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lin
貴賓
 
UID 28339
精華
0
積分 6255
帖子 10235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狀態 離線
|
續接上文
.
蘇品潔再切下一塊蘋果喂着傅昊東,柔和的五官藏着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心情,
靜靜地回答:「算是獎賞你。」
「什麽?」獎賞?他俊眉飛得老高。
「嗯。」她點點頭,雙頰暈開淡淡的紅色。「你今天見義勇爲、日行一善,
奮不顧身地救了一個小朋友,所以很應該得到獎賞。」
當然,他适才對羅經理交代要辦免費安親學園的事,她也全聽見了。
他并不是一個心腸冷硬的人,他也有溫情的一面,像是對待弱勢族群,他很
願意去爲那些人設想、安排出路;隻是,他這樣的溫情藏得很深,早己習慣用高
傲、冷酷的表相來表現。
聞言,傅昊東的表情像是被蘋果噎住,兩眼瞪得好大。
「你怎麽了?」蘇品潔吓得趕緊将刀子和水果放回茶幾,匆匆忙忙爲他倒了
一杯水,挨近他坐在床沿,一手略微吃力地環住他的寬闊肩膀,擡高他的上半身。
「快,快喝些水。」她語氣着急,剛剛把杯子湊近他的唇,柔軟小手卻忽然
被握住,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麽事,人已經被他拉了過去,緊緊圈在強壯的胸前。
「啊!」她不由得驚呼,因爲杯裏的水灑出一大半,濺濕了兩人。
「你……你根本沒事?」她擡眉,見他垂眼笑得好樂。
「誰說我沒事,我好可憐摔傷腿了,還上了石膏,妳沒看見嗎?」
「啊?」蘇品潔紅唇微張。他……他竟然也會耍賴皮,跟她開玩笑?
而且,他是真的在笑,性格的唇咧得開開的,深邃的眼睛彎彎的,是真正在
笑……他在笑,對着她笑?這是怎麽回事?!
「我不是說你的腿,是說……說被蘋果噎住……」
傅昊東突然誇張地歎氣,截斷蘇品潔說得七零八落的話。
「是啊,我是被噎住了,不過又吞進肚子裏了。我想,妳以後還是不要買蘋
果來獎賞我,要鼓勵一個人有很多方法,我比較喜歡這種方式……」說罷,他扣
住她的下巴,舌深熱地探進她的小嘴。
「唔……你這……唔……」怎麽有病人這麽不安分的?
「我還喜歡這樣……」他抵着她的唇啞聲噴氣,按住她的俏臀,讓她完全感
受到他腿間蓄勢待發的熱力。
于是,單人病床承受着兩人的體重,在接下來好長的一段時間裏,不斷地發
出咯吱咯吱的韻律。
他得到的獎賞,果然比那顆富士蜜蘋果更「夠味」! 傅昊東的傷最主要
是在小腿腿骨上,因爲有輕微骨折的現象,醫院方面做了建議,至少要在床上躺
半個月,等拆掉石膏後,還要暫時避免跑步、跳躍等太過激烈的運動。
在經過兩天的觀察後,傅昊東決定辦理出院,包機轉回台北,回到東區的住
處休養。
這兩、三天蘇品潔一直陪在他身旁,爲他打理日常生活瑣事,就連梳頭、洗
臉、刷牙、吃飯這種事也要她親自服侍。
有時候,他耍起賴來不吃藥,她還得低聲下氣地求他,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
這麽委曲求全?
就像現在……
「醫生交代過了,一天要吃兩次藥,白色藥包早餐後吃,紅色藥包晚餐後吃,
要連續吃一個禮拜,這個藥有止痛消腫的作用,你不吃的話傷口會痛的,肯定又
沒辦法好好睡覺,如果睡眠品質不好的話,骨頭複原的能力就降低了,你知不知
道呀?」
蘇品潔一手端着水杯,另一手掌心裏躺着四、五顆藥丸,捧着眉心和半躺在
床頭的男人對峙。
周嫂半個小時前己進來将吃過的晚餐收走,留下兩個人,反正喂藥的事不在
她管轄範圍内,先生指定非要小姐服侍不可,既然這樣,她這把老骨頭倒是樂得
輕松!
可是就苦了蘇品潔,要費盡心力跟這個惡質男人周旋。
「痛就讓它痛,我不要吃藥。」
聽聽,這種任性的話應該從一個大男人嘴中吐出來嗎?蘇品潔深深呼吸。
「爲什麽不要吃?」
「我讨厭藥丸卡在喉嚨的感覺。」說着,傅昊東竟然像個孩子似地把俊臉撇
到一邊去。「拿開,我不吃。」
「隻要多喝水就不會卡住,你不要故意耍賴。」蘇品潔坐得更近,見傅昊東
薄唇微嘟、面頰鼓鼓的側臉,心裏有些失笑,口氣不禁放得更軟。「你别這樣,
把臉轉過來,好不好?我手好酸啊……」
「沒人要妳一直捧着。」
「你把藥吃下去,我就不用一直捧着啦!」她跟他卯上了。
「妳幹什麽非要我吃藥不可?反正痛的話也是我在痛,睡不好也是我的事。」
想他在商場上叱咤風雲,多少人要看他的臉色,現在被限制在床上不說,還要被
一個女人管得死死的,這……這什麽跟什麽啊!
「你……」蘇品潔咬着唇,被傅昊東一堵,臉頰不禁泛起熱潮。「你不吃就
算了,痛死活該!」她也讨厭自己那麽在意他。
賭氣地丢下話,她起身想走,手反倒被他拉住,幸好杯子裏的水隻裝了五分
滿,才沒因他突如其來的拉扯灑溢出來。
「放手!你想幹嘛啦?」就隻有他會嘟嘴嗎?哼!蘇品潔臉蛋紅通通的,朱
唇也跟着不滿地嘟起來。
傅昊東發現自己最近有個挺詭怪的癖好,好象越來越喜歡逗弄這個小女人,
看她氣惱又害羞的樣子,他就莫名其妙想笑,莫名其妙感到開懷。
「我們談個條件。」他低低出聲,眼睛閃爍着光輝。
蘇品潔心髒咚咚亂跳,手裏還緊包着藥丸,伏在他胸前的柔軟身體己敏銳地
察覺到男人的生理變化。
「你和我……我們……還要談什麽條件?」
傅昊東綻開耐人尋味的笑,附在蘇品潔秀美的耳邊緩慢吐氣。「我可以乖乖
吃藥,妳要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我要妳主動一點。」
主動一點?蘇品潔側目瞅着傅昊東,模樣好無辜。
傅昊東探出舌尖輕舔蘇品潔的耳垂,啞聲地說:「就是我被動,妳主動,男
的躺在下面,女的坐在上面,搖呀搖的……還不懂嗎?」
啊?什什什……什麽?
這種話他都說得出來,還一臉得意?
蘇品潔輕呼一聲,臉蛋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全身血液倏地往頭頂上沖,都
快冒出白煙了。
這些天他受傷不方便,在醫院時有兩名特别看護幫他擦澡、料理上廁所這種
尴尬的事,今天回到住所休養,他不想繼續請看護在身旁照顧,她也覺得無所謂,
反正有她和周嫂,應該能處理所有的事。
更何況,他還是她的「雇主」,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她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
的事。
隻是剛才她第一次幫他擦澡,就擦得臉紅心跳,感覺他那對眼睛直勾勾地盯
着她瞧,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要不是周嫂适時送晚餐進來,她都不知道接下來
會發生什麽事。
唉!這個男人實在是「胡作非爲」慣了,根本不在乎自己還有傷在身。
「上次在醫院的病房裏,那張床太小了,做得很不痛快。」他又語不驚人死
不休地低語,把扯進懷裏的蘇品潔惹得滿臉通紅。
她心裏清楚,她和他相處的時間剩下沒幾天了,雖然他意外受傷,但并不表
示會一直待在台灣休養。
昨天早上還在高雄醫院時,羅經理又來探望,從他們的談話中,她得知美國
總公司那邊仍有許多重要事情等着傅昊東回去做最後的決策,他的腿傷可以回去
美國再繼續調養,說不定會得到更好的照料。
蘇品潔不懂得自己在惆怅什麽,爲什麽前後的心境會有這麽怪異的變化?
她明明巴不得趕快結東和他之間的交易,回到以往平靜的生活;卻在得知他
将如期回美國後,芳心像是覆上淡淡陰霾,竟感到難以厘清的沉重。
她到底怎麽了?難道在不知不覺間,真的對他放下太多心思了嗎?
咬咬軟唇,微乎其微地歎着氣,她将掌心裏的藥丸湊近他的唇邊,聲音低柔
地說:「把藥吃了。」
這……算是默許了他的條件吧?傅昊東揚眉微笑,這一次倒是乖乖地張開嘴
巴,讓蘇品潔把那些藥丸喂進嘴裏,又乖乖地揍上唇,喝着她遞上來的水,咕噜
咕喀一口氣把杯裏的水喝得精光。
「還要再喝嗎?」她低問,眼睫眨了眨,不知不覺間己學會如何勾引他。
傅昊東搖了搖頭,替她拿開杯子,随意擱在床頭櫃上。
他黑眸深幽幽地凝視她,像要看進她心裏深處,想捕捉她美麗的靈魂。
「是不是該換妳做點什麽了?」他手沿着她美好的曲線來回愛撫,兩人的氣
息在瞬間粗喘起來。
蘇品潔指尖輕輕發顫,爲傅昊東解開睡衣的腰帶,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翻
湧而起,從腳底一直竄到心窩,又從心窩沖到頭頂,讓她全身都熱了起來。
要她主動嗎?那麽,她是不是可以以她的方式親吻他、探索他,慢慢地了解
他每一吋身體以及每一次的反應?
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永遠有數不清的瘋狂事情發生!蘇品潔内心幽幽歎息,
帶着連自己也難以理解的溫柔,輕輕地印上他的唇。
他在她柔軟朱唇貼上來的同時,已張開嘴迎進她的探索,熱烈無比地響應着、
吸吮着她的甜美甘津。
「你……唔……」她小手捧住他的臉,努力地抽離開來,啞啞地指控着:
「你說要讓我主動的……」他如果不「乖」一點、「安分」一點,肯定又要把主
控權搶走啦!
傅昊東聞言挑眉,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通紅的粉臉,俊唇一勾。「那我就好
好享受妳的服務。」
她想和他做愛。蘇品潔告訴自己。而男女之間有了感情才叫「做愛」。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處女情緒?
是不是因爲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第一次,帶領她嘗到肉體交歡的美妙,爲她
打開不一樣的世界,所以她才如此輕易地對他有了依戀?
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這一點,她從不敢忘記,也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要作
夢,别去奢想太多。
她的眼神像要滴出水來,霧蒙蒙的,美得不可思議。
她的小手褪去他的睡袍,柔軟掌心在粗犷胸前撫探,尋找到男人硬挺的乳尖,
她垂下頸項,張唇緩緩地含住一顆,另一顆則在她的纖指間顫抖。
「啊……唔……」傅昊東忽然間全身緊繃,雙臂想狠狠抱住她,卻又想任由
她深入,持續着這種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他被攤開的睡袍裏隻穿著一件男性内褲,此時己被飽飽地撐起,情欲明顯地
昂揚着。
「看來,這幾天妳學了不少……」他喉嚨低啞地滾出話語,聲音幹幹澀澀,
氣息越喘越急促。
蘇品潔擡起小臉凝視着他,小手仍在他身上撫觸着。
然後,愛撫緩緩往下移動,一吋一吋地移動,慢條斯理地移動,她聽見他抽
氣的聲音,像是給了她極大的鼓舞,她的動作越來越大膽,也越來越渴望往禁區
冒險。
當她的手探進他的内褲裏,穿過一片毛茸,碰觸到他的男性根源時,他眼神
變得好深,像兩潭黑井,幽幽地看不到底。
蘇品潔同樣急促地喘着氣,臉龐比熟透的西紅柿還要紅。
此時此刻,她靈魂中最最不羁的、放浪的一面将她完全吞噬,燃燒起她心中
深埋的火苗,那把火焰熊熊地竄燒起來,把一切屬于理智和廉恥的東西燒得精光。
她想要好好看他,也想在他面前完整地展現自己。
她柔軟掌心緩绫收縮,套住男人腿間的熱杵,從他緊繃的英俊五官收回羞澀
又大膽的凝注,拉下那件男性内褲,避開腿傷,小心翼翼地幫他脫去。
跟着,她跨了過來,跪在他兩腿之間。
将長長的秀發撥在一邊,她胸口跳得好快,四周的空氣充滿着赤棵的欲望,
像是迷藥,每吸入一口,就越來越不像自己。
他的熱源在她手心裏傲然高揚,她不太清楚這麽做到底對不對?是不是能帶
給男人極大的快樂?
以前,她曾和幾位公司的女同事一起偷偷看過
A片,幾個女人羞紅着臉,笑作一團;而現在,她卻有樣學樣,那些片子裏
的女人除了張開雙腿包容男人的巨大外,還喜歡用嘴……
她臉紅得像會随時冒出白煙似的,他要她主動嗎?好!那她就主動到底。
深吸了口氣,她捧住男人的硬挺,先是以舌尖舔觸,當她碰上他的頂端時,
他身軀馬上跟着緊繃,忍不住悶哼出聲。
「老天……妳這個小魔女……啊哈……」
蘇品潔沒想到傅昊東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連忙擡起臉,卻聽見他痛苦地命令。
「不要停!繼續……我不允許妳半途而廢,繼續……」
「我如果弄痛你,你就……就喊一下。」蘇品潔如細蚊般嗫嚅,這個時候才
發覺傅昊東裸裎的身體泛出一層淡淡的紅色,每個毛細孔彷佛都滲出水氣,他正
熱得直流汗。
熱……是真的好熱……
跪在他腿間,她開始脫掉身上的衣褲,幾秒鍾過後,兩人赤裸裸地相對,她
柔嫩的肌膚也和男人一樣,泛着一層溫潤的粉紅色,毛細孔也因無形的高熱沁出
細細的香汗。
「含住它……」傅昊東艱澀地擠出話語,「我要妳含住……」
蘇品潔重新将他的火熱納入手掌中,俯下臉,這一次不僅僅是舔吻而己,而
是張開紅滟的豐唇,潤滑着他、包含着他,她的掌心變得好燙,他的生命力在她
的捧握下偾張。
「啊哈……」傅昊東胸膛劇烈地起伏,仰起頭,任由汗水從太陽穴滑下,他
撐高上半身,粗糙大手撫摸她柔嫩的肩膀和玉背,感受着她光滑肌膚的溫暖。
他的愛撫緩緩地往她胸脯襲去,那兩團綿軟的豐盈正因她小嘴的動作跟着晃
擺,蕩出迷人的乳波,充滿誘惑的氣味。
「嗯哼……你……你不可以亂動,躺好啦!」他的揉捏引起陣陣快感,她鼻
中哼出呻吟,試着想将他推倒。
傅昊東一邊粗喘不己,一邊低低笑出聲音,又順勢倒回床上。「好,我不亂
動,讓妳擺布。」
肉欲橫流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兩人都等待着最親密的結合時刻,房裏
的溫度越飙越高,整張大床就像是一個大烤爐。
蘇品潔擡起腿,慢慢地跨在他腰上,雖然羞澀,仍鼓起勇氣看着他。
「妳的胸脯好美……」傅昊東喃喃低贊,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再次伸去感
受豐美的觸覺。
蘇品潔一手抵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另一手卻己悄悄在他腿間摸索。
扶着他挺直的火源,她輕咬唇瓣,玉頸微微後仰,憑着感覺引導他來到女性
濕潤的入口處,然後,她慢慢放低腰身,将重量整個坐在他身上,她的空虛終于
吞納了他的巨大。
「啊……」
「嗯……」
兩人同時發出叫聲,由靈魂深處逸出歎息。
這實在是太美妙了!不可思議的滋味在血液裏奔流,這樣的結合姿勢,讓他
完整地頂進她體内,直沒入根處,毫無保留。
她萬萬沒想到會是如此強烈的沖擊,膝蓋因男人蓬勃的生命而發軟,雖然跪
坐在他身上,卻隻會抵着他的胸膛嬌喘。
「妳不是要我躺好别亂動嗎?接下來呢?」他眼神變換着奇異的色彩,慣于
嘲諷的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情欲淹沒的渴望表情。
「我……沒力氣了……」她可憐兮兮地咬唇。
這一刻,男人彷佛化作一匹駿馬,任着她騎乘,她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段數還
不太夠,不知該怎麽掌控,也被折騰得快要沒力氣再繼續下去。
「我可不可以下來……」她想,先休息一下應該會比較好。
「不可以!」他幾乎咬牙切齒。
「可是我真的沒力氣了……」
他的手掌用力地扣住她的腰,緊緊抓住,絕對不允許她臨陣脫逃。
都到了這「緊要開頭」,她才說沒力氣?她要是現在離開他,他肯定會爆炸
身亡。
「妳沒力氣,那就乖乖坐着。」丢下話,他腰臀猛地頂弄起來,大手牢牢按
住她的腰,一下比一下還要猛烈地在她的密林中勇往直沖。
「你……啊……啊啊……」她忍不住哀叫出來,上半身不斷地晃動,綿軟的
雙乳也跟着上下波蕩。
「我不會讓妳逃的!」傅昊東滾出一聲悶吼。
「不行……你慢一點……我……」
他沒辦法慢下來,火力早已全開,像踩足油門的賽車,被一股渴求完全解脫
的力量驅使,他隻想狠狠攫取,在她體内得到甜美的滿足。
女人軟軟的胴體終于倒進他懷裏,貼在他胸前嬌喘。他抱住她一個翻身,改
變姿态将她壓在底下。
「你的腿……不能亂動的……」迷迷糊糊的,她還惦記着他的傷。
「我不動的話會瘋掉。」他像是在笑,聲音很低沉。
「你……你還在我裏面……」她的腿有點麻麻的,軟得提不起力氣,腿間好
熱好熱。
他忽然深深吻住她,吻得她說不出話。「當然,我們還沒玩夠,妳不會天真
地以爲一切已經結東了吧?」
「唔……」
吮着她紅嫩的小嘴,他的舌來到她可愛的耳畔,用鼻尖親昵又愛憐地蹭着,
邪邪地說:「妳知不知道,剛才那些隻是熱身,小試一下身手而已,現在開始,
我才打算要好好大幹一場。」
沒等她回答,他再次火力全開,沖撞着她張迎的雙腿。
「啊……啊啊……」她受到過猛的刺激,不禁弓起身子,一雙玉腿被擺弄得
撐在他的手臂上無助地晃動,手指緊掐着他的肌肉。
他的力量撐開她的緊窒,在溫暖的甬道摩擦、進出,享受驚人的美妙滋味,
一下接着一下,由緩而快,又從快變得深入緩慢……
「你……嗚嗚……人家不行了啦……嗚嗚嗚……」她終于哭了出來,通紅的
小臉滿是眼淚,卻美得教人屏息,教人更加血脈偾張。
「還沒……」傅昊東抱緊她低喘,「我要妳,我還要……」
他的「還要」又持續了多久,她根本不知道,在男人徹底釋放之前,她早已
在他激狂的占有下暈了過去…… 傷害之後再惜妳 3
從沒真正愛過的男人
常常讓女人流淚
讓自己沉淪……
在蘇品潔眼裏,這些天因腳傷而在住處靜養的傅昊東,變得和先前有些不太
一樣,就連兩人的相處方式似乎也起了變化。
有時候,他心血來潮,竟然會講笑話逗她發笑。
有時候,他會耍脾氣,要她柔聲哄着,百般讓步。
有時候,他會抓住她,附在她耳邊說一些惡劣又讓人害羞得全身發熱的話,
讓她又羞又氣,卻困在他懷裏動彈不得,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這樣的傅昊東,英俊、性格而且充滿吸引力,一不小心就會被他高明的調情
手段擄獲。
但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明天晚上,傅昊東就要搭機飛回美國東岸,她與
他之間爲期兩個禮拜的交易也結束了。
「小姐,水滾上來了,該放咖啡粉了……小姐?」
「啊?」蘇品潔忽然回過神來,轉頭望了一旁的周嫂一眼,又看看面前的虹
吸式咖啡機。被酒精燈燒滾的熱水正沿着玻璃管往上爬,她卻忘了放咖
啡粉下去。
她動作迅速地舀了三平匙的粉末放進容器裏,讓熱水浸淫每一顆深褐色的細
粉,一時間,廚房裏彌漫着誘人的咖啡香氣。
「小姐有心事?」幾天的相處,周嫂對於蘇品潔家中的狀況多多少少有所了
解,似乎也能體會她來應徵這份「工作」的無奈,對這個溫婉的女孩,免不了有
幾分憐惜。
「我……沒有啊!」蘇品潔搖搖頭笑了笑。
「可是小姐剛才在發呆,而且不是第一次,已經被我抓到好幾回了。」
「啊?呃……真的沒事啦!我……我很好呀!」她連忙垂下小臉,專注無比
地煮着咖啡。
周嫂精明的雙眼眯了眯,暫時打住話題,将下午茶需要的水果和點心一一放
進托盤裏,卻在這時聽見蘇品潔輕輕叮咛。
「周嫂,明天你和傅先生就回美國了,上次醫生交代過,養傷期間最好
不要讓他喝酒,要多喝牛奶,你跟在他身邊,要多盯着他一點;還有,醫生
開給他的止痛藥我收在房間梳妝台的抽屜裏,你幫他打包行李時要記得帶,以備
不時之需,我……「
怔了怔,蘇品潔忽然不說話了。
她到底在幹什麽?她内心大歎,簡直敗給自己。
難道他把她「奴役」得還不夠?現在就快要解脫了,她心裏反倒惆怅起來?
原來她的「奴性」這麽重嗎?
此時,周嫂假咳了咳,掩飾唇邊的笑意,平靜地說:「原來小姐這麽關心先
生啊?」
「不、不是的……我沒有……」蘇品潔紅着臉,把器具拿到洗碗槽下沖洗,
頭一直低垂着,隻聽見嘩啦啦的聲音,洗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怎麽洗都不乾淨似
的。
忽然,周嫂走到蘇品潔身邊,伸手将水龍頭關緊,廚房一下子安靜下來,她
開口問:「小姐喜歡上先生了?」
「咚」地一聲,蘇品潔手裏的東西掉進碗槽裏,像被吓住了,她猛地擡起小
臉,瞬也不瞬地盯着周嫂。
「你真的喜歡上先生了……」這一次,周嫂不是以詢問的方式,而是有些憂
郁地歎氣。
「我沒有!」蘇品潔拼命搖頭,美麗的眼中閃着驚慌。「周嫂,不要亂猜,
我沒有喜歡上誰,你不要亂猜……」
那是她一直不願意多想的事,怎麽可能才短短的幾天,她就把心給了那個男
人?如果她真的對他産生好感,那也是一時的夢幻。
每個女人或多或少都會爲自己編織美夢,想像自己是活在童話中的落難公主,
等待着英俊騎士的救援。
而傅昊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提供她一個優渥的機會,讓她能将家裏的
狀況安頓下來,讓媽媽不用那麽辛苦,讓爸爸能在醫院裏好好複健。
她是感激他的,雖然他隻當她是個短期的伴遊小姐,但她仍很感激他。
所以,她沒有喜歡上他,她的心還是自己的……周嫂說錯了!她沒有喜歡他。
胸口忽然一陣緊縮,蘇品潔發覺自己竟然在努力地說服自己,心裏深處有個
聲音正悄悄地在嘲笑她,笑她不敢面對事實,笑她膽小又可憐,笑她作夢作得過
頭,以爲英俊的屠龍騎士真會出現,然後愛上她。
不……她咬唇。
「沒關系的。」周嫂似乎明白蘇品潔心裏的掙紮,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喜歡上一個人并不是壞事,就是心裏喜歡他而已,沒有關系的……」
熱氣一下子沖出眼眶,蘇品潔不曉得爲什麽要哭,那些眼淚來得莫名其妙,
靜靜地順着她的臉頰滑下。
「來,乖乖坐在這裏,把這份蛋糕和手工餅乾吃掉,我把咖啡和點心送到先
生房裏去,一會兒再下來陪你聊天。」周嫂溫和說着,将另一份精緻的點心推到
她面前。
「不用送了,我直接在這裏吃。」突然,男人低沉嗓音響起。
周嫂和蘇品潔同時轉過頭,就見傅昊東兩手抱胸斜倚在門邊。
「先生,你怎麽跑來這裏?」周嫂兩眼瞪得好大,眉頭擰了起來。
傅昊東似笑非笑。「不是用跑的,是用跳的,我已經在床上躺得快發瘋了。」
說着,他眼神瞄向靜默不語的蘇品潔。
不敢和他對視,她下意識垂下粉頸,定定望着面前的草莓蛋糕,心中亂糟糟
的,不由自主地猜測——
他來多久了?剛才周嫂問她的話,是不是被他聽見了?
他也以爲她喜歡上他嗎?
老天!她該怎麽面對他?爲什麽情況會變成這樣?
此時,傅昊東再次展現他「跳躍」的功力,單腳咚咚咚地跳到桌邊,拉開蘇
品潔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周嫂,我肚子餓了,這份下午茶是我的嗎?」他聲音聽起來夾着一絲愉悅。
「哇!你煮咖啡的功力真的越來越好了,好香啊!」
「咖啡是小姐煮的,你陪小姐慢慢吃吧!如果沒什麽事,我要回房間躺一下
那張多功能按摩椅了。」
「周嫂,你别走……」蘇品潔的語氣幾乎是哀求的,汪汪的眼裏還蓄着淚。
結果周嫂隻對着她安撫地微笑,人便走出了廚房,丢下她單獨和傅昊東面對
面。
「你……你慢慢吃,我去客廳。」她連忙跳起來,可惜還來不及動作,手已
被男人抓得緊緊的。
「坐下來。」傅昊東深深望着她,語氣不容反駁,「我有話問你。」
此時此刻,蘇品潔有股沖動,很想不顧一切從他身旁逃離。
她想逃得遠遠的,不要去聽他的問話,她好怕……怕他也和周嫂一樣,問她
到底是不是喜歡上他?
「我……你……你不是肚子餓嗎?有什麽話,你吃飽東西再問,不可以嗎?」
他的手仿佛有電流,讓她不禁輕輕顫抖。
「不可以。我現在就要問。」他惡霸的一面再度展現。「坐下。」
蘇晶潔咬咬唇,乖乖地坐回原位。
他沒有放開她,一手仍拉住她的柔荑,另一手則端起咖啡,享受地啜飲着。
「你不要喝太多咖啡。」蘇品潔想也沒想地出聲叮咛。
男人的眼神閃爍着奇特的光輝,在她臉上流轉,看得她臉頰熱呼呼,心也熱
呼呼的,全身都不自在起來。
「你之前常常一口氣就灌了三杯,咖啡是用來品嘗和享受的,不是用灌的,
喝多了對身體不好,還有……你的骨頭還沒痊愈,咖啡容易造成骨質疏松,一定
要少喝才可以……」
咦?怎麽都是她在說話?她忽然咬住唇,覺得自己好像管家婆。
「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忽然,他天外飛來一筆地說。
啊?她定定地瞪着他。
傅昊東又說:「還有,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周嫂。」
「啊?」
「很愛對我碎碎念。」
蘇品潔怔了怔,柔軟唇瓣微張,不知該說什麽。
「沒關系,反正我也很習慣了。」他聳聳肩,俊唇潇灑地勾勒。
他到底想幹什麽?蘇品潔迷惘極了。
他拉着她不放,還東扯西扯的,害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怎麽也猜不出他的
意圖。
「我才沒有碎碎念。」她小聲地抗議。
他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模樣。
「你有什麽話就快說。」被他看得臉紅心跳,蘇品潔試着想抽回手,他偏偏
不如她的意。
「明天我要回美國。」他低緩地說,開始玩起她秀氣的指尖,一根根磨蹭着。
「嗯。」蘇品潔費力地控制呼吸。
他沉靜地說:「你沒有什麽話要說嗎?」
她擡起臉迅速瞥了他一眼,心怦怦跳着。
「我……我應該要說什麽?」要他别走,繼續留在台灣,看看兩個人到底會
發展到什麽樣的境界嗎?蘇品潔被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吓到了。
在内心深處,她其實是這樣渴望的嗎?
真的太笨、太糟糕了,她怎能對他放感情?笨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傅昊東仔細地打量着蘇品潔秀美的輪廓,一種前所未有
的欲望緊緊抓住他,那想法在腦中迅速成形——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一時間,蘇品潔似乎沒有聽懂,美麗眼睛瞠得圓圓的,眨也沒眨。
傅昊東再次重申:「跟我到美國去。嗯……我可以在曼哈頓區買一棟房子給
你,或者你想住在城郊區,我也能安排,然後再買一輛車給你代步用。」
「你爲什麽……」她略頓,深深呼吸,小臉通紅,「爲什麽要我跟你去美國?」
他抿抿唇,眼神像兩潭深不見底的井,聲音很沉。「我發覺……你還挺适合
這份工作,到目前爲止,我并不讨厭你的陪伴,我們在床上很合得來,不是嗎?
所以,我還不想這麽快就結束這場關系,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讓人重新再跟你
打一張契約,到時候,你有什麽條件都盡量開出來。」
他說得好冷靜,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但蘇品潔卻覺得腦好暈,他的
提議狠狠掃了她一巴掌,痛得眼冒金星,分不清方向了。
「我不要……」她真希望自己能像他那麽冷酷,能自在地操縱一切感情。
「我……我不想跟你去……」
不要?不想?傅昊東沒料到是這樣的答覆,英挺的眉不禁擰起。
「這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你不是愛錢嗎?爲了錢才張開兩腿讓男人上……
你可以說出一個數目,我會滿足你的。」
她拼命搖頭,原本通紅的小臉一下子轉爲蒼白。「我不要……」
「給我一個理由。」他把她的手抓得更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理由?他要什麽理由?突然之間,她感到無助而悲哀。
「我不會再爲錢出賣自己,永遠都不會了!」一次就夠她受了。
她不能想像,如果當初不是遇到他,她也能在别的男人懷裏沉醉,讓那男人
的手撫遍她全身,看盡她激情難耐的媚态,然後這麽輕易地沉淪在感情的漩渦裏
嗎?
她真的沒辦法想像。
遇見他,是她平靜人生中的出軌,這麽一次就足夠了,已在她心上刻畫痕迹,
永遠也不能抹去……
從來沒有誰這樣拒絕過他,除了眼前這個小女人!傅昊東氣極,薄唇卻勾勒
出一抹冷涼的笑。
「我說過,我不喜歡做作的女人,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是要爽快地點頭答
應,還是要繼續矯情下去。」
「我不去。」蘇品潔眼眶發熱,心口泛着陣陣刺痛。
她是一個愛作夢的笨蛋,把他想得太好,把這一切想得太夢幻,她該醒了,
不能再這麽下去,他的世界根本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我不去、不去、不去,我恨不得趕快結束這一切,趕快離開你!」她用強
烈的拒絕來保護自己,沖着他大喊,淚水也不受控制地奔流下來。
她心裏好亂,亂到不知該恨誰才對,而最終,是他傷了她,還是她傷害了自
己?
怒氣說來就來,将傅昊東的理智淹沒,他魔鬼般英俊的五官瞬間罩上冷霜,
兩眼燃着火焰。
猛然間,他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指尖深深掐進她的肌膚裏,力道下得很重。
「不要告訴我,你想趕快結束這場交易,和我結清一切,是因爲有更好的賺錢機
會等着你!」
他抓痛她了,可是蘇品潔咬着唇,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說。
她的沉默造成他的誤解,更助燃他胸口中的那把怒火,恨不得也能狠狠地燒
痛她。
「你還真賤,除了我以外,還想嘗嘗别的男人是什麽滋味嗎?」
不——蘇品潔在心中呐喊,那無形的痛幾乎要絞碎她的心,但不這樣結束,
她怕自己還要對他存着夢想,會一直允許自己在這場沒有未來的感情中奢望。
這樣也好,徹徹底底地厭惡她吧!
如果能讓他深深地憎恨、深深地瞧不起,她想,她會比較容易淡忘這一切,
埋藏曾經有過的美好。
「你回答我!」傅昊東已許久不曾如此憤怒。
蘇品潔還是固執地咬着唇,眼淚止不住,就任由着它流下。
「你……」該死的女人!憑什麽支配他的喜怒哀樂?傅昊東已經瀕臨發狂的
境地,胸口急速起伏,雙目憤怒無比。
忽然,他一把甩開她,握成拳頭的雙臂泛出一條條青筋。
被突如其來地松開,蘇品潔差一點就因他過猛的力道而跌下椅子。她反射性
地驚呼一聲,雙手連忙扶住桌子穩住身體,眼睛迷蒙地瞧着臉色鐵青的傅昊東。
「既然在這裏待得這麽痛苦,那你還是另謀高就。」他後面的話加了重音,
說得好諷刺,雖然怒火中燒,卻是怒極反笑,每個字都說得清楚無比。「不用等
到明天,你現在就可以走!」
蘇品潔忍不住心痛,她果真将他徹底激怒了,這樣最好,不是嗎?可是這個
最好的結果,卻像是要奪走她的呼吸,把她身體裏的生氣全抽光……
「滾!」傅昊東就像一頭負傷的野獸,不顧腿上的傷還沒完全愈合,猛然站
了起來,剛邁開兩步,臉上不禁露出痛苦的神情。
蘇品潔吓了一跳,想也沒想就沖過去扶住他。「不要亂動,你腿上的石膏還
沒拆。」
「不用你管。」他冷酷地說,一把甩開她。「你滾!現在就滾。」
蘇品潔喘着氣,定定站在那裏。
傅昊東薄唇一扯,忽然恍然大悟地冷笑。「是了,我還有最後的尾款沒給,
你是怕現在掉頭就走會拿不到錢嗎?」
蘇品潔怔然。「我……我不……」
「省省吧!不用再費心說謊,我不想聽,也聽得夠多了。」他一手扶住桌邊,
雙眼深沉無比,聲音冷然。「不用擔心,你有更好的出路,我也不想阻礙你,反
正能幫我暖床、供我玩樂的女人到處都是,至於那筆尾款,我會讓人跟你聯絡,
把支票開給你。」
他停頓了幾秒,調整呼吸頻率。「現在,你可以滾了。」
解脫了嗎?一切的一切,都書上了句點嗎?
這短短的兩個禮拜,她的心在深海中沉浮、在烈火中熾烤,她無意讓他在心
田上刻畫痕迹,卻偏偏事與願違。
她能淡忘和他之間的一切嗎?能嗎?
蘇品潔蒼白着小臉,唇邊綻開一朵微乎其微的苦澀笑意,吐氣如蘭地說:
「總之,我還是該謝謝你……」
謝謝他,在她最無助時,給了她一個機會。
謝謝他,讓她在他懷中領略了男女的激情和甜美。
也謝謝他,教會她什麽是心痛的感覺……
而往後的每一天,她隻能在痛到顫抖的心裏,默默地惦念着他…… 從台
灣飛回美國東岸,傅昊東一頭栽進幾項重大計畫方案中,除了準備在亞洲曼谷和
歐洲幾個大城市設置分公司和營業所外,還決定擴大在大陸和南美的幾個廠區。
因此,他每天都過得像上戰場一樣,一天睡不到五個小時,醒來了就把自己
全心全力投進工作當中,連假日也常留在公司裏加班。
等小腿上的石膏拆掉後,他更是肆無忌憚地「自虐」,不肯聽從醫師的建議
多休息,還時常搭機到各處分公司巡視,以爲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
這樣的生活方式已經持續将近兩個月了,周嫂對於他「自虐」的行爲,念得
嘴皮都快破了,他還是依然故我。
怪異的是,以往他每到一個地方,總習慣要底下的人安排一位「伴遊小姐」
,但自從結束台灣兩個禮拜的工作後,他好像整個人都變了,原本是花邊新
聞不斷,女人一個換過一個,也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突然要修身養性,這一陣
子他身旁清靜得很,就他單獨一個人,讓那些專門挖扒名人秘密
的狗仔隊抓不到任何火辣的鏡頭。
星期日的午後,陽光暖暖穿透玻璃窗,明朗地撒落了一地。
這樣的好天氣,任何人看了心情都會輕松愉快才是,可惜在書房裏以網路視
訊和世界各地的高階經理開會的傅昊東,英俊的臉上隻有嚴峻兩個字可以形容。
就算各地的業績報告節節上升,廠區擴建的進度也順利進行,他大老闆卻完
全看不出半點歡喜的樣子,兩眼酷酷冷冷的,性格的唇也抿得好緊,像被人欠了
好幾百億的債,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他似的。
「曼古那邊的狀況再盯緊一點,另外,我下個禮拜會到倫敦一趟,看看那邊
新成立的營業所辦得如何。」他坐在強調人體工學的舒适轉椅上,面前的八台液
晶顯示器全都做了連結,顯示出各地經理人員的臉。
他雙手合十地抵在下颚,環視着面前的八張臉龐,淡淡又說:「如果沒有其
他事要讨論,今天就到此爲止。」
那幾位經理有的點頭,有的說「ok」,一場視訊會議終於結束了。
此時,周嫂敲了敲半掩的門,她手裏端着大托盤,上面裝着豐盛的點心和咖
啡,在傅昊東的示意下,将托盤放在他面前。
「連星期天也要開會,我還以爲你今天乖乖待在家裏,是準備要好好休息。」
周嫂擰着眉頭低聲咕哝着,「賺這麽多錢幹什麽?都老大不小了,也不想找個好
女孩定下來,真是的……」
「周嫂,我終於知道我爸爲什麽要你來跟着我。」傅昊東掃了她一眼,冷峻
的臉微微軟化。
周嫂輕哼了聲。「老爺是要我來照顧你、提醒你,怕你冷了、餓了,自己也
不知道。」
「他是讓你來監視我,在我耳邊碎碎念,最好能把我念到被催眠。」他端起
咖啡喝著。
「要是我在你耳邊天天碎碎念真的能讓你趕快找個好女孩結婚,生一堆可愛
的小孩給我玩的話,我肯定念到你耳朵長繭。」
好女孩?傅昊東不禁失笑,在他的周遭有這樣的女孩存在嗎?
他沉默地啜着咖啡,忽然間,腦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一張清麗的臉蛋
溫婉的眉眸動人心弦,瑰唇上清甜的滋味,讓他難以克制地想一嘗再嘗,還
有她在他身下嬌吟、激情的妩媚模樣,以及她以雙腿夾緊他時,那緊密包含下所
帶來的驚人滿足……
shit!他在想什麽?
那個女人現在不知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張着腿,用那具美好的身體來讓她的
金主高興,他居然還不能忘記她的滋味?該死!
他的兩道俊眉忽然沉了下來,稍見放松的五官再次繃緊。
這個時候,面前的液晶螢幕上,負責「盛世集團」台灣分公司的羅經理還沒
下線,似乎有其他事情想報告。
傅昊東開口,「有什麽問題嗎,羅經理?」
液晶螢幕上的臉顯得有些困惑,躊躇了幾秒才說:「是一件小事啦,不過還
是親口跟老闆報告一下比較好。」
傅昊東眉心皺了皺。「有什麽事就說。」
羅經理點點頭。「其實是朱律師要我幫他跟老闆說明一下,之前老闆要他和
一位蘇品潔小姐聯絡,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對方,可是那張支票後來被蘇小姐
退回來了。」
「什麽?」傅昊東下巴猛地繃緊。
羅經理怔了幾秒,又說:「呃……朱律師問,那張支票要如何處理?」
「她爲什麽要退回?」握着咖啡杯的手有些不穩,他手背上濺了好幾滴黑色
的液體,也不覺得燙。
羅經理看起來有點無辜。「唔,她不想要,所以就退回來了。」有這麽難懂
嗎?
「她不可能不想要!」傅昊東忍不住咆哮。
該死!這女人又在玩什麽花招?
他其實隻需要再開一張三十萬台币的支票,結清最後的尾款,現在多給她,
她竟然不要?
更該死的是,爲什麽事情牽扯上她,他心裏就滿是怒火,完全控制不住?
「老闆,要不要派人私底下查蘇小姐的帳戶,再直接把錢彙進去,我想這樣
就可以……」
羅經理的聲音蓦然間被截斷了,因爲傅昊東忽然關掉所有的視訊連結。
他眯眼瞪住一片漆黑的螢幕,胸膛高低起伏着,抿着薄唇,看不出在想些什
麽。
「唉……少了那些錢,她家裏的狀況不曉得過不過得去?」一旁的周嫂歎着
氣,還有些誇張地大搖其頭,似乎想引起注意,而她也确實達到目的了。
傅昊東掉過頭來,冷冷地問:「什麽意思?她家裏發生什麽事?」
周嫂眨眨眼。「誰家裏?你在問誰?」
傅昊東臉上閃過可疑的暗紅,鼻息有些粗重,還是酷酷地開口:「蘇品潔。
那個該死的女人。」
「喔……」周嫂忍住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你還知道她的全名,
我還以爲你早把她忘記,像對待之前那些『伴遊小姐』一樣,玩過就抛到腦後去
了。」
「周嫂!」他飽含警告地揚眉。
「先生的音量可以小一點,我耳朵很好,沒聾。」周嫂收起早已冷掉的咖啡,
看也不看他一眼,拿着乾淨的布巾将濺到桌上的幾滴咖啡擦掉,靜默了一會兒,
終於甘願開口了。
「我原來也以爲小姐和以前幾位『伴遊小姐』一樣,都是拜金女,爲了錢和
物質上的享樂,可以把自己出賣……後來幾次談話,接觸得越深,才明白她會這
麽做是因爲家裏急需一筆錢,她也是迫不得已。」
傅昊東定定瞪着她,冷哼了兩聲。「你怎麽知道是真的?說不定是她故意編
出來的理由。」拜金就是拜金,這原本沒什麽不對,他隻是厭惡她還要擺出一副
清高的姿态。
周嫂歎了口氣。「小姐說,她父親出了車禍,需要一筆醫療費用複健,母親
身體也不太好,而唯一的弟弟因賭博電玩跟地下錢莊借錢,結果利滾利,那些流
氓上門要債,他們家還不出來,當時唯一能迅速賺到一大筆錢的方法,就是來應
徵當先生的『伴遊小姐』。」
「她這麽說你就相信了?」傅昊東雙手握成拳頭。
「爲什麽不信?」周嫂反問,「是先生對小姐的成見太深,如果你願意靜下
心來重新看待她,就會明白她是個多好的女孩,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莫妮夫人
那樣的女人。」
提到母親的名字,傅昊東輕震了一下,臉色難看得不得了。
凡事适可而止,這點道理周嫂當然曉得。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她假咳了咳,
放緩聲音。
「如果先生還有疑惑,爲什麽不讓人調查清楚?或者,你也可以親自去察看
一下,又或者親口問人家,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咖啡冷了,我再去幫先
生換一杯。」
不等傅昊東回應,她端起托盤往外走,忽然又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對了,順便跟先生提一下,我想……小姐其實很喜歡你、很在意你的,可
是你根本瞧不起她,害她隻敢把話藏在心裏。」
目送着周嫂走出書房,傅昊東像尊雕像般靜坐在位子上,動也沒動。
他心中因周嫂的話而起了波浪,是的,他的确可以好好查清楚這一切,總比
什麽都不做來得強。
隻要證明那個女人根本是滿口謊言,證明她和他那個以自我爲中心的美麗母
親一樣,都是徹底的拜金主義者,那麽,他就可以痛快、乾脆地把她抛到腦後,
輕松地擺脫她,不再受她影響!
台灣的秋天是蘇品潔最喜歡的季節。
陽光的溫度剛剛好,拂在臉上的風好清爽,讓她的心情松弛許多。
這陣子,有了那筆錢周轉,家裏的狀況穩定不少,而爸爸在醫院的複健情形
也很好,媽媽臉上重新有了笑容,最讓蘇品潔感到安慰的,是一向愛玩的弟弟蘇
品志經過這次教訓後,終於徹底明白自己多麽胡塗,他離開以前常混在一塊的那
群壞朋友,準備好好念書,看明年能不能考上一間好學校。
至於她,已另外找到一份秘書的工作,雖然現在還在三個月的試用期内,不
過因爲她态度認真,待人溫和,公司主管和同事都挺喜歡她的,等下個月變成正
式員工後,主管很願意爲她多加些薪資。
另外,她還利用晚上和假日的空閑時間接了些翻譯的稿子來做,她英文能力
向來不錯,文筆也好,而翻譯的工作就當作兼差,多少可以賺些錢。
「霞姨,我該走了。」今天是周休二日的星期六,蘇品潔到書局買了幾本書,
順路過來看看趙芝霞。
送她到門口,趙芝霞忍不住問:「小潔,經過那件事後,你……心裏還好吧?」
蘇品潔當然明白她所說的「那件事」指的是什麽。
趙芝霞歎氣。「我很怕你心裏會有陰影。」當初是她從中穿針引線,蘇品潔
是個這麽好的女孩,她卻把她推進火坑,讓男人這樣糟蹋,想想,她自己都覺得
良心難安。
蘇品潔微笑。「霞姨,那是我自己決定的,現在這樣的結果,我覺得已經很
好了,爸爸、媽媽和小志大家都平安的在一起,快快樂樂的,我覺得這樣就足夠
了,不需要去惋惜什麽。」
說着,她拉拉趙芝霞的手,「你不要爲我擔心,也不要一直怪自己。你怪自
己,我心裏會難受的。」
「唉,你這孩子……」趙芝霞終於笑了出來,心情也放松了。
道了再見後,蘇品潔離開趟芝霞的住處。
走出住宅大廈,她本來想直接走到外面的公車站牌等車,但是在經過一座社
區公園時,看見孩子們在裏邊玩耍、嬉戲,還有些人帶着狗狗在草地上追逐、玩
着飛盤,她被眼前優閑的景象吸引,腳步不知不覺走向公園,在一張情人椅上坐
下下來。
可能今天是假日,所以公園裏的情侶還真不少,有的手牽着手散步,有的肩
挨着肩靠坐在草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零食,感覺很甜蜜……
蘇品潔将大包包擱在大腿上,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一顆小皮球滾到腳邊,才
将她的思緒拉回。
「姊姊,我的球球。」一個可愛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她對着小男孩溫和微笑,揀起腳邊的球遞給他。「給你。」
「謝謝姊姊。」男孩呵呵笑着抱住球,忽然說:「姊姊,告訴你一個秘密喔!」
「咦?」蘇品潔挑眉,有些好奇地眨眨眼。
小男孩靠近她的耳畔,聲音不算小地說:「姊姊好漂亮,比媽媽還漂亮。」
「啊?」這小家夥!
「再告訴姊姊另外一個秘密。」
還有秘密?蘇品潔哭笑不得,柔聲問:「什麽?」
「有個叔叔一直在看你。」
小男孩眼神往她身後瞟去,她心一震,立即轉過頭,瞬間被出現在那裏的人
狠狠吓住了。
這……這怎麽可能?他怎麽會在這裏?
蘇品潔小臉轉成蒼白,想也沒想,抓起大包包起身就走,走得好匆促。
公園裏有許多出口,她随便選了一個方向,聽見身後跟來腳步聲,害得她神
經繃得好緊,腳步也越來越快,最後竟然小跑起來。
忽然,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從腰後伸來,将她整個人從後面抱住。
「哇啊……」她吓得尖叫,雙腿又踢又踹,「放開我、放開我……」
「閉嘴。」被踢中小腿,傅昊東忍痛低吼,把她抱得更緊。
「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麽?放開啊……」蘇品潔驚惶地叫嚷。
此時,傅昊東根本不在乎周遭投射過來的奇異目光,隻管抱着蘇品潔往公園
出口走去,一輛高級房車已在那裏等待,她見狀,掙紮得更加厲害。
「救命!救命!我不……唔……」
她的小嘴被他的大手一把捂住,跟着人就被他丢進後座。他随即坐進車裏,
命令司機開車,跟着按下前後座的隔闆按鈕,讓兩個人單獨相處。
蘇品潔不停地喘息,水汪汪的大眼睛戒備地瞪着他。「你……」
「我怎麽樣?」傅昊東氣定神閑地問。
「你怎麽可以這樣?我要回家!你現在就讓司機先生停車,我要回家!」
「把話說清楚,我就讓你走。」他眯了眯俊眼,上半身忽然逼近她。
蘇品潔吓了一跳,連忙往角落縮。「你到底要我說什麽?」
他怎會突然出現?好不容易才壓抑住的心痛感覺,如今又蔓延開來,逼得她
頭暈目眩……
他深深看着她。「爲什麽把支票退回來?」
啊?她咬着唇,難道就因爲這件微不足道的事,他特地跑回來質問她?
「你家不是急着等錢用?你父親需要一筆醫療費用做複健,你還要幫你弟弟
處理地下錢莊的事,家裏的開銷也要你負擔……爲什麽不收那張支票?」
她臉色蒼白,怔怔然地回望他,有些困難地擠出聲音。「你怎麽……知道這
些事?」
他請人調查她,隻要肯花錢,什麽樣的内幕真相都買得到,才短短幾天時間,
一份完整得不得了的報告就送到他手中。
當時,他人在倫敦,結束那邊的工作後,他無法克制心中莫名其妙的躁動就
直接搭機來到台灣,而今天,他已經跟蹤她很久了。
「回答我的問題。」他态度還是那麽霸道。
蘇品潔努力穩定呼吸,紅唇掀了掀,說得結結巴巴。
「我……我之前總共拿了你一百七十萬,還給地下錢莊後,還剩下一些,剛
好可以給爸爸用,我自己有……新工作了,薪水會交給媽媽當生活開銷的費用…
…那位朱律師開了一百萬的支票,我們家沒事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用再拿那
些錢……」
他緊盯着她,看得她頭皮發麻。「照之前講好的内容,我還要再支付你三十
萬。」
她搖頭,想也沒想就說:「不用了!我不用的……傅先生,之前那一百七十
萬就當是我跟你借的,我會分期還給你,不過時間可能要久一點,我一定會還清
的……」
見他不說話,她心髒咚咚亂跳,習慣性咬着唇,瞄了眼窗外,語氣近乎哀求
地說:「傅先生,你可不可以請司機停車,我想下車了,可以嗎?」再待下去,
她怕所有心事都被他看光光,會讓自己無地自容。
「叫我的名字。」他莫名其妙地提出要求。
蘇品潔「咦」了一聲,定定和他對望,覺得眼前的男人好古怪、好危險,那
對黑眸閃動耐人尋味的光輝,像要撒出一張大綱,緊緊把她網住,哪裏都不準她
去。
「你可不可以停車?我想回去……」
「叫我的名字。」他再次要求,充滿磁性的語調撥動了她的心弦。
是不是依着他的命令,他就會讓她走?
蘇品潔發覺胸口的灼熱越燒越旺,這全都是因爲他的出現,但她不能再這麽
下去,她必須逃得遠遠的,不能讓他知道她的秘密。
「昊……昊東……」她第一次喚他的名,臉頰不禁羞紅。
「再叫一次。」
「昊東……」她乖乖照做,跟着輕啞地問:「可以停車了嗎?」
「不行。」他的俊唇勾勒笑弧。
蘇品潔一怔,看見男人如魔鬼般英俊的臉龐朝她俯下,溫熱的男性氣息噴在
她臉蛋上,他似乎在笑……
「我要你陪伴,小潔。」
「啊?唔……」她瞪大美麗的眼睛,小嘴已被他完全俘虜,深深地吻住。
這到底怎麽回事?
蘇品潔百般抗拒,最後還是莫名其妙地被「綁架」了。
傅昊東強制地将她帶回位在東區的住所,蘇品潔原以爲會看見周嫂,可以跟
周嫂求救,但房子裏就隻有他們兩個,誰也救不了她了。
「哇啊……」驚叫一聲,她被他丢到大床上,雖然沒有摔疼,卻吓得她心髒
亂跳,七手八腳地想要爬起來,但男人憑借着體型上的優勢,一下子又将她壓制
在床上,兩人身體親密相貼。
「不要這樣,你……你起來,我要回家。」她快哭了,就算心裏難以控制地
喜歡上他,如今他又把她當作出賣肉體的女人,想用她的身體發洩欲火,她的心
彷佛被緊緊掐住,好痛好痛……
「你想要人陪伴,去找别的女人,我不要在這裏,不要……」她在他身下激
烈地扭動,原想掙開他的箝制,沒想到兩具身體因而狠狠磨蹭,飙出驚人的高溫,
讓兩人不約而同地呻吟出來。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傅昊東在蘇品潔耳邊暖暖地吹氣,低頭封住她
的小嘴,姿意品嘗着。
「唔……」蘇品潔皺起細緻的眉心,她的舌被緊緊纏困,男人清爽的氣味霸
道地攻進口鼻中,她的軟唇被當作糖果般吸吮,幾乎要在他的熾熱親吻下融化。
「小潔,你喜歡我,對不對?周嫂都跟我說了,你喜歡上我了……」
「不……沒有……」她腦中亂成一團。
他不能這樣欺負人!爲什麽要逼問她?爲什麽要她連一點點自尊都保不住?
他好狠、好惡劣……爲什麽她偏偏要喜歡他?
「走開!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裏,走開……嗚嗚嗚……」覺得萬分委屈,
她終於哭了出來。
怎麽辦?她無法阻擋他在她身上造成的火焰,無法不去感受他的親吻和愛撫,
她覺得自己好淫蕩,明明知道他要的隻是一時的貪歡,把她當作洩欲的工具,她
的身體還是感到興奮,腿間因刺激已滲出陣陣溫潮。
「别哭了。」傅昊東沒發覺自己的語氣有多溫柔,他舔著她的淚,低低地說:
「我想念你的陪伴,想得全身都痛,我就要你。」
「嗚嗚嗚……人家要回家啦!」蘇品潔哭得迷迷糊糊,小臉紅通通的,像顆
紅蘋果。
她兩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打着他的雙肩和胸膛,身上的衣裙已經被脫得精光,
一件件丢到床下去。
「别再說要走。」他忽然生氣了,熱舌再次堵住她的小嘴,吻得她一陣天旋
地轉。
他的手撫弄着滑嫩的雙峰,技巧十足地逗得她嬌喘連連。
「你也一樣渴望我,小潔,不要否認,你的身體已坦承一切,你一樣渴望我
……」
跟着,他的頭往下移動,舌頭輪流舔吮着兩朵紅梅般的乳尖,力道一下子輕、
一下子重,整治得底下的小女人全身戰栗,屬於理智的東西像被連根拔起,一切
的反應全跟着感情走。
他的手掌滑過她平坦的小腹,穿過女性密林,滑入她溫暖的大腿根部,一片
濕滑瞬間濡濕了他的手指,幫助他滑進窄緊的花徑。
「啊……」花穴因他修長手指的刺激,密布的敏感點瞬間被喚醒。
「舒服嗎?」他邪氣地問,長指深入,又慢條斯理地抽出。「小潔,舒服嗎?」
他不斷喊着她的小名,好親昵地喊着,手指模仿他火熱男性貫穿她的動作,
一下又一下地在她體内進撤。
「嗯哼……啊哈……昊東……昊東……」他的名字早已在她心裏回蕩過幾千、
幾百遍,原想斷得乾乾淨淨,可是男人卻不願放過她。
沉淪吧!毀滅吧!
她真的沒有力氣再抗拒了,就随著壓抑在心裏的情和欲,在他身下放浪形骸,
爲他張開雙腿,滿足他的同時,也滿足自己吧!
「好熱……昊東……」她嬌喘連連,全身通紅,迷亂間,适才推拒的雙手開
始貪婪地在他身上撫摸,想得到更多更多。
他身上的衣服被她扯得亂七八糟,傅昊東乾脆挺起上半身,迅速将衣褲全部
脫掉,重新回到她身邊,兩個人終於赤裸地擁抱在一起。
這一次,蘇品潔自動張開腿,身體不斷地拱向他。
望着她嫣紅可愛的臉,他的眼神變得好深沉,低頭又給了她一記奪人心魄的
法式深吻。
「我要像占有你這張小嘴一般,占有你的身體……」他抵着她的唇低語,熱
舌繼而探進她的小口,在裏邊翻雲覆雨的同時,底下的火熱男性也一舉闖進女性
細緻的園地,滿滿充實了她。
「嗯哼……」蘇品潔輕皺眉心,所有的呼吟全落進他的口中,變成貓咪般的
軟哦。
男人的巨大瞬間撐闊她的腿間,細細的疼痛中帶著驚人的熱力,她腿間沁出
更多春液,滋潤著彼此。
「昊東……」她聲音充滿渴求,小臉楚楚可憐地來回搖動,他侵占她的腿間,
深深嵌入後卻不再動作,故意把她的欲求吊得高高的,卻不進一步滿足她。
他低低笑着,惡劣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這個問題,你還沒清楚回答,
我要聽你說。」
這不公平!蘇品潔咬着唇,美麗的玉腿試着想緊緊夾住他的腰,他卻将她的
膝蓋壓住,執意要得到答案。
「還是不說嗎?你不說,我要出來了。」他往後撤退。
可怕的空虛一下子襲擊她的下腹,他的退出彷佛帶走她靈魂的一部分,心也
像瞬間被掏空了,感覺整個人被丢進烈火裏,燒得她好想哭……
「嗚嗚嗚……你好壞,隻會欺負我,嗚嗚嗚……」她好難受,痛苦地喘息,
得不到滿足的模樣好可憐。
傅昊東又殘忍地做了一次挺進和撤出的動作,給她瞬間的充實,又惡劣地奪
去那樣的充實。「說不說?」
「嗚……」她被折騰得再也不能堅持,把心裏藏着的話全數傾吐出來。「我
喜歡你!嗚嗚嗚……我喜歡你啊!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你……」
爲什麽非逼她說不可?她什麽都沒有了,就不能藏着這個秘密嗎?他爲什麽
要逼她?
「哇嗚……」她突然間大哭起來,滿臉都是淚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再
也難以忍受。
她又在他身下掙紮起來,雙手不斷地捶打他,邊哭邊嚷:「我恨你!恨你恨
你……嗚嗚嗚……爲什麽要喜歡你?我不要喜歡你,不要!我恨你……唔……」
她的小嘴再次被男人的熱吻堵住,那一聲聲的「我恨你」,比「我喜歡你一
更震撼傅昊東的心,讓他一下子看懂了她的感情。
原來,他害她這麽傷心?
她受他吸引,喜歡上他,一步步陷進情和欲當中,而他卻把她看作粗俗的拜
金女,羞辱她、利用她、欺負她,以爲她跟他無情的母親一樣。
這一次,他真的嘗到心痛的滋味。
「讓我好好愛你。」他低語,昂揚的男性以一種呵護的姿态進入她的體内,
填滿她的空虛,同時也享受她的細嫩。
「嗯啊……」心已狂亂,蘇品潔叫喊出來,掙紮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小潔……」他輕喚着,腰臀用力地擺動起來,帶來一波波驚人的高潮,補
償着她剛剛所受的痛楚。
男人的雙臂強而有力地抱住她,一次次的貫穿、進撤、抽插,将她狠狠地釘
在身下。
她的身體燃燒起來,腿間的交合引爆出劇烈的喜悅。
她不斷弓起身體,修長雙腿下意識地緊緊夾住男人的腰,秀氣的手指緊掐着
他肩膀的肌肉。
蘇品潔哭喊得更加大聲,然而這一次,全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一場驚天動地的激情過後,傅昊東在蘇品潔體内播下灼熱的種子,帶給她甜
美的高潮後,兩個人相擁而眠。
這一覺,蘇品潔睡得很熟,像嬰兒般恬靜的睡容全落入男人眼裏,還被傅昊
東用照相手機偷偷拍了好幾張可愛的睡相。
當她緩緩醒來時,已是夜半時分,房中隻開了一盞淡淡的小燈,男人低沉的
嗓音輕蕩,像是和某人在通話當中。
「我就知道是周嫂說的,對,我現在在台灣,嗯嗯……倫敦那邊的狀況很穩
定,安德森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我過去隻是巡視而已……爸,你好好在邁阿
密享受你的海灘和比基尼女孩,我的女孩你别管……」
他沉沉笑了幾聲,十分愉悅地又說:「她現在被我累壞了,在睡覺,沒空理
你這個老頭……嗯哼……ok……我會盡快回美國的,公司的事你不要擔心,好,
掰掰。」
傅昊東結束通話,将手機丢在床頭櫃上,溫熱氣息随即從背後貼近。
蘇品潔下意識閉起眼睛,想假裝還在睡覺,可惜身子卻因他的靠近輕輕顫動,
呼吸的頻率也亂了,讓男人一下子就瞧出破綻。
「肚子餓不餓?」他對着她秀美的耳朵吹氣,從身後攬住她,手開始得寸進
尺地想鑽進她緊扯着的被子裏。
「不要!」蘇品潔豁出去了,轉過紅通通的小臉怒瞪着他。「你快放我走,
别再來騷擾我,我……糟糕!」
她突然想起今晚沒回家,也沒有打電話跟媽媽報備,完了,媽媽肯定很擔心。
「都是你啦!這麽惡劣又這麽霸道,媽媽晚上會等我回去,她等不到我,一
定急得要命。」她捶了他胸膛幾下,氣得不想再看他,連忙拖着被單想跳下床,
卻被一把抱住,重新壓在床上。
「你想去哪裏?」傅昊東近近地瞧着蘇品潔,嘴角似笑非笑。
「我要回家。」她試着踢人,他的下半身卻擠進她腿間親密地磨蹭。
「剛才你包包裏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我幫你接了起來,是你媽媽打來的,
我已經跟她說,你在我身邊,請她不用操心,等天亮後我就會送你回去。」
「什麽?!」蘇品潔瞠目結舌,心髒咚咚亂跳,「你怎麽跟我媽媽這樣說?
你……你怎麽可以随便接我的手機?」
老天!這下子真的全亂了!
傅昊東聳了聳肩,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什麽關系?你媽媽似乎挺喜歡
我的,我們還在電話裏聊了一會,她要我明天中午去你家吃飯。」
「什麽?!」蘇品潔不敢相信這一切,頭越搖越用力,「不可能的!媽媽一
定誤會了,她以爲你是我偷偷在交往的男朋友,所以才要你到家裏吃飯,她一定
是誤會了……」
「你有偷偷在交往的男朋友?」傅昊東的眉忽然不太爽地挑起來。
她瞪着他,氣息紊亂。「要你管!」
他下颚繃緊,沉聲說:「我不準你跟别人交往。」
「你爲什麽突然在意起我來了?你好惡劣!你幹嘛要管我?我們早就沒有任
何牽扯,你繼續去過你上流社會的生活,繼續去享受新一任的伴遊小姐,爲什麽
還要來打亂我的生活?你以爲這樣很好玩嗎?你惡劣透頂!我也想過全新的生活,
找一個男人好好愛我,讓我也能好好愛他,可是我沒辦法,我知道我沒有辦法,
都是你……」她傷心地喊着,眼淚又像水籠頭般奔流。
傅昊東任由着她發洩,讓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她心裏的委屈全面潰決,哭得像個小孩子,男人的健臂将她纖細的身軀擁着,
她沒有抗拒,很自然地靠着他寬闊的胸膛,彷佛找到依靠。
等到她哭聲漸漸轉輕,變成抽噎後,他撫着她柔順的秀發,靜靜地說:「我
也不想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但就是做不到……上次我要回美國時,其實心裏就放
不下你,可是我一直告訴自己,那是因爲我還渴望你的身體,喜歡你在床上的陪
伴,隻是想要一個女人幫我暖床,當我的情婦……」
蘇品潔擡起淚眼,搖着頭,卻說不出話來。
他把額頭抵上她的,歎了口氣。「我承認我是大男人主義,脾氣又惡劣又霸
道,再加上我母親的所作所爲……你不會了解的。」
「我知道她……」吸吸鼻子,她鼻音好重地哺着。
聞言,傅昊東訝異地挑眉。「你知道?」
「嗯。是周嫂告訴我的,你的母親莫妮夫人當初嫁給你父親,是看上當時傅
家的财力。」她還在流淚,心裏卻像無人掌舵的船,在海中毫無方向感地漂浮着。
她不懂,他竟然會跟她提他母親的事,還有,他的眼神爲什麽變得這麽溫柔?
讓她根本不敢多看。
傅昊東微微颔首,深吸了口氣又說:「我想,我對她的感情十分複雜,恨比
愛多。她是我的母親,卻毫不留情地抛棄我和父親;但是我父親到現在心裏依然
還愛着她,我不想成爲父親,不想愛一個永遠不懂得愛的女人……」
蘇品潔定定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心被他的話攪得好亂,也被他憂
郁的神情深深擰痛了。
「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的母親……」她發現男人憂郁時,很容易就牽動女人
母性的光輝,害她好想不顧一切将他攬進懷裏,親吻他皺起的眉心,再親吻那張
性格的嘴唇。
唉!她還在生他的氣耶!
他這麽惡劣地對待她,現在又把她「綁架」到這裏來,難道她随随便便就原
諒了他嗎?
傅昊東忽然吻住她的小嘴,吻得她全身戰栗,癱在他精壯的身體下。
她氣喘籲籲,臉蛋紅得像要滴出血,虛弱地問:「你……你到底要怎樣嘛?」
他的眼神赤裸裸地把她當成美味無比的獵物般,頓了幾秒才說:「你知不知
道,周嫂對我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伴,從來沒有好臉色,她讨厭她們,就算她嘴上
不說,态度卻非常冷淡。」
蘇品潔心裏發酸,想到圍繞在他身旁的那些女人們,肯定一個比一個漂亮,
而她隻是其中一個小小的角色……
如今這一場交易早巳結束,他和她應該回歸到各自的生活領域,她爲什麽就
是放不下、躲不開?
爲什麽他一出現,又輕而易舉地震撼她的心房?
爲什麽他光是用一點點的溫柔,就把她先前的委屈和氣憤全部擊潰?
是不是喜歡上一個人,就注定要吃苦?還是因爲她喜歡上的人是他,而這樣
的男人注定要讓女人傷心?
她故意說得雲淡風輕:「那是你和那些女人的事,周嫂對她們的态度如何,
也跟我沒關系。」
原來女人吃醋的樣子這麽可愛啊?傅昊東嘴角微牽。
「可是周嫂讨厭她們,爲什麽偏偏喜歡你?她最近不知跟我父親透露了什麽,
剛剛我還接到父親從邁阿密打來的電話,跟我問起你的事,他一直想我趕快結婚,
找個好女孩定下來,生幾個孩子讓他玩。」
他是什麽意思?蘇品潔心髒跳得好快,捉摸不到他的心思。
「你……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她被他看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禁撇開小
臉,想從他懷中溜走。「放開我!我要回家!還有,你不要來我家吃飯,我們的
家常便飯不适合你……」
他抓緊她,故意利用體型上的優勢困得她動彈不得。「小潔。」
「不要這樣喊我。」她骨頭都快被他低柔的嗓音喊酥了。
他低笑。「我爸爸既然盼着我結婚,而周嫂也喜歡你,再加上你媽媽似乎也
挺喜歡我的,我想……我們可以盡快辦理一下結婚手續。」
什麽?!
他又笑了。「喔,對了!我忘記一項最重要的事,你喜歡我、在意我,所以,
我們更有結婚的理由了。」
這男人到底在說什麽傻話?
蘇品潔懷疑自己聽力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不然,他怎麽會對她說出那麽「可
怕」的話來? 「你瘋了!」蘇品潔的小臉一下子血色盡失,受到不小的驚吓。
傅昊東慵懶地笑了。「瘋了又怎樣?等天亮,我送你回去,順便見你的父母
親,談結婚的事。」
「傅昊東!」蘇品潔氣憤喊着,頰上滑落兩行淚。「結婚不是兒戲,你想玩,
找别的女人玩去!我玩不起的,你不要這樣欺負人……」
見她再次掉淚,神情這麽傷心,傅昊東目光沉了沉,大掌扳正她試圖躲避的
臉龐,深深望進她的霧眸中。
「你明明喜歡我、在意我,爲什麽總是要反抗我?嫁給我有什麽不好?難道
……你心裏還有其他男人?」問到最後一句,他雙眉糾結起來,并發出近似野蠻
的氣息。
「沒有……」她傷心搖頭,恨自己力量這麽小,推也推不動他,怎麽也逃不
開。「就算我心裏沒有其他人,我也不要嫁給你,嗚嗚嗚……我不要……」
「給我一個理由。」傅昊東壓住蘇品潔的長發,不讓她轉開小臉。
她吸吸鼻子,難受地說:「你隻是突然想結婚,你對我根本沒有感情,不能
因爲周嫂喜歡我,還有你父親催促你快點結婚、生孩子,你就要我嫁給你,這樣
是不對的,婚姻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你怎麽知道我對你沒有感情?」傅昊東問得咄咄逼人。
蘇品潔顫着唇,好難堪也好傷心,有些結巴地說:「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
又是在不太正常的情況下相遇……你可以選擇更好的女孩,我很普通的,根本不
适合你,我們……我們相差太多,不可能的,你到底懂不懂?」
他搖搖頭。「你說錯了,你一點也不普通,我們在床上彼此契合,那樣的滋
味隻有你能給我,我喜歡你的味道,喜歡你在我身下的感覺,喜歡緊緊貼在一起
的溫度,我對你的感覺很真,你是最适合我的。」
「不是的……」她淚流得更兇,「婚姻不能隻建立在性的欲求上,我想愛人,
也想被人好好疼愛,那是你無法給我的東西,我不能嫁給你。」
她提到「愛」,也堅持着「愛」,他定定望住她梨花帶淚的小臉,思索着關
於「愛」這個字真正的感覺。
「你愛我嗎?」忽然,他靜靜地問。
蘇品潔心髒一凜,早巳不能招架,她輕輕抽噎,啞聲地說:「我很固執的,
如果對一個人用了感情,就很難收回,我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你,會陷得這麽深,
我不想的……如果能離得遠遠的,再也不要接觸,不要見面,我可以控制得很好,
可是你卻出現了,又把兩個人扯在一起,我不想陷得那麽深……」
他逼得她再也提不起勇氣,再也藏不住真正的心意了!
傅昊東又問:「你怕繼續下去,感情會越放越重,會愛得更深嗎?」
蘇品潔咬着唇,既然沒辦法轉開臉,隻好閉起眼睛不去看他。
她的沉默和眼淚已給了他答案。
「我沒愛過人,我不能明白那到底是怎樣的感覺。」他緩慢地說,指尖以一
種前所未有的溫柔擦拭着她的淚珠,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眼皮上,誘哄着她張開
羽睫。
「但是……你是唯一讓我感到心痛的女人,你能夠惹得我大發脾氣,變得不
像平常的自己,也讓我嘗到牽挂的滋味,就算飛到很遠的地方去,我腦海裏仍然
不斷想起你。」
蘇品潔在傅昊東一個接著一個的輕柔親吻下,終於緩緩睜開眼睛,重新與他
相望。
他的吻讓她想歎息,他的話讓她的心緊縮又松弛,一下子快,一下子慢,快
要不能呼吸。
「我不想放開你。」他又說,「你說我霸道也好,惡劣也好,我要做的
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撓,我也承認自己有嚴重的占有欲,你既然是我的,我就
會要到底,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你……」蘇品潔不知該說什麽。
「還有,我很期待你和我在一起,我們之間到底會變成什麽模樣?你說你會
陷得越來越深,那我呢?你會讓我懂得怎麽愛人嗎?」
這是一個誘餌。蘇品潔心知肚明。
他故意丢出來誘惑她、考驗她,要她點頭跟他結婚,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
在未來的婚姻生活中讓他愛上她。
這誘惑真的太強了,她沒辦法抗拒,她想跟他在一起,好想好想跟他在一起
……
「昊東,你真的想試嗎?」她真心地問。
聞言,傅昊東微笑,整個五官柔和起來,一顆心高高懸起,隻有他明白自己
有多緊張。「你願意嫁給我了?」
蘇品潔紅着臉,嚅動唇瓣,「你……你必須知道,我是很認真的,一旦決定
嫁給你,我就會全心全意地愛你,我很固執的……」
「我喜歡你很固執地愛我。」傅昊東笑容加深。
忽然間,他感覺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悅在胸口爆炸開來,震得他好想歡呼大叫。
然而事實上,他也真的大聲發出歡呼,強壯的臂膀緊緊抱住懷裏的小女人,
在大床上滾過來又滾過去。
「昊東?」蘇品潔訝異地驚呼,第一次看到他這麽外顯的情緒。
「我們要結婚了。」他的眼亮晶晶地盯著她,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連他自己
也感到不可思議。
或者,他對她的喜歡,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多出好多。
又或者,他其實也懂得什麽叫「愛」。
再或者,他說不定已偷偷地愛上她,偷偷地、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她……
他想笑,心情在飛揚,對於問題的答案,他并不急著尋找,總有一天他會知
道真相,而現在,他隻想好好享受她的甜美……
「我要你!」他的語氣充滿魔力,手探進她扯在胸前的被單裏。
和這個男人比力氣,她完全沒有勝算的餘地,更何況,她的心和身體也不想
再去抗拒。
「昊東,愛我……」她嬌喘着,渾圓的胸脯在他的膜拜下更加堅挺,「求你
好好愛我……」
「小潔,你真美、真甜……」他一把拉開被單,抛到床下去。
她趴伏着,讓他的吻撒遍她細緻的頸項和裸背,他的手沿着女性美好的曲線
遊走,在蜜桃般的翹臀上流連。
「嗯哼……」她輕輕顫抖,美麗的粉紅色迅速染遍全身肌膚。
傅昊東的男性欲望早就高傲昂揚,這一次,他卻刻意延長時間,遲遲不占有
她。
他的唇舌和手指不斷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波快感,俯下頭,他張嘴輕咬她的
翹臀,徹底享受那充滿彈性的觸感後,他從背後抱住她,大手有力地擡起她的修
長玉腿,驕傲的火熱終於挺進她的花穴裏,從背後徹底占領了她的身體。
「啊啊……」蘇品潔被瞬間充滿了,頭不禁往後仰,身體緊繃了起來。
「老天,你好緊、好小……」傅昊東逸出歎息,灼熱的男根完全被她的女性
包裹,那驚人的快感催促着他運動。扶住她的腰,他急猛地動作起來,在她腿間
暢快地沖撞。
「昊東……」蘇品潔忍不住尖叫,「慢一點,太快了,啊啊……太快了……」
太快又太多的喜悅讓她一下子難以承受。
「小潔,隻有你能讓我這樣瘋狂,也隻有我能讓你嘗到這樣的滋味。」說著,
他按住她的肩膀,抓住她的手臂,進撤的速度根本控制不下來。
「昊東……」
「我在這裏!」
她的甜美終於将他逼到極限,讓他的熱情在她溫暖體内徹底爆發,所有的灼
火噴灑出來,每一滴都落在她豐美的花圃中。
高潮來臨時,兩人彷佛被抛到好高、好高的雲端上,同時失去理智地叫吼和
呻吟,然後,在彼此懷中找到最美麗的天堂……
一年後
美國曼哈頓區的盛世集團大樓在秋天的金陽下傲立,一輛高級房車剛剛駛近
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從裏頭的自動旋轉門沖了出來。
「傅先生,我幫您開車門。」站在門邊的警衛人員一見到盛世集團的大老闆,
連忙跑過來要替他服務。
此時的傅昊東失去平時的冷靜和淡漠,動作好快地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急急吩咐司機開車。
「快!越快越好!到聖天使醫院去。」
接到命令,司機猛踩油門,抄小路又闖了幾個紅燈,一個小時後終於有驚無
險地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的大老闆送達目的地。
傅昊東沖下車,大步跑進醫院大廳,在櫃台詢問了一下,又急匆匆地搭上電
梯,往産房所在的樓層而去。
好不容易到達了,電梯門「叮咚」一開,就看見周嫂正和一名護士小姐說話。
「先生你來了!」周嫂笑眯咪的。
「她……小潔她沒事吧?」
今天早上,他召集各部門主管開會,結果會議開到一半,他的秘書撥了内線
通知他,蘇品潔被送進醫院,因爲羊水已經破了,肚子開始陣痛。
吓得他顧不得開會,丢下整個會議室的人,狂call司機趕快把車開到大
樓門口,載他往醫院飛馳。
周嫂眉開眼笑。「小潔剛剛順利生産,是一個漂亮的女娃娃。」
自從蘇品潔嫁給傅昊東後,就堅持要周嫂喊她的小名,别稱呼什麽「太太」
或「夫人」的,因爲聽起來好不習慣。
「真的?」傅昊東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呆。
周嫂推了推他,笑着說:「她在裏邊,快進去看看她。」
他走向那扇門,輕輕轉開門把——
病床上躺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她剛生産完,臉蛋看起來好蒼白,但眼睛卻亮
晶晶的,唇邊有一朵美麗的笑。
她沒注意到他,隻專注地看著一旁的醫護人員将剪了臍帶、清理過後的小寶
寶用柔軟的毯子包裹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送進她懷裏。
「你的小寶寶長得很可愛喔!」醫護人員親切地笑着。
「謝謝。」蘇品潔控制不住地掉淚,盡管累得全身無力,但抱住小寶寶,看
着那張紅通通的小臉蛋,彷佛一下子又充滿力氣。
「咦?有人來看你了。」
循着醫護人員的目光看去,蘇品潔接觸到傅昊東深邃的溫柔眼神,心房又是
一陣柔軟。
「是你老公嗎?」護士小姐問。
「嗯。」蘇品潔點點頭。
再待下去就成爲名副其實的「電燈泡」羅!護士小姐把東西收拾乾淨,退了
出去,讓一家三口享受溫馨時光。
房中氣氛好甯靜,傅昊東緩緩踱到病床邊,在床的邊緣坐了下來,眼光從頭
到尾沒有離開過蘇品潔的小臉。
「你怎麽來了?大老闆竟然跷班?」她試着開玩笑,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心
跳加速,渾身發燙。
傅昊東沒有說話,仍然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像在瞧一件好寶貝的東西。
「昊東,你怎麽了……啊!」她不禁訝然,因爲他忽然張開雙臂,将她和小
寶寶一塊擁進寬廣的胸懷中。
「昊東?」他在發抖嗎?蘇品潔的心擰成一團。「你到底怎麽了?」
他将妻女擁抱了半晌,終於擡起臉龐,額頭輕輕抵着她的。「小潔,謝謝你。」
「啊?」她一怔,忽然笑了出來,「我們有一個女兒了。」
「嗯。」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眼神往下瞄,看見女兒可愛又天真的睡臉,心
裏漾開前所未有的溫潮。「辛苦你了。」
蘇品潔搖了搖頭,窩在丈夫懷裏,手中抱着自己的小寶貝,她一點也不覺得
辛苦,隻覺得當初決定與他結婚,是個再正确不過的選擇。
她不曉得他是否愛上她,但他一直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
與她結婚後,他的身邊再也不曾出現過其他女人,特别是在她懷孕後,他對
她更是百般呵護,許多時候,她都會錯以爲他其實是深深愛戀着她。
但就算他對她的感情從來不像她付出的那麽多,她依然甘心情願,也依然不
後悔當初的決定。
她喜歡他、愛上他,然後,一天比一天愛得更深。
她能夠這樣子愛他,就已經很滿足了。人不可以太貪心的,不是嗎?
「我沒什麽事,周嫂會照顧我的,你如果忙的話就快回公司去吧!」他特地
趕來醫院,她已覺得好窩心。
他的眼神再次變得奇異,像要深刻地在她身上烙印。
「昊東,」她喚著,「你有話要說嗎?」
他輕應了聲。
「那就說呀!」她微笑,發覺他有些呆呆的。
「我愛你。」
他的嗓音啞啞的,語氣平靜得不得了,卻說出足以讓她的心海掀起驚濤駭浪
的三個字。
「你……你說什麽?」她虛弱地問,好怕自己聽力出了問題。
「我說,我愛你。」他堅定地說,「小潔,我愛你。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我愛你。」
「你……嗚嗚嗚……」
還有比這個更刺激的嗎?蘇品潔當場哭了出來,淚眼汪汪,全是喜極而泣的
眼珠。
傅昊東歎了聲,不斷地在她小臉上撒落輕吻。「唉!怎麽哭了?小潔,别哭
啊!我愛你,你别哭,我愛你啊!」
「嗚嗚嗚……人家、人家感動嘛……你突然跟人家說那三個字,我等了好久,
以爲你永遠也不會愛上我,我想,我能愛你就好了,沒有關系的,可是……可是
你說你愛我,嗚嗚嗚……你說你愛我……」
她的美夢成真了,這一刻,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傅昊東擁住蘇品潔,溫柔地擦拭她的淚。「别哭了,再哭的話,小寶寶要笑
媽媽了。」
「你……讨厭啦!」蘇品潔又哭又笑。
「小潔,我愛寶寶,我愛你。」傅昊東又說。
她笑得好美,貼靠着他的胸膛,聽着那強而有力的心跳,溫柔地說:「我也
愛你,昊東,我和寶寶都愛你!」
終於,這個男人學會了愛人,也知道了愛的意義。
《全書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