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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龍馴欲 (14~15) 作者:蓑翁雪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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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龍馴欲
作者:蓑翁雪釣
2018年9月2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十四章
官道上,車夫穿著寬大的衣服,頭上戴著鬥笠,趕著馬車平穩的前進著。這
輛馬車很寬大,居然是兩匹馬並排拉著馬車。
馬車的車廂里很寬敞明亮,鋪著厚厚的一層地毯,還放著小茶幾。茶幾上,
水果、點心、茶具都樣樣俱全。此時,在馬車坐著,正是錦衣衛指揮使朱驤和他
的兩位夫人。
朱驤的兩位夫人,姿色只能算一般,可也是眉清目秀,明貝皓齒,最難得是
兩位夫人居然是雙胞胎姐妹,長的一模一樣。雖是雙胞胎姐妹,可這兩人性格卻
不同,姐姐葉怡寶聰慧文靜,妹妹葉怡貝天真活潑。
車廂內的三人都身無片縷,臉上都帶著歡愛後的滿足。朱驤撫摸著夫人的孕
肚,開心的說道「你們這才五個月的身孕,肚子就這麽大了,不會一次給我生四
個孩子吧」。怡貝白了一眼朱驤,說道「知道我們姐妹肚子大,還不帶丫鬟出來,
路上也沒人伺候我們,對我們一點也不用心」。朱驤剛要解釋,怡寶拍了一下妹
妹,說道「傻妹妹,夫君這是用心良苦啊。上次你回去看爹娘,不是說爹娘年紀
大了,身邊也沒個下人伺候著,接他們去京城,他們又不願意」。怡貝疑惑看著
姐姐,說道「是我說的,怎麽了」。怡寶看著妹妹傻傻的樣子,無奈對著朱驤笑
了笑,說道「爹娘一輩子都沒讓丫鬟伺候過,突然給他們買丫鬟,他們肯定不習
慣。我們不帶丫鬟回了爹娘家,爹娘必定心疼我們,會主動買丫鬟回來伺候我們。
等我們回京城時候,那些丫鬟就可以留下來,照顧爹娘了。你個傻妹妹,還埋怨
夫君,你是不是傻」。怡貝才知道,錯怪朱驤了,偷偷看了一眼,繃著臉的朱驤,
撒嬌的說道「夫君,別生氣了嘛。大不了讓你打我屁股出氣,總行了吧。你可輕
點打啊」。說著怡貝跪在地上,翹起屁股。朱驤本來就是假裝繃著臉,見怡貝還
是如此天真,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怡寶,對她做了菊花的口型。怡寶一看朱驤的口
型,就知道夫君是問,她們的菊花洗了沒,臉刷一下就紅了,輕輕點點頭。朱驤
激動不已,胯下陽具立刻硬了起來,張開大嘴沖著怡貝的菊花就去了。怡貝跪在
地毯上,緊張的繃著身體,等著屁股挨打,可等來的確是菊花上的瘙癢,朱驤舌
頭在她的菊花花瓣上掃著,時不時還用舌尖向她的菊花里鉆。怡貝其實被舔的很
舒服,可是覺得這樣太羞人,嬌吟道「夫君,別舔了,小貝哪里臟」。朱驤重重
添了一下怡貝的菊花,擡起頭,笑著說道「小貝一點都不臟,全身香噴噴,夫君
可要進你菊花里,玩一番喲」。怡貝一聽,朱驤又要采她菊花,準備翻過身來,
嘴里更是對著朱驤猛撒嬌「夫君,不要嘛,後面多羞人呀,小貝舌頭又軟又靈活,
小貝用嘴……」。朱驤哪能放過她,扶著怡貝的屁股,不讓她翻過來,陽具向前
一送,就鉆進她的菊花里,怡貝的撒嬌變成了呻吟「啊……夫君…你壞死了…啊
…夫君…屁眼好舒服…夫君…再快點…前面也…跟著……爽起來了……夫君…嗯
…」。
朱驤扶著怡貝屁股幹著她的屁眼,怡貝的屁股被撞的啪啪作響。怡寶捂著眼
睛,不敢看妹妹和夫君的淫戲,可那啪啪聲,和妹妹呻吟卻清楚的鉆進了她的耳
朵。怡寶忍不住張開手指,偷偷看著二人淫戲,豐腴的大腿緊緊並著,相互廝磨。
怡貝有孕在身,身子異常敏感,朱驤沒幹幾下,就已經高潮了幾次,雙腿發
軟眼看就要跪不住了。朱驤別看是錦衣衛指揮使,平時心狠手辣,但對他兩位夫
人那是疼愛有家。見怡貝已經不堪受歡,就抽出了陽具,扶著怡貝躺下給她蓋上
薄被後,對怡寶努努嘴。這妹妹怡貝平時伶牙俐齒的,可上了床卻十分矜持,都
是被動接受朱驤的疼愛,姐姐怡寶平時端莊秀麗,可在床上卻異常火熱膽大,各
種姿勢都和朱驤玩過。怡寶見朱驤召喚,老夫老妻的那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爽快
的鉆進朱驤胯下平躺著,撫摸著朱驤的大腿。朱驤看著自己胯間一臉期待的怡寶,
忍不住贊嘆了一句,「真是夫君的好寶貝」 .就坐在怡寶的乳房上,扶著陽具送
進了她的嘴里,一條柔軟的舌頭繞著朱驤的龜頭打轉,朱驤忍不住發出呻吟來
「小寶,你裹的夫君好爽」。怡寶看著朱驤臉上舒爽的表情,心里歡喜極了,舌
頭繞著龜頭轉的更快,朱驤浴火一下全被挑了起來,抓著怡寶的頭發,把她的嘴
當成小穴抽插起來,朱驤陽具不算雄壯,可也不小,每次朱驤一插到底,龜頭都
擠進了怡寶的喉嚨,怡寶就會忍不住的翻白眼。朱驤越插越快,怡寶眼珠已經一
直處在白眼狀態,突然怡寶拍了幾下朱驤的大腿,朱驤立刻停了下來,抽出陽具,
心疼的說道「小寶,夫君真不忍心這樣摧殘你」。怡寶臉色慘白的喘著氣,短短
續續的說道「夫君,小寶知道你是胸有大誌得人,現在幹的確實酷吏,冷血殘忍,
平日里你回家也不和我們姐妹講,老這麽憋著,小寶怕你受不了,小寶既然平日
里不能為夫君分憂,在床上自然要讓夫君痛快,掃除心中陰霾,只是小寶沒用總
不能讓夫君盡興。要不夫君就把我們姐妹調教成……」。不能怡寶說完,朱驤就
對著她的乳頭彈了過去,「嗯,夫君你幹嘛」。
朱驤扶起怡寶,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兇狠的說道「你以後在敢說調教你們的
話,夫君就休了你們姐妹」。怡寶知道朱驤疼她們姐妹,可沒想到朱驤會對母犬
如此在意,三水國的大臣,那個家里不養母犬,就夫君只有她們姐妹二人,連小
妾都沒有,怡寶當下心中一喜,可臉上卻掛著哭容,淚水更是在眼眶里打轉,抽
泣道「我還不是為了好好伺候你,你願休就休吧,反正我和妹妹姿色平平,平日
里也沒給你長臉,休了我們,找個國色天香,才配的上你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
朱驤一聽當時焉了,急忙解釋「小寶,夫君不是哪個意思,你們姐妹我疼都來不
及,怎麽會休你們呢,只是……」看著平日在外面叱詫風雲的夫君,如此狼狽,
怡寶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了,朱驤這才知道上當了,氣的翻過怡寶的身子,要打
她屁股,可手高高舉起,沒忍心小手,輕輕揉起了臀肉,說道「你呀,還消遣夫
君」。怡寶一下撲倒朱驤,扶著他的陽具,坐進了屁眼,慢慢聳動起來,才說道
「夫君,我是擔心你。多少錦衣衛指揮使,最後都變得嗜殺成性,我們姐妹若是
能在床上消了夫君心中的陰雲,別說是母犬,就是夫君把我們虐殺了,我們姐妹
都無怨無悔」。朱驤拉著怡寶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堅定的說道「你要相信夫君,
你們兩個就是老天賜給我朱驤的,就像兩尊菩薩一樣坐在夫君的心里,那還有什
麽陰雲能進夫君的心」。怡寶感動的想趴在朱驤胸口,可是隆起的大肚子,讓她
根本趴不下去,只能撫摸著朱驤胸口,淚眼婆娑的說道「夫君,你才是我們姐妹
的佛,護著我們的身,牽著我們心」。朱驤見怡寶又要哭了,頓時傻眼了,不知
道怎麽辦。怡寶瞧見了朱驤難為的樣子,破涕為笑,說道「真笨,菩薩座下沒香
油,你還不填滿」。朱驤一聽就糊塗了,這說的什麽呀,忍不住要問,但看見怡
寶媚眼如絲,春心蕩漾的樣子,傻子也明白這是在求歡。朱驤當然不是傻子,一
下就明白了,翻身讓怡寶躺在下面,把她的兩條腿,夾在腋下,虔誠的說道「今
日菩薩顯靈,點化於我,我自當為菩薩填滿香油,以示我誠心歸一」。還沒說完
朱驤就笑出來了,怡寶也跟著笑起來,說道「菩薩香油燈可快滅了」。朱驤剛才
在怡貝身上就沒發泄出來,停怡寶這含蓄的催促,那還忍得住,一口含住怡寶的
白嫩的腳丫子,舔可起來,胯下陽具也在她的屁眼抽送起來,啪啪啪的撞擊聲,
又響了起來。怡寶的呻吟也響了起來「夫君你…啊…的香油真好,油壺…啊…還
沒…出油…菩薩…的油燈…就亮了…夫君…快點…菩薩要…你的…香油…嗯…
…」怡寶剛才看了半天,夫君和妹妹淫戲,早就動情了,怎奈怕傷著肚子的孩子,
最近都是讓朱驤插屁眼,可屁眼是滿足了,可小穴卻空虛的厲害。
「夫君,菩薩…啊…的玉凈瓶…嗯…臟了,啊…你…給……菩薩……刷洗
…啊…一下……嗯」。怡寶媚眼如絲看著朱驤,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穴上
呻吟道。
怡寶的兩只腳整個踩在朱驤的臉上,趾頭已經讓他舔的亮晶晶的。現在正舔
著怡寶的腳心,聽見怡寶話,還不明白什麽意思,但是手卻被怡寶拉著落在她的
小穴上,當時就明白了,果斷伸出兩根手指在怡寶的小穴里摳挖起來。
怡寶小穴里的媚肉立刻纏上了進去的手指,怡寶的呻吟也高了幾分「夫君,
啊……玉凈瓶……要三根手指……才能洗幹…要…進去深……一些……才能…
…舒服…不是…啊……是洗幹凈」。朱驤又伸出一根手指,破開小穴媚肉的纏繞
和另外兩跟手指匯合後,一插到底才摳挖起來,破開媚肉又纏了上來,隨著手指
摳挖,小穴里的媚肉歡快的蠕動起來。
吸舔聲,摳挖聲,啪啪聲,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快,三種聲音交織在
一起,述說著怡寶此時的多麽歡樂,怡寶已經爽的發不出聲來了,只能不斷的捏
著自己發硬乳頭,才沒有暈過去。
朱驤突然覺得插進小穴里的三根手指,被媚肉夾的緊緊,再難動作,放下怡
寶的腳,才發現怡寶歪著頭,不動了,朱驤心一下到了嗓子眼,以為出來意外,
急忙抽出陽具,緊張的探了一下怡寶的鼻息,原來只是暈過去了,朱驤懸著的心,
放下了。給怡寶蓋上薄被後,朱驤來了怡貝的身邊,手鉆進被子里,摸著怡貝屁
股,故意發出邪惡的聲音,說道「我偷偷幹下小貝的屁眼,她應該不會醒來吧」。
怡貝一下掀開被子,不樂意的說道「夫君插進來,不醒來才怪」。朱驤手指在怡
貝屁眼上掃著,笑著說道「夫君還沒插呢,小貝怎麽就醒了」。怡貝知道上當了,
肯定朱驤已經發現她醒了,故意那麽說的。怡貝翹起屁股,一邊不斷扭著想擺脫
朱驤的手,一邊說道「夫君,別來了嘛,後面太羞人了」。朱驤正要說話,一只
手扶著他的陽具,套弄起來。朱驤扭頭一看,不是怡寶還是誰,怡寶的臉上還帶
著高潮的紅暈。朱驤伸手把怡寶摟在懷里,正要說話,怡寶捂住他的嘴,說道
「妹妹,夫君沒滿足呢,你好好跪著,伺候夫君」。怡貝最聽她姐姐怡寶的話,
聽到姐姐如此說,也就不在扭動屁股了,怡寶扶著陽具,一推朱驤屁股,怡貝屁
眼再次吞進朱驤的整根陽具。
怡貝一邊享受著屁眼的爽快,一邊說道「姐姐,你剛才真不要臉」。怡寶氣
的給了妹妹屁股一巴掌,說道「死丫頭,我們和夫君行的周公之禮,享的閨房之
樂,有什麽不要臉的」。
「老爺,夫人娘家就快到了」,車廂外,響起了車夫的聲音。
怡貝一聽這話,臉紅的快滴血了似的,小聲說道「夫君,快出來,就要見爹
娘了」。朱驤還未答話。怡寶從朱驤懷里出啦,跪在妹妹身邊,說道「夫君還沒
出來,憋著難受,就是爹娘再車外,我們也要伺候夫君爽出來」。怡貝聽了臉更
紅了,在姐姐怡寶耳邊,悄悄的說了句「狗男女」。
聲音雖小可還是讓朱驤聽見了,朱驤哈哈大笑後,說道「小寶真懂夫君的心,
小貝夫君和你做狗男女怎麽樣。」不等怡貝回答,朱驤就加快抽插速度,怡貝話
立刻成了呻吟「夫君慢點…好…舒服,夫君……啊」怡寶剛下去的浴火,又讓妹
妹的呻吟勾出來了,扭過頭,對著朱驤拋媚眼,說道「夫君快點,小寶也要你插
進來」。朱驤一聽,不由得抽送的更快了。
朱驤在兩姐妹身上來回抽送著,直到快到葉家門口,朱驤才在怡寶的屁眼里
射出來。朱驤穿好衣服後,手忙腳亂的給二位夫人穿好衣服,馬車已經停到葉家
門口了。
朱驤跳下馬車,正有一對慈祥老夫婦在門口等著,正是葉怡寶、葉怡貝的父
母,葉老爺、葉夫人。朱驤急忙上前,跪地請安「小婿拜見嶽父、嶽母大人」。
兩位老人急忙扶起朱驤,說道「這可使不得,你是朝廷命官,怎麽能跪我們呢」。
朱驤拉著兩位老人的手,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可我也是二老的女婿,你們把天
仙似的兩個閨女嫁給我,你們就是我的爹娘,跪自己父母,那還有使不得的說法」。
朱驤一番話,說的兩位老人高興極了。
葉夫人拉著朱驤的手,失望的問道「怡寶、怡貝呢?沒回來」。朱驤知道葉
夫人想念兩個女兒,扶著葉夫人走到馬車旁,掀開簾子,說道「娘,你看那不是
她們嗎?他們有孕在身,不方便下來,一會我抱她們進去」。葉夫人是過來人,
一看兩個女人臉上還帶著高潮的紅暈,就明白了,怕是三人剛才還在里面雲雨,
兩個女兒只怕是剛高潮,腿軟怕我看出來。怡寶、怡貝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娘,怕
她看出什麽來。
葉夫人意味深長的看著身邊朱驤,朱驤心里打鼓似的,雖說自己和怡寶、怡
貝行的夫妻之禮,白日宣淫也沒什麽,但是讓丈母娘看出來,面子多少有些掛不
住。葉夫人看的朱驤都不好意思,一把揪住朱驤的耳朵,罵道「她們肚子都這麽
大了,你還讓她們如此勞累」。朱驤咧著嘴,配合著葉夫人,聽了此話正不知道
如何回答。葉老爺來了一句「就是,也不帶著丫鬟,路上伺候她們」。朱驤現在
太感謝他的老嶽父了,真不知如此下臺,老嶽父給他鋪了臺階,朱驤借坡下驢,
說道「爹娘教訓的是,出門匆忙,忘記安排侍女了,是小婿疏忽」。葉夫人放開
朱驤耳朵,回頭瞪著葉老爺,說道「就你多嘴」。
怡寶在車廂聽到娘埋怨爹了,知道娘已經不準備為難她們了。就掀開簾子,
對著葉夫人,甜甜喊道「娘」。葉夫人走上前,拉著女兒的手,瞪了她一眼,才
答道「小寶,娘接到你的信,天天在門口等著你們姐妹回來,就怕你大著肚子,
走這麽遠的路,路上出點什麽事」。怡寶撒嬌的說道「娘,那有那麽金貴,這不
才五個月嗎?」。葉夫人回頭白了一眼朱驤,說道「還不抱怡寶進去」。怡寶拉
拉葉夫人的袖子,說道「娘,我自己能走」。葉夫人趴在大女兒耳朵,悄悄說道
「你現在腿軟的站都站不穩,還能走」。怡寶臉刷一下就紅了。朱驤一見這,急
忙上前替她解圍,把怡寶抱進懷里,向府中走去。怡寶害羞的躲在朱驤懷里,走
過葉老爺身邊,叫了聲「爹」。葉老爺倒是沒發現什麽異常,以為是女兒有孕在
身,坐車累了,才讓朱驤抱進入。葉老爺對怡寶說道「快進去歇著,外面風大可
別招了涼」。聽了這話,朱驤抱著怡寶就進去,怕待久了,讓老嶽父才瞧出點什
麽,自己可真下不臺了。
葉夫人輕輕掀開簾子,看著小女兒怡貝,問道「小貝,怎麽不出來,見娘呢?
不想娘」。怡貝慢慢爬到車廂口,臉上還帶著紅霞,說道「當然想娘了,可是娘
我腿軟,夫君幹了好久我的屁眼」。葉夫人是過來人,而且一把年紀了,但是聽
到小女兒如此大膽話,老臉也忍不住紅了,責怪起來「小貝,要矜持一些」。怡
貝以為娘是怪她把屁眼給朱驤幹了責備她,堵氣的說道「娘,你不知道,姐比我
還騷,她……」。葉夫人一把捂住小女兒的嘴,紅著臉說道「你們夫妻間的事告
訴娘,幹什麽,娘讓矜持,是讓你不要到處給人講,你們夫妻得閨房之樂」。怡
貝拿來葉夫人的手,說道「可是,姐真的很……」。朱驤放下怡寶,就出來抱怡
貝,還沒到馬車旁,就聽見怡貝大膽的言語,急忙喊了一聲「小貝,爹都等急了,
你還和娘聊」。葉夫人見朱驤來了,急忙走開了,她怕這口無遮攔的小女兒,再
講出什麽羞人的話,朱驤在場,自己老臉可沒地方擱。
朱驤抱著怡貝進了葉家,車夫趕著馬車離開了。
兩個女兒遠嫁京城,這次回來還懷著身孕,只怕要多住些日子,二老自然歡
喜,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過晚飯。葉夫人發話了「朱驤,小寶、小貝有孕在身,
晚上你就別和她們睡了,免得壓著肚子里的孩子,家中沒有多余的房間,你就去
睡柴房吧」。朱驤一聽就知道,葉夫人還在生朱驤的氣,微笑著說道「娘英明,
朱驤全聽娘的安排」。可是怡寶、怡貝卻不樂意了,正要爭辯,朱驤急忙沖她們
搖搖頭。葉老爺倒沒那多心眼,不高興的說道「姑爺大老遠回來,你怎麽能讓
……」。老爺子還沒說完,葉夫人冷哼一聲,瞪著葉老爺子,說道「老糊塗蛋,
今晚你也睡柴房,我要照顧兩個女兒」。葉老爺是耙耳朵,就怕葉夫人瞪自己,
當時不敢說了。葉老爺子解過朱驤的圍,朱驤一見這場面,也替老爺子解圍一回,
說道「娘,明天我就去買幾個丫鬟回來,免得累著您」。葉夫人也是通情達理的
人,見這一老一少服軟,就順著朱驤的話,說道「朱驤,你此次雖是陪小寶、小
貝回娘家,不是公務在身,但是你也是京城中不小的官員,這凈州地方官員,都
要巴結你一二,你難免要出去應酬,這丫鬟的事,明日我去辦」。回來到現在,
丈母娘第一次誇朱驤,朱驤樂的嘴都合不攏,恭維起來「娘真是女中諸葛,身在
屋中坐,能料天下事」。葉夫人帶著笑意點點頭。怡寶見娘已經高興了,吃的也
差不多了,怕一會夫君和爹有惹娘生死,就說道「娘,我和妹妹吃好了,有點累,
就先回去了」。葉夫人那還不明白大女兒的意思,這是怕她再為難朱驤,沖大女
兒小聲說道「白眼狼,這才嫁過去幾年,就只顧著自己夫君了」。怡寶一時不知
如何回答,急忙給妹妹怡貝使了個眼色,怡貝也覺得氣氛有點尷尬,見了姐姐眼
色,立刻抱著葉夫人的手臂,說道「娘,我累了,你陪我回房好不好」。葉夫人
聽了小女兒的話,也就不在言語,一左一右的扶著兩個女兒回房去了。怡寶背對
著朱驤,指了指桌子,朱驤立馬站起來,對著母女三人的背影,說道「娘,你就
安心休息,這我會收拾幹凈的」。葉夫人沒回頭說了聲「燒點熱水洗的幹凈」。
母女三人消失在了飯廳。
朱驤收拾完碗筷,卻沒有回房,而是趁著夜色悄悄溜出葉家。
朱驤來到一座小院門口,推門進去,院子停著一輛馬車,正是朱驤坐的那一
輛。兩名精壯的漢子,上前沖他行禮「大人,一切安排妥當」。朱驤點點頭,說
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守著」。
朱驤進了房間,那個駕車的車夫,依舊是原來的打扮,寬大的衣服,頭上戴
著鬥笠,正在屋中等著他。
「罪臣朱驤,參見太後」。朱驤一進門就對著車夫跪地行禮。
「你何罪之有,當年他為了皇位把我送人,我從來都沒有當過太後,你快起
來吧」。車夫居然是個女的,而且聲音很輕柔。
朱驤並沒有起來,依舊跪著,說道「臣理應罪該萬死,瞞著皇上將太後藏在
府中,已是欺君之罪,讓太後為我駕車,實乃大不敬之罪,更讓太後聽了一路的
汙言穢語,樁樁件件都是誅九族的大罪呀」。車夫聽後,走過去扶起了朱驤,說
道「這不算什麽,若不當車夫,我怎麽出的了京城,至於你和夫人在馬車上歡愛,
那也是為了不讓兩姐妹懷疑罷了,我知道你的一位夫人絕頂聰明」。朱驤急忙說
道「太後,微臣哪能讓你扶」。邊說邊扶著車夫坐了下來。車夫嘆了口氣,說道
「你坐下吧,你準備把我帶到哪去」。朱驤側著身子坐下,恭敬的說道「太後你
不願呆在京城,就在這凈州住下可好」。車夫立馬回絕「不行,我要離開天沐大
陸,去天蒼大陸」。朱驤一驚,急忙說道「太後不可,天蒼大陸雖與凈州只隔了
一座白茫山,但是此山,沒有幾個人翻的過去」。車夫問了一句「水路呢」。朱
驤答道「太後,水路更不能走,船一旦出海,要在海上漂泊半月,太後萬金之軀,
怎麽能受的了」。車夫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就給我準備後事吧,反正也沒
幾年了,本來想去天蒼,無憂無慮的過完最後幾年,現在只能自我了斷了」。朱
驤一聽這話,再次跪了下去,說道「太後你可千萬不敢這麽想,你容微臣幾日,
我一定安排妥當,送你去天蒼」。車夫心喜的問道「真的」。朱驤答道「自然當
真,太後安心在這住幾日,安排好後,微臣就護送太後去天蒼」。車夫聽了很高
興,站起來不斷的走來走去,自言自語的說著「太好了,我終於要離開這里了,
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太好了」。
車夫在屋里轉了好久,才想起朱驤還在屋里跪著,急忙走過去,拉起朱驤,
歉意的說道「啊呀,我忘了你還在,你怎麽不提醒我」。朱驤雖然跪了好久,雙
腿都有點麻了,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見太後如此高興。朱驤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
「太後難得如此高興,微臣怎麽敢打擾」。車夫聲音很興奮,說道「我不僅自己
高興,也為你高興」。朱驤糊塗了,怎麽還有他的事,扶車夫坐下後,問道「太
後,怎麽還有我的事」。車夫落寞的說道「我是個不祥的人,當年雲將軍把我從
王家救出來,秘密藏在他府上,現在卻落得家破人亡,後來我在你府上藏著,時
刻提心吊膽,怕把厄運帶給你,你的夫人有了身孕,我不能再害了你」。朱驤急
忙安慰道「太後,雲大哥的事,和你沒關系,你不用擔心我,你就別去天蒼了,
還是跟我回京城吧」。車夫馬上回絕「不行,我一定要離開天沐」。
朱驤又勸了幾句,沒勸了,就恭恭敬敬退出了房間。
朱驤來到院中,四名護衛模樣的男子,上前給他行禮。朱驤一一掃過四人的
臉,吩咐道「你們四人記住了,不要打聽里面人是誰,同時要保護好里面的人,
要出現半點閃失,你們提頭來見」。四人齊聲說道「大人放心,我們一定用心守
護」。朱驤點點頭,警告道「錦衣衛的規矩,你們懂,此事要走漏半點風聲,你
們一家老小都要人頭落地」。四人都知道,在錦衣衛有一句話,裝聾作啞才能平
平安安。朱驤如此強調此事,說明此事非同小可。四人跪地齊聲說道「我們定當
守口如瓶」。朱驤滿意點點頭,離開了小院。
第十五章
朱驤明白太後既然去意已決,就必須盡快送走,萬一要走了風聲,可是誅九
族的大罪。所以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去了西北商行。
西北商行乃是三水國最大的商號,常年往來天沐與天蒼之間,每隔幾天就會
有船隊從凈州出發前往天蒼大陸,而凈州西北商行的主事人,乃是朱驤結拜二哥
的公子潘飛,所以朱驤才來西北商行找他。
凈州的西北商行,雖比不上京城那麽氣派,可也是家大業大。一條寬大街道
兩邊,都是各種的商行,其中一家尤為顯眼,別人家都是一層的商鋪,唯獨這家
確是兩層,而且占了三家店鋪的地方。
這家店鋪門上,掛著一塊藍邊金字的招牌,上面四個大字「西北商行」。
朱驤邁步進這家商行,一個夥計上前,笑臉相迎,問道「先生里面雅間請」。
朱驤客氣一抱拳,說道「不用,我不是來談買賣的,我找你們掌櫃」。夥計再次
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我好為先生通報」。朱驤拿出一把扇子遞給夥計,說
道「見了這個,他自然知道」。夥計對朱驤做了請的姿勢後,說道「先生先在大
堂坐著,我這就去通知掌櫃」。朱驤對夥計點點頭,說道「有勞」。
夥計進了里面,朱驤自言自語的說道「小飛,看來還是有一套,這夥計讓他
訓的一點架子都沒有」。
夥計進去沒多久,一個掌櫃模樣中年男子拿著朱驤的扇子出來,對朱驤一抱
拳,笑著說道「朱老板,有失遠迎,里面請」。朱驤對男子回禮後,做了請姿勢
後,說道「請」。
中年男子帶著朱驤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書房後,男子把扇子還給了朱驤,說
道「朱三爺,少爺正在見客,現在不方便見你,他吩咐我,先陪三位聊一會,他
一會就過來」。朱驤和中年男子認識,也就不客氣,坐下說道「周掌櫃,這麽客
氣幹嘛,以前在京城,咋們沒少見面,每次你都這麽客氣,來坐下」。周掌櫃說
了聲「謝謝三爺」後,才側著身子坐下。朱驤喝了口茶後,問道「最近幾天有沒
有去天蒼的船」。周掌櫃知道這位與少爺關系,也就照實說了「三爺,最近海上
不太平,好多船都碰到了海盜,雖然我們沒被打劫過,可也擔心那,現在我們要
湊齊十二船的貨物,組成船隊才出海,去天蒼的船隊恐怕還要五天時間才湊的齊」。
經他這麽一說,朱驤想起來,定州商船停運事,不由得皺了眉頭。周掌櫃見朱驤
皺眉頭,以為他不高興,急忙說道「三爺,這也沒辦法,你可……」朱驤回過神
來,看著周掌櫃害怕的樣子,不由得樂子,說道「我就這麽可怕,哈哈……。別
擔心,我只是隨便問問,剛才你說有海盜,以往也有海盜出沒,這次為何如此小
心」。周掌櫃搽搽額頭的冷汗,說道「三爺,最近也不知從哪冒出來個,白頭翁
海盜團,勢力很強大,聽說玄武衛幾次出海圍剿,都沒有成功」。朱驤心里一驚,
原以為只是散兵遊勇的海盜,沒想到已經如此有規模,再次問道「定州商船停運,
是不是和此事有關」。周掌櫃用手蘸了水,畫了一個圖後,說道「三爺,你看定
州商船從定州出發,沿著凈水河順流而下進入大海,內河船太小,只能貼著白茫
山走,而貼著白茫山走船,船根本走不快,海盜最喜歡打劫就是這些內河船。而
且內河船裝的貨物少,運到天蒼本就沒多少利潤,現在這白頭翁又如此猖獗,一
旦有一條船的貨物被劫,整個船隊都要賠錢,誰還願意出海」。朱驤心中疑雲重
重,再次問道「這白頭翁劫了如此多的貨物,他們如何銷贓呢?」。周掌櫃剛要
說話,房門被推開,一個書生氣的青年走了進來,周掌櫃見了青年來了,起身相
迎,小聲的對青年,說道「少爺,我先下去了」。青年點點頭後,瞧見了朱驤,
高興喊到「三叔,你怎麽來了」。來的青年正是朱驤要見的潘飛。朱驤瞧見潘飛
也分外高興,說道「小飛,三叔帶著你嬸子回娘家,離京時候,聽說你在凈州,
三叔來看看你」。
叔侄二人開心的聊了起來。閑聊一陣,潘飛小聲說道「三叔,白頭翁的事,
你還是留點神,此事有蹊蹺」。朱驤不由得楞了一下,才問道「小飛,你發現了
什麽」。潘飛面色凝重的說道「不久前,一艘壞了海盜船,被海浪打到了海邊,
我去看了,發現船上的繩結有問題。」潘飛說到這停下來,看著朱驤。朱驤急切
想知道有什麽問題,瞪了一眼潘飛,說道「快說,別給三叔打啞迷」。房門關著,
屋內就他們二人,潘飛還是左右看了看,才說道「三叔,海盜船上的繩結是天炎
大陸的打法,和我們的不一樣」。朱驤連忙問道「你確定?」。潘飛點點頭後,
說道「天炎到天蒼的海路,風高浪急,所以他們的水手,會打那種繁瑣的繩結,
這種繩結非常結實,但是非常耗時間,而凈州到天蒼的海路,沒什麽太大風浪,
我們的水手為了節省時間,是不會打這種繩結。所以我懷疑白頭翁是來自天炎大
陸」。朱驤不以為意,白頭翁就是來自天炎,也沒什麽,小飛為何如此緊張,便
問道「白頭翁就是來自天炎,有什麽大不了,小飛你為何如此緊張」。潘飛不由
得哎呀一聲,急忙說道「三叔你怎麽還不明白,白頭翁人數可不少,如果他們都
是來自天炎,在天炎能號召這麽多人,來凈州當海盜,必然和羅剎教有關,而且
身份還不低,將來如果朝廷除去白頭翁,等於殺了羅剎教的人,此事要是傳到天
炎,羅剎教乃是天炎唯一的聖教,到時候天炎大陸必然派兵攻打三水國。現在的
三水國四面都是敵人,已經很難應付了,皇帝不大可能讓西北在增加一股敵對勢
力,所以到時候參與此事人,很可能……」潘飛沒說出來,可是朱驤已經知道答
案了。
朱驤原本以為凈州不會有大事發生,可現在白頭翁這個燙手的山芋就在凈州,
而且還和定州商船停運有關,將來回京該如何回複皇帝呢?朱驤的手不斷敲著桌
子,思索著對策。
「三叔,你是不是為了定州商船停運來的」潘飛試探的問了一句。
朱驤一聽就知道,潘飛這小子肯定有對策,急忙說道「你真是鬼精鬼精,是
不是已經幫三叔想好對策了,快說」。潘飛嘿嘿一笑,說道「三叔,你先別急著
回京城,玄武衛的白滿堂,一直在找白頭翁藏身地,你就等著,看看在做打算。
白滿堂一直希望可以當上玄武衛的指揮使,所以白頭翁鬧大以後,白滿堂就一直
很積極,不斷出海想要消滅白頭翁,憑軍功升任指揮使,三叔多留幾日,說不定
白頭翁就被消滅了」。朱驤一聽就樂了,說道「你呀,真該入朝坐官,將來肯定
比三叔官都大。行,三叔聽你的,就在凈州陪你三嬸生完孩子,再回去」。潘飛
聽朱驤這麽說,委屈的說道「三叔,你又消遣我」。朱驤哈哈大笑,說道「是三
叔忘了。三叔該罰,回京後,送你一匹好馬,給你賠罪」。潘飛頓時眼前一亮,
說道「你可不能賴賬」。朱驤故意瞪著眼,說道「三叔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潘飛眉開眼笑的說道「三叔你瞪眼真難看」。朱驤忍不住笑了,說道「好了,馬
一定給你,三叔今天來,有事要擺脫你」。
「三叔要借你的船,帶一個人去天蒼,你在天蒼能不能幫三叔找一處房子。
此人與上面有關,你就不要打聽了」。朱驤不想潘飛卷進太後的事,所以提前就
堵住他的問話。
潘飛聽到朱驤要他找住處,猛然想起一事,說道「三叔,當年玉嬌大娘是不
是去了天蒼大陸」。朱驤神情猛然一震,焦急問道「你見到你玉嬌大娘了」。潘
飛見朱驤如此著急,急忙說道「三叔別急,聽我慢慢說」。朱驤更著急「三叔怎
麽能不急,當年你雲大伯遇難,你玉嬌大娘帶著雲無心離開後,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在有了消息,三叔能不急嗎?」潘飛安慰好情緒激動的朱驤後,才說道「大概
一個月前,我去天蒼大陸談生意,在繁星城中忘憂閣,見到一個跳艷舞的孕婦,
十分像玉嬌大娘,但是我沒敢相認,我只見過玉嬌大娘幾面,她根本就不認識我,
我怕玉嬌大娘有什麽苦衷,才去的忘憂閣,萬一驚動了她,她再離開,就更難找
了。不過我已經托人打聽好了玉嬌大娘的住處,所以我準備給我爹寫信,讓他去
一趟繁星城,看看究竟是不是玉嬌大娘」。聽到一半,平日里心狠手辣的錦衣衛
指揮使朱驤就流淚了,緊緊攥著拳頭,待潘飛說完,朱驤雙拳已經在流血,堅定
的說道「不管是誰,讓你玉嬌大娘去的忘憂閣,我一定要剮了他」。潘飛一邊掰
開朱驤拳頭,一邊說道「三叔,別這樣,我們首先要確定那是玉嬌大娘」。經潘
飛提醒,朱驤冷靜下來,攥著拳頭松開,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你也不用讓你爹來了,三叔和你去一趟繁星城,你安排好了通知三叔,要
盡快」。朱驤心情很沈重,說完這段話,離開西北商行。
潘飛把朱驤送到了門口,有點擔心朱驤,想讓人送他回去,可是朱驤拒絕了,
說「想一個人走走」。
潘飛看著遠去三叔的背影,心中多了一絲敬佩,但更多是羨慕。他父親、朱
三叔、雲大伯是結拜兄弟,三兄弟感情很深,深到可以為了彼此舍命相搏的那種,
潘飛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麽,才會如此深厚的感情,可並不妨礙他由衷的佩服,
並且羨慕。潘飛希望將來也能遇到,那種知心的兄弟,那種可以把後背完全暴露
在他眼前,卻不會有一絲擔心的兄弟。
朱驤離開了西北商行後,喝的伶仃大醉才回到葉家。朱驤搖搖晃晃的進了家
門就模模糊糊的瞧見兩個女人夾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走路,朱驤怒喝一聲「你們
是誰,放開我夫人」。葉夫人一聽氣的要命,拿起掃帚就打在朱驤身上,罵道
「你發什麽瘋,那是我買的丫鬟,伺候我女兒的」。朱驤被葉夫人連打帶罵的,
酒醒了不少,仔細一瞧,才發現怡寶讓兩個丫鬟模樣女子扶著,一臉擔心的看著
他。朱驤傻傻一笑,說道「怡寶呀,我還以為你讓她們挾持了呢,夫君搞錯了,
呵呵」。怡寶正要上前,扶著朱驤,葉夫人一把攔住,說道「這東倒西歪的,你
也不怕傷著肚子里孩子,讓他自己待著」。葉夫人帶著兩個丫鬟扶著怡寶向房間
走去,怡寶不斷回頭看朱驤,焦急的說道「娘,讓人扶夫君回房吧」。
朱驤也不知道怎麽回的房間,等醒來時候,怡寶、怡貝正在床邊坐著,等他
醒來。見朱驤醒來,怡寶遞給他一杯茶,說道「夫君,幹嘛喝這麽多酒」。朱驤
接過茶,一口喝下,說道「過幾天,我要去一趟天蒼大陸,等我回去,我在告訴
你們」。怡貝接過茶杯,擔心的說道「夫君,聽說天蒼大陸很遠,你這一去,什
麽時候才能回來」。朱驤拉過兩姐妹的手,欣慰的說道「有你們兩個念著夫君,
夫君一定快去快回」。兩姐妹知道朱驤要去,肯定有非去不可理由,也就不在問
了,起身靜靜靠在朱驤懷里。
天炎大陸羅剎教內,陳宮的傷勢看著挺重,其實都是皮肉傷,陰姝美除了第
一腳踩結實了,其他的都是收著腳踩的,只是踩破皮而已,休息了幾天,陳宮的
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
「母上,陳宮該死,那天不該口無遮攔,辱罵母上,求你不要走,陳宮依然
伺候你」陳宮跪在一身粉色旗袍的陰姝美腳下說道。
陰姝美冷笑一聲,冷冷說道「你說的沒錯,母上就是婊子,讓你們玩了三十
多年了,怎麽還沒玩夠,還想讓母上以後就給你一個人玩」。陳宮根本就不是這
個意思,聽陰姝美這麽說,急忙解釋道「母上,陳宮不是這個意思……」還沒說
完,陰姝美就打斷了他,說道「不是,就趕快滾,滾回去照看你兒子去。」陰姝
美的語氣帶著絕情,帶著憤怒,就像一把刀斬斷了陳宮最後一絲奢望。其實陳宮
心里明白,他永遠也不可能和陰姝美在一起,從內心深處,他希望陰姝美永遠都
是哪個離不開男人的羅剎教母上,只要那樣他才能見到她,才能有機會在她身上
尋歡作樂。可現在一切都變了,陳宮落寞的說道「可我該怎麽給少主解釋,才能
讓他回來。」陰姝美沒說話,而是蹲下來,陳宮不知道陰姝美要幹嘛,楞楞的看
著她。陰姝美魅惑的笑著,拍了一下自己的乳房,乳肉隨即歡快的跳躍著,陳宮
瞬間就看呆了,嘴角流出了口水。陰姝美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陳宮立刻驚醒了
過來,擦著嘴角口水。陰姝美好像松了口氣似的,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對我欲還
是多一些,對無極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明天一早,立刻離開羅剎教,從此以
後我不想在看到你,我也沒有陰無極這個兒子。」
陳宮像突然泄氣似的,癱軟在地上,自言自語的說道「以前,每次輪到我侍
寢的時候,我就很興奮。我每次都問自己,到底是見你興奮,還是可以在你身上
尋歡作樂興奮,我一直沒有答案,現在看來,也許我真的只是像霸占你,在你身
上尋歡作樂罷了,而我卻當那是愛。」陰姝美看了一眼失魂落魄,自言自語的陳
宮,心里居然升起了殺人的念頭。
而且心中的殺意越來越濃了,可陰姝美臉上卻掛著開心的笑容。
陰姝美之所以會笑,不是因為要殺陳宮而笑,而是因為這股殺意,表明身體
里的魔菊已經開始向第二層邁進了。魔菊來自天枯大陸,天枯大陸一切都是強者
為尊,弱者只有死亡,包括那里的植物都帶著這種特性。陳宮剛才的頹廢就是弱
者的表現,魔菊能感知到,並且影響了陰姝美,說明魔菊已經開始由粉色向黃色
轉變了,一旦完全變成黃色,魔菊就進入第二層。
魔菊進入第二層,陰姝美就可以徹底擺脫白三的控制,就算和白三相遇,現
在陰姝美也可以從容不迫。陰姝美一直夢想著可以徹底擺脫白三,不是依靠外人
的那種,現在終於有希望了,而且進展還很快,她才得到魔菊不久,魔菊就開始
要進入第二層,她能不開心嗎?
陰姝美雖然很開心,可她不想殺了陳宮,心中殺意還在不斷增強。陰姝美怕
忍不住,真的殺了陳宮,就快步的離開。
陰姝美來到她以前每天都要呆著的地方雨露殿,不過現在的雨露殿已經化成
一片焦土,就連那黃金鑄造的柱子,都燒的沒了蹤跡,可見陰姝美放的這把火有
多大。
陰姝美看著眼前一切,自言自語的說道「陳宮,我對你從來都沒有一絲愛,
甚至我恨你,我恨羅剎教每一個人,包括陰無極。那些曾經的人都已經和這座雨
露殿一樣,葬身火海了。你和陰無極還活著,不是因為我下不去手,沒有殺你們,
而是我需要見證者,見證我陰姝美浴火重生那一天。」
陰姝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還要在這待十年,不是為了等你們,是為了讓
魔菊成熟而已,也許不需要十年,魔菊就能成熟。一旦我的三色魔菊變成紫色,
我就會離開,離開這個囚禁我三十多年牢籠」。
陰姝美的這些話,本來是要對陳宮說的,看到陳宮以後,陰姝美又說不出口,
不忍心把他傷的太深。但是這些話不說,又覺得難受,現在只能對著已經化為焦
土的雨露殿說了,無非一種心里安慰罷了。
陰姝美說完後,自嘲的笑了笑,說道「陰姝美你還是不夠絕情呀,一切都隨
緣吧,但願陳宮能明白,不要去惹雲叔」。
房間里,陳宮躺在地上,呆呆看著屋頂,平日足智多謀的他,此刻就像行屍
走肉一般,沒有半點思考能力,只能看著屋頂發呆。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陳宮
曾經無數次想過,他把陰姝美身上能發生的事,都想了一遍,最差也就是陰姝美
被白三帶走,他們從此再也沒見,可是情還在。他從來沒想到事情會這種,陰姝
美會拋夫棄子,雖然拋夫有點過,但棄子是事實。
陳宮原本呆呆的眼神突然明亮起來,他要想辦法挽回現在局面,他要留住陰
姝美,現在唯一辦法,就是找到白三,讓白三控制陰姝美,把陰姝美重新變成羅
剎教母上,變成那個離不開男人的母上,他陳宮就還有希望,現在整個羅剎教就
他一個男人了,只要陰姝美變回從前,那陰姝美就是他一個人的,他多年的幻想
就實現了。雖然這樣會把陰姝美再次推下地獄,但是此刻的陳宮已經顧不得了,
只要能挽回陰姝美,況且這樣還有可能獨享陰姝美,這正是陳宮期盼的已久的。
想好對策的陳宮馬上爬了起來,收拾好了行李,立刻向無憂島奔去。可是此
去註定要讓陳宮失望了,他不知道擁有魔菊的陰姝美再也不會被白三控制了,而
且白三也不在無憂島。此刻白三正騎在母畜的背上,雙腿夾著母畜的大肚子,悠
閑的在向三水國的都城進發。
論智謀陳宮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但是一旦牽扯到感情,他就成了傻子,他並
沒有聽出陰姝美話的含義。其一,陰姝美如果真的已經絕情了,她已經不是那個
離不開男人的母上了,現在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為什麽還不走呢?其二,陰姝美
讓陳宮十年內帶陰無極回來,真的是為了把羅剎教交給陰無極嗎?其三,陰姝美
反複說到是十年,為什麽是十年呢?當有一天陳宮終於想通了這三個問題,再回
來時,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為什麽陰姝美不直說要
陳宮幹什麽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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