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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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誰看了她的屁屁 作者:韋貝貝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7-11 16:06 移動 
 
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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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寫個紙條…或者只簽一個我的名字在上面,你把我
寫的字寄給一個人,她就可以給你一大筆錢,沒必要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貝貝撇了撇嘴,肉體與金錢的交易,他在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裡,以李強的
身份做過一次,不過感覺並不好,也不想再做。

  「你是嫌我…」

  女子神情有些黯然,顯然會錯了貝貝的意思。

  「呵呵。」

  貝貝假正經地笑了兩聲:「我才不會嫌你什麼,現在我恨不得馬上撲到你身
上吃了你才好,不過我是個正常人,不是野獸,我以前幹過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在臨走之前不想再多添一件。」

  女子的臉一紅,看著貝貝輕笑了一聲:「你倒是很誠實…」

  貝貝沒再說什麼,伸了個懶腰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女子站起身來,往鐵門邊走了兩步,貝貝有些失落地看著她,這麼多天不說
那方面的慾望了,能找到個人講話都是一種幸福,特別是在這種快死的時候,和
這女人說了這麼多話,心中也隱隱對她有了些不捨。

  女子突然回過頭來,剛好和貝貝四目相對,貝貝想避開和她的對視,卻不知
何故沒有移開目光。

  女子向下看了一眼,因為貝貝在關黑屋之前被換了一身棉質衣服,每天晚上
送進來換洗的也是一套棉質軟衣,黑屋不知道是有暖氣還是別的原因,裡面並不
冷,所以貝貝只穿著那件軟軟的衣服,而此時他下面那東西就象牛市的股票一樣
堅挺,加上那東西是個天生奇物,又粗又長,在腰間撐起了一片大帳蓬,想掩飾
都掩飾不住。

  貝貝顯然看出來女子的目光看到了什麼,他雖然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也沒有
再刻意去遮掩,話說想遮掩也意義不是很大,除非轉過身去。

  女子看了一眼貝貝那東西之後,便把目光移開了,她在房間裡隨意走了兩步
,卻並不是想往外走,在她沒有敲鐵門之前,外面的人是不會主動過來開門的。

  女子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又走了幾步,最後卻回到了貝貝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今年多大了?」

  女子坐得離貝貝很近,撩撥得貝貝心裡又在發慌,偏偏又扯了些鹹不鹹淡不
淡的話和他聊。

  「剛過了本命年。」

  貝貝笑了笑,他口裡有些發乾。

  「哦?這麼小啊?」

  女子笑了起來:「我一直以為…以為你…」

  「以為我很老?」

  「不是啊,我聽人說你新近做了洪門的掌門大哥,既然是掌門大哥…那應該
很老很老才對啊…沒想到居然比我小…」

  女子說到這裡似乎隱隱有了些優越感。

  「呵呵,你年齡看起來也不大啊。」

  「我比你大一歲。」

  女子低下頭又抬起了頭:「你還沒結婚?」

  「嗯…」

  貝貝想了想,正準備說什麼,不料女子又開口了。

  「聽張總說…你這輩子還沒有碰過女人,所以讓我在你死之前幫你補了這個
遺憾…」

  我靠!張婕你什麼意思啊?我沒碰過女人?你找人逗我玩兒是吧?見貝貝不
作聲,女子又開口了,不過這次她聲音壓得很低:「她真的會殺了你嗎?你到底
犯了什麼事?我覺得你不象是個壞人。」

  「我違反了軍規。」

  貝貝嘆了口氣,張婕給自己定的,估計就是這個罪名吧,雖然她殺人從來不
需要理由。

  「能說說嗎?」

  女子似乎感覺到和貝貝聊天很開心,所以總在找話題,貝貝注意到她偶爾還
是會再往自己那裡看上一眼,本來扯些別的話題,那裡都快消腫了的,被她一看
,又消不下去了。

  「嗯…」

  貝貝撇了撇嘴,他想了半晌,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簡短地把為什麼放肇氏兄
妹離開的事情和這女子說了一遍,也許在潛意識裡,貝貝是想讓這女子把這些話
轉給張婕,雖然貝貝當著張婕的面並不會解釋什麼。

  「這樣啊?」

  女子看著貝貝的神色變得有些崇敬起來,對女人來說,判斷好人與壞人的區
別,比男人要簡單多了,愛國,恨日本人,對很多思想比較單純的女生來說,就
是好人的象徵。

  「你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她不應該殺你。」

  「昏…我成了小夥子了。」

  貝貝做了李總之後,就沒有被人這麼稱呼過了,這女子這麼一說,倒是挺新
鮮的。

  「呵呵,還沒結婚,連女人…都沒碰過,怎麼不是小夥子?」

  貝貝越是顯得害羞,女子就越發顯得放鬆了,對女人來說,一個凶狠的色狼
和一個害羞的小男生是有很大區別的,前者需要小心防範,後者應該好好調笑一
番,顯然女子把貝貝當成了後者。

  說我沒碰過就沒碰過吧,貝貝不是故意裝清純,是不想解釋,現在和這女人
聊天都讓他感到幸福,畢竟能活在世上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見貝貝不說話,女子以為貝貝真的被自己說害羞了,便大膽地看著他,見貝
貝仍然一動不動,她變得更大膽了一些,竟然主動伸出手拉住了貝貝的一隻手。

  不過女子畢竟不是專業做這個的,她拉住貝貝的手之後,又變得有些猶豫,
片刻之後見貝貝仍然沒有什麼表示,便又把他的手放開了。

  「你不要覺得對我有什麼負罪感…我現在覺得你是個好人,所以願意和你…


  女子說著又往貝貝身邊移動了一些,兩人的身體都快要接觸到了。

  女子之所以如此主動,確實是她心裡已經開始對貝貝產生了好感,貝貝不言
語也讓她覺得是在害羞,不自覺就產生了一種過來人的優越感,還有貝貝下面那
撐起的一片帳蓬,很直接地說明了貝貝對她心中有想法,所以她便顯得比一開始
進來的時候要大方和主動得多了。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只有女人自己心裡清楚
,就是她這一年多老公死了之後也沒有碰過男人,在排除了對貝貝的警惕和畏懼
心理之後,隨著聊天的深入,她下面也早就濕了一大片了,特別是她幫這個男人
洗了好幾天的衣服,包括內褲,都是用手洗的,也早就對這個男人有了些怪怪的
想法,當然一開始只是停留在想了解他的層面上。

  貝貝不作聲是因為他一直在琢磨是不是應該撲上去把這女人狂咬一番,暴露
出自己的豺狼本性,因為他早就快忍不住了,女子卻誤以為是他在害羞,最後還
是女子先動了手,她把貝貝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摸一摸啊,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想摸我的。」

  女人信了張婕,還真把貝貝當成沒開胡的小男生了。

  女子只是把貝貝的手放在了自己臂彎的位置,貝貝手放上去之後,下意識地
在她的手臂上捏了兩下,別說,女人的身體捏起來就是舒服,特別是陌生的女人
,捏起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喜歡這種感覺嗎?」

  女人倒有點好為人師的樣子,也許教一個未經世事的小男人摸自己,也讓她
的心理上有了某種方面的快感。

  貝貝點了點頭,他心中有一種惡作劇的念頭,既然被當成了什麼都不懂的小
男生,那就這樣繼續演下去好了,看看這個女子下面會怎麼誘導自己,這倒是一
件很有趣的事情。

  女子知道貝貝快死了,而且看這樣子之前也沒有品嘗過女人,不由得現出一
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兒,她又往貝貝身邊靠了靠:「你想摸摸別的什麼地方…都可
以。」

  貝貝假模假樣兒裝作很緊張地摸了摸女子的肩膀,又在背上摸了摸,然後是
頸項、小腹,就是假裝不敢摸她的敏感部位,女子呼吸變得沉重起來,見貝貝始
終不敢摸她的敏感部位,心中更加斷定他是個沒什麼經歷的小男生了。

  「摸著舒服吧?」

  女子的神情已然顯得有些迷亂了,她壓低了聲音:「心裡是什麼感覺?」

  「呵呵…很舒服…手感很好。」

  貝貝恬不知恥地作傻笑狀。

  「想摸,到處都可以讓你摸摸。」

  女子把胸挺了挺,似乎是在暗示貝貝。

  貝貝假裝很羞怯地用手背在那女子胸前碰了一下,然後離開了,過了一會兒
,又把手背碰了過去,女子的呼吸聲更沉重了,貝貝這次沒有把手背拿開,而是
在上面多蹭了一會兒,片刻之後,他象是鼓足了勇氣,下定了決心一般,把手翻
了過來,在女子的胸前抓了幾下。

  女子把胸又往前挺了挺,似乎在迎合貝貝的抓捏,貝貝隔著衣服抓捏了那女
子的胸部一會兒之後,把手停了下來,輕輕地放在了女子的大腿上。

  女子沒再說話,似乎在等貝貝的下一個動作,貝貝把手放在女子的大腿上之
後,輕輕在上面撫摸了一下,然後順著大腿根把手游滑到了女子的後面,貼著床
邊在女子的屁屁上沿游滑了一圈。

  「你真壞!」

  女子發現貝貝想摸她的屁股,含著嗔笑說了貝貝一句,其實是在挑逗。

  貝貝假裝被驚住了,連忙抽回手來,然後顯得有些不安地看著女人。

  「摸吧,想摸哪裡就摸哪裡,想摸這裡也不要緊。」

  女子以為自己剛才的調笑嚇住了貝貝,連忙安慰了他一下,還把身子側了側
,屁屁稍稍往上抬了抬。

  貝貝假裝小心翼翼地又把手伸了過去,細細體味著女子屁屁的柔感,感覺確
實不錯!扮小男生欺負熟女的感覺真好!貝貝摸著摸著就把手向前探了過去,雖
然還隔著褲子,當貝貝的手滑過去的時候,女子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嘆息,畢
竟那裡一年多都沒有訪客了,稍稍一觸碰,就讓她有些情難自禁,也讓她對即將
發生的事情更加期待了。

  不過貝貝可不想讓那女子看出來自己是個老流氓,所以他很快就把手從那裡
抽了回來,假模假樣地在女子身體別的地方摸捏著,那些不太敏感的地方。

  「我可以抱著你嗎?」

  既然裝清純小男生,那就一裝到底吧,貝貝摸了一會兒那女子之後,自己也
有些受不住了,他一直在考慮是不是撕下虛偽的面具,露出豺狼本色,把她猛撲
在床,然後痛痛快快地XXOO一番。

  「可以啊」

  女子久旱的身體在被貝貝這個帥哥撫摸捏弄過後,早就眼色迷離,口脣間流
光溢彩了。

  貝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假裝很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女子,女子很久未被男
人抱過,身體也是饑渴已久,被貝貝這麼一抱,忍不住就呻吟出聲,貝貝這個老
色狼,當然明白女子的呻吟是因為什麼,這時候他倒也不急了,還是慢慢調逗她
吧。

  貝貝抱住女子之後,緊一下,松一下,就好似在找某種感覺一般,女子也再
次忍不住呻吟了幾聲,後來她可能意識到這樣顯得有些放蕩,便忍住不吟,不過
卻還是克制不住地發出了一些低低的悶哼聲。

  貝貝有些後悔不該主動提出抱女人,應該讓她主動提出來下一步做什麼的,
那樣肯定更好玩兒一些,因此抱住女人之後,他也只是變換了幾下抱的姿勢,並
不提出下一步的要求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貝貝,低低地問了一聲:「和人親過嘴沒有
?」

  貝貝覺得女子這句話問得有些奇怪,在這個BL、LES滿天飛的年代,怎
麼能問和‘人’親過嘴沒有?應該準確一些,問和女人親過嘴沒有才對。

  不過貝貝當然明白女子問的是和女人親過嘴沒有,既然裝,那就一裝到底吧


  「沒有。」

  貝貝說完自己都覺得臉紅,和多少個女人親過嘴,他早就記不清楚了,不是
記不清楚,是數不清楚,除非哪天有好心人幫他數一數。

  「不會吧?你這麼帥,肯定也不缺錢花,沒結婚沒碰過女人,就已經很不可
思議了,沒談過朋友沒親過嘴肯定不太可能。」

  女人似乎在為自己是否真的找到了一個又帥又純真的寶貝做某種確認。

  「唉…在學校裡一直忙著讀書,剛出了社會,就跟人在道上拼殺,哪有機會
談情說愛啊?自己哪一天死都不知道,真怕連累了人家。」

  貝貝言不由衷地扯了個謊,因為快死了,他對這些話感同身受,臉上了不自
覺地嚴肅了起來。

  貝貝的話語加上表情一下子把女子給騙住了,她很溫柔地把雙手搭在了貝貝
的肩膀上:「今天我會讓你都嘗試一遍的。」

  「真的嗎?」

  貝貝裝出很開心的樣子。

  「嗯。」

  女子使勁向貝貝點了點頭,然後好象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事情一樣,
一下子又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女子的不好意思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很快抬起頭,把紅紅的小嘴湊到
了貝貝的嘴邊,反覆地蹭了幾下之後,便開啟了一年多未增解封的脣舌,把柔柔
的口水香灌進了貝貝的雙脣間。

  「把嘴張開…」

  女子閉著眼睛親吻了貝貝一會兒之後,離開了他的嘴脣,似乎想給貝貝傳授
一些親吻的技巧一般,不過貝貝能覺察到女子的技藝並不怎麼樣,可能有些生疏
了,也可能是有些饑渴,顯得比較狂亂而沒有章法。

  貝貝剛剛張開自己的嘴,女子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她用雙手抱住貝貝的
頭,極力想把自己的小舌頭伸入到貝貝的口中。

  貝貝很快便用口脣含住了她伸過來的小舌頭,把它含得很緊,而且開始吮吸
,女子閉著眼的神情開始變得迷亂,她的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些嗚嗚聲,貝貝能
感覺得出,她身體的渴望值要遠遠高於自己,與其說她是為了來滿足自己,還不
如說她其實也在期待一種滿足,只是要為她自己的這種期待尋找到一個合適的藉
口。

  而張婕的錢,和貝貝的帥氣,還有貝貝那頗為男人的身軀,給了她這樣一個
藉口,可以讓她放縱,讓她任由自己‘背叛’和‘墮落’,而不必背上沉重的思
想包袱。

  兩人意亂情迷地狂吻著對方,盡情地把自己體內積蓄已久的能量交到對方的
身體之中,把對方點燃,讓對方燒得更旺,甚至期待著現在就燃起熊熊的烈火,
好抱在一起縱身跳進去。

  有些女人在迷亂的時候會哭,這只是一種本能反應,不過貝貝之前並沒有遭
遇過,或許遭遇過卻沒能注意,懷中這個女人一年多乾渴的身體,突然得到了滋
潤灌溉,她在迷亂中居然掉下了眼淚,貝貝對女人的眼淚是很敏感的,他突然停
了下來,怔怔地看著那女人:「是我把你弄得不舒服了嗎?」

  女人很尷尬地擦了擦眼淚,然後搖了搖頭:「不是…可能是我太投入了…」

  「哦…」

  貝貝對女人的解釋不是太信服,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麼。

  女人平靜了一些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悄悄地捏住了貝貝的手:「你不
想再做些別的…嗯…更舒服…的事情嗎?」

  「好啊。」

  貝貝當然明白女子這話裡的含義,古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貝貝現在是知之也為不知,反正一裝到底。

  「來呀。」

  女子褪下鞋子,在貝貝的床上躺了下去。

  貝貝雖然很想象一隻豺狼那樣撲過去,不過那實在不象一個‘清純’小男生
所為,所以貝貝惺惺作態地慢慢來到女子的身邊躺了下來。

  「我今天就是你的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女子似乎不太好意思繼續牽引貝貝做後面的事情了,她決定把主動權交給貝
貝。

  話說,再裝下去就假了,是個男人,哪怕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男生,在聽到
一個女人這麼說的時候,也知道該幹嘛吧?貝貝慢慢伏下身子,湊到女子的面前
,然後把手放到了她的扣子上,女子躺下之後,似乎覺得很舒適,很安全,也很
愜意,說話也大膽了一些。

  見貝貝看著她的眼神,女子紅著臉低低地問了貝貝一句:「見過女人脫光的
身體沒?」

  「沒…」

  貝貝說的自己都不太相信,床上的光線有點暗,貝貝思索了一下,從墻角把
蓄電池燈給取過來掛在了床頭,正照著女人的身體。

  女人被燈光一照,又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到現在為止,她還一件衣服
也沒脫。

  貝貝重新俯下身子,把腦袋湊到了女人的胸前,仔細地嗅了嗅。

  「你聞什麼呢?」

  女人笑了起來。

  「聞女人香。」

  「女人香嗎?」

  「是啊。」

  「我怎麼不知道?」

  「你問男人就知道了,特別是很久沒碰過女人的男人。」

  「呵呵,應該還有你這種從來也沒有碰過女人的男人吧?」

  「是…啊…哈哈。」

  貝貝差點忘了自己一直在裝清純小處男的事情了。

  貝貝在女人的胸前嗅了半天,心中的慾望也更加強烈了,如果這是生前最後
一次品嘗女人,那還是要好好地品味,仔細地品味才行,也好在黃泉路上有點值
得回味的事情。

  自己死了之後肯定下地獄,地獄中不知道有沒有女人,有沒有可愛的屁屁,
不過想一想就應該明白,有可愛屁屁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只有窮凶極惡的女人才
會下地獄,就象趙院長那樣的。

  一想起趙院長,還有她那個剝皮兒子,貝貝心中的慾望立刻降低了不少,他
連忙把注意力收回到面前這個女人身上來,二十五歲的女人,也算剛進入熟婦的
行列了,但還不顯老,比小女生相比不那麼生澀,比三十歲的女人更可口,加上
這個女人面容姣好,膚白柔嫩,張婕確實很用心,給自己上路之前準備了一道可
口的餐食。

  「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還是想盡量延長剝開這個女人衣服的時間,彼此多增進一些了解,在做
後面那些事情的時候會增加不少情趣,人畢竟不同於動物,在身體的交流之前還
是應該有一些感情的交流才是。

  「我姓舒,舒服的舒服,名字叫舒心,就是這個心…」

  女子指了指自己左胸下面一點的位置。

  「呵呵,舒心,真的很舒心啊…」

  貝貝樂了起來。

  「張總也說我這個名字好…」

  舒心見貝貝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你的人肯定比名字更舒心。」

  貝貝的色狼本性稍稍有點暴露出來了。

  「呵呵。」

  舒心笑了一下,貝貝把燈拿過來雖然可以把她看得更清,但卻讓她顯得比開
始的時候要緊張了一些,女人在放縱的時候,還是希望燈光昏暗一些,心理壓力
會小一些。

  不過貝貝更想慢慢品味她,一頓美食講究的是‘色香味’,視覺是排在第一
位的,當然不能放過這次欣賞她美麗裸體的機會。

  貝貝繼續在舒心的身上四處嗅著,嗅得舒心渾身有些發癢,她咯咯地笑著,
渾身笑得發顫,自有一種獨特的風情。

  貝貝嗅著嗅著就嗅到了舒心的雙腿與小腹的接界處,舒心此刻不再笑了,變
得有些不安,當貝貝把口鼻埋下去的進候,她輕輕閉上了眼睛,並輕輕地摸上了
貝貝的腦袋,在這個時候,她再次發生了不可自抑的泉涌,那種久違的感覺真是
妙不可言。

  貝貝粗粗地嗅過一道之後,似乎對今天的美味已經做出了初步了評估,雖然
還未拆封,但貝貝都能感覺到,這女人絕對是一個極品,不知道張婕作為一個女
人是怎麼把她給挑出來的,如果她真的是張婕挑出來的,說來張婕也確實很了解
象貝貝這樣的男人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貝貝重新回到了舒心的胸前,伸出手慢慢解開了她胸前的那顆扣子,到了這
個時候,貝貝明顯能感覺得出舒心比他要緊張得多。

  脫掉舒心的外衫,然後又幫她脫掉了羊毛衫,最後還有一件小襯衣,貝貝解
開舒心的小襯衣之後,裡面是一件淺粉色的胸罩,顏色和她白裡透紅的膚色比較
相近,配合上她胸前的一起一伏,一切都顯得那麼誘惑。

  貝貝急不可耐地把手伸向了舒心的後背,想盡快把兩隻調皮的粉色兔兔給釋
放出來愛撫一番,當他的手觸到胸罩扣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還是個小處男,沒
必要這麼早暴露出來吧?於是貝貝假裝扯了半天也沒有扯開舒心的罩扣,這讓舒
心微微有些得意:「呵呵,解不開吧?」

  「嗯。」

  貝貝假裝有些不好意思,他又有意加重了呼吸,裝作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停
住了手看著舒心的眼睛。

  舒心把自己的手伸到背後,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對貝貝說:「解開了…」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雙手放在一起輕輕搓了搓,就象是調皮的小男童
要打開大人贈送的禮物,極其期待裡面的驚喜一般。

  舒心的胸前也更加劇烈地起伏著,胸前那種特殊的麻脹酥癢感覺給靈魂這一
年多來帶來的空虛,似乎在未來的一刻就會得到慰藉,她有種直覺,面前這個男
人肯定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他一定會用他溫暖而寬大的手給自己的靈魂來一次
完美的包裹。

  貝貝伸出雙手,一手一邊輕輕撫摸了一下那淺粉的罩杯,然後就象是裝了寶
物,加了保險鎖的手提箱已經開啟密碼,就等著‘■叭’一聲打開扣鎖之前的那
一瞬間一樣。

  貝貝把舒心的粉色罩杯輕輕向上推了上去,一片粉紅嬌妍的風景立刻展現在
貝貝的眼前,顫動而跳躍著的兩團深紅調皮,安靜地坐在圓潤光澤的沙丘之上,
一直在等待著某種撫慰,一年多的等待,猶如含苞已久的花蕾,深切渴望著在這
一刻綻放。

  「好看嗎?」

  舒心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有些擔心自己年長了幾歲,已不復少女時的驕傲,但
又微微透著些慣有的自信,畢竟少女時代的她曾是男生囑目的焦點,她驕傲。

  因為她知道,不管走在哪裡,她胸前的微微顫動,總會吸引住不少欣賞和猥
褻的目光,只是在結婚、生子之後,在照顧小女兒長大的兩年中,她已不再關注
別人是否還會注意到她,不是不想,是不能,所以在這個時候,她忍不住問了一
句,是為了確證那曾經的驕傲是否仍然存在。

  「很美。」

  貝貝很溫柔地對她笑了笑,然後把剛才半握拳的手輕輕伸展了一下,似乎是
在徵詢舒心的意見,可不可以褻瀆一下?舒心輕輕一笑,然後微微閉上了眼睛,
那意思好象是小男生你摸吧,隨便摸好了。

  不過當貝貝真正把手心的溫暖傳導到她那燥動不安的一對調皮上面的時候,
舒心還是睜開了眼睛,她似乎不想錯過這個調戲小處男的機會,她想知道自己的
身體在這個小男生眼睛裡會有什麼反射,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震撼,或者說,給他
帶來一種怎樣的快樂。

  貝貝輕輕撫摸著那手心中跳動的兩朵火焰,真的象小男生表現的那樣,因激
動而微微顫慄,雖期待但卻顯靦腆。

  「呵呵。」

  舒心笑了起來,貝貝裝出的純真顯然起了效果,讓舒心在燈光下也慢慢脫去
了防備,開始變得大膽起來,她一邊感受著身體被撫摸給靈魂帶來的衝擊,一邊
細細欣賞捕捉著貝貝的每一個表情。

  男人把玩女人,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女人也有把玩男人的慾望,在生活中如
此,在床上當然也會有偶爾的迸發。

  「是不是很刺激?」

  舒心繼續用言語撩逗著貝貝,似乎想深入到貝貝的內心,和他一起感受這種
極致的激動和顫慄,就象她當初第一次被還是男友的老公撩開衣衫撫弄時的感覺
那樣,第一次,總是那麼的令人心動,讓人難忘。

  「是啊…都快受不了了。」

  貝貝仍然繼續著他的偽裝,其實他裝得一點也不象,即使是純情小男生,到
了這一刻,一般也都會轉變成餓狼了,甚至比老色狼還要貪饞。

  不過舒心並沒有那麼多的經驗,除了她死去的老公曾經教給她的那些知識之
外,她基本上還算是一片空白,所以她沒能分辯出貝貝的清純完全是裝出來的。

  「你還可以用嘴…」

  舒心指了指自己的兩團調皮,似乎在示意貝貝下一步該怎麼做,這雖然是貝
貝很想做的事情,但相對貝貝來說,舒心此刻更為期待,因為那裡被男人咬含的
感覺實在太奇妙了,一年多未曾體驗,現在幾乎已經被她忘得一干二淨了,但是
這種感覺,她是很希望能被喚醒的。

  貝貝果然如她期望的那般俯下了身去,輕輕咬住了她的渴望,讓她瞬間如同
沐浴在初夏的細雨中,又恍如穿著溫暖的衣服在飄飛的雪花中漫步,世界變得渾
沌,眼前一切都顯迷離。

  久違的感覺讓舒心有些發狂,她開始肆無忌憚地叫喊起來,雙手也死死地抓
住貝貝的頭髮,放棄了一切羞澀和不安,盡情地投入到這份激情燃燒之中。

  只幾分鐘的時間,舒心就象是經歷了一次爬山一樣,全身都變得微微有些滑
膩,在燈光下閃爍著瑩瑩的光芒。

  「我快不行了…」

  舒心一邊叫喊著一邊把貝貝微微往下面推,看來她那種久違感覺的焦點已然
開始轉移,轉移到她更為芬芳和幽深的另一隱秘之處。

  貝貝撫摸著舒心光滑白晰的肌膚,不由得心中開始讚嘆,她確實是一個尤物
,不說自己,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她的身體發狂,現在只算是進行到三分之
一,後面將要發生的一切只會更加令人期待。

  貝貝慢慢把手滑行到了舒心的腰間,舒心似乎平靜了一些,她在等待貝貝幫
她褪下一年多隻被自己而沒有被男人褪下的褲褲,用一種異樣的感覺去填充她那
空虛已久的靈魂。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把舒心的衣衫往下褪去,經過原始森林的狂野,
經過深山峽谷的壯麗,一切一切的美景,如同一幅畫在綢緞上的精美畫卷,慢慢
展現在了貝貝的眼前。

  「見過嗎?」

  舒心用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問貝貝。

  「沒有。」

  「摸過嗎?」

  舒心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她只是想知道貝貝此刻的感受,是否象她老公
當初那般激動,她同樣是她老公的第一個女人,她老公曾多次在她耳邊講述第一
次看到她那裡時的情景,這些記憶一直在她腦中揮之不散,她很希望時間能倒流
,所以在重新經歷這一切的時候,她很想知道,這個‘純情’小男生和她老公當
初的感覺是不是一致的,因為每次她老公在說起他那時心情時,都讓她有些血脈
賁張。

  「沒看過,怎麼會摸過?」

  貝貝笑了笑,這次他沒忘記自己扮演的角色。

  就在貝貝準備分開那道峽谷,探尋生命之花所在的懸崖時,舒心有些頑皮地
緊緊夾緊了雙腿,繼續挑逗著貝貝:「很想看嗎?」

  「當然。」

  貝貝對美麗的花兒從來都是百看不厭,相信這世間的大多數正常男人都是如
此,除了少數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呵呵。」

  舒心笑了一下,又猶豫了片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就象當初生孩子那樣,
分開兩道峽谷,讓生命之花挺立綻放在絕壁之上。

  貝貝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眼前的情景讓他有些呼吸困難,而且口中發
乾,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這麼美麗的花兒,但是每朵花的嬌妍卻是各不相同,偽君
子不懂此花之美,粗魯的人不會知道怎麼品味花香,賞花之人永遠沒有滿足的時
候,而懂花之人每每見到一朵從未見過的花兒時,總是會象第一次見到時那般的
激動。

  世間永遠找不到可以形容這種美的詞彙,人世間發明的諸多言語仿佛大部分
都是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服務的,所以這種花雖然絕美,卻總是被斥為醜惡、
淫蕩、下賤、低俗,其實真正醜惡和低俗,下賤不堪的,正是那些偽君子他們自
己。

  「很好看嗎?」

  舒心慢慢向上坐起了一些,她的臉上仍然被那種迷離的紅暈籠罩著,貝貝幾
分鐘完全靜止的痴迷神色讓她感到了幾分驕傲。

  「呵呵,不能用好看來形容。」

  貝貝似乎如夢初醒,微笑著看了一眼舒心。

  「那該怎麼去形容?」

  舒心很調皮地反問了一句。

  聽他們的對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洛陽賞牡丹呢。

  「不知道,我只能說無法形容。」

  貝貝說的是句心裡話,他確實無法形容眼前這種美麗,和他自己此時此刻的
心情。

  「哈哈,你和我老公一樣可愛。」

  舒心脫口而出,片刻之後卻有一絲傷感襲上心頭,不過很快就被一陣泉涌帶
來的極致感覺給衝淡了。

  貝貝裝作很神秘的樣子趴到了舒心的耳邊,低低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高
潮了?怎麼那麼多水?」

  「哈哈。」

  舒心更加確認了貝貝的純情,笑過之後臉色變得更加嬌羞。

  貝貝心中也暗暗笑了幾聲,然後裝作很好奇地慢慢回到原處,輕輕在那裡嗅
了嗅,果然不出所料,花香異常芬芳。

  貝貝輕輕吻了上去,花香讓人迷醉,讓那柔柔的花葉盈盈撫過臉頰,更有花
蕾在微風中被觸動後微微的顫動,一切那麼熟悉,又是那麼的新鮮,宛如昨天,
又直通到未來,如果一生都能在花叢中流連,貝貝寧可成為一個一無所成的人,
雖然現實總逼迫著他強大,但他的興趣顯然不在那些地方。

  貝貝的些許動作,已然讓舒心無法克制,那如同在非洲驕陽下乾涸了數年的
河床,早已處處乾裂,青草不復,綠樹無蹤,忽如一夜春風來,一江春水向東流
,奔涌不息,大地覆綠,處處小橋流水,生機盎然。

  舒心完全無法克制,她幾乎已經潰如絕堤,不過此刻的她仍然保持著最後一
點清醒,她不想在這種時候就敗下陣來,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發生,她要把
這種快樂輓留住,在最燦爛的瞬間爆發。

  舒心把貝貝拉了上去,然後開始解他的衣服,貝貝身上的衣服本來就不多,
很快就被舒心脫了個乾乾淨淨,當舒心見到那個讓她朝思暮想,日夜牽掛的東西
時,嚶嚀了一聲,就張開紅紅的小嘴撲了過去,之後的一切讓貝貝如同坐上了雲
宵飛車,向著無邊無底的下面衝去,再俯衝,再滑翔。

  一切嘎然而止,毫無症兆,貝貝那座古老而堅挺的高塔在即將倒塌的前一刻
,被舒心感知到了,她知道即將發生什麼,所以及時地停下了一切,重新躺回到
床上,用一種極其迷離的眼神看向了貝貝。

  貝貝再次猛吸了一口氣,然後撲了上去,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阻礙,用一種近
乎瘋狂的廝磨向彼此宣泄著自己體內的某種狂熱。

  「我要…」

  舒心一邊狂咬著貝貝向她親吻的脣舌,一邊含含糊糊地請求著。

  乾柴烈火此時象是又被扔上了幾個汽油桶,在烈日下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所有的一切都已到位,貝貝只是在打滑的路面上不斷地徘徊著,不肯將大貨車駛
入它應該停駐的車庫之中,雖然車庫的門已經大開。

  「不會嗎?」

  舒心顯然已經急不可待了,她開始伸手去尋找貝貝身上那個讓她快樂的源泉
,並很快找到並捉住了它。

  「嗯。」

  貝貝的忍耐也已經到達了極限,不過他仍然很喜歡這種做小處男的感覺,所
以要細細品味舒心的這份焦急,這遠比那麼快地殺入進去讓人更加回味。

  「是這裡啊!」

  舒心忍無可忍地牽引著貝貝的大貨車,讓它對準了車庫的大門,然後推動車
庫,猛烈地把大貨車反吃了進去。

  伴隨著一聲春天的小溪邊棒槌砸在濕衣服上的聲音,天地突然融合,世界變
得無比清靜,只剩下了兩顆飛速亂跳的心,發出很猛烈的咚咚聲。

  「呵呵,體會過嗎?」

  「沒有。」

  「這是什麼感覺?」

  「不知道…」

  「不知道?」

  「呵呵…是說不清楚。」

  「舒服嗎?」

  「我快死了。」

  「我…也是…」

  「啊!別動啊!這下真的要死人了!啊!!啊~~!!!啊~~~~~~~
~~~!!!!~~~~~~~~~~~~~~~~」……「怎麼樣?」

  舒心依在貝貝的懷裡,渾身香汗淋漓。

  「什麼怎麼樣?」

  貝貝假裝糊塗,臉上含著詭異的笑。

  「第一次…的感覺…怎麼樣?」

  舒心此刻在心中仍然有著無比的優越感,這從她問話的語氣中就可以知道。

  「哈哈…簡直…太奇妙了。」

  貝貝終於想到了一個形容詞。

  「他們真的會殺了你嗎?」

  女人到底是感性的動物,激情過後,往往會對給予她無比激情的男人產生依
戀,這與初始的目的無關。

  貝貝沒有說話,他不想在這時候考慮這個問題,生與死,在他眼中,只是兩
個字而已,是怎麼個來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辦法捨棄水寨中那些可愛的女
生,他現在就是為了她們而活著,卻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先她們而去。

  「我能幫你的,就是這些了…希望能讓你心情好一些。」

  舒心眼圈有點紅,貝貝沒想到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對自己產生感情,他自
己心中對她除了那種本能的渴望外,還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不過看到她紅紅的眼
圈,也微微有些為之動容。

  「謝謝。」

  貝貝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是你的第一次,我知道你肯定還很想再要的。」

  舒心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不該觸及某些話題,還是盡完她的本職吧。

  「你怎麼知道?」

  「難道你不想?」

  「呵呵,我當然想了。」……六個小時過去了。

  「你是超人嗎?」

  舒心發現自己快要死了,就好象只剩了最後一口氣,某個地方疼痛無比,不
是因為破裂,而是因為摩擦過度,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她覺得她會終生難
忘,而且心中對今天她所決定做的事情不再有任何的罪惡感,反而覺得自己很幸
運。

  「超人?那個把內褲套在頭上的?」

  貝貝說著便把手中舒心的小內褲套在了自己的頭上。

  「哈哈,那是蝙蝠俠啦,我說的是蜘蛛俠…」

  「你剛才明明說的是超人。」

  「你壞死啦!」……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

  「我死了嗎?」

  舒主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疼痛中又完成了一次
又一次的壯舉,那簡直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換句話說,叫做痛並快樂著。

  「你還活著呢。」

  貝貝呲牙咧嘴地回了一句,他似乎也到了極限,他懷疑今後至少有一個月的
時間他不會想這種事情了,不過那實在很難說。

  「你真的是第一次嗎?」

  舒心終於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呵呵。」

  「你絕對不是!!」

  舒心閉著眼睛大聲抗議了一聲。

  「哈哈。」

  「不管了,我愛死你了,你不要你死…」

  舒心的眼睛流了出來,雖然她仍然閉著眼睛。

  「唉…」

  貝貝嘆了口氣。

  「我怎麼這麼苦命啊?」

  舒心大哭了起來:「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這個…」

  「你不要死好嗎?我心裡好難受…」

  「唉…」

  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心中頗有些無奈,不想害人,不想害人,最後還是害
人不淺……「乖,別哭了,把衣服穿好,該回去了。」

  貝貝使勁拍著舒心的脊背,努力想讓她平靜下來。

  「我以前只為一個男人哭,以後要為兩個男人哭了…我好命苦…」

  舒心說什麼也不肯穿衣離去。

  一陣無色無味的麻醉氣體慢慢地從小黑屋唯一的通氣孔傳了進來,片刻之後
,床上的一男一女就昏睡過去了……當貝貝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
色的床上,墻壁是白的,天花板也是白的,床的旁邊放著一輛裝滿各種手術器械
的推車,房間裡只有一個女人在,她正在試著在操作一把電鋸。

  「張導?」

  貝貝一眼就認出了那女人的背影,他努力想坐起來,但是他的身體現在就好
象不是他自己的一樣,根本動都不能動。

  張婕轉過頭來,她戴著一個口罩,聽到貝貝叫她,無比奇怪地走了過來:「
穿成這樣你都能認出我來?」

  「哈哈,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來。」

  張婕總算出現了,就算要殺自己,也要和她說上幾句話才行,不然死得太沒
意思了。

  「很想我化成灰是吧?」

  張婕一臉的怒氣,她取過電鋸在貝貝的身上比劃了一下,電鋸發出可怕的‘
■■’聲。

  「我怎麼不能動?」

  貝貝明知故問。

  「你被打了麻醉,當然不能動了。」

  張婕似乎對手中的電鋸很滿意,不過貝貝臉上一點恐懼的表情也沒有,讓她
頗有些失望。

  「你想對我幹嘛?」

  貝貝確信了自己不是做夢之後,開始向張婕提問,這女人不是想把自己肢解
了吧?「我準備鋸掉你的手腳,把你分成幾塊,這樣你就不能再威脅我,或者違
抗我的命令了。」

  「哈哈,鋸掉我的手腳?你不是說真的吧?我覺得你還沒有那麼變態。」

  貝貝覺得以自己和張婕之前的那份情,她還不至於不肯給自己一個痛快。

  「你說我變態?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氣?」

  張婕說著就把貝貝的床搖了起來,讓他能看到自己被麻醉了的身體。

  「只有變態的R本人才鋸人手腳,張導,你好歹也是個高級知識分子,不會
和他們一樣吧?」

  貝貝仍然不肯相信張婕真的會把鋸子放到自己的身體上,他之前看過一部日
本的噁心恐怖片,裡面就是一個女人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手腳給鋸了下來。

  張婕‘■!’地一聲接通了電鋸的電源,然後把它放到了貝貝的小腿邊,貝
貝雖然沒有感覺,但是真的被嚇住了,他哇哇地大叫了起來,從小到大,從來沒
有這麼害怕過。

  張婕做了件讓貝貝覺得相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戴上口罩,把電鋸向貝
貝的小腿上摁了下去!貝貝一邊聽著電鋸鋸骨頭那可怕的聲音,一邊眼睜睜地看
著電鋸下面血肉橫飛,自己的一隻腳很快就被張婕給鋸下去了!張婕的這個舉動
給貝貝帶來的震驚是無法言表的,他在一聲長而凄厲的叫聲之後,看著張婕拿著
他的一隻腳走到他面前,然後研究了一下被切斷的斷口:「嗯,切得還不錯。」

  貝貝渾身開始發冷,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快點醒來吧!不過他有種直覺,
這次的事情,和上次田妮、小芳的事情絕對不一樣!他千真萬確是在現實中,不
可能在做夢!而且眼前的一切也百分之百不是幻覺!「你!」

  貝貝憤怒地瞪著張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是想掐死我嗎?現在就讓你知道想殺死我的下場。」

  張婕取出紙巾擦了擦濺到她那幅大大的眼鏡上的血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
貝貝。

  貝貝半天說不出話來,女人真是惹不得啊!貝貝在心裡把張婕罵了幾千遍,
看來她不想殺自己,而是要用各種殘忍的手段來折磨自己,看著自己缺了一隻腳
的軀體,貝貝真是欲哭無淚。

  「該這隻腳了。」

  張婕似乎對這種遊戲樂此不疲。

  「不要啊!張導麻煩你幫我把這隻腳接回去吧,我求你了!」

  貝貝顧不上那些男人的尊嚴,開始向張婕求饒了,現代醫學,不要耽誤太久
,也許斷腳還能接回去,只是肯定沒以前那麼好用。

  「接回去?」

  張婕從身後的桌子上拿起了貝貝的那隻斷腳,笑了笑之後,把它放回了桌子
,然後當著貝貝的面把它鋸成了一塊塊碎肉,徹底斷了貝貝想接回斷腳的幻想。

  「啊!!!!!!」

  貝貝看到眼前的慘景,實在無法承受這種恐懼和憤怒,大聲叫喊了起來。

  「這次再鋸掉你一隻手好了。」

  張婕笑嘻嘻地來到了貝貝的身邊,把電鋸靠近了貝貝那因麻醉而無力垂下去
的手,只幾秒鐘,就把貝貝的手給切了下來,在貝貝眼前晃了晃之後,同樣把它
切成了碎肉漿。

  貝貝感到很噁心,但想吐又吐不出來,他只感到眼前發黑,這種親眼看著自
己的手腳被人鋸掉的感覺,只有體會過的人才會知道。

  但是更殘忍的還不是這些,張婕突然象是找到了新大陸一般,很興奮地看著
貝貝,然後附到了他的耳邊:「你說我如果切掉你的JJ會怎麼樣?那一定很好
玩,哈哈。」

  貝貝已經不想說話了,他也說不出來,整個臉變得蒼白,這種感覺真的很難
受。

  張婕很快就扒掉了貝貝的褲子,這時候貝貝肯定是軟下去的。

  「哇,軟的都這麼大…」

  張婕向貝貝吐了吐舌頭,假扮天真,但她現在的表情在貝貝的眼裡是世界上
最噁心的表情。

  張婕從推車上取來了一把手術剪,一手把貝貝的那東西扶了起來,另一隻手
張開了剪刀,毫不猶豫地一翦子就剪了下去,把貝貝一生中最引為自豪的東西給
剪成了兩段,張婕把剪下來的那一半放在手心上拿到了貝貝的面前,裝作很傷心
的樣子:「貝貝,我一不小心把你的JJ給剪斷了…」

  貝貝惡狠狠地瞪了張婕一眼,他已經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嗯…」

  張婕撇了撇嘴,然後又張開剪刀,飛速地在上面又加了幾刀,然後遞到貝貝
的面前:「你看我剪的象不象一朵花啊?」

  貝貝把眼睛移到別處,根本不看她。

  「哼!」

  張婕見貝貝不說話也不看她,把手中的東西往垃圾桶裡一丟,然後坐在了貝
貝的床邊:「你是不是很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啊?」

  見貝貝不吱聲,張婕又繼續了下去:「可惜這不是一場夢,我知道你現在心
裡一定會很恨我對不對?」

  貝貝轉過頭來,看著這個他曾經的初戀,心中什麼感覺都有:「我不恨你,
我從來也沒有恨過你,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

  「什麼意思?」

  張婕一下子怒了,她重新操起了手上的電鋸。

  「我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

  貝貝不屑地看了張婕一眼。

  張婕好象有些抓狂了,她操起電鋸,惡狠狠地向貝貝的另一條腿上鋸了下去
,電鋸所到之處,血肉橫飛,那場面已經不能用殘忍兩個字來形容了。

  張婕鋸爛了貝貝的另一條腿之後,仍然不解氣地向貝貝肚子上戳了兩鋸,肚
皮戳破之後,內臟什麼的一觸即爛,腸子都拋了半截出來,貝貝長嘆了一口氣,
知道張婕是下了殺手了,自己徹底廢了,看來不止是被砍手砍腳的問題。

  張婕做完了這一切,似乎有些發楞,片刻之後,她放下手中的鋸子,搖搖晃
晃地來到貝貝的面前坐了下來:「快死了,感覺很不好受吧?」

  「反正就是個死,無所謂。」

  貝貝猜過自己很多種死法,就是沒想到自己會死得這麼難看,連小JJ都被
剪掉了一截,到陰間都不能泡妞了。

  「無所謂嗎?」

  張婕取下大大的眼鏡,然後摘下了口罩,仍然有些不解氣地瞪著貝貝。

  「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貝貝無奈地瞪著張婕,他感到自己肯定失血不少,身上的力氣應該慢慢會消
失了。

  「哪有這麼容易消氣?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了!」

  張婕仍然惡狠狠地瞪著貝貝:「本來我只想鋸掉你手腳的,但是最後一不小
心把你的肚子也戳爛了,我這就找醫生給你把肚子縫起來,你死了,我就不解氣
了。」

  「不用縫了,張導,我想不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我放走了肇氏兄妹,
也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吧?我們不只是師生一場,我也一直把你當姐姐,更何況我
們之間還有那麼一層關係在裡面,我真不敢相信你會對我下手,這些天你關我在
小黑屋裡,我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你今天對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震驚!我覺
得我們之間怎麼也不應該走到今天這一步。」

  「放走肇氏兄妹算什麼?」

  張婕冷冷地看著貝貝:「你先強姦了我一次,我忍了,上次在山上你居然想
掐死我!」

  「你真以為我會掐死你?一個玩笑而已,我從來也沒想過要傷害你。」

  貝貝鬱悶得想撞墻,不過這時候不是他想撞就能撞到墻上去的。

  貝貝強姦張婕,還有掐她脖子,其實最深層的原因是張婕一貫對他的那種強
勢心態,讓貝貝心裡有些不爽,他以一種無意識的行為表達了出來,哪知道給張
婕帶來了那麼大的傷害。

  「你已經傷害了我!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玩笑很好玩?」

  張婕怒視著貝貝,就象她對貝貝現在做的一切仍然沒有讓她解恨一樣。

  「算我錯了,我對不起你,現在你把我弄成這樣,也算是扯平了。」

  貝貝心中更加氣悶,他寧可張婕殺了他,也不要象這樣對他,而且她這樣做
的理由居然不是因為肇氏兄妹,而是因為掐她脖子那件小事情,貝貝覺得自己實
在是高估了張婕。

  「算你錯了?你本來就錯了!什麼叫算?說這話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

  張婕依然不依不饒,貝貝見她這麼蠻不講理,突然間想到了田妮,真是有什
麼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妹妹,兩個一模一樣蠻不講理的怪物!以前還指望姐姐比妹
妹通人情一些,哪知道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田妮這麼壞的脾氣,多半是跟著她學
的!「是我錯了,我真錯了好不好?」

  貝貝看到滿床的血,還有聞到自己被切爛的身體發出的臭味,精神都快崩潰
了,哪還有心思和張婕說這些對錯?一切都晚了。

  「你真心向我認錯?」

  張婕的語氣似乎緩和了一些,她又看了貝貝的肚子一眼,似乎在琢磨還能不
能把它縫合起來。

  「是啊。」

  貝貝知道自己遲早會死在女人手上,但今天這種死法,實在太詭異太讓人難
以接受了。

  「那你怎麼不早點向我認錯?」

  張婕繼續追問貝貝。

  「你後來也沒有象有生氣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不計較這些事情了呢!」

  貝貝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是嗎?」

  張婕理了理額前的頭髮,語氣緩和了下來,她坐到貝貝的床頭,輕輕摸了摸
他的臉:「那我不是錯怪你了?」

  「你知道就好!」

  貝貝委屈得想哭,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哭,哭出來就太丟人了。

  「那…我…已經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會怪我吧?」

  張婕重新打量了一下貝貝那亂七八糟的身體,臉上現出驚異之色,就好象不
太明白自己曾經做過了這些一樣。

  「唉…我死了就死了,你只要不再生我的氣就好了。」

  貝貝萬念俱灰,本來還想說點什麼遺言的,不過一點心情都沒有,除了鬱悶
還是鬱悶,這樣死得真冤。

  「你不要死啊!」

  張婕突然抱著貝貝的腦袋哭了起來,眼淚都滴到貝貝的臉上了,弄得貝貝哭
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只能後悔不該愛上這個女人,也不該總和她糾纏不清,才
導致今天如此變態和悲慘的局面。

  「哈哈哈哈。」

  片刻之後張婕又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開心,就象是惡作劇得逞一般。

  貝貝見她又哭又笑,實在不想理她了。

  看到貝貝氣悶的樣子,張婕更開心了,笑得前抑後合,貝貝心中又開始暗罵
這女人變態,只是自己怎麼還不死啊?一想到要死了,貝貝心中又有些凄慘,活
得好好的,誰願意死啊?還死得這麼慘!「有什麼遺言要和小妮子說嗎?」

  半晌之後,張婕終於不笑了。

  「要說實話嗎?」

  貝貝不想看張婕的臉。

  「嗯。」

  張婕似乎很認真地在聽貝貝講話。

  「珍惜生命,遠離張婕。」

  貝貝毫不猶豫地吐了八個字出來。

  「你!」

  張婕的柳眉又豎了起來。

  貝貝嘆了口氣:「以前,我以為這世上你不殺的人有兩個,現在我才知道,
你不殺的人可能只有你妹妹一個,我真是自作多情。」

  「哼!」

  張婕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邊去。

  「我死了以後,別讓小妮子看到我現在的模樣兒,免得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盡快把我燒了。」

  貝貝感到自己時間不多,還是交待了幾句遺言。

  「嗯,我記下了,還有呢?」

  張婕一臉嚴肅的表情,就好象真的在聽貝貝的遺言一樣,她把貝貝的內臟都
攪成那個樣子了,他就是活著也難受。

  「把我的骨灰送回到水寨裡,撒進貝貝湖裡吧。」

  貝貝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更多的遺言出來。

  「那不是污染環境?」

  張婕說著又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嚴肅。

  貝貝轉過頭不理她,現在她的笑聲,貝貝覺得是世間最惡毒的聲音。

  「繼續說吧。」

  張婕停下了笑。

  「沒什麼了,其他的隨便你了!」

  貝貝沒好氣地堵了張婕一句,然後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被當面鋸斷了手腳,你還沒嚇暈過去,也算條漢子,我會好好地幫你準備
一場葬禮的。」

  張婕安慰了一下貝貝,然後把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上,從眼睛皮那裡往下輕輕
一抹,似乎是想讓他安息。

  「我還沒死呢!」

  貝貝頑強地瞪大了眼睛抗議道,讓他最傷心難過的不是被鋸了手腳,而是張
婕現在這種漠然的樣子,她即使是一時衝動對自己乾了這樣的事情,冷靜下來之
後也該有些小小的傷心才是啊?不然貝貝心裡太不好想了,但是看來她確實是一
點也不傷心!貝貝懷疑自己從一開始就看錯了她。

  「沒事兒,快了。」

  張婕抬起頭研究了一下貝貝的傷勢:「你的雙腿都在流血,肚子裡腸子斷了
,胃啊肝臟啊什麼的都破了,也在出血…」

  說著張婕捂起了鼻子:「我以為象你這樣的帥哥死了不會變臭,原來也會變
得這麼臭…唉…實在有損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啊!」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曾經美好過嗎?」

  貝貝惱恨恨地看著張婕。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張婕好象真的嚴肅了起來。

  「說吧。」

  貝貝可不想把這半句話帶到墳墓裡去。

  「哈哈,我又不想說了。」

  張婕似乎是故意想讓貝貝難受,說一半又不說了。

  「你!」

  貝貝想發火,最後還是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吧,我也不想聽。」

  「你肯定很想聽,哈哈。」

  張婕似乎一直比較開心,貝貝覺得她肯定是因為看到自己現在的慘相所以這
麼開心。

  貝貝不說話了,他想等張婕自己說。

  「我是個賤女人。」

  張婕這次真的嚴肅了起來,眼圈也有些紅了。

  她一嚴肅,貝貝心中就有些不忍了,雖然她把自己整成了這個樣子,貝貝還
是恨她不起來:「張導,不要這麼說…」

  「我這一生愛過兩個男人。」

  張婕看了貝貝一眼,眉頭緊鎖,不象在玩笑的樣子。

  貝貝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便不再打斷她。

  「第一次,刻骨銘心…你爸爸死了之後,原本我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別人…
沒想到…我居然又愛上了一個人…」

  張婕幽怨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不再言語,他以前也是覺得張婕挺可憐的,但是今天他覺得她還比較可
恨。

  「我把那個人介紹給了我妹妹…其實當時他一直深愛著我,現在後悔死了…


  張婕說著又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回憶起了自己的初戀,不由得也有些傷感,便把頭轉向了一邊。

  「不過他和他爸爸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最愛的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
西,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一個好男人!」

  張婕突然變得有些暴燥和憤怒起來。

  「我花心是事實,但我愛你也是事實。」

  貝貝忍不住插了句嘴。

  「你想掐死我!」

  張婕又重複了一遍那句話,看來這件事她確實一直耿耿於懷。

  「唉!」

  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張導,你在我面前一直太強勢了,這讓我很不好受
,雖然我在你面前裝得就象個乖學生,但是我不喜歡你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而且總是對我很不屑,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努力地在做一些事情,好象就是為
了得到你的承認一樣,但你總是對我指手劃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兒,我強姦
你,或者假裝要掐死你,都是自己一種不良心情的發泄罷了,我只是想獲得你的
承認,可無論我怎麼做,都永遠跟不上你的腳步,我也只能從那些方面給自己找
回些面子罷了,我怎麼會真的動手傷害你呢?我絕對對你下不了手,再怎麼我都
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

  「是嗎?」

  張婕有些不太信任地看著貝貝。

  「隨便你信不信了,反正我也快死了。」

  貝貝轉過了頭去,心中仍然非常委屈,和張婕鬧鬧,他潛意識裡認為也就和
夫妻吵架差不多的事情,床頭吵來床尾和,哪知道張婕居然因為一件小事情,就
這樣殘害自己。

  「很委屈是吧?」

  張婕小聲笑了一下,似乎很得意。

  貝貝白了她一眼,什麼也不想說了。

  「那天,我也認為你不會掐死我,但是你真的差一點把我掐死了!」

  張婕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好象又回憶起了那驚恐的一幕。

  「但我最後並沒有掐死你!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貝貝大喊了一聲,他又開始鬱悶,怎麼自己還沒死呢?「我也沒有真正鋸斷
你的腿啊?」

  張婕一臉無辜地看著貝貝。

  「還沒有!!?」

  貝貝看著自己被殘害的身體,終於在極度委屈下精神崩潰掉,並且忍不住哭
了起來,而且是大哭,任誰再堅強,這時候怕是也有些承受不住,更何況貝貝一
貫覺得自己並不是很堅強,他哭的主要原因還不是身體,而是張婕居然能對他下
此毒手。

  被關小黑屋的時候,他雖然也害怕張婕按軍法把他處置了,但是他有信心如
果能見到張婕的面,她肯定不會對自己下手的,但沒想到的是,確實見到她了,
但她比對自己下手更惡劣,居然把自己殘害成了這個樣子!他心中怎麼不委屈?
「■…大男人還哭鼻子,羞不羞啊?」

  張婕小心翼翼地看著貝貝,然後用手指在他臉上羞了羞。

  貝貝越哭越傷心,就象這樣哭下去能把自己的斷腿接上一樣,雖然他已經絕
望了。

  「你生我的氣啦?」

  張婕有些尷尬地看著大哭不止的貝貝,似乎意識到她做得有些‘過’了。

  「我生我自己的氣不行啊?」

  貝貝也覺得這樣哭很丟人,以後不是在張婕面前更抬不起頭來?以後?還有
以後嗎?都快死了!張婕又笑了起來,不過沒笑兩聲就停了下來,大概是意識到
再笑下去有些不妥。

  「好啦!你的腿又沒有真的被鋸掉,真是的!大男人這點心理打擊都受不了
…哭成這個樣子,讓小妮子看到了不羞死你!」

  貝貝沒聽太明白張婕的話,便沒有理她,繼續傷心自己的去了。

  張婕把手伸到床底下摸了摸,然後捉到了貝貝的那東西:「這是誰的小JJ
啊?怎麼變這麼小啦?我記得以前不是很大的嗎?」

  貝貝楞了楞,張婕這麼一說,他確實感到小JJ被她的手給捏住了,這種感
覺太奇怪了,難道是麻醉藥過去了?那…自己怎麼沒感覺到疼?身上都爛成這個
樣子了!「變大了…變大了…」

  張婕一邊嬉笑著,一邊把貝貝的那東西給揉搓了起來。

  貝貝馬上感到了小JJ一陣疼痛,不過這疼痛不是因為小JJ被剪斷的緣故
,而是和舒心大戰了七、八個小時的那種疼。

  簡直太奇怪了,難道床上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貝貝看到張婕伸在床下面的
手,象是明白了什麼一樣,他伸展了一下手臂,感覺了一下,好象兩隻手都在!
貝貝吸了口氣,發現身上還是沒有力氣,只是隱隱約約感到好象手腳都慢慢有了
些感覺,只是不知道它們現在在哪裡,這種感覺還真是怪異。

  張婕站起身,來到床尾,把床尾往後面使勁一拉,貝貝的脖子立刻和‘他的
身體’分離開來,床面連連同‘他的身體’一下子被拉走了,在這層床面拉開之
後,貝貝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全身赤裸,一絲不掛地躺在第二層床面上,在第一
層床面上的,只是自己的腦袋而已!張婕顯然是不知道在哪兒找來一具無頭屍,
用移花接木之術在戲弄自己!貝貝心中這個氣惱啊!這個鬱悶啊!這個…這個…
說不清的憤怒啊!貝貝怒氣衝衝地瞪著床對面笑吟吟的張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下我們扯平了,你想掐死我,但最後並沒有真正掐死我,但是讓我承受
了極大的心理傷害,我把你肢解了,但並不是真正的肢解,也讓你嘗到了被人傷
害的滋味,所以…我們扯平了…」

  張婕說完看到貝貝憤怒得要噴火的目光,只好惴惴地加了一句:「所以…從
現在開始,我們誰也不欠誰了,誰也不準再生誰的氣。」

  「你…真的…很…過分!!」

  貝貝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是你先這樣對我的!」

  張婕也不再笑,換了一副很生氣的表情在臉上。

  「唉!」

  貝貝長嘆了一聲,女人惹不得,和女人生氣更不值得,她們永遠都是對的,
永遠也別指望她們向你認錯,哪怕她們做得再過份,錯的永遠都是男人。

  她們能不和你計較,已經是很值得慶幸的事情了,這是一條亙古不變,顛撲
不破的真理。

  萬幸,自己仍然不缺胳膊少腿,小JJ也沒有被剪掉,還能繼續咬女生的屁
屁,繼續和她們做愛,繼續在這個世上苟活下去。

  不,應該是很幸福地活下去。

  活著,真好,當然是在有JJ的情況下。

  貝貝手腳一恢復知覺,第一件事就是反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JJ,確認它確
實安然無恙之後,才長吁了一口氣。

  當然它有沒有事,還要找個地方試驗一下才是,貝貝看了看在床邊偷笑的張
婕,一個冷不防把她捉住摁在了床上。

  「你要幹嘛?」

  張婕措手不及,現出一臉的恐慌。

  「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這裡又沒有別人,你說我會對你做什麼?」

  貝貝惡狠狠地瞪著張婕,他覺得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凶惡過,這一次他
是真的要好好強姦她一次了。

  「你敢!信不信下次我真的會鋸掉你的手腳?不開玩笑!」

  張婕拼死反抗著,紅著眼圈對貝貝進行威脅。

  「那也得有下次再說!」

  貝貝憤怒地撕爛了張婕的衣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褪下了她的褲褲,然後
猛然分開了她壓了上去。

  張婕嬌小的身軀根本無力反抗貝貝的暴行,她哭喊著掙扎著,然後發誓詛咒
下次一定要剪掉貝貝的小JJ,鋸斷他的雙手雙腳。

  貝貝不管她的威脅,單刀直入,一攻到底…直到這時候貝貝才發現張婕那裡
早就春水盪漾、碧波千里了,而且當他完全衝進去之後,張婕不喊了也不叫了,
而是得意非凡地瞪著他。

  貝貝知道中計,連忙抽身撤兵而出,心裡想,才不能這樣便宜了你呢!靠!
貝貝一撤兵,張婕的眉毛頓時擰成了V字型,而且有些口不擇言:「幹嘛?你敢
不強姦我,小心我鋸斷你的手腳!」

  又威脅我!?貝貝無比惱火,誰怕你威脅啊?不過在看了一眼身下破衣亂衫
的張婕之後,貝貝沒經住她這種誘惑,又揮師殺了進去。

  唉…真爽啊!死之前和舒心那一場大戰確實淋漓暢快,劫後餘生再來感受一
下同樣無與倫比。

  「哼!」

  張婕見貝貝就範,一邊享受著,一邊很得意地仰起了頭。

  「好男不與女鬥。」

  貝貝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啊~~!」

  壓在張婕身上的貝貝發出了一聲慘叫,不過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慘叫。

  「你現在不能到處走。」

  完事之後,張婕拉住了貝貝不讓他離開。

  「是想繼續關我小黑屋,還是再來一次肢解?」

  貝貝騎在張婕的身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你現在被多關一天,人氣就會爆漲一天,等漲到合適的時候再露面,北洪
門就是你的了。」

  張婕很平靜地看著貝貝。

  「什麼人氣?」,貝貝被張婕說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遲早是要退到幕後的,現在你初入洪門,急需洪門眾弟子的支持,上次
你義釋肇氏兄妹的事情,江湖上已經傳遍了,本來反響一般,但聽說你因此被關
了起來,北洪門內部要求釋放你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越是不放你,越是公開揚言
要殺你,他們就越鬧得歡,等到合適的時候,我‘被逼’把你放了出來,你就可
以盡收人心了。」

  「你關我小黑屋,是為了替我收買人心?」

  貝貝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張婕。

  「如果我說,肇氏兄妹是我讓你放的,你信不信?」

  張婕的臉色依然非常平靜。

  「什麼意思?」

  貝貝皺起眉頭,越來越糊塗了。

  「在我安排你去L山鎮之前,我在東三省的眼線已經通告了我青和會要全力
進攻肇氏分會堂口的事情,所以我對你說肇氏兄妹三日內必退,只是沒想到當晚
他們就退去了。」

  「安排你去守L山鎮口,我當然也有我的用意,我知道依你的性格,了解到
青和會在東三省的事情之後,肯定會放了肇氏兄妹,現在正是幫你積聚人氣的時
候,殺光肇氏兄妹那幾千殘餘人馬能有多大意義?強行攻入東三省,還不如想辦
法收買他們的人心,這種好機會,當然不能讓你錯過了。」

  「呵呵。」

  貝貝對張婕的話不太置信,當時可是自己槍殺了張婕琅玡山莊的總教官,才
逼得其他人撤回到山頂上,放走了肇氏兄妹,如果真象張婕所說的那樣,一切都
是她的安排,那也太玄了吧?「你以為當時是你槍殺了總教官,才逼得其他人退
到山頂?」

  張婕似乎完全洞穿的貝貝的心理活動,只聽他呵呵了兩聲,就猜出了他心中
所想:「這些你信不信都不重要,我也不想和你多說,目前青和會和肇氏兄妹在
東三省打得很熱鬧,肇宏雖然很厲害,但他的那對龍鳳胎弟妹確實不怎麼樣,三
個省的兩個省已經有大半落入青和會手中了,我想等肇宏醒過來的時候,他怕是
已經被驅逐出東北了。」

  「這樣啊?」

  貝貝心中一驚,為了爭一個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東三省被R本人暗中支持
的黑道勢力所占領,這確實讓貝貝心中很有些不好想:「當地的ZF怎麼不幹涉
?」

  「他們?」

  張婕撇了撇嘴:「R本人最多的是什麼?錢!我們國家某些貪官最喜歡的是
什麼?錢!道上的人都知道青和會是R本人暗中出資支持,但青和會裡面的人,
卻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Z國人。」

  「Z國人…為什麼要去R本人出資支持的幫會裡做事呢?」

  貝貝喃喃自語了一句。

  「Z國人之中,有多少象你這樣的憤青,就相對會有多少漢奸,這簡直是條
定律了,那些公開哈日的Z國人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口口聲聲說反日反日的
一些憤青,等R本人把錢扔到他們面前的地上時,他立刻可以跪下幫R本人舔腳
趾頭,而且當他們拿了錢反過頭來打自己同胞的時候,比R本人還要殘忍,這些
人我真是見得多了!」

  「張導你恨R本人嗎?」

  貝貝雖然很有些憤青,但一直不願讓人知道,怎麼感覺憤青這個詞,就象是
和‘小毛孩子’之類的意思差不多,讓人感覺不太好,所以他只好悄悄地憤青。

  「我恨所有人。」

  張婕的回答讓貝貝頗有些哭笑不得。

  也許是看到了貝貝怪異的表情,張婕又補充解釋了一下:「在我的眼中,世
界上只有三種人,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敵人,一種是可以利用的人。」

  張婕這樣一解釋,貝貝基本上明白了張婕的世界觀,不過他還想了解她更多
一些:「張導,什麼是自己人,什麼是敵人,什麼是可以利用的人,可以向我解
釋清楚一些嗎?」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自己人,就是值得我信任,並用
生命去保護的人,可惜…很少…敵人分成兩種,一種是一般性的敵人,破壞我的
生意,阻礙我的發展,和我搶地盤,從而成為我前進的路上階段性障礙的人。」

  「有一般的敵人,那就還有特殊的敵人嘍?」

  貝貝插了一句。

  張婕又看了貝貝一眼:「還有一種敵人,算是你說的特殊的敵人吧,是必須
要除掉的,那就是侮辱過我的人,欺負過我的人,或者侮辱欺負我所認可的自己
人的那種人,這種敵人,我不僅要殺死他們,而且要用各種殘忍的手段去把他們
折磨致死。」

  「包括關小黑屋、肢解什麼的。」

  貝貝不失時機地補充了一句。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並沒有搭他的話。

  「剩餘的就是可以利用的人了?」

  貝貝調侃了張婕一句之後,又繼續問了一句。

  「差不多吧。」

  張婕點了點頭。

  貝貝現在心中算是有點數了,張婕這個女人從根本上來講,就是個無ZF、
無國家主義者,她這種人看起來很複雜,其實也很簡單。

  「那我在你心裡是哪一類人?」

  貝貝笑嘻嘻嘻地看著張婕,而且俯下身,把臉湊到了張婕的臉附近,仔細觀
察著她說話時一動一動的小嘴,貝貝覺得在女生說話的時候,仔細看她們動起來
的小嘴也是一種快樂。

  「那要看你準備做哪一種人了。」

  張婕一腳把這個問題踢回給了貝貝。

  「靠!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是你自己人呢!」

  貝貝裝作很失望的樣子。

  「還自己人呢?我以前一直把你當成是那種特殊的敵人,沒殺你算你運氣,
就看你以後的表現能不能讓你在我印象中有所改善了。」

  「看來我還是先下手比較好一些。」

  貝貝說著又把手掐上了張婕的脖子。

  「你不掐死我,那就等著我把你慢慢折磨死吧。」

  張婕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

  貝貝嘆了口氣,雖然仍掐著張婕的脖子,但他並沒有用力,而是把嘴脣湊了
上去,輕輕地在張婕的嘴脣上摩擦著,很快底下就又硬了起來,雖然因為磨損過
度有些疼痛,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探到了張婕的某個滑潤的地方,慢慢地把它放
了進去,並在裡面滑動了兩下。

  張婕吁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眼伸了個懶腰。

  很愜意地享受著這種愉悅感。

  「舒心很不錯吧?」

  張婕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睜開。

  貝貝除了和小怡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習慣在和一個女人做愛的時候提到另
一個自己曾親熱過的女生,因為他知道女生在提及這樣一種話題的時候,往往會
醋意很濃,這樣一種話題也會破壞做愛時美好的氛圍,所以貝貝一直盡量避免,
不過張婕主動問起來了,貝貝也只好應上幾聲。

  「是還不錯。」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男人肯定會喜歡她,後來我把她弄上山來的時候
,果然那些凡是看到過她的男人,眼睛一直都在她身上轉,這種女人啊,天生就
是禍害。」

  張婕最後一句話一下子把貝貝說楞住了,他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沒把她怎
麼樣吧?」

  「給你玩過之後,送到山莊犒勞那些兄弟們去了。」

  張婕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什麼!?」

  貝貝一下子驚了,他醒來之後一直沒提這件事情,主要是不好意思在張婕面
前說,哪知道張婕居然這樣對她!「怎麼了?一個女人而已,玩過了還留著幹嘛
?殺了可惜,賞給底下人還能收買幾個人心,貝貝你不至於對她有了感情了吧?


  張婕睜開了眼睛,很納悶地看著貝貝。

  「你!」

  貝貝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突然覺得心口很疼,下面也一下子軟了下去,半
晌之後,他輕輕嘆了口氣。

  「你如果喜歡,大可以以後再去找幾個新鮮的來玩兒,世界上什麼都少,就
女人多,惹禍精遍地都是,貝貝你不至於為了那個女人嘆上幾口氣吧?」

  「張婕,你為什麼要把舒心找來給我?」

  貝貝下面徹底軟掉了,他從張婕身體裡抽離了出來,無論如何,只要舒心還
沒死,貝貝是一定要把她弄回來的,怎麼能把她當成妓女供山莊那些人玩呢?貝
貝此刻真是心疼無比,比張婕鋸了他的手腳還要難受。

  「你這人離了女人會發瘋的,我不想讓你瘋掉,所以把她送進去你玩玩兒,
解解悶兒,就這麼簡單。」

  張婕看著貝貝的神情更加奇怪了。

  「你愛我嗎?」

  貝貝突然又丟出了個問題,他記得張婕肢解他的時候,曾說過她這一生愛上
了兩個男人,似乎其中一個指的就是他。

  「什麼是愛?」

  張婕反問了貝貝一句。

  貝貝一下子楞住了,他有點回答不上來。

  「做愛嗎?」

  張婕怪怪地看著貝貝,然後伸出手找到了貝貝那軟軟的東西,似乎準備把它
塞到自己的身體裡,但是在沒硬起來之前難度有點大。

  貝貝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你如果真愛我的話,你就不會送一個女人給我
玩兒,我很懷疑你送舒心到小黑屋來陪我的動機。」

  「這有什麼區別?我不把她送給你玩兒,你同樣會去找別的女人,對你們男
人來說,女人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只是我很奇怪,你是不是有收藏玩物的習慣
?好象被你碰過的女人能被你關進水寨裡的,大部分都關進去了。」

  貝貝要的答案不是這些,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很有些難受起來,他想起
了舒心那可愛的樣子,她曾對貝貝說起她還有一個兩歲的女兒,上面還有四位老
人要贍養。

  在那種特殊的地方,在那個特殊的時間,在那種特殊的心境下,他真的對舒
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掛念,其實當他知道自己安全了以後,也很想第一時間見到
舒心,告訴她他還活著,然後想看她開心的表情,然後再和她痛痛快快地做一場
愛,哪裡知道…她竟然被張婕那樣給處理了。

  「怎麼啦?都軟成這樣子了!」

  張婕有些不滿地瞪著貝貝。

  貝貝看了張婕一眼,此刻的張婕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可惡的巫婆,他真的
有殺了她的念頭,反正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貝貝從床上坐了起來,悶悶地
瞪了張婕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給我找些衣服過來,我要出去了。」

  「去哪兒?」

  張婕也坐了起來,她似乎看出了貝貝的心情,也知道他為什麼難受,不過她
並不以為意。

  「我不想當這個什麼掌門大哥,我要回W城去。」

  貝貝本來還有些心情繼續關注洪門,關注東三省肇氏兄妹和青和會的事情,
甚至有過要親自去一趟東三省,把青和會驅逐出去的想法,突然聽到舒心被張婕
當成一樣東西給處理掉的事情之後,他有一種突然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的感覺。

  舒心被送去了山莊,貝貝了解那些每天都在訓練的士兵,他們見到舒心那樣
的女人之後會是怎樣一種瘋狂,估計就算是自己現在趕過去把她救出來,她也早
已被摧殘得差不多了,唉!當初張婕把她送給自己的時候,她何嘗不是作為一個
玩物的角色出現的?而且還是她收了錢自願的,自己為什麼要為了她心痛呢?不
過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貝貝的心情就是好不起來。

  張婕搖了搖頭:「貝貝你太感情用事了!一個女人而已,而且也只是和你過
了一夜,值得為了她這麼難受嗎?算了,你要回去我也不攔你,你從那道門裡出
去吧,左側有一個空房,裡面有淋浴,在那裡洗了澡之後,我會讓人送衣服進去
給你的。」

  貝貝瞪了張婕一眼,想說點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情,說出來
別人不一定會懂,本來肢解的玩笑過後,貝貝覺得自己和張婕又和好如初了,而
且也沒有傷害到彼此之間的感情,但是舒心這件事,張婕做的確實讓貝貝很難受
,可能她是無意識的,但是貝貝卻有點無法原諒她。

  貝貝知道自己這樣不一定是對的,但是他從感情上就是這麼在想,不管怎麼
樣,舒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似乎都無可輓回,那種曾經的喜悅,曾經的溫情
,都被現實的殘酷給撕得粉碎,也許做一個只會做愛,不會談愛的男人,會更幸
福一些,但是貝貝做不到,他此刻不僅很痛苦,而且心碎,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貝貝悶悶地走到門邊,推開了門,連頭都沒回,張婕瞪著他的背影,無奈地
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她起身推開了另一個房門,來到一個側房,走了進去,
那裡也有一個淋浴間,張婕開始幫自己沖洗起來。

  貝貝在被熱水沖洗的時候,忍無可忍地大喊了幾聲,似乎想把心中的鬱悶全
部發泄出去,但是喊過之後,他心裡仍然很難受,回去吧,回去吧,回去之前,
讓張婕給自己一個人情,把舒心從山莊裡放出來,希望她還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


  小四和老母親的DNA鑒定結果應該出來了吧?阿嬌的事情也應該打理一下
了,(此阿嬌非彼阿嬌,昏死!)還有應該多抽些時間陪陪小霞…唉…還有小雨
的事情…水寨裡已經夠自己忙的了。

  房門被人敲了兩聲,貝貝知道是送衣服的進來了,他向外面喊了一聲:「門
沒關,進來吧!」

  外面的人走了進來,貝貝從衛生間的門縫裡注意到了是一個女人走了過去,
穿著白色的工作服,手上拎著一袋衣服。

  「你把衣服放床上就可以了。」

  貝貝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對外面喊了一聲。

  不過那女人一直沒有離開,貝貝不由得有些奇怪,過了一會兒,他把毛巾纏
在腰上走出了衛生間來到了房間裡。

  坐在床邊的白衣女子抬起頭來和貝貝四目相對,貝貝不由得脫口而出:「舒
心!」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舒心聲音有些發抖,但臉上的喜悅之情還是溢於言表。

  貝貝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緊緊地把舒心抱進了懷裡,抱得舒心都有點出不
了氣了:「你還好吧?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啊?」

  舒心說話很有些艱難,那是因為貝貝把她抱得太緊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
不到你了。」

  「你真的沒事兒?他們沒有把你丟到那個琅玡山莊去?」

  貝貝抱著舒心,感覺一切就象是在夢中,死之前和她的那一番溫存象是在夢
中,現在對她的失而復得更象是在夢中。

  「什麼山莊啊?我一直在山上啊,想打聽你的消息,可是四處都打聽不到,
他們放了你嗎?真的不會再殺你了吧?」

  「我沒事兒了,你沒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把舒心壓倒在床上,瘋狂地吻了下去,他把他的舌頭毫不客氣地探入了
舒心的整個小口中,然後還四處亂頂亂撞著,弄得舒心不停地發出嗚嗚聲。

  「你好瘋狂啊!」

  舒心被貝貝放開之後,連咳了幾聲,貝貝的熱情快把她弄窒息了,她不知道
貝貝此刻的心情,當然就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瘋狂。

  貝貝抱住舒心把她往床中間放了放,然後開始剝她的衣服。

  「不行啊…都被你弄腫了…尿尿疼,走路也疼…」

  舒心皺起了眉頭。

  貝貝笑了起來,他身經百戰,寶槍鋒從磨礪出,舒心又不是小怡,哪裡經受
過這種考驗?八個小時,豈是常人能經受得起的?象她那裡一年多都未經人事了
,突然被這麼瘋狂地衝擊摩擦,不腫才怪。

  「我來看看腫成什麼樣子了。」

  貝貝說著便小心翼翼地來到舒心的腰間,解開了她的褲扣,然後極其小心地
把她的外褲和內褲一起脫了下去。

  舒心往床頭上挪了挪身子,然後把腿屈起來,慢慢地向兩邊分開,把那裡展
露了出來,果然不出貝貝所料,那裡紅腫紅腫的,不過並不屬於病態的紅腫,倒
是別有一番風情。

  「痛嗎?」

  貝貝慢慢靠近了過去,他不敢用手去碰,怕她會更痛。

  「嗯…從來沒有這樣疼過…你太厲害了…」

  舒心皺了皺眉頭。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他輕輕伸出舌頭在上沿的地方觸了觸:「這裡痛嗎?」

  「不痛…癢…」

  舒心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癢就對了,一會兒還會更癢,哈哈。」

  貝貝放下心來,繼續用舌頭輕撫著那片溫柔之地。

  「啊…啊…你壞死了…啊…啊…」……一個小時以後。

  「不行啊,別弄了,這裡也開始疼了。」

  舒心弄始求饒。

  貝貝可沒有折磨她,每次是否繼續用舌尖愛撫她,都是徵得她同意才弄的,
貝貝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她快樂而已。

  「這裡也疼了?」

  貝貝皺起了眉頭,唉…舒心的這個地方不會真的被自己弄壞了吧?貝貝不放
心,決定打個電話給鐘醫生咨詢一下,他用舒心的手機撥通了鐘醫生的電話,鐘
醫生一聽到貝貝的聲音就知道他肯定又惹了什麼麻煩了。

  「鐘醫生,我找您咨詢一件事情。」

  貝貝每次打電話給鐘醫生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但是他確實離不了她。

  「說吧。」

  鐘醫生雖然對貝貝總沒什麼好語氣,不過她還是相當敬業的。

  「我女朋友那裡腫了,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腫了?在水寨裡嗎?我過去看看。」

  鐘醫生現在幾乎已經成了貝貝的私人醫生了。

  「不…她現在人在B京。」

  貝貝連忙解釋了一下。

  「怎麼腫的?」

  貝貝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了:「大概是前天吧?我和她弄了八個小時…」

  「弄什麼?」

  「弄那個啊…那個…那個…」

  「…」

  「喂?鐘醫生?」

  「…」

  「說清楚一些!不然我沒辦法判斷,我是醫生,和我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鐘醫生見貝貝說得不清不楚,只好提醒了他一聲。

  貝貝當然知道鐘醫生她醫生的身份,但是鐘醫生也是個二十多歲的美女啊,
好象和她說得太露骨確實有點說不出口,不是說不出口,而是貝貝覺得自己說那
些事情有性騷擾鐘醫生之嫌。

  「是這樣的。」

  貝貝主要還是擔心舒心那裡會不會出什麼狀況,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些很
淫蕩的話去‘騷擾’年輕美麗的鐘醫生。

  「前天晚上,我和她做那個事。」

  「做愛是吧?你有什麼直接說就是了,你這麼掩掩藏藏地反而更說不清楚。


  鐘醫生一點也不避諱,不過這麼淫蕩的詞從鐘醫生口中說出來的感覺一點也
不淫蕩,就象老師說上課,工人說上班一樣平淡。

  「對,是做愛。」

  貝貝聲音低下了一些,旁邊舒心已經羞得把頭伸進被子裡去了,露了個大屁
股在外面,讓貝貝有些想入非非,他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鐘醫生的屁屁,不知
道和她做愛是什麼感覺?「是做之前腫還是做之後腫?」

  鐘醫生追問了一句。

  「這有區別嗎?」

  「有啊,做之前充血腫脹是人體正常生理現象,如果是之後腫脹不消,可能
會有幾方面的原因…」

  「鐘醫生…是她腫不是我腫…」

  貝貝懷疑鐘醫生理解錯誤。

  「我知道啊,我是說她。」

  「哦…」

  「…」

  「嗯…說啊!」

  鐘醫生見貝貝不說話,忍不住催了他一句。

  貝貝想了一下:「可能我們都比較興奮吧,連著做了八個小時。」

  「八個小時?」

  鐘醫生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是啊…」

  「八個小時…那你們都在做什麼?」

  鐘醫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接觸過這種病例,所以也問得有些不太專業了。

  「做…做…做愛啊…」

  貝貝想了半天,問這麼細幹嘛?難道和她說這八個小時一直在‘抽’啊‘插
’啊什麼的?那真成了騷擾了。

  「一直在做?」

  鐘醫生通過電話進行診治,而且是這種古怪的病例,也確實有點不知道該怎
麼問了,不過本著科學嚴謹的態度,還是要把事情詳詳細細了解清楚之後,再下
結論比較好一些。

  「大概做了十幾次吧?每次半個小時左右,中間也會休息一下。」

  鐘醫生一直這麼追問,貝貝只好如實作答。

  「十幾次?」

  鐘醫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沒聽清。

  「可能二十多次吧?記不太清了。」

  貝貝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頭,他確實是有點記不清了。

  「二十多次?」

  鐘醫生這次大概是聽清了:「八個小時之內,做了二十多次?」

  「嗯。」

  電話那端沉默了半天,鐘醫生終於開口了:「這種事情,偶爾一天做個兩次
還可以,一天做太多次,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

  貝貝硬著頭皮把話題引了回去:「以後我會注意的,現在她那裡變腫了,一
碰就會疼…我想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最好送她去當地的醫院裡檢查一下有沒有炎症,如果有炎症,就對症治
療,如果沒有,注意保持陰道衛生,過幾天就會好的。」

  「哦…」

  貝貝對這個回答並不是很滿意,不過鐘醫生的說法是對的,這些事情,還是
檢查一下比較好,不檢查就胡亂說會害死人的,作為醫生當然清楚這些原則。

  「如果沒有炎症,是不是就不會有什麼事情啊?」

  貝貝又多問了一句。

  「你沒事兒把手連著在水裡洗八個鐘頭也會洗出問題來的,何況還是在充血
狀態下反覆進行摩擦…你說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鐘醫生說的雖然很嚴肅,可貝貝聽的時候,心態卻一點也不嚴肅,特別是鐘
醫生後面那一句,說得他下面又硬了起來,什麼叫反覆進行摩擦啊?鐘醫生你還
真逗,啥時候和你摩擦一下行不行啊?「不過我建議你也去看一下醫生。」

  鐘醫生說完之後,提醒了貝貝一聲。

  「我?我又沒腫…我看醫生幹什麼?」

  貝貝頗有些不解。

  「你可能性慾有些亢奮。」

  鐘醫生很嚴肅地對貝貝說。

  「亢奮?」

  貝貝想了半天,他是有點亢奮,和鐘醫生打了這個電話之後,他更加亢奮。

  「是的,性慾亢奮指的是性慾大大超過一般人,不論白天、黑夜都有十分強
烈的性要求,幾乎天天都要求過性生活,甚至每天過幾次性生活都依然不能滿足
要求…你好象就有這些癥狀。」

  「啊?這也是病啊?」

  貝貝感到實在無法想象,如果這樣也算是病,那他確實病得不輕。

  「對!這是一種性功能障礙,亢奮原因可能是因為垂體前葉促性腺激素或雄
性激素分泌過多,勃起中樞對性激素敏感性增強,腦下部假定的性慾中樞活動過
度…應該及時去醫院,由專門醫生給予診治才行。」

  我靠!貝貝一拍腦門子,聽起來好象還很嚴重似的:「鐘醫生,你能幫我治
治嗎?我也不想去找別的醫生了。」

  貝貝本來是句無心之話,說完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句話很有些過了,什
麼叫她幫著治治?亢奮找一個女醫生治,好象很容易引起岐義。

  鐘醫生可沒有貝貝想那麼多,她有個同事剛好是治這個的,貝貝這麼一說,
她也準備找那位同事咨詢一下,然後幫貝貝診治一下,所以她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那下次你從B京回來了記得找我。」

  「哦…好啊!」

  貝貝這頭老色狼聽鐘醫生答應了之後,立刻想歪了,而且歪得沒了邊,鐘醫
生會怎麼給我治呢?難道親自上陣幫自己治療亢奮?亢奮,哈哈,想起來還真是
亢奮啊!「貝貝你流鼻血了!」

  舒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她見到貝貝流鼻血,不由得有些慌
亂,都忘了他還在打電話,連忙從床邊上取出紙巾,幫貝貝擦拭了一下。

  「嗯,你好象還比較嚴重,出現流鼻血的癥狀了嗎?」

  「啊…」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流起鼻血來了,難道真的得了什麼亢奮之類的?「李
總還是要多注重身體,古人講究養生,特彆強調不能縱欲過度,現在年輕頂得住
,年紀大了之後,就會有些後遺症,而且濫交會導致…」

  鐘醫生大概是收了貝貝不少錢,也沒幫他出幾次診,逮著機會,現在對他進
行一些教育,好象免得自己虧欠了他一般,不過這一番教育說得貝貝腦袋有點變
大。

  「嗯…嗯…我一定注意。」

  貝貝不停地答應著。

  「水寨裡有個叫小雨的女孩兒,她懷孕要打胎的事情你知道吧?」

  鐘醫生教育完貝貝之後,順便又扯了些別的。

  「我知道。」

  貝貝看了一眼舒心,她剛好站起身去洗手間了。

  「她急著要我給她手術了,這幾天連著給我打電話。」

  「嗯…對了,鐘醫生…」

  貝貝壓低了聲音:「有沒辦法不讓她把孩子打掉啊?」

  「這個不是我的事情。」

  鐘醫生一口回絕了貝貝:「你應該和當事人商量好。」

  「哦…」

  貝貝想了想:「鐘醫生,那你幫我把這件事往後推一推,我最近比較忙,忙
完我就去水寨安排這件事情。」

  「推啊?這種事情越往後推越不好。」

  鐘醫生語氣變得很嚴肅:「這個小女孩兒身體也不是很好,再晚做手術的話
,怕對她的身體有影響。」

  「好吧,我這些天盡快趕回去。」

  見舒心要出來了,貝貝和鐘醫生又說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舒心端著一盆水出來了,她用濕毛巾幫貝貝擦了擦臉,貝貝的鼻血已經不流
了,他也納悶,怎麼平白無故地流鼻血呢?難道自己真的亢奮?不過再怎麼亢奮
也不能欺負可憐的舒心了,她都腫成那個樣子了,唉…看來確實不能縱欲過度啊
!「我送你下山去B京的正規醫院看看吧。」

  貝貝看著舒心的眼睛。

  「看什麼?」

  舒心很奇怪地瞪著貝貝。

  「看這個東西啊…腫成這樣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啊?」

  貝貝指了指舒心的下面。

  「不不!」

  舒心的頭搖得象撥浪鼓:「羞死人了,還去看,不看不看!今天已經好多了
,不動它,過兩天它自己就會好了。」

  「那如果情況變嚴重了,要及時和我說一聲。」

  貝貝輕輕抱住了舒心,難怪古人有雲,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那天本來只是
和她做做那種事情的,但交流了感情之後,還真不忍她受到傷害,不過張婕這次
又耍了自己!簡直太可惡了!換句話說,張婕是不是在威脅自己?讓自己明白她
真的會拿自己的女人做人質要挾自己?唉!「貝貝?」

  張婕的聲音在走廊外面響了起來,貝貝和舒心二人連忙開始穿衣服,很快張
婕就走到了房門邊,她推門就走了進來,貝貝二人都只剛剛把褲子拉上,還沒來
得及整理好衣服。

  舒心一見到張婕,連忙站了起來,低著頭叫了聲:「張總您好!」

  「舒心以後你就跟在李掌門身邊吧,幫他打理飲食起居,貝貝你穿好衣服以
後,我們討論一下肇家的事情。」

  張婕似乎完全沒在意貝貝之前說的要回水寨的事情,她知道舒心沒事兒,貝
貝也就不會再生小氣了。

  「好的。」

  貝貝答應了一聲,然後看了舒心一眼。

  「張總你們忙吧,我先出去了。」

  舒心低著頭,快速地離開了房間,看樣子對張婕不是一點點的怕。

  「在哪兒討論?」

  貝貝瞟了一眼那張床。

  「去議事廳,長老們都在那裡。」

  張婕好象這會兒沒心情和貝貝纏綿,看來不是每個人都象貝貝這麼‘亢奮’


  「哦…」

  貝貝站了起來,他終於把衣服全部穿好了。

  張婕又幫貝貝整理了一下衣領:「記著,你被關小黑屋關了好幾天,是我頂
不住壓力把你放出來的。」

  「事實不是這樣子的嗎?」

  貝貝有意挖了張婕一句。

  「你要認為是這樣子的,那就是這樣子的。」

  張婕的臉色沉了下來。

  「哈哈,開個玩笑嘛,生氣了?你這幾次開我的玩笑不是開的挺好的嗎?」

  貝貝說著就伸出手去在張婕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見張婕這麼凶,他想起了一
句古諺,叫老虎屁股摸不得,不過他偏要摸一摸母老虎的屁股。

  不過張婕對貝貝摸她屁股這件事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她又交待了貝貝一些事
情,然後和他一起走出這棟房子,門外停了輛車子,兩人上了車子,司機開著車
沿著山路,向議事廳所在的方向駛了過去。

  議事廳裡本來很熱鬧,張婕進去之後,立刻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後,貝貝在
兩名保鏢的‘護衛’下走了進來。

  貝貝對張婕軍令的違抗和放走肇氏兄妹,讓他在長老和代表們心中的印象一
下子改觀了,因為他們之前一直對張婕是敢怒而不敢言,現在新任掌門大哥,張
婕自己捧上去的人選,居然和她之間也鬧起了矛盾,大家自然而然對貝貝產生了
幾分親切感。

  當貝貝走進來的時候,很多代表情不自禁地向他鼓起掌來,並且第一次誠心
誠意地向他問候了一聲:「掌門大哥好!」

  貝貝微笑著向大家揮了揮手,這感覺就象是蒙難的拿破崙從監獄中回到曾經
的戰場上時的那樣,雖然大部分長老和代表對貝貝的態度有所轉變,但是右護使
,原北洪門第一智囊潘益卻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這場苦肉計瞞得了眾人,卻瞞
不過他的眼睛。

  議事廳的墻壁上掛著幾個巨大的等離子屏,那是為不能到現場的各分舵舵主
準備的,不過議事時間到了的時候,兩江的舵主並未按時出現在屏幕上,反而是
跟著湯文曾經想秘密反攻鬧事兒的S東分舵舵主卓英武、河B分舵舵主曹愛民、
S西分舵舵主謝雙城,包括湯文都出現在了屏幕上。

  經過長老們三番五次電話聯絡,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兩江舵主也出現在了
屏幕上,會議鬧鬧嚷嚷地開始了。

  張婕這一次顯得很低調,一直坐在一隅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議事廳裡的講
話聲,這次的會議由長老主持,貝貝上去之後並沒有談過多的事情,直接提到要
各分舵出兵,協助東三省分會‘抗日’的事情,並開始討論出兵時間、會兵地址
以及各分舵目前能抽出的人手。

  潘益冷笑了一聲,他原本猜測這次的議事,鬧場的可能性極大,但這位新掌
門大哥卻避重就輕,把話題引向了東三省的青和會,成功地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不過他也知道這一切多半是坐在那裡的那個女人在一手操縱。

  最後各個分舵確定了出兵的時間和人數,還有合兵的地址,五省加上西北分
會,只給貝貝籌到了五千兵馬,不管怎麼說,也比張婕之前預想的要好些了,而
且出人意料的是,西北湯文一人就出了兩千兵馬,不過張婕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
,同樣冷笑了一聲。

  議事並沒有給大家留什麼討論的時間,按事前的安排,長老們在東三省事情
商議完畢之後,突然宣布會議結束,在人心未定的時候,過多召開這種大型議事
會並不是件好事。

  「湯文給了兩千精兵?」

  貝貝在回駐地的路上,笑著問身邊的張婕:「他不會也弄兩千殘兵來敷衍我
們吧?」

  「只要他派過來,那就一樣用就行了。」

  張婕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這些分舵舵主能給多大的支持,這次的議事,只是公
開讓他們知道總部現在的行動罷了,現在北洪門五省人心浮動,西北分會虎視眈
眈,先平定東三省,或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畢竟B京總部和東三省相距很近,
東三省強大的人力後援是未來北洪門不可或缺的一支力量,通過對青和會的攻擊
來平復東三省,或許是最好的策略。

  不過肇宏什麼時候醒來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他醒來之後會怎麼看待目前
的局面,還有肇氏兄妹目前的心態該怎麼去利用,這都是不得不考慮進去的問題


  「我會留在B京嚴密關注五省分舵的動靜,東三省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我現在繼續呆在你身邊也不太合適了。」

  張婕在回到駐地之後,向貝貝提了出來。

  「行吧。」

  貝貝點了點頭,有張婕在,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會變遲鈍,到底是什麼原因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給你強調的幾個要點都記清楚了嗎?」

  張婕很了解她這個學生,她知道他足夠聰明,有朝一日成就肯定會在她之上
,只是他的性格有幾個致命的弱點,不過這些弱點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要了他
的命,讓張婕很是奇怪,如果能有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這個人大概是冥冥之中
被選出來的,所以運氣總是會不經意地降臨到他的頭上。

  「記清楚了。」

  貝貝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未來北洪門的掌門,會不會成為未來Z國的地下皇帝,會不會成
為跺一腳,地球都會抖三抖的那個人,就看你自己怎麼去做了。」

  「我不能隨便跺腳。」

  貝貝笑了起來:「我一跺腳,世界末日就來臨了。」

  「哼!」……三天以後。

  JL市。

  貝貝已經過來兩天了,他一方面在等各分舵增援的援兵,一方面不停地在J
L市中四處遊蕩著,就象一個黑夜裡的孤魂。

  JL市,原肇鳳總堂口所在地,已完全落於青和會之手,他們在JL市市內
屯駐了四千餘人,肇鳳從C城發兵,幾次衝擊未果,反而折兵損將,除了勉強守
住J省靠近L省C城附近一小片區域之外,J省大部分已經完全陷落敵手。

  肇龍所在的H省戰局同樣不容樂觀,肇龍最後的兩千人馬被青和會困在了Q
城,肇龍正在猶豫著堅守還是獨自一人逃回肇宏所在的S城。

  肇鳳僅剩的一千人馬就駐紮在JL市郊外的一個村落裡,村落裡的人口已經
全部被接進了C城,一千人馬扮成村民,晝伏夜攻,徒勞地對JL市青和會進行
著騷擾。

  傍晚時分,一個男人向村口走過來,肇鳳親自把他接進了村頭臨時改建的指
揮中心裡,當男子取下帽子之後,肇鳳臉上現出一絲複雜的笑意:「掌門大哥,
您過來了?」

  「嗯。」

  這個男人就是新任北洪門掌門大哥的貝貝,肇鳳見他只有一個人,不由得有
些失望:「聽說…各分舵一共只召集到五千人馬前來,對東北戰事進行增援…」

  「那些羸弱老兵,不要也罷。」

  貝貝從懷裡取出幾張照片扔到了肇鳳面前,然後冷冷地笑了一聲。

  肇鳳看了看貝貝扔給她的照片,看到照片中那些所謂的‘洪門弟子’,頓時
明白了貝貝話中的含意,她不由得大失所望,這些分舵看來一點也不給新任掌門
大哥面子,全都弄了一批老弱病殘來應付他。

  「看來你這個掌門大哥不怎麼得人心啊?」

  肇鳳雖然感激貝貝的義釋之恩,但她目前更急迫的事情,是怎麼收回JL市
堂口的問題,還有那失陷了近三分之二的J省地盤,所以在得知這個結果之後,
不由得大失所望,挖苦了貝貝一句。

  貝貝對肇鳳的話並不以為意,他只是笑了笑:「五千鐵甲精兵又能如何?有
我一人足矣,一周之內,我會幫你把JL市堂口奪回來。」

  「是嗎?」

  肇鳳雖然對這位傳奇般奪取了掌門大哥之位的男人有一些小小的崇敬,而且
L山鎮之夜也讓貝貝在她心中樹起了一個光輝的形象,但行軍作戰的難度肇鳳這
些天還是有了一些體會,城中青和會四千人馬,豈是一張嘴就能吹死的?「哈哈
,如果我在一周內攻下了JL市堂口,鳳妹妹該怎麼感謝我?」

  貝貝一臉輕鬆的表情,不象是在談一場戰爭,而象是小孩兒擺家家。

  「你怎麼知道我是妹妹?你比我大嗎?」

  肇鳳不服氣地看著貝貝:「如果你在一周之內能把JL市堂口幫我攻下來,
從此肇鳳在洪門一日,就會忠心耿耿跟著掌門大哥一日,而且也會極力勸說兩位
兄長,讓他們不再和掌門大哥為難。」

  「這個…」

  貝貝撇了撇嘴,似乎顯得非常失望:「只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會以身相許
呢…」

  貝貝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肇鳳當著幾名屬下的面被羞了個大紅臉,一時之間
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不生氣的好。

  「感不感謝我無所謂,以身相許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把JL市
堂口拿下來。」

  貝貝換了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了一份很詳盡的JL市城
區地圖攤在桌子上,然後看了看肇鳳身邊的其他人:「鳳妹妹,你讓他們暫避一
下。」

  肇鳳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令讓那些人出去了,她關上房門之後重新來到了貝
貝的地圖邊。

  「哈哈,現在就剩下一男一女了,如果我對你做點什麼,估計你想喊救命也
來不及了。」

  貝貝見肇鳳神情如此嚴肅,又開始打趣起來。

  肇鳳瞪著貝貝半天沒能說出話來,她剛剛想到一句什麼想說出來,貝貝卻又
開口了,不過這一次他是很嚴肅地在說。

  「明日凌晨一點多鐘的時候,你帶兩百人馬到城西佰高夜總會附近守著,等
我的消息,然後開始攻打佰高,如果他們攻出來,你就跑,他們縮頭不出,你就
繼續騷擾他們。」

  「打佰高?佰高裡面雖然只有幾十號人,但是佰高一旦被攻擊,三個街區外
的創世紀會有一千多人趕過來增援,到時候我們兩百人跑都跑不掉。」

  肇鳳這些天基本上被打怕了,一聽貝貝的安排就連忙搖頭。

  「你能在一周內把JL市堂口收回來嗎?鳳妹妹?」

  貝貝問了肇鳳一個問題。

  「不能。」

  肇鳳搖了搖頭。

  「因為我能,所以,你要聽我的才行。」

  貝貝把手放在了肇鳳的肩頭,然後稍稍用力捏了捏。

  肇鳳身子一顫,心跳突然加速,她抬起頭在貝貝的眼中看到一種讓她無法抗
拒的力量,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然後低下了頭去,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怕她
自己會被他那道熾熱而堅定的目光所融化,貝貝又向肇鳳詳細了解了一下她手下
那些人的情況,然後他把那八百人化整為零,分成了近十個小組,有五十人一組
的,也有一百人一組的,對他們進行了編號,並給每個組都確定了一個目標,並
確定每個攻擊小組的力量都是被攻擊地方人數的兩到四倍左右。

  「我們就算是把這些地方打下來也沒什麼用。」

  肇鳳苦笑著看著貝貝,SL市內除了主堂口之外,就是創世紀和新鮮人類分
別有一千人和近一千人把守,之前肇鳳在夜晚的衝擊,主堂口根本不動,出兵的
只是創世紀和新鮮人類,她覺得象貝貝這種打法,完全是把她剩餘的一千人馬葬
送在JL市。

  在市區內進行這些幫派廝殺是不能象在野外那樣用重型武器的,而且講究速
戰速決,還必須及時清理現場,不然雙方都是會被上面認為是黑惡勢力而遭到打
擊,這樣就會便宜了蟄伏在區域內的第三方勢力。

  所以一般情況下,市區裡的火拼都會在下半夜凌晨時分進行,而且只會有少
量的消音手槍,主要就是靠砍刀和斧頭了,而攻入對方的堂口或創世紀、新鮮人
類這些地方時,對方卻可以守在暗處放冷槍,這樣一種局面對肇鳳很不利,因為
人手的問題,在外面砍是砍不贏的,那些據點又攻不進去。

  「這些地方,我們只是騷擾,不用把它們打下來。」

  貝貝笑了笑,然後又嚴肅了下來:「你能確保你這些小組的組長都能聽從調
遣嗎?我需要的不是勇猛拼殺的人,而是百分之百服從命令的人。」

  「這個在我給他們做了工作之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肇鳳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一千人馬是我最後的力量了,也是當初宏哥
派到我身邊來最精銳的力量,如果把它們損失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

  「是這一千人馬重要,還是JL市的堂口重要?」

  貝貝撇了撇嘴:「占領住JL市的堂口之後,才能重新組織JL市內的產業
,才有財力去組織更多的閒散人員,擴充實力,對付青和會即將到來的攻擊。」

  「那…好吧…」

  肇鳳低下了頭去,現在除了相信貝貝,還能有什麼選擇呢?「按我說的去安
排吧。」

  貝貝從包包裡又取出了十幾個小型通訊器,讓肇鳳把它們分發給了每個小組
的組長。

  騷擾戰在凌晨時分打響了,肇鳳惴惴不安地帶著兩百人出發了,她一路都在
盤算著貝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派出去的一千人,明天早上還能回得來嗎?
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果然在攻擊佰高的時候,創世紀那邊根據進攻的人數,派出了四百人過來增
援,不過在創世紀的人走過一個街區的時候,肇鳳就接到了貝貝的指示,讓她向
某條小巷中撤離,肇鳳依照貝貝的指示,進入了那條小巷。

  「路邊會有四輛大巴,上面有司機,讓所有人員進到大巴裡,其他的不要多
管,車子會按我指示的方向前進,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第二個目標。」

  貝貝很悠閒地坐在JL市郊一輛改裝的廂式貨車裡,他面前是一副很大的電
子地圖,那上面有每輛大巴,每個小組的實時定位,當然更重要的,是敵人的兵
力調遣情況。

  在他身邊的是王朝軍和耗子等人,還有一些女性工作人員,她們都戴著耳機
,把最新得到的敵人動態輸入到電腦中,然後在貝貝的電子地圖中形成動態效果
,這讓青和會在整個JL市的調動情況變得一目了然。

  洪門各個分舵給貝貝‘友情贊助’的五千人馬,貝貝怎麼能不用呢?這些人
馬的工資又不由他付,所以他在前兩天分批把他們弄進了JL市內,五千人雖多
,但是分解開了之後,就一點也不嫌多了。

  這些老弱病殘被有重點地分布在了JL市的每一個角落,比如那些幾塊錢一
晚上的小旅店,或者燒烤夜攤點,或者小巷道的垃圾堆旁邊,反正湯文送來的人
之中,很多原本就是在西北拾垃圾的丐幫人員,不過好在派過來的這些人雖然老
弱,但耳朵和眼睛都還比較好使,所以貝貝就給他們每人配了一部小靈通。

  要求很簡單,有多少人經過他面前,走到了哪個街區,向哪個方向在前進,
所有這些信息,通過小靈通傳達到了貝貝所在停車場的幾輛廂式貨車中,然後由
工作人員進行整理輸入電腦終端,並最終匯聚到貝貝面前的這副電子地圖中。

  這是現代科技和土辦法結合的產物,貝貝把它稱為貝貝牌衛星地圖。

  「A組,向東北方向撤離,對,東北方向,再往前十米,然後右轉,那裡有
兩輛大巴…」

  「F組過街!對面沒有伏擊,盡快趕到對面的胡同裡去!」

  「E組走廠區的後門,那裡有一道鐵門,已經打開了,從那裡可以撤出去。


  貝貝迅速地根據形勢向每個小組發布著命令,一百多輛被租用來的公共汽車
改裝的大巴成了很廉價而快速的轉移工具,而且都是挑對方沒有設防的區域移動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調遣,青和會四千號人,除了守住三個主要據點的一千多人
之外,有兩千多號人都在JL市四處象沒頭蒼蠅一般的亂竄。

  而且很快就有一條重要的規律被交戰的雙方發現了,就是兩邊的部隊很少能
碰面交火,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追和逃,逃的人總是一逃就沒了蹤影,剩下那些追
的人站在大街上罵娘。

  不過偶爾就會有幾場遭遇戰發生,但每次這樣的遭遇戰,幾乎都是青和會幾
十號人,剛一轉過街角,沒走上幾步,就被從四面至少有三、四百人從大巴下來
圍攻,在這麼懸殊的力量對比之下,結果可想而知。

  打到最後,青和會幾乎都沒有幾十人一隊的在行動了,他們把人都聚成了五
百左右的大團。

  不過這樣以來,青和會在外面遊蕩的,就只剩三個大團了,一個五百人的,
一個六百人的,還有一個八百人的,餘下的,都已經被幾十人幾十人地單獨殺掉
了。

  這三個大團被貝貝近十個小團慢慢引導,分別向JL市三個不同的方向引了
過去,終於五百人的大團和八百人、一千人的兩個大團被有效地分隔開了,就在
青和會總部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的時候,五百人的大團被貝貝從幾個方向召集過來
的八百人團團圍住。

  五百人在之前的戰鬥中,早就變得有些惶惶不安了,被圍之後立刻陷入了一
片混亂之中,似乎感覺到對方有千軍萬馬從四周蜂涌而來一樣,這一場血拼肇鳳
在損失了五十多人的情況下,殺死了對方兩百多人,並俘虜了餘下的三百人。

  等到其他兩個大團趕過來支援的時候,戰場已經空無一人了,肇鳳帶著她那
九百多號弟兄正在回駐地的路上。

  回到指揮中心的時候,貝貝已經等在了那裡,此一戰,殲敵六百多人,俘虜
了三百多人,而己方的損失只有五十多人。

  但是這一戰的意義卻遠非殺敵近千人這麼簡單,這場勝利,重新鼓舞起了肇
家軍的士氣,反過來,也嚴重打擊了青和會上上下下的信心,整個一晚上,他們
疲於奔命,似乎感到市區內處處都是敵人,不出擊,就眼睜睜地看著手下的產業
被打砸搶,一出擊就可能進入對方設好的陷阱之中。

  對方好象還是原來那些人,但是他們又好象不是原來的那些人,說他們是原
來的那些人,是因為打過很多次了,多少也混了個臉熟,說他們不是原來那些人
,是因為他們變得神出鬼沒了。

  「老大!我們殺出去吧,他們一共也不過一千來人,也沒聽說有援軍到來,
昨晚被打得太窩心了!」

  青和會的一些小頭目聚集在總堂口,向他們的JL市老大叫嚷著。

  「明晚我們在市內各個路品進行伏擊,打出去就上了他們的當,堂口必須要
守住。」JL市青和會的老大名字叫衛精,說他精也確實很精,要不然也坐不上
老大的位置,他如果一衝動,真的出兵攻出市區,那就更落入貝貝的圈套,好在
他沒那麼傻,做出了明晚進行伏擊的決定。

  小頭目們雖然不滿這種戰術,但老大發話了,也就慢慢各自散去了,累了一
整夜,也該好好回去抱著女人睡上一覺了。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肇鳳的精神狀況和貝貝剛來的時候顯然不太一樣,顯得興奮多了,雖然經過
一夜的奔勞,但卻一點也不顯疲憊,這時候的一場勝利對她來說,是那麼的來之
不易,而這一場勝利,讓她對貝貝的能力絲毫不再有任何的懷疑,現在她看著貝
貝的目光,已經完全都只剩下了崇拜。

  「下一步,該好好去睡個覺了。」

  貝貝對著肇鳳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讓肇鳳心中不由得一蕩,她連忙低下了
頭去,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從回來到現在,目光一直都沒有從貝貝身上移開過。

  肇鳳去睡了之後,貝貝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很有些興奮地撥通了遠在B京
張婕的電話,把昨晚的戰況詳詳細細地講給她聽了。
2017-1-31 14:07#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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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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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婕只是聽著,並沒有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這個戰術在貝貝離開B京的時
候,她已經反覆和他商議過,如果貝貝能完全按照她事前布置的那樣執行,第一
天消滅青和會一部分力量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貝貝在實戰中表現出來的指揮能力
,張婕還是很滿意的,原本她認為能在首戰中消滅掉青和會兩百人就不錯了,至
少能輓回肇鳳部下目前低迷的士氣,但她沒有想到的是,貝貝通過很好的臨場指
揮,不僅首戰告捷,而且還重創了敵軍。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貝貝急不可耐地向張婕討教下一步的戰術。

  「你認為對方在吃了這個虧之後,會怎麼做?」

  張婕不再給貝貝提供戰術,而是讓他自己去思考,就象當初在實驗室的時候
,貝貝有弄不懂的問題,向張婕請教時的那樣,讓他學會分析問題,主動解決問
題,遠遠比告訴他怎麼去做要來得更有效一些。

  「我覺得呢…他們可能會惱羞成怒,從餘下的三千人中調集出兩千人對肇家
軍做全力一擊。」

  「嗯,如果那樣,我們該怎麼辦?」

  張婕繼續問著。

  「我們按事前計劃好的,一步一步把他們引到瀘水湖那裡,然後利用和白處
長事前約定好的軍演,一舉把他們滅掉。」

  「嗯,如果這樣就最好了,但是他們如果不出擊呢?」

  張婕繼續推敲著貝貝的作戰計劃。

  「他們不出擊,我們就再騷擾他們一夜,爭取再消滅掉一些他們的有生力量
,直到他們受不了,攻出來為止。」

  「他們昨晚吃了個大虧,今晚還會這麼傻嗎?」

  「也有可能他們會做一些防備吧?到時候我會根據實際情況作出一些戰術調
整,反正老鼠不出洞,我就一直在洞口騷擾,他一出洞,就打死它!」

  「好吧,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那些眼線昨晚雖然立了奇功,但換了今晚,
就不一定還那麼靈了,那麼多人在市內,也要考慮到對方是否已經發現了他們,
並因此實施一些反信息的措施,我不在那邊,你處處小心在意一些,能考慮到的
,盡量考慮周全一些。」

  「嗯,我知道了,張導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貝貝笑了起來,顯得異常輕鬆。

  「還有,肇宏什麼時候醒來,也會成為一個變數,肇龍在H省撐不住,也可
能會逃回S城,他也是一個變數,肇鳳在東三省,連第三號人物都算不上,未來
東三省的全盤,你作為一個掌門大哥,還要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去做才是最合
適的。」

  「我會的。」

  貝貝雖然答應著,但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相對來說,他對現在這場JL市
的攻防戰更加感興趣一些,當然,也是因為肇鳳是個女生的原因,他首先把作戰
地點定在了J省,對她那個白痴哥哥肇龍,貝貝一點興趣也無。

  白天的時候,貝貝把所有的眼線全部召回,重新換了一批新人過去,為的就
是以免那些人已經引起了注意,在這場JL市的攻防戰中,這些眼線起著舉足輕
重的作用,貝貝當然知道馬虎不得。

  新華夏和湯文在J市打了幾仗之後,雙方派出代表進行了和談,朱巡更接貝
貝的指示,讓出了湯文在J市的堂口,作為雙方暫時和平的一個條件,不過隨後
朱巡更開始對J市的產業進行轉移,以後湯文肯定是不會讓新華夏繼續在J市活
動了。

  袁小四和老母親的DNA鑒定結果也已經出來了,她並不是養母丟失的女兒
,這讓貝貝略略有些失望,看來找回養母丟失的女兒仍然需要時日,他不禁又想
起了那個長得酷似養母的夏天,如果回W城,是不是再和小芳好好談一談,讓夏
天也去做個DNA鑒定。

  在打了一大通電話之後,貝貝讓陪在身邊的舒心替他守著電話,他自己好好
地睡了一覺,今晚說不定還會有一場惡戰,養足精神是必須的,這場戰鬥一直要
等到逼得青和會JL的頭子衛精忍耐不住,全力攻出的那一刻為止。

  到了晚上,很快消息就傳了過來,衛精果然早早地把JL市各個入市的重要
路口上都設了伏,為此他剩餘的三千人馬,有兩千都調集了出去。

  貝貝什麼也沒乾,安排人輪流守住幾個前往駐紮地的路口之後,通知肇鳳,
全員繼續休息。

  第二天貝貝起得很早,而且一大早就讓人把肇鳳叫了起來,肇鳳以為有軍情
,急忙急火地就跑了過來:「掌門大哥,要出戰了嗎?」

  貝貝看了看天,然後轉向了肇鳳:「聽說這裡有個北大湖滑雪場很不錯的,
你今天能帶我去玩一玩嗎?」

  「這個啊?」

  肇鳳實在沒想到貝貝會提出這種要求,目前H省的戰況繼續惡化,一旦肇龍
抵敵不住,青和會完全占領了H省之後,主力就會南攻,到時候想拿下JL市基
本沒有了可能,而且肇鳳在J省最後的據點C城說不定也會遭到圍攻,這種時候
,她哪裡有心情去滑雪?「這兩天JL市嚴陣以待,我們攻不進去,就算攻進去
了,弄不好也會被關門放狗,我之前沒來過JL,剛好趁這個機會,四處玩一下
,要不閒著也是閒著。」

  貝貝撇了撇嘴,一臉真誠地看著肇鳳,這時候的他就象一個貪玩兒的大男孩
兒。

  「好吧。」

  肇鳳相信貝貝既然敢出去玩兒,一定是成竹在胸,便也不再猶豫,只是在出
發之前問了一句:「如果他們攻出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該怎麼辦?」

  「哈哈,他們如果願意攻出來,我求之不得…」

  貝貝大笑了幾聲,一臉的自信,這種表情讓肇鳳心中又是一動。

  很快肇鳳就帶著一些隨從和貝貝一起來到了北大湖滑雪場,貝貝站在雪場上
,穿上滑雪板,別提有多興奮了,很久就想嘗試一下雪上飛的感覺,今天終於得
償所願。

  肇鳳支開那些隨從,先帶著貝貝在初級場地上做了些適應性練習,貝貝稍稍
適應了一小會兒之後,便嚷嚷著讓肇鳳帶他乘纜車上山去了。

  站在山頂,貝貝調整好雪板和雪鏡,嘗試了一下,雙腳一蹬就躥下一個小山
坡,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眼角的余光裡樹木刷刷地向後掠去,這時天上還下
著小雪,小小的雪粒打在臉上火辣辣的,這讓他對自己第一次滑雪的信心大增。

  由於頭天晚上剛下過雪,貝貝二人又是最早到雪場的,雪地上面連鳥的腳印
也沒留下,平坦潔白的雪地在眼前伸展開去,象厚厚的雪毯一直鋪到山腳下,肇
鳳先滑了下去,她那長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犁出了兩條淺淺的雪溝,做急停或者
轉彎動作時會在身後留下一道雪幕,煞是漂亮。

  一千多米的滑道肇鳳只用了三十多秒就衝下去了,據說專業的高山速降滑雪
運動員的最快時速可達兩百四十公里每小時,能和奔馳車一較高下,遙想當年雪
山飛狐的蓋世輕功也不過如此吧。

  貝貝此次滑雪還是生命中的第一次,憑著一股衝勁,只練了十幾分鐘就很豪
邁地跟著肇鳳乘纜車上了山,肇鳳知道貝貝是第一次滑雪,但看到他如此自信,
不知道是因為崇拜他,而覺得他肯定無所不能呢,還是有意看他的笑話,並沒有
和他多說什麼,到了山頂之後,肇鳳炫耀一般地先衝了下去,就象一隻雪的精靈


  貝貝到了山頂才發現在山下看上去那麼緩的坡度,現在一瞧竟然是如此之陡
峭,貝貝見肇鳳風一般地飛下了山,他在傻呆了足有十幾分鐘之後,還是下了決
心,既然上來了,好歹咱也是北洪門的掌門大哥,怎能如此害怕膽小?豈不是讓
人看不起?大不了多摔幾個跟頭罷了!不過有時候自信是件好事,過分自信就不
太好了,畢竟滑雪不是滑旱冰,能滑並不表示你可以象風一般飛速直下。

  貝貝還是個比較細心的人,他先很注意地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動作,然後一
咬牙,揮動雪杖就衝了下去,但沒想到的是一起步就摔了個大跟頭,之後屢滑屢
摔,好多時候都是好不容易爬起來(想象一下:在坡度很陡的山坡上,穿著長長
的滑雪板,滑倒了想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剛站起步就躺下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貝貝還在半山腰上,肇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貝貝身
邊,笑眯了看著他,原來偶像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最後把貝貝摔出火來了,反正也是摔,索性摔個痛快的,原來還小心翼翼,
這次是瞎子害眼病,徹底豁出去了!貝貝重新鼓足勇氣直往山下衝,終於他穩住
了神,並且特別注意保持身體的重心,只覺得大地嗖嗖的從雪板下向後退去,那
感覺真叫一個爽!和做愛的爽勁真是不相上下。

  就在貝貝爽得快‘高潮’的時候,忽覺眼前一陣迷茫,緊接著是一陣天旋地
轉和短暫的失去知覺,等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他自己已然呈頭下腳上狀躺在雪地
上,雪板和雪杖分散在四處。

  抬望眼,頭頂仍然是小雪細細地飄著,恍忽記起剛才好象是做了一次空中向
前翻騰若干周的高難度動作,貝貝在雪地裡躺了足有兩分多鐘才爬了起來,不過
好歹總算是到了山下了,管它是滑下來還是滾下來的呢!肇鳳在貝貝身旁笑得前
仰後合:「剛才還以為是蜀中唐門新研製的獨門暗器呢,只見一個一百多斤的大
雪球猛地向山下滾,嚇得所有人都直往邊上躲!」

  「嘿嘿…」

  貝貝大言不慚地笑了起來:「滑雪誰不會?滾雪才叫技術…」

  肇鳳再次笑了起來,眼前的這位掌門大哥,似乎缺少了一些應有的威嚴,但
一言一笑之中,身上卻散髮出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她輕拂了一下額前散亂的發
絲,在這片雪白的世界中,心中有了絲絲迷醉的感覺,冰封二十多年的心,從來
沒有如此激動地跳動過,但是自從他來了之後,就一直沒停……歡樂的時間總是
短暫的,既然晚上仍然沒有行動,也就不忙著趕回去了,其實…肇鳳已經不想那
麼早回去了,活了二十多年,今天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感覺,這種感覺和奪
取敵人一個堂口,又消滅了多少個敵人那種成就感完全不一樣,似乎有一個暫新
的世界在向她打開大門,而門中站著的,就是這個讓她開始心動,開始牽掛的掌
門大哥哥。

  下午晚些時候,肇鳳支開手下那些人,把貝貝拉到了老鄉家裡,晚飯是在當
地老鄉家裡吃的東北家常菜,他們用家養的小雞燉蘑菇招待貝貝和肇鳳,那雞湯
上面漂著一層黃黃的雞油,味道真是鮮美無比。

  另外還有蛤蟆燉豆腐,紅燒野兔(野兔是下套子在山裡套的,絕對正宗的綠
色食品),此外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山野菜。

  貝貝坐在熱呼呼的火炕上,吃著山珍野味,喝著老鄉燙好的燒刀子,看窗外
漫天雪花飛舞,聽山谷中溯風呼號,身邊還有一美女相伴,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
此啊!晚飯後肇鳳又把貝貝拉了出去,說他吃多了,要要在村裡散散步,幫他消
消食,二人出了門,在村落中除了偶爾聽見幾聲狗叫之外,真可以說是萬籟俱寂
,只有二人的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雪停了之後,碧空如洗,滿
天的星斗,只有兒時的記憶中才見過,心境在此刻都會覺得純靜了許多。

  兩人經過這一天的瘋鬧,彼此間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陌生感,肇鳳經常會主
動牽住貝貝的手,就好象為了防止他滑倒一般,但牽住之後,就一直不放,貝貝
這個色狼,有美女主動牽手,當然也更不會放手,就算是為了東三省的大計吧?
怎麼也要泡上她才行。

  到了這個時候,兩人一起走在寂靜的村落,肇鳳已經不再迴避她看向貝貝那
熾熱的目光,東北的天氣雖然寒冷,但東北姑娘的心,此刻卻和熊熊的爐火一般
的熱,她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些說不出的期待。

  晚上二人就投宿在老鄉家裡,入睡之前,肇鳳沒有回屋,而是坐在貝貝房間
暖烘烘的大火炕上和他聊天,貝貝聊著聊著突然往床上一躺,美美地閉上眼睛,
一天的疲憊頓時灰飛煙滅,這感覺還真是舒服!舒服是舒服,不過也有不舒服的
時候,那就是想方便的時候不方便,農村人家的廁所都在院內,東北的冬天滴水
成冰,大半夜到屋外去還真要有些勇氣才行。

  貝貝要去解決一下問題,出門之前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笑著問肇鳳:「
聽說在你們東北這疙瘩去廁所還要帶上工具?小便要用棍子敲才行?聽說那些東
東一出體外就會凍成冰條?」

  肇鳳掩著嘴笑了起來:「貝貝你真能埋汰人…」

  不過說完之後肇鳳眼珠子一轉:「要不…一會兒你去上廁所的時候,我用棍
子幫你敲敲?」

  「好啊!」

  貝貝淫邪地笑了一聲,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外面黑,如果我把不該敲掉的東西給敲掉了,你可不能怪我。」

  肇鳳的臉蛋兒紅艷艷的,看不出是被暖暖的火炕給薰的,還是因為她自己說
的那些話。

  「什麼是不該敲掉的東西?」

  貝貝忍住笑,裝出一臉的正經向肇鳳問道。

  「出去敲敲就知道了。」

  肇鳳也下了炕,還真從屋角找到了一根棍子。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謝謝了,我還是自己敲吧。」

  「那怎麼成?」

  肇鳳把棍子藏到了背後:「沒聽說過,俺們東北人都是活雷鋒嗎?」

  肇鳳還真的拉著貝貝出了房門,院落裡是一個小小的茅房,貝貝直到要解開
褲子的時候,肇鳳才轉過了身去,嘴巴倒沒有閒著:「如果結了冰就喊我啊,我
馬上拿棍子幫你敲掉。」

  當然那東西不會這麼快結冰,下到底下去之後結冰沒有貝貝倒不是很清楚,
不過到了最後快結束的時候,他還是惡作劇一般地對肇鳳說:「完了完了,都結
冰了!」

  肇鳳轉過了身來,拿棍子在貝貝的屁股上輕輕地打了兩下,然後笑嘻嘻地問
貝貝:「敲掉了吧?」

  「冰在前面,你敲後面有什麼用啊?」

  貝貝哈哈大笑了起來。

  肇鳳聽到貝貝的話,背對著貝貝靠近過來,然後把棍子伸到了貝貝的前面揮
動了兩下:「敲掉了吧?」

  「哈哈,敲掉了敲掉了,不該敲的也敲掉了。」

  貝貝雖然和肇鳳調笑著,但也確實感受到了院中的寒冷,於是很快把東西收
了起來,以免它真的被凍掉了。

  「你不解決一下?」

  貝貝弄完之後回頭看著肇鳳。

  肇鳳猶豫了一下,她把手中的電筒遞給了貝貝,然後站進了茅房裡,茅房很
簡陋,在院落的一角,只有兩面及腰的墻,所以也稱不上隱蔽,貝貝好心地幫肇
鳳照著亮,肇鳳很快就脫下褲子蹲了下去,因為穿得比較多,整個過程貝貝也沒
有看到什麼風景,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很快肇鳳的噓噓聲就響了起來,貝貝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之後,心中不禁有些
騷動,他笑嘻嘻地打量著蹲在地上的肇鳳,突然心生一計,也蹲下了身子,並拿
電筒向肇鳳兩腿間照了過去。

  「你幹嘛呢?」

  肇鳳被貝貝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有點不知所措。

  「我看看結冰沒有。」

  貝貝邊說邊俯身低頭向那個方位看了過去。

  「好象沒結冰吧…」

  肇鳳本能地把手擋在了前面,不讓貝貝拿手電照她的那個地方,玩笑歸玩笑
,那地方…怎麼能隨便讓人拿電筒照著看呢?「不看怎麼知道?」

  貝貝很後悔自己的動作還是太慢,沒有及時趕在肇鳳伸手擋住之前看到點什
麼,現在總不能強行把她的手拿開吧?「真的沒有結冰…」

  肇鳳使勁搖晃了一下小屁屁,然後站起身,迅速提起了褲子,貝貝這樣看著
她,讓她心中有些怪怪的。

  貝貝突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了,畢竟和肇鳳才熟悉了兩天,就在她
面前表現得這麼色,弄不好先前的光輝形象全沒了,不過聽肇鳳說的話,好象她
並沒有看穿自己的險惡用心,於是放下心來,就只當和她開了個玩笑罷了。

  「這廁所也太簡易了。」

  離開茅房之後,貝貝又回身打量了一下那個兩面矮墻的茅房:「夜裡還好,
白天的話,女孩子解決問題,不是會讓人把屁屁看到了?」

  「廁所啊?」

  肇鳳撇了撇嘴:「說起來中國的廁所在世界上都是有名的,城市中的廁所又
少又髒,農村的廁所就更不用提了,一個簡易的,隨便用點磚頭或者玉米秸圍成
的,就算廁所了,個子稍高些的人都要貓著腰才能進去,而進去後的情景腳就不
知道踩哪兒才好…」

  「你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會上那種簡陋的廁所呢?」

  貝貝回到屋子邊推開了房門,坐到火炕上,繼續著和肇鳳的話題。

  肇鳳也在火炕上坐了下來:「什麼大戶人家啊?我以前家裡很窮的,我的學
生時代是在深山林場渡過的,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學校的廁所是一個挺大的半
露天廁所,全部都是用木板搭建而成。」

  肇鳳似乎陷入了童年的記憶中:「廁所的後面是一片又深又大的窪地,距離
廁所有四五米高,所以多少年來也不用打掃廁所,也不知道我上學的時候,廁所
已經用多少年了,只知道當時已是破舊不堪、搖搖欲墜了。」

  「而廁所蹲坑的木板都爛了,我們每次去只好小心翼翼地先站穩了,然後再
慢慢地蹲下來,唯恐稍有不慎掉下去,即使不被臭死也會被淹死。」

  「看來你沒有被淹死…」

  貝貝聽肇鳳這麼描述,然後想象了一下那種情景,確實有些磣人。

  肇鳳笑了笑:「那還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男女廁所之間的木板也已經露出
了幾道縫隙,常常有好奇的男生趁著女廁所人少的時候,趴在縫裡偷窺,所以我
們都是趁著下課人多的時候去。」

  「是嗎?有這麼變態的人?」

  貝貝撇了撇嘴,很假正經地對這種行為表示了鄙視,心裡卻暗暗在想,人多
不是更壯觀?一眼望過去,一大排可愛的小屁屁…想起來就讓人心跳加快,可惜
自己沒見過這種美景。

  「變態稱不上,他們可能只是好奇吧,不過弄得人家挺不好意思的,誰喜歡
那種時候被人看啊?」

  肇鳳看來挺寬容的,也許東北女孩兒天生對色狼男生就比較寬容一些。

  「那倒也是,男生天生就比女生好奇心要強一些。」

  貝貝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腦海里繼續晃動著一排一排的小屁屁,唉…沒看
到,可惜了可惜了。

  「我們那時候女廁所的前面是一片松樹林,附近人家養的雞經常在裡面找食
物吃,偶爾還會在草叢裡下蛋,所以廁所人多需要排隊等侯時,我們就去松樹林
裡找雞蛋。」

  肇鳳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在這種溫暖的火炕上,聊天的時候,人特別容易
回憶過去:「有一次,我還真幸運地找到了兩個,可惜時間太長已經變質了,但
從此好像嘗到了甜頭一樣,以後上廁所的時候,我們就去松樹林裡轉悠,那應該
叫‘守株待蛋’吧!」

  肇鳳說著就笑了起來,不過貝貝對她前面說的偷看一排小屁屁的事情更感興
趣,他把話題又引了回去:「你上學期間,就一直用的是那種廁所啊?那條件也
確實太差了些…」

  「也不是一直那樣,後來學校新建搬遷了校址,廁所當然也改善了,全部是
嶄新的木板,全封閉的建造,而且蹲坑也很矮,沒有那麼嚇人了。」

  「上初三的時候,我們每天都騎單車去一所十幾里路遠的學校上學,那所學
校很大,從小學到高中,還雲集了來自各個林場的初高中學生,所以學校的廁所
也很大,在男女廁所中間還專門為女教師設立了一個小廁所。」

  「那時去廁所基本上不用排什麼隊,雖然廁所的下面是一片很大很低的沼澤
地,距離廁所有五六米深,但卻一點也不用擔心會掉下去,因為廁所的木板不僅
結實而且蹲坑的地方也大,設計的很合理。」

  「新修的廁所,男生再想偷窺就不那麼容易了吧?」

  貝貝又把話題扯了回去,說完他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肇鳳不會發現自己對
這方面的事情很感興趣吧?「嗯…」

  肇鳳好象沒多想什麼,只是隨意地和貝貝繼續聊著:「那裡讓人感覺安全多
了,男生想看也看不到了,不象原來那個廁所,一方面怕掉下去,另一方面還總
擔心有男生在那裡偷看,每次上個廁所弄得象打仗一樣手忙腳亂。」

  貝貝不由得替那些男生感到可惜,那麼好的觀景台被拆了,想來他們當時心
裡肯定很不好受,如果是自己,一定會想辦法在新廁所的木板上再鑽出幾個洞來
,人民群眾的智慧總是無窮盡的嘛,世界也是因為懶人和色狼的存在,而不斷地
前進和發展著。

  「只有一點很不好…」

  肇鳳笑了笑,怪怪地看了貝貝一眼:「我們上初三的女孩子,都有了不方便
的那幾天,每當那時候,常常會遇到一些一二年級的小孩子,用很好奇地眼神看
著我們,甚至她明明可以走了,那時候也忘記了,可能是想知道我們到底在幹什
麼,所以站在那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弄的我們很難堪…」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他能想象得到那種情景,肯定很有趣。

  「後來我們就偷偷地跑到女教師廁所去解決,學校開大會明文規定,不許女
學生去女教師廁所,但我們平時是不會去的,只有那幾天才去,有時遇到女老師
,也有些尷尬,就不好意思地笑笑,害羞地趕緊低下頭,好在女老師們也都挺善
解人意的,她們通常也心知肚明地跟我們友好的笑笑,也不說話,更不會去找校
長打小報告。」

  「你們那時候家裡的廁所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和院子裡的那個兩面墻的差
不多?」

  貝貝沒想到出去了一趟,現在兩人居然在火炕上談起了東北的廁所文化和變
遷。

  肇鳳又回想了一會兒:「那時候家裡的廁所與學校的廁所就有很大的差別了
,各家各戶都有一個蓋的像小樓一樣的廁所,我們也把它叫‘茅樓’,印象最深
的還是在冬天的時候,因為氣溫寒冷,個人家的廁所距離地面只有三十公分左右
,那個之後,在下面都會凍成冰坨的,如果打掃不及時,蹲坑的時候,下面凍成
的冰砣砣都要頂到屁屁了,呵呵,那時候我們家打掃廁所,都是我爸爸和大哥的
事情。」

  「哈哈,還真是很有趣啊,在我們那裡從來不會有這種事情。」

  貝貝不由得心生感概,Z國就是大,從南到北,很多風俗民情都因為天氣地
域的原因而有所不同。

  「唉…別說了,現在雖然生活條件很好了,但是我睡著了想尿尿的時候,做
夢還是會夢到初中時的那個廁所!你說現在好玩好看又好吃的東西那麼多,我夢
見什麼不好呀,卻偏偏總夢見那個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學校廁所,而且總是好
不容易找到了,卻怎麼也不敢站上去。」

  「哈哈,幸虧不敢,真站上去了,你不是要尿床了?」

  貝貝笑了起來。

  「才不會呢!」

  肇鳳伸手打了貝貝一拳,現在已經很晚了,她卻一點想回房的意思都沒有,
但又覺得繼續呆在貝貝房裡有些尷尬,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

  「爸爸媽媽現在住在什麼地方?經常回去看他們嗎?」

  貝貝扯了些別的話題,想和肇鳳聊聊她的家事,也許這樣能和她顯得更親密
一些。

  「他們都不在了…」

  肇鳳眉頭微微皺了皺。

  「哦…」

  貝貝有打自己嘴的衝動,以後這種問題還是不要隨便問的好:「對不起…」

  「沒事兒,過去幾年了。」

  肇鳳笑了笑,表示對貝貝問這種話並不是很在意:「現在就希望大哥和二哥
不要再出什麼事,他們是我僅有的親人了。」

  「呵呵,以後掌門大哥也是你的親人。」

  貝貝厚顏無恥地就想認親了。

  「真的嗎?」

  肇鳳似乎顯得比較高興:「這可是掌門大哥你親口說的哦。」

  「我發誓說到做到。」

  貝貝還是老樣子,在女生面前發誓從來不經過腦子。

  「太好了,我又多了一個親人。」

  肇鳳神情有些羞澀地看了貝貝一眼,迅即又低下了頭去。

  貝貝正思量著是不是借機擁她入懷,然後親熱一下,把兩人的親密關係確定
下來,肇鳳突然開口了:「太晚了,掌門大哥休息吧,打擾你這麼久,真不好意
思。」

  「呵呵,很喜歡和你聊天,就算聊上一夜也無所謂啊。」

  貝貝只差對肇鳳說,你就睡這兒得了,我們抱在一起繼續聊。

  不過肇鳳還是起身離去了,她的房間和貝貝的房間之間就隔著一個小廳,除
了廳裡有一道門之外,這兩間偏房都只掛著張簾子而已,肇鳳走到門邊的時候回
過頭來和貝貝又打了聲招呼:「掌門大哥,晚安!」

  「晚…安…」

  貝貝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不過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肇鳳出門之後,貝貝才
感到很有些疲憊,身上白天摔了的地方還隱隱有些疼,只是剛才一直沒怎麼感覺
到……山裡的空氣還真是清新,早上起來到屋外走走,多做幾次深呼吸,有一種
無比的清新感,第二天貝貝和肇鳳準備離開的時候,老鄉還特意用對待家人的習
俗包了餃子為兩人送行,和肇鳳一起吃著熱騰騰的東北餃,聽著她那可愛的東北
口音,貝貝心裡也感覺熱呼呼的。

  「…夢中冷卻的往事,真的真的無法忘記,雪花飄飛的村莊模糊又清晰,感
謝那個歲月讓我認識了你,從此愛就迷失在那片白樺林裡…」

  回去的路上,肇鳳望著車窗外輕輕地唱了起來,偶爾回望貝貝的眼神裡,流
露出無限的溫柔。

  衛精在JL市裡守了兩天,但肇家軍連個人影也沒見到,屬下情緒慢慢沸騰
起來,很多人在私底下議論著:「衛老大真是怕死,肇丫頭就只剩幾百人了,就
是不肯出擊!」

  這些話當然很快就傳到了衛精的耳朵裡,他不是不想出擊,前期和肇鳳的交
手,雖然節節勝利,但消耗也很大,現在占的地盤大了,人員也比較分散,拿下
C城不是不可能,但那裡比較靠近L省的地盤,肇宏手下萬餘人一直固守著整個
L省沒有動,在H省沒有完全拿下來,現有的堂口沒有整固之前,衛精並不想冒
險一擊。

  不過第一晚損失近千人,而且還有幾百人被俘虜,而他卻在JL市內死守了
兩天,也沒有捉到對方半個人影,確實讓他臉上很沒有面子,第四天又下了一天
的雪,晚上雪下得比白天還大,兄弟們的抱怨聲大了之後,衛精眼見繼續這樣守
下去也沒有意義,只好把人全部收了回去,讓兄弟們回到據點烤火,但層層下令
,不許喝酒,有事情發生,無論大小,必須上報。

  底下的兄弟對衛精這麼小心的作法越來越不滿,對他所說的不許喝酒、大事
小事必須上報更是聽得耳朵也起了繭。

  創世紀會館內的頭目是一個叫傅毅的人,貝貝首夜騷擾戰俘虜的三百人眾就
是他的手下,當晚大敗之後,他被衛精罵了一頓,但是他心裡認為是衛精指揮失
當才導致的當晚的大敗,不過衛精卻把他當替罪羊給報了上去,這兩天他心中一
直不爽,雖然上面最後考慮到用人之機,只給了他一個記過的處分,但他還是很
有些鬱悶,這兩日一直酒不離口,衛精發出禁酒的號令,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衛精又在針對他,當下氣得直拍桌子。

  屬下幾個私黨心腹頗有些替傅毅不服的,在他耳邊叨叨咕咕:「不是我們傅
大,他衛精哪裡能進得了JL市?有了功就是他的,出了錯就是我們傅大的,實
在是太可恨了!」

  傅毅雖然心中惱恨,但能當上今天的小頭目,以後好歹再努力一把,也能在
某個底下的市裡混個小堂口的堂主,到時候可以不再受衛精這窩囊氣,便也忍下
了,反而開導部下要服從衛大領導的安排。

  不過就在今天晚上,JL市路口的防衛撤消之後,傅毅手下被俘的十幾名弟
兄從肇鳳手底下逃了回來,回到創世紀之後,向傅毅哭訴了一番在肇鳳營中受到
的虐待,而且還有兩百多兄弟仍然在那裡受苦,原本以為衛精會派人去救,哪曾
想一直都沒有音信,這次拼死才逃了出來。

  傅毅聽到手下兄弟的哭訴心中當然也非常難受,自從他兩百兄弟被殺,三百
兄弟被俘,他多次向衛精提出要出去營救,但都被否決了,衛精不許任何人出戰
,當然也不會讓傅毅去營救他那被俘的三百弟兄。

  傅毅很詳細地問了問那十幾名逃回來的弟兄,這才知道原本他們被關在市郊
山腳下的一個礦場裡,每天只有稀得見不著米的粥喝,卻要被逼著做苦力,而且
那個礦場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把守,一共也就二十個守衛,二十把槍,只是手無寸
鐵的兄弟根本不敢反抗,而他們這十幾個人是挖了兩天的密道,才從他們住的地
方逃出來的。

  「靠!他們居然把人關在那裡!」

  傅毅手下一名親信叫喊了起來:「距離他們現在駐守的XX村差不多一個在
東,一個在西!」

  「把兄弟們救出來吧,老大!他們在裡面太苦了!」

  又有人叫了起來。

  「是啊!裡面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逃回來的人把在裡面受到的虐待擴大了十倍,用以引起其他兄弟的同情和關
注。

  「還是請示了衛總管之後,再做打算吧。」

  傅毅手底下另一名心腹建議了一句,不過他的話立刻被其他人打斷了。

  「請示他有個屁用!他就是個烏龜!」

  「幾次要打出去,都是被他阻止了,聽人說那個肇丫頭都和小情人滑雪去了
!衛老大卻讓我們大半夜守在路口,凍都要凍死了!」

  「傅大,三百被俘的兄弟都還等著在啊!」

  「傅大…」

  傅毅本來酒就有點喝多了,他一下子回想起了衛精上次對他的陷害,氣憤之
餘,也仔細分析了一下,要知道出來混的,主要是靠手底下的兄弟捧場,三百兄
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就是因為衛精指揮失當,讓那五百兄弟落入敵人設下
的圈套,讓自己白白承受了那麼大的損失!而且因為損失了這五百兄弟,自己在
青和會的地位也下滑到‘新鮮人類’的下面。

  反覆思索之後,傅毅決定悄悄帶著五百人出城,留下兩百人看守據點,把那
三百被俘的兄弟救回來,救回來一方面重新鞏固自己在JL市的人數優勢,另一
方面也向上面證明衛精的一味防守JL市的策略有多麼可笑!為了以防萬一,傅
毅派出了兩撥兄弟前去礦場和肇鳳駐地附近進行打探,確認對方沒有對礦場進行
設伏,另一方面整裝待發,外面的消息一旦傳回來,就去劫了礦場。

  回來的消息很有些讓傅毅驚喜,肇家軍X村駐地崗哨林立,從很遠就能看到
裡面人聲鼎沸,燈火輝煌,裡面駐守的人少說也有一千餘人,而礦場那邊除了逃
回來的兄弟們說的那二十名崗哨之外,甚至附近很遠的地方都空無一人。

  「媽的!衛精這個王八蛋讓我們龜縮在這裡,害慘了我那三百名兄弟!」

  傅毅把手上的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一手揣了把AK,一手揣了把大刀:「
兄弟們!跟我去救人!」

  五百人悄悄地出了創世紀,很快出了JL城,一路向山腳下的礦場衝殺了過
去。

  傅毅對打野戰還是很有心得的,五百人的大隊出了城,他處處留心在意,雖
然前面的偵察說肇鳳大軍仍在駐地未動,但他仍然派出百餘人在前面進行扇形偵
察,確保沒有任何伏擊。

  不過因為救人心切,儘管是在雪地之中,傅毅行軍速度還是保持得很快,不
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大約快到凌晨四點鐘的時候,他的五百人大軍已經殺到了礦
場附近,路上安靜得出奇,除了自己那五百名兄弟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音,就再也
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這麼冷的天,大半夜又下著雪,除了這些人,估計不會有
人願意出門。

  礦場的入口是一個幾十米寬,近百米深的狹口,傅毅走到這裡的時候不禁有
些猶豫,這種地勢如果遇到伏擊是很危險的,雖然從肇家軍駐地附近傳回的情報
顯示肇家軍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下半夜甚至都已經休息了,傅毅心中還是隱隱有
些不安,他留了一百人守在礦場外圍,以防有人圍困住這個入口,其餘四百人向
礦場衝了進去,準備一舉解救被俘的三百名兄弟。

  礦場附近果然遭遇了零星的抵抗,聽槍聲確實只有二十人左右,在四百餘人
兩百多支AK和十幾管肩扛火箭筒的火力壓製下,那二十人很快就放棄抵抗,逃
向了後山。

  礦場內發出了一陣陣哭泣哀嚎之聲,顯然是被困的兄弟們聽到了槍聲,知道
他們來救自己了,傅毅心中激動,大喊了一聲:「兄弟們!我來救你們來了!」

  喊完傅毅就率隊衝進了礦場。

  面對他們的,是黑暗中他‘被俘的兄弟們’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還有埋伏
在山腰的幾十挺機槍,幾乎在一瞬間,傅毅和他身邊率先衝入礦場的近百名兄弟
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倒下了,剩餘的三百人開始衝著黑暗處胡亂射擊,而礦場裡兩
百餘名肇家軍在幾十挺機槍的掩護下,一舉殺了出來,失去了指揮的傅毅殘餘部
隊不知道對方到底埋伏了多少人,被殺得心驚膽顫,轉身就跑。

  守在礦場外口的一百餘人聽到裡面突然殺聲震天,他們的頭目突然接到傅毅
打來的手機:「裡面打起來了!讓外面的兄弟全部進來增援!!」

  礦場口的一百餘人哪敢猶豫,他們當然想不到傅毅已死,而且屍體被之前一
些被俘投降的兄弟給指認了出來,當經過訊問得知了守在礦場口的小頭目電話之
後,從裡面殺出來的貝貝靈機一動,把這一百人也給誘拐了進去。

  在捏著鼻子模仿傅毅打了個電話給他部下之後,貝貝再次打了個電話出去,
通知一直埋伏在雪地掩體下的肇鳳屬下兩百餘眾出擊,在礦場口掩體內架起機槍
,合圍住已陷入混亂中的傅毅四百餘眾。

  當山頭幾盞巨大的探照燈在紛飛的雪花中打亮之後,當巨大的廣播在上空高
高響起「繳槍不殺!!」

  的聲音之後,還剩餘的傅毅部下三百餘眾全部雙膝跪地,把武器高高舉過頭
頂,哀號陣陣,連聲投降。

  守在村駐地的肇家軍,是各分舵給貝貝孝敬的那五千餘老弱病殘中的千餘人
,真正的肇家軍肇鳳九百多精銳部隊,今晚全部都在這裡了,按照貝貝之前的部
署,來了個甕中捉鱉,來了五百人,一個也沒讓溜走,悉數被擒。

  「你怎麼知道傅毅今晚一定會偷襲這裡?」

  肇鳳有些不解地看著貝貝。

  貝貝哈哈大笑了幾聲:「我身為掌門大哥,事事當然要洞悉先機,而且我答
應了你,要在一周內奪回JL市,男人言出必行,承諾重於泰山,我不能失信於
你。」

  貝貝不想對肇鳳說他故意放走了十幾名傅毅的屬下,也不想對肇鳳說他花錢
買通了傅毅手下的一名心腹,因為他想讓自己在她心中顯得更為神秘,讓一個女
生崇拜自己,這種感覺,要遠遠好過獵殺掉青和會五百人眾。

  「掌門大哥…」

  肇鳳有忍不住想撲進這男人懷中的衝動,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她想把這一刻
留在JL市被奪回的那個時候。

  貝貝正準備迎接肇鳳激動之下的一次擁抱或熱吻,沒想到她突然很平靜地來
了一句:「現在我們該幹什麼?」

  「我們去JL市,接管創世紀。」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望向了JL市的方向:「我還有三天的時間來完成
對你的承諾。」

  「裡面還有兩百多人駐守呢!」

  肇鳳說完又有些後悔,這位掌門大哥什麼時候會把這兩百人放在眼裡呢?在
他的運籌帷幄之下,這兩百人和兩百隻螞蟻又有什麼區別?果然這位掌門大哥並
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望向黎明前的JL市,他眼中那種超乎常人的自信和霸
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凌晨六時許,天還未亮,創世紀裡面駐守的兩百餘名青和會弟子已然非常疲
憊,一直在等著傅毅把那三百名兄弟解救回來,就在這裡,外面一陣鬧嚷聲傳來
,一些青和會的弟子扶著些受傷的弟兄直闖了進來,他們都穿著離開時的白色襖
子,只是身上有很多血跡,有人在門外就開始大聲吆喝,說傅大要所有兄弟集中
到大廳,有話要說。

  門口駐守的傅毅手下弟子把眾人迎了進去,另外的一些青和會弟子已經有些
迷糊了,聽到喊聲,連忙向大廳裡奔了過去,從外面回來了近千餘人,扶著很多
傷員,看起來傅大肯定是把被俘的兄弟給救回來了。

  當這千餘人衝入創世紀之後,迅速和創世紀內部守衛的兩百餘人混和在了一
起,隨著一聲聲斷喝‘不許動!’‘繳殺不殺!’等抗日戰場上很熟悉的聲音,
貝貝未發一槍一彈就占領了青和會JL市創世紀據點。

  餘下的事情就更簡單了,隨著一個一個的電話打過去,外面駐守的零星人員
一百多號人被一批一批地急召回來,參加‘傅大’的秘密會議,無一例外地成了
貝貝的獄中之囚。

  JL市的第二戰完美結束,一共殲敵兩百餘人,再次俘虜了六百多號人,兩
戰過後,駐守JL市的青和會四千弟子被俘被殲共計一千八百餘人,而自貝貝來
了之後,肇鳳部屬死傷不足百人。

  JL市創世紀據點被奪,傅毅被殺,創世紀附近產業悉數易主,消息傳到青
和會H省總部,總部R方負責人森山野仁(中文名:嚴森)大怒,一個電話打到
JL市,把衛精劈頭蓋臉一頓好罵。

  衛精這個漢奸一邊小心翼翼地向他的主子陪罪,另外不停地辯稱是傅毅不聽
軍令,才導致此敗。

  嚴森不聽衛精的辯解,要他立刻不惜一切代價把肇家軍趕出JL市,不過他
拒絕衛精從H省增兵的要求,因為他現在一方面想徹底剿殺被圍困在Q城的肇龍
,另一方面還要平定已占領地區的當地小幫派叛亂,所以他不是不想,是斬時沒
有能力顧及到衛精在J省的戰事。

  衛精在沒有得到嚴森的兵力支援下,只得一咬牙,把J省其他地方堂口零零
散散的兵力集中過來,準備在兩天以後的那個晚上,集全省六千人馬和肇鳳在J
L市來場最後的大決戰,這時他開始打聽肇鳳身邊來了什麼神人,為什麼現在的
肇家軍和之前的完全判若兩軍?……貝貝占了創世紀之後,倒也不急了,稍事歇
息,就精神抖擻地讓肇鳳帶他出去找好吃的,肇鳳不再問貝貝的作戰計劃,只是
她在出門之前好好地把她自己武裝了一番…可不是為了出去打架,一來為了防止
被人認出來,二來天氣太冷,不武裝好可不行,貝貝見到她的時候,她上身穿著
一件及膝的白色羽絨服,還戴上了大大的帽子和圍巾,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在寒冷的三九天和炎熱的三伏天吃狗肉大補,我帶你吃狗肉去吧!」

  肇鳳說著便帶貝貝出了門。

  「好啊!」

  這麼冷的天,吃狗肉再喝點J省特產的葡萄酒,一定是種很美的享受。

  JL市區的積雪大多已經成冰,城市街道的雪卅冰如果不是新積的雪,人車
在上面走過,很快就顯得很髒,變成了黑冰,不是很好看而且走路容易滑倒,走
在JL的街道上總覺得有一股煤氣味,可能是城市供暖燒煤所產生的。

  JL距離朝鮮族聚居區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很近,所以有很多朝鮮餐館,裡面
基本都可以吃到狗肉。

  肇鳳帶著貝貝來到了一家自稱狗肉王的地方,這是一家以狗肉火鍋為主的餐
館。

  一口不太大的鍋放在明火上,鍋內是狗肉原湯,下鍋用的狗肉是已經煮熟的
肉,肉分刀切帶皮狗肉和手撕狗肉兩種,帶皮狗肉顧名思義是有肥有瘦而且帶皮
的,手撕狗肉是純瘦肉,帶皮狗肉吃起來要香一些。

  肉也可以不下鍋,直接沾辣狗醬食用,下鍋吃要顯得熱燙一些、軟滑一些,
下鍋的輔料還有大白菜、各種青菜、粉絲、土豆片等等。

  在貝貝超強的戰鬥力下,以上東西和著幾瓶葡萄美酒一掃而光。

  肇鳳和貝貝現在已經如同一對戀人一般,對貝貝這個大色狼來說,只要是身
邊的女生,在他身邊呆不了多久,很難不變成戀人,但肇鳳卻是很認真的,她很
久以來,就曾經幻想過,哪一天如果她的真命天子到來了,她一定要他陪她去松
花湖。

  所以貝貝在吃飽喝足之後,就和肇鳳一起去了松花湖,其實在傳統上松花湖
是一個夏季旅遊的地方,冬季到此,偌大的湖面已經結冰,白茫茫的一片,顯得
非常空曠、寂靜。

  這裡也沒有旅遊書上介紹的冰帆和爬犁,貝貝很可惜沒有坐上冰帆或爬犁在
湖面上風馳電掣一番,冬季的松花湖,雪景比頤和園昆明湖的雪景更樸實、更壯
觀,因此也更真實、更符合心目中的意境。

  肇鳳很開心地拉著貝貝,帶著他看當地人在湖上捕魚,方法是用一個一人高
、大碗口粗、底下削尖的木頭,在冰上的一些特定位置先扎出一個個圓圓的坑,
然後不知用什麼辦法將網布到這些坑圍成的範圍,然後捕魚,兩人在湖上走的時
候,冰層時不時會傳來一種低層的轟鳴聲,肇鳳對貝貝說這是豐滿大壩在放水,
轟轟的聲音是放水時,整個冰層往下降而產生的轟鳴聲。

  由於松花湖沒有冰上交通工具,兩人只是徒步在松花湖上走了一會兒,因為
松花湖有近五百平方公里,最有名的景點五虎島離大壩也有二十公里,冰天雪地
呆久了也無聊,所以兩人最後決定離開松花湖,在貝貝的建議下去松花湖滑雪場
滑雪。

  松花湖滑雪場是一個真正的野外滑雪場,肇鳳還是很想拉著貝貝往松花湖縱
深再走一走,不過貝貝覺得來這裡並不是為了看具體的景點,只是想看一下冰凍
的、野外的湖天景色,而且他很想再體驗一次前兩天滑雪的快感,所以他還是拉
著肇鳳離開了冰封的松花湖。

  松花湖滑雪場原名青山滑雪場,可能為了提高知名度,改叫了松花湖滑雪場
,從地圖上看,兩個地方離得很近,但由於要繞路,貝貝和肇鳳打車還很走了一
會兒。

  離開松花湖,肇鳳有些餓了,便帶著貝貝在山腳下吃了頓飯,點了當地有名
的湖白肉清血腸,這個菜那家館子做的還是很地道的,白肉顏色好,切的薄。

  清血腸形狀如燈碗,顏色灰白。

  蘸料也比較複雜,有蒜泥,韭菜花,腐乳,辣椒油。

  混合起來沾著白肉吃下去,味道香而不膩,另外兩人還點了一個松花江魚頭
,一個酸菜白肉。

  還有一些面點,一盤兩個,每個都有小碗大小。

  不過貝貝記住的只有湖白肉清血腸,其他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吃過飯二人從山腳來到滑雪場入口,坐的是馬拉雪橇,這是貝貝第一次坐雪
橇,不過感覺也只和W城的以前的地街電麻木差不多。

  青山海拔九百多米,相對高差應有八百米左右,青山滑雪場是一個高山滑雪
場,從山腳下可以看到白白的滑道從山頂上鋪泄下來非常壯觀,可惜以貝貝目前
的滑雪水平尚不能激起一種從山上數個大回轉滑下來的豪邁。

  由於雪量不夠,山下的一個初級雪道不能滑,兩人決定到山上的初級雪道去
滑,上山坐的是索道,和以往坐過的索道不同,這條索道的位子不是封閉在一個
箱子裡,而只是一張硬邦邦的露天椅子。

  雖然貝貝對高度並不恐懼,因為天寒地凍,還是有些心驚肉跳,不過肇鳳似
乎一點也無所謂,貝貝只好也做出談笑風生的模樣來,只是他總有些擔心,萬一
索道年久失修,他這個北洪門掌門大哥摔死在下面的山崖上,豈不是死得太冤了
?索道的距離比想象中要長得多,不過中途有兩個很接近地面的站點,讓貝貝擔
心索道斷裂的心情有了兩次平緩和喘息的機會,不過肇鳳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在她的心裡,這位掌門大哥肯定是無所不能,無所畏懼的。

  從索道看下去,青山的雪景才是真正的雪景,岩石上覆蓋的雪厚厚的,超出
了岩石的面積,以致向外垂了下去。

  和B京的雪相比,青山的雪象一件又厚又大的被子,而北京的雪就象一件薄
薄的大小接近的毯子。

  山上的初級雪道讓貝貝略略有些失望,長度不長,地上不平,坡度也比較陡
,而且由於雪被風吹掉不少,道上有許多木樁都露了出來,貝貝猜想這條道應該
是他在山下地圖上看到的中級雪道,因為地圖並沒有標明山上還有一條初級雪道
,後來一問肇鳳,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想。

  貝貝是個滑雪的初學者,技術本來就不精,這條雪道偏偏又如此的不平,他
沒滑了幾下就摔倒了,對於新手來講,穿著滑雪板摔倒很難自己爬起來,加上這
條雪道沒有牽引,得自己扛著雪板上坡。

  肇鳳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仍然很自如地滑著,看到貝貝失望的表情,
她最後不得不過來給貝貝客串了一把教練,由於肇鳳一直向貝貝強調邊滑邊控制
速度,貝貝的第二次滑雪似乎沒有了第一次的樂趣,而且摔的跤也比第一次多得
多,摔跤的另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這個雪道更難。

  不過他在控制速度方面還是有了一點長進,而且對不平的地面也不再恐懼了


  天色已晚,二人從山上坐著索道下山,貝貝還是擔心索道會斷,不過最後也
沒出什麼事情,兩人都安全地下了山,下山之後肇鳳似乎並不急於找車子離開,
也許這時候已經找不到車子了,兩人聊著天,漫無目的地四處走著,也許肇鳳要
的就是這樣一種漫無目的地在雪地上一直走下去的感覺。

  天越來越黑了,最後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摸到了一處農家,兩人所到的
這戶農家已不住當地人了,可能臨近景點,所以他們專門用來接待遊客,但屋子
還是農舍,四處看了看,似乎找不到第二家了,於是貝貝和肇鳳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年齡不大的東北女孩兒把二人接了進去,進去的時候,屋子裡坐著兩名
香港遊客和一個杭州口音的女孩兒,由於燒的是柴,屋子裡煙霧彌漫,剛一進去
什麼都看不到。

  只有兩個房間,每個房間裡有一床大炕,房間也只有一個很簡單的木門,貝
貝聽肇鳳介紹,這種大炕一張可以睡上六個人,他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先來的兩個香港人和那個杭州女孩兒後來回到他們的房中,坐在大炕上吃飯
,房門沒關,不過貝貝總覺得這三人好怪異,難道晚上睡一起嗎?關上房門之後
三P?很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哈哈。

  房東女孩兒也給貝貝二人送來了一些肉食和湯之類的,分量很足,只是比較
簡單,不過只要能下酒,貝貝倒不是很在意。

  坐到炕上之後,因為嫌兩名香港人太吵鬧,貝貝起身關上了房門,不過隔音
效果並不怎麼好。

  肇鳳似乎明白了貝貝的用意,她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房屋的上方,貝貝一看
,原來上面是連通的,難怪關上門和沒關上門沒什麼兩樣!肇鳳今天的心情比貝
貝剛來的時候要好多了,煙薰得她似乎有些迷糊,雖然酒量不是很好,不過在貝
貝喝了好幾杯之後,她居然主動提出來要陪貝貝再喝上幾杯。

  「喝醉了可就回不去了。」

  貝貝之前幾次讓肇鳳喝酒,肇鳳都沒有喝,他並不想勉強她。

  「這麼晚了,還怎麼回去?肯定就在這裡歇了。」

  肇鳳笑了笑,笑靨如花。

  「哦?」

  貝貝掃視了一下房間,這裡可只有一張床啊?不過既然肇鳳沒有異議,自己
想那麼多幹嘛?嘿嘿。

  飯菜上齊之後,東北小女孩兒拿了一個瓦罐進來放到床邊,然後找貝貝要了
房錢和飯錢,說她要回住處去了,貝貝問她住處在哪裡,她說就在不遠處的山腳
下,明天早上她一大早會過來的,貝貝把錢給了她之後,她便轉身離去了。

  「這瓦罐是做什麼的?我還以為又有湯要上呢,哪知道就這麼放在地上了。


  貝貝有些醉了,他好奇地把脖子伸過去看了看小女孩兒送進來放在床邊的瓦
罐。

  「哈哈,你想拿那個喝湯嗎?」

  肇鳳笑了起來。

  貝貝看了半晌似乎意識到了那是什麼東東,皺了皺眉頭之後,回過頭來,繼
續和肇鳳喝酒。

  肇鳳果然經不得酒,稍稍喝了一些便有些醉了,話也隨之多了起來,把她從
小到大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一一向貝貝講了起來,而且講的時候,不時地看著貝
貝的表情,發現他聽得很專注,肇鳳心中也變得更加溫暖起來。

  「你不要喝了,再喝就醉了。」

  貝貝發現肇鳳不經酒,真的有些醉了,他並不想灌醉她,於是便出手去攔她


  「今天高興,多喝點怕什麼?」

  肇鳳使勁閉了閉眼睛,然後看著貝貝笑了起來:「你怎麼長了四隻眼睛?」

  「你真不能喝了。」

  貝貝只好把酒給藏了起來。

  「唉…這種感覺好舒服啊!」

  肇鳳伸了個懶腰,身子往後一靠,美美地閉上了眼睛,貝貝推了推她,但肇
鳳似乎已經睡著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見肇鳳睡著了之後,貝貝收撿了吃的東西,然後出去轉了一圈,找到爐子上
仍然燒著的開水,因為沒有帶毛巾,地上的盆子不知道乾不幹淨,他猶豫了半晌
,後來把盆子洗了洗,然後裝上開水在爐子上燒開了一會兒,認為消毒足夠了之
後,貝貝把水拎進房間,簡單地給自己洗了洗,然後站起身用幾張餐巾紙小心翼
翼地把自己那東西給擦乾了。

  肇鳳半醉不醉地躺在那裡,貝貝推她,她卻故意裝睡,似乎是想知道這個帥
哥這時候會不會對她做些什麼,不過貝貝什麼也沒做,她不由得有些失望,後來
見貝貝出去了,她努力聽了半天不知道他去幹嘛,但十幾分鐘以後他又進來了,
肇鳳連忙閉上了眼睛繼續裝睡。

  不過她突然聽到些水聲,於是睜開了眼眼,卻發現貝貝正小心翼翼地用餐巾
紙擦他的那個東西,不由得羞紅了臉,心中開始亂跳,卻又不自覺地睜開了條眼
縫去偷看他那個東西,難道他想對自己做什麼?肇鳳心中隱隱有些害怕,但又有
種說不出來的期待。

  其實貝貝什麼也不想做,他只是習慣性地不洗無法入睡,所以趁肇鳳睡熟,
便馬馬虎虎地把自己清洗了一下,而且把那東西對著肇鳳也不是故意的,因為燈
在炕的正上方,那裡光線要好一些。

  肇鳳看了一眼發現是那個東西便嚇得沒敢再看了,貝貝做完了這一切之後,
他重新整理好衣服,回到炕上,來到肇鳳身邊,輕輕地抱住了她,肇鳳心中一陣
緊張,心中無比的害怕和慌亂。

  但沒曾想,貝貝只是把她抱起往旁邊放了下去,好象是想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而且貝貝把肇鳳放好之後,就鬆開了手,再沒有做其他的任何過分事情。

  肇鳳心中不由得對貝貝又增加了幾分好感,自己裝醉不醒的情況下,他似乎
一點也沒有想占自己便宜的意思,這麼好的男人哪裡去找啊?貝貝把肇鳳放好之
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他走出房門,在廳裡小聲地和水寨中的女生打著電話,
這一打就是很長時間。

  肇鳳在房間裡躺著,雖然有些醉,但頭腦一直很清醒,根本沒睡著,應該是
根本睡不著,在惡意試探了一下貝貝是否會對她做出什麼出格行為之後,她開始
有點後悔裝醉了,不然還可以和他多聊會兒天。

  貝貝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後,肇鳳突然搖搖晃晃地推開了門,貝貝見她站立不
穩的模樣兒,連忙掛了電話過去把她扶住了:「你要去哪兒?」

  肇鳳臉紅了一下,她本來是想看看貝貝在幹嘛的,這時候只好扯了個理由:
「我要出去解手。」

  貝貝回頭看了看床邊放的那個瓦罐:「就在那裡不就行了?外面太冷了。」

  「不好。」

  肇鳳搖了搖頭。

  「怎麼不好?你把房門關上,我不會偷看你的。」

  貝貝笑了起來。

  「不是的啊,是氣味不好。」

  肇鳳紅了臉,堅持要往外走。

  「把襖子穿上,不然要凍壞了。」

  貝貝連忙從炕上把肇鳳的襖子給拿了起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肇鳳假裝醉得厲害,完全倚在了貝貝的身上,兩人剛一出門,都不由得打了
個寒顫,外面確實太冷了!兩人在雪地裡走了一會兒,找到一個偏僻處,貝貝從
身後扶住了肇鳳,對她笑道:「要不要我幫你把一把?」

  「去你的!」

  肇鳳有些害羞,拒絕了貝貝的好意,她的襖子比較長,把她遮蔽了起來,倒
也不覺得尷尬,在整個過程中貝貝一直扶著她,怕她醉酒跌倒了,肇鳳倒是很享
受這種攙扶,感覺很溫馨,很安全。

  「啊!」

  肇鳳突然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

  貝貝連忙問了一句。

  「下面凍成冰了…」

  肇鳳大概是想起了前幾天的那個玩笑。

  「是嗎?我摸摸。」

  貝貝說著還真把手伸了下去。

  「哈哈。」

  肇鳳笑了起來,並沒有拿手去阻攔貝貝。

  貝貝手放下去之後卻停住了,開開玩笑可以,真摸過去就有點邪惡了,兩人
同時僵住了片刻,貝貝知道肇鳳肯定很冷,便不和她逗笑了:「快把衣服穿起來
,不然會把屁股凍掉的。」

  「是嗎?」

  肇鳳起身之後四處看了看:「有人凍掉過嗎?我怎麼從來沒有從地上撿到過
屁股呢?」

  「在這兒呢。」

  貝貝不懷好意地把肇鳳的臉摸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肇鳳發覺上當,
揮舞著拳頭就要打貝貝,貝貝轉身就想跑,不料才跑出一步,腳下一滑,一跟頭
摔倒在了雪地上,肇鳳躲避不及,也跟著摔倒在了貝貝的身上,貝貝怕她摔傷,
連忙仰身抱住了她,兩人剛好摔了個四目相對,貝貝甚至連肇鳳呼出的氣息都感
覺到了。

  兩人在黑暗的雪地反光中互望了半天都沒有移開目光,雖然很冷,但似乎都
在體會對方呼出的氣息,周圍變得無比安靜,安靜得能聽到小小的雪花落在雪地
上的聲音。

  半晌之後,肇鳳似乎有些清醒了,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羞怯,為了化解尷
尬,她輕嘆了一聲,然後伏在了貝貝的身體上:「摔死我了…」

  貝貝推開她也不是,抱住也不是,猶豫了半晌,肇鳳先起身站了起來,然後
把地上的貝貝也拉了起來。

  「你沒醉?」

  貝貝發現肇鳳站得很穩,不由得有些納悶。

  「啊…」

  肇鳳被拆穿,連忙假裝站立不穩,搖晃了兩下,貝貝趕緊伸手扶住了她,不
過他心裡已經有了數。

  回房之後頓覺暖和多了,兩人在大炕上坐定,肇鳳不想睡覺,背後墊著被子
,靠在紙糊的墻上,拉著貝貝聊天,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傳了過來,貝貝站在炕
上四處瞅了瞅:「是老鼠嗎?」

  那聲音突然消失了,肇鳳笑看著貝貝:「小時候我還抓過老鼠呢!」

  「你是貓還是黃鼠狼啊?還捉老鼠?」

  貝貝又開始逗肇鳳,他假裝想了想:「哦…我知道了,你是喜歡多管閒事的
那個…」

  「貝貝你壞死了!我捉的是田鼠…」

  肇鳳又想打貝貝了,她覺得他特欠打,特別是他那張嘴。

  「捉田鼠?田鼠和老鼠不一樣嗎?」

  貝貝好奇地問了一句。

  「當然不一樣啦…我抓的是田鼠,不是家裡面那髒髒的的老鼠,田鼠的食物
都是乾淨的,它們生活在大自然裡面,沒有沾染人類的惡習,也沒有受到環境的
污染,所以還是比較乾淨的。」

  「鼠類…能有多乾淨?」

  貝貝撇了撇嘴。

  「至少比中國足球乾淨。呵呵…」

  肇鳳笑了起來。

  「別提那壺,那是咱Z國男人的恥辱…主要是我沒時間,不然我親自建立一
支足球隊,什麼巴西、法國、意大利,見一個滅一個。」

  貝貝一想起那群笨蛋今年再次恐寒輸日,那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不說那個了,田鼠真的很乾淨,應該和兔子,野雞,松鼠差不多吧。」

  肇鳳想了想又補充了一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是有工具的,當然不
會用手了。」

  「哦?講來聽聽。」

  貝貝對肇鳳的話題有點興趣了。

  「那一年的秋天,差不多…十幾年前吧?我上小學四年級,應該是一個週末
,兩個哥哥都在家,大家沒有什麼事做,後來肇宏哥哥叫我們一起去跟他抓田鼠
,當時哥哥讓我們去抓田鼠可能是這麼幾個原因吧?」

  肇鳳陷入了回憶中。

  「一來當時的季節正好是大豆成熟剛收割完的時候,也是田鼠大量繁殖瘋狂
囤積糧食過冬的時候,第二個當時有收老鼠尾巴的,據說五毛錢一根,我們猜想
不是國家鼓勵滅鼠就是用作藥材,當然我沒有賣過。第三這件事情聽起來就很好
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路途又不遠,所以重在參與,我就跟著他們一起過去了
。」

  「那要怎麼抓啊?」

  貝貝腦海中浮起一副畫面,肇鳳四隻爪子伏在地上,突然看到一只可憐的小
田鼠探出頭來,然後一下子撲過去,把它狠狠地…咬住…哈哈,那畫面真是酷斃
了!「我之前也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很躍躍欲試,我們幾個帶著工具…
對了…我得隆重介紹一下抓田鼠的工具,以後你有興趣,我也可以帶你去試試哦
。」

  「好啊。」

  貝貝笑了起來,看來自己說的不錯,肇鳳確實是拿耗子多管閒事的那個,還
真抓啊?「鐵杴要幾把,小竹筐一個,捕蛇鉗兩個…那是捕蛇的專用工具,很長
,頭部鉗型,可以一開一合,用到這裡有點大材小用…每人帶好工具,我當時是
拿了一把鐵杴,來到了莊稼地上,景色還是蠻不錯的,剛剛收割完大豆,田壟上
都是一排排的大豆的秸稈。」

  「我是沒有經驗,不過哥哥經驗很足,他告訴我工作的步驟,先要找到田鼠
的洞口,外行人站在一大片莊稼地上兩眼一黑根本找不到哪裡是田鼠窩,不過一
說就明白了,其實就在田壟的兩側,發現一個圓圓的小洞,但這種洞口還有兩個
可能傾斜的就是我們的目標田鼠洞。」

  「至於豎直向天的則是蜘蛛洞…哥哥們說的,發現了洞口不能著急,因為所
謂狡兔三窟,作為最聰明的動物老鼠…人除外…當然要比兔子有見識,雖然不至
於有十幾個洞口那麼誇張,但兩三個總是有的。」

  「所以現在周圍尋找其它的洞口,借以確定整個田鼠窩的範圍,然後用幾把
鐵杴插入地上,阻擋田鼠逃跑的方向,呵呵,我當時一直幻想著這樣一個情景…


  「嗯,說啊。」

  貝貝的興趣也被吊了起來。

  「一個田鼠正在睡覺,忽然被我們的腳步聲驚醒了,一見大事不好,撒腿就
跑,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狡猾的傢伙從後門開溜,卻一頭撞上了
我捫事先插在地上的鐵杴,結果一翻白眼暈過去了…呵呵。」

  「真有這麼神嗎?」

  「沒有。」

  肇鳳撇了撇嘴:「可惜這樣的情景始終沒有出現,但卻發生了一場悲劇,我
們站在田地上聊天,龍哥哥隨意的把鐵杴往地上一插,結果斬死了一隻在下面不
知道幹什麼的田鼠…當時看起來真有點噁心…」

  說到這裡肇鳳吐了吐舌頭。

  「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就開始挖掘了,鏟開洞口的土,就出現了田鼠的…不
是就看見田鼠了,要知道現在生活好了,田鼠的住房條件也改善了,早就不是一
室一廳了,首先發現的就是糧倉,一個小坑裡面全是他們偷來的最好的糧食,在
糧食鑒別方面田鼠絕對是專家中的專家,所以這裡面貯存的都是最飽滿圓潤的。


  「要是有有心人要是抄遍所有田鼠的存糧集中起來那一定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嗯,書歸正傳,打開田鼠糧倉的時候田鼠可能正在用餐,聽到聲音紛紛做鳥獸
散,這時候的情況就很有趣,看他們逃跑很能顯現他們的智商,我說過田鼠的窩
不只一個房間,受到驚嚇田鼠就從糧倉側壁的小洞往別的房間逃,那些房間連著
別的出口。」

  「它們一面往小洞裡面鑽一面用後腿扒土妄想堵塞洞口,頻率還是很快的,
這時候小竹筐和捕蛇鉛就派上了用場。」

  「騙人的吧?我又不是沒見過老鼠,那東西跑的賊快,就憑你們幾個能抓的
到?」

  貝貝和肇鳳學了個東北形容詞‘賊’,在這裡用上了。

  「呵呵,這就說到重點了嘛…要知道秋天是一個收穫的季節,果實成熟,田
鼠們也在這個時候抓緊時間繁育後代,洞裡面有很多小田鼠…這時候抓他們是很
容易的…在整個過程中其實我只是拿著一把鐵杴在旁邊看,幫哥哥們助威,說句
心裡話,我很怕老鼠,是不敢碰的,只是看著他們在那裡忙活。」

  說到這裡,突然隔壁那個杭州女孩兒的尖叫聲和呻吟傳了過來,‘啊~~啊
~~!’聲不絕於耳。

  肇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們在做什麼啊?」

  「繁育小田鼠…」

  貝貝撇了撇嘴,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啊…」

  肇鳳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臉頓時脹得通紅。

  兩個還處在試探和矜持階段的青年男女,聊興正濃時,卻聽到這樣的聲音,
確實夠尷尬的,貝貝見肇鳳有些不高興,他站起了身。

  「掌門大哥你去幹嘛?」

  肇鳳連忙拉住了貝貝的褲腳。

  「我讓他們不要再叫了。」

  貝貝皺了皺眉頭。

  「別…那是別人的私事…還是不要管了吧…」

  肇鳳似乎不想讓這份溫馨被其他的事情所破壞,畢竟別人只是在做他們自己
的私事,也沒招惹到自己。

  隔壁那杭州女孩兒的聲音越叫越急,似乎快到達頂點了,貝貝想了想,然後
坐了下來:「算了,她一會兒就不會再叫了。」

  肇鳳臉紅紅地看了看貝貝,什麼也沒說。

  過了一會兒,杭州女孩兒瘋狂地大叫起來,同時還伴隨著兩名香港人低低的
話語聲,貝貝猜不出他們具體用的什麼姿勢,不過這聲音確實恐怖了些,他只好
用手捂住肇鳳的耳朵,片刻之後,杭州女孩兒果然熄了火,隔壁頓時安靜下來,
貝貝也鬆開了捂住肇鳳耳朵的兩隻手。

  「好了,我們繼續聊天吧。」

  貝貝一臉輕鬆地看著羞紅了臉的肇鳳。

  肇鳳半晌沒有開口,過了好半天,她才很疑惑地問了一句:「掌門大哥…你
怎麼知道她叫一會兒就不叫了?」

  「我猜的。」

  貝貝信口胡謅了一句,過後才覺得肇鳳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蹊蹺,難道她在對
自己進行測試?不過貝貝想多了,肇鳳只是好奇所以隨便問了一下,她還真不知
道隔壁在做什麼,因為她沒經歷過,沒看過A片,沒聽人說過,就這麼簡單,而
貝貝說他們在‘繁育小田鼠’,肇鳳也只是模模糊糊地想到了某些方面,但並不
具體。

  「你真是料事如神…連這個都猜這麼準,難怪打仗總是贏!」

  肇鳳一臉崇拜地看著貝貝。

  貝貝差一點昏倒了過去,這時候他才明白肇鳳剛才的問話確實沒有什麼特別
的含義:「這些…好象扯不到一塊兒去。」

  「哈哈。」

  肇鳳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說的有點不搭乾:「掌門大哥,你就不擔心今晚衛精
攻過來嗎?」

  「他被打怕了,正在召集人馬,人馬不齊,他不敢動手,等部署好,至少是
明天晚上的事情了,你今晚可以好好地跟我在這裡睡個安穩大覺。」

  貝貝說完之後馬上覺得有些不妥,什麼叫你跟我睡個覺之類的,好象有點不
對。

  「好啊,我們好好地在這裡睡上一覺,等明天晚上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肇鳳顯然沒有貝貝想象的那麼複雜,也沒有想那麼多。

  隔壁的杭州女孩兒突然又不合適宜地呻吟了起來,貝貝有些不高興地吸了口
氣,把拳頭又握了起來,肇鳳輕輕摁住了貝貝的拳頭:「他們聊他們的,我們聊
我們的,不要和他們衝突。」

  他們是在聊嗎?貝貝有點哭笑不得:「鳳妹妹,我發現你心挺善的,不是很
喜歡惹事,和你現在做的事情很有些不符。」

  「洪門的宗旨就是懲奸除惡,匡扶正義,不是嗎?大哥常常對我們說,手中
權力越大,肩上的責任也就越大,我想掌門大哥你的體會肯定會更深刻一些吧?


  「呵呵,那是當然。」

  「掌門大哥,我可以叫你貝貝嗎?」

  肇鳳試探性地問了貝貝一聲,看樣子她想主動和貝貝親近一些了。

  「這樣啊?似乎有點不太好。」

  貝貝一下子板起了臉。

  「哦…」

  肇鳳看起來有點失望。

  「你如果叫我貝貝,讓我感覺你好象成了我的女朋友一樣。」

  貝貝突然笑了起來。

  肇鳳見貝貝一下子那麼嚴肅,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卻不料他突然又笑了
起來,明白他多半又是在調侃自己,便噘起了嘴:「不讓喊就不喊了唄!」

  「喊吧,掌門大哥特許你喊,不過在公共場合可不許這麼喊。」

  貝貝假裝給肇鳳占了一個很大的便宜似的,其實一開始是肇鳳自己要喊掌門
大哥,如果她一開始喊貝貝,貝貝倒也認了。

  「貝貝,你有女朋友了嗎?」

  肇鳳改口倒是挺快,而且單刀直入,問了貝貝一個他在泡妞時最不願意回答
的問題,他有點後悔剛才不該說女朋友這三個字。

  「沒…」

  貝貝極其厚顏無恥地說了個‘沒’字,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他這種地步!
如果讓水寨的眾女生聽到了,不知道她們會做何感想…當然貝貝肯定不會讓她們
聽到的。

  「不可能吧?」

  肇鳳心中似乎有些驚喜,不過嘴巴仍在試探著:「你這麼帥,又這麼厲害,
身邊會沒有女生追?」

  「呵呵,男兒志在天下,當先立業,再考慮兒女私情才是啊。」

  貝貝說得無比光冕堂皇。

  「其實遇到合適的,也可以考慮一下的啊。」

  肇鳳還真信了貝貝的話,試探性地勸了貝貝一句,然後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隔壁的杭州女孩兒不合適宜地又大聲呻吟了起來,還真是破壞氣氛…這邊青年
男女還在小心翼翼地進行感情試探,那邊已經熱火朝天地乾了起來,唉…今晚來
的還真不是地方。

  「有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

  貝貝前面把話說死了,現在肯定要靈活一下才行,不然還怎麼泡肇鳳啊?「
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肇鳳偷偷地看了貝貝一眼,一般女生想主動向男生示愛時,往往會以給他介
紹個女朋友這種辦法來試探,這其實是很蠢的行為,聰明點的如貝貝這樣的當然
能一眼看穿,不聰明的,有時候你介紹,那就介紹吧,最後還介紹成了,反過來
謝媒人,氣得介紹人乾瞪眼。

  「介紹什麼啊?我看你就挺好的。」

  貝貝笑了起來,肇鳳的那點小心思他一猜就透,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推來推
去就不好了。

  「是嗎?」

  肇鳳沒想到貝貝會突然這麼說,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該怎麼說
了,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

  貝貝也沒再說話了,只是靠在墻邊發呆,隔壁那杭州女孩顯然是進入了慢受
期,呻吟有一搭沒一搭的,而且象是含住了一個什麼東東一樣,看來這次是一持
久戰。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啊?」

  肇鳳似乎也有些煩了,一點美好的氣氛全給他們破壞光了。

  「不知道。」

  貝貝已經說了生田鼠,肇鳳還不太懂,就不好怎麼細說了。

  「我上去看看。」

  肇鳳二話沒說,從炕上直接上到了櫃子上,身手還真是靈活,貝貝想攔她已
經來不及了,肇鳳上去看了一眼,立馬就後悔了,隔壁那炕上的情景對她來說簡
直太震撼了,杭州女孩兒赤裸著下身,把屁股翹得老高,一個香港男子正用腰間
一樣東西在她後面戳啊捅啊的,而那名杭州女孩兒則正口含著另一名香港男子的
那東西,不停地吞吐,而且喉嚨裡還發出一些嗚嗚聲。

  肇鳳本來上去的目的是想讓隔壁安靜一些,不過看到這情景,她一句話也說
不出來了,身子一軟差一點就從櫃子上掉了下去,不過最後還是她自己跳回了炕
上。

  「…」

  貝貝看了肇鳳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些人…」

  肇鳳想說點什麼,不過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她突然想到了之前貝貝的那個
東西,那不是男生用來尿尿的嗎?怎麼用嘴含著啊?太…太…太…太什麼肇鳳也
不知道了,只是覺得身上一陣心慌發脹,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

  「他們出來旅遊,純粹就是出來找樂子的。」

  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見肇鳳仍然沒有說話,貝貝坐起了身:
「我過去讓他們安靜下來。」

  「別…」

  肇鳳拉住了貝貝的手:「我們還是說我們的吧,不要管他們好了。」

  「好吧。」

  貝貝坐了回去,肇鳳拉住他的手並沒有鬆開,過了一會兒,貝貝反捏住了她
的手指,兩人都是一顫,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又迅速移開了目光。

  當然肇鳳是一種本能反應,貝貝完全是在假裝純情,不過才裝了一次,把熟
女舒心都騙過去了,小女生肇鳳當然更好騙了。

  和女生做到了最後一步,只剩了捅啊插啊,也沒什麼意思,反倒是這種觸到
手指的羞澀,更能引起貝貝的興趣,雖然曾經滄海難為水,但這份純真卻是可遇
而不可求的,貝貝雖然是裝,但在肇鳳剛才一刻猶如觸電一般的時候,他心中也
如同過了電一般,那是一種久違的初戀感覺。

  隔壁杭州女孩兒的大叫聲再次破壞了這種美好,把男生與女生之間那份純情
給赤裸裸地撕碎了,貝貝一忍再忍,終於決定還是放過他們,不過這些聲音一下
子讓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也有些齷齪,他沒有再對肇鳳採取什麼進一步的行動
,而是鬆開了手,催著讓肇鳳早點睡了……第二天早晨雪停了,霧比較大,是一
種用手觸摸不到的輕霧,如柔紗一般浮在眼前,兩人還是漫無目的地沿著山坡慢
慢向上走著,也算是進行一下早鍛煉了,幾個孩子在封了冰的湖面上玩耍著。

  湖邊有一簇失去了茂盛綠葉的葡萄架,當然已經看不到垂吊在葉下的串串紫
色的葡,只剩下了枯枝在風中搖曳。

  空曠的葡萄架,猶如一個露天的房子,沒有遮擋地佇立在湖邊,路過太白醉
寫的石雕時,貝貝用手輕撫著那永遠不動的石雕,仿佛看到了‘李白鬥酒詩百篇
,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時李白那狂放不羈的神
采和不畏權貴的倔強。

  夏天的鳥兒已經飛到南方過冬去了,花兒也謝了,松花湖鳥語花香的美景,
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滿目青山,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雪白,偶爾夾雜著枯黃,連秋天的枯枝殘葉
都看不到了,這個時節,大自然留給北方的,只有那讓人感覺寒冷的晶瑩的冰和
潔白的雪。

  雖然冷,雖然有雪,但還有三三兩兩的老人小心翼翼地向山上走著,兩人隨
著上山的人們一路走著,清脆的鐘聲一直是此起彼伏,那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很快兩人來到了看山老人住的房子前,看到一位個子比較高的老人正在大樹
下,用力的拉一根很粗的繩子,原來這就是鐘聲的起源,老人笑看著有些氣喘的
貝貝和肇鳳:「你們這些小孩兒啊,缺乏鍛煉啊!你們看看我,一天三趟,一點
都不喘。我早晨來了一趟,剛才回家吃了飯,這又來了!」

  貝貝和肇鳳很禮貌地和老人攀談了一會兒,然後走進了看山老人的寬大房子
裡,一共是四處房子,每處都是五間,房子由化工公司直接供熱,進屋之後,只
見有好多老人都在這裡。

  他們有的在唱京劇,也有的在喝茶水,還有的在看小紙牌,也有的在玩撲克
和麻將或者聊天。

  另外一個屋子裡,錄音機放著美妙的音樂,一些老人在跳舞,兩人頓時明白
了,這裡是附近老人的活動站,難怪這麼多老人下著雪還是往這裡來。

  這些身體健康、每天堅持上山的老人們,一個個神采奕奕,滿面紅光,在這
片屬於他們自己的天地裡,盡情享受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快樂。

  早鍛煉過後,兩人都很有些餓了,肇鳳笑著對貝貝說:「到了松花湖,有一
樣東西是必須要嘗一嘗的,昨天沒來得及,今天一定不能錯過了。」

  「什麼東西?」

  貝貝本來就有些餓了,一聽說美食自然有些迫不及待。

  「三花一島。」

  肇鳳不停地認著路,很快來到路邊,伸手召來了一輛計程車,拉著貝貝來到
了一處類似於農舍的地方,看樣子還根本沒有開門。

  不過主人卻認識肇鳳,而且肇鳳也在昨天晚上就提前給他們打了電話,所以
二人到店子裡稍稍坐了一會兒,幾杯茶過後,‘三花一島’就上來了。

  端上桌的‘三花一島’:■花魚、鰲花魚、鯽花魚、島子魚,是JL市松花
湖特有的名魚,■花魚肉質柔嫩,味美可口,鰲花魚肉味鮮美,細嫩刺小,真可
以與黃河鯉魚、松江鱸魚、興凱湖大白魚一起,被譽為Z國‘四大淡水名魚’。

  鯽花魚肉多刺少,肉質鮮嫩,是一種名貴的淡水魚,島子魚又名白魚,自古
松花江上漁民即以江水煮白魚款待貴客傳為美談,後經烹飪高手潛心製作,創出
了‘清蒸白魚’這道吉林名菜。

  集松花江‘三花一島’四種名魚的魚宴,為上等佳宴,當肇鳳問貝貝感覺如
何時,他只顧著吃,回頭來了一句:「味道好極了!」

  便不再言語,繼續埋頭苦戰去了……晚上回到創世紀,除了貝貝,所有人的
神情都顯得頗為凝重,J省青和會已經全部動員起來了,到時候至少會有六千餘
人來到JL市,而北洪門掌門大哥雖然連打了兩場勝仗,但北洪門總部一直沒有
增兵過來,九百多人心中一點底都沒有,如果說以一千餘人對攻四千人,最後以
較小的代價來滅掉對方近兩千人,現在來了六千,無論如何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了,但那位掌門大哥一搞就和肇鳳二人雙雙消失,軍心現在顯得很有些不穩定…
…其實現在即將進攻J市創世紀,合圍肇鳳的,又豈止那六千人?在衛精J市堂
口裡面,衛精正緊張地和各處聯絡著,確定最後的作戰方案,大致的方案已經確
定了下來,如果總攻發動之後,創世紀堅守,那就把他們層層包圍起來,如果他
們撤兵,這次要堅決進行追擊。

  在JL市外設下層層埋伏,逼他們沿江西去,然後匯合JL市三角相鄰的D
W市和PL市各一千人馬,務必三麵包圍把肇鳳這最後一千人馬一個不留斬殺乾
淨。

  而且這時候衛精已經得到線報,說北洪門的新任掌門大哥就在肇鳳營中,前
些日子和肇鳳一起去滑雪的,就是那個人,而且貝貝的照片也已經放到了衛精的
面前,衛精也終於明白了是什麼人殺了傅毅,把自己打得如此狼狽不堪。

  「這筆賬,明晚要和他一次性算清!」

  衛精把一把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墻上貝貝的大幅照片中,他知道,無論是抓住
還是殺掉北洪門的這位掌門大哥,對青和會來說,都將是大功一件。

  當晚在按慣例向張婕匯報了一下現在的進展情況和交戰雙方形勢之後,張婕
提醒貝貝:「你買通傅毅身邊的人這一招是出了奇效,但你也要防著有人買通肇
鳳身邊的人,泄露了你的戰術意圖。」

  「沒事兒!」

  貝貝連戰告捷,根本不想聽張婕這樣說他:「這些戰術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
公布出來,連肇鳳都不知道,就算他買通了誰,也不可能從我腦子裡把戰術安排
計劃偷走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婕見貝貝如此自信,也不好再多勸他:「最後一個建議,明晚你主跑,讓
肇鳳主攻,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這個…」

  貝貝本來是安排自己主攻,讓肇鳳主跑的,不知道張婕為什麼要做這種調整


  「肇家的地盤,還是讓肇家的人來收復吧,你何必如此逞能?真的收回來了
,想那個鳳丫頭能明白你這份苦心,不是更好?」

  張婕並不表明自己的真實意圖,而是揣度著貝貝的心思,讓讓他願意聽的。

  「哈哈,嗯,張導說的極是,就這樣安排。」

  貝貝這次看來是欣然接受了。

  「還有,你之前和我說的,你跟肇鳳打賭的事情,要在一周內幫她收回JL
市,這件事情如果輸了,也不要強求,戰場上的勝負不在於一時,形勢變化萬千
,不要因為和她的賭約而強行在今晚做出什麼決定,如果因此誤了大局,那就成
了笑話了。」

  「我知道,不過今晚我一定能把JL市收回來的。」

  貝貝語氣裡已經稍稍有些不耐煩了。

  「最後四個字,驕者必敗。」

  張婕聽出了貝貝的不滿情緒,無奈之下只得盡量少說一些。

  「知道啦!」

  貝貝果然已經聽不進去了。

  「好吧,我再想到什麼,再給你電話。」

  張婕搖了搖頭,她預感明晚的行動不會再象之前那麼順利了,只是暫時也想
不到什麼別的,她希望自己能在明晚趕過去,不過B京這邊實在忙得抽不出身,
但願貝貝能在明晚把一切搞定吧……最後一天,貝貝哪裡都沒去,信息也不停地
從各個地方匯聚過來,與之前預計的差不多,JL市內大約聚集了六千餘人,將
於晚上對創世紀發動總攻。

  隨著青和會慢慢增兵,肇鳳部下九百餘人因為沒有得到明確的戰術安排,情
緒顯得越來越不穩定,肇鳳一天都在努力做著他們的情緒平復工作,現在的情況
,就好象是除了肇鳳,沒有一個人能相信貝貝能打贏這最後一仗,這也讓貝貝暗
暗憋了一股勁,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拿下JL市,讓肇家的人看看,也讓全天下的
洪門弟子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下午有三名出去采購東西的肇家軍弟子被青和會的人認了出來,(在同一個
市裡面混的,大家彼此都臉熟,認出來不足為奇)在西山市場那邊被劫走,打成
了重傷,消息傳回到創世紀,肇家弟子情緒都顯得有些激動。

  最後在肇鳳的勸慰下,把這件事情平息了下去,但是這件說大不大,說小不
小的事情,卻在肇家創世紀據點內引發了一些很不好的情緒暗流,不過這些並不
是貝貝所能控制的,當初打進JL市的時候,大家力足的是一個拼字,打不打得
贏,只要能騷擾到對方,讓對方不安,就是一種勝利,打贏了,打下一塊地方,
那是白賺的。

  現在有了創世紀據點之後,大家的心態反而變了,特別是守了三天之後,一
些患得患失的情緒也開始滋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三天時間讓衛精充分調動了J省的人馬,但己方卻還是沒有援兵,困守在並不
是很堅固的創世紀裡,恐慌情緒已經開始蔓延,而三名弟子被打的事情更加重了
這種恐慌。

  一直到晚上八點鐘左右,貝貝才把具體的戰術安排向肇鳳以及她的幾名心腹
公布了出來,肇鳳帶著兩百人馬埋伏在青和會總堂口附近的小黃山旅社,那裡已
經被清理了出來,當青和會傾巢出擊之後,找機會攻他們的後翼,貝貝料定衛精
會傾巢出動,畢其功於一役,如果堂口中守兵不多,他讓肇鳳伺機攻下總堂口,
本來這一項任務是他去執行的,但張婕要求他和肇鳳互換,貝貝便依了張婕。

  貝貝領著餘下的六百餘人,死守創世紀,有一百人被秘密派往城外,守住出
城的河口,具體為什麼要守,貝貝並沒有挑明。

  所有的指令下達之後,人員按部就班各自到達各自的崗位,嚴陣以待,今天
的天氣仍然非常寒冷,因為這種肅殺的氣氛,而顯得更加寒冷……23與貝貝營
中相反,衛精營中因為大軍聚集起來之後,青和會的弟子士氣明顯上來了,衛精
把六千人又具體地分成了四路,到時候堂口只留下幾十人防守,今晚的戰鬥務求
以優勢兵力一舉圍殲肇鳳屬下的這九百餘名弟子。

  晚上十二點鐘,就在衛精準備傾巢出擊的時候,衛精屬下終於把貝貝和肇鳳
的戰術計劃弄了過來。

  「根據我們臥底人員的努力,現在初步知道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埋伏在我們
總堂口附近,由肇丫頭帶領,大概兩百多人,可能想在我們身後進行騷擾,或者
攻擊總堂堂口,餘下的七百餘人在北洪門的掌門大哥手下,死守創世紀,」

  聽到這個消息衛精哈哈大笑起來:「北洪門的掌門大哥…唉…手下的弟子還
不如我下面一個堂口,說出來也不嫌丟人,埋伏兩百人想奪我的堂口?就算總堂
堂口被他們兩百人占了,我大軍殺回來的時候,豈不成了甕中捉鱉?我看這位北
洪門的掌門大哥也是黔驢技窮了!哈哈哈哈!」

  「我看他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衛精手下人也大笑了起來,他們原本擔心的,只是怕北洪門在這兩天時間增
兵JL市,但是從各個地方反饋來的消息,那些洪門各個分舵舵主似乎並不買這
位掌門大哥的賬,根本沒有往這邊增兵,而肇宏屬下萬餘人馬在肇宏昏迷之後,
一直由東三省長老會調遣,策略也早已確定,那就是按兵不動,以免肇宏醒來之
後,肇家連最後一塊安身之地也沒有。

  衛精的臉一陰:「不管怎麼樣,鳳妹妹既然要來打我的屁股,我也不能白讓
她占了這個便宜,到時候我親自帶一千人守在總堂口附近,等她一攻進去,我當
時就給她來個甕中捉鱉,活捉北洪門掌門大哥這件大功勞,就讓給兄弟們去啦!


  「應該是金屋捉嬌才對,肇丫頭長得還不錯,還一直沒有嫁人,衛老大把她
捉了做個偏房也不錯啊!」

  屬下開始起哄起來,同時他們得知衛精並不準備搶他們活捉北洪門大哥的美
差,不由得都有些興奮,沒有人不知道活捉或者斬殺北洪門掌門大哥對青和會來
說意味著什麼。

  「老大如果看不上,那就賞給小弟們樂一樂好了,哈哈哈哈。」

  「如果你們把那位北洪門的掌門大哥一起捉回來了,我就把肇丫頭賞給你們
樂樂,如果沒能把那位北洪門的掌門大哥捉回來,哼哼,那我只能暫時把那丫頭
扣押起來了。」

  衛精吊了吊那些屬下的胃口。

  「弟兄們!殺了那丫的什麼狗屁掌門大哥,肇丫頭就是我們的啦!」

  一些人衝著身後的弟兄們喊了起來,場下的氣氛一下子熱烈的起來,衛精很
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在出去血拼之前,就要有這種氣氛才行……創世紀的防禦工
事本來就不怎麼樣,除了後院通往出城的河口,這裡並不是一個適應固守的據點
,衛精的目的也不是要在市內和肇家決戰,畢竟打得時間長了,就會引起上面的
關注,所以他也沒有刻意去堵出城的河口,而是把剿殺肇家軍,甚至活捉北洪門
掌門大哥的地點放到了市區以外的地方。

  兩軍交手之後,創世紀內的六百人眾果然寡不敵眾,防線被一層一層摧毀,
交戰二十分鐘以後,整個創世紀的防線便宣告土崩瓦解,貝貝引著餘下五百多人
奮力從後院殺了出去,在河口一百餘名肇家弟子的掩護下,向JL市眥鄰的DW
市和PL市中的三角地帶潰逃而去。

  這正是衛精要的結果,雖然他並沒有在主攻創世紀的陣中,但是戰術早已交
待了下去,現在出擊的三路人馬五千餘人合兵一處,跟在貝貝的身後殺了出去,
與此同時DW市和PL市兩地各有一千餘眾放棄各自的堂口,也一舉向JL市方
向圍堵過來,眾人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活捉或者斬殺北掌門的掌門大哥,
不管這件功勞記到誰的頭上,都是一件不小的功績。

  在貝貝逃出JL市約十幾分鐘之後,留守在小旅店裡的肇鳳派出去的幾名弟
子回報,說總堂堂口基本已經走空,全部被掌門大哥引到了市外,現在堂口中大
約只留下了幾十名老弱病殘。

  肇鳳按照貝貝事先的安排,堂口空就攻,有圍則跑,於是帶著兩百人馬一舉
攻入了青和會JL市總堂堂口,堂口裡的幾十名老弱病殘根本沒有怎麼抵抗,逃
的逃,降的降,肇鳳的兩百人馬很快就控制住了整個堂口。

  就在肇鳳準備打電話和貝貝溝通下一步的作戰計劃時,四面突然殺聲震天,
衛精帶著他屬下的一千精兵從四面八方殺了出來,肇鳳抵敵不住,合兵一處,試
圖殺出一條血路,但最終沒能殺出去,最後的幾十人被衛精困在了偏廳,封閉之
後,灌入迷煙,把幾十人全部生擒活捉了。

  衛精押住肇鳳,卻並不動她,只等市外傳回斬殺或者活捉北洪門掌門大哥的
消息,到時候再報請H省嚴森,或許可以拿肇鳳去換肇龍手下的Q市,這樣一來
,整個H省和J省的大局就定了下來,自己之前雖然吃了敗仗,但活捉肇鳳,斬
殺或者活捉北洪門掌門大哥,並一舉定下兩省大勢,想必嚴森的功勞都沒有自己
大。

  貝貝等不到肇鳳的消息,知道事情有變,但他此刻不得不繼續執行原定的計
劃,一路繼續向西而去,兩個鐘頭之後,人困馬乏,加上天氣寒冷,肇氏弟子跑
散了一部分,降了一部分,最後留在貝貝身邊的還不足三百餘人,這三百人都是
肇家的死士。

  從DW市和PL市兩個方向也隱隱傳來一些火光和震天的殺氣,後方五千追
兵就在身後,三百餘人再不怕死,也知道今天到了大限,只是不懂掌門大哥為何
布置出如此無能的戰術。

  貝貝讓三百餘人暫歇,他拿著一個類似於手機的東西在四處探了一會兒,然
後引著三百餘人稍稍回身向東北方向去了一些,那裡有一座很突兀的三間大房圍
成的一個小院,看起來很新,就象是新建成的。

  貝貝讓這三百多人進到院內,院中早就升起大火,火光映照之下,眾人皆現
凄然之色,不多時,外面殺聲震天,三市的三個堂口共計七千餘人,把三間房屋
一層一層死死地圍了起來。

  ‘繳槍不殺!’‘投降免死!’的呼喝聲不絕於耳,終於七千人潮見不到有
人出降,蜂擁向三間石屋衝了進去。

  石屋中除了熊熊燃燒的篝火之外,一個人影也無,群情立刻激憤起來:「他
們肯定躲在地下,現在就掘地三尺,還怕他們跑了不成!」

  正當眾人卷起袖子準備大乾之時,從不遠的天際,悄悄地飛來了三輛殲11
和一架霞光V中型戰略轟炸機,白處長的此次軍演計劃已經得到了特批,只是他
並未象之前那樣把軍演投彈的區域用鐵籬笆封閉起來。

  當四架軍演的飛機劃破長空之時,並未引起地面上七千餘人什麼注意,一來
東三省歷來是Z國重兵把守之地,戰鬥機橫穿長空早就讓人習慣了,二來七千多
人奮勇向前,人聲鼎沸,哪裡還聽得到有飛機在天上飛過?幾枚導彈和大型燃燒
彈悄無聲息地向指定區域投放了下來,七千餘人幾乎在一瞬間,陷入了巨大爆炸
的深坑與火海之中,七千人,對一個幫派來說,是一個足以打下一個省的力量,
但是對四架全副武裝的戰機來說,只是雷達中的一個目標而已。

  這個方圓十平方公里的地面上的雪全部被炸沒了,地面也炸出了好幾個深坑
,但因為是凌晨,距離三個市區也非常遠,所以熟睡中的人們,可能只是感覺到
了一絲輕微的晃動,這種晃動從地震學的角度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當貝貝等人從地下掩體的另一個出口出來的時候,白處長召集的士兵已經在
爆炸中心的外圍搭建了很長一道鐵籬笆了,上面每隔一段距離,就用醒目的紅色
標注著:「軍演區域,嚴禁入內!」

  八個大字,並在黑夜中用背燈進行照射。

  三百餘肇家死士跟著貝貝逃出來之後,並沒有搞清楚地面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情,對於身後突然出現的軍演區更是大惑不解,不過貝貝也不向他們解釋什麼
,只是領著大家拼命往市內趕,今晚的作戰計劃按事前的安排被完美地執行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肇鳳哪裡去了?和貝貝有同樣疑惑的是青和會JL市堂主
衛精,捉了肇鳳之後,他就一直在等待前方活捉或暫殺對方掌門大哥的消息,哪
曾想所有派出去的人在一瞬間全部啞了火,沒有任何的訊息報回來,而且一個電
話也打不通,他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恐懼,北洪門的掌門大哥難道會什麼妖術?怎
麼那七千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衛精左等右等,終於在凌晨時分等到了一個屬下
回報的消息,北洪門掌門大哥給他了一個電話號碼,有要事和他電話商談一下。

  「把這個號碼回報給他,讓他來找我!」

  衛精知道在這種時候,誰先打電話,就在氣勢上先短了一截,雖然他很想知
道那七千人究竟出了什麼事,但是他並不想主動打電話過去,不然他手上這唯一
的一張牌肇鳳就失去了作用。

  貝貝拿到衛精的號碼之後倒沒怎麼猶豫,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多的話一
句也沒說,單刀切入正題:「肇鳳在你手上嗎?」

  「是。」

  衛精開始琢磨對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真的是為了這個丫頭嗎?看來肇丫頭
和他們掌門大哥有私情的傳言不假。

  「放了她,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貝貝的言語之中不帶任何感情。

  「哈哈哈哈,我衛精縱橫江湖幾十年,是被嚇大的嗎?」

  衛精這句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他惱得直跳腳。

  不過說歸說,衛精不害怕那是假的,特別是對方最後那句陰狠的言語,確實
讓衛精不寒而慄,七千人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他如果說要讓自己死得很慘,那自
己多半也活不了幾天了。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衛精整個J省只剩下了最後一千來號人馬,他已經無法向嚴森交待了,肇鳳
現在是他手上唯一的棋子,衛精本來就是乾綁票起家的,現在他理所當然地想到
了該怎麼去做。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衛精打通了貝貝給的那個號碼:「想贖回肇鳳嗎?今晚
九點鐘到城西化工廠去見我,就你一個人,不許帶其他人,不然我會立刻撕票。


  說完之後,衛精便掛斷了電話,如果對方再打過來,他怎麼都不會接了,捉
住北洪門掌門大哥,現在是他能在青和會保命,甚至保住現在位置的唯一砝碼。

  現在距離晚上九點鐘還早得很,一來貝貝對肇鳳在衛精手中的安全問題比較
擔心,另外他也知道衛精沒那麼容易輕易放人,他多半是想設圈套把自己一併捉
進去。

  貝貝當然不會傻到去自投羅網,但是什麼也不做肯定是不行的,等到晚上,
一切可能都晚了。

  貝貝做了個決定,他要去踢館,不過他也不會傻到拿兩把微衝從正門往衛精
的堂口裡衝,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踢館也講高科技了。

  當然更不能拿炸彈去炸,一來不知道肇鳳的具體位置,二來在市中心搞爆炸
,那就成了恐怖襲擊了,上面肯定會一查到底。

  所以有兩件事情是很重要的,一是肇鳳的下落,二是衛精躲在什麼地方。

  衛精在JL市的堂口是位於市中心略偏一些的吉慶會館,四面環水,其實這
水是人工挖出來的一條河,河寬四十餘米,深十餘米,前後各有一座很寬的石橋
可以通往館內,會館占地面積很大,周圍都砌上了高高的城墻,不知情的從這裡
經過,肯定認為這裡是一座古跡,仔細研究才會發現,外人是根本進不去的。

  貝貝如果大搖大擺地從石橋過去,肯定是送死,不走石橋,就得坐船過河,
然後攀上那高達十幾米的城墻,城墻上下時時刻刻都有值守,並且人人帶槍,顯
然從那裡上去也不太可能。

  想扮成一些運送物資進館的商販也基本不太可能,從一些抓來的青和會弟子
那裡了解到的情況,兩道大門檢驗非常嚴格,即使是熟識的供貨商,不管送什麼
東西進館,都必須接受檢查,硬闖會有十幾隻暗槍等著,所以這種心思也不用想


  至於直升機飛進去,目標太大,基本不用考慮。

  這種地方,這種防備,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一個大活人了。

  貝貝認為,只要是人呆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一個可以切入的地方,更何況這
麼大一個會館!貝貝繞著會館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他把目光鎖定了會館‘護館
河’的下游,從對面看過去,館內有一條河道通往護城河裡,那裡修建有一道網
狀鐵閘,而水流離開‘護館河’之後,就來到了一條穿市而過的小河,這條小河
把‘護館河’的河水最終引入市外的河道湖泊之中。

  現在是冬季,河面全部結了厚厚的兵,貝貝看著有些小孩子頑皮地砸著那些
冰面,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上午十點鐘左右,貝貝和王朝軍分駕著幾輛車來到了距離河道不遠的地方,
隨即有四輛車分別開向了會館的四個方向,並在街面找到合適的停車位停了下來


  每輛車上都載著一套很先進的探測設備,這種設備在國內只是被用在礦難尋
找被埋人口的,在國外,這些設備也只有在FBI、CIA等特殊人員出動時可
能會用到。

  每套設備的價值都不菲,至少在百萬元以上,是王朝軍他們這次過來的時候
帶過來的,原本是想用在攻堅戰的時候,不過一場攻堅戰也沒打成,所以只好用
在這裡了。

  每套設備的偵測範圍都是有限的,太遠則不精確了,貝貝根據它們的功率和
覆蓋範圍,大致確定了用四套設備來進行全面掃瞄和偵測,而四套設備全部開動
之後,果然會館內的人員分布、人員走動情況都變得一目了然了,原理其實很簡
單,就是紅外相關的技術。

  貝貝手上有一個掌形的接收器,當四台設備把圖像一起偵測出來之後,信號
實時傳輸到王朝軍和耗子所在的車輛中,把信號整理之後由那裡的發射器發送到
貝貝手掌上的那台掌機上,貝貝無論走到哪裡,隨時都可以知道周圍的人員分布
情況。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貝貝在一群人的掩護下,穿上特製的保溫潛水服,用隨
身的工具在護館河流出約五十米遠的下游河道中破開一塊圓冰,帶上一大包工具
,潛入到了河底。

  貝貝確認了一下方向之後,開始向‘護館河’的方向游了過去,冰下的水流
並不是很急,貝貝很容易就到達了‘護館河’中,橫向走了不久,就來到了館內
向‘護館河’中排水的鐵水閘附近。

  貝貝取出包包裡的水下切割機,三下五去二切開了那道鐵水閘,過了鐵水閘
,其實就已經進入了吉慶會館的地界,這地方說進來難於上青天,但是貝貝卻非
常容易地就進去了,不過這主要是得益於水面上那層厚厚的冰,會館裡的估計沒
有人會想到,會有人從冰面下方突然衝出來。

  貝貝取出防水的掌機,上面清楚地顯示距他身邊多遠的距離內有多少人在移
動,現在是上午,估計會館裡的人除了值守的人,多半都已經睡了,這些天肯定
都養成了白天睡覺,晚上出動的習慣。

  王朝軍他們在車上也沒有閒著,他們不停地分析著會館內人員的移動情況,
然後尋找肇鳳可能的關押地點,以及衛精可能的藏身之處,很快他們就提供了四
處可能是肇鳳被關押的地點,並通過掌機把信息傳遞給了貝貝。

  貝貝沿著河道上行,來到一個前後左右二十米的範圍都沒有人的地方,雖然
沒有人,但他現在破冰而出,肯定還是有風險的,因為他無法保證上面有沒有人
在不遠處的樓上監視著這片區域。

  不過貝貝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潛水服,如果動作不是很大,在遠處不是那麼容
易發覺他的,而且沒有人會無聊到來監視這一塊區域。

  貝貝同樣在冰面上劃了個圓形,把圓冰塊推上浮冰之後,他慢慢地從冰水中
探出頭來,四處張望了一下,河岸在此處比較高,兩邊都看不下來,貝貝這才放
下心來,他迅速從冰面上來到了冰面上方,並且把剛才割下的圓冰塊重新放回到
他挖出的那個圓窟窿上。

  從掌機上看得出,附近還是沒有人靠近,貝貝迅速換上事前準備好的衣服,
也就是青和會弟子的衣服,並把武器也全部在身上藏好了。

  做好這一切之後,貝貝揭開冰蓋,把拎過來的那個白色大提包扔進了河道裡
,然後才輕手輕腳地從河道裡走了出來。

  貝貝一邊倒退著走,一邊把自己踩出的腳印從河道上抹掉,至少不要讓人在
大老遠就看出來。

  王朝軍已經在掌機上給貝貝標出了肇鳳可能被關的五個可疑位置,貝貝決定
從離他最近的這個地方先著手。

  因為有掌機的幫助,哪裡有人靠近,哪裡有人出沒,貝貝都一清二楚,雖然
裝扮成了青和會的弟子,但貝貝也不想輕易讓人發現,所以他盡量地避開了和那
些人正面接觸。

  第一個可疑位置是一棟小樓,雖然現在是上午,但是會館中走動的人並不多
,可能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四處顯得很安靜,所以貝貝進入小樓的路上,根本
沒有撞到什麼人。

  從掌機中顯示,小樓的門口有一個人,然後就是房間裡有一個人,一直沒動
,走廊裡有幾個人影在晃,就好象裡面關押了一個人,而走廊裡有人在看守一樣
,難怪王朝軍他們把這裡當成了一個可疑點。

  貝貝藏了一把短刀在衣服裡,他徑直向小樓走了進去,果不其然,推門進去
之後,門口坐著一個女孩兒,她見到貝貝進來,便很奇怪地問了句:「你找誰?


  貝貝一拳頭就把她打暈了過去,他本來是準備一刀結果了門邊這人的,但沒
想到是個女人,貝貝不殺女人的習慣已久,他實在很難改掉這個習慣。

  從那些移動的人來看,他們應該在自己的上面,一樓除了這名小姐,好象沒
有其他人。

  貝貝把那個女孩兒拖進了房邊的一個房間,然後取出強膠封住她的口,並把
她綁在了房間的管子上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貝貝當然不會去坐電梯,而是沿著樓梯往上,二樓仍然沒
有什麼人,看來這些人都在三樓,一共有三個人,不停地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如
果這裡不是關押著什麼人,那他們就一定是在保護著什麼人。

  貝貝取出兩隻手槍,消音栓已經全部裝好了,他靠在樓墻邊吸了口氣,平靜
了一下,看了看掌機上顯示的三人動向,有兩人似乎都轉過身地往遠處走,貝貝
突然從樓梯間現身走廊中,雙槍迅速抖動,只一瞬間的功夫,走廊的地面上便多
了三具頭部被釘了個大洞的身體。

  貝貝來到那個有人的房間門口,這裡是個木門,從掌機上顯示來看,裡面的
人仍然一動也沒動,貝貝估計這房間裡的多半不是肇鳳,但既然已經來了,就徹
查一下吧。

  貝貝重重一腳踹開木門,迅速把槍對準了房間中那個人的方位。

  床上有一個中年男人被貝貝的這一腳的聲音給震醒了,一看到貝貝黑洞洞的
槍口,立刻象是明白了過來,手下意識地向枕頭下面摸去。

  貝貝哪會給他什麼機會?一邊一槍當即打爛了他的兩個手腕,那中年男子痛
苦地慘叫起來,貝貝用槍頂住他的頭:「別叫!再叫我殺了你!肇鳳被關在什麼
地方?衛精又在什麼地方?」

  那中年男子大概是估計得出來,這種情況下,無論他說不說,這個拿槍的男
子都會要了他的命,更何況他並不清楚肇鳳是誰:「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兩個人。


  貝貝不想和他過多囉嗦,又是一槍打中他的大腿:「說不說?說了給你的乾
脆的,不說就繼續打你另一條腿!」

  「我不知道!」

  那男人一邊閉上眼睛一邊哀嚎著,似乎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貝貝沒再猶豫
,一槍從他頭頂貫入,他當即沒聲了。

  貝貝看了看掌機,上面的顯示除了一樓的那個女孩兒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有
生命的物體了,貝貝下到一樓時,用手槍瞄了那女孩兒半天,終究還是沒有開槍
,他無法讓自己下手殺一個年輕的女孩兒。

  貝貝又檢查了一下那女孩兒身上的捆綁,確信她不可能掙脫之後,又觀察了
一下小樓周圍的情況,然後離開了小樓。

  想一想就應該能明白,這個人可能是從下面帶兵上來的一個堂主,很可能是
想住一個比較清靜一些的地方,結果稀裡糊塗成了貝貝的槍下亡魂。

  貝貝慢慢向第二個可疑處靠近過去,第二個可疑點中人比較多,不過相比起
其他三個可疑點,第二個可疑點的人還算是少的了,大概有二十多人,而且周圍
至少要拔掉附近五個崗哨才能更安全地靠近那裡。

  從這些人員的移動情況來看,這裡很象是關押著什麼人,貝貝象個幽靈一般
慢慢一個一個接近五個崗哨,可能誰也沒想到會有外人突然出現在這裡,那些崗
哨在貝貝靠近的時候並沒有特別注意,所以死得也比較乾脆,貝貝把屍體在雪地
裡處理完畢之後,向第二個可疑點靠了過去。

  第二個可疑點門房處至少坐了五個人,看方位應該是躲在門房裡打麻將,有
一個人在旁邊觀戰。

  另外的人則不規律地在房間裡走動著,在最中間的房間裡有一個人在房間裡
,偶爾動一下,看起來並沒有睡覺,不過在那個房間之外,至少有七、八個人守
在那裡,另外就還有三個人在另一個房間裡,最後四、五個人則在四處不規律地
移動著。

  攻進去殺掉他們二十多人並不見得是件難事,不過要悄無聲息地殺光他們就
有些難度了,如果青和會一千弟子聞訊趕了過來,肇鳳救不了,自己恐怕也難脫
身。

  貝貝一直仔細觀察著掌機中房子裡面每個人的動靜,努力分辯著他們可能都
在做些什麼,至少現在是敵明我暗,必須要好好利用這個優勢,想出一個最合適
的方法攻入進去。

  從正門攻進去,用一瞬間的功夫殺光五人對貝貝來說不是件難事,但是從他
們的活動規律來看,想殺光他們不驚動那五、六名四處巡邏的人員就有些難度了
,一旦驚動他們叫嚷了起來,計劃就失敗了。

  必須要再好好思考一下才行。

  很快貝貝就發現,這棟樓並非無懈可擊,其實在會館內的這些建築,防衛可
以想象都不是很森嚴,畢竟裡面的人有一種心理優勢,認為外面的人除非大規模
入侵,否則是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在靠近角落的好幾間房都沒有人活動的跡象,貝貝慢慢靠近過去,試著推拉
了一下那些房間的窗子,居然拉開了一扇窗子,貝貝向裡面看了看,原來是個廁
所,難怪窗子並沒有鎖死,估計是有人想透氣。

  貝貝見沒有人靠近,便迅速拉開窗子翻了進去,進去之後很暖和,看來房間
裡有暖氣出口,貝貝研究了一下天花板,推開那些吊頂的板子,發現上面是空的
,於是探頭上去看了看,原來整個樓體是框架結構,上面走暖氣管道的部分全部
中空。

  貝貝迅速翻了上去,輕手輕腳地沿著墻頂向那個被看守的房間摸了過去,掌
機上很清楚地提示著房間哪裡有人,遇到有人靠近時貝貝會停下一會兒,等人走
開之後,貝貝又繼續輕手輕腳地向前走。

  很快貝貝來到了那個被看守的房屋上方,貝貝輕輕揭開吊頂板材向下看了看
,發現底下坐著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兒正在玩電腦,從貝貝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到
那女孩兒的臉,她弄了一頭怪怪的髮型,臉上也塗抹著黑黑紅紅的,看樣子是酷
玩一族。

  這女孩兒是誰?為什麼被看守起來?不過貝貝現在並沒有什麼心思去考慮這
些問題,他退了回去,根據剛才這一趟過來的檢查,這個地方並沒有肇鳳的蹤跡
,還是不要惹事兒的了好,退回去向下一個可疑點前進吧。

  貝貝循著原路很快走了回去,第二個可疑點排除,他看了看第三個可疑點,
那邊的人很多,而且很靠近會館的主營地,而營地的房間則變得非常有規律,每
個房間有三到四個人不等,有些很安靜,看起來似乎在睡覺,當然也有人在動,
粗粗估計一下,那個主營地中至少有三百多人。

  第四個可疑點在城墻附近,如果要接近那裡,就必須要從城墻崗哨的眼皮底
下走過去,似乎難度很大。

  而第五個可疑地點,則是另一處營地,裡面大概有百餘號人,這個可疑點是
王朝軍最後加上去的,其他地方貝貝也研究過,關押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除非
人沒有關押在這裡。

  不過要檢查這三個可疑點就有些困難了,貝貝猶豫著,慢慢向第三個可疑點
靠近過去,剛好在這時候,主營地的大門來了一輛車,貝貝躲避不及,只好側過
身拉上口罩,就象是在附近巡邏一樣,車子停下來之後,從裡面鑽出來一個三十
多歲的女人,她一下車看到貝貝,便向他喊了一聲:「大個兒,過來給我幫幫忙
!別左右看,就是你。」

  貝貝回頭看了看,似乎車上有些東西要往樓裡搬,這女人顯然是把貝貝當成
青和會的弟子了。

  貝貝慢慢走了過來,他知道戴上口罩之後,對方很難發現他的身份,如果借
搬東西的名義,倒是可以進樓裡面看看,進去之後,再想辦法躲起來,找到王朝
軍他們圈定的房間,察看一下肇鳳是不是在裡面。

  「搬到哪兒去?」

  貝貝從車子裡取了個箱子出來,有點沉,看起來象是一些生活用品。

  「跟著我走就行了。」

  女人從車裡拎出兩個塑料袋,和司機嘻笑了幾句之後,先走進了大樓,貝貝
搬著那個大箱子跟在她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裡面就象個公寓樓,進門的時候,女人和門房裡的人嘻笑了幾句才繼續往裡
走,看來女人在這裡面很有些人緣,因為貝貝跟在女人身後,所以並沒有人問他
什麼,青和會現在大量招收新弟子,生面孔本來就很多,再加上貝貝從外面回來
戴著個大口罩,所以根本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貝貝跟著女人一直上到四樓,這時貝貝才發現,四樓的右邊走廊多加了一道
鐵門,樓梯左邊一排各有十個房間,而右側每邊只有三個房間,女人打開小鐵門
走了進去,門是扣鎖,只有從裡面可以打開,進去之後一推就鎖上了,然後引著
貝貝一直走到走廊最頭上右手那間房,她放下袋子,取出鑰匙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個雙人間,裡面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人,從頭髮看應該也是個女人,看來
這裡是青和會的女生宿舍了。

  大概是聽到女人和貝貝進來,床上躺著的女人坐了起來,她身上還穿著羊毛
衫,看來是起床之後在睡回籠覺。

  「桂花姐,東西都拿過來了?」

  床上的女孩兒看起來比較年輕,可能二十多歲,滿臉含笑地向進來的女人打
了聲招呼。

  「是啊,都拿過來了,以後就睡這邊,那邊太吵人了!」

  那個三十多歲被稱為桂花的女人應了一句。

  見貝貝仍然傻站在那裡,桂花回頭看著他笑了笑:「把東西放下啊?還傻站
著!」

  「哦。」

  貝貝把箱子往地上一放,準備轉身出去,被那個桂花拉住了:「還沒謝謝你
呢,喝杯茶再走吧,免得說姐姐欺負新人。」

  坐在被窩裡的那女孩兒也把目光集中到了貝貝身上,見他仍然戴著口罩,不
由得笑了起來:「還戴著口罩幹什麼啊?這麼怕見人?桂花姐又不會吃了你!」

  貝貝想了想,決定脫下口罩試試,看看這兩個女人是否能認出自己,如果她
們不能認出自己,那就說明自己這張臉還不為廣大青和會弟子所熟識,行動起來
或許會方便一些。

  貝貝假裝有些不知所措地摘下了口罩,然後看了那被窩裡的女生一眼,那女
生不由得張大了嘴:「哇!還是個小帥哥耶!」

  桂花聞言也轉過頭來,仔細打量了貝貝一番,眼神也變得曖昧起來:「呵呵
,長得還真俊,剛才怎麼沒發現呢?」

  貝貝傻笑了一聲,裝得極其老實憨厚,他意識到這些女人可能都是會館中的
一些文字或者後勤工作人員,或許能從她們口中套得一些有用的信息,現在暫時
沒有其他法子可想,那就從她們入手試一下也無妨,如果暴露了,就下手打暈或
者殺了她們,當然不到不得已的時候,貝貝是不會下殺手的。

  桂花去倒茶的時候順手把房門關上了,然後把一把椅子向貝貝推了過來:「
坐,喝點茶。」

  「謝謝桂花姐。」

  貝貝笑眯眯地從桂花手中接過杯子,然後看了她一眼。

  桂花三十多歲了,本來早就見多識廣,帥哥肯定沒少見,但當貝貝用他那既
帥氣又可愛的笑容向她甜甜地喊了一聲之後,她身上不是不由自主地一顫,有些
男生天生一句話就能迷倒女生,甚至很平常的一個笑容都能讓女生情不自禁地流
水,貝貝應該算上一個。

  「桂花姐叫得真甜啊!」

  被窩裡的女生顯然是有些嫉妒了,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

  「這位漂亮的小姐姐叫什麼名字?我是新來的,以後還要你們多多照顧才是
哦。」

  貝貝馬上給了被窩裡的女生甜甜一笑,那女生被貝貝的眼神一電,差一點有
了要在被窩裡自慰一番的衝動了。

  「我叫羅靜靜,你叫我靜靜姐就好了。」

  那女孩兒忍住當場自慰的衝動,裝出無比嫵媚地回看著貝貝。

  「你叫什麼名字?還沒給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呢!」

  桂花坐了下來,看來兩個女生無事可乾,閑極無聊,今天要拿貝貝開心了。

  「我姓王,叫王小明。」

  貝貝瞎編了一下沒有個性的名字,以免引起注意,天曉得這兩個女生是不是
館裡搞人事工作的?「是小明弟弟啊,什麼時候進來的?」

  看來桂花不是搞人事工作的,她的表情只象是在和貝貝閒扯。

  「昨天進來的,介紹我進來的強哥昨天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所以我一
個人想四處轉轉,剛好就轉到這裡來了。」

  貝貝開始胡謅起來。

  「昨晚出去的阿偉、阿超都沒回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下來,不知道他們出
了什麼事…」

  羅靜靜皺了皺眉頭,插了句話進來。

  「聽人說,肇家的大小姐昨天在這裡被抓住了?」

  貝貝把談話引到了正題上。

  「嗯,她傻乎乎地就帶著人就衝了進來,結果被我們衛大哥給抓了個正著。


  羅靜靜眼中現出崇拜的神情,看來衛精的政治思想工作做得不錯。

  「那個肇鳳手底下的人強姦了我表妹,後來我表妹自殺了,真想知道她關在
哪兒,找機會暴打她一頓,替我表妹報仇,要知道我表妹家就一個女兒啊,我姑
姑都快要哭死了。」

  貝貝繼續信口胡編,以試探這兩個女人是否知道肇鳳的下落,如果被她們識
破,那就殺人滅口,如果沒識破,就繼續套她們的話。

  「她那麼壞啊?」

  兩個女人一起同情地看著貝貝,桂花開口了:「她應該是被關起來了,不過
我們也不知道關在哪裡,要我猜的話,應該是關在城墻底下的地牢裡。」

  「衛堂主會殺了她嗎?真想親眼看到那一幕。」

  貝貝假裝有些傷心的樣子,握了握拳頭。

  「估計不會。」

  桂花撇了撇嘴:「那女人很值錢,按老大的脾氣,肯定會和他們肇家做個交
換。」

  「唉…那我表妹不是白死了?」

  貝貝現出很失望的表情。

  「隔壁的王姐應該知道那個肇丫頭關在什麼地方。」

  羅靜靜插了句嘴:「會館裡的事情,沒有她不知道的。」

  「小明你別做傻事…如果肇家不肯出錢贖人,老大殺了那丫頭的可能性也很
大,到時候就替你出氣了。」

  桂花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勸了他一句。

  「我不會的,只是想看看那個害死了我表妹的人而已,我最多也只是遠遠地
看著她,在心裡罵上幾句而已,唉…」

  貝貝輕嘆了一聲,眼睛望向窗外,擺出一副憂鬱的神情,頓時又把兩個女人
弄得心神一蕩,忍不住都想抱著他溫言安慰一番了。

  「今天白天不會有任務了,中午就在我們這裡吃吧,聊會兒天,我一會兒去
樓下炒幾個小菜去。」

  桂花已經開始輓留貝貝了,大冬天的,兩女人著實無聊,找個帥哥陪聊不錯
啊,也不用花錢。

  「你們自己炒菜啊?」

  「食堂裡的飯菜不好吃,你如果不習慣,以後都可以來找我們搭火啊。」

  桂花很熱情地邀請貝貝。

  「好啊。」

  貝貝笑了起來,還以後呢,過不了兩天,我就要踏平這裡,誰和你們以後啊
?「小明弟弟,你住哪個營區啊,離這裡遠不遠?」

  羅靜靜開始打聽貝貝的底細了,也許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也許只是找話說


  「東邊那個,我才來,到處都不熟,隨便走了一下,快轉暈了。」

  貝貝笑了笑。

  「有些地方象你這樣新來的,是不能隨便走的,下午有時間我帶你四處轉轉
。」

  羅靜靜主動向貝貝發出了邀請。

  「好啊,先謝謝靜靜姐了。」

  貝貝又向羅靜靜甜甜一笑,笑得羅靜靜又有些忍不住了。

  「這兩天最好別到處亂轉。」

  桂花似乎對羅靜靜主動和貝貝近乎有些不滿:「最近館裡比較亂,還是老老
實實呆在自己房裡比較好,晚上還要加班呢!」

  「唉!什麼時候肇家不要再來打就好了,真不喜歡現在晝夜顛倒的生活。」

  羅靜靜感嘆了一聲。

  桂花看了一眼貝貝,有些不捨地站起了身:「靜靜,我們下去炒菜吧,小明
你就在這兒坐坐,一會兒我們就上來了,到時候一起吃個飯。」

  「桂花姐你一個人去吧,晚上再換我去炒好了,這會兒我還不想起床。」

  羅靜靜說著卻看了貝貝一眼。

  「好吧好吧。」

  桂花瞪了羅靜靜一些,有些不甘心地走到了門邊,然後回過頭笑嘻嘻地看著
貝貝:「一會兒姐姐我做好吃的上來。」

  「好啊,謝謝姐姐。」

  貝貝也回給桂花一個笑臉,桂花這才心滿意足地推門走了出去。

  貝貝聽到羅靜靜說隔壁有個王姐知道肇鳳的下落,便有意留在了這裡,想繼
續向羅靜靜打探更多的消息。

  羅靜靜在桂花走了之後,好象有些暗暗欣喜,她看了看貝貝空掉的茶杯,便
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拿起貝貝的茶杯,要幫他去添些茶。

  貝貝這才發現羅靜靜下面只穿著條長內褲,他連忙攔住了羅靜靜:「我自己
來吧,你上床去,免得凍涼了。」

  「房間裡一點也不冷。」

  羅靜靜笑了笑,然後端著貝貝的杯子向衛生間走去,貝貝只好一起跟了過去


  「我自己來吧。」

  貝貝還是把杯子從羅靜靜手裡拿了回去,然後自己拿著杯子從熱水器中接水


  羅靜靜詭笑了一聲,不再和貝貝客氣了,她走到馬桶邊,背對著貝貝扒下了
褲褲,並沒有坐下去,直接翹著屁屁開始放水。

  貝貝聽到聲音一轉身,剛好看到羅靜靜白白的屁屁翹翹地對著自己,從正中
的地方有一道水柱往下衝擊著,上下充分泥濘的景色一覽無遺,貝貝突然見到這
種景色,熱血還是直往腦門衝,想都不用想,這女生一定是在勾引自己。

  貝貝當然也經不住這種誘惑,放下水杯之後,他迅速把自己的東西取了出來
,然後一手扶住羅靜靜一邊的腰,直接對準水源的位置就堵了上去,羅靜靜根本
還沒有來得及釋放完,這突然的衝擊一時間弄得衛生間裡水花四濺,浪花朵朵。

  羅靜靜直起了身子,還沒有完結的尿意被突然中斷了,馬上就有了另外一種
感覺充盈上來,她嬌笑了一聲,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貝貝,來了句:「你真壞
!這麼急!把我的褲子都弄濕了!大腿上也是…啊…」

  「呵呵,姐姐被弄得舒服嗎?」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急,剛才就是沒能經受住那種視覺衝擊,女生的
屁屁對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反過來說,他對女生屁屁的抵禦能力為零。

  「舒服啊,不過你也不能不打聲招呼就把人家那樣了吧?人家可不是隨隨便
便的人啊。」

  羅靜靜嗲聲嗲氣地回應了一聲,她身子都已經軟在了貝貝的懷裡。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拒絕的,從你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貝貝一邊在羅靜靜耳邊低語著,一邊加快了下面的速度和強度。

  羅靜靜早就迷亂得不行了,她一邊呻吟著,一邊還繼續假裝純情:「人家對
你有好感是真的哦,但你也不能就這樣壞了人家的身子嘛…啊…啊…救命啊…我
要死了…」

  靠!底下粘成那個樣子了,又不是第一次,還壞不壞身子的?貝貝暗罵了一
聲,不過他也快受不了了,剛才在雪地裡四處奔跑,凍得夠嗆,在她裡面暖和暖
和倒也不錯。

  不過貝貝很快感覺出來羅靜靜確實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解決過了,她情緒很
高漲,而且很迷亂,那裡反應也比較強烈,沒多大會兒,就被貝貝給弄得抽搐起
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沒有釋放完的原因,那些東西此時也一骨腦地伴隨著她的
叫喊聲涌了出來,把貝貝的整條褲子都給弄濕了。

  「你太壞了…」

  一切結束之後,羅靜靜整理好衣服,呆呆地看著自己被沾濕的長內褲,整個
衛生間裡都是她自己的味道。

  「呵呵。」

  貝貝看著自己的褲子,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樣子下午還怎麼行動啊?不
過到哪兒去換條乾褲子呢?麻煩!出來救人,居然整出這些事情來了,唉!沒救
了。

  「我去穿件衣服,回過頭來,我到洗衣房去給你找套衣服吧。」

  羅靜靜看著貝貝褲子濕成了這樣,多半也知道被桂花回來撞到了不好,她急
急地回到房間,然後找了內衣褲換上,然後穿上外衣出去了。

  貝貝退回到房間裡,琢磨著這兩個女人都跑出去了,會不會在哪兒問到自己
的事情,從而壞了救出肇鳳的事情?唉…到死也改不了好色的毛病,早晚有一天
會死在這上面。

  貝貝打開房間的窗子,了解了一下房屋的結構,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身上
濕點就濕點吧,只是味道不太好聞。

  正在此時,房門外響起了鑰匙聲,貝貝連忙把手放進懷中,躲在了門背後。

  原來是桂花炒完了菜回來了,她用塑料袋拎著一大摞飯盒,貝貝連忙閃了出
來,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塑料袋,桂花鼻子四處嗅了嗅,然後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什麼味兒啊?」

  貝貝連忙伸出手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了:「沒有什麼味啊?」

  桂花充滿狐疑地走進了房間:「靜靜呢?」

  「她出去一下,馬上就回。」

  貝貝把桂花的塑料袋打開,裡面的菜香飄了出來,為了轉移桂花的注意力,
貝貝連誇了幾句:「好香啊!」

  「我的手藝那還有啥說的?」

  桂花果然得意了起來:「好多人想吃我炒的菜呢!」

  「呵呵,看來我口福不淺…」

  貝貝把幾個飯盒打開放在了桌子上,桂花給他添了盒飯,取了雙一次性筷子
給他。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羅靜靜的聲音:「王姐,我先進去啦…」

  「隔壁的王姐回來了?」

  貝貝記得羅靜靜說過,隔壁的王姐知道肇鳳的下落,羅靜靜進來之後,貝貝
假裝隨意問了她一句。

  「嗯。」

  羅靜靜答了一句,然後把一個袋子丟在了衛生間的台子上,向貝貝使了個眼
色。

  吃過飯,貝貝換了條褲子,因為心裡惦記著去找那個姓王的女人,他顯得有
些心不在焉。

  桂香去衛生間的時候,羅靜靜很詭異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向他招了招手,
示意他到自己身邊來。

  貝貝很聽話地湊了過去,羅靜靜把嘴湊到了貝貝的耳邊:「剛才我遇到王姐
,向她打聽了一下,知道那個姓肇的丫頭關在什麼地方了,剛好今天看守她的那
個隊長和我是老鄉,平時關係挺不錯的,你要去見見她,我可以幫你啊,只是你
見她幹嘛呢?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貝貝沒想到羅靜靜還真的幫自己把肇鳳的關押地給找了出來,原本他是準備
去找姓王的女人嚴刑逼供的,這時候只好繼續編理由,雖然很牽強,也要編個理
由出來:「我之前沒見過那個姓肇的丫頭,我想認認她,以後如果老大把她放了
,我也好記著她的相去報仇。」

  「她們肇家不好惹…小明,你報仇恐怕很難…」

  羅靜靜居然已經開始為貝貝擔心起來了。

  「這個你不管,先帶我去認認她吧。」

  貝貝見這個女生大大咧咧的,便也強著說了一下,不讓她有反悔的機會。

  「我們下去走走再去吧。」

  羅靜靜看了貝貝一眼;「你不新來的嗎?我帶你去認認路吧。」

  「好啊。」

  貝貝現在只想盡快下去,下去之後,再催著羅靜靜盡快過去就是了。

  「桂花姐,我帶小明下去走走去了,飯菜你先收一下吧,晚上我來弄。」

  羅靜靜向衛生間裡的桂花喊了一聲。

  「喲,這麼快就把我丟一邊去了?靜丫頭你真是見色忘義…」

  「哈哈。」

  羅靜靜笑著把貝貝拉出了房門……「這裡是主營區,新來的一般都住在那邊
。」

  羅靜靜指了指北邊:「你應該也是住在那裡的吧?」

  「嗯。」

  貝貝很含糊地應了一聲。

  「底下上來的堂主,一般都住在那邊的小別墅裡。」

  羅靜靜指了指貝貝進來的那個方位,這下確認了貝貝的猜想,當時他確實在
那裡殺了一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一個堂主。

  「那個姓肇的丫頭關在什麼地方?」

  貝貝害怕夜長夢多,順便就問了羅靜靜一句。

  「在那邊。」

  羅靜靜向城墻邊指了一下,果然是王朝軍給貝貝提供的第三個可疑地點。

  「我那個老鄉還要半個小時才過去換班,我們等一下吧,現在的那個隊長我
雖然也認識,但是和他不是很熟。」

  羅靜靜見貝貝很著急,便向他解釋了一下。

  「好的。」

  貝貝答應了一聲,又向城墻那邊看了一眼,如果沒有羅靜靜帶著,估計想趕
到城墻那邊很有些困難。

  「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羅靜靜拉著貝貝向一個偏僻處走了過去。

  貝貝沒辦法,只得和她走了過去,看來肇鳳能不能救出來,就在這個女人身
上了。

  羅靜靜拉著貝貝穿過一片小樹林,繞過一個背陽的坡子,來到了坡後,這裡
相對比較封閉,也很安靜,一直到這裡,羅靜靜就向貝貝身上靠近過來,一雙眼
睛熱烈地看著貝貝,似乎在等他吻她。

  貝貝這會兒沒什麼興趣,不過也不想掃了羅靜靜的興,只好吻了上去,之後
他又有些後悔,對不知根知底的女生,就這麼親熱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惹下什麼
麻煩,唉!人有時候不能太色了。

  貝貝一邊漫不經心地吻著羅靜靜,一邊思考著接下來之後的策略,和可能發
生的戰鬥,按事前的計劃,當救出肇鳳之後,貝貝會帶著肇鳳悄悄前往事前選定
的三個接應點之一,王朝軍會安排兩架直升機快速把兩人帶出去,當然有幾個條
件必須要滿足,至少有一條就是在救出肇鳳的時候,最好不要引起會館的全面警
戒,那時候直升機就沒有足夠的時間降落並逃跑了。

  換句話說,直升機一旦飛離了會館的上方,想衛精也不敢放槍擊落它,在市
內惹出大事,是道上的大忌,貝貝也是差點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才明白了這一點。

  羅靜靜似乎很沉醉於和貝貝的這種親熱行為,在這個相比較偏僻的地方,她
顯得比貝貝主動多了,她似乎努力在體驗著和貝貝親熱的感覺,這讓貝貝想起了
當他遇到美女並享受美女的那種心情和感覺,女人中果然也有好色之徒。

  這半個小時對貝貝來說有點度日如年,和羅靜靜在衛生間瘋狂之後,他基本
上沒什麼更多的興趣和她再親熱了,而且他心中還有事情,羅靜靜的感覺就不太
一樣了,這半個小時對她來說幾乎是一晃而過,可以說是意猶未盡。

  「你那位老鄉應該換班了吧?」

  貝貝數著時間,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

  羅靜靜看了看時間,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稍稍有些狐疑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
點了點頭:「好吧,我帶你過去,去了之後,你什麼也不要說,有什麼事我和他
們說就行了。」

  貝貝什麼也沒說,只是裝作感激地笑了笑,之後兩人走出小樹林,向城墻邊
走了過去。

  會館中的女生很少,所以那些弟子基本上都認識羅靜靜,一路走過去,倒還
真沒有人過來對兩人進行攔阻。

  到了城墻邊上的一扇門邊的時候,羅靜靜先走了過去,和門邊的兩名青和會
的弟子聊了會兒天,其中一名弟子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滿臉堆
笑地走了出來,看來他就是囫靜靜所說的老鄉了。

  羅靜靜和她那位老鄉聊了一會兒,又低低地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指了指貝貝
,那中年男人最後點了點頭,羅靜靜向貝貝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她一起進去。

  貝貝很有點懷疑衛精會這麼輕易地讓羅靜靜這樣不相干的人接近肇鳳,不過
他也不知道羅靜靜到底和她的老鄉說了些什麼,也許羅靜靜和這中年男人之間有
什麼吧?又或者他們對自己會館防衛過分自信了吧?不過能見到肇鳳並不見得就
能救出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能見到她,知道她在哪裡,知道她安不安全。

  貝貝即將走進去的時候,那中年男子把一個牌子遞到了他的手中,是個通行
令,不過當貝貝想走進去的時候,他卻突然伸手攔住了貝貝,看起來是想檢查一
下貝貝身上是否帶了武器。

  此刻貝貝已經把周圍的情形研究得很清楚了,在這個地方,除了羅靜靜,就
是這三個男人了,靠近城墻之後,這裡反而不是很顯眼了,殺掉這三個男人,甚
至殺掉羅靜靜,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

  貝貝的手已經放到了腰間,那裡有一把短刀,如果中年男人摸到了他身上的
武器,他會立刻動手廢了他。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那中年男子手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接通了通訊
器,然後隨手揮了一下,示意羅靜靜和貝貝二人進去。

  貝貝松了一口氣,慢慢地跟在羅靜靜的身後走了進去,進去沒幾步,就是一
個地下梯,果然不出所料,城墻地牢戒備森嚴,地下梯每個轉角處都有兩名青和
會弟子值守,互相之間可以相望,如果哪裡出了事,其他人馬上可以進行增援。

  貝貝和羅靜靜手中的令牌確實很管用,二人走下了至少有五、六層的樣子,
然後還向會館內深入了一些,才到了城墻下的地牢區域。
2017-1-31 14:0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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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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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最後一道關口的時候,兩名守衛正例行公事一般地查驗著貝貝二人的令牌
時,突然地牢內外警報聲大作,兩名守衛的通訊器同時響了起來。

  貝貝一路走來,鐵門外的走廊裡除了這兩名守衛之外,就是身後拿著AK的
四個人了,警報聲一響,貝貝知道肯定是自己的行動被發現了,當兩名守衛一邊
聽著通訊器中的通告,一邊下意識地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貝貝的時候,貝貝出手
了。

  他迅速伸出雙手,一手一個腦袋把它們往一起死命一撞,兩名守衛一聲不吭
地雙雙倒下了,貝貝雙手迅速回到身上,取出腰間兩把手槍,‘叭叭叭叭!’左
右輪換連續四槍點射,槍槍爆頭,身後那四人在還沒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時候,就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從地牢的鐵門後走廊轉角處又走出了兩人,剛好看到鐵門邊的兩名守衛倒在
了地上,立刻抬槍準備射擊,貝貝剛好轉過身來,抬手又是兩槍把他們撂倒了,
地牢樓梯間的守衛顯然也發現了地牢中發生的事情,不過剛從上面衝下兩個人,
就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在幹什麼!?」

  羅靜靜歇斯底裡地大喊了起來,貝貝一分鐘內狂殺十人,他剛才表現出的頭
腦之冷靜,下手之狠準,羅靜靜聞所未聞,她似乎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職業殺
手,這內外拉響的警報聲可能就是因為他!貝貝沒有回答羅靜靜的問話,他的注
意力現在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掌機上,他把圖像調大,整個地牢中除了轉角後被關
押的一個個牢格中的人之外,就只剩樓梯間還有準備衝下來的活人了。

  看樣子他們已然聚集了七、八個人準備一起往下衝,貝貝知道在救出肇鳳之
前,他必須保證自己的身後暫時是安全的,否則AK子彈一旦橫飛起來,自己小
命就要玩完了。

  貝貝用槍逼著羅靜靜向地牢中退去,他關上了地牢入口的鐵門,不過他沒有
辦法把它鎖上,貝貝一邊往後退,一邊注視著掌機中鐵門外地下梯附近青和會弟
子的動向。

  「從他們身上找找地牢的鑰匙,把轉角關押的那些人放出來!」

  貝貝在退後的過程中,已然想到了地牢中關著的,應該都是那晚跟著肇鳳一
起對吉慶會館進行偷襲的洪門弟子,所以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用槍逼著向羅靜
靜發了一道命令。

  羅靜靜用一種不太置信的目光瞪著貝貝,眼神中有委屈,還有絕望和害怕,
貝貝心中有些不忍,不過他仍然板著臉一點表情也不展露出來,現在他必須要羅
靜靜的配合,不然他隨時都可能喪命在這個地牢中。

  七、八名青和會的弟子已然衝了下來,並迅速向鐵門邊靠攏,貝貝通過自己
的掌機早就洞悉了這一切。

  不過那些新衝下來的青和會弟子並沒有立刻打開鐵門,而是分成兩批守在了
鐵門左右,鐵門邊的人開始用手指倒數開門的時間,兩名青和會的弟子端起槍隨
時準備衝進地牢進行掃射。

  「快到轉角那邊去!不然他們的子彈會傷到你的!」

  貝貝低聲吩咐羅靜靜,現在他需要她的幫助,她還不能死,羅靜靜幽怨地看
了貝貝一眼,然後躲進了地牢的轉角。

  門邊的青和會弟子手一揮,有人推開了鐵門,貝貝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鐵
門推開前的一瞬間,他整個身體如同飛豹一般地跑了兩步,然後雙腳用力一蹬,
鯉魚躍龍門一般地出現在了地牢過道的上空,兩隻握槍的手死死地瞄準了鐵門。

  鐵門一開,兩名青和會的弟子就準備開始掃射,另外兩名青和會弟子則準備
貓腰潛入地牢,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隨著‘砰砰砰砰!’四聲槍響,端槍的青
和會弟子甚至連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在了原地,地上蹲著的兩人同樣是連
慘叫都都沒能發出,也已然暴屍當場。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好象很久,可是實際時間卻只有五、六秒鐘的時間。

  蹲在門邊的青和會弟子,什麼都沒看清楚,不過看清楚的時候,眼前已經多
了四具腦漿爛了一地的屍體,而且之前被打開的鐵門又已經關上了,根本看不到
地牢裡的情形,但是恐懼卻寫在了每一個青和會弟子的臉上,地牢裡面闖入的是
一個人嗎?難道是一個惡魔?從樓梯間又衝下來了五、六個人,其中一個可能是
個小頭目,他開始對其他人進行現場指揮,貝貝從他們的動作判斷,可能是要扔
手雷進來了,因為所有人都躲在門邊,並沒有人正對著鐵門,所以貝貝也就站在
原地等著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只是從口袋裡取了一個特製的,類似於防風鏡的墨
鏡戴在了頭上。

  貝貝知道手雷的爆炸威力範圍是三米,不過這個扔進來的也可能是閃光彈或
者催淚彈,不管是閃光彈還是催淚彈,貝貝現在都不是太擔心,如果他們敢扔手
雷,那就直接在空中把它打爆,剛好炸死門前那一窩青和會弟子倒也不錯。

  全部想清楚之後,貝貝大大咧咧的站在地牢走廊的中央,很自在的把握著槍
的雙手垂下,墨鏡下的嘴脣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這種緊張刺激的殺人感覺比
做愛還要爽,而且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鐵門被打開,一個物體從鐵門外面拋了進來,不用說,目標已經來了,貝貝
全神貫注的凝視著那個物體,在它進來的一瞬間,貝貝抬槍就射,轟的一聲巨響
,一道耀眼的白光籠罩了整個地牢,躲在鐵門外的青和會弟子根本沒想到閃光彈
會在這個時候爆開,他們全被這道光芒給刺痛了眼睛,齊齊慘叫一聲慌張地把眼
睛給痛苦的閉上了,並用雙手緊緊的捂住。

  遭到這種近距離強刺激,他們估計要到醫院才能恢復視力了,不過門邊待命
戴上墨鏡準備衝入的兩名青和會弟子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閃光彈扔進鐵門之
後,有一名弟子就一馬當先地衝了進去,不過他衝進去還沒站穩的時候,就在光
芒中發現了一個帶著一款超酷墨鏡的男人,比他自己戴的那副墨鏡不知道要酷上
多少倍,那名青和會的弟子當即有了想和他換副墨鏡的念頭,要知道戴上那樣一
副墨鏡再去泡妞才夠有型嘛!不過比那個超酷墨鏡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那個超
酷墨鏡男正提槍瞄準著自己,他剛想抬槍射擊,砰的一聲,只覺得眉心一痛,在
這最後的一霎間,他看到了那個男人嘴邊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而且他馬上意識
到,他再也沒有戴那副超酷墨鏡出去泡妞的機會了。

  聽到槍聲,他身後那名青和會弟子還以為他成功了,可是剛探頭就被淋了一
頭濕,那粘粘的紅色液體和撲鼻的血腥味,讓他立刻明白到不對勁,因為就算地
牢中那名男子躲在鐵門邊被殺死也不可能把血射出鐵門外啊!能夠完成這個灑血
動作的,好象只有自己那個剛衝進去的同伴了…此時剛好倒在鐵門邊的又一具屍
體,證實了這名青和會弟子的猜測,不過在猜測剛剛被驗證的時候,他的眉心也
多了一個大洞,比先前那名青和會弟子更不幸的是,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沒搞
清楚。

  貝貝也在兩名青和會弟子被打死的同一時間衝出了鐵門,右手手槍連射開始
屠戮門兩側的青和會捂著眼睛慘叫的弟子,在右手手槍子彈射完的時候,他立刻
拋槍,讓兩把槍在空中變換位置,左手接住沒有子彈的那把,而右手接住仍然有
子彈的那把,現在他的右手仍然繼續著殺戮動作,左手卻在同時一按把彈夾退了
出來,貝貝用牙齒咬住槍膛,左手取出新彈夾,裝上,最後再握回左手中,並在
同一時間把左手舉了起來,秒殺了從地下梯中準備衝出來的兩名青和會弟子。

  之後的時間裡,再沒有人敢往下衝了,貝貝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回到了地牢
中,並重新關上了鐵門,並摞起剛才那些屍體把鐵門給堵了起來,如果有人從地
下梯下來,他們到鐵門之間的那段距離就是貝貝的緩衝期,不過看樣子他們暫時
不準備下來了,可能在考慮新的策略。

  當貝貝來到轉角的時候,羅靜靜正渾身發抖地蹲在墻邊,看向貝貝的眼睛裡
充滿了驚恐。

  「沒找到鑰匙?」

  貝貝想起了他給羅靜靜布置的任務。

  羅靜靜搖了搖頭並不說話,轉角後面被關押的肇家洪門弟子看到貝貝,紛紛
叫喊了起來,貝貝皺了皺眉頭,然後用手中的手槍一個一個地打壞門鎖,把他們
放了出來。

  「肇鳳呢?」

  貝貝問那些被釋放出來的肇家洪門弟子。

  「那邊…」

  那名弟子指了指地牢盡頭,貝貝讓其他被釋放出來的肇家弟子去取屍體旁邊
的AK守住鐵門,或者直接守住地下梯的入口,反正這會兒並沒有人敢衝下來,
他自己則跟著那名弟子向地牢盡頭走去,「貝貝…」

  肇鳳早就在鐵欄邊向這邊望了過來,她被抓之後就一直有種預感,貝貝一定
會來救她,只是她不知道會這麼快。

  「叫掌門大哥。」

  貝貝衝著肇鳳笑了笑,畢竟現在還有肇家弟子在旁。

  「掌門大哥…」

  肇鳳喊了一聲,卻不覺羞紅了臉,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忘情了,不過一旁的肇
家弟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吉慶會館已經被攻占了嗎?是不是總部來了援軍?」

  肇鳳出來之後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她會這麼想也很正常,不然這麼深的
地牢,貝貝是怎麼單身闖進來的呢?不知道當她聽說貝貝為了救她,甚至捨身對
羅靜靜進行色誘會怎麼想。

  「第一、吉慶會館沒有被攻下…」

  貝貝撇了撇嘴,然後抓了抓腦袋:「第二、總部也沒有援軍,還是只有我一
個…」

  「啊?」

  肇鳳一下子呆住了:「貝…掌門大哥…我們要怎麼出去呢?」

  「讓我想想。」

  貝貝也皺起了眉頭,是啊,該怎麼出去呢?貝貝回身從那些屍體身上摸出了
好幾枚手雷,他仔細研究了一下地牢的環境,然後指揮著肇家眾弟子向鐵門外走
去,從掌機中可以看到,在靠近地下梯附近有一些小房間,距離外面的‘護館河
’只有一墻之隔,只是不太清楚,這堵墻究竟有多厚。

  「你讓他們守住這裡,不要讓上面的人衝下來,我想辦法炸開這堵墻。」

  貝貝向肇鳳說了一下他的思路。

  「外面是什麼?好象是條河…」

  肇鳳似乎明白了貝貝想幹什麼。

  「對,是條河。」

  貝貝點了點頭。

  肇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墻一炸開,河水倒灌進來,我們能出得去嗎
?就算能出去,凍也要凍死了…」

  「凍死…總好過被困死在這裡。」

  貝貝指了指地下梯的方向:「而且我們得盡快了,他們知道這裡出了事,馬
上就會有針對性的行動的。」

  「那倒也是。」

  肇鳳口中雖然這樣說,心裡還是覺得很冷。

  貝貝來不及多想,他把收集來的手雷集中到了一起,要想炸開這道堤壩,必
須要把手雷塞到鑿開的洞裡才行,現在並沒有什麼好利用的工具,先研究一下再
說吧。

  貝貝利用掌機,找到了一個他認為距離外河最近的一個房間,然後開始在墻
上打洞,用手槍破壞了墻面上那一層水泥之後,裡面是砌得很紮實的紅磚,貝貝
費了老大的勁,才勉強從裡面掏了一塊磚出來,他讓肇鳳退出了房間之後,把一
枚手雷拉開放進了那塊磚留下的洞隙中。

  貝貝退出房間的時候,房間裡手雷爆炸發出一聲巨響,他一回頭剛好看到羅
靜靜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自己,也許是羅靜靜看到貝貝總算閑下來了一些,她大
著膽子走近了一些:「小明,你是來救肇丫頭的吧?」

  「她是什麼人?」

  肇鳳馬上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同時向貝貝開口發問了。

  「一個朋友,沒有她,我根本不可能到這裡來。」

  貝貝下意識地撇了撇嘴。

  「一個朋友?」

  羅靜靜眼圈紅紅,有點傷心地看著貝貝:「你只是在利用我吧?我怎麼就沒
有看出來?」

  「不能那麼說…我進來之前,並不知道會遇到你。」

  貝貝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聊,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和她們說這些事情。

  地下梯那裡突然衝下來七、八號人,和肇家洪門弟子發生了劇烈槍戰,最後
雖然那七、八號人都倒下了,但是這邊也倒下了三個人,看來上面的青和會弟子
是接到命令準備強突了。

  貝貝來不及多想,他迅速衝回到剛才實施手雷爆破的那個房間,檢查了一下
爆炸的效果,結果發現那裡只是被炸出了一個坑,根本無法判斷這堵墻究竟有多
深。

  肇家洪門弟子暫時到了合適的位置進行狙擊,上面不停地有青和會的弟子往
下衝,肇家洪門弟子也不時有死傷,貝貝知道時間越來越緊,他用腳奮力撞擊著
被炸開的墻面,只是感覺它非常厚,不是一般的厚。

  貝貝在炸口中再次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把手雷放了進去,退回到屋外之後,
又是一聲爆響,碎石亂飛,過了一會兒貝貝想要衝進去看看情況,卻突然被羅靜
靜拉住了:「小明,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是的。」

  貝貝只好點頭承認了,他推開羅靜靜的手,回到了房間裡,又檢查了一下剛
才的炸口,發現還是沒有什麼進展,這次的爆炸又只是炸開了一層皮而已。

  貝貝心情無比煩燥地踢了那墻面幾腳,他對自己的這個方案幾乎要失去信心
了。

  「下面的人請聽好,你們已經被重重包圍了,如果在兩分鐘內舉手投降,放
下武器走過來,我們絕不會傷害你們,如果拒不投降,我們將格殺勿論!甚至將
動用大型武器摧毀這裡!」

  青和會開始進行思想說服工作了。

  「靜靜,你回去吧,我們可能逃不了了。」

  貝貝灰頭土臉地看著羅靜靜,他現在確實有點絕望,被困在這種地方,他不
是沒想過,不過還是頭腦一衝動就來了。

  「我回去?他們知道是我把你帶下來的,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對我嗎?」

  羅靜靜哭了起來。

  「那…」

  貝貝也沒了主意,如果能逃走,肯定會帶上她,但是現在自己都逃不出去,
更何況是她呢?「我的父母兄弟都還在他們手上,如果查出來今天的事是因為我
的原因,他們都會遭到毒手的…」

  羅靜靜哭得很傷心,似乎非常後悔自己見色起心,一時衝動犯下了大錯。

  「如果我能出去,就一定不會讓他們有事的。」

  貝貝也很有些氣餒,因為自己害了這個無辜的女孩兒,確實不應該,雖然她
是敵方陣營的。

  「說什麼也沒用了,反正今天要被你害死了。」

  羅靜靜有些不高興地瞪了貝貝一眼。

  「你再囉嗦,現在你就可以死了!」

  肇鳳好象是吃醋了,她把手中的槍向羅靜靜指了指。

  「別…」

  貝貝連忙伸手攔住了肇鳳,就在這個時候貝貝手中的掌機突然響了起來,上
面來了條提示信息。

  是王朝軍發過來的:「老大,我們已經到了您所在位置的外面,正在裝填炸
藥,您和肇姑娘往裡面讓一讓,這炸彈的威力可能有點大。」

  貝貝這時才一拍腦袋,對啊,怎麼忘了外面還有一大幫兄弟呢?還是王朝軍
聰明,在自己還沒想到的時候,看到自己到了地牢,就主動想到了這一點,唉…
一想到王朝軍,貝貝就想到小芳,一想到小芳貝貝的心情就好不起來了,都是被
自己給害的!「我們都往那邊讓一讓吧,馬上這裡要爆炸了!」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兩名女生往地牢深處跑去。

  貝貝邊跑邊招呼著那些肇家弟子進行後撤,戰鬥仍然非常激烈,那些肇家弟
子似乎並不願後撤,或許根本無法後撤,就在貝貝剛剛把肇鳳和羅靜靜推進鐵門
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還有洶涌而入的冰冷河
水。

  因為王朝軍他們是用專業工具鑿洞進行爆破,所以墻壁被炸開的缺口相當大
,河水灌入也相當的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加上地牢處於水底,水壓也相當高,
貝貝和肇鳳身邊很快就有齊腰深的水了。

  貝貝的掌機中再次傳來一個消息:「老大把肇姑娘抱住,以免我們進去之後
無法確認她的位置。」

  貝貝想也沒想,就把肇鳳抱進了懷裡,肇鳳心中一驚,她並不清楚貝貝這樣
做只是為了救她出去,不過她也沒有拒絕他的抱擁,反而伸出手很自然地和貝貝
緊緊擁在了一起,此刻她雖然凍得夠嗆,但心中卻被幸福給填滿了,即使是在這
一刻死去,她也覺得死而無憾。

  貝貝突然想起了羅靜靜,她跑哪裡去了?貝貝舉目看向了地牢深處,此時洶
涌的河水已經到達胸口,而且水流很急,貝貝一方面要抱住肇鳳,另一方面還要
抓緊鐵門,根本無法看清遠處的一切。

  「吸氣!大口吸氣!」

  貝貝在水即將淹沒肇鳳的時候,大聲向她喊了起來。

  終於水淹沒了頭頂,王朝軍等救援人員仍然沒有出現,貝貝和肇鳳全身浸在
冰冷的河水中,兩人似乎都有被凍僵,感覺已經不是很靈敏,只是本能地繼續抱
在了一起。

  貝貝感覺過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救援人員靠近,終於在他凍得有些迷糊的時
候,隱隱感到有人靠近並拉住了他的身體,張開眼一看,是穿著潛水衣的王朝軍
和耗子等人,之後的事情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貝貝醒過來的時候,連打了兩個
噴嚏,一下子把躺在身邊的肇鳳給驚醒了,兩人四目相對,才發現自己和對方一
起躺在一個被窩裡,而且周圍一點也不冷,顯然房間裡有暖氣。

  「謝天謝地,我們安全了。」

  貝貝長舒了一口氣,準備坐起來,剛一直起身子,立刻就發現有些不對,靠
!誰幹的?居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扒了個精光!與此同時,肇鳳也發出了一聲
驚呼,貝貝下意識地向她看了一眼,差一點看到了她胸前的風景,原來她也被扒
光了!肇鳳發現自己一絲不掛之後,羞得立刻把所有的被子都裹在了身上,這樣
一來,把貝貝給全裸在了被子外面。

  肇鳳一不小心又看到了貝貝的那個東西,忍不住再次尖叫出聲,貝貝尷尬得
連忙用手把那東西捂了起來,嘴裡開始罵了起來:「是哪個缺德鬼乾的?」

  肇鳳似乎意識到自己把被子全裹在身上似乎有些不妥,她往一邊讓了讓,然
後把被子讓了一半出來給貝貝:「進來吧,別凍涼了。」

  貝貝本來是想起來找衣服的,聽肇鳳這麼一說,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又鑽
回被子裡躺了下來。

  「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肇鳳在貝貝躺下來之後有些不安地問了他一句。

  「應該是個酒店套房。」

  貝貝說完不由得鄙視了自己一句,這不廢話嗎?肇鳳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嗯,我知道,我是想問,我們得救了嗎?」

  肇鳳大概也意識到貝貝領會錯了自己的意思,又或者是自己根本沒有表達清
楚。

  「應該是得救了。」

  貝貝頭腦慢慢清醒了過來,不用說,一定是王朝軍、耗子和小黑子他們幹的
好事,靠!老大泡妞也不需要你們這麼插手吧?把我剝光了還好說,把我要泡的
女人也剝光了…先挖了你們的眼睛!當然貝貝只是想想而已,不會真的去做,但
他還是有些惱火,這幾個人也太自作聰明了一些!「那為什麼要剝光我們的衣服
?」

  肇鳳作為女生,被剝光了衣服心理上的恐懼自然高過貝貝,只是因為貝貝在
身邊才沒顯得那麼害怕。

  「你閉上眼睛,我去門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貝再次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以免把肇鳳身上的被子給帶起來,弄得她尷
尬。

  「好的。」

  肇鳳又有些臉紅,貝貝看到她閉上眼睛之後,才站起身,向門邊走去。

  肇鳳看到貝貝下床之後,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了看他赤裸的背影,男人翹翹的
臀部不禁讓她有些心動,畢竟是早就過了青春期的女生了,又沒有生理問題,看
了一眼之後,肇鳳就沒辦法把眼睛從貝貝身上移開了。

  貝貝有種被人盯上的直覺,他下意識地一回頭,剛好和肇鳳四目相對,肇鳳
楞了片刻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叫了一聲把頭蒙進了被子裡。

  貝貝心裡暗笑了起來,原來女生也有喜歡偷窺的啊?當然女生偷窺男生身體
和男生偷窺女生身體的心理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貝貝不是很了解,他少不了又
是一番胡思亂想。

  貝貝輕手輕腳來到了門邊,通過貓眼向外看了看,發現外面的廳裡坐著兩名
穿著工作服的女服務員,可能是值班的,因為夜深了,兩人顯得都有些疲憊,在
她們身邊不遠處的桌子上,有兩個塑料袋,那裡面應該裝的是衣服。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上面似乎一點污跡也沒有,看來是被人洗過了,他
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房間沒關門的浴室,似乎感覺到了自己曾在裡面呆過,弄不
好就是被這兩個女服務員給扒光洗淨的,而且可能和肇鳳在一起洗,昏死!她們
幹嘛把衣服袋子放在廳裡呢?當然貝貝可以喊一聲,讓她們把衣服送進來的,不
過他沒有。

  貝貝返身來到窗子邊,拉開窗簾向外面看了看,現在似乎是凌晨時分,看來
自己和肇鳳睡的時間不短。

  貝貝回到床上的時候,肇鳳已經把頭伸出來了,不過卻把身子背側了過去,
似乎還是有點不敢面對貝貝,她這種害羞一下子激起了貝貝的玩性,他進被子的
時候,有意把被子多掀開了一些,藉著昏暗的燈光看了一眼被子裡肇鳳若隱若現
的小屁屁,基本上沒看清,只隱隱地看到了一條誘惑的屁屁溝。

  「我們可能被凍僵了,所以我手下的人找人幫我們把身體清洗了一下,然後
把我們放到了這裡。」

  貝貝向肇鳳解釋了一下現在的境況。

  「你…你手下那些人…怎麼能把我們這樣放在一張床上…」

  肇鳳雖然和貝貝‘同床共眠’過,但那畢竟是在一張大炕上,那種大炕,出
外旅行的陌生男女合衣而眠並不為過,這裡就不一樣了,不說別的,一看那墻上
掛的畫就知道不對,掛什麼不好啊?掛一對裸體男女抱擁互吻不說,那男的還把
手放在女的小屁屁上。

  肇鳳可能不知道,不過貝貝在適應了燈光,看清了這些掛畫之後,立刻就明
白這裡是蜜月套房之類的。

  肇鳳這句話可把貝貝給難住了,是啊,自己手底下那幫人不知道是太了解自
己了,還是不了解自己,你們這是在幫老大呢?還是在害老大呢?貝貝其實並不
想和肇鳳發展得這麼快。

  做為一個掌門大哥,他希望和肇鳳保持著一種不遠不近的曖昧關係,既讓她
感覺自己可能在泡她,又不讓事情明朗化,這樣以後對東三省也更容易操控一些
,畢竟做掌門大哥之後,是要注意一些的,以免讓其他分舵的人說閒話。

  「可能…他們…以為…我們不會醒過來吧…準備明早再處理的…」

  貝貝編的謊言連自己都不能相信。

  肇鳳突然轉過了身來,雙目炯炯地看著貝貝,貝貝編完謊話,還有些心虛,
暫時沒弄清楚肇鳳幹嘛這樣看著自己。

  令貝貝意想不到的是,肇鳳突然撲到了貝貝的身上,把他壓在了身下,也許
是從未赤身和男人這樣貼身接觸過,肇鳳用極大的勇氣完成了這一個對她來說的
高難動作之後,身體剛一接觸,她的勇氣卻又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肇鳳伏在貝貝身上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她的呼吸變得無比急促,因為不敢
面對自己居然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她只好把臉深深地埋在了貝貝的胸前。

  貝貝被突然襲擊了之後,本能地用手撫摸了一下肇鳳不停顫慄的身體,處於
半昏迷半狂亂狀態的肇鳳頭腦已經完全處於一片空白,初次的情慾綻放,讓她有
些不知所措,靈魂在這一刻似乎完全被身體所主導,一切感覺都消逝得無影無蹤
了,除了肌膚相親帶給她的那種擁有強烈衝擊力的快感。

  肇鳳本能地,同時也是無意識地用雙腿夾緊了貝貝下面那個粗硬的東西,在
一種原始動力的驅動下,藉助那個東西對自己身體上某個脹癢到極致的部位進行
了摩擦,這種無意識的狂動給她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沉浸,一切都在無意
識的原始動力驅動下繼續進行著,直到肇鳳的全身忍無可忍地劇烈顫慄起來。

  貝貝見識過女生各種各樣的極致表現,所以他從肇鳳的身體和表情上,立刻
可以斷定她已經在剛才那種無意識的盲動中獲得了一次極致體驗,這倒是讓貝貝
很意外,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並未進入肇鳳的身體,她這種快感肯定是來緣於自
己對她體外某個部位的摩擦,當然自己只是被動的在完成這一切,只是她也太快
了些。

  如果貝貝設身處地換位思考一下就會明白,肇鳳二十多歲的身體,連做愛都
沒有學會,想一想也知道積聚了多少能量,在目睹了貝貝那誘人而挺翹的臀部之
後,又被他偷偷看到了身體,然後在一種近乎迷亂的狀態下,勇敢地撲到了他的
身上,本來就是為了體驗或填充自己那種模模糊糊的空虛感,當這一切變得清晰
而實在的時候,她的身體又怎麼能經受得住?肇鳳在那一刻,把口脣死死在堵在
貝貝的身體上,避免讓自己發出那晚類似於杭州女孩兒的嬌吟聲,不過仍然無法
阻止讓她自己發出了嗚嗚的滿足聲。

  貝貝輕撫了一下肇鳳的背部,似乎在幫她慢慢恢復平靜,剛才的一切對貝貝
來說雖然也很刺激,但已比較平常了,但對肇鳳來說,卻如小船航行在驚濤駭浪
之中一般,她把人生的第一次快感發泄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她將永生難忘剛才
那短暫的十幾秒鐘,這十幾秒鐘的時間幾乎已經把她的整個人,整個靈魂,都牢
牢地拴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在一切恢復平靜之後,肇鳳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和狂亂,她心中又是一
陣驚慌,這陣驚慌讓她如同一個打了敗仗的逃兵一般逃離了貝貝的身體,讓她驚
慌失措地滾落在一旁,死死地趴在了床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一
樣。

  貝貝看出了肇鳳的尷尬,他輕輕把床頭的燈給關上了,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
中,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一安變得安靜無比。

  肇鳳很想對貝貝說,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但她一直沒有勇氣再開口,她又
突然很想鑽進貝貝的懷抱裡,但同樣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

  他好象一直沒有主動對自己示愛過啊…肇鳳心中開始有些不安起來,記得他
只是在初次見到自己時,說如果幫自己一周內拿下JL市,就讓自己以身相許,
但是笨蛋也看得出來,那只是男人的一種調侃而已…自己剛才的行為是不是太衝
動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下賤?好丟人啊…自己剛才居然在他身上做出那樣的
事情!真是想都不敢想!他怎麼還不過來抱住自己呢?難道真的對自己沒有想法
?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肇鳳現在心中亂成了一團麻,短短的幾分鐘裡,好多雜
亂無章的念頭都出現在腦海中,讓她有些迷茫,有些害怕,當然還有小小的期待


  只是肇鳳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麼,世界在一瞬間變得有點讓人眩暈,那種
粉紅色的眩暈,在那片粉紅色中,到處都是盛開的桃花。

  桃花花瓣隨風飄飛,她和他牽著手,靜靜地走進那片粉紅色的花瓣雨。

  第二天早上,貝貝先醒了過來…當然也可能是肇鳳醒了裝睡,貝貝把門打開
了一條縫,讓服務員把衣服袋子遞了過來,他穿好衣服之後,把肇鳳的衣服袋子
放到了她的床頭,為了避免肇鳳尷尬,貝貝躲進了衛生間。

  聽聲音估計肇鳳衣服穿好之後,貝貝才回到房間,兩人洗漱過後走出房間,
那兩名服務員立刻迎了上來,問兩人需要什麼幫助。

  貝貝只是問了問王朝軍他們在哪兒,服務員出去之後,一會兒功夫,王朝軍
、小黑子、耗子等三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貝貝和肇鳳,都是一臉的詭異。

  雖然猜出昨晚肯定是他們讓人這麼幹的,不過貝貝也不好罵他們,還好,也
沒出什麼大事兒,暫且把這事兒放到一邊去吧。

  「會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還有創世紀那邊情況還好吧?」

  貝貝知道不把青和會的人徹底趕出去,JL市仍然不會安寧。

  「青和會的人被打傻了,加強了會館周圍的警戒,目前看不出有什麼行動,
創世紀那邊群龍無首,有點混亂…老大,青和會那七千多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王朝軍向貝貝匯報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那七千人大概是被外星人給捉去了。」

  貝貝笑了起來:「隨便弄點東西吃吧,把新華夏過來的所有人員一起集中到
創世紀去,我們要和青和會來場決戰了!」

  「掌門大哥你就是個外星人。」

  肇鳳昨晚知道貝貝幾百人打敗青和會七千弟子一點也沒覺得吃驚……回到創
世紀的時候,貝貝對青和會最後的決戰,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他知道青和會經此
一役,他們的上層一定會追查那七千人的下落,情況未明之前肯定是不敢再擅自
增兵J省,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拔掉吉慶會館,全面占領JL市,然後再發兵J省
內其他城市,收復全部失地。

  「吉慶會館防守森嚴,想攻下它實在太難了,我們現在人力也嚴重不足。」

  肇鳳似乎還心有餘悸。

  「鳳妹妹。」

  貝貝把肇鳳拉到了一邊:「我現在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說吧。」

  肇鳳現在對貝貝已經遠遠不是言聽計從,就算貝貝現在讓她去死,她可能都
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我需要你起草一份告示,發上世界洪門聯和會的官網,以肇家的名義詔告
全天下的洪門弟子,把北洪門那些分舵舵主,在肇家被日本操縱下的青和會攻擊
下的表現,和他們給的所謂的支持,還有我們現在面臨的處境,以及現在的戰局
發展如實地寫上去,這些分舵舵主我暫時拿他們沒有辦法,只是以後在征討他們
之前,我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

  貝貝在肇鳳面前並不掩藏他的一些計劃,他知道肇鳳並不是一個多嘴的人。

  「好的!我馬上就去弄。」

  肇鳳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

  「你不會覺得我在利用你嗎?」

  貝貝對肇鳳笑了笑。

  「如果能被你利用,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份。」

  肇鳳一雙眼睛熱切地看著貝貝,有很多話似乎藏在心中欲言又止。

  貝貝不敢和肇鳳再多說什麼,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準備走回指揮桌
邊,繼續準備他的戰術安排,在貝貝準備走回去的時候,肇鳳輕輕伸出手捏了捏
貝貝的手指,似乎想傳遞什麼信息給他,隨即又鬆開了。

  「會館兩個主要入口周圍租賃事情都談妥了吧?」

  貝貝問了王朝軍一聲,他們自從來到JL市之後,貝貝就一直沒停下安排他
們的工作。

  「全部搞定了。」

  王朝軍作了個OK的手勢給貝貝。

  「好吧,吉慶會館裡的一千青和會弟子估計要死守等援了,從今晚開始,我
們抽調兩百兵力圍住會館,其他人去收復產業,擴充隊伍。」

  貝貝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結束了這次的會議。

  下午的時候,貝貝來到了會館正門對面的指揮所,這裡之前都是青和會的產
業,他們龜縮進會館之後,貝貝讓王朝軍他們帶人以低價進行了強租,並以此做
為圍攻吉慶會館的前沿陣地。

  白天是無法發動攻擊的,不過因為在市內,就算是夜晚進攻,也不能使用大
規模武器,如果他們老鼠不出洞,也確實讓人比較頭疼。

  不過貝貝打遊戲時有很多變態折磨老鼠不出洞玩家的經驗,他當然也不會放
過這個折磨衛精的機會,在白天的時候,貝貝把事情安排完畢後,就專盯著會館
的前後門。

  青和會的弟子只要離開會館,貝貝都會讓他們安全離開,不過當他們想回會
館去就難了,他們行走在市內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失蹤人口,另外所有試
圖進入會館送菜送生活用品的車輛也全部被貝貝攔截了。

  入夜之後不久,貝貝就開始了他的變態行為,阻斷會館手機通訊是肯定的,
然後挖斷會館的供電、供水、供暖、供氣管道,當然還包括切斷電話線,這些已
經是他最常規的手段了,衛精你不出來是吧?嘿嘿,我餓不死你也凍死你!在斷
電斷水斷氣斷通訊之後,會館中果然開始有所行動了,主要是一些青和會的弟子
開始聚集在會館的大門附近,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要衝出來,不過他們最後還是放
棄了。

  他們不衝出來,貝貝也攻不進去,目前只能用這種辦法耗著了,在沒想到攻
進去的辦法之前,貝貝決定就先這樣困住他們,肇鳳的公告已經發上了世界聯合
會官網,目前已經成了聯合會的頭號新聞,輿論紛紛遣責北洪門其他幾個舵主的
漠然行為,貝貝安排在世界各地的一些槍手也紛紛登上洪門官網,配合著貝貝的
炒作。

  如果能逼迫各分舵舵主出兵馳援,當然最好,他們繼續不出兵,貝貝身為掌
門大哥,以後會以此理由對各分舵進行討伐,到時候也師出有名了,這些事情並
不是張婕教給貝貝的,他在電話中也沒有和張婕提及這些事情……圍困會館的第
三天,有幾個分舵舵主果然抗不住壓力,向JL市增派了援兵,當然他們也是平
時和肇宏關係比較好的,雖然只來了一千五百餘人,但對於此刻正處於用人之機
的貝貝和肇鳳,卻是非常重要的,另外世界洪門聯合會也發起了義兵,從世界各
地來了共計五百多人洪門熱血青年,主要是來打日本人和漢奸的。

  這些兵力被迅速分派了下去,用於收復J省底下被占領的幾個堂口,對於攻
下吉慶會館卻是幫助不大,好幾天了,貝貝頗有些鬱悶,他圍著會館轉了一圈又
一圈,顯然斷電斷水斷氣在短短幾天內並不能擊垮這些青和會弟子,一旦肇龍在
H省支撐不住,青和會平定了整個H省之後,他們的援軍就會到達,自己這點臨
時兵力,肯定頂不住,新招進來的弟子人心未穩,戰鬥力也一般,還真是有些棘
手。

  貝貝會館側面的一個廣場上看到了幾個在玩遙控玩具飛機的年輕人,他不由
得感嘆,現在的玩具飛機做得真好啊,可以飛那麼遠還操縱自如…一個閃念突然
從貝貝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對,攻下吉慶會館,就是它了!貝貝回到指揮中心之後,列了個清單,讓耗
子帶人帶錢立刻動身前往采購一些物品、並帶一些專業技人員過來,雖然耗子並
不清楚貝貝要這些東西和人做什麼,不過還是馬上出發了……第二天中午,耗子
押著貨物,帶著貝貝要的人回到了指揮中心,貝貝把他在市內找的一些人一起帶
上,然後帶著王朝軍等人一起來到了市郊的一個山莊。

  「我需要對這些遙控飛機進行改裝,首先加強遙控和飛行的距離,然後把這
些東西加裝上去。」

  貝貝拿出了一把AK和一個紅外攝像頭:「我需要能遙控它們進行準確射擊
,多長時間能搞定?」

  「可能要三天時間吧?」

  那些技術人員粗略地估計了一下。

  「我明天中午要見到東西,至少二十個能使用的,需要什麼配件讓他們去采
購。」

  貝貝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又是一天過去了,貝貝中午時分來到了山莊,技
術人員熬了個通宵,第一個成品已試制出來,還沒有經過測試,貝貝很興奮地要
充當測試員。

  攝像頭的圖像清晰地在面前的電腦屏幕中顯示了出來,很快貝貝把遙控飛機
弄上了天,在飛過山莊的一道高墻之後,飛機上的AK瞄準了高墻外的一個標靶
,貝貝按下了射擊鍵,標靶上立刻多了幾個窟窿,不過稍稍有些偏,技術人員立
刻記下了這個偏差,在第二次試射的時候進行了調校。

  貝貝之後把遙控飛機又飛遠了一些,還嘗試了一下它的紅外模式,然後提了
幾條意見:「第一、繼續想辦法降低飛機的噪音,第二、飛機再適當增加一些重
量,增強它對反衝力的耐受力,第三、在晚上零點之前,我需要二十架這樣的飛
機送到會館旁的指揮所。」

  「把AK換成帶消音的微衝會更好一些。」

  王朝軍提了些建議。

  「我們四輛‘貨車’裡面可以加裝一些增幅儀來增強遙控的信號強度…」

  耗子也提了些建議。

  「嗯…這些主意都不錯…繼續完善一下…」

  貝貝點了點頭,然後駕車離開了山莊。

  零時已過,二十架經過改裝的遙控飛機被帶回到了吉慶會館前的指揮所裡,
當然與它們同時到達的,還有經過了一下午訓練的操作師,另外一撥人還帶來了
一大批貝貝特製的小飛機,它們每一個上面都綁著一個奇怪的四方盒子,誰也不
知道它們是做什麼用的。

  「遙控飛機很多部位都增加了墊片,噪音已經降到最低,在七米以外的距離
基本上感覺不出什麼了,從七米到發動襲擊的有效距離三米之間,飛機只需要半
秒鐘的時間,應該能實施有效的隱蔽。」

  王朝軍向貝貝匯報了一下工作進展情況。

  「嗯。」

  貝貝點了點頭。

  「除了正常的超能電池能源供給之外,還增加了幾塊多向聚能板,通過綠牙
技術,可由四台發射車進行遠程能源補充,槍管也由固定式改成了懸吊式,然後
加裝了滑膛和強力彈簧,後衝力在滑膛上自行消減,已經不會再影響到飛機的正
常飛行了…」

  「另外還增加了水平和高度裝置以及空間坐標,通過與四輛發射車的聯繫進
行精確定位,以免在空中迷失…」

  王朝軍繼續向貝貝細說著諸多方面的改進,下午他們在進行試射的時候,都
已經明白了貝貝做這東西幹嘛,不由得佩服起貝貝的智慧來。

  「還是我先來試用一下吧。」

  貝貝讓王朝軍給他取了一整套設備過來,果然和中午時的那個簡單功能的飛
機已經大有改進,特別是小飛機從地面起飛時的那種低低的聲音,聽起來簡直酷
斃了。

  貝貝迅速把小飛機駛上了天空,用面前的屏幕和手上的遙桿對小飛機進行操
縱,這感覺已經有點駕駛飛機的樣子了,至少和以前打空戰遊戲差不多。

  紅外攝像機下黑夜如同白晝一般的清晰,貝貝一邊看著操縱屏幕,一邊在另
一個屏幕上觀察著會館內的人員分布情況,終於找到一個人員比較少的地方,他
拉高戰機,從高空飛越城墻,來到了會館裡面。

  通過攝像頭貝貝看到有一名青和會的弟子呆獨地站在雪地上行走著,手中還
拎著些東西,看來是去另外的地方拿東西去了。

  貝貝確認了他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把戰機迅速拉低向他俯衝了過去,屏幕
上的準心已經牢牢地定在了他的後腦上。

  也許是飛機的噪音確實控制得比較好,又或許是那人耳罩內還戴著耳機之類
的在聽音樂,反正一直到貝貝進入有效射程,他都沒有回過頭來,當然他也沒有
機會回頭了,三發子彈從槍膛中跳出,重重地擊碎了他的後腦,他一聲也沒吭地
就倒在了雪地上。

  見到貝貝如此精確的操作,身邊的王朝軍等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喝采聲。

  貝貝玩興大起,拉高戰機之後,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很快他就找到了兩個
躲在營房背後抽煙聊天的人,他們大概不知道死神已經開始向他們招手了。

  貝貝什麼也沒說,很嫻熟地拉低戰機,俯衝,十米左右開始減速,七米左右
擊倒了左邊目標,在三米的時候擊倒了右邊的目標,然後把飛機在快接近地面的
時候拉升了起來,重新盤踞在了高空,屏幕上顯示彈量還有二十一發,看到每次
攻擊都是三發子彈出膛。

  在這座營房的一個房間裡,紅外探測儀顯示有一個人呆在裡面,似乎還在窗
了邊上,貝貝更加來了興趣,他把飛機鎖定那扇窗子,慢慢地靠近過去,然後停
在了窗外,從攝像頭中已經看到了房間中那個站在窗邊的人。

  那人也許是看到窗外有奇怪的東西,他很納悶地打開了窗子想一看究竟,結
果窗子剛一打開,就迎面來了幾顆子彈,把他稀裡糊塗地送到了閻王爺那裡去報
道。

  旁邊的兄弟們早就摩拳擦掌準備上場了,貝貝又殺了幾個單獨的目標之後,
子彈用完,於是開始返航,不過在返航的路上他偵察到了在一處城墻下面有十幾
號人聚在一起抽煙聊天,這可能是會館內仍然在戶外的唯一目標了。

  貝貝返航之後,再次出發的時候,把其他十幾架飛機也一起帶了進去,大家
彼此控制著飛行速度和間距,以免撞到了一起,升空之後,在貝貝的帶領下向那
群在戶外聊天吸煙的人俯衝了下去。

  「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目標已經進行了編碼,請各人把瞄準器對準各自的
目標!」

  王朝軍並沒有操縱飛機,而是在進行整體作戰指揮,貝貝很快在屏幕上看到
了自己分配的號碼,他於是很快瞄準了目標。

  十幾架飛機整齊劃一地進行了俯衝、瞄準、射擊,和拉升的過程,完美地執
行了這一次的襲擊,未發生撞機,也沒有一個人失手,地上一下子多了十幾具屍
體。

  「我們應該弄點噪音,把他們引出來,不然沒得打了。」

  有貝貝手下的‘飛行員’叫了起來。

  「你們先停在這裡吧,我下去找點樂子。」

  貝貝當然知道噪音該到哪裡去找。

  「小黑子,禮炮準備,待會有劇烈爆炸,我們需要一些禮花作為掩護。」

  貝貝提醒了小黑子一聲,如果禮炮聲和會館裡的爆炸聲一起響起,就不會有
人關注會館裡的爆炸了。

  貝貝交待完了之後,把戰機拉低,沿著座標向會館的車庫加油站飛去…沒過
多久,車庫附的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火光沖天而起,好幾輛高級小車在爆炸中飛
上了天,與此同時,會館外有至少五個地方同時響起了巨大的禮炮聲,炫麗的煙
花沖天而已,把會館內的爆炸聲甚至一瞬間的強火光完全掩飾住了。

  會館裡頓時亂成了一片,片刻之後,從距離車庫最近的營地中跑出了百把號
人,他們最先向火災現場跑了過去,天上了十幾架飛機跟在他們的身後就俯衝了
下去。

  突然身後一陣慘叫聲響起,跑在前面的人本能地停下腳步向後面看了一下,
卻發現身後已經倒下了一大片,正當他們惶惑不已的時候,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
對準了他們,又是一陣屠殺,百把號人之中,只剩下寥寥幾人還傻站在那裡。

  貝貝剛好從車庫方向飛了回來,他的槍膛中還有十幾發子彈,幾個漂亮的迴
旋,把死亡帶給了幾個仍然傻站著的青和會弟子。

  第二次襲擊同樣完美,二十架飛機在完成了屠殺任務之後,跟著貝貝很整齊
地回到了前線指揮所。

  「太過癮了!太刺激了!」

  從戰場回來的‘飛行員’們興奮不已,這可比打電腦遊戲要爽多了,畢竟殺
掉的是大活人,而且一想到其他的青和會弟子見到這一幕時臉上的表情,大家就
更加興奮了。

  青和會主營地的弟子果然有百把號人向這邊跑了過來,除了見到熊熊燃燒的
車庫之外,就是地上莫名其妙躺倒的近百具屍體。

  「那個北洪門的什麼掌門大哥肯定是會什麼妖術…那一晚把我們七千兄弟變
沒了不說,還混進了會館,救走了肇丫頭,今晚又在施什麼妖術,殺了我們這麼
多兄弟…」

  恐懼和謠言開始在青和會弟子中蔓延,火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這麼多
人,居然不知道對方是用的什麼手段,這也太恐怖了些吧?「那裡是什麼東西?


  有青和會的弟子似乎聽到了空中的聲音,下意識地向空中指了指,不過他的
手還沒有收回來,腦袋上就多了幾個洞,很顯然,貝貝已經發動了第三次空襲。

  見到飛機的青和會弟子,已經全都死了,沒見到的,仍然繼續籠罩在不知所
謂的恐懼中,他們開始四處逃竄起來,二十架飛機也從屠殺中心開始分頭行動了
,獵殺一個之後,迅速追蹤第二個,王朝軍身邊又多了幾名空中調度員,一旦發
現兩架飛機可能選擇了同一個目標,或者有可能航線相撞的時候,立刻予以提醒
,飛機在黑夜中如同死亡精靈一般飛舞,地上的屍體是多了一具又一具,一直到
戶外再也見不到一個人為止。

  「據統計,三次襲擊一共殺了兩百多名青和會弟子…」

  王朝軍實時地向貝貝匯報著戰鬥進展情況。

  「是時候該研究一下怎麼攻進去了…」

  王朝軍提醒了一下貝貝。

  「他們還有七百多人馬,現在攻入進去還不是太合適,我們要想辦法消滅掉
更多他們困守在營房樓體內的那些弟子才行。」

  貝貝眯起了眼睛。

  「如果要強行攻打營房,他們可能會發現我們飛機,一旦讓他們發現我們這
些飛機,用槍進行還擊的話,我們這些飛機很快就會被擊落,這些飛機只能偷襲
,強攻就沒有意義了。」

  王朝軍提出了他的觀點。

  「在營房周圍放火,把他們逼出來。」

  一直沉默的肇鳳開口提了個建議。

  「火光太高引起外面注意就不太好了。」

  王朝軍提出了反對意見。

  「火光容易被發現,夜晚濃煙是無法被發現的,如果營房中出現毒煙,怕是
沒有人願意繼續呆在裡面了。」

  貝貝笑了起來,其實這些事情他早就考慮過了:「小黑子,把我那些特製的
小飛機帶黃盒子的拿過來。」

  那些帶著黃色小方盒子的特製小飛機被取了過來,大家都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不知道他又準備變什麼魔法。

  貝貝直接把屏幕切換到了帶著方盒子小型飛機的攝像機上,操縱著讓它飛了
起來,然後讓二十架飛機充填好彈藥一起飛到空中待命。

  小型飛機上面攜帶的是毒氣彈,攻擊戰機先行擊碎營地的窗子,引著毒氣彈
機進入營地的樓體中,並實施定向爆破,這種毒氣彈本身放毒的威力一般,但能
產生大量的黃色濃煙,看起來視覺效果很是恐怖,貝貝用它並不是為了殺人,而
是嚇人。

  果不其然,營地中的兩百多號人全都從樓體中大呼小叫地跑了出來,不過貝
貝並沒有指揮他的飛行大隊下去進行攻擊,因為這些青和會的弟子在衝出營房的
時候,全都拿槍對著空中,似乎他們已經意識到了攻擊是來自空中。

  這些跑出來的青和會弟子不敢再回到樓體中,驚恐不安地四處望著,等待著
,非常害怕地望著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頭頂上就會多出幾個窟窿。

  很讓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當然也不是在貝貝意料中的,會館門口有一名青
和會的弟子打著一隻很小的白旗,大著膽子向貝貝他們的指揮中心走了過來。

  他剛過街立刻就被貝貝手下的兄弟給控制了起來,他大聲嚷嚷著要見北洪門
的掌門大哥,在仔細搜了他身之後,貝貝讓手下放那人進來。

  「我們是會館城門的守軍,衛精他只顧自己躲起來,完全不顧我們這些兄弟
的死活,我們願意獻出城門,向您換取一條活路。」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著眼睛看了那人一眼:「你們獻不獻城門對我來
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你回去告訴會館裡的青和會弟子,在兩個小時之內,把武
器上繳並離開會館的,我都會放一條生路,過了這兩個小時,哼哼…」

  更讓貝貝感到意外的是,那名青和會的弟子回去之後,居然真的帶著好幾百
人陸陸續續從會館中蜂涌而出,並且全都乖乖地把手中的武器給上繳了,走在隊
伍最後的,居然是一些女人,貝貝見到了桂花,但並沒有見到羅靜靜,他讓手下
人把桂花留了下來。

  貝貝讓肇家的人仔細檢查,並沒能在這些人中找到衛精,不過衛精在哪兒,
已經象禿子頭上的蝨子一樣明顯了,因為通過紅外檢測,會館裡已經沒剩什麼人
了,只在某處城墻裡有幾個人或動或靜地呆在那裡。

  從桂花嘴裡貝貝才知道,羅靜靜給衛精叫去了,後來一直沒有再回住處,貝
貝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後來他讓人給了桂花一些錢之後,讓她離開了。

  晚上的戰爭讓貝貝感到有些失望,因為他還有很多變態的招數沒有用出來,
會館的防禦就這樣崩潰了,攻入衛精最後的保壘、打死他最後幾名守衛同樣沒花
多少時間,而且在貝貝的人趕到他那間房的時候,他已經用槍在自己口中開了一
槍,腦袋頂上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搜遍整個會館並沒有找到羅靜靜,貝貝猜測她多半已經遭遇不幸,這給他今
晚的勝利抹上了一絲不快的陰影,肇鳳帶人迅速清理了會館,並挖深坑對屍體進
行了掩埋,歷時近兩個星期的JL攻堅戰宣告正式結束……「我沒有在承諾的一
周內把JL打下來交還給你。」

  貝貝和肇鳳站在吉慶會館的城墻上,一起欣賞著JL市的夜景。

  「別那麼說了…你為肇家做的一切,肇鳳銘刻在心!」

  肇鳳把手輕輕搭在了貝貝的手上。

  「那你還會以身相許嗎?」

  貝貝笑了起來,他想起了當初他剛來JL時調侃肇鳳的那些話。

  「…」

  肇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哈哈,別嚇著了,和你開玩笑的啦!以後多支持一下掌門大哥的工作就行
了。」

  貝貝拍了拍肇鳳的肩膀,轉身向城墻樓梯走去。

  「啊…」

  肇鳳聽到貝貝後面那句話似乎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JL市平定了,整個J省的大局也定下來了,我明天也該回去了。」

  下城墻的時候,貝貝邊走邊對肇鳳說著。

  「啊?掌門大哥要回B京去了?」

  肇鳳心中涌起無比的失落。

  「只偷偷告訴你一個人,我不是回B京,我要回W城去了,這半個月我公司
裡壓了很多事情要辦。」

  貝貝知道他再不回水寨,W城那邊多半要鬧翻天了,而且小雨的事情不解決
是不行了,不管打不打掉那個孩子,他都必須要親自去處理。

  「H省那邊還在青和會手中沒有收回來。」

  肇鳳不知道如何才能留住貝貝,只好扯了這麼個理由出來。

  「肇龍他不找我,我也不好主動湊過去幫忙啊……」

  貝貝笑了起來。

  「當初…不是我也沒主動找你過來嗎?」

  肇鳳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你是個女生,他是個大男人,當然不一樣啦,哈哈。」

  貝貝大笑了起來。

  肇鳳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清楚到底J省和H省與男生女生有什麼關係,只是她
現在心中開始變得空落起來,貝貝來之前,她沒有過這種空落的感覺,他來了之
後,很開心,不過也沒有感到什麼特別的,但他說要走,而且天亮了就走,肇鳳
的心裡一下子空了,空得她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還跟著我幹嘛?吉慶會館這邊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安排,就別送了。」

  到了會館門口,貝貝把肇鳳往回推。

  「明早什麼時候走?」

  肇鳳忍不住問了一句。

  「應該是今早。」

  貝貝望瞭望天:「你看天都快亮了。」

  「機票買好了嗎?我去送你。」

  肇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剛才讓人訂了,明天中午,從C城直接飛回W城,這邊也忙,你就不要送
了。」

  貝貝轉身要走,肇鳳又跟了上來:「我也剛好要回C城去辦些事情,明早…
今早就和你一起回一趟C城吧。」

  「這邊你能離得開嗎?」

  貝貝指了指吉慶會館。

  「下午送走你之後我就回來了。」

  肇鳳避開了貝貝的眼睛,她鼻子一酸,想哭,卻不想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那你安排好吧,我大約在十點鐘左右動身去C城。」

  貝貝無奈,只得答應了肇鳳。

  「這段路我很熟,到時候開車送你過去吧。」

  「好的。」……一到C城的機場,貝貝就顯得異常興奮起來,在J省的這些
日子,總沒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人是有根的,貝貝的根現在就扎在W城的水
寨,離開他的根太久,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飄,現在要回去了,自然是興奮無比


  肇鳳低落的情緒和貝貝的興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當貝貝將要進入檢票口登
機的時候,肇鳳突然哭了起來,貝貝一下子慌了神:「鳳丫頭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走吧。」

  肇鳳把頭轉了過去,她一直不想在他面前哭,可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說了讓你不要來啊,非要來,這下可好了…早知道就不讓你送我了…」

  貝貝一邊拍著肇鳳的背,一邊輕聲嘀咕著。

  肇鳳突然撲進了貝貝的懷裡,哭得也越發傷心起來,貝貝只好繼續哄她:「
丫頭,別哭了,以後這邊的事情了了,想我,就飛過來看我就行了。」

  「你以後不再過來了嗎?」

  肇鳳沒有抬頭,緊緊地抱住了貝貝的身體,就好象怕她手一松,貝貝就會跑
掉了一樣。

  「等我把整個北洪門理順之後,自然會到各地走走,那時候你再請我去滑雪
吧。」

  貝貝現在手頭上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也不能明確答覆肇鳳,什麼時候他還能
回到這裡。

  「那要到什麼時候啊?」

  肇鳳果然對貝貝的答覆不是很滿意。

  「應該會很快吧。」

  機場開始呼喊貝貝的名字,貝貝沒辦法,只得強行推開了肇鳳,最後他終於
在肇鳳的淚光中離開安檢處,向登機口走了過去……在天上足足飛了好幾個小時
,飛機才在W城TH機場降落下來,一踏上W城的土地,貝貝就感到無比的親切
,來接機的人是小怡,一見到貝貝走出來,她就嬌笑著撲了上來:「死人!再不
回來我就準備過去找你了!」

  「哈哈,喊我死人是吧?今晚上看我不整死你!」

  貝貝使勁在小怡的臉上親了一口。

  「是嗎?那就來試試吧,看到底是誰整死誰!」

  小怡不服氣地瞪著貝貝,她對今晚可是苦等了很久很久了。

  話雖這麼說,兩人在回去的車上都已經忍不住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最
後衣服一扒滾到了一起,小怡快樂的叫喊聲弄得她帶來的那名女司機完全無法專
心開車,貝貝發泄進了小怡的身體之後才想起事情有點不對,不過後悔已經來不
及了。

  「看看這次能不能懷上。」

  小怡這次身體很明顯地感受到了貝貝賜予的東西涌進去的感覺,過了一會兒
,她再次趴在了貝貝的身上:「為了保險起見,你還要再來一次才行…」

  「哈哈。」

  貝貝回水寨之前還想留點存貨,看來不交出來是不行了。

  回到水寨之後,小怡幫著把貝貝帶回來的特產禮物分發給了水寨的每位成員
,貝貝直接去了陳雪和小雨的住處,她們卻不在那裡,貝貝打了陳雪的手機才知
道姐妹二人逛街購物去了。

  貝貝洗了澡之後直接去陳雪房裡睡了,W城的天氣已經有點熱了,全Z國最
熱的地方來的人說它最熱,最冷的地方來的人也說它最冷,W城除了冬天就是夏
天,這一點確實很有點夠嗆。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雪和小雨就回來了,一左一右地睡在貝貝身邊,還在他
身上亂摸,貝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肇鳳站在床邊哭,貝貝很納悶地問她
:「你哭什麼呢?」

  「你怎麼有這麼多女朋友?」

  肇鳳看起來很傷心。

  「那有什麼奇怪的?」

  田妮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了,她指著貝貝對肇鳳說:「他是世界上最壞的男
人!」

  貝貝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就象什麼壓住了胸口一樣,突然他看到小霞和靈
兒坐在不遠處聊著天,兩個美女好象從來沒有這麼和睦過,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
下面那個東西被人含住了,抬頭看了半天才發現是小怡,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做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過啊?貝貝正想說點什麼,躺在身邊的陳雪突然向他大
喊了起來:「貝貝!貝貝!」

  貝貝這下算是醒了過來,他‘啊!’地叫了一聲,就看到陳雪用一種很奇怪
的眼神瞪著他,在房間的沙發上,坐著的是小雨,她懷孕有四個月了吧?肚子也
不見大。

  「你總算肯回來了?」

  陳雪眼睛瞪得老大,使勁揪了揪貝貝的臉,這已經是貝貝見到過她最凶惡的
表情了。

  「本來想去去就回的,沒想到事情有點麻煩,去了那麼久。」

  貝貝說的是句實話,本來以為上周可以回的,結果又拖了一周。

  「鐘醫生定的再過兩天給小雨手術,還好你趕回來了。」

  陳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再不回來我可要急死了!」

  「他不回來,手術不是一樣的做?」

  小雨似乎見不得陳雪這樣咋咋呼呼的。

  「小雨你還說呢!上次在C都,他關機一晚上,差點出了大事,我怕又出什
麼事就麻煩了。」

  陳雪提起C都的一幕,仍然心有餘悸。

  「這裡這麼多保安,還能有什麼事?他回不回來無所謂,鐘醫生幫我把手術
做了,以後我就可以專心去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小雨顯得很淡然。

  「小雨,我總覺得你和我一開始見到你的那時候變化挺大的…」

  貝貝忍不住說出了他的疑惑。

  「是嗎?如果你被某樣疾病折磨十幾年,然後發現你根本不能戰勝它的時候
,就只能讓自己把心態放平和些了…我不想那麼早死,所以也不想再為一些小事
激動了。」

  小雨撇了撇嘴,懶懶地靠倒在沙發上。

  「你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倒是可以專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我也會全力支
持你實現你的夢想。」

  貝貝仍然不死心地勸說著小雨。

  小雨笑著搖了搖頭:「貝貝老大,你有錢養這麼多老婆,以後每人給你生兩
個,你都夠組建幾隻足球隊的了,不差我這一個吧?」

  「那不一樣啊,這個是你生的啊…」

  貝貝的潛台詞沒說出來,其實他很害怕小雨離他而去,象她這樣有主見的女
孩子,說走就走,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就可以用這根繩拴住她了,因為這種
思想太卑鄙,所以貝貝自己都感到臉紅。

  小雨又搖了搖頭,轉過了臉去,不再說話了。

  「你真的懷了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貝貝穿好了衣服,來到沙發邊挨著小雨坐了下來。

  「是懷了,我用手摸過的,裡面還在動呢!」

  陳雪也走了過來。

  「姐姐你真搞笑!還動呢!動我自己不知道?」

  小雨瞪了陳雪一眼。

  「是真的,不信小雨你躺下來,讓貝貝摸摸,真的在動,我一點也不騙人。


  陳雪連忙辯解了起來。

  「是嗎?讓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在動?」

  貝貝愛心大起,要知道如果真在動,那可是和他連著心呢!小雨不太情願地
在陳雪的推搡下躺倒在了沙發上,貝貝有點猶豫沒敢掀開她的衣衫,陳雪毫不客
氣地把小雨的衣衫撩了起來,把小雨嫩嫩的肚皮展示在了貝貝的面前。

  「貝貝你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在動?」

  陳雪把手放在小雨的肚子上,又試了半天。

  「那裡是胃…」

  貝貝只好提醒了一下陳雪。

  「啊?那小孩子在哪裡啊?」

  陳雪一臉的尷尬。

  「沒上過生理課?」

  貝貝很奇怪地看了陳雪一眼:「不可能吧?我記得在大一的時候有這種講座
的…」

  「誰去聽那些東西啊?就你們男生喜歡!」

  陳雪一臉的不屑神情。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他心裡想,陳雪你別假正經了,你好象以前無師自通吧
?自慰都會了,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結構?不過貝貝有所不知,陳雪確實連哪裡
是胃,哪裡是肝都沒搞清楚,當然不會知道子宮在哪裡。

  「小孩子應該在這裡。」

  貝貝在小雨的小腹部劃了一圈。

  「在這裡嗎?」

  陳雪拿手在那裡摸了摸,感覺那裡似乎比她自己要鼓一些,興趣一下子又來
了,她把小雨的褲子往下推了推,結果推不動,於是把小雨的褲扣給解開了,小
雨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在心裡祈禱這個傻姐姐不要把自己的褲子給扒得
太下去了。

  陳雪似乎沒意識到什麼,她把小雨的褲扣解開之後,就使勁把它們往下推了
推,小雨的小腹是露出來了,不過她的小內褲也露出來了一半。

  現在的女生內褲除了襯底的那塊小布之外,其他的都是透明的,貝貝看到那
隱隱的一片黑色心中忍不住咚咚直跳,小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用手把自己的褲
褲稍稍往上提了提。

  陳雪很專注地研究著小雨的小腹,然後問貝貝:「到底是哪裡啊?」

  貝貝在小雨的小腹又劃了一個圈:「就是這個範圍。」

  陳雪一看小雨的褲褲遮住了一半的範圍,毫不猶豫地再次把它們往下推了推
,而且這一次用力有點大,連帶著把小內褲也給推下去了,黑色的毛髮已然暴露
了三分之一,小雨忍不住叫了起來:「姐你幹嘛啊?」

  「小雨別動!我摸摸看小孩子到底有多大了。」

  陳雪似乎並沒把小雨的尷尬當回事,或許她已經把貝貝當成了家人,而且本
能上認為衣服也沒脫多少,而且貝貝什麼沒見過?「好明顯啊!」

  陳雪驚叫起來,從外形上雖然感覺不出,但把褲褲脫下之後看起來還是很明
顯的。

  「差不多就是這裡。」

  貝貝伸手在小雨微微凸起的光滑小腹那裡按了按:「四個月大,應該能動了
,小雨你盡可能把腹部松弛下來,全身放鬆。」

  小雨按貝貝說的,慢慢地吸了口氣,然後放鬆下來,貝貝用雙手在小雨腹部
四處尋了尋,然後就象是捧住了腹中的胎兒一樣,伸出一個手指輕輕在小雨腹部
按壓了幾下,幾次之後,胎兒真的有了反應!「呵呵,陳雪你來摸摸。」

  貝貝把陳雪的手指放在了那裡。

  不一會陳雪就尖叫了起來:「啊!我感覺到了!他在咬我的指頭!」

  「哪有那麼誇張?他現在和你指頭大不了多少,怎麼咬你的指頭?」

  貝貝瞪了陳雪一眼,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我摸摸。」

  小雨把手伸了過來。

  貝貝牽著小雨的手指,把她引到了那個小生命附近,小雨觸摸了一會兒之後
,象觸電般地把手指彈開了,同樣忍不住低呼出聲:「啊…我感覺到了…」

  「開始的時候,他(她)只對外面的動作做些響應,幾周以後,他一感到你
的手靠近,就會主動和你‘玩耍’。如果他不高興或者按壓過重,他就會躁動不
安,拒絕‘玩耍’,他的生命,在這時候其實已經基本形成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繼續把小雨的手指往那裡輕輕按壓著。

  小雨顯得很緊張,也很有些興奮,隨著她的按壓,裡面的回應也越來越明顯
,貝貝說的不錯,裡面確實有了一個跳躍的生命,他能感受到母親的觸摸,而且
很興奮地回應著。

  「小雨,你忍心就這樣剝奪他(她)的生命嗎?」

  貝貝見小雨不停地和胎兒互動著,便不失時機地又勸了她一下。

  小雨默不作聲,沒有對貝貝的話作出回應,只是繼續輕輕觸碰著自己的小腹
,又過了一會兒,她把褲子提上去整理好坐了起來,把面前的茶杯拿在了手中,
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貝貝不敢再多說什麼,現在也許是小雨最猶豫的時候,先讓她自己多想想吧
,這兩天只多提示她和胎兒做些互動就行了。

  「子宮在這裡啊?」

  陳雪似乎恍然大悟,她在自己的小腹比劃了一下。

  「是啊,就在這裡。」

  貝貝在陳雪的小腹比劃了一下:「就象個倒扣的梨。下面,就是這裡,連著
…連著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

  陳雪瞪大了眼睛。

  「你自己癢了經常摸的那個東西。」

  貝貝沒辦法,只好附到陳雪的耳邊向她小聲解釋了一下,結果被陳雪打了一
老拳。

  小雨多半估計到他們在嘀咕什麼,想笑又覺得尷尬,便轉過了頭去。

  「爸爸媽媽在這裡生活還習慣吧?」

  貝貝把陳雪推開之後,喝了口茶,把話題扯到了別處。

  「還好啦。」

  陳雪似乎並不願多談這些,不過她父母似乎很喜歡這種奢華的生活,每天忙
著購物不說,還出去旅遊了兩趟,這兩天正準備歐洲游呢!只是閑下來會想見見
貝貝,不過見到兩姐妹都諱莫如深,便也沒說什麼了。

  「生活得習慣就好。」

  貝貝這一招確實夠卑鄙的,女孩子除了為情所困,有時候和父母反目之外,
一般都很依戀自己的父母,捏住他們,就好控制這姐妹倆了。

  「他們豈止是習慣…簡直是樂不思蜀…」

  小雨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父母的表現讓她們姐妹有點沒面子。

  「那就好,我真怕他們生活不習慣。」

  貝貝長舒了一口氣。

  小雨也實在不好說什麼了,雖然貝貝這些天不在,但安排很多人來照顧她們
姐妹的生活,那些人唯恐沒照顧好她們,不止如此,連她父母出外買個東西,都
是兩輛車子接送,一台載他們,另一台坐著四個保鏢,走哪兒跟哪兒,貝貝對他
們這麼好,姐妹倆還真沒什麼好抱怨的,只是這種關係讓她們之間總有些尷尬,
所以姐妹倆很少在一起談貝貝的事情。

  三人聊了會兒天,小雨後來去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皺著眉頭,貝貝很敏感地
注意到了,他很關切地問小雨:「有什麼不對嗎?」

  小雨看了貝貝一眼;「那裡剛才流出了一些褐色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
心裡有點怕。」

  貝貝立刻衝進衛生間,不過那裡什麼也沒有,小雨在房間裡向貝貝喊了一聲
:「都衝了…」

  「哦。」

  貝貝退回了房間,他又追問了小雨一句:「有沒有別的什麼癥狀啊?肚子疼
之類的?」

  「還好吧?」

  貝貝沒再多想,直接撥通了鐘醫生的手機:「鐘醫生,你好,我是貝貝。」

  「你女朋友的腫消了沒有?」

  「腫?」

  貝貝想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過來,鐘醫生說的是舒心,她在JL沒呆幾天就
先回老家去了,貝貝打算過一陣子帶接她過來:「消了消了,過了兩天就消了,
我回W城了,小雨剛才上衛生間的時候,發現有些褐色的東西,我想向你咨詢一
下是怎麼回事。」

  「褐色?有異味嗎?」

  鐘醫生隨口問了一句。

  「異味?我…沒去聞…」

  貝貝回頭看了看小雨:「有異味嗎?」

  小雨脹紅了臉搖了搖頭:「沒注意…沒有吧?」

  「沒有。」

  貝貝轉給了鐘醫生。

  「還是我過去看看吧,嗯…我想想…晚上八點鐘以後吧。」

  「有異味是不是不好啊?」

  貝貝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那當然啦,有異味說明有炎症或者細菌感染,當然不好了,我過去看看再
說吧。」

  「好的。」

  貝貝掛斷手機之後附到陳雪的耳邊,悄悄指了指小雨:「鐘醫生說有異味很
不好,你去聞一下她那裡有沒有異味。」

  「別胡鬧哦,要聞你去聞!」

  陳雪又給了貝貝一老拳。

  「我這不是關心她嗎?」

  貝貝撇了撇嘴。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啊?」

  小雨瞪了貝貝和陳雪二人一眼。

  「沒…沒什麼,呵呵。」

  陳雪對著小雨傻笑了兩聲,然後又瞪了貝貝一眼。

  「好累啊,我躺一下。」

  小雨伸了個懶腰,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躺了下來。

  陳雪輕輕推了推貝貝:「她眼睛閉上了,你現在可以偷偷去聞一下了。」

  「那…你坐她身邊然後側著往墻那邊靠一靠擋著我。」

  貝貝向陳雪比劃了一下。

  陳雪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把小雨往裡面推了推,側著身子擋住小
雨的視線,然後裝作很關心地和她說:「小雨逛街逛累了吧?姐姐幫你按摩一下
。」

  小雨本來眼睛閉上了,一下子又睜開了眼睛,她似乎對陳雪突然的關心很有
些不適應,不過陳雪已經開始在小雨兩邊的太陽穴上又掐又按了,她只好又把眼
睛閉上了。

  陳雪一邊按著小雨的腦袋,一邊回頭用眼神示意貝貝可以行動了。

  貝貝走過去之後俯下身湊近了小雨那裡聞了聞,不過只聞到女孩子特有的那
種幽香,並沒有什麼異味,他正準備再湊近一些,小雨突然推開陳雪坐了起來:
「貝貝你幹什麼?」

  貝貝一臉尷尬地看著陳雪,那意思好象是讓陳雪幫他證明一下,他並不是想
幹什麼壞事。

  「他聽醫生說那裡有異味不太好,所以幫你聞聞…」

  陳雪只好向小雨解釋了一下。

  「隔著衣服能聞出來嗎?」

  小雨脹紅了臉,過了一會兒她解開了褲褲把它往下褪到了大腿根處,不過小
內褲並沒有褪下去,略略把腿張開了一些對貝貝說:「你再聞聞?」

  貝貝心中‘怦怦’亂跳,不過他還是很莊重地湊上前聞了聞,然後搖了搖頭
:「確實沒有異味。」

  小雨整理好了衣服,然後瞪了陳雪和貝貝一眼:「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就行
了,還一個打掩護,一個偷偷摸摸的,象做賊一樣…」

  「沒事兒就好。」

  貝貝確認那裡沒有異味之後,也才放下心來,如果小雨的身體出現了什麼不
正常,那可都是他的原因。

  「我想休息一下了。」

  小雨再次看了陳雪和貝貝一眼,意思似乎是我已經知道你們很關心我了,可
不可以讓我睡一會兒?貝貝和陳雪很知趣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站起了身,
陳雪拍了拍躺在沙發上的小雨:「小雨,你到床上躺著吧,這裡容易著涼。」

  「不想動了。」

  小雨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你把她抱到床上去吧。」

  陳雪只好轉過頭來看著貝貝。

  貝貝沒辦法,只得來到沙發邊,一手托住小雨的頸部,一手托住小雨的大腿
,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抱進懷中之後,小雨睜開有些疲乏的眼睛看著貝貝,
不過一句話也沒說。

  貝貝把小雨抱到了床上放上,小雨閉上了眼睛,陳雪幫著小雨蓋上被子,然
後拉著貝貝一起回到了廳裡。

  「聽說毛毛(方言:胎兒、小孩兒)懷了四個月之後,再打會對身體不好…


  陳雪似乎在感受到胎兒的動靜之後,心理也起了些微妙變化。

  「是啊,你有時間還是多勸勸小雨,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吧,如果這幾個月她
一直呆在水寨裡,不會有人知道她生毛毛的事情。」

  貝貝發現陳雪動搖了,立刻想拉她成為盟軍。

  「這個我可勸不了她,還是你自己和她說吧,她可一點也不聽我的話,看你
的話會不會聽一些。」

  陳雪瞪著貝貝,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和小雨在一起,總是小雨指責她這,
指責她那,而且總說她太沒性格,她哪有什麼機會說小雨什麼啊?所以貝貝向她
一提她就打退堂鼓了。

  「你說的,她不一定會聽,但是影響到她的決定,不管她聽不聽,你只多向
她說說就行了。」

  貝貝很了解女生的性格,雖然小雨有些特別,但一個沒經過多少事的小女孩
子,也不會有太大的差異,女生做決定雖然顯得很固執,不過一般來說,還是會
受到身邊大多數人的影響。

  「我知道啦…看看你都惹出些什麼事來…」

  陳雪噘起了嘴。

  「當初小雨的事情…我的確不是故意的…」

  貝貝耷拉著腦袋,再次解釋了一下。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可事情已弄成了這個樣子,你故不故意又有什麼意義
呢?」

  陳雪也許是為了加深貝貝心中的愧疚,所以加重了一些語氣。

  「我一定會對她負責到底的。」

  貝貝摸著心口向陳雪發誓。

  「負責到底?」

  陳雪重重地吐了口氣:「你準備娶她嗎?那你還準不準備對我負責了?好吧
,把我丟到一邊不說,你的小妮子啊,小護士啊,小葉子啊…都準備怎麼辦?我
還不說張茜、小玉她們…你看看你這一兩年都做了些什麼…算了,不想說你了,
說著我也累。」

  「一個男人三妻四妾的…是很正常的嘛…哈哈。」

  貝貝恬不知恥地笑了起來,然後把陳雪抱進了懷裡:「我保證會對你和小雨
最好。」

  「哼!真當我傻啊?我不知道你見哪個都會這麼說?」

  陳雪使勁推了推貝貝,見推不開便也不再推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發誓我會對你們姐妹最好,如果做不到…天打五雷轟…


  貝貝大概是知道自己那條賤命夠硬,所以並不是很怕天打五雷轟。

  「算了算了,別發這麼毒的誓…」

  陳雪伸出小手捂住了貝貝的嘴:「你要是天打五雷轟了,我和小雨怎麼辦呢
?還有小雨未來的毛毛。」

  「哈哈,陳雪,你知不知道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貝貝把陳雪放倒在沙發上,開始死命地親吻起來,親得陳雪滿臉都是口水。

  「別在這裡好不好?小雨萬一出來了怎麼辦?」

  陳雪一邊小聲說著,一邊使勁推開貝貝。

  「我們去小雨的房間。」

  小雨睡在了陳雪的房間,陳雪只好帶著貝貝去了小雨的房間。

  「好啊。」

  貝貝跟著陳雪推門進了小雨的房間,進去之後陳雪隨即把門反鎖了起來。

  「想我沒?」

  貝貝把陳雪推倒在小雨的床上之後,開始撩逗她。

  「想又怎麼樣?還不是白想?」

  陳雪噘起了嘴,肯定是對貝貝這段時間的表現很有些不滿,雖然他經常打電
話,但是隻聽到聲音能行嗎?「那還是想了?」

  貝貝繼續逗著陳雪,他被小怡把作業給搜光了,雖然還有那麼一點點慾望,
不過並不強烈,所以想用語言來撫慰陳雪。

  「你說呢?」

  陳雪用了句反問來對她的話語表示了確證。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想我,只是不知道她想我了沒有。」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了陳雪兩腿中間的地方,並隔著褲褲摸了一把。

  「貝貝你不要這麼色好不好?」

  陳雪顯然是被貝貝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就我們兩個人在,色一點怕什麼?」

  貝貝開始摸陳雪的鼻子,揪她的耳垂了。

  「你對我難道就只是這方面的興趣嗎?」

  陳雪有些不高興了。

  「又胡思亂想了吧?這些行為,只是我對你感情的升華。」

  貝貝信口胡謅起來。

  「那你好象經常對女孩子感情升華…當初你扒小玉的內褲,也是感情升華的
表現嗎?」

  陳雪立刻駁斥了貝貝的觀點。

  「那不一樣…」

  貝貝被陳雪說得有些語塞了。

  「有什麼不一樣?就是好色罷了。」

  陳雪雖然有時候笨笨的,不過有時候還是很清楚的。

  貝貝無言以對,只好湊到陳雪的嘴邊試圖親她,陳雪很憤怒地把貝貝的腦袋
給推開了:「誰要你親啊?」

  貝貝討了個沒趣,親不成,他伸出手向陳雪的胸前摸了過去,陳雪想阻止他
,卻被他給控制了起來。

  「你想幹嘛?強迫我嗎?」

  陳雪鼓著眼睛瞪著貝貝,這模樣兒讓貝貝想起了第一次和她在寢室裡相遇的
情景。

  「哈哈,強迫你又怎麼樣?你難道還能到院裡去告我?現在我妹妹是院長,
就算你告上去也沒用。」

  貝貝顯然比那時候要無賴多了。

  「我去GA局告你!」

  陳雪當然知道告到什麼地方去比學院更有效。

  「昏…你還對GA局有信心嗎?」

  貝貝本來想多說點什麼的,但馬上想到那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還是不要提為
好。

  陳雪一下子無語了,確實…好象沒地方能替她伸張正義了,看來只能白白被
他強迫了。

  陳雪眼睜睜地看著貝貝把手伸進她的衣服,然後慢慢地向上摸進了她的胸罩
,然後被迫讓他把自己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被迫主動抬起頭抱住他的腦袋狂吻
起來。

  不過在貝貝開始扒陳雪的褲褲時,她還是警惕了起來:「會不會把我也弄懷
孕了啊?那樣就太醜了。」

  「懷個小毛毛也沒什麼。」

  貝貝嘻皮笑臉地看著陳雪,他現在其實已經有心無力了。

  「不行!」

  陳雪用手拉住了自己的褲褲,顯得有些驚慌,就好象貝貝待會兒真會強迫了
他一樣。

  「你那裡癢不癢?」

  貝貝很認真地看著陳雪。

  「去你的!」

  陳雪不喜歡貝貝這麼和她說話。

  「我不一定讓你懷孕,但一樣可以讓你舒服一下啊。」

  貝貝說著便繼續把陳雪的褲褲往下拉。

  陳雪不再反抗,不過在貝貝把她的褲褲拉下去之後,她隨手扯來一條毛巾被
把自己和貝貝一起蓋上了。

  「蓋著幹嘛?又沒有人能看到。」

  貝貝把毛巾被給掀開了。

  「要蓋著!」

  陳雪羞紅了臉,雖然她學會了自慰,但是對這方面的事情一直不是放得很開
,所以到現在為止,貝貝實際上並沒有怎麼親熱接觸她那個地方。

  「蓋著這裡光線還是很好,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貝貝提醒了一下陳雪。

  「蓋著蓋著!」

  陳雪不僅重新用毛巾被把自己和貝貝蓋了起來,還扯過毛巾被的一角蓋住了
自己的臉。

  「你以前好象沒有這麼害羞…」

  貝貝忍不住調侃了陳雪一句。

  「你是說我以前很壞嗎?」

  陳雪坐起身來,不高興地看著貝貝。

  「我…哪有那意思…」

  貝貝趕緊解釋了一下:「逗你玩呢…」

  貝貝一邊溫語安慰著陳雪,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身體,慢慢讓她平靜了下
來,這才又繼續去脫她的褲褲,其實貝貝並沒有想占她便宜或者侵犯她的意思,
只是想討她開心罷了。

  陳雪半推半就地讓貝貝把她的褲褲給脫了下去,不過她並不肯把兩腿分開,
貝貝又耐心地撫摸了她十幾分鐘之後,她才慢慢放鬆身體,讓貝貝分開了她的雙
腿。

  雖然頂著個毛巾被,裡面的光線還是足夠看清楚一切的,陳雪那裡果然脹得
通紅,而且沼澤得一塌糊塗,貝貝還是有些忍不住湊上去嗅了嗅,可能因為逛街
逛了一整天的緣故,味道比較濃郁。

  貝貝輕輕重重地撫摸著陳雪已經伸展開的玉腿內側,直到她全身顫抖,花葉
也微微張開,才俯下身用舌尖輕觸了一下花蕾,陳雪的整個身體立刻象被飛鳥撞
擊過的花枝一般亂顫起來,並且下意識地伸出手來,象是在探察貝貝是用什麼在
輕觸她的靈魂。

  貝貝推開她的雙手,猛然狂吻了下去,陳雪充盈已久的身體怎麼能經受如此
強烈的衝擊呢?她大叫著,瘋狂地亂抓著貝貝的頭髮和身體,僅僅只幾分鐘的狂
亂,就把她的身體和靈魂一起推向了頂端……一切平靜下來之後,陳雪就象死過
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貝貝趁機把自己口脣上的水水塗抹到了陳雪
的嘴脣上,陳雪並沒有意識到貝貝在做什麼,所以讓他完全得逞了。

  過了一會兒,陳雪才醒了過來,她呆呆地看了貝貝半天,然後有些奇怪地問
他:「你剛才是用什麼弄我的?」

  「這裡。」

  貝貝指了指自己的嘴。

  陳雪一下子又激動起來:「貝貝你…我…那裡現在…」

  「爽不爽?」

  貝貝打斷了陳雪的話。

  「爽…」

  陳雪老老實實地承認了,哇…那種爽法,和自己摸自己可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爽就行了。」

  貝貝一臉壞笑地看著陳雪:「剛才親了我一嘴的水水,不過我把它們都抹到
你嘴巴上了。」

  「啊!!!」

  陳雪慘叫了一聲,似乎回憶了起來,很快旁邊的紙巾盒裡少了很多紙巾,貝
貝的背上又挨了很多老拳。

  「貝貝你變態!」

  「你以前不知道我變態嗎?」

  貝貝看著氣急敗壞的陳雪,心裡更樂了。

  「哼!」

  陳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起身穿上衣服,然後把貝貝從床上趕了起來,
這裡畢竟是小雨的床,瘋狂完了,還是把它還原比較好。

  貝貝伸了個懶腰,辛苦一場,把陳雪弄爽了,這下心中的歉疚也要少一些了
,不過他馬上有種不好的感覺,怎麼從回來之後,應付了小怡,然後是陳雪,下
一個不知道是誰,這種感覺怎麼象是趕場子一樣?昏,到底我是做老公的,還是
做鴨子的?「啊!!」

  陳雪尖叫了一聲,把貝貝嚇了一跳,他趕緊跑過去看了看。

  「貝貝你怎麼把這裡弄濕了?」

  陳雪指著床上的一攤濕漬責問貝貝。

  「明明是你弄的。」

  貝貝當然知道那濕漬是怎麼來的。

  「你不要誣諂人啊!明明是你弄的!」

  陳雪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準備強辭奪理了。

  「好好好好,我弄的。」

  貝貝知道和她爭這些沒意義,既然她這麼說了,就認了吧。

  「你怎麼把這裡弄這麼濕啊?」

  陳雪這個笨笨,貝貝承認了之後,居然還真以為是貝貝弄的了。

  「我尿床了。」

  貝貝說完笑了起來,陳雪從他的語氣裡似乎聽出了什麼,又向貝貝打了過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啊?」

  貝貝捉住陳雪兩隻手,讓她無法再繼續打自己。

  「田妮說的,她說你這人就欠打。」

  陳雪和田妮的區別是,她還沒學會在被貝貝抓住雙手的情況下,用腳踢他。

  「她才欠打!」

  貝貝一聽到田妮的名字就有點牙癢癢的,雖然最近兩人的關係還不錯,但貝
貝總覺得那只是暫時的。

  「我會把你剛才說的話學給她聽的。」

  陳雪似乎象是覺得自己抓住了貝貝的把柄,面色頗有些得意。

  「我又不怕她。」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陳雪。

  陳雪有些惱了,取出手機就撥打了起來,然後對著手機大喊了幾聲:「喂?
田妮吧?我陳雪啊,貝貝剛才說你欠打。」

  「嗯,他才欠打,我一定幫你好好打他一頓。」

  陳雪掛斷電話的時候表情很有些得意。

  「繼續演,演得還不夠好。」

  貝貝趁陳雪不備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按了下鍵,然後念了起來:「1234
56789,這是個什麼手機號啊?」

  「還給我!」

  陳雪手機被貝貝突然奪去之後神色有些慌亂,跳著腳想把它搶回去。

  「幹嘛這麼緊張啊?」

  貝貝發現陳雪的神情有些不對。

  「把手機還給我。」

  陳雪不顧一切地要搶回她的手機。

  「還給你。」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陳雪,把手機遞還到她的手中。

  「好了…今天的事,想讓我不告訴田妮,那你晚上要請我吃飯才行。」

  陳雪拿到手機後松了口氣,迅速把話題轉移開了。

  「呵呵,沒問題啊。」

  貝貝回來之後本來想盡快去找小霞,但是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陪陪陳雪
姐妹也很重要。

  「那我們現在出去逛街吧?」

  陳雪拉著貝貝就想出去。

  「你不是才逛完街回來的嗎?」

  貝貝實在不太喜歡逛街。

  「休息好了,坐在這裡幹嘛?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陳雪使勁想把貝貝從床上拖起來。

  「那…小雨呢?」

  「她…不是睡了嗎?」

  陳雪有些猶豫。

  「晚上吃飯不請她一起嗎?」

  貝貝既然陪一場,時間也很珍貴,想把兩姐妹一起陪了,節省時間同時也趁
機多和她們增進些感情。

  「到時候再說吧…」

  陳雪拉著貝貝就走出了房間。

  貝貝漫不經心地開著車載著陳雪向市內駛去,陳雪顯得很興奮,一路上說個
不停,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張婕打過來的。

  「回W城去了?」

  「啊…」

  「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張婕似乎有些不高興。

  「哈哈,我正準備跟你打電話呢。」

  貝貝準備敷衍過去。

  「是嗎?你心裡現在想的當我不知道?你在想,我憑什麼到哪裡還要向你匯
報?哼!」

  貝貝嘆了口氣,張婕這女人果然夠狠,她不僅很清楚自己JJ上長著幾根毛
,對自己在想些什麼都一清二楚,幸虧自己和她不是敵人,不然……「哈哈,張
導怎麼這麼說啊?這些天太累了,抽了點空,回W城來看看,您如果有需要我的
地方,我還不馬上飛過去?」

  「你休息兩天吧,不過這段時間肯定要辛苦一些,你心裡要有點數,你雖然
坐上了北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但北洪門現在內部已經開始分崩離析,如果不能
盡快把一切理順,你這個掌門大哥就白爭一場了,包括你在東三省的那些豐功偉
績也都打了水漂漂。」

  「嗯,我過兩天就飛B京那邊去,張導您這兩天就多費些心吧。」

  貝貝心中有些鬱悶,張導讓他做的事情,似乎是男人應該立的事業,但他一
直把這些女生丟在水寨,日常只靠著電話聯繫,心裡也確實有些不爽。

  「聽說浙江分舵舵主歐陽雷、江蘇分舵舵主段清狂都和南洪門鄭醉山私下有
聯繫,聽說他們有加入南洪門的意思,這個我們必須早做打算。」

  「嗯。」

  貝貝的腦袋開始有點變大了。

  「湯文和河北、山東、山西三個分舵來往非常密切,看想子是想架空B京,
最近聽說他和肇龍也聯繫上了,東北那邊你在肇家找了個最說不上話的支持者…


  「肇丫頭沒你說的那麼…唉…」

  貝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JL做的那些事情他還是很自豪的,被張婕這
麼一說,就好象他一直在瞎忙一樣。

  「好吧,你要依靠肇丫頭就依靠她好了。」

  張婕似乎冷笑了一聲:「盛世在金三角的生意線出了些問題,這兩天我還要
趕過去一趟,可能明天動身,北洪門這邊,你過兩天有空了,就過來打理一下吧
。」

  「嗯…」

  貝貝明顯聽出了張婕話語中的不快,不過他暫時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張婕沉默了一會兒,沒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貝貝,是不是很忙…」

  陳雪從貝貝剛才的話和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這次能回來還真不容易。

  「沒事兒。」

  貝貝雖然這樣說著,但心中鬱悶,還是一不小心就表現在了臉上。

  「你這麼忙,我還老催著你回來…唉…」

  陳雪也不開心起來。

  「哈哈,別想多了,小雨的事情對我來說,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
不回來呢?」

  貝貝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以免陳雪也變得不開心起來。

  「其實你回來看看就行了,不一定非要耗在這裡,我會把小雨照顧好的。」

  陳雪只是偶爾在貝貝面前蠻不講理一下,但是她整體來說還是非常通情達理
的。

  「沒事兒,小雨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再走。」

  貝貝伸手摸了摸陳雪的頭。

  陳雪把眼睛望向了窗外,貝貝一沒注意,發現她在擦眼淚,不由得嚇了一跳
,連忙停下車子,抱著她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怎麼了?陳雪別哭…你不開心,我不離開就是了。」

  「不是…」

  陳雪把頭埋進了貝貝的懷裡,哭得很傷心:「每次你離開,我都擔心得要命
,別說我烏鴉嘴,但我真的很害怕…哪天你就不回來了…」

  「怎麼會呢?」

  貝貝拍著陳雪的背:「我這人命大,怎麼都死不了的。」

  見陳雪仍然很傷心,貝貝只好繼續安慰她:「以後我盡量不出去了,就在水
寨裡陪著你們。」

  「那怎麼行?」

  陳雪抬起了頭:「我知道你有你追逐的夢想,我不能成為你的牽絆…」

  「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忙些什麼。」

  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之前在北洪門忙的那些事情,到底是為了張婕呢?還
是為了自己?人幹嘛都非要有個目標?象網絡小說中的那樣,天下無敵,然後黑
白兩道一統?貝貝心裡想的,只是能平平安安、倖倖福福地和這些女生生活在一
起罷了,不過也就是為了和這些女生在一起,他不得不一次次捲入更深的漩渦,
做更頑強的拼爭,也許這就是他的宿命。

  「貝貝,你還是去忙你的事情去吧,一個月能見你一次,我已經很滿足了,
等哪天我們都老了,你老得跑不動了,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曬太陽了。」

  陳雪雖然沒有再哭,但仍伏在貝貝的身上沒動。

  「哈哈,說得這麼傷感幹什麼?等我忙過這陣,我就回來天天陪著你曬太陽
。」

  貝貝又開始沒邊兒地對陳雪許諾了。

  「但願吧。」

  顯然陳雪對貝貝的話並不抱太大希望……貝貝很耐心地駕車帶著陳雪四處游
逛著,陳雪並沒有要求貝貝陪她去逛商場,她可能知道貝貝最討厭的就是逛商場
了,在經過W城動物園的時候,她讓貝貝停下了車子。

  買了門票進入裡面,雖然是個動物園,但裡面還有不少的遊樂設施,升降機
、飛龍、摩天輪之類的。

  貝貝和陳雪手牽著手走進動物園,最先看到的是一條鱷魚,趴在水池邊的岸
上,嘴張著,半天不動一下,貝貝很懷疑它是塑料做的。

  隨後兩人來到一個巨大的鳥籠前,裡面有好幾種鳥,百靈、喜雀、麻雀什麼
的,它們從這頭飛到那頭,從上面跳到下面,很活潑的樣子。

  細看才知道,它們是想找地方向外逃,也有幾隻縮著脖子,站在高高的橫桿
上,一動不動。

  或許它們在想心事,或許在悲哀。

  為什麼要用鐵絲籠把她們禁錮在一個狹小的世界裡呢!貝貝突然想到了他在
水寨中的那些女生,不知道自己織的這張網,是否有一天會讓她們產生外逃的願
望?貝貝想到這裡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他拉起了陳雪的手:「走,我們到別處看
看。」

  兩人又來到了一座猴子山前,猴子山也是用鐵絲網圍著,有一隻猴子看起來
很可愛,蹲在那裡就象個優雅的美女,貝貝向它打了聲招呼:「嗨!」

  不過那美女猴並不肯給貝貝面子,只眨巴了兩下眼睛。

  貝貝泄了氣,想這猴子可能不是美女,弄不好是一小白臉,他把頭轉向了陳
雪:「你是女生,又長得這麼漂亮,它或許是個帥哥,你給它打招呼看看。」

  陳雪聽了貝貝的話,還真的向它打了聲招呼:「嗨~!」

  那色狼猴子居然跳了過來,還向陳雪招了招手:「嗨!」

  陳雪笑了起來:「小帥哥,笑一個吧!」

  小帥哥很驕傲地瞪了二人一眼,並不搭理他們。

  陳雪從手上的袋子裡取了根香蕉扔了進去,小帥哥猴子果然愛香蕉更勝過愛
美女,連忙伸手撿了起來,掰開就吃。

  陳雪對著那小帥哥拍了拍手:「帥哥,笑一個嘛!」

  那猴子很給陳雪面子,燦爛地展開了它的笑容,身邊的遊人們看到猴子笑,
都驚叫了起來,啊!這猴子還會笑啊!見圍觀的人多了,陳雪拍著巴掌對猴子說
:「小帥哥,再笑一個嘛!」

  那猴子見這麼多人過來,很不高興地退了幾步,想往假山上爬,很明顯它決
定不理貝貝和陳雪了。

  貝貝想了半天,從身上摸了一塊錢扔了進去:「哥們兒,笑一個嘛,好歹給
我女朋友點面子!」

  誰知那猴子仍然沒有笑,而是跳過來撿起那一元錢,向貝貝狠狠地扔了回來
,弄得貝貝很是尷尬。

  貝貝想了想,又摸了張十塊錢出來扔了進去:「小帥哥,給個面子嘛!」

  靠!這猴子還真笑了,笑得很燦爛很討人憐愛的樣子,而且比香蕉那一次更
可愛,把陳雪笑得捂住了肚子,圍觀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這隻死猴子只笑了一下就不笑了,貝貝見陳雪這麼開心,他的心裡也剛
有了一絲愜意,沒想到它馬上就不笑了,真讓人鬱悶啊!貝貝又扔了十元錢進去
,不過猴子卻突然象是惱火了,撿起那十元錢,扔回到了貝貝的腳下,遊客們哄
笑起來,笑得貝貝很是尷尬。

  本來不想露富的,不過為了博取身邊美人一笑,貝貝從身上取了張一百元扔
了進去,那猴子撿起一百元,對著陽光照照,又用指頭彈彈,確認是真的之後,
又咧著嘴笑了,那笑容可愛如春花,燦爛如陽光。

  貝貝又扔了幾張百元大鈔進去,猴子帥哥不停地咧著牙笑著,不過陳雪倒笑
不出來了,因為圍觀的人都不再笑,反而開始對著兩個人起哄,並對二人指指點
點,貝貝只好拉著陳雪逃也似的離開了那裡。

  「快樂不是用錢就能買來的。」

  陳雪總結似的說了一句。

  貝貝沒做聲,只是心中有些鬱悶。

  陳雪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看手機之後,顯得有些慌張,四處張望了一下
之後,她指了指不遠處:「我去上個洗手間。」

  「去吧。」

  看著陳雪遠去的背影,貝貝打了個電話給耗子:「幫我查一個手機的通話記
錄。」

  從動物園出來,已經五點多了,陳雪打電話給小雨說要回去接她一起吃飯,
小雨並不想出門,最後貝貝帶著陳雪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隨意吃了些東西。

  吃過飯之後,貝貝把陳雪送回水寨,對她說想去小霞那裡看看,陳雪也知道
自己耗了他這麼久,他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便不再纏著他,不過貝貝還
是承諾八點鐘之前回水寨來陪小雨檢查。

  貝貝沒敢打電話給小霞,直接來到了霞光大廈,沒有人攔他,他徑直來到了
小霞的辦公室,露露在電腦前不停地忙著,見到貝貝之後眼睛瞪得老大。

  「怎麼?想吃了我?」

  貝貝壓低了聲音逗了露露一句。

  「什麼時候回來的?過了年人就沒影了,電話也不來一個?」

  露露看貝貝的眼神有些不太高興。

  「她在裡面嗎?」

  貝貝指了指李霞的辦公室門。

  「她去美國了,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露露搖了搖頭:「你現在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

  「我有點怕給她打電話…」

  貝貝懊惱地抓了抓頭:「她一個人過去的嗎?」

  露露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那個醫生陪她一起過去的?」

  貝貝提示了一下露露。

  「我真不知道,別問我。」

  露露使勁搖了搖頭,然後又弄她的電腦去了。

  「你這些天還好吧?」

  貝貝討了個沒趣,不好再問小霞的事情,轉向關心了一下露露。

  「最後知道問我好不好了?」

  露露笑了笑:「我挺好的。」

  「最近…交男朋友了嗎?」

  貝貝知道他自己去年的時候曾給過露露一個一年之約,雖然兩個人後來都沒
再把它當回事了,不過貝貝對露露仍然念念不忘,礙於她一直跟在小霞身邊,加
上她自己也比較獨立,所以也沒敢再打她更深的主意。

  「你想要知道什麼答案?」

  露露回瞪著貝貝。

  貝貝繞過露露的桌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想幹嘛?」

  露露往後退了退,一臉不信任地看著貝貝。

  「坐近點和你聊聊天不行啊?」

  貝貝顯得有些傷心,不過他的不好情緒主要是因為小霞不在這裡,而他自己
也不知道該不該打小霞的手機。

  「你坐到我身邊來,我心裡磣得慌。」

  露露一副怕怕的表情。

  「我最多抱抱你,又不會吃了你。」

  貝貝向露露身邊擠了擠。

  「拜託你放過我吧,貝貝少爺,放我一條生路好吧?」

  露露話雖然說的可憐,可語氣夠強硬的。

  「連抱抱都不讓了嗎?」

  貝貝怔怔地看著露露。

  「貝貝,我以後還要嫁人的,老是這樣和你鬧下去算什麼呢?如果我以後嫁
人,還和你這樣不清不楚的,你換了是我老公,你心裡會怎麼想?」

  「你談了男朋友嗎?」

  貝貝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問題,語氣有所加重。

  「沒…」

  露露聽到貝貝的語氣有些不對,只好先答了一句,然後等他後面的話。

  「沒有,那就可以抱抱了。」

  貝貝伸手就把露露抱進了懷裡。

  露露有些不高興,掙扎了起來:「貝貝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親一個。」

  貝貝不象在調笑,而象是在下命令。

  露露一下子有點呆住了:「貝貝你怎麼了?」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露露摁住親了上去,露露拼命掙扎著不讓貝貝親
她,不過最後還是沒能躲開,但她並沒有迎合貝貝,只是流露出一些無奈和憤怒
的情緒。

  「以後你嫁人了,是不是就不許我親你,抱你了?」

  貝貝把露露抱得很緊,死死地控制住了她,不讓她有掙脫的可能。

  「我嫁人了,再讓你親讓你抱,你覺得合適嗎?」

  露露反問了貝貝一句。

  「那就是不可以了?」

  貝貝的臉陰沉了下來。

  露露沒再說話,並且避開了貝貝的眼睛。

  「露露,我告訴你幾句話,你給我記住了。」

  貝貝神情非常嚴肅,一點也不象在開玩笑。

  「嗯,你說。」

  露露從來沒見貝貝在她面前這麼嚴肅過,她微微有點怕了。

  「露露,有一件事你必須清楚。」

  貝貝的態度看來確實非常認真:「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我能不能給你什麼承
諾,你以後也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可以試著去認識或者接觸別的男孩子,但是我
不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我的女人,我會二十四小時進行監控,所以你也不用想
著和我玩什麼巧。」

  「貝貝你瘋了?」

  露露聽到貝貝的話有些傻了,這個貝貝和她之前認識的貝貝就好象不是同一
個人了。

  「我不是說瘋話,我知道我對你的一年承諾到期了,這些天我想過關於你的
事情,我只知道一點,因為我無法容忍你再去愛上別的男人,所以即使我無法給
你一份完整的愛,你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做我的女人,以後你要麼嫁到水寨來,要
麼就一輩子孤單下去,你只能有這兩個選擇。」

  「貝貝你今天是怎麼啦?」

  露露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

  「沒什麼,我只是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承不承認,這世界上的事
我說了算,你記著這句話就行了。」

  「貝貝你…」

  露露的神情變得有些絕望,她似乎要被貝貝給嚇哭了。

  貝貝鬆開了露露站起了身,然後輕輕嘀咕了一句:「誰敢碰我的女人,我讓
他立刻死在我面前。」

  露露不敢再說什麼,象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貝貝,一直看著他消失在辦公
室門外。

  貝貝突然對露露說這些話,一方面是擔心在對她的承諾過期之後出現真空,
讓某些人趁虛而入,另一方面他懷疑小霞和阿東去了美國,得不到證實讓他心中
有些煩悶,還有就是陳雪今天兩次神情都有不對,他知道自己不該懷疑思想比較
單純的陳雪,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有些擔心。

  北洪門那邊的事情亂成一團糟,這些女生稍微離久了一些,思想方方面面都
可能起變化,張茜和小怡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不至於讓貝貝擔心,唐箏、葉茗
還不到二十歲,過兩年再操她們的心也不遲,最讓貝貝有些頭疼的,就是田妮、
露露、陳雪這一批人了,他肯定是一個也不肯讓於別人的,但現在總有種會失去
的恐懼。

  最讓他難受的,就是他妹妹小霞了,他一直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是
對的,但好象不管怎麼做都是錯的,也許這世上本來就有些結是永遠也解不開的


  他很想打個電話給小霞,但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問什麼,越是想,就
越是怕去面對。

  貝貝驅車回水寨的路上,耗子的電話打了過來:「老大,清單出來了,我給
您傳到手機裡吧?要不要把這手機克隆一個?下次她再有電話,您就可以實時監
聽了。」

  「不用了。」

  貝貝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在懷疑陳雪,他非常了解陳雪的性格,她基本上不
太可能再回到阿雲身邊,如果她又遇到了什麼男孩子,對自己變了心,她會和自
己明說,而不是象這般遮遮掩掩。

  儘管如此,貝貝還是忍不住讓耗子查了她的通話記錄。

  通話記錄中某個手機出現得非常頻繁,甚至比和貝貝的通話還要多,細細查
看歷史,是從C都回到W城之後,自己離開W城開始的,幾乎每個星期都有聯繫
,在通話記錄的最後,耗子把那個手機號的擁有者名字留在了那裡。

  看著‘*雲’這個名字,貝貝的血直往腦門上衝,片刻之後他冷靜了下來,
曾經和陳雪在一起經歷過那麼多,其一、貝貝不相信她會背著自己做什麼,而且
也不可能做,因為水寨裡的女生出門都至少會有兩人跟隨,其二,如果陳雪真的
移情別戀,雖然貝貝會難受,但他不會為難她,因為她曾為自己做的一切,沒有
人能比她付出更多了。

  不過貝貝看到這個名字,還有那些通話記錄之後,心中仍然止不住的有些煩
,到底是什麼事,要這麼頻繁地進行通話呢?可能那個‘*雲’家裡出了什麼事
情?在陳雪這裡尋救幫助?陳雪怕自己誤會,所以有意避開自己?如果和陳雪把
事情攤開了談,她一定會認為自己不信任她,為此二人產生一些裂隙實在不值,
不攤開了談,這些通話記錄確實讓貝貝很有些鬱悶。

  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貝貝打通了水寨保安隊長的電話,找到了幾次排期跟著
陳雪出門的那些保鏢,從那些保鏢口中並沒有了解到什麼異常情況,也沒有見到
過她和任何陌生人接觸。

  雖然如此,貝貝還是有些擔心陳雪在思想上起了什麼變化,不過這個沒有別
的渠道可以了解,除非和她當面談,而那似乎不是很好。

  如果自己去威脅那個*雲,讓陳雪知道了同樣不是很好,傷他或者殺了他就
有些過了,貝貝反覆思考了半天,最後還是打通了耗子的電話。

  「你幫我把那個手機號做個克隆出來吧。」

  「沒問題老大!晚上弄好我就給您送過去。」

  貝貝回到水寨的時候,鐘醫生正在給小雨做檢查,貝貝推門進裡面房間的時
候,小雨面向著裡面,不過也給貝貝嚇了一跳。

  雖然貝貝從背後也看不到什麼,不過他還是知道闖入有些唐突了,正準備退
出去,鐘醫生把他叫住了。

  「小雨現在的癥狀是流產的先兆。」

  「哦?」

  貝貝心中有些鬱悶,不過還是站住了:「本來就要拿掉的…那就把它拿掉吧
…」

  「她的身體…從現在這種情況分析,如果實施流產手術的話,可能以後就很
難再懷上了…」

  鐘醫生提醒了貝貝一聲。

  「啊?」

  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難受,如果小雨出現那種情況,那全是被自己給害的。

  「她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打針是可以保住胎兒的,不打針也不一定就會
流產,看你的意思了。」

  鐘醫生之前知道貝貝很想保住這個孩子,這次大概又準備給他一個機會。

  「小雨你覺得呢?」

  貝貝知道這件事他不可能強行作主。

  「順其自然吧…」

  小雨嘆了口氣,她顯然已經沒有最初的那麼堅決了:「不打針,如果流產,
就流產吧,如果沒有流產,那我就把他(她)生下來。」

  「嗯…這樣最好。」

  貝貝舒了口氣,事情好歹算是出了些轉機……貝貝晚上又去陪了陪張茜、唐
箏她們,稍微晚一些的時候,耗子把克隆機送了過來,貝貝拿著它又有些後悔,
耗子走了之後,貝貝猶豫了良久,他把克隆機給摔了,他不太相信陳雪會背著他
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一個大男人,有時候應該更寬容一些,她和*雲之間,最
大的可能也只是敘敘舊罷了,隨她去吧,懷疑她,本身就是對她的不尊重,也等
於否認了她曾經對自己做的一切。

  想到這裡貝貝的心裡突然明朗了許多。

  第二天貝貝到美聯和葉茗聊了聊公司的事情,順便又去關心了一下唐箏現在
的工作,下午四點多鐘的樣子,張婕打來電話,語氣緩和了不少。

  「貝貝,我要離開?京去一趟南邊了,你看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北洪門的事情,很有些頭疼,我怕我一個人在那裡搞不定…」

  貝貝還真不是擔心搞不定,而是對那些事情提不起興趣,去??多半還是因
為和肇鳳的一面之緣,在?京和那些長老會的老頭子們打交道,和各分舵象老油
條一般的各個舵主打交道,貝貝不是弄不來,是實在沒那份耐心。

  「這樣吧。」

  張婕沉默了一會兒:「嗯…你如果嫌這邊事情頭疼,那你幫我去南邊一趟,
順便熟悉一下我的生意,我在?京替你打理一段時間好了,不過需要你出面的時
候,你隨時要趕回來才行。」

  貝貝想了想,北洪門現在的攤子也確實夠爛的,讓張婕先理順一些也未嘗不
可,她在金三角的生意,弄不好就是販毒,貝貝一直不想讓張婕涉毒,借這個機
會了解一下,打入進去,然後想辦法搗毀它倒也不錯。

  「嗯,行吧,我去南邊和誰聯絡?」

  貝貝一口答應了下來。

  「田妮會陪你一起去,她現在應該快到W城了,到時候該去哪裡,該找誰,
該做什麼,她會告訴你的。」

  張婕的語氣很平靜,就象是說田妮會和貝貝一起去哪裡旅遊一樣。

  「不會吧?我的老姐!」

  貝貝瞪大了眼睛:「您可是讓我去金三角啊?讓田妮陪著我?您沒發燒吧?


  「去去去!你才發燒呢!是她要去的,不是我逼她的,不過她要是出了什麼
事,我不會輕饒你的!」

  「你還是別給我找麻煩了吧?」

  貝貝頭都大了,去金三角談毒品的事情,把田妮帶上?發瘋了吧?張婕你有
沒有搞錯?「你是港片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多了?那邊我經常去,之前也帶田妮
去過幾次,她應該比較熟了,所有的地方我都打點好了,你到時候只代表我把事
情談妥,有什麼疑問,隨時向我匯報就好了,我這是放你幾天假,等回來了你就
要準備好好跟著我忙一陣子,OK?」

  「好的。」

  貝貝聽張婕這麼一說,不由得大失所望,在他的印象中,金山角總是和殺戮
,毒品,戰爭分不開的,他過去也做好了大幹一場,甚至大開殺戒的準備,怎麼
現在弄得跟旅遊似的?還把小妮子帶上?不管了,張婕這麼說,必然有她的道理
,且看她到底要玩些什麼花樣出來吧?又或許她只是在培訓自己,讓自己更熟悉
她的生意?再說吧……田妮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幾乎就在張婕掛斷電話還不到
半個小時,她的電話就到了,不過她並沒有來水寨,而是直接把貝貝叫去了機場


  「你以前真的經常去金三角?」

  貝貝在飛機上坐定之後,很納悶地看著田妮。

  「去過一次。」

  田妮撇了撇嘴:「上次只呆了一天,這次本來準備和姐姐去多呆幾天的,聽
說你要過去,所以只好我帶你去了。」

  「那邊會不會很危險?你這樣跟著我…」

  貝貝說著又說不下去了。

  田妮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什麼危險?」

  「沒什麼。」

  貝貝不想再問了,再問顯得膽小無知,他決定在飛機上睡上一大覺。

  下了飛機之後是汽車,過了幾道關卡,似乎田妮帶來的兩人和他們不是一般
的熟,過關卡的時候,有幾次連車子都沒停。

  然後是直升機,降落在了一個莊園裡。

  「這是什麼地方?」

  貝貝有種預感,這莊園十有八九是姐妹倆的財產。

  「佤邦,你把它叫金三角,應該算是個統稱吧?」

  「靠!我這就到金三角來啦?」

  貝貝覺得自己應該扛兩挺機槍殺進來才對,這感覺總象是差了點什麼,不過
具體差了些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即來之,則安之,第二天要去拜訪司令,因為盛世和他之間的生意出了些問
題,張婕本來是要親自過來和他們談的,這次就讓貝貝代勞了,具體出了什麼問
題,田妮給了貝貝一些資料,貝貝研究了一下,無外乎還是價格和供貨量的事情
,不過他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想幫張婕搞定這些事情,他想順著這條根,挖出整個
金三角毒品販賣的網絡。

  至於挖出整個網絡之後該怎麼辦,貝貝現在並沒有想好。

  很快到了晚上,貝貝早就有些累了,想到明天還有很多事情,便很早就睡了
,張婕在金三角有莊園,莊園有很多人駐守,看來她對這裡還是很重視的。

  第二天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淡淡的霞光柔媚而又輕盈,徐徐飄落在山丘
、叢林、崗坡、大煙地,飄落在貝貝和田妮將要啟程前往的路上。

  莊園裡安排了最好的司機、最好的保鏢護送兩人上路,今天的目的地是佤邦
總部所在地邦康,金三角新霸主佤邦總司令的居住地。

  陸虎越野,六十年四輪驅動王者,載著眾人行駛在緬北的叢山峻嶺,司機U
Lu吳努聚精會神握著方向盤,先前貝貝聽莊園的人說過,他是個精靈過人的小
夥子,十六歲加入佤聯軍,父母是華僑,漢語說得很流利。

  貝貝和田妮坐在後排,莊園的警衛蘇胡,卷髮黑膚亮眼睛的佤族青年,背著
一把紅外線瞄準器的小口徑步槍坐在前排。

  他漢語說得不好,偶爾咧開厚厚的嘴脣向貝貝和田妮笑一笑。

  春天無憂無慮,為藍天抹上白雲,讓樹木綻出嫩芽、大地染上新綠,多麼美
妙的日子,貝貝實在沒想到今年的春天會是在這裡開始的。

  一路爬山越嶺,上坡又下坡,每次上坡路總是比下坡路長一些,就這樣漸漸
越走越高,一開始還有一段彈石路,走著走著就全是土路了,坎坷的路面被厚厚
的黃灰覆蓋,猶如鋪了一條長長的黃地毯。

  田妮在車裡顛簸搖晃著,不停很開心地笑著,就象發情了一般興奮。

  「我就喜歡坐這麼顛的車。」

  田妮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因為貝貝一直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著著她。

  吳努聽到二人的對話後,回過頭來解釋了一下:「這是佤邦最好的一條路。


  碧森的密林,綠茸茸的苔蘚從土地蔓延到樹幹,枯藤老樹盤根錯節,野風鈴
、天竺葵遍地叢生,大白花燦然如雪。

  這種可食用的白花,在原始山林無人青睞燦爛至腐爛,一路上還可以看到畏
縮在深山老林的破舊茅房、貧瘠的大煙地、瘦弱的罌粟棵。

  貝貝觀察了一會之後問吳努:「這些罌粟為什麼都像發育不良的孩子?長勢
這麼不好。」

  吳努白了貝貝兩眼:「刀耕火種的懶莊稼唄,有先進的生產力,誰種這個。


  貝貝忍不住向田妮打趣:「我們兩個就在這裡種這東西好了,男耕女織,多
浪漫啊!」

  「是嗎?那我們留下來好了。」

  田妮撇了撇嘴,知道貝貝大嘴一張,說話從來不算數的。

  金三角交通極為不便,運輸主要靠山間小徑,無法帶重東西,鴉片輕而價高
,容易攜帶,是當地人的硬通貨。

  金三角地區的煙農們,經歷了上百年的種煙史,鴉片的收入是煙農家庭的主
要經濟來源。

  直至今日,他們已將其看作生活必須的一部分。

  種植罌粟的土壤是決定產量和種植季數的重要因素,鹼性的紅褐土最佳,大
約可以連續種植十季以上,較差的土壤只能種一到二季。

  煙農選擇土壤,有些人看土色,有些人看土壤肌理,有些人則用嘴舔其味,
夏天把山坡的樹木和雜草清除和燒毀,土壤要挖松,秋天下種。

  十一月左右,拔去生長不良的罌粟,來年春天收穫,四口勞動力最強之家,
在風調雨順、土壤肥沃的條件下,一年可以生產十公斤左右的生鴉片,換回全家
的生活必需品。

  鴉片價格隨國際毒品市場的價格而漲跌,鴉片製作的毒品在國際毒品市場能
賣很高的價,但煙農們目光呆滯,住破爛茅屋、穿土布衣服,貧窮不堪。

  車子下了坡,道路兩旁的芭蕉樹叢散落著茅屋,房前屋後竹扦圍著罌粟地,
明艷艷的罌粟花在春風裡搖動,花不多,卻很媚人。

  赤身裸體的小男孩兒、小女孩兒在路邊的泥地裡打滾,衣衫襤褸的山民坐在
竹曬台抽煙斗,面容憔悴的女人用古老的紡機一推一擋地織布。

  山坡罌粟地有背孩子的婦女彎腰收割煙膏,這是一個山凹裡的小村寨,貝貝
拍了拍前座要求停車休息。
2017-1-31 14:07#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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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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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努不想停車,推說罌粟花謝了,貝貝說不看花,想看看煙農的生活。

  吳努停下車,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你們難得進來,抓緊時間吧。」

  剛下車,冷不防衝出了十多條狗,帶著蠻荒地區看家狗的凶悍,齜著尖利的
白牙狂吠前躥,把田妮嚇得哇哇大叫,貝貝一腳準確地踢中了一隻狗頭,斜著把
它踢飛了出去,眾狗欺軟怕硬,其他狗落荒而逃,貝貝忍不住大笑起來,吳努和
蘇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之前他們大概把貝貝當成了小白臉。

  頂著灼人的太陽,貝貝拉著田妮爬上路邊的山坡,目標是那個背著孩子割鴉
片的女人,誰知她見到貝貝靠近,就象一隻非洲鴕鳥遇到危險時的那樣,一頭扎
進茅草叢躲藏了起來,露出紅包頭宛如一團火苗在草叢中簌簌抖動。

  坡陡路滑,好不容易貝貝又爬到她的跟前,沒想到那女子又母山羊般靈巧地
躥向了高處。

  貝貝老是和她相隔兩米左右的距離令人沮喪地捉迷藏,跟在後面的蘇胡大聲
用俚語對她叫喊著,可她千呼萬喚就是不露面,貝貝只好放棄了這個目標,看來
她把貝貝當成壞人了。

  貝貝只好轉向旁邊埋頭割罌粟的一男煙農,這個臉孔黧黑的山民木訥地對貝
貝們笑了笑,又專心致志做手中的活計去了。

  他粗糙的手捏著一柄鐵片刀,靈巧地在橢圓壺狀青黃色的罌粟果上分四個方
向劃破,白色的乳漿從破口沁了出來,然後他又去劃其它株,就這樣一棵不遺漏
仔細地劃。

  經過四到五個小時以後,煙汁在光合作用下變為膠狀的半凝固物,褐色的煙
膏,再次用篾片將其刮入腰間掛著的小罐裡,就是生鴉片膏。

  貝貝這時候才知道一隻罌粟果只產一點點煙膏,刮下來還不及一顆綠豆大,
貝貝皺著眉頭想了想,這麼一塊地看來也刮不下多少煙膏,難道這裡的人都這麼
窮!貝貝向煙農微笑著比劃了一下,示意他把刀遞給自己試試,憨厚的煙農將劃
刀遞了過來,綁著若干鐵片的劃刀沉甸甸的,看似簡單的活計,貝貝怎麼也做不
好,劃出的破口彎彎曲曲,滲出的煙漿也不均勻。

  貝貝招了招手叫田妮給他拍照,田妮堅持原則一臉正氣地搖了搖頭:「你這
是收割毒品,不拍不拍,想留證據啊?」

  貝貝不屑地撇了撇嘴,把刀子還給了老農,心想如果這種照片給人看到了,
也算販毒嗎?貝貝曾親眼在W城的一家醫院,看到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少年被毒品
吞噬了生命,他那曾經豐潤美麗的母親,攬著兒子注毒留下無數針眼的屍體痛不
欲生,面容枯槁成一老婦。

  觸目驚心,至今難忘,可恨毒品殘害人類,給社會造成危害,在無數個家庭
上演悲劇,貝貝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他來到了金三角,一定會把它從這個世
界上鏟除,只是現在他還不明確自己現在到底該做些什麼。

  明知道罌粟是邪惡毒品的原生物理應鏟除,但當貝貝站在金三角貧瘠的罌粟
地,親眼目睹貧窮的煙農像侍弄莊稼一樣在地裡辛苦勞作,居然有一瞬間對這些
他們賴以生存的‘莊稼’喪失了罪惡感。

  下山時貝貝和田妮互相提醒著不要踩壞一棵罌粟,或將煙農劃好的煙漿蹭到
身上,兩人小心翼翼地繞道而行,罌粟啊罌粟,你可是金三角的煙農全家賴以生
存的農作物,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汽車一直停在坡腳一棵木瓜樹下等著二人,吳努蹲在路邊抽煙,路邊有座半
新的茅屋,竹籬笆圍的罌粟生長茂密,罌粟花開得張狂妖艷。

  曬台上祭著一個白慘慘的牛頭,這是佤族人家的標誌,一個光脊背穿破爛軍
褲的壯年男子,坐在曬台抽煙斗,警惕威嚴地盯著貝貝一行人。

  他身旁的女人,用黑布包頭,青色衣衫卻毫無羞澀地敞著懷,一塊土布斜挎
腰肩,袋鼠般地兜著個黑不溜秋的娃娃。

  黑娃娃透亮的眼睛瞪著貝貝,‘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女人把胸前垂掛的飽
碩乳房當著貝貝的面取了過來,娃娃叼上奶頭停止了啼哭,用手拼命拽另外一隻
乳房,胸乳慘不忍睹地變了形,貝貝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一切,主人家似乎也沒
有生氣,不過田妮惡狠狠地跺了貝貝幾腳。

  貝貝提議進這茅屋看看,吳努頗有些不解:「髒兮兮、窮巴巴的有什麼看頭
?」

  貝貝執意要進去,吳努不得不帶著貝貝和田妮走進了茅屋,蘇胡不聲不響地
背著槍尾隨著三人,從明亮陽光下進屋,黑漆漆的好一會兒才看清那光背漢子巍
然立在眼前,肩後閃出喂奶女人如同受驚小動物的眼睛。

  吳努用俚語對那漢子說,他們是XX山莊的客人,想到他家串串門子,田妮
從包包裡掏出了一些絲繡花邊、工藝打火機等小禮物送過去。

  漢子一聽到XX山莊,立刻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小禮物,
很謙卑地躬身拍著胸脯,然後飛快吐出一串串佤話,意思他是這個山寨的寨主,
山莊的客人到他家就是最尊貴的客人。

  原來他是這小山寨的寨主,難怪他的眼神和一般山民不同,屋內沒有什麼擺
設,只有一紅焰燃燃的火塘,耀動的火舌如凶猛的怪物貪饞舔食懸吊著的鍋。

  鍋裡撲嘟、撲嘟翻滾著瀝青樣的液體,散髮著怪味,貝貝等人圍著火塘邊的
木疙瘩坐了下來,火塘裡燃燒的木柴,是一段段黑而緊實的木料,細問原來是名
貴的柚木,在此裡居然當柴燒!女人胸前布袋裡的娃娃狠勁拽著乳房叭咂叭咂地
吸著奶水,晶亮的眼珠子一直定在田妮的身上,也許他認為田妮比他母親要漂亮
太多了。

  漢子彎腰拾起一根新鮮粗竹,然後在墻壁上摘下長刀,手起刀落,砍下幾截
竹子,當場做出幾個翠綠的竹杯,恭敬地送到貝貝等人手中。

  他婆娘抱個黑土罐,往竹杯裡倒白濁的米酒,寨主從梁上竹籮裡拿出個土碗
,用圍脖的髒毛巾擦拭乾淨後,倒滿一碗水酒,一口乾盡,抹著嘴角滴滴答答的
酒水,比劃著也要貝貝們喝盡杯中的酒。

  佤族風俗,以酒代水,第一杯喝乾,以示尊重,蘇胡和吳努習慣的一仰脖子
將酒喝盡,貝貝閉著眼睛把酒倒進嘴裡,溫溫的液體酸中帶點米釀香,解渴味道
也不錯,在他的鼓勵下,田妮把米酒也喝了,喝完之後她又要了一杯,似乎沒看
出裡面是酒。

  寨主看眾人連著喝了好幾杯水酒,笑逐顏開,女人捧出竹筒裝的大煙籽、芭
蕉葉包的糯米粑、瓦盆盛的酸涼菜,招待眾人。

  寨主和女人席地而坐,喝著米酒,糯米粑撒滿大煙籽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
,不時揪下一坨粑粑塞到懷中孩子的嘴裡。

  大煙籽是炒過的,嚼著分外香甜,知道吃這東西不會上癮,貝貝也抓了一把
往嘴裡丟,並學著撒些大煙籽在糯米粑粑上,味道果然不錯!趁人不注意,田妮
把她的粑粑扔到圍著她轉的一條黑狗嘴邊,這狗興奮地吞下後,乾脆趴到田妮身
旁,眼巴巴地盯著田妮,希望她能再給一塊。

  瓦盆裡褐色的涼菜像些樹葉,貝貝沒敢去嘗,但又很好奇,怕錯過當地美食
,只好低聲去問吳努那究竟是什麼?吳努鬼鬼地笑了一聲:「好東西,金三角的
土特產,開胃的很。」

  吳努說過之後,用手指拈了一小撮丟到嘴裡,吧唧吧唧地吃得挺香,蘇胡也
伸手抓了一撮丟到嘴裡,連稱好吃、好吃!貝貝好奇又貪吃,而且喜歡嘗試新的
東西,記得在JL和肇鳳一起逛街的時候,有人滿大街叫賣一種曬制的小紅果子
,貝貝不知道那東西是專用釀製土酒的,買了一小兜,在肇鳳壞壞的笑聲中,忙
不迭從嘴裡吐出酸澀無比的小紅果。

  現在貝貝看見吳努他們吃得挺香,忍不住也用手抓了幾片放進嘴裡,酸辣奇
香,有點像江浙一帶的雪裡蕻,貝貝一吃就不能放口了,他大吃特吃不說,還極
力慫恿田妮去吃,田妮本就喜酸辣,嘗過之後也說好吃好吃。

  寨主把一條黑■■的肉乾放到火塘的柴灰裡烤,邊烤邊用木棒敲打,女人取
一砣石灰加少許水化成漿,倒入翻滾的黑色粘液,用竹棍攪拌,黑糊凝結成褐色
的塊,散髮愈來愈濃的不能簡單用香或臭定義的怪味。

  聞起來應該有點兒像腐爛的木本夜來香,很令人反胃,貝貝無法準確形容這
種氣味,只是覺得頭痛欲裂,食道熱辣辣的,周身血液咆哮奔流,田妮也嚷著心
翻想嘔吐。

  貝貝似乎明白過來,這種感覺並不是氣味惹的禍,他警覺地指著烏黑盆裡的
涼菜問吳努:「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吳努笑了起來:「雖然好吃,但你們不要吃那麼多啊…這可是大煙…」

  啊!?貝貝臉色大變,田妮似乎有些惱了。

  吳努做個鬼臉:「大煙花,沒事的,這東西不上癮,我讓你們少吃點,是想
讓你們省點肚子,寨主烤著松鼠乾巴呢。」

  貝貝緩過氣之後皺起了眉頭:「大煙花有沒有毒,怎麼覺得很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吳努,你敢害我,小心我不饒你!」

  田妮開始恐嚇吳努了。

  吳努見田妮生氣,連忙笑著解釋了一下:「你們不要大驚小怪,這涼菜叫‘
沙米’,罌粟花用開水焯了之後,拌鹽巴、辣椒、酸筍、茴香醃制出來的…就象
你們吃過的大煙苗、大煙籽一樣,是當地百姓的尋常食物,大肚婆專愛吃它,吃
了幾輩子沒有聽說上癮的,你們不舒服,恐怕是聞不慣熬大煙的氣味吧?」

  寨主與女人大汗淋漓地將鍋裡的東西傾在一塊土布上過濾,過濾後的膏狀物
兜在布裡,麻線扎緊,搬塊山石壓在上面,擠壓出暗色的漬水淌到貝貝的腳邊,
貝貝避瘟疫似的挪開了腳。

  寨主大功告成似的指著那包東西高興地說:「禪杜、禪杜(熟鴉片膏)!」

  叮鐺聲聲響,由遠而近,一個肩扛編織袋背竹簍的碩實女人踩著清脆的銀鈴
聲,撞門而入。

  這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山女,暗紅緊繃的土布衣裙,左腳踝套有小鈴鐺的銀圈
,右手臂套同樣的銀圈,肥厚的赤腳板,一走動就發出好聽的銀鈴叮噹聲。

  她的金紅雙頰是太陽染色,彎眉大眼流動鮮活,烏黑長髮青藤纏束,藍花花
的文身閃跳躍眼,山野女人充沛的生命力,讓光線暗淡空氣污濁的茅屋頓時明亮
清新起來,貝貝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結果大腿上被田妮狠狠地揪了一下,不過他
沒敢叫出聲來。

  山女笑嘻嘻地把肩上的袋子和竹簍放到了寨主的跟前,竹簍裡裝著香煙、可
樂、鹽巴、絲線、鋼精鍋、洗衣粉、一塊肥豬肉和幾件呢絨衣。

  她扯開編織袋,露出白花花的米,得意地捧起一把米粒任其從指縫流瀉下去
,隨後又從懷裡掏出大沓花花綠綠的緬幣,對寨主夫妻揚了揚,然後又跑到曬台
對著太陽晃了晃,嘰嘰喳喳說著,咯咯地笑著,樂癲癲的手足銀鈴歡快地響著。

  寨主眉開眼笑,他的婆娘也高興地露出了檳榔染黑的牙齒,寨主象個大猩猩
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然後把年輕女人拉到身邊,親昵地猛拍她結實的屁股、豐
滿的乳房和圓滾滾的腰身。

  粗糲的巴掌拍在女人青春活力的身體上,像敲在彈簧上彈了回來。

  他得意地伸出兩個指頭,在貝貝等人的眼前晃來晃去,意思是表明他有兩個
婆娘。

  貝貝撇了撇嘴,他老婆比那寨主要多多了,只是沒帶在身邊罷了,為了證實
這一點,貝貝伸出手準備在田妮的屁股和胸上拍上一拍,結果還沒出手就撞到田
妮那惡狠狠的目光,似乎她已猜出了貝貝想幹什麼,兩根罪惡的手指也呈鉗狀向
貝貝剛才被揪疼的大腿伸了過去,貝貝嚇得連忙縮回了手。

  吳努和那寨主聊過之後向貝貝和田妮解釋了一下,原來那年輕的山女是更偏
僻的大山裡貧窮人家的姑娘,今年十八歲。

  一年前寨主用一拽(相當於1650克)熟鴉片膏換來做二老婆的,現已懷
孕,才從大煙會(金三角罌粟種植區每年三月新鴉片上市一直延續到四月每天都
有鴉片交易集市)趕集回來。

  她懷孕有五六個月了吧?還翻山越嶺趕煙會,背負那麼重的東西,也沒有任
何不適…這男人,讓女人這麼辛苦…貝貝不由得撇了撇嘴,女人天生就應該被疼
的,這些女人生的不是地方啊!不過看著空盪蕩的茅屋、獷悍的赤背漢、蓬頭垢
面的大老婆、鮮活野性的小老婆,貝貝心中還是暗暗稱奇。

  以前他總認為,娶小老婆的男人,不是驕奢淫逸的富翁,就是有權勢的軍人
或富甲一方的官吏,起碼家道殷實吃飽穿暖的才能考慮。

  眼前這個家徒四壁、衣不蔽體的小山寨主,也能享齊人之福,真開了眼界,
而且還是合法的,兩個老婆似乎互不排斥,自己辛辛苦苦弄那麼大一個水寨,雖
然把她們關進去了,但還有很多不肯進去,進去的還不知道哪一天就跑了,唉!
自己說起來還不如這個小寨主呢!說起來這個小寨主還是很有頭腦的,一拽煙換
個年輕力壯的勞動力,白天幹活,晚上陪他睡覺,為他傳宗接代,既產生經濟利
益又是性夥伴還能生殖繁衍,挺合算,而且看樣子,那個淳樸的山女好象非常感
激這寨主改變了她窮困的命運呢,看她那麼開心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寨主身手敏捷地將過濾壓榨汁水後的煙膏用手搓成雞蛋大小,用芭蕉葉一包
一包地裹起放到土罐裡,又用搓煙團的手從火塘裡刨出烘烤的松鼠乾巴用木棒捶
打。

  焦黃的小動物肉散髮香噴噴的氣味,在這該吃午飯的時候,強烈地刺激著眾
人的食慾。

  捶松的松鼠肉撕成小條丟到了竹篾盤裡,然後由那個大婆娘捧到了眾人面前
,吳努和蘇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貝貝嘗了之後覺得味道很好,便一邊大吃一
邊遞給田妮一些,田妮本來想嘗嘗,但一想到黑亮眼睛蓬鬆大尾巴的可愛小松鼠
被做成了肉乾,憐憫之情一起,食慾便沒有了,貝貝見她不吃,便自己塞到嘴巴
裡全吃了。

  寨主的大老婆把磨細的食末塞進孩子的嘴裡,笑嘻嘻地逗弄著孩子,二老婆
急不可耐地把田妮送的鮮艷頭飾戴到烏黑的長髮上,沒受化妝品污染過的臉蛋兒
光滑潤澤,她無拘無束伸手抓放在貝貝們面前的漬罌粟花、烤松鼠肉,大撮大撮
地往嘴裡塞,沾滿辣椒的厚嘴脣鮮艷得像野莓子,熱乎乎地笑。

  偶爾抓過一聽可樂,咕嘟咕嘟地往灌,恣意盡性地跺著腳,發出‘吁吁吁’
的聲音應和著銀鈴混響,短小衣裙遮不住刺滿青花溜圓的腰腹,肚臍眼滯留黑色
的污垢,水汪汪的眼睛牢牢地粘住英武的貝貝。

  田妮一眼望過去,發現貝貝居然正和她四目相對眉目傳情,一時間心中又火
大了,你這個死貝貝,泡妞也講點品味行不?這樣的…你還能看得如此專注…真
服了你!寨主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開心地大口喝著水酒,撕嚼著松鼠乾巴,
說到為他一家帶來歡樂的罌粟,好像不是在談論萬惡之源的毒品,而是在談論大
白菜的收成好壞。

  他麻利地撕開二老婆煙會交易得到的三五牌香煙,慷慨地發給吳努和蘇胡還
有貝貝一人一根,從火塘抽出一根燃柴,點著了香煙,享受地噴著煙氣,眯縫眼
睛看著兩個老婆,黲黑的臉露出滿足的笑,貝貝雖然不抽煙,不過也沒有拒絕。

  春天是金三角罌粟收穫的季節,是煙農一年辛勞得到報酬的時候,寨主與大
老婆在家收割、煮煙膏,小老婆帶上煙膏到煙會交易,換回生活必需品附帶點奢
侈品(可樂、香煙之類),全家洋溢著過節的氣氛。

  貝貝記下了2008奧運年的春天,他和田妮貿然闖進了金三角一個小山寨
寨主的茅屋,珍貴的柚木燒火塘,火塘上熬著大煙膏,火塘裡烤著松鼠乾巴,寨
主以酒當水,用大煙籽、大煙花招待他們。

  他們全家的糧食和生活用品是用鴉片膏換來的。

  小山寨主與兩個老婆、兩個孩子(一個嗷嗷待哺、一個尚在母腹)過著簡單
粗糙的生活,但卻快樂滿足,貝貝甚至有些嫉妒他了。

  「像他們這樣生活,我一天都過不下去。」

  出了寨主家門田妮撇了撇嘴。

  「是嗎?我看他們對自己的生活狀態似乎很滿意。」

  貝貝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你不會是看上他的兩個老婆了吧?貝貝你什麼眼光啊?我真受不了你了!


  田妮對貝貝剛才的表現有點欲哭無淚。

  「她們挺質樸的,也很可愛。」

  貝貝頗有些不以為然:「比W城的女生可愛多了。」

  「哼!」

  田妮把頭轉了過去,氣哼哼地走到了前面。

  「富裕和貧困是完全取決於個人的看法,是好是壞全憑個人的感覺,滿足是
富裕的標記,對自己滿意的人才會高興,而不是取決於別人對你滿意。」

  貝貝在田妮背後向她講禪一樣地說著,不過田妮對貝貝的這些話並不感興趣


  越野車被太陽烤得熱烘烘的,吳努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向貝貝和田妮解說著
:「這個寨主啊,以前是跑馬幫的(金三角特有的商業形態,多為毒販運毒或為
有錢人護鏢),身上起碼有幾條人命扛著,掙了點錢跑到小山寨過日子,雖說他
上了膛的槍就掛在裡屋墻上,不過我們鎮得住他,這附近沒有人不知道XX山莊
的名頭。」

  貝貝倒也不覺得奇怪,有殺人越貨背景的小山寨主,像個簡單淳樸的山民在
破茅屋裡傾其所有招待貝貝和田妮,這就是金三角,也許寨主是個很凶殘的人,
但看起來卻又那麼純樸的一個山民。

  車子駛過了幾片慄樹林,涉過幾處草一般碧綠、油一樣閃光的山澗激流,再
駛過一片滿目瘡痍像只老癩皮狗的土地,上坡下坡,在一個清幽峽谷的轉彎處,
吳努突然停車大叫了一聲:「快看、快看,吃土的女人,快拿相機下車!」

  貝貝和田妮尚未轉過神,就看見一個白毛巾包頭短衣短褲的女子,箭一般掠
過汽車縱下公路右邊山澗,像靈巧的猴子三蹦兩跳閃進叢林。

  「是野人嗎?」

  田妮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是…你們不是要了解金三角的奇風異俗嗎?下次動作要快點了…」

  吳努有些遺憾地指著女子跑掉的方向:「飛跑躲藏的那個女人是金三角特有
的嗜土族,喜歡吃土,但可不是什麼土都食,只有他們的族人才知哪些土可以吃
。」

  路邊的土埂被刨了個大坑,表皮是紅土,縱深有些發白的粘土,很象W城附
近的觀音土。

  慌亂逃竄的食土女人沒來得及帶走小鋤頭、小鐵鏟和她半籮已捏成棗子大小
的白粘土,全都丟在了坑前。

  田妮取出相機對著那堆土和竹籮進行著拍照,貝貝很好奇地撿了一團白粘土
放到鼻子前面聞了聞,淡淡的鹼味,他試圖拿到嘴邊嘗嘗味道,急得蘇胡在車裡
用不流利的漢語大叫起來:「不能吃!不能吃!」

  上車貝貝才被告知,只有嗜土族人才能吃這種土,其他的人吃了會被漲死的
,貝貝撇了撇嘴,認為他們是危言聳聽,他用手把這些土搓成細末,拋撒到了車
外,但沒想到手掌滋滋刺痛,竟然變得有些紅腫。

  怪事!難道貝貝的手比嗜土族那女人的消化器官還要嬌嫩?真是天下之大,
無奇不有。

  汽車在漫漫的山道間行駛,依然是綿綿青山夾雜著稀稀拉拉的罌粟地,空氣
中充滿了未燃盡的汽油和灰塵的味道。

  突然左邊的樹林象坍塌了下去一般,道路轉進一個豁口,車子下了個大斜坡
之後開始不斷往下打滑,快到坡腳,前方突然現出車水馬龍和一片亮晃晃的鋅皮
房,路旁到處都是賣低劣日用品的攤位。

  開車的,趕騾馬的,背著大簍小籮的,拎著大包小包的,裹在飛揚的塵土裡
,這倒是件讓貝貝很奇怪的事情,因為他們的汽車在叢山峻嶺穿行已有多時了,
人稀車罕,但現在卻突然出現一個人頭攢動、車馬喧騰的集市。

  雲集的鋅皮房在正午的陽光下熠熠,猶如海市蜃樓晃著眼,顯得既神奇又荒
誕。

  吳努只想把貝貝和田妮盡快送到將軍那裡去,所以很不耐煩地鳴著喇叭駛入
集市擁擠的人叢,試圖讓他們讓出路來,蘇胡的臉上陰雲密布,很警惕地看著四
周,如臨大敵一般,不過貝貝並不清楚蘇胡為什麼這麼緊張。

  看不出國籍身份的人行色匆匆,人群中混雜著暗藏武器的散兵游勇,有些人
在路旁屋檐下躲避火辣辣的太陽,貝貝和田妮的越野車被徹底塞死在這裡了。

  「這是什麼地方?」

  貝貝問吳努。

  吳努低聲回了一句:「趕集。」

  聽說趕集,田妮精神為之一振,她提議要下車逛市場。

  不料被蘇胡一口回絕了。

  在新地方旅行逛大街,品嘗當地美味,淘特色工藝品,領略異域風情,是田
妮最心儀之事,她附到了貝貝的耳邊,想拉一個同盟兼保鏢一起下車:「這集市
好多美女啊,你不下去看看?」

  貝貝見胡努緊張的模樣兒,知道下面可能不安全,但拗不過田妮,只得配合
著她取出相機,又從行囊掏出一打膠捲塞進口袋,田妮大嚷著車裡悶、喝水多、
要上廁所,貝貝裝作無奈地陪著她走了下去,蘇胡也只好背著槍跟了下去。

  眾人徒步走過市場,吳努則開車穿過擁擠的人群,在集市那頭等著他們。

  田妮從包包裡取出為防紫外線準備的寬大絲巾,搭在太陽帽上,將頭臉矇住
,只剩眼睛骨碌碌轉,就像中東地區的女子,三人被人流擁著往前走,就象山溪
中被潮流卷起的一捆樹枝。

  蘇胡背著帶紅外線瞄準器的小口徑步槍,不離兩人左右,貝貝身上其實暗藏
了一把手槍,為了田妮的安全,他的精神也高度集中起來。

  田妮邊走邊拍照,有人側目而視,也有形跡可疑的人暗暗跟蹤著,貝貝不時
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有剽悍機警的貝貝做保鏢,田妮怡然自得地游逛,可能蘇
胡還以為是他的保護讓田妮如此悠閑呢。

  傾斜的坡地是賣吃食的地方,聚集了不少趕街的山民蹲在泥地上吃喝,三腳
灶上的行軍鍋裡翻滾著奶白色的牛扒糊,香氣撲鼻。

  山民用小額緬幣買得一大碗牛肉湯,撒上香菜辣椒,下著自家帶的糯米粑粑
稀裡嘩啦吃得一頭油汗,田妮感興趣地湊到攤前,看到小販用油膩抹布草草擦拭
髒碗,就盛牛肉湯給下一個人,立刻打消了嘗一碗的念頭,看來下次出門要想品
嘗美味,還是自備一個碗的好。

  有幾個巴基斯坦人表演似的在做甩手粑粑,麵團猶如一塊橡皮粘在他們手上
甩過去彈回來,變戲法似的成了一張張荷葉大小的餅,和上雞蛋、香蕉、大勺蜂
蜜,放到平底鍋用奶油煎,甜香誘人。

  圓柱形的煎餅爐壁,緊貼許多黑皮膚的小孩子,就象蒼蠅一般貼在蜜罐上,
見到貝貝經過,‘哈囉,哈囉’地向眾人揮揮手。

  街子中段有家餐館,裡面座無虛席,不得不在靠窗的地方又擺一些獨腳小圓
桌,兩位打扮俗麗的女招待,臉蛋兒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在廚房和餐廳之間穿
梭,手臂上滴答著褐色的湯汁。

  餐館的客人是一些遠道來的外鄉人,軍服、便服、帶槍的,臉色陰沉,竊竊
私語,暗藏玄機。

  攤販們有的扯起白布棚遮著太陽,有些在大太陽下曬得冒油汗,所賣商品從
臉盆、拖鞋、煤油燈、嬰兒奶嘴到泰國面霜、美國香煙、法國葡萄酒、日本錄音
機,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火辣辣的太陽在頭頂燃燒,田妮拍照的■嚓聲在耳邊回響,貝貝本能地覺得
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出,再加上從東北寒冷之地直飛W城,又來到這裡
,氣溫倒差還不是很適應,搞得他是頭昏腦漲,心神不寧。

  雖然如此,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也不敢放過眼睛所能及的一切,急切地
尋找著暗藏的危險,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在尋找什麼。

  嘈雜聲像溪水一般涌流街上,讓你覺得好象溺入了水中,耳朵中全灌滿了水
,貝貝四處張望著,心臟狂跳,好像要與魔鬼撒旦狹路相逢了一般,他再次摸了
摸腰間的槍,是不是因為剛剛經過大戰,又不停地四處跑導致神經有些過敏?潛
在的危險,危險到底在哪裡?貝貝從一個人的臉望向另一個人,不得已,他取出
了一頂帽子和墨鏡遮住了自己的臉。

  有了墨鏡的遮擋,空氣似乎冷了許多,貝貝再次轉身,剛好看到一輛灰白的
豐田皮卡車,被擁擠的人群塞住了,汽車貨箱上站著三個男人,神情中淡然隱著
專注,正中那個肩膀搭件外衣平頭男子的眼光與貝貝瞬間碰撞,然後移開,他肯
定不是當地人…是這個人讓貝貝焦慮不安嗎?似乎又不太象,那是什麼呢?貝貝
從不質疑自己的危險直覺,他必須繼續尋找,否則就要當機立斷帶田妮離開這裡


  貝貝突然嗅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氣味,那是一種令人眩暈、令人窒息、奸
詐的香,貝貝跟著興奮的田妮走到被一個接一個地攤阻塞的更加擁擠的地方,遍
地的甘蔗渣、芭蕉葉、飲料瓶裹著褐色泥土,一團團血樣的檳榔漬刺人眼目。

  似乎這骯髒的環境潛伏著陰謀,仿佛這條窄小的街道通往地獄,田妮絲毫沒
感覺到貝貝的異常,仍然固執地往前一路走一路拍著照。

  攤主全是女人,佩戴鮮艷奪目的寶石首飾,金黃臉蛋掛著奇妙的笑容,棕色
手臂文著怪異的圖案,猶如一群酋長的女兒。

  她們席地而坐,緬幣、人民幣、美元無所顧忌地堆放在腳邊。

  每個攤前有台原始的天平,三腳架秤桿吊兩盤,充當砝碼的是一堆古老的銅
錢或一節節的三號舊電池,買賣的貨物是芭蕉葉包裹或沒有包裹的球狀或餅狀的
一堆堆悶黑的東西。

  仿佛進入了某種夢境,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讓貝貝毛骨悚然,似乎有嬰兒的
哭聲開始在貝貝的耳邊縈繞,現實與夢境中的感覺驚人相似,有些回憶似乎很遙
遠了,但現在突然變得很真實,她…她是誰?怎麼會突然想起她?她和金三角有
關係嗎?「煙會,大…煙會,收鴉片時,天天…都有,接趕兩…個多月…」

  蘇胡結結巴巴地哈過一陣熱氣。

  啊?貝貝吃了一驚,他和田妮闖入了禁地!這就是金三角鴉片種植區每年春
天鴉片收穫季節,隱蔽在深山的鴉片交易集會!寨主的二老婆趕的就是這種煙會
,看慣了的影視網文中的毒品交易,總是在夜黑風高的港口碼頭、荒郊野外,荷
槍實彈的兩彪人馬,神速交易、轉瞬即逝。

  要不就是破車間、空倉庫、廢墟料場,猛男酷女戴墨鏡駕名車出場、各人亮
出手中的密碼箱,銀貨兩訖,揚長而去。

  當金三角真正的黑色交易呈現眼前,匪夷所思的是做這臭名昭著買賣的,竟
是一些服飾艷麗的山女,這些女人身體文著怪異的刺青,抽著煙斗,嚼著檳榔,
在骯髒的環境中,用古老的天平秤,像賣青菜、土豆隨意地買賣鴉片,無所顧忌
,從容不迫。

  蘇胡解釋了一下,在當地,公開買賣海洛因屬於非法營生,但買賣鴉片就管
不了了。

  第一次零距離接觸隱蔽深山的大煙交易會,田妮又害怕又激動,有心拍下這
大煙交易的情景,有貝貝在身邊壯膽,田妮開始裝模作樣地這個攤看看貨色,那
個攤問問價錢,儼然逛街挑衣服的模樣,只是沒敢象買衣服一般的討價還價,這
種常見的情景讓貝貝的精神略回有些放鬆了下來。

  女攤主們見慣各路買主,不僅不迴避他們一行人,還主動把大煙捧到貝貝面
前讓他看貨。

  有貨主把一團鴉片膏掰成兩半,讓貝貝分辨成色,蘇胡告訴貝貝,顏色呈褐
黃色的為上品,一個手背文了朵罌粟花,缺顆門牙的女人,用指甲縫擠滿污垢的
手指,挑了一塊煙膏讓貝貝聞,甚至差點塞到了貝貝的嘴裡,那氣味熏得貝貝氣
都喘不過來了。

  貝貝和田妮爭論了一下新鮮鴉片膏到底什麼味道,田妮說青蠶豆味,貝貝說
象芥末、火麻子味,都不準確。

  但貝貝一輩子不會忘記這獨特的氣味了。

  難怪武警們只要用鼻子一聞就知道誰帶毒。

  現在貝貝覺得自己也能做到。

  在貝貝影子般的貼身保護下,田妮拍了很多照片,女攤主們反應各異,有的
只顧做生意,若無其事任她拍來拍去,有一瘦小女人非要貝貝捧著她的一包大煙
和她一起照相,頗有為她的商品作廣告的意思,也有的攤主不願意拍照,見相機
就大力揮手,田妮很識趣地走開了。

  有個臉頰刺黑蟲的大眼女人,人中濃濃的汗毛像男人的小鬍子,一看田妮的
鏡頭對著她,不由得勃然大怒,眼睛瞪得像核桃,氣勢洶洶要衝過來扭打。

  田妮嚇得後退不迭,差點摔倒在地,貝貝把她藏在了身後,還沒等他說什麼
,蘇胡已經挺身而出大聲呵斥了一通,凶悍女人悻悻罷了手,但仍然咒罵不止。

  貝貝和田妮在煙會轉了一圈,基本摸清了點門道,這些衣服光鮮的女人,坐
地收購煙農們的零散鴉片,再轉手賣給各路來的大主顧,也許是坐在餐館裡的異
鄉男人,也許是那些形跡可疑的人,最終這些鴉片都還是要進海洛因工廠,被製
成成品毒品。

  天平秤盤一邊放鴉片,一邊放上十個電池,秤平了,就是一拽(三市斤三兩
)。

  近來國際禁毒加力,泰緬邊境封關,毒品價格上升。

  一拽大煙價值人民幣七、八千元甚至更高,難怪山寨主二老婆趕煙會回來,
全家喜笑顏開。

  緊靠坐地收購大煙的是兌換錢幣的商人,還有一些賣生活必需品的商販,兌
換錢幣的攤主也是女人,皮膚白皙,金枝玉葉嬌滴滴的樣子。

  她們和那些買賣大煙的女人們一樣,足下成堆的美元、緬幣、泰銖、人民幣
,也不藏著掖著,吐著口水數大沓鈔票,招人眼目。

  蘇胡對這個現象解釋了一下,說當地法律對偷、搶之流處罰相當嚴厲,或砍
臂膀、剁腳或下土牢、所以沒有人傻到為這點錢被砍手剁腳。

  大煙攤的一側,堆成小山樣的金屬鍋亮晶晶地反著光,一袋袋泰國大米敞著
口白得耀眼,一扇扇紅猩猩的豬肉叮滿蒼蠅像一塊塊綴著小黑點的紅布,吸引著
煙農們渴慕的目光。

  一對衣衫襤褸的山民母女,用竹籮提著不多的大煙,交換時,從女攤主的秤
上裡不停地想討些饒頭,兩人無休無止地討價還價,終於最後成交,歡天喜地數
著票子,然後到鄰攤買米、割肉去了。

  大煙攤的買賣雙方几乎都是女人,偶爾也有持槍穿軍裝的男人蹲下交易。

  見到此類的買賣,貝貝便拉著田妮遠遠地走開,只是過來看看,陪田妮四處
逛逛,他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正午的太陽象噴火一般地炙烤著,貝貝短衣下的手臂熱辣得都有些疼痛了,
遮陽的帽子也早已汗津津,田妮也不比他好多少,臉被被曬得通紅,貝貝估計她
再這樣曬上幾天,估計就和那寨主的老婆差不多了,一想到那寨主的小老婆,貝
貝就有想打田妮屁股的衝動,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以免被她在自己身上又掐出
幾個很疼的紅點來。

  在大煙會滯留得差不多了,田妮似乎也累了,貝貝長出了一口氣,準備撤出
去和吳努會合,蘇胡在前面嚷嚷著開路,貝貝尾隨保護著田妮分開人流往外走去


  那輛站立三個男人的豐田皮卡車,鳴著喇叭開到了貝貝等人的前面,又被如
潮的車和人阻擋住,那個平頭男子已把先前搭在肩上的外衣提在手中,手垂得很
低,貝貝終於覺察出了什麼地方有些不對,目光掃過那人的時候,那人的眼睛立
刻閃避開了。

  貝貝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人的手中肯定拿著什麼,或者說他們在執行著什麼
任務,貝貝再次感到一種燥熱和焦慮,恐懼其實也會發出氣味的,貝貝在這一刻
聞到了死神的氣息,他再次壓低了帽沿,四處不停地搜索著。

  與那男子並肩而立的同伴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飛快地蹲下並拉扯著男子的衣
袖,這個男子象個死囚一般無法躲避地站在炫目的陽光下,貝貝下意識地把田妮
抱擁在了懷中,這只是他的一種本能。

  ‘砰!’的一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過了一顆子彈,不太響的悶啞聲,就
在貝貝的眼前,皮卡車上那個男人應聲倒下,貝貝充鼻面入了那種熟悉的血腥味
與火藥味混和的氣息。

  嘈雜聲頃刻間變得萬籟俱寂,靜寂得就如烏賊般的墨汁色,隨之而來的就是
驚愕後的喧囂聲、呼喊聲和嘆息聲,猩紅的鮮血,懷中田妮慘白的臉,貝貝如黑
鐵塔般站在人群中,他迅速用目光掃射著四周,很職業地搜尋著槍聲的來源。

  不遠處一輛小車子的車窗慢慢被關上,就在那一瞬間,貝貝看到車窗內有一
名女子剛剛戴上墨鏡,在戴上墨鏡前的那一刻,她很漠然地看向豐田皮卡車上那
名男人倒下的方向,臉上現出一絲冷酷的笑。

  即使只有一眼,貝貝還是認出了那名女子,怎麼會是她?貝貝倒抽了一口涼
氣,一些連貫不連貫的記憶浮了上來,沒可能啊?但隱隱之中似乎又有了某種可
能,貝貝立刻側過了身去,戴著墨鏡和低沿帽應該不會被她認出吧?等貝貝再次
瞟望過去的時候,那小車已經消失不見了,就象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難道是
幻覺?不遠處皮卡車貨箱鐵板出現了一攤黏稠的血,宛如一朵血紅的罌粟花,緩
緩地蔓延開來,貝貝看見一個臉色灰白、胸脯滿是血污的男人倒在那裡,那枚子
彈打得很準,直擊他的心臟,死神步步逼近,漸漸擄走了他臉上的血色。

  田妮這才象一個嚇壞了的孩子一般緊緊依在貝貝的懷中,幾乎是被貝貝抱拖
著在走,蘇胡果敢地用肩膀推開人群,引著貝貝和田妮走出這熙熙攘攘的是非之
地。

  走到路口一個甘蔗攤前,蘇胡丟張票子給小販,抱起一捆削了皮的甘蔗,抽
出兩根塞到貝貝和田妮手中,他拙樸地拍著厚實的胸脯安慰二人:「不要…害怕
,蘇胡在,哪個…狗日的敢打你們!」

  貝貝並不多語,他的害怕不是因為殺人,而是因為車子裡的那個女人,因為
那個神秘女子,他的這次金三角之行似乎多了一些變數。

  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遇上她,既然貝貝能認出她來,那麼她必定也能認
出貝貝,一想到這裡,貝貝就有些忍不住顫慄,不是因為害怕,因為什麼貝貝自
己也說不清楚。

  不過他並不想告訴田妮,也不想把這件事向張婕匯報,這些似乎和她們沒有
關係,只和自己有關,又或許和她們有關…而且…之前困擾自己很久的一個謎團
,似乎就要解開了,可惜當初的自己並沒有想那麼深,如果當時就把這一切聯繫
起來,事情或許就會明朗許多。

  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貝貝看著面前這根白滋滋的甘蔗,狠狠地咬了一口,心中已經平靜了許多,
該來的總歸要來,又或許自己只是眼花了吧?路口的汽車已經等候多時,到車子
中坐定的田妮絲巾散落在肩,幾綹黑髮汗濕地粘在慘白的面頰上,面容狼狽不堪
還一邊噩夢般囈語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怎麼會這樣呢?」

  蘇胡簡單向吳努說了說剛才煙會發生的事情,吳努想借機嚇唬一下二人,順
利完成他們的護送任務:「讓你們不要下車,你們不聽,煙會相當複雜,國際禁
毒組織和各國間諜、記者、探子、毒販、特務,魚龍混雜,哪路人都有。蘇胡再
能幹,也不敢保證你們的安全,沒有把你們打丟,是命大嘍!」

  貝貝呵呵地笑著,不是看到那個女人,他自己倒真的無所謂,不過嚇到了田
妮倒是事實,所以也不和他們爭辯,汽車轟鳴著爬上山坡,開出了這一片峽谷,
回頭看去,黑壓壓的市場宛如一個蜂巢貼在荒蕪山崗的邊緣,煙會上的人就像一
群群飛來飛去嗡嗡的蜂,逐漸消逝至看不到一點蹤影。

  汽車在一個橫著路障有十多名武裝軍人的檢查站停下了,吳努、蘇胡躍身下
車,與檢查站的士兵們熟落地招呼、傳煙,拍肩膀打趣。

  一個貌似凶煞的長官和善地敲了敲車窗對二人說:「帕斯(身份)、帕斯,
四號(海洛因)。」

  接著上來兩個士兵例行公事的翻看了一下兩人的行李,一切OK,過了檢查
站,公路稍許好了一些,一邊是險峻的高山,另一邊奔騰著一條河流,湍急的水
流翻卷著濁黃的漩渦。

  沿途出現了撣族村寨,不時見到撣族少女苗條的身影閃逝竹林蕉叢,車子飛
駛下山,罌粟地看不到了,撞入眼簾的是佤邦替代種植的樣板試驗,成片的香蕉
林和果樹。

  路邊排列整齊的平房是軍校,不時見到威武的軍人身影,傳來操練的口號聲
,起伏的山巒翠綠盡染,裙裾般環繞著一座小城。

  吳努指著小城喊了一聲:「邦康,邦康到了!」

  暮陽下邦康安靜地伏臥在群山峻嶺,玉帶般的南壘河穿越城鎮繞到莽莽的群
山後。

  邦康是貝貝此行的目的地,佤邦總司令杜墨煒是貝貝此行的任務目標,也許
和他談的不是杜司令,但只要把事情談清楚了,這次金三角之行也就結束了,算
是貝貝和張婕之間做的一個交換,相比起北洪門那個亂攤子,貝貝確實覺得到這
裡來旅行更愜意一些,只是出現在集市的那名女子,總是讓貝貝不寒而慄。

  邦康,緬共中央時叫做‘邦桑’,它曾是緬甸共產黨的總部所在地,當時只
有緬共廣播電台、東北軍區總部有幾間磚木結構的瓦房,建築面積約有兩千平方
米,全地區沒有一條像樣的街道。

  這些年來,城鎮建設發展迅速,擴寬了街道,鋪設了地下水溝,安裝了自來
水管,架設規範化的能源線路。

  修建了運動場、大禮堂。

  全地區的建築面積約一百萬平方米,是緬共時期的五百多倍。

  佤邦目前是金三角地區民族武裝的老大,邦康是佤邦的首府,是佤邦政治、
文化、金融中心,是佤邦黨、政、軍機關所在地,諸多歷史原因及其錯綜複雜的
政治鬥爭給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這是一塊神奇迷人的土地,土地上的民族具有堅強的氣質,個個黑油油的臉
龐寫滿了深刻,司令杜墨煒更是一個傳奇。

  貝貝其實挺羡慕他的,主要緣於他呆在這麼一個地方,即是黑幫老大,又是
行政首腦,ZF奈何他不得,全世界黑幫大佬都要給他幾分薄面,最重要的,是
他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來構建他的王國,合法地擁有那麼多老婆,並且生下了十
幾個兒女了。

  雖然屬地不大,但也夠逍遙自在的了,貝貝臨時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了解
一下這個杜將軍是怎麼在運行和維持他的王國,以後給自己的大一統計劃做些借
鑒。

  晚上六點三十分,貝貝一行抵達邦康城,在昔娥飯店吃晚飯,老闆娘是個渾
身散髮清幽香氣的高個美女,潔淨時尚,一口流利漢語。

  漂亮的老闆娘站到桌旁點菜,眾人都沒有說話,菜上來之後就開始悶頭吃喝
,只是貝貝和田妮偶爾會互相夾幾個小菜到對方碗裡,在沉悶中略略增添幾分溫
馨。

  緬甸佤邦特區組建的佤邦聯合黨、佤邦聯合軍。

  和政府達成停戰協議之後,成立了緬甸佤邦特區,杜墨煒任佤邦聯合軍總司
令,緬甸佤邦特區政府主席,自佤邦成立以後,杜墨煒歷任第一把手。

  他聰明智慧、驍勇善戰,領導佤邦發展成為緬北地區最大的一支武裝力量。

  並且在金三角與坤沙進行了長期的爭霸戰,迫使坤沙向緬甸政府投降,也使
佤邦在泰緬邊境,南部軍區的地盤得以鞏固發展。

  在目前的金三角地區,佤邦的地盤最大,人口最多,軍事力量最強,這三最
在槍桿子裡出政權的金三角,為佤邦奠定了龍頭老大的地位。

  金三角的佤族空前的團結和強大,現在佤邦的人談到杜司令,都是一種非常
崇拜、非常熱愛的語氣,他是佤邦人民心中的英雄,杜墨煒從游擊隊戰士、緬共
指揮員到佤邦總司令,戎馬生涯三十多年,在金三角聲名赫赫。

  吃過飯,車子穿過邦康城新修的水泥路,人行道光禿禿的不見綠化樹,路兩
邊房屋中規中矩沒有特點,商店、餐館招牌和路邊的廣告牌都是中文,什麼重慶
火鍋、湘妹發廊、東北水餃、瀾滄江啤酒……還有四川民工模樣的人在路邊補皮
鞋,就象Z國普普通通的小縣城。

  車子轉彎上坡,停在一幢奶油色的別墅前,應聲走出一個敦實威嚴的男子,
蘇胡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那男子用手機打了個電話,似乎在向人匯報什麼。

  通完電話,那男子上到車裡來,此前貝貝已經按蘇胡的提示把隨身攜帶的手
槍扔進了河水中,男子引著車子進入一道戒備森嚴的大門,直達寬敞的院內車場


  下車後眾人走出停車場,準備步入別墅之前,果然進行了安全檢查,這裡是
嚴禁攜帶武器入內的,吳努和蘇胡被攔在了外面,他們的休息地也在外面,不過
有貝貝在,田妮倒也不是很害怕,這裡她先前和張婕來過一次,裡面也並不是什
麼龍潭虎穴。

  這是一個偌大的住宅群,帶花園亭閣,幾幢漂亮的別墅連成一片,渾然一體
又獨立分開,庭園灰濛濛的,樹枝的陰影無聲地在寧靜黏稠的暮空中游動。

  一片竹林,多節的竹根似鞭子又像條條陰險的小蛇,從墻垣間垂下,影影綽
綽的還象有孩子和婦女在園中嬉戲。

  進入大廳之中,貝貝和田妮在柚木高背椅落座,椅子硬而滑,有點坐不穩,
一個衛兵送上兩瓶藍帶礦泉水,又影子般地退了下去。

  客廳是深色木質的墻,高高的天花板,貼滿了金箔裝飾,柚木會議桌,一溜
高背椅繞桌擺放,議事的布置。

  清冷的燈光滑落花崗岩地面,亮閃閃的像涂著一層薄薄的油,靜穆森嚴。

  「吃過飯了沒有?」

  客廳的花格窗子洞開,一個婦女的身影漂浮在濃濃的暮色中,模糊柔和的臉
,晶亮的耳環,鑽石項鏈垂在白色的衣領,房內亮、房外黑,看不太真切。

  「吃過了。」

  貝貝簡短地回答了一聲。

  「那跟我來。」

  女人引著貝貝二人穿過一道小門向後院走去,田妮在那女人身上聞到了Jo
y喜悅香水的氣息,它被稱為世界最昂貴的香水,每一盎司由10600朵茉莉
和28打保加利亞玫瑰及依蘭、晚香玉等名貴花卉組成。

  二人被領到一個類似於賓館的地方安頓了下來,女子離開後,有年輕的服務
員小姐細聲細氣地詢問二人是住一起,還是分兩間房,沒等貝貝開口,田妮先開
口了,她要和貝貝住在一起,或許是在這種地方單獨住下會讓她感到害怕,雖然
…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這裡其實應該是世界上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要知道有
多少荷槍實彈的士兵守在外面。

  房間很快安排好了,很簡單的房間,裝修比較典雅高貴,外面一個小廳,然
後是十幾個平方的主臥,面向庭園的落地大玻璃窗,米色桃花窗簾,窗框上方有
冷氣徐徐吹入,在外面暴曬了一天之後,吹些冷氣讓人感覺十分的愜意。

  彩電的頻道比較齊全,除泰國、仰光、佤邦的,還能收到Z國央視兩套和雲
南、貴州、四川、台灣、香港等衛星節目。

  茶盤裡的玻璃杯清爽不見茶垢,衛生間洗漱用具齊全,浴缸上的淋浴噴頭燙
熱的水密集而有力地噴淋著身體,在奔波一天之後衝一衝確實非常的爽,可惜田
妮並不肯和貝貝一起共浴,不過貝貝對她倒也沒起多大的心思,既然她堅持要等
到新婚之夜再行親熱之事,那就讓她繼續等下去吧,終有一天她自己會熬不住的


  貝貝洗完之後,田妮才進去洗浴,貝貝穿著睡衣站在窗邊無意識地望著窗外
,一輛黑色小車悄無聲息地從客房外面緩緩駛入,貝貝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一來
這車子能一直開到這裡,想必和主人的關係非同一般,第二個,最重要的是,這
輛車子就是貝貝白天看到的那台車子。

  貝貝看到白天那名女子推開車門從車子裡走了出來,他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
眼上,那女子下車之後,無意識地向有燈的貝貝房間瞟了一眼,貝貝看到她的臉
,本能地退回了房間,雖然房間的冷氣很足,但貝貝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靠!真的是她!今晚要做惡夢了!看樣子她和這位杜司令不知道怎麼牽扯上
了關係,難道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還是那次巧遇在了一起?貝貝迅速拉上了窗
簾,他不得不考慮明天面見杜司令時再次撞到這女子的可能,而且很可能會牽扯
出去年的一樁舊案,如果真是他們,那自己這次麻煩大了。

  田妮浴後穿上了舒適的睡衣,鑽進雪白鬆軟的被子裡,靠在床頭,頭髮仍然
顯得有些濕漉漉的,她隨意地切換著電視頻道,因為和貝貝在一起,而且經歷了
一天的興奮和恐懼,現在一副幸福無比的模樣兒。

  田妮調著調著,電視熒屏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雙頰紅潤,肉
質的身體像春天花園裡的蚯蚓蜷曲蠕動著,嬌滴滴地哼哼唧唧:「我叫小蘭,今
年十九歲,住台北××道××××號,你願意和我交朋友嗎?」

  很快屏幕中出現了局部的大特寫,她那艷麗的嘴脣撮成花朵狀,蘭花指挑開
胸衣帶子,裸露出光潤結實像新鮮水蜜桃般的乳房,纖纖玉指偏偏掩住粉嫩的蓓
蕾,極具誘惑地搖擺著。

  「我很會閃—腰—記住哦—我的電話是××…等你哦—喔—」

  田妮這個笨笨,看到這裡才終於明白了這是什麼性質節目,這其實也算不上
太AV,只是台灣衛視的一個成人節目罷了。

  ‘彩虹之夜’,夜晚十二點後開播,盡是三級片和色情廣告,幾乎都是少女
,天使般的面孔,羞澀閃爍的目光,表現出一種東方式童真的色情,這些女孩不
似大陸三陪女有濃重風塵味,給你的感覺是呵口氣她們都會臉紅。

  田妮正準備調台,遙控器卻被貝貝一手給抓去了,田妮大聲抗議了起來,電
視中傳出的那些曖昧的聲音讓她心跳加快,小臉脹得通紅,貝貝嘻皮笑臉地看著
她,嘲笑她看A片看得入神,卻要假正經,田妮辯解不清,一氣之下穿鞋下床,
伸手把電視給關了。

  貝貝準備在入夜之後,再去了解那個女子到這裡來究竟所為何事,而且她到
底和杜司令有什麼關係,如有機會,就去找一把武器來防身以備不測,他有些後
悔把田妮帶了過來,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他是無所畏懼的,事情沒惡變之前,
也沒什麼必要讓田妮害怕,如果明天能避開那個女人,談完事情就離開,那就當
沒遇到她好了。

  所以貝貝現在並不把這種不安情緒表現出來,仍然嘻笑著和田妮逗樂:「你
想就想,這麼大把年紀了,有這方面的生理慾望也是正常的,我願意犧牲一下自
己…」

  「滾!滾滾滾!」

  田妮不耐煩地用沒穿鞋子的腳踢著貝貝,貝貝一把握住了她的三寸金蓮,在
手中把玩了起來,田妮洗浴過後的玉足肌膚奶滑潤澤,在燈光下顯得無比柔媚,
讓貝貝一時間頗有些愛不釋手。

  「你~~幹什麼啊?」

  田妮的腳被貝貝握住之後,心裡開始發慌:「放開我啊!」

  「哈哈,讓我欣賞欣賞。」

  貝貝曾聽說過戀足癖,但之前沒有真正意義地感受過,此刻握住田妮的玉足
之後,不知怎地,生出了很多齷齪的念頭,比如…想含住她的腳趾頭體驗一下。

  「你變態啊!」

  田妮欲哭無淚,想收回自己的腳卻被貝貝死死壓住力不能及,她笨笨的小腦
袋開始思考,為什麼她愛上的這個男人,有這麼多的怪癖啊?這會兒居然對她的
腳指頭產生了興趣!「別動!」

  貝貝死死壓住了田妮,然後把田妮的腳放在自己的臉畔感受了一下,果然有
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襲上心頭。

  貝貝終於忍不住把嘴湊上去,在田妮的小腳上親吻了一下,下一步就準備咬
她的腳指頭了,田妮似乎知道了貝貝想幹什麼,她一邊瘋狂地掙扎不讓貝貝得逞
,一邊大聲哭了起來,十有八九是假哭,因為她最了解貝貝怕什麼了。

  聽到田妮一哭,貝貝立刻松了手,一臉犯了罪的模樣兒看著田妮,田妮連忙
把自己的腳收回到身邊,還不放心地用被子把它們層層包裹起來,最後才用憤怒
已極的目光瞪著貝貝:「我告訴你啊,你太過分了!」

  「愛屋及烏…你真是不懂,我如果不愛你,又怎麼會愛你的腳指頭?」

  貝貝努力辯解著,似乎想讓自己師出有名。

  「是嗎?你老是偷看別個女生的屁股,也是愛屋及烏嗎?我看你就是一純種
的大色狼!」

  田妮用無比鄙夷的目光瞪著貝貝。

  「別瞎說啊,我什麼時候偷看別人的屁股啦?再瞎說打你屁股!」

  貝貝伸出巴掌,開始赤裸裸地威脅田妮。

  「你就是個變態狂,偷看女生上廁所,偷看女生洗澡,偷摸別人的屁股,給
女生下藥,扒別個的褲子,現在還咬我的腳!你越來越變態了!」

  田妮口不擇言,大喊了起來。

  貝貝趕緊捂住了田妮的嘴巴:「拜託!有啥事兒我們回去好好說,別在這裡
大喊大叫的,別人都聽到了!」

  「怕你就不要做啊!」

  田妮掰開貝貝的手,終於象是意識到了什麼,聲音確實是低下來了。

  「你聽誰說我扒別個的褲子?」

  貝貝在記憶中只扒過小玉的褲子,這事兒也只有陳雪知道,大不了當時露露
、小玉和晶晶也知道,記不清她們在不在場了,但田妮怎麼會知道呢?「你幹的
事,我什麼不清楚啊?我不知道有什麼壞事你沒幹過…」

  田妮瞪著貝貝,那神情好象是她自己都有點搞不清楚,這男人這麼壞,這麼
變態,為什麼自己還要和他在一起呢,吵歸吵,鬧歸鬧,還真沒辦法擺脫他,又
或許自己根本就不想擺脫他,回想起來,自己主動找他的日子要遠多於他來找自
己,唉!「你不要在外面瞎說我的事情啊,我警告你!」

  貝貝特別擔心的是讓小霞知道,儘管他濫得一塌糊塗,還好歹…一般來說,
在小霞面前還是比較顧面子的。

  「那就別得罪我,不然你的事情我全部給你抖出去。」

  田妮一點也不甘示弱。

  「你知不知道掌握了別人的把柄,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貝貝繼續恐嚇田妮,把手伸到了她的頸子上。

  「殺人滅口?」

  田妮絲毫沒有怯意地瞪著貝貝:「來啊來啊!」

  「算了,殺了可惜了,我還是來個先奸後殺好了。」

  貝貝笑嘻嘻地把自己壓在了田妮的身上。

  「你也就說說而已,給你幾個膽子你也不敢。」

  田妮不知道是在激貝貝,還是因為真的無所畏懼。

  「算了,和你開這種玩笑一點意思也沒有。」

  貝貝打了個呵欠:「睡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談呢。」

  每次想和貝貝大吵一頓泄泄火的時候,他總在關鍵時刻快速撤退,讓田妮就
象一拳頭砸在海綿上,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她使勁踹了貝貝一腳,發泄自己的不
滿。

  貝貝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你再踹我,我把你腳指頭咬下來。」

  田妮趕緊把腳縮了回去,算了,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這裡是個雙人間,貝貝摸到另一張床上躺了下來,然後把房間的燈給關上了
,他想盡快等田妮睡熟了,好去查看那個女子到底在哪個房間休息,然後想辦法
摸清她的來意,這樣也好有針對性地進行防範。

  田妮翻騰了很久才睡熟,貝貝聽到她呼吸均勻深沉之後,才悄悄起身換上外
衣,輕手輕腳地摸出了房門。

  走廊裡非常安靜,貝貝徑直從樓梯下到一樓,走到前台邊向前台服務員搭訕


  偷偷塞給服務員一疊緬幣之後,貝貝假稱想結識那位漂亮的女子,終於套問
出了那女子的房號,原來她也是過來和司令談事情的,那麼說來,十有八九她加
入了某個販毒組織,這倒不奇怪,也許當初她還沒死,剛好被那些毒販給救了,
唉,說起來她的生命還真頑強。

  貝貝知道房號之後,又和服務員隨意調笑了幾句,然後才回到樓上,原來那
女子居然和自己住一個樓層。

  貝貝回到房間,田妮仍然熟睡著,貝貝打開窗子,一陣熱氣撲了過來,他探
頭四處看了看,客房部鐵門處的崗哨因為熱都退回到門房裡了,從他和田妮住的
這間房再過去六個窗子,就是那女子的入住之處。

  貝貝看了看窗外的情景,從防雨沿那裡走過去是完全足夠了,趁著夜黑,貝
貝決定過去一探究竟,查探清楚那女子的行程安排,以及她過來的目的,如果明
天司令安排同時接見就比較麻煩,如果那樣的話,不行就找機會下手先除掉她。

  貝貝翻出窗外,然後輕手輕腳地掩住窗子,兩邊看了看之後,開始向那扇窗
子慢慢摸了過去,中間隔的幾扇窗子都沒有燈,只有那女子的房間還亮著燈,貝
貝一邊走,一邊又象是想起了什麼,這種感覺好奇怪啊,就象曾經經歷過一樣,
而且在那次的經歷中,也有這個女子,貝貝一邊回憶一邊繼續往前走,天非常熱
,貝貝背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滴,就象要去見一個魔鬼一樣。

  不過這件事也始終是貝貝的一個心結,如果能在今晚解開,弄個清楚明白,
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短短不到二十米的距離,貝貝走了十幾分鐘,終於來到了那女子所在房間的
窗邊,她的窗子居然沒關!不過她人並不在房間裡,而是隱隱約約在廳裡和一個
男人談著事情,聲音傳到這裡已經很模糊,貝貝什麼也聽不清,他猶豫了片刻,
決定翻入室內找地方躲起來,然後順便聽一下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貝貝很輕易地翻窗入室,然後慢慢地摸到門邊,臥室的門虛掩著,貝貝走到
門邊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廳中所發生的一切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對著貝貝坐著,中等個子,寬寬的肩膀,粗粗的
眉毛,方方的額角,色色的眼睛,一看就是那種老奸巨滑的模樣,當然是貝貝的
感覺。

  貝貝正準備聽他們在說什麼,那中年男人卻突然站起了身,走到對面,很快
貝貝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那是女人在男人懷抱裡掙扎的聲音,然後有女人小聲
的抗議:「真的不行…我不能對不起昊哥…」

  「就這一次,你從了我,明天你…」

  後面那男人大概是湊到女子耳邊甜言蜜語去了,貝貝一句也沒能聽清。

  兩人大概在廳裡又掙扎了一會兒,不知怎的突然向房間走了過來,貝貝剛剛
有點分神,這一下猝不及防,只好閃身躲進了衛生間裡,隨後房門被關上了。

  「那等我先去上個洗手間吧。」

  女人大概是拗不過那男人,只好從了他,在行房之前要先釋放一下。

  男人放開了女人,女人向衛生間走了過來,貝貝四處看了看,上面的隔板揭
不開,只好呈大字型撐在了衛生間門的正上方,期待那女子不要回頭向上看。

  女人推門進了衛生間,她果然沒有注意自己的頭頂上方,貝貝為了避免引起
她的注意,女子向馬桶走過去的時候,他很艱難地手腳並撐跟著她移動,當她褪
下褲褲坐在馬桶上的時候,貝貝也已經移動到了她的身後。

  女人的神情有些呆滯,片刻之後,她解決完了問題,扯下很多卷紙,翹起屁
屁擦了一下,貝貝在她背後,眼睛全集中在了那女子的翹起的屁股上。

  女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也許是貝貝的目光劃過她屁屁時讓她感到有一陣滑
涼,她毫無意識地回過頭向上看了一眼,這下剛好和貝貝四目相對。

  貝貝在她能呼喊出聲之前就跳了下來,迅速把她控制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快
,女子甚至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起來。

  不過這女子並非等閒之輩,她居然找到機會跺了貝貝一腳,貝貝沒防著她會
幾手功夫,吃疼稍稍鬆開了片刻,女子迅速從身上摸出一把袖珍手槍,還好貝貝
及時發現了,便用手去奪她的槍。

  女子的手拼命躲閃著,不想讓貝貝搶走她的槍,房間裡的男人聽到響動,悄
悄地向衛生間摸了過來,貝貝和女人正在廝打搶槍,男人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女
子剛好不小心扣動了板機,一枚子彈不偏不倚地擊中了男人的額頭。

  男人似乎想說點什麼,不過什麼也沒說出來,一頭就栽倒了下去。

  女人一下子傻了,並在片刻間停止了反抗,貝貝迅速搶了她的槍,把她控制
了起來。

  「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的名字叫孟菲吧,W城的女記者?」

  貝貝用槍頂住了孟菲的頭,然後鬆開了她的頸子開始問話。

  「你殺了杜司令,別想從這裡跑掉了。」

  孟菲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和貝貝狹路相逢,她之前似乎得到過消息說貝貝
和邢雯都已經死了,所以就一直留在了東南亞。

  「他是杜司令?」

  貝貝吃了一驚,看了看衛生間門口倒下的那男人。

  「你有十條小命也別想從這裡逃出去了!」

  孟菲冷笑了一聲。

  「是你殺了他,我是無法帶武器入內的,你這把武器應該在進來的時候已經
登記入冊了吧?」

  貝貝暫時沒想清楚那個他明天將要去會員的杜司令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裡,又
怎麼被一冷槍給打死了,不過這禍闖大了他倒是很清楚,關鍵是小妮子也在這裡
,逃起來似乎不太容易。

  「哼!」

  孟菲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就算是我的槍又如何?我會把你一起供出去
的,到時候我們誰也別想跑。」

  「我們和杜司令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不會相信是我幹的,倒是杜
司令剛才想強姦你,你的殺人動機很明顯,而且也很充分,殺了杜司令對我有什
麼好處?到時候我會讓他們相信我說的話。」

  貝貝提醒了一下孟菲。

  孟菲半天沒說話,杜司令被誤殺之後,她其實非常驚慌,女人就是女人,在
這時候是沒有什麼主見的,貝貝這麼一說,她心裡也更慌了,如果真如他所說,
自己殺了杜司令,那將要受到的刑罰是她無法接受的,她曾親眼見到過這些人是
怎麼虐待女人的。

  「你個這混蛋!雜種!」

  孟菲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破口大罵起來。

  「別罵了,再罵你死得更快。」

  貝貝皺了皺眉頭:「我們之間的私怨先放一放吧,現在當務之急是逃出司令
府,不然麻煩就大了,再吵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孟菲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安靜了許多,片刻之後她低聲說了一句:「
讓我把褲子系好行嗎?」

  貝貝這才發現她光光的屁股一直露在外面,便伸出一隻手幫她提了上來,並
順便在她光光的屁股上揪了一把。

  「你這個淫賊!」

  孟菲似乎回想起了在島上的那一幕,她當時已經快死了,渾身疼得要命,沒
想到在臨死之前居然還被這個男人給強姦了,她當時只恨自己沒力氣了,不然殺
這男人一萬遍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你在那種情況下是怎麼活過來的?」

  貝貝其實面對孟菲的時候很有些心虛,當初是自己先打殘了她哥哥在先,她
為自己親人復仇,不惜一切,甚至叫上自己的男友一直追殺自己到那個島上,結
果男友被殺,自己被幼時的好友槍殺,臨死之前還遭受強姦之辱。

  這件事貝貝其實是理虧的,所以孟菲一直是他的一個惡夢,而且也確實經常
出現在他的惡夢中,一想到孟菲臨死前的眼神,貝貝就不寒而慄。

  「哼!」

  孟菲只恨自己之前居然以為他已經死了,現在槍不在她的手上,如果在,她
會把這個男人殺一千遍,對於貝貝的問話,她什麼也不想說。

  「我當時對你所做的一切,確實太過分了。」

  貝貝是真心悔過,傷她哥哥,只是因為他們抓了小怡,說起來應該算是黑幫
火拼打架,也不是為了什麼正義,而後來強姦一個臨死的女孩兒,確實太齷齪了


  孟菲聽到貝貝的話,一時情緒失控,嚎啕大哭起來,貝貝連忙把杜司令的屍
體拖了進來,然後關上了衛生間的門,殺了杜司令沒驚動外面,如果她大哭把人
引了過來,那還真是太不合算了。

  孟菲哭了兩聲之後,見貝貝關上了衛生間的門,似乎也意識到了現在不是大
哭的時候,便停了下來,低著頭一聲也不吭,她的心中又重新充滿了仇恨,對這
個傷殘了她的哥哥,殺了她的男友,奪了她少女最純潔東西的男人。

  貝貝色色的生涯中有幾件事情他自己也難以釋懷,其一是下藥強姦靈兒,其
二就是強姦瀕死的孟菲,其三則是邁城那個不知名的日本少女,雖然當時他認為
日本女人都該被強姦,但事後他總隱隱覺得自己錯了,不該為發泄獸慾找錯口。

  他也會經常在失眠的時候回憶起這幾幕,靈兒已經不怪他了,還為他生了寶
寶,現在離開了人世…孟菲的死則一直困擾著他,讓他輾轉反側,還有那個日本
女孩兒,更是無辜成了犧牲品。

  兩人在衛生間裡誰也沒再說話,氣氛死一般的沉默,孟菲慢慢下了決心,先
想辦法逃離這裡,再找機會殺了這個男人,為哥哥,為死去的男友,也為自己報
仇,現在她必須要忍。

  「我們想辦法先出去吧。」

  孟菲想過之後變得異常平靜,這近一年來她從在島上被東南亞毒梟所救之後
,一直混跡在這個行當之中,憑藉她的姿色和身手混到今天,也成了一個遠近聞
名的女毒梟,她當然知道如何利用面前這男人的悔罪心理,先逃離這裡,然後再
行復仇。

  「出去之後,如果有什麼可以補償你的,你儘管開口。」

  貝貝知道他此刻無法下手殺掉這個女人,如果他真動手殺了她,這輩子他都
會陷入一種深深的自責之中無法自拔,一年的時間,他成熟了不少,知道年少輕
狂時犯下的罪,是必須要償還的。

  孟菲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接貝貝的話,她現在什麼都有了,什麼也不缺,而
且很快她所侍奉的那個毒梟老公也快病死了,他那幾百億的資產至少有三分之二
都是屬於她的。

  如果說她現在還有什麼需要可以補償自己的話,那就是貝貝的血,貝貝的死
,不過她不會讓他死在這裡,她要想辦法先出去,然後把他捉起來,用盡各種酷
刑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如果要安全離開這裡,我倒有個主意。」

  孟菲最後還是開口了,面色很平靜,平靜而慘白,慘白得就象貝貝惡夢中的
那樣。

  「說吧。」

  貝貝擔心的一直都不是自己,而是帶出來的田妮,如果沒有田妮在身邊,今
晚的事情會簡單很多。

  「你換上他的衣服,然後我們一起坐他的車離開,這些崗哨都認識我,應該
可以安全混出去。」

  孟菲說著就動手去解杜司令的衣服,貝貝立刻阻止了她:「我來。」

  孟菲哼了一聲退回到了一邊,貝貝在杜司令身上四處摸了摸,果然摸出了一
把槍,還有兩個彈匣,之後他還沒收了杜司令的手機和車鑰匙,然後又對孟菲進
行了搜身,什麼地方都沒有放過,孟菲鼻子都要氣歪了,不過想著出去之後再報
仇不遲,暫且忍住了,貝貝做完這一切,才讓孟菲動手剝杜司令的衣服。

  衣服剝光之後,貝貝把杜司令的屍體塞進了衣櫃,隨後貝貝開門把杜司令的
兩名警衛給幹掉也拖回了房裡,一切處理完了之後,貝貝讓孟菲打電話騙進來一
名服務員,剝了衣服捆起來塞進了浴缸裡,然後他撥通了田妮的手機。

  田妮的手機響到自然停又響到第二遍她才取過來接聽,態度相當的不耐煩。

  「誰啊?」

  「是我,快醒醒,不要大聲嚷嚷,出大事了,我們要逃命了。」

  貝貝壓低了聲音。

  「貝貝?你…」

  田妮這時候才向旁邊看了一眼,他果然已經不在床上了。

  「出什麼事了?」

  田妮這時候是睡得最香的時候,實在不想起床。

  「出大事了!你就不要多問了,快穿衣服起來,到6號房,我在這邊等你,
抓緊時間。」

  貝貝聲音很低也很急。

  田妮好象很不高興:「到底什麼事啊?」

  「別問了,快過來吧,真要命!」

  貝貝焦躁不安地在房間裡等了七、八分鐘,終於忍不住再次撥通了田妮的電
話,不過她一直沒接,貝貝正準備押著孟菲衝出去找她,房間的門鈴這才響了起
來。

  一看果然是田妮,貝貝把她讓了進來,忍不住小聲埋怨了一句:「怎麼這麼
慢啊?」

  「我要穿衣服,還要把自己弄一下吧?」

  田妮回瞪了貝貝一眼,就好象他問得很奇怪一樣,然後她很狐疑地瞪了孟菲
一眼。

  「你這個人總是輕重不分!」

  貝貝剛才很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事,現在一看她的臉,搞半天她把時間耽誤在
洗臉上了,好象還描了下眉,畫了口紅的,真受不了她了。

  「你很有意思咧,大半夜的出門也不和我說一聲,我睡得好好的,把我給吵
起來,然後就讓我到這裡來,什麼事又不說,我看你才是腦子有問題!」

  田妮好象有點火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等出去了再吵?」

  孟菲終於有點忍不住了。

  「你是什麼人啊!?」

  田妮早就想對這個大半夜和貝貝在一起的女人發火了,只是沒找到機會,沒
想到她主動送上門來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別吵了,我們現在逃命要緊。」

  貝貝捂住了田妮的嘴,示意她噤聲。

  「你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不走!」

  田妮的倔勁上來了,很憤怒地推開了貝貝。

  「我們把杜司令給殺了,這理由足夠了吧?」

  貝貝壓低了聲音:「有什麼事,我們等離開這裡再說好不好?」

  田妮再也不吱聲了,瞪了貝貝一眼,又瞪了孟菲一眼,不過她並不認識孟菲


  「換上這套衣服。」

  貝貝把那服務員的衣服遞給了田妮。

  田妮半信半疑地接過貝貝手中的衣服,正要穿上時她卻把衣服拿到鼻子邊聞
了聞,然後把它扔回給了貝貝:「別人穿過的吧?」

  「你這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啊?叫你換上就換上!」

  貝貝真的有些惱了。

  田妮從入睡時心中就不爽,現在更不爽,不過也知道這時候和貝貝鬧沒什麼
好結果,只得把衣服穿上了,但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副很討厭的樣子,貝貝把服
務員的紅帽子重重地扣在了她的頭上。

  「打個電話給吳努和蘇胡,讓他們把車子開到山下路口那裡等我們,別讓那
女人聽到了。」

  貝貝低聲吩咐了田妮一聲。

  貝貝換上杜司令的衣服,然後戴上他那頂軍帽,把一瓶洋酒灑了些在自己的
身上,等田妮躲到房間裡打完電話出來之後,他讓田妮站到孟菲身邊,兩個女人
架著他出了房門。

  田妮很厭惡地看了孟菲一眼,沒再說話,噘著嘴架住貝貝準備往外走。

  「拜託你表情放鬆一些好不好?」

  貝貝小聲向田妮說了一聲,田妮癟了憋嘴,想放鬆,不過這表情比剛才還難
看,貝貝沒辦法,只好搖了搖頭。

  在出客房部大門的時候,那些服務員一見到‘杜司令’連頭都沒敢抬,三人
迅速來到停車場,找到了杜司令的車子,還好杜司令大概是交待今晚就呆在這裡
了,所以讓司機回去了。

  孟菲開車,貝貝歪歪地坐在後座上,槍一直指著孟菲,田妮假裝扶著他,客
房部的鐵門很容易就通過了,很快就到了司令府的大門,見是司令的車過來,所
有士兵一起行了個軍禮,都沒敢上來檢查,只是有個小頭頭剛好從遠處走過來,
正準備說什麼,車子已經駛出了司令府。

  剛走沒幾步路,杜司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貝貝知道這電話不能不接,只好
把它遞給了孟菲。

  「是周主任啊?我菲菲啊,杜司令喝多了。」

  「…」

  「他非要說帶我去XX看看,誰知道一上車就醉倒了。」

  「….」

  「好啊,我在前面那個路口等你們。」

  孟菲掛斷電話之後,很嚴肅地回頭看了看貝貝,把杜司令的手機還給了他:
「他們已經產生懷疑了,過了前面的路口,我們就必須要棄車步行了。」

  貝貝點了點頭,不過他心中可沒有表現得那麼坦然,不知道吳努和蘇胡他們
車子到了路口沒有,主要是田妮在身邊,除了要照顧她之外,還要提防著孟菲隨
時會來攻擊自己,甚至要提防著她會不會把田妮給捉了當人質。

  路口那裡孟菲停下了車子,不過吳努的車子仍然沒有蹤影,背後似乎出現了
車子的聲音,還有士兵的嚷嚷聲,貝貝用槍頂著孟菲,三人向路邊的叢林中走去


  在一個高坡那裡,貝貝回頭看到杜司令的車子被一群士兵圍了起來,而且更
多的車子從別墅方向開了過來,而吳努和蘇胡似乎已經沒有機會從山上下來了,
有長官模樣的人指揮著那些士兵似乎要開始搜山了,貝貝不得已繼續催著兩個女
生往山裡面走去。

  「你認識路嗎?」

  孟菲嘲弄地看著貝貝。

  「不認識。」

  貝貝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你這個方向越走就越接近他們在山腳附近的營地,是不是想去送死啊?」

  孟菲冷冷地看著貝貝。

  「你覺得走哪條路比較合適一些?」

  貝貝不知道該不該信孟菲的話,不過他確實已經迷路了。

  「那邊。」

  孟菲指了指左邊:「只有從那邊走才能穿出這片區域,到了市集附近,我有
車子可以離開這裡。」

  「雖然我以前很對不起你,但是你敢對我耍滑頭,我一樣會殺了你。」

  貝貝恐嚇了一下孟菲。

  孟菲很不在乎地揚起了頭:「走還是不走?」

  「走吧。」

  貝貝也沒有選擇。

  「她是什麼人?」

  田妮小聲地問貝貝,一路上她都沒有機會開口問。

  「和我們一樣,生意人。」

  貝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且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解釋清楚。

  「杜司令怎麼死的?」

  田妮的第二個問題馬上拋了出來。

  「能安全離開這裡了,我再慢慢告訴你,這會兒就別煩我了。」

  貝貝的腦子一直在高速地轉著,田妮一說話,他的思路就有點亂。

  「哼!」

  田妮又生氣了,貝貝走了兩步發現她還站在原地沒動。

  「你怎麼啦?」

  貝貝也有些生氣了,這個死妮子生氣從來不分場合,一句話不高興就不得了


  「你走吧,我走不動了。」

  田妮索性蹲在了地上。

  「拜託!耍小姐脾氣也分個場合好不好?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啊?不走馬上就
被他們給捉去了!」

  貝貝越發有些不耐煩起來,遠處士兵的呼叫聲已經清晰可聞。

  「你走你的吧,別管我了。」

  田妮顯然是對貝貝的態度非常不滿。

  「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出去了隨你怎麼樣都行,好不好?」

  貝貝實在沒辦法,只好軟語相求。

  田妮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終於站起了身,貝貝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她倒
是一點也沒客氣,直接讓貝貝把她背上了。

  「她是你女朋友?」

  一直冷眼旁觀的孟菲突然開口了。

  「是的,你別打她的主意,雖然我很對不起你,不過如果你敢傷害她,我會
立刻殺了你。」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孟菲一句。

  「哈哈哈哈。」

  孟菲大笑了一聲,然後什麼也沒說,繼續往前走去。

  田妮在貝貝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掐得貝貝疼得直冒冷汗,他又有些惱了,一
邊走一邊低聲斥責田妮:「你到底怎麼啦?知不知道現在我們是在哪裡?發你的
小姐脾氣也分點場合好不好?能不能把你的臭脾氣改一改?」

  「你說什麼?」

  田妮似乎也有點意識到了自己不對,不過嘴上卻是一點也不肯認輸,她見貝
貝真的很有些生氣,便轉移了一下話題:「你剛才說你很對不起她,你對她做了
什麼事情?「我弄殘了她哥哥,殺了她男朋友。」

  貝貝知道田妮不問清楚心裡不爽,只好說了一部分出來。

  「你怎麼這麼壞啊?你殺了她男朋友?有沒有把她給強占了?」

  田妮顯然關心的是最後一句。

  貝貝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沒有。」

  「哼!」

  田妮的神情變得有些不屑:「你當我還不了解你啊?你如果真沒有,肯定我
一問你就答了,肯定是有。」

  「就算有,你現在能不能消停一點?」

  貝貝的腦子給田妮吵得非常亂,他甚至沒有時間來思考現在的處境。

  「是不是杜司令欺負她,你心裡不爽,把杜司令給殺了?」

  田妮開始猜測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不想再理她,便一聲也不吭了。

  「我一猜就猜中了,你總是為了些女人壞了大事!姐姐讓我們來談生意的,
你可好,把人給殺了,而且還殺的是杜司令,這下禍可惹大了,姐姐這邊的生意
全給你毀了!」

  「你很煩知不知道?」

  貝貝終於忍無可忍了。

  「我很煩?嫌我煩是吧?我就知道你一直很煩我,何必呢?本來我已經走了
,你還要一次一次去找我!你要嫌我煩,那就讓我走好了,你以後也再也不要來
見我!」

  田妮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如果不是貝貝背著她,現在她多半又賴在地上不起
來了。

  「我說錯了行吧,我不該說你很煩,是我很煩好不好?不過你能不能讓我安
靜一會兒,我很想仔細想想我們現在該怎麼逃出去,你給我幾分鐘清靜的時間好
不好?算我求你了!」

  貝貝感覺自己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好吧。」

  田妮似乎也覺察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了,再說下去,兩個人都抵死在墻
邊,都沒後路可退了,她終於把嘴給閉上了。

  「有人過來了。」

  孟菲退回到貝貝的身邊,示意他躲進路邊的樹林裡去。

  果不其然,在貝貝和田妮不停嘮叨的當口,七、八名士兵從後面追了上來,
貝貝三人剛剛躲進樹叢,他們就一路小跑了過來,看樣子是想把重要關口布防住
了,再回頭搜山進行甕中捉鱉。

  「你拿這把槍指著她,她只要敢動,你就扣動扳機打死她。」

  貝貝把拉開槍栓的手槍悄悄遞到田妮的手中,悄悄指了指孟菲。

  「你去幹什麼?」

  田妮心中有些發慌,這時候她才感覺到切身的危險。

  「我去幹掉這些人,不然等他們布好防之後,我們就再也出不去了,你千萬
要聽我的話,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貝貝知道時間緊迫,沒敢多耽誤,跟在那一群士兵的身後就追了過去。

  田妮很不安地拿槍指著孟菲,雖然她經常接觸這玩意兒,可從沒拿它殺過人
,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怵。

  「沒玩兒過槍吧?」

  孟菲一臉笑意地看著田妮。

  「你和他什麼關係?」

  田妮把槍抬了抬,向著孟菲聳了聳,似乎在警告她,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殺
了你…她現在倒還真有閒心問這個。

  「朋友。」

  孟菲似乎吃準了田妮喜歡吃醋,便有意想拿這個來激她,然後尋找合適的機
會奪她的槍。

  貝貝拍了拍最後面那名士兵的肩膀,那士兵剛回頭,面門就被重重地挨了一
老拳,頓時一聲不吭地軟下了身子。

  貝貝從那名士兵身上搜出匕首,很快地解決掉了其餘幾名仍然傻呆呆往前衝
的士兵,他搜了一些基本軍事用品之後,一點也沒敢多耽誤,向田妮和孟菲的藏
身之地跑了過去。

  貝貝趕到的時候,田妮和孟菲正廝打成了團,這讓他大吃了一驚,趕緊跑過
去一手一個把兩名女生分開了,原本他很擔心田妮會不會被孟菲傷了,不過分開
之後看兩人表情,似乎孟菲受的傷不輕,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不停地唉喲唉喲叫
著,而田妮只是惡狠狠地瞪著孟菲,這讓貝貝頗感奇怪。

  「你的槍呢?」

  貝貝猜想肯定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想奪我的槍!」

  田妮氣洶洶地指著孟菲,原來在貝貝離開之後,孟菲很輕鬆地轉移了田妮的
注意力,並開始奪她的槍,沒奪到槍,槍掉地上之後不知道被誰無意又踢了一腳
,給踢不見了。

  孟菲只是想控制住田妮好要挾貝貝,在沒控制住她之前是不敢傷她的,結果
她沒料到田妮雖然不會功夫,但有三招從靈兒那裡學來的擒拿格鬥招數,貝貝就
曾吃過她的大虧,孟菲一不小心,手腕被田妮給臼了,之後更是被田妮撲上去一
陣狂踢亂打,還沒等找到機會制住她,貝貝就趕回來了。

  「你沒吃虧吧?」

  貝貝先安撫了一下田妮。

  「她想殺我,你看怎麼辦吧。」

  田妮開始放賴了,雖然她並沒有吃到虧,不過對貝貝的女人,她能除掉一個
算一個,當然她不會自己動手,不過她很後悔剛才多問了幾句話,不然就開槍打
死她,貝貝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田妮沒開槍殺過人,真讓她開槍,她恐怕自己
腿先軟了。

  「你要敢再打她什麼心思,我就會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貝貝假裝很嚴厲地威脅了一下孟菲,主要是為田妮找點心理平衡。

  孟菲一句話也不說,握著自己的手腕不停地唉喲著,只是抬頭看了貝貝一眼
,眼神中充滿了哀憐。

  貝貝偷偷瞅了田妮一眼,然後蹲下身去,托住了孟菲那隻微微有些脫臼的手
腕,在上面摁了幾下:「是這裡疼嗎?」

  孟菲又叫了兩聲,貝貝一手拉住她的小手臂,一隻拉住她的手,猛地一拉,
然後一轉一對把她的手腕給復位了,孟菲疼得慘叫了一聲,隨即用另一隻手捂住
了嘴巴,貝貝幫她一弄,之後雖然還有點疼,但就沒有開始那麼劇烈的疼了。

  孟菲站起來之後,田妮使勁推了她一把:「你再敢惹我,還有你受的!」

  貝貝又安慰了一下田妮,然後催著讓兩個女生上路了,路過那些士兵的屍體
時,貝貝把他們扔進了路邊的叢林中,雖然從那些士兵身上搜到了手電筒,但貝
貝並不敢用,三人摸著黑向集市方向走去,過了一座小石橋之後,越往那個方向
,山體就越寬闊,剛才貝貝如果不殺掉那七、八名士兵,他們十有八九是準備封
堵那座小石橋的。

  「杜司令手底下平時養著三千多正規士兵,一千多預備役,不過他們主動的
營地都在那個方向。」

  孟菲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主動向貝貝介紹了一些情況。

  「嗯,知道了。」

  貝貝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仇恨有多深,所以並不敢太相信她的話。

  「謝謝你剛才幫我治傷。」

  孟菲撫著自己的手腕,給了貝貝一個很嫵媚的笑。

  「不過這並不能抵消你心裡對我的深仇大恨。」

  貝貝當然不會被孟菲兩句好話衝昏了頭腦。

  「你的身手很不錯哦,那麼多士兵,一下子全搞定了。」

  孟菲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故意要找貝貝聊天。

  「你閉嘴!不然我弄死你!」

  田妮使勁推了孟菲一下,她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迷惑貝貝的心性


  「哈哈,你這輩子會死在這個女人手上的。」

  孟菲很同情地看了貝貝一眼,結果屁股上又被田妮踢了一腳,她暫時不敢再
吱聲了。

  貝貝也沒吱聲,他幾次想動手殺了孟菲,以解除這個包袱和潛在的威脅,但
總有一種殺了她被背上更大心理包袱的感覺,加上他確實從未真正動手殺過年輕
的女孩子,所以最終他還是沒能下手。

  快到集市的時候,孟菲走得快多了,不過貝貝和田妮也已經認出了這一片山
路,畢竟他們之前走過一遍。

  「我在前面那個院子裡停了輛車,上了車之後,我們就可以快速離開這裡了
。」

  孟菲指了指集市的某個方向。

  「我們不坐車。」

  貝貝面無表情地看著孟菲:「從現在開始,由我來帶路,你敢有什麼小動作
,我會立刻殺掉你。」

  「別這麼凶嘛,其實我發現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壞。」

  孟菲似乎從貝貝和田妮的對話中,還有對她的態度上,發現了他的弱點,她
當然會充分利用它,先求得生存,再行報仇之事。

  「我對你做的事情,非常惡劣,足夠你殺我一千遍了。」

  貝貝顯然也沒有被孟菲的話所迷惑,等於是提醒了她一聲,別用這些招數來
對付我。

  「我最恨的人是邢雯,可惜她已經死了。」

  孟菲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田妮本來準備在孟菲的屁股上再踢一腳的,聽到這裡便忍住了,顯然孟菲和
貝貝談的是他們過去的一些舊事,還牽扯到了邢雯,田妮是知道的,貝貝就是為
了那個女人差點丟了命,於是沒再打斷他們,讓他們繼續說了下去。

  「她和我還有我的男朋友是一起長大的,我們一起上學,做很多事情都在一
起,後來她當了警察,我做了記者,我和她的關係就象親姐妹,她比我大,處處
都很照顧我,我做夢也沒想到她會對我開槍。」

  孟菲的聲音有些哆嗦,似乎回憶起了島上的那一幕。

  「在山洞裡出來的時候,我其實有機會還擊她的,但我沒有,我沒能對她下
手,但她卻毫不留情地對我開槍了,在那一刻,我心裡真的很絕望。」

  孟菲這些事情壓在心底快一年了,從來沒有傾述的對象,在場的人都已經死
光了,她準備把這所有的記憶都帶到墳墓裡去的,哪知道竟然又遇到了昔日的仇
家貝貝。

  她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當時的感受給說了出來,也許這個仇家,是她現在唯一
能傾述這些事情的對象了,而且確實是唯一,換了別人,不了解當時的情況,她
都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和傾述。

  貝貝沒有說話,當時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他從孟菲的話語中能體會出她當
時心情的絕望和凄涼,邢雯當時必須做出選擇,貝貝曾有短時間以為邢雯會殺了
自己,但她最終卻對孟菲下了手。

  「我當時罵你,後來罵你妹妹,只是心裡太難受,身上也難受,想讓你快點
殺了我…沒想到最後把你惹惱了,你反而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那會兒我快要後
悔死了。」

  孟菲的神情變得很凄慘,被凌辱的那一幕她終生難忘。

  「你不該用日本人來污辱我,還有我妹妹小霞,如果你不是個女的,我可能
會對你更加殘忍的…」

  貝貝辯駁了一聲。

  「對一個瀕死的女孩子,你還能下得了那樣的毒手,我還真是佩服你。」

  孟菲冷冷地看了貝貝一眼,那些仇恨她想隱藏都隱藏不住。

  「你們是從哪裡得到消息我在島上的?聽說島上有你們安排的內奸?」

  貝貝閒扯了一句,這件事小霞提到過,不過她懷疑是靈兒,貝貝後來一直把
這件事壓下去了,不知道從這個倖存的當事人口中能不能知道一些確切的消息。

  「你們還沒查出來?」

  孟菲很輕蔑地笑了笑。

  「查不查出來無所謂了。」

  貝貝也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是真的想查這件事,他實在想不清楚會是誰。

  「別的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那次上島,針對的主要目標並不是你,懸賞
十萬元要你的命是我自己出的錢,我們從上面得到的目標是你妹妹小霞,結果消
息出了差錯,你妹妹根本還沒上島,又或者是你妹妹小霞事前已經得到消息了,
所以有意迴避了。」

  貝貝搖了搖頭,小霞沒上島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得到了消息,她絕對不會置
自己於險地而不顧,不過懸賞十萬元的事情他倒是有印象,原來是孟菲自己出的
錢,難怪那麼少,當時聽邢雯說起來的時候,很有點沒面子。

  「至於是誰給寶皇的消息,可能就只有寶皇的王夫人知道了,我男友只是偶
爾提到過W城的另一個集團,叫盛世…什麼的吧?他說消息可能是從那裡傳出來
的。」

  孟菲還沒說完,屁股上又被田妮狠狠地踢了一腳:「不要信口胡扯!你再敢
瞎說小心我弄死你!」

  「我幹嘛要胡說?只是隨便聊些舊事,而且是你男朋友想知道的事情,難得
兩個死人遇到一起回憶一下過去…」

  孟菲很奇怪地瞪了田妮半天:「你是誰?」

  「她是誰你不用知道。」

  貝貝連忙攔住了田妮的話,他擔心她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以後孟菲報復不
了自己而去報復她。

  「你擔心我會傷害她?」

  孟菲笑了起來:「你隨時可以開槍殺了我,為什麼不呢?我活著,以後肯定
是你身邊潛藏的威脅。」

  貝貝沒搭理孟菲這句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怕殺了我會做惡夢吧?你對一個無辜女孩子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出來,
良心一輩子不安,所以你見到我還活著,心中會好受一些,是不是?」

  孟菲之前並不是很了解貝貝,短暫的接觸之後,她基本上摸清了貝貝的一些
性格。

  「我很希望能化解我和你之間的仇恨,真的,對你哥哥做的事,是因為江湖
仇殺,對你做的那些事,實屬不該。」

  貝貝並不隱晦他的真實心理。

  孟菲的眼中再次出現了一層水霧,她要的不止是殺死這個男人,當她活過來
,聽說邢雯和貝貝也已經死掉的消息時,整個人非常的鬱悶,她希望他們兩人不
要死得那麼早,她更希望能用一種更殘忍的方式來折磨他們。

  三人不再說話,摸著黑一路繼續往前走,田妮後來走不動了,貝貝只好背著
她繼續走,田妮索性在貝貝背上睡著了。

  「你對你女朋友挺好的。」

  孟菲見田妮睡著了,又找貝貝說話。

  貝貝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她的話。

  「真佩服你對她那麼耐心,象她那麼不聽話,換了別的男人,早一巴掌打過
去了。」

  孟菲不知道是不是閑得無聊,還是有意挑撥貝貝和田妮的關係。

  「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

  貝貝回頭深情地望了熟睡的田妮一眼,她睡著之後比她醒著時要可愛多了。

  這句話不知道又觸到了孟菲的什麼心事,她把頭轉向一邊,閉了閉眼睛,也
不再說什麼了。

  天亮了以後,貝貝來到了昨天他們拜訪的那個寨主家附近,三人都是又困又
乏,貝貝決定到那寨主家裡暫時休整一下,然後觀察一下附近的情勢,昨晚都一
直在逃命,根本不知道外面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寨主不在家,開門的是他的二老婆,見到貝貝後先是一楞,然後認出了他,
貝貝對著她善意地笑了笑,那女子也露出了一臉的笑,然後把貝貝三人讓了進去


  孟菲和那女子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從身上取了一摞緬幣出來遞到她手上,女
子先推了一下,然後看了貝貝一眼,貝貝笑了笑也示意她收下,那女子最後很高
興地收了下來。

  貝貝見孟菲的佤語說得很熟,便讓她臨時充當一下翻譯:「你家寨主和大老
婆去哪兒了?」

  孟菲的翻譯:「他說你長得很美麗,就象花兒一樣,另外他還問寨主去了哪
裡。」

  「謝謝,他長得很帥,寨主和大老婆一大早去城裡了。」

  那寨主的二老婆臉紅紅地看著貝貝,山野女人見到貝貝,那和見到電影中的
偶像明星的感覺差不多。

  「她說你長得很帥,她很喜歡你,寨主和他夫人去城裡了。」

  孟菲很惡意地翻譯了一下。

  「怎麼突然扯到喜歡我上面來了?」

  貝貝很納悶地看著孟菲,不過寨主二老婆羞怯的神情似乎印證了孟菲所言非
虛。

  田妮仍然睡得很沉,眾人的對話並沒有把她驚醒,很快貝貝在孟菲的翻譯下
,告訴了寨主的二老婆,眾人還未吃飯,二老婆連忙準備去了。

  貝貝把田妮叫醒了之後,她坐在桌子邊仍然迷迷糊糊的,貝貝只好讓她靠在
自己的肩膀上繼續打瞌睡,孟菲看起來也很疲憊了,一臉的倦意,後來乾脆伏到
了髒兮兮的桌子上。

  十幾分鐘後寨主二老婆把三人叫到了門外,她已支好了桌子,上面放著三碗
黃生生的雞蛋面,四五個小碟子裝著蔥花、酥肉、酸菜、碎韭菜、油辣椒等配料
,還有一大土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誘人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大家餓得不輕,田妮和孟菲的睡意都一下子全沒
了,她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忍不住都伸到小碟裡夾起一塊酥肉往嘴巴裡塞。

  「這些都是我做的,你們喜歡吃,我就高興了。」

  女人一邊說一邊為三人的麵條裡舀上浮著一層黃油的雞湯,並用佤語指導他
們放各種配料,這時候不太需要孟菲的翻譯,貝貝都能從她的手勢上明白她在說
什麼,不過孟菲還是很盡責地做著翻譯,逃命的過程中,仇恨暫時被先放到了一
邊。

  貝貝將桌上的一瓶魚露拿起,倒了幾滴在麵條裡,韌性十足的麵條,加上鮮
美的雞湯,佐以各種配料,確實太好吃了,吃完之後見他意猶未盡,寨主二老婆
笑著又給他盛了一大碗,不過兩個女生吃了一碗之後就沒再吃了,這一碗的份量
確實很有些紮實。

  聽說寨主和大老婆可能白天都不會回來了,貝貝決定讓兩個女生先睡一會兒
,他找機會了解一下附近的情況,本來田妮說要和張婕電話聯繫一下的,不過貝
貝暫時先不想把這件事讓張婕知道,不過就在這時,張婕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們被綁架了?」

  張婕好象很奇怪這麼容易就打通了貝貝的手機。

  「被綁架了?」

  貝貝當然也很奇怪張婕會這麼問。

  「你沒被綁架?小妮子沒事兒吧?杜司令是不是你殺的?」

  張婕當然心裡清楚貝貝不是那麼容易被綁架的,不過她馬上意識到,如果貝
貝沒被綁架,那麼杜司令之死肯定與他有關,要不然他跑什麼跑啊?「小妮子很
安全…杜司令不是我殺的,因為…我剛好出現在命案現場,所以沒辦法,只好先
跑出來再說…」

  貝貝現在的情況相當於是被動地與孟菲綁在了一起,如果孟菲被抓,他也有
說不清的嫌疑,所以他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得不和孟菲一起跑路。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清楚!」

  張婕一下子意識到了這件事裡面肯定有些不簡單。

  「這個啊?」

  貝貝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回頭看了看孟菲和田妮,往遠處稍稍走了一些,壓
低了聲音對張婕說:「是這樣的,我在杜司令家的客房剛好遇到了一位以前的仇
家…我和她正在打鬥的時候,她的槍不小心走火,誤殺了杜司令,沒得已,我們
只好都跑路了。」

  「路子菲是你的仇家?她是東南亞大毒梟路盛明新娶的老婆,你怎麼和她結
上仇的?」

  「路子菲?」

  貝貝立刻意識到張婕說的是孟菲,可能改名字了吧?「她以前是個記者…我
強姦過她。」

  貝貝不想解釋那麼清楚,那個故事太長,他只好一切從簡。

  「你!」

  張婕聽到貝貝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惹誰不好?惹路盛明的老婆?誤殺
誰不行啊?偏偏把杜司令給誤殺了!「你當時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杜司令死了,
我和他堂弟很熟,我會想辦法幫你洗脫干係的,你跑什麼路啊?」

  「那時候我哪想得了那麼多啊!」

  貝貝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我已經和杜司令的堂弟通了口風,把這件事栽贓到了和你一起出逃的那個
路子菲的身上,現在外面都說是路盛明指使她殺了杜司令,你和田妮是被她綁為
人質了,你不管現在在哪兒,躲幾天就沒事兒了,如果路子菲還和你在一起,那
你殺了她,把她的腦袋帶回杜府更好,到時候就隨便你怎麼說了。」

  張婕迅速給了貝貝一條出路。

  「和她已經分開了。」

  貝貝當然不會把孟菲殺死交還給杜府,便隨口扯了個謊。

  「杜司令死了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只要你和這件事情沒關係就好,我之前一
直是和他堂弟杜祥斯在打交道,只要杜家不亂,以後我們在那邊的生意有杜祥斯
罩著,可能會更方便一些,杜司令死了,我們生意上的麻煩也算是解除了,你先
回莊園去避幾天風頭,然後我會想辦法安排你秘密回國內來。」

  「哈哈,那你不是要感謝我?」

  貝貝沒想到這次沒惹出大禍,反而歪打正著了。

  「感謝你個頭!沒事兒你也要惹些事情出來,本來想著這一趟讓你出去陪小
妮子散散心的,可好,逃命逃了一晚上吧?出了事也不給我來個電話!」

  「我這不是怕你怪我嗎?本來我想再等等消息明朗了,再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看了看孟菲,這下還真有些麻煩,說起來現在
殺人滅口是最好的選擇,留孟菲一條命,不僅對自己是個隱患,以後對張婕在這
邊的生意也是一個隱患,但真殺了她…貝貝以後實在很難對自己交待。

  「快回莊園裡去吧,杜司令死了,那邊會亂上一陣的,小妮子的安全第一。


  張婕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最後問清了貝貝的所在之後,通知莊園裡安排車子
去接他們,大約中午時分,莊園的車子就會到貝貝所在的山寨。

  殺不殺孟菲,貝貝決定等到中午再做決定,在此之前,他決定把孟菲的雙手
雙腳先捆綁起來,讓她睡上一覺再說。

  貝貝捆綁孟菲手腳的時候,孟菲充滿敵意地瞪著他,大概是怕他又對自己做
什麼,貝貝也不管她,徑自用繩索捆住她的手腳,然後把她扔到一張床上放下:
「你睡吧。」

  「這樣我能睡得著嗎?」

  孟菲很不高興,惡狠狠地瞪著貝貝。

  「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了。」

  貝貝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那個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了。

  田妮在另一個房裡安歇下來,貝貝不敢睡,他怕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想等
回到莊園之後,再好好休息一下。

  見田妮很快睡熟,貝貝出來到院中看寨主的二老婆忙活,很快就弄明白了她
在做什麼,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學著頭一天寨主的樣子,幫著她弄了起來。

  貝貝雖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但做得象模象樣的,寨主的二老婆笑嘻嘻
地看著貝貝,用佤語說了句:「你是好樣的!」

  貝貝聽不懂,只好也回給寨主二老婆一個燦爛的笑容,有時候貝貝做得不對
,二老婆就會走過來手把手地教給他,而且會在看了他一眼之後,用手抓住貝貝
的手臂來教他,兩人挨得這麼近,免不了身體會有些挨擦,貝貝看著寨主二老婆
渾圓的身體,回想起寨主打她屁股的情景,也有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打幾巴掌的慾
望。

  寨主二老婆似乎看出了貝貝眼神中的曖昧,便也時不時地用一種怪怪的眼神
看著貝貝,山野女子眼神中沒有那麼複雜的內容,高興就是高興,喜歡就是喜歡
,純淨得不帶任何雜質。

  很快兩人忙完了活計,寨主二老婆很開心地把燒好的米酒給貝貝倒了一杯端
了過來,看著貝貝把它喝了下去,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

  寨主二老婆過身去收拾桌子上酒壺零食等東西,貝貝也幫著收的時候,寨主
二夫人翹起的敦實屁股剛好在貝貝面前,貝貝看著這麼有彈性的屁屁,心中不由
得又有些發癢,想伸手去摸又覺得不妥,於是隔空摸了一下,並沒敢摸上去,然
後又在心中幻想了一下。

  寨主二老婆剛好回過頭來,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沒有,貝貝連忙轉過身去假裝
什麼也沒乾,卻不料屁股上被寨主二老婆給打了一下,貝貝很納悶地回頭看著寨
主二老婆,心裡想我一直想打你的屁股沒敢動手,你居然先動手打我?貝貝揚起
手假裝要打回剛才那一下,寨主老婆壞笑著轉身就跑,貝貝假意追了上去,女人
一直跑到山坡的一個死角無路可逃才停了下來,回過身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貝貝假意要打她屁股衝到了她面前,寨主二老婆怯怯地看著他,嚇得轉過了
身去,貝貝結結實實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嗯,感覺確實不錯,很結實,和他
以前玩過的小屁屁有所不同,以前那些屁屁多為溫軟柔滑型的,這種敦實型的還
是第一次接觸,於是忍不住又多打了兩下。

  貝貝打過之後,女人似乎覺得貝貝打多了,便又回身要打他的屁屁,兩人一
來二去便滾到了一起,貝貝開始在女人身上亂摸,摸得女人又叫又笑,並伸手隔
著衣服捉住了貝貝的那東西,捉住之後似乎有些吃驚,感受了一下之後就再也不
鬆手了。

  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貝貝在女人胸前揉搓著,女人並不掩飾她的快樂,開
始哼哼起來,貝貝於是伸手解開了她的衣服,把她胸前一對和她屁屁同樣敦實的
東西解放了出來。

  唉…精美的食物吃多了,偶爾來些山間野味也不錯啊,貝貝一邊用手壓擠著
那東西,一邊開始輕咬那兩顆紅紅的山果,山果咬起來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女人
被貝貝又咬又吮弄得是神魂顛倒,身體不停地扭曲著,貝貝趁著女人迷亂的間隙
,順勢把女人的褲子扒了下去。

  女人變得有些慌張,似乎想伸手把褲子拉上去,臉上也不再笑了,當看到貝
貝也解開褲子露出那個東西之後,她衝著貝貝說了幾句佤語,可惜貝貝聽不懂,
不過這時候也不好把孟菲叫起來做翻譯,只好向女人比劃了一下。

  貝貝先指了指自己那東西,然後又指了指女人的那個地方,女人搖了搖頭,
又說了幾句佤語,不過情緒並不激烈,只是貝貝不太清楚女人到底說了什麼。

  如果女人情緒很激烈地反抗,貝貝肯定不會強人所難,女人只是一直不停地
說著什麼,貝貝興致給撩了起來,也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只好努力去辯析女人
話語表情的含義,他不由得有些懊惱,看來泡這種地方的妞,還是要先掌握一些
當地的方言才行,不然褲子都脫掉了這種關鍵時刻,你搞不清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還真是急人。

  貝貝俯下身去,繼續親吻女人的胸前,女人暫時不再說話了,閉著眼睛享受
了一會兒,不過女人的腿仍然緊緊地閉合著,貝貝剛剛想用自己的腿分開她的雙
腿,女人立刻睜開眼睛又開始說一些貝貝聽不懂的話。

  貝貝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決定放棄了,這種事情還是你情我願比較好,
強行做就沒意思了,雖然他現在很想。

  貝貝想離開女人身子的時候,女人卻突然伸出手拉了拉他,又嘰裡咕嚕地說
了一大串貝貝聽不懂的話,看樣子她也很想…只是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貝貝
猶豫了半晌,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女人的那地方。

  女人似乎楞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當貝貝俯下身子的時候,女人表情有些迷
惑,因為寨主沒有用口為女人服務的習慣,所以女人並不清楚貝貝到底要幹什麼


  貝貝嗅了嗅女人那地方的體味,那種比較濃郁的女人香裡混雜著一些山野氣
息,確實很令人期待,貝貝開始撫摸女人兩根結實的大腿,女人的身體慢慢地放
鬆下來,漸漸又陷入了半痴迷狀態,身體又開始扭動蜷曲,雙腿時不時地有所分
開,貝貝借力使力,終於把女人的雙腿給分開了。

  當女人雙腿完全張開,把裡面的東西展露無遺之後,她變得安靜起來,也許
是好奇貝貝到底要做什麼,她呆呆地看著貝貝臉上的神情,也許在琢磨是否把腿
重新合上,又或者這樣一種展示和貝貝貪婪的目光讓她內心隱隱有種快感蔓延,
她似乎最終決定等待貝貝下一步的動作了。

  貝貝沒注意女人此刻的表情,他從女人的花色上很快判斷出來,女人的年齡
可能在十八歲左右,甚至更小,因為顏色還是粉嫩粉嫩的,一點黑色都沒有沉積


  那片粉嫩因為剛才的嬉戲已經變得異常飽滿賁張,泛著青春的光澤,那些光
澤盈盈欲滴,幽深的靈魂入口時張時閉,偶爾象是皺眉一樣的痙攣一下,顯得分
外誘惑。

  隨著貝貝俯下身子慢慢地靠近,女人的神情變得越來越訝異,她似乎想把雙
腿合併起來,不過貝貝把它們強行摁住了,並迅速靠近上去,用口中的溫軟去戲
弄面前的那片粉嫩,兩相接觸,兩個靈魂間立刻突破了語言的障礙,女人的嬌呼
聲證明此刻這一切行為是無國界的。

  女人從來沒有被人這麼逗弄過,新鮮感伴隨著強烈的刺激讓她變得眩暈,似
乎都已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大聲地叫喊起來,叫喊聲中帶著獨特的熱帶風情,
貝貝很懷疑房中入睡的田妮和孟菲是否會被驚醒,不過他此刻也顧忌不上那麼多
了。

  貝貝從那片粉嫩變成緊張的紅色之後,就明白了女人已經不能久持,如果任
由這樣下去,自己可能就白忙了,所以他在女人欲仙欲死,到達最後關口前的一
刻,突然停了下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向前把自己那東西游移到了關
口附近,可以想象現在的那裡是何其的泥濘,貝貝一失足就深陷了進去,並一直
墜落到了地底的最深處。

  女人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睜了一下眼睛,似乎只是在確認貝貝真的那
樣做了,結果發現貝貝確實是做了,臉色稍稍變了一下之後,卻又閉上了眼睛,
似乎覺得木已成舟,再多推拒也無意義。

  當貝貝開始緩慢地移動起來之後,女人再次睜開了眼睛,說了幾句佤語之後
,輕輕推了推貝貝,捉住貝貝的手讓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貝貝似乎明白了過來
,女人應該有身孕了,所以怕他運動太劇烈,剛才一直喋喋不休可能也是這個原
因。

  貝貝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把動作變得極其溫柔緩慢,每一次都似乎醞釀半天
才開始執行,女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貝貝有些瞌睡,整個人
腦袋有點空,但身體的某種感覺仍然存在,並驅使他繼續這樣緩慢地運動著,太
陽已經出來了,照在他的光屁股上。

  女人在陽光照下來的時候,懶懶地閉上了眼睛,貝貝從她的表情能看得出來
,女人似乎也在細細體味著這種不同以往的感受,雖然緩慢,但幸福得讓人迷亂


  到了後來,女人的表情變得很怪異,她似乎很期待貝貝的速度能加快上來,
但又有些擔心太過劇烈影響腹中六個月的寶寶,貝貝似乎看出了女人的心思,他
逐漸加快了速度,在進入很深的時候,偶爾會想女人腹中的小孩兒不知道會不會
伸出小手抓住他那東西,不過考慮到那麼小的小孩子多半沒有牙齒指甲之類的,
所以也沒有太擔心,哈哈。

  再繼續下去貝貝也有些吃不住了,他不加快速度都不行,女人也變得更加迷
亂,雙眼茫然地睜著,不知道在看什麼,也許是陽光耀花了她的眼睛,她已顧不
上貝貝的動作是急是緩,自己都迫不及待地扭動起來。

  終於在貝貝的精心把控下,兩人在同一時刻登上了山的頂峰,女人用一種驚
天動地的呼喊來表達她在山頂的那種無比舒爽極致體驗,貝貝把很多東西盡情地
釋放到了最深處,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些東西進去之後,豈不是要把裡面
那個小居民給煩死?想象一下,他(她)在房間裡呆得好好的,被貝貝給弄得地
動山搖,噴了一身亂七八糟的怪味東西,那感覺肯定十分的不爽。

  一切結束之後,女人又用佤語嘰裡咕嚕地對貝貝說了些什麼,貝貝仍然聽不
懂,看她的表情,猜測她多半是想告訴自己她很舒服吧?完事之後,女人正準備
穿上衣服,貝貝有些戀戀不捨地阻止了她,並且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小屁屁。

  女人又笑了起來,她可能明白貝貝對她的小屁屁很感興趣,所以很配合地趴
在地上,把小屁屁翹了起來,似乎在向貝貝展示她最驕傲的東西一樣。

  貝貝不停地揉摸著她那渾圓敦實的屁股,心中的某種感覺又開始逐漸升騰起
來,在研究了好一陣之後,終於他忍不住想深入了解一下峽谷中的另一個深潭。

  說做就做,貝貝先在峽谷中來回醞釀了幾下,讓峽谷也變得和前面一樣濕滑
之後,慢慢地進入了那一泓深潭,女人可能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略微皺了皺眉
頭,這感覺並不美妙,不過也不難受,只是感覺很怪異,考慮到貝貝之前對她一
直很溫柔,而且帶來了一些不同的愉悅,所以女人仍然沒有表現出反抗的情緒,
任由貝貝在她身後那一泓深潭中馳騁。

  不過從始到終,她除了感覺到一些脹意,就沒有別的什麼感覺了,只是當貝
貝心滿意足離開的那一瞬,她才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貝貝在水邊把自己清洗了一下之後,心滿意足地躺在院子裡曬太陽,女人一
直沒閒著,不過她也沒再做什麼體力活,貝貝幫不上什麼,便只是看著她忙進心
出,今天也算是意外收穫,真是太累了!現在真想好好睡上一覺,不過考慮到兩
個女生的安全,貝貝並不敢真睡。

  莊園的車比預計的早了一個鐘頭到了,貝貝和張婕打電話確認之後,便準備
帶著兩名女生離開了,寨主二老婆追了出來,眼巴巴地看著貝貝,似乎很有些不
捨,孟菲很不屑地看著貝貝,冷不丁地來了句:「野味還不錯吧?」

  貝貝聽到孟菲的話不由得有些心虛,不過回看了剛從床上起來睡眼惺松的田
妮之後,他心中似乎有了點底,至少醋罈子睡著了,剛才女人的叫喊聲並未吵醒
她的好夢,便也放下心來,只是瞪了孟菲一眼,似乎讓她不要再亂說。

  孟菲‘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大概是覺得在這些小事情上激怒貝貝沒
必要,所以也不再吱聲。

  貝貝讓兩個女生上車之後,正準備也上到車上,沒想到寨主的二老婆過來伸
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嘴裡又說了些貝貝聽不懂的佤語。

  「她說不吃了午飯再走嗎?她很舍不得你…」

  坐在窗邊的孟菲見貝貝急得抓耳撓腮聽不懂,便又臨時給他翻譯了一下,後
面一句是她自己加上去的。

  果然這後面一句吸引住了田妮的注意力,本來上了車就昏昏欲睡的她,一下
子象是清醒了過來,很警惕地看著地上的貝貝和女人。

  貝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女人,他把手伸到孟菲的身上:「拿來。」

  「什麼啊?」

  「緬幣…」

  孟菲又‘哼!’了一聲,然後從身上取了一些大面額的美元出來:「她們認
識這個…你的嫖資也太高了些吧?」

  「你再亂說我殺了你。」

  貝貝從孟菲手中取過美金,順便威脅了她一句,然後又心虛地看了田妮一眼
,發現田妮正沒好氣地瞪著他。

  貝貝把美元遞到女人手中,不料女人一下子把它推開了,臉色也有些變了,
貝貝猶豫著是不是把她也帶回莊園,女人一下子回頭跑開了,貝貝想去追她,被
田妮叫住了:「貝貝你到底要幹嘛?」

  貝貝沒辦法,只好回到了車裡,剛才給錢是出於好意,卻可能傷到了女人的
心,不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總不能把她也帶回莊園去吧?貝貝頂著兩個
女人一個不屑,一個懷疑的目光回到了車裡,向司機說了一聲:「走吧!」

  為了避免兩個女生打架,貝貝坐在了她們的中間,不知道的人可能會把兩個
女生都當成他的女人,要是知道坐貝貝右邊的可是他的仇家,一心都在想機會變
態地把他折磨至死。

  「你連這樣的山野孕婦都不放過…我還真是佩服你…也難怪你會對我下手,
你真是世界上最醜惡的人。」

  孟菲湊在貝貝耳邊低語了一句。

  「謝謝誇獎。」

  貝貝把她推開了一些,然後瞪了她一眼。

  「你就是個混蛋無賴,你簡直無可救藥…」

  孟菲忍不住想罵貝貝,又不敢罵得太重。

  「你再罵我,我不排除再對你做一次島上的事情。」

  貝貝小聲威脅了孟菲一句。

  「哼!」

  孟菲不敢吱聲了,畢竟現在還在他手上,他這個淫賊,再對自己下手也並非
不可能,一想到那件事孟菲心中就來氣,女人吃了男人這方面的虧,又說不出口
是最鬱悶的,把那男人撕碎都不足以平息內心的憤怒。

  「你和她在說些什麼啊?」

  打瞌睡的田妮終於又有些忍不住了。

  「一些舊事。」

  貝貝笑了笑想敷衍過去。

  一路上再沒有人說話,車子顛簸了幾個鐘頭才回到莊園,在莊園剛剛下車,
一些手持微衝的人突然衝了過來,把孟菲迅速控制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

  貝貝被弄了個措手不及。

  「是我通知他們的。」

  田妮冷冷地看著貝貝:「睡覺的時候姐姐來了電話,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
我了,她說如果見到這個女人,就讓我殺了她,然後把她的人頭送去杜府。」

  「貝貝你這個騙子!」

  孟菲發現自己上當了,又或者這局面連貝貝都無法控制。

  「小妮子…」

  貝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殺了孟菲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不管是為了自己
,還是張婕的生意,但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再度結束孟菲的性命,貝貝心中總有一
種說不出的難受,主要是良心上的不安。

  「我雖然很想殺了她,不過我不會真的去做,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吧。」

  田妮揮了揮手,讓那些保鏢撤了下去:「貝貝你最好想清楚,你真決定留下
這個女人,以後有你後悔的,反正我該說的也都說了。」

  田妮帶人離開之後,貝貝來到了孟菲的面前,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了:「
你說我是放了你呢?還是殺了你?」

  「你殺了我,你會良心不安的。」

  孟菲似乎有意提醒了一下貝貝。

  「你走吧,殺了你一次,放走你一次,我心中對你的歉疚也算到此為止了,
以後再讓我遇到你,我會毫不客氣地殺了你,所以你最好別主動來找我。」

  貝貝一邊說一邊解開了孟菲捆住雙手的繩子。

  「哈哈哈哈。」

  孟菲笑了起來:「讓我步行回去嗎?」

  「我送你一程吧。」

  貝貝把孟菲推上了車,他來到駕駛座,把車子向莊園外開了出去,片刻之後
來到一個路口,貝貝把車子停了下來。

  「好了,我就不遠送了,但願我們下次見到的時候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哼!」

  孟菲什麼也沒說。

  「這把槍還給你,本來想留個紀念的…」

  貝貝把孟菲那把女式袖珍手槍放在了孟菲面前的車台上,然後給了她一個很
迷人的微笑。

  孟菲看了一眼那把手槍,不過並沒有伸手去取。

  貝貝下車之後,孟菲迅速來到駕駛座,一踩油門,車子後輪揚起一陣塵土,
飛快地消失在了視野的遠方。

  貝貝嘆了口氣,把放在懷中的手取了出來,他原本想給自己一個殺掉孟菲的
理由,不過這丫頭並不上當,轉身就跑了……一天之後,泰國。

  白色遊艇,一個垂死的老人躺在一張睡椅上。

  一個年輕的女人慢慢走了過來,到了老人面前之後,取下了她的墨鏡。

  「菲菲,你回來了?聽說…你在佤邦惹了大禍…」

  「他想欺負我…」

  女人不想解釋得太多,和一個垂死的老人解釋太多也沒有意義,他現在活著
,只是一個象徵罷了。

  老人顯得很虛弱:「不過…你不要怕,在泰國…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一指
頭。」

  「親愛的,你對我太好了,只是…」

  一行淚珠順著孟菲的臉頰流淌下來,掉落在滾燙的遊艇舷板上,很快就蒸發
氣化揮散了。

  「我死了之後…你昊哥會象我一樣照顧你的…你不用擔心…」

  老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差不多是十個月前,那時候他身體還非常好,他的外甥王昊在大海里弄丟了
一批貴重的貨物,沒法回香港交待,只得求助於他,這女人就是那時候王昊帶過
來的,在他這裡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傷後,他把她留在了身邊,原因很奇特,因
為她長得很象他第一任妻子,那個在他年輕時就被仇家殺掉的女人,後來在她恢
復健康之後,老人在和她的隨意聊天中,才發現她和他第一任妻子不僅是長得很
象,連兩人的聲音和性格都非常相似,老人身體越差,就越懷舊,幾個月前,他
正式把她娶了做自己最後一任妻子。

  女人在兩個月前生了個孩子,早產,是個男孩兒,但老人一直無兒無女,並
沒有生育能力,後來女人承認,被王昊把她救出來之後不久,因為他貪戀她的美
色,她同樣感激王昊的救命之恩,便和他有了一段魚水之情,老人倒也沒怎麼計
較,王昊更是他唯一的外甥,在知道自己絕症不治之後,便委託王昊在他死後照
顧她。

  這時候王昊對這女人已經沒了興趣,不過他對老人幾百億的資產倒是垂涎已
久,便假意和女人重溫舊好,女人本來對王昊就有幾分好感,便也把他的感情當
了真,老人默許之後,兩人之間來往也更顯密切。

  那個兩個月前早產的孩子,女人也一直以為是她和王昊的。

  那個孩子,現在就躺在老人身邊的搖籃裡,見到女人回來,又是啼哭又是歡
笑,急於回到母親的懷抱。

  孟菲把小嬰兒從搖籃裡抱了出來,眼中現出無限的母愛,小嬰兒也柔柔地對
她笑著,顯得無比可愛和迷人,不過當孟菲看著這張自認為很熟悉的小臉蛋兒時
,突然背上冷汗直冒,這嬰孩的笑容怎麼這般熟悉和怪異?「張導,您怎麼過來
了?」

  貝貝在喊了張婕一段時間的姐姐之後,不知何故又換回了原來的稱呼。

  「杜司令死了,現在這裡要重新布局了,為了確保我在這邊的生意不受影響
,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不管怎麼說,杜司令之死,目前對張婕還是比較有利的
,貝貝總做出一些讓她很意外的事情,但好歹並沒有誤了她的事。

  「北洪門那邊不管了?」

  貝貝咧著嘴,好歹他還是北洪門的掌門大哥啊,張婕答應了幫他照看的,現
在不說一聲就跑到這兒來了。

  「到底你是掌門大哥,還是我是啊?」

  張婕撇了撇嘴:「反正我在B京那邊的生意已經安頓下來了,至於北洪門內
部怎麼鬧,對我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靠!搞半天你就弄了這麼個亂攤子給我啊?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幫你跑
這邊的生意,你幫我照看北洪門。」

  貝貝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婕,試圖讓這個女人對自己產生一些愧意,好歹也算
是階段性勝利了。

  「你幫我跑這邊的生意?」

  張婕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把我的生意夥伴杜司令給弄死了,這就是你給
我跑出來的結果?」

  貝貝沒話好說了,他長嘆了一口氣:「我的北洪門啊!」

  「長老會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了,北洪門亂一陣是免不了的,現在很多事
情還沒有浮在水面上,大家都看著我們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呢,我的策略是…現在
我們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有人敢先出頭,我們再出兵征討,這才是北洪門目
前應該採取的上上之策。」

  張婕見貝貝如此失落,只好安慰了他一下。

  「我怎麼感覺是純粹是你為了到這裡來照看你的生意,而給我臨時找的藉口
呢?」

  貝貝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張婕。

  「隨你怎麼想了,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信不信由你。」

  張婕左右看了看:「小妮子呢?我過來也不見她出來。」

  「她睡覺去了,前天把她的生物鐘弄反了,昨晚她活潑了一夜,今早上安靜
了,要不要我去叫她起來?」

  貝貝做了個很難看的鬼臉,就好象幫著張婕在照顧她那個很難纏的妹妹,本
身也是一件大功一樣。

  「算了,不用去叫她,到我房裡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議。」

  張婕左右看了看,然後大聲吩咐那些手下人去做一些他們應該做的工作,然
後才帶著貝貝向她的二樓臥房裡走去。

  「哈哈。」

  貝貝盯著張婕的屁屁心裡直樂,談事情不去書房去臥房,多半這個女人又有
些撐不住了。

  「你笑什麼?」

  張婕很奇怪地回頭看著貝貝。

  「沒…沒什麼。」

  貝貝連忙止住了自己的淫笑。

  進了臥房之後,張婕趕走了幫她送旅行箱的工作人員,然後打開旅行箱從裡
面取出筆記本電腦和一些文件放在了桌面上,貝貝看著她這架式,似乎真的要談
正事,便沒和她鬼鬧,慢慢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等張婕開口。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似乎對他沒有一進門就猴急地把她抱進懷裡感到有些奇
怪,不過她也沒說什麼,直接切入了正題:「貝貝,你對現在佤邦的局面有什麼
看法?」

  「看法?」

  貝貝張大了嘴巴,有些發楞,他除了覺得寨主的二老婆味道不錯之外,對其
他的事情倒沒怎麼注意。

  「嗯。」

  張婕沒注意貝貝的表情,她繼續研究著筆記本電腦中的那些東西,貝貝瞟了
一眼,上面又是一些很複雜的地形圖,他腦子一下子大了,張婕這女人不是又想
打仗了吧?那就朝上面蒙吧,貝貝咧著大嘴開始胡謅起來:「杜司令死了,他手
下的三千正規軍和一千預備役士兵群龍無首,他表弟即使接任,估計短時間內也
很難象杜司令那樣收攬住所有人心,我們如果想把這裡的生意做大,還不如趁這
個機會取了佤邦,派兵駐守在這裡,以後這裡就我們一家獨大了。」

  貝貝胡諂了一番,不過張婕的神情卻一直很嚴肅,貝貝雖然是胡謅,但是他
也有他的想法,等到張婕把這一片完全控制下來之後,他會想辦法讓當地的農民
種植點其他東西,然後找機會搗毀所有的毒品窩點,把這個人類世界的毒瘤給徹
底鏟除了。

  「嗯,你的想法很有新意。」

  張婕見貝貝說完了,撇著嘴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讚許,還是在挖苦。

  貝貝咧著嘴笑了笑,然後從背後抱住了張婕,談事情是假,既然到了臥房,
不親熱一下肯定是不行的,貝貝從和張婕多次私密行為中也知道了張婕的規律,
這個女人一般心思都放在她的生意上,身體長期處於焦渴狀態,每次輕觸都那麼
敏感,而且她滿足之後的叫喊聲也讓貝貝很有成就感。

  「你怎麼知道杜司令一共有三千兵力?連預備兵一千人都摸得這麼清楚?」

  張婕沒有推開從背後抱住她的貝貝,眼睛仍然盯在面前的屏幕上。

  「哈哈,這不和您學的嗎?到了哪裡,情報工作都要放在第一位,才能立於
不敗之地嘛…」

  貝貝當然不能對張婕說,這些信息是孟菲告訴他的,不過這會兒他很有些後
悔,沒有找孟菲多了解一些信息,那女人和杜司令的關係非同一般,肯定知道的
遠不止這些。

  「哼!」

  張婕見貝貝不說,也不再問,又繼續研究她面前的地圖去了,很快她就感到
一隻不懷好意的手從背後伸入她的褲褲,摸到了她的屁屁上,不用說也知道是貝
貝那隻大色狼的爪子,不過張婕並沒有心思去管他幹什麼。

  讓張婕有點始料未及的是,她沒干涉貝貝的結果,導致那色狼越來越大膽,
手直接伸進了她的屁屁溝裡,並且他的一根指頭正在努力地想往某個讓人難堪的
地方塞。

  「你幹什麼?」

  張婕奮力推開了貝貝,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貝貝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指頭,張婕憤怒的表情讓他很有些得意,他忍
不住把剛才那根探到那個地方的指頭向張婕的臉上伸了過去,想看看她更憤怒起
來會是什麼表情。

  張婕以極其熟練的動作把手槍拿了出來,頂在了貝貝的額頭上,並且拉開了
槍栓。

  「沒子彈…」

  貝貝沒敢再輕舉妄動了,只好祈禱這是一隻空槍。

  「要不要試試?」

  張婕似乎準備扣動扳機。

  「別…」

  貝貝嘻皮笑臉地瞪著張婕:「我死了,就沒人惹你生氣了,因為敢惹你生氣
的人已經全死光了。」

  「哼!」

  張婕把怒氣衝衝地把槍拍到了桌子上,然後指了指衛生間:「去洗手!」

  「手又不髒…洗什麼洗?」

  貝貝戀戀不捨地看著自己那根剛剛從張婕私密處取回來的手指。

  「去不去?」

  張婕取出槍,‘砰砰!’地在貝貝腳下的地板上打了兩槍,貝貝嚇得連蹦帶
跳地跑進了衛生間,然後打開了水龍頭洗手。

  「靠!你真開槍啊?」

  貝貝從衛生間出來,也非常憤怒地瞪著張婕。

  「你可以再試試我的底線。」

  張婕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眼睛裡充滿了挑釁的神情。

  「丫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貝貝衝上前把張婕抱了起來,然後臉朝下扔在了床上,在她屁股上死命打了
幾下。

  「死貝貝!你真打啊?下手這麼重!」

  張婕火大了,不過槍沒拿過來,不知道該拿什麼恐嚇貝貝了。

  「打疼了嗎?我看看。」

  貝貝假惺惺地解開了張婕的褲褲,把她的屁屁露了出來,果然下手重了些,
白白的屁屁都打成紅色了。

  「是打重了些…我幫你揉揉吧。」

  貝貝一邊壞笑著,一邊把手伸到了張婕的屁屁上,很溫柔地撫摸起來。

  「你是在揉呢?還是在占便宜?」

  張婕懶懶地趴在床上,愜意地感受著貝貝的撫摸。

  「哈哈,占你便宜還不是白占,你能拿我怎麼樣?」

  貝貝忍不住又在張婕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紅紅的屁屁和白白的屁屁是兩種
風情,看著自己把張婕的屁屁打得這麼紅,貝貝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性虐傾向。

  「你這人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保證你以後會死得很慘!」

  張婕被貝貝這一巴掌又打得有些火大了,一翻身坐了起來,卻不料把前面那
一片黑黑的風景暴露了出來,見到貝貝貪婪的目光,張婕連忙用手把它們捂住了


  「老夫老妻了,還遮遮掩掩地幹嘛…」

  貝貝一見到女生捂住那個地方,就有忍不住拿開那隻手的衝動,記得小時候
經常會看到一些城裡來的畫報,好好的全身赤裸的女人,硬是一隻手臂遮住胸部
,一隻手捂著那裡,貝貝當時年紀雖然小,但一直恨恨地在想,為什麼照相的師
傅就不能等她們把手拿開了再拍?害得他只好自己在思想中意淫那手遮擋住的風
景到底是什麼模樣兒。

  「誰和你老夫老妻啊?」

  貝貝這句話似乎觸到了張婕的痛處,她是真的有些惱了。

  「女人啊,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伏身壓在了張婕的身上,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張婕那
紅紅的小口……「戴套!」

  張婕在貝貝準備進入之前把他推開了。

  「戴那鬼玩意兒…」

  貝貝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還是肉挨著肉比較好一些。」

  「什麼話…到你嘴裡怎麼就變得那麼噁心…」

  張婕一邊鄙夷地瞪著貝貝,一邊任由自己的下面水流成河。

  貝貝趁著張婕不備,抽刀斷水,迅速殺了進去,和張婕每次做愛,總是激情
伴著水花四射,猛然突入之時,哧哧聲總是如同火紅的焦炭驀然浸入水中,愉悅
感總是掩蓋住了懷孕的擔憂。

  不過這一次張婕似乎有些緊張:「貝貝,到時候不要弄到我裡面去了…」

  「怎麼了?」

  「讓你不要弄到裡面去,就別弄到裡面去,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啊~~!」

  「不弄裡面去也行,弄你臉上好了。」

  貝貝聯繫著一些AV片段,然後開始幻想噴在導師臉上會是什麼情景。

  「你…敢!」

  張婕凶巴巴地瞪著貝貝,她的臉色變得潮紅,而且嬌喘連連。

  最後貝貝取了個折中的方式,把東西噴在了張婕胸前的衣服上,張婕那會兒
和死人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貝貝不由得有些後悔沒噴在她的臉上。

  不過張婕醒來之後看到自己的新衣服給貝貝糟蹋成了這副模樣兒,還是很有
些生氣:「你再敢在我身上撒尿,小心我切了你的JJ!」

  「哈哈,你舍不得的。」

  貝貝壞笑著把張婕抱進了浴室,兩人在浴缸裡洗了個鴛鴦浴,當然免不了會
在水中再次大戰一場……對於姐姐張婕每次見到貝貝之後,臉色都會紅潤不少,
而且心情也大好,田妮總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覺得這不是件什麼壞事,所以
也沒往深處去想。

  下午晚些時候,貝貝執意要回水寨去了,張婕猶豫了一下之後,同意了他的
要求,田妮決定跟貝貝一起回W城水寨,不過張婕提醒貝貝,過幾天可能緬甸這
邊需要他幫忙,貝貝承諾一定會全力幫她,張婕這才安排人把貝貝和田妮送回了
國內……「你對那個小寨主的二老婆做了什麼嗎?」

  田妮在飛機上把這個她悶了好長時間的問題拋了出來。

  「沒啊?」

  貝貝在長期抗戰中慢慢了解了田妮的一部分性格,那就是對於她沒看到,沒
聽說或者貝貝否認掉的事情,她一般當作沒發生。

  「那個壞女人說的‘嫖’是什麼意思?」

  田妮口中的壞女人,當然指的是孟菲,不過在她眼中世界上除了她姐姐張婕
之外沒有好女人,因為其他女人都想搶走她的貝貝。

  「她的話你也信?她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田妮的表情,只要當時那山野女子的叫聲沒有
被田妮聽到,他就可以死不認賬了。

  「嗯,她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人。」

  田妮果然上當,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孟菲身上。

  貝貝不由得暗自得意起來,這死妮子其實也容易對付,她自以為自己很聰明
,其實是個糊塗蛋,她的規律也很簡單,就是別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生親熱,不
要在她面前說別的女生好,多誇她,還有就是她在場的時候,別看路邊的美女,
有錯趕緊認,多說好聽的話,她一般就不會發神經了。
2017-1-31 14:08#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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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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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我要去洗手間。」

  田妮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

  貝貝撇了撇嘴:「你去吧。」

  因為坐的是普通艙,洗手間離得比較遠,田妮有些猶豫,她拍了拍貝貝:「
你陪我去。」

  貝貝看了她一眼,沒言語,也解開安全帶,一直把她送到了洗手間裡。

  田妮進去之後,貝貝站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她忘了鎖上洗手間的門,上面仍
然顯示無人,他準備推門進去提醒一下她,又怕她認為自己是故意的,只好守在
門口,只要沒有其他人進去就行了。

  偏偏這時候有個男人走了過來,要去推洗手間的門,貝貝心中生氣,這男人
就坐在路邊,而且剛才還抬頭看了田妮進去的,現在推門是什麼意思?他把手臂
伸在那裡一攔擋住了那男人的去路,也懶得和他過多解釋。

  「操!幹什麼你?」

  那男人伸出手把貝貝猛地一推,貝貝猝不及防,身體差點失去了平衡,一時
間大怒,想也沒想,一拳頭就招呼了過去,不過他潛意識裡知道這是飛機,所以
並沒有使出全力,不然一拳頭把這人打死了,成了在公共場合殺人就說不清了。

  隨著那男人被擊倒在地,後排座十幾個男人一起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清一
色的黑西服彪形大漢,看樣子是黑社會集體出來旅遊了。

  貝貝考慮到田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自己倒沒什麼,萬一田妮被他們誤
傷了就不太好了,情急之下,只好一推門鑽進了洗手間裡,然後把洗手間的門給
反鎖了起來,靠!你們這些丫的敢砸門,自然有空警來對付你們。

  「貝貝你幹什麼啊?」

  田妮臉紅紅地看著從外面闖進來的貝貝,大聲抗議了起來。

  「你…」

  貝貝正準備轉身過來,田妮忙不迭地把他推轉回身:「別往後看!」

  貝貝本來也沒想偷看她,也就不轉回身了:「你上洗手間怎麼不關門?」

  「有嗎?」

  田妮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你如果關了門,我是怎麼進來的?」

  貝貝氣不打一處來,就因為她沒關門,結果他和別人動手打起來了。

  「哦…可能是我忘了,不過你闖進來做什麼?」

  田妮反倒開始質問起貝貝來了。

  「因為…」

  貝貝沒好氣地頓了一頓:「因為你沒關門,有個男人想硬闖進來,我沒辦法
,只好一拳頭把他撂倒了,結果捅了馬蜂窩,十幾個人站起來要打架…」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十幾個人有什麼好怕的?還嚇得躲洗手間來了…現在
洗手間可是女用的哦,你這人怎麼就喜歡進女生洗手間….」

  田妮倒和沒事兒人一樣,反過來來挖苦了貝貝一句。

  「靠!」

  貝貝啥都懶得說了,不就是怕你突然出來被誤傷了嗎?丫的居然還譏諷我!
「不好意思了吧?以後你這事兒我會說一輩子的。」

  田妮一見貝貝無話好說,就變得異常得意。

  「你快點吧,萬一他們硬衝進來,你光著個屁股就不好看了。」

  貝貝轉頭瞅了田妮一眼,田妮趕緊把手伸了起來,試圖擋住貝貝的目光。

  「誰要看你了?真是!」

  貝貝回過頭去,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們不會真的衝進來吧?」

  田妮果然變得很有些擔心了,她最怕光屁股被人看到,到現在為止,連貝貝
都沒有看到她的屁股,怎麼能讓其他男人看到呢?「你是下蛋啊?這麼慢?」

  貝貝忍不住譏諷了田妮一句。

  「你!」

  田妮很有些生氣,昨天可能因為辛苦,她月經又提前了,今天是量最大的時
候,進來是想多流點血出來,然後換衛生巾,結果貝貝闖了進來,她根本沒辦法
起身來換。

  田妮不給貝貝解釋,貝貝當然也不知道,不過這會兒他一直努力在聽著外面
的動靜,但是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也許那些人見他躲進來了,就坐回原位等他出
來吧?又或許等在門外準備給他一黑拳,總之進來之後,再想出去就有點頭疼了


  貝貝有點後悔不該躲進來的,但不躲進來,剛才能大打出手嗎?而且他還要
防著洗手間的門不要被那些人推開了,或者田妮不要突然出來了,都怪這個死妮
子!「你能不能先出去等著?」

  田妮見貝貝沒有出去的意思,只好開口提示了他一聲。

  「出去?」

  貝貝無意識地回頭看了田妮一眼,她又把手伸了上來,貝貝轉回了身去:「
萬一他們就站在門口呢?我一開門,你光著屁股坐在這裡,所有人都看到了…」

  「啊?」

  貝貝一說,田妮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行了!你快把褲子提起來吧,穿好褲子之後,跟我一起衝出去。」

  貝貝向身後擺了擺手。

  「你不要回頭看啊。」

  田妮不放心地瞪著貝貝,雖然她曾在山頂上被那個當時還叫‘李強’的貝貝
給扒過一次褲子,不過他當時並沒有看自己的身體,田妮便因此認定自己還是純
潔和乾淨的,所以貝貝那邪惡的目光也是絕對不能玷污她那聖潔的身體。

  「真是囉嗦…」

  貝貝從表情到內心都是非常的不屑,心裡想,就你自己把自己當個寶,你當
我很喜歡看你啊?「你把上衣脫了,把眼睛包住。」

  田妮終究不放心,想了個餿主意出來。

  「你這人…」

  貝貝覺得自己徹底無語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在雪山上,就以李強的身份強
姦了她就好了,也沒這麼多麻煩事了!「快啊!」

  田妮繼續催促著貝貝。

  貝貝無奈,還真的把上衣脫了,然後把自己的眼睛包住了,然後才回過頭來
:「死妮子!這下可以了吧?」

  田妮反覆確認了半天,認為貝貝確實不太可能看到她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站
起身,翹起小屁股,然後取出衛生巾,慢慢地往內褲上貼了上去。

  「穿個褲子這麼久啊?」

  貝貝等了半天還沒有等到田妮說好,不由得有些耐不住了,這死妮子到底在
幹什麼啊?「一會兒就好。」

  田妮心慌慌地加快了動作,生怕貝貝把衣服扯下來,剛好看到她高高翹起的
屁屁,如果被他看到那裡,就太丟人了。

  貝貝聽到田妮弄出的響聲,和她這麼一說,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不懷
好意地伸手四處探了探,確認了田妮的方位之後,猛地伸手摸了過去。

  「啊~~!!」

  之後貝貝就聽到田妮一聲尖叫,然後是她的大哭聲,貝貝被她嚇了一大跳,
也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麼,只得扯開衣服看了看,田妮已經把褲子提上來了,褲
帶還沒系,她用一隻手死死地拉住了它,另一隻手卻捂在眼睛上大哭。

  貝貝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似乎是一些血跡,他立刻明白了自己剛才摸
到了田妮的什麼地方。

  「哈哈。」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田妮的哭聲戛然而止,聽到貝貝的笑聲之後,她拿下了捂在眼睛上的那隻手
,死命地打了貝貝幾拳,似乎還不解氣,又踢了貝貝幾腳,貝貝躲無可躲,只好
騙她說她的褲子掉了,屁股露出來了,田妮才慌慌忙忙地回手把她的褲子給系好
了。

  「你這個壞人!」

  田妮系好褲子之後,眼睛紅紅地瞪著貝貝,象要吃人一般。

  「我…」

  貝貝一臉尷尬地回瞪著田妮,心裡想我剛才摸她幹嘛呢?又不是找不到女人
摸,偏要摸這個摸不得的母老虎屁股。

  「你說這件事怎麼辦吧!」

  田妮一副好象被貝貝強姦了的模樣,開始談私了的條件了。

  「我罪該萬死,我罪大惡極,我十惡不赦…」

  貝貝很嚴肅地承認著錯誤,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也少不了又
挨了一頓拳腳。

  「你說!該怎麼辦吧!」

  田妮果然把那裡被摸了一下看得比被強姦了還嚴重,這架式貝貝不來點實質
性的補償措施,今天是下不了地了。

  「把我賠給你吧…」

  貝貝耍起了無賴招數。

  「呸!」

  田妮對貝貝的賠償措施很有些不屑。

  「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貝貝耷拉著腦袋,這時候把問題踢回去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我要告你猥褻婦女!」

  田妮果然非同常人,總是語出驚人。

  貝貝瞪大了眼睛看著田妮,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半晌之後他又笑
了起來:「第一,你是婦女嗎?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第二,如果你告我猥褻
婦女,那具體怎麼個告法?告我摸了你那裡?那樣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有幾個男
警察一起在你那裡進行現場取證,找我的手印啊什麼的,到時候不光要被他們看
,還要被他們合法的摸…而且…你這兩天正拉血呢…就算有我的手印也衝乾淨了
…沒證據,你怎麼告我猥褻啊?」

  貝貝的一番話有理有據,把田妮一下子說楞住了,是啊,以前還沒想過,婦
女維權是這麼的艱難,但是怎麼能讓這個犯罪分子就這麼逍遙法外呢?田妮想破
了腦袋,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看來這個虧是白吃了。

  「你等著吧,這件事和你沒完。」

  田妮說著又悲從心來,以前被他親了不說,上次褲子還被他扒了,這次更好
,連那裡都被他摸了,這虧吃大了,如果以後不死纏著他,那這輩子不是太吃虧
了?田妮越想越傷心,於是又大哭了起來。

  貝貝把田妮抱進了懷裡:「乖…別哭…」

  「你幹什麼?」

  田妮不哭了,發現自己被他抱住了還渾然不覺,心中更氣惱了。

  「你哭了,我不安慰安慰?那樣你豈不是更傷心?」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田妮。

  「誰要你抱我了?」

  田妮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

  「哈哈,剛才你被猥褻的時候,按你的說法,你是個婦女,現在你哭的時候
,是我的小師妹,我小師妹被人欺負了,我當然要安慰一下啦…」

  貝貝振振有辭地把田妮抱得更緊了。

  「你好象就是欺負我的那個人吧?」

  田妮瞪著貝貝,覺得他現在就是世上最恬不知恥的那個人。

  「我們那麼好的感情,說欺負這兩個字就不太合適了…」

  貝貝試圖用嘴去堵住田妮的嘴,不料遭到她劇烈反抗,只得作罷。

  「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算了的,我會記下你對我犯下的每一件罪行,到時候…
到時候…」

  田妮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很惡毒的報複方式,話也說不下去了。

  「到時候你給我算總賬就行了。」

  貝貝鬆開了田妮,然後把耳朵貼在門邊上仔細聽了聽,發現沒什麼動靜了,
正準備出去,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還有一個女聲:「裡面有人嗎?」

  門打開是一個空姐站在外面,見到一男一女躲在洗手間裡這麼久,大概以為
自己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不由得有些臉紅:「請不要在洗手間做其他不相干的事
情,二位請盡快回自己座位上坐好,飛機要降落了。」

  貝貝在出門經過空姐身邊時,有意問了那空姐一句:「什麼是其他不相干的
事情?」

  空姐一下子被問住了,紅著臉不再解釋,作了個手勢:「請回自己座位上去
吧,系好安全帶。」

  貝貝看了看左右那群男人凶惡的目光,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扶著田妮離開了
是非之地,可能因為要降落的緣故,還有空姐在身邊,那群男人沒有站起來找事
兒。

  「我發現你這人超級無聊!」

  田妮回想起了出洗手間裡貝貝調戲空姐的話語。

  「我們什麼也沒做,她偏要懷疑我們做了什麼,這不毀壞你的名譽嗎?我當
然要質問她了。」

  貝貝一臉沒趣地看著田妮,剛才被她說得還真是鬱悶。

  「哼!」

  田妮實在沒話好說了。

  下飛機,從機場往外走的時候,貝貝發現那十幾個男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
他,眼神中都露著凶光,貝貝不由得惱了,靠!到了W城的地盤,凶個鳥凶啊?
丫的想找死!?不過也好,有地方出出悶氣了,貝貝把兩隻拳頭捏得咯咯響。

  「我還要再去一下洗手間。」

  田妮並沒有注意到一大群黑西服的人已經盯上了貝貝,她這會兒流量太大了
,很有些不舒服,準備再去換一下。

  「去吧。」

  貝貝目送著田妮進了女生洗手間,然後自己慢慢踱進了男洗手間,果然不出
所料,那十幾個黑西服的男人全跟了進來。

  那些正在解決問題男人們見情況好象有些不對,連忙褲子都沒系好就往外衝
了出去,那些黑衣人關上了洗手間的門,一起向貝貝逼了過來。

  貝貝正在尿尿,見到一名黑衣人衝過來,便使勁一甩,因為他那東西的功能
特彆強大,結果甩了那人一臉。

  那人這下火大了,顧不上擦臉上的尿水,哇呀呀亂叫著向貝貝衝了過來,貝
貝瞅準了時機,佯裝要退後,卻突然向前一腳又快又準的飛踢,正中那人的面門
,生生把剛才撒到他臉上的尿水踢進了他的嘴裡。

  那人旋轉著向後飛撞,因為洗手間不是很寬敞,一下子撞倒了三四個黑衣人


  貝貝趁他們正混亂間,抓起一個黑衣人就把他腦袋塞進了馬桶,並在他屁股
上狠狠地踢了一腳,踢得那人只顧捂屁股,都顧不上腦袋還在馬桶裡了。

  十幾分鐘過後,貝貝數了數,男洗手間一共十幾個格子,差不多每個格子裡
都趴著一個黑衣人,把腦袋伸進了馬桶裡。

  外面還多了一個黑衣人沒地方呆,戰戰兢兢地看著貝貝,貝貝假裝要踢他,
卻停了下來,突然用一種很溫柔的眼神看著那黑衣人:「你們這些人到W城來做
什麼的?」

  「找…找我們家小姐的…」

  那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蹬著腿往後退著,似乎有點後悔剛才沒有找到一個格
子把頭鑽進去,否則現在也不會落下他一個人在這裡。

  「你們家小姐?她叫什麼名字?」

  貝貝完全是出於好奇多問了一句。

  「我們家小姐姓王,叫阿嬌…她可不是那個出了艷照門的阿嬌,是我們王家
的阿嬌…」

  那黑衣人雖然害怕,但還記得此阿嬌非彼阿嬌。

  「呵呵。」

  貝貝笑了一聲,眼珠子轉了幾圈之後又追問了一句:「你們是王昊派來的嗎
?」

  「您怎麼知道少爺的名字?」

  那人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少廢話!快說!你們是不是王昊的狗腿子?」

  貝貝一不小心表露了自己的立場。

  「不是不是!」

  那人頭搖得象個撥浪鼓:「我們是王老爺的人,王老爺被少爺害死之後,我
們為躲避少爺的追殺就躲了起來,前些天接到小姐的口信,知道她在W城,所以
就趕過來找她…敢問英雄和我們王家有什麼淵源嗎?」

  「你們找你家小姐做什麼?」

  貝貝差不多有點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找阿嬌的,肯定是阿嬌關在水寨裡找到
了什麼辦法,或者是買通了什麼人,把消息傳了出去,所以這些人就過來了。

  「少爺強占了小姐的遺產,我們要幫小姐奪…回來。」

  那人說得底氣相當不足。

  「就憑你們?」

  貝貝搖了搖頭:「唉…也難怪你家老爺死在少爺的手上…看看你們都是些什
麼料啊?」

  貝貝也不想再說什麼了,阿嬌的事情,抽空得去香港一趟,那個王老爺子據
說和組織有聯繫,但他已經死了,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了,組織有沒有主動聯繫那
個王昊,如果年前算是放網捕魚的話,現在也該收網了。

  貝貝丟下那些人,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田妮一手叉著腰站在門口,
一手拿著手機好象要撥打電話,一見到貝貝出來就劈頭蓋臉地來了一句:「幹嘛
呢?掉馬桶裡了?這半天還不出來?」

  「哈哈,確實有人掉馬桶裡了,我剛才看熱鬧呢,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貝貝指了指男洗手間。

  「我才沒你那習慣呢!」

  田妮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

  正在這時,幾名機場警察向這邊跑了過來,見到貝貝和田妮就大嚷了一聲:
「剛才這裡是不是打架了?」

  「不知道。」

  貝貝撇了撇嘴,拉著田妮就離開了。

  回到水寨,田妮睡下之後,貝貝就直奔小雨的房間而去,現在他最關心的人
就是小雨了,自從她決定不主動打胎之後,貝貝就一直在心中為他的寶寶祈禱,
祈禱他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陳雪和小雨剛剛起床,陳雪在小雨的房裡,見到貝貝突然出現,不由得有些
吃驚。

  「貝貝回來怎麼不打個電話啊?」

  陳雪看到貝貝時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唄!」

  貝貝真想一手抱住一個,和姐妹二人好好親熱親熱。

  「你不要到處亂跑我們會更驚喜。」

  陳雪雖然高興,但還是忍不住提了下意見。

  「呵呵,我以後路再遠,中間都會抽時間回來看你們的,現在我心裡又多了
些牽掛…」

  貝貝忍不住想伸手在小雨的肚子上摸一摸,不過被小雨一下子推開了。

  「貝貝一會兒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吧?」

  陳雪向貝貝發出了邀請。

  「真想吃你親自做的東西…」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陳雪。

  「那…我去給你熬粥好了…」

  陳雪說著還真的出去了。

  見小雨坐在沙發上一直沒吱聲,陳雪走了之後,貝貝就坐到了她的身邊,把
臉湊到離小雨的臉部很近的位置:「小雨,怎麼不開心呢?」

  「沒啊…只是很無聊罷了。」

  小雨使勁捏著手中的布娃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把小毛毛生下來之後,我會全力把你包裝好推出去的,我保證你會比楚楚
她們這些一線明星還要紅…」

  貝貝信誓旦旦地向小雨保證著。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進演藝圈了?」

  小雨有些不高興地瞪著貝貝。

  貝貝下意識地掩住了嘴巴,是啊,艷照門出來之後,很多單純的小女生怕是
都被嚇住了,恐怕有一半不敢再想涉入那個她們曾經認為很風光的圈子了吧?「
如果你想做點別的什麼,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比如搞個什麼巡迴舞蹈演出什麼
的…」

  貝貝把話題趕緊引開了。

  「我現在沒什麼想法了。」

  小雨嘟起了嘴:「這世界遠比我想象中的複雜…」

  「你不是對我說過,你有你曾經追求的事業…」

  貝貝雖然希望小雨留在身邊,但也不想她放棄她的追求,畢竟那才是支撐她
美好人生的目標所在。

  「我覺得那時候我的很幼稚、很無聊。」

  小雨顯得有些煩:「最近我和秦姐、張茜姐姐還有春梅她們聊天才知道,在
這個世上,你想靠你自己的能力出人頭地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些圈子都好髒…」

  「不管你想做成什麼,我都會盡全力來幫你。」

  貝貝不知道該對小雨說些什麼了。

  「你幫你?」

  小雨輕笑了一聲:「我相信你用錢用人可以把我捧到任何我想要的高度…可
那是我想要的嗎?不過…話說回來,我追求的,也不過就是那種高度而已,如果
不藉助你的幫助,難道我要靠和別人做愛來獲得那些嗎?真是…」

  「小雨你不要一下子這麼悲觀,這世界也不全是黑暗…」

  雖然貝貝覺得到處都無比骯髒,但他並不想讓小雨也這麼認為,他還是想給
她一些希望。

  「不用安慰我…我看著瑛子死得那麼慘…我自己也差點比她更慘…這世界…


  小雨黯然地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都是我的錯…」?都的事情,貝貝關掉手機惹出那麼大的禍事,他一直不
敢面對這一切,只是幸好姐妹二人並沒有真的出事,聽說之後真讓人後怕。

  「過去了的事情…」

  小雨靠在沙發上仔細打量著她自己:「這些天我一直沒怎麼動,又長胖了不
少…煩死了!」

  「你長胖一些會更健康。」

  貝貝笑著安慰了一下小雨。

  「我才不要呢!」

  小雨抗議了一聲:「煩都煩死了,姐姐每天逼著我喝牛奶,還給我弄很多好
吃的誘惑我…我看我是快死了…」

  「又瞎說!你現在當然要多補充些營養才行…對了,你…那裡還有沒有再…
出現那些褐色的東西?」

  「啊?」

  小雨聽明白之後不由得有些臉紅,她低下了頭去:「這兩天還好,就那一次
,今天上午還約了鐘醫生,她吃過早飯就會過來的。」

  「又有什麼事嗎?」

  貝貝一聽鐘醫生要來,不由得有些緊張。

  「沒什麼事…」

  小雨避開了貝貝的眼睛,沒再說下去了。

  陳雪真的把早點給弄來了,擺了一大桌子,很開心地看著貝貝和小雨,還不
停地問他們自己做的好不好吃。

  貝貝當然是大加讚賞陳雪的手藝,雖然陳雪炒的菜很好吃,但做的點心卻很
一般,小雨吃了一塊之後,實在不想吃第二塊,貝貝為了避免讓陳雪看出來,把
所有的點心都吞了下去,把自己給脹得不行。

  「再好吃也不要吃那麼多啊?」

  陳雪嗔怪地看著貝貝,心裡卻是很高興的。

  「貝貝回來了?」

  鐘醫生和陳雪姐妹很熟了,見門沒關就直接走了進來,剛好看到貝貝在這裡


  「是啊,回來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鐘醫生,看起來她好象沒有以前那麼討厭自己了,是不是
自己的女生和她說了自己很多好話啊?也許是貝貝盯鐘醫生盯得久了些,鐘醫生
把臉了轉了過去看著小雨,有意避開了貝貝邪惡的目光:「小雨,今天我們把那
裡好好治一下吧,不要再拖了。」

  「好的。」

  小雨低下了頭去,似乎不太高興。

  「治什麼?」

  貝貝聽到之後頗有些納悶。

  鐘醫生正要和貝貝說,被小雨拉住了,臉上有些羞澀:「別告訴他!」

  鐘醫生並不知道貝貝和小雨之間其實還沒有真正做過那種親密的事情,當然
懷孕只能說是個意外,她以為小雨和貝貝之間也和小怡她們沒什麼兩樣,不過小
雨不讓她說,她也就沒再說了。

  因為剛吃過早飯不久,四個人隨意聊了會兒天,陳雪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她
拿著手機就走出去了,半晌都沒有進來。

  鐘醫生推了推小雨:「你到床上去把褲子脫下來,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吧。」

  小雨有些為難地看了貝貝一眼,貝貝似乎知道她們要做什麼,便站起身向外
走去:「我看看陳雪跑哪裡去了。」

  陳雪並不在廳裡,可能到外面接手機去了,貝貝有些鬱悶,呆呆地坐在廳裡
,過了一會兒風把小雨房間的門給吹開了,微微露出一條縫隙,貝貝下意識地向
裡面看了一眼,發現小雨坐在床上,背對著門,後面墊了些被子,不過從她兩條
裸露分開的小腿可以看出,她褲子肯定脫了。

  鐘醫生在小雨那裡不知道乾些什麼,貝貝想到小雨前面的風景,突然血有點
往腦門上涌,象小雨這麼有氣質的女生,那里長得肯定也非同一般,而且現在她
還不到二十歲,可以想象那裡也非常嫩,如果生了孩子,那裡肯定會變化很大,
如果現在不抓緊機會欣賞欣賞,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欣賞到小雨現在的這種風情
了。

  唉…強行跑進去偷看,自己豈不是和那些垃圾實習生沒什麼區別了?不過看
不到貝貝心裡象被猴抓了一樣,當然,每遇到一個女生,貝貝都想扒了她們的褲
子欣賞一下,不過大多數時候只是想想而已,而小雨,已經是自己的孩兒他媽了
,卻沒有欣賞過她那裡處女時的模樣,真是非常遺憾的一件事情。

  貝貝正胡思亂想,眼睛亂瞟的時候,門又被風吹開了一些,鐘醫生向貝貝這
邊看了過來,發現他正盯著小雨的方向發呆,就直接向門邊走了過來。

  貝貝嚇了一跳,心裡想是不是被鐘醫生給發現了?她該不會是過來關門的吧
?關就關吧,反正這個方向什麼也看不到,貝貝突然又想,我偷看我老婆應該是
合法的吧?唉…鬱悶啊!鐘醫生過來之後並沒有關門,而是向貝貝招了招手:「
你進來。」

  貝貝左右看了看,陳雪不在,看來鐘醫生確實是在喊自己,他本來覺得現在
小雨下面什麼也沒穿,進去有點不太合適,不過鐘醫生這麼一招手,他鬼使神差
地就走了進去。

  小雨之前檢查時陳雪總會在身邊陪著,所以鐘醫生喊貝貝進去時,她還以為
是喊陳雪,所以也沒有在意,一直等到貝貝走到她面前,而且眼睛有意無意看向
她張開的雙腿時,才突然醒悟過來進來的人不是陳雪!她低呼了一聲,慌忙用手
把那裡遮住了。

  鐘醫生天天見到的都是女生的那東西,她意識中又認為貝貝和小雨之間已經
都做過那種事情了,所以一點也沒有在意小雨的異常表現,她取出了一些粉狀的
東西和一把類似於剃刀的東西遞到了貝貝的手上:「貝貝,你來幫我一個忙。」

  「嗯,」

  貝貝見到小雨變得這麼羞怯和不安,心下不忍,又想退出去了,鐘醫生這麼
一說,他只好站住了。

  「幫我把小雨陰部的毛剃了。」

  醫生就是醫生,說話一點也不含蓄,當著貝貝的面,說小雨的那裡也不修飾
一下,小雨聽到之後心跳得更厲害了,她不知道鐘醫生到底要讓貝貝幹嘛,想開
口阻止,但心裡的慌亂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根末無法開口講話,不過這時候貝
貝並沒有看向她,多少讓她略略放鬆了一些。

  「啊?」

  貝貝的心也是一陣狂跳,他本來想拒絕的,不過看到小雨並沒有吱聲,只是
臉紅紅地看向了別處,心中又隱隱有些期待,便沒有拒絕鐘醫生,把她手中的東
西接了過來。

  「一般來說,這些事情應該有護士來做的,我今天直接從家裡過來了,臨時
找的護士有事不能過來,不過我們在這種時候也經常讓病人家屬代勞,如果讓護
士弄,那裡皺摺很多,一不小心就會弄破皮,而家屬弄的就很少會弄破,特別象
是你這麼細心的男人。」

  鐘醫生完全是瞎掰,她因為起床晚了,臨時叫的護士又沒能過來,而她自己
最討厭幹這樣的事情,所以才拉貝貝做壯丁,一個正常的女人,誰有耐心在另一
個女人的兩腿間忙上大半個鐘頭啊?為了避免忍受這種痛苦,她決定把這件‘痛
苦’的事情轉交給貝貝去執行。

  「哦…」

  貝貝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要怎麼弄?」

  鐘醫生示意貝貝在小雨床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來,她蹲下來之後,絲毫沒猶豫
地把小雨掩在那裡的手給拿開了,小雨嚇了一跳,再想伸手去捂,卻看到鐘醫生
已經取過了貝貝手中的剃刀樣東西準備向貝貝演示了,小雨下意識地向貝貝看了
一眼,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毫無遮掩的那裡,一時間心慌意亂,差點眩
暈了過去。

  貝貝腦子裡同樣一片空白,他根本沒有聽到鐘醫生在說什麼,只是看著小雨
的那個地方,自從看上去之後,眼睛就再也沒有移開了,小雨那裡經過這種場面
?因為緊張和其他說不清楚的原因,那裡也變得異常緊張,粉嫩也因為緊張變得
脹紅,而且一大顆水珠完全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從裡面咕咚一聲流了出來。

  鐘醫生見到那麼大一顆水珠不由得看了小雨一眼,大概心裡在想,這女生怎
麼都懷了孩子,那裡還這麼敏感?不過這種現象她也早就見慣不慣了,在她給那
些女人做檢查的時候,有一半的女人會流水,這是一種生理本能,不過象小雨突
然流這麼大一顆水珠出來的倒是少見。

  鐘醫生取過一塊消毒棉,把小雨的那顆大大的雨珠給毫不留情地擦掉了,擦
拭的動作還有些重,弄得小雨渾身一陣忍不住的顫慄,差點失聲叫出了聲,短短
半分鐘的時間,小雨感覺自己就象虛脫了一樣,在之前鐘醫生對她的檢查過程中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貝貝砸巴了一下嘴,小雨那裡那麼可愛的一滴雨珠就被鐘醫生用棉球給擦掉
了,真是太可惜了,唉…那可是小雨為自己流的第一滴寶貴的雨珠啊!貝貝偷偷
看了一眼鐘醫生把那棉球放到了什麼地方,準備找機會把那個棉球偷偷收藏起來


  「先擦些粉,然後慢慢用剃刀把這裡的毛全部刮光…」

  鐘醫生一邊演示,一邊刮掉了小雨幾根那裡的毛。

  「哦…」

  貝貝發現自己的手都激動得一直在發抖,也不知道這種狀態下,能不能順利
完成這個任務。

  「如果她流水,就用棉球把它擦掉。」

  鐘醫生看到小雨又流了一大滴雨珠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又用一塊棉球
把它無情地擦掉了,水多的女人鐘醫生不是沒見過,不過沒見到過這麼敏感的,
當然她忽視了身邊這個男人,和躺著的這個女孩兒之間之前並沒有過這麼親密的
行為。

  「嗯…」

  貝貝答應著,其實鐘醫生到底在說些什麼,他根本沒有注意聽,因為他的注
意力百分之百都集中到小雨的那裡去了。

  「把這個戴上,呶,一旋就亮了…這樣更容易看清楚哪裡還有細微的毛髮。


  鐘醫生把一個極亮的探燈裝在了貝貝的額頭上,不過貝貝並沒敢向小雨那裡
照過去。

  「好了,你來弄吧,今天不去醫院,我到外面去打幾個電話和他們說一聲,
弄完了你出來叫我。」

  鐘醫生把東西遞到貝貝手上之後,起身離開了房間,在出門時還把房間的門
給關上了。

  「小雨,你別亂動…我要開始了。」

  貝貝忐忑不安地向小雨說了一聲,他聲音都有些變調,要知道闖進房間裡來
,看小雨的那裡,做這件事情,他事前並未徵得小雨的同意。

  小雨把背靠在了後面的墊被上,眼睛緊緊地閉著,她腦袋裡現在比貝貝還要
混亂,只是沒有本能地把雙腿閉合起來罷了,貝貝和她說話,她根本沒聽貝貝在
說什麼,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反正她沒有回答。

  鐘醫生走了之後,貝貝大著膽子把探燈聚焦在了小雨的那裡,女生剛剛性成
熟,十七、八歲的時候,突然被男生這樣觀察兩腿之間,那種強烈的生理和心理
反應是不由她們控制的,當貝貝把探燈照過去的時候,小雨那裡早就又有了幾顆
大大的雨珠從裡面涌出,甚至流過了下面的雨花台,直接沁進了她屁屁下面的衛
生潔墊上。

  貝貝當然不會這麼殘忍地擦掉這些雨珠,他現在更想把它們含入口中,只是
不敢太過於唐突,他沒有想到,第一次和小雨的親密接觸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
下。

  貝貝沒看清鐘醫生是怎麼教他弄的,只是聽她說要把所有的毛都剃光,他弄
了一些粉在手上,輕輕地在小雨花朵花葉周圍的區域塗抹了一下,女生那裡極癢
的時候,在周圍這麼溫柔的塗抹,會讓癢感更加劇烈和集中,但是此刻小雨的那
裡卻得不到任何安慰,當然…貝貝想安慰但是不敢,小雨只是感到極度脹癢難忍
,但她肯定也不可能有勇氣開口讓貝貝幫她止癢,話說她自己還不是很清楚這到
底是怎麼回事。

  貝貝開始緩慢地剃除小雨那裡的毛髮,一根一根,動作極其溫柔,就象一個
文物學家在仔細擦拭一件幾千年前的古物,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弄碎了一樣。

  處女泉雖然不停地奔涌著,但是處女的花葉並未因此分開,貝貝一邊輕輕替
小雨除去一根一根很細小的毛髮,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被花葉覆蓋遮掩的處
女泉心,不知道裡面是什麼顏色?什麼風景?真想扒開花葉一睹究竟,可惜鼓不
起那個勇氣,也不是鼓不起那個勇氣,是怕驚了花葉的主人,驚得她藏起了那泓
清泉就不太好了,畢竟欣賞一下這麼漂亮的花葉本身就是一種無上的享受,此景
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觀?小雨癢得實在太難受,在貝貝收回剃刀重新抹粉
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把雙腿夾了一夾,完全是無意識的,結果讓她那兩片奇癢的
花葉觸到了貝貝的手背,她再次忍不住渾身一陣顫慄,然後把雙腿迅即分開了,
強忍住想再次閉合住的念頭。

  不過經過她這樣的無意識動作之後,她的兩片花葉卻微微張開了一些,露出
裡面一些羞紅的粉嫩,若隱若現,欲雨還羞,而處女泉上方的花蕾,此刻已經義
無返顧地伸展起身姿,正仰首期盼著什麼。

  貝貝很想給她撫慰,不過還是什麼也不敢做,他縮回手嗅了嗅自己的手背,
感受了一下泉水的芬芳,然後努力轉換著角度,用額頭上的探燈照進兩片花葉,
仔細分辨著花葉中那最神秘的所在,那裡才是清泉的源頭,貝貝最嚮往的地方,
雖然之前不慎闖入過,卻把她當成了陳雪。

  貝貝繼續著他的工作,當然仍是一邊工作,一邊欣賞著那張可愛的小嘴,她
隨著貝貝的動作還一動一動的,就象個頑皮的孩子在做著鬼臉,當然她的主人小
雨此刻完全對她處於失控狀態,就象男人無法掩飾那東西撐起帳蓬一樣,當女生
被完全暴露,無所遁形的時候,一樣無法控制那東西虹露她們的本心或者生理狀
態,也不讓她們有虛偽掩飾的機會。

  貝貝在那東西附近忙著,又特別的小心翼翼,用時非常的長,小雨再難受,
也只能咬牙忍著,不過貝貝的手指手背偶爾無意識地輕觸到她那上面,就象一個
極癢的地方,終於得到了片刻的抓撓,但是這種抓撓總是很不解氣,輕觸就沒了
,真讓人有些欲哭無淚。

  貝貝偶爾目光還會下移一些,因為這種姿勢,在美麗的花朵下方,還有一朵
要小很多的花兒,鑲嵌在屁屁的中央完全被展露了出來,襯印著屁屁那兩條滑滑
的弧線,顯得分外美麗,清清的泉水就是流經過裡,浸濕了下面一大片的護墊。

  有個地方有根毛髮貝貝刮了幾次沒能刮掉,便稍稍用了些力,小雨那裡忍不
住緊縮了一下,貝貝連忙停了手,輕聲問小雨:「是不是弄疼你了?」

  「還好…」

  小雨說了兩個字之後,發現自己嗓子象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根本沒有說出
口,其實她是因為緊張…小雨只好清了清嗓子,然後輕聲重複了一下:「還好,
不疼。」

  「那就好,我會很小心的…」

  貝貝可能也意識到小雨現在很尷尬,有意說些話來轉意她的注意力。

  「嗯,我感覺到了…」

  小雨也是胡亂說些話讓自己不要太尷尬,她也沒弄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鐘醫生有時候就不是很小心,總弄得我很疼,我…也不太方便說什麼…」

  「啊?她弄疼你了,你不好說,就告訴我啊,我和她說…」

  貝貝一邊繼續忙著他的工作,一邊和小雨聊著,這種感覺很怪,特別是在這
樣一個地方忙弄。

  小雨沒吱聲,死貝貝,和鐘醫生說都難為情,和你說不是更難為情?不過現
在什麼都讓他看去了…還用探燈照著,真是在羞死了,怎麼之前就沒有拒絕呢?
現在再回絕也不太好意思了,唉!「她是怎麼弄疼你的?」

  貝貝並沒有意識到小雨的心理活動,繼續向她問著,他想弄清楚之後,自己
和鐘醫生說,也讓她以後檢查的時候注意一些。

  「她…」

  小雨本來不想說,不過鐘醫生確實把她弄得很疼,既然貝貝問到了,那就和
貝貝說說好了,或許鐘醫生以後就會注意一些:「她把手指頭插到我…那裡面去
…猛地一插,真的好疼…」

  貝貝有點明白了,鐘醫生十有八九是把小雨當成了已婚婦女,一來她的處女
膜可能並未完全撕裂,二來她那裡自己上次只是貿然進去了一下下,還根本沒有
經過太多人事,鐘醫生用她那慣用的手法來插她那裡,小雨當然會疼得要命。

  「都怪我…」

  貝貝愛憐地看著小雨那個地方,可能是因為回憶到了疼痛難忍的一幕,小雨
那裡現在都不似剛才的飽滿了,變成了一副梨花帶露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不用總是和我認錯吧?」

  小雨發現不管她說了什麼,貝貝都會說句‘都怪我’,不由得打趣了他一句


  「確實怪我。」

  貝貝這麼說當然有他的道理,本來小雨受這些罪,都是他一手惹出來的,二
來他應該提前想到鐘醫生在幫小雨檢查的時候,可能會不清楚情況,弄疼小雨,
而自己卻沒有事前和她打招呼,不怪自己又能怪誰?「好了,我又不是說你…你
仔細點…別把我弄傷了就好。」

  小雨有點擔心貝貝分了神之後,一不小心把自己刮傷了,那裡特別敏感,不
止是那方面感覺很敏銳,疼起來也夠疼的。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弄疼你的。」

  貝貝向小雨笑了一下,然後又全神貫注於他的工作上了。

  看到貝貝用探燈專心致志盯著自己那裡的模樣,小雨身體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下面不由自主又是幾顆大大的雨珠涌出並滾落了下去,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
發生了什麼,只是那裡有東西涌出,她還是能感覺得到的,而且很多的樣子,讓
貝貝這樣照在強光下,真有些讓人無地自容。

  「那裡…是不是在流血?」

  小雨為了掩飾自己情不自禁流水的現象,假裝很擔心地問了貝貝一句。

  「好象沒有。」

  貝貝回答了之後,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偷偷看一下小雨花葉覆蓋下的美
景,錯過之後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下意識地說了句:「我看看。」

  說著貝貝就伸手拉開了兩片花葉,小心翼翼地把她們往兩邊一分,花葉掩映
下的風景這下全部暴露了出來,那顏色要怎麼形容呢?世界上最炫麗的色彩都繪
製不出她的美麗,那片美麗之中,一上一下兩個泉眼就美美地睡在其中,上面那
個不是很明顯,不仔細分辯是看不到的,下面那個就比較明顯了,她正嬌俏地輕
呼細喘,清澈的泉水和雨珠大部分都是從她這裡噴涌出來的。

  貝貝一時間被這無比的美麗給吸引住了,他竟忘了掀開花葉的初衷和理由,
只顧著欣賞那人世間最美的風景,甚至手上的工作都停了下來。

  「還好吧?」

  小雨見貝貝突然一動不動地呆在了那裡,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那個地
方,表情也變得有些呆滯,還以為自己真的出血了呢,不由得有些著急。

  「好…好…好看得很…」

  貝貝一時失口,居然這樣說了一句,把小雨的臉頓時羞得通紅,她有些不解
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呢?」

  「我說…我正在看…」

  貝貝知道自己失口,連忙掩飾了一句,不過好象很多餘,小雨從他的眼神和
他的表現上,早就應該猜出了他這會兒的心思。

  「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小雨不知道是真不高興,還是裝的,她突然把雙腿夾了起來,結果一下子把
貝貝的腦袋給夾了,她低呼了一聲趕緊又把雙腿分開了。

  在小雨突然鬆開雙腿之後,貝貝的腦袋下意識地被她往前拉了一些,一下子
湊到了花朵附近,花心散髮出的幽香陣陣撲鼻而來,讓貝貝不由得有些迷醉,他
很想就這樣把口鼻深埋入花叢花蕊之中,但是卻一點也不敢造次,畢竟小雨不是
小怡,弄不好會讓她對自己產生反感,那就不太好了。

  貝貝心旌盪漾了半晌之後,終於重新收住了心,又抹了些粉到小雨的那裡,
因為周圍的‘雜草’已經清除,現在越來越逼近花心了,那裡有一些微微的細草
,不注意是看不到的,不過貝貝此刻甚至連小雨那裡的細胞都看清楚了,怎麼會
注意不到呢?雖然貝貝只是不經意地在那裡抹了一下,但對於此刻小雨的身體來
說,不啻於又一次具有強烈震撼的衝擊,特別是貝貝的手偶爾已經觸到了她柔嫩
而敏感的花蕾,她感到自己在不停地吸氣,就是吐不出氣來,一肚子的憋脹難受
似乎都集中到了貝貝的工作區域,但就是噴發不出去,那種難受可想而知,最後
也只能化成一顆顆晶瑩的雨珠順流而下。

  「小雨你怎麼了?」

  貝貝看到小雨的難受模樣兒,不由得有些發慌,本來以貝貝的閱歷和敏感,
是應該看出小雨出了什麼問題的,不過他偏偏認為象小雨這麼有藝術氣質的女生
,應該是不會有那方面想法的,所以儘管小雨雨珠兒一顆顆地落下,貝貝都沒敢
往那方面去聯想,覺得對她是一種褻瀆,此刻看到小雨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兒,
本能地有些慌了神。

  「給我倒杯水喝吧…」

  小雨極力掩飾住自己的羞澀,不願讓貝貝聯想到那方面去。

  貝貝連忙起身給小雨倒了杯熱水遞到她嘴邊,小雨雖然流失了那麼多水份,
但口裡並不是很渴,只是心裡慌罷了,見到貝貝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小雨忍不住
推了他一下:「快點弄吧,弄完了我好把褲子穿起來,這種姿勢真是難受死了!


  「哦…」

  貝貝連忙重新坐了下去,繼續為小雨那裡除草,可能因為除草的時間太長,
眼睛都有些花了,最後他竟然把花葉也扯起來兩片翻看了下,似乎那裡也會長草
一樣。

  鐘醫生大概電話也打得差不多了,她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一直走到貝貝的身
邊蹲了下來,然後在小雨的兩腿間看了看,不由得誇了一句:「貝貝你做得真好
,弄得真乾淨,還一點兒傷都沒有。」

  「呵呵,當然要仔細些啦這地方就要特別愛護才行。」

  「我看你平時也閑得無聊,要不以後我專門請你去幫我吧,哈哈,你比我手
底下那個小護士做的好多了,病人老是投訴她…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誰願意做這
麼髒的活兒呢?」

  鐘醫生隨口調笑起來。

  「好啊,我如果失業了,就專門給你做助手好了,專門幫…她們除草。」

  貝貝隨口應了一句。

  「切!我可請不起你。」

  鐘醫生當然是說著玩玩兒了,她用手在小雨被刮乾淨的地方摸了一摸,點了
點頭,然後取了一瓶藥和一些一次性棉簽:「貝貝你好事兒做到底,幫我把這後
面的事情都做了吧。」

  「好的,你說怎麼弄…」

  反正幹這種活兒貝貝也不嫌累,能多欣賞一下小雨的這裡,確實是一種從精
神到身體上的完美享受。

  「把這藥水整體地塗抹在她的整個陰部,剛才被你刮乾淨的地方都要涂,包
括**,和**裡面。」

  鐘醫生指了指小雨的花蕾,然後分開小雨的花葉指了指那泓深泉。

  鐘醫生可能習慣了,說那些名稱的時候總是直來直去,聽得貝貝心驚肉跳,
當然…是底下那塊條形的肉在跳…小雨也再次羞得別過了臉去,剛才只有貝貝在
的時候,她好象還自在一些,鐘醫生進來之後,反而顯得更加尷尬了,就象是私
密的事情被人家全部知道了一樣。

  「對了,上藥之前,一定要先用消毒棉把這些水擦乾淨了。」

  鐘醫生見到小雨從上到下一條溪流,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頭,她取來一大塊
消毒棉,從上往下使勁幫小雨擦拭了一下,然後對貝貝解釋說:「不擦乾淨藥物
的作用會淡化。」

  「嗯,知道了。」

  貝貝心慌慌地點了點頭,不想讓鐘醫生看出他現在的不自在。

  「怎麼都濕透了…」

  鐘醫生拍了拍小雨的大腿屁屁一側,示意她抬起一些,然後把那張衛生墊取
了出來,然後撇了撇嘴,象是在自言自語:「水真多…」

  這句話說得小雨羞憤得想去自殺了,本來這件事也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她也
控制不住,大家都不說也就算了,偏偏鐘醫生毫無顧忌地把它展示了出來,就好
象你在下雪天摔了一跤,摔得姿勢很難看,剛好被一個人看到了,他看到就看到
吧?偏偏要到處去說,XXX摔了個大跟頭,把屁股都摔爛了…之類的,著實讓
人難堪。

  貝貝也有些驚奇地看了鐘醫生一眼,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鐘
醫生似乎只是隨口說說罷了,這些事情在她的眼中,就象眼科大夫說病人眼睛流
水很多一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只是重新拿了個衛生護墊放在了小雨的屁
屁下面,看來她是好意,覺得那塊護墊太濕了小雨坐在上面肯定會不舒服。

  「還不會弄?就這樣抹…」

  鐘醫生見貝貝沒有動手,便伸手取過了藥瓶,在小雨的那裡隨意抹了一下,
不知道是藥略微有些刺激性,還是鐘醫生觸到了小雨的什麼地方,小雨的身體很
明顯地痙攣了一下。

  鐘醫生弄了一下之後把藥水和棉簽還給了貝貝:「就是這樣,記得皺摺的地
方要拉開,裡面也要塗抹一下,特別是這裡…」

  鐘醫生邊說邊扯開了小雨的花蕾:「這個地方是**,裡面最容易藏污納垢
了,要多清潔幾次,可以多換幾個棉簽,多擦拭幾遍。」

  「好的。」

  貝貝差不多明白了。

  「對了,差點忘了,**裡面是不能用棉簽的,用這個東西。」

  鐘醫生說著就從她的醫藥箱裡又取出了一樣東西,長形棍狀,上面類似於海
棉狀,貝貝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裡面可以用這東西,象這樣弄。」

  鐘醫生說著就把那東西塞進了小雨的深泉裡面,還來回弄了幾下才拿出來,
拿出來之後鐘醫生忍不住又皺了皺眉頭:「她的前庭**太發達了,可能因為年
輕吧?以前幾次還好啊?今天是怎麼回事?水這麼多…對了貝貝,不行你就用幾
個這東西把裡面稍微清理一下,然後再上藥,效果會好一些。」

  說完鐘醫生把一排用塑料封裝好的東西遞到了貝貝的手中,如釋重負地吐了
口氣:「應該沒問題吧?貝貝,你肯定能行的。」

  鐘醫生說話的語氣完全象是老醫生帶實習醫生那樣,可能是習慣了。

  「沒問題。」

  貝貝感到自己也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先是擦拭塗抹那個地方,要反反覆復地
來,然後還要用這個一次性的海棉樣東西插進插出,怎麼感覺象日本AV裡面的
情景啊?唉…當女生真不容易,特別是遇到要看婦科的時候,只能當一次AV女
郎了,運氣好還好說,遇到有一大群實習生的日子,那不還得公開表演啊?「嗯
,你弄吧,我在旁邊指導。」

  鐘醫生說著就戴上了口罩掩住了口鼻,看來女生並不喜歡別的女生那個地方
的氣味,相反男人那種腥味她們還要適應一些,這就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原
理吧?貝貝由外而內開始對小雨進行塗抹,他用一種環形的方式慢慢靠近小雨的
花朵,結果他的這一系列動作讓小雨的感覺越來越集中,全身仿佛都已經消失,
只剩那個部位還有感覺。

  不是有感覺,而是有一種強烈的就象火山將要噴發但噴不出來的感覺,就等
待著地殼出現一道裂縫,讓洶涌的地底岩漿在一瞬間吞噬掉所有的一切,能不能
劃開這道裂縫,就在於貝貝手中這根棉簽了,它似乎輕若鴻毛,但每一下觸在小
雨的身上,就象一陣陣重錘敲擊在小雨的靈魂上一樣,讓她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只能讓自己的靈魂和敞開的雙腿一起,盡情暴露在貝貝的面前,關鍵還有一點
,就是鐘醫生這次並沒有走開,而是在一旁旁觀,這更加劇了小雨的緊張情緒。

  貝貝終於把旁邊全部擦拭完畢了,他換了棉簽,然後輕輕扯開包裹住花蕾的
環形花葉,把棉簽輕輕地探了進去,圍繞著圓圓花蕾,小心翼翼地進行著擦拭。

  棉簽觸到花蕾的那一刻對小雨來說幾乎是覆滅性的,一種根本無法自抑,從
來沒有過的感覺襲上心頭,讓她在幾秒鐘的時間里幾乎象是耗去了大半個世紀,
一時間所有的想法和情緒都伴隨著這種輕觸出現在了腦海中。

  小雨極力抓住自己身下的床單克制住想要呼喊的強烈慾望,全身緊繃得就象
一張弓,雖然她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且也意識到雙腿前面的兩個人肯定會注意到
這一點,但是她無法讓這種感覺緩解。

  這一刻就算是忍,也忍得非常艱難,而且也無法忍住,伴隨著貝貝一次一次
用棉簽環繞輕觸著她的花蕾,小雨覺得她人生中最讓她羞憤和難堪的一幕可能馬
上就要到來了就在這關鍵的時刻,貝貝突然停了下來,原來他換棉簽去了,雖然
剛才噴發了會讓小雨非常羞憤,但是貝貝突然在這時候停手也讓她有點抓狂,如
果是小怡躺在這裡,肯定會對貝貝狂喊大叫起來的。

  小雨不是小怡,她只是非常艱難地忍著,忍著,直到貝貝的棉簽重新回到那
個地方,重新溫柔地在上面擦拭著,就象久旱的人突然找到了一泓清泉,又可以
痛飲了一樣。

  貝貝的神情仍然很專注,並未注意到小雨此刻小腹已經完全緊繃,胸前的起
伏也變得異常劇烈,而她的嘴脣都快被自己的牙齒咬出了血了,鐘醫生不象貝貝
這般專注,所以她發現了小雨的異常,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她和貝貝久別
重逢之後沒有來場小別勝新婚?怎麼擦拭一下就會變得這麼激動?不過做為一個
女人,她似乎知道小雨就要噴發了,不過她並沒有阻止貝貝,因為一來不太好說
,二來婦科檢查是女病人出現這種情況也時有聽說,特別是有男醫生或者實習生
檢查的情況下。

  小雨感到非常無助,她由於之前被貝貝‘除草’消耗了太長時間,不光是那
種感覺很強烈,還因為早上被陳雪所逼喝多了牛奶,那方面也有些急了,原本打
算等到貝貝全部弄完了,她再去衛生間的,沒想到時間這麼久,她現在有一種強
烈的尿意,所以非常擔心待會兒的失態可能後果非常嚴重。

  不過這一切的發生都不以小雨的意志為轉移,伴隨著貝貝持續的擦拭和塗抹
,小雨剛剛暫退了一些的感覺又被喚醒,而且比剛才還在強烈,小雨一邊祈禱著
不要啊不要啊!一邊卻非常害怕貝貝在關鍵時刻突然罷手,但是如果他不罷手,
自己真的有了什麼過分的表現,又被這個醫生看到,簡直要羞死人了!一陣一陣
的熱流從溫泉中心向四周擴散,四周已經是雲遮霧掩,在這一刻小雨除了接受貝
貝給她帶來的一切,根本別無選擇,當貝貝又把棉簽探到花蕾深處,又在花蕾的
周圍轉上一圈之後,小雨在那一刻終於被貝貝一根小小的棉簽推到了臨界點,伴
隨著貝貝的又一次極細微,極輕極慢的無意識滑動,小雨爆發了。

  爆發的結果讓貝貝有些始料不及,他為了更清楚地看清花蕾中的一切,幫小
雨更好地清除它們,所以距離小雨的距離是非常的近,而且因為太專心,所以他
並沒有防著小雨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狀況。

  鐘醫生似乎早有防備,她重新選擇了一個角度觀察這難得一見的一幕,當小
雨即將到達臨界值的時候,做為一個女人鐘醫生很敏感地發現了這一點,隨後發
生的事情讓她也大開了眼界,伴隨著小雨那一刻的來臨,她雖然強壓住了身體的
天翻地覆,但是反而讓某些地方感覺過於集中了,一條水線從溫泉小泉口中心直
直地激射到了貝貝專注的臉上,並且持續了好幾秒鐘的時間。

  貝貝是一直到那些東西撲面而來之後,才意識到小雨發生了什麼,他下意識
地沒有躲開,讓小雨盡情地把她的快樂噴撒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他感受了一下
雨露的滋潤,味道很特別,沉浸其中讓貝貝如沐春風。

  伴隨著這一切的發生,可愛的花兒也頻頻向貝貝頷首,花葉震顫著似乎歡呼
,呼喊著她的快樂,全然不顧她的主人現在已經羞愧得無以復加了。

  鐘醫生一臉壞笑地取了些消毒棉幫貝貝在臉上擦拭著,嘴巴也沒有閒著:「
呵呵,反應這麼激烈…我一般很少這麼認真幫病人消毒,就怕病人出現這種狀況
引起尷尬,不過她的反應也太劇烈了些…居然弄了你一臉…」

  小雨象死了一樣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地斜靠在背後的墊被上,她那裡到
底發生了什麼,自己還是有一點感覺的,聽鐘醫生這麼一說,居然弄了貝貝一臉
,這下她更不敢睜開眼睛了,那種特殊的羞愧,可能只有那些在被男醫生檢查一
不小心弄到高潮的女病人才知道吧?小雨感到無比的尷尬和難堪,只是盼望著這
一切盡快結束。

  「平時檢查…也會遇到這種情況吧…」

  貝貝似乎意識到了小雨現在異常尷尬的內心,想把這做為一種很普遍的現象
解釋過去,好讓她不至於太難堪。

  「很正常,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在對一些未成年少女進行檢查的時候更
明顯,出現這種情況也很正常,與病人過度緊張的情緒有關,多檢查幾次放鬆就
好了。」

  鐘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幫貝貝把臉擦乾淨了。

  「哦…」

  貝貝看了小雨一眼,希望鐘醫生剛才的解釋能讓她情緒有所緩解,不要太過
於難堪,弄成這樣並不是貝貝有意的,他當時只是很專注地在做自己的事情。

  「一般是在進行陰道檢查時更明顯。」

  鐘醫生繼續著她的解釋:「手指進入有點類似於人類的性行為,一些有性史
的女人自然會聯想上去,所以不自覺就會緊張,我很討厭她們那樣的,會影響我
檢查的效果,這時候我總是讓她們呼氣,放輕鬆,但有些女病人反而會越緊張。


  「嗯…是啊…」

  貝貝應付一般地點了點頭,鐘醫生談起這些就象談普通的工作家常一樣,完
全沒帶任何的其他意思在裡面,不過貝貝卻被她說的浮想聯翩。

  如果自己是個醫生,伸直了手指,直接插入到女病人的那裡,雖說是進行檢
查,但心理上的征服快感肯定是少不了的,進入女生那裡,不管是用自己的什麼
東西,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只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

  貝貝按照鐘醫生的指導,用消毒棉把小雨那裡整個擦拭乾淨之後,又對她的
花蕾進行了一些擦拭塗抹,小雨雖然剛才整個人象虛脫了一樣,但這會兒被貝貝
一弄,還是一樣有些感覺,不過貝貝沒有再弄那個東西很久,就把棉簽移到了別
的部位。

  「把這裡也弄一下。」

  鐘醫生見貝貝準備收起棉簽,換那些東西清潔陰道內部了,於是指了指下面
那朵小花:「稍稍弄進去一些,把它裡面都弄乾淨。」

  「好的。」

  貝貝依言把蘸了藥水的棉簽伸向了那個地方,剛一觸到,小小的花朵就象受
到驚嚇一般收縮了起來,貝貝多弄了幾次之後,她才慢慢適應了這個動作。

  處理完那裡之後,貝貝從塑料套中取出了那個怪怪的東西,按鐘醫生之前的
說法,要先進去幾次把裡面去濕,然後再上藥效果就會更好一些,貝貝很溫柔地
分開小雨的兩片花葉,把吸濕的藥棉輕輕地向裡面塞了進去。

  貝貝生怕自己弄疼了小雨,藥棉柱一探進去,就象是被什麼東西咬住了一樣
,想繼續前進還真是因難,所以貝貝把藥棉往裡面推的同時,還偶爾往回拉上一
些,差不多進兩步,就退一步的樣子,好讓小雨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不過貝貝這樣進進退退的動作,並沒有起到吸濕的效果,反而象是讓小雨的
身體再度緊張了起來,她雖然緊閉著眼睛,但神情卻顯得非常迷亂,腮邊微紅,
還有一些細細的汗珠出現,兩隻手下意識地在床單上空抓著,但什麼也抓不到,
可能怕人看見,動作幅度非常的小。

  當貝貝把第一根藥棉從小雨身上取出來的時候,上面完全被浸濕了,在貝貝
探燈的照射下整個東西晶瑩透亮,散髮著迷人的光芒和誘人的氣息,很快鐘醫生
伸了個盤子過來,貝貝不好繼續欣賞,只好把它丟進了盤子裡。

  鐘醫生看到這東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幸虧戴著口罩,不然她肯定要捂鼻子
了:「貝貝,這樣子…還需要再清理一次。」

  「好的。」

  貝貝說著就拿出了第二根藥棉柱,和前一根一樣,很溫柔地探進了小雨的芳
香深泉,不過這一次比上次要順利多了,雖然如此,貝貝仍然沒有一探到底,還
是用藥棉很溫柔地一進一退慢慢前進著。

  小雨的身體似乎出現了一些異樣,當貝貝準備把第二根藥棉從她身上取出來
的時候,小雨的身體好象有些恐慌,有意無意向前探著,似乎不願讓貝貝過早地
抽走它。

  貝貝偷偷看了身邊的鐘醫生一眼,發現她似乎在想她自己的事情,於是在把
那根藥棉即將抽出的瞬間,又把它推回了進去。

  小雨的身體似乎也恢復了常態,靜靜地享受著貝貝用那根藥棉對她進行的除
濕工作,雖然第二根藥棉又已經沒有任何吸濕性了。

  不過貝貝此刻更希望那根藥棉是自己的手指,或者乾脆就是…今天發生的一
切,有些讓他始料未及,他的精神也一直處於高度亢奮狀態無法平息,雖然他並
不願意自己對小雨產生那麼齷齪的想法,但是眼前的這些無限風情,如果還能讓
他自禁,那他就不是貝貝了。

  特別是那根濕透的藥棉,現在就在他的手中,它那被一吞一吐的情景,顯得
那麼和諧,美麗得讓人眩暈,貝貝用探照燈仔細地觀察著這一切,感覺好象自己
變成了一堆炸藥,隨時都會被點燃,會爆炸,炸得自己屍骨無存。

  「該換一換了。」

  鐘醫生不合適宜的一句話,把很默契地沉浸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曖昧中的兩人
給驚醒了過來,雖然小雨本能上很不捨,但貝貝還是抽走了那根已經變得溫熱的
藥棉,並且撕開塑料,換了新的一根出來。

  「怎麼還是這麼濕?」

  鐘醫生看到這根藥棉之後皺了皺眉頭,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藥棉帶得有些不夠
,當貝貝正準備快速把這根藥棉塞到它該去的地方時,鐘醫生阻止了貝貝,她輕
聲附到貝貝的耳邊:「我覺得你這位女友好象有些反常,或許你該換別用的東西
了…」

  「什麼東西?」

  貝貝精力太過於集中,一時間沒聽明白鐘醫生要表達的意思。

  鐘醫生白了貝貝一眼,她那句話純粹是從醫生的角度說出口的,不帶任何挑
逗性質,如果貝貝多問,她就不好說了,與此同時鐘醫生站了起來,似乎想給貝
貝和小雨更多的空間,讓他們把問題解決了之後,她再繼續後續的工作,不然今
天一天都耗在這裡,也未必能把這些工作全部完成。

  不過鐘醫生在走之前又低下頭附到了貝貝的耳邊:「動作不要太激烈,不然
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一直到鐘醫生走出房間,關上房門,貝貝才意識到她話裡是什麼含意,原來
她是提醒自己換真刀真槍上陣啊?那怎麼行?自己雖然很想,但沒經過小雨同意
是萬萬不行的啊!小雨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鐘醫生對貝貝說的話,顯然是鐘醫生小
看了小雨的聽力,在鐘醫生走了之後,小雨出手阻止了貝貝:「貝貝,別弄了…


  貝貝好象做壞事一下子被人當面揭穿了一樣,連忙停下了手,把那東西從小
雨體內拉了出來,偷偷地丟到了一邊的托盤上。

  「今天的事情…有些太過了…你還是把鐘醫生叫進來幫我上藥吧。」

  小雨合上了雙腿,把手放在那裡遮掩了一下,她似乎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只是貝貝不清楚她說的‘過了’具體指的是什麼。

  「我把你弄疼了嗎?」

  貝貝突然很有些後悔自己對小雨做的那些事情。

  「沒有。」

  小雨無力地搖了搖頭,她看了貝貝一眼之後,迅速低下了頭去:「只是我覺
得…這些事情…以後還是讓鐘醫生找人來比較好…」

  「好的。」

  貝貝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小雨態度一變,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也許自
己當著鐘醫生的面把她弄成噴發,本身就是一個大大的錯誤,女生畢竟都很愛面
子的,特別是這方面的事情。

  貝貝以為小雨生氣自己的氣了,其實他錯了,小雨根本沒有生他的氣,只是
覺得有些尷尬,而且怕貝貝誤會了自己,最最重要的是,貝貝一站在她的兩腿前
面,她就會情不自禁地流水,這讓她面子上很有些掛不住。

  貝貝出門後把鐘醫生叫了進去,鐘醫生很奇怪地看著貝貝,大概心裡在想,
怎麼這麼快就完事兒了?陳雪終於從外面回來了,見到貝貝時神情有些慌亂,和
他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往房間裡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小雨情況怎麼樣了?


  「她沒事兒。」

  貝貝從身後抱住了陳雪,順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你幹嘛?」

  陳雪臉一下子紅了,轉過身來嗔怪了貝貝一句。

  「呵呵,小雨正檢查呢,鐘醫生讓我們不要進去。」

  貝貝隨便扯了個理由,留住了陳雪,他主要想弄明白,陳雪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們到我房裡去吧。」

  陳雪指了指自己的房間,似乎害怕有人看到她和貝貝親熱了一樣。

  「好啊。」

  貝貝說著便和陳雪一起進了她的房間。

  進了陳雪的房間之後,貝貝就想把她往床上推,不過陳雪拒絕了,她說她要
先上一下衛生間。

  貝貝跟著她進了衛生間,陳雪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你跟進來幹嘛?」

  「陪著你唄。」

  貝貝若無其事地看著陳雪。

  陳雪想了半天,然後走到馬桶邊,脫了褲褲坐了下去,貝貝圍著她看了一圈
,然後把手放在了她的屁屁上。

  「你幹嘛?」

  陳雪有點後悔當著他的面把褲褲給脫了,不過後悔歸後悔,脫已經脫了,也
沒辦法了。

  「摸摸自己老婆的屁股不行啊?」

  貝貝不懷好意地把手沿著屁屁溝向陳雪前面伸了過去,摸到一片潮熱的區域
停了下來。

  「你還讓不讓我尿尿了啊?」

  陳雪忿忿地看著貝貝,她這種姿勢弄得自己很被動,暫時沒有想到破解的辦
法,好象站起來會把那地方直接暴露給他,會變得更加被動吧?「你尿你的,又
不影響…」

  貝貝似乎已經做好了接點陳雪那裡水水的準備了。

  「你!」

  陳雪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急急地提起褲子站了起來:「我不弄了總行了吧?


  「算了算了,不鬧你了…」

  貝貝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然後笑嘻嘻地退到了門外。

  陳雪解決問題之後回到房間裡,發現貝貝斜躺在她的床上,便走過來在貝貝
的身邊躺下了。

  貝貝一隻手抱住陳雪,另一隻手伸到了她的腰間,準備解她的褲褲,陳雪半
推半就地嗔怪起來:「貝貝你又要幹嘛啊?」

  「還能幹嘛?」

  貝貝壞笑了一聲,然後假裝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聽說女人的身體不可能背
叛她的心。」

  陳雪好象沒聽太明白貝貝這很突然的一句話,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呵呵,沒什麼,我是在想,女人在愛上別的男人的時候,她應該不會再讓
原來的男人碰她了吧?」

  「那是當然!你以為和你們男人一樣啊?這個也舍不得,那個也放不下…吃
著碗裡看著鍋裡,大街上還有更漂亮的…」

  陳雪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很想直接問關於那個陳雪那位雲哥的事情,但總覺得這樣直接問顯得有
些小家子氣,而且他自己一直都沒懷疑過陳雪對他的忠貞和感情,只是一想到那
些事情上面,就有些煩悶,特別陳雪剛才出去打那麼長時間的電話,估計又是和
那人聊天去了,真不知道他們聊那麼長時間幹嘛?不過用克隆手機監聽她呢,又
讓貝貝自己覺得有些太過了。

  「前些天我去了趟學院,剛好遇到小強了,就是我同寢室那個…他和你,還
有阿雲都是老鄉。」

  貝貝胡亂瞎扯了一下把*雲的名字說了出來,想套套陳雪的話。

  「哦?聽說他可能要留校了。」

  陳雪轉過了頭去,看來對小強的事情她還比較清楚,說不定還是那個*雲告
訴她的呢!貝貝心裡又有些不好想。

  「聽小強說,阿雲最近好象出了點事?」

  貝貝開始瞎蒙起來,這樣問話,應該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吧?「是嗎?」

  陳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了貝貝的話:「小強說他出什麼事了?」

  唉…貝貝在心裡嘆了口氣,陳雪你連撒謊都不會,從語氣到神情,分明都是
在說你自己在撒謊,該怎麼說你呢?那個男人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頻繁
地打電話給陳雪?從手下反饋回來的情況,陳雪從沒有和他見過面,看樣子只是
用電話在聯繫,莫非那個*雲又想重新追陳雪了?不過陳雪只要和那男人沒有見
面,貝貝就不想挑明這些事情,如果陳雪沒有過錯,自己這樣挑明出來,分明是
對她的不信任,那樣對她很不公平,算了,還是等哪一天她自己說吧。

  「我沒和他聊太久,具體說了什麼我也忘了,要不你打電話給阿雲問問吧。


  貝貝作出很大度的樣子出來。

  「我…不想再和他有什麼聯繫了。」

  陳雪咬住嘴脣,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貝貝這下還真有些鬱悶了,關鍵是你一直在和他聯繫啊?為什麼要騙我?不
過陳雪最後一句話一點也不象是在撒謊,貝貝心中也變得更納悶起來。

  「呵呵,我不該提一些讓你不高興的事情。」

  貝貝緊緊地抱住陳雪,看到她已經有點不開心了,便摸著她的鼻子逗了她一
會兒。

  「我跟著你…當初的選擇對了嗎?」

  陳雪很疑惑地看著貝貝。

  「怎麼後悔了?」

  貝貝心中一怔,因為*雲的事情,現在他對陳雪說的話都特別敏感。

  「說什麼啊?如果後悔…我早就離開你了,主要是把小雨害了,弄得我心裡
很不安…」

  陳雪看起來也很有些鬱悶。

  「如果跟了我,就不許心裡再有別的男人了…」

  貝貝半開玩笑地看著陳雪。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花心啊?你看你的心裡…」

  陳雪指了指貝貝的胸前:「只有這麼一小塊裝著我…」

  「你看我…」

  陳雪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前,然後畫了大個圈:「我這裡整個裝的都是你…連
一點剩餘空間都沒有了…」

  「哈哈,是真的嗎?」

  貝貝不懷好意地伸手捉住了陳雪的左胸:「咦?好象這裡還裝了些別的東西
耶…」

  「你這個流氓!大色狠!」

  陳雪想奮力推開貝貝,不過貝貝已經整個人都撲到了她的身上。

  「你要幹嘛?」

  陳雪有點怕怕地看著貝貝。

  「我準備把你給強占了,以後你就是我神聖不可侵犯的私有財產了。」

  貝貝很嚴肅地看著陳雪,與此同時他的手也伸到了陳雪的腰間。

  「你不會是玩真的吧?」

  陳雪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把陳雪的褲扣給解開了,隨後就準備往下扒。

  「貝貝,我可不想現在懷小孩子,小雨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爸爸媽媽
說,萬一我懷上了怎麼辦?」

  陳雪有些擔心地拉住自己的褲褲,似乎不太願意現在就讓貝貝把自己給強占
了。

  「哪就會那麼倒霉?說懷上就懷上?」

  貝貝繼續拉扯著陳雪的褲褲,看來今天是下定決心了。

  陳雪臉上現出怪怪的表情:「隨便你了…反正也沒別的什麼好想的了。」

  陳雪放棄反抗之後,貝貝卻有些猶豫了,他突然想強占陳雪的理由是因為那
個*雲的電話,強占了她,就讓她沒有什麼退路可走,但是她好象根本就沒有想
抵抗的樣子,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唉!好煩啊,她那個電話到底是怎麼回事?還
是讓耗子再做個克隆機吧?要不然心裡一直擱著,但是貝貝說什麼也不想懷疑陳
雪,他覺得自己似乎很難面對當陳雪和*雲說什麼親熱話之類的。

  正在貝貝猶豫的當口,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還有小雨的喊聲:「姐姐你
們在這裡嗎?」

  「啊…我在!」

  陳雪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陳雪…你…」

  貝貝不知道說啥好了:「你不回答小雨不就不知道我們在這裡面啦?」

  「哦…」

  陳雪似乎現在才意識到,她惴惴不安地看著貝貝:「那…我們現在還是快點
把衣服弄好出去吧,免得小雨還以為我們在做什麼呢!」

  「我們就是做了什麼又怎麼樣?你是我老婆,她也是我老婆,你們姐妹倆反
正這輩子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貝貝話語裡顯得很霸道。

  「貝貝你…」

  陳雪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以前的貝貝雖然色,但不霸道,現在的貝貝又色又
霸道,簡直是沒救了:「就算我願意,小雨會願意這樣沒名分地和你呆在一起嗎
?」

  「那要看你這個姐姐是怎麼做工作的了,反正她連孩子都給我生了,還怕她
有別的想法?」

  貝貝撇了撇嘴,搖頭晃腦地說著。

  「貝貝你…」

  陳雪快說不出話來了:「現在我是賣了我妹妹,還幫著你數錢…我…」

  「哈哈,快把褲子穿好吧,被小雨看到就不好了。」

  貝貝說著站起了身,向門外走去。

  「貝貝你慢點開門啊,我褲子還沒穿好…」

  陳雪慌不迭地把褲子拉了起來。

  「看到又怎麼樣?被你親妹妹看,又不是外人。」

  貝貝一臉壞笑地看著陳雪,不過他並沒有打開門,直到陳雪把衣服完全整理
好了,他才過去把門給打開了。

  「鐘醫生忙完要走了,你們應該出來打個招呼才是啊…」

  小雨有些嗔怪地看著貝貝和陳雪二人。

  「呵呵。」

  貝貝笑了一聲:「我送她一下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和她說。」

  「算了貝貝,不要說了。」

  小雨似乎意識到貝貝要和鐘醫生說什麼,她試圖阻止貝貝。

  「沒什麼。」

  貝貝說著就推開了小雨,向鐘醫生走了過去:「鐘醫生,時間不早了,我請
你吃午飯吧。」

  「哦?去哪裡吃?」

  鐘醫生看來對貝貝態度確實很有好轉,現在對貝貝的臉色和語氣都大不一樣
了。

  「我開車帶你去市內吧,去哪裡上車再說…看你的口味了…」

  鐘醫生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看陳雪姐妹,然後問貝貝:「不帶她們兩個嗎?


  「就我和你不行?」

  貝貝笑笑地看著鐘醫生:「怎麼了?怕我泡你,還是把你給吃了?」

  「切!」

  鐘醫生很不屑一顧地瞪了貝貝一眼:「你那些套路對付這些小女孩子還行,
對我,沒用!」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

  貝貝試探了一下鐘醫生之後,便不再把話題往這方面引了。

  聽說鐘醫生好辣,貝貝便把她帶進了一家川味館,貝貝要進包房,鐘醫生沒
同意,於是兩人在窗邊面對面坐下,隨後貝貝點了些很辣的菜肴。

  「你也吃辣嗎?」

  鐘醫生見到滿桌子紅通通的菜,似乎比較開心,隨口問了貝貝一句。

  「還行吧。」

  貝貝想了想:「就是吃多了辣之後,那個…解決問題…的時候,那裡會辣得
痛…」

  「是嗎?你可能有痔瘡。」

  鐘醫生立刻給貝貝下了結論。

  「哈哈,沒有,我自己有什麼病我還不清楚?」

  貝貝笑了起來。

  「是嗎?很多人是得了絕症之後才知道後悔的,象你這樣的生意人,錢賺得
是夠多,不過一不小心得了什麼病,轉眼就玩完…」

  鐘醫生說了之後似乎覺得話說得有些不中聽,便解釋了一下:「我說話比較
直,可能不好聽,你別見怪!」

  「我哪有那麼小心眼啊?」

  貝貝笑了起來:「不過你說了,我以後會注意一些。」

  「我有一個朋友剛好是肛腸科的,我可以介紹你去她那裡看看,痔瘡發展嚴
重了可不太好啊…」

  鐘醫生果然夠敬業,從貝貝隨口一句話裡就開始診斷他的問題。

  「我真的沒那病…」

  貝貝無奈地笑了笑,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聊這些啊?「病沒病看看總沒問題
吧?」

  鐘醫生繼續勸著貝貝:「她可是個美女哦…」

  「美女?美女更不能去了。」

  貝貝死命搖了搖頭。

  「為什麼?」

  鐘醫生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看痔瘡?不是要脫了褲子給她檢查?多尷尬啊…」

  貝貝撇了撇嘴。

  「你也會怕羞?哈哈哈哈。」

  鐘醫生大笑了起來,似乎以為自己找到了貝貝的弱點。

  「嘿嘿,我臉皮有那麼厚嗎?」

  貝貝假裝了一下清純,他好象還真的臉紅了一下。

  「切!那真沒什麼,肛腸科裡的醫生百分之九十是老爺們兒,還不是一樣給
大姑娘做檢查?」

  鐘醫生對貝貝的表情很有些不屑的樣子。

  貝貝想了想,也是哦,女生如果得了痔瘡,不是要脫了褲子讓那些男醫生捏
屁屁?靠!這個職業比婦產科還夠勁!自己當初怎麼就沒學醫呢?後悔啊…要不
現在跟著鐘醫生學醫好了,大不了從頭讀起,哈哈哈。

  「你好象很忌諱讓男醫生幫你的女朋友看病?」

  鐘醫生話題轉到了貝貝的女人身上。

  「關鍵要看是什麼病了,看婦科病,要檢查那個地方,讓男醫生來多不好,
感覺就象吃了個蒼蠅。」

  貝貝做了個噁心相。

  「那有什麼啊?在醫生的眼中是沒有性別的,沒想到你還這麼封建!」

  鐘醫生撇了撇嘴,再次對貝貝表示了鄙夷。

  「那是封建嗎?」

  貝貝耷拉著腦袋,別的女婦科醫生這麼說,他弄不好又要找兩個實習生來教
訓教訓她了,鐘醫生也這麼說,貝貝就不太好說了:「反正心裡不能太接受…女
生那地方,還是隱私一些比較好吧?誰願意讓別的男人看啊?」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鐘醫生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大男人啊!其實做為女性,特別是有一定的知
識和閱歷的已婚婦女,對這個看得很開,她們看中的是醫生的醫術,只要醫術高
明,能治好病,才不管是男是女呢!而且…女的沒有幾個願意做婦科醫生的,髒
、累、臭!我真後悔當初入錯了行!那時候不懂…」

  髒、累、臭嗎?貝貝腦袋快想破了,也沒想清楚為什麼鐘醫生會這麼說,也
可能女人在面對別的女人那個地方的時候,普遍有種反感的情緒吧?「做婦科,
在全國有名的,都是一些男醫生,他們對病人都比女醫生更耐心,更細心,動作
也溫柔很多,有些有經驗的女病人,專門挑男醫生治病呢!」

  鐘醫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談起了這些。

  聽鐘醫生說到動作溫柔不溫柔上面,貝貝突然想起了他找鐘醫生的主要目的
了:「小雨說…你動作有些大,前幾次把她弄得有些疼…小雨她還小,沒經過太
多事情,以後鐘醫生幫她診治的時候,動作稍稍輕柔一些…」

  「我好象沒有弄傷她吧?」

  鐘醫生有些不高興了:「我對病人從來沒有象對她那樣細緻過。」

  「我不是那個意思…」

  貝貝陪了一臉的笑出來:「可能是小雨受到過傷害…所以會特別緊張一些…


  「你如果沒事兒的話,下午去看看我平時怎麼診治病人的,你就知道我對你
那些女朋友們細不細心了!」

  鐘醫生象是有些賭氣,她說的確實都是實話,對小怡、小雨她們,她一直都
是盡最大的耐心在對待了。

  「那不太方便吧?」

  貝貝笑了起來。

  「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封建啊?你這個大老闆,也該經常下下基層,了解
一下我們的疾苦才是!」

  鐘醫生似乎對貝貝剛才一句話意見頗大,不拉著他親自體會一下底層員工的
辛苦是不肯罷休了。

  貝貝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那…好吧…我下午就陪你過去看看好了…醫
院改組之後,我還一直沒過去過呢!」

  「那太好了,我還可以順便讓我那位朋友幫你看看痔瘡!」

  鐘醫生見貝貝答應了,似乎很高興,把剛才的話題又給扯了出來。

  貝貝下午還真跟著鐘醫生一起去了名花女子醫院,自從華心改成名花之後,
貝貝就沒到這裡來過了,現在看著樓體被刷成粉紅色,還真有些怪怪的,不過倒
是很女性化。

  鐘醫生在帶貝貝進去之前,讓貝貝換了一身白大褂,還戴上帽子和口罩,看
起來就象個醫生,鐘醫生倒沒有什麼多的想法,只是貝貝做賊心虛,一進了婦產
科就自己先臉紅了起來。

  「今天下午我本來不過來的,剛好住院部這邊的小余有事想找我調轉。」

  鐘醫生解釋了一下為什麼把貝貝來到住院部來,而不是門診室。

  「哦…」

  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遺憾,看來今天沒機會目睹鐘醫生進行婦科檢查了,不
過他很快就有些鄙視自己,之前那麼痛恨的事情,幹嘛自己這會兒卻想去幹?不
行不行,太齷齪了,幸好是在住院部這邊,不然要犯下大錯的。

  貝貝一邊激烈地思想鬥爭著,一邊跟著鐘醫生往住院部樓層的辦公室走去。

  在路上有病人家屬一看到鐘醫生就跟了過來,不停地說著她們家人的最新病
況,鐘醫生很不耐煩地敷衍著,一直領著貝貝走進了辦公室,許諾待會兒去病室
,才把那些家屬打發走。

  關上辦公室門之後,鐘醫生皺著眉頭長吁了一口氣:「一天到晚都是這些事
情,其實也沒什麼,出點血啊,羊水破了啊,什麼都要來大呼小叫的,有時候你
剛把手洗乾淨點,就又要去做產道檢查,有些病人還不愛乾淨,要把人煩死!」

  「病人出現異常,當家屬的肯定會很擔心了…她們並不知道是小事情啊…」

  貝貝站在病人的角度上說了一句。

  「這是私立醫院,我們還稍稍耐心一些,如果是公立的,嘿嘿,不說了,本
來這些話也不該在你面前說。」

  鐘醫生似乎偶爾還會意識到貝貝是老闆。

  「你嫌這裡累,以後搬到水寨去好了,做我的專職醫生吧。」

  這件事貝貝向鐘醫生提了幾次了,不過她一直沒答應。

  「才不呢!我不知道我還會繼續做幾年,而且去了你那裡,不是一切都要看
你的臉色了?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鐘醫生現在雖然改了一些,但那種傲氣還在,時不時就會流露出來,當然了
,如果她一味地對自己點頭哈腰,貝貝也不會重視這個女人,她雖然傲慢,但她
也有值得傲慢的資本,說來她在這個W城行當裡還是有一定名氣的,曾治好過很
多疑難雜症。

  貝貝沒說話,鐘醫生見到貝貝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便笑著補充了一句:「你
的那些女朋友們如果有什麼事情,我肯定首先保證她們,這樣總可以吧?我的老
闆大人!」

  「嘿嘿,她們還多虧了你。」

  貝貝知道醫生最不能得罪的,還是多說些好聽的吧。

  鐘醫生的電話突然響了,接過電話之後,她看向了貝貝:「我要到前面去處
理一些事情,你先替我在這裡守著,如果有病人家屬過來問事情,你就說我一會
兒就回。」

  「哦」

  貝貝答應了一聲,等鐘醫生走出辦公室他才想起來,她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到
這裡了呢?靠!這裡可是婦產科的住院部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幾個二十多
歲的女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貝貝坐在裡面,便走到他面前:「醫生,我們是X
XX號病床的,病人有點出血…你幫我們去看一下吧。」

  「鐘醫生不在…」

  貝貝紅著臉拒絕了那些女人,顯然她們把自己當成醫生了。

  「你是實習醫生嗎?」

  那些女人似乎賴著不想走。

  「嗯…」

  貝貝不得不‘嗯’,不然說自己是老闆?再不說自己閑得無聊,跑婦產科來
逛著玩兒?「呵呵。」

  一個女人笑了起來。

  「男實習生…」

  另一個女人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她想表達一些什麼。

  那些女人出門並沒有關門,而是坐在了辦公室的外面,辦公室的外面剛好是
一排休閒椅,有很多肚子不是很大的孕婦也坐在那裡,貝貝有點想不清楚她們這
麼早到這裡來幹嘛。

  那些女人在外面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很快她們的某個話題吸引住了貝貝的注
意力。

  好象是剛才那位進來找貝貝的女生先開口的:「哪位姐妹上醫院看婦科有男
醫生檢查的?有什麼感受啊?哈哈。」

  有一名孕婦接上了她的話頭:「我在婦嬰那邊檢查的專家就是個男醫生,而
且那個男醫生年齡大概也才三十出頭,我去了好多醫院之後才發現其實男醫生看
病最仔細了,還不會亂開藥呢,態度還特別的好,不過我還真佩服男醫生,一個
大男人竟然是個婦科醫生,哈哈!」

  貝貝心裡暗想,男醫生當然仔細了,仔細研究你去了唄,又沒有什麼性病,
乾乾淨淨的良家婦女,他能不仔細嗎?又一名女生開口了:「我記得我第一次去
婦嬰那邊檢查回來,我跟老公說今天給我檢查的是個男醫生,老公聽了好像在吃
醋呢,對我說:下次不準去他那裡了!呵呵…我老公真可愛,這月等月經來了,
我還得去找那男專家看呢!」

  貝貝差點要昏倒過去了,這些女人都怎麼回事啊?她那可憐的老公,居然抗
議無效,還被她說成‘可愛’,真是要吐血了!不過也有女生馬上提出了反對意
見:「我沒遇到過,不過覺得挺噁心的,不要男醫生,呵呵!找你咨詢一下啊,
我至今沒什麼動靜,是不是思想壓力太大,太想要的原因,所以不容易懷上啊?
醫生檢查都說不清楚,那個女醫生,問她多一句她都不想說!」

  「不知道你的原因,會不會和我一樣?我是卵泡不長所以才去婦嬰看的,我
看了好幾家醫院,我覺得還是婦嬰那邊看的好,我是經過朋友介紹去的,我那朋
友就是那個男專家好看的,現在都快生咯!」

  先頭那個女人回答了這個女人的疑問。

  這女人大概也動心了:「是嗎?快生咯?怎麼是個男醫生啊?」

  「男醫生給你看病你不要亂想就不會覺得噁心的,其實男醫生看的很好的,
壓力大也有關係的,心情首先要放鬆…」

  另一名女生跟著安慰了她一句。

  「我在愛嬰從一開始到現在看的都是女醫生,不過聽說他們的2號是個男醫
生,姓錢的,聽說很不錯的,很和藹,很耐心…不過,我心裡總覺得疙疙瘩瘩的
,特別是第一次做婦檢,如果是男醫生,多尷尬啊…不想讓他看…」

  又出現了一名不想讓男醫生看的女生。

  貝貝饒有興趣地聽她們談這個話題,不過讓他大感意外的是,做為女人,似
乎並不是很強烈反對被男醫生看,聽她們說起來還有點小小的興奮,真是沒想到
!「肯定會覺得很尷尬的,不過很多好的婦科醫生都是男的呢。」

  又有一名女生插了話進來。

  「我第一次去看是挺尷尬的,後來就沒事了…」

  一名女生也忍不住說起了她的經歷:「我那次見紅做B超就是一個男人,後
面兩次在一醫也是一個男醫生問診的…不過檢查什麼的還是女醫生來…」

  這話題似乎越說越熱鬧了,不知道這些女生是不是故意說給辦公室裡的貝貝
聽的。

  「是啊,現在男醫生看婦科的是很多的,很普遍了…」

  又來了一個很看得開的,隨著這個話題的展開,住院部的女病人似乎都集中
到這裡來了。

  「自己不要想太多,在他醫生眼裡我們只是患者而已,做任何檢查他都像內
科醫生看感冒一樣的,而且我認為男婦產科醫生一般會比較耐心的!」

  這個女生說的話很象是那些幫男醫生說話的女護士說的,看來女生確實沒什
麼主見,別人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難怪阿南當初那麼容易得逞呢!「是這樣
哦!我媽媽說男醫生好!仔細,認真,如果接生是男的話比女醫生溫柔多了!不
過我還是覺得心裡毛毛的,不好意思的呀!」

  一個比較細的女聲響了起來,這女生好象年齡還比較小,弄不好是過來陪家
屬的,都介入到這個話題裡來了。

  「沒事的!男醫生都把我們看成患者的,你就把他看成醫生就沒什麼尷尬的
了!」

  又有一名女生對男醫生投了支持票,貝貝嘆了口氣,心裡想到底是她們比較
放得開呢?還是受到男醫生的蠱惑了呢?「你們一說,我倒想了起來,公司去年
體檢的時候,其中有項是做陰道B超,竟然都是男醫生,而且只有兩個男醫生,
一個幫我做檢查,另一個在旁邊看,看的那個男人臉好紅啊,可能是實習生還是
什麼的,哈哈哈哈。」

  一名女生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哈哈,我陰道到是沒給男醫生看過,哈哈哈哈。」

  另一名曾說她被男醫生婦檢過的女生也大笑了起來,貝貝怎麼感覺她都象是
在淫笑,難道那種檢查讓她很興奮?而且成為了一種美好的回憶?女人真是讓人
弄不懂!唉!也許是自己真的錯了。

  「是啊…婦產科的醫生他們每天看多少個女人啊!」

  有一名女生感嘆了一聲:「你們看婦科每天那裡排多長的隊!」

  「是啊,他們都看多了,麻木了,呵呵。」

  另一名女生附和了一句。

  貝貝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總覺得這事兒應該不會麻木,不過他沒有親自體
驗過,沒有發言權。

  「哈哈…姐妹們一定要放開啊,其實他們男醫生根本不把我們當女的看的,
只是一個臨床病例,真的!我以前婦科檢查…就是那個…陰超,還有陰道檢查以
及後來的陰道纖維瘤手術都遇到過男醫生,那次纖維瘤的檢查,我張開雙腿,那
裡還插了個陰鏡,外面一下子進來了好幾個男醫生,他們一起在我那裡看呢!還
指指點點,有的還動手,我心裡有點緊張,他們卻神情自若的,哪裡會覺得女的
不好意思呢?可能他們早就見得多了吧?而且在他們眼裡,我可能只是眾多臨床
病例中的一個,看完後走人,什麼印象也不會留下!」

  這女人似乎對她認為的事情很堅信。

  貝貝差一點要吐血,在他的感覺上,不用突然闖進去那麼多男醫生吧?如果
是別的什麼病,怕他們是不會這麼熱心的,可惜這些女生似乎並不這麼認為,自
己真是想多了,特別是這女生的語氣,似乎讓一群男人看了很得意的樣子,真是
讓貝貝百思不得其解,男人女人究竟屬於兩個陣營,不在對方的身體裡,就不可
能懂得對方的真實思想,或許門外這些女生現在說的,才是她們最真實的一面。

  「哈哈,說的對啊!」

  又一個女生附和了過來:「男醫生是不把我們當女人的,如果男醫生把我們
當他們的女人了那還了得?哈哈,檢查的時候摸來摸去的,不是要出問題啊?」

  「我倒是想起一個朋友說的經歷,想想到現在還要笑到暈倒啊。」

  另一名女生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她自己先笑了起來。

  「什麼說來聽聽!」

  其他的女生似乎興致都很高,難道是因為有貝貝這個帥哥坐在裡面的緣故?
「她不是看婦科,而是長了痔瘡,去醫院看的時候碰到男醫生,她當時就說想換
一個女的,結果人家說都是男醫生,哈哈,她沒辦法,只好去看了,結果是個很
年輕的男醫生,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後,醫生說他要看一下,哈哈,她當時給我們
描述時的原話是:‘啊,他居然說他要看一下!我暈!不過當時也沒轍,只好讓
他看了,結果他居然還用手手摁了我的屁屁兩下!我當時差點就暈倒!’哈哈哈
哈,笑死我了!」

  貝貝倒是沒笑,聽到這裡,他底下都豎起來了,他想起了第一次幫劉嫂的屁
屁上藥的事情,當時真的很震撼,和看露露的屁屁不同,劉嫂當時的屁屁當時暴
露得很充分,而且貝貝也有足夠的時間去細細欣賞。

  一回想到那鏡頭,貝貝眼前仍然是一片白晃晃的,聯想起剛才那女生的故事
,貝貝真有點羡慕那個醫生,他每天都可以合法地欣賞女生的屁屁,甚至在上面
摸上幾把。

  那女生說完她朋友的故事之後總結了一下:「其實,我到覺得男醫生也沒什
麼的,醫生與醫生之間的區別不在於性別,而在於醫術和醫德,說到婦產科的話
,好的醫生大多是男醫生的。」

  「哈哈,你朋友真有意思,還暈倒!那醫生是故意要看她屁屁的吧?」

  這名說話的女生情緒顯然很高,似乎已經代入了那女生的故事裡,貝貝很有
些納悶,這些女生明顯是被騷擾了,為什麼她們這麼開心啊?難道這樣被合法的
騷擾能讓她們產生某種偷情的快感?真是不可思議!看來自己確實還很不了解這
些女生。

  當然這裡面有個重要的原因貝貝自己並不是很清楚,那就是門外這些女生都
是懷了孩子的準媽媽,她們早就經歷過了一次一次的各種檢查,和貝貝身邊的那
些單純的女生是不一樣的。

  「對啊,男醫生看是沒什麼的,看的又仔細。」

  先前講故事的女生又強調了一下。

  這時又有一名先前沒說過話的女生開口了:「我第一次的去看的時候是個男
醫生,他跟我說了句:‘給她看完就到我了’她是我前面的一個女病人,我就看
到她去裡面脫了褲子,張開雙腿躺了上去,讓那個男醫生看,那男醫生不停地用
手在她那裡弄著,還進進出出了好幾次,我突然覺得好害怕,最後我連病例本都
沒有要,趁那個男醫生給那個女病人看病的時候逃跑了…呵呵。」

  貝貝覺得自己總算遇到了一個比較正常點的女生了,不過他現在也開始懷疑
,這些女生到底是哪個派系屬於不正常,又或者是自己不正常?「哈哈,跑什麼
啊,沒事的拉,你就別把他當男人看啊,哈哈哈哈!」

  先前一名女生勸了剛才說話的女生一句。

  「呵呵是啊…」

  另一名女生附和了一句:「反正男醫生都看多了女人的那裡,他們都無所謂
了。」

  「嗯,桃子說的對。」

  另一名女生可能認識剛才說話的女生,把她的名字也叫了出來:「以前我去
醫院做陰部B超的時候做筆錄的是個男醫生。」

  「他是不是一邊做筆錄一邊看你做B超啊?」

  另一名女生很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不看怎麼做筆錄啊?」

  先前那名女生很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那他看的是你什麼地方啊?哈哈。」

  問話的女生開始壞笑起來。

  「那個地方做B超,你說他看哪兒啊?難道看我的臉?」

  「他肯定認為你的臉沒你那裡好看。」

  「你去死!」

  「哈哈哈哈…」

  看來剛才這兩名鬥嘴的女生關係已經比較熟了,說話也很隨意。

  「這個鐘醫生態度是不怎麼好…上次來查房的那名老教授也是個男的,很和
藹,屬於那種有問必答型的。」

  一名女生向其他女生抱怨了一句,貝貝這才知道自己開的這家醫院裡還是有
男婦科醫生的。

  「我哥就是個婦科醫生,所以我去看病就到他那兒,不過他都是找別的醫生
給我看的。」

  又有一名沒聽過聲音的女生插了話進來。

  「呵呵,是要找別人看,叫自己哥哥看更不好意思啦,你哥哥也一定會不好
意思的。」

  另一名女生接了句她的話。

  靠!還會不好意思?貝貝悻悻地想,這些男婦科醫生的姐妹啊,老婆啊,母
親啊,最好都被別的男實習生給看一看摸一摸就好了,也不知道剛才那個女生,
她哥哥給她找別的醫生會不會也是男的,還有他們不是一貫說醫生眼中那裡只是
一個器官嗎?為什麼不敢給自己的妹妹看?如果他是個耳鼻科的專家,估計就不
會有這種忌諱了,看來他們還是在撒謊!不過讓貝貝鬱悶的是這些女生的態度,
從整體來說,她們似乎並不排斥讓男醫生看,而且似乎還有一定的頃向性,說起
這些話題時,一個個都顯得比較興奮。

  「我發現我也接受不了呢,總覺得放不開,別的到沒有什麼,總覺得在這個
方面,和女醫生的共同語言會多點…」

  又一名一直安靜著的女生插了句話進來,可能有些不能理解之前那些女生們
的表現。

  「呵呵,如果你哪天是個男醫生給你看婦科你就知道其實男醫生比女醫生還
好呢,共同語言也會有的,我發現現在的女醫生態度都很差的…她們檢查很敷衍
,問什麼也不想說,態度都很生硬,而且她們檢查完總是做出一副我們那裡很髒
很厭惡的樣子,讓人心裡很不好想,男醫生就好多了…」

  先前有名女生對這名還有疑慮的女生解釋了一下,貝貝嘆了口氣,估計經過
這場談話之後,這裡面的大部分女生都會接受男醫生檢查的。

  「呵呵,看醫生是為了解決問題嘛!如果醫術高明這就最重要了。」

  「是啊!艷子說的對,只要看醫術是否高明就可以,男女無所謂只要把我問
題看好那就萬事OK!」

  「雖然男醫生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換作我的話,我肯定不好意思的。」

  兩派仍然在激烈地爭論著,但是很明顯,挺男醫生的一派占據了上風。

  「呵呵,我發現好多姐妹都說會不好意思的,難道我皮練厚了嗎?呵呵~」

  先前一名女生笑了起來。

  「哈哈,檢查你受不了可以啊,但是一般開刀的、麻醉的,基本上都是男醫
生~那到時候光著屁股進去,腿還不能合起來,不是更加受不了?還是先讓男醫
生檢查一下,這樣心裡有個過渡。」

  「你說的是真的嗎?」

  有一名懷孕了的女生好象有點怕了。

  「她說的是真的,我上次進去的時候,一屋子的男人,我光著屁股被推進去
,那個麻醉師給我麻醉的時候,讓我把屁股對著他,當時真要羞死了,不過也沒
辦法,只好按他說的做,他一邊給我打針,還一邊揪我的屁股,問我疼不疼,有
沒有感覺,後來麻醉效果起來之後,他揪我,我都感覺不到了,而且自己的腿是
分開的,還是合擾的,都不知道,他們在我那裡做什麼,我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他們會不會趁那個時候做壞事啊?」

  一名懷孕的女生很擔心地問了一句。

  「做什麼壞事?你那裡那麼髒,別人避不避不及呢!」

  另一名女生顯然對這名女生的問話有些不屑。

  「呵呵,是啊,到時候毛毛要生了,誰來麻醉,誰來開刀都無所謂啦!只要
寶寶平生出生就行。」

  「不行啊!男醫生好尷尬啊,我以前看皮膚科遇到過男醫生,只是看看小肚
子,我都覺得很彆扭…」

  雖然先前那些女生不停地開導,但那些比較保守一些的女生還是很有些怕怕


  「我上次去五醫院就是有個男醫生給我做的彩超,的確,那些男醫生眼裡我
們只是一個產婦,並沒有想太多啦!姐妹們放鬆些就是啦,其實我也不怎麼太能
接受,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我們要生毛毛呢?每個女人都要經過一次的…」

  「我也碰到過男醫生,不讓他們檢查,只好讓他們開藥什麼的…害羞的呀!


  越來越多的女生加入了這場討論,外面吵得開了鍋一樣。

  「我上次去看醫生也是是男醫生給我做陰部B超的,進去之後他就讓我脫褲
子,然後用一個象避孕套一樣的東西套在那個探頭上,我說能不能讓女醫生來啊
?他說沒有女醫生,後來我只好張開雙腿讓他把那東西插進我的陰道裡,不過後
來我也覺得醫生性別不是很重要,你想想那個做陰部B超的,他每天要接觸多少
個女人那裡啊!估計他都麻木了,最重要的還是醫技。」

  「是啊,我也聽說生毛毛的話,男醫生接生比女醫生接生動作要輕柔,其實
男醫生也沒什麼的,醫生與醫生之間的區別不在於性別,而在於醫術和醫德,在
婦產科,現在男醫生也是很多的,姐妹不要太排斥,想開點,放輕鬆點,其實也
沒什麼啊,人家是男的,可是還是醫生啊!我以前在醫院的時候,產房裡就有男
醫生接生的,很正常!」

  「我去做婦科檢查,第一次遇到過一個男醫生,不想讓他檢查,但後來還是
勉強讓他做了,感覺超級差,第二次遇到的也是個男醫生,但態度還好,也很耐
心回答,我老公還對我說,你不要有心理障礙啊。」

  貝貝聽到這裡不由得搖了搖頭,果然就有這樣的男人,生怕自己老婆的陰部
沒有被別的男人看到,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又或許是自己太狹謚了。

  「我覺得做B超,男醫生還沒什麼了,只是看點小肚子而已嘛,做婦科檢查
,嘿嘿,那才不可思議,想都不敢想,好在我沒遇到過。前天我是第一次去,因
為這幾天W城已經很熱了,我是穿了個裙子去的,要做心電圖,那男醫生要我把
裙子掀起來,我當時一下子就叫了起來,還好有個女的聽到之後走了過來,她幫
我做的,還把我的胸衣往上推了推,哎,多虧有個女的,不過那男的一直在旁邊
沒走,我總覺得他在盯著我看,不過我不敢看回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盯著我
,難受啊。」

  這女人顯然沒弄懂其他女生說的B超是什麼意思,如果她知道做B超也要把
陰部給男人看,恐怕就不會說B超無所謂了。

  「噢,我也想起來了,以前我月經來之前胸老痛,於是就去檢查。結果掛號
是外科,是男醫生。那男醫生說‘把衣服脫了,露出乳房’,當時我真的不知所
措了,於是落荒而逃,又選了別的醫院,專門選日子,專選了個女專家,哎,還
好只是普通的小葉增生,也不用開藥什麼的,幸虧沒讓男醫生檢查,如果讓他檢
查,他肯定會象那女醫生一樣在乳房上摸來摸去的,回去想到可要煩死了。」

  「我上次去婦科檢查時,碰到一個男醫生,有點害羞,不過等檢查完後發現
男醫生很仔細的哦,而且比女醫生好說話,出來跟老公說這個事情,他也說男醫
生比女醫生好。」

  又是一個非常‘寬容’的老公,貝貝閉了閉眼睛,對自己之前所堅持的,和
所做的一切,開始進行反思了,到底什麼是對是錯,他也搞不太清楚了。

  「我檢查的前面排了兩個MM,她們後來進去一看是男醫生,就跑了出來要
換醫生,我是無所謂哦,反而節約時間了。」

  一名女生毫不在乎地講了講她的經歷。

  「我也是,當時確實有點不好意思的,後面我就想他是醫生,不是男人,哈
哈,做檢查的時候也是他做的,沒所謂了,自己心裡不亂想,就不會不好意思。


  你不亂想,能保證他不亂想嗎?貝貝的腦子開始陷入一片混亂。

  「我都無所謂了已經,就像男醫生天天看女病人那裡一樣,他們其實也沒感
覺了,呵呵,好婦科醫生男的多。」

  「我回家和我老公說起男婦科醫生,他說他們很可憐…把興趣愛好變成職業
了…」

  一名女生打趣了一句,很顯然她們也清楚男人是喜歡看她們那東東的。

  「真得哦,其實當男婦科醫生的老婆才是最可憐的哦,老公在即將跟她XX
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大堆婦科病要注意,哪裡還有情緒啊,哈哈哈哈。」

  「哈哈,有意思,我也這麼想的,不過做男醫生的老婆…應該啥婦科病都沒
有的吧?」

  「只要醫生好,管他男的女的。」

  一名女生似乎對今天的討論做了個總結。

  「那個鐘醫生好象又不會回來了,她辦公室有個小帥哥,大概是個實習醫生
耶…你們誰去找他檢查,調戲他一下?」

  有女生壓低了聲音問其他女生,不過貝貝在裡面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小心說話被醫生聽到了!你們真是無聊!」

  有一名比較保守的女生似乎覺得討論到這時候已經超出了她之前的認為和能
接受的程度,不知道為何有些不高興,說完之後她起身走回了病房。

  少部分相對也比較保守的女生跟著起身回了病房,可能是因為不好意思,門
外突然安靜了下來,失去了那些被教育的聽眾,原來幾名比較開化的女生也失去
了談話的興趣,在輕聲嘀咕了幾句之後,也先後散了,開開玩笑是可以的,但真
的去調戲實習的小男生,她們還不敢。

  貝貝實在無聊,就隨手打開了鐘醫生辦公室的電腦,電腦有登錄密碼,貝貝
很輕鬆地繞了過去,進入桌面,鐘醫生的QQ開始自動登錄。

  貝貝在桌面上隨意點開了一些東西,在一些文件夾裡找到了一些視頻資料,
打開卻是一些婦科治療的臨床病例介紹。

  貝貝很好奇地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居然是本院監制的一
份內部婦科教學資料,裡面拍攝了大量的真人資料,把一些常用的診療手法啊,
檢查要求啊,很詳盡地講了出來,貝貝不知不覺地把它給看完了,其實…入門要
求很低嘛…就在這時,鐘醫生的QQ閃爍起來。

  貝貝下意識地點開了桌面下方QQ的圖標,點開之後才意識到不是自己的Q
Q,不過對方顯示的姓名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居然是阮市長!「鐘醫生在嗎?」

  「在。」

  貝貝反正也無聊,撩逗一下阮醫生倒也無妨。

  「旁邊沒有別人吧?」

  阮市長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沒有啊,我辦公室就我一個人,門是關著的。」

  貝貝預感阮市長似乎有什麼很隱私的事情要和鐘醫生說了,心中不由得有些
興奮。

  「是這樣的,上次我到你那裡去開的那些藥,用過之後效果不是太好,今天
那裡又有些癢…」

  靠!你那麼癢也不來找我,活該癢死你!貝貝心中暗笑起來,然後用鍵盤輸
了一行字進去:「怎麼個癢法?都有些什麼癥狀?」

  「就是癢,抓了之後變得更癢,很難受,剛才我趁沒人在的時候,偷偷看了
一眼,發現那裡都紅了…」

  貝貝心裡奇了怪了,阮市長是怎麼看出來她自己那裡紅了呢?難道她會玩雜
技?把頭勾到自己兩腿間去了?好象耍雜技的,也沒有這功能吧?「你怎麼觀察
你自己的陰部的?」

  貝貝強忍住笑,在屏幕上敲了這麼一行字出來,他在想,阮市長多半是用鏡
子,只是不知道她看到自己這個問題之後會出現什麼表情,估計肯定很好玩。

  「我用相機攝的,攝完之後在電腦上研究了一下。對了,好象這是你教我的
自檢方法吧?」

  阮市長反問了一句。

  「對啊,是我讓你這麼做的,我怕你忘了,所以問你一下。」

  貝貝連忙掩飾了一下,看來鐘醫生還教人做這個啊?不怕再弄個艷照門出來
?那就好看了,哈哈。

  「不光那裡,連屁屁溝那時都紅了,看起來好嚇人,好象還有一些顆粒狀的
東西…鐘醫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用了藥反而變嚴重了呢?」

  阮市長當然不會想到,在對面和她聊天的不是鐘醫生,而是貝貝這個大色狼
,這會兒他正樂得前仰後合呢!「你把照片發過來給我看看吧,我幫你診斷一下
。」

  貝貝輸完之後心中開始咚咚亂跳起來,靠!這個阮市長,把自己藏得那麼好
,這一次就讓她在自己面前無所遁形!阮市長毫不猶豫地就用QQ截圖把照片發
過來了一部分,看著那紅紅肉肉的東西,貝貝立刻把腦袋湊到了電腦屏幕邊上,
恨不得把每個像素都看清楚。

  不過看清楚之後,貝貝有點大失所望,阮市長把她屁屁溝裡面的圖像給截了
過來,圖像的邊緣剛好是她最神秘的東西所在,可惜她的陰部只露了一點點的皮
膚皺褶,看得貝貝有點想抓狂,很想把鏡頭往下扒一點,可惜只能幹著急,不過
阮市長的小菊花倒是很漂亮,粉粉嫩嫩的,很乾淨,讓人浮想聯翩,就象十幾歲
的少女的那樣,只是顏色有些發紅,看樣子肯定是她自己撓的。

  看到這麼漂亮的小菊花,貝貝對阮市長的前面更期待了,不過要想把那地方
的圖片騙到手,肯定不能操之過急。

  「你是不是抓了的?」

  貝貝假裝出醫生的口氣問了阮市長一聲。

  「嗯,太癢了,所以抓了一下。」

  阮市長老老實實地回答著,貝貝從沒見她這麼老實過。

  「中午吃的什麼東西?」

  貝貝隨便問了些不相干的事情。

  「在外面陪客人,喝了些酒,吃的排骨湯啊,小白菜啊,蝦子、嗯,我再想
想…」

  「蝦子是發物,吃了皮膚會癢,你又喝酒,會加重癥狀,所以才這麼癢啊!
你把整個圖片發過來給我看看,不要只是截圖,不然我不太好做判斷。」

  貝貝輸完之後自個先樂得大笑了起來,就看阮市長會不會發圖片了,如果她
發過來,就把它們下載到自己手機中,到時候拿去羞她。

  阮市長停了好大一會兒,不過這次她沒有截圖,而是直接把一個圖片傳輸了
過來,圖片有十幾兆之大,看來是用高清相機拍的,當然之前的效果貝貝也看到
了,她把自己的小菊花拍得無比的大,貝貝甚至能看清她的細胞。

  網速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阮市長就把那張照片傳了過來,貝貝萬分激動地
打開圖片,然後放到最大,發現圖片至少有幾個屏幕那麼大,心中不由得樂開了
花,阮市長這次看來在劫難逃了。

  貝貝用掌形的鼠標探針上下扒拉著圖片,很顯然阮市長是對著自己的屁屁拍
下這張圖片的,因為她不太好把握角度,整個畫面中都充滿了她屁屁的圖像,貝
貝細細欣賞著阮市長屁屁上的每一處皮膚紋路和每一個細小的毛孔,那個興奮啊
,真是無以言表。

  不過貝貝在欣賞了一會兒覆滿幾個屏幕的阮市長的大屁屁之後,迅速把畫面
往下拉,這麼高清的畫面,要用來欣賞她下面那個東東才是最最重要的。

  隨著畫面上移,底下那些風景也慢慢移了上來,貝貝看到了那個小菊花,充
斥著整個屏幕,比阮市長先截圖發過來的那個要大上好幾倍,貝貝不由得又是一
陣留戀往返,他覺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貝貝一邊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子裡,一邊繼續把畫面往下拖動著,那期待已久
的畫面應該馬上就要出現了吧?不看著她打一炮實在對不起這次無意中撞到阮市
長的幸運。

  畫面再往上一些,果然那東西開始出現在屏幕上了,她那可愛的下沿皮膚已
清晰可見,再往下拖動一些,應該整個東東都要暴露出來了,貝貝懷著無比激動
的心情往下拉,往下拉…不過拉不動了…靠!阮市長有病啊?你找婦科醫生看病
,拍這個大個屁股幹嘛?拍點有用的東西行不行?「你重新拍一張吧,我不是肛
腸科的大夫,拍個大屁股給我做什麼?記得把陰部照清楚一點,先拍一張正常的
,然後用手指掰開再拍一張,局部照大一些,光線也要注意一下,剛才那一張光
線有點暗,不行你就打閃光燈,不不,用燈光或者自然光吧…免得反射太強烈…
讓那地方亮一點…只有把照片拍得足夠清晰,我才好進行正確的判斷。」

  貝貝強調了一下照相的要求,以免阮市長再發個大屁股的照片過來,不過話
說回來,貝貝現在一直把阮市長的大屁股調整在屏幕上,而且也還順道研究出來
阮市長今天穿的是紅色的內褲,白色的內衣。

  「那好吧,你等等…」

  阮市長說完之後QQ便沒再有什麼動靜了。

  貝貝想象中阮市長現在肯定又開始脫褲子了,然後把自己那東西拼命裸露出
來,然後一手掰開它,另一隻手拿著相機不停地選取著角度,那場面肯定非常噴
血,可惜自己不在場也看不到。

  過了好半天,阮市長那邊才又顯示‘正在輸入’,貝貝迫不及待地等著她的
下一張照片,但是最後卻等來了一行字:「稍等一下,我來了個電話。」

  「好的,不急。」

  貝貝說著不急,心裡急得和猴抓一樣,什麼鳥人啊?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
話,偏偏在這時候打阮市長的電話!太可惡了!貝貝趁著這個機會把照片存進了
自己的手機,然後繼續等待著阮市長的電話結束,好把下一張照片傳過來給他。

  一名護士突然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貝貝之後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她問了貝
貝一聲:「鐘醫生呢?」

  「她到前面門診上去了吧?」

  貝貝按鐘醫生事前的交待應付了一句。

  「她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

  護士說著就向貝貝走了過來,貝貝沒防著她會進來,連忙把電腦屏幕給關了
,免得她看到阮市長的屁屁。

  護士直接走到電腦邊,並直接伸手摁開了電腦屏幕:「我有份存在鐘醫生電
腦裡的文件要拷到?盤裡,她電腦是開的嗎?啊…」

  小護士叫了起來當然是因為她看到了屏幕上的女人屁股,貝貝只好裝作若無
其事地看著她:「電腦是開著的,你用吧。」

  小護士平時接觸這些東西畢竟比較多,片刻之後表情就恢復了自然,她最小
化了圖片之後,很快找到她要拷的文件,拷完之後取走?盤,然後離開了,不過
在離開的時候沒忘了幫貝貝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

  阮市長終於活過來了,她發過來一條信息:「我照好了,馬上傳過去給你,
幫我好好看看。」

  「嗯,我一定會幫你仔細看看的。」

  貝貝笑嘻嘻地敲擊著鍵盤,然後點擊了接收文件的選項。

  「我還照了好多張,各個角度的都有,你要是覺得這張不行,我待會兒把那
些都發給你。」

  「好啊,越多越好,越多,就越容易進行診斷,對症治療。」

  貝貝看著文件傳輸的長條快速地飛奔著,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哈哈,以後再
見到阮市長的時候,讓她看看手機中存的她的‘艷照’,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不一會兒的功夫,照片就傳了過去,貝貝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照片,哇,滿屏
幕都是人肉,不過太大,實在看不清照片中是什麼東西,貝貝為了盡快找到關鍵
部位,把畫面往下拖去,但是很快他就覺得有點不對。

  貝貝把畫面縮小到自適應屏幕,這下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差一點沒吐出來,
原來阮市長把芙蓉姐姐的腦袋給放大了十倍傳了過來!「看到了嗎?」

  阮市長又敲了一行字過來。

  貝貝正琢磨著阮市長到底什麼意思呢,就見阮市長又敲了一行字過來:「哈
哈哈哈,死貝貝!想看嗎?我這兒還有好多FRJJ的照片呢!讓你一次看個夠
!」

  「貝貝是誰啊?」

  貝貝開始裝糊塗起來。

  「裝啊!裝啊!我剛和鐘醫生通了電話的,我警告你啊,趁早把我那張照片
刪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阮市長雖然捉弄了貝貝,但是照片被貝貝捏了一張,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電腦裡的刪掉了,不過我自己另外存了一份,以後晚上還指靠著看著她打
飛機呢!怎麼能刪?」

  貝貝敲了個大大的笑臉在後面。

  「要不是我多了點心,差點上了你的當!哼哼!壞蛋!」

  阮市長敲了個大紅臉上來,很快又有一行字傳了過來:「姐姐的屁屁長得好
看嗎?」

  「不好對比,把前面照的那些一起傳過來…我就比較好評價一些了,哈哈哈
哈。」

  貝貝雖然陰謀暴露,不過一點也沒表現出不好意思的樣子。

  「想看嗎?」

  阮市長挑逗地問了貝貝一句。

  「想啊。」

  貝貝打了個流口水的表情過去。

  「想也白想!」

  阮市長敲完了這一句之後,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阮市長打過來的,貝貝連忙接通了,不過他沒好意思先開口,用QQ
當然可以隨意一些,但是剛剛偷看了別人的屁屁,電話裡還是會有點小小的不好
意思的。

  「喂!你這個大壞蛋!」

  阮市長嗲聲嗲氣地嬌嗔了一聲,把貝貝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阮姐,找我有事嗎?」

  貝貝裝得比什麼都正經:「我正在開會啊。」

  「開你個頭!」

  阮市長說完不由得自己也疑惑起來。

  「你們先討論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是阮市長打來的。」

  貝貝故作正經地向周圍的空氣說了一聲,然後才又把電話拿到耳邊:「阮姐
,你找我?什麼事啊?」

  「你真在開會?」

  阮市長也有點頭大了,難道剛才通過QQ撩自己,騙走自己照片的不是貝貝
?「是啊,最近公司資金運作上面出了些問題,我正和一些高層人員在緊急研究
對策呢!」

  貝貝見阮市長上當,語氣也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啊?」

  阮市長一邊說話,一邊敲擊著鍵盤,用QQ向貝貝發過來一條信息:「你到
底是誰?」

  貝貝一這說話一邊掩飾著鍵盤敲擊的聲音:「阮市長?阮市長?」

  不過他手上也沒有停下來:「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貝貝啊!」

  阮市長嘴裡說了聲:「糟了!」

  過了一會兒她急急地對貝貝說:「我被人騙了,我要先打個電話過去問個清
楚。」

  阮市長掛斷電話之後,貝貝迅速關上電腦,然後離開了醫院的住院部,估計
阮市長十有八九是被自己給整糊塗了,他回到自己的車上之後樂得半天直不起腰


  「鐘醫生,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忙,就不替你守著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好多
病人都等著你呢!」

  「晚上不一起吃飯了?」

  鐘醫生不知何故多問了一句。

  「嗯,改天我再請你吃飯吧。」

  「不是讓你請我,中午你請了我,晚上我回請你,也免得覺得我占你便宜。


  鐘醫生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

  「哈哈,你就不怕一來二去的,被我給泡上了?」

  貝貝現在比較喜歡鐘醫生被撩逗之後生氣的樣子。

  「你要是能把我給泡上,我就把我的‘鐘’字倒著寫。」

  鐘醫生果然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別以為是個女生都會喜歡你,你屬於我特
沒感覺的那種類型…」

  「哈哈哈哈,別這麼自信,如果被我泡上,我還是會允許你把鐘字倒著寫的
,對了,你的泡上指的是什麼?指親個嘴的程度還是…」

  「還是把我騙做愛?哼!我這輩子只會和我現在的老公做那個事,我是個很
傳統的女人,你就別想打我的主意了。」

  鐘醫生說話還是一貫的很直接,一點也不含蓄。

  「呵呵,等著瞧吧,你肯定會有和我做愛的那天。」

  鐘醫生不含蓄,貝貝也不再含蓄了。

  「我相信你不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主兒。」

  鐘醫生似乎有點害怕了,她這樣一個普通老百姓和貝貝這樣的人打這種賭,
有挖坑自己跳的嫌疑。

  「我不喜歡強迫女生。」

  貝貝先給鐘醫生吃了個定心丸:「不過…被我看上的女生,到現在為止,沒
有一個能逃出我手掌心的。」

  「以後就會有一個例外了。」

  鐘醫生暫時松了一口氣,只要貝貝不強迫她,她鐵定自己不會被他那種人誘
惑,一看他就覺得討厭,浪蕩公子一個,一肚子壞水。

  「嗯,那走著瞧吧!」

  貝貝本來還沒有真正起心思想泡鐘醫生的,那幾句話是逗她玩兒的,被她這
麼一激,倒還真來了興趣,不過他也沒真正把這件事當回事,如果有機會再說吧
,現在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還有一件事…剛才阮市長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有人在用我的QQ和她聊天
,我說我不知道,她後來又問我我是不是在辦公室裡,我說我不在,她問是不是
你在我的辦公室裡,我說是,你是不是上了我的QQ?」

  鐘醫生突然象是想了起來。

  「沒有啊?我無聊是開過你的電腦,不過有密碼,我不知道密碼,所以打不
開。」

  貝貝信口胡謅起來。

  「是嗎?」

  鐘醫生似乎相信了,又似乎不相信。

  「嗯,我再和你聯繫吧,小雨的事情還要你多操些心了。」

  「我會的。」

  鐘醫生自從和貝貝打了賭之後,對貝貝說話的語氣變得不太自然起來。

  「那謝謝你啦!」

  貝貝笑了笑:「剛才和你玩笑呢,打賭的事情別太當真了,你是一個好醫生
,也是一個好女人。」

  「謝謝誇獎。」

  鐘醫生聽到貝貝說剛才泡她只是開個玩笑,心中有點不是滋味,貝貝後來誇
她,又讓她感到怪怪的,反正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不是誇獎,我說的都是真的。」

  貝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鐘醫生突然感到有些鬱悶,不知道為什麼鬱悶,就
是很鬱悶,她總覺得還有些話沒說出來,沒表達清楚,是什麼呢?好象是想再多
鄙視貝貝幾下,不過貝貝最後沒給她機會,把她的話給硬塞了回去,所以她感到
有些鬱悶。

  「這個男人好煩人啊!你很了不起啊?誰讓你泡我啦?和我玩笑?哼!你先
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吧!」

  鐘醫生煩得不行了,使勁把手中的文件夾給扔到了桌子上。

  貝貝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比較早,於是他決定回學院一趟,很久沒回去了,
特別現在妹妹小霞做了五湖聯校的院長,沒參加她的就職演說,也該去看看現在
在霞光手底下的學院,唉。

  貝貝只用了半個小時就來到了學院,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學院讓他有一種
很陌生的感覺,田妮和張婕最先走了,然後實驗室也沒了,張茜和小玉也不在這
裡了,露露和陳雪也先後離開了,唯一的熟人,可能就只能算上晶晶,和他曾經
帶過的那幫女學生蓮子她們了。

  貝貝無意識地就把車子開到了實驗室的樓下,停好車子之後,走進了實驗樓
的大門,門房那個老大爺認識貝貝,見到他沒攔,不過什麼也沒說。

  貝貝乘著電梯一直來到實驗室所在的樓層,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種莫名的
失落感,這一年多,就象個沒根的人四處漂蕩,回實驗室,讓他有種回家的感覺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貝貝一眼望過去,實驗室的鐵門大開著,讓貝貝感
覺很意外,是誰現在這個時候到這裡來了?貝貝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走廊裡實
驗室的門也開著,貝貝向實驗室裡望瞭望,裡面空空如也,不過並沒有打掃,地
面上零散著一些紙片雜物,就象剛剛被清空時的那樣。

  貝貝突然象是聽到有一個女生在低聲哭泣,他快速轉了進去,一眼就看到田
妮坐在墻邊,背對著他的方向,頭埋在膝蓋上,哭聲似乎就是她發出來的。

  貝貝連忙走了過去,蹲下身從背後抱住了田妮:「哭什麼呢?」

  田妮被抱住之後,身體先是一震,聽到貝貝的聲音才知道是他來了,她抬起
頭把手上的東西遞到了貝貝的面前:「我送你的娃娃…摔碎了…」

  貝貝看到田妮手上的東西,心中不由得一緊,那些碎瓷片從顏色和形狀來看
,確實就是當初田妮送給他的那對瓷娃娃,上次只是把他們摔成兩半,這次是徹
底摔成了碎片。

  「這個…我以後再給你買一對好了,哭什麼哭?」

  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笑了笑,拍了拍田妮的肩膀。

  「它們是我送給你的。」

  田妮似乎在喃喃自語,她看著手中的瓷片,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你就再送我一對好了。」

  貝貝撇了撇嘴,從田妮手中把瓷片接了過來,這時才發現田妮的手指頭被劃
破了。

  「傻丫頭,怎麼把自己給弄傷了呢?」

  貝貝放下那些碎瓷片,把田妮的手指頭含在了嘴裡。

  「你幹嘛?」

  田妮把手指從貝貝口中奪了出來:「在地上摸了的…好髒…」

  「天氣很熱,發炎就不好了。」

  貝貝心疼地看著田妮的手指頭:「我帶你去上些藥吧。」

  田妮使勁搖了搖頭,推開了貝貝的手,坐在那裡看著地面上那一堆碎瓷片發
呆,貝貝還真佩服她那股倔勁,這麼多瓷片她都是從哪兒找來的啊?看地面上似
乎很多地方都有她的手印,難怪一雙小手弄得這麼黑!「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
了?」

  貝貝好象突然才想起這個問題。

  「你過來幹什麼?」

  田妮呆呆地看著貝貝,反問了他一句。

  「我…閑得無聊,隨便逛到這裡來了。」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到這裡來。

  田妮聽了貝貝的回話沒再言語,繼續坐在那裡發著呆。

  「哈哈,一到這裡來,就遇上你,說明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見田妮不說話,貝貝只好自己一個人繼續打趣。

  田妮還是不吱聲,貝貝站起身四處走了走,實驗室空盪蕩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往日的那種熟悉的溫馨感覺怎麼也找不回來了。

  貝貝看了看裡面那間房的房門,他每次看到那扇門都會有種感覺,感覺張導
在裡面忙著,不停地打著電話,不過現在的張婕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張導了,貝貝
向那門邊走過去的時候,也會想起當初停電和張茜呆在那裡面的情景,當時渴望
的東西現在似乎都得到了,可為什麼心中卻有這麼強的失落感?回憶終究只能是
回憶,曾經的美好,永遠都不會再來,歲月總是在慢慢地抹殺著一切,在不經意
中,它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每個人的思想,尋找的時候,總是了無痕跡,即使
是找到了過去的痕跡,也無法回到當時的心情。

  貝貝嘆了口氣,終究沒有推開那扇門,外面的記憶已經全部被毀了,他不想
裡面那些記憶也被毀掉。

  田妮閉著眼睛,把小腦袋靠在墻邊,安安靜靜的就象一隻貓,她沒有再哭了
,只是腮邊還隱隱看到些淚痕,曾經在實驗室中和她發生過很多事情,但貝貝什
麼也不記得了,也許那時候他只是注意張導去了。

  貝貝又四處轉了轉,不光是房間裡,連洗手間的地板和洗手台都蒙上了厚厚
一層灰,他打開田妮寫著字的那個隔板,發現在她寫的‘貝貝大壞蛋’那些字的
下面,又被添加了一些字,不知道是誰寫的,後面三個字應該是‘大色狼’,不
過字跡不是很清晰。

  貝貝退回到走廊中,可能這是他最後一次回實驗室了,以後也再沒必要回這
裡來了,有些事情,該一頁紙翻過去,就讓它翻過去吧,人總是要面對明天的。

  貝貝回到實驗室房間裡來的時候,田妮仍然靠在墻邊沒動,只是地上的一堆
瓷片不見了,貝貝到她身前一看,果然又被她捧在了手中。

  「乖,我們該回去了。」

  貝貝輕輕拍了拍田妮的肩膀。
2017-1-31 14:09#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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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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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妮很疑惑地看著貝貝:「師兄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註定有緣無份?」

  可能是回到了實驗室,田妮習慣地改口把貝貝叫成了師兄。

  「你又在瞎說!」

  貝貝撇了撇嘴:「小腦袋裡每天不要胡思亂想,你好好地呆在我身邊,我們
就有緣有份,你總是到處亂跑,我們就算有緣也無份了。」

  田妮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這些瓷片,象是在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和貝貝說:「
當初我看到這對瓷娃娃…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我和你,所以就把它們買回來送
給你…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和這對瓷娃娃一樣,一摔就碎,最後終於碎成一片一
片的了…」

  「你純屬吃飽了撐的沒事做…胡說些什麼啊?」

  貝貝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走吧,跟我回水寨去,以後出門和我說一聲,
別睡醒了到處亂跑。」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轉過了頭去,沒再說話,似乎又在想著什麼,貝貝一看
她那模樣兒就有些著急,這些女生真是,天天開開心心的不好啊?總是沒事找事
叭嗒叭嗒地掉淚,煩都要被煩死了!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肇鳳
打過來的:「掌門大哥,還在W城嗎?最近還好吧?」

  「好啊,你那邊還好吧?」

  貝貝來到走廊裡,接到肇鳳的電話他有些心虛,按道理作為北洪門的掌門大
哥,他應該多關心關心東北分會的事情,不過自從離開那裡之後,他一直連個電
話都沒有再打過了。

  「H省那邊被青和會占了,我這邊暫時沒什麼動靜,大哥醒過來了,現在神
智還不是很清醒…」

  「哦,謝天謝地,醒過來就好,以後肯定會慢慢恢復的。」

  貝貝笑了笑,他回想起和肇鳳兩人一絲不掛被放在一張床上,後來肇鳳主動
爬到自己身上來的情景,莫名的有些緊張,或許在她心中,已經對自己有了期望
值,而自己好象已經把她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你怎麼一直不給我打電話呀?」

  肇鳳語氣裡似乎顯得很客氣,但貝貝隱隱聽得出來她好象很失望。

  「去了一趟金三角,在那邊遇到些麻煩,才從那裡回W城,正準備和你聯繫
,問問那邊的情況呢…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呵呵,真巧。」

  「是嗎?」

  肇鳳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了,這一次沒有喊掌門大哥:
「貝貝,你猜我現在在哪兒?」

  「在哪兒?」

  貝貝心中一驚,難道她到W城來了?「我在W城啊,呵呵,不歡迎嗎?」

  肇鳳笑了起來。

  「啊?你過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啊?」

  貝貝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怎麼了?不高興嗎?」

  肇鳳有些失望。

  「怎麼會呢?我去接你吧,晚上請你吃飯。」

  貝貝鎮定了下來。

  「我…騙你的…我很想去看你啊,可你又沒邀請我去…」

  肇鳳顯得很有些委屈。

  「我一忙完就會過去看你的。」

  貝貝搪塞了一句,他心裡並不希望肇鳳到W城來。

  「呵呵,我會等你過來的。」

  肇鳳似乎也明白貝貝是在敷衍她,情緒變得低落起來。

  貝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過了一會兒肇鳳又開口了:「最近我在世界洪門
聯合會網站上發了不少貼子,把你勇鬥日偽青和會的事情寫了上去,當然…那些
敏感的內容就沒有提了,最近你的人氣很高哦。」

  「是嗎?」

  貝貝搖了搖頭,這丫頭顯然陷得比較深,貝貝當初只是想和她保持一種比較
曖昧的關係,可惜後來有些過界了。

  「不打擾你了,估計你肯定很忙,等你閑一些了,再給我打過來吧,我還有
好多話要和你說呢…」

  肇鳳見貝貝話越來越少,可能以為他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嗯…好的。」

  貝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那…掌門大哥再見…」

  肇鳳的聲音變得很低。

  「再見。」

  肇鳳的電話剛掛,小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貝貝,晚上一起吃飯吧?」

  「好累…我現在只想睡覺…」

  貝貝回到W城一直沒休息,這會兒確實很有些瞌睡了。

  「想睡覺?哈哈,我陪你好了。」

  小怡總是很開心的樣子,她這一點連貝貝都很佩服。

  「你陪我…那我會更累…」

  貝貝也笑了起來。

  「最近我招了兩個很漂亮的助理,才從大學畢業出來的,長得水嫩水嫩的,
晚上吃飯我把她們也叫上了,你不過來別後悔哦…」

  小怡聲音裡充滿誘惑,被她一描述,兩個水靈靈的大學女生便活靈活現地出
現在了貝貝的眼前。

  「騷丫頭!就知道勾引我!」

  貝貝使勁搖晃了一下沉重的腦袋,盡量不讓精蟲把它們給裝滿了,不過搖晃
了一下之後,還是發現自己一腦袋都是精蟲在亂竄。

  「江邊的望月樓,我訂好了包間,等你。」

  小怡似乎看出了貝貝的不堅定。

  「算了吧,好端端地欺負剛畢業的大學生幹嘛?別讓她們出席這種場合,一
上社會就遇上我這樣的色狼,會給她們帶來心理陰影的。」

  「你還真是有善心…中國就是人多,女人也多,你不欺負她們,自然有人欺
負她們,好歹你還憐香惜玉一些,落你手上算是她們的幸運了…」

  小怡見色誘不成功,似乎略略有些失望。

  「我今晚上會到你那裡去睡的。」

  貝貝知道不承諾給小怡,她肯定不會甘心的。

  「好吧…你別後悔啊…」

  小怡明顯還是有些失望;「把她們招進來的時候,我替你揪了揪她們的小屁
股,別說,長得白淨,手感也蠻不錯的,還特單純,一說話就會臉紅,估計是一
摸就出水的那種。」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就象個老鴇啊?」

  貝貝笑了起來,這小怡太了解他的心思了,再和她說下去,他還真忍不住就
要去赴她的飯局了。

  「你開心,我才開心嘛…」

  小怡聲音甜膩膩的,就象她的小手正在溫柔地撫摸著貝貝的那裡。

  「好好好,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貝貝咧著嘴笑了笑,小怡不管做的什麼事情,總是讓他無可挑剔,她仿佛就
是為他而生。

  「這兩個肯定可以稱得上是極品,我有直感,只可惜我不是男人,也不好判
斷,不過當時我一看到她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你肯定會喜歡,所以就把她們
留下來了。」

  小怡說起那兩名大學生,不象是說她的助理或者兩個人,倒象是在說兩件玩
具。

  貝貝搖了搖頭,他覺得他還沒有沉淪到那種地步,拿女人當玩具來玩,雖然
他知道自己很墮落,而且無可救藥,但他仍然想在心底保留最後一些希望,希望
自己還不至於萬劫不復,可能這一點小怡並不清楚,現實世界太殘酷,不是你想
做好人,就能做好人。

  「好了,晚上我等你過來。」

  小怡似乎察覺到貝貝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開心,便不再提那兩個助理了。

  「嗯,唐箏在你那裡吧?」

  貝貝順便問了一句,他在水寨裡沒見到她。

  「她最近搬到葉家去住了,是小茗讓她過去的。」

  「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貝貝有件事記得很清楚,就是小怡曾當著他的面打唐箏的主意。

  「拜託!你的女人沒有你的同意,我敢動嗎?」

  小怡一聽就聽懂了貝貝話裡是什麼含意。

  「我沒那意思,只是你不要嚇到她們就好,有些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
受…」

  貝貝非常含蓄地點了一句。

  「知道啦…師父!不要念經啦…」

  小怡大聲抗議了起來。

  「呵呵,好了,不和你逗了,晚上到你那裡取經去。」

  「不是取‘經’,是送‘精’才對啊,哈哈哈哈。」

  小怡浪笑了起來。

  「你個騷丫頭!」

  掛斷小怡的電話之後,貝貝正準備回房間去叫田妮,陳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貝貝,你陪鐘醫生還沒陪完啊?小雨身體不舒服,情緒也不太好,不想理我
,你回來陪陪她吧,我想她肯定是想你陪著。」

  「她又怎麼了?」

  貝貝有些慌了神,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小雨了。

  「我聽鐘醫生說懷了小孩的人,情緒總會有些反常,需要人多陪陪才行的,
我找她說話,她總是不太搭理,也不想出門,我很擔心…」

  「好的,我馬上回去。」

  貝貝掛斷電話之後回到房間裡,發現田妮似乎靠在墻邊睡著了,他走過去連
喊了兩聲她都沒有醒過來。

  貝貝只好蹲下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妮子,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田妮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四處望瞭望,又低下了頭去,情緒懨懨的,似
乎不想說話。

  「我們該回去了。」

  貝貝把一隻手伸到田妮的腿彎下面,另一隻手放到她腋下,準備把她抱起來


  「你幹什麼?」

  田妮把貝貝推開了:「我現在不想回去。」

  「那你也不能就在這裡睡吧?」

  貝貝有些泄氣,他希望田妮每天開開心心的,可是她大部分時間好象都不開
心,這讓他很有些著急,但也沒什麼辦法。

  「你有事先回去吧,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了。」

  田妮又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墻邊。

  貝貝搖了搖頭,他心裡這會兒還惦著小雨,不想再多耗時間在這裡了,便站
起了身:「那好吧,記得早點回去,現在外面不太安全。」

  田妮還是沒有說話,貝貝搖了搖頭,起身走出了實驗室,走到鐵門邊的時候
,他又折了回來,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田妮的身上,緊了緊之後,這才又
往外面走去。

  聽到鐵門關閉的聲音,然後是電梯的聲音,田妮用手摸了摸貝貝披在她身上
的衣服,兩顆淚珠不經意滑落了出來。

  她還記得初到實驗室的第一個星期,有一天中午,她趴在桌子上午睡,貝貝
一直還在忙著,他好象總是不知疲倦,田妮並沒有睡著,偷偷地聽著貝貝在實驗
室走來走去的聲音,那時候,她對這個男人的好奇多於喜歡。

  後來貝貝突然向她走了過來,田妮變得有些緊張,趕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
他要做些什麼,但很快就感覺到他那件還帶著體溫的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一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輕輕觸動了田妮的心,她悄悄伸出手拉緊了那件
外衣,這是她人生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流淚,她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是幸福
嗎?從來不敢想…不過也就是那一刻,她愛上了那件外衣的溫暖和它帶來的那種
特殊感覺,還有那件外衣的主人。

  外衣的溫暖還在,往日的一切卻都已不復存在,這一刻,田妮哭得天昏地暗
,一任手中的碎瓷片如砂礫般片片滑落,也許就是因為眷戀這份溫暖,才讓她走
上了這條愛的不歸路,註定了她要為那個男人痴苦一生。

  貝貝下樓之後,坐進了自己的車子,開出學院門的時候決定先繞到學院側面
的加油站加些油,加完油貝貝重新駛回了學院大門,正準備上大路回水寨,突然
發現一些鬼鬼崇崇的人出現在學校門口,看樣子並不象正規組織的打手,可能只
是一些小混混。

  貝貝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準備把田妮叫出來一起回水寨,不過當撥打
她的號碼時貝貝卻有些猶豫了,他放回手機,把車子駛回了學院實驗樓下,然後
走進了實驗樓。

  不過實驗室的鐵門已經鎖了,貝貝不由得有些懊惱,他正待離去,卻又反身
打開了鐵門,實驗室中已經空無一人,只是田妮剛才坐的地方散落了一地的瓷片


  貝貝皺了皺眉頭,然後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瓷片從地上拾了起來
,一片一片地裝進了他的口袋裡,這才起身離去了。

  在電梯裡的時候,貝貝開始撥打田妮的手機,打了半天她終於接聽了。

  「什麼事啊?」

  田妮的聲音顯得懶懶的。

  「你在哪兒,我剛去加了些油,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在校園裡隨便轉轉,現在不想回,你不用管我。」

  田妮的情緒聽起來還是不怎麼高。

  「還準備轉多長時間啊?不要又和人吵架打起來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走出了電梯。

  「被人打死了又不要你管!」

  田妮頂了貝貝一句。

  「小樣兒,這麼凶巴巴的幹嘛?誰欠你一百斤黃豆還是怎麼了?你現在在哪
兒?我去找你。」

  「我約了晶晶到她寢室去玩兒,現在正在女生寢室樓下,你要進得去就進去
找我好了。」

  田妮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貝貝沒轍,一車子開到了女生寢室樓下,沒去寢室大門,直接來到了張茜她
們寢室的窗外,看到房間裡有人,便敲了敲窗子。

  裡面的女生還認得貝貝,打開窗子之後問他幹嘛。

  「借個道上樓去。」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那女生,然後從口袋裡摸了個紀念品小玩意兒遞給了她。

  女生接過貝貝的東西顯得很高興,不過她提醒了正在翻窗子的貝貝一聲:「
現在女生樓男生可以隨便上去了。」

  「哦…」

  貝貝回過頭衝那女生扮了個鬼臉。

  「那…你賄賂我的東西要不要收回去啊?」

  女生也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嫌我的東西不好是吧?那下次我請你吃飯好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向寢室門外走去。

  「說好的啊,不許反悔!」

  女生喊了一聲之後,又仔細打量起手中的小玩意兒了。

  貝貝在走廊裡果然見到有男生出沒,唉!沒搞清楚形勢,還從這裡翻,真是
…想起來可能是小霞下令改了這規矩吧?她肯定知道自己最討厭這規矩了,也不
知道她這次去美國回了沒有,這麼長時間了,沒和她通電話,不知道為什麼越來
越不敢通電話了。

  她是不是很生氣啊?又或者根本不想理自己了?要不然她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過來呢?唉…記憶中的她甚至都有些模糊了,和她之間,究竟是誰在躲著誰?貝
貝昏頭昏腦地上了晶晶寢室所在的樓層,現在她倒好,一寢室四個女生被自己弄
走了三個,就剩她一個了,住這裡倒也寬敞。

  很快貝貝就來到了晶晶的寢室門外,敲了敲之後就聽到晶晶在裡面喊了一聲
:「誰啊?」

  「我啊。」

  貝貝回了一句,她們平時不愛反鎖寢室門的,肯定是田妮聽說自己要過來,
所以把門給反鎖了。

  「你是誰啊?」

  晶晶又問了一句。

  「我是貝貝。」

  貝貝好象不這麼回答也沒別的更好的回答了。

  「貝貝?我老家養的那隻狗狗就叫貝貝。」

  晶晶說完之後,裡面聽到幾個女生的笑聲,看樣子田妮過來了之後,有好幾
個女生都過來了。

  貝貝知道這門是很難打開了,他取出鑰匙鏈上那把小型軍刀,把細金屬棍伸
進了鑰匙孔,鼓搗了一下就把門鎖給打開了,然後推門就撞了進來。

  房間裡一屋子加上田妮和晶晶有五個女生,因為陳雪、露露、小玉不在,有
女生已經住了進來,有一個因為天熱只穿著內衣,聽到貝貝的敲門聲連忙穿外面
的衣服呢,沒想到貝貝就這麼闖了進來,一時間都楞住了,她趕緊重新躲回了被
子裡。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這麼多人…」

  貝貝說著就準備向外面退出去。

  「沒事的啦…又不是沒穿衣服。」

  一個貝貝看起來有點點面熟,但不知道名字的女生打趣了一句,看樣子她們
和田妮、晶晶以前都是一個班上的。

  貝貝臉皮反正也厚慣了,見她們說沒事兒,便找到田妮身邊坐了下來,從貝
貝進來,田妮就一直沒轉過臉看他。

  「小夫妻總算肯抽時間一起回來看看啦…」

  那些女生開始打趣貝貝和田妮。

  「誰和他夫妻啊?他那種人…切!」

  田妮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天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我老婆脾氣不太好,大家包涵一些…」

  貝貝笑嘻嘻地伸出把田妮抱入了懷中。

  田妮沒想到貝貝在公共場合下,特別是在她的同學面前公然伸手抱她,臉一
下子被羞得通紅,便奮力掙扎起來,不料貝貝卻抱得更緊了,周圍的女生都津津
有味地看著這一幕,臉上都掛著一種怪怪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場景代入
感太強,讓她們心裡都咚咚亂跳了起來。

  「放開!我生氣了啊!」

  田妮怒視著貝貝,她知道這種時候她越掙扎,貝貝就越得意。

  「你別亂說話,我就鬆開你,不然我當著她們的面親你一口。」

  貝貝湊到田妮耳邊低聲威脅了一句。

  「知道了!」

  田妮終於從貝貝懷裡掙了出來,在眾同學面前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真羡慕你們,感情這麼好。」

  有女生居然就此情此景感概了一下。

  這也是感情好的表現?田妮想一頭撞到墻上去撞死算了,不過她現在確實不
敢亂說話了,貝貝純屬一個無賴。

  「是啊,我男朋友現在連在公共場合拉我的手都不肯了。」

  另一個女生附和了一下。

  「你可以讓貝貝拉你的手,他保證願意。」

  晶晶臭臭著臉挖苦了一句,她的潛台詞沒說出來,其實她想說貝貝就算咬你
的屁屁都沒問題。

  田妮就坐在晶晶的床上,而且坐在她旁邊,貝貝就坐在田妮的身邊,所以貝
貝很輕鬆地就把手繞過田妮,伸到晶晶的屁股上,狠狠地揪了一下。

  「啊!!?」

  晶晶大叫了一聲,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背後,貝貝此刻早就把手收了回來,從
桌子上抓了幾個開心果在那裡得意洋洋地剝著吃了起來。

  晶晶吃了這個悶虧,又不好公開說出來,心裡那個氣啊,人一生氣就容易衝
動,人一衝動就容易做事不經過腦子,晶晶想也沒想,就把一隻手伸到了貝貝的
屁股上面,準備揪上一下,可惜貝貝褲子口袋裡還裝了東西,她摸了半天沒找到
可以下手的位置,這感覺倒象是她在偷摸貝貝的屁股,貝貝一把把她的手給捉住
了,然後繞到田妮的背後瞪著晶晶,那目光分明是在質問:「你摸我的屁股做什
麼?」

  晶晶似乎也意識到了剛才自己好象上當了,而且動作有些下流,這可不是她
的本意,見貝貝這麼看著她,臉‘唰’一下就紅了,連忙拼命把手從貝貝手中抽
了回去,再不敢看貝貝一眼,假裝吃她的零食去了。

  女生們一邊吃著田妮從樓底下小賣部買回來的一大堆零食,一邊閒扯著,可
能因為有貝貝這個帥哥在旁邊,對面床上那三個女生聊得都比較興奮,說的都是
些沒油鹽的八卦問題,貝貝這才發現田妮的八卦天賦大概就是和她們在一起練出
來的,難怪女生又被稱為‘八婆’。

  不過令貝貝頗為欣慰的是,田妮和這些女生聊著八卦以後,情緒似乎好轉多
了,除了不太搭理自己,倒也說說笑笑的了,看她情緒好轉了之後,貝貝便把心
思放到晶晶身上去了。

  剛才貝貝在晶晶屁屁上揪了一下,手感感覺很不錯,讓他不由得回憶起了第
一次咬她屁屁的情景,晶晶今天穿的是件軟軟的褲子,顯然是呆在寢室才會穿的
那種,沒有褲扣和腰帶,貝貝不由得惡從心起,既然剛才揪她屁屁她也忍氣吞聲
了,那就多騷擾她一些,哈哈。

  貝貝把手繞過田妮放到了晶晶的背上撫摸了一下,晶晶顯然被驚了一大跳,
很快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可惜她坐在墻邊,連讓都沒辦法讓,她只好偷偷回
過頭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不過什麼也沒敢說。

  貝貝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心中更開心了,於是他慢慢把手往下滑,滑到了晶
晶的屁屁上,開始揉摸起來,晶晶這下才有點不安起來,她實在沒想到貝貝會在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對她進行性騷擾,但是好象說出來,只是自己臉上
不好看,她猶豫了半天,小腦袋一直都想不出該怎麼正確應對這件事情,結果這
時候貝貝已經把她的屁屁反覆地摸了個遍,而晶晶能做的,就是把身子盡量往後
靠一些,讓貝貝只能摸到屁屁的邊緣,不能摸到屁屁的中心去。

  貝貝早就有了豐富的實戰經驗,晶晶的這些小招數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他很
快一用力就把手伸到了晶晶的屁屁下面,隔著衣服就摸進了她的屁屁溝裡,而且
用手指頭在裡面摳了兩下。

  雖然還隔著衣服,這種騷擾也已經超出了晶晶所能承受的極限,她不敢再吃
零食了,全力以赴地用手抵抗著貝貝的進一步入侵,可能因為兩人的動作都有些
大,坐在中間的田妮被驚動了,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

  貝貝連忙縮回手,把手放在了田妮的背後,並沒有挨著她,就好象是擁著她
那樣,田妮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又和其他‘八婆’繼續燃燒八卦魂去了。

  雖然誰也沒看到,但是剛才那一幕對晶晶來說,簡直是非常驚心動魄,貝貝
停了下來剛好給了她一點點喘息的機會,她正琢磨著該怎麼擺脫現在被動的局面
,一件讓她欲哭無淚的事情馬上就發生了。

  貝貝又把手放到了她的背上,關鍵問題還不在這裡,關鍵是貝貝把手伸進了
她的衣服裡,晶晶不知道該怎麼辦,索性什麼也不幹了,繼續吃她的零食,而且
還時不時地在田妮她們的八卦中插上幾句。

  女人抵抗往往會讓色狼更興奮,但女人的軟弱退讓也不能讓色狼因此罷手,
貝貝不懷好意地伸手在晶晶光滑的脊背上來回撫摸著,這種感覺真好,偷來的東
西吃起來總是比自家的香,貝貝見晶晶不反抗,順勢就把手往上一抬,把晶晶的
胸扣給扯開了。

  晶晶心中大窘,胸扣開了之後,更是一動也不敢動了,現在她除了在心裡祈
禱貝貝這個色狼快快罷手放了她,一點什麼別的也不敢做了。

  貝貝在晶晶的脊背上來回摸了好幾遍,然後開始往下,深入到了晶晶的褲褲
裡,很快就用手指拱開了她的小內褲,這次是貼著晶晶的肌膚滑入了她的屁屁上
,撫摸了兩下之後,一年多之前摸她屁屁,咬她屁屁的情景又出現在了貝貝的腦
海中。

  說起來露露的屁屁是貝貝第一次見到的女生真人屁屁,而劉嫂的屁屁則是貝
貝第一次仔細欣賞到的女人屁屁,晶晶的屁屁則是貝貝第一次認真把玩和咬過的
屁屁,這三個屁屁,是貝貝的屁屁史上可以載入史冊、里程碑式的屁屁,對貝貝
的屁屁人生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確實意義非凡,彌足珍貴,但不知道是什麼
原因,偏偏這三個屁屁到目前為止都還不屬於貝貝,想再摸摸看看還真不容易。

  所以貝貝此刻才會這麼興奮,而晶晶似乎也記起了貝貝曾經對她做過的一切
,再加上這會兒完全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貝貝在她屁屁上摸來摸去,讓他占盡便
宜,貝貝的手也越來越不老實,他順著那道溝,慢慢向後院深井的方向探了過去
,終於他的中指抵達了那裡,在井口四周撫摸了一下,晶晶的身體因為貝貝的動
作而扭動起來,她肯定是極力想掙脫,卻又無能為力。

  貝貝的手指觸到後院井口的柔軟之後,心中變得無比興奮,稍稍在井口周圍
搖晃了一下,就用力向裡面探了進去。

  晶晶因為猝不及防,加上貝貝所做的事情、這種感覺她從未經歷過,所以忍
不住‘啊!’地一聲失聲尖叫了起來,因為叫聲過於尖利,所有聊天的女生一起
停了下來,看向了滿臉通紅的晶晶。

  貝貝迅速把手收了回來,眾女生一直看向了晶晶,晶晶大為窘迫,不過這時
候貝貝已經把手從她褲褲裡收了回來。

  「怎麼啦?晶晶?」

  眾女生一起很奇怪地問晶晶。

  「板慄裡面發現了…一條蟲子…」

  還好晶晶反應比較快,把手中的板慄當著大家的面扔進了身邊的字紙簍裡。

  「哇!你不會把它給吃了吧?」

  對面一名女生瞪大了眼睛看著晶晶。

  「沒…」

  晶晶瞪了貝貝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神色總算平靜一些了:「我只是看
到之後嚇了一跳。」

  貝貝聽到晶晶的解釋之後,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
然後聞了一下,有點臭臭的,到底那裡的味道不是很好聞,貝貝感覺自己好象越
來越變態了,趕緊起身到衛生間用香皂把手指頭反覆洗了幾遍,以後這樣的事還
是少做為妙。

  貝貝正準備回到寢室裡,田妮走了過來,她把貝貝推出了衛生間之後,把門
反鎖了起來,她這兩天那個來了,而且量有些大,現在身體和精神都不是很好。

  貝貝回到晶晶的床邊時,那裡只剩晶晶一個人了,晶晶膽顫心驚地瞪著貝貝
,不知道他又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來,貝貝果然不懷好意地坐在了晶晶的身邊,還
挨得很近。

  貝貝又抓了幾個開心果在手上,然後觀察了一下地形,晶晶和小玉的床之間
現在放上了兩張面對面的桌子,上面有一台電腦屏幕,還有一些零食袋子,剛好
可以遮擋住對面看過來的目光,這個倒是可以拿來利用一下的,而且他也試探出
了晶晶對這種騷擾的反應,不繼續騷擾她簡直太對不起這麼好的機會了。

  晶晶萬分恐懼地感覺到貝貝的手再次撫摸上了她的背部,表情難受得都要哭
出來了,不過她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和對面三個女生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就好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女人啊,面對騷擾是一定要反抗才行啊!象這樣只會讓貝貝這樣的色狼更加
囂張,這次貝貝因為沒有了田妮的阻擋,他似乎變換了攻擊的方向。

  因為晶晶的胸扣已經被貝貝先前給解開了,所以貝貝這次把手從晶晶的背後
繞到了胸前,很容易就摸到了晶晶的那顆豆豆,因為晶晶個頭比較小,那裡也不
是很大,所以貝貝很輕鬆地就用手把她給包裹了起來,然後開始調戲她的那顆黃
豆。

  晶晶這時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複雜起來,哭也不象,肯定不會笑,難受吧?
好象偶爾還會隨著貝貝手指的調弄渾身顫慄一下,而且貝貝剛一觸上去,那顆可
愛的豆豆就象吸足了水準備長豆芽一樣脹硬了起來,分明她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
的心。

  不過女生身體有反應並不表示她就接受你這種撫弄,貝貝不停地試探著晶晶
的底線,而晶晶一直小幅度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貝貝手掌對她的控制,但怎
麼扭動,就好象孫猴子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一樣,完全是徒勞。

  既然晶晶這麼忍氣吞聲,貝貝當然也不會放過她的另一顆豆豆,那地方小也
有小的好處,玩弄起來另有一番滋味,貝貝象捏一團泥巴一樣反覆用手揉捏了半
天,一邊捏還一邊看著晶晶難受和憤怒的表情,他心中也越發樂開了花。

  屁屁摸了,胸前也玩夠了,晶晶一忍再忍,貝貝決定要往下走了,估計田妮
要一會兒才能出來,必須要抓緊這段時間,貝貝把手伸到晶晶前面並準備滑下去
的時候,晶晶放下了手中的零食,用兩隻手一起抓住了貝貝準備入侵的那隻手,
看來她是誓死不讓貝貝侵犯到那裡去了。

  貝貝另一隻手偷偷向晶晶的腋下伸了過去,然後撓了撓她的癢癢,晶晶吃不
住癢,本能地把抓住貝貝另一隻手的兩隻手縮了回來,貝貝那隻手順勢而下,直
取要害之地,不過竟然在那裡摸了一手的水水。

  「啊…」

  晶晶又叫了一聲,雖然沒有剛才那般驚天動地,還是把對面三個女生給驚動
了。

  「又發現蟲子了嗎?我怎麼就沒看到蟲子?」

  對面的一個女生奇怪地問了一句。

  「啊,是啊,呵呵。」

  晶晶傻笑了一聲,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貝貝,那裡面充滿了憤怒,同時也象是
在乞求。

  貝貝用手指輕輕撥弄著那裡的幾片柔柔,看著晶晶羞紅而憤怒的臉,心中有
一種異樣的罪惡快感,現在他甚至有種想把她摁在床上狂吻一通,然後XXOO
掉的念頭了,反正這個女生寢室四個都收了三個了,留這一個在這裡幹嘛呢?一
起收了得了。

  晶晶用雙手徒勞地抓著貝貝的手臂,想把它從自己褲褲裡抓出來,不過貝貝
很快就用沾濕滑潤的手指開始在那裡上下撫弄,這種撫弄讓晶晶渾身不自覺地發
軟,雙手也變得非常無力,而臉色卻是越來越紅。

  晶晶覺得自己簡直要崩潰了,被性騷擾居然還產生這麼強烈的快感,想反抗
卻又不敢,主要是怕醜,怕被對面的三個女生知道,但她越是害怕,貝貝就越膽
大,而且貝貝很快就從晶晶臉上的表情和下面的滑潤度感覺到了晶晶現在的情況
,他也很熟練地加快了手指上下左右滑動的頻率,晶晶現在完全是進氣多,出氣
少,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貝貝知道,晶晶馬上就要到臨界點了,現在就是
他想把手抽出來,晶晶估計也不讓了。

  果不其然,晶晶開始把身體往前傾,似乎想讓自己被貝貝的手指貼得更近,
整個脊背繃得很直,小嘴也微微張開似乎想抑制住即將爆發的叫喊聲,貝貝知道
再來個幾下,她就要噴發了。

  ‘嗄吱’一聲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田妮從裡面走了出來,貝貝雖然很不捨
,但現在也必須要拿出來了,否則田妮一過來,看到這一切說不定就會叫喊起來
,雖然還要不了幾下就可以讓晶晶越過臨界點,但偏偏就差這幾秒鐘的時間,貝
貝迅速從晶晶的褲褲中把手抽了出來,並且往外面坐了一些。

  晶晶現在這個難受啊,可能只有女生才知道有多難受,貝貝的手抽走之後,
她只得緊緊地夾住自己的雙腿,很艱難地扭動了一下,用以緩解貝貝的手突然離
開帶來的那種空落感。

  「怎麼了?被蟲子咬了嗎?」

  田妮回到晶晶身邊時,看著她臉紅紅地扭動著雙腿,不由得有些奇怪。

  「可能吧。」

  晶晶低著頭站了起來:「我也去上一下衛生間:」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晶晶走進了衛生間,其實他很想知道晶晶現在究竟在衛生
間裡做什麼,弄不好她會用自己的手指把剛才的問題給解決完了,想起來就讓人
噴血,可惜看不到。

  就在這時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陳雪打過來的,貝貝連忙站起身走出了寢
室外,然後接通了手機。

  「貝貝,你回水寨了嗎?露露約了我還有田妮她們晚上搞同學聚會,現在我
快到了,小雨一個人在水寨裡,你好好陪陪她吧。」

  「啊?」

  貝貝嚇了一跳,陳雪和露露也過來了?她們原來是集體行動啊?靠!不知道
陳雪看到自己也在這裡會怎麼想,她肯定以為自己已經回到水寨去了呢!「嗯…
好的…我馬上就到水寨了,晚上記得早點回去啊。」

  貝貝抬腳向樓梯那邊走了兩步,他準備先逃跑了之後再打電話給田妮。

  「好的,我不會弄太晚的。」

  陳雪回了一句把貝貝嚇了一大跳。

  不是因為陳雪的這句話有什麼問題,而是陳雪的聲音不是從手機裡發出來的
,而是從不遠處的樓梯間發出來的!很顯然她馬上就要轉過樓梯角過來了!貝貝
正好在晶晶她們寢室的隔壁,他往那寢室裡看了一眼,發現門半開著,裡面只有
一個女生,而且背對著大門,衛生間的門也開著,貝貝沒有時間多想,直接竄了
進去,並閃身鑽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露露和陳雪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過來。

  好險!差點被撞了個正著!房間裡的那個女生似乎察覺了衛生間這邊有動靜
,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是誰在衛生間啊?」

  見沒有人回答,那女生便走了過來:「不要隨便用別人寢室的衛生間啊!用
了也不衝!」

  貝貝無路可逃,便往上看了一眼,踩著馬桶就翻到了對面,晶晶正坐在馬桶
上面色潮紅地不知道在幹什麼,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嚇得嘴巴一張就
要尖叫起來。

  不過還沒等她叫出聲,貝貝就很專業地把她的嘴給捂了起來,然後湊到她面
前:「別叫!是我。」

  「你…」

  晶晶氣恨恨地看著貝貝,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雪和露露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另外還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很細,但
很清楚,原來小玉也過來了。

  寢室裡變得無比熱鬧,貝貝實在想不清楚這些女生為什麼突然在今天聚會,
而且剛好被自己給趕上了。

  「快放開我啊…你還不逃走啊?等她們進來抓你?」

  晶晶的臉仍然非常紅,她也沒敢站起來,因為坐在馬桶上緣故,屁股還露在
外面。

  貝貝本來抱住晶晶的目的本來只是為了堵住她的口,這時卻順勢把她抱住了
,晶晶這下徹底被動了,她自個脫了褲子根本不敢站起來,當然也不敢反抗。

  「嘿嘿。」

  貝貝淫笑了一聲,然後把嘴湊到了晶晶的臉面前,準備親她的小嘴嘴。

  「貝貝你不要太過份了,再繼續我就真叫了!」

  晶晶萬分驚恐地瞪著貝貝,因為沒有人看到,她使勁在馬桶上扭動著身體,
不讓貝貝親到她。

  「算了算了,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了。」

  貝貝見晶晶反抗非常激烈,便鬆開了雙手,雖然想把她一起收了,但這樣一
種強迫的方式未免太過分了些。

  「你翻回去再從正門進來吧,不然讓人看到你在這裡我們可就說不清了…」

  看來晶晶還是很重視自己名譽和清白的。

  「好吧。」

  貝貝撇了撇嘴,逃走之後他是不會再回來的,肯定直接回水寨。

  貝貝站起身看了看晶晶:「你起來啊,我踩著馬桶蓋好翻過去。」

  「你蹦一下不就可以了?」

  晶晶死活不肯離開馬桶,一站起來,好象屁屁就要走光了,雖然屁屁露出來
並不算走光,但晶晶是不願意把屁屁在貝貝面前露出來的,雖然之前屁屁還被他
咬過。

  貝貝無奈,只得原地起跳伸手抓住了墻沿,然後一個引體向上準備翻過去,
腦袋剛一露出墻頭,貝貝就看到隔壁那女生拿著個盆子走了進來,還好她沒有抬
頭看,不過她反身就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了。

  我靠!你早不用衛生間,晚不用衛生間,偏偏這個時候用?貝貝暗罵了一聲
,正準備從墻上跳下來,卻看到對面那女生開始脫衣服了,因為她背對著貝貝,
貝貝倒是不擔心被她發現。

  那女生很乾脆利落地就把上衣給脫光了,掛在了門背後,然後是她的小乳罩
,接著就是她的褲褲,雙手一扒,很輕鬆地外褲連同內褲一起扒了下去,把小屁
屁都露了出來。

  這下貝貝也不想下去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女生的屁屁,一般這時候上
帝還是很眷顧貝貝的,那女生不知道是有意犒賞貝貝,還是真有什麼事情要做,
她翹起小屁屁用地上的盆子接水洗起了毛巾,這姿勢還真夠誘惑的,貝貝感覺她
前面的風景都已經時隱時現了。

  晶晶不知道貝貝究竟在搞什麼鬼,半天也不從墻上下來,她偷偷站起了身,
把褲子拉了起來,然後趁貝貝不注意,快速地打開衛生間的門溜了出去。

  一直聽到門響貝貝才回過神來,這時候他才意識到晶晶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逃路了!這可如何是好?貝貝從墻上鬆手跳了下來,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想關上
衛生間的門,但又怕驚動房間裡的人。

  現在的房間裡可真夠熱鬧的,本來的五個女生加上新過來的三個,八個人嘰
嘰喳喳一直沒停,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把寢室門給關上了,貝貝想快遁似乎也不
太可能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門沒關,他現在就算跑得再快,也不可能逃過那
些女生的眼睛……「你們剛才沒遇到貝貝嗎?」

  田妮很奇怪地看著從下面上來的三名女生。

  「沒啊?貝貝過來了嗎?」

  陳雪很奇怪地看著田妮,剛才貝貝不是還說他已經快到水寨了嗎?「是啊?
就在你們進來的前一刻他接了一個電話出了門,你們不可能遇不上吧?」

  田妮很狐疑地看著三名女生,貝貝那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剛才是
我在和他打電話。」

  陳雪取出手機,把通話記錄調出來給田妮看了看。

  晶晶假裝什麼也沒聽到,自顧自地嗑著瓜子,她的心裡還‘怦怦!’亂跳著
,幸虧找機會逃了出來,不然自己的名聲可就要讓他給敗壞了!「貝貝過來了呀
?」

  這是小玉的聲音,貝貝聽到之後心中不由得一動,小霞之前不知道把她藏到
哪兒去了,唉…別說,還有點想她了,畢竟她經歷的一切苦難都是由自己一手造
成的。

  「我打一下他的手機。」

  田妮說著就取出了自己的手機。

  貝貝連忙把手機給關機了,不然鈴音響起來,他在哪兒不是立刻就暴露了?
現在只能等隔壁那個女生離開衛生間,他才能想辦法從隔壁寢室逃出去了。

  「他關機了。」

  田妮撥不通之後站起了身:「我出去看看他怎麼了。」

  貝貝聽到一陣腳步聲向衛生間這邊走來,他連忙閃到了衛生間的門背後,從
門縫裡他看到好幾個女生向這邊走了過來,她們打開房門去到了走廊裡,好象四
處找了找才又走回了寢室。

  「真是奇怪了,他這麼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呢?」

  這是田妮的聲音,貝貝聽她現在的聲音能感覺到,雖然她今天對自己愛理不
理的,但還是希望自己能陪在她身邊的。

  「是啊,他去了哪兒呢?」

  陳雪也應了一句:「剛才我打電話,他出門接電話,我們已經都快上樓梯轉
角了,他難道是從我身邊走過去的?」

  「不可能,如果從我們身邊走過去,我們都可以看到他的。」

  這是露露的聲音,看來大家都很關心貝貝的下落。

  「他肯定是想辦法逃走了…」

  陳雪有些沮喪,因為是她讓貝貝回水寨去的,他剛才肯定是接到自己的電話
之後躲了起來,不想陪小雨就直說,沒必要象這樣躲起來吧?手機也關機!女生
們陸陸續續從外面走了回來,其中一名女生一伸手就推門走進了衛生間,關上門
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貝貝,因為沒防著,剛剛要驚叫,嘴巴就被貝貝給捂住了。

  「你在這兒啊?」

  貝貝鬆開了捂在小玉嘴上的手之後,小玉關上衛生間的門低低地說了一聲。

  「躲著幹嘛?」

  見貝貝沒有說話,小玉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

  「我不是故意要躲著,也不知道為什麼躲在這兒了。」

  貝貝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本來撞上就撞上了唄,躲來躲去躲得這會兒還真見
不得人了,就好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當然躲在女生寢室衛生間裡是
有點不太妥當,不過貝貝躲來躲去也躲習慣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小玉有些猶豫。

  「你最近還好吧?小霞不讓我見你,怕我再傷害你,我哪兒…會呢…」

  貝貝見小玉的氣色還不錯,心裡也放心了不少,趙院長雖然可惡,但連累到
小玉後來吃了不少苦卻都是自己的錯。

  「還好,我真的很好…這些天一直在霞光上班,她們都很照顧我…」

  小玉低下了頭去,貝貝這樣看著她讓她有些不自在。

  「那就好。」

  貝貝撇了撇嘴,想伸手抱住小玉,想想還是算了。

  「我幫你擋著,你從門那裡偷偷溜出去吧。」

  小玉已經不是第一次掩護貝貝出逃了。

  「沒事兒,你們為什麼突然舉行聚會啊?今天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貝貝對這件事一直很好奇,只好隨便抓一個問問了。

  「大學時我們班那個輔導員的小孩兒周歲了,大家都過來捧個場…」

  小玉解釋了一下。

  「哦…」

  貝貝想了想,然後從身上取出一些錢遞到小玉手上:「這個你拿去當賀禮吧
。」

  「已經準備了。」

  小玉把貝貝的錢推了回去。

  「平時手上錢夠用嗎?不夠用給我打個電話,我直接讓人打到你的卡上去。


  貝貝並不清楚小玉在霞光到底做什麼,想來可能是小霞給她安排了住處,就
象露露一樣發份固定工資吧?「夠用了。」

  小玉低下了頭去。

  「你會不會怕見到我之後,我又會傷害你?」

  貝貝發現小玉看著自己的眼神仍然有些怯怯的,便追問了一句。

  「沒啊…只是…有些事情,讓現在的我…有點不敢面對你…」

  小玉低下了頭。

  「傻丫頭!」

  貝貝摸了一下小玉的腦袋,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好吧,你掩護我出去。


  小玉推開門之後,寢室門也是開的,她觀察了一下,然後把手放在身後向貝
貝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溜走了。

  貝貝一閃身溜出了衛生間和寢室,由於動作很快,寢室內很吵,那些女生還
真沒來得及看清楚。

  「剛才是不是貝貝衝出去了?」

  小玉坐下之後,陳雪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貝貝?在哪兒?」

  小玉假裝四處看了看。

  「可能我眼花了…」

  陳雪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了……貝貝回到車子裡,望著副駕駛座上那一堆
碎瓷片,皺了皺眉頭,想了半天之後,他驅車來到了W城文物專業市場。

  「這個可以完全修復嗎?」

  貝貝找到一個老師傅,看起來他似乎對陶瓷品修補很有心得。

  「這個啊?」

  老師傅戴上眼睛,看了看這些碎瓷片,然後抬起頭很生氣地看著貝貝:「你
修這個幹嘛?耍我啊?門外小地攤上要買多少都行!」

  「不一樣啊,這個是我女朋友買給我的,摔碎了,她哭得不行,錢花多少都
不是問題,您幫我修好就成了。」

  貝貝撇了撇嘴。

  「這樣啊?」

  老師傅聽說之後把貝貝手上的碎瓷片又拿過去看了看。

  「能修好嗎?」

  貝貝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可以啊。」

  老師傅把碎瓷片全部放到了工作台上,然後用放大鏡一片一片地觀察著,進
行編組排號。

  這世間有很多無聊的事情,就比如現在貝貝所做的事情,真夠無聊的,不過
他覺得這件事也只能這麼去做,那個死妮子要把它看這麼重嘛!她不開心,貝貝
心裡總象是有什麼事兒一樣,真是不知道為什麼!貝貝守在店鋪裡兩個多小時,
後來還出去吃了個飯,回來之後瓷娃娃才算完全修補好了,只是還要幾十分鐘放
幹才能拿動。

  貝貝看著修補好的瓷娃娃,不由得咧著嘴笑了起來,連聲誇獎師傅的手藝好
,拿走的時候,貝貝隨便從身上抽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師傅,笑嘻嘻地離開了


  回到水寨之後,貝貝直接去了小雨的房裡,不過小雨不在房中,貝貝四處轉
了轉,發現她和張茜坐在湖邊上聊天。

  「貝貝回來了?」

  張茜首先向貝貝打了聲招呼,小雨聽到是貝貝的聲音,她抱著甜甜沒有回頭


  「嗯。」

  貝貝向張茜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想抱過小星星,不過又被小星星拒絕了。

  「你經常不回來,她都不認識你了。」

  張茜笑了起來,然後對小星星說:「貝貝叔叔不是壞人…小星星不要害怕…


  小星星似乎聽懂了張茜的話,轉過頭來呆呆地看著貝貝,貝貝終於找到機會
把她抱了起來,然後舉過了頭頂。

  小星星咧開嘴笑了起來,貝貝把她舉起又放下弄了好幾個來回,小星星一下
子樂開了花,小孩子是很好哄的,逗樂一會兒她就不認生了。

  「小星星下來吧…把叔叔累著了…」

  張茜拍了拍小星星的屁股,不料小星星這會兒正在興頭上,不肯要她媽媽了
,用小手不停地抓著貝貝的臉,然後做了個飛的動作,看來她還想飛。

  貝貝又和小星星瘋狂了一陣子之後,把她遞回到了張茜的懷裡,「該關心一
下你自己的女兒了。」

  張茜示意了一下小雨懷中的甜甜。

  「小星星也一樣是我的女兒。」

  貝貝這句話聲音很低,但顯得很誠懇。

  「呵呵,我們的小星星有這個福份嗎?」

  張茜似乎很開心,不過並不想表現出來。

  「你可以試著以後讓她喊我爸爸,最好是在她記事之前。」

  貝貝提醒了張茜一聲。

  「貝貝你好象很喜歡做爸爸啊,不過你也沒怎麼管她們。」

  小雨突然回過了頭來,她似乎是有感而發,哄著小星星、抱著小甜甜之後,
讓她有了一種做母親的衝動,不過又有些鬱悶,說不出來的鬱悶,難道自己的未
來…就和張茜一樣了嗎?好象就是這麼回事兒。

  「等你生了之後,我會每天守著我們的寶寶的。」

  貝貝在張茜面前並不避諱什麼,不過小雨卻羞了個大紅臉。

  「說什麼啊!」

  小雨似乎並不願讓人知道她懷孕的事實。

  「呵呵,你張姐姐也不是外人,你這些天可以向她多咨詢一些懷孕的注意事
項之類的。」

  「貝貝。」

  小雨很奇怪地看著貝貝,既然貝貝把話說開了,她也沒有什麼在張茜面前好
忌諱的了:「你真的準備把我們都娶了當老婆?至少我不會的,就算我生下了肚
子裡的寶寶,也不會繼續留在這裡的。」

  「嗯…到時候再說吧。」

  只要小雨肯生下寶寶,其他的貝貝倒不是很擔心,有了寶寶的牽掛,沒有母
親能忍下心離開。

  「我帶小星星去那邊轉轉,你們慢聊吧。」

  張茜可能覺得自己呆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便主動提了出來,說完之後
,她就向遠處的湖邊大路走了過去。

  「甜甜真漂亮…以後肯定是個大美人。」

  小雨抱著甜甜之後,有些愛不釋手,甜甜確實人見人愛。

  「嗯,和她媽媽一樣,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人。」

  貝貝想到靈兒,心情一下子又有些低落了,到現在為止,所有關於組織的線
索全部斷了。

  「對了,剛才我遇到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小雨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什麼事?」

  貝貝一聽小雨這麼說,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剛才我在張茜房裡的時候,窗外好象有一個女人在看我們,不過當我出去
找她的時候,外面什麼人也沒有,但我明明是看到有人…」

  「哦?是嗎?」

  貝貝水寨裡小雨沒見過的女人多了,他也不想過多探討這個話題,免得又多
些麻煩。

  「關鍵是那窗後面沒有地方可以藏啊,我出去是從前門繞過去的…」

  小雨仍然感到很奇怪。

  「不要想多了,可能是你眼睛花了。」

  貝貝想敷衍過去。

  「我沒有。」

  小雨嘀咕了一句,不過也沒再說這件事了,她又開始逗懷中的甜甜。

  「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

  貝貝關心地問了一句。

  小雨的臉一下子紅了,貝貝這句話可能讓她聯想起了上午發生的事情,結果
她半天都沒有開口。

  「怎麼了?」

  貝貝倒是沒意識到小雨在想什麼,見她不開口,便追問了一句。

  「沒什麼,還好啦!對了,我手機放房裡了,你把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小雨向貝貝伸出手來。

  貝貝取出手機遞到小雨的手中,小雨把甜甜放到旁邊的嬰兒車中,很快撥通
了一個號碼,原來她是在和她爸爸媽媽通電話,他們兩個最近逛到海南島去了,
小雨和陳雪每晚固定會打個電話給他們。

  小雨的四川口音很好聽,不知道為什麼,貝貝聽著覺著挺可愛的,便不由自
主地把小雨環抱了起來。

  小雨看了貝貝一眼,不過並沒有什麼反抗的動作,任由他把自己抱進了懷裡


  貝貝很清楚地聽著小雨和她父母的對話,現在的小雨和第一次貝貝見到時的
不太一樣,很少在貝貝面前撒嬌了,不過她還是會用她的方言和父母撒撒嬌,她
的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貝貝把腦袋放在她肩膀上快要睡著了。

  「貝貝,還給你。」

  小雨晃動了一下身子,把貝貝搖醒了。

  「哦…」

  貝貝下意識地接過手機,然後附到小雨的耳邊:「你還是叫我小虎親切一些
。」

  小雨怔了怔,半晌才開口:「你不是小虎,小雨心中的那個小虎…已經不在
了。」

  「我就是。」

  小雨的話讓貝貝心中有些失落,女生的思想雖然相對比較簡單,但她們的執
著也是男人所不及的,當她某些念頭已定的時候,你想改變她很難。

  「如果你是…我會很開心你陪我走完這一生,可是,你可以嗎?」

  小雨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我當然可以。」

  貝貝緊緊地抱著小雨,就象怕她會飛走了一樣。

  「別抱我這麼緊啊,我快出不了氣了。」

  小雨使勁掙了掙,貝貝不得不鬆開了一些。

  「你陪我…那誰來陪我姐姐啊?」

  貝貝鬆開一些之後,小雨繼續問了一句。

  貝貝很想無恥地說一句:「我會陪著你們姐妹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靈秀無比的小雨,此刻這種話他有點說不出口。

  「貝貝你真的想把所有的女孩子都關在一起?」

  小雨從貝貝的懷中回轉過身,眼睛直直地看著貝貝。

  貝貝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女孩子比男孩子的獨占欲還強一些,愛是不能分享的。」

  小雨很認真地對著貝貝說了一句。

  貝貝把嘴向小雨的嘴上貼了過去,小雨把頭輕輕地轉讓了過去,貝貝突然伸
手抱住小雨的頭,強行吻了下去,小雨沒再掙扎,不過也沒有迎合,任由貝貝在
她的臉上嘴上隨意地親著。

  「是不是覺得這樣就可以在心理上占有我了?」

  小雨在貝貝的狂吻之後,微笑地看著貝貝,臉上超乎尋常的平靜。

  「小傢伙,別在我面前裝成熟!」

  貝貝輕點了一下小雨的鼻子。

  小雨沒再說什麼,又從貝貝的懷中轉過了身去,看著逐漸變昏暗的湖面。

  貝貝抱著小雨也沒再說話,不知道還能抱她多久,也不知道她哪一天會離去
,反正能抱一天就抱一天吧。

  「我們該進屋了,要不然會把甜甜給凍壞的。」

  小雨輕輕搖晃了一下身體,提醒了貝貝一聲。

  「哦…」

  貝貝不太情願地鬆開手,站起了身,推著甜甜的嬰兒車和小雨一起進到了房
裡。

  「水寨裡有很多好玩兒的地方,我們可以去打打保齡球啊,也有台球、乒乓
球什麼的,溜冰、電玩都有…」

  貝貝見小雨懨懨的樣子,怕她感覺很無聊,便有意提醒了她一下。

  「算了,我還是老實一點吧,鐘醫生說我現在不太適合作劇烈的運動。」

  小雨輕輕靠倒在了床上,然後嘆了口氣:「我越來越懶了,至少長胖了五斤
。」

  「你長胖一些好。」

  貝貝來到小雨身邊坐了下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才不要呢!」

  小雨推開了貝貝的手,向旁邊側了側身體,把背對著貝貝。

  貝貝不甘心地也躺了下來,然後從背後抱住了小雨,小雨下意識地掙了掙,
就再沒怎麼動了。

  貝貝看著小雨柔嫩的耳朵,忍不住湊了上去,輕輕含住了小雨的耳垂。

  小雨敏感的身體一觸到貝貝呵出的氣就有些受不住,她輕叫了一聲想閃開,
不過小腦袋被貝貝給摁住了。

  貝貝突然有些發狂,他拼命在小雨的耳朵和耳根附近親吻著,直到小雨再也
承受不住,大聲喊救命才松了手。

  「你幹什麼啊?」

  小雨有些惱怒地轉過身來瞪著貝貝。

  貝貝就象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臭著臉,一句話也沒說。

  小雨也沒再說什麼,她沒再轉過身去,而是鑽進了貝貝的懷裡,很安靜地睡
在那裡,過了一會兒,好象就睡著了。

  貝貝一動也沒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很疲累,他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貝貝被一個電話突然驚醒了,他連忙拿起了手機,一看是小怡的號碼,隨即
把它摁掉了。

  小雨似乎並沒有醒過來,也許醒過來了並不願睜開眼睛,貝貝輕輕放開了小
雨,悄悄來到了房門外,然後給小怡打了回去。

  「什麼時候過來啊?貝貝大人!」

  小怡盡量不想表現出自己等待的急燥。

  「嗯…我爭取早點過去吧。」

  貝貝不是不想對每個女生更好更體貼一些,實在是分身乏術,現在他想多陪
一會兒小雨,但小怡再等不到他肯定就不高興,就象白天的時候,他陪了田妮,
就無法及時趕回水寨來陪小雨,做男人真難啊!做老婆多的男人更難!「爭取啊
?我估計不過了轉鐘你是過不來了…」

  小怡顯得有些失望。

  「一定在轉鐘前過去。」

  貝貝笑了笑。

  「但願吧,早點過來吧,知道你忙,不打擾你了。」

  貝貝掛斷小怡的電話之後,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通話記錄,一個很熟悉的
號碼出現在他的手機中,貝貝不由得一楞,從時間看,這不是剛才小雨打給她父
母的電話嗎?為什麼它會是*雲的那個號碼?這些天一直困擾著貝貝的,陳雪打
的也是這個號碼!貝貝猶豫了一下,悄悄摁下了手機的撥號鍵,重撥了那個手機
號碼,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喂?是小雨嗎?」

  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貝貝聽得出來是小雨的爸爸,他什麼也沒敢
說,連忙把電話掛了。

  貝貝平靜了一下,立刻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能當初*雲用自己的身份證
幫陳雪的父母辦了一個手機號,一般年齡大的人是不輕易換號碼的,所以就一直
延用到了現在。

  陳雪之前所謂的和她雲哥之間那麼頻繁的通話,從過年那時候開始,不過就
是在她和家人恢復關係之後的聯絡罷了,自己還真是錯怪了她!幸虧沒有當面質
問,不然她會覺得自己不信任她!唉!懷疑陳雪真的不該!她確實一點也沒有騙
自己!貝貝心下釋然了,對方的電話卻又打了回來,貝貝左思右想,還是不太確
信自己究竟該用什麼身份來和他們溝通,到底是大女婿啊?還是二女婿?又或者
兩者兼備?這可真是個麻煩的事情!貝貝發現小雨翻了個身,於是來到了小雨的
床邊,小雨果然睜開了眼睛,貝貝假裝糊塗把手機遞給了她:「好象是你家裡打
的電話…」

  小雨看了一下號碼,把手機拿過去接通了:「喂?爸…找我嗎?」

  「…」

  「哦…可能是打錯了吧…嗯,他…他是…他是一個朋友…」

  「…」

  「…女的。」

  掛了電話之後,小雨把手機遞回給了貝貝,然後瞪了他一眼:「可好…我爸
爸問這是誰的手機號…」

  「你怎麼說?」

  「我說是一個朋友的,他又問我是男是女,我只好騙他說是個女的,我真不
知道以後孩子出生了,該怎麼向他們解釋…」

  「就說你又去了國外吧。」

  貝貝笑了笑:「不用告訴他們你生了孩子的事情。」

  「有這樣做的嗎?哪一天,比如…」

  小雨指了指嬰兒車中熟睡的甜甜:「你的小甜甜給你添了個外孫,還不告訴
你,你會怎麼想?」

  「哦」

  貝貝被問住了,他也不好怎麼說,只好假裝去看熟睡的甜甜去了。

  小雨也不再說話,呆呆地看著貝貝,她的生活被這個男人完全給攪亂了,想
找回原來的軌道似乎很難很難了。

  貝貝偶爾會偷偷瞅著小雨,然後想著是否和她發生點什麼,好讓彼此之間的
關係更確定一些,不過儘管白天的時候曾把她那裡弄到***,但她現在仍然是
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兒,實在沒辦法讓貝貝對她下手,或者把氣氛弄得更曖
昧一些……晚上十一點鐘左右,外出的女生們還沒有回,貝貝打了個電話出去給
當值的保安頭子,了解到她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唉,自己的一大群老婆全出
去了,她們可不要出什麼事,或者被誰捉去了,不然損失就大了。

  終於在十幾分鐘之後,陳雪和田妮從外面回來了,她們直接到了小雨的房間
,田妮因為比較累,讓保姆把甜甜一起接回了她的房間,貝貝對陳雪姐妹謊稱有
事,便偷偷地出了門,把兩個瓷娃娃取了向田妮住的地方走去。

  路上貝貝一直在想,這個死妮子,自己對她的好,如果分一半給陳雪或者小
怡她們,她們不知道會有多高興!每次討好她,還要忍受她的數落和臭臭的臉,
真不知道為什麼,說起來自己對小霞都沒有象對她這麼好過,她還不知好歹,動
不動就想出走,真是!貝貝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這個死妮子別的不行,就
是最會裝可憐,前一分鐘還凶巴巴的想吃人,後一分鐘眼淚掉得和金豆一樣嘩啦
啦地,讓自己就算之前再有理,也跟沒理了一樣,心一軟,啥都不敢怪她了,還
要百般小心地哄著,護著,愛著,沒得救了!唉!最怕的就是她的‘走’字訣,
對她稍微狠下心一些,她老人家一聲不吭地就跑不見了,還偏往那些偏遠地區跑
,弄得自己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擔心得要死,上輩子欠了她的?靠!下次再跑,
就不找她了!貝貝知道也只是現在想想而已,到時候她真跑不見了,貝貝肯定又
寢食難安,算了,還是不要招惹她了,話說她也不是那麼不好哄的人,多說幾句
好話吧。

  貝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到了田妮的房門邊,敲了敲門之後,就看到貓眼
處白光一暗,然後就聽到田妮的聲音:「睡了!有事兒明天再說!」

  貝貝看那貓眼兒的光線擋的,知道她在偷看自己呢!於是大大地‘哦!’了
一聲,然後轉身就向廳的門外走去,出去之後躲在了門旁邊,心裡想,小樣兒你
凶個什麼凶啊?趕我走?那我還真走了,這會兒肯定後悔了吧?哼!田妮當然不
知道貝貝看出來了,她就在貓眼處向外偷看,在說了那些話驅趕了貝貝一下之後
,想著他該用什麼辦法來騙開自己的門呢,沒想到他轉身就走了!心中那個氣啊
!氣得差點就月經不調了。

  貝貝躲了沒多大會兒,就聽到田妮開門的聲音,然後是她的腳步聲,貝貝躲
在墻邊一動也不動,就看著田妮推開門,鬼鬼崇崇地貓著腰從裡面貓了出來,似
乎想看看貝貝走遠了沒。

  「看啥呢?看情郎啊?」

  貝貝拍了拍田妮的肩膀,把她給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到是貝貝,給臊了一
個大紅臉,不由得又羞又氣,正準備回到房裡,被貝貝從背後一把抱住了。

  「想我就開門好了,還故意不讓我進去,可好了,我走了,又跟出來找,羞
不羞啊?」

  貝貝抓緊機會攻擊著田妮,難得出出心中的那口‘惡’氣。

  「你真是自作多情,誰看你啊?剛才我發現一個小偷…所以跟出來看看…」

  「是吧?哈哈。」

  貝貝知道死妮子的嘴巴不是一般的硬,還是不羞她了,惹惱了也沒自己什麼
好果子吃。

  「哼!」

  田妮知道這謊也編得沒什麼水準,只好板著個臉:「過來找我幹什麼啊?有
事快說!我要睡了!」

  貝貝放開了田妮,把他放在廳茶几上的那個紙盒子取了出來,把那對瓷娃娃
托在手上遞到了田妮的面前:「看看這是什麼?」

  「什麼啊?誰稀罕你的這對娃娃啊?長得醜死了,不要不要!」

  田妮顯然沒看出這對娃娃的玄機,她伸手就把它們推開了。

  貝貝連忙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收回了懷裡,以免又被田妮給弄碎了。

  「這就是你送給我的那對瓷娃娃,我今晚哪兒都沒去,專門用膠一片一片把
它們重新粘了起來,剛剛才粘好…不信你看這些地方…」

  貝貝把那老師傅的工作全算到自己頭上了,這樣說肯定會讓死妮子更感動一
些,貝貝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田妮半信半疑地看了一下那對瓷娃娃,又對著光線研究了半天,那些碎片她
一個一個拾到一起,當然都有印象的,最後她發現它們還真的是用那些碎片給粘
起來的!粘得極其細緻,那些粘口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田妮果然不出所料
地被貝貝給感動了,眼睛一紅,按慣例開始掉豆兒,貝貝最佩服的就是她這一點
,說哭就哭,一哭就掉金豆兒,毫不含糊,她真適合去演冤戲,最好演竇娥,保
證哭得六月火爐W城都會下雪。

  貝貝只是這麼想想,當然不會說出來,他在臉上裝出十二分的真誠,然後趁
田妮不注意,偷偷抹了些口水在眼睛邊上,開始繼續煽情:「小妮子,我們走到
今天不容易,我們之間的愛,又豈是兩個瓷娃娃所能比的?還記得…」

  貝貝被自己肉麻的話給激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強忍著沒笑出來,不過對
面的小妮子看著那對娃娃已經是眼淚嘩啦啦地了,貝貝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一
把將田妮摟在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對著墻壁作了半天怪相,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看來奸計得逞,死妮子又可以安穩一段時間了。

  田妮推開貝貝,小心地撫摸著那對瓷娃娃,就象真的找回了她那瓷器一般的
愛情一樣,唉…小模樣兒還真可憐,讓貝貝還真忍不住又有些愛心泛濫,所有女
孩子之中,就屬她脾氣最臭,也最愛裝可憐了,話說回來,她還真不是裝的,天
生就這德性!「不是我說你…你當時應該買兩個金娃娃…至少也該買對鐵娃娃…
你脾氣這麼不好,金娃娃怎麼摔也摔不壞啊…好在現在科學技術發達…破鏡也能
重圓…更何況一對瓷娃娃呢?我去找那個師傅的時候…」

  貝貝突然發現自己得意忘形,說漏了嘴,連忙噤聲了。

  田妮的眉毛果然豎起來了,貝貝心裡那個後悔啊,真想打自己幾個嘴巴,說
點什麼不好,幹嘛把那事兒給扯出來?這下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死妮子也白感
動了一場…冤啊…真冤…還是自己去友情出演竇娥好了。

  「你說我脾氣不好?」

  田妮很憤怒地瞪著貝貝,眼中快要冒出火來。

  貝貝一楞,這死妮子好象並沒有聽到自己最後一句話,反倒是對自己前面那
句不經意的話給弄爆發了。

  「誰說你脾氣不好?你脾氣最好了,從來都不生氣,也不動手打人…」

  貝貝這句話說完,田妮剛剛揚起的手倒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她猶豫了半晌
,把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似乎掩飾了過去。

  「你是在挖苦我嗎?」

  田妮被貝貝一句話弄得手伸不出去,火發不出來,只好繼續挑點刺兒,好證
明貝貝沒有誠意,又或者想知道貝貝是不是真的有誠意。

  「怎麼會呢?我剛才一邊粘那對瓷娃娃一邊回憶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情景,唉
…那時候的你,多麼單純,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師妹,每天象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
後,甩都甩不掉…」

  「你說什麼呢!?」

  田妮聽著貝貝前面幾句話,還比較受用,怎麼最後一句好象很有點不對啊!
「不是不是…」

  貝貝又想打自己嘴了,他連忙補著解釋了一下:「嘿嘿…我的意思就是我們
總是形影不離…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

  「算了吧,這世上沒有誰離不了誰。」

  田妮噘起了嘴:「反正我也會等…等到你娶老婆的那一天,不過一年年過去
,我也很快就要老了,我統共也沒幾年可以耗在你身上,看吧,我現在最感興趣
的倒不是能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最感興趣你這麼大個亂攤子該怎麼收場…」

  「才多大啊,就說自己老了…」

  貝貝明顯在轉移話題。

  「你不用逃避我所說的話。」

  田妮把瓷娃娃遞回到貝貝的手中:「再次送給你了,但願這次你不要把它又
摔了,它們會疼的。」

  「不會了。」

  貝貝從田妮手上接過瓷娃娃,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了紙盒子裡,心想我大不
了把它們裝進保險箱裡,看它還怎麼碎,哈哈哈。

  閒話都扯完了,貝貝準備離開了,不過他知道主動說要離開,田妮肯定不高
興,如果自己說:‘今晚我就在你這兒睡吧?’她肯定會說:‘誰要和你一起睡
啊?別自作多情!’那樣自己就可以溜出去會小怡了。

  貝貝假正經了一會兒之後,對田妮說:「我今晚上就在你這兒睡吧。」

  很有些讓貝貝意外的一幕發生了,田妮居然沒有說‘誰要和你一起睡啊?別
自作多情!’之類的話,而是來了句:「好吧,你洗了沒有?」

  「沒…」

  這下貝貝麻煩大了,她怎麼說了句‘好吧?’這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吧?
靠!難道是被這對瓷娃娃給感動的?「那你先洗吧,你洗了我再洗。」

  田妮說著就打開了電視,然後靠在了床頭上。

  貝貝偷偷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小怡那裡轉鐘之前是去不了了
,這下麻煩大了!死妮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我說在你這兒睡,你就真讓我在這
兒睡?你不是個不隨便的人嗎?我們還沒結婚,你就和我睡…唉…話說以前兩個
人也不是沒在一起睡過,只是啥也沒發生罷了。

  「還站著幹嘛?」

  田妮似乎有些奇怪貝貝在猶豫什麼。

  貝貝只好溜進了衛生間,他取出手機正準備給小怡發個短信,就聽到田妮向
衛生間走過來的聲音,貝貝連忙把手機藏回了身上。

  「怎麼還穿的好好的?」

  田妮把衛生間的門推開了。

  「正準備脫呢!」

  貝貝做了個脫褲子的動作,不料並沒有嚇退田妮,貝貝記起來這死妮子當初
在學校的時候,臉皮其實就挺厚的。

  「怎麼了?快脫了洗啊?」

  田妮走到洗手台邊,好象要洗手的樣子。

  「你在這裡我怎麼脫?」

  貝貝瞪了田妮一眼。

  「怎麼了?還不好意思?你不是世界上臉皮最厚的人嗎?」

  田妮洗完了手,不停地照著鏡子臭美美的。

  「呵,只要你不在乎,我才不在乎呢。」

  貝貝說著真的開始脫衣服了,脫一件就看田妮一眼,這妮子雖然背對著自己
,但從鏡子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貝貝的一切。

  當貝貝身上脫得只剩下內衣內褲的時候,田妮突然轉過了身,笑吟吟地看著
貝貝,似乎準備看他把自己最後脫光的那一刻。

  「你的目光好恐怖…」

  貝貝突然有點不敢脫內褲了,怎麼還真的不好意思起來?田妮突然做了個讓
貝貝很有些意料不到的事情,她蹲下身,一下子把貝貝的內褲給扯了下去,貝貝
那東西見到女生之後,本能地豎了起來。

  田妮之所以在貝貝提出要在這裡睡的時候沒提出反對意見,就是因為有點想
這個東東了,之前玩過一次,但不盡興,本來準備讓貝貝洗了澡之後到床上去玩
的,不過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所以自己跑了進來。

  所以在見到貝貝這個東西之後,田妮立刻把它給捉進了手裡,然後用眼神仔
細審視著它。

  貝貝這下還真有點受不了了,田妮現在這姿勢看著怎麼這麼淫蕩呢?實在與
她一貫的形象不符。

  「哈哈,真可愛。」

  田妮一隻手捏住貝貝那東西,另一隻手把後面兩隻雞蛋小心地托在了手掌上


  「可愛嗎?其實這東西是玩兒的,很好玩兒…你如果不會用,我可以教你。


  貝貝恬不知恥地乾笑著。

  「去!」

  田妮似乎對貝貝說的不感興趣,繼續端詳著那東西,手不自然地在上面套弄
了兩下,弄得貝貝渾身發癢,有點站立不穩。

  「其實這東西很好吃…你可以含在嘴裡試試。」

  貝貝象個淫叔叔在欺騙小LOLI一樣,妄圖誘騙田妮對他進行口交。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沒再說話,貝貝看著田妮的小臉蛋兒居然沒紅,真是大
為奇怪,這丫頭是天生抵抗力強呢?還是臉皮也比較厚?她好象接觸這東西也才
第二次吧?都已經臉不紅心不跳的了!「真的很好吃,我一點都不騙你。」

  貝貝就象個耐心的叔叔,很認真地騙小LOLI說他的JJ是棒棒糖。

  田妮還真把頭湊過來了一些,在那東西上嗅了嗅之後迅即移開了,鬆開了捏
住貝貝那東西的手並站起身來:「你快洗吧。」

  見到田妮離開的背影,貝貝心中有些惱火,被她剛才弄得不上不下的,然後
撒手就走了,實在太可惡了!丫的!一會兒上了床真強姦了你再說!貝貝聽到田
妮看電視的聲音,悄悄地取出了手機給小怡發了條短信:「我被陷住了,今晚可
能過不去了,明天陪你一整天。」

  小怡過了一會兒才回了一條過來:「明天…好吧。」

  貝貝怕小怡心裡不好想,趕緊又發了一條過去:「丫頭,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

  過了一會兒小怡又回了一條:「哈哈,知道,明天見。」

  貝貝知道小怡肯定很失望,不過也沒什麼辦法,但願死妮子睡得早,到時候
還可以溜到小怡那裡去。

  貝貝趕緊洗完了身子,擦乾之後一絲不掛地走出了衛生間,反正死妮子不在
乎,自己當然更不用在乎。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臉終究還是有點紅,迅速轉過了頭去,假裝繼續看她的
電視。

  貝貝猶豫了一下,然後湊到田妮身邊坐了下來,那東西豎得老高,就好象在
耀武揚威一樣。

  「怎麼?耍流氓啊?」

  田妮說著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貝貝的那東西,她現在顯然還處在對那東西的
好奇期內。

  「那我把衣服穿上好了。」

  田妮穿得整整齊齊,貝貝赤身裸體的,心理上感覺並不是太好。

  貝貝剛想起身,沒想到那東西被田妮一把給捉住了,當然…他也無法起身了


  「拜託…這東西不能這麼猛的一抓…」

  貝貝很擔心他的寶貝被田妮毛手毛腳地損壞了,那可太不划算了。

  「你穿什麼衣服啊,裸睡不是更好?」

  田妮笑嘻嘻地看著貝貝,這種色色的神情讓貝貝想起了在實驗室裡那個曾經
很好色的田妮,讓貝貝有時候懷疑自己身邊的田妮是不是有兩個人,要不就是她
精神分裂。

  「要裸睡大家都裸睡,一個人裸睡有什麼意思?」

  貝貝用一種挑戰的目光看著田妮,如果她敢裸,那就找機會上了她。

  「我這幾天那個來了,裸睡不方便。」

  田妮強行辯解了一句。

  「那…就是過幾天…你方便的時候,就可以裸睡了?」

  貝貝對此刻田妮的心態並不是很把握,所以追問了一句。

  「可能吧。」

  田妮模稜兩可地回了一句,然後俯下了身子,又開始研究起貝貝的那東西來
,又捏又擠的,手也沒個輕重,弄得貝貝很不舒服。

  不舒服歸不舒服,被這樣弄貝貝那東西肯定會有自然反應的,首先出現的就
是頂端有些液體滲了出來。

  「嘖…什麼東西?」

  田妮撇了撇嘴然後回頭看了看貝貝。

  貝貝假裝看電視,理都不理她。

  田妮只好低下頭繼續自己研究去了,貝貝見她離那裡是如此之近,心中暗笑
,悄悄伸出手然後突然摁住她的小腦袋,把她向下壓了下去,直到自己那東西剛
好頂到她口脣之處,一陣舒爽的感覺才真正襲上貝貝的心頭。

  「你這個壞蛋!」

  田妮惱恨地站起身向衛生間衝了過去,隨後是一陣水聲響起。

  田妮大概是洗澡去了,貝貝躺在床上又有些迷糊,大概是總沒有按時休息,
又總是沒有得到適當的調整,所以他精神很有些疲憊。

  田妮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之後,見貝貝已經睡著,不由得有些失望,她又
撫弄和仔細研究了一下貝貝那個變軟的東東,然後也睡去了。

  貝貝先醒了過來,早上的水寨非常安靜,沒有拉上窗簾的玻璃窗透進早上的
微光,貝貝看了看熟睡中的田妮,心想如果她醒來之後發現她自己被剝光了會怎
麼樣?貝貝研究了半天,發現因為她側趴在床上,衣服不太好扒,相對來說,褲
褲就好扒多了。

  貝貝輕手輕腳地掀開了田妮身上薄被,然後湊到她屁屁上聞了聞,才開始慢
慢地把她的褲褲往下拉。

  才拉了一點點,屁股溝還沒現出來呢,田妮就醒了過來,她拍了拍貝貝的手
,迷迷糊糊地說了聲:「幹嘛?」

  貝貝見自己被發現了,索性使勁往下一拉,結果剛露出屁屁溝就被田妮給扯
住了,隨即她拉過被子把自己遮掩了起來:「貝貝別鬧了,我那個來了。」

  「就看看嘛。」

  貝貝有意撩逗田妮,他剛才隱隱看到田妮的屁屁上有一塊紅紅的印記,難道
血都流到那裡去了?「等那個乾淨了再給你看吧。」

  田妮的回答讓貝貝頗有些意外,她對這些事情的態度好象沒有以前那麼堅決
了,難道是那對瓷娃娃的原因?其實女生也沒什麼很難搞定的,大不了是還沒有
煽情到位罷了。

  「怎麼變得這麼大方了?」

  貝貝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問完之後才覺得這話問得不太合適。

  田妮聽到這話果然不高興了,什麼大方啊?變相說我隨便吧?她把身子轉了
過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弄不好下次又不給貝貝看了的。

  貝貝並不是真想看她,不過是逗她玩兒而已,見她不高興,便從背後抱住了
她,田妮把貝貝推了推坐起了身子:「都濕透了,我要去衛生間換一換那東西了
。」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要不我找個醫生給你看看?」

  貝貝想鐘醫生閒著也是閒著,多給她找些事兒做也行。

  「看你個大頭鬼!」

  田妮顯然認為自己還沒到看婦科醫生的年齡,雖然她也老大不小了,大概是
在意識中認為還沒XX之前,自己就還算少女吧?貝貝撇了撇嘴,很不屑地看著
田妮的背影消失在衛生間,心裡開始琢磨著怎麼擺脫田妮好去陪小怡。

  田妮出了衛生間之後,貝貝也已經洗好並穿好了衣服,他假裝很嚴肅和焦急
地看著她:「公司有些急事要處理,我可能得趕過去。」

  「這麼早?」

  田妮果然有些不太高興。

  「嗯。」

  貝貝皺緊了眉頭:「有些人可能想找我的麻煩,我還是去處理一下比較好。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啊,別太衝動了,有事情讓手底下人去辦就行,別老是
自己衝在前面。」

  田妮教訓起貝貝來倒還是一套一套的,到她自己就不成了。

  「我知道。」

  貝貝抱住田妮的腦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正準備轉身離去,被田妮拉住了,
田妮踮起腳尖回吻了一下貝貝,應該還只是磨擦了一下嘴脣,貝貝剛一伸出舌頭
,田妮就皺著眉頭閃開了。

  「哈哈。」

  貝貝笑了一聲,然後推開門出去了。

  田妮有點泄氣地看著貝貝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路上貝貝和小怡打
電話,很意外小怡沒有準備在她的床上招待貝貝,而是約了貝貝共進早餐。

  「今天陪我去逛街吧?」

  小怡在吃早餐的時候問貝貝,她今天居然沒帶小芹。

  今天貝貝推掉了其他所有的事情,陪小怡整整逛了一天,小怡居然還帶著貝
貝逛了嬰兒用品商店,好象在為未來的寶寶做準備一樣。

  「你懷沒懷上現在根本不可能知道。」

  貝貝提醒了一下小怡,兩人至今比較成功的發射好象只有一次,不管怎麼樣
,在沒弄清楚玉的秘密之前,貝貝並不希望小怡懷上。

  「我有感覺,肯定懷上了,我都能感覺到他存在了,真的。」

  小怡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真的?哈哈,大概是你肚子里長蟲了吧?」

  貝貝打趣了一下小怡。

  「你是條蟲嗎?如果是,我肯定懷上的就是條蟲。」

  小怡回敬了貝貝一句。

  「怎麼說話呢?」

  貝貝狠狠地釘了一下小怡的腦袋。

  小怡笑了起來:「我們的貝貝是條龍,當然不是蟲啦,我懷的也是條小龍。


  「這還差不多。」

  貝貝也笑了起來。

  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婕打過來的,貝貝皺了皺眉頭,回W城就象是下
了班,可以休養一下身心,張婕電話一來,就象是要去上班了一樣,心裡煩啊,
不過她好象也是為了讓自己不至於太散漫墮落,不管怎麼說,每天這樣沉溺於溫
柔鄉中也確實不是件什麼好事情,骨頭都會變軟了。

  「W城的天氣還好吧?」

  張婕顯得很隨意。

  「好啊。」

  貝貝靜靜地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田妮還好吧?她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好啊,嘿嘿,很好。」

  「甜甜還好吧?有點想她了。」

  張婕居然有閒心問這麼多廢話,倒是很出乎貝貝的意料,這也不是她一貫的
風格。

  「嗯,好,你什麼時候過來看看她啊?」

  「等忙完這一陣子吧。」

  張婕沉思了一會兒,終於轉入了正題:「貝貝沒事兒的話,過來幫幫我,你
也多找些機會熟悉我這邊生意的運作,總有一天,我會把生意交給你去打理的,
那時候我就可以帶著妮子和甜甜她們曬太陽了。」

  「哦…」

  貝貝心裡想,你曬太陽了,以後不是我曬不成太陽了?靠!不過話說回來,
男人天生就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讓女人出去四處打拼確實不太合適,還是
去幫幫她吧,這些天也夠無聊的。

  「這次你就不要把小妮子帶過來了,我們面對的可能是一場真正的戰爭,我
需要你全力以赴。」

  張婕很平平淡淡的一句,卻讓貝貝重新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在緬甸弄出這麼大動靜,會不會引起上面的注意?」

  貝貝知道緬甸雖說不在Z國的領地內,但事實上就象Z國的一個省一樣,上
面對它政治、經濟戰略方面的重視,甚至遠超某些內陸省,它發生的一些小動亂
,上面肯定會非常敏感。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我是為國家和ZF做事的。」

  張婕對貝貝的提醒似乎有些不屑一顧。

  貝貝只知道黃部長並不喜歡張婕這個人,甚至想利用自己來對付張婕,但不
知道為什麼,貝貝對黃部長並沒有惡感,都是為國家做事的,難道他們分屬不同
的派系?也許只有自己深入進去了,才能徹底摸清這裡面方方面面的關係,不過
貝貝一直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戰爭?那就去體驗一下吧,本來男人就應該上
戰場的,天知道哪一天世界就不再和平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熱血一把。

  「好吧,我盡快趕過去。」

  貝貝沒再多說什麼。

  「不用急,這周內吧,時間定下之後和我說一聲,我安排人去接你。」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24貝貝晚上和田妮說了要去幫張婕的事情,安
撫好了陳雪姐妹,當晚就離開了W城,不過他並沒有給張婕打電話,他準備自己
悄悄走過去,有國防部的證件,貝貝辦什麼手續都是一路綠燈,第二天中午,貝
貝在K明機場上飛機前突然接到黃部長打來的電話。

  「貝貝,到曼德勒去?」

  「嗯,張婕還和我說不會引起上面注意呢,沒想到還是引起注意了。」

  貝貝打趣了一句。

  「這件事和她無關,你既然到了那裡,就順便幫我做件事吧。」

  「別和我說為了國家,替你做事對我有什麼好處?」

  貝貝按照慣例討價還價了一番。

  「好處?呵呵。」

  黃部長笑了起來:「就是在你萬一又惹下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我繼續幫你罩
著…就比如你在JL市郊屠殺了七千平民之類的…」

  「靠!那是平民嗎?他們明明都是漢奸…」

  貝貝極力辯解了一句。

  「那我明天安排人去調查一下這件事?」

  黃部長不再說笑,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說吧,什麼事,我承認我玩不贏你好吧。」

  貝貝無奈,他知道黃部長總有辦法讓他屈從他的意志,當然,違背良心的事
情他不幹,這是兩人之間的一種默契。

  「你到了曼德勒,會有一個叫木易的小夥子去機場接你,他會告訴你該怎麼
做,對了,提醒你一聲,國安局特別小組也到了緬甸,你那位老相好的應該已經
在那裡了吧?你對他們多提防著點。」

  「老相好?你說邢雯?他們來這邊做什麼?」

  貝貝在國安部好象只認識她。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跟著張婕,在某些人眼中,自然就成了一個毒販子,
國安局有時候閑極無聊,偶爾會去‘輯一下毒’,所以你此行還是盡量讓自己不
要遇到她的好。」

  黃部長似乎並不肯把話說穿。

  「知道了。」

  貝貝對那個周亮的特別小組沒什麼好印象,在國內不敢拿他們怎麼樣,到了
這裡,靠!真要衝突起來,就借機殺了那個周亮,把邢雯想辦法找回來。

  黃部長並沒有掛電話,他又說了些別的事情:「還有一件私事兒問你一下,
我的二女兒黃鸝也失蹤了,是不是被你拐去了?」

  「你是不是還有個三女兒?」

  貝貝反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

  黃部長感到很奇怪。

  「我還知道她名字叫黃雀…哈哈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

  「她叫黃柳,鶯也是鸝,兩隻黃鸝鳴翠柳…」

  黃部長解釋了一下三個女兒名字的來歷。

  「我不認識黃鸝,也沒聽鶯鶯說過她有妹妹,她好象是獨生子女吧?除非…
哈哈,不說了,如果我知道您還有別的女兒,當然自己就先下手了,怎麼也不會
讓別人把她給拐走了…」

  貝貝笑了起來。

  「那你是承認鶯鶯被你拐去了?」

  「不是我把她拐走了,是她年前來找我,不過我從歐洲回來之後,就再沒有
見過她了,鶯鶯是你的女兒,你應該比我清楚她會去哪裡。」

  貝貝沒有撒謊,他確實是失去了黃鶯的下落。

  「女大不中留啊,可惜我沒有你老爸李華剛的福氣,生了好幾個女兒,就是
沒有兒子。」

  黃部長嘆了口氣:「你看我沒有兒子,你剛好也沒有爸爸,你幹脆認我做乾
爹得了。」

  「你那麼多女兒,我還是給你做女婿比較好些…」

  貝貝有點不懷好意。

  「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多少人想做我的乾兒子,我還不要呢!給你機會反而
不珍惜!」

  黃部長有些不高興了。

  「一個女婿半個兒…你有三個女兒,如果全讓我娶了,我就成了你一點五個
兒,這不比做乾兒子更親百分之五十?」

  貝貝立刻做了道算術題出來。

  「行啊,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可以搞定黃鸝和黃柳,如果你真搞得定
她們,我倒不介意你做我女婿,只是到時候你見到她們之後別後悔…」

  黃部長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看樣子他這兩個女兒絕非善與之輩。

  「不開玩笑了,還是那句老話,如果你讓我做的事情不符合我一貫的行事習
慣,你再怎麼威脅我,我也不會去做的。」

  貝貝提醒了一下黃部長。

  「我知道你會接的,不適合你做的事情我會去找別人,我以前做過裁縫,量
體裁衣是我的強項。」

  「做裁縫都能做到國防部長的位置,你狠啊…什麼時候介紹些經驗,也讓我
弄個什麼部長做做?」

  「哈哈哈哈。」

  黃部長笑了起來:「你想走仕途,我當然會幫你。」

  「再說吧。」

  貝貝暫時還沒起那個心,他現在手上的事情已經夠忙一陣子的了。

  下午兩點,飛機準時從K明起飛,經過一小時十分鐘的飛行,飛機於當地時
間一點四十分到達曼德勒…因為緬甸的時間比北京時間剛好晚一個半小時。

  快到曼德勒的時候,從飛機上往下看,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平原,在充滿綠色
的原野中間,有一條土黃色的大河,那是緬甸人的母親河——伊洛瓦底江(Ir
awaddy),它對於緬甸人的意義,正如長江黃河之於中華民族。

  下飛機的時候,停機坪上除了幾個穿著緬甸傳統服裝的女服務員之外,還有
一些穿著軍裝的官兵,緬甸是個軍人統治的國家,不過在機場見到軍人,總會讓
人感覺怪怪的。

  曼德勒機場並不是很大,比國內的一些老舊機場還要小一些,而且機場的到
達大廳只是開著幾盞燈,從外面走進去,感覺裡面是一片漆黑。

  因為到達的人不多,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在辦公,都是真正的緬甸人,他們膚
色看上去和貝貝之前見到過的那些瓦邦人一樣黑,有點像印度人。

  奇怪的是,工作人員都是男的,直到辦理最後一個入境手續的時候,貝貝才
見到一個女工作人員。

  緬甸的機關人員都有收小費的習慣,貝貝並不知道要給多少,當時有個工作
人員很勤快地幫他填入境表,貝貝見他似乎很熱情,就沒有拒絕。

  結果他填完後就向貝貝收小費,貝貝不知給多少好,只好問他要多少,結果
他開口要一百人民幣。

  貝貝剛取了錢出來,這時候旁邊又圍上來兩個緬甸人,也莫名其妙地跟著一
起要小費。

  貝貝忍不住想動手打人了,後來想了想,我天朝王國的公民不能太過於小氣
嘛,好歹這也是俺們附屬國的臣民啊?最後貝貝笑嘻嘻地一人給了一百元,那幾
人一副賺大了的模樣兒,開心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

  一出機場,貝貝就見到了來接他的人,因為附近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麼車和人
,一個黑瘦的小夥子站在車邊上遠遠地向這邊看著,見到貝貝走出來之後,立刻
迎了過來。

  「木易?」

  貝貝瞪了一眼那小夥子,他個子不高,皮膚很黑,黑得連鼻子眼睛都分不太
清楚,比當地人還黑,眼睛很大,長得挺秀氣的,不過貝貝並沒有觀察男人的習
慣,所以只是禮節性地看了他一眼。

  「是。」

  小夥子用沙啞的聲音回了一句,他從見到貝貝的那一刻起,眼睛就再沒從貝
貝臉上移開了。

  「你就是我在曼德勒的嚮導?」

  貝貝見那男人一直這樣看自己,心中有些怪怪的,他可沒有BL的愛好。

  「是。」

  小夥子話很少,他把貝貝的行李扔上了車子,然後到前座坐了下來。

  「你認識我?」

  貝貝坐下之後,還是忍不住問了那個木易一句,他穿著件寬寬大大的舊軍服


  從背後看那瘦瘦的身形,更象是個女孩子,木易低下頭,垂下他的大眼睛,
輕輕嗯了一聲,隨即猛地搖了搖頭,片刻之後他回頭看了貝貝一眼,見他已經坐
好了,便催著司機上了路。

  和木易隨便聊了聊,貝貝知道了從機場回到曼德勒市區,還有一個多小時的
車程,而他們到這裡來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因為機場沒有大巴,也沒有公交車,
只有一些麵包車在營運。

  貝貝知道緬甸很熱,但坐上車後才更真切地體會到天氣的酷熱,上次到這裡
並沒有這麼熱,應該說根本不叫熱,簡直叫烤。

  車沒有開空調,司機說這種天氣開空調根本沒有用,開了只會更熱。

  在緬甸一年幾乎只有兩個季節,一個叫熱季,從三月一直延續到十一月,另
一個叫涼季,是十二、一和二月。

  從昆明的不到二十度到曼德勒的三十多度,雖然說不上冰火兩重天,但身體
一下子也有點不適應。

  不過很快貝貝就被窗外的風景吸引住了,天地間只有綠藍白三色,綠綠的是
路兩旁的樹木,藍藍的是純淨的天空,而白白的,則是朵朵的雲。

  天空是那麼的藍,藍得沒有一絲塵埃,車子一路向前,一排排綠樹從眼前掠
過,這種綠色視覺的刺激確實可以稍稍減緩酷熱對身體的折磨。

  車子快速向前開,但越靠近市區,速度就越來越慢,因為路並不是很好走。

  這條被稱為機場快速的路,也只有兩車道。

  到郊區的時候,有些路段還是泥土鋪成的,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緬甸政府根
本不關心道路等基礎設施建設,就算有外國企業想來投資,緬甸政府也不允許,
或者半途趕走投資者,所以路越走越爛,但卻沒有人來修。

  接著貝貝就看到了緬甸的‘公交車’,那是一種有點像中型東風貨車的車子
,後面塞滿了人,有些還拉著扶手,身體掛在車廂外,危險異常。

  隨著市區的臨近,路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不過很有趣的是,汽車,摩托車,自行車,行人,大家都可以在同一條馬路
上走,不分車道,遠遠看去,煞是熱鬧,貝貝感嘆了一聲,天朝王國的附屬國,
和別人老美的附屬國就是沒辦法比,沒有最落後,只有更落後,唉…下次有機會
再去北朝鮮體驗一下,可能感受會更深。

  路上還不時見到一些披著僧侶服裝的和尚,有老人,也有小孩。

  因為緬甸是一個佛教國家,幾乎每個人都要有一段修行的日子,以求得身體
的平安和心靈的滿足。

  說到僧侶,自然不能少了寺廟佛塔。

  每過一段距離,就能看到或大或小的一座寺廟屹立在村落裡,尖尖的頂,下
面是一圈圈的圓環,上面是金黃色,底下是純白色。

  聽說緬甸人就算再窮,也會捐錢去建造寺廟佛塔,這種對宗教的虔誠,不是
一般人所能理解。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顛簸,三人終於到了接待處,這裡是兩棟建得一模一樣的
法式建築,兩棟房子並排而立,屋頂是淺藍色的瓦片,底下是白色的墻壁,屋的
前面還有個柚木大門,顯得非常大氣。

  院子裡有幾片草坪,沿著院子的圍墻,還種著好些不知名的樹木,看起來跟
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

  曼德勒是緬甸僅次於仰光的第二大城市,也是曼德勒省的省會城市,華人一
般稱之為‘瓦城’。

  與仰光多數人住在同一棟公寓或高樓裡不同的是,曼德勒的居民一般都是建
一兩層高的小樓,然後只住一戶人家。

  而當地比較氣派的房子,大多數是華人家庭所住,車子剛一停下來,馬上就
圍上來幾個穿著‘紗籠’(一種類似長裙的緬甸服裝)的緬甸婦女。

  她們從車後把貝貝的行李搬了下來,貝貝觀察了一下,除了這些女人、木易
和司機,再就是一個門衛了,看起來除了木易之外,其他人都是當地的緬甸人。

  進入屋子之後,貝貝剎時就感到一絲絲的涼意,比起外面的酷熱,裡面柚木
鋪成的地板,天花板以及墻壁,都給人一種涼爽舒服的感覺。

  因為緬甸盛產柚木,而且柚木既不長蛀蟲又堅固,所以很多家庭都喜歡用它
來建造房屋。

  「你是本地人嗎?」

  貝貝並不急於了解這次的任務,想先認識一下這個小夥子木易。

  「不是。」

  木易聲音很低,沙啞的嗓音就象是受過傷一樣。

  「國內過來的?」

  「是,昨天過來的。」

  木易轉過頭去,似乎不願讓貝貝看著他。

  「國防部的人?」

  貝貝很奇怪這次接頭的怎麼不是原來的那隻小組成員。

  「是。」

  「乾多久了?」

  「沒多久。」

  木易的回答總是很簡短。

  「行動組的人呢?還沒過來吧?」

  除了木易之外,貝貝沒見到其他象是行動組的人員,這個木易看起來也不知
道到底怎麼樣。

  「都過來了,就我和你。」

  木易的話仍然很少,他只是偶爾看貝貝一眼,然後就轉過頭去了。

  「不會吧?」

  貝貝皺了皺眉頭,黃老頭看來又抓自己做苦力,連個幫手都沒有:「這次的
任務呢?」

  「有一支美軍特種部隊潛入了緬甸,試圖用金錢和刺殺顛覆緬甸軍政府,黃
部長已經鎖定了他們的行蹤,我們的任務就是對他們進行定點清除。」

  這大概是木易到現在為止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

  「一支部隊?多少人?什麼裝備?」

  貝貝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美國人一直在試圖用各種辦法推翻緬甸軍政府,然
後用他們扶植的力量取而代之,以達到他們完全封鎖Z國的目的。

  幾年前美國曾以反恐反毒為藉口,準備向緬甸加兵,Z國ZF當機立斷,把
中緬邊境的武警全部換成了軍隊,美國人最終沒敢冒這個險,悻悻而退,不過他
們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現在大概是開始暗中進行顛覆腐蝕工作了。

  「十名文職人員,二十名特種士兵,配備的是加裝了M203榴彈發射器的
M4步槍,不過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刺殺和突擊,而是化妝成平民進行煽動和蠱
惑。」

  「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合適的時機,把他們一舉殲滅?」

  「嗯,以民間的形式殺光他們。」

  木易看了貝貝一眼,眼神中隱隱有一種難言的傷感,不過他烏黑的面頰掩飾
住了他的一切表情。

  「嗯,難怪這件事會找我,即使出了事,也與Z國ZF無關。」

  貝貝看了一眼木易:「小兄弟,你說是不是?」

  「不知道。」

  木易似乎並不願回答貝貝這個問題。

  「把地形圖和行動計劃拿出來吧,這件事忙完之後,我在這裡還有其他重要
的事情要做,不想在這件事上太過於費神。」

  貝貝伸了個懶腰,不打架拳頭也會生鏽的。

  「這裡是曼德勒最出名的酒店——SedonaHotel,一家相當於國
內五星級的酒店,六層樓高,他們就在酒店旁邊的這棟兩層樓裡,預計他們會在
這裡停留兩天,然後前往內比都…」

  木易把地圖拿出來向貝貝詳細地講解了一下。

  「什麼時候行動?」

  殺一些處在明處的人,對貝貝來說是小菜一碟,雖然對方是美國特種兵,但
如果發動突襲的話,全數殺掉他們應該問題不大。

  「明天吧。」

  木易似乎胸有成竹。

  「嗯,今天我們可以去那附近轉一轉,熟悉一下地形。」

  貝貝點了點頭。

  「嗯…我們可以出去轉轉。」

  木易似乎有些心神不寧,介紹完情況之後他就沒再說什麼話,開始進入地下
室整理那些武器。

  因為天氣炎熱,貝貝走動幾步身上馬上就出汗了。

  在廚房門口有個大的飲水機,貝貝半個小時就喝了十幾杯水。

  不過那些水喝下去後,很快又變成汗流了出來。

  曼德勒經常斷電,有時候空調吹著吹著突然就停了,曼德勒官方供應的電能
根本滿足不了人民的需求,有時一天能停個十多次。

  所以很多家庭都自備一部發電機,這兩間房就有一部電機,一旦停電,那部
發電機就會轟轟轟地開起來,不過因為離主屋比較遠,聽起來倒也不吵。

  木易忙完之後,開著車帶貝貝出門逛了逛,說是要熟悉一下曼德勒,貝貝感
覺他好象不是在帶自己出去執行任務,更象是漫無目的地拉著貝貝四處游逛。

  晚飯時木易帶貝貝去的是古都城附近的一間西餐館,‘咖啡城吧’。

  那間餐館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但裡面卻是別有洞天,裝修得很漂亮,像綠
茵閣和仙蹤林那一類。

  東西也不錯,坐在裡面就跟坐在國內的西餐廳一樣,讓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
覺,木易還是沒什麼話,貝貝問他就說幾個字,不問他也不會主動開口,貝貝對
和他聊天也沒太大興趣,所以兩人在吃東西的時候,基本上都處於沉默狀態。

  曼德勒的路上幾乎沒有一部汽車是新的,緬甸政府禁止進口汽車,所以不但
都是舊車,而且每一部舊車的價格還特別貴,特別是日本車。

  另外街頭上也看不到的士,準確地說是沒有像國內那樣的的士,路邊一些看
起來像小型東風汽車,兩廂的,看起來小巧玲瓏,據木易講,那就是‘的士’了


  因為沒有新車,很多過時的,老舊的汽車,像以前戰時用的吉普,還有一些
不知名的老爺車,都可以在路上大行其道。

  那些車種類繁多,時間跨度估計可以跨越整個二十世紀,天朝的附屬國無論
是緬甸還是朝鮮,巴基斯坦還是哈薩克斯坦,總是以落後為代價來換取天國的保
護,這一點總讓貝貝百思不得其解,能讓天國屬民‘富庶’起來的制度,為何讓
這些國家如此的落後?難道是他們人口太少?雖然說是市區,但除了幾條大的主
幹道之外,市內很多分支的路並不好走,不過總的來說,曼德勒的規劃是很不錯
的,它是按照美國紐約的城市布局來建造的。

  整個城市呈‘井’字型,而且每條街道都用一個阿拉伯數字來命名,比如天
朝駐曼德勒領事館就在66thStreet、34th&35thStree
t上。

  這樣規劃的一個好處是交通網絡四通八達,但卻有眾多的十字路口,不過除
了幾個大的路口外,其他路口基本沒有設紅綠燈,即使是這樣,車輛人流都很自
覺地互相避讓,雜而不亂…可能這是形容這一奇特景象的最恰當詞語。

  在曼德勒,對於過慣了燈紅酒綠生活的貝貝來說,晚上是一段難熬的時光,
無論是緬甸人還是華人,大家吃完晚飯後一般都不再出門,可以說他們恪守的,
還是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傳統生活方式。

  吃過飯,兩人驅車來到目的地SedonaHotel,這家酒店相當於國
內五星級酒店,一晚要幾百美金,不過這間酒店看起來確實非常豪華奢美,特別
是開車經過時,兩旁都是一片漆黑,突然它就出現在你面前,有噴水池,有旗桿
,六層樓高,霓虹閃爍,不注意還以為是看到了海市蜃樓。

  「晚上地形熟悉完了之後,我請你到這家酒店裡來住。」

  貝貝指了指SedonaHotel。

  「就在那邊安歇吧,明天要行動,這裡不是很方便。」

  木易拒絕了貝貝。

  「明天早上再回去就行了。」

  貝貝看了一眼木易:「晚上,我給你請兩位美女好好放鬆一下…」

  「沒那習慣…」

  木易冷冷地拒絕了貝貝的好意。

  「男人不好這口兒的很少,是不是還沒結婚啊?」

  貝貝自己並沒有找小姐的習慣,只是他很少見到這麼沉默寡言的行動夥伴,
便有意想刺激一下他的神經。

  「嗯…」

  木易好象是被貝貝給說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了。

  「哈哈,沒結婚怕什麼?小兄弟,出來玩兒就要圖個開心才是。」

  貝貝伸出手拍了拍木易的肩膀,感覺他的肩膀好窄,和女人一樣,真搞不懂
黃部長為什麼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搭檔。

  「回來再說吧。」

  木易大概是發現不答應,貝貝就會一直說,便先敷衍了貝貝一句。

  「這就對了,要學會享受人生。」

  貝貝說完這些話才想起來,這是當初那個行動組的組長X喜歡說的話,後來
貝貝和X混熟之後才知道他的小名叫大寶。

  兩人分頭對美國人駐地附近進行了偵測,用火箭彈或者炸彈可能很容易解決
問題,但是三十名美國遊客在曼德勒被炸死,弄不好會成為頭條新聞,兩人最後
合議的結果,還是採用潛入暗殺的方式。

  「到時候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你在外面接應我,要不然到時候我保護你的
時候會分心。」

  貝貝猜測黃部長這項任務可能就是讓自己一個人來完成的,這個沉默的小夥
子看起來挺有個性的,貝貝也不想讓他去白白送死。

  木易沒有吱聲,他指了指不遠處的SedonaHotel:「我們到那裡
去談吧。」

  「哈哈,這就對了。」

  貝貝有一種帶壞小孩子的快感。

  「不過曼德勒最好的小姐不在SedonaHotel。」

  木易看了貝貝一眼:「我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是嗎?」

  貝貝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木易,先前他還害羞得象個處男,轉眼就要領自己
去找小姐了,說實話,貝貝哄哄小孩子還行,真要去找,他還沒什麼經驗,遇到
老手的話,可能就要出洋相了。

  「是啊。」

  木易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貝貝一眼:「‘天行’旁邊的‘雲南城’,那裡的
小姐是全緬甸最好的。」

  「嗯,去看看。」

  貝貝撇了撇嘴,木易一顯得老練起來,貝貝反而有些放不開了。

  兩人一路上再沒有說話,走了七、八分鐘之後,對面突然有一輛車打著大燈
逼停了貝貝和木易的車子。

  「(土著語)停車!停車!檢查!檢查!」

  這是一輛緬甸軍車,一共下來了四名軍人,他們大概是發現了貝貝這個外國
人,想趁著夜晚進行合法打劫,敲詐點外快。

  貝貝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老老實實地取出錢包,把幾百塊錢遞到了其中
一名士兵的手中。

  「%^&**&!!」

  那名士兵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伸手在貝貝頭上打了一下,然後把貝貝的錢包
給搶了過去。

  貝貝這下有點火了,本來不想和他們計較的,這些鳥人是給面子不要面子,
看來天朝王國的這些附屬國子民確實太沒素質了,該給他們些教訓才行。

  與此同時,另一名士兵也把手伸到了木易的懷中準備抓他的口袋,木易的雙
手一直放在懷中,讓貝貝非常吃驚的一幕發生了,木易突然從身上取出了兩支加
上消音的手槍,幾乎是在一秒鐘之內,四記精準的點射就撂倒了四名士兵,然後
雙槍齊齊調轉槍口瞄準了不遠處那輛軍車。

  在木易連續扣動扳機的同時,兩隻槍各發出了三發子彈,前四發子彈在軍車
的防彈玻璃上擊出兩個孔洞,最後兩發子彈精準地擊斃了坐在駕駛座內的兩名士
兵,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加起來都不超過五秒鐘。

  「靠!身手不錯啊?」

  貝貝有種感覺,這人的槍法絕對在自己之上,他的精準或許自己還可以一較
上下,但是他的速度,自己根本無法企及!「把錢包拿了,我們走吧。」

  木易收起雙槍,用沙啞的聲音冷冷地提醒了貝貝一聲。

  「操…」

  貝貝取回了錢包,仍然沒能從剛才一幕中回過神來,如果說靈兒的刀在這世
間的冷兵器中無人能及的話,這個木易的槍法,絕對舉世無雙,天朝藏龍臥虎、
能人輩出,自己差一點又成了井底之蛙。

  很快車子行駛到了一家夜總會前,貝貝還沒看清夜總會的名稱,木易已經駕
駛著汽車,靈巧的扎進一個空車位。

  這家夜總會似乎是曼德勒最大的專業夜總會,與曼德勒其他地方相反,白天
門可羅雀,晚上燈壁輝煌人聲鼎沸,兜裡有幾個臭錢的人都喜歡到這裡來娛樂,
有Z國的商人,也有一些本地的官員,這裡的消費水平也不是一般當地居民能消
費得起的。

  貝貝搖了搖頭,這次糗大了,說實在的,除了那次張濤幫他買處,他還真沒
有叫小姐的經歷,在外面是想著木易肯定沒玩兒過,為了調戲他才出了這麼個餿
主意,這下被他反調戲了,話說,木易對曼德勒的風月場還真是熟悉。

  雖然貝貝沒有什麼找小姐的經歷,但是和小姐打交道倒也有,這種場合經歷
的也不少,自家的,也有別家的,當然為了某些事情,還親自做過夜總會的主管
,到這種地方來該假裝成什麼模樣兒,該說什麼話,心裡卻是一清二楚的。

  貝貝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進入了富麗堂皇的大廳,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主管模
樣的人微笑著迎上來招待,他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貝貝是Z國人,竟然用一口標準
的普通話招呼貝貝:「兩位是休息還是娛樂?」

  貝貝笑了笑,回看了木易一眼,然後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兄弟,不多說
了,你看我們兩個人,叫四個小姐過來吧。」

  「放心,大哥,」

  男主管大概也是從國內出來的,他順著貝貝的語氣改了稱呼,順便捧了一句
:「您也是常客了,弟弟也不多廢話,要什麼類型的?國內來的還是本土風味?
最近還新來了幾個外國妞,那身材…」

  看來貝貝裝得還挺象,這都成了常客了,他頗有些得意,只是沒注意到木易
黑黑的臉上臉色甚是難看,貝貝仍然繼續裝熟客和服生生討論著:「別,國外的
不要,國內的也不要,到這裡來了,肯定要嘗嘗本地風味才是。」

  貝貝一邊和男主管胡謅亂扯著,一邊由他領著二人進入到了一個豪華包間,
很快由一名服務生領著,包間中魚貫而入十幾位身材風調雨順、臉蛋艷麗無雙的
小姐。

  「小兄弟,挑兩個眼順些的。」

  貝貝向木易撇了撇嘴,做出一副久經沙場的樣子。

  木易從進來就一直沒說話,直到這時候才向那些女子掃了一眼,很快他就從
中間挑了兩名出來,貝貝不由得一驚,然後拍了拍木易的肩膀:「兄弟好眼光,
這兩個確實是裡面最漂亮的。」

  「幫你挑的。」

  木易瞪了貝貝一眼,在貝貝還沒有體會出他這一眼的含義之前迅速收回了目
光。

  「不用,你挑好了,我再挑就是了。」

  貝貝琢磨著還有哪兩名小姐順眼一些,不料木易又挑了兩名,一看就是長得
比較黑加上歪瓜裂棗的類型,那名小姐大概有些喜出望外,嘴巴都咧到耳根去了
,顯得越加醜了些,貝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瞪了木易一眼。

  「我愛好比較特殊。」

  木易避開了貝貝的目光,動手打開了桌上的鐵盒子。

  「各去各的小包間?還是在這裡喝酒?」

  貝貝隨手指了指,這家夜總會的房間格局別具一格,在豪華大包間裡分了許
多小包間,小包間很像一般酒店裡的標準間,帶浴缸的單獨洗手間、雙人水床、
電視DVD、多功能按摩椅等應有盡有。

  不同的是更豪華,而且天花板上鑲嵌了一面很大、角度可以調節的鏡子,把
整張大床都映射進去,大概是方便客人一邊做一邊欣賞自己實時表演的AV。

  「我們可以在一張床上玩兒。」

  木易又瞪大了他那雙眼睛看著貝貝,只是他的眼睛和黑黑的皮膚混在了一起
,讓人很難看出他眼睛很大,而且他的皮膚顯得很粗糙,就象是貼了面膜一般,
貝貝認為他肯定是有什麼皮膚病,不過這種事情是不太好開口問的。

  「這個…不太方便吧?」

  貝貝可沒有和別的男人一起群P的興趣。

  「有什麼不方便的?沒這樣玩過嗎?要玩就玩刺激一些才好。」

  木易用一種不屑的語氣激了貝貝一下,並順手從桌子上的鐵盒子裡取了根雪
茄叼在了嘴裡,樣子顯得比貝貝老練多了。

  貝貝這下楞神了,原本他準備進了小包間之後把這兩名小姐打發了的,並不
是真玩,這下可好,看樣子還真要群P一下了!不過貝貝對和這些小姐XXOO
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的。

  「扶我大哥一起進去啊?」

  木易用佤語向貝貝身邊兩名小姐說著並招手示意了一下,貝貝沒聽懂他說什
麼,幾乎是被架著進了裡面的包間。

  這家夜總會吸引客人的地方不僅是小姐的相貌和身材,還有小姐的服務態度
和技巧,和幾名小姐一進包間,小姐的小嘴就沒閒著過,不僅用來說話,也用來
幫貝貝脫衣服。

  木易不知道對他身邊的兩名醜女說了什麼,她們也過來幫著銜貝貝的衣服,
直到貝貝上衣被她們銜光了,他才發現木易悠然地坐在一邊,咬著他那根雪茄,
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就象一個局外人一般。

  「你們去幫那位小兄弟把衣服脫了。」

  貝貝捂住褲子,暫時不讓那些小姐銜他的衣服了,他指了指木易,推了推那
幾名小姐的屁股。

  這些小姐聽不懂貝貝說什麼,反而是木易不知道又和她們說了幾句什麼佤語
,她們變得瘋狂起來,朝木易點了點頭之後,一起向貝貝撲了過來,貝貝看著她
們口水橫流的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讓自己染上愛滋花柳之類,心中感覺不妙,
抓起衣服推開四人轉身逃出了房間。

  看到貝貝狼狽逃竄的樣子,木易在房間裡眼睛笑成了一條線,不過並沒有笑
出聲來,他又和那幾位小姐說了些什麼,那些小姐整理了一下衣衫,跟在他身後
一起走了出來。

  「哈哈,小兄弟,今晚我…有點累,想先歇一歇,讓她們四個陪你好了。」

  貝貝灰頭土臉地向木易解釋了一下,說累其實就是說自己不行,做為男人臉
上還真掛不住,不過貝貝可不想為一時的面子而去遭那份罪。

  木易沒回答貝貝的話,而是掏出了一些緬幣,招呼外面的服務生進來扔在他
的托盤裡,把那四名小姐打發了,服生生恭敬地鞠躬致謝,穩穩的托著托盤退了
出去,片刻後又托著一個果盤送進來,另外還有紅酒和生啤。

  木易又說了些什麼貝貝聽不懂的佤語,那服務生點了點頭離去了,木易這才
把口中叼的那根雪茄放在了桌子上,開始親自動手開瓶倒酒了。

  「可以叫你大哥嗎?」

  木易遞了杯倒好的紅酒到貝貝手中。

  「可以。」

  貝貝無意中發現木易的槍法之後,很有這個心意收他做個小弟,只是不知道
他肯不肯,找小姐雖然有調戲他的意味,其實也是想拉攏他,只是計劃顯然很失
敗,還有點糗。

  「是不是大嫂管得比較緊,所以不敢在外面亂來?」

  木易自己也取了杯酒,小小地喝了一口。

  貝貝皺了皺眉頭,表情似乎有些難受,他一口把酒乾了:「我妻子不在了。


  「哦?」

  木易似乎身子一顫,不過幅度很小,外人根本注意不到:「她是怎麼死的?


  貝貝有些驚訝地看了木易一眼,一般人在問這種問題得到這種答案之後,一
般會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之類的,這個木易居然直接就追問了下去,還真有他的。

  不過出於愛才之心,貝貝覺得和他多交談交談倒也沒什麼,聊聊天,喝喝酒
,收這麼一個厲害的小弟,以後對自己的事業肯定大有幫助,不過他並不想和人
談起靈兒的事情,那會讓他傷心:「她是為了我,說來故事就長了…換個話題吧
。」

  「那看來她一定很愛你…你也愛她嗎?」

  木易不知道是糊塗還是別的什麼,倒不厭其煩地追問下去了。

  「她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

  貝貝感概了一聲,眼睛變得有些濕,他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有些東西,只
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貴,雖然小霞是他一生的最愛,但她終究已經成了妹妹,這事
實雖然殘酷但無法改變,對小霞,他現在除了祝福之外,其他什麼也不能做,在
小霞之外,靈兒當然是他的最愛。

  木易突然沉默了,他垂下眼簾又喝了口紅酒,壓住眼中那些隱隱的閃光不讓
貝貝看到,半晌之後他才又開口:「那女人能為你而死,想她也是幸福的,大哥
就不要再傷心了。」

  貝貝怪怪地看了木易一眼,他知道這小夥子是個職業殺手,不然下手不會那
麼狠毒和那般的乾淨利落,只是殺手很少表達自己的情感,或者討論關於情感方
面的事情,這個木易倒是個例外:「小兄弟,你沒結婚,但女朋友應該有了吧?


  木易楞了楞,迅即點了點頭:「嗯。」

  「在國內?」

  貝貝見木易似乎還和自己投緣,心中越發想收了他做小弟,關心一下他的生
活,多了解一些他的背景肯定沒壞處。

  「嗯。」

  木易又點了點頭。

  「她知道你現在做的工作嗎?」

  貝貝在心中設想這樣一個冷酷的殺手,背後肯定也有一段很美麗的愛情故事


  「不知道。」
2017-1-31 14:09#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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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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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抬頭看了貝貝一眼,還是很快就又低下了頭去。

  「你做的這份工作其實挺危險的…」

  貝貝言語中似乎已經有想挖人的意味了。

  「其實我和她還有一個女兒。」

  木易似乎並沒有在聽貝貝說的話。

  「是嗎?」

  貝貝聽木易主動開口講話,便不再自顧自地說了,有時候傾聽也是一種征服
對方的方式。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為了他們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在這個世上…


  木易深深地看了貝貝一眼,把杯中的酒也乾了。

  貝貝連忙把酒瓶拿過來給木易斟滿了,給自己的杯中也斟滿了,然後向木易
示意了一下:「小兄弟,我們能遇上也算是一種緣份,以後小兄弟不想在國防部
做了,我們可以一起做一番大事業出來啊。」

  木易微微笑了笑,他大概也覺察出了貝貝急於挖人的心思:「我早就聽說過
大哥的威名,一腳踢飛江湖兵器譜老二孔方,坐上了北洪門的掌門大哥的位置,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如果以後我不在國防部混了,一定會到大哥那裡領
份差事做。」

  貝貝見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倒也不奇怪,國防部的人,肯定什麼都知道,見
木易似乎對他也頗有好感的樣子,貝貝忍不住有些激動,又是一口把杯中的酒給
乾了,並伸手抓住了木易的手:「小兄弟,為國效力是應該的,不過我們如果能
有自己的一番事業不是更好?我和你一樣,也為國防部做事,但是這並不影響我
自己的那些事情啊,以後你跟著我,如果能打出一個天下來,有一半都是你的。


  木易的手突然被貝貝抓住了之後,似乎變得有些緊張,他推了推貝貝的手,
示意他鬆開,同樣給貝貝的空杯子裡斟滿了酒:「我曾聽黃部長說過大哥的事情
,我覺得大哥你現在不是手底下沒人,而是你根本不會用人…又或者…你根本心
思就不在那些事情上面…」

  貝貝不由得有些臉紅,看來這個木易對自己不是一般的了解,剛才假裝劉玄
德愛才的一幕顯然不太成功,憋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詞兒來回答木易,不過木易
又開口了。

  「霸業,天下,不過一場空而已,其實大哥倒真沒必要把自己捆死在上面…


  木易似乎看出了貝貝的尷尬,他輕輕勸了貝貝一句:「每天開開心心、沒有
負擔地活著,能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對我來說…如果我
能和我的女兒,還有我的…女友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一切都已經足夠了…」

  「那你為什麼不陪在她們身邊呢?是為了錢?還是別的?」

  貝貝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木易,或許兩人只是投緣,貝貝並沒有機會把他收
入麾下。

  「有些事情還沒有完結,也許那些事情完結之後,我就可以回去和他們團聚
了。」

  木易再次低下了頭去。

  「小兄弟別在意,我剛才也只是說說而已,不管以後有沒有機會並肩戰鬥,
一起喝酒,今天能遇在一起就是一種緣份。」

  貝貝把酒向木易示意了一下,又一口把它乾了。

  「是啊,有些緣份是幾百年才能修得來的。」

  木易定定地看著貝貝喝乾了杯中的酒,他低語了一句,也把杯中的酒乾了。

  貝貝喝完酒仔細打量了一下木易,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兄弟的
手…還有臉上是怎麼回事?」

  「我自幼就有一種頑固的皮膚病,渾身的皮膚很粗糙…就象樹皮一般…」

  木易被貝貝看得心虛地低下了頭去。

  「現在國內的醫學比較發達,可以找醫生看看啊,應該能治好的吧?」

  貝貝很同情地看著木易,他那張秀氣的臉,如果不是象蒙了層樹皮一樣,肯
定還是很秀氣的,剛才拉他的手,同樣感覺非常粗糙。

  「皮膚的疾病是很難醫治好的,大老爺門兒,又不靠這個吃飯,無所謂了。


  木易有些不安地回頭看了看鏡子,發現自己臉上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才又轉
回頭來。

  「說的也是,呵呵,不說這個了,小兄弟,今天很開心,再喝一杯…」

  貝貝原本到這裡是過來找小姐的,沒想到在這裡喝上了。

  兩人似乎真的很投緣,很快就喝掉了幾瓶紅酒,話題也越扯越遠,不過木易
似乎一直沒談論女人這個話題倒是讓貝貝很意外,要知道男人在一起時,說不上
多久,就會把話題引到女人身上的。

  「你女朋友打電玩嗎?」

  時間長了,不談女人,貝貝似乎找不到話題了,便又把話題扯到了這方面。

  木易似乎想了想才開口:「打吧…怎麼大哥很喜歡電玩嗎?」

  「不是…我妻子的電玩玩得很好,我曾經答應要好好陪她再玩一次的…」

  貝貝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回想起了什麼,突然趴在桌子上把臉蒙了起來


  木易的身子再次顫動了一下,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久見貝貝還沒起來,他
才輕輕拍了拍貝貝的背:「貝…大哥…大哥…醒醒…」

  「嗯?」

  貝貝搖晃了一下腦袋,似乎清醒了一些,看到木易坐在旁邊,不由得有些窘
迫:「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木易看著貝貝的神情不由得搖了搖頭:「你喝多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不回去,我沒喝多…」

  貝貝再次搖晃了一下腦袋:「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你說…你妻子電玩打得很好…」

  木易提醒了貝貝一聲。

  「嗯…」

  貝貝點了點頭:「我也挺喜歡打電玩的,只是現在一看到它們就忍不住傷心
,所以就沒怎麼打了。」

  「你電玩打得很厲害嗎?」

  木易眼中閃過一絲不經意的神采。

  「那是當然。」

  貝貝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開始胡吹起來:「一般人根本不會是
我的對手。」

  貝貝吹噓完之後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他又追問了木易一句:「你玩電玩嗎
?」

  木易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嘿嘿,那就好…」

  貝貝輕聲嘀咕了一下,總算找一個蹂躪的對象了。

  「什麼?」

  木易沒有聽清貝貝說的話。

  「啊,我說我們喝完酒之後我可以帶你去打打電玩…」

  「啊…好啊…」

  木易笑了笑,然後很好奇地看著貝貝:「大哥,你說…電玩有什麼好玩的啊
?」

  貝貝一下子暈了,和一個不懂打電玩的人講電玩如何好玩,就好象和原始人
談宇宙飛船一樣,這可不太好解釋。

  貝貝喝多的腦子飛速旋轉著,並迅速想好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答案:「你
喜歡看美國大片嗎?」

  「還好吧,有些大片挺好看,挺刺激的。」

  木易點了點頭。

  「你看那些大片的時候,是不是投入進去之後感覺很爽啊?打遊戲也和看電
影差不多,一樣可以很投入。就比如和女人做愛一樣吧,使勁插啊衝啊,當你參
與其中特別投入的時候,一樣會覺得非常high!」

  貝貝覺得自己這個比喻應該算是比較貼切了,是個男人都聽得懂。

  木易半天沒說話,貝貝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琢磨自己剛才的比喻。

  貝貝頗有些得意,他發現用這個來做比喻還真是很貼切,便藉著酒興繼續發
揮了下去:「參與性是做愛和電玩的第一共同點,不管是人機對戰、玩家聯機、
自慰還是群P,你都得親自動手,參與其中。」

  木易一聲也沒吭,只是靜靜地看著說得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貝貝。

  貝貝繼續他的高談闊論,提高木易對電玩的興趣,以便待會兒好好地蹂躪他
一番,一般來說電玩的菜鳥在遇到一個比自己更菜的玩家或者新人時,就會無比
興奮想誘使對方讓自己蹂躪,用以抵消被電玩高手蹂躪時的那種悲慘心情,貝貝
這時候大概就是這種心態。

  「其次,操作方法是固定的,如何組合實施就見仁見智了。就拿《三國無雙
》舉例吧,□和△鍵都代表固定的攻擊動作,但不同組合就會衍生出不同的動作
套路…就好象做愛時的抽插運動一樣,你是選擇一深一淺呢?還是九淺一深?當
然組合後‘殺傷力’更強烈,‘敵人’投降得越快的招式就更好了,當你把一個
女人插到高潮…插得那裡水直噴的時候…那種征服感…成就感…簡直無法比擬…


  木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表情變得異常怪異,貝貝見到他
這個樣子便沒再繼續說下去了:「小兄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什麼…」

  木易向貝貝擺了擺手,然後笑了笑:「你說的很…精彩…繼續…」

  「呵呵。」

  貝貝聽到誇讚之後說的更加來勁了:「不說對戰類,其它類別的,好的遊戲
劇本也可以倍添玩樂的情趣。性愛養成遊戲也好,RPG類電玩也好,無非善與
惡糾結、強與弱纏鬥,越醜越老越無恥,越凸顯對方的純真善良與美麗。越大的
落差,越激發玩家的鬥志,層層疊進,步步激情…最終善良戰勝邪惡,終極BO
SS的失敗如同江河一瀉千里,讓男女雙方一起達到高潮…」

  「從全局來看,攻殺戰術、武器裝備直接導致勝負,或是達成率、結局的等
級,不斷學習最新招術…就好象做愛的體位和手法、更換裝備,各種情趣用品…
都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體力不濟了,就要補藍和補紅,藍的是偉哥…紅的
是…紅牛…隨時為你振奮精神,提高功力,渴望刀槍鋒利時,同樣有神油作為居
家旅行持久性愛必備之良藥,猛攻之下,女主角滿面潮紅,輕吟高呼…還會有額
外獎勵,例如下一次女主角會允許你為她換上各種性感服裝,還自備各種隱藏道
具供你使用,讓你爽到歪歪…哈哈。」

  「大哥對電玩的觀點還真是獨到…小弟甚是佩服。」

  木易一邊說一邊又給貝貝的杯子裡斟滿了酒。

  「嗯…」

  貝貝拉住了木易的手:「要不我們現在就找個地方好好爽一下?」

  「啊?」

  木易大驚失色,連忙向貝貝擺了擺手:「大哥你弄錯了…小弟是個男人…」

  「我是說打電玩…小兄弟…你…想到哪裡去了?」

  木易對貝貝意思的誤解讓貝貝頗有些尷尬,他可沒有玩男人的愛好。

  「哦…」

  木易象是松了口氣:「好啊…我們去玩電玩…」

  向夜總會的服務生打聽了半天,才知道曼德勒的電玩業並不是很發達,兩人
左彎右繞,終於來到了一個不算太大的遊戲廳,遊戲廳的當地孩童看到貝貝和木
易這兩個成年人進到遊戲廳裡來,不由得很是好奇。

  貝貝看了看這遊戲廳裡的機子,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裡太差了,我們再找地方吧。」

  貝貝其實是有點想回去了,明天要執行任務,兩個大男人沒事兒跑到小孩子
們的遊戲廳裡來,實在是有點變態。

  「聽你說的那麼好玩,來了就玩玩好了。」

  木易似乎並不願離去,他買了一大堆牌子,並把牌子遞到了貝貝手中,貝貝
左右四處瞅了瞅,把牌子喂進了一台街霸的機子裡。

  「這是前進,這是後退,這是跳,這是蹲,這是輕拳,這是重拳…」

  貝貝向木易介紹演示了一下,貝貝覺得不管自己怎麼菜,蹂躪一個新手還是
足夠了吧?至少俺會用波動拳和升龍拳啊,新手大概是發不出來的吧?木易在伸
手握搖桿之前兩隻手稍稍動了動,然後很專業地握了上去,按貝貝的指示做了些
基本動作,貝貝有點楞神,這小子晃動搖桿的時候,手法似乎非常專業…也許是
個錯覺吧。

  貝貝當然也沒吝嗇教一些組合技給木易,反正新手就是教會了,也發不出來
…不過貝貝很快嘴巴就圈成了‘O’字型,木易似乎一遍就學會了。

  「其實我也會一點點…」

  木易向貝貝笑了笑,如果他的臉不這麼黑的話,這笑容一定很迷人,可惜貝
貝看不到。

  「既然這樣,我們就來打一把吧。」

  貝貝把拳頭捏得‘咯咯’響,似乎想先從氣勢上壓倒木易。

  貝貝選隆,木易選了最終BOSS警察,一看到木易選警察貝貝就喜上眉梢
,菜鳥一般都喜歡選這傢伙,哈哈,總算找到一個可以蹂躪的對象了。

  這是個CE版的街霸,也就是俗稱的十二人街霸,在一番激戰之後,木易的
警察不敵貝貝的升龍拳,很快敗下陣來。

  「好玩吧?」

  貝貝很得意地問了木易一聲。

  「嗯,好玩兒,我輸了嗎?我們再打一局吧…」

  木易輸了之後似乎並沒有不開心,反而一臉的笑意,貝貝不知道的是,剛才
對打的時候,木易一直沒有怎麼看屏幕,而是偷偷地盯著全神貫注的貝貝。

  「好啊!」

  貝貝這下更開心了,要知道以前打遊戲被人蹂躪了之後,貝貝心裡總會很不
服氣,想再戰一個回合,今天總算找到一個被蹂躪的對象,只是他怎麼好象沒有
顯出很不服氣的樣子啊?也許在心裡吧?儘管這遊戲這麼古老,但是對貝貝來說
,勝利之後的快感卻是一點也不少。

  這一次木易選了美國特等兵古列,貝貝仍然選隆,因為…他的隆和肯用得最
熟,從木易用那個警察時搖桿操作的嫻熟,貝貝覺得他好象並非一個新手,所以
不想輕易輸給他,為了保證能繼續戰勝並蹂躪他,便還是選擇了自己最熟悉的隆


  木易似乎有點亂打,他一開始就向前走,這倒是讓貝貝有點意外,因為古列
要發波動拳是必須向後蓄力的,所以貝貝偶爾玩古列的時候,都是一開始向後退
,以便隨時可以發波。

  木易這個最簡單的動作,讓貝貝有點捉摸不透,於是他開始不停地後退,與
木易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麼一個進,一個退,很快兩人就到了屏幕邊上,貝貝感覺機會來了,於是
蹲下就是一記鏟腿,鏟腿攻擊距離長,角度刁,速度快,往往可以起到逼退敵人
的效果。

  通常對手在向前走的時候,也會隨時注意防守,所以這鏟腿並不能有效殺傷
敵人,但是至少可以用來控制和敵人的距離,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如果對方是
菜鳥,不小心被踢中了也會失不少的血。

  在貝貝出腿的同時,木易蹲了下來,也是一記鏟腿,卻是用的比較輕的中腳
,木易的這一腳,看得很準,後發而先至,當貝貝縮回那一腳時,很懊惱地發現
自己居然被踢掉了一小格血,靠!這丫也太快了吧?這時候都能回踢?現在貝貝
的血比木易少了,雖然只少了一丁點,但是必須打回來,不然熬到時間結束就該
判自己輸了,到時候貝貝的面子上可掛不住,於是貝貝向後退了一步,開始發波
動拳。

  兩人現在的距離非常近,一方突然發波,另一方在反應過來之後就只能防守
,貝貝發的時候感覺非常好,但是讓貝貝意想不到的是木易突然跳起來了,跳過
了貝貝的波動拳,一腳踩了下來,貝貝又掉了一格血。

  靠!運氣!這一定是運氣!貝貝認為木易一定是剛好要跳,而自己在這一刻
同時發了波!因為他無法想象,在那麼近的距離木易還可以反應過來,並且起跳
反擊!木易占了優勢之後仍然步步進逼,不停地用又快又長的下中腳騷擾貝貝,
即使貝貝也用下中腳,最多不過對血,這個差距是輓不回來了。

  所以貝貝知道自己要取勝,就必須用猛招,於是他又開始發波,很遺憾,木
易此刻正全神戒備中,只要貝貝一發波,不管距離多近,他都能跳過去。

  貝貝還剩四分之一血的時候,木易的血還剩百分之九十以上,此時兩人的距
離極近,此時貝貝又發了個波,超近距離的一個波,木易再一次跳了起來,並再
次成功地跳了過去,而且剛好到了貝貝的頭頂,一記重手劈下,落地後一記重拳
上挑,然後加贈貝貝一個可愛的波,令人眼花繚亂的一套標準連續技使出之後,
貝貝一聲慘叫被KO了,木易近乎完勝。

  不知道為什麼,貝貝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水磨台上的最後一戰,好象也是一個
類似的組合技結束了戰鬥,不過這一次被踢下台的卻是自己,衰啊!木易你這小
子是新手嗎?街霸三戰二勝制,貝貝被打敗以後面子上實在下不去,特別是之前
還誇了口自己是高手,居然這麼輕飄飄地輸給了這個‘新手’,怎麼也要把面子
扳回來吧?木易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貝貝,黑黑的臉上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他
很喜歡貝貝這種表情,這種表情表示他被激怒了,也意味著他肯定會陪自己多玩
幾局。

  第二局開始。

  貝貝整了整衣領,大概在平息心頭的憤怒,他認為自己上一局一開始就被動
了,所以最後才會輸掉,這一次一定不會了。

  木易採取了和第一局完全不同的戰術,一開始就向後退,貝貝知道他並不是
菜鳥,所以不輕易上他的當,也不停地後退,拉開了和木易大半個屏幕的距離,
兩人開始一起發波,不停地發,一口氣對消了七八個,然後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展開了心理對峙。

  木易似乎並不是很專心,他一邊發波一邊偷偷看貝貝的表情,當貝貝停止發
波之後,木易立刻又發了個波出來,這時候的貝貝顯然已經不耐煩了,沒有繼續
和他對波,而是跳了過來,大腳丫子往下狠狠地一踩。

  應該說貝貝這一次跳得很及時,幾乎和第一局木易跳得一樣好,不過結果卻
是被古列毫不猶豫一腳給踹了回來。

  貝貝立刻想了起來,古列發完波是可以防禦的,當然也可以出招,甚至可以
跟著波走過來,木易果然再一次發波了,並跟著波向前走了過來。

  貝貝只好選擇了防守,‘啪!’的一聲,波打在了貝貝的身上,但因為他是
防禦狀態,只被消去了一點點血。

  幾乎與此同時,木易也走到了貝貝的面前,他想幹什麼呢?不管他想幹什麼
,兩人的距離已經太近,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貝貝開始掙扎了,試圖作出一些反應,可是之前打在身上的波剛剛消失,身
體還處於僵直狀態,根本不能動。

  木易抓起貝貝拋了出去,投技的殺傷力相當大,一般四投就可以置對手於死
地,此招一出,貝貝的信心大受打擊,有點手忙腳亂了,估計他想破腦袋也想不
出怎麼破解這種BT戰術。

  之後貝貝在近乎自暴自棄的反攻中破綻大露,木易見招拆招,幾拳幾腳過去
,竟把貝貝給打暈了,腦袋上一群可愛的小鳥圍著貝貝轉著圈,似乎在嘲笑他,
木易輕輕地走了過去,再次抓起貝貝扔了出去,這時候貝貝只剩下最後一絲絲的
血了。

  木易很悠閒地蹲在倒地的貝貝面前,等他站起來,這個距離控制得很好,比
較近,但是貝貝卻無法抓住木易進行投擲。

  貝貝無法猜透變態的木易究竟要幹什麼,絕望之餘貝貝使出了隆的最強招數
:升龍拳!可想而知,木易並沒有出招,而是擋住了這一擊。

  升龍拳,此刻絕對無敵的招數,具有騰空性質。

  一拳對空擊出,擋者必死,但是…如果沒有打到對手,在落地的時候是全無
防禦的,那便是它的致命弱點。

  貝貝在落地之前心裡就清楚了,此刻欺到他身邊的木易可以用無數種方式來
蹂躪自己至死,而自己已經完全對此無能為力了,木易果然沒讓貝貝失望,來了
個翻身倒踢,在空中劃開一道炫麗的金色月形孤光,貝貝再次被完美KO。

  「你是新手嗎!?」

  貝貝無比惱恨地瞪著木易,雖然輸了之後這樣質問對方很沒風度,不過已經
沒風度了,也不在乎更沒風度一些。

  木易仍然美美地笑著,和貝貝打電玩,擊敗他,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兒,
似乎是‘他’人生中最開心的一件事情,過去,現在和未來,即使歲月滄桑變幻
,世間物是人非,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貝貝從來都不是個肯服輸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他認為
自己打不好電玩,只是因為之前打得少而已,所以之後兩人居然就在這個極其古
老的遊戲機上鏖戰了起來,足足殺了五個鐘頭,直到兩人都餓得不行了之後,才
心滿意足地從遊戲廳裡走了出來。

  「哈哈,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貝貝雖然負多勝少(木易當然會偶爾放放水),但卻非常開心,就象回到了
熱血的少年時代。

  「我也是。」

  木易柔柔的眼中,總有一絲貝貝不曾看懂的神情。

  因為餓得快不行了,兩人一回到住地,木易就讓女僕做了些下酒菜,他取來
貝貝最喜歡的啤酒,兩人又開始喝起酒來。

  一場古老的街機對戰讓貝貝覺得自己和木易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此刻喝
酒和之前夜總會中喝的酒感覺都大不一樣,有了一種‘酒逢知音千杯少’的感覺
,木易似乎也比之前要放開了許多,話也多了不少,不多時兩人就喝得爛醉。

  「今晚我們兄弟二人抵足而眠吧!」

  喝完酒之後,貝貝拉著木易的手不放,搖搖晃晃地向臥室走了過去。

  木易沒有拒絕貝貝的好意,兩人又醉又累,進了房便一起倒在了房間裡的大
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熟睡快醒的貝貝開始做夢,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因為
啤酒喝多了,所以他很有些尿急,便開始四處找廁所,正四處暴走的時候,突然
撞到了對面的那人身上,身子軟軟的,感覺應該是名女子。

  四目相望的時候,貝貝驚叫了一聲:「靈兒!」

  靈兒怔怔地看著貝貝,並不言語,片刻之後似乎要轉身離去,貝貝跨步向前
緊緊地把她抱入了懷中,一瞬間淚如雨下:「靈兒!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不要離
開我和甜甜,我們不能沒有你!」

  靈兒仍然沒有說話,貝貝輕輕捧起了靈兒的臉,似乎不太相信此刻在他面前
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靈兒,當確認她確實就是自己的靈兒之後,貝貝沒再遲疑
,緊緊抱擁著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過貝貝卻在熱吻的這一刻醒了過來,剛才確實只是一場夢,不過他懷中…
也確實有一個人…更要命的是…這個人是個男人,而自己的脣居然吻在他的脣上
!那個‘男人’是木易,‘他’幾乎是和貝貝同時醒過來的,當貝貝和‘他’四
目相對之後,貝貝看著木易那張黑黑的臉,慘叫了一聲從房間裡衝了出去。

  貝貝實在無法接受,今天他居然在無意中和一個男人抱擁並親了嘴,還吻得
那麼深!現在他還能感受到他的口水!靠!要死了!貝貝衝出了門,沒頭沒腦地
四處轉著,心裡變得亂七八糟的,第一次親一個男人,這感覺實在太糟糕了,糟
糕兩個字似乎還不足以形容出貝貝此刻的心情,要怎麼形容呢?如果你是個男人
,哪天抱著身邊的男同學男同事親一口就知道了。

  貝貝現在就有一種想自殺的衝動,如果他不是意志力足夠堅強,可能就已經
找堵比較堅硬些的墻撞死了。

  貝貝一邊瘋跑一邊連著罵了幾十聲‘靠!靠!靠!靠!’,終於跑得筋疲力
盡,在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裡順著墻蹲了下來,這一輩子糗大的事多了去了,但從
來沒有這麼糗過,而且是自己主動的,也不知道那個木易現在會怎麼想。

  自己以前從來沒和男人共床抵足而眠過,昨晚是發什麼神經?喝多了吧?唉
…習慣不好,總是和女生一起睡覺,突然和一個男人睡,居然睡夢中把他當成女
生了!儘管他比較瘦弱,身形很象女生,但畢竟是個男人啊!這事兒做的…真的
沒救了!貝貝捂著臉蹲在地上,極力抑制住想要自殺的念頭,過了一會兒,他隱
隱感到有人走了過來,似乎在他面前站住了,貝貝本能地抬起頭看了一眼,一看
到來人,貝貝那張臉脹成了血紅色,準確來說,不是脹的,是被羞的。

  貝貝面前站著的,是同樣有點喘氣的木易,見貝貝看了他一眼,於是他先開
口講話了:「大哥,你跑得還真快…」

  貝貝聽到木易的聲音並無異樣,終於鼓足了勇氣看了他一眼,木易卻轉過了
身去,為什麼轉過身?貝貝以為他也不好意思面對自己,所以轉身,實際上木易
轉過身是因為看到貝貝這種好象被強姦之後的狼狽樣兒,實在忍不住想笑,又不
好讓他看到,只好轉過了身去。

  「對不起…我喝多了,亂做夢,剛才的事情…我…」

  貝貝見木易轉過了身去,知道這件事是他的錯,他要麼殺了面前這個小個子
男人,要麼向他道歉,但貝貝只殺敵人,不殺朋友,特別是昨晚還比較惺惺相惜
的朋友,所以只好道歉,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朋友以後都不好做下去了。

  「剛才發生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一醒過來就發現你瘋狂地往外跑,我還
以為地震了呢!所以就追了出來。」

  木易的策略似乎和貝貝略有不同,他這樣子分明是不承認剛才發生了很奇異
的事情。

  「啊…這個…啊…那個…」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走,回去吧,吃個飯之後我帶你到街上轉轉,晚上還要執行任務呢!」

  木易的神態非常正常,一點也沒有貝貝那麼強烈的反應,這個時候他甚至向
貝貝伸出了手來。

  「哦…」

  貝貝並不敢伸手去拉木易的手,他低著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木易雖然說他什
麼也沒看到,但那是不可能的,貝貝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嘴脣正和他互咬在一
起,貝貝甚至覺得兩人當時舌頭都有接觸…不能再想了,太噁心了,再想下去又
想自殺了!回去的路上,木易仍然會很自然地和貝貝聊點什麼,佤族的風土人情
啊,當地的風景特色啊之類的,看到奇怪的東西還會指著讓貝貝看,但是貝貝完
全一點心思也沒有,他低著頭,盡量避免在視野中看到木易,不知道為什麼,一
聽他說話,貝貝就想到和他口脣相接的那種觸感,他有點喘不過氣來,怎麼夢中
就沒能分辨出來?話說自己當時在做什麼夢?夢到了什麼?又把他當成了誰?最
讓貝貝難以接受的是,當時在半夢半醒中和木易深吻時,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起
了反應的,而且非常強烈,如果拋去醒來後知道了對方是個男人的因素之後,那
種感覺甚至有些美妙!靠!居然在一個男人身上找到了快感!靠靠靠!還是找地
方自殺了吧!儘管木易一直沒有再提那件事,儘管木易的臉上和昨天一樣平靜,
但是貝貝再也找不回昨天和木易在一起的那種從容和愛才之心了,從出生到現在
,這幾乎是他內心最為難受彆扭和痛苦的事情了,這種難受不僅僅是因為他親了
一個男人,而是他發現他到現在沒有找到親吻面前這個男人時的厭惡感,這甚至
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不過貝貝在看了看其他男人之後,立刻肯定自己的性取向沒有問題,因為他
絕對提不起興趣去親吻或者擁抱他們,木易…應該是個特例,難道是愛才之心導
致了自己對他的這種怪異感情?靠!這是什麼跟什麼啊?話說…當初三國的時候
,劉備真的和趙雲有那麼一腿嗎?完了完了,這都想到哪裡去了?蒼天啊!與貝
貝的尋死覓活相反,木易顯得異常平靜,就象那件事根本沒有發生一樣,吃飯的
時候他仍然和貝貝閒聊著,甚至還會把菜夾到貝貝面前盤子裡,提醒他品嘗當地
的風味。

  吃過飯之後,木易帶著貝貝來到‘Skywalk’,這是當地最大的百貨
商場,他心情似乎很好,居然還有心情帶著貝貝逛街,貝貝見他似乎並沒有把那
件事放在心上,便也慢慢地緩過了一些,不過他似乎還是有點無法面對這個他第
一次親吻過的男人,他有時在想,是不是放棄這個任務,然後永遠也不再見這個
男人?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個子男人對貝貝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吸引力,一種
讓貝貝感覺混亂和恐怖的吸引力,這也是貝貝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逃跑的原因


  ‘Skywalk’商場只有兩層樓,不過每層的空間都很大,幾乎可以媲
美廣州的‘天河城’。

  Skywalk的一樓是個集市,裝修很普通,像以前的供銷社那樣。

  二樓則是現代化的商業中心,裝修豪華,有一個小型超市,還有各個賣服裝
的店面,其中一側還有幾間西餐廳,置身其中,就象到了國內的一些商業城或者
廣場那樣。

  貝貝出門的時候身上帶了五十萬緬幣,老實說,他雖然有錢,但是在國內可
還真沒帶過這麼多零錢上街,五十萬啊,當然,如果換算成人民幣,其實也就三
千多塊錢左右,因為緬幣與人民幣的匯率達到了兩百左右。

  所以在緬甸百萬富翁滿街都是,但都是窮人,億萬富翁就比較少,也只能勉
強算個中產階級,緬幣最大面值是一千,五十萬就有五百張,這麼多張放錢包顯
然是放不下的,木易就是放在手提包裡。

  不過五十萬緬幣看著雖然嚇人,也買不了很多東西,在Skywalk,一
件普通的衣服就要幾萬塊,相當於幾百塊人民幣,一點都不便宜。

  鞋子也賣到七、八萬,跟國內的鞋子差不多。

  當然了,緬甸的服裝鞋子,很多都是從Z國進口的,因為緬甸政府禁止服裝
進口,所以這些交易都是私下進行,成本自然要更高一些。

  木易在那裡看女裝,並且和營業員用佤語說著什麼,這倒讓貝貝有些奇怪,
一個大男人幹嘛喜歡看女裝啊?當木易拿著買來的衣服問貝貝這些衣服好不好看
的時候,貝貝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在這裡買女裝幹嘛?」

  木易楞了一下,不過他迅速回過神來:「買回去給我女朋友啊?」

  「從國內偷運過來的東西,高價買回去送給她?」

  貝貝頗有些納悶。

  「啊…」

  木易笑了笑掩飾了一下他的尷尬:「是對女友的一份心意罷了…」

  「她幫你生了女兒,你還是叫她老婆比較合適一些…」

  貝貝雖然花心,不過他不喜歡不負責任的男人。

  「嗯…是啊…不過…她好象不想和我領結婚證…」

  木易辯解了一句。

  「為什麼?」

  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女人為一個男人生了孩子,而且也很愛這個男人的
話,肯定很想和他結婚,一般都只有男的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占了便宜又
不想負責,才會不肯結婚。

  「有些事情…怎麼說呢女人的心,可能比較難猜透吧?」

  木易又解釋了一下。

  「什麼時候回國內了,讓我去見見弟媳和小侄女,到時候我好好勸勸她!」

  貝貝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這麼八婆的事情感興趣了。

  「那…好啊…我可要提前謝謝你了…」

  木易笑了起來。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木易笑了之後,又想起了親他的情景,心裡又很是
一陣不是滋味,連忙把目光移開了,他感到非常奇怪,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
居然還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話說,要是自己那些女生知道自己居然和一個男人親
了嘴,她們會是什麼反應?聽人說女人不怕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找了女人,但是很
怕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找了男人…自己這人還真是無惡不作,靠!這心理陰影怕是
這一輩子也揮之不去了!從商場出來,木易可能是看到貝貝還是很不開心,又或
許怕貝貝無聊,便約他去釣魚,貝貝欣然同意了,不過他原以為會象在國內的一
些釣魚場那樣,直接去到便可以馬上‘垂釣’了。

  但沒想到光是準備釣魚的工具,兩人就忙乎了好一陣子:先是去買魚桿,地
點是在一個類似批發市場的大樓裡,那裡面到處堆滿貨物,有衣服,鞋子,布料
……大樓裝修很簡陋,光線也不太好,讓貝貝想起小時候山腳下的那種‘供銷社
’。

  路上和木易閒聊聽他說,外國人都不敢到這裡來投資,因為政策不穩,隨時
會被收回經營權,所以一直沒有一間象樣點的大型批發市場,但本地人似乎已經
習以為常了。

  買魚鉤的也有專門的商店,說是商店,不如說是一戶人家更為恰當,那位綁
魚鉤的老婆婆技藝甚是嫻熟,手嘴並用,綁出來的魚鉤特別堅固。

  最後便是去買魚餌了,一種小蝦,是在一個菜市場裡賣,賣東西的基本上都
是緬甸人,貝貝語言不通,只有當觀眾的份,但他發現作魚餌的小蝦並不便宜,
小小兩袋,也花了兩千元緬幣,後來細想了過後,發現也不過幾塊錢的樣子,哈
哈,還是被數字給愚弄了。

  買完這些東西,已將近下午三點鐘了,兩個人開著車子向郊外出發,一路上
輕風微拂,兩旁綠樹蔭蔭,甚是愜意,和木易呆得越久,貝貝心裡越是發慌,他
老是在不停地問拷問自己,是否有愛上這個小個子男人的傾向,問多了之後,他
自己也變糊塗了,但這個小個子男人確實象對自己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貝貝
總有種欲哭無淚的絕望,他覺得再和木易呆下去,他隨時會有崩潰掉,不過不知
道為什麼,自己好象又很期待和喜歡跟他在一起玩樂,這是友情嗎?靠!一點也
不象,那這是什麼呢?怎麼這麼亂七八糟的啊?很快兩人就到了目的地,釣魚的
時候,木易時不時往水裡扔些小石子,草葉樹葉之類的,見貝貝不明白,木易便
告訴貝貝說,這魚兒也跟人一樣,喜歡湊熱鬧。

  只要往水裡扔些東西,魚兒見有動靜,便會游過來吃餌。

  對於這種解釋,貝貝只能半信半疑,他認為這樣做肯定會把魚兒嚇跑的,不
過木易卻真的從河裡釣了幾條魚上來,而貝貝釣了半天,一條也沒上鉤,不過他
堅持不扔東西到水中,他認為那樣只會把魚魚嚇跑。

  到了將近傍晚的時候,貝貝終於有所收穫,釣到了一條小魚,他很是高興,
木易看起來也很開心,他對貝貝說:「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享受釣魚的過程,特
別是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垂釣…」

  貝貝一點也不明白,如果一條都沒釣到,那…這個過程還會很享受嗎?何況
是現在是兩個大男人因為無聊跑到這裡來:「你以前經常和你女朋友一起垂釣嗎
?」

  「嗯…」

  木易模稜兩可地應了一聲。

  兩人垂釣完畢,就在河水旁的一家菜館吃晚飯,裡面做的是麻辣菜,而且聽
裡面的Z國老闆說這間菜館雖然在郊區,但它是瓦城最有名的麻辣菜館,是Z國
人開的,貝貝覺得東西倒是很好吃,但就是太辣了,吃完後他的嘴脣基本上都沒
感覺了。

  「現在還早。」

  木易看了看時間:「我們到河邊去走走吧。」

  「好吧。」

  貝貝眼睛四處看了看,有些話壓住了沒說。

  出了門之後貝貝才對木易說:「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凌晨時分不是要去執
行任務嗎?」

  木易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才得到的情報,美國人今天離開了,計劃有所
變更…」

  「啊?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貝貝有些不太高興了,如果任務取消,他也該通知張婕來接他了。

  「我…」

  木易見到貝貝有些生氣,神色顯得有一絲絲的慌亂:「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所以…如果你不願交我這樣一個朋友…或者覺得我很討厭…」

  「沒有沒有。」

  貝貝連忙辯解了一句:「只是我還有些其他的任務,這邊一忙完,我就要趕
過去了。」

  「呵呵,也不急於這一晚上吧…你還有什麼任務要做?要不要我幫你?」

  木易站住了回看著貝貝。

  「嗯…不是國家的任務,是私人的任務。」

  貝貝也看著木易,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現在看著他沒有在白天時那麼尷尬。

  「私人任務?沒問題啊,如果有能用得著我的地方,說一聲就行了。」

  木易一邊說一邊繼續沿著河邊向前走去。

  「呵呵,白白讓你幫忙不太好,雖然我們是兄弟,但你來幫我,我會給一個
你認為合適的價格。」

  友情歸友情,真正要拉人入夥,沒票票是不行的,畢竟出生入死那也是要付
出巨大代價的。

  「好啊,幫朋友,順便還發點小財,呵呵,我接下了。」

  木易很輕鬆地就答應了。

  「你的出場費還沒說好呢…」

  貝貝見木易真有跟著自己混的想法了,心中反而打起鼓來,如果沒有發生今
天上午的事情,他肯定會很高興,上午的事情發生之後,兩人的關係變得有些尷
尬,雖然木易沒認為有什麼,但是貝貝心中這個結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解開的。

  「管吃管喝管住,這要求可以滿足吧?」

  木易轉過頭,一邊慢慢往後退著一邊和貝貝說著話。

  「這麼簡單?」

  貝貝笑了起來,上午的事情,還是不要掛在心裡了,能拉攏到這麼一個人才
在身邊,自己應該求之不得才是。

  「是啊,就這麼簡單,不過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貝貝猜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條件。

  「要經常陪我打打電玩,我可是很喜歡打電玩的。」

  木易看著貝貝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

  「好啊,只要你不嫌我的技術太差…」

  貝貝說完嘆了口氣:「如果我妻子還在人世…你打電玩一定打不贏她的。」

  「是嗎?有女孩子喜歡電玩,還打得那麼好的?」

  木易很好奇地問了一句。

  「是啊。」

  貝貝嘆了口氣:「她打電玩的水平之高,估計這世間就只有我能偶爾贏她兩
盤了…」

  木易聽到這話差點當場笑噴了過去,為了不打擊貝貝的自信,他只好轉過身
去,但是人想忍住哭容易,忍住笑卻很難,木易忍得難受,只好蹲下了身子。

  「你怎麼了?」

  貝貝想低下身子關心一下木易,又覺得這樣關心他,好象兩個人真的有了什
麼一樣,沒敢靠近,只是遠遠地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可能吃辣了,肚子有點疼…」

  「哦…」

  貝貝想了想:「那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回去了以後讓他們幫你燒點甜湯潤
下胃。」

  「還好啦。」

  木易站了起來,伸手想拉貝貝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吧。」

  貝貝一閃身躲開了,不小心親了他已是大錯特錯,再不能和他有什麼身體接
觸了,哪怕是拉手,不然會萬劫不復。

  木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他縮回了手去,兩人沒再說話
,默默地一起回到了車子上,很快木易發動了車子,向他們在曼德勒的據點駛了
回去。

  進入市內後不久,兩人在車上很意外地在路邊發現了一家很大的遊戲廳,木
易看了貝貝一眼,有些猶豫地把車子速度減了下來,然後又看了看時間。

  貝貝似乎明白了木易想幹嘛,他笑了笑:「我們進去玩玩吧。」

  這個遊戲廳顯然是新建的,裡面的消費在當地可能屬於比較高的,沒有髒兮
兮的小孩子在裡面跑來跑去,都是一些成年人在裡面玩兒,看樣子好象還是遊客


  木易很快就去兌換了一大堆的遊戲牌子出來,大屏幕的遊戲機看起來都爽多
了,而且遊戲也還算比較新,賽車、打槍、格鬥還有一些無聊的撞氣球摩托艇之
類的,貝貝直奔打僵屍的遊戲機而去,木易把牌子塞進去之後,兩人一人一隻槍
,開始對屏幕中的僵屍進行屠戮。

  也許是沒有機會真槍實彈地比拼槍法,兩人在遊戲裡較上了勁,每當有僵屍
出現,幾乎都有一紅一藍兩道光閃起,兩人並不因為僵屍出現在對方的那一半屏
幕中而有所客氣,可憐的僵屍們在兩名神槍手精準的爆頭下,簡直沒有絲毫生還
的可能,當然…不管死多少次,下一次遊戲開始的時候,他們又會活靈活現地蹦
出來嚇唬別的玩家。

  經過半小時的緊張拼殺,兩人順利通關,最終的得分木易險勝貝貝,這讓貝
貝不由得撇了撇嘴。

  接著是賽車,兩人再次較上了勁,目的都不是率先衝過時間點,而是想辦法
怎麼找到機會把對方的車子撞得飛起來,最終兩人各被對方撞飛了兩次,算是打
了個平手,兩人離開賽車,又開起了摩托艇,不過這些遊戲的竟爭性都不是那麼
強。

  拳皇那台機子從貝貝和木易進來時就被一群人給霸住了,聽聲音有日本人還
有韓國人,顯然他們都是這裡的遊客,貝貝偶爾看過去,發現他們好象正在進行
對抗,雙方各有幾名夥伴在大聲用各自國家的鳥語為他們場上的選手助威。

  木易似乎對格鬥類遊戲很有偏愛,他拉著貝貝走了過去,大屏幕中出現的是
拳皇98,雖然SNK後來還出了拳皇99和2000,包括後來SNK不做拳
後之後,韓國公司還整出了01-03三個續貂之作,但98無疑是最經典的,
所以現在很多遊戲廳如果有拳皇,還是以98為多,當然具體打哪一代,一般都
是可調的。

  貝貝和靈兒打過一次拳皇,看了一眼屏幕中的情況,立刻明白了現在的戰況
,韓國人已經連勝24場了!那幾個日本人輪番上陣,顯然被打得比較慘,不過
很不服氣,繼續一場一場地挑戰,然後又一場一場地被韓國人蹂躪。

  許多西方人分不清東亞的三個國家的人,但當這三個國家的國民走到一起的
時候,他們很快就能認出彼此是哪個國家的,也許這些人早就注意到了貝貝和木
易這兩名中國男人,他們剛一靠近,就有一名韓國人用英語向他們挑釁:「中國
人嗎?要不要比一場?」

  木易什麼也沒說,把幾個牌子塞進了遊戲機,然後冷冷地站回到了一邊,貝
貝倒是有些心虛,他並不是一個遊戲高手,早知道有一天會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
方用打遊戲的方式為國爭光,他說不定會好好地苦練一番。

  屏幕上很快又出現了‘KO!’幾個字母,懊惱的日本人一拍機子準備站起
來,那個韓國人顯然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很容易
想到圍棋桌前的李昌鎬。

  木易正準備坐上去和這名韓國人較量一番,不料那個‘李昌鎬’卻起身站了
起來,冷冷地丟下了一句:「先戰勝日本人,再來找我們挑。」

  說完之後那名韓國人就起身和他的同伴們打別的遊戲機去了,貝貝看到他那
副得意的鬼樣子,有一種想把他真人PK的念頭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他畢
竟還不是個無緣無故的殺人狂。

  「你先上?」

  木易似乎對韓國人的態度並不是很生氣,而是輕輕拉了拉貝貝的手,可能她
覺得以貝貝的水平應該和這些日本人有得一戰吧?日本人可能在韓國人面前輸得
太慘,很想在這兩個中國人身上找回點面子,韓國人一起身,他們就立刻坐了下
來。

  貝貝有些猶豫,他這水平實在不能為國爭光,弄不好還會把天朝的國威都丟
了,木易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低低對他說了一聲:「你先上,如果連輸兩局我
就上來替你。」

  「好吧。」

  聽木易這麼一說,貝貝倒也放開了,自己本來就是個電玩新手,輸就輸了唄
,只要木易幫著把面子找回來就行了。

  日本人選了京,庵,紅丸,看了看人物心情,就把庵排在前面,紅丸守底,
貝貝直接隨機,把那群日本人硬是楞住了,要知道隨機的都是高手啊!不過有一
點要說明,菜鳥也隨機,因為對每個角色的操作都不是很熟…日本人顯然是會錯
了貝貝的意。

  一開打貝貝就節節後退,偶爾企圖反擊也只是遭來更多的拳腳,總算在最後
時刻摸了對方一下,差點就被日本人打成了Perfect。

  然後是第二局,貝貝稍微適應了一下之後,兩人打得比第一局激烈多了,最
後日本人一個跑動屑風接重拳接八稚女輕鬆地結束了戰鬥。

  此刻日本人的八神還剩一半多的血,看來很可能要對貝貝一挑三了,貝貝沒
辦法,只好換木易上,木易先試了幾下拳腳,很快就發現這機器的按鈕布局有點
不規範,上面是AC,下面是DB。

  不過好在第三個人是克拉克,對付一般人只需要用重腳,盯死這一個按扭,
其他的看著用就可以了。

  此刻日本人的八神已經衝了上來,飛腿,落地重拳…‘喝啊!’木易的克拉
克已經將八神給拋上了天空。

  「八格!」

  目本人似乎吃了一驚,他大概是在吃驚木易是怎麼能在‘連招進行中’將他
抓了吧,木易並不給他機會思考,一招得手之後站在他跟前等他起身,然後原地
一個小跳,剛好讓過日本人的屑風,落下又是一個阿根廷投。

  木易這時候其實應該是空中輕拳+重拳+阿根廷投的,但是按鈕位置不習慣
,就湊合一下吧,日本人果然不敢再次屑風,木易便在他站起後直接又是一抓。

  再次得手,KO!「啊!?」

  日本人的喉頭間擠出一些吃驚一些怒火,木易微微一笑,並不說話,第四局
,京對克拉克,京一開始就爆了威,猛衝上來,氣勢洶洶,大約是要報前局之仇
了。

  木易也迅速爆了威,然後一腳將對手踹了回去,日本人不死心,又往前衝,
木易也毫不客氣地給了他第二腳。

  前衝不行,日本人便改衝為跳,而且為了確實地避過重腳,他採取了大跳,
操縱桿一提,木易飛腿迎上,很輕鬆地將對手踢了下來。

  日本人落地就是一個輕鬼燒,木易擋住還了他一鏟腿,踢倒。

  然後站到他跟前,又晃了晃,再一鏟腿,踢倒。

  這時候日本人已經方寸大亂了,木易把手摸到了另一個按鈕上,‘旋轉搖籃
’!飛快地衝過去,抓住對手在地上滾滾滾滾再一扔,又補上一個‘烈火閃光肘
’。

  日本人跳起躲避指令投,自然又被踢個正著,木易一個小跳,落地就是一個
超必殺技‘終結阿根廷攻擊!’木易將日本人拋向高空,落下時用肩膀一扛,再
高高拋起,再用肩膀一扛,再拋,第三次扛住,往地上狠狠一摔,KO!木易幾
乎沒掉什麼血,因為每局取勝後又會加一點上去,後來竟然是滿血進入第五局。

  不用說,貝貝知道現在木易已經完全占據了主動,果然不出所料,攻擊得手
,再攻,日本人的血量繼續快速消退,最後,‘烈火閃光肘!’,KO!那日本
人鬱悶得伸手砸了砸遊戲機,然後哇啦啦地和旁邊的同伴說了些什麼,另一支手
伸了過來,投幣,繼續對戰,接下來是車輪大戰,木易又把位置讓給了貝貝,貝
貝和這些日本人殺得很激烈,雖然有時候能贏,卻總是危機重重,不過只要留下
第三個人給木易,就能力輓狂瀾。

  次數多了,日本人又驚又氣,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反挑三,反挑二,木
易好象就是在表演,盡情揮灑著他的強大,雖說是個人表演,但貝貝知道在這一
刻,木易代表了整個Z國的玩家,貝貝心中對他的好感也更加增進了幾分。

  日本人輪番上場,不知不覺之中貝貝和木易這支中國代表隊已經是10連勝
了,終於日本人不堪繼被韓國人蹂躪之後再度受辱,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日本人離開之後,韓國人就走了過來,他們看了看屏幕上的成績,那位‘李
昌鎬’似乎嘴角動了動,他手下一名小弟立刻在貝貝身邊坐了下來。

  韓國人的水平和剛才那群日本人可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貝貝很快連輸了兩
局Perfect,無奈還是得木易上場。

  木易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許多,這一場挑三扳回來頗有些驚心動魄,連貝貝都
看得心驚膽顫,可見這些韓國人確非等閒之輩。

  通過之前的戰鬥,木易似乎慢慢適應了這台遊戲機鍵盤的布局,打起來也是
越來越順,這些韓國人的水平似乎相差都不多,木易一邊打,還一邊繼續適應著
按鍵布局,並進行著一些恢復性的訓練,雖然很驚險,但是四場過後,四名韓國
人還是先後敗下陣來。

  ‘李昌鎬’終於站不住了,在木易身邊坐了下來,他仍然面無表情,看起來
比剛才還嚴峻了很多,不用說,這個人肯定是他們中水平最高的一個,其他輸得
灰頭土臉的韓國人似乎也都把反敗為勝的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他們不知道在
叫喊著什麼,貝貝猜測他們大概是在喊‘高麗棒子必勝’之類的吧?貝貝後來才
知道這些遊人其實是一群韓國職業玩家,和木易對壘的正是他們的全國冠軍朴聖
基,那一戰的激烈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貝貝的感覺木易好象從一開始就處於了
下風,兩人打滿了五局,直到最後三秒鐘。

  木易的血已經剩下最後一絲了,基本空槽,而朴聖基至少還有近四分之一的
血。

  還有三秒鐘,最後三秒鐘,貝貝分明看到木易似乎和自己對望了一眼,那一
眼對望可能只有十分之一秒,但是木易卻象是從這一眼中重新找到了勇氣。

  木易沒有選擇,只能進攻,木易跳起,朴聖基立刻一個原地跳重腳,要把木
易踢開,‘奈落落!’木易搶先一個空中特殊技,把韓國人打趴下了,然後又是
一個小跳,韓國人起身,防禦。

  還有一秒鐘。

  木易落地,下輕腳,站重拳,閃紅光:MAX百八十二式!零秒!兩拳轟中
,KO!「啊~~」

  「&^%&^!」

  韓國人頓時全傻在了當場。

  「哈哈。」

  極度緊張之後的木易突然放鬆下來,站起之後身子一軟,似乎要倒進貝貝的
懷裡,貝貝連忙扶住他的雙肩,以免兩人的動作太過於曖昧,木易似乎意識到了
什麼,連忙站穩了從座位上走了出來。

  「再來一局!」

  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朴聖基居然從嘴巴裡■出來幾個中文。

  「手下敗將…No,No。」

  木易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們的蔑視,如果這人之前不那麼傲慢,讓日本人先
上,也許他會考慮再陪他玩一次,不過這次他不想給韓國人輓回面子的機會了。

  韓國人氣得臉色鐵青,眼睜睜地看著貝貝二人走出遊戲廳,然後在遊戲廳中
頓足大罵起來……「哈哈哈哈,再打一局,我可沒把握打敗他。」

  木易顯然非常開心,他之前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這種在最後關頭扭
轉戰局反敗為勝是特別令人開心的事情。

  「你是最好的,當然…除了我老婆之外。」

  貝貝由衷地誇讚了木易一句,他只是很遺憾靈兒不能和木易對戰一場,他認
為木易再強,也不可能贏靈兒。

  「呵呵。」

  木易對貝貝的話似乎並不在意,他渴望勝利的信念從未改變,不論是在現實
中,還是在遊戲中。

  兩人回到了駐地之後,又開始喝酒,經過兩天的接觸,貝貝越發喜歡他這位
小兄弟了,如果能忘掉上午那件事的尷尬,他願意和木易做一輩子最好的朋友。

  「今晚仍然抵足而眠嗎?」

  木易看著醉得差不多的貝貝,似乎今天上午的尷尬事並未在他心中留下和貝
貝一樣的陰影。

  「不了」

  貝貝心虛地拒絕了,如果再對他抱吻一次,貝貝真的要自殺了。

  「呵呵。」

  木易起身把貝貝扶進一個房間,把他放倒在了床上之後,才戀戀不捨地回到
了自己的房中。

  木易回到自己房中之後把門反鎖了起來,拉上窗簾坐到了床邊,他在自己的
臉上、手上、小手臂涂上了某種液體,差不多十分鐘之後,木易來到了衛生間,
他輕輕揭下了臉上和身上那些黑色的面膜,露出裡面潔白的肌膚。

  木易脫下身上寬大的衣服,一層一層鬆開纏繞在胸前的特殊織物,鏡子中一
位裸體美女亭亭玉立,木易靜靜地望著鏡子裡的靈兒,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自己的本來面目去見貝貝,回到他和甜甜的身邊,
快了,快了,也許一切就要結束了,但願這次是真的。

  靈兒對著鏡子端視了良久,然後走進了早已注滿水的浴缸中,現在,她只能
在這裡做回她自己,回到他面前時,她仍然是木易……貝貝雖然醉了,但沒有昨
晚醉得那麼深,木易走了之後,他同樣去了浴室,好好地把自己洗了一番才重新
回到床邊。

  回想起上午發生的一幕,貝貝仍然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深吻了一個男人!躺
在床上之後,和木易親吻的觸感再次襲上心頭,這是一種怎樣奇特的感受啊!貝
貝輾轉反側,完全無法入睡。

  貝貝突然感覺胸前有些悶,於是悄悄地摸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裡,院子裡空
無一人,顯然他們都睡了,貝貝找了個比較暗的角落坐了下來,院子裡沒有白天
那麼熱了,空氣也比較清新,微風吹過來比呆在空調房裡要舒服很多,貝貝望著
滿天的星星心情也好了許多。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貝貝有些瞌睡,正準備起身回到房間,卻看到木易從大
門走了出來,她似乎沒有看到院落裡的貝貝,或許她認為貝貝這時候應該醉死在
房間裡。

  木易走出院子,上到院門口的車子裡,很快發動了車子向遠方駛去,貝貝心
中疑惑他大半夜的去什麼地方,立刻拔腿就追了出去。

  貝貝跟出來以後,木易的車子已經消失在了轉角處,貝貝四處看了看,剛好
有一輛舊車從院子前經過,他上前拉開車門,把司機扯出來扔到了地上,然後驅
車追了上去,任憑那可憐的司機跟在後面跑罵了好半天。

  這個時間路上的車子並不多,貝貝轉過街角老遠看得到木易的車子,便沒有
跟得很近,過了幾條街之後,貝貝差點追丟了,後來見木易的車子停在了街邊,
於是他也把車子遠遠地停住,悄悄地向車子那裡靠近過去。

  車子裡沒人,顯然木易已經離開了,貝貝研究了一下這裡的地形,突然發現
這裡是曼德勒某個官員的居住地附近,之前在分析任務的時候,木易曾向他提到
過這個地方,當時的猜測是美國人可能要和這位官員會談,用以打通上層的某些
關節。

  任務不是取消了嗎?為什麼木易又到這裡來了?難道任務沒有取消?那他為
什麼一個人來了呢?貝貝走過一條街,悄悄潛身靠近了那棟住宅,裡面靜悄悄的
毫無聲息,貝貝偷偷找地方攀爬了進去,進入房間之後,貝貝很快就發現了地上
的幾具屍體,貝貝連忙閃了出去,如果這是木易做的,顯然他已經離開了,這小
子的速度還真夠快的!貝貝退回到街面上,正準備回到木易的車子旁邊等他,就
見到他的車子從街面疾駛而過,看來似乎是朝著美國人的藏身地方向在開。

  貝貝找回到自己搶來的那台車附近時,發現有一輛軍車在它附近,他們的辦
事效率還真高,剛搶了車子,這些軍人就出動了,貝貝只好放棄了那台車,他潛
回到那個官員的家裡,撬開車庫,把裡面的車子點火打著給開了出來,因為裡面
一個活口也沒有了,貝貝倒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車子很快就追到了美國人的駐地附近,在一個街區以外貝貝果然又發現了木
易的車子,看來這小子確實是準備背著自己幹這一票了,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
叫上自己?而且還撒謊說任務取消了?貝貝在自己偷來的那輛車子裡取出一把扳
手,趁著夜色慢慢向美國人的駐地摸了過去,這裡也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裡有面
對面的兩棟三層樓,貝貝研究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進入了其中的一
棟樓中。

  房間裡熄了燈,不過走廊裡有燈,並沒有什麼巡邏的崗哨出現,似乎這些美
國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所以也沒有進行特別防範。

  貝貝摸進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空無一人,墻壁上卻掛著幾把衝鋒槍,同時
還有一些匕首,手雷和彈匣,貝貝很疑惑自己是不是闖入了對方的武器庫,說它
是武器庫吧?武器似乎少了些,就象是剩了這最後幾把了一樣。

  貝貝取過兩把衝鋒槍,把它們背在了背上,還取了一些手雷和彈匣,不過他
並不打算用它們。

  貝貝知道木易在裡面,為了防止在黑暗中產生誤傷,他悄悄地爬到樓頂,找
了一個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隱藏了下來。

  貝貝很快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街面上悄悄地駛來了兩輛軍車,從下面下來
了大約五、六十人的樣子,他們下車後,在一瞬間封鎖住了兩棟樓,那些人迅速
衝進了院子,同時院子裡燈光大起,一時間對面的樓上槍聲也響了起來,似乎打
得非常激烈。

  貝貝暗叫了一聲不妙,難道這是個陷阱?或者行動計劃暴露了?這些軍人肯
定是曼德勒本地的駐軍,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呢?一些美國士兵也貓著腰從貝貝
所在的樓體裡衝了出來,他們慢慢向對面那棟樓靠近著,同時有人向裡面進行喊
話,貝貝能聽懂他們是在讓裡面的人投降出來。

  一陣密集的子彈從對面樓中射了出來,把剛剛從外面兩輛軍車中衝進來的本
地士兵擊倒了幾個,不過這陣槍聲立刻被地面上的火力壓製住了,一些拿著衝鋒
槍的美國大兵趁機向樓體裡衝了進去。

  因為有人進行火力掩護,外面的幾十號士兵魚貫而入,看來是準備強行攻入
那棟樓中了,貝貝悄悄觀察了一下下面的形勢,然後取出五枚手雷,拉開拉環後
一起向院子裡扔了下去,一陣鬼哭狼嚎之後,貝貝藉著爆炸聲,順著排水管從樓
頂滑到了地面上。

  不用說,木易肯定是被圍困在了那棟樓中,任務毫無疑問已經失敗,有人泄
了密,暗殺變成了戰爭,現在貝貝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把木易救出來,不然他
肯定會受到對方的嚴刑拷打,如果他不招,會被打死,如果他招了,那就成了國
際問題。

  隨著幾枚手雷的炸開,地面上的人的注意力也立刻轉了過來,幸虧貝貝已經
及時轉移,他剛才藏身的地方竟然被連著打了兩枚火箭彈。

  「媽的!」

  貝貝暗罵了一聲,顯然自己的手雷激怒了這些人,他們原本準備活捉樓體裡
的人,現在變成死的也要了。

  好在貝貝已經翻出了院子來到了大街上,他繞了一圈回到院子門前仔細觀察
了一下,發現門前的兩台運兵車一台已經下空了,另一台上面就剩後座上發射肩
扛式火箭彈的四名士兵,一名扛著火箭筒,一名在進行裝填,另外兩名則進行防
衛。

  貝貝找準了一個角度向運兵車衝了過來,幾槍精準的點射爆了這四人的頭,
與此同時貝貝跳上了運兵車,把肩扛式火箭筒扛了起來。

  衝進院落中的那些士兵突然聽到門外的槍聲,似乎意識到外面也出了問題,
不過當他們回頭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枚火箭彈向他們飛奔而來,火箭彈在院
子裡炸出了一個小型的蘑菇雲,那些士兵的殘肢碎體被炸得到處都是,沒炸死的
開始在院子裡鬼哭狼嚎起來。

  剛好這時又有一輛運兵車來到了街面轉角處,貝貝扔掉火箭筒,從背上取過
了M4步槍,這隻步槍上面加裝了M203榴彈發射器,又是一陣爆炸聲響起,
街角處的運兵車被高爆彈炸得飛上了天。

  「靠靠靠!這槍太過癮了!」

  貝貝感嘆的同時跳下了運兵車,他知道這輛車子的目標太大,不過他剛剛逃
離那輛運兵車十幾米,那輛運兵車就被院子裡打出來的榴彈炮給炸上了天。

  「我操!」

  貝貝被氣浪掀翻在地,渾身摔得生疼,再跑晚一些,只這股強大的氣浪就足
夠撕裂他的身體了,貝貝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轉身剛好看到幾名士兵從院了
裡衝了過來,貝貝抬槍就射,幾人悶聲不響地就倒了下去。

  貝貝知道這麼激烈的戰鬥自然會引起當地ZF的關注,不及時把木易救走,
麻煩可就大了,雖然很危險,他決定還是衝進去再說,貝貝咬了咬牙從地上爬了
起來,快速向院子門口靠近過去。

  樓房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氣浪再次把貝貝掀翻在地,一些碎石也劈頭蓋
臉地從天上落了下來,貝貝爬起來之後抖落了一下身上的碎石粉塵,然後看著燃
燒的樓體,想起木易還在裡面,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傷心。

  就在這時,一枚榴彈從貝貝的背後飛進了院子,又是一陣爆炸聲響起,炸飛
了幾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強行衝出來的士兵,貝貝看到背後有火力,不由得
心中大駭,連忙轉回身,發現不遠處似乎是木易正向他招著手,原來這小子根本
就不在裡面?木易一邊橫移著,一邊用火力壓製住院子裡試圖衝出來的士兵,順
利掩護貝貝到了街對面,貝貝撒開腳丫子跟在木易的背後向一個街區外跑了過去
,他扔掉一把M4,從背後取來另一把M4,又是一枚高爆彈反方向發射了回去
,壓製住試圖對他們進行追擊的士兵。

  「任務好象失敗了。」

  回到車子裡之後,貝貝嘀咕了一句,木易連忙轉過了頭去,她沒有貼面膜,
只是在臉上涂了些油彩,很擔心被貝貝一眼給認出來。

  不過貝貝自從親了木易之後,就不太敢正眼看她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部都
在身後是否有追兵上,當然也不會去注意木易。

  「我們被人出賣了。」

  木易回了一聲,把車子駛入了一條小路,大街面上好象有更多的軍車開始向
那裡集中,曼德勒的駐軍可能要開始反恐了。

  「剛才你不在樓裡面?」

  貝貝很納悶地問了木易一句。

  「我在裡面,如果不是你牽制住了他們的火力,我是沒辦法逃出來的。」

  木易這會兒很想靠進貝貝的懷裡,不過她不能,當然了,如果不是貝貝及時
趕到,殺傷了那麼多敵軍,她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

  「你不該一個人過來的,為什麼要告訴我任務取消了?」

  貝貝這時才想起自己是為什麼過來的。

  木易半天沒有吱聲,在一處小巷子裡她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拉著貝貝下了
車,調轉方向向另一條巷子裡鑽了進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貝貝很有些不滿。

  「如果我們兩人一起過來,豈不是都要被困在裡面?那你可沒有機會救我出
來了,有些事情,可能是上天註定的吧?」

  木易解釋不清,只好亂編了個理由。

  「你想一個人搶功?我可以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想從這種任務中獲得什麼功
勛,就算我幫了你,這些功勞一樣可以記在你的頭上。」

  貝貝揣測了一下木易的用心。

  木易有點哭笑不得,她只低低地回了句:「別象個婆婆一樣念念叨叨的,現
在我們離開這裡才是最要緊的…」

  「靠!我只是提醒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就嫌我婆婆媽媽的了?你丫的槍法準
,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貝貝頗有些惱怒,順手在木易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擔心我被他們打死了?」

  木易頭也沒回,貝貝這一巴掌打得她有些尷尬。

  「到目前為止,你算得上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還不想你這麼早死,以後哪天
我在電玩上打敗你之後你再死吧!」

  貝貝回憶起剛才的一幕,他記得當時真的很擔心木易在樓房裡掛掉了,對他
的這種感情,似乎超越了兄弟之情,多的貝貝不敢想,再想他會認會自己的性取
向又出了問題。

  「呵呵,打敗我?看來我死不了了。」

  木易逗趣了一句。

  「別這麼自信!」

  貝貝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木易瘦小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眼過後,他感
到自己心頭一陣發熱,排除昨天上午親了他的因素,貝貝認為這一定是很純潔的
兄弟之情。

  「謝謝你來救我,不然我可能會死在裡面。」

  木易回望了貝貝一眼,又轉回了身去,腳下一直沒停,看起來她對這裡的地
形非常熟悉。

  「你拿我當好兄弟嗎?如果是,就不要說‘謝’這個字,太婆婆媽媽了!」

  貝貝回了木易一句,把婆婆媽媽這幾個字也回贈給了他。

  「我們當然是好兄弟啦。」

  木易笑了起來。

  「如果我出了事,相信你一定也會來救我。」

  貝貝從剛才那些話中,感覺木易還是很重情義的,不免又萌生了收他為小弟
的念頭。

  「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木易回了一句,語氣非常嚴肅,一點也不象是在逗樂。

  「靠!別這麼說,我被你感動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貝貝使勁推了一下木易。

  沒料到木易在這一刻正好回過了頭,貝貝一推,她腳下一絆,就仰面倒了下
去,貝貝收不住腳,跟著她一起倒了下去,木易發現大事不妙,連忙在跌倒的途
中強行轉身趴了下去,以免貝貝觸及到她未加掩飾的胸部。

  結果貝貝結結實實地壓在了木易的身上,小DD也正好頂在了木易的屁屁上
,他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因為彼此的衣服都比較柔軟,兩相接觸之後,觸感確實
非常真實而奇特,貝貝大叫了一聲連忙從地上彈了起來,靠!親了一次還不夠,
還真想爆他的菊花啊?這下和他是越來越說不清了。

  貝貝發現自己的小DD在經受了這樣一種衝擊之後,居然直立了起來,這不
由得讓他有些害怕,難道自己的性取向真的出了問題?靠!這東西居然開始對一
個男人的屁股感興趣了!真的要死了!不過貝貝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到了地上的
木易身上,因為他半天沒有爬起來。

  「你怎麼了?」

  貝貝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木易的肩膀。

  「你快把我壓成張餅子了。」

  木易向貝貝做了個鬼臉,然後大口地喘著氣,貝貝看他這樣子不太象是受傷
了,可能剛才跑得太久,摔倒就不想起來了。

  「哈哈,一個大男人摔一下就不行了?快起來!」

  貝貝下意識地又在木易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這是他和大寶在一起時養
成的習慣,不過拍了之後,感覺總有些怪異,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感覺,顯然和大
寶、老朱、王朝軍他們是不一樣的。

  難道是經歷了生死?好象和其他兄弟也經歷過很多次生死吧?「你這個大壞
蛋!不準再打我屁股!」

  木易抗議了起來。

  「再不起來我爆了你的菊花!」

  貝貝說的這種話,是男人之間經常會開的玩笑,儘管貝貝覺得和木易之間有
些彆扭,不過在潛意識裡,仍然只是拿他當成了大寶之類的朋友。

  木易不知道聽懂貝貝這句話沒有,她仍然趴在地上沒有起來,而且一聲也沒
再吭。

  「你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貝貝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木易不可能這麼久還不起來吧?「還好。


  木易撐著地面轉過了身,在貝貝的攙扶下終於站了起來。

  「我們這是到哪裡去?」

  木易起來之後,貝貝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完全迷路了。

  「去第二個落腳點,那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想第一個落腳點可能已經暴露了
。」

  木易走了兩步,感覺還行,只是跑不動了。

  「要不要我背著你?」

  貝貝雖然也很累,但精神似乎比木易要好一些。

  「我們慢慢走吧,這裡好象已經安全了。」

  木易拒絕了貝貝,她怕在他背上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胸部輪廓。

  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叫喊聲,看來軍隊確實是出動了,可能發現了
貝貝二人扔下的車,一路追了過來。

  「你這個烏鴉嘴!真服了你了!」

  貝貝拉起木易就向前衝了出去。

  「這邊。」

  木易一邊被貝貝拉著跑一邊指揮著貝貝逃跑的方向:「這邊…不對,是這邊
…」

  「到底是哪邊?」

  貝貝這下更糊塗了,他有些懷疑地回瞪了木易一眼。

  「其實…我也迷路了…」

  木易彎下腰,大口地喘著氣,她體力好象透支了。

  「靠!」

  聽到背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貝貝不由分說,背起木易就往前跑去。

  「我們翻墻進去。」

  跑過幾個轉角之後,木易指了指旁邊那堵花墻,看樣子裡面住的應該是大戶
人家。

  貝貝放下木易靠到墻邊,以手為托,很輕易地就把木易弄上了墻頭,在木易
的幫助下,貝貝也上了墻頭,兩人跳進了院子,看樣子這裡是個大戶人家的後花
園,從花園的風格看,這戶人家弄不好也是國內過來做生意的。

  「現在怎麼辦?」

  貝貝小聲問了問木易,畢竟這次的任務不是他主導的,對曼德勒這個地方他
更是一無所知。

  「先躲起來吧,等風聲過了想辦法出城。」

  木易的腿有些拉傷,不過她沒有告訴貝貝,只是想先休息一下。

  「躲哪兒?」

  貝貝正說呢,就聽到好象有人走了過來,木易拉著他就往花園內那幾間木結
構的房子跑了過去。

  推開木屋的木門,一進門卻發現裡面有一具大棺材,原來這裡是個靈堂。

  「晦氣晦氣!」

  貝貝扯著木易準備往外走,卻聽到有腳步聲向這邊走來,聽聲音好象還有很
多人。

  木易‘唰!’一下取出了隨身的匕首,看來她準備要殺人了。

  「你幹嘛?我們不要殺一些無辜的人…」

  貝貝摁住了木易的手,四處找了找,木屋雖然大,但是卻沒有可以藏身的地
方,貝貝情急之下掀開了棺材蓋,裡面躺著一具美麗的女屍,可能這家人很有錢
,因為陪葬品比較多,看起來比較值錢,所以棺材也做得相當大,貝貝沒多想,
拉著木易就鑽了進去,然後蓋上了棺材蓋。

  「你們聽到聲音了嗎?」

  有一個人先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那麼沉的棺木,貝貝剛才掀蓋肯定會被聽
到的。

  「不要瞎說,這裡面怎麼會有聲音?」

  另一個人也進了房間,不一會兒的功夫,更多的人走了進來。

  「城裡好象出了點事兒,路上有軍人在巡邏,現在棺材出城可能會比較麻煩
。」

  貝貝聽到有個女人在小聲說話。

  「手續辦下來就沒事兒了,軍隊裡那些人和我們都很熟,他們不會找我什麼
麻煩的。」

  一個男人回了一句。

  「半個小時之後能出發嗎?」

  那女人又問了一句。

  「應該沒問題。」……「我們看來暫時不用出去了,就跟著他們先出城再說
吧。」

  木易把嘴巴湊到了貝貝的耳邊。

  伴隨著木易的耳語,一陣女人特有的香氣吹到貝貝的耳中,弄得他渾身一陣
酥麻,黑暗中他什麼也看不見,只好也摸索著想湊到木易的耳邊和他低語一句,
因為棺材裡太窄,貝貝一轉頭,嘴脣卻又不小心觸到了木易的脣,木易不知道是
故意的,還是剛好也在轉動,小嘴微張了一下,貝貝立刻感受到了她的口水。

  「靠!」

  貝貝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連忙把頭又轉了回去,黑暗中他再不敢找木易的耳
朵在哪裡了。

  「你怎麼又親我?」

  木易好象很容易就找到了貝貝的耳朵,貝貝聽到‘他’的語氣好象有些不高
興,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木易這會兒正在那偷著樂呢!「我不是故意的。」

  貝貝也不好轉回身和木易耳語了,只是壓低了聲音回了一句,棺材很厚,很
密閉,聲音倒也傳不出去。

  「一次也就算了…你又來,你是不是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啊?」

  木易似乎很不高興,當然她是裝出來的,她心裡那個樂啊…現在她最想知道
貝貝聽到她說的話之後,會是什麼表情,可惜看不到。

  「我真不是故意的…」

  貝貝慌了神,他知道確實是自己主動親他,親了一次又一次,他不起疑心才
怪,因為理虧,貝貝只好繼續辯解了一下。

  「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的。」

  木易和貝貝耳語的時候,口脣不時地觸到貝貝的耳廓耳垂,弄得貝貝還真是
癢癢,不過貝貝只能強忍著。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貝貝懊惱得想拿腦袋去撞棺材板,不過他不敢,怕被外面的人聽到了,那時
候就不得不對他們下殺手了。

  「好吧,就當你不是故意的,不過你要是再敢親我,小心我會愛上你的。」

  木易語氣一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貝貝不由得嚇了一跳:「兄弟,別開這種玩笑,我神經很脆弱,經受不起。


  木易笑了起來,她捂住嘴,笑得身體發顫,不過沒敢笑出聲。

  「就是因為你親了我,結果弄得我感覺自己好象開始喜歡男人了。」

  木易笑夠了之後,又把嘴附到了貝貝的耳邊,說完這一句,好象不經意地用
濕濕的舌尖輕撫過貝貝的耳垂,弄得貝貝身上如觸電了一般。

  「兄弟,別再開這種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玩。」

  貝貝理虧在先,不好怎麼責怪木易,只能低聲哀求。

  「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

  木易似乎得理不饒人,可能是貝貝這種反應讓她覺得非常有趣,實在太難得
有這種機會,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貝貝心虛,只能任憑木易處罰了。

  「嗯…我想想。」

  木易似乎思索了一會兒才又湊回到了貝貝的耳邊。

  貝貝下意識地把‘他’往旁邊推了推:「兄弟,你離遠點說我也聽得見。」

  「哦…」

  木易又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那…你答應為我做三件事情,這件事就算了,
不然…被一個男人親了…我以後真的沒辦法出去見人了,還是自殺了算了。」

  對於木易說的被男人親了之後想自殺的念頭,貝貝深有體會,他也曾經這麼
想過,當然了,一切過錯都是因他而起,木易提出三個要求也不過份,要錢也好
,要別的什麼東西也好,就盡量補償‘他’吧。

  「好,你說,我答應你。」

  貝貝想到這裡,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你也不問問我想讓你為我做什麼就答應了?那你後悔了怎麼辦?」

  木易繼續撩逗著貝貝,她好想就這樣永遠地和他呆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依儇在他的身邊,直到永遠,現在和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擁相吻,還真
是難受。

  「不危害國家,不破壞正義,我都可以答應你。」

  貝貝這兩天以來,覺得自己對木易也有了足夠的了解,知道他並非貪婪奸佞
之人,所以才敢這樣答應他。

  「你說的啊,不危害國家,不破壞正義,可以為我做三件事,不許反悔」

  木易把前面的條件重複了一遍。

  「嗯。」

  貝貝也想藉著這三個條件,把‘錯吻’之事給徹底解決了,這件事確實是個
很大的心病,一想起來就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呵呵,太好了,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木易又安靜了下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木易開口了,不過她趁著貝貝一不小心,又湊到了他的耳
朵邊:「第一個要求,既不危害國家,也不破壞正義…」

  「說…」

  貝貝對於‘他’總在自己耳朵邊上摩來摩去,感覺甚是怪異,不過也不好再
說什麼,棺材本來就小,聲音要壓低也無可厚非。

  「我想你再吻我一次,那感覺…太好了…我要你最深情的吻…至少…五分鐘
以上…」

  木易聲音雖然沙啞,但是字字句句卻說得非常清晰。

  「你說什麼?」

  貝貝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本能地確認了一句。

  「我知道你都聽清楚了…」

  木易果然不好意思再重複剛才的話。

  「那是很錯誤的行為…是我的錯…可我們不能再做那種事情了…你怎麼會…
天哪…」

  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呵呵,你不是說不危害國家,不破壞正義,就可以答應我嗎?看你…馬上
就反悔了…」

  「這個…不是反悔不反悔的問題…」

  貝貝想了半天,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木易,他之前想穿了腦袋,都沒有想過
木易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你讓我喜歡上這種感覺的,我只是想再感受一下嘛,吻過之後,我們就
當這之前的幾次都沒有發生過,所有的一切一筆勾銷,反正對我們來說…這也已
經是第三次了…」

  木易似乎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貝貝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話說,第
一次和‘他’接吻的感覺確實很不錯,剛才又是無意中觸碰到‘他’的脣,好象
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男人的濁氣,而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靠!自己真的變態
了!貝貝正猶豫間,木易的柔脣已經從貝貝的耳邊輕撫而下,湊到了貝貝的脣邊
,貝貝開始有點喘不過氣來了,想讓開,但棺材內的空間太小,也就在那一瞬間
的時候,木易的脣一下子就貼了過來,濕濕軟軟的,帶著些春天的芬芳,貝貝一
躲再躲,終於躲無可躲,被木易親得是一臉一嘴的口水,不知道為什麼,貝貝發
現這種感覺並不是很難受,只是不敢往深了想,在某個時候,他的精神甚至有些
恍惚,以為是在和某個女生接吻。

  貝貝有些犯迷糊,他索性閉上眼,五分鐘,忍一下讓它過去吧,這件事情,
也就到此為止,從此後,誰也不欠誰了,不過在閉上眼之後,木易的手突然滑向
了貝貝的腋下,開始撫向他的胸前,貝貝身上一激靈,猛然推開了木易:「夠了
!」

  「你生氣了?」

  木易惴惴不安地小聲問了一句,顯然玩笑開過火了。

  「不是…」

  貝貝說不出來自己的感覺:「我…我沒生氣…我真沒有這方面的傾向…你讓
我做什麼都好,這個…太為難了…昨天上午…我可能是在睡夢中把你誤當成了女
人…」

  「但我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你了,雖然相處不過三天…我無法把你從我心中抹
去,如果我是個女人,我一定會嫁給你的。」

  木易發現貝貝沒有生氣,又萌生了繼續撩逗他的興趣。

  「你是個男人。」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木易一聲。

  「唉…」

  木易嘆了口氣:「可能這就是我女朋友雖然有了我的孩子,但就是不肯和我
結婚的原因了,直到遇見你,直到你親了我…我才知道,原來我自己喜歡的是男
人啊…我真的想去死掉算了…還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呢?」

  「別…別這樣…都是我的錯…」

  貝貝後悔萬分,自己的一時犯錯,竟然讓一個原來思想很健康的小夥子改變
了性取向,抑鬱得想自殺,自己的罪過真的大了!「你可以不愛我,但是允許我
愛你好嗎?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

  木易又蹭了上來,貝貝心中開始發毛。

  「這個…這個…」

  貝貝知道同性戀並不是一種疾病,也治不好,所以也不好怎麼勸木易,如果
換了別人,貝貝早伸出手把他掐死了,可這人…自己似乎並不討厭他啊!難道自
己的性取向真的有問題?「不為難你了,我還是一個人獨自承受好了。」

  木易很費力地轉過了身去,背對著貝貝。

  「對不起。」

  貝貝再次鬱悶得想撞墻,雖然貝貝很內疚,但這樣被一個男人又親又摸,實
在是觸及到了他做人的底線。

  「沒事兒啦。」

  木易低聲笑了笑:「我好累啊,想睡一會兒,你幫著注意一下外面的動靜,
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喊我一聲。」

  「好的。」……木易沒有說話了之後,貝貝逐漸平靜了下來,唉…第一次遇
到向自己示愛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是要煩死了,離開這裡以後,
還是不要再見這個木易了,不然那種怪異難受的感覺總是會揮之不去。

  木易似乎很快就睡著了,確實,這兩天兩人都沒怎麼休息,還剛剛經歷了一
場生死搏鬥。

  木易是真的睡著了,她本來就很累很困,和貝貝又鬥了半天嘴皮子,積累了
很多以後可以逗弄他的話語,此刻愛人就在身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所
以她才會就這樣沉沉地睡去了。

  然而木易這麼快睡去的最重要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個,這個原因馬上就影響到
了貝貝,因為這個棺材蓋是封閉死的,兩人因為說話完全忽視了這個常識,棺材
中空氣越來越稀薄,人當然會越來越昏沉。

  貝貝在即將昏迷之前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不是這一刻的閃念,或許他
和靈兒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去了,貝貝腦中一激靈,立刻行動了起來,他摸索了半
天,在棺蓋下面一點的地方,找到了一根內旋的鏍釘,貝貝把它旋掉了之後,在
棺的側面鑽出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小孔,因為棺蓋是寬於棺木的,這個小孔從外面
恰好被棺蓋給遮住了,這個貝貝在進來之前就注意到了,小孔被鑽開之後,一絲
微光也透了進來,空氣頓時清新了不少。

  貝貝也是又困又累,鑽完孔之後他更累了,棺材裡的那具女屍在被貝貝和木
易的體溫溫暖之後,似乎開始回暖,並且僵硬的身體也慢慢變得柔軟起來,不過
貝貝並沒有感覺到,他忘了木易也已經睡熟,忘了自己應該警醒,他是在不知不
覺中睡著的。

  棺木被人把螺絲給旋緊了,然後抬上了車子,按小姐生前的遺願,家人將對
她實行海葬。

  在車上晃來晃去時睡覺,還真是舒服,剛好今天的天氣也不是很熱,木易比
貝貝先醒過來,她發現貝貝也睡著了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不由得一驚


  很快她就發現了在棺木的側面貝貝開了一道手指粗的小孔,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現在棺木到哪裡了?怎麼象是在水面上一樣啊?飄來蕩
去的?木易正準備喊醒貝貝,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一瓶忍
者專用的易容泥,她選用的是近黑色的,因為黑色的肌膚很容易被認為是當地人


  木易把它們塗抹在了自己的臉上、手上和小手臂上,因為沒有鏡子,木易只
能用手去感受那些黑黑的東西是否塗抹均勻了,因為塗抹過多次,現在她不需要
鏡子也基本上能很好地完成這項工作了,這些易容泥有很好的透氣透濕效果,還
兼有面膜的美容功效,不過只在一些高級的忍者家族中流傳,外人是不可能得到
的。

  涂完易容泥之後,木易又取出一根白色的織物,極其艱難地在狹小的空間中
把它們纏繞在了自己的胸前,不然到了白天,衣服再寬大,貝貝還是一眼能認出
她是個女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木易又等了十幾分鐘才決定去喊醒貝貝,就在喊醒貝貝前
的一刻,她又猶豫了,太想感受他的擁抱和吻了,現在反正也不知道漂到了哪裡
,索性也不管了,先趁他熟睡,偷偷地占些便宜吧,哈哈。

  木易輕輕把脣湊到了貝貝的嘴邊,用自己的小舌頭潤濕了貝貝的脣,然後輕
輕撥開了貝貝的嘴,睡夢中的貝貝不知道又夢到哪位美女,很自然地接受了靈兒
的吻,加上他有好多天沒有沾女人了,一沾上就有些情不自禁,開始主導起整個
熱吻來。

  木易靜靜地享受著貝貝瘋狂的吻,他快要把她弄窒息了,他的舌頭已然入侵
到她的口中,並在裡面四處攪動著,似乎想吸走自己的靈魂,木易確實有一種靈
魂即將被吸走的感覺,那種感覺從口中的觸感順著身體蔓延而下,全部集中到了
小腹處無法再下行,弄得那裡無比脹癢難受。

  貝貝就是這時候醒過來的,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放在木易的屁股
上,而自己的舌頭已然伸進了木易的口中深處,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再次把‘
他’推開了。

  完了…貝貝清楚地記得剛才做的夢,夢到小雨了,夢到自己又在幫小雨進行
按摩,最後忍不住抱著她狂親,結果又把木易給親了!「你又親我…」

  木易很惡意地把責任推到了貝貝的頭上,雖然是她先動口的。

  「我…」

  貝貝想解釋,不過覺得現在再怎麼解釋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做了就是做了,
而且一而再,再而三。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貝貝敲了敲那具棺木,顯然他也察覺到有點不對,這玩意兒似乎飄在了水上


  「怎麼出去?」

  木易不再撩逗貝貝,四處摸索了一下,這棺木顯然被鎖死了。

  「我來想辦法吧。」

  貝貝使勁推了推棺蓋,因為棺材裡面太擠,他根本沒辦法用上力,後來他幹
脆卯足了力,使勁一腳向後面踹了過去,棺木發出一聲脆響,但並沒有破裂。

  「別…萬一我們在河中央或者大海里,那麻煩就大了。」

  木易提醒了貝貝一聲。

  貝貝當然聽得到水聲,木易這麼一說,他把眼睛伸到他挖開的那個透氣孔處
向外看了看,視線被棺材蓋給擋住了,外面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卻有一種熟悉的
海腥味。

  貝貝不由得大驚,他是很害怕掉到海里去的,去年五一時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被海水泡的滋味真不是太好受。

  「那隻能嘗試打開棺蓋了,我估計棺蓋是用螺釘給固定在棺材上的,有點不
太好下手。」

  貝貝不敢再蹬腳附近的棺材檔板。

  「這蓋應該不是很厚。」

  木易用手指敲了敲:「你拿匕首應該可以劃開。」

  「我試試。」

  貝貝摸到匕首,然後把它刺入了棺蓋中,攪動了片刻之後,棺材蓋上面被捅
出了一個條形的裂縫,這下就好辦多了,慢慢的貝貝把那個條形裂縫越拓越寬,
終於能活動一下手臂了。

  貝貝手臂活動開之後,奮力一扳,棺材蓋上一陣劈劈啪啪的斷裂聲,貝貝終
於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上帝保佑,棺材並不是直接被推進了水裡,外面還有一條小船,只是…這裡
究竟是哪裡?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著貝貝,四周都是望不盡的海水,難道這裡是
海中央?小船隻夠承載著這具棺木,站腳的位置都很困難,貝貝把木易從裡面拉
出來之後,兩人沒有地方落腳,便把棺材推進了大海中。

  「救救…我…」

  「木易,你聽到有人在喊救命嗎?」

  貝貝仔細地聽著浪濤聲。

  「有嗎?」

  木易四周望瞭望,除了漸漸飄遠的棺木,別的什麼都看不到。

  「也許是我的錯覺?」

  貝貝盯著那漸行漸遠的棺木突然想起了什麼:「等等。」

  「怎麼了?」

  木易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剛才我確實聽到有人在喊救命,難道是那具屍體復活了?」

  「哈哈,大白天撞到鬼了吧?」

  木易笑了起來。

  貝貝把小船向棺材那邊劃了過去,因為沒有漿,所以他劃得很慢,不過很快
還是劃到了棺材附近。

  貝貝把棺材拉近了之後往裡面看了看,果然那女子活過來了,她張著嘴似乎
在喊什麼,但是喊聲很虛弱,基本聽不見。

  「快,把她弄出來。」

  貝貝指揮著木易開始救人。

  「慢點,船要翻了…」

  木易阻止了貝貝:「小船上坐不了三個人,不行的話我們就把棺材綁在船上
好了。」

  「嗯,這倒也是個辦法。」

  貝貝點了點頭,棺材裡有一些那女人的衣服,貝貝把它們弄成布條在匕首的
幫助下,把棺材和小船綁在了一起。

  「遇到詐屍的了。」

  木易看了貝貝一眼;「你好象見她活過來了一點也不奇怪?」

  「昨天…我好象有種感覺,感到她還沒死…可能只是認為她沒死透吧?她的
身體一直不是很僵硬。」

  貝貝回憶了一下。

  「我昨天不是讓你注意一下嗎?怎麼你睡那麼死,我們現在是漂到哪兒來了
?」

  木易多少還是有些嗔怪貝貝的意思。

  「我睡著了。」

  貝貝也很懊惱,他具體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在胡
思亂想的時候就睡著了,那時候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加上又很疲憊。

  「這裡該不會是大海吧?」

  木易舉目四望了一下:「伊洛瓦底江沒有這麼寬…」

  「靠!那我們不是到了孟加拉灣裡來了?」

  貝貝變得有些絕望。

  「孟加拉灣還好,不要到印度洋就好。」

  木易安慰了一下貝貝,然後舉目四望了一番,在很遠的地方她似乎看到了一
個黑點:「那裡好象有船,我們想辦法靠過去看看,孟拉拉灣有很多船,我們應
該不至於被困死在這裡。」

  果然是一條船,一條小型的機動漁船,船上加船長一共五名水手,木易從包
包裡取出一些美元扔了上去,才換取了三人上船的權利,當然了,那位詐屍的漂
亮小姐是貝貝給抱上去的,木易因此沒少瞪他幾眼。

  上到船上之後,木易開始和他們進行交談,看來交談有些困難,這些人應該
是緬甸人,不過木易說的那些話他們總是搖頭,貝貝反正一句也聽不懂,只好在
一邊看著木易和他們交談。

  木易突然沉默了下來,看來談判出現了問題,片刻之後她轉過身向貝貝笑了
一笑,手放進了腰間,貝貝感覺有些不妙,就在那一瞬間,木易手中寒光一閃,
兩名水手一左一右分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貝貝猜測可能木易和他們說的條件他們沒同意,所以起了殺意,他還沒有來
得及認真思考現在的處境,木易已經從船上繞了一圈回來了,手中的匕首血紅血
紅,臉上的笑容卻非常燦爛:「大哥,這艘船現在是我們的了。」

  「你們剛才說什麼,害你發這麼大火,把他們全殺了?」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著木易。

  「沒說什麼,我說了半天他們一句也聽不懂,所以不想和他們說了,就把他
們殺了。」

  木易好象覺得貝貝問得很奇怪。

  「不會吧?」

  貝貝吃了一驚:「你怎麼這麼殘忍?就因為他們聽不懂你說的話,你就動手
殺了他們?」

  「這些人本來就不是好人,我們漂在海上,不給錢他們還不救,你說他們該
不該死?」

  木易似乎很委屈,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貝貝。

  「唉…」

  貝貝嘆了口氣,把懷中那女子放在了船上的破舊沙發上。

  「怎麼?生氣了?」

  木易輕輕拉了拉貝貝的衣袖,在過去的那些記憶裡,不管她殺了什麼人,貝
貝好象從未怪過她,而且她也知道貝貝也是個殺人狂,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現在
會生氣,就是搶一條船而已,而且搶船的目的是為了能單獨和他在一起…當然,
這個詐屍昏迷未醒的少女除外。

  「沒什麼。」

  貝貝覺得他也沒有資格說木易什麼,他同樣殺人如麻,唯一的區別是他殺人
之前總給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也許每個人殺戮的動機都不一樣吧?「別生氣
了,我們把屍體扔進海里吧,然後想辦法回到緬甸,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辦的嗎?


  木易象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軟軟地乞求著貝貝的原諒。

  「沒事兒。」

  貝貝默默地站起來,表情仍然有些嚴肅,他和木易一起把那些屍體一具一具
地扔入海中,忙完這一切之後,他才和木易一起來到了駕駛室裡。

  「這是海圖。」

  木易仔細辯認著那些儀表儀盤,進行著一些核對:「我們現在應該是在這裡
,如果向那個方向,應該可以回到緬甸。」

  「這些東西我不懂,還是你操作好了,先想辦法回去再說吧。」

  「嗯。」

  木易說完輕輕推了推貝貝:「別生氣啦…我們是好兄弟。」

  「是,是好兄弟,幸虧我是你兄弟,如果我是你的敵人,我估計死都不知道
是怎麼死的。」

  貝貝苦笑了一聲。

  「我向你發誓,我的好大哥,我的刀尖永遠不會朝向你的身體。」

  木易把手摸在自己的胸口處:「如違此誓言,讓我生生世世受苦…」

  「哦…」

  因為木易的濫殺無辜,貝貝似乎並沒有很感動:「我們是好兄弟,不要發這
麼毒的誓,即使有一天你的槍口對準了我,那也只是我的宿命。」

  「我不會的!」

  木易大聲辯解了起來,她的聲音果然嘶啞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受過傷的原
因。

  「呵呵,我知道你不會的,好兄弟!」

  貝貝伸手拍了拍木易的肩膀。

  沒想到木易走上前了一步,和貝貝進行了擁抱,貝貝本來也只把這當成是兄
弟間的一種信任與親熱表示,但是木易一抱住他半天都沒有鬆手,這讓他又有些
尷尬了。

  「好了好了,我去找找船上有沒有吃的東西,然後弄了我們一起吃點,現在
快餓透了。」

  貝貝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把緊緊地抱住他的木易給推開了。

  「好的。」

  木易經過這次擁抱之後,似乎變得開心了很多,臉上又恢復了笑意。

  貝貝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木易:「你如果是個女人,我真的會愛上你的
。」

  「是嗎?不怕我長得黑?」

  木易有意摸了摸自己的臉。

  「哈哈,你如果是個女人,應該就不會這麼黑了吧?」

  貝貝停下了腳步。

  「生活在熱帶的人,男的女的都很黑。」

  木易撇了撇嘴:「不過我覺得,即使我是個男人,我們一樣也可以相愛啊。


  「%@^#^&!!」

  貝貝徹底被打敗了,潰逃到了廚房裡,開始找尋一些可以吃的東西。

  貝貝在廚房裡找到了一些蛋類,一些年糕樣的東西,但肯定不是年糕,還有
一些魚肉和一袋米,剩下的東西,貝貝全都不認識了,聞起來味道有些怪,他暫
時沒敢去動。

  油鹽調料這些東西倒是很全,而且有些醬料都是貝貝沒見過的,貝貝急於把
東西吃到嘴,於是打了兩個蛋,然後開始切那塊象年糕一樣的東西。

  一切弄好之後,起鍋,貝貝想當然地先放了一些油在鍋裡,再用筷子拿起一
塊年糕放進蛋碗,他好象聽人說過這樣會好吃一些。

  之後貝貝把‘年糕’放了進去,因為之前他放太少油了,所以弄得廚房烏煙
瘴氣,貝貝趕緊關小了火,打開抽煙機,不過這時候,那塊年糕已經燒焦了,貝
貝想了想之後,偷偷地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接著貝貝開始煎第二塊年糕,可能是煎得太久了,不但有點焦而且還有些發
粘,拿不起來,真服了它了!貝貝長嘆了一口氣,看來做飯還真是門技術活。

  到了第三塊,貝貝心裡想一定要把它做好,他小心翼翼地把年糕放進了鍋裡
,經過兩次的失誤,他認真了起來,這次的年糕煎得非常好,貝貝拿起了一塊‘
年糕’來吃,果然它不是真正的年糕,但到底是什麼貝貝也不知道,不過不知道
是餓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吃起來真香!絕對稱得上是人間美味!貝貝按煎年
糕的做法又煎了一些魚塊,煎完之後發現沒有放鹽,不過嘗著卻又好象不缺鹽,
便也就不加鹽了,後來他嘗試著蘸那些醬吃,醬有種怪怪的辣味,和貝貝之前在
寨主那裡吃的東西又有些不同。

  木易不聲不響地從外面摸了進去,不由得讚嘆了一聲:「好香啊!」

  便伸手來拿貝貝放在盤子裡的東西。

  「我準備都做好了之後再去叫你的。」

  貝貝心虛地笑了笑,他明明是先顧著把自己的肚子給填飽的才多做了一些的
,當然了,如果木易是個女人,貝貝肯定會照顧她一些。

  「嗯,味道還不錯。」

  估計木易也餓得差不多了,不過她在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就開始評價起貝貝
做的東西來:「魚塊有些淡了,炸得偏重,裡面沒熟透…」

  「嫌我手藝不好,下頓飯你做啊。」

  貝貝瞪了木易一眼,做好了給你吃還挑三撿四的?靠!我啥時候給人做過飯
啊?木易笑了起來:「還是你做吧,對了,這裡有米,熬些粥吧,你救上來的那
具活屍好象又醒了過來,估計她得吃些東西才行。」

  「嗯,她好不容易活過來,還是不要再讓她死掉了的好。」

  貝貝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居然把那女孩兒給忘了,他趕緊去弄了些米,然後
加上水開始煮粥。

  「水少了,這樣煮出來不是粥,成了乾飯。」

  木易說著就在粥裡添了些水,然後撒了些鹽進去。

  「粥裡加鹽做什麼?」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木易。

  「她只喝粥是不行的,得補充些鹽分,看她那樣子,估計身上有很重的病,
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死掉。」

  木易搖了搖頭。

  「她得的是什麼病?」

  貝貝隨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不是醫生,對跌打損傷還了解一些,別的都不是太懂。」

  木易搖了搖頭……粥熬好了之後,貝貝把粥端到了外艙那少女附近,少女果
然是醒了過來,木易把她扶得半靠在了沙發上,她顯得很虛弱,貝貝一勺一勺地
給她喂粥,木易笑嘻嘻地看著貝貝:「你好象是個很細心的人。」

  「我對女人都比較細心。」

  貝貝隨口回了一句。

  木易不再笑了,看了那少女一眼,又看了貝貝一眼。

  「喂,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見少女臉色慢慢恢復了一些,便開始問她話了,只要船一靠岸,貝貝肯
定得想辦法把她送回家。

  那女子看了貝貝一眼,並不答話,木易撇了撇嘴:「大哥你好象自作多情了
。」

  「好歹我們也是借她的棺材逃出來的,還是想辦法把她送回去吧。」

  貝貝回了木易一眼,發現‘他’正用一種很怪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不由
得一麻,趕緊調過了頭去。

  「她是自殺未遂。」

  木易似乎做出了判斷,她解開那女子胸前的扣子:「你看這裡…」

  「拜託!大男人別輕易脫別人女孩子的衣服…」

  貝貝伸手阻止了木易。

  「我只是想查驗一下她的傷勢。」

  木易把手縮了回去,無奈地看了貝貝一眼。

  「你我兩個大男人,隨便動一個少女的衣服,或者對她做了什麼,會對她造
成很大的傷害…甚至會造成她一輩子的陰影,我們沒經她同意,不要做這種事情
。」

  貝貝瞪了木易一眼。

  「是嗎?」

  木易眼中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

  貝貝不管木易,繼續關心著那女孩兒:「你是自殺嗎?為什麼要自殺?」

  女孩兒流出淚來,不過仍然拒絕回答貝貝的問題。

  「她不象是自殺,如果是自殺,我們推開棺材的時候,她就不會喊我們救救
她,而且現在也不會吃我的粥。」

  貝貝否認了木易之前的說法。

  「我只是說說。」

  木易起身離開了,徑自走向了駕駛室。

  「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年紀輕輕的,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為什麼要自殺?
一定要珍惜生命,不是為自己,也要為家人活著啊。」

  貝貝不管在什麼時候,一遇到可憐的女孩兒,就會愛心泛濫。

  女孩仍然不說話,只是一口一口地吃著貝貝喂給她的粥,貝貝見她求生慾望
還比較強烈,便放下心來,直到女孩兒把整碗粥都喝光了,才離開女孩身邊來到
了駕駛室。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靠岸?」

  貝貝問木易,今天是陰天,沒有太陽,海面上陰沉沉的,這種天氣也許不是
好兆頭。

  「按說我們也不會漂離得太遠,再過兩個小時就應該能靠岸了吧?」

  木易琢磨了一下。

  「我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對。」

  貝貝搖了搖頭。

  「什麼不對?」

  木易奇怪地回頭看著貝貝。

  「你說,如果我們是在往海岸前進,為什麼一路上什麼船隻都沒有遇上?有
點不大可能啊。」

  貝貝四處又張望了一圈,仍然沒有看到有任何船隻經過的樣子。

  「今天的天氣好象不太好。」

  木易判斷了一下:「可能那些船早早就回去了吧?」

  「你確信我們現在的航向是正確的嗎?」

  貝貝看不懂那些儀表和海圖,也只能依賴木易的判斷力了。

  「如果不是向這邊走,那就是向那邊走了。」

  木易朝兩個相反的方向指了指:「那邊應該是印度的安達曼群島。」

  「算了,還是這邊吧,印度人對我們好象不太友好。」

  貝貝知道印度最近加強了在安達曼群島的巡邏,這艘小船,還是不要去和他
們對抗的好。

  「我的頭有些暈,想去睡一會兒。」

  木易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大哥你來操縱吧,你只需要注意這幾個地方…」

  「好的。」

  貝貝知道這種船航向定好了之後,是不需要怎麼操作的。

  在木易即將離開駕駛室的時候,貝貝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把她喊住了:「
你不要打那個女孩兒的主意。」

  木易回頭笑了笑:「我對她沒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

  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兄弟之間這種玩笑開多了也不太好。」

  「呵呵。」

  木易又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貝貝有些疲憊了,想讓木易換他一下,便離開了駕駛
艙,向木易呆的那間艙室走了過去。

  經過那女孩兒躺的沙發時,貝貝發現那女孩兒又睡著了,呼吸聲似乎比先開
始要有力多了,說明她的生命力開始回覆,貝貝心裡也放下了一些,不管什麼時
候,救人一命還是比殺掉一個人心中要舒服得多,當然對方是個漂亮的女生,那
感覺就會更好。

  木易沒在休息艙裡,貝貝繞船轉了半圈,在船尾看到了她,她正站在那裡望
著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到貝貝過來才回過神來,對著他笑了笑。

  「幹什麼呢?」

  貝貝隨口問了一句。

  「睡了一覺,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

  木易伸了個懶腰,挺了挺胸,然後下意識地把胸給收了回去。

  貝貝見船尾處有一個可以站立的外沿,便站了上去,解開褲子開始放尿,正
放到一半,冷不丁木易從後面繞了過來,笑笑地用眼睛盯著貝貝的那東西看,因
為她臉上一團黑,什麼表情貝貝是不知道了,但是被一個男人盯著這東西看,確
實不會產生什麼快感,而是有些莫名其妙。

  「站穩了,別摔下去了。」

  船身在海浪裡晃動了一下,木易連忙伸手扶住了貝貝,這下貝貝更難堪了,
因為‘他’的手扶在貝貝的屁股上,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在上面捏了兩下,而且‘
他’也借這個機會蹭到了貝貝身邊來,因為貝貝站得高一些,‘他’站得低一些
,‘他’現在的眼睛幾乎都要挨著自己那東東了。

  「我能站穩…」

  貝貝被木易看得都快尿不出來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木易好好談一次,現
在他越來越過分,已經有對自己造成性騷擾的嫌疑了。

  「呵呵,真可愛。」

  木易突然做了件貝貝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伸出手指挑了挑貝貝那軟軟的
東西,只差沒有伸手抓住它了。

  「哇!!」

  貝貝沒有一口鮮血噴出來,倒是身上一暈,從船尾摔到了海里。

  還好木易及時伸手拉住了貝貝,把他扯回了船上,木易還沒忘了加上一句:
「說了讓你小心一些,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拜託…我們兩個大男人,你不要再對我這麼親熱了好不好?你剛才的動作
真的很過分!」

  貝貝不想和木易翻臉,但很顯然,現在不翻臉都不行了,‘他’越來越過分


  「哦…」

  木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自己摔下去的呢!原來是被我害的
啊?」

  貝貝系好褲子之後,看著自己渾身都濕透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把衣服都脫了吧,一會兒就吹乾了,你這樣悶著對身體不好。」

  木易說著就想動手幫貝貝脫下濕衣服,但看到他那頗有些難看的臉色,只好
做罷。

  「又過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我們還沒有回到岸邊啊?我怎麼覺得我們好象越
走越遠了?」

  貝貝想起他來找木易的目的,她之前不是說幾個小時就會回到岸邊嗎?現在
怎麼周圍還是什麼也看不到?「我是按照他們的航海圖在走。」

  木易和貝貝一起回到駕駛艙,把航海圖取出來攤開在桌子上,向貝貝講解了
一番。

  貝貝還是聽得稀裡糊塗,不過最後木易還是安慰了他一聲:「我們進入印度
洋的可能性不大,不要太擔心。」

  「但願吧。」

  貝貝估計張婕要開始找自己了,自己現在在海面上迷了路,恐怕她找死也找
不到自己居然在印度洋附近漂流,唉!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她的計劃。

  貝貝心中煩悶,不再找木易說話,自己一人回到艙室睡起了大覺,管它明天
飄到哪兒去,反正都是木易的事情了。

  海浪變得有些大,漁船在海浪中晃來晃去,貝貝睡著又醒,醒了又睡,他的
頭很有些昏,就這麼昏昏沉沉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中看到木易把濕毛巾放在
了他的頭上。

  貝貝掙扎了一下,終於醒了過來,渾身好熱啊,而且頭也非常痛。

  「你在發燒。」

  木易眼神顯得非常焦急,她見貝貝醒了過來,便把旁邊的一碗粥取了過來,
喂到貝貝口中:「來吃點東西。」

  貝貝下意識地吃了一口,感覺很難吃,便把它推開了。

  「你一定要吃些東西才行。」

  木易很固執地又把勺子遞了過來。

  「不吃…」

  貝貝轉過身,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貝貝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家醫
院裡,一睜眼,就看到田妮坐在床邊上,貝貝楞了好半天才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
麼。

  「你醒了?」

  田妮焦急的臉上終於放鬆了些。

  「我們這是在哪裡?國內嗎?」

  貝貝坐了起來,身上還是軟綿綿的。

  「這是仰光,緬甸的前首都。」

  「我睡了多久?你是怎麼過來的?」

  貝貝想起了木易和那名詐屍的女子。

  「我是今天接到姐姐的通知趕過來的,有人昨天通知了姐姐你在這裡,姐姐
的人昨天已經趕了過來。」

  「是什麼人通知張導的?」

  貝貝追問了一句。

  「好象是這邊醫院的工作人員,對了貝貝,姐姐沒有趕過來,她對我說你要
是醒了,就讓我問問你,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

  貝貝低下頭使勁閉了閉眼睛,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

  「你總是到處亂跑,和姐姐說好的到這邊來找她,卻又一個人跑不見了。」

  田妮有些責怪貝貝的意思:「聽說你在醫院裡,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出
了什麼大事…」

  貝貝沒再說話,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總算擺脫那個木易了,這些天和他在
一起感覺還真是彆扭,話說回來,幾天沒碰女人了,找死妮子發泄一下吧。

  「小妮子,親我一下。」

  「什麼啊?」

  田妮聽到貝貝這句與前面毫不搭乾的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說,親我一下。」

  貝貝雖然身上沒力氣,但是時間稍長不碰女人,身體的慾望就會升騰。

  田妮這次算是聽明白了,臉紅紅地湊了上來,在貝貝的臉上親了一下。

  貝貝就勢捉住了田妮的腦袋強吻了下去,田妮本能地掙扎著,貝貝身上沒力
氣,一來二去,身體就有些發虛,只得放開了她。

  「貝貝你幹嘛啊?」

  田妮想狠狠地說貝貝幾句,但看到他病怏怏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了。

  「哈哈,沒啥,想你了唄。」

  貝貝無力地靠倒在了床背上。

  田妮湊了過來,把嘴脣貼上了貝貝的脣,在上面摩挲著,貝貝想伸出舌頭,
又怕驚走了她,不過這樣幹吻確實不解決什麼生理問題,最後貝貝忍不住想和田
妮交換一些口水。

  但是剛一把脣弄濕,田妮就閃開了,她似乎還不接受這種交換口水的吻法。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田妮剛才的吻,不象是戀人之間的親熱,倒象是完成了一項任務一般。

  「傻丫頭。」

  貝貝知道自己也不太可能從她身上占到什麼便宜。

  「苕兒子!」

  田妮立刻對貝貝進行了反擊。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死妮子,月經完了吧?」

  「你惡不噁心啊,關心女生的這些事情!」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前些天情緒很反常,我怕你身體有什麼問題。」

  「這個月是有些問題,量比以前要大,而且還有些痛,要知道我從來不痛的
,以前上中學的時候,班裡的好多女生那個來了之後痛得要命,但我從來沒痛過
,這一年來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痛了。」

  田妮說完之後很懷疑地看了貝貝一眼:「是不是你對我偷偷地做了什麼?」

  「你這人…」

  貝貝簡直無語了,這丫頭這一兩年一貫如此,她如果有什麼事,一定是貝貝
的責任。

  「那為什麼我會痛了呢?以前從來不痛的。」

  田妮顯然把貝貝做為了重點懷疑對象。

  「那是因為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不肯和我陰陽調和一下,所以什麼毛病
都出來了,知不知道痛經啊什麼的,一結婚就會全好了?」

  「去去去!」

  田妮當然明白貝貝的陰陽調和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都是真的,世間萬物,天上飛的,地下跑的,站著的,趴著的,水
裡的,岸上的,兩條腿的,四條腿的,為什麼都要分雌雄男女,自然是為了互補
共生才存在的,你早過了法定的結婚年齡,還沒有正常地陰陽調和,當然身體就
要出問題了。」

  貝貝還真佩服自己能一口氣說這麼多。

  「是嗎?」

  田妮似乎有些動搖了,她本來對這些事情就不懂,這一年來一來那個就痛,
確實夠煩人的。

  「那…」

  田妮想了想,又補充問了一下:「為什麼很多女人過了三十歲還沒結婚,也
活得健健康康的呢?」

  「那是表面上,誰肚子痛還和別人說啊?你會和別人說嗎?」

  貝貝振振有辭地教育著田妮。

  「是嗎?」

  田妮四處看了看,發現四周無人,悄悄地湊到了貝貝的面前:「親嘴可以陰
陽調和嗎?」

  「效果會有一點點,但是不強,象你這種閉著嘴蹭來蹭去是肯定不行的,你
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去找你姐姐或者其他人咨詢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這
回事。」

  貝貝所仗著田妮這些事情不敢找別人咨詢,便有意耍弄她。

  「惡不噁心啊?還問別人!」

  田妮噘起了嘴,小腦袋想了半天之後,又向貝貝湊了過來:「那…這個月你
幫我治一下,我看看下個月會不會還痛。」

  治一下?貝貝樂了起來,如果陰陽調和一下,下個月你那個就不來了,自然
也不痛了,哈哈。

  「好啊好啊,要不我們現在就治一下。」

  貝貝這會兒身邊也沒別的女生,拿田妮湊合一下也行。

  「好吧,那你說要怎麼親嘴才行吧。」

  田妮趴在了貝貝的身上,眼睛直直地瞪著他。

  「親嘴沒什麼效果,要想治本,還得做那件事。」

  貝貝說著一隻手便向田妮的兩腿間伸了過去。

  貝貝的手剛一觸到田妮的某個部位,雖然還隔著衣服,田妮還是尖叫了一聲
跳開了:「你幹什麼!?」

  「我幫你治病。」

  貝貝解釋了一下。

  「不理你了。」

  田妮好象真的不高興了,轉身走出了病房。

  貝貝撇了撇嘴,真是個倔丫頭,簡直百毒不侵。

  田妮出去之後大約五分鐘,病房門又被推開了,一名戴著口罩的護士走了進
來,她長得很黑,一看就是本地人。

  貝貝看了那護士一眼之後,就轉過了頭去,不過他覺得那眼神好熟啊,便再
次看了一眼,昏了!進來的人是木易,還真是冤魂不散啊!話說,‘他’居然男
扮女裝穿護士服來接近自己,實在太過分了!「你醒了?」

  木易向貝貝打了聲招呼,然後坐在了貝貝的床邊上。

  「是啊。」

  貝貝上下打量著木易:「你幹嘛打扮成這個樣子?我不太喜歡男扮女裝的人
。」

  「這樣混進來容易一些。」

  木易笑了起來:「剛才那個女孩兒是你女朋友嗎?」

  「你想幹什麼?」

  貝貝很警惕地看著木易。

  「隨便問問,這麼緊張做什麼?」

  木易用手摸了摸貝貝的額頭:「不燒了,這兩天可把我急死了,船上找不到
退燒藥…」

  「是你通知她們來找我的嗎?」

  貝貝想起了一些事情。

  「這個我不太清楚,讓你到這裡來的人肯定知道你的行蹤,可能是他們通知
的吧?我看是個女孩子過來了,估計對你沒什麼敵意,所以我就藏起來了。」

  「這樣啊?」

  貝貝搖了搖頭,他突然看了看那護士的胸部,靠!丫的做的還挺象的啊?塞
了什麼東西在裡面?貝貝這樣想著,就伸手摸了過去,木易一驚,想躲開已然來
不及,胸前那東西已經被貝貝的手掌給包了進去。

  「橡膠的嗎?這麼軟?」

  貝貝很驚訝現在的高科技水平,連弄個假胸部摸起來和真的都沒區別。

  「是…啊…手感不錯吧?」

  木易想想被貝貝摸了也無所謂,反正是他老婆,只是他不知道。

  「貝貝!你幹什麼?」

  田妮不知道什麼時候閃了進來,她把手上的袋裝食物往桌子上一扔便衝了過
來,不由分說,先給了木易一個耳光。

  木易被打楞住了,知道是田妮,不能還手,轉身想退出病房,卻被田妮一把
給拉住了,木易被拉住之後也沒回頭,只是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兒。

  「田妮,你幹嘛動手打人?」

  貝貝目睹了這一切,只是過程太快,他都沒來得及阻止,木易怎麼說也算是
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田妮你怎麼能無緣無故動手打人?「你說我?她剛才在
這裡做什麼?她是這裡的護士嗎?是做雞的吧?做生意都做到這裡來了?我要到
醫院去討個說法,不給我說法我就把醫院給燒了!」

  田妮衝動起來也夠可怕的了。

  貝貝真是哭笑不得:「死妮子,別拉著他了,他是個男人,和我一起執行一
些特殊任務的,他化妝成護士只是不想讓人認出來。」

  「什麼啊?」

  田妮回頭看了木易一眼,不過她對貝貝的話半信半疑,並沒有鬆開她的手。

  木易回過頭來對著田妮笑了笑:「不信嗎?要不我脫了褲子給你看看,別被
嚇壞了,哈哈。」

  田妮被嚇了一跳,趕緊松了手,和另外一名男子拉拉扯扯,還當著貝貝的面
,以後不是讓貝貝抓自己的小辮子?上次李強的事一直都是田妮的心結,她可不
想再多惹些麻煩出來。

  「幹嘛鬆手啊?我挺喜歡你拉著我…」

  田妮鬆開手之後,木易迅速反手扣住田妮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懷裡拉。

  當著貝貝的面,田妮大窘,奮力向木易小腹上踢了過去,結果被木易捉住了
腳踝,那隻手順著田妮的小腿就滑了上去,田妮感到情況不妙,大聲喊起了救命


  貝貝連忙從床上掙了起來,奮力分開了二人,把田妮擋在了身後,然後怒斥
了木易一聲:「你幹什麼?我們兄弟歸兄弟,你欺負我的女人算什麼?」

  木易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是她剛才衝進來莫名其妙地打了我一耳光在先吧
?」

  「你要覺得是她不好,打我一耳光好了,算我替她還你的,她是我的女人,
你後來做得有些過了…」

  貝貝頭一次當面遇到兄弟和自己女人之間的衝突,他並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
經驗。

  「我不會打你的。」

  木易低下了頭去:「她那麼凶,脾氣也越來越大,你老這麼護著她,總有一
天會吃大虧的。」

  「要你管?哼!」

  田妮從貝貝背後繞了出來,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少說兩句!」

  貝貝瞪了田妮一眼。

  「算了,是我的錯,我道歉,你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我走了。」
2017-1-31 14:1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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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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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又看了貝貝一眼,似乎有些傷心,轉身向門外走去。

  貝貝想了想,還是衝著木易的背影加了一句:「木兄弟,我女朋友她不懂事
,你別放在心上。」

  木易怔了怔,還是回過了頭來,一臉的笑意:「沒事兒,我剛才也只是和她
逗著玩兒,她是個好女孩兒,你珍惜她是應該的。」

  木易離開之後,貝貝很虛弱地躺回到了床上,有些無奈地瞪著田妮;「拜託
你以後吃醋也講點分寸,別不分清紅皂白就動手打人,這習慣很不好。」

  「一個男人,卻要裝成女人,那不是成了人妖了?惡不噁心?貝貝你怎麼會
認識這樣的人?真受不了了。」

  田妮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便撒嬌似的埋怨了一句。

  「他是執行任務需要…」

  貝貝掩飾了一下,他不知道如果田妮知道了剛才出去的那個男人,居然愛上
了自己,會變成怎樣的瘋狂?「你不會和他同性戀吧?」

  田妮有點懷疑地看了貝貝一眼,她純粹是瞎說好玩兒的,沒想到一下子點中
了貝貝的死穴。

  「你胡說什麼啊?我和他認識還沒幾天,就只是在一起執行了一次任務罷了
,我怎麼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田妮你懷疑人也要講點證據啊?就這樣血口…」

  「你這麼激動幹嘛?」

  田妮很奇怪地看著貝貝,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普普通通一句話,會引起
他這麼強烈的反應。

  「我就是說我和他沒有什麼啊,你不要亂猜疑…」

  貝貝累得夠嗆,坐在床上直喘氣。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取過了她買回來的那些點心遞到貝貝面前:「先吃
些點心吧,待會兒會有湯水送上來,你現在身體有點虛…」

  「嗯。」

  貝貝不再說話了,他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想著木易的事情,剛才‘他’很落
寞地一個人轉身離去,貝貝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有些不捨。

  雖然‘他’是個男人,但是貝貝從‘他’的眼中看到‘他’對自己的愛卻是
很真實的,不管是無意中的一個眼神,還是那種熾熱的凝望,這種奇怪的感情讓
貝貝變得焦燥和鬱悶,也不知道‘他’這一去,還會不會再和自己聯繫。

  還是不要聯繫了吧…畸形的愛…貝貝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了?嘆什麼氣啊?」

  田妮一邊幫貝貝捶著腿,一邊討好地看著貝貝,她不想再在貝貝面前表現出
野蠻的一面,但還是一不小心就表現出來了。

  「死妮子,你以前是不是愛過小霞?」

  貝貝突然聊起了這個話題。

  「你說什麼啊?又發什麼神經?」

  田妮一臉生氣的樣子,看來她並不喜歡這個話題。

  「呵呵,我是問你,你會喜歡一個女孩子嗎?和她擁抱,甚至親吻…」

  貝貝似乎是想從田妮身上為自己和木易之間那份說不清的感情找到些依據。

  「你惡不噁心啊?那種事情也虧你想得出來!我和你妹妹小霞以前確實是非
常好的好朋友,但是我們只限於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田妮並不知道貝貝問她這話的真正目的,還以為他是在質問自己,便忙不迭
地反駁了一番。

  「我和你,還有小霞,張導那次從咖啡廳回別墅的第二天早上,小霞床上的
那個人是你嗎?」

  貝貝心中一直有著這麼一個疑問,雖然他認為那個人一定是田妮,但他並不
敢肯定,剛好藉著這個機會問個清楚明白。

  「哪一次?」

  田妮似乎並沒聽明白貝貝的話。

  「那次…小霞撞開了包房的門,我和你姐姐還沒穿好衣服,被抓了個正著…


  貝貝不得不描述得更詳細了一些。

  田妮的臉一下子紅了,顯然她不願回憶起那一幕,片刻之後她開口了:「那
天你撞開小霞的房門,床上的是我。」

  「你和她睡一起?」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田妮。

  「這有什麼啊?女孩子睡一張床是很正常的,那四年的時間,我和她差不多
有三年都睡在一起…」

  田妮脹紅了臉,大聲辯駁起來。

  「我後來找機會研究過了,小霞的床很小,而且只有一床被子,你們兩個真
的什麼也沒做?」

  貝貝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田妮。

  「你越說越離譜,我生氣了!」

  田妮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胸前一起一伏,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別這麼激動…我只是隨便問問…」

  貝貝連忙起身拍了拍田妮的肩膀,安撫了她一下。

  「你妹妹小霞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她確實有讓人抱著才能入睡的習慣,不
過我們從來也沒多想過什麼,那時候她經常哭,我只是很憐惜她罷了,如果是她
對你說了什麼,貝貝你非要懷疑我的話,我也沒辦法…」

  田妮顯然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貝貝原本就沒想要追究這件事情,他只是懷疑自己和木易之間的關係有些不
正常,才和田妮討論這件事情,沒想到惹得田妮快哭了,他只好繼續好言安慰田
妮;「小妮子別想多了,我隨便說說的,就算你和小霞有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
的啊,你千萬別哭,我真的太怕你哭了…」

  「說到底貝貝你還是懷疑我…」

  田妮這下真的哭了起來,而且哭得還很傷心,她一邊哭一邊說:「我就知道
你因為上次李強的事情心裡在怪我,覺得我背叛了你…」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貝貝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李強的事情,就算想到了,也
只是覺得好玩兒而已,只是覺得自己就算化成了另一個人,這個死妮子終究還是
會栽在自己的手上,她幹嘛要那樣想?「別哭了別哭了,我說錯了,你別哭了,
拜託你別哭了,我的好妮子,我的心肝寶貝蛋兒,我真沒那意思,你不信…我把
心挖出來給你看看好吧?只要你不哭就行。」

  反正也沒人在場,貝貝幾句話簡直要把大男人的臉給丟盡了。

  「那就把心挖出來看看吧。」

  田妮不知道是被貝貝的真誠給打動了,還是被他的一連串話加表情給逗樂了
,終於不哭了。

  「來吧,隨便看。」

  貝貝躺倒在床上,把衣服扒開了露出胸膛。

  「…」

  田妮轉身反鎖住了病房的房門,然後又回到了病床邊。

  「喂!」

  貝貝大叫起來:「我的心長在這裡,不是長在下面啊!往哪扒?」

  「靠!啊…我…啊…」

  貝貝不敢置信地看著田妮,她非常熟練地扒下了自己的褲子,用手握住了自
己的那個東東,然後看著自己露出一臉色色的笑。

  貝貝一動也沒敢動,他不知道田妮要幹什麼,包括她會幹什麼。

  田妮居然湊到那東西附近聞了聞,而且臉上並未現出什麼厭惡的表情,看來
男人那地方的氣味女人還是比較喜歡的,包括總是很一本正經的田妮。

  如果是小怡在那裡握住自己的那個東東嗅著,貝貝可能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是田妮握住那東西的情景,卻是很有些讓貝貝心跳,畢竟她平時是裝得很正經
的。

  「你以前說…這東西可以吃?」

  田妮突然低聲問了一句。

  「是…啊…」

  貝貝簡直不敢相信,難道田妮想主動給自己口交了?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你想讓她做什麼的時候,她偏不,有時候自己卻又送上門來。

  不過貝貝現在感興趣的卻是田妮的表情,她似乎很專注,好象也有些緊張,
小嘴張了兩下,但還是沒敢親上去,仍然在猶豫著,不過貝貝倒是有些受不了了
,他覺得被田妮的表情和手弄得自己快要爆了。

  「真的可以吃,小妮子你沒看過A片嗎?露露以前應該拿給你看過吧?」

  田妮抬眼看了一下貝貝,終於勇敢地走出了這一步,伸出舌頭,在貝貝上面
輕舔了一下。

  「啊…」

  貝貝情不自禁地長吁了一口氣,本來他是不會叫的,但為了在田妮面前誇張
地表現一下自己的感受,就忍不住輕叫了一聲,不過也不能說是誇張,本來這感
覺就很舒服。

  田妮本來還有些猶豫,貝貝剛才舒服的樣子似乎給了她另外一種信心,她終
於勇敢地走出了第二步,輕輕用口脣含住了前面那一點點,片刻之後又鬆開了。

  「我要死了…」

  貝貝仰躺在床上,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被田妮小手抓住的那東西爆得通
紅,看起來可怕極了。

  「嘿嘿…」

  田妮似乎找到了這件事的樂趣所在,那就是貝貝和她的互動,這麼輕微的動
作,居然能引起他全身那麼劇烈的反應,真是太奇妙了!田妮再次湊了上去,這
一次含住之後沒有立刻離去,而是悄悄地伸出小舌頭和那東西親密接觸了一下。

  貝貝心中暗罵了一聲,靠!死丫頭,小舌頭一直都沒肯和我的舌頭親密接觸
一下,倒是和它先玩上了!浪費啊!到底田妮還是沒什麼經驗,她只顧自己的好
奇和玩得開心,又不懂什麼技法,牙齒總是不經意地在上面磕磕碰碰,弄得貝貝
還有點疼,考慮到她難得這麼有心情,貝貝不準備阻止她什麼,讓她盡情的玩玩
兒好了。

  「這樣會不會陰陽調合啊?」

  田妮突然放棄了那東西,來到了貝貝的耳邊,輕語了一句。

  貝貝看著她濕濕紅紅的脣,心中的慾望也被她誘惑到了極致,連忙向她點了
點頭:「嗯,記得把出來的東西都吃了,就更加陰陽調和了。」

  「嘿嘿…」

  田妮壞笑著把嘴嘴湊到了貝貝的嘴邊,把上面的口水包括貝貝自己的東西一
起塗抹到了他的嘴上,還伸出小舌頭在貝貝的嘴脣邊盲目地探了探。

  貝貝不得不伸出舌頭迎接了一下這位稀客,這丫的,要和她親的時候她不親
,親完自己那個東東倒跑上來親,真受不了她了!「啊…」

  田妮的小舌頭被貝貝給含住之後,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了一些悶悶的聲音,
很顯然笨丫頭的身體開始動情了。

  既然小口張開,貝貝也就不再客氣了,他的舌頭一陣左衝右突,在田妮的口
中盡情馳騁著,這一番親吻可謂是積蓄已久,狂風驟雨一船,親得是天昏地暗,
地動山搖,當然…也陰陽調合。

  貝貝順勢把手探向了田妮的胸前,把那一對凸起盡情地抓捏在手中,肆意玩
弄著,他偶爾會想起剛才抓捏木易那對假東西的時候,那手感好象和這時的手感
差不多,那個木易到底在胸部藏了什麼東西?下次遇到‘他’一定找機會弄個清
楚。

  貝貝這一番撫弄,弄得田妮嬌喘連連,整個身體扭動不止,似乎在抵抗,但
又似乎是在半迎半拒,貝貝見時機已然成熟,悄悄地把手伸進她的衣服,並試圖
探入她的幽深之地。

  田妮輕叫了一聲推開了貝貝:「不行!」

  「靠!怎麼又不行了?」

  到了這一步,還能抽身而去的,貝貝好象沒遇到過,這死妮子果然夠堅強。

  「不行…就是不行…」

  田妮怕怕地看著貝貝,語氣顯得有些不堅定,可能她也明白這樣做有些不太
妥當。

  貝貝搖了搖頭,靠倒在了床頭上,田妮看著貝貝那堅挺通紅的東西,下意識
地過去想把貝貝的褲子穿回身上去。

  「不會吧?你不會把我弄個半吊子就不管了吧?好歹你用嘴幫幫我也行啊?


  貝貝不上不下的還真是難受。

  田妮呆呆地看著貝貝,可能知道他又生氣了,雖然堅守自己的清白之身應該
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但她此刻感覺自己就象做錯了事情一樣,最後只好湊到貝貝
面前,又開始親吻他的嘴。

  「不是這裡啊,是那裡。」

  貝貝推開了田妮,指了指自己那個地方。

  田妮噘起了嘴,似乎感到很委屈,她磨磨蹭蹭地蹭到了貝貝那裡,用手握住
貝貝那東西,然後伸出舌頭在上面象徵性地舔了兩下,然後又抬起頭看著貝貝。

  貝貝估計田妮根本沒搞明白自己到底要她幹什麼,她估計還沒有口交的概念
,所以與其忍受她牙齒的尖利帶來的痛楚,還不如自個自慰算了。

  「好了好了。」

  貝貝穿上褲子,把那東西艱難地塞了進去,不過看起來好象不很高興。

  「貝貝,不是我不願意讓你那樣…我現在和你在一起,對未來根本就沒有什
麼信心…我甚至不知道剛才和你做的那些事情對不對…」

  田妮見貝貝不高興,似乎也有些不高興了。

  「好了,是我不好。」

  貝貝很快調整了不良情緒,對著田妮笑了笑,表示他沒有生氣。

  病房門被敲了幾下,田妮跑過去打開了門,是送食物湯水上來的,田妮皺了
皺眉頭:「怎麼這麼慢啊?」

  外面的人不知道解釋了什麼,田妮伸手把東西接了進來,然後坐到了貝貝的
床邊,想喂他吃點東西。

  貝貝伸手推開了,他剛才吃了點心,倒不是很餓,只是好多天沒碰女人,有
點慾火攻心,偏偏旁邊坐著一個又不能碰,心裡很煩,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怎麼了?又不高興了?」

  貝貝情結緒有一點點微妙的變化,田妮都能觀察出來。

  「再讓我親親吧。」

  貝貝實在火急,沒解決問題之前,別的什麼也不想乾。

  田妮似乎明白了貝貝的心思,她脹紅了臉,把自己送到貝貝面前,不過這種
感覺很不好,有點沒尊嚴,就象是把自己的身體白白給他當成一件發泄慾望的工
具一樣。

  貝貝拉過田妮,然後把她摁倒在床上,壓住她開始狂吻起來,一隻手伸到田
妮的胸部,盡情地撫摸著,不過這樣做的結果不僅沒起到滅火的作用,反而讓他
的慾火燃燒得更猛烈了。

  貝貝一邊瘋狂地親吻田妮,一邊撫摸著她的胸部,雙腿不安分地強行分開了
田妮的雙腿,隔著衣服向她那裡頂了過去,稍稍緩解一下自己身體的焦渴。

  田妮終於還是奮力推開了貝貝,低低地咕噥了一句:「不行…」

  貝貝被體內熊熊燃燒的慾火給衝昏了頭腦,他停下想了一會兒,然後重新壓
在了田妮的身上,又開始輕輕地吻她,當田妮稍稍平靜一些之後,貝貝用放在田
妮腰間的手猛然把她的褲子給拉了下去,然後迅速把自己的褲子褪了下去,把那
東西掏了出來。

  「貝貝不要啊,求你了。」

  田妮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貝貝的目光和神情把她嚇壞了。

  貝貝暫時停了下來:「你不提我還忘了,你一提我倒想了起來,上次在山上
的時候,為什麼你不反抗李強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這樣就不行了?你和他才認
識了多長時間?和我雖說不長吧?也有兩年多了,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標準?」

  「他說他會對我負責,他會一生只愛我一個人…」

  田妮瞪著貝貝,她聽貝貝這麼一說,明白他心中還是對那些事情有些介意,
忍不住眼圈又有些紅了。

  「這你也信?是個男人都會這兩句話!是不是大街上誰對你這麼說了,你就
讓他上啊?」

  貝貝說完之後才意識到這句話有點重了,他其實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田妮果然眼眶一下了就濕了,而且在貝貝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再次使出無影
手給了貝貝一巴掌。

  貝貝本來準備道個歉,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的,這一巴掌打得他腦門熱血直
冒,一時控制不住情緒,便死死壓住田妮,兩隻手把田妮的褲子一下子扒到了腳
踝處。

  田妮開始奮力掙扎而且呼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貝貝心中有些害怕,都有到了這個份上,如果不強姦了她,看她這樣子,足
夠氣得再次出走了,還不如就強迫了她,然後一了百了。

  貝貝用雙腿再次強行擠開田妮的雙腿,然後猛然頂了上去,田妮奮力一掙,
貝貝這一下沒頂正位置,他調整了一下,然後準備再次猛衝,田妮沒命地叫喊起
來:「啊!!」

  田妮一邊大聲叫喊,一邊嚎啕大哭,她叫喊的聲音足以嚇死一整窩的老鼠,
不過只是暫時嚇阻了一下貝貝,貝貝心中雖然有點虛,但今天的事情已經到了這
一步,似乎只能前進,沒有退路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頂正了位置,只要腰
上加一把力,就可以衝進去了。

  「姐姐!救救我啊!」

  田妮絕望地哭喊著,這姐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張婕聽到田妮哭喊聲的時候已
經在走廊裡了,她根本來不及多想,推開門就撞了進去,卻發現貝貝光著個屁股
正壓在田妮身上。

  張婕二話沒說,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貝貝的屁股上,本來貝貝停在口上正在
猶豫進不進去呢,這一巴掌剛好加了些力在上面,田妮‘啊!’地慘叫了一聲,
眼睛瞪得溜圓,片刻之後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睛一閉再次大哭了起來。

  看到是張婕過來了,而且怒目圓睜地瞪著自己,貝貝徹底地泄了氣,從田妮
身上撤了下來,張婕連忙幫田妮把褲子給提了上去,然後抱著痛哭的田妮安慰起
來。

  貝貝非常鬱悶地抓著腦袋,今天的事情怎麼發展到這一步來的呢?真是想不
清楚,好象就是說錯了幾句話,然後還沒來得及解釋,後面就一件接著一件地發
生了,這下估計死妮子是不肯善罷干休的了,雖然自己沒有進去,但頂疼了她,
以田妮的性格,肯定認為自己已經強姦了她,頂一下有那麼疼嗎?叫得那麼誇張
,真是!「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婕一手抱著田妮,另一隻手使勁推了貝貝一下。

  「我把她惹哭了,怕她不肯原諒我,所以想著,把她…那樣了算了,就這…


  貝貝心虛地低著頭,就象犯了錯誤的學生一樣。

  「那樣了…算了!?」

  張婕很憤怒地瞪著貝貝:「你還記得我是怎麼給你說的嗎?欺負田妮的後果
是什麼?我讓她來照顧你,就是讓你這樣欺負她的嗎?」

  田妮哭聲小了一些,不過神情卻更凄慘了,張婕訓斥貝貝的時候,她抱著自
己的肩膀不停地抽泣著,就象遭遇了很大的不幸一樣。

  「小妮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貝貝不說話了,張婕又開始問田妮。

  「他…強姦…了…我…」

  田妮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

  張婕二話沒說,拿出一把槍頂在了貝貝的頭上:「貝貝,我讓你自己說,你
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貝貝琢磨了半天咕噥了這麼一句出來:「剛才就是碰了一下,並沒有進去…
不信你可以檢查她…如果進去了,也是你拍進去的…你用那麼大的力幹嘛?」

  張婕楞了楞,回憶了一下,想起來自己剛才確實是在貝貝的屁股上狠狠地拍
了一下,她那時候哪知道貝貝停在口子上還沒進去啊?難道是自己的錯?張婕被
貝貝這麼一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半晌之後她收回了頂在貝貝腦袋上的槍,
又轉向了田妮:「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剛才好疼…」

  田妮沒這經驗當然不確定,不過她那個地方可是從來沒有男人光顧過,貝貝
不管是進去沒進去,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這個男
人給侵占了,這下徹底輸給他了,輸得一點本錢也不剩了。

  張婕又轉向了貝貝:「你既然做了,我們之前也說好了,如果你不合法地娶
了田妮,對她負責一輩子,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早就是我老婆了,去年到美國的時候,我和她在美國辦的那些文件都是
具有法律效力的,後來我們又沒有申請離婚…哪兒還存在娶不娶她的問題?」

  貝貝撇了撇嘴,皺起了眉頭,他現在考慮的不是結不結婚的問題,而是田妮
會不會再次出走的問題。

  「你知道就好。」

  張婕當然知道這回事,從法律上講,田妮早就是貝貝的妻子了,美國的婚姻
在中國當然也有效,現在差的,不過是個儀式而已。

  「姐姐,帶我走,我不想見這個人了。」

  田妮靠在張婕的懷裡,象個受傷的兔子一樣。

  「小妮子,別這樣,我…」

  貝貝伸手拉住田妮的手臂,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種結果。

  田妮被貝貝拉住手臂之後並沒有掙脫,不過也沒有回頭,還是靠在張婕的肩
膀上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反正心裡覺得這個時候好象就應該哭,讓
那個貝貝越內疚越好。

  「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我錯了,我不該強迫你…我真是一時糊塗…」

  貝貝繼續哀求著田妮,他現在也學乖了,當著張婕的面,姿態當然放得越低
越好,本來結婚證都領了快一年了,夫妻間做做這些事情也無可厚非,婚內強姦
…雖然也算強姦…但可以按民事糾紛調解嘛…在張婕面前多掙些印象分肯定是有
必要的。

  張婕果然面色溫和了下來,本來她那麼凶對貝貝也只是做做樣子給田妮看,
目的達到了,她當然不會真的一槍崩了貝貝的腦袋,畢竟以後田妮和貝貝在一起
了,她這個當姐姐的工作之餘,還可以和貝貝找點樂子。

  「小妮子,看貝貝都認錯了,你也就給姐姐個面子,饒了他這次吧。」

  「他強姦了我…」

  田妮看了張婕一眼,又哭了起來,好象強姦是違法行為吧?他怎麼能道個歉
就算了呢?「你們是合法夫妻,他對你做那些事情也還算正常…」

  張婕原本以為貝貝和田妮早就親熱過了,今天才知道兩個人居然還沒做過那
事兒,這下還真是有些意外,不過她也確實沒把今天的事情當回事,只當成了小
倆口又在生氣鬥嘴一樣。

  「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他了。」

  田妮見張婕不向著自己說話,氣又上來了,並不顧一切地站了起來,試圖甩
開貝貝的手。

  「小妮子,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你別生氣了…」

  貝貝下床來到田妮的面前,繼續在張婕面前表現著他的誠懇。

  「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也別再來找我。」

  田妮當然知道貝貝最怕她出走,所以這時候當然要拿他最怕的事情來說。

  「不管你走到哪兒,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我說到做到。」

  貝貝繞到田妮的正面,用非常非常誠懇的語氣對她發誓。

  「哼!」

  田妮轉過了頭去,今天貝貝的認罪態度確實讓她沒話好說,他什麼時候這麼
低聲下氣過啊?只是就這樣原諒了他,似乎太簡單了些,他那行為可是強姦啊!
是要判刑坐好多年大牢的啊!「說吧,要怎麼懲罰我,我甘願受罰。」

  貝貝繼續著他的誠懇,他發現田妮其實內心已經原諒他了,只是還要繼續裝
一下面子罷了,看來自己以前是不摸她的脾氣,愛哭的人,其實一般也都愛笑,
情緒都很簡單,是自己把她的哭看得太重了,好好哄哄她,也不一定她就真的會
出走,前幾次她出走,都是在兩人鬧得極僵的情況下發生的。

  「做了這麼嚴重和惡劣的事情,你自己說怎麼懲罰吧!」

  田妮終於開口了,為什麼讓貝貝說,是因為她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懲罰措施,
讓他自己說也許還可以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生氣程度,我可是非常非常生氣哦。

  貝貝果然語出驚人:「你也強姦我一次吧,這樣我們之間就扯平了…要是覺
得不解恨…就多強姦我幾次,我保證忍著一聲也不吭…」

  仰光是緬甸最大的城市,雖不再是政府所在地,但在經濟規模、人口數量、
基礎設施等方面,仰光仍是無法替代的經濟中心。

  「小夥子長得真帥。」

  仰光大金塔售票口的小姐無比嫵媚地用英語誇獎著貝貝,貝貝當然也很高興
,開開心心地付錢買了兩張門票之後,帶著田妮進了大金塔。

  「門票上清清楚楚寫著五美金一張票,你剛才給了多少錢她?」

  田妮指著門票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

  「這也值得說上兩句…」

  貝貝是為了贖罪才來陪小妮子出來逛逛,今天在仰光呆一天,明天要和張婕
一起直飛賭城■拉。

  「你是看到美女嘴都軟了吧?」

  田妮氣哼哼地噘起了嘴。

  「出來玩兒你就開心些好吧?」

  貝貝無奈地瞪著田妮,她好象總在沒事兒找事兒,話說回來,不就是頂了你
那裡一下嗎?還是你姐姐那一巴掌拍的功勞…而且昨晚張婕已經幫小妮子檢查過
了,她那自認為無比寶貴的某張膜至今仍然完好無損。

  「好吧。」

  田妮似乎也意識到不值得為那些小事情和貝貝鬧彆扭,拉著貝貝向前走了過
去。

  進了大金塔,從四個方向都有台階可以爬上去,當然也可以搭乘電梯,二人
選擇了走台階,不過全程都得赤著腳,緬甸的寺廟佛塔等都是要脫鞋的,而且是
從大門口就要開始脫了,所以一路走下來,田妮把腳丫子走成了黑的。

  兩人在塔裡一直轉到了晚上十點多鐘,天都黑了,田妮堅持要走回去,說是
想看看晚上的仰光是什麼樣子的,她有貝貝陪著倒是安心了,貝貝卻不得不提高
警惕,路燈很昏暗,身旁是公園的鐵柵欄,兩人走了很久才走回到落腳的酒店,
到此為止,貝貝病愈的身子陪了田妮整整一天,她昨天生的氣終於算是消了。

  貝貝洗完澡後確認小妮子睡下了,這才偷偷溜進了張婕的房間。

  「什麼事啊?這麼晚了?」

  張婕明知故問。

  「你說呢?」

  貝貝迅速鑽進房間,把穿著睡衣的張婕抱在了懷裡,昨天晚上貝貝不知道姐
妹二人是不是呆在一起,也沒敢打她們房間的電話,今晚總算逮著張婕一個人在
房裡了,這麼多天沒沾女人,實在是讓人有些撐不下去。

  「不好意思…那個來了。」

  張婕向貝貝撇了撇嘴。

  「不會吧?我運氣這麼差?」

  貝貝下意識地把手伸到張婕的兩腿間,她果然沒說謊,衛生巾已經戴上了。

  「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你身體還沒完全復原。」

  張婕開始下逐客令了。

  「什麼時候來的啊?」

  貝貝有點絕望,想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怎麼就這麼難?難道你們是想逼我去找
小姐?「今天。」

  張婕似乎也很遺憾,她急著趕過來,恐怕也有想和貝貝親熱一番的意思,可
惜…錯過了昨天的最好時機,今天一切都晚了:「就是今天晚飯的時候。」

  「靠!」

  貝貝鬱悶得想撞墻,他想了一會兒之後,嘿嘿地淫笑了兩聲:「剛來的啊?
活動一下,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去你的,想讓我得病了早點死嗎?」

  張婕不滿地瞪著貝貝。

  貝貝把張婕抱起放到了床上:「好姐姐,要不…你把後面貢獻給我…」

  「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啊。」

  張婕看到貝貝色急的樣子,終於明白了昨天他和田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情,多半這小子是色慾攻心,有點承受不住了,她可沒有隨便貢獻後面的習慣。

  「唉…」

  貝貝嘆了口氣,看來張婕這裡是沒戲了,過了一會兒之後,他象是想起了什
麼,有些不甘心地加了一句;「張導,如果我們用避孕套的話,應該不會對你身
體造成損傷吧?」

  「你忍心在這種時候對我做這樣的事情嗎?」

  張婕知道這樣做是不行的,當然一口就回絕了貝貝。

  「我當然不忍心…張導晚安。」

  貝貝灰溜溜地出了張婕的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晚註定是沒地方解決
問題了,下次出門,要不帶一個出門?胡春梅或者舒心啊之類的,關鍵時刻可以
應一下急啊。

  正當貝貝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房間裡的電話鈴響了,貝貝本能地拿起
接聽,裡面傳來一個細細尖尖嗓子的女人聲音:「請問您需要服務嗎?」

  「什麼服務?」

  貝貝平時從來不接這種電話的,現在鬼使神差地和那女子聊了起來。

  「小姐按摩服務啊,如果需要點別的,我們也提供。」

  對面回應了一句。

  「呵呵,哈哈,死妮子你是用下面那東西呢?還是用嘴給我服務?」

  貝貝笑了起來,酒店裡怎麼會有人說這麼純正的中文啊?難道做小姐的也事
先了解了一下這間房住的是中國男人?幸虧自己還沒完全被色心給衝昏了頭,到
底聽出來是小妮子尖著嗓子在那邊裝誘惑。

  「哼!沒聽出是我就準備叫小姐了吧?」

  田妮計策失敗,不由得有些懊惱。

  「呵呵,我房裡已經叫了兩個,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你要不要過來參觀一
下啊?」

  貝貝識破了田妮的奸計之後,顯得非常開心。

  「去死吧!」

  田妮把電話給掛斷了。

  貝貝剛迷糊沒多大會兒呢,他房間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一個沙啞低沉的聲
音:「需要服務嗎?」

  又來了!貝貝楞了楞,立刻覺察到這聲音不是小妮子的,便隨便應了一聲:
「什麼服務?」

  「我在你的門外。」

  那聲音沒壓那麼低之後,貝貝聽出來是木易的聲音。

  「靠!大半夜的…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貝貝聽到木易的聲音之後,不自覺地有些害怕,說不清的一種感覺。

  「把我當兄弟嗎?就這樣把我關在門外?」

  木易並不回答貝貝的問題。

  「你等一下。」

  貝貝沒奈何,只得起身去打開了房門,果然木易站在外面,貝貝一開門她就
閃了進來,眼睛滴溜溜地四處轉著。

  「沒找個小姐啊?」

  木易似乎有些失望。

  「沒那愛好。」

  貝貝退回到床上躺了下來,他現在沒興趣和‘他’聊天,只是在琢磨著什麼
時候能有效地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唉…你這裡睡著真舒服。」

  木易毫不客氣地在貝貝的床上躺了下來。

  貝貝抬起頭,認真觀察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木易,眼睛在‘他’胸前停留了一
會兒,木易回瞪著貝貝,眼神有些驚恐:「你看什麼?」

  這次看上去‘他’那裡是平的,看來‘他’上次確實是裝了一對假東西在那
裡,貝貝還是下意識地向木易胸口摸了過去,木易笑著滾開了,然後回過頭看著
貝貝:「你到底要幹嘛?」

  「摸摸你的胸,上次摸過之後手感還不錯。」

  貝貝雖然很厭惡自己和木易開這種玩笑,不過無聊之下,還是隨意地說了幾
句。

  「怎麼?和真的差不多吧?哈哈。」

  木易似乎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不要再來撩我,我這會兒火旺著呢!小心我強姦了你!」

  貝貝看著木易‘很女人’的身材,不由自主地向‘他’的屁股上看了一眼,
發現木易長了個和女人差不多的屁股,他不知道為什麼在心裡開始產生了一些很
齷齪的想法。

  「哈哈,誰怕誰啊?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啊?」

  木易似乎對貝貝的話毫不在意。

  「說什麼呢?」

  貝貝不知是哪根筋出了問題,猛地騎上了木易的後背,趴在了‘他’的背上


  木易伸手摁熄了房間的總開關,所有的燈一起熄了,因為窗簾關著,房間裡
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你做什麼?」

  貝貝聲音有些發抖,他發覺自己內心似乎有一個惡魔開始甦醒,當他的那東
西隔著睡衣頂在木易柔軟的屁股上的時候,它居然豎了起來!「關上燈…心理壓
力會小一些。」

  木易的身體感受到了貝貝那東西的雄起,她也變得有些害怕,或許他會發現
自己是個女人,發現就發現吧,他不一定知道自己就是靈兒,現在還不能讓他知
道。

  聽到木易頗有些曖昧的聲音,貝貝又有些發楞,到底在做什麼啊?一個聲音
在他腦海里呼喊著不行,另外一個聲音卻指揮著他慢慢把雙手伸到了木易的腰間
,它們居然不聽使喚地把木易的褲子給扒了下去!黑暗中心慌意亂的貝貝並未注
意到木易穿的是女式小內褲,他只是下意識地在木易的屁股上摸了一下,柔柔的
,和女生的屁股一樣軟,還很光滑。

  ‘他是個男人!’貝貝在心中強烈掙扎著,難道自己真的墮落到了如此不堪
的地步?發泄不了慾望,最後居然找了個男人!這個男人說過愛自己,而且似乎
此刻一點也不肯反抗,貝貝努力說服著自己,他隨著每一次撫摸木易的屁屁,呼
吸都會變得更加沉重一分,不止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那種強烈的罪惡和
新奇感,還有墜入無底深淵和不知道未來將如何與這個男人相處的恐懼感,交織
成了一種奇怪的慾念,並引領著貝貝褪下了自己的褲褲。

  木易趴在床上,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雖然她不太明白貝貝到底在她那裡
做什麼,不過她也不想去知道,隨他去吧,就是疼,也要忍著些。

  貝貝一邊心慌慌然地做著些什麼,一邊心中在想自己這一生永遠是沒有最變
態,只有更變態,終於有一天弄了個男人來玩,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因此性情大變
,罪惡啊!貝貝因為已經滿溢,所以很輕鬆地從裡面弄了些潤滑劑出來,慢慢地
塗抹在了木易柔軟的峽谷中,他用手指試了試,發現那裡非常緊,便小心地在上
面按摩了一會兒,和女生這麼做的次數都不多,不過貝貝知道被做的,身體肯定
沒有任何快感,他現在盡量把那裡弄得潤滑起來,避免給身下這個人帶來痛苦。

  終於貝貝把那附近弄得足夠潤滑了,他知道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退路好想了
,進去吧,管它那麼多呢!貝貝把那粗大的東西對準了位置,稍稍使了些力,似
乎沒入了一些。

  一種奇怪的感覺向木易襲了過來,倒不是很痛,說不出來,她此刻也變得非
常緊張,不過她很奇怪貝貝為什麼沒有向前探索一下,如果探索出來了,他可能
會放棄目前這個…地方吧?貝貝已然進去了一些,那東西本來就很滑,加上之前
又潤滑了半天,雖然木易那裡很緊,貝貝還是輕易地進去了,一種說不出的罪惡
快感襲上了貝貝的心頭,他試著動了一下,感覺還真的不錯,難怪美國電視《越
獄》中新進的犯人總是要把自己後面貢獻出來,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木易忍
受了一會兒之後,慢慢習慣了這種感覺,雖然有些難受,但終究貝貝溫柔的動作
沒有把她弄傷,只是她很有些奇怪,貝貝到底在做些什麼?他很舒服嗎?為什麼
每次自己都感覺很難受?這次雖然不是很難受,但是很怪倒是真的。

  貝貝想也沒想,其實就在他忙碌的位置下面一點的地方,就有一個可愛的東
東等在那裡,他卻沒有哪怕稍稍地下移一些,也許他下移一些,就會發現一個天
大的秘密,但有時候,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某個方面之後,就會把本來很容易就
發現的一些事情給忽略掉。

  隨著貝貝動作越來越劇烈,他腦袋逐漸變得不是很清醒,慢慢地趴倒在了木
易的背上,只是身下還在本能地運動著,木易突然側過臉來,用自己的脣在貝貝
的脣上輕觸了上去,貝貝知道自己反正錯了,也不在乎錯得更多,當然…他好象
這一年多一直都是這樣的處世態度…貝貝和木易對吻了起來,在某一瞬間,貝貝
甚至忘了木易是個男人這件事。

  偶爾貝貝還會有一些清醒,他覺得自己最終和木易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重
要原因就是木易很象女人,自己的性取向應該沒有問題,貝貝強迫自己接受這一
點之後,便放開了和木易狂吻起來,與此同時,他也因為自己瘋狂的運動,終於
爆掉了,把這些天所有積攢的東西悉數交給了木易。

  完事兒之後,貝貝無比懊惱地躺回了床上,他簡直無法理解自己剛才到底做
了什麼,此刻的他懊惱的心情有點象昨晚的田妮,稀裡糊塗地丟失了自己一直以
來的底線,唉…田妮終究是被迫的,而自己呢?純粹就一混球!反倒是木易整理
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後,打開燈,取出濕巾,慢慢地幫貝貝擦拭著那東西,小心而
仔細,就象對著自己的最心愛之物一般。

  「我會對你負責的…」

  貝貝不知道怎麼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出來,好象並沒有經過大腦。

  「是嗎?」

  木易笑了起來:「我不需要你的負責,只是…在我不執行任務的時候,允許
我跟在你身邊,做你的小弟就可以了。」

  「你不準碰我的女人。」

  貝貝到底還是有所忌諱,小怡上次玩笑中說對唐箏感興趣了,讓他都頗有些
不好想,現在弄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天知道‘他’會不會某一天打自己女生的主
意?「我不會的。」

  木易昨天並不是有意要在貝貝面前回擊田妮,只是不想讓她太囂張了。

  「如果你傷害到我的女人,我會立刻殺了你的,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

  貝貝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現在和‘他’,還是兄弟嗎?有這樣做兄弟的嗎
?天哪!「我保證,我只對你一個人感興趣。」

  木易很認真地發了個誓,說完自己又笑了起來。

  「我實在沒想到我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做愛。」

  貝貝突然象是變得有些沒臉見人了一般,轉頭趴在了床上,腦袋中一片混亂


  木易嘆了口氣,褲子都讓你扒了,誰讓你那時候不向前探索一下呢?結果弄
得自己這麼懊悔,真是活該!「睡吧,明天要趕去■拉,你這些天如果沒有事,
就和我一起吧。」

  貝貝再次關上了燈,這樣他會好受一些,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又收了一個忠
心耿耿的小弟,雖然通過這種方式實在不怎麼光彩……■拉。

  剛一過精美的緬甸藝術國門,就有緬甸盛世有限總公司的出租車在候客,清
一色是日本產的轎車,十元錢即可到市內,這裡的流通貨幣是人民幣。

  一靠近,來自中國國內的司機就問貝貝一行四人要到哪個賭場去玩,並向他
們介紹說:「盛世大酒店是新開業的,檔次最高,另外東方、金三角也不錯,人
氣都比較旺。」

  貝貝悄悄附到張婕的耳邊:「這個盛世是咱們家的嗎?」

  「你啥時候和我咱們了?」

  張婕笑了起來。

  「姐妹都通吃了,還不咱們?」

  貝貝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去死吧!」

  張婕推開了貝貝,田妮眼睛已經瞪了過來,似乎在詢問他們兩人說了什麼,
木易倒象是什麼也沒看到和聽到,很忠實地覆行她當小弟的義務,把行李一件一
件丟進了後車箱。

  穿過繁華的街道,只四五分鐘,四人就來到了楠馬河畔的盛世大酒店。

  這是一家歐式風格的新酒店,門前一個寬敞的綠化廣場,氣派非凡。

  進到大堂,並沒有酒店常有的接待總台,迎面是一個花崗石鑲邊的大屏風,
過了屏風,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地上鋪著高級地毯,頂上吊著水晶吊燈,中
央空調吹出的絲絲涼氣驅趕著亞熱帶的酷暑。

  這裡才是酒店的核心——博彩大廳。

  大廳裡的賭桌前或站或坐圍滿了賭徒和看客,發牌的清脆鈴聲不時響起。

  大廳的四周,還有八個廳,各自有著響亮的名字:金馬貴賓會、騰龍貴賓會
、豪門貴賓會、宏圖貴賓會、天尊貴賓會…等等,顯得很銅臭氣,不過賭場就是
賭場,當然不用搞得象小橋流水人家一般詩情畫意。

  後來貝貝才知道,一個貴賓會就相當於賭場的一個分公司,承包經營,自負
盈虧。

  在這樣一家兼住宿和娛樂於一體的酒店裡,一個標準間的價格就是五百元,
只收人民幣,不收緬幣,比國內臨近■拉的版納相同檔次酒店的房費還貴。

  雖然如此,大部分時候盛世大酒店的服務員仍會對客人說:「對不起!先生
,沒有房間了。」

  「什麼時候開工興建建的?」

  貝貝雖然知道張婕五毒俱全,但是他也沒想到張婕會把賭場開到金三角來。

  「三個月之前吧。」

  張婕淡淡地回了一句,田妮和木易被丟在了休閒廳裡,張婕引著貝貝四處走
著,一邊走,兩人一邊談著話。

  「這地方的人窮得要死,哪有錢賭博啊?弄這麼豪華,不怕賠死?」

  貝貝隨口問了一句,顯然他並沒有認真做這門功課。

  「這賭場是賺邊境那邊出來的國人的錢,國內禁賭很厲害,我在版納那邊酒
店的生意無法繼續,就在這邊開了分公司,風聲不緊,就在那邊截留客源,風聲
緊,就撤到這邊來,總不能讓國內那些官員把錢都白白地貢獻給緬甸軍政府吧?


  張婕的勤奮,讓貝貝嘆為觀止,哪裡有生意機會,哪裡似乎就有她的身影。

  「路上聽那司機說,還有個什麼東方、金三角之類的在做這門子生意?和他
們有衝突嗎?」

  既然來了,貝貝還是要了解一下這地方的情況和競爭形勢,多半張婕讓他到
這裡來,也有這個目的在裡面吧?「沒有什麼衝突,各做各的生意。」

  張婕抬頭看了貝貝一眼;「金三角賭場在■拉金塔大道一側,是緬甸皇家娛
樂公司下屬的公司,也是■拉最早的賭場,一九九五年建成,緬泰風格建築,還
有一家藍盾娛樂城,由澳門藍盾集團緬甸股份有限公司投巨資依山興建的,綿延
半座山,裡面游泳池、的士高廳、商場、小吃街、別墅等休閒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就面積來說,藍盾是最大的。」

  「還有一家東方呢?」

  貝貝知道無論是商戰還是地盤之爭,知己知彼是最重要的,雖然張婕做了功
課,他就不用那麼費心了,但大致的情況還是要了解一下。

  「老東方娛樂城和新東方同屬緬甸東方有限總公司。這四大賭場以百家樂為
主,檔次都比較高,吸引的都是高層次賭客,大概是從一九九一年開始吧,第四
特區這裡開始實施禁毒計劃…」

  「這裡也是特區?象深圳那樣的嗎?」

  貝貝打斷了張婕的敘述。

  「嗯…有些不同,說到金三角的生意和勢力,就不能不說說緬甸的四個特區
,具體的我會給你一些資料,我們現在所處的就是第四特區的首府…」

  「哦…」

  貝貝點了點頭:「那麼說來這裡也算是中緬邊境上比較繁華的地方了?」

  「現在…可以這麼說吧?」

  張婕撇了撇嘴:「十幾年前■拉還是一個不通電只有茅草房的小山村,一共
也只有幾戶人家,成立了第四特區之後,山民對鴉片進行了替代種植,逐步解決
了靠鴉片賣錢吃飯的問題,這裡作為特區首府的■拉,依託西雙版納的旅遊業,
重點發展了‘特色旅遊’,走上了另一條‘獨具特色的’的發展道路:賭場業。


  「搞半天你過來不是為了毒品,是為了這些賭場?」

  貝貝心中稍稍釋然了一些,賭場業雖然也害人,但到底不象毒品那麼令人深
惡痛絕,他一直迴避著在毒品上和張婕的正面談話,如果她不販毒了,當然最好
,自己也少操些心,一來貝貝對毒販子沒有任何好感,二來他不希望張婕最後死
在這上面。

  「沒辦法…這是金三角地區在全世界打擊毒品力度越來越大的背景下的必然
選擇,」

  張婕點了點頭:「尋找捷徑,尋找最快的經濟增長點,是毒品經濟結束之後
這裡第四特區政府的需要,他們要賺錢,賺夠足夠的軍費來支撐特區在緬甸的地
位,我和他們之前一直有生意往來,他們當然會想到讓我到這裡來投資,不過我
到這裡來的目的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這個賭場,這裡只是我暫時的落腳地罷了。」

  貝貝頗有些感概,短短十年的時間,金三角高原層層群山簇擁著的小山村■
拉這麼快就成長為一座‘夢幻之城’,以博彩業為經濟支柱的「國際性」

  城市,淘金者、投資者蜂擁而至,成了這個城市最常見的居民。

  「好象是從一九九七年開始的吧?」

  張婕繼續著她的介結:「那時候緬甸中央政府曾向世界宣布過,撣邦東部■
拉地區已完全清除了毒品,在國際上觀察這一地區的人都注意過,■拉清除毒品
之日,也就是它的博彩業崛起之時,一條和毒品同樣暴利的生產線被建立了起來
。」

  「哦…」

  貝貝輕輕點了點頭。

  「今年金三角地區還剩不到二十萬畝鴉片種植了,貨源非常吃緊,價格也一
路飛漲,聽說明年這二十萬畝鴉片也將全部進行替代種植,今天杜司令的手上囤
積了大約十噸成品,他死了之後,這些貨落在了他弟弟和一些老部下的手裡,好
幾路勢力都到了金三角,準備瓜分這最後的晚餐。」

  張婕終於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還是毒品。

  「你讓我過來,是為了什麼?想從這十噸貨中分到多少?」

  貝貝皺起了眉頭。

  「這十噸成品,還不夠我手上的訂單。」

  張婕看著貝貝的眼睛,似乎在琢磨他此時究竟在想什麼。

  「有多少訂單是國內的?」

  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國內的,全部是發往歐美地區,還有大約百分之十是非洲和中東那邊
的。」

  張婕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貝貝:「我不想這趟生意出任何差錯,所以需要你全
力以赴來幫我,我知道新華夏你親自訓練了五百特種兵,還有靈兒的兩隻殺手團
,養了那麼久,他們連練兵的機會都沒有…如果說在國內他們無法一展身手,那
麼…他們更適合這個地方….」

  貝貝沒有吱聲,繼續聽張婕講述她的計劃。

  「我的目的不止是這十噸毒品,有了這筆錢之後,我要在緬甸建立第五個特
區軍政府,你就是特區政府的第一任司令。」

  張婕一邊說,一邊繼續觀察著貝貝的表情。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他訓練新華夏五百人眾,絕對不是為了今天來爭奪這些
毒品,對張婕在緬甸的行動幫還是不幫?好象自己應該認真思考一下。

  「你可能不了解緬甸的這些特區…」

  張婕看出了貝貝的猶豫,不過她最清楚貝貝喜歡什麼,需要什麼,她總是很
能說服貝貝按照她的思路去辦事:「緬甸的特區政府和緬甸政府幾乎是平級的關
係,緬甸是一個聯邦制的國家,可以這麼說,如果我們能在中國與緬甸邊境建立
起第五個特區,並逐步蠶食吞併其他四個特區,然後在這裡養兵發展經濟,並擁
兵自重,一方面我們有了一塊可以隨意發揮的土地,另一方面,也是為我們國家
變相在緬甸放置一顆重要的戰略棋子。」

  「從雲南跨境直通印度洋的鐵路公路都要開修了,我們國家最遺憾的就是在
印度洋中沒有出海口,海上的石油安全往往受到美國和日本在馬六甲海域的挾制
,一旦在這裡擁有了自己的出海口,就能保證從中東地區過來的能源安全,這是
我們國家現階段高速發展所需要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國家大事了?我好象沒感覺到你有一顆愛國的心。


  貝貝假裝開玩笑地點了一下張婕,意思是你別學黃部長,拿這些事情來激我


  「我只為我的生意,當然為了我的生意,我會了解我做的什麼事情會得到國
家的支持,什麼事情國家不支持,這樣我才能更好的生存。」

  張婕撇了撇嘴,她顯然不屬於熱血青年之類,她說的這些話也不是想煽動貝
貝的愛國熱情,顯然貝貝誤解了。

  「嗯,我懂。」

  貝貝點了點頭,示意張婕繼續說下去。

  「未來中國在緬甸境內的陸上通道,就要靠我們第五特區來保護了,一旦它
受到威脅,我們就可以先行以特區政府的身份用軍事力量逼迫緬甸政府就範,一
旦緬甸發生內戰,我們國家向緬甸境內出兵就有了合適的理由,雖然現在我國政
府和緬甸軍政府關係還算不錯,不過緬甸的反華勢力又在抬頭,我們不得不防。


  「說到底,我還是沒明白,這樣打起來,對盛世有什麼好處?」

  貝貝聽來聽去,似乎張婕仍然說的是為了國家的利益。

  「到時候國家有求於我,必然會大力給予軍火和金錢上的支持,另一方面也
會對我在國內的生意大開綠燈,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而且我們可以擁有一塊屬
於自己的土地。」

  張婕停了下來:「是國土!不屬於Z國,不屬於緬甸,屬於你貝貝!你就是
這塊土地上的國王,雖然小了點,但你可以讓它慢慢變大,這難道不是你一直以
來的理想和追求嗎?」

  貝貝真的有點動心了,他很佩服張婕,她總能抓住自己內心的每一點變化,
她總是很清楚自己內心的很多渴望和想法,所以當她一次一次讓自己幫她做事情
時,自己總是沒有別的選擇。

  「好吧,又被你說服了,我加入,不過我不可能派出我的全部人馬,W城那
邊必須留有人手。」

  貝貝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或許自己應該好好想上一晚上再給張婕答覆的。

  「你是擔心你的水寨安全?」

  張婕一眼就看穿了貝貝的心思,她知道在他的心中,那些女生永遠是最大的
,她們的安全高於一切。

  「這個…」

  貝貝想說不是,不過確實是,也沒有什麼好辯駁的。

  「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呆上一陣子了,你安排在水寨的一百人馬不用調動,你
在W城的那些場子生意也已經走上了正軌,J市那邊全部撤了回去,Z州的生意
你根本沒有做起來,其實你應該考慮在這裡新開一個基地了,象你這樣的人,不
適合在國內繼續呆下去,這裡才是更適合你發展的地方。」

  張婕總是在不經意間改變著貝貝的一些思路。

  「北洪門那邊呢?」

  貝貝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我們在這邊的特區不會一躕而就,以後我會陪你經常飛到B京去,北洪門
肯定會亂上一陣,現階段你需要好好在這裡擴建你的軍隊,有了實力更好說話,
這四個特區的兵力一般都在一兩萬往上,在國內大量徵召人員,以戰代練不太合
適,這裡就不一樣了,有幾名很紮實的對手陪你練兵,一方面我們靜觀北洪門的
局勢變化,另一方面在這裡秣馬厲兵,當需要的時候,我們再化整為零,潛回國
內,再聚零為整,號令江湖,誰敢不從?」

  「好吧…」

  貝貝沒什麼好反駁的了,他看了看不遠處休閒廳的沙發上坐著的田妮和木易
,示意張婕先把眾人安頓下來兩人再進行詳談。

  「那個人是你從國內帶過來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

  張婕看了看正在和田妮聊天的木易,感到頗為奇怪。

  「啊…」

  貝貝隨口扯了個謊:「以前只是一個底層的小弟,到這邊來的時候,聽說他
是這邊的人,所以讓他做一下嚮導。」

  「是嗎?」

  張婕的神情還是顯得有些懷疑。

  安歇下來之後,貝貝打電話到國內,通知朱巡更整編出四百人的隊伍,由王
朝軍帶領,即日起程趕往西雙版納州首府景洪,落腳點是盛世旗下的果敢大酒店
,之後過境與貝貝會合。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下午無事,貝貝帶著田妮和木易,告別了張婕四處走走
轉轉,熟悉一下小城■拉。

  在這裡轉悠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就是讓你感覺到自己根本沒有出國,還是
呆在中國本土,中國本土的一個小鎮上。

  ■拉的賓館、商店幾乎全是中文招牌,說話也都是漢語,流通的貨幣也是人
民幣,緬幣根本派不上用場,只是被扎成捆賣給遊客做紀念,一套各品種一張,
只要五元人民幣。

  ■拉的本地人只有五千多人,外地人多達一萬七八千人,其中大部分是中國
人。

  ■拉就是利用中國的援助,面向中國發展旅遊,賺中國人的錢,說起來■拉
就象是中國的一個小城鎮,只是在緬甸的國土上。

  ■拉不大,貝貝三人很快就轉到一個具有緬甸本土風情的民族村寨,村寨裡
有長頸族少女,脖子上戴了一層又一層的項圈,把脖子拉得長長的,木訥地坐在
凳子上供遊人們照相。

  「哈哈,小妮子,如果你從小也套這麼多項圈在脖子上,估計你的脖子比她
的還要長。」

  貝貝圍著那少女轉了好幾圈之後,突然覺得田妮如果也長這麼長的脖子就有
意思了。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田妮不喜歡貝貝拿她逗樂。

  「人的潛能真是無限的。」

  貝貝有些感概,連脖子都可以拉這麼長。

  「是啊。」

  木易附和了一句,免得貝貝太過於無趣。

  「我覺得啊…」

  貝貝湊到了木易的耳邊:「如果從小拉長的不是脖子,而是小DD,嘿嘿…
木兄弟你說那東西會不會被拉長到可以繞在身上當腰帶啊?哈哈,多壯觀…」

  「你以為那東西是木偶的鼻子啊?說長就長?」

  木易知道貝貝把她當成了男人,所以才和她討論這些事情,便也裝作男人一
樣和他無聊地聊著。

  裝扮成了男人之後,木易才發現她之前根本都不算了解貝貝,看來他以前在
自己面前是很有些保留的,或者說比較注意形象,經過這些天之後,木易感覺自
己對貝貝有了一種全新和更全面的認識了。

  「什麼木偶的鼻子?」

  田妮聽了一半湊了過來,她有些不解貝貝和她逛街幹嘛把木易也帶上,好在
木易是個男人,田妮倒也罷了,只是他們這樣偷偷地說話不讓自己聽到,她心裡
就有些不爽了。

  「男人之間的話題,岔什麼岔?」

  貝貝對田妮做了個驅趕的手勢。

  「你們不會是在說我吧?」

  田妮不高興了,貝貝覺得她的腦袋真夠白痴的,天底下似乎有人背著她說話
,就一定在說她的壞話。

  「要不要我告訴你?」

  貝貝湊到了田妮的身邊。

  「說。」

  田妮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

  「我剛才是說…」

  貝貝壓低了聲音把剛才和木易討論的話題向田妮解說了一下,木易沒有看他
們說話的神情,而是仔細地觀察著貝貝的小腿。

  果然不出意料,田妮紅著臉一腳踢在了貝貝的小腿上,踢得貝貝單腿撐在地
上跳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靠!是你要問的,不說不行,說了就踢人,真是沒救了!」

  貝貝惱恨地看著田妮,為什麼一次一次被她打,被她踢呢?還有沒有王法了
?丫的,以後別落在我手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你以後少說些下流的話,我就不踢你了。」

  田妮似乎很占理的樣子。

  「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

  貝貝遠遠地避開田妮,去看別的熱鬧去了。

  一些跳民族舞和表演上刀山的男孩子們表演完後打著手勢向貝貝要香煙,貝
貝身上從來不帶煙,扔下幾張緬幣之後落荒而逃。

  耳朵上垂著碩大耳環的老婦人故意拉扯開自己的大耳洞給田妮和木易看,在
樹上狩獵的野人,食生血的女人,他們都是真正的緬甸少數民族,為了生計供人
蔘觀。

  看著他們,貝貝不由得有些感觸,只有國家的強盛和繁榮,才有個人的幸福
和尊嚴,貝貝畢竟和張婕不一樣,雖然也看不慣國內的很多事情,但是他的興趣
不止在生意上,他更渴望國家的強盛和民族的復興,走在別的國家的時候,貝貝
不知道為什麼,會經常想到自己是一個中國人,而且會多思考很多事情。

  之後貝貝三人又走了幾戶人家,這裡好一點兒的房子是兩間正房,兩間耳房
,室內擺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桌子上放一個瓷花瓶,兩側還掛著兩個條幅。

  當地人很熱情,由於語言不通,主人和客人只能用點頭和笑容致意,這裡的
男人女人都喜歡穿長裙,男人的裙子多用方格布,女人的裙子多用花布。

  男人的上衣和我國的對襟式的長袖短衫一樣,只是沒有領子,女人的上衣也
和我國女人的斜襟式長袖短衫相似。

  衣服比較短,往往蓋不住裙子的上端……到■拉不看人妖表演,似乎相當於
到杭州沒有游西湖,到西安沒有登雁塔一樣,走在這塊生長著椰林、油棕、芒果
和大象的紅土地,人妖的氣息就撲面而來了。

  大街上,公園裡,旅遊點,到處都能看到人妖的照片,上面標注著‘緬甸■
拉萬國大劇院’,一掛一串,八張十張十二張,一張一塊錢地賣。

  照片上的人妖,一個個或袒胸露臂,或簪花戴玉,搔首弄姿,擺出風情萬種
的姿勢,貝貝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順手取了份官方的宣傳材料,薄薄的,印製談
不上精美,上面有緬方某某中將、某某部長視察■拉的圖片,有XX集團投資興
建的XX工程的圖片,也有某某‘人妖劇院’的人妖照片,赫然題詞:‘是男是
女百聞不如一見!’。

  除了賭博,這裡的色情業也相當發達,但女人的脫衣舞表演,在這裡顯然沒
有人妖表演的人氣足。

  在■拉有兩家最大型的人妖表演場所,老一些的,人氣最旺的是‘緬甸■拉
萬國大劇院’,還有一家則是泰蘭集團的金罌粟夜總會。

  泰蘭集團是緬甸近鄰泰國的一家以高利貸、賭博、色情、販毒為主業的大型
投資公司,說到色情,就不能不說它的‘人妖’產業,如果泰蘭說他的‘人妖’
水準在泰國排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孟菲在王昊的授意下,把金罌粟開到這裡來,當然有她的用意,目標,自然
也是杜司令重兵把守的那十噸毒品,她和王昊把據點選擇在了■拉,還真是一個
巧合,也許他們和張婕一樣認為這裡是一個重要的戰略位置,或者叫‘風水很好
’。

  張婕和孟菲,只是覬覦這十噸貨物的兩股勢力罷了,最後的晚餐,必然引起
最後的瘋狂,一場血拼在所難免,做為世界毒品最重要的產地之一,金三角承擔
著世界毒品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貨源供應。

  雖然冰毒已經取代海洛因成為新一代毒品之王,但是這十噸貨物所蘊藏的經
濟價值,從事過這個行業的人沒有人會低估它。

  緬甸的四個特區之中,第四特區林司令是第一特區彭司令的女婿,相對來說
,第三特區克欽人相對比較獨立,而局勢最亂的,則是剛剛死了司令的第二特區
,在貝貝和孟菲不小心殺了杜司令之後,第二特區就陷入了一片混亂,恰恰那十
噸貨物就在第二特區的地頭上。

  張婕和孟菲不約而同地選擇第四特區首府■拉做為落腳點,當然都是為了對
第二特區坐山觀火,一旦時機成熟則果斷出手。

  不過這兩路勢力因為在■拉所經營的行業不同,一個博彩,一個色情,基本
互不搭邊,張婕沒在這裡經營色情生意,孟菲也沒把泰蘭集團的賭場開過來,孟
菲當然更不知道,自己一生中最恨的那個男人,現在就和她在一個地方,準確來
說,是在一個鎮上。

  ■拉,它的大小和繁榮程度,說起來也就只相當於中國的一個鎮而已。

  萬國大劇院雖然沒有金罌粟在世界上那麼響的名氣,但它的人妖在■拉的影
響力卻是首屈一指的,生意的好不好,決定因素有很多,有時候根本讓人說不清
,這讓孟菲頗有些挫折感,雖然金罌粟剛到■拉來,能有現在的生意規模已經很
不錯了,但是看到萬國那邊遊人如織,自己門前冷落稀少,心中便頗有些不爽。

  女人就是女人,她竟然想出一條毒計,要在萬國製造一次恐怖爆炸襲擊,徹
底摧毀它的人氣,反正自己的生意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了,大家推倒重來不是更
好?那個香港人王昊本來就不是個什麼正經東西,性格變態加殘暴,聽孟菲說要
去炸萬國,兩人一拍即合,還在萬國對面的酒店裡包了個新婚套房,準備用望遠
鏡觀賞爆炸發生之後人潮哭喊涌動的情景,他們選擇的行動時間就在今晚……偏
偏貝貝今晚帶著木易和田妮去看人妖表演,而且去的還是宣傳冊上說的那個萬國
大劇院,當然,萬國,就是孟菲和王昊這一對變態狂魔今晚的襲擊目標。

  一場人妖表演是一個小時,門票人民幣一百五十元,貝貝三人吃了些東西之
後早早入場,圍著舌頭狀的表演台選個位置坐了下來。

  樂聲響起,隨即大幕拉開,人妖們花枝招展地扭上前來,尖尖的高跟,隆起
的胸乳,曲線婀娜,一搭眼,分明是一群女人了,可仔細看看,就發現她們的腳
還是大了些,骨架也寬了些,個頭都有點野。

  這些人妖的男性特徵並沒有消除乾淨,台上唱的歌是中國歌,喇叭裡放著錄
音,人妖們舉著個麥克風,張口作作樣子,明目張膽地假唱。

  跳舞的動作也很簡單,一點也不專業,左邊撇撇,右邊撇撇,上邊搖搖,下
邊擺擺,節目間隙,有瘦臉凸嘴小丑般的人物或挎籃或甩絹地出場,一邊哼唱,
一邊招手飛媚眼,接著便下台,照直向貝貝的大腿上坐了下來。

  貝貝向田妮撇了撇嘴,那意思是說:「不是我讓‘她’坐的啊,是‘她’自
己要坐…」

  田妮還是現出了一臉的不高興,準備伸手去推那人妖,卻又停下了,覺得有
些不妥。

  那人妖見貝貝沒有趕‘她’的意思,便摟住了貝貝的脖子,讓他親‘她’(
不知道這裡該用‘他’還是‘她’,似乎都不合適)的粉腮。

  貝貝沒有親‘她’,‘她’自己扭捏了一陣之後,開始起身要小費,之前貝
貝已經見識到了‘她’們的招數,你如果不給小費或者給的太少,‘她’就扭捏
著身子不走。

  給了小費的,給夠了,‘她’就會再瞅一位坐上去,一位一位的輪下去,當
然只是針對男性觀眾,離開貝貝之後,那人妖猶豫了一陣,準備坐進木易的懷裡
,嚇得木易和田妮還有其他一些坐在前排的觀眾紛紛離座後撤。

  木易當然不是在乎那幾個小費,而是把這些人妖當成了男人,她當然不會在
貝貝面前讓一個男人坐進自己的懷裡,貝貝看到木易的表情就像怕毛毛蟲落在身
上那樣,不由得有些好笑。

  當然貝貝是不怕的,對於來者一概不拒,該摟就摟,親是不會親的,怕你親
過來他親過去的不幹淨,貝貝見田妮跟著木易躲到後面去之後,膽子也大了起來
,動手摸摸‘她’們的乳房,捏捏大腿,甚至很好奇地伸手摸向了人妖的兩腿間


  貝貝驚訝地發現‘她’們大部分那東西還在,只有少部分那裡什麼也沒有,
不過沒有那東西的貝貝又有些懷疑‘她’們是不是真正的女人想假扮人妖騙錢。

  因為給了很多小費出去,貝貝的鹹豬手當然不會閒著,摸完一個又摸一個,
貝貝覺得自己越來越變態,從昨晚爆了木易的菊花之後,今天又來摸這些男人變
成的女人,變態變態,還是變態,自己的性取向真的出問題了吧?表演接近尾聲
的時候,全場居然響起了《血染的風采》這首歌,人妖們一起走向了前台開始合
唱:「也許我告別,再不會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貝貝很驚訝地發現這些人妖唱到動情處,居然很投入的樣子,燈光反射著‘
她’們的目光中,似乎還含著淚,照到臉上有一種神聖的光澤。

  「也許我倒下,再不能起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

  樂曲愴然,悲壯,蕩氣迴腸,讓人不由得眼前現出那些頭纏繃帶、身披硝煙
的勇士躍出戰壕,和眾多的敵人慘烈撕拼的畫面,濺血如雨,腥風如磐。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一剎時貝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突然有一種被震撼的感
覺,唱者無意,聽者卻有心,一種崇高感醍醐灌頂般滲透全身,讓貝貝坐在那兒
久久不能起身,直到人妖們紛紛下台,在一片‘照相嘍!照相嘍!’的嚷嚷聲中
,和觀眾一起涌向邊門的時候,貝貝還被這種感覺襲擊著。

  未來,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可以被稱作為‘血染的風采’嗎?國家,民族究
竟是什麼?站在這片土地上,不由得就會想起當年,那些國民黨的熱血男兒為了
保家衛國,抗擊日軍,從雲南入境深入緬甸,從泰緬邊境開始層層血戰,邊戰邊
退,幾萬人還剩下幾千了,當退回到中緬邊境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國家
和民族的棄兒,進,無路可走,退,無路可退。

  最後幾千中華兒女不得不重新舉起槍,與緬甸新政府展開決戰,雖然國民黨
的軍隊和解放軍打起來屢戰屢敗,但是打緬甸軍隊卻是足夠了,幾場仗打下來,
打得緬甸政府軍落荒而逃,幾千中華兒女就這樣在這片土地上留了下來,為了生
存,為了維持足夠的軍費,他們不得不以種植毒品為生,當他們回望祖國時,心
中泛起的,可是點點鄉愁的凄涼?外人不知,只有他們自己心知。

  滿山的罌粟花啊,你記載的,是怎樣的一部血淚史?……「照相,十塊!」

  「來啊!照相,十塊!」

  人妖們伸出手,用略顯粗壯的嗓音召喚著遊客,不少人走上前去,和他們中
的一個或兩個合影留念。

  這裡的選擇依然殘酷:漂亮點的,合影者眾,自己也喜洋洋,一會兒手中就
攥了一大把的人民幣;長相差的就被冷落了,眼巴巴地望著掙到錢的同伴和裝著
錢卻不願奉獻的遊客。

  人是人他媽生的,妖雖然是妖他媽生的,但人妖當然還是人他媽生的,妖們
由人變作人妖,大多緣於金錢的魔力,或者說緣於對世俗的卑怯,即對卑怯的皈
服。

  他們大多出生在偏僻的泰國山鄉,家窮,就把孩子送出來,為的是栽培一棵
搖錢樹,這棵樹也確實能搖出不少錢來。

  「你說她們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貝貝問身邊的田妮。

  田妮顯然對貝貝的問題不是很感興趣,她好象在猶豫著是否和人妖合個影,
但又覺得不太好,因為貝貝也沒有要去合影,她也就沒敢提了,不過她也在心裡
小小地有個疑問,人妖下面到底有沒有那個東西啊?好象貝貝剛才每個都摸了一
下(這動作沒能逃出田妮的眼睛),現在問他也不太好,等到回酒店之後,再慢
慢問他吧,說話,他怎麼那麼喜歡往人家那裡摸呀?「來這裡的人妖月收入至少
人民幣一萬元是有的吧?」

  木易見田妮不搭理貝貝,便有意接過了他的話頭:「他們應該只算得上是泰
國人妖中的二三流水平吧?」

  「你好象對她們還比較了解…」

  貝貝打趣了木易一句。

  「到一個地方就要多了解一個地方的民俗,學會他們的語言,才會方便很多
嘛。」

  木易說了之後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她想起來之前在田妮和張婕面前說她是本
地人來著。

  不過田妮從來不會注意這些細節,木易說的話她可能根本就沒有聽。

  「‘她’們是喜歡做女孩兒,所以當人妖的嗎?」

  田妮插了一句,男人看人妖,色情稍稍多於好奇,女人看人妖,純屬好奇。

  「有的是因為父母死了或者離異之後沒人撫養,把做人妖當作謀生的一種手
段,真正出於喜歡變自己為女性的男孩也有,不過極少。」

  木易回答了這些問題,她這些知識多半可能是看了一些宣傳資料,她那過目
不忘的記憶力和她的語言天賦一樣令人吃驚。

  「嗯,好好的做男人有什麼不好?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算什麼啊?」

  田妮撇了撇嘴。

  「小妮子你下輩子如果有機會做男人,願不願意做一次男人啊?」

  貝貝純屬沒話找抽又去撩逗田妮。

  「才不呢!我下輩子還做女人,做女人多好,我喜歡別人疼我,愛我的感覺
。」

  田妮說的是一個意思,但裡面絲毫不隱晦她心裡對貝貝的期望和要求,木易
聽到她這些話之後淺淺地會心一笑。

  「你們去洗手間嗎?」

  貝貝指了指側面的洗手間標誌。

  「我不去。」

  木易很快搖了搖頭拒絕了。

  「小妮子呢?」

  貝貝又問了田妮一聲。

  田妮猶豫了一下,然後跟著貝貝向洗手間走了過去,剛好這時候有兩個人妖
也往洗手間那邊走了過去,田妮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她悄悄地拉了拉貝貝:「你
說‘她’們會去哪邊啊?」

  「哈哈,‘她’們下面的棍棍還在,應該去男洗手間吧?」

  貝貝笑了起來,田妮問的這個問題還真有趣。

  「那就好。」

  田妮臉有些紅,可能她心理上認為人妖還是男的吧?「她們的那個東西還在
啊?好噁心…」

  過了一會兒,田妮又嘀咕了一句,她一直琢磨的這個問題,被貝貝不經意間
給回答了。

  「有的沒有,有的有,沒有的比較少,大多數的都有,可能泰國本土正宗一
些的都沒有了吧?」

  貝貝猜測了一下。

  「什麼有啊,沒有的,聽都聽糊塗了…不討論這個了…好無聊…」

  田妮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發現有兩個人妖說說笑笑地從女生洗手間裡走
了出來。

  「怎麼了?」

  貝貝有些奇怪地回看著田妮。

  「我不去了…」

  田妮指了指女洗手間的方向:「‘她’們上女生的洗手間…」

  「那有什麼啊?」

  貝貝說完之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這些沒割掉小DD的人妖,‘他’們在心
理是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也會有興趣偷窺女生噓噓嗎?靠!越想越歪了!
「算了,你還是不要去了,到那邊找木易吧,和他呆在一起,我一會兒出來了去
找你們。」

  貝貝指了指木易所在的方向,然後向田妮示意了一下。

  「那你快點出來啊。」

  田妮和貝貝說完之後,就轉身走了回去,看那些人和人妖合影,其實她也想
合個影,就是圖個熱鬧罷了。

  貝貝走到洗手間門口,見到那些人妖都進到了女生洗手間中,不由得有些遺
憾,他想象中這些人妖應該和他一樣站著噓噓的,看來想象歸想象,‘她’們進
了女生洗手間顯然是要蹲著噓噓了,也許沒人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也
會站著噓噓吧?畢竟會方便一些,只是不知道那些進了女生洗手間的女人們會怎
麼想。

  貝貝一邊釋放著,一邊胡思亂想著,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幾聲爆
炸,洗手間的窗子也被震碎了,一些塵土從天花板上震落下來,一瞬間的功夫,
外面哭喊聲響成了一片,貝貝不由得有些懵了,身上一陣陣發緊,操!是哪裡發
生了爆炸?田妮和木易他們不會受傷了嗎?或者……貝貝顧不上想那麼多了,他
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向外面衝了出去。

  貝貝出了洗手間之後,發現劇院裡已經是一片混亂,四處都是奔跑的人群,
有些人似乎受傷了,貝貝大聲喊著田妮的名字,卻聽不到她的回答,貝貝四處找
了五、六分鐘,見受傷倒地的人之中沒有見到田妮和木易,貝貝這才分開人群向
劇院外衝去,一路上都沒見到田妮和木易的影子。

  貝貝撥打田妮和木易的手機,偏偏這時候手機提示通訊出現故障,他在劇院
裡面沒有發現他們二人,便跑出了劇院,回頭向劇院方向望過去,發現臨街的一
排窗口,幾乎所有的窗玻璃都被炸飛了,金屬窗框像破布條一樣散亂地垂掛著。

  五十多米長的街道上散落著一地玻璃,甚至有一些扭曲的窗框,由於爆炸發
生在■拉的主要街道上,現場一下子又圍過來了幾百人,場面變得更加混亂,貝
貝一路喊著一路跑到劇院的後面,這裡的窗子連同防護欄一起被炸開,同樣是一
片狼藉。

  貝貝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從劇院後門跑了出來,在後街攔了一輛三輪車,
口中大喊著:‘快去醫院,快去醫院’,她滿臉是血,臉上象是被炸出了幾個血
洞。

  一些第四特區的士兵正在不遠處巡邏,聽到爆炸聲後迅速跑了過來,不大會
兒,不知道他們用什麼通訊設備通知了特區軍部,很快又來了大量的軍車和士兵
,他們迅速封鎖了現場,貝貝再次衝入劇院準備找人時,被那些荷槍實彈的士兵
攔阻住了,貝貝見到那些人開始從裡面把傷員運送出來,便等在了萬國大劇院的
正門外……早在第一次爆炸聲響起的時候,木易就拉著田妮快速向劇院外跑去,
因為她們在人群的外圍,離劇院的大門很近,那時候人群才剛剛開始逃散,田妮
要回身去找貝貝,木易大聲對她說,洗手間那邊並未發生爆炸,她這樣折返回去
,只能成為貝貝的負擔,田妮只好跟著木易一起先衝了出去。

  作為第一批衝出來的人,木易和田妮被對面酒店中拿著望遠鏡看熱鬧的孟菲
給看了個正著,她一眼就把田妮給認出來了,玩樂的心思頓時全沒了,她立刻喊
上王昊,然後又叫隨身的幾十號人衝出酒店去活捉田妮。

  木易無意中看到了對面酒店出來的那些人,雖然他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眼睛居然全部是看向了田妮和她這個方向,木易知道情況不妙,她迅速把田妮
推進了路邊的一輛車子裡,那車子的主人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木易一刀給結果
了性命然後扔出了車外。

  酒店中的幾十號人見到木易和田妮逃跑,果然沉不住氣追了上來,田妮本來
還想說什麼的,見到那些人之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貝貝還在裡面。」

  田妮很有些不安地看著劇院的大門。

  「這些人好象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先把你送到安全地帶,再回來救貝貝,以
他的身手,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如果你被抓,他就要倒大霉了。」

  木易一邊說,一邊快速發動了車子,身後孟菲和王昊一見他們的車子發動,
立刻招呼著那幾十號人分乘幾輛車開始進行追擊。

  木易這輛車速度不行,她不得不鑽進小巷子進行閃避,與此同時田妮不停地
撥打著貝貝和張婕的電話,但是一個也打不通。

  車子穿著穿著不知道怎麼就穿出了市區,木易一看方向反了,想要回頭,卻
被後面幾輛車給死死地咬住了,她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追自
己和田妮,但是她知道不能把田妮給落在那些人手上,不然貝貝會發瘋的,特別
不能讓田妮在自己手上出事,不然以後將無法面對貝貝。

  木易的車子在一個三岔路口正猶豫的時候,左斜裡迎面衝過來一輛車,往她
們所在的這條路上駛了過來,車燈大開,耀眼的遠射氙氣大燈照得木易眼睛有些
睜不開。

  這輛車馬上就要追過來了,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減,方向直往田妮們的車子撞
來,這個時候從後視鏡中發現後面也來了幾輛車,同樣大打著車燈,照得木易這
輛車周圍亮如白晝,顯然對方有獨特的通訊方式,在這裡有援兵對二人的這輛破
車進行了圍堵。

  不多時前方又多了兩輛重卡,右前方也有一輛,木易和田妮的破車在多輛車
子的強燈光照耀下處於一種奇怪的中心位置,這些車子的車速一直不減,都徑直
衝了過來。

  田妮驚叫了一聲:「要撞車啦!」

  木易一看到情況不對,當機立斷立刻打開了車門,把田妮拉下了車子,兩人
一起跑進了路邊的樹叢中。

  追擊車輛中的人一看她們的車子裡有人跑出來,一陣急剎車停在三個叉路口
上,把三個路口幾乎全部堵死,然後每輛車的駕駛室裡衝出幾個人,一共四十多
號人馬,每人手裡都拿著槍。

  木易回頭看到他們手中的槍,知道大事不妙,不知道是哪個仇家突然殺到這
裡來了?木易對盛世的事情還是很了解的,她暫時想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哪路人
馬。

  田妮轉頭看著身邊的木易,有點不知所措,在她眼中,木易畢竟是個男人,
以前根本不認識他,能不能信任他還是個事,不過現在身後追來的那些人肯定絕
非善類,現在她似乎別無選擇了,木易向田妮打了個眼色,示意田妮跟她一起往
樹林裡跑。

  四十多號人■哩啪啦一陣槍膛上子彈的聲音,孟菲的一名貼身護衛從一輛車
子裡鑽了出來,他猛然打開木易丟下的那輛破車的車門,抬著槍往裡面看了看。

  「他們逃了!快,往樹林裡追!」

  那人的話音落下之後,一群人都把槍拿了出來,向田妮和木易藏身的路邊搜
了過去。

  木易拉著田妮往樹林深處跑去,田妮緊緊的跟在木易的身後,樹枝不時的刮
在田妮的臉上身上,弄得她到處都疼。

  急急的跑了十來分鐘之後,田妮累得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對木易說:
「休息一下吧,累死我了!」

  「走快點,再不快點他們就追過來了,他們人太多,還都有槍。」

  木易很有些焦急,田妮一旦出事,她將無法向貝貝交待。

  「怎麼辦,這麼多人…」

  田妮不禁有些絕望,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這麼多人追殺,那種感覺真是…會讓
人受寵若驚。

  木易倒不是很在意:「把他們引到更深的叢林中,我再想辦法對付他們。」

  田妮沒辦法,雖然累得半死,咬著牙也要跟著木易往前跑。

  後面追兵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腳步聲雜亂,人數眾多,田妮和木易再次
奔跑起來,過了大約二十幾分鐘,這裡的林木開始繁盛起來,田妮再也跑不動了
,加上她很害怕在這樣的密林中迷路,到時候和木易孤男寡女的,還真有些麻煩
,田妮叫住了木易:「等等,這裡樹林太密了,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追過來吧
?」

  「你太小看他們了。」

  木易搖了搖頭:「從他們的腳步聲判斷,他們以前可能是一群軍人。」

  「你沒弄錯吧?那我們該怎麼辦?」

  田妮心裡有些發慌了。

  木易見田妮實在跑不動了,她四處看了看,最後指著右邊一個小岩洞,雖然
小,但還有點深,藏田妮是足夠了。

  木易對田妮說:「你先蹲下去躲到這個小岩洞裡,我想辦法對付這些追兵,
記住一定要藏好了,別發出任何聲音!」

  木易把田妮藏進了那個小岩洞,然後又隨手找了些樹枝雜草堆住洞口,給田
妮留了個往外看的小洞,田妮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又傳了過來,嚇得連呼氣都不敢
大聲了。

  木易取出隨身的匕首,迅速地爬上了遠處的一顆大樹,伏在一根樹枝的枝頭
,藉著黑夜的掩護,整個人沒入了黑暗中,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後面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手中的高亮手電筒電光在黑暗的叢林裡亂
射,田妮不由得更加驚恐起來,這個木易到底行不行啊?如果是貝貝或者靈兒在
這裡就好了。

  孟菲王昊等人來到二人不遠處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孟菲向手下喊了一聲
:「停一下!」

  田妮終於知道追她的人是誰了,她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那個死貝貝!上
次為什麼要放了這個女人?害得自己被她死追,搞得這麼狼狽,一點淑女形象全
丟光了!那些人停了下來,還是孟菲的聲音:「蹤跡消失了。他們可能藏在附近
,我們分頭搜,一定不要讓那個臭女人跑掉了!」

  罵我臭女人?田妮一衝動又想衝出去了,還記得上次自己廢掉了那個賤女人
一隻手臂,沒想到貝貝一回來就幫她治好了。

  孟菲和王昊退回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其他四十餘號人,分散到了叢林
的四周,他們開始慢慢地進行著搜索,很快其中就有一人來到了木易藏身的樹下


  木易身影閃動,她雙腳掛在枝頭,快速翻身下來,黑暗中刀影閃過,那人一
聲沒吭身子就軟了下去。

  木易閃到樹下,腳尖輕輕點地,沒發出任何的聲響,她扶住這人,把他的屍
體慢慢放平,然後把他的手槍收入了自己的懷中,木易做完這一切之後向後退了
兩步,很快又沒入了另一顆樹上的黑暗之中。

  又一個傻冒來到了木易的樹下,又是一陣刀影閃過,他很快就到黃泉路上找
尋剛才那位夥伴去了。

  田妮躲在小岩洞裡,從她這個方向很清楚地看到了木易所做的一切,沒吃過
豬肉,也見過豬跑,田妮立刻意識到木易絕非等閒之輩,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木易不再守株待兔,她藉助著黑暗和密林的掩護,象鬼魅一般四處遊蕩,短
短的十分鐘連續幹掉了十八個人,孟菲似乎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她和王昊還有幾
名貼身保鏢靜悄悄地站在一棵樹下,孟菲讓王昊吹了聲口哨,把出去搜索的人重
新聚集了回來。

  當孟菲把手下全部招回來之後,心中不由得大駭!怎麼少了這麼多?那個臭
女人沒這能耐吧?難道是她身邊那個黑小子?那個黑小子是什麼神秘人物?孟菲
低低地說了一聲:「清點人數,現在開始報數!」

  清點過後,確認少了十八個人,王昊開始有些發慌了,他戰戰兢兢地對孟菲
說:「我們回去吧,那兩個人可能是叢林戰的高手,回去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慢
慢來找他們。」

  孟菲哪肯放過這次的機會?她知道抓住田妮是對貝貝最好的挾制,她柔聲安
慰著王昊:「昊哥,別擔心,我一定會抓住她的,今晚我會把她送到昊哥的床上
。」

  孟菲一方面抓住田妮是為了報貝貝辱她的一箭之仇,另一方面,她總覺得自
己跟了王昊的時候已經被人玷污了,所以偶爾會抓一些漂亮女人來‘孝敬’她的
昊哥,以求得他的諒解,特別是當她發現自己生下的可能不是王昊的孩子之後,
雖然王昊並沒有真正在意過這些事情。

  「他們中有高手。多加小心,分成兩人一組,重新搜索,遇到情況立即回報
!」

  孟菲重新布置了一下。

  那些打手們應了一聲,開始重新組合搜索起來,孟菲這時候不敢掉以輕心,
那個人能夠不聲不響的幹掉自己十八個手下,這說明了什麼?今天這群手下的實
力她是知道的,都是在戰場和道上打拼出來的,今晚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不抓住
這個女人,並且讓王昊和他的手下好好蹂躪她一番,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去!孟
菲帶著王昊退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站住了,靜靜地等著那些手下的消息,田妮這
時看到木易重新回到了樹上,有兩個人一起向她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當那兩個
人從她的身下走過的時候,木易在樹上一動也沒動,直接讓他們過去了。

  那些人走過去之後,木易才從樹上閃了下來,她悄無聲息的走到那兩人的身
後,又是一陣刀影晃動,木易扶住倒下的兩具屍體,靜靜地把它們放到了一邊。

  田妮躲在洞裡看著木易就在她所躲藏的洞口附近,短短的兩分鐘內連殺六人
,出手又快又狠,心裡不由得有些困惑,這個人究竟是貝貝從哪裡找來的?他的
身手好象不在貝貝和靈兒之下啊!孟菲的眼睛一直不停的盯著樹林周圍的動靜,
木易連殺了幾個搜索小隊,孟菲達裡仍然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當剩餘的搜
索小隊回來報告沒有發現任何目標的時候,孟菲簡直有點抓狂了。

  再次清點人數,又少了八個!又死了八個!孟菲恨不得立即把田妮揪出來讓
這些手下強姦一百遍,都不足以解她的心頭之恨。

  追到這裡來之後,連對方在哪裡都還沒搞清楚,就這麼消無聲息的死掉了二
十六個人!實在太匪異所思了!雖然孟菲仍然顯得比較鎮定,但王昊的身體已經
開始忍不住地發抖了,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孟菲死過一次,倒不是很怕死,她大聲向那些打手們呵斥了起來:「對方雖
然很厲害,但他們只有兩個人,我們不要太菜了吧?真讓人看不起!你們把手電
筒關掉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把它當成一場仗來打,你們現在進行的就是一場叢
林游擊戰!記住這裡是戰場!我們對付的是兩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不是兩個平民
!」

  孟菲的話讓那群手下有點無地自容,他們重新鼓起勇氣,罵罵咧咧了一陣之
後,一起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叢林中的幽魂給抓出來,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這些人關掉了手電筒,四周變得一片漆黑,木易幹掉了對方二十多人,但因
為孟菲一直沒有靠近,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所以木易也不知道這群人的首領在
哪裡,這會兒見他們關上手電,知道對方的頭領至少還不是個弱智級的人物。

  有幾個人聚在一起靠近了田妮的藏身之所,木易不由得心中一緊,要是田妮
不小心被他們搜了出來,那將會非常的麻煩,但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想


  田妮發現有人靠近,嚇得屏住了呼吸,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出來混了這麼
久,他們對任何細小的聲響都會非常敏感。

  靠近的其中一個人走著走著,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由於木易剛才藏田妮
的時候臨時找來的樹枝有一些比較長,那人踩到一根之後,連著帶動了所有壓在
樹枝上面的雜草,把整個岩洞的遮掩物都翻了過來,那人發出一陣驚叫,以為自
己踩到了什麼陷阱。

  孟菲聽到驚叫,帶著餘下的人急急地趕了過來,她讓手下呈圓形分散開守住
她的周圍,然後問那名喊叫了一聲的手下:「怎麼回事?」

  「這附近好象有些問題,這些樹枝應該是有人故意搬動的吧?」

  那名士兵仔細地研究著地上的樹枝和雜草,其實田妮已經快現身出來了,她
盡量把自己往小岩洞裡面擠了擠,因為她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顏色倒是和那些
石頭融為了一體,黑夜中倒不是那麼容易發現了。

  木易見他們發現了田妮的藏身處,心中也很有些發慌,她知道必須要想辦法
引開他們才行,因為沒有時間考慮太多,木易拔出手槍對著離她最近的一個人就
是一槍,黑暗中不很容易看清和瞄準,但‘砰!’的一聲槍響在靜寂的樹林顯得
格外刺耳。

  孟菲的那名手下中槍後應聲倒地,其他人立即呈扇形分散開到四周,掏出槍
向木易槍響的方向一通亂射。

  「停止射擊!!」

  孟菲見己方亂射之後,對方並不進行還擊,不由得感到剛才對方的那一記冷
槍開得非常奇怪,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於是重新對屬下下達了指令:「你還有
你,注意探查那個方向;你…探查那個方向,這附近有問題,剛才那一槍是想引
開我們,大家不要上當,再好好把這裡搜一遍!」

  「這裡好象有個洞。」

  幾分鐘後,終於有一個人在那些枯枝附近找到了田妮藏身的岩洞,他取出手
電筒準備向裡面照進去。

  「看啊,這是什麼!」

  一個略有些嘶啞的聲音叫喊了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一聲爆響,接著一道極白的光閃過,一陣刺得人眼鼻流淚的濃煙被釋放了出
來,顯然有人投擲的催淚彈。

  幾分鐘前木易放了一記冷槍之後,從地上的死屍身體上脫了件衣服給自己穿
上,想先混進他們的隊伍中,再找機會救出田妮,沒想到卻摸了個催淚彈出來,
剛好在這時候用上了。

  催淚彈不僅把孟菲和王昊以及他們的部眾給弄得睜不開眼睛,同樣讓木易和
田妮也睜不開眼睛,木易趁著亂摸索著砍死了田妮洞口處的那個人,然後伸手拉
住洞中的田妮,對她低低地說了句:「是我,快跑!」

  兩人閉著眼睛,捂著口鼻很盲目地向密林深處撞了進去,幾次都差點撞在了
樹幹上,約莫跑了十多分鐘,兩人才再次坐倒在了地上,這時候催淚彈的效果也
差不多退去了。

  「他們還在追我們嗎?」

  田妮氣喘吁吁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

  木易在剛才一陣亂跑亂撞的時候,還是不小心撞了頭,現在腦袋有點暈,田
妮跟在她身後倒是沒什麼大恙。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田妮心中很有些慌慌。

  「先等他們散去了,然後再找機會出去。」

  木易開始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好象都是些樹枝劃傷,有點火辣辣地疼,不
過她早就習慣了……孟菲這次倒還真的沒敢再追了,一方面吃的虧確實很大,另
一方面王昊身邊那些精銳都沒有帶過來,他很擔心自己死在這裡,說什以也不肯
再追了,一場好好的貓捉老鼠變成了被捉,讓他頗有些掃興。

  「我們走吧。」

  孟菲終於做出了決定,就在這時候,草叢裡傳出一陣手機鈴聲,一下子吸引
住了孟菲的注意力……貝貝尋不到木易和田妮二人,便徑自回了盛世大酒店,想
看看她們是不是自己先跑回去了,結果沒找到人,便把情況和張婕一說,張婕便
派了人四處去找尋田妮二人的下落,但特區軍政府封鎖了街道,找尋工作開展得
並不順利。

  張婕只好通過自己在當地的熟人向特區軍隊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幫著尋找田
妮的下落。

  「如果是仇家過來抓人,他們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貝貝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向張婕講述了一遍,然後做了推論。

  「是不是你那個手下見色起心,把田妮給拐走了?」

  張婕老早就在懷疑貝貝身邊這個人是誰。

  貝貝心裡也有些發慌,木易被田妮打了一巴掌,會不會在報復她所以把她拐
走了?自己真不該把他們兩人留在一起的。

  不過爆炸應該和木易沒有關係吧?如果是仇家在追殺,有木易在身邊,至少
可以保證田妮的安全吧?那廝身手不錯,頭腦也非常清醒。

  「怎麼不說話?那個人到底什麼來歷?你不說,我也調查得出來。」

  張婕見貝貝語塞,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是ZF派出來的人,和我一起執行任務,我見他身手不錯,任務失敗以
後,就把他帶在了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貝貝不好把自己和木易之間的關係向張婕公布出來,那也太驚世駭俗了一些


  「應該?小妮子不見了,你對我說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婕有些不高興了。

  「這裡有固話嗎?我的手機出了點問題,我再給她打個電話吧。」

  貝貝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發現居然有了信號!「剛才手機打不通我
找人問過了,是國境線邊上山頭的通訊基站在維護,這會兒信號應該是來了,快
給她打個電話吧。」

  在緬甸報裝電話要通過政府批准,所以在■拉,為了圖省事,大家通信用的
還是中國移動和聯通的手機,版納州ZF在國境線的山頭上一邊豎起一座通信基
站,兩邊通過電波聯繫,解決了網絡問題,剛才打不通電話多半是因為基站在維
護的緣故,偏偏又趕上萬國大劇院的恐怖爆炸襲擊,貝貝這一次運氣也真夠好的


  貝貝一見來了信號,立刻撥通了田妮的手機,發現有接通的聲音,心中不禁
又喜又憂,喜的是終於接通了,可以問一下她在哪裡了,憂的是萬一對面是別人
接的呢?……「可能是他們掉落的手機。」

  孟菲的一名手下從地上拾起了田妮的手機,把它遞到了孟菲的面前。

  孟菲看著手機屏幕來電上的‘苕兒子貝貝’五個字,立刻明白了這電話是誰
打過來的,她一邊指揮著隊伍後撤,一邊接通了貝貝的電話。

  「小妮子,你在哪兒呢?」

  貝貝一接通電話就開口了。

  「哈哈。」

  孟菲很陰險地笑了兩聲。

  貝貝疑惑了一會兒,立刻想了起來對面的人是孟菲!而且他馬上想到田妮到
了她手上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孟菲,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我們兩個人解決好了,那女孩兒和我們之間
的恩怨無關,你放了她好嗎?有什麼事,我可以去找你當面談。」

  「哈哈哈哈。」

  孟菲雖然沒抓到田妮,但她估計貝貝可能誤以為她抓了她,在沒想清楚該怎
麼挾制貝貝之前,她再次狂笑了兩聲。

  「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千萬不要傷害那個女孩兒好嗎?哪怕你想要
了我的命都行,我知道你是針對我來的,我可以拿自己的命去交換她,但前提是
你不能傷害她。」

  貝貝不清楚情況,想著田妮在這女人手上,不得不低聲下氣。

  「人在我手上,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談?」

  孟菲冷冷地丟了一句。

  「殺了她或者傷害她對你也沒什麼好處對不對?我知道你的目的是衝著我來
的,只要你肯放她,提什麼條件都可以…」

  貝貝沒辦法,他最討厭被對方抓人質了,但這次不得不又經歷了一次。

  「你等著吧。」

  孟菲在沒想好該怎麼辦之前,暫時先掛斷了電話,她要考慮兩分鐘,不過她
也知道不能考慮得太久,萬一那兩個人還有另一部手機呢?萬一他們之間聯繫上
了,不是失去了向貝貝報仇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的仇家?」

  張婕聽貝貝說的話基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唉」

  貝貝嘆了口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難道是報應?怎麼也不該報應到田妮身
上去吧?「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田妮現在到底在哪兒!?」

  張婕似乎有些急了。

  「這件事情…說來話就長了。」

  貝貝很有些喪氣,他不敢想象田妮此刻正遭受著什麼樣的殘酷折磨,以她倔
強的個性,如果受到某些方面的侵害,估計會自殺的。

  「長話短說!盡快把所有的經過告訴我!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浪費!」

  張婕使勁推了貝貝一把……「我的手機不見了。」

  田妮在身上摸了半天。

  「我的在身上,你先等一會兒,千萬別亂跑,我四處偵察一下再打電話出去
。」

  木易說完閃身就竄了出去,過了五分多鐘,她又從黑暗中摸了回來,一點聲
音也沒有,把田妮嚇了一大跳,剛要叫喊,被木易把嘴巴給捂上了。

  「是我。」

  木易習慣性地摸了摸田妮的腦袋,然後把手鬆開了。

  田妮不由得有些疑惑,半晌之後她低聲抗議起來:「誰同意你摸我腦袋了?


  木易心中一驚,因為田妮喜歡一驚一咋,以前她和田妮在一起的時候,每次
悄悄潛回她邊,總是習慣性地捂住她的嘴,然後再摸摸她的頭,人的習慣總是最
難改的,但願沒有被她認出來。

  「哈哈,你那麼可愛,摸摸你的頭不行啊?」

  木易轉移話題,以免被田妮給認了出來。

  「我是個女生,你憑什麼隨便摸我的頭?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是你亂開車在
先,害我到了這裡來,才會被他們追,所以請你對我放尊重些,不然…」

  田妮想了想,本來想說些狠話出來,但是荒山野嶺的,他是個男人,自己是
個女人,萬一惹惱了他,還真不好說,於是說了一半便閉嘴了。

  「威脅我?」

  木易一邊掰弄著她的手機,一邊回了田妮一句:「你知道吧?如果不是我這
麼有耐心,沒有人願意陪著你的,你是我老大的女人,我對你也沒那方面興趣,
所以請你盡量別自作多情地往那方面去想…」

  「你這人很討厭啊!」

  田妮對木易的話很有些生氣,想說些狠話再次忍住了:「快打手機聯繫貝貝
啊?你在等什麼啊?」

  木易把自己的手機舉向了田妮:「不知道是不是沒電了,打不開了…」

  「你是故意的吧?」

  田妮想奪過木易手中的手機,卻被木易快速閃開了。

  「壞了就是壞了,什麼我故意的?」

  木易有些奇怪地瞪著田妮。

  「你別想製造機會和我在一起,沒用的,我不會喜歡你這種類型。」

  田妮被木易摸了腦袋之後,楞是沒去想靈兒之前有這個習慣,反而認為是木
易想占她便宜,而且甚至因此懷疑他故意把自己引到這深山密林中來,然後借機
占她便宜。

  田妮這麼想倒也不能怪她,主要是因為貝貝的一些作為,讓她覺得天底下的
男人和貝貝一樣都是色狼,而且是超級變態的那種。

  木易聽明白田妮的意思之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忍了半天沒笑出聲,最後
還是忍不住回了田妮一句:「你不要太自信好不好?象你這樣的女生,除了我們
老大,沒有人會喜歡的。」

  「誰要你喜歡啦?你不配!」

  田妮充滿鄙夷地看著面前這個黑皮膚蠻夷人,俺天朝美女豈是能讓你等黑怪
物YY的?他長得還真黑啊,特別是在這黑暗中的密林,簡直和周圍溶為一體了
,當然…森林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是不配,所以你也不要擔什麼心了,我們想辦法盡快安全地離開這裡才
是最重要的。」

  木易不想和田妮拌嘴,她知道田妮是個說不清的傢伙,你越是和她爭,她話
就越多。

  田妮果然閉口不言了,木易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做出了決定:「我們想辦法從
這裡走出去吧,時間太久了又聯繫不上,貝貝肯定要急死了。」

  「嗯」

  田妮低低地答應了一聲,心中還是有些猶豫,自己跟著這個男人黑燈瞎火的
四處亂跑,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怎麼了?不用害怕,有我在。」

  木易從田妮語氣中似乎聽出了她的害怕。

  「切!就是有你在才害怕。」

  田妮說完之後有些後悔,這不是引誘他犯罪嗎?但願他不要多想啊,想到那
方面去自己就完蛋了,如果被人怎麼怎麼樣了,那個死貝貝肯定會以這個為藉口
,變得更花了,不管他再花,自己是一定要守住的。

  「怕我吃了你?」

  木易調笑了一句,突然想到這是貝貝喜歡對女生說的一句話,居然在這時候
給自己用上了。

  「別開這種玩笑,很噁心。」

  田妮心中慌慌,故意把話說得很惡,想以此打消對方對她的不良念頭。

  「是夠噁心的了。」

  木易嘀咕了一句,心裡想,誰要占你便宜啊?讓你幫著照顧小甜甜,可好,
大部分時間你都把她丟給張茜了,唉!交友不慎啊!田妮沒聽清木易嘀咕了什麼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好累啊,腰酸背痛的,而且身上好多劃傷。

  「走啦!」

  木易伸手去拉田妮的手,只是沒估計到田妮的方位,一下子摸到她屁股上面
去了,田妮大叫了一聲:「流氓!亂摸什麼!?」

  「我又不是故意的。」

  木易有點哭笑不得,誰要摸你屁股啊?真噁心!呸呸呸!「誰知道你是不是
故意的啊?別找這些藉口!你們這些男人總是這麼無聊!」

  田妮就象是拿到了木易確實想對她不軌的證據一樣,憤怒地斥責著他。

  「你不走就算了,我一個人走了。」

  木易不想再和她無休止地糾纏下去了,便小小地威脅了她一下。

  田妮果然有些怕了,木易雖然好象有那麼一點點想占自己便宜,但好歹他還
是貝貝手底下的人啊?如果自己一個人困在這暗無天日的樹林裡,那可如何是好
?「你不準再打我的主意了,會害死人的…」

  田妮語氣軟了下來。

  「害死人?誰會死?難道你被我摸了一下屁股你就會自殺?也太不值得了吧
?」

  木易很奇怪田妮的思考方式。

  「不是…如果你們老大貝貝知道你敢欺負我,他一定會殺了你的,他脾氣很
壞,你在他手底下做事應該知道的。」

  田妮假裝好心,實際上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呵呵,你是不是決定回去了,就在他面前告我的狀,讓他殺了我?」

  木易本不想和田妮鬥嘴的,誰知道她越說越沒邊際了,也忍不住又繼續和她
逗起來。

  「那就看你表現了,你如果好好的把我送回去,那肯定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田妮見威脅起了效果,便裝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口氣出來。

  「是嗎?那我簡直要太感謝你了!」

  木易快被她氣糊塗了,都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到底是在救她,還是在害她,如
果自己真是貝貝手底下的男打手,被她煩到這個份上,多半已經對她先奸後殺,
然後在荒野挖個坑把她埋了,回去就說沒見到。

  「嗯,平平安安地回去,對大家都好。」

  田妮當然沒聽出木易話中的含義,她很滿意剛才的一番談話效果,既保護了
自己,又震懾了對方。

  「走吧,我不拉你手了,免得又摸到你屁股,你拉著我的手。」

  木易改換了策略。

  「幹嘛要拉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田妮立刻回絕了。

  「靠!」

  木易忍不住學著貝貝說了句髒話,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那好吧,如果
你覺得跟在我身後不會跟丟的話,那就不用拉著手。」

  田妮大概也覺察到自己有些過分了,她伸手在木易身上摸了摸,然後扯住了
木易的袖子。

  「象你這樣的極品,現在世上真的很少,貝貝能遇上你,我真為貝貝感到幸
福。」

  木易一邊走,一邊不鹹不淡地挖苦了田妮一句。

  「女生要自愛,才有資格被愛,我愛他,自然一切都是他的,除非我不愛他
了,也就不再為他守著了。」

  田妮心中有些難受,她有種預感,今晚肯定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是嗎?」

  木易不由得想起了聖誕節的那一幕,她變心之後,還真是翻臉就不認人了,
不過這時候不好點破她,真不知道貝貝後來恢復記憶之後是怎麼想的,好象他對
那件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情緒……貝貝長話短說,只是說了自己傷了孟菲
的哥哥,她後來復仇,兩人在島上巧遇,然後自己開槍殺了她(奸屍的細節就省
略了),如何結下了仇。

  上一次在杜司令那裡無意中殺了杜司令,其實是因為和孟菲搶槍,走火導致
的結果。

  張婕聽到這裡大致也明白了貝貝和孟菲之間的一些恩怨,大概在五分鐘之後
,貝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顯示是田妮的來電,張婕一把將手機抓了過去,事關
田妮,她準備要親自處理了。

  「貝貝,想見你的女朋友嗎?那我們約個地方喝杯咖啡吧。」

  孟菲不清楚那兩人是否用別的手機和貝貝聯繫上了,她決定試試貝貝的反應
,如果他仍然很焦急,那就做個籠子誘捕了他,至於怎麼折磨他,孟菲暫時沒有
想清楚,不過強姦並讓自己生子之仇,是不能不報的。

  「你就是孟菲?」

  張婕打斷了孟菲的話。

  「你是誰?我和貝貝談話,你算哪根蔥?」

  孟菲這話說得相當沒涵養。

  張婕果然鼻子都要氣歪了,不過她不是那種一激就上套的人,這時候反倒笑
了起來:「貝貝在我手上,你抓的人是我妹妹,如果你想找他報仇,那我們可以
談個條件。」

  「你讓他接電話,不然我掛了。」

  孟菲不摸張婕的情況,她自然不會和張婕談什麼。

  「那好,你讓我妹妹接電話,不然沒得談。」

  張婕語氣顯得很乾脆,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切!你有什麼好和我談的?是你妹妹吧?那好,把我惹煩了,找人把你妹
妹輪了,再一刀做了她,你就高興了吧?快讓貝貝接電話,少跟我囉嗦!」

  孟菲反正手上也沒牌,只能靠詐和了,能不能詐得成,就看現在的演技了。

  「你不讓我妹妹接電話,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撿了她的手機來威脅我?」

  張婕一邊說一邊悄悄摁響了自己的手機鈴聲。

  然後把貝貝的手機遞回到了他的手上,對他做了個手勢,讓他拖住孟菲。

  「是我,她姐姐生氣了,把我扣在這裡了,要拿我找你換她妹妹。」

  貝貝現在只能按照張婕的安排來說,無論如何,只要能讓田妮平安回來,自
己任憑孟菲處置好了。

  張婕卻在那邊自顧自地說起了話,說了兩句之後關上了手機,然後拍了拍貝
貝的肩膀,大聲對他說:「田妮打電話回來了,說她手機丟了,這女人在騙我們
。」

  「讓我女朋友接電話啊,你不是說她在你手裡嗎?撿了個手機就想騙我們?


  貝貝松下了一口氣,反過來質問了孟菲一聲。

  「哼!」

  孟菲見事情敗露,一聲也不吭地把手機給掛斷了。

  「田妮打電話回來了?太好了!」

  貝貝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她在哪兒?我去接她!」

  「我騙那女人的,不過我猜十有八九小妮子不在她手上,如果在,也已經死
了,不然她不會連電話都不讓她聽的,我們還是等她的電話吧。」

  張婕說完之後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很難處理,如果處理不好,白白地賠上更
多性命或者苛刻的條件,也換不回親人的安全。

  「不會吧!?」

  貝貝一下子有點傻了。

  張婕迅速布置了下去,開通了她全部的關係,開始全球搜查孟菲的一切信息
,如果田妮還活著,那就不惜一切手段把她救回來,如果死了,張婕會把這個孟
菲碎屍萬段。

  「另外調查一下■拉所有外國投資的產業,一家一家全部報給我,包括他們
投資的時間,法人,投資額…」

  張婕全部交待完了之後,神情有些憔悴地坐了下來。

  「我再打個電話過去吧?要不…我去和她見個面?」

  貝貝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做些什麼,他不敢想象田妮此刻到底在什麼地方
,還有那個木易,難道兩人一起被殺了?以木易的身手,沒那麼容易被殺吧?對
了,他們二人是從萬國大劇院中出來以後失蹤的,那麼說來,孟菲可能和萬國的
爆炸案有關?要不然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總不至於她是到■拉來旅遊的吧?
「你哪兒也不能去。」

  張婕鐵青著臉,阻止了貝貝。

  「是我惹出的事情,還是我去解決吧,姐姐不必為我擔心…」

  貝貝很有些愧疚,如果田妮這次死了或者出了什麼事,他真沒臉向張婕交待


  「別自作多情了!你現在是我和孟菲交換回田妮的唯一籌碼,從現在起,你
被扣押了。」

  張婕沒好氣地回了貝貝一句。

  貝貝弄了一臉的沒面子,原以為張婕是為自己擔心呢,搞半天是要拿自己當
籌碼,唉…雖然為救回小妮子自己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但張婕說出這這麼
沒人情味的話來確實有點傷人,難道這世上就你妹妹親嗎?貝貝只想了一下下就
沒再想這件事了,畢竟田妮的生死現在才是頭等大事,他把剛才自己想到的向張
婕說了說:「我懷疑孟菲與萬國大劇院的爆炸案有關…她絕不會閑到到這裡來遊
玩…如果田妮被她抓了,那麼她布署在萬國周圍的肯定有不少人手,可能剛好遇
上田妮,便順手捉了她。」

  「萬國…」

  張婕聽了貝貝的話之後,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把別的先放一放,我要金罌慄的全部資料,另外安排把在■拉四處巡視的人手增
派一些到金罌慄的周圍去…從現在起,對它進行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
這裡好象不對,越走越高了。」

  田妮停下了腳步,木易也很有些鬱悶,她也迷路了,在這種熱帶森林中,沒
有任何儀器探路,很容易迷失的。

  「那我們向反方向走吧。」

  走了半天走不出去木易感到非常泄氣。

  「你到底行不行啊?怎麼大男人還會迷路啊?」

  田妮忍不住又開始抱怨起來。

  「如果是我一個人,我早就走出去了,你走那麼慢…」

  木易被田妮抱怨多了,也有些不耐煩了,本想說些更難聽的話,最後還是忍
住了。

  「我來帶路吧。」

  田妮似乎有些賭氣一樣,走到了前面,木易也懶得再說什麼,被她拉著袖子
走在了後面。

  田妮找到了一個下坡的位置,黑燈瞎火的往下快速走去,木易提醒了她一聲
讓她慢一點兒,結果還是晚了,黑夜中田妮根本沒料到前面已經空了,她一腳踏
空,‘啊’地尖叫了一聲,整個人開始往下摔。

  木易感到情況不對,連忙伸出手抓住了田妮的一隻手臂,不料她往下的慣性
很足,木易不得已,把另一隻手也伸了出去,結果被田妮一起帶著摔倒了下去。

  木易心中大駭,一隻手摟住田妮的腰之後,另一隻手迅速取出匕首,在土石
岩壁上連刺了幾下,終於暫時穩了下來。

  「真不該讓你走前面的。」

  木易一隻手抓著沒入土石縫中的匕首,另一隻手抱著田妮的腰,她可沒有貝
貝那麼大的力氣,一隻手根本撐不住自己和田妮的力量。

  木易那隻手撐不住,她也大叫了一聲,兩人繼續往下掉落下去,田妮在空中
亂抓著突然抓住了一根長在岩壁上的樹幹,然後把它死死地抱住了。

  木易卻因為慣性順著就摔了下去,她只好把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抓向田妮的身
體,因為向下的衝力太大,她根本止不住,只好用力抱住田妮的腰。

  偏巧田妮穿的褲子是不用皮帶的那種,木易瞎抓亂抓卻抓住了她的褲腰,往
下墜落時把田妮的褲子連同小內褲一起給扒了下去,最後她抓住田妮的腳踝才算
穩了下來。

  「啊!!!」

  田妮感到一陣涼風吹向了自己的屁屁,感覺褲子好象被扒掉了,下面什麼也
沒有了,不由得大叫了起來。

  「別叫了!抓緊!」

  木易搞不清楚下面到底是什麼,還離得有多高,她可不想摔死在這裡,讓田
妮抓緊之後,她順著田妮光溜溜的腿和屁股象爬桿一樣地爬了上去,免不了在田
妮光溜溜的屁股上抓摸了幾下,當然不是故意的。

  田妮死死地抱住樹幹,當木易好容易爬上來的時候,發現她在那裡哭,木易
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在哭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

  木易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好了,她試了一下想伸手去幫田妮把褲子拉上來,
田妮伸出一隻手奮力地推了她一把:「你幹什麼呀!?」

  「這裡又沒別人,今晚的事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的。」

  木易繼續安慰著田妮,她知道對於田妮這樣保守的女生來說,被一個除貝貝
外的男人扒了褲子肯定是難以忍受的,而且自己當時為了爬上來,還抓摸了她的
隱私部位…當然木易並不知道‘李強’也扒過田妮的褲子這件事。

  「你轉過頭去啊!」

  田妮很憤怒地瞪著木易,黑暗中木易都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怒火,木易連忙轉
過了頭去,然後順便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隱隱約約象是聽到了一些水聲,但
不是很真切。

  田妮努力伸出手,想把自己的褲子給拉上來,結果她一動,那個細細的樹幹
就有點承不住兩人的重量了,似乎樹根從岩壁上脫出了一些。

  「你別動了…你一動,我們兩個可能又要掉下去了。」

  木易聽到樹根脫出的聲音,不得不再次提醒了田妮一聲。

  「你幹嘛啊?不是讓你不要轉過頭來的嗎?」

  田妮有些出離憤怒了。

  「這麼黑,我又看不到你,你急什麼啊?」

  木易無奈反駁了田妮一句。

  田妮再次彎下身,然後試圖把雙腳上抬,把自己的褲褲給拉起來,她剛剛夠
到自己的褲褲,就聽到‘■!’的一聲,整棵樹從岩壁上徹底脫出了,兩個女生
一起尖叫著呈自由落體向下墜落下去。

  難道會光著屁股和這個男人摔死在下面?田妮心中一陣悲涼,死了之後被人
發現的時候還免不了一場羞辱,然後貝貝還會懷疑自己對他做了不忠之事…田妮
還沒來得及想更多的事情,就聽到‘撲通!’兩聲巨響,她和木易雙雙墜入了水
中。

  這水是一個深潭,山上的雨水流下來形成的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掉到水裡之
後,田妮也顧不上褲子了,拼命掙扎起來,她的水性不是很好,加上從那麼高掉
下來,一下子被沉入了很深的水底,不由得連著喝了幾口水。

  田妮試圖想游到水面上去,卻不料腳下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她被拉
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游上去,難道水底下真的有水鬼?田妮變得無比害怕,水底
又無法叫喊出聲,她拼命掙扎著,很快就把最後的力氣給耗光了。

  木易浮到水面上之後,大聲喊著田妮的名字,但聽不到她的回音,木易無奈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又一頭扎入了水中。

  木易摸不到田妮的身體,心中很是驚慌,別讓她在這裡淹死了,那就太不值
了,她不停地在水底四處搜尋著,還是什麼也沒找到,過了一會兒,她浮到了水
面上繼續喊著田妮的名字,但還是沒有回應,湖面上安安靜靜,就好象只有她一
個人。

  木易再次潛入水中,這次潛得很深,她四處游摸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摸到了
田妮的身體,她一動也不動,就好象水喝多淹死了一樣,木易拉了拉她,發現她
似乎被水底的什麼東西給纏住了腳。

  木易什麼也看不清,她順著田妮的腿摸到了她的腳附近,然後取出匕首,斬
斷了田妮腳下的東西,然後推著她一起浮上了水面。

  「田妮!田妮!」

  木易一邊向岸邊游著,一邊喊著田妮的名字,很快她就拖著田妮游到了岸邊
,黑暗中木易看到岸邊有個木屋搭建在水邊,她奮力把田妮給拖了進去。

  木屋裡面有床有桌子,木易把田妮放在地上之後,在旁邊的木桌上隨手摸了
一把,居然摸到了一個火機和一支蠟燭。

  木易連忙把蠟燭點著了,四處看了看,這是一個很小的木屋,田妮躺在地上
,下身赤裸著,褲子不知下落,木易想了想,終於明白了過來,大概剛才在水中
纏住她的,就是她的褲子。

  木易把田妮放在自己的腿上,拍擊著她的後背,把她肺部的水排了一些出去
,不過田妮並沒有醒過來。

  木易不由得有些慌了神,難道她已經被淹死了?她摸了一下田妮的鼻息,好
象根本感覺不到了。

  木易沒辦法,只好解開了田妮的衣服,一邊不停地按壓她的胸部,一邊捏住
她的鼻子,對她做著口對口的人工呼吸,每按幾次就吹一口氣進去。

  在木易再一次把嘴對上田妮的嘴上準備吹氣的時候,田妮突然醒了過來,就
感覺到自己的脣被人給死死地堵住了,她本能地給了面前這個人一耳光,然後大
叫了一聲。

  木易被這一耳光給打懵了,半晌之後才明白過來,見田妮醒了過來,不由得
松了口氣,想著她剛剛醒來肯定很驚懼,也不和她計較什麼,只是摸了摸自己被
打的臉,然後搖了搖頭。

  不過田妮立刻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著,上身的衣服全部被解開,下身…根本連
個布片都沒有了!剛才那個木易,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趁自己昏迷之機親吻自
己,難道他還做了什麼別的事情?田妮想到這裡,不由得羞憤交加,心中死的念
頭都有了,她用手指著木易:「你這個死流氓,你給我滾~~~~~~~!!」

  木易撇了撇嘴,她本來想對田妮說:‘我其實是個女人,你不用這麼激動…
’,但是她也知道,一旦讓田妮知道了她是個女人,以後她多半不會讓自己再接
近貝貝了,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

  不過木易知道,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你剛才在水底被纏住了,我在水
下面四處摸了半天,才把你從那裡救出來,你喝多了水,因為在水底下呆得太久
,已經沒有呼吸了,我剛才只是在對你進行人工呼吸和肺部復甦,如果我不那樣
做,你現在連命都沒有了,如果你覺得我在耍流氓,我也沒辦法,不過如果我要
想對你耍流氓的話,我何必等到你昏迷以後?你已經是第二次動手打我了,如果
還有第三次,我可能會還手的。」

  田妮合上自己的衣衫,可惜太短,遮不住下面,她只好把雙腿弓了起來,然
後抱著自己的腿低低地哭著,她雖然話語蠻橫,但仔細想過之後,也知道木易說
的確實不假,但是自己剛才被脫光一絲不掛地讓他又摸又親卻是現實,以後該怎
麼去面對貝貝?自己的身體這次是真的被另一個男人給糟蹋了,已經是個不幹淨
的人了,好痛苦!「今晚上的事情,本來也沒什麼,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當然
更不會對貝貝說,你也別哭了,我對你的身體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會做除了救
你之外任何多餘的事情,你在這裡坐一會兒吧,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幫你找些
衣服過來。」

  田妮一哭,木易心就有些軟了,在這個世上,女人之中,田妮是她最好的朋
友,在貝貝的事情上,木易也從來沒把田妮當成過敵人,更何況之前田妮雖然很
愛吃醋,同樣田妮在貝貝的事情上,也未對靈兒有任何排斥,這對田妮來說也算
是個特例了,木易雖然挨了她兩巴掌,但考慮到當時的特殊情況,倒也沒想和她
計較什麼。

  「你等一下…」

  田妮沒哭了,她叫住了木易:「你走了,萬一有別人過來了怎麼辦?」

  木易笑了笑:「你不是說有我在身邊會更危險嗎?」

  田妮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歉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不過她終於認
識到自己的錯了:「我不該動手打你…你們老大…貝貝他心眼很小,我怕他會對
這些事情很介意,所以…」

  「能理解。」

  木易在和田妮說話的時候,都是背對著她,以免她過於尷尬:「其實貝貝比
你想象中要寬容多了,更何況今晚的情況很特殊,如果需要在你的清白和你的生
命之間做個選擇,我想貝貝一定會選擇你的生命,我會以我女兒的名義起誓,今
晚的事情,我決不會向任何人提起。」

  「謝謝你了。」

  田妮看了看面前這個瘦小的背影,雖然他沒有貝貝的背影那般偉岸,但是他
之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讓田妮不得不肅然起敬,至少自己之前對他的誤解甚至
動手是很不對的。

  「好了,感謝的話就不說了,我和貝貝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為了他,讓我做
什麼都可以…我不會離開這裡太遠的,如果在附近能找到一些衣服是再好不過的
了,你稍微等一下,萬一我沒有注意到有人闖了進來,你大聲叫,我會馬上趕回
來的。」

  「那…」

  田妮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腦子轉了轉:「你是個大男人,少穿兩件衣
服也沒什麼…要不…你先把你的衣服脫給我穿吧?」

  「這個啊…」

  木易有些臉紅,自己身為一個女人,沒衣服穿同樣尷尬,而且身上可沒有涂
上那些易容泥,一下子就會被人給拆穿了。

  「你穿別的男人穿過的衣服似乎不太好吧…而且…我的衣服還是濕的呢…我
還是到附近先找找好了…」

  木易說完不等田妮回答,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木屋。

  不過尋找的結果讓木易很是泄氣,這裡不是一般的荒涼,根本不可能有人家
,木易不敢離開湖邊的木屋太遠,轉悠了十幾分鐘之後,她開始向回走了。

  快到木屋的時候,田妮似乎聽到了木屋外的聲音,她有些害怕,自己這個樣
子,如果有男人過來了,本不起色心的恐怕也要起色心了…她怯怯地大喊了一聲
:「是木易嗎?」

  「是我,不要害怕。」

  木易回了一句。

  「找到衣服了嗎?」

  這件事情才是田妮目前最關心的。

  「你等一下。」

  木易猶豫了半天,她四處看了看,然後脫下了自己的褲子,把小內褲取了出
來…這當然是條女式小內褲…(貝貝那晚爆靈兒菊花時居然沒注意到,天知道那
時候心慌慌的貝貝到底在想些什麼?)木易把自己的小內褲取出之後,把外褲給
穿上了,不穿內褲的感覺還真是有些怪異…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子了。

  木易拿著自己的小內褲走進了木屋,然後背著身子把它遞給了田妮,田妮伸
出手皺著眉頭把它接了過來,然後很疑惑地問木易:「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附近沒有人家,找不到衣服,這條內褲…這條內褲是我剛到■拉的時候,
遇到了一個美女,和她親熱之後,我把她的內褲收藏了,放在口袋裡。暫時也沒
有別的衣服穿了,你先將就一下吧…那裡遮著一點總比一點也不遮要強…」

  田妮當然知道有條小內褲肯定會強很多,要不然她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她一看內褲因為湖水浸過還是濕濕的,上面的痕跡也表明這是一條別的女人
穿過還沒洗的內褲,如果就這樣穿在身上,她會感覺很不舒服…特別…萬一這內
褲上有什麼病呢?女生最在意的就是人這地方的衛生了。

  「這個是別人穿過還沒洗的吧…」

  田妮一直在穿和不穿中猶豫著。

  木易似乎聽懂了田妮的心思,也是,同樣身為女人,她能理解田妮此刻的心
情,她把自己的內褲收了回去,還是沒轉身:「好吧,我先用湖水把它洗一洗,
然後生一堆火把它烤乾,這樣就不會覺得不幹淨了…」

  「那…你多洗幾次,多烤一會兒…不然消毒不徹底…」

  田妮似乎意識到自己要求很過分,不過她還是都說了出來。

  「好的。」

  木易把手伸到背後:「把火機給我。」

  田妮把火機遞給木易之後,木易走出了木屋,她來到湖邊,開始清洗自己的
小內褲,雖然已經洗乾淨了,但她還是按照田妮的吩咐多洗了幾遍,然後用火機
在湖邊升起了一堆篝火,把小內褲架起在篝火邊烤了起來。

  大約折騰了近一個小時,木易才把小內褲烘乾了,而且身上的濕衣服也差不
多全被烘乾了,木屋中的田妮沒穿褲褲,雖然很瞌睡,但她一點也不敢睡,木易
背轉身把烤乾的乾淨小內褲遞給了田妮,田妮看了看小內褲,感覺它非常乾淨了
,這才把它給穿在了身上。

  現在畢竟不是原始社會了,有件小內褲穿在身上和光著屁股的感覺當然也大
不一樣,田妮穿上小內褲之後感覺安全多了,她正準備對木易說聲感謝的話,木
易這時候先開口了:「你把身上的衣服給脫給我吧,我幫你一起拿去洗洗烤乾了
,這樣穿起來會舒服很多。」

  確實,濕濕的胸罩和衣服穿在身上是不太舒服,田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
選擇信任木易,話說不信任又如何?他在剛才救自己的時候還不是解開了自己的
胸罩,並在上面按壓了許久嗎?唉…自己終究還是被兩個男人給摸了,上次被李
強扒褲子的事情,後來知道是貝貝乾的,好歹也算變相保住了清白之身,這次…
木已成舟,還能怎麼樣呢?田妮把上身的衣物也脫光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
件勉強遮住肚臍的小襯衫和一件文胸罷了。

  木易大約又忙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把這些東西給洗乾淨送進了木屋之中。

  田妮這次穿好了衣服之後,感覺舒適了很多,她由衷地向木易道了聲謝:「
你是個大好人,而且很細心也很耐心…今晚的事情,我是真心感謝你。」

  「你沒把我當成流氓就行了,呵呵。」
2017-1-31 14:1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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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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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笑了起來,她向門外走去:「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到外面去坐著,會方
便一些。」

  田妮呆呆地坐在木屋中,一會兒覺得木易對她很好,一會兒又開始胡思亂想
,自己昏迷之後,就這樣一絲不掛地被他看了,是不是每個地方都讓他看光了啊
?後來他還解開自己的胸罩,對自己那裡又按又壓…天哪…一想到這裡,田妮就
覺得羞不可當,甚至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按壓。

  貝貝雖然扒過自己兩次褲子,但都還沒有看過自己的身體呢!居然讓木易先
看了,唉…雖然他不象是個會起邪念的壞人,但被他看就是看了,而且還那麼用
力地摸了,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他是個男人啊?不對自己的身體產生感覺應
該不正常吧?田妮越是胡思亂想就越睡不著,睡不著她悄悄地站起身走到木屋門
口,向外面看了看,遠處木易坐在快要熄滅的火堆邊,似乎在打瞌睡。

  田妮悄悄地走過去在木易的火堆對面坐了下來,只穿著條內褲在他面前是挺
彆扭的,不過光著身子都被他看了,現在好歹還穿了條內褲,再扭捏作態連田妮
自己都覺得彆扭。

  木易果然很警醒,或者說她根本沒睡,見到田妮來到她對面坐下,並且迅速
抱住了雙腿,木易便側過了臉,以免田妮感到尷尬。

  「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著貝貝的?」

  田妮隨意扯了個話題和木易聊了一下,身為貝貝的合法妻子,幫他拉攏一下
人心也是應該的,雖然田妮很少意識到這一點,但現在好象突然意識到了一樣,
至少她是見識過木易的身手,知道對喜歡四處征戰的貝貝來說,木易絕對是一個
很好的幫手。

  「有兩個月了吧?」

  木易信口胡扯了一句,說太久可能田妮也不會信。

  「哦。」

  田妮除了認識朱巡更之外,其他人並不是很熟悉,所以對木易的說法也沒有
過多去想。

  「你有個女兒?」

  田妮記得木易曾經以他的女兒向自己起過誓。

  「嗯。」

  木易抬起頭看了田妮一眼,發現她現在神情比較正常,木易的目光也就沒有
再刻意迴避她了。

  「多大了?」

  田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甜甜。

  「幾個月大。」

  木易笑了笑。

  「你女兒還這麼小,你就長年在外面跑,你老婆不會怪你嗎?」

  田妮隨意和木易拉著家常,好讓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正常一些,以減輕被他
看摸之後,她心中的一些罪惡感和羞辱感。

  「呵呵,我老婆她也沒有好好照顧女兒,她把女兒往別人那裡一丟,和我一
樣,也四處跑…」

  木易若有深意地看了田妮一眼。

  「哪有這樣的母親?孩子才幾個月大就不管了…」

  田妮似乎在為木易打抱不平。

  木易聽到這話之後突然有些傷感,便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你別傷心,下次回國內去的時候,我幫你和她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田妮安慰了一下木易,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對他的事情那麼熱心。

  「沒事兒,我只是想女兒了。」

  木易撇了撇嘴,下意識地用指頭在地上寫了‘寶寶’兩個字,然後又把它給
塗抹掉了。

  兩人的談話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田妮被蚊子咬了之後不停地抓著,後來她
又想起了一件事:「上次…你和貝貝在病房裡做什麼?」

  「哈哈。」

  木易笑了起來,隨口扯了個謊:「我當時怕有人趁貝貝昏迷之機偷襲他,所
以男扮女裝假扮成一個護士到他病房去,被他認出來之後,他很奇怪我裝扮成女
人,想知道我胸前是用什麼材料做的,所以伸手摸了摸,沒想到剛好你在這時候
闖進來了。」

  田妮不由得又有些臉紅,當時的一幕她也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木易一說到那
裡,她同時也想起了木易按壓自己胸部的情景。

  很快田妮把這陣尷尬給克制了下去,下意識地看了看木易的胸前,那裡現在
看起來並不算太平,比女人要低一些,比一般男人要高一些,可能…他們這些練
武之人,胸肌比較發達吧。

  「你在看什麼?」

  木易被田妮這樣看著,不由得有些緊張,以為自己的裝扮有什麼破綻。

  不過木易這麼一說,田妮反而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她連忙移開了目光……「
我出去到處探探吧,看能不能找回田妮,坐在這裡什麼作用也不起。」

  貝貝有些坐立不安,特別是想著田妮可能已經出了事,心中變得異常煩燥。

  「如果那女人真抓了田妮,如果那女人真的和你有如此血海深仇,那她就不
可能不主動和我們聯繫,除非田妮已被她殺掉或者不在她的手上了。」

  張婕雖然也很憂心和煩燥不安,不過在應對突發事情方面,她遠遠比貝貝冷
靜得多。

  「好姐姐,讓我出去找找吧,我不敢想象田妮現在究竟在受什麼苦,我坐在
這裡心裡實在太難受了!」

  貝貝站起身,使勁跺了跺腳。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她正準備說什麼,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過了一
會兒她站起了身:「走,貝貝,我們去金罌慄。」

  「怎麼了?」

  貝貝也站起了身。

  張婕有些火大地瞪著貝貝:「金罌慄是泰國泰蘭集團旗下的,你說的那個孟
菲現在化名路子菲,是泰國毒梟路盛明的現任妻子,你上次和我說你曾經強姦過
她,為什麼這次不向我說明白?真是被你氣糊塗了!如果不是我查到這些事情,
還真沒辦法把她們兩個人聯繫起來!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貝貝聽到張婕的話很有些喪氣:「也沒什麼了…我以為上次我說了,你就知
道了,哪知道你不記得了…我先打傷了她哥哥,然後在島上射殺了她,在她斷氣
之前把她強姦了,後來在杜司令的客房裡看到了她,和她搶槍的時候誤殺了杜司
令,這就是全部的了,再沒有什麼隱瞞了…」

  「你感到愧對於她,所以…後來你把她從杜司令那裡救出來之後,把她給放
了…所以…這次害了田妮!」

  張婕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見張婕走了出去,貝貝連忙跟了出去,張婕在盛世大酒店的人手也已經集合
了起來,大概有十幾輛車子向金罌慄開了過去。

  路上車隊遇到了第四特區士兵設的關卡,把車隊給攔了下來,經過一番交涉
之後,那些士兵打電話回到軍部,似乎明白了張婕是特區首腦的朋友,後來他們
把手機遞到了張婕的手上。

  「林司令啊?」

  張婕換了副很溫柔的語氣:「不好意思驚動您了,事情是這樣的…」

  張婕和林司令大概談了十餘分鐘才掛斷了電話,掛掉電話之後張婕看了貝貝
一眼;「出來前,我在金罌慄的眼線報告我說,路子菲的車隊已經回到了金罌慄
,田妮不確定在不在她的車隊裡,林司令聽說這件事之後,決定派他的副秘書長
過來調解這件事。」

  「能有用嗎?」

  貝貝信心不是很足:「能保證讓他們交人嗎?」

  「我讓林司令派兵過來,必要時我會對金罌慄進行搜查,林司令已經答應了
我,他說如果田妮在金罌慄,他就一定會把她幫我找回來,除非她不在那裡…現
在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張婕緊皺著眉頭,她現在最擔心的是田妮已經遇害……「你進去睡一會兒吧
,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要趕路,你養好了精神,我們也好早點離開這裡。」

  木易精神很有些疲憊,見到田妮不停地打呵欠,便提示了她一聲。

  「那…你呢?」

  「我會守在這裡的,你放心吧,我不會睡著,你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當然
…如果你對我不再抱那麼大敵意的話…」

  田妮臉一紅:「是我錯怪你了。」

  「沒事兒啦…」

  木易很寬容地笑了笑。

  田妮站起身向小木屋走了回去,躺下之後,因為只穿著個小內褲,還是很沒
安全感,加上天氣熱,有不少蚊子,田妮還真有點睡不著。

  木屋裡不透風,席子都很烙人,田妮睡了一會兒,雖然很疲倦,還是怎麼也
睡不著,她熱汗淋漓地站起來走了走,感覺還是外面微微有點風,田妮乾脆把席
子從床上抽了下來,鋪到木屋的外面。

  「怎麼了?」

  木易見田妮從木屋裡走了出來,不由得有些奇怪。

  「屋子裡太熱…」

  田妮一邊拍打著蚊子,一邊抓撓著身上被咬腫的地方,重新躺在席子上之後
,她感覺自己現在這樣子,很有些象沙灘上裸曬的女人,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一
個陌生的男人面前只穿著一條小內褲,算了,反正該看的他都看了,也無所謂了


  出於對木易的信任和瞌睡巨大的侵擾,現在還有些了微風,田妮很快就在席
子睡下了,木易見田妮睡夢中仍然不停地抓撓著身體,知道她肯定被蚊子咬得很
慘,猶豫了一下之後,木易移動到了田妮的身邊,用一根帶著樹葉的樹枝幫她驅
趕著蚊子。

  木易也很疲倦,硬抗了半個鐘頭之後,也有些迷糊,後來不知不覺就迷糊了
過去,倒在了田妮的身邊。

  田妮睡夢中仍然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大腿根也被蚊子咬了,所以
抓著抓著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小內褲給推了下去……張婕和貝貝在林司令的幫助
下,和孟菲坐到了一起,王昊並沒有現身,假裝成金罌慄的工作人員陪在了孟菲
的身邊,孟菲迫於壓力扯了個謊,說田妮的手機是她手下人無意中在大街上拾到
的,見到張婕和貝貝焦急的神情,孟菲顯得頗為得意。

  後來張婕執意要搜查金罌慄,孟菲堅決不許,雙方僵持不下,林司令的人不
停地對雙方進行著調解,其中林司令更是親自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兩邊都是第四
特區的客人,而且都是大投資商,林司令自然兩邊都不想得罪。

  雙方談判了一輪又一輪,一個堅持要搜查,一個堅決不讓搜查,都是一步也
不肯退讓,天快亮的時候,林司令見事情還沒有解決,只好親自開車過來對雙方
進行調解。

  大概在凌晨五點多鐘的時候,張婕和孟菲先後接到一個電話,張婕嘴角露出
一絲冷笑,而孟菲接電話之後卻大驚失色,眼睛一直不停地看著張婕。

  孟菲掛斷電話之後氣急敗壞地用手指著張婕的鼻子:「姓張的!你這個女人
真是卑鄙!在這裡假裝和我談判,卻到泰國去捉了我的兒子!你太過分了!!」

  「是嗎?路子菲!你兒子也被人綁了?太好了!親人被綁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

  張婕用眼睛逼視著孟菲:「不過請你不要血口噴人!憑什麼說是我綁的?你
倒是親口承認捉了我妹妹,快把我妹妹交出來!」

  「林司令!你都聽到了,是她剛剛綁了我的兒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孟菲一聽說兒子出了事,七神有六神都沒了主兒,兒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孟菲沒辦法,只好帶著哭腔轉去求林司令了。

  「泰國那邊發生的事情,我們愛莫能助…」

  林司令這個滑頭當然不會把這件麻煩事往自己身上攬,如果她們雙方各自把
人送還回去,能化解開她們之間的矛盾,是林司令最希望的,她們的衝突如果升
級,林司令還是會想辦法置身事外的。

  孟菲先前見貝貝他們並未找回田妮,一臉焦急憂心的神情,她顯得特別開心
,他們越著急,她就越是不讓他們搜查金罌慄,不過現在形勢卻是急轉直下。

  「我真沒有捉你妹妹,張姐,求你了,放了我兒子吧!」

  孟菲見林司令不肯幫忙,口氣一下子變了,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兒子,
那是骨肉連著心啊!自然和張婕與田妮這對異姓姐妹之間的感情大有不同,她在
突然得到消息說自己的兒子也被綁之後,先前的精神氣兒立馬沒了,開始低聲下
氣地央求張婕,連稱呼都變了。

  「想和我玩兒,你還嫩了點兒。」

  張婕看了一眼面前的孟菲,冷冷地回了她一句,現在主動權至少已經轉移到
了自己這一方,只要田妮沒死,就一定要把她弄回來。

  「你們現在可以盡情的搜查金罌慄,如果你妹妹確實不在這裡,還請張姐高
抬貴手,放了我的兒子。」

  孟菲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貝貝不知怎的,看到她這樣子,又有些同情她,他
也開始懷疑田妮確實不在這裡。

  「既然你說我妹妹不在這裡,我還搜什麼?我只想見到我妹妹。」

  張婕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時間,然後再次逼視著孟菲:「如果在十分鐘之內還
見不到我妹妹…那些綁架你兒子的人…就會撕票,他們手段是非常殘忍的…」

  「天地良心!我真沒有捉你妹妹啊!放了我兒子吧!」

  孟菲聽到張婕的話之後有些絕望了,片刻之後她象是想起了什麼,把目光轉
向了貝貝。

  「行了!求她幹嘛?她要玩兒,我們陪她玩兒下去就是了。」

  王昊對孟菲哀求張婕的行為有些看不下去了,加上他並不希望孟菲生下那個
孩子,張婕如果撕了票,他反而放下個包袱,當然他誤以為那個孩子是他的。

  孟菲充滿怨恨地看了貝貝一眼,王昊的話可能提醒了她這裡還有他的存在,
她把即將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我們走。」

  張婕站起身,事情到了這一步,孟菲如果殺了田妮,那就先拿她兒子開刀,
如果田妮在她手上,她必然會提出交換,如果田妮不在她手上,以後捏著她的兒
子,泰蘭集團想要在金三角分一瓢羹那還要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不!」

  孟菲突然衝了過來,似乎想拉住張婕,卻被王昊給攔腰抱住了,王昊不是那
種在外面打打殺殺的主兒,卻滿腦子的壞點子,在處理這些事情上面比孟菲要冷
靜得多,當然他對那孩子沒感情自然也好處理許多。

  「真的不搜了嗎?」

  回到車上之後,貝貝顯得很有些心神不寧,田妮這會兒究竟在哪裡啊?「小
妮子不在這裡,她要麼死了,要麼跑了。」

  張婕神情有些凄慘,她事前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過了沒多大會兒,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田妮的號碼,他正準備接聽
,被張婕一把將手機給抓過去了。

  「貝貝,我知道你女朋友的下落,你聽我說,那個孩子…」

  「我妹妹到底在哪裡?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先說我妹妹的事情,然後再說你
孩子的事情。」

  張婕打斷了孟菲的話。

  「讓貝貝接電話,不然我不說。」

  孟菲怕了張婕,她覺得這個女人她根本對付不了。

  「你可以不說。」

  張婕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出所料,孟菲馬上就打了過來,張婕接通之後並不吱聲。

  「張姐,我們有事好商量,如果你能把我的孩子好好地還回來,我就告訴你
你妹妹的下落。」

  孟菲聽語氣似乎稍稍冷靜了一些。

  「我見到我妹妹,再來談你那孩子的事情。」

  張婕絲毫不做任何讓步。

  「你妹妹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不過我要先見到我的孩子,才能把她交
出來。」

  孟菲手上沒人,心裡沒底,還是隻能打腫臉充胖子。

  張婕再次一聲不吭地掛斷了電話,過了五分鐘孟菲又打了過來,話還沒說,
先哭了起來,張婕這次掛斷電話之後,直接把貝貝的手機給關了。

  「還是好好和她談談吧…找回小妮子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似乎有些不理解張婕的行為。

  「如果小妮子還活著,我自然知道該如何去找她。」

  張婕冷冷地回了貝貝一句……早上八點多鐘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向張婕打電
話說孟菲一個人來到了盛世大酒店,現在正在服務台,說要找張婕談話。

  張婕接完電話之後嘆了口氣:「可以肯定田妮不在她手上。」

  「怎麼了?」

  一夜未眠的貝貝精神顯得極度疲憊。

  張婕沒有說話,她沒讓貝貝下去,自己也沒有下去,而是安排了一個工作人
員和孟菲進行交談。

  孟菲這次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向那名工作人員講述了一遍,並讓她
轉告張婕,說泰蘭出動了所有人手正在全力以赴地搜尋田妮的下落,她懇請張婕
手下留情,放過她孩子一命。

  張婕聽到工作人員匯報之後,也立刻安排了一部分人員進入孟菲所說的區域
去尋找田妮,她讓工作人員回覆孟菲,現在她孩子暫時還比較安全,但時間長了
就不好說了。

  孟菲得到這個結果之後稍稍心安了一些,見事情再沒有其他進展,便又怏怏
地離去了。

  「我以為你會把她扣押起來。」

  貝貝看著樓下孟菲離去的背影,他覺得他有些讀不懂張婕的套路。

  「這女人過來,只是想知道她兒子是不是還活著,她兒子在我手上,扣不扣
押她有什麼區別?找回田妮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小妮子能安全回來,姐姐會不會放了她的孩子?」

  貝貝不知怎的,對孟菲還是恨不起來,看到她離去的背影,覺得她挺可憐的
,田妮如果出了什麼事,貝貝最恨的人是自己。

  「再說吧。」

  張婕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泰國方面打過來的,他們應張婕要求把綁架的孟菲
的兒子圖像傳到了張婕的手機上,張婕看了一眼之後,下意識地看了貝貝一眼,
不過並沒有多想什麼……田妮先醒了過來,早上空氣沒有那麼悶熱了,她先迷迷
糊糊地看了看天,然後感覺有些不對,清醒過來之後立刻發現了什麼不對,第一
、自己的小內褲被褪到了膝蓋上,第二、木易就躺在自己的身邊,一隻手居然放
在自己的肚子上。

  田妮一陣發暈,心中再次感到百般不是滋味,難道是他把自己的內褲給褪掉
的?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啊?他不是說他對我不感興趣嗎?為什麼要跑到我旁邊來
睡?田妮這次沒有驚叫,她悄悄地伸出手想把木易的手給挪開,結果一下子把木
易給驚醒了。

  「啊…」

  木易倒是驚叫了一聲,她可能不太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之後,
木易把手從田妮身上拿開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田妮,發現她內褲褪到了膝蓋上
,不由得也是一驚。

  田妮連忙把內褲拉了上去,她心中很有些委屈,忍不住還是責問了木易一句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

  木易說完之後馬上意識到田妮說的是什麼:「昨晚我可能太累了,不知道什
麼時候就睡著了。」

  田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心中怎麼都不是滋味,這算什麼呢?如果貝貝
知道自己下身赤裸著和別的男人睡了一夜,他會怎麼想?就算他不知道,自己心
裡也難受啊!想著想著田妮就委屈得哭了起來。

  木易心中有些後怕,自己怎麼睡著了呢?田妮她在哭什麼?她的褲子怎麼被
人扒了呢?難道她被性侵犯了?木易左右看了看,然後拍了拍田妮的肩膀:「你
先別哭…對我說說,是不是昨晚有人侵害你了啊?」

  「我不知道…確實有人扒了我的褲子…」

  田妮伏在自己的膝蓋上繼續哭著,她本來就覺得自己變髒了,而且洗都洗不
幹淨,聽木易這麼一說,她也警惕了起來。

  「啊?」

  木易有些驚呆了,幫貝貝救回田妮是一方面,但貝貝如果知道田妮被人欺負
了,而且是什麼山村野人的話,事情又麻煩了。

  「你以前是處女嗎?」

  木易用自己不是很豐富的經驗想幫田妮判斷一下:「就是…你還沒有和貝貝
…那個…那個…」

  「沒有,我當然還是處女。」

  田妮這句話倒是聽明白了。

  「那你…感覺一下,那個地方疼不疼?」

  木易有過被貝貝強姦的經驗,知道下體被強姦了會疼,會流血。

  「哪裡?」

  這次田妮有些犯迷糊,片刻之後還沒等木易開口,她自己先明白了過來,於
是伸手在自己那裡摸了摸。

  「疼…好疼…」

  田妮皺起了眉頭,花葉旁邊被蚊蟲咬了,都咬腫了,又被她睡著之後猛地亂
抓了一通,皮都抓破了一大塊,能不疼嗎?「啊?」

  木易這下更吃驚了,難道她真的被山村野人給強姦了?「有沒有流血啊…」

  木易決定補充些證據好進行更準確的判斷。

  田妮看了木易一眼,木易很自覺地把身子轉了過去,木易轉過身之後,田妮
伸出手在自己那裡摸了一下,疼得她自己叫了一聲,片刻之後她把手指拿了上來
,上面果然有些半乾的血跡。

  「流血了…還有些腫…」

  田妮哭喪著臉答了木易一聲。

  木易轉過頭來看了看田妮的手指,上面果然有些半乾的血跡,這下她心裡更
慌了,是什麼人大半夜的居然在自己身邊把田妮給強姦了?簡直…太可惡了!這
可怎麼向貝貝交待啊?「你別傷心…」

  木易使勁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想安慰田妮幾句,又什麼也說不出來,這種事
情怎麼安慰啊?「你的意思是我被人那個了?」

  田妮從木易的嘴裡似乎聽出了什麼,不由得有些絕望。

  「這個……」

  木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裡疼,還流了血,這日子顯然不是田妮的月經
期,不是被人侵害了又是什麼?「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田妮聽了木易的話信以為真,神智似乎變得有些瘋狂了。

  「這個還不一定…最好是先到醫院檢查一下才會確定…」

  木易忐忑不安地看著田妮,好象害怕她會做出什麼自殘行為一樣。

  田妮心裡那個後悔啊!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居然這樣給毀了,早知道這
樣便宜了不知道哪個山村野人,還不如早點給了貝貝算了,這以後自己還怎麼有
臉去見他呢?「也可能…我們是虛驚一場,昨晚上…你有沒有感到一陣刺痛之類
的?」

  木易根據自己的經驗推測了一下,也許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呢!「好
象…沒有,會不會是我睡著了…」

  田妮低著頭,一副霉霉的表情。

  「如果真的被…那個的話…應該會很疼…如果沒有被疼醒…可能只是我們在
瞎猜吧?」

  木易現在清醒了一些之後,感覺自己之前有些犯迷糊,可能在某些細節上忽
略了,所以現在又補上了幾個論據。

  田妮一邊抓著自己的手臂,一邊努力回憶著什麼,這時候一陣刺癢又從下身
傳了過來,癢的地方好象就是剛才疼的地方,她看了看自己手臂被抓破的地方,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那裡…可能是被我自己給抓破的吧?」

  田妮這樣推斷信心並不是很足,有一點說不過去的,就是她的內褲被人給扒
了。

  「有可能哦。」

  木易也不願事情發展得那麼壞,不然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的內褲是不是你扒的?」

  田妮紅著臉質問了木易一句,她覺得肯定是這個男人想偷看自己,所以扒下
了她的內褲,貝貝不就特愛看女生的那裡嗎?看不到還偷看!「怎麼會呢?我幹
嘛要扒你的內褲?」

  木易連忙反駁了一句,說來說去還是懷疑到自己身上去了。

  「你想偷看我。」

  田妮為了求證事實的真相,決定揭穿木易的虛偽面目,雖然昨天晚上還覺得
木易很好,但是今天早上醒來發現他躺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內褲也被扒了,田妮
決定重新認識這個男人,看來男人的本性都是壞的,自己不該相信他的。

  「我要偷看你,你喝了水昏迷的時候,我想看不都看了?還等到你睡著了下
手?」

  木易發現兩人又回到了昨天的論題上,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誰知道你是不是看了還想再看?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樣的無聊,就是喜歡
占便宜!」

  田妮噘起了嘴,不管有沒有被山村野人給強姦,被木易給又親又摸又看是既
成事實了,這一點怎麼也無法從她的記憶中抹去了。

  「唉…」

  木易長嘆了一口氣,把頭轉了過去,她也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我們趕快回去吧。」

  田妮不想再和木易這樣扯下去了,趕緊找條褲子穿上,然後回到盛世大酒店
才是正途。

  「嗯,好吧。」

  木易雖然很委屈,但也不想再說什麼了,先回去再說吧。

  因為田妮只穿著條內褲,所以不敢大搖大擺地走,生怕被人給看到了,木易
在前面探路,時不時地回頭看看田妮,兩人沿著大路向前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終
於在路邊遠處看到了幾處村落。

  木易讓田妮躲在了一處小樹林裡,她向最近的那個村莊走了過去,準備先幫
田妮找些衣服過來,至少要找條長褲才行。

  木易走了之後,田妮繼續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抓撓著,她本來就很討蚊子咬,
昨晚上不知道拯救了多少緬甸蚊子難民,讓它們獲得了久違的一頓美餐。

  木易去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回來,田妮在自己身上撓抓著,越抓越癢,被蚊子
咬了之後的癢就是這樣的,你不抓它,過一會兒還能忍住,你越抓它,它就越是
刺癢,癢得你忍無可忍,直到抓破為止,偏偏田妮又是個倔脾氣,一抓到底,把
身上到處都給抓得血淋淋的。

  最後田妮那個地方也再次刺癢了起來,她左右看了看木易還沒有回來,於是
敞開雙腿,把小內褲的底布扒到了一邊,伸長了腦袋仔細研究自己那裡究竟怎麼
了。

  女生想看到自己的那個地方還真是不容易,田妮這也是第一次嘗試看自己的
那個地方,探著腦袋看了半天,終於看清楚了,那裡一半腫得和麵包似的,另一
半稍稍要好一些,中間夾著兩片餅乾樣的東西。

  田妮皺了皺眉頭,這麼難看的東西,為什麼貝貝那麼喜歡看呢?還偷看人家
噓噓,真不知道他腦袋裡整天在想什麼!田妮小心翼翼地檢查著自己的那東西,
終於弄明白了疼痛不是來自於那兩片麵包的裡面,而是在那一側比較腫的麵包靠
裡的位置,癢也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田妮認為咬她那裡的蚊子一定是個十足的流氓,為什麼別處不咬,單單要咬
那個地方呢?那個蚊子簡直和貝貝有得一拼了!當然田妮不知道咬人的蚊子都是
母的,公蚊子是不咬人的,所以說蚊子色,肯定是有點冤枉人(蚊)了。

  田妮那地方被咬被抓破之後又腫又疼,田妮很擔心它萬一發炎了怎麼辦,到
時候不是要去看婦科?萬一要是變成了性病(性盲),豈不是和貝貝說不清楚了
?田妮思考了一會兒,記起了當時在農村裡的土法,在手指上蘸了些口水,慢慢
地撫摸自己那裡腫脹的地方。

  很快田妮就在自己變腫位置上面一點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凸起,她不由得一驚
,這個地方難道是被蚊子給咬的?田妮以前從來也沒有研究過自己的那東西,當
然也不知道那裡到底都有些什麼,當她突然發現了那個凸起之後,心中非常驚慌
,連忙又蘸了些口水在手指頭上,繞著那個‘腫’起的小凸起撫摸了一圈,如果
是蚊子咬的,但願口水能幫它消下去。

  抹了一下之後,那東西似乎並沒有消下去,田妮又稍稍用了些力重新抹了些
口水在那個小凸起上,她擔心自己是不是快死了,為什麼那里長了那麼奇怪一塊
肉肉(田妮和李霞雖然看了露露的一張女同片,但她只是隨便掃了一眼)。

  這一用力不僅沒讓那個東西消下去,反而讓它腫脹了起來,不光腫脹了起來
,還有一種奇特的很鑽心的癢從那裡一直傳到腦袋後面,田妮感覺象是觸電了一
般,好奇特的感覺啊!這蚊子咬出的包怎麼這麼奇怪啊?田妮又弄了些口水在手
指上,然後繞著那個‘包’輕輕地摸了起來,摸得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叫出聲,她
低下頭,一邊用眼睛仔細研究著那東西,一邊用手指繼續在它上面塗抹著,實際
上是在撫摸,讓田妮感到很奇怪的是它好象越來越腫了。

  木易從村莊裡偷了條褲子出來,然後輕手輕腳地跑回了小樹林中,老遠她就
看到田妮坐在了個土坡上不知道在乾些什麼,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然後繞到
了田妮的身前,發現田妮小臉兒脹得通紅,眼睛已經閉上了,一隻手掰開了內褲
的底布,另一隻手的手指頭在那個地方快速地來回游滑著。

  木易沒想到自己會撞上這一幕,吃驚之餘忍不住‘啊!’了一聲,把閉著眼
睛處於半昏眩狀態的田妮給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她看到面前的木易正呆呆地盯著
自己那個地方,而自己卻在做著一件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邪惡事情,馬上也是一
聲尖叫,連忙收回雙手,閉緊了雙腿。

  「我那裡好癢…」

  田妮羞憤不已地解釋了一下,這個姓木的是個幽靈啊?怎麼走路這麼輕!你
這不故意的嗎?「哦。」

  木易點了點頭,肯定是癢啊,不癢你自慰幹嘛?「你怎麼走路一點聲音也沒
有啊?你知不知道偷看別人的隱私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田妮發現自己最隱秘的部位也被木易給看了,心中愈發的鬱悶,昨晚自己昏
迷之後,他有沒有掰開自己的雙腿看,反正自己昏迷了,能糊塗就糊塗過去算了
,今天清查狀態下,自己卻專門扒開讓他看到了,簡直是一種無比的羞辱,昨晚
就知道自己可能要出事了,果然出了大事,唉!「我這樣走路習慣了…」

  木易一副無奈的神情:「你剛才自慰的事情,我不會和任何人說起的。」

  「自慰?」

  田妮楞了楞,立刻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含意,她之前聽露露她們提到過這個
詞彙,知道那是一件很讓人羞恥的事情,特別是女生自慰,田妮是很看不起的,
難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就叫自慰?「啊…」

  木易其實也不是很懂,她剛才只是隨口應了田妮一句,話說,她不是在自慰
,那是在幹嘛?「你這人很討厭啊!你才自慰!」

  田妮面子上有些受不住了,憤怒地叫喊了起來。

  「小點聲…」

  木易從手中把褲子給田妮遞了過去:「把褲子穿上吧,我們盡快趕回去。」

  田妮憤憤不平地看著木易,殺他的心都有了,可又覺得他數次救了自己,而
且也沒有明顯的證據表明他對自己欲行不軌,殺他於情於理說不過去,不殺他,
自己身體所有的地方全給他看了,他肯定還摸了不少地方,而且還知道自己剛才
‘自慰’的糗事,田妮可沒有貝貝那麼厚的臉皮,這些事足夠她徘徊在自殺的邊
緣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閉口不言,可是他會嗎?他真的會在貝貝面前什麼也不
說嗎?萬一他不管和誰把這些事情說了出去,自己都沒臉在世上繼續活下去了。

  田妮穿上褲子之後兩人繼續趕路,很快木易在路邊偷了輛舊車,兩人上了車
之後徑直向大路上開了過去,有了車子就方便多了,一路上經常能看見一溜溜蹲
在路邊衣不蔽體的老人和孩子,他們是那樣的瘦弱不堪,就好象難民一樣,這裡
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個字:‘窮’。

  路邊那些看起來挺美的茅草房,裡面只有張主人床,老人和孩子們都睡地上
,這裡的人世代以打獵為生,不懂得種糧食,為了生存只有用延續了一個世紀的
方式種植罌慄。

  不過鴉片也沒能改變窮人的命運,苦難總伴隨著他們,即使趕上鴉片豐收年
,收入所得也只能保證一家老小的衣食,如果碰上什麼天災人禍,一家人照樣餓
肚子。

  記不得是誰說過——他們種的是和黃金一樣昂貴的鴉片,過的卻是豬狗不如
的日子。

  佤邦宣布禁毒後,經聯合國糧農組織批准,中國政府每年都無償捐贈大批糧
食,在路上有時候還可以看到些滿載大米的貨車,包裝袋上印著‘中國政府捐贈
’的字樣。

  據說只要發現有罌慄種植,中國政府立刻停止無償援助,走了不到十幾裡之
後,眼前開始出現壯麗的雲海,一片片佤族的原始村落也出現在視野裡。

  路上有兩個關卡,所有人員必須下車檢查,主要是查毒品,木易取了隨身的
證件然後用佤語和那些人說了些什麼,在關卡處沒有遇到什麼阻攔,不過木易也
弄清楚了兩人即將前往的不是■拉,而是邦康,顯然是因為昨晚在樹林裡迷了路
的緣故。

  又走了沒多久,透過車窗田妮看見山下有一座巨大的金塔,經過一片片芭蕉
和橡膠林,一個樓房林立的城市出現了,邦康與國內的邊境小城同樣沒有多大區
別,街上的商鋪也多是中國人開辦。

  木易把車子丟棄之後,帶著田妮住進了一個大賭場上面的酒店,因為金三角
最好的酒店一般都和賭場連在一起。

  賭場裡的那幾幢房子,應該是整個邦康最恢宏最漂亮的建築。

  大門口有軍警把守,立著塊大牌子,上書:謝絕中國公民入內。

  裡面停著幾輛越野車,都不是中國牌照。

  進了裡面之後,漂亮的服務生高高坐在一個個發牌台上,下面擠滿了賭徒,
看得出不少來自國內,樓上樓下賭什麼的都有——賭球,賭馬,梭嗨,輪盤…還
可以辦理信用卡結算業務,木易問了問,管理員說一次最少得提三千,手續費百
分之一點五。

  進到房間裡之後,田妮總算拿起電話給張婕撥通了電話,聽到張婕的聲音之
後,田妮忍不住哭了起來,哭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小妮子?」

  張婕和貝貝剛剛熬不住睡下了,正在做抽插運動發泄內心的不安和鬱悶,沒
想到田妮的電話就在這時候打過來了,通話的時候,貝貝和張婕還沒有分開,只
是誰也不敢再亂動了。

  貝貝的耳朵就貼在張婕手機的背面,聽到田妮一哭,貝貝在張婕體內的那東
西都被她給嚇軟了,聽她這哭聲,顯然是出了大事。

  「小妮子不要只是哭啊?你現在在哪兒?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婕有些急了。

  「我…我…被人…欺負了…以後…沒臉…見貝貝…了…」

  田妮一邊說一邊哭,斷斷續續的,不過意思到底還是表達清楚了。

  「誰欺負你了?」

  張婕的臉色一變,想推開貝貝,但是貝貝顯然已經都聽到了,也不好再推開
他了。

  田妮只是不停地哭著,並不說話,她本來想說木易欺負她,但考慮到張婕那
麼暴的脾氣,說不定就把木易給殺了,木易怎麼說也救過自己,他只是為了救自
己才摸和親了自己,雖然污了自己的清白之身,但罪不至死。

  田妮說不清只好繼續哭,她現在內心裡其實沒有她哭聲中那麼痛苦,只是驚
嚇了一夜,突然聽到張婕的聲音,所以就忍不住哭得很凶,導致貝貝和張婕都嚴
重估計了她受的傷害,以為她可能是被人強姦了,又或者…更可怕的…被輪姦了


  「小妮子不要哭了,你在哪兒?姐姐馬上趕過去。」

  張婕也哭了起來,哭得貝貝感到她下面都一縮一縮的不停地夾自己,貝貝連
忙把自己那東西給抽了出來,田妮終究還是出了事,出的還是那方面的事,都沒
臉見自己了,可見有多嚴重,她可千萬不要想不開自殺啊!「我在邦康…」

  田妮見張婕哭了,感覺自己情緒可能有些過了,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博
彩大廈這裡,姐姐不要擔心了,我沒事兒,木易和我在一起。」

  「木易?那個黑黑的小子?」

  張婕問田妮的同時,也看了貝貝一眼,貝貝向張婕點了點頭。

  「是。」

  田妮答應了一聲,張婕一哭把她給哭怕了,她反而不哭了。

  「小妮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做出傻事,有什麼沒臉見貝貝的?他
敢說你什麼,我一槍崩了他!」

  張婕說完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倒也沒想田妮到底是被誰給侵害了,侵害的程度是怎麼樣的,他現在唯
一擔心的是田妮的安全,聽田妮說她和木易在一起之後,貝貝立刻走到一邊試著
用手機撥打木易的手機。

  木易剛剛找到一個充電器把手機給打開了,貝貝的電話就過來了,她連忙拿
起來接聽。

  「你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嗎?」

  貝貝的聲音有些冷,木易聽著不太舒服,作為一個女生,雖然木易一直比較
堅強,這時候聽到愛人的聲音還是情緒有些失控。

  她猜測貝貝可能是要責怪她沒保護好田妮的事情,也不好辯解什麼,只好低
低地嗯了一聲。

  「昨晚後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貝貝很想把事情了解清楚了,然後再去勸田妮。

  「沒什麼事…」

  木易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本來也答應了田妮什麼都不說的,既然答應了,當
然不能說。

  「她說她被人欺負了,是誰?」

  貝貝開始有些懷疑木易了。

  「有這種事嗎?」

  木易很奇怪田妮為什麼說好的不說,她自己反而主動和貝貝說了,當然她沒
猜到貝貝是自己主動偷聽到的。

  「是不是你欺負了她?」

  貝貝乾脆直接把話點了出來,如果是他欺負了田妮,那以後兄弟就不太好做
了,還有就是他欺負到了哪一步,聽田妮哭成那個樣子,難道他們已經?「怎麼
可能呢?」

  木易感到非常委屈,不過她既然男扮女裝,當然也能體會貝貝此刻的心情,
即使他說了很傷人心的話,她倒也不會怪他。

  「她為什麼哭得那麼厲害?」

  貝貝也覺得木易不太可能對田妮做什麼,但是田妮那句她沒臉再見自己的是
什麼意思呢?如果沒有做出那種事情,應該不至於說那樣的話吧?「可能受到了
一些驚嚇,你女朋友膽子很小,而且有時候思想比較偏執…」

  木易不得不提醒了一下貝貝。

  貝貝沉默了好半天,終於最後來了一句:「她讓你受累了…昨晚辛苦你了。


  木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百感交集,忍不住哭出聲來,之後連忙用手把
嘴給捂住了,不讓貝貝聽到她的哭聲。

  不過貝貝還是聽到了,從木易的表現來看,他欺負田妮的可能性確實不大,
那麼田妮到底是被誰欺負了呢?這還真是件說不清的事情。

  貝貝回到房裡的時候,張婕的電話已經掛斷了,貝貝見她臉色不太好,便也
沒有開口問什麼,過了一會兒張婕站起身來:「我們去邦康接她們吧。」

  「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你還是留在這裡吧。」

  貝貝勸了張婕一聲。

  「我和你一起過去。」

  張婕似乎心情並不太好,這讓貝貝心裡又是一沉,看來小妮子真的出事了,
到這個時候,貝貝才感到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她不管怎麼說,是自己的合法妻
子啊!到底是被誰把她給那個了?別讓我查出來!……田妮和木易住的是一個套
房,一個廳,兩個房間,兩人各自洗完澡之後,木易因為要換抹易容泥,同時讓
胸部舒展一下,所以並沒有坐到廳裡面去。

  田妮隔著門敲了敲木易的門:「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吧?」

  「算了,我不去,打電話讓下面送些東西上來吧。」

  木易現在出門不是太方便,她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是不是對
你男朋友說你被人欺負了?」

  「我…我沒有啊…」

  田妮猜測張婕是不是把自己說的話給貝貝說了,她現在有些後悔不該在張婕
面前哭成那樣子,而且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是嗎?」

  木易有些不高興,兩人說好的誰也不說,結果田妮還是說了,害自己被貝貝
罵,實在讓人有些不好想,木易不生貝貝的氣,不代表不生田妮的氣。

  「對不起…」

  田妮似乎意識到自己那些話可能給木易帶來的麻煩,現在冷靜下來回想,他
可是幾次豁出性命來救自己,自己這樣一哭,等於把他陷入了很尷尬的境地。

  「呵呵,沒什麼,把你安全送回到貝貝手上才是最重要的。」

  木易很大度地回了田妮一句,她不太方便,所以並沒有打開房門,兩人一直
是隔著房門在說話。

  「他們菜單上的東西我都不想吃,剛才上來的時候,我看一樓那裡去看看有
什麼吃的,到時候我給你帶些上來吧。」

  田妮覺得對不起木易之後,有意討好了一下她。

  「你千萬別離開這片區域,我現在不方便陪你下去,你可不要再出什麼事了
,要不然我更加沒辦法向貝貝交待。」

  木易提醒了田妮一聲,她可真不是一般的麻煩,以前自己給她當保鏢的時候
,就曾被她給害得差點死在了小霞的手上,現在的脾氣比那時候還要壞一些。

  「我不會走遠的,我會在貝貝面前說你的好話,他要是敢怪你,我…打他。


  田妮又討好了木易一句。

  「好吧。」

  木易一邊和田妮說著話,一邊擺弄著房間裡的電腦,想從網上下一個拳皇下
來休閒一下,結果發現電腦上不了網。

  「那我下去了。」

  田妮向木易打了聲招呼,準備下去了。

  「等等…」

  木易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你要下去的話…就順便幫我帶一張拳皇的碟子上
來,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一樓有一個門面是賣電腦碟子的。」

  「拳皇?那個打架的?」

  田妮以前和靈兒打過拳皇,當然知道這個遊戲。

  「嗯,是的。」

  木易隨意點擊著電腦,發現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還不能上網,不由得有
些掃興,身子一靠倒在了床上。

  「好,我馬上就回。」

  田妮說著就離開了房間。

  田妮買了些小吃之後,拎著零食的袋子走到了賣碟的那個門面,裡面的老闆
是個年輕的小男生,還挺帥的,一看就是從中國內地過來的。

  田妮在他的碟盒裡翻了翻,然後大聲問了一句:「有拳皇(全黃)的碟嗎?


  那個賣碟的小男生呆呆的看了田妮足有五秒鐘沒回過神來,邦康是不查賣黃
碟的,買黃碟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不過這種看起來象良家婦女的,好象很少這
麼張揚地出來買…田妮見那小男生盯著自己不吱聲,不由得有些生氣,沒見過美
女啊?要這樣盯著我?小男生吞吞吐吐地回答了一聲:「什麼黃碟都有……」

  田妮還以為他是說拳皇的碟有很多版本,他這裡什麼都有,於是又對他說:
「那就都拿來我看看…」

  小男生遲疑了一下,然後旁邊取出一個長形的碟盒過來放到了田妮的面前,
田妮嫌在盒子裡翻太麻煩,就抓出了一大把,一張一張的翻看,看了好一會兒才
發現那些圖畫有些不對勁,拳皇什麼時候出裸體版了?那小男生的幾位中國同學
正在小男生店裡一起玩遊戲,見田妮這麼大呼小叫地買黃碟,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象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她。

  田妮發現小男生弄錯了之後,在一群小男生面前羞的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為了輓回點面子,她趕緊提高的了聲音對著賣碟的小老闆更正了一下:「我是
要拳皇的碟。」

  那個小老闆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對,這些都是全黃的。」

  「#%^&!##!!」

  田妮只好耐下性子繼續解釋了一下:「我說的是有好多人,各個國家的都有
,能打架的…」

  「我知道,你手上這些是日本的,口味比較淡,歐美重口味的都在後面,你
自己再仔細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田妮還想組織一下語言解除誤會,這時候卻尷尬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在周圍那些小男生奇怪和邪邪的目光中,田妮逃也似的跑出了門面,賣碟的
小老闆大聲衝田妮的背影叫了起來,田妮理都不理,直到衝進酒店的電梯她才發
現,她手裡還抓著一把沒付錢的‘拳皇’碟,田妮沒敢把它們扔在電梯裡,琢磨
著上樓之後丟進電梯旁邊的垃圾箱裡。

  進了電梯之後,田妮見沒有人,才仔細翻看了一下那些碟子,那些封面實在
是太火暴了,田妮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她拿著那些碟子就象拿著一把燙手的
山芋,只用手指捏著它們的角,想盡快把它們扔進垃圾箱。

  木易已經上好了易容泥,因為田妮出去了有一會兒了,她終究還是不放心,
怕她又出什麼事,所以準備出去找她。

  木易出了門,來到電梯邊,過了一會兒,電梯叮咚一聲響了,電梯門打開,
剛好田妮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還抓著一大把碟子。

  木易一看田妮把碟子買了回來,不由得很是高興,一把將碟子給奪了過去:
「呵呵,這麼快就買回來了?我正準備下去找你呢!」

  「啊…」

  田妮冷不防被木易把碟子給搶了去,想說點什麼,卻是什麼也沒說出口,木
易拿了碟子之後,直接返身向房間裡走了回去。

  田妮連忙跟了過去,在木易準備拿碟子回房間的時候,把木易給拉住了:「
別那麼急著打遊戲,先吃點東西吧。」

  「嗯…」

  木易答應了一聲,然後衝著田妮笑了笑,算是對她表示感謝,她把碟子丟到
了一邊,然後和田妮一邊聊天,一邊吃著田妮買回來的那些零食。

  貝貝和張婕是坐著特區的軍用飛機趕過來的,幾個特區之間的關係比較好,
之間的程序也比較簡單,打聲招呼,飛機就可以上天了。

  飛機直接落在了博彩中心的草坪上,貝貝一下飛機就急急地向木易和田妮的
房間裡跑了過去,張婕跟在了後面,不過她理解貝貝此刻的心情,便也沒有喊他


  田妮和木易的房間並沒有關門,貝貝衝進去的時候,田妮正和木易坐在廳裡
一邊吃東西一邊聊著天,大概兩個人都沒有料到貝貝會這麼早趕過來,見到他都
不由得吃了一驚。

  「小妮子你沒事兒吧!」

  貝貝氣還沒有喘勻就坐到了田妮的身邊,很關心地看著她。

  「我沒事兒啊?」

  田妮一臉輕鬆地看著貝貝,她看來準備把昨晚的事情瞞住貝貝了。

  「沒事兒?」

  貝貝很狐疑地看了木易一眼,在路上貝貝反覆思考的結果,他認為一定是木
易在昨天夜裡對田妮做了什麼,田妮可能自己沒能把持住,所以做了什麼對不起
自己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對自己說。

  「他…沒有欺負你?」

  貝貝小聲地問了田妮一句,他這句話也有意要說給木易聽。

  「沒有啊?貝貝你想到哪兒啦?木易他是個好人,對我非常好,你千萬不要
責怪他什麼。」

  田妮對木易說了要在貝貝面前說他的好話,當然當著面是不能食言的。

  責怪?田妮你為什麼這麼護著他啊?貝貝心中更加疑惑了,田妮神情似乎有
些慌張,難道她和木易之間真的有了姦情?聯想起她和張婕打電話時說的那些話
,似乎一切證據都指向了這一點!不過貝貝並不是一個不講證據就隨便懷疑的那
種人,田妮慌張的神情和掩飾的話語雖然很讓人懷疑,但這些並不能表明她就和
木易之間有了私情,她受到了‘欺負’或者是‘侵害’之後,思想肯定會有些波
動,還是不要刺激她了,她現在能安安全全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不知道現在說些什麼好,他隨手在桌子上翻了翻,然後拿起了桌子上面
那一挪碟子。

  田妮一看貝貝拿起那些碟子就有些慌了,連忙伸手想把那些碟子搶回去,貝
貝讓開之後,翻看了一下封底,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畫面剛好是一個女人掰
開自己雙腿的大特寫,不用說貝貝也知道這是什麼碟子了。

  木易不知道田妮為什麼要去搶貝貝手中的碟子,她笑著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那是你女朋友剛才在樓底下給我買的碟子。」

  這句話一說,貝貝和田妮兩個人的臉色同時變了,田妮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
來了,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貝貝的手有些發抖,他路上一直猜測是不是木易和田妮之間有了什麼,看來
確實是有了什麼,他們兩人大概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快過來,說不定吃過飯之後,
就會一起欣賞這些碟子呢!貝貝看著那些碟片沉思了片刻,然後慢慢地把它們丟
到了身後的桌子上,勉強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你…們是…準備一會兒要看
這些碟子的嗎?」

  木易還是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看了田妮一眼,又看了貝貝一眼
,然後笑了笑:「是啊,我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不是…」

  田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急得胸前一起一伏的,好象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
行,但是不解釋肯定是不行的。

  「我來的真不是時候…」

  貝貝心中酸酸澀澀的,他大概怎麼也沒想到,他和田妮最後居然會走到這一
步。

  「貝貝你…」

  田妮似乎明白貝貝肯定是誤解她了,不過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半晌
之後,她被自己的難受感覺給憋得哭了起來。

  「唉…」

  貝貝長嘆了一聲,田妮這一哭,似乎把他之前對田妮和木易所有的猜測全部
印證了,他使勁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木易:「都是我的錯!


  木易看到田妮哭,然後聽到貝貝的話之後,才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你們
怎麼了?」

  貝貝見田妮哭了起來,先自己冷靜了一下,然後坐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小
妮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你能安安全全地回來就好…」

  「你走啊!」

  田妮雖然確實是昨晚被木易摸了親了,但並非她主觀出軌,聽到貝貝這麼一
說,好象她真的出軌了一樣,特別是黃碟的事情,他分明都沒有弄清楚就下斷語
,實在有點讓人難以接受,田妮本來心裡就不爽,就在找理由想哭,貝貝剛才的
話語正好給了她這個理由,反正什麼也不管了,先大哭一場,你們愛咋辦咋辦吧
!木易輕輕地站起身,把貝貝放在身後的碟片拿了過來,翻看了一下,才發現了
問題所在,她不由得張大了嘴:「田姑娘,我讓你幫我買遊戲碟,你怎麼買成…
這種碟了?」

  貝貝聽到木易的話之後,有些奇怪地看著木易,大概他也有些糊塗了,到底
是遊戲碟還是黃碟?田妮仍舊是一聲也不吭,她不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我讓她給我買拳皇的遊戲碟…不是讓她買黃碟…」

  木易很有些尷尬地看著貝貝,如果她知道這些是黃碟剛才就不會對貝貝說:
‘這些碟是你女朋友買給我的’這類白痴的話了。

  「拳皇?」

  貝貝楞了一下似乎明白了過來,大概是木易讓田妮買拳皇的碟子,田妮聽成
‘全黃’的碟子了?「她下去之前還向我確認了的…」

  木易回想了一下,田妮在下樓之前,確實問了一句:‘拳皇?那個打架的?
’「小妮子你也真是…這都能聽錯…」

  貝貝明白是發生了誤會,心中要釋懷了許多。

  「你滾啊!滾得越遠越好!」

  田妮解釋不清楚,心中鬱悶,一邊哭,一邊狠狠地踢了貝貝一腳。

  「我的錯,我不該隨便懷疑你…」

  貝貝皺著眉頭,黃碟的事情雖然象是說清了,昨晚誰欺負了她的事情,還沒
說呢!但是田妮不說自己當然也不能問。

  「當然是你的錯!好好的提議看什麼人妖!不看人妖哪會出這麼多事啊?」

  田妮一想到被木易又親又摸的事情心中還是有些不爽,自己如此純潔清白的
身體,居然就這樣隨便被一個男人給這樣了。

  「是我的錯,你再踢我兩腳吧,好好出出氣。」

  貝貝霉著臉,繼續向田妮陪著小心。

  田妮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委屈,想再踢貝貝兩腳,卻又踢不下去了,不知道
哪陣情緒驅使,她一頭撲進了貝貝的懷裡,哭得也更厲害了。

  貝貝抱著田妮,這時才發現她身上一塊塊紅斑,有的還抓破了,看起來有點
嚇人,貝貝很想問田妮‘你身上是怎麼回事?’最後自己想明白了,她大概是被
樹林裡的蚊子咬慘了。

  張婕推門走了進來,田妮見到張婕之後,放棄了貝貝,轉而撲進了張婕的懷
裡,張婕瞪了貝貝和木易一眼,姐妹二人嘀咕了一陣之後,張婕扶著田妮進了她
的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猜想木易肯定知道。

  「沒什麼。」

  木易答應了田妮不說,當然不會說。

  「是不是她不讓你說?」

  貝貝又不是傻子,一看木易的表情他就明白得差不多了。

  木易怔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真的沒什麼。」

  「我女朋友她不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你幫她瞞著我,對事情並沒有好處,
如果你告訴我,我也更好去勸她一些,但請你放心,我以我女兒寶寶的名義向你
保證,我決不會在她面前表現出我已經知道這件事,或者把這些事情告訴第三個
人。」

  貝貝一直盯著木易的眼睛,不讓她有任何迴避的餘地。

  靈兒聽到‘寶寶’身上忍不住輕輕一顫,她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你不信任我?」

  貝貝變得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

  木易連忙搖了搖頭,她看了貝貝一眼之後,又移開了目光,不說顯然沒辦法
過貝貝這一關了,不過還是隻說一部分吧:「昨天我和她一起掉到了湖裡,她褲
子…破了之後被水底的什麼給纏住了,我在水下面摸了半天才找到她,當時情況
緊急,便割斷了她的褲子把她從水中救了出來,但是她已經沒有呼吸了,我…後
來給她做人工呼吸和肺部按壓才把她救活過來…可能這些事情讓她有點無法接受
…但是我當時不那樣做,她可能會死…」

  「就這些?」

  貝貝似乎有點明白了。

  「就這些…」

  木易想了想早上田妮的小內褲被脫掉的事情,可能不是什麼山村野人,弄不
好是她自己抓癢抓掉的,那附近很遠好象都沒有人煙,不過那件事還是不要提了
吧。

  貝貝想了想田妮赤身露體地被木易做人工呼吸和肺部按摩的場景,心中確實
感覺怪怪的,但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木易,田妮就已經死了,死了就什麼也沒有
了,當然還是要感謝木易對田妮的救命之恩才是。

  「她昏迷之後,你沒有對她做其他的什麼吧?」

  貝貝在感謝的話說出口之前,出於一個男人的本性,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沒有,她是你女朋友,我當時只是盡全力去保護她、救她,我唯一擔心的
,就是她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沒辦法向你交待。」

  木易回答完之後,低下了頭去。

  「謝謝你救了她。」

  貝貝伸出手抓住了木易的手:「我女朋友不懂事,你多擔待一些。」

  「沒事兒。」

  木易略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我們是好兄弟嘛!」

  「嗯,好兄弟!」

  貝貝拍了拍木易的肩膀:「沒有你在她身邊保護她,昨天她被捉之後會很慘
…」

  服務生敲門進來之後,把托盤中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這是一位張小姐要
的東西。」

  「知道了。」

  貝貝答應了一聲,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東西,好象是消炎的藥膏和一些其他
的藥,他把它們拿到田妮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張婕把門開了條小縫,伸手接過了貝貝手中的東西,正準備關門,門被貝貝
伸腳給頂住了:「小妮子還好吧?這些藥做什麼用的?」

  「你不要管!」

  張婕把貝貝的腳踢了兩踢,貝貝縮回腳之後,張婕把門又給關上了……中午
四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田妮神情顯得要正常多了,而且偶爾也會說笑兩句,貝貝
見她不傷心之後,反而心裡又怪怪起來,難道她被人親了摸了很高興?後來貝貝
又暗罵了自己幾聲,難道要她哭哭啼啼地自己才高興?貝貝雖然沒有刻意地注意
木易,不過他還是感覺得出來,木易的眼睛一直在他的身上,並未在田妮身上做
任何停留,可以想見‘他’確實不會對田妮有那方面的念頭,這世上的人還真奇
怪,為什麼有些人會愛上同性人呢?以後有機會找小怡好好探討一下這件事。

  「貝貝,我剛才考慮過了,我們在這邊還有些正事要忙,因為那個孟菲,事
情變得有些麻煩,小妮子在這裡不太安全,你還是先把她送回國內去吧,我在B
京附近有一處秘密別墅,你把她丟在那裡之後,再趕過來幫我好了。」

  張婕經過這件事之後,不敢再把田妮留在這邊了。

  「下次我不到處跑就是了。」

  田妮好象不願意離開貝貝。

  「你身上那些抓破的地方,萬一發炎了,會出大問題的,還是在國內找個醫
生看看會好一些,這些消炎膏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張婕似乎很堅決想把田妮送走。

  「就把她丟在我的水寨裡好了,甜甜還在那裡,再過一段時間不認識她這個
媽媽了。」

  貝貝提了個建議。

  木易聽了貝貝的話,心中止不住有些難受,她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好
在並沒有人注意她。

  「好吧…我也有好久沒見到甜甜了,好想她…」

  田妮雖然不高興,不過張婕和貝貝都這麼說,她還是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貝貝轉頭看了看木易:「這些天你就跟在張總身邊聽她調遣吧,我把田妮送
回去之後就會過來的。」

  「我想…回W城看看老婆和女兒。」

  木易顯然並不想留在張婕身邊。

  「讓他和我們一起走吧,我還答應了要和她老婆好好聊一次呢!」

  田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看了一眼木易,眼神還是有些慌亂,女人就是女
人,對摸過和親過自己的男人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原來你老婆孩子都在W城啊?那也好,回去之後,我和田妮請弟媳一起吃
個飯。」

  貝貝想了想覺得四個人在一起認識之後,可能很多之前的尷尬會減輕一些。

  「我這就安排飛機把你們送到昆明,你們從那裡轉機回去,一路上要多小心
在意。」

  張婕說著又看了貝貝一眼:「這次不要再出什麼亂子了。」

  「不會的。」

  貝貝心虛地低下了頭去。

  到K明時本來田妮還想去街上轉轉的,結果航班的時間剛好到了,田妮頗有
些不高興地跟著貝貝和木易進了機場。

  「貝貝,我們去坐火車吧?」

  田妮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太好。

  「怎麼了?」

  貝貝才懶得在火車上蕩兩天回到W城,那不是把人累死了?小妮子多半是想
拖時間,和自己多呆一會兒罷了。

  「我這些天特別的背,我總覺得上了飛機會出什麼事…」

  田妮噘起了嘴。

  「胡思亂想個什麼啊?飛機從天上掉下來的機率比火車發生事故的機率還要
低。」

  貝貝連拖帶抱地把田妮弄去了檢票口。

  「我要去洗手間。」

  田妮被放下之後扭頭就跑,貝貝連忙回身捉住了她,因為動作太大,引起了
機場警方的注意,有一名警察走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要去洗手間,他不讓我去。」

  田妮指了指貝貝。

  警察笑了笑,自覺沒趣地離開了,貝貝只好陪著田妮去洗手間,飛機馬上就
要起飛了,她是故意搗亂吧?貝貝左等右等等不到田妮出來,很有些著急,沒辦
法他四處張望找到了一名女警察,送她一件小禮物外加很多媚笑之後,女警答應
幫貝貝進去找田妮。

  終於田妮出來了,她臉上似乎比較得意,因為現在已經過了飛機起飛的時間


  「快走吧。」

  貝貝拉著田妮就往檢票口走去。

  「時間不是已經耽誤了嗎?我們還是坐火車走吧?」

  田妮有些驚恐地看著貝貝,看來瞎忙了一場,最後還是要坐飛機走。

  木易通過安檢的時候,用的是國防部給的身份,並沒有受到什麼質疑就過去
了,貝貝推著極不情願的田妮上了飛機,這次的航班上一共也沒有多少人,三人
在靠前一些的地方坐了下來,田妮坐在窗子邊,貝貝從中間,木易則坐在靠近過
道的位置。

  「這飛機一定會掉下去的。」

  田妮又想站起來,結果被貝貝摁住了,並把安全帶給她扣好,讓她不能再動


  「我要下去!」

  田妮抗議起來:「飛機起飛的時候就會著火,我們都會死的!」

  「你再叫會被當成恐怖分子抓起來的。」

  貝貝捂住了田妮的嘴,木易靠在椅背上,靜靜地聽著貝貝和田妮的打鬧,臉
上現出淡淡的笑意。

  飛機已經開始滑行加速了,田妮閉上了眼睛,嘴巴裡仍然在含糊不清地嘀咕
著什麼,貝貝鬆開了手,田妮驚恐不安地看著貝貝:「飛機再過一會兒就要起火
爆炸了!」

  貝貝猜測田妮是因為昨天出的事情,變得有些神經質了,他輕輕地把她抱在
了懷中,象哄小孩兒那樣撫摸她的額頭,田妮終於平靜了下來。

  飛機一躍飛上了藍天,過了雲層之後,世界顯得一片明亮,飛機飛得很穩,
甚至沒有遇到氣流,貝貝這時才鬆開了抱住田妮的手,然後對她說:「看吧,這
不好好地飛起來了?」

  田妮望著窗外,仍然不高興地噘著嘴:「飛機再過一會兒就會‘砰!’地一
聲爆炸了。」

  「如果飛機真的出了事,那也是被你說的。」

  貝貝再次摸了摸田妮的頭,然後轉過身來看木易在做什麼。

  木易在飛機上了天平穩之後,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了一個掌機,開始打起遊
戲來,貝貝看了看,她打的是一款3D的格鬥遊戲,看了一會兒之後,貝貝問木
易:「你怎麼不打拳皇啊?」

  木易把遊戲機reset了,然後從包包裡取出拳皇的卡換了進去,她笑著
看了看貝貝:「我們對打吧?」

  「這東西怎麼對打?」

  貝貝撇了撇嘴。

  木易從包包裡又取出了一個掌機遞到貝貝手上,然後用一根線把兩個掌機聯
了起來,哈哈,這下還真可以聯機對戰了!「連招要這樣才能出來…」

  木易先向貝貝演示了一下,兩人才開始對戰。

  有了遊戲機之後,時間過得真快,卡里面的遊戲還真不少,兩人打了一會兒
拳皇,又開始賽車,貝貝終於找到一款完全有把握擊敗木易的遊戲了,那就是勝
利十一人實況足球!這款遊戲貝貝在大學裡一直喜歡和其他同學聯機對戰,水平
中等偏上,木易之前並不怎麼打這款遊戲,不過看貝貝高興,便陪著他打了兩局
,木易輸得很慘,當然了,對於一個沒打過足球遊戲的人來說,實況的上手難度
比FIFA要大得多,貝貝先玩的是FIFA,但玩過實況之後,就再也不碰F
IFA了。

  打遊戲之後,時間過得很快,窗子邊百無聊賴的田妮在看了一會兒貝貝和木
易打的遊戲之後,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飛機上提示飛機要降落了,不過空姐從貝貝和木易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只是
提醒他們系好安全帶,並沒有提醒他們收起遊戲機,貝貝自個兒倒是很自覺地停
了下來,聽說電子設備會影響到飛機的信號系統,雖然不知道遊戲機會不會對飛
機造成干擾,貝貝還是讓木易把它們收了起來,不過他倒是忘了系安全帶。

  下了雲層之後,貝貝才發現W城正在下暴雨,外面看上去灰濛濛的,飛機下
降之後,馬上要著地了,田妮正呆呆地出神不知道想著什麼,貝貝伸手過去刮了
刮她的鼻子,田妮張了張嘴露出牙齒恐嚇了一下貝貝,意思是你再摸我鼻子我就
咬你。

  就在這時候,眾人感覺似乎是飛機的頭部先觸到了跑道上,整個機身一顛,
然後飛機又猛地往上一拉,貝貝沒系安全帶,整個人嗖地一下就飛了起來,把頭
撞在了頂上的行李隔板上,田妮看著飛起的貝貝失聲尖叫起來。

  田妮的叫聲未停,緊跟著三人聽到飛機後輪觸及跑道發出‘砰!’的一聲巨
響,飛機機身開始發出‘呱吱呱吱…」

  的怪響,機身開始不停地抖動起來。

  貝貝重新落在了座位上,他抱住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不已的田妮安慰她說:「
沒事兒沒事兒,飛機已經降落下來了,一會兒我們就可以下去了。」

  「沒事兒嗎?」

  田妮怔怔地看了一眼貝貝,眼睛瞪得老大,讓貝貝有種錯覺,似乎真的從她
的眼中讀到了死亡的氣息,木易不停地四處張望著,她好象是想知道飛機到底出
了什麼事情。

  空姐站在飛機尾部使勁叫喊著,讓大家不要驚慌,不過貝貝看到前面回過頭
看向空姐的乘客眼神裡只有恐慌和絕望。

  「操!」

  貝貝這時真的有些後悔了,田妮好象在上飛機之前一直驚恐不安,這下算是
被她的烏鴉嘴給說中了!飛機拉起來後開始在機場上空盤旋尋找機會再次降落,
整個機身不斷發出‘■嚓,■嚓’的聲音,象是一些金屬斷開又挫合在一起,之
後又斷開了一樣,臉色蒼白的空姐在過道上來回把艙頂掉落的扣板按回去,可前
面弄好了,後面扣板又開始掉,貝貝發現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身體一直在不停
地顫抖,看來她是想通過做這些事情分散她自己的注意力。

  木易輕輕拍了拍貝貝的身體,輕聲嘀咕了一句:「飛機機身已經變形,恐怕
已經無法正常降落…我們真的遇上空難了…」

  「操!」

  貝貝心頭一陣無名火升騰上來,他懷中的田妮此刻似乎已經傻了,她緊緊地
偎在貝貝的懷裡,不過並沒有抱怨什麼,這倒是讓貝貝很有些奇怪。

  木易站了起來再次四處看了看,最後她拍了拍貝貝:「我們到機尾去吧,哪
裡可能會安全一些…」

  貝貝心中有些發冷,他沒有站起身:「沒用的,如果真的發生空難,我們坐
在哪裡都是一樣。」

  空姐見木易站了起來,就走過來要求她坐下扣好安全帶,木易見貝貝不動,
便又坐了下來,很快貝貝就發現他們三人的這排座椅已經不能固定,開始前後搖
動起來,一種極為不安的思緒開始在貝貝的腦海中遊蕩,他想從田妮身邊的窗子
看看外面的情況,可一看過去才發現,本來兩層的窗子,裡面這一層已經脫落。

  整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味道,一種怪怪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味道,這種味道
,可能就是死亡的味道,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木易輕輕地向貝貝靠了過來,她喃喃地說了一句:「我們可能還有幾分鐘好
活了。」

  貝貝伸出另一隻手,把‘他’也抱住了,他知道木易向他靠過來是想尋求一
些安慰。

  「貝貝…」

  木易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了。

  「嗯?」

  貝貝一邊回答著木易,一邊向後面看了過去,飛機似乎還在空中尋找降落的
機會,機身已經不能保持平衡了,貝貝轉過頭的時候,傾斜的機身讓機尾補給艙
的簾子露了一個口子,從那裡剛好可以看到空姐在給機長打電話,她臉色蒼白,
拿著話筒的手抖個不停,似乎根本抓不住話筒了。

  「貝貝,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木易伸出手試圖讓貝貝轉過頭來。

  田妮象是突然被驚醒了一樣,也不失時機地來了一句:「貝貝,我也有話要
對你說。」

  「你先說吧。」

  貝貝點了點田妮的鼻子。

  田妮正準備開口,就在這時,廣播裡響起飛機要再次著陸的提示,空姐也再
次強裝出一臉的笑,要求大家坐在座椅上,扣好安全帶,低頭,雙手環抱頭頂。

  貝貝三人的座椅再次滑動起來,幾乎要把三人壓進去了,貝貝突然覺得他們
不能再坐在這裡了,他想起了木易的提議,坐後面去!坐後面去!貝貝解開自己
的安全帶,也解開了田妮的安全帶,他站起身後拍了拍木易,示意她到最後一排
去。

  不過田妮死死地抓住了前排的座椅,一臉的驚恐,死活也不肯離開,嘴裡還
不停地嘟囔著什麼,貝貝稍微仔細聽了一下,發現她說的是‘我快死了!我快死
了!’木易湊到貝貝的耳邊,讓他撓田妮的胳肢窩,貝貝撓田妮的同時,木易幫
著把田妮的手從前面座椅上拿開了,貝貝抱著田妮飛快地離開了飛機前部,和木
易一起跑到了最後一排。

  貝貝坐在椅子上,懷中還抱著田妮,他用雙腳用力地蹬住前面的椅背,頭埋
著田妮的身上,一隻手緊緊地握著田妮的手,另一隻手氬握著木易的手。

  田妮似乎從她心底那無限的恐懼中清醒了一些,她一邊哭著一邊向貝貝含糊
不清地說著什麼,木易有些著急,想打斷她的話,不過貝貝似乎很專心地在聽田
妮說話,她只好再等一會兒了,不過貝貝也沒聽清田妮在說什麼,倒不是因為田
妮說得不清楚,是因為貝貝腦袋裡一片混亂,想的事情太多,根本無法再接受外
界的信息。

  飛機還在下降,而且越來越快,從地面上看已經可以看到它正以一個極大的
角度向地面撞了過來,貝貝感覺全身的血直往上涌,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聽
不到了,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心跳聲。

  「貝貝,聽我說句話好嗎?」

  木易此刻也流下了淚,她拍著貝貝的背,不過貝貝把頭埋進了田妮的身體中
,一點反應也沒有,木易不知道自己和貝貝這次能不能逃出生天,她想在死之前
,把一切真相都告訴貝貝。

  正在這時,本來機艙內還在閃爍的燈光一下子全熄了,整個機艙陷入一片恐
怖的黑暗之中,只是不時有電線■■啪啪地發出火花。

  「砰!嗤!唰……!」

  飛機著地了,貝貝此刻只感覺到整個飛機好象是在什麼東西上滑行著,機身
左右劇烈地搖晃著,幅度大得有些怕人,木易也不再說話了,不是她不說,是身
邊的噪音太大,就是想說什麼,別人也不可能聽清。

  完了,要死了,貝貝和田妮本能地尋找著對方的脣,然後緊緊吻在了一起。

  短短的幾十秒,好像過了一萬年那麼漫長,貝貝睜開眼睛,看到前面黑暗中
發出一陣反光,是水!貝貝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難道飛機掉進海里了?「我們
還活著!」

  木易先站了起來,她似乎顯得比較興奮,三人之中因為她最冷靜,所以在這
個時候並沒有象貝貝和田妮那樣變得有些傻了。

  貝貝聽到木易的話之後心裡一陣慌張,他抱著田妮站了起來,開始和木易一
起向前面沒命地跑了過去,什麼都顧不上了,跑出幾米之後,發現飛機機身的尾
部和中部已經斷開,整個機艙開了一個大口子。

  木易推著貝貝慌慌張張地往斷口外面衝去,‘哧~!’的一聲飛機機身斷口
處的鐵皮掛到了他的大腿,他和懷中的田妮一起跌到了斷口外面的泥地上,身邊
的木易也停了下來,死命地扶起了貝貝,田妮終於清醒了過來,她也爬了起來,
三人都在泥地裡糊了一臉的泥,眼睛都糊住了,什麼都看不見。

  貝貝爬起來之後,一手拉著田妮,一手拉著木易,大雨淋了下來,四周一片
雨茫茫,三人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腳都抬不動了,貝貝才往回看了過去,天空
被火光映得通紅,飛機整個已經斷成了三截。

  貝貝的身後還有一些人跑了過來,貝貝想到了什麼,正準備跑回去看看機艙
裡還有沒有被困住的人,就聽到機場上空拉起了震天的警報聲,一些救火車、警
車、急救車向飛機的機艙飛駛而去,貝貝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他看了看身邊坐
在地上的木易和田妮,也在他們身邊坐了下來。

  「我就說這飛機會出事兒的,果然出事了…」

  田妮死裡逃生之後,沒忘了提醒一下貝貝在上飛機前發生的事情。

  「本來飛機是不會出事兒的,是你的烏鴉嘴把它說出事了。」

  貝貝強辯了一句,田妮每次坐飛機都會這麼說,這一次算是讓她給蒙對了。

  「走吧。」

  木易站了起來,她臉上的易容泥雖然不怕水,但是上面沾了很多泥,她還是
有些擔心會在貝貝面前露出破綻,所以催著二人上路。

  貝貝站起來之後,才感覺腿上非常疼,他猶豫了一下站住了,因為那邊有輛
救護車向這裡開了過來,他想包紮一下再走。

  「我腿傷了…讓他們幫我包紮一下吧。「貝貝站起來一下之後重新坐了下去
。「啊?你受傷了?」

  木易和田妮一起湊到了貝貝的腿邊,那裡褲子已經掛爛了,因為混著泥水,
看不出傷口,但從褲子被掛爛的程度來看,他腿上的傷絕對不輕。

  救護車過來之後,對貝貝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清創處理,肉都翻出來了,上
藥的時候疼得貝貝眥牙咧嘴,田妮和木易一邊一個捏著貝貝的手,兩人臉上都露
出笑意,要是在平時,貝貝受這麼重的傷,兩人肯定會很心疼,但是死裡逃生之
後,再看到這點傷,反而產生了一種幸運的感覺。

  「笑什麼笑啊?」

  貝貝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田妮,你說要給我說幾句話,要說什麼話?
在飛機上我一句也沒聽清…」

  「那些話…過期不候。」

  田妮那時候本來想對貝貝說一下木易和她之間的那些事的,她覺得如果不說
出來,她會把這個包袱給帶到下輩子去的。

  「靠!」

  貝貝很有些不滿地瞪了田妮一眼,然後轉向了木易:「對了木兄弟,你好象
也說有件事要告訴我的。」

  「呵呵,我想和你說,下了飛機之後我要先走了,這麼多天沒回家,想老婆
孩子了。」

  木易的答案比田妮的更讓貝貝吐血。

  「不會吧?說這個?當時好象我們是覺得活不了了吧?」

  貝貝倒不是很認真地去追究木易的話。

  「我相信我們不會死的,所以…」

  木易撇了撇嘴。

  貝貝包紮好之後,三人拒絕了救護車送回市內的好意,讓他們去送其他人,
貝貝帶著田妮和木易出了機場,新華夏的司機已經等在了機場外面,一路無話,
到了市內之後,貝貝和田妮堅持要把木易送回他的住處,並說要看望一下他的夫
人和孩子,被木易拒絕了,她堅持要下車自己打車回去,後來三人約定了第二天
中午一起吃飯,木易會把夫人和孩子帶過去。

  回到水寨貝貝和張婕打電話報了平安,並未提及飛機失事的事情,免得讓她
感覺怎麼田妮一跟在他身邊就會出事,同時也不想讓她擔心。

  張婕提醒貝貝,田妮那個地方被蟲子咬了,受了傷,讓他督促田妮去醫院檢
查一下,以免留下些後遺症,並告訴貝貝田妮仍然是個處女,讓他不要胡思亂想
多了。

  貝貝向張婕保證不會胡思亂想,然後也保證了以後不管小妮子出什麼事情,
都會一如既往地對她,他在乎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身體,張婕這才放下心來


  貝貝瘸著個腿,有些不方便四處走,不過還是陪著田妮去看了看老母親和老
父親,老母親已經可以下床了,見到田妮和貝貝在一起非常高興,田妮對老母親
說貝貝可能很快就又要出門了,不過她會留下來陪他們一段日子。

  老父親到了外房之後,老母親悄悄問貝貝,有沒有一些他妹妹的線索,貝貝
嘆了口氣,說老母親提供的線索實在不好找,特別是女生屁股上的紅色胎記,想
看也看不到。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不過什麼也沒說,老母親接著說上次那個驗過DNA的
四兒也過來看她了,雖然確認不是她的女兒,不過四兒從小沒了母親,這些天經
常過來她這裡坐坐。

  貝貝又想起了那個長得和老母親比較象的夏天,不知道她會不會是老母親丟
失的女兒,但她好象有些智障啊,如果真的是她,老母親一定會很傷心,覺得是
自己害了她,所以貝貝在確認夏天身份這件事上面,顯得不是很熱心。

  「唉…」

  說到最後,老母親嘆了口氣,慈愛地看著田妮,然後摸了摸她的頭:「如果
我那可憐的女兒還在人世,她應該和妮兒一般般大…不過能找回來更好,找不回
來也無所謂了,有妮兒在,跟我的親生女兒是一樣的。」

  田妮眼中隱隱閃著些淚光,不過她這會兒還是什麼也沒說。

  田妮後來留在了老母親那裡陪她看電視聊天說話,貝貝因為腿疼,先回自己
的房間去了,陳雪聽說他回來,受了傷便帶著小雨一起過來看他,後來身體已經
康復的小四兒和張茜也過來了,張茜想和小四兒出去開家餐館,被貝貝拒絕了,
說她們如果有興趣,可以去參與百花樓的管理,不過貝貝的提議又被小四兒和張
茜給拒絕了。

  貝貝一個一個清點著自己的老婆,唐箏現在和葉茗在一起,應該抽個時間過
去看看她們,然後是小怡,聽說龍輝現在內部變得很有些混亂,也不知道她能不
能把控得住,讓她去磨練一下吧,不行就還把她接回到自己身邊來。

  思來想去,貝貝突然想到一個人,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起來,不用猜也知道
他想起了他的妹妹小霞,這麼久了,兩人之間完全斷了聯繫,最初是貝貝打的電
話小霞不肯接聽了,後來貝貝找她也找不到人,再後來貝貝電話也不敢打了,也
不去找了,兩人這麼一冷就快兩個月了。

  說要休息,趕走了眾女生之後,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不管是之前做為戀人
,還是現在做為哥哥,貝貝覺得自己都應該主動關心一下小霞,不能就這麼晾著
她。

  貝貝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小霞的電話,過了許久之後,電話居然接通了,那邊
傳來小霞低低的聲音:「喂?哪位?」

  「我。」

  貝貝心中百感交集,我的號碼又沒變,你會認不出來?小霞你故意的吧?「
哦,是哥啊。」

  小霞聲音很小,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她的情緒。

  「是我啊,你還好吧?之前打電話給你,過去找你,都一直找不到你的人。


  貝貝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聽到小霞的聲音,他心中就隱隱有些痛,還有些不
經意的酸楚。

  「有嗎?」

  小霞應了一聲,卻不做任何解釋。

  「現在在哪兒呢?」

  貝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過去看看她。

  「有事嗎?」

  小霞好象並沒有想和貝貝見面的意思。

  「想見見你。」

  貝貝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有什麼話電話裡說吧,我還是那老樣子,有什麼好見的?」

  小霞的聲音懶懶的,她人似乎是躺在一張床上。

  「小霞你生我的氣了?」

  貝貝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沒有啊?」

  小霞始終保持著一種不熱不冷的語調。

  「那為什麼現在連見我都不肯了?」

  貝貝笑了笑,想緩和一下氣氛。

  「你也忙,我也忙,見個面無非是喝個咖啡,聊聊天什麼的,也挺無聊的,
想想還是算了吧,我今天有些累了,想早些睡,如果沒事兒,我掛了。」

  小霞似乎一點也不準備給貝貝面子。

  「別掛,最後一句話。」

  貝貝連忙阻止了小霞。

  「說吧。」

  「你現在到底在哪兒?我過去找你,你不告訴我,我現在趕到霞光去。」

  貝貝被小霞的幾句話弄得更加心神不定,這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

  小霞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開口了:「兩個小時以後,到紅街咖啡見面吧。


  貝貝看了看時間,兩個小時之後,紅街咖啡估計已經打烊了,管它呢,去了
再說吧。

  貝貝趁著這個機會和小怡、葉茗、唐箏包括小芳分別通了電話,最後還打電
話問了問老朱公司的事情,剛剛忙完,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來電話。

  「是我。」

  孟菲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她的聲音顯得很疲憊。

  「…」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意識到孟菲想說什麼,沒等她開口,
貝貝先開口了:「如果孩子真是你張姐捉了,我想她不會傷害你孩子的,她的目
的頂多是為了你不要傷害她妹妹,等我找機會接近那孩子,我就想辦法把他偷出
來還給你吧。」

  「我已經四處找過了,找不到你女朋友的下落。」

  孟菲顯得很絕望:「我真沒有捉她,貝貝,那孩子…」

  貝貝打斷了孟菲的話:「不說了,我說過會在適當的時候把孩子平平安安送
回你手上,我不會食言的,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已經了結
了,以後如果你心有不甘,大可衝著我來,不要再傷害我身邊的人,這樣玩下去
對誰都沒有好處。」

  「好吧。」

  孟菲聽了貝貝的話,心情好了一些:「如果你把我的孩子平平安安送回來,
我們之前的所有仇恨一筆勾銷。」

  「呵呵,但願如此吧。」

  貝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孟菲是他的一個惡夢,他不想在這時候去想關於她
的事情。

  還有一個小時才到和小霞約定的時間,貝貝不想再等,一瘸一拐地下了地之
後,直接驅車離開了水寨,向紅街咖啡廳的方向駛去。

  咖啡廳果然已經打烊了,不過裡面還有些燈光,貝貝從側門走了進去,裡面
的人見到他過來,便把他引進了廳裡,不過小霞還沒有來,貝貝來到熟悉的位置
坐下,服務生問是否打開燈,貝貝拒絕了,後來服務生在貝貝面前點起了一支小
蠟燭。

  坐在熟悉的地方,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伴隨著回憶出現在腦海中,貝貝突
然明白了小霞為什麼要約他到這裡來,記得第一次對小霞許下承諾的時候,就是
在這裡。

  「不管什麼原因,今生今世一定保護你,疼你,關心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不教訓你,不強迫你,每天都抽時間陪你。」

  靠!這些承諾,有哪一條自己做到了?貝貝看著跳動的燭火,眼前出現了那
天小霞開心的神情,時過境遷,心境早已大大不同,還有什麼是可以從昨天找回
的?「過來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貝貝的回憶,他抬頭一看,是露露站在桌子邊。

  「小霞呢?」

  貝貝見到來人是露露,不由得顯得有些失望,她不會不來吧?「她上洗手間
去了,一會兒過來。」

  露露瞪了貝貝一眼:「是我說了你很多好話,你妹妹才答應如果你再打電話
過來,她會考慮接聽一次的。」

  「哈哈,向我邀功嗎?」

  貝貝心裡想,既然她答應了要接聽我的電話,為什麼你不當時告訴我?一聽
就是假的。

  「邀什麼功啊?」

  露露臉有些紅了:「你上次說的話嚇著我了。」

  「嚇到就好。」

  貝貝撇了撇嘴:「這樣你記憶會更深刻一些。」

  露露還想說些什麼,見小霞從轉角處走了過來,便悄悄地退到了遠處。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比知道飛機要出事的那
一刻也要緊張。

  小霞走近之後,貝貝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心中不由得感概萬千,美女看多
了也會覺得都差不多,但是自從靈兒離開之後,至今還沒有一個美女可以與小霞
的美相比。

  這種美貝貝無法形容,只有在見到的那一刻,才會從心底到靈魂被徹底震撼
,才會忍不住感嘆人世間居然有這麼美的精靈。

  貝貝只有在親眼見到小霞的時候,他那顆渾渾噩噩的心才驀然明白:小霞,
我依然深深地愛著你,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永遠不會變。

  可是……「小霞,你過來了?」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緊張得聲音有些變形,就象第一次約會的小男生那
樣。

  「嗯。」

  小霞輕輕答應了一聲,然後在貝貝的對面坐了下來,不過她並沒有抬眼看貝
貝,而是望向了她面前的那杯剛剛送過來的咖啡。

  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這些天不接我的電話,而且
要躲著我?」

  「沒有啊,我只是想出去轉轉,總呆在W城很悶的。」

  小霞抬眼看了看貝貝,眼神中顯得有些淡漠,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反正貝
貝不喜歡她這種表情,他寧可小霞生氣,或者發火都行。

  「下次要去哪裡,叫上我陪你吧。」

  貝貝笑了笑,他試圖感染一下小霞的情緒,要說最初讓她不高興,可能是因
為她去學院就職的時候,自己答應了卻未到場,但她突然變得不太想搭理自己了
,那些更深層的原因是什麼?貝貝不敢往深了想。

  「還是算了吧。」

  小霞也笑了笑,神情一直懨懨的,似乎並不想多說話。

  貝貝站起身,繞到對面在小霞旁邊坐了下來,小霞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
是沒有驅趕他,只是向裡面挪了挪。

  貝貝看著小霞的側影,想伸手去抱抱她,卻不知道怎麼的,對她有了種很陌
生的感覺,而且,抱過之後,該說些什麼?該承諾給她什麼?還是承諾給她…那
些自己從來也沒做到的話嗎?有意義嗎?貝貝嘆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卻又咽回去
了。

  兩人靜默了足足有十幾分鐘,終於還是小霞先開口了:「這麼晚了,哥你如
果沒什麼話要對我說,我先回去了。」

  貝貝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決定把兩人之間的事情徹底地談個清楚,如果該對
她放手,那就放手吧。

  「小霞,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貝貝覺得自己一生都沒有這麼嚴肅過。

  「嗯,我聽著。」

  小霞似乎意識到了貝貝要說什麼,她雖然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但貝貝覺得
她內心肯定沒有她看起來那麼輕鬆。

  「我一直在迴避著一件事情,我知道我終有一天會面對它,雖然我很想讓這
一天晚一些到來,但是我發現越拖下去,對你造成的傷害越大…這不是我想要的
結果。」

  小霞沒有說話,繼續用手擺弄著她面前的杯子。

  「我…曾經很希望我是你的哥哥,可現在…這成了我最恨的事情,我一直都
非常非常的愛你,但現在這也變成了一件讓我最痛苦的事情…如果我不是那麼愛
你,我或許會忽略你是我妹妹這個現實,如果……」

  貝貝組織了半天語言,但還是覺得它們很乾澀,無法完全表達出他現在內心
的真實想法和感受。

  「唉…」

  半晌之後貝貝見小霞還是沒有開口,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我不是你哥哥,
我可能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你,當初…我這個窮學生…根本配不上你,對你的那份
愛,可能應該永遠埋藏在心裡…我不知道我現在該說什麼…我只知道…現在無論
讓我在你面前做什麼決定…我還是會非常痛苦…」

  「配不配?」

  小霞低低地嘀咕了一句,神情有些黯然:「幹嘛要說這種話?」

  「面對你的時候,我就象是看到了一池清水,它剛好可以照出我內心的醜惡
,你是我心底裡唯一還未沾染的純淨,我很怕自己會失去你,永遠的失去你…可
是我無法擁有你,我不敢去褻瀆我內心那唯一的聖潔和美麗…我不知道…我有時
候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

  貝貝放在桌面上的手無力地握了握拳,似乎想抓住什麼永遠也抓不住的東西


  「你想對我表達什麼,不要說得那麼抽象好不好?我聽得好艱難…」

  小霞終於抬起頭正視著貝貝的眼睛,她這一看,倒把貝貝的目光給嚇了回去


  「我…」

  貝貝一下子又吱吱唔唔了起來。

  小霞突然伸出手捧住了貝貝的臉:「哥,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是愛我的,
但因為我是你的妹妹,你怕傷害到我,所以一直迴避著我,不肯面對這個現實?


  「是…」

  貝貝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這麼簡單幾句話,為什麼被你說得那麼複雜?我聽了半天楞是沒聽懂。」

  小霞收回雙手,再次端視著面前她的杯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小霞,你還生我的氣嗎?」

  貝貝讀不懂小霞現在的表情,只好主動問了一下。

  「生氣?」

  小霞抬起頭,楞了一會兒又低下了頭去:「我生自己的氣。」

  「啊…」

  貝貝好象更加糊塗了。

  「我很生氣自己為什麼是你妹妹,很生氣自己總是為了這些事情不開心,生
氣自己…總是懷疑你已經不再愛我了…」

  小霞說完這些話之後,神情變得更加黯然起來。

  「你怎麼會認為我不愛你了呢?我只是太愛而不敢愛…想愛而不敢愛而已…


  貝貝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是嗎?你愛我?一直躲著我…答應我的事情,可以當作兒戲,打了電話,
我沒接,就再也不打了,找我一次,沒找到,就再也不找了,聽露露說我去了美
國,可好,你老人家徹底自由了,滿世界瀟灑去了…如果這也算是愛…我沒話說
了。」

  小霞內心的怨氣果然還是有的,這時候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貝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霞其實生的氣很簡單,是自己把她想複雜
了,說到底,如果那天不是因為小雨的事情不能去參加她在學院的就職演說,她
也不會那麼生氣,她生氣之後自己打她電話不通,找她人不到,不該就那麼放棄
了…也不能說是放棄,好象貝貝那時候潛意識裡有一種想法,一種想放棄的想法
…反映到實際的行動上之後,就成了逃避。

  「我錯了…」

  貝貝沒話好說,只好認了個錯。

  「被誰給馴得這麼服貼了?這麼快就認錯?」

  小霞有些怪怪地看著貝貝。

  「我確實錯了,我道歉,小霞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

  貝貝低著頭,開始採取無賴戰術了。

  「錯在哪兒?」

  小霞再次把手摸上了貝貝的臉,貝貝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感覺小霞就象一位
母親看著自己做錯事兒的淘氣小男孩兒一樣。

  「錯在…沒有認真執行自己在這裡曾經對你的承諾…」

  貝貝輕輕把小霞放在自己臉上的那隻手握進了手心裡,用兩隻手小心地把它
包起來,仔細撫摸著。

  「原來你還記得啊…」

  小霞稍稍使了點力,沒能把貝貝握住她的那隻手給收回來。

  「嗯…」

  「好了,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估計你回W城來事情也不會少,我想你
該說的也都說了,我們各自早些回去吧。」

  小霞說完便站起了身來。

  「小霞,還在生我的氣嗎?」

  貝貝心中變得很有些不安。

  「生你的氣幹嘛?只是弄得我自己不開心罷了。」

  小霞打了個呵欠:「我真的扛不住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

  貝貝也站了起來。

  「還是各回各家吧,你送我,自己回去就太晚了…」

  小霞拒絕了貝貝的好意。

  「我晚上不回去了,就在你那裡歇了吧。」

  貝貝從桌子邊走了出來,腿雖然很疼,不過還能忍得住。

  「因為你很長時間沒在那裡住了,我把你的房間拆了做別的用了…」

  小霞向貝貝做了個抱歉的表情。

  「不要緊,我和你一起睡吧。」

  貝貝說這話有一點點想驗證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是否還和從前一樣的意思


  「這樣不太好吧?」

  小霞走在了前面,回了一句,但並沒有回頭。

  「我是你哥哥…」

  貝貝被小霞拒絕了之後,心裡隱隱有些不好受。

  「我覺得我們在一起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好,以後我要嫁人,哥你也要娶妻,
這些事情…讓人知道了似乎不太好。」

  小霞說完之後回過頭來又補了一句:「哥不要誤會了,我真沒生你的氣了,
以後你想打電話給我隨便打,我不忙的時候,一定會接你電話的。」

  「我怎麼老感覺你情緒不太對啊…」

  貝貝上前了兩步,拉住了小霞的手臂。

  「我真沒什麼。」

  小霞被拉住手臂之後,把頭轉了回來向貝貝笑了笑:「這些話不都是你對我
說的嗎?」

  「你真沒生氣?」

  貝貝還是不太相信,小霞的轉變好象有點大,超出了他的預期,雖然貝貝一
直希望小霞能盡快從和自己的這份感情中走出來,但她如果真的走出來了,貝貝
反而有些無法接受。

  小霞踮起腳尖在貝貝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嗯…」

  小霞笑了笑,轉身從咖啡廳的側門走了出去,走得很快,貝貝腿疼跟在她身
後有些艱難,不過還是快步跟了過去,兩人一直到小霞的車子邊,小霞都沒有回
過頭來,露露已經把車門打開了,小霞坐上去之後,回過頭來向貝貝甜甜一笑,
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貝貝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小霞的車子已經發動了,很快車子就離開了停車場
,消失在了轉角處。

  貝貝心中生出莫名的失落感,小霞生氣他不怕,不理他他也不怕,但是她現
在這種態度,卻讓貝貝有種莫名其妙的心慌,但是…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貝貝呆呆地在車子裡坐了半晌,頭腦中變得一片
混亂,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呢?小霞的態度!她不愛自己了嗎?貝貝似乎一
直希望小霞能從對自己的那份孽愛中走出來,小霞今天似乎真的走出來了,可是
…自己心裡現在怎麼會這麼難受呢?天又在下雨了,車裡變得有些冷,貝貝發動
了車子,漫無目的地在市區內四處行駛著,他覺得他這一生從來沒有這麼失落過
,上次在上海,目睹了院長和導師的那一幕之後,那時的失落是一種卑微的失落
,人窮志短,一切甚至要歸結為命運,不敢奢望也無從奢望。

  可是,到了今天,自己一直守護著的,一直珍藏在心底的,這份真愛,這份
唯一的真愛,就這樣讓她去了嗎?如果有一天,小霞穿上了婚紗,看著別人一臉
幸福地牽著她的手,為她戴上婚戒,親吻她的臉頰,自己會是什麼感受?貝貝突
然身上一陣顫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寒意突然襲上了心頭,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抵
禦這種寒冷。

  貝貝取出手機,急急地找到了小霞的號碼然後撥打了過去,手機響了許久那
邊才接聽。

  「怎麼總是這麼久啊?」

  貝貝忍不住抱怨了一聲,之前他打給小霞的電話,正常情況下,小霞總是很
快就接聽的。

  「剛才下車,剛剛到家,沒注意手機在響。」

  小霞淡淡地解釋了一句,用貝貝最不喜歡聽到的那種語氣。

  「是嗎?」

  貝貝心中煩亂,他不太相信小霞的說法。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我好累要去洗了。」

  小霞語氣中似乎多了一絲慍怒。

  「今晚我坐飛機回W城,飛機失事了,你應該聽說了吧?一百多名乘客只活
了不到十個…我本來以為我不能活著來見你了。」

  貝貝隨便找了個話題出來,當然也有想引起小霞關心的意味。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貝貝都沒聽到小霞的回話,不由得有些奇怪,他
只好接著問了一句:「小霞你在聽我說話嗎?」

  「不好意思,剛才臥室的門打了半天沒打開,哥你說什麼呢?再說一遍…」

  開門?我怎麼沒聽到聲音?她這種語氣,實在讓貝貝沒辦法再向她這裡找關
心了,貝貝不知不覺已經把車子開到了霞光大廈的下面。

  「小霞,我已經到霞光了,我上去找你吧。」

  「我沒住在那裡了,以前你經常晚上加班,我住在那裡是為了方便你來找我
,不過你那時候也沒怎麼找我…住在公司的上面畢竟還是不太方便,現在我搬出
來住了…」

  「這樣啊?你現在搬到哪裡去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貝貝看了一眼雨中的霞光大廈,奮力把車子調了個頭,濺起一地的雨水。

  「我現在和爸爸住在一起,爸爸這個人脾氣不太好,你過來不是很方便。」

  小霞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貝貝。

  「他不是你親爸爸,我是你親哥哥,有什麼不方便的?倒是小霞你住在他那
裡似乎不太方便…」

  貝貝心中變得有些酸酸的,失去了小霞,他現在誰的醋都吃。

  「他永遠都是我的親爸爸,在我心中只有他才配得上父親這個稱號,貝貝你
不要亂說話!」

  小霞聽到貝貝的後一句話之後,好象真的生氣了。

  「現在我連哥哥都不是了…」

  貝貝心中越發鬱悶起來。

  「好了,我真的不能再說了,我要洗了,哥你也早些睡吧,我掛了啊…」

  小霞的聲音裡似乎已經有些厭煩的情緒了。

  「我還在外面。」

  貝貝把車子踩得山響,似乎想提醒小霞。

  「那你早些回去吧,拜拜!」

  說完小霞就掛斷了電話。

  「操!」

  貝貝重重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沒打這個電話倒好,打了這個電話之後他比
之前更鬱悶了。

  貝貝騷擾不了小霞,只好打電話到露露那裡,他想了解一下小霞這一個多月
的行蹤,包括她的思想是怎麼起這麼大變化的。

  露露的電話倒是一打就通,那邊安靜得出奇,看來她也已經要安歇了。

  「貝貝找我?」

  「嗯,」

  貝貝整理了一下思路:「露露,小霞這一個多月都去了哪裡?她平時應該和
你交流比較多吧?她思想都有些什麼變化?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小霞知道你總愛找我,她有什麼思想變化會告訴我嗎?別的我不是很清楚
,有件事你是知道的,小霞找到她媽媽了,最近她一直在忙著想讓她媽媽回到她
和她爸爸身邊,可能遇到了些困難,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偏偏你這時候找她,我
建議你過了這段時間再去找她吧,不然會惹她煩的。」

  「是這樣啊?」

  貝貝不由得有些心虛,他和‘秦素素’之間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死結
,濫啊濫啊!生物本能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玷污著愛情,小霞的愛,自己配嗎?「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貝貝你以後還是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好不好?夾在你們兄
妹之間我真的很難…」

  露露的聲音顯得很委屈。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啊?」

  貝貝現在只能虛張聲勢了,先鎮住露露再說,不然自己以後想了解小霞的行
蹤都難了。

  「貝貝…」

  露露有些怕了。

  「好了,現在告訴我小霞搬到哪裡去住了?」

  貝貝找露露的最重要目的是這個。

  「我也不知道。」

  露露很堅決地回答了貝貝。

  「靠!你剛才不是和她一起回去的嗎?騙誰啊?信不信我馬上派人把你捉到
水寨去?」

  貝貝聲音又大了起來。

  「我真不知道,你就算是把我吊起來打一頓我也不知道啊?」

  露露怕了一下之後似乎又不怕了。

  「我會把你扒光吊起來的。」

  貝貝有些泄氣,就算露露知道,再逼她也沒意義了,小霞肯定不讓她說。

  「貝貝你還在外面吧?快回去吧,這麼晚在外面遊蕩會有危險的。」

  露露知道貝貝和她開玩笑,倒也不以為意。

  「我在外面遊蕩,危險的應該是別人吧?」

  貝貝嘆了口氣:「小霞現在連這樣關心我一句都不肯了。」

  露露一聽到小霞的名字,便選擇性地沉默了,好象她並不願意自己捲入到他
們兄妹之間的事情中去。

  「好了,露露你睡吧。」

  「嗯,貝貝你也早點回去。」

  露露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露露的電話之後,田妮的電話打了過來,她的手機號雖然找回來了,不
過她還是換了個號碼:「貝貝,這麼晚了在哪兒玩兒啊?還不回來?」

  「我馬上就回了。」

  貝貝情緒明顯比較低落。

  「出什麼事了嗎?」

  田妮果然很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

  「沒什麼事啦!我這就回來了。」

  貝貝掛斷田妮的電話驅車向水寨中駛去,回去之後發現田妮在他房裡坐著,
貝貝強打精神問了她一聲:「怎麼還不睡啊?」

  「剛陪著爸爸媽媽聊天一直聊到現在。」

  田妮看著貝貝笑了笑:「他們說了很多你小時候的醜事。」

  「靠!我小時候有什麼醜事?我一直是三好學生,優秀幹部,有什麼醜事也
一定是編出來的。」

  貝貝走過去揉了揉田妮的腦袋,然後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去,給倒杯茶來
喝!」

  「我又不是你家的丫環!」

  田妮雖然嘟著嘴,但還是乖乖地起身給貝貝倒茶去了。

  「唉…還是老婆對我好啊。」

  貝貝感嘆了一聲,他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小妮子,你那裡的傷好
些了嗎?」

  「哪裡的傷啊?」

  田妮看起來有些納悶的樣子。

  「那裡。」

  貝貝指了指田妮兩腿之間。

  田妮‘啊!’地驚叫了一聲,然後把貝貝的手指推開了:「流氓啊!」

  「行了,我還真對你起不了那份心思,是你姐姐要我關心一下你的。」

  貝貝搖了搖頭。

  「這裡不需要你關心!」

  田妮脹紅著臉,這些傷讓她又想起了木易,心中不由得有些難受。

  「那哪裡需要我關心啊?」

  貝貝笑了起來,用手指了指田妮的胸前:「是不是這裡?是這個還是這個?


  「你!」

  田妮被弄得說不出話來了。

  「說真的,你那裡的傷好了沒?別弄得發炎了就不好了,我有朋友是專看這
個的,讓她幫你瞧瞧。」

  貝貝說的是鐘醫生,不過鐘醫生是看婦科的,不知道田妮這算不算,應該算
是吧?叫做…外陰部外傷之類的?「不用了,姐姐也真是!讓她不要說,她偏要
說!」

  田妮看起來有些傷心。

  「她是關心你,是不是真的沒事兒?別整出大毛病來了,你要是怕讓別人看
,就讓我幫你看看好了。」

  貝貝倒不是說笑,那麼嬌嫩的地方,聽張婕說有點腫了,貝貝還真有些心疼


  「去去去!你這個大流氓!誰要給你看啊?」

  田妮看來是捂死也不想就醫的。

  「靠!真是好心沒有好報,那個啥啥啥的咬了呂洞賓…」

  貝貝說歸說,最後還是很認真地說了一句:「鬧歸鬧,如果上了藥那裡還有
什麼異樣,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別當成兒戲了。」

  「知道了,真囉嗦!」

  田妮心情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幾次抬起頭看著貝貝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心事嗎?」

  貝貝一眼就看出田妮有話對他說。

  「有件事…我反覆想了,還是要告訴你。」

  田妮低下了頭去。

  「什麼事?」

  貝貝雖然問了一句,但從田妮的臉上他基本上明白她要說什麼了。

  「就是…」

  田妮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我說了…你答應不要怪我,不要看不起我…我
就說,不然我就不說了。」

  「嗯,說吧,我保證不會怪你,不會看不起你。」

  貝貝喝了口茶,神情顯得並不是很在意。

  田妮一直盯著貝貝的眼睛,把他的茶杯給拿了放到了桌子上,似乎是想讓他
專心一些:「你發誓!」

  「我發誓!」

  貝貝連忙裝作嚴肅了起來。

  「發誓一點誠意也沒有…」

  田妮似乎有點擔心她將要說出來的事情對兩人是毀滅性的,所以特別在意貝
貝現在的表情。

  天地良心!貝貝簡直沒辦法了,他把手摸到了自己的心口上:「我摸著我的
心發誓,這樣夠有誠意了吧?」

  田妮嘟著嘴,低下頭一言不發了。

  「是不是要我摸著我老婆的心口發誓才行啊?」

  貝貝把手向田妮的胸前伸了過去,田妮驚叫了一聲把他推開了。

  「別鬧了,我和你說正事兒。」

  田妮眉頭一皺,眼圈似乎都紅了。

  「哦…」

  貝貝只好又重新嚴肅起來。
2017-1-31 14:1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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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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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昨天…不,應該是前天晚上…」

  田妮似乎一直在猶豫著怎麼措辭。

  「嗯。」

  貝貝雖然什麼都知道了,不過還是假裝很注意地聽田妮講。

  「那個孟菲帶了幾十個人來捉我,幸虧木易反應快,我們後來才逃進了樹林
裡,後來木易殺了他們一大半人,他們才沒敢繼續追我們了…」

  「嗯,木易的身手確實不錯。」

  貝貝插了一句,表示他聽得很認真。

  「後來…後來…我在樹林裡摸著黑亂走,一不小心踏空了…木易為了救我,
和我一起掉了下去…」

  田妮抬頭看了看貝貝。

  「出什麼事了?」

  貝貝假裝出很緊張的樣子。

  「後來我攀住了一棵樹,木易抓住我的身體,我們才暫時沒事了…不過…不
過…」

  田妮不止是眼圈紅了,臉也紅了。

  「不過什麼?」

  貝貝雖然聽到木易大概地說了一下,但是對細節並不是很清楚。

  「他在下墜時扯住了我的褲子,把我的褲子給扯掉了…」

  「哦…」

  貝貝能想象出當時的場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唉……「後來那棵樹斷了
,我和她一起掉到了水裡…」

  田妮又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我喝多了水昏迷過去了,醒來的時候…」

  貝貝沒有再插嘴,等田妮她自己說,她願意說出來更好,也免得她一直為這
件事苦惱,說句心裡話,貝貝聽到木易說了之後,心裡當時雖然有些不舒服,過
了之後,倒也覺得沒什麼了,就象自己的老婆要生孩子,總是光著屁股要給一群
男人看的,那也沒辦法。

  「醒來的時候…」

  田妮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怎麼了?他把你強姦了?丫的!明天我先殺了他,再奸了他老婆,把這事
兒找回來!」

  貝貝裝出義憤填膺的樣子。

  「你怎麼是這樣一個人啊?」

  田妮不哭了,拿眼睛瞪著貝貝。

  「哦…」

  貝貝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不太合適,說殺了他還象回事兒,再奸了人家
老婆,似乎有公報私仇的嫌疑了。

  「他可能以為我死了,所以對我進行人工呼吸和…和…胸部按壓,才把我救
活過來…」

  田妮終於把事情給說了出來,頭又低了下去,似乎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情一樣。

  「哦…他那是救你…只要沒對你做什麼別的過分的事情,我們應該感謝他才
對。」

  貝貝這些話似乎早有準備。

  「貝貝你不怪我?」

  田妮眼睛怕怕地看著貝貝,貝貝沒有發火,也沒有起來暴走,似乎讓她有些
意外。

  「我怪你幹什麼?你能活著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起身到田妮身邊坐下,輕輕抱住了她,他知道這時候關心她肯定能讓她
心生感激,男人還是應該寬容一些的好。

  「你真好。」

  田妮又哭了起來,大概是貝貝的大度把她感動得一塌糊塗了。

  「我其實一直對你都很好…」

  貝貝趕緊趁機扭轉之前的不利局面。

  田妮哭了好一陣子之後,才又抬起頭來:「我還有事要告訴你。」

  「說吧。」

  貝貝一副蝨多不癢,債多不愁的模樣兒,要說你一次就說個夠吧!不過他內
心也頗有些感概,這個死妮子脾氣是不好,但是她倒是沒把這些事情瞞著自己,
也算難能可貴的了。

  「後來我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醒來的時候怎麼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個木易就睡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
睡在我身邊…」

  田妮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貝貝,好象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再多說這件事的。

  「他睡你身邊?」

  貝貝皺起了眉頭:「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他把手搭在我的肚子上…」

  田妮見貝貝神色有些不對,心裡變得緊張起來。

  「他抱著你?」

  貝貝沒聽到木易提起這事兒,不由得還是有些警覺。

  「應該算不上吧?」

  田妮聲音變得有些怯怯的了。

  「你覺得他對你有那方面的意思嗎?」

  貝貝綜合了田妮和木易兩人的說法之後,覺得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怎麼知道啊?」

  田妮臉有些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算了,別想多了,明天我遇到那小子,我好好問問他。」

  貝貝又安慰了一下田妮。

  「你真的不怪我?」

  田妮似乎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雖然張婕一再交待她編個謊把貝貝瞞過
去算了,她最後還是決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貝貝。

  「不怪你,又不是你出去和別的男人偷情,我怪你做什麼,我只怪自己沒有
保護好你,差點讓你出了事…」

  貝貝繼續撫摸著田妮的頭髮,表示自己確實沒有怪她。

  「那件事…你就不要問木易了…也許他只是想救我,是我把事情想複雜了。


  田妮不時地觀察著貝貝的表情,她現在很想鑽進他的心裡,看看他內心的真
實想法,雖然貝貝顯得很大度,但田妮認為他內心不一定是這麼想的。

  「好吧,你說不問,我就不問了…」

  貝貝答應了田妮,事實上木易那邊貝貝也很難處理,要說侵犯,是自己侵犯
木易在先,是自己對他做了那麼噁心的事情。

  田妮安靜了好一會兒,突然又開口了:「你怎麼反應那麼平淡?是不是對我
無所謂了?或者你的兄弟欺負我你不在乎?」

  貝貝被田妮這句話一下子嗆住了,剛剛喝的一口茶差一點沒噴出來,貝貝好
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丫的不是極左就是極右,今天算是服了你了。

  「不是我不在乎,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我看中的只是你的人,而不是
你的身體,我想我們這麼長時間的感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你哪一次
出事…我不是急得半死?幹嘛這樣懷疑我?」

  「從上次我和那個部隊的臭女人打架開始,我覺得你對我已經沒有以前那麼
在乎了…」

  田妮顯然對自己的信心不是很足,經常需要貝貝的行動來證明一些什麼,特
別是在發生了木易的事情之後。

  「你想多了。」

  貝貝頗有些無奈:「現在你就和我的親人是一樣的,不管是誰傷害了你,比
傷害我自己還讓我難受,但是每件事情都要單獨分析對錯,我總要慢慢成長起來
,不能總象以前那麼衝動吧,你說對不對?」

  田妮靠進了貝貝的懷裡,半天沒再說話。

  「早點回房睡吧,今天飛機上你嚇得不輕,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貝貝推開了田妮,因為小霞的事情,他心情其實比較煩,回來之後反而安慰
小妮子去了。

  「趕我走啊?」

  田妮好象有些不高興。

  「說到哪兒去了?要不今晚你就在我這裡睡?待會兒我們先一起來個鴛鴦戲
水好不好?」

  貝貝笑了起來。

  「去!」

  田妮站了起來:「貝貝你早點睡吧,我回去了,不用送我。」

  「嗯。」

  貝貝把田妮送回了她的房間,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洗過之後,坐在床上
發呆,他不停地回憶著晚上小霞的一些話語,然後琢磨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小霞她好象很煩我了?貝貝越想心中越煩,偏偏腿這時候也更加的疼了,告
訴她我差點發生空難,她居然裝作沒聽到,這也太過分了吧?就算是上次得罪了
她,她對自己的感情淡漠了下去,但畢竟還是親兄妹啊?小霞她到底是出了什麼
事情?反正她已經很煩自己了,還不如徹底把她惹煩,然後看看癥結到底在哪裡


  貝貝鬼使神差地取出了手機,開始撥打小霞的電話,在面對自己深愛的那個
人的時候,人往往會錯誤地判斷一些事情,而且做出一些錯誤的事情,一切都不
知道是被什麼所驅動,現在的貝貝,也許只有小霞可以再次讓他生氣、絕望、瘋
狂甚至暴走。

  手機鈴聲還是響了很久那邊才接通,小霞似乎被吵醒了,果然很有些煩:「
哥你幹什麼?」

  「還沒睡啊?」

  貝貝笑了笑,你丫的生氣吧,最好氣得從床上暴跳起來,我就有理由過去找
你好好談了。

  「你覺得我還沒睡嗎?看來以後我要考慮關手機睡覺了。」

  小霞並沒有暴跳如雷,聲音顯是很有些淡漠。

  「既然吵醒了,那就多說幾句話吧。」

  貝貝沒能激得小霞生氣,不由得有些失望。

  「快點說…」

  小霞似乎有些迷糊。

  「我睡不著。」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他好象只是想聽聽小霞的聲音,而現在小霞的
聲音中帶著些厭煩和疲累,卻不是他期望的,如果小霞罵他一頓,可能貝貝還好
想一些。

  貝貝等了半晌,發現電話那邊沒什麼反應,又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小霞略有
些沉重的呼吸聲,暈倒…她不會是睡著了吧?貝貝想掛斷電話,但卻不忍掛斷小
霞那熟悉的聲音,聽到她的呼吸聲,就仿佛看到她睡著時可愛的模樣兒,那是多
久前的事了?一陣胡思亂想之後,貝貝感覺心中突然很痛,是自己錯了嗎?還是
這個世界錯了?「小霞,我知道你睡著了,聽不到我說的話,可我還是想對你說
,我現在好痛苦…心痛…心很痛。」

  「我好害怕失去你…」

  「可是我該怎麼做呢?」

  貝貝不停地說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電話那端始終只
有小霞的呼吸聲,一點回音也沒有。

  終於貝貝自己累得不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迷糊了過去,他開始胡亂做夢,
夢到小霞對著他笑,他把小霞攬入了懷中,然後對她說:‘我就知道你沒有生我
的氣了。

  ’貝貝突然醒來的時候,是早上七點多鐘,他沒有睡幾個鐘頭,感覺還是很
累,不過剛才做了什麼夢他不記得了,只是驚了自己一身的汗。

  貝貝看了看手機,顯然已經掛斷了,小霞她起床了嗎?貝貝很想打個電話過
去,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昨晚上到底在幹嘛?幹嘛大半夜的騷擾她?讓她
討厭自己嗎?操!自己這個大笨蛋,怎麼把和小霞之間的關係弄到了今天這個地
步?以前她那麼依戀自己,現在怎麼會這樣了呢?吃過早飯,貝貝謊稱要去公司
處理公務,告別了陳雪小雨她們,驅車向霞光大廈奔去,現在大華夏究竟成了什
麼樣子,貝貝似乎很久沒關心了,路上朱巡更打來電話,說四百人手今早已經全
部過了邊界,進入了金三角地區,暫時由王朝軍領著,住在張婕的山寨裡。

  貝貝只是應了幾聲,他現在的心思全不在那上面了,就算擁有了自己的一塊
疆土又如何?沒了小霞,他的整個世界都沒了。

  貝貝快速地來到了小霞的辦公室,現在雖然上班了,但是連露露都不在那裡
,貝貝只好坐在露露的位置上等她們過來。

  等了半個小時之後,露露居然還沒有來,貝貝忍不住了,用身邊的電話機打
露露的手機,不一會兒就打通了。

  「您好,哪位?」

  露露標準的工作式接電話音,和小怡當自己秘書時那甜膩膩的聲音很不一樣


  「我,小霞什麼時候過來?」

  「是貝貝啊?你在霞光?你和小霞約了嗎?」

  貝貝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成什麼了?難道見李董還要事前預約?露露你
拿我當誰啊?「沒約,她今天什麼時候過來?」

  「她今天可能不過去吧?我今天休假,具體她今天的安排…要不你到公司人
事那邊去問一問?」

  「露露,我警告你啊,我妹妹小霞對我冷淡一些,她是我妹妹,我不和她計
較,你再拿這種官腔和我說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貝貝可能有些急了,聲音也變得不太客氣起來。

  「李總,你再逼我,我只有辭職不幹了。」

  露露似乎一點也不畏懼貝貝的淫威。

  貝貝這下還真的沒轍了:「算了,就當我沒打這個電話好了,以後我不逼你
了。」

  貝貝說完之後掛斷了露露的電話,坐在那裡生著悶氣,事情越來越讓人煩燥
了,現在不只是小霞不理他的事情,而是想見她的人都有些困難了!貝貝在沒有
解決小霞的事情之前,還真沒有什麼心思處理其他的事情,他象熱鍋上的螞蚊一
樣在露露的位置邊走來走去,估計小霞今天還真不會過來了,看來必須要另做打
算才行。

  她會和那個黃醫生在一起嗎?現在提到黃醫生,貝貝已經不象之前那樣恨得
牙咬咬了,如果小霞以後真的要嫁人的話,也許那小子最適合她了,但是…唉…
這種感覺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如果是為了小霞好,自己離開成全她和黃醫生也許是個最正確的選擇,但是
就這樣離開,心中很不舒服,小霞就算是為了上次的事情生氣,這樣對自己沒道
理啊?到底是怎麼了?貝貝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一個人來,找她可能會把事情
變得更複雜,但是不找她,現在似乎已經沒有可以找的人了。

  貝貝打通了田妮的新號碼,這懶蟲還在床上睡覺。

  「今天那裡還疼嗎?」

  貝貝假惺惺地先關心了一下田妮:「你幫我看看你那裡,沒有發炎什麼的吧
?」

  「什麼叫我幫你看看?不給你看!」

  田妮剛睡醒,顯然精神比較好,說話象是在發春。

  「哈哈,不開玩笑,你姐姐特意把這件事交待了我,我當然要盡到自己的義
務啊。」

  單刀直入讓田妮幫忙,這小妮子肯定會起疑心,還是先哄她開心會好一些。

  「被蚊子咬了,抓破了,昨天上了幾次藥,不會發炎的,只是那裡好癢,又
不能抓。」

  貝貝不提,田妮還不癢,貝貝一提起來,田妮感覺那裡又有些癢了。

  「千萬不要再抓了,如果實在癢得難受,就揉揉。」

  貝貝提醒了一下田妮。

  「你怎麼說的話那麼怪啊?什麼叫揉揉?」

  田妮似乎心情比較好,而且她明顯誤解了貝貝的意思,因為貝貝現在根本沒
心情往那方面去想。

  「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哈哈,我只是說不要抓了,被蚊子咬了越抓越癢的…


  「嗯。」

  田妮皺起了眉頭:「我昨晚睡著了以後,又把身上抓破了幾塊。」

  「唉…不行的話,再睡覺的時候你戴個手套吧。」

  貝貝很想快點談入正題,但是不讓田妮感受到自己的關心,她肯定不會幫忙
,貝貝必須要耐心一些才行。

  「反正過兩天就好了…小時候被蚊子咬也是常事兒了,只是這麼多年都沒有
被咬得這麼慘過了…」

  田妮雖然被蚊子咬得有些慘,但現在見貝貝這麼關心她,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唉…都是我不好,讓你吃了那麼多苦,以後我一定想辦法補償你的。」

  貝貝態度好得讓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哼!你不要那麼花心就好了,別的我倒不要求你什麼。」

  靠!除了花心之外,我對你哪點做得不好了?男人不花心,世界能發展到今
天嗎?人類能進步嗎?唉…不就是為了當上皇帝之後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那
麼多人才拋頭顱,灑熱血改朝換代,一代一代推著歷史的車輪向前滾滾前進嗎?
「早上的豆米粥熬得不錯,我讓他們給你留了一份,記得喝了。」

  貝貝避重就輕,轉移開田妮的話題,這死妮子經常自開一個話題,然後把她
自己氣得半死,最後還要賴到貝貝身上。

  「好的,你對我真好,對了,昨天你約了木易和他夫人,到時候我要去嗎?


  田妮總算覺出貝貝對她的好了,也許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能接受貝貝的花
心罷了。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那…我就不去了。」

  田妮順勢推掉了這件事,和貝貝談了木易的事情之後,她有些難以面對他們
兩人都在場的情景。

  「嗯,好的。」

  貝貝閒話扯了半天,還是沒能扯到正事上面去,心裡不由得有些著急。

  「貝貝你一大早就起來了?到哪裡去了?」

  田妮終於想起了這一點。

  「呵呵。」

  貝貝趕緊把話題往他所期待的方向引去:「我到霞光這邊來了,想找小霞,
結果找不到她的人。」

  「怎麼沒約好啊?」

  田妮聽到貝貝提起小霞,心中還是有所顧忌,語氣也變了一些。

  「她不知道為什麼生我的氣了,我問露露,露露也不告訴我。」

  貝貝準確地說,打這個電話給田妮,是想通過田妮了解一下小霞現在真實的
思想狀況,田妮即使不想接近小霞,讓她找露露側面了解一下也行,畢竟她和露
露是曾經的死黨。

  「你妹妹生氣是不需要理由的。」

  田妮撇了撇嘴。

  「對了小妮子…」

  貝貝順理成章地把話題引了過去:「你現在是小霞的嫂子了,以後事事處處
對她顯得大度些,她現在生我的氣,要不你主動和她聯繫一下吧,了解一下到底
是個什麼情況,我是個男生,不太好了解自己妹妹的真實想法,而且我工作又忙
,你如果能幫我和她溝通溝通,我會很感激的。」

  「你知道我和你妹妹前一段時間鬧得不愉快,還讓我去找她,我不是自討沒
趣嗎?」

  田妮似乎不太願意接手這份差事。

  「你那麼聰明,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貝貝笑了笑:「我只想知道她最近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露露不肯和我說實
話,你如果見不到小霞,至少可以套一下露露的話。」

  田妮被恭維了以後,實際上是在貝貝的啟發下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好吧,
我就和露露說我又和你吵架了,然後找她訴苦去,順便看看能不能接近小霞。」

  「嗯,盡快給我消息。」

  貝貝離開了霞光,驅車去了美聯集團總部,貝貝如果說做了些事業的話,美
聯的生意基本上是他做起來的,新華夏卻是朱巡更和靈兒的功勞,貝貝去那裡當
然也是為了看看葉茗和唐箏……田妮這些天得到貝貝關照,心氣兒還比較順,得
了貝貝的指示之後,還真把它當成了事情來作,心裡想著做嫂子的怎麼也得大度
一些啊?田妮先打通了露露的電話,互相問了幾聲好之後,然後照例向露露倒了
倒苦水,貝貝對她不好之類的,最後才很委婉地提出很久沒有見到小霞了,想見
見她。

  露露確實是和小霞在一起,小霞拉著她去了傢具城,原來她搬進新居之後,
想在母親回家之前為母親親手挑辦一些家居飾物。

  「田妮打電話來,約你中午一起吃飯。」

  露露掛掉田妮的電話之後,向小霞匯報了一聲。

  「呵呵,做貝貝的說客來了。」

  小霞輕笑了一聲,她的情緒似乎並不象貝貝感受到的那樣。

  「你怎麼肯定?她說她和貝貝吵了架,心中不舒服,所以想找我一起坐坐,
然後就提到你,說很長時間沒見到你了,也想和你一起坐坐…」

  露露似乎不太相信小霞的推測。

  「這麼巧?」

  小霞站住了,回過頭看著露露:「我昨天故意冷落了貝貝,今天他去公司找
我找不到人,然後田妮的電話就來了,不是他派來的又會是別的什麼?不信你等
著吧,甜甜一定是想打聽我到底在怎麼想。」

  「那…我們中午去見她嗎?」

  露露變得有些猶豫。

  「她要是沒事兒,你現在就把她叫過來吧,我倒想看看她得了貝貝什麼好處
,變得這麼乖了。」

  小霞說完繼續向前走去,進到一個飾物店中,開始一件一件地看著。

  露露怔了怔,她也不清楚貝貝和小霞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不過有一點她
是清楚的,那就是小霞好象從接了貝貝的電話開始,心情就變得特別的好,而且
從她言語之中,似乎沒有之前她和貝貝之間鬧矛盾的那些特徵。

  露露撥通了田妮的電話,說小霞和她就在XX傢具城,而且小霞約她現在一
起逛,田妮見計謀得逞,不由得大喜,連忙從水寨中取了輛車,向傢具城方向駛
了過去。

  田妮趕到傢具城中的時候,小霞和露露正坐在一樓中部的休閒廳裡喝飲料,
見到田妮過來,小霞並沒有起身,只是向她笑了笑。

  田妮坐下來之後顯得有些尷尬,於是先和露露打了聲招呼,她心裡想,小霞
你得意什麼啊?如果不是為了貝貝,我才不來找你呢!「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真是難得難得…記得前兩年我們之間生氣了,如果我不主動找你說話,你是不會
理我的,這次倒是很意外啊?」

  小霞一邊用吸管喝著飲料,一邊向田妮打趣。

  「…」

  田妮想說兩句什麼,又壓住了,她當然記得此行的任務,好半天田妮才裝了
個笑臉出來:「過去的事情,難得你還記得那麼清,上次同學聚會,就你沒去,
好歹我們也同學了一場,怎麼也要關心一下,你說是不是?」

  小霞沒再吱聲,她心裡在想,田妮你就算是來探消息的,也專業一些啊?編
些個理由自己都不相信,卻要來騙我,你在乎同學情誼?怎麼不說我們四年在一
起的感情?這話還說得真是有意思!「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們兩個慢慢聊。」

  露露覺得自己還是少摻和這些事情的好,萬一貝貝又打電話過來問,說也不
好,不說也不好,乾脆什麼也不知道,那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了。

  「最近公司忙嗎?」

  露露走了以後,田妮見小霞不吱聲,不得不主動挑起話題,不然怎麼完成任
務呢?「好啊,本來我也沒操什麼心,聽說盛世把總部搬到B京去了?」

  小霞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田妮聊著,她就想看看田妮會怎麼繞到主題上去。

  「是啊,那邊接近首都,今年又是奧運年,發展空間更大一些。」

  田妮不曾關心過盛世為什麼會遷移,這些話全是想當然。

  「聽露露說,你和貝貝又吵架了?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活寶,我很難想象你
們現在居然還能在一起。」

  小霞故意戳了戳田妮的痛處,看她是不是還能穩得住。

  田妮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沒有出言反譏小霞,她是貝貝的妹妹,自己讓
著她是應該的,終於田妮再次平靜了下來:「吵架歸吵架,在一起開心就在一起
,只要不想那麼多,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是嗎?」

  小霞頗有些驚訝地看著田妮:「幾天沒見,你思想變化挺大的啊。」

  「人總是要變的嘛,我們都長大了不是?別光說我,好象你最近也在和貝貝
鬧不愉快?」

  田妮還真是強行把話題引入到了主題上,這倒是令小霞頗有些意外。

  「我和他一直很好啊?有什麼不愉快的?你聽誰說的?」

  小霞放下飲料,假裝很奇怪地看著田妮。

  「是嗎?」

  田妮被反問之後臉有些紅,開始亂編起來:「我昨晚上聽到貝貝給你打電話
,然後他就開始生氣,砸東西,還衝我發火,所以我和他吵了一架。」

  「真的嗎?那時候你們還在一起啊?我記得昨晚上他最後一個電話打了有一
個小時吧?我沒理他,他就一個人在那裡說,一直到最後他自己說累了,睡著了
,過了十幾分鐘都沒聲音,我才把電話給掛了…之後他還對你發火?摔東西?看
來出現靈異事件了…」

  小霞說完笑了起來。

  「具體的我不清楚…反正我到這裡來,是想勸你一下,別和你哥哥鬧彆扭,
他脾氣不好,你和他鬧彆扭,他就會衝身邊的人發火,弄得大家都不得安寧,你
說是不是?」

  田妮顯然已經沒有了章法,開始胡說亂扯起來。

  「是他讓你來的?」

  小霞見還沒過上幾招,田妮已經破綻百出,也不想和她繼續鬥嘴皮子了。

  「我來看看你不行啊?」

  田妮開始要死撐了。

  「你和我說實話吧,我好幫你完成任務,說吧,他讓你來做什麼?」

  見小霞早就有所防範,對自己來的目的一清二楚,田妮不由得有些灰頭土臉
,猶豫了半天之後,她決定不承認這一點:「小霞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想來看
看你。」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你陪我去看看家居飾品,我知道你眼光不錯的。」

  小霞站了起來,主動拉住了田妮的手。

  田妮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彆扭,不過沒過多大會兒,兩人似乎就象是回到了從
前,一起說說笑笑地開始一個鋪面一個鋪面地挑選飾品了。

  「小霞你怎麼突然想著要買這些東西?是準備結婚了嗎?」

  田妮沒話找話說,有意挑了小霞一下。

  小霞楞了一下,知道田妮在套她的話,不過她並不想告訴田妮實情:「呵呵
,家裡總歸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地方啦,每一支點燃的蠟燭,每一束清香的花,每
一段悠揚的樂曲,都暗語著一份不同的心境:希望、浪漫、思念、溫暖…一個家
,似乎總是需要這樣的美和情調,否則就稱不上是一個家…」

  「是嗎?」

  田妮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知道小霞究竟在說些什麼,不由得有些鬱悶,
自己剛才問她,她沒有否認,難道是默認要結婚這件事了?這是好事啊!待會兒
找機會告訴貝貝吧,好讓貝貝給小霞準備一份嫁妝,自己也要出些錢才是。

  「一件小小的飾物,可以讓人平靜開懷,不需要很奢侈,但是能散髮出一種
舒適和醉人的溫馨,甜甜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種意境?把一隻蠟燭點燃在螞蟻燭
台上,或者更簡單,把一支柱狀蠟燭放在一個有藝術感覺的碗裡,用幾顆小圓石
圍住它…此時,蔡琴《被遺忘的時光》輕輕飄起:‘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
在撩動琴弦?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溫暖地出現在我的腦海…’情調一下子就來
了,呵呵。」

  「是啊,嗯…很有情調。」

  田妮開始胡亂猜想起來,小霞確實是想結婚了,或者有這種打算,不然怎麼
會說這些話?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貝貝又沒有來祝賀她,所以她對貝貝顯得比較
冷淡,嗯…肯定是這樣的。

  「有了燭光和音樂,也不要忘記在家中擺放一些鮮花…只有對美和生活的熱
愛之心才能讓尋常物品煥發光彩,產生美和情調的,當然還是要看你是否有心—
—最平凡的人在戀愛時也會煥發出奪目的光彩,家居生活,無非那些事,但有人
就過得精彩,有人天天就很煩惱,沒有什麼特別的,看你自己的心在哪裡。」

  「戀愛?」

  田妮別的沒聽清,這個詞倒是聽清了。

  小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向前面走了過去。

  偏巧貝貝給田妮的電話打了過來,小霞聽到田妮的手機鈴聲在響,便下意識
地回頭看了田妮一眼。

  田妮向小霞示意了一下,然後走出店鋪外,接聽了貝貝的電話。

  「小妮子,身上好點沒?那些蚊子咬的地方還癢嗎?真的不去醫院嗎?」

  貝貝的關心還真讓田妮受寵若驚,他難道真的決定要對自己好了?他該不會
是想問我小霞的事情吧?田妮決定不上當:「還好啦,蚊子咬也去醫院,不是太
小題大作了?」

  「你真的不去醫院?我已經聯繫好了一個醫生,是女的,幫你看一下,沒事
兒的,要是你害怕,我陪你一起去,特別是那個地方可不要壞了。」

  貝貝猜測如果不出意外,田妮那地方遲早是要歸自己享用的,還是祈禱她那
裡不要出問題的好。

  「不去不去,你還真是多管閒事!」

  田妮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那個甜啊,比掉進蜜罐裡還甜。

  「那…既然不去醫院,你還是多注意一下了,有什麼異常要及時通知我…藥
也不能抹太多,會損害皮膚的。」

  貝貝隻字不提小霞的事情,他知道田妮的脾氣,如果主動問她,她絕對賣關
子。

  「嗯,知道了!」

  貝貝關心的話語讓田妮如沐春風,只是她在琢磨著貝貝最後會不會多問一句
小霞的事情,如果他說這麼多就是為了問自己去找小霞沒有,那春風就沒了,掉
冰窯了。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看明天還是後天,就要趕回
你姐姐那裡去了。」

  貝貝說完看樣子就要掛電話了。

  「好的。」

  田妮答應了一聲,等著貝貝的下一句話。

  「拜拜…」

  貝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難道他真的是關心自己嗎?田妮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難道因為他知道自己
被木易欺負了,所以也開始這麼關心自己了?雖然田妮知道貝貝以前也很關心她
,但那隻侷限於一些大事上面,在小事上,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她。

  田妮感動得都有些熱淚盈眶了,其實女人都是很簡單的,幾句暖心的話,她
們能記一輩子,就象貝貝的不經意披在田妮身上的那件衣服,至今仍然暖著她的
心。

  田妮在感動之餘立刻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自己的工作成果向貝貝匯報一
下,讓他明白自己同樣很看重他的事情嘛!很快田妮就撥通了貝貝的手機,響了
幾聲之後,貝貝接通了電話:「嗯?小妮子,什麼事?」

  「剛才忘了和你說了,我現在和你妹妹小霞在一起。」

  「哦?你看她情緒還正常吧?」

  貝貝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他不敢問得太迫切,以免引起小妮子的警覺。

  「她今天情緒挺高的呀,好象在準備結婚的物品…」

  田妮看了小霞一眼,小霞這時候剛好看中了一件桌子上的飾物,正在那裡擺
弄它呢。

  「結婚!?」

  貝貝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對啊,我覺得她生你的氣多半是因為你作為哥哥的一點也不關心她…連她
結婚的事情都不知道…我看我們兩個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去幫她選些嫁妝吧?」

  田妮一旦認定了某事之後,就會認為那一定是真的,除非她哪一天突然知道
那不是真的。

  「哦…她和誰結婚?那個黃醫生嗎?」

  貝貝心情頓時一落千丈,就象一件極害怕的事情突然被驗證了一樣。

  「可能吧?估計不會有別人了,我覺得黃醫生和你妹妹小霞最配了,記得上
次我們三個一起去參加一個PARTY的時候,別人見到他們兩人都說他們是一
對金童玉女…我站在他們身邊真的好沒面子…」

  「嗯…」

  貝貝心裡酸酸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不過他不想讓田妮看出來,這樣會
讓事情變得複雜化,貝貝故作輕鬆地打趣了田妮一句:「他們是金童玉女,我們
兩個是什麼?」

  「我們兩個?」

  田妮想了想:「我們兩個是癩蛤蟆和天鵝。」

  貝貝一聽笑了起來,知道田妮在損他,便有意捉弄了一下田妮:「你敢罵我
是天鵝?」

  「對啊,你就是想吃癩蛤蟆肉的天鵝!」

  田妮很得意地大聲回了貝貝一句。

  「哈哈哈哈…」

  貝貝忍不住笑噴了出來:「癩蛤蟆的肉實在不好吃…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


  「你!」

  田妮發現上當,這下真的生氣了:「你敢罵我,道歉!不道歉今天沒完!」

  「好好我道歉,我道歉,我是癩蛤蟆,我是那隻最醜的癩蛤蟆,我想吃你這
隻天鵝的肉肉…」

  「好…噁心…」

  田妮聽著貝貝前面幾句話還象人話,最後那個肉肉到了他嘴裡怎麼就變了味
呢?那個字好象不能重複吧?一重複聽起來好磣人啊!「好了,不和你鬧了,你
先陪小霞逛一下吧,多和她聊聊天,我很長時間沒有陪著她了,你這個做嫂子的
就多費些心了…」

  貝貝剛才和田妮的說笑,只是為了掩飾他內心的痛苦,這種痛苦他不想讓田
妮看出來。

  「嗯,你忙吧,知道你回來肯定非常忙的,就不和你多說了。」

  田妮很理解地掛斷了電話。

  打電話的時候,貝貝坐在唐箏的辦公室裡,唐箏一早就開會去了,到現在還
沒有回,貝貝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用唐箏的座機向小霞的手機撥了過
去。

  小霞手機響了之後看了看號碼,不太認識,不過她知道是美聯那邊打來的,
最後還是接聽了:「哪位?」

  「是我,小霞。」

  貝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

  「哦…」

  小霞剛才還和田妮有說有笑的,現在一聽到是貝貝的聲音,又把聲音變得無
比淡漠。

  「聽說你要結婚了?」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哦?」

  小霞很疑惑貝貝怎麼突然會這麼說,不過她看了田妮一眼之後,大概地明白
了。

  「剛才我聽小妮子說的。」

  貝貝聽到小霞‘哦?’了一聲,以為是問他從哪裡聽說這個消息的。

  「哦…」

  小霞瞪了田妮的背影一眼,暗自搖了搖頭。

  「這麼大的事…事前也應該和哥哥說一聲啊。」

  貝貝腦子裡很有些亂,他強顏笑了笑:「我就你這一個妹妹,怎麼的也要好
好地給你安排一下才是…」

  「不用了,你這麼忙…這些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好了。」

  小霞倒也不想分辯什麼了,貝貝說的話讓她有些惱火,昨晚上你還信誓旦旦
地說愛我愛得你多麼多麼痛苦…今天聽到我要結婚,好象很高興嘛!呵呵,想甩
掉我這個包袱?「那怎麼行?怎麼著我也要把你的婚事辦成W城最風光的,這麼
漂亮的妹妹…唉…真舍不得你嫁人啊…不過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好。」

  貝貝昨晚被小霞冷淡了之後,心中雖然極度痛苦,但心中也明白有很多事情
,是不能一錯再錯的。

  「幸福?也許吧…」

  小霞這下是真的生氣了,聲音也變得更冷起來。

  「還有些什麼沒準備好的?我親自去幫你去辦。」

  貝貝強打精神,強裝笑顏,極力掩藏住內心的痛苦,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莫過於自己心愛的人牽著他人之手,而自己還要為他們默默地祝福。

  「謝謝了,這會兒有點忙…等我想到再給你打電話吧。」

  小霞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電話剛一掛斷,她的淚水就突然奪
眶而出,她只好轉過身去低下頭假裝咳嗽掩飾住自己。

  「小霞你怎麼了?」

  田妮聽到小霞的咳嗽聲轉過了身來。

  「這裡氣味好嗆人,嗆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小霞勉強對著田妮笑了笑,急急地向外面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好啊?」

  田妮使勁聞了聞,空氣中似乎有點什麼味道,好象又沒有什麼味道……唐箏
開完會回來,見貝貝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發呆,不由得有些奇怪,這麼多天沒見
著他了,感覺很有些陌生。

  「老闆你過來了?」

  唐箏對貝貝的稱呼一直沒有改過來。

  「嗯…」

  貝貝本來準備好好和唐箏聊聊她的工作的,此刻卻是一點心思也沒有了。

  「出什麼事了嗎?怎麼象是被人打敗了?」

  唐箏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貝貝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唐箏看到貝貝難受的模樣兒,便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來到貝貝身邊坐了
下來,把手放在了他的背上:「有什麼心事和我說說吧。」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輕輕抱了抱唐箏:「我沒事…沒事
…回頭再和你聊吧。」

  貝貝說完之後便推開辦公室的門衝了出去,他腦袋裡全空了,什麼也想不清
楚,不知道背後是誰在叫他,貝貝什麼也沒管,一口氣衝進了樓梯間,快速向樓
下跑去,一階一階的樓梯從身邊飛速而過,他不知道他要到哪裡去,周圍的世界
似乎全變成了一片混沌。

  貝貝一直到車子開到街面上時,意識才稍稍清醒了一些,他開著車子在街上
隨便地走著,毫無目的,見到紅綠燈機械地停下,起動,此刻的他,仿佛只剩下
了一具空的軀殼,想到小霞,他總會想到那首令人心碎的旋律。

  遠處的鐘聲迴盪在雨裡卅我們在屋檐底下牽手聽卅幻想教堂裡頭那場婚禮卅
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

  一路從泥濘走到了美景卅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卅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卅才
能忘了情路艱辛……人有來生嗎?可以約定來生嗎?來生可以不是兄妹嗎?貝貝
的身體開始發抖,開始不自覺地顫慄,有些事,是失去了就不再來,但有些事,
你握在手上,卻總是抓不住,為什麼要愛一個人?如果不愛,世界不是會簡單許
多?自己在尋找什麼?在等待什麼?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為什麼要愛?因為…
只因為愛……沒有答案,它永遠都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男人可以為了性而去
濫,但當你反問內心的時候,最真實的愛,它永遠只能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一點
,從見到她的那一眼起,就已經註定了,百轉千回,也許會粉身碎骨,也許會萬
劫不復,但永遠無法忘記的,是你那雙美麗的眼睛。

  ‘砰!’的一聲,貝貝撞向了前面那台車的車尾,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幾
個人從車子裡走了出來,開始在貝貝的車窗邊上大罵,見貝貝仍然坐在那裡發呆
,便把他從車上扯了下來,幾個人圍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疼嗎?一點也不疼。

  那些人認定貝貝是個神經病之後,罵罵咧咧地走開了,本來他們的車子也沒
撞得怎麼樣。

  貝貝躺在地上望著天空,嘴角鹹鹹辣辣的,這感覺真好,至少心裡不那麼痛
了,好想睡一覺啊,累……「你沒事兒吧?」

  一名警察走了過來,貝貝躺在路上嚴重阻礙了交通,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兒
,多半是被人打了。

  「沒事兒。」

  貝貝坐了起來,身上還真疼啊,那幾個傢伙下手也太重了些……「記下打你
那些人的樣貌了嗎?」

  警察很關心地看著貝貝,有人居然在路中間把人打成這個樣子,真是嚴重影
響我們的和諧社會。

  「是我不小心撞了他們,他們打我是應該的。」

  貝貝向那敬業的警察笑了笑,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回到了車子裡,並迅速
發動了車子。

  那警察看著貝貝離去的車子,不由得有些感概,如果每個出了交通事故的人
都象他這樣…俺們交警就沒這麼累了。

  貝貝的手機響了,這次是木易打過來的:「大哥,中午一起吃飯?」

  「好啊,在哪裡?」

  貝貝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木易好象說了要帶他妻子過來的,貝貝很想知道他
妻子長什麼樣子,殺手的妻子,應該都是很美麗絕倫的那種吧?「XX酒店,包
房我已經訂了,我這就趕過去,田姑娘過來嗎?」

  「她啊?她…今天有些事情去不了了,我代表她好了。」

  貝貝有點心不在焉。

  「好的,我們等你過來。」

  木易笑了笑掛斷了手機。

  也許,愛一個人,並不是去占有她,而是看著她幸福,貝貝一邊開著車,一
邊想著小霞,她的美麗,是上蒼對人世間的一種恩賜,自己能有幸成為她的哥哥
,也許比成為她的愛人更能守護她一生。

  如果,這一生,沒遇到她,又會是什麼樣子的?這一生,會有愛嗎?無論如
何,還是要感謝上蒼。

  貝貝剛走到包房門口就聽到包房裡有嬰兒的哭聲,看來木易一家已經到了。

  包房的門關著,貝貝敲了敲門之後,木易從裡面起身打開了包房的門。

  「你臉上怎麼了?」

  木易一眼就看到貝貝嘴角似乎破了。

  「上午和人打了場拳擊,不小心受了些傷,沒什麼的。」

  貝貝笑著推開了木易的手。

  「還是要小心一些,熱天傷口容易發炎…」

  木易眼睛中透著一種讓貝貝感到怪異的關心,貝貝只好轉過了頭閃身走了進
去。

  在包房裡坐著一名年輕女子,正低著頭在那裡給孩子喂奶,白白的乳房被衣
服遮著露出一點點,貝貝不知怎的,有一種闖入了別家私人空間的感覺,他連忙
把眼睛移開了。

  木易關上門,拉著貝貝的手坐了下來,那女子這才抬起頭向貝貝說了聲:「
李總,你好!」

  「你好。」

  貝貝看了那女子一眼,發現她長相很普通,是那種放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類
型,而且不象是W城的人,象個…鄉下妹子,這倒有些出乎貝貝的意料。

  「聽木易說起過你,他長年在外面跑,還是非常感謝你支持他的工作。」

  貝貝和木易約定好的,他就是木易的老闆,所以才這樣和那女子說話。

  「呵呵,聽木哥說了,李總很照顧我們家木哥,我也要感謝您呢!」

  那女子說的話就象是被人教的一樣,貝貝猜測多半是木易怕她說話不得體,
所以教了她一些應酬的話。

  「我和木兄弟是一家人,一家人都不說兩家話了,別這麼客氣。」

  貝貝笑了笑,女子似乎喂好了懷中的嬰兒,把她遞到木易手中,然後側過身
去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好可愛的毛毛(嬰兒)哦。」

  貝貝摸著木易懷中的寶寶,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小甜甜,自己這個父親太不稱
職了,總是在外面瞎忙,沒有抽出更多的時間陪她,不知道小甜甜長大了以後,
會不會象小霞那樣恨李董,唉!以後還是多抽些時間陪陪小甜甜吧。

  不過說的容易,做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以自己的性格,實在不象是有耐
心哄小孩子玩兒的那種。

  「李總也有個這麼大的女兒?」

  木易有意把話題扯到了貝貝的身上。

  「嗯。」

  貝貝應了一聲。

  「你總在外面跑,不怕女兒以後不認識你了?」

  木易怪怪地看著貝貝,言語中的深意貝貝當然不會明白,不過這句話卻還真
說到了貝貝的心裡。

  「嗯,我以後也要多抽時間陪陪我那小寶寶才是。」

  貝貝應了一句,不過這句話他並沒有記到心裡去。

  「呵呵,小孩子雖然這麼小,他們還是有感覺和記憶的。」

  木易說著便把手中的嬰兒輕輕地放回了她母親的懷抱中。

  很快木易還是發現了貝貝的情緒不是很高,老是喝悶酒,甚至自己都還沒怎
麼勸他,他的酒就一口乾了。

  「大哥有什麼心事嗎?」

  木易恨自己不能以一個妻子的身份去問貝貝。

  「沒事。」

  貝貝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是一口就把它乾了,木易看出來,他
似乎是有意想要買醉了。

  「今天就不要喝了吧。」

  木易笑了笑想從貝貝手中搶過酒杯,被貝貝閃開了。

  「難得今天和木兄弟在W城喝一次酒,一定要喝個盡興才是。」

  貝貝給木易也斟上了:「木兄弟,我們再幹!」……貝貝很快就把自己喝醉
得不省人事了,木易叫來服務生把貝貝架上了她的車子,然後和她‘老婆’一起
把貝貝帶回了‘家’,扶到臥室裡睡下了。

  木易一直坐在貝貝的床邊看著他,她心中很有些憂慮,貝貝到底是遇上了什
麼事情,只是她現在不方便問,也無從問起,從他醉成這個樣子,可以想象他心
中的心事有多重。

  貝貝因為被人打了一頓,胃部受了些傷,突然又喝這麼多酒,一不小心就吐
了一床,木易趕緊把她‘老婆’一起叫了過來,幫她整理貝貝的床鋪。

  為了清除貝貝身上那些污物,木易只好把貝貝的衣服都給扒了,只留了條內
褲在身上。

  「木哥,是打水過來,還是把他弄去浴室沖洗?」

  那女子已經被木易訓練出來了,不管什麼時候,對她都要以‘木哥’相稱。

  「把他搬過去有些困難。」

  木易有些猶豫,雖然她手下人手不少,不過她可不想冒這個險叫人過來幫忙
,目前只有她‘老婆’能幫忙了。

  「能抬得動的,你抬頭,我抬腳。」

  女子下意識地看了貝貝那裡一眼,軟的都好大…想它硬起來之後肯定更大。

  「好吧。」

  木易點了點頭:「小心些,不要傷著他了。」

  「知道。」

  那女子笑了笑,她沒有家,是靈兒以前從人販子手中救出來的,這次剛好派
上了用場,暫時做了木易的老婆,因為她守口如瓶,靈兒非常信任她,才讓她擔
當如此‘重任’,不過那女人只是知道木易是個女兒身,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女子在浴缸放滿水之後,和木易一起把貝貝抬進了浴缸,開始幫他洗,貝貝
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任由她們擺弄著。

  木易一沒注意,那女子便脫了貝貝的褲子,當木易看向那女子的時候,女子
正把貝貝的內褲往台子上的袋子裡丟,木易心中有些不高興,可也不知道該怎麼
說。

  女子似乎並沒有想那麼多,也沒注意木易的神情,她很賣力地幫貝貝洗著身
子,因為一些撫摸或者就是一種本能,貝貝突然豎了起來,本來體積就很大的東
西這下愈發大得嚇人了。

  那女子見怪不怪地般地用手捉住了貝貝那東西,開始向上面塗抹沐浴液,木
易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喂…」

  喊了一聲之後木易又有點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因為她易容泥還在臉上,
女子看不出她有些生氣,還兀自回過頭來向木易笑了一聲:「他這東西還真大!


  木易雖然和貝貝結了婚,但兩人並沒有多少性經歷,特別木易在這方面仍然
很害羞,偏偏這女子之前被人販子捉去被多人蹂躪過,倒是對男人那東西早就見
怪不怪了,而且被救出之後,因為怕,所以再沒有接觸男人了,這時候見到貝貝
這東西如此奇特,便忍不住多愛撫了一下。

  女子並不知道木易和這男人之間的關係,她還真把他當成木易的老闆,所以
在幫貝貝洗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木易的感受,而且因為長時間沒有見過男人那東
西,偏巧貝貝又這麼帥,那東西又那麼大,愛不釋手倒也是真的,她洗貝貝身子
的時候倒是沒花多長時間,洗貝貝那裡的時候,倒是非常仔細。

  見那女子在貝貝那裡洗了足足有五分鐘還沒有捨得離開的意思,木易心中很
不是滋味,貝貝那東西她都還沒怎麼玩過呢!不管別的女孩子玩過沒有,但這女
人當著她的面玩貝貝那東西,確實讓她心裡很不受用。

  不過試想一下也可以明白木易此時的心情,就好比你老婆被另一個男人當著
你的面扒光了,那男人還假借幫你老婆洗屁屁的名義在她兩腿間不停地左摸右捏
的,你心裡是啥想法?估計木易現在心中就這種感覺。

  貝貝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被弄出了感覺,他甚至開始哼哼起來,木易終於忍不
住了,不能說別的,只好催了那女人一句:「洗快些。」

  「嗯,不過這裡一定要洗乾淨才行。」

  那女人答應了一聲,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貝貝的寶貝。

  因為染上了一些污物,雖然可以洗掉,但木易還是用藥水卸掉了身上的易容
泥,準備一會兒再找時間重新進行塗抹。

  女子幫貝貝完全洗過之後,又衝了些水,女子在木易的幫助下幫貝貝擦乾了
身體,然後兩人一起抬著他,把他放回剛才重新鋪好的床上。

  這時候貝貝那東西就象旗桿一樣挺翹著,木易的神色越加尷尬,放到床上去
之後,她連忙把薄被蓋在了貝貝的身上,但木易因為怕貝貝受涼,所以在房間裡
打了暖氣,貝貝似乎感到房間裡很熱,隨手就把被子給掀了,木易只好起身過去
拉上了厚厚的窗簾,讓房間暗下來,心中才略感安慰。

  貝貝雖然迷迷糊糊,但剛才被那女子一番玩弄,情慾倒是很甚,木易剛在他
床邊座下,他的手就迷迷糊糊地伸向了木易的身上。

  木易下意識地看了那女子一眼,發現那女子正在脫衣服,見木易看她,女子
指了指浴室:「房間裡太熱,我剛才出了一身的汗,也進去洗個澡。」

  木易不好說什麼,便任由她去了,女子進了浴室之後,順手關上了浴室的門


  浴室門是全封閉的,關上之後,一點光也透不出來,木易正在發呆,迷糊中
的貝貝似乎根據手感察覺到身邊是個女子,便毫不客氣地把她拉到了床上抱著親
吻起來。

  木易回頭看了看浴室的門,發現那裡緊閉著,估計一時半會兒那女人是不會
出來的,她便也沒反抗,一任貝貝把她拖上了床。

  貝貝用手在木易胸前盡情揉捏著,看來他雖然半迷糊狀態,情緒倒是很高漲
,當然主要功勞還是應該歸功於在浴室中的時候那女子的捏摸。

  貝貝很迫不及待地扒掉了木易的褲子,木易猶豫了一下,便沒有阻攔他,貝
貝輕車熟路地壓在了木易的身上,木易在浴室中看著那女子玩弄貝貝那東西時,
心中雖然很不爽,但是下面卻不自然地濕了,這時候貝貝頂在她那裡時,那裡仍
然保持著比較濕滑的狀態。

  因為木易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緊張,就被貝貝一攻而入了,這次反倒沒有在Y
台時那樣疼,雖然還是有些不適,不過倒是讓貝貝很順利地進去了,貝貝迷糊之
中似乎感覺到在進去之後那裡還比較緊,本能地輕柔了一些,木易也暫時松了口
氣,只是她非常擔心貝貝如果突然醒過來,認出她該怎麼辦。

  隨著貝貝輕柔地一動一動,木易慢慢感到了有一絲絲的脹麻脹癢開始積累,
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感覺,讓她又是害怕又是期待,貝貝不愧是個老手了,在迷糊
狀態下都知道身下這個女生處於哪個階段,該用多大的力,該進行哪些撫摸。

  木易捂住自己的嘴,她發現她有點忍不住要叫喊出來了,隨著脹癢的感覺逐
漸積累得越來越厚,她發現自己那裡也涌出了越來越多的水,變得更加濕滑起來


  貝貝當然也感覺到了,他開始逐漸加大頻率,而且總是在木易想讓他深的時
候深,想讓他淺的時候淺,左右馳騁,快意衝擊,讓木易整個人完全有些無法自
控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才應該算是木易和貝貝的第一次,當然木易也是在
她的人生中第一次品味到這種說不出的快感,原來這件事是如此的美麗,伴隨著
木易身體強烈的抽搐,和她一再忍住的叫聲,貝貝和她幾乎同時到達了愛的雲端
,相擁相依,合二為一,這種感覺無法言喻。

  第一次貝貝給她帶來的傷害,似乎也在這次的完美中被慢慢洗去了,雖然相
識不是那麼完美,但終究能執子之手,相愛相伴左右,此生又有何求?因為怕貝
貝醒來認出她,同樣也害怕浴室中的女子突然出來了,木易在一切結束之後,戀
戀不捨地脫離了貝貝的身體,悄悄坐起身,整理好了衣衫。

  貝貝卻真的在這一刻醒了過來,他當然知道自己剛剛結束一場戰鬥,而且對
方是個女人,只是這女人是誰?自己這是在哪裡?房間裡很黑,貝貝怕對方知道
他已經醒了,便躺著沒敢動,仔細地聽著房間裡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打開了,貝貝聽到木易低低的聲音:「忙完了嗎?跟
我出去吧。」

  「好的。」

  這是木易老婆的聲音。

  貝貝連忙轉過頭看了看,只看到木易的老婆的背影,然後房門就關上了,他
心中不由得一怔,難道自己剛才是和這女人在做愛?完了,好象是自己把她強拉
到床上,然後蹂躪了的,這下可好了,自己喝醉之後把木易的老婆給強姦了,這
個木易你也是的,你怎麼讓你老婆來照顧我呢?這不明擺著要會出事兒的嗎?靠
!自己也真夠變態的,把兄弟的菊花爆了不說,還把他老婆也搞了,靠靠靠靠!
以後這兄弟見面臉上可好看了!難道是木易覺得他侵犯了田妮,所以用他老婆來
補償自己一下?那也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吧?如果自己不承認,這個虧他不是白
吃了?哪有這麼傻的兄弟?又或者他剛才在浴室洗澡,自己把他老婆強姦的事情
他不知情?他老婆被自己強姦怎麼也不叫喊啊?或者是她叫喊了自己把她的嘴捂
住了?記不清了,好可怕啊!貝貝再也坐不住了,偷偷摸到門邊想聽聽外面的動
靜,恰好木易剛剛接到一項新的命令,她必須要出門了,而且可能要離開一段時
間。

  貝貝摸到門邊的時候,正聽到木易在和‘他老婆’說話:「他(貝貝)醒來
以後,你記得把我剛才讓你說的話告訴他,另外…他這人有點…色色的…雖然他
不一定會對你做什麼,但是…你在他面前…還是注意一些,別被他…」

  「我知道。」

  女子明白木易的意思,並不需要她說得太明白。

  「對了,我有些不方便,一會兒你趁他還沒醒過來,幫他把褲子穿上,免得
他醒過來之後尷尬。」

  「嗯,我一會兒就去辦。」

  「好吧,我先走了。」

  木易見到那女人在浴缸裡清洗貝貝那東西之後,對她多少有些不放心了,不
過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她交交待完之後,便打開外面的鐵門走了出去,然後
關上了鐵門。

  貝貝聽到木易和那女子的對話之後,心中更慌了,看來木易還不知道自己強
姦了他老婆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夫妻感情怎麼樣,如果讓木易知道自己強姦了
他老婆,他會不會氣急敗壞去欺負自己的女生呢?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醉
酒誤事啊!真的很誤事!貝貝馬上就聽到那女子向他這個房間走過來的腳步聲,
連忙退回到床上,剛躺下來沒來得及拉被子,那女人就進來了,門打開之後光也
透了進來,貝貝不敢動,只好就這麼躺在那裡裝睡,把呼吸聲弄得很重。

  女人從外面進來看不清房間裡的情形,她輕輕地摁開了房間的開關,然後就
看到貝貝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那東西黑黑的一團雖然沒有支楞著,但還是很惹
眼。

  女人幫貝貝穿上褲子之後,就關上燈離開了房間,貝貝摸著黑起身,從床頭
找到乾淨衣服穿上之後,打開了床頭的燈,取回自己的手機等物品之後,貝貝推
門走了出去。

  女人正在搖晃著搖籃中的嬰兒,貝貝認定自己先前強姦了她,現在心裡那個
尷尬啊,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木易。

  女人向走出來的貝貝笑了笑:「醒了?」

  「嗯…」

  貝貝猶豫了一下:「木兄弟呢?」

  「他說有些急事要去處理,這是她的車鑰匙,你如果要外出可以用她的車。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吧,喝醉了,打擾了,不好意思。」

  「沒事兒,木哥說這裡就是你的家,現在還早,吃了晚飯再走吧?」

  貝貝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三點鐘左右,他搖了搖頭:「不麻煩了,回頭
我給木易打電話。」

  貝貝看了一眼那女子,便迅速把目光移開了,他低著頭向鐵門那裡走了過去
,逃也似的離開了木易的家,甚至那女人還喊了什麼貝貝都沒有聽到。

  出了門,貝貝隨便攔了輛車,也不知道去哪裡,剛剛醉酒做了糊塗事,自己
越來越濫了,越來越配不上小霞了,徹底墮落吧,腦袋好疼,哈哈,墮落吧,墮
落吧,配不上小霞更好,這樣心裡也沒那麼多想法了。

  貝貝讓司機把他送去美聯,上午就那樣和唐箏不辭而別,還讓她擔心得要命
,似乎有點不妥,還是過去看看她吧,順便也去看看小茗。

  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木易打過來的,貝貝一看木易的名字差點把手機嚇
得掉到了車的座椅下面。

  「你睡醒了?」

  木易剛一離開,就聽她‘老婆’說貝貝醒來離開了,便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
來。

  「啊…」

  貝貝從來沒有這麼心虛過,就象是和別人的老婆通姦被那女人的老公當場捉
住了一樣。

  「你還好吧?」

  貝貝的語氣讓木易感到有些奇怪。

  「好啊,好,好,很好。」

  貝貝冷汗直冒,現在一點也不好。

  「你沒有喝醉?」

  木易有些懷疑地問了一句,她是擔心貝貝看出了什麼,畢竟現在還不能讓他
知道自己還活著,不然麻煩就大了。

  「醉…醉了」

  貝貝連忙掩飾了一句,人不能做虧心事,做了虧心事聽別人說話都會覺得心
虛,貝貝聽木易懷疑的語氣,心裡開始打鼓,難道他老婆在自己離開之後,主動
向她承認了發生的一切?「你睡在那裡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發生了…什麼別的
事情?」

  木易只想通過貝貝的語氣確認一下他是否覺察了什麼。

  「啊?」

  貝貝心裡更慌了,他想和木易說聲對不起,但權衡了半天之後,決定還是先
試探一下木易的語氣:「是不是…你夫人和你說了什麼?」

  這下把木易給反問住了,她想了半晌,似乎明白了過來,該不會自己一走,
那女人勾引了貝貝吧?唉!如果不是走那麼急,實在不該把貝貝放到那女人手上
去的,他當時還沒穿衣服,自己怎麼那麼馬虎呢?如果他是清醒的,可想而知在
那種情況下,他們會發生些什麼!「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木易輕聲問了一句,倒不是責怪,只是很奇怪貝貝為什麼這麼驚慌,這句話
從她口裡出來,只是一句帶著些醋意的關心罷了,不過在貝貝聽來,無異於是捉
姦之後的逼問。

  貝貝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難道對他說聲對不起嗎?如果有人侵犯了
自己的妻子,自己能接受別人一句對不起嗎?貝貝半天楞是憋得一句話也沒說出
來,那邊木易已經到了目的地,不能再繼續打電話了,便急急地丟了句:「我回
頭再和你談吧。」

  說完木易就掛斷了電話。

  昏死!如果當初小芳的事情弄得和王朝軍尷尬,一來王朝軍現在沒什麼異常
反應,二來他和小芳當時連戀人都不是,倒也沒什麼,今天可是真的把自己兄弟
的女人給做了!靠!還是把這東西切了吧,不然自己總是幹一些讓自己都覺得齷
齪的事情,也許切了之後就沒這麼多醜惡想法了,思想也會純潔很多,嗯,切了
之後…是不是就可以配得上小霞了?就可以勇敢地去追她了?反正沒那個東西了
,兄妹相愛也無所謂了。

  操!切了不成了太監了?難道讓小霞和一個太監在一起?自己願意,難道小
霞也願意?自己都想到哪裡去了?貝貝正胡思亂想呢,小霞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
,一看到是小霞的號碼,貝貝立刻不胡思亂想了,連忙接通了手機。

  「喵!喵~嗚~!」

  電話那邊傳來幾聲貓叫,貝貝正納悶呢,就聽到田妮在那邊笑嘻嘻地說:「
貝貝,是我。」

  貝貝不免有些失望,不過也不想在田妮面前表現出什麼,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小霞呢?」

  「我到她新家裡來了,她在煮咖啡呢,現在我和她已經和好了,今天任務完
成得還不錯吧?」

  田妮顯得頗有些得意。

  「她新家?」

  貝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本來他是很想知道小霞現在究竟住到哪裡去了,現
在打聽到了之後,他反而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不過他還是想到了什麼:「小妮
子,那個錢總和你姐姐關係不是太好,你呆在那裡不太合適吧?」

  「他?錢叔叔嗎?他對我挺好的啊?你說的是小霞…她爸爸李春夏嗎?」

  田妮有些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他不是小霞的親爸爸。」

  貝貝心中反正有些不太高興,也說不出來。

  「哦。」

  田妮似乎聽出來貝貝有點不高興:「我和小霞以前經常和他在一起,他這人
對我們真的挺好的,他現在不在這裡,貝貝如果你不高興我就回去好了。」

  貝貝琢磨了半天,其實自己對那個李春夏並沒有什麼惡感,因為小霞之前一
直很孤單,對自己很依賴,貝貝更喜歡那時候的小霞,現在小霞似乎有些變了,
貝貝莫名其妙地就遷怒於那個李春夏了。

  貝貝在弄清楚自己的思想之後,嘆了口氣:「不用了,你多陪陪小霞,盡量
把和她的關係恢復到和從前一樣吧。」

  「哦。」

  田妮答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話,估計在琢磨貝貝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今晚就趕回你姐姐那裡去,你就替我多陪陪小霞,多和她溝通溝通,如
果知道了她的婚期,提前打電話和我說一聲。」

  貝貝發現自己不能再留在W城了,現在的感覺很不好,也許出去把精力發泄
到別的事情上去,會感覺好一些。

  「今晚就走嗎?」

  田妮似乎情緒也有些不太好了;「那…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不喜歡送來送去的,我到那邊之後會給你打電話的。」

  貝貝說不清楚自己的心裡為什麼越來越難受。

  「小霞過來了,你不和她說兩句話嗎?」

  田妮接過小霞遞來的咖啡,把手機向小霞遞了過去:「你哥的電話。」

  「不了。」

  貝貝連忙掛斷了手機,他怕自己的情緒失控,而且他總覺得小霞不想聽到他
的聲音,這讓他感覺很失敗。

  小霞從田妮手中接過自己的手機,拿到耳邊聽了一下,發現裡面都是忙音,
她有些失望地看了田妮一眼:「掛斷了?」

  「不會吧?」

  田妮接過來之後看了看,果然掛斷了:「我再撥過去吧。」

  「不用了。」

  小霞從田妮手中取回了手機,之前田妮就有喜歡代接小霞手機的習慣,現在
兩人剛剛和好一些,她老毛病又犯了,小霞還真不想說她什麼。

  「最近貝貝都在忙些什麼?」

  小霞坐了下來,隨意和田妮聊著天。

  「他想在金三角建立個據點吧?」

  田妮對貝貝和張婕在忙什麼一貫不是很關心,她總覺得那些事情是他們的事
情,離自己很遙遠,而且自己如果參與,肯定會弄得一團糟,弄不好還會被罵,
所以還是離遠一些的好。

  「那裡啊?」

  小霞皺起了眉頭,她對那裡並不是很了解,感覺那裡好象挺亂,挺複雜的。

  「嗯,這次回來,他把所有的人都調過去了。」

  田妮可能忘了,貝貝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她丟在W城而已。

  「甜甜你對那邊很熟悉嗎?」

  小霞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了田妮一句。

  「很熟啊。」

  「嗯,」

  小霞點了點頭:「我最近想找地方散散心,你帶我到那邊去玩玩吧。」

  「好啊!」

  田妮很有些興奮的樣子,馬上就想起來一件事:「可是…貝貝好象是專門把
我送回來的,我再過去…」

  「我們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

  小霞笑了笑:「就是去旅遊了,我請你做我的嚮導啊。」

  「好啊!」

  田妮可不想離開貝貝,雖然不能在一起,但過去了總歸是離他近了一些。

  「我哥他什麼時候還過去?」

  小霞又問了田妮一句。

  「他?今晚吧?」

  田妮記得貝貝剛才和她說過。

  「那好吧,我們也今晚動身。」

  小霞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別和貝貝提起這件事,他如果問你,你就說現在
和我住在一起,大不了我幫你證明一下好了。」

  「我知道。」

  田妮當然不敢提,怕挨罵。

  「我這就去找人聯絡一架專機送我們過去。」

  小霞拿著手機站了起來,走到房間外連打了幾個電話。

  田妮還是有些擔心貝貝知道了會罵她,但是想到他說過,派自己過來就是為
了替他陪小霞,到時候大不了賴到小霞身上,就說是她堅持要去,自己也沒辦法
,嘿嘿,就這麼說……貝貝趕到■拉盛世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時分
了,他和張婕溝通了一下現在金三角的形勢,又確認了一下新華夏人員的安置情
況,正準備和她親熱一番,不料張婕很嚴肅地推開了貝貝:「我懷孕了。」

  「啊?哈哈。」

  貝貝驚訝過後突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這麼高興幹什麼?懷的又不是你的。」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

  「啊!?」

  貝貝這下傻了眼,心中鬱悶得想去撞墻:「那是誰的?」

  「為什麼要告訴你?」

  張婕很奇怪地瞪著貝貝。

  貝貝心中象打翻的五味瓶,雖然他經常想過張婕會不會還有別的男人,但一
直以來都在安慰自己,她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沒想到今天卻被證實了。

  「怎麼了貝貝?」

  張婕看到貝貝突然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很是奇怪。

  「沒什麼!!」

  貝貝大喊了一聲,然後推開張婕的房門摔門而去。

  世道變了嗎?貝貝真有些欲哭無淚,還記得當自己親眼目睹李院長和張導親
熱的那個晚上,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的凄涼,這次讓張婕懷孕的是什麼人?想來肯
定是一個很有勢力的人,張導你怎麼老是這樣啊?貝貝衝進浴室,用冷水澆著自
己的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一點也冷靜不了,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又
響了,貝貝用毛巾擦了擦腦袋,伸手把手機拿了過來,這次是小怡打過來的。

  「貝貝……」

  小怡在電話那邊哭,哭得很傷心,嚇了貝貝一跳。

  「怎麼了?小怡?出什麼事了?」

  貝貝心中很有些七上八下,這次回W城沒有去找小怡,不知道她是不是聽說
以後生氣了?「我被汽車撞了。」

  小怡哭的聲音很凄慘:「我不想活了…現在我在醫院,醫生說可能要截掉兩
條腿。」

  貝貝差一點要暈倒過去了,他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雖然摸著小怡的腿和摸
著自己的腿一樣沒什麼感覺了,但是要截掉它們,可比截掉自己的腿還要疼啊!
「小怡別難過,什麼事情都一定能挺過去的,我馬上趕回去!我馬上趕到你身邊
去!小怡別哭…」

  貝貝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電話那端爆發了一陣女生們瘋狂的笑聲,估計她們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貝
貝被她們給笑傻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見貝貝半天沒有聲音,小怡的聲音又傳
了過來,不過這次很正常:「貝貝,祝你愚人節快樂!」

  「你個死丫頭!」

  貝貝由悲轉喜,緊張的心情總算放鬆了下來,不過被小怡這麼捉弄了一下似
乎很沒面子,但是她沒事兒才最好啊,小怡你真是的!開什麼玩笑不好?整出這
種玩笑來!不怕死人啊?「你說的要馬上趕過來看我的哦。」

  小怡這會兒似乎還真有些希望自己腿斷了,好讓貝貝能去陪陪她。

  「我下次回W城之後,一定多抽時間陪你。」

  貝貝信誓旦旦地向小怡保證著。

  「不是愚人節騙我高興的吧?」

  小怡反問了一句,似乎有些精明得過了頭。

  「騙你個大頭鬼啊!快去睡覺!」

  貝貝知道在今天說什麼話可能都不會被人相信,乾脆什麼也不說了,明天再
說。

  「哈哈,不打鬧你了,親愛的,晚安!」

  掛斷了小怡的電話,貝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前幾天自己要和張婕親
熱的時候,她說她那個來了,後來小妮子出事,張婕忍不住主動和自己親熱的時
候,她那裡還沒有幹淨,當時從她那裡出來的套套上還帶著些血,她怎麼會懷孕
了呢?靠!丫的在愚弄我!你們這些女人是怎麼了?愚人節能不能想些輕鬆的點
子?這樣很有趣嗎?貝貝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陳雪打過來了,電話一
接通,就聽到陳雪驚慌的聲音:「貝貝,不好了!」

  「小雨流產了?」

  貝貝估摸著陳雪要這麼騙自己了,乾脆先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

  陳雪這下傻了,自己編出來騙他的話,怎麼還沒說他就知道了呢?「唉…我
怕是趕不回去了,我的車子剛才從懸崖上摔了下來,我被困在車子裡了…有根鋼
管插到我肚子裡去了…」

  貝貝很虛弱地回了陳雪一句。

  「啊?貝貝你沒事兒吧!?」

  陳雪著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姐姐,你上他的當了!」

  小雨使勁推了推了陳雪,她不讓陳雪去騙貝貝玩兒,陳雪偏不聽,這下好了
,看她表情,肯定是被貝貝給反騙了。

  電話那頭的貝貝聽到小雨的聲音,很陰險地笑了起來,陳雪頓時明白了過來
,氣咻咻地丟了句:「哼!等著瞧!」

  然後掛斷了電話。

  靠!貝貝很有些惱火,你們這些女生,這樣很好玩嗎?一點也不好玩!都拿
些我最怕的事情來嚇我,當我真的是鐵做的啊?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田妮
的新號碼,貝貝惡狠狠地瞪了這號碼一眼,心中罵道:‘死妮子,你也摻合吧!
’「喂!貝貝!」

  田妮的聲音比貝貝想象中的還要急:「我和小霞到■拉來了,我們被人給扣
押了!就在檢查站這裡,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你快來救我們吧!」

  「是嗎?」

  貝貝一點也不著急:「我要睡了,明天睡醒了再去救你們吧。」

  「貝貝!你怎麼回事啊?你不來救我們,那你和我姐姐說一聲好嗎?過一會
兒我們的手機可能也會被沒收,就再沒機會打電話給你了!」

  田妮大聲叫喊起來。

  貝貝實在沒心思和她繼續玩兒,特別是她又提到小霞,讓貝貝又有些心痛不
已:「小妮子,快睡吧,別鬧了,祝你愚人節快樂!」

  「我騙你做什麼?我們現在好害怕,我不該帶小霞過來找你的,今天國內到
■拉來的人都被扣留在這裡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什麼愚人節不愚人節的?
算了,我打電話給姐姐好了。」

  小妮子的聲音還是和之前一樣著急,看樣子她準備掛電話了。

  這下貝貝真不敢再睡了,他坐起身回了句:「你們現在在橋邊上嗎?我立刻
趕過去。」

  「你相信了?」

  田妮簡直不敢相信她成功地騙到了貝貝,現在她正和小霞坐在東方大酒店的
套房裡,小霞隨身帶過來了十數名保鏢,她們當然不會有任何事情。

  貝貝沉默了,到底還是被田妮耍了,他已經徹底對這些女生無語了。

  「哈哈哈哈…貝貝,愚人節快樂!」

  田妮果然如貝貝所料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貝貝只好假裝了一下不服氣,免得田妮很沒有成就感:「好吧,明年你等著
。」

  「哼!明年還不是繼續被我騙?」

  田妮的鼻子翹了上天。

  「嗯,好,我的乖乖,該睡了。」

  貝貝真是無比疲憊,連著打了幾個呵欠。

  「嗯,晚安,不過我真的住在小霞這裡了哦,水寨裡見不到我你不要著急,
我會替你好好關心她一下的。」

  田妮愚弄一下貝貝同樣是小霞的主意,她的原意是假作真來真亦假,免得讓
貝貝知道她們過來了。

  「嗯,和她搞好關係,委屈點就當是為了我。」

  貝貝感覺現在自己和小霞之間就象是斷了路的電線,用小妮子在中間聯結一
下,心中似乎要好受一些。

  「我會的,不過你要記得我對你的好。」

  田妮當然不會忘了加上這一句。

  「呵呵,一定不會的,我會用我一輩子來報答你的。」

  貝貝現在越來越會哄小妮子開心了。

  「哼!」

  小妮子似乎對貝貝的話還比較滿意,歪著腦袋沒再想到什麼別的話要說了。

  「妮子晚安!」

  貝貝準備掛電話了。

  「嗯,拜拜!」……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貝貝見到張婕懷中抱著一個
嬰兒,不由得很是奇怪,知道張婕昨晚騙他之後,貝貝假裝並不知情,而是打趣
了張婕一句:「昨晚上才懷上的,今天就生出來了?還真是快啊!」

  張婕看了看貝貝,又再次看了看懷中的嬰兒,臉上現出奇怪的神情,貝貝來
到嬰兒身邊,逗弄了他一會兒才又問道:「這是誰家的孩了啊?」

  「路子菲的。」

  張婕準備用這孩子吃定孟菲了,這次到金三角來覬覦這批貨的,據張婕了解
,至少有七方面的勢力,泰蘭集團就是其中之一,另外香港方面有兩大勢力介入
,國內還有一支力量,還有兩股勢力是美洲那邊的,有這孩子在手,至少可以讓
泰蘭集團老實一些。

  「是她的孩子啊?」

  貝貝眉頭皺了皺,孟菲這女人很可惡,但也很可憐,貝貝接到過她的電話,
能體會她作為一個母親,孩子被綁架後的心情。

  「怎麼了?不忍心了?」

  張婕似乎聽出了貝貝的語氣。

  「怎麼會呢?」

  貝貝撇了撇嘴:「這女人一直想殺我,上次我也放過她一次了,和她之間的
恩怨也該了結了,現在我沒什麼好對不起她的了。」

  「這就好。」

  張婕再次看了貝貝一眼;「你不覺得這孩子有些奇怪嗎?」

  「奇怪?」

  貝貝看了這嬰兒一眼,沒發覺有什麼奇怪的,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他和你長得好象啊!」

  張婕終於忍不住點了貝貝一下。

  貝貝聽到張婕的話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再仔細看過去,不是嗎?那鼻子…那
嘴…靠!不會吧?「你是去年五月份強姦的孟菲吧?」

  張婕很好心地幫貝貝推算起來。

  「嗯。」

  貝貝心中有些亂了起來,難道這孩子是自己的?靠!這事兒還真是詭異!「
我建議你去驗一下你和這孩子的DNA。」

  張婕越來越確認這孩子就是貝貝的了。

  「看來要恭喜你有個小貝貝了。」

  張婕怪怪地笑了一聲:「如果他真是你兒子,你就不要讓他再落入路子菲的
手上了,不然以後你們父子將會很難再相見。」

  「…」

  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小雨懷孕很意外的話,這個兒子就更意外了,不過經
張婕這麼一說,貝貝左看右看,怎麼看這嬰兒都長得和自己差不離,第一個兒子
居然是孟菲給生的,靠!小怡知道了肯定氣得要吐血,她不是一直希望第一個兒
子由她來生嗎?這真是意外之喜,貝貝的心情也大好起來。

  吃過飯,張婕把嬰兒留給了貝貝,去忙她的事情去了,貝貝咧著嘴對那個小
嬰兒傻笑了一會兒,小嬰兒同樣咧著嘴對貝貝傻笑著,但過了不一會兒,嬰兒可
能是餓了,不停地啼哭起來。

  「靠!你是我的兒子,哭個什麼哭?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貝貝開始教訓起他來,不過嬰兒不給貝貝面子,哭得更厲害了,臉都哭紅了
,保姆連忙走過來從貝貝懷中把嬰兒抱過去了。

  孟菲的電話又打過來了,貝貝一看無號碼顯示就知道是她打的,這兩天在W
城,只要孟菲一打電話過來貝貝就會摁掉,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摁掉了,而是把
它接通了。

  「貝貝!你這個王八蛋!」

  孟菲聽起來似乎已經快要崩潰了:「告訴你!那個孩子是你的骨肉,如果你
敢傷害他,你會遭天打五雷轟的!」

  「我知道。」

  貝貝看了看保姆懷中的孩子:「他很好,我不會傷害他的。」

  孟菲得到貝貝這句話之後緊繃的情緒似乎放鬆了一些,她不罵了,也不說話
了,在電話那邊大哭起來。

  「沒想到你居然給我生了個兒子。」

  貝貝也不知道和她說什麼好,便隨口說了一句。

  「你這個王八蛋!死流氓!」

  孟菲最恨的可能就是這一點了,沒想到還讓這男人這麼得意,她猜測貝貝如
果知道那孩子是他的之後,應該不會傷害他的,所以罵起來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我會對你們母子負責的。」

  貝貝稀裡糊塗地又加了一句。

  「你去死吧,你怎麼還不早點死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垃圾人啊
!要你負個屁的責啊?你當你是什麼啊?你快把孩子還給我!」

  孟菲聽到貝貝後一句話,肺都要氣炸了。

  「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少罵我兩句行不?要是他長大了知道你這麼罵我,他
不是很沒面子?你不會讓你的孩子這麼沒面子的活著吧?」

  貝貝見孟菲如此聲嘶力竭,心情倒是好了起來,還有意逗了她幾句。

  「把孩子還給我!」

  孟菲語氣嚴肅起來了,她可沒什麼心情聽貝貝這些鹹不鹹淡不淡的話,她只
想要回孩子。

  「我準備把他留在自己身邊…我覺得由我來照顧他會比較好。」

  貝貝雖然可憐孟菲,但是張婕說的有道理,如果把孩子還給她,自己可能再
沒有機會父子相見了。

  「你這個#%*^**%#%^!!!」

  孟菲開始破口大罵起來,貝貝選擇了靜音,想等她罵完之後再繼續接聽。

  過了半晌,貝貝重新接聽孟菲的電話,發現那邊停罵了,孟菲大概是在停下
來喘氣兒。

  小孩兒吃完了奶,正在那裡和保姆笑,聲音從貝貝的手機裡傳了過去,孟菲
聽出了那聲音,立刻對著電話大喊起來:「陽陽!媽媽在這裡呢!陽陽!」

  「什麼羊羊?取這麼難聽的名字!」

  貝貝抗議了起來:「叫個虎虎還差不多,我貝貝的兒子怎麼能做小綿羊?虧
你還做過記者,想出這麼沒水平的名字來!」

  孟菲被貝貝一通數落給說楞住了,半晌才明白貝貝說的是什麼,便撒潑一般
地大罵起來:「關你屁事啊?我愛叫他什麼就叫什麼,你管得著嗎?你這人也配
當父親?你%&*%&^^*^%!!!」

  貝貝只好重新選擇了靜音,雙向靜音。

  再打開電話的時候,孟菲顯然老實多了:「貝貝,求你讓我和陽陽說兩句話
吧。」

  「虎虎。」

  貝貝糾正了一下孟菲的說法。

  「糊你個頭!只有你的漿糊腦袋才會取那麼濫的名字!」

  孟菲又忍不住要發火了,想罵卻又忍住了,沒辦法,孩子捏在別人手上,不
得不低頭:「虎虎就虎虎吧,讓我和他說說話好嗎?」

  貝貝聽孟菲說得可憐,便把手機拿到了‘虎虎’的身邊,不過他還是不放心
地交待了孟菲一句:「別說多了,手機對俺們家虎虎不好。」

  孟菲聽到那個‘俺們家虎虎’氣得簡直要吐血,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我
知道!」

  貝貝把手機聲音調了出來,然後把手機放到離‘虎虎’不遠處,孟菲的聲音
從裡面傳了出來:「陽陽,是媽媽啊,聽到媽媽的聲音了嗎?陽陽……」

  小東西還真是給孟菲面子,伸出手似乎想抓貝貝的手機,嘴巴裡還發出一些
奇怪的聲音,很顯然他聽出了孟菲的聲音。

  「陽陽,媽媽好想你…」

  孟菲在那邊哭了起來。

  貝貝腦袋中出現這麼一副畫面,未來的某一天,‘虎虎’長大了,天天聽媽
媽說她是被誰給害慘的,講他媽媽在島上是如何被貝貝給欺負的,然後年輕氣盛
的‘虎虎’衝到已經年老體邁的貝貝面前,給了自己幾記老拳,送自己一命歸西
了。

  不行,太慘了,貝貝硬下心腸,不能把‘虎虎’還給孟菲!不過孟菲哭得實
在太可憐了,貝貝想起幼著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當時有一隻小麻雀從窩裡掉了
出來,被貝貝給捉住了,貝貝把它拴在窗台上,老麻雀每天跑來給它喂食,但有
一天有隻貓咪想來吃小麻雀,老麻雀為了保護小麻雀,勇敢地一次次在貓咪頭頂
上盤旋衝擊,最後當貝貝趕到的時候,老麻雀已經被貓咪給咬死了,小麻雀雖倖
免於難,但最後貝貝也沒能養活它,當時聽著它的叫聲,真是感覺揪心啊!不知
道為什麼,此刻貝貝聽到孟菲的哭聲,突然想到了那一幕,他有些忍不住把手機
拿起來走到了一邊:「好了!別哭了,我把‘羊羊’還給你好了!」

  孟菲不哭了,也不罵了,靜靜地聽著,似乎生怕一個不小心讓貝貝反悔了一
樣。

  「不過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貝貝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還給她,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會不會後
悔。

  「說。」

  孟菲大概也怕貝貝設計什麼圈套給她。

  「第一…你考慮一下…把‘羊羊’這個名字換一下…太沒霸氣了…」

  「你自己那個名字很有霸氣是吧?我取的是陽光的陽,又不是小綿羊的羊!


  孟菲很不屑貝貝這句話,不過也不敢把話說得太狠。

  「這個…就不勉強了。」

  貝貝想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口了:「第二,你不要再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了,這
樣弄來弄去的很沒意思,你要報復直接衝我來好了,怎麼說上次在邦康我也救了
你一命,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了了,以後看在‘陽陽’的面子上,大家各走各路
,不要再繼續敵對下去了,你說好不好?」

  孟菲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把陽陽還給我,我不再找你麻煩就是了。」

  「答應這麼幹脆?」

  貝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孟菲真能說到做到。

  「你還要怎麼樣?」

  貝貝猜測把陽陽還給孟菲之後,她多半不會放棄對自己的報復,說不定還會
變本加厲,但是他實在不能說服自己讓他們母子分離。

  「算了,不和你計較什麼了,如果哪一天你嫁的那個老東西死了,你願意到
我身邊來,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們母子的。」

  貝貝決定用自己博大的胸懷來化解這曾經的一段冤孽。

  「謝謝了!」

  孟菲只差又要破口大罵了,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把孩子送到一個指定地點之後,會通知你過去的,不過我還要找機會才
行,你知道的,這小孩兒有人看守著…」

  貝貝只是在給自己找一段後悔的緩衝期罷了。

  「好的。」

  孟菲從來沒有這麼乖過,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不過貝貝相信如果不是陽
陽在自己手上,她現在絕對要重新開始問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貝貝覺得自己和陽陽確實有血緣關係,陽陽對貝貝似乎顯得比較親熱,貝貝
頭一次耐下性子和一個小孩子逗樂了一整個上午,慢慢喜歡上他了,貝貝不由得
又有些反悔了。

  下午的時候,貝貝來到■拉郊外的山莊駐地,這裡已經儼然成為了一個軍營
,張婕把貝貝的四百人分成了四個軍團,每個軍團編製一百人,當然以後還會再
擴編。

  第二軍團司令員王朝軍,政委小黑子,參謀長耗子,部隊番號XHX-50
2,代號野鼠戰團,不用想也知道名字是耗子這個參謀長利用職權取出來的。

  第三軍團司令員賀可,政委尹業池,參謀長韓風,部隊番號XHX-503
,代號美聯戰團,不用想也知道這名字從哪裡來的。

  第四軍團司令員曲陽,政委高新亮,參謀長史文亮,部隊番號XHX-50
4,代號雄獅戰團,三人一起取的名字。

  第五軍團司令員韓功,政委劉坤,參謀長王哲,部隊番號XHX-505,
代號狂魔戰團,這代號和他們三人的形象倒是很適合。

  第一軍團其實應該算是預備役,他們一百人加上外圍人員六百多人留守W城
,保護新華夏、美聯和袁四集團的生意,司令員當然是朱巡更,政委邵龍,參謀
長張峰,部隊番號XHX-501,代號豬頭戰團,代號…是張婕取的,文件傳
到W城,朱巡更對此只是報之一笑,他知道是誰在背後喊他豬頭。

  各大軍團目前最主要的任務是保護盛世集團在金三角的生意,另外就是擴軍
備戰,在合適的時候從第二特區劃出一片最大的土地出來,要麼取而代之,要麼
逼迫緬甸政府成立第五特區。

  「你們來到這裡,是為了祖國的榮譽和未來中國在印度洋的利益!」

  貝貝模仿著巴頓將軍向他的四個軍團士兵講著話:「你們來到這裡,是為了
榮譽!男人的榮譽!因為你們是真正的男子漢,真正的男子漢都喜歡打仗,不然
回到家抱著婆娘使勁操的時候,她問你是幹什麼的,你說你自己是一名保安…連
她都看不起你!」

  「我們是什麼!?」

  貝貝大喊了一聲。

  「我們是戰士!!」

  底下的士兵威武雄壯地回應了一聲。

  「記住!我們是炎黃子孫!我們是華夏兒女!我們是戰無不勝的猛士!從今
天開始,我要你們和我並肩作戰!在這裡為新華夏打出一塊大大的地盤,為中國
打開印度洋的出口!也為你們自己創立下可以讓你們的孫子,孫子的孫子,孫子
的孫子的孫子驕傲的霸業!!」

  貝貝繼續燃燒著場上的氣氛。

  「新華夏萬歲!!」

  「我們戰無不勝!!」

  「男兒當自強!!」

  張婕撇了撇嘴,這個貝貝現在慢慢開始有了些王者之風,也算沒辜負自己對
他花費的那些心血……「現在我們做什麼?」

  貝貝回到指揮中心以後問張婕,難不成讓他們過來種地?沒收成,這麼多人
,加上張婕的一千餘人,每天呆在這裡消耗的給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花的
是盛世的錢,但貝貝一樣會心疼。

  張婕對這點錢倒不是很在意,她做生意歷來講究的是大投入大回報,而且這
隻部隊在這裡的給養也只占用了整體戰略的一小部分資金,這在她的整體預算裡
早就有規劃了。

  「第二特區杜司令死了之後,現在是他的堂弟杜祥斯在代為管理,但是第二
特區現在顯然人心已經散了,至少我知道的就分出了五股勢力,杜祥斯能控制的
,不過邦康附近的一些區域罷了,我最近和他進行了一些交換,十噸貨,他手中
有六噸,這小子騙我說只有四噸,我先不管他,不過他答應我,我幫他打下的地
頭,會劃歸到我的名下,只要我們肯承認第二特區政府的統治地位就行,對我們
來說,先占住地頭盡量收編附近山民游匪,擴編軍隊,以戰養軍是最重要的。」

  「嗯。」

  聽張婕這麼一說,貝貝基本上明白了現在的形勢,他接著問了一句:「具體
來說,我們該做些什麼?或者說,我先幫你做點什麼?要不閑在這裡也挺無聊的
。」

  「邦康以南一百公里,■拉以西這片區域,是第二特區的地頭,現在控制這
片區域的是一名佤族人,原本是杜司令手下一名副司令員,杜司令死了之後,他
擺脫了杜祥斯的控制,大概一共三千多人盤踞在這一帶的山區,這裡實際上是整
個佤邦最後的鴉片產地,據我估計至少還有七、八萬畝左右,他手上也應該握有
兩噸左右的成品。」

  張婕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澤:「如果我們能占領這一片區域,只這七
、八萬畝鴉片種植就可以保證我們五千左右的常備軍駐紮,我想在這片山區中建
一個可供武裝直升機起降的飛機場雷達站,如果有人從陸路想把佤邦的毒品運出
去,他們必然走這條山路,因為這裡有一條通往國際港口的主幹道,從別的路繞
對他們來說風險更大,如果他們走空中,那也逃不出我們雷達的監視,到時候就
可以派出武裝直升機讓他們迫降到這裡。」

  「那就是說,我們首先要把這一聲區域打下來?」

  貝貝用手比劃了一下這片區域,橫向大約東西二十公里,縱向三十公里左右
,但主要都是山區,而且是那種很險惡的山區,易守難攻,難怪張婕選中這裡做
為盛世和新華夏聯軍在整個金三角的基地。

  「對。」

  張婕點了點頭:「從我們所在的山莊出發,從這裡向西,繞過一個山頭,對
方在這個位置駐紮了大約一個整編營五百人左右,沿途有一些士兵打扮成山民在
田地中,如果我們大部隊出發,他們必然會向山裡報告,如果你想練兵,可以考
慮把這個營吃下來。」

  張婕看了貝貝一眼又接著說:「如果你能把它打下來更好,打不下來圍住他
之後,我可以派兵從這個地方繞到他們後方,然後在峽谷的山頭設伏,攻擊從山
路過來的援軍…」

  張婕說著就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圓圈,這些地圖是從她電腦中的三維圖中生成
打印出來的,看樣子她這兩天又做足了不少功課:「根據我之前的一些偵測,這
地方說起來易守難攻,但這些佤族士兵根本就沒有好好利用地形。」

  貝貝看了看張婕地圖上標注的一些兵力分布,對張婕的思路他非常贊同,男
人天生愛打架,特別象貝貝這樣的人,兩天不打架手都癢,打仗當然更來勁了。

  「嗯,今晚我就出兵把這個營拿下來。」

  貝貝在JL市打的是巷道戰和野戰,這種叢林山區的攻堅戰還沒玩過,不過
他對這種攻堅戰還是很感興趣的,叢林,狹窄的山路,也許更適合他這種人發揮


  「前期你必須先拔除沿路的這些崗哨。」

  張婕提醒了貝貝一聲。

  「我怎麼分辯他們是山民還是士兵呢?」

  貝貝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裡面沒有山民,他們都是士兵裝扮成的山民,你不能對他們仁慈,記住
貝貝,這是戰爭,和你平常打打小架不一樣,你稍一仁慈就可能會給你手下的士
兵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張婕果然知道貝貝的弱點在哪裡。

  「我明白。」

  貝貝點了點頭。

  「五點鐘,我們升火做飯,六點鐘你帶領你的四個軍團出發,具體的指揮就
交給你自己了,我在後方對你進行空中支持,我只提醒你一點,你是第五特區的
特首,不要衝得太前,只跟住部隊就可以了,你這條命的價值不在於能殺一兩個
敵人,而在於運籌帷幄,殺敵千人於無形。」

  張婕繼續教導著貝貝。

  「哈哈。」

  貝貝笑了笑,對張婕的話不置可否,指揮,相對於殺敵來說,還是殺敵來得
更爽一些,貝貝如果生在三國,他寧可當呂布,不當曹操,雙馬交錯,一刀將敵
人斬於馬下,何其豪邁!何其強悍!但大學時讀了十幾遍三國之後,貝貝覺得自
己雖然不如曹操那般胸懷天下,手下能人智士濟濟,腦中萬千奇謀詭略,但自己
至少很聰明,比呂布要有頭腦千百倍了,不過在用人方面,自己確實和呂布強不
了多少,如果不是內有豬頭老朱,外有導師張婕,貝貝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新華夏
會是什麼樣子……貝貝一路向目的地進發的時候,沿途並沒有看到有山民,包括
那些田地裡,一個山民也看不到,其實是張婕先半個鐘頭派出殺手團進行了清理
,她當然知道貝貝的弱點在哪裡,知道而不去彌補,那就是她的錯了。

  貝貝引著新華夏的四個軍團在黃昏的夜色中匆匆行軍,說是軍團,但每個軍
團的人數還不到一個連,四個軍團充其量也就相當於一個不滿員的營。

  貝貝一邊走一邊看手中的電子地圖,前面探路的偵察兵也回來了,貝貝向他
確證了一下前面營地的情況,雖然電子衛星地圖很精確,但它們和人眼看到的畢
竟還是會有區別:「他們營地的地形是什麼樣的?」

  「在山路主路的旁邊有一條小路,沿著小路走可以進入一片林中間的空地,
他們的營地就設在那裡,估計有一個營的兵力,估計都是步兵,沒有看到火炮。


  貝貝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你丫的在平地上就好,這麼好的地勢,偏跑到平地
上來築營!我還就怕你丫的在旁邊那塊高地上呢!貝貝知道如果對方把營地駐紮
在林中空地,他就可以把兩個軍團全部展開,呈一種橫隊陣形層層推進,雙方交
火之後,另外兩個軍團就可以快速插向敵人的退路那裡進行迂迴了。

  貝貝心中慢慢有了主意,他用嘴邊的短波通訊器聯絡了各個軍團的司令員:
「野鼠、雄獅兩個戰團聽令!你們進入樹林後分散在美聯和狂魔戰團的左右兩側
,稍微靠後一些,成橫隊陣形向前推進,美聯和狂魔戰團停止前進以後,你們兩
個戰團向敵後迂迴,務必保證在今晚全殲敵軍!」

  幾個戰團的‘司令員’紛紛向貝貝表示接到指令,會馬上按指令向前挺進。

  貝貝自己帶的卻是一個殺手組,組員帶上貝貝只有十幾人,不過都是張婕殺
手團中的精英人物,以一敵十經常都不在話下,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為了確保貝貝
的安全。

  不過貝貝當然不會甘心躲在隊伍的後面,實際上他此刻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所謂藝高人膽大,在熟悉了很多高科技產品的使用效果,並對自己全副武裝之
後,衝殺在陣前真是毫不畏懼,不管怎麼說,貝貝的這種精神是很能刺激士氣的
,張婕最欣賞的也是他的這一點,不過萬一貝貝不小心陣亡了,張婕就哭不出來
了。

  此刻貝貝和他的殺手組已經率先走到了山路的一個岔路口上,前方突然出現
了一個佤軍哨兵,這個哨兵穿著一身綠色的軍服,貝貝抬起手中帶消音器的手槍
就是一記爆頭,哨兵還沒來得及把肩膀上掛著AK取下來,就一聲不響地倒在了
地上。

  貝貝引著他的殺手團,在身後四個軍團的追隨下,沿著山間的小岔路向樹林
裡深入進去,四個軍團各自保持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成橫隊陣形向樹林內推進
,他們手中的聯絡器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貝貝那十幾人的殺手組走在最前方,各軍
團司令員、政委、參謀長等都不由得還是要感概一下,老大就是老大,他簡直就
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不,不應該稱老大為小強,應該叫戰神。

  貝貝的殺手組走在最前面探路帶隊前行,遇到暗哨就殺,四個軍團的司令員
引著士兵繼續排成縱隊陣形推進,當貝貝能聽到佤族軍隊說話聲音的時候,他用
通訊器發出約定好的信號,讓四個軍團的士兵重新擺好陣形。

  這些隊列訓練對這些新華夏的士兵來說,早已練習的很純熟了,現在雖然在
黑夜中,但貝貝可以從自己的電子監視器上看出來,每個士兵之間都保持著十米
左右的有效間隔,這種陣型,比星際中微操最好的高手擺出的步兵進攻陣型都要
好。

  為了達成本次進攻的突然性,張婕在白天的時候,就給所有的步槍裝上了消
音器,同時每個步槍下面懸掛著的榴彈發射器裡面都裝填上了榴彈。

  走在最前邊的貝貝身上掛著一隻帶消音的微衝,兩隻手還各有一把手槍,當
然也都裝上了消音器,很快他又發現一個佤族哨兵,貝貝根本沒有停步,他邊走
邊藉助夜視鏡觀察著,片刻之後貝貝輕扣扳機,一發9MM子彈瞬間撂倒了二十
米外仍然對來犯一無所知的哨兵。

  天已經黑下來了,佤軍不知道面臨著戰事,營地內還燃著一些篝火,一些軍
官居然還摟著一些當地的女人在火堆邊跳著當地的舞。

  貝貝離開了小路,把殺手組進入到了樹林中,沿著樹林之間的空地向佤軍營
地慢慢靠近著,他把雙槍收了起來,手持那把調整到連發射擊狀態的微衝,悄悄
地向敵人的營地摸了過去。

  林中對方營地外的空地裡也站著一名哨兵,他拿著一把衝鋒步槍,正來回地
在營地外四處走動著,哨兵的位置距離主營地的位置只有十幾米了,貝貝通過通
訊器上的暗語通知四路軍團停止前進,他對著手中的電子偵測儀再次研究了半天
,然後通過它向每支軍團發布了攻擊的對象和命令。

  安排妥當之後,貝貝取出匕首,趁那名哨兵轉頭之機,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
後,但行動還是稍微慢了一些,哨兵不知何故突然一轉身看到了貝貝,貝貝不等
他反應,手中匕首飛出,直取哨兵的咽喉要地。

  佤族哨兵還沒有叫出聲,一支匕首已經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咽喉,血順著他的
脖領子向下流去,哨兵嘴巴裡發出了一陣咕嚕的聲音,隨即身體一晃,重重地倒
在鬆軟的土地上,貝貝向身後的殺手組打了個手勢,殺手組的成員立刻加快步子
向樹林邊閃了過來,其他幾個軍團也先後發來信息,表示已經全體到達攻擊地點
,只等貝貝一聲令下了。

  由於佤族營寨安排在沿途的崗哨都沒有把有敵人進攻的信息傳達回來,這隻
五百人的佤族士兵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敵人來襲,戰爭,比拼的不只是對戰時人
數的多少和殺敵的勇氣,戰前的準備工作往往才是致勝的關鍵。

  這場樹林裡的攻堅戰,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場戰爭了,它完全就是一次屠殺。

  整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不到十分鐘,四支軍團甚至連榴彈都沒有發射,在強大
火力的掃射衝鋒下,敵營很快就徹底安靜了下來,少量來得及逃跑的士兵甚至來
不及看清楚野鼠和雄獅戰團究竟是些什麼人,就被橫飛的子彈撂倒了。

  貝貝懷疑他們甚至沒有時間通知山窩裡的總部他們遇襲的事情。

  貝貝等了幾分鐘,看敵人還有沒有進行反擊的,他通過通訊器向各軍團下達
了指令:「狂魔軍團的機槍兵原地不要動,你們軍團的步兵進入敵人營地,用手
槍往屍體上面補槍,不要留一個活口!」

  這次進攻真正發揮出強大威力的,是美聯軍團中的韓風狙擊組,組員每人攜
帶一支M-21狙擊步槍,加上了消音器的紅外夜視瞄準鏡,他們專門揀漏,幾
乎所有隱藏在掩體中、可能衝出來進行有效反抗的佤族士兵都死在了他們的狙擊
槍口下。

  狂魔軍團的士兵衝進了佤族軍隊的營寨內,看到地上到處都是打死的佤族士
兵,這些在新華夏第一期集中營殘酷竟爭下培訓出來的士兵,對生命都比較淡漠
,掏出手槍就往死人身上打,有個別裝死的佤族士兵在慘叫一聲之後,也就真的
死了。

  此刻張婕的盛世軍團兩隻縱隊正前往設伏的途中,張婕得到消息知道貝貝這
邊的戰事已經結束,不由得感概了一聲:「貝貝你的新華夏軍團比我想象中的要
強。」

  「能得到張導的誇獎,真不容易啊。」

  貝貝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要太大意了。」

  張婕馬上又給貝貝潑上了一盆冷水:「這些佤族人已經很久沒有打過仗了,
他們有些疏於防範,一旦深山裡的胡司令知道了我們進攻的消息,他就會大舉反
撲,那時才是真正考驗我們的時候。」

  「三千人已經去了五百,我們現在的兵力是一千五百餘人,這次的戰鬥未損
一兵一卒,實力對比已經起了變化,別說他們還有兩千多人,就算還有兩萬多人
,我又何所懼!」

  貝貝打仗也打出了一些心得,一場場的勝利讓他的信心也變得越來越足。

  「盛世軍團已經在前面的關口駐紮下來了,你這邊可以讓他們休息休息了,
我從■拉接來了兩車小姐,一會兒就送到你營中去了。」

  張婕說了之後又提醒了貝貝一聲:「你記得給士兵們分發避孕套,到時候染
上愛滋別找我扯皮。」

  「張導您的後勤工作做的真好啊,我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貝貝兩次跟著張婕打仗,兩次都發現張婕用大量的廉價妓女犒勞士兵,自己
倒是一直忽略了這一點。

  「軍隊就是一部機器,你要想讓機器運轉得更快更靈活,更有效率,就必須
用各種方法揚長避短,讓它保持住高昂的士氣和戰鬥狀態,這些找來的小姐就是
讓這些士兵能持續作戰,保持對作戰熱情,減輕死亡恐懼的最佳藥物,不過每個
星期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就會起副作用。」

  「…」

  貝貝徹底無語了。

  「田妮和你妹妹偷偷溜到■拉來了,我派人把她們請進了山寨,今晚新華夏
的軍團就在那裡修築營寨,你趕回到山莊這邊來吧,免得你妹妹萬一有什麼事,
你賴到我頭上來…」

  「張導,愚人節快樂!」

  貝貝並不相信張婕的話,因為在今早凌晨時分的時候,已經被她騙過一次的
,騙得自己真夠慘的,相信了不說,還傷心得要命,要不是後來小怡提醒,還真
的相信了她!「呵呵,怎麼了?上了一次當就不相信導師的話了?這次沒有騙你
,你妹妹小霞確實過來了,信不信我不說第三遍了。」

  「我馬上趕回去。」

  貝貝說完之後,又想起了什麼:「張導,愚人節開什麼玩笑不好?說你懷上
別人的孩子了,您這不是逼我去殺人嗎?」

  「殺誰?想殺了我?」

  張婕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兒。

  「不說了,張導您應該明白我當時聽到那件事之後的心情。」

  貝貝今天特別煩的就是這些女生都拿他最擔心的事情來騙他,自己不緊張是
不可能的,被她們這樣一驚一詐,凌晨那會兒還真是夠煩的,幸虧這些事情都是
假的,萬一哪一件成了真,貝貝還真沒有勇氣去面對。

  「哼!你自己花成什麼樣子了?有什麼資格說我?」

  張婕特殊的經歷,才使得貝貝現在成為她生命中的男人,加上她並沒有把心
思放在情愛上,才使得貝貝成為她現在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覬覦張婕美貌的有權
有勢的男人不少,不過沒有一個能對她真正得手,他們試圖接近張婕,最終卻都
只是通過利益被張婕控制了起來。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貝貝試圖用自己那套理論來說服張婕對自己的忠貞。

  「別用騙小妮子那套來騙我,沒用的,沒有人可以做得了我的主。」

  張婕很快打斷了貝貝的話,不讓他把他的整套理論說完。

  「唉…」

  貝貝嘆了口氣……貝貝回到山莊裡,張婕果真沒有騙他,田妮和小霞確實是
被張婕給‘請’了回來,田妮見到貝貝之後,不由得有些臉紅,畢竟她答應了貝
貝要替他陪著小霞,但她卻把小霞給弄到這裡來了。

  小霞低著頭並不看貝貝,貝貝拍了拍田妮,在她耳邊耳語了一句:「小妮子
先出去一下,我和小霞說幾句話。」

  田妮有些猶豫,貝貝想和小霞說什麼呢?為什麼要避著她?不過她勉強留下
來似乎也不太好,加上把小霞帶到這裡來確實是她的錯,於是田妮略略有些不高
興地離開了。

  田妮離開房間之後,貝貝起身反鎖了房間的房門,然後來到小霞的對面坐了
下來:「小霞,怎麼想到到這裡來玩?來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

  小霞抬起頭看著貝貝,似乎想了一下才開口:「小妮子說這邊很好玩兒,我
也不知道你會在這裡。」

  「我們在這邊和佤族人打仗,這邊的敵對勢力比較多,你們到這裡來不太安
全。」

  貝貝也不知道該對小霞說些什麼好。

  「我只是過來旅遊。」

  小霞低下了頭去:「沒興趣,也不想管你在這裡做些什麼。」

  貝貝看著對面的小霞,萬般滋味一起涌上心頭,現在怎麼感覺能和她坐在一
起都是一種奢侈?和自己所愛的人面對面地坐著,心中卻覺得如遠隔天涯,真是
讓人無比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小霞,婚期定的什麼時間?」

  貝貝終於找到了一個在這個時候,或許最恰當,或許最不恰當的話題。

  小霞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貝貝,半晌之後她開口了:「五一前後。」

  小霞回答的幾個字如一把重錘重重地敲擊在貝貝的胸口,讓他一時間居然痛
到無法呼吸,原來心痛可以痛到這種程度!「是和黃醫生嗎?」

  半晌之後,貝貝又追問了一句。

  「是,」

  小霞輕輕地答了一句。

  「他…是個很不錯的人…」

  貝貝終於笑了笑,不過他知道他現在的笑容肯定比哭還難看。

  「是啊。」

  小霞也笑了笑,笑靨如花,美麗絕倫,貝貝看著她的笑靨,不由得有些痴了


  「怎麼突然想著要結婚了呢?」

  貝貝訕訕地加了一句,他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現在好象就
只是為了能多和小霞說上幾句話,而盡量不要惹得她不高興。

  「老了唄。」

  小霞現在顯得似乎比貝貝要輕鬆多了,她一直盯著貝貝的眼睛,相反貝貝有
點不看敢小霞的眼睛了。

  「呵呵,你才多大?還年輕著呢!哪裡會老?在哥哥心裡,你永遠都是年輕
美麗的。」

  貝貝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一個人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
,往往表現不出平時的那種灑脫。

  「是嗎?呵呵,也許哥哥心裡永遠都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小霞,但是我做不到
,歲月催人老,再美麗的花,也有凋謝的那一天…」

  小霞略有些傷感地低下了頭,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祝你…能…一生幸福…哥哥不知道該如何祝福你,但哥哥希望你嫁人以後
,心中還能給哥哥留一點點位置…」

  貝貝心中隱隱有些發慌,他似乎明白自己一直在害怕什麼,好象害怕的就是
小霞的心中已經沒有他了,現在事情似乎也正一直在向那個方向發展。

  「謝謝哥哥的祝福,我會永遠銘記在心的。」

  小霞直視著貝貝的眼睛,似乎想把他整個人看穿一般。

  「怎麼…說得象是要訣別一樣?」

  貝貝笑了笑,但說完之後心中突然一陣劇痛,此刻的他已經無法掩飾住內心
那陣強烈的錐痛,他的兩隻手在空中無力地揮舞了一陣之後,把它們收回來頹然
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怎麼了?哥…」

  小霞不知道什麼時候繞過來坐到了貝貝的身邊。

  貝貝突然抬起頭來,他的雙眼已經變得血紅,驀然之間看到小霞那張美麗的
臉,就在自己身邊,他似乎在這一刻洞徹了世間所有的真理,徹悟了他這麼多年
來所期待的,所守候的,所渴望的,不能忘卻的,不能失去的,不能放棄的,那
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貝貝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抱擁住了小霞,在她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時,向
她那紅紅的小嘴狂吻了上去。

  小霞驚叫了一聲側頭躲開了,並且在貝貝的懷中掙扎起來,可能小霞的驚叫
聲驚動了門外廳裡一直疑神疑鬼的田妮,她走過來推了推房門,推不開之後就敲
了敲門:「小霞你沒事兒吧?」

  貝貝沒被小霞的驚叫聲給驚醒,倒是被田妮的敲門聲給弄得冷靜了下來。

  小霞也不掙扎了,也沒有回答門外田妮的話,而是直直地瞪著貝貝,目光清
澈如水,仿佛看穿了一切。

  「小霞?」

  田妮假裝關心小霞,實際上是想知道貝貝那頭大色狼是不是真的在對他親妹
妹下手,那樣他就徹底沒救了。

  小霞搖晃了一下身體,意思是讓貝貝放開她,貝貝沒有鬆手,小霞把頭一歪
,挑釁地看著貝貝:「哥,你想對我做什麼?」

  田妮敲不開門,也聽不到裡面的回應,氣咻咻地在廳裡的沙發中坐了下來,
他們兄妹二人此時到底在房間裡做什麼啊?為什麼那樣叫?貝貝不知道該怎麼回
應小霞,說…愛她?好象說了很多次了,說…讓她不要嫁人?好象太自私了,說
…自己很痛苦?她好象也看出來了,而且這麼說除了增加她的心理負擔,還會起
到什麼積極的作用?貝貝把小霞又抱緊了一些,伸出手把她的頭摁在了自己的胸
前,小霞稍稍掙了掙,估計以自己的力氣多半是掙不脫的,便也不動了,老老實
實地靠在了貝貝的胸前。

  貝貝這樣抱緊小霞之後,似乎覺得又重新擁有她了,心裡感覺稍稍好過了一
些,不過還是忍不住心痛,懷中的她,註定有一天會被別人擁入懷中,去感受另
一份溫暖,也許在感知了另一份溫暖之後,她會忘記自己這份不該有的溫暖。

  小霞似乎昨晚沒休息好,今天白天又被田妮拉著去看大金塔,這會兒瞌睡倒
是來了,貝貝把她這麼一抱,沒過多大會兒,居然在貝貝懷裡睡著了。

  貝貝胡思亂想了很久之後,發現懷裡的小霞一動也不動了,貝貝低下頭看了
看她可愛的小模樣兒,看來她是睡著了,貝貝看她的時候,剛好小霞的小嘴動了
動,不知道是不是夢到在吃什麼東西,貝貝心念一動,她不會是夢到和…誰親嘴
吧?該不會是那個黃醫生?別想別想…好鬱悶!貝貝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著,生
怕把小霞驚醒,從而離開自己的懷抱一樣,她能在自己的懷中睡著,說明她還和
從前一樣,是非常信賴自己的嘛!貝貝的心情突然又好了一些,這麼久了,從來
自己的心情都沒有象現在這樣波動過了,除了小霞,也不可能有人能一句話,一
個表情,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會讓貝貝的情緒如此大起大落,也許,這就是愛


  一種超越親情的愛。

  貝貝的手機響了一聲,貝貝連忙把它摁掉了,看了看,估計多半又是孟菲打
來的,看來是她有些等不及了,以為貝貝反悔,所以想打過來問問。

  為了避免把小霞驚醒,貝貝把手機給關了,這時候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
懷中的小霞重要,自己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嗎?貝貝不敢問自己。

  但是小霞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一般人對自己的手機鈴聲是特別敏感的,小霞
果然在她手機響的同一時間醒了過來,她伸出手取出手機看了看,然後推了推貝
貝,好象是示意他把她放開。

  貝貝還是不想放開她,但是小霞的手機一直在響,看她的表情,貝貝如果不
放開她,她就不會接聽,貝貝最後還是只好放開了她。

  但是小霞拿著手機卻推開門走了出去,似乎是有意在迴避貝貝,貝貝心中此
刻又象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般,什麼滋味都有,不過最強烈的滋味,是感覺有些酸
酸的,因為他本能地認為那電話是黃醫生打過來的,要不然小霞怎麼會避開自己
呢?說來也是,五一都要結婚的人了,彼此之間怎麼會不通電話呢?原來我自己
也是個醋罈子,貝貝感到自己心中越來越酸之後,不由得自我解嘲了一下。

  貝貝在房間裡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突然聽到門外田妮的說話聲和小霞低低
的哭泣聲,他不由得吃了一驚,連忙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小霞果然在哭,田妮正在安慰她,可貝貝一看就看出來了,田妮似乎也不知
道小霞為什麼哭。

  貝貝在二人對面坐了下來,看著低低哭泣的小霞,不由得心如刀割,他很想
抱住小霞問問她,到底為什麼哭,但是因為田妮在場,他無法那樣做。

  「小霞你怎麼了?」

  貝貝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下。

  小霞靠在田妮的肩頭,聽到貝貝問她之後,停下了哭泣,但是沒有抬頭,什
麼也沒說。

  「肯定是你欺負她了!還問什麼啊?」

  田妮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她此刻心中比貝貝還疑惑呢!如果不是小霞在場
,她一定會掐著貝貝的脖子問剛才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理所當然地認
為小霞哭泣是和貝貝有關。

  貝貝知道小霞哭肯定是和剛才接到的電話有關,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小霞放在
桌子上的手機,偷偷伸出手去想把它拿過來看看,到底是誰打她的手機,但是小
霞很敏感地伸手把手機拿了回去。

  貝貝沒能得手,還被小霞發現了,不由得有些鬱悶,不過小霞此刻卻從田妮
肩頭離開了,她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對貝貝和田妮說:「我沒事兒,想早點
睡了。」

  說完之後小霞就回到了她的臥房,並順手把門給反鎖了起來。

  貝貝和田妮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人似乎都有話想要問對方。

  最後還是田妮先開口了:「你在房間裡對小霞做了什麼?她為什麼哭?」

  「沒做什麼,問了問她五一結婚的事情。」

  貝貝避重就輕地回答了田妮一聲,其實他更想問問田妮這兩天她和小霞在一
起的成果,不知道她了解到什麼重要的信息沒有。

  「我聽到她尖叫了一聲。」

  田妮不得不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有隻老鼠…突然跳出來嚇了她一跳。」

  貝貝這個理由在房間裡的時候就想好了。

  「是嗎?有老鼠啊?我怎麼沒看到啊?」

  田妮顯然對貝貝的說辭一點也不相信,這新修的山莊裡面怎麼會出現老鼠?
「窗子開著一條小縫,老鼠就是從窗子外面爬進來的。」

  貝貝本不想多說這件事的,田妮不停地問,他只好繼續把它編圓一些。

  「我看是你這隻老鼠把你妹妹給嚇著了!」

  田妮有時候一點也不笨,貝貝顯然是錯誤地估計了她的智商。

  「你見過有我這麼大隻的老鼠嗎?」

  貝貝咧了咧嘴,想開句玩笑,不過自己笑不出來。

  「算了,我管那麼多幹嘛?好累…我也要去睡了。」

  田妮似乎對今晚的事很不滿,轉身準備回房去了。

  「小妮子…」

  貝貝心中很有些亂,他起身拉住了田妮的手。

  「幹什麼?」

  田妮回瞪著貝貝。

  「小霞這些天到底是怎麼了?你幫我問出來沒有?」

  雖然田妮不高興,但是貝貝還是忍不住想問她一下。

  田妮似乎想嗆貝貝兩句什麼話,不過看到貝貝難受的表情,她還是忍住了:
「我看小霞挺正常的,也沒有什麼你說的不開心,剛才哭,如果不是你的原因,
可能就是她媽媽的原因,因為這些天她為她媽媽能回家做了不少努力,不過結果
可能並不讓人樂觀…」

  貝貝似乎明白了過來,提到秦素素,貝貝心中就有些發虛,看來她不肯回家
,是目前讓小霞痛苦的最根本原因,貝貝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勇氣,他突然做
了一個決定:「田妮,你想辦法從小霞那裡弄到她媽媽的號碼,我或許有辦法說
服她媽媽回到她身邊。」

  「你?」

  田妮很有些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當然田妮不奇怪才怪,她怎麼知道貝貝和
那個‘秦素素’曾經有過那麼一段亂七八糟的歷史呢?「你就按我說的做好了,
小霞五一就要結婚了,這時候我們還是努力能幫一些就幫她一些吧,雖然你年齡
比她小,但你現在是她的嫂子,照顧她,讓著她是應該的。」

  貝貝知道只有這樣說,才能說服田妮按照他的思路幫他辦事兒。

  「好吧。」

  田妮撇了撇嘴,半晌之後才答應了下來。

  貝貝剛才那些話似乎又對她起了些作用,不過看來那些話的作用快淡化了,
貝貝以後要再找田妮幫忙,就得想些新鮮的招數了。

  「小妮子辛苦了。」

  貝貝走上前,抱了抱小妮子,用身體語言向她表示了感謝。

  「行了,我知道了,我要回房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田妮似乎微微察覺到整件事情上面她好象被利用了,不過還沒到讓她反感的
地步。

  「你不去小霞房裡睡?」

  貝貝見田妮和小霞進了不同的房門,略略有些失望,他猜測女生們在床頭上
也會說一些知心話的。

  田妮回頭瞪了貝貝一眼,什麼話也沒說,進到自己房間裡去了,並且關上了
房門。

  貝貝把手機打開打了幾個電話出去,最後在回房間睡覺之前,突然想起了陽
陽,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聽張婕說陽陽已經接到山莊來了,於是先去了保姆
那裡,果然看到了他。

  陽陽精神似乎很好,見到貝貝之後顯得很高興,聽保姆說陽陽剛剛睡醒,貝
貝剛逗了他沒多久,孟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剛才我有點急事要處理,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貝貝先向孟菲解釋了一下,免得她破口大罵自己。

  「什麼時候能把陽陽還給我?」

  孟菲心中雖然憤怒,但並不敢隨便開口罵貝貝,自己的骨肉在他手上,哪裡
還敢多說什麼別的?「我說了我也要找機會才行。」
2017-1-31 14:1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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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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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明顯是在拖時間,他暫時還沒有決定到底什麼時候把陽陽還給孟菲。

  見孟菲不說話了,貝貝又開口了:「陽陽在我這裡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
怕我會對他不好?他是你的骨肉,同樣是我的骨肉,我肯定會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交回到你手上,但是這裡並不是我可以做主的啊?」

  孟菲聽到貝貝的話,還真是來氣,不過氣歸氣,他說的也有道理,按說他是
不會對陽陽下毒手的,如果他會對陽陽下毒手,上次他也不會放了自己。

  「你能把陽陽的視頻傳過來給我看看嗎?」

  孟菲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

  貝貝猶豫了一下,覺得孟菲也不可能利用這視頻做什麼文章,於是把手機打
開,把陽陽的畫面向孟菲的手機傳了過去。

  不一會兒,又聽到電話那邊孟菲喊陽陽的聲音和她的哭聲,哭得貝貝又有些
不忍心了,貝貝天生見不得女人哭,差一點就想再在把陽陽抱出去交還給孟菲。

  不過最後貝貝還是忍住了,他覺得他應該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和孟菲好好溝
通一下,確認她對自己的仇恨到底還有多深,能不能想辦法化解掉。

  在關掉視頻之後,貝貝拿出手機走到了一邊:「孟菲,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談什麼?」

  孟菲聲音冷冷的,貝貝能體會出她現在憤怒但不敢表現出來的那種表情。

  「你是不是很想殺掉我?」

  貝貝單刀直入地問她。

  孟菲沒說話,似乎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不是很好回答。

  「沉默代表著你還是想殺我,因為陽陽在我手上,怕我拿他來要挾你,所以
不願說。」

  貝貝見孟菲不吱聲,便替她解釋了一下。

  「你砍了我哥哥的手腳,然後又強姦了我,換做你是我,你會怎麼做?我當
時罵了你妹妹幾句,你就受不了了,如果我砍了你妹妹的手腳,你又會怎麼做?
放過我?假裝這些事情不存在?」

  孟菲的怨氣看來確實不小,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貝貝有些無語,不過孟菲能說這些話,至少證明了她還是一個肯講點道理的
人,貝貝左思右想還是希望能化解開和她的這些矛盾。

  「孟菲,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當時傷了你哥哥,畢竟也有些外因在裡面
,那個什麼…王老闆抓了我的秘書,你哥哥當時就是其中的一員,如果不是這些
江湖紛爭,我也不會傷你哥哥,你現在也在道上混了不少的時間了,應該明白刀
劍一旦砍起來,是不長眼睛的…而且那時候我也不認識哪個人是你哥哥…」

  貝貝嘆了口氣:「我說這麼多,還是希望能找到一種和解的方式,你我都能
接受的方式,如果我們繼續仇殺下去,以後陽陽長大了,知道他父親是被你殺的
,即使你把他父親說成是王八蛋,混蛋也好,他終究還是會有心理陰影,難道你
不想你的陽陽能在一種健康的環境下成長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

  孟菲當然會讓陽陽認王昊為父親,貝貝說的這個問題並不存在,不過她不會
向貝貝提起這一點。

  「你讓他認那個王昊做父親嗎?」

  貝貝事前已經通過張婕查清楚了路子菲所有的資料,當然包括香港的王昊。

  孟菲見貝貝點破了她剛才所想,便也不再隱瞞什麼了:「不錯!如果你為陽
陽著想的話,就盡快把他還給我,我會給他一個健康完整的家,只有你,才是一
切罪惡的根源!」

  「那個王昊…」

  貝貝搖了搖頭:「完全是個六親不認的雜碎!他為了爭奪遺產殺死親生父親
,還四處追殺他的親妹妹,他是你能依靠終生的人嗎?他現在和你在一起,我看
就是為了路盛明死後的遺產吧?」

  「別把你自己當成救世主!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你才是個雜碎!如果不是
陽陽在你那裡,你知道我會怎麼罵你嗎?」

  孟菲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

  「好好,算我說錯了。」

  貝貝反覆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最後決定放棄了:「算了
,我會盡快想辦法把陽陽送回到你手中去的,不多說了,以後有什麼恩怨,還是
衝著我來吧。」

  「你把陽陽還給我,我…可以不再追究以前那些事情…」

  孟菲這一句補得很有些違心,當然貝貝也不可能聽不出來。

  「但願吧。」

  貝貝笑了笑,掛斷了電話……第二天早上貝貝吃過早飯以後,張婕才從外面
回到山莊指揮中心,看樣子她一夜未睡,神情顯得頗有些疲憊。

  「怎麼了?昨晚有戰事嗎?」

  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昨天和他們打了一場硬仗,又殺了他們四百多人。」

  張婕說完之後似乎顯得不是很興奮。

  「我們也有一定的損失?」

  貝貝試探地問了一句。

  「嗯。」

  張婕點了點頭:「一時疏忽,被他們繞小路偷襲了一把,損失了五十多名兄
弟。」

  「怎麼不叫我過去?現在戰況如何?」

  貝貝昨晚上聽信了張婕的話,還真以為戰事停止了呢!結果張婕後來又忙了
一晚上。

  「叫你過去,今天你就沒這麼好的精神了…」

  張婕笑了笑:「他們暫時退回本部去了,我終於可以睡一覺了。」

  「有沒有我可以做的?」

  貝貝精神這麼好,當然又想出去殺人了。

  張婕讓人打開了投影機,把電腦中的三維地圖調了出來,然後指了指上面幾
個紅星所在的位置:「這是新華夏四個軍團的駐紮地,離這裡大約七、八公里的
地方,有一座山頭堡壘,它保護的其實是這些佤族人的後背,如果你能把這裡突
破,盛世軍團繞向西邊進行迂迴,就可以把它的本部團團圍住了,不過這個山頭
堡壘不是那麼好拿下的,如果硬攻,可能要花費一些代價。」

  「那就從國內調幾架轟炸機過來,炸死他丫的!」

  貝貝記得在東北時,一次軍演就去了青和會七、八千人,那個爽啊!「不行
。」

  張婕搖了搖頭:「在我們沒有占領這一片區域並得到第二特區政府正式授權
之前,我們動靜鬧得太大,驚動了緬甸政府,不排除他們會給第二特區政府施壓
,驅逐我們出境的可能性。」

  「怕他丫的,搞煩了把內比都也炸了,我們在這裡成立軍政府好了。」

  貝貝的莽勁又上來了。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餅子要一口一口吃,不然會噎著。」

  張婕搖了搖頭:「我們要披著合法的外衣去爭取最大的利益,不在萬不得已
的時候,不挑起多餘的事端,現階段我們不要招惹第二特區政府,不要觸及他們
的底線,更不要去招惹緬甸政府,不是怕不怕,是沒那必要。」

  「嗯…」

  貝貝撇了撇嘴,張婕的話他差不多聽懂了大半:「那我還是聽姐姐的,老老
實實把這個山頭拿下來算數。」

  「具體的該怎麼去做,我就不幹涉那麼多了,在臨戰指揮上,你比我強。」

  張婕看起來很有些疲憊:「我要去吃點東西睡下了,你自己安排好今天的事
情吧。」……貝貝離開指揮中心之後,猶豫著是否和小霞打聲招呼再離開,就見
小霞和田妮向他這邊走了過來,她們今天的情緒看起來似乎都很不錯。

  「吃過早飯了?」

  貝貝先向她們打了聲招呼。

  「嗯,哥,你要出去打仗嗎?」

  小霞先開口了,看來她知道貝貝在這裡做些什麼。

  「嗯,殺土匪,搶地盤。」

  貝貝可不想把事情說得過於嚴肅。

  「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小霞很感興趣地看著貝貝,霞光最初是軍工企業,小霞身邊的人全是軍人,
但她就是沒有機會上戰場。

  「對啊,你偷偷把我們帶上吧。」

  田妮看樣子也很想跟著去,天知道她是想纏著貝貝,還是去看打仗的。

  「戰爭,請女人走開。」

  貝貝不知從哪裡學來一句名言,笑著用在了這裡。

  「我就想去看看嘛…我們保證不亂跑,不壞你的正事。」

  小霞眼神中透著乞求的神色,讓貝貝有些不忍心拒絕她,而且他也想多一些
時間陪陪她…在她出嫁之前。

  「那…好吧,跟我一起去換套作戰軍服。」

  貝貝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兩個女生,幸虧張婕睡去了,不然讓她知道,估計非
臭罵貝貝一頓不可。

  25張婕自己是不穿作戰服的,軍中也沒有女戰士,最後田妮和小霞各穿了
一套最小號的作戰服出來,也就是在她們的衣服外面加穿了一套作戰服,最小號
的作戰服穿在她們身上,還是要輓起袖子才行,不過即使這樣,仍然顯得寬寬大
大的。

  貝貝把兩頂頭盔扣在她們的腦袋上,看著來活象兩個打了敗仗的逃兵,貝貝
不由得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

  小霞把頭盔往上推了推,小妮子乾脆把頭盔拎在了手上,天氣很熱,儘管女
生們的耐熱能力要高於男生,在山莊的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之後,兩個女生還是
被熱得有些難受。

  「現在出去到山上很受罪的。」

  貝貝又有些猶豫了,打仗帶著她們兩個能行吧?明擺著是會分心的。

  「我們沒那麼嬌氣。」

  小霞拉著田妮的手:「哥,我們走吧。」

  貝貝開著一輛吉普車改裝的野戰突擊車,把田妮和小霞載了上去,跟隨貝貝
身邊的還有十數輛這種突擊車,貝貝並沒有勞師動眾讓更多人來保證他和兩名女
生的安全,十數台這樣的突擊車火力也是相當強大的,即使遇到突襲,對付一兩
個連隊的進攻並成功逃脫問題倒不是很大。

  ■拉郊外的盛世和新華夏聯軍所在的山莊同樣位於一個險要之地,不過離開
山莊到前線軍團之間的路上,貝貝還是略略有些擔心,主要是把兩個女生給帶在
了車上。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佤族士兵,吉普車平安到達軍團駐地,士兵們也已經
吃過早餐,就等著新的作戰指令下達。

  貝貝把四個軍團的高級人員全部召集了過來,了解了一下士兵們昨晚的休息
情況,然後把今天的作戰目標下達了下去,一旦成功突破那個山頭保壘,一舉拿
下敵人老巢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那時候軍團才算是擁有了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


  作戰計劃安排完畢之後,四個軍團按照計劃中的安排拔寨而起,開始向七、
八公里外的山頭行軍,狂魔軍團負責在前面開路,在紅外探測儀和其他一些探測
設備的偵測下,隱藏埋伏在山溝、岩壁岩洞中的小股敵人住往在還沒有發現部隊
靠近,就被派出去的特種作戰人員給悄悄消滅了,一路走過來,基本上沒遇到什
麼有效的抵抗。

  從昨天的那場殲滅戰開始,貝貝就有種感覺,這些佤族士兵的武器設備不是
一般的落後,至少落後了一個世紀,這些佤族士兵不穿軍服和山民基本上沒什麼
區別,他們平時也種鴉片,可能在戰時才臨時扛上槍。

  看著車裡面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兩名女生,貝貝不由得和她們打趣起來:
「說了不讓你們過來的吧?這裡一點也不好玩兒。」

  「打起仗來就好玩了。」

  小霞瞪大了眼睛左右四處看了看。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部隊在行軍的時候,就已經打了好幾場‘仗’了,
據初步統計,這一路過來,至少殺掉了三十多名佤族士兵,不過小霞她們是不可
能感受到的,先頭軍團在開路的時候,敵人偶爾響起的槍聲,傳到這裡來聲音也
沒有什麼震撼效果。

  有一個軍團專門開路,還有三個軍團保持一定距離行進在山路上,貝貝倒是
不太擔心兩名女生的安全了,不過再過一會兒,就要下車騎馬前進了。

  貝貝在車子上看著手中的地圖,田妮也湊了過來:「貝貝,我們是在和誰打
仗啊?」

  「我們打的對象,實際上就是個毒販子。」

  貝貝說完突然想起來張婕也是個毒販子,只是因為她和自己的關係,自己從
來沒把她想那麼壞罷了。

  「這裡以前是杜司令的地盤吧?聽說他勢力在金三角挺大的。」

  小霞也開口了,看來她對這裡並不是一無所知。

  「是啊。」

  貝貝點了點頭:「杜司令的總兵力可能有三萬多人,這裡的胡司令以前是杜
司令手下的,杜司令的兵,比第一特區彭司令的果敢同盟軍人還要多,杜司令不
光錢多,老婆都有一個排,死了…可惜了這麼多老婆。」

  「很羡慕他是吧?」

  田妮醋醋地說了貝貝一句。

  貝貝哈哈地笑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田妮的腦袋:「男人,就喜歡更多的土
地,更多的女人,男人為什麼喜歡戰爭?因為通過戰爭他可以獲得這一切。」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田妮嘟囔了一句。

  小霞笑了笑,然後看了貝貝一眼。

  「自古美女愛英雄,世間男人雖多,但英雄很少,那麼多美女,身為大英雄
的人只好自己委屈一些,顧了這個不顧那個肯定不太好吧?所以只好全收了。」

  貝貝從歷史和人文的角度向兩位女生闡明了一夫N妻的合理性。

  「你就臭美吧!」

  田妮恨恨地回了一聲,不過說起來,讓她放棄身邊這個男人,她還真下不了
決心。

  「我算不上美女,不過我是英雄的妹妹,倒是可以不用擔心沒人照顧了。」

  小霞也插了一句嘴進來。

  「你如果算不上美女,這世間就再沒有美女了。」

  貝貝看了小霞一眼,她不管穿著什麼衣服,不管任何時候,不管從什麼角度
,看起來都是那麼美,貝貝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有你這樣的美女在身邊,天氣
都涼爽了許多。「呵呵,看來我成了空調了。」

  小霞聽到貝貝的話笑了起來,兩人此時的幾句話一來二去,關係似乎不似先
前那般生疏了……「報告!前邊有一座山,山高一百多米,山下有陣地,山上掛
著緬甸國旗,士兵穿的衣服沒有緬甸的軍銜,山下山上大概有七百多人。」

  狂魔軍團從通訊器中向貝貝發回了最新的報告,打斷了貝貝和兩名女生的瞎
扯閑侃。

  「七百多人?」

  貝貝拿起通話器想了想,狂魔軍團行軍速度還真是夠快的:「狂魔軍團停止
行軍,等後面的炮兵到齊之後,再發動進攻。」

  「他們有七百多人啊?」

  田妮顯得有些驚恐:「我們一共多少人啊?」

  「四百人。」

  貝貝很快就回答了田妮的問題。

  「才四百人啊?那我們怎麼能打贏啊?而且…他們還在山上。」

  田妮的腦袋裡很快計算了出來,七百人打四百人,兩個打一個,肯定是打不
贏的。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在山上怕什麼?他們就是一群飯桶,以為藉助山高就能控
制住這片區域,其實占山反而會變得被動,我們待會用炮攻,好戲就要開演了,
你們一會兒記得呆在我身邊不要到處亂跑,離開安全區域被流彈擊中就不好玩兒
了。」

  貝貝通知了雄獅軍團,讓他們作好炮擊的準備,同時他從吉普車上下來了,
再往前車子已經沒辦法前進了。

  「前面的狂魔、美聯軍團隱蔽到樹林裡,不要暴露了。」

  貝貝扶著小霞和田妮下了車,走進樹林中,等著後面的火炮兵趕過來。

  後面的炮兵部隊開始加快了行軍步伐,離開大路之後,是用騾子在運炮,這
種運輸方法是張婕從當地召來的那些士兵那裡學來的,騾子身上背著B10無坐
力炮,在熾熱的陽光下走的滿身是汗,鼻子孔都變大了幾圈,‘哧哧’地直喘粗
氣。

  半小時後,四支軍團齊聚在了山下,貝貝把田妮和小霞丟在了臨時搭建的指
揮所裡之後,在樹林裡轉了一圈,還拿望遠鏡看了看山頂上的情況,現在貝貝四
隻軍團所隱蔽的樹林,距離山腳下的陣地不過400余米,佤族士兵挖了一道溝
當作戰壕,架了兩挺輕機槍在那裡,不少步兵在壕溝裡休息。

  用望遠鏡觀察了半天,貝貝發現山下的佤族步兵連只有兩挺輕機槍,再就是
一支火箭筒,剩下的全是步兵,每人揣著把槍,但身上連裝子彈的袋子都沒有,
估計他們彈藥不多,說實在的,這些士兵也確實夠寒酸的,貝貝有種開著作戰坦
克穿越回到古代戰場的感覺。

  「你們幾個,把MK19架在這裡。」

  貝貝觀察一會兒之後,叫過身邊野鼠軍團的一些士兵,把自動榴彈器架設在
這裡,發射器中裝填的是對敵方人員具有很大殺傷力的殺傷爆破彈。

  「戰鬥要開始了嗎?」

  貝貝回到指揮所的時候,小霞和田妮這時候才顯得有些緊張,不過還有些小
小的興奮,女人一般是不會喜歡戰爭的,除非給她們一個喜歡的理由,貝貝顯然
現在就是她們的理由。

  「馬上就要開打了。」

  貝貝給了田妮和小霞一人一把望遠鏡,然後指了指山腳壕溝的方向:「你們
一會兒可以往那邊看。」

  「我看到了!」

  田妮似乎顯得很興奮,她放下望遠鏡拍了拍小霞的肩膀:「你看到沒有?」

  「我還在找呢。」

  小霞似乎沒有對準地方,貝貝把她的望遠鏡往下壓了壓,很快她也看到了壕
溝中的敵人。

  「啊…」

  李霞看到對方在壕溝中的步兵之後突然驚叫了一聲,把望遠鏡從眼前取了下
來,軍用高倍望遠鏡看過去,他們離得好近啊!就象一伸手就可以摸得到一樣!
小霞看著那些壕溝中的士兵,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一點也不好玩兒了,難道貝貝
一會兒就會把他們全部殺死?不過不把他們殺死,他們不是會把貝貝和自己殺死
?……對方山頂上的士兵終於在不經意間發現了樹林中的異常,消息迅速傳到了
山頂上的指揮部,待在指揮部裡的是胡司令的弟弟胡作義,他剛好視察到這裡來
了,一聽到有人進攻,大罵了幾聲娘,然後迅速向山下發布了命令。

  山下的部隊一聽到上面下達的戰鬥指令,那些山下的小頭目們也立刻整理好
了自己的裝備,大聲向手下吆喝著緊急投入戰鬥的指令,先前很懶散的步兵全都
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著槍趴在戰壕邊,盲目地四下張望著,看敵人是從哪個方向
到來的。

  貝貝用望遠鏡觀察著山頂的情況,從他潛伏的樹林到遠處的山頂大概一千五
百多米的樣子,貝貝鎖定目標之後,取過他身邊的M40A1,有四個挨在一起
的腦袋此刻出現在了他的瞄準鏡裡。

  這四個人不象要投入戰鬥的樣子,反而緊緊地聚在一起,想來他們應該是佤
族人的軍官,如果這裡是一個連的編製的話,這四個人之中,肯定有三個排長和
一個連長,狙擊槍肯定只能狙殺一個,哪一個才是他們的連長呢?貝貝仔細研究
了一下幾個人說話的神情,似乎右邊第二個人說話很少,觀察的這幾分鐘時間裡
,都是其他三個人在說話,十有八九是三個排長在向連長匯報情況。

  連長的表情似乎有些著急,猜測他是在想該嚴陣以待把三個排一字排開被動
迎敵呢?還是先派一個排主動出擊,而留下兩個排堅守?這個連長似乎沒什麼主
意,這可不應該,貝貝之前聽說佤軍很能打的,怎麼昨天和今天遭遇到的,感覺
都這麼弱呢?「你在瞄準哪裡呢?」

  田妮和李霞來到貝貝身邊蹲了下來,因為貝貝選擇的狙擊地點距離他的臨時
指揮所不遠,兩個女生見貝貝準備要射擊了,便走了過來想看看熱鬧。

  「那裡,看到那塊綠地了嗎?往左一些,有四個人。」

  貝貝用手指向他瞄準的方向指了指。

  「看到了!貝貝,你要殺他們嗎?」

  田妮似乎顯得比較興奮,小霞也看到了山頂上那四個人,只是她一直沉默著
沒吱聲,她心中有種感覺,戰爭,要比她想象中殘酷得多。

  貝貝很快把瞄準鏡內的瞄準線對準了那名不說話的軍官,然後輕扣扳機,‘
砰!’的一聲,瞄準鏡內的那個軍官腦袋上濺出一陣血霧,然後身子一歪就倒了
下去。

  「打中了!」

  田妮興奮地叫了起來,就象貝貝剛才打獵打中了一隻鳥兒一樣。

  小霞剛剛找到那四個人所在的位置,她沒防著貝貝剛好在這時候開了槍,見
到那爆頭的場景,驚叫了一聲,望遠鏡也差點從手中掉到了地上。

  「你沒事兒吧?」

  貝貝見嚇著了小霞,心中有些不安,他原本是為了顯擺顯擺自己的槍法,顯
然這種暴力場景也只有喜歡使用暴力的田妮才會喜歡,小霞看樣子並不能完全接
受。

  當那名軍官被爆頭之後,他的三名手下嚇得馬上把腦袋縮回了陣地裡。

  「我也要試試!」

  田妮這個暴力狂人似乎找到了某種發泄的渠道,把貝貝趕出了狙擊位,並搶
過了他手中的槍,把槍拿好之後,田妮很快就找到並瞄準了一個把腦袋偷偷露出
戰壕的敵人。

  一扣扳機,槍身輕微地抖動一下,子彈就直飛出去,那個從戰壕不小心露出
的腦袋冒出一股紅粉色的霧氣,那人也一頭栽倒了下去。

  「哈哈,打中了!」

  田妮顯然沒把這場戰爭當回事,甚至是把它當成了打電玩,狙擊槍調校好之
後,其實操作非常簡單。

  「小霞你要不要試試?」

  貝貝看向了小霞。

  「不…」

  小霞使勁搖了搖頭。

  貝貝和小霞、田妮逗樂完了之後,開始發出總攻命令:「四個軍團全體指戰
員聽令!雄獅軍團、野鼠軍團進行滲透攻擊!按平常的訓練來!先匍匐到敵人陣
地前放一組榴彈,之後再衝到敵陣前六十米處用手雷密集轟炸,如果遭遇狙擊,
美聯軍團用迫擊炮對敵方進行恐嚇!」

  「我們呢?」

  狂魔軍團幾位軍官很疑惑貝貝為什麼忘了他們。

  「你們留守樹林,保護指揮中心的安全。」

  貝貝說完笑了笑,攻城拔寨固然重要,但這兩個女生肯定比對面這個山頭要
重要得多。

  「什麼是滲透攻擊啊?」

  田妮似乎對打仗還比較感興趣。

  「聽著很複雜,其實很簡單。」

  貝貝用樹技在地上向兩個女生比劃了一下:「每個軍團,具體到每個排,每
個班的士兵都分成兩人一組,兩人是生死不分的搭檔,一個前進,一個臥倒在後
面端槍瞄準敵人陣地,敵人敢從壕溝中露出腦袋,就把他們的腦袋打爆。」

  貝貝說著就在田妮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結果被田妮狠狠地瞪了一眼,貝貝
笑了笑又繼續向她們講解著:「另一個人在搭檔的掩護下向前爬出幾十米,然後
停下來,端槍監視敵人,剛才負責掩護的那個迅速從他身後爬過來,跟上自己的
搭檔,總之就是一個人在前進的時候,始終有一個人在對他進行掩護。」

  雄獅和野鼠軍團的士兵一半都在向前爬,守在山下陣地的佤族士兵能看到有
人從樹林裡出來,但是對方都臥倒著前進,他們蹲在戰壕裡,看不太清楚。

  有些佤族士兵為了了解一下敵人的數量和距離,偶爾會突然從戰壕裡探出頭
來,胡亂地對著陣地外的敵人一陣掃射,不過還沒等他們把身體縮回掩體,就被
AK打出的子彈直接‘送回掩體’內了。

  山下的戰壕裡,就剩兩個排長還在那裡,他們聽不到對方傳來的槍聲(都加
了消音器),就見己方的士兵一個一個面門中槍,臉上出現可怕的血洞,一聲不
響地倒在了戰壕裡,兩個排長大眼瞪小眼,完全無計可施。

  一個排長從死去的連長身上把對講機拿了過來:「報告長官,我們遭到突然
襲擊,我們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人,只要把身體伸出戰壕就會中槍陣亡,我們在掩
體裡完全無法向敵人進行有效還擊!」

  胡作義在山上用望遠鏡看得真真切切,來犯的敵人交替前進,一個前進一個
掩護,自己人則是一出戰壕就被冷槍打了回去,他自己也聽不到敵人的槍聲,子
彈都不知道是從哪裡飛出來的。

  當然除了陣地上交替前進互相掩護的士兵之外,美聯戰團的狙擊組也居功至
偉,他們距離前沿陣地更遠,更隱蔽,甚至連胡作義在山頂上都觀察不到他們。

  胡作義終於用望遠鏡鎖定了一個敵人,仔細觀察之後發現,敵人每個人都頭
戴防彈盔,上身穿著防彈背心,有點象中國警察用的那種,不過距離遠了也看不
太清楚。

  那些來犯的敵人是用低姿匍匐前進的,兩支前胳膊使勁,後腿向後蹬,槍架
在兩個小胳膊上,都沒有蹭到地,看來他們很愛惜手中的槍。

  胡作義又往他們的槍上面看了看,很快就發現了他們使用的是固定槍托的A
KM步槍,而且在槍管前加了一截槍管,似乎是消音器,還有一個鐵管子應該是
光學瞄準鏡,槍上有這個東西,難怪打得那麼準!幾乎可以做到一發子彈消滅一
個敵人!胡作義觀察到這些人的背包裡還有支黑色的MP5衝鋒槍,包外邊的小
兜裡裝著水壺飯盒,上面有按扣,即使在跑動的時候裡邊的東西都不會掉出來。

  他們從哪兒買的這麼好的包包,又是去哪兒買的這麼好的槍?這是胡作義見
過的裝備最精良的軍隊,兩百多號人,帶這麼多槍,甚至個別士兵背包外還捆綁
著兩個一次性火箭筒,估計是M72,佤族士兵號稱金三角第一,也就用那種土
掉牙的RPG7,數量還難以保障。

  以前坤沙的軍工廠生產過部分M72,但是價格不菲,這支隊伍莫非是坤沙
部隊的殘部?他們為什麼在這個時間對這裡發動進攻?胡作義很快就把心中的疑
問匯報給了他的老哥胡司令,胡司令其實已經得到線報,說對方是杜祥斯的部隊
,但是那個杜祥斯什麼時候有一支裝備如此精良的部隊?莫非他暗中又得到了Z
國ZF的支持?「山頭所有部隊,死守山頭陣地,不許放山下的敵人上山。」

  胡作義剛一下完命令,就聽到山下樹林裡發出一聲沉悶的炮聲。

  接著空氣中傳來兩聲炮彈呼嘯的哨聲,哨聲一過,‘砰嗡嗡~~!’兩聲爆
炸,山下的戰壕裡升起兩道黑灰色的煙柱,接著山下傳來佤族傷兵的嚎哭聲。

  還沒等胡作義判斷敵人炮兵陣地到底在哪裡的時候,又有數枚炮彈落下,戰
壕裡死的人更多了,從山頂上就能看見山下戰壕裡的屍體,胡作義也算是久經戰
陣的人了,不過他一直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強的對手,自己人一直在傷亡,可居然
沒能打傷打死敵人一個人!這也太讓人鬱悶了!不過這老狐狸知道,即使傷亡再
大,現在也不能讓山下的人撤離,如果他們撤離,敵人就會使勁往撤離部隊的背
後開槍,他們的槍法精準度胡作義已經很清楚了。

  要是遇到一般的騷擾,胡作義早把山上的六個連派下去了,至少是二打一的
局面,不過對方的步槍都是帶瞄準鏡的,自己人下山,會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人家一槍就可以打死一個,自己身邊這點人馬,還不夠對方練槍的了,而且如果
下山,樹林裡的炮也會打得更凶猛,炮對脫離掩體的士兵殺傷力是很大的,到時
候會給自己造成難以接受的損失。

  「長官,他們一直在開炮,您還是趕快隱蔽吧。」

  一個衛兵跑到胡作義身邊打算把他護送回本部,這時候不討好他什麼時候討
好?「隱蔽個屁。」

  胡作義的士兵正在被人屠殺,他卻毫無還手之力,心情正壞著呢:「敵人攻
占山下陣地之前,不會炮擊我們這裡,他們要占領了山下陣地,向山頭進攻的時
候,才會炮轟我們,你這頭笨豬!」……「煙幕彈準備!」

  貝貝見先頭軍團已經衝到距離敵人陣前不到300米的地方,他感覺山上的
敵人或許會象徵性地阻攔一下了,沒有側翼攻擊部隊支援的情況下,完全從正面
打,必須使用煙幕掩護,要把煙幕彈投到敵人陣地前面,完全遮蔽住敵人的視線
才行。

  貝貝通知雄獅軍團士兵把槍上的消音器拆下,把煙幕彈裝在了榴彈發射器上
:「向敵陣地前50米處發射煙幕彈,預備,放!」

  貝貝通過通訊器向前線士兵下達了發射口令,煙幕彈瞬間飛到了敵人陣地的
上空,呈自由落體落下,隨後升起數十道巨大的煙柱。

  兩個軍團兩百餘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不用貝貝發話,就知道什麼時候該
衝鋒,煙幕只要把自己對面的敵人給擋住,就要馬上從地上站起來,所有人都提
起步槍邁開大步往前衝刺,不過大家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短距離衝鋒,不是為了占
領攻克敵人,而是占領敵人陣地前的一片低地,之後再用他們的GP25榴彈發
射器向敵人陣地內精確的發射人員殺傷榴彈,完事後再衝。

  不過下一次衝鋒還是不用衝入敵人陣地,是衝到敵陣地前50米處,再投擲
一輪手雷,最後才進入被他們轟炸完的陣地,用槍解決還沒死淨的敵人。

  貝貝看著兩個軍團已經靠近了敵人的陣地,他指揮雄獅和野鼠軍團的士兵拿
出GP25榴彈器對著敵人的戰壕放了一組榴彈,上百枚榴彈密集的爆炸聲,持
續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壕溝裡升起更多的煙塵,爆炸的聲音甚至把敵人的慘叫聲
給壓了下去。

  「好象他們都死光了!」

  田妮取下望遠鏡,興奮地用手指著戰壕附近,此刻她又蹦又跳,好象很想親
自衝過去對著敵人放上一梭子彈一樣。

  「你沒事兒吧?小霞?」

  貝貝看著小霞臉色有些發白,很關切地問了一句,很顯然小霞似乎並不太喜
歡這種真實戰爭的場景。

  「沒事兒。」

  小霞搖了搖頭,靜靜地坐在林間的空地裡,貝貝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雖然戰
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小霞如果不開心,他就會有些心神不寧。

  「你指揮他們打仗啊,不要管我。」

  小霞向貝貝笑了笑,她可能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貝貝。

  「嗯,戰鬥一結束,我就會送你回去的。」

  貝貝重新站了起來,觀察了一下戰場上的形勢。

  此刻雄獅和野鼠兩支軍團的士兵已經提著槍站了起來,以最快速度向敵人的
陣地靠近了過去,此刻佤族士兵已經被打得暈頭轉向了。

  對付沒有什麼障礙物,火力也不強的陣地,這種戰術十分好用,如果陣地上
配備火力支撐點或者有加強的保壘工事,榴彈的爆炸對保壘裡的士兵殺傷力就會
大大降低,不過這些佤族士兵好象根本不懂什麼軍事工程學,沒有人會修築牢固
的保壘,他們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火力,被貝貝的正規部隊擊潰,是件很正常的
事情。

  胡作義眼看山下的敵人衝到了戰壕邊,他對此還是無能為力,山頂的陣地距
離山下的陣地很遠,他的部下拿著AK步槍根本打不到山下的敵人,雖然他心裡
有點慌,但還存在著一些僥倖心理,他認為對方想攻擊山頂上的工事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衝鋒,剩餘六個連踞高死守,扔幾發手榴彈應該就能打退他們。

  雄獅和野鼠戰團在敵人陣地前50米的地方,開始投擲手雷,幾十枚手雷扔
進佤族士軍的戰壕內,幾乎聽不到還有什麼人在慘叫了,難道都已經死光了?看
來太有些浪費了,不過這種浪費是為了保證本方的傷亡降到最低,至少到開戰以
來,新華夏四個軍團還是零傷亡。

  ‘衝啊!’最後的衝鋒發動了,雄獅軍團和野鼠軍團的士兵一個個從地上站
了起來,端著衝鋒槍飛一般地跑到敵人的戰壕前,端起槍對著傷兵就是一陣掃射
,左右兩側的幾十名士兵站成一排直線,端著槍向戰壕裡的敵人進行最後的屠殺


  占領山下的壕溝之後,四個軍團一起來到了山下,佤族人可能在這裡待了很
久了,他們的戰壕挖的很長很廣,四個軍團的士兵基本上都可以駐紮下來了,在
帶田妮和小霞過來之前,貝貝讓幾個軍團先期清理了壕溝中的屍體,並對他們進
行了焚燒,一是怕嚇著她們,二來這些屍體很快就會變臭。

  時間很快就到晚上了,壕溝清理完畢之後,田妮在那裡蹦上蹦下,就象頑皮
的孩童,顯得非常開心,貝貝讓一些偵察兵用紅外望遠鏡監視著主要的下山入口
,以防山上的人趁黑下山偷襲,天黑了之後,儘管己方裝備精良,並有夜視裝置
,但貝貝並不想冒險發動進攻。

  「小霞,我把你們兩個送回山莊去吧?」

  貝貝帶小霞過來是散散心的,如果讓她變得緊張起來,那就不是他情願的了


  「不用了,我沒什麼。」

  小霞笑了笑,她的神情顯得要輕鬆一些了,或許她已經過了最初對戰爭的那
種恐懼期,在這個時候,和貝貝在一起,感覺很特別,很溫馨,她很想對貝貝說
自己五一結婚的事情是騙他的,但猶豫了很久都說不出口。

  經過這麼久,她已經有種感覺了,每當她主動向貝貝示愛,表示親熱的時候
,貝貝都會刻意避開她,冷落她,而當她稍稍對貝貝顯得冷落一些,或者偶爾提
及一下黃醫生的時候,貝貝立刻就會對她變得極度關心,甚至抓狂。

  她不知道自己該對他顯得親熱一些好,還是冷淡一些好,但是如果想繼續抓
住他的心,只能繼續冷淡他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更加關心自己,甚至一
刻也舍不得離開自己。

  前一個月有意不接他的電話,不見他,然後說去了美國,讓他懷疑自己是不
是跟著黃醫生一起去的,讓他抓狂,小霞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她只想證明一點
,貝貝是否仍然愛她,後來得到的結果她是很開心的,但是心中也變得更加困惑


  愛,為什麼這麼苦?小霞緊蹙著眉頭,輕嘆了一聲。

  「小霞你怎麼了?」

  貝貝果然如小霞所料,前一分鐘還和底下人交待事情呢,一聽到她的嘆息聲
,就立刻回過頭跑過來了,看來他一直在仔細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當他
背轉身的時候,小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只是對著貝貝苦笑了一聲。

  「小霞你有什麼心事嗎?是不是在這裡很不開心?」

  貝貝現在對小霞真是無微不至,連她呼口氣都會聯想到很多很多。

  「我沒什麼。」

  小霞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她怪怪地看著貝貝,想說點什麼,也說不出來
,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呢?「哥你忙你的吧,我在這裡
看著你就好。」

  小霞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田妮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了兩盤蚊香,在小霞的身
邊點燃了,看來她上次被蚊子咬慘了之後,還真是記憶深刻。

  田妮把蚊香燃好了之後,繼續用紅外鏡看著山頂,貝貝摸了摸她的腦袋:「
小妮子看什麼呢?」

  「這個山有其他上山的路麼?」

  田妮突然■出一句話來。

  王朝軍就在附近,聽到田妮的話之後走了過來:「山後有條小路。」

  「我覺得貝貝你應該在山後小路那裡設下埋伏,萬一山頂上的敵人被攻從山
後面逃跑怎麼辦?」

  田妮的小腦袋裡居然想出了這樣的計謀出來,還真是出乎貝貝的意料。

  其實貝貝如果認真思考一下,也馬上就會想到這一層的,只是連打了兩個勝
仗之後,他現在也有些輕狂起來,加上戰後一直把注意力過於關注在了小霞的身
上,直接的結果就是沒有去認真分析現在的形勢,小妮子這一提醒,還真讓他差
點流下了冷汗。

  「你說的很對!」

  貝貝摸了摸小妮子的頭,傳下了令去:「雄獅軍團把攜帶M249機槍的那
個班派到山後邊的小路上,現在就集合。」

  貝貝當然知道如果山後有路,佤族士兵支撐不住肯定會逃跑,他們即使沒子
彈了跑出去,回到山窩裡的基地總部,還能繼續補給彈藥,然後再殺回來,這樣
確實不太划算,要打就一拳砸死一個,彈藥用完可以繼續買,槍丟了可以繼續補
充,人是難以補充的,殲滅對方的有生力量才是目的。

  如果能啃下這塊高地,對方三千人馬,去掉昨晚被自己幹掉的五百,張婕幹
掉的五百,再去掉這裡的七百,總部那邊也就只剩一千三百人左右了,到時新華
夏軍團和盛世軍團一個合圍,這片遼闊的土地就屬於自己了,哈哈,算不上國王
,自己至少也算得上是個坐山為王的土匪頭子了。

  不過最讓貝貝頭疼的是那些毒品,估計張婕肯定會把它們據為己有,甚至會
鼓勵當地山民繼續種植鴉片,甚至擴大種植規模,無論如何,貝貝覺得自己應該
先不讓她看出自己的目的,等她什麼時候離開了,自己就派人過來把這些鴉片種
植地全部焚毀,或者換種其他的作物。

  貝貝這麼想也許沒有錯,但是他沒有算這筆經濟賬,如果這片山區離開了鴉
片種植,這裡對張婕就變得毫無意義了,一塊窮鄉僻壤,山路狹窄,基礎設施落
後,張婕肯定不是到這裡來行善的,沒有利益的事情她絕不會乾。

  雄獅軍團機槍班的班長剛吃完飯,馬上就來到了軍團司令員和政委面前報道
,貝貝代曲陽他們直接向他們下達了指令:「202班班長,你指揮他們去後山
,把你們攜帶的M18地雷埋設到道路狹窄的下山路上,配合機槍班守衛後山,
晚上三分之一的人值夜哨,注意不要睡著了。」

  「是。」202班長馬上集合了隊伍,把配屬給他的機槍班一起帶去了後山


  貝貝自己不是很放心,他叮囑王朝軍他們保護好田妮和小霞之後,跟著兩個
班一起去了後山。

  後山的下山路不是直線下坡,而是之字形的斜著的路,這路十分狹窄,基本
只能單列行進,貝貝站在山下,藉助月光把四處觀察清楚以後,他把兩個班部署
在了下山小路的盡頭附近的樹林裡,然後親自帶著幾個地雷兵去下山小路上埋設
地雷。

  最高長官,未來的第五特區軍委主席貝貝親自出馬,這些兄弟那個敢不賣力
?幾個壯漢輪起鐵鍬使勁挖坑,很快就按照訓練中所傳授的技巧,利索地打開了
地雷的引信,輕輕用手把土扒拉到地雷上,再拿上幾根樹枝把土給掃平了……深
夜時分,山頂上的胡作義睡不著,他拿著望遠鏡再次來到山頂的觀察哨上,站崗
的士兵正在那裡打著瞌睡,似乎並沒有對山下的敵人進行觀察,被胡作義拍醒了
之後,嚇了一跳,不過佤軍軍紀並不是很嚴,胡作義只是揪了揪他的耳朵,並未
作進一步的處罰。

  胡作義點上了一支煙,用煙驅散周圍的蚊子,他端著望遠鏡觀察著山下敵軍
,他看到敵營內燈火不多,星星點點幾處,火堆邊好象只有幾個很少的巡邏兵,
他的腦袋裡忽然萌生出夜襲敵營的念頭。

  如果他知道新華夏的四支軍團都配備有紅外瞄準鏡,他肯定不會做這麼愚蠢
的計劃了。

  「叫二連、三連、四連集合!」

  胡作義把命令下達給身邊的參謀,參謀跑到幾個連隊的臨時宿營地內把命令
傳達了下去。

  胡作義從槍套裡把從越南買來的54手槍拿了出來,子彈上膛重新裝進了槍
套,三個連隊的士兵背著槍跑步來到前山坡,等著他下命令。

  「兄弟們,山下的土匪正在睡覺,你們這就跟著我衝下山去,殺他們個措手
不及,奪回我們山下的陣地,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胡作義煽動鼓舞了一下手底下人的士氣。

  他手下的士兵都困的要死,那有心情打仗?佤族士兵的工資很低,很多人都
厭惡了戰鬥,他們中間很多人都是很早就入伍了,在叢林裡四處征戰,活到今天
不容易,很多人在這裡繼續當兵,都不是自願的,而是因為生活沒出路,要有別
的活路,誰沒事兒提著腦袋玩命?而且仗打到這個份上,這支隊伍的精神意志已
經不行了,士兵們都想著各自的老婆孩子,想著能早點安全地回家。

  「我們成單列縱隊下山,沒有命令,誰也不許開槍。」

  胡作義下完命令,率先走在了隊伍最前邊,似乎想以身作則激勵這些士兵,
不過看起來效果很有限。

  貝貝從後山回來以後,坐回到了田妮和小霞的身邊,看時間現在都十二點多
了,不過田妮和小霞都沒有睡覺,雖然知道貝貝不會有事,可她們還是有一種說
不出的擔心,戰爭的隱隱恐懼,讓人對親情會倍感珍惜,雖然有些感情是無法表
達的。

  「你們早點睡吧,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貝貝打了個呵欠,示意小霞和田妮回到賬蓬中。

  田妮似乎精神很好,她好奇地取過貝貝身邊的紅外瞄準鏡,把瞄準鏡裝到槍
上邊的導軌上,然後端起槍,象模象樣地打開了上面的紅外瞄準鏡電源,從小小
的瞄準鏡裡往外看了過去,外邊是綠油油的一片,看起來還真好玩。

  忽然田妮看到山上烏麻麻的一堆人影晃動,她馬上尖叫了起來,把槍遞給了
貝貝,與此同時,貝貝也從通訊器裡得到了那些偵察兵報回來的消息,敵人看來
是要藉助夜幕的掩護,下山偷襲了。

  貝貝取出紅外望遠鏡看了一會兒,確實有不少人下來了,至少有兩三百人,
都端著衝鋒步槍。

  「四個軍團全體步槍兵注意!集合隊伍,所有步槍加裝紅外瞄準鏡和消音器
,當敵人進入指定範圍時,進行單發射擊,注意分配目標,一個也不要讓跑掉了
!」

  貝貝四個軍團成員全部配備了短波通訊器,有一個車載交換機跟隨部隊的行
進,當然還有兩個備用機。

  士兵們馬上全體選位臥倒在地,按指令調整好槍的配置之後,槍口一律對向
了山頂,田妮也用剛才那把槍瞄準了山上的敵人,就等著貝貝發令,敵人腳步很
快就走進他們的射程內。

  「全體注意…開始射擊!」

  貝貝喊完之後,他自己瞄準隊伍最後面那個敵人開了一槍,子彈‘嗖’的一
聲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幾百發子彈跟在貝貝那顆子彈的後面,各自尋找著目標
也向山上的部隊飛了過去。

  胡作義走著走著忽然聽‘嗖’的一聲,就感覺到一股冷風輕輕的從自己頭上
飛了過去,聲音剛過,隊伍後邊就傳來一聲慘叫。

  胡作義馬上停止了前進,小聲問身邊的士兵:「去看看怎麼回事,喊什麼喊
,壞了老子的大事要他的命!」

  一個排長小跑到胡作義身邊:「報告司令!一個士兵中了槍!」

  「什麼?中槍,不可能!這麼黑,敵人怎麼能看到我們?」

  胡作義是個沒文化的大老粗,什麼都不懂,他還不知道世界上早就有了紅外
瞄準鏡。

  「啊!」

  正在報告情況的排長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與他一同倒下的,還有胡作義身
邊很多士兵。

  胡作義本能地蹲了下去,他打開手電一看,這排長的腦袋上有個黑洞,的確
是個槍眼兒,死去的這個傢伙連眼睛都沒閉上,胡作義腦袋裡一片空白,他根本
不能理解自己人是怎麼死的,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武器?居然能在晚上看到人的
頭,還能把子彈打到臉上?敵人的槍上有消音器他白天是見識過了,不過他可不
知道敵人還有紅外瞄準鏡,胡作義意識到什麼之後馬上大喊了一聲:「全體隱蔽
。」

  現在怎麼隱蔽?前山的山路和後山不一樣,是條直直的大斜坡,但路很窄,
裡邊長著很多刺的植物,根本無法隱蔽。

  在佤族士兵慌亂之時,山下的新華夏軍團兩百多支AKM不停地射擊著,一
發發的子彈打向敵人柔軟的身體,佤族士兵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軍服,普通鋼芯子
彈很輕易地洞穿了他們的身體,前一分鐘還站著的人,被子彈打中之後,身體馬
上就輕輕軟軟地倒了下去,黑暗中活著的人看不到死去戰友的表情和動作,他們
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讓這個黑夜變得異常恐怖。

  在田妮的瞄準鏡裡,也只能看到一個又一個影子倒下去,眼睛所看到只是單
薄的人影子,看不到他們是死是傷,看不到傷口在那,看不到他們扭曲而痛苦的
面部表情,摳動一下扳機,看不到像白天所看到的那種血腥場面,田妮心理負擔
更比白天輕了許多,貝貝偶爾眼角看到她興奮的表情,對她的暴力傾向認識得越
發深刻了,心裡想,會不會自己哪天因為花心,就成為她的槍下亡魂呢?貝貝自
己也打得十分開心,一個彈匣打空之後,至少擊斃了二十多人,打完槍裡的子彈
,他拔下槍上的彈匣,插上備用彈匣,拉下槍拴,再端槍瞄準山上,整個過程才
用了幾秒而已。

  只是這一大隊人馬在貝貝換好彈匣之後,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了,貝貝感覺很
不過癮,過了一會兒,他無聊地關上了保險和紅外瞄準鏡的電源,把槍放到了一
邊,重新找地方坐了下去,然後和其軍團的士兵交待了一聲:「除了偵察兵,其
他人都不要再開紅外瞄準了,可能電池的電力會不足的。」

  貝貝算是過足癮的了,其他的士兵每人可能只有機會打倒了一個人,還有人
可能一個也沒打中,象田妮這種,她每一槍打中的可能都是被別人擊中之後的敵
人,不過她肯定認為都是她打中的,因為她顯得很高興,並對貝貝說她打死了幾
十個敵人。

  當然了,從昨天到今天,打了好幾仗了,沒損失一兵一卒,沒有失敗過一次
,所有的士兵都很興奮,只可惜沒有女人來犒勞一下,眾人比紅外瞄準鏡還綠的
眼睛一起望向了老大身邊的兩上女生,那是兩個極品啊,簡直讓人口水橫流。

  不過只能YY一下而已,田妮和小霞兩人可能想都想不到,今晚上她們兩人
在幾百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腦海中被用各種方式蹂躪了幾百上千次,有些人甚至還
因此泄掉了。

  「都睡吧,明天我們去打些野味,好好吃頓燒烤。」

  貝貝再次催了催田妮和小霞,他似乎也感覺到身後那些綠油油的眼睛,比被
狙擊槍瞄準了還讓人難受……胡作義的肩膀上被AKM的子彈結結實實的打進了
肉裡,他疼的倒在地上,隨便從身上撕下一根布條,包紮了一下,等他忙完這些
,轉過頭看身後,自己帶出來的三個連沒有能動的了,偶爾還會有幾個人小聲慘
叫著,那是瀕臨死亡的慘叫聲。

  山下的敵人似乎沒有注意山上了,胡作義小心翼翼地向山上爬去,因為他後
來落到了隊伍的最後,很快他奇跡般地爬回了山頂,當然主要原因是貝貝的士兵
都沒有再那麼認真地審視這片區域了。

  回到山頂的帳篷裡,胡作義疼的直叫,軍醫點上燈,拿出動手術的傢什,把
他胳膊上止血的布條用剪子剪開,然後取過一個鑷子,夾起一個酒精泡過的棉球
,擦了擦胡作義傷口的四周。

  在酒精的刺激下,胡作義疼得更難忍了,他大罵了起來:「靠!搞什麼啊?
搞得老子這麼疼!」

  軍醫哭喪著臉安慰著胡作義:「老大,再忍一下,就好了,就好了。」

  軍醫拿著鑷子夾著棉球反覆擦著胡作義的傷口,不過沒看到他傷口裡有子彈
,於是很高興地向胡作義匯報了一下:「恭喜老大,子彈只是貼著您的胳膊擦了
過去,傷口裡沒有子彈。」

  「操!是穿透了吧?」

  胡作義咧了咧嘴,這一仗打得太他媽的鬱悶了,現在才知道科技才是生產力
這句話的意思,落後,就要挨打啊!軍醫拿出消炎粉撒在胡作義的傷口上,再用
紗布和繃帶包紮了一下:「老大,您沒事了。」

  胡作義嘴裡不幹不淨地罵了起來:「這群鳥逼土匪,看我怎麼剿滅你們!通
訊兵!快開電台,給總指揮部發電報,說我們在這裡遭到襲擊,讓他們調動三個
營來支援我們,把坐標告訴他們!」

  胡作義可能不知道,盛世軍團正連夜圍攻他們山窩裡的本部,那邊戰鬥正酣
,哪裡有援兵救他?怕是還等著他的援兵呢!山頂指揮部裡老掉牙的電台‘滴滴
答答’地發著電報,電報訊號很快便飄在了山區的上空。

  「老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現在就剩下三個連了,萬一山下的土匪連
夜攻打我們,後面的主力部隊是趕不過來的。」

  參謀官知道這裡距離南部軍區山窩裡的本部總指揮部很遠,徒步要走一天以
上,南部軍區的佤族士兵自己的軍用卡車非常少,以前他們圍剿坤沙的時候,調
動部隊運輸補給全部依賴緬甸政府軍的運輸隊,佤軍的機動能力還處於徒步步兵
時代,輜重只能用騾子運送。

  他們沒有飛機、卡車,只是個別指揮官有吉普車,佤軍士兵身上甚至沒有子
彈袋,最多有個水壺或者挎包,電台也很少,只能配備到營以上部隊,通訊甚至
還要靠傳令兵騎快馬送信……佤族士兵本部,盛世軍團已經把他們重重圍住,正
在一層一層地剝絲抽繭,張婕的臨時基地內,有幾個工程兵正坐在帳篷裡研究一
個佤族人壞了很久的軍用電台。

  盛世軍團中已經有本地徵召的兵源了,有個本地士兵剛剛把電台修好,就聽
到耳機裡有聲音,他戴好耳機,一邊聽,一邊拿個小本子記載著電波信號,他先
是用筆記下,然後把記下來的‘點’和‘線’譯成兩位的數字,再然後看著數字
把它們譯成幾句話。

  張婕剛好轉到這裡,她好奇地問那名本地工程兵:「你一晚上都折騰出什麼
來了?」

  那個士兵摘下耳機,看到是美女長官親自向他詢問,很興奮地起身向張婕行
了個軍禮:「我弄到佤軍一份電報,最後署名是胡作義,電報裡說,他們遭遇一
支土匪部隊的襲擊,損失了四個連,叫本部指揮中心派兵去接應他們,如果沒錯
的話,這支佤軍碰到的一定是新華夏李主席的軍團。」

  張婕和貝貝其實隨時可以進行通訊聯繫,只是兩人似乎都有意不和對方聯繫
,貝貝是怕張婕罵他把田妮和小霞帶到戰場上的事情,張婕則是背著貝貝抄近路
直取了佤軍本部,想讓貝貝大吃一驚,畢竟昨晚上她受了不小的損失,有點失面
子,不過她確實在心底承認,貝貝的臨場指揮比她要強上許多。

  張婕取出地圖,先標了自己基地所在的位置,又拿出尺子比劃了一下,口中
自己向自己嘀咕著:「他們從西南邊走的,我算算,他們應該進入佤軍南部軍區
最東邊的前哨站了,消滅了四個連了,貝貝,有你的,算我沒看走眼…只是不知
道新華夏的傷亡情況如何…」

  張婕想了想,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取出了身上那個特殊頻率的繞地衛星電話:
「貝貝,今天你們是不是殲滅了四個連的佤軍?」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貝貝不由得大為驚奇,這四支軍團是由很純種的新華夏士兵組成的,根本沒
有張婕安插的人員,田妮?不可能,她根本無法和張婕取得聯繫。

  「哈哈,我有什麼不知道的?」

  張婕笑了起來:「算了…不逗你了,我剛才用修好的電台收到一份電報,電
報上署名是胡作義,他說遭到土匪襲擊,損失了四個連。」

  「哈哈。」

  貝貝明白了過來,看來胡作義被打怕了,要尋求外援了,只是貝貝並不是太
擔心,即使有外援支持,到這裡至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傷亡情況怎麼樣?」

  張婕關切地問了一句,要知道貝貝進攻的可是一個山頭啊。

  「我感覺就象和古人在打仗。」

  貝貝似乎頗有些得意:「如果還出現傷亡,那隻能說明我太笨了。」

  「哼!」

  張婕很敏感,聽出了貝貝並沒有包含的意思:「你是罵我笨?」

  「冤枉啊!!」

  貝貝大喊了起來:「我絕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的張導,我最親愛的張導
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

  貝貝剛說完這一句話,小霞突然從帳蓬裡鑽了出來,剛好聽到了貝貝說的這
句話,貝貝不由得有些傻了,不過小霞聽到之後馬上又鑽進了帳蓬,貝貝連忙向
遠處走了一些,然後壓低了聲音。

  「哼!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張婕在進攻對方本部的時候,有些操之過急,再次損失了幾十名士兵,她本
來還不是很懊惱,聽說貝貝再次完勝,無一傷亡,心裡當然不會好受,好強的女
人,方方面面都要超過別人才是,特別貝貝還一直拿她當導師。

  「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貝貝不知道該怎麼向張婕辯白了。

  「算了,就當你沒有吧,老實交待,你把田妮拐到哪裡去了?」

  張婕話鋒一轉,果然轉到田妮身上了。

  「她…在這裡很好…你不用擔心她,我用一整個團來保護她的安全。」

  貝貝連忙向張婕做出了保證。

  「你把她們帶在身邊,怎麼打仗啊?」

  張婕語氣確實有些嗔怪的意思。

  「有她們在,我打起來更有精神啊…看到她們我心情就會好很多…」

  貝貝詭辯了一下。

  「哼!就沒做點別的?」

  張婕有意撩逗了貝貝一句。

  「嘿嘿,想做田妮不給做,那丫頭性冷淡。」

  貝貝笑了起來。

  「是吧?田妮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槍崩了你的腦袋。」

  張婕總是時不時記得威脅一下貝貝。

  「我的腦袋已經被您崩了好多次了。」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現在張婕的威脅對他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不和你逗了,這兩天辛苦,等回去了,姐姐好好犒勞犒勞你。」

  張婕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怎麼個犒勞法啊?」

  貝貝的淫心被張婕給勾引了起來。

  「哼哼!自己想吧。」

  張婕吊起了貝貝的慾望,卻立刻把電話給掛了。

  「靠!」

  貝貝有些意猶未盡地掛斷了電話,然後向小霞和田妮的帳蓬方向看了一眼。

  貝貝有些睡不著覺,胡作義在這裡,他不是胡司令的弟弟嗎?他在尋求援兵
?那不是要改變策略才行?因為張婕並未告訴貝貝她正在圍攻佤軍本部的事情,
貝貝現在做了佤軍會有支援到達的準備。

  貝貝打開地圖,看著崎嶇的山路,研究著地圖上不能準確顯示的山路,敵人
一天之內肯定來不了,但為了抓住胡作義,還是連夜發起進攻比較好,這樣還可
以從他口中套取一些有用的情報,為最後的總攻作準備。

  「王朝軍,我帶支部隊上山去,你通知炮班指揮員開著對講機,他們先瞄準
,打幾發炮彈,然後你再告訴他們怎麼調炮,我把MK19帶上,把他們徹底全
部消滅。」

  貝貝重新安排了一下,他決定在今天夜裡拿下這個山頭。

  剛剛睡下的士兵,因為心情都比較激動,今晚又沒有美女犒軍,沒人能睡著
,大家都躺著那兒議論貝貝帳蓬裡的兩個美女,當然還有貝貝的其他美女,所有
人一致認為老大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當然他們只看到了事物的一面。

  貝貝一喊集合,士兵們就從各自的帳篷裡鑽了出來,貝貝發現他們有些甚至
連衣服都沒脫,因為出來得都很快。

  「兄弟們,今天晚上大家再辛苦一下,山上有條大魚要捉,胡司令的弟弟胡
作義就在山頭上,他手下不過兩百多號人了,我們派個連隊上去,再加十幾隻M
K19榴彈槍,去徹底把他們收拾了,明天我會給你們拉幾卡車美女過來,還有
老酒和燒烤!」

  貝貝進行了一下戰前動員。

  「老大萬歲!」

  士兵們本來就睡不著,乾脆去打一仗,把敵人全幹掉才踏實,另外老大也許
諾了女人,看來明天又可以泄泄火了。

  一百多號新華夏的士兵摸黑跟著貝貝上了山,兩個女生貝貝還是交給了王朝
軍的軍團進行保護,任何情況不得脫崗。

  貝貝走在隊伍的最前邊,他用兩把帶消聲器的手槍開路,看到哨兵就一槍放
倒,槍法極其強悍,彈無虛發,發發爆頭。

  摸上山頂後,貝貝忽然遭遇了十幾個躺在前面的戰壕裡的佤軍士兵,後半夜
的雲擋住了月光,雙方離到只有幾米遠的時候才互相看清楚,貝貝一手拿著個拔
了環的手雷,一手提著手槍,他一看戰壕裡好幾個人,準備喊身後的士兵小心,
但對方搶先喊了一聲:「有敵人!」

  「操你姥姥!」

  貝貝把手雷扔進戰壕裡,馬上蹲下身摸第二個手雷。

  貝貝身邊的士兵也跟著貝貝一起投擲手雷,五十多枚手榴彈一起丟進了戰壕
裡,真是超級浪費!裡邊藏著的佤軍被炸成了比碎片還碎片的碎片,焦肉的糊臭
氣薰天。

  隊伍後面的榴彈兵,扛著榴彈發射器和支架,馬上蹲下隱蔽,也在等待著貝
貝的命令。

  「全體進入陣地!全體進入陣地!」

  貝貝關掉紅外瞄準器,打開AKM步槍左側的戰術燈,一道白光照進戰壕裡
,想用槍口對準敵人的屍體補槍,卻連一個活人也找不到了。

  「關紅外瞄準,開戰術燈。」

  貝貝招呼著自己身後的士兵,他一邊喊著一邊看著戰壕後邊還有沒有敵人衝
過來:「後排士兵盡快把榴彈器架起來!動作快點!」

  重武器班的士兵一聽貝貝讓他們過去,他們立刻進入到了掩體裡,把三角支
架打開,然後把MK19榴彈器架好,把彈盒裝上,彈鏈裝進榴彈器內,紅外瞄
準鏡也安裝到了武器上。

  貝貝在戰壕裡站起身觀望著敵人的陣地,他手下的人開始清點屍體,不過大
部分都炸碎了,很難清點清楚,最後他們大概估算了一下,這一輪手雷轟炸,大
概炸死了一百多號人。

  「報告,我們擊斃了一百二三十號人。」

  一個班長跑到貝貝身邊報告完,然後等著貝貝下達下一項命令。

  「固守在這裡,榴彈器開紅外瞄準,對可疑目標進行射擊。」

  貝貝看到遠處有些帳篷,估計那裡還會有敵人,但他怕遭到敵人的伏擊,所
以決定先發揮一下火力的優勢,然後再攻上去。

  兩個榴彈器發出單調的‘■■’射擊噪音,榴彈順利地落在了帳篷附近,從
遠處看,榴彈爆炸的煙火已經點燃了佤軍的帳篷……胡作義療完槍傷,已經躺了
下來,今天折騰了一整天,稀裡糊塗地丟了四個連,估計敵人不敢偷襲前山,那
裡還有一個連,身邊還有警衛排,雖然不太擔心,但他心中非常鬱悶,躺下了也
睡不著。

  突然他聽前山發出了密集的爆炸聲,估計是前山的二連和敵人接上火,看來
自己的兵正依靠地利優勢用手榴彈攻擊爬山的敵人。

  不過爆炸聲一會就沒了,他坐起來,正等衛兵報告炸死了多少敵人,就聽‘
砰■!’一聲爆炸,旁邊的一個帳篷被炸翻了,破帆布燃燒起來,胡作義一看核
心營地被襲擊,就知道大事不妙,前山肯定已經被攻占,他慌忙拿起一支AK4
7鑽出了帳篷。

  出了帳篷之後胡作義看到的是一片火海,很多帳篷都被爆炸榴彈點著了火,
很多衛兵被炸傷,躺在地上使勁嚎叫哭喊著,營內已經亂成了一片。

  沒陣亡的幾個衛兵都跑到了胡作義的身邊:「司令,敵人偷襲我們,快撤吧
,後山還有下山的小路。」

  「走吧,司令,再不走我們就全玩完了。」

  衛兵拉起胡作義就往後山跑。

  剩下的半個警衛排前邊摸黑開路,參謀、通信兵、勤務兵在左右兩邊警戒,
一夥人簇擁著胡作義向後山突圍。

  後山是由戰團的兩個機槍班守著,大家聽前山不時的傳來槍炮聲,後山卻十
分安靜,熬到半夜之後,實在困的不行,都蹲在掩體內抱著槍,也沒脫衣服就睡
了,不過每個人都很警醒。

  幾十個佤軍官兵下山,沒敢點起燈火,怕被敵人當成了活靶子,他們也不敢
說話,悄悄的往山下跑,但是腳步聲還是免不了會發出一些的。

  沒等新華夏軍團的士兵聽到腳步聲醒來,幾個開路的佤軍衛兵就踩上了貝貝
先前帶人埋設在地上的幾個地雷。

  胡作義在部下攙扶下往前走,就聽見「轟」

  的一聲爆響,感覺前邊一股熱浪迎面撲來,還夾雜著飛起來的泥土和人血的
腥味。

  胡作義有點發懵,是誰打的炮?半夜的時候炮還能打的這麼準?前邊的幾個
衛兵壯著膽子繼續向前走,還是沒走上幾步,又是一聲炸雷般的響動,胡作義看
見了一道火光,然後是衛兵慘叫著被炸飛然後重重地摔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遠處似乎沒炮聲,這不可能是炮彈,不是炮彈,那就是地雷,前邊有人埋了
地雷,一定是那幫土匪埋的!「前面有地雷,停止前進,就地隱蔽,就地隱蔽。


  胡作義推開兩邊的參謀和衛兵,自己先蹲在了地上。

  山下的新華夏軍團的機槍兵見敵人還沒有進入自己的最佳射程內,也就沒開
火,繼續隱蔽在掩體內,不過每個人都在心裡數著,還有幾個地雷沒爆炸,後來
他們也就不再監視後山的動靜了,大夥繼續睡覺,丫的想踩地雷就繼續走啊,炸
不死算你狠!……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胡作義看清楚了自己周圍的情景,很
多人都不幸踩中了地雷,被炸的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他身邊只剩下十來個人了


  「都起來!醒一醒!」

  胡作義把部下們叫醒了過來。

  「拿匕首,探路,排除地雷,繼續突圍。」

  胡作義把面前幾個人推了推。

  山下的新華夏軍團機槍組的士兵也睡醒了,他們端著槍出了掩體,往地雷區
附近慢慢溜達了過去。

  兩軍突然見了面,再次交上了火,機槍班的士兵一組連續射擊打得十幾個排
地雷的傢伙毫無還手之力,喊爹叫娘地倒在了地上。

  胡作義一聽十來挺機槍一起響,子彈掛著惡風從自己身上飛過,他嚇的一哆
嗦,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在那裡他聽到了山下幾個人在說話:「我們不要攻
上去了,就地警戒吧,把情況匯報過去,然後等李總的命令。」

  貝貝一早起來,和王朝軍等四名司令員商量了一下,決定把軍團拉到山上,
這樣好守一些,不容易遭到偷襲,幾人剛剛研究完紮營布陣的事宜,後山的機槍
兵發來了消息。

  「報告李總:後山夜裡有人偷跑,被地雷炸死好幾個,白天起來剛好看到他
們在排雷,我們打了一個衝鋒,把他們全部擊斃了,後山現在有幾十具屍體,我
們等李總下一步的命令!」

  「我過去看看吧。」

  貝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因為兩個女生還睡著沒醒,便沒和她們打招呼
,貝貝帶著幾名隨從去了後山。

  貝貝走到後山,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埋設地雷的那個地主,他端起AKM步槍
把幾個地雷全部打爆了。

  地雷連續在面前爆炸,熱浪翻滾,泥土四散,把久經戰火的胡作義嚇的身體
如篩糠一般,他就感覺地雷就在自己的身邊,隨時會把他炸成碎片。

  貝貝排除了地雷之後,也不知道敵人還有沒有活的,於是向地雷區那邊大喊
了幾聲:「胡作義,你投降吧,我知道你不想死,如果你不出來,我會用燃燒彈
把你活活燒死。」

  胡作義被貝貝這麼一喊,以為他真知道自己還活的,四下看看已經沒有生還
的部下了,他只好站了起來。

  山下的機槍兵一看到有人在動,都把槍抬了起來。

  「別開槍!」

  貝貝不知道本部那邊戰況如何,想捉個活的套出些有價值的情報,於是阻止
了手下開槍。

  「把槍丟掉。」

  貝貝用威嚴的聲音震懾住了對方。

  胡作義活了四十來歲,還沒這麼窩囊過,居然被敵人把手下七個連全部殲滅
,真是凄慘啊!他從地上站起來之後,輕輕的打開槍套,把54式手槍拿出來丟
在了地上:「別開槍,我就是胡作義。」

  「我已經用槍把地雷排除了,你走過來吧,把雙手舉過頭頂,不許亂動,你
敢動一動,我會立刻爆了你的頭!」

  貝貝遠遠地觀察著胡作義,看樣子他也只是個一般的中年人,如果不是在戰
場上遇到,可能也就把他當成了一個小鎮長鄉長之類的。

  胡作義被人這麼恐嚇,絲毫不敢言語,他想乖乖地把這些人應付過去,然後
逃回自己的司令部,重新糾集一幫人把這裡掃平,把這些可惡的中國人全部斬盡
殺絕一個不留,當然,他在見到貝貝之後,立刻感受到了天朝的威嚴,也明白了
對方是來自什麼地方。

  「來,到這邊來,我看看你長的象不象胡司令,我在報紙上見過他,沒見過
你。」

  貝貝把胡作義叫到自己面前,仔細看了看他,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貝貝此刻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得意,只是用高科技打敗了幾個原始部落罷了,
但還是忍不住要得意,簡直覺得自己就是戰神,以後誰敢擋我,我就殺誰。

  「你笑什麼。」

  胡作義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笑你們太菜了,你不配做我的對手,和你打仗一點也不過癮。」

  貝貝說完一揮手,他手下的士兵一擁而上,把胡作義按倒在地,拿出繩子把
他五花大綁起來。

  胡作義被繩子勒得直叫,貝貝向他屁股上踢了兩腳,把他踢倒在地,然後向
士兵們揮了揮手:「帶到前山營寨裡去!」

  胡作義羞憤難當,被對方把手下人殺了一個不剩還不夠羞辱,關鍵最後還被
說了句:‘你太菜了,你不配做我的對手。

  ’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在戰場上拼殺過幾十年的男人,聽到這話真的想
死的念頭都有了。

  貝貝把胡作義帶回去的時候,李霞和田妮已經醒了,正在吃早飯,見到五花
大綁的胡作義,都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貝貝,貝貝笑了笑,又踢了胡作義一腳
,把他踢到了小霞和田妮面前:「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在和這頭笨豬在打仗。」

  胡作義被踢得唉喲唉喲地叫著,看著兩名女生吃完東西的桌面肚子叫了幾聲
,顯然他很有些餓了,李霞似乎起了一些側隱之心,她把盤子中的煎雞蛋夾了一
個遞到胡作義的面前,胡作義楞了一下,連忙把它咬住吞了下去,眼中露出感激
的神色。

  貝貝的地球衛星電話響了起來,他拿過接聽,是張婕打過來的:「貝貝,戰
況如何了?」

  「活捉了胡作義,山頭已經完全攻下,我正準備拷問他胡司令本部的情況,
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考慮合圍胡司令在山窩中的本部了。」

  「他已經沒用了,胡司令被我殺了,現在我們已經攻占了他們的本部,第二
特區的整個南部山區已經全在我們的掌握之下了。」

  張婕顯得很興奮,還有一個原因她沒說,因為她的特潛組成功地在胡司令下
令銷毀之前,奪取了他倉庫中的三噸成品。

  這一切比她預想的結果還要好,看來整個金三角地區成品的存量應該不止十
噸,不管怎麼說,這場戰爭,僅憑這一個成果,就值回票價了,果然大投入是可
以獲得大回報的。

  「靠!」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張婕居然還有心思和自己玩這一手,說她調皮呢?
還是心機太深?「你派一個軍團駐守在那裡吧,我會撥一筆款子給他們重新修建
營房,改善住宿環境,我想我們要在這裡暫時呆上一段時間了,你帶著你妹妹和
田妮直接到本部來吧,不過記得隨身至少要帶上一個軍團,路上估計會有些殘餘
的土匪。」

  「嗯,我知道了。」

  貝貝回頭看了看胡作義,小霞好象剛剛又向他嘴裡喂了什麼東西,掛斷電話
之後,貝貝取出手槍,走到胡作義身邊,一抬手打爆了他的腦袋。

  聽到槍響,然後看著本來活生生的胡作義,現在腦袋上多了一個血洞,慢慢
地倒在了地上,小霞被嚇呆了,她直直地看著貝貝,仿佛有些不認識他了一般。

  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讓手下人拖走了胡作義的屍體,然後把槍收了起
來,輕輕拍了拍小霞的肩膀:「這人是個大毒梟,被他害死的生命千千萬,他死
有餘辜。」

  「哦…」

  小霞稍稍平靜了一些,不過看起來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貝貝使勁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後悔實在有些不該在小霞面前表現得如此殘酷
,那人是該殺,不過不該在小霞面前殺,唉…下次注意一些了。

  終於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了嗎?貝貝似乎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主要是得
來得太容易了一些。

  不管怎樣,這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在去本部的山路上,貝貝看著慢慢變得開心起來的小霞,心情也再次大好起
來。

  「剛才我已經和杜祥斯通了電話,我們所在的這片山區包括這山區附近的■
烏縣、傣阿鎮和棲水鎮以及周邊大約三千多平方公里的範圍,全部交到了我們的
手上,現在我們需要重新建立第二特區南部軍區。」

  在四面環山的■烏縣本部,張婕向貝貝介紹了一下現在的形勢:「目前除了
留在■烏縣本部的軍馬之外,我已經派人去接手了其他幾個主要行政機構的領導
權。」

  「這就是我們的領土?」

  貝貝在半山腰的觀察點用望遠鏡看著山窩裡的■烏縣,這個縣在中國國內連
個鎮都算不上,一條直直的山路貫通到了山外,東邊連接■拉,西邊則蜿蜒通向
緬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

  除了這條運輸主幹道之外,就是兩條橫路了,橫路的總長度也就三百多米的
樣子,聽張婕介紹人口也就幾百人的樣子,而且男丁差不多都死光了,只剩下一
些老弱婦孺之流。

  如果自己現在也算得上是個國王的話,自己的國民也太少了點…靠!難怪毛
爺爺當初不肯計劃生育,原來統治的人口越多,心中就越有成就感啊!「好了,
我要去邦康一趟,隨身帶走五百人左右,武器錙重正在從山莊中轉運過來,你注
意派兵保護好三條進本部的運輸線,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人來進攻我們,只是要
防著一些殘匪搞破壞。」

  張婕似乎看出了貝貝的失望之情,不過她的情緒倒是很不錯。

  「好吧。」

  貝貝撇了撇嘴,他有種失去方向的感覺,也許只有繼續打仗才能讓他重新興
奮起來……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貝貝帶著小霞還有田妮在■烏縣四處閒逛著。

  「他們真窮啊…」

  田妮感嘆了一聲。

  「哥,以後他們就是你的國民了嗎?」

  小霞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應該這麼說…」

  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以前在童話故事中,一聽到什麼國王、王子都覺得很
羡慕,但看起來,當一個窮國王是沒什麼值得別人羡慕的。

  「那你就應該有些長遠的打算,比如把這裡開發成風景區,加強基礎建設,
引進新型農業,招商引資什麼的,哈哈。」

  小霞不知道是真的在出主意,還是有意要嘲笑貝貝,前面那些話說得還比較
在理,但最後一笑,把她的本意全暴露了。

  「我覺得首先要招商引資…」

  貝貝看著小霞:「霞光的李董給些面子,把這裡的所有的工程都承包了吧,
我給你十年免稅政策。」

  「哈哈,這種賠本生意誰做啊!」

  小霞果然是在嘲笑貝貝。

  「你看這裡開發一下旅遊資源也不錯啊…」

  貝貝指了指山上下來的那唯一一個瀑布。

  「嗯…別人過來就為了看這條小水柱?」

  田妮也捂著嘴笑了起來。

  「我倒有個主意,再加上適當宣傳,肯定會讓這裡成為知名風景區。」

  貝貝嘿嘿笑了起來。

  「什麼好主意啊?說來聽聽?」

  兩個女生一起好奇地看著貝貝。

  「我在那塊水塘下面支一個灶,把它燒成溫泉,然後再對外宣傳‘這是一片
古老的土地,純撲的民風…在這裡,男女赤身裸體共浴一池無須設防,中間沒有
任何障礙物相隔,沐浴在大自然的懷抱裡,頑皮孩子像池中魚兒串來串去,青年
男女或三五成群,邊沐浴邊拉家常,或軟綿綿地把身心浸泡在水中…」

  見兩名女生仍然沒聽太懂,貝貝只好通俗地解釋了一下:「我會從國內低價
請一批小姐過來,教給她們佤語…每天裸體在那池子裡洗浴泡澡,就說是本地的
美麗山女…一定會吸引國內大量的色狼過來欣賞山光水色,哈哈…人一多,熱鬧
起來之後,還有什麼事辦不成的?」

  「搞色情行業?」

  小霞用四個字概括了一下貝貝的那個所謂的好點子。

  「切!」

  田妮也聽出來了,很不屑一顧地瞪了貝貝一眼。

  「怎麼能這麼說呢?是搞活經濟…」

  貝貝撇了撇嘴,這麼窮的地方,又偏遠,無法引進博彩業,不種鴉片的話,
好象只有用色情業來支撐了,難不成還能指望在山上種出些黃金來?「這裡確實
讓人很惆悵…」

  小霞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似乎也感覺到了貝貝的無奈。

  貝貝當然知道從這裡進入深山之中,還種著大約七、八萬畝的鴉片,當他真
正來到這裡,發現自己要對這一片區域進行管理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當初那些
曾經呆在這塊土地上的各路軍閥,他們不販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樣養活這些山
民,讓軍隊維持下去。

  但是自己如果真的什麼也不做,仍然繼續以種植鴉片來支撐高昂的軍費,那
自己和那些毒販子又有什麼區別?當然還有一個出路,那就是出兵打下■拉這樣
鄰近中國比較大型的市鎮,那裡的邊境貿易額非常高,而且博彩業、色情業每年
的純收益都在幾十億以上。

  不過有一點是很顯而易見的,自己這片區域鄰接的,也就■拉這個城市值得
去攻打下來,但是第四特區是有中國國內背景支持的,先不說好不好打,只自己
這樣做,同樣有悖當初自己到這裡來的初衷。

  不能向東擴展,那就向西邊擴展吧,西邊…值得打的就是緬甸第二大城市曼
德勒了…如果開戰,豈不要和緬甸政府近五十萬正規軍對抗?緬甸陸軍共有32
.5萬人,十個輕裝步兵師,十二個軍區司令部,三十二個戰術指揮部,二百四
十五個步兵營,七個炮兵營,四個裝甲營和兩個高炮營,坦克200余輛,海軍
一萬餘人,空軍9000多人,戰鬥機F-7型25架,FT-7型5架,攻擊
戰鬥機A-5M型22架。

  「唉…」

  貝貝長嘆了一口氣,打下一塊屬於自己土地的那種興奮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現實和想象就是差得很遠。

  「哥你如果呆在這裡估計會坐吃山空,虧不死才怪…」

  小霞似乎看出了貝貝的不開心:「要不…我支持你一些新型武器,我們打幾
塊富裕一些的地方下來吧?」

  「真的?」

  貝貝笑了起來:「如果有更強大的武器裝備,我就敢和緬甸軍政府打上一仗
,把曼德勒打下來都不成問題。」

  「好啊好啊!」

  小霞見貝貝聽到她的話這麼開心,還真的思考了一下:「最新型的霞光A5
17、538、549型導彈由衛星制導,可以精確打擊任何地面空中目標,最
近生產線上下了一批,如果我把文件改一下,你有足夠的資金,我就可以讓他們
多生產幾百枚出來,聽他們說,這種導彈至少在亞洲區域內的戰鬥中無敵,這片
山區隱蔽性很好,可以設立雷達站,架設幾個導彈發射井配合地面陸軍的攻擊,
想要多大的地盤都不是問題。」

  貝貝很吃驚地看了小霞一眼,剛才的話實在不象是看到有人中槍都會嚇得臉
色蒼白的小霞說的,不過她的戰術倒是很對路,特別對於自己這樣的山區,即使
是遇到大股的敵軍入侵,無論空中還是地面,這些導彈的無論從威力、還是性價
比,都是最合算了。

  「幹嘛這樣看著我?」

  小霞回瞪著貝貝,她剛才說的話都沒有經過腦子,因為長期呆在霞光這個軍
工企業,接觸的都是這些飛機、導彈的生產訂單預算…那些專業人員在開會的時
候,會很得意地介紹他們的最近的研究,小霞耳聞目染,當然隨口決來了。

  「多生產這麼多導彈,你不可能不引起上面注意,這麼多導彈,也不可能轉
運到這裡來…」

  貝貝很遺憾地撇了撇嘴。

  「如果你真的需要這些導彈,你剛才說的那些對我都不成問題。」

  小霞脹紅了臉,回了貝貝一句。

  「這種事情,可能對霞光不太好,我不太想自己的事情牽扯霞光太多。」

  貝貝說的是心裡話。

  「我是你妹妹啊。」

  小霞顯得有些不滿:「哥你想做大事…但是我發現你不管做任何事情,從來
都沒有想過你還有這麼個妹妹…其實我一直都想能幫上你什麼…當然了,你拿不
出那麼多資金也不要緊,這些也可以作為霞光對新華夏的投資,到時候賺了錢,
分我一份就是了…」

  「呵呵。」

  小霞的話還真讓貝貝有些心動,真有這些東西之後,可以想象能對周邊地區
形成多麼大的威懾力,自己的陸軍四個軍團雖然人數很少,但是有了這些導彈的
威懾力,就算和緬甸政府軍打起來,都不會落到下風。

  小霞見貝貝沒再表示反對,於是取過他手中的衛星電話撥回到了國內,十幾
分鐘之後,她告訴貝貝,霞光這種導彈現在庫存了五十多枚,可以先期調過來。

  「看來我真的要建雷達站和導彈井了。」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仔細想了一下,自己未來要做的事情真有些瘋狂,不過
…這不就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嗎?貝貝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人,張婕離開之後,他把
張婕撥給他的那筆巨款投入到了■烏縣的建設中,這裡雖然是一個山窩,但是第
二條橫路通向的是一個窄口的叢林區,如果推掉森林,就可以整出一片比較廣闊
的平地進行縣區的擴展,這些砍下的木材還可以用來進行建設。

  陽陽仍然被貝貝扣留在了身邊,因為進了■烏之後,孟菲無法再聯繫上貝貝
,貝貝索性把她忘了個乾乾淨淨。

  萬事開頭難,但是真要把■烏的建設當成一項事業來做的話,人的積極性就
充分調動起來了,山裡面那七、八萬畝鴉片貝貝暫時不想動它們,他把■烏縣的
鴉片交易市場整體搬遷到了■烏縣臨近主幹道的一塊平地上,在那裡平整了一個
大廣場起來,派了十幾個士兵在那裡維持秩序,藏污納垢的市場,不在‘首府市
區’,不在眼面前,心中壓力會減輕很多。

  鴉片的收購,加工轉運這一塊的業務由張婕屬下的部隊在操作,貝貝不操什
麼心,卻可以得到張婕提供的一筆不菲的建設資金,他反毒的決心已經不如從前
那麼堅決了,不過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就是這些可惡的鴉片,總有一天他會把
它們從這塊貧困的土地上完全驅逐出去。

  貝貝在W城做過房地產生意,對這一塊也非常熟悉,他甚至從美聯集團抽調
了一些專業人員來協助他的建設工作,當然把唐箏也抽調了過來,在貝貝■烏縣
建設的第二周,龍輝的小怡帶著幾百名打手和大筆的資金趕來了■烏,她的資金
貝貝很歡迎,不過她那一群打手,貝貝一見到就想把他們遣散,和自己訓練有素
的新華夏軍團對比,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社會流氓,而且還要耗費大量寶貴的軍費
在他們身上。

  為了不駁小怡的面子,貝貝把她帶過來的五百號人分編進入了四個軍團,進
行嚴格軍紀的勞動訓練改造,希望能在突發戰爭的時候派上些用場。

  有了這麼多大手筆資金的注入,■烏縣很快就變得欣欣向榮起來,貝貝興修
了太陽能發電站,在縣城裡鋪設了電路水管,還興建了大量的花園小區,以優惠
條件鼓勵軍團中的士兵把家屬帶到這裡來居住。

  比周邊要好的基礎環境,當然也吸引了一部分佤族人到這裡來定居,這時候
貝貝修的房子全部都是以極底的費用提供給人居住的,另外他還要負責房屋維修
、山區道路建設拓寬的巨額費用。

  只有投入沒有產出是不行的,貝貝在預計有了一定的人口存量之後,興建了
兩座工廠,七、八個養殖場,然後從國內請來一些技術人員,力圖能讓它們有了
產出之後,稍稍消減一些報表上紅紅的財政赤字。

  一個很明顯的事實,沒有那七、八萬畝鴉片的利潤支撐,這裡高昂的費用貝
貝根本負擔不起,從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的貝貝此刻終於感受到了資金的
壓力,即使是得到了霞光和龍輝的支持,他仍然有些捉襟見肘。

  不過雪上加霜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身在意大利的張婕終於象是明白貝貝在
■烏干了一大堆極其無聊的事情,她突然中斷了對貝貝的資金支持。

  要知道她讓貝貝駐軍在這裡的本意,只是為了維護那七、八萬畝鴉片種植地
的安全以及所有權,甚至考慮過用武力來保護和擴大種植規模,貝貝現在所做的
一切顯然與她的初衷背道而馳。

  貝貝在和張婕多次電話溝通無效之後,經濟上徹底陷入了窘境,這可不是他
所期望的,要知道當初龍輝和霞光主動注資過來的時候,貝貝認為自己是肯定能
把這些錢還給她們,甚至還有分紅,張婕把資金一斷,貝貝立刻被陷入了進退兩
難的境地。

  唯一的好消息是從國內分拆運送過來的一個最先進的雷達站和數個導彈發射
井被架設了起來,同期抵達的還有50余枚霞光新型對地對空導彈。

  「李總,我覺得在這種時候,您必須要以戰養戰才行,您的軍力足夠打下邦
康,平定整個第二特區了,空耗在這裡,新華夏很快就會被拖死。」

  兩朝老臣朱巡更不得不電話提醒了一下貝貝,現在的新華夏,被貝貝給折騰
得顯然再次到了生死存亡之秋。

  貝貝電話裡沒有吱聲,這些天他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戰,就將是一場漫
長的戰爭,而且張婕也提醒過貝貝,第二特區一旦發生內戰,虎視眈眈的緬甸政
府必然會堂而皇之地出兵鎮壓,其他三個特區也會以各種理由派兵進行圍堵,甚
至想分到一杯羹。

  還有,如果要保證軍需線的安全,就必須快速打下緬甸第四特區,國內的補
給才可能從■拉一線直接運送過來,否則很可能會被孤立,打第四特區的風險也
相當大,主要是不知道國內會怎麼看待這件事,如果中國ZF插手,事情就更麻
煩了。

  戰,一定要戰,否則就會死在這裡了。

  貝貝想到了一個人,黃部長,他很久沒和自己聯繫了,自己在這裡做些什麼
,他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吧?「第四特區你不能動。」

  黃部長把很明確地回覆了貝貝。

  「那我能動的是什麼?」

  貝貝當然不會完全聽黃部長的,不過知道了他的底線之後,自己才好避開可
能會粉身碎骨的雷區。

  「你最好呆在你那個山窩裡哪兒也不要動。」

  黃部長的語氣一點也不象在開玩笑:「緬甸的問題,我們比國內的問題還要
敏感,你最好別在那裡玩火,如果能動,張婕會比你先動,她都不動,你應該明
白到底能不能動。」

  「您既然那麼清楚我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不早些提醒我這一點?」

  貝貝得到黃部長的答覆之後,顯然非常鬱悶。

  「哈哈,我總不能天天盯著你在幹嘛吧?」

  黃部長看來是在迴避這個問題。

  「好吧,我知道了。」

  貝貝掛斷電話之後,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自己現在的兵力,除了原有原有的四個軍團之外,現在又擴充了五百餘人,
總共不到一千人,盛世軍團的五百餘眾多半不會聽自己指揮,頂多留在■烏一帶
進行防守。

  攻打第二特區首府邦康,必須速戰速決,時日一旦遷延過久,引來緬甸政府
和其他特區政府的干涉就不太好了。

  從■烏到邦康綿綿兩百公里戰線,沿途駐紮的兵力大概在三千人左右,邦康
的幾個兵營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千多的兵力,自己的千人軍團,精銳只有四百人
,其餘的都是些還未上過戰場的烏合之眾。

  就假設他們也已經被訓練出來了,兩百公里的長途奔襲,路上稍稍遇到些阻
礙,就別談速戰速決了,一個指揮不當,很有可能就會陷入敵人的包圍之中,第
二特區的正規軍,想來應該會比胡司令的三千烏合之眾要強上許多。

  「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在深夜中一個人沉思的貝貝突然被嚇了一大跳,這是誰的聲音?如此的熟悉
!是天堂裡傳來的嗎?貝貝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一轉身,就看到靈兒站在他的身
後,笑嘻嘻地看著他,貝貝很疑惑地看了她半晌,然後抹了抹自己的臉,難道是
夜太深,自己熬夜出現了幻覺?她不是靈兒又是誰?貝貝猛撲過去抱住了靈兒,
直到接觸到靈兒身體真實的觸感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靈兒!?」

  貝貝輕捧著靈兒的臉:「真的是你嗎?」

  「不是我,你認為會是誰?」

  靈兒輕靈靈的聲音從來沒有改變,如流過山間的清泉一般。

  「真的是你?」

  貝貝猛然放開靈兒,開始死掐自己的大腿,又向自己的臉上猛扇了幾巴掌,
然後再次看向了目瞪口呆的靈兒,她沒有走,還在啊!「靈兒!!」

  貝貝滿臉都是淚水:「你還活著!?為什麼要離開我?這幾個月你都到哪裡
去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靈兒眼中也溢出淚來,她不知道該不該把一切都告訴貝貝,也許,那些事情
,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包括假扮成木易的事情。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半晌之後貝貝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懷中的靈兒也早已泣不成聲,再多的委屈,再多的苦痛,已成為過往,從今
天起,一切將重新開始。

  「我的靈兒…我的愛妻靈兒…寶寶的母親靈兒…終於回到我身邊來了…」

  貝貝看著靈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萬般滋味一起涌上心頭,有靈兒在懷
,即使失去了整個世界又有何妨?靈兒不再說話,靜靜地依在了貝貝的懷裡,這
個懷抱,不久前也曾體味過,不過此刻的心情卻是大大的不同。

  「我十天前就可以回來的。」

  平靜下來之後靈兒輕輕撫摸著貝貝的臉:「我給你帶來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這時候靈兒帶什麼東西過來都不重要,關鍵是她把自己帶了回來。

  「第二特區所有兵力分布圖,士兵營區所在地、換班時刻表…」

  靈兒從身上取出了十幾張地圖,上面清清楚楚地用經緯度標注著第二特區貝
貝所需要的全部信息。

  「啊…」

  貝貝不由得有些吃驚:「靈兒,這些東西你都是怎麼弄到的?」

  「不管我怎麼弄到的,我知道你現在有五十多枚導彈沒地方發,有了這些資
料之後,你可以打一個閃電戰攻下邦康,從此新華夏就有了一塊可以養活自己的
立足之地…整個第二特區的經濟,供養一支三萬人的常備軍團是足夠了。」

  「靈兒…」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能夠在這時候回來,不論是對貝貝的精神,還是
目前面臨的嚴峻形勢,都是一種極大的信心鼓勵。

  「別哭啦…在我面前也不講點形象…」

  靈兒笑嘻嘻地看著貝貝,用手輕輕地擦去了他的淚痕。

  「形象算什麼?知道你還活著,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貝貝緊緊地抱著靈兒,很想親她,又覺得對她是一種褻瀆。

  靈兒似乎看出了貝貝的心思,她主動湊了上來,吻住了貝貝的脣,然後很熟
練地張開小嘴和貝貝濕吻起來。

  貝貝心裡突然泛起一陣怪怪的感覺,他說不出為什麼,記得當初靈兒離開之
前,和她在LE市那晚的翻雲覆雨,雖然她當時找到了快感,但她的吻顯得那麼
笨拙,為何離開一段時間之後,變得這麼專業了?這念頭只是一閃念,不過貝貝
很快就覺得自己很齷齪,靈兒能回來已經是萬般的不容易了,這時候自己竟然懷
疑她的清白!貝貝當然不會知道,是他自己在這期間給了靈兒幾次練習的機會,
如果他知道木易就是靈兒,靈兒就是木易,不知道這會兒他會不會打個地洞鑽進
去。

  熱吻一陣之後,靈兒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臉色變得潮紅,身體也開始有些
不自覺地扭動起來,騎在貝貝身上的雙腿開始不自主地往貝貝那個東西上蹭,不
用說,貝貝也知道她現在是怎麼了。

  貝貝輕輕把靈兒抱起來放在了床上,然後幫她脫去了兩隻鞋子,隨即壓在了
她的身上,和她瘋狂地滾在了一起,又是一陣狂吻和互摸,慾火在黑夜中越燒越
旺。

  「我要…」

  靈兒含糊不清的一句話,把貝貝嚇了一跳,靈兒確實回來了,但是和從前很
不一樣,她…居然這麼放得開…主動說她要…完了…貝貝發現自己又開始忍不住
胡思亂想起來。

  見貝貝沒什麼動靜,靈兒開始主動扒貝貝身上的衣服了,貝貝沒再猶豫,三
下五去二把靈兒的衣服也剝了個乾乾淨淨。

  不過眼前這個身體,卻讓貝貝感到有些陌生,那麼滑膩的肌膚,簡直纖塵不
染…他突然掐住了靈兒的脖子,不過並沒有使力氣:「你是誰!?」

  「我是你的靈兒啊?」

  靈兒很奇怪地看著貝貝,半晌之後她似乎明白了過來,微微笑了一下:「我
怕你嫌我身上的疤痕太醜…所以抽了些時間把它們處理了一下…自體移植技術…
看起來效果不錯哦!」

  貝貝輕撫著靈兒之前有疤痕的地方,果然是一點疤痕也看不出來了,他心中
再次再度百感交集:「靈兒…我從來沒在乎過你身上的疤痕,我一直認為它們是
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可是我在乎。」

  靈兒很認真地看著貝貝,一個完美無暇的身體,是每個女人的嚮往,特別是
象靈兒這樣的絕代佳人,當然希望自己能以最完美的形象面對自己的愛人。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他顧不上那麼多了,絕代佳人在懷,又從生死兩隔中意
外重逢,已然赤身相對,還等什麼?貝貝含住了靈兒胸前那一抹羞紅,用舌尖輕
輕挑弄著它,反覆環繞,溫柔備至,讓它在一瞬間勃發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
然後再深含淺吸,把靈兒徹底撩弄得渾身痙軟,嬌喘連連。

  貝貝終於忍不住開始下行,舌尖輕撫過那片平滑的小腹,開始向幽幽黑色叢
林挺進,不過當貝貝試圖分開靈兒的雙腿時,被靈兒嬌笑著推開了。

  「怎麼了?我不會把你弄疼的…」

  貝貝有些不解地笑看著靈兒。

  「不給你看。」

  靈兒羞澀難當,因為她知道自己那裡因為剛才幾次情不自禁的泉涌,已然如
沼澤一般,讓貝貝看到,未免會取笑於她。

  「你是我老婆,憑什麼不讓我看?」

  貝貝的色心也上來了,靈兒的那裡,只見過兩次,很久沒再目睹,都有些忘
記是什麼模樣兒了,當然了,這也不能怪貝貝,女生那裡畢竟不如面容那麼好分
辨,況且他接觸得又太多太雜,記不清也情有可原。

  「跑了山路,還沒有洗…」

  靈兒扯了個別的理由。

  「我就喜歡跑了山路的味道。」

  靈兒越是拒絕,貝貝心中就越是急切。

  「呵呵。」

  靈兒想了一會兒之後,捂住自己的眼睛輕輕分開了雙腿。

  貝貝連忙取了床邊的檯燈向靈兒雙腿間照了過去,他也終於明白了靈兒為什
麼如此嬌羞了,那裡被燈光照了之後,如同山泉映月,瑩光點點,真是美不勝收


  嗅著靈兒芬芳的氣息,貝貝輕輕伸出舌尖,挑弄了一下那因嬌羞始終還未探
頭的花蕾,靈兒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再次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嬌呼。

  「貝貝,我不行了,我要…」

  靈兒扭動著身體,再次強行閉合上雙腿,伸出手把貝貝往上拉。

  「要什麼?」

  貝貝故意繼續逗著靈兒。

  「你太壞了!」

  靈兒抗議起來。

  「哈哈哈哈!」

  貝貝大笑了一聲,然後用雙腿輕輕分開靈兒的雙腿,把東西慢慢運送到了關
口。

  「啊…」

  靈兒自己搖晃了一下身體之後,居然主動往下一壓,把貝貝給生生吃了進去


  「唔…啊…」

  靈兒不斷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這麼久思念,突然重逢,情感象火山一樣地
迸發了,她早就忍無可忍。

  貝貝沒想到靈兒這次會濕成這個樣子,他沒再猶豫,瘋狂地攻入了進去,猛
烈的衝擊讓靈兒象被從高空突然扔了下去一樣,猛地大叫了一聲,貝貝連忙伸手
捂住了她的嘴,這種叫聲可能房間阻擋不住,田妮和李霞就住在不遠處,讓她們
聽到了還是有些不太好。

  「唔…」

  半昏迷狀態的靈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主動壓低了聲音。

  猛烈的撞擊和扭動似乎都不足以表達此刻重逢的心情,兩人從床上一下子翻
滾掉到了地上,還好…是貝貝在底下,到了地面上之後,似乎反而更有利於發揮
了,貝貝在不和靈兒離身的情況下,連換了幾種姿勢,兩人的配合一如從前練武
時一般,天衣無縫…真的是無縫…廢話!「我要死了…」

  靈兒還是忍不住想大叫,最後自己把自己的嘴給捂住了。

  「不要…再提…死…這個字。」

  貝貝也有些歇斯底裡了,顯然他和靈兒一樣,也快到到達頂點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啊!!啊!!!」

  靈兒突然一翻身把貝貝推倒在了地上,反騎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開始瘋狂地
上下亂動起來,似乎剛才貝貝的動作已經無法消減她此刻的狂熱,到底是練武出
身的,身體素質比起小怡來可是要強上千百倍,貝貝這次是真的遇上敵手了。

  「我要和你做上三天三夜。」

  平靜下來之後,靈兒趴在貝貝的身上,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

  「哈哈…」

  貝貝不敢應戰,他記憶中最長的記錄是那次張婕說要殺了他,他和舒心激戰
了八個小時,把舒心那裡給弄腫得和麵包一樣,三天三夜,靈兒,你行嗎?「笑
什麼?是不是你妹妹小霞和田妮在這裡不方便啊?」

  靈兒伏到了貝貝的面前,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貝貝看不出她是
不是在吃醋,所以也不好回答。

  「嘿嘿,那我們改天戰上三天三夜吧,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靈兒主動刮了一下貝貝的鼻子。

  「今晚上我就整死你!」

  貝貝一翻身就把靈兒騎在了身下,他顯然已經恢復戰鬥力了。

  「哈哈哈哈。」

  靈兒神情有些迷亂地笑了起來,人世間最美的事情莫過於和自己心愛的人激
戰上三天三夜,讓身體和靈魂一起交融,讓世間的一切苦難變得雲淡風清……黎
明時分,天已經很有些亮了,激戰了一整夜的二人終於筋疲力盡了,靈兒這時才
發現自己還真沒有激戰三天三夜的能力,她還要再戰,被貝貝阻止了:「腫了,
就不好了,留著下次再戰吧。」

  「不要找理由…你輸了就是輸了…下次是什麼時間?」

  靈兒顯然是個很愛爭勝的人,不管是拳皇,還是做愛。

  「下次…下次…」

  貝貝倒不是現在不行了,他是怕把靈兒給弄壞了,算了,還是認輸吧:「我
真不行了…」

  「我知道你還行。」

  靈兒笑嘻嘻地看著貝貝:「不為難你了,記得不要和小霞還有田妮說我回來
的事情。」

  「怎麼了?」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靈兒。

  「這樣我跟在你身邊更方便一些,不然又會多鬧出一些事情來。」

  有些話靈兒點到為止,並沒有說透。

  貝貝心中感到一陣暖意,其實他也一直有些猶豫這件事情怎麼去和田妮說,
自己先前已經承諾給田妮,讓她當了老婆,而且現真正的老婆回來了,那個笨丫
頭弄不好又要出走,在國內還安全點,如果在這裡出走,那麻煩可就大了。

  「好了,估計你也困得不行了,休息吧,不行今天就睡晚一些。」

  靈兒說完就鑽進了貝貝的懷裡。

  貝貝用通話器通知了外面的警衛,說他晚上忙於政事策略,操勞過度,需要
好好休息,讓其他人不要打擾。

  李霞和田妮知道貝貝這些天勞累,早上過來找他,聽警衛說他還沒起,就沒
再打擾他了……第二天的晚上到了零時左右,突襲正式開始,數十枚導彈精確制
導,飛向了邦康附近的十幾個軍營駐地,與此同時,四個配備了摩托車作為交通
工具的軍團飛速從■烏山區殺出,兵分四路,長驅直入,兵不血刃,從四個方向
殺入了邦康,沿途基本上沒遇到什麼抵抗,在黎明時分攻入了杜司令府,正式宣
告結束了杜家對邦康長達十八年的統治。

  消息迅速傳到了世界各地,美國國務卿賴皮發表聲明,嚴厲遣責發生在金三
角地區的武裝暴力事件,稱美國將發誓與這些制毒販毒的恐怖分子鬥爭到底,同
時美國政府再次嚴厲遣責了緬甸政府的不作為,稱如果事態得不到控制,美國將
不排除對緬甸進行制裁的可能性。

  緬甸政府隨即發表聲明,嚴厲遣責了第二特區的軍事武裝反叛,稱這一行為
給當地的人民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緬甸政府決定動用軍事力量對叛亂武裝進行打
擊,還緬甸人民一個和平的生活環境。

  中國政府隨即也發表了聲明,對在金三角地區發動的武裝叛亂深表遺憾和關
切,中國政府會密切關注事態的發展,但是不會進行武力干涉,中國政府將繼續
秉承不幹涉他國內政的外交政策,這件發生在緬甸境內的武裝叛亂還是由緬甸人
民自己來處理。

  日本政府稱在緬甸第二特區進行的軍事暴亂是反人類的,日本政府決定會考
慮派出自慰隊出去自慰一下,以示日本人民對世界和平的關心,當然前提是協助
美國政府的行動,必要時還會向美國軍隊提供日本本土的慰安婦。

  德國某電視電台報道了發生在邦康街頭的暴行,圖片顯示暴亂軍隊正在毆打
和驅逐遊行的邦康市民,不過有網友指出,德國電視台所用的圖片是發生在尼泊
爾境內的一次民眾暴亂。

  據一些國際軍事觀察家觀察,中國政府在中緬邊境再次增派了兵力,特別是
和第二特區臨近的思茅、景洪、瀾滄等地,當地居民稱看到多架戰鬥機由南而北
,呼嘯而過,另外這些觀察家還指出,緬甸政府大約有八個軍團,共計二十四個
師團八萬餘人在曼德勒以東地區集結,內比都東郊的軍用機場也有兩個戰鬥機轟
炸機集群編隊正蓄勢待發。

  「貝貝你這次禍闖大了,快逃命吧。」

  張婕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就撥通了貝貝的衛星電話。

  「逃什麼啊?」

  貝貝沒料到一次小小的襲擊行動,國際上反應會那麼大,不過反正事情已經
做了,也沒什麼好害怕的,美國人大不了叫囂一陣子就會安靜了,其他的都不足
慮,緬甸政府的八萬陸軍也不可能那麼快打過來,他們能不能籌集到足夠的軍晌
還成問題,主要是他們的戰鬥機轟炸機集群比較頭疼。

  「你完了,我早就勸告過你,別動這個心思,你偏不聽…」

  張婕直搖頭:「我們在金三角的生意全完蛋了…」

  「我保證這些生意沒事兒,而且會比以前做得更大更安穩。」

  貝貝說完就掛斷了張婕的手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庫存還有幾枚導彈?」

  貝貝問王朝軍。

  「對地導彈全部放光了,只剩下三枚沒什麼用的對空導彈了。」

  王朝軍當然也聽說了緬甸政府軍要打過來的消息,現在的形勢夠嚴峻的。

  「雷達站密切監視空中的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貝貝下達指令之後又找到了小霞:「小霞,餘下的那些導彈什麼時候能送過
來?」

  「恐怕要到下個月了。」

  小霞皺起了眉頭,這事兒的確急不來。

  貝貝沒辦法,只好唱空城計了,他找來幾名當地士兵,假扮成這次武裝叛亂
的匪首,然後發表了公開聲明,聲稱自己是為了第二特區的和平與穩定,為了邦
康人民的幸福安康,才推翻了杜家在邦康長達十八年的黑暗統治,如果緬甸政府
膽敢出兵攻打新成立的第二特區政府,第二特區將會進行嚴厲反擊,不排除占領
曼德勒之後,武力攻取內比都的軍事反擊行動。

  貝貝的聲明更加惡化了緬甸的國內局勢,為此緬甸政府派出了特派員飛赴邦
康,與叛軍首腦進行談判。

  就在談判進行的過程中,■烏山區的雷達顯示,內比都轟炸機編隊在十幾架
F-7戰機的掩護下,向■烏邦康一帶飛了過來。

  貝貝立刻知會了緬甸政府,立刻停止他們的空中打擊行為,否則會讓他們付
出慘重的代價。

  緬甸政府知道計劃敗露,不過並沒有讓飛行編隊回航,眼看新成立的第二特
區政府就要面臨滅頂之災,張婕也再次給貝貝打來電話,要他立刻先帶著田妮等
人撤回到第四特區林司令的地頭上去,她再想辦法把他安全接回國內。

  貝貝沒聽張婕的勸告,他向緬甸政府再次發出通牒之後,發射了一枚霞光A
549型地對空導彈。

  導彈發出之後,十分精準地擊毀了一架緬甸F-7戰機,緬甸政府內亂成了
一團,很顯然對方擁有現代最先進的防空技術,弄不好他們背後還有中國政府的
支持,緬甸軍政府派人緊急地私下和中國政府有關人員進行了溝通,同時軍政府
內部對於是否收回飛行編隊攻擊,形成了兩派,意見極度不統一。

  隨即第二架F-7被打了下來,導彈的精準和抗干擾能力簡直遠超緬甸軍政
府現在的科技水平,終於在第三架F-7被擊落之後,緬甸軍政府召回了出擊的
飛行編隊,並且再次向第二特區派出了和談組。

  貝貝現在一枚導彈也沒有了。

  兩天后,緬甸政府正式承認了新的第二特區政府的合法性,談判在一種友好
的氣氛下進行,雙方簽署了一大堆協議,並共同期望了緬甸未來的和平與發展,
第二特區新政府承諾,一定要為緬甸爭取到更多的國際地位,並為屬地內的邦康
及其他地區民眾謀取福祉。

  至此,緬甸第二特區軍事政變終於告一段落,緬甸第二特區走入了由貝貝領
導下的新時代,第二特區人民高唱著‘我們唱著東方紅,當家作主站起來,我們
唱著春天的故事,改革開放富起來…既往開來的領路人,指引我們走進那新時代
,高舉旗幟開創未來……’「哈哈哈哈。」

  貝貝終於有點土皇帝的感覺了,特別是打通關節,從中國政府手中把杜祥斯
放在國內的幾百億資產追討回來之後,當然肯定不止這個數,不過能追回來這麼
多,貝貝也心滿意足了,前期的投入填補了不說,至少還賺了一百多個億,可以
給同盟軍霞光和龍輝分紅了。

  「哥你下一步準備做點什麼?」

  小霞忍不住問貝貝。

  「擴充軍事力量是必須的,另外還要去買些最新型的戰機還有更多的導彈。


  貝貝的計劃是出來了,不過和他宏偉的計劃藍圖相比,現在餘下的一百億資
金確實有點捉襟見肘,百廢待興啊!「靠本地的經濟,買了飛機你也養不起。」

  小怡也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下貝貝:「該是時候找中國政府談一下了,和他
們合作才是正途。」

  「他們不理我。」

  貝貝皺起了眉頭,他和黃部長也失去了聯繫,好象中國政府暫時還沒想好該
如何對待這個新興的第二特區,顯然貝貝的背景也是他們所顧慮的。

  「以後他們肯定會來主動找咱們的。」

  小怡似乎很有把握,最近這一幫女生都特別關心國際形勢和時事。

  「小霞你不是五一要結婚嗎?讓你的新郎到邦康來迎娶新娘吧!」

  貝貝在高興之餘,當然也不會忘了這件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還是算了吧,我擔心他人還沒過來,就會發生空難啊什麼的,就是不發生
空難,一定也會被叛亂的山民亂槍打死…有人想娶你妹妹?唉…」

  小怡雖然象是在幫小霞說話,實則是替貝貝赤裸裸地進行威脅。

  小霞笑了笑,一句話也沒說,反正還有些日子,繼續這樣吊著貝貝好了。

  「買武器不如搶武器。」

  一般在貝貝趕走了騷丫頭小怡,一個人單在房間的時候,靈兒才會突然出現


  「搶武器?」

  貝貝把靈兒擁入了懷中。

  第二特區政府和緬甸政府和談之後,貝貝秘密把張茜接了過來,和她同期來
的還有舒心、胡春梅等人,這麼久沒和她們XX了,貝貝見到她們自然會很興奮
,女人在這方面只要不是天生找不到高潮的那種,都會很貪婪。

  貝貝白天工作的間隙,抽空偷偷和她們每人戰了三個回合,晚上好言好語趕
走了前來討精的小怡,卻不能趕走靈兒,當然他也舍不得趕走失而復得的靈兒。

  貝貝計算了一下,還很有幾個女生沒有接回到身邊來,如果她們全部過來了
,每天就打每人一次來計算,他都會力不從心,以後再把田妮小霞開發出來…那
簡直太恐怖了…小霞…昏死!想哪裡去了?「對啊,比如最近美國又賣給台灣五
十億美元的軍火,我們可以考慮去把它們盜出來啊。」

  靈兒一邊說話,一邊把手向貝貝下面那東西摸了過去。

  疼啊…貝貝那東西顯然這兩天有些勞損過度,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在‘水’
中浸泡得太久,特別是在女生體內有一定腐蝕性的酸水裡面長期浸泡摩擦,得不
到休息,就是個鐵棒棒也承受不住啊…被靈兒現在一摸,貝貝就有些疼得難以忍
受,不過難以忍受還是要忍著。

  「好象不太容易吧?」

  貝貝聽靈兒一說,覺得主意倒是個好主意,只是執行起來難度好象挺大的。

  「我們兩個聯手,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

  靈兒挑釁地看著貝貝。

  「嗯!是啊!」

  貝貝的雄心被激起來了,對,就按靈兒說的辦,把那丫的50億軍火偷出來
,順便還多偷一些,到時候中國政府要是還拖著不把台灣收回來,就別怪我貝貝
先動手了。

  「呵呵。」

  靈兒笑了起來,她的主要目的當然不是去偷軍火,偷不偷得到她也沒有計劃
,說這件事,只是以此為由頭,把貝貝騙離邦康。

  留在這裡,他也太累了,出去之後,才有機會獨享和他之間的那份難以言喻
的美妙感受嘛,話說,靈兒跟著張婕這麼久,張婕的心機多多少少還是學了些,
只是沒有張婕那麼壞罷了。

  「我們早點睡,明天就動身吧。」

  貝貝想矇混過關,今晚上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和靈兒戰上一場了。

  「嗯。」

  靈兒答應了下來,不過躺到床上之後,靈兒還是很不老實地騎上了貝貝的身
體,然後自助地把貝貝那東西往自己身體裡塞。

  「我們換個新玩法吧。」

  貝貝豎起來沒問題,可是疼痛難忍啊,當你沒有老婆的時候,一定認為有一
大群老婆會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情,當你有了一大群老婆之後,你會發現她們都是
債主和大爺,你就是楊白勞,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生物,特別是她們逼著你交
作業的時候。

  「好啊。」

  靈兒顯得興致很高。

  所謂新玩法…不過就是貝貝把上面換到了下面,用自己的舌頭來幫忙搞定靈
兒,一番急風驟雨般的猛攻之後,終於…搞定了。

  貝貝想著這下可以睡覺了吧?靈兒卻又附到了他的耳邊:「貝貝,我要你下
面那個…」……從香港國際機場經過緊張的兩個小時的轉機,貝貝登上了飛往台
北的國泰(香港)航空公司的航班。

  飛機起飛後,看到的全是深藍的一望無際的南海,天空蔚藍,白雲在大海上
投下斑駁的陰影。

  遠方的小島在若隱若現,恍若海市蜃樓,一個小時後,逐漸看到了寶島的輪
廓,長長的台灣海峽,把寶島與大陸隔開,她們似乎已經分別得太久太久。

  飛機上望下去台灣海峽的海水,不象南海的海水那樣深藍,顯得有些渾濁和
沉重,就象這長期分離的歷史…二十分鐘後,飛機降落在桃源的中正機場。

  一輛跑車輕靈地停在了貝貝面前,靈兒比貝貝先一天抵達台北,車子停好之
後,靈兒打開車門和貝貝換了個位置,她指了指方向盤,讓貝貝來開。

  貝貝一扭鑰匙,跑車的發動機發出有力的回應,感覺整部車子好象都活了起
來,只這一下,就讓貝貝感嘆,真他媽的是部好車!「靈兒在哪裡弄來的車子?


  貝貝笑看了靈兒一眼。

  「偷的。」

  靈兒笑嘻嘻地回看著貝貝:「先練練手,然後再去偷飛機。」

  「是嗎?」

  貝貝不太置信地看了靈兒一眼,然後一踩油門,車子立刻飛了出去,貝貝忍
不住再次感嘆,真是輛好車!事實上這還是貝貝第一次開跑車,他的車技主要是
田妮教的,田妮當初大概是不太喜歡讓貝貝開如此高速的跑車吧…貝貝自己也一
直沒有刻意去追求速度,受小霞的影響,貝貝更喜歡越野車…潛意識中的愛屋及
烏。

  只開了兩分鐘,貝貝已經發現如果開車,還是跑車夠爽!他不斷地加速,不
斷超車,車子越開越快,靈兒在旁邊幫他指著路,往左,往右,然後上高速。

  開上高速,靈兒把車子的頂篷打開了來,一陣強風襲入車內,貝貝感覺自己
差點就要被吹出去了,難怪之前開車老是感覺發揮不出實力,靈兒的這部跑車把
貝貝開車的慾望和潛力徹底給爆發了起來。

  時速表飛快地往右轉著,一百二、一百三、一百四、一百五……貝貝依然非
常清晰地駕駛著跑車,沒有任何打飄的感覺,速度,對,就是速度!貝貝很快地
超過了一輛又一輛高速路上的車輛,靈兒大呼小叫著似乎非常開心,當然這麼開
心也源於她對貝貝車技的信任。

  貝貝不得不承認,這時候的感覺真的很狂野,很刺激,加到現在這個速度之
後,車子在路上的飛奔和飛機飛行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人的心也跟著一起飛了
起來,貝貝很快就呼應著靈兒,一起大聲叫喊起來,兩人此刻就象兩個沒有大人
管束的調皮孩童。

  開車的人潛意識裡都有種很奇怪的念頭,那就是不希望有車子超到自己的前
面去,這種想法是非常微妙的,如果超越自己的車檔次比自己的高還好…可能覺
得理所當然…如果超過去的車子檔次比自己的低,那開車的人十有八九會很不爽


  當貝貝和靈兒超越了一輛又一輛車的時候,正巧碰上一個很不服氣的傻B,
他開著一部模樣很有點奇形的的扁平傢伙從後面風馳電掣般地追了上來,幾次和
貝貝的車子並肩而行,當他超過來的時候貝貝不得不減低了一下速度,此刻的貝
貝並沒有想和那人賽車的意思,只是放縱自己和靈兒狂歡罷了。

  那丫的見貝貝減速,分明會錯了意,以為自己抓住了有利時機,於是再次猛
踩油門,轟的一聲飛到了貝貝的前面。

  靈兒有些不服氣了,她天生就喜歡爭個輸贏,特別是在竟技方面:「貝貝加
速,加速啊!超過那輛車!」

  「這麼快了還加速?」

  貝貝沒靈兒那麼強的好勝心,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可不想為了不相干的輸
贏,在高速路上和不相干的人玩命,無論是靈兒受傷還是自己受傷,代價都挺大
的,要知道這次兩人的重逢是多麼不容易啊!「快快,超過去!」

  靈兒此刻就象個頑皮的孩子,又是拍手又是大叫。

  貝貝覺得自己此刻沒有選擇了,為博美人千金一笑,加速!加速!!一腳轟
下去,貝貝跨下這匹火紅野馬頓時飄了起來,猛地一竄,向前面那輛扁頭跑車追
了過去。

  兩輛跑車開始了警匪片中的那樣,一前一後地耍起飛車特技來,扁平車裡也
坐著一男一女,正好和貝貝二人對上了,只不過那個車裡面坐著的女人花枝招展
,全沒有一點中國傳統女性的風範,和貝貝身邊的靈兒完全沒得比。

  不過貝貝認為這種無意義的義氣之鬥,還是輸掉更好一些,後面的結局也證
明他的想法是非常正確的。

  兩輛車在高速路上玩起極速飛車,最容易招來的就是警察。

  「山貓!山貓!我是野驢!2號高速發現兩輛超速行駛車輛,一輛紅色法拉
力,一輛銀色寶時捷,車速太快,無法看清牌號!」

  「山貓明白!山貓明白!嘟嘟……」

  警車拉起嗚啦嗚啦的警報,拖著沉重的車身意欲將兩輛車攔截下來帶去修車
場拆掉,一聽到警車的聲音,貝貝立刻停止了爭勝,他收緊速度,看到前方正好
有個岔路口,於是打了方向把車子往岔路開了進去。

  那個和貝貝竟速的傻B開的車依然威猛,以為自己穩操勝卷,旁邊的醜女就
要崇拜地香吻連連外加投懷送抱了。

  結果一點兒也不讓他感到幸福,那輛跑車的花花大少受到台灣警察熱情的款
待,招來了十幾輛警車之後,終於把給他逮住了,不過貝貝也不得不承認,這小
子的車技確實不賴。

  靈兒見高速路上那輛車子最終被攔截,不由得笑彎了腰:「貝貝,你打電玩
的時候車子開得一般,現實中飆起車來還不錯啊!」

  「廢話!都快超過二百五十碼了!」

  貝貝喘了口氣,這種事情還是少幾次的好,有錢人很多都是飆車飆死的,他
可不想死那麼早。

  「嗯,確實不錯,比剛才那個傻瓜強多了,還記得上次我們在曼德勒打電玩
的時候…」

  靈兒說到這裡,突然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

  「曼德勒?」

  貝貝一下子有些糊塗了:「我和你在曼德勒打過電玩?」

  「我是說我知道在曼德勒有一家很不錯的電玩城…」

  靈兒顯得頗有些緊張。

  「是嗎?」

  貝貝明顯感到她在撒謊,和自己在曼德勒打電玩的明明只有木易一個人吧?
難道靈兒當時也在場?「我們去打台北打電玩吧…」

  靈兒說著突然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止都止不住。

  「靈兒你笑什麼?」

  貝貝上前兩步把靈兒抱在了懷中。

  「沒…沒什麼…」

  靈兒強忍住笑,她猜不出貝貝知道自己就是木易之後,會是什麼表情,她也
不敢試,怕把貝貝糗得暴走起來就不好玩兒了。

  「你也變成一個瘋丫頭了!」

  貝貝看著無比開心的靈兒,心中也無比開心,雖然他很想知道靈兒在這幾個
月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靈兒不提,他決定也不問。

  晚上,靈兒引著貝貝泊宿在了淡水河邊,貝貝還是從一首《淡水河邊的煙火
》中知道淡水河的,與歌曲中哀婉的離別傷感不同,貝貝行走在淡水河邊的時候
,手中牽著愛妻靈兒的手,他希望永遠都不要再和她分開了。

  看過一場精彩的煙火表演卅我捕捉到你難得一見的笑靨卅忽然忘記這是一個
分手的夜卅在這熙來攘往熱鬧的淡水河邊卅從此不再相見卅不再相見卅你善變的
臉象煙火卅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卅一瞬間…………歡情夜,體如酥…離開了邦康的
貝貝,終於可以全力應付靈兒如火山般噴發的熱情了,寂寞恨更長,現在恰恰相
反,二人是歡娛嫌夜短。

  清晨,淡水河邊來往的多是些晨練的老人和釣魚愛好者,後面的一條巷子就
是著名的中正路美食老街。

  貝貝和靈兒二人並未貪床,因為今天是周日,許多店鋪還沒有開張,二人隨
便找了家餐館坐下來吃早餐,叫了份當地特產魚丸湯,這裡的魚丸內有肉餡,湯
鮮汁足,咬上去很有彈性。

  後來貝貝又要了份‘阿給’,這是鳥國人取的名字,是‘阿布拉給’的縮寫
,油豆腐的意思,實際上就是把粉絲嵌入挖空的油豆腐中,再用魚漿封上口,澆
上甜辣醬。

  「飲食可以很好的體現一個民族的文化,而且不可避免地受到歷史發展的影
響。」

  貝貝一邊吃著‘阿給’,一邊和靈兒聊著天。

  「嗯…」

  靈兒聽著貝貝說話,並不回答。

  「1895年,腐敗的清廷政府把台灣割讓給了日本,從此它的發展也烙上
了很深的日本文化痕跡…日本文化雖然有它的魅力,民族情結雖然也並不應一味
的排斥,可是在這種無條件的接受中迷失自我的風格,就會讓人感覺很不齒。」

  貝貝說著就把一個‘阿給’給扔到了地上。

  「不好吃嗎?」

  店主人小心翼翼地看著貝貝。

  「呵呵,他嫌這個東西的日本名字不好聽。」

  靈兒笑著向店主人解釋了一下。

  「哦…」

  店主人似乎覺得貝貝有點少見多怪,便也不再管他,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貝貝吃飽喝足之後,拍著溜圓的肚子走出餐館,這時才發現,原來人在暖飽
之後,一切理性的思維都會停頓,他原以為自己滿懷一顆台島與大陸的離愁別恨
之心,走在淡水河邊,正當是詠今嘆古的時候,可是當靈兒把一杯冰爽解渴的酸
梅汁遞到他手中,然後偎在他懷中看那升起的陽光和漸漸散開的霧氣,共同享受
著楊柳岸邊,曉風輕輕拂面的感覺之後,他竟有些懶洋洋的滿足感了。

  「唉…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貝貝很快就忘了自己來之前是很想一拳頭打死還有幾個月下台的阿扁,然後
把台灣給收復了的。

  「這麼快就沒追求了?」

  靈兒笑看著貝貝,她發現自己和他一樣,也失去了人生目標,未來,不就是
守著他和甜甜麼?永遠不再離開…不離不棄。

  「怎麼會呢?」

  貝貝深情款款地看著靈兒,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口:「我的目標,就是讓你
和甜甜幸福。」

  河邊淺攤上停靠著的幾隻小木舟,船家眯著眼坐在堤岸邊,河水拍向岸邊,
不急不緩的一浪浪,蕩的那粼粼波光晃著人的眼,他們未來的日子,也會象這些
船夫一樣,永遠無休無止地幸福地蕩下去嗎?貝貝遙望著碼頭對面的小島,感覺
很有些廈門鼓浪嶼的味道,也難怪,本就是同一方水土,同一方人。

  太陽慢慢升起,兩人身邊的年輕人也開始多起來,說笑聲也熱鬧起來,小鎮
的活力在陽光下開始一點一點的從夜晚中復甦。

  兩人順著河邊的小路,一路向北面的漁人碼頭走去,面向著河邊有許多小巧
玲瓏的飾品店和茶座,別緻的店面和手工小擺件總惹的路人們駐足,情侶,朋友
們和貝貝靈兒二人一樣,笑意盈盈,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來到一個路口之後,貝貝才明白了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的年輕人,原來這
裡有一所學校。
2017-1-31 14:1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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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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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身穿畢業服的年輕學生站在貝貝對面的斜坡上合影,個個都是朝氣蓬勃
,青春無限的樣子,他們身後就是淡水真理大學校門。

  手牽手再走上一會兒,大學旁邊就是位居山坡上的紅毛城,說起紅毛城,就
要追溯淡水的歷史發展,台島土著居民平靜的生活被海上強國西班牙打斷,台島
從那時起淪為西班牙的殖民地,不久以後,西班牙被荷蘭打敗,淡水又成為荷蘭
的領地。

  直至明末鄭成功擊敗荷蘭人,淡水才又重新成為華人居住的地方,這個紅毛
城最早就是由西班牙人修建,作軍事要塞用,荷蘭人接管後,因為這裡遠眺淡水
,景色秀麗,所以改建成總督府,現在裡面作一些簡單的淡水海事歷史展覽,紅
毛城的意思…大概指的就是這些頭髮紅色的殖民者吧?這都是貝貝猜的。

  貝貝和靈兒二人說說笑笑,一路走一路看,很快就時近中午,兩人這次找了
一家有露天座的小飯鋪,要了份招牌小吃,切仔面。

  在這裡,關於吃絕對會成為一種美好的記憶,因為隨時隨地,很隨意地,就
可以發現一樣美食。

  坐在貝貝二人對面的是一對當地的母子,靈兒好奇地問起她們這‘切仔面’
名字的由來,那母親熱情地介紹說,將湯汁燙入麵條裡的那個動作叫‘切’,不
同於陽春麵,‘切仔面’的湯汁是澆上去的。

  向貝貝二人介紹完‘切仔面’名字的來歷之後,年輕的母親又向二人推薦了
好幾家當地著名的小吃店,羡慕的兩人直誇淡水人有口福,於是兩人只稍稍嘗了
一下‘切仔面’,就再次出了門,以免錯過品嘗更多美味的機會。

  令貝貝頗為困惑的是,他在每一家店裡都可以發現好幾樣令他垂涎欲滴的美
食,可是外面還有這麼多家沒有去探索,看來光是吃遍淡水,就要住上十天半月
才行啊!那等貝貝吃完所有美食再去收復台灣,是不是要到猴年馬月去了?下午
的大部分時間貝貝果然都用在穿梭小巷、尋找那些美食名家去了,直到最後…直
到他找到了也沒再進去…因為他的胃已經實在沒有空間容納任何新的東西了。

  「難怪古羅馬人以前在享用完美食之後,要用催吐藥把東西全吐出來,實在
是有太多美食想吃了…唉…」

  貝貝長嘆了一口氣。

  「世間的美食和美女一樣,是永遠吃不完也看不完的。」

  靈兒意味深長地點了貝貝一句。

  「哈哈哈哈…」

  貝貝當然明白靈兒的弦外之音,男兒生於世間,除去成就一番霸業之外,其
他的無外乎就是兩件事了,一是美食,二是美女。

  是啊!自己就算是窮盡一生,也品嘗不完這世間的兩項天物了。

  放棄尋找美食之後,二人沿著一處斜坡的小徑上了山,不知道這是什麼山,
一眼就可以看到上面有一座百年曆史的紅色建築物,當地人把它叫‘紅樓’,兩
層的紅磚建築,外圍是拱式的欄柱,估計也是荷蘭人修建的,現在‘紅樓’裡面
是一家中西式餐廳。

  在山上可以俯瞰淡水河直到關渡大橋的風景,入夜時分,紅樓燈光璀璨,古
樸中略帶浪漫,在這裡用餐,味覺視覺都是種好享受,這裡晚上的生意也是特別
的好。

  如此良辰美景,貝貝免不了又狂點了一大桌珍饈美酒,貝貝雖然已經沒什麼
味口了,卻就著靈兒的美色,喝乾了店內好幾瓶珍藏的美酒,看得店主人直搖頭
,認為貝貝如此驢飲簡直是暴殮天珍。

  傍晚兩人攜手往回走的時候,夕陽慢慢在淡水河面上鍍上了一層金色,大人
小孩在沿河的濱江路上溜旱冰,騎單車,打汽槍,套圈圈,玩的不亦熱乎,貝貝
和靈兒也會去試上一把,開心,就溶在這平淡的幸福中,溶在兩人深情對望的雙
眼中。

  濱江路後面的美食街也是華燈初上,小販們的吆喝聲,燈光下垂涎欲滴的顏
色和四處飄動的香氣都在誘惑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車站前的空地上一個打扮奇特的西方人在耍武賣藝,圍了好幾圈的看客,貝
貝和靈兒這兩個正宗的練家子也鑽進去看了一陣熱鬧,老外雖沒有言語表達,可
是一招一式還頗顯幾分功底,惹得大家連連拍手。

  貝貝趁著酒興想去和他過兩招,被靈兒攔住了,她知道那老外不會是貝貝的
對手,咱天朝人還是不要欺負一個在寶島街頭賣藝的老外了,免得顯得咱們小家
子氣。

  「其實我們可以發個外交函,去‘拜會’一下阿扁,我現在也是個特首了,
象阿扁這麼喜歡尋求外交支持的人,聽說我來了,他還不象叭兒狗一樣湊上來親
熱一下?」

  貝貝突發奇想。

  「你見他想乾些什麼?」

  靈兒好奇地看著貝貝。

  「嘿嘿。」

  貝貝很神秘地笑了笑。

  「我們如果去刺殺阿扁,就沒機會偷飛機了。」

  靈兒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偷飛機?」

  貝貝撇了撇嘴:「是真偷嗎?我覺得你是找個理由把我約出來,哈哈。」

  「是真偷,剛才聯繫過了,目標已經訂下,嘉義空軍基地,二十架F16。


  靈兒雖然誘騙貝貝出來遊玩是真,但貝貝交給她的事,她從來都會當成很重
要的事來辦,為此她還專門在台島上秘密設置了一個行動小組。

  「能偷得出來嗎?」

  貝貝嚇了一跳,當初靈兒說要偷軍火的時候,他確實有些心動,但到台島來
偷F16,他還真沒想過,還有,偷了之後能安全離開嗎?二人現在已經回到了
泊宿地,靈兒取出筆記本電腦,手指靈活地在電腦的鍵盤上跳動著,很快電腦屏
幕上就出現了一張地圖。

  靈兒把手指向了有飛機標誌的地點:「嘉義空軍基地,我們要在那裡把20
架F16偷出去。」

  貝貝抬起頭,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靈兒說的話,他的愛妻靈兒比他想象中的
瘋狂。

  「從現在,到明天下午,我們要進行很多準備工作。」

  靈兒關上電腦:「首先…我們要化一下妝…」……貝貝駕駛著小貨車,在街
道上蝸牛般地行走著,這是通往機場的唯一公路,前面設了關卡,檢查所有向這
個方向行駛的車輛。

  就算是田妮和小霞現在站在貝貝面前,都不一定能把他認出來,可能會以為
他是個地道的台島人。

  靈兒用精緻的肉膠布和人造肌肉,把貝貝整個面部的皮膚顏色改變了,露在
身體外的部分,也用一種粘貼的薄膜對皮膚顏色進行了修飾。

  靈兒坐在貝貝身邊,一身農婦裝扮,面上還專門涂了些油污,掩蓋住她的美
色,看起來就和當地婦女一模一樣,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這裡是通往機場的唯一的一條通道,檢查最嚴格的地方。

  貨車後面裝載著十數只大肥豬,臭氣熏天,豬槽底部藏著他們將要使用到的
所有的工具。

  這是靈兒事前都掩飾好了的。

  差不多等了半個多小時,小貨車才得以進入關卡,關卡前站著一些荷槍實彈
的士兵,貝貝有靈兒在身邊,心中沒有絲毫的懼意,他決心行險取勝。

  貝貝伸頭出窗外,向著正朝他走來的一名長官大嚷了一聲:「喂!出什麼事
了?怎麼這麼慢?」

  那長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要在這裡叫嚷。」

  貝貝裝作有些害怕地把頭縮回了車內,然後向靈兒偷偷扮了個鬼臉。

  幾名士兵走到車後,仔細地檢查起來,剛才那名長官走到了貝貝的窗子邊:
「你的證件和行車證。」

  貝貝很快把事前準備好的證件拿了出來,那長官看了看貝貝的證件,然後假
裝很隨意地問了一句:「你準備去哪裡?」

  「這些都是要送去機場的。」

  這些豬確實是要送往機場的,只是不該貝貝來送罷了。

  長官似乎也只是走走過場,問完之後,他把證件交回給了貝貝,然後向後面
的士兵揮了揮手,立刻有年齡小一些的士兵在貝貝的窗前貼上了一張綠色的標籤
,看來是通行證之類的東西。

  那名長官揚了揚手,貝貝的小貨車駛出關卡,離開了那些士兵們槍口的威脅


  靈兒在過了關口之後,向貝貝吐了吐舌頭,兩人繼續向前開,過第二道關卡
時,貝貝的小貨車後面跟了幾輛吉普車,他沒怎麼注意,又過了幾道關卡,都是
查問和檢查車頭的綠色標籤,很快就被放行了。

  三個小時後,兩人終於到達軍用機場三公里外的一個小鎮上,天色快暗了下
來,靈兒疲憊的靠在座位上,眼睛盯著貝貝。

  貝貝看了一眼靈兒:「我們去鎮上吃點東西,再起程吧。」

  「嗯。」

  靈兒左右看了看,他們這種打扮太普通了,典型的台島農家土著居民。

  貝貝拉開車門,和靈兒一起往旁邊的小吃街走了過去,後面的吉普車也慢慢
的停靠在離他們不遠的街邊。

  「老闆,有些什麼特色啊,多弄些過來。」

  貝貝走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大型的小吃店,拍了拍那個正在數錢的人。

  「有啊!你們跟我去二樓吧。」

  那人打量了貝貝和靈兒二人一眼,然後把錢鎖進了櫃子,帶著二人走去樓梯
,小吃館裡還有一些人在喝酒,這裡並不怎麼大,但是人還比較多,不過沒有人
注意到貝貝二人。

  貝貝和靈兒在二樓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廳裡的情景
,當然更重要的,是有危險的時候比較容易脫身,貝貝現在和靈兒一樣,也是個
經驗相對比較豐富的殺手,知道在自認為很安全的時候也要隨時提高警惕。

  老闆才幾分鐘時間,就開始送小吃上來了,貝貝也管不了那麼多,人一餓,
什麼都好吃,他拿起筷子大吃起來。

  台灣的菜燒得很一般,小吃卻真的極有特色,所以貝貝一般都是點小吃,不
叫菜,台島的小吃名字也叫得怪,一開始貝貝怎麼都猜不到‘花枝’是什麼意思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最後才知道,花枝亂顫原來是魷魚亂顫的意思,徹底昏倒!還有一道小吃:
‘青蛙下蛋’,青蛙貝貝倒是認識,就是青檸檬,那蛋麼,好象是珍珠奶茶裡面
的珍珠,只是扮演池塘的大塊肉凍似的東東卻沒見過了。

  那小吃店老闆說那東西叫愛玉,是從植物種子裡面榨出來的汁液凝固而成的
,嘗一口,冰冰甜甜酸酸,有點象果凍,非常非常的好吃,靈兒還特地把這東西
多點了幾份,不過最後兩人沒能吃完。

  今天比較悶熱,在路上跑得又熱又累,吃冰真是一件極爽的享受,店裡的冰
分為兩種,普通的冰,感覺就是用糖水做的刨冰。

  另外一種叫綿綿冰,就比較接近於冰激凌了,上面輔以各種各樣的料,比如
紅豆、草莓什麼的……一大盤,堆得高高的,拿個小勺,和靈兒一人一口慢慢地
邊品邊吃,綿綿冰也沾染了靈兒的靈氣,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緊張的任務期間,
要學會放鬆自己的神經,這些可口的小吃是最適合放鬆的了。

  短暫的休整之後,二人重新回到了車子上,又開了十多分鐘,貨車到了離機
場還有半公里遠的一個小樹林內。

  貝貝把車尾的肥豬全部打了麻醉藥,和靈兒一起把貨車隱蔽好,這才取出車
中隱藏好的工具包,兩人穿入樹林,向機場方向進發。

  走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到了密林的盡頭,嘉義空軍基地飛機場便在密林外。

  現在的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估計全黑還要幾個小時,兩人趁機休息了一會
兒,在樹林坐著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的,反正是你打我一下,我摸你一下
,一不小心把情給調了起來。

  最後兩人居然沒能克制住,貝貝把靈兒的褲褲從後面扒下去了一些,然後兩
人就站在樹邊大戰了一場,這感覺還真是奇特,特別是貝貝一邊狂幹一邊撫摸著
靈兒那顯得特別白嫩的屁屁。

  「完了,不能和你一起執行任務了。」

  靈兒在事畢之後,氣喘吁吁地瞪著貝貝。

  「怎麼了?」

  貝貝見到靈兒的屁屁被自己的髒手給摸黑了,便忍不住想用手去擦一擦,結
果越擦越黑,靈兒笑著閃開了,然後把褲褲給提了上去。

  「力氣都在你身上耗光了,還怎麼執行任務啊?」

  靈兒回嗔了一句之後,取出了模型飛機,把烈性炸藥燃燒彈和煙霧彈裝在了
模型飛機上。

  貝貝仔細地觀察著機場,高達十餘米的鐵絲網分內外兩層,網上分布著高壓
電流的電極,兩重網間相距十餘米,不時有軍士和巡邏的軍犬四處游走著,中間
還有裝滿士兵的吉普車在來回巡邏,這裡是台島的軍事重地,戒備相當森嚴。

  貝貝一邊觀察,一邊從旁邊的包包裡取出自動步槍,一絲不苟地檢查著,再
好的裝備,臨戰前多多檢查就會在關鍵時刻救你一條命,否則會害死你。

  機場右後方有座三層高混凝土築成的指揮塔,指揮塔旁邊是龐大的軍庫,超
過三十名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

  跑道從指揮塔前一直延伸了出去,寬大的跑道上停著數十架F16戰機和一
些美國制的運輸機,工作人員正在給他們加油。

  不遠處有一排排的軍營,零星地停泊著十幾架教練機,這樣的聲勢,讓貝貝
不禁有些擔心,靈兒有這麼大的把握把二十架F16戰機偷出去嗎?靈兒非常冷
靜地從包包裡取出各式各樣的工具,繼續擺弄著她那架裝備好的遙控模型飛機。

  「靈兒…」

  貝貝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一到晚上,這些崗哨都會用探射燈掃射每一個角
落,我們能找到有機會把飛機偷走嗎?」

  靈兒這時候才把她之前的一些計劃向貝貝說了出來:「今晚機場會舉行一次
很大型的晚間攜彈飛行演習,如果要偷走這些飛機,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我的
小組已經全部到位了…」

  「我們要在機師上機之前,奪取停在起飛位置的戰機,到時候我也會偷一駕
戰機,你緊跟著保護我,最好活捉一名機師,F16我玩過,但不是很精通。」

  「嗯…」

  貝貝心中很清楚,靈兒其實把他已經撇到計劃外了,現在自己在她身邊,多
半是給她做個伴而已,唉…以後自己還是不要信心胡說的好,靈兒會把自己一時
興起的話當了真,而且馬上就會付諸很專業的行動。

  「靈兒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機場的情況摸得這麼清楚了?」

  靈兒笑嘻嘻地看著貝貝:「情報在那天你說要偷軍火的時候就開始搜集了,
這電腦裡關於這機場全部的資料,包括電源位置,裝備、兵員分布情況,要做,
就必須保證成功才行。」

  「唉…我以後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

  貝貝低語了一句。

  「什麼?」

  靈兒沒聽清貝貝的話。

  「沒什麼。」……天色慢慢黑了下來,靈兒再次看了看時間:「這是他們晚
餐的時間,四十五分鐘以後他們的機師就要登機了。」

  靈兒一邊說,一邊戴上紅外夜視鏡,和貝貝一起從密林裡爬了出來,靈兒又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輕輕拍了拍貝貝:「我們可以行動了。」

  天色慢慢變得全黑,這是個沒有月光的漆黑夜晚,機場的崗哨台上亮起熾白
的探射燈,向四周不停地照射著。

  現在是和平時期,奧運會就要舉行了,大陸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對台島動手
的,沒有人想到竟然有貝貝和靈兒這樣膽大包天的狂徒會來偷台島的F16,不
過有靈兒在身邊,貝貝不知道還有什麼是自己不敢做的。

  偷走台島的F16,一方面增強自己第二特區的軍事實力,另一方面還變相
地削弱了台島搞台獨的實力,為以後中央政府收回台島減少阻力,一舉幾得的事
情,何樂而不為?兩人走走停停,靈兒一邊用通訊器向其他幾個分隊打著暗語,
一邊和貝貝老練地避過探射燈的耳目,來到了鐵絲網前十餘米的地方。

  兩人一起戴上防毒面罩,靈兒只掩蓋了口鼻,眼睛仍然戴著紅外光夜視鏡,
她一邊觀察一邊看著時間,時間掌握得是否得當,對整個偷飛機的行動計劃有決
定性的影響。

  在一個恰當的時候,靈兒取出那架模型飛機,摁動了遙控器,小飛機向前開
出,隨即衝上了夜空。

  模型飛機的馬達顯然經過改良,這東東貝貝在東北也玩過,但靈兒的這架模
型飛機在性能上好象優於自己當時采買的那些。

  模型飛機在黑暗中不動聲色地飛行著,很快越過了十餘米高的高壓鐵網,向
遠在跑道盡頭那個三層高的控制塔飛了過去,上面運載著靈兒精心布置的烈性炸
藥、燃燒彈和煙霧彈。

  靈兒不斷調整著她的夜視鏡,模型機身上也涂了只有在紅外光下才看得見的
反光漆液,她能清楚地看到小飛機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進了建築物的底層內


  根據之前的資料顯示,那是嘉義空軍基地機場的後備電機和電路電表房的重
地,任何損毀,都可以引起整個飛機場的操作癱瘓。

  ‘轟’的一聲巨響,指揮塔的底層產生了眩目的白光,跟著火舌就從窗子吐
了出來,碎玻璃和碎磚石爆上了天空,滿天都是,然後劈劈叭叭地從天空中落了
下來,形成一陣刀雨。

  同一時間,有數聲爆炸從機場不同的方位傳來,顯然是其他行動小組在統一
執行計劃,滾滾黑煙從爆炸處向四周擴散,迅速彌漫了整個控制塔四周的空間。

  機場中警鐘開始長鳴、到處人聲鼎沸,還夾雜著一些被嗆之後咳嗽聲和狗的
狂吠聲,之前爆炸的煙霧彈裡有強烈的催淚作用。

  機場的燈光在一瞬間全部熄滅了,火光停下之後,一時間天地陷入伸手不見
五指的黑暗裡。

  貝貝二人背著行軍包,向鐵網邊衝了過去,貝貝取出隨身的鐳射切割器,在
淡藍色的鐳射光束下,織成鐵網的鐵條不斷被溶解脫落。

  狗叫聲傳了過來,靈兒一捏爆霧彈器,濃烈的煙霧頓時散開,籠罩了十多米
內的空間,鐵網很快便出現了一個大洞,貝貝先幫助靈兒穿了過去,他才幾步跟
上,和靈兒一起來到第二道鐵網前。

  強光在遠處亮了起來,貝貝知道敵人打亮了車燈,開始搜索來犯之敵了。

  ‘轟!’機場另一邊再次爆起數道強烈的火光,一股濃霧沖天騰起,而且處
在上風,催淚霧直向整個機場吹了過來,一時間吸引了所有的機場守衛。

  在漆黑中車輛的頭燈開始盲目地四處亂掃,場面變得極其混亂,貝貝在靈兒
繼續放霧的掩護下,很快用鐳射光切開了第二道鐵網,並穿越了過去,然後向跑
道最邊上的戰機跑了過去。

  敵人仍然處在極大的慌亂之中,三十米、二十米……指揮塔的火蔓延到了易
燃易爆的物品,又發生了震耳欲聾的一連串爆炸,火光在濃霧中不斷地閃滅,整
個嘉義空軍基地變成了人間地獄,而那些催淚彈所釋放出來的氣體,則彌漫到了
機場的盡頭,那裡是敵人最集中的地方。

  兩人馬上就到飛機邊上了,左邊突然有人大聲喝問了一句:「什麼人!?」

  一輛吉普車猛的出現了,車頭燈的強光讓兩人什麼也看不見,貝貝一把將靈
兒推向了旁邊的機體,他右手一揮,煙霧彈在吉普車上空爆開,濃煙剎那間把整
輛車都吞沒了。

  嗆咳和槍聲大作,可惜全部失去了準頭,吉普車在失控的情況下向一旁衝了
過去。

  靈兒打開機艙門,貝貝跟著她一躍而上,兩人迅速來到了駕駛室,可惜沒有
機師。

  「靈兒你知道怎麼起飛嗎?」

  貝貝發現事情還是出了些差錯。

  「我試試吧!」

  靈兒倒是無所畏懼。

  飛機在跑道上開始移動,緩緩地開了出去,速度不斷增加,很快就把嘈雜聲
拋在了耳後,隨即呼的一聲衝上了天空。

  靈兒哈哈大笑起來,兩人都有些驚魂未定,貝貝沒想到靈兒這麼容易就把飛
機飛了起來。

  「這不是?16。」

  靈兒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是一架運輸機…我們好象在機場跑錯了方向
…」

  「不會吧?」

  貝貝嚇了一跳,這也能錯?如果是運輸機,那上了天豈不成了對方的活靶子
?「不要緊,我們的同伴至少飛了19架F16起來,到時候讓他們掩護我們就
是了。」

  靈兒很快和其他戰機取得了聯繫,果然不出她所料,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其
他行動組都把F16給飛起來了,而且是掛實彈飛行。

  靈兒判斷了一下自己的方位,然後拉動操縱桿,把運輸機低飛迴旋著,向另
一個方向歪斜著飛離了。

  貝貝很感興趣地看著靈兒:「你還什麼都能開啊!教教我怎麼操作的吧。」

  靈兒笑了笑,很快側過身來教給了貝貝駕駛這架美國運輸機的基本操作按鍵


  貝貝很聰明,幾下就學會了,運輸機在十幾架F16的護衛下迅速離開了台
島,掛彈的F16戰機先行攻擊了島上可能發射導彈反擊的地點,整個島幾乎對
這次事出突然的襲擊行動未做任何有效的反擊,當他們開始反擊的時候,二十架
飛機已經飛離了台海的上空。

  貝貝俯視著機下迅速倒退的海島和大海,心中興奮極了,飛機左搖右擺的飛
行著,很快靈兒便接過了貝貝的操縱權,把飛機拉低,再拉低。

  貝貝有些奇怪地問靈兒:「要降落了嗎?你為什麼飛那麼低?」

  貝貝問這話的同時,二十架飛機幾乎都是貼著地面在飛行。

  「我們要進入越南泰國國境了,我要瞞過他們的雷達網,不然要出大問題。


  靈兒的頭腦看起來相當的清醒,這個計劃顯然事前也準備得非常詳細周密。

  靈兒遞給貝貝一張地圖,上面畫上的紅線,顯示飛機的航線,他們雖然飛入
了越泰國境,卻是貼著他們的國境邊界在飛行,由東向西,斜斜飛入緬甸金三角
地區,終點是■烏山區那塊平整出來的臨時機場。

  貝貝沒想到飛機真的偷了回來,又有一些棘手的事情擺在了他的面前,飛行
員…機場維護人員…儲藏戰機的地點…機場擴建整修…石油。

  「想什麼呢?」

  靈兒看了看身邊的貝貝。

  「沒什麼,哪天我們開架F16出來,在天空自由的翱翔一下?」

  貝貝想起了珍珠港中那些浪漫的片斷,紅霞,落日,還有心愛的人。

  「好啊,等我們平安降落了以後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靈兒的神情顯然沒有貝貝那麼輕鬆。

  靈兒指了指地圖:「我知道這個降落地點,你休息一下吧,還有半個小時就
到了。」

  貝貝本來是想陪著靈兒說說話的,不過這些天靈兒太過於興奮,一直沒讓他
睡好覺,也沒有調整過來,靈兒這麼一說,一陣勞累襲上貝的心頭,有靈兒駕駛
飛機,他心中出奇的平靜和滿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去了。

  飛機在劇烈地顫動…貝貝突然醒了過來,他知道是遇上了急劇的氣流,到了
嗎?好象沒這麼快吧?貝貝抬眼看了看,發現靈兒戴著那個奇形怪壯的紅外夜視
鏡,全神貫注地望向前方,飛機正在向下俯衝,控制板上顯示飛機的滑輪伸了出
來,機翼鋼板的角度亦調較至降落的位置。

  「我們到了?」

  貝貝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你醒了?」

  靈兒很尷尬地看了貝貝一眼:「我們的運輸機出了點問題,無法回到金三角
,只能在越南境內迫降了。」

  「其他戰機呢?」

  貝貝吃了一驚,靈兒說無法返回金三角基地,那一定是出了大問題。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待會兒再和你說吧,現在我要全神貫注才行…」

  靈兒顯然神情比較緊張,好在和上次飛機失事不同,這一次是自己在親自駕
駛。

  「好的。」

  貝貝答應了一聲,也有些緊張地看著窗外,不過他什麼也看不到。

  飛機被氣流向上拋起了幾次,不是有安全帶護著,貝貝懷疑自己會撞破頭頂
上的鋼板,終于飛機順利衝過氣流,向下面黑壓壓的大地俯衝過去。

  靈兒有過幾次在非跑道降落飛機的經歷,不過沒有駕駛過這種運輸機迫降,
更沒有想過會在沒有指示燈,甚至連半點燈火也沒有的地方降落,而且有貝貝在
身邊,稍不留心就是兩條人命啊!靈兒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

  連續幾下劇震,靈兒和貝貝整個人被拋起,又給安全帶扯了回來,整個心都
要跳出來一樣,飛機也開始向前急衝過去。

  機翼的減速傘張開,過了許久,整駕運輸機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靈兒劫後餘生地取下夜視鏡,剛好迎上貝貝的目光,再回頭看看窗前,簡直
不敢相信,她這個半懂不懂的人居然能安全的把飛機給降落在這裡,貝貝不由得
對靈兒又多了幾分敬佩。

  靈兒神經松馳下來之後,向著貝貝笑了笑:「歡迎來到越南中部森林。」

  「靠!跑越南來了。」

  貝貝撇了撇嘴:「我們是不是該盡快離開飛機?不然被越南政府軍給搜到了
就跑不了了。」

  「好象一直沒有驚動到他們,可能他們的預警能力太差了吧?」

  靈兒用紅外夜視鏡向周圍看了看:「這裡是叢林的最深處,估計暫時不會有
人來找我們的。」

  「能和特區聯繫上嗎?」

  貝貝倒不是擔心自己會在越南叢林中遇險,主要怕特區的那些女生擔心他的
安危。

  「最好不要聯繫,不然會被越南人發現的。」

  靈兒說完便向機艙內走了過去,貝貝也起身跟了過去。

  「這是一架C130HE!」

  靈兒就象是突然有了一個大發現。

  「嗯?」

  貝貝顯然對靈兒說的那個什麼飛機型號並沒有什麼認識。

  「呵呵。」

  靈兒笑了起來,她研究著艙室中的那些設備,似乎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

  「發現什麼了?」

  貝貝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太可惜了,我們沒能把這架C130HE給送回特區,或者送回到國內。


  靈兒仍然不停地搖著頭。

  「它有什麼好?」

  「這架運輸機的基本性能和C130H差不多,C130的航空電子系統包
括氣象雷達、導航雷達、慣性導航儀、自動駕駛儀…編隊飛行的時候可以根據編
隊位置顯示器作夜間編隊飛行。」

  「靠!這麼好啊?」

  貝貝也有些捶首頓足,有了這架運輸機就等於多了一個移動的電子作戰平台
啊!虧死了!哪怕少弄一架F16都可以,怎麼把這架飛機給弄丟在這裡了呢?
「還不止呢…」

  靈兒的神情似乎比貝貝更加惋惜:「台軍的這架C130HE更加與眾不同
,它是一個空中電子戰武器庫,裝備了台灣中科院研發的空軍自動化電子偵測系
統,還裝備了陸基自動化電子頻譜偵測系統,還可以擔任電訊截收、監聽、通訊
中繼…」

  「別說了,再說我想自殺了。」

  貝貝使勁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老公,都是靈兒不好…」

  靈兒見貝貝如此痛心,連忙停下了她的講解。

  靈兒的一聲‘老公’把貝貝的骨頭都喊酥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問了靈兒
一句:「你剛才喊我什麼?」

  「呵呵。」

  靈兒笑了起來。

  「再多喊幾聲嘛…」

  貝貝伸手把靈兒攬進了懷裡。

  「老公…」

  靈兒嬌羞的神情就象一個新嫁娘。

  「哈哈哈哈。」

  貝貝剛才的鬱悶傾刻間煙消雲散,一台移動電子戰平台算什麼?哪抵得上靈
兒的一聲‘老公’呢?兩人的這一夜是在運輸機空闊的蜜月艙內度過的。

  幾輪大戰之後,靈兒摟著在艙內找到的薄毯,幸福地倦伏在貝貝的懷裡,日
間緊張勞累,形成不可抗拒的睡意,加上剛才的瘋狂,眼皮千斤重擔般壓下,不
多時她便進入了夢鄉。

  天地間充盈著各種異聲,蟲鳴鳥叫,不時夾雜著動物遠近不同距離的嘶吼,
充滿了原始森林的情調。

  貝貝突然醒了過來,他看著懷中熟睡的靈兒,心裡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
,這裡是生命的海洋,一切都充滿勃勃的生機。

  暗夜中的危險來自機艙外廣闊無邊的原始森林,而幸福卻在自己的懷中抱擁
著,兩相對比,貝貝全身忽地一震,好象突然從至純至靜的精神靈覺中掙扎著醒
了過來。

  貝貝突然睜大雙眼,懷中的靈兒依然如故,機艙依然如故,剛才那種神秘的
感覺已然消失無蹤。

  貝貝一直半夢半醒,為窗外那未知的危險,也為懷中這份得來不易的溫馨…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荒野入眠,卻是第一次有這樣複雜的感覺。

  終究疲倦還是占了上風,外面的蟲嗚鳥叫也慢慢變得模糊,貝貝似乎再次進
入了一種極度醒覺卻又最松弛的冥想,觀空不空.存而不想的精神境界,漫漫長
夜卻在彈指之間匆匆飛逝。

  第二天清早,靈兒給一些奇怪的聲音吵醒了,她睜眼一看,貝貝不在身邊,
這讓她一時有些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顛沛流離的日子久了,經常在野外夢醒
的靈兒,夢中總會和貝貝團聚,然後夢醒後,他卻不在身邊…雖然夢中的暖意猶
存。

  但是…昨晚,他確實和自己在一起啊!那不是夢!靈兒茫然地坐起來,半晌
之後目光才緩緩地從機艙的側窗透出,外邊傳來鳥獸的叫聲,才想起現在身在何
處,團聚了,這不是夢,從此可以和他不再分開了!靈兒忍不住再次呼喊了一聲
:「老公!」

  「老婆我在這裡。」

  貝貝從艙尾鑽了過來,一副忙得昏天暗地的樣子,剛才弄醒靈兒的奇怪聲音
顯然是他弄出來的。

  靈兒見到貝貝似乎放下了心來,一臉笑意地看著他:「老公你在幹什麼?」

  「我在拆飛機。」

  貝貝想過來擁抱一下剛剛睡醒的靈兒老婆,手太髒了只好作罷。

  靈兒這才清醒了一大半,很快貝貝又爬了出來,左右手各提著兩挺自動步槍
,心情很好的樣子:「我們的運氣不錯,尾艙內有幾套完整的裝備…」

  接著貝貝揚起了手中的武器道:「老婆,這是美國制的M16A1小口徑自
動步槍,口徑七毫米,重量輕,持續火力強,可以攜帶2300發小口徑子彈,
連續射擊精度高、初速高,彈道低伸,威力很大,哈哈,有它就算遇到一個連隊
都不用擔心了。」

  靈兒沒吱聲,貝貝片刻之後意識到了什麼,靠!和靈兒炫耀什麼武器知識啊
?她不懂得比你多些?貝貝在靈兒身邊坐了下:「我準備把這架飛機炸掉,之前
必須要弄些東西出去。」

  「為什麼?」

  靈兒隨意問了一句,她倒不是真的關心為什麼炸掉這架價值連城的空中移動
電子作戰平台,而是想和貝貝多說幾句話而已。

  「不會弄回去,我也不能讓它落入越南人的手中,現在越南人親日親美,比
較排華,把這些技術白白落入他們手中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貝貝雖然現在身為緬甸第二特區政府主席,不過他一點緬甸的意識都沒有,
他知道自己只是中國的一個普通公民。

  「老公你從來都是把國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靈兒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貝貝。

  「我是個中國人,儘管我們現在的社會存在大量醜惡的現象,還有很多不合
理的地方,但我的膚色、我黑色的眼睛,註定我永遠是一個中國人,就算國家哪
一天把我拋棄了,我都不會做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

  貝貝淡然地撇了撇嘴:「不說這個了…我們該去找些吃的東西來了。」

  「不嘛…」

  靈兒突然撲了過去,把坐在她身邊的貝貝給撲倒在了機艙的地板上:「老公
…我現在肚子不餓…有個地方很餓…」

  「救命啊!」……貝貝用自己的身體喂飽了靈兒之後,兩人歇了半晌,貝貝
先站了起來:「老婆,我必須要找些吃的來了,不然…呵呵。」

  靈兒笑嘻嘻地看著貝貝,也從艙室地面上站了起來。

  貝貝打開機艙的側門,縱身跳了下去,艙門離地足有三米多高,靈兒絲毫沒
有遲疑,隨著貝貝一起跳到了草地上。

  紅紅的太陽在叢林的地平線上升起,逼人的熱量開始施展它的威力,遠處草
原上動物成群結隊地活動著,大自然一片生機。

  飛機旁邊放了一大堆東西,看來貝貝早上很忙了一陣子,貝貝開始整理行裝
:「我取了兩套裝備,除自動步槍外,還有很多彈藥,兩頂鋼盔.藥箱.防彈衣
…」

  靈兒幫著貝貝把他的東西背好之後,也開始整理她需要的東西,還有開路用
的長軍刀、曲尺等物。

  看著靈兒拿了這麼多東西,貝貝不由得有些心疼,但他確實也背不下了,靈
兒四處看了看:「我們往哪邊走?」

  早上醒過來看著周圍,這裡其實還不是林區,因為飛機剛好停在了一片小樹
林附近,一眼望過去,及腰的野草無邊無際。

  貝貝身上背的東西比靈兒要多上三倍,他甚至連降落傘都拿了一個,聽到靈
兒問他,貝貝看了看手中的指南針,指著東北方草原與天空連接處:「我們走到
今天下午,就可以見到一片森林在東北方的遠處,再有一天路程,大概明天黃昏
,將會進入稀疏林木區,那是森林邊緣,穿過森林,就可以離開這片無人區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

  靈兒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

  「從飛機上那台主機上查的。」

  貝貝指了指身邊那個龐然大物,他心裡依然感到非常可惜,自己是沒辦法把
它給背回第二特區了。

  「哦…」

  靈兒幸福地看了貝貝一眼,有貝貝在,她終於也可以偷一下懶了。

  貝貝和靈兒很快就到了離開了運輸機很遠的位置,半晌之後,他摁響了手中
的搖控按鈕,一聲巨響夾雜著一團火光沖天而起,貝貝和靈兒這麼遠都能感受到
那爆炸帶來的衝擊力。

  「唉…太可惜了!」

  貝貝把搖控器扔到了地上,然後用子彈把它打了個粉碎。

  「以後我們什麼都會有的。」

  靈兒安慰了一下貝貝。

  兩人的早餐很輕鬆地解決了,一路上他們遇上了各式各樣的鳥獸,成群結隊
出沒,當然也有零星的猛獸,不過並沒有主動來攻擊貝貝和靈兒。

  「一般的動物除非在非常饑餓或沒有獵殺對象的情況下,否則絕少攻擊象人
這樣很少出現的目標。」

  貝貝瞪著一隻在越南已經快滅絕的老虎,摁住了靈兒的槍口。

  接近黃昏時分,幾隻野狼開始追逐貝貝和靈兒,貝貝向天上放了幾槍把它們
軀散了,不過槍聲引起了高原上短暫的騷動,整群以百千計的鳥兒展翼高飛,把
天空遮蓋起來,好一會草原才恢復先前的寧靜。

  兩人在一快石頭後面生起篝火,吃過東西之後,豎起了營帳,準備休息一下
了,明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這樣在野外露宿的情景嗎?」

  貝貝以手為枕,仰望天空,似乎很有些感概。

  「你被你妹妹抓的那次?」

  靈兒果然回憶了起來。

  「是啊。」

  貝貝把身邊的靈兒擁入了懷中:「其實那天晚上,我就很想象這樣抱抱你…
可惜不敢。」

  「呵呵。」

  靈兒笑了起來。

  「如果那時候我強行抱了你,你會有什麼反應?」

  貝貝問了個頗為無恥的問題。

  「我會想辦法砍傷你,讓你不能欺負我。」

  「砍傷?」

  貝貝撇了撇嘴:「我以為你會殺了我。」

  「殺了你…田妮會怪到我的。」

  靈兒向貝貝扮了個鬼臉。

  「我現在想怎麼抱你就怎麼抱你,還可以親…哈哈。」

  貝貝頗為得意地向靈兒的小嘴親吻了上去,靈兒根本沒有躲閃,通過這麼多
天的相處和演練,已經可以很熟練地配合貝貝了。

  「你那次對我下藥…原本是針對田妮的嗎?」

  半晌之後靈兒推開了貝貝,看來她也有很多話想問他。

  「是。」

  貝貝灰溜溜地回了靈兒一句,那件事是他這輩子做的最令人不齒的事情之一


  「你如果…想要她,還要用藥啊?」

  靈兒似乎有些不太置信。

  「嘿嘿…」

  貝貝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那件事。

  靈兒似乎意識到了貝貝的尷尬,也住口不問這件事了,不過過了一會兒,她
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老公,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對我下了藥?」

  「第一次見面?」

  貝貝回憶了半天,終於想了起來,確實…那次也是想對田妮下藥,又被靈兒
把藥給吃了,真是前世的冤孽啊!「對啊,在那家酒店裡,你過來找田妮,當時
她不在,只有我在房裡,你…不記得了嗎?」

  靠!能不記得嗎?貝貝還記得從小怡那裡出來,買春藥的情景,後來看著靈
兒把春藥喝了下去,後來她躲進了衛生間裡,春藥到底有沒有效果貝貝就不得而
知了。

  「哈哈。」

  貝貝很尷尬地笑了一聲。

  「老公你對我說實話,我不會怪你的。」

  靈兒抱住貝貝的脖子,一臉誠懇地看著他。

  「哈哈。」

  貝貝想了半天,反問了靈兒一句:「你當時躲在衛生間裡幹什麼?不會是在
自己摸自己吧?」

  「在衛生間裡…尿尿啊,還能做什麼?」

  靈兒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不會吧?要那麼久?」

  貝貝邪邪地看著靈兒:「我對你下的可是春藥啊!」

  「老公,你是不是總在做這些壞事啊?為什麼隨身都帶著這些東西啊?是不
是害了很多清白的女孩兒家?」

  靈兒話雖然很溫柔,但是表情卻有些奇怪,貝貝心裡也打起鼓來。

  「天地良心!」

  貝貝摸著自己的心口發誓:「我一共就對人下過兩次藥,兩次都被你喝了。


  「是嗎?」

  靈兒肯定是不會相信的,那就那麼巧,你一共對人下過兩次藥,兩次都讓我
給趕上了?「而且兩次都是衝著田妮去的…你知道…我見不得她假正經,想看她
被藥了之後的悲慘模樣兒…哈哈,可惜一次都沒成功…」

  「姑且相信你吧。」

  靈兒揪了揪貝貝的臉。

  「對了靈兒,嘿嘿,那次你吃了春藥之後,那裡流水了沒有?我一直很好奇
這件事…」

  「不記得了。」

  靈兒一本正經地看著貝貝。

  「不記得了?」

  貝貝不由得大失所望,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記得了呢?「我只知道我現
在流了很多水水…」

  靈兒說著就開始扒貝貝的衣服。

  「救命啊!」

  貝貝此刻一點也不想大一統了,這些天下來,他發現他連靈兒一個人都對付
不了。

  瘋狂了五六個小時,兩人倒頭一睡一直到天亮,靈兒醒來之後,發現貝貝背
著自動步槍,守在帳蓬外,靈兒心中一動,知道他這些天其實比自己更辛苦,便
向貝貝喊了一聲:「老公!為什麼不喊醒我輪流守夜?」

  貝貝回過頭來笑了笑:「你這兩天辛苦了。」

  雖然貝貝作為一個男人,在瘋狂幾個小時之後,會更累一些,但是在瘋狂的
時候,靈兒很照顧貝貝,她仗著自己體力好,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上面,相對來
說她消耗的體力確實比貝貝要大,貝貝說她辛苦,倒也不為過。

  「辛苦是辛苦,不過很快樂啊!」

  靈兒笑嘻嘻地蹭到了貝貝的身邊來。

  貝貝擁著靈兒,遠處草原向四周無限地延伸著,有一群大雁沿著地平線低飛
掠過,清晨新鮮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快七點鐘了。」

  貝貝看了看時間:「我們要啟程了,我發現這片草原無遮無掩的,越南人發
現失事的運輸機之後,只要派出直升機沿途搜一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發現我們
,我們要盡早進入林區,進入林區之後,他們要再想找到我們就難了,之後找到
市鎮,就可以找人來接我們。」

  靈兒點了點頭,兩人又開始在草原上跋涉前進了,從早上一直走到晚上,時
近黃昏的時候,兩人終於進入了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區,樹木開始繁茂起來。

  途中貝貝打了只野鴨,休整之後,貝貝負責燒烤,靈兒在貝貝燒烤的時候走
進了叢林裡,不一會兒功夫,靈兒從叢林中回來,手上抓著一大把肥厚的黃顏色
的樹葉,也不知道是什麼植物。

  靈兒從行囊中取出一個鐵盆,把樹葉用力搓揉了一番,樹葉在她的搓揉下,
滴出一些奶白色的汁液,注滿了小半盆,隨即她轉向了貝貝:「老公,把鞋襪脫
了。」

  貝貝很乖地脫了鞋襪,他很奇怪地看著靈兒:「這是什麼?」

  靈兒指了指貝貝又紅又腫的雙腳:「這汁液有舒筋活絡、消腫止痛的作用,
我幫你揉揉可以解乏。」

  靈兒說著就把那些奶白色的汁液涂在了貝貝的臭腳上,不畏臭地為貝貝按摩
起腳部和小腿來。

  一種清涼入骨的感覺,隨著靈兒的按摩,深深地傳入貝貝那雙近乎麻木的雙
足神經裡去了,貝貝很舒服地呻吟起來:「靠!這感覺真好!比做愛還要爽!」

  「舒服我就每天幫你按摩。」

  靈兒手上的力氣還是很足的,按摩也比較專業。

  一陣燒糊的氣味傳了過來,正沉醉在比做愛還舒服的貝貝一驚,整個人突然
彈了起來,他大叫一聲:‘糟了!’然後急急趕去搶救那烤焦的鴨子。

  吃完鴨子之後,輪換到貝貝幫靈兒按摩了,靈兒推脫不了,被貝貝抓腳板給
樂得咯咯直笑……第二天走了三個多小時以後,樹木變得繁茂起來,很多時候都
需要用軍刀來開路,兩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在參天大樹形成的密林裡,陽光一束一束從樹頂稀疏地照射下來,光影晃動
,一切如夢似幻。

  「明天我們會進入原始森林的心臟地帶,可能會遇到毒蛇毒蟲,甚至水裡也
有很多對人體有害的微生物。」

  貝貝提醒了靈兒一聲。

  「有老公在,我什麼也不怕。」

  靈兒很溫柔地看著貝貝。

  「嘿嘿。」

  貝貝笑了起來,他知道靈兒本來野外生存能力就強於自己,是為了讓自己在
她面前更有面子,才有意這麼說。

  中午前後的時間,兩人來到了一條大河邊,河面足有十幾米寬,水流穩定清
澈,清涼之氣,盈盈盪漾在暑熱的叢林內,讓人精神大為振奮。

  貝貝在大河附近找了一條小溪,讓靈兒在那裡沐浴,他自己跑去砍樹,準備
建造一個木筏。

  這是在叢林中前進的最佳辦法,要盡早離開這裡,尋找到可以進行聯絡的市
鎮,就必須盡快走出原始叢林。

  貝貝正工作得熱火朝天,靈兒很興奮地跑了過來拉住了貝貝的手:「老公快
來快來!我帶你去看古跡。」

  貝貝被靈兒拖得磕磕絆絆,穿林過隙,踏著全是高可及膝.纏繞交錯的野生
植物向前跑去,靈兒俏臉和頭髮還閃著沐浴後留下的水珠,身上傳來沐浴後女生
特有的香氣,貝貝不禁也想來一次裸泳了。

  靈兒把貝貝拖到一塊大石頭前停了下來,她指了指石頭平滑的一面:「老公
你看…」

  石面彩色斑斕,乍看之下好象是很不規則的圖案,細看可以發現上面畫的是
一群持矛的土人,在圍攻一隻老虎。

  「這不會是石器時代留下的石壁畫吧?」

  靈兒好奇地問貝貝。

  貝貝仔細看了一會兒,又伸手摸了摸那些顏料,然後搖了搖頭:「這些‘史
前遺跡’的年齡不會超過三天,你看顏料都沒有幹透。」

  「哦…」

  靈兒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

  「聽說叢林中有越南土著的一個旁支,在這密林裡生活了一千多年,他們搶
劫靠近森林的路人,每次搶劫之後就退入到森林中,當初美國人都吃過他們的大
虧,我們要小心一些了。」

  貝貝補充講解了一下。

  「老公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靈兒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我研究緬甸局勢的時候,順便了解了一些越南的事情。」

  貝貝雖然說得好象很詳細,其實他也就了解了這一點點罷了,那些潛在的危
險可能會超出他的預料。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貝貝和靈兒忙了一整天,終於在黃昏時分把木筏造了
起來,貝貝還在木筏上造了個簡陋的船艙,這船艙是利用剩餘的樹木從木筏邊四
十五度伸往中心,搭成一個三角形的艙室。

  貝貝把木筏推下了河,先讓木筏習慣習慣河水,其實就是讓木頭充分浸水,
那些木材之間的縫隙才會比較好地互相填充起來。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兩人上路了,不過這次是乘筏而下,比自己走路當然
要輕鬆多了。

  解開綁在樹上的繩子之後,木筏順水飄出,向叢林的深處進發,河岸兩邊的
樹木高聳入雲,天空只露出一道縫隙,原始森林中景觀千奇百怪,很多樹藤長長
地垂入水中,岸邊還生長著很多不知名的植物。

  一些叫不出種類的猴子在林間跳動著,有些很好奇地跟著木筏在林木間飛騰
縱躍,枯斷的樹枝落葉漂浮在河面上,時不時還會有一些大魚在河面浮沉,發出
很大的聲響。

  林間還有一些爬行的蜥蜴,前進途中樹上垂下了一條色彩斑斑的大蛇,貝貝
沒防著它突然出現,被嚇了一大跳,幸虧靈兒手快,一刀斬掉了那大蛇的蛇頭,
後來那條可憐的大蛇沒能吃掉貝貝,反而成了貝貝腹中的美餐。

  兩人後來用近五米長的撐桿,把木筏保持在河心滑行,這樣顯得更安全一些
,這裡是大自然奇妙的天地,動物們在東南亞最後的樂園。

  河道時寬時窄,九曲十八彎,在原始森林內蜿蜒流向前方,波瀾不驚的水面
,木筏順流直下,一瀉千里。

  木筏走了五個多小時之後,貝貝把木筏停下在一個河彎處,靈兒也感覺到了
危險的臨近,後來貝貝把木筏系在岸上的大樹上,牽著靈兒的手把她扶上了陸地


  「你聽到那些尖銳的聲音…不是自然界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吹響樹葉發出的
哨聲,我猜可能是那些野人的通訊方式。」

  靈兒點了點頭,在筏子上的時候,她也是剛好聽到了一聲延綿悠長的尖哨,
那聲音夾雜在風聲裡,不留心是很難察覺的。

  「老公,你說這些越南土人會怎麼對付我們?」

  靈兒假裝怕怕地靠在了貝貝的懷裡。

  「土人的戰術很簡單,剛發現我們的時候,不會把我們怎麼樣,他們的戰略
一般是商量好了才會採取行動,所以現在這聲音應該是在召集戰士,準備在前面
伏擊我們。」

  貝貝說到這裡笑了笑:「他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我,不過…他們不會傷害你
,會把你活捉回去。」

  靈兒摸著胸口很害怕的樣子:「捉我去幹什麼啊…」

  「哈哈,你這麼漂亮的女生,被那些土著男人捉去之後,你說會幹什麼?」

  貝貝被靈兒的表情給逗樂了,他知道靈兒是個無所畏懼的戰士,不是在他懷
裡,是不會裝出這種表情來的。

  「老公你壞死了!」

  靈兒大聲抗議起來。

  貝貝張開強壯的手臂,把靈兒樓入了懷中:「不用怕,我一定會用生命來保
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老公我愛你。」

  靈兒蹭到貝貝耳邊,弄得貝貝渾身躁熱,差點忘了目前面臨的險境。

  調笑歸調笑,面臨危險必需的準備工作還是要做到位的,貝貝和靈兒兩人換
上防彈衣,頭戴軍用鋼盔,全副武裝了起來。

  木筏重新啟動,在變得昏暗的原始森林的河道中緩緩前行著,貝貝全神貫注
用撐桿不停地調整著木筏的航線,在紅外夜視鏡的視野裡,天地間是一片血紅色


  河水閃映著微弱的光影,木筏破開若影若現的波光穩穩地前行著,幾次不小
心撞上石頭和河面浮木,都是有驚無險,雖然有夜視鏡的幫助,但還是不如白天
眼睛看著方便。

  不知不覺中,木筏順水而行又有兩個多小時了,貝貝把兩個催淚彈塞進了靈
兒手中,又重新檢查了一下兩人的裝備,木筏繼續前進了四十多分鐘,來到一條
狹窄的河道,水流被兩岸迫緊,頓時變得波濤洶涌起來,木筏也加起速度向前面
衝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貝貝和靈兒同時感受到了暗藏的危險,讓他們這兩名噬血戰
士能興奮起來的危險感覺,兩人都清楚可能有什麼事會發生了。

  「靈兒小心了!」

  貝貝大喊了一聲,與此同時靈兒的頭頂上出現了一片黑雲。

  貝貝幾乎在喊聲的同時用手中的撐桿全力迎著那片黑雲揮了過去,剛好掃中
一面大網,把它挑往了一邊,不過這面網上布滿金屬倒勾,很有些沉重,雖然被
貝貝用巧勁撥偏了角度,但仍然掛上了尾艙,倒勾一下子扯住了木筏的一角,木
筏隨即在河面打了個急旋撞向了岸邊,貝貝一個踉蹌,差點跌落到河裡,他的第
一個念頭是對手比想象中要強。

  木筏被勾住無法繼續前行,被固定在了河面,同一時間有木箭離弦的聲音響
起,中間還夾雜一些獵槍的聲音,似乎全都衝著貝貝而來,果然如他們之前的猜
測,他們沒攻擊靈兒,大概是想活捉她。

  不過他們這次顯然惹錯了對象。

  貝貝一縱身閃開了之前的攻擊,左右手兩挺自動步槍幾乎在同一時刻爆響,
向四面八方瘋狂地掃射著,靈兒戴上紅外夜視鏡,很輕靈地一邊跳躍,一邊用手
槍幫貝貝進行補射,慘叫聲不斷地傳了過來,四周的岸邊血肉橫飛,河水裡不斷
涌入鮮血,人數比想象中的多,貝貝戴上了防毒面具,並向靈兒作了個手勢,靈
兒在他之前已經戴好了防毒面具,片刻之後,一陣濃列的催淚煙霧從他們身邊爆
開,並迅速向四周蔓延,把整隻木筏吞沒在了濃煙裡,接著吞沒了整個河段以及
近河的兩岸空間。

  咳嗽聲和嚎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也不知叢林裡到底來了多少敵人,有
一點是肯定的,他們的數量超出了貝貝事前的估計。

  貝貝二人離開木筏之後,自動步槍已經換上了新的彈夾,這次就簡單很多了
,每一個嗆咳聲的來源,就是一個射擊的活靶子。

  見敵人太多,貝貝和靈兒殺了一陣之後退回了筏子上,貝貝收起左手的步槍
,從腰間取出軍刀,向掛在筏尾的倒勾網砍了下去。

  靈兒掩護著貝貝的行動,她手中兩隻槍不停地點射著,和槍聲一起響起的,
還有越南土著的嚎叫聲,貝貝又奮力劈了一刀,木筏掙脫開勾索的纏繞,在河心
打了個急轉。

  貝貝剛才一刀用力過猛,筏子向前,他用力向後,一不小心直接向木筏尾部
倒了下去,幸好他反應夠快,雙手抓住了木筏的邊沿,下半身浸入到了河水中,
木筏在擺脫了束縛之後,如脫韁的野馬,順著洶涌的水流急衝而下。

  ……靈兒又爆了一枚煙霧彈,木筏在濃霧的掩護下,迅速向下游衝去,貝貝
雙手猛地一撐跳回了筏子裡,靈兒站起身來,正要和貝貝說話,就見到一個上身
赤裸.下身裹布.全身涂著七彩圖案的土人,嘴上咬著一把利刃,從貝貝身後的
水裡竄上了筏面。

  靈兒對著貝貝身後就是一槍,子彈擦著貝貝的脖子命中了土人的面門,血霧
一閃土人摔回了河裡,貝貝剛才還真嚇了一跳,因為剛才他感覺靈兒就象是衝著
他開了一槍。

  這時候貝貝才發現靈兒的一隻手臂上插了只箭,還在流著血,貝貝大驚,喊
叫了起來:「靈兒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沒事兒。」

  靈兒說完之後身子一軟倒在了貝貝的懷裡。

  木筏又快速前行了好一陣子,貝貝估計著離開那些越南土著已經足夠遠了,
他不敢再耽擱,把木筏停靠岸邊之後,在離木筏不遠的地方扎起帳篷,並冒險生
了一堆火起來。

  貝貝用軍刀在火上烤了一會兒,然後取出一塊布讓靈兒咬著,他必須要把她
傷口的箭拔出來,靈兒眼中沒有絲毫怯意,用她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貝貝的
身體,貝貝一咬牙一下子把箭給拔了出來,靈兒雖然沒有喊出聲來,但貝貝看著
她的表情非常的心疼。

  「唉…好容易把疤痕清理乾淨了,這下又要重新去整一下了。」

  靈兒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打趣了一句,大概不想讓貝貝過於緊張。

  貝貝讓靈兒在帳蓬裡休息一下,回覆一些體力,自己則繞著帳蓬周圍四處巡
遊了一下,那些土著似乎沒有跟過來了,這場遊戲終於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靈
兒受傷是讓貝貝無法容忍的。

  當初就不該起那個心去偷什麼飛機…靈兒是個很好強的人,只要交給她的任
務,她是一定要拼命去完成的,特別是自己交給她的任務。

  貝貝坐在帳蓬外長長地嘆了口氣,正在這時,一陣怪風吹來,驚起了叢林中
夜宿的鳥兒。

  貝貝連忙起身向四處觀察了一下,帳蓬中的靈兒感到了強大的風力襲來,也
頓時清醒了過來。

  靈兒正想問貝貝發生了什麼事,就見貝貝衝入帳篷中取了條薄毯,然後又衝
出去蓋在了火堆上,叢林頓時陷入了一片絕對黑暗之中。

  靈兒側耳傾聽,很快就聽到密林上方傳來的機器聲,毫無疑問那是武裝直升
機的聲音,看來運輸機墜毀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越南政府。

  武裝直升機的聲音在天空上忽遠忽近,盤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遠去了,
貝貝這時才從火堆上拿起薄毯,火堆變成了暗紅色,再蓋一會兒薄毯就要燒著了
,貝貝從河裡取了一盤水,把碳火徹底給燒熄了。

  靈兒低聲問了問貝貝:「你覺得他們發現我們沒有?」

  「應該發現了,不然他們不會在上空盤旋那麼久,估計這會兒多半是向上級
匯報去了,好決定他們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如果我猜得不錯,很快越南軍方的人
就會到了。」

  貝貝眉頭緊鎖,事情越鬧越大了。

  「我們快走吧。」

  靈兒催了貝貝一聲。

  「你能行嗎?」

  貝貝很擔心地看著靈兒手臂上的傷。

  「這點小傷算什麼?根本不礙事。」

  靈兒笑著揮動了一下受傷的手臂,還握了握小拳頭。

  「別動它了!」

  貝貝心疼得都快要掉淚了。

  「呵呵,真的沒事。」

  靈兒想起過去很多時候,身上有比這嚴重好幾倍的傷,都是一個人撐過去了
,現在有貝貝在身邊,只這一條,就比以前要幸福上百倍了。

  就在這時,天上忽然響起了兩聲悶雷,緊接著風吹過來,吹得樹葉嘩嘩直響
,接著大顆大顆的雨點嘩啦啦地從天空直打下來,貝貝暫時松了口氣:「天助我
們,我們暫時安全了,這種天氣他們不會冒險跳傘下來的。」

  靈兒趕緊拉著貝貝鑽進了帳蓬,外面雷聲隆隆,暴雨傾泄而下,打得帳蓬防
雨布‘砰砰!’直響,在雨聲的陪伴下,兩人窩在小帳蓬裡慢慢進入了夢鄉,今
晚終於沒有瘋狂了,一是靈兒受了傷,二來兩人也確實是夠累了。

  暴雨在黎明時分停了下來,貝貝和靈兒直到早上十時左右,才等到水流慢慢
變得和緩,兩人重新登上木筏順流而下,繼續橫穿原始森林。

  暴雨使河水比平日湍急了很多,木筏跑得飛快,中午時分進入了前面寬闊的
河道,現在兩人只剩下了四枚爆霧彈了,對付土人沒什麼問題,但要是遇到越南
政府軍,就有些麻煩。

  前面的河道越來越寬,河床也開始變深。

  很顯然兩人快要離開森林進入有人煙的地區了,只要能找到市鎮,就可以想
辦法化妝成當地居民,然後聯絡上前來搜救的人員,不過這時候要盡量避免來搜
山的越南政府軍,不然會前功盡棄,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他們顯然已經開始了搜
山。

  貝貝有所不知,台灣丟失了二十架飛機,特別是丟失了那架作為電子作戰平
台的運輸機之後,朝野震動,已經向美國方面求援,美國人衛星觀察發現失竊的
運輸機墜毀在越南境內,於是開始秘密對越南進行外交活動,施加給越南當局很
大的壓力,要求他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就中止對越南的一切經濟援助,
並且可能提交聯合國對越南進行經濟制裁。

  越南政府吃了個悶虧,當然非常惱火,為此他們派出了一隻數千人的海陸空
立體作戰部隊,展開了對運輸機墜毀所在地區的地毯式搜查。

  靈兒坐在尾艙,貝貝坐在筏子的最前面,當木筏往一旁偏向時,貝貝就會用
撐桿把航線重新調整回來。

  這裡有幾條交錯的支流,貝貝已經認出了這一帶的地形,其中一條支流是通
往一道大瀑布的,誤入之後一不小心就會墜崖身亡。

  就在這個時候,貝貝聽到有聲音傳了過來,臉色突然一變,靈兒也聽到有快
艇的馬達聲迅速靠近,而且是從背後傳來的!實在讓人有些防不勝防。

  很快木筏四周激起了很高的水柱,水花濺起很高,不過並沒有擊中木筏,看
來這一輪的掃射是起警告作用的,不用說,越南政府軍到了。

  一艘越南內陸炮艇在木筏後四十米左右的地方出現了,艇頭站著二十多個全
副武裝的越南士兵,炮艇一共三層,最上面一層是個巨型雷達,正在不斷地轉動
著,二層是一挺榴彈炮,口徑足有四十毫米,既能平射摧毀輕型裝甲,還能放射
‘殺傷破甲彈’,‘殺傷破片彈’,‘催淚毒霧彈’等等各類型榴彈,射程達五
百多米,貝貝和靈兒再厲害,這種距離遇到它也著實束手無策。

  當然最具威脅的是敵方二十多號全副武裝的士兵,每人都握著一把衝鋒步槍
,臉上還戴著防毒面具,這些傢伙全都是有備而來。

  越南人顯然是要活口,替他們政府洗刷冤屈,和美國人有個交待,當然查出
對方是什麼人之後,越南也會適當地調整策略,好好的在外交上利用一把,不過
這也是貝貝和靈兒現在唯一能利用的了。

  擴音器裡傳來不太熟練的英語聲音:「請筏子上的恐怖分子立刻無條件把所
有的武器拋入水中,否則格殺勿論!!」

  貝貝向靈兒使了個眼色,然後把自動步槍高舉過頭,然後站起了身來,咕咚
一聲把它扔進了河裡。

  在越南人軍用高倍望遠鏡的觀察下,筏子上的人纖毫畢現,什麼小動作都不
可能躲過他們的眼睛,木筏的在水流的作用下和炮艇稍稍又拉遠了一段距離。

  越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貝貝的身上,並未察覺水流的這些微妙變化,炮
艇上的喊話員過了一會兒又開口了;「脫去你們身上所有的衣服,不許有一絲一
線留在身上!否則格殺勿論!」

  這道程序是越南炮艇兵訓練課上的標準課程,看來這些越南士兵確實受過很
正規的訓練。

  貝貝聽到之後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就算讓他犧牲生命,也不會讓靈兒在這些
濫人面前脫光衣服的。

  木筏在這時候已經來到一處水流的分叉點,兩條水道,一左一右,在木筏前
十餘米的地方。

  貝貝假裝脫衣服,然後由於筏子滑動一不小心身子一歪,一枚煙霧彈從靈兒
身後燃起,瞬時在筏子的後方爆開,吞併了整個河面的空間。

  貝貝一把抄起撐桿,撲倒在筏面上,與此同時猛地用撐桿向岸邊一撞,木筏
一個急轉,向左面彎曲的河道飛了過去。

  身後的槍聲稍遲了兩秒鐘一起震天響起,但此時木筏已藉助煙霧的掩護轉入
了旁邊的河道,河道岸邊的植物擋住了後方炮艇的視線。

  也算貝貝二人運氣,炮艇發動之後,直接衝進了另一條河道,貝貝木筏所在
的河道水流更急,而且河面開始下降,木筏被急速向下流衝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炮艇就又在身後三百餘米的地方出現,顯然他們發現追錯的
河道,調頭追了過來,並且迅速向貝貝的木筏靠近。

  貝貝正要再次引爆煙霧彈,後面的炮艇開火了,轟的一聲巨響,木筏邊衝起
一條高達十多米的大水柱,木筏最外圍的兩根木頭頓時被炸成了碎片,木筏被巨
大的爆炸的衝擊浪給推得幾乎直立起來,險些反轉了過去,整個尾艙也完全垮塌
了。

  靈兒措手不及,一下子被掀入了湍急的河道,貝貝向她撲了過去,一手抓住
木筏,另一隻緊緊抓住靈兒一隻手臂,想要把她拉住,靈兒那隻手臂有傷,被貝
貝這麼一拉,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木筏最終還是恢復了平衡,繼續向下游衝去,系住木筏的繩索開始松脫,河
水從木筏間隙處涌上來,而且河水變得越發湍急。

  敵人第一枚榴彈幾乎正中筏面,要了他們的命,貝貝死死地抓住靈兒的手臂
,木筏回穩之後,靈兒用另一隻手在貝貝的幫助下,終於回到了筏面上。

  炮艇再次追近了上來,他們距離木筏只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了,貝貝向筏子
後方擲出了第二支煙霧彈,不然越南人看清楚前方之後,只用手中的衝鋒步槍便
可以讓兩人葬身河底了。

  湍急下降的河水把筏子再次送到了一處兩個水道的分岔點,一塊大鐵牌赫然
立在河道交匯中心的陸地上。

  上面畫了個紅色的骷髏頭,有幾行紅字用不同語種寫著‘危險!瀑布在前’
,在鐵牌的另一側有一個綠色的箭頭,指示著右面的河道才是安全的,最下方寫
著‘地方政府立’。

  「降落傘的背包還在嗎?」

  貝貝問了問筏尾的靈兒,尾艙已經倒了。

  「在。」

  靈兒從倒塌的尾艙中扯出了降落傘的背包。

  「把它檢查一下,然後背在身上。」

  貝貝一咬牙,把木筏駛進了即將到達瀑布的河道,在分岔口爆開了第三枚煙
霧彈,煙霧圍繞著那個警示牌為中心蔓延開來,敵人馬上就會衝過來,貝貝不想
讓他們看到警告牌上的標示,這也許是擺脫他們的唯一機會了。

  炮艇很快衝了過來,並疾速穿過煙霧,加速向貝貝二人所在的木筏追了上來
,木筏很快就會進入他們步槍的射程之內了,不過他們剛才從上面得到的指示仍
然是讓他們盡量抓捕活口,直升機已經在路上了,他們不信水陸空幾千人捉不住
那兩個人。

  船上的指揮官也重新下令,只許在有把握的情況下射傷筏子上二人的手腳,
非到逼不得已,不要打死那二人,越南政府知道這兩個人的外交價值,他們如果
死了,會讓越南政府更加說不清楚。

  靈兒此刻已經把降落傘在身上綁好了,她緊緊地和貝貝擁抱在了一起,最後
一個煙霧彈從貝貝手中擲出炸開,河道中再次彌漫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煙霧。

  瀑布隆隆的巨響從前方傳了過來,身後槍聲大作,似乎在嗚槍警告貝貝和靈
兒二人不要再玩火,這些槍聲掩蓋住了瀑布的隆隆巨響。

  水流狂衝出去,高速前進的木筏隨著水流被衝出瀑布十餘米遠,然後向近一
百餘米下的寬闊河水中墜落,貝貝和靈兒擁抱在一起,同時從木筏中跳出,與此
同時靈兒拉開了降落傘,降落傘象一朵美麗的花兒一樣向下方冉冉飄去。

  黑霧彌漫在瀑布的頂端,瀑布隱沒在黑暗裡,當槍聲停下,炮艇指揮官意識
到前方是瀑布,要求駕駛員急轉調頭時,炮艇已經騰空了,就象一隻火箭,射出
瀑布頂端外幾十米的距離,然後一頭向瀑布下的急流亂石栽了下去。

  木筏先到達瀑布底端,象一個玩具一樣散裂開來,然後化成一堆亂木,向下
游河面飄去,騰空的炮艇傳來一陣嘶心裂肺的臨死前的狂喊和嚎叫。

  一切都已經太遲,炮艇很快撞入了河水淺灘亂石中,爆開成一團炫目的強烈
白光,跟著是一連串劇烈的爆炸聲,炮艇在一團團炸開的沖天火焰和煙霧中,彈
起滿天的碎片。

  激烈爆炸引起的空氣急流,吹動了貝貝和靈兒二人的降落傘旁邊的空氣,美
麗的降落傘打著轉飛向了河邊的樹林。

  兩人忍著爆炸引起的熾熱熱流,緩緩向樹林的頂端落了下去,降落傘在樹林
上空被樹枝給掛住了,貝貝和靈兒被吊在了半空,貝貝鬆開緊抱靈兒的雙手,穩
穩的落地站住了。

  靈兒從身側取出軍刀,用力砍了下去,落地後一個側翻,挨著大樹坐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仍然不容樂觀,所有的槍支彈藥全沒有了,每個人只剩下一把軍刀
,越南人既然出動了炮艇,想必地面部隊就在這附近。

  落地之後貝貝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計劃,他走到靈兒身邊看了看她的傷口,顯
然她的手臂還在流血,貝貝很心疼地撫摸著靈兒的手臂:「你的傷怎麼樣了,還
能繼續前進嗎?」

  靈兒一臉無所謂的神情:「這點小傷算什麼?你看你身上也受了好多傷,我
幫你包紮一下吧。」

  貝貝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也被鮮血染紅了,還在緩緩地滴著血,兩人互相簡
單地包紮了一下之後,貝貝站了起來:「我們要好好地休整一下,然後研究研究
現在的形勢。」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軍刀對著身邊手臂粗的小樹奮力一砍,砍下一截半長
的木棍出來,他把一頭削尖了,然後拿著削尖的樹枝比劃了一下:「靈兒,我們
需要弄點吃的東西補充體力,我去捕魚,你在這裡生一堆火起來吧。」

  靈兒點了點頭,不一會兒的功夫貝貝就提著幾條半大的魚回來了,靈兒已經
把火生了起來,貝貝把魚穿上木棍,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吃了些烤魚,然後休整了一段時間之後,貝貝和靈兒重新上路了,這裡已經
離開了原始叢林地帶,到處都是齊腰深的草。

  貝貝用軍刀砍開茂密的雜草,引著靈兒慢慢地前進著,因為擔心再次和越南
軍隊不期而遇,兩人走得很小心,兩個多小時之後,二人找到一條小路,順著爬
過一座小山之後,一個村莊出現在二人眼前。

  村莊出現在山腳,有很多簡陋的住房,但村子裡面的顯然不是一般的村民,
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越南士兵,全副武裝地來回巡視著。

  各處制高點都有兩個士兵把守,每人手裡都拿著微衝,一旁的空地上停著四
、五架武裝直升機,還有一輛軍用運輸機,一些士兵正從運輸機上往地下搬著什
麼東西,離的太遠看不清楚,不用說,貝貝和靈兒二人誤闖了越南政府軍來搜尋
他們二人的軍營臨時駐地。

  「我們繞道走吧。」

  貝貝對和趴在身邊的靈兒商量了一下。

  「這裡沒什麼地方可以繞過去,估計別處也被封鎖了,除非我們突擊過去。


  靈兒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似乎是一個隘口,看來越南軍隊把整個運輸機墜
落地往外的出路全部警戒了起來。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偷了他們的武裝直升機。」

  貝貝指了指村落中央空地上那幾架飛機。

  「呵呵,這難度比偷台灣的F16還要大。」

  靈兒笑了笑,她說的是實話,因為現在兩人手頭上沒有任何工具,而且對方
又是處於全面戒備的狀態。

  「等晚上吧。」

  貝貝拉著靈兒退下山頭,找到一個隱蔽的高地,一邊休整,一邊繼續觀察村
莊裡的動靜。

  天慢慢黑了下來,貝貝和靈兒二人趁著夜色慢慢向村莊裡駐紮的軍營靠近了
過去,就在這時候,小路上有一輛電單車急速地向村莊軍營門口駛了過去。

  「是個女的。」

  靈兒奇怪地看著那遠去的女人,她把剛剛準備取出的軍刀收了回去。

  貝貝撇了撇嘴:「她肯定是小鎮上的妓女,趁天黑來軍營裡來掙錢的。」

  「你怎麼這麼清楚啊?是不是以前也玩過?」

  靈兒當然知道貝貝很花心,說兩句也只是調笑他一下。

  「我很潔身自好的…」

  貝貝說的時候有些臉紅:「我從來不碰這種女人…嫌髒…」

  「也有你不碰的女人?呵呵。」

  靈兒繼續打趣著貝貝。

  「電單車進軍營了。」

  貝貝岔開了靈兒的話,向軍營方向指了指。

  站崗的哨兵見有女人過來,注意力完全被那女人給吸引住了,完全不知道有
敵人在向他們慢慢靠近。

  哨兵與妓女的調笑聲完全掩蓋了貝貝二人前行的腳步聲,哨兵不知道他已經
命不久矣,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們逼近。

  貝貝讓靈兒在原地守著,他自己趁著哨兵擁著那妓女上崗樓的時候,很快溜
到了崗樓的下面,這是一個用搭建在半山腰,用竹子和稻草搭建的崗樓,底層四
面通風,只有上面一層可以住人。

  有一名哨兵很遺憾地從崗樓中走了出來,看來他是被另一名哨兵給搶了先,
只能等那位發泄夠了才能輪到他了。

  那哨兵嘴巴裡念叨著,走到門口從包裡拿出一隻煙點著了,然後斜靠在小樓
柱子上,悠閑的抽著煙,眼睛還不時地向房間裡瞄著。

  貝貝慢慢抽出軍刀,摸到了他的腳下,一伸手把他拖了下來,趁他還沒來得
及呼喊出聲,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嘴巴,另一隻手很利落地在他咽喉處一抹,那哨
兵連什麼都沒搞明白,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靈兒見貝貝得手便摸了過來,聽到聲音她一抬頭,剛好從木條的縫隙向上看
到那妓女白白的屁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後又閃到一邊去了,貝貝看著靈兒
尷尬的神情,忍不住想笑,不過最後還是沒有笑出聲來。

  貝貝正準備摸上樓去殺了另一名哨兵,那哨兵卻一下子完事兒了,從房間裡
走出來,他一手邊提著褲子。

  一邊喊另一名哨兵的名字:「狗日的,又不知道跑到那裡偷懶去了!」

  妓女在裡面也嚷嚷了一句:「表哥,那位軍爺什麼時候來啊!我還要往裡面
去呢?」

  兩人說的都是越南土話,貝貝一句也沒聽懂。

  那哨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去去,那狗日的不知道死哪裡去了,你要走
就趁早走,免得老子一會興趣來了又憋不住。」

  妓女見那哨兵發話了,也不再多說,麻利地穿好衣服騎著電單車往村子裡面
繼續前進,用錢買通的關節到這裡來做獨門生意,要多撈些回去才不虧本啊!哨
兵見妓女走遠,心裡很有些不爽,大概他和這妓女比較熟識,對她還有些好感:
「乾乾乾!乾死你!媽的為了錢什麼都乾!」

  那哨兵罵罵咧咧地往樓下走,而且直接向靈兒躲藏的樹邊走了過去,這丫的
居然還一邊走一邊脫褲子,看來是要準備小便了!貝貝可不想讓靈兒來處理這種
事情,他連忙起身,一不小心踩斷了根樹枝,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哨兵頭也
沒回:「你他媽跑那去了?這麼半天!別怪我沒等你,那女人等不及往裡面去了
,你可回得太晚了些!」

  那哨兵說著發現後面沒有反應,也意識到有些不太對了,剛想提起褲子回身
看看,不過一切都晚了,一具冰冷的刀刃從他喉嚨處輕輕滑過,他比他同伴幸運
一些的是,他在臨走之前好歹還爽了一把。

  貝貝取了那哨兵的槍,剝下了那哨兵的衣服,然後向前面的哨崗走去,靈兒
則在一邊的小路草叢上慢慢地跟著貝貝,剛走幾步沒多遠,迎面又撞上一名士兵
,貝貝索性一手抓住他的額頭,一手抓住他的後頸,然後用力一扭,只聽‘■嚓
嚓’一陣骨裂爆響,那名士兵身體立刻軟了下去。

  黑暗中的靈兒都覺得貝貝有時候會突然變得很殘暴,特別這種殺人的方式,
就象一個惡魔,不過她喜歡。

  貝貝連殺六人之後,來到轉角處的房間,發現這裡面存放著一些武器,貝貝
確信安全之後把靈兒叫了進來,貝貝找了盒二十支裝的超強壓縮火藥,可以直接
裝在箭頭上,用弓箭射擊。

  其威力可以使十五米範圍內的所有物品受到很嚴重的火燒,人一旦在這個射
程內肯定是被強火焚身,輕者終身殘疾,重者讓人當場斃命。

  之後貝貝又找了把強弓和數十隻支箭,靈兒則弄了身標準的裝備,自動步槍
、手雷、軍刀、防彈衣和紅外夜視鏡,另外扛了一把重型M16衝鋒槍,她拿著
還真有些吃力,貝貝又找了把沙漠之鷹別在身上,頭上戴了個鋼盔和一副夜視鏡


  接近武裝直升機的路上,貝貝再次聽到了那妓女的聲音,看來她的生意已經
做到這裡來了。

  這裡是一個帳蓬,門口一邊一名魁梧的士兵在巡邏著,女人的呻吟是從帳蓬
中發出來的,兩名士兵不時地偷望著帳蓬內的春情,臉上現出怪怪的笑容。

  貝貝在離二人十五米遠的大樹旁蹲下,拿出背上的弓,然後抽出兩支箭,一
支咬在嘴上,一支帶在弓上,‘嗖!’的一聲,利箭準確無誤的擊中目標腦袋,
因為強大的衝力擊穿了他的頭骨,把腦漿都蹦出來了。

  另一名士兵見戰友倒下,剛要開槍鳴警,不過為時已晚,‘嗖!’的一聲,
另一支利箭貫穿了他的咽喉,要想呼救已經無能為力了,他奮力用雙手握住那隻
箭,嘴巴使勁地張開,可就是喊不出一個字來,隨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很奇特的是,他倒地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居然把手中的槍給鳴響了
!軍營裡士兵一下子緊張起來,大聲吆喝著開始來回跑動,貝貝知道偷直升機的
任務基本宣告失敗,現在要想辦法逃跑了。

  在小山上的時候,貝貝就觀察到了這軍營是依山而建的,在軍營的斜對面是
是一個漁村,中間隔著一條大河。

  貝貝一邊向軍營外撤退,一邊向靈兒講解他事前想好的第二套計劃,貝貝指
著軍營斜對面的漁村對靈兒說:「現在我們去把敵人引往河對面的漁村,在他們
的軍營裡修建了很堅固的軍事陣地,他們守著,我們想要強行通過恐怕很難,河
對面漁村裡有村民,漁村的下面還有好大一片亂石堆,亂石堆那邊有一條瀑布,
我們要把他們引到那裡,脫離軍營陣地,然後和他們打游擊戰,那邊一大片蘆葦
林,是我們最好的藏身處。」

  「嗯。」

  靈兒點了點頭,她知道貝貝的指揮能力,這時候她自己倒真可以省些心了。

  貝貝和靈兒沿著原路返回,因為進來的路上把人都清了,雖然軍營內鬧鬧嚷
嚷,但退出去的時候倒還真沒遇到什麼障礙。

  二人回到下山坡的半道上,不遠處的公路上突然駛來了一輛吉普車,貝貝和
靈兒閃在路邊,當那吉普車通過的時候,他一個跨步跳上去抓住了車門,發現裡
面只有一個人,那駕駛員正要開罵,貝貝一記重拳砸爛了他的腦袋,並迫停了車
子。

  見還沒有人注意到這裡,貝貝把那駕駛員拖往一邊的茂密草叢內藏了起來,
然後和靈兒一起回到吉普車中。

  貝貝在吉普車裡重新和靈兒安排了一下戰術:「靈兒,你把車子開到前面等
著,在拐彎處那裡我下車,然後我過去把軍營裡的敵人引出來,我會從那裡步行
穿過大橋,你等敵人的大部分兵力都到了橋那邊之後,再從這邊突擊過去,打他
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天黑前觀察了一下,他們大部分人員可能都出去搜山去了,軍營裡不到
五十人,殺了這撥人,就可以順利地奪取直升機,或者穿過他們的軍營直接逃跑
了。」

  「嗯,你要小心。」

  靈兒點了點頭,她很快聽明白了貝貝的戰術。

  「你也小心。」

  貝貝和靈兒抱擁了一下,然後伸手把靈兒弄上車的M16重型衝鋒槍拿在了
手裡,子彈條直接搭在了肩膀上。

  車子在轉彎處停下,路邊剛好有一條小公路,裡面是密林,靈兒把車子開到
密林裡,然後走出車外躲在轉彎處的山坡上,看著貝貝慢慢地向敵人軍營方向前
進。

  軍營已經不是剛才那麼少的幾個哨兵了,每個哨崗現在都有好幾個人全副武
裝地在那裡警戒著,盯著周圍的一絲絲微小的風吹草動。

  貝貝沿著茂密的樹林慢慢向軍營摸了過去,這裡正好是敵人的探照燈觀察不
到的地方,貝貝慢慢地向哨崗移動了過去。

  在離哨崗十五米左右的距離,哨崗裡的士兵發現了草叢裡的動靜,都把槍口
調轉對準了這裡,貝貝也觀察到了這一切,他藉著夜色的掩護,一個側身往小路
上一滾,取出槍對著哨崗就是一陣狂掃,崗哨裡的士兵應聲倒下,並重重地從崗
哨木樓上摔了下去。

  貝貝打完立刻滾回旁邊的大樹後,從軍營方向突然飛來很多子彈,呼嘯著往
貝貝剛才的地方射了過去,地上被打得泥土飛濺。

  伴隨著這陣槍聲,有十幾個士兵不知道被哪個昏了頭的長官給驅逐了出來,
向貝貝這邊衝了過來,貝貝搖了搖頭,架起重型衝鋒槍就向那十幾號人掃射了過
去。

  越南人連貝貝這裡到底是多少人都沒弄清楚,自己的隊友就已經死傷了近三
分之一,可能被嚇住了,開始向外尋求支援。

  貝貝見敵人也沒那麼發瘋地往前衝了,而是畏縮在第二哨崗邊擺開了哨卡,
準備在那裡阻擊他。

  貝貝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把衝鋒槍丟在了一邊,蹲在草叢裡,從背上摸
出兩支箭,然後又從背囊裡找到強效火藥,往箭頭上一套,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敵人仍然不肯輕易的進攻。

  貝貝從草叢裡向外看去,發現敵人全都躲在哨崗後面,這正合他的心意。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往哨崗直射而去,一瞬間的功夫,整個哨崗完全
籠罩在了火海里,那些士兵的身體被大火給點著了,哇哇亂叫著向一邊的草叢中
滾去。

  貝貝順手把弓收回了背上,重新拾起地上的衝鋒,向哨崗那裡前進了十多米
,站立在小路上,然後對著火海就是一通掃射,然後丟掉衝鋒轉身就跑。

  果然不出所料,敵人開始放炮了,‘轟!’的一聲巨響,貝貝身後五米多遠
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大坑,貝貝縱身向旁邊的草叢撲了過去,幸好事前早就料到
所以提前跑了,不然就麻煩了。

  貝貝爬了起來,繼續往大橋那邊跑去,很快那些營房裡的士兵便在炮火的掩
護下追了出來,看著後面敵人大量的部隊已經登上了大橋邊的小道,貝貝加快步
子往漁村跑了過去。

  本來安靜的漁村被對面的槍聲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中,沒有村民出門看熱鬧,
貝貝很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然後向村子裡鑽了進去,村子後面是大亂石堆,貝貝
順著村子裡的小路,向村底的大片蘆葦林前進。

  越南士兵也已經進入了村子,尾隨著貝貝的腳步向前追著,貝貝在經過一條
機船的時候,看到穿邊放著半桶汽油,便順手把汽油桶抓在了手裡,向蘆葦叢鑽
了進去。

  尾隨而來的敵人見貝貝在蘆葦叢中失去了蹤影,便也跟著鑽了進去,敵人小
心翼翼地分辨著貝貝的足跡,然後慢慢的前進著。

  此時貝貝已經站在了蘆葦林前面的半山坡上了,看著敵人的聲音距離他投放
汽油桶的位置越來越近,貝貝順手在背上抓了一支帶強效火藥的箭套在弓上。

  ‘轟!’的一聲汽油桶在火藥箭的攻擊下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一陣撕心理裂
肺的摻叫聲從蘆葦叢中傳了出來,火苗燃燒蘆葦發出劈劈叭叭的聲音,越南人在
蘆葦叢中亂成了一團,蘆葦叢的火卻是越燒越大。

  貝貝繞過瀑布,正準備回去接應靈兒,就在此時他頭頂上狂風大作,一架武
裝戰鬥直升機出現在了瀑布的頂端,上面還懸掛著數個導彈,貝貝知道事情的嚴
重性,連忙飛身往瀑布下的水面跳了進去。

  幾乎就在同時,武裝直升機上丟下一個火焰爆炸彈,一瞬間四周近百米的範
圍內都不可能有生物存活了,已潛入深水區的貝貝明顯感到一陣熱水直撲而來,
幸好水流較快,不然貝貝這次就要被活活地煮死在裡面了。

  貝貝潛入水底,屏住呼吸,在底部慢慢向岸邊靠了過去,直升機上出現了一
個機槍兵,飛機距水面越來越近,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時,機槍手開始瘋狂的對
著河面掃射著,掃了大約兩分多鐘才停了下來,直升機停留了一會兒之後,大概
確認了這個地方已經清理乾淨,稍稍向下低了低身子準備繼續前行,那機槍手也
探出頭來,準備對水面做最後一次觀察,水底下突然竄出一個‘水鬼’,是貝貝
跳了出來!他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機槍手的脖子,用力一扳,那機槍手當即折斷了
脖子落入了水中,駕駛員見機槍手被殺,連忙提升飛機的高度準備離開,貝貝已
經翻上了直升機來到了駕駛後座上,伸手準備去抓那駕駛員。

  駕駛員似乎已經明白自己不是這個惡魔的對手,打開機門從上面跳了下去,
他的運氣也太不好了,下面就是一個亂石堆,那人一落下去就把腦袋給撞開了花
,腦漿濺了一地,死得真是無比凄慘。

  貝貝來到駕駛座,雖然不是很熟練,不過以前也有了幾次駕駛經驗了,試了
幾下之後,他穩穩地操控住了直升機,飛機急速地向軍營飛了過去。

  敵人只飛了一架直升機起來,多半是因為駕駛員在先前已經被自己糊裡糊塗
地給殺掉了。

  靈兒躲在營地外不遠處進行步槍冷射,打得越南人沒有誰再敢出營地,只是
盲目地向營地外開著炮,這時候看見自家的直升機飛了回來,估計它多半是成功
地消滅了敵人,都舉著槍對著直升機就是一陣歡呼。

  很快歡呼的人群就發現了問題,直升機上的機槍正對著他們,而且馬上就開
火了!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問題大了。

  機槍聲過後又是一排人影倒了下去,少量倖存的敵人取出自己手裡的機槍對
著直升機就是一通掃射,子彈‘砰砰砰!’地打在直升機下面的防彈鋼板上,對
它造不成什麼威脅。

  貝貝看有士兵冒險準備把其他的武裝直升機飛起來,他絲毫沒猶豫,右手一
按蓋板上的紅色控制鍵,隨即前方‘轟!’的一陣黑煙冒起,敵人餘下的幾架飛
機連同他們的身體頃刻間被炸得四處飛散。

  此刻地面上已經沒有任何抵抗力量了,貝貝繼續玩弄著他的新玩具,此刻直
升機距離軍營了越來越近,終於他發現了村口那個炸得他到處亂跑的迫擊炮,現
在還在盲目地向村外的靈兒開火,貝貝毫不客氣地再次按下紅色按扭,‘轟!’
的一聲,哨崗整個木樓被炸飛,餘下的少量包括他們的迫擊炮一起被炸成了碎片


  靈兒早就發現了貝貝在直升機上,當貝貝降落在她棲身地附近時,靈兒快速
登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在滿天血紅的霞光中飛出關口,向遠處迅速飛走了,不過飛過一個很
高的山頭,迎面就看到了一架一模一樣的戰鬥直升機,看來是一架前來搜查的直
升機聽到戰事正飛速向這邊趕了過來,剛好和貝貝和飛機撞了個面對面。

  貝貝是沒有注意雷達,而對方沒接到營房裡的警告,把貝貝的飛機當成了自
己的同僚。

  很快通訊器裡便傳來了對方的喊話,靈兒示意貝貝和她交換一個位置,她坐
好之後,把飛機突然拉了上去,一個搖擺之後,直升機的機槍準確地瞄準了對方
的駕駛艙。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兩架直升機錯身而過,但對方那架直升機開始冒出
濃煙,隨即旋轉著下墜,最後撞毀在了山崖上,燃起一個巨大的火球,已經飛離
很遠的貝貝和靈兒都感受到了那火球的熱力……峴港,越南第四大城市,曾經的
美國海軍基地,貝貝和靈兒二人是如何摸到峴港來的連他們自己也記不得了,不
過當二人來到峴港的路上,已經給自己弄了合法的身份。

  「這種遊戲再不要玩了,再玩小命就玩丟了。」

  貝貝躺在峴港一家酒店的客房裡,有些心有餘悸地對靈兒說。

  「呵呵,我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靈兒幫貝貝把最後一根繃帶綁好了,他們不誰備在峴港過多停留,稍稍養一
下傷,就會趕回到邦康。

  「我的飛機啊!」

  貝貝接完張婕的電話之後仰天長嘆了一聲,他現在哭的可不是那架運輸機,
而是那十九架F16。

  Z國政府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台灣的十九架F16被緬甸第二特區給偷了
,也許他們的情報或者空中偵察能力,在自己的周邊地區很強大吧?反正有特派
員秘密趕到了邦康,聲稱十九架F16戰機屬於台灣,而台灣屬於ZH人民共和
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由此推論,這十九架F16戰鬥機屬於偉大的天朝王
國。

  張婕從歐洲急急飛回第二特區,經過與天朝特派員的多次溝通,第二特區以
這十九架F16為代價,獲得了天朝政府的承認,並且得到了一筆和這些戰機價
值相當的援助物資,主要是大米和一些基礎投資,那些大米夠第二特區全體人民
吃上好多年了。

  算起來也不算太吃虧,但是貝貝無比心疼他那二十架飛機,是心也疼,肝也
疼,本來他打算用那些戰機去攻打曼德勒的,現在只好作罷了。

  「你那些飛機沒有相關的維護設施,沒有庫存導彈,就是一堆廢鐵而已!老
姐我替你換回來的東西絕對不吃虧!」

  剛才張婕在電話裡見貝貝如此沮喪,好象非常生氣的樣子,畢竟和天朝政府
的談判是她在無法聯絡上貝貝的情況下作出的,頗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當然她
私下找天朝後來的談判團要的回扣是不會告訴貝貝的。

  貝貝一回憶起張婕剛才在電話中說的話還是忍不住悲從中來,他可不想要什
麼大米,也不想要什麼投資,他想要更大的地盤。

  「麵包會有了,飛機還可以再去偷,這次偷台灣的,下次我們去偷日本的。


  靈兒笑嘻嘻地安慰著貝貝。

  「打死我也不去偷飛機了。」

  貝貝使勁搖了搖頭,他的命他可以不在乎,萬一靈兒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他可要哭死了。

  順利回到特區之後,貝貝仍然沒有告訴眾人關於靈兒回來的事情,同時對此
次越南的生死經歷也隻字不提,田妮和小霞她們只是以為貝貝出去買了十幾架飛
機回來。

  晚飯後小霞向貝貝辭行:「我要回W城去了。」

  貝貝知道自己最害怕要面對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小霞這時候回去,不是去
準備五一婚禮的事情吧?「這麼急著回去?」

  貝貝乾笑了一聲,想確證一下小霞是否真的為了婚禮而去,如果是,他必須
要做出決定了。

  「五湖聯校建校三十周年慶沒有幾天了,我怎麼也要回去看看。」

  小霞看著貝貝,那神情中分明有很多期待,她應該是希望貝貝能陪著他一起
回W城一趟。

  「校慶?哦…對對對,確實是,你不提,我還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我陪你
一起回去一趟吧。」

  上次小霞就職的時候,貝貝沒有去參加,他知道自己一直虧欠著小霞,這次
一定要補償她一下才是。

  「好啊!」

  小霞果然顯得很開心。

  「婚期也很近了,準備得怎麼樣了?」

  貝貝見小霞沒有提那件事,他倒是忍不住先提了出來。

  「那個啊…」

  小霞轉過了頭去,因為見到貝貝那種受騙後怪怪的神情,她有些忍不住想笑
,只好轉過了頭去。

  「你不想說就不說了。」

  貝貝以為小霞不願在他面前提這個話題,連忙安慰了她一句。

  「再說吧。」

  小霞敷衍了貝貝一聲,她不知道真到了五一期間,自己沒有舉辦婚禮,貝貝
知道他上當受騙之後,會不會氣得暴走。

  不過,自己好象沒說五一要結婚吧?是那個田妮對貝貝那麼說的,他又偏偏
相信了,就算是騙了他,那也不是自己的錯,從始到終,小霞記得自己從來沒說
過要結婚的話,都是貝貝在那些自怨自艾。

  「小霞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回W城?」

  貝貝覺得自己也要準備一下才行了,這次回W城,應該會住上一段時間,還
要多陪陪小雨。

  「我其實早就想回去了,一直和你聯繫不上,飛機也都辦好了相關的手續,
要走隨時都可以走。」

  小霞指了指不遠處停機坪上的那架直升機,貝貝這才注意到直升機上有很大
的‘霞光’兩個字。

  「要帶上田妮嗎?」

  貝貝徵詢了一下小霞的意見。

  「她是你老婆,隨便你了。」

  小霞把皮球踢回給了貝貝。

  「帶上吧,和你做個伴,我希望你們之間的關係能恢復到從前一樣。」

  貝貝這句倒是真心話,這次能和小霞再次平靜地相聚,還多虧了田妮從中間
調和,只是不清楚他以後明白小霞結婚的事情純屬田妮瞎掰之後,會不會氣得鼻
子冒煙。

  「那把小怡也帶上好了。」

  貝貝當然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老婆全帶在身邊。

  「隨便你了!」

  小霞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經過近四個小時的行程,中間停過兩
次,貝貝一行人很順利地回到了W城,直升機在水寨的停機坪穩穩地降落。

  離開了許久,貝貝對水寨有些陌生了,在■烏開闢了一片新的樂園,女生們
也先後跟了過去,水寨目前有點人去樓空的感覺,當然還有陳雪姐妹在。

  「我們現在就去學院吧,陶院長約了我幾次,要和我談談學院最近的一些事
情,明天我還要去霞光參加幾個會議,可能最近沒什麼時間過去了。」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小霞向貝貝提了出來。

  「好吧,陳雪你過去嗎?」

  貝貝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女生,他的幾位最愛,除了靈兒和張導之外,現在是
最齊的了。

  「看小雨的了。」

  陳雪把目光轉向了小雨。

  「我也想出去走走。」

  小雨現在身體休養得很好,看起來比貝貝離開時要稍稍胖了一些,這讓她顯
得更加嫵媚了。

  「太好了。」

  貝貝很高興能和小雨一起故地重游一下,小雨到學院去,大概也是想故地重
游吧?……陶院長是趙院長失蹤離任之後,教育部根據地方部門的推舉,重新任
命的一任院長,是W市的教育系統先進工作者,一看就是個很健談的人,為了避
免讓人看到不太好,貝貝讓其他女生自己在學院裡轉轉,他陪著小霞和露露來見
的陶院長。

  「這位是…」

  陶院長看著李霞領了一個帥哥進了他的辦公室,便向李霞問了一聲,露露之
前他見過,知道是小霞的助理。

  「哦…他是我哥哥。」

  李霞說著看了貝貝一眼。

  「哦…我還以為…呵呵。」

  陶院長親自為李霞和貝貝倒上了茶,然後坐在了他們對面:「感謝李董對學
院的支持,這次連著打電話給你,是因為校慶的事情。」

  「嗯,三十周年,是要好好慶祝一下,陶院長有什麼想法嗎?」

  李霞很專注地看著陶院長,她對五湖聯校的感情也相當複雜,一來她和她母
親秦素素都是在這裡讀書,二來是因為已故的李董,最最重要的,她知道貝貝對
這個學院的感情也很深,就象貝貝說過的,不管任何時候,五湖聯校的事情,他
都不可能不管。

  「我們準備了一台盛大的晚會,同時還廣泛邀請了學院出去的一些社會名流
,包括一些象你們這樣的大企業家和一些走上領導崗位的同志,因為前一陣子趙
院長和陳院長那件事情對五湖聯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是趙院長對五湖聯校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陳院長是被她陷害的…」

  李霞提醒了陶院長一聲,然後看了貝貝一眼。

  「對對對,是那個趙院長。」

  陶院長顯然沒有下功夫研究之前的一些關係,他當然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再次
整形的男人就是曾經的‘禽獸院長’陳威。

  陶院長接著說了下去:「為了扭轉五湖聯校在全體同學和市民公眾面前的形
象,所以我們這一次校慶準備面向社會做一些宣傳,首先這台晚會希望能通過省
級、市級電視台、報紙媒體公布出去,我們學院雖然有一些外聯組在做這些事情
,但是我覺得他們肯定沒有你們這些大集團公司做的專業,想請李董在有些事情
上幫幫學院。」

  「嗯,電視台,報紙媒體那裡都沒有什麼問題,我安排人去辦吧,還有別的
什麼沒有?」

  小霞邊說邊示意露露把這些事情記下來。

  「我一直搞教育工作啊,我對宣傳這一塊不是很熟悉,不知道除了電視和報
紙之外,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讓社會上更加關注我們這次的校慶?李董有沒有什麼
好的想法,我們一起探討一下?」

  陶院長顯然是個很敬業的人,多的什麼客套話、廢話都沒有,這一點還是很
讓貝貝欣賞的。

  「我可以去請一些大明星過來,她們可以帶來一些轟動效應。」

  貝貝插了句嘴,他口中的大明星,當然首先包括了最近復出,人氣再度飆升
的楚楚。

  「好啊好啊!只是不知道請她們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陶院長很委婉地提了一下:「最近學院的經費很有些緊張…」

  「這個你不用操心了,交給我來辦吧。」

  貝貝撇了撇嘴,新華夏現在背後還有一個緬甸第二特區撐著呢!雖然稱不上
有多富,但是這些小錢,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那太好了!太感謝了!」

  陶院長連忙又給貝貝茶杯裡加了些開水,雖然他杯子還是滿的。

  「不瞞你說,我就是那個弄走趙院長的陳威,她為什麼被撤了職,想必陶院
長很清楚,五湖聯校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我不會讓任何人糟蹋她,學院需要建
設資金,和我說一聲就行了,不管是我妹妹當掛名院長也好,我當這個掛名院長
也好,我們都會讓五湖聯校成為H省,甚至全國最好的大學院校,但是誰敢搞我
的鬼,那我也絕對不會手軟。」

  雖然陶院長一直都是一臉的笑容,但貝貝該放的狠話還是全部放了出來。

  「呵呵,原來你就是陳威陳院長啊。」

  陶院長向貝貝再次伸出手來:「久仰久仰!其實我還一直想找機會和你一起
坐坐呢!我知道你肯定對五湖聯校的感情很深…你今天能來真是太好了!」

  貝貝見這個陶院長還算心中有數,態度也放緩和了下來:「嗯,我們一起努
力,把這次校慶辦成五湖聯校歷史上最熱鬧的一次校慶!」

  「嗯,有二位的大力支持,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陶院長對這兩位只投入不求回報的財神爺,那當然是畢恭畢敬,想當初那個
臭女人趙院長,如果聰明點,不要對貝貝說話那麼衝,也不至於死得那麼慘了。

  陶院長又和貝貝小霞就校慶的事情仔細討論了一下,包括要邀請的省市領導
,W市各屆名流,五湖聯校的歷史名人、電視報媒記者…以及校慶的保安防衛工
作和後續的一些工作。

  最後陶院長談到學院的周邊治安時皺了皺眉頭:「最近我聽到不少老師和學
生反應校對面那個什麼‘保羅國際’美容美髮店天價欺負學生的事情,有一起比
較典型,我們學院有兩個女學生被他們20塊錢的低價吸引了進去,後來被強收
了6000元的高價…」

  「這件事影響很惡劣,我們專門安排老師去工商部門投訴這件事情,但是工
商局推給公安局,公安局推給物價局,物價局又推給稅務局,稅務局又推給工商
局,推來推去,到現在沒有解決,雖然聽說那個店子在前天晚上被兩個喝醉酒的
民工給砸了,但現在他們還在營業…」

  「我就想不通了,一個美容美髮店怎麼那麼囂張!聽說已經有很多人投訴到
相關部門了,但我們那些相關部門就是不管,這件事說大不大,但是我老是聽到
底下的老師們在議論,也不知道二位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陶院長說到這裡,貝貝的肺都要氣炸了,他沒等陶院長的話落音,就取出了
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立刻去查一查五湖聯校對面那個保羅國際的底細…不,
邊查邊去辦,對,什麼都不管,先把那店老闆的四條腿給下了,嗯,沒收他所有
財產…對,再警告他一聲,讓他給老子滾遠一些,如果再讓我看到他,就活剝了
他全家的皮!嗯,馬上去辦!一會兒我出校門的時候,就不想再看到這個店子了
!」

  陶院長聽到貝貝說的話,半天沒回過神來,小霞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
我哥就這脾氣…」

  「呵呵,好啊,嗯,好,如果中國人都象你哥哥這樣,我們的國家就有救了
。」

  陶院長不停地點著頭。

  「對了,這是校慶安排的整體方案。」

  陶院長說著取出了一摞厚厚的打印資料放在了貝貝的面前。

  貝貝隨手翻了翻,這份資料做得倒是挺專業的,翻到最後,他看了看整體的
預算,居然達到了500萬之巨!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要這麼高的費用?」

  貝貝把方案翻到預算表的最後一張,問了陶院長一聲。

  「這裡面很多費用都是從外面拉來的企業贊助,和一些老校友的捐助,不需
要我們自己掏錢的,都已經聯繫好了,寫在裡面主要是為了方便進行財務核算。


  陶院長解釋了一下。

  貝貝再次稍稍仔細翻看了一下,的確,方案中通過各種方式取得了很多企業
的贊助,方案的設計者頭腦還是很獨到的,而且很多東西相當的專業,貝貝忍不
住問陶院長:「這方案是找專業公司做的嗎?」

  「不是。」

  陶院長笑了笑:「這是我們學校經濟學院營銷系的一位學生的畢業論文,是
我親自給她布置的命題。」

  「不會吧?」

  貝貝重新翻閱了一下這份文案,他很難相信這是出自一位學生之手,貝貝研
究過一段時間市場營銷學,所以對這些方面還是很熟悉的,他在文案的首頁裡找
到了這份文案的撰寫人:馬瑩瑩。

  「就是她?」

  貝貝指了指文案封面上的那個名字。

  「嗯…很不錯的一個女孩子,好象她還是營銷系的學生會主席吧?因為我催
得比較急,這些天她日夜趕工才把它趕出來。」

  貝貝之前一直在忙於黑道上的拼殺,直到做了緬甸第二特區特首,在專心於
建設和各項生意之後,才深感自己公司武將太多,能用的文職人員簡直捉襟見肘
,他這次回學院,也有從學院徵召一部分精英學生加盟的念頭,這時候見到有特
殊技能的人才,當然是求賢若渴。

  「能讓我見見她嗎?我想就這些文案中的一些問題和她溝通一下。」

  貝貝不想這麼急著在陶院長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實意圖,他想和撰寫這份文案
的那位學生本人談一談。

  能夠為這麼大型的活動策劃出這麼詳盡的一份文案,是需要極強的組織能力
的,這種組織能力反映到工作中,就是一種領導能力,三軍易得,一將難求,天
生就具有領導才能的人才是最難求的。

  「我們先去吃飯吧,我待會兒打個電話,讓他們系主任讓她吃飯之後過來一
趟。」

  陶院長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

  李霞也把那份文案拿去翻了翻,然後遞回到貝貝的手上:「哥,你不會是…


  「我們去吃飯吧。」

  貝貝笑著打斷了李霞的話,他不想在這裡談這種事情。

  貝貝打了個電話給田妮,說自己要陪學院的領導吃飯,讓她安排一下其他女
生的晚餐,田妮回了貝貝一句說她已經安排好了,貝貝這才放心地和陶院長一起
離開了學院辦公樓,陶院長想喊一些學院的中層幹部一起作陪,被貝貝拒絕了,
他不喜歡和這些人太多來往,酒桌上那些假裡假氣的恭維話讓他很噁心,他也不
需要,最後陶院長就喊了一個王主任過來,居說他很能喝酒。

  「去哪裡吃?」

  出了辦公樓之後,貝貝問陶院長。

  「我把車子叫過來,我們去市區那邊吃吧。」

  陶院長提了個建議。

  「就在湖邊餐廳吧。」

  李霞開口了:「好久沒去那裡了。」

  「嗯,就去那裡。」

  貝貝點了點頭。

  「好吧,小王,你打個電話讓餐廳那邊安排一下,清個包房出來,這個時候
那裡估計很難有包房了。」

  陶院長沒想到這兩大集團公司的巨頭居然都提出在湖邊餐廳那種小地方吃飯


  「沒有包房,就在外面的湖邊上給我們支張桌子就行了,今天天氣不錯。」

  貝貝看了看天。

  「最近整治學校環境,不讓他們把桌子擺出餐廳外…」

  那位王主任回了陶院長一句。

  「就說是我說的。」

  陶院長瞪了王主任一眼。

  「好的。」

  王主任連忙打開了手機。

  等貝貝一行人走到湖邊餐廳的時候,一張很豪華精美的白色大理石鑲金餐桌
已經擺到了湖邊,餐桌邊還站了四名服務員在進行服務。

  貝貝想起了當初和田妮還有張婕經常在這裡吃飯的情景,記得最後一次和她
們兩人在這裡吃飯時,才吃了一半,自己被小霞給電話叫去了星星酒吧,自己的
人生也就是在那一刻發生了劇變,回憶起來,還真是讓人感概萬千。

  「想什麼呢?」

  貝貝身邊的李霞輕輕推了推他。

  「想你。」

  貝貝小聲回了她一句,兩人現在的神情就象一對初戀的小情人。

  「想我什麼?」

  李霞很有些訝異地看著貝貝。

  「想那天我和張導還有小妮子在這裡吃飯的時候,你在酒吧裡裝醉喊我過去
的情景…從那天起,我就再也無法忘記你了,呵呵,那幾天都睡不好覺,天天都
在想你。」

  貝貝想著小霞反正要嫁人了,所以和她說這些話也不再顧忌什麼了。

  「是嗎?」

  小霞怪怪地看著貝貝,那晚的事情她當然也記得一清二楚。

  「唉…物是人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貝貝胡亂感概了一通。

  「什麼近黃昏啊?貝貝你很老了?」

  露露聽到貝貝的話也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你個死露露!」

  貝貝罵了露露一句,說起那段往事,就不能不提到露露,很難想象她當時是
以什麼目的接近自己,估計以她的性格,到死她都不會說實話,但那段回憶,確
實很甜蜜。

  露露被貝貝一罵,似乎意識到了他指的是什麼,臉一紅,再不敢插話了。

  「菜都點好了,兩位喝什麼酒?」

  陶院長和王主任從餐廳那邊走了回來,剛才不知道他們商量什麼去了,應該
不是點菜去了吧?「喝紅酒吧。」

  李霞搶先開口了:「我們的霞光桶裝蛇龍珠這裡有貨,就上這種酒好了。」

  「李董真是處處不忘自己的生意啊!」

  陶院長笑了笑,然後讓服務員去取酒。

  桶裝只是個稱呼,酒並不是裝在木桶中,仍然是用瓶分裝,酒平時儲存在霞
光的酒窯裡,只是這些酒水的經銷商在需要的時候,才從桶裡把它灌裝到瓶中,
那種上好的橡木桶價值幾萬塊錢一個,當然不會搬到這裡來。

  「那是當然。」

  小霞回了陶院長一個笑容,其實她只是不想讓貝貝喝白酒罷了,白酒傷身,
而紅酒有養身的作用。

  幾杯酒之後,一個女生在一名中年男人的引領下向這邊走過來,到餐桌邊之
後,王主任向貝貝介紹了一下,原來那男人是營銷系的系齊主任,而他身邊跟著
的那名女生,正是撰寫出那份校慶文案的馬瑩瑩。

  「新華夏的李總,您好您好,久仰大名啊!今天能見您真是高興,這麼年輕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位齊主任熱情洋溢地向貝貝伸出手來。

  貝貝沒有起身,也沒搭理他,而是直接看向了那名女生:「你就是馬瑩瑩?


  「嗯。」

  馬瑩瑩似乎有些受寵若驚,而他們的齊主任則非常尷尬地站在了一邊,李霞
笑著向他打了聲招呼,然後示意他坐下來,他這才非常尷尬地在陶院長身邊坐了
下來。

  「坐這邊吧。」

  貝貝指了指露露身邊的那個座位:「我想談談你那份校慶的方案。」

  馬瑩瑩已經聽系主任說了是新華夏的李總要見他,因為她馬上就面臨著要畢
業找工作了,雖然談了幾個地方,都不是很滿意,聽說W市赫赫有名的新華夏李
總親自要見她,當然明白這是一個機會,見貝貝讓她坐過去,便回身和齊主任、
王主任還有陶院長打了聲招呼,才向露露身邊坐了過來。

  「李總,您好!」

  馬瑩瑩可能把這當成了一次面試,主動向貝貝伸出手來。

  「你好。」

  貝貝確實是想面試她,如果她真的不錯,那他很可能現在就會把她弄到公司
去。

  「早就聽說李總和新華夏了,只是沒想到李總這麼年輕…感覺也這麼親切,
就象一位高年級的師兄一樣。」

  馬瑩瑩果然夠主動的,沒等貝貝說話,就先說了起來。

  露露乾脆坐到了小霞的身邊,免得自己坐在馬瑩瑩和貝貝中間礙著他們溝通
,而且那邊和陶院長他們冷了場也不太好。

  「哈哈,我本來就是從這裡畢業出去的,去年我還呆在學校呢,說是你師兄
倒也不為過。」

  貝貝對於認師妹這種事情從來不會嫌多。

  「聽齊主任說,李總和新華夏這些年都一直在大力支持學院的建設,我們才
能有這麼好的學習環境,現在這個經濟社會,象李總這樣大力助教、不求回報的
企業家還真是很難得…」

  馬瑩瑩在校期間就已經為多家大企業做過文案,這些客套話說起來也是一套
一套的。

  不過貝貝並不喜歡聽這些恭維話,他皺了皺眉頭,如果對面是個男生,他大
概已經讓他滾蛋走人了,對女生他倒是寬容多了,不過他還是扣掉了馬瑩瑩不少
的印象分,也許貝貝天性喜歡相對比較簡單一些的女生。

  馬瑩瑩見貝貝的神情突然一變,可能意識到了什麼,馬上閉了嘴,開始揣測
貝貝的心思。

  不過貝貝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個習慣性的錯誤,這時候是在找人才,不
是挑情人,怎麼拿衡量情人的那一套標準來面試這個女生呢?自己看中的不正是
她這種溝通組織能力吧?如果她連基本的溝通都成問題,那招她進來幹嘛?想到
這裡貝貝自己都感到有些好笑,他見馬瑩瑩被他弄得有些緊張,便換了副輕鬆的
笑容出來:「對了,你談一下關於這次校慶的一些整體策劃思路給我聽一下。」

  聽完馬瑩瑩一番講解之後,貝貝更加欣賞這女生的才華了,他已經起了愛才
之心,便有意問她:「快畢業了吧?工作找好了嗎?」

  「有幾個地方正在考慮。」

  馬瑩瑩猜測貝貝多半是想邀請她加盟了,只是希望能把條件稍稍抬高一些。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工作不太如意,可以考慮到我公司來。」

  貝貝也不想顯得太過於迫切,有時候這樣以來人才的成本過高就得不償失了


  「謝謝李總。」

  馬瑩瑩很高興地把貝貝的名片收進了自己的名片夾中:「那我忙完這一陣可
能就會麻煩李總了。」

  「嗯,你不一定要等到畢業,也可以先去我公司實習一下,看看公司的環境
。」

  貝貝說著舉起了紅酒杯:「會喝酒嗎?」

  「平時是不太喝的,今天就破例吧。」

  馬瑩瑩取過她面前桌子上那杯紅酒向貝貝敬了一下。

  「哈哈哈哈。」

  貝貝喝乾了杯中的酒,然後大笑了幾聲。

  馬瑩瑩發現這個李總脾氣很有些古怪,也不敢再隨便說什麼恭維話了,只是
找著一些不太要緊的話題和貝貝聊著,主要想和貝貝熟絡熟絡。

  「李總好象對紅酒很有研究?」

  馬瑩瑩把話題扯到了酒上。

  「嗯。」

  貝貝賣酒,當然對酒還比較了解。

  「能講講怎麼品紅酒嗎?我平時都不敢點紅酒的,怕在餐桌上出現禮儀錯誤
。」

  馬瑩瑩還真是聰明,總能察顏觀色,想辦法琢磨出一些話題。

  貝貝果然有些得意地開始了他的紅酒經。

  「紅酒就象女人,品紅酒也就象品女人一樣,分觀、聞、品三個步驟。」

  「哦?」

  馬瑩瑩聽到貝貝的比喻,微微有些臉紅,畢竟她還只是個20歲的學生。

  「首先觀色。」

  貝貝把酒舉了起來:「在齊眼的高度觀察她的顏色,好的紅葡萄酒呈寶石紅
,優質紅酒澄清近乎透明,且越亮越好,就好象美女一樣,第一眼的印象很重要
,劣質紅酒的顏色都會差很多。」

  「是這樣啊?」

  馬瑩瑩好象很認真地在聽貝貝講課。

  「第二要聞香,這是判定酒質優劣最可靠的方法,好的紅酒香氣很淡,表現
為酒香和陳釀香而沒有任何異味,而劣質紅酒聞起來有一種‘餿味’,或是刺鼻
的怪味,就和女人身上的香氣一樣。」

  貝貝這話說得很含蓄,他這時候想的是女人什麼部位的氣味,可能只有他自
己知道了。

  「是啊。」

  馬瑩瑩用手拄著腦袋,顯出非常專心的樣子,傾聽就是對人的一種尊重。

  「第三是品味,把酒慢慢象這樣吸入口中,輕輕攪動舌頭…讓酒均勻地分布
在舌頭表面,把葡萄酒控制在口腔前部,稍後再咽下,入口圓潤,口中感覺良好
,酒味和澀味平衡,咽下後留在口腔中的醇香和微澀的感覺較長,有純正的橡木
香味和利口酒的獨特香氣,細膩典雅、醇和圓潤,才是上好的紅酒。」

  貝貝撇了撇嘴,表示這節課到些結束。

  「還沒有和品味女人比較呢?」

  馬瑩瑩提醒了貝貝一聲,前面兩條都作了比較,為什麼這一條不比較了呢?
「嘿嘿,呵呵,哈哈…」

  貝貝很淫蕩地笑了一聲,然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吃過飯,陶院長支走
了齊主任和王主任等人之後,說要原本是要帶李霞去一個學院的秘密去處,既然
貝貝來了,而且貝貝還是前任李院長的親生子,所以讓貝貝也跟著一起走。

  「其實這才是我叫你們過來最最重要的事情。」

  陶院長顯得有些神神秘秘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

  李霞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陶院長邊說邊向學院圖書館走去。

  圖書館一共六層樓,六樓平時是鎖著的,因為存放著學院的一些歷史資料,
所以平時除了院長級別的人是無法上去的。

  貝貝之前上去過,沒有見到什麼比較值得注意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怎麼留
意。

  「這裡面發現什麼了嗎?」

  李霞很好奇看著陶院長。

  「呵呵,進去就知道了。」

  陶院長仍然笑而不答。

  陶院長用鑰匙打開六樓的大鐵門之後,三人來到六樓最右邊那個大房間,這
裡一排一排巨大的書架,擺放著的主要是學院的一些研究成果存檔,雖然書架很
大,但資料並不是很多,畢竟五湖聯校才剛剛走過第三十個春秋。

  「因為下面五層樓圖書太多有些放不下了,所以我請人來把這個房間清理一
下,這些書架有三十年的歷史了,除了六樓,下面五層樓全部換了新的書架,所
以我想就著這次機會,把這些書架也換成新的。」

  陶院長一邊走,一邊向貝貝和李霞二人介紹著。

  「嗯…」

  貝貝猜想陶院長肯定不是只為了和他還有小霞說這些事情才帶他們上這裡來
,他等著他下面的話。

  「當他們把墻邊的兩排書架推倒搬走之後,這裡出現了一道密碼門。」

  陶院長終於帶著貝貝和李霞來到了他的目的地,一道密碼鐵門。

  貝貝深吸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裡設計一個密碼門出來,難
道這裡還有個隱藏房間?「你們看這裡。」

  陶院長指了指密碼門的按鈕下方。

  那裡清晰地寫著李雲山三個字,這個名字貝貝和李霞當然知道,是李華剛在
五湖聯校當教授的時候,給自己取的名字。

  「我想…李院長過世之後,可能只有你們能打開這道密碼門了…我想,李院
長的東西,還是讓他的子女來認領比較好,所以…」

  「謝謝你,陶院長。」

  李霞向陶院長笑了笑。

  「能打開嗎?」

  陶院長顯然也對門背後有什麼東西非常感興趣。

  「我試試吧。」

  李霞把面板旁的電源打開了之後,伸手就在面板上摁了一串數字。

  指示燈綠,鐵門■叭一聲,好象是鎖被打開的聲音。
2017-1-31 14:1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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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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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董…爸…爸他總是用我的生日做密碼…」

  李霞說到這裡眼睛似乎有些紅,不管她承不承認李華剛是她父親,血緣關係
已經確證了,而且在時隔這麼久遠之後,還會有一個以她的生日為密碼的密門被
打開,她心中自然也會頗多感概。

  貝貝輕輕伸出手抱了抱小霞,暗示她有哥哥在,小霞你永遠都會有人愛你,
保護你的。

  李霞伸手拉開了鐵門,但是鐵門背後並沒有什麼房間之類的,只是在墻壁上
有一個類似於保險箱樣的存放物品的地方。

  那裡放著一個方盒子。

  貝貝伸手把它捧了出來,很有些重,陶院長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放在那
裡看看吧。」

  貝貝和李霞走了過去,把鐵盒子放在桌面上,摁動暗扣之後,鐵盒子打開。

  裡面有一台古舊的儀器,看起來象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東西,從它有一個插
頭來看,它應該是一個電子儀器。

  「這東西我覺得還是拿回霞光的軍工實驗室去研究比較好,我們在這裡弄,
可能會出什麼意外。」

  貝貝說這話的目的,其實是不想研究這東西的時候,讓陶院長這個外人在場


  「嗯。」

  李霞表示了贊同。

  「呵呵,這是你們李家的東西,現在交還給你們李家,我也算完成我該做的
事情了,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

  陶院長當然也明白兩人的意思。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把這儀器重新放回了鐵盒子裡,鐵盒子上面有可以用手
拎的地方,他拎著這鐵盒子一起和李霞還有陶院長離開了圖書館……和眾女生們
一起回到水寨以後,貝貝開始研究起這個鐵盒子來。

  他把鐵盒子的插頭接上了電源,很古老的指示燈亮了起來。

  不久以後,一盞很亮的燈向墻上投射了過去,在墻上投射出了一幅圖形出來
,看來這是一個自帶幻燈片的古舊幻燈機!為什麼這副圖形要以這樣一種方式儲
存?這裡面隱藏著什麼重大的信息,或者有什麼喻意?李華剛到底想通過這副圖
告訴後來人什麼事情?密碼是李霞的生日,難道他是想告訴李霞什麼事嗎?「這
是一幅什麼圖?」

  貝貝關上房間的燈,然後回過頭來問眾女生。

  「不知道。」

  小怡搖了搖頭。

  「這是一幅從空中往下拍攝的照片。」

  田妮很快就分析了出來。

  「嗯,應該是從直升機往下拍攝的。」

  貝貝點了點頭,小妮子的觀察能力是很強的,反應也相當快,與她笨笨的頭
腦不成正比。

  「只是這一張什麼圖呢?」

  小霞皺起了眉頭。

  「這些建築一看就是上世紀的風格,結合這個儀器也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左右
的產品,這幅圖不用說,也是上個世紀拍攝的,現在想找到這個圖所在的位置恐
怕很難…」

  貝貝分析了一下。

  「爸爸想告訴我們什麼事情呢?」

  李霞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大華夏老基地的俯視圖。」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有點象。」

  李霞應了一聲。

  「剛才是誰在說話?」

  田妮的聲音有些發抖。

  她不提醒還好,她一提醒,眾女生都嚇得大叫起來:「鬼啊!鬼啊!」

  一瞬間的功夫,已經有好幾個女生鑽進了貝貝的懷裡。

  一直沒有怎麼開口的小雨大著膽子走到墻邊,‘啪!’地一聲打開了燈,突
然的亮光讓很多女生閉上眼睛哇哇大叫起來。

  剛才那聲音貝貝聽出來了,是靈兒的聲音,只是燈開之後,不知道她是不是
被這些女生的叫聲給嚇跑了,房間裡根本沒看到她的人。

  「靈兒?是你嗎?出來吧。」

  貝貝對著空空的房間喊了一聲。

  「貝貝不要亂喊啊!」

  女生們連忙掩住了貝貝的嘴,貝貝是很正常地想喊靈兒現身,但女生們以為
貝貝中了邪。

  靈兒是貝貝把幻燈機打開,把房間的燈熄了之後混進房間裡來的,當貝貝在
分析那副圖片的時候,她看了出來,當然也就忍不住說了出來,說出來之後,才
意識到自己之前還沒有現身,被田妮識破之後,趁著女生們大叫的間隙,又逃出
了房間,貝貝喊她,她自然也聽不到。

  「靈兒沒死。」

  貝貝掰開捂在他嘴巴上的一堆小手,想向大家解釋一下。

  但是女生們立刻再次捂住了他的嘴:「貝貝不要再嚇我們啦!!」

  貝貝無奈,只好閉上了嘴,心裡想靈兒你也真是的,是故意想嚇壞我這一群
老婆吧?我以後多疼疼你就是了,你把她們都嚇死了,我可怎麼辦啊?眾女生見
貝貝把嘴閉上了,精神也稍微放鬆了一些,貝貝看到她們一個個驚恐的模樣兒,
還是忍不住想把真相告訴她們:「其實這些天靈兒一直和我在一起…」

  「啊啊~~!」

  女生們根本不聽,人先入為主認為的某事,是很難改變的,特別當女生們群
體無意識地恐慌時,情緒會互相感染。

  「我會加強戒備的,大家不要恐慌。」

  貝貝不敢再和任何人提起靈兒了,哪怕說實話也不行。

  逃到外面去的靈兒此刻心裡也很有些後悔,不該在這種時候現身,顯然把大
家嚇得不輕,回憶起當初在■烏的時候,自己突然出現,並沒有嚇著貝貝,看來
相愛的人之間,即使是陰陽兩隔,人鬼相見,也不會對對方產生害怕的情緒,而
自己和其他女生之間,就沒這麼好了。

  「靈兒現身可能只是幫我們弄清楚這幅圖片,她就算做了鬼,對我們應該也
沒有什麼惡意…」

  田妮冷靜下來之後,開始安慰其他女生了。

  「對啊,靈兒是愛貝貝的,她也不會傷害我們。」

  小霞也冷靜了下來。

  「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小怡全身還在發抖。

  「以前我覺得這世上沒鬼,不過現在我相信世上還是有鬼的。」

  田妮把腦袋使勁晃了晃,以確證自己還活在世上。

  「好了,靈兒不會傷害你們任何人的,就算她變成了鬼,也是個好鬼,會保
護我們的安全,所以不用再害怕什麼了,我們繼續。」

  貝貝總結了一下,然後重新看向了墻上的那幅圖。

  「我還是把燈關上吧。」

  貝貝發現燈開著的時候,墻上的投影很淡,幾乎都看不清楚。

  「不不不!!」

  女生們一起抗議起來,雖然貝貝說靈兒不會傷害她們,但看過的港台鬼片裡
面,一般來說,先死的那個女生,是一定會殺死後面那些愛同一個男人的女生,
她們當然不會安心。

  「唉…」

  貝貝嘆了口氣,他下意識地去調整著那個鐵盒子幻燈機,一不小心摁動了某
個按紐,結果幻燈機裡面伸出了一個舌頭,就象光驅的舌頭,只是裡面有一個很
深的圓形凹槽,但是底部是空的。

  貝貝再次看了看墻上的圖畫,雖然看不清,但墻上的圖畫顯然也是一個圓形
的。

  那麼說來,這幻影機應該還缺少了什麼東西?至少有什麼東西是被從這裡拿
走了吧?如果照片確實如靈兒所說,是大華夏的舊址俯視圖,那麼李華剛當初弄
出這個東西來,一定是有某種目的,從目前的情況分析,是不是在舊廠房那裡藏
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是的話,那也一定會有某種提示,不然這麼大的廠房,
到哪裡去尋找他埋藏的東西?而且,是什麼東西值得他埋藏在舊廠房中?而且從
這幻燈機和照片的年齡來看,這東西至少埋藏了二十多年!想起二十多年前,貝
貝不由得想起了那幾塊玉,他仔細研究了一下幻燈機吐出的凹槽,果然不出所料
!上面被分成了五個格子!有三個是一模一樣大的,而另外兩個加起來和其他三
個一樣大!從他們的形狀和大小來看,不用置疑了,如果說這部幻燈機缺少了什
麼部件,那就是這五塊玉了。

  貝貝不顧女生們的大聲喊叫,衝回房間找到了五塊玉,然後把它們拿到了幻
燈機所在的房間,他和小霞的兩塊半玉成為定位的關鍵,然後是其他三塊玉,被
一一放置在了相應的位置。

  觀察著這一切的小霞和田妮、還有小怡等人都不再吱聲了,這些玉的來歷她
們都非常清楚,如果這裡面有什麼隱藏的秘密,可能與她們每一個人都有關。

  那塊從唐箏處得來的玉就讓貝貝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不過也許把這些玉背
後的秘密弄清楚之後,一切的疑問都會迎刃而解。

  貝貝把幾塊玉放置好了之後,把幻燈機吐出的凹槽給推了回去,然後走過去
關上了房間的燈,女生們雖然害怕,但好奇心畢竟占了上風,沒有人再尖叫了,
她們一起注視著墻壁,期待那副照片會出現什麼變化。

  由於年代久遠,幻燈機的燈光不是很強,玉放置上去之後,那副照片已經變
得很模糊了,但是幾塊玉被投射到墻壁上之後,明顯地出現了一些暗紋和幾個節
點,這些暗紋正常用肉眼在玉上面是找不到的,只有被幻燈機的強光投射到墻面
上,才隱隱地現了出來。

  貝貝取來一支黑筆,把玉上面的暗紋和節點在墻面上很仔細地描了出來,然
後退回到幻燈機邊,摁動按紐,把玉從幻燈機裡取了出來,大華夏的俯視圖再次
清晰地出現在了墻面上。

  小霞取出手機,對著墻面拍了幾張照片,也許李華剛想要告訴她或者貝貝的
事情,就在這副圖上了。

  照片被輸入電腦,然後打印了好幾張出來,不過這樣研究不出什麼,貝貝也
不想等到天明,決定現在就去一探大華夏的老基地,找出這一切背後隱藏的秘密
,是什麼東西值得李華剛這麼巧妙地把它們隱藏起來呢?而且隱藏了二十多年!
他的死,與這一切有關嗎?「我現在要去老基地那邊看看,你們老老實實地呆在
這裡,世界上沒有鬼,靈兒更不會傷害你們,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貝貝取了張打印圖,轉身準備離開。

  「哥,我和你一起去。」

  李霞跟了上來。

  「我也要去。」

  小怡也跟了上來。

  「我才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裡呢!」

  田妮看了看陳雪姐妹。

  「我不去,姐你想去就過去吧。」

  小雨現在好象最關心的是她肚肚裡的小生命,那個小生命讓她變得勇敢,鬼
啊神啊的,她倒不是很在意。

  「那…你們去吧,我留下來陪小雨。」

  陳雪有些怯怯地看了貝貝一眼。

  「露露你就不要過去了,在這裡陪著她們吧。」

  小霞向露露示意了一下。

  「好的。」

  露露向小霞點了點頭。

  「嗯,我們去去就回,水寨裡很安全,什麼也不要怕。」

  貝貝回身安慰了一下陳雪姐妹,然後帶著其他女生出了門。

  出門之後,水寨裡突然刮起了一陣怪風,女生們又驚叫了起來,而且都不自
覺地往貝貝身上蹭,似乎靠他越近,就感覺越安全。

  貝貝取了車,把女生們接上了車子,同時帶上了幾車工作人員的挖掘工具,
車子很快駛離水寨,向大華夏的舊基地駛去,一直困惑著他的,關於這四塊玉的
事情,小怡的母親所說的那個秘密,可能就要揭開了。

  車子穿過市區,很快來到了舊基地的門口,這裡的舊廠房已經全部被推倒了
,改成了訓練場,平日的時間這裡只有少量十幾個人駐守著。

  貝貝一行人來了之後,貝貝讓基地管理人員打開外場的大燈,把整個基地照
得如同白晝一般。

  因為舊廠房已經全部推倒了,根據手中的圖片還真的很難判定方位,貝貝不
由得使勁抓了抓腦袋。

  「看,那裡的那顆樹…」

  小霞指了指大家左邊大約幾十米外的一棵大樹,然後指著手中圖紙的某個陰
影:「它應該就是那棵樹,旁邊那一排小點應該就是它旁邊的那一排長成的大樹
。」

  「嗯。」

  貝貝點了點頭:「小霞你真聰明。」

  有了一個參照物之後,貝貝很快找來工作人員,根據比例測量了一下,然後
找出了相對應節點可能存在的位置。

  有一個節點是處在起始的地方,很可能那裡會有一個入口,貝貝很快確定了
那個節點的位置所在,某樣東西也證實了這個節點確實是存在的。

  這裡有一個窖井的蓋子!工作人員很快找來工具,打開了窖井蓋,裡面陰森
森的,但因為長期沒有什麼人在這裡活動,地下水道很乾燥,也沒有什麼異味。

  「我下去看看,你們還是留在地面上好了。」

  貝貝拍了拍三名女生的肩膀,這下面似乎不太適合她們下去。

  「我們要和你一起去。」

  三名女生既然來了,自然不願意置身事外。

  貝貝猶豫了一下:「那…還是先等我下去探一下路,你們再跟下來吧。」

  「那好吧,哥你小心啊。」

  李霞叮囑了一句。

  「嗯,我會的。」

  貝貝點了點頭,然後沿著窖井鏽蝕嚴重的鐵梯爬了下去。

  這裡已經成了老鼠的樂園,貝貝跳下去之後,驚起了好幾隻老鼠,吱吱吱地
向遠處逃遁而去。

  取出那副打印出來的圖紙,貝貝比較了一下下水道中的狀況,他向前面走了
兩步,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因為方向錯了。

  圖紙上顯示的線路走向是南北向的,應該往南,而這個水道是東西走向的。

  除非…這裡有一道墻是可以敲開的。

  貝貝研究著對面那下水道的墻壁,從這裡看是什麼也看不出來,除非用工具
把墻壁敲開。

  在貝貝的指揮下,墻壁被一點一點地拆開,不過對面並沒有出現一個寬敞的
通道,而只是在下方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洞口,洞口看來是用水泥管道鋪設而成,
直徑大概在半米略高一點,斜著往下,只能容一個人半爬著進入。

  貝貝沒有叫那些女生們下來,而是獨自向下面爬去,管道越來越陡,再往下
開始出現了扶梯,直到後來管道變成了直角,貝貝慢慢沿著扶梯下到了地底的一
個地下室裡。

  在燈光下核對了一下手中的圖片,貝貝很快確認了這裡的路線是正確的,而
且通道往遠處的方向確實通往了下一個節點。

  一些工作人員帶著工具下來了,跟隨著他們一起下來的,還有小霞、田妮和
小怡三個女生。

  「你們怎麼又跟過來了?」

  貝貝瞪了三名女生一眼,地下通道裡陰森森的,連貝貝都有些怕怕,而且那
些斜斜的管道,下來容易,上去就不一定那麼容易了。

  「就要下來!」

  三個女生一起抗議了起來,女生的天性雖然膽小,但好奇心卻很強,特別是
這種事情,一般都會非常熱心。

  「她們堅持要下來,我們沒辦法,只好讓她們跟下來了。」

  工作人員以為貝貝在責怪他們,連忙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沒事兒。」

  貝貝搖了搖頭,然後帶著隊伍向下一個節點走去。

  節點所在的位置都相當隱秘,如果沒有這個線路圖,你根本想象不到這麼長
的管道中,哪個地方才會出現未知的通道。

  五個節點,應該說成是五個樓梯,近五個小時的尋找和探索,最後一個節點
通往的,是一個小小的房間。

  小小的房間裡有一張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個大大很高的方盒子,上面套
了好幾層塑料膜。

  難道又是一個幻燈機?貝貝不由得有些泄氣,當年的李董怎麼這麼有心思玩
這種啞謎?他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麼?貝貝來到桌子邊,小心翼翼地揭開一層層的
塑料膜,打開了那個看起來已經很有些古老的木盒子,盒子用的木頭材質比較堅
硬,裡面沒有什麼特別怪異的東西,只有一本厚厚的書。

  這本書顯然不是買來的那種圖書,封面上寫了幾個大字:「七十二拼圖。」

  這應該稱不上是一本書,應該說成是一個大本子才對,上面粘貼了大量的圖
片資料,第一頁有一行字。

  「當某一天,也許是我的兒子,也許是我的女兒,又或者是我的孫子,也可
能是任何人,當他們看到這本回憶錄的時候,順著我曾經走過的足跡,也許就能
找到我現在所在的地方。」

  貝貝不由得有些楞住了,李華剛的年齡應該比自己大了近三十歲,他是先創
業才娶妻生子,這裡面所記述的,難道是他在創立大華夏時的一些經歷?或者與
大華夏的歷史有關?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找到他所在的地方?天堂嗎?但
有一點是很明顯的,這段話毫無疑問是寫給貝貝或者小霞的。

  貝貝取了這本書,然後仔細搜查了整個房間,再未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之
後,和眾人一起,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才又重新回到了地面。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啊?」

  田妮疲倦得都快要睡著了,不過看起來她確實對這本書挺好奇的。

  「今天太晚了,我們先回水寨去吧,明天再好好研究。」

  貝貝也非常疲憊,想來女生們都很疲累了吧?在回水寨的路上,女生們果然
一個一個都睡熟在了車子上,貝貝回到水寨之後,把她們全部拍醒,然後送回各
自的房間,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貝貝知道靈兒已經跟回來了,但她一直沒有現身,甚至連貝貝回到房間之後
,一個人的時候,都沒有現身,這不由得讓貝貝感到有些奇怪。

  貝貝本來還想再研究一下拿回的那本厚厚的書,或者說是回憶錄,但是他實
在太困了,洗過之後,也就倒在床上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女生們又聚在了貝
貝的房間裡,鬧嚷嚷地要貝貝講解在那本厚厚的書裡有什麼新的發現。

  貝貝醒來之後,已經研究那書很有一段時間了,他心中對整件事情也基本上
比較清楚了,已故的李董在二十多年前留下了七十二塊拼圖,從他的字裡行間可
以知道,找齊這七十二塊拼圖,是下一件重要秘密解開的關鍵,只是不知道他為
什麼把整件事弄得這麼複雜。

  「我準備進行一次長途旅行。」

  貝貝見眾女生聚過來之後,宣布了他的決定:「我要沿著這本書所標識的路
線走一遍,我想知道我的父親,他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我也要去。」

  李霞馬上接了句口。

  「不行,我準備一個人去。」

  貝貝知道這些女生的脾氣,越是不讓她們去,她們肯定會越想去,貝貝這件
事上面本來非常猶豫,但他想把小霞帶上。

  至少可以在路上動些手腳,耽誤掉小霞的婚期啊!嘿嘿。

  不過別的女生貝貝就不想帶著了,實在是累贅。

  「你去哪裡休想把我丟掉!」

  田妮發話了。

  「還有我。」

  小怡到現在沒懷上寶寶,眼看小雨的寶寶都五個月了,她當然不會甘心的。

  「完了,看樣子,我要組建一個旅行團才行了。」

  貝貝很無奈地搖了搖頭,怎麼想和小霞單獨呆在一起,就那麼難呢?算了,
還是全部都帶上吧,包括唐箏、葉茗、甚至張茜、小玉、胡春梅、舒心…哈哈,
還有小四和小芳也不能忘記了,就當是和眾老婆一起蜜月旅行了吧?既然是出遊
,就不準備坐飛機飛來飛去了,老婆這麼多,貝貝考慮的方案是組建車隊。

  那輛耗資近千萬的豪華大巴肯定是這個車隊的主車,因為它的性能優越,豪
華舒適,而且容量超大,在平日裡裝下所有的女生都不成問題,然後還需要幾輛
房車,解決夜晚有時候找不到地方睡的時候,女生們的住宿事宜,此次出遊的時
間較長,想來她們肯定不可能願意長期住在一起,不過女生們好象更傾向於在房
車上睡,說那樣更有感覺一些。

  然後還要兩輛大貨車,一輛裝載藥品及一些食品,這樣即使是出現被困在某
個地方,也可以堅持較長的時間,等待直升機的救援。

  另外一輛貨車裝載備用輪胎、汽車常備零部件,機修工具等等,確保車隊無
論在任何時候都能以最好的狀態前進。

  鐘醫生和她的一些簡單的醫療器械是一定要帶上的,這麼多女生在路上,難
保不會生些那方面的病,讓她隨時給她們診療一下,自己也比較放心,另外再找
一個看日常雜病經驗比較豐富的老醫生,當然是女的,護士叫上一個應該足夠了
,不夠的話,小怡也是護士出身,如果人手再不夠,貝貝也可以親自上陣,哈哈
,保護這些女生的人身安全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進行出行商量的時候,小怡當然地提出要求,把小芹也帶上,貝貝倒也不
介意,他知道靈兒肯定會跟著車隊前行,所以也專門為她留了個名額,在出發之
前,會想辦法讓她現身出來,當然也要徵求她的意見。

  另外就是還要隨身帶上十幾名護衛、司機、車輛維護修理等方面的工作人員
隨同,確保旅行期間的安全問題。

  眾女生們聽說了這次的車隊長途旅行計劃之後,顯得都比較興奮,不過要策
劃這麼一次大型的旅行,所需要準備的物資是非常多的,工作也相當繁雜,所以
真正要出去,是要等到校慶以後了,不過這些準備工作都是非常值得的。

  為什麼準備這麼細,也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因為大家第一站準備去的地方是
西藏。

  為什麼第一站選擇西藏,一來這是李董圖冊中首先提到的幾個地點,二來貝
貝也有自己其他方面的考慮。

  貝貝的規劃是從走川路入藏,所以第一站實際上是C都,路線設定了三條。

  一、從W城出發,高速路至Y昌,上滾裝船至萬州,然後一路高速至C慶,
直達C都。

  二、從C城到了Y昌後走318國道,經過E施、L川到W州,再走C慶上
川渝高速到C都。

  第三條是到了Y昌後走S農架至F縣,再走陝西A康、H中至S川G元,上
M廣高速到M陽最後從C綿高速到C都。

  女生們一致要求,第三條路,理由是S農架路邊風景優美,想來都令人神往


  貝貝當然是聽從女生們的安排,從大戰青和會到攻占邦康,然後偷了台灣的
F16戰機,轉戰越南,到現在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次出遊,重走李董當年
之路,也是為了放鬆放鬆心情,更有這麼多美女相伴,讓她們適應一下和睦共處
的生活,對未來的大一統計劃有益無害嘛!哈哈。

  出遊成了現在水寨最熱門的話題,女生們空前地團結了起來,每日查閱網上
的各種資料,選取一些必須要途經的地方,觀賞的景點,然後在貝貝的督促下進
行身體鍛煉,去西藏沒有身體素質的儲備是肯定不行的。

  雖然貝貝不太想讓小雨出行,但小雨很堅持,貝貝只好同意讓她一起出行,
只是陳雪的臉色不是太好,貝貝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大概是因為她以前那
個雲哥在西藏的緣故吧?天知道?還是不要問的好。

  儘管距離出行還有一段時間,但看到女生們現在如此和睦的局面,貝貝還是
很開心的,當然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小霞的情緒,婚期越來越臨近,為什麼她一點
動靜也沒有?有時候貝貝很想開口去問,想想還是算了,該來的總是要來,躲也
躲不過去,但五一之前旅行團肯定是會出發的,到時候會是什麼情況,再隨機應
變吧。

  去年的時候,去霞光群島遊玩,整出了被邢雯和孟菲綁架的事件,今年一定
要加強安全戒備,不要再出那樣的問題了……正當水寨處於出遊前的一片安祥寧
靜之中時,從邦康突然傳來消息,有人在邦康街頭進行恐怖襲擊活動,炸死炸傷
近百餘人。

  此次的恐怖襲擊事件再次引起了國際上的廣泛關注,剛成立的緬甸第二特區
也再次成為國際輿論的焦點。

  根據第二特區當值第四軍團傳來的消息,爆炸現場不遠處有人在墻壁上寫了
個大大的‘陽’字。

  貝貝立刻明白了是誰策動的這次恐怖襲擊,他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看來一直
不把陽陽還給孟菲,讓她開始狗急跳墻了,也許她這次是準備和自己拼個魚死網
破,要麼要回陽陽,要麼不顧一切和自己死扛,即使陽陽在自己手中也在所不惜
了。

  這個隱患不除看來不行了,如果縱容孟菲,她弄不好還敢把恐怖活動整到W
城來,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出發之前還是先回一趟邦康吧,把這件事情擺
平之後,再繼續組團旅遊的事情好了。

  貝貝辦好了一切手續之後,和女生們打了招呼說要回邦康處理一些事情之後
,連夜乘坐直升機趕回了邦康。

  事態遠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據駐守在和第一特區接界處的新華夏第三軍
團傳來的消息,第一特區政府正不停地向兩個特區邊境增兵,似乎想趁著第二特
區軍隊尚未正式發展壯大之前,對第二特區政府發動全面攻擊。

  與此同時,第一特區政府對外發表的宣方稱,第二特區的恐怖襲擊活動和動
盪的形勢,讓他們非常憂慮和擔心,為了金三角地區的和平和穩定,他們不排除
在特殊情況下進行武力干涉的可能性。

  第二特區的情報部門也有消息回來,說泰蘭集團已經展開了和第一特區政府
的全面經濟合作,並協助第一特區政府更換了部分軍隊的老舊配備,並在此基礎
上幫他們武裝了兩隻輕裝甲機動營、一隻導彈旅和大約十架武裝直升機,交換條
件是泰蘭集團在第一特區的部分經營活動的特權。

  從這兩點上來分析,此次的恐怖襲擊活動就再清楚不過了,第一特區政府賊
喊捉賊,試圖不顧幾個特區之間的手足之情,趁第二特區立足未穩之機,一舉攻
下第二特區,鞏固第一特區在金三角的龍頭老大地位。

  貝貝的第二特區現在面臨的緊要問題是人手不足,霞光第一批五十多枚導彈
在對第二特區的空襲中消耗殆盡,而第一特區在這段時間內不動聲色地把導彈布
署了起來,此長彼消,當初貝貝用導彈確立起來的優勢現在反而成了對方的優勢
,而己方兵力嚴重不足的弱點,在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恫嚇的前提下,一下子
暴露無遺。

  當貝貝趕回到邦康的時候,不好的消息繼續傳來,第三特區和第四特區先後
聲明支持第一特區的行動,甚至提出在必要的情況下,會對第一特區給予兵力和
經濟方面的支持。

  大戰一觸即發,這時候第二特區的兵力除了新華夏原有的千餘人(內地後期
又增調了一部分過去)之外,就是盛世還留在特區的五百人了。

  當地徵召的新兵雖有兩千餘眾,但素質太低,而且忠誠度很差,不給武器作
戰能力就更差,給了武器,不排除臨陣脫逃反戈的可能性。

  「把特區內所有財物搜刮一空,我們逃回國內去吧。」

  從歐洲急飛回來的張婕審時度勢,作出了一個果斷的決定。

  「逃?」

  貝貝瞪著張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國際上禁毒很厲害,我們這一次也沒虧,投了不到五千萬(美元),從第
二特區至少賺了五個多億(美元),再繼續呆下去,就是淨虧了,幹嘛要把賺來
的錢賠進去?」

  張婕回瞪著貝貝:「我知道你想擁有一塊土地,但是這塊土地也實在太貧瘠
了,地處金三角地區,軍事政治局勢一直會動盪下去,長期投資可能回報豐厚,
但風險也很大,特別是那些鴉片不讓種了之後,再呆下去意義就不是很大了,我
們只要有了錢,以後要買個國家都不成問題,非洲美洲那邊土地便宜得很,就是
到美國去買塊地也不是大的問題啊,幹嘛要困死在這裡?」

  「我不走。」

  貝貝皺起了眉頭,他還想多打幾塊地下來呢!最好是把印度洋的出海口給打
下來,這塊地對新華夏和盛世來說,現階段的利用價值已經不是很大了,張婕一
貫的操作手法就是快進快出,撈一票就跑,但是貝貝考慮的,還有國家和民族的
利益在裡面,雖然到現在為止,Z國政府仍然沒有公開承認第二特區的合法地位


  張婕又瞪了貝貝半天,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
也不能太不守道義了,是我把你叫過來的,我會一直陪你玩下去,但是這樣繼續
玩火,早晚有一天,你會把我的命也搭進去了,你就等著下半輩子為你今天的行
為懺悔吧。」

  「不會的。」

  貝貝頗有些感激地抱住了張婕:「如果形勢危急,我會先把你送走的。」

  「是嗎?」

  張婕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和貝貝做愛了,她被貝貝一抱眼神就有些迷離,
語氣也有些變了。

  張婕的些許變化貝貝當然能感覺得到,戰事歸戰事,每次抱住張導的身體,
他的慾望都會燃燒到頂點,特別張婕一直在貝貝面前顯得很正統,絕少這樣主動
發騷,她一發騷,貝貝七魂已經沒有六魂。

  貝貝二話沒說,直接把張婕抱上了床,張婕此刻就象一個發春的母貓,把食
指輕輕橫在自己的脣邊,若有若無地在上面滑移著,那眼神也從未有過地瘋狂放
電,貝貝本來就對他的張導特別有感覺,張婕這種表情更是讓貝貝差點兒還沒脫
掉褲子都爆了漿。

  貝貝迫不及待地扒光了張婕的衣服,猛地撲到了她的身上,支開架式就狂幹
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張婕今天的做愛特別瘋狂,總是變換各種姿勢引誘貝貝一
戰再戰,而且每次都狂泄不止。

  貝貝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他當然也沒料到張婕主動起來之後會這
麼強悍,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戰鬥,他被張婕給弄得狂泄了七、八次,就好象她身
體裡有一個漩渦或者漏斗,東西一進去就出不來,然後還止不住地往裡漏。

  終於貝貝在狂戰到第三個小時的時候,似乎虛脫了一般,迷迷糊糊中,他的
背上一陣刺痛,然後他就失去了知覺……貝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白色
的軟衣服,躺在一個露天的床上,他回憶了半天,終於想了起來,自己肯定是被
張婕給打了麻藥,他大叫了一聲,然後從床上跳了下來,卻發現自己在海邊上。

  回頭看了看,背後就只有一張床,什麼也沒有。

  「張~婕!」

  貝貝大喊了一聲,四周沒有任何回應,他不由得有些懵了,下意識地順著海
灘跑了一圈,這個不止是懵了,而是徹底暈了。

  這是個島!而且是個非常小的島!從這邊幾乎就可以看到那邊,也許根本就
相當於海中間的一塊比較大的礁石罷了!「張婕你這個臭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

  貝貝大罵起來,不過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貝貝慢慢想清楚了,張婕估計是怕自己和第一特區硬拼,但她不撈足好處,
估計也不會輕易撤兵,所以把自己丟在這個島上!以免自己醒過來之後,干擾到
她的計劃!這個女人!貝貝簡直對她徹底無語了。

  「我~~~~靠!」

  貝貝很有些無聊地回到床邊坐了下來,這島上什麼陳設都沒有,就只有一張
床和一張桌子而已。

  貝貝在桌面上看到一張紙,用石頭壓著,上面是張婕的筆跡:「貝貝,這島
在印度洋的中間,你不用嘗試著離開這裡,我每天會派人給你送吃的,等你氣消
了,我就會來接你,你所有的老婆孩子我都會幫你照顧好,請不要擔心,祝你在
這裡玩得開心。」

  這句話的最後,還畫了個鬼臉。

  貝貝氣得把這張紙給撕得個粉碎,他再次衝到海邊,看著四周碧藍碧藍的海
水,他不得不相信張婕在紙片上所說的話。

  當你很生氣,卻找不到人可以罵的感覺是很鬱悶的,貝貝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他只好把氣全撒島上那唯一的三棵樹上,不過這也與事無補。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貝貝聽到不遠處有直升機的聲音隱隱傳來,他連忙跑出
房間外,向那直升機使勁招著手。

  直升機不知道本來就是要往這兒來,還是被貝貝給招了過來,它還真的就向
這邊飛了過來。

  貝貝欣喜若狂,在島上又蹦又跳,指望這架直升機能看到自己,然後把自己
接回第二特區,回到自己那幾百名兄弟身邊,指揮他們進行一場英勇無畏的戰鬥


  不過直升機側面的兩個字卻讓貝貝有些沮喪,因為上面寫著‘盛世’兩個字


  徹底暈了。

  直升機在貝貝的頭頂上方大約二十多米的高度停住了,貝貝很希望上面能扔
下一個繩梯什麼的,把他接上去。

  直升機停了一會兒之後,卻向海那邊飛了過去,高度進一步降低,在降低到
距離海平面不足十米的距離時,突然從裡面拋出了很大一包東西,扔到了海里,
然後迅速飛跑了。

  貝貝氣得對著那直升機大罵了N句,把直升機駕駛員的祖宗十八代,母親姐
姐妹妹全部問候了一遍,可惜直升機很快就飛不見了,上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貝貝感覺自己餓得不行了,估計張婕是給自己送吃的東西來了,於是快速地
向海水中走去,向那包東西游了過去。

  那包東西三面都是防水墊,很輕鬆地漂浮在水面上,貝貝沒有費什麼力氣,
就把它拖回到了沙灘上。

  解開防水墊之後,貝貝在裡面果然找到了很多吃的,有烤雞烤鴨烤牛肉…麵
包、各類餅乾、零食,還有幾箱礦泉水、啤酒、果蔬汁,甚至還有酸奶和冰淇淋
!不過最讓貝貝感興趣的是那個最大的白色袋子,摸起來軟軟的,搞不清楚會是
什麼東西,不過當貝貝把袋子打開之後,一看之下,不由得有些楞住了。

  原來是個女人,不過衣衫是完整的。

  徹底暈倒。

  女人身上還貼著張說明書,上面有盛世的檢驗合格證:「品種:處女;數量
:一個;檢檢合格,無任何身體疾病。」

  那女子本來處於昏迷狀態,貝貝把袋子打開,她突然醒了過來,一看到貝貝
,嚇得大叫起來,可能因為身上還沒有力氣,所以沒能站起來逃跑。

  「你是誰?」

  貝貝先開口了,不過他問了之後,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這女人肯定是張婕從
哪裡捉來的,把她當成給自己的補給品了,這還真讓貝貝哭笑不得,難道張婕想
把自己長期軟禁在這裡?貝貝反覆回憶,好象自己最近沒有得罪她啊?「你…是
誰?」

  女子顫聲反問了貝貝一句,看她最多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也還比較漂亮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我們被困在這個島上是事實。」

  貝貝站起了身,見那女孩兒害怕,也不想嚇唬到她。

  女孩兒象是身上恢復了力氣,她從袋子裡爬了出來,看了貝貝一眼,然後轉
身向遠處跑去,跑了一圈又跑回了貝貝這裡。

  貝貝自顧自地吃著東西,這麼熱的天,這麼多東西,不吃就會變餿,冰淇淋
不吃會化掉,酸奶也存放不了多長時間,浪費了實在可惜,自己現在雖然困在一
個孤島上,但是比起當年的魯濱遜還是要強了不少,有吃有喝不說,死張婕還總
是不忘了給自己弄個女人做伴,只是她弄個處女來幹嘛?難道她不知道,貝貝破
處總是有罪惡感的?女孩兒似乎也意識到了處境有些不妙,這島上甚至連個躲避
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她遠遠地看著貝貝,想問他又不敢靠近。

  「吃些東西吧,不吃就浪費了。」

  貝貝把幾袋食品和一些酸奶冰淇淋扔給了那女孩兒。

  女孩兒嚇得轉身就跑,過了好一會兒,又走了回來,大概是餓了,從地上拾
起貝貝給的東西吃了起來,眼睛不停地看著貝貝,好象害怕他隨時會傷害她一樣


  貝貝吃飽喝足之後,躺在沙灘上躺了下來,兩眼望著藍天,又想罵人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張婕關禁閉了,貝貝決定如果能有機會回去的話,一定
也要讓張婕嘗嘗被關禁閉的滋味!而且關她三個月,自己也不去找她,當然也不
給她男人,然後整天強行放A片給她看,讓她發騷到發瘋為止,靠!真是難解心
頭之恨!女孩兒吃了東西之後,戰戰兢兢地走到了貝貝大約兩三米遠的地方,怯
怯地問了一聲:「這是什麼地方啊?」

  貝貝回頭看了那女孩兒一眼,撒了個謊:「我也不清楚,估計我們是被軍方
捉來做什麼實驗吧?我比你先來沒多少時間。」

  女孩兒的神情變得有些絕望,她開始在那裡低低地哭了起來,貝貝被她哭得
心煩意亂,起身找了個遠一點的位置躺了下來,不過那女孩兒的哭聲還是會傳到
他耳邊來,真是要煩死了。

  也許張婕最多把自己在這裡關上個兩三天吧?等第二特區的事情穩定下來之
後,她一定會放自己回去的。

  那女孩兒哭了半天之後,又磨磨蹭蹭地來到了貝貝的不遠處:「請問…有沒
有什麼辦法離開這裡呀?」

  「能離開,我會在這兒躺著?」

  貝貝沒好氣地回了那女孩兒一句。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對我們做什麼呀?」

  那女孩兒大概也看出了這島上的情景,她知道這裡想躲開貝貝也不可能。

  貝貝瞪了那女孩兒一眼,突然想起動物園的一幕,凶猛的獅子籠裡,被投放
了一隻小羊子,餓極的獅子猛撲過去,瞬間功夫把可憐的小羊子給撕扯了個粉碎


  張婕大概就是把自己當成一隻獅子了吧?也沒忘了投食,暈倒。

  那女孩兒看到貝貝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害怕,猶豫著是不是該逃跑,不過也
知道無處可逃,只是嘴巴一癟,又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是從哪裡被捉過來的?提供些信息給我,好幫助我判斷一
下他們捉我們來到底是做什麼。」

  貝貝無聊,只好逗這個小女生取些樂子。

  女孩兒很猶豫,半晌之後才開口了,不過她並沒有告訴貝貝她的名字:「我
是和家人到仰光旅遊的,我好象去了一下洗手間,然後就昏過去了,醒來之後,
就到這裡來了。」

  「你是江浙一帶的人嗎?」

  貝貝猜測了一句,因為女孩兒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帶了些江浙一帶的口音


  「嗯。」

  女孩兒低下了頭去:「我是鎮江人。」

  「下次出去玩不要單獨一個人上洗手間,東南亞人口器官販子很多,你醒過
來的時候,全身零件沒少,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貝貝告誡了那女孩兒一句。

  「啊?」

  女孩兒連忙看了看自己,然後伸手摸了摸,確信自己身上確實沒有少什麼零
件,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們會不會過來取我們身上的器官啊?」

  女孩兒終究不放心,又問了貝貝一聲,大概她看出來貝貝好象暫時對她還沒
有什麼惡意,當然她也不可能輕信他。

  「應該不會吧,如果真那麼幹,在我們昏迷的時候就這麼幹了。」

  貝貝撇了撇嘴,然後轉過了頭去,繼續望著天。

  女孩兒沒有再說話,好象是在想什麼事情,半晌之後,她看了看貝貝那袋子
裡花花綠綠的零食和冰淇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那些東西是你的嗎?」

  貝貝看了女孩兒一眼,大概明白了她什麼意思,貝貝搖了搖頭:「那些是送
給我們的,大概是怕我們餓死,你想吃什麼就隨便吃吧。」

  女孩兒一邊看著貝貝,一邊向那些零食靠近過去,很快就找到了一盒草莓味
兒的冰淇淋,在那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貝貝實在無聊,偶爾會向女孩兒那邊瞥上一眼,因為無聊,也有想把女孩兒
給強暴了的念頭,不過一來考慮到她還是個小處女,二來強暴她之後的後果也很
明顯,她肯定會不顧一切地向海水裡逃,那樣可能就是一條人命了,算了,還是
不要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無聊啊!無聊啊!無聊啊!張婕你這個臭女人!我回去絕不會放過你的!你
等著吧!!女孩兒吃完了冰淇淋,又慢慢地向貝貝這邊蹭了過來,貝貝半天沒動
了,可能那女孩兒以為貝貝睡著了。

  貝貝聽到動靜,迅速轉過頭來看了看,女孩兒嚇了一跳,轉頭想跑,一下子
跌坐在了地上,回過頭很緊張地看著貝貝。

  「你不用這麼怕我,我如果是壞人,早就對你下手了,我現在只想盡快離開
這裡,對你沒什麼興趣。」

  貝貝乾脆把話挑明了,免得這女孩兒總是神經兮兮的。

  女孩兒擔心的可能正是這個,貝貝挑明了之後,她似乎稍稍放了些心,也許
她想盡快和貝貝熟悉起來,好確認他究竟對自己有沒有惡意,如果有,那還不如
早點跳海自殺算了,免得以後被他捉住生不如死。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兒顯然是有意在找話和貝貝說。

  「貝貝。」

  貝貝絲毫沒猶豫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呵呵…我家狗狗就叫這個名字。」

  那女孩兒居然笑了起來。

  「是嗎?」

  貝貝皺起了眉頭:「如果我是隻狗狗,也一定是隻藏獒!汪汪!嗚嗚~~汪
!」

  女孩兒嚇了一跳,再次跌坐在了地上,半刻之後明白是貝貝在給她開玩笑,
還真的笑了起來,貝貝的表現似乎讓她徹底放下心來,本來貝貝的面目看起來就
比較和善,屬於讓女孩子比較放心的那種。

  「無聊死了。」

  貝貝重新躺回到沙灘上,如果心中沒有事情,倒也無所謂,現在要辦的事情
很多,偏偏被困在了這個鬼地方,壯志未酬身被困,哭啊!「我們做遊戲吧。」

  女孩兒也許深諳如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迫和一個陌生男人困在一起,最
安全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和他混熟,讓他不好意思對自己下手吧?「做什麼遊戲?


  貝貝看了那女孩兒一眼,他心裡想,現在除了和她??那種遊戲之外,可能
對其他遊戲一點興趣也沒有。

  「會下對角棋嗎?」

  女孩兒從沙灘上取了三個貝殼和三塊小石頭,然後在沙灘上畫了個‘田’字


  「不會。」

  貝貝搖了搖頭,覺得這什麼遊戲啊?這麼弱智,格子才那麼幾個。

  「你的棋子就是三個貝殼,我的棋子是三塊石頭,你的三個貝殼放在這裡,
我的三塊石頭放在這裡。」

  女孩兒一邊說,一邊把六個棋子分別放在了面對面的兩個邊上。

  「嗯。」

  貝貝撇了撇嘴。

  「每人一次只能走一格,先連成對角線,嗯,象這樣,就算贏了。」

  女孩兒拿走一個貝殼,然後把三塊石頭放成了一條斜線:「就是這樣。」

  「哦?這麼簡單?」

  貝貝很有些不以為然。

  「你肯定下不贏我。」

  女孩兒很自信地看著貝貝。

  「哈哈哈哈。」

  貝貝笑了一聲,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很無聊,不過躺著更無聊:「輸了有什麼
懲罰措施沒有?」

  「你說吧。」

  女孩兒把問題拋回給了貝貝。

  「嗯…哈哈,輸了就脫一件衣服吧。」

  貝貝邪邪地笑了一聲。

  女孩兒臉色大變,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兒,看來對方就是條狼啊!「開玩笑
的,輸了打手心吧。」

  貝貝很認真地研究了一下棋盤。

  「那…你先走吧。」

  女孩兒繼續著她的計劃,只要貝貝不欺負她,一切都好說。

  貝貝琢磨了半天,要成對角線,那就先把中間占著吧。

  你來我往,貝貝很快就發現想一直把中間占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經常被
逼得只有中間那顆棋子能走,還不得不把中間讓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輸
了。

  「給你打手心。」

  貝貝老老實實地把手伸了出來。

  女孩兒並沒有拿自己的手來打貝貝的手,而是取了個礦泉水瓶子在貝貝的手
心中打了幾下。

  「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能總叫‘你你你’的吧?我已經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
了。」

  貝貝可沒什麼心思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聊聊天至少可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
間。

  「你叫我小石頭吧。」

  女孩兒看來還是不想告訴貝貝她的名字。

  「哦。」

  貝貝想起了剛才的藏獒事件,也要報復一下這女孩兒才是:「我家那隻貓就
叫小石頭。」

  「哦?」

  小石頭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貓貓有叫這名字的嗎?「嗯,還是隻母貓,前
些天發春叫了一晚上,吵得我睡不著覺,哈哈哈哈。」

  貝貝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貝貝的笑話一下子把小石頭的臉羞得通紅,她又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對面這
個男人,顯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說話說不了幾句,就往那方面扯。

  「這是為了報復你剛才說我是你家狗狗。」

  貝貝見小石頭不說話了,便向她解釋了一下。

  「哦…」

  小石頭稍稍安了些心:「我們再下棋吧。」

  貝貝很無聊地又和女孩兒下了幾盤,因為心不在焉,加上小石頭早就熟悉這
種棋的一些套路,所以貝貝全都輸了。

  「算了,不玩了,你一點也不專心。」

  小石頭用手把沙灘上的棋盤給抹掉了。

  「不是我不專心,是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現在被困在這裡,實在
心急如焚,唉…」

  貝貝略有歉意地向小石頭解釋了一下。

  「哦…」

  小石頭理解地點了點頭,神情也變得惆悵起來:「我家裡人找不到我,肯定
要擔心死了…」

  「沒事兒的,過兩天我們肯定就能離開這裡。」

  貝貝安慰了那女孩兒一句,他心裡也有些責怪張婕,做這些事情,是很傷天
害理的,幸虧…自己是個大好人,不然這女孩兒還真是無辜。

  「真的嗎?」

  小石頭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不過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你不是說你也
沒辦法離開這裡嗎?」

  「呵呵,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貝貝也不想說得太多,如果回到陸地上之後,想把這女孩兒安全送回她家人
身邊,她還是對這一切了解得越少越好,不然張婕不會放過她的。

  「但願吧。」

  女孩兒向周圍看了一圈,然後又看了看貝貝,神情顯得有些焦慮。

  貝貝看著女孩兒喝了一大半的那瓶礦泉水,明白女孩兒在想什麼,便側過了
身去:「你到床那邊去吧,我躺在這裡什麼也看不到。」

  小石頭猶豫了一下,向床那邊繞了過去,還好,蹲下之後,剛好可以遮住對
面的視線,當然前提是那男人不要站起身。

  小石頭很快在對面的沙灘上解決了問題,因為她面向著那張床,見對面的貝
貝一直沒有起身向這邊張望,才放下心來,但願他不是個壞人。

  印度洋在這一帶是從來不起什麼風浪的,張婕選擇這個地方關貝貝的禁閉也
許就是考慮到這個原因,當然更不會下雨,總是睛空萬里,不過這裡和地球的很
多地方一樣,是會天黑的。

  小石頭在天慢慢變黑的時候,神情變得更加驚恐,四周的海水對她都會是一
種威脅,她擔心海水中會竄出海怪,擔心黑夜中有魔鬼從天上降臨,當然也很擔
心這男人會不會在夜晚狂性大發,把自己給怎麼怎麼樣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他白天是人,晚上會變成吸血鬼,咬破自己的脖子喝血。

  躺在沙灘上的貝貝,完成了例行的鍛煉之後,實在是超級無聊,這個死張婕
,也不扔下筆記本電腦下來,打打遊戲也好啊,再不扔個MP4下來,還可以聽
一下歌,或者看一下小電影。

  難道她認為自己的生活只需要食品和女人嗎?你要扔也扔個熟女下來啊!熟
女我勾引兩下,你情我願,倒也沒什麼心理負擔,扔個小處女在這裡,不是讓我
犯罪嗎?小石頭繼續在那個大袋子裡翻找著,那裡面的東西還真多,終於讓她找
到了一樣有用的東西,那是一筒蠟燭,當然還有個火機。

  女孩兒立刻在自己身邊燃起了一隻蠟燭,蠟燭還免費提供了一個風罩,這樣
即使有微風,也不至於把蠟燭吹熄。

  有了這根蠟燭之後,小石頭似乎安心了不少,她又想蹭到貝貝身邊去坐著,
又有些怕他,有時候想媽媽,會忍不住哭。

  貝貝遠遠地看了小石頭一眼,覺得她挺可憐的,莫名其妙被捉來了這裡,話
說回來,還有自己的原因在這裡面,如果不是張婕要困住自己,也不會把她弄到
這裡來。

  貝貝起身向小石頭走了過去,在她的蠟燭對面坐了下來,小石頭有些怯怯地
看著貝貝,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你不要太害怕了,我不是什麼壞人,我在國內有很大的公司,這次被困在
這裡,很可能是有朋友在和我開玩笑,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如果我能回去
,我一定會把你送回你家人身邊的。」

  小石頭見貝貝的說話的神情非常誠懇,似乎有些相信他了,她點了點頭,擦
了擦自己的眼淚,不過還是什麼話也沒說,神情顯得有些疲倦,一個人緊張了這
麼久,不疲倦才怪。

  「你在那張床上休息一下吧,我就睡在沙灘上,不會過去的。」

  貝貝指了指島中央那張床。

  小石頭看了那張床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神情有些怕怕的,她搖了搖頭,又
低下了頭去。

  貝貝反正該說的也說了,便走回了自己睡覺的地方,把那個裝食品的袋子扯
了過來墊在身子下面,自顧自地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還是無聊,非常無聊,小石頭似乎一夜沒睡,在早上的時候撐不
住睡去了,睡得真死,貝貝在她身邊走來走去她都不知道。

  貝貝看著她的身體,內心還是起了一些邪念,不過最後還是克制住了,他不
知道張婕到底準備把他關多長時間,反正能忍住就盡量忍住吧。

  扔下來的東西裡面有洗漱用品,貝貝把礦泉水倒在毛巾上,洗了把臉,然後
刷了牙,又開始坐在沙灘上發呆,他已經很久沒象這樣發呆過了,為了避免自己
會因為無聊而發瘋,貝貝只好象一個和尚那樣靜靜地坐著,一動也不動,不過他
沒有冥想,而是在胡思亂想。

  小石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她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之後,不由得
嚇了一跳,摸了摸自己,衣服是完整的,好象沒出什麼問題,這才放下心來,她
遠遠地看了貝貝一眼,心中慢慢對這個男人不再那麼害怕了。

  吃東西的時候,貝貝和小石頭面對面地又聊了一會兒,因為雙方都不願意把
自己真實情況說出來,所以聊的內容也很空泛,多半是一種禮節性的。

  中午的時候,遠處傳來隆隆聲,天空出現了一架直升機的身影,小石頭起初
有些害怕,最後還是跳起來向那直升機揮著手,試圖讓那直升機看到這島上有人


  貝貝已經沒那精力去蹦跳了,他知道這直升機只是送補給過來的,它現在絕
不會接自己回去,即使是接,也與自己蹦跳無關。

  直升機飛臨島的正上方之後,還是盤旋觀察了一下,然後在昨天投下救援物
資的地方投下了一個大包裹,貝貝照例對著直升機遠去的身影又跳又罵了很長時
間,然後才把那大包裹給扯上了小島。

  小石頭大呼小叫了半天,見那直升機還是飛不見了,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見貝貝把東西拖上岸,便圍攏了上來,除了吃喝用的東西之外,這次還是有一個
長條形袋子,貝貝伸手一摸,估計多半還是個女人。

  小石頭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些花花綠綠的袋子上面去了,可能她這輩子都沒
有見過這麼多可以隨便吃的零食,甚至都有些忘了自己現在是呆在什麼地方,她
一會兒拆一袋,一會兒拆一袋,饒有興趣地每樣品嘗了一些,如果不是擔心不可
預知的未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發現自己倒是很喜歡這種零食吃也吃不完
的生活。

  貝貝把那長形白色包裹拖出了袋子,然後伸手從裡面摸了個卡片出來,果然
還是盛世的合格證:「品種:熟女(未生育);數量:一個;檢檢合格,無任何
身體疾病。」

  貝貝從口袋中摸出昨天小石頭身上那個卡片式合格證,比較了一下,心中隱
隱開始有些疑惑,張婕是故意這麼逗自己玩兒呢?還是都把販賣人口當成一條生
產線了?貝貝無意識地翻過了卡片的背後,兩張卡片的背後居然還有一些信息。

  小石頭那張卡片背後,還註明了產品序列號,出廠日期,甚至還有網址、售
後服務熱線,最後還加了一句:「處女,完全國貨,開封之後不退不換。」

  今天這一張卡片背面內容就有些不一樣了,除了序列號、出廠日期、網址、
服務電話之外,加了另一句話:「熟女,完全國貨,調換須在收到貨後七日之內
,並交納相當於貨值30%的手續費,如有損壞照價賠償。」

  貝貝要吐血了。

  很快貝貝把那女人從袋子裡拉了出來,為了避免引起小石頭的恐慌,他悄悄
把幾張卡片收了起來。

  小石頭果然注意到了貝貝從袋子裡拉出了一個大活人,不由得有些發呆,她
當然記得自己昨天也是從這個袋子裡被拉出來的。

  這女人看起來應該最多也就二十二、三的樣子,容貌清秀,皮膚白晰,顯然
也是張婕挑選後才給貝貝送過來的。

  見到小石頭吃驚的目光,貝貝也不好對這個未醒的‘熟女’做什麼,他站起
身來,指了指那女人:「小石頭,你有同伴了。」

  小石頭有些緊張地看了貝貝一眼,不過貝貝很快就轉身去袋子裡找東西吃去
了,小石頭不停地推著那女人,終於把她給推醒了,醒來之後當然也非常吃驚。

  好在她醒來的時候,比小石頭看到一個陌生男人還是要好多了,在度過初期
的害怕和驚懼之後,她很快和小石頭聊了起來,雖然仍是一頭霧水,但好歹算是
平靜下來了。

  貝貝吃飽之後,還是回到自己睡覺的地方躺了下來,心中開始詛咒張婕,你
丫的直接給我弄個熟女來不行?還丟個小丫頭片子在這裡,就算去勾引,也不是
很方便啊!這不吊我胃口嗎?你是故意的吧?自從那‘熟女’來了之後,小石頭
就和她兩人形影不離了,當然兩人是同病相憐,走在一起,膽子也壯一些。

  有一點很明顯,就是這兩個女人都不是那種很外向型的,因為她們在一起之
後,貝貝沒有找她們說話,她們也不向這邊靠近,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與貝貝
相對的另一側活動,島上似乎被人為地分成了兩塊區域,貝貝這半邊為男區,那
兩個女生是女區。

  貝貝不停地看著海水嘆氣,然後罵張婕,罵到自己筋疲力盡為止,然後睡覺
,再吃東西,再睡覺。

  第三天直升機還是在中午時分到達,它照例在島上巡視了一番,然後丟下一
個包裹,在貝貝的大罵聲中迅速逃離。

  兩名女生一見到直升機就大叫起來,最後看到還是隻扔下了一個包裹就跑了
,便守在沙灘上,等貝貝把大包裹給拖上岸。

  貝貝一接觸到那包裹,就意識到,這次又送了個女人過來,這麼小的島,張
婕你到底準備丟多少女人下來啊?難道她們是一次性用品?你這是對我好呢?還
是故意折磨我?兩名女生這次有了經驗,她們沒有先管那些零食,而是先打開了
那個裝人的袋子,這人顯然在被丟下直升機的時候已經快醒了,因為袋子裡面有
動靜。

  兩名女生急急地拉開了袋子,希望自己再添一名夥伴,她們可能下意識地認
為,女人越多,自己在那個男人面前,就會越安全吧?貝貝一邊找東西吃,一邊
瞥了一眼那袋子裡的女人,看到她之後,貝貝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怎麼是她?張婕你在搞什麼鬼?這次送過來的人是孟菲!小石頭和先頭那個
‘熟女’把孟菲弄出來之後,驀然發現她背後的手居然是被拷住的,頓時有些呆
了。

  片刻之後孟菲醒了過來,馬上開始破口大罵,小石頭和那‘熟女’被嚇了一
跳,連忙退後了幾步,怔怔地看著她。

  孟菲自己從袋子裡跳了出來,這時候貝貝已經躲到床那邊去了,小石頭轉頭
看到貝貝都害怕這女人,連忙也拉著那‘熟女’向遠處躲了過去。

  孟菲那裡又叫又罵,然後還哭,就象瘋了一樣,過了一會兒,她開始踢那些
口袋裡的食品,貝貝實在沒辦法,只好從床那邊站起了身,向孟菲走了過去。

  孟菲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看到了貝貝,她放棄了對那些食品袋子的攻擊,一頭
向貝貝撞了過來。

  貝貝反應不是一般的快,他一側身讓過了孟菲,然後在腳下使了個絆子,孟
菲應聲倒在了沙灘上,貝貝騎在她身上把她控制了起來。

  「你個天殺狗日的!我兒子呢?說好還給我的,玩什麼失蹤!?快把我兒子
還給我!」

  孟菲大叫起來。

  「他也是我兒子,我也有責任看好他,我不想他跟著你學壞。」

  貝貝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了解一下外面情況的人了,雖然這個人身份很特殊
,但應該可以通過她的口知道張婕到底在幹什麼吧?不過不等她冷靜下來,估計
她什麼也不會說。

  不遠處的小石頭和那個‘熟女’聽到孟菲和貝貝的對話,大概地明白了這兩
個人的關係,看來他們是夫妻啊?「呸!跟著你學好?你這個強姦犯!」

  孟菲好象生怕這世界上有人聽不到她罵的話一樣,聲音喊得還真是大。

  貝貝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別亂說啊,小心我掐死你。」

  孟菲張開嘴就來咬貝貝的手,貝貝只好捏住她的臉,讓她想咬咬不著,又不
能說話。

  小石頭和那‘熟女’聽到孟菲罵的‘強姦犯’三個字,臉色一下子嚇得蒼白
,原來那男人是個強姦犯啊!看來要多小心一些才是了,只是看他前幾天的表現
不太象啊?而且那女人看起來倒不象是什麼好人。

  貝貝知道自己這樣壓住孟菲肯定是不行的,他只好和她進行談判:「現在我
們又一起被困在島上了,陽陽的事情,等回去我們什麼都好商量,你就算把我罵
死,這會兒我也沒辦法幫你把陽陽變出來。」

  看著孟菲冒火的眼睛,貝貝只好繼續摁住她,等她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再繼
續和她溝通。

  不過手在孟菲身上蹭來蹭去,性慾頗強又好幾天沒有碰女人的貝貝,還真有
了想輕薄一下她的念頭了,想到這裡,貝貝忍不住在孟菲身上輕摸了一下。

  雖然是個極小的下意識動作,孟菲立刻感覺到了,她拼命掙扎起來,不停地
左右搖晃著腦袋,試圖擺脫貝貝的控制。

  「你別再這麼發狂,我就放了你。」

  貝貝無奈,只好和孟菲打商量。

  孟菲大概也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加上被拷住雙手,在貝貝的身下根本沒有任
何反抗能力,雖然眼中仍然冒火,倒也安靜了下來。

  「其實你知道我一直對你很愧疚的,再說了,看在陽陽的面子上,你也不要
再這麼仇視我了好不好?如果他長大之後,發現他媽媽殺了他的親生父親,他肯
定不好想吧?」

  「他如果知道他父親是個強姦犯,就好想多了!」

  孟菲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

  「小聲點,家醜不可外揚…你就這麼狠心讓陽陽知道他爸爸強姦了他媽媽嗎
?這會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很大的傷害…」

  貝貝小聲勸了孟菲幾句。

  「誰和你家醜啊?誰和你一家啊?你這個死流氓!王八蛋!」

  孟菲再次破口大罵起來。

  貝貝不得已再次捂住了她的嘴,為了避免被她咬,只好還是捏住她的臉蛋兒


  當初貝貝在島上奸了孟菲也有迷戀她美色的原因,孟菲當然是有一定姿色的
,不然也不會被王昊和路盛明先後看中,拋開她滿口髒話罵貝貝之外,貝貝這樣
騎在她身上,不起些歪心思也是不可能的。

  看到孟菲被自己捏住臉蛋兒之後,紅紅的兩片肉脣凸了起來,非常性感,頗
有些性饑渴的貝貝忍不住想親她兩口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別罵了,我就放開你。」

  貝貝繼續和孟菲討價還價。

  見孟菲點了點頭,貝貝鬆開了捏住孟菲臉蛋兒的手。

  「從我身上下去!」

  孟菲覺得貝貝現在這樣騎在她身上,簡直就是對她的二次侮辱。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再次攻擊我?」

  貝貝根本不相信孟菲會老老實實地呆著。

  「攻擊你?我要殺了你!」

  孟菲怒氣衝衝地瞪著貝貝。

  「那還是不要放你了。」

  貝貝只好繼續騎在了孟菲的身上。

  孟菲躺在沙地上,因為手被拷在背後,很有些硌人,她不得不側過了身子,
可能對於現狀有些無能力為,只是在那裡喘氣,也不再說話了。

  「我們好好談談不行嗎?非要這樣殺來殺去的?不就是當初…對你…那樣了
嗎?值得…這麼恨我?」

  貝貝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理不直氣不壯。

  「哪樣了?你倒是說出來啊?讓大家都聽聽…呵!你這個大流氓也會說不出
口?你也會不好意思!?」

  孟菲一聽到貝貝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好好談談,把過去的事情解決了吧。」

  貝貝有時候有想把這女人掐死的念頭了,但轉念一想,一來她是陽陽的母親
,二來自己如果真的掐死她,以後難免還會愧疚、做惡夢。

  「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談談,上次說好了,把陽陽還給我,我就不再找你的麻
煩,可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好啊,最後徹底給我玩起了失蹤!這就是你想好好
談!?是誰不想好好談!?」

  孟菲越說越氣。

  「後來不是我不把陽陽還給你,那時候我太忙了,不信你可以問問…離開■
拉之後…和你聯繫有些不太方便…我是肯定會把陽陽還給你的,他是我兒子,我
也不想他沒有母親啊!」

  貝貝一臉誠意地看著孟菲。

  孟菲可能想到了什麼,又開始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陽陽’的名字,
一邊喊著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哭到最後哭得貝貝都快受不了了,都要跟
著她哭起來了。

  「乖,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貝貝一邊撫摸孟菲的頭髮,一邊輕聲安慰著她。

  「滾!喊誰乖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孟菲這會兒不止是生氣,也不只是憤怒,而是被貝貝幾句話給惱得差點要瘋
過去了,她最恨的這個男人,居然對著她一會兒稱一家子,一會乖乖地喊著,孟
菲覺得如果自己不自殺的話,一定要殺了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

  「夫妻之間的事情,還要要好好談一談才是…」

  小石頭和那熟女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幫著貝貝勸了孟菲一句,其實貝
貝之前在小石頭面前的君子作風,還是讓小石頭對他頗有好感的,而孟菲一上來
就亂踢東西,滿口髒話,兩個女人自然偏向了貝貝一邊。

  「誰和他夫妻啊!?」

  孟菲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居然會這麼說,一股無名火又上來了。

  「我老婆脾氣不好,最近因為兒子跟著誰的事情,和我吵了起來…讓大家見
笑了。」

  貝貝很抱歉地向兩個女人解釋了一下。

  「誰是你老婆啊?你惡不噁心啊?還好意思和別人說?你強姦了我,我就是
你老婆了?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啊?真是可笑之極!我從來沒見過象你這麼不要
臉的男人!你還是男人嗎?如果天底下的男人都象你這…」

  貝貝趕緊又捏住了孟菲的臉蛋兒,有些抱歉地看著那兩名觀眾:「她有些激
動,你們別見怪…最近她心情不好…其實我很希望她能和兒子一起呆在我身邊的
…唉…」

  孟菲被貝貝死死摁住,說不出話,氣得真想咬舌自盡算了,最後想到陽陽才
忍住沒有真的那麼做。

  「她剛才說你對她那樣…是不是真的?」

  那‘熟女’開口了,看來她們還真的想為兩人主持一下公道。

  「這種事情…不太好說…去年是她先來找我的…對我糾纏不休…如果不是她
來死纏著我,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貝貝說的都是實話。

  「能理解。」‘熟女’點了點頭,象貝貝這麼帥的男人,被女生糾纏不休也
正常,可能兩人就是在那種情況下發生了什麼吧,結果這女人還反咬一口說別人
強姦她,唉…世界上怎麼有這樣的女人啊?「後來你們有孩子了?」

  貝貝也不知道那‘熟女’到底理解了什麼,他點了點頭:「是啊,我們的兒
子在幾個月前出生了,我很想他們母子能一起回到我身邊,可是她不肯…唉…」

  孟菲聽著貝貝繼續瞎編,而自己被捏住了嘴,什麼也說不出來,心裡那個氣
啊!氣到了極點,居然一下子背過了氣去。

  「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趁這個機會好好勸勸她吧,一家人在一起總
是好的。」

  兩個女人搖了搖頭,因為是別人的家務事,她們也不好插嘴太多,而且這女
的也太凶了些。

  「謝謝你們關心。」

  貝貝用一雙充滿感激的眼睛看著那熟女。

  熟女被貝貝看得心裡一蕩,感覺自己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不然也會愛上這
個帥哥,她對著貝貝笑了笑:「不謝…」

  然後拉著小石頭離開了。

  見那兩女人離開之後,貝貝才鬆開了捏住孟菲臉蛋兒的手,卻發現她已經人
事不省了,慌忙之中連忙把嘴湊上去幫她做人工呼吸。

  當貝貝把嘴貼上去準備吹第二口氣的時候,孟菲剛好醒了過來。

  孟菲看到貝貝正在親吻她,氣得差點要再次背過氣了,最後是用盡了全身的
力氣把貝貝的腦袋從她面前給推開了,然後大叫了一聲:「啊~~啊~~~啊!
!!!」

  「就親了一下,不會爽成這個樣子吧?」

  貝貝知道孟菲又誤解了,現在和她解釋也是白解釋,貝貝也有些煩了,乾脆
一錯就錯,再調戲她幾句好了,反正對她也算仁至義盡了,她偏偏要敬酒不吃吃
罰酒。

  「滾~~~~!!你這個王八羔子!!」

  孟菲緩過氣來之後,再次破口大罵起來。

  「你惹惱我了。」

  貝貝把臉板了下來:「剛才你昏迷過去,我好心救你,你卻又開口罵我。」

  「我罵的就是你!」

  孟菲不停地向沙灘上吐著口水,好象她被貝貝給弄髒了一樣。

  「幹嘛呢?你再吐口水,我就用下面那根棒棒弄點水出來抹你嘴上。」

  貝貝很邪惡地看著孟菲。

  孟菲見貝貝表情大變,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嘴巴裡還繼續死撐著:「
你敢抹我一口咬斷你的JJ,讓你做個死太監!」

  「是嗎?」

  貝貝摸了摸孟菲的臉:「我塞你下面那個口裡,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咬斷我的
JJ。」

  「你敢!」

  孟菲可不想再次被貝貝強姦了,上次強姦的事情已經讓她蒙受了巨大的心理
陰影,聽貝貝這麼一說,她還真有些怕了。

  「第一次在邦康,你殺了杜司令,是我幫你擺平的,救出你不說,還把你放
了回去,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到此為止了,沒想到你居然不罷休,又找上門來,還
害得我女朋友被別人…算了,不說了,這筆帳也是要算在你頭上的…」

  「至於盛世抓了你兒子,那也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惹了盛世那女人的妹妹
,你惹了世界上最不該惹的兩個女人,連我都不敢惹她們,她們報復你,捉了你
兒子,是你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我看出陽陽是我兒子,我告訴你,以那個女人的性格,他早就被
切成幾塊寄回給你了!靠!真沒見過象你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簡直跟那個忘恩
負義的賤婊子王千源有得一拼了!」

  「你竟把我和王千源比?你怎麼敢這麼侮辱我!?」

  孟菲大哭起來:「我販毒,我搞恐怖活動,我無惡不作,但是我反對,支持
08奧運!你就算罵我是芙蓉姐姐都行,居然把我比成王千源!你簡直不是人,
說話怎麼能這麼惡毒!簡直比白岩松還混蛋!」

  「操!」

  貝貝忍不住想動手打人了:「你剛才說什麼?拿我和那個腦殘兒比?簡直不
想活了吧?」

  看到貝貝凶狠的模樣兒,孟菲老實了不少,可能真的怕他一時興起,對自己
起了殺心,以前之所以敢對他那麼凶,全是仗著他一直對自己很愧疚,才敢那麼
做,他如果被激怒了,不愧疚了,那自己就沒什麼好倚仗的了。

  「我有兩種選擇,一是和你好好談談,把我們之前的那些事情做個了斷,我
還是希望能化解仇恨,即使你以後不讓陽陽認我做父親,但我畢竟是陽陽的親生
父親,讓他知道他的親生父母之間這麼仇視,畢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不管你提出生意上的要求,還是經濟金錢上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你
一味的無理取鬧,只會逼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殺了你,然後給陽陽另外找個母
親,讓他徹底忘記你,長大永遠都不記得你,如果那樣是你希望的,你就繼續和
我鬧下去吧,我殺的人至少也有幾萬了,也不怕多背你一條人命!」

  孟菲聽到貝貝這些話,估計是真的被嚇住了,半晌之後才開口:「好,那我
們好好談,你什麼時候把陽陽還給我?」

  「首先得離開這裡才行啊。」

  貝貝見孟菲總算肯說幾句人話了,總算松了口氣,看來剛才自己的恩威並施
,還是起了些作用。

  「這裡不是你搞的鬼嗎?」

  孟菲一直以為是貝貝下令把她捉到這裡來的。

  「我要先問你,你是怎麼被捉到這裡來的?這兩天我被困在這個島上了,外
面都發生了什麼事?第二特區和第一特區打起來了嗎?」

  貝貝現在好容易找到了個可以問點外面事情的人,心情的急迫可想而知。

  「哼!」

  孟菲冷眼觀察了貝貝一會兒,最後大概確信了他說的都是真的,這才慢慢地
開了口:「我是被盛世那個姓張的給誘捕的,她讓我去把陽陽領回去,然後不講
道義就把我捉了起來!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你怎麼玩得贏她呢?唉…」

  貝貝嘆了口氣:「你過來之前,兩個特區打起來沒有?」

  「打得可熱鬧呢!彭司令的大軍逼近了邦康,被那女人施放神經毒氣彈給毒
死了幾千人,被迫退了回去,你那張姐乘勝追擊,威脅說哪個特區再敢有所異動
,她就會發動種族屠殺,把那特區的人全給毒死,現在國際上可熱鬧了,哼哼!
聯合國準備派出維和部隊去金三角了,你那位張姐這次可能麻煩大了…」

  「這樣啊?」

  貝貝估計孟菲這些話可能沒有說謊,這種事情張婕還真乾得出來,她不是說
要放棄第二特區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是什麼事情把她給逼急了?還有,
她幹嘛還把自己繼續關在這裡?「你幹嘛呆在這裡?很好玩嗎?」

  孟菲當然不是關心貝貝,她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和陽陽團聚。

  「我度假。」

  貝貝撒了句謊,不過很快想起來自己剛才說過自己被困在這上面的話。

  「度假?哼!是惹了那個女人被關在這裡了吧?」

  孟菲剛才已經從貝貝的言語之中聽出了些什麼,所以立刻拆穿了貝貝的謊言


  「我惹了她對你有什麼好?陽陽還在她手上呢!」

  貝貝沒好氣地回了孟菲一句。

  「你到底和她之間出什麼事了?陽陽不會有事吧?」

  孟菲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又有些急了。

  「那你就不要再和我鬧了,並且要祈禱我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平平安安地回
到陸地上,然後才有希望把陽陽抱回來給你。」

  貝貝見孟菲總算能正常說話了,對她的語氣也慢慢緩和下來。

  「那…我保證不再攻擊你,你從我身上下來行不?」

  孟菲向貝貝示意了一下,他一直騎在她的身上。

  貝貝撇了撇嘴,假裝從孟菲身上起來,卻把兩隻手摁在她的胸前,分明是想
在起來之前再占些便宜。

  孟菲的眼睛裡要冒出火來,想破口大罵,最終還是忍住了。

  貝貝慢慢地從孟菲身上起來了,然後一直用眼睛盯著她,以防她突然對自己
發動攻擊。

  孟菲手被拷住,說了半天話,加上天氣比較熱,口渴得厲害,不得不向貝貝
發出請求:「給我弄些水來喝!」

  貝貝笑嘻嘻地取了瓶礦泉水,打開蓋子之後,遞到了孟菲的面前,孟菲正要
張嘴去喝,貝貝把礦泉水又拿了回去:「喊聲老公,就給你水喝,不喊不給。」

  孟菲臉色氣得鐵青,把頭轉了過去,看到她是寧可被渴死,也不會喊貝貝老
公了。

  「靠!這麼拽!」

  貝貝拿著礦泉水自己先喝了兩口,然後才又遞到孟菲的口邊。

  孟菲看到貝貝先喝了,卻又遞給她喝,雖然心中極為憤怒,但渴得實在難受
,只好還是張開口接受了貝貝喝過的水。

  渴的問題解決了之後,馬上孟菲就感覺到饑腸轆轆了,她看了一眼那些花花
綠綠的食品,猜測如果自己求貝貝給些吃的,他多半又會耍些花樣調戲辱弄自己
,想了半天之後,孟菲向那兩個女生喊了一聲:「喂!你們兩個,誰給我拿些東
西過來吃!」

  那兩個女人聽到之後知道孟菲在喊她們,不過她們並沒有走過來,而是笑嘻
嘻地回了一句:「讓你老公喂你就行了!」

  孟菲那個氣啊!這些人怎麼就這麼不分清紅皂白呢?有點明辨是非的能力行
不行?他是我老公嗎?難怪人販子敢當街說被販賣的婦女是他老婆,當著所有人
的面強行拉走可憐的女人都沒有管,無知啊!「老婆,還是我來喂你好了。」

  貝貝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兒,左手一隻烤雞腿,右手還拿著一個抹著黃汕的
烤麵包,地上還堆著一堆散髮著誘人香氣的袋裝食品。

  那香氣…孟菲實在忍不住開始咽口水了,饑餓的滋味好難受啊!雙手被拷在
背後,想自己取些食物吃都沒有可能,她瞪了貝貝半天,見貝貝仍然沒有喂她的
意思,只好先軟了下來:「快給些東西我吃啊!」

  貝貝覺得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比虐一下孟菲更有趣了,他得意洋洋地把臉湊
了過來:「這裡親一下,就馬上給東西你吃。」

  「滾!」

  孟菲簡直要氣瘋了。

  「不親拉倒。」

  貝貝咬了一口雞腿,然後看著孟菲:「好香啊…」

  孟菲的肚子又開始咕嚕嚕叫了起來,她再次咽了口口水,考慮到之前那麼大
的侮辱都受了,為了陽陽,就再忍這一次了,於是湊上前準備在貝貝的臉上親一
下。

  貝貝在孟菲將要親過來的時候,突然一轉頭,兩個人於是來了個嘴對嘴,孟
菲大叫了一聲讓開了,貝貝看到孟菲難受的表情得意得大笑了起來。

  「你這個…」

  「再罵…剛才你就白親了…」

  貝貝拿著一個雞腿在孟菲面前晃了晃。

  孟菲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屈服於貝貝的淫威之下,再沒敢罵了,只是瞪著貝
貝,看他還會做些什麼。

  貝貝沒再逗她了,估計再調戲下去,她會再次發狂的,把那雞腿遞到了孟菲
的嘴邊。

  孟菲很不信任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才在雞腿上咬了一口,餓成這樣子,什
麼東西都會顯得特別好吃,更何況烤過的雞腿?孟菲能感覺到那咬下去的幾塊雞
肉進入自己胃壁,被自己的胃壁瘋狂磨擦的感覺,唉…感覺好多了,這世界上什
麼感覺也沒有比乾渴和饑餓更讓人難受的了。

  「吃慢點,別噎著了。」

  貝貝伸手拿過蔬菜汁,讓孟菲補充些維生素,然後把麵包遞給她,讓她咬幾
口麵包。

  孟菲因為很餓,加上手被拷,這會兒倒是很老實地吃東西,臉上也不再現出
那些仇恨和憤怒,貝貝看到她安靜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其實她也是一個如
花的年齡,如果不是和自己有如此深的仇恨,而是在另一種境遇下遇上,或許她
現在也呆在自己水寨裡呢!人世間真是有太多的不可預料。

  孟菲聽到貝貝嘆氣,便白了他一眼,看來她心裡對貝貝的怨念還真是大啊!
只是礙於現在的困境,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終於孟菲在貝貝填鴨式的喂法中吃飽了,吃得很有些累,坐在那裡直喘氣。

  「去年我和邢雯離開那島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貝貝決定和孟菲聊聊天,畢竟她為自己生了個兒子,自己作為一個大男人,
沒必要象她這樣小氣,也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

  「關你…什麼事啊?」

  孟菲顯然對和貝貝聊天這樣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你態度能不能放好一些?我們在這裡還不知道會呆上多少天呢!你得罪了
我有什麼好處?還沒等回去見到你的陽陽,你就餓死在這裡了。」

  貝貝發現自己對她態度好完全是浪費,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你可以離我遠些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很討厭?」

  孟菲似乎發現貝貝並沒有真的要殺她的意思,貝貝態度對她一好,她馬上又
凶了起來。

  「你又惹惱了我,看來不給你一些懲罰措施是不行了。」

  貝貝其實是想對孟菲下手了,前兩天那邊一個處女一個熟女,看著卻不能碰
,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對孟菲,反正她一貫恨自己入骨,和她說好話已經沒意
義,還不如換一種方式。

  或許這種女人天生就應該受虐!貝貝坐在了孟菲的身邊,孟菲很緊張地瞪著
貝貝,並試圖站起來:「你想幹嘛?」

  貝貝一伸手就從背後把孟菲給抱住了,嗯…饑餓的滋味難受,但幾天不碰女
人的滋味更難受,貝貝一抱住孟菲就立刻有一種很強烈的生物滿足感傳遍全身,
女人,哪怕是你的敵人,當她被你抱住輕薄的時候,她就只做為一個女人身體而
存在,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邊不予考慮。

  「放開我啊!」

  孟菲一邊喊叫,一邊奮力掙扎著。

  她的扭動基本上沒什麼效果,在貝貝的懷裡,頂多是增加了和貝貝身體摩擦
的頻次和接觸範圍,當一個男人試圖強姦一個女生的時候,女生的反抗往往會激
起對方更大的興趣,現在孟菲的反抗,對貝貝來說,差不多就是這種效果。

  孟菲掙扎得越厲害,貝貝就抱她抱得越緊,甚至把頭埋進她的脖子裡,開始
欺負她的後耳根。

  「啊~~!!啊~~!!」

  孟菲反抗不了,只好奮力大叫起來,女生最怕被人侵犯後耳根,因為那裡被
侵犯,會讓身體不自覺地被喚起,甚至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

  因為孟菲雙手被拷,貝貝從背後抱住她之後,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兩
條腿就算亂蹬也無濟於事,貝貝欺負她的耳根讓她躲無可躲,可這並不是最讓她
害怕的。

  貝貝的雙手分別繞過孟菲身體的兩側,前行到了她的胸前,開始揉捏她胸前
的那一片柔軟。

  孟菲知道自己將要再次被貝貝侵犯了,但是貝貝對她耳根的騷擾,甚至有些
讓她都無法叫喊出聲了,這種感覺就象是被人強制撓腋窩一樣,還且你已經都被
弄得生不如死了,對方還不罷手,孟菲只是極力想擺脫貝貝對她耳根部位的控制
,甚至超過了想讓貝貝鬆開她胸部的念頭。

  女生被男人舔舐耳根後部的癢感和撓腋窩那種撓癢癢的感覺有一點很不同,
就是耳根被侵犯之後,下體會不自覺地流水,誘發全身性的情感動員。

  所以到了後期,當貝貝開始把手伸入孟菲雙腿之間時,她本能地把腿給夾緊
了,貝貝只好把另一隻手伸進了孟菲的衣服,並直接探入了她的胸衣之中。

  「放開我啊!」

  孟菲終於象是明白過來事情有些不對,這個可惡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她最討
厭的男人,居然快要把她弄出快感來了,這種羞辱感實在不是她能忍受的。

  孟菲在被王昊搭救住院治療期間,王昊曾貪戀她的美色,和她發生過幾次關
係,後來把她轉送給了路盛明,路盛明年歲已大,那方面功能早已退化,和她之
間並沒有發生過性行為,這次在■拉雖然和王昊有短暫幾天的相處,但王昊只滿
足了她一次,後來就回香港那邊去了,孟菲的身體實際上也是很乾渴的,貝貝對
她的撫摸又相當專業,她不流水是不可能的。

  不過和貝貝再次發生性關係也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男人在性主面是沒有什
麼原則的,也不會因為某些原因而禁約自己,女人就不一樣,即使是身體被徹底
調動起來,面對自己的仇人,和自己最恨的人,在精神上是絕對不能讓他再次侵
犯的。

  孟菲拼死命地掙扎著,決心相當的大,貝貝索性把她放倒在了沙灘上,然後
把口舌從她的耳根後面轉移到她的前面,開始親吻舔舐她的口鼻,對一個饑渴的
男人來說,舔女人面部的肌膚都會是一種緩解饑渴的有效方法。

  孟菲抵敵不住身體和貝貝的雙重壓力,叫喊無效,求救無門,最後只能哭了
起來。

  貝貝被充分調動起來之後,是很難這樣中途中斷下來的,他甚至開始忍不住
去吻孟菲的嘴。

  孟菲突然張開嘴,試圖咬貝貝,貝貝連忙閃開了,沒讓她的計劃得逞,但貝
貝很轉移了陣地,他剝開了孟菲的衣服扣子,推開了她的胸衣,把她的一對那東
西給坦露了出來。

  「你居然再次對我…」

  孟菲傷心已極,這一幕讓她又想起了島上差點慘死,但還被貝貝強姦的一幕


  貝貝突然把手伸進孟菲的褲子裡探了一下,孟菲尖叫了一聲,貝貝連忙把手
縮了回來,不過他還是探出來,孟菲那裡現在的情況。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孟菲:「其實你也很想要…」

  「%^^&*%&*%^&!!」

  孟菲的一陣亂罵,終於把貝貝的慾望給澆熄了,看來女人身體動了情之後,
並不代表她就願意和你做那種事情。

  貝貝起身找了瓶礦泉水,從頭頂上淋了下去,終於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
回到了孟菲的對面坐了下來。

  「好了,你不願意,我不欺負你就是了,別再罵了,再罵我就把你扔到海里
去。」

  貝貝的威脅再次起了些作用,孟菲終於平靜了下來,貝貝不懷好意地取過一
瓶酸奶,插了根管子遞到了孟菲面前:「老婆,罵得這麼累,喝點酸奶吧。」

  孟菲瞪了貝貝一眼,在這個熱帶的島上,身體的水分很容易就散失了,喝多
少水都不覺得多,孟菲咬住了吸管,酸奶的味道不錯,喝了之後就不想停,很快
孟莫就把一大瓶酸奶給吸光了。

  貝貝走到孟菲兩三米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笑嘻嘻地等著,你丫的喝這麼多水
,我就不信你不尿尿,等你尿尿的時候,看你拷著雙手怎麼個尿法,到時候我再
來治你。

  女人本來就容易尿頻,更何況孟菲被綁,到現在已經很久沒解決過了,加上
剛才又喝了那麼多水,她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瞪了貝貝一眼之後,她起身
向遠處走去,因為手被拷住了,走來走去也無法拉下自己的褲子蹲下尿尿,她看
了那兩個女人一眼,發現那兩個女人一直都刻意躲著她,估計她們多半不會幫忙
,又會大聲說‘讓你老公幫你’之類的,決定不再去自取其辱了。

  但問題總要解決才行啊?孟菲一轉身,就發現貝貝拿著一瓶酸奶站在她的身
後,還遞到她的面前:「渴了嗎?」

  「渴你個頭!」

  孟菲恨恨地回了貝貝一句。

  「想撒尿了吧?哈哈,我很樂意助人的,可以幫你把褲子扒下來。」

  貝貝此刻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活雷鋒。

  孟菲再次看了那兩名女生一眼,發現她們都背對著這邊,然後又惡狠狠地瞪
了貝貝一眼:「快點兒!」

  貝貝估計這孟菲也是有些尿急了,不然不會這麼快就答應了,貝貝在蹲下來
,在孟菲腰間摸了摸,很快摸到了她的褲扣。

  扒下她的外褲之後,貝貝卻不急著扒她的內褲,而是撇了撇嘴:「老婆,你
這內褲挺性感的啊…」

  「你去死吧。」

  孟菲徹底對貝貝無語了,她想如果時光倒退回到一年前,就算她哥被打死了
,她也不會起念頭去招惹這個死流氓。

  貝貝把孟菲的褲褲褪到膝蓋附近,才去動手拉她的小內褲,孟菲落到這步田
地也沒有辦法,只能任憑他羞辱了,只在心裡記了個帳,到時候一併找他清算。

  只有當貝貝把孟菲的小內褲也拉到膝蓋附近時,孟菲才能蹲下來解決問題,
貝貝這時候偏偏放慢下來,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他前面拉一些,後面拉一些
,還圍著孟菲轉了幾圈,並假藉著幫她脫內褲,在她的屁股上蹭了好一會兒,才
極不情願地幫孟菲把小內褲給扒了下去。

  貝貝剛一把孟菲的小內褲扒下去,孟菲就蹲在了地上,看樣子她很有些迫不
及待了。

  貝貝趁著孟菲釋放的時候無暇顧及自己,便伸出手在孟菲的屁屁上好一陣撫
摸揪弄,哇■,這感覺還真好。

  很快貝貝又繞到了孟菲的身前,趴下去看她放水的畫面,孟菲已經徹底對這
男人無語了,她也懶得躲著他什麼,反正該看的,去年這時候也看得差不多了。

  孟菲因為兩塊肉肉被之前的水水給粘結到了一起,所以在釋放的時候,水水
順著流到了屁屁上,弄得到處都是,她抖了抖小屁屁,不過並沒有抖乾淨,只好
冷冷地對貝貝說了一聲:「看夠了沒?看夠了去拿張紙來幫我擦一擦。」

  「哦…」

  貝貝答應了一聲,起身過去扯了些衛生紙過來,然後又低下身子,開始幫孟
菲擦乾她的水水。

  「靠!哪裡找我這麼好的老公?你撒尿還拿紙幫你擦,你卻還不停地罵我…
簡直虧良心…」

  「你快一點好不好?」

  孟菲非常氣憤,貝貝好象並沒有幫她擦流滿水的兩瓣小屁屁,在那裡磨磨蹭
蹭不知道在擦什麼。

  很快孟菲就知道貝貝在擦什麼了,她差一點沒當場吐血,貝貝當然是在擦她
的花蕾,不過他好象是在用他的手指頭擦。

  孟菲的身體理所當然地會產生快感,她死瞪著貝貝,不過這次什麼也沒說,
優哉游哉地在那裡享受著這種快感,因為她的身體比較敏感,加上貝貝的手法又
比較嫻熟,所以很快她就快要達到頂峰了,她快有些蹲不住了,眉頭也皺了起來


  貝貝看了看遠處那兩個女生,發現她們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來,他停下了手,
把孟菲抱到了旁邊的沙灘上,迅速扯下自己的褲子,分開她的雙腿,把那東西給
塞了進去。

  爽啊!孟菲象一個死魚一樣,也不掙扎反抗了,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為
什麼突然不反抗了,也許女人在被脫下褲子張開雙腿之後,對男人的抵抗和心理
防線都會減弱許多吧?無論是躺在婦檢床上的女生還是現在的孟菲,一旦某些羞
怯被迫被人突破之後,也就變得無所謂了。

  ‘你操我很爽是吧,早晚我還是要殺了你。

  ’孟菲一邊想著,一邊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開始因為自己身體的感受
呻吟浪叫起來,遠處的兩個女生忍不住偷偷看了過來,一看到是這場景,連忙又
轉回了身去。

  「他們和好了。」

  那位‘熟女’對小石頭說。

  「你怎麼知道?」

  小石頭紅著臉回問了‘熟女’一句。

  「開始做那事了,就是夫妻和好的象徵。」‘熟女’笑呵呵地回了小石頭一
句,當然了,那兩人夫妻和諧之後,那男人自然不會打她們的主意,也讓她們感
到安全一些。

  「他們在公開場合做這種事情…實在是…」

  小石頭想說什麼,不過說不出口,她還是個小女孩子,能懂得這些事情已經
不錯了。

  「那也沒辦法,這個島就這麼小…」‘熟女’一邊說,一邊還是偷眼向貝貝
他們那邊看,孟菲的叫聲讓她也有些心旌盪漾,下面也開始起潮。

  孟菲的叫聲越來越大,小石頭終於忍無可忍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

  「你不要弄進我身體裡面啊。」

  孟菲叫了一陣之後,突然睜開眼睛看了貝貝一眼。

  「怕什麼?大不了你再幫我生個兒子出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孟菲。

  孟菲一看到貝貝的笑容,心中立刻又充滿了仇恨,現在居然又讓他在自己的
身體裡發泄獸慾!簡直可惡之極!不過很快身體的感覺便超越了大腦中的仇恨,
孟菲乾脆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就讓身體去引導一切,感受一切。

  貝貝又弄了一會兒,發現孟菲呼吸越來越重,叫聲越來越大,胸前起伏也越
來越劇烈,便再次停了下來,並從孟菲身體裡退了出來,把她翻了個身,又開始
從背後進入。

  孟菲在這一切的過種中,軟著身子,絲毫不做抵抗,隨便貝貝怎麼弄她,就
象死了一樣,或者說意識死了,只保留身體本能。

  貝貝眼角的余光發現了那‘熟女’一直偷偷地看著這邊,便有意側身對著她
,讓她可以看到交戰時進出的實況,換了姿勢之後,對孟菲的衝擊也更大了,孟
菲的叫聲也一浪高過一浪,小石頭捂著耳朵發現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那‘熟女
’遠遠地看著這場景,再加上聽著這聲音,下面也有些泉涌了,甚至開始幻想自
己是貝貝前面那個女主角。

  終於孟菲被貝貝弄到了頂峰,身子軟軟地倒在了沙灘上。

  貝貝在孟菲身側躺了下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然後湊到她耳邊低問了一
聲:「爽嗎?」

  「爽又怎麼樣?不爽又怎麼樣?你認為把我弄爽了,我就會把你當成老公?
哈哈,真是笑話!」

  孟菲很鄙夷地看了貝貝一眼。

  「切!」

  貝貝翻身仰躺了下來,孟菲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吧,反正自己爽呆了是事實
,唉…沒想到孟菲的身體可以讓自己這麼爽,當然這麼爽也與有好幾天沒沾女人
,而且旁邊還有兩名女觀眾有關。

  孟菲高潮之後心中更加氣憤了,因為沒有了身體的慾望,所以先前貝貝用身
體給她帶來的快感,讓她稍稍對貝貝產生了那麼一絲絲的好感也沒了,她感覺到
了,是貝貝再次欺負和羞辱了她。

  雖然孟菲剛才也很爽,但她一點也不感激貝貝,而且決定用這件事讓貝貝難
受一下,最好是痛不欲生,好讓她心裡平衡一些,於是孟菲現編了一個謊言出來
:「貝貝,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貝貝見孟菲突然這麼開心,意識到可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我有愛滋病,剛才我們那樣做,估計你多半也已經染上了,哈哈,不過你
別擔心,得了這個病,至少還有十年好活…」

  孟菲說完之後很得意地看著貝貝。

  「啊!?」

  貝貝顯然非常吃驚,他也曾想過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死在這事情上面,但沒想
到這麼快,聽到孟菲的話之後,貝貝的大腦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靠!竟然
中標了!愛滋?也太可怕了吧?「其實我不想讓你感染上的,但是你非要強迫我
,變著法兒讓我脫褲子,所以這事兒也不能怪我…」

  孟菲看到貝貝臉色慘白,不由得開心極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兒。

  貝貝在最初的驚慌之後,迅速冷靜了下來,他很快心中就有了幾個疑問,一
是孟菲如果有愛滋病,自己最開始強迫她的時候,她應該半推半就引誘自己上鉤
才是,她沒有,而是拼死掙扎,如果她對自己有很深的仇恨的話,應該不會這麼
拼死掙扎。

  很快貝貝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婕送來的女人,前面兩個都是加了
合格證的,以張婕的細心,估計黴菌之類的都會進行檢測,她不可能疏忽到不檢
測愛滋就把人送過來吧?貝貝想起身去找孟菲身上的合格證,不過他很快就想到
了一個辦法來測試孟菲有沒有說謊,一個人有沒有亂來,有沒有愛滋,自己應該
是最清楚的。

  「我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驚訝…」

  貝貝面色極為沉痛,他要先讓孟菲得意一陣子。

  「看開一些啦…反正還能活個幾年,象你這麼有錢的人,好好治療,活個十
年也沒問題。」

  孟菲繼續著她的得意。

  「其實…我是想說…其實我早就得了這個病,我以為這次可以染給你,懲罰
你一下,誰讓你一直對我這麼凶呢?沒想到你已經得了這個病了…唉…白忙活了
。」

  貝貝搖了搖頭,一副很失望的神情。

  孟菲的表情果然睛轉多雲,多雲轉陰,隨即臉色變得慘白,最後是深深的仇
恨和憤怒:「你這個人渣!你這個死流氓!你這個王八羔子…老娘我今天不殺了
你,我誓不為人!!」

  「你這麼生氣幹嘛?反正我們都得了那個病,這件事上面,誰也不欠誰。」

  貝貝假裝很奇怪地看著孟菲。

  「啊~~!!」

  孟菲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她開始拿腦袋撞沙灘,還好,上面沒有石頭。

  不過貝貝還是把她給控制了起來:「老婆,不要這麼看不開嘛,得了這個病
,有錢治的話,再活個十年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可憐我們的陽陽,等他再長大些
,就沒爹沒娘的了…唉!」

  「你這個…」

  孟菲已經不知道該罵什麼好了。

  「哈哈哈哈。」

  貝貝大笑了起來。

  孟菲似乎回過神來了:「你這個天殺的,到底有沒有愛滋?」

  「本來沒有的,剛才不是被你染上了嗎?哈哈。」

  貝貝不想孟菲真的瘋了,遠了說,她是陽陽的媽媽,近了說,這兩天無聊還
可以和她玩玩。

  「哼!」

  孟菲似乎明白了過來,不過這件事她沒理在先,是她先恐嚇貝貝的,最後反
被他耍了,還真是鬱悶。

  貝貝壓在孟菲的身上,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屁股,丫的這手感還真是好,唉…
又想操她了。

  「滾!」

  孟菲感覺到貝貝那東西又蹭了上來,便罵了他一聲。

  貝貝不理她,找到地方之後,一下子就捅了進去,唉…貝貝長吐了一口氣,
還是把東西放在這裡面舒服。

  搞了十幾下之後,貝貝把孟菲的身體扳了過來,換了個姿勢又從正面開始進
攻,孟菲死了一般,也不叫,也不罵,兩眼看著天,心裡啥滋味都有。

  貝貝當然不滿足只是在那兒狂插,他伏到了孟菲的眼面前:「老婆,親個嘴
吧,光弄那個太沒意思了。」

  「親你…」

  孟菲在大罵之前,嘴巴就被貝貝給捂住了,只好拿眼睛死瞪著貝貝。

  貝貝底下又加緊了一些攻勢,孟菲身體開始持續發情,臉色也再次開始潮紅
,貝貝慢慢湊到孟菲的脣邊,看她閉著眼睛,便用嘴在她脣上蹭了蹭。

  孟菲繼續裝死,貝貝開始慢慢親吻孟菲的脣,見她還沒啥反應,於是加重了
吻的力度,並且伸出了舌頭。

  孟菲突然猛地一張嘴,把牙齒咬得‘喀喀’響,來咬貝貝的舌頭,幸虧貝貝
反應及時,迅速躲開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孟菲見沒能咬掉貝貝的舌頭,神情不由得有些遺憾,只好重新閉上眼睛。

  孟菲閉上眼睛之後,貝貝再次湊了上來,這種火中取慄的遊戲挺好玩的啊,
又驚險,又刺激。

  這次狂吻了孟菲一通之後,孟菲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慢慢張開了小口,不
過貝貝不敢把舌頭探進去,那可是有去無回的事情,還是別冒那個險了。

  不過孟菲倒是把小舌頭伸了出來,和貝貝的舌頭纏綿了一會兒,接著又一點
一點地往回縮,似乎想引誘貝貝的舌頭進入她的口中。

  貝貝不上那個當,她出來,就和她嬉戲一番,她退回去,絕不追擊,安全第
一。

  不過貝貝也非常懷疑孟菲是不是本能動作,因為她眉頭越皺越緊了,顯然是
因為貝貝的勞動,她下面那地方的能量正在不停地集聚,讓她將要迎來第二次爆
發了。

  貝貝越戰越猛,迅速把孟菲頂到了第二次的高峰,孟菲狂叫著主動來親貝貝
,口水抹了貝貝一臉,看樣子她第二次似乎比第一次還要舒服,可能因為比第一
次要放得開些了。

  貝貝當然隨時注意著孟菲的牙齒,她如果咬,就趕緊推開她,他當然知道這
女人有多麼恨自己。

  趁著孟菲舒爽的感覺還未消退完,貝貝湊到了她的耳邊:「舒服吧?如果你
不再仇視我,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我每天都會讓你這麼爽。」

  「滾!」

  孟菲有氣無力地回了貝貝一聲。

  「切!真不知好歹!」

  貝貝把東西從孟菲那裡弄了出來,然後躺到了她的身邊。

  「把我的褲子拉上來。」

  孟菲拿腳踢了踢貝貝。

  「喊老公。」

  貝貝又趁機要挾了孟菲一下。

  「老公…狗。」

  孟菲很惡毒地罵了貝貝一聲。

  「罵我是狗?那你就是狗日的。」

  貝貝一點也沒客氣。

  「你!」

  孟菲徹底沒脾氣了。

  「哈哈。」

  貝貝一邊很得意地笑著,一邊幫孟菲把褲子提了上去。

  孟菲背對著貝貝躺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都不再動了,貝貝繞到她身前看了
看,發現她睡著了。

  貝貝也累得不行了,他想睡覺,卻有些不安心,萬一孟菲這臭女人比自己先
醒怎麼辦?她如果拿腳踩自己的JJ,一定會把它踩成眼鏡蛇的頭,還是不要冒
這個險了。

  貝貝把睡著的孟菲抱到樹邊放了下來,然後用口袋裡的繩子把她的雙腿捆了
起來,然後一頭綁在了樹上,這才安心地跑到一邊睡去了……貝貝不停地做夢,
什麼都有,最後突然夢到回到了去年五一期間和邢雯呆著的那個島,突然就看到
孟菲拿了塊石頭向自己的腦袋上砸了下來,一下子被嚇醒了。

  坐起來看了看,發現已經是晚上了,滿天的星星,月亮照下來,小島上倒是
一點也不顯得黑。

  孟菲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樹邊,腳仍然被捆著,然後用繩子連在了樹上,看
來她一直睡著沒醒。

  遠處傳來另外兩個女人的低語聲,還有一些水聲,她們躲在床的另一面,床
上堆著幾個大袋子,似乎有意用這做為障礙物,把貝貝和孟菲隔在了另一邊。

  貝貝慢慢摸到床邊,繞過床角看了過去,靠!兩個女人居然脫光了在那裡用
礦泉水洗澡!因為她們背對著貝貝,所以貝貝只能看到月光下兩個白白的屁屁,
還真是晃眼,把貝貝一下子弄得興起,差點想撲過去把她們給強姦了,不過最後
還是忍住了。

  看了一會兒兩個女人的屁屁之後,貝貝內心的慾火越點越旺,再不去發泄一
下,他懷疑自己會真的做出禽獸的事情來。

  為了泄火,貝貝只好又去找躺在樹旁邊的孟菲,孟菲睡得還真死,不過人在
睡夢中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存在的,貝貝很快就把孟菲給摸得呻吟了起來。

  孟菲以為自己做春夢呢!突然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不是在做夢,先嚇了一跳,
隨即反應過來是誰在摸她,因為這感覺還不錯,孟菲就繼續裝睡去了,隨便貝貝
對她做什麼,反正被他操了兩次了,也不在乎操第三次。

  貝貝很快把孟菲給操得浪叫起來,孟菲的叫聲把床那邊偷偷洗澡的兩個女生
給嚇壞了,她們連忙擦乾了身子,把衣服給穿了起來。

  「他們兩個還真能幹…這麼多次也不嫌累…」

  那‘熟女’看來非常佩服貝貝的性能力。

  小石頭尷尬得不行,被迫困在這個島上,每天聽真人AV,對沒結婚的女孩
子來說,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貝貝操爽之後,把孟菲又丟在那裡讓她繼續安睡去了,然後回到自己平時躺
的地方,仰面朝天躺在了沙灘上。

  那‘熟女’和小石頭睡下之後,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熟女’下面一直很潮
,想去找貝貝解決一下問題,卻又羞於啟齒,而且她也不是那麼開放的人,結果
只有自己乾挺著,越是乾挺就越是睡不著,那個難受啊!……第二天上午貝貝和
孟菲沒有再戰,也沒有吵架,因為孟菲的手仍被拷著,貝貝繼續照顧著她的吃喝
拉撒,不管貝貝和孟菲說什麼話,她總是一副很不屑的神情,然後就是象死魚一
樣在沙灘上挺屍,想她自己的心事。

  有時候孟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還會哭上幾聲,害得貝貝同情心大泛濫,然
後去安慰,總是討了個沒趣。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直升機如期而至,先是盤旋了一番,好象在清點人數
,然後繞低,飛到投放物資的地方,扔下一個大袋子就跑。

  貝貝已經沒有力氣罵那直升機的駕駛員了,只是游過去把袋子給拖了回來,
除了例行的食品飲料之外,這次居然多了很多情趣用品,按摩棒,跳彈之類的…
貝貝簡直哭笑不得,他之前似乎從來沒用過這些東西。

  照例還有一個大口袋是裝女人的,貝貝拉開袋子的拉鏈,趁大家不注意,把
合格證給收進了口袋,然後把那女人弄了出來。

  這女人身上就只纏著一條毛巾,什麼也沒穿,毛巾上還用英文寫了個短句:
‘FUCKME,OH~YEAH!’(操我…)。

  難道是妓女?貝貝見其他女人忙著找東西吃,便偷偷從口袋裡把這女人的合
格證取了出來,正面還是那些內容,背面上寫了些情況:「此女屬特別情趣類,
XX學院女生,喜歡只穿著一條浴巾去食堂打飯,系偶然間捕獲所得。」

  貝貝揭開那浴巾看了看,果然,那女子身上什麼也沒穿。

  正在貝貝研究那女生的時候,那女生突然醒了過來,剛好發現貝貝在掰她的
雙腿,便伸手拍了拍貝貝的臉:「幹嘛幹嘛?」

  貝貝見那女生醒了過來,歉意地向她笑了笑,正準備轉身離開,就看到孟菲
一臉的怒容瞪著這邊。

  「老婆餓了?」

  貝貝抓了幾袋新鮮食物,笑嘻嘻地回到了孟菲的面前,然後開始喂她東西吃


  「我們談個條件吧。」

  孟菲吃了東西之後,突然開口了。

  「什麼條件?」

  貝貝很奇怪地看了孟菲一眼。

  「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考慮以後不再報復你了。」

  孟菲眼著貝貝,她的神情看起來不象是在開玩笑。

  「好啊,老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貝貝說著就在孟菲臉上親了一口。

  「是有條件的。」

  孟菲加了一句。

  「陽陽我是一定會還給你的,只要我們之間不再互相攻擊就好,當然…我們
還可以在生意上進行一些合作…」

  「還有別的條件。」

  孟菲冷冷地打斷了貝貝的話。

  「嗯…」

  貝貝不再插話,等著孟菲開口。

  「就是在這個島上期間,你不許和那些賤女人亂搞!我不喜歡你那根攪屎棍
(JJ)去那些搔女人的爛B裡蘸些臭騷水,又弄到我身體裡來!」

  孟菲很快提出了她的新條件,原來是想獨占貝貝,說話還真是難聽。

  貝貝想了一下之後立刻明白了,這女人居然提前開始吃醋了,好事兒啊!至
少說明她承認了和自己的某種關係,看來感化並收服她也指日可待了,至少讓自
己以後心中不會再那麼愧疚了吧?「好吧,我答應你。」

  「你發誓!」

  孟菲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輕信貝貝的。

  「我發誓。」

  貝貝摸著自己的JJ開始發誓。

  「發誓的內容呢?」

  孟菲顯然對貝貝只說‘我發誓’三個字很不滿意。

  「我發誓,如果我違背剛才答應你的話,就讓我JJ爛掉。」

  「你如果說話不算數,你就是條狗。」

  孟菲顯然對貝貝JJ的命運不是很關心。

  「好…如果我剛才說的話不算,我就是條狗…」

  貝貝只好跟著說了一遍,孟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惡狠狠地瞪著貝貝
的後面。

  貝貝回頭一看,剛才那個袋子裡的女生已經從袋子裡鑽了出來,正一絲不掛
地站在沙灘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貝貝這裡,很顯然她已經發現了貝貝是這個
島上的唯一男人。

  「不準看那個臭賤人!」

  孟菲顯然醋勁很足,這會兒居然開始管起貝貝來了。

  「不看不看。」

  貝貝回看了孟菲一眼,有些不甘心地補了一句:「你也要發個誓。」

  「發什麼誓?」

  「我做到我該做的事情,你也不許再攻擊我,我親你的時候,不許再咬我。


  貝貝也提出了條件。

  「好,我答應你。」

  孟菲當然明白有這麼多女人在島上的情況下,自己雙手又被拷,拉攏島上唯
一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你發誓,如果說話不算,會怎麼樣。」

  貝貝當然也不肯就這麼輕易放過孟菲。

  「如果我說話不算,我就是個狗日的。」

  孟非很快就發完了誓。

  「那不行…」

  貝貝總覺得孟菲發的這個誓是在罵自己。

  「怎麼不行?」

  孟莫皺起了眉頭。

  「因為你本來就是個狗日的。」

  貝貝說完馬上覺得不太對。

  「你承認自己是狗了?」

  「……」

  貝貝啥也不想說了。

  「老婆,親一下吧,我驗證一下你會不會咬我。」

  貝貝上前兩步,把孟菲抱進了懷裡,背後那個一絲不掛的女生一直看著這邊
,讓他有些亢奮。

  孟菲倒也沒有拒絕,可能也想用這種方式向島上的其他居民證明這個男人是
屬於自己的吧?貝貝終於試探著把舌頭伸進了孟菲的嘴巴裡,孟菲果然沒有咬他
,這讓貝貝放心多了……「帥哥,過來和我做愛。」

  那一絲不掛的女生吃飽了之後,開始挑逗貝貝。

  她一絲不掛地出現在沙灘上,把小石頭和那個先來的熟女嚇得不輕,當然更
多地是害羞,據說在大街上出現一個裸女,會讓其他走在大街上的女生都產生害
羞的情緒,小石頭她們遠遠地躲開了,不過也跑不遠,就屁大點個島,所以她們
兩人還是會偷偷地向這邊看過來。

  「滾!」

  孟菲衝到了貝貝的前面,惡狠狠地瞪著那女生。

  「你讓誰滾啊?」

  那女生本來就是來找事兒的,見孟菲雙手拷在背後,便也沒把她放在眼裡。

  「信不信我搞死你?」

  孟菲開始對那女生發出死亡恫嚇了。

  「哈哈哈哈。」

  那女生根本不害怕,反而迎上來了兩步:「你搞死我啊?連JJ都沒有,我
倒要看你怎麼搞死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孟菲冷冷地瞪著那女生。

  「我管你是誰?我不找你,我找那個帥哥,關你屁事啊?」

  那女生想繞過孟菲來找貝貝,她的生活規律是每天都要做愛才行,這島上只
有貝貝一個男人,她不找貝貝找誰呢?「你這個賤B滾遠些!」

  孟菲伸出腳向那女生踢了過去。

  女生被踢後火大了,扯住孟菲就撕打起來,貝貝趕緊走過去想拉開兩人,可
惜她們扯得太緊,想把她們分開還真不容易。

  因為孟菲手被拷住,她倒不是主要問題,貝貝為了拉架,只好去撓那裸體女
生的癢癢,這是分開打架女生最好的辦法,結果一不小心撓到了那裸體女生的胸
前的小櫻核,弄得那女生呻吟了起來,貝貝只好一手抓著那女生的屁股,一手抓
著她的肩膀,把她給拖開了。

  本來想把她放在沙灘上的,結果那女生象根樹藤一樣死纏在了貝貝的身上,
貝貝掙了半天沒有掙開,心裡想這是張婕從哪裡弄來的極品啊?孟菲跑了過來,
一腳踢在了那女生的屁股上,大概踢中了她的菊花,那女生大叫一聲從地上彈了
起來,又要去追打孟菲。

  孟菲多多少少是練過的,她又是一腳踢中了那女生的小腹,那女生吃疼,再
不敢來惹她了,氣恨恨地坐在沙灘上罵了起來。

  「這都是什麼人啊?」

  小石頭膽顫心驚地看著這一幕,她只見過學校裡小男生們為了女生打架,從
來沒見過兩個女人為了搶一個男人打架,而且赤裸裸地要求做愛。

  「很正常。」

  那‘熟女’對眼前這一切表示了理解……貝貝因為答應了孟菲,所以現在只
能看著那裸體女生,和孟菲嘿咻了,看來想找她偷情,只能等孟菲睡著,想讓孟
菲睡著,那就多操她幾次,讓她筋疲力盡,她就會睡著了,不過把她弄筋疲力盡
,貝貝自己也差不多了,這倒還真是一個難題。

  裸體女生見占不到什麼便宜了,只好回身去翻那袋子,顯然她也注意到了裡
面有情趣用品,很快她就找到了一根按摩棒,於是躺在沙灘上叉開雙腿,開始自
己解決自己的問題了。

  「越來越不堪入目了…」

  小石頭覺得自己現在身處的,已經不是人世間。

  「很正常…」

  那‘熟女’再次說了一句,她也在考慮著是不是去找根按摩棒暫時解決一下


  島上多了個裸體女生,倒也別有一番風情,讓人感覺到這才是熱帶的沙灘,
貝貝一邊偷偷看著那女生,一邊在想,這些女生應該全部脫光才對。

  「有沒有辦法打開我的手拷啊?我不會攻擊你的。」

  孟菲開始和貝貝打商量了,她現在的敵人顯然不是貝貝,而是轉到了那個裸
體女人身上。

  「很難…」

  貝貝倒不是沒辦法,從袋子裡找根細鐵絲狀的東西,貝貝就可能幫孟菲打開
手拷,但她這女人心思比較惡毒,讓她自由之後,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裸體女生用按摩棒弄了一會兒之後,感覺非常不爽,於是把它給扔到了海里,
她左右看了半天,然後向小石頭她們兩人走了過去。

  「你好。」

  那‘熟女’有些惴惴不安地向裸體女生打了聲招呼,她屬於良家婦女,對這
些敢在公共場合不穿衣服的女人,心中本能地會害怕。

  「你好。」

  那裸體女生在她們對面坐了下來:「我叫糖糖,XX學院的學生,怎麼稱呼
你們二位?」

  「我是小柔,她是小石頭…」

  三位女生做了下自我介紹,女生赤身裸體仍然讓小石頭有些臉紅,她甚至不
敢抬頭看那個女生。

  「小柔,我們應該團結起來,那個女人太壞了,她想獨霸那個男人,這島上
就一個男人,被她霸去了,我們不是連水喝都沒有了?我一個人搞不贏她,你和
你一起去和她談談吧,那個男人應該拿出來給島上所有人共享才行。」

  糖糖閒扯了半天之後,終於說出了她來找兩位女生的本意。

  「他們是夫妻…去打擾人家不太好吧?」

  小柔顯然被糖糖的話給嚇住了,男人也是可以分享的嗎?第一次聽說。

  「哼!」

  糖糖有些不屑地看了小柔和小石頭一眼,轉身走開了,半晌之後她回到袋子
邊,把她的浴巾給裹在了身上。

  貝貝看她把自己遮了起來,心中不由得有些遺憾,剛才還一直沒機會細細欣
賞一下呢!這麼快就遮住了?糖糖找出防曬霜開始在自己身上塗抹起來,這裡顯
然不是學生食堂,雖然太陽沒有想象中的強烈,但裸體也是會付出代價的。

  「小菲,去年我和邢雯離開島上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實在閑得無聊,還是想和孟菲談談去年的事情,知道孟菲的經歷之後,
把握她的心思也要容易一些。

  「哼!」

  孟菲聽到貝貝喊她小菲,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忍了一會兒之後才開了口:
「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想我老婆這一年來都吃過什麼苦,我也好針對性地補償你一下啊。」

  貝貝伸手抱住孟菲,一臉誠意地看著她。

  這話可能觸到了孟菲的痛處,眼圈一下子紅了,看著貝貝的眼神也重新開始
仇視起來。

  「心中不爽就打我兩拳吧…」

  貝貝找孟菲談話,本來就是想疏導她內心的積怨,讓她打幾下倒也無妨。

  「你把我姦殺之後,扔在那島上…」

  孟菲還真的開口了:「我也以為自己死了,可是很多天后我醒了過來,我發
現自己居然還活著。」

  「我只是奸…沒有殺…」

  貝貝辯解了一下。

  「滾!」

  孟菲無比痛恨地罵了貝貝一聲。

  「讓我滾啊?那我去找那個浴巾美女去啦…」

  貝貝小小地威脅了孟菲一下。

  「敢!我會切了你的JJ!」

  孟菲顯然也不準備就這樣白白地把貝貝送人,黃金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地球
上儲量低,男人為什麼在這個島上珍貴?因為在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回陸地上之前
,這島上只有一個,從生物本能上來說,孟菲也知道這時候得罪貝貝不是什麼好
事。

  「逗你玩的啦,接著講吧,後來發生了什麼?」

  貝貝撫摸了一下孟菲的臉蛋兒,示意她繼續下去。

  孟菲大概從來也沒有想過,會在某一天,居然被這個仇人抱在懷裡,向他講
這些血海深仇的故事,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不過她居然還真的繼續講了下
去。

  「是香港躍進集團的人救了我,他們救我的目的不是出於什麼好心,而是找
我打聽你和阿雯的來路和下落。」

  「這樣啊?」

  貝貝皺了皺眉頭,躍進集團不是王阿嬌家裡的嗎?暫時先不問這個,慢慢套


  「可惜…還沒等到他們下手,阿雯就已經被人殺了…我也失去了當面質問她
的機會…」

  孟菲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起來。

  聽到孟菲稱邢雯為阿雯,貝貝心中一動,這女人恨的似乎一直是自己,提到
親自向她開槍的邢雯,更多表現出來的只是傷心。

  「你想當面質問她什麼?」

  貝貝似乎有點明知故問。

  孟菲瞪了貝貝一眼:「我想問她,為什麼會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死流氓,
對一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到大的妹妹下如此毒手!」

  貝貝不知道說啥好了,當時的情況確實很複雜,頭一天晚上自己強姦了邢雯
,第二天出事的時候,貝貝當時真不敢確定邢雯的槍口會對準誰,沒想到她居然
對孟菲開了槍,唉!「我現在想明白了,你不僅是個流氓,還是個賴皮…多半是
用花言巧語騙了阿雯的感情,才害得她對我下手…哼!」

  孟菲說這話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在貝貝的懷裡,心裡簡直煩透了,她甚至
有點想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和他這樣不清不楚地整到一起來的。

  「我沒有花言巧語去騙她,我和她在一個小島上相遇,後來一起向那個大島
上游了過去,在海水裡漂了一天一夜,共同經歷了生死,後來她陷入沼澤地裡的
時候,我跳進去把她推了上去,自己差點死在了裡面…我想,如果當時我先遇到
的不是她,而是你,我一樣會這樣對你。」

  「哼!」

  孟菲聽了貝貝的話,倒也象是解開了心中的一些疑問,不過她還是很不甘心
,主要是沒能親自向邢雯問個清楚明白。

  「你還活著,後來為什麼沒有來找我尋仇?」

  這個問題也一直讓貝貝很有些奇怪。

  「你?你不是逃亡美國被殺了嗎?我還一直奇怪呢!在杜司令那裡怎麼會遇
上你。」

  孟菲顯然也是做過一些功課的。

  「哈哈,兩個鬼魂撞在了一起。」

  貝貝笑了起來:「原來你以為我死了…」

  「去年,聽說你死的消息,我很傷心。」

  孟菲怪怪地看著貝貝。

  「啊?」

  貝貝有些始料不及,自己死了,孟菲傷什麼心啊?「我很傷心沒有親手殺了
你,我曾經想過一百多種折磨死你的辦法,可惜都沒有機會實現了。」

  孟菲目光中又充滿了仇恨。

  「靠!」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老婆,都有哪些辦法來折磨我啊?舉幾個例子。


  「哼!比如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或者把你做成蠟燭,用電鑽鑽你的牙齒,
用竹簽扎你的手指頭…」

  「靠!」

  貝貝後背一陣陣發涼,孟菲說的時候,他似乎隱隱都感到自己相應的地方在
疼了。

  「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切了你的JJ!或者把它用錘子敲成個平的。」

  孟菲瞪了貝貝那東西一眼,顯然去年那東西讓她承受的羞辱是最大的。

  「把它切了,或者拍成了平的,現在你怎麼有機會這麼爽呢?」

  貝貝哈哈大笑起來,順手把孟菲推倒在了地上,扒下她的褲子,取出那個沒
有被捶成扁平狀的東西,塞入了她的體內。

  「其實你想懲罰我,最好的辦法是弄一排美女在我的面前,把褲子扒下來,
屁屁對著我,讓我看著卻夠不著,那才是最讓我生不如死的事情…哈哈。」

  「死流氓!」

  孟菲轉過了頭去,不看貝貝。

  「老婆,」

  貝貝一邊用力抽插著,一邊繼續問孟菲:「後來你是怎麼從躍進集團到泰蘭
集團去的呢?」

  孟菲聽到這個似乎有些不太開心,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開口:「他們本來就
是親戚,再加上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後來我就跟了阿明…」

  「老婆,那個路盛明老得不行了,身體也不行,你以後跟著我吧,我們一起
把陽陽養大成人,以前的那些恩怨就了斷了吧,我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陽陽
的…」

  貝貝停下了動作,很認真地看著孟菲。

  「是嗎?」

  孟菲冷笑了一聲,似乎並沒有拿貝貝說的話當回事。

  「說別的你也不會信。」

  貝貝加緊了下面的運動,改換了一種說法:「不過象我這樣能給你充分性滿
足的男人不是那麼好找的,這兩天你也體驗過了,難道就不想一輩子生在這種‘
性’福中嗎?」

  「哼!」

  孟菲沒再言語,她本來也沒有多少性經驗,不過貝貝的JJ和王昊的比起來
,確實大了一圈,王昊除了最初和孟菲那幾次之外,後來就沒怎麼和她做了,他
能力完全不行,就連最初那幾次,都是半分鐘沒到,就泄了,害得孟菲半吊在那
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包括這次在■拉,好容易重聚一次,王昊滿臉菜色,勉強
逼著他上陣,還沒抽插兩個回合,他又繳了槍,還真讓孟菲鬱悶。

  偶爾孟菲實在有些受不了,就去找路盛明那老頭子,可惜那老頭子更慘,連
豎都豎不起來,弄得孟菲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這熊樣兒,但沒想到,上得島來,
無意中被貝貝給挑起了‘性趣’,結果才有機會做了回真正的女人。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導致她對貝貝那東西又愛又恨,她實在沒想到,有一天
,她居然會愛上那個曾經令她無比羞辱的那個東西,不過讓她忘掉一切,和貝貝
‘性福’地生活在一起,她是無法接受的,在這島上是沒辦法,離開這個島,要
回陽陽之後,即使不和他做仇家了,也不可能去和他在一起,那算什麼啊?「啊
~~!!啊~啊!!」
2017-1-31 14:1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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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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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菲思想又開始模糊起來,被貝貝頂得顛三倒四地大叫了起來。

  裹著浴巾的糖糖被這叫聲給弄得按捺不住,偷偷地爬了過來,看到孟菲躺在
地上緊閉著眼睛,於是悄悄湊到貝貝臉面前,和他偷偷地親著嘴兒,暫時緩解一
下身體的饑渴。

  貝貝為了避免讓孟菲看出來,便放慢了下面進攻的速度,讓孟菲繼續閉著眼
睛在地上悶哼,貝貝之前已經發現了這個規律,就是孟非在做愛的時候根本不睜
眼睛的,所以才可以趁著這機會和糖糖偷情。

  不過下面插著一個,上面還親著一個,這種刺激實在太強烈了,貝貝自己也
有些快受不住了。

  糖糖在和貝貝偷吻了一會兒之後,‘性趣’再次高漲,偷別人的老公那種感
覺很刺激,就象占了大便宜一樣,她當然不會滿足只和貝貝親親嘴,親了一會兒
之後,糖糖轉過身來,撅起了小PP,把它撐開蹭到了貝貝的面前,看來是想換
一種方式和貝貝親嘴了。

  正在此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孟菲一下子醒了過來,糖糖
還沒有真正享受了換姿勢親嘴的滋味,連忙跑開了。

  孟菲很疑惑地看了看糖糖和貝貝,大概地猜出來他們肯定是趁自己閉著眼睛
在偷情,但沒有捉到現行,也只好作罷。

  貝貝卻把頭仰起看著天空,三架軍用武裝直升機從頭頂上方飛馳而過,看那
標識,好象是印度人的軍隊。

  不過他們並沒有停留,或許根本沒有注意到下面大海中的這個島,只是貝貝
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全,死張捷到底把自己關在了什麼地方?難道是印度的領海?
她到底準備什麼時間把自己接回到陸地上去?那三架飛機離開之後,貝貝加了把
火,讓孟菲再次舒爽了一把,兩人穿好衣服之後繼續坐在那裡聊天。

  貝貝看著孟菲被拷住實在可憐,連平躺著都不行,休息也只能平躺著,一時
善心大發,他跑到袋子裡找了一會兒,從一些情趣用品中找出細鐵絲,返身回到
孟菲身邊。

  孟菲猜出來貝貝可能要幫她撬開手拷,這會兒表現是特別的乖,對貝貝來說
,撬開手拷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太容易把它撬開,孟菲肯定會認為他之前不肯
幫她。

  貝貝故意慢悠悠地撬著,然後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孟菲聊著天。

  「泰國好玩兒嗎?」

  「好玩兒啊,想去嗎?下次我給你當導遊。」

  孟菲語氣顯得特別客氣。

  「是嗎?哈哈,到了你的地頭上,你不殺我已經阿米豆腐了,還能指望你給
我當導遊?」

  貝貝當然知道孟菲對他的仇恨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就消減了的。

  「我們不是已經和解了嗎?」

  孟菲此刻顯得特別溫柔。

  「但願吧。」

  貝貝撇了撇嘴。

  「你如果和我到泰蘭泰國總部那邊去,我可以找我們公司最漂亮的幾個人妖
陪你玩兒,你說好不好?」

  孟菲在貝貝幫她開手拷期間,態度不是一般的好。

  「人妖?下面帶JJ嗎?想著都噁心,還玩呢!沒那興趣!」

  貝貝吐了吐舌頭。

  「真正的人妖都把那東西去了,做了變性手術的。」

  孟菲繼續誘惑著貝貝。

  「算了…」

  貝貝還是接受不了,不過他突然想起了木易,也不知道那小子跑哪裡去了,
自己爆了他的菊花,這事兒不是更噁心?唉!前後折騰了半個小時,貝貝終於把
孟菲的手拷給打開了,孟菲的手臂基本上已經麻木了,貝貝又開始了長達幾個小
時幫她的手臂進行恢復性揉搓,在這期間孟菲一直一言不發地看著貝貝。

  「是不是覺得老公對你太好了?感動得下半輩子決定跟著我過了?」

  貝貝調逗了孟菲一句。

  「哼!」

  孟菲轉過了頭去,兩隻手臂酸死,如果再不把手拷打開,她覺得自己會變成
殘疾人士。

  「感動就是感動,操!最不喜歡虛偽的人!」

  貝貝笑了起來。

  孟菲還是一句話也不說,不過不說話至少比先前一見到貝貝就破口大罵要好
了。

  晚上孟菲終於能自己取食物吃了,雖然手還有些顫抖,但經過貝貝一番按摩
之後,感覺好多了,再睡上一覺估計就全部恢復了。

  天慢慢暗了下來,貝貝和孟菲吃完之後並排躺在沙灘上看星星,島上的日子
還真夠無聊的,如果不是可以做做愛,肯定會把人逼瘋的。

  「今晚上我睡著之後,你會不會謀殺親夫?」

  貝貝不太信任地看著孟菲。

  「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孟菲好象已經不想再回答貝貝那些無聊的問題了。

  「陽陽還在我手上啊,所以你不要對我亂來,不然我出了什麼事,陽陽可能
就沒有人照顧了。」

  貝貝有時候會後悔自己不該打開孟菲的手拷,現在也只能偶爾拿陽陽要挾她
一下了。

  「你那麼怕我報復你,殺了我不就一了百了了?」

  孟菲回了貝貝一句。

  「要殺你我早動手了,不就是念及我們之間那些情分嘛?我怎麼能對你下得
了手?哈哈。」

  「誰和你有情分?」

  孟菲似乎又想罵人,終究還是沒罵出口。

  「就算以前沒什麼情分,好歹現在也可以說成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哈
哈。」

  「睡覺睡覺!不和你鬼扯了!」

  孟菲說著就側過了身子,貝貝從背後把她抱住了。

  兩人今天白天又狂做了十幾次,還真夠累的,當然一個潛在的原因是孟菲不
想給其他女人留下什麼想頭,所以把貝貝徹底榨乾了,貝貝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
候睡著的,因為太累,連和糖糖偷情的念頭都沒來及產生。

  做了一晚上的夢,最後夢到的是孟菲渾身是血地拿著把斧頭向自己的腦袋上
劈了下來,貝貝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發現太陽已經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孟菲沒有躺在貝貝的身邊,而是在沙灘那裡做著喻咖不象喻咖、氣功不象氣
功的東西。

  貝貝發現孟菲沒有趁著夜晚攻擊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欣慰,至少證明這些
天的思想政治工作是比較成功的。

  今天又是很無聊的一天,不過出了些小問題,說是小問題,其實是大問題。

  到了中午時分時,送女人和東西來吃的直升機沒有來!雖然島上的東西足夠
大家吃一個月了,但是有些東西會變質,礦泉水和各種飲料可撐不了多久。

  貝貝不得不把幾個女生給召集起來了:「送配給的直升機不知道什麼原因沒
有過來了,從現在開始大家節約用水,飲料實行配給制,我們必須要做好直升機
再不過來的準備。」

  「啊?」

  幾個女生都有些傻眼了,不過話說回來,她們也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個島上
究竟是為什麼,現在突然沒有配給也再正常不過了,不過恐慌情緒還是開始在女
生們中蔓延。

  「是不是你那位張姐出了什麼事?」

  孟菲冷冷地問了貝貝一句。

  「有可能,不然她不可能中斷這個島上的補給。」

  貝貝很有些喪氣,他心想張婕你如果把我關在這裡,就應該考慮到萬一你出
了什以事,沒有人管我了會怎麼樣吧?難道張婕真的出了什麼事?由於前兩天消
耗過大,貝貝和孟菲今天一直還沒有開戰,因為直升機的事情,大家都有些憂心
忡忡,這個小島比女人的屁股大不了多少,一旦斷了外援,那可只有等死了。

  貝貝通知幾個女生密切關注海面和天空,盡一切可能發現從附近海域經過的
船隻或者飛機,他還在島上用零食袋排了個大大的SOS出來,期望有經過的飛
機注意到這裡。

  「也許明天直升機就會過來吧。」

  貝貝一邊安慰著那些女生,一邊安慰著自己,張婕這次玩大了,要把自己給
玩死了。

  事態變得嚴重起來,第二天中午直升機仍然沒有出現,貝貝再次嚴格了飲料
配給,小石頭和小柔糖糖等人已經開始要哭了。

  「有別的辦法離開這裡嗎?」

  孟菲忍不住問貝貝,她可不想死在這裡,而且她現在也很擔心陽陽的下落。

  「這個島在印度洋的中央…」

  貝貝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張紙片……補給一斷,死亡的氣息就籠罩
了全島,島上的全體國民現在經常會聚集在一起了。

  「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小石頭怯怯地問貝貝,他已經把每個人每天兩瓶礦泉水的配額降到了一瓶,
對這些女生來說,根本不夠喝啊。

  「不會的。」

  貝貝搖了搖頭。

  「我們到底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小柔也問了個問題:「小石頭說是有軍方拿我們做實驗,到底是做什麼實驗
?」

  「哈哈哈。」

  孟菲笑了起來,她從貝貝口袋裡摸出了幾張卡片,扔到了其他幾個女生的手
上:「你們,當然也包括我,和那些被扔下來的食品飲料一樣,都屬於配給物資
罷了,什麼實驗啊?」

  幾名女生看到這些合格證都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確認了孟菲沒有說假說,
那些吃的喝的東西上面有時候也會找到類似的卡片。

  「看來他不是你老公。」

  糖糖突然把話題轉移了。

  「他是不是我老公,你問他好了。」

  孟菲冷冷地瞪著糖糖,她知道糖糖一直在打貝貝的主意。

  「我和她有個兒子。」

  貝貝向糖糖解釋了一下,表情中分明是對這兩天沒能幫她滿足一下表示了歉
意。

  「我看我們也沒幾天好活了,不管你們是不是夫妻,讓我們在臨死前瘋狂一
下,應該不為過吧?」

  糖糖說完又轉向了小柔:「小柔你說呢?」

  小柔也有些搖擺了,是啊,都要死了,如果能和這個帥哥做一次愛,總好過
就那麼凄凄慘慘凄凄地渴死在這個島上好吧?「嗯,既然飲料都實行配給制了,
他也應該讓我們配給一下。」

  小柔找了個很委婉的說法。

  「小石頭,你也表個態啊。」

  糖糖發現有了一個同盟之後,似乎很高興,還想再拉一個同盟。

  「我?表什麼態啊?」

  小石頭紅著臉看了看糖糖,又看了看貝貝。

  「她還沒結過婚,是個處女。」

  小柔替小石頭解釋了一下。

  糖糖聽到小柔的話有些不以為然:「處女更應該在臨死前嘗試一下,不然死
了就太划不來了。」

  「嗯,死了還做處女很悲慘的。」

  小柔也開始勸解小石頭了,現在她已經轉向了糖糖一邊,再多拉一個同盟,
就可以共同對付孟菲這個惡婆了。

  「打住打住!」

  孟菲怒視著眾女生:「誰說要把他給你們配給啦?再敢打他的主意,我把你
們一個個全扔到海里喂魚!」

  「我們有三個人,你一個人,你不要太凶。」

  糖糖拉著小柔的手勇敢地回瞪著孟菲。

  孟菲有貝貝的倚仗,一點也不示弱:「想打架是不是,過來啊,這邊打。」

  「好了好了,誰先動手就是誰不對。」

  貝貝連忙阻止了女生們的爭吵,她們有沒搞錯?明明是她們被當成食物從天
下扔下來配給給自己的,現在自己反要拿出來給她們配給,暈!……貝貝遵守自
己和孟菲的約定,在島上不濫交,自己先做到了,如果孟菲回到陸地上之後,還
對自己實施報復,到時候貝貝就不會再對她客氣了,什麼事情,做到仁至義盡,
但也不能學農夫和蛇。

  不過孟菲在島上的表現還算正常,至少她沒有趁自己睡著的時候攻擊自己,
而且還很在乎自己是否和別的女人有染,這是種好跡象。

  「貝貝,殺了那些女人吧,留著她們在島上,我們的水很快就會喝光的。」

  孟菲開始給貝貝出壞主意了。

  「我不殺女人,除非對方真的罪大惡極。」

  貝貝很警惕地看了孟菲一眼:「你也不要動這種心思。」

  「我還不是想讓我們兩個能活下去?」

  孟菲哼了一聲轉過了身去,惡狠狠地瞪著那三個女人。

  三個女人似乎也意識到孟菲這個女人不好惹,她們很謹慎地躲得遠遠的,再
不打貝貝的主意了,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還安排了人進行值班,以防孟菲對她們下
手,相反她們對貝貝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又是兩天過去了,直升機再也沒有出
現,礦泉水因為先前被女生們浪費太嚴重,現在已經剩不到兩箱了,貝貝也開始
有些絕望了,在心裡猜測張婕多半是出了事,不然她不會就這樣讓自己死在這個
島上。

  這一天,在正中午的時候,又有三架武裝直升機從島的上方經過,這次它們
飛得更低,已經可見印度陸軍的標誌了,看來這裡確實是印度人的領地。

  儘管貝貝等人大聲呼救,但三架直升機還是呼嘯而過,這不由得讓眾人顯得
有些絕望。

  「他們不下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如果你們落到那些印度阿三的手上,說不
定會被怎麼怎麼樣了呢!」

  貝貝安慰了一下幾個女生。

  「啊?」

  幾個女生聽了貝貝的話也害怕起來,左也是個死,右也是個死,還真讓人難
以選擇。

  天空再次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一架武裝直升機從遠處飛了回來!那直升
機顯然是有人看到了島上的SOS字樣,所以返飛了回來,不過因為貝貝的話,
幾個女生現在變得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武裝直升機很快飛臨了小島的上空,然後尋找了一個位置慢慢向下降落。

  這是一架印度國產的‘北極星’多功能型武裝直升機,並不是從印度從歐洲
購買的‘非洲狐’。

  北極星多用途直升機是目前世界最先進的直升機之一,大量採用了複合材料
技術,先進製造工藝,玻璃化座艙,先進的導航通訊系統,裝備可靠而先進的發
動機,隱身性.機動性非常好。

  直升機從天上降落了下來,隨即從直升機上跳了三名印度陸軍士兵,兩名端
著槍站在直升機門的兩側,其中一名長官模樣的人向眾人走了過來,發現島上只
有一個男人,其他的全是女人,特別是看到只披著一條浴巾的糖糖時,現出了一
臉的淫笑。

  孟菲當然也有些害怕,她悄悄地躲在了貝貝的身後,貝貝一臉漠然地看著這
名印度人,想要動手的話,遠處那兩名端著槍嚴陣以待的印度士兵是個很大的威
脅。

  「你們是什麼人?」

  那印度人取出手槍指著眾人,用英語喝問了一聲,同時揮手示意直升機邊的
兩名士兵端著槍跟過來。

  「我們是遊客,飛機失事之後,掉到這裡來的。」

  貝貝用英語回了那印度人一聲。

  「都抱著頭跪在地上,把臉朝著那邊。」

  印度人走到貝貝面前,揚了揚手中的槍,向眾人作了個手勢。

  貝貝從那印度人的臉上淫邪的笑容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因為對方有三個人,
那兩名士兵都端著衝鋒槍,貿然發動攻擊會很冒險,只好抱住頭,把身子轉了過
去,眼睛偷偷看著身後那些印度人照在沙灘上的影子。

  果然不出所料,那印度人抬起了手中的槍,好象準備一槍爆了貝貝的頭,貝
貝來不及多想,身子往下一伏,後腿猛地蹬向那印度人的膝蓋,只聽到那印度人
腿骨一陣‘喀嚓嚓’的聲音,他整個人向貝貝撲倒了下來。

  貝貝迅即翻身,印度人吃疼,手中的槍也掉落下來,貝貝身子在沙灘上一個
輕放,伸手接過即將掉落地面的手槍,迅速向另外兩名士兵兩記點射,槍槍爆頭
,那兩名士兵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把槍口調轉過來,就一起死於非命了。

  孟菲拾起一支衝鋒槍就向那直升機衝了過去,直升機駕駛員見到三名士兵被
殺,已經開始發動直升機了。

  孟菲對著那駕駛艙一陣掃射,直升機駕駛員渾身是血地倒在了駕駛座上,貝
貝已經拿著另一支衝鋒槍跑了過來,跟著孟菲一起跳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駕駛員並沒有死透,他手槍的槍口正對著孟菲跳上來的方向,不過孟
菲並不知情,貝貝跳上直升機之後,剛好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這邊。

  貝貝來不及多想,猛地把孟菲撲倒在了機艙的地上,與此同時向那駕駛員連
開了幾槍。

  不過那駕駛員的槍口已經冒出火來,貝貝感到腰間一陣劇痛傳了上來,伸的
一摸,全都是血,他想站起來,但使不上力氣。

  「壓死我了!」

  孟菲知道是貝貝救了自己,但看他一直壓在自己身上不動,便使勁把他推開
了,這才看到貝貝的腹部全都是血,不禁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

  孟菲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幫我止住血我就有事了。」

  貝貝笑了笑,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孟菲在駕駛艙裡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醫療箱,她撕下自己的上衣,把它揉
成團,然後撩起貝貝的衣服,用布團摁在了貝貝的傷口處。

  其他幾個女生已經過來了,孟菲讓她們幫著摁住貝貝的傷口,然後拍了拍貝
貝的臉:「你最好別變成一隻死狗,我和你之間的帳還沒有算清楚。」

  「狗日的臭女人,我死了,你就別想要回你兒子!」

  貝貝回罵了孟菲一句。

  孟菲不再說話了,把直升機的駕駛員扔下了直升機,發動直升機,騰空而起
,並開始和地面進行通訊聯絡……貝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他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鐵環給固定住了,勉強抬起頭,看到自己腰間
纏了很多繃帶,手臂上還在打著點滴。

  「喂!有人嗎!?」

  貝貝大叫了一聲,想確認一下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一個女人聽到聲音從房間外急急地走了進來,貝貝抬眼一看,來人是穿戴非
常整齊的孟菲。

  「這是什麼地方?」

  貝貝預感到有些不妙。

  「泰蘭集團印度分公司。」

  孟菲在貝貝床邊坐了下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到你地頭上來了?」

  貝貝隱隱有些心驚。

  「不錯。」

  孟菲冷冷地看著貝貝:「你大概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吧?」

  「操!你把我手腳鎖起來什麼意思?」

  貝貝有些怒了:「不想要你兒子了?」

  「哼!這筆帳我正要和你算!」

  孟菲眼圈一紅,眼淚掉了下來:「我們的兒子死了!都是被你這個王八蛋害
的!」

  「陽陽死了?」

  貝貝倒抽了一口涼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姓張的賤人搞種族屠殺,惹了眾怒,Z國ZF派出秘密軍隊協助第一
特區,但屢屢受挫,無法攻入第二特區,後來他們動用運輸機向邦康投擲了數枚
空氣燃燒彈,邦康城內的抵抗軍全軍覆沒…一個活口也沒留…陽陽…我們的陽陽
…」

  孟菲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貝貝大吃了一驚,張婕真的出事了嗎?難怪後來直升機都不來了呢!她不是
一直有ZF後台支持著嗎?這一次為什麼要背著自己玩火?貝貝知道沒有利益的
事情張婕是不會做的,那她到底在幹嘛?「靠!別哭了!給個電話我,讓我先問
問是怎麼回事!」

  貝貝向孟菲叫嚷了一聲。

  孟菲不哭了,用一雙仇視的目光瞪著貝貝:「休想!陽陽死了,你也別想好
活。」

  「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臭女人!」

  貝貝這次真的火大了。

  「你這個狗日的罵誰?被我捉住了還敢這麼囂張!?」

  孟菲向貝貝揚起了巴掌,不過最終沒有打下去。

  「拜託你分點輕重好不好?我們的兒子還不一定死了呢!你放開我,讓我打
幾個電話,有可能他被事前轉移了。」

  貝貝手腳被鎖,知道罵孟菲不解決問題,不得不耐著性子勸她。

  「哼!你這個強姦犯、臭流氓!我沒那麼傻,才不會再相信你了!如果你早
點說話算數,把陽陽還給我,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不怪你怪誰?我不會再上
你的當了!」

  孟菲看向貝貝的眼中充滿了仇恨。

  「是,我是個強姦犯!當初我在島上強姦了你,我是個臭流氓,不過是誰從
邦康把你從杜司令手上救出來的?又是誰替你擋了顆子彈?不是那顆子彈你能抓
得住我嗎!?」

  貝貝越說火氣越大:「你這個賤婊子有點良心好不好!?我見過的女人之中
,就屬你最豬最笨,最沒有人性了,我還真沒見過象你這樣的蠢女人!自己兒子
不見了,不想辦法出去找,把自己老公捆起來撒氣,你簡直就是人世間的極品,
腦殘中的極品!」

  孟菲被貝貝罵得再次大哭起來,伸手‘啪!’地重重給了貝貝一個耳光:「
你再敢罵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女人!愚蠢的女人!」

  貝貝長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當初在孟菲身上花這麼多心血簡直是白費,自
己才是有些腦殘。

  孟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跑出了房間。

  貝貝仰天大叫了一聲:「啊~~!!」

  但根本無法發泄出胸中的鬱悶,張婕死了嗎?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如果她
沒死,那直升機後來怎麼不再過來了呢?貝貝相信他和張婕之間鬧些小矛盾會有
的,但張婕不會把他丟在島上不管。

  貝貝心中隱隱有些害怕起來,他很想立刻和國內聯繫上,從田妮那些得到些
確實的消息,又或者讓小霞、靈兒、小怡她們盡力去打探一下,又或者想辦法聯
絡上黃部長,打聽清楚這一次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自己現在手足被鎖,想做什麼都是妄然,貝貝覺得自己快要被急瘋了。

  「孟菲,你這個臭女人,死三八!你再不放了我,這輩子被我強姦,下輩子
被一百個人強姦!下下輩子被一萬頭豬強姦!!」

  孟菲氣咻咻地從房間外衝了回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伸手從長裙裡把自己
的內褲扯了出來。

  「你幹嘛?」

  貝貝沒弄太明白孟菲這動作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的‘嘛’字字音未落,孟菲已經惡狠狠地把她的小內褲塞進了貝貝的
嘴裡。

  貝貝大驚,想閉嘴已經來不及了,在他的感覺裡,女生的小內褲體積應該是
不足以塞住他嘴巴的,但事實證明,貝貝是錯的,孟菲這條內褲把貝貝的嘴巴給
堵死了,再想罵人或者說話是完全不可能了。

  貝貝現在只能用後腦使勁砸枕頭或者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了,他心裡想,
如果能重獲自由的話,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這賤人。

  孟菲打完了電話,俯下身來看著貝貝:「你嘴巴既然這麼臭,就給個臭內褲
讓你發發酵!再敢罵我,下次就不是塞條內褲這麼簡單了!」

  貝貝以前用內褲塞過別人的嘴巴,這時候才知道這遊戲不好玩兒,特別是不
能開口真是讓人鬱悶,現在只能聽孟菲說了。

  「我會把你還活在世上的消息放出去,到時候會有人來找我談判的,如果確
認陽陽死了,我會讓你為他陪葬!我就是個又笨又豬的女人,不過我有自己的辦
法,少來教訓我!哼!」

  孟菲說完那些話之後揚長而去,把貝貝一個人丟在了房間裡。

  又過了一會兒,進來一名印度小護士,揭開了貝貝的衣服幫他換藥,貝貝嘴
巴裡使勁嗚嗚著,可惜那小護士就象沒看到一樣,可能有人事前交待過,她只是
做完她的工作,就匆匆離開了。

  接下來的近三個小時時間,一直就再沒有人到這房間裡來,貝貝滿肚子的怒
氣發不出來,想罵人都罵不成,這時候自殺的心都有了。

  而且他除了擔心張婕之外,還擔心?城那些女生如果知道了自己被孟菲所抓
,會不會中了這臭女人的圈套,落入她的毒手,她殺了自己或者虐待自己都無所
謂,如果哪個女生遭遇了不幸,貝貝就無法原諒自己了。

  張婕當初多次勸過貝貝,讓他殺了孟菲,他不聽,這次張婕把孟菲丟到島上
來,大概也是想讓貝貝自己來處理,可惜…最後還是因為仁慈,沒有對她下手,
現在反累了所有人,痛苦!就在貝貝感到很有些餓的時候,孟菲再次出現在了房
間裡,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一輛餐車,聞著餐車上飄來的香氣,貝貝就更有些
受不了了,他一邊怒視著孟菲,一邊嗚嗚地向她發出抗議。

  「餓了吧?」

  孟菲一副很不屑的神情看著貝貝。

  貝貝‘嗚’了一聲表示是的。

  孟菲掀開一個餐盤的蓋子,裡面放著一束束紅艷艷的荔枝,被沾著晶瑩水珠
的綠葉襯托著,看起來格外誘人。

  孟菲當著貝貝的面剝開那荔枝紅艷艷的果皮,看起來非常的多汁,甘甜的汁
水在剝的時候都濺到了貝貝的臉上,果肉透明如玉,令人垂涎欲滴,孟菲當然不
是剝給貝貝吃的,她故意坐在貝貝面前吃,一口咬下去,還不停地讚嘆著:「好
甜好甜,百吃不厭…」

  貝貝要氣昏過去了,他突然想起來孟菲為什麼要這麼做,好象她剛被張婕弄
到島上去的時候,自己就這麼折磨過她,這女人的報復心還真強,比張婕有過之
而無不及,天下果然最毒女人心!孟菲吃了幾個荔枝之後,從餐車的下層拎出了
一個籃子,裡面裝的全是印度特產的芒果,有的大如西瓜,有的小巧如杏,有的
紅艷欲滴,有的黃如美玉,有的綠瑩瑩的,有的黃中帶紅。

  形狀也各不相同,有圓的、長長的、橢圓的、兩頭尖尖的,孟菲取了一隻芒
果,輕輕在上面挖開了一個小口,取了個吸管開始吸食,半晌之後對著貝貝咂巴
砸巴嘴:「嗯…太好吃了。」

  貝貝木然地看著孟菲,知道她不折磨夠自己,是不會給自己吃東西的,那就
等吧,等到她玩夠了再說。

  孟菲吃了一個芒果之後,又揭開一個餐盤,從裡面取出一條烤羊腿,烤得還
真是香,顏色剛好,金燦燦的,沒有一絲發黑,卻又看不到什麼油漬,上面抹了
些印度產的調味品,有一種奇異的香氣。

  孟菲把羊腿拿到貝貝鼻子邊,那烤羊腿的香味直往貝貝鼻子裡鑽,害得他胃
裡好一陣痙攣。

  「哈哈哈哈。」

  孟菲乾笑了兩聲,顯然她的情緒並不好,笑得一點也不開心。

  終於孟菲把貝貝嘴裡的內褲給拉了出來,貝貝這時候不敢再罵她了,這種變
態的女人,你越是罵她,她就越是變著法子整你。

  「想吃嗎?」

  孟菲炫耀一般地把羊腿放在貝貝的嘴邊,她心裡這會兒想的,大概也是剛被
丟到島上時的情景,貝貝當時好象是對孟菲說親個嘴才給吃的,貝貝知道自己一
張嘴,她肯定會把羊腿給拿開的,為的就是看自己的狼狽相。

  「誰!?」

  貝貝大叫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房間大門那裡。

  孟菲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了大門邊,不過那裡什麼也沒有,貝貝趁她轉頭,張
大口惡狠狠地從她手中的烤羊腿上咬了一大塊肉下來到嘴裡。

  「你這個死騙子!」

  孟菲發現上當,不由得大怒,連忙伸手過來想掰開貝貝的嘴,把剛才他咬掉
的那塊羊肉給取出來,要知道她不整夠貝貝,是不會給東西他吃的,結果被他給
偷吃了!貝貝張開嘴給孟菲的時候,那一大塊被咬下來的羊肉已經沒有蹤影,他
很滿意地也咂巴了一下嘴,嗯,有一塊羊肉下了肚,雖然還是很餓,但至少不象
剛才那麼難受了。

  「哼!臭流氓!你得意吧!儘管得意吧!這頓飯你就吃那一塊肉好了。」

  孟菲調戲不成反被調戲,這下臉上更難看了。

  「我反正也吃飽了,可以睡覺了。」

  貝貝歪過頭就睡,知道求這個臭三八是沒用的,不過也不敢再罵她了,被內
褲塞著嘴巴,一時半會兒還能忍受,時間長了,嘴巴還真是累。

  「老公,再吃點吧。」

  孟菲突然轉變了語氣,並且把那羊腿又遞到了貝貝的嘴邊。

  貝貝知道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不過既然把羊腿遞過來了,那就再吃些吧。

  這次孟菲不僅給貝貝羊腿吃,還給了一些甜得有些發膩的薄餅給貝貝,大概
都是印度人的一些特產,當然還沒忘了給貝貝弄湯喝。

  餐後孟菲還給貝貝剝了些荔枝喂到他口中,服務還真是周到。

  貝貝見孟菲突然對自己這麼好,以為她良心發現,便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老婆,把我放了吧。」

  孟菲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兒,她放下手中的荔枝,拍了拍手掌。

  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了四名印度少女,清一色的紅色金絲紗裙,戴著頭飾頭紗
,美麗絕倫,一字排開,站在了貝貝床的另一邊。

  「你又要幹嘛?」

  貝貝大惑不解地看著孟菲。

  「我嘛都不幹。」

  孟菲說完,推起餐車就向外面走去。

  貝貝感到頭有些發暈,口有些發乾,渾身還有些發熱,這個孟菲,剛才給自
己吃的東西…是不是有問題?四名印度少女有三名退到一邊,房間中有音樂聲響
起,那名站在正中的少女低頭合掌,隨著音樂聲抬起頭來,亮出了她秀麗的面龐
,和那能說出萬千種話的一對長眉,一雙眼睛。

  靠!孟菲你專門請人來給我跳舞看啊?臭婆娘對我不錯,只是幹嘛捆住我的
手腳?印度少女端凝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待什麼,片刻之後,音樂聲中一聲脆
笛吹響,隨即小鼓敲起,有隱隱的歌聲傳出,少女開始舞蹈了。

  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細碎的舞步、繁
響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動起來,一時間讓貝貝有些震住了,世
間竟有這麼漂亮的舞蹈啊?貝貝雖然不知道她舞蹈所演繹的故事是什麼內容,但
是貝貝專注於那少女的舞蹈之後,卻能隨著她的動作,慢慢地感受到一些什麼,
音樂和舞蹈本來就表達人類情感的一種方式,是沒有國界之分的。

  貝貝看那少女忽而雙眉顰蹙,表現出無限的哀愁,忽而笑頰粲然,表現出無
邊的喜樂,忽而側身垂睫,表現出低迴宛轉的嬌羞;忽而張目嗔視,表現出叱吒
風雲的盛怒,忽而輕柔地點額撫臂,畫眼描眉,表演著細膩妥貼的梳妝,忽而挺
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幾乎聽得見錚錚的弦響……可以看得出,少女在舞蹈中
,忘記了自己目前只有一個觀眾,這也算是一種敬業精神吧?估計被孟菲抓來的
少女多半已經賣身在這裡了,也不知道這舞蹈是不是孟菲強迫她過來跳的,但她
確實很投入地在跳動著。

  少女似乎忘記了一切,甚至包括她自己,她只顧使出渾身解數,用她靈活熟
練的四肢五官,來講述印度古代的優美的詩歌傳說。

  隨著舞蹈的深入,其他三名少女也慢慢配合了進來,雖然貝貝還是看不懂她
們具體在跳些什麼,但貝貝大致還是可以猜得出,她們的舞蹈不是表現神和人,
就是在表現草木禽獸,能分辯得出的有蓮花的花開瓣顫,小鹿的疾走驚躍,孔雀
的高視闊步,真是形容盡致,盡態極妍!最精采的是‘蛇舞’,頸的輕搖,肩的
微顫,一陣一陣的柔韌的蠕動,從右手的指尖,一直傳到左手的指尖,讓貝貝不
由得想起白居易的兩句詩:‘珠纓炫轉星宿搖,花鬘鬥藪龍蛇動’。

  貝貝身上越來越燥熱,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血液卻不由自主地向他的
下身集中,他很奇怪自己並未對這四名印度少女起什麼歪邪心思,但是生理上卻
開始慢慢地有了反應。

  難道自己被喂了什麼春藥?貝貝又鬱悶得想吐血了,自己好容易在這四名印
度少女身上找到了一些美好,但孟菲找她們四個人的目的顯然不在於此。

  果然情況也慢慢開始發生了變化,四名少女在跳完那一曲之後,開始輕解身
上的紅紗了。

  雖然貝貝出於對女生的本能,也想看看印度少女她們隱在紅紗之後那美倫美
奐的女生裸體,可相比於剛才那一曲讓他心醉神迷的舞蹈來說,他覺得肉體的展
示在這時候,簡直是對藝術的褻瀆。

  可憐的四個印度小女生並不知道貝貝在想什麼,想來她們也不願意在這個男
人面前輕解羅衫,但是上面給她們的指示,就是在一些印度的古老舞蹈之後,向
睡在這床上的男人出賣色相,卻不讓他得到真正的滿足。

  所以舞蹈在這時候開始向艷舞轉變了。

  貝貝突然心生了一種厭惡,一來張婕生死未明,他沒有心思去想女人的肉體
,二來他也知道是孟菲故意在整他,原因估計就是因為自己在島上的時候,曾經
說了一句:‘其實你想懲罰我,最好的辦法是弄一排美女在我的面前,把褲子扒
下來,屁屁對著我,讓我看著卻夠不著,那才是最讓我生不如死的事情…哈哈。

  ’十有八九就是那些話惹了禍,所以孟菲真的找來了幾名印度少女,後面的
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貝貝此時並沒有被什麼小內褲給塞住嘴,他連聲向那些小女生喊著:「
NO!NO!NO!」

  印度少女和先前進來的印度小護士一樣,被安排好了一切程式,所以她們就
象貝貝不存在一般,對他所說的一切話採用無視的態度。

  有一名印度少女走過來,把貝貝的褲子給解開了,雖然貝貝腰上有傷,但並
沒有影響到他的性功能,加上一些藥物地催情作用,那東西頑強在朝天豎著。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就象是一群人正在那裡欣賞
新年交響樂,你卻被突然赤身裸體地推到了前台,把你的性器展示給那些原本想
欣賞高雅藝術的人,而他們會做出的,只是一種厭惡表情。

  因為最先跳舞的那名印度少女讓貝貝印象非常深刻,她長得也是四人之中最
美的,此刻受此尷尬的貝貝忍不住向那少女看了一眼,她仍然按照程式繼續著她
舞蹈,繼續一件一件地把身上的紅紗按事前的安排脫下來。

  只是貝貝從她眼中看不到淫蕩,只有一種對自由舞蹈的渴望,還有一種隱隱
的驕傲。

  貝貝知道印度少女是很不值錢的,這些少女估計大多家庭貧寒,所以她們的
家人會把她們很便宜出售給象泰蘭集團這樣的國際色情組織,而她們一旦進來,
就一直到耗盡自己的青春年華,就再也沒有自由之日了。

  她們的舞蹈,在無聊的男人眼中,只是變相的一種色情表演罷了,貝貝為自
己現在也是無聊男人中的一員而感到羞愧,儘管自己現在心中並不願用色情來污
染這些舞蹈,但自己下面那個東西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恰恰不以貝貝意志為轉移
地把某些醜惡的東西暴露出遺。

  一名印度少女把自己脫得身上只剩下幾根絲帶了,她搖擺著腰肢背對著貝貝
,慢慢靠近他的床頭,屁屁上只有一根極細的紅色條,類似於丁字褲那樣裝飾性
地掛在那裡,什麼也遮不住。

  因為那布條已經陷入屁屁溝裡去了,用流行的一句話來說,以前是扒開褲子
找屁股,這樣一種情形,只能扒開屁股找褲子了。

  孟菲果然沒讓貝貝失望,她果然是找來了幾個少女,把屁屁對著了貝貝,讓
他看得見,吃不著。

  只是貝貝想不到,低俗的孟菲,居然還用了這麼一種藝術的形式,她褻瀆了
印度古代舞蹈的華美,同樣也褻瀆了貝貝心中那些很不易產生的神聖感。

  貝貝這會兒倒不是被性慾折磨得難受,而是被孟菲這樣一種方式弄得尷尬無
比。

  接下來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逗了,印度少女一邊舞動,一邊把小臉蛋兒湊到貝
貝的臉畔,讓呼出的氣息和口中的嬌喘來挑逗貝貝的神經,終於有一名印度少女
慢慢地趴上了貝貝的床頭,半蹲在貝貝的面前,輕輕分開雙腿,那小小的紅色布
片對她中間那泓深泉欲遮還休。

  此刻的貝貝情慾不漲上來是不可能的,印度少女皮膚雖然稍稍顯黑,但兩腿
間因為年齡的關係,顯得非常粉嫩,雖然正中的花葉花蕾被布條所遮,無法一賭
芳容,但是花瓣兩邊兩塊肥厚柔美的襯肉卻把這種誘惑引申到了極致。

  貝貝很想伸手出輕輕撥開那一片紅布,看看天竺花兒究竟有多嬌艷,但手腳
脖子處都有鐵環鎖死,想那麼做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也許這就是孟菲想要達到的目的。

  貝貝想閉上眼睛逃避這種誘惑,但是花香在她們舞動之後變得比較濃郁強烈
,時時地提醒著貝貝自己現在身處何方,面前是一副什麼樣的畫面。

  蹲在床上的印度少女慢慢把那地方向貝貝的面部壓迫了上去,貝貝有些忍不
住,奮力想舔上去,用舌頭舔開那片紅布,但少女把距離拿捏得非常好,貝貝現
在只是能聞其香,無法識其味。

  靠!雖然精神升華了一會兒,但此刻還是無法抵禦這種赤裸裸的肉慾攻擊!
偏偏是想吃又夠不著,孟菲你這個臭娘們還真是惡毒啊!孟菲突然走了進來,她
笑嘻嘻地來到了貝貝的床邊,看起來情緒非常的好。

  「很好玩吧?」

  貝貝同樣笑嘻嘻地看著孟菲,知道如果對她破口大罵的話,她多半又會用內
褲塞住自己的嘴,還是不要惹她的好。

  孟菲示意那名床上的少女不要停,少女見到孟菲之後有些害怕,不過表演得
卻更賣力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孟菲似乎很有些得意。

  「什麼消息?」

  貝貝看孟菲的表情,多半是有陽陽的消息了。

  「我們在互聯網上公布了你還活著的消息之後,有人和我們取得了聯繫,並
且把陽陽的視頻和聲音發了過來,他還活著…只是他們要我拿你去和陽陽交換。


  「哦?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貝貝現在被困,只能從孟菲這裡了解一些外界的信息了,是小霞她們得到消
息了嗎?「那不幹你的事。」

  孟菲撇了撇嘴:「在把你送走之前,我先要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才能解除我
心頭之恨!」

  「你敢對我做什麼,就不怕他們對陽陽不利嗎?」

  貝貝琢磨不透孟菲到底要幹什麼,心中還是有些害怕。

  孟菲撥弄了一下貝貝那東西,思索了片刻之後,把手一揚,示意那幾名印度
少女離開。

  門關上之後,孟菲突然翻身上了貝貝的床,趴在他身上用舌頭吻著他的臉,
很貪婪地舔舐著。

  「你不要這麼噁心好不好?」

  貝貝發現被人這樣舔的滋味並不好受,好象自己以前經常愛對女生這麼幹。

  「你最好老實點,現在你在我的手上。」

  孟菲伸手在貝貝的JJ上彈了一下,彈得貝貝‘唉喲!’地叫了一聲。

  貝貝不敢說話了,孟菲繼續她對貝貝的蹂躪,好在她知道貝貝身上的傷是為
她才受的,並沒有去觸他的傷口。

  「你拿我去和陽陽交換,我手底下那幫人不是好惹的,弄不好他們會殺了你
。」

  貝貝好意提醒了孟菲一聲:「你最好還是先放了我,我再把陽陽還給你,會
比較靠得住些。」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不僅是個死流氓,還是個大騙子!」

  孟菲惡狠狠地看著貝貝,然後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吧?不要這麼喜歡咬人好不好?靠!」

  貝貝抗議了一聲。

  孟菲不搭理貝貝,她自己下面早就不停地在滴水了,扭動了一會兒身軀之後
,孟菲把下面那張嘴也張開了,惡狠狠地咬住了貝貝的寶貝。

  「輕點輕點…我身上有傷…」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孟菲一聲,按說他現在是不適合進行這些事情的。

  「啊…啊…」

  孟菲夾了夾貝貝,感覺非常的充實,忍不住還是上下運動起來。

  貝貝很擔心自己的傷口被孟菲給弄崩了,不過很快就沉浸在了孟菲對他瘋狂
的貫動之中。

  「那幾個小姑娘呢?」

  貝貝想起了小島上張婕配給給他的幾名女生。

  「賞給手下那些阿三了。」

  孟菲輕描淡寫了一句。

  「操!你個臭婊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真瞎了眼睛,把你這隻母狗
救了!早知道這樣,就把你丟在島上讓你自生自滅好了!」

  貝貝不由得大怒。

  「你又罵我!?」

  孟菲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我原本還考慮看在陽陽的面子上把以前和你
的恩怨一筆勾銷了!你居然這麼惡毒地罵我!」

  「你不做人做的事情,我不罵你罵誰?臭三八!你生生世世都是個被人強姦
的命!」

  孟菲這下被罵到了痛處,連著給了貝貝兩記耳光,從貝貝的床上翻身下來,
穿上衣服氣咻咻地跑出了房間。

  貝貝躺在床上不停地搖著頭:「我的錯!我的錯!害了幾位無辜的同胞!」
……稍晚一些時間,小柔、小石頭、糖糖三人從外面被人帶了進來,最後進來的
人是孟菲。

  孟菲來到貝貝的床頭:「我原本打算把她們賞給下人們的,既然你替她們求
情,我就放了她們,不過有個條件。」

  「說。」

  貝貝瞪著孟菲,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把她們帶出去吧。」

  孟菲向那些押著三名女子的人揮了揮手。

  「等一下。」

  貝貝叫住了那些人,然後向小石頭喊了一聲:「他們沒有對你們做什麼吧?


  小石頭害怕地看了孟菲一眼,然後向貝貝搖了搖頭:「我們都很好。」

  那些人退下之後,貝貝這才轉過頭看著孟菲:「你說吧,什麼條件?」

  孟菲瞪了貝貝好半天才開口:「我想過了,路老爺子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估
計沒多少時間了,昊哥雖然救了我,但看得出來,他現在對我沒什麼興趣,我要
給自己找個歸宿,我的身子是被你壞的,陽陽也是你的兒子,所以…」

  孟菲觀察了一會兒貝貝的表情,才又接著說了下去:「所以你必須得娶我,
留在泰蘭集團,而且永遠不許背著我招惹別的女人!」

  「靠!」

  貝貝又想罵人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現在手腳被鎖死,自己暫時得
罪不起這女人。

  她提的條件有幾條根本無法讓貝貝接受,和她結婚?那要先看看其他女生同
不同意,怎麼也輪不到她頭上來吧?還有她被王昊碰過,貝貝如果要收她回身邊
,必然要先殺王昊,最後,不讓招惹別的女人,那還不如去死。

  「怎麼樣!?」

  孟菲皺起了眉頭:「答應我就放了那幾個女人,不答應,我就找幾個印度阿
三把她們輪了。」

  貝貝實在沒辦法,只好先哄住孟菲再說了:「你要我娶你可以答應你,但你
把我鎖在這裡算什麼?是不是準備鎖我一輩子?你先把這些鎖打開了,什麼話都
好說。」

  「我把你放了,你馬上就跑了。」

  孟菲一點也不相信貝貝。

  「我跑了,不是害了那三個女子?放心吧,我是個很講道義的人。」

  「我再考慮考慮吧。」

  孟菲現在抓住貝貝,就象捉了頭獅子,她又想駕馭他,又對自己信心不足。

  孟菲說完就轉身準備離去,貝貝連忙喊了一聲:「等等!」

  「幹嘛?」

  孟菲轉過頭來。

  「你準備繼續把我鎖到什麼時候啊?躺在這裡很煩啊!」

  貝貝使勁搖晃著鐵床。

  「我馬上想辦法。」

  孟菲說著就離開了房間……幾個小時之後,有工作人員進來,給貝貝戴了個
頭套,然後打了針麻藥,貝貝很快就昏迷不醒了。

  貝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而這張床被放在一個巨大
的鐵籠裡,鐵籠子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裡,靠著房間的窗邊。

  不過終於手腳沒有被鎖了,貝貝從床上坐了起來,鐵籠子裡面有床,有沙發
,有桌子,整個一五星級配置。

  可惜,是個牢籠。

  「孟~~~菲!」

  貝貝大喊了一聲。

  沒人應他。

  不過倒是有人送飯送茶過來,都是印度少女,對貝貝說的話充耳不聞,即使
貝貝對著她們說英語都沒用。

  晚上的時候,孟菲終於出現了,她拿著一張當天的報紙遞給貝貝,然後要錄
一段視頻。

  「幹嘛?」

  貝貝瞪著孟菲。

  「那邊的人要求我證明你還活著,要我拿你交換陽陽。」

  孟菲不停地選著角度錄下了一段視頻。

  「你最好讓我和他們談談,不然會出亂子的。」

  貝貝抓住鐵籠的欄桿使勁搖晃著,這籠子是用鈦鋼打造的,極其堅固,貝貝
想從裡面逃出去根本沒有可能。

  「不行。」

  孟菲收起攝錄機,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他們是什麼人你搞清楚沒有?」

  貝貝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是幾個男人在和我的人聯繫,陽陽在他們手上。」

  「你連他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把我交到他們手上去?」

  貝貝有些惱火地瞪著孟菲。

  「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的,如果真要交換,我會想辦法救回陽陽,然後把
那些人都殺掉。」

  孟菲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兒。

  「你不要這麼幹啊!不然我不會輕饒你的!」

  貝貝現在也非常擔心,對方的人說不定就是小霞田妮她們,都是孟菲這個女
人在攪事,自己現在被置身事外,只能瞎著急。

  「那你告訴我他們可能是些什麼人?」

  孟菲很警覺地發現貝貝似乎心中有數。

  「我不知道。」

  貝貝拒絕給孟菲提供任何信息。

  「那就別怪我下手不客氣了。」

  孟菲撇了撇嘴,現在她占著上風,說話自然和島上時不一樣。

  「我是擔心你的安危,你不會是她們的對手,所以你最好讓我去和她們談談
。」

  貝貝反諷了孟菲一句。

  「哈哈,她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就不要在這裡聳人聽聞了吧。」

  孟菲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你準備把我關在這籠子裡關多久?」

  貝貝四處打量著這鈦鋼籠,籠底和籠頂都被鋼板封死了,看樣子極其堅固。

  「養隻鳥也要等養家了,才能放出來啊,那要看你多長時間能被養家。」

  孟菲笑嘻嘻地看著貝貝,就象看著一隻寵物。

  貝貝大怒,剛要準備開口罵人,孟菲已經把耳朵給捂上了。

  見貝貝沒有開口罵人,孟菲繞到了鐵籠的側面,來到一個鐵籠上一個特製的
圓形洞口那裡站住了,那洞口比腦袋略小,想從那裡鑽出去是不可能的。

  「有火到這裡來泄吧。」

  孟菲指了指那圓形洞口。

  貝貝走了過去,很奇怪地看著那圓形洞口,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

  孟菲轉過身去,扒下了自己的褲子,把屁屁湊到了那洞口附近,剛好把她身
上的幾個洞口暴露在了那洞口中:「來啊,泄泄火,就沒那麼大脾氣了。」

  貝貝終於明白那洞口是做什麼用的了,簡直被氣得沒了脾氣,他腦袋裡想起
了一個詞‘性奴’。

  不過看到那大洞口裡面小洞口的誘惑,貝貝還是沒忍住想泄泄火的慾望,但
他也不想就這麼便宜了孟菲,所以並沒有去刺她那已經春雨欲來的水簾洞,而是
直奔她的後亭,要對她唱一曲‘菊花台’。

  「啊!」

  孟菲尖叫了一聲,提起褲子就跑開了,然後一臉怒容地回瞪著貝貝:「你幹
什麼!?」

  「你那裡洞太多了,我看錯了。」

  貝貝看孟菲的情景,顯然菊花台沒被人踩過,暫時還不能接受。

  「這次看清一些…」

  孟菲半信半疑地重新把屁屁湊了過來。

  「老婆,進來我們上床上乾吧,這樣站著多沒意思…」

  貝貝想騙開鐵籠子,這女人太變態了,被她當寵物養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
出得去,張婕還知道送個舒心,或者投放一些美女下來陪陪自己,這女人看來是
想吃獨食,自己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我沒給這個籠子做門…」

  孟菲很遺憾地看著貝貝:「因為你的花言巧語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
麼從仇視你居然變得有點喜歡你了,為了怕我自己受你的蠱惑,一不小心把你放
了出來,所以我把這籠子焊死了…」

  聽孟菲這麼一說,貝貝才注意研究了一下這鐵籠,操!確實連個門都沒有!
貝貝忍不住張嘴又想罵人,孟菲再次提前捂住耳朵,那意思很明顯,你只要罵,
我就當沒聽到。

  「你喜歡上我了?」

  貝貝只好換了一種方式,硬的不行來軟的。

  孟菲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以防自己再次受貝貝的騙,會忍不住讓人拿電焊
把這鐵龍鋸開。

  「喜歡一個人,怎麼能這樣對他呢?你把我關在這裡,不是和坐牢差不多?
愛一個人就是為了讓他感到開心,感到快樂,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呢?」

  貝貝聲音變得無比溫柔。

  「說這麼酸的話對我沒用…我還以為你有更好的辦法騙我找人割開這鐵籠呢
!」

  孟菲一副不屑的神情。

  「你這個臭婆娘!死三八!你再把我關在這裡,我就操你十八代祖宗!!」

  貝貝在鐵籠裡狂跳起來,象是發怒的獅子。

  孟菲一聲不吭地跑了,空空的大房間裡,就只剩了貝貝一個人。

  「靠!」

  貝貝十分鬱悶地打開了電視,卻發現裡面沒有正常的電視信號,只聯上內部
網的電影庫。

  貝貝只好隨便點了幾個節目混時間,在這裡,連外界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貝貝感覺自己已經和世界隔絕了好多天了。

  怎麼老是被女人給捉起來關住?這也太讓人鬱悶了吧?以後對她們真的不能
再這麼仁慈了。

  貝貝想過用割腕,自殘等方式來迫使孟菲釋放自己,但又有些信心不足,萬
一那個惡婆不肯救自己怎麼辦?死了可就白死了。

  印度小護士又走了進來,讓貝貝到籠子邊上幫他的傷口上藥。

  「你想辦法救我出去,我就可以想辦法把你也救出去。」

  貝貝用英語和那小護士打著商量。

  印度小護士對貝貝完全置之不理,聽到就象沒聽到一樣。

  貝貝有些怒了,可能被關久了,也可能是印度少女的護士服刺激了貝貝的神
經,而她總是對自己無視,貝貝突然獸性大發,一隻手伸出籠子抓住了小護士的
脖子,另一隻手扒掉了小護士的褲子,準備隔著鐵籠把她給強姦了。

  突然一群保安衝了進來,用槍威脅著貝貝放開小護士,貝貝搖了搖頭,回到
自己的床上重新躺了下去。

  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瘋了不可。

  靈兒肯定已經開始尋找自己了,只是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現在人在哪裡。

  貝貝也只知道自己身在印度,至於被關在印度的什麼地方一點也不清楚。

  想什麼辦法逃跑呢?……孟菲又走了進來,這次她拿了個手機,觀察了半天
,覺得貝貝好象還比較平靜才靠近過來:「你們那邊的人要和你通話。」

  「好啊。」

  貝貝一聽這話立刻變得乖多了,先想辦法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進展吧,總好
過被關在這裡什麼也不知道好。

  孟菲把手機的耳麥遞給了貝貝,她所仗著貝貝不知道他自己現在的具體方位
,也不怕他說出什麼對對方有用的情報來。

  「你要是敢亂說,我會立刻掛斷電話。」

  孟菲還是威脅了貝貝一句。

  「知道了!」

  貝貝很憤怒地瞪了孟菲一眼。

  手機對面的人是朱巡更。

  「朱哥,是我,那邊還好吧?張婕出了什麼事?陽陽現在在你們手上?」

  貝貝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嗯,李總,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朱巡更當然知道這次通話機會的寶貴。

  「我很好,先回答我的問題。」

  貝貝急於了解張婕的下落。

  「陽陽確實在我們手上,前些天有人送過來的,公司一切都好,張婕下落不
明,只是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

  朱巡更有意提醒了一下貝貝。

  「我被孟菲那個臭婆娘給關起來了,我只知道自己在印度。」

  貝貝這句話剛說完,孟菲就掛斷了手機。

  「老婆,你這樣關著我是拴不住我心的,男人不是寵物,關時間長了會讓我
恨你,你應該用你的溫柔來拴住我的心,而且因為你給我生了個陽陽,我就算出
去了,當然也不會棄你不管,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再繼續把我關在這裡,我會自
殺的。」

  貝貝抓緊機會想說服孟菲放了他,他考慮過抓住孟菲,脅迫她打開鐵籠,但
是孟菲這女人軟硬不吃,估計沒什麼效果,所以也就沒伸手去捉孟菲。

  「我考慮一下吧。」

  孟菲似乎也有些動搖了。

  「最好快點,我快要瘋了。」

  貝貝差一點又想發火,最後還是忍住了……第二天孟菲真的找人過來打開了
鐵籠,貝貝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決定再最後相信你一次,如果這次你再騙了我,我可以告訴你,後果非
常嚴重。」

  在貝貝走出鐵籠的時候,孟菲警告了他一聲。

  「我們兩個之間,是我先表現出誠意的,第一次我在邦康救了你,然後放了
你,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貝貝一邊反駁孟菲的論點,一邊四處觀察著,是否有人在暗處用槍指著他。

  孟菲沒再說話,這件事情上確實是她理虧,但是她把貝貝從鐵籠裡放出來,
確實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貝貝重獲自由之後,並沒有馬上離去,他打了電話回到水寨報了平安,然後
約定了地點讓他們把陽陽送回給孟菲。

  在陽陽過來之前,貝貝決定在印度多留幾天,儘管他很想盡快打聽到張婕的
下落,但朱巡更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貝貝估計自己也不可能了解到更多。

  他相信既然陽陽沒事兒,張婕應該也不會呆在那裡等死,而且朱巡更說新華
夏的四隻軍團已經在大轟炸之前撤回了?城,想以張婕那麼聰明的人,絕對不會
呆在那裡等死。

  因為之前沒有來過印度,貝貝也借這個機會四處轉了轉,現在貝貝呆的地方
是孟買,它是印度的第二大城市,所處的政治以及地理位置相當於?海,不過它
根本沒辦法和?海比。

  這裡的貧民區全設在馬路兩邊,從孟買中心一直延伸到郊區幾十公里,說起
貧民區,在貝貝的記憶中,走遍全?國,都沒見過在一個大城市內有如此集中、
如此之多的貧民。

  中國的貧民大多在山區農村,由於地理環境的原因,而隔阻了生活和經濟的
來源,孟買這個大城市,居然會有這麼多的貧民,真是匪異所思。

  他們居住的密密麻麻的木房子只用簡單的鐵皮掩蓋著,擠擠的一間緊挨一間
,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清楚房子有多麼擁擠,就連交通燈也被遮擋在木屋的
夾縫中,僅僅看到紅、綠兩個燈泡。

  印度人把洗過的衣服鋪在馬路中間的隔離帶上,或者晾在房頂的鐵皮上,男
人們在屋外洗頭洗澡,女人們坐在屋外的床上曬太陽,小孩一群一群地在屋內外
嬉戲。

  這樣的窮人似乎活得非常開心自在,他們的貧窮一代又一代地傳延下去,相
比起?國,貝貝不由得感嘆,印度偌大一個政府居然能容忍他的國民存在於這樣
的狀態下,遺留在城市中,而不動手幫他們一把。

  可憐的印度阿三!孟買的海水是濁黃的,地理、人文、城市乾淨度等綜合評
價,跟國內沿海城市相比真是相差太遠太遠了。

  過了三天,陽陽從國內被送到了孟買,孟菲抱著陽陽哭得稀裡嘩啦,把貝貝
都快要惹哭了。

  「我要回去了,你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

  貝貝發現自己和孟菲分別時,居然會隱隱有些傷感。

  孟菲抱著陽陽冷冷地看著貝貝,一句話也不說。

  貝貝把孟菲母子抱進了懷裡,他輕輕拍了拍孟菲的背:「如果你願意和我一
起回到國內,我會好好照顧你們一輩子的。」

  孟菲的眼淚浸濕了貝貝的衣服,不過她沒有開口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
她伸手推開了貝貝,抱著陽陽回到了她的車子裡,然後發動車子,迅速離開了。

  「李總,我們回去吧。」

  王朝軍等人把貝貝推進了車子,向孟買飛機場駛去。

  車子飛快的駛出海濱鬧市,進入了一個貝貝在白天很少涉足的地域,從道路
兩邊的建築看,應該還在市區。

  和大多數印度人一樣,請來的司機是一個開朗健談的人,說他從北部一個鄉
村來到孟買,生活異常艱難,老家還有老婆和2個孩子要養……一路上看到很多
穿著莎麗手裡捧著食物的乞丐,她們排著隊的沿路走。

  由於印度教並不唾棄教徒行乞,印度的乞丐數量是相當可觀,有的是一群女
人拖著孩子行乞,有的是以家庭為單位行乞。

  車子在紅燈亮起的時候停了下來,馬上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跑到貝貝的車窗邊
伸出2個手指要貝貝給她2盧布,她的手勢很形象,一會指指上天,一會又放在
嘴邊,好像在說‘讓我有點吃的,上帝會保佑你’。

  貝貝隨手取了200盧布給了那女子,結果不知道從哪立刻圍上來一大群老
婦人,也向貝貝伸出手來。

  綠燈亮起,司機迅速把車子啟動,沒有要到錢的老婦們悻悻地走開了,嘴裡
還嘟噥著什麼,王朝軍等人對貝貝的習慣和偏好也早就熟悉了,倒不以為意。

  車子開到機場,打發了司機,眾人向機場內走去,孟買機場是圓的,找了半
天才找到入口,貝貝很奇怪為什麼機場外面圍了那麼多人,好不容易找到入口,
還得我出示機票才被准許進入。

  王朝軍對貝貝說可能是出於反恐的考慮,只有持票的乘客才能進入機場,那
些送行的人們只能趴在環形玻璃窗外巴巴的目送親人。

  在等待安檢的過程中,印度人隔著玻璃相互頻頻揮手微笑點頭,安檢異常的
緩慢,親人之間的離別就越發戀戀不捨,貝貝看了看時間,現在都接近當地時間
凌晨一點鐘了,送行的印度人還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幾個小姑娘還特別興奮,臉上一直掛著笑,可能他們要等到親人的身影再也
看不見才準備回家,難怪…如果送行的人也可以進入機場,那麼他們也會呆到親
人登機才離開,小小的孟買機場就不堪重負了。

  這種透過隔離玻璃倆倆相望依依不捨的送行告別讓貝貝覺得頗為辛酸,一方
面剛剛就和孟菲那樣告別了,總覺得缺了些什麼,另一方面也讓他再次想起了一
年多前的冬天,送別陳雪時的情景,眼淚,心痛,一切歷歷在目。

  不過那次畢竟是在火車站,貝貝還是第一次在機場見到這樣的場面,考慮到
孟買機場的特殊情況,也只好這樣了。

  飛機晚點,貝貝一行人百無聊賴地坐進休閒廳,在那裡閒聊著。

  「老大,你說印度警察這次為什麼捉了180多名藏獨分子?這些阿三以前
對這些藏獨不是挺好的嗎?」

  王朝軍一邊研究著一份當地的報紙,一邊和貝貝聊著閑天。

  貝貝撇了撇嘴:「這些天我研究了一下,感覺這些印度人也已經非常討厭藏
青會的人了,富蘭克林有一句話:客人和魚三天就臭(Fishandgues
tsstinkinthreedays.)流亡藏人在印度一呆幾十年,很多
人根本沒有正當職業,只是跑來跑去拉援助,把這當成了職業,但那些普通流亡
的藏民要吃飯穿衣,資源有限,和印度人就難免會有摩擦。」

  「嗯,還是老大見解獨特。」

  王朝軍點了點頭,又冒出一個問題來:「我一直有些奇怪,為什麼我們的Z
F不把那丫的達賴給做了,現在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很煩,聽說巴黎議會通過一份
議案,授於他榮譽市民的稱號,奶奶的,真想趁這次來印度把他給做了!」

  「沒了達賴,還會有狗賴豬賴出來,他不過是個象徵罷了,做了他沒什麼意
義。」

  貝貝搖了搖頭:「這些人,他們真的是為了西藏獨立?我看未必,打著這個
噱頭,不過是為了收斂贊助錢財,姦淫藏人信徒婦女罷了…」

  「就象台灣那個前任陳水扁,你以為他真心搞台獨?為台灣人民奮不顧身?
切!不過是藉著台獨之名,軍購大量美國軍火,讓他的家人從中吃回扣罷了,換
句話說,即使他沒有下台,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奧運會前翻個水花出來
!」

  「這些人,不過都是些想藉著政治謀些私利罷了,一旦他們沒有了被西方利
用的價值,就會象喪家之犬一樣,惹人討厭。」

  「嗯,老大的見解確實有獨到之處。」

  那些隨行人員一起點了點頭。

  偏偏這時候,從機場大門走過來幾名穿著雪山獅子旗的歐洲人,可能是什麼
旅行團的,聽口音說的話應該是法語,手上還打著雪山獅子的小旗,進來的一路
上還偶爾向其他人喊幾句英語‘FreeTi**’。

  貝貝本來情緒還比較平靜,這時候突然暴怒起來,呆在島上和被困鈦鋼籠中
多日,與世隔絕,出來後一直想找個地方撒氣,特別是這些法國佬可惡,本來貝
貝最喜歡的足球隊是法國隊,現在也變得厭惡起來。

  王朝軍他們還來不及阻止,貝貝就飛竄了出去,有一個法國佬剛喊了一聲‘
Free…’後來還沒喊出來,已經整個人飛了出去。

  王朝軍等人連忙拿著錢迎向了走過來的機場警察,不管怎麼說,這是別個的
地盤,貝貝這樣打人,他們不可能不管。

  印度警察一邊數王朝國他們遞來的盧布,一邊在遠處大叫著,不要打架啊,
不要打架,世界和平嘛,不過就是不靠攏過來。

  「我Free你老母!」

  貝貝又是一老拳砸向了另一名法國佬,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名美國攝影記
者,攝影機上有個CNN的標誌,正對貝貝的暴行進行攝錄,貝貝轉身一個飛踢
,那記者和他的攝影機一起飛上了天,撞向了機場一根粗大的水泥柱子。

  剩下幾名外國人看機場警察不管他們,連記者都被打了,連忙脫了衣服,扔
了旗子就往機場外跑,飛機也不搭乘了。

  貝貝對著他們的背影罵了半天,然後準備改乘去法國的班機,炸了他丫的埃
菲爾鐵塔,最後在王朝軍等人的勸阻下,考慮到張婕生死未卜,必須要趕回國內
主持大局,這才作罷……張婕出事的事情只是軍團回來的人才知道,因為貝貝和
張婕去了第二特區之後通訊不便,加上第二特區秘密軍事行動的事情在國內是嚴
格保密的,所以這消息一直到現在仍然瞞住了田妮。

  貝貝回到水寨中之後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靈兒失蹤了,她留給貝貝的
號碼打不通,通過互聯網給她的E-Mail也沒有回。

  除了貝貝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靈兒還活著,她的消失並沒有引起大家的
重視,但是當貝貝知道靈兒失蹤之後,現在心中更加著急了,難道她去了第二特
區?以她的性格,跟隨自己去了第二特區的可能性極大!因為在之前,貝貝無論
是呆在第二特區,還是回國內,靈兒總是會偷偷跟隨。

  難道她和張婕一起在那場戰火中消失了?不會吧?貝貝禁不住後背有些涼,
心中有些發冷。

  這件事情,貝貝看來要繼續瞞住田妮等人了,自己首先要把它們調查清楚再
說。

  從軍團那裡得到的消息,他們在撤退之後,張婕確實仍然留在第二特區,四
個軍團的人全部撤回國內,大約五個小時之後,對邦康的空襲就發生了。

  儘管如此,貝貝仍然不相信張婕沒能從那裡撤離,如果靈兒也在那裡的話…
只是…如果她們還活著,現在人會在哪裡?張婕手下那個龐大的盛世帝國,幾乎
全是圍繞著她在運轉,這麼久了,張婕失蹤,整個盛世又是誰在管理?也許讓田
妮去了解一下是最合適的,但貝貝又不想讓她參與這些事情,他知道以田妮的性
格,知道張婕出了事,弄不好會惹出大麻煩來。

  和幾大軍團的司令員談過話之後,貝貝綜合判定了一下,為了把這一切搞清
楚,他決定再去一趟金三角,目前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如果張婕還活著,當然
只是如果,也許,有那麼一點點可能,是被第一特區給抓去囚禁了起來。

  但孟菲如果說的是實話,是國內派去的秘密部隊幫助第一特區攻打第二特區
,張婕如果被抓,人肯定不會在第一特區。

  貝貝想到孟菲,也突然想起了在這時候,可能通過她去聯絡第一特區的人,
會比自己過去瞎摸瞎撞要好得多,當然前提是孟菲真心願意幫忙。

  此刻的貝貝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撥通了孟菲留給他的電話,很快就聯絡上
了孟菲。

  「回國內去了?」

  孟菲的語氣顯得淡淡的,聽不出她接到貝貝電話時的心情。

  「陽陽還好吧?」

  貝貝先問候了一下他們的寶貝。

  「說,有什麼事情找我?」

  孟菲知道貝貝不是為了問候陽陽才打這個電話的。

  「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貝貝只好開門見山地談了出來,繞彎子顯然沒什麼意義。

  「說吧。」

  孟菲的語氣仍然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我想讓你幫我在第一特區那裡了解一下一個人的下落。」

  貝貝沒有直接報出張婕的名字,他知道張婕捉了陽陽,而且後來又設計捉了
孟菲,孟菲有多恨她。

  「誰?」

  「就是那個…張婕,你見過的。」

  貝貝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她?」

  孟菲一聽到張婕的名字果然火大了:「你打聽她做什麼?第一特區說她已經
死了。」

  「確定嗎?」

  貝貝的聲間有些悲傷。

  「哼!」

  「老婆,方便就幫我問一下吧,我自己也會過去一趟,我要確信她是不是真
的死了。」

  貝貝的心慢慢開始變冷。

  孟菲停了很久才開口:「你先不要過去吧,那邊對你恨之入骨,而且他們背
後有Z國ZF支持,你過去無濟於事,我先幫你打探一下再說吧。」

  「好吧,能快點嗎?」

  貝貝補了一句。

  「我盡快。」……掛斷孟菲的手機之後,貝貝聯絡上了阮市長,現在他必須
要走官線了,黃部長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而且近期也一直沒有公開露面,也許
張婕的失蹤和他有關。

  「阮姐,是我。」

  貝貝很快撥通了阮市長的電話。

  「哦。」

  阮市長聽起來精神不是太好。

  「阮姐出什麼事了嗎?」

  貝貝聽出了她的語氣。

  「沒什麼啊,這幾天我正在辦離職手續,真夠累的。」

  阮市長勉強笑了一下。

  「啊?出什麼事了?」

  貝貝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沒什麼啊,姐姐要調到別處去了,以後就不能在這裡陪你了。」

  阮市長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有時間一起坐坐嗎?」

  貝貝決定見見阮市長的面,當面問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不太方便,等這一陣子過去了,我再聯絡你吧。」

  阮市長似乎準備掛電話了。

  「阮姐,最近和黃部長有聯繫嗎?」

  貝貝不得不開口了。

  「他現在遇到些麻煩,上面正在查他,可能…也會調任吧,情況目前還不是
很清晰,等有明確消息了,姐姐會告訴你的。」

  阮市長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之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靠!阮市長離職,黃部長調任,還會有多少事情在發生?自己對政治也太不
關心了,怎麼感覺象是有一場地震正在發生?無論如何,呆在水寨裡是無法讓貝
貝安心的,他已經安排了去金三角的專機,辦完一切手續,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出
發了。

  貝貝壓住心中的煩悶,去看望了甜甜,養父母,陪陳雪姐妹逗了逗樂,和每
個女生見了見面,時間一晃就差不多快到晚上了。

  孟菲的電話打了過來,貝貝連忙接聽了。

  「彭司令說那個女人在轟炸之前乘坐直升機向泰國方向逃離,被國內派去的
秘密部隊給捉去了,可能關押在Q海的某個秘密監獄。」

  「Q海?有詳細地址嗎?」

  貝貝聽到張婕還活著,不由得松下了一口氣,她怎麼會被抓了呢?看她到哪
裡都游刃有餘的樣子,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你再等等吧,我正在想辦法,不
過你最好不要去那邊,等我的確切消息之後再行動,現在你不要去第二特區,他
們現在正在戒嚴,你是頭號要犯,一去肯定被捉,就算不被捉,也會影響到我的
行動。」

  貝貝沒辦法判斷孟菲的話是真是假,但就目前來說,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了,或許她現在是那條唯一能幫到自己的線了,先讓她打探吧,自己到時候再隨
機應變。

  「好的,有消息隨時聯繫我。」

  貝貝應了一聲。

  「陽陽現在和我很生疏了,都是被你害的!」

  孟菲說完正事,還是恨恨地抱怨了貝貝一聲。

  「你多陪他幾天就好了。」

  貝貝現在不敢得罪孟菲。

  「你打聽一下,是哪個保姆這些天帶他,最好能把她送到我這裡來,陽陽現
在哭鬧得厲害。」

  孟菲顯然很有些煩。

  「我打聽一下吧,可能陽陽適應兩天就會好了。」

  貝貝現在哪有心思顧及這些事情啊?……得知張婕還活著的消息之後,貝貝
精神為之一振,只要她還活著,就可以想辦法把她救回來,只是靈兒為什麼失蹤
了呢?該怎麼去著手尋找靈兒的下落?貝貝想到靈兒,剛剛振奮起來的心情又開
始低落下去,她估計是不可能跟著張婕一起逃走的,轟炸的時候,難道她留在了
第二特區?貝貝不敢想,一想到這些事情他就有些心驚肉跳。

  貝貝又想起了一個人,木易。

  他好象是黃部長那邊的人,聯絡一下他,看看黃部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而
且以他的身手,或許可以幫到自己。

  雖然貝貝很不願去找木易,到了這時候,也只能放下面子去找找他了。

  木易給的聯繫方式根本聯繫不上,貝貝直接驅車向木易的家中駛去。

  雖然有些害怕見到木易的老婆,不過貝貝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敲木易家的房門


  敲了很久都沒有人應,貝貝很疑惑地想了半天,他繞到單元梯口,向那邊看
了看,四周都無人注意到這裡,貝貝縱身一躍,跳到了樓下那家的防水檐上,然
後一拳砸爛了木易家的窗玻璃,打開窗子跳了進去。

  摁了摁房間裡的開關,一點反應也沒有,貝貝摸索了半天,找到了房間的空
開電閘,終於把房間裡的燈打開了。

  房間裡落著厚厚一層灰,根本不象是有人居住的樣子,雖然沙發床鋪、傢俱
什麼的都在,但是沒有人活動的痕跡,甚至可以說至少有一個月都沒有人在這裡
居住過了。

  貝貝來到裡面的房間,很驚訝地發現房間裡的一切,甚至都還是自己離開時
的情景!因為貝貝清楚地記得自己把一床被子丟在了椅背上,現在仍然放在那裡


  因為灰塵積得比較多,整個房間現在看起來就象是一個鬼屋。

  貝貝四處尋了半天,不過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看來想要找到木易,除
非他主動和自己聯繫,很奇怪,他這個人就象是從地球上消失了一般。

  貝貝回到水寨的時候,孟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報了經緯度坐標給貝貝,
說張婕可能被關押在那裡。

  孟菲冷冷地提醒了貝貝一聲,讓他自己多小心一些之類的話之後,就掛斷了
電話。

  既然已經知道了具體位置,貝貝一點也不想等,他研究了一下那具體的坐標
,頭不禁有些大了,那裡不是Q海,而是甘SJ泉衛星發射基地的所在地。

  靠!被關押在那裡?有沒搞錯啊?難道是想把張婕捆在火箭上發射到太空監
獄裡去嗎?不至於吧?搞這麼麻煩?那地方的軍事防備警戒程度,可以說是全Z
國第一了,至少不次於B京的防備,上次自己想搞工程圖的時候,就差點葬身在
那裡了,這次怎麼又和它發生了聯繫?是孟菲的情報有誤嗎?無論如何,還是要
走一趟,但顯然那裡是不能硬闖的,想救人,先保自己,自己出了事,自然也沒
辦法救出張婕,只有救出張婕,才好向她打聽一下靈兒的下落,不過靈兒可能根
本沒有在張婕面前現身,這倒是讓人頭疼。

  不管了,先去一趟J泉,想辦法混進去,打探一下,到底張婕在不在那裡。

  就在貝貝準備動身的時候,李霞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要見他,有重要的事情當
面談一談,約在紅街咖啡。

  貝貝不得已,只得放下手頭的事情,驅車前往紅街咖啡,小霞訂了個包房,
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和貝貝談。

  貝貝趕到的時候,李霞已經在包房裡了。

  「哥,你是在忙張婕的事情吧?」

  李霞似乎知道貝貝現在心裡很急,所以也沒有說什麼廢話。

  「嗯…」

  貝貝沒想到李霞很清楚他現在在做些什麼。

  「我打聽到一些情報,說她現在被關押了起來。」

  李霞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非常清楚。

  「嗯,你還了解到了一些什麼?」

  「因為奧運,上面正在大力整頓社會環境,堅決進行掃黑除惡,張婕犯下的
罪行太大,她包括她在國內的庇護傘,這次好象被連窩端了,哥你最好不要再參
與進去,不然會很麻煩的,如果你想救她,最好也等這陣風頭過了,我和你再一
起想想辦法,本來新華夏的底子就不怎麼幹淨,如果不是軍區保了你,這次會連
新華夏一起辦了的。」

  李霞的神情顯得非常嚴肅。

  「我知道。」

  貝貝一臉的苦悶。

  「現在全國上下,世界各地,所有的華人都團結了起來,如果你在這當口做
了什麼對不起國家民族的事情,很可能成為千古罪人,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不過你如果連自己都保不住,更別說救出張婕了,我知道勸不住你,不過我還是
想勸你一句,離她遠些吧…那個女人有點瘋狂,犯下的事情太多了…」

  「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貝貝苦悶地搖了搖頭:「就算得罪了全人類,我都不能放棄她。」

  「哥…」

  李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僅僅是張婕,靈兒可能也被抓了,她們很可能被關在一起。」

  貝貝不想再隱瞞李霞什麼了。

  「靈兒!?」

  李霞大吃了一驚:「哥,你是不是有些糊塗了?」

  「我沒糊塗,靈兒確實沒死,上次我在■烏的時候,她來找我,後來還跟我
一起去台灣偷F16戰機,我和她墜落在了越南,這次我回W城,她也跟著一起
回來了,只是沒有露面,後來我去第二特區,她又跟了過去,但是現在突然失蹤
了。」

  貝貝說完抱住了腦袋。

  「哥…」

  李霞走到貝貝身邊坐了下來:「靈兒已經死了,你現在顯然已經開始出現幻
覺了,什麼事先放一放吧,不然會出大亂子的。」

  貝貝抬起頭看著李霞:「我沒有說謊,靈兒確實沒死,只是我在尋找一個合
適的時機讓她出來見大家罷了,現在只有救回張導,才可能得知靈兒的下落,她
們兩個對我都很重要,無論花多大的代價,我都一定要把她們救回來。」

  「你現在連她們在哪裡都不知道…」

  李霞臉上開始現出懷疑的神情,她認定了貝貝是不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有些
神智不清了。

  「我已經有線索,說她們被關在J泉衛星發射中心。」

  李霞禁不住再次搖了搖頭,看來貝貝病得不輕,J泉那裡又不是監獄,怎麼
會關在那裡呢?看到貝貝這個樣子,李霞憂心如焚,她知道她是無法攔住貝貝的
,他要做的事情,任誰都阻止不了,而且他現在居然認為靈兒還活著,從這一點
上來看,他更不會因為自己幾句話就放棄採取什麼行動。

  「哥,我陪你去一趟衛星發射中心吧,去救人,不一定要使用蠻力,有時候
可能動動關係,想些別的辦法會更有效一些。」

  李霞現在無計可施,只能親自陪著貝貝了,或許讓他看在自己的份上,不至
於那麼衝動。

  「你…」

  貝貝有些猶豫:「你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怎麼能還陪著我…」

  「如果哥能答應讓我陪著,不那麼衝動,我可以把婚期推遲,等找回靈兒再
說。」

  李霞不得不繼續騙住貝貝,也許用這種方式能稍稍逼迫他一下。

  「那樣啊…是不是不太好?」

  貝貝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成全小霞的幸福。

  「我這就去安排動身去J泉的事情,我們就說定了吧。」

  李霞不想貝貝再說什麼,以免節外生枝。

  「好吧…」

  貝貝答應了下來,他當然知道,硬闖衛星中心的後果……到了J泉之後,在
小霞的建議下,貝貝同意先以旅遊者的身份對這裡進行一番探究,然後再確定下
一步該做什麼。

  兩人租了輛車,出J泉北上後大約一個小時,才真正領略到了發射基地的風
光,用‘赤地千里’來描述它,倒是很合適。

  遠處的祁連山脈象一道矮墻,地下是寸草不生的戈壁灘,沙地之平,象W城
某些聲稱‘平價’小店的招牌上寫的一樣:‘平到你不信!’淡藍的萬里無雲的
天空,清爽的空氣,除了人之外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荒漠,這是確實是航天中心
的絕佳之地,沿著平坦筆直的公路,是一排排的電線桿,不遠處的單軌火車道,
相隔幾公里方塊狀的營房,無不讓人覺得你腳下的正是一塊戰略要地……小霞在
發射架旁讓貝貝給她照了幾張相片,她美麗的笑容似乎在提醒貝貝,他幾乎很少
帶小霞單獨出來遊玩,經常帶在身邊的,恰恰是那個有點惹貝貝討厭的死妮子。

  貝貝一邊四處和小霞游逛著,一邊在一些可以照相的地方幫小霞拍攝了一些
照片,兩人很快來到了展覽館,貝貝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有兩幅舊照片讓他記
憶比較深刻。

  一幅是前S聯專家在最初勘探時和中方人員牽著駱駝時的留影,一幅是前S
聯人撤走時部分專家的合影,他們的撤離,可能是緣於我們的國家參與了朝鮮戰
爭吧?回顧共和國初期航天航空高科技發展建設的時候,無論如何,還是不能忘
了這些S聯專家的貢獻,不過在他們走了之後,我們中國人最終還是憑藉自己的
實力在短短十年內搞出了核武器,這是驚人的歷史成就。

  如果說當年蔣介石能夠參加開羅四巨頭會議是美國人抬舉的話,那麼二十年
後我們的核爆成功,則是真正奠定了中國大國地位的基石。

  強大才能不受欺負,貝貝不想做歷史的罪人,他當然不能破壞這些偉大的成
就,但是他必須要救出張婕,還有他的靈兒,貝貝一邊陪著李霞四處看著,一邊
痛苦地思索著對策。

  「這裡一點也不象是可以關押犯人的場所。」

  李霞悄悄地提醒了貝貝一聲:「你的情報是不是會有失誤?」

  「先看看再說吧。」

  貝貝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孟菲會給他這樣一個地點,難道是第一特區騙了孟菲
?但他們不一定會知道自己和孟菲已經和好的事情吧?這一切太難判斷了。

  在聶帥的墓前,貝貝和小霞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一排排的將軍們的墓碑旁,
時時可見一束束的鮮花在風中顫粟,貝貝知道,他們才是真正為中國的強盛做出
了畢生的貢獻。

  這裡是墓地,那不遠處矗立的發射架,則是他們生平崇高事跡的豐碑,如果
他們九泉之下能夠知道在當年他們浴血奮戰甚至犧牲的土地上,悄然挺立著這樣
一個發射中心的話,他們一定會感到些安慰吧。

  隨後貝貝陪著小霞來到了東風公園的胡楊林,在這沙漠裡,最美的就是這片
胡楊林了,由於看門老頭不在,兩人找不到進去的門,不過貝貝在回程的路上把
車子停了下來,直接帶著小霞走進了胡楊林。

  那是一片醉人的胡楊林,樹葉在陽光的作用下反射出迷人的色彩,小霞沉浸
在了一種和貝貝相依相伴的幸福中,已然忘記了最初她和貝貝到這裡來的目的。

  貝貝用相機捕捉下了擁樹而立的小霞,心中生出不少感概和一些隱隱的傷感
,因為張婕和靈兒下落不明,他無法開心起來,對小霞即將嫁人的恐懼,則讓他
的情緒變得更加落寞。

  在這片荒漠裡,胡楊林給了人們很多欣喜、很多安慰、很多希望,但它並不
能安撫貝貝此刻低落的情緒,不過貝貝還是衷心祝願中心能早日把載人飛船送到
太空,祝願每次發射都能成功。

  當晚八點多鐘兩人才驅車趕回J泉,入住的是J泉賓館,李霞事前已經在裡
面訂了一個歐式套房,別的貝貝倒是沒在意,只是注意到了臥房裡只有一張雙人
床。

  吃過飯之後,李霞拉著貝貝去茶園看了一會兒茶藝表演,然後又和他去游了
會兒泳,才回到房間裡。

  因為旅途勞累加上又走了大半天的路,兩人都很有些累,洗了澡之後,李霞
就催著貝貝早些睡了。

  「我睡這裡?」

  貝貝似乎有些不太置信,小霞看樣子是準備和他同床共枕了。

  「不勉強…」

  李霞笑了笑,輕輕一倒躺在了床上。

  貝貝猶豫了很久,才爬上了床。

  「哥,抱抱。」

  李霞向貝貝張開了雙臂。

  貝貝心中突然很有些激動,一伸手把小霞抱進了懷中,想吻她,卻又不敢看
她的眼睛。

  李霞把頭埋進了貝貝的胸前,很愜意地倦縮在了貝貝的懷裡,似乎這裡才是
她最溫暖的歸宿。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哭,也許是來自於害怕失去張婕和靈兒,但更多
的,顯然是對小霞失而復得的激動。

  至少她現在又同意在自己懷抱中入眠了,不管她的未來如何,以後是否嫁人
,是否還有機會這樣和她相擁,至少在現在,她很溫柔地躺在自己懷中,滄海桑
田,前世今生,就象從來未曾離開過一樣。

  「小霞,結婚以後,還會讓哥哥抱著睡覺嗎?」

  貝貝似乎在問小霞,似乎又是在喃喃自語。

  李霞輕輕睜了睜眼睛,懶懶地用鼻子蹭了蹭貝貝的頸項:「那當然不可以了
…」

  貝貝心中一痛,把小霞抱得更緊了,似乎怕她馬上就不讓自己抱她了一樣,
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

  「被我未來的老公知道,我要哥哥抱著才能睡著,不是會笑話我?」

  小霞知道貝貝心中難受,卻很調皮地撩逗著他,報復他之前對自己的冷落。

  「有什麼好笑的?誰敢笑你,我打爛他的牙!就算是以後老得動不了了,我
還是要抱著你入睡,一直到再也無法醒來的那一天,我要讓你知道,哥哥的人和
心永遠都在你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貝貝說完心中很有些難受,一想到會有別的男人抱住小霞入睡,他心裡比刀
扎針刺還要難受,可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可能因為太累了,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發現懷中的小霞已經沒有了動靜,
看來是睡著了,他俯下身子,吻了吻小霞的額頭,然後抱著她也慢慢地睡去了。

  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連忙把它接通了,在昏
黃的燈光下看了小霞一眼,發現她仍然熟睡,便輕輕放開了她,貝貝走到門邊看
了看號碼,然後關門來到了外廳。

  對方號碼進行了隱藏,不過一聽聲音貝貝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我,阿雯。」

  「阿雯?你在哪裡?」

  貝貝實在沒想到邢雯會在這時候打電話給他。

  「長話短說,我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要找的人不在那裡,你去前台,有
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報你的名字就行了,取到之後,立刻和你妹妹一起趕到指定
地點,我在那裡和你碰頭,在此之前,我必須確保你沒有被人跟蹤。」

  邢雯說完之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雖然邢雯的話很簡短,但貝貝還是聽明白了,很顯然她說的是張婕的事情,
看來她知道張婕關押在什麼地方,還記得好象是在去曼德勒執行任務之前,黃部
長曾在電話裡說過,邢雯他們也到了緬甸。

  無論如何,先按她說的辦吧。

  貝貝來到前台,取到了邢雯給他的東西,回到房間的外廳,包裹裡有一個大
大的信封,裡面是兩個身份證、幾張機票和一些資料,身份證上的人就是貝貝和
李霞,但名字和身份證號都做了改換。

  邢雯還留了張字條在包裹裡:「你和你妹妹熟記新身份證的資料,然後立刻
和她一起用新身份證飛到X疆烏市,我在那裡等你們,注意隱藏行蹤,盡量避免
讓人認出來。」

  貝貝看了看新身份證的資料,上面顯示他和小霞兩人是夫妻,還有一些身世
介紹,上什麼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在什麼單位工作等等。

  從J泉無法直飛烏市,飛機是要轉的,貝貝看了看機票上的時間,發現是早
上七點多鐘的航班,交待了酒店前台之後,他又上了手機鬧鈴,這才重新睡了過
去。

  早上五點多鐘的時候,貝貝就醒了過來,小霞睡意正濃,但還是被吵醒了,
她嘟著小嘴問貝貝:「幹嘛這麼早啊?」

  貝貝抱著她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又吻了吻她的臉蛋,把她弄醒了過來,
然後把凌晨得到的信息和她說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提到邢雯,而且貝貝不太想帶
上小霞去烏市,但是邢雯的計劃裡似乎已經把她安排了進去了,貝貝不得不硬著
心腸把小霞叫醒了過來。

  李霞聽到貝貝說的話,隨即清醒過來:「哥,你千萬不要丟下我,自己一個
人去,我不在你身邊,會擔心死的。」

  「不會的。」

  貝貝重新計劃了一下,到達烏市之後,再讓小霞坐飛機回W城好了,在沒有
和邢雯碰頭之前,他還不敢輕易把小霞丟在這裡,萬一邢雯有什麼特殊安排呢?
要不然她為什麼會幫小霞也做個身份證出來?……貝貝趕到烏市之後,並沒有能
立刻接到邢雯的電話,小霞閑不住,拉著貝貝出了酒店,說要去坐坐歌裡唱的‘
八樓的二路汽車’。

  八樓原來只是一個公交車站點,據說在以前的時候,八樓是新疆最高的樓,
便因此得了這個名字,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烏市留給貝貝印象最深刻的,是它的烤肉串,貝貝吃過烤肉,但沒吃過這麼
好吃的烤肉,金黃略焦的外皮下面,包裹著一泓香濃的油脂,咬破以後,那香味
從口中一直衝到大腦。

  小霞看起來也深有同感,她邊吃邊忍不住感嘆:「太好吃了~!哥,以後我
們吃不到了怎麼辦?」

  「不要擔心,以後我們搬到這裡來住吧,就可以天天吃到了。」

  貝貝笑了起來,在他最苦悶的時候,小霞陪著他一起,讓這段最難熬的時光
變得陽光明媚起來,小霞的笑容照亮了他灰暗的心情。

  烏市這座新疆最大的城市,其實並沒有什麼可以算得上景點的景點,市區裡
的幾個公園,都很平常,是退休老人們晨練的去處,也許是在乾旱地區,這個城
市裡的綠地非常少,對照著象春筍般聳立起來的高樓大廈,綠地少得簡直可憐。

  貝貝和小霞手拉著手爬上了稱為烏市象徵的‘紅山’,不過在山頂上並沒有
看到一望無垠的大草原,映入眼簾的反而是全城四面八方象春筍般聳立起來的高
樓大廈。

  幸虧兩人不是專程到烏市來旅遊,如果跑幾千公里來到嚮往已久的烏魯木齊
,就是看這些鋼筋水泥的森林,估計沒有人願意去。

  當然了,烏市只是進入X疆的一個中轉站,以它為直徑,周圍一百公里以外
,雪山、喀什,就都是X疆最值得驕傲的景色了。

  最讓貝貝和小霞頭疼的是逛街的時候,很不習慣要在人行道上躲汽車,有句
俗話說‘烏**齊一大怪,人行道上汽車跑得快!’烏市的小車司機好象特別喜
歡在人行道上開車,幾次險些撞到了兩人,小霞倒也不生氣,躲開之後在那裡咯
咯直笑,不過後來兩人逛街時,貝貝還是倍加小心了一些。

  小霞在大巴扎給貝貝買了頂維族四角帽,並幫他戴在了頭上,因為貝貝這些
天沒刮鬍子,帶上帽子之後還真象極了維族人,跟著小霞一起逛夜市,發現滿大
街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兩人。

  貝貝有些奇怪,小霞長那麼漂亮,被人看是很正常的,但是之前兩人牽手在
大街上走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多奇異的目光,怎麼戴上四角帽之後,就有這麼多
人看呢?大街上…戴四角帽的維族人好象很多啊!一個維族小夥子在夜市的人群
裡面穿梭著,看到戴著四角帽的貝貝和小霞牽手在走,他突然在二人面前停了下
來,非常詫異地看著貝貝,臉上現出羡慕和讚嘆的神色,並且向貝貝很親切地微
笑著。

  貝貝從他的神情中似乎明白了過來,靠!肯定是因為我天朝王國漢族人身份
的問題啊!一個維族人,特別是一個維族小夥子跟一個漢族女孩在戀愛的話,本
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漢族的漢文化在這裡是一種相當強勢的文化,維漢婚姻一般漢族小夥子和維
族的姑娘比較多,記得哪本書裡提到過,外族人與維族人的通婚,一般要求外族
也信奉伊斯蘭,和維族姑娘結婚的漢族小夥子可能不需要成為伊斯蘭信徒,而漢
族女孩兒如果與維族小夥結婚的話,對這方面的要求可能會比較高。

  維族的男人在本族內地位是高於女人的,他們仍然處於男尊女卑的年代,所
以維族小夥子能找到一個漢族女孩戀愛的可能性極小,偏偏小霞又長得這麼漂亮
,難怪這些維族人會感覺到很驚訝也很讚嘆。

  大概那個維族的小夥子在夜市看到貝貝和小霞之後,打心眼為貝貝能泡上這
麼漂亮的漢族MM感到高興,所以微笑地看著他,這些目光,讓貝貝不知不覺也
有了一種身為維族人的感覺,而且似乎因為泡到了漂亮的漢族MM而成為了維族
人裡面的傑出青年。

  隨後貝貝在烏市買東西、坐出租車的時候,都感受到了這種親切,出租車的
維族司機大概也以為他是維族人,很友好地笑著拍了拍他戴的那頂維族四角帽。

  邢雯終於出現了,她約定了一個地點讓貝貝過去,她在那邊等著貝貝:二道
橋的大巴扎。

  二道橋大巴扎確是宏偉壯觀,像極了一個巨大的清真寺,但二道橋的街邊夜
市卻是喧鬧混亂,有點象內地城市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夜市的感覺:混亂,人雜
,東西也雜,價格混亂。

  在這裡還看見有許多的變相的賭博,圍了很多的維族人,貝貝繞來繞去,根
據邢雯的提示來到一個維族姑娘的攤點前,他抬頭一看,立刻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個一口純正維族口音,正在叫賣小飾品的維族姑娘就是邢雯裝扮的。

  邢雯見到貝貝之後,倒也沒說什麼話,直接開始收攤子,她的東西很簡單,
都是些小飾品,也很好收,很快就把它們收成了一個口袋,之後邢雯向一輛車子
走了過去。

  貝貝和李霞跟著邢雯一起上了車,李霞不認識邢雯,以為她是個維族女子,
而且心中一直很奇怪,貝貝為什麼會認識一個維族女子。

  邢雯把車子開到一個無人處停了下來,這時才回過頭看著貝貝:「你要找的
張婕,被關押在阿里一帶。」

  「阿里?」

  貝貝有些疑惑,他並不是很清楚阿里究竟在什麼地方。

  「西藏阿里。」

  邢雯接著解釋了一下:「可能很快就會再次被轉運,如果我們在阿里不能找
到她,再就很難了…所以我只能邊帶你往那裡趕邊打探消息了。」

  「你的消息從哪裡來的?」

  貝貝本能地問了一句。

  「這個你不用管,我的消息,至少比孟菲的消息要準確得多。」

  邢雯回過了頭去。

  貝貝的神情有些尷尬,他沒想到邢雯知道孟菲還活著,而且還知道自己的消
息是從孟菲那裡得到的,只是不清楚邢雯知不知道自己和孟菲之間還有個兒子,
甚至最近還做了很多苟且之事。

  「哥,我戴這個好不好看?」

  李霞從邢雯的袋子裡找出了很多好看的維族飾品,並把它們戴在了頭上。

  「你戴什麼都很美。」

  貝貝向小霞笑了笑,不過他現在沒有什麼心情和小霞多說話。

  「我們先送你妹妹離開,然後我們兩個直飛喀什,再到葉城,所有的配給物
資我在葉城那邊全部準備齊了。」

  邢雯邊說邊發動了汽車。

  「讓我離開?」

  小霞有些楞住了:「你們想丟下我?」

  「去阿里不是鬧著玩兒的,要經過海撥六千多米的幾座山峰,身體不好的人
,死在那裡的可能性很大。」

  邢雯的神情很嚴肅,一點也不象開玩笑。

  「我身體好著呢!」

  小霞有些不服氣地回了一句:「我一定要跟著。」

  「小霞不要鬧了,聽我的話,回去吧。」

  貝貝也勸了李霞一句。

  「不!」

  李霞堅決地回絕了貝貝:「這次就算死了,也要和哥哥死在一起,你不要趕
我回去!」

  「我不是開玩笑,那麼高的海撥對身體要求很高,如果你能一口氣做一百個
仰臥起坐,外加一百個俯臥撐,我就同意你跟我們一起去。」

  邢雯給李霞出了一道難題。

  「在哪裡做?」

  小霞聽到這話,信心卻顯得非常足。

  邢雯看了貝貝一眼,她大概沒想到小霞居然一口應承了下來。

  「好吧,就在這裡做。」

  貝貝把後排寬大的座椅讓給了李霞,他坐到了前排邢雯的身邊去。

  他當然不相信李霞能一口氣做一百個仰臥起坐,外加一百個俯臥撐,如果她
做不來,那也好勸她去機場,貝貝當然想留她在身邊,但聽邢雯一說,貝貝還真
有些擔心。

  「哥你幫我數數吧。」

  李霞猶豫了一下,選擇先做俯臥撐。

  貝貝知道小霞喜歡爬山,對於她的身體素質心裡從來沒底,不過從她做前幾
個俯臥撐的輕鬆來看,確實吃了一驚。

  隨著小霞做到第五十個之後,貝貝和邢雯臉上都現出驚懼之色,不過看起來
小霞似乎並沒有耗掉多大的體力。

  「九十九、一百…」

  當貝貝數完之後,邢雯臉上現出一臉的尷尬之色。

  「小霞歇會兒吧…」

  貝貝感覺非常心疼。

  「不用,我要一口氣做完,免得你們反悔。」

  李霞說完就躺倒在了後排的座椅上,雙手抱頭開始做起了仰臥起坐。

  到了第八十個之後,小霞開始變得非常吃力,但她似乎一直在咬牙堅持,邢
雯看著貝貝,神情很有些不安,她那句話確實是隨口說的,沒想到小霞真的快做
到了。

  「小霞不做了,我帶上你就是了。」

  貝貝看到小霞臉上沁出的汗滴,心中越發心疼起來。

  「不,要做完。」

  李霞繼續做了下去,一直把一百個仰臥起坐也全部做完,才一動不動地躺在
了後排座椅上。

  「怎麼辦?」

  貝貝低低地問了邢雯一聲。

  「她身體比我還好。」

  邢雯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自從哥你說要去西藏之後,我和田妮她們每天都在堅持鍛煉身體,做這些
算什麼?我可以跑一萬米都不成問題。」

  李霞從後排座椅上坐了起來,貝貝坐回到後排,取過紙巾,很心疼地幫她擦
著額頭上的汗。

  「我們在進行營救行動的時候,你老老實實地在賓館裡呆著,不要跟著我們
,我就答應帶你過去。」

  貝貝重新提了個條件出來。

  「嗯。」

  李霞使勁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只要能讓她陪著貝貝,怎麼都行,不然見不
到他,自己會一直擔心,那種心情更讓人難以承受。

  「事不宜遲,我們直接回酒店,把東西一收拾,馬上就可以出發了。」

  邢雯調轉方向,直接向貝貝和小霞所住的賓館駛去。

  很快結清了一切,貝貝和小霞一起回到了邢雯的車子裡,車子在夜色中回到
機場,幾個鐘頭之後,三人已經坐上了飛往喀什的班機……從喀什再到葉城,葉
城便是進藏的開端了,所有去阿里的車都聚在這裡,這個地方沒有客車,只有往
阿里運送物資的貨車和軍車,邢雯早已聯繫租好了一輛裝滿補給物資的貨車。

  車是在凌晨兩點多鐘出發的,為了避嫌,沒有請司機,由三人輪流開車,安
排是一人休息,另外兩人駕車。

  整個世界漆黑一片,除了前面車燈照著的那一小段路外,什麼都看不到,邢
雯在旁邊不停地研究著地圖,讓小霞先睡,小霞雖然很困,但卻有些興奮得睡不
著,對她來說,這次能跟在貝貝身邊,不象是在冒險,倒象是在旅行。

  路倒也不是很難找,因為沿途的車子不少,四處兜兜轉轉,第二天就上到了
麻扎大阪。

  第二天傍晚時分,山頂上竟然飄飄揚揚地下起了雪,不過這倒是最煩心的事
情,更糟糕的是這鬼地方居然塞車了!前邊出現了塌方,路斷了,一部軍用卡車
墜陷在溝裡,來回的車都被堵在了這裡,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就地等待。

  偶爾邢雯會打幾個電話出去,她不停地在幾張地圖上標著畫著,這些地圖並
非常見的那種地圖,而是衛星照片,上面只有幾個大致的地方,被邢雯之前標注
了出來,貝貝從和邢雯的交談中得知,張婕的下落仍然只有一個大致範圍。

  三人在車裡看著車窗外飄揚的雪花中度過了一整夜,邢雯逼著貝貝和小霞把
感冒藥吃了一大堆,她說就怕在這樣的天氣下凍感冒了,因為感冒會在高原上轉
成肺水腫,這幾乎是高原上最可怕的病了,常常從發病到死亡只有幾個小時。

  而現在,三人已經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大阪上了。

  差不多捱到第三天下午,情況才開始出現了轉機,陷下去的車被拖了出來,
路總算通了,後來車子跨過死人溝,穿過紅柳灘,慢慢接近了X疆和X藏的交界
處‘界山大阪’。

  這裡是這條新藏路上海拔最高的地方了,有六千七百多米,可以說是與天相
接的地方了,從這裡開始就算是正式進入西藏了,小霞顯得越發興奮起來,當車
子開上界山大阪的時候,她強烈要求貝貝停車在這裡照上幾張相。

  因為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貝貝也不想破壞小霞興奮的心情,便把車子停在一
邊,邢雯沒有陪貝貝和小霞一起下車,只是讓他們早些回來。

  二人答應著便走到了刻著‘6700M’的界碑前開始照相,這裡是一個空
曠的所在,靜,靜得仿佛被世界遺忘了一般,只有天堂的風從這裡吹過,沒有人
跡沒有鳥跡,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古人沒有來者。

  這裡只有靜得讓人發慌的靜,耳膜裡只充斥著自己心跳的狂響,這麼高的海
拔,心臟的負荷已經快達到極限了,不過貝貝和小霞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看來
小霞的身體確實比貝貝預想中要好得多,只是他平時沒太注意。

  照完相,二人慢慢走回了車裡,一看邢雯已然沉沉睡去了,這兩天就屬她睡
得最少,可能實在是太疲倦了,兩人決定不吵醒她,但是她坐在駕駛的位置上,
想繼續前行,肯定還是要把她弄醒,最後小霞提出建議,讓貝貝陪著她再往山頭
上爬一爬,這種地方來過之後,可能再很難來第二遍了。

  貝貝想了想,答應了小霞,一生之中,還能有多少機會這樣陪著她呢?救回
張婕,找到靈兒,義不容辭,讓小霞開心,自己同樣責無旁貸,本來讓她跟出來
,就會苦了她,這時候陪陪她也是應該的。

  兩人再次離開車子,向大阪的一個小山頭爬去,僅僅是呆在這樣高的海拔上
,都會很危險,每走一步路兩人都噓噓地喘個不停,何況還是去爬山,不過小霞
一直緊緊地拉著貝貝的手,神情顯得很堅定,一步一步地向山上爬去。

  她心裡知道,只要有貝貝在身邊,就沒有任何可以讓她害怕的事情。

  貝貝也想看看,從更高的山坡上,還能看到些什麼呢?這裡是不是臨近天堂
?或者能聽到天堂發出的聲音?上到山頂上去之後,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原來
在這山的兩邊各有一池湖水。

  但令人稱奇的是兩池湖水的顏色竟然完全不同。

  一邊是濃郁的,深沉的,藍得仿佛化不開的顏色,讓貝貝不由得想起高中化
學試驗時那些藥水,另一邊則是一種極罕見的淺藍色,那種接近天空顏色的純淨
的淺藍。

  這簡直是個奇跡,貝貝和小霞站在這山頂,被這絕美的畫面給震驚了,實在
是太美了!在貝貝的眼中,最美的小霞和絕美的山色輝映,語言再次顯示了它的
蒼白無力,貝貝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樣一種曠世奇美。

  兩人緊緊地依靠在一起,貝貝的手臂很自然地環抱著小霞的肩,小霞的一隻
小手則和貝貝的手握在一起,兩人坐在山頂上完全沉迷了進去,在一瞬間,仿佛
時間已經不存在,仿佛愛情可以在這裡永恆,雖然到現在為止,它仍然深藏在兩
個人的心底深處。

  遠處的山仿佛是彩釉一般,有著一種很斑斕的顏色,隱隱似乎還能看到幾隻
氂牛的影子,然後就是雲,就是風,就是天,就是雲、風、天下面的純美戀人。

  小霞幸福地依靠在貝貝的懷裡,低低呢喃著:「多少萬年前,我可能就是這
裡的牧羊女,或許在一場暴風雪中被埋葬在了界山大阪上了,所以,現在才會有
對這裡有種莫名的魂牽夢繞,說不出的親近與依戀…」

  「你是牧羊女,我就是那牧羊犬。」

  貝貝回了小霞一句。

  「幹嘛說自己是狗狗啊?」

  小霞有些不滿地瞪著貝貝。

  「因為我要永遠守護著你,就象那忠誠的牧羊犬,不論前世,還是今生…紅
塵往後,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貝貝抬起頭,望著遠方,神情顯得異常堅定。

  「哥…」

  小霞眼睛一下子濕了,晶瑩剔透中幻化著天堂來的雲和風的影子,淺淺淚痕
順著臉頰而下,她執著地看著貝貝,那眼神仿佛已經為他等待千年,守候千年,
只為在這一刻被風化,被消蝕,讓一切成為永恆。

  貝貝低下頭,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小霞,此刻的他,已然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也忘了自己在做什麼,輕輕拂過耳邊的,是那雲?是那風?是那天?還是愛人
飄動的發絲?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直到和她的柔脣輕觸,直到戀人輕啟櫻桃小口,直到和她那嬌柔的舌尖暗含
淺吟,貝貝才驀然發覺,此刻的他,早已同懷抱中的女孩兒擁吻在了一起,天若
有情天亦老,讓這一刻,在愛人的懷抱中成為永恆。

  神話般瑰麗的美景,神話般浪漫的思緒,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夢總會有
醒來的時候,在海撥近七千米的山頂,擁抱親吻很快就導致兩人無法呼吸,繼續
放縱甚至會有生命之憂,兩人不得不在短暫的美好之後,停下了這一次難得的奢
侈……兩人手牽著手下了山來,邢雯早已醒來,發現兩人從山頂下來,不由得大
聲嗔怪起來:「你們還真是膽大!嫌這裡不夠高啊?還往上爬!萬一…」

  見到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和小霞嬌羞的神情,邢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讓他
們上了車來,便開始了繼續前行。

  因為一路上小霞幾乎都沒有什麼高山反應,哪怕是在6000多米的海拔上
都覺得很正常,她甚至有些驕傲起來,但是冥冥之中,不知天高地厚是會受到報
應的,特別是兩人膽敢在這種高度抱懷擁吻。

  小霞很快就嘗到了蔑視大自然的後果,當車逐漸駛離界山大阪,向山下開去
之後,她開始覺得呼吸困難,頭痛欲裂,尤其是腦悶得喘不上氣來,似乎如果不
使勁提著一口,就好象馬上就會斷氣了。

  她呼吸開始變得艱難沉重起來,嘴脣慢慢青紫,面色也越來越蒼白,貝貝和
邢雯都被嚇壞了,邢雯拼命把車子向山下開去,貝貝抱著小霞不停地呼喚著她的
名字,但是一切都仍然朝著更壞的方向在發展。

  黃昏時分,小霞進入了半昏迷狀態,這裡離阿里的中心獅泉河還有差不多兩
天的時間,離葉城有三四天的時間,沒有電話,沒有任何通訊設施,無法求援,
貝貝和邢雯進退兩難,邢雯不想責怪貝貝,因為他已經非常難受了,他確實不該
在最後時刻同意小霞過來,更不該同意和她一起繼續攀向那山頂。

  晚上時分,一些貨車在他們的車邊停了下來,有好心人賣給了貝貝一罐氧氣
,這是唯一可以算作是醫療器械的東西了,它讓小霞清醒了過來,不過它並沒能
讓小霞更好受些。
2017-1-31 14:1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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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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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經驗的老司機看了看小霞的癥狀之後,說她可能是高山急爬引發的肺水腫
,貝貝和邢雯,包括小霞,在來之前都知道這三個字的含義,一時間貝貝和邢雯
再說不出話來,貝貝感覺自己也快要背過氣了。

  小霞倒顯得比兩人鎮靜多了,她趁著自己的神志還比較清醒,向那老司機問
了一句:「我還有多少能活下去的希望?」

  那老司機很誠實地回答了小霞:「這很難說,看你的情況有些嚴重,就看能
不能捱過今晚了…」

  貝貝在這一瞬間突然崩潰了,他雙膝一軟跌倒在了地上,片刻之後他冷靜了
一些:「小霞,不要怕,我這就去找人,我會找到直升機,一定會把你運出去,
我不會讓你在這裡等死的!」

  「這裡除了我們這些過路車,沒有人煙,更不會有直升機…」

  老司機搖了搖頭。

  「哥你不要離開我。」

  李霞似乎已經聽到了天堂傳來的音樂,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身上好難
受,貝貝一走,她就不想再繼續撐下去了。

  「貝貝你陪著她,我去想辦法。」

  邢雯說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老司機看著邢雯的背影再次搖了搖頭,因為他
很清楚,這裡根本沒有辦法可想。

  貝貝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只是握著小霞的手,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告訴她自己還在她的身邊。

  一些停車休息的司機低聲議論著,聲音不時地傳入貝貝的耳朵,他們說這樣
的情況之前看得太多了,經常會有一些遊客到這裡就倒下了,後邊的山頭上就埋
著了好幾個呢,還有一個日本人和兩個美國佬。

  貝貝的心徹底涼了,他不知道小霞是不是已經在劫難逃,夜越來越黑,低語
的司機們都回到了各自的車上開始睡覺,小霞也沉沉地睡去了,天地間仿佛只剩
下了貝貝,在黑夜中清醒著,在黑夜中靜靜地等待著。

  邢雯一身疲倦地走了回來,她向貝貝搖了搖頭,顯然是一無所獲,貝貝知道
她辛苦了一天,對她說小霞沒事兒,讓她回到車中睡下了。

  「小霞,如果你不能挺過今晚,我會陪著你一起長眠在這座山裡,我們會永
遠手牽著手坐在那山頂…看日出日落…」

  貝貝在黑暗中緊緊握著小霞的手,淚流滿面。

  想好永遠在這裡陪著小霞之後,貝貝心中反而坦然了,在知道自己的生命即
將和小霞一起逝去的時候,他在無盡的黑暗中,慢慢體會到了一種營營役役的虛
空和遙遠,此刻只有真愛在黑暗中清晰地浮現出來,散髮著溫暖的光芒撫慰著他
此時的孤獨和畏懼。

  肆意地愛過一回,沒有浪費青春的歲月,在不懂懷疑和計較的歲月裡毫無保
留地痴迷過,就可以在死神面前不再感到自卑和軟弱,即使死,亦無憾,愛人,
我將永遠守護在你身邊,除了今生,還有來世,如果有來世,我們仍是兄妹,我
仍將義無返顧地愛你,沒有人可以阻攔我……當小霞在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的時候
,眼前是貝貝那張極度憔悴和疲憊的臉,天已經亮了!而且她的呼吸已經不再吃
力。

  小霞再次依在了貝貝的懷裡:「哥,我夢見我不停地向天上飛,變成了一隻
風箏,天上的風好大,想把我撕扯成碎片,但是你一直拉著我的手,我知道我不
能走,所以我留下來了。」

  「你如果敢飛走…」

  貝貝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那就怎麼樣?」

  小霞輕輕地撫摸著貝貝的臉。

  「我就和你一起飛走…」

  貝貝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出來。

  「大男人還哭,羞不羞啊…」

  小霞笑了起來,為這一次的劫後餘生。

  「我就要哭,我偏要哭!」

  忍了一夜的貝貝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一夜的緊張、害怕、擔憂、期待在這
一刻讓他徹底崩潰了,淚水決了堤一般稀裡嘩啦的往下淌,終於把小霞和邢雯都
惹哭了他才停下來。

  「小霞的身體素質確實夠好…」

  邢雯忍不住有些感概:「她創造了一個奇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相信我
們這一次一定能順利把人救出來。」

  「一定。」

  貝貝擦乾了眼淚,這時候他才為自己剛才的嚎啕大哭隱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起來。

  貝貝終於疲累交加地睡去了,邢雯睡了一整晚,精神非常好,她繼續駕著車
在崎嶇的山路兜轉。

  這次的運氣實在太差,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居然又塞了車!來去兩個方向
兩輛大東風剛好狹路相逢,貼在了一起,加上車輪下陷,互相之間無法逾越,後
面跟來的車只能塞著了。

  恢復了精神的小霞遠遠看到那邊塞車的情景,便胡亂建議邢雯避開走,邢雯
看了看貝貝,發現他已然熟睡,得不到貝貝的意見參考,便發揮她一貫不怕死的
作風,大著膽子開始進行繞行。

  這裡的山陡峭多石,邢雯不敢隨便衝下山,慢慢細心找著若有若無的車印,
終於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便道……等到邢雯離開大路之後,才驀然發現身後還跟
了四輛大大小小的車子,弄不好也是些對此地不熟的包車旅行客,他們把邢雯的
大貨車當成了老司機,為了避開塞車,便一起開了過來,弄得邢雯哭笑不得。

  此後是大段的戈壁灘,已經沒有路,更沒有任何路牌,邢雯把衛星地圖交給
小霞,讓小霞幫著看路,她自己則開始估摸著繼續前行,準備繞回到新藏主幹道
上去。

  一路走過去,卻越來越看不到路了,因為邢雯一路前行,並未停車猶豫過,
身後四台車大概認為她胸有成竹,便也緊緊相隨,並不疑惑。

  直到兜轉了五、六個小時,邢雯在小霞的指導下,走到她再也找不到認為可
以是到達獅泉河鎮的地方時,她終於停了下來。

  「怎麼越來越不象了?」

  小霞輪番看著那幾張照片,然後反覆拿它們進行著比對,和邢雯又商量了半
天,最後兩人終於達成了一致,她們迷路了。

  貝貝沒醒,兩個女生停車做飯,別的走這條道的貨車運送的是各種貨物,但
她們這台貨車上運送的卻只是食物和水,少量衣物和藥品,還有不少固體酒精和
酒精爐。

  身後那四台車也各自停了下來,一些人向兩個女生所在的貨車走了過來,這
四台車果然是出來旅遊的,而且是一夥的,全是年輕人,應該是網上俗稱的‘驢
友’,換了別的老司機,大概也不會傻到跟在邢雯的車子後面繞‘近路’。

  「還有多久到獅泉河啊?」

  一個廣州口音的少女走到了邢雯和小霞的身邊,向她們打聽了一下。

  「快了。」

  邢雯頭也沒抬,心虛地回了一句,這幾台車跟著她到這裡來,本來沒她什麼
責任,不過現在因為她亂開亂竄迷路了確實是事實。

  「哦…」

  那少女信以為真,回到了他們的團隊中,他們大概有十多號人,也聚在一起
開始弄起了餐食。

  做好飯之後,二人叫醒了貝貝,貝貝看到身邊有這麼多車,也沒有意識到兩
個女生把車子開迷路了,他睡了一覺,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吃著飯的時候,小霞
才極為不好意思地告訴他,因為自己建議邢雯繞道避開塞車,現在不知道車子到
了什麼地方。

  貝貝大驚,然後看了看其他幾台車,轉身問小霞:「他們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一個旅行團的吧?以為我們是老司機開車,就跟著我們到了這裡。


  邢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貝貝看著邢雯楞了半天,他沒想到邢雯居然會離開主幹道,一年前在島上的
時候貝貝就發現她膽子超大,心卻不是很細,以為她有了近一年在國安局的經歷
,心思應該縝密的許多,居然現在還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不過貝貝並不清楚
最近國安局裡面的一些變化,包括邢雯所在那個組組長周亮神秘失蹤的事情。

  迷路確實是事實,吃過邢雯和小霞弄得並不怎麼味美的餐食之後,貝貝讓兩
個女生休息一下,換他來開車,小霞精神很好,便提議繼續做她的副駕駛工作,
雖然之前就是因為她才讓大家迷了路,但貝貝還是同意了。

  貝貝現身以後,旅行團有兩名男生向這邊走了過來,向貝貝遞了支煙,貝貝
很禮貌地謝絕了,兩人顯然也已經開始懷疑貝貝的路線否正確,貝貝也不想欺騙
他們,承認了是自己睡著之後,兩個女生胡亂開車,把車子弄到了這個地方來,
事實是,這五台車肯定是迷路了。

  兩名男生看著一臉羞愧疚的小霞和邢雯笑了起來,不過也沒有責怪什麼,本
來她們也沒有要他們跟過來,是他們自己跟在了邢雯的車後,邢雯彪悍的駕車風
格,讓他們誤以為貨車裡是一個長年穿行在此處的老司機,導致他們這麼長時間
才發現對方迷路的事實。

  旅行團更多的成員聚了過來,大家慢慢都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發現貝貝三
人也是去獅泉河,於是盛情邀請三人加入他們的驢友團,共同分析現在面臨的困
局。

  貝貝當然不會說自己此行的目的並非旅行,而且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
一些同伴也是好的,萬一車輪陷在什麼地方,或者車子壞掉了,互相之間還可以
有個照應。

  驢友團中有一個X疆本地的嚮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他在整個車隊旅行團
決定是否離開大路跟著邢雯大貨後面的時候,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不夠堅定,結
果車子誤行到了這裡。

  不過相對來說,他對方向的研判還是比較準確的,在認真研究了邢雯的衛星
照片地圖之後,他似乎心中有些清晰起來,於是貝貝的大貨這次不再領頭前進,
改由X疆少年所在的車子領路。

  車隊繼續前行,太陽下山的時候,領頭車開始衝一個陡坡上山,但領頭車在
此時出了毛病,眾人下了車子,七手八腳的亂修了一番,但因缺乏工具,沒能把
車修好。

  天黑了之後,貝貝等三人更不敢離開車隊自行探索,因為這裡的路況越來越
複雜,大家似乎已經來到了一處從來沒有人到過的地方,現在完全是盲目地四處
亂撞。

  貝貝用自己的大貨拖上了那輛壞車,人員換到了其他三台車上,X疆少年換
乘了另一台領頭車,整個隊繼續前行,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貝貝拖的那台壞車自
動好了,於是換過去的人員也再次換了回來。

  天完全黑了下來,在一條河邊車隊再次停了下來,所有人聚到一起開始討論
過河的事情,據那X疆少年說,這就是獅泉河,河水深而且急,小車通過時甚至
可能會被水衝走。

  貝貝的大貨一點問題也沒有,率先輕鬆地衝過了河,但旅行團中有一台紅色
的小車陷在了河水當中,水深過座位,駕駛室裡那兩個人腰部以下全都浸在了水
裡,這是阿里的深夜,氣溫僅僅幾攝氏度,河水寒冷徹骨。

  眾人試圖用繩子把浸在水裡的車拖出來,但車陷得太深,幾次努力都沒能成
功,最後一次繩子乾脆斷了,旅行團的另一輛大車在倒回去拖車的時候也陷在了
水裡。

  車裡的人因為泡在水裡的時間太長,凍得直喊,拖車是沒戲了,只能動用絞
盤,貝貝幫著他們找出絞盤安裝好,發動車子一拉,水裡的車終於慢慢地上了岸


  兩名被困的人上了岸,其他人幫他們找乾衣服換上,打開暖風讓他們上車取
暖,邢雯的這個失誤,可真把這幾台車給害慘了,不過都是些年輕人,大家仍然
說笑著,並沒有人產生埋怨的情緒。

  邢雯的手機一直還沒有信號,得不到最新的消息她顯得很焦急,貝貝心中也
急,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也急起來,邢雯肯定會更難受,所以這時候反而笑著安慰
她。

  小霞沒見過邢雯,但這時候也差不多知道她應該不是維族人,而且和貝貝之
前的關係不淺,不然不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過來幫他,對於她哥哥貝貝身邊總會
有一些奇怪的女子出現,小霞可能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車子雖然從水裡拉了出來,但陷了的車油箱裡、化油器裡都進了水,沒辦法
再開動了,這次換了另外一台車子拖著它,大家在漆黑的夜裡在領頭車的帶領下
,繼續摸索著向前進發。

  因為小霞大病初愈,所以貝貝和邢雯不讓她開車,貝貝休息之後,又輪換讓
邢雯開車,貝貝想叮囑邢雯幾句,後來又覺得不太好,邢雯並不是一個很聽話的
女孩子,貝貝去年在島上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

  天越來越晚,星星密密麻麻地掛在天上,銀河清晰異常,貝貝睡得不深,朦
朧中只知道車子走了很遠,又開始翻山。

  邢雯終於再次犯錯,她在夜色中辨錯了方向,向一個極陡的坡攀登了上去,
副駕駛座上的小霞驚恐地讓邢雯停下來,但為時已晚,眼看著車子幾乎豎著掛在
了山上,再也爬不上去了。

  邢雯大概也嚇得腦子裡短了路,不知道她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做了什麼,車
子又猛地橫了過來,貝貝居然沒醒,但是小霞感覺自己幾乎是橫掛在座位上,覺
得車子馬上就要翻了。

  邢雯還算冷靜,打輪將車子慢慢倒了回來,此時車子已完全熄火,順著山慢
慢向下溜,眼看著它向下面的深溝滑了過去,深溝深不見底,其實就是一道萬丈
深淵,車子發出了一聲巨響,在最後時刻邢雯終於把剎車踩住了。

  在最危險的那一刻來臨時,小霞都已經閉上了眼睛,以為這一次必死無疑,
而這一切,貝貝卻因為睡得太死而毫無知覺地闖了過去。

  邢雯果然說的沒錯,到了X藏,隨時都會面臨死亡的威脅,但是說這些話並
非她自身的經驗,而只是前幾天她在當地做的些功課而已,直到這時邢雯才真正
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似乎隨時都纏繞在他們的身邊。

  半夜時分,貝貝醒了過來,換兩個女生休息,小霞興奮了一整天,終於很疲
累地睡去了,貝貝聽她的呼吸聲顯得很健康,心情也慢慢好了起來。

  旅行團的車子因為亂開亂撞又壞掉了一輛,進水的那台車壞得太厲害,只能
留在原地等第二天再想辦法了,旅行團中有一個人留下來看車,在X疆少年的引
領下,車隊找到獅泉河之後,大家也終於找回了正路,確認了這裡距離獅泉河鎮
大約還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

  最要命的是大家車裡的油都剩得不多了,能否捱到目的地都成問題,旅行團
中又有一台車因為沒油停了下來,讓另外那台車買了油再回去接他們,貝貝因為
已經確定了大的方向,便留了些物資給他們,答應會回來幫助他們,便繼續驅車
向前駛去。

  天色慢慢亮了起來,在X藏,天亮意味著至少已經到了早晨八點,貝貝的大
貨翻過了一座山,來到了一片荒原的邊緣,遠遠望去,獅泉河鎮背靠一座形狀怪
異的山,出現在地平線的盡頭,依稀可以看到一片白色的建築物,上面籠罩著一
層淡淡的霧氣,仿佛是海市蜃樓一般。

  邢雯醒了過來,她的手機開始有了信號,不過和對方還是聯繫不上,她準備
稍晚一些再做嘗試,貝貝勸她再多睡一會兒,不要著急。

  很不幸,貝貝的運氣不比邢雯好多少,車子剛剛進入荒原,就陷在了沼澤之
中,前面是一條不寬但河岸很軟的河。

  旅行團的一台大車,拖著一台壞掉的小車,從後面趕了過來,見貝貝的大貨
陷入泥沼,便卸下小車試圖把貝貝的車拖出來,幾經嘗試,沒能把貝貝的大貨拖
出來,卻把他自己的車陷了進去。

  貝貝坐在車裡一籌莫展,被邢雯帶出來的一共五輛車,現在分別壞在了不同
的地方,離獅泉河鎮近在咫尺,卻怎麼也無法靠近。

  天色越來越亮,太陽出來了,陽光慢慢變得灼熱,獅泉河鎮上方的霧氣仍然
未散,從這個位置看過去,顯得異常神秘和美麗。

  邢雯有些等不及了,她決定和貝貝步行到獅泉河去,找車送油過來、並且幫
著把大貨拖出來,還有一個方案,那就是把小霞帶上,三人帶上重要物品,棄車
一起步行去獅泉河鎮,到那裡之後住下來,再等消息,並想辦法重新租一台車,
並重新進行補給。

  最終小霞堅持第二種方案,她說她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走這點路一點問題也
沒有,而且她不想被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

  「那就一起走吧。」

  貝貝不想再瞻前顧後了,每一件事,他都必須盡早做出決定,如果張婕被轉
移,這次的虧就白吃了。

  吃了些東西之後,貝貝承諾給旅行團那兩輛因為拖他們被陷的兩台車,一定
會喊人來救他們,然後三人就背著包徒步出發了,旅行團的人當然相信貝貝的話
,因為他們認為貝貝的車子還陷這裡。

  從陷車的地方去獅泉河鎮,要穿過近處的沼澤和整個荒原,第一步就是要過
河,河雖不寬,但步行過去卻並不容易,小霞跟著貝貝很緊,邢雯則四處尋找著
,她很快就找到一處不太寬的河面,想從那裡跨過去,剛把腳邁到河邊,突然身
子一沉,兩隻腳向泥裡陷了進去。

  邢雯嚇壞了,一邊大叫著一邊使勁往外拔腳,卻越陷越深,軟泥迅速沒過她
的雙腳和褲腿,邢雯摔倒在了地上,兩隻手使勁扒住堅硬的岸邊往上掙,貝貝哭
笑不得地從遠處跑了過來,抓住她的雙肩,一把將她從水中抱了出來。

  「你又到處亂跑!」

  貝貝終於忍不住開始責怪邢雯了,他這個‘又’顯然指的是一年前那件事。

  邢雯眼睛有些濕,或許是剛才的情景和貝貝的溫言責怪,讓她想起了那些舊
事,那些永生難忘的舊事,當然她也是在那些事情發生之後,被這個男人給強占
了身體和靈魂。

  不過有小霞在身邊,邢雯什麼話也沒有說,她認識小霞,因為她們見過兩次
面,但小霞卻沒能記起她來,或者認識面相,沒能把這個維族打扮的女孩兒,和
去年曾經到霞光大廈來捉拿貝貝的那名女警聯繫起來。

  貝貝幫邢雯清理了一下鞋上和褲腿上的爛泥,三人重新選了一個地方,加了
一段助跑,終於跳過了河,這時候邢雯才發現自己的腳有些傷著了,不過她決定
忍著,並不告訴貝貝。

  獅泉河鎮好象永遠和三人保持著距離,他們走了整整一個小時,獅泉河鎮卻
似乎一點也沒有靠近,不過事實是他們確實靠近了一些,甚至有車輛出現了,不
遠處開來了一輛卡車,軍綠色的車身,上面刷著‘公安邊防特戰’的字樣,小霞
使勁向他們招了招手,車子停了下來,聽了兩名女生的敘述,信了她們只是來旅
行的謊話,那軍官隨後示意三人上車。

  三人爬上了卡車的後鬥,車開動了,顛簸得厲害,貝貝一手抱著小霞,另一
隻手緊緊抓住棚架站住,身體在車的邊框上磕來磕去,撞得生疼,邢雯緊緊地抓
著貝貝的身體,情況比貝貝好不了多少,小霞倚在貝貝的懷裡,相對會比較舒服
一些。

  軍車很快到了三人陷車的地方,武警戰士下車用鋼索拉住貝貝的大貨,發動
車子向前一拖,車一下子從爛泥中拔了出來,隨後是旅行團那台大車。

  小霞向離開的武警車輛揮了揮手,還給了幾個飛吻表示感謝,害羞的武警戰
士並沒有很熱情地回應她,車子很快就開不見了,弄得小霞好沒面子,不過並沒
有人注意到這一切。

  旅行團那台大車放棄了那台小車,跟著貝貝的大貨一起向獅泉河鎮的方向駛
去。

  向獅泉河鎮的方向找路很容易,到處都是路,但似乎每條路都不是在接近目
標,反而是在遠離,這倒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貝貝繞啊繞啊過了很久,和旅行
團的大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散了,獅泉河鎮卻還是在遠方,荒原好象無邊無際,
越往前走,就越迷失在裡邊不知所在,正找著路,車子裡突然沒油了。

  沒辦法,三人下了車,再次開始了步行,這一次三人走得更加艱難,天氣乾
燥,光線強烈,走上不遠就感覺到口乾舌燥,渾身乏力,小霞這次倒一點問題也
沒有,邢雯腳部剛才在河水中的亂石裡受了些傷,她越走越慢,終於腳疼得必須
要休息才能繼續前進了,貝貝偶爾會背著她,但幾個小時之後,貝貝的體力也快
耗盡了。

  獅泉河鎮這時候看起來似乎近了一些,前面的路看起來依然非常遙遠,邢雯
是個很容易衝動的人,也很容易感到絕望,她坐在地上抱著腳死活不肯起來了,
甚至不讓貝貝背她,最後貝貝強行把她抱在了懷裡,害得小霞一直用一種很嫉妒
的眼神看著她。

  老遠處有一台貨車向三人的方向開了過來,邢雯從貝貝懷裡跳了下去,和小
霞一起激動地跑過去揮手大喊著,車子越來越近,卻在快要接近的時候向別的方
向拐去了,他們大概沒看到兩個女生。

  兩個女生垂頭喪氣地回到貝貝身邊,準備繼續往獅泉河鎮的方向走,突然那
台過路車在不遠處轉了彎,向三人彎了回來,看樣子他們在遠離了之後,反而看
到了兩名女生。

  這一次再沒有意外出現,車子帶著貝貝三人順利地開進了獅泉河鎮,從三人
等待的地方到獅泉河鎮,居然還有十幾公里的路程,如果沒遇到這台車,以邢雯
的情況,三人大概要走到深夜都未必能走到鎮上來。

  獅泉河是個小城鎮,只有一個十字路口,兩條主要馬路,現在已經是下午五
點多鐘了,貝貝找到一家條件比較好的賓館,別的不打緊,最重要的是有熱水可
以洗澡,這對小霞和邢雯來說可是很難得的。

  貝貝把兩名女生安頓了下來,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出去找車救援仍在路上的
旅行團去了,萍水相逢,卻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友情,他當然不會丟下他們不管


  貝貝在晚上九、十點鐘的時候才趕回來,他把自己的那輛大貨也找了回來,
這樣避免了再次尋找車子和補給物資的麻煩。

  到了獅泉河鎮,距離張婕似乎也更近了一步,貝貝心中一直在祈禱,能順利
地把張婕救出來,弄清楚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邢雯整理了一下貨車上的東西,很高興貝貝能把它找回來,稍加修理之後,
再往哪裡開都不成大的問題,補給仍然非常充足,在獅泉河鎮還可以得到很好的
補充。

  當三人終於在夜半時分再次重聚,一起在賓館的後院中喝茶時,心情才暫時
放鬆了下來,那滿天的星星仿佛是被打碎了的太陽綴在黑色的幕布上,傾瀉著,
閃爍著。

  這一刻,所有人最真實的感覺就是生命真美好啊!不曾經歷過,是體會不到
的,這感覺可能真的很俗,藝術作品上經常可以見到,但事實上經歷過了,才能
感覺非常刻骨銘心……第二天一大早,貝貝就把車子送去了當地的修理廠進行修
理,損壞不是很嚴重,修理廠說中午就可以修好。

  獅泉河鎮公路修出老遠,讓人遠遠就能感覺到這是個現代化的城市,雖然只
有十字街,但出租車,面的穿梭不斷,琳琅滿目的商鋪貨攤、人來人往的街頭、
在經過長途跋涉的荒漠翻越後,這裡簡直就是一個人間樂土。

  這裡的生意人也跟別的地方沒什麼兩樣,因為外地人居多,藏人很少,聽修
車人說這裡的新疆菜不錯,貝貝回到賓館,叫醒了兩個女生之後,便帶著她們去
換換口味。

  三人鑽來鑽去,甚至鑽進了民居裡,小小巷子,矮矮的土房子一間挨著一間
,小鎮被荒漠包圍著,不遠處是土山,更遠處是雪山。

  鑽出小巷,來到街尾的新疆菜館,那裡當街擺著燒羊肉串的爐,先叫上十來
串,再每人要一個新疆抓飯,其實也就是羊肉飯,味道確實很不錯,比起路上小
霞和邢雯兩人燒的菜,對貝貝來說,這些飯菜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珍饈美味。

  在之前來獅泉河鎮的路上吃小霞和邢走做的飯的時候,貝貝總會想起田妮,
想起陳雪和她們兩人的一手好湯好菜,在這方面,小霞和邢雯簡直差太遠了,唉
…老婆多雖然累,但各有各的好,確實少了誰都象菜裡少了一道味一樣,就象這
次,張婕出了事,貝貝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回來。

  這世界女人很多,也許會有很多女人對貝貝更真心,更體貼,更溫柔,但張
導只有一個,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可以替換的。

  貝貝在等菜的時候,順便研究了一下燒羊肉串的爐子,隨便就要老闆多烤上
幾百串打包回去,稍後他還準備買個炭爐帶在車上,萬一還要再次長途旅行,有
這些肉串倒也可以解解饞。

  獅泉河鎮從裡面看起來和從外面看完全不同,霧氣消失了,神秘蕩然無存,
街上垃圾很多,情況很像內地剛剛開始發展的小縣城,據說五、六年內這裡將建
起一座機場,以後再到阿里來,應該不必再辛苦地穿越高山荒原了。

  三人一邊等消息,一邊在獅泉河鎮四處逛著,這裡沒有可以稱得上大型的商
店,只有賣雜物的小鋪,終於在下午的時候,邢雯收到了最新消息,確認了張婕
在阿里的具體位置。

  從西邊出獅泉河鎮,沿著噶爾藏布江向南,到達那木加,可以去扎達,也可
以去巴嗄,張婕被關押具體的位置就在象泉河與上述幾個地方形成了四面區域之
內,靠近象泉河的一邊,那裡有一個很大型的兵站。

  最終貝貝決定走扎達,然後沿象泉河往東,這樣看起來似乎更合理一些,不
過這條路總長度有三百多公里,如果路況不好,可能會走上一兩天。

  貝貝讓李霞在獅泉河這邊等他和邢雯回來,但李霞在研究了地圖之後,堅持
要跟著兩人一起到扎達,在扎達那裡等他們,貝貝拗不過她,便也同意了。

  一路過來,讓不讓小霞跟著,貝貝心中一直很矛盾,讓她跟著,怕她出危險
,不讓她跟著吧…貝貝其實心裡很喜歡她能陪在自己身邊,天知道以後還有沒有
這樣的機會和她相處?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取了車子,裝好了物資上車之後,三人就準備起程去扎達了,在是否請一個
嚮導的問題上,三人討論了半天,覺得只要不離開主幹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的,最後還是沒有請嚮導,三人都覺得多了一個生人在場說話休息都會不太方便


  白天的行程很順利,沿途經過好幾個兵站,慢慢貝貝有點明白為什麼上面會
把張婕關在這裡了,這裡主要都是些兵營,居民非常少,來往的除了軍車,就是
少量遊覽觀光的遊客了。

  換句話說,關在這裡一方面很難讓人找到,另一方面,想逃跑基本上沒有可
能,除非自己找死,包括想進行營救工作也很難,這裡外地直升機很難到達,除
了軍用直升機之外,其他的直升機肯定會被兵站的雷達發現,甚至會被打下來,
象張婕這樣很特殊的犯人,不關這裡關什麼地方呢?貝貝感覺自己越靠近目的地
,心中就越緊張,他一方面在想張婕此刻正做些什麼,靈兒是否在她身邊,一方
面又會想自己將以什麼樣的方式救她出來,就這樣赤手空拳地衝過去,能把她帶
離這裡嗎?雖然這些問題貝貝早就想過很多次了,但是貝貝並不想因此放棄,如
果不來,他會看不起自己,來了,就不要多想了,盡一切努力,想辦法救她出來
就是了,豁出性命也是值得的。

  貝貝一路過來,還是不由得有些感概,這些戍邊軍人真的很不容易,物質生
活方面拋開不說,就這荒蕪人煙的環境,一天最多就幾輛車路過,那種寂寞也非
一般人能承受的,女人,對他們來說,更是一種奢侈。

  現在能看到的還是在公路邊的兵站,那些在深山裡的呢?在這個地方保家衛
國,解放軍確實可以被稱為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不是不得已,貝貝是不會對他們
下殺手的,但是,張婕一定要救出來,他到時候也必須做出選擇。

  地圖上明明是路,但這裡偏偏就橫了一條河,也許在這些繪製地圖的人心裡
,這些河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們只是在紙上畫出一條線來罷了,現在貝貝就來到
了一條大河邊,不是小河,是大河,事實上,還是應該弄邢雯那樣的衛星照片更
合適一些,買當地的地圖簡直是找死。

  貝貝下了車,向河裡面扔了塊石頭試了試水深,他不禁搖了搖頭,然後又上
下游走了好遠,都沒發現可以過去的地方,三人站在河邊發愁猶豫不前,正在這
時來了輛卡車,轟轟隆隆就過去了。

  在它過去的時候貝貝終於看清了水深,然後讓小霞和邢雯上車,大貨就象艘
船一樣開進了河裡,水打在窗子上,刺激著大家的神經,過了河,邢雯和小霞摟
著貝貝的脖子發瘋,拼命尖叫著,害得貝貝有種想抱住她們兩個一起親熱一下的
慾望了。

  儘管在海撥近7000米的山頂和小霞擁吻了一次,貝貝仍然無法對她產生
任何邪念,在他的心中,小霞永遠都是聖潔的,但這麼多天在外面奔波,他身體
不可抑制地產生了強烈的慾望,這是沒辦法改變的,特別是剛才兩個女生的尖叫
聲甚至讓他起了生理反應。

  貝貝不會去打小霞的主意,便開始有些動邢雯的歪心思了,去年在島上強迫
了邢雯,但之後兩人再沒有親熱的機會,雖然有幾次見面,但邢雯都顯得頗為冷
淡,這次因為張婕的原因,邢雯突然出現,但貝貝並沒有弄清楚邢雯真正出現的
原因,她不說,他也不想問。

  貝貝無意中望向邢雯的目光,邢雯很敏感地看出了這目光中有了些不同的成
份,立刻避開了貝貝的目光,兩個女生一起到後排清理水漬,然後取出乾淨的褲
子換上,貝貝從後視鏡中隱隱看到她們褪下褲褲,儘管沒有脫光,但露出的腿部
肌膚仍然讓貝貝心中有些亂跳,他強烈克制住自己,這時候可不能讓淫病發作,
會影響大事的。

  如果能救回張婕和靈兒,找機會和她們瘋狂,才是現在應該去想的,怎麼能
打身邊這兩個女生的主意呢?貝貝重新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開車前行,一路上
海拔仍在進一步升高,而且已經沒有什麼路可言了,地圖確實會騙人,現在的路
,基本上是車子亂闖出來的,一會兒爬陡坡,一會又幾乎垂直下去,在一個近乎
七十度的長下坡時,兩個女生很高分貝的尖叫聲持續了很長時間,貝貝很邪惡地
幻想她們會不會嚇得尿了褲子,只是不太方便對她們進行檢查。

  沿途可以看到有幾輛掉下山的車,有的都下去幾年了,在這裡車掉下去了想
再弄上來幾乎不可能,當然也沒什麼意義,所以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貝貝在這
時候根本不敢讓邢雯開車。

  他寧可累了之後小盹一下,都不想讓出車子的駕駛權,那種一覺醒來不知被
邢雯給弄到身在何方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特別是小霞還在身邊,貝貝不能冒任
何風險。

  天不從人願,這地方貝貝三人絕對應該找一個熟悉路況的嚮導才是,天黑以
後,貝貝終於還是在扎達土林中迷路了,貝貝駕駛著大貨從一條河裡闖過去,發
現不對,又闖回來,不知過了多少次河,然後再下車探路,還是找不到路在哪兒


  兩個女生都做好了在車上過夜的準備了,這時候從對面來了輛車,貝貝下車
向他們咨詢了一下,才弄清去扎達的路在什麼地方,儘管如此,到達扎達的時候
,還是到了凌晨一點多鐘了。

  貝貝一邊把車子駛進扎達縣城,一邊在心中默默地念著:張導,我來了,你
今晚身在何方?靈兒和你在一起嗎?到了這裡,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無論多麼
艱難,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一定要把你救出來。

  扎達縣城…應該稱不上縣城,連個鎮都算不上…統共只有一條兩百米長的街
,基本只有旅館和兵營和政府部門這幾個門面,根本沒有居民,可能因為小,和
獅泉河比較起來,顯得很乾淨整潔。

  剛才接近扎達縣城的時候,車燈照過去,當貝貝發現靠自己的努力真的來到
了扎達,竟有些忍不住小小的激動,這三百多公里,可是和W城在省內高速上的
三百多公里意義完全不一樣。

  貝貝也沒有想更多,找到看起來最漂亮的電信賓館住了下來,電信局開的旅
館看起來就是要奢侈得多,大廳裡放著兩組豪華的真皮大沙發,電視竟然是四十
三寸等離子,在W城附近的小縣城都算比較奢侈的了,但這樣的大廳,它都有兩
個。

  電信局旅館對面還有一個賓館,據服務台小姐說,這邊的電信賓館不接待外
賓,那邊才接待外賓,貝貝真沒想到還會有這種規矩,好歹也算是外國人和狗不
得入內了。

  除了這兩個大一些的賓館,其他就是一些私人小旅館了,奇怪的是這裡的旅
館都建得很豪華,特別是衛生間,但全部又鎖上不讓用。

  一打聽就明白了,這裡氣候非常乾燥,降水量很低,否則也不會有世界聞名
的古格乾屍洞了,只是貝貝很奇怪,用水這麼緊張的地方,為什麼要這樣建賓館
呢?太浪費了吧?聯想到一些很窮的地方,小學生坐在露天上課,縣鄉ZF的辦
公樓卻氣派非凡…就不奇怪了…這個…涉及到敏感話題,就不多說了。

  晚上臨睡前洗漱時貝貝更加確證了,無論哪個地方的電信局都是狂有錢和狂
奢侈的,那麼一個髒兮兮的沒人打掃的公共廁所,竟然還裝了個聲控電燈……能
不能多花些錢把廁所弄乾淨啊?總比聲控電燈要實用些吧?還有更奇怪的,這麼
缺水的地方,衛生間都鎖住不讓用,怕浪費水,但是貝貝很快就發現,供司機洗
車的水龍頭那裡,卻是長時間無人管理的肆意流著水。

  小霞有點看不下去了,她關了水龍頭跑到裡面把正在看電視的服務員叫出來
好好地說了一頓,還讓她把賓館裡面所有的水龍頭都檢查一遍,果然有很多都沒
有關緊。

  也許是小霞從事管理工作有一段時間了,這會兒職業病犯了,加上霞光也開
賓館,在這裡看到服務員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會不會把這裡當成了恆天大酒店,
幸好那服務員女孩兒也很好脾氣,聽小霞說她還不停地點著頭。

  唯一讓兩個女生高興的,是今晚能用洗面奶洗臉了,兩人都是一臉幸福的表
情,貝貝連續駕駛了十多個小時,太過於疲累,今晚無法再採取什麼行動,一回
房,就沉沉地睡去了……第二天起床之後,三人來到托林寺旁邊的小廣場吃早飯
,托林寺離扎達很近,就在街盡頭拐個彎就到了,這個廣場,同樣犯了很大的官
僚主義,居然學著內地各種廣場的樣子,修了個噴泉,在這麼幹燥的地方修噴泉
簡直就是個擺設。

  貝貝也越發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有那麼多上鎖的豪華衛生間了,這種窮鄉僻壤
,省下這些錢,用在更需要的地方不好嗎?唉,不想談Z治,但最可惡的是這廣
場實在是和古老風格的寺廟太格格不入了,修在它旁邊,讓人看著大煞風景,貝
貝有想用推土機把它給鏟平的想法。

  邢雯給貝貝的一些關於扎達的資料中,那些英文版外國人寫的,就提到了這
個廣場,說中國人在這裡建了個極醜極不協調的廣場,看到那些話貝貝更加生氣
,也不知該生誰的氣,愛國,當然希望我們國傢什麼地方都好,但是…我們的某
些人做的事也太……特別從一些細節上,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某些人好大喜功,
形式主義,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都能讓人深刻地感覺到,更不說內地的鬧市區了
,當然…也許正是因為這裡有極美的自然景觀,所以與之極其不協調的一些人為
醜行,就會被襯托得越加明顯。

  貝貝交待了小霞,讓她老老實實地呆在賓館裡,他和邢雯準備對張婕所關押
的地帶做一些初期的偵察,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兩人吃過早飯之後就起程了,進入扎達,就處在了土林的包圍之中,去目的
地的路上,車完全就是在土林中行走,宛如在一個個的古堡間穿行,在這裡你盡
可以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比如這裡是布達拉宮,那裡天安門城樓、哥特大教堂、
摩天大樓……貝貝的運氣總是不太好,走了沒多久,車子再次被困,一台大貨車
過溪的時候陷住,把整條路給堵死了,邢雯很有些喪氣,因為這裡距離目的地還
有三十多公里,如果路不堵,可以至少減少三分之二的路程。

  貝貝坐在車裡有些著急,他讓邢雯先暫時等在這裡,自己棄車步行向前走一
會兒,如果車子被疏通了,邢雯再趕過來接他。

  貝貝抄近路穿過一段峽谷,又翻過一道山梁,近處是一望無際的戈壁,遠處
是莽莽蒼蒼的土林,雪山如漂浮在土林之上的戰艦,那種氣勢,讓人感概得有些
說不出話來。

  沒有夕陽映照下的土林尚且如此,可以想象當夕陽西下,那層林染金的土林
會是一種怎麼樣的令人震撼啊!貝貝突然很想騎馬,穿上一身重盔重甲,幻想著
去體驗一下中世紀武士縱馬揮戈馳騁的豪邁,然後一騎絕塵,殺奔邪龍巢穴,救
出他的美人張導和公主靈兒,貝貝攀爬步行了兩個多小時,走回了正路,走了半
個小時之後,沒曾想路已經通了,邢雯駕著車追了過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貝貝和邢雯來到了目的地,他們把大貨車靠路邊停了
下來,再往前,就需要步行前進了,而且這裡應該算得上是軍事禁區,沒有遊人
會往那裡面深入。

  想來軍營及秘密監獄的出入道路,應該都已經設防,不會讓車輛進入,這裡
,實際上是直奔最終目的地的終點而去。

  本來這裡的路況就比較差,沒有了路之後,走起來就更艱難了,貝貝和邢雯
走了近一個小時,也沒能走多遠,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攀爬。

  前面似乎出現了很大一塊平地,不過卻不知是誰很搞笑地在這裡砌了一堵墻
,真是無法想象,四周都沒有人煙,也不知道這堵墻究竟是為了堵誰,但是這堵
墻現在確實攔住了貝貝和邢雯的道路。

  兩人在四周轉了一圈之後,在一處矮墻確定了翻墻地點,可以看到上面還有
一株灌木可以讓人抓手借力。

  原本也沒想過這堵墻有什麼特別,邢雯先爬,貝貝跟在她的身後,開始爬之
後兩人才知道這墻的土質非常非常的特別,象石膏一樣又細又滑,根本無法借力


  邢雯腳底瞪下來的土全灌進了貝貝的衣服裡,貝貝還被她的礦泉水瓶給狠很
的砸了一下腦袋,還好不是很疼,貝貝不時地用手推頂邢雯的屁股,把她往上推
,有時候會藉著機會把腦袋湊近,聞聞她屁股傳來的味道,那種酸酸的女生私處
體香,貝貝心裡又開始發癢,不過現在他只能努力地克制住自己。

  費盡了吃奶的力氣,邢雯好不容易在貝貝的幫助下,爬上了土墻墻頂,她伸
手抓住了墻頂那根救命灌木,準備藉助它爬上墻頭,沒想到它居然是一根墻頭草
,一抓就松。

  邢雯此時已經鬆開了另一隻攀墻的手,結果她從墻上重重地掉了下來,把下
面的貝貝一起砸落在了地上。

  很有些不幸,也許是貝貝這一陣子運氣實在太背,邢雯的屁股砸中了貝貝的
寶貝,雖然一個女生的重量不足以對貝貝的身體造成傷害,但是三米多高的墻上
摔下來,而且砸在貝貝身上最不經砸的地方……如果貝貝剛才不起歪心思,讓自
己那東西豎起來的話,那東西就不會有那麼長,沒有這麼長,也許就不會被邢雯
的屁股坐到,偏偏貝貝起了歪心思。

  世界上沒有如果,所以現在貝貝從地上突然彈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寶貝又蹦
又跳,象殺豬一般地嚎叫了起來。

  「怎麼了?貝貝?」

  邢雯看著又蹦又跳的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的馬虎剛才似乎又造成了
很嚴重的後果,但她不知道貝貝到底傷了什麼地方。

  貝貝根據自己的疼痛程度判斷,那東西受的傷不輕,他現在很想知道,那東
西是不是被邢雯給坐成了扁的,會不會以後就變成眼鏡蛇的形狀。

  貝貝向邢走說了聲:「沒事兒…」

  想減輕一下邢雯的心理負擔,但是他滿頭大汗淋漓似乎已經證明了他受的傷
有多嚴重。

  「傷到哪兒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邢雯皺起了眉頭。

  「這裡…」

  貝貝指了指自己的寶貝。

  「又在想些歪心思!」

  邢雯轉過了身去,這也不能怪她這麼想,因為貝貝剛才聞她屁股,她都看到
了,只是不好意思說他罷了。

  「沒有…」

  貝貝很有些委屈,疼啊!疼得鑽心,真要命!邢雯又向墻上面爬了上去,半
晌之後,她發現貝貝還站在原地,覺察到事情可能真的有些不對,於是從墻上跳
了下來:「真的受傷了?」

  貝貝痛苦地點了點頭,怎麼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受這種傷呢?簡直太要命了!
「我幫你看看吧。」

  邢走向貝貝走了過來。

  「不用了…」

  貝貝有點害怕自己萬一看到自己的寶貝被壓成了扁平形狀之後,心理承受不
住。

  「我轉過身去,你自己看看吧。」

  邢雯說著就轉過了身去,她大概以為貝貝是害羞。

  見邢雯轉過了身,貝貝解開褲子,小心翼翼地扒下褲子,把自己那東西取了
出來,上帝保佑,它還是圓的,沒有被壓成餅子或者眼鏡蛇,但是它確實是腫了
,可不是因為生理反應變腫,而是受傷的腫。

  貝貝嚇了一跳,他之前還沒有見過自己這東西象這樣變腫過,第一個念頭是
以後這玩意兒還能用嗎?貝貝下意識地用手觸了觸那東西,好疼啊!靠!一摸就
象針刺一樣!這次麻煩大了!「嚴重嗎?」

  邢雯在貝貝身後問了一聲。

  「可能有點麻煩了…」

  貝貝寧可自己再挨上一槍,也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受這種罪,對貝貝來說,他
這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如果沒了這個東西,他還真會
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讓我看看吧。」

  邢雯說著就走了過來。

  貝貝連忙把褲子提了起來,不讓邢雯看到那東西,但是他此刻褲子剛一接觸
到那東西,就疼得有些鑽心。

  邢雯見貝貝不肯給她看,也只好作罷,轉過身去輕輕問他:「我們還前進嗎
?」

  「前進。」

  貝貝咬緊牙關,把那東西強行收回了褲子裡,就這麼個簡單的動作,疼得他
渾身發顫,甚至有些眩暈,看來這次的傷有些重了。

  「如果不能堅持,我們就原路返回吧。」

  邢雯心中開始歉疚起來,她似乎感覺到了貝貝巨大的痛苦,她知道這個男人
如果能忍得住,是不會這麼半天都站在原地不動的。

  「我…沒事…繼續走吧。」

  貝貝邊說邊硬撐著走到了墻邊,示意邢雯再次向上爬。

  邢雯有些憂慮地看著貝貝,不過最終她還是向上面爬了上去,貝貝站在地面
上,用一隻手頂著她的屁股,努力把她往上推,這時候雖然他的手在邢雯的屁股
上,可是內心裡一點邪念都沒有了…不是不想有邪念,在那種劇痛的情況下,沒
有誰還能對女人產生出邪念來。

  邢雯終於翻上了墻頭,她回過頭來看著貝貝:「能行嗎?不行的話,我一個
人先過去看看,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我能堅持。」

  貝貝一邊說,一邊向墻上爬去,現在只要一不小心讓褲子碰著那東西,都會
象針扎一樣疼痛,更恐懼的是來自內心,他很害怕自己那東西受傷之後壞死,最
後不得不進行‘截肢’之類的手術。

  貝貝寧可自己的腿斷掉一根,也不想這玩意兒被截掉,靠!好煩啊!不過想
到張婕還不知道在受什麼苦,還有那些長期駐防在這裡的士兵,見到她那麼漂亮
的女人,會不會對她起了色心做什麼呢?她現在是不是過得生不如死?象張婕這
樣的重刑犯,恐怕是沒有什麼人權了,他們欺負她還不是白欺負?貝貝一想到這
裡,再次咬緊牙關,強忍著錐心的疼痛,繼續向上攀爬著。

  在騎在墻頭邢雯的幫助下,貝貝終於爬上了墻頭,邢雯縱身跳了下去,貝貝
看著這三米的高度,卻變得異常猶豫起來,他似乎隱隱感覺到自己如果就這樣跳
下去,會不會再次狠狠地觸碰到那個東西,想象一下都有些疼得受不了。

  最終貝貝還是咬著牙跳了下去,果然他再次疼得差點暈了過去,真要命啊!
難怪別人把這玩意兒叫做命根子,它可真是個命根子啊!「沒事兒吧?」

  邢走小心翼翼地看著貝貝,儘管貝貝已經極力克制住了他痛苦的表情,但是
一頭的冷汗邢雯還是看得出來的。

  「沒事…」

  貝貝再次搖了搖頭。

  「如果堅持不了,我們還是先回去計議一下再說吧。」

  邢雯開始懷疑貝貝在這種狀態下,是否還有採取救人行動的能力了。

  「不要緊。」

  貝貝雖然面色蒼白,但神情依然非常堅定,只是不知道那個現在身在何處的
張婕,她可能想象不到,貝貝為了救她,一共吃了多少苦,小霞也差一點丟了性
命,三人一路上更是九死一生。

  邢雯見貝貝這麼堅持,也不太好再勸他什麼了,繼續向前方走去,前面相對
來說,就平坦得多了,但是貝貝的行動速度卻不得不放慢了下來,那裡的疼痛沒
有緩解的趨勢,卻有變得嚴重的趨勢。

  貝貝懷疑那東西會不會已經變得更加腫大了,甚至懷疑等救回張婕的時候,
他那根寶貝會變成一個氣球,從而沒辦法再塞到張婕的洞洞裡面去,但是現在想
也是白想,想要治傷的話,至少要回到扎達。

  回到扎達還不一定有醫生,這樣的話,自己弄不好要等到回獅泉河鎮才能得
到治療,萬一獅泉河鎮也沒有醫生,或者沒有必要的藥品和醫療器械,自己那東
西豈不是還得不到治療?難道真的只能等飛回W城,到醫院去做個切除手術?痛
苦啊!貝貝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想著,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氣餒過,這一路
過來也太不順了,有些事情可能是大多數人都會遇到的,但是有些事情發生的幾
率很低,也被自己給撞上了,是不是老天爺有意在考驗自己的信心啊?邢雯在某
個地方停了下來,她取出了隨身的望遠鏡向那邊觀察了一下,貝貝很納悶地看著
她:「這裡應該離目的地還有七、八公里吧?你在看什麼?」

  「那裡有個兵站,我們必須要繞行了。」

  邢雯指了指遠處。

  貝貝接過望遠鏡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兵營,四周有鐵絲網,
上面有崗哨,可以看得出他們的觀察範圍很廣,不過在崗哨上並沒有站士兵,可
能他們不認為這裡會有人靠近吧?因為這個兵營,貝貝和邢雯二人不得不進行了
繞行,這一繞就繞遠了,考慮到兵營附近總會有些零星崗哨,兩人前進越發小心
了。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貝貝和邢雯才從那崗哨繞了過去,今晚的天空特別
明亮,雖然是黑夜,但並不影響貝貝和邢雯繼續前行,經過這麼長時間之後,貝
貝的那東西已經不象剛開始那麼疼了,但是傳來一陣陣的悶痛,讓貝貝心中更加
發慌,好長時間了,邢雯都找地方偷偷尿了好幾次了,貝貝都一直忍著沒有解決


  終於貝貝忍不住要解決一下了,他讓邢雯站原地等他,自己找到一個隱秘的
位置再次解開褲子,貝貝非常悲哀地發現他那東西確實又比剛才大了一圈,看來
確實有變成氣球的傾向,超過這麼長的時間得不到醫治,貝貝很懷疑自己那東西
的功能會受到永久性的損害。

  解決問題的時候果然很疼,因為天黑,貝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尿血,
現在只能求上帝保佑他的寶貝了,這麼高的地方,上帝應該離得很近才是吧?不
過貝貝很快就意識到西藏這地方是信佛祖的,藏傳佛教吧?那看來要菩薩保佑才
行。

  觀世音菩薩是男是女?好象印度人說他是男的吧?但中國人都把她當成女的
,管她是男是女,保佑自己的寶貝不要有什麼問題就行了。

  菩薩會管這種事情嗎?貝貝覺得自己這是在褻瀆佛祖,正當貝貝在胡思亂想
的時候,遠處突傳來了一聲槍響。

  這槍聲把貝貝嚇了一跳,邢雯也匆匆地向他跑了過來,貝貝連忙收起了自己
的寶貝,問邢雯:「我們被發現了?」

  「不太象,好象是發生在遠處。」

  邢雯指了指某個方向,正是貝貝和邢雯準備要去的地方。

  「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貝貝此刻真是憂心如焚,恨不能立刻飛到目的地去,但現實是他現在連正常
的走路都成問題。

  「你如果不舒服,可以把褲子脫了走路…」

  邢雯向貝貝提了個建議:「大事為重,天黑,我看不到你的,沒什麼不好意
思…」

  貝貝猶豫了一下,他倒不是覺得不好意思,而是沒想到這裡來,是啊,脫了
褲子走路,也許會走得更快一些,因為褲子摩擦不到那東西了啊。

  貝貝轉過身去,脫下了自己的褲子,然後把內褲綁在了那個腫大的東西上,
這樣一來,自己的腿摩擦到它的機率也減少了,走起路來果然快多了,只是這副
形象是不能讓別人看到的,不然實在是太難看了。

  雖然現在快五月了,但是這裡的夜晚,天還是很有些冷的,貝貝加快了步子
,讓自己運動起來,慢慢也不覺得冷了。

  那聲槍響也提醒了貝貝和邢雯,已經到了軍事區域,而且說不定這裡還發生
過戰爭,兩人還是小心為妙。

  那聲槍響過後,再沒有聽到有任何聲響了,遠處時不時傳來一陣打雷一般的
轟鳴聲,隨後在黑暗中貝貝隱隱看到似乎有直升機在很遠的地方盤旋,不過很難
看清,就和近處的一隻飛蟲一樣。

  會不會有人也採取了行動?他們是敵是友?貝貝心中越發擔心起來,不過很
快貝貝的頭頂上也出現了幾架武裝直升機,似乎也在向那個方向飛去。

  貝貝和邢雯害怕被發現,兩人在聽到聲音後,會時不時躲進山石的陰影中,
這更加增加了他們前進的難度。

  遠處的隆隆聲在響了十幾分鐘之後就停了下來,也再沒有直升機從頭頂上飛
過了,天也變得更黑了一些,周圍看起來安全多了,貝貝和邢雯抓緊時間,向前
方趕去。

  大約在四個小時之後,貝貝和邢雯終於趕到了他們認為的目的地,但是眼前
的一切卻讓人很有些目瞪口呆。

  這裡顯然經歷過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地上到處都是爆炸的痕跡,空氣中彌
漫著一股難聞的屍體焦臭味,但看不到什麼屍體,那裡確實有一座高高的監獄,
但是監獄的圍墻被炸開了好幾個洞,周圍死一般的沉寂,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可能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後,有人清理了現場?貝貝忘了自己身上的傷,他慢
慢地向那座監獄靠近過去,監獄周圍原本也有幾個崗哨,看樣子是被導彈襲擊過
,被炸成了幾個深坑。

  監獄中確實已經空無一人,如果說這裡發生過什麼,那也是幾個小時之前的
事情了,當貝貝趕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貝貝在倒塌的監獄殘骸中尋找了半天,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找到,沒有
任何證據可以表明張婕曾經被關押在這裡過,可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沒有被關
押在這裡,無論如何,自己的確是來晚了一步。

  「我們走吧,你那位張導估計不會在這裡了,即使之前在這裡,估計也被人
給先下手劫走了,說不定馬上還會有部隊過來。」

  邢雯催促了一下發呆的貝貝。

  「她不會是死了吧?」

  貝貝神情頗有些沮喪。

  「看樣子應該是被救走了。」

  邢雯安慰了貝貝一聲,她其實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時候只
能先安撫住貝貝了。

  「阿雯,是誰給你的信息?你怎麼知道張婕在這裡的?你如實告訴我吧,我
想知道還有什麼人知道她的下落,今晚是什麼人劫走了她。」

  貝貝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邢雯。

  「我已經不是國安局的人了,這些信息是一個朋友提供給我的。」

  邢雯神情看起來有些低落。

  「一個朋友?是你們那個周組長嗎?」

  貝貝一直對那個姓周的沒有什麼好感,不過邢雯提到她在國安局的朋友,貝
貝一想就想到是他了。

  「不是,他失蹤了,我現在在國安局的檔案中是死亡狀態,所以我才能過來
幫你,不想瞞你,事實上我也在調查一件事情,就是周亮到底是死了,還是失蹤
了,可能只有找到你那位張導,這一切才能弄清楚。」

  邢雯聽貝貝提到周亮,似乎顯得有些傷心。

  「死亡狀態?」

  貝貝很驚訝地看著邢雯。

  「嗯…在第二特區被轟炸之前,我被安排化妝成一個商人混進去,後來周組
長嫌當時的局勢太複雜,他就替我去了…但上面的人一直以為我和他都在裡面…


  邢雯臉上現出憤恨的神情。

  「滅口?」

  貝貝突然想起了這個詞。

  邢雯身上一震,她抬起頭來:「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專門讓我去送死的嗎
?」

  「你們去金三角是執行什麼任務?」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調查張婕和你在金三角的行為,考察緬甸的國內局勢,另外在幾個特區中
都安插進我們的人,最近可能在緬甸有一些大動作,但是我們並沒有接受到明確
的指令,應該是與美國中情局在緬甸加強了對軍政府的顛覆工作有關。」

  邢雯說了很多,但她懷疑貝貝有沒有聽懂。

  貝貝對緬甸現在的局勢還比較了解,聯繫起上次黃部長交給他和木易的任務
,貝貝能猜得出來這些行動是針對美國人的。

  貝貝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在這次調查過程中,是不是調查出了什麼很
特別的東西出來?」

  「周組長在失蹤前幾天精神確實有些異常,他好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以
前他不是那個樣子的,不過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們都無法知道,就算是問他,
他也不會說,現在除非找到他才能知道,找到他的唯一線索,可能就在你那位張
導身上了,聽說他們在轟炸發生之前曾經見過面。」

  貝貝心中慢慢有點清晰了,看來那位周組長雖然很喜歡邢雯,但並沒有讓她
掌握到很機密的東西,這次張婕、黃部長先後出事,甚至累及到W城的阮市長,
可以想象,在全國各地,有多少黃部長的親信被調離了崗位,這裡面肯定有很大
的問題。

  不過這些事情從表面上看,似乎和貝貝現在的生活關係不大,貝貝也不想過
於關注它們,只是涉及到了張婕,貝貝現在也想搞明白張婕到底陷進去了多深。

  最奇怪的,當然是當初黃部長曾經找貝貝調查過張婕,現在似乎是一損俱損
了,張婕是不是黃部長葡萄藤的一顆葡萄呢?找不到張婕,這任務暫時擱淺,貝
貝下面那個東西又疼了起來,他咬了咬牙,加快了步子,把這個問題解決也是當
務之急,不知道到了扎達之後,還來不來得及,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醫生。

  不管來不來得及,盡快趕回去是很必要的,邢雯也知道貝貝出了事情,一路
上再沒有說什麼話,加快了步子向原路返回。

  又是將近六個小時的跋涉,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兩人才極度疲憊地趕回了
大貨車裡,貝貝艱難地穿上褲子,皺著眉頭在那裡沉思,一切都太不順了,如果
張婕沒在第二特區被炸死,而是在這裡被炸死了,那才夠冤,還有就是貝貝這麼
歷盡千辛萬苦趕到這裡來,居然沒能救出她,夢想中張婕被自己感激得淚如雨下
的場景估計也沒戲了。

  也許回到扎達之後,就可以知道張婕的消息了,當然前提條件是她已經脫險


  邢雯開著車在夜色中向扎達駛去,貝貝雖然很擔心她會不會又開錯方向,把
自己帶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但終究沒抗住疲憊的侵襲,沉沉地睡
去了。

  一路不停地做著夢,似乎清醒,但其實又一直在睡,貝貝知道自己在車上,
這些天似乎都一直是這麼過來的,到最後貝貝真正醒來的時候,邢雯已經把車子
停在了電信賓館的門口。

  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有些亮了。

  26貝貝回到電信賓館裡的時候,找到前台小姐,問她附近有沒有醫生,前
台小姐的回答讓貝貝很失望,有軍醫,但是遠在一百公里以外的兵營裡。

  「要不我們現在就趕回獅泉河鎮吧?」

  邢雯提了個建議。

  貝貝懷疑自己那東西能否堅持到獅泉河鎮,他搖了搖頭,突然象是想到了什
麼,他又向哪前台小姐問了一句:「能不能幫我問問這賓館裡的遊客裡面有沒有
醫生?」

  「我們這裡只有兩撥遊客,半個小時之後等他們醒過來了,我就幫你問問吧
,如果有,我讓他們直接去你的房間。」

  前台小姐看到貝貝難受的模樣兒,很好心地決定幫一幫他。

  「謝謝了。」

  貝貝現在很有些心灰意冷,就這麼離開吧?實在心有不甘,似乎張婕還在這
裡一樣,繼續留下來,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因為小霞還沒醒,貝貝讓邢雯睡在自
己房裡,反正這裡是標間,有兩張床,如果貝貝這時候沒把東西撞壞,或許會想
辦法勾引邢雯和她親熱親熱,但是那東西壞了,貝貝的壞心思也跟著消失了。

  邢雯很累,一躺下就睡著了,貝貝很難受,胡思亂想,躺了半天也睡不著,
但也一直昏昏沉沉的,這麼多天的疲倦似乎一起襲了上來,還有這麼多天的經歷
,期待,最後卻落了一場空,心中的失落感無法言喻,而且現在最可怕的,是他
還可能失去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一個小時之後,房間裡的賓館內部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邢雯也被驚醒過來,
先一步拿了話筒聽了一下。

  邢雯答應了幾聲放下話筒之後,便向門邊走了過去,貝貝正準備問她是什麼
事情呢,邢雯已經把房間門給打開了。

  從外面突然涌進來七八個女生,這讓貝貝有些措手不及,她們鬧嚷嚷地衝進
來之後,便大聲向房間裡問著:「是誰生病了?」

  邢雯把那七名女生讓進了房間,指了指床上躺著的貝貝:「他病了…」

  女生們一起向貝貝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小帥哥你生什麼病了
?我們幫你瞧瞧…」

  貝貝不由得有些懵了,這些是什麼人啊?難道是醫生?看起來不太象啊?「
你們是?」

  貝貝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們是X安同濟醫院的醫生,剛好組團到這裡來遊玩,聽前台說你們房間
有個病人,就是你吧,你有什麼病可以給我們說說。」

  其中一名看起來比較老成的女孩兒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醫生?」

  貝貝很懷疑這一群小女生的話,她們看起來頂多是一群醫學院的學生罷了。

  「不相信?」

  「保證給你治好…」

  女生們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她們確實是醫學院的學生,快畢業了,現在呆
學校裡無聊,便在某人的提議下,一起到X藏來遊玩,到扎達來純屬偶然,主要
是想來看看與瑪雅文化齊名的古格遺址。

  剛才聽服務台說有人生病了,對這些即將畢業走上醫學崗位的學生來說,都
覺得是一個很難得的實踐機會,當然一個比一個興奮,在看到貝貝是一個帥哥之
後,她們也更加開心了。

  「是啊,快說吧,是哪裡生病了?什麼癥狀?我們好幫你對症治療一下,我
們可都是X安的名醫哦…」

  有女生已經迫不及待地吹噓起來。

  在即將畢業的時候,是小醫生們治病救人情緒最高的時候,因為這時候還沒
有受到醫院那些金錢利益,人情事故的沾染,也是對身邊的病人最熱血的時候。

  貝貝當著這麼多女生的面,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那裡病了,而且他對這些小
醫生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一點信心都沒有,想了半天,貝貝決定拒絕她們的好心


  「謝謝了,你們回去吧,我沒病。」

  貝貝開口謝絕了七女的好意。

  「他那裡被撞傷了,傷得很有些重,但他不太好意思讓你們幫著看。」

  邢雯知道貝貝傷得很重,雖然她也不太相信這些女生的醫術,不過她知道讓
她們幫著治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貝貝那樣硬挺著,邢雯也挺擔心會出大事的。

  離開這裡回到大城市,至少也要一周到兩周的時間,那時候怕是什麼都晚了


  「那裡啊?」

  女生們一聽就明白是哪裡了,有些女生開始臉紅了,不過有幾個女生似乎一
點也不太意:「不要緊,讓我們幫你看看吧,醫生是沒有性別的,你只要不要太
緊張就行,如果傷得很重,不採取一些措施的話,一旦惡化就麻煩了。」

  「是啊,會影響到以後的生活質量的。」

  另外也有一些女生跟著附和了一下。

  貝貝無奈,只得硬著頭皮開始脫自己的褲子,所有的女生見貝貝開始脫褲子
,都不再言語了,一起都有些緊張地盯著貝貝的動作。

  貝貝這下又有些緊張了,不過既然已經答應讓她們看,再不脫也不行了,他
小心翼翼地把褲子脫了下去,那條內褲仍然纏在他那東西上。

  「慢點兒,我幫你解開吧。」

  一名好心的女生阻止了貝貝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地幫貝貝把捆在那東西上
的內褲給解了下來。

  女生們發出了些嘖嘖的聲音,貝貝那東西本來就大,加上有些水腫,現在就
顯得更大了,她們肯定誤以為貝貝那裡是因為水腫才那麼大的。

  「典型的Y莖外傷癥狀。」

  一名女生指著貝貝的那東西向其他女生解說了一下。

  「疼嗎?」

  另一名女生輕輕用手觸了一下貝貝那東西。

  「嗯。」

  貝貝皺了皺眉頭:「一碰就疼,很有些疼…」

  「把檯燈拿過來。」

  離貝貝最近的那名女生向邢雯喊了一聲,她看來準備給貝貝做進一步的診斷
了。

  邢雯連忙把檯燈遞了過去,那女生讓另一名女生用檯燈照著貝貝那東西,她
開始仔細觀察起來,不一會兒有剛才出去的女生跑了回來,手上拎來了一個醫藥
箱,裡面有些簡單的工具和藥水。

  「這是外傷,因為耽誤的時間有些長,需要先進行消毒,然後再上些消炎藥
,你再配合吃些消炎藥,應該問題不大了。」

  最先給貝貝進行診斷的那名女生做出了結論,她隨即向其他女生招了招手:
「你們覺得呢?」

  其他女生一個一個地仔細觀察了一下貝貝那東西,得出的結論和先前那個女
生差不多,七個人會診了一下之後,決定要對貝貝那東西消毒上藥了。

  「我來吧。」

  一名女生搶著要來實習一下。

  「還是我來吧。」

  另一個女生不肯讓出這個機會,幫帥哥的寶貝進行包紮,不是那麼很容易遇
上的好事兒。

  「我看他至少要上七次藥,我們一人給他上一次,每人都可以有一次實習的
機會。」

  那名看起來比較老成一些的女生做出了一個公平的決定。

  「帥哥,你什麼時候離開啊?在扎達玩過沒有?去古格遺跡了嗎?要不這些
天就和我們呆在一起吧,我們可以幫你把病治徹底了,免得留下後遺症。」

  又有一名女生開口了。

  「我們也是剛剛來的。」

  邢雯替貝貝回答了一下:「這些天就是準備來看遺跡的。」

  「那就好,美女,你不會介意我們幫你男朋友治病吧?」

  一名女生回看著邢雯。

  「沒事…我和他只是旅伴…」

  邢雯臉有些紅了。

  「哦…那就好。」

  那名女生回了一句,誰也不明白她說那就好是什麼含意。

  終於七名女生中做出了決定,有一名女生獲得了第一個幫貝貝消毒換藥的機
會,她很小心細緻地用棉簽除去貝貝那東西上面所有的污物,然後還裝作不經意
地摩擦了一下貝貝的某個特別敏感的地帶,一下子把貝貝那東西弄得更大了,其
他女生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的動作,並觀察著貝貝的反應。

  貝貝本來只想治病的,被她們這樣看著,還遭遇那消毒女生故意占他便宜的
事情,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憑她們怎麼做了,他頭一次感到非常非常的害羞
,幾乎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幾乎弄了半個多小時,那女生才完成她的工作,被她這樣弄了一下之後,貝
貝那裡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他很感激地看著七位女生:「你們是世界上最美麗
的白衣天使,你們就是七仙女…」

  七名女生聽到貝貝這樣誇她們,一個個都非常高興,貝貝那東西上了藥之後
,感覺好多了,他換了一條乾淨的內褲,再穿褲子時,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為了感謝七位仙女巧施醫術,貝貝決定請七位仙女吃飯,而且七位仙女在之
後所有的旅途費用全部由他包了,而且告訴了她們他有一輛大貨,後面的車廂中
有舒適的座椅,以後到哪裡去都可以坐他的車。

  女生們一聽就更加高興了,有了車之後,就能省下很大一筆費用,一陣嘰嘰
喳喳之後,貝貝帶著她們出了門,準備找地方請她們吃早飯,對面的小霞還是沒
有動靜,貝貝讓邢雯開門進去看看。

  邢雯打開房間之後,進去看了看,出來之後帶給貝貝一個很壞的消息:「小
霞不在房裡。」

  「啊!?」

  貝貝大吃了一驚,片刻之後他冷靜了一些,讓邢雯帶著七個女生去廣場吃東
西,他先去四處找找小霞。

  貝貝交待完邢雯之後,向七位女生打了聲招呼就快速先下了樓,來到了前台
,他向那前台小姐咨詢了一下,這才知道小霞在凌晨天快亮的時候,也就是貝貝
他們回來之前半個小時,獨自一人離開了賓館!貝貝心中大驚,小霞她到哪裡去
了?扎達的街面不是很長,貝貝使勁呼喊著小霞的名字,但是他整整在扎達的街
道上來回跑了三圈,都沒有聽到小霞的回音!蒼天啊!你是在懲罰我嗎?小霞你
到底去了哪裡?你不是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哪裡都不要去的嗎?小霞……貝貝
抱著頭蹲在了地上,一時之間幾乎要崩潰了,就在這時,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向這
邊跑了過來,貝貝下意識地抬頭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小霞。

  「哥…」

  貝貝什麼也不想說了,直接一把將小霞緊緊抱進了懷裡,半晌之後才開口:
「小霞,你到哪裡去了?」

  「你們這麼久都不回來,我一直睡不著,到寺裡去了,想求菩薩保佑你能平
安回來…」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霞,我說了讓你不要亂跑的…」

  「我…」

  李霞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很害怕…」

  「小霞別怕…別怕…以後哥哥再也不離開你了。」

  貝貝一顆亂跳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因為三人都是一夜沒睡,吃過早飯之後,全都躲回房間裡大睡起來,晚上的
時候外出遊覽的女生們又圍過來幫貝貝上藥,免不了又評價一番,貝貝發現這一
覺睡醒之後,那裡已經不疼了,腫也消了,看來這些女生們的醫治方法是對的,
不過那東西好了之後,他的淫心倒是被這些女生給勾了起來。

  在換了一名女生幫貝貝換藥的時候,貝貝能感覺到她故意在摸自己的寶貝,
加上這麼多天沒有發泄過慾望,那東西毫不客氣地就豎了起來。

  有女生開始偷笑,也有女生露出訝異的神情,原來人的那個東西可以長那麼
大啊?好在小霞和邢雯並沒有過來,貝貝豎起來之後,索性就讓它豎著,這些女
生愛看,就讓她們看個夠吧。

  「他這時候勃起是正常生理現象。」

  有一位女生似乎在從醫學的角度向其他女生論述貝貝此時的生理現象。

  「是啊,聽男生說他們去婦科實習的時候,那些女人也會有反應,變濕。」

  有女生補充解釋了一下。

  貝貝徹底無語了,不知道這些未來的女醫生很不在乎呢?還是天生YD,大
概是前者吧?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貝貝還是發現有幾個女生會臉紅,這讓他感到非常好玩兒。

  看到貝貝的傷恢復得那麼快,七個女生便和貝貝打起商量來:「明天我們去
古格吧,你有車可以載我們一程。」

  「好啊。」

  貝貝當然願意報答一下七仙女的救‘命’之恩。

  之後這些女生又假藉著醫學的名義,拿起檯燈,一個個輪流再次欣賞了一下
貝貝的寶貝,膽大的甚至還會動手,貝貝總感覺這些女生的動機不是那麼純,看
她們的眼神就不太對。

  她們應該也出門很久了,不知道談過朋友有過性經歷沒有,這麼久沒和男生
親熱過,估計慾望也很強烈了…不過人家說了醫生眼中無性別,那就信了吧,愛
看就讓她們看個夠,想摸儘管摸,如果想拿嘴咬兩口…現在還是算了吧…還是有
點兒疼……第二天眾人起了個大早,主要是因為貝貝三人睡了一整天,也睡夠了
,七名女生也比較興奮,所以天不亮就聚在一起弄了早飯,想趕去古格遺址看日
出,吃過飯,貝貝就帶著小霞、邢雯,還有七個女生上了路。

  車子在黎明前的戈壁中穿行,車廂中的女生們時不時地爆出興奮的笑聲,為
了不顛到她們,貝貝刻意放慢了行車的速度,天色微亮,不久之後一片綠洲印入
眼簾,象泉河在黎明的朝霞中靜靜地流淌,青稞飄香,古格王國遺址就在象泉河
畔的一座土山上。

  古格是在吐蕃王朝瓦解後建立的,歷時近九個世紀,其統治範圍遍及阿里全
境,由於阿里地處西部邊境,與周邊國家交流頗多,特別是印度和伊朗,所以成
為各種思潮、文化的匯集地。

  古格最神秘的地方在於經過近九個世紀如此成熟輝煌的王國和文明,卻在一
夜之間徹底停頓,幾百年來保持著當時的樣子等待著人們揭開她神秘的面紗。

  特別是關於他一夜之間消亡的原因至今沒有定論,和瑪雅文化一樣,形成了
各種形形色色的猜測,這也是古格的魅力所在。

  古格遺址距離扎達縣城二十公里,經過一個叫扎不讓的村莊就到了,當眾人
到達那裡時,天地都還是朦朦朧朧的渾囤一片,東邊的雲層泛著紅光,和青黛色
的天空交織出讓人痴迷的顏色。

  買票進去,古格文物保護館館長親自當導遊,很認真地給大家進行講解,還
耐心地回答眾人提出的問題。

  古格造得確實不錯,有氣勢,貝貝看到這一切,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烏時
的情景,想當年,那個古格國的國王,站在山頂上的城樓向下俯瞰,哪家今天殺
雞吃肉,哪家今天吵嘴慪氣,哪家夫妻親嘴,小孩尿床全都看得請清楚楚,整個
國家的動態一手掌握啊,真有做上帝的感覺。

  不過貝貝也看到了一些不足之處,他發現皇宮造得很狹小,過道讓他這種高
度的人走還得貓著腰爬行,很不爽!據說是為了軍事安全考慮才這樣的。

  想起來這做皇帝的人,從這妃子地方忙完了,趕往那個妃子地方去的時候,
還得撅著屁股氣喘吁吁的爬行一段走廊,那點積累起來的感覺估計早就沒有了。

  從山下看古格,感覺整個王國只剩下了可憐巴巴的幾間房子,和一些蜂窩狀
的洞穴,一些殘垣斷壁,似乎也沒什麼看頭,在參觀完半山腰的紅廟、白廟和度
母殿後,館長就開始催促眾人下去了,女生們都很不滿,貝貝和他交涉之後,決
定自己帶女生們上去遊玩。

  那館長估計有什麼急事要辦,他只交待了一下不許破壞上面的東西就下去了
,估計也沒什麼東西值得破壞的,不然他不會那麼放心。

  紅廟、白廟和度母殿讓人印象最深的是文革時被毀的佛像,殘肢斷臂、缺頭
少腳,給人一種陰慘慘的感覺,真鬧不懂,那個全民大暴走的年代,影響力居然
能滲透到這麼邊遠的地方來。

  還有那些精美絕倫的壁畫,由於繪畫顏料和技法的緣故,紅衛兵們無法把壁
畫刮下來,便換做用石頭砸,美麗的壁畫上留下了無數的石坑,心裡真是說不出
的痛!不過這種方法對壁畫的毀壞程度有限,估計是砸起來不象砸塑像那麼省事
吧,廟裡仍然存留了大量的壁畫。

  輪迴殿位於山頂,推門一看,裡面黑古隆冬的,殿裡四面不透風,漆黑一片
,藉助門口射入的微弱光線,隱約可以看到被毀的佛殿和土築的壇城,殿裡發出
一種腐朽的氣味,讓人禁不住心生恐懼。

  女生們聚在一起,似乎都有些害怕,但也有膽大的女生用電筒向墻面上照了
照,貝貝忍不住笑了起來,殿裡的壁畫上繪的是全裸的天女形象、還有男女雙修
圖和地獄變相圖,女生們不由自主地一陣尖叫,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這種圖畫之後
被某種激素給刺激了。

  再就是皇帝的寢宮了,夏宮建在山頂,上世紀八十年代修葺過,冬宮是在山
腰掏出來的,入口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洞,女生們沿著陡峭的洞壁下了幾步就不敢
走了,裡面光線更暗。

  最後眾女生在貝貝的勸說下還是進去了,沿著洞壁下了十多米就到了一條二
十多米長的甬道,沿甬道掘有幾間寬大的洞穴,西面則掘有窗洞,可以采光,貝
貝撇著嘴開始幻想當年國王和他的王妃們在這裡做愛的情景,還真是讓人浮想聯
翩。

  離開這裡之後,在山腰的一個隱蔽處,眾人總算發現了一個近現代的設施,
廁所。

  女生們從出門到現在一直沒有解決問題,早就有些忍不住了,紛紛走了進去
,她們近十號人用那邊,貝貝一個人在另一邊,廁所用薄墻隔開,上面沒有頂,
沒什麼隔音效果,對面女生的談話甚至噓噓聲都清晰可聞。

  貝貝正在那裡釋放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醫學院的女生探頭進來看了看:「貝
貝,裡面就你一個人吧?」

  「啊…」

  貝貝頗為納悶,今天好象就他們這一批遊客,因為來得很早,現在當然沒有
別的人在啊。

  那女生向門外招呼了一聲:「就貝貝一個人在,我們進去吧,沒事兒。」

  貝貝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幾個女生已經魚貫而入,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
順便瞅了他的寶貝一眼,嚇得貝貝還有一半水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呵呵,別嚇著了,我們都見過你那東西,現在又看到,應該不算占便宜吧
?」

  有一個年長一些的女生安慰了一下貝貝。

  貝貝到現在為止還沒弄明白這五、六個女生涌到這裡來做什麼,不過他聽到
聲音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靠!她們跑這邊放水來了!肯定是那邊蹲位不夠用,這些女生等不及,所以
不顧自己還在這裡,強行霸占了男廁所。

  因為是那種一條溝式的老廁所,沒有廁格擋著,女生們都側蹲在那裡,貝貝
剛才一眼掃到一排好幾個白花花的屁股,嚇得連忙轉回了頭,心裡開始‘怦怦’
亂跳,這場面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貝貝有些忍不住,猶豫著是不是再回頭去看
一眼。

  靠!是她們跑到男廁所來了吧?自己幹嘛那麼小心翼翼的?難道還怕被人當
流氓抓起來?話說,這裡荒山野外的,也沒有人來抓流氓啊?想到背後那一排小
屁屁,貝貝實在忍不住,還是轉過了身來,厚著臉皮看著那些蹲著的女生。

  女生們完全就當貝貝不存在一樣,仍然自顧自地聊著天,有女生用紙擦了擦
屁屁上的水水之後就站起身來,又有女生跟著蹲了下去。

  這場面也讓貝貝更加心癢難耐了,只看到她們側面的屁屁實在不能讓他心滿
意足,片刻之後,無恥的貝貝做出了一個極其無恥的決定。

  自己被她們看了,憑什麼不能看她們?嘿嘿,貝貝回憶起自己以前做過類似
的夢,就是女生跑到男廁來了,他在夢裡一般都會厚著臉皮湊到女生兩腿間去看
一下,幹嘛這時候就怕了呢?貝貝向其中一名蹲著的女生走了過去,那女生發現
貝貝靠近,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反應,聽聲音她好
象快結束了,正準備用紙擦水水呢。

  貝貝臉皮極厚地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然後把腦袋湊到了那女生兩腿間看了過
去。

  女生嚇了一跳,‘啊!’地尖叫了一聲,餘下的那些水水也被嚇得退了回去
,並且下意識地把腿並了並,然後用手擋在了自己那裡,所有女生的目光一起集
中到了貝貝這裡。

  「貝貝你好壞啊!」

  還站著的一個女生走過來推了推貝貝,似乎想把他推走。

  那被貝貝強行‘偷’看的女生紅著臉側著眼睛瞪了貝貝一眼,大概明白了是
怎麼回事,她做了件讓貝貝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貝貝自己也感到羞愧無比
準備撤離的時候,她很隱晦地把擋在貝貝眼面前的手給撤開了,還把腿張開了一
些,似乎默許了貝貝的偷看。

  她的這種做法,差點讓貝貝底下爆了出來,映入貝貝眼中的是那女生兩腿間
粉嫩的肉縫,上面濕濕的滴著水,突如其來的美麗刺激讓貝貝頭有些發暈,他顧
不上其他女生在旁邊說什麼,仔細地研究著那女生似乎有意展露給他的美景。

  那讓貝貝看的女生居然不擦也不站起來了,就蹲在那裡,還和其他女生繼續
聊起了天,三個蹲下的女生,貝貝首先選擇了來看她,似乎還讓她有些驕傲。

  另外兩個蹲著的女生本來也弄完了,想要站起來的,這時候偏偏不肯站起來
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貝貝在欣賞夠了這個女生,把她下面那個小嘴嘴模樣兒記清楚之後,橫下一
條心,反正看一個也是看,看兩個也是看,並不會因為只看了一個,自己的罪行
,或者形象就更差了一些…那…就再把另外兩個也看了吧。

  貝貝抬起頭,移動了幾步,就來到了另外一個女生的側面。

  那女生瞪了貝貝一眼,仍然繼續和其他女生聊著天,一副把貝貝當成了空氣
的模樣,貝貝懷疑自己此刻是不是隱了形,為什麼這些女生會當自己不存在呢?
但自己肯定沒有隱形,貝貝向第二個女生那裡看了過去,果然又是另外一番美景
,這個女生在貝貝低下頭的時候,同樣驚叫了一聲,而且腿下意識地夾緊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裝的,這樣蹲著,腿就是夾得再緊也沒用,那裡一樣會完全暴露
出來。

  「他還是個好奇的小男生。」

  一名站著的女生把話題轉向了貝貝,開始從醫學的角度解釋貝貝的這種行為


  「醫學上這叫窺陰癖,是一種心理疾病…」

  另一名女生接上了那女生的話頭。

  貝貝從來不那麼認為,男人都喜歡女人的那個東西是事實,不承認的都是些
不正常或者偽君子罷了,真正從醫學角度來講,男人的性慾是通過視覺、手的觸
覺來激發的。

  女人是通過被撫摸的觸覺被激發的,也就是說,男人天生就愛看女人的身體
,怎麼能說是一種心理疾病呢?說它是心理疾病的人才應該去看病。

  而且看女生噓噓和做愛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特別是沒見過的女生的那個
東東。

  為自己找到理論基礎的同時,貝貝也欣賞完了第二個女生,為了避免第三個
女生結束戰鬥導致自己看不到她的嚴重後果,貝貝迅速轉移到了第三個女生那裡


  第三個女生似乎早就準備好了貝貝會來看她,一聲也沒叫,只是紅著臉看著
貝貝的一舉一動,那意思好象是我就這樣盯著你,你還好意思來看我嗎?貝貝毫
不猶豫地低下了頭,意思很明顯,我就要看你,怎麼樣?這個女生可能因為之前
醞釀的時間比較長,她那裡有一長條粘液拉絲懸掛著,細縫裡浸潤著的顯然已經
不是尿出的水水了。

  「得窺陰癖這種心理疾病可能是受到了什麼不良刺激引起的…」

  女生們仍然繼續著她們的科學研究,貝貝顯然成了她們的活標本。

  「可能與我們幫他治療他那個東西時看了他有關…」

  另一名女生把貝貝不幸‘得病’的原因歸結在了她們的身上。

  第三名被貝貝看的女生突然象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她的
男朋友之類的,她迅速取出紙擦了擦自己,然後提起褲子就從那裡走了下去,貝
貝有些遺憾,還沒把她好好研究一下呢。

  最後一名還沒有解決的女生,看起來年齡比較小一些,就是最開始試圖推走
貝貝的那個,在先那名女生退下去之後,她站了上來,把手放在了褲褲上,但並
沒有把它扒下去,而是瞪著貝貝:「不要看我啊!」

  貝貝死賴著不走,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我就要看你,你能怎麼辦?何況
我又不是在女廁所裡偷窺你們…不要以為女人人數多些,就表明這裡不是男廁所
了。

  那女生大概也憋得有些急了,她最終還是在貝貝的注視下解了褲褲蹲了下去
,貝貝當然跟著她一起蹲了下去,女生確實水喝多了,一蹲下去就開始猛烈發射
起來,當貝貝低下頭的時候,她晃動了一下屁屁,似乎想把自己的水柱抬起來攻
擊貝貝,讓他嘗些惡果。

  不過女生操縱自己的水柱可沒有男生那麼方便,她雖然動作幅度很大,但並
沒能達到她預想的結果,那水柱也無法攻擊到貝貝,反而是她的動作把她那裡弄
得更可愛了一些。

  「偷窺別人隱私,你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那小個子女生憤怒地向貝貝抗議著。

  貝貝有些奇怪,如果這女生不願讓自己看,那她為什麼不回那邊女廁所裡去
?而且剛才也不要解褲褲啊,說她想讓自己看,聽她說的話和她的反應似乎又有
些不太象。

  其他的女生都站了起來,一邊繼續議論著貝貝剛才對她們的強行偷看行為,
一邊繼續觀察著貝貝和最後一名女生的表演,一個個都顯得好象比較興奮,比看
了古格遺址還興奮。

  最後那名女生大概也發現了自己是最後一個還光著屁股蹲在這裡的女生,心
中不由得有些驚慌,不過她的水柱持續的時間比較長,沒辦法,只好繼續讓貝貝
看她,只是時不時地她會用手推一推貝貝的腦袋,不過並沒有使很大的力氣。

  見她取出紙巾準備擦了,貝貝感覺今天的好戲也上演完了,心中不由得有些
遺憾,總象是差了點什麼似的,為了讓自己不至於這麼遺憾,貝貝再次做出了驚
人之舉,他突然把手伸到那女生的縫縫處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水水。

  那女生大概沒想到貝貝居然會這麼做,一下子有些傻了,連著尖叫了幾聲,
貝貝懷疑隔壁女廁所或者門外的女生肯定都能聽到她尖叫,為了避免邢雯或者小
霞衝進來看到這一幕,貝貝連忙退回到了一邊,正式結束了今天的開心之旅,順
便研究了一下手上剛才的戰果。

  「貝貝,你完了,她還沒有男朋友,你摸了她…還摸了那裡…」

  一名女生無比遺憾地看著貝貝,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遺憾剛
才沒有被貝貝摸,還是慶幸自己運氣好,只被貝貝眼睛騷擾,沒有被他的手騷擾
到。

  「對你們醫生來說,不是哪裡都一樣的嗎?只是一個器官而已…」

  貝貝厚著臉皮笑嘻嘻地辯解了一句。

  「貝貝你太壞了!」

  另一個女生紅著臉瞪著貝貝,不知道是在回憶剛才被他看的情景和那種心跳
的感覺,還是有些後悔被他看了,可能兩者都有吧?她們臉紅紅的模樣,估計都
有些發情了。

  那個被貝貝摸的女生仍然有些木呆地蹲在那裡,可能這真的是她人生第一次
被人看那裡,還被摸了,心理暫時有些接受不了,不過這不能全怪貝貝,誰讓她
那麼不堅決呢?跑到這邊來解決問題本身就是不該,被貝貝摸更是活該。

  貝貝跟在幾個女生身後一起走出去的時候,外面的女生很疑惑地看著他們,
因為這些走出來的女生一個個臉紅撲撲的,看起頗為興奮的樣子,加上剛才的尖
叫,外面的人更納悶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有些不太好問,七女中沒有進來
的兩女只是偷偷地問那出來的五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繼續去看古格王國的遺跡,去看那些堆滿箭竿的武
器庫、快散架了的盾牌、盔甲的殘片、沒了頂的議事大廳、暗道、箭垛……現在
整個阿里地區三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才六萬人口,而當年的古格王國這裡都有
十萬之眾,真讓人難以想象!這樣一個興起於十世紀,演出了七百年燦爛歷史,
經歷過十六位世襲國王的龐然大國竟然在十七世紀巴達克人入侵的戰爭中瞬間灰
飛煙滅。

  它為什麼會消失得這樣突然?當年的十萬之眾去了哪裡?這個千古之謎估計
永遠都無法揭開了……看完古格遺跡,逛了托林寺,貝貝準備動身和小霞回W城
了,在夜晚和邢雯商量這件事的時候,貝貝問邢雯的打算。

  邢雯低下了頭,說她暫時沒有什麼打算,不過手頭上還有幾件事要忙。

  貝貝問她還有些什麼事,邢雯偏又不說了,這讓貝貝好生鬱悶。

  不管怎麼樣,呆在這裡意義也不大了,怎麼都該動身回去了。

  從X疆葉城過獅泉河鎮那條路其實是進阿里最難走的一條路,回程當然不會
這麼麻煩,可以直接去拉薩,然後飛回W城。

  貝貝希望這段路上邢雯能回心轉意,跟著他回W城,不過邢雯和之前一樣,
一直沒有鬆口。

  第三天早上大雨,沒有朝霞,看不到扎達的日出,七名女生隨車一同回拉薩
,為此貝貝專門把貨車後車廂給調整了一下,弄了一張大床供她們輪流休息,大
貨的後車廂空間足夠大,補給的食物和水按配給可以讓所有人吃三天,沿途都會
有補給的地方,倒也不用太擔心。

  大貨很快進入了前些天讓貝貝迷路的綠洲,在白天看起來如此清晰的路,那
個夜晚貝貝卻繞來繞去繞不出去,看來世事如此,不是路迷人,是人自迷。

  路很清晰,也知道往哪裡走,不過雨中的土林路就不那麼好走了,車過了不
知道多少次河後又開始爬升。

  有時候路滑車往坡下滑,貝貝會趕緊跳車撿石頭抵車輪,然後和一群女生一
起推車,好在車子一直沒出什麼大的毛病。

  扎達的海撥比較底,所以往拉薩方向是一路爬升,很快就到了海拔5000
米以上的遼闊高原,因為下雨,氣壓低,缺氧十分嚴重,大家的心臟再次經受了
嚴峻的考驗,頻繁地大口吸氣,好在有七名準醫生,再加上配了氧氣瓶,雖然難
熬,倒還沒有人生病,只是那路象是一直沒有盡頭,好容易才熬到海撥高度慢慢
開始下降,人才又舒服了一些。

  貝貝手機的信號時有時無,偶爾接到的電話,號碼全部顯示為0000,但
就在某一次有信號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電話。

  是張婕打過來的。

  「貝貝,在哪兒呢?」

  貝貝實在沒想到這次的0000會是張婕打過來的,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他
半天說不出話來,終於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在X藏,阿里。」

  「去那裡做什麼?」

  張婕很奇怪地問了貝貝一聲。

  「來找你。」

  貝貝從張婕的語氣裡意識到…可能…邢雯的消息也是假的。

  「你認為我被關在那裡了?」

  張婕馬上猜出了貝貝話裡的含意。

  「嗯,你不是關在扎達嗎?」

  貝貝有些奇怪地反問了張婕一句。

  「誰給你的消息?」

  張婕立刻反問了貝貝一聲。

  「一個朋友。」

  貝貝看了一眼前座正專心致志駕駛的邢雯。

  「我被美國中情局那幫雜種請去了幾天,暫時與外界失去了聯繫,我還擔心
會不會把你在那個島上給餓死了呢!你沒事就好了,我先掛了,今天有點忙…」

  張婕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

  貝貝卯足了勁,來救張婕,沒想到一直都在瞎忙,心中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卻被張婕幾句輕描淡寫給帶過去了,他不想管張婕現在有多忙,還是堅決要把該
說的話全說出來。

  「嗯,長話短說。」

  張婕還是一貫的那種居高臨下的語氣。

  「美國人抓你做什麼?靈兒和你在一起嗎?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貝貝心中的疑惑太多,現在一時間能想起來的,最重要的,就是這些了。

  「靈兒?貝貝你不是高原反應太劇烈了吧?她已經…」

  張婕嚇了一跳,聽到貝貝有氣無力的聲音,自然懷疑到了那上面。

  「先不說靈兒,你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為了來救你,差點害得小霞沒
命,我自己也是九死一生…」

  對張婕現在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貝貝很有些怨氣。

  「美國人有一筆大生意找我,我一直嫌他們的條件不好,不和他們談,這次
他們趁我不備,對我採取了一些強制措施,現在一切都談妥了,就把我放了,話
說,他們也不敢把我關太久…」

  張婕說完笑了笑:「我猜你可能會發瘋,所以一出來就立刻給你打了個電話
…」

  貝貝還想再多問一下黃部長和那個周亮的事情,張婕急急地把手機掛了,一
副忙不過來的模樣兒。

  貝貝覺得自己這些天完全就是瞎忙,怎麼也不該認為張婕被Z國ZF給抓了
,還好沒釀出什麼大禍來。

  之所以貝貝會認為張婕被Z國ZF給抓了,有三個人造成了他這種錯覺,一
是孟菲,她當然不是主動說這件事來騙自己的,是因為貝貝找她打聽,她才託人
打聽,第二個是小霞,她也說張婕被關押了,不知道消息從何而來,第三個是邢
雯,是她把自己從衛星發射中心給引到了這裡來。

  還有一點,前天晚上在扎達確實發生了劫獄,而且戰爭的規模不小,在那晚
的事情發生後兩天,張婕就出現了,很難相信張婕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究竟是誰在說謊?昏!第二特區在自己離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美國
人是怎麼在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裡抓走了張婕?國內的秘密部隊為什麼要轟炸第二
特區?好多疑問,真是頭疼!不過張婕安全了之後,貝貝倒不是很關心這些事情
了,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靈兒怎麼突然失蹤了?她這次出現,和她的失蹤,都是
悄無聲息的,難道自己前一段時間真的產生了幻覺?貝貝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靈
兒給自己留下過什麼東西,可以證明她曾經出現過,不過最後貝貝還是很堅定的
認為,那個和自己一起去台灣偷武器,一起在越南經歷生死的靈兒,絕對不是自
己的幻覺。

  靈兒,你到底在哪裡?貝貝覺得自己這一生可能都會為了這些女生而東跑西
顛,哪個出了事情,他都會心痛難安,不過相對於她們給他帶來的快樂,貝貝覺
得不管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一路向東,下午很快就到了那條曾經擋過貝貝的大河邊,由於下雨,河裡的
水比來的時候更大了,一輛大貨車陷進了河裡,河的兩岸也已經停了好多車了。

  貝貝只好停車等在岸邊,相比那輛大貨車,他意識到自己這輛並不比它會強
多少,硬闖的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我們可以搬石頭把河填起來。」

  李霞看著那滾滾的河水開始異想天開起來。

  「精衛填海?」

  貝貝笑了一聲,這主意他壓根不會去想。

  「可以試試嘛!你看河的兩邊好多石頭,這麼多車困在了這裡,大家一起動
手,說不定就可以把河給填起來了。」

  李霞倒還真不象是在說笑。

  「那我去發動一下。」

  貝貝聽小霞這麼說了,也不想掃她的興,便真的起身到處去游說起來。

  可惜沒人響應,大家聽到貝貝的話就象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只有兩車外國人
響應了貝貝,因為翻在河裡的大貨車是他們的裝備車,見人太少,貝貝只好作罷
,並回身阻止了正一個人往往河裡填石頭的小霞。

  貝貝和那些外國人聊了聊,原來他們是過來‘騎行阿里’的,不過所謂的騎
行,自行車都放在卡車上,人都在小車子裡。

  貝貝安排眾女生撐起帳蓬,開始就地安歇下來,有三個摩托車騎行阿里的中
國人也在不遠處搭帳篷了,搭好之後,就到貝貝他們這邊來討要食物和水。

  從觀察的情形來看,大河兩岸的被困人員都沒有帶足夠的食物和水,這倒是
很出乎貝貝的意料,來找貝貝討要食物和水的人還真不少,三天的補給一下子就
去了一天半。

  「不要再分發補給了,萬一我們被困在這裡太久呢?」

  邢雯有些不高興起來。

  「我聽他們說,晚上河面就會降下去的,我們明早之前就可以趕到塔青,問
題應該不是很大。」

  貝貝安慰了一下邢雯。

  「事情總還是要防著萬一…」

  邢雯一邊說,一邊對那些新過來討水討食物的人說:「沒啦沒啦!」

  「沒事的…晚上八點鐘左右水會小些,九點多這裡才會天黑,我們可以拿那
輛倒霉的卡車作參照物看水位。」

  貝貝邊說邊指了指那幾名老外的卡車。

  八點多鐘的時候,有一輛岸邊的大卡車等不及發動了起來,貝貝等人一起站
了起來,緊張地看著它歪歪扭扭地開進了河裡。

  過去了!兩岸歡呼聲響起,停在貝貝一側的一輛小車子也毫不猶豫地衝了過
去,貝貝的大貨當然也很順利地過了河。

  這裡的河還真不少,又有兩輛車停在了一條寬闊的河邊,貝貝不想再等在這
裡,直接衝了過去,那兩輛車緊跟在貝貝後面,頭一輛衝了過來,第二輛被陷住
了,司機請求貝貝和另一輛車的幫助。

  貝貝幫著他們拖車,繩子斷了再接,接好再拖,另一輛車甚至下河去幫他拖
,結果也陷進去了,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小霞冷得受不了了,邢雯不停催促,最
後貝貝只能向那兩輛車表示了遺憾,愛莫能助,最後答應幫他們從塔青叫拖車過
來。

  塔青的燈光開始閃爍,可又有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藉助車燈的亮光,可以
看到一輛大卡車正在拖一輛皮卡,這次是邢雯在開車,她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
任憑後面的車子向她不停地揮著手。

  「我們應該幫一幫他們。」

  坐在駕駛座的小霞輕聲嘀咕了一句。

  「這世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如果我們一直幫他們,自己什麼事都不要做
了。」

  邢雯反駁了李霞的觀點。

  李霞不再說話了,看了貝貝一眼,貝貝假裝在後座上睡著了,什麼也沒聽到
,他感覺到邢雯的心情從離開扎達之後,一直都很煩燥,但是問過她幾次,她又
什麼都不說。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條河,在邢雯野蠻的駕駛方式一通猛跑狂奔之後,還不到
晚上十二點鐘就到了塔青,貝貝讓賓館老闆幫著聯繫上了部隊,讓他們去拖之前
陷在河裡的車,一千五百元拖一輛。

  貝貝也不想計較,記得自己答應了三輛車,便報了車號直接把錢付了,七名
醫學院的學生這時候似乎才意識到貝貝是個做大生意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張大了嘴巴。

  到了塔青,小霞就嚷著要轉山,七名女生之前沒有轉山,加上這次出行,遇
到貝貝還省了她們的全部花銷,更想趁著這個機會多遊覽一下X藏的美景,同時
也多了解一些這個很奇怪的男人。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有什麼好忙的,便答應了大家的要求,只是邢雯一直
悶悶不樂,加上靈兒仍然下落不明,讓他的心情也開心不起來,不過貝貝還是堅
信,靈兒吃了那麼多苦都挺過來了,她一定不會有事的……第二天在飯館裡吃飯
的時候,來了一群‘藏民’,聊過之後才知道,他們是才轉完山的內地驢友,第
二次來轉山轉湖了,這次轉了五天湖,兩天半的山。

  聽說貝貝等人明天也要去轉山,便很熱心地告訴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特彆
強調第二天要早些出發,必須在下午兩三點鐘之前翻過卓馬拉山口,否則可能會
遇到冰暴。

  貝貝因為帶的女生很多,擔心她們吃不消,便雇了幾個藏民和六頭氂牛,帶
的東西不多,主要是走不動的可以騎在上面休息。

  不過飯店的老闆不停地勸著眾人,說即使慢慢走,也一定能走下來的,騎氂
牛還不如不去轉山,貝貝猜測這些藏人可能和他們對轉山的理解不同,貝貝一行
人完全就是圖個開心熱鬧而已,本地人可能把轉山當成了一種很神聖的儀式。

  完整的轉山是從塔青出發,靠自己一步步再走回到塔青,坐車、騎馬、騎氂
牛都會被看作心不誠,儘管那老闆和女生們都建議貝貝不要雇氂牛,貝貝還是雇
了很多氂牛,他不想到了最後他變成女生們的氂牛……第二天早上又下了好大的
雨,眾人穿上衝鋒衣褲、鞋子,一路行來,這身裝備還真是恰到好處,讓眾人少
吃了很多虧,雖然也備了雨衣,但沒什麼用場。

  沿途很多人轉山,有反轉的尼泊爾人和本教徒,也有正轉的印度教佛教徒,
貝貝一行人是隨便轉,按習慣選擇了順時針方向。

  不管順轉的還是逆轉的相遇之後都會笑著打聲招呼:‘扎西德勒!’。

  一路上不知聽了多少個‘扎西德勒!’也不知說了多少個,沿途都有藏族姑
娘小夥子邊轉山邊唱歌,歌聲高亢,響徹雲宵。

  一路上貝貝都和小霞手牽著手,七位女生知道他們是兄妹,只是猜不透他們
兄妹間的感情怎麼會這麼好,手拉著手不象是兄妹,更象是一對情侶,偶爾她們
會向邢雯打聽一下,邢雯對此也不是很清楚。

  小霞的身體自從出過那次的問題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問題了,而且經過這
一段時間的奔波,略略曬黑了一些,卻顯得更健康了,現在沒有人騎氂牛,不過
貝貝和小霞的體力明顯好於其他人,他們兩人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我愛上了這個地方。」

  李霞的心情看起來非常好,這是貝貝和她在一起以來,感覺她最開心的一段
日子。

  「那我們就不走了,搬到這裡來住好了。」

  貝貝打趣了一句。

  「好啊。」

  李霞顯然把貝貝的話當了真。

  「可是…沒有電話,沒有網絡,沒有信息,沒有現代社會的一切,蔬菜、水
果、食物也都不是很豐富,我們會不適應的。」

  貝貝笑了起來。

  「有你在我身邊足夠了。」

  李霞用力捏了捏貝貝的手,好象是強調她剛才說的話。

  「你不嫁人了?」

  貝貝馬上想到這個讓他揪心的問題。

  「呵呵。」

  小霞笑而不答,笑容和那雲遮霧掩的岡仁波齊一樣神秘和美麗……貝貝和小
霞一路上幾次遇到那個虔誠的印度女人,時而在他們前面,時而落到他們後面,
那個印度女人一直都在燒香祈禱,後來小霞和她聊過之後,她也用帶來的香,手
把手的教小霞進行祈禱。

  看到她的虔誠,貝貝也不敢隨意說笑,裝出很嚴肅的神情,和小霞一起祈禱


  「哥,你剛才也在祈禱嗎?」

  印度女人離開之後,小霞開口問貝貝。

  「嗯。」

  貝貝答應了一聲,其實他什麼也沒有祈禱,只是在那裡裝裝樣子罷了,而且
他一直在偷看和印度女人一樣虔誠的小霞。

  「哥哥你在祈禱什麼?」

  小霞很感興趣地看著貝貝。

  「小霞你在祈禱什麼?」

  貝貝沒辦法回答,只好反問了小霞一句。

  「我在祈禱,如果岡仁波齊今天能破雲現身,我就一定能實現心底的願望。


  小霞很虔誠地看著遠方。

  貝貝撇了撇嘴,他知道今天天陰,岡仁波齊破雲現身的可能性極低,不過他
不想打擊小霞,便順著小霞的話接著問了一句:「小霞你心底的願望是什麼?」

  「哥,如果有來世,你希望我們還是兄妹嗎?」

  小霞沒有回答貝貝的問話,同樣反問了貝貝一句。

  「當然希望我們還是兄妹。」

  貝貝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小霞。

  「為什麼?」

  小霞皺起了眉頭,貝貝的回答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來世,茫茫人海,我們能再次相遇的機率有多大?我不知道…對我來說,
能不能擁有你並不重要,我最希望的,是能永遠守護在你身邊,生生世世…」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了:「如果來世,我還是你哥哥,我至少可以憑著
血緣關係找到你身邊來,如果不再失散,我甚至可以保護你長大,看著你一生幸
福開心,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些更重要…所以…我寧可我們來世仍是兄妹,
而不必承受無法在人海中找到你的痛苦…」

  貝貝的話讓小霞止不住濕了眼睛,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一抬頭,突然看見
遠處的天空雲開霧散,岡仁波齊如一尊水晶大佛般端坐在她的眼前,靜靜地看著
她。

  小霞被這份突然的美麗和巨大給震撼了,一時間竟有些無法呼吸,只是下意
識地指著雲端哭喊了起來:「哥…你看…岡仁波齊!他現身了,他聽到了我的祈
禱!他聽到了…聽到了…」

  貝貝擁住小霞向雲端看了過去,岡仁波齊果然矗立在天際,默默無語卻顯得
洞悉一切。

  此刻躲在貝貝懷中的小霞,就象一個委屈的孩子,突然見到了慈祥的母親,
莫名地哭了起來,泣不成聲,似乎想哭盡今生所有的委屈。

  她心底的願望,果真能實現嗎?在岡仁波齊轉山的內地人很少,轉山者中只
有貝貝一行人是從內地過來的,其他的主要是印度人、尼泊爾人、藏民、台灣人
、韓國人、日本人。

  一路上和貝貝交談過的還有波蘭人、英國人、瑞典人等等…感覺岡仁波齊就
是個國際山,甚至貝貝等人都會被認為是韓國和日本人,這真是件讓人超鬱悶的
事情!不過在轉山的過程中,貝貝這個憤青發現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什麼民族
的人,在這裡都顯得那麼友善,在面對神聖而強大的大自然的時候,人往往會覺
得那些民族矛盾的渺小,在這裡,大家共同面對的,是這個讓人從心底無比崇敬
的岡仁波齊。

  小霞繼續前行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抬頭仰望,真的是又哭又笑,貝貝從來
沒見到她情緒如此大起大落過,也許身在蒼茫的高原,人的心情和性情都會大變


  無論小霞哭,或者笑,貝貝都緊緊地牽著她的手,給她一種無言的信息,哥
哥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

  兩人慢慢來到了經幡廣場,說是廣場其實只是個草壩,樹著個大旗桿,塔青
在藏語中就是‘大旗桿’的意思,貝貝問小霞累不累,小霞搖著頭,不停歇拉著
貝貝就再次上了路。

  到達止熱普寺營地,女生們陸陸續續都趕了過來,帳蓬搭起來之後,開始燒
火做飯,貝貝用的都是四人的大帳蓬,三個帳蓬並排架在一起,就解決了住宿問
題,邢雯和小霞都住在貝貝的帳蓬裡,在旅行中男女混居是很常見的事情,即使
在一個帳蓬中,還是各睡各的睡袋,倒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因為都夠累,加上吃過飯都晚上十點多鐘了,大家甚至連聊天的力氣都沒有
,就一起沉沉地睡去了……今天要翻越的是海拔五千六百三十米的卓馬拉山口,
資料上說其中要走大約五公里的亂石急坡灘,約五公里的亂石急上急下,還有約
十公里的沼澤地。

  在這亂石堆裡,終於有女生受不了騎上了氂牛,不過這些氂牛走得並不比人
快多少,除了亂石難走,另外有個傳說,說山上有很多野狗,有天葬台。

  野狗吃人肉的,並且有一個英國女孩轉山死在路上,就被野狗吃去了一條腿


  一路走過去,果然看見了很多野狗,不過它們只是自顧自地到處逡巡,對轉
山的人似乎不感興趣,不過一條老跟在女生們左右的狗,也讓她們心裡很有些害
怕,貝貝倒是很有些得意,這種關鍵時刻還不是要靠他?有騎在氂牛上的女生開
始不安地問貝貝:「這條狗是不是知道我快不行了,所以等著吃我的呢?」

  「你不行了,我一定會找個地方把你埋起來的,頂多給那野狗一個耳朵,兩
個手指頭之類的…不會讓它吃掉你整條腿…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結果招致了女生們的一致抗議:「貝貝你真壞!」

  「知道我們怕還嚇唬我們!」

  快到山口的時候那隻野狗終於象是對女生們失去了興趣,灰溜溜地離開了,
貝貝認為那條狗一定是隻色狗,不然不會專盯著這一群女生。

  卓瑪拉山口白雪飛舞,經幡飄揚,有很多藏族女人在地上采一種草,小霞走
過去問她們這種草拿來做什麼的,她們把草送到小霞面前讓她嗅了嗅,小霞立刻
明白了過來,應該是某種藥草。

  這草很香,小霞也采了一些給貝貝,貝貝邊走邊聞那草,感覺很舒服,小霞
還聽那些藏人說,這種草只生長在這裡,別處是沒有的。

  下午五六點鐘到達了尊最普寺營地,它座落在草原上,在晚霞映照下,仿佛
到了童話世界,又疲又累的眾人很快就吃完飯休息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女生
們四處尋找著隱蔽處想解決一下問題,轉來轉去,轉到唯一的石頭房子後面,卻
又發現有帳篷搭在不遠處,爬上個小土坡,還是無法避開人們的視線,後來她們
只好互相做著掩護,很狼狽地快速進行了解決。

  吃過早飯之後,繼續轉山,今天的行程很輕鬆,只有十五公里左右,而且海
撥高度不再上升,半天的時間,眾人回到了塔青。

  在塔青休息一晚,再次補給之後,貝貝一行人重新回到大貨上,繼續向拉薩
挺進,車過22道班的時候,貝貝在路邊接了兩位搭便車的瑞典美女上車。

  她們要去日喀則,但是等了大半天了,沒有一輛過路車有位置,貝貝很好心
地讓她們到前面來坐,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

  瑞典美女的狐臭實在太重,不止是小霞和邢雯,貝貝也受不了,他不得不打
開了車窗,小霞和邢雯又受不了外面的風,最後讓貝貝停車,換到了後面去坐。

  貝貝不由得感概,東方女人就是比歐美女人要好得多,僅從體味上都大不一
樣,他那些女生身體不僅沒有任何異味,還都有一些淡淡的幽香,哪象這些外國
女人,看起來可馬馬虎虎,在她們身邊一坐,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貝貝覺得自
己甚至會因為這種氣味而對她們提不起任何‘性趣’。

  車子走了一段時間,貝貝停車放水,女生們都躲在大貨和土坡的中間,倒也
比較隱蔽,貝貝隨便找了個地方解決完畢,聞到一陣魚香,四處找了找,原來在
路邊晾了一排藏魚。

  貝貝出錢從魚主人那裡買了好幾條大魚放回了車上,生著聞都這麼香,可以
想象煮成魚湯之後會有多好吃,不過貝貝是絕對不會讓小霞和邢雯來做這個魚湯
的,就算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到了她們手上,都會弄得比豬食還難吃。

  女生們也都聞到了魚的香味,一路上她們都在琢磨著午飯的時候到餐館去做
這兩條魚吃,很不幸,一輛運鉛鋅礦的大卡車陷在了路上,又堵了幾個小時車,
等趕到桑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

  終於找到餐館,讓他們幫著把魚做好了,一半熬湯,一半紅燒,做熟之後果
然更加香飄四溢,女生們這時候一點兒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風卷殘雲,一會兒
功夫幾大盆魚就沒有了。

  兩位瑞典美女更加強悍,把盤子裡炒菜的油都弄到飯裡面吃了,貝貝覺得餐
館大概連菜盤都不用洗了,很遺憾的是,貝貝和小霞因為過於客氣,基本上沒怎
麼嘗到藏魚的美味。

  到日喀則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鐘了,兩位瑞典美女到站了,為了對貝貝表示感
謝,每個人送給他一個‘香吻’,因為對她們的體味實在領教夠了,貝貝不敢想
象她們的口氣,被獻吻的時候,貝貝長長地屏住呼吸達五分鐘之久,還好沒被兩
位美女看出來。

  第二天從日喀則出來的一路上,公路修得很好,大貨開得很快,因為瑞典美
女已經離開,小霞和邢雯也回到了駕駛室,歡樂和笑聲再次回到了貝貝身邊。

  沿路是雅魯藏布江,遠處是群山,一片很開闊的天地,貝貝在車裡放著音樂
,三人跟著一起唱:雪山啊,霞光萬丈,雄鷹啊,展翅飛翔,高原春光無限好,
叫我怎能不歌唱……雅魯藏布江,翻波浪,群山無雲見太陽,幸福的歌兒傳四方
……好路沒走多久,開始翻山了,有兩座山口:窮母崗峰和小珠峰,高度七千多
米,小珠峰並非真正的小珠峰,因為貝貝不知道它的名字,兩個女生又不停地問
,所以貝貝隨口給它取了個名字。

  雖然很累,但翻山的時候,貝貝並不敢讓邢雯駕車,山頂的景色非常壯觀,
白茫茫的雪山,緊緊地連在一起,剛過山口,迎面一座高高的山峰出現在眼前,
銀光閃閃,象一塊巨大的鑽石,女生們跑下車去照相,山口的風大得驚人,小霞
和邢雯很快就跑回了車裡,七名女生也回到了後車廂,大貨繼續向前。

  雖然雪山很冷,但還是偶爾有零星藏民,大人帶著小孩兒,凍得手臉通紅,
向沿途的車輛要吃的東西,小霞取了些巧克力給他們,又給了他們一些零錢,那
藏女帶著小孩兒不停地點頭表示感謝。

  途經羊八井鎮,不去泡溫泉就太浪費了,不過打聽了一下之後,聽說泡溫泉
的地方離鎮子還有差不多三、四公里的距離,女生們都要去,貝貝也只好答應了
,好多天沒能好好洗個澡了,女生們的心情能理解。

  去溫泉都是比較爛的路,顛簸了好一陣才到,溫泉度假村就在羊八井地熱發
電站的對面,遠遠就能看到熱氣騰騰,仿佛天上的仙境一般,這裡可是海拔四千
多米的溫泉,也許是在X藏呆了很長時間了,大家已經感受不到任何不適。

  女生們一到溫泉邊,都興奮地開始解衣換衣,現在這裡除了他們一行人之外
並沒有其他遊客,泡在露天的溫泉池裡,看著遠處的雪山,周圍是一群美女環繞
嬉戲,所有的疲勞似乎都一起消散了。

  附近的雪山在高原強烈的陽光照耀下,顯得特別晶瑩潔白,讓人感覺就象是
置身於一個絕妙的風景畫中。

  泳池水的手感很滑,但聞不到硫磺泉常有的氣味,在這種環境下沐浴,那種
愜意和浪漫是無法言喻的,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的事情不可言喻,也有太多的偶然
,也許不經意的時候,瞬間的美麗就會擦肩而過,抓住生命的精彩瞬間,才能一
生無怨無悔。

  泡在溫泉,感受著大自然的美景,暇逸的心,如山頂那白茫茫的雪,寧靜卻
又充滿激情。

  但是室外的太陽太厲害了,眾人在工作人員的勸說下,還是轉入了室內泳池


  興奮地暢遊了一陣子後,有女生提議進行一個游泳比賽,大家一致贊同,還
編排了一些比賽項目,比誰一口氣能游得最遠,誰一口氣能堅持得最久,誰能最
靠近入水口並堅持最久。

  不過不敢舉行競速比賽,運動量過大會導致嚴重的高山反應,理所當然貝貝
獲取了潛泳比賽和閉氣比賽的冠軍,最後的耐熱比賽也再次當之無愧奪冠,小霞
還特意給他頒發了一個‘XX不怕開水燙’的榮譽。

  洗完溫泉後,大家的高原反應基本上全部消失了,雖然貝貝很覬覦女生們白
白的大腿和身上的柔軟,但終究是大廳廣眾之下,也沒敢當眾使出鹹豬手。

  離開溫泉,回到羊八井鎮,說起鎮其實和內地相比也就是個路邊的驛站而已
,順著街道往遠方看去就能看到唐古拉山,山上皚皚白雪,一個山峰接著一個山
峰一直沿綿很遠。

  離開羊八井鎮,該回L薩了,七名女生顯得有些不太開心,這是她們第一次
如此自由自在地在外面遊玩,不需要擔心旅費,不需要擔心吃住,唯一要擔心的
就是別被那個色貝貝給XX了,也許這個她們並不擔心,甚至還有些希望。

  回到L薩,就意味著很快就要分別了,也許不一定是舍不得貝貝,而是舍不
得一起度過的這段時間,和純美山色給心靈曾經的震撼。

  貝貝還並沒有做出什麼決定,在L薩肯定會呆上一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順便整理一下思路,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回L薩的路開得比較慢,一路上的景色還是很漂亮,山都是五顏六色的,因
為山裡面含的礦物質特別多,種類也不一樣,有全紅色的,很醒目,有紅白相間
的,很有層次感。

  路上經過一個村子名字比較怪異:中古協,小霞問貝貝為什麼這個村子叫這
麼古怪的一個名字,貝貝胡謅說這裡是中國古巴協會,結果兩個女生一起罵他大
騙子。

  路過鄉村時可以看到那些藏民住戶的墻上都粘著一團一團的東西,停下車下
去仔細研究了一下,原來是經手工做出來的牛糞,氂牛吃了草之後,拉下的糞便
曬乾了是上好的燃料,壘的像院墻一樣一個圈,非常環保,一直受當地人的推崇


  X藏的民宅因為政府搞的形象工程,所以建的很統一,非常有藏族特色,一
排一排的特別漂亮,X藏這邊城市和縣城的差距比較大,回去路上經過的堆龍德
慶縣,縣城裡一共就兩條街,就是沿著公路有一些商家,感覺很荒涼,根本沒什
麼人,往L薩的路上也看不到什麼行人。

  不過路邊會有一些兜售鮮蘑菇的藏人,蘑菇是藏民們在大草原上摘的,雨後
的蘑菇特別多,這些蘑菇既新鮮又漂亮,價格也很便宜貝貝隨手就買了幾百元的
蘑菇,打算晚上到L薩請小霞她們還有七仙女吃蘑菇大餐。

  晚上快到十點鐘的時候趕回了L薩,L薩是X藏最美麗的城市,夜景非常漂
亮。

  這裡海拔只有三千六百米,從一路高海撥地區下來,現在感覺非常的舒服。

  現在下了些小雨,但街上的L薩人都神情自若地空手在街上走著,看來L薩
人不喜歡打傘,貝貝開著大貨在街上四處尋找了半天,最後找到了L薩一個專吃
蘑菇的火鍋店,開懷大吃了一頓貝貝在路上買的新鮮蘑菇。

  吃完飯貝貝帶著眾女生來到L薩五星級雅魯藏布大酒店登記入住,這家酒店
座落於L薩城東的陽城廣場,位於貢布塘路,是一家以藏文化為主題並集成民俗
文化博物館為一體的酒店。

  在這裡,七仙女更加見證了貝貝出手的闊綽,單價一千四的豪華標間他隨手
就訂了五間,他自己住了個單間,還預付了三天的房費,這是七個女生第一次住
這麼貴的房間,有女生看到房價之後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心裡想貝貝你把房費給
我,我出去找便宜地兒住行不?和旅途上相比,這裡就是天堂,終於有熱水可以
隨便洗了,還有抽水馬桶,經歷了這麼久的旅行,特別是阿里的一段苦難生活,
眾人感覺到現在只要有自來水和電都是一種奢侈。

  安頓下來之後,貝貝帶著女生們去洗桑拿,做按摩,最後還唱了一會兒卡拉
OK,七名女生中有些竟然哭了起來,貝貝有些不太明白她們為什麼哭,也只有
那七個女生明白她們的同伴為什麼哭,因為她們都想哭,卻又說不出口。

  唱完歌,大家便各回各房睡了,小霞和邢雯一個房,礙於有邢雯在,不好意
思去貝貝的單間,加上旅途勞累,兩人早早地就熄燈入睡了。

  貝貝洗完澡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他隔著貓眼向外面看了看,
原來是七仙女中的兩個女生站在門外。

  貝貝把她們讓進了房裡,然後關上了房門,心中猜測著她們過來是做什麼,
如果只過來一個,那就想辦法勾引了然後XX,一次過來兩個的難度比較大,畢
竟這是現實世界不是網絡小說,說服兩個不是從事那種特殊行業的女生一起3P
的難度是非常大的。

  「過些天我們就要回去了,想最後過來幫你看看你受傷的陰莖是不是好徹底
了。」

  一名女生大著膽子向貝貝說了一句。

  「哦…」

  貝貝聽這些女生口中說某樣東西很自然的神情,感覺很怪異,要知道小怡那
個騷丫頭如果說貝貝的那東西,有時候還會害羞呢!「那…給你們看看?」

  貝貝腦子短路了一會兒,本來想直接脫了褲子拿出那東西來的,但怎麼感覺
象是在耍流氓呢?「那當然要看看,不知道醫生要經過‘望聞問切’才能對疾病
進行判斷嗎?」

  另一名女生脹紅了臉向貝貝解釋了一句。

  這種豪華的單間,本身就帶著一些曖昧的氣氛,加上病人生病部位的特殊性
,兩名小醫生不自然地臉色都變得有些紅撲撲的。

  貝貝認出了這兩名女生都是被自己看過的女生,一名是貝貝最先看到的,當
時她驚叫之後,用手遮住了自己,但是在貝貝準備放棄的關鍵時刻,她鬆開了手
,並且張開了腿,才讓貝貝再次鼓足了勇氣連看了四個女生,這個女生貝貝在後
來的旅途上把她喊作二仙女。

  另外那個女生是第三個被貝貝看的女生,也是那裡掛了很長一條粘液的女生
,貝貝一直很納悶她為什麼沒等自己看完看夠,就突然擦乾站了起來,不過路上
也一直沒有機會問,貝貝不想記她們的名字,後來把她叫做四仙女。

  貝貝那裡早就好徹底了,而且還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解決過問題,經兩名醫生
一說,他那裡就充分爆漲起來,於是在床上一躺,就把那東西取了出來,並且假
裝很正經地問兩名小醫生:「你們怎麼個‘望聞問切’啊?」

  兩名女生一見到貝貝那東西那麼巨大,首先就有點花容失色了,並且驚叫了
一聲:「啊!怎麼又變腫了啊?」

  還是二仙女見多識廣,她很快就看出來,貝貝的傷已經好完全了,應該是貝
貝那東西本來就超乎常人。

  二仙女明白過來之後,有意很曖昧地問了貝貝一聲:「怎麼勃起得這麼厲害
啊?」

  「它害羞,因為被你們兩個看…」

  貝貝明顯是在勾引兩名小醫生。

  「害羞還豎這麼高?害羞應該躲起來才是。」

  四仙女大著膽子和貝貝調著情。

  「這我就不懂是怎麼回事了,可能它又生病了吧?你們快幫我‘望聞問切’
一下。」

  貝貝已經有忍不住強行XX掉她們兩個的慾望了,那東西也跳跳起來,顯然
撐了太多時日,就象醞釀了幾千年,即將洶涌爆發的火山一樣,忍都忍不住了。

  「需要我們怎麼‘望聞問切’啊?」

  二仙女一邊用手輕撫著貝貝的寶貝,一邊很曖昧地和貝貝說著話。

  「望…嘿嘿,你們已經拿眼睛看過了,聞…現在該用口鼻湊上去聞一聞…問
…就是問我感覺怎麼樣…比如癢不癢啊…切…切…」

  貝貝有點想不出怎麼切了。

  「切就是拿刀把它切下來。」

  四仙女一聽就知道貝貝沒安好心,便假裝惡狠狠地做了個刀切的動作。

  「四仙女你怎麼這麼壞啊?」

  貝貝正說著,就感覺二仙女用手握住了他那東西,那東西很久沒聞過女人肉
味了,連女人的小手摸上去都那麼爽,一陣無比舒適的感覺襲上心頭,貝貝忍不
住呻吟了一聲。

  「喂!我們是來幫你看病的,你的反應有些不正常啊?」

  四仙女一邊看著二仙女的動作,一邊向貝貝打趣。

  「我現在病得很重…那地方現在不痛了,但是腫了,癢得難受…」

  貝貝故意把話說得無比曖昧。

  「哪裡癢?這裡的傷口嗎?好象已經愈合了,要不再幫你上些消毒水?」

  二仙女很認真地幫貝貝看著病。

  「聽說人的唾液也能消毒,效果比消毒水要好。」

  貝貝哈哈笑了起來。

  「唾液消毒?民間是有這個說法,只是怎麼弄呢?弄到手上不太衛生…」

  二仙女有些遺憾地看著貝貝,她肯定是有意裝糊塗。

  「直接用舌頭抹上去不就行了?」

  貝貝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懷疑再過五分鐘她們還不幫他解決一下問題,
他會不會狼性大發,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貝貝你太壞了!我們是來幫你看病的,你卻在打我們的歪心思…」

  兩個仙女一起抗議起來。

  「哈哈。」

  貝貝淫笑起來,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四仙女,上次我看你的時候,你為什麼突然不給我看了?我都還沒有看清
楚呢…」

  貝貝決定趁這個機會問個清楚。

  「你太壞了,居然看我們尿尿!這是流氓行為,如果我們報案,你會被刑事
拘留起來的。」

  四仙女開始威脅起貝貝來了。

  「是啊,我們保留進一步追究你刑事責任的權利,我那裡男朋友還沒看過呢
!就被你看去了!」

  二仙女也應和了一聲。

  「你們跑男廁所這邊來尿尿,被我看到了還不是活該?法律肯定不會支持你
們的,哈哈。」

  貝貝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兒。

  「哼!」

  「哼哼!!」

  兩個女生顯得都很不服氣。

  「對了,兩位名醫,我那個窺什麼癖的病你們也幫著治治啊,現在我又想看
你們了。」

  貝貝見兩名女生一點也不生氣,繼續和他調笑,便也繼續調逗她們。

  「要治那個病啊?你應該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把注意力集中到別的事情上
去就行了…」

  女生按她們培訓內容向貝貝解說了一下。

  「靠!那些都是騙人的,要治這個病啊,你們都再給我看看就可以治好了。


  貝貝這次當然不只想看看,怎麼也要舔上幾下才過癮啊。

  「哪有這種療法啊?那你不是越病越重?」

  兩名仙女顯然在除了需要噓噓之外的時間,是不會那麼輕易脫褲褲的。

  貝貝有些忍不住了,他沒有耐心再繼續這樣撩逗下去,看著面前兩名肉感的
女生,聞著她們身體的肉香,再不解決一下問題,他覺得他會瘋的。

  兩個女生一邊和貝貝瞎扯著,一邊肆無忌憚地用手把貝貝那東西擺弄過來擺
弄過去,加上她們有些迷離的眼神,更加刺激了貝貝的神經,貝貝再也忍不住,
一把攬過四仙女,把她壓在了床上,然後猛地狂啃了下去,這麼久沒沾女人,抱
著都非常爽,親上去之後,嘴巴也得到了暫時的滿足。

  不過四仙女掙來掙去,就是不讓貝貝親到她,另一方面還拼命掙扎著,她可
能沒料到貝貝會突然把她給捉去發泄。

  貝貝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在強吻四仙女的同時,手也在她身上四處亂摸了
起來,並且直接伸進她的睡褲,把手指摸進了那條縫裡。

  四仙女哭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二仙女也慌了神,不停地在旁邊勸解著貝貝:「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放了
她吧…貝貝!這事情做不得的!」

  貝貝突然清醒了一些,看著面前哭得一塌糊塗的四仙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這些女生可能真的是來幫自己看病的,自己主動用言語挑逗她們,她們應和了
幾聲,可這不一定表明她們就想和自己XX。

  自己確實有些太性急了點,應該在她們只有一個人在場的時候,慢慢培養感
情,正常的女生,在自己被人強姦時,還有自己的同學在場,當然會拼命掙扎,
不然不是會被人恥笑?貝貝戀戀不捨地在四仙女的縫縫裡又摸了一下,這才把她
放開了。

  四仙女被放開之後,卻並不逃走,反而坐在貝貝的床邊上哭開了,一副想讓
貝貝負責的模樣兒,她心裡可能恨死了二仙女呆在這裡,壞了她的好事。

  貝貝見這兩名女生既不報警,也不逃走,反而裝模作樣地在自己床邊哭,心
中似乎明白了剛才四仙女為什麼反抗了。

  怎麼才能把她們一個一個分開呢?二仙女一直坐在四仙女身邊,用一隻手搭
在她肩上,低低地說著什麼,假惺惺地安慰著四仙女,四仙女一副受了欺負的可
憐模樣兒,也假惺惺地表現自己被強暴的痛苦。

  貝貝忍不住伸手摸了二仙女的屁股一下,二仙女回頭看了貝貝一眼,卻什麼
也沒說,貝貝繼續大著膽子把手伸到二仙女的屁股下面,用手指去騷擾她兩腿間
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四仙女起身進了衛生間,好象洗臉兼噓噓去了,貝貝正考慮著
是否趁著這個機會把二仙女給強行XX了,二仙女突然轉過了身,用手捉住了貝
貝那東西,眼睛直瞪瞪地看著貝貝。

  「我幫你消消毒吧。」

  二仙女說著就低下頭,用小嘴含住了貝貝那東西,她顯得很有些饑餓的樣子
,看起來和貝貝一樣,積聚已久。

  貝貝有點後悔剛才如果不是對四仙女下手,而是對二仙女下手,可能就不會
遭遇這麼激烈的反抗了。

  二仙女可能餓得太久了,動作很有些激烈,反而把貝貝弄得有些疼,他現在
更想進去的是二仙女下面那個嘴嘴,所以迫不及待地撲上前,扒下了二仙女的褲
褲,讓她把白白的屁屁暴露出來,準備從後面強行進入。

  二仙女那裡顯然也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她嘴巴裡不停地低聲說著:「貝貝
不要啊!」

  但是她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貝貝很快把自己那腫脹得快要發瘋的東
西取了出來,不料正當他準備把它塞進二仙女體內盡情舒爽一下的時候,四仙女
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二仙女把貝貝往後一推,急急地提起褲子跑到了衛生間門口,等到二仙女一
出來,拉著她就開門逃跑了。

  躺在床上的貝貝這下鬱悶透了,他可不想自己用手解決,最後沒辦法,用冰
冷的自來水洗了好幾個臉,才在無比的疲憊之中沉沉睡去了……第二天眾人無所
事事地去逛L薩,現在的L薩比想象中繁華得多,街道寬暢整潔,很多全國的連
鎖店都可以在這兒尋覓到身影,尤其是餐飲業。

  吃過早飯打車去哲蚌寺,天又開始下雨,人不是很多,哲蚌寺是藏傳佛教格
魯派最大的寺院,是歷世達賴喇嘛的母寺,與甘丹寺、色拉寺合稱L薩三大寺。

  雖然不是很懂藏教文化,但入哪家廟燒哪家香的道理貝貝還是懂的,所以還
是很虔誠地跟著小霞在各位佛主面前拜了拜,只是很遺憾現在不是雪頓節了,不
然可以在這裡看看一年一度隆重的曬佛儀式。

  中午去了瑪吉阿米餐吧,矗立在八角街的馬蹄型路旁,是六世達賴喇嘛倉央
嘉措與他未嫁新娘瑪吉阿米相遇的地方。

  眾人坐在餐吧二樓臨窗古樸厚重的餐桌旁,望著窗外的人流,喝著滾燙的酥
油茶,聽店裡的夥計講著美麗的愛情傳說。

  當六世活佛倉央嘉措的轉世身份被忽然揭破時,他流淚跪倒在點化他的大師
膝前,可是做人的資格仍然被剝奪了,他只能用一首首哀婉的詩歌來述說對愛人
的心聲:「那一月我轉動所有的經桶,不為覲見,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店夥計繪聲繪色的講解,騙了不少女生的眼淚,淚眼朦朧的小霞還看了貝貝
好幾眼,發現他一點都沒有被感動,不由得瞪了他好幾眼。

  午餐很豐盛,色香味俱全,只是藏式羊排的味道太膻了,大家都有點吃不下
去,茶足飯飽之後,大家溜達著去了久負盛名的大昭寺,雨也下得越來越大了,
逛大昭寺的旅行團很多,把入口擠了個水泄不通,朝拜的人們聚集在屋檐下,大
雨絲毫不能阻礙他們朝聖的決心。

  晚上在七位小醫生的帶領下,逛到了她們剛到來時去過的背包客餐吧吃晚飯
,這家餐吧是一個北京驢友開的,最好吃的是雞絲炒麵,藏式牛肉焦餅二十塊錢
一張,不過味道很一般,酸奶和甜茶都很不錯。

  吃完飯,餐吧還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舞會,貝貝藉著跳舞的機會把七名小醫生
的屁股都摸了一把,被摸的小醫生都只是瞪了他一眼,並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

  她們的軟弱助長了貝貝的色心,貝貝暗暗下了決心,今晚回到酒店,一定要
找個小醫生XX一下,不管用什麼手段。

  晚上休息下之後,貝貝正琢磨著去敲哪個仙女的房門,突然他的座機響了起
來,接聽之後,發現是大仙女打過來的,大仙女就是最先幫貝貝看病的那位。

  「貝貝,我們都在XXX房裡,有事情想和你談一下。」

  大仙女的聲音顯得比較嚴肅。

  「什麼事啊?」

  貝貝沒想到她們七個人聚一起去了,想下手難度看來又加大了。

  「過來就知道了。」

  大仙女不肯透露消息。

  貝貝沒辦法,只得推開門走了過去,敲了敲房門,門打開,果然七個仙女都
在房間裡。

  貝貝一進去,房間的門就被關上了,而且還上了安全鎖,貝貝很疑惑地看著
眾仙女,個個都衣著整齊,一臉嚴肅的樣子,她們到底要幹什麼啊?「你坐。」

  大仙女指了指房間的一個床沿,示意貝貝坐下。
2017-1-31 14:1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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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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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坐了下來,繼續瞪著這些女生,不知道她們想對自己做什麼。

  「貝貝,你的陽具都好了吧?」

  一名女生開口了。

  「不知道,你們可以再幫著檢查一下。」

  貝貝明顯是在對七位仙女進行挑逗。

  「好,你把褲子脫了,我們再幫你檢查一下。」

  貝貝猶豫了一下,在七個衣著整齊的小醫生面前脫褲子,還是有些難為情,
不過最後還是色心戰勝了羞恥心,他很快把褲子脫了下去,然後把那東西取了出
來,果然沖天而立,氣勢甚是嚇人。

  一名女生走過來,在檯燈的照射下,用手左右掰弄了一會兒,確認貝貝那東
西已經完全好了。

  「我們已經幫你治好了。」

  「哦…」

  貝貝到現在為止,仍然不知道七名女生捉他進來做什麼。

  「我們幫你治病,你也帶著我們遊歷了大半個X藏,還請我們住這麼貴的星
級酒店,本來我們還是很感激你的。」

  一名女生代表很嚴肅地說著。

  「嗯…」

  貝貝知道要‘但是’了。

  女生果然沒讓貝貝失望:「但是,你今天晚飯後的舞會上,對我們每個人都
進行了性騷擾,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哦…」

  貝貝想起來了,一定是摸了她們屁屁的事情。

  「後來我們聚到一起才知道,每個人都被你摸了…」

  那女生繼續很嚴肅地瞪著貝貝:「而且還聽說你企圖強姦XXX(四仙女)
,有這回事嗎?」

  「只是和你們鬧著玩玩兒。」

  貝貝嚇了一跳,難道這些女生想錄音告發自己或者敲詐自己?「我們不是那
種很隨便的女孩子,而且很多都談了朋友的,鬧著玩玩的話,你的某些行為就有
些過分了,女孩子的清白是很重要的,你不明白嗎?」

  那女生繼續義正辭嚴地瞪著貝貝。

  「哦…」

  貝貝不知道她們到底要幹嘛了。

  「所以,我們集體決定了…」

  女生停了一會兒。

  「什麼啊?」

  貝貝有些著急了。

  「因為我們面臨畢業,現在也沒什麼事,所以你能不能…帶我們到W城玩一
趟?」

  另外一個女生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不用住這麼好的地方,一般的一兩百塊錢還比較乾淨的地方就行了。」

  又有一名女生迫不及待地插嘴進來。

  「這個啊?」

  貝貝實在沒想到,進來談這麼半天,還搞這麼隆重嚴肅,最後居然是提出這
麼個要求。

  「沒問題啊,去了住我自家的酒店好了,恆天大酒店,和這邊一樣的豪華標
間,環境比這家酒店還好,到時候安排專車給你們遊玩…」

  「你對我們其實很不錯的,但是也請尊重我們,不要再騷擾我們了…我們不
是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那名一本正經的女生又開口了。

  貝貝終於想了起來,這個義正辭嚴的女生就是第四個被自己看的女生,當時
就覺得她假裝正經,果然非常的假正經。

  「好的。」

  貝貝答應了一聲,突然一個猛虎撲食,把那名女生撲倒在了床上。

  「你…你幹嘛?」

  那女生實在沒料到貝貝會在公開場合,公然對她下手。

  貝貝一隻手摁住那女生的胸部,另一隻手迅速扯掉了女生的褲褲,並把它們
扔到了一邊。

  「啊!!」

  那女生突然感覺到自己褲褲被脫,屁屁都露出來了,忍不住大聲驚叫起來。

  其他六名女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別的,竟然都站在一邊一動也不動地看著
床上的情景。

  貝貝突然一個轉身,把腦袋轉了過來,和那女生形成69之式,然後用力強
行分開了那女生的雙腿。

  女生開始哭喊救命起來,貝貝一見到她那東西,心中就忍不住興奮起來,從
體內爆發出一陣想要吻它的慾望,很快貝貝就吻了下去,用舌頭拼命攪動著它,
含住那兩片葉子,攻擊她的花蕾。

  那女生在貝貝的一番狂轟亂炸之下,只剩了喘氣的份,雖然嘴巴裡仍在亂喊
,但是聲音明顯變調,整個花朵變得膨脹紅透,似乎再碰就會噴發出來一樣。

  「不要啊!!啊!!救命啊!!」

  那女生仍然在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不過在一邊的六名女生似乎都很漠然地注
視著這一切,貝貝的這種瘋狂舔舐,似乎也觸動了她們某方面敏感的神經,她們
現在想的,就是被貝貝推倒的怎麼不是自己啊?估計這個被推倒的要爽斃了。

  花葉爆脹開了之後,貝貝很快看到了那個大大張開的小口,他立刻明白了身
下這個女生並非處女,而且現在身體極其渴望。

  貝貝再次把身體調轉了一百八十度,很精確地對他的寶貝進行了定位,對準
了那個極其渴望吞噬的入口,氣沉丹田,伴隨著那女生的一聲慘叫,長驅直入,
那個爽啊…順著脊背直衝大腦。

  貝貝都忍不住嘶了口氣,這世間最爽的事情,莫過於被禁慾了N天之後,突
然得到這樣的機會蹂躪一個女生,而旁邊還有六個如饑似渴的女生在觀戰。

  女生那聲慘叫之後,聲音徹底變成了‘嗚嗚…哦哦’之聲,貝貝還沒活動多
少下,就感覺到那女生一陣抽緊,似乎想把貝貝的東西給擠壓乾淨一樣,貝貝本
來這時候就非常強烈,哪還經得住女生這次的衝擊?在女生尖聲驚叫的同時,貝
貝把這N天積累起來的所有能量全部貫注進入到她的身體中。

  完事之後,貝貝身子從那女生身體上滾落到了一邊,仰天朝天地躺在了床上
,心中仍在回味這次猛烈衝擊帶來的餘味。

  那個女生在爽得說不出話之後大約半分鐘之後,才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
被貝貝當眾強姦了!那女生覺得自己應該很委屈地哭一場,於是她真的哭了起來


  不過其他六名女生似乎並沒有準備同情她的樣子,而是繼續一聲不吭地看著
貝貝。

  見她們不逃跑,仍然聚在房間裡,過了沒多大會兒,貝貝那東西又豎了起來
,他伸手又捉住了一位仙女,那仙女也害怕地尖叫了兩聲,貝貝重複了一下剛才
的過程,很輕鬆地把她搞定了。

  之後貝貝一鼓作氣,把剩餘的五名女生全部拖到床邊,一個一個地實施了他
的‘暴行’。

  最後床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床沒穿褲子的小醫生,一個個捂著眼睛在那裡假
哭,貝貝還沒能盡興,他仔細觀察著哪個女生先活過來,就又是一陣猛攻,極其
強悍地對七名女生實施了近五個小時的‘暴行’。

  「貝貝你太壞了,你把我們輪姦了…」

  其中一名女生閉著眼睛在那裡悶哼著。

  「我一個人把你們輪姦了?」

  貝貝覺得這女生的說法很成問題。

  「不是,是你被我們‘輪姦’了。」

  另一個女生大概是爽糊塗了,話也說不清楚了。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這都是為了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讓我做什麼都是應
該的。」

  「貝貝,你是個大壞蛋,應該受到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

  另一個女生也大聲抗議起來,她一邊說話,一邊看著自己那裡的情況,仍然
大張著嘴,真是慘不忍賭。

  「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是什麼?」

  另一名女生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彈JJ彈到死。」

  先那名女生馬上回答了一句。

  「什麼叫彈JJ彈到死啊?」

  又有一名好奇的女生問了一句。

  「這裡面有個典故。」

  那名女生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講了起來:「有三個人到非洲探險,不小心偷
看到了一位酋長的女兒在洗澡。被抓了以後,酋長問第一個人想死還是想被彈J
J,他當然回答說彈JJ…」

  「於是他被拉下去彈JJ五十下,不停地慘叫…酋長又問第二個人想死還是
想被彈JJ,第二個人猶豫了一下,好死不如賴活著,於是也選擇了彈JJ,於
是被拉下去彈JJ一百下,極其刺耳恐怖的慘叫聲之後,被拖回來已經奄奄一息
,而且JJ好象已經完全廢了。」

  「酋長又問第三個人,想死還是想被彈JJ,他猶豫半天,看著那兩個人如
此痛苦,而且東西也廢了,覺得選死也許會出現什麼奇跡,就算真死了,起碼不
會那麼痛苦吧?」

  「所以第三個人就很從容壯烈、大義凜然地回答說:我選擇死…於是酋長髮
話了:把他拉下去,彈JJ彈到死。」

  「哈哈哈哈。」

  一群女生YD地笑了起來。

  貝貝趁著她們淫笑的時候,偷偷穿好衣服溜出了房間,剛好看到有一批客人
在凌晨時分入住了酒店,最後一個進入房間的人背影好熟悉!貝貝想了一會兒,
立刻會過了神來,那不是小怡嗎?她怎麼跑這裡來了?昨天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還
在W城呢!貝貝立刻走了過去,摁了摁那房間的門鈴,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
一陣酒氣散髮出來,田妮從裡面探出頭來:「貝貝你在這裡啊?」

  「你們怎麼擅自跑到這裡來了?」

  貝貝不由得有些生氣,這些女生怎麼背著自己亂跑呢?也不和自己匯報一聲
!「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小怡的腦袋從後面探了過來:「貝貝你也住這裡啊?太巧了!正準備給你打
電話呢!」

  「好了,我很驚,不過不喜,你們這樣自己到處亂跑,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
辦?」

  貝貝還是忍不住責怪了她們幾句。

  「你到處跑挺好的,我們就不行啦?」

  田妮抗議起來:「這是什麼說法?」

  「算了算了,我說不贏你們。」

  貝貝邊說邊走進了房間裡,小怡的身後還有幾個女生,怕怕地看著這邊。

  貝貝點了一下,原來還有小芹、張茜、葉茗和唐箏跟著一起過來了,張茜沒
帶小星星。

  「怎麼這個點上過來呢?」

  貝貝有些納悶,現在是凌晨三、四點鐘的樣子。

  「我們在下面唱歌,擲色子玩兒。」

  小怡臉色紅撲撲的,搖頭晃腦地看著貝貝。

  貝貝在每個女生口邊聞了一下,發現除了田妮,其他人都喝了酒,不由得更
生氣了:「誰讓你們喝酒的?」

  「我沒喝。」

  田妮連忙舉手聲明了一下。

  「我沒說你。」

  貝貝轉向了小怡,如果她們喝酒,多半是這個騷丫頭攛掇的。

  「不幹我的事……」

  小怡見到貝貝凶狠的模樣兒,連忙躲到了小芹背後。

  小芹瞪著貝貝,一副誓死保護小怡的模樣兒,貝貝心中暗感不妙,如果再這
樣不抽時間陪小怡,以後小怡就是小芹的人了,真不知道該不該吃小芹的醋,算
了,以後還是找機會把她也給做了,她們再愛咋地咋地吧。

  「保鏢們都在下面標間裡住…」

  葉茗大著膽子提示了一下貝貝,她們並不是就這樣自己跑過來的。

  「來之前應該給我打個電話才是啊!」

  貝貝還是有些不高興。

  「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讓我們來了。」

  小怡偷偷地又出了一下頭。

  「死丫頭!」

  貝貝一把撲倒了小怡,正準備教訓她一下,一來體力嚴重不足,二來這些都
是自己的老婆,當著她們的面實施強姦有些不妥。

  小怡正浪叫著,貝貝突然又放開了她,不由得大為失望,大概酒也喝多了,
躺在那裡乾脆不起來了。

  「各回各房睡覺去吧!」

  貝貝見這些女生們都累得差不多了,便一個個把她們推出了房。

  小怡和小芹住在一起,田妮和張茜住一起,葉茗和唐箏住在一起,加上身邊
的小霞和邢走,貝貝實在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他的老婆們來了個全聚。

  只是…差了張導和靈兒……唉…………第二天全體去布達拉宮,因為睡得太
晚,早餐變成了午餐,去布達拉宮除了遊玩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小怡和
田妮帶來了地下室找到的那本地圖的複印件,上面清晰地指示了有一塊拼圖就藏
在布達拉宮裡。

  車行漸近布達拉,宮殿背後閃現著一片大面積的紅色光芒,雪山也因之改變
了顏色,變成一片難以置信的深紅。

  車子沿著拉薩河走,濕潤的風帶著冰山的寒意從古老的河面上掠過,如同根
系裡流動的樹液,那條河帶著眾人找到蒼老、茂盛、高大的樹冠,終於,在喧嘩
的市聲之上,紅山上的布達拉宮如約而至。

  所有的道路都通向它,而且全部是前行,沒有折返路線,布達拉宮,它就象
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著水流和人流,聳立於人世與天堂的十字路口。

  從山底一級級升上去的石梯、鋸齒狀的女兒墻、下寬上窄的梯形宮堡,以及
宮頂那組歇山頂式的金頂,使布達拉宮擺出一個類似于飛天的姿態,令人們確信
這座沉重的宮殿始終不停地沿著時間的縱向軌跡向天空挺進。

  掀開一塊木板,順著木板樓梯攀上宮頂,在一個令人暈眩的高度之上,輕度
缺氧卻剛好可以讓人產生對宗教的幻覺,隱隱約約中看清了塵世的大部分街景,
如同精確的坐標確定了人們的生存位置。

  在這裡可以感受到天堂的近在咫尺,如果再擁有一把梯子,或許就可以爬上
雲端,詭秘的布達拉宮內部存在著一種魔法,使人們在任何一個不經意的瞬間裡
,都有可能完成一次不可思議的時空切換。

  解決了一個簡單的問題之後,貝貝很容易地從布達拉宮的珍藏中找到了李華
剛留給他的東西,比預想中要容易得多,如果這麼容易,七十二拼圖不是可以分
派人手四處去尋找?它們到底指示著什麼?這塊拼圖是一塊五釐米見方的藍色的
塊狀物,似乎是塑料,又比它堅硬,一面白色,一面是海一般的藍色。

  僅憑它是無法確認到底是什麼含意了。

  田妮嚷嚷著要去轉山,要去阿里,要看古格遺址…不過被貝貝否決了,他覺
得自己和小霞九死一生從裡面逃出來,沒必要讓這些女生再次犯險。

  好說歹說,貝貝終於答應以後找機會把豪華大巴和房車隊開出來,集體再游
一次阿里,答應田妮會在一年內實現她這個願望之後,田妮終於放棄了現在就來
一次阿里之行。

  不去阿里,就要回W城了,邢雯再次向貝貝道了別,機場臨別時,貝貝很有
些傷心地看著邢雯:「你為什麼就不肯呆在我身邊呢?我知道你無法忘記我,我
同樣也無法忘記你,那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刻骨銘心,這一年來,總是會出現在
我的夢中…」

  邢雯捧著貝貝的臉,只是淚濕,卻不願重複去年離開時曾給他說過的話,只
是一再承諾:「我會去看你的。」……回到水寨,睡在自己的床上,貝貝深夜夢
醒時,總會覺得自己還在貨車上,旁邊坐著邢雯和小霞,她們以為自己睡著了,
不停地竊竊私語著,而貝貝這時候最擔心的,就是邢雯是否又走錯了方向。

  美麗的雪山頂,什麼時候才能再拉著小霞的小手,在那裡聽天堂上牧羊女唱
響的歌聲?神秘而美麗的岡仁波齊,你為什麼不說話?小霞到底許下了什麼願望
,讓她激動得嬌喊連連,淚如雨下?張婕自從那次向貝貝報了平安之後,再次神
秘失蹤,靈兒到現在為止,仍然杳無音信,貝貝幾乎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
,四處瘋狂地搜索著靈兒的消息,所有人都認為他想靈兒想瘋了,只有貝貝一個
人知道。

  靈兒還活著,她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困在了什麼地方,她一定還活著。

  小霞現在很喜歡拉著貝貝四處走,貝貝發現她完全忘記了五一期間的婚禮,
當然,她不提,貝貝更不會提。

  校慶的日子越來越近,小霞拉著貝貝去學院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貝貝慧眼
識珠發現的馬瑩瑩已經在新華夏實習一段日子了,貝貝去學院的時候,她有時會
陪著。

  就比如今天中午,吃完飯之後,她說要帶貝貝去教學樓看五湖聯校附中舞蹈
隊的排練。

  貝貝牽著小霞的手,兩人絲毫不顧忌周圍學生們的目光,如同一對情侶一樣
,穿行過五湖聯校的校園,跟在‘嚮導’馬瑩瑩的身後,遊覽這個他們曾經呆過
幾年青春歲月的五湖聯校。

  聯校附中舞蹈隊的小女生們看起來年齡都在十五到十八歲之間,那個領舞的
女孩兒讓貝貝眼前一亮,他忍不住低頭附到小霞的耳邊:「那個女孩兒舞跳得真
好,人也長得很漂亮。」

  「是嗎?」

  小霞有些醋醋地看著貝貝:「比我還漂亮嗎?」

  「哈哈,和你當然沒得比了,你在我心中是最美麗的。」

  貝貝笑了起來。

  「在你心中?哦,原來只是在你心中是最美麗的,實際上卻不是的了…看來
我老了啊…唉…」

  小霞裝出一副很落寞的樣子。

  「不是啊,不是…」

  貝貝連忙辯解了起來。

  「你說…我不是最美的?」

  小霞故意繼續撩逗貝貝,還裝作真的生氣了。

  貝貝邊忙一把抱住了小霞:「不管在我心中,還是在這個世界上,嗯…就算
是在整個宇宙中…你都是最美的。」

  小霞伸了伸舌頭:「不會吧?你拿我和那些外星球綠色的生物作對比?哥你
太壞了,說我醜也不用繞這麼大彎子吧?」

  「小霞…」

  貝貝徹底無語了。

  李霞飛快地踮起腳在貝貝的臉上親了一下:「哈哈,看把你急的,我故意逗
你的啊…」

  「這邊再來一下…」

  貝貝厚顏無恥地指著自己的另半邊臉。

  小霞還真的踮起腳在貝貝的另一邊臉上親了一下,兩人盡情表現著X藏歸來
後的喜悅和甜蜜,完全把排練室裡的其他人當成了空氣。

  李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看號碼,皺起了眉頭,離開貝貝到外面去
接了一個電話。

  過了五分鐘之後,小霞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貝貝說她必須要趕回霞光去了,
公司裡有些急事要處理。

  貝貝沒辦法,只好送小霞出了教學樓,小霞已讓人把車子開了過來,小霞上
車之後,貝貝目送著小霞離開了自己的視野範圍。

  貝貝重新回到教學樓排練室裡,小霞不在身邊之後,他無所顧忌地看著那小
姑娘跳舞,和小雨比起來,這女生跳的舞節奏要更快一些,完全是另一種風格,
讓人忍不住有些情緒振奮。

  貝貝不禁搖了搖頭,五湖聯校代代有人才出,這女生如果未來讀了五湖聯校
,肯定是繼小霞之後,又能引起哄動的新一代校花級人物。

  「李總,那小女孩兒是五湖聯校附中的文娛部長,人稱‘小龍女’。」

  正在和排練室一名男生說話的馬瑩瑩似乎注意到了貝貝的目光,一直集中在
那領舞的女孩兒身上,便主動向貝貝價紹了一下。

  「哦?」

  貝貝點了點頭:「她舞跳得很不錯啊!」

  這時候剛才一曲暫歇,馬瑩瑩不失時機地向那女孩兒喊了一聲:「龍瓏,過
來一下。」

  那領舞的女孩兒剛剛擦了擦汗,向這邊看了過來,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慢慢
走了過來。

  「這是新華夏的李總,五湖聯校前任院長,現任李院長的哥哥。」

  馬瑩瑩向龍瓏介紹了一下。

  「你好。」

  貝貝主動向那女孩兒伸出了手。

  「你好。」

  女孩兒並沒有去握貝貝的手,只是轉過頭看了馬瑩瑩一眼。

  「到那邊坐著聊聊吧。」

  馬瑩瑩指了指排練室對面的那間辦公室。

  「待會兒還要排練呢…」

  龍瓏似乎有些猶豫。

  「沒事兒,讓她們自己練習一會兒吧。」

  馬瑩瑩拉起了龍瓏的手。

  在對面辦公室坐定,馬瑩瑩給每人都倒了一杯茶,貝貝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
對面這女孩兒,他不由得有些感概,這女孩兒身上似乎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具
體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可能因為年齡還小,美麗但稍顯稚嫩,但未來肯定會
是一個絕代佳人,他腦子裡不由得出現了一些想法。

  龍瓏似乎對貝貝這種目光已經習慣了,她低聲和馬大姐說著話,化解這種讓
她有些不安的局面。

  「你叫龍龍?」

  貝貝先開口了。

  「嗯。」

  龍瓏點了點頭。

  「舞跳得不錯啊!讓人感到激情四溢。」

  貝貝誇讚了小女孩兒一聲。

  「謝謝。」

  龍瓏淡淡地笑了笑,神情顯得不卑不亢。

  「在附中讀幾年級了?」

  貝貝追問了一個問題。

  「高三。」

  「哦?那不馬上面臨著要畢業了?」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著龍瓏:「你今年多大了?」

  「龍龍剛滿十六歲,她小學只讀了三年,是個神童。」

  馬瑩瑩笑著插了一句進來。

  「四年…」

  龍瓏糾正了一下馬瑩瑩的說法。

  「看出來了,小丫頭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

  貝貝也笑了笑,這女孩兒和秀秀的年齡差不多大,但言談舉止卻顯示出一種
超出她這個年齡應有的成熟。

  「是的,我們龍龍可聰明了,人又長得漂亮,李總如果有興趣投資影視行業
,把龍龍重點培養一下,人氣一定會超過現在的當紅大明星楚楚。」

  馬瑩瑩似笑非笑地看著貝貝。

  「瑩瑩姐別取笑我了。」

  龍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影視行業…」

  貝貝似乎若有所思。

  「李總想要留住這個未來的明星,動作可要快些了,兩個月以後龍龍就要到
國外去讀書了…」

  馬瑩瑩似乎有意在向貝貝透露某種信息。

  「嗯…」

  貝貝不是隨意點這個頭,這次他是真的動了心。

  從X藏回來之後,朱巡更向貝貝報告說新來市長藉著08奧運的東風,在W
城及周邊十個城市進行全面打黑除惡行動,新華夏在W城的傳統產業基本上已經
難以為繼了。

  而新華夏在Z州市的分部一直處於嚴重的虧損狀態,前段時間因為洪門的事
情,從西北的J市被清理出局,目前僅靠著百花樓和盛世留下的部分會館、量販
店、時尚廣場等勉力支撐。

  美聯那邊的形勢也很嚴峻,房地產市場空前的低落,積壓了大半的資金,而
華心被砸之後,現在的名花也只是勉力支撐,美聯大藥房現在面臨著巨大的市場
竟爭,利潤被攤得很薄。

  而新華夏還要維持水寨巨大的開銷和一支四百人的雇傭職業軍團,新華夏從
第二特區被驅趕出來之後,就一直處於入不敷出的尷尬境地,現在想要扭轉這一
頹勢,就必須要考慮開闢新的領域,不然新華夏將面臨很大的窘境。

  現在的女明星都要從十幾歲開始培養了,一次性簽個十年的買斷合同,一旦
成名,那就成了公司的一顆搖錢樹,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那真是難於上青天。

  但是貝貝有一種直感,這女孩兒絕對有這種潛質,他看了她一眼之後,就無
法不被她的美麗所吸引,再加上她那麼好的藝術根底,加上自己的特殊操作,未
來肯定不可限量。

  「小丫頭有這個興趣嗎?」

  貝貝不露聲色地問了龍瓏一聲。

  龍瓏搖了搖頭:「我未來的興趣不在這上面。」

  馬瑩瑩看了貝貝一眼,發現他好象很嚴肅的樣子,應該不是玩話,只是沒想
到自己隨口一說,他還當真了,當然,貝貝當了真,馬瑩瑩肯定會全力以赴:「
龍龍別傻了,如果李總看中你了,以新華夏的實力,絕對可以把你捧成目前Z國
甚至世界上的一線明星,徐靜知道吧?就是那個一手把楚楚捧紅起來的大導演,
和我們李總非常熟…而且以後龍龍如果真的向這方面發展,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

  龍瓏似乎有些猶豫了,不過她還是什麼也沒說。

  「不急,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

  貝貝笑了起來,不過以貝貝的性格,他決定了的事情,肯定是不容別人置疑
的。

  「瑩瑩姐,李總,我快上課了,必須要先走一步…」

  龍瓏對貝貝的話似乎一直不是很熱心。

  「不要緊,下午不會有什麼重要的課吧?要不…李總,我們一起去外面找個
咖啡廳坐下來聊聊吧。」

  馬瑩瑩徵求了一下貝貝的意見。

  「讓她去吧,耽誤她上課就不太好了。」

  貝貝也作出一副很淡然的樣子,這女孩兒是很不錯,但是心性兒挺高的,如
果要培養她,從現在開始,就不能讓她太驕傲,不然以後更難侍候了。

  「瑩瑩姐再見…」

  龍瓏起身之後,又很禮貌地向貝貝打了聲招呼:「李總再見。」

  「嗯。」

  貝貝點了點頭,目送著龍瓏起身離開了。

  「李總真的有這種想法嗎?」

  馬瑩瑩送走龍瓏之後,重新在貝貝的對面坐了下來。

  「嗯。」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瑩瑩,你對影視公司有興趣嗎?給我拿份企劃書出來
吧,需要人手、資金、相關資源,或者徐導那邊的支持,儘管向我開口。」

  「好啊。」

  馬瑩瑩笑了起來,可能這正是她所需要的。

  「我需要這個女孩兒全部的資料,你幫我查查她兩個月之後是準備去什麼地
方讀書…」

  「李總的意思是…給她出國…設置些障礙?」

  馬瑩瑩心領神會。

  「這些都是你企劃書裡應該考慮的內容,如果我們的影視公司中少了這樣一
個人才,打開局面可能就會困難很多…你可以盡力去安排就行了,我只需要一個
結果。」

  貝貝直視著馬瑩瑩的眼睛。

  「我知道。」

  馬瑩瑩點了點頭,似乎已經開始構想了起來。

  「晚上你看能不能約她一起出去喝個咖啡。」

  貝貝仍然很嚴肅地對馬瑩瑩說。

  不過馬瑩瑩總覺得貝貝似乎起了些私心,雖然有些不安,但還是應承了下來


  離開教學樓之後,貝貝和馬瑩瑩一起來到陶院長的辦公室,影視公司的整體
策劃雖然現在整體企劃方案還沒有出來,但是有一項工作是可以同步進行的。

  那就是在五湖聯校和附中的現有學生資源裡,重點選擇一批有潛質的學生,
組成一個明星班,貝貝準備投資到這個上面,然後在演藝圈內找一些優秀的教師
給他們進行專業輔導。

  這個明星班成立之後,下一步就可以考慮面向社會招生了,事情既然要做,
就必須做到最好。

  培養出一個巨星雖然很重要,但人才的儲備更重要,陶院長一聽又有大筆的
投資進入學校,不由得眉開眼笑起來:「嗯,這工作我們可以立刻著手去做。」

  「我親自來操作吧。」

  貝貝現在對新成立的影視公司幹勁很足,加上招生過程本身就是一個對五湖
聯校及附中的選美,這樣的好事貝貝當然不會錯過。

  「呵呵,有李總親自把關,那最好不過了,需要我們什麼支持,就儘管開口
。」

  陶院長果然比以前那個賤婦趙院長要識趣多了。

  貝貝轉回身看著馬瑩瑩:「瑩瑩你先把招生公告草擬出來吧,我們盡快把消
息發布出去,讓全校所有的學生都知道這件事情。」

  貝貝離開學院之後,直接去了新華夏,地下生意做不成之後,貝貝準備把新
華夏也洗白了,影視公司是第一筆投資項目,貝貝決定把影視公司的辦公地點遷
移到霞光大廈,向霞光整體承租一個樓層。

  「哥,怎麼突然想做影視公司啊?」

  李霞有些納悶地看著貝貝。

  「這只是新華夏投資的一個方向,以後還會有其他項目。」

  貝貝不想和小霞解釋得太多,他也不想讓小霞感覺到新華夏目前面臨的困境
,他要自己把這一切扭轉過來,以前總是到處亂跑,關心公司的生意太少了些,
朱巡更雖然管理和經營能力很強,但主要體現在那些黑道產業上,對白道的生意
他顯然不是很精通。

  那幾百名兄弟,不能因為現在沒仗打了就遣散他們,那樣做太不道義了,要
養活他們,還有水寨日常巨大的開支,貝貝知道自己現在又得想辦法多掙些錢才
行,至少要讓新華夏這部造錢機器先運作起來。

  馬瑩瑩的招生廣告一發出去,學校設置的臨時報名點立刻就被擠爆了,後來
馬瑩瑩找到陶院長,把報名的工作細分到了每個系裡,才把混亂的場面給控制住
了。

  貝貝為了避免在招生過程中,有人利用手中的權利營私舞弊,發動水寨裡面
的女生參與到整個面試的過程中去。

  田妮聽到貝貝要開電影公司之後,很懷疑地質問了一聲:「貝貝,你想做什
麼?」

  「投資生意賺些錢啊?」

  貝貝很奇怪田妮會這麼問他。

  「你不會是想占那些小女生的便宜吧?」

  田妮看起來一點也不相信貝貝的話。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怎麼會打五湖聯校那些女生們的主意?我千真萬
確只是想進行一次投資罷了,而且我也想通過我的公司,淨化淨化娛樂圈的環境
,打造出幾個真正的清純玉女形象出來。」

  「哼!兔子不吃窩邊草?好象我們兩個面對面寢室的女生,你一個也沒放過
吧?你說這些話,只有傻子才會信!」

  田妮很不屑地鄙視了貝貝一下。

  「我真的沒有…」

  貝貝後悔死了,真不該找田妮做什麼評委,這下麻煩大了,這死妮子一口咬
定自己心懷叵測,難道做了一次賊,一輩子都是賊嗎?「希望你不是。」

  田妮總算松了些口,貝貝讓她去做評委這件事,她還是很滿意的,主要是想
去看看帥哥,老看貝貝那張臉,早就有些厭了,撩逗撩逗那些小男生,肯定是一
件很有趣的事情,哈哈。

  「起這個心,主要是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

  貝貝決定拿出些誠意來說服田妮。

  「什麼人?」

  「五湖聯校的一名女生,今年才十六歲,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都完美到無可
挑惕,舞也跳得非常好,我有種預感,她的未來會比楚楚更讓人期待,晚上我約
了她和她的朋友去喝咖啡,你到時候可以陪我一起去看看她。」

  「是嗎?聽你說的這麼神啊?她有你妹妹小霞漂亮嗎?」

  田妮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呵呵,這些不好做比較,八零後和九零後的人怎麼比?氣質都不一樣,她
們各有各的美,但這個女孩兒真的很吸引我,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你別想歪了
…我說的是欣賞,而不是那些邪惡的東西,我如果再老一些,我覺得我很希望自
己有象她這樣一個女兒,死妮子聽懂我的意思沒有?」

  「你見到一個漂亮女生卻不起邪念…似乎不太讓人相信…」

  田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想損貝貝,反正聽懂了也裝作沒聽懂。

  「死妮子!如果我對她有什麼不好的念頭,我帶你去幹什麼?我明知道你是
個醋罈子…」

  「你說什麼!?」

  田妮在電話那邊大怒。

  「說錯了說錯了…我道歉…」

  貝貝現在已經習慣屈服於這些女生們的淫威了,對付她們最有效的招數是甜
言蜜語,和她們賭氣賭狠是很傻的行為,特別是要建立水寨這麼一個和諧大家庭
,她們本身共事自己一個人,就吃了不少的虧,自己讓著她們也是應該的。

  「這還差不多…」

  田妮對貝貝這麼及時的道歉顯得很滿意:「貝貝你剛才是說想認那個女孩兒
做女兒啊?」

  「不是不是…」

  貝貝連忙否認了田妮的說法:「我只是說,我如果以後有個女兒,能象她這
麼漂亮,多才多藝就好了,我很看不起目前娛樂圈的混亂,很想親自培養一個完
美的明星出來,我會讓她避開這些世俗的污染,喚醒人們的良知,扭轉現在那些
烏煙瘴氣。」

  「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好吧,我答應你晚上陪你一起去看看她,是不是象
你說的那麼神奇。」

  「嗯,那我到時候去紅街咖啡等你。」

  貝貝笑了起來……好消息不斷傳來,有很多外校的學生也得知了這一信息,
從W城的各個地方向五湖聯校涌了過來,想參與這次的海選,霞光集團旗下的‘
大果園’飲料公司審時度勢,立刻在五湖聯校進行了宣傳和銷售,取得了不錯的
廣告效應。

  在貝貝正準備前往紅街咖啡的時候,有一個壞消息傳了過來,是馬瑩瑩的電
話。

  「李總,不好意思,那個龍瓏她晚上有事,不能過去了。」

  「哦…」

  貝貝有些失望:「另外約時間了沒有?」

  「她好象對這件事情…一點熱情都沒有…」

  馬瑩瑩語氣裡帶著些歉意,顯然她的工作有些讓領導失望了。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也許我們會在報名的人之中,找到比較合適的人選
吧。」

  貝貝安慰了一下馬瑩瑩。

  「要不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馬瑩瑩試探了一下貝貝的語氣。

  「不用了。」

  貝貝搖了搖頭:「我們不能用強權去強迫別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如果她
只是因為出國讀書的事情猶豫,我們想想辦法留住她是可行的,如果她對這件事
本身就沒有興趣,再強迫她就沒什麼意義了,你如果方便的話,找她多談談心,
了解一下她內心真實的想法,我們要以勸為主,千萬別做違背道德的事情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

  馬瑩瑩這才放下心來,從這些話判斷,包括自己進入新華夏之後的感受,原
來她的這位老闆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看來社會上對他的謠傳多半都是有人在故
意編派他。

  雖然沒約到人,貝貝還是去了紅街咖啡,也不想通知田妮不過來了,好象很
久沒和她在紅街咖啡坐坐了。

  貝貝現在進紅街咖啡廳的時候,從門邊的迎賓,到所有的服務生、餐廳主管
都向他點頭致意,讓他不由得再次想起了一年多之前初次到這裡來的情景。

  田妮比貝貝大約晚了五分鐘到達,坐定之後,服務生過來輕聲問兩人:「兩
位要點些什麼?」

  田妮把菜單推給了貝貝,貝貝拿起菜單偷偷瞅了田妮一眼,一年多之前的情
景歷歷在目:「給我來個排骨堡飯吧,小妮子,你看看你要些什麼吧。」

  田妮很驚訝地看了貝貝一會兒,才裝模作樣地翻了翻菜單:「一份薯條,一
個煎餅。」

  「好的!兩位喝點什麼?」

  貝貝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田妮,田妮也搖了搖頭。

  「好的!馬上給您送過來。」

  服務生轉身準備離去,結果被貝貝叫住了。

  「您還有什麼吩咐?」

  服務生連忙轉過身來。

  「你剛才應該說…我們這裡最低消費每人100元起,兩位還差80元呢。
再上壺綠茶吧,剛好80元。」

  貝貝說完看了田妮一眼,田妮心領神會地向貝貝笑了笑。

  「好的,再給二位來壺綠茶。」

  服務生連忙補充了一句,他實在不明白貝貝和田妮在笑什麼,演哪齣戲。

  「貝貝你在看什麼?」

  田妮順著貝貝的目光向窗外看去。

  「真羡慕他們城裡人的生活。下了班,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出門喝個咖啡,
逛逛街,什麼時候能過上他們那樣的生活就好了。」

  貝貝很清楚地記得田妮當時說的這句話。

  「是嗎?」

  田妮當然知道貝貝在學她的話,於是毫不猶豫地跟了一句:「我是沒什麼機
會了,你以後可以找個有錢的富婆,這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田妮話音落下之後,兩人互相對視了片刻,突然一起笑了起來,這裡留下了
太多回憶,有甜蜜的,也有讓人不堪回首的,此時此刻,人未變,紅街咖啡沒有
變,變的只有在這裡喝咖啡時的心境。

  貝貝起身來到對面挨著田妮坐了下來,田妮假裝很害怕地看著他:「你想幹
嘛?」

  「哈哈。」

  貝貝一把抱住了田妮,這動作在比較安靜的咖啡廳裡顯得有些過了,不過貝
貝此刻已經不象當初那麼在乎別人的眼光。

  「放開我!」

  田妮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多美好的回憶啊…」

  貝貝沉浸在一種莫名的幸福之中。

  「是吧?」

  田妮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還記得我在這裡被人打了一耳光…」

  「女人啊!記這些事情總是記得特別清…」

  貝貝苦笑了一聲:「難怪有人說女人就象電腦,她總是會記得你所犯下的最
細小的錯誤。」

  「哼!我說過我會記一輩子的,如果你對我好,我可以考慮慢慢忘掉這件事
,忘不忘得掉,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嗯…我爭取不讓你失望。」

  貝貝想了想,決定轉移話題:「妮子,最近你姐姐和你聯繫沒有?」

  「聯繫過啊。」

  田妮回看著貝貝:「怎麼了?」

  「沒什麼,她沒說什麼特殊的吧?」

  「沒有,她說她在美國,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在交涉,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
來。」

  田妮說完再次瞟了貝貝一眼:「你最近沒和她聯繫?」

  「聯繫了,她可能真的很忙吧,沒說上幾句話。」

  貝貝看了一眼面前的排骨堡飯,卻是一口也吃不下……第二天,徐靜帶著她
的幾名助手,從外地飛到了W城,貝貝親自到機場去接她,下午在五湖聯校有一
場學生大會,徐靜會給學生們講幾句話,堅定一下大家從藝的信心。

  「徐導最近在忙些什麼?」

  貝貝在水寨裡把徐靜身邊的人都安排好之後,來到了徐靜的房間和她敘敘舊


  「最近在籌拍一部《三國》的片子,這次過來,想找你要五百萬,回報你幾
千萬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徐靜笑嘻嘻地看著貝貝,說這話她有些心虛,因為貝貝前幾次都沒有收回投
資。

  「小事情。」

  貝貝倒是沒怎麼猶豫,他現在手上並不缺錢,只是生意都停了,目前對他最
重要的是找到賺錢的途徑,只要新華夏不虧損,他就可以繼續全世界去游逛:「
我們投資做一個大片吧,小打小鬧實在沒什麼意思,我這次準備投資五個億。」

  「是嗎?」

  徐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也早有這種打算…」

  「這次,我的人會全程參與,投入五到十個億甚至更多,但我要收回至少二
十個億,如果這種模式成功的話,以後每年我都會做一次這樣的投資,不過我要
拍的可不是《滿城盡戴大胸脯》《無恥》那些濫片,我要拍的是象國外《變形金
剛》《哈利.波特》那樣的大製作,讓世界真正認識我們的中國文化。」

  「好啊。」

  徐靜眨了眨眼睛:「貝貝你想成立電影公司嗎?」

  「是啊。」

  貝貝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先去洗個澡,你等一會兒,等我洗完澡,我們再來慢慢談。」

  徐靜知道貝貝是個有錢的主兒,又不在乎那幾個錢,聽說他要投電影,那簡
直求之不得。

  「邊洗邊聊吧。」

  貝貝半笑不笑地看著徐靜:「為了感謝你這次大老遠跑過來幫我,我決定幫
你搓搓背之類的…」

  「是嗎?這樣感謝我?只是搓搓背嗎?」

  徐靜撇了撇嘴,起身去了浴室。

  貝貝果然跟了進來,徐靜搖了搖頭,兩人雖然做過愛,也很熟了,可畢竟也
快有一年沒有這麼身體接觸過了,在他面前突然這樣脫衣服還是會有些尷尬。

  但貝貝沒給她這種尷尬的機會,伸手開始幫她解衣服,很快也很專業地把她
給剝了個精光,之後還不由得讚嘆了一聲:「徐導你的身材真好啊!」

  「我穿著衣服身材就不好了?非要脫光了才能看出來?」

  徐靜瞪了貝貝一眼,臉居然還有些紅。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伸手把徐靜抱進了浴缸,隨後他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徐靜邊泡澡邊講了起來:「你想拍大片,有這麼幾個步驟要走,首先是一個
好的劇本,然後是一個好的導演,象我這種,可不是隨便就可以請得到的。」

  貝貝已經脫光了自己,那東西也高高地豎了起來,他進入浴缸中坐下來的時
候,還沒忘了把它在徐靜臉面前炫耀一下:「嗯,徐導你繼續說。」

  徐靜下意識地摸了摸貝貝那巨物,然後接著說開了:「然後是投資,可以出
去找,但你顯然不用了…再就是組織拍攝團隊進行拍攝,後期製作,可以自己成
立專門的電腦公司,但投資很大,也可以花錢請別人製作…最後就是宣傳,當然
,宣傳是要貫穿始終的,之後就是發行上映了。」

  「嗯,我們應該怎麼進行分工合作?」

  貝貝挨著徐靜坐了下來,並且開始在她身上亂摸。

  「摸什麼摸啊?」

  徐靜抓住了貝貝的手。

  「我不是幫你洗澡嗎?」

  貝貝笑了起來:「徐導你繼續。」

  「分工啊…」

  徐靜想了想:「電影公司或者電影製片廠進行製作,發行商負責發行,院線
負責上映包括後期產品的開發。」

  「目前國內一般是怎麼運作的?」

  貝貝一邊說一邊撫摸著徐靜胸前兩樣東西,很快把它們給摸硬了。

  徐靜給貝貝摸得有些喘氣,下意識地想推開他的手,不過沒有推開:「目前
國內電影業是以一些大的電影公司為主導,以導演為核心來運作的,每家電影公
司基本上都有穩定合作的導演,比如新畫面張XX與導演張一毛的合作,華誼兄
弟王XX與馮小缸的合作等等…」

  「以後你專門和我合作好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徐靜放倒在了浴缸旁邊的做愛專用斜坡上,並把自己赤
裸的身體壓了上去。

  「跟你合作?有什麼好處?是不是還要每天倒貼著被你強姦幾次啊?」

  徐靜雖然臉色潮紅,語言裡卻表現得象是被貝貝強迫了一樣。

  「這是額外附贈的服務…哈哈。」

  貝貝一邊親吻著徐靜的耳根,一邊試圖分開徐靜的雙腿,可是徐靜緊緊地閉
著雙腿,看來火候還不到。

  「這服務不要也罷…」

  徐靜頗有些惱火,明明是自己委身於他,讓他大占便宜,然後找他的投資,
但他卻反咬一口,好象是自己占他的便宜,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一會
別拼命找我要啊…」

  貝貝俯下身,一邊親吻著徐靜胸前可愛的那對小櫻桃,一邊繼續說著話:「
徐導你繼續說…」

  徐靜搖了搖頭,低低地呻吟了兩聲,然後又繼續了下去:「還有大量的導演
在有好本子會隨時拿到投資。國內的以前那些很大的電影製片廠因為體制的原因
,現在的製作能力和手筆已經不如那些私營製作公司了,唯一例外的是中影集團
的韓XX,國內最好的電影出品商之一,只要有好的劇本和導演,他是不吝惜投
資的,當然回報也相當可觀…啊…貝貝你幹嘛?」

  「沒幹嘛…」

  貝貝把伸進徐靜肚臍眼的手指給拿了出來,他只是想看看那裡到底有多深。

  「還聽不聽我說話啊?」

  徐靜看來這會兒並不是很想做愛,也許是旅途比較勞累吧。

  「好,說。」

  貝貝一動不動地趴在了徐靜的身上,再不亂摸亂咬了。

  「中影集團經常合作的導演田XX、姜X、陳XX、顧XX、陸X等,還有
周XX同學的幾部,包括現在吳XX正在製作的《赤X》,都是中影的投資,也
都算得上是比較大的投資了。」

  徐靜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把雙腿分開了一些,貝貝馬上把手伸了進去,以
免她再次合緊之後,又要勞神費力。

  徐靜沒有阻止貝貝的動作,隨便他在自己那個地方摸來摸去,貝貝的動作很
溫柔,倒也不至於引起她什麼反感:「拍電影就象做工程造房子,你掏錢,當然
你說了算,但是你既然有錢,肯定會找最好最專業的人來合作完成製作,不過貝
貝我要提醒你,導演才是一切的核心,是決定影片成敗的關鍵。」

  「我知道,要不然我叫你過來幹嘛?」

  貝貝經過一番撫弄,徐靜的眼神再次迷離起來,看樣子很快就可以攻入進去
了。

  貝貝在口上磨蹭了幾下,蹭得徐靜哇哇亂叫:「你到底進不進去啊?」

  「哈哈,馬上進去。」

  貝貝慢慢對準了地方,緩緩地刺入了進去,立刻受到了徐靜那裡熱烈的歡迎
,鼓著泡泡泛著泥漿把貝貝浸入了進去。

  「啊~~~!」

  徐靜低呼了一聲:「好爽啊~~!」

  「哈哈。」

  貝貝緩慢地運動起來:「你繼續上課。」

  徐靜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睜開眼睛:「貝貝你的談話形式很
特殊啊,是不是和女人談話的時候都是這樣一種方式啊?」

  「這樣更便於‘溝’‘捅’一些。」

  貝貝解釋了一下。

  「哦,是這樣啊?」

  徐靜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講了下去:「劇本是導演首先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
,也是當下Z國電影最大的問題和困難,好劇本難求,除找現成的劇本或者小說
改編以外,一些導演有經常合作的御用編劇,比如張XX和王X的《Y雄》、《
***埋伏》;馮XX與劉XX,張XX與鄒XX的長期合作等等。」

  「我認識一個作家很有才華的,他寫網絡小說,如果他幫你編劇本,那簡直
是天作之合。」

  貝貝想起了那個眼睛紅腫、頭髮蓬亂,有輕度精神分裂和迫害妄想症的大作
家,他好象答應過要幫他聯繫徐靜,不過這事兒後來一直忘了辦。

  「不行,那些網絡上確實有很多好作品,但是想搬上銀幕是很困難的,廣電
局不會批准,他們對這方面的尺度把握也不是很好。」

  徐靜搖了搖頭。

  「這樣啊?」

  貝貝深刺了一下,然後又左右搖晃了一下,攪得裡面泥濘不堪,徐靜嬌喘連
連,好一陣,貝貝才又稍稍放緩了一些。

  「你繼續說。」

  徐靜有些迷糊了,半晌之後才清醒過來:「文化性質的工作都是這樣,即使
是有很好的劇本,很少有按照原定劇本一字不差的拍攝完成。比如王XX就是個
極端例子,邊拍邊改,邊改邊拍,《20X6》一拍幾年,也有像杜XX這樣的
快槍手,製作速度較快,這裡又有港台、國外和國內製作方式,發展程度等的巨
大差別,先不講了。」

  「你是什麼風格呢?」

  貝貝插了一句。

  「我一般會比較尊重劇本,當然也會比較注重投資者的意見,有了好劇本,
象我是不愁資金來源的,總有人捨得大把投入,那些小導演就要靠機緣了,基本
上要去靠拉投資進來,是否拉得到,能拉到多少,這些問題又牽扯演員陣容…」

  「商業回報方式等等各種因素,幾方都要綜合考慮利益分配和風險回報比例
,最後做決定,和做生意是一個道理,這個貝貝你比我清楚,如果我們合作,這
些事情我想該你去操心。」

  「嗯,不過以後你就要做我的御用導演了,再不許找別人合作,最重要的一
點,不許和別的男人做愛。」

  貝貝淫笑了起來。

  「可以啊,那也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你有足夠的資金支持,二是你每天要
滿足我幾次,我慾望可是很強的哦。」

  徐靜也笑了起來。

  靠!真是貪得無厭!一天一次還不行?一天幾次!真拿我當擎天柱,鐵打的
JJ?「哈哈,那有什麼問題呢?」

  貝貝當然不會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

  「那好吧,今天我先看看你第二樣能不能滿足我,如果行,別的都好說。」

  徐靜一臉的迷亂,臉色嬌紅,眼中口中水光閃閃,顯然已經被貝貝充分調動
了起來。

  「我詞典裡沒有‘不行’這個詞,你只要別到最後求饒就行了。」

  貝貝咧了咧嘴角,臉上露出挑釁的神情。

  「那好啊,今天我就奉陪到底了。」

  徐靜身體扭動起來,可能貝貝的話也讓她再度情慾高漲。

  「嗯,咱們也別耽誤了談正事。」

  貝貝提醒了一下。

  「劇本、投資都沒問題了,影片立項後,導演開始建組,製片人,就是貝貝
你了,可以委派一些你公司的專業人士來做具體的製片主任,這些是同時進行的
,導演負責影片出品的藝術質量,製片人負責整體統籌運營一個劇組,兩人平等
合作,當然了,誰牛X誰就強勢一些…」

  「我們兩個誰牛逼一些?」

  貝貝馬上想到了這個問題。

  「這個不好說,我是Z國的名導演,你是一土財主,只能今天一戰定勝負了
,誰今天先開口求饒,以後合作就必須聽對方的話。」

  徐靜似乎很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可能低估了貝貝的戰鬥力,當然了,一般情
況下男無法勝女這是定律,也有特例,今天到底誰會先認輸,只有戰過才知道。

  「哈哈,好,一戰定輸贏,今天不分出個輸贏絕不停戰,我們說好了,誰也
不許後悔。」

  貝貝沒想到徐靜居然這樣向他挑戰,哪有不應戰的道理?「切!誰後悔誰是
小狗狗。」

  徐靜心裡偷笑起來,她有必殺招還沒使出來呢!不過不到第三、第四次之後
,她是不會用必殺技的。

  「徐導繼續上課吧。」

  貝貝仍然不緊不慢地磨蹭著,雖然他信心很足,但見到徐靜這麼有信心他又
有些擔心了,對付女人還有一種作弊的方法,就是讓她們不上不下的難受,最後
折騰得沒有慾望了,再猛攻,效果會比較好,顯然現在兩人已經暗暗較上勁了,
不過都不露聲色而已。

  「前面都到位之後,就是招募演員了,這時候的情況更複雜一些,總的原則
是根據影片需要和導演的意願來確定,錢、個人關係都是因素之一,象我就可以
以低價請到很多明星啦…當然貝貝你看中哪個女明星,我讓她和你演場床戲都可
以,到時候假戲真做,真戲假做就看你的了,不過讓她們演床戲可是要加錢的,
哈哈。」

  徐靜笑了起來,心裡已經出現了貝貝和XX、XXX等當紅女明星做愛的畫
面,徐靜倒是挺好這口的。

  「那個…再說吧…」

  貝貝覺得那些女明星,除了上次的楚楚之外,都被人玩濫了,他對她們實在
沒興趣,和玩妓女差不多,只是花的錢更多一些罷了,特別是上次X照門爆出的
幾隻黑鮑,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電影學院高材生可以當演員,農民工也一樣可以當演員,公開招考,聯繫
經紀人,介紹,偶遇都是招募演員的方式,這是一個人生百態齊聚的地方,沒有
定式,也有長期合作的範例,比如馮XX和葛X,老張和他的謀女郎等等…以後
你也可以弄個貝女郎系列,看你的愛好了。」

  「嗯,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貝貝點了點頭。

  「具體到我這邊,建組之後,是各部門進組,然後開機儀式,然後拍攝,然
後拍攝結束,這是一整個嚴密有組織的過程,每一天都意味著大量金錢的投入,
各種電影專業人才和技術人員需要夜以繼日的工作,太多細節就不說了,你到時
候全程體驗一次就知道了。」

  「嗯…」

  貝貝聽徐靜這麼一說,腦子裡也慢慢明白了一些。

  「這次我拍的《三國》裡還差呂布戲貂蟬的幾個鏡頭,暫時沒找到呂布的合
適人選,看你挺合適的,要不幫我客串一把吧。」

  徐靜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現在越看貝貝越高興。

  「呂布?靠!我怎麼也演個趙子龍馬超什麼的,演什麼呂布啊?最後落得那
麼個下場!」

  貝貝撇了撇嘴很有些不滿。

  「哈哈,我看你和呂布氣質挺象的,有上床戲哦…貂蟬可是個大美人…」

  徐靜開始誘惑貝貝了。

  「難不成還要來一場呂布和貂蟬的床上戲?那也太過了吧?」

  貝貝果然有些心動了,下面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下速度。

  「我可以給你們創造機會嘛!創造了機會,能不能把握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徐靜偷偷附到了貝貝耳邊:「這次出演貂蟬的可是我在楚楚之後找來的新星
哦,還是個雛兒,你別壞了她的身子,別的隨便你。」

  「你怎麼知道她還是個雛兒?難道你檢查過?難不成你還有那方面的愛好?


  貝貝淫笑起來,他知道徐靜的眼光不會差,就比如楚楚。

  「進我的劇組,都要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我當然要觀察她們的品行了,如
果這麼小就很濫的話,也沒什麼培養價值,主要是那種澀澀的氣質沒有了,就很
難演好我的片子。」

  徐靜說完皺了皺眉頭,悶哼了兩聲,顯然有些承受不住貝貝的攻擊了,她剛
才的話肯定是調動了貝貝的某方面的神經。

  「嗯,貂蟬倒在其次,你讓我去演呂布,我就幫你這個忙吧,誰讓我們關係
這麼好呢?」

  貝貝笑了起來:「徐導你繼續講完吧。」

  「再就是後期剪輯和製作的事情了,也是要專業人員來做,根據影片要求完
成,基本上由專業的後期製作公司在做。國外的電影好看,原因之一就是後期製
作的技術專業,設備高端和極高的職業技術水平,必要的話,有些國內影片也會
拿到國外去做後期,當然,這個過程我會一直參與掌控的。」

  「最後,電影公司製作好影片,交給發行商,然後是院線,向觀眾放映電影
。票房收入會根據一定的比例分賬,這是現在基本的發行放映模式,好電影,宣
傳到位,觀眾胃口吊起越高,電影院就願意多放幾天,各家院線也都會去買好的
影片進自己院線…」

  「好象有些片子製作出來的直接賣給發行商的?」

  貝貝追問了一句。

  「也有直接賣給發行商的,但是這種情況比較少,中國比較有名的發行商象
新畫面、華誼兄弟,他們既作拍攝也做發行,中影集團就更不用說了」

  「還有很多家,比較有名的院線象新影聯、太平洋院線、嘉禾院線…各地原
來的地方電影發行公司和老電影院…都會發揮一些作用…差不多了,就這些…」

  「就這些?」

  「就這些。」

  「嗯…好吧…」

  「啊~~!!OH!OH!啊~~~~~!!」……可惜這場竟賽被一陣手
機鈴聲給打斷了,居然是阮市長打來的:「貝貝,有人要見你。」

  「什麼人?」

  貝貝心中已經有所預感了。

  「黃部長。」

  阮市長的話果然印證了貝貝心裡的想法。

  「在哪兒呢?」

  貝貝知道自己和徐靜的賭這次是打不成了。

  「你和大寶聯繫,他會帶你過去的,有些事情,你可能會感興趣,具體的你
還是和黃部長談吧。」……貝貝跟著大寶一起坐上去往B京的飛機,經過了近兩
個小時的顛簸,飛機在首都國際機場停了下來,剛下飛機,就從機場邊走來了兩
名軍官,向大寶說了點什麼。

  大寶轉頭低聲對著貝貝說:「黃部長有事不能親自來接我們了,走吧,直接
去華生大酒店,老頭子已經為我們定了包房,晚上會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

  貝貝雖然一直和黃部長有聯繫,但見面在一起吃飯倒還是第一次,大寶說著
就拉住貝貝向一旁前來迎接的豪華房車走去。

  貝貝上了車之後懶懶地躺了下來:「大寶,黃部長很厚愛你啊,用這麼好的
房車來接你。」

  大寶一臉的委屈:「接送我?靠!托你的福,黃部長這是專門接你才用的,
我跟了他三年了,這是第一次坐這車…」

  「沒這麼衰吧?」

  貝貝笑了起來。

  大寶躺倒在床上:「貝貝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我們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華生
酒店。」

  貝貝確實有些累了,和徐靜折騰了三、四個回合,確實夠嗆,他不知不覺地
就睡去了,貝貝為什麼一聽到黃部長召喚就過來了,他感覺這次的事情,肯定會
涉及到張婕,甚至還有靈兒。

  或者…還有已死的李華剛,那些上一輩的舊事……車子在華生大酒店的大門
口停下,服務生很禮貌得為兩人打開車門:「歡迎光臨!」

  這是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從這酒店的外觀來看,很有些古舊,聽說它是一
棟一百多年前的建築,貝貝總覺得自己對這地方非常熟悉,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酒店門口站著兩個美女,身體向貝貝二人半鞠躬:「歡迎光臨!」

  貝貝打量了一下,兩名迎賓小姐全身穿著八分開的旗袍,露出修長的美腿。

  一跨步隨著腳步的移動,白晰的美腿誘惑著男人的神經,上身則完全被旗袍
襯托出完美的身材。

  貝貝和大寶跟著服務生上到七樓,在床上躺下休息了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
大寶的聲音:「貝貝,我們到餐廳去,黃部長已經在那裡等著我們了。」

  電梯帶著二人來到十七樓的旋轉餐廳,在餐廳靠窗的角落裡。

  坐著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看到大寶和貝貝向他走去,便站起了身來
,貝貝見他果然是經常出現在新聞裡的黃部長。

  「我們終於見面了。」

  黃部長伸手向貝貝握了握手。

  貝貝很禮貌的伸出手回握著黃部長的手,卻不說話。

  「真是少年英雄啊!當年和你爸爸並肩作戰的時候,身體和你現在差不多,
現在不行了…老了…」

  黃部長看著貝貝,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貝貝笑了笑:「我哪是什麼少年英雄?我不過是個街頭混混罷了。」

  黃部長微笑著向後讓了讓,示意二人坐下。

  貝貝一坐下,寒暄了幾句之後,黃部長就直接進入了正題:「我現在已經不
再擔任國防部長的職務,叫你們過來,還是組織的事情,我原以為組織已經被徹
底摧毀,沒想到再次死灰復燃…」

  「果然是他們!」

  貝貝心中變得非常憤怒,這麼久以來,一直再沒有他們什麼消息,難道靈兒
的失蹤就和他們有關?「現在發生在亞洲的最大偽鈔案就是他們一手操控的,這
個偽鈔集團的大部分收入都被該組織據為己有,別的我們暫時沒有什麼線索,如
果想知道組織的蹤跡,就只能從這次的偽鈔集團入手了。」

  說到這裡黃部長看著貝貝,貝貝一直沉思著並未開口。

  過了半晌之後,貝貝似乎下了決心一樣:「我要怎樣才能進入到這個集團中
?」

  「你想孤身到組織裡去了解情況?」

  黃部長直視著貝貝,典型的暗示手法。

  「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他們清算。」

  貝貝的臉色顯得很難看。

  黃部長喝了口茶才繼續說了下去:「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有一個拉美籍男子
在最近會到韓國和偽鈔集團的頭腦進行一筆大宗交易,交易的貨品是現在連美國
中央銀行專家也無法分辨的美鈔電版,五千萬賣給偽鈔集團,美國方面這次也非
常重視,現在通往韓國的任何外籍男子都在嚴格監控之下,如果你想打入偽鈔集
團,現在是個最好的機會。」

  「好的,黃部長為我安排一下吧。」

  貝貝的神情顯得異常平靜,雖然他此刻心中一點也不平靜。

  黃部長想了一下:「我會幫你安排的,大寶前段時間執行任務時在韓國惹下
不少麻煩,現在他有新的任務,所以只能你自己一個人前往了,現在你剛回來,
還是先休息兩天,這兩天我幫你安排安排,看以什麼身份前往韓國比較合適,你
看怎麼樣?」

  「木易呢?上次的任務之後他就消失了。」

  貝貝對木易的能力還是非常欣賞的。

  「他失蹤了,也許與組織有關,如果你方便,可以順便打探一下這件事。」

  黃部長皺起了眉頭。

  「我會的。」

  貝貝點了點頭。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過來讓眾人點菜,談話也告一段落,貝貝簡單地吃了些東
西,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兩天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把體力恢復過來,準
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場生死之戰。

  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上午十時,大寶就來敲響了貝貝的房門
:「休息好了吧?黃部長現在要見你,他要我帶你去個地方,說是加強一下你某
些方面的技能。」

  貝貝剛穿好衣服,就被大寶拖著走出了華生酒店,在地下停車場,大寶開了
一輛跑車出來。

  貝貝笑了起來:「黃部長確實對我不錯,房車才接了一趟,這次又換跑車了
。」

  大寶頗有些不滿地瞪著貝貝:「這不是黃部長派來的車,而你兄弟我的,多
年賣命戰功獎金換來的,平時執行任務哪有機會開啊?黃部長要我用最快的速度
帶你過去,所以就開它啦!」

  說著話,跑車已經開出了地下停車場,大寶的技術果然沒說的,在上班高峰
時間仍能左右來回穿峻在馬路上,速度也是越開越快,貝貝習慣性地把保險帶拉
在了身上:「戰場上沒死掉,要是在車上被你小子給玩死了,那就虧大了。」

  大寶很不滿地瞪了貝貝一眼,並不說話,車子開出市區,向郊區方向駛去,
一個小時之後進入了一片林區,看起來是在北上,大約又過了兩個多小時,車子
終於開出樹林,在一處軍營前停了下來。

  車子剛一停好,黃部長就從旁邊的帳蓬裡走了出來:「貝貝,事情出現變化
,我還沒安排好,得再等三天才能安排你去韓國,現在的偽鈔集團擁有很先進的
武器,所以我想先安排你利用這三天的時間,適應一下他們可能會用到的武器。


  「好吧。」

  貝貝倒也無所謂,他受過一些特訓,但是時間不長,有這種機會倒也不錯。

  和貝貝又說了幾句之後,黃部長走出軍營,大寶開著他的跑車把黃部長帶回
了市區。

  過了一會兒一名姓郭的少校走了過來:「你就是特工貝貝嗎?黃部長特別吩
咐讓我教你一些最新的軍用武器。現在跟我來吧。」

  貝貝感到郭少校對他不是很友好,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在這裡他是老大,還
是聽他的吧。

  最開始的時候郭少校教貝貝開裝甲車,貝貝以前倒還真沒怎麼碰裝甲車,他
照著開汽車那麼開,費了好大勁才勉強通過。

  郭少校在心裡嘀咕了起來:「黃部長今天找的是什麼人啊!連裝甲車都開這
麼差!還什麼精英。完全是個廢物嘛!」

  貝貝撇了撇嘴,他剛才狀態確實不是太好。

  接下來讓貝貝開坦克,貝貝這次要稍稍強了一些,但還是被郭少校給罵了很
多遍才通過。

  裝甲車、坦克都駕駛通過了,貝貝心裡想到接下來該是模擬戰爭了吧?靠!
不給這郭少校點顏色看看,他還真拿老虎當病貓了!接下來,是開飛機,郭少校
可是營裡戰鬥直升機開得最好的,所以他現在決定親自駕駛飛機給貝貝開開眼界


  「裝甲車、坦克你已經通過了,但是駕駛飛機和開坦克完全是兩回事,現在
由我駕駛一遍在天上給你看看,你慢慢學,我保證這兩天把你訓練出來。明天我
們再打模擬戰爭。」

  郭少校說著就走到旁邊的一架戰鬥直升機前,並鑽進了駕駛室。

  隨著直升機上天,郭少校開始在天上擺出各種難度很一般的飛行,下面的士
兵認真地看著少校在天上的表演,看到精彩處還要高喊幾聲。

  貝貝實在沒耐性看下去,這些完全都是很一般的表演,和老朱靈兒他們差遠
了,自己上次在越南玩過一把心跳,不知道技術到底怎麼樣,不過貝貝相信自己
的天份。

  貝貝走到另一架直升機鑽了上去,直升機在所有士兵的驚呼聲中騰空而起,
郭少校有些驚訝:「他原來會駕駛直升機啊?」

  正驚訝著,貝貝已經在天下來了個上下翻騰整體三百六十度旋轉,這可是高
難度,貝貝只是憑藉一種感覺把它完成了,至於怎麼完成的,貝貝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中間有些眼黑的癥狀,不過貝貝的身體很好,居然抗過去了。

  郭少校面子上很有些掛不住,這可是他天天想,但是又不敢做的飛行動作。

  之後貝貝又在天上做了幾個郭少校不敢做的高難度飛行動作,下面的士兵嘴
巴張的老大,感覺這才叫飛行嘛!平時裡覺得少校的飛行技術是最好的,難度都
很大了,沒想到這新來的連坦克都不會開的人能駕駛得這麼好。

  現在大家要對貝貝另眼相看了,貝貝飛了一會兒感覺心跳得厲害,也不想玩
了,把命玩丟了就太不合算了,他很快降落了下來。

  郭少校也很不高興地降落了下來,因為今天本來是自己想要跟這人表演表演
,結果風頭全給他搶盡了,這臉面往哪兒擱啊?郭少校下來之後對眾士兵說:「
他飛機開得馬馬虎虎,不過明天要進行模擬戰爭,我和他一人帶一隊,看看他到
底有幾分貨色。」……第二天的模擬戰很有些出乎郭少校的預料,他和貝貝各帶
了一支部隊,上午兩邊進行指揮,下午一點鐘準時開戰,先是郭少校帶一個排的
士兵進攻,貝貝帶一個排的士兵進行防守。

  按著郭少校戰前的意思是想在一個小時就把戰鬥拿下,結果很出乎他的意料
,貝貝在四十分鐘的防守反擊戰裡把郭少校打個了全軍覆沒。

  郭少校完全傻了眼,因為按事前的設定,進攻方的火力比防守方的火力要強
上兩倍,可貝貝充分運用戰術,在四十分鐘內就把他給拿下了。

  郭少校是完全的理論加訓練派,沒參加過實戰,他怎麼能和親歷過多次戰火
洗禮的貝貝相抗衡呢?郭少校開始給貝貝出難題了,他讓貝貝用先前的火力進攻
郭少校防守的陣地,進攻方是沒有陣地的。

  貝貝搖了搖頭,他知道郭少校有是意想找回面子,讓自己用比他差的火力去
進攻他的陣地。

  不過貝貝這次就是要完全擊敗他,半個小時過後,郭少校被貝貝給活捉了,
他甚至連自己是怎麼被捉的都不知道。

  郭少校鬱悶到家了,一個連裝甲車、坦克都駕駛不好的人,模擬戰居然能打
這麼好!郭少校本來是想讓自己在隊伍裡威名更高,打敗黃部長派過來的精英特
工,可現在居然被這小子把威風全占了,以後真沒辦法在兄弟們面前混了!郭少
校什麼也不想了,現在就在心裡祈禱著黃部長盡早把這超人帶走,他現在連正眼
看貝貝都不敢了,因為貝貝打起仗來實在太變態了!貝貝看出了郭少校的心思,
不過也不想和他囉嗦,微笑著向自己休息的帳蓬走了過去。

  郭少校搖了搖頭:世間真有這樣的奇人?難道那些007電影、第一滴血之
類的並不是虛構的?唉!自己就算再苦練一輩子,也趕不上他的十分之一啊!…
…第三天大寶開著他的跑車過來了,把貝貝又接回了華生大酒店,黃部長在旋轉
餐廳和貝貝一起吃午飯:「我們已經得到消息,偽鈔集團四天后會在首爾搖石迪
廳和那古巴男子進行第一次的見面,當然是談交易的細節。」

  「那裡是偽鈔集團的重要聚集地,他們都是用正當生意做掩護,國際刑警無
法找到他們實質性的犯罪證據,所以連韓國警方都無法對他們實施抓捕,我明天
安排你到韓國,你先在那裡熟悉熟悉地形,自己千萬小心在意,他們雖然不知道
你的厲害,但他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們構成威脅的人。」

  貝貝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我當然會小心的,你有那古巴男子的照片嗎
?」

  「沒有照片,但是知道一些特徵,他愛吸雪茄,嘴上留著八字鬍,有這兩個
特徵就足夠你認了吧…全首爾現在有一萬多古巴人,所以警方也不能貿然行動,
以免打草驚蛇,但是你隨時都有可能在迪廳裡見到漢城的便衣刑警,這次行動,
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些專用武器。」

  「好的。」……「各位旅客請系好自己的安全帶,飛機將在三分鐘後降落在
位於首爾國際機場。」

  飛機廣播裡傳來飛機降落的聲音,貝貝側了側身,在心裡計劃著來到首爾的
行動計劃。

  貝貝出了機場大廳的通道,過了安檢區,直接向機場大門走了過去,一路上
仍然在想著心事。

  「你好!你是國內過來旅遊的嗎?」

  一個非常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貝貝回頭看了看,這女生長得不錯,俏臉如春,一頭烏黑的披肩長髮,穿了
一件淡綠色的小背心,豐滿堅挺的胸部,抬起手時隱約可看見可愛的小肚臍,下
身穿了一條及膝的小馬褲,雪白可體,越發襯得身材窈窕青春可人。

  見貝貝愣在原地不說話,女孩兒抬頭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帥哥,能幫
幫我嗎?我行李太多了。」

  不過當女孩兒看到貝貝之後,也有些驚呆了,貝貝一米八幾的個頭,身材魁
梧,強健的體魄和稜角分明的臉,帥哥中的帥哥,無法言喻的致命吸引力。

  貝貝向女孩笑了笑:「李虎,來這裡旅遊的。」

  女孩兒也向貝貝伸出手來:「韓成英,韓中混血兒,這次是回來玩兒的。」

  貝貝撇了撇嘴,原來是混血兒,難怪看起來這麼漂亮!貝貝幫女孩兒拿起行
李,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出了機場,韓成英告訴貝貝她要去首爾市區,二人乾
脆一起打車前往市區。

  因為韓成英從小在首爾長大,對這裡非常熟悉,一路上不停地向貝貝四處介
紹著,車子到了市區之後,在露天公園邊上停了下來,因為韓成英是為了祖父的
生日才從中國趕回來的,所以要去買些東西。

  貝貝有任務在身,不能隨便泡MM,所以很簡單地和韓成英道了個別,韓成
英似乎意猶未盡,說貝貝過兩天有空,她會免費給他做導遊,兩人再次道別之後
,韓成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貝貝一開始很是懷疑這個韓成英是不是黃部長派來的,或者是消息暴露,這
邊的人來試探他的,不過後來感覺不太象,見韓成英消失了之後,貝貝搖了搖頭
,拍了拍前面司機的肩膀:「送我去最近的賓館就行了。」

  車子在露天公園旁邊的天和賓館停了下來,這是韓國首爾最好的賓館。

  貝貝很快就住了進去,在房間裡進到衛生間清洗了一番之後,就信步走出了
賓館,現在已經是夜裡了,他現在要前去搖石迪廳初步了解一下情況,熟悉一下
地形。

  出門時貝貝問了問門童搖石的具體位置,原來離得不遠,貝貝在公園旁邊轉
了幾個彎就到了迪廳的門口。

  這迪廳的門口和別的迪廳略略有些不同,門衛是四個眼帶墨鏡、身材魁梧、
西裝革覆的大漢,對所有進去的人進行檢查,貝貝過來的時候,剛好有兩人身上
被檢查出帶有匕首,被四人擋在了門外,不許他們今晚進入迪廳。

  貝貝暗暗罵了一聲:「果然很警惕,難怪國際刑警那幫笨豬拿他們沒辦法!


  貝貝身上什麼也沒帶,輕鬆進入迪廳。

  迪廳現在正是晚上的黃金時間,各色各樣的人混雜在一起,一些亂七八糟的
電子音樂聲震耳欲聾。

  舞台上的美女小姐正在盡情地賣弄著,這是所有迪廳都很常見的場面,一個
穿著非常性感的美女圍著根鋼管跳鋼管舞,不時地把手伸到能見底的細如一根絲
帶般的三角褲上,來回拖拉著。

  似乎露出了粉嫩的縫縫,似乎又沒露出來,使得場下的男人們荷爾蒙超速分
泌,不時的高呼著,有的甚至開始用酒瓶敲打著桌面。

  貝貝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這裡能看到整個迪廳的出口以及上二樓
的入口,上二樓的入口處也有四個和門外一樣的人把守著,迪廳內還有七、八個
神情嚴肅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巡視著全場。

  貝貝找服務小姐要了瓶啤酒,獨自休閒地喝著,眼睛不時的看著四周,正在
這時從二樓下來了一個年青人,他一走出樓梯,所有的守衛都微微彎腰鞠躬,不
用想,這人肯定有來頭。

  「帥哥看什麼呢?一起玩玩吧?」

  一個韓國女人站到了貝貝的身邊,一陣香水味飄了過來,好在貝貝還不是很
討厭這味道,便瞟了她一眼,這女人上身穿著緊身裝,主要為了凸顯她那誘人的
雙乳,下身著一條只到大腿的超短裙,不停地在貝貝面前表現她的媚態。

  貝貝不太想和她搭訕,不過有她做掩護,也免得自己在這裡顯得太突兀,便
示意她在自己對面坐下了。

  「先生不請我喝一杯嗎?」

  韓國女人挨著貝貝身邊坐了下來,不停地向他身上呼著氣,貝貝把服務員召
了過來,女人點了瓶香檳,又蹭到貝貝的身邊來了,貝貝有些厭惡,不過還是不
露聲色地坐在了那裡。

  女人稍稍往貝貝身側讓遠了一些,悄悄把一條腿抬起放在了沙發上,短裙分
開,貝貝才發現她沒穿底褲,那東西顏色不黑,倒也長得不難看,本來這些做人
肉生意的,那地方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只是貝貝心中總是很厭惡,所以覺得她
們的東東一定會醜一些。

  讓貝貝頗有些意外的是這女人那裡居然水光泛動,難不成這母貓在發情?看
了一下之後,貝貝一抬頭,就見那女人口水橫流地向自己湊了過來,低低地用英
語對貝貝說:「帥哥,跟我到裡面去,我不收你的錢,倒找給你…」

  貝貝感到大事不妙,這女人弄不好不是在這裡做生意的,而是來泡帥哥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貝貝扔出幾十個美元在桌子上,轉身就想離去,那女人看
也不看那些錢,顯得很有些傷心地站起身拉住了貝貝:「別這麼急著走啊,聊聊
天總可以吧…」

  「還有點事要辦…」

  貝貝沒應付過這種場面,弄得有些手忙腳亂,笨手笨腳地推開了這女人,慌
忙向迪廳外走去。

  不遠處一雙美麗的眼睛一直盯著這邊的發生的一切,不過貝貝起身的時候,
那雙美麗眼睛的主人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也沒動。

  貝貝剛走出迪廳就看到剛才從二樓下來的那年輕人,被四個強壯保鏢保護著
上了一輛豪華小車,四名保鏢往四周看了看,才鑽進車內,隨即車子駛出了這條
街。

  貝貝加快腳步,衝到街邊攔了輛出租車,跟著那輛豪華車追了過去,豪華車
一直向著城外飛速駛去,中途還不斷地加速,貝貝不停地催著那駕駛員:「別讓
它把我們甩掉了!」

  駕駛員有些不高興:「他那可是進口高級轎車,我這是國產的,我們根本不
在一個檔次怎麼追得上啊?我這麼一直加速,車子消耗很大的。」

  貝貝不想惹事,他從包包裡抽出一疊錢放在駕駛員的面前,駕駛員一見到錢
立刻改了口:「先生請放心,我會跟緊它的,就算車子跑壞了我也會盡力追上的
。」

  豪華轎車開上了一座盤山行駛的公路,出租車停在了山腳:「先生,我只能
送你到這裡了,上面是私人住宅,我這車是不能過去了,那邊就有人把守著呢!


  貝貝順著駕駛員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條繞山的公路從這裡根本看不到
最上面,不遠處確實有幾個年輕的保安人員在那裡巡守,每人手裡還拿著對講機
,還不時地通過對講機講著些什麼。

  駕駛員見貝貝沒說話,便又接著說了下去:「這是韓國最有錢的人住的地方
,搖石迪廳的老闆就住在上面,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那車都會準時開進這座豪宅。


  貝貝聽著駕駛員說話,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那座山,除了有一條盤山公路
直通山頂,再沒有別的路可以上山了,四周是懸崖,後面是一條大河,給人的感
覺是上山難,下山也難。

  貝貝擺了擺手:「我們回剛才的地方。」

  駕駛員應了聲之後便不再說話,一路不快不慢地向回行駛著,這麼一折騰,
貝貝很晚才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間裡,剛才那地方就是他們的老巢,可是要什麼辦
法才能混進裡面呢?要知道不進到裡面是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具體交易的時間,
這可是件讓人很頭疼的事情,取到電板,逼出幕後大老闆,是貝貝暫定的計劃,
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想辦法逼組織現身。

  又是兩天過去了,第三天,貝貝照常進入迪廳,同樣還是只要了一瓶啤酒,
坐在同一個位置上,這三天他每天晚上都來,坐著同一個位置,豪華車子開走,
他也會悄悄離開迪廳,貝貝沒想到他這些很平常的小事,居然一直被角落裡的一
雙眼睛給監視著。

  現在快十點鐘了,貝貝正想回去睡覺,突然二樓的年青人一反常態地走下了
樓,直接向迪廳門外走去,門口那豪華車很準時地在那裡等著他。

  年輕人一出迪廳就鑽進了車子裡,貝貝四周環視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跟了出
去,隨後叫了輛出租不遠不近地跟住了他們,不過今天豪華車並沒有開回自己的
山上別墅,而是向城的另一邊駛去。

  通過這幾天的打探,貝貝知道他們是往海港的方向在走,貝貝出來之後,迪
廳裡又出來了一個人,隨著貝貝車子的啟動,她開著自己的黑色小車跟了上來。

  豪華車在港口停了下來,車上一共下了三個人,港口還有三個人等在那裡,
六個人一起向碼頭走去,貝貝在離他們三百多米的距離下了車,翻出圍欄,縱身
跳了下去,遠遠地跟住了六個人。

  跟隨貝貝而來的那人在路邊停了車,從車裡取出望遠鏡,遠遠地觀察著貝貝
,偶爾也會觀察一下遠處出來的迪廳青年。

  那六個黑衣人走到碼頭一艘遊艇邊停了下來,四處觀望了一下,沒發現什麼
異常才鑽了進去。

  貝貝見他們鑽進遊艇,這才加快腳步跟了過去,緊貼著另一艘遊艇,慢慢向
目標靠近,從他這裡已經能清楚地看到那艘遊艇裡所有人的活動了。

  六人剛進船,艙室裡面的燈就打開了,從貝貝的角度剛好能看清船裡的動靜
,那青年進船就坐了下來,對著身後的人說了些什麼,隨後他身邊有兩個人下到
底艙裡去了,另外三個人則分開站在了他的身後。

  貝貝繼續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甲板上有一個油桶正放在窗子的邊上,只要能
挨著那油桶就能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

  貝貝悄悄摸了過去,慢慢地向油桶方向前進著,然後爬上甲板,把身子貼在
了油桶邊,完成得比較輕鬆,可能裡面的人根本沒想到會有人跟過來吧?貝貝伸
手從兜裡摸出震動助聽器貼在那舷窗上,把配套的耳機塞進了耳朵裡,這樣以來
,就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裡面的對話了。

  這是黃部長為貝貝特意準備的,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偷聽設備,震動助
聽器,能將屋內一隻蚊子的聲音清楚的傳達到自己的耳邊來。

  那青年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裡佩托明天就要到首爾了,你們給我聽著,
現在就要把所有武器都準備好了,老闆有令,讓我們在和他交易之後做了他,不
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北郊,明天下午全體去察看地形,安排好所有
的人馬,千萬不能驚動了警察!」

  下底艙的二人這時候抬著一個木箱子走了上來,把木箱往桌子上放好之後,
全部的人都圍了過來,打開木箱,貝貝都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東西。

  格式各樣的武器,一名戴眼鏡的青年伸手抓了幾樣東西,在一旁埋頭裝配了
起來,一陣熟悉的■■聲響過,不一會在他手中就出現了一把狙擊槍。

  貝貝不禁有些頭疼,這東西都用上了,看來行動的時候必須要防著它才行,
不過這東西實在防不勝防。

  船艙裡的其他人還從箱子摸出了手雷、微衝、步槍、手槍等,最後還拿出了
一挺迫擊炮!那青年人皺了皺眉頭:「你們今晚上先別把這些東西帶過去,明天
晚上十點鐘之後再帶武器過去,那樣會安全一些,那裡是廢棄工廠,白天有很多
乞丐會出現在那裡,帶上武器會提前暴露,記住了,明天千萬不能有失,否則你
們都不用回來見我了!」

  說完那年輕人走出了船艙,往外面走了過去,後面的人趕緊把武器放回了箱
子裡,又抬去放進底艙,完了之後又在樓梯口推了很多東西做為掩護,這才跟著
那年輕人走了出去。

  那六人又回到了路邊的豪華車中,一溜煙急弛而去,貝貝又等了一會兒,然
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這才悄悄地鑽進了船艙,摸黑下到底艙,然後取
出手電往艙內照了照。

  這裡是他們的軍火庫,裡面的武器應有盡有,全是世界最新科技的武器,貝
貝意識到自己現在面對的敵人,可不是一些一般的小混混。

  他們有錢有勢,聽說在韓國還有很強硬的政府後台支持,比一般的黑勢力更
難對付。

  船外突然傳來一陣很輕微的響動,貝貝立刻熄了手電,慢慢地摸到船艙的上
面,從裡向外面仔細地搜索了一番,沒人啊!難道是自己聽錯了?貝貝呆在窗邊
足有十幾分鐘,仍沒有聽到外面有任何動靜,這才慢慢地把樓梯象來的時候那樣
掩好,離開船艙,貝貝剛一跳下船,身後就有一道身影閃過,貝貝手急眼快,一
把塑料匕首已經頂在了對方的咽喉處。

  但是,那人的身手顯然也非同一般,有一把槍頂在了貝貝的腦門上,貝貝暗
罵了一聲該死。

  「不許動!放下你的刀!」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很嚴厲,但是出自一個女人。

  貝貝緩緩地抬起頭,和那女人對望了一眼,忍不住叫了一聲:「怎麼是你!
?」

  那位拿著槍指著貝貝腦袋的女人,居然就是那天貝貝在機場幫她拎行李的韓
成英。

  這次兩人離得更近了,風拂動女孩兒飄飛的長髮,有幾絲細發絲飄到她面頰
處,真是嫵媚極了。

  韓成英上身一件淡粉色的小上衣,下身一條黑色的短褲,包裹著豐腴的翹臀
,半露出的小肚臍,小蠻腰不盈一握,眉宇間有一種習武之人特有的英氣,讓貝
貝不由得有些呆了。

  「看什麼看!?」

  韓成英看到貝貝的眼睛一直在騷擾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自在起來,雖然在
機場認識,但是她無法搞清楚他究竟是敵是友,所以槍口也一直對著貝貝。

  「別看了,在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說!你是什麼人?我從迪廳一直跟蹤你
到這裡,鬼鬼祟祟的要幹嘛?跟著搖石迪廳的人有何企圖!?」

  貝貝這才回過神來,這女人果然有問題,在機場居然被她瞞了過去,她有槍
,不是偽鈔集團的人,那就是國際刑警或者韓國本地的便衣警察了。

  貝貝笑了笑,管你是誰?是個女人,先迷死你再說:「你來幹什麼,我就是
來幹什麼的。」

  韓成英沒想到貝貝會這麼回答她,他的笑容蠱惑性太強,讓韓成英身上忍不
住發顫,就象一個多情的男人突然逼住一名絕世美女,是無論如何對她下不了狠
手的,她臉上很細微的神情變化,當然也逃不過貝貝的眼睛。

  韓成英收斂了一下心神,她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偽鈔集團的人,雖然他
給自己的第一感覺很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敵人的放鬆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貝貝不表明身份,韓成英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韓成英眉宇間細小的變化,貝貝立刻判斷出她不是那種殺人無數的匪徒,也
就不可能是組織那邊的人,貝貝笑了起來:「韓小姐,我不是搖石他們一夥的。


  貝貝這麼一說,韓成英緊張的神情放鬆了不少,她這種表情變化,貝貝當然
一清二楚,看來她至少不是偽鈔集團和組織的人,不過貝貝還想過一種可能,她
也許會是另外的黑社會組織來搶奪電版的,雖然這種可能性極低,貝貝還是不得
不防。

  貝貝看著韓成英的眼睛,讓韓成英的臉越來越紅,貝貝知道這女人在心裡已
經敗給了自己,他當然清楚自己那張久經滄桑但依然年輕的臉,對這些小女生的
殺傷力。

  「我跟你一樣,是為那電版而來,韓成英小姐如果不嫌棄,我們可以合作一
把,你看怎麼樣?」

  貝貝可不想繼續這麼僵持著,要是待會兒敵人返回到這裡,兩個人會一起玩
完的。

  韓成英沒想到貝貝會直截了當地說要跟她合作,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看到
他那堅定的眼神,讓自己根本無法不信任他,他這麼帥氣的人,怎麼也是個正面
人物吧?韓正英收回了她的槍,抬起右腿,直接把槍插進了大腿內側的槍套裡,
貝貝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她白色的底褲,這沒辦法,職業習慣,幸虧韓成英沒注意
到這個細節,不然對貝貝的信任和好感肯定會大打折扣。

  「合作可以,但是你必須把你的身份向我說清楚,我總不能跟個身份不明的
傢伙合作吧?到時候你要是出賣了我,我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韓成英有些心虛地補了一句。

  貝貝再次笑了起來,這女生果然可愛,這話都說出來了,不是主動向我招認
你沒什麼江湖閱歷嗎?幸虧我不是壞人,不然……韓成英被貝貝笑得又有些心跳
加速,她不安地看了看四周,起身向公路邊她的轎車方向走了過去:「李先生,
你不想在這裡被他們返回來的人給做了,那就快跟我走吧,最多半個小時,他們
就會回來了。」

  貝貝上了韓成英的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韓成英默默地開著車,貝貝心不
在焉地坐在副駕駛上,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晚那個不穿底褲的韓國女人,和剛才
韓成英露出白色底褲的情景。

  沒救了,這種緊張的任務間隙自己居然有心思想這些事情!韓成英開著車子
回到市區,在城區裡轉悠了好幾圈,這才開進了一套別墅住宅區,直接進到最裡
邊,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韓成英看也不多看一眼貝貝,直接下車向別墅門邊走去,她不是不想看,而
是不敢看,一看到他就讓她心跳加快,臉上也火辣辣的的,這可是她從來都沒有
過的事情,就象男人見到某些女人會突然情慾大漲,貝貝就是屬於那種讓女人看
上一眼就會情慾大漲的類型。

  貝貝也不多說話,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韓成英的身後,她既然肯帶自己回她
家,那已經說明她充分信任了自己,也許在韓國的行動能藉助她一臂之力,當然
多泡個MM也算是額外的犒賞,這次的韓國任務也就沒那麼無聊了。

  這是一棟歐洲風格裝修的別墅,人進到裡面根本感覺不到奢華,而是有一種
很舒服的感覺,韓成英低著頭:「李先生你自己隨便坐吧,要不要咖啡?」

  韓成英說著就走向了吧檯,貝貝看了一下,然後指了指酒櫃:「還是給我來
杯紅酒吧!」

  韓成英給貝貝倒了半杯紅酒,給她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後走到貝貝的對面坐
了下來,把紅酒遞給貝貝之後終於大著膽子看向了貝貝:「李先生,現在可以說
說你的故事了吧?」

  貝貝不接韓成英的話,反過來問了她一聲:「韓小姐的家境不錯啊!這樣一
套別墅至少也要上百萬美元了,不知道韓小姐是做什麼買賣的?」

  韓成英知道貝貝這是在套自己的話,她沒來由地對貝貝有一種深深的信任,
也許是為了討好他,索性把所有實話都告訴他算了,不然他可能不會對自己說真
話的。

  就算他是敵人,自己也認了,第一次為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如此不計後
果,讓身為國際刑警的韓成英自己都有些想不通,難道,他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
那個人嗎?韓成英在咖啡裡加了些糖,用勺子在杯子裡攪了好一會兒,喝了一口
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父親以前是這裡的房產商,是這裡的幾大商業
集團之一…」

  「父親在爭奪一塊地盤,也就是現在搖石迪廳那塊地的時候,父親本想在那
裡建設一座首爾最高的星級酒店,可是現在搖石的後台老闆,明著和父親爭搶不
過,暗中和黑社會勾結,密謀殺害我父親…那時候我正在美國留學。」

  韓成英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貝貝順手扯過旁邊的紙巾遞到她手上。

  韓成英的情緒平緩了一些:「在公開招標的前一天,黑社會在父親回別墅的
路上,用大卡車把父親撞死了,警方在政府的干涉下,草草以交通事故處理了此
事,等我回國的時候,父親已經逝世一個多月了,父親的律師把父親身前的股份
全留給了我,這是父親最早給我買的別墅,很少有人知道。」

  貝貝繼續觀察著韓成英,她此刻的神情似乎不象是在說謊。

  「我在美國留學,學的是高級管理,可是我從小就練習邰拳道,在韓國還獲
得過全國女子輕量組的邰拳道冠軍,回來之後,我處理了父親的善後事宜,就返
回美國繼續自己的學業,這期間韓國國際警署的李昌全找我,問我想不想加入他
們的隊伍,反覆思考之後,我答應了下來,主要是為了替父親報仇…」

  「我這幾年一直在搜查搖石後台老闆的情況,最近發現他們與亞洲一個很秘
密的地下組織有關,搖石只是他們的一個據點,而現在韓國政府裡有很多高官都
已經被他們賄賂了,所以我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前些天我在美國聽同事說有一名古巴男子攜帶一塊高級電版前來韓國想與
他們進行交易,所以我就回國來看看能否找到機會把他們背後的組織調查清楚…


  「所以那天在機場會遇到你,今天本想是進去放鬆一下心情,沒想到我剛一
坐下,就看到搖石的老闆下了二樓,到門外去坐車,當時我也並沒有太在意,是
你的舉動才讓我跟了出來。」

  韓成英不緊不慢地說著整件事情的經過,而且也向貝貝明確了她的身份,貝
貝仔細地聽著韓成英的故事情,正在分析裡面是否有自己未聽出來的信息,韓成
英又開口了:「現在該說說你的事了吧?」

  貝貝輕呷了一口紅酒:「我跟你一樣,是為了電版而來,另外我也是為了找
一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有一點可以告訴你,我和你不是敵人,我們可以
合作,至於其他的,我現在不能說,說了是害你,請你能理解。」

  韓成英見貝貝這麼說,也不好再過多地追問什麼了,只好轉到正題上去:「
你剛才在窗口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他們說明天晚上會在北郊廢棄工廠那裡進行交易,今天會在那裡進行部署
,準備在跟古巴男子裡佩托交易成功後,將他狙殺掉,不付出任何代價就可以得
到那電版。」

  韓成英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那…你有什麼打算呢?你覺得那古巴男子
真的會把電版都帶上嗎?」

  貝貝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那古巴男子真的把電版全帶上了,就不可能不
防備他們在交易後對他下毒手,除非他有足夠的自信:「我打算明天上午前往北
郊的廢棄工廠摸摸地形。」

  韓成英搖了搖頭:「那是個很複雜的地方,到處都是地痞無賴,你要去可得
多小心了,警方多次去那裡都沒能把它清理乾淨。」

  「我這人一般都是別人要小心我,不是我要小心別人。」

  貝貝再次笑了起來。

  「那好吧。」

  韓成英站起了身:「我累了,要洗澡休息了,你如果沒地方去,就在這裡休
息吧!」

  貝貝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紅酒。

  韓成英回了臥房之後,又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條毯子,丟給了沙發
上的貝貝。

  貝貝接過毯子假裝身子一倒,剛好倒在了韓成英短裙的下方,房間裡燈光很
亮,加上韓成英大腿內側有把小手槍,兩條腿不得不分開了一些站立著,從貝貝
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韓成英白色底褲上面有些淚濕的痕跡,底褲上方是透
明的紗織,黑黑的一團誘惑從裡面噴薄欲出。

  女人的那裡,有時候直接看到了反而沒那麼誘惑,就象那天那個韓國女人,
想勾引貝貝,楞是把貝貝給嚇跑了,就這樣隱隱約約卻是非常的勾人心魄,讓人
有忍不住想揭開它神秘面紗的慾望。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好象偷得到又偷不到才最讓人心癢,
貝貝現在就有些心癢,下面也有些癢。

  「韓美女這麼放心我啊?不怕晚上我忍耐不住闖進你的臥室?」

  貝貝一邊假裝和韓成英說話,一邊繼續觀察她的底褲,言語之中已現挑逗之
意,只是不敢很露骨,他今晚有點想和這女孩兒激情一下的意願,畢竟有好幾天
沒聞到女人肉香了。

  韓成英不知道是沒注意到貝貝眼睛所在的角度,還是知道假裝不知道,她站
在那裡沒動:「你只管進來吧!我睡覺槍都在身邊的,你要是覺得自己有十條命
就進來好了。」

  貝貝知道韓成英槍快,如果這女孩兒沒有天份,那就是剛才她在撒謊,在美
國學管理,練習過邰拳道這些都很好理解,能在那麼短的一瞬間把槍頂到自己腦
門子上去的人,貝貝覺得天底下沒有幾個,而這種絕世高人…如靈兒、月兒等,
似乎都與組織有關。

  想到組織,貝貝又有些不寒而慄,這個組織和基地一樣,甚至都沒有一個名
稱,也許正因為沒有名稱,所以更讓人覺得可怕,組織如果死灰復燃,自己的腦
袋估計又要疼了…不是疼,會爆。

  靈兒再次落入組織的手中,會是什麼後果?他們不會對她下毒手了吧?貝貝
想到這裡,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

  「怕了吧?」

  韓成英見貝貝半天沒有言語,神情卻顯得凝重起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很顯然她還想和貝貝多說幾句閒話再去睡,有點怕他,因為他看起來太強壯,
又有些想靠近他,這男人滄桑的神情中似乎有很多秘密,那種讓女人一看到就忍
不住會陷進去的那種。

  「我可沒想到你會這裡藏把槍,是怎麼掛上去的?」

  貝貝指了指韓成英的兩腿間。

  韓成英原來這時候才意識到貝貝在看什麼,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你…
幹嘛躺在那裡?」

  「是你說讓我睡在這裡的,還給了條毯子我。」

  貝貝抓緊機會又欣賞了一會兒韓成英的底褲。

  「你…你太壞了…」

  韓成英一邊說一邊退回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是我太壞了,是你這身衣服太惹火了…我想不多看你兩眼都難。」

  貝貝坐了起來,半笑不笑地看著韓成英。

  「明明是你很色…」

  韓成英瞪著貝貝,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卻夾緊了那支槍,槍托一下子頂到了
她的那裡,一陣麻癢的感覺傳了上去,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

  「男人不色,人類就絕種了,世界也不會繼續向前發展…」

  貝貝順著韓成英的話就往下說了去。

  「你說的話越來越下流了…」

  韓成英雖然口裡不停地指責貝貝是個大色狼,卻坐在對面沙發上一直不肯走
,眼睛卻巴巴地看著貝貝,這讓貝貝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哪有那麼下流啊?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把槍藏在那裡…」

  貝貝觀察到了一個細節,就是剛才韓成英夾緊雙腿的時候,有個不自覺的身
體扭動動作。

  「我一共就只穿了這麼點衣服,槍不藏在這裡藏哪裡啊?這有什麼值得好奇
的?」

  韓成英奇怪地看著貝貝:「你不看電影嗎?那些《007》裡面的女間諜,
不都是把槍藏在這裡嗎?」

  「是啊,所以我才感到奇怪…把槍藏在那裡,尿尿的時候不是會把它打濕?
打濕了還怎麼用啊?」

  貝貝一肚子的壞心思,誘著韓成英往那方面去靠,首先把話題引到身體的某
個部位,然後再繼續他無恥卑鄙的勾引計劃。

  「你笨啊?怎麼會尿到槍上呢?肯定不會的啦!」

  韓成英有些急了,恨不得要和貝貝比劃一下才行。

  「我剛才看到了,槍托都頂著你尿尿的地方了,怎麼會不尿濕它啊?你騙誰
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貝貝假裝一臉的嚴肅出來,雖然他忍不住想笑。

  「你真笨!」

  韓成英覺得這男人好笨哦:「女生尿尿又不是象你們男生那樣站著,在外面
沒有馬桶是蹲著的!蹲下去之後,那裡…是對著前面尿啊…槍綁在腿上,一蹲下
槍就到了那地方的上面,怎麼也尿不到槍上的啊…」

  「我才不信呢!」

  貝貝撇了撇嘴,在心裡淫笑了兩聲。

  韓成英果然上當,她來到貝貝的沙發邊蹲了下來:「你看,女生這樣蹲著尿
尿,會不會把放在這裡的槍給淋濕?」

  貝貝果然伸過頭去看了看,趁機又看了看韓成英的底褲,上面好象已經全浸
濕了,她這樣蹲著當然是不可能尿濕綁在大腿內側的槍啦!不過貝貝知道也要裝
不知道:「你又沒尿,如果尿了,肯定就會把它打濕的。」

  「這裡當然不能尿尿啊,這裡是客廳,會弄髒地毯的。」

  韓成英瞪了貝貝一眼,正準備起身,貝貝突然把桌子上剛喝空的紅酒杯取了
過來。

  「那要不你尿到這杯子裡去,我打賭,你肯定會弄濕那隻槍的。」

  「肯定不會,你怎麼這麼笨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韓成英奇怪地看了貝貝半天,大概想弄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就試試了,我看著你弄,如果弄濕了,就算你輸,沒弄濕,算我輸。」

  貝貝笑嘻嘻地把紅酒杯放到了韓成英面前的地面上。

  「輸了怎麼懲罰?」

  韓成英不服氣地看著貝貝。

  「輸的…輸的要為贏的做一件事情,而且不許反悔。」

  貝貝出了個壞主意,韓成英不管是贏是輸,都會脫褲子的啊,哈哈。

  「可以啊。」

  韓成英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把酒杯往自己兩腿間放了進去。

  貝貝低下頭,準備親眼目睹一下這奇景,韓成英瞪了貝貝一眼:「你幹嘛?


  「我看是不是會弄濕那把槍啊。」

  貝貝一本正經地看著韓成英。

  「不行!」

  韓成英臉一下子紅了:「怎麼能把那裡給你看呢?」

  「我不看著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作弊啊?」

  貝貝早就想好對策了。

  「不行。」

  韓成英似乎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原則問題,不能上了李虎的當。

  「不行,那你就要認輸了,說好不許反悔的。」

  貝貝得意洋洋地看著韓成英進入他事前設定好的圈套。

  「認輸就認輸,說吧,讓我為你做什麼事情?」

  韓成英說著就站起了身,她突然象是想到了什麼:「不許提性方面的要求,
其他的都沒問題。」

  貝貝一下子被嗆住了,不能提性方面的要求,那別的能提什麼要求啊?貝貝
不想那麼早睡覺,現在還挺早的,要不和這女孩兒出去逛逛,加深一下感情,回
來的時候,說不定感情就培養出來了,再和她做愛就容易了。

  「你不是說要帶我逛首爾嗎?明天要執行任務,生死還不知道呢!今晚你就
帶我四處逛逛吧。」

  韓成英本來想早些睡的,聽貝貝這麼一說,也不好拒絕了:「那好吧,我帶
你出去逛逛。」

  韓成英住得離江邊很近,走在街上都能夠聞到江水的味道,現在已經是晚上
九點多鐘了,路過一家韓國烤肉館的時候,貝貝抬腳走了進去,雖然吃了晚餐,
但他一聞到那香味就又餓了。

  餐廳裡的大姐(服務員)是個中國人,已來這裡六年了,東西上來之前,貝
貝和她聊了一會兒,她說她在這邊掙得要比國內多多了,每個月能掙到一百五十
萬韓元,跟當地的普通白領差不多了。

  烤肉很香,肉質很嫩,切得也很薄,沾著香油或辣醬吃,也可以用生菜葉捲
著吃,方法與北京的差不多,只是肉質會好得多,確實不錯,貝貝胃口大開,韓
成英似乎也喜歡吃,但不敢吃多了,怕長胖。

  吃過東西,韓成英帶著貝貝打車去了明洞,這裡是個商業氣息很濃的地方,
類似於S海的N京路,很繁華,名牌店鱗次櫛比,是購物者的天堂。

  兩人摸進了雄偉的明洞大教堂,韓成英向貝貝介紹了一下這裡比較好玩的事
情:「聖誕節的時候啊,韓國各地的人都會聚到這裡來,因為這裡才有氣氛。」

  「有些什麼特殊的活動呢?」

  貝貝四處看了看,今天這裡的人也不少。

  「去年聖誕節的那天晚上,人實在太多了,都是人貼人得向前挪,那天晚上
最有趣的是整個明洞突然熄燈三十秒,讓所有的戀人們接吻,有很多結伴而來的
女生還會享受到飛來橫吻…呵呵,所以啊,你們這些男生那時候最好要站在美女
的旁邊,浪費了機會就可惜了。」

  「我不會浪費機會的,因為我身邊就有一個美女,而且是這教堂裡最美的美
女,哈哈。」

  貝貝假裝色迷迷地看著韓成英。

  韓成英見到貝貝色迷迷的樣子,嚇得連忙向旁邊讓了幾步,說來也巧,不知
道是不是教堂的有意安排,還是教堂的電路出了問題,第二天貝貝才知道是這個
城區供電故障,停電了兩分鐘。

  教堂裡突然變得漆黑一片,貝貝以為是又要舉行活動了,哪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伸手一拉,在黑暗中感覺了一下,一把拉住了幾步之外的韓成英,不讓她有
任何反應,就把她強行拉進了懷裡,韓成英在貝貝懷裡拼命掙扎著,正準備開口
叫喊,一下子被貝貝強吻住了。

  哇■,這樣強吻又不犯法,還真是過癮啊!貝貝一邊強吻韓成英,一邊把兩
隻手在韓成英身上亂摸,一隻手伸入了她的短裙,一隻手摸進了她的胸前。

  貝貝懷中的女孩兒掙扎了一會兒之後,開始喘息起來,黑暗中兩隻手亂抓著
,卻什麼也抓不住,想喊,貝貝的手摸在了她的敏感區域,嘴巴還在她耳根,脣
邊不停地吻著,讓她喊都喊不出聲,身體也被貝貝很快點燃了,後來乾脆迎合了
上來。

  貝貝早就對韓成英覬覦已久了,剛才在黑暗中又摸又親,真是把他的情慾點
燃到了極致,也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燈會亮,他摸進女孩兒小內褲的手發現女孩
兒那裡早已春水泛濫了,貝貝克制不住,拉開褲鏈,取出寶貝兒,心裡想一戰定
乾坤了。

  貝貝把身子稍稍一低,分開女孩兒的雙腿之後,撥開她的底褲,把木棒重重
地頂在了那裡,稍稍蘸了些水之後,一鼓作氣,頂入了那女孩兒的幽深之中。

  女孩兒的喉嚨裡發出了一些咕咕的滿意聲,貝貝把女孩兒抱起來,然後奮力
衝刺起來,爭取在燈亮之前迅速把這女生搞定。

  突然有幾盞應急燈亮了起來,漆黑一片的教堂裡出現瞭亮光,貝貝和懷中正
在狂操的女生互相對望了一眼,不由得都驚叫起來,那女生奮力推開了貝貝,把
身體脫離了他的棒棒。

  那女生不是韓成英!她推開貝貝之後,絕望地四處看了一眼,有個韓國男人
用極其憤怒和訝異地目光看著她和貝貝,貝貝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這可能是一
對戀人,那女的稀裡糊塗的被自己強姦了!她在黑暗中也可能把自己當成了她的
男友,所以先開始掙扎,但後來默許了,所以看清楚之後,才顯得那麼震驚和羞
恥。

  貝貝連忙把寶貝兒收進了褲子,並拉上了褲鏈,韓成英剛才在停電的一瞬間
為了防止被李虎或者其他色狼偷襲,快速地向墻邊躲了過去,起步的時候撞到了
這一男一女,順手把女的推開了,剛好此時貝貝向韓成英伸出了罪惡之手,結果
把那個無辜的韓國女人給強姦了。

  女人發現操她的人不是她男朋友之後,羞愧得想要自殺,捂著臉在那裡哭了
起來,她男友親眼看到貝貝那蘸滿他女友白漿的東西收進了褲子,又看到他女朋
友的神情,自然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大吼了一聲不知道什麼韓語,向貝
貝猛撲了過來。

  貝貝心虛,自然不敢動手打人,只好轉身就跑,好在四處都還比較暗,他很
快就逃過了幾條街,把那男人甩開了,貝貝驚魂未定,肩膀上突然被人一拍,他
一回頭,發現是韓成英在背後。

  「那男人追你做什麼?」

  韓成英顯然沒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把他女朋友當成你了。」

  貝貝霉著臉,心裡後悔死了,剛才給那個韓國女人帶來了多大的不幸啊!回
去之後,她男朋友或者老公會不會不要她了啊?罪過罪過,阿米豆腐。

  「啊?那你對她做了什麼?」

  韓成英有些吃驚地看著貝貝。

  「不是說熄燈了之後可以隨便親的嗎?我以為她是你,所以抱著使勁親了一
下。」

  貝貝當然不會在韓成英面前承認自己趁著黑暗強姦的事實。

  「你呀…」

  韓成英笑了起來,似乎隱隱有些慶幸,又有些後悔,到底讓不讓他親呢?真
是個頭疼的問題,結果讓別人把他親了,反而有些失落。

  「呵呵,如果我不是把她當成了你,是不會那麼做的…」

  貝貝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仍然在擔心那韓國男人會不會突然從哪裡衝出來
,然後找他拼命,怕是不怕他,可自己不占理啊。

  「你居然對我…算了…太晚了,逛夠了吧?便宜也占到了…我應該也完成任
務了,沒逛夠的話,我明天白天再陪你四處逛逛。」

  韓成英似乎很有些累了。

  「嗯,回去吧。」

  貝貝雖然剛才把那韓國女人插了進去,但並沒有插爽就離開了,所以現在心
裡其實很有些不爽。

  回到別墅,韓成英不停地打著呵欠,看起來她昨晚肯定是沒有睡好,貝貝也
不想再打擾她了,在韓成英房裡洗了個澡之後,回到沙發上睡下了,這別墅居然
沒有客房,真是昏死!……第二天早上洗漱之後,韓成英帶著他出去吃早飯,她
說要請貝貝喝韓國特製的參雞湯,當然貝貝這次因為任務來韓國,尋找靈兒是主
要目的,但是在任務的間隙,不得不打發大量的無聊時間。

  韓國美女MM不能不泡,韓國美食肯定不能不吃,參雞湯就是目標之一,貝
貝也不想隨便吃,之前聽說過元祖家的很有名,但韓成英對此並不是很清楚,這
倒是有些出乎貝貝的意料。

  四處打聽的時候,二人遇到一位中國來的小夥子,在一家紀念品店裡打工,
他把二人一直帶到能夠看見‘元祖參雞湯’牌子的路口才離開。

  由於時間太早,店裡只有貝貝和韓成英這一桌客人,一人要了一份,一份包
含一個小石鍋,湯裡有一隻小雞,燉得很爛,用筷子撥開雞肚子,裡面有糯米飯
和一根人蔘,非常鮮美,貝貝再次胃口大開,不論裡面有什麼東西,一律吃個精
光。

  隨後韓成英帶著貝貝遊覽了一下她曾經上過學的地方,也就是盛產貴婦人的
梨花女子大學,是韓國最負盛名的女子大學,也是孔慶東執教兩年之久的女子大
學。

  貝貝在這個學校裡轉,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因為到處都是女性的標誌,還
有來往的全是女大學生,貝貝不由得擔心會不會沒有男廁所,事實證明還是有的


  學校門口有些凌亂,但是進去之後感覺就不一樣了,安詳而端莊,像個淑女


  樹木林立,仿佛花園一般,而且叢林中掩映的古老建築,讓人有一種思古的
情思,這所學校依山而建,建築物顯得錯落有致,在山腰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個
韓國傳統民居的學校紀念館,韓國的大學都很重視自己學校的歷史和精神,基本
上每個大學都有紀念館。

  貝貝也起了個心思建個女子學校,然後自己去當院長,思量來思量去,覺得
弄不好又會被人說成是禽獸院長,罷罷罷,還是不打這主意的好。

  離開女子學校,到了東大門,看到一座和前門一樣的城門,只不過要小兩號
,不用問一定是東大門了,兩人徑直來到DOOTA商廈,有點像北京的木樨園
服裝市場的商廈,裡面擺滿了服裝攤位,樣式比較前衛,還有很多飾品和箱包。

  有很多仿名牌出自這裡,尤其是LOUISVUITTON的包,幾乎攤攤
皆是。

  逛起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很快到了中午,貝貝又有些饑腸轆轆的了,他四
處看了看,看到馬路對面有一排像韓劇中一樣的大排擋,黃色的頂棚,有的四周
用塑料布圍著,一陣陣香味飄過來,忍不住跑了過去。

  炒年糕,炒肥腸,炒章魚各來一份,吃得津津有味,但還是覺得沒吃飽,又
進了一家小餐廳,要了一鍋排骨醬湯和其他一些小菜,開始喝啤酒,吃過這頓飯
,他就要去北區看看了。

  韓成英一直皺著眉頭在想心事,貝貝喝了兩杯啤酒之後開口問她:「想什麼
呢?」

  「想你的事情啊。」

  「怎麼了?」

  貝貝一般在任務前會放鬆自己的心情,想好之後,能不再想的就堅決不想。

  「你不是要去北區嗎?最好還是不要去了,那裡有幾個荒廢的工廠,現在已
經成了一些幫派流氓的聚集地,喜歡打架鬧事的人都往那裡去,白天都沒人敢去
,晚上就更不會有人去了。」

  聽到韓成英的這些話,貝貝反而有些高興,貝貝一直不能肯定昨天晚上那些
人說的是不是實話,韓成英既然也這麼說,看來他們在那種地方交易的可能性還
是很大的了。

  韓成英嘆了口氣:「看你的神態我肯定是說服不了你了。你去之後千萬小心
,那裡可都是些不要命的傢伙,搖石現在的二當家綽號叫‘黑暴熊’,他的手下
都叫他‘黑哥’,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很少在北區活動,所以知道他們的人
也並不是很多。」

  「我心裡有數。」

  貝貝繼續喝著他的啤酒,飯後貝貝找小餐館要了張首爾市區全圖,然後要和
韓成英告別了。

  韓成英一臉的擔心:「你去了…記得晚上六點鐘之前一定要回別墅來,這是
別墅的鑰匙,千萬小心…」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雖然不肯讓自己占便宜,但似乎已經有些動情了
……北區在地圖上標的是在首爾市區,可是離市中心足足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出租車司機到達北區的邊緣後說什麼都不肯再往前一步了,收了車錢連一刻都不
停留飛快地消失於遠處的街角。

  貝貝獨自走了約五分鐘,基本看清了北區的全貌,這裡可以稱得上是另外一
個城市,長長的街道只能看到少數行人,一陣風吹過,卷起一張張遺落在地上的
紙片,漫天灰塵幾乎遮蔽住了人的眼睛。

  路邊的房屋墻壁上到處是塗鴉的痕跡,黑的、紅的形成一個個怪異的圖案,
有點象他去過的洛城貧民區。

  街道的正中間橫著六、七輛摩托,上面還有幾個穿著亂七八糟衣服的年輕人
笑鬧著。

  看到貝貝這個陌生人闖入,一起站了起來,擋住了貝貝的去路,一個個陰笑
著相互說著什麼。

  貝貝不想理會他們,準備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一個想要鬧事的小混混,故意
想用肩膀撞貝貝的肩膀,貝貝早就防著他們了,在他將要撞上自己之前,猛然迎
了上去,‘喀嚓’一聲骨裂,那小混混慘叫著被撞飛了出去,他實在不該挑比鋼
鐵還硬的東西來撞。

  這一舉動明顯激怒了他的同夥,一個紅毛猴子般的人操起一根木棍就掃向貝
貝的後背,眼看著就要擊中,貝貝一回腿,用一隻腳掌蹬住木棍,身體一個側旋
,另一隻腳重重的蹬在那廝的胸口,紅毛猴子立刻橫飛出剛好壓倒了先前那個正
準備站起來的小混混,頓時又是兩聲慘叫響起。

  叫鬧聲漸漸止住了,只剩下Disco音樂孤零零地響起,十五個人把貝貝
團團圍住了,其中一個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貝貝勉強能聽懂他的話,不過不想和他們囉嗦,他到這裡來目標也不是他們
這些小混混,貝貝緩緩的向上伸出大拇指,又緩緩的朝下方比劃,別的那些混混
們看不懂,這個世界通用的手勢任誰都知道什麼意思。

  他們本來就已經暴怒的臉現在完全糾結在了一起,其中一個嘴脣上方留著性
感方塊小鬍子的人,那撮小鬍子都歪到了嘴角,如果剛才他們只是憤怒的話,現
在他們肯定要殺人了。

  這些人,之前每一個隨便走出去,都是鼻子朝天欺負別人的人,今天卻被一
個不認識的人在自家門口給羞辱了,誰會咽下這口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
息的感覺,原本在這裡的,不屬於同一幫派、組織的人,也許還是冤家對頭的人
,第一次聯合起來,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貝貝。

  貝貝可以感應到各種各樣、或強或弱的眼神和殺氣籠罩在他的周身,牽一發
而動全身,他看了一眼,這裡居然沒有槍械武器,只有些木棍之類的,便也不準
備操傢伙了,很久沒有活絡活絡筋骨了,今天是個機會。

  所有人都暫時保持著一種不穩定的平衡,最終貝貝向後微微地退了一步,這
一退不要緊,把所有人的身體都全部向前牽引了過來,蓄力才能攻擊,貝貝這一
退可不是想逃跑,而是準備大開殺戒了,好久沒有這麼血腥過,就象很久沒碰女
人一樣,渾身都不爽。

  「殺!!」

  不知誰喊了一聲,讓本來壓抑的天空平添幾分凝重,今天對他們來說,註定
是一個不平靜的一天,他們不該主動招惹貝貝這個惡魔。

  貝貝身體在瞬間‘飄’到他左手邊一個操著一根帶著生鏽鐵釘木棒人的身前
,動作之快根本讓那人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貝貝雙膝微蹲,右重拳從身側擊
出,重重的擊向那人的小腹,‘啵!’的一聲氣球破裂的聲間,貝貝的鐵拳破體
而入,砸爛了一堆臭屎亂漿。

  那人的臉部肌肉一陣不規則的蠕動,嘴脣更是顫抖個不停,可是已經一個字
也吐不出來了,貝貝站直身體,甩子甩右拳,左手摸在那人的臉頰上,輕輕往旁
邊一推,他立即就像一截沒有生命的木頭一樣,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時地
翻出血沫,就象被撒過鹽的螃蟹一樣。

  屠殺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倒下而結束,貝貝憋了很久的悶氣,今天正是好好的
發泄一通的時候,這些人本不該死,但他們主動找死,實在是沒辦法。

  「竟然敢打我們彪車會的人,兄弟們上啊!!」

  話音未落,那位高喊著這話,梳著一個菠蘿頭的傢伙臉上已經挨了貝貝一記
重踢,一口爛牙跟著口水一起飛了出去,剛好擊中了另一名混混的眼睛,結果兩
聲慘叫一起響了起來。

  「讓你們見識一下中國功夫。」

  貝貝說完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祭出太極‘撞’字訣,徑直衝入了人群之中
,隨後骨骼斷裂聲、重物撞擊聲、悶哼聲、慘叫聲混響成了一團,兩分鐘之後,
街面上只剩下一個人還站著。

  當然是貝貝還站在那裡。

  這麼幾分鐘就把面前這幫人給打發了,實在不夠過癮,這些不不配和自己交
手,只能說舒展一下筋骨而已,什麼時候去踢一個韓國殆拳道的館子才夠刺激,
貝貝抓起旁邊的摩托車,騎上去發動之後,徑自去他的目的地,那些廢棄工廠。

  摩托車停在工廠的門前,貝貝下車抬頭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工廠占地足有幾
千平方米,十幾座廠房陰森森地矗立在那裡,昏暗的燈光正是從最中間的那個四
層高的廠房中飄出來的。

  踏上二樓,燈光漸漸的亮了起來,當貝貝準備沿著樓梯繼續向上走的時候,
兩個高約兩米的壯漢從上面跳下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貝貝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壯漢,一個是像是泰國人,穿著短背心,胸口一撮
濃密的胸毛透過紗一般的背心鑽了出來,另外一個是歐美人,黃色的頭髮在腦後
扎了一個小辮子,身上是一件皮夾克,腳大,所以腳上的皮鞋也顯得超大。

  兩個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膀粗腰圓,渾身肌肉異常強健,他們不知道是什
麼人,但是一見到貝貝就主動發起了攻擊。

  泰國人的重拳以每秒五十米的速度捶向貝貝的面頰,他這拳頭的力量足有一
噸重,打下去足可以打死一隻成年老虎。

  貝貝本來想和他對一拳的,但是看到他的力道太猛,還是罷了,硬對他一拳
,即使不受傷,拳頭也夠疼的,況且這泰國人手臂再長,也長不過腿是不是?泰
國人的拳面在貝貝的臉面前一寸多遠處戛然而止,貝貝向他毛茸茸的拳頭上吹了
幾口氣,他還拼命的想再往前打,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在他的腹部,貝貝的一隻
腳正穩穩的頂在那裡,讓他再前進不得半寸。

  「是不是想打我呀,是的話說一聲,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打我呢,而且打
架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為,打壞了路邊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貝貝一邊嘮叨著,一邊收回了頂住他的那條腿,並且後退了一小步,泰國人
那龐大的身軀隨著慣性向前衝來,貝貝後退之後,馬上一個彈踢正中他的胸前,
硬生生把他給踢了回去。

  那泰國人倒下的身軀砸起了地面上大量的灰塵,不過他和先前那些小混混有
很大的不同,被打倒之後,他即刻一躍而起,伸手撕爛了身上僅剩的小背心,紅
著眼睛再次衝了過來,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黑熊。

  「靠!這樣都沒事!」

  貝貝有些傻了眼,正在感慨泰國人的抗擊打能力,就被繞到他身後一隻強有
力的胳膊緊緊地勒住了脖子,缺氧窒息的感覺立刻涌入大腦,歐美人的手臂則越
勒越緊,貝貝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雙手怎麼掰都掰不開那歐美人的臂膀,這廝
的力氣好大!今天也算是遇到了兩個值得一打的對手,雖然還沒搞清楚他們究竟
是什麼人。

  貝貝索性不管他勒住自己的脖子,凝神聚氣,把全身的力量都聚積到了手肘
上,猛烈地向後擊去,一下、兩下、三下、四下……這廝的抗擊打能力一點也不
遜色於那泰國人,貝貝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砸在那歐美人肋骨上的聲音,‘喀喀
’的斷裂聲異常刺耳,可那廝的手卻是絲毫都不肯鬆動,看樣子他也明白一旦鬆
開了貝貝,可能再就沒機會殺他了。

  那個泰國人當然也聽到了同伴受傷的聲音,不過他有些害怕貝貝的雙腿,他
消失了一會兒,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大腿粗細的木棒重重地橫掃向貝貝
的腹部,被這玩意掃中哪還有命?貝貝雙腿一蹬藉著歐美人的身體夾住了他的頭
,剛剛閃過木棍的攻擊,木棍如期也剛好掃中了歐美人的腹部,因為力道太猛,
大腿粗細的木棍竟然被打斷了,歐美人慘叫一聲但居然還是沒有鬆手。

  貝貝就著這木棍一擊的力量,雙手雙腿一起扳住歐美人的腦袋,奮力往下一
板,歐美人身體失去平衡,徑直向前倒去,貝貝在自己後背著地的一瞬間,把歐
美人的腦袋向地面強砸下去,一聲石頭砸在地上的悶響之後,貝貝掰開他的雙手
就是一個過肩摔,歐美人的整個身體向泰國人砸了過去,貝貝這才徹底擺脫了這
傢伙的糾纏。

  貝貝舒展了一下身體,大口呼吸著空氣,泰國人剛才沒有被歐美人砸中,又
抱著那根還剩半截的木棒揮舞過來,貝貝一腳飛蹬過去,準確地踢中木棒的前端
,將木棒硬踢了回去。

  泰國的身體又有些失去平衡,貝貝踢回的那半截木棒,恰好擊中泰國人的膝
關節,泰國人衝得太猛,頓時倒在了地上,向前滑行了五、六米才停下來,起身
時胸口的胸毛竟被磨平了大半,只剩下了可憐的一小撮。

  泰國人低頭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胸毛變成稀稀落落的幾根,怒不可遏的扯下
最後幾根胸毛,嚎叫著向貝貝再次撲了過來,貝貝這一次卻迎著他衝了過去,在
兩人即將接戰前一瞬間,貝貝身子一低,踹向了那泰國人的膝蓋。

  這次的‘喀嚓’聲就有些恐怖了,泰國人的腿骨尖尖地刺出他強健的肌肉,
他再想站起身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2017-1-31 14:13#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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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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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這才把放在背後的手拿到了身前,手上捉著泰國人打斷的另一截木棍,
貝貝用木棍被打劈的那半頭從上往下,重重地刺向了那泰國人的頭,一陣混和著
白色腦漿的臭血亂骨飛濺出來,泰國人的身體象木樁一樣地倒在了地上。

  貝貝冷冷地看著那泰國人,正準備走出二樓樓梯,一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
一條腿,靠!原來是那個頭部著地的歐美人還沒死透!貝貝還是被嚇了一跳,他
瞪著那歐美人大罵了一句:「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

  貝貝說完之後,伸出另一隻腳,在那歐美人的肩胛骨上重重地踏了下去,又
是一陣‘喀嚓嚓’的聲音,估計連肉帶骨頭一起踩碎了,然後又是一腳踩中了那
歐美人的面門,等貝貝的腳拿開的時候,歐美人的五官徹底從他的臉上消失了。

  貝貝走出樓梯,中間是片很大的空地,足有好幾百平米,裡面到處胡亂堆放
著些舊木箱。

  貝貝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整個工廠,過了大概三個多小時貝貝才離開北區,找
到一輛出租車返回了市區,貝貝回到市區看看時間,才四點多鐘。

  車子剛一到鬧市區貝貝就下了車,慢悠悠地消失在了來來往往的人群裡,貝
貝沒聯繫韓成英,而是在鬧市區不停地轉著,買了一些東西,不知不覺兩個小時
過去了。

  貝貝看了看時間快六點半了,叫了車直接往韓成英的住處趕去,十幾分鐘以
後,來到了韓成英的別墅前,韓成英正焦急地站在門口,看到貝貝出現之後,顯
得非常憤怒:「你這人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六點回來嗎?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呢!哼!」

  貝貝笑了笑,心裡想,你習慣就好了,我家裡那些就算我失蹤了都不會擔心
,因為她們知道我是死不了的貝貝。

  貝貝手上拎著很多衣服袋子,韓成英很奇怪地看著那些袋子:「你都買了些
什麼啊?」

  說著韓成英伸手接過貝貝手上的袋子,轉身把門打開了,一進別墅,韓成英
把口袋往沙發上一丟,就很好奇地打開來看。

  拿來一條褲子,黑色的,再看另一個口袋,黑色的風衣,其他的袋子裡全都
是黑色的衣服褲子之類的。

  韓成英不由得有些奇怪:「你幹嘛買這麼多衣服,還清一色的黑色衣服,那
裡死人了嗎?這麼大熱天的,你穿這麼厚的衣服不怕長痱子嗎?」

  貝貝不接她的話,自顧自地從飲水機中接了杯水,喝光之後才轉身看著韓成
英:「這都是我們晚上行動要用的裝備,今晚上去搶電版,你這有武器嗎?」

  韓成英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有,在樓上,跟我來。」

  貝貝跟著韓成英上了樓,進了第二個房間,裡面是空的,只有一個衣櫃孤零
零地擺在那裡,韓成英把衣櫃門打開,又從衣櫃裡拉出一塊木板,貝貝走近一看
,裡面果真全是武器,一排一排整整齊齊地放在木板上,有手槍、微衝、手雷甚
至包括撬鎖的工具,一應俱全。

  貝貝現在什麼也不想說,韓成英真的是國際刑警嗎?國際刑警在家裡放這麼
多武器?但說她是組織的人,又有些不太象,不過組織裡貝貝也只接觸過兩個人
,一個靈兒,一個月兒,說回來,除了她們武功高強之外,其他倒也沒有什麼特
別的。

  那個田月兒是什麼時候失蹤的,貝貝不記得了,因為貝貝很少關注她會什麼
時候出現,最後一次見她,好象是過年後在山上靈兒的靈位前,她的失蹤,難道
也和組織重新現身有關?韓成英小心翼翼地把武器取了出來,丟給身後的貝貝,
貝貝趁著韓成英全神貫注的機會,偷偷湊上去聞著韓成英身上發出的女人香,然
後還假裝和她說著話:「你不會想把所有的武器都帶去吧?」

  韓成英也意識到這有點不太可能,愣了一下之後,一轉身,因為貝貝離得太
近,一下子撞進了貝貝的懷裡,嘴巴也蹭到了貝貝的臉部,不知道挨著他的脣沒
有。

  韓成英連忙用力把貝貝推開了,臉也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你挨我那麼近
幹嘛?就知道你不懷好意!需要什麼武器自己選吧!」

  貝貝被發現,只好傻笑了兩聲,然後走進了衣櫃,在裡面隨手抓了幾顆閃光
彈,這是一種能把百米距離內照得如白天一樣的閃光彈。

  直視著這強光的人,肯定馬上失明,視網膜也會假性失明,如果一個小時之
內不趕快醫治會永久性失明。

  貝貝知道有了這東西,今天成功的機率將會增大很多,黃部長承諾給的武器
彈藥不知為何還不能到位,如果不是遇到韓成英,今晚的行動還真沒辦法了。

  韓成英見貝貝拿了閃光彈,便從床邊櫃子裡取出了兩副夜視鏡:「這是專為
這閃光彈配製的特製防強光紅外線夜視鏡。能有效地消除閃光彈爆發出來的強光
。」

  貝貝取過看了看:「好啊!有了這東西就太完美了。」

  貝貝又從裡面取了一把大口徑的自動手槍、一把微型衝鋒槍,把它們一起放
到了床上。

  晚上兩人在家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九點多鐘貝貝坐著韓成英的車,來到了搖
石迪廳,此時迪廳的情況和往常一樣,只是今天的人更多了。

  找了個角落坐下之後,貝貝要了杯雞尾酒,韓成英則要了杯可樂坐在了他的
對面。

  貝貝的眼睛不時地掃向那樓梯口,觀察著樓梯口的動靜,此時的舞台上,性
感女孩兒仍然跳著性感的舞蹈,調動全場的氣氛不斷高漲。

  時不時有男人忍不住跳上舞台,試圖輕薄台上那近乎裸體的女孩兒,左右上
下著他們的鹹豬手,甚至找機會扒掉女孩兒僅剩的三角褲,引來場下更多的狼叫
聲。

  女孩兒大概也習慣了,並不介意那些男人的輕薄。

  只是在他們拉下自己的褲子時,快速地把它們拉起來,這樣一種場面也讓場
下的情緒更加高漲起來,連貝貝也忍不住有時把目光轉到舞台上。

  「也想上去嗎?」

  韓成英有些不滿地看著貝貝。

  「沒興趣…」

  貝貝假裝出很不屑的樣子。

  「你心裡想什麼,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韓成英有些生氣地喝著可樂,她心中希望這個男生不要太色,不然她會不惜
一切代價把他弄到手。

  「男人對女人感興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了,世
界也就完蛋了。」

  貝貝不想理會韓成英的不高興,但為了今晚的任務,他決定還是解釋一下的
好。

  「男人就是被這種環境帶壞的。」

  韓成英很有些不高興地又回瞪了舞台上一眼,那台上的女生剛好背過身子站
在舞台邊,被一個無聊的男人一下子把小褲褲給扒到了膝蓋以下,整個白白的屁
股露了出來,燈光照在上面,非常的顯眼。

  那女孩兒彎腰下去的時候,剛好把XX部位整個展露了出來,看得韓成英心
驚肉跳,一回頭,發現貝貝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鎖定在那女孩兒白白的屁股中央
,不由得又有些生氣了。

  「別看了!」

  「哦…」

  貝貝本來也不想看了,可台上那個女孩兒的屁股實在太白了,那姿勢也讓他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露露屁屁的情景,見韓成英已經非常惱怒了,只
好轉過頭去繼續觀察著樓樓口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發現韓成英也專注地盯著樓梯口,便悄悄回過頭又去
看台上那個女孩兒,那女孩兒一邊躲避著那些男人,一邊找機會把他們推下舞台


  台下所有的人繼續用力地狼叫著,並伴隨著美女的舞姿時不時地用酒瓶敲打
著桌子,那聲音震耳欲聾。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二樓上走下了三個人,貝貝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那
三人正是昨天晚上在碼頭上看到的三個人。

  那個被韓成英稱為‘黑暴熊’的年輕人,只走到樓梯出口,對著三人吩咐了
幾句之後,轉身又回到了二樓。

  貝貝看著三人走出了迪廳,看來黑暴熊派了自己手下比較精幹的三人前去交
易,不管是不是真交易貝貝知道他必須前去查看個究竟。

  貝貝起身拉了拉韓成英的手臂,韓成英有些不高興地問了一句:「走什麼啊
?你不是還沒看夠嗎?」

  貝貝搖了搖頭:「我看夠了,如果你沒看夠,我可不陪你了,我要辦正事去
了。」

  韓成英聽貝貝說要辦正事,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便也不再抱怨貝貝的好色,
和貝貝一起走出去,來到她的車子邊,坐在駕駛座上為貝貝做免費司機。

  車子閃電般地駛出,眨眼功夫就開回了別墅區,經過十幾分鐘的裝扮,兩人
全換成了清一色的黑衣裝,各披一件風衣,帶上了墨鏡。

  韓成英很不情願的跟在貝貝身後嘮叨了起來:「你這人是不是神經有毛病啊
?大熱天的穿這麼多!自己穿就得了,還逼著我跟你穿成這樣,好熱啊!」

  貝貝覺得自己懷疑韓成英是組織的人,簡直非常可笑,她是一個嬌小姐,說
起來也不象是國際刑警,天知道她到底是幹什麼的?她敏捷的身手和她嬌弱的性
格比起來太不協調了。

  貝貝不理會韓成英的嘮叨,直接鑽進駕駛位置坐了下來,韓成英見他開車,
使鑽進了副駕駛位置,車子急速地駛了出去。

  車子在即將進入北區直達主幹道上時,貝貝把車子一打,拐進了旁邊的廢棄
車廠,在一個角落裡停了下來。

  韓成英本來想問問貝貝幹嘛把車子停在這裡,該不會想要徒步前往北區吧?
那可還有好幾十公里的路啊!這時候貝貝已經竄上一輛大型裝甲車的車頂,他看
了看四周的動靜,過了幾分鐘見四周確實沒有人,才從裝甲車頂上跳了下來,很
快鑽進了裝甲車中,在裡面弄了好一陣子,居然把那個廢棄的裝甲車給開動了起
來。

  貝貝轉身看了看發呆的韓成英:「小姐,快點上車吧,我們時間不多了。」

  韓成英這才意識貝貝是想換車,那裝甲車‘轟隆隆’地在公路上行駛著,韓
成英很不解地看著貝貝:「有輛好車你不開,偏要開這輛老的跟人走路快不了多
少的破車幹嘛?」

  貝貝不想接她的話,她現在不知道自己的安排,和她說得解釋半天,實在浪
費精力,貝貝不時地查看著時間,現在已經快十一點鐘了,再有兩個多小時就是
交易的時間了。

  裝甲車晃晃悠悠地開到了一個三叉路口,一邊直通北區廢棄工廠,另一邊是
一條鄉村小公路,這裡離工廠只有五公里了。

  貝貝把車橫停在了公路上,還把車子的電源給拔斷了,跳下車之後把韓成英
也喊了下來:「韓小姐,我們到了。」

  韓成英很奇怪地看著貝貝:「這裡離工廠還是五公里路程,怎麼就到了?」

  貝貝拉著全身都是疑問的韓成英鑽進了路邊的雜草從裡,韓成英死瞪著貝貝
:「你幹嘛?想把我拉到草叢裡強姦了嗎?」

  貝貝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我要強姦你幹嘛花這麼大的功夫啊?」

  韓成英想了想,也是,昨晚他幹嘛沒強姦自己呢?那麼好的機會,這會兒更
應該不會了。

  貝貝拉著韓成英隱蔽了起來,兩人隱蔽的位置距離裝甲車大概有五輛車的距
離,這時貝貝才轉身看著一臉疑問的韓成英:「我今天上午來過這裡,對這條公
路進行了觀察,三個多小時內這條公路上行駛的車輛還不足五輛,在回去的路上
我發現那裡有一個廢棄車廠,而且這輛車還能開得動。」

  韓成英終於明白了貝貝的用意:「你是想用這斷了電源的卡車,攔截那古巴
人的車,然後在這裡伏擊他,把電版給搶到手嗎?」

  貝貝搖了搖頭:「你只猜對了一半,我的確是想在這裡伏擊他們,不過並不
是在這裡對電版下手,在這裡我們並不能保證能把電版百分之百拿到手,那古巴
人裡佩托不會是泛泛之輩,能在這麼多白道黑道勢力的阻撓下把電版帶到韓國同
偽鈔集團交易,說明他有他的過人之處。」

  貝貝想了想,又接著補充了一下:「我們不能小看了他,我的目的只是在這
裡把他後面跟著的車劫了,然後鑽進他的車裡做他的隨從保鏢。」

  「這樣啊?」

  韓成英點了點頭,明白了貝貝的戰術。

  兩人伏下身子繼續等著,不過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韓成英開始變得有些焦
燥起來:「好熱啊!」

  「忍著…」

  貝貝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塊石頭。

  「忍不住。」

  韓成英抓起身邊行動袋裡的黑色水壺就大喝起來。

  「少喝點水,會影響行動的。」

  貝貝推了推韓成英的水壺。

  「你想渴死我啊?」

  韓成英不聽貝貝的勸阻,繼續咕咚咕咚地灌著水,她實在渴得太厲害了。

  貝貝再次搖了搖頭,這女孩兒越來越有意思了,她那次是怎麼把手槍頂在自
己腦袋上的,貝貝開始懷疑起來。

  「好無聊啊。」

  喝完水的韓成英用腦袋撞著地面,趴在這鬼地方,又熱又悶,實在不是人受
的罪。

  「找點有意思的事做就不無聊了。」

  貝貝撇了撇嘴。

  「什麼事啊?」

  韓成英很感興趣地看著貝貝。

  「比如和我親嘴。」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色好嗎?」

  韓成英很鬱悶地看著貝貝。

  「我只是提個建議,又不強迫你做什麼,是你說很無聊,我怕你無聊,所以
才出這個主意。」

  貝貝繼續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裡再熱,比起在緬甸、■烏打仗的時候,
還是好多了。

  想起■烏,貝貝又想起自己第二特區的居民,聽說緬甸這次颶風死了兩萬多
人,什麼時候有時間了還是過去看看,那個孟菲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想想她也挺
可憐的,自己到目前為止,唯一的兒子還是她生的。

  「想什麼呢?」

  韓成英知道貝貝滿嘴色話,卻偏偏要主動找他說話。

  「什麼也沒想,想待會兒的任務。」

  貝貝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和韓成英聊的,除了占她便宜,對這種越是不想讓
貝貝占便宜的,貝貝就偏偏想占些便宜,如果她直接往貝貝懷裡送,貝貝肯定調
頭就跑。

  「我好瞌睡吧,我先睡會兒,你待會叫我。」

  韓成英趴著趴著似乎有些受不住了。

  「睡吧,我到時候會提前叫醒你的。」

  貝貝點了點頭。

  「那我睡著之後,你不要占我的便宜啊。」

  韓成英特意提醒了貝貝一聲。

  「不會的。」

  貝貝懶得和她多說。

  韓成英果然睡去了,先趴著睡,睡著睡著還翻了個身,滾到貝貝身邊來了,
剛好把腦袋湊到貝貝的臉邊上。

  貝貝想往旁邊讓一讓,剛好看到韓成英的臉蛋兒,上面細汗淋漓,傳來一陣
女孩兒身上特有的汗香,貝貝忍不住湊近上去聞了聞,感覺很不錯,打發一下無
聊的時間,於是沿著韓正英的臉蛋整整嗅了一圈。

  結果把他自己的慾望給勾了起來,偷吻睡著的韓成英這種事情也太齷齪了些
,不過貝貝這會兒實在是有些慾火中燒,在韓正英嘴脣邊蹭了蹭之後,還是忍住
了,繼續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地等著。

  快到一點鐘了,貝貝拍了拍旁邊的韓正英,她一動也不動,貝貝只好又拍了
拍她,韓正英終於醒過來了,她猛地‘啊!’了一聲,然後‘啪!’地給了貝貝
一巴掌。

  貝貝被打得莫名其妙,捂著自己的臉問韓正英:「你打我幹嘛?」

  「你剛才一直壓我在身上,我喊都喊不出聲,你想強姦我!」

  韓正英一邊說,一邊看著自己的衣服,看是否被貝貝給扯爛了。

  「你鬼壓床吧?我什麼時候壓你了?」

  貝貝鬱悶死了,早知道被冤枉,還不如剛才真壓她身上呢!「別想狡辯,我
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壓在我身上!」

  韓正英突然坐了起來,似乎清醒了一些,回憶了一下,剛才好象是在做夢。

  不過既然開口了,也不想收回了,說不定他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確實做過
什麼呢!「算了,這會兒不和你爭了,他們馬上就來了,耽誤了正事就不合算了
。」

  貝貝再次搖了搖頭。

  韓正英大概也意識到時間快到了,她不再吱聲,翻身趴在了地上,過了一會
兒之後,她又有些不安分起來:「不行了,我要去尿尿了。」

  「不行,他們可能馬上就來了,你這樣亂動會暴露我們的。」

  貝貝阻止了韓正英。

  韓正英沒辦法,只好忍著,忍了五分鐘之後,她問貝貝:「他們到底什麼時
候來啊?」

  「快了。」

  貝貝看了看時間,神情變得有些凝重,韓成英看到他這麼嚴肅,也不敢再說
什麼了,只得再次趴了下去。

  又過了五分鐘,韓成英實在忍不住了:「到底還要多長時間啊?我快尿褲子
了。」

  「我說過讓你不要喝那麼多水…」

  貝貝抬頭看了看遠方,那古巴人真的是隨時都可能會來。

  「我不弄出聲響來。」

  韓馬英悄悄地向後蹲起身來,正準備脫掉褲子,見貝貝一直看著她,便停下
了手上的動作,回瞪了貝貝一眼:「你幹嘛?看什麼看?」

  貝貝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真不該帶你過來…」

  韓成英真是憋急了,也顧不上貝貝還看著她,快速把褲子脫了就準備重新蹲
下來,剛好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車子駛過來的聲音。

  貝貝連忙一手拉倒了韓成英,讓她重新趴倒在地上,回頭一看,她的屁股一
片白白的在黑暗中顯得特別顯眼。

  韓成英想伸手把褲子拉起來,又被貝貝阻止了,貝貝讓她千萬不要動,韓成
英露著屁股趴在地上實在難受,心裡快要煩死了……不遠處出現了淡淡的光亮,
光亮離二人越來越近越來越亮了,到了近前貝貝終於看清楚遠來是三輛豪華轎車
,中間是輛房車。

  韓成英終於還是趁貝貝不注意偷偷把褲子拉起來系上了,並沒有被人發現,
她很惱恨地看著貝貝,他剛才不讓自己把褲子拉上來,分明就是想讓自己出醜!
而且他剛才很惡意地看了自己的屁股好幾眼!貝貝這會兒可沒心思去管韓成英在
想什麼,他很警覺地看著那房車慢慢走過來,三台車子因為路中間的裝甲車停了
下來,從最後面那台車子裡走出一個人,直接跑到最前面,然後回到房車窗前報
告了一下:「老闆,前面有一輛卡車停在路中間,擋了我們的去路。」

  房車的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去把它弄開,我們快遲到了。」

  離得太遠貝貝看不清楚房車那人的面目,前面那台車走下來四個人,最後面
的那台車又走下了一人,一起到卡車面前,不過房車裡面的人始終沒有動靜,看
來想在這裡奪取電版不太現實。

  貝貝從衣服裡抽出一把刀給韓成英:「我們該行動了!」

  說著貝貝便悄悄地摸到最後面那輛車的車後蹲了下來,六、七人在前面弄了
足足有七、八分鐘,才把卡車線路連通,開到了一邊的鄉村小道上停住了,這才
返迴車內準備繼續前進。

  貝貝趁著返回最後那台車的人開門要進入的時候,猛地竄了出來,一手握住
那人的下巴,另一隻手握在他的後頸,‘■嚓!’一聲那人倒在了車門上。

  駕駛員轉過身想看看是怎麼回事,貝貝一刀直接劃斷了那人的喉管,貝貝迅
速爬上駕駛座,把車子發動了起來,以免引起前面幾台車的懷疑。

  跟著貝貝摸上車的韓成英推開那些人的屍體坐了下來,這時她才發現面前兩
個死人的穿著,與她和貝貝穿得一模一樣,韓成英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前面開車
的貝貝,感覺他有種料事如神的感覺。

  三輛車急速地往廢棄工廠開去,在一處拐彎處貝貝讓韓成英把車裡的人推了
出去,韓成英快要煩死了,她真要尿褲子了,進了工廠就更沒辦法解決問題了,
她不想再顧及什麼了,直接解下褲子半彎著腰蹲在她的座位上,一咬牙,準備直
接撒在座位上,反正也不準備坐這車回去了。

  貝貝沒料到韓成英會在這裡脫褲子,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結果一不小心把
車子給開歪了,差點衝出了大路,他連忙調整方向盤,把車子急急地調回到路上
,光著屁股的韓正英沒防著貝貝的車子突然左歪右晃,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幸
好剛才還沒開始,不然這一屁股坐上去,那才夠涼快的。

  「哈哈哈哈。」

  貝貝看到韓成英的光屁股和她的狼狽相,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故意的吧!色狼!」

  韓正英欲哭無淚,她忙忙地拉上褲子,再也沒有勇氣繼續嘗試了,憋死就憋
死吧。

  「誰讓你不聽我的話…」

  貝貝正說著,車子已經慢慢駛進了工廠大門前的街道,大門前也停著幾輛車
,有幾個人在大門前等著。

  看到貝貝所在的三輛車往工廠方向開過來,一人拿起對講機向裡面匯報了一
下,三台車在大門前停了下來,過了幾分鐘之後,大門慢慢地打開了。

  房車車門也在這時候打開了,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人對著貝貝這台車喊了一
聲:「你下車來吧,其他人留在車上,你到前面那輛車裡,這台車就停在這裡。


  說著那人又鑽進了房車,貝貝照著他的話鑽進了頭輛車內,這台車裡面連駕
駛員在內的四個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兩輛車慢慢地駛入工廠內,門外的那幾個人也跟著走進了工廠,隨著眾人進
入工廠,工廠的大門也隨之關閉了。

  車子在工廠內停了下來,此時工廠內突然燈光大亮,整個工廠如同白晝一般
,貝貝所在的車裡走下來四個人,房車的車門也打開了,先走出了四個人,然後
才走出一個三十多歲,頭髮墨綠,一臉菜色毫無表情的古巴男人。

  那人一看就是個久經沙場的傢伙,比起今天上午那些小混混甚至那個泰國人
和歐美要強上太多,貝貝知道這人肯定就是裡佩托,敢帶不到十人前來交易,他
肯定是有所恃。

  對面有三個人在前,後面跟著十來人,全是黑衣裝束,手上都沒有武器,但
是身上就不一定有沒有了。

  貝貝跟著那墨綠色頭髮的人往前走,其他人也都走了過去,保險箱就在那墨
綠色頭髮人身後那人的手上拎著,貝貝知道交易即將開始,今晚這裡註定會是一
個不平靜的夜。

  裡佩托率先向那三人走了過去,到了中間裡佩托停了下來,對面三個人則加
快了腳步走到了中間:「裡佩托先生,您好象不太準時啊,再晚來十分鐘我們可
就以為你是不想和我們交易了,剛才我們已經準備撤離這裡了。」

  古巴人身邊一名戴著墨鏡穿著風衣的男子上前一步解釋了一下:「朴先生,
我們在來的路上被一輛破車給攔了路,耽誤了點時間,所以晚來了幾分鐘,即然
沒影響到什麼,現在我們可以交易了嗎?」

  黑暴熊派來的那位朴先生伸手向後面打了個響指,身後有兩人拿著保險箱放
到古巴人的面前,把保險箱打開,裡面是排放整齊的五千萬美元。

  裡佩托正想彎腰去查驗那些鈔票,姓朴的男子攔住了他:「裡佩托先生,錢
我們是帶來了,你也要把你的電版給我們檢查檢查吧。」

  裡佩托笑了笑,向身後提著保險箱的人做了個手勢。

  那人把手裡的保險箱向姓朴的男子丟了過去,姓朴的男子接過保險箱之後順
手甩給了身後的手下:「讓博士過來檢查一下,看看電版是否有問題。」

  那名手下急急地從身後叫了一句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過來檢查那電版,裡佩
托開始查驗那些美元,還不時地伸手到最底層摸出一疊數上一數,確認無誤之後
,又對旁邊的一個箱子進行著檢查。

  過了幾分鐘,那朴姓男子手下走回他身邊說博士檢查過了,沒有問題,確實
是那款最新版的‘驕天使’號電版。

  朴姓男子很高興地伸出手握住了裡佩托的手:「裡佩托先生真是守信用。」

  隨後朴姓男子對著身後打了個響指,他手下人按事前的約定取了兩杯紅酒走
了過來,朴姓男子接過紅酒自己拿了一杯,然後把另一杯遞給了裡佩托:「裡佩
托先生,來!慶祝我們合作順利,幹一杯,希望我們以後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裡佩托接過紅酒微微一笑:「這次合作成功,不過我們以後也不會再有合作
機會了,這是最後一次,我準備要收手了。」

  裡佩托說著正準備把紅酒往嘴裡倒,眼角卻盯著朴姓男子的一名手下,發現
他的手下意識地往腰上摸。

  裡佩托注意到這一舉動,抬頭看了看朴姓男子,發現他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
盡,正看向著自己這裡。

  裡佩托也一仰頭用一隻手護住,把紅酒全倒進了自己的脖子裡,隨後彎腰抓
起了一隻箱子,裡佩托的另一名手下也伸手抓起了另一隻箱子。

  朴姓男子見裡佩托喝下了紅酒,大笑了起來:「是啊!裡佩托先生你說的很
對,我們再也不可能有合作的機會了,因為你今天根本不可能走出這裡。」

  朴姓男子的話音還沒落,眾人的眼前突然一亮,一陣刺眼的強光閃過,朴姓
男子包括他手下的人全部捂住眼睛,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朴姓男子沒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強光整整持續了八秒,強光過去之後,裡
佩托帶來的七人,已有五人倒在了血泊中,裡佩托和另一人不知去向。

  四周也沒發現人影,朴姓男子失去視野也失去了指揮力,外面迅速有黑暴熊
的人跑了進來,看了看地上放著電版的保險箱,還好保險箱還在。

  衝進來那人立即指揮著手下對工廠內外的集裝箱進行搜查,黑暴熊給出的命
令是保險箱和五千萬美元都要安全帶回去的。

  貝貝在二人喝酒的時候,就發現了情況會有突變,黑暴熊的人電版只要得手
,肯定立刻痛下殺手,閃光彈不是貝貝扔的,而是裡佩托扔的,在閃光彈炸開的
同時,貝貝有特製墨鏡的保護,並未受到傷害。

  貝貝直接撲到了朴姓男子的身邊,從敞開的保險箱內把電版抓到手上,同時
滾向了一邊五米處的集裝箱,裡佩托則抓著錢徑直向門口的集裝箱跑去。

  黑暴熊外面埋伏的人發現裡面有變,端著槍衝進來對著白光處一陣亂射,甚
至連他們自己的人都誤殺了,遠處埋伏的狙擊手大概也暫時失去了視野,根本沒
來得及開槍。

  貝貝把電版放在風衣內袋裡,伸手摸出大口徑手槍握在手中,眼睛向四周觀
察著,二樓也傳來一陣跑步聲,不一會又有七八號人出現在上面,從他們的角度
是完全可以看到隱藏在這裡的貝貝。

  貝貝連忙就地一滾,槍聲在同一時間響起,貝貝把自己換到了另一個集裝箱
的後面,右肩一陣鑽心的疼痛,但貝貝很快分析出來只是擦傷,這一槍差一點擊
中了貝貝的脖子,再偏一些,他就永遠回不了水寨那些女孩子們身邊了。

  雖然只是擦傷,但也讓貝貝疼得冷汗直冒,貝貝試圖觀察一下二樓的情況,
又有幾顆子彈飛了過來,貝貝在這一瞬間知道了對方的武器,是7.62毫米的
54手槍。

  對方占有制高點,貝貝連頭都抬不起來,更別說解決他們了,汗水和血水把
貝貝的衣服弄的一塌糊塗,貝貝知道躲在這裡的結果只會被對方虐死,他仔細在
心中研究著剛才敵人的方位,他扔了個木箱出去,引來二樓上一陣槍響,然後跟
著衝了出去,用手裡的微衝對著二樓五名槍手就是一陣掃射。

  那幾名槍手上了貝貝的當,反應過來的時候,貝貝的子彈已經飛了上去,慌
亂中他們開始擁堵在二樓狹窄的走道中,拼命躲避著貝貝的子彈,貝貝這一輪掃
射直接擊中了其中三人,不過從裡面又衝出了四人,都是手槍向貝貝這邊進行點
射。

  貝貝很奇怪這些人為什麼都只用手槍,因為他不知道這是裡佩托的人搞的鬼
,如果不是貝貝殺了裡佩托第三輛車上的人,黑暴熊的人可能會輸得更慘,貝貝
的意外參與不知道幫了誰,只是把事情變得異常複雜起來,一場交易逐漸演變成
了三方勢力的混戰。

  貝貝左右看了看,然後向那些地上站起來眼睛還在流血的殺手後面繞過去,
想著那些樓上的槍手應該會小心開槍以免誤傷自己人,不過樓上那些人一點也沒
有遲疑,換過一個彈夾之後的槍手毫不停頓的向貝貝所在的方向快速點射著。

  哀號聲此起彼伏,幸虧貝貝彎著腰在那些人的身後,不然早被樓上的槍手打
成篩子了,但是他還是再次被擊傷,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彈擦傷,還是它們濺出的
砂石給擊傷的,渾身都在疼,貝貝有一刻甚至懷疑自己是否中彈。

  樓上那些槍手掏槍、換彈、瞄準、射擊的速度都很職業,從退彈夾到上彈只
用了不到四秒鐘,一般的警察都很難達到這種速度。

  貝貝躲在了另一個集裝箱的背後,再次被樓上的火力給壓製住了,他檢查了
一下自己的傷勢,只感覺渾身都在流血,到處都在疼,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受了
多重的傷,不過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這裡絕非久留之地,對方只要一顆手雷,就
可以把自己炸成碎片。

  樓上突然又響起了一陣槍聲,還伴隨著一陣慘叫,貝貝意識到又有人蔘與了
戰鬥,二樓的六名槍手的火力似乎被吸引住了,直覺告訴貝貝衝過來的人十有八
九是韓成英!貝貝借機再次衝了出來,微衝幾記精確地點射,把樓上還站著的三
名槍手給徹底解決了。

  貝貝環顧了一下四周,二十多具屍體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不過似乎少了一
個很重要的人,裡佩托。

  韓成英跳到貝貝的身邊,邀功一般地看了看他,卻發現貝貝一身的血,臉色
也有些蒼白,她正想開口問貝貝受傷情況,貝貝抱著她滾到了一邊的木箱後面。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一顆狙擊搶子彈打在了旁邊的木箱上,貝貝慶幸自
己想起了昨天他們提到的狙擊手,因為沒見到身邊有狙擊槍的屍體,貝貝感覺不
對,才順勢抱住韓成英滾到了一邊,躲過了這次劫難。

  韓成英驚魂未定地看著貝貝,甚至忘了推開緊緊抱著她的貝貝,貝貝笑嘻嘻
地看了懷中的韓成英一眼,然後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並取出手槍‘啪、啪、啪
、啪!’地擊碎了工廠中所有的燈。

  工廠內頓時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貝貝放開韓成英,悄悄站起聲
,貓著腰走出集裝箱,用夜視鏡仔細觀察看著樓上各處的動靜,過了幾分鐘終於
讓他看到了一團黑影,正試圖藉著黑暗離開工廠。

  貝貝手一抬,一顆子彈精準地擊中了那團黑影,隨即那團黑影從二樓墜下,
重重地砸在了木箱上,殺死最後一名狙擊手,戰鬥到現在為止才真正結束,當然
,電版也拿到手了,只是很遺憾沒能搞到那五千萬美元。

  「走吧。」

  貝貝向集裝箱後面的韓成英喊了一聲,沒聽到回音,卻聽到一陣女生尿尿的
‘噓噓’聲從集裝箱後面傳了出來。

  貝貝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韓丫頭,怎麼到現在還沒解決啊?剛才幹嘛去了
?」

  「剛才哪有時間?」

  韓成英有些氣急敗壞,已經把聲音降到最低了,居然還被貝貝聽出來了。

  貝貝想走過去戲弄一下韓成英,不料頭有些發暈,腳下一軟就坐倒在了地面
上。

  「你怎麼了?」……韓成英完事之後,扶著受傷的貝貝走出了工廠,坐上門
口那輛豪華轎車消失在了夜色裡。

  韓成英帶著受傷的貝貝快速趕回了別墅,一個小時的路程四十分鐘就跑了回
去,剛到市區貝貝就昏倒在了後座上,韓成英揭開貝貝的風衣,才發現他身上有
那麼多傷口。

  韓成英不停地喊著貝貝:「李虎,李虎,醒醒!快醒醒!」

  韓成英快要哭出來了,貝貝慢慢地睜開雙眼,輕柔地撫摸著韓成英的臉頰:
「不要哭了,我沒死,剛才不過是有些累了,快開車回去吧。」

  韓成英看著貝貝渾身的血跡,眼淚又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我打電話叫救護
車過來吧?」

  貝貝連忙制止了她:「千萬不要,我只是失血有點多,你是警察應該知道這
會很麻煩的。」

  「那我該怎麼做?」

  韓成英有些六神無主了。

  「回去幫我止住血,然後處理一下傷口就行了,不用緊張,我以前受的傷比
這要重多了。」

  韓成英把車子開回了別墅,用顫抖的雙手一處一處地檢查著貝貝的傷口,肩
上流了很多血,身上有很多地方變得血肉模糊,根本不知道到底傷到了哪裡。

  「把傷口用乾淨的水清洗一下,再處理就比較容易了。」

  貝貝提醒了一下韓成英。

  韓成英先幫貝貝止住血,然後開始幫貝貝清洗傷口,貝貝緊咬著毛巾,臉上
的全無血色,讓韓成英一點一點地清洗他身上的傷口。

  傷口中有很多亂布屑、石屑和木屑,韓成英清洗的時候身體不停地顫抖,反
而是貝貝一動也不動,就象疼的不是他,而是韓成英一樣。

  幸好體內沒有子彈,韓成英幫貝貝包紮完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貝貝睡在
韓成英的大床上,韓成英一直守在貝貝的身邊,有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甚至
還會哭出來。

  貝貝的傷勢經過韓成英的處理之後沒有進一步惡化,躺著的這兩天,韓成英
一直守著他,燒好飯菜還會燉湯一口一口地喂給貝貝吃。

  儘管貝貝沒什麼胃口,但韓成英還是一次不落地為他做飯燒菜,就象小媳婦
照顧受傷的老公一樣。

  貝貝緊緊地握住了韓成英的手,在上面亂摸著,動情地對她說:「謝謝你了
,英英,這幾天辛苦了。」

  韓成英坐在貝貝的床頭:「不用謝,我們是搭檔嘛,一會兒我幫你重新上藥
。」

  「嗯,好的。」

  貝貝趁機把腦袋在韓成英坐在床邊的屁屁上蹭了蹭,動作比較隱蔽。

  韓成英顯然沒注意到貝貝的小動作:「其實…其實…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
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見你傷成這樣我心裡很難受…」

  說著說著韓成英的眼淚又流了下來,貝貝傷本來也沒多重,失血過多會顯得
比較虛弱,主要靠休息才能恢復,這會兒還是隻能躺在床上。

  貝貝聽到韓正英主動示意,便毫不客氣地一把樓住了韓成英,不過身體有些
弱,想產生點邪念都比較難。

  韓成英很不給面子地從貝貝的懷中掙了出來,看來她的喜歡並不代表可以進
行身體接觸,韓成英從旁邊的床頭櫃裡取出兩個電版放到貝貝的手上:「這是你
用生命換來的。」

  貝貝看了看兩個電版。

  隨手又把它們交回給了韓成英,韓成英接過去之後,把它們收進了衣櫃裡。

  又是兩天的恢復,貝貝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韓成英還是非常擔心他的傷,
貝貝問她有關搖石的動靜,韓成英見貝貝已經可以下地走動,活動能力跟以前沒
什麼兩樣了才開口。

  「自從你那天成功地奪了電版,黑暴熊被他的老闆給臭罵了一頓,現在傳下
令讓所有的手下在首爾城裡捉拿裡佩托,對他進行了全城通殺令。」

  「裡佩托這幾天在一個秘密的地方躲了起來,根本就不敢露面,大概是怕被
他們滅口,這次搖石算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白白地丟了五千萬,就只見了一眼電
版。」

  韓成英講到這裡,臉上現出這幾天來少有的笑容,看來她對搖石的仇恨很深
,所以才會在貝貝的這次行動之後,對貝貝的好感大增。

  韓成英頓了頓又接著說了下去:「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就帶你去找裡佩托,
他的行蹤我已經完全掌握清楚了,你放心養好自己的傷,等傷好之後我們先對付
了裡佩托,再去找黑暴熊。」

  「好吧,就按你的安排來。」

  貝貝雖然精神恢復了,身子還是非常虛,那麼多血不是幾天時間就能完全恢
復的……又過了三天,貝貝身體慢慢還原了,在貝貝的堅持下,韓成英答應帶他
去找裡佩托,貝貝這才知道裡佩托居然是躲在那座廢棄工廠裡面,貝貝還是很有
些佩服裡佩托在智慧,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快到工廠的時候,貝貝讓韓成英停車,貝貝下了車之後讓韓成英先回家,兩
人爭論了半天,韓成英無法說服貝貝,只好在他的注視中開車調頭回去了……裡
佩托見到貝貝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一腳踢開了面前的長桌,面無表情的問貝貝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陷害我,還對我趕盡殺絕?「貝貝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殺裡佩托,貝貝有自己的目的,真正要對付的,是黑暴熊
和他背後的組織:「這塊電版太值錢了,誰都會想得到它。」

  裡佩托陰笑了一聲:「你也算是個聰明人,能在我們推卡車的三分鐘時間裡
殺了我兩個手下,混進我的隊伍中,如果不是我們第三台車子裡的人被你殺了,
那幫混蛋根本沒有機會!九個兄弟過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貝貝笑了起來:「這不能怪我,黑暴熊對你下殺手與我無關,我只是在你們
交火的時候利用了一下你們罷了。」

  裡佩托一腳踢在了他剛才坐著的那把椅子上,椅子象滑雪板一般擦著地面飛
向了貝貝。

  貝貝一腳把那椅子給踢成了碎片,裡佩托本人跟著就衝了過來,貝貝踢開衝
過來的那把椅子時,裡佩托的拳頭已經砸向了貝貝的面門。

  貝貝側面閃開了這拳,但是拳風帶得他臉上有些疼,裡佩托果然非同常人,
貝貝讓開這一拳之後,一拳反擊出去,同樣打了空。

  裡佩托借機衝出了窗外,縱身跳了出去,貝貝跟著跑了幾步來到窗子邊看了
看外面,也跟著跳到了窗外的小平台上。

  兩座大樓間用兩根手指粗細的鋼繩連接著,裡佩托已經跑到了鋼繩的另一端
,此刻鋼繩正輕微地上下擺動著,看來這個裡佩托是以輕功見長。

  貝貝縱身而上,穩穩地立在了鋼繩上,太極裡面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下盤要穩
,貝貝在這鋼繩之上倒是一點也不怵。

  此時如果有人從下面看上來,會以為有兩隻吸血鬼出現在兩樓之間,微弱的
燈光無法照亮兩人的身形,更別說腳下那兩根並不算很粗的鋼繩。

  貝貝只能憑藉感覺去體會鋼繩的長度和粗細,他看到裡佩托那雙黑夜中格外
明亮的眼睛,同樣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兩人都在等待,等待最好的出手時機,與其說這是一場決鬥,還不如說是一
場遊戲,貝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靈兒打的街霸和拳皇,裡面好象還沒有在鋼絲上
玩的場景,此刻貝貝的耳邊除了風聲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聲響了。

  靜,死一般的沉靜,裡佩托先動了,他腳尖一點鋼繩,讓原本就在擺動的鋼
繩擺動得更加厲害,身體象一隻吸血蝙蝠般順著鋼繩飄了過來,他想利用對鋼繩
的熟悉發起第一輪攻勢。

  看樣子裡佩托經過了很多次的訓練,不然他無法把進攻的時間和飛起的力度
掌控得如此純熟,裡佩托藉助著鋼繩的彈起之力使鋼繩加大擺動的幅度,想讓貝
貝失去平衡,他卻在這時候臨空一擊,讓貝貝首尾不能相顧,果真很好的戰術。

  貝貝使出太極‘墜’字訣,死死壓住原本上下彈動的鋼繩,讓它向下繃直無
法大幅抖動,裡佩托的拳頭已然到了貝貝的面前,貝貝似乎並不覺得腳下是鋼繩
,他如履平地般地抬腿一個飛踹,踹向裡佩托的面門。

  裡佩托有些吃驚,他沒想到貝貝應對得如此迅速,不過裡佩托倒也處驚不亂
,他收回拳頭準備把貝貝的腿格檔開,貝貝沒和他接觸,就硬生生地把腿收了回
去,不然被裡佩托格檔之後貝貝會失去平衡,在這種鬼地方失去平衡即意味著失
敗。

  兩人又再次回覆了對峙的狀態,不過這種狀況沒有維持多久,這一次,是貝
貝先出手了。

  隨著腳步快速的移動,貝貝頃刻間就到了裡佩托的面前,一記直拳試探性地
擊出,既然這廝也是習武之人,而且功夫也非同一般,那也沒什麼必要保留實力
了,今晚這一架打得也值,畢竟在世間想找到一名高手對戰一下,對現在的貝貝
來說,已經不那麼容易了。

  當然,組織裡的那些殺手除外,和她們交手,一個不小心,就有喪命的危險


  裡佩托發現貝貝和他拳擊,便也擺出拳擊的姿勢來,他可是練過拳擊的,但
他沒防著貝貝的拳頭如此凌厲,連續出了幾拳之後,貝貝突然一記直踢,出其不
意地踢中了裡佩托的小腹,裡佩托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墻邊上才重新穩住
腳跟。

  裡佩托的身後是一堵厚厚的墻,他已退無可退,貝貝還在向他施加著更大的
壓力,古巴人用腳抵住墻面苦苦支撐著,貝貝再次強攻得手,裡佩托一口鮮血噴
了出來。

  貝貝很遺憾這人並非他的對手,他冷冷地瞪著裡佩托:「我不想殺你,只是
我最近要去對付黑暴熊,你最好哪裡也別去,找個地方藏起來,記住我的話,你
出來只有送死的份,也別逼著我動手殺你。」

  說完貝貝縱身躍下鋼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工廠外響起了摩托車馬達的聲
音,漸行漸遠,裡佩托以為自己要被殺了,但那人只是把他打了一頓,然後揚長
而去,這讓他很有些意外,也非常鬱悶。

  貝貝騎著摩托車往市區方向駛去,在快到市區的路邊把摩托車丟了,然後叫
了輛車直接回到韓成英的住處。

  韓成英在別墅小區的外面截住了貝貝,了解了一下裡佩托的情況,然後確認
了貝貝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李虎哥哥,我國內的兩個表妹過來了,她們可能要在我家裡住上幾天,你
回去之後,假裝成我的男朋友就行了,不用和她們說多少話,免得我和她們多費
些口舌。」

  韓成英猶猶豫豫地向貝貝提出了一個要求。

  「是嗎?讓我做你男朋友可以,不過我要享有做男朋友的權利才行啊。」

  貝貝笑了起來。

  「正經點好不好?」

  韓成英一臉無奈地看著貝貝。

  「逗你玩兒的。」

  貝貝收起笑臉,和韓成英慢慢地走回了別墅。

  一進到別墅貝貝不由得嚇了一跳,是被韓成英的那個大表妹給嚇的,她長得
可真胖啊,因為胖,看不出年齡,好象十八、九的樣子,坐在沙發上很大的一堆
肉。

  另外一個表妹倒是挺可愛的,才九歲左右,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是可
愛。

  「他是我男朋友。」

  韓成英向她的兩個表妹介紹了一下。

  「姐夫好。」

  那胖表妹咧著嘴笑了一下,真是憨態可掬。

  「姐夫好。」

  另外那個小女孩兒也向貝貝問候了一聲。

  「呵呵,真可愛。」

  貝貝走過去摸了摸九歲小女孩兒的頭,然後搖晃了兩下:「叫叔叔。」

  「不要摸我的頭!你這是流氓行為!」

  小女孩兒氣洶洶地瞪著貝貝,把貝貝嚇了一跳,一臉的尷尬看著韓成英。

  「我小姨經常教育她們,不能讓男孩子摸她們的身體,說那是流氓行為…所
以…」

  韓成英向一臉尷尬的貝貝解釋了一下為什麼小女孩兒反應那麼激烈。

  「嗯,這樣做是對的,讓小女孩兒養在防範色狼的意識,這樣才不會在外面
吃那些壞人的虧,現在社會很複雜,有很多變態的老男人喜歡欺負小女孩兒…」

  貝貝對韓成英的話法表示了理解。

  「是啊,國內的網絡上經常有些禽獸小學教師猥褻一整個班的女生的報導,
因為小女孩子缺乏自身防範意識,被欺負了也不敢對大人說…」

  韓成英順著貝貝的話題說了下去,免得貝貝被她表妹當場指認成大流氓臉上
過不去。

  「對小女孩兒起這種心思,簡直是垃圾人渣。」

  貝貝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和剛才那個動作純屬無意,趕緊又辯解了一下。

  「他就是看你可愛,摸了一下你的頭而已,你太大驚小怪了。」

  那個胖丫頭推了小女孩兒一把,然後對著貝貝憨憨地笑著。

  「不讓摸,就不讓摸!」

  小女孩兒自我防範意識還真是超強。

  「我叫劉娟,她叫劉莉。」

  胖女孩兒向貝貝介紹了一下自己。

  「嗯,你們好,歡迎到韓國來玩兒。」

  貝貝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口吻來。

  「姐夫明天帶我們出去玩兒吧。」

  憨丫頭劉娟繼續憨憨地笑著。

  「好…啊。」

  貝貝離下一次任務還有幾天時間,本來帶她們出去玩也沒什麼,只是和這胖
丫頭在一起玩兒實在沒什麼心情。

  「太好了,謝謝姐夫。」

  憨丫頭討好地又對著貝貝笑了笑……現在已經很有些晚了,貝貝吃了些東西
之後,四個人玩了會兒牌,韓成英有些疲倦了,便安排眾人安歇下來。

  韓成英把廳裡的沙發打開,弄成了兩張床,有些抱歉地對貝貝說:「別墅小
了點,人多了,只好將就一下了。」

  「沒事沒事兒。」

  貝貝對這些倒還真的無所謂。

  「娟兒,你就睡廳裡那張床上吧,莉莉和我去房間裡睡,你不會有意見吧?


  韓成英好象並不擔心貝貝會欺負她這個胖表妹。

  「沒意見,來之前我還想過會睡地板呢,有床睡就再好不過了。」

  劉娟繼續憨憨地笑著,貝貝看到她笑,也跟著笑,然後劉娟就看著貝貝繼續
傻笑,貝貝笑不贏她,只好轉過身去。

  很快麻煩就來了,劉娟睡下之後,鼾聲震天,吵得貝貝根本無法入睡,他立
刻明白了韓成英為什麼那麼急於抱著小劉莉回房去睡,並且關上了房門,這麼吵
,可怎麼睡啊?貝貝顛來倒去,捂住耳朵也不管用,甚至有點想出門找家酒店住
下來算了,回頭想想又有些不禮貌,翻來覆去之後,貝貝一下子清醒了,再也睡
不著了,起身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一點多鐘了。

  貝貝打開沙發邊的燈,坐了起來,然後泡了杯茶,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動計
劃,很快他又被劉娟的鼾聲給打斷了思路,不由得有些惱怒地來到了劉娟的身邊
,想看她究竟是從哪裡發出的這些聲音。

  最終貝貝確認了這聲音一定是從她喉嚨裡發出來的,他拍了拍劉娟的胖臉蛋
兒,果然她的聲音小了很多。

  貝貝回到沙發邊上繼續一邊喝茶,一邊思考他的行動計劃,過了不大會兒,
劉娟的鼾聲再次打亂了貝貝的思路,貝貝不得已又過去推了推她,劉娟哼哼兩聲
之後,繼續呼呼打鼾大睡。

  貝貝又開始猶豫著是否出門去找個地方睡,正在這時劉娟身上蓋著的薄毯突
然滑到了地上。

  貝貝只得又走過去,幫她把薄毯蓋上,這時才發現劉娟身上只穿了件很薄的
紗質睡衣,她胸前奇怪地聳立著兩堆肉,看起來很是古怪。

  貝貝怔了怔,他對這個胖女孩兒可沒什麼邪念,只是很好奇,長這麼胖的女
孩兒,胸前是什麼樣子的?和一般人有什麼不同?貝貝身邊都是些身材姣好的美
女,可從來沒有過泡這麼胖女孩兒的經歷,也沒有過和這麼胖女孩兒做愛的經歷
,他突然奇想,要不泡一泡這個胖MM,換換口味如何?就象吃慣了珍饈美味,
有時候也換換古怪的口味一樣。

  這胖女孩兒也成年了,欺負欺負她不算違法行為吧?貝貝沉思了一會兒,看
了看那胖女孩兒胸前的兩個凸點,有掀開她睡衣了解一下的心思了。

  不過最終貝貝還是放棄了,沒泡上她之前,就私自這樣掀她的衣服,肯定是
一種很不好的行為。

  貝貝幫劉娟蓋好薄毯,回身到自己的沙發床上坐了下來,繼續喝茶想心思。

  過了沒多大會兒,貝貝又被劉娟的如雷鼾聲給震得亂了心神,看來今天想考
慮點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貝貝惱恨地瞪了熟睡的劉娟一眼,這胖丫頭又把薄毯給掀掉到了地上。

  貝貝只好又走過去把毯子拿起準備幫她蓋上,卻發現劉娟的睡裙自己給掀到
胸口附近去了,下身就一條白色的小內褲繃得緊緊的,看起來甚是可憐,不知道
什麼時候就會被繃壞一樣,也許這已經是最大號的女式內褲了吧?貝貝準備幫劉
娟重新蓋上的時候,劉娟伸手撓了撓胸前的癢癢,一下子把紗質睡裙又往胸口上
面推了推,其中一座乳峰已經展露出來。

  我的媽呀!貝貝感嘆了一聲,還真是個肉堆…除了細皮嫩肉,皮膚還比較白
晰之外,實在談不上什麼美感,看她乳暈的顏色,粉嫩粉嫩的,年齡確實不大,
頂多十八歲剛剛性成熟的樣子。

  罪過罪過,不是我要看你,是你自己把衣服掀起來了,而且吵得我睡不著,
才無意中看到你了,而且我看到之後,並沒有對你起什麼邪念。

  貝貝一邊念叨著,一邊試圖把劉娟的睡裙給拉下去蓋住她的身體,然後幫她
蓋好薄毯,沒想到劉娟突然一下子把眼睛睜開了,直瞪瞪地看著貝貝。

  貝貝嚇壞了,趕緊擺了擺手準備說些什麼,卻發現劉娟一聲不吭地就閉上了
眼睛,然後繼續打鼾去了。

  貝貝怔了半天,有些明白了,她大概根本沒有醒過來,以前是聽說過有人半
夜會睜眼睛,其實沒醒,看來這種事情確實是屬實的。

  貝貝嘗試了一下,把劉娟的睡裙繼續往下扒了下去,蓋住她的身體,以免明
天早上她醒過來的時候誤以為是自己對她做了什麼。

  這劉娟睡得還真沉,貝貝倒是不太擔心她會醒過來了,很快貝貝就把她的睡
裙扯得蓋住了小腹,正準備繼續往下扯的時候,看到劉娟的小內褲,不由得再次
生出了好奇心,這麼胖的衝頭,那個地方長得是什麼樣子的?以前還真沒有見過


  肯定不會有什麼美感…不過貝貝還是很好奇,產生了這個念頭之後,就很想
親眼看一看了,不知道這算不算邪念,好奇心確實占了多數,但是貝貝下面居然
硬了起來,這讓貝貝覺得自己還是起了些邪念。

  貝貝推了推劉娟的胖腿,發現她根本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決定單刀直入,分
開她的腿,然後撥開她的底褲,直接研究一下她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貝貝說乾就乾,他先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劉娟的小腿上,摸住之後繼續聽著
劉娟的鼾聲,劉娟的鼾聲在此刻變得有些弱,貝貝沒敢輕舉妄動,停了好一會兒
,之後劉娟的鼾聲開始加重,貝貝知道她又睡得很沉了,於是搬起劉娟的一根腿
,讓她的兩條腿分開了一些。

  因為沙發邊的燈在劉娟的頭邊上,兩腿間剛好形成了陰影,貝貝估計就是掀
開她的底褲也未必能看清她那里長得什麼樣子,於是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把沙
發檯燈給搬了過來,剛好照向了劉娟的兩腿間。

  貝貝見光線的問題解決之後,便開始琢磨著要掀開她的底褲了,貝貝湊上前
看了一下,因為劉娟比較胖,她的小內褲繃在身上相對就比較緊一些,加上她的
小內褲比較薄,裡面的內容已經凸顯了出現,就象一個漢堡包的麵包,中間凹進
去一條縫,不過真正的內容是什麼樣子的,還是掀開底褲會比較清楚一些。

  貝貝試著隔著底褲摸了摸劉娟那凸起的兩塊麵包,沒料到這是一個極大的錯
誤,劉娟一下子把腿夾緊了起來,鼾聲也停了一會兒。

  貝貝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就象是做賊,隨時會被人捉住一樣,真是緊
張又刺激,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看來還是偷來的是最好的,雖然對方是個很
胖的丫頭。

  過了大約五分鐘,劉娟的鼾聲才重新響了起來,貝貝意識到再不能這麼瞎摸
了,女生那裡肯定非常敏感,即使是長得很胖,那裡的敏感程度也不會因此降低
,貝貝根據鼾聲確認劉娟睡熟之後,這才再次輕輕搬起了劉娟的小腿。

  對一般的女生肯定不能這麼幹,因為她們不打鼾,貝貝對劉娟這麼幹,是因
為她的鼾聲可以標識出她熟睡的程度,有了這個標識,下手才有個輕重,以免被
發現,麻煩就大了。

  貝貝再次搬開了劉娟的一條腿,讓她兩條腿充分地分開,展露出她的底褲,
然後再次湊上前,小心地觀察著她底褲的狀況,確認怎麼掀開會比較安全。

  劉娟的底褲也繃得很緊繃在身上,貝貝這時發現掀開她底褲是件很困難的事
情,不過貝貝從來都是一個不怕困難,迎難而上的人,他輕輕捏住劉娟底褲的一
角,然後感應了一下劉娟的鼾聲,發現沒什麼異樣之後,試著緩慢地把它扯開一
點。

  但是剛剛扯開了一點,劉娟的鼾聲立刻就停了,貝貝不得已把手停在了那裡
,過了好半天都不見劉娟再打鼾,貝貝心中害怕,連忙輕輕地把手指中劉娟的底
褲給鬆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劉娟的鼾聲才又慢慢地響了起來,貝貝再次嘗試了一下捏住
她的底部,但是剛剛要掀,她又不打鼾了,貝貝不得已又松了手,偷看女生的X
X還真是個技術活,一不小心就會被捉,後果也會很嚴重,貝貝猶豫了半晌,感
覺這內褲太小,難度太大,最後還是放棄了。

  要不明天想辦法把她泡上手,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研究一下她的XX,
說不定還可以和她做一下愛,體驗一下別種風情,嗯,這種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
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顯得自己道德敗壞。

  貝貝正準備幫劉娟蓋上薄被,劉娟一個翻身側了過去,把大屁股留在了外面
對著貝貝。

  貝貝感到很有些驚心動魄,這麼大的女生屁股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屁股這地
方肉多倒不顯得累贅,劉娟的小內褲此刻被繃得更慘,不過貝貝覺得最慘的是劉
娟的大屁股,上面都勒成紅的了。

  不過想掀開上面那塊布偷看劉娟的屁股溝甚至裡面菊花台的風景就有些困難
了,貝貝幫劉娟再次蓋上薄被,他終於很有些疲倦了,關了檯燈之後,睡倒在沙
發床上,雖然劉娟的鼾聲仍有耳聞,但已經不是那麼刺耳了,半晌之後,貝貝迷
迷糊糊地睡去了……第二天起床吃過早餐之後,韓成英說她要去參加一個同學的
聚會,不能陪兩位表妹,委託貝貝代為照顧她們兩個。

  胖丫頭吵嚷著要去遊樂場,小女孩兒沒什麼主意,跟著一想摻和也要去遊樂
場,貝貝不管去哪兒都無所謂,便答應了她們。

  出門後叫了個車,很快就來到了遊樂場,今天是周日,來的人還真多啊,太
陽也很毒,胖丫頭不停地擦著汗,貝貝給那個小丫頭劉莉買了不少零食和各種各
樣的小玩具,小丫頭現在立刻不再排斥貝貝了,還主動死拉住貝貝,甚至有時候
還抱他的大腿。

  貝貝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怪叔叔用幾個糖果就把這些小女孩兒給騙奸了,她
們實在太好哄了,好吃的好玩兒的,就會立刻對你失去警惕性,貝貝發誓自己的
幾個女兒再長大些之後,要立刻對她們開展防狼教育,而且要詳盡細緻地教育,
這地球對小LOLI們實在太危險,還是火星上安全一些。

  貝貝帶著兩個女孩兒坐遊覽車進入遊樂場裡面的時候,劉莉徹底忘了她媽媽
的教誨,坐在了貝貝的懷裡,很得意地擺弄著她手中的小玩具。

  貝貝不由得在想,為什麼會有一些怪叔叔對小女孩兒感興趣呢?實在太齷齪
了,不過當劉莉的小屁股在貝貝懷裡不停地扭來扭去之後,貝貝突然發現自己也
有了一些很陰暗的想法,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起了反應。

  罪過罪過!看來小女孩兒確實會引發怪叔叔的慾望,男人真是一個非常可恥
的動物,自然界在創造男人這個物種的時候,大概就賦予了他對所有女人都會產
生XX的慾望,真是邪惡啊!當然貝貝是不會對懷中的劉莉做任何罪惡的事情的
,那很讓人不齒,但是他身體的反應卻不由他控制,那東西在劉莉的小屁股一磨
兩蹭之後,居然還硬了起來,這讓貝貝非常難堪,為了避免讓小劉莉察覺自己原
來也是個壞叔叔,貝貝把劉莉抱到了一邊的座位上:「就坐這兒吧。」

  「不!」

  劉莉毫不客氣地又爬上了貝貝的身體,大概貝貝的腿上坐著比較軟吧?靠!
貝貝這下真的無可奈何了,小女孩兒的腦袋蹭在貝貝的面前,讓貝貝忍不住有想
猥褻一下的念頭,當然他是不會那麼去做的,只是好多天沒接觸過女人了,他發
現他真的對懷中的小女孩能產生出那種慾望,不由得在心底裡再次鄙視了一下自
己。

  小劉莉仍然是一點也不安份,在貝貝的懷裡扭來扭去,不過她居然對小屁股
下面坐著的那東西沒什麼敏感和警惕性,只是貝貝有些受不了了,她再這樣磨來
磨去的,會把自己給磨爆的。

  貝貝忍啊忍,忍啊忍,終於忍到遊覽車到達了目的地,小劉莉離開了貝貝的
身體之後,貝貝才略感寬慰,嗯,自己只是想了想,畢竟用道德準繩約束住了自
己的行動,沒有對小劉莉做出任何不堪的事情來,說明自己仍然是一個道德高尚
的人。

  玩了兩個項目之後,劉娟氣喘吁吁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大口地喝著水,
一頭的汗,人長得太胖確實很吃虧啊,特別是這種熱天,她的裙子也象是從水裡
撈出來的一樣,還好材質不是很透,不然就要***了。

  「很熱吧?」

  貝貝在劉娟身邊坐了下來,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

  「太熱了!」

  劉娟擦了擦汗,然後向四周看了一圈,似乎在確定四周有沒有人,確定了之
後,她突然伸手到裙子裡把她的小內褲給扯了出來,在手裡使勁擰了擰,居然擰
出不少水來。

  「濕透了,又緊,快勒死我了!」

  劉娟很歉意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她這個動作。

  「那就不要再穿了,反正穿的有裙子,別人也注意不到。」

  貝貝很好心地建議了一下。

  「是的哦。」

  劉娟覺得貝貝這建議不錯,索性把小內褲直接裝塑料袋塞包包裡去了。

  接著的空中飛艇劉莉又坐進了貝貝的懷裡,她一坐進貝貝懷裡,貝貝心裡就
開始發慌,他可不想猥褻兒童,但是他的身體好象背叛了他的心,這可真是一件
讓他很難堪的事情。

  好在貝貝再一次抗住了對劉莉的某些壞企圖,平平安安地從飛艇上下來了,
又去玩了幾個項目之後,姐妹二人都很有些累了,於是三人一起離開遊樂場,來
到背山一處涼亭裡坐了下來。

  這邊基本沒什麼人,劉娟嫌累,找了個石條長凳躺了下來,大叫了一聲:「
真舒服啊!」

  貝貝在她腳頭邊上坐了下來,劉莉則繞著亭子不停地打著轉,一副不知疲倦
的模樣兒。

  一陣山風從貝貝這邊吹過來,剛好把劉娟的裙子給吹得掀起了一些,她大概
忘了裡面沒穿內褲的事情,居然也沒有伸手去捂,或者她一躺下就有些迷糊了,
胖人天生愛睡覺,沒辦法。

  反正貝貝一不小心就看到她的裙底了,可惜她的腿並在一起,只看到上面稀
稀拉拉的幾根黑毛和下面的裂縫的上端,從那一點點來看,顏色倒是很嫩的。

  風吹了一下就停了下來,貝貝也沒時間仔細研究,劉莉突然跑過來一下子撲
進了貝貝的懷裡在那裡瘋笑,把貝貝嚇了一跳,好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劉莉
只是瘋鬧一下而已,並不是看出了什麼,她這年紀,估計也看不出什麼來。

  過了一會兒,劉莉又跑出了亭子,貝貝好奇心再次被勾了上來,他雖然想嘗
試一下和胖丫頭***的感覺,但是從一上午的情況來看,胖丫頭好象缺了根弦
,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貝貝實在提不起泡她的興趣,現在就是對她很好
奇而已。

  當然這種好奇純屬無聊。

  貝貝感覺胖丫頭半天沒動,看了看她眼睛閉上了,沒打鼾,也不知道她睡著
了沒有,貝貝有意往她腳邊擠了擠坐過去一些,目的是分開她的兩條腿,胖衝頭
果然下意識地分開了她的兩條腿,現在要研究她那地方,就需要等再來一陣山風
了。

  貝貝在那裡念叨著‘天靈靈、地靈靈…色狼菩薩快顯靈…’結果,色狼菩薩
不顯靈,風倒是起了兩陣,不過再沒有那種可以掀開胖丫頭裙子的風了。

  沒有菩薩顯靈,貝貝只好自己當菩薩了,他看了看小劉莉背對著這邊,不知
道在玩什麼東西,而且一時半會兒不象要轉身的樣子,於是輕輕捏住了胖丫頭的
裙角,向上掀起了一些,胖丫頭仍然沒有睜眼,於是貝貝又把她的裙角掀高了一
些,終於看到了。

  粉嫩粉嫩的兩片大麵包,擠成一條縫,就這而已,和自己用手臂折起時,臂
彎上擠出來的**看起來感覺差不多,胖丫頭與眾不同的就是那裡特別的肥厚,
貝貝在想,如果自己的棒棒插進那肉堆裡,肯定會被淹沒進去的,不過可以想象
,撞擊的時候,那裡肉比較厚,肯定會比較柔軟。

  劉娟突然毫無症兆地坐了起來,直接從貝貝手中把裙擺給收了過去,把貝貝
嚇了一跳,很顯然自己之前的小動作她全都知道。

  這下糗大了!靠!自己可是以韓成英男朋友的身份在接待她的兩個表妹,居
然會對這樣一個胖丫頭感興趣,韓成英知道了,肯定會氣瘋的,至少認為自己的
品味有問題。

  「剛才有個蟲子爬進了你的裙子裡,我怕它咬你,所以進去找了一下…」

  貝貝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編個謊話遮擋一下。

  「謝謝啊。」

  胖丫頭很憨厚地對貝貝笑了笑。

  這一瞬間,貝貝覺得自己簡直無地自容,那胖丫頭雖然總是憨憨一笑,但現
在貝貝覺得她是大智若愚,弄不好她什麼都知道,只是裝糊塗而已。

  也許她大罵自己幾聲流氓,貝貝心裡會舒服一些,那樣的話,就落荒而逃,
躲著再不見韓成英了,組織的事情就自己一個人去辦好了。

  胖丫頭什麼也沒說,反而讓貝貝有些忐忑不安起來,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正在貝貝猶豫著是不是就此逃跑算了的時候,胖丫頭開口了,她很溫柔地對
貝貝笑了笑:「你是我從小到大,第一個想泡我的人。」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雖然你可能只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但你也是第一個對我身體感興趣的人
。」

  胖丫頭仍然柔柔地看著貝貝,微風吹過她的前額,貝貝發現她笑起來還是很
嫵媚的,至少不象她之前看起來那麼憨了,其實胖人不一定傻,只是因為身體的
原因說話做事都比較慢,從而會讓人產生幻覺。

  「我曾經想過,這世間會不會有男孩子追我呢?第一個追我的男孩子究竟長
得什麼樣子呢?哪怕有人多看我一眼,對我表示那麼一點點的興趣,我都心滿意
足了。」

  胖丫頭仍然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怎麼會這麼想呢?呵呵…」

  貝貝很尷尬地笑了兩聲。

  「你長得很帥,很符合我夢中白馬王子的形象…呵呵。」

  胖丫頭接著說了一句。

  「這個…那個…」

  貝貝有些慌了神,他只是閑極無聊,尋思著獵奇罷了。

  「你別嚇著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會賴著你…象你這麼帥的男生,讓我
這種女孩兒YY一下總是可以的啊…呵呵。」

  胖丫頭見到貝貝驚慌的神情,連忙安慰了他一下。

  「別…那麼自卑…胖也有胖的美…」

  貝貝言不由心地安慰了一下胖丫頭,不過很快被她給打斷了。

  「不用安慰我…我心裡有數…」

  胖丫頭輕輕地把拉住了貝貝的手:「做我兩小時的情人好嗎?就假裝愛我兩
個小時。」

  貝貝徹底無語了,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胖丫頭湊到了貝貝的耳邊:「我還是個**呢,我知道你不稀罕,不過…你
如果想,我可以送給你…只要你在取到的時候,對我說聲‘我愛你’就行了。」

  貝貝突然有些怕了,想要推開她的手逃跑,不過覺得這樣做的話,肯定會極
大地傷害到她,或許會擊垮她對人世間愛情僅存的最後一點信心。

  猶豫再三,貝貝本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捨己為人的作風,很艱難地點
了點頭,誰讓自己一開始就對她起了壞心思呢?「我們回別墅去吧。」

  胖丫頭見貝貝同意之後,很高興地從石凳上站起了身。

  貝貝硬著頭皮沒有逃跑,跟在胖丫頭的身後,到了路邊攔了輛車,叫上劉莉
一起回別墅去了。

  劉娟哄了劉莉半天,終於讓她相信了她只是和她姐夫在表姐的房裡談一件很
重要的事情,把劉莉丟在了客廳裡,和貝貝一起躲進了韓成英的房間。

  「我先去洗個澡。」

  劉娟一臉的紅潤,似乎想要做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

  貝貝現在如坐針氈,很有些後悔答應了劉娟的要求,不過一切好象後悔都來
不及了。

  貝貝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劉娟很快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了,唉…貝貝不由得
感概,人胖了之後,確實沒什麼美感,不能用出水芙蓉來形容,只能說是出水土
豆。

  貝貝沒敢多看劉娟,出於禮貌,也去隨便洗了一下,然後穿了套睡衣回到了
房間裡。

  劉娟在房間裡放了些輕音樂,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好象在等一個隆重的儀式
一樣。

  「我對你做這種事情…不太好吧?」

  貝貝真的後悔了,想垂死掙扎一下。

  劉娟呆呆地看著貝貝,似乎看出了貝貝有些不情願,神情有些尷尬,低低地
對貝貝說了一句:「謝謝你了…」

  貝貝嚇了一跳,再拒絕就傷到別人的自尊了,算了,就犧牲這一次吧,人家
只是長得胖一些,又不髒,憑什麼岐視她啊?貝貝一咬牙,踢掉拖鞋上了床,然
後輕輕地把身體壓在了劉娟的身體上面,伸出手撫摸了她一會兒。

  劉娟胖胖的身體開始顫慄,十幾年了,人生第一次碰男人,還是這麼帥的男
人,這是她從來也不敢想的,心中只是隱隱有些害怕,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貝貝拉開了劉娟睡裙側面的拉鏈,把她的睡裙從身上輕輕地揭開了,貝貝暫
時沒敢看身下的情景,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劉娟的肌膚,很柔滑,感覺還不錯,不
知道為什麼,貝貝有點想笑,但又不敢笑出來,他覺得他在做這輩子最滑稽的一
件事情。

  當貝貝無意中摸到一個核狀物的時候,才猛然意識到他摸到了劉娟胸前的(
),暈…除了這地方之外,其他的地方手感都差不多,所以根本沒感覺出摸到了
這裡……貝貝閉著眼睛向剛才摸到的那東西上面舔了過去,既然答應了別個要做
,那還是敬業一些,做得象模象樣一些會比較好。

  劉娟被貝貝舔的地方和其他女生一樣硬了起來,很正常的生理反應。

  貝貝的手下意識地向劉娟的兩腿間摸了過去,昏…那裡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了


  貝貝伸手在胖丫頭那裡摸了一手水水,這時候也不可能打退堂鼓了,如果到
了這種時候,放棄不操她的話,估計胖丫頭要自殺了。

  貝貝歷來對女生都以慈悲為懷,這種時候,當然不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胖丫
頭自殺啦,那樣會讓他愧疚一輩子的。

  貝貝本著革命大無畏的精神,勇往直前,不怕犧牲,取出了自己的武器,在
胖胖的小腹上拍了幾下之後,向下面試探了過去。

  胖丫頭好象有些變得略略有些緊張了,貝貝用那東西在胖胖那裡上下蹭了幾
下之後,胖丫頭又慢慢放鬆下來,貝貝現在閉著眼睛也知道女生的入口在那裡,
他對準之後,正準備猛然刺入進去,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停了下來。

  還沒研究一下這個胖胖那裡是什麼樣子呢!在她還是處的時候,應該欣賞一
下,破了之後估計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貝貝把自己的武器又拿開了,隨後順著胖胖的身體,慢慢地向下移去,其實
胖胖的身體沒有想象中那麼讓人難受,滑滑軟軟的,摸起來手感很不錯。

  貝貝很快滑到了胖胖的小腹,那裡的毛髮比較稀疏,貝貝隨後分開胖胖的雙
腿,那裡看起來還是一條縫,兩塊胖胖的肉肉擠在一起,說起來,貝貝以前還真
沒見過這種BB。

  兩塊胖胖的肉肉之間,是一條擠在一起的一條縫,從縫縫中滲出很多水水,
貝貝很快就把兩塊肉肉用手撥開了,裡面的情景貝貝相對來說就比較熟悉了。

  呵呵,比想象中的好看,而且顏色比一般的少女還要淺一些,隨後貝貝研究
了一下那入口,果然是個**,在入口處只有一小圈肉肉,根據貝貝的經驗,胖
丫頭的第一次估計不會很疼。

  研究的過程中,胖丫頭那裡不停地沁水,這也是**的典型徵兆,沒被男人
看過那裡的小**身體才會這麼敏感嘛!研究欣賞完之後,貝貝該完成自己的使
命了,他重新爬上胖丫頭的身體,趴在她身上的感覺不錯啊,有些瘦小的女生,
比如唐箏、小玉這種類型的,貝貝每次壓在她們身上都會擔心她們會不會被自己
壓死,這胖丫頭完全就是個充氣床墊啊!貝貝把東西再次湊到了口子上,上下滑
動了一下,讓上面也充分潤濕了一些,然後對準了胖丫頭的那裡,緩緩地進去了
一些。

  胖丫頭用手推了推貝貝,看來她真的有些緊張,不過她那道膜似乎韌性比較
強,貝貝進去的時候,並未引起她的疼痛。

  貝貝很有經驗地對胖丫頭說:「放鬆…放鬆…吸氣…吐氣…」

  胖丫頭很聽話地按貝貝的要求做著,她臉色紅潤,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貝貝
,貝貝覺得在這一刻,她看起來還是很美的。

  貝貝趁著胖丫頭吸氣呼氣的間隙,把東西慢慢全部推入了進去,進到最裡面
之後停留了一下,並沒有動,讓胖丫頭先適應一下,並且繼續撫摸胖丫頭的身體
,慢慢貝貝感到胖丫頭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於是稍稍向外退了一些。

  胖丫頭情不自禁地吁了口氣,貝貝有種感覺,這丫頭屬於那種第一次就能找
到感覺的類型,貝貝決定給胖丫頭一次人生最難忘的經歷,他退出去一些之後,
又緩緩地推了進去,重複了兩次之後,又稍稍加快了頻率,胖丫頭果然已經有了
些感覺,她張開著嘴,想喊又沒喊出來,終於她在貝貝一次猛的衝擊襲過去的時
候,大聲地喊了出來……門外的小劉莉聽到了房間裡的聲音,她跑到房門邊上拍
了拍房門,想進去看看她姐姐為什麼那麼叫,不過房間裡的人不理她。

  小劉莉拍了一會兒門之後開始有些生氣,為什麼他們兩個要躲到那個房間裡
去呢?小劉莉突然看到在門旁邊還有一個小門,不到半米高,上面就象個小門,
劉莉伸手把它掀了掀,發現它是活動的,一推就能動,這個門洞是個狗洞。

  韓成英以前在這裡養過狗狗,而且韓成英有和狗狗一起睡覺的習慣,所以在
房間的門邊還做了個活動的狗門,因為是白色的,所以不低頭是不會注意到它的


  小劉莉趴下身體,學狗狗那樣一鑽就鑽進了房間,為了避免挨罵,她輕手輕
腳的沒讓貝貝和劉娟知道。

  劉莉趴進來之後,抬頭四處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貝貝,光著屁股壓
在她姐姐身上。

  小劉莉悄悄爬到床尾,觀察了一下貝貝的屁股,想知道他到底在幹嘛,很快
她就發現貝貝屁股前面有根棍子一樣的東西在她姐姐身上一進一出的,上面還泛
著些白色的漿液。

  不過劉莉隱隱感覺到這事情有些不對,媽媽好象教過,女孩子那裡不能讓人
摸,不能給人看,但為什麼姐姐那裡被這個大姐夫用一根棍子捅呢?難道他在欺
負姐姐?很快小劉莉就確認了她的判斷,因為她聽到她姐姐好象一直很難受地在
低聲叫喊著,就象在哭一樣。

  可是…這個大姐夫不象是個壞人啊?他今天對自己那麼好…對自己好的人肯
定不是壞人,那麼大姐夫就一定不是壞人,但是他做的好象是壞人才會做的事情
啊!會不會是姐姐做了什麼錯事,所以大姐夫要懲罰她啊?很快劉莉又發現,姐
姐好象不是在哭,也不是感到難受,好象她是很舒服,就象當初她躺在家裡那個
按摩椅上的時候那樣哼哼。

  難道是大姐夫在幫姐姐做按摩?劉莉終於還是忍不住,走到了床的側面,小
心翼翼地看著貝貝,又看了看床上閉著眼睛哼哼的劉娟……貝貝正在感受撞擊到
厚厚的肉墊上那種特殊的肉感,一不小心突然發現小劉莉站在床邊,正充滿好奇
地瞪著他,眼睛時不時地盯著他從劉娟那裡進去出來的那根東西。

  貝貝不由得大窘,可惜直到現在,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劉娟仍然沒有反應,
而且她身體已經開始繃緊,似乎要迎來她人生的第一次快感***,貝貝現在抽
出來也不是,繼續下去也不太好,只是下意識地繼續**著。

  小劉莉終於怯生生地開口了:「姐姐,你和大姐夫在做什麼呀?」

  劉娟一下子被驚住了,看到劉莉站在床邊,眼睛看著自己下面和貝貝交戰的
地方,臉頓時羞得通紅,想推開貝貝,可覺得又為時已晚,而且那種感覺正在持
續上漲中,如果停下來可以想象會有多難受。

  「姐姐…和大姐夫…在玩一個…遊戲…」

  劉娟很吃力地騙了一下小劉莉,不這麼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小劉莉解釋
這件事情。

  「什麼遊戲啊?能不能讓我一起玩啊?」

  小劉莉雖然覺得這遊戲好象有些奇怪,但是既然姐姐和大姐夫這兩個她認為
都是好人的人在玩,應該就是自己也可以玩的嘛。

  「不行…你還小…這種遊戲只能大人玩…」

  劉娟臉更紅了,她簡直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做才是對的了。

  「為什麼只有大人才能玩啊?」

  小劉莉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身體的中部,然後接著問了一句:「姐姐,大姐
夫是不是在頂你尿尿的地方啊?」

  這下劉娟徹底無語了,說不是吧?這不明擺著的事嗎?說是啊,小劉莉肯定
會繼續問下去。

  劉娟又編了個謊:「姐姐尿尿的地方出了點問題,大姐夫正在幫我治療呢!
記得以前媽媽帶你去治病看醫生嗎?大姐夫就是個醫生,他在幫姐姐治病。」

  貝貝聽到劉娟的話,強忍著沒笑噴出來,隨便她怎麼哄騙小劉莉吧,自己不
管說什麼似乎都不太好。

  「姐姐尿尿的地方得了什麼病啊?會不會死啊?」

  小劉莉的問題還真多,快趕上十萬個為什麼了。

  劉娟騙了第一次之後,只好繼續騙下去了:「姐姐那裡很癢,所以讓大姐夫
幫著撓撓…」

  「這樣啊?是肚子裡面癢嗎?」

  小劉莉到床邊之前可是仔細研究過的,她看到貝貝那根棒棒都捅到她姐姐肚
子裡去了。

  「嗯…」

  劉娟只好硬著頭皮承認了。

  「那你為什麼說這是只有大人才能做的遊戲啊?我肚子裡也癢癢,也想讓大
姐夫幫我撓撓。」

  小劉莉很認真地看著劉娟,為什麼大姐夫可以幫你撓癢癢,不能幫我撓癢癢
?這實在不公平。

  「不行的…大姐夫的抓撓太粗了,你肚子下面那個洞太小了,大姐夫沒辦法
幫你撓癢癢…」

  劉娟越編越編不圓了。

  「我要嘛!我就要!」

  小劉莉發揮了一貫的賴皮精神,凡是姐姐有的,自己一定要有,姐姐玩的遊
戲,自己也一定要玩。

  「會很疼的…」

  貝貝沒辦法只好幫著劉娟說了一下。

  「是啊,很疼…唉喲喲…」

  劉娟連忙順著貝貝的話裝了一下。

  「姐姐你騙人!」

  小劉莉掀開自己的衣服,似乎在猶豫是不是和姐姐一樣脫下她的小褲褲。

  貝貝知道要壞事了,不能再讓劉娟這樣哄騙小劉莉了,不然小女孩兒如果也
脫光了跑到床上來,自己對她無論做了什麼,都是極其惡劣敗壞的事情,當然貝
貝這層道德底線還是能守住的。

  小劉莉長得和劉娟一樣白晰柔嫩的,當然比劉娟要水嫩多了,而且一點也不
胖,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十分招人喜愛,本來在她頭腦中認定貝貝和劉娟肯定沒
幹什麼好事,不過她一貫很相信劉娟的話,所以此刻還真的相信了他們是在做一
種遊戲,又或者是貝貝在幫劉娟治病之類的。

  小孩子的模仿能力是很強的,而且會很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小劉莉突然把褲
子給脫了,光著下身笑嘻嘻地跑到了床上來,然後在床墊上瘋跳著,一臉的興奮
,當然她這種興奮只是小孩子的興奮罷了,與性無關。

  可憐的貝貝在看了一眼小劉莉的下半身裸體之後,差點沒忍住一把將小劉莉
抱入懷中猥褻一下的念頭了。

  不過貝貝終究不是一個禽獸,他也不會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只是小
劉莉光著下身在那裡亂蹦,極大地刺激了貝貝的X欲,他開始猛然地攻擊劉娟起
來,似乎想把對小劉莉燃燒起來的慾火熄滅在劉娟的身體裡,以免自己在慾火燃
燒的時候做出什麼讓他後悔終身的事情來。

  劉娟哪裡能承受住貝貝這樣的猛攻?她開始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小劉莉在
場,讓她在呻吟的時候很有些害羞,想忍偏偏又忍不住,終於在最後的最高點上
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比貝貝預計的時間早了幾分鐘。

  這下貝貝可有些為難了,他那渾圓勁爆的棒棒目前還處於異常飽漲的狀態,
至少還需要十幾分鐘的打磨,才能夠一泄千里。

  貝貝又看了一眼小劉莉,小劉莉正捂著嘴巴看著床上正在叫喊的劉娟,背對
站貝貝的方向,把小屁屁對著貝貝,貝貝心裡再次泛起一陣衝動,又加快了一下
對劉娟的衝擊。

  「姐姐你怎麼了?」

  小劉莉趴在了床上,小心翼翼地看著正在呻吟而且陷入迷離狀態的劉娟。

  「姐姐…的病…馬上…就治…好了…」

  劉娟這時候哪有精力回答小劉莉的問話啊,她盡情享受著人生第一次的**
*,這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舒服,用所有語言都難以形容。

  此刻半坐在劉娟肉墊上的貝貝就有些難受了,小劉莉翹起的小屁屁剛好對著
他的臉,而且距離相隔不過二十釐米。

  小劉莉渾然不覺貝貝正在掃視她的小屁屁,貝貝這是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
觀察九歲小女孩兒的小屁屁,特別是劉莉趴下之後,整個兩瓣屁屁完全分開了,
中間的內容也一覽無遺,看起來還真是撼人心魄,當然貝貝不是主動要看她,是
小劉莉無意中擺了這麼個姿勢出來,貝貝無意中看到了,看到之後他無法調頭不
看,這不與道德有關,只與那地方對貝貝的特殊吸引力有關。

  和那些貝貝以前接觸過的屁屁相比,很顯然小劉莉的小屁屁是前所未見的,
貝貝見過的最嫩的小屁屁大概就是秀秀的了,從那之後,貝貝再沒有見過比秀秀
更小的女孩子的小屁屁。

  最先讓貝貝感覺到的,就是劉莉這裡的顏色渾然一色,根本沒有一絲黑色或
其他的顏色,包括她的小菊花都顯得很柔嫩,更不用談稍下面一些她的那條細縫
了。

  細縫只在靠近小菊花的地方顯得稍稍開闊了一些,並且有些微濕,貝貝很難
判斷那裡究竟是小女孩兒的尿水還是其他物質,應該來說,這麼大的小女孩兒應
該不會有那方面的慾望吧?貝貝的判斷是錯誤的,從生物學上來講,雖然沒有開
始發育,但是小女孩兒那裡在經受了某些視覺或者觸覺刺激之後,是會有相應的
反應的,雖然她們自己不明白那是什麼反應,但小劉莉那裡流出的,絕對不是尿
水。

  貝貝很想知道那細縫中是什麼樣子的,不過他知道,他這樣偷看小劉莉已經
觸及了道德底線,雖然是被動的,如果真動手去掰開那裡,那就要萬劫不復了。

  不過貝貝很想知道那裡流出的水水到底是什麼,雖然不能舔上去…舔上去那
更加的惡劣…離近一些聞一下應該…不算什麼吧?貝貝在內心進行著瘋狂的掙扎
,正猶豫著是不是上前聞一下九歲小女孩兒的芬芳,小劉莉不知何故,突然向後
爬了一些,貝貝沒時間研究她到底和劉娟在幹嘛,因為她這一退,一下子把小屁
屁退到了貝貝的面前,貝貝內心也不用掙扎了,直接就聞到了從小劉莉那裡飄出
來的芬芳,果然氣味十分的嫩美動人,讓人一聞似乎立刻年輕了十幾歲。

  貝貝聞了一下之後,就忍不住又多聞了幾下,反正也不是主動猥褻小女孩子
,自己在道德上已然極度約束住自己了,儘管這樣,貝貝在吸入這種沁人心脾的
芬芳時,內心的罪惡感還是異常強烈。

  劉娟不知道和小劉莉在說什麼,兩姐妹低低地交流著,此時貝貝的東西雖然
仍在劉娟體內,不過已經停止了活動,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小劉莉的小屁
屁中間來。

  小劉莉不知道聽到劉娟說了什麼,突然笑了兩聲,又往後猛地一退,貝貝猝
不及防,被她的小屁屁給撞了個正著,剛好把口鼻撞在了小劉莉的屁屁中間,嘴
脣也觸到了小劉莉那粉嘟嘟的縫縫上。

  罪過啊…貝貝想往後退開,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拉住了,根本無法移開他
的口鼻。

  我不是故意的啊!貝貝的內心繼續掙扎著,一動也不敢動,而小劉莉似乎並
未意識到她的小屁屁撞到了貝貝,仍然和她姐姐繼續說著什麼,可能因為撞到了
貝貝的口鼻,讓她那裡傳來了一陣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小劉莉自己扭動了一下
小屁股,用她那東西在貝貝的口鼻上蹭了一下。

  這下小劉莉那裡的水水徹底塗抹了貝貝一臉,貝貝也正有些發呆,不知道該
如何是好,小劉莉似乎在這種遊戲中找到了樂趣,繼續扭動小屁股在貝貝的口鼻
上蹭動起來,貝貝被這樣蹭,被迫張開了嘴,悄悄伸出了舌頭,被動地感受了一
下,一陣微鹹的感覺傳過舌尖,真是世間的極品甘露啊!貝貝渾身一陣酥麻,他
發現自己已然有些無法克制了。

  不過貝貝仍然不敢主動做任何事情,他知道他現在的行為大概已經超出了道
德底線的範圍,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小劉莉一邊和她姐姐嘀咕著什麼,一邊
繼續扭動著她的小屁股,尋找一種更加舒服的姿勢,她當然是很盲目的,只是感
覺當某個地方觸到貝貝的某個地方時,隱隱會很舒服很舒服,所以就繼續加強那
裡的接觸。

  貝貝當然不能主動做什麼,一旦主動做了什麼,他連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這是一件讓他極痛苦的事情啊!雖然現在他主動或者不主動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只是在他內心深處有著不同的掙扎而已,但是貝貝最終還是沒敢主動做什麼。

  小劉莉那裡和其他女生一樣,也會變得腫脹,變得通紅,而且細縫也微微張
開了,淚盈盈的,在燈光下無比的美麗,比貝貝之前見過的任何女生的那裡都要
美麗,柔嫩當然是主要原因。

  小劉莉似乎找到了一種讓她持續舒服的樞紐,更加努力地搖晃著她的小屁屁
,很顯然她並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麼遊戲,但這遊戲讓她很舒服是事實。

  貝貝老早想主動伸出舌頭幫小劉莉解決一下了,但內心的罪惡感還是讓他不
敢那麼去做,只能被動地伸出舌頭,感受某樣凸起的東西輕輕劃過上面那種極為
美妙的感覺。

  與此同時貝貝也終於得到機會在某些時刻欣賞到了小縫縫打開時的異樣風情
,那裡面和貝貝其他的女生相比,相對比較簡單一些,裡面的‘陳設’沒有那麼
複雜,不過貝貝很快還是找到了相對應的東西,都象是卡通化了一般,非常的可
愛,讓貝貝怦然心動,當然,如果不是小劉莉自己蹭上來,貝貝永遠都不會主動
去這樣欣賞一個小女孩子的。

  小劉莉身體扭動得越來越劇烈起來,她顯然和她姐姐一樣,也體驗到了這種
遊戲的樂趣所在,她似乎變得越來越緊繃,貝貝已經有種預感,什麼事情要發生
了。

  果然不出貝貝所料,在半分鐘之後,一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花雨開始紛飛
,輕輕地濺落到貝貝的口鼻臉上,無比的清新怡人,大地上似乎有很多柔嫩的幼
苗開始伸展出枝葉,顯示出一種別樣的快樂和美麗。

  隨著花雨紛飛,貝貝也再次情不自禁地在胖丫頭那裡猛烈地衝擊了一下,不
過他立刻感到胖丫頭那裡有些乾了,原來胖丫頭體質較差,那方面的需求也較常
人為弱,在經歷過一次之後,身體不能象小怡她們那樣馬上恢復,承受第二次的
衝擊。

  胖丫頭不舒服之後,並沒有阻止貝貝,不過貝貝知道自己這種時候衝擊肯定
會讓她很難受,貝貝當然不會強行做這種讓女生不舒服的事情,他慢慢把東西退
了出來,然後在床上躺了下來。

  小劉莉臉紅紅地轉過頭來,很好奇地看著貝貝那根怪怪的東西,上面還帶著
些類似於外星人的粘液,貝貝躺在那裡看著天花板,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小劉莉突然伸出小手抓住了貝貝那東西,大概是抓了一手的粘液,禁不住皺
起眉頭來,貝貝嚇了一跳,看到是小劉莉在抓他那東西,突然意識到今天的事情
錯得很離譜,他連忙穿上衣服,起身跑出了房間,在衛生間裡用冷水衝了幾把臉
,終於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完了完了,剛才做了什麼啊?萬一讓韓成英知道了,會怎麼看自己啊?這件
事,會對小劉莉造成多大的傷害啊!雖然自己沒有主動做任何事情,但是自己當
時不躲開,就是自己的責任,唉…終於變成一個壞叔叔了。

  姐妹兩人大概是都累了,在韓成英房裡睡著了,貝貝也不敢再進去打擾她們
,晚飯前胖丫頭劉娟醒了過來,帶著小丫頭劉莉從房間裡出來了,胖丫頭看到貝
貝的時候臉有些紅紅的,小丫頭劉莉衣服已經穿好了,不過她直接撲到了貝貝的
懷裡坐了下來,還不停地嘻笑著。

  貝貝心虛得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胖丫頭給貝貝泡了杯茶之後做晚飯去了
,小劉莉把小嘴嘴湊到貝貝的耳邊:「大姐夫,我好喜歡你哦。」

  貝貝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個大姐夫實在有些過分,把大表妹XX了不說吧?
還和小表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悔啊!以後一定要對小劉莉負責,不行就把她
先當女兒養著,長大了再娶了做老婆,不然良心不安啊。

  「大姐夫我好喜歡你哦。」

  小劉莉又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她顯然還沒意識到先前那些事情的嚴重性,
只是覺得貝貝上午帶她去玩兒,對她真好,買好吃的,好玩兒的,比她媽媽對她
好多了,小劉莉和劉娟從小都沒有爸爸,此刻有種拿貝貝當成爸爸的感覺了。

  「我也…喜歡你。」

  貝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劉莉了,不回答估計她還會再說一遍。

  「大姐夫,你做我爸爸好不好?我沒有爸爸,同學都笑話我。」

  小劉莉看來完全沒弄清大姐夫這三個字是什麼含意。

  「好啊,那你爸爸怎麼辦呢?他肯定會很傷心的。」

  貝貝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小劉莉搭著話兒。

  「我沒有爸爸。」

  小劉莉用兩隻小手摸著貝貝的臉頰,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哦…」

  貝貝看著面前的有些傷心的小劉莉,心裡真的對她產生了父愛,也越發對自
己先前做的事情感到不安了。

  「我可不可以喊你爸爸啊。」

  小劉莉似乎很想快些和貝貝確立關係。

  「可…以啊…」

  貝貝有些手足無措,如果小劉莉這麼喊,那將是第一個喊他爸爸的小孩兒,
雖然貝貝已有一兒兩女(養女小星星),但他們都還不會說話。

  「爸爸,我好喜歡你哦。」

  小劉莉在貝貝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親得貝貝心裡又開始發癢,他連忙強
行止住了自己那些罪惡的念頭。

  之後小劉莉顯得異常開心,不停地拿著她的各種玩具到貝貝面前,有事沒事
兒都要喊他幾聲爸爸,好象一會兒不喊,貝貝就會不認她了一樣。

  貝貝慢慢也習慣了,當小劉莉再喊他爸爸的時候,貝貝會很開心地答應一聲
,然後小劉莉就會變得更開心。

  胖丫頭終於把晚飯給弄好了,三人坐在一起吃著飯,胖丫頭看到貝貝的時候
會很溫柔地一笑,然後臉變得紅紅的,很是憨憨的可愛,小劉莉把她認貝貝做爸
爸的事情告訴了劉娟,劉娟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見小劉莉已經都喊順口了,便也
不好再說什麼了。

  晚飯後,韓成英還沒有回來,貝貝帶著姐妹二人出去逛街,到了鬧市區在一
家很大的醫院門口胖丫頭停了下來,她看著醫院的某些韓文廣告有些發呆。

  貝貝不認識韓文,便開口問劉娟她在看什麼,劉娟臉一紅,說了聲沒什麼,
便轉身準備走了,貝貝研究了一下那些圖片,很快就發現了是醫院的手術瘦身整
形廣告。

  難道胖丫頭想進行瘦身整形?貝貝拉住了她:「是不是想做個瘦身整形啊?


  胖丫頭笑了笑:「好貴的,做不起。」

  貝貝搖了搖頭:「是不是想做啊?錢不是問題,我什麼都不多,就是錢最多
,多得花不完。」

  胖丫頭臉上現出了一絲期待的神色,貝貝沒讓她猶豫,抱起身邊的小劉莉,
拉著劉娟的手就進了那家大型醫院,看起來他們應該很有實力。

  一名漂亮的韓國小姐接待了貝貝一行人,聽說他們是中國人之後,便找來了
一位會說中國話的漂亮韓國小姐接待他們,那位韓國小姐的中國話說得很地道,
帶東北味兒,很快她就弄清楚了三人的來意。

  「放心,我們醫院做瘦身整形手術是全世界最領先的。」

  那名韓國小姐上下打量了一下胖丫頭:「她的問題不大,抽脂手術之後,再
稍加整修,以後會變得比我還漂亮。」

  「怎麼可能呢?」

  劉娟憨憨地笑著,眼中露出希冀的神采。

  「當然可以,你的鼻子眉目長得很清秀的,就是有些胖而已,象你這樣的,
其實手術很簡單,我們的專家可以一次性幫你把手術做到位。」

  韓國漂亮小姐很有信心地看著胖丫頭。

  「手術效果能保證嗎?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貝貝在美國做過整形,不過聽說對女生整形,韓國的水平是最高的。

  「當然能保證了。」

  那韓國小姐指了指自己的臉:「看我,就是整出來的,你們覺得效果怎麼樣
?」

  「呵呵。」

  貝貝笑了起來:「我才不信呢!小姐你這麼漂亮,怎麼是整的呢?不過就算
你臉蛋兒整得再漂亮,也不是瘦身型的手術啊,她主要是瘦身,其次是整形。」

  「我也是做過瘦身手術的。」

  韓國小姐為了讓貝貝等人信服,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白晰的肚皮:「看這
裡,還有一個很細的刀口印跡,就快消失了,我這裡動過大手術的。」

  貝貝撇了撇嘴,覺得那刀口天知道是不是生小孩兒剖腹產留下的啊?韓國小
姐似乎看出了貝貝對她的話不太信任,解開皮帶就脫下了褲子,這動作害得貝貝
差一點流了鼻血,不過韓國美女並不是把所有的褲子都脫了下去,裡面還有一條
丁字褲,她把褲子脫到膝蓋下面之後,在自己的腿上指了指幾個很小的斑痕:「
這裡也是瘦身之後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刀口,我才在這裡做瘦身手術沒多長時間。


  「哦…」

  貝貝點了點頭,有意繞著韓國美女轉了一圈,心想這油不揩白不揩,便摸了
摸那美女的屁股,有意在上面找了個類似於斑痕的東西:「這裡也是手術留下的
吧?」

  「不是。」

  韓國美女對著貝貝笑了笑,推開了他的鹹豬手,把褲子提上來系好了:「怎
麼樣?要不要我安排個專家來和你們談一次?」

  「好吧。」

  貝貝摸了別個的屁股,當然也要照顧一下人家的生意。

  美女意味深長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一轉身,用她的屁股蹭了蹭貝貝前面頂
起的帳蓬,然後快速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美女帶著兩名專家模樣兒的人過來了,並且把門關了起來,專
家讓劉娟把外面的衣物都脫掉,只剩下文胸和內褲,其中一人在胖丫頭身上進行
了一些測量,另一人則對胖丫頭進行了三維拍照,然後輸入了電腦,大約一個小
時之後,電腦中出了一副模擬圖,說是手術手的效果。

  貝貝一看,這身材真是沒得說啊!胖丫頭也樂得合不攏嘴了,當即同意了他
們的手術方案,貝貝把錢交足之後,當晚胖丫頭就辦理了住院手術,因為貝貝的
錢交得比較足,專家說做過幾項常規檢查之後,大約後天就可以進行手術。

  安頓好胖丫頭之後,韓成英打來電話,讓貝貝過去幫幫她,說她有個老朋友
喝多了酒,讓貝貝過去幫她把那位朋友先接回家。

  「我那位老朋友你一見到就會認是誰的,呵呵。」

  韓成英又補了一句。

  「誰啊?我認識?」

  貝貝非常好奇,韓成英是他在機場認識的,她怎麼會有和自己相識的好友呢
?「你過來就知道了,我現在在XX酒吧,你打車過來,司機都知道這位置,你
進來之後打我的手機。」

  韓成英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貝貝已經幫胖丫頭劉娟找好了一個星級的病房,準備安排一名護士照看小劉
莉,結果劉莉非要和貝貝一起,貝貝拗不過她,只好把她帶上了。

  坐車的時候,小劉莉一定要坐在貝貝的懷裡,貝貝不得已,只得把她抱在了
懷裡。

  小劉莉坐在貝貝懷裡扭來扭去了好一陣子之後,突然紅著臉轉過身來笑嘻嘻
地看著貝貝:「爸爸,我們晚上回去了還做那個遊戲好不好?」

  貝貝嚇了一跳,看了那出租車司機一眼,意識到他聽不懂中國話,才放下心
來,開始騙小劉莉了:「莉莉乖,這種遊戲只能做一次,做第二次會死人的…」

  小劉莉大睜著眼睛,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貝貝:「怎麼會呢?很好玩兒的遊
戲啊!」

  「真的會死人的,你肯定不想爸爸這麼快就死吧?那就不要再想好個遊戲了
,明天爸爸帶你去公園玩好嗎?」

  貝貝頭上冷汗直冒。

  「好啊好啊!」

  小劉莉被轉移了注意力,便不再想那個‘遊戲’了,開始用小手指著窗外,
很興奮地嘻笑著。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開始祈禱,小劉莉你快些長大吧,不然這罪惡感
不是要伴隨我好多年?車子很快到了韓成英所在的酒吧,貝貝付了車錢之後,抱
著小劉莉進了酒吧,打通電話很快就看到了韓成英,她向貝貝招了招手,貝貝走
過去,看到她對面趴著一名黑衣女子,還戴著個大沿帽和墨鏡,顯然是喝多了。

  不過她是誰貝貝可就沒有印象了。

  「我去攔個車子過來,你幫我把她抱上車吧。」

  韓成英叫貝貝過來當然不是看美女的,而是當苦力的。

  「她是誰啊?」

  貝貝忍不住問了韓成英一句。

  「等回別墅了,你再看看她是誰。」

  韓成英對貝貝神秘地一笑,然後拉著小劉莉向酒吧外走去。

  貝貝仔細端詳了一下那美女,因為她戴的大墨鏡擋住了大半個臉,貝貝還真
認不出她是誰,兩手一用力,把她抱進了懷裡,向酒吧外走去。

  貝貝當然沒忘了在美女屁屁上摸上一把,這已經成了他的職業習慣了,手感
不錯,這是貝貝的第一個判斷。

  美女的脣也很性感,貝貝正準備偷偷地給美女一個吻的時候,韓成英已到了
門口轉頭向貝貝這邊看了過來,貝貝連忙止住了偷吻懷中美女的念頭,韓成英也
是的,怎麼能讓貝貝幫她抱美女呢?那豈不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韓成英已
攔好了車了,貝貝把美女塞進了車後座,正想自己也鑽進去,不料韓成英把他趕
到了前座去,可能韓成英也明白讓醉酒的美女落在貝貝的手上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吧?小劉莉又坐在了貝貝的懷裡,出租車向韓成英的別墅駛去,路上小劉莉喊貝
貝‘爸爸’把韓成英嚇了一跳:「小莉,你喊李先生什麼啊?」

  「爸爸!爸爸!爸爸!」

  小劉莉看起來找了個爸爸顯得非常的興奮,連忙告訴了韓成英好幾聲。

  「怎麼亂喊啊?」

  韓成英不由得有些臉紅,小劉莉喊貝貝爸爸,她不是得喊貝貝‘姨父’了?
「就讓她這麼喊吧。」

  貝貝連忙加了一句。

  「呵呵,爸爸對我可好了,今天帶我去遊樂場,還和我做很好玩兒的遊戲…


  小劉莉也連忙向韓成英說明了一下她和‘爸爸’的關係有多好,不過她最後
那句話把貝貝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哦?」

  韓成英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那遊戲很好玩啊,英姐姐以後和我們一起玩兒吧。」

  小劉莉盛情地向韓成英發出了邀請。

  貝貝想捂住小劉莉的嘴巴,不過這樣做也太明顯了一些,再讓她繼續說下去
,自己就一頭撞死好了。

  「什麼遊戲啊?」

  韓成英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她當然猜不到小劉莉說的是什麼。

  「我們三個打牌,輸了鑽茶几。」

  貝貝連忙補了一句,如果再不打斷小劉莉的話,再說下去那麻煩可就大了。

  「不是不是!」

  小劉莉大聲抗議起來:「是這樣的…爸爸和姐姐在你那個房裡…」

  「喂?」

  韓成英接了個電話,沒再注意聽小劉莉的遊戲了,她當然不會關心貝貝和她
那兩個表妹打牌的事情。

  貝貝暫時松了一口氣,只好偷偷附到小劉莉的耳朵邊:「那遊戲是爸爸和你
之間的一個秘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爸爸會死得很慘…」

  「哦…」

  小劉莉大睜著眼睛看著貝貝,然後猛地撲進了貝貝的懷裡:「我不要爸爸死
!」

  「那就別再玩那個遊戲和說那個遊戲了。」

  貝貝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虧心事不能做啊,做了會遭報應的。

  「哦…」

  小劉莉一聽說不讓再做那個遊戲了,臉上不由得很是失望。

  「明天爸爸帶你去公園看大象,還給你買很多好吃好玩兒的東西,好不好?


  貝貝連忙又開始轉移小劉莉的注意力。

  「好啊好啊!」

  小劉莉又笑了起來,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好轉移的……很快車子到了韓成英
的別墅,貝貝把那黑衣美女抱進了別墅,韓成英也打完了電話,把小劉莉抱了起
來:「剛才你和姐姐說什麼好玩兒的遊戲啊?」

  貝貝聽到韓成英的話,後背又開始發冷,差一點就把懷中的美女給掉到了地
上,腳都有些挪不動了。

  「不告訴你!」

  小劉莉嚴辭拒絕了回答韓成英。

  「不告訴我啊?那姐姐白對你那麼好了,有話還不肯對我說。」

  韓成英純屬無聊逗小劉莉而已,她並不是真的想知道。

  「我不能說。」

  小劉莉壓低了聲音。

  「那我們晚上睡覺了之後悄悄說好不好?」

  韓成英邊說邊踢了踢貝貝的屁股:「快走啊!」

  貝貝連忙把黑衣美女重新抱好走進了別墅,剛才小劉莉對著韓成英耳朵裡是
怎麼回答的,他也聽不到了,那個心慌啊,這輩子從來沒有過,殺人都沒這個惡
劣。

  把黑衣美女抱進別墅在沙發上放好之後,貝貝已沒有心思想她到底是誰了,
心裡直發慌,隨時逃跑的念頭又從心底泛了上來,罪惡啊!韓成英放下了小劉莉
,來到黑衣美女身邊摘下了她頭上的大沿帽,又去了她的墨鏡,貝貝果然一眼就
認出了她:「全MM!」

  「呵呵,我說你會認識她的吧?果然認識,她出道之前在我家住過很久呢!
我一直都拿她當姐姐的,這次回來,她抽空過來看我,為了怕狗仔隊騷擾,所以
才打扮成這個樣子,不過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過來見我的時候已經有些醉了,
後來又喝了幾杯,我勸不住,結果她一下子醉死了過去。」

  「原來她真的貪酒啊?」

  貝貝當然記得全MM在《女友》裡面的表演,就是因為醉酒才和男主角相識
,原來她在生活中也酗酒啊!「以前她不這樣的,最近兩年混得不是很開心,所
以喝酒就多了一些。」

  韓成英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有些遺憾。

  「是啊,最近她的幾部片子都不是很成功。」

  貝貝雖然最近沒怎麼關心全MM的現況,不過還是知道她多少有些過氣了,
對女明星來說,最黃金的就是那麼幾年。

  現在全MM已經27歲了,再想演當初那種清純野蠻型的女友形象當然就比
較難了,女明星最大的敵人不是其他新生代明星,面是年齡,這真是一件讓人很
痛苦的事情。

  貝貝再次近距離觀察了一下全MM,這個當初他大學時期的偶像級人物,就
坐在自己的面前,這感覺還真是非同一般,雖然貝貝也和很多女明星有過交道,
但是全MM當初在《女友》中的表演還是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她雖然27歲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樣子,性感的嘴脣,高挑的身材
,貝貝回憶起剛才偷摸她屁屁的情景,原來自己剛才摸的是全MM的屁屁啊?早
知道就多摸幾下了……韓成英把貝貝推了推:「你幹嘛這樣看她?別打什麼歪主
意啊!」

  「怎麼會呢?我只是難得有機會這麼近距離觀察一下大學時的夢中情人,絕
對不會對她起什麼壞心思的。」

  貝貝笑著看了韓成英一眼,心裡開始琢磨怎麼創造機會和醉酒的全MM單獨
在一起。

  「幫我把她抱進我房裡吧。」

  韓成英似乎對貝貝已經有所警覺了,覺得把全MM放在沙發上實在太危險,
就象把金魚養在貓的旁邊一樣。

  「哦…」

  貝貝趕緊把全MM抱進了懷裡,當然他那隻放在全MM屁屁下面的手,會藉
著機會隔著褲褲摸進了全MM的屁股溝裡,然後又很惡劣地向兩腿間摸進了一些


  「快走啊?」

  韓成英對貝貝這麼磨磨蹭蹭的很有些不滿。

  「哦。」

  貝貝答應了一聲,走太快一會兒可摸不著全MM的屁屁了。

  貝貝繼續慢慢地一步步挪著,想蹭到韓成英的背後,然後找機會偷吻一下全
MM,天知道她被關進了韓成英的房間裡以後,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親到她?明天
早上她酒醒之後,再想親她或者做些別的事情就更難了。

  貝貝放慢腳步再次引起了韓成英的高度懷疑,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貝貝,似乎
怕他會趁自己不注意偷嘴一樣。

  貝貝在韓成英的密切注視下,手也不敢亂摸了,只得乖乖地抱著全MM進了
韓成英的房間,然後輕輕地把她放到了韓成英的床上。

  「床怎麼這麼亂啊?」

  韓成英皺了皺眉頭。

  「我和姐姐還有爸爸在這上面睡了的。」

  小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蹦蹦跳跳地跟了進來。

  「爸爸在床邊上和小劉莉講故事呢…」

  貝貝一臉的尷尬,不過韓成英似乎不太注意小劉莉在說什麼,她只是在想該
怎麼安置全MM的事情。

  「劉娟呢?」

  韓成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送她去XX醫院做減肥手術去了。」

  貝貝也想起了這檔子事,立刻想到如果用這件事支開韓成英是再好不過的了
:「對了,要不你過去看看她吧。」

  「這樣啊?」

  韓成英猶豫了一下:「不行,我還要照顧全姐姐。」

  「留給我照顧好了,你幫著劉娟參謀一下她的手術吧。」

  貝貝裝作很嚴肅地看著韓成英,一旦把她支走了,全MM就是自己的了,她
喝得人事不省,到時候想對她乾點啥都可以,哈哈,貝貝想到這裡下面一下子就
豎了起來。

  韓成英瞪了貝貝一眼,然後坐在了床邊上,打開手機撥通了劉娟的手機:「
喂?你去做減肥手術啊?」

  韓成英打完劉娟的手術之後瞪了貝貝一眼:「是你給她交的錢?」

  「是啊。」

  貝貝點了點頭。

  「一共多少錢?我明天把錢打到你賬上去。」

  韓成英顯然不想接受貝貝這麼大的恩惠。

  「不用了,我們是一家人,你和我講這麼清楚幹什麼?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
妹…你還是過去看看她吧,後天就手術了,你和她談談心,會讓她放鬆一些。」

  貝貝當然不會忘了攛掇著讓韓成英離開,她不離開,怎麼能吃到全MM呢?
「她情緒高漲得很,一點也不緊張,我去陪她幹嘛?」

  韓成英瞪了貝貝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床上的全MM:「李虎,幫我把她抱進
浴室吧,我幫她洗一下。」

  貝貝有些心跳加速,抱進浴室啊?那不是要把全MM脫個精光?貝貝連忙把
全MM從床上抱了起來,然後走進了浴室。

  「放哪裡啊?」

  貝貝在浴室裡回身看著跟進來的韓成英。

  「就放浴缸裡吧。」

  韓成英指了指還沒有放水的浴缸。

  貝貝輕輕地把全MM放進了浴缸,然後手伸到她胸前,開始解她的扣子。

  「你幹嘛?」

  韓成英連忙把貝貝拖開了。

  「我幫你把她洗一洗啊。」

  貝貝假裝出一臉的不解。

  「你以為洗蘿蔔啊?」

  韓成英脹紅了臉把貝貝往外推:「出去出去!」

  「我只是好心幫你的忙…」

  貝貝十分心不甘情不願地向韓成英解釋了一下,還是小怡好啊,如果有這種
機會,是肯定先讓自己來過一把癮的。

  「這種忙不需要你幫。」

  韓成英顯然已經有些明白貝貝的花心思了,堅決不讓貝貝再靠近她的全姐姐
半步。

  貝貝沒辦法,只好退了出去,韓成英把貝貝推出浴室之後,很快關上了浴室
的門,貝貝在浴室外面搜索了半天,楞是沒找到一個縫可以看進去了,正當貝貝
準備彎下腰看看門底下有沒有什麼縫隙的時候,韓成英突然拉開了門,發現貝貝
還在浴室門邊,很奇怪地問了一句:「你還站在這裡幹嘛?」

  「我怕你又找我幫忙啊…」

  貝貝訕訕地笑了一聲。

  「不需要了,你帶著小劉莉在外面玩遊戲吧。」

  韓成英說著就喊了小劉莉一聲:「去廳裡和李叔叔玩遊戲去!」

  倒…從姐夫變成爸爸,現在變成了叔叔。

  「不是叔叔,是爸爸。」

  小劉莉糾正了一下韓成英,然後跑過來抱住了貝貝的腿,臉紅紅地向上看著
:「爸爸,我們出去玩遊戲!」

  貝貝連忙抱起小劉莉走了出去,再不出去還不知道她又會說出什麼來呢!貝
貝出門之後,韓成英關上了房門,這下徹底斷絕了貝貝對全MM的不良企圖。

  「爸爸,我們玩遊戲吧…」

  小劉莉用一種乞求的眼光看著貝貝。

  「嗯,我們來玩牌…」

  貝貝伸手取過茶几上的撲克牌:「來,一人抽一張,比誰的大…」

  「我不要玩這種小孩子玩的遊戲嘛…」

  小劉莉不高興起來:「我要玩下午那個遊戲,那個撓癢癢的遊戲…」

  貝貝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簡直萬念俱灰,這個小劉莉算是毀在自己手上了,
萬一她以後的生活偏離了原有的軌道,那全是自己的責任,這責任太大了,負不
起啊!「那樣爸爸會死的。」

  貝貝繼續著他那個無力的謊言。

  「怎麼會呢?」

  小劉莉似乎不太相信貝貝的話,噘起了小嘴。

  「呵呵,我們換種方式撓癢癢吧。」

  貝貝說著便伸出雙手在小劉莉的兩肋間撓了起來。

  小劉莉咯咯地亂笑起來,身體在沙發上直打滾,最後躺在沙發上乾脆不起來
,一臉壞笑地看著貝貝。

  「舒服吧?以後想撓癢癢就撓這裡,那裡是不能隨便撓的,知道嗎?那裡撓
多了會壞掉的,壞掉了以後就不能尿尿了,不能尿尿,會憋死的。」

  貝貝見說自己會死小劉莉根本不相信,只好換了個說法。

  「不…」

  小劉莉似乎不太相信貝貝的話,她臉紅紅地撲到了貝貝的耳朵邊上:「我就
要撓那裡。」

  貝貝這才發現小孩子也會有這方面的反應,只是下午自己不該去被動地開發
了她,小劉莉似乎一次之後很難忘掉那件事…換句話說,那種感覺有過一次之後
,誰又能忘記呢?貝貝又想自殺了。

  小劉莉見貝貝不說話,突然把手往腰間一放,把她自己的褲子給脫了下去,
貝貝快要嚇死了,如果韓成英這時候出來了,那麻煩就不是一般的大了,他連忙
把小劉莉的褲子往上提,不過小劉莉現在開始使壞,使勁踢打著雙腿不讓貝貝拉
上她的褲褲,最後貝貝不得不用了強力摁住她,然後強行把她的褲褲給提了上去


  「你不要再鬧了,爸爸明天帶你去玩更好玩兒的遊戲。」

  貝貝說著便打開了廳裡的遊戲機:「爸爸陪你打遊戲機好不好?」

  「好啊!」

  小劉莉終於再次把注意力轉移開了。

  貝貝哄著小劉莉贖罪般地打了半天那些很弱智的遊戲,韓成英突然推門走了
出來:「李虎,幫我一下,把全姐姐弄回到床上去。」

  貝貝應了一聲,向房間裡走了過去,全MM仍然躺在浴缸中,身上裹了一條
浴巾,把關鍵部位全遮擋起起來。

  貝貝把她抱起來的時候,感覺韓成英把她包裹得很緊,大概是怕浴巾脫落吧
?在貝貝把全MM抱***的過程中,韓成英全神貫注地關注著他,似乎怕自己
一沒小心,就讓貝貝占了她全姐姐的便宜一樣。

  貝貝抱著全MM的時候,有意把她身體向上聳了聳,想把她下面的浴巾給蹭
起來,不過效果不是很好。

  因為從浴室到床上路程很短,貝貝實在沒找到什麼更多的機會可以利用的,
最後很不情願地把全MM丟在了床上,他很想掀開浴巾看上一眼,但終究礙著韓
成英就在身後,最後也只能想想算了。

  貝貝再次被韓成英逐出了房間,貝貝回到廳裡繼續陪小劉莉打遊戲機,後來
韓正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並關上了房間的門。

  「我們去看看娟娟吧。」

  韓成英徵求了一下貝貝的意見。

  「好的。」

  貝貝關上遊戲機,抱起小劉莉,和韓成英出了門,韓成英把車子開了出來,
三人一起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胖丫頭正在那裡研究著醫院的一些宣傳資料,整個人似乎還沉浸在一種興奮
之中,韓成英又把醫生叫了過來,詳細問了問手術的一些詳細情況,最後終於點
了點頭。

  回來的路上,小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貝貝看著熟睡的小劉莉那
可愛的臉蛋兒,心中真的產生了一種父親的神聖感覺,白天的事情實在不該啊!
以後要真的把她當成女兒疼,補償自己犯下的罪過。

  回到別墅,貝貝幫著韓成英在二樓收拾出了一個房間,然後鋪了一張床起來
,然後把熟睡的小劉莉從廳裡的沙發上抱進了那個房間。

  「你還是委屈一些,睡外面的沙發吧。」

  韓成英向貝貝看了一眼。

  「外面睡也挺好的。」

  貝貝幫小劉莉蓋好了薄被,然後走出了房間。

  韓成英沒有跟著貝貝下樓,貝貝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之後,又向全MM所在
的房間看了一眼,等韓成英睡著之後,今晚一定要把全MM給拿下才是,韓國M
M和日本MM一樣,都是應該用來慰勞咱們Z國的大老爺們的。

  貝貝來到全MM房間的門外,試圖打開那房門,卻發現房門被上了鎖,看來
韓成英真的已經開始防範自己了。

  貝貝正琢磨著怎麼弄開門鎖呢,韓成英突然從樓上走了下來,貝貝聽到腳步
聲連忙坐回了沙發。

  韓成英很奇怪貝貝為什麼坐在沙發上什麼都不幹,她來到貝貝的身邊坐了下
來:「你的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

  貝貝很是心虛,沒料到韓成英還會這麼溫柔地和他說話。

  「謝謝你為娟娟做的事情。」

  韓成英邊說邊泡了兩杯茶,遞了一杯到貝貝手上。

  「小事情…」

  貝貝撇了撇嘴,很奇怪韓成英這個當姐姐的怎麼會不肯滿足她這個妹妹的心
事,好象劉娟很想做這個手術的。

  「不是我不肯幫她做這個手術,我接手父親留下來的股份之後,把它們委託
給了我的一個表叔,現在他的投資公司一分錢也提不出來了。」

  韓成英很窘迫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她的處境。

  「被他騙了?」

  貝貝皺起了眉頭。

  「不是…是經營不善。」

  韓成英撇了撇嘴,一臉的懊惱。

  貝貝有些疑惑:「你不是在美國學高級管理的嗎?」

  韓成英神情現出一絲慌亂:「我學的那些東西根本還用不上啊,等我想打理
的時候,公司基本上已經垮了。」

  「哦…」

  貝貝猜測韓成英多半還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不過也不想深究什麼,他很
快轉移開了話題:「如果以後在用錢上需要幫助,儘管開口。」

  「我能養活自己!」

  韓成英有些不滿地瞪了貝貝一眼。

  「我不是那意思…」

  貝貝無奈地回了韓成英一句:「我只是說如果能有讓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儘
管開口,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們只是朋友?」

  韓成英反問了一句。

  「嘿嘿,我當然想你做我的女朋友啦,不過你好象不太願意。」

  貝貝傻笑了兩聲。

  「我只是不喜歡你這種色色的樣子,讓人很不放心。」

  韓成英皺起了眉頭。

  「男人哪有不色的…」

  貝貝低低地嘀咕了一聲,如果韓成英知道自己以前有多色,那她不是會瘋過
去?「你這樣色,總讓人不太放心…」

  韓成英嘆了口氣:「為什麼我看能得上眼的男人都這麼色呢?」

  「你好象經歷很豐富啊?」

  貝貝試圖通過挖掘韓成英的歷史來為自己獲得解脫。

  「我有什麼歷史?在美國一心讀書去了,和一個美國朋友精神戀愛了三年,
無疾而終…僅此而已…」

  「精神戀愛?」

  貝貝有些不太置信:「那美國男人不會是個太監吧?」

  「你說什麼啊?」

  韓成英有些不高興了:「人家是一名藝術家…」

  「藝術家?打著畫畫的名義讓女生脫光光的那種?」

  貝貝的思想太不純潔,只要能沾上點邊,他都會立馬想到上面去。

  「我對你徹底無語了,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女人的身體?」

  韓成英很沮喪地看著貝貝。

  「有時候…」

  貝貝無力地辯解了一下。

  「我看是無時無刻吧?」

  韓成英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和你在一起。」

  貝貝有些納悶了,難道我們現在是在一起嗎?這個在一起是什麼含意?就是
坐在這裡喝茶聊天?「唉…不說那麼多了,關於行動計劃你有什麼安排?」

  韓成英當然還記得那塊電版和搖石酒吧的事情。

  「我想過兩天搬出去住,我們再住在一起你會很危險,現在黑暴熊肯定非常
的惱怒,五千萬白丟了。」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那個電版就交給你保管了,我拿一半,你拿一半,無
論是誰找到你,都不要拿出來,而你要利用你國際刑警的身份,進入北區工廠這
次二十多條人命的案件裡,以國際刑警的身份追查電版的下落,你的假想目標現
在應該是我。」

  貝貝說完拿起韓成英給他泡的茶,韓成英很認真地在那裡思考了一下。

  「我昨晚上了解到美國國安部已經正式對韓國這防真‘驕天使’號偽鈔電版
進行了最高懸賞,一千五百萬美元。」

  貝貝接著說了下去:「只要有誰能成功地奪得電版便可直接去美國換取現金
,不過這錢不兌現給國際刑警,所以你一定要抓緊這次機會追查我。」

  韓成英皺起了眉頭,大聲抗議起來:「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你抓了,然後拿著
電版去美國換現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現在可是把你當成我的男朋友了!」

  貝貝聽到韓成英的話,側過身子看著身邊這美女的一雙大眼睛,她那張誘人
的櫻桃小嘴似張非張,讓貝貝真有些強吻下去的衝動:「英英,你理解錯我的意
思了,我不能讓黑暴熊知道我們倆是一起的,要讓他認為我和你是對立的兩派人
,我在和他交易的時候你要在後面追我,也就是說我們要給他來個雙簧,而現在
你手上那塊電版是我們取勝的關鍵,你可要好生保管,我的命以後可就在你手上
了!」

  韓成英嘟起了嘴:「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我今天去見了總統大人,我感覺
…這位才上台不久的新大韓總統好象以前就是搖石的後台老闆,你說的那個組織
被日本認定是恐怖組織之後,他們似乎已經慢慢滲透進入了韓國,這位新大韓總
統之前選舉的所有費用大部分都是出自那個組織掌控的財團,這些事情你不得不
考慮,如果和整個大韓民族對抗,你能有多大勝算…」

  「靠!韓國人自古以來就是我們中國人發奴隸,後來被日本奴役了一段時間
,接著日本人被美國人趕走了,現在又被美國人奴役,這樣一個奴性的民族有什
麼好害怕的?惹煩了我一腳把它踩平了!」
2017-1-31 14:1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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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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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韓成英有些生氣了:「你怎麼說話的!?」

  「Sorry…」

  貝貝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完全把你當成中國人了…」

  「我只是會說中國話罷了,我百分之九十是一個韓國人,請你說話放尊重些
!再這樣和我說話,我以後就不再歡迎你了!」

  韓成英很委屈地看著貝貝。

  「最近韓國人的反華情緒太重了,你也別怪我…」

  貝貝使勁摸了摸腦袋,民族之間的糾紛是很讓人頭疼的。

  「我們之間暫時不要考慮那些吧,你說的那些話太傷人了!」

  韓成英還是有些不高興。

  「好吧,不談政治,談感情。」

  貝貝點了點頭。

  「明天再談吧,今天沒興趣了,我要去睡了。」

  韓成英站起了身,向全MM的房間裡走去。

  「你房裡有人睡了…」

  貝貝提醒了韓成英一聲。

  「怎麼啦?我和全姐姐一起睡,我小時候經常和她一起睡的。」

  韓成英很奇怪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取出鑰匙打開了她的房間,和貝貝道了
‘晚安’之後,就反手關上了房門,聽聲音似乎還上了安全扣。

  貝貝很懊惱地躺在了沙發上,韓成英進了那房間之後,想撬開門鎖去偷奸全
MM就有些因難了,看來很難體味到野蠻女友的別樣滋味了。

  不過貝貝從來就不是一個肯輕易放棄的人,在沙發上躺了一個小時之後,他
輾轉反側,色心再次泛濫,下面也豎了起來,今天不找個MM好好操幾次,肯定
會非常不爽,實在不想再操那個胖妞了,那種新鮮品嘗一次也已足夠,如果以後
想操她,也要等到她減肥之後。

  不行,今晚不把全MM給操翻了,以後回了國肯定會留下遺憾的,她今晚喝
得死醉,只要能想辦法把她和韓成英分開,再想對她做什麼都很輕而易舉了。

  那就…把她偷出來?怎麼偷出來呢?門是鎖死的,裡面上了安全扣,那就從
窗子進去吧。

  貝貝假裝睡不著覺,圍著別墅繞了一圈,昏!外面巡邏的保安還比較多,想
悄無聲息地潛入她們的窗子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貝貝猶豫了很久,覺得炒了去劫個色,就對這些保安大開殺戒很有些無聊,
最後還是放棄了,回到沙發上躺了下來。

  貝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下午小劉莉是怎麼鑽進房間裡去的?當時好
象自己在狂操劉娟的時候,她還在廳裡啊?難道還有秘密入口?貝貝很快就發現
了門旁邊那個洞,不過他沒搞清楚那裡是幹什麼用的,輕輕掀開木板之後,貝貝
試了一下,居然爬進了韓成英的房間!靠!床上就躺著兩個熟睡的美女,全MM
洗完澡當時就裹著條浴巾,應該還沒穿衣服吧?只要能成功地把她偷出房間,就
可以在廳裡對她為所欲為了,弄完之後再還回來不就天衣無縫了?哈哈哈哈,貝
貝淫笑了起來。

  貝貝悄悄來到床邊,仔細聽了一下,兩個美女都已經睡熟了,房間裡太黑,
什麼也看不見,貝貝憑著感覺摸到了他當初放下全MM的那一邊,然後蹲在了床
邊,因為看不清,只好拿鼻子一路聞過去。

  很快貝貝就聞到了女生呼出的氣息,他有些奇怪,但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於是又多聞了一會兒,終於想明白是怎麼了,因為聞到的這個女生呼出的氣息
沒有酒味!靠!錯了,這個是韓成英!貝貝正準備繞過床尾,到床的對側去,剛
退了兩步,房間的燈突然亮了,韓成英已坐起身,眼睛直瞪瞪地看著貝貝,不過
並沒有她所說的有把槍放在身邊。

  貝貝知道事情敗露,急中生智,連忙猛地撲到韓成英身邊,向她做了個‘噓
!’的手勢,然後神情緊張地跑到窗邊,向外看了看,然後返身回來低低地對韓
成英說:「剛才好象有人混進了別墅,我正在一間一間房排查。」

  韓成英一聽就緊張了起來:「虎哥你小心啊!」

  「好的!」

  貝貝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對韓成英說:「你不要再說話,躺床上別動,我
再去別的房間查看一下。」

  「嗯…」

  韓成英點了點頭:「快去看看小莉有沒有事吧,這裡你不用擔心。」

  「我會的,我出去之後你把門關好。」

  貝貝說著就打開了韓成英房門的鎖扣,推開門走了出去……貝貝退回到廳裡
之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慶倖倖虧自己機智,不然被當成大色狼抓起來
就不好了,這個韓成英也是的,怎麼這麼警醒呢?貝貝假模假樣地四處巡查了一
番,回到廳裡的時候韓成英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她很緊張地看著貝貝:「情況
怎麼樣?」

  「沒搜到什麼人,不會是房間裡有老鼠吧?你跑出來幹什麼?快回房裡吧。


  貝貝有點難以自圓其謊了。

  「這裡哪會有老鼠?」

  韓成英有些疑惑:「虎哥,你是怎麼進入我房間的?」

  「我受過特殊訓練,沒有進不去的地方,所以別指望一個鎖扣就能防住我。


  貝貝瞎扯起來,他當然不會對韓成英說他是從墻洞裡鑽進去的。

  「哦。」

  韓成英也沒想清楚貝貝是怎麼進到她房間裡的,可能他確實無所不能吧?把
韓成英重新勸回房間裡睡下之後,貝貝再也不敢冒險了,下次再被這個警醒的韓
成英給發現,可沒辦法再裝了。

  貝貝回到沙發上睡下了,睡到天快亮的時候,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打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之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貝貝吧?」

  「你是?」

  貝貝猜測這人多半是黃部長派過來的。

  「我是國防部的人。」

  那女子回了貝貝一句,果然不出貝貝所料。

  「行動都快結束了,你才和我聯繫?」

  貝貝簡直無語了,幸虧遇到韓成英,不然這次是無法拿到電版的,下一步的
計劃也無法實施。

  「最近韓國這邊對我們的人查得很嚴,很多線都斷了,我是才接到通知來配
合你的工作,從現在開始,我的一切行動由你來負責安排。」

  「是嗎?」

  貝貝想了一會兒:「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自己的寓所裡。」

  那女子似乎並不願告訴貝貝她的位置。

  「到XX大酒店來找我。」

  貝貝有些情況需要和那女人溝通一下,他的下一步計劃也需要她的協助。

  「好的。」……很快貝貝就來到了約定好的酒店,開好房之後又和那女子打
了個電話,那女子已經快到了,貝貝在酒店裡呆了沒多大會兒,那女子就到了。

  貝貝開門把那女子讓進了房間,一見之下兩人都大吃了一驚,原來這女子就
是那個醫院向貝貝和劉娟導醫的會中文的韓國MM!「你好,我是金熙真,國防
部駐韓國特派員。」

  「你好。」

  貝貝怪怪地打量了一下金熙真:「我們見過面。」

  「嗯,世界上居然有那麼巧的事情。」

  金熙真笑了一下。

  「你是中國人?」

  貝貝追問了一個問題。

  「不是,我是韓國人。」

  金熙真糾正了一下貝貝。

  貝貝心中有些怪怪的,他對韓國人並不是很信任,為什麼黃部長會讓一個韓
國人來配合自己這次的行動呢?雙方互相查驗了一下有關文件,確認了對方的身
份,金熙真再次強調了一遍:「從現在開始直到你在韓國期間的任務結束,你就
是我們行動組的組長,我的一切行動都會聽從你的安排。」

  「你在醫院的工作呢?不做了?」

  貝貝隨意問了一句。

  「暫時和醫院請了假。」

  「那好吧,我先試試你會不會很聽我的話。」

  貝貝淫笑了起來,今天的火總要找地方泄一泄不是嗎?金熙真似乎意識到貝
貝不懷好意,便也沒有開口應貝貝這句話。

  「現在還早,先陪我睡一下吧,明天我們再談行動計劃。」

  貝貝厚顏無恥地利用了一下組長的特權。

  「我聽從你的安排,只是工作上的,不是身體上的。」

  金熙真馬上揭穿了貝貝的不良企圖。

  「這也是工作需要,我們這次行動中要扮成一對夫妻,如果你不按我的要求
來,暴露了身份,壞了行動計劃,你能負得起這個責嗎?」

  貝貝笑了起來。

  「你如果說這話的時候嚴肅一點,或許我會信…」

  金熙真也笑了起來。

  「你真的在那家醫院做了減肥手術?」

  貝貝撩起了金熙真的裙子,假裝要再檢查一下她的那些斑痕。

  「我這樣的身材需要手術嗎?」

  金熙真推開了貝貝的手。

  「要檢查一下才知道。」

  貝貝很無聊地用言語騷擾著金熙真。

  「能不能談一下今天的任務?」

  金熙真轉移了貝貝和話題。

  「我喜歡躺著說話。」

  貝貝說著便躺倒在了酒店的床上。

  「不要緊,我坐你床邊。」

  金熙真拉過一張小沙發椅在貝貝的床邊坐了下來。

  「靠!在醫院裡你褲子脫得挺快的,現在又要在我面前扮淑女…」

  貝貝假裝抱怨了一聲。

  「醫院裡那是我的工作需要,只是把自己模擬成一個病例供你們觀察,那時
候脫褲子與性無關,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金熙真很平靜地回答了貝貝。

  「那好吧。」

  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今晚上註定是無法泄火了:「那我躺著,你坐著好了
。」

  「嗯,你說。」

  金熙真微笑地看著貝貝。

  「我會帶著那塊電版去找搖石的人,通過交易慢慢接觸到組織在搖石安插的
暗線,然後順藤摸瓜找出組織在韓國的據點,我根據之前得到的情報,可能組織
最後的據點就在這裡了。」

  「需要我怎麼配合?」

  「你幫我調查一下韓成英這個人,這兩天死盯著她的行動,我想知道她真正
的身份。」

  貝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千萬不要傷害到她和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不
然我和你沒完。」

  「好的。」

  金熙真答應了下來。

  「那邊桌子上有一份文件,你幫我拿過來。」

  貝貝指了指房間裡面的那張桌了。

  金熙真不知是計,起身向那邊走了過去,經過貝貝床邊時,貝貝一個猛撲把
她抱回床上,並迅速壓在了身子下面,貝貝和國防部合作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有
漂亮的女特派員來配合他的任務。

  前幾次貝貝都沒有為難她們,不過有一次和大寶聊天時,大寶曾經提到過,
在任務中,說這些女特派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貝貝當初也沒怎麼想占她們的便
宜,不過今晚他實在有些急了。

  金熙真被壓倒在床上之後,雖然有些驚慌,但神色還比較鎮定:「你如果不
放開我,任務結束之後,我會把你告上去的,到時候你會被關大牢。」

  「告我什麼?」

  貝貝開始嗅金熙真的臉蛋兒,獵物到手,慢慢玩兒才開心。

  「那要看你今晚對我做了什麼了。」

  金熙真說話的同時,不停地躲避著貝貝的嘴脣,避免他隨時可能強吻下來。

  「如果我強姦你呢?」

  貝貝笑了起來。

  「那你會被判得很重,很可能十年以上。」

  金熙真似乎也很害怕被貝貝強姦,但是神情還是比較鎮定,大概受過某方面
的專業訓練。

  「我不屬於國防部。」

  貝貝撇了撇嘴:「我和國防部只是一種合作關係,國防部也無法約束我。」

  貝貝說著,一隻手已經伸進了金熙真的短裙裡,開始撫摸她的大腿內側。

  「你已經對我有騷擾行為了。」

  金熙真直直地瞪著貝貝:「騷擾女特派員可以判三年,如果你現在放手,我
可以考慮不起訴你。」

  「那這樣呢?」

  貝貝笑了一下,他手上一用力,順著金熙真的大腿內側而上,來到了她的兩
腿之間,摸到了她的底褲上。

  金熙真立刻夾緊了雙腿,努力抵抗著貝貝的騷擾。

  「我最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貝貝繼續用嘴捉著金熙真的嘴,她讓開之後,貝貝又去捉她的耳朵。

  「不喜歡威脅,那我求你好嗎?」

  金熙真此刻倒還算平靜。

  「那讓我親一下,就放了你。」

  貝貝這會兒火急,能壓住她多一會兒也舒服。

  「幹嘛非要親一下?親一下就很爽了嗎?如果你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
苦上面,那就強姦了我好了。」

  金熙真可能也知道從黃部長那裡知道貝貝並不是一個壞透的人,所以倒也不
是很驚慌。

  「看你,說了這話之後,我還怎麼好再對你下手呢?」

  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並不想起身。

  「那還是讓我坐在那裡繼續談今天的任務吧?」

  金熙真搖晃了一下身體。

  「你幹嘛認為我是把歡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呢?我會讓你也很快樂的。」

  貝貝說著就伸了一根手指頭到金熙真的底褲裡,去尋找她的興奮點,很意外
地發現金熙真下面已經濕透了。

  「被強姦也很快樂嗎?下次找個男人爆你的菊花,看你會不會感到很快樂。


  金熙真說起話來倒還真是比較驚世駭俗。

  「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貝貝本來想放開金熙真的,可是在她那裡一摸,發現底褲都濕透了,又不想
放她了,伸了一個手指蘸了些水水在上面,然後開始撫摸金熙真的小花蕾。

  「很溫柔就不算強姦嗎?」

  金熙真拼命扭動著身體,想讓自己的花蕾遠離貝貝的手指。

  「其實你也很想要,幹嘛要強忍著呢?」

  貝貝有些不解地瞪著金熙真,手指並沒有停下來。

  「你指的是我底下的生理反應?」

  金熙真搖了搖頭:「我和丈夫離婚之後,一年多沒碰過男人了,你長得很帥
,容易讓女人產生感覺,而且還象這樣壓著弄我,我當然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
但這並不代表我希望和你做什麼。」

  「韓國女人應該都是很開放的,你好象是個另類。」

  貝貝繼續揉弄著金熙真的花蕾,很快發現金熙真那裡已經腫脹了起來,小腹
也開始向上挺,看樣子她已經徹底被喚起了,除了她嘴巴還在繼續死撐著之外。

  「誰說韓國女人很開放?我們都很保守的。」

  金熙真反駁了貝貝的話,她此刻呼吸已經變得有些沉重,臉上的顏色也由白
晰變得紅潤起來。

  「你幹嘛要這樣死撐著?一年多不碰男人都不會想嗎?」

  貝貝很有些納悶地看著金熙真。

  「我很愛我的丈夫,和別的男人做了什麼事,會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金熙真定定地看著貝貝,說話已經有些喘,看樣子強忍著不呻吟並不是一件
很容易的事情。

  「韓國居然也有這麼忠貞的女子…」

  貝貝有些感概:「你閉上眼睛吧,就當是被我強姦了,好好享受一次,也不
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你為那男人守了一年多了,沒什麼對不起那個男人的了。」

  「我明明很清醒,而且可以反抗,為什麼要讓我閉上眼睛放棄抵抗?我放棄
抵抗就是對不起他。」

  金熙真不僅沒閉上眼睛,反而把眼睛給瞪得老大。

  儘管如此,金熙真還是有些支撐不住了,她下面水流得很厲害,而且貝貝的
手技又特別的好,這會兒弄得她快要到達頂點了。

  貝貝看著胸前劇烈起伏,臉色通紅的金熙真,突然坐在了她的身上,把那東
西掏了出來,直挺挺地放在了金熙真的臉面前,還在她臉頰上拍了兩拍:「想這
東西嗎?」

  金熙真瞥了貝貝那東西一眼,那東西散髮出來的氣味讓她的身體有些發顫:
「想,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以這個理由強姦我。」

  「想就不要忍著。」

  貝貝把那東西的前端蹭到金熙真的口鼻邊,似乎想讓金熙真多聞一聞那東西
的味道,本來貝貝這東西就大過常人,加上上面傳來的雄性激素,對金熙真這樣
一個長期拒絕男人的女人來說,吸引力還真是有些致命。

  金熙真嗅著貝貝的大棒,也沒再說話,貝貝把那東西慢慢地在金熙真口脣上
來回磨蹭著,左右左右再左右,最後把金熙真的口脣給挑開了。

  金熙真緊閉著牙齒,任憑貝貝的大棒在她口脣邊蹭來蹭去,眼睛仍然大大地
瞪著貝貝,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貝貝正想開口再挑逗一句什麼,金熙真突然張口咬住了貝貝那東西,雖然沒
有用力,但是牙齒已經緊緊地咬住了它,退是退不回來的。

  「你幹嘛?」

  貝貝心裡有些發慌,女生上面這張嘴和下面那張嘴可不一樣,是長了牙的,
她一生氣,咬斷了自己的命根子那可玩完了。

  金熙真瞪著貝貝,大概還沒有決定到底咬不咬斷貝貝的命根子,貝貝試著向
外拔了一下,發現拔不出來,心裡不禁有些發慌:「我剛才逗你玩兒啊,你別當
真的,我沒想真的強姦你。」

  金熙真很久沒吃過這東西了,現在把它含在嘴裡身上還真有些難受,她忍了
又忍,終於忍不住把牙齒鬆開了,然後拼命吸吮起它來,吃男人那東西的感覺真
爽啊!特別這東西又粗又大,而且屬於一個帥哥的。

  貝貝這才松了口氣,被金熙真這樣吮,還真讓他受不了,過了一會兒貝貝忍
不住叫了一聲,差點就爆掉了,還好,很快貝貝就把它忍下了。

  金熙真吃了貝貝足有十幾分鐘,身體的某種饑餓感才得到了稍稍的滿足,她
停下的間隙,貝貝把那東西取了出來,然後看著金熙真晶瑩剔透的口脣,想親上
去,又覺得有些滑稽,她不是剛吮過自己那東西嗎?「你不是不想和我做嗎?幹
嘛那麼瘋狂地吃我?」

  貝貝伏下身子,挑逗地看著金熙真,一隻手伸到金熙真的短裙裡,強行把她
的內褲往下扯,但金熙真緊緊夾住雙腿,讓貝貝扯下她內褲的工作變得很困難。

  「不是我要吃你,是你自己塞到我嘴巴裡來的。」

  金熙真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

  「你可以不張嘴啊?」

  貝貝反問了金熙真一句。

  「可我忍不住,因為我很久沒吃過那東西了,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想和你做愛
。」

  金熙真仍然冷冷地看著貝貝。

  「靠!」

  貝貝大叫了一聲,猛地一下扯掉了金熙真的內褲,然後用雙腿強行分開了她
的雙腿,棒棒頂上去的時候,發現那裡還是泥濘一片,比第一次手伸進去的時候
還要泥濘。

  貝貝在洞口邊上稍稍進退了一下,只微微把它撐開,並未真正的進入,女生
那裡的感覺是非常非常敏銳的,金熙真深吸了一口氣,一聲也不吭了。

  「想不想讓我進去?」

  貝貝得意起來,他能感覺到金熙真現在很想要。

  「你這是強姦,我會把你送進國防部的大牢裡去的。」

  金熙真仍然繼續死撐著。

  貝貝把棒棒拿開了一些:「那算了,我還是不要強姦你好了。」

  「謝謝。」

  金熙真仍然面無表情,貝貝這一離開還真讓她空虛,不過她不想表現出來。

  貝貝快要脹爆了,他當然不會就此罷手,在外面停了半刻之後,貝貝腰部猛
地一用力,從幾釐米遠的地方很精準地憑空刺入了進去。

  金熙真猝不及防,‘啊!’地驚叫了一聲,她的表情更強烈地刺激了貝貝,
貝貝猛烈地狂攻起來,金熙真的身體果然很有些饑渴,在貝貝的狂轟猛炸面前不
停地扭動著。

  貝貝左三圈左三圈,前面扭扭,後面扭扭,很快把金熙真弄得哭喊起來,雙
手緊緊地抓住貝貝的背部,兩人幾乎在同時到達了最後時刻,金熙真爆發出一聲
強烈的嘶喊,那快感強烈得貝貝都有些羡慕。

  事情結束之後,貝貝側身躺在了金熙真的身邊,很滿足地看著天花板:「你
還會去告我強姦你嗎?」

  「會,我會把你告進大牢裡去的,你違背了我的意志,強行與我發生了性關
係。」

  金熙真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地躺在貝貝的身邊。

  「那就奇怪了,你既然認為我是個強姦犯,幹嘛還不逃跑?我這會兒又沒能
強制你,你不逃跑,只說明了一件事。」

  貝貝笑了起來。

  「什麼事?」

  金熙真仍然沒有睜眼睛。

  「你希望我再操你幾次,哈哈哈。」

  「我不跑是因為現在我沒力氣跑,我沒力氣是因為你剛才對我做的一切,這
並不能做為你逃脫罪名的藉口。」

  金熙真反駁了貝貝:「還有,我有國防部的任務在身,在任務完成之前,你
仍然是我的組長,在工作上我仍然要服從於你。」

  「算了,操一次算強姦,兩次也不比一次判得更重些,我還是趁機多操幾次
吧。」

  貝貝一翻身,又壓在了金熙真的身上,這次金熙真一動也不動了,閉著眼睛
,任憑貝貝隨便對她做什麼。

  貝貝當然不會對她客氣,三下五去二,把她剝了個精光,然後把自己也剝了
個精光,穿著衣服操是穿著衣服的感覺,脫下赤裸裸地抱著操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第二次這回操完她的前門,第三次就操她後門好了。

  貝貝整整折騰了金熙真三個小時之後,自己也累得差不多了,本來還能再操
上幾個小時的,不過吃過幾次操腫疼得受不了的虧,貝貝決定還是節制一些。

  「這下我要判多少年才行?」

  貝貝得意洋洋地看著金熙真。

  「你來之前我就聽大寶談到過你。」

  金熙真神情很安然,而且很愜意的樣子,一點也不象被人強暴了幾個鐘頭之
後那感覺。

  「哦?你和大寶很熟?」

  貝貝問完馬上想了起來,大寶不是才從韓國執行任務回去嗎?「他上個月一
直呆在這邊,當時除了我之外,還有李珍妮也是和我們一個行動組的。」

  金熙真伸了個懶腰,然後側過頭來看著貝貝:「李珍妮,你見過她的。」

  「我見過她?」

  貝貝開始努力搜索自己的記憶,把到了韓國之後所有見過的女生全部回憶了
一遍,沒有什麼特別有印象的。

  「嗯,大寶說你是個帥哥,說我們兩人如果見到之後一定會迷上你的,在我
們耳邊說了很多次,弄得我們很期待很期待,只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到這裡
來執行任務。」

  「哦?」

  貝貝笑了起來,大寶這傢伙還真夠義氣的,到處替自己拉人氣呢!「他還說
你一天可以做幾十次,連續奮戰十幾個小時都不會累,不過我和李珍妮都不是很
相信。」

  金熙真繼續說了下去。

  「這個他也和你們說…」

  貝貝回想了一下,以前無聊的時候是和大寶對吹過這些事情。

  「呵呵…」

  金熙真笑了起來:「這次的任務你過來的時候,我們接到通知只是在進行籌
備,在籌備工作遇到困難的時候,便沒有主動聯繫你,不過聽大寶說這次是你過
來了,我和李珍妮就偷偷去機場看過你,果然夠帥!」

  「謝謝誇獎。」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我好象沒有見過那個李珍妮。」

  「我和李珍妮一見到你,就決定要把你弄上床,而且我們兩人還打賭,看誰
先把你弄上床,誰輸今年去中國旅遊的錢就誰出。」

  貝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金熙真,她不是一直在抵抗自己的強
姦嗎?「李珍妮見到你之後,就象母貓發了情一樣,一刻也等不及,自從你到韓
國來之後,她就一直暗暗跟蹤你,發現你晚上總去搖石,她那晚約了我進搖石之
後,忍不住脫了內褲去勾引你,結果你落荒而逃,弄得她在我面前好沒面子,差
點要自殺…」

  金熙真說到這裡,貝貝立刻想了起來,確實,在搖石的時候,他遇到過一個
韓國女子,短裙裡沒有內褲,她的小BB看起來粉嫩粉嫩的,當時自己先是把她
當成了賣的,後來發現她對自己不懷好意,嚇得轉身就跑,靠!看來是被泡了,
這個金熙真之前的正經是不是也是裝的?「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她這個賭已經輸
了,對付你這樣的帥哥,不能用那麼直接的辦法,我很容易就得逞了,而且還享
受了幾個鐘頭,哈哈哈。」

  金熙真淫笑起來,一臉的得意。

  「你導醫的時候,並不是對每個病人都脫褲子吧?」

  貝貝想起了第一次見金熙真的情景。

  「當然不會,那天脫褲子是為了勾引你,我肯定不會脫光,李珍妮那個笨蛋
,把內褲也脫了,那樣只能勾到一些蠢男人,象你這樣的帥哥得換種方式才行。


  貝貝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些國防部外招的女特派員,整天就琢
磨國內來的帥哥了,能幹得好工作嗎?「生氣了?我們都是有老公有家庭的人,
不是外面那種隨隨便便和人一夜情的濫女人,你不用害怕。」

  金熙真捧起貝貝的臉,笑嘻嘻地看著他。

  「你確實象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

  貝貝一碰女人的身體,就能知道她大概多長時間沒被滋潤過。

  「為了享受和你這次完美做愛,我當然要節欲一段時間啦,這半個月都沒讓
我老公碰我。」

  金熙真似乎又來了感覺開始往貝貝身上蹭:「今晚真是美妙,為你節欲那麼
長時間很值得。」

  「看來我不用擔心坐大牢了。」

  貝貝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強暴了一個女生,沒想到是被對方給誘姦了。

  「你如果有時間,也幫李珍妮解決一下吧,她也為你節欲好多天了,估計快
要撐不住了。」

  「那你把她叫過來吧,我現在就幫她解決。」

  貝貝慾火又開始燃燒起來。

  「你如果還行的話,先把我解決了吧。」

  金熙真手一摸,貝貝果然又豎了起來,不由得大喜,翻身騎上貝貝的身體,
強吻了貝貝一會兒之後,騎馬上鞍,然後提起韁繩,開始縱身馳騁起來。

  金熙真反過來又折騰了貝貝三個小時,這才徹底罷手,大概她自己也有些腫
疼了,貝貝很鬱悶地發現自己好象也有些腫了,那要去搞定李珍妮,不是得等到
明天了?之後兩人抱在一起開始呼呼大睡,睡得是天昏地暗,最後都是被餓醒的


  醒來之後,貝貝跟著金熙真四處游逛了一下,金熙真在外面並不敢和貝貝過
於親密,看來她在生活中還不是一個很放蕩的人。

  「我要去醫院看看我那位做減肥手術的朋友了。」

  貝貝知道自己就這樣突然消失了肯定不好。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雖然向醫院請了假,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

  金熙真說完便攔了輛車,和貝貝一起向醫院趕了過去。

  貝貝和金熙真趕到醫院的時候,剛好在醫院門口有一輛黑顏色的車停了下來
,從裡面走出來一名少女和兩名男子,那兩名男子一看就應該是保鏢之類的。

  金熙真把貝貝拉到了一邊:「那女孩兒是黑暴熊的妹妹。」

  「哦?」

  貝貝向那女孩兒看了一眼,心中立刻生出一計,他悄悄附到金熙真的耳邊:
「你能不能弄個診室之類的?然後把這女孩兒引導到我那裡去?」

  「我想辦法吧。」

  金熙真大概也意識到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等我的電話,李珍妮也在醫院
裡,我先去穩住這女孩兒,然後讓李珍妮幫你安排診室的事情。」

  「嗯,好的。」

  貝貝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搞定黑暴熊的妹妹,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即
使是拿在手中做個人質也不錯啊!貝貝在醫院裡閒逛一會兒之後,接到了一個陌
生的電話:「你好,我是李珍妮。」

  「你好。」

  貝貝聽到這聲音似乎回憶起了那天在搖石的情景,沒錯,確實是這個女人沒
穿底褲勾引自己。

  「我在一樓大廳裡,沒見到你。」

  李珍妮又說了一句。

  「我馬上出來。」

  貝貝轉回了廳裡,果然看到一個女醫生模樣兒的人站在那裡,雖然模樣有些
記不清,但看起來她應該就是那晚上的那個韓國女人。

  「跟我來。」

  那女醫生紅著臉看了看貝貝,然後轉身向電梯方向走去。

  貝貝跟著李珍妮來到一個診室,李珍妮關上門之後,給貝貝拿來了一套醫生
制服換上,貝貝有種想摁住她XX一番的衝動,想著還是任務要緊,便沒有動手
了,任務結束之後再XX她也不遲。

  時間果然很緊,李珍妮妝了個電話之後通知貝貝,說金熙真已經帶著黑暴熊
的妹妹上來了。

  貝貝來到診療桌邊坐了下來,李珍妮在一邊做他的助手兼翻譯,當然了,貝
貝現在的身份是美國來的專家醫師,說的是英文,有個翻譯的好處是萬一貝貝專
業上說錯了什麼,李珍妮還可以幫他圓一下。

  「這裡是看什麼病的?」

  貝貝在金熙真沒帶人上來之前先要了解一下。

  「內科。」

  李珍妮回答了貝貝一聲。

  貝貝不由得有些失望,幹嘛不是婦科呢?看來便宜是不太好占了。

  「她肚子疼,你到時候胡說一通就行了,具體的我幫你翻譯。」

  李珍妮安慰了一下貝貝。

  貝貝眼珠子一轉,肚子疼?那還是幫她檢查一下的好:「不用,你按照我說
的翻譯就行了,我醫學知識也很豐富的,哈哈。」

  李珍妮看著貝貝臉又有些紅了,沒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好吧。」

  外面一陣腳步聲,敲門的時候是金熙真的聲音,貝貝來了句英文的請進之後
,推開門的果然是金熙真和黑暴熊的妹妹。

  這女孩兒一身黑衣,看起來十七、八歲,挺柔弱清純的樣子,讓貝貝不由得
想起了小雨,她進來之後李珍妮很熱情地迎接了上去,她這裡是個專家診室,當
然現在有貴客來臨,就不會再接待其他病人了。

  「這位是紐約過來的史密斯先生。」

  李珍妮用韓語向那黑衣少女介紹了一下貝貝。

  女孩兒猶豫了一下,向貝貝用不很熟練的英文打了聲招呼:「你好!」

  貝貝假裝出很嚴肅的樣子,示意那女孩兒坐下來,女孩兒坐下來的時候不自
覺地多看了貝貝兩眼,可能也覺得他長得比較帥吧?嘿嘿,貝貝在心裡暗笑起來
,這韓國小妞妞不錯,要好好幫她診療一下才是。

  「叫什麼名字?」

  貝貝一臉嚴肅地看著黑暴熊的妹妹。

  「麗莎。」

  黑暴熊的妹妹沒等李珍妮翻譯,就主動說了出來,看來這句簡單的英文她能
聽得懂。

  「我問的是韓國名。」

  貝貝不喜歡英文名字,韓國名字和中國名字類似,更有感覺一些。

  這一句那黑衣少女沒聽懂,只得求助於旁邊的李珍妮了。

  「崔敏貞。」

  李珍妮很快問到了,還幫貝貝翻譯了過來。

  「貞貞你好。」

  貝貝說完立刻想到了午夜凶鈴裡面的貞子,好在這個貞貞不是一身白衣。

  「你好。」

  貞貞立刻回了貝貝一句問好。

  「今年多大了?」

  貝貝看著面前的韓英雙文表格,倒也不難找到該問些什麼。

  「十七…快十八了吧。」

  貞貞又是自己用英文回答了貝貝。

  「結婚了嗎?」

  貝貝照著表格就往下念。

  貞貞沒聽明白,從這時候開始李珍妮又開始翻譯了。

  「沒有。」

  貞貞很乾脆地回答了貝貝。

  「有性史嗎?」

  貝貝不是故意進行性騷擾,因為這上面有這一項。

  「沒有。」

  貞貞聽明白李珍妮的翻譯之後臉微微有些紅。

  貝貝很有些意外,難道自己撞上大運,遇到了一韓國處女MM?靠!今天一
定不能讓她從自己手上溜掉。

  「有過男友嗎?」

  貝貝開始胡謅起來。

  「算是有一個吧…」

  貞貞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

  「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

  貝貝覺得再問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問很下流的問題了,只好打住不再問了


  「肚子疼。」

  貞貞很快就回答了貝貝。

  「把衣服掀起來,讓我看看是哪裡疼。」

  貝貝仍然一臉嚴肅地看著貞貞,裝得就好象他不是個色狼樣的。

  貞貞此刻只是把貝貝當成了一個醫生,也沒想那麼多,很聽話地解開了衣服
最下面兩個扣子,把白白的小腹露了出來。

  「是這裡嗎?」

  貝貝用手在貞貞的小肚肚上摸了一下,靠!這手感還真他媽的好。

  「你可以讓她躺到檢查床上去。」

  李珍妮小聲提醒了貝貝一聲,貝貝現在這樣做顯得太不專業了。

  「這邊一些吧。」

  貞貞自己在另一個地方摸了摸,看樣子她對貝貝這個‘美國名醫’深信不疑
,哪裡知道貝貝只是想占她的便宜呢?「到那邊檢查床上躺著吧。」

  貝貝指了指裡面房間那張舒適的檢查床,上面是新換的一次性床單。

  「好的。」

  貞貞很聽話地走進了裡間,脫下鞋子睡到了那張床上去,看起來她對醫生是
非常的信任。

  貝貝走進了裡間診室,不過金熙真和李珍妮都跟了進來,貝貝知道這兩個女
生現在都是自己的部下,倒也不在乎她們在面前就會收斂什麼。

  貝貝在貞貞的床邊坐了下來,讓她重新掀開了衣衫,李珍妮見到貝貝又不專
業了,直接用韓語提醒了貞貞一聲:「把褲子解開,往下拉一些。」

  貞貞很聽話地解開了褲褲,把它往下面褪了一些,貝貝已經可以看到她黑色
的小內褲蕾絲邊了,下面已經開始豎了起來,但現在肯定要忍著才行。

  貝貝假模假樣地在貞貞的肚子上按了一會兒,並藉著按壓的機會,順手把貞
貞的褲褲又往下扒了一些,她小肚子上的黑色毛髮已然現出了幾根,貞貞大概感
覺到了,臉色有些微紅,不過她可能認為這是必須的,加上有兩名女醫生在旁邊
,倒也沒顯得特別緊張。

  「感覺有些嚴重,可能是婦科方面的問題,我得對你的生X器官進行一些檢
查。」

  貝貝繼續很嚴肅地做出了他的判斷。

  李珍妮聽到貝貝的診斷之後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沒弄明白貝貝摸了兩下居然
就能確定這是婦科病了,而且很嚴重!所以也沒有向貞貞進行翻譯。

  貝貝瞪了李珍妮一眼,李珍妮這才象明白過來,於是才吞吞吐吐地向貞貞進
行了翻譯。

  貞貞象是被嚇住了,說了一大串韓語出來,李珍妮一句一句地也翻譯給了貝
貝:「我好象只是吃壞了肚子,昨天吃了不少冰淇淋,怎麼會吃出婦科病來了呢
?」

  貝貝這下有些傻了,不過他向來臉皮很厚,而且處驚不亂:「你吃壞了肚子
,可能已經引發了婦科併發症,所以要一起檢查一下。」

  貝貝的診斷讓翻譯李珍妮差一點當場昏倒過去,不過貝貝是組長,肯定要配
合他的工作才是,只好按原樣向貞貞翻譯了過去。

  「婦科檢查呀?怎麼做?」

  貞貞臉上有些難為情,可能她意識到了什麼。

  李珍妮沒有向貝貝翻譯,而是真接告訴了貞貞,貞貞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又
說了幾句什麼,李珍妮仍然沒有翻譯,直接回答了貞貞,把貝貝給急得偷偷踢了
李珍妮一腳。

  「她剛才問我婦科檢查怎麼做,我告訴了她,她說她還是處女,不太適合做
這種檢查,問你能不能換一種方式,而且她只是吃壞了肚子,覺得怎麼也不會弄
出婦科病來。」

  李珍妮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貝貝是想利用醫生的職權,開始對這女孩兒耍流氓
了。

  「那好吧。」

  貝貝奸計敗露,只好再想別的辦法了,在想別的辦法之前還是先問幾個問題
吧,免得顯得自己不專業:「你昨天只是吃壞了肚子嗎?」

  「嗯。」

  貞貞點了點頭。

  「除了冰淇淋之外,還吃過別的什麼東西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還吃了烤肉什麼的。」

  貞貞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貝貝不扒了她的褲子實在不甘心,看來這女孩兒對醫生還是比較信任的,只
是有些害羞,說弄出婦科併發症來了她大概也會有所懷疑,那就改腸道病吧。

  「你可能腸道有問題,我要對你的腸道進行一些檢查。」

  貝貝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這麼好的機會,不扒了女孩兒的褲子是肯定不行
的。

  「哦。」

  貞貞大概還沒弄明白貝貝的檢查腸道是什麼意思。

  「你翻過身來,弓著身子趴在床上,然後把褲子扒下去一些,我要檢查你的
腸道。」

  貝貝說完想到那場景,自己下面先豎了起來。

  貞貞聽到李珍妮幫著翻譯過來貝貝的話又有些疑惑了,她坐起身有些疑惑地
看著貝貝,然後向李珍妮詢問了好幾句,都沒有準備翻過身扒自己褲褲的樣子。

  貝貝繼續裝得一臉的嚴肅,又加了幾句:「你這癥狀很嚴重,如果不檢查,
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句話李珍妮翻譯過去之後起了些效果,貞貞果然臉上開始變得害怕起來,
又猶豫了一下之後,她翻過身子,趴在了床上,用一種很可愛的姿勢翹起了她的
小屁屁對著貝貝,只是褲褲還沒有扒下去。

  貝貝沒再說話,該說的已經全說了,讓貞貞自己來吧,如果貝貝忍不住主動
去扒她的褲褲,她可能會意識到什麼,果然過了一會兒之後,貞貞自己把褲褲往
下扒了一些,露出了白白的半個屁股,高高地翹著,在燈光下特別耀眼,金熙真
很適時地取過一盞聚光燈,照在貞貞的屁股上,這下貝貝看得更清楚了。

  「可以了嗎?」

  貞貞羞怯地問了一聲。

  貞貞根本沒扒多少下去,現在貝貝連貞貞的小菊花都沒看到,當然沒辦法檢
查,他咽了口口水對貞貞說:「再下去一些。」

  貞貞只好又往下扒了一些,這次把小菊花全露了出來,不過剛好遮住下面那
最關鍵的部位。

  「再往下一些。」

  貝貝接過李珍妮遞過來的手套,把它戴在了手上,李珍妮又拿了一些潤滑汕
過來塗抹在貝貝的手套上。

  「應該可以了吧?」

  貞貞這次比較堅持,她還用手摸了摸自己露出來的部分,確信下面那東西仍
然安全,才放下心來。

  「這樣可能會把潤滑油弄到你的褲子上去。」

  貝貝給自己剛才讓貞貞把褲褲再扒下去一些找了個理由。

  「衣服髒了不要緊的。」

  貞貞聽到貝貝這個理由似乎放下心來,衣服髒了可以洗,那裡被弄‘髒’了
,是洗都洗不幹淨的。

  貝貝沒辦法,只好先對著聚光燈欣賞了一下貞貞的小菊花,十七、八歲少女
剛剛成熟,那裡非常嬌柔,在燈光下每一個皺摺都顯得特別可愛,看得貝貝又是
口水直吞,下面亂跳,差點都忘了還要進行檢查工作了。

  李珍妮推了推貝貝才把貝貝從木呆的狀態拉了回來,他想起來自己是醫生,
不僅可以看,還是可以摸的,不過戴著手套摸實在不夠過癮,貝貝猶豫了一下,
扯掉了那個一次性手套,雙手直接上陣,把貞貞的兩瓣小屁屁給掰開了,還在她
屁屁上到處摸了摸。

  摸到貞貞小菊花上的時候,貞貞的身子明顯地顫了顫,貝貝用一種很嚴肅的
語氣地問貞貞:「是不是這裡不舒服?」

  貞貞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我身上很怕癢,你剛才摸得我癢死了。」

  貝貝知道她說的這個‘癢’不是那個‘癢’,不過他心中卻在暗笑,這樣都
受不了?那待會兒還要讓你更癢癢呢!「忍著些,一會兒就好了。」

  貝貝用手指取了些潤滑劑,開始在貞貞的小菊花上輕輕塗抹起來,「你應該
戴上手套操作,小心她告你性騷擾。」

  李珍妮湊到貝貝耳邊低語了一句。

  「等她告我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家醫院了。」

  貝貝低低地回了李珍妮一句。

  「可我還在這裡啊。」

  李珍妮哭喪著臉。

  「你不說,她能知道我沒戴手套嗎?她告我,有什麼證據表明我沒戴手套呢
?你不用擔心。」

  貝貝想盡快把李珍妮拍熄火,以免她影響到自己慢慢享受貞貞的身體私密處


  「你們說什麼呢?」

  貞貞光著屁股趴在那裡,這種姿勢讓她感覺非常難堪,如果不是有兩名女醫
師在一旁,她肯定會非常緊張,當然到現在為止,她仍然認為貝貝只是在幫她看
病。

  「我們在研討你的病情。」

  貝貝連忙先說了一聲,免得李珍妮瞎說,李珍妮連忙把貝貝說的話翻譯了過
去。

  「不是很嚴重吧?」

  貞貞看起來很有些擔心,只是肚子疼,為什麼看出這麼大的毛病來了呢?「
要仔細檢查之後才知道。」

  貝貝很嚴肅地對貞貞說,與此同時,他已經把貞貞小菊花周圍給充分潤滑了


  「我現在要檢查你的腸道,可能會有些不適,你稍稍忍耐一下。」

  貝貝接著對貞貞說了一句。

  「哦。」

  貞貞閉上眼睛,稍稍顯得有些緊張,小菊花也緊張了起來。

  貝貝又開口了:「你也不要太緊張,我會給你適當地先進行一些按摩,再插
入你的腸道。」

  「好的。」

  貞貞應了一聲。

  貝貝說完便在貞貞的小菊花口周圍輕輕‘按摩’起來,一圈一圈,慢慢擴展
區域,貝貝現在恨不得把貞貞的褲褲再拉下去一些才好,不過當貝貝的手在小菊
花下面一些大約是貞貞的會陰部滑動的時候,貞貞的身體還是忍不住有輕微的扭
動。

  沒有過性經驗的女孩兒,這裡被碰觸之後,肯定是非常非常的敏感,想都不
用想,特別是把屁股翹起來讓一個帥哥摸來摸去。

  貝貝見到貞貞的身體似乎放鬆下來了一些之後,他在自己的手指上又加了一
些潤滑劑,很緩慢地向貞貞的小菊花裡刺入進去,因為潤滑得比較充分,加上貝
貝的按摩也比較到位,貞貞倒是有什麼難受的感覺。

  貝貝把手指插進去之後,自己感受了一下,貞貞那個口上還真是夠緊的,把
貝貝的手指給夾得緊緊的,還偶爾會一吸一吸的,這感覺還真是奇妙,特別是想
到對方還是一個十七、八歲沒有性經驗的少女,貝貝興奮得都快要爆漿了。

  靠!還是當醫生好啊!可以合法地猥褻女病人,貝貝馬上又感覺到自己很齷
齪,居然和那個阿南差不多了,不過話說回來,貝貝覺得自己猥褻的是韓國女病
人,這種行為和阿南的行為應該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韓國人最近很令人討厭,猥
褻一下他們的女人也算是出一口惡氣了。

  貝貝忍不住把那根手指進進出出了幾下,並且開始假想手指是他的那個東西
,替它體驗在貞貞體內的感覺。

  李珍妮和金熙真對望了兩眼,兩人都是一臉怪怪的表情,以前總以為大寶很
色,現在貝貝過來了,她們才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麼叫‘色’。

  「醫生,我腸道裡有問題嗎?」

  貞貞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嗯,你肚子疼就是它引起的,需要進行一些按摩治療。」

  貝貝說完又心生一計:「李珍妮,去幫我拿根按摩棒過來。」

  李珍妮的嘴巴張成了‘?’字型,貝貝瞪了她一眼:「快去!」

  「好的,史密斯醫生。」

  李珍妮只好出去了。

  貝貝一邊繼續用手指在貞貞的小菊花裡抽插,一邊撫摸著貞貞的屁股,讓她
放鬆,說經過這次的治療,一定會讓她的肚子不疼。

  貞貞很聽話地繼續趴在那裡,金熙真為了不讓她尷尬,也和她說著相對比較
專業的話,替貝貝打著掩護。

  李珍妮還真的幫貝貝找了一台按摩器過來,頭上很粗,貝貝看了看,感覺還
比較滿意,心中又生一計:「貞貞,一會兒之後,我就要開始幫你治療了,大約
半個小時左右,可能會有些不適,你可能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麻、脹、癢,甚
至有些東西要深入到你的腸道中進行按摩清理,這都是治療中的正常現象,只要
堅持把這半個小時治療完畢,你的肚子就不會疼了。」

  「好的。」

  已經到了這一步,貞貞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相信醫生啦。

  貝貝開動按摩器,調節了比較輕微的一檔,在貞貞的小菊花上蕩了蕩,貞貞
身子一顫,臉羞得更加紅了。

  「能適應嗎?」

  貝貝問了一句。

  「能吧。」

  「那我加大功率了,效果會好一些,主要是為了局面部活血,通則不痛,痛
則不通,你懂嗎?」

  「嗯,好的。」

  貞貞覺得這美國醫生還是很專業的,連通則不痛都懂。

  貝貝把功率調大了一些,他轉頭看了看照著貞貞屁股的那盞大燈,又把它調
亮了一些,然後讓李珍妮又取了兩盞大燈過來,調到最高,照向貞貞頭部的方向


  貝貝自己先側過頭感受了一下,嗯,不錯,在治療過程中,貞貞就算是回頭
看,有這三盞大燈,她什麼也不可能看清楚。

  貝貝開始了按摩器對貞貞的按摩,先是繞圈,然後沿著貞貞的屁股溝上下,
上的時候少,下的時候多,而且越來越下,一次不貪心太多,而是讓貞貞自己慢
慢適應,十多分鐘之後,貝貝估計就算是再敏感的肌膚,這會兒怕也是要被震麻
了,他做了個大膽的嘗試,假裝為了按摩貞貞的某個部位,抓住了她的褲褲,慢
慢地向下扯了扯。

  哇!下面的關鍵部位已經隱隱地現出了一些,這場景真是太誘惑了!貝貝真
想一次把它拉到底,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要象切蘿蔔一樣,慢慢一層一
層地切。

  貝貝的按摩棒往下去的時候,讓貞貞的身體有些發軟發暈,她已經說不出話
來了,只是強撐著在那裡不讓自己倒下去,半個小時,說什麼也要撐過去啊。

  偶爾貞貞大起膽子想向後面看一看,那美國醫生到底在她屁股後面幹什麼,
不過後面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清,貞貞只好放棄了,而且她後面到處都是
又癢又麻又脹,至於美國醫生究竟在幹什麼,她的感覺也不是很清晰了。

  貝貝用各種手段,緩慢地,但很堅定地,很有效地把貞貞的褲褲又往下扯了
一些,那最嬌嫩柔美的花朵終於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出現了,上面早就晶瑩欲滴,
比貝貝想象中的還要濕上好多倍。

  看著那晶瑩的山泉慢慢涌出,順著花葉緩緩下滴,貝貝實在忍不住,又把貞
貞的褲褲向下扒了一些,終於把整個花朵給展露了出來。

  因為知道貞貞無法看清身後發生的一切,貝貝一面繼續用按摩棒幫貞貞治療
,一面悄悄地湊上前,深吸了一口花香,這感覺真是無比的曼妙。

  貝貝發現自己現在不管在貞貞的屁股上怎麼摸她都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膽
子也更大了一些,在聞了聞貞貞的花香之後,看著那晶瑩剔透的泉水露珠,他終
於忍不住伸出了舌頭,在上面輕輕地舔了一下。

  貝貝的這個動作把站在一邊的金熙真和李珍妮又給嚇了一跳,她們發現這次
過來的隊長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戰場上表現如何,至少在這時候讓人感
覺他還真是什麼都敢做!貞貞的身體一陣顫慄,她下意識地向後看了看,還是看
不到什麼,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醫生?你剛才在做什麼治療?」

  貝貝聽到貞貞問他,李珍妮翻譯之後,不由得心中發慌,連忙取了個醫用棉
墊到貞貞面前:「你下面因為治療出了不了水,會影響到治療效果,甚至會弄壞
昂貴的治療儀器,所以我得把那些水給擦掉,一般病人在治療時都會出現這種情
況,你只管放鬆一些就行了。」

  貞貞聽到之後點了點頭,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剛才那軟軟的滑過她花朵附
近的東西,不是這個吸水的棉墊,而是那位‘美國醫生’的舌頭。

  貝貝說完又向站在貞貞頭旁邊的金熙真說了句:「你多和病人聊聊天,轉移
一下病人的注意力,向病人講解一下遇到的各種異常情況和感覺。」

  「好的。」

  金熙真沒辦法,只得和貞貞聊了起來。

  貝貝見奸計得逞,也更大膽起來,他又用舌頭舔了舔貞貞的花朵,把上面的
水水都給舔乾淨了,很快貞貞的花朵又出來不少水水,貝貝繼續舔舐了一會兒,
把貞貞的花朵給舔得又紅又腫。

  這場面看得貝貝再也忍不住,他做了個更大膽的舉動,直接脫了鞋子上床,
並且脫下自己的褲褲取出自己的棒棒,在貞貞屁股溝上下磨蹭起來,然後是花朵
附近,在花葉內外亂捅亂刺著,只是不敢刺入泉水洞口,因為那裡還有一層阻隔


  貞貞的神情顯得更迷亂了,她隱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只好向身邊的金熙真
咨詢了一下,金熙真信口胡謅,說這是國際領先的治療儀器,讓她儘管放心。

  貞貞咬著牙,想來半個小時應該很快就過去了,也不再多問,金熙真繼續和
貞貞閒扯著,分散著她的注意力。

  貝貝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這會兒如果不插入貞貞的身體,感覺自己會馬上
瘋掉,但是泉水叮咚的地方是絕對不能碰的,會疼,而且太明顯,那就…菊花台
吧。

  貝貝用那東西輕觸著貞貞的小菊花,一圈一圈又一圈,終於用上一些力氣刺
入了一些進去,貞貞再次很疑惑地向後看了看,仍然是什麼也沒看清。

  從貝貝的角度當然看得到貞貞在看他,不過這時候如果嚇得不敢動了,反而
壞事,所以貝貝一不做二不休,緩緩地很正經地把東西推入了進去。

  十七、八歲少女的身體真是無比的美妙,特別是進入之後的那種心理征服感
覺,簡直無法言喻。

  貞貞回頭看了一下之後,金熙真又和她談起了半專業的醫學知識來,講腸道
疾病的治療和按摩,她終於相信了進入她身體的只是一個腸道按摩治療器了。

  貝貝的心情既緊張,又刺激,那東西被貞貞緊緊地咬合著,感覺也特彆強烈
,在推進拔出的幾十次運動後,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把自己全部的慾火釋放進了貞
貞的體內。

  這感覺真他媽的爽啊!可惜下面的泉水洞口不能碰,不然可能會更爽。

  貝貝身上那個‘醫療按摩棒’拔出來之後,李珍妮很體貼地用消毒濕巾幫他
擦洗乾淨了,這東西她還沒有享受過呢!如果生病了,她就沒得玩了。

  滿足了侵占和征服欲,稍稍消減了一下身內的慾火之後,貝貝當然還要繼續
玩弄一下貞貞的花朵,怎麼也要成為第一個進入她泉水洞的人才行,那東西太粗
太大肯定進不去,貝貝假裝使勁分開貞貞的兩瓣屁股,實際上掰的地方偏下,仔
細觀察了一下泉水叮咚的洞口,發現自己的小指頭是可以進去的。

  那就用小手指侵占她一下好了。

  貝貝又拿起那個會震動的按摩器,在貞貞的屁股溝裡上下移動著,最後把主
要攻擊地點停在了貞貞極為敏感的花蕾上,因為是面按摩,貞貞只感到一陣陣熱
流穿過身體,直襲上後腦,全身似乎都在發抖,她有些迷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
是什麼地方被按摩了。

  少女的身體是無比敏感的,貞貞模糊地意識到,自己的褲褲可能剛才掉了下
去,而且不該露出來的東西也露了出來,不過醫生說了,那裡的水水會損壞治療
用的昂貴儀器,看來他必須要經常擦水才是,而且流水是自己不對,算了,反正
看了也看了,再拉上去也沒意義了,他是醫生,應該不會對自己產生什麼邪念。

  過了一會兒之後,貞貞感到情況越來越不對,她身體的酥麻脹癢快到了極限
,貝貝當然也知道這一切,他知道讓自己的小手指代替自己完成對貞貞最後的征
服工作就在這一刻了。

  隨著貞貞屁股不停地抖動,貝貝知道貞貞可能迎來了她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在這種時候,無論對她做什麼,她都不可能知道,貝貝當然很及時地把小手指探
入了貞貞泉水洞口的深處,在裡面探了一探,不過並不敢做過多停留,就收了回
來。

  不管怎麼樣,貞貞的前前後後都被自己進入了,隨著貞貞有些支撐不住地向
一邊倒了下去,貝貝終於宣布了結束對她的治療。

  看著無力地倒在治療床上的貞貞,貝貝舉起小手指看著上面盈盈欲滴的泉水
,伸舌頭試了一下,酸酸的,這些可是少女體內從未被人侵擾過的地方出來的東
東,真是彌足珍貴。

  治療完畢之後,貞貞整理好了衣服,無比羞澀地來到了貝貝的診療桌前坐了
下來,貝貝開始了治療後問話:「肚子還疼不疼?」

  貞貞感覺渾身都很麻木,哪有疼的感覺啊?只好搖了搖頭:「不疼了。」

  「在醫生眼裡,沒有性別區別的,你在治療的時候過於緊張了,部分影響了
治療效果,流了那麼多水,差一點把昂貴的治療儀器給弄短路了,以後可別再這
麼緊張了啊。」

  貝貝很關切地和貞貞聊了聊。

  「嗯。」

  貞貞點了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只是你反應比較強烈一些而已。」

  貝貝看著低頭一臉羞澀的貞貞,很遺憾沒有機會抱住她好好親親她上面那張
的小嘴,那感覺和親她下面那張小嘴的感覺肯定大有不同,不過這種遺憾也無法
彌補了,除非給她來個全身麻醉,但是全身麻醉之後,她也沒了正常的反應,也
不好玩。

  「嗯。」

  貞貞又點了點頭,她羞慚無比,想盡快離開了,可是美國專家還在繼續寫著
東西,所以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要走。

  「以前沒有男生看過你的屁股吧?」

  貝貝果然語出驚人,把翻譯李珍妮又驚呆了,不過她還是按照貝貝的原意翻
譯給了貞貞。

  貞貞忍不住看了貝貝一眼,紅著臉搖了搖頭:「沒有。」

  「難怪你會反應這麼強烈,不奇怪。」

  貝貝終於寫完了病案,然後把它交給了李珍妮:「你把要用的幾樣藥開出來
吧。」

  李珍妮張大了嘴,整個診療過程都不是她進行的,現在卻要她亂開藥。

  「開些瀉立停、瀉停封之類的…」

  貝貝只好提醒了李珍妮一聲。

  李珍妮還是一頭的霧水。

  「開些消炎藥吧,吃不死人就行了。」

  貝貝無可奈何,只得說得簡單明白一些。

  「哦。」

  李珍妮只好寫了幾樣消炎藥,讓金熙真帶著貞貞去拿藥。

  「謝謝史密斯醫生。」

  貞貞走的時候,很禮貌地向貝貝鞠了一躬。

  「明天來複查一下,如果不方便過來,我可以上門去找你。」

  貝貝很禮貌地回了貞貞一句:「對了,你留個電話在這裡比較好一些,便於
我們跟蹤。」

  「好的。」

  貞貞很聽話地留了個電話給貝貝,看到貝貝的眼睛時,她仍然非常非常的害
羞,那裡第一次被男人看和摸,她覺得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這個帥帥的美國男
醫生了。

  「好的,有什麼事我會和你聯繫的。」

  貝貝對著貞貞善意地笑了笑。

  「你能留個電話給我嗎?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可以直接向您咨詢。」

  貞貞仍然有些不敢看貝貝的眼睛。

  「沒問題。」

  貝貝現在身上有三個號碼,他隨便寫了一個給貞貞。

  「謝謝。」

  貞貞拿了電話號碼,又看了貝貝一眼之後,和金熙真一起推門離開了。

  貞貞離開之後,李珍妮使勁推了推貝貝:「你這個醫生太壞了,哪有這樣給
人治病的?沒病也整出病來了!」

  「我不是幫她治好肚子疼了嗎?」

  貝貝不服氣地看著李珍妮。

  「她肚子是不疼了,屁股和XX恐怕要疼了,等她回了家,想清楚之後,肯
定會來找我的麻煩,看來這個醫院我是不能呆了。」

  李珍妮有些心裡發慌,貝貝這樣對黑暴熊的妹妹,不是要惹出大禍來嗎?「
如果你不呆在這個醫院,那去哪裡?」

  貝貝很好奇這些特派員的私生活。

  「想辦法再去弄個身份啊,做些別的事情掩飾住真實身份就行了。」

  李珍妮看了貝貝一眼,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幕場景,她的臉也開始紅了。

  「你是個醫生,難怪第一次見到我就敢不穿內褲。」

  貝貝開始撩逗李珍妮起來,剛才在貞貞的菊花裡爽了一把,但沒能在前面泉
水洞裡清爽清爽,洗個光頭澡之類的,實在遺憾,現在來李珍妮的水井裡涮洗涮
洗也不錯啊!「那天剛見到你性慾亢奮唄,哪知道你這麼不解風情。」

  李珍妮嗔怪了貝貝一聲。

  「不要緊,我現在補給你也是一樣。」

  貝貝伸手去抱李醫生。

  李珍妮一閃身躲開了:「過時不候。」

  貝貝搖了搖頭:「不候就不候。」

  正在這時,貝貝的一個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號碼,是國內打過來的。

  電話是徐靜打過來的:「貝貝,聽說你現在在韓國?」

  「你怎麼知道?」

  貝貝反問了一句。

  「我也是國防部的人啊,哈哈。」

  徐靜笑了起來:「我今天晚些時候要飛去首爾,剛好要接了一部《高麗之戰
》的片子,你可以看看劇本,我們試著合作一把吧。」

  「好啊。」

  貝貝沒想到徐靜會突然過來,不過她總是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那就看看
劇本試著合作一把吧,不行了再說。

  和徐靜的電話掛斷之後,貝貝又連著打了很多電話回到國內,公司、水寨,
公司裡老朱從國外一些朋友那裡接了些國際雇傭軍的任務,以戰養戰,減少了新
華夏的持續虧空,水寨裡女生們一切平安,並希望貝貝早些完成任務回國。

  徐靜這次到韓國來,倒也省了貝貝一些事,任務和投資一起做了,也免得顧
此失彼。

  忙完這一切之後,貝貝準備起身去看看劉娟的情況,剛要出門,就看到一個
戴著大沿帽,大墨鏡的女生向這邊走了過來。

  她不是全MM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貝貝連忙戴上口罩,回到診室裡坐了
下來,貝貝戴上口罩完全是多餘,因為全MM根本不認識他。

  全MM是陪著韓成英來看劉娟的,因為喝了酒頭疼得厲害,想著既然到醫院
來了,所以想隨便找個醫生看看,回公司看肯定會挨公司罵,而且公司也不給那
些會上癮的止痛藥,為了不讓人認出她,所以繞到了李珍妮這個比較偏僻沒什麼
人的診室來了。

  「對不起,我們今天的專家號已經用完了。」

  李珍妮見有人走過來,便很禮貌地回絕了。

  「沒事兒,我再看一個吧。」

  貝貝向李珍妮揮了揮手,示意她讓全MM進來。

  全MM進門之後,取下了大沿帽,遮下墨鏡,在貝貝的診療桌邊坐了下來。

  「原來是你啊?」

  李珍妮顯得有些興奮。

  「我不想太惹人注目,所以到這裡來簡單地檢查一下,給我開些鎮痛的藥。


  全MM臉上掛著她獨有的那種傲慢,讓貝貝有種立刻推倒她XX一番的念頭
了。

  「名字,」

  貝貝用英語向全MM提問了。

  「他是一位來自美國的史密斯醫生,」

  李珍妮向全MM介紹了一下。

  「哦。」

  全MM的英語水平不錯,直接和貝貝溝通起來。

  「年齡。」

  貝貝現在假裝醫生已經象模象樣了。

  全MM遲疑了好一會兒沒開口,貝貝心裡想,你27歲了我都知道,還裝什
麼裝啊?「二十七。」

  全MM終於開口了。

  「結婚了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沒。」

  全MM回答得很乾脆。

  「有性史嗎?」

  全MM抬起頭瞪了貝貝一眼:「二十七歲了,你說有沒有?」

  貝貝回瞪了全MM一眼,然後寫上‘有’。

  無聊的問題問完之後,貝貝開始看病了:「你哪裡不舒服?」

  「頭疼。」

  全MM回答得很簡單。

  李珍妮在一邊樂了,這次人家頭疼,看貝貝你怎麼扒人家的褲子。

  貝貝煞有介事地讓全MM把手伸過來,然後開始為她掐脈,全MM瞪著貝貝
心中開始琢磨了,這個美國醫生還是那麼回事哦,連中醫的脈象都會看。

  「醫生,我有什麼問題?」

  「氣滯郁塞,最近你心事比較重吧?」

  貝貝開始診斷起來。

  「有點吧。」

  全MM淡淡地回了一句。

  「最近是不是喝酒比較多?」

  貝貝一邊問,一邊假模假樣地摸全MM的手臂。

  「嗯。」

  全MM開始佩服起貝貝來,到底是名醫啊!美國來的,會中醫,掐脈能看出
來我有沒有喝酒。

  「可能是你喝醉之後,別人幫你洗澡的時候,讓你著了些涼。」

  貝貝診脈診完了,開始在病歷上寫一些他自己都看不懂的字。

  全MM簡直要對這個醫生五體投地了,診個脈連昨晚是別人幫著洗的澡都能
診出來!簡直神了!全MM甚至想問問貝貝以後的自己的事業和婚姻了。

  「哦,那要怎麼治才行?」

  全MM很虔誠地看著面前這個神醫。

  「先打一針,測個體溫吧。」

  貝貝說完伸手讓李珍妮給他一支溫度計,然後準備一針生理鹽水。

  「好的。」

  李珍妮把針藥拿來之後,全MM很乖地把手臂伸了過來,讓貝貝給她打針。

  「肌肉注射,要打屁股上。」

  貝貝伸手彈了彈針管,毫無表情地看著全MM。

  李珍妮再次把嘴巴張成了‘?’字型,貝貝脫人褲子果然有的是辦法,別人
頭痛,他偏要從屁股上治,佩服啊佩服,簡直五體投地。

  全??倒沒有貞貞那麼害羞,只是猶豫了一下之後,便站起來轉過身掀起了
裙子,裡面是一條白色的小內褲,全??把褲子扒到認為可以打針的位置就停下
了,然後等著貝貝幫她打針。

  貝貝猜測全??這年紀應該不會象貞貞那麼敏感,所以毫不客氣地把全??
的白色小內褲往膝蓋處拉,全??猝不及防,連忙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白色小內
褲,然後轉過頭來瞪著貝貝:「你幹嘛?」

  「把屁股掰開,我要測溫度。」

  貝貝揚了揚手中的溫度計。

  全??看了看貝貝手中的溫度計,感到非常的奇怪,好象只有嬰兒測溫度才
塞屁眼裡吧?內褲反正已經被貝貝扒下去了,全??也沒什麼好想的了,只好努
力把自己的兩瓣屁屁給掰開了,不過雙腿仍然緊緊地夾著小內褲,以免最關鍵的
地方走光。

  全MM以為自己掰開屁股之後,貝貝會把溫度計塞進去,沒料到貝貝倒也不
急,一邊和李珍妮聊著天,一邊用一張濕巾幫全MM的屁屁做清潔。

  當濕巾經過菊花台的時候,感覺還真是怪異,甚至都讓全MM有那方面的感
覺了,不過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貝貝用手弄了些潤滑油,開始在全MM的菊花
周圍塗抹著,全MM感覺貝貝好象想把手指頭伸進去,忍不住回頭看了貝貝一眼
;「不戴手套嗎?」

  貝貝猜測全MM可能做過這種檢查,那還是戴上手套吧,不然就露餡了。

  「外面消毒的時候不需要手套,進入裡面才要戴手套。」

  貝貝一邊解釋一邊讓李珍妮幫他把手套拿過來。

  「你測溫度,把手指頭伸進去做什麼?」

  全MM開始有些懷疑了。

  貝貝一想,也是啊,測個溫度,我把手指頭伸進去做什麼?好象剛才一見到
全MM可愛的小菊花,就有想進去的慾望,忘了全MM只是頭疼,自己也只是給
她打針和測體溫了。

  「我發現你這裡有些問題,有可能是屁股疼引起的頭疼,所以必須要排查一
下。」

  貝貝又開始信口胡謅起來。

  「屁股疼會引起頭疼嗎?」

  全MM這輩子是第一次聽說。

  「嗯,有根經脈,就是從這裡走,然後這裡,然後這裡,一直走到這裡…」

  貝貝順便在全MM身上摸了一遍:「做為一個醫生,我必須以科學嚴謹的態
度來對待每一個小病,不然誤診會造成很嚴重後果的。」

  「哦…」

  見貝貝這麼專業,全MM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讓貝貝繼續弄下去。

  貝貝把手指伸了一個進去之後,拍了拍全MM的背,讓她彎下腰,翹起小屁
屁,全MM只好照做了。

  貝貝假裝檢查需要,又把全MM的小內褲向下拉了拉,全MM似乎有所警覺
,用雙腿緊緊地夾著小內褲,不讓貝貝再把它拉下去一分一毫。

  貝貝不好意思說全MM是婦科病引起的頭疼,見扯不下全MM的小內褲,也
只好作罷,反正她的整個屁屁已經露了出來,也夠自己好好欣賞和玩弄一番了。

  貝貝用手指頭在全MM的裡面盡情玩弄了一番之後,還是被全MM白白肉肉
的屁屁給吸引住了,於是把手指退了出來,脫下手套,開始撫摸全MM的屁屁。

  「這是幹什麼?」

  全MM又有些懷疑貝貝了,這個醫生的治療方式和其他醫生怎麼那麼不一樣
呢?「讓你放鬆,準備測體溫和打針了。」

  貝貝把溫度計取了過來,輕輕地插進了全MM的屁眼之中,因為之前已經充
分潤滑了,所以很容易就塞了進去。

  全MM搖了搖頭,不就是測個體溫嗎?塞嘴巴裡或者塞胳肢窩裡,要那麼麻
煩嗎?又是潤滑又是按摩的…這醫生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不過到了這一步,也
不好再說什麼了。

  貝貝忙完這一切,使勁打了打全MM的屁屁,全MM又納悶地回過頭來:「
這是幹什麼?」

  「準備打針了。」

  貝貝舉起了針管。

  全MM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讓貝貝幫她打針。

  貝貝沒打過針,也不知道該怎麼打,姿勢既然擺出來了,也不想半途而廢,
不就是打針嗎?往裡面使勁一扎就行了,自己被醫生虐過很過次,也看到別人被
打針,應該很簡單。

  貝貝凝神聚氣,很專心地看著全MM白白的屁屁,然後用靈兒教給他的刀法
,快狠準,猛地向全MM的屁屁上扎了上去。

  只聽到一聲慘叫,全MM捂著屁股蹦起了兩尺多高,貝貝一下子呆了,打個
針有這麼誇張嗎?不過更讓貝貝呆的還在後面,他發現他手中的針,針頭斷了一
截……地上沒有那斷掉的一截針頭,難道在全MM的屁股上?「你跳什麼跳啊?


  貝貝知道自己打針的技術太差,但此刻顯然不想認錯。

  「你可能扎她骨膜上去了,她能不疼嗎?」

  李珍妮提醒了貝貝一聲,因為她看到貝貝打的位置明顯不對。

  「不會吧?」

  貝貝雖然很心虛,但還是決定惡人先告狀:「看你把針頭都弄斷了!」

  「打針有這麼疼的嗎?」

  全MM眥牙裂嘴地看著貝貝,那模樣兒好象是想撲上來咬貝貝一口。

  「有些針藥打起來是有些疼,但你這樣一跳,肯定更疼啦!快回來趴下!我
幫你把針頭取出來,不然麻煩大了。」

  貝貝一臉嚴肅地看著全MM,不過此刻他已經心虛到了極點。

  全MM聽說針頭斷在了屁股上,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只好把屁股重新撅了
回來,讓貝貝幫她把針頭取出來。

  貝貝看了一眼全MM的屁眼,放在那裡的溫度計也給她蹦掉了,算了,不管
它了,先把針頭取出來吧。

  事情沒有貝貝想象中的簡單,針頭似乎斷在了全MM的屁股肉裡面去了,外
面根本看不到。

  貝貝讓李珍妮取了個放大鏡過來也看不到那針頭,全MM不由得有些急了:
「到底怎麼樣啊?」

  「急什麼啊?我不在找嗎?」

  貝貝用放大鏡看了一下全MM的屁股,嗯,女生的屁屁在放大鏡下看起來也
不錯嘛!「可能斷在了肌肉裡面,需要給她做個小手術才行。」

  李珍妮在貝貝耳邊判斷了一下。

  「那你給她打針麻醉藥吧,最好這手術別讓她知道,不然麻煩就大了。」

  貝貝心虛地看著李珍妮。

  李珍妮沒辦法,只好取來麻醉針劑,假稱全MM屁股裡面的針頭已經取了出
來,這次換她給全MM打針,讓全MM放鬆一些。

  全MM不知是計,想著反正也挨了一針了,那就再挨一針吧,只是恨恨地看
了貝貝一眼之後,讓李珍妮幫她打了一針。

  這一針還真見效,一針下去,十幾分鐘之後,全MM摸著自己的頭:「好暈
啊!」

  然後就昏倒下去了,貝貝連忙扶著全MM,把她放到了裡面的治療床上。

  「用這個探照機可以看到針頭在哪裡。」

  李珍妮搬來一台小型的機器,拿了個探頭給貝貝。

  貝貝在他給全MM屁股上扎的針孔附近來回地探著,但是沒有看到針頭在什
麼地方,李珍妮也幫忙過來看了看,還是沒發現針頭在什麼地方。

  貝貝沒辦法,又回到外間,在地上仔細地搜索著,終於在地上看到了斷掉的
半截針頭,原來它不在全MM的屁股裡面啊!「她如果醒來了問我們她怎麼暈了
該怎麼辦?」

  李珍妮擔心地看著貝貝。

  「就說她有貧血。」

  貝貝摸了摸鼻子:「嗯,長這麼高,不貧血才怪。」

  「你的醫術真是高明,我佩用得五體投地。」

  李珍妮由衷地誇獎了貝貝一聲:「而且你什麼病都會看。」

  「謝謝。」

  貝貝厚顏無恥地點了點頭。

  「如果你開了醫院…」

  李珍妮接著說了下去。

  「怎麼了?」

  「打死我也不去你那兒看病。」

  「找死!」

  貝貝作勢去撲李珍妮,結果李珍妮笑著逃開了。

  金熙真剛好從外面走了過來,拉著李珍妮出去了,好象是在說什麼事情。

  貝貝關上診治室的門,回身到全MM的床邊,準備把她的內褲拉回去,以免
她醒過來的時候罵自己流氓,不過看到全MM的屁屁之後,貝貝又改變了想法。

  嘿嘿,你不是把內褲夾得很緊嗎?不讓我看到你前面的風景,現在被全身麻
醉了,看你還怎麼夾?哈哈哈。

  貝貝很開心地把全MM抱著翻了個身,把她的雙腿分開了,然後慢慢撥開她
的底褲,全MM那可愛的東東立刻展現在了貝貝的眼前。

  27歲的全MM,那裡並沒有象貝貝想象的那麼黑,反而有些紅嫩嫩的,這
倒是有些奇怪,全MM的那裡和貝貝見過的北方女生的那裡比較接近,因為她身
高比較高,所以那東東也比較長,因為才看過十七歲貞貞的那裡,相比起來,全
MM的那裡當然和貞貞的沒得比。

  貝貝知道全MM很快會醒過來,也不再猶豫,拉下自己的褲褲就趴了上去,
進入時有些乾澀,貝貝想了想,便取了些潤滑油在上在抹了抹,然後就很順利地
插入了進去。

  因為貝貝和金熙真狂乾了一宿,又在貞貞的身體裡發泄了一番,現在進入全
MM的身體,更多的不是生理上的感受,而是心理上的征服快感,哈哈,強姦名
人的感覺,很無恥,也很快樂。

  話說貝貝只要肯花錢,再加上他一流的身材的相貌,玩玩最熱門的女明星都
沒問題,更何況這些過氣的?只是那樣以來,讓貝貝感覺就象是在花錢玩妓女,
一點感覺也找不到了,還是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要知
道貝貝昨晚花那麼大的功夫都沒有偷著全MM,所以這會兒在她體內盡情發泄的
時候,當然會很快樂。

  貝貝發現被麻醉的全MM好象被他操出了快感,臉色有些紅潤起來,她不會
就這麼醒過來了吧?貝貝因為擔心,所以加快了速度,全MM居然悶哼了兩聲,
讓貝貝又是好一陣擔心,麻醉之後應該不會有感覺的啊?李珍妮的藥量是不是不
足?門外突然傳來韓成英的聲音:「醫生?醫生?」

  貝貝捂住全MM的嘴,繼續狂操著她,然後一聲也不敢吭,隨即他就聽到韓
成英推門走進了診室,還在那裡喊著:「醫生?全XX?」

  貝貝想那個金熙真和李珍妮跑哪裡去了呢?怎麼也不來幫自己打個掩護?這
些隊員簡直組織紀律太渙散了!唯一讓貝貝比較安心的是檢查室的門鎖得很緊,
韓成英是不可能闖進來的。

  很快貝貝把注意力又集中在了全MM的身上,全MM的身體越來越緊繃,看
樣子她也很享受啊!就在這時,貝貝捂著全MM嘴的那隻手感覺到底下一動,貝
貝和全MM四目相對,貝貝才驀然發現全MM居然醒了過來!全MM努力想從貝
貝身子下面掙開,貝貝死死地把她摁住了,並且加快了進攻的節奏,全MM本來
就快到高潮了,被貝貝這樣狂轟亂攻,很快就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和貝貝一起達到
了高潮。

  全MM在死去半分鐘之後,抬起頭來,滿眼冒火地試圖給貝貝一個耳光,被
貝貝把手給捉住了。

  「你就是這樣給人看病的?」

  全MM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幹嘛鬼迷心竅摸到這種地方來啊?撞上了一
個色狼醫生!「我也不知道你會醒過來,如果你不醒過來,你也不知道我強姦了
你不是?如果你之前也做過手術之類的,難保你也被我的同行強姦過,這事兒本
來也沒什麼…在我們醫院很正常…漂亮的女病人被麻醉之後,有幾個不被醫生強
姦幾次的?幸虧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不然還可能是輪…」

  貝貝反正也不是這家韓國醫院的,敗壞敗壞它的名聲也無所謂。

  「你和這家醫院一樣無恥!」

  全MM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拉下了貝貝的口罩,她怔了怔,似乎認出
了貝貝。

  「幹嘛這樣瞪著我?」

  貝貝慢慢退出全MM的身體,然後開始想脫身之計,出了門就跑,跑掉就行
了。

  「你是韓成英的男朋友?」

  全MM果然認出了貝貝。

  「你怎麼會見過我…」

  貝貝臉脹得通紅,終究還是被認出來了,好象全MM沒見過自己啊?回想,
再回想,沒有,絕對沒有。

  「哼!」

  全MM一臉怒容地瞪著貝貝:「虧她那麼喜歡你,還把你的頭像放在她手機
屏幕上,原來你是這麼一個人…」

  「全XX,是你在裡面說話嗎?」

  韓成英好象聽到了全MM的聲音。

  貝貝連忙幫全MM拉上小內褲,抱著她的腦袋強吻了一下,這才重新戴上口
罩從床上下來了。

  全MM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靜了一下情緒,這才向門外回答了一句:「我馬
上出來。」

  在整理好現場之後,全MM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低聲向貝貝問了一聲:「針
頭取出來了嗎?」

  「沒斷進去。」

  全MM摸了摸自己的頭,現在倒是真的不疼了,這也正應了貝貝那句話,通
則不痛,痛則不通,貝貝幫她通了一下,她當然不痛了。

  全MM打開診療室的門,韓成英果然站在那裡,一臉的疑惑,不過她並沒有
認出戴著口罩的貝貝。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韓成英用韓語問全MM,貝貝一句也聽不懂。

  「我頭疼。」

  全MM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說貝貝剛才強姦了她,弄不好韓成英會認為
自己勾引她男友,這個虧就白吃了吧,說出去對自己的形象也不太好。

  「看好了嗎?」

  韓成英又看了貝貝一眼,那神情似乎還是沒把貝貝給認出來。

  「好了!這醫生醫術高明著呢!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醫生!」

  全MM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她心裡開始犯嘀咕,韓成英難道不知道她男友在
這家醫院上班?「哦?」

  韓成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最近我也有些頭疼,讓他也幫我看一下好了。


  「行吧,我先出去轉轉,你看完了給我打電話。」

  全MM氣咻咻地走了,她一眼也不想多看貝貝。

  「醫生,幫我看一下頭疼吧。」

  韓成英用韓語向貝貝說了一句。

  「我從美國來,只會說英語。」

  貝貝咬著自己的舌頭,假裝成一個大舌頭,避免讓韓成英認出他來。

  「我也有些頭疼,你幫我看一下吧。」

  韓成英只好換成了英語。

  貝貝聽懂了之後,硬著頭皮坐回了桌子邊,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頭上的帽
子往下拉了拉,只露一雙眼睛,還把它眯了起來。

  「名字。」

  貝貝又開始了他那一套,現在越裝越象了,連貝貝自己都有點把自己當成醫
生了。

  「韓成英。」

  「年齡。」

  「二十一。」

  「性別…」

  貝貝念完才發現念錯了地方。

  「女。」

  韓成英倒也沒覺得奇怪,現在的男女可不是從相貌上進行區分的。

  「結婚了嗎?」

  「沒有。」

  「有性史嗎?」

  韓成英猶豫了一下:「沒有。」

  「沒有?二十一歲還沒有過性經歷?」

  貝貝假裝很嚴肅地調侃了一句。

  韓成英瞪了貝貝一眼,沒回答貝貝這個很無聊的問題。

  「什麼地方疼?」

  貝貝接著問了下去。

  「頭疼,頭暈,有時這裡也會脹痛。」

  韓成英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還有些…痛經…」

  貝貝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丫的二十一歲了,還沒有過性史,想抱抱你都不
行,你不痛經誰痛經啊?「到裡面房間裡檢查一下吧。」

  貝貝面無表情地向韓成英發出了指示,便宜不占白不占,而且韓成英胸疼,
小腹疼,可以檢查個全套的了,還是當醫生好啊!韓成英很聽話地走進檢查室的
檢查床上躺了下來,貝貝看著她的身體咽了口口水,底下頓時又豎了起來:「嗯
,我們先進行一個婦科檢查,你把裙子掀上去,把內褲脫下來,好了喊我。」

  韓成英猶豫了一下:「好吧,那你轉過身去。」

  貝貝不由得有些好笑,這會兒看不到你脫褲子,待會兒還不是要把腿叉開讓
我看個夠啊?哈哈,英英你太傻了!不讓我碰你,居然讓一個色狼醫生碰你,昏
,幸虧是落在我手上,才好歹沒讓肥水流了外人田。

  「好了。」

  韓成英說了一聲。

  「好的。」

  貝貝連忙轉過身來,就看到腦門上被頂了根槍管,韓成英的身手果然不是吹
的。

  韓成英用槍口一直把貝貝頂到了墻邊上,然後惡狠狠地瞪著貝貝:「說!你
剛才在這裡對我全姐姐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幫她治病。」

  貝貝連忙搖了搖頭,繼續咬著舌頭說話。

  「治病?你就是用這個東西治病的吧?快說實話,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韓成英說著一膝蓋頂在了貝貝豎起的那東西上。

  貝貝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那裡被頂可不是開玩笑的,他也顧不上咬住舌頭說
話了,大聲慘叫起來。

  「你是誰!?」

  韓成英心生疑惑,伸手扯下了貝貝的口罩,這下貝貝也不用裝了。

  「怎麼是你?」

  韓成英一臉疑惑地瞪著貝貝,頂在貝貝腦袋上的槍並沒有收回去。

  貝貝順著墻一溜坐在了地上,皺著眉頭哼哼起來:「我在這裡執行任務,結
果被全MM給攪了,為了不出亂子,所以我把她引到治療室來了,結果還是讓敵
人警覺之後跑掉了…」

  韓成英又信了貝貝的鬼話,略有些歉意地收回了槍,在貝貝面前蹲了下來:
「那你見到我幹嘛還要繼續裝啊?萬一我誤傷了你該怎麼辦?」

  「死在你的槍下也是我的運氣。」

  貝貝又嘿嘿地笑了起來。

  「正經點!」

  韓成英有些生氣了:「剛才你看到檢查床上的我,居然下面…都起來了,你
說我是不是會把你當成色狼?哪個醫生會象你這樣啊!」

  「醫生都這樣,只是我比較直率些罷了。」

  貝貝嘻皮笑臉地看著韓成英,只是可惜剛才沒能給她來個婦檢。

  「你真的會醫術?」

  韓成英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貝貝。

  「那當然了,我是名醫世家出身,在美國XX醫院實習過兩年,執行任務之
外,我的主要愛好就是救死扶傷。」

  貝貝開始胡吹起來。

  「真沒看出來,你懂的還真多。」

  韓成英看來確實是相信了貝貝。

  「你剛才說你那些癥狀,是勾引我啊?還是真病了?真病了還是讓我幫你看
看吧。」

  貝貝又換上一臉的嚴肅,想誘使韓成英上勾。

  「給你看?」

  韓成英似乎有些猶豫。

  「你就當我是個醫生好了,在醫生眼裡是沒有性別的。」

  貝貝一見韓成英開始猶豫,就開始繼續勸起她來,甚至忘了他的JJ現在還
在疼。

  「你能幫我看好嗎?」

  韓成英看來還真的有些動搖了。

  「那是當然。」

  貝貝強忍住內心的笑意,裝出一副很正經的臉。

  「那好吧,不過你幫我看的時候不許起什麼歪心思!」

  韓成英警告了貝貝一聲。

  「你要不放心,找別人看也行。」

  貝貝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起身假裝要離開檢查室的樣子。

  「那好吧,還是讓你幫我看看好了。」

  韓成英說完脫下鞋子,重新躺回到了檢查床上。

  「把腿張開。」

  貝貝一邊說一邊撩起了韓成英的裙子,然後看到了她黑黑的小內褲。

  「你幹嘛?」

  韓成英推開了貝貝的手。

  「做婦檢啊?不脫掉小內褲怎麼檢查啊?」

  貝貝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我自己來。」

  韓成英臉紅紅地掀起了自己的裙子,手放到小內褲上之後卻又停住了,見到
貝貝一直盯著她兩腿之間,突然又把腿併攏了起來。

  「我決定還是找別人看好了,你的眼神讓我有些怕怕。」

  韓成英拉下裙子,準備離開檢查床。

  「怎麼能說不檢查就不檢查了呢?身體不是兒戲。」

  貝貝說著就撲了上去,壓住韓成英準備強行扒她的小內褲。

  「原來你剛才就是這麼對全姐姐的啊!?」

  韓成英掙扎起來,感覺象是要被強姦了一樣。

  貝貝連忙從韓成英身上下來了:「我只是逗你玩兒呢!」

  「逗我玩兒?」

  韓成英不太相信地看著貝貝:「如果我是你女朋友,別人這麼逗我玩兒能行
嗎?」

  「那我會殺了他。」

  貝貝毫不猶豫地回答了韓成英,回答完又覺得有些不妥。

  「哼!」

  韓成英不想再說什麼了:「我走了,你繼續你的任務吧。」

  「你的病不治了?」

  貝貝有些失望地看著韓成英。

  「不治了,以後我就算是病死也不來醫院了。」

  韓成英說完就推開檢查室的門走了出去。

  貝貝回到外間,很鬱悶地坐了半天,心裡想,我幹嘛這麼色呢?好女孩兒都
會看不起我的,特別是對不起那些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孩兒們,比如…如果
小霞知道我是個什麼人……隨後貝貝又回頭一想,世間這麼多女孩兒,自己也就
活這短短幾十年,幾十年之中也就十幾年性能力比較強悍,如果不及時多滋潤一
些女生,老了肯定會後悔死。

  再說了,這些女孩兒成人之後,不被自己糟蹋,也會被其他醜陋、齷齪、無
恥的男人糟蹋,與其這樣,還是自己辛苦一些吧。

  而且剛才自己確實是治病救人,貞貞的肚子痛被治好了,全MM頭疼也治好
了,哈哈。

  最令貝貝開心的,當然是有倖進入了貞貞和全MM的身體,而且都是偷來的
,貞貞到現在還不知道。

  貝貝去看了看劉娟,她說手術前的檢查一切正常,明天就可以手術了,一臉
開心的樣子。

  後來金熙真和貝貝打電話,說搖石那邊的事情已經聯繫好,晚上可以行動了


  晚飯後,貝貝回到韓成英的別墅,整理了一下之後就打車去了搖石。

  進了迪廳,熱鬧程度跟往常一樣,節目也是跟往常一樣,只是舞台上的美女
不一樣而已。

  看了看迪廳所有的人都沉沒在興奮裡,貝貝今天慾望充分發泄了,當然對台
上的女人沒什麼興趣,直接向樓梯走了過去。

  樓梯口有兩人攔住了貝貝的去路:「先生,這是私人地方,不便入內,還請
先生回到廳裡。」

  貝貝撇了撇嘴:「我不是客人,我有塊電版想和你們老大做場交易。」

  聽貝貝這麼一說,所有的人臉色都為之一變,一名男子衝著另一名男子低聲
說了些什麼,那人轉身往樓上跑去。

  看來他們是上樓請示去了。

  「先生您稍等,我已經讓人前去通報了。」

  先前那個擋住貝貝去路的人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貝貝懶得和他多說什麼,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幾分鐘後,先上去的那人跑
了下對貝貝喊了一聲:「先生,我們老闆有請!」

  貝貝剛要起身上樓,先前那人又伸出手攔住了他:「對不起先生,我得對您
進行一些檢查。」

  貝貝撇了撇嘴,抬起雙手任那人在他身上搜著,全身都搜查了一邊,正想往
貝貝手上的保險箱摸去,貝貝把他推到了一邊。

  樓上那人有些急了:「讓他上來吧,箱子就不用檢查了!」

  那人沒再說什麼,放貝貝走上了二樓,有人接過那人的差,繼續帶著貝貝向
前走著。

  兩人一前一後地向前面走去,上了二樓之後又轉了好幾個彎,終於走到一個
類似於小會議室的房間停了下來。

  那帶路的人對著門口的一女子說了些什麼,隨後就側身站在了門邊,一張略
施粉黛的臉出現在貝貝的面前。

  細細長長的眉毛用眉筆修過,睫毛微微上翹,光滑白淨般的臉上不知道是不
是因為塗抹了淡淡的胭脂,還是看到貝貝這個帥哥有些不好意思,略顯得有些微
紅。

  她那點了些淡紅脣膏的嘴脣隨著她說話一張一合,看起來十分性感:「先生
,我是崔先生的翻譯,裡面請。」

  貝貝跟著這女人走入房間,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他的身形很
瘦,但個子很高,雖然瘦了點兒,但從他結實的手臂上還是看得出他經常鍛煉。

  美女伸手指著崔哲浩對貝貝介紹了一下:「這是崔先生。」

  貝貝坐了下來,他知道這人是黑暴熊,不過還是故意撩了他一句:「我要跟
能做得了主的人談,他能做得了主嗎?」

  崔哲浩聽到女子翻譯貝貝的話之後有些惱怒,不過還是忍住了,說了好一長
串,也是女子翻譯給貝貝的。

  「他是崔哲浩,崔哲誅先生的助理,崔哲誅先生現在不能和你交談,哲浩先
生是他的弟弟。你可以先和他談,價格合適我們一樣可以交易。」

  貝貝搖了搖頭:「那就是說他不能做主了?」

  崔哲浩一拍茶几站了起來:「你到老子的地頭上來囂張個屁啊!」

  女翻譯卻沒有按他說的翻譯,反而拉住了他,很平靜地看著貝貝:「不知道
這電版是怎麼到先生手上的?」

  貝貝似乎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也談我的條
件好了,五千萬美元,你們看什麼時候交易。」

  崔哲浩冷靜了一些:「先讓我看看電版是不是真的。」

  貝貝把保險箱往桌子上一放,順手一轉打開了保險箱箱蓋,把保險箱轉了個
身推給了崔哲浩。

  崔哲浩摸著電版上下翻看了幾遍,確認是那塊電版之後,冷冷地瞪著貝貝:
「不知道李先生是怎麼得到這電版的?還有價格可以商量一下嗎?兩塊電版是不
是一起現在交易?」

  「呵呵,我可沒裡佩托那麼傻…按道上的規矩,你只管驗貨,至於貨是怎麼
到我手上的你不必知道,價錢當然可以商量,你既然要談,那我現在就再加一千
萬,六千萬美元。」

  貝貝聽到崔哲浩要談價,便毫不客氣地坐地起價了。

  崔哲浩聽到貝貝的話之後,七竅有六竅都在冒煙,他側過身看著身邊那女子
:「這混蛋坐地起價,我非要做了他不可。」

  美女並沒有照著崔哲浩的原話說,稍稍緩衝了一下:「李先生,你這價格我
們得向崔哲誅先生商量一下。」

  貝貝哼了一聲:「做不了主還要充老大,等你們商量清楚了我再過來。」

  說完貝貝取了電版就往外走,背後的崔哲浩氣得想取槍殺人,被那美女阻止
了,貝貝徑直出了迪廳,攔了輛出租車,車子向他住的酒店開了過去。

  出租車後面跟了一輛車,貝貝斜靠在後座上,懶懶地躺了一會兒,等車子到
了一個轉彎處,貝貝在反光鏡上看到後面有一輛車跟了上來,貝貝隨即拍了拍駕
駛員:「師傅麻煩你往右轉。」

  很快車子又來到一個轉彎處,本來是直走的,貝貝再次要求駕駛員轉向,後
面那輛車也跟著貝貝轉了彎。

  車子慢慢地上了公路,司機回過頭看著貝貝:「先生你到底去哪兒?」

  貝貝側身看了看身後:「我們去郊區。」

  那司機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了,專心地開著車,後面那台車同樣不快不慢地跟
著。

  貝貝思索了一會兒,該不會崔哲浩真的要對自己下手了?難道他不想要那塊
電版了嗎?不管後面跟著的人是誰,先把他身份弄清楚再說。

  貝貝心裡打定了主意,便轉身研究著前面的公路,兩輛車子不快不慢的保持
著車速,一前一後地往郊區駛去。

  貝貝取出手機和金熙真聯繫了一下,金熙真一看到是貝貝的電話卻來了句:
「先生有什麼事嗎?」

  貝貝知道她不方便,一會兒會打過來,便來了句;‘對不起打錯了。

  ’便掛斷了手機。

  過了幾分鐘金熙真把電話打了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需要我幫忙
嗎?」

  貝貝轉身看了看身後那台車子:「我被一輛車子跟蹤了,從搖石迪廳出來就
一直跟著我,我不想除掉他們,想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你看方不方便幫我調查
一下,我現在正往城南郊區方向走。」

  「哦…我知道了。」

  金熙真停了一下又開口了:「那邊有一座大山,可以在那裡想辦法摸清楚身
後的情況,我現在有些忙,不過我會想辦法去接應你的。」

  貝貝還沒問她什麼時候能出來接應,金熙真已經掛斷了電話。

  司機再次回過頭來:「先生,我們現在已經出了市區,再往前面就進了南邊
的大山了。」

  貝貝這才轉過頭看了那司機一眼:「那我們就在南邊山上的空地停車吧!」

  見貝貝一臉的嚴肅,司機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了,貝貝給錢很大方,而且看起
來也不象是壞人,真不知道他跑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來幹什麼,可能是
錢多了燒得慌。

  車子慢慢地駛在半山腰上,這是條盤山公路,直接可以到山頂,半山腰上看
見那後面的車在山腳下停了一會,見貝貝的車沒有停下的跡象,便也加足了馬力
緊跟了上來。

  車子到山頂之後,貝貝伸手在口袋裡摸了五十美元給了那司機,叫他在貝貝
下車之後,看到後面車子上來了再開走,多餘的錢算是給他的小費了。

  有得錢賺那人當然樂意了,貝貝順勢向旁邊的樹林跑了過去。

  後面跟著的車子到了山頂後,出租車司機才開著車慢慢地在他們身邊擦身下
了山。

  車後座有一美女拍了拍前面那男人:「老闆,他可能是發現了我們,不知道
他把我們帶這裡來做什麼。」

  前面那男人撇了撇嘴:「不管他做什麼,我們反正要下去看看,他應該是往
樹林裡去了,這次我要把他生擒,拿到他手上的電版。」

  此人正是國際上有名的大盜葛天林,而那剛才說話的便是他的助理林小美,
此女是個電腦高手,就算你要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資料她都能給你弄到,林小美身
邊另一美女是林小麗,有和國際比方程式賽車手比肩的駕駛技術。

  此二女都是葛天林的助手,不知道葛天林用什麼辦法把二女留在了自己的身
邊,這姐妹可是智慧與美貌並全的美女。

  五月份的山中秋高氣爽,林中的潮濕洗盡城市的塵埃,如果是白天,可以看
到墨綠與深黃相間的樹葉給連綿的大山著上了特別的色彩,山林中的寧靜可以讓
人徹底擺脫城市喧囂的困擾,使人覺得心曠神怡,但是現在是晚上,這些景色貝
貝欣賞不到。

  遠處潺潺的泉水流淌,給沉靜的山林帶來了一份活力,其間偶爾的鳥鳴聲更
點綴了林中的清幽,微風與落葉獨特的組合,讓人領略到一個清新的世界。

  正當貝貝在樹林裡亂竄時。

  背後風聲一緊,貝貝連忙躲到了一邊,回身看去,一名全身紅色緊身衣打扮
的美女冷冷地看了過來,她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圓圓的臉蛋兒布滿了殺氣,
眼睛死死的盯在貝貝的臉上,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格鬥架勢,一隻手握拳護身,另
一隻指向貝貝。

  在那名美女身後走出了一名男子和另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美女,他們離得還
有些遠,加上貝貝要對付面前這美女,所以也沒太注意後面那兩人。

  貝貝舍不得打美女,他一個後空翻讓開美女橫空而來的兩記直拳,美女以為
貝貝怯戰,攻得越發猛了,可能發現自己拳短了些,打不著貝貝,便伸腳來踢。

  美女的長腿踢過來的時候,貝貝伸手一擋,不退反進,堪堪讓過她的腿,用
太極的‘貼’字訣繞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還在半空的身體,順勢把她摁在了草
地上。

  「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兒,總是打打殺殺的小心沒有人敢娶你。」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地上這獵物,如果不是遠處還有一男一女正趕過來,他懷
疑自己會不會就地強姦了她。

  美女顯然有些失神,可能不太明白自己是怎麼由很主動的局面落到了這個地
步,原因其實很簡單,她以為貝貝只是個普通的小嘍囉,哪裡想到他是這世間一
等一的高手?貝貝的手極不老實地摸上了美女的大腿,很愜意地想探入她的小內
褲,林小美怒喝了一聲:「你,不要這麼做!女孩子那裡也能隨便摸的嗎!?」

  貝貝楞了楞,這女生倒是挺義正嚴辭的,難道和強姦犯還能討價還價?貝貝
猶豫了一下,手摸到林小美底褲時,卻沒有深入進去了,而是快速地沿著她的小
腿滑下摸進了她的皮靴中,拔出了她藏在皮靴裡的匕首,然後翻身起來,把手中
的匕首向樹林裡擲了進去。

  林小美剛想趁機翻身起來,貝貝一個抱摔又把她摁倒在地上了,林小美只好
繼續怒視著貝貝,手腳全部被制,只剩下眼睛的怒火了。

  葛天林遠遠地看到林小美被貝貝控制住了,便向這邊大喊了一聲:「她是女
人,你一個堂堂的大男人,不會欺負一個女人吧?」

  貝貝搖了搖頭,這男人倒是有意思,他的女人被人制住了,不出手來救,反
而動上了嘴皮子,貝貝放開了林小美,向葛天林招了招手:「來來來,我們練練
。」

  葛天林見林小美被貝貝放開了,連忙迎了上來,貝貝跟在林小美身後幽靈般
地竄了過來,葛天林吃了一驚,可能根本沒想到貝貝的動作如此迅速,不過他也
不是泛泛之輩,小退半步讓過貝貝的拳風,膝蓋接著就頂向了貝貝的小腹。

  貝貝絲毫沒有猶豫,左手向下一拍,格擋住他的膝蓋攻擊,右拳當胸就是一
擊,葛天林知道能兩招之內制住林小美的人決非泛泛之輩,所以也早有提防,他
的膝蓋才頂出一半就收了回去,然後雙手撐地在林地間狹小的空隙處來了個後空
翻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到兩米。

  貝貝沒再追擊,瞪著那男人問了一句:「你是什麼人?」

  葛天林也觀察著貝貝,半晌之後才開口了:「不用問我是什麼人,我只要你
手中的電版,說起來我們應該算是同行。」

  貝貝搖了搖頭,沒想到居然遇到了攔路搶劫的,和他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和
他大打出手沒問題,只是這對雙胞胎姐妹有些棘手,她們肯定會出手相助,傷了
她們貝貝於心不忍。

  對付女人,應該是用下面那根按摩棒,或者溫柔的手指讓她高潮,而不是面
前這一對肉拳。

  貝貝準備速戰速決,無論如何,旁邊兩個虎視眈眈的美女不得不防備一下。

  貝貝一腳飛出,葛天林果然也不是吃素的,技擊技巧相當的嫻熟,雙手拍中
了貝貝的腿,把力量卸掉之後,藉著貝貝的腿勁騰空躍過貝貝的頭頂,然後安然
地落在了他的身後,讓貝貝的攻勢落了空。

  貝貝立刻明白這人的武功套路了,以輕功為主,一巧破千斤,那人不僅輕功
厲害,腳步也很迅捷,繞到貝貝背後根本沒有停下來,連連晃動並且直拳跟著擊
向了貝貝的面門要害,貝貝試圖抓住他的手,葛天林卻突然變拳為肘繼續襲向貝
貝的面頰,貝貝不得不格開他的手以肘擋肘,這應該是貝貝自和熊通交手之後,
第一次被人逼得被動防守,倒不是葛天林的武功有多高,而是他的招式非常怪異
,讓貝貝有些琢磨不透,很不適應。

  兩人快速地以招拆招,一拳一腳之間沒有絲毫的停頓,葛天林招招都打向貝
貝的要害部位,貝貝暗暗心驚,自己先前顯然低估了這人的武功,幾招過後,讓
人感覺凶險萬分。

  不知道為什麼,貝貝在和葛天林的搏鬥中並沒有對他產生惡感,而是出現了
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或許是葛天林的武功套路讓貝貝感到非常新奇,又或者是
林小美姐妹的美貌,讓貝貝不忍在她們面前下出狠手。

  不過最重要的一個原因,貝貝能感覺得出,這人也只是想制住他,往往在殺
招發出之後的片刻,又有所收斂。

  貝貝很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索性使出平生所學,和他繼續一招一招地拆解
起來,很快貝貝又是力拔千鈞的一拳轟出,葛天林老練地借力後退又一次形成對
峙。

  貝貝已經很清楚了,他用的是小巧的功夫,很容易借力打力,如果一直這樣
下去,打到後天都有可能,貝貝兵行險招強逼葛天林進行近戰,想必他如此輕靈
的武功,應該拳頭不會很重。

  葛天林的拳頭又打向了貝貝的胸口,貝貝已來不及退讓格檔,準備硬吃下這
來勢洶洶的一拳,儘管運用內力保護住了胸口,貝貝還是被這一拳打得眼前一陣
眩暈,不過他挺了下來,並且利用葛天林百分之一秒的愣神狠狠地抓住了他的上
臂並且拉近,另一隻手則順勢掐住了他的喉嚨。

  貝貝此刻手上只要稍稍使上一些力氣,葛天林的脖子肯定會被掐斷,貝貝下
意識地看了看兩名美女,想決定是否在她們面前痛下殺手,一猶豫,兩美女一起
圍攻上來,貝貝鬆開手跳了開來。

  正在此時,不遠處一陣槍聲響起,一輛黑色的小車突然衝了過來,停在了四
人十米遠的地方,隨即從車上下來四名黑衣人,全部拿著微衝,大聲向這邊吆喝
著。

  「靠!有埋伏…」

  葛天林看向了貝貝。

  貝貝向三人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的人,看來這次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2017-1-31 14:14#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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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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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中有三人向這邊逼了過來,顯然他們還不想殺人,目的可能也是貝貝手
中的電版,貝貝向那三人使了個眼色,準備來一場突襲,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輛
摩托車從遠處跳了出來,經過那小車時,摩托駕駛者手上銀光一閃,那人應聲倒
下了,正向貝貝等人走過來的三人剛要轉身,中間那人就被摩托撞飛了出去,而
兩邊的兩人則被摩托手的雙刀把頭給砍了下來。

  隨後摩托車來了個就地一百八十度轉彎,方向對著它來時的路,低低地向貝
貝喝了一聲:「還不快上車!」

  貝貝聽這聲音很是熟悉,聽到那人呼喊,一縱身躍上了車尾,伸手往那人胸
前一抱,這一抱讓貝貝大吃了一驚:「女人!」

  車上那人轉過頭急轟著油門,急速望山下駛去。

  葛天林等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貝貝在他們面前離開了。

  摩托手專心致志地駕駛著摩托車,貝貝已經聽出了她的聲音,但是結果讓他
大吃了一驚,這聲音是木易!木易加大油門駛進一處密林停了下來:「貝貝你最
好是把電版交出去,別再追查組織的事情了…」

  貝貝一肚子的疑問:「為什麼?木易你到底是男是女?」

  木易沒有取下頭盔,也沒有回答貝貝的問題:「你不要多問了,我現在還不
是你的敵人,但是你如果繼續追查組織的事情,我們很可能會成為彼此的敵人…


  貝貝倒抽了一口冷氣:「木易你不是國防部的人嗎?怎麼加入組織了?難怪
我找不到你了!」

  「我有我的苦衷…」

  木易透過全覆式頭盔看著貝貝,眼中閃現出一種貝貝看不到的無奈。

  貝貝嘆了一口氣:「雖然你不肯告訴我,但我知道你不會成為我的敵人,組
織的事,我必須要一查到底,無論花多大的代價,我都要和它一鬥到底,我和我
的妻子好容易團聚,可她又失蹤了,我懷疑還是和組織有關…」

  「如果是她不讓你繼續查下去了呢?」

  木易內心非常痛苦,但她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木易…」

  貝貝怪怪地伸出手去,摸向了木易的身體,木易沒有掙扎,任憑貝貝把手摸
入她的衣衫,貝貝探向她的胸前,那一對柔軟盈盈而握,木易不是女人難道是男
人?貝貝下意識地又把手伸向了木易的兩腿之間,雖然沒有摸進去,卻一切都已
經明確了,如果這個人是木易,她是個女人!貝貝驀然回憶起了和木易在一起所
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忍不住再次問了一聲:「你是女人?」

  木易點了點頭。

  「你是女人!?」

  貝貝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頭腦也變得一片混亂。

  貝貝突然伸手去取木易的頭盔,被她阻止了,木易輕輕地靠進了貝貝的懷裡


  貝貝心中生出一種古怪得無法形容的感覺,猜不透為什麼,這個曾經的夥伴
,現在突然變成女人之後,貝貝覺得自己和她似乎有一種說不清的血肉聯繫。

  那是不能用理性去解釋的聯繫,就好象兩人天生就是一家人,貝貝不由得緊
緊抱住了木易。

  木易靜靜地哭了一會兒,不過戴著頭盔,並沒有讓貝貝感覺出來,片刻之後
,她似乎發泄出了內心的煩悶不安,變得平靜多了。

  貝貝正在猶豫的時候,木易拉著他幫他戴好了頭盔,摩托車駛離了叢林,回
到公路上飛馳著。

  木易把貝貝送到了酒店門口,貝貝讓她一起上去,但是木易搖了搖頭,說還
有一些急事要處理,稍晚會和貝貝聯繫,然後騎著摩托車飛馳離去了。

  貝貝百無聊賴地躺在酒店的床上,開始細細回憶和木易在一起發生的所有事
情,拳皇、快刀…還有很糗的菊花事件……她今天說了什麼?說‘如果是她不讓
你繼續查下去了呢?’她怎麼知道靈兒會不讓自己查下去了呢?難道……靠!貝
貝不願再想下去了。

  如果木易就是靈兒,靈兒就是木易,那麼她是怎麼從組織那裡受雇於黃部長
的?貝貝思索著是否想辦法和已經卸任的黃部長聯繫一下,正在這時,貝貝的手
機先響了起來。

  是靈兒打過來的!「貝貝,是我。」

  「靈兒!」

  「你回國內去吧,這邊的事我正在處理,因為很多原因,你的到來會壞了我
的計劃…」

  「什麼計劃?為什麼不能讓我和你一起來執行?」

  貝貝大喊了起來,無論如何,他心中還是比較高興的,至少靈兒沒有下落不
明。

  「貝貝,信任我嗎?」

  「當然。」

  「答應我離開好嗎?」

  「靈兒,換了是你,如果我還在追查某件事情,你會不管不顧地離開嗎?」

  貝貝反問了靈兒一句:「給我一個可以離開的理由,至少讓我知道你是安全
的吧?」

  「這件事…我已經查到了很多證據,事實可能非常殘酷…因為你已經在不知
不覺中陷得太深,我如果想把這件事徹底擺平,就必須把你排除在外,否則我什
麼也做不成…」

  靈兒稍稍解釋了一下,但是貝貝仍然聽得稀裡糊塗。

  「靈兒,是不是組織又把你控制住了?我們腦袋裡是不是還有炸彈?」

  貝貝雖然知道這問題問得很愚蠢,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恰恰相反,組織現在被控制在我的手上,但直到我控制住整個組織之後,
我才知道,我們所面對的敵人不是組織…」

  「什麼意思?」

  貝貝越發糊塗起來。

  「貝貝,我不能再說什麼了,我只想告訴你,我現在很安全,手底下高手如
雲,有很多甚至和你我不分上下,很多事情並不需要我親自出面…」

  「所有的事情完結之後,我會回到你身邊,如果你相信我,請不要再參與任
何事情,不然只會給我增添很多麻煩…」

  「靈兒,無論如何,我需要知道幾件事情,你先回答我。」

  貝貝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問,一直沒有向靈兒求證,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
但顯然之前斷言太早。

  一時半會兒能想得起來的,靈兒為什麼要死遁?靈兒為什麼要扮成木易?木
易是怎麼跑到黃部長手下去的?靈兒為什麼和張婕一起失蹤?靈兒又是怎麼打敗
並控制了整個組織?「所有的事情,我都會給你一個答案的,但不是現在,給我
一些時間,等我把事實全部處理完,好嗎?」

  「你為什麼不肯讓我幫你?難道你要對付的人是張婕?小霞?」

  貝貝有些忍不住了,他不是傻子,能聽出靈兒剛才那些話裡的含意。

  「我不會傷害你所愛的人,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包括之前所有的事情…包括
…你父親李董的死…」

  靈兒最後那句話讓貝貝心中一顫,自從和靈兒重新團聚之後,貝貝就一直迴
避和靈兒談這件事情,他知道總有一天,靈兒會主動和他談,但顯然不是今天。

  「回國內去吧,新華夏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甜甜也需要你,還有你妹妹小霞
…」

  靈兒再次勸了貝貝一聲。

  「下次和我聯繫會是什麼時間?」

  貝貝追問了一句。

  「我會經常和你聯繫的,因為我每天都在想你。」

  靈兒語氣緩和了下來。

  貝貝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沉默了半晌之後,貝貝終於妥協了:「好吧,靈
兒你要記著,不管你做什麼事情,家裡有甜甜還有我等著你,你自己的安全是最
重要的,如果你出了事,我肯定還要對所有事情重新查一遍。」

  「我知道。」

  靈兒的聲音低了下去。

  「唉…」……貝貝這次的韓國之行算是終結了,一時之間似乎失去了方向,
不過劉娟姐妹的事情還要照顧,韓成英的情緒也要照顧,和金熙真、李珍妮的周
旋也要做下去,現在至少有一點是清楚的,黃部長和靈兒可能已經站到了對立面
上。

  靈兒控制下的組織,和原來那個組織,應該已經不是同等性質的了吧?黃部
長會不知道這個消息?黃部長為什麼會卸任?邢雯查的是什麼事情?那個周亮到
底死了沒有?張婕為什麼突然變得很低調,那次的電話之後再不露面?國內的這
次變動,究竟是源於何事?從表面上看,似乎與第二特區的那次軍事行動有關,
不過那次軍事行動,應該只是一個導火索吧?各方的力量在不停地較量著,黃部
長的人,國安局的人,組織的人,美國中情局的人,所有的矛盾糾結在一起。

  可惜,那麼重要的時刻,自己被張婕給扔到一個孤島上去了!在X藏那晚和
刑雯錯過的戰爭,到底是把誰給救出去了?為什麼一直失蹤的張婕在那次的營救
行動之後,就突然現身了?靈兒掌控組織之後,她將要對付的,究竟是什麼人?
從她的語氣中判斷,不讓自己插手,卻說自己已然深陷其中,那麼她現在的目標
很可能是與自己很親近的人。

  是張婕嗎?是小霞或者小霞背後的霞光集團以及XX軍區嗎?貝貝知道靈兒
雖然是一個很冷漠的殺手,殺人無數,但是與她從前的交談中,貝貝知道,在大
是大非面前,靈兒還是很清楚的。

  至少,靈兒不會做出對不起國家和民族的事情。

  貝貝突然心中一激靈。

  張婕?也許靈兒要對付的人是張婕!不然靈兒不會和張婕一起失蹤,靈兒知
道貝貝和張婕之間比親人還親的關係。

  張婕手下的公司到底都乾了些什麼事情,貝貝都不是很清楚,張婕這個人亦
正亦邪,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在各大利益集團之間游走,處處游刃有餘。

  但她顯然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她的眼中,沒有民族大義,沒有道義,她幾
乎捨棄了可以捨棄的一切,去追逐最大的利益。

  貝貝本不該和這樣的人有深交,但是張婕在貝貝了解她之前,已經成為他生
命中無法割捨的一個人了,而且在張婕冷血到極致的心中,這世間唯一不殺的兩
個人中,就有貝貝一個。

  儘管以張婕的性格推測,貝貝認為張婕可能幹過無數泯滅人性、甚至喪盡天
良的事情,但是貝貝一來手上從未有過切實的證據,二來他一直都在迴避這些推
測,所以到現在為止,貝貝根本不知道關於張婕任何深層次的事情。

  這一切,也許只有張婕自己清楚。

  當初田妮曾經給自己拷過一張密盤,張婕得知之後似乎很是生氣,或者還有
些隱隱的驚慌,那件事是黃部長讓貝貝去查的,貝貝雖然拿到了,但自己未看,
反而把光盤又還給了張婕。

  時間再往前推…靈兒既然主動承認了李董的死和她有關,那麼貝貝在催眠狀
態下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靈兒做為李董的四大護衛之一,為什麼要殺李董?那時候靈兒是跟在張婕手
下做事,那車向這邊撞過來的時候,如果不是李董及時出手推開自己,被撞飛撞
死的就是當時還稀裡糊塗的自己了。

  再向後,手機爆炸事件,紅街咖啡,自己把手機交給小霞,小霞後來把它交
給田妮,田妮親自看著它修理好,然後還給小霞,小霞來到公司,想把手機親手
交給自己。

  自己無法離開,程儀去幫著把手機取了過來。

  然後是程儀把手機交給自己。

  到今天為止,貝貝已經非常清楚,小霞是絕對不會害自己,那時候她根本沒
有動機,換句話說,小霞也不是那麼心腸毒辣的人。

  田妮同樣不會,打死她也乾不出這樣的事來,而且在那時候,最愛自己的人
就是她了。

  程儀同樣沒動機,最終她把自己給炸死了。

  貝貝開始仔細回憶程儀死之前的情景。

  就在開會前一點點時間,程儀把小霞修好的手機送過來了,人到齊之後,張
婕宣布會議開始,隨後張婕讓所有人都把手機關上,後來又讓所有人把手機放進
托盤。

  程儀剛走出門,李霞打電話過來,這一點很關鍵,一直成為貝貝懷疑李霞對
手機動了手腳的證據,但是事實證明,小霞毫無疑問地被排除了。

  繼續回憶……張婕很生氣,程儀出了門又退回來,看著張婕好象在問她,要
不要接這個電話。

  張婕神情當時微微有些變化…雖然就只那麼一瞬間,但是貝貝因為害怕她生
氣,所以觀察得很細。

  之後張婕讓程儀出門之後幫接一下電話,最後加了一句:‘還有…記得把門
關上’。

  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死去了,之後自己離開,大華夏與程儀家人私了,大
華夏改組,並購,重組成為新華夏……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程儀在接到小霞手
機的時候,張婕或者她指派的人以某種方式從她手中取走了手機,然後在上面動
了手腳?然後再以某種理由,還是讓她把手機交還給自己。

  但是這一切,以張婕以開會為由,把手機沒收了而未能實現,如果是張婕在
手機中安裝了炸彈,她的目的何在?僅僅是為了嫁禍於小霞?挑撥自己和小霞之
間的關係嗎?如果張婕要除掉自己,那麼,她是在最後時刻決定罷手的了嗎?這
與她一貫的行事作風不符,張婕計劃周密,一旦計劃好了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
改變。

  但是,從當時和自己接觸最親密的那些人來分析,小霞、田妮絕對不會做這
種事情,程儀已死,唯一的嫌疑…就是張婕!以張婕的手腕,如果要殺當時的自
己,一百個也殺光了,既然沒殺,裡面還是有疑問。

  靈兒那時候在什麼地方?從詭異的校園車禍事件之後,她再次出現是和田妮
一起從國外回來,手機炸彈出現的時候,她和自己尚不認識。

  從事後分析來看,靈兒可能是被李華剛派去保護張婕的,一個男人,派出手
下最厲害的一個女保鏢去保護他的一個女人。

  如果換了是自己,這意味著什麼?李董最愛的人是誰?至少從這件事上來看
,他是很愛張婕的,否則為什麼把最厲害的女保鏢安排到她手下去?當時對李董
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誰?一個李霞,一個張婕。

  靈兒被派去保護張婕,而陪伴在李霞身邊的卻是田妮,田妮走了之後,陪伴
在李霞身邊的人換成了露露。

  露露……自己好象一直沒有太過於關注她,但是現在如果想要了解清楚所有
的一切,就不得不把所有的一切陰謀論化,雖然有些過激,但倒也不失為一種推
論的方法。

  回憶……自己離開大華夏之後,露露最早是張婕的人,她說過她是大華夏府
上的丫環,以她的性格,可能和小霞、張婕的關係都不錯,當小霞與田妮之間發
生矛盾之後,田妮與張婕遠走他鄉,她一直在學院正常地上著課。

  過了年,田妮回W市,露露重新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時候,已經是李霞的助
理了,她到底是張婕的人還是李霞的人?從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來看,她顯然是
跟了李霞。

  換句話說,當時的田妮,何嘗不是李府的丫環?她和露露之間的關係非常親
密,倒也不難理解了,也許在當時,田妮和露露就是被安排在李霞身邊的兩個陪
讀罷了。

  李春夏的霞光和張婕的盛世幾乎是在大華夏倒下的同時出現的,他們一個接
管了大華夏的軍工生意,一個接管了大華夏的海外生意,給新華夏留下一個空殼


  這一切是偶然嗎?如果有可能,那麼會是一種什麼可能?假設…假設…假設
……大華夏早就把旗下的生意轉移到了霞光和盛世的名下,所以才讓這兩個集團
能在很快的時間裡崛起,安排下這一切,難道李董當時已經意識到自己要出事了
?牽扯進大華夏的勢力現在回頭來看,已經很明晰了,以李春夏、李春秋為首的
XX軍區霞光集團;以張婕為首的盛世跨國集團;一個暗藏很久,無惡不作,但
現在被靈兒控制住的殺手組織;已經離任的黃部長、趙將軍等人……應該再加上
到現在為止,仍然非常低調、沒有浮出水面的龍輝,小怡雖然名義上入主龍輝,
但是她基本上什麼也把控不了,王子豪幾乎是和李華剛一起銷聲匿跡了,出家了
嗎?沒有人知道確切的消息……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還在胡思亂想的貝貝,一看
是徐靜打來的。

  「我到了,在車上呢,你在哪兒?」

  「XX大酒店XXX號房。」

  「好啊,上次我們打的賭還記得嗎?勝負還沒分出來呢!」

  徐靜淫笑起來。

  「嘿嘿。」

  貝貝笑了兩聲,心裡有些發虛,今天先入了貞貞的後門,後又放倒了全MM
,那可都是極度興奮下的猛攻猛殺,雖說貝貝不怯戰,但畢竟還是先讓了兩陣啊
!「怕了?」

  到底是當導演的,徐靜聽到貝貝沒有信心很足地應戰,立刻猜出了貝貝有些
心虛。

  「誰說的?來啊!」

  貝貝字典裡沒有‘怕’這個字,不論在戰場上,還是在床上。

  「好啊,我這些天可是一直攢足了勁的。」

  徐靜壓低了聲音,不過貝貝仍然能聽出她話音裡的興奮之情,女生和貝貝拼
命整上一宿之後,肯定會終生難忘,期待第二次,徐靜當然也不例外。

  「你到時候別求饒就行了。」

  貝貝強撐了一句。

  「不會的,我們重新打個賭吧,如果你輸,你就給我的高麗之戰追加投資5
00萬,如果我輸,這片子以後的票房收益我算你兩成,你看如何?」

  「呵呵,還有錢賺啊?沒問題啊。」

  貝貝笑了起來。

  「等著我。」

  掛斷徐靜的電話之後,貝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敢再隨便亂動,大戰當前
,體力是很重要的,如果輸給徐靜,就算是找出千般理由出來也是枉然,當然了
…還有五百萬……徐靜比預想的時間晚了一些到,到貝貝房間裡的時候,她身邊
還帶著個小姑娘。

  「剛才去把她帶過來了,是我在韓國的一個朋友推薦給我的,在高麗之戰中
飾演一個女配角,貝貝你看她怎麼樣?」

  徐靜示意小姑娘站起來向貝貝展示了一下。

  「不知道。」

  貝貝邪邪地一笑,眼睛在小姑娘身上幾個關健部位掃視了一下。

  「嗯…所以我把她帶過來了,要她和你配幾齣戲試試,如果你覺得可以,這
次我就用她。」

  「好啊,配什麼戲?」

  貝貝色心又起來了,答應之後才發現上當,如果徐靜讓他和這小姑娘配一場
床戲怎麼辦?二八少女體如酥,一沾那還能松得了手?到時候只能交槍,向徐靜
白白地賠精送銀了。

  「男主去打仗,女友天天盼歸,有一天男主從戰場僥倖生還,突然回到家中
…女友正坐在床邊賭物思人,剩下的,就看她和你怎麼發揮了。」

  徐靜說完突然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是拍色情的啊,要適可而止。」

  「哦…」

  貝貝發現這500萬估計保不住了,徐靜分明就是專門帶這女孩兒過來害他
的。

  徐靜和貝貝交待完了之後,用韓語向那女孩兒說了幾句什麼,女孩兒不停地
點著頭,偶爾會看貝貝一眼。

  貝貝不由得嘆息,好好的一個韓國女孩兒,馬上又要被徐靜給糟蹋了,不…
是被自己給糟蹋了。

  「這是你們的台詞。」

  徐靜取出一份中韓文對照的資料遞給了貝貝。

  「嗯,簡單。」

  貝貝看了看,也就幾句話而已。

  「前面的照這上面來,後面就看你們的現場發揮了。」

  女孩兒看起來有些緊張,不過她緊張的是待會兒的表演能否過關,倒不是擔
心被貝貝給XX了,她肯定打死也不相信這個演對手戲的男人會當著徐導的面把
她XX掉。

  酒店的房間暫時被當成了排練場所,女孩兒坐在了床邊,開始入戲,手裡拿
著愛人的舊照片,暗暗神傷垂淚。

  貝貝從外面回來,突然推門面入:「慧珍!」

  女孩兒抬起淚眼,很驚訝地看著門邊征戰歸來的愛人:「智元!」

  「我回來了!」

  貝貝說完便一個猛虎撲食把女孩兒撲倒在了床上,正準備狂啃下去,被徐靜
給打斷了。

  「不行,台詞還沒說完。」

  貝貝摸了摸腦袋,想了起來,確實還有幾句台詞。

  「重來。」

  徐靜提醒了一聲。

  貝貝不得不放開驚恐萬狀的女孩兒,重新站到了兩米外的地方。

  女孩兒拉扯了一下一瞬間差點被貝貝扯亂的衣服,驚魂未定地看了徐靜一眼
,發現徐靜似乎根本沒有想過問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重新坐在了床邊,怎麼試
場重逢的戲試成床戲了呢?女孩兒雖然心中很有些不情願,但為了圓一個明星夢
,便也只有做好付出一切的準備了。

  貝貝重新從外面回來,做了個推門面入的動作:「慧珍!」

  女孩兒抬起淚眼,很害怕地看著門邊征戰歸來的愛人:「智元!」

  「我回來了!」

  貝貝向前走了兩步。

  「啊!」

  女孩兒嚇得花容失色,差點倒在了床上。

  「不行不行。」

  徐靜有些不高興了:「怎麼演的?」

  「對不起。」

  女孩兒忐忑不安地看著徐靜。

  「沒事兒,放輕鬆些,只是拍戲。」

  貝貝用英語寬慰了那女孩兒一下。

  女孩兒居然聽懂了,向貝貝感激地笑了笑。

  「再來!」

  徐靜重新發出了命令。

  貝貝再次從外面回來,做了個推門面入的動作:「慧珍!」

  女孩兒抬起淚眼,很小心地看著門邊征戰歸來的愛人:「智元!」

  「我回來了!」

  貝貝向前走了兩步。

  「真的是你嗎?」

  女孩兒一臉亂七八糟的神情。

  「是我!」

  貝貝充滿深情地撲了上去,就象一隻狼撲住了一隻小兔子,可憐的女孩兒一
下子被貝貝壓倒在了床上,緊接著貝貝的嘴就親了上去。

  徐靜的電話振動了,她看了看號碼,連忙躲到衛生間接聽去了。

  貝貝不知道徐靜接電話去了,沒聽她喊停,只好繼續了下去,當然主觀上來
說,他也不想停下來。

  女孩兒被貝貝抱住腦袋一陣狂吻,沒辦法,只得咬緊牙關讓他吻,又不太好
反抗,貝貝不管怎麼突啊撬啊,都打不開女孩兒的小口,沒辦法只好暫時放棄了


  不過女孩兒的臉蛋兒很嫩,貝貝伸不進女孩兒的口裡,便決定試著舔舔女孩
兒的臉,他伸出舌頭,在女孩兒臉上亂舔了一通,女孩兒一直等著徐靜喊停,徐
靜就是沒喊,只得繼續忍受貝貝的舌頭在她臉上舔了個遍。

  貝貝的慾火被充分調動了起來,見女孩兒沒怎麼反抗,便伸手在女孩兒身上
亂摸起來,摸到胸口附近時,順便解開了她胸前的扣子,然後把她的胸罩往上一
推,就低下頭含住了女孩兒的櫻桃。

  女孩兒實在沒想到排演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子,可是身體被摁住了根本掙
不脫,想叫喊又覺得有些不妥,心裡想,他總不能就這樣把自己給XX了吧?正
想著呢,貝貝已經解開了女孩兒的褲褲,雙手一用力就把女孩兒的褲褲連同內褲
一起扒了下去。

  女孩兒感到情況有些不妙,開始叫喊起來,徐靜從衛生間裡跑出來,連忙叫
了一聲:「停!」

  貝貝伸手摸了摸女孩兒緊閉雙腿上方小腹上黑黑的毛髮,這時候突然被徐靜
叫停著實難受,演員就是演員,導演說停哪還能不停?女孩兒連忙拉上自己的褲
子,整理好衣服,坐到一邊去了。

  「嗯,表演得不錯,不過你還要更投入一些。」

  徐靜只是讓貝貝發揮一下和女孩兒久別重逢的親熱,最多吻上一下。

  沒料到半分鐘不到,他把別人的褲子都扒掉了,再晚兩分鐘,估計女孩兒就
要被他XX了,徐靜只好替貝貝打了個掩護。

  「再來一遍吧,男主角注意不要脫女主角的衣服,只深情地吻上幾分鐘就行
了,我們拍片要把握尺度,不然廣電局不讓上映的,到時候只能在韓國賣了,女
主角記得在吻的時候要配合和投入一些。」

  徐靜再次向兩人布置了一下。

  貝貝只得再次從外面回來,做了個推門面入的動作:「慧珍!」

  女孩兒抬起淚眼,驚恐萬狀地看著門邊征戰歸來的愛人:「智元!」

  「我回來了!」

  貝貝向前走了兩步。

  「真的是你嗎?」

  女孩兒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是我!」

  貝貝再次撲過來,抱著渾身顫抖的女孩兒,狂吻了下去。

  這次女孩兒沒敢咬緊牙關,聽徐靜的話要配合貝貝,不過她似乎並不知道怎
麼配合。

  「沒吻過嗎?」

  徐靜打斷了兩人,貝貝那完全是狼吞,女孩兒完全是在忍受,這樣拍上去,
感覺象是在強姦。

  「沒有…」

  女孩兒搖了搖頭。

  「那今天就先培訓一下你的吻技吧,你不是科班出身,學會親吻也是演員的
必備技巧之一,要吻出感情,吻出美感來,自己身心愉悅才能帶給觀眾身心愉悅
,今天趁著這個帥哥在,剛好進行一下培訓,不然我親自對你進行培訓就不太合
適了。」

  徐靜很嚴肅地對女孩兒說。

  「好的。」

  女孩兒惴惴地點了點頭,現在才發現原來演員並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親吻,首先有最基本的四種吻技要熟練掌握,就象說相聲要講究‘說學逗
唱’這四種技法一樣。」

  徐靜看了女孩兒一眼,不知道她聽懂沒有。

  女孩兒沒聽過相聲,當然也沒聽懂,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以免讓徐靜覺得她
很傻,什麼都不懂。

  「吻不單只是單純的脣與脣之間的接觸,真正的吻,要充分運用脣、舌、牙
一起參與才行。」

  徐靜淫興大發:「我邊說你邊在他嘴上試驗一下。」

  「好的。」

  女孩兒脹紅了臉,根本都不敢看貝貝了。

  「首先是吸吮,只要雙方都張開嘴就可吸吮對方,初學者可練習吸吮對方的
脣部,以吸力的強弱及收放為練習重點。熟練後可改練習吸吮對方的舌。」

  徐靜說完停了一下,看著女孩兒。

  女孩兒連忙踮起腳尖準備去吸吮貝貝,貝貝很體貼地坐到床邊,讓女孩兒坐
著吻他,免得太累。

  女孩兒先吸吮了一下貝貝的雙脣,貝貝被她吸吮得心裡直癢癢,很配合地把
舌頭也伸出來讓她吸吮了一下。

  女孩兒吸吮了貝貝的舌頭之後,臉變得越發紅了,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嗯,學得還挺快的,吸吮的基本技巧就是這樣子的了,下面是咬,這是比
較刺激的玩法,初學者可以練習用牙齒輕咬對方的脣,注意別太用力,要那種似
咬非咬的感覺,咬破了就不好玩兒了。」

  女孩兒很聽話地試著咬了咬貝貝的脣,貝貝第一次接受這麼專業的培訓,還
真被女孩兒的柔齒給咬得有些欲罷不能,不過為了配合女孩兒的培訓,他盡量壓
製住熊熊燃燒的慾火,讓這一切由女孩兒來主導。

  「嗯,這個也差不多了,下面一種基本技巧就是舔,要靈活運用你的小舌頭
,去舔舐對方的脣、舌、齒等處,是最挑逗煽情的吻技,初學者可練習用舌輕舔
對方的脣,然後一步步舔舐對方的舌齒。」

  女孩兒按照徐靜的指導,伸出小舌頭,逐一開始舔舐貝貝的脣,貝貝很主動
地打開嘴巴,讓她小舌頭伸入進去,舔自己的舌齒,被她越舔越癢,越來越想摁
住XX她了。

  「很好很好。」

  徐靜看著這一幕,自己下面已經濕透了,有時候觀淫,比自己親自上還要受
用,徐靜就有這樣一種嗜好。

  「下面可以進行吻技三階段的培訓了,靈活動用剛才那三種技巧,從初級到
高級,一次學過去,以後在吻戲表演的時候,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了。」

  徐靜繼續講了下去。

  女孩兒面色潮紅,一雙眼睛欲說還羞地躲避著貝貝,顯然剛才的基礎技能訓
練,已經讓她很有些春潮涌動了,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抗過三級吻技培訓。

  「這次,我邊說你們邊做,我說慢一些,你們慢慢體會琢磨:初級是一種輕
吻,以脣輕觸對方的脣,如鳥啄式的輕吻,然後是舔吻,用舌舔對方的上下脣,
讓對方感受舌部味蕾舔掠的感覺,注意要保持唾液的充份,如果唾液太少,乾燥
的舔吻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然後是咬吻,用牙齒輕咬對方的脣,還是提醒一句,別太忘情,咬的太用
力,會受傷哦,最後是吸吻,輕輕的吸吮對方的脣部,可用自己的舌輕輕潤濕對
方的脣,然後慢慢地進行吸吮。」

  說到這裡的時候,女孩兒也已經照著徐靜的話照做到了這裡,兩人似乎都有
些慾火過旺,情不自禁起來,節奏也有些亂了。

  「打住打住,剛才只是初級階段,慢慢進入中級階段,不然在拍戲的時候,
該用哪一階段的吻來配戲,搞不清楚就容易鬧笑話了!」

  徐靜的話讓兩人不得不暫時分開了,女孩兒胸前劇烈地起伏著,可以想象她
現在心跳有多劇烈,呼吸當然也很急促。

  「現在來說中級,還是我邊說你們邊練習…中級就是一些吻的技巧了,第一
種,推動吻:把舌伸進對方口中,讓舌與舌互相推放,男生力氣要放小一些,以
免女生疼痛,這種互推吻以形成身體的快感為目標。」

  女孩兒和貝貝用舌頭互推了起來,貝貝身經百戰,雖然不懂這麼多實戰技巧
,但知道互推的時候要對女生溫柔一些,沒料到這種你來我往的互推,真的讓女
孩兒的身體產生了一些快感,甚至發生了情不自禁的呻吟和身體痙攣。

  「有快感了嗎?」

  徐靜打斷了一下兩人的互推。

  「有了…」

  女孩兒很不好意思地回了徐靜一句,她總覺得這樣一種培訓有什麼地方不對
,不過想也想不清楚。

  「互推之後,第二種技巧是吸舌吻:用你的脣含住他的舌,輕輕的吸吮他的
舌頭,動作要緩慢而輕柔,切勿倉促行事…」

  女孩兒吸吮貝貝的舌頭時,還比較正常,當貝貝吸吮女孩兒的舌頭時,女孩
兒身上直打顫,就象快到高潮了一樣,貝貝懷疑現在他如果用舌尖碰一碰女孩兒
兩腿間的花蕾,她非當場爆掉不可。

  女孩兒的情緒現在顯然已經被充分調動了起來,有些欲罷不能,她甚至主動
把小舌頭向貝貝口中伸進去,希望被他吸得更緊更深,來體會那種進進出出的快
感。

  「停一下,該到齒吻了。」

  徐靜繼續了下去:「用舌探索對方的牙及口腔的內外兩側,以刺激口內黏膜
為目的,動作要仔細、慢、輕柔的介於碰觸與不碰觸之間,以產生一種特殊的親
密感。」

  「然後是滑動吻:用舌尖稍用力的舔對方的舌部內側,由裡向外滑舔…最後
是舔舌吻:雙方以舌對舌互舔,以用舌尖為主,不用脣。」

  女孩兒做到這一步,只剩喘氣的份了,如果貝貝此刻探到她的內褲中,會發
現她的水已經流到大腿上去了。

  徐靜已經有忍不住和貝貝二人來個混和吻了,不過這樣觀淫也是一種很好的
享受,她還不想這麼快結束,性慾越高漲的時候,看到這些場面就會越激動,性
慾被消退之後,再看這些場面就沒那麼興奮了。

  「好了,現在我們進入最高級的技巧,第一種嚼食之吻:咬住對方的舌頭,
就象要吞食一般的吻,當然了,請小心別用力過火,只是假裝而已,想象對方的
舌頭是好吃的東西,又咬又舔又吸的想吞進肚子裡去…」

  「第二種,律動之吻:以舌在對方的口中,有節奏律動般地繞著對方的舌尖
,畫圈似的舔吻,第三種…深喉嚨吻:將舌深入對方的喉嚨重舔、重壓,是霸道
占有般的吻,這是一種頗不舒服的吻法,要看個人喜好了…」

  「第四種,熱情之吻:用自己的舌把對方的舌包卷於口中,上下左右迴旋翻
動,用放肆的旋動來增加快感,雖嫌粗魯但頗具挑戰性,是接吻高手必備的技巧
之一…最後一種,甘泉之吻:利用兩脣相接時,以舌將自己的唾液渡入對方口中
,並吸食對方的唾液,會覺入口之唾液為瓊漿玉液一般,那滋味這世間獨此一絕
…」

  吻到這時候,女孩兒身上已燒得如炭火一般,貝貝也早就情不自禁,一邊狂
吻,一邊輕輕剝開了女孩兒的衣衫,並順手解開了她的胸罩,順著女孩兒的頸項
就一路吻了下去。

  直接吻到女孩兒胸前一對櫻桃上,女孩兒已然緊閉雙目,全然忘記了現在只
是在排練吻技,被貝貝撩弄得魂飛魄散,嬌喘吁吁。

  貝貝在親吻女孩兒胸前的同時,雙手已經悄悄在女孩兒迷醉狀態下褪去了她
的褲褲,當女孩兒再度恢復了一些神智的時候,下體已經涼風嗖嗖,一片衣衫也
無了。

  女孩兒緊緊夾著雙腿,不想在這種場面下失去自控,但是貝貝的舌頭在她胸
前的撫弄卻讓她無法自抑,不知不覺間,貝貝已經想辦法分開了她的雙腿。

  貝貝從女孩兒的雙乳之間,順著女孩兒的小腹向下一路舔舐過去,面對女孩
兒兩腿間嬌妍的花朵時,忍不住在心裡讚嘆了一聲,那裡水流遍野,一片濃郁的
芬芳。

  貝貝毫不客氣地親吻了上去,在口脣觸上女孩兒花朵的一瞬間,女孩兒情不
自禁地大聲叫了起來,全然忘了徐靜還在身邊。

  見女孩兒已然進入半昏迷狀態,徐靜倒也不再客氣了,湊上前去,細細欣賞
著貝貝舔舐女孩兒花朵的情景。

  徐靜看到貝貝舔舐女孩兒花朵的情景,比貝貝舔舐自己還要更爽三分,女孩
兒那裡水如泉涌,但大多被貝貝吸食進去了,徐靜下面同樣不停地泉涌,慾望被
調動到了最高點。

  「別忘了剛才教給你的三樣技巧。」

  徐靜當然不甘於只當一個旁觀者。

  「這也能用上那三樣技巧嗎?」

  貝貝在舔舐的間隙,問了徐靜一句。

  「當然了,親這裡和親上面是同一個道理,這裡同樣有脣舌,舌還有兩個呢
!而且又不怕齒碰齒,不是比親上面更自在一些?」

  徐靜笑了起來。

  「嗯,我平時無師自通,親這裡的時候,吸、吮、舔、推…倒是樣樣也沒少
過。」

  貝貝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猛吃狂舔著。

  「真有那麼好吃嗎?」

  徐靜胸前起伏越來越厲害起來,看貝貝吃女孩兒那裡,真比讓他XX自己還
令人興奮上百倍。

  「要不你也來試試?」

  貝貝對著徐靜笑了笑。

  「才不要呢!」

  徐靜浪笑起來,她一邊說,一邊開始剝貝貝的衣服褲子,很快把貝貝身上給
剝了個精光。

  徐靜來到床上,鑽進貝貝的跨下,把貝貝那東西握住在自己臉旁邊蹭了蹭,
然後又用鼻子嗅了半天,這才是她最好的食物。

  徐靜把貝貝那東西在自己的臉上四處劃了一圈之後,猛然把它含進了口裡,
很貪婪地在上面吸吮著,剛才教給貝貝和女孩兒的技巧,她當然也用得很嫻熟。

  貝貝本來眼前就夠刺激的,加上口舔鼻嗅,身體膨脹到極點,徐靜這樣含推
吸吮,怎麼能讓他受得了?考慮到和徐靜還有一場大戰,貝貝不得不強行忍住噴
射進徐靜口中的慾望,一邊繼續舔舐著女孩兒的蜜汁,一邊忍受著徐靜給他帶來
的一輪又一輪的身體衝擊。

  徐靜吃了一會兒之後,她自己先受不了了,急火攻心地把自己給剝了個一干
二淨,然後調轉身子,用手捏著貝貝那東西向自己和體內強塞進去。

  貝貝的那東西剛剛脫離虎口,就進入了狼窩,徐靜那地方的吸力夾力一點也
不弱於她的小口,加上又是全方位的包圍,徐靜自己那裡水如泉涌,帶來一種極
滑膩舒服的感覺,貝貝又怎能克制得住?貝貝也加快了舔舐女孩兒甘露的速度,
在她的泉眼和花蕾之間迅速來回地滑移著,女孩兒整個小腹和兩腿之間變得紅潤
飽脹無比,終於她忍無可忍的一聲哀嚎之後,一股細流從花蕊處噴射出來,剛好
噴射進貝貝的口中,鹹鹹的,入口非常滋潤。

  女孩兒的暴喊引發了一種連鎖反應,一下子把徐靜的情緒充分調動起來,她
瘋狂地上下扭動著腰肢,不停地套弄著貝貝那個東西。

  終於在半分鐘之後,女孩兒聲音剛落,徐靜也忍無可忍地大喊起來,身體強
烈的痙攣帶動擠壓了貝貝的慾火,並迫使貝貝在這一刻繳槍投降,三人在短短的
三分鐘之內,先後達到了人生難以言喻的身體享受最高峰……「這次的培訓課感
覺如何?」

  徐靜問身邊同樣赤裸著身體的韓國女孩兒。

  「很…好。」

  女孩兒嬌羞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我和他還要接著演練一下床戲,你要不要觀摩一下?」

  徐靜大概是覺得2P還不夠過癮,想嘗試一下3P了。

  「可…以啊…」

  女孩兒坐起身,看到貝貝和徐靜全都一絲不掛,特別是貝貝那東西看起來那
麼嚇人,忍不住又驚呼了一聲。

  這聲驚呼驚動了貝貝,一下子讓他那東西又重新豎了起來,貝貝起身一下子
撲倒了剛剛坐起來的女孩兒,抱著她的腦袋狂吻起來,下面那東西卻急不可耐地
尋找著徐靜身上的入口,這種上面親一個,底下插一個的感覺很不錯,如果手上
還能再摸一個就更爽了。

  女孩兒被動地迎接著貝貝的親吻,身體又開始扭曲起來,雖然貝貝很想把她
XX了,但是一來她還是個處兒,另一方面和徐靜是約定了一場大戰,一旦讓這
女孩兒加入戰鬥,自己以一敵二,恐怕勝負難料,特別是剛剛開發出來的女孩兒
,往往來個十幾次都還能出水,是很可怕也很難對付的。

  所以貝貝準備繼續用嘴來解決她。

  女孩兒初嘗那種滋味,那麼美妙難忘,當然貝貝第二次舔她的時候,她就不
再拒絕了,甚至主動地張開雙腿,讓貝貝能夠舔得更深入一些,這一次貝貝沒有
客氣,甚至直接舔到了她的小菊花上,看到她被舔到之後一縮一縮的樣子,也更
加興奮了。

  這一次貝貝對徐靜是主攻,徐靜躺在床上是被動地應付,而且貝貝在兩次之
間沒給她留下足夠的恢復時間,這讓她在氣勢上已然輸了一籌,雖然有女孩兒助
陣,徐靜也感受到來自貝貝強大的壓力,不得不小心應付。

  由於不停地親吻女孩兒,撫摸她的身體,讓貝貝變得極為亢奮,沒有減弱戰
鬥力,卻部分地加強了戰鬥力,舔舐女孩兒嬌嫩的花朵讓他對徐靜的攻擊變得更
加猛烈,也難以抵擋,徐靜在第二輪中居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幾分鐘後就匆匆
繳械了。

  貝貝卻忍住了,他要保留戰鬥力。

  貝貝從徐靜體內拔出滿是水漬的武器,慢慢把它湊到了女孩兒的面前。

  女孩兒很為難地看著這東西,上面有另一個女人的酸水,這種氣味她並不喜
歡,畢竟同性還是相互排斥的。

  貝貝還是毫不客氣地把那上面的酸水塗抹在了女孩兒臉上,然後慢慢地在女
孩兒臉上把它們一點一點地舔舐乾淨了,看到女孩兒的表情從難受又變得重新迷
離起來,貝貝忍不住把東西對準了女孩兒的花芯。

  進去還是不進去?這是個很頭疼的問題。

  還是不要進去了,倒不是心疼那五百萬,主要是輸給徐靜臉上會很不好看。

  女孩兒雖然很爽,但是對於貝貝捅破她那層膜還是有些忌諱,當貝貝碰觸到
她那裡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害怕地夾緊了一下腿。

  貝貝沒對準洞口,而是在洞口上頂了兩頂,就從女孩兒身上下來了,他要趁
勝追擊,徹底擊敗徐靜。

  因為徐靜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行了。

  「幹嘛…」

  徐靜躺在那裡夾緊了雙腿,看樣子現在貝貝進入她會很難受。

  「認輸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徐靜。

  「誰認輸了?」

  徐靜不得已,只得再次張開了雙腿:「你動作慢一點啊,把我弄傷了不算。


  「我從來沒弄傷過女生。」

  貝貝說完下意識地掩住了嘴,強姦的那幾個應該算是弄傷了吧?「我相信你
。」

  徐靜看著貝貝健碩的肌肉,下面立刻又開始變濕,和一個自己一見到就想做
愛的男人作愛,是很容易被性喚起的。

  「謝謝。」

  貝貝笑了起來。

  「貝貝,你怎麼這麼快就又豎起來了?有什麼訣竅嗎?」

  當貝貝又粗又硬的東西帶著些稍稍不太舒服的感覺進入徐靜身體的時候,徐
靜忍不住問了貝貝一聲。

  「哈哈。」

  貝貝想了想決定還是恭維一下徐靜:「你應該知道你是很多男人??的對象
,我現在能很真切地進入你的身體,一想到就讓我興奮,看到你這麼溫柔我更加
興奮,當然豎起來就比較快啦!」

  「是嗎?你以前YY過我?」

  徐靜看起來也有些興奮了。

  「是啊,男人和女人不同,會把所有見過的女人都YY一遍的,當然前提條
件是有時間才行…」

  「你這話就外行了,什麼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同樣會對自己見過的男人進
行YY。」

  徐靜駁斥了貝貝的觀點。

  「是嗎?你也YY過男人?都YY過哪些男人?」

  貝貝頭一次聽到有女人這麼說,興趣一下子提了上來,如果女人也喜歡YY
,那倒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以後想辦法問問田妮、小霞她們有沒有YY過誰,哈
哈。

  「最近不是在放《士兵突擊》嗎?那裡面的男人都讓人很有感覺啊!老娘我
一個個都YY過一把的。」

  徐靜知道貝貝口緊,所以倒也不在乎在他面前說這些事情,旁邊那韓國丫頭
也聽不懂,現在正紅著臉研究貝貝和徐靜的活塞結合處。

  「你都是怎麼??的?說來聽聽?」

  貝貝饒有興趣地看著徐靜。

  「裡面這麼多男淫,老娘從哪個開始下手呢?有那麼幾個大愛的,早就在心
裡YY過N遍了,這猛一下要說出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嗯,要不從史班開始?」

  貝貝提了個建議。

  「阿米豆腐,我還想多活兩天…」

  「老七?」

  貝貝又提了一個出來。

  「媽呀,救命!」

  徐靜不知道想到了哪裡,下面咕咚咚又冒出一大陣水來。

  「段郎?」

  貝貝對這部片子倒是如數家珍。

  「MYGOD!老娘一提到這個男淫心裡就是一陣顫動…」

  「561?生猛啊。」

  貝貝一邊猛操徐靜,一邊提示著她,看到徐靜此刻的表情反應讓他很有感覺


  「是啊,猛男,有多少色女早就對他虎視眈眈了啊!」

  徐靜被貝貝這麼一一點名之後,下面象是開閘放洪了一般,貝貝此刻才猛然
意識到,性這門學問之高深,裡面需要研究的內容太多了,就比如今天他才知道
,在和女人做愛的時候,提起別的男人,會讓女人如此興奮。

  當然,一般男人在和自己深愛的女人做愛時,是不能容忍女人心裡想別的男
人的,徐靜當然是個例外。

  「你自己先選一個吧。」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色心盪漾的徐靜。

  「得,得,不管了,還是先從最好欺負的許木木開始吧,哈哈…」

  徐靜浪笑起來。

  「不知道這小樣兒發育完整了沒有,一想到他那傻得可愛的表情我就沒了任
何慾望,肯定立即母性大發,只想像個姐姐或者阿姨一樣去摸摸頭拍拍肩然後抱
抱……」

  「昏…女人果然和男人不一樣,男人見到可愛型的,絕對首先不會父愛大發
,想的是怎麼先把衣服剝下來再說…」

  貝貝插了一句。

  「男人都是禽獸啊!」

  徐靜有些感概:「但是既然是YY嘛,還是專業一些!好吧,如果,我是說
如果,如果和許木木XXX的話,我估計得主動些,這孩子什麼都不會,得慢慢
引導,要是說他不行刺激著他了,丫的333個腹部繞槓的牛勁一上來,那老娘
可吃不消,非把老娘給弄殘了不可,怕怕怕…」

  貝貝看到徐靜一臉口水的模樣兒,快要笑死了,不過並沒有打斷她。

  「嗯,對這小樣兒,我看女上位比較適合,他肯定手捂著眼睛不敢看我一眼
,正好,三下五除二,這種小處男肯定堅持不了多久,趕快完事閃人,哈哈。」

  「你以為他大姑娘啊?還害羞?暈,想當年我還是處男的時候,見到女人就
想強XXX。」

  貝貝撇了撇嘴。

  「你以為別人和你個大色狠一樣啊?」

  徐靜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這樣一邊被貝貝操,一邊YY別的男人,倒是別
有一番風味。

  「繼續吧,還有好多呢。」

  貝貝放慢了操的速度,好讓徐靜有充分發揮的空間。

  「第二個…成才,這小樣兒和許木木差不多,也是一沒碰過女人的主,緊張
肯定是免不了的。不過憑他的機靈勁,稍加引導,應該是個可塑之才…不然人家
咋能叫成才嘛,哈哈。」

  「對這個小男淫,女上位顯然不合適,只要稍一挑逗,他肯定立即明白怎麼
回事,然後猛撲上來…當然動作肯定生疏,也沒什麼路數,但老娘就喜歡這種愣
頭愣腦的感覺,一個字,純!等他一陣猴急卻不得要領的時候,再稍加引導,幫
他找準位置,然後帶著他共同奔赴曼妙仙境…哇哇哇…」

  徐靜說到這裡忍不住大聲呻吟了起來,貝貝連忙停下動作,讓她有個緩衝,
把她整泄了,就沒這麼好聽的故事了。

  「和成才第二次起就能可以開始和諧並拉長戰線了,誰讓他那麼聰明呢?你
教一次他就能深諳其道舉一反三,而且即使偶有挫敗也沒關係,這小子就擅長從
哪裡跌倒了從哪裡爬起來,越到後來戰鬥力越強!」

  你經驗挺豐富的啊!貝貝忍不住開始想,徐靜和多少個男人睡過?以那圈子
中的濫情,應該不少吧?不過現在這並不是貝貝要考慮的問題。

  「史班,哈哈,實在忍不住要把他拎出來了,這個讓人心碎的男人,一提到
他我就母性泛濫,只想衝上去抱抱,使勁地抱,根本沒有任何YY的念頭,沒辦
法,說了YY,當然也不能放過他。」

  「奇了怪了,最有感覺的為什麼反而不想XXX呢?」

  貝貝問了個問題。

  「心中最美好的東西怎麼能就這樣糟蹋掉呢?」

  徐靜反問了貝貝一句。

  「這倒也是。」

  貝貝點了點頭。

  「和史班XXX應該很容易讓人投入,這是個細心溫柔的男人,他肯定會時
時照顧到你的感受,過程中哪怕你稍微皺一下眉頭,他也會立即停下來溫柔地問
哪裡不舒服,是不是他動作太用力了…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能說了,老娘快受
不了了!!!」

  徐靜扭動著腰肢,使勁向下頂著貝貝,似乎貝貝這會兒不動讓她很難受,貝
貝只好用一陣猛衝來緩解了一下她的情緒,不過並沒敢一衝到底,她的故事還沒
講完呢!「其實我不需要他前後地努力做什麼,我只想一點點地吻遍他全身,讓
他沒有一點義務地在享受中高潮,只要看到他高潮了,我想我也會高潮,哈哈哈
哈。」

  徐靜居然臉紅了起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情到深處了。

  徐靜停了好半天才又開口:「該伍六一了,這個男人一直是我最主要YY對
象,原因不言而喻,兩個字:猛男!做為702團最生猛的兵,和伍六一XXX
肯定過癮,甚至不需要什麼前戲什麼引導,只要一看到他那身健碩的肌肉,老娘
我就濕了…和看到你是一個感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躺著享受,感受那一波接一
波的猛烈衝擊,順手撫摸他的胸大肌、肱二頭肌、堅實的後背、細腰、翹臀…哇
哇哇…又快受不了啦!」

  貝貝徹底無語了,女人淫蕩起來是男人的十倍,這話一點也沒錯。

  「不過對這個男人一定得專一,不能有二心,否則他會很鄙視地看著你,然
後大罵一句:臭不要臉的!哈哈…」

  貝貝心裡想,原來你也明白啊?不過貝貝理解徐靜這行業也就這德性,怪不
得她。

  「高誠,老七對女人不可能像史班那麼溫柔,也不會像木木那麼羞澀,生猛
程度估計也不如伍六一,但他身上的霸氣、強烈的征服感和主動性,足以讓每個
女人著迷。」

  「七連解散後,老七住到木木的下鋪,穿著小四角伸腿踢上面的床板,那白
花花的大腿讓人垂涎三尺啊!YY也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和老七XXX,我之前得稍微多穿一點,但必須是緊身的,看到眼前凸凹
有致的女人,老七一定會猛撲上來,一邊狂吻一邊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最後是生
生把衣服撕破而不是脫掉的,當然我的手也不會閒著,麻利地解掉他的皮帶,直
接把我的纖纖小手伸進他的褲檔…」

  「讓他把一絲不掛的我扔到床上,然後迅速扯掉他身上僅剩的一件襯衣後讓
他猛撲上來,那一瞬間的老七最讓人著迷,這輩子被這樣一個男人征服,被他壓
在身下,猛烈地XXX,深深地舌吻喉吻…老娘算沒白活了!!」

  「你想和他們XXX,下次拍戲的時候,把他們找來不就行了?」

  貝貝忍不住打斷了徐靜。

  「YY只是YY,和你說說好玩兒而已,哪能真付諸行動?真這麼做,圈子
裡不都知道我老徐這麼YD,那還怎麼混下去啊?」

  你以為你不YD啊?貝貝心裡這麼想,不過嘴巴裡沒這麼說,他深淺了兩次
之後開口了:「那倒也是,下一個想和誰XXX啦?」

  「甘小寧,對阿甘同學我準備先餓他個三兩天,然後再…哼哼,接下來老娘
想咋地就咋地!!這位有點肥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老娘喜歡的是史班那種清
瘦型身材,阿甘這種圓潤型的看一眼就會讓人皺眉頭,不過我可以讓他按我的要
求來…」

  「看來胖了,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招人待見啊。」

  貝貝深有感觸,他想起胖丫頭劉娟,真懷疑自己當初是怎麼壓製住對肥肉的
膩味把她給XX掉的,不能提啊不能提,提了降低性慾。

  「阿甘同學也有他的玩法。」

  徐靜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興奮,不過仍然沉浸在一種幻想之中:「先讓他脫
衣,平躺,然後老娘犧牲下下,在他面前跳個脫衣舞什麼的,據說胖的人一般性
慾較低,沒辦法,不挑逗足了萬一這傢伙陽萎,那老娘怎麼辦?」

  「等他開始反應了,下面的頭抬起來了,老娘再躺下來,命令他給老娘從頭
到腳的服務!我不敢肯定他能堅持多少時間,但就那身材來說,傳統體位估計有
點麻煩,推車那招老娘可不想和他來,總覺得女人那姿勢很賤,除非是和自己喜
歡的男人,否則老娘寧願女上,哈哈,阿甘同學對不住啦,誰讓你胖點不是我喜
歡的類型呢?委屈下下啦,趕快完事走人…」

  「說到底,胖人還是不招人待見。」

  貝貝總結了一下,不然徐靜不會這麼急著完事走人。

  「白鐵軍,老白同學是那種一肚子花花腸子的男淫,陽春白雪姦淫擄掠高風
亮節下裡巴人什麼他都會去想,嘴上能說得天花亂墜,行動卻不一定靠譜,屬於
理論大於實踐那種。對付這種男淫太簡單了,來一個搞癱一個,來一對搞癱一雙
!」

  「你狠。」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

  「但有一點,絕對不能傷他自尊,哪怕不到一分鐘他就一泄如注,也只能是
鼓勵他再接再厲,否則稍一打擊就極有可能陽萎,這樣的話還YY個啥啊?各人
回家洗洗睡得了…」

  「YY老白,得讓他主動,過程中不斷誇他工夫了得,以精神方式激勵之,
並告訴他怎麼做自己舒服,臨近尾聲再亂嚎幾聲假裝高潮,這樣一準讓他興奮且
信心大增,下次肯定就更賣力了。反正舒服的是咱自己,裝就裝一下唄…」

  「我讓你裝!」

  貝貝猛地頂了一下徐靜,大概撞疼了她的宮頸,徐靜一下子大叫了起來,然
後揪了貝貝一下。

  「下一個輪到誰了?」

  貝貝推開徐靜的手,剛才被她揪得生疼。

  「馬小帥,這位小眯縫眼小瘦身材的小學員兵,自從被指導員帶進屋的時候
就被老娘給盯上了,學員兵有軍人的體魄,又經歷過幾年軍校的大學生活,有技
術有文憑有體力,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了,上檔次啊!」

  「這樣一盤子小菜,得慢慢來,前戲需要足而又足,手舌耳鼻脣、頭腳腰臀
胸、大腿內側…一處都不能少,直逗得這小東西火焰熊熊欲罷不能了,老娘再開
始華麗麗地一件件脫,這個時候他一邊高昂著頭一邊猛吞口水的樣子肯定可愛得
要命,老娘要的就是這效果,哈哈!」

  「你經驗還真是豐富啊!」

  貝貝終於還是忍不住讚嘆了一聲。

  「工作需要。」

  徐靜解釋了一下。

  「理解。」

  貝貝不免看了旁邊的韓國小丫頭一眼,她居然睡著了,徐靜把她弄過來給自
己配戲,多半就是想撩得自己性起,好讓她乾得爽,昏!「接下來該幹嘛呢?」

  貝貝提醒了一下徐靜。

  「接下來嘛,對這小兵犢子仍然需要引導鼓勵,告訴他該怎麼做,哪裡才是
正確方位,什麼樣的頻率幅度會更好,中間不斷穿插‘很舒服’、‘你好棒啊!
’之類的話。要是沒點耐心忍不住叫他別做算了,這小丫挺一準牛勁上來,大吼
:別以為我做了沒幾次就不像個男人!然後埋頭弓腰一陣猛衝…哈哈,其實這也
不失為一種反激勵的好辦法,反正舒服的是咱自己,怎麼都行。」

  貝貝不由很冷汗直冒,有些女人太可怕了,就比如身子下面這個,張導是心
機很深,這女生是性經驗很足。

  徐靜想了一下:「該何洪濤了。」

  「他?」

  貝貝臉上現出奇怪的神色。

  「是啊,紅三連的眼鏡指導員,把許木木送到草原五班,然後又把許木木接
回團部,本來以為這個男淫在故事裡就這點點用處,沒想到後來在木木最掙扎最
彷徨的時候又接待了木木,很仗義,有人情味,所以對他印象立即上升,所以記
住了他,所以這裡想起了他,所以,接下來開始YY他…」

  「這是劇中為數不多的結了婚的男淫之一,好象還有孩子,和這種類型的男
淫XXX本來應該有點偷腥的小刺激,只可惜他滴長相實在是抱歉,老娘就算要
找個有婦之夫偷情也不找這樣的啊,不過好在是過來人,經驗上應該沒問題,至
少不會像木木啊成才啊那樣的嫩犢子一開始可能連尋找方位都成問題。」

  「跟何指導員XXX就沒那麼多情調之類的了,一個能有機會在婚外偷腥的
男人,而且還是個軍中文人,自然是興奮激動加緊張的,老娘只需要往那一躺,
剩下的就可以不管了,他想前戲就前戲,想直接來就直接來,老娘配合就是了。
如果他身體夠好持續時間夠長,老娘興許還有機會高潮一把呢,如果他只是個中
看不中用的主,那老娘自認倒霉,速戰速決之後,撤!!」

  「看來你們女人在挑選做愛對象的時候,對男人的體型、相貌還是很計較的
。」

  貝貝得出了結論。

  「那是當然,象你這麼帥又有勁的,這世間哪有多少啊?所以老娘沒事兒的
是候YY你的日子也不少,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

  「很難找到你的人啊,偶爾給我打個電話,也不邀請我過來共度一下愛河,
我當然不好意思主動和你說啦,你這個笨笨!」

  徐靜有些嗔怪地看著貝貝。

  「哈哈,這些天一定把你侍弄爽了。」

  貝貝抱住徐靜親了親,兩人身下的床單已經濕透了,還好床比較大,貝貝沒
離體,直接抱著徐靜的屁股挪了個位置。

  「接下來該老馬了,嗯,老馬!這個702團在位時間最長的班長,帶出了
無數的好兵,從他對許木木的引導對那幾個‘混蛋玩意兒’的寬容看得出,這是
個很細心很體貼的男淫,這樣子的,老娘喜歡,哈哈。」

  「和老馬XXX,更多的應該是雙方互動,和體貼型男人做,就得保持回應
,這樣他才會更有信心更體貼。從劇裡看,老馬貌似還是個老光棍,也真難為他
了,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呆那麼多年,別說女人,就是逮到只迷路的綿羊,
是個母的機會也才百分之五十,可憐的男淫啊,我來鳥,我就是你的觀世音菩薩
啊!」

  「哈哈,我也喜歡很饑渴的女人,讓她們高潮很有成就感。」

  貝貝聽徐靜這麼一說,不知道怎麼地就來了感覺,噌噌噌地狂插了一通。

  「我看中了他們那小房子的屋頂,也就是修路事件曝光後老馬安慰許木木的
那個地方,因為那裡安靜不易被發現,那裡還是露天,能直接吹到風有些小刺激
,最重要的是,那裡能夠直接沐浴到落日的餘暉,在一片金色中XXX,老娘還
從來沒體驗過,Comeonbaby!」

  「體貼型的男淫一定會幫我把身上的布料一點點脫下來,然後羞澀地脫掉自
己的,然後趴在我身上,從額頭開始吻起,一直往下,往下,往下,再往下…我
就在夕陽的金色光芒裡肆意地享受,直到老馬羞澀而猛烈地進入,直到他氣喘吁
吁地更換姿勢,直到我幾乎控制不住地喊出聲音來,直到赤條條糾結在一起的兩
個身體共入仙境…」

  「然後是老魏,又是一個肥男淫,奶奶的,既然YY,就來個全套好了,少
了哪一個都不好,老魏這傻大個,幽默得可愛,做一哥們兒不錯,但要和他XX
X的話還是需要點勇氣的,就那身板,壓誰身上誰就得窒息。在番茄台的訪談中
雞血瓶就曝光過老魏的女友,我的天啊!好嬌小可愛的一小姑娘,腦子裡頓時想
起她在老魏身下的場景,阿米豆腐!」

  「老娘什麼男淫沒見過,之前的阿甘同學不是已經過來了嘛,對付老魏已經
有了經驗了嘛…哈哈,不用女上位了,和木木和阿甘都用女上位,再用的話就沒
創意了,老娘這回躺在桌沿,讓老魏站桌子旁邊,把他的一雙肥手放到老娘腰上
,然後,開始!啊~啊~啊~要命啊…還是速戰速決吧!」

  「哈哈。」

  貝貝發誓這輩子打死也不再上肥妞了,萬一被人知道了會說自己有不良癖好


  「然後是李夢,文學小青年,我喜歡,想當初老娘也是讀著席娟哭著瓊瑤的
過來人,直到今天心裡還保留著寫個痴男怨女之類小說的念想,所以,和李夢X
XX,老娘得順便和他聊聊文學…」

  「先正襟危坐,雙手放在兩腿之間,和夢爾斯泰從他性感的筆名開始入手,
從歐洲文藝復興說到美國電影分級,從中國四大名著說到韓少和酵母的姦情,從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裡托馬斯的放蕩說到《遺情書》裡木子美的保守…其間
不經意地挪動身體數次,直到兩人靠在了一起,這個時候關鍵點就到了,只需再
稍加潤色即可水到渠成。」

  「我猛一回頭盯著夢爾斯泰問:你認為色戒裡的梁湯是否真做?小夢一個激
靈大呼:‘不知道啊!大家從實踐中才能探討出真理…」

  「我一陣臉紅嬌羞不已,然後靠在一起的兩個人緩緩倒到床上,鏡頭定格在
了旁邊熊熊燃燒的一對蠟燭上…」

  「幹嘛?拍戲啊?怕廣電局不通過?」

  貝貝發現關鍵時刻鏡頭轉了,還真是鬱悶,中國特色啊!「哈哈,YY文學
青年咱就得文藝一點,點到即止嘛!」

  「嗯,繼續。」

  「薛林,提到這個小瘦子,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找他教我打毛衣,根本不會想
到什麼XXX,順道YY一下吧,和薛林XXX,能YY的場面不多,面對這麼
瘦小的身軀,老娘唯一想到的就是扒光他,拎起來扔到床上,然後扒光自己,跳
上床,騎上去,三下五除二,結束,閃人!」

  「瘦的也不待見?」

  貝貝忽然發現一個問題,自己好象還沒有和超瘦的女生XX過,但是真要騙
著和她們XX,貝貝還有些於心不忍。

  「提不起性趣啊。」

  徐靜搖了搖頭。

  「換。」

  貝貝也不想多囉嗦了,還有幾個關鍵人物沒登場呢!「齊桓,屠夫可是女人
最喜歡YY的對象之一啊!面黑心善、外剛內柔的男淫想不愛都不行,把這樣的
男淫擺在面前,不流口水才怪!和屠夫XXX,其實過程很簡單:粗暴地開始,
緩緩地進入,溫柔地結束…基本上都是一些必不可少的程序,沒有很多花裡胡哨
的假動作,但每一次撫摸、每一下深吻、每一次抽插,都會在力道上恰到好處,
在感覺上妙不可言,在心裡體內久久回味。讓你想反抗卻渾身無力,想掙扎卻乖
乖就犯…哈哈。」

  「對這樣的男淫必須慢慢地品,千萬不能急,半推半就是最好的狀態,給他
製造一些征服欲然後滿足他,讓他的火焰越燒越旺,然後火山一樣噴發出來,想
象一下那火紅的岩漿噴薄而出的瞬間吧,女人,這輩子不就圖這麼幾次嘛!多有
成就感!」

  「吳哲,年輕、帥氣、陽光、幽默、機智、學歷…借用周迅那句著名的話:
他幾乎滿足了老娘對男人的所有幻想!光是看到他幹淨的身體和陽光的氣質就能
讓人下面嘩啦啦地直流水,要是他再文質彬彬地開口說一些思維嚴密又不失風趣
的段子,那老娘直接就癱到他懷裡去了…」

  「和這樣的優質選手XXX,老娘可以像對付史班那樣溫柔,也可以像對付
老七那樣狂野,關鍵得看他當時的狀態,如果是略帶羞澀無從著手,那我就慢慢
引導,先用手或舌在他全身走一遍,讓他徹底亢奮,然後用傳統姿勢指引他一步
步到位,視覺和觸覺上的雙重衝擊,一定會讓他在初得要領後欲罷不能,一而再
、再而三…看他還能不能保持住平常心了,哼哼!」

  「如果是初生牛犢驍勇敢戰,那正中了老娘的下懷,在他撲向老娘的瞬間就
直接把手伸進他的褲腰,尋找我夢寐以求的尤物,兩個人在翻滾糾纏中褪掉身上
所有布料,在他進入的剎那老娘一定要尖叫一聲,而且是由衷的叫,沒有半點表
演成分,這時候的男淫就會像聽到了衝鋒號一樣,憋足了所有的勁勇往直前!」

  「完事以後,老娘一定要靠在平常心健碩的胸肌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做跳舞
狀在他身上上下三路來回游走,然後要麼兩人慢慢睡去,要麼他再次被挑逗起來
翻身把老娘摁在下面…」

  「最後一個袁朗…段狼啊段狼,亦正亦邪要人老命的狼崽子!和這個能完全
滿足女人對男人所有幻想的尤物XXX,根本不需要預設什麼,只需跟著感覺走
,隨心而動隨性而起,在或長或短的過程中,無招勝有招!」

  「地點也不用選擇,辦公室、臥室、野戰車、草地、河邊、森林、浴室澡堂
…任何足跡能至之處均可,不需任何準備就開始深吻、糾纏、撕扯、翻滾,在把
我輕輕放到地上後,人卻突然不見了,猛一回頭,一個妖孽般的身體扭動著讓人
銷魂的腰臀獵豹一樣朝我緩緩匍匐而來,我立即在瞬間崩潰,不顧一切地撲上去
,哪怕那是頭真正的豹子,哪怕那是張血噴大口!」

  「和豹子糾結在一起不斷翻滾扭動,拼命享受著這野性中的溫柔、平靜中的
猛烈,沒等他進入我就高潮了,可是我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呢?在‘不拋棄.不放
棄’精神的鼓勵下,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深深太平洋底深深夾緊…」

  「在他溫柔地試探後猛烈地進入時,我肯定會淚流滿面…已經忘記了所謂的
姿勢體位,在他粗大的棒棒的引導下感受著無招勝有招暢快,除了能感覺到它在
動,其餘的便是陶醉和眩暈,偶想許木木在單槓上繞了333圈後的眩暈也不過
如此吧。毫無準備的時候,又一次高潮到來…」

  「那時候,我已經暫時性失憶,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只是本能地死死纏
住這個在我身上游走的男人,生怕他一離開,我整個身體甚至整個靈魂都會被立
即掏空,於是更使勁地纏繞撕咬夾緊。」

  「終於,在我第N次的高潮後,感受到了他勃發前的悸動,肌肉緊得我指甲
都抓不進去,頻率快得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他在動了,喉嚨裡也發出了豺狼最原始
的低沉吼聲,就在火山噴發的時刻,我使出身上最後的力氣將那個妖孽般的身體
抱緊,無套內射,哇哇哇哇,好期待啊!」

  導演終究是導演,貝貝覺得徐靜沒去當色情導演實在是屈才,女人YY男人
,雖然和男人YY女人有很多區別,但是在水乳交融的那一刻,感覺卻是差不多
的。

  幾乎在徐靜講完和老狼的YY故事的同時,貝貝把徐靜頂上了最高峰,徐靜
大聲慘叫起來,不知道這一刻她有沒有搞混在她身上的到底是誰。

  韓國女孩兒被驚醒了過來,發現貝貝和徐靜居然還在插,心裡不由得暗自心
驚,他們體力真好啊!貝貝見韓國女孩兒醒過來之後,一把把她的小腦袋抱了過
來,又開始對她進行深吻,韓國女孩兒剛剛睡醒,慾望還沒點燃,不過徐靜的慘
叫,床上三具白花花的身體還是強烈刺激了她,很快就和貝貝狂吻在了一起。

  貝貝親了一會兒之後,試著用手摸了一下女孩兒的兩腿間,發現已經變得很
濕了,和徐靜插插也有半個小時了,貝貝此刻也很想給自己的棒棒換個環境,雖
然把女孩兒引入戰鬥可能會導致自己今天敗給徐靜,貝貝還是想感受一下女孩兒
的緊致,徐靜那裡再緊,今天也被捅開了。

  既然忍不住了,也就不要猶豫了,貝貝把東西從徐靜體內趁熱拔出來之後,
迅速地抵在了女孩兒的兩腿間。

  女孩兒有過上一次的經驗,以為貝貝只是來蹭蹭而已,當貝貝游滑到她洞口
附近時,她並不是很在意,但是貝貝停在那兒就沒動了,他繼續親吻著女孩兒,
用手撫摸著她的胸前,讓她變得更加亢奮和迷亂。

  女孩兒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扭動起來,雙腿也有意無意地夾著貝貝那東西,
她雖然模模糊糊地感到有某方面的需求,但她並不願意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讓自己
破了身,不過這一切的主導權並不在她。

  貝貝再次用自己那很滑的東西在女孩兒那裡蹭了蹭,當再次確認位置之後,
貝貝腰上猛地一使力。

  ‘■!’的一聲,有東西破裂了,與此同時,還有女孩兒因極度刺疼引發的
慘叫。

  「啊~~~!」

  貝貝稍稍一動,女孩兒就疼痛難忍,臉色變得蒼白,顯然貝貝是因為胖劉娟
的事情,誤以為女孩兒如果有快感,破處之後不會很疼,加上最近比較討厭韓國
人,所以在慾火攻心的情況下,壞了女孩兒的身體。

  貝貝沒再劇烈地動了,想慢慢地拔出來,女孩兒非常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背,
眼神很複雜地瞪著貝貝,因為她親眼看到貝貝和徐靜的做愛,知道這男人不是什
麼好貨色,居然就這樣被他強占了,內心肯定不太好受,眼淚也大顆大顆地流了
下來。

  貝貝搖了搖頭,心想你既然想走影視這條路,以後挨個兒做愛的地方多了去
了,除非別進這個圈子,不然裝純也是白裝,今天我幫著破了你,也免得讓一些
長得跟豬一樣的男人拿了你的第一次,想到這裡,貝貝倒也沒有那麼愧疚了。

  不過貝貝倒是不忍心在這時候繼續抽插她了,女孩兒下面已經沒了水,有些
緊巴巴的,貝貝為了防止卡在裡面出不來,還是趁著最後一點滋潤把東西拔了出
來。

  女孩兒的哭聲把徐靜給驚醒了,開始用言語安慰她,說的嘰裡咕嚕的韓語,
貝貝一句也沒聽清楚。

  安慰了一陣之後,女孩兒穿起衣服離開了房間,臨走時還回頭看了貝貝一眼
,可憐兮兮的,貝貝只好硬起心腸讓自己不後悔剛才做的事情。

  「怎麼了?心情不好?」

  女孩兒走了之後,徐靜似乎看出來貝貝情緒有些不高。

  「沒啊。」

  貝貝伸了個懶腰,仰面朝天看著天花板。

  「累了嗎?累了我們改天再戰,打賭只是好玩兒,別放在心上。」

  徐靜笑著安慰了一下貝貝,貝貝今天把她操得心滿意足,那500萬賭金,
她倒還真沒放在眼裡。

  「誰說我累啦?」

  貝貝翻身壓上徐靜的身體,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對了,是下面沒有豎起來。

  也許是女孩兒的慘叫聲和蒼白的臉色,以及最後可憐兮兮的眼神有點打擊了
貝貝,也許是這些天過於縱欲,連續強行欺負了好幾個女生,總之,當他撲上徐
靜的身體時,下面沒有豎起來。

  「改天吧,我也累了,抱著我睡會兒。」

  徐靜不知道感覺出貝貝軟下去的事實沒有,很溫柔體貼地依進了貝貝的懷裡
,閉上了眼睛。

  貝貝下面軟掉之後,不敢再逞強,心中很有些惴惴不安,徐靜給了他台階下
,他也就順勢抱住徐靜躺了下來。

  不過此刻貝貝心中還是驚慌莫名,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豎不起來,要知道他今
年才二十五歲啊!怎麼能豎不起來呢?豎不起來以後不是完蛋了?貝貝撫摸著徐
靜的屁股,在上面揉捏著,然後開始回想第一次見到露露的屁屁時的情景,第一
次見到劉嫂屁屁時的情景,第一次偷咬晶晶屁屁時的情景,第一次見到小怡兩腿
間的情景,第一次舔舐小怡花朵時的情景。

  但是,經過這諸多回憶之後,貝貝發現自己還是沒豎起來,他越發恐慌起來


  徐靜似乎已經睡著了,但是貝貝沒有睡著,他又開始認真回憶所見過的每個
女生的花朵和她們的味道,想著想著突然有些厭煩了,然後對懷中抱著的徐靜也
有些厭煩了,貝貝的腦袋一陣發暈,就象突然低血糖那種發暈,渾身冷汗直冒。

  不會吧?對女人沒有興趣了?貝貝悄悄地放開了睡著的徐靜,起身摸進了衛
生間,在馬桶裡解決掉問題之後,呆呆地看著自己下面那東西,發現它象打敗了
仗一樣低著頭,往日的威風一去不返。

  「快起來!起來!」

  貝貝小聲嘀咕著,然後努力想把那東西挺起來。

  沒效果,它依然低著頭,一副打死也不起來的模樣兒。

  也許明天會好起來吧,今天它太累了。

  貝貝開始安慰起自己來。

  走到衛生間門口時,貝貝腦袋又是一陣發暈,身上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他
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那個病,好象很久沒有發作過了,這癥狀很象前幾次發作的
情景。

  貝貝踉踉蹌蹌地走回床邊躺了下來,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不是因為傷心或
痛苦,而是生理上的疼痛,疼得貝貝差點叫出聲來。

  完蛋了!貝貝心中突然變得很恐慌,他摸索著爬起身,抓起桌子上的杯子,
咕咚咚地灌了幾大口水,終於象是好了一些。

  貝貝重新在床上躺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自己還能不能醒過來的恐
懼感。

  那個基因病的名字他已經忘了,不過這並不代表活不了多長時間的宣判會失
效。

  靠!什麼時候這麼怕死了?貝貝不免嘲笑了自己一聲,貝貝又分析了半天,
認為自己並不是有什麼病,下面那東西豎不起來才是讓自己現在無比氣餒的真正
原因。

  也許睡一晚,明天早上醒來就好了吧。

  貝貝強迫自己睡了下去,因為很疲累,所以很快進入了夢鄉,他夢到自己尿
急,然後找地方尿尿,然後看到自己那東西高高地豎了起來,不由得大為興奮。

  第二天貝貝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在疼,身上到處都是汗,身邊的徐
靜醒來之後一摸貝貝的額頭,嚇了一大跳,一推貝貝,發現他說話都很艱難,連
忙叫了急救車,把貝貝送進了醫院。

  我這是怎麼了?貝貝躺在急救車上,感覺世界和他似乎隔了一層似的,模模
糊糊,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下面那東西,發現它仍然是軟的,貝貝努力想回憶
幾個刺激的片斷,讓自己豎起來,但是厭惡情緒占了主導,他有些想嘔吐,也不
敢再想任何關於女人的事情了。

  徐靜嚇得要死,她初步判斷是自己把貝貝給弄虛脫了,如果把他這樣弄死了
,自己可能很麻煩,而且傳出去也不太好聽,所以她今天準備什麼事也不幹,就
這樣守著貝貝,看他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貝貝進了醫院之後,被拖著進行了好多項的檢查,查血、查尿、心電圖、腦
CT、內臟CT…貝貝也不知道一共做了多少項檢查,最後他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了。

  再醒來的時候,貝貝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喊了幾聲之後,徐靜來到了他床邊


  「我是怎麼了?」

  貝貝很虛弱地問徐靜。

  徐靜眼神有些閃爍不定,最後坐在貝貝床邊摸了摸他的臉:「沒什麼大事兒
,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早就知道我有一種基因病,是絕症,你如果知道了什麼,都告訴我吧,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貝貝一副很坦然的模樣兒。

  「確實是你的基因出了問題。」

  徐靜見貝貝這麼一說,不得不說了實話:「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治這種病,所
以只是給你掛些吊瓶…」

  「還有呢?」

  貝貝看徐靜的眼神,知道她聽到的應該不只這些。

  「他們說…」

  徐靜嘆了口氣:「他們說你這病可能要犯了,可能…可能引起所有的髒器衰
竭…這病一般是活不過二十五歲的,你已經創下了這種基因病活得最久的奇跡了
。」

  「哦…」

  貝貝點了點頭,雖然之前一直知道自己的病,但是從沒有過現在這種恐懼感
,當它真真切切來臨的時候,貝貝才知道上天沒和他開玩笑,該來的,總歸還是
來了。

  「貝貝…」

  徐靜眼睛有些紅,不知道是真傷心還是職業習慣:「我相信你一定還能再創
造奇跡的。」

  貝貝搖了搖頭,別的他並不是很在乎,下面那東西豎不起來的確實是事實,
直到這個時候,他仍然在努力想把下面那東西豎起來,可它就象是背叛了自己一
樣,說不動就不動,這讓他很窩火。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我沒事兒。」

  貝貝慢慢地坐了起來,又是一陣眩暈,他差點想嘔吐,不過還是忍住了。

  「你是就在這邊治療呢?還是回國內去?」

  徐靜大概也意識到貝貝可能不願意客死他鄉。

  「別把我的病情通知任何人。」

  貝貝腦子裡總算清醒了一些。

  「沒徵得你同意之前,我沒有通知任何人。」

  徐靜向貝貝確認了一下。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貝貝向徐靜擺了擺手。

  徐靜想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說,輕輕地退出了病房。

  貝貝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之後,強行支撐著從床邊站了起來,他實在不敢相信
自己健康的身體,就這麼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的虛弱。

  不過有一點是很肯定的,他不準備死在這裡,他要回國內去……飛機在W城
的機場緩緩降落,貝貝扶著下飛機的扶梯,小心翼翼地從飛機上下來了,從候機
大廳到門外短短的距離,貝貝走了很久才走出來。

  打了車,貝貝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回水寨,他找了個酒店秘密地住了下來。

  又睡了一天之後,貝貝感覺身體力氣恢復了不少,反正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頂
著這病在過,貝貝到了現在倒也沒有顯得很難受了。

  只是後事恐怕得安排一下了。

  貝貝取出支筆和紙,想好好思考一下該怎麼安排身後之事,想了半天也沒想
明白。

  公司交給小霞去管理好了,每個跟過貝貝的女生一人一筆養命的錢,太笨的
,讓人把錢騙走了也沒辦法,她們沒和自己結婚,也稱不上改嫁,最苦的應該算
是小雨了,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唉!髒器衰竭了嗎?這病症聽起來嚇死人的,貝
貝感覺自己的體溫還是略略有些高,內臟倒也不疼,唯一一個最明顯的癥狀,就
是下面那東西起不來了,這當然讓貝貝悲痛欲絕,比死了還難受。

  這輩子貝貝為擁有那麼大一家新華夏而驕傲,為武功打遍天下無敵手而驕傲
,為擁有那麼大一個水寨,擁有那麼多容貌傾國傾城的老婆而驕傲,但最讓他驕
傲的卻是下面那東西異乎常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但是,現在,它熄火了。

  貝貝握緊拳頭,怒視著那東西:「你丫的給我站起來!靠!」

  那東西稍稍仰了下頭,又低下去了,看來對貝貝的憤怒它並不是不知道,是
有心無力。

  「我操你祖宗!」

  貝貝大罵了一聲,用刀子架在了那東西上面:「你丫的再不起來我廢了你!


  那東西仍然一動也不動,這次連仰一下腦袋都不仰了。

  貝貝一怒之下準備揮刀自宮,想了半天,覺得死之前變成一太監有些不太妥
當,猶豫半晌,又把刀放下了。

  貝貝取出筆記本電腦上網,開始查詢有關這方面的信息,但是網上關於他那
個基因病的資料少之又少,少量的英文文獻記載中也很少提到這個病。

  貝貝覺得自己肯定不是心理原因造成的,而生理方面的原因在韓國醫院已經
排除了,看來肯定與那個基因病有關了。

  貝貝突然想到了自殺,為什麼這個病會先導致這個癥狀呢?這樣的話,還不
如病死了好,但現在自己沒有病死,而是得了這種病,這太讓人鬱悶了。

  豎不豎得起來是一回事,後事還是要安排。

  和靈兒聯繫不上,安排這些後事,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小怡了,她已經經歷了
失姐之痛,失母之痛,仍然能那麼堅強地活著,說明她心理承受能力夠強。

  嗯,把她叫過來吧,事不宜遲,萬一自己突然一命嗚呼了呢?自己水寨裡有
些女人很聰明,有些很笨,象陳雪這樣的就很笨,得委託小怡以後多關照關照她
,就算改嫁,也要時刻跟蹤一下她過得幸福不,如果那男人對她不好,就讓小怡
安排人做了他。

  嗯,這些事情交給小怡做最合適不過了。

  貝貝又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撥通了小怡的手機。

  「貝貝?」

  小怡接到貝貝的電話之後,沒有以前那種欣喜若狂的語氣,顯得平淡多了。

  「我在XX酒店XXX房間,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回W城了,你到這裡來一趟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好的!」……半個小時之後,貝貝房間的門鈴響了,貝貝過去打開房門,
果然是小怡站在門外。

  貝貝把小怡讓進了房間,兩人面對面地坐了下來,小怡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
,她有些猜不透貝貝要和她說什麼,但從神情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今天…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貝貝有些心虛,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就沒想到小怡,現在走到窮途末路
,卻想著讓她來幫自己收拾殘局。

  「你說。」

  小怡認真地看著貝貝。

  「這麼多天沒陪你,你不會怪我吧?」

  貝貝想先扯些別的事情。

  「沒有啊…」

  小怡知道貝貝找靈兒去了,雖然她們都有些懷疑貝貝是不是有些想靈兒想出
精神問題來了,但也不好攔著他。

  「哦…」

  貝貝還是沒能說出口。

  「是不是找到靈兒了?」

  小怡試探性地問了貝貝一聲,想確認貝貝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

  「靈兒還活著,她有特殊任務在身,她會主動和我聯繫的。」

  貝貝笑了笑:「我不是和你說這個的。」

  「哦…」

  小怡半信半疑地看著貝貝,她現在更加確認貝貝有些不正常了。

  「今天讓你過來,是想讓你幫我把後事安排一下。」

  貝貝知道遲早得說,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說出口了。

  「後事!?」

  小怡果然大吃了一驚。

  「小怡冷靜些…」

  貝貝從桌子上找出他剛才寫的那些紙片,把它們遞到了小怡的面前:「嗯,
我草擬了一下,你幫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疏漏的…」

  「貝貝?你怎麼了?」

  小怡這時候似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來到貝貝身邊坐了下來。

  「小霞和田妮她們以前都知道,我得了一種基因病,我騙她們說治好了,其
實沒得治…最近病又犯了,醫生說我可能活不久了。」

  貝貝灰頭土臉地看著小怡,好象做了很大的錯事一樣。

  「怎麼會這樣!?」

  小怡仍然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

  貝貝嘆了口氣:「我以前總是不信,你看我身體一直都這麼好,打死我也不
信我會突然死掉,但是現在確實有了癥狀。」

  貝貝很想把自己豎不起來的事情告訴小怡,話到口邊還是忍住了。

  「現在醫學哪有什麼治不好的病?我再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小怡有些著急起來。

  「我還不想那麼早死呢,我看過很多次醫生了,都沒用。」

  貝貝搖了搖頭。

  「不會是真的吧?貝貝,你和我開玩笑的吧?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你知
道我承受不起!」

  小怡似乎隱隱意識到了什麼,很著急地搖晃著貝貝的身體。

  「我找你來,就是認為你的承受力最強…別怪我太自私…」

  貝貝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神情很有些沮喪。

  「我承受能力很強麼?」

  小怡突然哭了起來:「你別告訴我你真的要死了。」

  「別哭啊。」

  貝貝有些手足無措了。

  「你都快死了,不許我哭嗎?」

  小怡大哭起來,一頭撲進了貝貝的懷裡。

  片刻之後,小怡冷靜了一些,她意識到她這樣哭可能會讓貝貝更難受,只好
擦了擦眼淚,止住了哭聲,柔聲勸了勸貝貝:「我再陪你去醫院看看吧,國內不
行,我們就再到美國去看看,對基因方面的疾病,國外起步要早一些,不要這麼
早下結論。」

  「我去過了。」

  貝貝雖然沒去,但他知道小霞專門為這件事去美國走過一趟,她沒有找到辦
法,自己就算再去走一趟也沒什麼意義。

  「你準備什麼時候向大家宣布這個消息?」

  小怡知道自己一個人勸不了貝貝,但她必須要得到貝貝的允許之後,才會把
他的病說出去。

  「最後這些天…你陪陪我吧,我不想和她們再見面了,弄得生離死別的,難
受,等我死了之後,你再向她們宣布吧,或者…」

  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

  「或者什麼?」

  小怡追問了一句。

  「算了。」

  貝貝搖了搖頭:「就按我說的來吧,我欠你的很多,最後這些天想好好補償
補償你。」

  「你不欠我什麼,可你如果就這樣丟下我不管,那你的罪過就大了!」

  小怡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貝貝在死之前讓她陪在身邊,讓她對貝貝積累起
來的一些怨氣全消掉了,但是卻落入這麼個痛苦的深淵,她寧可貝貝好好的,哪
怕他再也不理自己都不要緊。

  「我…」

  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突然又有些疲倦,渾身無力,一下子躺倒在了床
上。

  小怡並不知道貝貝現在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她壓在了貝貝的身上,一邊流
著淚一邊吻他,然後慢慢地剝貝貝身上的衣服。

  貝貝想阻止小怡,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小怡動作很麻利地剝光了貝貝,
同時也剝光了她自己。

  貝貝努力想把自己豎起來,結果再次失敗。

  小怡是親吻貝貝胸膛的同時,才在用手捉那東西時發現貝貝那東西並沒有豎
起來。

  小怡到現在仍然沒意識到貝貝那東西已經出了問題,她以為貝貝只是心情不
好,所以繼續在他身上四處撫摸著。

  小怡的撫摸讓貝貝很舒服,甚至有了想XX的相法,但是他下面就是豎不起
來。

  小怡知道貝貝身體有了反應,但是手中握的那東西一點也不象貝貝的風格,
她感到有些意外,她轉過身,把自己的屁屁湊到貝貝面前,然後附下身子含住了
貝貝那東西。

  小怡那地方經常有小芹幫她做SPA,看起來紅潤得堪比處女,經過剛才她
自己的一番動作,上面已經凝結了一些晶瑩的露珠。

  貝貝有些心跳加速,這場景讓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小怡這地方的情景,從嚴格
意義上來講,小怡的這地方,是貝貝人生第一次真正了解女人的地方。

  小怡很快發現了貝貝的問題所在,這東西這麼軟可是頭一次見到,含了它一
會兒之後,小怡似乎明白了什麼,淚水又涌了出來,她輕輕地把它放到手心上,
慢慢地撫摸著,希望它能硬起來,可它就是硬不起來。

  小怡擦了擦眼淚,翻過身,在貝貝身邊躺了下來,繼續輕輕撫摸貝貝的身體
,貝貝心裡難受,什麼也不想說,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小怡撫摸了貝貝一會兒之後,見貝貝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不由得心中大駭
,連忙探了探貝貝的鼻息:「貝貝!」

  「啊…」

  貝貝睜開了眼睛,看到小怡的動作,大概明白了她以為自己死了,伸手把她
抱住了。

  「貝貝,能和我說說這病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

  小怡此刻心中仍然存在一絲幻想,她希望貝貝只是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玩
笑過後,生活又可以恢復正常了。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原原本本地把這病是怎麼發現,後來小霞和田妮都
為此做過一些什麼努力說了出來,最後一再告誡小怡不可以把自己又發病的事情
講出去。

  小怡確認了這件事之後,再次淚如雨下,哭得痛不欲生,貝貝有些後悔,或
許自己該找老朱交待後事的,原本以為小怡很堅強,但現在看起來,她一點兒也
不堅強。

  小怡哭了一會兒之後,整理了一下情緒,她知道她這樣哭,貝貝會更難受,
最後強裝笑顏地止住了悲傷,輕輕撫摸著貝貝的臉頰:「以後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我會替你照顧好一切的…」

  「謝謝你了。」

  貝貝緊緊地抱住小怡,他累得有些喘氣,不知道是不是髒器衰竭已經開始了
,貝貝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貝貝迷迷糊糊睡去之後,小怡躲進衛生間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二十分鐘過
去之後,一些人悄悄地來到了酒店。

  小怡取出他們拿來的麻醉針給貝貝打了一針,貝貝被驚醒了,但很快就被小
怡叫過來的這些人給控制住了。

  「小怡你做什麼?」

  貝貝無奈地瞪了小怡一眼。

  「貝貝你睡一會兒吧。」

  小怡神情依然很悲傷,她已經決定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能
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貝貝死去。

  貝貝也沒有力氣掙扎,小怡不告訴他她想做什麼,貝貝也不想問了,過了一
會兒之後,麻醉針起了效果,貝貝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27小怡已經聯繫好了黃少東,黃少東接到消息之後,已經等在了研究所那
裡,雖然貝貝拒絕了他的幫助,但他對這種基因病的研究一直都沒有停,他知道
總有這麼一天,貝貝還是會被抬到他那裡去……「我們的研究有所進展,我只能
說盡我最大的能力去救他的性命,但是我不敢對你做任何保證…而且…」

  黃少東對貝貝進行一番檢查之後,和小怡談了一下。

  「而且什麼,有話都說出來吧,錢都不是問題,需要人手也儘管開口。」

  小怡不想從黃少東那裡聽到任何不確定的因素。

  「貝貝對我一直很敵視,我給他的治療方案風險性很大,可以這麼說…如果
身體素質稍差一些的人,可能在治療過程中就死去了,貝貝現在的身體很弱,如
果…」

  黃少東話說到這裡,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不能保證治好貝貝,而且還可能
因為治療提前要了貝貝的命。

  「如果他不治是不是一定不能活?」

  小怡追問了一句。

  「是的,從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黃少東很肯定地回覆了小怡:「就是因為他的身體比一般人要強壯很多,不
然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那一切都拜託您了!」

  小怡突然向黃少東跪了下來。

  「別…」

  黃少東扶起了小怡:「別給我太大壓力,我只能承諾給你,只要有最後一線
希望,我就會竭盡全力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這是我做醫生的職責,也是為了
小霞。」

  「我知道你是個好醫生。」

  小怡有些泣不成聲了。

  「希望這次…能不辱沒了你這句話。」

  黃少東拍了拍小怡的肩膀:「我要忙去了,有什麼進展我會隨時通知你的。


  「謝謝了!」

  小怡再次感激地看了黃少東一眼:「還有…這件事別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我知道,我和貝貝之間也有過這樣的約定。」

  黃少東點了點頭,起身急匆匆地離開了會客廳……很快貝貝便被關進了無菌
室,小怡弄了張床日夜守護在貝貝無菌室的外面,從被她打了麻醉針之後,貝貝
就一直沒有再醒過來了,從各種監測指標來看,他的各項體徵還算正常,只是不
知何故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狀態。

  治療方案在兩天之後終於確定了下來,黃少東冒了極大的風險,他知道稍有
不慎,貝貝就會死在他的手上,這個責任太大,但他還是必須要扛起來。

  「他那樣對你,你幹嘛還要救他?」

  黃少敏這些天也一直在忙來忙去,但她心中還是很有些鬱悶,那次貝貝差一
點一鐵棍要了她的命。

  「他那樣對我,並沒有什麼錯…是因為他很愛她的妹妹小霞,我同樣深深地
愛著小霞,如果他死了,我以後也沒什麼顏面再去見小霞了。」

  黃少東看著無菌室中的貝貝,心中比誰都著急,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了


  「你就是熱臉去湊人家的冷屁股,現在象你這麼痴心專一的好男人已經絕種
了!」

  黃少敏輕輕嘆了口氣。

  「愛一個人並不是要擁有她,而是讓她幸福,為了小霞,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如果貝貝死了,小霞這一生都會生活在痛苦之中,我絕對不能讓那種情況出現
。」

  「你太高尚了!我還是希望那個男人早死早超生,他害的人可不少!」

  黃少敏還是很有些不滿。

  「他可能是做過不少壞事,但是象小霞、田小姐那樣的人都一直那麼愛他,
想必他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壞,只是你還沒有發現他好的一面罷了,人看事物
,各自站的角度不同,所以得到的印象也有不同。」

  黃少東摸著黃少敏的腦袋笑了笑。

  「我可不想看到農夫和蛇的故事真實版上演…但願他醒過來之後不要再害人
吧。」

  黃少敏搖了搖頭,又忙她的去了。

  黃少東輕輕嘆了口氣,又埋頭到他面前那些資料中去了……「貝貝,你能聽
到我說話嗎?你一定要堅強啊!」

  小怡伏在無菌室的玻璃隔墻外,看著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貝貝,不停地喊
著他的名字。

  黃少東走了過來,把小怡叫到了一邊:「秦小姐,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說吧!」

  小怡連忙回了一句。

  「有一味藥,需要從大量的新生兒新鮮胎盤中提煉出來,我短時間內搜集不
到那麼多的新鮮胎盤,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弄到?」

  「幾天之內?要多少?」

  小怡追問了一句。

  「時間越早越好,量越多越好,因為這種成份在胎盤中的含量極少,而且胎
盤脫離母體之後,不及時提取,很快就會失效。」

  「好吧,我馬上去辦。」

  黃醫生離開之後,小怡剛要把命令下達下去,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阿南。

  他在葉茗的幫助下,在W市承包了一家最大的婦產醫院,如果需要這些東西
,找他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不過不是迫不得已,小怡是不會打阿南電話的,一是怕想起他那個攣生哥哥
,二來阿南自從回了W城,就一直在用盡心機想把小怡重新追到手。

  小怡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阿南的電話。

  阿南接到小怡的電話很有些喜出望外,他迅速接通了手機:「小怡,找我?


  「嗯,有件事要你幫忙。」

  小怡停了一下,把胎盤的事情和阿南說了一遍,不過她沒有提貝貝的事情,
只說是救人急需。

  「越多越好,而且越早越好。」

  小怡最後補充了一句。

  「好的,我會把醫院最近的一些胎盤都搜集起來給你送過去,今晚上把第一
批送過去,另外我還會找一些我在其他醫院的朋友,讓他們幫我想想辦法。」

  阿南很高興小怡終於有求於他了。

  「謝謝了。」

  小怡聽著阿南的聲音,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以前那個阿南。

  「謝什麼?什麼時間一起出來坐坐吃個飯?」

  阿南試著向小怡提了個要求。

  「等我朋友醒過來之後,我自然會去謝你的。」

  小怡委婉地拒絕了阿南的請求。

  「是不是貝貝病了?」

  阿南很敏感地問了一句,因為他很久沒見到貝貝了,而且從小怡著急的心情
他也能聽出幾分。

  「貝貝很好,不關他的事!你能活到今天,是因為他的寬容。」

  小怡很警惕地回了阿南一聲。

  「我能活到今天,是因為小茗和你救了我,他恨不得把我五馬分屍。」

  阿南不太同意小怡的觀點。

  「如果他想把你五馬分屍,不會就這樣不去找你,你不要仇視他,他不是你
想象中的那種人。」

  小怡有求於阿南,並不敢言語太過激。

  「隨便吧,就當我是拜他所賜才活下來的吧!你交待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辦
妥的,不過我真不願看到你還這樣苦苦地等著他,他以後有事會來找你,沒事兒
的時候,還是會一直這樣晾著你…唉…」

  「這不關你的事!」

  小怡掛斷了電話,不過阿南說的話,還是深深刺傷了她,小怡趴在桌子上哭
了半晌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田妮和陳雪無聊地逛著大街,一家商場之後又是一
家商場,最後兩人一起逛進了公園裡。

  「貝貝說靈兒還活著,你認為呢?」

  陳雪和田妮邊逛邊聊著。

  「他從X藏回來之後,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很可能是出現幻覺了吧?」

  田妮不太相信靈兒還活著。

  「他這次去韓國那麼久,最近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陳雪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大概有一個星期左右沒和我通過話了。」

  田妮皺起了眉頭:「可能又在哪裡被困住了吧?」

  「他總是那麼忙…這麼久也不回來看看小雨。」

  陳雪嘆了口氣。

  「他到底對小雨做了什麼?他怎麼對你妹妹下的手?」

  田妮一直對這個問題很奇怪,她猜不出貝貝是怎麼把小雨哄上床的,依她對
小雨的接觸,她覺得這女孩子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貝貝騙。

  「一場誤會…」

  陳雪臉有些紅,那天晚上貝貝把小雨當成了她,在陳雪心中,貝貝好象很濫
,但他一直沒有動自己最後的底線,讓她覺得外面那些謠傳貝貝很花很濫的傳言
都是假的。

  「誤會?誤會會讓人懷孕?」

  田妮根本不相信陳雪的話。

  陳雪左右看了看,然後拉著田妮在公園樹蔭下的條椅上坐了下來:「真的是
誤會,貝貝不是那麼壞的人,他到現在沒有碰過我,他碰過你沒有?」

  「沒有。」

  田妮沒想到陳雪和她談這件事情,不過她也很想談這個問題,只是以前不好
意思和別的女生開口。

  「貝貝只是看起來很色而已,他沒有他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色。」

  陳雪依據自己的判斷下了個結論。

  田妮撇了撇嘴,不想對陳雪的這番言論發表什麼看法,她更想知道小雨是怎
麼懷孕的,陳雪說是一個誤會,也勾起了她更大的興趣,當然這種事情做為她一
個沒結過婚的人,很難問出口。

  「靈兒是被他下了藥強迫的,小雨不會也是被強迫的吧?」

  田妮終究還是忍不住探了一下陳雪的口風。

  「不是…」

  陳雪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解釋得細一些:「那天太晚了,貝貝把小雨當成了
我。」

  「你剛才不是說他不碰你的嗎?」

  田妮馬上就產生了新的疑問出來。

  「我說的碰,是指…」

  陳雪臉有些紅,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

  「哦…我知道了。」

  田妮看到陳雪的神情,大概地明白了過來,兩人都過了該第一次XX或者結
婚的年齡,但是都沒有真正意義地XX過,所以很多事情,還說不出口,只能意
會不能言傳。

  「然後一不小心就…誤會了…」

  田妮接著問了一句。

  「是吧…如果小雨不是掙扎得太厲害,可能還不會,當時把貝貝也嚇壞了。


  陳雪替貝貝解釋了一句。

  「他會害怕?裝的吧?」

  田妮再次撇了撇嘴:「他不止一次強迫過我,如果不是我拼命反抗,早就被
他…那個了。」

  「不會吧?如果貝貝想把你…那個了,你還能反抗得了?」

  陳雪不太相信地看著田妮,從心底裡認為田妮在吹牛,反正大家私底下都覺
得貝貝不怎麼待見田妮,還會故意去強迫她?「切!你當他很厲害?有一次我把
他打趴下了,手指頭都差點折斷了一根。」

  田妮一臉的驕傲。

  「他肯定是讓著你的。」

  陳雪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才沒有呢!他打不贏我,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物降一物這一說嗎?」

  田妮覺得陳雪真是笨,一點也不開竅。

  「哈哈,大概是吧。」

  陳雪不想認同田妮的觀點,也不好當面反駁她,免得她沒面子,只好敷衍了
一句。

  「不信算了。」

  田妮有些氣鼓鼓地看向了別處,剛好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對面的長椅上向這邊
望著。

  田妮一下子有些楞住了,她下意識地多看了那男人幾眼,那男人見田妮看他
,也自作多情地回看了過來,田妮輕輕推了推陳雪:「你看那個男人長得象誰?


  陳雪順著田妮的眼睛看了過去,不覺也捂住了嘴巴:「不會吧?那麼象?」

  「這世間長得象的人太多了。」

  田妮搖了搖頭,又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後拍了拍陳雪:「走,我們去上個洗
手間。」

  陳雪起身和田妮一起向公園的洗手間走去,這裡比較僻靜,洗手間又在一個
角落裡,周圍沒什麼遊人,在陳雪和田妮起身向那裡走去的時候,那男人也悄悄
起身跟住了她們。

  田妮和陳雪一邊說笑一邊走進了洗手間,裡面有三個格子,都是空的,陳雪
進了最裡面那間,田妮在中間那間,田妮剛剛蹲下沒一會兒,就看到有一個影子
出現在格子的外面,而且一點腳步聲也不發出來。

  田妮因為有貝貝的經驗,每次上洗手間都特別仔細防著被人偷窺,發現那個
影子的時候,她還沒開始,所以偷偷半蹲起身,把內褲又提了上去,然後注意觀
察著門縫外影子的動靜。

  那個影子在田妮的格子外停了下來,田妮悄悄拉開了門栓,當那影子剛剛蹲
下的時候,田妮猛地推開了格子門,只聽到一個男人的慘叫聲發了出來,與此同
時田妮從格子裡衝了出來,使勁用腳踢那男人。

  男人回過頭來時,田妮才看清楚,原來他就是對面長椅上坐著的那個人,稍
稍楞了楞,那男人大概知道廁所裡就兩個女人,突然膽子大了起來,惡狠狠地向
田妮撲了過來。

  田妮一邊呼救一邊伸腳踹了過去,結果被那男人把腳給捏住了,不由得大怒
,陳雪從格子裡出來了,看到眼前這一幕,大聲尖叫起來,門外不遠處兩名便衣
保鏢聽到兩名女生的呼救,立刻衝了進來,三下五去二,把那男人控制了起來。

  當一名保鏢準備取匕首挖了那男人的眼,剁了他的手的時候,田妮示意他住
手,男人跪在地上不停地求著饒,希望能放他一條生路,他大概也意識到,自己
惹錯了人。
2017-1-31 14:14#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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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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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家裡有幾口人?」

  田妮問了些很奇怪的問題出來。

  「我叫張三…桂,沒家,天天四處遊蕩。」

  那男人看來不想說實話,信口胡謅起來。

  「把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田妮向那男人伸出手來。

  「沒帶…」

  那男人看來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份,當然了,被人從女廁所抓到,誰也不願意
暴露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了,不是會罵成變態嗎?「你今年多少歲?你說實話
,我讓他們不要打你。」

  田妮又問了一個問題。

  那男人戰戰兢兢地看著田妮,他弄不明白田妮幹嘛問他這些問題,不過還是
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二十五。」

  田妮示意貼身保鏢何華跟她到了一邊,然後湊到了何華的耳邊:「把他找個
地方秘密關押起來,然後查驗一下他的DNA作個對比。」

  「和誰對比?」

  何華很奇怪地看了田妮一眼。

  「和我。」

  田妮神情有些凝重。

  「好的。」

  何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作為他的身份,他也不好多問,只照著辦就行
了。

  「你們先出去吧。」

  田妮交待完之後,開始趕人了,她還沒解決問題呢!「嚇死我了!」

  陳雪拍著自己的胸脯:「田妮你怎麼知道有人偷窺啊?」

  「我就是知道。」

  田妮不想讓別人知道貝貝也有這毛病,一想到貝貝乾的那些齷齪事情就讓她
火冒……小雨在張茜房裡逗甜甜和小星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肚子裡的小寶
寶已經快七個月了,做媽媽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鐘醫生剛好過來了,她神神秘秘地把小雨叫到了一邊,然後和她隨便地聊了
起來:「小雨,想要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都可以。」

  小雨笑了起來,她猜鐘醫生肯定已經知道了胎兒的性別。

  「心裡就沒有點傾向嗎?」

  鐘醫生是想告訴小雨一個好消息的。

  「呵呵,如果是個男孩兒當然更好啦。」

  小雨有些害羞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確實是個男孩兒啊,恭喜你了。」

  鐘醫生笑嘻嘻地看著小雨。

  「是嗎?太好了!」

  一邊的張茜一直在聽著兩人的對話,聽到這裡的時候,很開心地走了過來。

  「那個貝貝也太不象話了,都這麼久了,一直沒了他的人影。」

  鐘醫生做為外人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他很忙…」

  小雨倒也沒多想什麼,現在她只一心想把小寶寶平安生下來……兩天后,何
華急匆匆地來到田妮的房間,敲門進去之後,把門反鎖了起來。

  「田小姐,DNA鑒定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從鑒定結果來看,那個自稱張三
桂的人…確實和您有兄妹關係…」

  「哦…」

  田妮怔了怔,然後交待了何華一聲:「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要讓任何
人知道,包括我姐姐在內,如果有人知道了,那就是你說出去的。」

  「小姐請放心,那個張三桂…您準備怎麼處理?」

  田妮猶豫了很久才又開口:「先把他的家庭情況弄清楚,我想知道這到底是
怎麼回事。」

  「好的。」

  何華答應了之後,便轉身離去了……田妮來到貝貝養父母的房間,眼神很複
雜地看著貝貝的養父,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要謊稱兩歲多的兒子已死
,然後把貝貝抱回了家?不對,應該說這個張三桂的本名才是貝貝,而現在的貝
貝應該姓李,真名是李虎,就是因為這個李虎,親生父母不知何故拋棄了自己的
親生兒子,之後又把親生女兒送於路人,這一切裡面,究竟都隱藏著什麼秘密?
二十多年前,貝貝的到來,直接導致了田妮被親生母親送人,這是田妮近一年來
,一直深藏在心底的一個大秘密,她到現在不能原諒父母親的遺棄,卻又無法讓
自己恨他們,最後她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到了貝貝的身上,讓她無法釋懷。

  她內心非常渴望貝貝能對她有所補償,以彌補他二十多年前對自己犯下的奪
親之恨,可貝貝始終無動於衷,該怎麼花心就怎麼花心,田妮永遠都不會把這個
真相挑明出來,她對貝貝的養父母再好,也無法原諒他們。

  當她在公園發現對面長椅上的男子酷似貝貝的養父之後,當他尾隨田妮和陳
雪欲行不軌的時候,田妮一閃念間,讓何華去驗了他的DNA。

  那麼事情就很清楚了,貝貝的養父當初回家撒了個彌天大謊,他瞞天過海,
抱回了貝貝,卻把親生兒子不知道丟於了何人,這一切究竟都是為什麼?出於什
麼目的?何華這次的調查很快,他的電話在晚上時分打到了田妮那裡:「小姐,
那個張三桂的身份已經查實,他真名叫張磊,父親已死,家裡還有一個母親和一
個妹妹,他本人嗜賭成性,自從父親死了之後,就把家裡東西全敗光了。」

  「我知道了。」

  田妮點了點頭,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又開口:「你把他明天帶到水寨裡來,我
有話要和他說。」

  「好的。」

  何華雖然心中非常好奇,但出於職業原因,他一句多的話也不會問。

  田妮開始撥打貝貝的手機,仍然處於關機狀態,田妮心中煩悶,既然貝貝又
玩起了失蹤,那這件事只好自己來擺平了……「貝貝你醒了?」

  小怡用麥輕輕地向無菌室裡的貝貝喚了一聲。

  貝貝確實是醒了,只是他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想坐起身,發現身
上插滿了管子,而且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要死了嗎?」

  貝貝茫然地回了小怡一聲。

  「你不會死的,我一定會把你救活過來。」

  小怡輕聲安慰著貝貝,她很想陪在貝貝的身邊,可是那樣會增加貝貝死亡的
風險,想想還是算了。

  黃少敏穿著無菌服消完毒之後進入到無菌室中,並且拉下了所有的幕簾,開
始幫貝貝完成日常的護理,她扯掉貝貝身上的被子,貝貝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
不掛,這不由得讓他有些臉紅。

  「我被送到你們這裡來了?」

  貝貝很奇怪地問了黃少敏一聲。

  「是啊,很高興吧?」

  黃少敏惡狠狠地拔去了貝貝身上的一根管子,疼得貝貝眥牙裂嘴。

  「溫柔點,小老婆。」

  貝貝知道黃少敏對自己夾著些私仇在裡面。

  「你喊我什麼!?」

  黃少敏一臉怒容地瞪著貝貝。

  「哈哈,小老婆,別這麼凶。」

  貝貝見到黃少敏生氣,又回想起了當初和她一起困在衛生間裡的情景,那麼
熱辣的場面,可惜貝貝回憶起了之後,底下還是豎不起來。

  「我現在弄死你,都不會有人知道。」

  黃少敏冷冷地瞪著貝貝,眼中的寒光和殺意確實象不是在開玩笑。

  「我只需要再拔掉你身上這兩根管子,你就堅持不了三分鐘了。」

  黃少敏把手放到了貝貝身上的兩根管子上。

  「慢著…我還有個秘密沒告訴你。」

  貝貝咧嘴笑了起來。

  「你這人現在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黃少敏簡直該怎麼表達自己現在內心的憤怒和鄙夷了。

  「你不想聽算了,是關於我和你的秘密。」

  貝貝賣起關子來。

  「說吧。」

  黃少敏雖然很不屑,但還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秘密啊?「剛才本來想說的
,你這麼凶巴巴的,我又不想說了。」

  貝貝一臉嘻笑地看著黃少敏。

  「不說吧,我現在就抽掉你身上的兩根管子,讓你帶著你的秘密進墳墓吧。


  黃少敏說著還真的把手伸到了那兩根管子上。

  「你讓我摸一下你的屁股我就告訴你。」

  貝貝淫笑起來,他現在腦海里浮現的是當初小護士一屁股坐在他臉上的情景
,真是熱辣啊!可惜底下還是豎不起來,如果底下能豎起來,就算是現在死了,
倒也心安了。

  「你是在找死!!」

  黃少敏這下是真的怒了,她顫抖的手已經開始試著把其中一根管子向外拔。

  「唉…還是說了吧。」

  貝貝搖了搖頭。

  黃少敏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

  「當初被困在那個衛生間,其實我是故意的,先壞了那個門鎖,然後進去騷
擾你,那醫院每個房間都有攝像頭,我坐在監控器旁邊的時候,剛好看到你在房
間裡脫衣服,所以就跟進去,惹出那場誤會來。」

  貝貝把當時的情景回憶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再次搖了搖頭:「那天在衛生間
的情景真是美妙啊!到現在回憶起來仍然讓我熱血沸騰…」

  「你這個死流氓!」

  黃少敏不聽則已,一聽大怒,這下是真的要撥貝貝身上的管子了。

  「那是什麼?」

  貝貝很驚訝地向黃少敏身後斜上方看了過去。

  黃少敏下意識地轉身向那邊看了過去,沒料到貝貝趁著這個機會把手伸到了
她的屁股上,在上面狠狠地捏了幾把。

  小護士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不能用憤怒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情緒了,她不敢
相信,人可以下流到這種程度,這也算是一種境界了,明知道自己恨他,還要讓
自己更恨他,他不是找死嗎?黃少敏在反覆思考之後,認為貝貝現在肯定是感覺
生不如死,所以想讓自己一氣之下殺了他,好讓他解脫,哪能那麼便宜了他?黃
少敏怒視了貝貝半天之後,反而笑了起來:「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你繼續在
這裡活受罪吧!」

  「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你,女孩子心腸太毒辣了就不可愛了。」

  貝貝略顯遺憾地看著黃少敏。

  「我可不可愛關你什麼事啊?要你來評價!?」

  黃少敏現在一看到貝貝,腦袋都疼,那是被貝貝給砸的,骨裂啊!黃少敏即
將離開無菌室的時候,被貝貝叫住了:「黃小姐,剛才都是逗你玩兒的,真心向
你道歉,以前騷擾你,實在是因為你太可愛了,那次拿鐵棍傷了你,也不是我想
的,我知道對你犯下的罪行很難彌補了,在這裡,還是給你道個歉吧,人之將死
,其言也善…」

  黃少敏回頭瞪了貝貝一眼,心裡一直委屈著呢!被他幾句話說得鼻子一酸,
還差點掉下淚來了,她走回到了床邊:「你好歹還算沒壞徹底,還有一點點的良
知,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唉…太好了,你能原諒我,我死了也心安了。」

  貝貝一臉感激涕零的表情。

  「好吧,我哥會盡全力救的,你爭取能活下來吧。」

  黃少敏還真是心善,被貝貝兩句話一說,就心軟了,還幫他把被子蓋上了。

  「嗯,我爭取吧。」

  貝貝點了點頭。

  黃少敏再次轉身準備離去,沒想到貝貝突然一隻手掀起了她的護士服,另一
隻手很嫻熟地扒下了她的小內褲,把她的屁屁露了出來,這場面還真是火辣。

  黃少敏再次憤怒到了極點,但是轉過身來一看,發現貝貝不知道是用力過度
還是太虛弱,居然昏迷了過去,想罵他他卻聽不到了。

  黃少敏有拔掉貝貝身上管子的衝動,但是想來想去,沒有罵他一頓死流氓,
就讓他死掉太便宜他了,於是黃少敏決定暫時留下貝貝一條命,等他再次醒過來
的時候,臭罵他一通再說。

  黃少敏自己把內褲整理好了,然後把貝貝重新放到床上,這才拉開幕簾走出
了無菌室……張磊被何華帶到了田妮的面前,田妮對這人沒有任何好感,但是她
想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把他帶去了養父母那裡,想讓他和他們當
面對質。

  田妮做這一切倒也沒有別的什麼目的,她只是對親生母親把她送給路人不能
釋懷,總想找出一些原因來證明什麼,她似乎意識到了這件事有些不妥,但還是
沒能忍住把他帶去了二老那裡。

  張磊和貝貝的養父母見面之後,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有時候,一些事情必
須要用科學的方法去證明,但有時候,直觀看起來都會很明顯,因為這個張磊和
貝貝的養父長得太象了!不是一般的象。

  「我找人驗證過他和你們的DAN,發現他和你們有親緣關係,從遺傳學的
角度講,他應該是你們的親生兒子…」

  田妮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伯伯,我想知道,當初您帶‘貝貝’出去治病
的時候,確實是看到他…離開的嗎?」

  張磊的到來,和田妮的這番話,如同晴天炸雷一般把兩位老人給驚呆了,養
母看著養父,同樣是一臉的困惑,養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而那個張磊似乎想了
半天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忍不住問田妮:「你剛才說…你剛才說…」

  田妮一眼也沒有看他,繼續盯著養父,她現在就想知道他究竟會說些什麼。

  「不可能…我看到他在醫院裡死去的…」

  養父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是一臉的茫然望著張磊。

  「您在哪家醫院裡幫‘貝貝’看的病?也許是醫院弄錯了呢…」

  田妮覺到養父到了現在仍然在撒謊,心中更加憤懣了。

  「我不記得了…他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嗎?」

  養父聲音顫抖地向田妮確認了一下。

  「是的。」

  田妮心中難受之極,她原本屬於這個家,卻被送了人,後來認識了貝貝之後
,無意中得知了自己就是他們的女兒,心心念念想回到他們身邊,雖然也感受到
了他們父母般的關愛,終究心中的結還是解不開。

  後來和貝貝的每次吵架,都夾雜了這些痛苦在裡面,甚至還有一些隱隱的仇
恨,她潛意識裡總認為是貝貝奪走了她的家,奪走了父母對她的愛,所以總在愛
與恨的邊緣掙扎。

  如今找到了他們的親生兒子,希望能了解到事實的真相,但是最後養父居然
以一句‘記不清’了來敷衍她,田妮當然心中憤怒委屈之極,不過她還是什麼也
不想說。

  她,做為這個家庭丟失的女兒,僅僅只在養母口中提過兩次,一次是當她把
他們接到小別墅裡的時候,那也是她第一次出走的前幾天,她當時出於懷疑,就
找人對DNA進行了驗證,確認之後心中非常痛苦,恰逢貝貝感情上的背叛,所
以便有了第一次出走。

  養母第二次提到是在她患重病之時,託付給貝貝,讓他幫著尋找一下失散的
女兒,後來病愈,便再也隻字不提。

  此刻田妮的心中再次絕望已極,因為她看到二老已然把她丟在了一邊,把那
個張磊叫到了跟前,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關懷,甚至都有些老淚縱橫了。

  「好了,你們一家團聚了,也沒我什麼事了。」

  田妮站起身說了一句,不知道是二老注意力太集中於張磊身上,還是人老了
,耳朵有些聾,他們沒有回應田妮的話。

  田妮悄悄地退出了房間,臉上的淚再也克制不住地滑落下來。

  「小姐,你…」

  何華是唯一的知情人,他似乎感覺到這件事情裡面有蹊蹺。

  「你什麼也不要管!你什麼都不知道!」

  田妮情緒顯然有些失控了,她向自己的別墅跑了回去。

  「田妮?」

  陳雪遠遠地走過來,看到田妮在路上跑,不由得有些奇怪,便喊了她一聲。

  不過田妮並沒有應她,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別墅,並關上了大門。

  「田小姐她怎麼了?」

  陳雪忍不住問後面跟過來的何華。

  「不知道。」

  何華守口如瓶,這是他的職業決定的。

  陳雪瞪了何華一眼,然後轉身跑向了田妮的別墅那邊,她和田妮之間的關係
在學院裡並不是很好,反倒是在這段日子經常一起逛街變得好了起來,女生之間
只要好就非常好,再加上陳雪的性格很好,兩人便很快成了好友。

  不過這次陳雪並沒能敲開田妮別墅的大門,她很疑惑地來到了貝貝養父母所
在的房間,剛好迎面撞上那個張磊邪惡的目光,不由得嚇了一跳,心裡想這人怎
麼到這裡來了?「小雪過來了?」

  陳雪正猶豫的時候,貝貝的養父母向門邊的陳雪打了聲招呼。

  「嗯…」

  陳雪一臉疑惑地看著二老。

  「他是我們的親生兒子…妮兒幫我們找回來的。」

  貝貝的養母抹了抹臉上的淚,向陳雪介紹了一下。

  「什麼啊?」

  陳雪大吃了一驚,然後有些害怕地看了張磊一眼,自從她進到這裡來,那男
人就沒把淫邪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過。

  「當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他被你韋伯伯(貝貝的養父)送去治病
的時候,以為他病死了,後來他又被醫院救活了吧?田妮幫我們做了那個什麼D
…DD…」

  「DNA?」

  陳雪插了一句。

  「對,就是那個DNA鑒定,說他是我們的親生兒子,真是沒想到啊…」

  二老又有些老淚縱橫。

  「啊…那…那恭喜你們啊…」

  陳雪被張磊盯得有些不自在,轉身準備離開了。

  「我和她一起去外面轉轉吧,好美的景色。」

  張磊賊溜溜的眼睛在陳雪身上掃來掃去,轉臉到二老面前時,卻裝出一臉的
老實,他感覺自己似乎認了對很有錢的父母,不過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陳雪和田
妮這對美女。

  「不了,你們好不容易見面,慢慢說話吧,我還有事情呢…呵呵。」

  陳雪拒絕了張磊的要求。

  「他對這裡不熟,小雪你就帶他四處轉轉吧,不妨事的。」

  貝貝的養母有些不高興了。

  「好吧。」

  陳雪不敢當面頂撞貝貝的養母,因為田妮的原因,陳雪好容易才得到貝貝養
母的承認。

  張磊見陳雪答應了,臉上露出邪惡的笑意。

  出了門之後,張磊迫不及待地開口了:「妹妹叫小雪?那以後我就喊你雪妹
妹吧。」

  「呵呵,你叫我陳雪就好了。」

  陳雪心裡彆扭極了,四處張望了一下,偏偏身邊看不到什麼人,水寨周圍巡
查很嚴,但是內部巡查的人員並不多。

  「這裡都是我父母的吧?」

  張磊指了指整個貝貝湖。

  「是…吧…」

  陳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實在不想和這人多說話。

  「你是這裡的什麼人?」

  張磊開始懷疑自己是落難在外的哈姆雷特了,現在回了‘家’,他想要占有
一切。

  「我…」

  陳雪被問得一楞,對啊,自己是這裡的什麼人呢?好象什麼也不是啊?「我
是貝貝的女朋友。」

  陳雪想了半天,才答了這麼一句。

  「貝貝?」

  張磊皺起了眉頭:「就是那個頂替了我的人嗎?」

  陳雪想了半天,不得不‘嗯’了一聲。

  「哈哈哈哈。」

  張磊大笑了幾聲:「我才是貝貝,他冒名頂替我,搶走了我的一切,現在我
要把這些都收回來,包括你。」

  陳雪大驚,連忙向他解釋了一下:「水寨是貝貝的,與你有什麼關係?又不
是你父母給他的東西。」

  「靠!不是他當初頂替了我,他能有這些東西嗎?早就餓死在外面了!」

  張磊一邊說,一邊伸手想去拉陳雪,陳雪連忙閃開了向遠處跑去。

  張磊淫心大發,跟在陳雪身後就追了過去,正追著呢,就聽到一個女生一聲
斷喝:「什麼人!?」

  張磊停下腳步一看,迎面又過來了一個美女,比陳雪漂亮多了,只是懷有身
孕,肚子比較大,正怒視著他。

  「哈哈哈,又來了個美女。」

  張磊在之前就是一沒工作整天偷盜搶劫賭博的小混混,總在大街上騷擾女人
,當他知道這裡是他父母的地盤時,當然更加囂張了。

  「啪!」

  小雨給了張磊一耳光:「你追我姐姐幹什麼?」

  「操!」

  張磊被打了之後,立刻反過來給了小雨一耳光:「臭娘們兒,敢在我面前翻
!找死啊你!」

  小雨被打倒在地,肚子一下子劇疼起來,半天爬不起來,陳雪上前扶起小雨
,對著水寨中大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

  張磊見到小雨痛苦的表情,大概明白有些闖禍了,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內疚
,他父親就是被他活活氣得病死的,這人本來就一人渣,他居然還準備上前去拉
扯陳雪。

  就在這時,從遠處跑過來一名水寨保安,大聲向張磊呵斥了一聲:「什麼人
!?」

  張磊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壯起膽子回了那保安一句:「你是什麼人?敢來問
我?」

  「陳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那保安不認識張磊,但看他如此囂張,暫時也不敢惹他,只好去問陳雪。

  「幫我把小雨先扶回去吧,我打電話給鐘醫生。」

  陳雪見小雨臉色慘白,不由得很是擔心。

  張磊見陳雪叫來了人,便不好再對她下手,恨恨地瞪了那保安一眼之後,轉
身向別的地方逛了過去。

  在湖邊的涼亭張磊看到了正在那裡帶著小星星學步的張茜,張磊不懷好意地
湊了上去,這次他還算吸取了些教訓,不再那麼強來,怕女生一叫喊,又有人過
來打斷他的好事兒。

  「你好。」

  張磊假裝文質彬彬地向張茜打了聲招呼。

  「你好。」

  張茜很疑惑地看著張磊,她知道貝貝是嚴禁除新華夏特別挑選的保安之外,
有其他男人進入水寨的,這人居然大搖大擺地在水寨裡面走。

  「好可愛的囡囡喲,是你女兒吧?」

  張磊賊溜溜的眼睛在小星星身上轉了一圈,嚇得小星星連忙躲在了張茜的身
後。

  「呵呵,小孩子怕生,請問你是?」

  張茜還是想先確認一下張磊的身份,然後再決定是否喊人過來。

  「我是這裡的新主人。」

  張磊決定先唬住一個算一個,面前這女人一看就很老實好欺負。

  「啊?」

  張茜以為自己聽錯了,繼續觀察著張磊的表情。

  「沒什麼好奇怪的。」

  張磊板起臉:「你是這裡的什麼人?保姆嗎?」

  張茜聽他的話不太對,便也不再和他客氣:「我是貝貝的女人,請你不要再
說剛才那種玩話,貝貝脾氣很暴,他會因為你說的那些話殺了你。」

  「哈哈哈哈!」

  張磊大笑起來,他知道貝貝是他父母的養子,有那對老東西在,他有什麼好
怕的?「我才是‘貝貝’,二十多年年,那個假貝貝搶走了我的家,占據了我應
得的位置,他還敢殺我?回來讓他向我賠罪吧!靠!害得我這麼多年過得跟乞丐
似的!」

  張茜大概地聽清了這男人的身份,不由得有些緊張,難怪他能在水寨裡到處
亂走,都沒有人管他,看到他淫邪的目光,張茜有些害怕,想先避開他。

  「小星星,我們回去了。」

  張茜說著就把身後的小星星給抱了起來。

  「你是貝貝的女人?」

  張磊攔住了張茜的去路:「剛才聽我爸媽說貝貝已經一個月沒回來了,那你
不是一個月都沒沾過男人了?想不想啊?」

  張磊這話一出,張茜立刻明白自己遇上了一個什麼人,不過湖邊很僻靜,她
很擔心小星星受到傷害,便笑著對張磊說了聲:「呵呵,這是我和貝貝之間的事
情,多謝關心了…星星,去找田阿姨玩兒去!」

  張茜試圖先把小星星打發走,自己再想辦法逃開,沒想到張磊一把把蹣跚走
路的小星星給拉住了:「乖,陪叔叔一起玩兒嘛!」

  小星星嚇得大哭起來,張茜一下子怒了:「別嚇著孩子好嗎!?」

  「我們到那邊去說話。」

  張磊指了指湖邊靈山的背後,到了那邊,因為有個小山和幾顆大樹擋著,就
算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會有人看到。

  張磊說完就抱起小星星向那背山走去,他知道有什麼是可以讓他利用的,這
女人愛女心切,肯定會跟過去。

  張茜見他抱住了小星星,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人,只好跟著他走了過去:「
小星星認生,讓我來抱她吧。」

  「不打緊。」

  張磊邊說邊加快了腳步,他很想上了背後這女人,而且覺得以自己的身份,
就算做出這些事情來,上面也有兩個老東西罩著,應該不會有事,特別是他家裡
的妹妹一直躲在外地打工,不讓他強姦之後,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張茜焦急地四處看著,但還是跟著張磊向靈山的僻靜處走去。

  張磊繞過靈山的山腳之後,轉過身來,臉上凶淫之氣畢露,開始上下打量起
衣服穿得很少的張茜,特別是把目光肆無忌憚地停留在了她的胸前。

  「把小星星給我抱吧。」

  張茜向張磊伸出手來,這時候她寧可自己吃些虧,也不能讓小星星受到一絲
一毫的傷害。

  「過來親一下,就把小星星還給你。」

  張磊原形畢露,把骯髒的嘴向張茜湊了過來。

  「你!」

  張茜非常非常憤怒,但是又不敢發火,怕惹惱了這男人,導致他對小星星下
毒手。

  「來啊。」

  張磊抱著小星星,一步一步地向張茜逼了過去,一隻手就快伸到她胸前了。

  「誰在這裡打擾我的清靜?」

  一個女孩兒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茜一楞,這聲音她也沒有聽到過,今天水寨怎麼這麼多不認識的人出現了
呢?張磊四處看了看,卻看不到是誰在說話,心中正疑惑呢,一顆不大不小的石
子不知道從哪兒飛過來,砸中了他的頭頂,砸得他大怒起來:「哪個王八狗日的
?敢在暗處打老子,快給老子滾出來。」

  一個女孩兒從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頃刻之間竄到了張磊的背後,拍了拍他
的肩膀,張磊一回頭,那女孩兒卻又繞到他身前,很輕鬆地把小星星從他懷中搶
了回來,遞還到了張茜的手中。

  「你他媽的…」

  張磊罵人的話才出了一半,臉上便挨了一耳光,不是被手打的,而是被一根
帶刺的樹枝給打的,打得他火辣辣的疼。

  「你第一不該擾了我的清靜,第二不該粗口,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裡囂張?
報上名來,免得我對你下殺手。」

  那女孩兒站在張茜身邊,冷冷地看著張磊。

  「我是這裡的主人!你敢打我?打死吧你?」

  張磊看清對方只是一個小女孩子之後,膽氣又粗了起來,張牙舞爪地向女孩
兒撲了過來。

  女孩兒身形很輕巧地向旁邊一閃,然後輕輕用腳一勾,果然是四兩撥千斤的
效果,猛撲過來的張磊摔了個嘴啃地,牙齒撞在石頭上,一口牙都撞松了。

  「媽呀!」

  張磊這下吃了大虧,開始在地上耍賴起來:「我是你們韋伯伯的親生兒子!
你敢這樣打我,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們!」

  女孩兒一腳踩在了張磊的後頸上:「我才不管你是誰,我的主人讓我在這裡
守著水寨,守著靈山,你偏偏來打擾我的清靜,還敢欺負貝貝的女人,你說你是
不是找死?」

  「女俠饒命!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磊這縮頭烏龜軟也倒也挺快,知道自己不是這女人的對手了,便想先服軟
,然後再找機會對付她們。

  女孩兒‘嗖!’地一聲從腰間取出一柄塑料軟劍,‘哧!’地一聲在張磊背
上劃開了道血口子:「你剛才說你是誰?再說一遍。」

  張茜見這女孩兒動了殺意,雖然不認識她,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連忙
小聲向她解釋了一下張磊的身份。

  女孩兒聽到之後,皺了皺眉頭,然後對張茜說:「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

  「請問您是?」

  張茜還是想知道一下救命恩人的姓名,而且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在水寨裡,平
日裡都沒見到過。

  「我?」

  女孩兒歪了一下腦袋:「和你一樣,是貝貝的女人,他總是讓我做些不幹淨
的事情,我當然知道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他會怎麼做,不過這些天我呆在水寨裡
倒不是因為他。」

  「你還是等貝貝回來再處理這個人吧…」

  張茜天生心軟,見那男人摔了一口的血,便又擔心這女孩兒傷了他的性命。

  「我不會殺他的。」

  女孩兒覺得張茜很有些囉嗦,便背轉過身去了。

  張茜見女孩兒不願再和她多說話,只好抱著小星星離開了。

  張茜離開之後,女孩兒鬆開了張磊,張磊心中害怕,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想逃
走,剛跑出十來米,突然一根繩圈從天而降,很準確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因為
他前衝得太猛,差點就把腦袋給拉掉了。

  不過這一下又讓他跌了個大跟頭,回頭看過去,發現繩子是剛才那女孩兒扔
出來的,她正在拉繩子的另一端,象拖死狗一樣把張磊往前拖。

  因為這繩子很怪,上面有細刺,女孩兒一拖,張磊吃疼,不得不跟著向前爬
,他在後面一路慘叫,不過女孩兒並不回頭,一眼也不看他就開始上山。

  靈山很安靜,平時是沒有人過來的,因此也沒有人能聽到張磊的慘叫,他要
找這麼個安靜的地方對張茜下手,倒也不能怪別人。

  女孩兒一直把張磊拖到了山頂上才停了下來,把繩子扣死在了一根大石柱上
,張磊這時才發現,系住他脖子的繩子,原來是一條細細的金屬鏈,雖然很細,
但是卻結實無比。

  女孩兒是田月兒,原以為已經脫離了組織的控制,沒料到一個多月之前又收
到組織的命令,讓她潛伏到水寨去。

  田月兒以為要交給她一個在水寨搞破壞的命令,心中一直頗為不安,但沒想
到上面下達的最終命令卻是讓她在水寨巡視,暗中保護水寨和水寨裡面人員的安
全。

  這倒是很出乎她的意料,難道組織現在開始做善事了?不過和組織聯繫都是
單線的,具體的內情她也不清楚,所以只好按照組織的命令潛入了水寨。

  今天剛好在例行望遠鏡視察的時候,看到有異常人出入,想欺負貝貝的女人
,先推倒了小雨,後又把張茜騙入靈山,田月兒只好現身出來,捉了張磊。

  知道張磊的身份之後,田月兒也不敢殺他,貝貝不在,她也不知道貝貝遇到
這種事情會怎麼辦,只好用狗鏈拴住張磊,以免他再到處傷人。

  張磊被拴了大半天之後,餓得不行,開始在那裡哼唧起來,田月兒扔了幾個
包子在他面前的地上,俗稱肉包子打狗,果然有去無回……田妮得知小雨出事,
來到陳雪的房裡,得知細節之後,知道自己闖了禍,小雨情況很危險,鐘醫生還
在繼續觀察,一旦情況有變,隨時準備進行引產。

  陳雪知道是田妮把張磊帶過來的之後,雖然言語上沒有責怪她,但是語氣和
神情上已很有些不滿,田妮自己心中也頗為煩悶,正要出門的時候,張茜、胡春
梅、舒心三人從外面過來看望小雨。

  聽張茜一說,田妮才知道那個張磊還試圖強姦張茜,心中更加鬱悶了,正在
這時,田妮接到貝貝養母的電話,問她張磊的下落。

  田妮走出房間,把張磊推倒小雨、試圖強姦張茜的事情告訴了貝貝的養母,
養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她代張磊向小雨和張茜道歉,並麻煩田妮幫著把
張磊找回來。

  田妮無奈,只得帶人按張茜描述的上靈山去搜。

  靈山上樹木叢生,找一個人不是那麼一時半會兒能找得到的,田妮派上去的
人搜了幾個小時,才在一個山窩裡找到了被狗鏈拴住的張磊。

  這狗鏈是忍者特製的道具,雖細卻極其結實,刀砍斧剁都不能斬斷它,保安
們為了把張磊從樹上弄下來,最後不得不把樹給砍了,這才把張磊放了出來,只
是那條狗鏈套在他脖子上怎麼也取不下來,只要稍微一動,就會被狗鏈上的倒刺
給扎著,有一部分狗鏈已經嵌進張磊的脖子了。

  張磊回到貝貝的養父母身邊,也就是他的親爹親娘身邊之後,伏在地上嚎啕
大哭,說自己只是和水寨裡的女生們玩笑了兩句,就被她們折磨成了這個樣子等
等。

  然後又開始哭訴自己從小是如何如何地艱苦,那故事編得是愁山恨海,催人
淚下,說得二老又是老淚縱橫,最後張磊提出來,說他的養母現在重病需要錢,
還有他的妹妹讀書也需要錢等等。

  二老立刻讓人把二十萬塊錢打到了張磊的賬上,張磊不由得目瞪口呆,他沒
想到一開口,就要到了二十萬,頗有些後悔錢要少了,很快便又哭喪著臉,編了
個新謊,說他妹妹得了尿毒症,需要透析和換腎,另外還需要五十萬元的治療費


  田妮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她阻止了貝貝的養父母再次通知給張磊打錢的事
情:「這錢由我給吧,我會安排人和他一起去醫院幫他妹妹治病的。」

  張磊見陰謀敗露,有些惱恨地瞪了田妮一眼,用目光把她全身強姦了一遍,
田妮見到張磊凶惡的目光,現在頗有些後悔當初不該把他帶到水寨來和二老相認


  這件事情她做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如果小雨流產了,田妮知道自己也無
法在水寨繼續呆下去了。

  「水寨這裡居住不太方便,我會在外面給他們家找一個比較舒適一些的地點
居住,你們就放心吧。」

  田妮決定自己來彌補她犯下的過錯。

  「這兒挺好的,就在這裡面幫我找個房子住下來吧。」

  張磊賊溜溜的眼睛又開始在田妮身上打轉,在外面哪有機會一下子遇到這麼
多美女啊?「是啊,水寨這麼寬,就讓他住在這裡吧,和我們住一起好了,妮兒
你方便就把他媽媽和妹妹接也過來這裡吧。」

  貝貝的養母開口了。

  「他最好別再四處惹事兒了,不然貝貝回來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田妮沒辦法拗過二老,只得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要怪就讓他怪我吧。」

  貝貝的養母看來是要徹底維護她這個親生兒子了。

  「您既然這樣說…那就這樣吧…」

  田妮也不好再說什麼,隨便說了幾句什麼之後準備離開這裡。

  「是誰把這鏈子拴在他脖子上的?妮兒你找人幫著取下來吧。」

  貝貝的養母看到張磊脖子上的血,不由得很是心疼。

  「我們想辦法了,就是弄不掉。」

  田妮已經不想管這些事情了,雖然都是她惹出來的。

  「怎麼可能呢?妮兒你不是故意的吧!?」

  貝貝的養母臉色有些變了。

  之前貝貝的養母從來沒有這樣對田妮說過話,田妮也是她的女兒,心中本來
就很委屈,聽到養母的語氣變得不客氣之後,眼淚差點都出來了:「好吧,我再
找人去想辦法。」

  「也不知道貝貝是怎麼想的,養這麼多女娃兒在這裡吃閑飯。」

  養母大概開始把張磊被虐的事情遷怒於這些女生身上了。

  「是啊,我還沒有女朋友呢,媽媽幫我說一個吧,這裡的姑娘都好漂亮啊。


  張磊一臉色迷迷的表情。

  「你看上哪個了,下次貝貝回來了我去和他說說。」

  養母居然還真替張磊操起心來。

  田妮心中開始冷笑,她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只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動貝貝
的錢沒事兒,動貝貝的女人,那簡直是在找死,只是不知道貝貝回來之後,這事
兒他會如何處理。

  不過田妮已經不想繼續在這房間裡呆下去了,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之後,田妮
離開了房間,然後向門外的何華交待了一聲,讓他安排人日夜守在這裡,一旦張
磊出來,就二十四小時進行跟蹤,以免他再傷到水寨裡的人……阿南戴著大墨鏡
和大沿帽來到美聯大廈,然後偷偷溜進了葉茗的辦公室。

  「小茗,最近還好吧。」

  陳南關上辦公室的門之後,坐在了辦公室的大沙發上。

  「還好啊。」

  小茗親自倒了杯茶遞給阿南:「哥,你喝茶。」

  「貝貝很久沒有回W城了?」

  阿南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嗯…」

  葉茗皺起了眉頭,這一次是自從她回到國內以來,貝貝離開最久的一次。

  「他好象是得了重病。」

  阿南開始在葉茗這裡瞎蒙,想為他的一些想法找到確證。

  「啊!?」

  葉茗神情一下子慌張起來:「他得了什麼病?現在人在哪兒?」

  「你打個電話給小怡,就說你知道貝貝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想去看看他
,你不這樣說是套問不出真話的。」

  阿南開始教葉茗怎麼做了。

  「好的。」

  葉茗聽到阿南的話之後,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小怡的手機。

  「你怎麼知道貝貝病重的?」

  小怡頗有些奇怪地問了小茗一句。

  「他現在在哪兒?我要去見他!」

  葉茗聽到小怡確證之後,心中更加著急了。

  「他現在深度昏迷,不適合見外人。」

  小怡拒絕了葉茗的探視。

  「怎麼會這麼嚴重呢!?」

  葉茗聽到小怡的話之後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如果想貝貝好,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做,安心把公司打理好,貝貝醒過來的
時候…他自然會…」

  小怡自己情緒也有些失控,話已經說不成句了,只好捂住嘴巴不再說了。

  「他現在到底在哪兒!?」

  葉茗再次質問了一聲。

  小怡不想再說什麼了,直接掛斷了手機,葉茗再打過去她已經不接了。

  「他確實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聽小怡姐的話好象…好象…」

  葉茗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你最好弄清楚他現在在哪兒,我好歹也是個醫生,如果能幫到他是最好了
。」

  陳南假裝很同情地看著葉茗。

  「我想辦法吧。」

  葉茗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一個人來,按說貝貝病重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葉茗撥通了李霞的手機,雖然她平時幾乎不和李霞聯繫,但是手機號還是互
換了一個。

  「你好,是小茗嗎?」

  李霞手機上看來也存了葉茗的電話。

  「你和貝貝在一起嗎?」

  葉茗聲音很急。

  「出什麼事了?」

  李霞聽葉茗的聲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不知道嗎?貝貝現在已經深度昏迷,情況非常危險,我只知道秦姐在他
身邊,他在哪兒我根本不知道,所以我才打電話問你。」

  「是嗎?」

  李霞一聽也有些著急了:「我打個電話問問。」

  掛斷葉茗的電話之後,李霞隨即開始撥打小怡的手機,小怡見到是李霞的號
碼,猜出她多半是問貝貝的病情,猶豫了半晌之後,還是沒有進行接聽。

  李霞打小怡電話不接,只好又去撥打田妮的電話,田妮很快接通了李霞的電
話。

  「找我?」

  「嗯,你最近和貝貝有聯繫嗎?」

  李霞想先側面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沒。」

  田妮因為捅了個大漏子,心裡發虛,不知道李霞是不是為那件事來的。

  「你能和小怡聯繫上嗎?聽說貝貝病得很嚴重,但是小怡把他藏起來了,我
正在想辦法找他。」

  李霞沒有再轉彎抹角了。

  「不會吧?」

  田妮脫口而出:「什麼病?」

  「我不知道。」

  李霞見田妮不知情,也不想和她多說了:「你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我,我再
去打聽一下情況吧。」

  「好的。」

  田妮掛斷電話之後,心中也開始發慌,貝貝病得很嚴重?難道是那個病又犯
了?黃醫生不是說已經幫他治好了嗎?田妮立刻開始打電話給黃醫生,他的手機
占線,田妮撥打了很久都占線,她懷疑是李霞在給黃少東打電話,過了二十分鐘
之後,田妮終於撥通了黃少東的電話。

  「你的手機一直占線。」

  田妮先抱怨了一句。

  「哦…剛接了一位朋友的電話,田小姐找我什麼事?」

  黃醫生語氣聽起來非常平靜。

  「貝貝是不是在你那裡?」

  田妮想突然襲擊,看能不能問出來。

  「不在啊?怎麼小霞也到我這裡來找他?」

  黃醫生很奇怪地回了一句,他這人很守承諾,答應了貝貝不說的話,即使是
李霞剛才問他,他都沒說。

  「真不在?」

  田妮聽到黃醫生的語氣,似乎確認了貝貝確實不在他那裡:「剛才是小霞的
電話?」

  「嗯,她也是問貝貝的事情,貝貝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黃少東繼續裝糊塗。

  「他那個基因病上次是不是已經治好了?」

  田妮還是很懷疑地問了一句。

  「嗯,治好了。」

  黃少東很肯定地答覆了田妮。

  「哦…那…沒什麼事情了,打擾了。」

  田妮準備掛斷電話了。

  「你最近還好吧?」

  黃少東禮節性地問了一聲。

  「還好,好。」

  田妮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特別是把張磊找回來這件事。

  「嗯,好吧,再聯繫。」

  黃少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鐘醫生趕來之後,直接用急救車把小雨抬了上
去,看樣子她是應付不了了,必須盡快送到名花女子醫院去才行。

  「貝貝有交待,不要用任何男醫生。」

  陳雪叮囑了鐘醫生一下。

  「如果你妹妹危在旦夕,你考慮的還是請什麼醫生嗎?」

  鐘醫生聽到陳雪的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盡量吧。」

  陳雪低下了頭去,她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好疼。」

  小雨臉色蒼白,看起來越發虛弱了。

  「沒事兒的,姐姐會一直陪著你。」

  陳雪握住了小雨的手,想給她一絲安慰。

  田妮匆匆地鑽進了急救車,她知道這次是她惹下的禍,如果小雨或者她肚子
裡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這次的罪過就大了。

  張茜等人也都叫了輛車跟在了急救車的後面,大家看來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
重性。

  很快就到了醫院,鐘醫生決定進行剖腹,把胎兒取出來再說,不然母子都危
險了,進手術室之前,鐘醫生拿出單子讓陳雪簽字,陳雪看到上面一條一條的細
則,嚇得手發抖,根本不敢簽。

  「快簽啦!」

  田妮捏著陳雪的手,讓她在上面簽了字。

  「如果出現生命危險,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兒?」

  鐘醫生又問了陳雪一句。

  「保大人。」

  陳雪毫不猶豫地做了選擇。

  「這個應該讓貝貝來定。」

  田妮小聲插了一句。

  「你們誰能聯繫上他?」

  鐘醫生從醫生職責和個人的角度上來講,還是應該通知到貝貝的。

  「他病得快死了,小怡知道他在哪兒,可她不接手機。」

  田妮又咕噥了一句,她感覺一切全亂了套。

  「當然是保大人,這還有選擇嗎?」

  陳雪叫喊了起來,她從來沒象這麼堅定過。

  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產婦已經出現休克,血壓開始下降,要盡快手術了
。」

  「好吧。」

  鐘醫生急匆匆地進了手術室。

  「陳雪,對不起。」

  田妮霉著臉,推了推陳雪。

  「如果小雨或者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貝貝回來他處理好了。」

  陳雪顯然非常生氣,不然她說話不會這麼不客氣。

  「小雨一定不會有事的。」

  張茜安慰了陳雪一句,這時候如果陳雪和田妮吵起來,事情就麻煩了。

  「貝貝哪裡去了啊?這麼久也不回來…」

  胡春梅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回不回關你什麼事啊?」

  田妮一肚子氣沒地方撒,聽到胡春梅說話便毫無來頭地給了她一句。

  胡春梅想頂她兩句,又覺得自己身份低了些,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閉了嘴
,不過還是被田妮給氣得夠嗆。

  「沒事兒。」

  舒心拉著胡春梅走到一邊去了,在水寨裡大家對她們兩人不是很接受,認為
是貝貝在外面撿的破鞋,所以她們兩個人關係比較好……小怡來到黃少東的辦公
室,神情非常疲憊:「黃醫生,貝貝為什麼還沒醒過來?」

  「他現在身體很弱,我們對他進行的治療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從情況來看
,暫時是穩定住了。」

  黃少東神情比較嚴峻,這讓小怡心中更加不安了。

  「那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小怡追問了一句。

  「這個…不太好說。」

  黃少東很遺憾地看著小怡:「我們現在能做的,是先暫緩他身體衰竭的速度
,然後再慢慢針對性地治療,因為他現在身體非常弱,用藥或者儀器也只能小劑
量,慢慢地來,所以…」

  「他不會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吧?」

  小怡突然感到有些眩暈。

  「不會的。」

  黃少東安慰了小怡一句,但是他自己心裡也沒底,畢竟這病在國際上都沒有
被攻克。

  正在這時,黃少敏推門走了進來,她拿了一大摞表格資料放到了黃少東的面
前:「這都是你要的東西。」

  「小敏。」

  小怡看到黃少敏之後,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嗯?」

  黃少敏抬頭看了看小怡。

  「上次貝貝醒過來一次,但是你進去之後,他就再度昏迷了,你能告訴我是
怎麼回事嗎?」

  小怡很懷疑地看著黃少敏。

  黃少敏聽明白小怡的話之後,顯然非常生氣:「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認
為我對貝貝做了什麼手腳?」

  「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

  小怡很苦悶地回了一句,她知道既然把貝貝交給了這兄妹二人,就不該再懷
疑他們了。

  「你真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

  黃少敏氣得嘴巴都噘起來了。

  「嗯?」

  小怡當然想知道。

  「我進無菌室幫貝貝進行一些日常護理,他先開始用手摸我的屁股,我罵了
他幾句之後,他又趁我不注意把我的內褲扒下去了,等我轉回身的時候,他就又
昏迷過去了…這件事,我原本想留給他一些面子,不要說出來了,既然你一定要
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黃少敏說這些話當著黃少東的面,當然也是為了驗證貝貝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的論調。

  小怡一聽,倒也明白黃少敏不會是在撒謊,她的描述倒是很符合貝貝的性格
,被黃少敏這麼一說之後,小怡不由得有些尷尬,她連聲向黃少敏道著歉:「對
不起!對不起!我代貝貝向你道歉了!」

  「還是等他醒了自己向我道歉吧!」

  黃少敏說完之後,抬頭看了黃少東一眼,突然回憶起剛才自己說的話,不由
得臉變得非常紅起來,說了這句話之後,她就離開了黃少東的辦公室。

  「貝貝除了好色,別的什麼都好。」

  小怡有些尷尬地看了黃少東一眼。

  「如果他不那麼暴力會更好。」

  黃少東笑了笑:「象秦小姐你這樣什麼也不計較地愛著貝貝,實在很難得。


  「當初他為了我,一個人砍翻了三十多號人,從那天開始,我的人、我的命
就是他的了,如果他死了,我不知道以後我該怎麼生活下去。」

  小怡忍了忍,沒讓眼淚從眼眶裡滑落出來。

  「人有時候不要太執著。」

  黃少東精通心理學,知道小怡現在的情緒有些偏執。

  「我都知道。」

  小怡不聽黃少東的解勸,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黃少東細細地一張一張研究著黃少敏送來的那些表格,眉頭越皺越緊了,貝
貝的病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

  小怡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上面除了很多未接來電之外,還有好幾條短信,她
摁開一條一條地看了起來。

  這時候小怡才知道小雨出事了,而且已經送進醫院緊急手術去了,不過貝貝
現在仍然昏迷未醒,就算他醒著,依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把這件事情通知他也不
太合適。

  而且小怡也了解到大家全知道了貝貝病重,而且開始全城搜索她,所以現在
她更加不敢和那些女生們聯繫了……名花女子醫院婦產科。

  「使勁!使勁!好的!呼吸!再使勁!」

  助產護士小林不停地鼓勵著床上的小雨。

  小雨痛苦地呻吟著,大大地張著兩腿,已顧不上這個姿勢是一個令十九歲女
孩兒頗感羞恥的姿勢,現在的她頭腦中沒有別的想法,只想順利地把嬰兒生下來


  當嬰兒的腦袋從女孩兒兩腿間分娩出來的時候,助產護士小林不由得皺了皺
眉頭,這嬰兒的腦袋比一般嬰兒要大了許多。

  雖然先前B超的結果已經證實了這一點,但當小林親眼看到他出來的時候,
她還是感到很有些驚訝。

  這麼大的腦袋,而且早產情況又比較危急,正常來說是應該剖腹的,但小雨
在後來醒過來之後,堅持要自己生,最後鐘醫生還是尊重了小雨的意見。

  嬰兒腦袋從小雨產道裡出來之後,助產護士小林很熟練地幫著把嬰兒從小雨
的兩腿間給生拉硬扯了出來,當一切就緒,把嬰兒抱入懷中的時候,助產護士小
林再一次驚呆了。

  如果說這麼大的腦袋,破了小林之前接生的嬰兒腦袋直徑紀錄的話,相對於
眼前的情景,顯然就算不上什麼了。

  當然,周圍的幾個小護士也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異常,一起圍了過來,共同研
究著那個怪異的東西。

  那東西說來也不怪異,每個男人都有一個,女人沒有,但為什麼怪異,那是
因為這嬰兒的那東西居然是豎著的。

  世間無奇不有,但是在這些接生護士的經歷中,卻從來沒接生過這樣的嬰兒


  小護士們很好奇地每人伸手上去摸了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到那東西上
面去了,沒有人注意到嬰兒到現在還沒有哭。

  小林出於職業敏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連忙把目光從那個怪異的東西上
移開了,向嬰兒臉上看了過去。

  昏倒!他沒哭並不代表他健康有問題,因為他正含著手指頭在那裡笑!而且
似乎笑得頗為得意。

  鐘醫生更加驚訝,因為這嬰兒活脫脫就是貝貝的翻版,不僅長得很象,神情
也非常相似,特別是那雙充滿邪氣的眼睛。

  小護士們隨著小林把目光全部移到了正在笑的嬰兒臉上,當發現他那種得意
的笑容時,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小護士突然羞得滿臉通紅,就好象被人調戲了
一樣。

  「有什麼問題嗎?」

  產床上的小雨無力地探起頭來向護士們詢問著。

  「沒。」

  小林把嬰兒抱轉身給小雨看了看,然後給了小雨一個安慰性的笑容。

  小雨突然意識到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她怔了怔之後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嬰兒
自從被小林抱轉身過來之後,眼睛就一直死盯著自己一無遮掩的兩腿間,口水都
流出來了,卻一眼也不看自己的眼睛。

  小雨大窘,連忙夾緊了雙腿,雖然那裡現在還疼得厲害,不知道為什麼,她
隱隱覺得自己生下的這個兒子很邪惡,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很快嬰兒就被
秘密送進了會診室,全醫院的專家教授們全都到齊了,一起研究嬰兒那裡為什麼
會象這樣豎著,甚至還上網去查詢,不過從查詢結果來看,世界上還沒有過這方
面的先例。

  因為怕傷害到嬰兒,專家教授們只能對嬰兒進行一些簡單的測評,從初步結
果來看,嬰兒的身體很正常,而且比一般的嬰兒還要健壯。

  這個課題顯然已經超出了婦產學科的範疇了,院長迅速向W城幾家大型醫院
求救,召集了全市所有的泌尿科、生殖科的主任醫師前來會診。

  結果還是一籌莫展,大家紛紛提出自己的觀點,但大都會被另外的人給否決
掉,所有的專家最後終於達成了統一共識。

  繼續觀察。

  嬰兒被放置在了一張特別的床上,不時地會有男男女女主任醫師帶著他們的
學生前來進行觀摩研究,院長之所以對這個問題這麼重視,當然也有他的原因。

  如果嬰兒出了毛病的事情,被新華夏集團李總知道了,他擔心自己的院長烏
紗不保,所以他要在盡量短的時間裡,把嬰兒那東西給弄軟下去,還給李家一個
正常的嬰兒。

  蒙濟醫院的王醫師帶著她的一群美女學生來了,她是生殖領域赫赫有名的專
家,不過讓她更出名的是她手下的幾名弟子,長得個個貌若天仙。

  不過現在她們都一個一個把腦袋湊得很近觀察著嬰兒那東西,為的是把這個
課題給解決了。

  其中一名女學生在仔細觀察了半天之後,很疑惑地回頭對王醫師說:「剛才
我看它的時候,它好象又變粗變硬了一些。」

  「是嗎?我看看。」

  其中最漂亮的那名女學生李櫻取掉口罩,湊了上來,近距離地仔細觀察著那
東西,在老師面前,一定要表現得勤學好問才是。

  李櫻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她正準備張口講出來,嬰兒那裡突然噴出水
來,原來他尿尿了!李櫻措手不及,被噴了一臉一口,這下真有些糗大了,旁邊
的女生們見到這情景,一起大笑起來,李櫻很憤怒地瞪了嬰兒一眼,卻發現他正
邪邪地看著自己,那目光一點也不象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李櫻不由得背心有些
發涼。

  我的媽媽呀!這是個什麼怪物!?小東西奇特之處遠遠不只是那東西一直豎
著,而是他從生下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哭過,而且那邪邪的眼神,總讓人背上冒
出冷汗,熟悉貝貝的女生都知道,只有貝貝才會有那種眼神。

  貝貝繼續失蹤,小雨母子安全,水寨中所有的女生現在都把關心轉移到了小
傢伙的身上,現在大家都很關注一件事情,那就是該給小傢伙取個什麼名字。

  女生們分成了幾派,亂七八糟的名字取了一大堆,最惡俗的當屬李尋歡,李
逍遙、李宇春之類的,因為貝貝不在,沒有人可以定奪這件事。

  最後陳雪想起了在美國火山中失蹤的樂樂,那個曾經給了她和小怡無私幫助
的樂樂,她給小傢伙取了個小名叫樂樂,大家圖省事,也都跟著叫他樂樂起來,
當然也想藉助他這個名字給水寨目前低迷的氣氛創造一些歡樂的氛圍。

  嬰兒那東西一直豎著的事情,很快也被女生們發現了,不知道為什麼,女生
們心照不宣,倒沒有人對此表示出奇怪,因為大家都知道貝貝是什麼人,古來虎
父無犬子,小樂樂現在這個樣子,倒也不足為奇。

  大家沒有責怪院長和醫院,只是暗中繼續讓人幫著求醫,甚至到國外去請專
家醫生幫著研究。

  國外的專家並不比國內的強多少,他們從遠程視頻診斷,一樣無法判斷樂樂
究竟得了什麼病。

  小雨奶水不足,偏偏小樂樂對吃媽媽的奶水情有獨鐘,他吃奶特別用力,一
邊使勁吸吮著,另一隻手還不老實地在小雨的另一個乳房上抓摸著,小雨對此色
狼行為實在忍無可忍,主要是生出這麼一個色狼兒子出來,讓她覺得自己在其他
女生面前抬不起頭,相比起來,其他女生在這件事情上倒顯得比小雨寬容多了。

  直到新奶媽被請了過來,樂樂那個一直豎著的問題才很奇怪地被解決了,當
然事實的真相除了奶媽自己外沒有人知道。

  奶媽也姓李,叫李璐,是李家的一個遠房窮親戚,應該算是本家,一個十八
歲的女孩兒,才生過一個小孩子,但小孩子意外夭折,不過李璐的奶水非常充足
,水寨中的女生在全面檢查了她的身體之後,把她接了過來專門給小樂樂哺乳。

  李璐不僅負責給小樂樂哺乳,還要負責小樂樂的日常生活,主要是不想讓小
樂樂接觸太多的人而產生恐懼感。

  樂樂雖然早產,但身體卻異常強健,而且個頭也比一般的嬰兒要大,這同樣
是一個醫學上無法解釋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特別的看護,李璐經常會把他
放進淺淺的浴缸裡幫他洗澡,然後陪著他玩水。

  當然李璐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她現在變得很喜歡小樂樂的一個最主要
原因,是因為李璐對樂樂那個一直豎著的東西很好奇。

  李璐年齡也不大,小女孩子好奇心強也很正常。

  李璐在幫樂樂洗澡的時候,就可以找到機會單獨仔細研究一下樂樂的那東西
了,李璐經常會假藉著幫樂樂洗那東西,很仔細觀察著它的變化,甚至還會用溫
柔的小手去感受它,長此以往,她發現她越來越喜歡它了。

  每當這種時候,小樂樂都特別安靜,一動不動地讓李璐撫摸他,李璐溫柔的
小手似乎讓他找到一種母親般的溫暖,小雨有點怕樂樂,而且覺得是自己生出來
的怪物,所以甚至有些逃避樂樂,她陪小樂樂的時間少之又少,甚至還不如陳雪


  兩周過去了,小樂樂那東西依然沒有軟下去,而且體積還增大了許多,而且
樂樂的身體也越來越強壯起來,遠遠超越了同齡嬰兒。

  隨著樂樂那東西越長越大,李璐也開始覺得自己的這種愛好有些不正常,但
是她總還是忍不住在幫小樂樂洗澡的時候,關緊衛生間的門,然後和往常一樣,
仔細研究小樂樂那東西的每一點細微變化。

  李璐平時一般都會在幫小樂樂洗完澡之後,把他放回到房間裡,才會自己接
著洗,女孩子嘛,在人前脫衣服還是會不好意思的,雖然小樂樂這個小男生還只
是個嬰兒,但他畢竟是個男生啊!而且是個那東西會豎起來的男生,不過李璐今
晚喝水喝多了,所以想尿尿。

  樂樂澡還沒洗完,總不能就這麼濕淋淋地把他拎出來放回房間裡吧?李璐正
準備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突然又覺得有些彆扭。

  以前好象還從來沒有當著男生的面坐馬桶,象今天實在尿急的情況還沒發生
過。

  前幾天自己一般會先噓噓了之後,才幫小樂樂洗澡的,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哦,對了,是剛才樂樂的大姨陳雪過來了。

  因為她的到來,加上自己今晚很急於再次研究一下小樂樂那東西,所以有些
急迫了,所以以前的規律給打亂了。

  李璐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還在浴缸中玩水的小樂樂,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不就是個小嬰兒嗎?在他面前脫褲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李璐想到這裡,便
脫下了自己的褲子,坐在馬桶上,認真地噓噓起來,因為釋放得比較舒爽,她還
發出了一聲嘆息。

  正當李璐取了紙準備擦擦的時候,一轉頭,發現小樂樂趴在浴缸的沿上,眼
睛直直地盯著自己身後。

  李璐順著小樂樂的目光看了過去,立刻明白他在看什麼了,原來他在看自己
露出來的白白小屁屁!「看什麼看!」

  李璐揚起巴掌假裝要打小樂樂,小樂樂立刻躲回到了水裡,並且哈哈地樂了
起來,顯然他現在很有些興奮,雖然躲進了浴缸裡,但目光仍然沒離開李璐的小
屁屁。

  李璐迅速提起褲子站起身來,重新伏到浴缸邊,用雙手揪了揪小樂樂的兩個
臉蛋兒,然後裝出一臉的凶相:「你這個小壞蛋兒喲!」

  小樂樂更加樂了,嘻嘻哈哈了一陣之後,他也學著李璐的樣子,伸出雙手揪
了揪李璐的臉蛋兒,還忍不住‘哇!’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感概什麼。

  李璐繼續凶著臉逗著小樂樂:「你幹嘛?還敢揪姑姑?看我不打你屁屁!」

  小樂樂不僅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做了件讓李璐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突然把嘴湊了上來,在李璐紅紅的嘴脣上親了一口,親得李璐不由得一怔
,一來平時沒教過他親吻,自己也只是親過他的臉,他怎麼無師自通地學會親嘴
了呢?二來這可是自己被除了死去的男友之外的第二個男人吻啊!竟然被這個小
色狼給親了嘴!李璐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決定也在這裡洗一下算了,她開始解扣
子脫衣服的時候,發現小樂樂一直死盯著自己,一臉的痴相,不由得有些緊張起
來,怎麼他現在這麼象一個大人啊?那目光就好象什麼都懂了一樣。

  那麼說來,自己之前一直偷偷研究他那個東西,他心中其實是明白的?不會
吧?小嬰兒應該不會有記憶的吧?這樣想著,李璐手上的動作也變得緩慢下來,
在小樂樂面前裸露自己的身體,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這種不自在說不出來,但
又確實存在。

  小樂樂見李璐半天不脫衣服了,便拍打著水面,好象很著急的樣子,不知道
他是著急李璐能盡快陪他洗澡玩水,還是急著看到李璐即將一絲不掛的少女裸體


  李璐的直覺認為是後者,因為小樂樂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她手上的每一個動作


  李璐的心開始怦怦亂跳,不過就是和小嬰兒一起洗個澡罷了,如果自己連這
都忌諱,反而顯得自己思想不健康,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李璐決定背轉過身脫衣
服,這樣她覺得自己看不到小樂樂那邪邪的目光,心理壓力會減輕一些。

  很快李璐就脫光了上衣,然後解除了文胸,之後又開始脫外褲,脫掉外褲之
後,身上就剩最後一條小內褲了,李璐再次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把小內褲給
脫了下去。

  不知道怎麼的,脫光之後,李璐總感覺自己屁屁上涼嗖嗖的,就象有風吹過
一樣,回頭一看,原來是小樂樂炯炯有神的目光。

  李璐認為小樂樂那目光絕對能帶起一陣風,所以這樣才能解釋剛才自己屁屁
遭遇涼風的事情。

  「好了,姑姑今天陪你一起洗。」

  李璐彎著腰,緩慢地坐進了浴缸中,她感覺自己臉很有些發熱,身體也有些
發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還有一種更為強烈的感覺,李璐覺得今晚肯定會發生什麼怪異的事情,至於
真正會發生什麼,她頭腦裡暫時也想不出。

  小樂樂用一個熱烈的擁抱對李璐進行了歡迎,當小樂樂的身體真切地觸到李
璐的身體上時,李璐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象是過了電一般。

  前兩天也抱過小樂樂,不過都穿著睡衣,自己沒有裸睡的習慣,當然也不會
和小樂樂這樣肌膚相親,現在在浴缸裡,兩人都一絲不掛,再這樣抱在一起,李
璐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些很怪異的念頭。

  小樂樂一直非常喜歡吃奶,每當他看到李璐胸前那一對發育成熟的東西時,
本能地張嘴含了上去,並且開始吮吸。

  「啊…」

  李璐猝不及防,臉一下子羞得通紅,雖然是他的奶媽,但是小樂樂吸吮的方
式和別的嬰兒有很大的不同,怎麼說呢?別的嬰兒是在吃奶,而他似乎是在玩弄
和欣賞。

  這感覺還真是特別怪異,那裡本來就有些癢脹,被小樂樂含住之後,就象有
一股強電流從那裡傳過來了一樣。

  一兩周大的小嬰兒,哪裡有什麼邪念?李璐這樣安慰著自己,她反而為自己
的思想感到有些慚愧起來,都是自己思想不單純,想得太多,所以才會產生這樣
一種怪異的感覺。

  雖然怪異,但好象很舒服…真是奇怪!李璐用手輕輕撫摸著小樂樂的腦袋,
充滿母愛關懷地讓他吸吮著自己發育成熟的乳房,她有足夠的乳汁喂他,讓他感
受一下母親的關愛,也讓李璐很有成就感。

  但是讓李璐很有些尷尬的是,她發現她的身體隨著小樂樂的吮吸開始有了越
來越強烈的反應,她還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和意味著什麼。

  直到她突然感覺到了一樣東西之後,她似乎才有些明白過來。

  這件事情讓她很害怕,也很震驚。

  因為她發現她一直在研究的那個東西,此刻正頂在自己身體上一個不該頂住
的地方,並且還在那裡蹭來蹭去。

  李璐本能地想推開小樂樂,可現在才發現小樂樂的雙手緊緊地抱在她胸前,
而且她這才想起來小樂樂從生下來力氣就一直高於常人。

  不過李璐此刻倒不是很害怕,因為樂樂畢竟只是一個小嬰兒,他大概也只是
好奇而已,他蹭自己那裡可能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吧?以後再不陪他這樣洗澡
就是了,等他長大了,自然他也什麼都不可能記得。

  李璐另外一個不害怕的原因是,這種那個地方被樂樂蹭來蹭去的感覺讓她很
舒服,從來沒有過的,說不出來的舒服,有些喘不過氣來,感覺渾身都不自覺地
發熱,甚至發抖,不過李璐當然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她心中總是隱隱有些不
安。

  因為她知道這些事情不該發生,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有些過了,如果說是犯罪
,那麼現在犯罪的是她。

  本來和一個一兩周大的小嬰兒在一起洗澡是沒有什麼的,當然,如果樂樂那
東西沒有什麼異常的話。

  這世界上沒有如果,因為小樂樂那東西確實有些異常,這就是不能把他和一
般的小男孩兒作類比的原因。

  李璐腦袋開始發昏,她張開雙腿,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迎接著小樂樂,甚至
是主動地迎了上去,隨著小樂樂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李璐的呼吸也變得越發沉
重起來,在某一刻,她甚至感覺自己有些不清醒了,四周都變得異常安靜,而且
模糊。

  她知道自己做為女人,有個地方是不能被人觸碰的,觸碰之後…比過了電還
要‘難受’,偏偏小樂樂觸碰的就是那裡,李璐本能地想推開小樂樂,但身體卻
做了另外一種選擇,她居然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兩人在浴缸中更舒服一些。

  就是這一調整出了大問題,李璐移動雙腿調整坐姿的時候,無意中向前面頂
了一下,突然一陣被侵入的感覺襲了上來,她忍不住低喊了一聲,這感覺李璐熟
悉又陌生,驚得她渾身一陣冷汗冒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李璐心裡一激靈,她清醒了過來,本能地意識到大事不妙,想
往下看一看究竟卻被樂樂的身體給擋住了視線,因為他這會兒抱住自己抱得更緊
了。

  一種被侵入的不詳感覺隨之也傳回了大腦,李璐很快就意識到入侵者是什麼
東西了。

  「放開姑姑!」

  李璐有些緊張地叫嚷了起來,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

  小樂樂並沒有鬆手,反而象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更舒服的地方,並且尋求
到一種可以更舒服的動作規律,於是他按照那規律繼續發揮了下去。

  李璐雖然非常害怕,但除了害怕之外,還有一些讓她很迷惑的感受,儘管很
迷惑,但她還是很清醒地認識到,這樣是不對的,她推不開小樂樂,只好拍打他
的屁屁,試圖讓他放開自己。

  這種拍打不僅沒起到讓小樂樂鬆手的目的,反而象是在用錘子敲釘子一樣,
而自己就是那可憐的墻板,越釘越深,弄到最後,李璐都不知道自己是還要不要
繼續拍打小樂樂的屁屁了。

  下次打死也不和這臭小子一起洗澡了!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讓人知
道了,自己也沒臉做人了,徹底暈死!李璐推不開小樂樂,索性半躺在了浴缸裡
,等樂樂鬧夠玩夠了自己鬆手吧!好在這種感覺一點也不難受。

  不僅不難受,李璐似乎還有了另一種感受。

  李璐閉上了眼睛,這另一種感受讓她感到更加羞慚,卻又更加無法抵抗,她
迷迷糊糊地體驗到有些感覺在慢慢積累,到達一個極致的頂點,開始沸騰,然後
猛然下落,然後又再次緩慢上升,就和…坐過山車有些類似,但比坐過山車要爽
多了。

  李璐沒想到自己這一妥協,小樂樂居然把這種行為延續了兩個多小時,直到
小樂樂非常疲憊,在李璐的懷中含著她胸前的花蕾睡去的時候,他都沒有把入侵
者撤離李璐的身體。

  李璐把樂樂從自己的身體裡推離了出去,她好容易整理好現場,幫小樂樂和
自己擦乾身體之後,抱著小樂樂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間裡,倒在床上正準備沉沉
地睡上一覺時,驀然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小樂樂那東西不再直立著了,它好象變正常了。

  難道是自己治好了他的病?李璐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還是不要讓人知道自
己是怎麼治好他這病的,不然肯定會被罵死的……小樂樂那東西奇跡般地好了,
雖然後來還會再豎起來,但不象之前那樣一直堅著了,好歹變得正常了一些。

  雖然李璐很擔心別人會看出什麼,但水寨的人並沒有過多地把這件事和李璐
聯繫起來,他們看待樂樂這病好轉的事情,就象當初看待他這個病一樣,雖然奇
怪,倒也沒再很驚訝了。

  之前在貝貝身上發生過很多很怪異的事情,現在發生在樂樂身上,大家反而
不覺得奇怪,貝貝的孩子,肯定天賦異稟,還有個原因,就是貝貝和小雨也都有
些怪病,這事兒說起來倒還挺正常的。

  從那晚的事情之後,李璐就再也不肯和小樂樂一起洗澡了,不管小樂樂怎麼
哭鬧,李璐都沒有動搖過,她更不會當著小樂樂的面做坐馬桶、脫衣服之類的事
情了。

  小樂樂一開始很不高興,不過後來他尋找到了新的樂趣,便對李璐不再象以
前那麼感興趣了,李璐對小樂樂的改變感到有些高興,不過還是隱隱有些失落,
究竟在失落什麼,她也說不清楚……一個月以後。

  李霞、葉茗等人四處尋找貝貝,現在不止是貝貝,連小怡都失蹤了,李霞甚
至因此帶著田妮找到了黃少東的研究所,但撲了個空,黃少東甚至都不在那裡,
貝貝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是生是死?是小怡把他帶走的嗎?一切都毫無線索,
但是所有深愛貝貝的女生都知道,貝貝是死不了的,他是她們心目中的神,這次
的離去,就和以往他每次的離去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帶著他那獨特的
邪惡笑容,突然出現在你的身後。

  張磊處在田妮的嚴密監視和控制之下,加上有靈山上的女孩兒田月兒接受組
織命令暗中守護著水寨,他雖然總想打水寨女生們的主意,但根本不會給他下手
的機會,現在女生們就等著貝貝回來,讓貝貝來處理他。

  一個月的時間,因為見不到貝貝,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樂樂身上,這個
樂樂果然非同常人,一個月之後,他居然可以顛顛顛顛地四處爬動了!而且爬得
很快!如果他能站起來跑,大家都不會覺得奇怪。

  李璐現在一個人根本照顧不了樂樂,為此李霞又從外面找來了好幾個女孩子
來照顧他,因為她要去找貝貝,沒有時間陪小樂樂。

  現在是夏天,小樂樂現在最喜歡玩的遊戲是爬進那些找來的女孩兒們五顏六
色的裙子裡,當然女孩兒們也只是把他當做小孩子逗鬧,倒也沒往深了去想。

  只是小樂樂遠比女生們想象中的邪惡,他鑽進她們裙底之後,開始抱住她們
的腿,而且努力地想拉下她們的小內褲,女孩兒們這才驚慌失措地把他從裙底拉
了出來,使勁拍打著他的屁股,臉上雖然很生氣的樣子,可看起來卻很興奮。

  時間長了,有時候女孩兒們也會放任樂樂扒掉自己的內褲,然後笑著罵他小
流氓、小壞蛋之類的。

  除了李璐,沒有人把這種行為往深了去想。

  李璐吃了小樂樂一個悶虧之後,慢慢開始防著他,除了喂奶,也會鼓勵他去
招惹新來的女孩兒,這裡面有那麼一種心理,最好讓樂樂也把那些女孩兒給占了
,這樣自己心理就平衡了,自己相當於是這家的請來的保姆,被小少爺給強姦了
,卻不敢去報案。

  當然了,李璐也隱隱意識到,如果去報案,被抓起來的肯定不是小樂樂,而
是自己,那樣自己就徹底完蛋了,除非這些女孩兒都被小樂樂給XX了,那樣自
己就可以找到充分的證據。

  話說回來,哪個女孩兒發生了這種事情會和別人說啊?李璐的一個同族表妹
李玲也過來了,她也有奶,有時候李璐會讓李玲喂一喂他,李璐這麼做,也是想
通過李玲帶他一段時間,讓他忘記和自己發生過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李璐總
覺得小樂樂以後肯定會記得和自己發生的事情。

  新來的這些女孩兒們的放縱,讓小樂樂也更加肆無忌憚了,有時候他會在扯
掉她們的小內褲之後,趁機在她們的腿上,甚至屁股上咬上一口,咬得女生們尖
叫起來,這也讓小樂樂更加開心了。

  一個晴朗的禮拜天,李玲和另外兩個女孩兒抱著小樂樂出了門,去逛公園,
一路上李玲不得不把小樂樂看得緊緊的,以免他爬到別人的裙底下,畢竟這裡不
是水寨,惹出了糾紛讓那些保鏢出面不是太好。

  出公園之後,李玲三人繼續抱著小樂樂逛大街,一路走,李玲會一路給小樂
樂介紹路兩邊的那些招牌,告訴他上面寫的都是什麼字,是做什麼用的。

  經過一家公共浴室時,李玲向小樂樂介紹說:「這裡是公共浴室,是很多叔
叔阿姨洗澡的地方。」

  小樂樂看著從那大門出來的男男女女們開始瞎掙起來,李玲再往前走,他便
開始哭鬧了。

  小樂樂邊哭鬧便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好象是在說自己現在很臭很髒,要去洗
澡。

  「我們回家去洗,讓你小姑姑幫你洗。」

  李玲拒絕了小樂樂的要求,李家的小少爺,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洗澡呢?小
樂樂大聲哭叫起來,開始不依不饒了,並且開始扯李玲的頭髮和衣服。

  李玲只好把小樂樂帶進了公共浴室,當然是去女的那邊啦!三個女孩兒覺得
進去了,又交了錢,那就洗一個吧,三個女孩兒進去之後,先幫小樂樂脫光了衣
服,然後自己也脫光了衣服,小樂樂之所以沒有特別關注這三個女孩兒脫衣服的
事情,是因為澡堂的大池邊上到處都坐著白花花的一絲不掛的女人。

  李玲一個不小心,小樂樂就爬了出去,他這次的目標是一個叉開雙腿站在那
裡的二十多歲女人,他一下子跑到了那女生的腳底下,抱住了她叉開的雙腿,然
後笑嘻嘻地往上看著。

  「不好意思啊…」

  李玲過去想拉開小樂樂,拉了兩下,卻沒有拉動。

  女人低頭看了看樂樂,發現是個小嬰兒,倒也不以為意,笑著對李玲說:「
沒事沒事兒,小孩子都是這麼粘人的,我的兒子比他大不了多少,平時也很粘人
的。」

  女人這麼一說,李玲倒也不去拉小樂樂了,只是用目光鎖定著他,以免讓他
走失了。

  被小樂樂抱住的女人先前也沒意識到什麼異常,後來才發現小樂樂在仔細研
究著她身體下面的某個部位,臉上的神情顯得很專注,本來認為小嬰兒沒什麼的
,不過被他這麼認真地看著,女人還是有些不自在了。

  「來,阿姨抱抱。」

  女人試圖通過這樣一種方式轉移小樂樂的注意力。

  不過小樂樂並不買賬,他仍然繼續很專注地研究著女人的兩腿間那部位,女
人頗有些尷尬,正準備開口讓李玲過來拉走小樂樂,小樂樂卻主動松了手,並且
向另一個地方爬了過去。

  原來那邊池子邊上的地上坐著兩個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坐在那裡聊著天,
其中一個正張開雙腿在擦洗某個地方,小樂樂這次的目標換成了她,他來到女孩
兒的對面站住了,呆呆地看著那女孩兒洗她的那裡。

  女孩兒一抬頭看到了小樂樂,本能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看什麼看?
不知道你是從這裡鑽出來的嗎?哈哈。」

  另外一個女孩兒聽到她的話,不由得大笑起來,小樂樂也跟著一起嘻笑著,
不過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女孩兒正在洗的地方。

  女孩兒被小樂樂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連忙洗完並夾住了雙腿,然後又摸了
摸小樂樂的腦袋:「去去去!這麼小就這麼色!」

  見這女孩兒併攏了雙腿,小樂樂只好放棄了,但旁邊那女孩兒仍然把雙腿張
開著,小樂樂‘咿咿呀呀’地就爬過去找她了。

  「小流氓,來看我了?」

  女孩兒笑嘻嘻地瞪著小樂樂,她顯然比先前那女孩兒要大方一些。

  小樂樂聽女孩兒說話,不知道聽懂沒有,他挺高興地把腦袋湊到了女孩兒那
裡,然後還伸出手上前摸了一下。

  女孩兒頓時臉羞得通紅:「哇哇哇哇!你還真是個小流氓!都知道摸我這裡
了!」

  女孩兒的尖叫聲把池子旁邊的女人都引了過來,大家象看稀奇一樣看著這裡
發生的一切。

  女孩兒發現小樂樂開始用手指摸她那個很敏感的地方,並且讓她產生了一些
感覺,她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再加上有這麼多人在旁邊圍觀,立刻摸了摸小樂
樂的腦袋站起了身:「誰家的小色狼啊!」

  李玲等三個女孩兒現在有點不敢公開認小樂樂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犯了眾怒


  不過事情並沒有李玲她們想象的那麼嚴重,並非每個女人都會害羞,而且大
家對這個小怪物都相當地感興趣,立刻又有幾個女人在小樂樂身邊蹲了下來,摸
了摸他的腦袋:「你這麼小,不會什麼都懂吧?」

  小樂樂不回答,專門向蹲著的那女生兩腿間看了過去,並且又伸出手往上面
摸。

  這個女人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那些女人們都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她,似
乎是示意她讓這個變態的小傢伙繼續下去,女人膽氣也壯了起來,索性坐了下去
,張開雙腿讓小樂樂盡情地摸個夠。

  令女人頗為吃驚的是小樂樂的手指摸得相當專業,比她男友摸她還要舒服得
多,讓她甚至都產生了那方面的感覺,雖然一壓再壓,那感覺還是開始逐漸積累
起來,讓她的臉開始潮紅,下面也情不自禁地開始涌出。

  「我不行了。」

  女人想退開,但又舍不得這感覺,特別對方又是個可愛的小嬰兒,周圍還有
很多人圍觀,這種奇特的快樂感受以前不曾體驗過,以後也未必還會再有,雖然
也忍不住有些害羞了,不過她並沒有站起身離開……「這是什麼地方?」

  貝貝坐了起來,他向四周看了看。

  「貝貝你醒了!?」

  守在貝貝身邊的小怡大喜過望。

  一個月前,按黃少東的說法,貝貝身上的基因問題,從理論上測試是已經治
愈了,而且他的器官功能也開始逐步恢復,至於他為什麼遲遲未能醒來,他也不
是很清楚了。

  後來各項指標已經正常,貝貝的身體免疫力也已經恢復,他不需要再繼續呆
在無菌室了,所以黃少東讓小怡把貝貝送到了一個幽靜的所在,開始慢慢調養,
並等他自己醒來。

  但是貝貝這一覺卻睡了一個多月。

  好在他今天終於醒過來了。

  「你是?」

  貝貝很疑惑地看著小怡。

  「不會吧?你又失憶了?」

  小怡睜大著驚恐的眼睛,她無法容忍救活過來的,是一個沒有記憶的貝貝。

  「哈哈,騷丫頭,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

  貝貝壞笑起來,然後伸手摸了摸小怡的腦袋,不過他的手顯得很沒有力氣。

  「你壞死了!這時候還能開玩笑!」

  小怡哭了起來,一頭撲進了貝貝的懷裡。

  「我睡了多久?」

  貝貝拍了拍小怡的背。

  「不長,才一個多月。」

  小怡嗔怪地瞪了貝貝一眼。

  「不會吧!?」

  貝貝大吃了一驚,他最近的記憶是黃小敏的小屁屁,然後就再沒有什麼記憶
了。

  「什麼不會吧?你妹妹小霞搞全城搜索,到處找你的人,我都上了黑名單了
,她們認為我把你拐賣了,我只是不想讓她們見到你昏迷不醒的樣子。」

  小怡很有些委屈,這些天守著貝貝心裡積累了很多話,但見到貝貝之後卻又
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唉…我還是盡快趕回去看看她們吧,這麼久了,她們肯定擔心死了。」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有件喜事要告訴你啊!」

  小怡終於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喜事啊?快說。」

  貝貝一聽到有喜事,馬上向小怡問道。

  「小雨生了啊!生了個大胖小子,你的第二個兒子啊!」

  小怡言語之間隱隱還有些醋意,原本想為貝貝生第一個兒子的,沒想到現在
已經有兩個了。

  「生了?」

  貝貝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才八個月啊!」

  「是第七個月生的,早產了。」

  小怡具體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小雨生產的時候她並沒有過去,而且這段時間
和水寨基本斷了聯繫。

  「靠!我得回去看看那小子了,還有小雨,唉…她生的時候,我居然不在她
身邊。」

  貝貝使勁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你該先感謝黃醫生救了你的命啊!」

  小怡忍不住提醒了貝貝一聲:「他把你的基因病徹底治愈了。」

  「是嗎?」

  貝貝皺起了眉頭,這件事讓他很難辦,當然主要是小霞,就算黃醫生救了自
己的命,也不能把小霞讓給他啊,自己沒那麼高尚。

  「我會給他一大筆錢的。」

  貝貝想了想,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他喜歡你妹妹小霞。」

  小怡有些幸災樂禍地看了貝貝一眼。

  「他救了我的命,難道我要拿我妹妹小霞來感謝他?哪有這個道理?」

  貝貝一副忘恩負義的表情。

  「那你準備把小霞嫁給誰啊?我看沒有人比黃醫生更合適了。」

  小怡壞笑了起來。

  「靠!都說他好!」

  貝貝又皺起了眉頭,怎麼和那個姓黃的接觸過的女生,都會說他好呢?「你
妹妹…你以後準備怎麼辦?留在你身邊陪你一輩子嗎?」

  小怡很認真地看著貝貝,雖然這件事和她沒什麼相干,但是小怡也比較感興
趣。

  「再說吧。」

  貝貝不想談這個問題。

  「你喜歡她,要把她留在身邊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啊,只要你們做好避孕措施
,不生小孩兒,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小怡總是想貝貝之所想,說貝貝所不敢說。

  「什麼什麼啊!我怎麼可以…」

  貝貝聽到小怡‘避孕’這兩個字,心中感覺怪怪的,親吻小霞他還可以接受
,如果和小霞再發生進一步的關係,貝貝心中非常的牴觸。

  「你不想讓小霞愛上其他男人,自己又不碰她,你當她聖女啊?她和我一樣
,也有七情六慾的,如果你不適當滿足一下她,保不定…」

  「你再敢這樣說小霞我掐死你!」

  貝貝真的勒住了小怡的脖子,他當然知道小怡說的話都是事實,但是他始終
邁不過自己心頭這道坎。

  「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你喜歡小霞,就要了她吧,我都替你著急啊!別哪天
被別人搶跑了你又抓狂,你抓狂我們日子都不好過!」

  小怡雖然生命受到威脅,但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別說這件事了!」

  貝貝鬆開了小怡的脖子,眉頭又皺了起來,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確實自
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小霞的感情,他所做的,就是逃避,繼續逃避,在外面
沉溺於女色,讓自己不去面對,他痛苦地感覺到,男人的性和愛是分開的。

  與性有關的一切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和小霞聯繫在一起的。

  可是,小怡剛才說的,卻是貝貝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貝貝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適合起身回水寨,經過討價還價,最後小怡同意了
貝貝明天回水寨,小怡去準備貝貝中午吃的東西去了,她怕別人不盡心,要自己
親自監督那些事情才行,畢竟現在貝貝的身體很弱,需要很好的調養,一分一毫
的差錯都不能有,小怡好容易把貝貝的命救了回來,當然不希望再次失去他。

  小怡把請來的醫師叫了過來,醫師按慣例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其中一項就是
取貝貝的手指血,當那片閃著寒意的金屬三角體插入貝貝已經千瘡百孔的手指時
,貝貝深深地體會到那就是十指連心的感覺。

  「你昏睡的時候,是不知道疼的。」

  女醫師取下了口罩,對著貝貝笑了笑,貝貝這才發現她長得很有幾分姿色。

  「瞎說!我都感覺到了,我說是誰老是弄得我這麼疼呢!想著醒來之後,一
定要給他好看!原來是你!」

  貝貝假裝很憤怒地瞪著女醫師,活過來的感覺真好,又可以泡妞了,而這個
女醫師很不幸,偏偏在這時候出現了。

  「呵呵,你真逗!昏迷以後還會有感覺嗎?」

  女醫師顯然看出來貝貝是在逗她樂。

  「有啊。」

  貝貝見謊言被戳穿,只好笑了起來。

  女醫師取了血之後,交給了身邊的護士,護士走了之後,女醫師關上房門,
掀開了貝貝的被單,在他身上到處捏了捏,包括他的屁股。

  「你幹嘛?趁我不能動,騷擾我啊?」

  貝貝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出現在女醫師面前,還被她摸來摸去,居然還有些
害羞了。

  「我是檢查你身上有沒有褥瘡!」

  女醫師辯解了一句:「做醫生的,對裸體早就沒有感覺了。」

  女醫師一邊說,一邊繼續很仔細地研究著貝貝的屁股:「這裡是重災區,一
旦有褥瘡的跡象就很危險了,你昏迷這些天,都是我在幫你按摩。」

  「哦。」

  貝貝背對著女醫師,感覺要好一些了,然後就感覺到女醫師在他屁股上揉捏
著,她這一揉捏不打緊,貝貝發現自己前面豎了起來。

  豎了起來!貝貝發現那東西豎起來之後,那種興奮程度比活過來了還要高興
,活著算什麼?不能搞女人那還不如死了好。

  「我豎起來了。」

  貝貝忍不住回頭看了女醫師一眼。

  女醫師向貝貝那裡看了一眼,雖然之前看病人的時候,也有病人豎起來的情
況,但是貝貝那東西豎起來之後,比一般人要長要粗很多,還是讓女醫師有些心
跳加速。

  「你思想不單純,所以豎起來了。」

  女醫師使勁拍打了一下貝貝的屁股:「好了!按摩完了。」

  說完女醫師就把貝貝的被單蓋在了身上,結果中間撐起了很高一個帳蓬。

  貝貝自己又把被單掀起來了,女醫師瞪了他一眼:「你幹嘛?」

  「這麼久沒透過風了,它好容易豎起來了,讓它也聞到些新鮮空氣才好啊!


  貝貝那東西脹得快爆了,要知道一個多月沒碰女人,這可是他從未有過的經
歷。

  「你昏迷之前它豎不起來了?」

  女醫師終於象是聽明白了貝貝的話。

  「是啊,如果它豎不起來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貝貝邪邪地看了女醫師一眼,他下面那東西也跟著脹得跳了一跳,貝貝現在
覺得自己需要一次瘋狂的釋放,雖然小怡就在這裡,但他有種想法,想把這次的
東西發泄到這女醫師的體內。

  勾引她,要在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和她做愛,難度非常大,除非她是個蕩
女,看樣子她不是,而且醫師天生對異性的身體敏感程度差,自己這又粗又大的
東西恐怕也很難引起她的注意。

  強姦她,一來自己身體還有些虛弱,二來那不是人做的事情。

  「你的XX好大啊。」

  女醫師還是忍不住讚嘆了一句,不過從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動情的跡象,
就象在說:‘你的耳朵好大啊’之類的話一樣,也許在醫生的眼裡,所有的器官
並沒有什麼區別。

  「是啊,醫生,和大的XX做愛,會不會讓女人更爽一些啊?」

  貝貝假裝向女醫師咨詢醫學問題,其實是試圖勾引她。

  「從科學角度來講,男人的XX雖然有大有小,但是並不影響女人在做愛中
的感受,因為女人的XX收縮性很好,無論男人的是大是小,她都可以很好地包
住它。」

  女醫師不受貝貝的勾引,仍然從科學的角度闡述了一下她的觀點。

  不過她說的這些話再度刺激了貝貝的中樞性神經,什麼感受,什麼包住,一
想到這女醫師包住自己那東西的情景,貝貝那東西又忍不住暴跳了兩下,並且開
始隨著血管的涌動有節律地抖動起來。

  「感覺是不一樣的,象我這麼大的,會讓女人感覺更爽一些,不信你可以試
一試。」

  貝貝也裝出一臉的嚴肅對女醫師說。

  貝貝很希望女醫師說:「是嗎?那我試一下,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可惜女醫師不是這樣回答的,她很敏感地意識到貝貝在騷擾她:「不用了,
你只讓你女朋友性福就行了,我老公那個已經夠用了。」

  「你老公那東西肯定比我小很多,而且弄久了也沒什麼快感了,難得遇上我
這麼一個又大又粗的,你不試一下,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貝貝繼續勾引著女醫師,他現在就想上她,說不清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她是
貝貝醒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新鮮女人吧?女醫師瞪了貝貝半晌,不知道是不是
被貝貝這話給雷暈了,哪有象這樣向別人索求做愛的人啊?這麼直接,連點感情
都不談,就想用自己的大XX誘使女人做愛,女醫師其實也被貝貝給說得有些心
動了,不過還沒有變得放蕩的女人,本能是排斥和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做愛的,
這道心理坎並非那麼容易過去。

  片刻之後,女醫師平靜了下來:「我去叫你妻子過來,如果你這會兒性慾很
強,可以讓她幫你解決一下。」

  貝貝一伸手扯住了女醫師的手臂,女醫師顯然想離開的意圖不是很堅強,所
以貝貝一拉,她還真站住了:「幹嘛?」

  「和一個幾個月沒做愛過的帥哥做愛,那感覺是無以言喻的,而且還可以嘗
試一下大傢伙在你那裡進出的不一樣感受,我相信你會永生難忘的。」

  「如果做出了背叛我老公的事情,才會讓我永生難忘。」

  女醫師試圖甩脫貝貝的手,可還是顯得不很堅決。

  「我知道你下面已經濕了,也很想嘗試一下,就別再勉強自己了。」

  貝貝笑了起來,女醫師的不堅決讓他覺得今天似乎有戲,而這種勾引的遊戲
顯然也非常有趣。

  「誰濕了?你別自作多情了!」

  女醫師聽到貝貝的話越來越放肆,看樣子是下定決心要離開這房間了,她開
始伸出另一隻手,協助那隻被貝貝拉住的手掙脫。

  「我們打個賭,如果你下面濕了,算你輸,如果沒濕,算我輸。」

  貝貝抓緊了女醫師的手臂,並不肯鬆手。

  「你越來越過分了!」

  女醫師瞪著貝貝,已經有些害怕了,害怕的原因是因為她確實濕了,而且隨
著貝貝說的話,她也越來越濕了。

  「你的白大褂裡面就一條小內褲吧?想要驗證很容易的,把你的小內褲脫下
來,看看底褲上濕了沒有就行了。」

  「濕了又怎樣?不濕又怎樣?」

  女醫師掙不脫貝貝的手,開始猶豫著是不是要大聲叫喊了,在此之前,她試
圖用言語來轉移貝貝的注意力,但她找出來的話顯然不太合適,有把事情往‘壞
’的方面發展的可能,也許她的潛意識裡某些觀念和她想表達的並不一樣。

  「濕了我就放你走,不濕我就讓你變濕。」

  貝貝的回答有些出乎女醫師的意料。

  濕了就放走?那…自己現在濕了,豈不是可以被放走了?女醫師顯然有些糊
塗了,貝貝的意外回答,也讓她做了個很意外的決定。

  「好吧,你說好的,濕了就放我走。」

  女醫師看樣子準備脫內褲讓貝貝檢查了。

  「嗯。」

  貝貝點了點頭,確認了一下這件事。

  女醫師向門邊看了一眼之後,又猶豫了一下,然後坐到床邊,把手伸進白大
褂裡,把內褲脫了下去,不過並沒有從腳頭扯下去,直接把底褲翻開亮給貝貝看
:「濕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檢查一下。」

  貝貝湊上前仔細研究了一下女醫師的底褲,上面果然濕了,貝貝嗅了嗅,女
人香很濃郁,對一個多月沒接觸過女人的貝貝來說,這氣味簡直可以讓他瘋狂。

  強姦一下韓國人可以,對自己國內的女同胞是不能下此毒手的,貝貝強忍住
立刻抱住女醫師強姦她的衝動,開始信口胡扯起來。

  「這怎麼是濕的呢?一點都不濕。」

  貝貝一邊撫摸著女醫師底褲上的痕跡,一邊繼續調逗著女醫師。

  「這還不濕!」

  女醫師徹底無語了,那裡摸起來怕是隻比放到水裡泡著要幹一些了。

  「不好判定,還是直接在你的XX那裡檢查一下好了。」

  貝貝重新提出了一個方案。

  女醫師並沒有叉開雙腿讓貝貝檢查,她懷疑真那麼做,自己也會有些忍受不
住想嘗嘗他那大傢伙的滋味道了,說不想是假,但是女人在這方面的原則性天生
就比男人要強,當然那些已經很放蕩的除外。

  女醫師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之後,便站起身向貝貝伸出手來:「還我。」

  「什麼?」

  貝貝裝糊塗,仍然在那裡細細地欣賞著女醫師底褲上的痕跡。

  底褲這樣被一個男人看會讓女人很害羞的,特別是上面分泌物還比較多的情
況下,女醫師不得已,只得伸手去奪貝貝手中的小內褲,貝貝早有防備,很快把
它換到另一隻手上,女醫師奪了個空。

  貝貝本來想掀開女醫師中空的白大褂,看看她尷尬表情的,又覺得那動作有
些過分,便沒那麼幹,可現在他確實有些慾火攻心,女醫師奪不回自己的小內褲
,然後又看著貝貝在那裡玩褻自己的小內褲,臉不由得有些發燒。

  貝貝見到女醫師尷尬的表情,也變得更加興奮了,他當著女醫師的面,用自
己的那東西蹭了蹭女醫師底褲上的痕跡。

  「哇,這和蹭你那地方感覺應該差不多。」

  貝貝一邊做著很下流的動作,一邊繼續觀察著女醫師的表情。

  女醫師沒說話,貝貝的動作讓她下面更濕了,水珠順著大腿根就流了下去,
一直流到小腿上,風吹著還有些涼,而且她總是會忍不住偷看貝貝那個大東西,
它暴脹起來之後,確實對女人有著很致命的吸引力。

  「你的水都流到小腿上去了。」

  貝貝在這方面那麼細心的人,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細節。

  「那就是我很濕了,按你先前的說法,是應該放我走的。」

  女醫師有些心虛地瞪著貝貝。

  貝貝知道這女醫師也有想和自己XX的念頭,只是不很堅決罷了,她要走,
難道還怕自己攔著她嗎?除非是她不想走。

  「很濕了幹嘛還要走?」

  貝貝用手撥弄了一下那東西,彈性不錯,看來病好之後,它精神頭足了。

  女醫師盯著貝貝那彈性十足的東西有些移不開目光了,彈性那麼好…加上一
個多月沒XX過,這麼粗,這麼大,唉…看著都讓人流水,更別說讓他XX了,
那還不是會被爽死?「濕了,並不意味著就要和你發生那種行為啊,我只能和我
老公做那種事情。」

  女醫師又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顯然她不是想說服貝貝,而是想說服她自己


  「那抱一下吧,抱一下就把內褲還給你,讓你走。」

  貝貝已經有點不想和這個假正經的女醫師磨咕了,他知道她想要,只是想給
自己找個理由而已,現在貝貝就要給她這麼個理由。

  女醫師腦子顯然還沒有發昏,她似乎意識到了抱一抱後果可能會很嚴重,還
是婉言拒絕了貝貝的要求:「不行,你抱了我算什麼呢?我只能讓我老公抱。」

  「你剛才摸了我的屁股,你摸別的男人的屁股,你老公就不會有意見啊?」

  見她不上當,貝貝只好繼續和女醫師調逗。

  「那是…工作需要。」

  女醫師辯解了一句。

  「工作需要?你可以摸我屁股,抱抱我又算什麼?就當是治療好了。」

  貝貝哈哈笑了起來:「而且,照你的觀點,我連抱你一下都不可以,你卻可
以摸我的屁股,看我的XX,那我老婆不是也會很生氣?」

  「好了好了,那就抱一下吧,說好了,就抱一下。」

  女醫師臉上發熱,腦子也發熱,不知不覺被貝貝給繞了進去,她怕自己犯錯
,想盡快拿回小內褲,然後離開這個房間。

  貝貝毫不猶豫地伸開雙臂,做了個擁抱的姿勢,女醫師再次猶豫了一下,還
是低下身子準備擁抱一下貝貝,貝貝一伸手就把她抱進了懷裡,並且迅速吻上了
她的脣。

  「乾…什麼…唔唔…」

  女醫師拼命掙扎起來,她這才發現這男人雖然睡了一個多月,但是力氣還是
不小,當然了,如果她知道貝貝以前那麼神力,現在就不會那麼奇怪了。

  貝貝雖然力氣沒有完全恢復,但是控制住女醫師還是足夠了,女醫師二十多
歲的樣子,應該比貝貝小一些,身上女人味十足,親吻上之後,讓一個多月沒接
觸到女人的貝貝很有些興奮,他甚至忍不住開始用舌頭去舔女人的臉了。

  很久不碰女人,會讓你認為女人身上的任何東西對你都充滿誘惑,只要是你
能接觸到的,你都會忍不住去咬,去摸,去揉,這在現在的貝貝身上體現得最明
顯了。

  女醫師雖然一直在掙扎,但還是禁不住貝貝的狂熱和他舌頭的一再叩門,終
於張開了小口,把舌尖露出一點點出來,一觸到貝貝的舌尖,她身上也是一陣震
顫。

  貝貝得了甜頭,當然不肯就此罷手,迅速把整個舌頭強行伸入女醫師的口中
,和她的舌頭互推起來,經過徐靜的專業陪訓,貝貝現在的吻技也大大提升,只
一會兒的功夫,就讓女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快感。

  女人的快感到來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在這種推舌運動中,男人掌握好技巧,
甚至會讓女人得到和XX一樣的愉悅感受,而且慢慢積累之後,會讓人難以自禁
地想做那種事情。

  到了這一步,貝貝就再熟悉不過了,他知道今天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
把自己積累了一個月之久的東西釋放到女醫師的身體裡去。

  下面的事情,仍然是按部就班,貝貝在女人有些迷茫的同時,手已經慢慢地
探入了她的白大褂,並順著她的大腿開始往上了。

  「不行啊。」

  女人仍然做著最後徒勞的抵抗,現在她的心中想得最多的,倒不是對不對得
起她老公的事情,而是在想貝貝那東西那麼大,插進自己身體之後的感覺究竟是
怎麼樣的?和自己老公的會不會很不一樣啊?這樣想著,讓女人更加興奮了,她
一邊說著不行,一邊去推貝貝的手,卻又不是很用力地推,很快她就發現自己被
赤身裸體的貝貝給壓到身子下面去了。

  「不行啊,你不要啊。」

  女人用很大的力氣夾緊雙腿,然後把貝貝往外推,她夾緊雙腿之後,兩條腿
情不自禁地相互摩擦起來,身體也開始扭動,貝貝有一個多月沒XX過了,女人
其實也有半個月沒XX了,因為上個星期她來月經,這個星期雖然已經乾淨了,
但她老公偏偏又出差了,她被貝貝這樣一弄,夾緊的雙腿之間全濕透了,滑膩膩
的感覺還真是奇特。

  特別是她的大腿已經能感覺到貝貝那東西的摩擦,她內心開始有種渴望,那
就是迅速張開腿,然後拼命一大口用自己下面那張嘴,把貝貝在她大腿上蹭來蹭
去的那個巨物給吞下去。

  想一想都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抖,如果真的做起來會是什麼感覺啊?女人一邊
幻想著,一邊繼續夾緊著雙腿,恪守著她最後應守住的婦道,可能現在恪守著還
有最後一點點的意義。

  貝貝扯開了女人的白大褂,然後輕輕一推就把女人的胸罩給推到上面去了,
露出她胸前那一片雪白和一點透紅。

  貝貝很快就把那兩點透紅給含在了口中,本已被自己的身體和幻想給弄到神
智有些不清的女人現在更加難以自製了,她口中繼續說著‘不要不要’,卻在不
知不覺之間猛地張開了雙腿,並奮力尋找著某個東西,想用她下面那張嘴一口把
它咬住。

  貝貝沒讓她失望,主動把自己當做獵物一樣送入了狼口,並讓她一口就把自
己給咬了進去,雖然嘴有些小,食物有些大,但餓極的狼以蛇吞象的姿態,迅速
撐起自己的極限,把這個巨物給吞噬了進去。

  當空虛突然被充實之後,當渴望突然被抱擁之後,兩人暫時都停了下來,似
乎在感受這種激烈之下,突然的平靜,此時無聲勝有聲,此時不動勝亂動。

  不動,就讓兩個瘋狂的身體開始泛出一陣陣愉悅,有渴望,有填滿,有充實
,有背叛,有罪惡,所有的感覺都比不上身體在那一刻所獲得的無比滿足。

  女人從自己那裡甚至感受到了一個跳動的生命,他充滿彈性和激情,蓄勢已
久,蓄勢待發,現在這一刻,兩人都沒有動,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也象是在
極度的不穩定中尋找到一種危險的平衡。

  而這種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只要有一方無法忍受,稍稍動上一下,另一方
也會無法克制地發出瘋狂的回應。

  女人再次向下頂了頂,似乎覺得自己沒有整個把貝貝吞下去有些不夠過癮,
當然想把貝貝整個吞下去,並非每個女人都能做得到,能吞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
錯了,女人能感覺到貝貝都快要頂到自己的胃了。

  平衡在一瞬間被打破,女人情不自禁地把雙腿又張開了一些,然後稍稍扭動
了一下身體,這個小小的動作,引發了貝貝的一次猛烈的爆發,在極其滑潤的接
觸中,每一次小小擦動都會讓人迷爽到眩暈。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迷醉,那東西豎起來了,又可以抽插了,貝貝死裡逃生之
後,這是讓他最高興的一件事情了,剛好這女醫師用自己的身體驗證了這一點,
不過貝貝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停下了動作,他不想這麼快就把激情消耗完,雖然可以第二次,第三次
,但是這第一次的感覺是最好的,所以雖然很想一衝到底,還是要忍一忍的好。

  「我姓肖,叫肖華。」

  女人低低地應了一聲,並不敢看貝貝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上了貝貝
的床,而且讓他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話說,他那東西進來之後,確實和她老公的感覺大不一樣,剛猛充滿生機和
彈性,即使不動,都讓人感覺非常強烈,因為粗,所以只要稍稍一動,她就有些
無法承受了,肖華雖然很渴望貝貝能盡快動起來,但是她也想多體驗一下現在這
種感覺。

  「肖華。」

  貝貝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又摸了摸肖華的臉:「今天會讓你永生難忘
的。」

  「我一離開這裡就會後悔。」

  肖華似乎已經有了很深重的罪惡感。

  「現在後悔讓我進來嗎?」

  貝貝笑了起來。

  「現在…還沒有後悔…」

  肖華低低地象在囈語:「我其實很喜歡做愛,但是我老公身體不行…總是無
法滿足我。」

  「以後無法滿足就來找我好了。」

  貝貝很開心地看著一個良家婦女就這樣被自己給帶壞了,他這個以後完全是
隨口一說,他給了多少女孩子以後的承諾,卻是一個也沒有兌現。

  「就這一次已經夠了,我不能錯得太多了。」

  肖華深吸了一口氣,不安的情緒讓她那裡略微有些抽緊,貝貝感受到之後,
立刻發動了兩次衝擊,重新把她的情緒推高了上去。

  「這種感覺真好啊!」

  貝貝衝擊了兩下之後又停了下來。

  「你老是停下來就不好了。」

  肖華顯然有些急了。

  「呵呵。」
2017-1-31 14:16#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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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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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貝笑了起來:「好吧,你等著被抬上天吧。」

  貝貝說完便開始了他猛烈的衝擊,女人果然有些承受不住地大喊了起來,就
在這時,突然有人推門,肖華立刻停止了喊叫,有些害怕地看著門,雖然她把門
關上了,但是有鑰匙的人還是能打得開。

  「不管她。」

  貝貝猜測多半是小怡過來了,他倒不是很在乎這一點。

  果然貝貝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小怡的聲音:「貝貝?你在裡面嗎?」

  「在。」

  貝貝應了一聲,然後又看了看身下無比緊張的肖華。

  「你怎麼把門關上了?」

  小怡又問了一句。

  「在忙呢。」

  「肖醫生在裡面嗎?」

  小怡接著問了一句,她大概地明白了貝貝在忙什麼,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
那個肖醫師看起來挺正經的,所以她才把她找了過來,怎麼這麼快就被貝貝給推
倒了?「在。」

  貝貝又應了一句,在他身下的肖華嚇得面色慘白,自己背著老公偷情已經罪
不可赦了,現在偷別人的老公又當場被抓,那個秦女士看起來挺有錢有勢的樣子
,如果發現自己偷她男人,她會怎麼想啊?問題是這個男人也不避諱一下,就這
麼和他老婆說自己在他房裡,昏死了!「我進來啦。」

  小怡說著便取出了鑰匙準備開門進來了。

  「好的。」

  貝貝一邊答應著,一邊減緩了在肖華體內運動的速率。

  肖華開始不安地掙扎起來,想把貝貝那東西推出去,被別人老婆當場捉住實
在太難堪了。

  貝貝壓緊了肖華,並且又快速運動了幾下,肖華被貝貝控制住,離開不了,
害怕之中卻帶著十分的快感,忍不住又驚叫了一聲。

  小怡進門之後,剛好聽到肖華的驚叫聲,然後就看到了床上的這一幕,果然
不出她所料,貝貝把肖醫生給推倒了,小怡關上房門,悄悄地走到了床頭。

  肖華聽到小怡走過來的腳步聲,仍然掙脫不開,只好緊緊地閉上眼睛,轉過
了頭去,這樣一種情景被人看到,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小怡湊到貝貝耳邊:「你是不是把她給強姦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

  貝貝笑著摸了摸小怡的腦袋,他知道小怡肯定也很想要,而自己卻給了一個
陌生女人,也不知道小怡會不會見怪。

  不過小怡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躺在床上裝死的肖華
,她正在揣摩肖華現在的心理,覺得是一件很好玩兒的事情。

  貝貝當著小怡的面之後,興奮度卻有些下降,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而是從
心底裡有一種對小怡的愧疚,自己忽視她好象很久了,而她在自己快死的時候,
一直守著沒有離開,而且還嚴守著對自己的承諾,沒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自己醒過來之後,居然和女醫生搞上了,雖然小怡很大度,但貝貝終究還是
有些不安。

  不過小怡倒是沒有貝貝想的那麼多,她確認門反鎖好之後,迅速脫光了自己
身上的衣物,也爬上了床,用自己胸前那一對柔軟,輕輕地摩擦著貝貝的背。

  貝貝沒有再多想什麼,全力以赴地猛攻床上的醫師,但卻堅忍著沒有讓自己
泄出來,女醫師在極度的羞愧和不安中,品嘗了一次從未有過的罪惡快感,當快
感來臨的時候,她整個人幾乎都虛脫了,下面那張嘴強烈地一口一口噬咬著貝貝
,如果裡面長了牙,現在貝貝那東西多半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放倒女醫師之後,貝貝把東西取了出來,上面還掛著很多白色的東西,他‘
趁熱’直接把東西一轉身塞進了小怡的那裡,因為剛從一個高潮過的女人身體中
出來,上面的潤滑程度顯然非同一般,加上小怡本身也已經非常潤滑了,所以貝
貝幾乎是長驅直入就進入到了小怡身體的最深處。

  「我們多久沒做過愛了?」

  小怡還是忍不住嗔怪地問了貝貝一句。

  「呵呵。」

  貝貝心虛,他記不清了,但至少也有幾個月了吧?「還好,算你有良心,把
這東西活著從那裡面取出來了。」

  小怡說著便用力夾了夾貝貝,夾得貝貝眥牙裂嘴的,倒不是被夾疼了,而是
有些承受不住,從一個女人那裡出來進入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體,這本身就是一種
很強烈的刺激,再加上貝貝已經衝刺過一次,小怡只要稍稍一動,貝貝就有些無
法承受。

  貝貝確實也已經無法忍受了,他把頻率調整到最快,瘋狂地帶動著小怡的情
緒,小怡的身體顯然敏感程度也相當高,儘管如此,貝貝還是先於小怡發射了出
來,小怡能感受到體內那火山爆發般的衝擊感,這也讓她很有成就感,當然伴隨
著這火山爆發的,是貝貝那更加猛烈的衝擊,大概比貝貝晚了半分鐘,小怡也到
達了極致頂端。

  等貝貝和小怡緩過神來的時候,女醫師肖華已經穿好衣服悄悄地溜出了房間
,貝貝抱著小怡休整了一會兒之後,感覺有些餓,不過小怡似乎已經忘記了吃飯
的事情,她一翻身就上了貝貝的身,然後用手扶起貝貝那剛剛緩過神來的東西,
主動把它納入了自己的體內。

  第三次的時候,貝貝很懊惱地發現自己又豎不起來了,他很有些喪氣,不過
小怡一點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貝貝,你剛剛醒過來,本不該讓你做這麼劇烈
的運動的。」

  「哈哈,是我自己起了色心。」

  貝貝醒來之後,誘姦了女醫師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證實自己是否恢復了這
方面的功能。

  現在看來功能是恢復了,但是卻不如以前強悍了,大概是才醒過來的原因吧
?……第二天一大早,貝貝在小怡的陪同下,回到了水寨,他交待保安不要驚動
了水寨裡面的女生,而是悄悄地摸了進去,想給女生們一個驚喜。

  不過還沒有遇到一個女生,貝貝先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湖邊,用手中的
棍子抽打一棵小樹,貝貝很奇怪自己的水寨裡居然多出了一個男人。

  貝貝走了過去,到那男人背後兩三米的地方站住了:「你是誰?」

  那男人轉過身來看了貝貝一眼,還沒說話,貝貝心中頓時想到了什麼,因為
這男人和他養父長得太象了。

  「我是這裡的主人。」

  張磊瞪著貝貝,他也在猜這個男人會是誰。

  「你是韋家的親戚嗎?」

  貝貝當然不會一開始就想到他居然是自己養父母的親生兒子。

  「你他媽的是誰?老子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張磊只要一出門,就有何華派來的人遠遠地跟著,想做什麼壞事都不行,正
鬱悶著想找個人出出氣,那些女人看來是動不了了,他決定拿這個男人出出氣。

  「他是貝貝,W城的地下皇帝,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都已經死光了。」

  小怡見那男人說話如此不客氣,於是先警告了他一句。

  貝貝向遠處兩名保安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張磊似乎猜出了貝貝的身份
,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大概地明白了這個人就是自己父母收養的那個兒子,也是
這個水寨真正的主人。

  自己把他的女人推倒弄得早產了,他該不會想找人揍自己一頓吧?張磊想到
這裡,突然轉身向他爸媽的房間方向跑了過去。

  不過沒跑兩步,他就感到肩膀上被人一按,那力道很大,一下子把他制住在
了地上,一抬頭,是貝貝略帶著些奇怪神情的臉。

  「你跑什麼跑?」

  貝貝問了張磊一聲。

  「靠!」

  張磊揮拳就向貝貝面門一拳打來,他在社會上混久了,知道先下手為強這個
道理。

  不過他這次顯然弄錯了目標,貝貝豈是他一拳能打得中的?他的拳頭在打出
去還沒有收回來的時候,就被貝貝一隻手捉住了,並順著他的力道向前一帶,然
後一扭,很輕鬆地把他制在了地上。

  兩名保安已經跑了過來,按貝貝的命令把張磊架住了。

  「先把他帶去保安室吧,我回頭再來處理他。」

  貝貝並不知道張磊在水寨為非作歹的事情,否則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了。

  貝貝把張磊交待給保安之後,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小雨那裡看看剛生
下來的樂樂,然後再去養父母那裡……話分兩頭,從昨天開始,樂樂的小JJ就
再也沒有堅起來了,他眼中那些邪邪的目光也都消失了,李璐看著他甚至都有種
不認識的感覺了,今天的樂樂,和正常的嬰兒一樣了,李璐甚至有些懷疑當初他
強姦自己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夢了。

  貝貝來到小雨房間裡的時候,小雨剛剛起床,正在洗漱,見到貝貝不由得一
怔,她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一直和陳雪住在一起,而陳雪現在還賴在床上沒有
起來。

  「貝貝?你回來了?」

  小雨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樂樂呢?」

  貝貝已經從一些人口中知道了小男孩兒叫樂樂。

  「他在保姆那裡。」

  小雨皺起了眉頭,她不願別人在她面前提起那個小色狼,特別是生他下來的
時候,他回頭那一眼,看得小雨現在都毛骨悚然。

  「怎麼沒和你在一起啊?」

  貝貝很奇怪樂樂還這麼小,小雨居然就捨得把他丟給保姆。

  「貝貝?」

  陳雪從床上睡眼惺松地坐了起來,確認是貝貝之後,差點起身向貝貝撲了過
來,因為小雨在身邊,她還是收斂了一些。

  「呵呵。」

  貝貝向陳雪走了過去,把她抱了抱:「這些天我不在,小雨麻煩你照顧了。


  「她是我妹妹啊!」

  陳雪紅著臉推開了貝貝,雖然她很想讓貝貝抱她,但是當著小雨的面,就有
些不妥了,特別小怡也跟了進來。

  小雨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的功夫,李璐就抱著樂樂走了過來,李璐走到房
間門口走進來的時候,貝貝看到她不由得一楞,總覺得象是在哪裡見過她,卻又
模模糊糊的。

  「我的兒子!」

  貝貝很高興地把樂樂抱在了懷裡,樂樂居然一點也不認生,對著貝貝笑了起
來,不過一點也不邪氣。

  貝貝突然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好象一下子進入了樂樂的體內,在那裡看著自
己的臉,又一下子回到了他自己的體內,他總覺得他這一個多月沒有昏迷,但是
到底做了什麼,他也記不清楚了。

  「我的乖兒子,好兒子,哈哈,你是貝貝的兒子,以後肯定會是一個大…」

  貝貝準備說‘英雄’兩個字,不過被小雨打斷了。

  「色狼。」

  小雨補了一句。

  「什麼啊?」

  貝貝假裝很不滿地瞪了小雨一眼。

  「他太色了,那麼小就非常色。」

  陳雪也補充了一句。

  「嗯。」

  李璐恨不得要把樂樂強姦她的事情當眾講出來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這麼小怎麼色?你們倒是講來我聽聽啊?」

  貝貝很納悶地瞪著幾個女生,她們說的也太玄乎一些了吧?「他這個東西,
從生下來一直都豎著,豎了好幾個星期才好。」

  陳雪紅著臉指了指樂樂的小JJ。

  貝貝把樂樂的小JJ捉在手裡看了看,很正常,也很軟,和一般小嬰兒的小
JJ沒什麼差別,他很奇怪地瞪了陳雪一眼,難道是陳雪想JJ想瘋了?「我生
他出來的時候,他居然偷看我那裡…」

  小雨也恨恨地補了一句,到現在她仍然對樂樂的流氓行為不能釋懷,幾次她
都有捏死這小嬰兒的衝動。

  「你們越說越玄乎了。」

  貝貝簡直覺得自己不在,這些女生都瘋了。

  「她們說的一點也不誇張,有一次我幫他洗澡的時候,他把我…」

  李璐聽到陳雪和小雨的話之後,終於有些忍不住想說出來了。

  「把你怎麼了?」

  貝貝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睡了一年,剛好又趕上了愚人節。

  「他把我強X了。」

  李璐語出驚人,不僅是貝貝,她這話把小雨和陳雪都嚇呆了。

  「我沒有撒謊,我知道說出來你們也不會信,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李璐心中委屈極了,這件事如果貝貝不給她一個說法,她簡直想去自殺了。

  「沒事兒,如果他把你強X了,以後你就是他的女人了,而且是他的第一個
女人,我會給你應有的待遇的。」

  貝貝覺得這些女生既然開玩笑,自己也和她們繼續開下去好了。

  「李總你說的,可要算數啊…」

  李璐沒想到貝貝一句話,她就從丫環變成主子了,心中不免又暗喜起來。

  「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

  貝貝笑了起來,他沒發現陳雪、小雨和小怡三個女生一起把嘴撇了撇。

  「那好吧,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李璐又瞪了樂樂一眼,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他的女人。

  貝貝從來不在乎多養幾個女人,說她是樂樂的女人,自己啥時候替兒子先檢
查檢查,把把關也是免不了的不是?「小雨你是早產嗎?身體還好吧?」

  貝貝解決完李璐的事情,又回過頭來看著小雨。

  「還好。」

  小雨低低地應了一句,生樂樂的時候,貝貝不在,她確實有些傷心。

  「好什麼啊?差點就死過去了,特別她又是被人給推倒在地上的。」

  陳雪言語裡有些憤憤的。

  「什麼啊?」

  貝貝似乎聽出了什麼:「陳雪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

  小雨知道張磊和貝貝養父母的關係,最近那男人也沒機會再來騷擾自己和陳
雪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她是怕貝貝不好做人。

  「是嗎?」

  貝貝看了陳雪一眼,發現她躲開了自己的目光,知道肯定有什麼問題,不過
小雨既然不讓說,估計陳雪是不會說的,自己還是先側面了解一下情況吧,水寨
裡人那麼多,總能調查清楚的。

  早餐的時候,貝貝讓人把水寨裡的張茜、田妮、舒心、胡春梅也通知了過來
,只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她們自己回來的事情,田妮見到貝貝之後
,很有些心慌慌,貝貝看在眼裡,並沒有說出來,而是上前去擁抱了她一下。

  貝貝又輪流把每個女生都擁抱了一下,田妮見到這情景,雖然不高興,不過
也沒說什麼了,貝貝現在顯然是在強迫大家適應這種一夫多妻的大家庭生活。

  不過話說回來,貝貝四處招蜂惹蝶,到現在為止,他水寨裡還是沒多少人口
,舒心、胡春梅只能算是二等公民,貝貝還有很多女人,仍然在水寨外各忙各的
事情。

  貝貝沒說自己生病的事情,只是說自己去韓國和美國執行任務去了,吃過早
餐,貝貝說有事情要和張茜談,把其他女生都撇開了。

  張茜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她並不願貝貝太寵幸她,這樣會讓水寨裡的其他
女生不高興,田妮見貝貝不找她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小怡陪著陳雪姐妹回到了她
們的住處。

  胡春梅則有些不高興地對舒心說;「我說吧,他回來是不會管我們的,我們
這輩子算是不可能碰男人了。」

  「他也有他的難處啊。」

  舒心也有些失落,這麼久沒被男人碰過,日子不好過啊,也不知道貝貝這次
回來,能不能分些甘露給她們。

  「唉…我上次試著勾引了一下那個帥帥的小保安,只是試一下,那小保安嚇
得渾身發抖,他們怕貝貝可不是一般的怕。」

  胡春梅又低低在嘀咕了一聲。

  「你最好別去勾引那些小保安,那是害人命的事情,如果讓貝貝知道了,他
會死得很慘,我聽說凡是碰過貝貝女人的人都會很慘很慘。」

  舒心勸了胡春梅一句。

  「我只是好玩兒,又不是真想和他做什麼…」

  胡春梅辯解了一句:「男人…男人…我好想男人啊…對了,心心姐,你說貝
貝會怎麼處置那個張磊啊?」

  「這個不好說,張磊是他養父母的親生兒子,貝貝怎麼處置都不太合適。」

  舒服撇了撇嘴。

  「是啊,我也覺得貝貝怎麼處理都不太合適。」

  胡春梅對舒心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貝貝去找張茜,你說他們兩個現在在幹什麼?」

  舒心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張磊上面。

  「肯定XX上了,啊,想想都讓人受不了,張茜和我們一樣,那麼久沒碰過
男人了,平時看她裝得挺象的,見到男人還不是象貓見到魚一樣?」

  胡春梅搖了搖頭,她發現賴上有錢人之後,本以為可以過上很幸福開心的日
子,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胡春梅甚至有點想自己哪怕窮點,至少可以有個男人晚上和自己一起睡覺,
想做愛的時候,就有一個大棒棒插進來,解決一下自己體內的饑渴和騷癢,而不
是現在總是孤枕難眠。

  「是啊。」

  舒心也深有同感,她同樣也感覺到一陣落寞,喜歡做愛的女人,沒有了男人
,就象魚兒沒有了水,而貝貝自從和她們XX過之後,似乎就把她們丟到了一邊


  「舒心姐,你平時是怎麼解決的啊?」

  胡春梅之前不好意思和舒心談這些事情,今天見到貝貝之後,情慾特別旺盛
,剛才見舒心似乎對這個話題也頗感興趣,便想進一步和舒心深談一下,也算聊
解一下寂寞。

  「上次秦小姐過來,給我發了根假XX,是美國的高級貨,針對東方女性生
理特點設計的,你沒有得到嗎?」

  舒心看了胡春梅一眼,平時她這種話也說不出口的,今天和胡春梅一樣,也
處於情慾亢奮期,所以說不出口的話,也都說了出來。

  沒有男人,兩個女人一起聊聊做愛,聊聊男人,終究比一個人輾轉反側要強


  「有。」

  胡春梅臉有些紅:「可我不喜歡那個東西,特別是自己用手弄,一點感覺也
沒有,試過兩次之後就扔一邊去了。」

  「是啊,沒有變化,就是自己很機械地弄啊弄,一點刺激感都沒有。」

  舒心對胡春梅的話表示了贊同。

  「你看到秦小姐身邊那個小芹了嗎?看起來很清純的樣子,聽說她以前是個
按摩師。」

  胡春梅很神神秘秘地對舒心說。

  「按摩師?」

  舒心顯然對這一點並不是很清楚。

  「嗯,專門給女人做按摩的那種,她雖然看起來象個小姑娘,其實內心自認
為是個男人,我聽說她的口技特別了得,不過不是給男人做,而是給女人做。」

  胡春梅壓低了聲音。

  「不會吧?舔女人那裡?」

  舒心臉更紅了:「好噁心啊,聞到那氣味不會想吐嗎?更別說要舔上去了…


  舒心想到那場景真的有些想嘔吐。

  「可能…舔的人會比較難受,但是被舔的人,如果閉上眼睛,把對方想成是
貝貝,那感覺估計也很美妙的。」

  胡春梅看了一眼舒心,心裡似乎在打什麼鬼主意,她現在實在是癢得難受,
又不想和自己的手做愛。

  「太讓人難接受了。」

  舒心還是搖了搖頭。

  「舒心姐,要不…」

  胡春梅鼓足了勇氣,終於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要不我們試一下吧
…」

  舒心使勁搖了搖頭,臉已經紅得不行了,她覺得自己和胡春梅的聊天已經越
來越過份了,過份到她已經無法接受的程度。

  「我可以…先幫你舔一下,如果你不想舔我,也無所謂。」

  胡春梅決定先給些好處給舒心,她知道舒心心腸很軟,到時候肯定放不下面
子,也會幫自己舔的,不管怎麼樣,讓另外的女人舔一下,也比自己繼續用手解
決來得好。

  「不太好吧?」

  舒心顯然已經有些動搖了,不過還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她下面早已溪流成
河,特別是想到貝貝去寵幸張茜的情景,便更加難以忍受了。

  「沒事兒的,試一次吧,不行以後就不試了。」

  胡春梅已經恨不得把舒心的腦袋摁到自己兩腿間,讓她好好幫自己舔一舔,
但是沒給她好處之前,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舒心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光想象著要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XX都
有些不好意思,更不用說還要讓她舔了。

  「舒心姐,我們到床上去吧。」

  胡春梅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舒心的表情。

  舒心現在的感覺是,她似乎有點明白女同是怎麼開始的了,也許就是因為古
代帝王制,太多的深宮怨女性慾得不到有效釋放,所以最後結成了對子,才形成
今天女同這麼興旺的局面。

  「就…在這裡吧。」

  舒心感到身上有些無力,她實在不想離開沙發到床上去。

  「那好吧。」

  胡春梅見舒心好容易同意了,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她說這裡就這裡吧。

  舒心仍然坐著沒動,胡春梅只好又催了一句:「舒心姐,你把褲子脫了吧。


  舒心把手放到腰間解褲子的時候,心裡涌起了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她知道
自己在做一件很奇怪很奇怪的事情,片刻之後,她有些後悔了,但是看到胡春梅
一直看著自己,也不好意思反悔,只好磨磨蹭蹭地把褲子脫了下去,不過小內褲
還留在身上。

  「我幫你把內褲脫了吧。」

  胡春梅其實現在心裡也沒底,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已經到
了這一步,也只能先試試了,面對舒心如此的猶豫,她知道她必須先拿出些誠意
來才行。

  舒心仍然在猶豫的時候,胡春梅已經動手開始扒她的內褲,她只好把屁股抬
起來配合了一下,隨著下體被暴露出來,舒心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這是她第
一次在女人面前以這種方式暴露下體。

  女人對這種場景害羞也是有原因的,國外的學者研究表明,女人和男人對X
X暴露在人前心理上的區別,也與女人噓噓的方式有關,因為女人噓噓一般是把
XX藏起來的,不象男人站在那裡,讓同性一目了然。

  而且女人即使進了澡堂,XX也因為夾在兩腿間,並沒有真正暴露出來,所
以女人即使是在同性面前暴露XX,心裡都比較難以接受。

  舒心被胡春梅把小內褲從腳踝處扒下去之後,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愧感,
特別是胡春梅仍然衣衫完整,讓她感到有些不公平。

  胡春梅扒掉了舒心的內褲之後,便開始嘗試著分開她的雙腿,這對她自己來
說同樣是一種很大的挑戰,但因為她是發起者,到了這一步之後,她也只能硬著
頭皮繼續撐下去了。

  舒心內心掙扎了好長時間,但終於還是讓胡春梅把雙腿給掰開了,她把目光
移到了別處,現在這種感覺讓她非常非常難以接受,特別是讓另一個女生看自己
的XX,比讓男人看還讓她難以接受。

  胡春梅一分開舒心的雙腿,女人XX特有的氣味便撲鼻而來,她不由得屏住
了呼吸,這東西的氣味對她來說,確實不太好聞。

  自然界也真是有趣,雄性動物無論是人,還是其他動物,都有嗅女性XX的
習慣,自然界中雄性動物到了交配期,總是會到處去嗅雌性動物的屁股,並以此
來分辨對方是否動情,然後決定是否上前去強行XX。

  一般人能看到的,都是大街小巷的那些小狗狗,你經常可以看到一些小狗狗
在追逐另外一些小狗狗,別以為他們在打架,追上之後,它一般會先嗅一嗅,然
後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所以就形成了一種很奇怪的規律,在男人感覺中,這世間最好聞的氣味,到
了女人那裡,就成了最難聞的了,男人的那裡和女人的那裡,氣味究竟有什麼區
別,科學研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份是相同的,也許就是那百分之十的不同,
才讓男人和女人真正區分出來。

  胡春梅看到舒心的XX,和聞到她XX的氣味之後,真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她覺得要舔上去,對她來說是一種非常大的挑戰。

  特別是舒心那上面的一些粘液,讓她看到之後,更加的有些難以接受,如果
是乾的,她或許會好想一些,那些粘液讓她想到尿液,想到她不喜歡的那些東西
,讓它們粘到口脣上,真是件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算了吧。」

  舒心可能感覺到了胡春梅的猶豫,想主動把腿夾起來了,這一瞬間的功夫,
讓她感覺非常非常的累,主要是心理活動太頻繁了。

  「試試吧。」

  胡春梅知道如果就這樣放棄了,以後恐怕再難說服舒心再來做這種事情,那
麼自己以後的日子也就更沒有什麼盼頭了。

  胡春梅沒再猶豫,而是屏住呼吸把頭湊上前去,伸出舌尖,在舒心的花蕾上
輕點了一下,那上面沒什麼水,這讓她比較容易接受一些。

  舒心那裡受到刺激,身體本能地發生了一些抽搐,並情不自禁地低叫了一聲
,臉上也變得姻紅起來。

  舒心的叫喊聲也讓胡春梅鼓足了勇氣,看來她感覺不錯啊!如果把她弄舒服
了,回過頭來讓她幫自己弄弄,她恐怕也不好拒絕吧?胡春梅想到這裡,便忍住
心中的不舒服感覺,把腦袋又湊了上去。

  舒心的身體很久沒得到過撫慰,此刻雖然是胡春梅在幫她弄,但除了心理感
覺很怪異之外,身體上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不過和貝貝那種毫無顧忌地大舔大
咬是不太一樣的,胡春梅畢竟不可能放那麼開,加上本身這種事情的厭惡,所以
都只是淺淺地用舌尖觸著。

  這樣一種弄法弄得舒心身體更加脹癢難受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把胡春梅的腦
袋向她自己的方向摁了摁,這一摁不打緊,把那裡的水水抹了胡春梅一口一臉,
胡春梅也不可能閉氣那麼長時間,被舒心突然這麼一弄,濃烈的氣味和口臉上的
感覺頓時讓她止不住想嘔吐了。

  最終胡春梅還是忍住了,她心裡在想,女人的這個地方這麼難聞,這種粘液
掛在口臉上的感覺這麼難受,當初貝貝為什麼對自己做這事的時候,那麼開心呢
?一想到自己是在舒心尿尿的地方舔,胡春梅心裡就有些發堵,她開始後悔自己
做這種嘗試了,情慾也因此消退了一大半,沒了目的和情慾,加上她並不喜歡這
感覺,所以她開始消極怠工起來。

  舒心被弄得半上不下的,也挺難受的,她可能意識到了胡春梅為自己服務有
些不太高興,但既然開始了,那就繼續下去吧,為了讓胡春梅能有些積極性,舒
心決定自己也犧牲一下,她對胡春梅說:「你也把褲子脫了吧,我也幫你舔舔好
了。」

  胡春梅聽到舒心這句話,心裡頓時平衡了許多,這感覺之所以讓她非常難受
,主要就是心中的不公平感,自己不停地舔著你的尿液、粘液的混和物,你倒象
個沒事兒人一樣,在那裡享受著,一聽到舒心這麼一說,胡春梅立刻開始脫自己
的褲子。

  胡春梅把褲子脫光之後,便張開了雙腿,想讓舒心替她服務一下,舒心看著
胡春梅的那裡,慾望頓時全沒了,想硬著頭皮把頭湊上去,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


  胡春梅猜到舒心可能後悔了,她為了自己心裡平衡,便招呼了舒心一聲:「
快來呀,挺好的。」

  舒心沒辦法,只好湊上前去,她沒有屏住呼吸,一聞到胡春梅的那裡,就覺
得很騷,怎麼也受不了,更別說上前舔了。

  不過後來舒心想了個辦法,她取出一張紙巾,把胡春梅的那裡擦了擦,擦得
很仔細,把她流出來的水全擦乾淨了,這才勉強湊上前去輕輕地用嘴脣觸了觸胡
春梅的花蕾。

  胡春梅雖然感覺沒有預想中的好,但終究比自己動手摸要強多了,正準備閉
上眼睛好好享受一把,舒心卻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

  胡春梅只得睜開了眼睛,有些不解地看著舒心。

  舒心望瞭望床的方向:「我們上床同時弄吧,這樣…可能…會好一些。」

  「好吧。」

  胡春梅知道被舔確實舒服,但舔的人就沒那麼舒服了,為了自己舒服,犧牲
一下,讓別人也舒服才行,好歹以後也算和舒心成了性伴了,以後再學著玩一些
什麼花樣,總好過自己每天晚上想男人想到發瘋。

  兩人上了床,胡春梅先躺在了床上,她覺得躺著肯定要划算一些,舒心猶豫
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以69式趴到了胡春梅的身上,兩人上衣都沒有脫,胡春
梅就見到舒心的大屁股向自己口邊湊了過來,她不禁有些後悔了,這種姿勢她有
些吃虧,不僅要面對舒心的XX,還要面對舒心的小菊花。

  胡春梅感覺到舒心又在拿紙巾擦自己的XX,她心中有氣,也在床邊扯了張
紙巾,開始擦舒心的XX,擦了半天,直到上面沒有水了,才伸出舌頭在上面輕
點了一下,那邊舒心也開始了,兩個女人開始一起做一件兩人都極不情願的事情


  胡春梅正舔著,一不小心就有一顆大大的水珠滑進了她的嘴裡,她睜開眼睛
一看,好傢伙,舒心那裡又已經洪水泛濫了,而且因為姿勢的原因,自己大概不
會把水珠掉到她嘴裡,但她卻可以把水珠掉到自己嘴裡,胡春梅頓時又感到很不
公平了,特別是那水珠進了口之後,讓她極不舒服,當然是不可能吞下去的。

  胡春梅正在考慮怎麼解決這水珠的問題,房間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因為
是舒心的房間,舒心連忙起身抓起桌上的電話,她在進行這動作的時候偏偏因為
慌亂,忘了身下的胡春梅,一下子把小菊花坐上了胡春梅的口脣。

  胡春梅覺得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了,想喊卻不敢張嘴,推她,這時候身上又有
些發虛,別提有多難受了……貝貝和張茜一起來到張茜的住處,把小星星交給保
姆之後,兩人一起進到了裡間,貝貝抱住張茜的酥體,就直接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張茜果然非常的激動,身體都忍不住在顫慄。

  「想我沒有?」

  貝貝一邊親吻著張茜的臉頰,一邊調逗著她。

  「想。」

  張茜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哈哈。」

  貝貝說著就去解張茜胸前的扣子,很熟練地解開她的胸罩扣,把她的一對X
X給暴露了出來。

  「我最喜歡你的XX了。」

  貝貝一邊親吻著張茜胸前的一對XX,一邊對張茜說。

  「呵呵。」

  張茜當然也記得那個停電之夜,和貝貝困在實驗室的那一幕,她當然看出了
當時的貝貝對她有所企圖,但是貝貝很君子,並沒有強迫她什麼,當然後來偷窺
她尿尿的行為就另當別論了。

  「還有這裡…」

  貝貝順著張茜的小腹就解開了張茜的褲褲,外褲連同內褲一起扒了下去。

  「還記得停電那天晚上吧?」

  貝貝總是忘不了和張茜的那段經歷。

  「記得。」

  「那天在實驗室,你去洗手間,我本來是想偷看你的,結果就在我彎腰的時
候,電突然停了,你尖叫了一聲,嚇得我腿都軟了,還以為被你發現了。」

  貝貝現在倒無所謂告訴張茜這些事情了。

  「你不會嚇得坐到地上去了吧?哈哈。」

  張茜聽貝貝說起那天的事情,也感覺非常有趣。

  「被你說中了。」

  「貝貝你好壞啊!偷看女生尿尿,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張茜說著,下面卻開始流水起來。

  「沒辦法,我就喜歡女生的XX,誰讓你們尿尿的時候把XX露出來呢?」

  貝貝厚顏無恥地辯駁著。

  「你還有道理了,尿尿的時候不把XX露出來,那尿褲子裡啊?」

  張茜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貝貝聊著,貝貝已經開始吸吮她的花蜜,這種熟悉而
舒服的感覺很久沒有體驗過了,她現在感覺全身都很幸福。

  「那就不能怪我了。」

  貝貝似乎理由非常充分的樣子。

  「老實交待,你偷看小玉和周靜沒有?」

  張茜當然不是真的要貝貝交待什麼,只是和貝貝調情而已。

  「看了。」

  貝貝從不虛偽,做了就會認。

  「她們沒發現嗎?」

  張茜很有些驚訝。

  「沒有啊。」

  貝貝笑了起來。

  「你怎麼能對她們做這事情呢?」

  張茜大概覺得貝貝對自己做這種事情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自己成了她的女
人嘛!那個小玉終究沒有跟了貝貝,而周靜,別個是有男朋友的。

  「誰讓你們跑男廁所來啊?主動勾引我偷看你們,還要說是我的錯。」

  貝貝依然理直氣壯。

  「說不贏你。」

  張茜見貝貝這麼理直氣壯,覺得肯定是自己理虧了。

  貝貝最後舔了張茜一下之後,便起身伏到了張茜的身上,並順手扯下了自己
的褲子,把東西頂在了張茜的門口:「小茜,你告訴我,小雨為什麼會流產?」

  「這個…我不知道啊…」

  張茜有些心虛起來,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和貝貝說這件事。

  「有什麼話對我實話實說。」

  貝貝輕輕摸了摸張茜的臉。

  「我真不知道…」

  張茜知道貝貝的性格,如果讓他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事情,特別是張磊後來對
自己做的事情,貝貝弄不好會殺人的,但殺了那個男人,貝貝肯定會受到道德和
良心上的譴責,她不願讓貝貝那麼為難。

  「好吧。」

  貝貝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麼放到一邊的,水寨裡人那麼多,他總能套問出來
一些線索。

  「快進來吧…」

  張茜見貝貝停在她口子上不肯進去,心裡那個急啊,跟貓抓似的。

  「你可以主動咬我啊。」

  貝貝一臉的壞笑,他喜歡饑渴的女人,在這種時候撩逗她們是件很好玩兒的
事情。

  張茜沒辦法,只好主動去咬貝貝,因為她沒有伸手去捉住貝貝,所以咬他的
時候,總是一滑,滑到一邊去了,她不由得更加著急了,臉上都急出汗來了。

  貝貝不忍心她繼續這麼著急,調整了一下之後,對準目標,猛地一下攻了進
去,張茜空虛已久的身體和靈魂被這一下突然都給填滿了,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
一聲嘆息。

  張茜的身體不停地發抖,雙手緊緊地抓住貝貝的身體,就好象害怕他會突然
離開了一樣,貝貝當然不會突然離開,張茜一面緊緊地抓住貝貝,一面用力地夾
著貝貝,並努力把身體前探,好象希望自己能和貝貝接觸得更緊密一些一樣。

  貝貝了解張茜此刻的心情,並不讓她失望,開始努力地衝刺起來,張茜此刻
的身體太過於敏感,只稍稍兩分鐘過去,就一下子崩發了起來,她的情緒來得非
常強烈,整個人變得異常緊繃,呼喊聲也是想壓都壓抑不住。

  張茜雖然已經到達了頂點,但仍然緊緊地抓著貝貝,似乎怕他會離開一樣,
貝貝知道她還想要,於是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讓張茜緩了口氣,劍不出鞘,繼
續向張茜發動了第二輪的猛攻。

  「舒心和胡春梅她們也很想…」

  張茜心腸很好,自己得了好處,並不想獨占,見貝貝屹立不倒,還想到了那
兩個可憐的女人,當然是她認為貝貝的身體能吃得消。

  「好啊,你介不介意我們玩個四P啊?」

  貝貝笑了起來,之前他讓張茜和小玉一起玩過三P,可惜小玉不在,不然今
天可以五P了,想來那兩個女人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要量力而行啊,身體能吃得消嗎?」

  張茜好象只是在為貝貝擔心。

  「我身體沒問題啊,只是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對你有種侮辱的感覺?」

  貝貝試探性地問了張茜一句,這種事情,女生肯定心裡會比較牴觸。

  「沒有啊,只要你開心,比什麼都好。」

  張茜這已經是和貝貝的第三次了,她很佩服貝貝把她快弄到第三次高潮,而
他好象還是一點事兒也沒有。

  「你對我真好。」

  貝貝撫摸著張茜的臉,忍不住又把頭埋進了她的胸前。

  「是你打電話還是我打?」

  張茜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通知舒、胡二人過來。

  「我打吧。」

  貝貝一邊繼續在張茜身上運動著,一邊拿起了床邊的電話。

  電話是舒心接的,她沒想到是貝貝,一聽到貝貝的聲音,激動得話筒都差點
掉地上去了。

  「舒心?你到這裡來一下,把胡春梅也帶上。」

  貝貝先開口了。

  「好啊,去哪裡?」

  舒心聽到貝貝的聲音,下面忍不住又滴了一大顆露珠,掉到了胡春梅的臉上
,胡春梅簡直欲哭無淚,而舒心的小菊花現在就坐在她的鼻子上。

  「你們兩人一起到張茜房裡來吧,路上注意別讓人看到了。」

  貝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們來的時候,我們就這樣啊?」

  張茜有些羞澀地看著貝貝,女人畢竟都是很害羞的,張茜有過一次和小玉還
有貝貝三P的經歷,所以才稍稍變得放蕩了一些,但她從骨子裡就是一個傳統的
女人。

  「沒事兒。」

  貝貝當然更喜歡這種場面讓那兩個女生看到,他說完就加快了運動的速率,
準備在舒心和胡春梅來之前,給張茜第三次高潮……「是貝貝叫我們過去,到張
茜那邊去。」

  舒心把屁股從胡春梅的臉上移開了,轉過身來對她說。

  「到那裡做什麼?我們一起嗎?」

  胡春梅疑惑地看著舒心。

  「嗯。」

  舒心點了點頭,她還沒來得及多問,貝貝電話就掛斷了。

  「那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

  胡春梅說著就連忙開始起身穿衣服,心裡開始幻想,貝貝是不是想要臨幸自
己了?不想還沒什麼,一想,胡春梅下面又濕了一大片。

  二人穿好衣服之後急匆匆地向張茜的房間裡走了過去,到門前之後,一敲門
,門就開了,裡面有控制系統,兩人聞到裡面房間裡隱隱傳來的做愛的味道,就
大致明白了貝貝和張茜在做什麼。

  果然不出所料,一推開裡間的門,就看到了床上的貝貝和張茜,正在那裡大
乾,兩人早就一絲不掛了。

  「過來了?」

  貝貝看了看兩個女生,然後向她們招了招手:「到床上來。」

  舒心和胡春梅這時候都還是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貝貝連點前奏都沒有,就
讓兩人上床,女人好歹都還是要些面子的啊,不過在原始慾望的驅動下,兩人不
由自主地就向床邊走了過去。

  貝貝水寨裡全是大床,做愛的話,七、八個人都不成問題,這是他早就做好
了打算的,舒心和胡春梅到床邊之後,又怯怯地站住了,床上的張茜用手矇著眼
睛,根本不敢看二人,二人已經能真切地聽到貝貝那東西在張茜身體裡進出的聲
音,就和洗衣的棒槌砸在衣服上的聲音一樣,令人浮想聯翩。

  「把衣服脫了,上來。」

  貝貝向兩個女生笑了笑。

  舒心和胡春梅再次互望了一眼,不知道是哪個先開始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開
始脫衣服,很快就脫光了自己,然後小心翼翼地坐在床的一角,貝貝一手一個把
她們的身體往自己身邊一拉,就把她們拉了過來,然後胡亂地抓過一個身體,掰
開雙腿就啃了上去,因為床上都是白花花的肉,貝貝甚至都沒弄清楚自己咬的是
哪一個。

  胡春梅和舒心當然明白貝貝是和她們在NP了,無論如何,這也比自己的手
或者勉強兩個女生互舔XX強啦,貝貝把兩個屁股都拉了過來,舔舔這個又舔舔
那個,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她們下面水給喝光了,不過兩名女生很快又弄出很多
水來。

  貝貝舔的感覺當然和兩女生之間互舔的感覺大不一樣了,貝貝是主動舔,而
且喜歡舔,不僅喜歡聞那味道,也喜歡品那味道,兩名女生頓時欲仙欲死,不過
她們更期待的,是貝貝那個大傢伙什麼時候能從張茜那裡出來,給她們享用一下


  貝貝並沒有讓她們失望,他一邊狂吃著兩個女生,一邊加快了對張茜的攻擊
,很快便把張茜弄到了第四次的頂峰,然後槍支上掛滿戰果,就直接攻入了另一
個女生的身體,至於是哪一個,貝貝也不想辨認了,因為知道這些女生都很饑渴
,所以貝貝在第一次攻入的時候非常猛,快速解決掉一下之後,又開始解決另一
個。

  饑渴已久的女生是容易解決的,三分鐘之後,貝貝兵不血刃,放倒了兩名女
生,不過她們很快就活過來了,而且爭先恐後地想和貝貝第二次,貝貝誰也不怠
慢,很快又給了她們一人一個第二次,房間裡浪叫聲連連,幸虧房間隔音效果比
較好,不然湖面上肯定是春聲盪漾。

  第三次之後,張茜又醒過來了,因為這場面異常火爆,也再次點燃了她的激
情,她雖然心疼貝貝會累,但還是很期待地看著貝貝。

  貝貝索性把三個女生並排放在一起,看哪個能動,就上前去教訓她幾個回合
,他今天存心想一挑三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挑得贏,如果能行,下次想辦法一
挑四,然後再一挑五,只有這樣,才可能讓水寨真正安定團結和諧起來。

  女生們就象嗷嗷待哺的小鳥,等待著老鳥把食物送到她們口中,貝貝就象那
辛苦的老鳥,不停地忙碌著,讓每只小鳥都能填飽肚子,不過小鳥們的胃口太好
了,也許是餓久了,貝貝雖然竭盡全力,仍然不能滿足她們。

  越到後面,她們堅持的時間就越長,而貝貝就越辛苦,而這些女生們就象是
在擁擠的商場裡上洗手間一樣,需要排隊進行等待才行,不過她們也和在擁擠的
商場上洗手間一樣,不等到進去解決一下問題,是絕對不肯離去的。

  貝貝感到有些害怕,這些女生好象都沒底,而且一個一個越戰越猛,房間裡
全是女人XX的味道了,照這樣下去,就算來上一整天,也搞不定她們,因為她
們有輪流休息的時間,女人天生恢復就比較快。

  不過同時和三個女生XX,也極大地激發了貝貝的戰鬥力,每換一個女生,
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具體不一樣在什麼地方,說不太清楚,這種事情貝貝覺
得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貝貝有時候在想,這麼多老婆,以後如果把臉和身體全蒙起來,就露出她們
的XX,只和她們XX,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猜出她們分別是誰,應該能猜出來吧
?總有些細微的差別。

  「歇會兒吧,貝貝,別累垮了。」

  張茜勸了貝貝一下,她已經輪空一輪了,雖然她還想要,但是她擔心貝貝吃
不消,三個女生的高潮次數加起來已經十五次以上了,換句話說,貝貝就象是已
經和十五個女人XX過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休息一下吧。」

  舒心和胡春梅也覺察到了,雖然她們也都很想,但是一次把貝貝弄死了,大
家都沒得玩,這並不是她們所希望的。

  「你們不行了?」

  貝貝會錯了女生們的好意,邪邪地笑了一聲,他以為自己今天勝利在望。

  「我還行啊!」

  「誰說我們不行了?」

  「我出去這麼多天,你們兩個想我了沒有?」

  貝貝決定聊聊天轉移一下這兩隻母狼的注意力,她們顯然沒有張茜那麼愛惜
自己,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確實對不起她們。

  「想啊,想死了,你再不回來,你的女人都要被別人欺負了。」

  胡春梅口無遮攔,隨口就說了出來。

  「被誰欺負了?」

  貝貝有意多問了一句,水寨裡肯定出了什麼事情,只是這些人都不肯和自己
說。

  「那個張磊啊,上次他推倒了小雨,還欺負張茜姐,還好幾次對我欲行不軌
,幸虧我反應快…」

  胡春梅努力想表現著自己對貝貝的忠貞,其實她早就快撐不住了,不是怕貝
貝殺她,而且那些小保安也怕貝貝不敢碰貝貝的女人,她已經有了想逃出水寨的
想法了。

  「小雨早產就是因為他嗎?」

  貝貝假裝不經意地追問了一句,他已經觀察到張茜的神情有些不對了。

  「是啊,好危險,那天差點就救不回來了,幸虧鐘醫生及時把小雨送去了醫
院。」

  胡春梅發現貝貝居然不知道水寨裡發生的事情,現在正是邀功的時候。

  「他還欺負了張茜?」

  貝貝並不看張茜,而是盯著胡春梅。

  「是啊,他把張茜姐騙到了靈山,想非禮她,幸虧有神秘人出手救了她。」

  貝貝不再言語了,他起身穿上了衣服,撇下床上的三個女生,向門外走去,
張茜連忙開始穿衣服,然後喊著貝貝的名字:「貝貝!貝貝!」

  貝貝出門之後鎮靜了一下,然後向他養父母那裡走了過去。

  「貝貝你回來了?」

  養母見到貝貝之後非常高興。

  「嗯。」

  貝貝看著養母,發現她頭髮越發的白了,這兩年時間,雖然保養得比在村裡
要好,卻仍然顯得老了許多。

  「我在水寨裡遇到個男人,是我們家的親戚嗎?」

  貝貝到現在為止,沒有得到張磊的確切身份,他以為張磊是養母他們的遠房
親戚。

  「他…」

  養母很有些猶豫,不過她猜到貝貝可能知道了張磊欺負貝貝那些女人的事情
,所以只好和貝貝實話實說了:「他其實是我們的親生兒子,就是你爸爸帶出去
的那個…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有死…」

  「哦?」

  貝貝心下一沉,百般滋味涌上心頭,自己是養母辛辛苦苦養大的,一直以來
,貝貝都無法真正把自己當成李家的人,現在突然他們的親生兒子也出現了,貝
貝突然感到一陣空落。

  「他很可憐,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吃苦,他在這裡做了些錯事,你不要太和
他計較。」

  養母很擔心貝貝會為他的女人去暴打張磊,連忙提前說了些好話。

  「我不會的。」

  貝貝垂下了眼睛,雖然剛才心中很氣憤,但養母的話他不能不聽。

  「你能回來太好了……」

  養母聽到貝貝的話,這才放下心來……貝貝和養父母說了半個小時的話之後
,離開了他們的居所,向保安室走去,到了那裡之後,問起張磊,保安說十幾分
鐘之前,田小姐帶人過來,說貝貝要她把張磊帶過去,所以就把人交給她了。

  「我什麼時候讓她把人帶過去了?」

  貝貝很奇怪地瞪著那保安。

  保安嚇了一跳:「是田姑娘說的…」

  「這個不怪你,不過下次這種事情,一定要先電話和我確認一下。」

  貝貝皺起了眉頭,田妮假傳他的話,用意究竟何在?「是是是!」

  保安連忙點著頭。

  貝貝取出手機開始撥打田妮的電話,田妮居然不接聽,貝貝連著撥打,她都
不接聽,貝貝不由得有些惱了,直奔田妮的住處而去,沒找到田妮的人,在她的
桌子上發現了一張字條:「貝貝,我走了,張磊做了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就算
我頭上吧,把他弄到水寨來,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看在你養父母的面子上,
你別為難他,小妮子在此謝過了!」

  貝貝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如果田妮現在站在他面前,他懷疑自己會不會再
次動手打她。

  貝貝發了個短信給田妮:「你接我電話。」

  短信發過去幾分鐘後,貝貝再次撥打田妮的手機,發現她關機了。

  貝貝馬上通知了新華夏的人員,開始全城搜捕田妮,並找人通過市內的監視
系統尋找田妮剛才離開水寨之後的行蹤,他很有些不解田妮護著張磊做什麼,難
道她再次變心了?在這件事情裡面,她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貝貝心中惱恨無比
,卻又無處發泄,對於田妮的出走,他已經出離憤怒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
了什麼,上天把田妮安排到他身邊,也許這是上天做過的最錯的事情之一。

  「你以為我還會再出去找你嗎!?」

  貝貝在田妮的房間裡到處砸著東西,砸了好久之後,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

  該去看看小霞了,自己離開了這麼久,她肯定擔心死了,如果她知道自己出
現,卻不去找她,弄不好又會很生氣。

  重新活過來了,也許該好好整理安排一下自己的生活,不能再象以前那麼頹
廢了。

  貝貝駕著車,飛速地離開了水寨,向霞光大廈的方向駛了過去。

  一路上除了想到田妮的背叛和出走,貝貝仍然止不住有些憤怒之外,其他的
倒也沒什麼了,他很快就來到了霞光大廈,並且上到了小霞所在的樓層。

  露露和往常一樣坐在那裡,見到貝貝之後大驚,連忙站了起來。

  「小霞在嗎?」

  貝貝向露露笑了笑。

  「不在。」

  露露搖了搖頭。

  「她去哪兒了?」

  貝貝很奇怪地推了推小霞的辦公室門,顯然是鎖上的。

  「不知道。」

  貝貝拿出手機開始撥打小霞的手機,沒想到居然不通,換了個,還是不通。

  「她到底去哪兒了?」

  貝貝放下手機,很疑惑地看著露露。

  「我真不知道。」

  露露看來不是真不知道,就是打死也不肯說了。

  「你把小霞的辦公室打開。」

  貝貝推了推小霞的辦公室門。

  「我沒鑰匙。」

  露露撇了撇嘴,一副無奈的表情。

  「你騙誰啊?你沒她辦公室鑰匙?是不是要我動手來搜?」

  貝貝作勢要往露露身上撲去。

  「好吧,我來開。」

  露露心裡發慌,只好起身拿起鑰匙幫貝貝打開了小霞辦公室的門。

  露露剛要轉身回自己的座位上,沒料到被貝貝用力一推,給推進了小霞的辦
公室,她嚇了一跳,但再想出去已經不可能了,因為貝貝已經把辦公室的門給反
鎖上了。

  「貝貝,你要幹嘛?」

  露露看著貝貝的神情,心中有些怕怕的。

  貝貝向前走了兩步,露露只好向後退著,貝貝突然向前一衝,把她捉住了,
露露雖然拼命掙扎,但最終還是被貝貝給強抱到沙發上壓住了。

  「你又來了。」

  露露一臉的委屈。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還能讓你跑掉了?」

  貝貝壓住露露之後,開始去吻她的嘴脣,露露帶著些北方女子的特點,嘴脣
肉感比較豐富,親起來別有一番滋味,貝貝只勉強親過一次,因為小霞的原因,
他一直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對她下手。

  露露掙扎不開,只得讓貝貝在她臉上亂親起來,貝貝強行親到露露的嘴脣上
之後,暫時停了下來:「告訴我小霞在哪裡吧,不然我今天不會放過你的。」

  「你想做什麼?」

  露露不安地看著貝貝。

  「我會強X了你。」

  貝貝現在說話一點也不含蓄了。

  見露露不吱聲,貝貝伸出一隻手到露露的腰間,試圖去解開她的褲褲,露露
只好開始求饒了:「好貝貝,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確實不知道小霞去了哪裡,
好象是軍區有事情,她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軍區?」

  貝貝楞了楞,記得一個月前出了很多事情,現在也不知道情況發展到什麼程
度了,政治方面的事情總讓貝貝很頭痛。

  「好了,我說實話了,你該放了我。」

  露露又開始哀求貝貝了。

  「我會放了你的。」

  露露說了實話,貝貝不好再強迫她了。

  貝貝起身之後,卻感到有些鬱悶,田妮再次莫名其妙出走,小霞現在電話不
通,他想了半天,眼睛又落到了露露身上,如果能從她這裡得到什麼獎勵,那也
是件不錯的事情啊。

  強迫了她就不好玩兒了,還是慢慢逗她吧。

  「露露,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貝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樣子是想和露露聊聊天。

  「你這話問得好奇怪啊?我聽不懂。」

  露露很疑惑地看著貝貝。

  「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個淫蕩的女人呢?還是一個保守的女人?或者是…」

  貝貝笑了起來。

  「假正經?」

  露露猜出了貝貝要說什麼。

  「不是啊…」

  貝貝也想不出有別的什麼表達方法了:「我不止從一個人口中聽到過,你在
大學的時候,弄A片給同寢室的女生看,而且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主動脫了褲
子勾引我,還說那麼淫蕩的話,現在……」

  「就當我假正經好了。」

  露露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了。

  「我沒那意思啦!」

  貝貝把露露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走,我們逛街去!」

  「逛街?」

  露露充滿疑惑地看著貝貝。

  「是啊,逛街。」

  「逛什麼街啊?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露露回絕了貝貝。

  「工作?丟一邊去吧,做不完找我好了。」

  貝貝說著就把露露拉出了房間。

  駕車來到鬧市區後,貝貝下了車和露露開始步行,貝貝上下打量著露露:「
看看你,怎麼對生活這麼粗疏起來?除了一身齊整的衣服外,身體上其它細節一
點感覺都沒有,手、腳、頸子一律閒置著,不帶任何首飾,沒有什麼小飾物……


  「你…」

  露露無比訝異地看著貝貝,實在猜不透他今天到底在想什麼。

  「女孩子不要荒蕪了自己,對逛街都沒有興趣,是體會不到瑣屑的品味、欣
賞、陶醉與討價還價的過程之美的。」

  貝貝搖了搖頭:「這方面你要多學學田妮…」

  露露聽貝貝說到田妮,禁不住瞪了他一眼。

  貝貝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提那個冤家做什麼?幹嘛老是想她去哪裡了?
貝貝走進了一家讓人眼花繚亂的「小玩藝」

  店,剛開始,露露根本就不知道貝貝帶她進這種店用意何在,出於無奈,也
只好跟進去了,但是腦子還在公司裡,對裡面的一切視而不見,只是機械地站在
那兒。

  「記不記得張愛玲寫霓喜的那句話:喜愛她對物質生活單純的愛,這樣的愛
使女人真實而可感。」

  貝貝回瞪了露露一眼。

  「沒看過。」

  露露實在不知道貝貝居然還看張愛玲。

  貝貝給露露帶上了一幅墨鏡:「這墨鏡一戴在你的臉上,感覺它就是你的。


  這句話說得太有煽動性了,露露很心虛地帶上它在鏡子前左顧右盼起來,隨
後,貝貝開始打量露露的手、腳和脖子,發現她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膚一直沒有任
何一件飾品來裝飾它們。

  貝貝又開口了:「渾身戴滿首飾的人很俗,什麼首飾也不戴的女人不雅。」

  一句如此經典的話使露露內心那堅硬的一塊隱隱地動了起來:一向自認為是
個大俗大雅之人,原來是對自己太不經心呵,今天居然要貝貝來指導她。

  一件件的小掛件試過去,感受著貝貝欣賞的目光,露露心中逐漸有了茅塞頓
開之感,直怪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竟然對這些精美的東西那麼缺乏感知,把一顆
女兒心生生地扼殺了……哎,好荒涼啊!貝貝給露露買了好幾個掛件,露露站在
鏡子前疑惑著,並強迫自己與那些小東西之間產生出一點親切感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露露,看著她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真的是說不出的
性感。

  「一直是把工作看得過重而忽視了生活細節,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欠缺,做
女人,太不精緻與太精緻都會因為過於極端而失去一種中間狀態的濕潤美,只有
把內心生活與物質生活處理得如此均衡的人,美才能夠持久啊!」

  貝貝說的話頗富哲理。

  「工作不做好怎麼行?」

  露露嘆了口氣。

  「你何必要那麼堅持呢?如果你跟了我,就可以每天出來逛街,打扮自己,
跟著小霞很辛苦的吧?」

  貝貝出了小店門,和露露繼續閒話著。

  「如果我真的那樣了,你很快就會對我失去興趣了,我太了解你了,貝貝。


  露露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貝貝。

  「怎麼會呢?」

  貝貝回瞪了露露一眼,突然覺得她說的話很對,就是因為她到現在為止一直
沒讓自己得手,所以自己每次見到她的時候,總還是會生出很多美好的幻想和企
圖來。

  一旦哪一天,露露象現在的張茜那樣對自己百依百順了,可能自己真的就把
她忘到一邊去了,她的遭遇甚至會比張茜還差,淪落到和胡春梅還有舒心那樣的
境地了。

  貝貝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差起來,說不清楚,他感覺自己仍然不停地想去占有
更多的女人,卻對身邊這些女人越來越疏遠,可他見到有新的女生出現時,還是
忍不住象辛勤的小蜜蜂一樣,又要去采花蜜了。

  「貝貝,接著我們幹嘛?」

  露露擔心自己這樣下去會重新愛上貝貝,有點想逃跑了,和這個花心大蘿蔔
在一起,尺寸還真不好把握。

  「去看電影吧。」

  貝貝也沒什麼新鮮招數,泡妞一般他不愛去酒吧,去那些高雅的地方喝咖啡
也不太適合和露露在一起,現在的他和露露在一起,更想回到那略帶著些青澀的
學生時代。

  「哦。」

  露露說不出現在的感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開心一些,和貝貝在一起,
她總是壓力很大。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電影院,現在是中午時間,在外面隨便吃了些東西之後,
兩人就一起進到了影廳裡,外面很熱,電影院現在的生意不是很好,不過倒是很
涼快,研究了半晌之後,露露要看愛情片,貝貝一看那介紹就沒太大的興趣,不
過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來真的來看電影的。

  買了些零食之後,兩人進到了放映廳,這裡是新建的IMAX影院,屏幕高
達十二米,寬三十米,完全覆蓋了人的視覺範圍,貝貝為這套設備感到可惜,他
開始想什麼時候自己弄個更高更寬的IMAX影廳出來,專放A片,女生的XX
放到有五層樓那麼高,肯定爽斃了,哈哈,估計那個洞都放大到可以直接讓人站
著走進去了。

  偌大的影廳裡根本沒有什麼人,坐下之後,貝貝本能地就想去摟抱露露,但
露露有意把身體向旁邊讓了讓,貝貝撇了撇嘴,便沒有再強迫她了。

  故事開始了,老一套的賺女生眼淚的片子,貝貝覺得實在無聊,見露露挺投
入的,也不好掃她的興,坐了一會兒之後,貝貝居然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突然醒了過來,原來是露露推了他一下:「你睡著了?」

  「沒啊?」

  貝貝連忙否認了一下。

  「我水喝多了,去一下洗手間。」

  露露向影廳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看。

  「我陪你去吧。」

  貝貝站起身來,兩人一起向門邊走了過去。

  出了影廳的小門,轉過一條很安靜的走廊,就是洗手間所在了,男生洗手間
和女生洗手間門對門,貝貝進去之後,卻發現自己沒什麼庫存要排放,卻很清楚
地聽到露露關上格子門的聲音。

  貝貝的淫心又上來了,靠!這麼久了,一直再沒有機會看一下露露那白白的
小屁屁,強行扒了她又不太合適,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偷偷看看她好了,貝貝雖然
現在已經有些不齒再做這種事情了,但是這念頭上來之後,頗有些揮之不去。

  露露的噓噓聲很清晰地從女生洗手間傳了過來,撩動了貝貝的某根神經,他
忍不住老毛病又犯了,悄悄溜出男生洗手間,左右看了看,估計這時候也不太可
能會有人過來,於是快速閃進了女生洗手間。

  貝貝心跳又開始加速,他見過和玩過的女生XX已經太多太多,這時候倒不
是特意想偷看什麼,只是這種感覺很刺激,和蹦極或者攀岩都有得一比,當然了
,因為偷窺的對象是露露,心中的害怕成分倒不是很多,不過迫切想研究一下露
露那可愛的小XX倒也不錯。

  影院裡非常安靜,貝貝走進女生洗手間時,覺得自己的腳步聲裡面肯定能聽
得見,考慮到是露露在裡面,所以他也不是很在意,就讓她聽出來又如何?說不
定還更有趣味一些。

  貝貝急速地趴下身體,向格子裡看了進去,果然沒讓他失望,露露正蹲在那
裡,兩腿分得很開,把小XX完全暴露了出來,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貝貝突然感
到有些失落,說不出原因,就是他感覺看到的時候,沒有他預想中的那麼激動。

  也許真的是因為女生的小XX看得太多了?玩得也太多了?開始對她們生厭
了?貝貝覺得不太可能,不過現在他認真地審視著露露的小XX的時候,卻沒有
激起他預想中的那種興奮,確實讓他感到有一絲恐慌。

  唉!自己看到露露的小XX之後,以後會不會因此就徹底失去對她的興趣呢
?貝貝這麼想著,心中又有些後悔,不該來偷看她的,有些東西,還是留在記憶
和美好的幻想中會好一些,看到了,就失去了最後的神秘感。

  貝貝剛站起身準備起身離去,卻又蹲了下來,他伸手進去,向露露的小XX
摸了過去,也許只有這樣做,才能找到些讓他興奮的元素出來。

  真是柔軟啊,多麼好的手感啊,特別是上面那些滑膩膩的液體,讓人一摸就
性趣盎然了。

  格子裡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這尖叫聲也讓貝貝變得越發興奮起來,他索性
把一根手指伸進了那個小洞洞裡攪了攪,女人的尖叫聲更厲害了,貝貝突然意識
到情況有些不對。

  因為那聲音不是露露的。

  這下禍闖大了,裡面的女生很凄厲地尖叫了一聲,貝貝連忙縮回手指,看了
看上面,發現有些血跡,心裡想,難道這女孩兒來月經了?他又認真回憶了一下
剛才的情景,不對!好象手指進去的時候,還遇到了一些阻力。

  完蛋了!格子裡的女孩兒大概是被嚇著了,只是在裡面喊救命,卻並不敢開
門出來,貝貝本能地逃出了女生洗手間,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影院裡的工
作人員聽到那女孩兒的叫聲之後,肯定會跑過來的。

  貝貝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從男洗手間格子裡出來一個男人,提著褲子滿臉疑
惑地跑了出來,大概是聽到了女洗手間裡的呼救聲。

  貝貝感覺大事不妙,連忙惡狠狠地揪住了那男人的衣領:「是不是你剛才在
女洗手間裡欺負我女朋友?」

  那男人被貝貝揪住之後嚇得臉色蒼白:「我沒有啊,沒有,我剛才大號呢!
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還說沒有?」

  貝貝推開那男生,然後揚起碗大的拳頭做出要打他的模樣兒,那男人嚇傻了
,提著褲子就開始向外跑,貝貝假惺惺地追了幾步,那男人跑進一個影廳之後就
不見了。

  剛好有幾個影廳的保安和女保潔員聽到女孩兒的呼救聲跑了過來,貝貝很嚴
肅地瞪著他們:「剛才看到有個男人從這裡跑過去嗎?」

  「沒有。」

  保安被貝貝的氣勢鎮住了。

  「有個男的剛才跑到女生洗手間不知道做了什麼,嚇壞了我的女朋友,我把
他追到這裡來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貝貝一臉的‘憤怒’表情。

  「不要緊的,我們影廳有錄像資料,他跑不脫的。」

  保安安慰了一下貝貝,不過這下把貝貝嚇得不輕,錄像資料?那不一查就查
出來了?「我們先去那邊看看情況吧。」

  一名保安說了一聲,然後和那些保潔員一起向女生洗手間跑了過去。

  女孩兒已經從格子裡出來了,露露正在問她什麼,女孩兒一直哭,就是什麼
也不說,貝貝很歉疚地看著她,唉!把她當成露露了,實在是無心之失啊!無論
如何,自己以後也要給她一個交待不是?不過當那些保潔員和保安問起來的時候
,女孩兒並沒有說被侵犯的事情,只是說有人偷窺。

  眾人決定一起去監控室看錄像資料,確認一下是什麼人剛才做了這樣下流無
恥的事情,貝貝則四處打量著,想知道那些攝像頭都在什麼地方。

  門口似乎沒有,總不能裝進女生洗手間裡去了吧?貝貝心中越發忐忑不安起
來,不過這時候逃跑,不是正好證明自己心虛嗎?貝貝只好跟在露露和那女孩兒
身後向影廳監控室走去,女孩兒被嚇得不輕,現在全身還在發抖,罪孽啊!貝貝
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糟了,上面的血跡還沒掉呢!這可是證據啊!很
快大家就來到了監控室,貝貝很心虛地看著那麼多的屏幕,心裡想一會兒之後,
自己就要被曝光了,冷汗都要從背上冒出來了。

  監控員根據保安們的描述,把那片區域裡的監控錄像給調了出來,回調幾分
鐘之後,錄像畫面出來了,就見到有一個男人邊跑還邊系褲子從洗手間的方向跑
進了鏡頭,不過他頭低著,看不清樣貌,上身白襯衣,下身黑褲子,很沒特點的
裝束。

  後面跟著的就是凶巴巴的貝貝,一邊追還一邊叫嚷著什麼,貝貝摸了摸自己
的額頭,看來跟著徐靜混了幾天,自己的演技已經大有提升,那模樣兒分明是在
抓壞蛋嘛!「再查查他進了哪個影廳。」

  保安們顯然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到那個拎著褲子到處跑的男人身上去了。

  貝貝在心裡為那男人祈禱著,兄弟你可千萬別被抓住了啊,你現在最好就走
掉算了。

  錄像又調了一下,終於找到了那個白襯衣男,原來他進了五號影廳,保安們
正準備過去抓人,一名保安攔住了他們,報告了一下不幸的消息:「剛才五號影
廳剛好散場了…」

  女孩兒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之後,不由得又哭了起來,哭得還很傷心,看來
今天便宜是讓人給白占了。

  監控錄像又調了出來,是出口那裡的,散場後至少有五六名白襯衣男從裡面
走了出去,也看不出哪個才是‘真正的嫌犯’。

  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保潔員安慰了一下那個女孩兒:「沒什麼啦!就是被他看
了一下而已,你結了婚那裡遲早是要給男人看的,我上洗手間的時候,都被人看
了好幾回了,生孩子也要給很多人看,別這麼傷心啦,小事情。」

  「你怎麼說話呢?」

  貝貝義憤填膺地瞪了那保潔員一眼:「我們出了錢看電影,你們影廳有責任
保護我們在這裡面的安全,現在出了事,還說這種風涼話!」

  女孩兒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很感激地看了貝貝一眼,這時候有人能出頭為她
仗義執言,她心中真是充滿了感激。

  「對不起對不起。」

  保潔員連忙向三人道著歉。

  「是啊,你們影院要給她一個說法才行。」

  露露也很有些氣憤的樣子,當然今天貝貝如此見義勇為,也讓她對貝貝的好
印象又增加了幾分。

  「你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好了。」

  保安頭子想推卸責任了。

  「報警嗎?」

  露露問了一下那女孩兒。

  女孩兒搖了搖頭,很委屈的樣子,被侵犯的事情她說不出口,怕警察問出來
了更醜。

  不知道是誰把影廳裡的經理喊了過來,她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首先對女孩
兒的遭遇深表了一下同情,然後提出了一個賠償方案,說給女孩兒一個終身VI
P的資格,可以終身在這家影院裡看電影。

  貝貝正想說,你們出這樣的事情,誰還敢在這裡看電影啊?沒想到女孩兒居
然同意了影廳的條件,看來她好象特別喜歡看電影,只是這次一不小心吃了大虧


  「你們要加強影院裡的安全措施,這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好心’提醒了一下那影廳裡的經理。

  「我們會的!以後增派兩名保安在女洗手間裡巡邏。」

  經理忙不迭地回答了貝貝。

  「女洗手間裡?」

  貝貝有些疑惑地瞪了那經理一眼,這種好事?那我來應聘這保安好了。

  「不是不是,是外面。」

  原來是經理口誤,引起了眾保安一陣笑聲,大家臉上都現出失望的神情……
離開影院之後,貝貝問那女生:「你家住哪裡?我們送你回去吧。」

  「我是五湖聯校的學生…家不在這裡的。」

  女生低低地回了一句。

  「啊?」

  露露笑了笑:「這麼巧啊?你知道他是誰嗎?」

  女生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搖了搖頭,看來她不認識貝貝。

  「他是五湖聯校現任院長李院長的哥哥。」

  露露把貝貝介紹給了女孩兒。

  「啊?」

  女孩兒情不自禁地又多看了貝貝一眼,發現他很帥,臉上禁不住現出一些羞
澀之色,她轉向了露露:「你是他女朋友嗎?」

  「我才沒那福份呢!」

  露露撇了撇嘴。

  「那我們送你回五湖聯校吧。」

  貝貝對著女孩兒善意地笑了笑,女孩兒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

  貝貝把車取了出來,三人上了車,走到半路上,露露突然接到電話,說霞光
有幾個很急的單子需要她回去簽字,已經不能再等了,貝貝只好把她先送回了霞
光大廈。

  露露下車之後,貝貝讓女孩兒坐到前排來,女孩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
前面。

  「上幾年級了?」

  貝貝一邊說著話,一邊發動了車子。

  「一年級。」

  女孩兒聲音仍然有些發顫,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惡夢中回過神來,因為她下面
還在疼,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經出了事。

  「你沒事兒吧?」

  貝貝聽到女孩兒的聲音發顫,很關心地問了她一聲,能沒事兒嗎?自己把人
家都捅破了,還沒事兒?貝貝關心的話語一下子觸到了女孩兒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她忍不住趴在車台上哭了起來。

  貝貝遞了張紙巾給她手上,繼續假惺惺地關心了她一句:「是不是那混蛋還
對你做了什麼?」

  女孩兒抬起頭,通過這一段時間的了解,她似乎對貝貝變得非常信任了,特
別又是院長級的人物,就好象見到了長輩一樣,猶豫了一下之後,她開口了:「
他還摸了我…」

  「啊?」

  貝貝假裝很吃驚的樣子:「簡直…簡直…太過份了!」

  「那裡一直在疼…」

  女孩兒的眼淚又下來了,她意識到這件事可能會給她一生留下陰影。

  「還疼啊?」

  貝貝想了一下:「那我送你去醫院吧,名花女子醫院,是我家開的,不用花
錢的,我讓我一個比較熟悉的醫生幫你看看。」

  「怎麼好意思還麻煩你呢?」

  女孩兒的心裡再次對貝貝充滿了感激。

  「沒事兒的。」

  貝貝很好心地向女孩兒客氣了一句,然後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對了,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女孩兒眼圈又有些紅,支唔了半天說不出口,那種事情怎麼能說得出口呢?
「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混蛋的人!」

  貝貝‘似乎’從女孩兒的表情上看出她肯定吃了很大虧,再次義憤填膺地說
了一句。

  「他用手指頭捅破了我…」

  女孩兒說了一半咬住了自己的嘴脣,她心中非常痛苦和鬱悶,自己的貞潔就
這樣稀裡糊塗的沒了。

  女孩兒說到這裡又有些後悔了,也許不該對貝貝說這些事情,不過她不知道
為什麼,見到貝貝之後,就對他有一種親切感,說不出的信任,所以才會開口把
這件事情告訴他。

  「他這完全對你構成了性侵害!太可恥了!怎麼能讓他跑了呢?」

  貝貝表情顯得更加憤怒了。

  「好疼。」

  女孩兒現在心裡的疼痛比身上的疼痛還要厲害:「以後我還怎麼去見人呢?


  「別想那麼多,現在的社會已經沒那麼封建了。」

  貝貝連聲安慰著女孩兒,看來自己要對她負責到底了,怎麼自己運氣總是那
麼好?天底下的處女本來很少的,全讓自己給遇上了。

  「你的手受傷了?」

  女孩兒突然看到貝貝握方向盤的手指上有些血跡。

  「啊?」

  貝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那個心慌啊,差點一車子撞上了路邊的護欄,不
過他反應夠快的:「剛才捉那個人的時候被他抓了一下。」

  「都是因為我。」

  女孩兒再次感激地看了貝貝一眼,她如果知道貝貝手指頭上是她的血,不知
道現在心裡會怎麼想。

  「沒事兒,見到這種事情,是個男人就會挺身而出的。」

  貝貝向女孩兒笑了笑,心裡想這女孩兒挺單純的,一騙就騙過去了。

  「現在象你這樣的好人很少很少了,誰還會管別人的閒事啊?都怕惹禍上身
。」

  女孩兒變相地誇讚了貝貝一句。

  貝貝的車子到了名花女子醫院,在停車場停了下來,女孩兒猶豫著沒有下車
:「去醫院…醫生會…檢查我嗎?」

  「嗯,讓醫生幫你看看傷口的情況,那些創傷要不要消炎之類的。」

  貝貝向女孩兒解釋了一下,其實他知道沒這必要,這種疼,過兩天就好了。

  女孩兒繼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來:「算了,不想讓人檢查
那裡…」

  「沒事兒的,我在韓國做過醫生,經常給病人檢查這種部位的,我待會兒上
去之後,給你找個女醫生,沒什麼好害羞的。」

  貝貝安慰了一下那女孩兒。

  「你也是個醫生?」

  女孩兒看了貝貝一眼,沒想到還在韓國當過醫生,女孩兒可是典型的哈韓劇
一族,一聽到貝貝在韓國當過醫生,對他的目光又變溫柔了幾分。

  「嗯。」

  貝貝笑了笑:「我還給全MM看過病呢,當時給她屁股上打針,她疼得突然
跳了起來,把我逗得笑死了。」

  貝貝可是一句假話也沒編。

  「是嗎?你還給全MM看過病?那給宋X喬看過病沒有啊?」

  女孩兒對貝貝更加崇拜起來。

  「沒有,我在那邊沒做多長時間就回國了。」

  貝貝笑了笑。

  「全MM得了什麼病啊?」

  女孩兒追問了一句。

  「她好象是頭疼?肚子疼?是經痛吧?」

  貝貝自己有些記不清了。

  「哦。」

  女孩兒點了點頭:「那…你是個婦科醫生?」

  「嗯,很多科我都可以看。」

  貝貝點了點頭。

  「那麻煩你直接幫我開些藥好不好,我不想上去讓醫生檢查。」

  女孩兒向貝貝提出了請求。

  「那好吧。」

  貝貝說著就推開了車門。

  「謝謝你啊!」

  女孩兒很感激地衝著貝貝感謝了一聲。

  「沒事兒!」

  貝貝說著就向醫院裡走了過去。

  來到醫院之後,貝貝上到了婦產科,鐘醫生剛好今天值班,聽貝貝說明了一
下情況之後,鐘醫生建議那女孩兒最好是上來檢查一下,以免那個摸了她的‘流
氓’身上有什麼性病之類的。

  貝貝心裡清楚自己沒什麼性病,所以讓鐘醫生開些藥給他算了,鐘醫生好容
易見到貝貝一次,也想在他面前表現一下,最後跟著貝貝下了樓,說去和女孩兒
當面講一下。

  貝貝推不脫,只好讓鐘醫生跟著他一起下去到了停車場,然後鑽進了自己的
車子裡,鐘醫生向女孩兒問了一下她的情況,最後勸她還是做個檢查。

  女孩兒執意不肯,後來鐘醫生把嚴重性和女孩兒說了一下,然後對她說如果
不願意上樓上去檢查,那就在車裡面檢查一下好了,鐘醫生可以取些分泌物去化
驗一下。

  說著鐘醫生讓貝貝把車窗簾全拉了下去。

  女孩兒終於點了點頭和鐘醫生一起來到了後座,鐘醫生交待了貝貝一聲:「
你這會兒別回頭看啊,我一會兒就好。」

  「我不會的。」

  貝貝靠在自己的座椅背上,突然覺得自己應該下車才對,不過既然沒下去,
也就不要下去好了。

  女孩兒在車後座開始脫褲子,她可能沒有在這種車子裡的經驗,並不知道前
面有個後視鏡是可以把後面看得一清二楚的。

  貝貝的眼睛果然很不老實地聚焦在了後視鏡上,這樣看女孩兒脫褲子,感覺
不比在洗手間偷窺她差啊,當時把她當成露露了,昏死!露露的XX應該是北方
人類型的,而這個女孩兒是中部人類型,自己這麼豐富的經驗,應該能看出來才
是。

  女孩兒脫了褲子之後,鐘醫生讓她把雙腿分開,然後準備她的檢查工具去了
,貝貝這個角度看不到女孩兒的XX,他突然想起來他的後視鏡是加了遙控功能
的,於是輕輕地摁了一下遙控器,後視鏡果然自己轉動起來。

  這下貝貝剛好把後視鏡定格到了女孩兒的XX上,唉…在洗手間自己因為先
入為主,認為她是露露,所以認為她的XX肯定已經破了,現在看她那地方,粉
嫩粉嫩的,確實是個處女。

  只是那個地方莫名其妙地破了,兩片葉子現在看起來皺成一團,可憐兮兮的
,讓貝貝有忍不住想去愛撫一下的感覺了。

  很快鐘醫生就擋住了貝貝的視線,期間女孩兒又叫了兩聲疼,大概是鐘醫生
碰到了她那地方,又過了五分鐘,檢查終於結束了,在鐘醫生移開,女孩兒起身
之前,貝貝還最後看了一眼女孩兒的XX,畢竟也是被自己給弄破的,雖然不是
下面。

  鐘醫生離開之後,貝貝讓女孩兒回到前面來,女孩兒坐下之後,突然看到了
車前面的後視鏡,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不過看到貝貝臉上什麼神情也沒有,便
有些責怪自己想多了。

  「回學校去嗎?」

  「嗯。」

  女孩兒點了點頭。

  貝貝發動車子,向五湖聯校駛去,路上女孩兒又哭了起來,貝貝只好繼續安
慰她:「怎麼了?」

  「以後我如果談了男朋友,肯定會被人嫌棄的。」

  女孩兒現在心裡冤透了,越想越煩。

  「不會的,你是個好女孩兒,如果有男生嫌棄你,那是他不知好歹。」

  貝貝繼續安慰著女孩兒,人家一生的幸福就葬送在他‘手’上了,怎麼也不
能就這樣不管她吧?「這世上不是每個男人都象你這麼好。」

  女孩兒看了貝貝一眼,臉上現出一絲嬌羞的神情。

  「呵呵,確實,現在世上好男人確實很少。」

  貝貝也發出了一聲感概,他覺得如果這世上就他一個男人就好了,然後三十
億女人都是他的,哇哇哇,想一想都夠刺激的了。

  不知不覺車子就開進了五湖聯校。

  「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

  女孩兒鼓起勇氣向貝貝問了一聲,這麼好的男人也許錯過了一輩子都不會再
遇上,既然對他有好感,那還是先留點念想吧。

  「好啊,只要你不認為我對你別有用心就行了。」

  貝貝已經打算對這女孩兒負責了,所以也就不避諱說這些話了。

  「怎麼會呢?你是個大好人。」

  女孩兒瞪著明亮的眼睛看著貝貝:「我姓韓,叫韓小梅。」

  「小梅?梅花的梅?」

  「嗯。」

  小梅點了點頭。

  貝貝把小梅送到她住的女生寢室樓門前停了下來,這裡是陳雪她們以前所在
的寢室樓,也就是陳雪跳樓的地方,貝貝每次到這裡都有些感概,當然現在吳晶
還住在這裡,她是貝貝第一個咬過的屁股。

  女孩兒住在四樓,她邀請貝貝去她寢室裡坐坐,貝貝反正也沒事兒可做,便
跟著她一起上了樓,女孩兒推開寢室門,裡面只有一個女生坐在她自己的床上看
書。

  貝貝有種回到一年多之前的感覺,唉…女生寢室裡的味道多麼熟悉,多麼安
逸啊!「小梅,有男朋友了?」

  床上看書的女孩兒很曖昧地對著小梅和貝貝笑了笑。

  「怎麼啦?不許嗎?」

  小梅居然沒有否認這一點,臉上還現出一些嬌羞之色,話說在她們這些大學
一年級的新生中,能有貝貝這樣的男朋友確實很值得驕傲。

  「呵呵。」

  床上那女孩兒看了貝貝一眼,怔了怔,她們見到貝貝眼熟也不奇怪,貝貝也
參加過幾次學院的大型會議,不過她肯定也只是眼熟,不可能認出來。

  「小蕓,你沒跟你天哥出去逛街啊?」

  小梅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床上那女孩兒搭著話。

  那名叫小蕓的女孩兒似乎情緒不高:「他忙著呢!哪有時間管我?」

  「呵呵。」

  小梅笑了笑,她顯然是不太想這時候寢室裡有外人,這樣或許會有機會和貝
貝說些親熱話,只是她不好意思趕那個叫小蕓的女孩兒離開。

  貝貝觀察了一下那個叫小蕓的女孩兒,發現她神情挺落寞的,不會是失戀了
吧?貝貝一見到女孩兒這種神情就有忍不住想上前去安慰一下的慾望,不過小梅
在這裡,他不太好找那女孩兒搭話。

  「我出去轉轉哦。」

  那個叫小蕓的女孩兒從床上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又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連忙向她笑了笑:「你好。」

  「你好。」

  小蕓也回給貝貝一個微笑,然後轉身離開了寢室。

  貝貝對女生很敏感的,僅僅從幾句話,幾個表情,他都能判斷出一個女生的
檔次,那個小蕓身上還帶著些鄉土氣息,但是貝貝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一個可以
評為上等的女孩兒,和小梅這種女孩兒一比就比出高下了。

  不過世間並不是好女孩兒都是自己的,貝貝現在也只是騎馬觀花,能被花香
掠過也算是不錯的了,不可能每朵花都摘下來,放到自家花盆裡去。

  「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韓小梅關上了寢室門,不遠不近地坐在了貝貝的身邊。

  貝貝連忙從剛才那女孩兒身上收回心思,對著小梅笑了笑:「我姓李,叫李
虎。」

  貝貝為什麼改稱自己李虎,而不再說自己是貝貝,全是因為張磊的出現,讓
他突然有些精神缺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叫什麼,所以還是先暫時改叫李虎
好了。

  「我好笨啊,你是李院長的哥哥,我應該猜出你姓李的。」

  小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現在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自
己在電影院被人偷看了XX,還捅破了XX膜那件事了。

  「呵呵。」

  貝貝笑了笑,他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身下的床鋪:「這是你的床嗎
?」

  「嗯。」

  小梅點了點頭。

  「我可以睡在上面嗎?」

  貝貝伸了個懶腰,邪邪地看了小梅一眼。

  「可以啊!」

  韓小梅連忙回了貝貝一聲,如果貝貝躺下了,那肯定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的
,自己也可以和他多說一會兒話了。

  貝貝在小梅的床上躺了下來,好久沒有在女生寢室的床上躺過了,女生寢室
裡總有一種淡淡的讓貝貝迷醉的味道,究竟是什麼味道,貝貝也說不清,反正躺
在這床上讓他感覺很舒服,很愜意。

  「你喝茶。」

  小梅樂顛顛地給貝貝端了杯茶過來,然後就坐在了她自己的床邊,不知道為
什麼,她有點想賴上這個男人了,一來她XX膜破了這件事情,只有他最清楚,
他應該知道自己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二來象貝貝這麼優秀的男人,到哪兒去找
啊?寢室裡的同學都在忙著找男朋友,把貝貝帶出去,到哪兒都很有面子啊!貝
貝又對著小梅笑了笑,然後感概了一下:「真舒服。」

  「你累了,就在這兒睡一下吧,沒關係的。」

  「好啊。」

  貝貝停了一下:「現在可以隨便進女生樓了,記得去年的時候有一段時間,
是不許男生進女生樓的。」

  「有嗎?」

  小梅很好奇地看著貝貝。

  「嗯,有。」

  貝貝點了點頭,他這才想起來小梅她們這些大一新生是沒有經過趙院長執政
那段時間的。

  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居然是已卸任的阮市長打過來的,很
有些意外,他迅速接聽了電話。

  「喂,阮姐。」

  「是貝貝嗎?」

  「肯定是我啦,您現在在哪兒呢?」

  「在家,恩,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飯店陪客戶吃飯呢。」

  「哈哈,是在泡妞吧?你沒事兒的時候會去管你的公司?除非太陽從西邊出
來了。」

  阮市長樂了起來。

  「是真的。」

  貝貝邊說邊向小梅笑了一下。

  「這樣吧,你有空就過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一談。」

  貝貝笑了笑:「阮姐有什麼好事找我啊?」

  「你過來再說吧,兩個小時以後我會有一些時間,我這幾天的安排很緊,最
好你兩個小時以後過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當然也是好事,不談一拖又不知
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貝貝應了一聲:「那好,我和他們交待一下就過去。」

  貝貝從床上坐了起來,小梅聽到了他的電話,神情忍不住有些失望,貝貝向
她笑了笑:「我在這裡再呆一個小時再走,你不會嫌我礙事吧?」

  「不會不會!」

  小梅心情重新變得開心起來。

  貝貝又喝了幾口茶,然後起身向門邊走了兩步,又突然站住了,小梅很奇怪
地看著貝貝:「你找什麼?」

  「你們房間沒有獨立衛生間的啊?」

  貝貝記得田妮和露露她們那一層樓是有的。

  「一樓二樓三樓都有,四樓往上都是公共洗手間了。」

  小梅臉有些紅,這學校寢室從這方面也分出些三六九等來了。

  「哦。」

  貝貝重新坐回了床上,下意識地想喝茶,想著還要在這裡坐上一個小時,便
忍住沒喝。

  「你等一下。」

  小梅走出了寢室,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在寢室門口向貝貝招了招手:「快
來。」

  「怎麼了?」

  貝貝說著便走出了寢室。

  「洗手間裡沒人,你快進去解決一下,我在門口幫你守著。」

  小梅指了指隔了兩間房的那個洗手間,這時候走廊裡也沒人。

  貝貝倒也無所謂,本來他就喜歡往女生洗手間裡鑽,有人幫守著當然更好。

  裡面果然沒人,不過貝貝還有些遺憾,如果有人就更好了,這個樓層上都是
些大一的新生,她們的XX肯定都很嫩很嫩,自己最近搞的都是一些比較成熟的
女人,偶爾品味一下青澀也不錯啊!貝貝進到其中一個格子裡,關上了格子門,
小梅老老實實地站在洗手間門口幫貝貝守著,只要貝貝在出來之前沒有人進去,
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貝貝進去之後看了看格子裡的情況,發現這裡還是那種通溝,每個格子下面
都有三十公分左右的空隙,如果這時候有女人在旁邊格子裡噓噓,看不到正面,
也可以看到她的屁股,可惜,現在這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

  貝貝想著自己底下那東西就硬了起來,硬起來之後,有些撒不出來,只好等
它軟一些之後,再來解決問題。

  小梅感覺著貝貝該出來的時候,一件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從樓下突然跑回
來了一整個大班的女生,她們好象剛剛上完體育課,一上樓,不由分說地就向洗
手間裡走了進去。

  小梅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口,這下她有些後悔了,洗手間裡一下子衝進
來二三十號人,這不是把貝貝給困進去了嗎?貝貝剛剛撒了一些出去,聽到一大
陣女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嚇得把剩下那半截給縮了回去,不過片刻之後他
腦子裡一激靈,咦?這不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嗎?靠!又不是自己想偷看她們,是
沒辦法啊,被困在這裡了。

  女生們大概都有些急,她們哄笑著開始搶位置,貝貝那格門雖然栓著,但不
時有女生在上在拍打或者拉門,門栓很有些陳舊了,稍稍用力一拉可能就會松脫
,貝貝很有些心驚膽顫,他甚至已經聽到了旁邊格子裡女生開始噓噓了,都沒敢
去偷看,怕這門一下子被人拉開了。

  「有人嗎?」

  門外那女生象是很有些迫不及待。

  貝貝這下大窘,按道理說,如果是個女生在裡面,肯定會很不耐煩地回一句
:「有人有人,敲什麼敲啊?」

  可惜貝貝不是個女生,所以他一聲也不敢吭,雖然前後都有女生的噓噓聲響
起,那發源地嫩嫩的大一新生??對貝貝充滿了誘惑,但他並不敢去偷看,現在
就象被困在籠子裡的兔子,急得直跺腳。

  那女生還真是執著,沒聽到人回答,開始搖晃那扇搖搖欲墜的格子門,已經
把門都搖出一個縫來了,貝貝甚至都通過那道縫看到了外面那個一臉著急的女生
,他甚至有些懷疑那女生是不是看到了自己。

  貝貝快要煩死了,一邊是那些極度誘惑的噓噓聲,另一邊卻是極度危險在搖
晃格子門的女生,如果她再繼續搖晃下去,大不了自己找到門外的小梅,讓她幫
著證明一下清白就是了。

  只是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很多粉嫩粉嫩的??,卻一個也沒看到,實在太可惜
了,真讓人鬱悶。

  突然門外那女生不搖了,是有個女生勸了她一聲:「我們到樓上去吧。」

  那女生好象確實很急,她沒有再搖晃貝貝的門了,而且也沒懷疑裡面的情況
,這讓貝貝不由得大為驚奇,聽著隔壁那仍然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他正待低下頭
去慢慢欣賞一下呢,外面突然傳來了小梅的聲音。

  「對不起啊,剛才這裡沒人,我…朋友有些急,被困在這裡了…」

  小梅邊說邊敲了敲貝貝的門:「李虎,你出來吧。」

  貝貝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推開門走了出來,女生們發出一陣哄笑聲,貝貝
瞪了她們一眼之後,迅速跟著小梅離開了。

  「真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攔住她們的,但是她們人太多,我沒有攔住。」

  小梅連忙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沒事兒,沒事兒。」

  貝貝笑了笑,他現在只是非常遺憾沒有欣賞一下大一女生們的嫩XX。

  又在小梅寢室裡坐了一會兒之後,貝貝決定要離開了,主要是答應了阮市長
要去和她見面,不知道她又有什麼事情。

  小梅一直把貝貝送上車目送著貝貝離開才回寢室樓,貝貝駕著車,平靜了一
下心情,和阮市長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地址,原來是在XX酒店的套房裡,
便向她那裡開了過去。

  貝貝去的時候,發現黃部長也在那裡,而且他正在和阮市長談話,貝貝和他
打了聲招呼之後,黃部長讓他也坐下來,他還在繼續和阮市長談話。

  貝貝很奇怪卸任了的黃部長和卸任了的阮市長究竟要和他談些什麼,不過現
在他們談的內容還沒有涉及到貝貝。

  黃部長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那樣威武健碩,精神相當的不錯,也沒有旅途過後
的倦態。

  「這一年來,你在W城的表現我都看到了,也聽他們說了,嗯…主抓經濟,
還比較卓有成效。」

  黃部長審視著阮市長,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阮市長臉上並沒有因此流露出什麼得意,她很清楚黃部長是先揚後抑,這招
是老東西最拿手的了。

  果不其然,老東西看見阮市長毫不動容之後,欣慰地點了點頭:「比以前沉
穩多了,下面我再說說你這一年來的不足之處。」

  「你目前手中的牌的確是一副好牌,總體來說,發揮也還算不錯。但打法過
於的單一,在技巧方面也有待改進。」

  黃部長喝了口茶,緩緩抬起頭來:「在相當程度上有取巧之嫌吶。」

  阮市長明白老頭子這是在說她始終圍繞著中部崛起做文章,如今又順利爭取
到W城周邊城市圈的特別照顧,憑藉的是比別人多知道了一些內幕,有勝之不武
的嫌疑。

  「知道中部開發的人並不少,不過十之八九都在觀望。」

  阮市長反駁了一下黃部長的話。

  黃部長笑了笑:「說說看。」

  「中部崛起這一政策方針在短時期對中部會產生多大影響,對中部的經濟發
展會起到多大的推進這個問題,我看不只中部各省的大員們回答不出來,就是中
部開發辦那幾個最高頭頭也回答不出來。大家都是摸著石子過河,要想中部崛起
,這事兒說得容易,但要真正地規劃統籌,就不是一兩個部級能說的算了。就拿
H省來說吧,知道確切消息的也未必敢動,到了我們這一級的層次,穩定應該是
最為重要的。」

  「其實能得利的,也就是縣市一級。但大多數的地委、市委(地級市)也並
不敢冒這麼一個風險,改得好也就算了,萬一改得不好,一把手、二把手的身家
性命可全在上面了啊,另外上面不說改,你卻在下面自做主張,恐怕也不是什麼
得理的事。」

  「真正船小好調頭的,其實只有縣或縣市一級。但在這一級中能確切得到風
聲的又不多。所以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觀望著、閑耗著,卻沒有一個肯出頭做第一
個吃螃蟹的人。」

  「所以你出頭了?」

  黃部長等著阮市長做進一步的解釋。

  阮市長想了又想才又開口:「不滿三十歲,您就讓我出任W城的一把手,不
做出一點成績恐怕很難服眾,而且也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將來的發展。」

  「一把手?」

  貝貝忍不住插了句嘴,阮市長好象在W城做的時候還不是一把手啊?現在還
卸任了不是?「你先等我和她談完。」

  黃部長對著貝貝微微一笑。

  「哦。」

  貝貝點了點頭,難道阮市長要出任W城的市委書記了?要不她把自己叫過來
幹什麼?「在我得知你即將被扶成W城一把手的時候,我非常擔心,這件事似乎
有些操之過急,你這個歲數就位居如此高位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一個不小心就會
成為詬病,落為別人的口實。這幾年,黨內對於高幹子女從政的看法很多,特別
是對於高幹子女官位普遍高升的現象十分不滿。」

  黃部長說這番話時語重心長,對於這點,他很有些憂慮,他擔心他的愛將阮
紅玉將來也會栽在這一點上。

  「這幾年,已經有好些象你這樣年輕人栽了大跟頭…」

  黃部長搖了搖頭:「我希望你能引以為戒。」

  阮紅玉深思了一會兒,黃部長在一旁看著,沒有出聲。

  很久阮紅玉才說了一句:「我知道。」

  「今天上午,你在W城市圈建設研討會上的發言,我已經知道了。」

  阮紅玉微微一笑,還是沒說話。

  「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接到任職令,能做到現在這個程度,也算
是不俗了。」

  黃部長話鋒一轉:「不過未免會給人造成心急的印象。」

  「今天參與這個會議的,都是經濟領域的能手。」

  阮紅玉解釋了一下:「我在W城下了很大功夫,上次讓我離開我心中真的不
服。」

  黃部長笑了起來:「日子長著呢!誰勝誰負現在還說不清楚,你心裡有數就
好。」

  「接下來我還是會主抓經濟,W城的經濟在全國範圍內來看,落後太多了,
這方面有很大的潛力可挖。」

  阮紅玉補充了一下。

  「你想在經濟領域發展,這個心思我明白,經濟底子在現今的確是越來越重
要了,從經濟領域一步一步升遷上去,的確是一條正道,但是你要記住,官場的
複雜絕對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經濟與政治從來都是密不可分的,政治決策可以
影響到經濟發展,經濟發展同樣能左右一個時期的政治決策。」

  黃部長語重心長地規勸著阮紅玉:「只在一方面下工夫,這是遠遠不夠的。
就以近十年而言,你看到了什麼,有很多重量級的經濟部委被拆並,從中你可以
好好琢磨一些東西。」

  凝視著阮紅玉迷離的眼神,黃部長知道他這位愛將正處於人生的轉折期,人
生三十而立啊,對官場來說猶為重要,這個檻兒不是那麼好邁的。

  黃部長希望阮紅玉經歷了今天這番談話以後,能真正地在政治上邁入成熟,
替他把中部這塊根基給打紮實了,上一次政治動盪,黃部長損兵折將得厲害,現
在阮紅玉是他在Z國棋局上布下的很重要的一顆棋子。

  過了幾分鐘,黃部長又開口了:「近五年來,在Z國高層已經不存在經濟保
守這一說了。但是國家對於宏觀調控的力度,也是外界有目共睹的。要有序地發
展經濟,這一點越來越被外界所認可。」

  「在經濟領域工作,大方向一定要明確!在相當程度上,一個官員在經濟領
域工作時所抱有的態度,也同樣意味著他在政治領域中所抱有的態度。即經濟主
張約等於政治主張!這一點通常是高層考察官員時相當關注的一個問題。」

  「至於經濟保守是否比開放更加的有利,這個我很難回答你。」

  黃部長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在中央是以保守著稱的。」

  「保守在民間,有時候會被認為正、直;有時候會被認為僵、惰,但是自古
以來,保守派所占的優勢一直遠遠大於激進派。有時候,甚至把保守與成熟等同
在一起,你明白嗎?」

  「我知道。」

  阮市長再次點了點頭。

  貝貝總覺得他們這樣不避著自己談話,好象黃部長這些話也是說給他聽的一
樣,不過就他現在的經歷,他能聽懂的並不多。

  黃部長又轉過頭看了看貝貝,眼中現出慈愛的神色,他不知道貝貝能不能領
會他剛才傳授的精華。

  阮紅玉再次開口了:「我這次的發言,是否能得分,得分究竟有多少,最為
關鍵的是在於高層對保守與激進的定位究竟是什麼樣的。」

  黃部長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是想爭一爭,想讓中央組織部把你作為
第三梯隊重點培養?呵呵。」

  「貝貝,姐姐現在需要你幫忙。」

  阮紅玉沒有再回應黃部長的話,而是轉向了貝貝。

  「幫什麼忙?」

  貝貝很奇怪地看了阮市長一眼,不對,她現在是阮書記了。

  「我想讓你幫我主抓W城的經濟。」

  阮書記神情很嚴肅地看著貝貝。

  「主抓…經濟?」

  貝貝眼珠子轉了幾圈,不過還是沒想明白。

  「是的,李市長。」

  黃部長伸手摸了摸貝貝的腦袋。

  「哈哈哈哈,我當市長?」

  貝貝樂了起來,他雖然面上打著哈哈,心中卻計議起來,這一老一少打自己
的主意,給自己這個市長當,肯定有他們的用意。

  想來想搞定?城的經濟,他們不依賴自己肯定是不行的,這裡面涉及到和霞
光、龍輝,還有寶皇、美聯幾大集團之間的協調,也只有自己能在他們中間游刃
有餘了。

  當然,當了這個經濟市長也不賴啊,知道些內幕消息,給新華夏攬一些賺錢
的生意,剛好最近手頭有些緊,不以公謀些私肯定是不行的。

  「有什麼異議嗎?」

  黃部長微笑著看著貝貝。

  貝貝撇了撇嘴,看剛才他們兩人那麼嚴肅的樣子,和自己說話就象玩話一樣
,貝貝只好也假裝嚴肅起來:「當就當唄,我保證把?城的經濟搞起來。」

  「相信你。」

  阮紅玉向貝貝伸出手來,表示她的誠意。

  貝貝連忙捉住了阮紅玉的手,捉住就不想丟,一根手指還在她手背上摸了摸
,阮紅玉從來不肯輕易和自己身體接觸,這機會得來不容易,不討些便宜是肯定
不行的。

  阮紅玉使勁想把手縮回來,但是進虎口易,出虎口就難了,黃部長看到兩人
就這麼拉拉扯扯起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李啊,當上市長之後,一定要注
意作風問題,???的幹部,作風一旦有問題,就容易被別人當成靶子。」

  「有阮姐和您老罩著,我怕什麼啊?」

  貝貝笑了起來,看兩人都沒笑,只好鬆開了阮紅玉的手:「放心啦,我有分
寸的。」

  黃部長可能覺得自己太嚴肅了,只好開個玩笑來緩解一下氣氛:「小阮啊,
看起來你和貝貝的感情不錯啊,我讓你推薦個人選給我,你立刻就想到貝貝了。


  「不是…」

  阮紅玉本來想說:「不是您老指定的嗎?」

  想想不對,既然黃部長這麼說,那就順著他老人家的意思說下去好了:「不
是感情好不好,是貝貝這人確實不錯。」

  「嗯,你們就算之間有點什麼也很正常,呵呵。」

  黃部長繼續開著不合時宜的玩笑:「這樣有利於?內的團結。」

  見貝貝和阮紅玉兩人並不說話,黃部長只好繼續開他那不鹹不淡的玩笑了:
「你們沒聽說過嗎?書記一般都幹過市長,哈哈。」

  貝貝撇了撇嘴,這笑話太老了,還說,所以沒笑,阮紅玉也沒笑,黃部長自
己笑了兩聲之後感覺很是無趣,只好又繞回了正題。

  「紅玉,你現在是副廳級了,過個兩年,到達正廳這個級別後,的確很有可
能進入重點培養名單,但其中有多少是看在你舅舅和我的面子上,那就不好說了
。我還是那句話,不能只爭朝夕!目光一定要放長遠一點。進入重點培養名單並
不是什麼特別值得慶賀的事情!宦海沉浮,一個非常重要的分界線,就是是否能
夠進入中央序列!其他的都是假的!只有進入了中央序列,那才能說你在政治上
有了一定的地位!」

  「中央序列啊,那是個什麼東東?」

  貝貝對政治還真是一竅不通,「以後再和你慢慢說吧。」

  阮紅玉拿腳踢了踢貝貝,貝貝順勢把小腿貼上了阮紅玉的小腿,阮紅玉坐得
離貝貝太近,想甩又甩不脫,阮紅玉還在聽黃部長講話,只好任憑貝貝騷擾她。

  「雖然在這個時候就和你們討論‘中央序列’的事有些為時過早。但是我考
慮再三,還是決定要和你說上一說,能否進入中央序列,什麼時候能夠進入中央
序列,是關係到你們政治前途的最大的問題,特別是你小阮,在其他任何時候,
你都可以摔跤,但就是在這個時候你一定摔不得!一摔,有可能就是一屆甚至兩
屆!只要摔上一屆,你的年齡優勢就蕩然無存,摔上兩屆,你的政治前途也就差
不多結束了。」

  貝貝靜靜地聽著,一句話也沒說,雖然這些事情現在距離他似乎還比較遙遠
,但既然進來踩一腳,多了解一些當然也不錯啊,不知道那個當軍委主席的爺爺
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

  「你現在三十不到,我希望你能在四十左右的時候,進入中央序列,成為中
央委員會候補委員。」

  黃部長最後給阮紅玉提了個目標出來。

  說這番話時,黃部長也十分的猶豫,雖然是愛將,但是有的問題也不能講得
太明確了。

  進入中央序列是差額選舉,這個差額,很有一些名堂,這幾年栽在上面的人
,可不只一個兩個,有很多背景都非常的強悍,黃部長心中的憂慮也很正常:「
紅玉,知道一年前我為什麼不把你留在京城嗎?」

  阮紅玉點了點頭,即刻又搖了搖頭,政治上,一年前,她覺得自己看得很準
的事情,現在又變得模糊起來,或許,這就是成熟吧?「別人都以為是A部和B
部的事,呵呵,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就算你繼續留在B部,只要你安分老實,他
們又能耐你何?就算要避免某些麻煩,我也可以把你從B部調出來,中央其他部
委,或者是B京市委市政府,哪個地方不能讓你容身?」

  阮紅玉繼續等著黃部長的教誨,她覺得這對她的仕途很重要。

  黃部長只說了很少幾個字:「京城政治資源極度稀缺!」

  聽了之後,阮紅玉和貝貝互相看了一眼,大概都在琢磨黃部長的這句話裡的
含意。

  「排外。」

  阮紅玉默默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黃部長面色變得嚴肅起來:「也不能說是排外,高官子女給外界的印象在最
近幾年確實不怎麼樣,再加上京城本就是僧多粥少的局面……」

  阮紅玉點了點頭。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在地方上建立起一定的根基,然後攜手向更高的層
次發起衝鋒。」

  黃部長說到這裡之後,又轉向了貝貝:「小阮畢竟是個女流之輩,貝貝,我
對你的期望值要比對她高。」
2017-1-31 14:16#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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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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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就不怕說這話阮姐心裡不好受嗎?」

  貝貝調侃了一句,他對於仕途並不是很關心,顯然貝貝現在還不明白政治對
他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的未來鋪路的,你才是我們的未來。」

  黃部長意味深長地看了貝貝一眼。

  「別,」

  貝貝擺了擺手:「要我幫阮姐可以,讓我衝在最前面是萬萬不可以的,一來
我這人比較懶散,出去殺殺人,放放火還可以,讓我去做什麼XXD的官,我實
在做不好。」

  「你能做到很好,我相信你。」

  黃部長似乎並不在意貝貝說的那些話。

  貝貝很想問一句黃部長幹嘛這麼關注自己,想了想又覺得這話很無聊,便不
吱聲了。

  「兩年裡,你的一隻腳算是已經踏入了中部,要知道地方的準進門檻,其實
一點也不比京城低,只不過你到這裡來的時候,還只是一個負責抓經濟的市長,
各方就算對你懷有戒心,在當時卻也說不出什麼來,現在就不一樣了,你做了一
把手,日子或許就遠遠不如前面那麼好過了。」

  阮紅玉點了點頭:「我都知道。」

  「今天就談到這兒吧,很久沒一起吃飯了,今晚我們就一起吃個飯好了。」

  黃部長站起身招呼了一下二人:「今天有位特別的客人要出席。」

  「誰啊?」

  貝貝一聽說特別的客人就有了興趣。

  「黃家的二小姐,黃鸝。」

  阮紅玉一下子就把真相揭露了出來:「她會先在你的辦公室做一段時間,黃
部長這次是要把她交到我們來培養了,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貝貝
。」

  說完阮紅玉露出一臉的壞笑,不過貝貝並沒有注意到。

  「黃老爺子吃我的虧還不夠嗎?把二女兒安排到我身邊來,哈哈…」

  貝貝的話沒說完,說起黃部長的女兒,他倒是想起了黃鶯,最近一直沒她的
消息了,貝貝自己都沒搞清楚是怎麼和她斷了聯繫,他在生活中忽視了很多事情
,不過有時候還真是兼顧不來。

  「我是讓你幫我好好管教管教她,唉!」

  黃部長嘆了口氣,三個女兒沒有一個省心的,現在好容易勸服二女兒走點正
道,也只有先把她丟在阮紅玉這裡了,阮紅玉顯然已經想好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
誰了。

  「哈哈,這沒問題啊,交給我好了,保證幫您把她管教好。」

  貝貝拍了拍胸脯向黃部長做了保證。

  「那我就放心了。」

  黃部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阮紅玉在一邊搖了搖頭,她顯然是在為貝貝擔心,
把這樣一個包袱丟給貝貝,她顯得不夠義氣,不過再難纏的女生,相信貝貝都能
搞得定的,至於他是在床上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搞定,那就不是阮紅玉要擔心的
了。

  這次的晚飯比較私人化,沒有什麼陪同,只有黃部長、貝貝和阮紅玉,然後
就是即將成為貝貝在官場上的助手黃鸝,黃家的二小姐。

  貝貝第一眼看到黃鸝的時候,不禁有些恍惚,覺得她長得和黃鶯有些象,又
有些不象,坐在那裡很淑女的樣子,不過貝貝進來之後,黃鸝的眼神卻讓貝貝感
到有些不對。

  貝貝閱女無數,黃鸝的神色有什麼不對,他立刻了然於胸,這女孩兒顯然是
個大色女,她首先看了看貝貝那帥氣的臉,頓時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然後又觀察
了一下貝貝的胸,發現很健壯,眼中都忍不住有笑意了。

  最後她還觀察了什麼地方,貝貝就不知道了,進了包房之後,阮紅玉直接安
排貝貝在黃鸝身邊坐下了,黃鸝的眼睛此刻更離不開貝貝了。

  貝貝見她的眼神對自己不懷好意,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這二公主可不是一
般的色,從來都是自己打量女生,還沒被女生這麼打量過,就算當初騷丫頭小怡
和王夫人都沒有象這樣看自己。

  貝貝毫不示弱,決定看回去,結果黃鸝笑了起來,貝貝只好也和她笑了起來
,一邊的黃部長和阮紅玉見二人一見面就這麼親熱,本來想說這是件好事的,但
是他二人卻就這樣公開地眉來眼去,完全拿黃部長和阮紅玉當了空氣,使得包房
裡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黃部長只好連咳了幾聲,示意貝貝二人要注意些場合。

  二人回過神來,一起向黃部長看了過去,黃部長清了清嗓子,說了幾句套話
,主要是讓大家以後多多團結,互幫互助,把中部的經濟搞上去之類的。

  貝貝正假裝認真地聽黃部長說話呢,黃鸝悄悄在桌子下面把手伸向了貝貝,
並且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貝貝一驚,不過握握女生溫軟的小手這種事情他從來不
會拒絕,立刻反握住了黃鸝的手。

  黃鸝被貝貝握住手之後,開始向外掙,貝貝納悶呢,想著不是你主動來握我
的手嗎?幹嘛又要掙脫啊?貝貝想著便鬆開了黃鸝的手,沒料到黃鸝手掙脫之後
,卻沒離開,就在桌子下面直接摸到了貝貝的大腿上,然後開始向中摸。

  貝貝有種被騷擾的感覺,原來被人騷擾並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啊?主要是
他還沒從剛才嚴肅的氣氛中緩過勁來,沒想到一下子就遇上這麼個猛女。

  貝貝一邊繼續假裝認真聽黃部長說話,然後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下面黃鸝
的手已經伸向了貝貝的兩腿根那裡,向他兩腿間摸了過去。

  貝貝這人是一激就發,被黃鸝這麼一摸,那東西立刻就膨脹了起來,黃鸝居
然又笑了起來,看來她對貝貝還比較滿意。

  貝貝心中想:靠!讓她摸了我,不摸回來,不是很吃虧?於是貝貝也偷偷伸
出手,向黃鸝的兩腿間偷偷地摸了過去,沒料到手剛伸到目的地前面一些的位置
,突然被打了一下,一看,是黃鸝伸手打的。

  這一下打得還比較響,一下子把黃部長和阮紅玉的注意力集中了過來,就看
到貝貝被黃鸝打了一下,而且手剛剛從黃鸝的腿上收回去,黃部長不由得皺了皺
眉頭,阮紅玉則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撇了撇嘴,上了這丫頭的當了!不過話說回來,她也太猛了些吧?第一
次見面就敢摸我的XX?黃鸝更加得意了,她索性拉開了貝貝的褲鏈,直接把手
伸到了貝貝的褲子裡,親自捉住了貝貝那東西開始撫玩起來,顯然貝貝那尺寸有
些出乎意料的大,讓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貝貝大吃了一驚,他看向了黃鸝,發現她一臉得意的神情,只好用一種求饒
的目光看著她,原以為自己很色,但現在看來,和黃家的二公主比起來,真是小
巫見大巫了,這時候,貝貝還要顧忌黃部長和阮紅玉在這裡,而這位二小姐卻是
毫不顧忌,這倒是讓貝貝長了見識。

  ‘把柄’被人捏在手上的滋味並不好受,貝貝為了不讓黃部長和阮書記看出
來這桌子下面的難堪,只好假裝和他們有說有笑,完全把黃鸝當成了空氣。

  這下可把黃鸝給惹惱了,她使勁揪了一下貝貝的XX,貝貝冷不防,疼得立
刻驚呼出聲,黃部長和阮書記立刻又一起向貝貝看了過來。

  貝貝只好很尷尬地笑了笑:「我肚子突然有些疼。」

  「肚子疼?疼得厲害嗎?」

  阮書記關切地問了一句。

  「還好,可能是上午吃壞肚子了。」

  貝貝只好繼續掩飾了一下,這下他可知道了黃鸝的厲害,難怪阮紅玉會那樣
說。

  「想去上洗手間就直說。」

  阮市長可能以為貝貝想上洗手間又不好意思當著兩個女生說,所以主動給他
一個台階。

  貝貝倒是想借這個機會脫離一下苦海,去一下洗手間也行,回來的時候,假
裝和阮書記說話,坐到她那邊去,逃離黃鸝的魔爪。

  於是貝貝站起了身,捂著肚子,說要去洗手間一趟,沒想到阮紅玉又把他叫
上了:「貝貝,褲子拉鏈沒拉上。」

  這個貝貝窘大了,臉臊得通紅,忍不住瞪了黃鸝一眼,發現她這會兒更加得
意了,貝貝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也不好說,連忙拉上褲鏈,逃也似地出了包
間。

  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向阮紅玉那裡走去,不料黃鸝一見
到貝貝進來,就向他喊了一聲:「李哥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哦。」

  貝貝沒奈何,只得又在黃鸝身邊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她,等她要問什麼問題


  「你會喝酒嗎?」

  黃鸝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會啊。」

  貝貝還以為是什麼很重要的問題呢,搞半天是這個。

  「你肯定喝不贏我爸爸。」

  黃鸝笑嘻嘻地來了一句。

  「別瞎鬧!」

  黃部長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哼!」

  黃鸝臉一轉,不看她爸爸了,卻站起來笑嘻嘻地看著貝貝:「你是我未來的
領導,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貝貝向阮書記和黃部長看了看,發現他們兩個正討論著什麼,都衝著貝貝點
了點頭,好象隨便他們怎麼都行。

  貝貝只好跟著黃鸝來到了包房的屏風後面,不知道她要對自己說什麼,沒想
到一到了屏風後面,黃鸝就踮起腳尖把小嘴湊了上來要吻貝貝。

  貝貝猝不及防,連忙躲開了,黃鸝現出一臉的不高興:「怎麼了?這麼不給
面子?」

  「他們還在這裡。」

  貝貝指了指屏風外面的黃部長和阮書記。

  「嘿嘿,就是他們還在外面才夠刺激。」

  黃鸝一臉的興奮,又要來吻貝貝。

  貝貝雖然也好這口,但這時候怎麼感覺就這麼彆扭呢?這種情況下,他是無
法點燃情慾的,不過黃鸝的嘴脣倒是挺溫軟的,吻技也挺熟練的,貝貝當然也久
經沙場,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吻得黃鸝嗚嗚叫起來。

  「拜託…」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黃鸝一聲,此刻的黃鸝已經一臉的痴相,看來她對帥哥很
有偏好,就象貝貝見到美女就想上一樣。

  「又怎麼啦?」

  黃鸝很不滿地瞪了貝貝一眼,手已經很不安份地開始解貝貝的褲帶了。

  「不會吧?」

  貝貝小聲嘀咕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抓住黃鸝解他褲子的手,他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這都是他喜歡做的事情,怎麼現在都反過來了?報應啊!「幹嘛啊?別惹
我不高興啊!被本姑娘看上的,敢不讓我玩玩兒,看我不整死你!」

  黃鸝一臉凶相地瞪著貝貝。

  「不會吧?」

  貝貝回瞪著黃鸝,怎麼感覺她成了高衙內,自己成了林衝的娘子了?「我可
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還是從了我吧!」

  黃鸝邊說邊伸手很熟練地解開了貝貝的褲子,並把它往下拉,貝貝驀然驚覺
自己下面已經空了,那東西已然挺立在了那裡。

  「呵呵!真是寶貝啊!」

  黃鸝看起來很驚喜的樣子,可能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大尺寸的XX,顯得異常
興奮,不過好歹她也壓低了聲音,外面的黃部長和阮書記正說著話,也沒注意到
屏風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坐下來。」

  黃鸝把貝貝推坐在了鵝黃色的地毯上,然後又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貝貝目瞪口呆地瞪著黃鸝,這感覺怎麼象是被強X啊?黃鸝笑嘻嘻地看著有
些緊張的貝貝:「別怕,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在此時,黃鸝很快地解下了自己的褲子,然後一
手捉住貝貝那東西,對準方位之後,就坐了下來,坐得很猛,貝貝那東西一下子
被包住了,他有些思想準備不足,差一點就驚呼出聲來。

  「哇!強X帥哥的滋味總是很美妙啊!」

  黃鸝一邊感概著,一邊左右扭動著屁股,似乎在體會貝貝那東西給她帶來的
不凡感覺。

  黃鸝的動作有些大,加上她在上面,有些運動不太符合規律,弄得貝貝很有
些疼,不由得有些眥牙裂嘴,他這才知道,男人被強X的滋味同樣很不好受……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你再和別的任何女人講話!」

  黃鸝一邊扭動著屁股,一邊小聲和貝貝說著話:「被我看上的男人,敢和別
的女人講話,就割舌頭,敢看別的女人,就挖眼睛,敢和別的女人做愛,就切J
J!」

  貝貝目瞪口呆地看著黃鸝,發現她不止是淫蕩,而且霸道,看來自己今天是
遇上對頭了,不過貝貝對她說的話倒不是很在意,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還怕了
她不成?「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黃鸝一臉怒容地瞪著貝貝。

  「呵呵。」

  貝貝拿她的話當玩話,一點也沒當真。

  「我很生氣啊!後果很嚴重!」

  黃鸝再次警告了貝貝一聲。

  「嗯,後果確實挺嚴重的。」

  貝貝說著就起身抱住黃鸝,把她壓在了身子下面,然後猛烈地衝擊了一番。

  不過讓貝貝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黃鸝一點也沒象其他女人那樣,在被自己衝
擊之後,臉色潮紅,身體繃緊,口中悶哼之類的,她現在的神情一點也不象是在
做愛。

  「別浪費力氣了,我沒快感的。」

  黃鸝撇了撇嘴。

  沒快感?貝貝這下更納悶了,沒快感幹嘛要做愛?「瞪著我做什麼?」

  黃鸝回瞪著貝貝:「我和你做愛只表示你今後是我的人了,並不代表其他任
何意義。」

  「你有很多男人嗎?」

  貝貝有些奇怪地瞪著黃鸝。

  「你是第二十九個了吧?」

  黃鸝想了一會兒之後回答了貝貝:「我這輩子的目標是占有九百九十九個帥
哥的身體,不過能被我看上眼的帥哥太少了,Z國小白臉多,真正的男人少,你
算是比較男人的了。」

  「第二十九個?」

  貝貝皺起了眉頭,他現在突然有些擔心,這女孩兒這麼濫情,不會身上有什
麼病吧?傳給自己就糟了。

  「怎麼了?不要擔心,如果你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按我說的做,我會疼你
寵你的。」

  黃鸝撫摸了一下貝貝的臉。

  貝貝突然從黃鸝身體裡抽出了東西,快速系上褲子走出了屏風,不行,如果
染上什麼病就麻煩了,傳給自己的女生就更麻煩了,這女孩兒已經和二十八個男
人有過性經歷了,簡直太可怕了!自己剛才和她XX也沒有戴套!黃鸝見貝貝突
然離開她的身體,並且不管不顧地走出了屏風,不由得很有些惱怒,氣咻咻地拍
了拍地毯之後,提起褲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貝貝已經在阮市長身邊坐了下來,他可不想再被黃鸝騷擾,這個女孩兒太可
怕了,不是自己想要的類型,而且貝貝現在很想立刻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染
上愛滋梅毒之類的,就算是染上了黴菌也很討厭的啊!黃鸝氣咻咻地坐在那裡,
眼睛直瞪著貝貝,一直到吃完了飯,貝貝起身離開的時候,黃鸝還湊到了貝貝的
耳邊:「你惹惱了我,有你的好果子吃。」

  貝貝這才發現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胡攪蠻纏,不過他只是對著黃鸝笑了笑,並
不把她的話當事,黃鸝更加惱怒地看著貝貝,直到他駕車離開酒店。

  「到了這裡,就好好聽你阮姐和貝哥的話。」

  黃部長雖然知道教育不了這女兒,不過該說的,還是會說上兩句的。

  「我會的。」

  黃鸝無比溫柔地看了黃部長一眼,裝得特別的乖,不過黃部長知道她是裝出
來的,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不想說了……貝貝離開酒店之後,心中非常非常的
擔心,路過一家公廁的時候,他停下車子走了進去,進了格子裡仔細研究著自己
的XX,發現它好象比平時紅了一些,不會這麼快就染上了吧?貝貝並沒有過得
性病的經歷,不過他這時候心裡非常的慌。

  猶豫了很久之後,貝貝還是決定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如果自己真染上了什麼
病,這段時間就要禁慾了,可不能染給了水寨裡的女生,傷害她們柔嫩的身體可
是貝貝不能容忍的。

  貝貝不想去名花女子醫院,那些醫生都認識自己,萬一傳出去了不太好聽,
還是去另外的醫院吧。

  貝貝開著車子一路游晃著,見到不遠的轉角處有一家中型醫院,看樣子規模
還挺大的,上面就有一塊很大的牌子,好象有性病專科。

  貝貝把車子在醫院裡停了下來,然後走進了醫院,醫院裡很安靜,看樣子生
意比名花要差多了,一個導醫護士走了過來:「請問先生您看什麼病?」

  「我…」

  貝貝看著這漂亮的導醫護士,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您看哪方面的?我可以帶您過去。」

  導醫護士再次問了貝貝一聲。

  貝貝使勁摸了摸鼻子,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導醫護士抿嘴一笑,然後對貝貝說:「跟我來。」

  貝貝居然還紅了臉,非常不好意思地跟著導醫護士向裡面走了進去,他突然
又有些後悔不該來這裡,看這種病,還真讓人不好意思。

  「這裡掛號,我可以幫您辦理。」

  導醫護士帶著貝貝來到了一個窗口。

  「好的,多少錢?」

  「普通號五塊,現在有一個專家在坐診,八塊。」

  貝貝找了個十塊的零錢遞給了導醫護士:「隨便吧。」

  「那我就給你掛個專家號了?」

  導醫護士一邊說著一邊把錢遞進了窗子。

  掛好了號,很快貝貝就跟著導醫護士上到了二樓,來到了一個診室,這醫院
好象根本就沒什麼病人,到處都空盪蕩的,偌大的診室裡也只坐著一個醫生,是
一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女醫生。

  「看性病的。」

  導醫護士向女醫生介紹了一下。

  「坐。」

  女醫生抬起頭指了指她桌子對面的座位。

  貝貝坐下來之後,導醫護士並沒有離開,看來她似乎料到除了貝貝之外也不
會有別的病人再過來了,而且她和那女醫生很熟的樣了,兩人還拉了幾句家常。

  「姓名。」

  女醫生開口問了一下。

  「陳威。」

  貝貝現在手上有好幾個身份證,如果得了性病,那就讓陳威得吧。

  「年齡。」

  女醫生又問了一句。

  「二十五歲。」

  「性別?」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臉,這醫生怎麼比自己還囉嗦啊?當初自己在韓國給那幾
個MM看病的時候,也是這麼問的。

  「你看呢?」

  貝貝反問了那女醫生一句。

  「我怎麼看得出來?現在男的象女的,女的象男的。」

  女醫生就象是故意的一樣。

  「男。」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臉,徹底被她打敗了。

  「有什麼癥狀?」

  女醫生終於扯上了正題。

  「那裡…發紅。」

  貝貝想了半天只想到這個癥狀,其他的癥狀在他的心裡,因為他非常擔心自
己得了什麼,特別是愛滋之類的。

  「哪裡發紅?」

  女醫生抬起頭來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那裡,就是那裡。」

  貝貝覺得這醫生很奇怪,你不是性病醫生嗎?我說那裡,還會是哪裡啊?「
說清楚!」

  女醫生一點也不含糊。

  「我XX有些發紅。」

  貝貝臉皮本來很厚的,這時候被女醫生逼得還有些害羞了,今天盡被女人欺
負,是不是吃錯了藥啊?「癢不癢?」

  女醫生接著問了一下。

  「現在不癢…有時候癢…」

  貝貝說完才發現自己理解錯了,醫生說的癢是指病理的癢,自己理解成了想
XX時候的癢了。

  「疼不疼?」

  女醫生一邊寫著一邊繼續問著貝貝。

  「不疼。」

  「對了,你結婚了沒有?」

  女醫生終於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沒…」

  貝貝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對:「結了。」

  「到底結了沒有?」

  女醫生重複問了一句。

  「結了。」

  貝貝覺得自己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說自己沒結婚似乎不太合適。

  「最近性生活還正常嗎?一周幾次?」

  女醫生按正常程序繼續問了下去。

  貝貝有些不耐煩了,他只想盡快讓醫生給他做幾項檢查,確證他沒有患性病
之類的,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囉嗦!「正常,一天五、六次,有時候七、八次。」

  貝貝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他沒病,正常情況下,做個五、六次很正常。

  「什麼!?」

  女醫生瞪了貝貝一眼:「態度放端正點!」

  「我態度很端正。」

  貝貝很不解地回瞪著女醫生。

  女醫生把筆往桌子上一放:「我再問你,現在性生活正常嗎?一周幾次?」

  貝貝心裡暗暗罵道,你自己不會算啊?一天五、六、七、八次,一周不是三
十五到五十六次左右?貝貝決定取個中間值:「四十多次吧?」

  「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吧?」

  女醫生看來真生氣了,她覺得貝貝的態度很不老實。

  「我幹嘛要來搗亂?我只想把病檢查一下。」

  貝貝很奇怪地瞪著那女醫生。

  「好吧。」

  女醫生猶豫了一下,不管怎麼樣,貝貝交了八塊錢,她怎麼的也要提成五塊
錢,他要檢查,就給他檢查吧。

  女醫生隨手開了個檢查單:「去一樓交二十塊錢,我給你做個檢查。」

  「這麼便宜啊?」

  貝貝一邊說一邊開始掏錢:「還有什麼檢查項目一起開了吧。」

  「我先初步檢查一下再說!」

  女醫生‘啪!’地把單子拍到了貝貝的面前。

  「哦。」

  貝貝應了一聲,但不知道女醫生要怎麼檢查他。

  「快把褲子脫了啊。」

  女醫生不耐煩地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那導醫護士,他這麼厚的臉皮倒不是很在乎在她
們面前脫褲子,只是想確信到底是不是在這裡脫。

  女醫生會錯了意,還以為貝貝不好意思:「都不是處男了,還這麼忸忸捏捏
的!當初亂搞的時候不知道這種後果啊?現在害怕了?」

  「沒…」

  貝貝站起身:「那…在哪兒檢查啊?」

  「就是這裡啊?還去哪裡啊?」

  女醫生又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把手放在了褲子上,然後看了那導醫護士一眼,女醫生馬上又有些不耐
煩了:「醫院有要求,對異性敏感部位進行檢查時,需要有護士在場!」

  「哦。」

  貝貝心想幸虧自己不是個女的,遇到兩男醫生,不然要給她們嚇死。

  貝貝看了看背後門半掩著,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進來,反正他臉皮厚也不在
乎了,於是很快就把褲子給脫了下來。

  貝貝褲子一脫下來,女醫生和女護士眼睛都盯了過來,似乎怕漏掉了什麼似
的,顯然貝貝也沒讓她們失望,那麼大的東西一見到女人立刻迎風挺立,兩個女
人都下意識地掩了一下嘴。

  女醫生讓女護士把燈拿了過來,對準了貝貝那豎起的東西,然後就靠近過來
,開始仔細觀察貝貝那東西。

  貝貝發現她沒戴手套,想提醒她一聲,最後還是算了,看她這麼凶,提醒了
她之後,弄不好要挨頓罵,還是趕快檢查走人吧。

  女醫生反覆掰弄著貝貝那東西,女護士也把腦袋湊了過來,女醫生研究了半
天之後,搖了搖頭:「外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明明感覺它比平時要紅一些。」

  貝貝辯解了一下。

  「你勃起了當然會變紅!」

  女醫生鄙夷地瞪了貝貝一眼。

  「你們兩個這樣看著它,它能不…」

  貝貝說著又覺得這話有些調戲她們的意味,便收口不說了。

  女醫生大概沒聽清,去寫病歷去了,女護士則在那裡掩著嘴笑起來,眼睛一
刻也沒離開貝貝那東西,好象生怕漏掉什麼沒看清一樣。

  貝貝閉上眼睛,心想你愛看就看個夠,我可沒你們女人那麼小氣,天天把個
XX藏得緊緊的不讓人看。

  「跟我到那邊房間去,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女醫生寫完之後,站起了身。

  貝貝系上褲子,很聽話地向那邊走了過去,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檢查室,貝貝
跟在那醫生和護士的身後走進去之後,醫生半天打不開房間的燈,很生氣地罵了
幾句什麼,女護士小聲提醒了她一下,醫生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又指了指對面
的走廊:「這房間燈壞了,跟我到那邊去。」

  貝貝快要煩死了,不過他也知道做這種檢查很麻煩,只得又跟了過去,一直
走到走廊的另一頭才停了下來,那裡也掛著個牌子,檢查室,裡面的燈亮了一個


  女醫生進去之後,就把燈全打開了,這是個很大的房間,裡面用屏風隔成了
好幾個單間,女醫生把貝貝領到了一個單間裡,裡面有張床,女護士幫著把燈調
亮了,女醫生讓貝貝趴到床上去。

  貝貝瞪了那女醫生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要趴在床上檢查,不過既然來了,也
沒辦法,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自己當醫生時做的那些事情,心想不會是
報應吧?來得這麼快?貝貝趴在了床上,女醫生果然讓他把褲子脫下來,還一直
脫到膝蓋處才罷休,貝貝心中納悶呢,我檢查有沒有得性病,你讓我把屁股撅起
來幹嘛?貝貝聽到女醫生和女護士在小聲說著話,她們似乎對貝貝這樣的姿勢很
滿意,這醫院病人少,兩人很難得捉到一個帥哥,不好好玩弄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我要取一些精液進行化驗分析。」

  女醫生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她要做的事情。

  「哦。」

  貝貝應了一聲,這個不是應該由病人自己完成嗎?你要幫忙也沒問題。

  女醫生拿來一個容器,接在了貝貝那東西的下面,然後讓女護士幫忙把東西
擠出來,貝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工人幫奶牛擠奶那一幕,自己現在就象
那奶牛。

  女護士很高興地伸出手開始幫貝貝擠奶,不過讓女醫生和女護士大跌眼鏡的
是,貝貝那東西被女護士弄了半天都不見有奶噴出來,這倒是很少見,一般人來
檢查,她們才不會幫著擠呢!只有很少象貝貝這樣的帥哥才會享受這樣的待遇,
不過貝貝也太不給面子了。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的聲音,貝貝心
想不會吧?今天自己是誠心來看病,不是來尋樂子的,怎麼象是要做一回標本了
?貝貝還沒想完呢,一群女學生跟著一名女主任醫師推門就進了房間。

  「今天有病人嗎?」

  「王主任你好。」

  那女醫生連忙回身向進來的醫生打了個招呼。

  「怎麼你在這邊?」

  「那邊檢查室燈壞了,我看這邊沒什麼人,所以就到這邊來了。」

  女醫生連忙向那個女主任醫師打了個招呼。

  「同學們,過來吧,今天剛好有人在檢查。」

  王主任向那群女生招呼了一下,那群女生一下了涌了過來,全部來到了貝貝
的屁股後面。

  「咦!是個男的?」

  有名女學生叫了起來,其他的女學生開始竊竊私語,還有在偷笑的。

  「怎麼是個男的?我還以為是檢查婦科的呢!看到這邊燈亮,所以把學生都
帶過來了。」

  女主任醫生先沒看清楚,這才發現光著屁股趴在那裡的是個男生。

  「那邊檢查室的燈壞了,我看這邊沒人,所以就到這邊來檢查了。」

  女醫生向王主任解釋了一下。

  「也行吧。」

  王主任轉回身看著那七、八個女生:「反正你們每門課都要了解一下,今天
就學男科吧。」

  女學生們一起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羞,貝貝這才發現自己這個
姿勢真夠羞辱的了,想來那些趴在這裡被當標本的女人,讓男實習生看,估計會
更難堪。

  「這就是男性XX器。」

  王主任邊說邊把貝貝那東西從兩腿間拉了出來:「現在的狀態屬於充血腫脹
狀態…」

  「我們知道。」

  一名女生低低地說了句,惹得其他女生一陣嘻笑。

  「不準笑!上課是很嚴肅的。」

  王主任似乎完全忘了貝貝是來看病的了,把他當成了活標本。

  「他是檢查什麼病來的?」

  王主任終於象是想起了什麼,問了先前那女醫生一句。

  「檢查性病。」

  女醫生一點也不顧忌貝貝的面子,這下貝貝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小李,小張,這樣吧,你們來幫他查一下肛門,小徐、小蕾,你們待會幫
他查一下XXX,小X、小Y,你們稍後幫他查一下XXX。」

  王主任很快給她的每個學生分配好了任務,然後讓到了一邊。

  女學生們湊上前來,有女生取了消毒棉在貝貝屁股溝裡做著清潔,貝貝實在
癢得不行,差點笑出聲來,但是不好意思回過頭,只好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報應啊!報應啊!都是在韓國耍女病人遭到的報應!現在被人耍,如果和她
們翻臉走路,也太沒風度了,而且已經都檢查到這一步了,換家醫院,不是又得
重頭來過?貝貝一咬牙,就在這裡堅持吧,看她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讓貝貝
十分羞辱的是,他感覺到有女生細細的指頭伸進了他的肛門,靠!來看個病,居
然被人爆了菊花!鬱悶啊!抓狂啊!之後貝貝被翻了過來,他面前被拉起了一塊
簾子把他和那些實習的女生分隔開了,貝貝聽她們剛才的對話才知道,自己被帶
進了婦科檢查室,難怪這一套設備這麼齊全呢!有個簾子遮擋著,貝貝稍稍放鬆
了一些,不過他能感覺到他那東西不停地被人摸來摸去,顯然女生對這個尺寸超
大的東西異常感興趣,大概每個人都給貝貝檢查了一下。

  半個小時之後,受盡折磨的貝貝已經有些疲憊不堪了,這些女生才在她們主
任醫師的指導下離開了。

  最後檢查室裡又只剩了先前的女醫生和女護士了,她們拍了拍貝貝的屁股:
「好了,檢查完了,你自己取些精液出來,然後送到三樓的化驗室,下周過來拿
結果。」

  「哦…」

  貝貝懷疑剛才的所謂檢查都是多餘的,自己只是免費當了一次她們的人體標
本罷了,弄不好燈壞,過到這邊來,都是她們事前安排好的!真是要氣暈過去了
,算了,不和她們計較了,靠!早知道還是在自家醫院檢查好了,不過回頭一想
,還是不能在自家醫院裡檢查。

  女醫生和女護士一起離開了檢查室,貝貝喊了那女醫生一聲:「我把樣送到
三樓之後,還要不要過去找你?」

  「不用了,我下班了,你下星期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

  女醫生說完把屏風拉攏了一下,然後就打開門離開了,並順手關上了檢查室
的門。

  貝貝很有些鬱悶地坐在床上,白白被人耍弄了一次,現在要自己用手把東西
弄出來,這兩年來,都是女人的XX幫著把那東西吸出來的,自己早就沒親自動
過手了,現在要用手弄還真是鬱悶。

  貝貝很無聊地用手套弄了自己半天,那東西居然自己軟了下去,看來自己那
東西對自己的手完全沒有興趣。

  突然檢查室的大門又被人推開了,聽聲音象是走進來了兩男一女,屏風上面
都有些縫,貝貝床就在屏風邊上,他通過那條縫看出去,發現是一個醫生帶著一
對夫妻進來了。

  那個當丈夫的一進門就把門關上,而且還不放心地把門用椅子頂住了,那個
醫生向那男人笑了笑:「沒事兒的,這時候不會有人過來的,我們這裡來看病的
人本來就少。」

  貝貝本來想提醒一下他們這裡還有人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自己也是交了
錢來看病的,是醫生把自己丟在這裡的,幹嘛要和他們打招呼?貝貝只是很好奇
這兩男一女這大半夜的到這裡來幹嘛,他坐在床上,手握著自己的東西,又弄不
出來,索性眼睛看著外面那兩男一女,看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

  兩個男人嘀咕了一陣之後,那醫生先開口了:「現在做了吧。」

  顯然夫婦倆找醫生是有正經事要辦的,丈夫看了妻子一眼,妻子低頭沒有表
示。

  「做了吧。」

  丈夫應了一聲,替妻子做了決定。

  三人站起身,妻子跟著醫生往貝貝旁邊那個屏風檢查室走,丈夫則走過去把
門診室的大門給關上,又拖了張桌子頂在門邊,顯然是怕人看到了他老婆,回頭
他也跟進了檢查室,看來他是陪老婆來找醫生作什麼檢查或者治療的。

  看來這男人對自己的老婆很在意,保護得嚴嚴實實,惟恐被別人偷看了去,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屏風這邊還有一個男人呢,粗粗一看,屏風拉得很嚴實,細細
一看卻有一絲縫隙,縫隙後面,貝貝什麼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人穿的是連衫裙,不過是束腰的,進了屏風隔開的檢查室之後,女人開
始脫衣服了,醫生自己做著準備工作,好象對那女人一點都不注意,女人雙手伸
到背後拉開裙帶,醫生連忙說:「不用,不用。」

  看來那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在醫生的眼裡,不過他還是在裝模作樣,從這醫生
和那男人談話的口氣來看,他們不是同學就是哥們,他是個婦科醫生,今天大概
是幫同學的老婆做什麼檢查或者小手術,估計他這會兒心裡肯定很得意。

  醫生的提醒還是遲了些,女人的裙帶已經鬆開了,裙衫立時寬鬆了不少。

  女人把手伸進裙擺裡面,似乎是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就把內褲褪下脫
掉了。

  女人按醫生的指示到檢查室的馬桶上解了小便,擦乾淨XX之後,回過來在
丈夫的幫助下躺到已經有醫生鋪好墊子的檢查台上,雙腳沒有馬上踏到腳蹬上面
去,而是垂掛在檢查台前面,讓衣裙蓋住大腿,似乎是想拖延暴露XX的時間。

  醫生不管女人,一邊準備器械一邊跟她丈夫雜七雜八的閒聊,說的都是這個
同學現在混得怎麼樣了,那個同學怎麼樣了,誰娶了個漂亮老婆,誰到他這裡來
接生,甚至還談到了那些同學老婆的XX長得如何如何,聽得這個男人眼冒綠光
,大概是很後悔自己入錯了行。

  一切準備好了之後,醫生到檢查台前,伸手鉤起女人的一條腿在腳蹬上放好
了,又扶著女人已經跟著提起來的另一條腿同樣在腳蹬上放好,嘴裡還念叨著:
「別緊張,這是小手術,一會兒就完,稍微有點痛,忍一下就過去了。」

  旁邊的男人有些不安,他回想起剛才這醫生同學口裡的話,可能想到以後也
許他會在別人面前談起自己老婆的XX,只是現在自己老婆已經大張兩腿露出了
XX,後悔想必已經來不及了。

  醫生擺好女人的雙腿之後又開口了:「既然已經把裙帶松了,那就把衣服撩
上去些,免得做手術時礙手礙腳的…來,配合一下,把乳罩也鬆開了,這樣就不
壓迫呼吸了。」

  醫生說著就自己動手把女人的裙擺往上掀了起來,又伸手到女人後背把乳罩
的扣子解開了,丈夫見醫生在為他老婆整理衣服,連忙在一邊幫著忙,只是神情
變得有些怪異,他特別關注著醫生的眼睛是不是在看他老婆那裡,那醫生似乎並
沒有特別關注他老婆的XX,這讓那男人似乎好想了一些。

  女人現在是完全暴露了,她的XX沒什麼特別的,很普通,稀疏的黑色,微
微隆起的XX呈現一種淺咖啡的顏色,貝貝正對著她的兩腿,看得一清二楚,因
為見過的太多了,貝貝見那女人的XX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XX靠近菊花的地方
長著一塊紅色的胎記,本來沒什麼特色的XX,被那片紅色襯托出來,顯得有些
嬌柔了。

  醫生邊跟他那哥們兒閒聊著,邊在他哥們兒老婆的XX上忙碌著,先是交替
用濕的和乾的棉球在XX裡裡外外做清潔,醫生工作得相當仔細,XX的每個地
方都沒有拉下,對中間的溝壑更是做得異常細心,連上面那些斑斑駁駁的皺紋也
用手繃開了反覆擦拭,還把二側大腿根和小腹下部弄乾淨了一大片,邊弄嘴裡還
嘟囔著:「可要搞乾淨才行,不然感染了可不得了。」

  「是啊,是啊。」

  那男人忙不迭地說著話,他頭上都出了汗,貝貝明顯發現那女人有些腫脹,
而這種現象讓那男人很有些難堪,特別是醫生弄到某些地方的時候,女人身體不
自然的抽搐,讓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尷尬了。

  貝貝發現醫生對女人的花蕾特別注意,用棉球擦了之後,又伸出手指去揉、
然後還用兩個手指把它捏起來仔細觀察,象是在研究什麼似的,這地方被揉捏之
後,女人明顯變得很有些不安,身體也開始不自然地扭動起來,醫生研究了很久
都沒放下,惹得旁邊那男人忍不住插話了:「這東西沒什麼毛病吧…」

  醫生這才象是回過了神,停下手來,嘴裡連聲說:「不象是病,不象是病…
只是既然檢查了,就得仔細些。」

  醫生的這些話,傳到貝貝的耳朵裡,意思好象是這樣的:「既然你老婆的X
X已經暴露在我面前了,就該好好欣賞欣賞才對嘛,反正你已經讓我看了,也不
在乎我看仔細些吧?」

  大概是貝貝多心了,剛才那醫生怎麼想,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粗看上去醫生對朋友很負責,因為是朋友的老婆所以所有的工作才做得這麼
仔細,但細細觀察,還是可以看出醫生是有些別的心思的,說不定他心裡在想,
正因為是朋友的老婆,更要做的仔細,一個‘才’一個‘更’,意義大不一樣,
只有做得仔細,才能看得仔細,看得持久,才有機會加入一些本沒有必要的多餘
動作,特別是那些對女性有明顯刺激的動作。

  特別是醫生清潔那女人花蕾的動作就有些過分,他剛才揉捏並在朋友提醒下
之後,仍然沒有離開那東西,現在他左手剝開女人的兩片花葉,手指扯開花蕾的
包皮,使女人那顆嫩紅色黃豆大的花蕾充分地暴露了出來,右手則鉗著一團濕棉
球繞著花蕾不停地轉著圈,一會兒之後又扔掉鉗子,用手捏一小塊乾淨的棉花,
可以說沒有,就是他的手指頭在直接接觸,在花蕾上不停地擦拭,而且越擦越快
,直到女人忍不住發出呻吟,才依依不捨地停下手來。

  為了掩飾,他一邊玩弄還一邊跟他們夫婦解釋著:「這地方最不容易搞乾淨
,不說現在做手術,就是平時你們也要特別注意這裡的清潔衛生。」

  說著醫生又低頭看了看,原來是女人有水珠涌出,正在往下流,醫生又取了
塊消毒棉,在女人那裡擦了一下,然後順手又在女人的花蕾上揉了揉,貝貝可以
斷定他是故意的了,不過他那朋友站在一邊也只能看著他玩自己的老婆。

  外面的清潔工作做完了,醫生在自己頭上套個中間有圓孔的反光鏡,調整一
下檢查台前的射燈,打開檢查台側面的另一個射燈,同樣調好位置和角度,到水
池邊洗淨手,擦乾,打開物品架上一個剛才擺放的布包,掂起一雙乳膠手套,交
叉著一隻一隻帶上,從包裡拿出一塊長方形的被單,抖開來,中間有個直徑十來
釐米的圓孔,醫生提著被單的二個角往女人身上蓋。

  不知是由於蓋得位置偏下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被單一下子從女人的二腿中
間滑落下去,掉在了檢查台前面的污物桶上,醫生趕忙把它拎了起來,結果被單
已沾上好多污汁。

  「唉呀…真是越仔細越出錯。」

  醫生扔掉那個髒被單,轉身回到擺放著治療用品的櫃子前看了看:「你說湊
巧不湊巧,沒有消毒床單了了。」

  「那怎麼辦?」

  男人臉上現出為難的神情,剛才醫生把他老婆弄得呻吟起來,而且他親眼看
到他老婆有花蜜流了下去,還被那男人擦掉,他現在心裡肯定很不好受。

  醫生沉吟了一下:「沒關係,等會兒做得小心些就是了。」

  說著醫生又回到了檢查台前坐了下來,繼續進行著手術,他把包裡剩下的兩
塊小被單分別蓋在女人的二條腿上,女人的XX和腹部仍然暴露在外面,醫生拿
起一個塑料一次性的窺X器,嘴裡輕輕說著:「別緊張,別緊張啊…」

  也不知道他是在對女人說,還是在對她丈夫說,或者根本就是在對他自己說


  打著婦科醫生的幌子,當著朋友的面玩弄他老婆的XX,有些心虛也是很正
常的,特別是他剛才有些忘形,在這邊的貝貝一眼就看出來了。

  醫生左手扒開女人的XX,右手四指握住窺X器的握把,拇指壓住鴨嘴的後
端,找準入口,把窺X器橫著往女人XX裡推,推得很慢很慢,鴨嘴一點一點滑
入女人的XX,女人的XX也隨之一點一點改變著形狀,整個鴨嘴全部壓進女人
XX的時候,她的小腹下部開始往上聳起,由於XX已被撐開,頂端平時被遮蓋
的花蕾也充分暴露了出來。

  醫生慢慢把窺X器握把向XX下方旋轉,直到握把完全向下,隨著窺X器的
旋轉,女人的XX漸漸下塌,XX不斷向兩邊拉開,最後變得象一張咧開的嘴,
本已暴露的花蕾此時卻躲到了鴨嘴後端塑料翻邊的後面去了。

  醫生右手慢慢收緊窺X器的握把,左手鬆開女人的XX,旋轉握把上的固定
螺母。

  隨著醫生的動作,女人的花門漸漸張開,最後成了直徑五六釐米的大圓洞。

  醫生俯下身體,湊近女人的XX,一手調整窺X器握把,一手扶了扶頭上的
反光鏡,使檢查台側面射過來的燈光能通過反光鏡反射到女人XX深處,眼睛透
過反光鏡中間的小圓孔仔細觀察著女人XX內部的情況。

  由於反光鏡的作用,女人的XX被照得十分明亮,貝貝甚至都可以清楚地看
到女人XX裡嫩紅色的黏膜、乳白色的分泌物以及不時微微蠕動的子宮頸。

  當然了,醫生比貝貝看得更清楚,他不停地搗鼓手中的窺X器,不斷調整著
方向,看得非常仔細,就好象收藏家在鑒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找到了…就是它了…還好,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大的一粒…不過息肉這
東西,還是小心點,早點拿掉的好,弄不好,一旦惡變,就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醫生看夠了之後,才從女人XX前抬起頭,對夫婦倆介紹著病情,原來是那
女人XX里長了塊息肉,這次是來找當婦科醫生的朋友進行治療的,從醫生的話
語中可以聽出來,那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讓他們的醫生朋友觀看XX了。

  當婦科醫生可真是件美差,朋友老婆的XX也可以隨便看,而且哪天看不到
十個八個的女人XX?貝貝又有些鬱悶起來,自己雖然老婆很多,但這輩子估計
都沒有這醫生看的女人XX多。

  醫生從罐子裡取出藥棉團,這一次是要清潔女人XX裡面了,他先是用鉗子
鉗了大團的乾棉花塞進女人的XX裡攪動著,攪幾下,鉗出來的棉花上就粘滿了
女XX裡的分泌物,換一團再伸進XX去攪,換了三四團棉花,把女人XX裡的
分泌物擦拭乾淨了,又用不知浸了什麼藥水的濕棉球伸進XX裡反覆擦拭,擦幾
遍後,又鉗一小團乾棉花,小心地伸進女人的XX,很仔細地塞在子宮頸中間的
凹陷處,塞上了之後再用鉗子頂兩下,把棉花往子宮口的小洞裡塞進去點,大概
是要把女人的分泌物暫時堵在子宮裡,不讓流出來影響手術。

  堵好宮頸,再用粘了碘酒的棉簽伸進女人裡面涂了好大一片,涂過的地方變
得黃呼呼的,大概就是長息肉的地方。

  醫生拿起了一個罐子,對準女人的那裡,按下按鈕,一陣噴霧直衝女人的身
體深處,醫生把噴灌退後一點,又對著女人的那裡和周圍噴了一陣。

  一切準備就緒,醫生對女人開口了:「我要開始做了,不要怕,我已經給你
噴了麻藥,稍微有點痛,很快就完了。」

  說著他又讓女人的丈夫過去扶住女人,過了一會兒之後,醫生拿鉗子戳了戳
女人裡面的黏膜問她:「痛不痛?」

  「不很痛了。」

  女人點了點頭。

  「只能這樣了,表面的噴霧麻藥只有這點效果,一般人作息肉切除手術根本
不用麻藥。」

  醫生安慰了一下女人。

  說完醫生打開了一台機器,拉過一根帶管子的烙鐵樣的東西,伸進女人的身
體裡,嘴裡交待著:「不要動…不要動…馬上就好…」

  女人的身體裡冒出一縷縷煙霧,醫生抽出烙鐵,拿起鉗子伸進裡面,猛地一
抖,夾出一小粒東西,然後連鉗子一起扔進了托盤,又拿起烙鐵伸進去,女人身
體裡再次冒出煙霧,看得貝貝都有些心驚,下面也軟了下去,不過女人的反應並
不是很大。

  「好了。」

  醫生放下烙鐵,夾塊棉花伸進女人身體裡按了一按,取出來帶點血跡,扔掉
,再夾一團大棉球塞進女人身體裡,隨後把窺X器的固定螺母旋松了一點,女人
的XX立刻小了許多。

  醫生握住握把,將窺X器從女人的身體裡慢慢抽了出來。

  「好了,晚上會有點痛,象火燙似的,還可能有少量出血,我給開點藥消消
炎,明天就好了…記著我在你XX裡塞了藥棉,明天要取出來…不需要用鉗子取
,直接用手指鉤出來就行了…如果取不出來,或者明天還痛或者出血,再來找我
…對了,有衛生巾要用上,既能兜住出血,又能防止感染…兩星期內不能有性行
為…大哥你可要忍忍了。」

  醫生說著很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女人的丈夫,女人在丈夫的攙扶下,皺著眉頭
,很艱難地爬下檢查台,從提包裡掏出衛生巾,她丈夫從裙子後面伸進手去幫她
扣胸罩,她自己則把衛生巾系上了,女人的XX也重新躲了起來,貝貝看不到了
,那醫生也看不到了,女人把內褲也穿上了,治療也終於結束了。

  整個治療過程中,那醫生看起來很是開心,一路閒話不斷、玩笑不斷、小動
作也不斷,反過來看病人夫婦卻不見得,整個過程女人躺在檢查台上,既不看醫
生,也不看丈夫,基本上都眯著眼睛,即使偶爾睜開眼也只是直瞪瞪地瞧著天花
板。

  可以想象一個女人在丈夫在場的情況下,讓另一個熟悉的男人反覆地觀看和
摸弄最隱秘的XX,心裡一定非常非常的害羞。

  治療過程中丈夫嘗到的則是另外一種滋味,老婆的XX本是他的專用品,現
在卻自覺自願地送上門來讓自己的同學哥們兒看個夠摸個夠,以後在他面前還有
什麼秘密可言呢?在醫生給他老婆治療的過程中,那男人不時地流露出煩躁的情
緒,不停地在屋裡轉來轉去的,一會兒搓搓手,一會兒又伸進衣服去抓癢,沒一
會兒是安靜的。

  貝貝搖了搖頭,這男人是何苦呢?XX裡面的息肉又不是什麼大毛病,通過
正常渠道,比如去名花女子醫院,找個普通的女醫生,一樣能治得很徹底,何苦
要把自己的老婆象展覽品似的讓朋友觀摩呢?以後他再見到這位同學,不尷尬才
怪!醫生和病人夫婦三人離開了屏風檢查室,直到現在為止,他們仍然沒發現這
房間裡還有一個人,而且看到了全過程,三人在桌子邊坐了下來,醫生開了處方
,三人又說會兒閒話,夫婦倆好象還沒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出來,話明顯不如進
來時那樣多了,談了一會兒之後,三人就一起起身離開了。

  貝貝本來想起身咋呼他們一下的,想想還是算了,沒什麼趣味,只是自己的
任務還沒有完成,剛才幹嘛不讓那女護士把自己弄出來呢?現在咬著牙也沒辦法
把東西擠進瓶子裡。

  多寶貴的東西,不能弄進女人身體裡,卻要弄進瓶子裡,貝貝很有些心煩,
不過他知道不把東西弄出來到瓶子裡去,這次就白來醫院檢查了。

  剛才應該在看著那女人的XX時用手把自己弄泄的,結果後來看到那裡冒煙
,把情緒又給嚇跑了,唉…現在除非再看著一個陌生女人的XX,自己或許才能
弄出來。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貝貝用手繼續套弄著自己那東西,悶得臉上通紅,就
是沒東西出來,他鬱悶得想去撞墻了。

  貝貝最後終於還是弄了幾滴出來到那瓶子裡,旋好蓋子之後,貝貝走出了檢
查室,出了檢查室的門,他才發現,剛才那三個人並沒有走,他們一直站在走廊
裡低聲講著話,見到貝貝走出檢查室的門,三個人都露出驚訝的神情,特別是那
男人的臉扭曲得最厲害。

  貝貝大搖大擺地拿著瓶子從那三個人面前走過,那男人突然問了醫生一聲:
「他是什麼人?」

  醫生看到貝貝手中的瓶子,大概明白了什麼,小聲和那男人嘀咕了幾句,男
人看起來很生氣,他原以為自己老婆只是被醫生朋友給看了,但沒想到居然還被
一陌生男人給看了,心裡那個鬱悶啊。

  貝貝上了樓,來到了檢查室,把瓶子和單子一起遞了進去,然後問那個戴著
眼鏡的小姐:「大概什麼時候檢查結果能出來啊?」

  「下周。」

  貝貝又接著問了一句:「下周啊?那下周我不是就知道我是不是染上了愛滋
病?」

  小姐瞪了貝貝一眼:「你這單子上面沒說要檢查這個項目。」

  貝貝收回單子看了看,上面果然沒的檢查這個項目,這醫生可真是!「那我
交些錢幫我查查吧。」

  貝貝說著就去摸錢包。

  「交錢不在這裡,醫生沒說檢查,我們也不會檢查,肯定是你還沒到窗口期
。」

  小姐說完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什麼是窗口期啊?」

  貝貝這下鬱悶了,我不是就站在你窗口嗎?「發生危險性行為之後二到六周
是愛滋病的檢查窗口期!」

  小姐說完很鄙夷地看了貝貝一眼。

  「再這麼看我,小心我咬你一口!」

  貝貝笑嘻嘻地瞪著那小姐,然後露出了滿口白森森的牙齒。

  小姐嚇了一大跳,臉色都變了,連忙撤離窗口附近,到裡面一些的位置坐了
下來。

  貝貝這下鬱悶了,要知道染沒染上還要等到二到六周,不過貝貝很快就想到
了一個好主意,對,把那個黃鸝綁了,強行取些血,然後檢查她的不就得了?貝
貝沒確認結果之前不敢回水寨,怕自己碰了那些女生之後,把她們也染上什麼,
他再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自己那東西,發現它已經沒有那時候那麼紅了,顏色似
乎很正常,難道自己是患上‘恐艾症’了?貝貝打了幾個電話回水寨,說自己在
市政府很忙,今晚不能回去了,阮紅玉的電話很快就追了過來,讓貝貝明天去市
政府辦公室去先熟悉一下環境,然後安排他的具體工作,上任時間現在還只能待
定,說是要有個考察和去基層鍛煉的時期。

  貝貝掛了電話,覺得下基層也好,免得這段時間和水寨裡的女生們接觸,萬
一給她們染上什麼自己就罪大惡極了。

  貝貝找了個地方自己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市政府辦公樓,簽了個字
就進去了,貝貝頗有些得意,看來自己長得象好人,所以進來這麼容易。

  在辦公大樓裡,貝貝和那些他一個也不認識的人打著招呼,機關裡的消息是
傳播得很快,貝貝剛去,似乎每個人都知道來了個年輕英俊的代市長,而且好象
很有身價的樣子,開著一輛豪華的寶馬轎車。

  大家紛紛猜測著貝貝的背景,更有幸災樂禍的宣稱貝貝的到來,市府內必有
一番龍爭虎鬥,也有知道貝貝身份的,不過大多數人都不言語。

  去了之後不久,阮書記便宣布要進行一個宣誓儀式,所有的市府官員,包括
貝貝這樣的即將上任的官員都要參加。

  「我們新當選的W城第N屆政府組成人員向黨和人民宣誓:一定高舉鄧爺爺
理論的偉大旗幟,全面貫徹‘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忠實履行好黨和人民賦予的
權力……恪盡職守,執政為民,頑強拼搏,紮實苦幹,令行禁止,嚴格自律,清
正廉潔,為富民強市、早日實現全面小康社會,奉獻自己的全部力量和智慧」W
城市政府全體組成人員會議上,出現了激動人心的一幕:市委書記阮紅玉帶領著
新當選的代市長李虎等市第N屆政府組成人員,面對鮮紅的黨旗和國旗,舉起右
手鄭重宣誓,向全市人民作莊嚴的承諾。

  讀完誓詞後,大家鄭重響亮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全場響起了長時間熱烈的
掌聲。

  會後阮書記代表D和ZF對記者們說:「安排‘新班子’鄭重宣誓就職,決
不只是一種形式,是想增強大家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讓大家認真思考在任期內要
做些什麼,離任後要留下些什麼;要讓大家清醒地認識到,在自己人生的重要轉
折點,在人民信任我們,把我們選上領導崗位的時候,自己肩負著什麼樣的神聖
職責。」

  阮書記的講話讓人對W城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同時在新ZF的組成班底中,
那個長得最帥的李虎也成為女記者們追逐和採訪的目標,最後導致貝貝的風頭完
全蓋住了其他所有人,貝貝還沒上任呢,就先得罪了一大幫人,他自己還不知道
,一直裂著嘴在那裡傻笑。

  貝貝的臨時辦公室裡一共有四名工作人員,他和黃鸝,另外還有一對年輕男
女,貝貝從他們的神情就看出他們肯定是戀人,只是在這特殊的工作崗位上不好
讓人知道而已。

  男的叫周康,女的叫小藝,都象是知識分子的模樣,有人在的時候,黃鸝倒
還老實,沒有做出要和貝貝算帳的模樣兒,貝貝很快就發現,她似乎有點打上了
周康的主意,這讓貝貝頓時壓力減輕了不少。

  隨後的幾天還真夠忙的,不過貝貝還是找機會迷昏了黃鸝,抽了她的血去化
檢,不過化檢的結果很正常,她什麼病也沒有,貝貝這才放下心來。

  在ZF做事,不先下基層鍛煉一下是不成的,很快貝貝就被安排下基層鍛煉
,和他一起去的就是辦公室這幾個人,黃鸝,周康和小藝。

  這一下就下到了W城下面一個最貧窮的村子裡,窮成什麼樣子呢?因為在山
區,連供電都成問題,去之前四個人已經預料到了條件會很艱苦,不過艱苦的程
度卻遠遠超出了眾人的想象。

  「你如果堅持不了就不要去了。」

  貝貝很想盡快甩脫黃鸝這個包袱。

  「我偏要去!我還非去不可了!」

  黃鸝的脾氣還不是一般的倔,不讓她做什麼,她就偏要做什麼,貝貝覺得她
肯定是心理有問題。

  汽車開了大約兩個小時,又走了五個小時的山路,終於來到了這次貝貝基層
鍛煉的目的地:清涼湖村。

  「哇!好美的景色啊!」

  當汽車經過清涼湖的時候,黃鸝和小藝一起驚嘆起來,她們當然沒有料想到
即將面對的會是怎樣艱苦的環境。

  到了村裡,安頓下來之後,送他們過來的汽車就走了,四人在這裡至少要過
上一個月的生活。

  到了住地一看就都有些傻了,村裡最好的房子讓給了他們,但是只有一個房
間,跟酒店的標準間差不多大小,不同的是多了一間小得兩個人轉身都困難的廚
房。

  四個人可怎麼住啊?特別是還有兩個女生,房間裡只有兩張床,看來只能兩
個男人一張床,兩個女人一張床了。

  不過兩個女人擠一張床還好說,兩個男人擠一張床擠都擠不下,特別是兩個
男人個頭都很大。

  黃鸝最先提出了解決辦法:「我和李虎正在談朋友呢,我可以和他一起睡。


  周康和小藝見黃鸝先提了出來,環境是這樣,便也沒辦法再假裝正經了,周
康先開口了:「那好吧,我和小藝睡。」

  小藝本來想說什麼,最後還是算了,不管怎麼樣,這一個月總是要撐過去不
是?於是四人將房間一分兩半,用個丁字形的簾子隔開,外面還隔出一個走道。

  貝貝說等安頓下來之後,再請人用木板隔斷,或者看看還有沒有辦法找到別
的地方住,記得黃部長一開始就對他說領導幹部不要出工作作風問題,可是兩男
兩女下放到基層鍛煉,卻讓住在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子裡,能不出作風問題
嗎?好在也沒其他人在,就算出了什麼作風問題,估計也沒人知道。

  所謂的基層鍛煉,就是每天去找幾個老農民談談心,然後到湖邊的沙灘上曬
曬太陽之類的,貝貝考察了清涼湖之後發現這裡其實可以進行旅遊資源開發,只
是把路修進來代價比較大,所以當地人守著這麼好的風景區,卻窮得要死。

  不過這不是貝貝現在要考慮的問題,至於在基層怎麼個鍛煉法,貝貝沒弄清
楚,怎麼把這一個月撐過去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琢磨了很久才鬧明白,大概的基層鍛煉並不是要你做出什麼豐功偉績,
只是讓人吃一下苦,想想人家薩達姆,不對,想想紅軍長征二萬五……現在的苦
,主要體驗在住上面了,因為住的問題比較突出,所以其他的暫時倒沒怎麼考慮


  四個人擠在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房子裡,不方便是肯定的,做飯、上廁所、
衝涼都極大的不便。

  房間小,兩張床幾乎都挨在一起了,睡覺翻身都得輕輕的,更別說要XX了
,四個人都是年輕人,有那種衝動和需要是自然的,黃鸝比較放縱一些,但是到
了這地方,凶不起來,倒也收斂了不少,她收斂起來之後還真象是個受過高等教
育的乖乖女。

  「我以前把我妹妹的男朋友給上了,現在又把我姐姐的男朋友給上了。」

  黃鸝有一天很得意地看著貝貝。

  「你姐姐的男朋友?」

  貝貝首先想到的是黃鸝的姐姐,黃鶯!「她男朋友是誰啊?」

  貝貝訕訕地問了一句。

  「你不是嗎?」

  黃鸝皺起了眉頭:「難道我上錯了人?」

  「哦,嚇我一跳。」

  貝貝拍了拍胸口。

  「我其實沒那麼淫蕩啦!這次過來就是想上了鶯鶯姐的男朋友,沒想到你也
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才勾引你一下下,你就和我勾搭上了。」

  黃鸝撇了撇嘴。

  「你說你上過二十八個男人?」

  貝貝一想到這個,就對她有些提不起性趣。

  「沒那麼多啦,我天生性冷淡,十三歲和同學就開始做愛,一直沒有過高潮
的感覺,後來看到一些特正人君子的男人就來氣,只想勾引他們上床,不過我還
是找不著快感。」

  「可憐的丫頭。」

  貝貝同情地看了黃鸝一眼……周康和小藝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雖然思想
開放,但覺得做愛那種事情是不能示之於人的,而且這種事情不象租房子,也無
法和貝貝他們在一起商量,兩人很苦惱,可又沒有解決的辦法。

  一周之後的一天,小藝和周康從外面回到家,發現門上掛著一隻鼓鼓的塑料
袋,打開一看,裡面裝滿了小食品、村裡的露天電影票和一張紙條:「對不起,
請你們倆出去散散心,我們在家裡忙些私事,改日你們再請我們,敬禮。」

  小倆口有些犯傻,還是周康先明白了。

  笑著衝屋裡喊了一聲:「我們十點前不會回來的,別著急,慢慢來。」

  裡面傳出黃鸝的聲音:「謝謝啦!」

  小藝還傻傻地問周康:「他們幹什麼呢?」

  周康大笑不語,摟著小藝的肩膀就往外走:「傻丫頭,他們做夫妻作業唄!


  小藝的臉一下子紅了,不知怎麼的,小藝也想要了,看著村裡的露天電影,
小藝卻在想象著貝貝和黃鸝在床上翻滾的場景,根本不知道電影裡都演了些什麼
,腦子一片空白。

  九點剛過,電影就演完了,兩人輓著手在湖邊漫無目的地瞎轉著,約九點半
左右,周康的手機響了,是黃鸝發來的短信:「房間收拾好了,請回家。」

  夫妻倆如釋重負,趕緊往回走,回去的時候,貝貝和黃鸝已經呼呼大睡了。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小藝和周康從外面回去的時候都快八點了,貝貝和黃鸝
不在,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我們出去散步了,大約十點鐘以後回來」。

  紙條下面還壓了一隻避孕套,小藝和周康相互看了一眼,就抱在了一起,邊
接吻邊脫衣服,很快,他們就在床上赤裸相見了。

  兩人都激動不已,周康戴避孕套時手都直抖,連燈都沒關,兩人就開始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開著燈做愛。

  周康很快就進入了小藝的身體,那種久違的快感讓小藝渾身顫抖不止。

  也許是很久未做的緣故吧,周康很快就射了,小藝卻還在極度的興奮之中。

  周康沒有拔出來,他不斷地吸舔小藝的耳垂、脖子、吸舔這些小藝敏感的地
方,小藝越發興奮,不停地扭動,渾身舒癢難耐。

  周康又硬起來了,終於小藝的全身爆炸了,那種舒適是她和周康戀愛以來從
未感受過的。

  就這樣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都大汗淋漓,床單上印著一個濕漉漉、大大
的人形。

  一看表,九點多了,雖然還想繼續纏綿,但一想到貝貝二人快回來了,就戀
戀不捨地分開爬了起來。

  周康去燒水,小藝忙著換床單,等兩人洗了‘鴛鴦浴’,換好衣服,都快十
點了,看貝貝二人還不回來,周康就給他們發短信,小藝則去收拾做愛之後的一
片狼籍……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黃鸝:「你說的啊,過段時間他們會和我們換著玩
兒?」

  「不信等著瞧吧,你占大便宜了。」

  黃鸝瞪著貝貝。

  「我怎麼占大便宜了?」

  貝貝很奇怪地回看著黃鸝。

  「人家兩個是正經的戀人夫妻,很快就會結婚的,我們兩個是臨時夫妻,然
後和別人良家婦女老婆做愛,你不是占大便宜啦?」

  「你還不是占了人家的良家…男人…哈哈。」

  貝貝和黃鸝設下這圈套,顯然是想毀了那對恩愛戀人,可惜那兩人到現在仍
然蒙在鼓裡。

  「你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們還是裝得正經一些吧,不然就不好玩兒了。」

  貝貝提醒了黃鸝一聲。

  「我會的,姐夫。」

  黃鸝似乎對自己上了妹夫又上了姐夫非常的得意……沒多久,貝貝二人從外
面回來了,看到小藝泡在盆子裡的床單,就衝兩人詭笑了一番。

  可能是女人在幸福滿足之後格外美吧,加上小藝本來就是個漂亮女孩,黃鸝
在廚房跟小藝開起了玩笑:「幸福的女人越發漂亮了」。

  小藝也調侃了一句:「可惜那天我沒能看到你的幸福模樣,什麼時候也讓我
看看?」。

  就這樣,兩人默契地相互關照著對方,後來天氣變得更熱了,待在外面的滋
味真是難受,誰也不好意思讓別人在外面瞎逛了,又回到了原先無奈的狀態。

  得不到滿足的小藝變得有些焦躁,在家裡還會強忍著,到了外面就對周康撒
氣,嚷嚷著後悔來這裡鍛煉,周康無語地承受著。

  發泄之後,小藝又因為心疼他而後悔。

  一天夜裡,小藝被一種特殊的呻吟聲給驚醒了,貝貝和黃鸝他們在做愛!?
豎起耳朵細聽,聲音果然是從那邊傳來的。

  一看周康,他早醒了,正瞪著眼睛在聽呢。

  小藝剛要說話,周康用手捂住了小藝的嘴,另一隻手摟住了小藝。

  聽著那邊傳來的呻吟聲和床的吱吱聲,小藝和周康都有些忍不住了,周康的
手伸進小藝的睡衣揉捏著小藝的乳房,小藝的手也伸進周康的內褲,握住了他早
已堅挺的寶貝,兩人都不敢出聲。

  終於,那邊安靜了,小藝和周康卻久久睡不著了,可又不敢做,他們不知道
貝貝和黃鸝此刻正躺在床上偷笑。

  從那晚的聽床之後,小藝和周康也開始在後半夜小心翼翼地如法炮製,後來
覺得貝貝他們肯定也知道了,但大家都佯裝不知,更沒有人拿此開玩笑和調侃對
方。

  彼此心照不宣了,也就沒有了太多的顧忌,做愛時間也漸漸地從後半夜聽到
對面沒聲音了才做,自然地發展到十點多鐘的正常休息時間,有時兩邊一起做的
時候,聽著對面的聲音反而更覺刺激和興奮,再後來,連做愛都不再壓低聲音了
,每次貝貝聽到小藝做愛時的叫喊聲都興奮不已,這種用盡心機算計別人的老婆
,也是一種樂趣。

  就這樣,兩對‘夫妻’相安無事地各自幸福著,做的時候,卻好象是在偷情
一樣,性,應該是有些神秘才會有吸引力和令人神往,貝貝從那對戀人的羞澀中
又找回了一些神秘的感覺,他越發想早一點上了小藝。

  一件意外的尷尬,改變和增進了四人之間的關係。

  轉眼間,四人來清涼湖都快兩周了,四人相互照應,彼此都很感激對方的關
照,總想找個機會答謝對方一下。

  剛好有一天是周康的生日,小藝提議由他們做東,兩人在家裡為周康辦個小
小的生日慶祝,就四個人,提議立刻通過。

  那天,兩個女人約好了去村裡的菜市場見面,買了很多的生、熟菜品,貝貝
弄了一大提啤酒,小藝周康取出了帶來的一瓶大香檳。

  兩個女人下廚的時候,兩位男士在屋裡聊天,飯菜上來了,四人掀撩起床中
間的簾子,飯菜就擺在兩張床之間由兩個方凳拼成的‘桌子’上,四人彼此祝福
,打開了香檳和啤酒。

  六月的清涼湖,酷熱難耐,屋裡經常沒電,所以沒裝空調,兩個風扇不停地
吹著,沒過多久,四人的衣服就全濕透了。

  喝著酒,也沒覺得特難受,因為更多地出汗,卻感覺很暢快。

  小藝和黃鸝的衣服全貼身上了,內衣上的花紋透過濕濕的襯衣清晰地顯現出
來,很是尷尬,兩人就到衛生間換上了T恤,小藝還解掉了胸罩,出來時發現黃
鸝也解掉了。

  兩個男人也不知什麼時候都光膀子了,以前他們是從來不當著女人面光膀子
的,今天可能是高興,加之酒喝多了和天氣太熱的緣故吧,當時也沒有誰覺得有
什麼不妥。

  小藝驚訝地發現貝貝的肌肉是如此的發達而且陽剛十足,在之前小藝可沒有
注意過。

  到晚上十一點時,酒都喝光了,大家也都有些醉了,黃鸝搖搖晃晃去燒水,
兩個女人輪流暈暈忽忽地擦了一下身子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了。

  小藝啤酒喝得太多了,加上又混喝香檳的緣故,意識都有些模糊了,晚上頻
頻起夜,頭一直暈暈的。

  有次起來之後,廁所有人,小藝就靠在門邊,迷迷糊糊地問:「誰在裡面?


  門開了,黃鸝搖搖晃晃地出來了,含混不清地對小藝說:「我都記不清起來
幾次了。」

  小藝從廁所出來後,扶著墻,迷迷糊糊地回到床邊,一看床上躺著兩個人,
,連忙去了另一張床,倒在那個熟睡的男人身邊,摟著他就睡著了。

  說也怪,那晚小藝摟住那男人之後,就再也沒有起夜了。

  大約早上十點多鐘,小藝醒過來,可還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周圍的
東西有些陌生,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一下子徹底清醒了,小藝失聲驚叫起來,緊
接著,那邊的床上也傳來黃鸝假惺惺的驚叫聲……原來,昨晚兩人兩個女人上錯
床了!小藝當然不知道黃鸝是故意的,她急忙跑出來,差點和黃鸝撞上,回到自
己床上,摟著目瞪口呆的周康哭了起來,周康回過神來,拍拍小藝的肩膀安慰小
藝:「沒事了,沒事了,酒喝多了嗎,快點,該起床了。」

  那邊貝貝也同樣地勸著假惺惺在那裡裝哭,實際上卻在壞笑的黃鸝。

  男人的安慰讓兩人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起來了,開始收拾昨晚留下的一片狼籍。

  兩個男人談笑風生,還相約下午一起去爬山,兩個女人在廚房裡配合默契地
洗著碗,誰也不說話。

  這時候就聽到屋裡兩個男人互相調侃開了:「女權運動殺到中國來了,咱們
的老婆把咱們倆給換了。」

  說完兩個男人開始很邪惡地大笑,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由自主地笑
了起來。

  小藝很想消除和黃鸝之間的尷尬,所以就沒話找話和黃鸝說:「我可沒有想
過要勾引你男朋友,可昨晚卻發生那樣的事…不過說實話,你家李虎的肌肉夠結
實的。」

  黃鸝接著小藝的話說了下去:「你家周康也不賴啊,肌肉雖然不很發達,可
皮膚細膩著呢,軟軟的也不錯呀,昨晚我就覺得奇怪,還以為是我家虎子喝酒喝
得皮膚發漲變細了呢。」

  小藝不知是計,卻和黃鸝開起了玩笑:「看來我們是各得其所啦?」

  黃鸝順著就說了下去:「你這麼滿意他,乾脆下午我們跟他們一起出去,把
他們換過來,體驗一下輓著別人男友爬山的感覺。」

  「行啊。」

  小藝也笑了起來。

  這時候周康在外面大聲問了一句:「兩個小丫頭在密謀什麼呢?我們去比賽
爬山,你們跟著起什麼哄?」

  黃鸝回敬了周康一句:「少喊我們小丫頭,好象只有你們體力很好,我們就
要跟過去!」

  午飯後天氣熱得屋裡實在不能呆了,小藝和黃鸝強忍著酷熱,給渾身是汗的
男人燒水讓他們趕快洗洗,好到外面涼快去。

  兩人也想洗澡,況且昨晚汗濕的衣服還沒洗呢,再不洗就沒得換了。

  終於洗完了衣服,兩個女人開始一起衝涼。

  當兩個女人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赤裸相見的時候,是最容易打開心扉的時候
,不知怎麼的,兩人就說到了床事上面去。

  小藝忍不住問黃鸝:「你家虎子那方面怎麼樣?」

  「挺棒的,最好的就是他快射的時候,那種特硬的感覺,簡直爽死啦!你家
周康呢?」

  「周康前戲不錯,就是時間短,我還正在興頭上呢,他就射了,他自己也知
道,所以射了之後也不自己睡,還是繼續刺激我,等我滿足之後才睡,有時竟然
能做兩次。」

  「虎子沒耐心前戲,上來就進去,每次都把我弄疼,好在他堅持的時間長,
慢慢地我也就進入狀態了,他們要是勻一勻就好了!」

  黃鸝不懷好意地建議了一下。

  小藝果然上當:「要不我們換換?」

  「不害臊,虧你說得出口。」

  黃鸝倒假正經起來了。

  小藝回敬了一句:「反正我家周康你摟都摟過了,你家虎子我也抱了,有什
麼呀!」

  一陣嬉鬧之後,兩個女人穿好衣服出來了,來到山上,沒爬多高,小藝就感
覺累了,提議休息,兩個男人不同意,小藝就一隻手輓住周康,另一隻手輓住貝
貝,跟他們耍賴。

  那邊黃鸝喊開了:「你也太貪心了吧?」

  小藝笑了起來:「有什麼呀?小氣!我把他送給你,這下公平了吧?」

  說著小藝就把周康推給了黃鸝,又把她的手從貝貝的胳膊上扒開,並拽著貝
貝和他們兩人拉開了距離。

  小藝笑著對黃鸝說:「從現在開始,換男友了。」

  「換就換,有什麼呀!」

  黃鸝毫不客氣地輓住了周康,又嗲聲嗲氣地對周康說:「‘小老公’,咱們
走,啊?」

  「有沒有搞錯,只聽說男人三妻四妾,沒聽說女人還有‘小老公’的?」

  周康抗議了起來。

  「沒辦法,時代進步了,現在不是進入女權社會了嘛?看看這兩個女權份子
,唉!」

  貝貝假惺惺地嘆了口氣對小藝說:「唉!‘小老婆’,我是認命啦!」

  四人就這樣嘻嘻鬧鬧地往山上爬,一路上,‘小老公’、‘小老婆’地叫著
,小藝和周康顯得特別的開心和興奮,他們當然不知道,他們正一步一步走入貝
貝和黃鸝設下的圈套,危險也正在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

  小藝和黃鸝都帶的有吊帶裝,因為天太熱,現在也開始拿出來穿了,男人都
是一樣,看自己的老婆穿得再暴露都沒有感覺,但看到別人的老婆穿得稍微超前
,就會產生聯想,周康經常不自覺地看黃鸝外露的肩膀高聳的胸部,貝貝也會盯
著小藝的胸部和大腿。

  特別是兩個女人晚上臨睡前衝涼後,因為準備睡覺了,都卸掉了胸罩,乳暈
格外明顯和若隱若現的時候。

  四人都習慣在廚房刷牙,可那個廚房太小了,放了鍋灶,兩個人都很難錯身
,而水池又很可惡地設計在中間。

  別人要從身後過去,站在那裡的人就得盡力靠在水池邊上,即使盡力往後靠
,還是會有一個瞬間需要緊密地貼一下。

  以前還沒什麼,自打兩個女人穿吊帶和短褲以來,幾乎每次小藝都能感覺到
貝貝那個東西硬硬地頂到她的屁股上,開始搞得小藝每次都是紅著臉出來。

  周康也一樣,好幾次小藝看到周康從廚房出來臉都紅紅的,一臉的興奮,多
半是占到了黃鸝的便宜。

  小藝嘴裡雖然還比較開化,實際上可沒那麼開化,不過她對此也沒有辦法,
急不得,惱不得,時間一長,也就這麼無奈地習慣了。

  一天中午,貝貝和黃鸝出去‘基層鍛煉’去了,周康嫌家裡熱,到湖邊乘涼
去了,小藝衝完涼,想著貝貝‘兩口子’不在,就沒有穿內衣,坐在小板凳上洗
她和周康換下的衣服。

  這時候,貝貝突然回來了,進來就直直地盯著小藝的胸部看,原來,小藝坐
得低,吊帶開口又大,從上方看,小藝的兩個乳房暴露無遺。

  「忘什麼東西了?」

  小藝抬頭看了貝貝一眼。

  「沒有,黃鸝遇到個村姑,陪她聊天去了,我沒事做,就回來了。」

  小藝見貝貝站在她面前好一會兒一動也不動,小藝才猛然醒悟過來,急忙站
了起來,引開話題以排解現在的難堪:「把你們的盆子借我用一下。」

  貝貝笑了笑,回身進了房間去給小藝取盆子用。

  小藝換了個坐的方向繼續洗衣服,可貝貝一會兒進廚房洗手,一會又來洗毛
巾,在小藝面前走了好幾個來回。

  每次都沒話找話地在小藝面前停留,小藝知道他在幹什麼,可又沒辦法說他
,索性不理會他了,反正看見了他也摸不著。

  最後貝貝索性就站在她面前直接看她的兩個乳房,小藝實在忍不住了,就衝
貝貝喊了一聲:「嗨!看夠沒有?」。

  貝貝沒想到小藝會這麼問,愣了一下之後衝小藝嘿嘿樂了兩聲:「好風光就
是讓人欣賞的嘛。」

  「想看?看你老婆的去。」

  「她的,早看夠了……」

  貝貝很曖昧地笑了起來。

  小藝把水撩起來到貝貝身上,罵他流氓,讓他滾。

  貝貝一點也不生氣,他覺得這時候逗小藝是件很好玩的事情:「老封建!看
看還犯法?」

  「你還不走!?」

  「就這樣走了,我一下午都會魂不守舍的。」

  貝貝很認真地說。

  「聽這意思,你還準備看一下午了?」

  「這主意不錯,可還是不夠刺激。」

  「沒看出來,你還真的不是個什麼好人,趕快走吧!」

  小藝假裝很生氣很生氣了。

  「沒辦法,我無聊,只是想找個話題和你探討一下嘛!」

  「你想探討什麼啊?快走!快走!」

  「為什麼我不能和你探討探討?」

  「你…你…都想探討什麼?」

  小藝雖然害怕,可還是忍不住和貝貝一句一句地對著。

  「比如,探討中國新時期的倫理觀、美學,還有都市性科學等等。」

  「噁心,我都想吐了。」

  「真是個老封建!就是像你這樣的人阻礙著人類進步的進程。」

  「哎呀,看來小女子真是罪孽深重,阻礙了我們當代最偉大的社會學者進行
關乎民族危亡的探索了!」

  小藝明顯對和貝貝說話很感興趣。

  「知道錯了吧!想怎麼彌補你對中華民族犯下的罪孽呢?」

  「快死去!快死去!越說你還來勁了。」

  「是你說的自己罪孽深重,怎麼倒成我的不是啦?真是應了孟子的話了:‘
唯小人與女子為難養也’,哎,喝水不?」

  「看來咱倆是同時驗證孟老夫子的話了,跟你瞎掰了這麼半天,還真有點渴
了,給我倒杯水,就恕你無罪。」

  一會兒之後,貝貝端了兩杯涼白開過來:「擱哪兒?」

  小藝當時滿手肥皂,看了看四周,也真沒地方擱,就對他說:「眼睛閉上,
端過來。」

  「你也忒不講理了吧?唉,誰讓咱命苦呢!」

  說著貝貝就蹲了下來,把水送到小藝的嘴邊:「說實在的,其實你才應該閉
上眼,這樣我會更自在一些。」

  小藝含了一口水,做出要吐貝貝的樣子,貝貝跳到一邊:「喂!喂!喂!真
是好心不得好報。」

  「你好心?黑心差不多!滿肚子壞水,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特別是你們
有了女朋友的男人,別人老婆的…有那麼好看嗎?水!」

  貝貝邊喂小藝喝水邊說著話:「這你就不懂啦,現在不是原始社會,自從人
們穿上衣服後,女人的胸部就是她們最顯著的外部生理特徵,靠這個吸引異性呢
,異性不關注才是有問題!」

  在小藝喝水的時候,貝貝的眼睛就沒離開小藝的胸部,小藝明知道自己的乳
房都露著,倒也不再迴避他,貝貝的眼睛也因此更大膽起來。

  「幫我把水倒了,再接盆水給我。」

  小藝開始指揮貝貝幫她的忙了。

  貝貝把水放到小藝面前:「虧你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呢,什麼都不懂。」

  「去死吧,你…歪理邪說你是一套一套的,你就這樣來研究新時代的社會學
呀,丟了。」

  「你不懂就承認自己不懂,可別褻瀆科學啊!我就不信了,你們女人對男人
身體就沒有那種一探究竟的感覺?」

  貝貝繼續撩逗著小藝。

  「你還真說著啦,據我所知,多數女人對男人的身體在視覺感官上是沒有什
麼需求的。你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男人雜誌,受歡迎的裡面都少不了裸體女人的
照片。可有幾本女人雜誌裡是有裸男的?我承認,女人對男人肯定有某種感官的
需求,但不是視覺上的,而是實在的接觸和心的相通。所以,在‘性’這方面,
女人是理性的人,而男人是動物。」

  「經典!沒看出來呀!你說的還真有些道理。所以,男人不能用展示身體來
滿足女人,應該有親密的肢體接觸,而女人滿足男人的方法就很多,有時候,只
要讓男人看她們就夠了,可真正的滿足,男女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都需要身體的
深度接觸。」

  貝貝總算把小藝給繞了進去,和他討論起性話題來,一般女人只要肯和你談
這個,距離和她XX就不遠了。

  不過貝貝XX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他也不想這麼快,曖昧才是最好玩兒的,
只要在回城之前把小藝XX掉就行了。

  「這個我同意,可有一點你說得不完全對,女人也需要視覺衝擊的,一個帥
哥和一個普通的男人,讓女人興奮的程度就不一樣,說女人找帥哥是為了炫耀吧
,可床閨之事誰會讓別人看呢?還有,女人看黃片也會興奮的。反正我也說不清
楚,不過,很多女人不喜歡裸體男人照片倒是真的。」

  小藝還真的很認真地和貝貝探討起那個話題來。

  「女人的這種心理我是真的不了解。可社會的發展是會影響女人的喜好的,
你認為呢?」

  貝貝假裝得一本正經。

  「這我承認,早先的女人有誰敢穿得像現在這樣,包括自己正常的性慾需求
,哪個女人敢主動提出來?壓抑自己的需求好像才是‘名門正派’,主動追求倒
成了‘邪教異類’了,我發現外面很多地方都比我們W城開放,也更合乎人的天
性,幫我換一下水。」

  貝貝幫小藝換了水,卻在那裡沉思起來,小藝不知道觸動他的哪根筋了,過
了好一會兒,貝貝才又開口了:「你看過這方面的書嗎?」

  「我上哪兒看去?只是隨便說說自己的感受罷了,好像中國目前還沒有這方
面的書……」

  「那就你這個新時代女性而言,你目前最關心的什麼問題呢?」

  「你指那方面?」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生理上和心理上的。」

  「心理上的說不清楚,生理上就多了,害怕變胖、皮膚不好,還有就是你們
男人感興趣的胸部啦,反正很多,每個人的情況不同,關心的方面也就不一樣。
你們呢?」

  「心理上的也是說不清楚,生理上的主要是性功能方面,說來你別不信,好
與不好主要取決於你們女人的反應。」

  「你們男人什麼時候關心過我們女人的感受?都是滿足自己的需要罷了。」

  「這你就錯了,女人的興奮反應是對兩人最好的鼓勵。」

  小藝突然注意到,在兩人談論這些問題時,貝貝好象對小藝的胸部失去了興
趣,一直是看著小藝的臉在說話,男人真是奇怪。

  貝貝又接著說了下去:「一個男人越愛他的妻子,就越在意是否能滿足她。


  「再幫我換盆水吧,你還真象個在研究社會問題的假學者。」

  貝貝笑了笑,放下水盆:「我是和你探討一下社會性問題,來,我幫你洗吧
?」

  小藝還真是累了,就站起了身,貝貝坐在板凳上開始幫小藝涮衣服,小藝突
然有些後悔了,那裡面有小藝的胸罩和內褲,可已經沒辦法了,只好由著他去。

  小藝有些渴了,就去倒水。

  聽到背後貝貝在說話:「給我也倒一杯。」

  小藝端著兩杯水回來,就聽貝貝在繼續發表高論:「研究這些問題,沒有你
們女人的配合是絕對不行的,就像今天你說的那些,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而且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從女人的角度是怎麼看這些個問題的。」

  「你恭維得太蹩腳了。來,喝點水吧。」

  小藝說著就蹲下了身子,把水送到貝貝的嘴邊,貝貝一口氣喝光了杯裡的水
,目光又集中在了小藝的胸部。

  「說句實話,你的胸部真的很完美,好想摸一下。」

  「下流!」

  小藝說著就把杯子裡剩下的半杯水澆進了貝貝的脖子裡。

  貝貝誇張地驚叫起來:「你也太毒了吧!?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真的摸。


  「說錯話是要受懲罰的,活該!」

  「你等著,別落在我手裡。」

  「落在你手裡又怎樣?喂,你老婆的有我的大嗎?」

  「大小跟你差不多,沒有你的白,沒摸過你的,不好比較…好了,洗完了,
你打算怎麼謝我呀?」

  「美的你,幫我晾出去。」

  兩人晾完衣服回到屋裡,小藝沏了一壺茶,招呼了一下貝貝:「來,請你喝
茶,算是致謝吧。」

  「就這樣謝我啊?」

  「那你還想讓我怎樣謝你?」

  「讓我摸一下。」

  「滾你的。」

  「唉,可憐我一下午白忙活了。」

  「你還真想摸呀?」

  貝貝愣了一下,衝小藝壞笑了一下:「當然想了。」

  就這樣你來我往、嘻嘻哈哈地爭執了半天,最後小藝也不知怎麼的就同意了
,說好貝貝得矇住眼睛,而且只準摸一下,貝貝答應了。

  於是貝貝用毛巾矇住眼睛,小藝抓住他的手從吊帶裝下邊伸進去,放在小藝
的乳房上。

  貝貝輕輕握住了小藝的乳房,揉捏著,小藝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挺舒服倒
是真的,貝貝成了周康之外第一個撫摩小藝乳房的男人。

  貝貝貪婪地在小藝的乳房上滑動著,遲遲不放手,小藝雖然很享受,但頭腦
很清醒,害怕他有更多要求,過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提醒貝貝:「喂,可以了吧
?」

  「說好一下的,一下還沒完呢。」

  「好了,好了,快放手。」

  小藝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拉出來,可貝貝卻抓得更緊了,還用
拇指和食指夾住了小藝的乳頭,小藝越拉,他抓得越緊。

  「你把我弄疼了,快放手,我要生氣啦!」

  貝貝還是沒有鬆手,卻用另一隻手拉下了眼睛上的毛巾,看著小藝的乳房:
「以前光聽說雪白的肌膚,認為那是胡說,今天總算相信了。」

  「少廢話,快鬆開。」

  「再讓我親它一下就鬆開。」

  貝貝總是有很多強盜邏輯。

  小藝無可奈何,況且也不是真的反感貝貝,就點了點頭,鬆開了抓他的手。

  貝貝彎下腰,趴在小藝胸前,褪下小藝左肩的掛帶,吸住了她的乳頭。

  酥酥癢癢的,很舒服,小藝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貝貝感覺到了小藝的默
許,很認真地吸吮著。

  小藝低頭看著他,下意識地用手撫弄著他的頭髮。

  他的吸吮喚醒了小藝自然的母性,小藝舒服地享受著他的吸吮,撫弄著他的
頭髮。

  小藝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不知他是怎麼弄的,小藝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
經赤裸上身了,兩邊的乳頭被他來回吸吮著,感覺再這樣下去小藝都快挺不住了
,就輕柔地摸了摸貝貝的腦袋:「好了,快起來。」

  同時雙手托起了他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貝貝也乖乖地看著小藝,站
起來,慢慢地把小藝摟在了懷裡。

  兩人就這樣站著,靜靜地擁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分開了,但胸前的
衣服都濕透了,天雖然還是很熱,但兩人似乎都沒有感覺到。

  小藝柔柔地對貝貝說:「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

  說完之後,連小藝自己都驚訝她的語氣竟然是那樣的溫柔。

  女人啊,畢竟是水做的。

  「我幫你洗。」

  貝貝也很溫柔地對小藝說。

  「去你的。」

  小藝大笑起來,又恢復了正常。

  這就是貝貝和小藝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自那以後,兩人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
變化,在他面前,小藝好像沒有了女性的羞澀,不再迴避他的窺視,他也變得大
膽起來。

  有時在擁擠的廚房裡,他從小藝身後側身過時,竟然會伸出手在小藝的乳房
上捏一下,這時候,小藝就回報他一拳。

  男女之間的事就像一層紙,沒有過身體接觸,會相敬如賓,互相之間保持著
自己的風度,一旦捅破,就沒有了禁忌,特別是有過性經歷的男女。

  清涼湖的天氣現在熱得就像要把人蒸熟一樣。

  白天還好說,四處游走著感覺不出外面的酷暑,晚上回來,特別是回到房裡
,就好似進入地獄之火煉獄。

  小藝和周康住在靠窗的一邊,晚上開著窗子還有些許的微風,貝貝和黃鸝住
在裡面,加上簾子的遮擋,真是密不透風,每天夜裡兩人都要起來衝幾次涼。

  大家都在想辦法,想的結果是一籌莫展,因為距離回去的時間也不多了,想
著還是忍忍算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睡不著,就關了燈躺在床上聊天,開始聊些各自的經歷,後
來就聊到了目前的狀況,不管怎麼樣,還有一個多星期要呆,無奈之後是大家的
一陣感慨。

  那邊貝貝突然提了個建議:「要不這樣,晚上關燈之後,咱們把簾子撤了吧
?這樣通風會好一些。」

  一陣沉默之後,周康先開口了:「可以,我沒意見,兩位女士呢?」

  小藝和黃鸝都表示聽你們男人的,意見通過之後,兩位只穿短褲的男士就開
燈忙活開了,很快就撤掉了隔在兩張床之間的簾子。

  關燈再次躺到床上之後,貝貝和黃鸝首先表示舒服多了,貝貝還調侃了一句
:「明天拉根鐵絲,把中間的簾子搞個活動的,你們要是想辦事,就把它拉上,
我們兩人耳背聽不見。」

  周康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們耳朵也背。」

  大家誰都清楚,天氣熱得靜靜地躺在那裡都出汗,誰還有心情辦那事兒?剛
開始關燈的時候,屋裡一片漆黑,誰也看不見誰,過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隱
約可以看見對面的影子。

  小藝感覺貝貝他們看自己比自己看他們清楚,因為他們是從暗處往亮處看,
小藝和周康在就在這條光路上,可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時發現了新的尷尬,天亮了,彼此都看得清清楚楚,兩個女
人還無所謂,都是長裙的睡衣。

  男人可慘了,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小三角褲,早上起來時的自然反應,那個東
西都挺得高高的,而且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是兩對在賓館偷情的男女,有
簾子隔著還沒有太強的感覺,去掉遮擋之後,就好像一下子光著身子暴露在陌生
人面前一樣。

  吃過早飯後,兩個男人拉上了鐵絲,用幾個鑰匙扣做成了簾子的掛環,小藝
和黃鸝把簾子縫在了掛環上。

  剛過十點,屋裡就熱得呆不住了,四人就商量著去哪裡躲避煎熬,最後決定
去湖裡游泳。

  急急地準備好泳裝,逃命似地出了屋子。

  外面比屋裡涼快很多。

  出來後四人就往湖邊去,正午時分,終於到了一處比較隱蔽的湖邊沙灘上。

  烈日驕陽,空曠的沙灘上根本沒有人,遠處只有幾個農民在田地裡勞作著,
周圍連個可供換衣的遮擋都沒有,小藝真後悔沒在家裡換好泳裝。

  只好讓兩個男人轉過身去望風,兩個女人蹲在帶來的小陽傘後面快速地換裝
,然後再給他們望風,跟做賊一樣。

  裝好各自的衣服,放在湖邊顯眼的位置,就迫不及待地衝到了湖水裡,真舒
服,湖水一下子將酷暑擋在了身體的外面。

  黃鸝不太會游泳,下了湖也沒敢走深,一喝水就嚇得退回了岸邊,自然就在
岸邊擔負起看衣服的工作,只是在淺水裡撲騰。

  另外三個人則向深湖裡游去,真是暢快,大約半小時後,周康說有些累了,
三人就開始往回游。

  回到岸上時,看到黃鸝很鬱悶地坐在那裡看著衣服,好像很不高興。

  眾人頓時覺得有些過分,趕緊一起過去哄她,好容易把她哄開心了,就開始
午餐。

  午餐後小藝又想去深湖區,周康說他累了不想去,貝貝卻興致極高,商定的
結果是貝貝陪小藝到深湖區,周康陪黃鸝在岸上。

  小藝和貝貝下去後就爭先恐後向前游,比賽看誰先游到大約離岸兩百多米的
那塊大石頭上。

  終於兩人到了那塊石頭,石頭靠岸的一邊很陡,兩人就到了背面,那一面也
挺陡,可有一道大裂縫,可以爬上去,上面還有個小平台。

  貝貝先爬了上去,一屁股坐了下來,氣喘噓噓地對小藝說:「看不出來,你
還行,能游這麼遠!」

  「開玩笑,我是誰呀!來,拉我一把。」

  小藝邊說邊往上爬。

  貝貝把小藝拉了上去,小藝在上面找了半天,發現只有貝貝坐的那個地方稍
平一些,其他地方都挺尖的,踩上去腳都疼,只好推了推貝貝:「起來,起來,
讓我坐會兒。」

  「好像就你累似的?你坐這兒我坐哪兒?要不坐我腿上?」

  貝貝半開玩笑地看著小藝。

  「你真是個混蛋加流氓,還有點兒紳士風度沒有?」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個紳士了?也不是混蛋,流氓嘛?差不多吧,我是流氓
我怕誰?你到底坐不坐?」

  「坐就坐!誰怕誰?舒服就行。」

  小藝說著,就順勢背對著貝貝坐在了他腿上,一下子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
頂在了她的屁股上,小藝不覺臉有些發燒。

  貝貝看似不經意地順勢抱住了小藝的腰,小藝也就由他去了,他小腿上的汗
毛扎得小藝癢癢的,小藝穿的是露背的泳裝,小藝被他摟著,背緊緊地貼著他的
前胸,感覺到他強健的肌肉和急速的心跳,小藝的心跳也在加速。

  兩人誰也沒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貝貝的手開始上移,摸到了小藝
的乳房,輕輕地揉捏著。

  「喂,趁人之危呀?」

  小藝終於找到說話的理由了。

  貝貝嘻嘻地笑著,手卻沒有停下來。

  小藝扒開了她的手,說:「摸你老婆去。」

  「你不就是我的‘小老婆’嗎?」

  「快滾。」

  小藝一邊說一邊使勁拉開貝貝的手。

  他的手被扒下來,落到了小藝的大腿上。

  貝貝的手又在小藝的大腿上摩挲著,這裡可是小藝的敏感區,小藝不知該拿
他怎麼辦。

  連日的炎熱,小藝和周康一直沒有親熱過,身體裡有種無名的衝動,現在是
既感到不妥卻又被一種強烈的原始需要左右著,只好靜靜地看著遠方的地平線,
任由他去。

  貝貝默默地把小藝的一條腿扳過來,小藝變成了側坐在他腿上,豐滿的乳房
高高的挺在他眼前,透過薄薄的泳衣清晰地顯現出乳頭的輪廓,心跳也開始加快


  貝貝繼續撫摸著小藝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肯定也感覺到了小藝的反應,就更
加變得肆無忌憚。

  從小藝大腿內側到小腿,手又從小藝的背後伸到泳裝裡面握住小藝的乳房,
摸了一會兒,又下滑到腹部。

  見小藝沒有抗拒,貝貝的另一隻手就從小藝的大腿根部探進去,摸到了小藝
的私處,小藝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腿也夾緊了。

  貝貝的手指還是進入了小藝的XX,小藝開始亢奮起來,發出了呻吟聲,這
在無形中鼓勵了貝貝,他的手指開始在小藝的XX裡面扣弄著,小藝也感受到了
絲絲的快感。

  終於,貝貝把手拿了出來,雙手捧住小藝的臉,吻向了小藝的雙脣,小藝不
自覺地回應著,兩人開始接吻,因為坐的姿勢限制,不能深吻。

  貝貝扶小藝起來讓小藝面對面地騎坐在他腿上,兩人繼續接吻,小藝的下體
感覺到他的那個東西變得越來越硬,也越來越大。

  小藝輕聲說了句:「我們回去吧?」

  貝貝沒有回答,仍然緊緊地抱著小藝,臉貼在小藝的胸前,隔著泳衣用鼻尖
在小藝的乳房上蹭來蹭去,蹭得小藝心裡癢癢的。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小藝的眼睛說:「我想要你。」

  小藝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小藝也想要。

  可還是輕聲地說:「不。」
2017-1-31 14:16#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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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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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象個小孩撒嬌一樣,抱著小藝搖晃著,不停地說著:「給我吧。」

  「別得寸進尺,絕對不行。」

  見小藝很堅決,貝貝也就沒有強來,玩弄女生還是慢慢來比較好玩兒,一旦
真的上了,興趣也就沒了,這一個月的基層鍛煉,小藝的身體給了貝貝一種渴望
,也是他能堅持到現在沒退縮的一個理由,他還不想把這個理由這麼早就弄沒了


  貝貝的手指繼續在小藝的身體裡面游動著,小藝很舒服,也扭動身子配合著
他的撫摩和扣弄。

  女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男人的手指頭都已經進了她的身體,她不知道還要
堅守著什麼,好象只有當男人的XX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才是對自己男友或者老
公的背叛一樣。

  小藝下面被貝貝的手指弄得非常脹癢,她摟住了貝貝的脖子,吻著、扭著,
貝貝拉掉了小藝泳裝的肩帶,乳房從緊繃的泳裝裡跳了出來,被貝貝含到了嘴裡
,輕輕地用牙磨著,小藝閉上眼享受著他的吸吮。

  兩人的接觸也僅限於此了,小藝不願越過底線。

  兩人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對方,直到兩人都慢慢平靜下來。

  小藝抱住貝貝的頭,撫弄著他的頭髮,輕聲說:「該回去了。」

  貝貝點點頭,起身幫小藝套上了泳裝。

  兩人默默地向回游去,誰都不說話,貝貝在前面,不時回過頭來關照著小藝
,見小藝和他距離遠了,就停下來等小藝,小藝游近了,就拉住小藝的手往前游
一陣。

  快到岸邊時,見周康正站在水裡,雙手平托著黃鸝在學游泳,兩人興奮地笑
著,兩人游了過去,站在他們身邊時,貝貝笑著問黃鸝:「學會了沒有?」

  「還沒有。」

  黃鸝一邊撲騰一邊說。

  「黃鸝真是個天生的旱鴨子,到了水裡就往下沉,你們游的怎樣?」

  周康扶著黃鸝在水裡站穩後,回過身來問兩人。

  「還行,游到那塊礁石那裡就游不動了,歇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要是有條
船就好了,咱們四個人出海釣魚去。」

  貝貝邊比劃邊說著,下午五點左右,四人回到了家裡,都累得筋疲力盡,海
水粘在身上可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

  兩個男人回去後洗了澡就倒頭大睡,小藝和黃鸝洗起來就麻煩了,不僅洗身
子,還要洗頭和今天換下的髒衣服,等兩人忙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可兩人好象已經歇過來似的,毫無睡意,就關了燈靠在床頭上聊天。

  「你今天學得怎麼樣?」

  小藝問黃鸝。

  「就象周康說的那樣,我是個天生的旱鴨子,今天可真把他累壞了,教我踢
水,都累得都快托不住我了。」

  聽著她的話,小藝想象著周康一手托著黃鸝的乳房,一手托著她的私處,不
免有些心生醋意:「守著你這麼一個美女,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聊了一會兒,都感覺累了、也困了,連睡衣沒換就穿著內衣睡了。

  早上起來,大家都穿著內衣,可能是游泳都見識到對方形態的緣故吧,四人
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從那以後,四人在著裝上就更加大膽了,經常是四個人穿著內衣、內褲在屋
子裡活動。

  小藝發現黃鸝和周康的關係也有些微妙的變化,自那天以後,她就沒停過說
要再去游泳,而且看周康的眼神也出現了很多的曖昧。

  男女的關係真怪,有了一次越界接觸,以後就是順理成章,雖然在人前還是
一本正經,但當兩人獨處時,親熱就好像成了見面的禮儀,小藝和貝貝也不例外
,經常在無人時相互挑逗,偶爾還會接吻。

  做飯時兩對還是各做各的,一家做飯時另一家就等著,等這家做完後再來。

  那天小藝正在廚房做飯,周康在外面和村支書談事情還沒回來,他們在屋裡
聊天。

  這時貝貝問小藝:「你們家那位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誰知道他要到什麼時候?你們餓了吧?要不我做好了一起吃?」

  「不麻煩了。」

  貝貝答了一聲。

  「要不咱們再添兩個菜,大家一起吃吧?」

  黃鸝卻對著貝貝發表了另外的意見。

  「先聲明一下,主食不夠,要不你們買些餅,我再添倆菜,村裡李婆婆做的
燒餅挺好吃的,今天我買的菜多,擱到明天就吃不成了,大熱個天,你們也就別
再烤火了。」

  小藝趕忙回應了一聲。

  「好主意,要不你去一趟?順便買幾瓶啤酒,冰鎮的,我換衣服太麻煩。」

  貝貝對黃鸝說了一聲。

  「行啊,買幾瓶?」

  黃鸝倒也沒什麼意見。

  「你能提動就買一捆,提不動就買半打,要是李婆婆有什麼吃餅子的菜,順
便買些回來,今晚我們小小聚餐一下。」

  黃鸝穿著拖鞋出去了,貝貝走進了廚房,抱住小藝的腰,一隻手伸進小藝的
裙子,在狹小的空間裡把小藝擠得死死的。

  「討厭,熱死了,放開,我正炒菜呢。」

  「熱還穿著內褲?」

  說著貝貝便把手伸進了小藝的內褲。

  「你找死啊?周康馬上就回來啦。」

  貝貝的手在小藝的XX上輕輕地按捏、扣弄著,他最喜歡這種偷的感覺,真
正擁有了,貝貝倒都不在乎了。

  「真是個色鬼,守著那麼漂亮的老婆還四處拈花惹草。」

  「哈哈,你也很漂亮啊,再說老婆總是別人的好嘛!」

  貝貝笑了起來。

  小藝很緊張,害怕周康這時候回來,況且熱成這樣,她實在沒有那份心情,
女人和男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快走啊!」

  貝貝非但沒離開,卻更加過分,還把手指頭伸進了小藝的XX裡,模仿做愛
般地進進出出。

  小藝扭動著身子想讓他的手指頭出來。

  貝貝緊緊地抱著小藝:「不釋放出來我非憋死不可。」

  「找你老婆去。」

  小藝看掙扎不開,菜還在鍋裡,也就由他來了。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聽到樓道裡傳來周康和黃鸝的聲音,貝貝這才拔出手,
失望地離開了小藝的內褲,無奈地使勁捏著小藝的屁股。

  小藝突然有些幸災樂禍,特別想笑:「憋死沒有?」

  貝貝在小藝屁股上拍了一下,按著他硬硬的寶貝出去了,周康提著黃鸝買的
酒和她一起進的屋,放下酒就去換衣服,黃鸝走進廚房來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不用洗了,小藝買了幾個吃餅的菜,哎呀,看你熱的。」

  見小藝正在洗要加的菜,黃鸝攔著小藝並拿毛巾給小藝擦汗,又衝外面喊了
一聲:「你們快把凳子拼起來。」

  說著,黃鸝便端著小藝炒好的兩盤菜出去了。

  「老婆,辛苦你啦。」

  周康換好衣服也進來了,小藝伸過臉去,讓他親了一下,然後對他說:「米
飯不多,用小碗吧,你先把米飯端出去。」

  「沒關係,我吃餅,你快來吧,別熱壞了。」

  周康說完就端著米飯出去了。

  小藝解下圍裙,洗了手,外面三人已經倒好了啤酒。

  小藝的吊帶和胸罩都濕透了,走到凳子拼成的桌子前,笑著對他們說:「我
得先洗一下,換件衣服,你們先吃吧。」

  「那哪兒行?你快點,我們等你。」

  黃鸝攔了小藝一句:「我可知道廚房裡夏天烤火的滋味,來,先喝杯啤酒涼
快一下,冰鎮的。」

  說著黃鸝就把小藝那杯端起來遞給小藝。

  「看看你們這些男人,還是我們女人貼心。」

  小藝說著接過了杯子,笑著對黃鸝說,「來,為我們女人間的理解萬歲乾杯
。」

  喝了一大口,真舒服!為了不讓三人多等,小藝急急拿了衣服就進衛生間去
換洗了,等把濕衣服脫下來扔到盆裡泡上了,才發現急急忙忙的沒拿胸罩和內褲
,只穿著吊帶和裙子可怎麼出去?小藝猶豫起來,外面卻催開了:「快點,我們
要開吃啦。」

  看看盆裡的濕衣服是沒法再穿上了,小藝心一橫,就穿著吊帶背心和裙子真
空上陣了。

  吃飯時小藝緊緊地夾著腿,連腰都不敢彎,可小藝吃米飯總得夾菜,開始還
能注意,後來也就忘了,春光外瀉也就不可避免了,大家都沒有太在意。

  兩個男人吃得衣服都濕透了,到後來乾脆赤膊上陣,光著膀子大吃海喝。

  黃鸝也是大汗淋漓,衣服全貼在身上了,裡面內衣上的圖案都清晰可見了,
貝貝酒喝多了,拍了拍黃鸝的肩膀:「看把你熱的,脫了吧?」

  黃鸝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別人沒脫,她一個人是不太好脫的,她可沒有她
在貝貝面前第一次表現的那麼淫蕩,一見到貝貝就上了他,和當初上了她妹夫一
樣,一種奇怪的心理在作崇,其實黃鸝的性慾並不是很強。

  黃鸝看了看小藝和周康,沒說話,濕衣服貼在身上的確不好受,不過她裡面
只剩內衣了。

  小藝心裡清楚,黃鸝的三件內衣和兩件T恤是今天回來才洗的,這裡的氣溫
雖高,卻很潮濕,衣服都沒乾,現在就是想換都沒的換,都是貼身的衣服,也沒
法向小藝借,看著她的可憐相小藝也是無可奈何。

  也許是受到小藝的影響和周康的‘鼓勵’,黃鸝一口氣喝光了杯裡的半杯酒
,站起來脫掉了吊帶,只穿著內衣。

  貝貝還沒有什麼反應,周康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小藝裝著沒看見,其實小藝比她慘,薄薄的吊帶背心貼在身上,乳頭都看得
清清楚楚,和脫光了也沒什麼分別。

  六瓶啤酒很快喝完了,大家都沒有喝夠。

  周康站起來:「我再去提一捆吧?」

  大家都同意,周康套上濕呼呼的T恤就出去了。

  黃鸝見周康出去了,就解開了胸罩背扣,長出了一口氣:「憋死我啦!這件
破東西,一見水就縮,勒的我喘不過氣來!」

  小藝突然想到剛才貝貝在她屁股上蹭沒射出來時對她說的話,和黃鸝剛才說
的話差不多,忍不住大笑起來。

  貝貝和黃鸝見小藝突然大笑,不明白怎麼回事。

  「喂,喂,喂,什麼毛病這是?怎麼啦?」

  小藝笑得說不出話來,只是衝著他們搖手。

  貝貝接著對黃鸝提示了一下:「小藝說你也真是,喘不過氣來就脫了唄。」

  黃鸝踢了貝貝一腳,很假正經地罵了一句:「你混蛋!」

  「看你這人,真是好心遭雷劈。」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你當我不敢?」

  黃鸝回敬了貝貝一句。

  「別,別,我家周康可是個意志薄弱、立場不堅定的人,別讓他犯錯誤。」

  小藝繼續大笑著對黃鸝說。

  「今天我還就想讓他犯錯誤。」

  黃鸝說著就脫掉了濕透的胸罩,故意挺著高高的乳房在在小藝眼前晃著,小
藝越發笑得厲害了。

  「好了,好了,快穿上吧,不然我家周康想不犯錯誤都不行了。」

  貝貝二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兩人就這樣嬉鬧了一陣,估計周康快回來了,黃
鸝站起了身:「我還是穿上吧,不能給他犯錯誤的機會,只當是在游泳吧。」

  就在說話的當口,周康提著一捆啤酒進來了,黃鸝急忙捂著胸轉過身去,小
藝和貝貝笑得前仰後合,貝貝拉過黃鸝,把她捂著胸部的手拉了下來:「你的嘴
接著硬啊!」

  周康突然看到黃鸝挺翹的胸部,站在那裡有些目瞪口呆了,不過還在那裡假
裝正經:「你們怎麼啦?」

  貝貝和小藝笑得越發厲害了,黃鸝滿臉通紅地掙扎著,小藝上氣不接下氣地
指著她對周康說:「她,她,她想讓你今天犯錯誤。」

  周康坐下後搖了搖頭:「我當什麼事呢,雖然面對絕世佳人,但本人是個意
志堅強、立場堅定的人。」

  聽到這話三個人笑得更厲害了。

  貝貝大笑著看著周康:「剛才,剛才你老婆還說你是個意志薄弱、立場不堅
定的人呢,這會兒就變得意志堅強、立場堅定啦!行了,行了,兩位絕世佳人,
我看你們今天就別堅持了,已經沒得衣服換了。」

  說著貝貝就把黃鸝按在了座位上,扯下她濕透的胸罩扔在一邊的盆子裡,反
正黃鸝也不是他老婆,他的目標是小藝。

  黃鸝笑得喘不上氣來,指著小藝:「不,不公平!她為什麼還穿著衣服?」

  周康也被感染了,就對小藝來了一句:「聽到沒有?不公平。」

  小藝踹了周康一腳,「你敢出賣我?」

  「誰出賣你啦?我是在搞平衡。」

  「搞你個頭呀。」

  貝貝也強止住笑,今天是來基層鍛煉最開心的一天,他也開始指責小藝了:
「對,平衡,現在就是不平衡,你看著辦吧?」

  「不平衡又怎樣?」

  「對不自覺遵守平衡規則的人就要實行專政,你說句話吧。」

  貝貝在將周康的軍。

  「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能說什麼,我們倆她當家。」

  「行,看你好意思。」

  黃鸝倒一下子放開了,邊說邊開酒瓶,光著上身給兩人續上酒。

  大家說笑著又開始吃起來。

  天熱大家都沒有胃口,就是喝酒。

  酒喝完了,菜也給吃得一干二淨,飯卻剩了一堆。

  雖然酒也喝得昏天黑地,可天熱的誰也不想睡,也沒法睡。

  周康醉眼咪咪地盯著黃鸝白皙的乳房醉話不斷,貝貝和黃鸝也是放浪之極,
就差現場春宮秀了。

  小藝也有些意識模糊,不過她還是意志最堅定的一個,也是唯一沒裸上身的
一個:「好了,都累了,收攤吧?」

  貝貝口齒不清地斥責了她一句:「你,你,你不守規矩,沒資格說話。」

  周康也顛三倒四起來:「小藝,你這人怎麼總掃大家的興。」

  小藝看他們醉成那樣,說話也不清楚了,不再理他們,轉身看著黃鸝:「我
們把餐具收拾一下,燒點水大家洗洗,都出了一身的臭汗!」

  水燒好了,小藝去催大家洗澡,貝貝和黃鸝真是喝高了,也不顧小藝和周康
在場,當場脫光衣服,扔了一地,一起走去了衛生間,周康盯著黃鸝的屁股,差
點當場流出鼻血來。

  貝貝二人洗完出來,也沒找衣服穿上就直接躺倒在床上,昏昏睡了過去,見
他們睡了,小藝也大膽起來,脫掉濕漉漉的衣服,把已經橫歪在床上睡著的周康
連打帶拉地拖進衛生間,他已經近乎不省人事,等於是小藝給他洗了澡,洗完後
讓他先出去了。

  小藝看著盆裡的衣服,實在是不想動了,可沒辦法,只好簡單洗了一下,才
開始衝涼。

  出來一看周康光著身子睡著了,再看看那兩位也都一絲不掛,真是又好氣又
好笑,索性自己也裸睡吧。

  早上四人幾乎是同時被鬧鐘吵醒的,起來後大家一陣慌亂,忙著找自己的衣
服。

  「大家這回可真是赤誠相見了,嗯,感覺還不錯…」

  黃鸝話沒說完,就感覺下面有些不對勁,顧不上穿衣服就往衛生間跑,門都
沒關就蹲到便池上,一股鮮血滴淌出來,黃鸝的例假來了!另外三個人不知道發
生了什麼事情,也顧不上找衣服了,一起擁到了衛生間門口。

  小藝看了黃鸝一眼,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還當你怎麼了呢?」

  說完,小藝就轉身給黃鸝去拿衛生巾,一會兒又聽她在問:「你的內褲放哪
兒了?」

  「在那個紅色的旅行包裡。」

  「讓開,讓開,沒見過女人來例假呀,小心紅眼啊,給,試試我這個牌子的
。」

  小藝推開站在門口直直望著黃鸝裸體的兩個赤裸男人:「要不要我幫你貼上
?」

  「謝謝,我還是自己來吧。」

  黃鸝接過她遞來的衛生巾和小藝的內褲,把衛生巾貼到內褲上。

  小藝一轉身,光屁股被兩個男人的XX掃過,這感覺還真是怪異,她發現自
己仍然一絲不掛,慌忙跑回了房間。

  黃鸝穿上內褲出來,見眾人還光著身子,周康在找他的衣服,其他人也在翻
騰著。

  「你把我衣服放哪兒啦?」

  周康轉過身問小藝。

  「你先刷牙吧,我給你找。」

  小藝遲疑著沒動。

  「大家都已經赤誠相見了,不在乎多坦誠一會兒吧。」

  小藝笑著對周康說,同時眼睛看了看光裸著的貝貝。

  黃鸝也推了推貝貝:「先去刷牙吧,你在這兒淨添亂。」

  兩個男人無奈地去刷牙了,小藝和黃鸝也很快找出了自己和男人們要換的衣
服,見他們還沒洗漱完,兩人坐在床上對視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藝問黃鸝:「赤誠相見,感覺如何?」

  「沒什麼感覺,坦誠的感覺挺好,你呢?」

  「英雄所見略同啊,還有啊,最大的好處是咱倆以後可以少洗多少衣服呢?


  「那我們以後就這樣坦誠相見嘍?」

  黃鸝也嬉笑了起來。

  「沒問題,兩位男士認為如何?」

  小藝看著洗漱完畢走出來的周康。

  「我沒問題,貝貝,你什麼意見?」

  周康的眼睛一直盯著黃鸝的下面那片黑黑的森林。

  「沒意見。」

  貝貝擺了擺手,他一直是天體愛好者。

  「好,一致通過。就從今天早上開始吧,吃完早餐再穿衣服。走,我們去做
飯。」

  說完小藝又指著貝貝和周康說:「說好了之後,你們倆可不許破壞規矩。」

  小藝和黃鸝嬉笑著走進廚房,小藝將昨晚剩的米飯和餅子一起炒了一下,黃
鸝清洗昨晚的杯盤。

  沒多久,兩人端著四盤炒飯走進房間,兩個男人還真聽話,沒穿衣服,在那
裡聊天,兩個XX都豎得挺高的。

  用過早餐,四人才又穿上衣服開始了出門忙碌了,基層鍛煉還是有些事情要
忙的,特別是要到村裡拿很多報告,回去要遞交上去做為考核依據。

  雖然早上大家說好回來就赤誠相見,真回家時小藝藉故買菜故意延遲了半小
時,她不想成為第一個脫光的人。

  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時小藝可以很放縱,面對兩個以上的男人時小藝還是不敢
,不知道他們脫了沒有,這種日子很快樂,很讓人期待,卻讓人隱隱有些不安。

  小藝開門的時候心裡很有些忐忑不安,開門之後小藝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都回來了,卻都穿得整整齊齊。

  貝貝二人在做飯,周康坐在風扇下喝茶。

  要說變化還是有的,貝貝和周康只穿著小三角褲,黃鸝只穿著內衣,看來大
家和小藝一樣的有所顧忌。

  放下菜,猶豫了一陣,小藝小聲問周康:「你怎麼穿成這樣?」

  周康小聲說:「我回來時就看他們這樣,我也不好意思像往常那樣,再說,
天氣也熱得人恨不得光著,你也別堅持了,那樣他們會不好意思的,只當是在游
泳池吧。」

  小藝想想也是,就脫掉T恤和裙子,只穿內衣。

  可這畢竟不是在游泳池,不禁臉上有些發燒。

  路上走得很熱,小藝的內褲靠腰的部分濕了一大塊,後背全是汗,周康拿毛
巾給小藝擦著。

  見他們還在做飯,小藝就把自己和周康換下的濕衣服拿到衛生間去洗,洗好
後不好意思到陽台去晾曬,就讓周康去。

  這時,他們已經做好飯,禮貌性地請兩人一起用,兩人謝絕了,開始自己做
飯。

  晚飯後,沒有其他事情可做,想出去轉轉,可經驗又告訴二人,外面被烤了
一天的村莊比屋裡好不了多少,出去一趟回來又多了一堆濕衣服,還是沒有辦法


  於是大家就只能和往常一樣,關上燈進行老套路的聊天,開始是齊聲抱怨這
鬼天氣,盼望能早一天回去,後來是談論各自聽來的趣事。

  今天不知何故,黃鸝心裡異常躁動,大汗不止,可又沒有其他異常,換衛生
巾時不得不換了內褲,那條內褲已經濕得粘不住衛生巾了。

  後來小藝問黃鸝:「量大嗎?」

  「還可以,挺正常的。」

  「上帝對女人太不公平了,每個月還這麼折騰兩下。」

  「這麼熱,可怎麼睡呀?」

  貝貝接過了話頭:「這麼長時間不都過來了,真是嬌氣。」

  黃鸝氣得拍了他一巴掌:「放到你身上試試?」

  「沒辦法,上帝就是這樣創造人的,我倒是想呢,可不行啊。」

  看兩人象要吵起來的樣子,小藝就提議玩撲克,想著沒事可做,大家同意了
,於是開燈拉窗簾,拼板凳,支開了攤子。

  玩‘黑桃五’,小藝和黃鸝坐對面。

  貝貝又提議,輸了要受罰,眾人開始爭議起處罰的方法。

  「輸了脫衣服。」

  有女生打牌貝貝一貫會出這樣的主意。

  「都這樣啦,還能怎麼脫呀?你們就一件了,我們最多兩件。」

  小藝反駁了一聲。

  周康插了句話:「話不能這麼說,那可是關鍵的兩件。」

  貝貝笑了起來,看來天下男人一樣淫蕩,關鍵是黃鸝在周康面前脫不脫他也
不在乎,所以來了句:「沒錯,怎麼樣?衣服輸光了,贏家在輸家胸前畫王八。


  「好,可要聲明一下,本人身子不方便,我們只能脫一件。」

  黃鸝不得不事前提醒了一句。

  「行,兩個小女人,不跟你們計較。」

  沒多久,四個人已經把該輸的衣服都輸掉了,周康的胸前還被黃鸝用口紅畫
了兩個王八。

  這一局黃鸝輸了,周康贏了,周康拿著口紅,端詳著黃鸝的胸部,自言自語
地說:「畫哪兒呀?」

  「畫乳房上。」

  小藝開始起哄。

  「你就壞吧你。」

  黃鸝指著小藝笑了起來。

  貝貝色迷迷地看著小藝:「認賭服輸嘛,就畫在乳房上,一會我贏了你也一
樣。」

  周康開始在黃鸝的乳房上畫了,可稍一用力乳房就左右晃動,沒辦法畫,周
康讓黃鸝用手托住乳房,黃鸝卻分辯了一句:「你畫還是我畫?太欺負人了吧,
在我身上畫,還要我來配合你,你的手是幹什麼的?」

  於是周康也就不顧貝貝和小藝在場,托起黃鸝的乳房,在上面仔細地畫了一
隻王八,畫得還真不錯。

  報應來了。

  小藝輸貝貝贏,貝貝直接托起小藝的乳房,將小藝的乳頭當烏龜頭,在小藝
的乳房上畫了一隻烏龜,前面伸出的腦袋卻又象是男人的XX,畫得很滑稽,大
家笑得前仰後合,小藝氣得使勁捶了貝貝幾拳,然後大家接著玩。

  十一點鐘過後,天氣涼快了一些,大家都有些累了,這場鬧劇才結束。

  第二天天氣仍然很熱,眾人試過出去在外面乘涼,可外面的蚊子能把人給活
吃了,只好待在家裡,於是眾人就想別的方法來打發時間。

  天氣熱得四人都沒有興趣XX了,可對自己配偶之外的性刺激卻有著不可抗
拒的誘惑,於是大家就繼續玩著邊緣性的性遊戲。

  首先回到家就將衣服脫到最少極限,只是沒有誰先完全赤裸,吃過飯之後大
家商量著明天的安排,最後還是說去湖裡,小藝和黃鸝先去買些吃的。

  小藝和黃鸝買東西的時候聊起了天,小藝問黃鸝:「你會跳二步舞嗎?」

  「很簡單,比兩人在學校學的那些國標好學多了。」

  黃鸝笑了笑。

  「我聽周康說過他們以前部門的人中午休息時也在跳,還說這種舞只能男女
跳,同性跳有同性戀的嫌疑,看樣子是比較親密的那種,要不讓晚上讓他倆教教
我們?」

  「行啊,不過不知道他們跳得怎麼樣。」

  「主要是我們那個地方太小了,能跳得開嗎?」

  小藝擔心起場地來。

  黃鸝嘆了口氣:「唉,我發愁的是今晚可怎麼過呀,該死的老天,怎麼不下
雨呢!」

  她的話也讓小藝的心情煩躁起來,兩人都開始沉默,也是熱加渴的不想說話
了,就默默地往前走。

  在村口李婆婆的燒餅攤上兩人買了十個燒餅,出去玩的時候,還是餅子頂事
,這裡也沒有別的什麼更好的東西。

  回到家的時候兩位男士正光著膀子在品茶下棋,見他們沒有做飯,小藝有氣
無力地問了一句:「兩位大公子,你們沒做飯呀?」

  「不知道你想吃什麼,這不,就等你回來決定呢。」

  周康頭也沒抬。

  「乾脆簡單點,炒兩個菜,吃我們買的餅子吧?」

  小藝和黃鸝也沒有迴避兩個男人,就在各自的床前,脫掉了T恤、裙子和胸
罩,換上吊帶背心,穿著小三角內褲就進到廚房將買來的餅子和鹹菜取出來拆了
兩包,又各炒了一個菜,燒了一個清湯,兩家共同進餐。

  吃飯時,大家說著明天的事情,周康和貝貝還做了個臨時帳篷,決定第二天
早點起來,趁涼快時出發。

  黃鸝突然想起跳舞的事,就問了一聲:「你們倆誰會跳二步?」

  「你想跳啊?」

  周康怪怪地看了黃鸝一眼。

  「怎麼?不行呀?」

  小藝反問周康。

  「沒有什麼行不行的,那也叫‘舞’?毫無技術可言,就是兩個人親密地抱
在一起,在不足一尺見方的地方晃唄,不信,你可以問貝貝。」

  貝貝點了點頭:「的確是的,沒什麼好學的,唯一的好處就是親密,你們想
學改天教你們。」

  小藝撇了撇嘴:「真這麼簡單啊?」

  「看你說的,有什麼呀?會走路就會跳。」

  「今晚就教我們吧?」

  小藝又提議了一下。

  「行,今晚就今晚吧。」

  晚飯後,收拾完餐具,男人們繼續下棋,小藝和黃鸝開始洗換下來的衣服。

  黃鸝在廚房洗,小藝取了一條內褲,抱著小藝和周康換下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進去後就反鎖了門。

  小藝想把身上現在穿的還不太濕的衣服脫下來,免得洗完這堆,身上穿的又
濕了,小藝脫掉吊帶背心和濕透的內褲,光著身子開始洗衣服。

  雖然是涼水洗的,但活動量和小空間裡的悶熱,等小藝洗完衣服,已是汗流
浹背。

  這時候黃鸝在外面敲門,小藝打開門,黃鸝鑽了進來,看小藝沒穿衣服,楞
了一下,笑嘻嘻地看著她:「你在衝涼呀?我還以為你在洗衣服呢,我要解手。


  「我就是在洗衣服,不想洗完那一堆,身上的又該洗了,這樣也涼快,還省
事方便,一會兒幫我把熱水壺提過來。」

  「沒問題。」

  黃鸝說著便脫下內褲蹲下去噓噓。

  她站起來時又拍了拍小藝:「你這方法不錯,以後我也在這裡洗。」

  停了一下之後,黃鸝壞壞地低聲對小藝說:「你敢這樣出去不?」

  「那有什麼,你敢我就敢,又不是沒讓他們看過。」

  「好,看你嘴巴這麼硬,那我可開著門啦?裡面快要熱死了。」

  「開就開!」

  黃鸝走了出去,給小藝提來了一壺開水,又回去拿了一個盆進來,脫下身上
濕透的衣服,和小藝一樣光著身子洗了起來,洗完後,衝著外面喊了一聲:「外
面的,來幫我們晾一下衣服。」

  周康和貝貝過來了,看到兩人這樣,愣了一下,壞笑著端著衣服到陽台上晾
曬去了,晾完回來時,周康拉上了窗簾,向兩個女人喊了一聲:「出來吧,我把
窗簾拉上了。」

  兩個女人沖洗了一下就出來了,絲毫沒有淫蕩的感覺,出來後就坐在床上聊
天。

  聊了一會兒,就走過去趴在各自男人的背上看他們下棋。

  兩個傢伙幾乎同時喊了起來:「快讓開,熱死啦!」

  小藝掐著周康的脖子搖晃起來:「我還沒嫌你熱呢,你們起來!黃鸝,我們
倆下。」

  黃鸝也把貝貝拖開了,兩人有模有樣地繼續著他們的殘局。

  周康小聲對貝貝嘀咕了一句:「不能坐這麼長時間,再坐下去我這兒都要捂
爛啦。」

  小藝接過了他的話:「嫌捂就脫了唄,真捂爛了可別怪我不要你。」

  周康還真就把身上最後的一件衣服脫了,貝貝也脫了,這下四個人又都赤誠
相見了。

  殘局小藝贏了,還想再來一盤,黃鸝不想下了,站起了身來:「不下了吧,
讓他們教咱們跳二步舞好了。」

  貝貝打開小音響,抱著黃鸝開始跳舞,周康也抱著小藝跳了起來,小藝兩隻
手臂纏住周康的脖子,臉貼在他胸前,周康的雙手摟住小藝的腰。

  跳了一會兒,貝貝心生一計先開口了:「我聽說在舞廳裡跳這種舞是關燈的
。」

  「那就關了唄。」

  黃鸝說著晃到開關前關了燈,屋裡黑得看不見對方,感覺的確不錯,周康笑
了起來:「閉上眼睛,開始遐想,感覺會更好。」

  小藝照做了,確實好,小藝開始幻想著和陌生的男人赤裸地在海灘上跳著,
不知不覺進入一種輕飄飄的狀態,也不覺得熱了。

  「你怎麼老踩我?我可要換舞伴啦。」

  黑暗中傳來黃鸝抗議的聲音。

  「周康,換舞伴吧?」

  貝貝回應了一聲。

  大家都沒說話,但默默地把舞伴給換了。

  黑暗裡在悠緩的音樂聲中,小藝摟著貝貝的脖子,還是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兩個赤裸的男女伴隨著舞步搖著、晃著,很快,小藝和貝貝都有了反應,貝
貝下面的東西硬硬地頂著小藝的腹部,在小藝的XX那裡蹭著,有時還在小藝兩
腿間進出,小藝下意識地夾緊大腿,卻無意間更刺激了他,也刺激了自己。

  貝貝的手在小藝的腰部上下撫摩,從肩到屁股,有時甚至順屁股摸到小藝的
XX,手指還試探著從後面插入小藝的XX,小藝明顯感覺到她的下面濕了,麻
、癢和莫名的衝動。

  貝貝的手移到了前面,從腹部、大腿跟,再到小藝的雙乳,小藝抗拒地扭動
著,貝貝用一隻手緊緊地摟住小藝的腰,讓兩人的下部貼得更緊,一隻手在小藝
的乳房上揉捏,擠壓著小藝的乳頭,有時把小藝搞得有點疼。

  周康就在兩人的旁邊,小藝不能出聲罵貝貝,又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掙開他不
規矩的手。

  周康那邊情況有些不一樣,黃鸝來月經了,雖然量少多了,但現在不讓周康
摸XX,周康顯得很是鬱悶,不過交換了之後,也不好再要回來。

  音樂聲蓋住了小藝的呻吟,這樣一來反而漸漸地沒有了壓力,也好象忘記了
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貝貝幾次試著想進入小藝的身體,卻都讓小藝扭動著擺脫了,不過貝貝並沒
有停止努力,最後,小藝還是沒有擺脫,也不是真的想擺脫,那時小藝已經被他
刺激得有些意識模糊了。

  貝貝用手扶著那個東西,微蹲下身子,進入了小藝的身體,同時用另一隻手
緊緊地抱住小藝的屁股。

  小藝下意識地掙著,又怎麼能掙得開呢?那種久違的、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
充盈感讓小藝夾緊了雙腿。

  在貝貝進入小藝身體的時候,小藝輕輕地‘啊’了一聲,在黑暗中周康也聽
到了這一聲,他開始琢磨著貝貝到底在對他老婆做什麼,他卻不能對黃鸝做同樣
的事情,不由得更加鬱悶了。

  小藝什麼都顧不上了,她閉上眼睛,在漲滿的舒適中享受著,貝貝在小藝的
身體裡躡手躡腳地進進出出。

  小藝摟緊了貝貝的脖子,並踮起腳尖配合著他,貝貝的東西越來越硬,速度
也越來越快,粗重的呼吸把陣陣熱氣哈在小藝的脖子上,使小藝更加興奮。

  貝貝用雙手托著小藝的屁股,用力壓向他的身體,小藝越發激動起來,不過
還是緊咬著嘴脣不發出聲音,貝貝在小藝身體中硬硬地刮著,小藝有些自持不住
了,終於在一陣更加緊密有力的衝撞後,感到一股一股的熱流衝進小藝的身體深
處。

  小藝全身癱軟又非常暢快,有一種身體中積蓄很久的壓力被猛然釋放的舒暢
和輕鬆感,小藝更緊地摟緊了他。

  慢慢地,兩人平靜了下來,貝貝的東西也從小藝的身體中出來了。

  音樂安靜下來後,貝貝放開了小藝,周康感覺很沒意思,他不知道小藝和貝
貝進行到了哪一步,但他和黃鸝基本沒什麼進展倒是事實,所以他提議早點睡,
明天好早起,大家都同意了。

  剛一開燈,小藝就直奔衛生間,貝貝噴灑在她體內的東西已經順大腿流到了
膝蓋,痛快地小解時,殘餘的那些也隨之排入馬桶,小藝用紙擦淨了腿上的殘留
物,很舒暢地站了起來,還好,其他人並沒有看到。

  洗完澡之後,大家就赤裸著入睡了,早上六點,小藝被鬧鐘叫醒了,坐在床
上,舒舒服服伸了一個懶腰:「睡得太舒服了,都不想起了。」

  早飯後眾人立即出發,趁著天還不太熱趕往湖邊的沙灘,四人到的時候,太
陽已經有些毒了,沙灘上空無一人,兩個男人開始架起帳篷,小藝和黃鸝給救生
圈和氣墊打氣。

  帳篷架好了之後,四個人一起擠了進去,因為做的是個大帳篷,四個人在裡
面不算很擠,三個人在裡面換好了泳裝,黃鸝仍然沒有幹淨,無法下水,繼續躲
在淺水區。

  周康出了帳篷之後,笑嘻嘻地來了一句:「今天海灘又沒人,裸泳都沒事。


  「你先裸泳看看,你不怕我們也不怕!」

  小藝似乎放得很開了。

  「哈哈哈哈。」

  周康笑了起來,不過沒敢真的裸泳。

  還是跟上次一樣,黃鸝在岸邊淺水區隨便玩著,其他三人往深湖區游,游進
去一百多米後,三人開始沿海岸線往那邊的山角游,想看看拐過去是什麼,看著
不是很遠,可游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游了一陣之後,眾人感到有些累了就往淺水游,站在淺水裡休息一陣,接著
繼續游,終於到了山角,那邊什麼也沒有,還是一片沙灘,比這邊小一些,只是
多了幾條廢棄的小舢板,沒什麼意思。

  這時候小藝想起已經離開黃鸝很久了,惦記著她別出事,就提議回去,周康
還有些意猶未盡,小藝就催著讓貝貝先回去關照一下黃鸝,小藝陪周康先在這裡
待一會,貝貝就先回去了。

  周康坐在沙灘上,小藝枕著他的腿躺在他身邊,兩個人閒聊著,周康摸著小
藝的臉和胸前裸露的皮膚:「好久沒有做了,想要嗎?」

  小藝很嫵媚地衝他笑了笑,伸直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周康彎下腰,讓小藝
摟住他,然後把手伸進了小藝的泳衣,抓撓著小藝的乳房,癢癢的小藝直想笑:
「我也想要。」

  周康看了看四周,都是沙子,連塊草地都沒有:「真後悔沒帶條浴巾,別把
沙子弄到裡面。」

  小藝坐起身,把周康摁在沙灘上,騎在他身上說:「這樣。」

  周康笑著捏著小藝的鼻子搖了搖,站起來脫掉了泳褲,小藝也脫掉了泳衣,
趴到周康身上,開始瘋狂的接吻,小藝扶著他的寶貝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周康用
力往上挺著,小藝也配合著上下套弄著,很快兩人就進入了另一輪瘋狂,兩人好
久沒有做了,雖然昨晚小藝有過一次,但和貝貝弄更象是在偷情,沒有完全放開
,這時候,兩人才都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周康射了之後,小藝也全身癱
軟地趴在他身上,有種想睡的感覺,周康也一樣,不知不覺兩人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小藝被太陽的灼熱弄醒了,下身還含著周康的寶貝,看著他
甜美睡意的臉,小藝心中浮起濃濃的愛意,更深地體會到自己對他的愛是那樣的
深,不由自主地開始吻他。

  周康也醒了,回吻著小藝,在他的手摟住小藝的後背時,突然意識到什麼,
坐了起來,充滿歉意和自責地看著小藝:「真該死,你的後背非曬脫皮不可,你
看我,唉!」

  「沒關係,我願意為你遮擋,誰讓你是我未來的老公呢?」

  周康拉起了小藝,來到海水打濕的沙灘,讓小藝躺在濕濕的沙地上,他壓在
了小藝的身上,為小藝遮擋日光,身子下涼涼的,真舒服,周康的關心使小藝眼
裡滿含淚水。

  為了這個男人,小藝願意奉獻她的一切,甚至生命。

  周康親吻著小藝,小藝想哭,周康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默默地親著,沒有說
話,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並且把小藝拉了起來:「起來吧,潮氣太重。」

  起來時小藝看到周康的寶貝,突然有了一種想親它的衝動。

  可上面有些沙子,於是她拉著周康到了海里,洗掉兩人身上的沙子然後拉著
他上了岸,周康不明白怎麼回事,就機械地跟著小藝做。

  上到岸上之後,小藝跪在周康面前,將他的寶貝含在嘴裡吸吮起來,周康俯
下身子,抱住小藝的頭,又撫摩著小藝的臉。

  小藝吸吮著、用手揉著,漸漸地周康的東西又硬了起來,小藝的嘴有些漲滿
得忙不過來,牙齒開始磕碰到它,於是周康把小藝拉了起來,兩人開始接吻,可
能是剛做沒多久吧,兩人都不是太想要。

  一會兒之後,周康的東西又軟了下來,兩人穿上泳衣,準備回去了,吸吮的
時候,小藝還是很喜歡它軟軟的樣子。

  兩人都有些累,就牽著手沿岸邊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小藝笑著問周康:
「昨晚跳舞的時候,你和黃鸝做了什麼沒有?」

  「她月經來了,不方便…」

  周康顯得有些鬱悶。

  「你是不是很想和她做那事兒?當時抱著她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小藝突然想起了這茬,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她以為周康和黃鸝也做了呢!
「我只是把她當成你罷了,你呢?」

  小藝大笑了起來,揪著周康的耳朵:「騙鬼去吧你!我那時候只是意識有些
模糊,沒想什麼,真的。」

  「你和李虎做了什麼?」

  周康心裡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現在只是想證實一下,當然了,如果昨晚黃
鸝那個已經乾淨了,他肯定也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的。

  「沒…沒做什麼。」

  小藝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哈哈,做了也沒什麼,過兩天黃鸝那個乾淨了,我們再來一次吧?」

  周康心有不甘,故意這麼說了一句。

  小藝在周康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不過沒說話。

  過了一會,小藝很認真地看著周康:「不知道為什麼?我被虎子抱住的時候
,沒有覺得自己淫蕩,你赤裸抱著黃鸝,我也沒覺得你不忠,是不是我們的思想
有什麼問題?」

  「我聽人說過在國外有‘換妻俱樂部’,有的還是會員制的呢,而且參加的
人大都是有一定身份的,在比較固定的圈子裡,既滿足了性慾,又很安全,我們
這樣也沒什麼,我愛的仍然是你,和黃鸝就算發生什麼,也只是身體上的一種需
要,情感上沒有絲毫的想法,真的。」

  聽完這話,小藝略略放下心來,她當然想周康和黃鸝也成功一次,好減輕她
的思想負擔,於是小藝抱住了周康的胳膊,嘻嘻地笑了起來:「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以後再找個機會繼續?」

  「誰知道那兩口怎麼想的呢?」

  轉過山角,發現湖裡沒有李虎和黃鸝二人,小藝猜想他們可能在帳篷裡,果
然不錯,那兩人嫌熱,躲進了帳篷。

  撩開帳篷一看,那兩位光裸著身子躺在氣墊上睡著了。

  拍醒兩人之後,四人回到了家中,然後開始做飯,菜有些少,家裡也沒酒了


  小藝就衝周康喊了一聲:「周康,你去買點酒吧,順便再買些下酒的涼菜。


  「嗯,好的,李哥,你歇著,回來飯桌上再聊。」

  周康邊穿外套邊問了一聲:「買什麼菜呀?」

  「算了,還是我去買菜吧。」

  黃鸝停下手裡的事情:「周康你去買酒,我買菜,這樣也快一點。」

  「還是兩個男人去吧,你倆在家做飯。」

  貝貝站了起來。

  「誰去都一樣,別爭了,我能跑得過來。」

  周康阻止了貝貝:「就那麼點東西,犯不著興師動眾的,我去就行了。」

  小藝和黃鸝繼續做飯,臨到炒菜了,發現鹽和醬油不夠了,糖也沒了。

  黃鸝嘆了口氣說:「命中註定,我還得跑一趟。」

  黃鸝說著就換上外套出門了,沒有調料,小藝也只好關了火,進到臥室坐著
歇會兒,見貝貝坐在椅子上看她,便走過去坐在了他腿上,貝貝也很自然地摟住
了小藝的腰。

  聊了會兒天之後,貝貝把手伸進了小藝的衣服裡,在小藝的乳房上揉捏起來


  「我現在想要你。」

  「去去去,我不想給了!」

  「那我可來硬的了。」

  說著貝貝就把小藝抱到了床上,要解她的衣服。

  「還要做飯呢!一會他們就回來了,兩人親一會兒吧。」

  貝貝沒有再解小藝的衣服,壓在小藝身上,開始吻小藝,他的東西硬了起來
,小藝含住了貝貝的舌頭,和他在床上吻了起來,好一陣之後,聽到樓梯上傳來
黃鸝的腳步聲兩人才分開。

  飯做好後,眾人打開酒瓶,邊吃國聊著,剛吃完飯,桌子還沒收拾,周康的
手機就響了。

  「誰的呀?」

  小藝問了一句。

  「是村長那邊的,說有急事找我去商量。」

  周康邊說邊向門外走去,現在村裡有事情,一般都會找周康。

  過了一會兒,周康回了短信給小藝:「今晚村裡有事情,我回不去了,你不
用等我,唉!今晚不能交換了。」

  小藝半天沒想清楚該怎麼回他的短信,後來便沒有回他的短信。

  周康不在,屋裡變成了一男二女,氣氛有些怪怪的,小藝和黃鸝默默地收拾
著餐具,黃鸝要洗餐具,小藝說她洗,讓黃鸝去陪貝貝,黃鸝也沒堅持,放下餐
具就進屋了。

  餐具很快就洗完了,小藝回到了房裡:「有沒什麼事?才八點多,我們幹點
什麼呢?」

  「你有什麼建議?」

  貝貝饒有興趣地看著小藝,他頭腦裡自然是三P的畫面,任何男人和兩個女
人在一起,都會不自然地想到這個畫面。

  「三個人,玩撲克都不夠數。要不你倆早點休息吧,今晚吃得有點飽,我想
出去轉轉。」

  「一起出去轉轉吧。」

  貝貝見小藝出去了,他呆在這房裡也沒啥意思。

  轉了一會兒之後,大家都覺得沒意思,還是準備回去了。

  「這樣吧,今晚我摟著你們兩個美人一起睡覺好了。」

  貝貝一臉的壞笑。

  「美的你。」

  小藝和黃鸝異口同聲地叫嚷了一聲。

  三人開始往回走,小藝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是渴望還是其他的什麼。

  回到家之後,貝貝讓小藝先洗澡,洗完之後,小藝沒穿衣服就出來直接躺到
床上,拉過床單蓋在了小腹上,貝貝二人進去洗鴛鴦浴了,小藝躺在那裡,不由
自主地想象著他們鴛鴦戲水,有點犯困,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呻吟聲使小藝模糊地醒來,翻過身一看,貝貝和
黃鸝二人正在做愛,貝貝趴在黃鸝的身上,不緊不慢地活動著,黃鸝呻吟著雙手
向上抓著床頭,配合著貝貝的運動。

  小藝這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專心觀看別人做愛,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不
是激動,也不是欣賞。

  過了一會兒,二人交換體位,發現小藝醒了,衝小藝笑笑,仍然繼續著他們
的運動,貝貝躺到床上,黃鸝騎在上面,可能是累了,也許是因為小藝看的緣故
吧,黃鸝下來了,摟著貝貝躺在他身旁,然後看向小藝:「不至於吧,周康離開
這麼一會兒,就可憐成這樣?」

  「什麼呀!我都睡了一覺啦,是被你倆吵醒的,黃鸝,你不是那個還沒完嗎
?」

  「來,一起快樂吧。」

  貝貝打斷了小藝的話,向她伸出手去,由於離得遠,只能把手掌伸到小藝的
脖子下:「靠過來一點。」

  「彆扭捏了,沒什麼的。」

  黃鸝見小藝有些遲疑,也向小藝伸出了手。

  小藝靠了過去,側趴在了貝貝的身上,左腿搭在他的雙腿之間,左乳貼在他
的身上,很溫順的樣子。

  貝貝用胳膊摟緊了小藝和黃鸝,長出一口氣:「這感覺不錯。」

  說完就在小藝和黃鸝臉上狠狠地各親了一下,用力太猛,弄疼了兩人,兩人
開始不依不饒、撒嬌地收拾他……折騰了一會兒之後,小藝的手亂摸時無意間摸
到了貝貝的東西並握住了它,硬硬地高聳著,黃鸝則一直在嘻笑著和他接吻,小
藝慢慢揉捏著,貝貝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黃鸝看著小藝咯咯地笑著躺到一邊去了,小藝故意狠捏了貝貝一下,貝貝誇
張地叫了起來,把小藝抱到了他的身上,捧著小藝的臉狠狠地吻著,小藝被吻得
快喘不過氣了,連連求饒他才放開。

  貝貝的手摸到了小藝的下身,那裡早已泛濫成災了,貝貝這次沒有直接進入
小藝的身體,反而抓著小藝的手扶著他的東西,讓小藝自己放進去,小藝此刻的
需要比貝貝迫切,也就顧不了很多,扶著他的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

  並左右晃動了幾下,調整舒服了,等著他上下頂呢,貝貝卻沒有動,而是把
小藝的大腿盡力朝上扳,又把手指按在小藝的菊花上擠壓著,小藝怕他的手進去
,就左右、前後地掙扎著。

  這才是貝貝的目的,小藝也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禁不住呻吟起來
,屁股被他用手死死壓著,只得更加用力掙扎。

  沒過多久,小藝就進入了一種迷幻的狀態,嘴裡哼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在他
的身上大幅度抖動,下體一陣陣異常舒適地抽搐,有小解的感覺。

  貝貝的東西也變得越發的硬挺,身體和小藝一樣猛烈地晃動起來,小藝感受
到一股股熱流噴進她下體深處,小藝禁不住大叫了起來,摟住貝貝的脖子,身體
僵硬地隨著他的節奏抖動著,並且開始有些意識模糊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兩
人終於平靜下來,小藝和貝貝滿身是汗,貝貝抓過浴巾,擦乾小藝背上的汗後墊
在兩人之間,他的東西還在小藝的身體裡,小藝也不想讓它出來,後來又硬了,
兩人再次活動了半晌,終於貝貝的東西被小藝的身體擠了出來,小藝也從貝貝身
上下來,就勢摟著他的脖子躺到他身邊,心裡充滿了愉悅的滿足感,是那種跟周
康做從沒經歷過的絕妙感覺。

  這時候小藝才睜開眼睛,看到黃鸝坐在旁邊看著他們二人,小藝衝黃鸝笑了
笑,沒有說話。

  貝貝仍然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們爽呆了吧?把我都看呆了。」

  「哈哈,我快被你們整死了。」

  貝貝樂了起來。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們倆滿足你一個,你還想怎麼樣?」

  「兩點了,睡吧,我要撐不住了。」

  黃鸝說著便拉起貝貝的胳膊墊在了脖子下面,小藝隨後也躺在貝貝的懷裡睡
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周康還沒有回來,在小藝找內衣穿的時候,
貝貝來到了小藝背後,抱住了她。

  「好啦,又來了,一大早的!」

  小藝四處看了看,好象是在看黃鸝在什麼地方。

  「別找了,她在衛生間呢。」

  貝貝又開始撫摸小藝的身體了。

  「昨晚還沒玩夠啊?黃鸝,快出來,你家虎子又要胡來了」

  「我這會兒出不來,你認命吧!」

  黃鸝在衛生間裡應了一聲。

  小藝被貝貝抱拖著,面對面坐到他的腿上,貝貝的手很不老實,上來就伸進
小藝的下體揉按起來,又扶著他的那個東西進入到了小藝的身體裡。

  小藝沒有再拒絕貝貝,摟著他的脖子蠕動著身子開始和他接吻,吻了一會兒
之後,貝貝開始吸吮小藝的乳頭,弄的小藝也想要了,於是配合著他前後、上下
扭動著,舒爽的感覺很快傳遍全身。

  小藝抱緊了貝貝的脖子,纏在他腰上的雙腿開始在空中亂蹬,身體上下劇烈
跳動著,終於,小藝癱軟了下來,喘著粗氣,衝貝貝笑著,然後在他的臉上亂吻


  小藝放在床上的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貝貝把她抱過去接聽之後,小藝臉色
大變,從貝貝身上直接掙開了,後面說話的聲音也開始帶著哭腔。

  「我馬上過去…」

  電話掛斷,小藝急匆匆地穿上了衣服向門外走,貝貝連忙追了出去,問她發
生了什麼事情,小藝只是哭著向村裡後山上跑去。

  貝貝一直跟著小藝跑到了後山附近,看到遠處的情景,他差不多明白是怎麼
回事了,好象山上石頭形成了滑坡,弄不好是周康被砸傷了,所以小藝才會這麼
著急。

  果然不出所料,貝貝和小藝趕到山腳時,一大群村民正在那裡搬石頭,聽他
們說周康和村長一起進了山洞,但是山上的大量石塊滑下來堵死了洞口,現在洞
裡的人生死未卜。

  小藝衝著石堆大聲地喊著,不過裡面並沒有人的回應聲,她禁不住蹲在地上
大哭起來,貝貝不停地安慰著她。

  因為缺少合適的工具,想把石頭挪開非常難,貝貝和村民們一起奮力搬了四
個多小時才把堵住洞口的石頭給搬出了一人寬的一個洞來。

  黃鸝也趕了過來一直陪在小藝身邊,當貝貝把洞口打開了之後,幾個村民跟
著貝貝一起進了山洞,小藝要跟進去,貝貝攔不住,只好讓她跟了進去,黃鸝隨
後也跟了進去。

  村民們還準備了一些臨時擔架,洞裡面也發生了坍塌,不知道是不是把周康
和村長給壓在了石頭下面,如果是那樣,他們會被砸斷手腳,救出來後,好用擔
架把他們抬出去。

  進了洞之後,發現擔架根本沒辦法用,帶著反而成了累贅,後來他們把幾個
擔架都放下了,每人只拿著一把鶴嘴鋤朝洞深處慢慢探索著進去。

  敲擊聲在潮濕的洞穴裡迴盪,眾人一邊往前走,一邊用手電筒往前面照射,
一點都不敢大意,生怕有石頭再砸下來,把眾人弄個措手不及,那救人不成,救
人的人也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山洞很複雜,喊一聲之後,回聲不斷,但就是聽不到周康和村長的回音,
山裡有泉水,有的支洞裡就流出不少清澈的泉水。

  在洞內有些沒堵死的洞廳裡形成小小的瀑布,洞中有些地方的岩石像丘陵地
帶的梯田一樣,有著柔和的線條,還有像珍珠一樣一串串的岩珠,表面光滑得像
玉石。

  這洞穴裡的景色如果不是出了事故還是很美的,不過現在誰也沒有心情欣賞
這些美景,救人是當務之急,而且看樣子洞穴裡有些地方也坍塌得很嚴重。

  有時候在洞穴裡還時不時碰上深不見底的豎洞,好在豎洞口先前被村民們用
鋼管做成欄桿圍了起來,但是落石把它們破壞得很嚴重。

  貝貝撿了一個小石子從豎洞口扔了下去,聽石子乒乒乓乓滾落下去的聲音。

  過一兩分鐘才落到洞底,可以想象這洞有多深。

  之前居然沒發現這個地方,不然貝貝可能考慮到這裡來乘涼,不過現在他是
不敢了,山體還有些震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人呆在洞穴裡,總有種隨
時可能會遭遇不幸的感覺。

  越往裡面越不好走,洞穴沉澱物積得很厚,除了亂石,還有不少的淤泥,簡
直又成了沼澤地,稍不留神就會滑倒在地,摔個四腳朝天,不過不要陷進去就算
好的了。

  貝貝再次勸兩個女生返回,不過她們不聽,堅持要繼續向前找人,貝貝心中
納悶,周康和村長他們幾個人跑到這麼深的洞裡來幹嘛?他問了那些村民才知道
,原來周康懂礦石,村裡人都說這洞裡有很多很值錢的礦石,讓他幫著看看。

  越往深了走,地勢就越低,洞裡就越冷,而且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風,越吹越
大,還伴隨著落水洞掉下的瀑布形成的水霧,感覺像在風雨中行走。

  聽村民說走進很深的洞裡之後,所有的儀器都會失靈,貝貝特意拿出工程用
的聲納探測打開試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失靈,看來,洞穴內的電磁脈衝像羊癇瘋
一樣是間歇性發作的。

  再次鑽出一堆亂石,又到了一個巨大的洞廳,洞穴像漏斗一樣縮小了,下了
一道陡坡,拐一個彎,這裡的洞穴有六米多高,四米多寬。

  貝貝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前面沉澱物被踩踏過的痕跡,偶爾還發現地上有
血滴,看來周康他們就在這裡附近了,這些血跡應該是他們留下的。

  貝貝的手電筒在前面的路上來回掃射著,發現了一個發亮的東西閃了一下。

  他停下腳步,彎腰撿了起來,原來是一部手機。

  小藝失聲叫了起來,原來這是周康的手機!他的手機為什麼會在這裡掉到地
下?難道是他故意留下的,或者他想用這個作為標記,告訴救援人員他們是從這
裡走了?貝貝發現這是一部拍照手機,並且手機還開著機,他立刻打開手機裡面
的文件,查找照片和視頻。

  發現了一段模糊的短片。

  貝貝播放了出來,原來是一段逃跑的畫面,非常不清晰,手機為什麼會在這
裡掉下來,從這段畫面上根本分析不出來。

  突然又有一陣隆隆聲傳來,山體外面好象再次發生了大滑坡,山洞也開始搖
晃起來,有巨大的石塊從洞頂上掉落下來,有一塊甚至剛好擦著貝貝的身體落了
地,只差那麼一點點,就砸中貝貝的腦袋了。

  「不行,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得出去了。」

  有村民開始打退堂鼓了。

  「我不走。」

  小藝一邊哭一邊說著。

  「他們可能已經…」

  貝貝不想說,但是他感覺手機都丟了,人應該是遇難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
,他們弄不好為了躲避被砸死,而跳進了豎井,如果喊他們沒有回應,多半是在
堅井裡摔死了。

  「不!他不會死的!」

  小藝倔強地向前面走去,又是一陣轟隆隆聲響過,貝貝連忙拉回了小藝,洞
內再次發生了大面積的坍塌,把前面徹底堵死了。

  山洞內稍稍穩定一些之後,貝貝去到前在看了一下,他推了推那些石頭,向
小藝搖了搖頭:「沒有工具,我們根本沒辦法移開這些石頭。」

  小藝看了一下,那幾塊剛剛砸落下來的巨石最大的直徑都有一人多高了,小
的也有半米左右,把前面徹底堵死了。

  「我們再不回去可能就出不去了。」

  貝貝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地動山搖,貝貝和兩個女生眼睜睜地看著身後的四
個村民被巨石砸成了肉醬,兩個女生被嚇得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更要命的是,後面進來的路也被掉落下來的巨石給封死了。

  兩個女生嚇得哭了起來,貝貝等山體平靜了一些之後,打開電筒,開始試探
著在黑暗中摸索,並努力想找到一個新的出口。

  貝貝整整忙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搬開了一些石頭,前面似乎又現出了一個通
道,但是他已經弄不清這裡到底是通向哪裡的了。

  兩個女生已經平靜下來,貝貝帶著她們擠過狹窄的石縫,繼續向前走去,過
了一會兒之後,他們來到一個地方,那裡有股溪流從突出的岩層上流下來,水裡
有石灰石沉渣,經年累月形成了瀑布一般的景觀。

  它四周好像嵌著邊,起伏不平,水中的石頭晶瑩閃亮,貝貝站在後邊,好讓
兩個女生藉著他的電筒光亮看個夠,或許這些景色能讓她們忘記眼前的危險。

  貝貝很快就發現後面狹縫中有條陡峭的天然台階,貝貝和兩個女生商量之後
,決定過去看看能不能從那裡出去,於是三人一起摸索了過去。

  這裡的山體都是硬石質地的,坍塌的情況比剛才幾個地方要好,三人一時這
邊走,一時那邊走,就這樣蜿蜒著進了可能以前沒有人到過的洞中最深處。

  這裡確實象是從沒有人來過,可能是因為山體震動,導致出現了一個新的出
口,因為洞中其他的地方人為的痕跡都比較重,而這裡就是另有一個洞天了。

  走著走著,三人發現了一個寬敞的石窟,上面垂下來一些人腿大小的鐘乳石
,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兩個女生驚嘆不已,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現在身處險境。

  又走了一會兒,前面出現了一個很美的水潭,水底下石頭形似雪花狀玲瓏剔
透,水潭位於石窟中間,四周石壁全由形狀奇特的柱子撐著,這些石柱是大鐘乳
石和大石筍相連而構成的,是千萬年來水滴不息的結果。

  石窟上聚集著成群結隊的蝙蝠,每一群都有上千上萬隻。

  燈光一照,數以千計的蝙蝠飛下來,尖叫著向電筒的燈光猛撲過來。

  貝貝知道它們的習慣和危險性,他拉著兩個女生鑽到最近的一個通道裡,這
個決定不錯,蝙蝠把三人追出老遠的一段距離,三個逃亡者只要看到通道就往裡
鑽,最後終於擺脫了險境,把那些蝙蝠拋在了後面。

  很快貝貝就發現了一個地下湖,它漸漸地伸展開,最後消失在黑暗中,貝貝
決定沿岸去探個究竟,可三人都是又累又餓,不得不坐下來歇上一會兒了。

  「我們好象很長時間都沒聽到別人的聲音了,他們不會都死光了吧?」

  小藝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還是想辦法回去吧!」

  黃鸝也有些害怕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哈哈。」

  貝貝左右看了看,想回去,是想想就能回去的嗎?「你認識路,虎子?這裡
彎彎曲曲,亂七八糟的。」

  黃鸝看貝貝引著她們四處走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猶豫過。

  「我會把你們帶出去的。」

  貝貝自己心裡沒底的時候,從來不會真正說出口,女生們對你有信心,就表
示她們有活下去的信心,作為一個男人,你不能給她們信心,還不如殺了她們。

  「不要迷路就好了,真要命!」

  小藝現在也不提周康了,不知道她心裡想她沒有,只是看她不停地打寒顫。

  也不知道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反正感覺越來越冷,初步判斷應該是下到地底
很深的地方了。

  三人又鑽進了一條長廊,不聲不響地走了老遠,邊走邊看新出口,看看有沒
有和進來時的一個樣子的地方,可是沒有一個地方是原來進來的那樣。

  貝貝每次認真地查看新洞口,兩個女生就看著他的臉想知道是否有希望的表
情,貝貝每次都笑嘻嘻地安慰她們:「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裡不是出口,不過我
肯定能找到出口的。」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使貝貝感覺希望越來越渺茫,後來他幹脆見到出口就鑽,
拼命希望能找到一個真正的出口,嘴裡仍然不停地說著:「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他的心情卻十分沉重,連說出來的話都失去了生機,聽上去好象在說:
「我們沒救了!」

  兩個女生慢慢看出來貝貝其實也心裡沒底,她們變得絕望起來,甚至想要哭
,竭力忍住眼淚,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流出來。

  「虎子,我們越走越不對勁了。」

  黃鸝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貝貝停住了腳步:「聽!」

  周圍萬籟俱寂,靜得連他們的喘息聲都能聽見,貝貝放開喉嚨大喊了一聲,
叫聲迴盪在通道裡,漸漸遠去,直至最後隱約聽上去像是陣陣笑聲一樣消失在通
道深處。

  「喂,虎子,別喊了,聽起來怪嚇人的。」

  小藝身體仍然在發抖。

  「是有些嚇人,不過我最好還是喊幾聲,我們困在裡面,外面那些人可能會
找我們,說不定他們能聽到我們的喊聲,至少讓我們知道該從哪裡才能走出去。


  說完貝貝又大喊了起來。

  ‘說不定’這三個字比貝貝的喊叫回聲更可怕,它表明希望正在消失,兩個
女生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著,可什麼也沒聽見。

  貝貝不可避免表現出了舉棋不定的樣子,讓兩個女生感到十分害怕,貝貝都
找不到出走的路,她們就更沒有希望了。

  「喂,虎子,你不是說可以帶我們出去的嗎!?」

  黃鸝開始變得有些煩燥了。

  「我們現在迷路了,情況非常糟糕。」

  貝貝攤了攤雙手,他已經無法再給兩個女生無望的希望了。

  「我們迷路了!找不著路了!永遠也走不出這個鬼地方了!真是的,我當時
幹嘛要跟進來呢?」

  黃鸝似乎有些崩潰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這下子嚇壞了小藝
,她以為黃鸝快要死了,要不然就是要發瘋了。

  小藝和貝貝一起坐了下來,在黃鸝身邊一左一右地摟著她,黃鸝緊緊地挨著
貝貝,臉貼在他懷裡,一古腦地說著她現在的恐懼,連後悔都來不及了,這聲音
傳到遠處變成了嘲笑,迴盪在通道裡。

  貝貝鼓勵黃鸝再打起精神來,可她說她不能了,小藝開始了自責,罵自己不
該讓黃鸝跟進來,弄到這種不幸的境地。

  這一罵倒有了些效果,黃鸝表示要努力抱定希望,只要小藝不再自責,她願
意跟二人一起繼續尋找生路,因為要說誰有錯的話,大家都是為了救人才進來的


  三人又開始了往前走,漫無目標地胡亂走,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往前走,不
斷地往前走,不久之後,希望又開始復甦,它沒有什麼理由,很簡單,三個人互
相鼓勵和支持著,就還會感受到希望。

  「好累啊。」

  這次是小藝有些走不動了。

  「虎子你怎麼不和小藝做愛了?這幾天你整天色迷迷地看著她,現在反正也
出不去了,可以一次做個夠。」

  黃鸝出了個歪主意。

  「還是保存些體力吧。」

  貝貝也變得有些有氣無力:「現在我更想有個大餅啃一下。」

  「虎子,我也很餓!」

  黃鸝對貝貝的觀點表示了贊同。

  小藝從口袋裡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塊巧克力遞給了貝貝:「給你吃。」

  「你們吃吧。」

  貝貝看到黃鸝的眼神,知道兩個女生也餓得差不多了,他把巧克力推了回去


  「分了吧。」

  黃鸝提了個主意,說著她就伸手取過巧克力把它分成了三份。

  兩個女生迫不及待地把巧克力給吃了,貝貝把他那份給藏了起來,最後又悄
悄塞給了黃鸝。

  「你吃嘛!」

  黃鸝忽然有些感動,千金大小姐,什麼沒有?從來也沒有被人送東西感動過
,可是這一小塊巧克力,在這種時候,就意味著能否生存下去的希望,貝貝卻在
這種時候讓給了她。

  「給你就吃了吧。」

  貝貝本來是想偷偷塞給她的,沒想到她說了出來。

  「哦,我知道了。」

  黃鸝點了點頭。

  「你知道什麼了?」

  小藝很奇怪地問了黃鸝一句。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講的是一男一女被困在山洞裡,洞裡還有很多雪,女
生受傷很重,男生把東西都留給她吃,女生很感動,後來那男生跑了,女生才發
現男生把她腿上的肉都割了吃了。」

  黃鸝講完了她的故事,然後把那塊巧克力給塞進了嘴裡。

  「你別說得那麼嚇人好不好?」

  小藝被黃鸝給嚇住了,平時聽這種故事是不會太害怕的,現在這種環境下,
還講這種故事就有些過份了。

  「虎子,你最後不會餓得把我們給生吃了吧?」

  黃鸝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我現在就想生吃了你。」

  貝貝說著就把黃鸝給撲倒在了地上,兩個女生嚇得一起尖叫起來。

  不過貝貝沒有生吃黃鸝,而是吻在了她的脣上,被困在這個山洞裡,本來是
沒有什麼慾望的,但是身體接觸之後,還是能被慢慢點燃起來的。

  「唉…還是節省些體力吧。」

  小藝想起了貝貝剛才說的話。

  「有時候適當發泄一下也是一種調節。」

  貝貝此刻慾火上來了,便又是一套理論。

  一周以後,貝貝回憶起被營救出來的那一幕,仍然有些後怕,如果再晚一些
,估計小命都要葬送在那山洞裡了。

  小藝沒有死裡逃生的喜悅,周康最終被確定死亡,屍體拖回縣城裡就地火化
了,來的時候四個人,走的時候變成了三個人一個盒子。

  本來到這裡來是不想驚動縣ZF的,但是現在出了人命,終究還是讓縣ZF
出了面。

  聽說貝貝是未來的W市市長,縣ZF的大官小員們都齊聚了過來,在當地最
最豪華的土菜館要了個豪包,給貝貝一行人餞行。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黃鸝是國防部長的女兒,估計就不會只對貝貝這麼諂媚了


  小藝心情不好,沒多大會兒,黃鸝便陪著她先回酒店房間休息了,貝貝和縣
ZF的一幫人繼續在那裡喝酒。

  縣委書記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姓曲,據說她在省裡有很厚的後台,是某廳
的親侄女,貝貝在酒桌上發現其他人都比較畏懼她。

  和她談過幾句話之後,貝貝發現這女人不僅年輕漂亮,氣質不凡,而且十分
敬業,可能是事業心太強了吧,35歲了,仍是單身一人。

  貝貝正和人喝酒的時候,就聽到曲書記問她身邊的一個小男生:「小華,那
是什麼菜?」

  貝貝順著她的筷子看了過去,那個菜貝貝當然認識,牛鞭,也就是公牛的生
殖器,貝貝發現那小男生一下子犯難了,臉都有些紅。

  他大概是要考慮該怎麼跟書記講呢?不能不回答,可又不能讓她難堪啊?那
男生猶豫了片刻之後,湊近曲書記身邊低聲解釋了一下:「這是牛身上的一個器
官。」

  「哦!牛身上的器官?」

  曲書記來了興致,又追問了一句:「什麼器官?」

  這下那小男生更窘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旁的胡鎮長小聲提醒他:「你
就說是牛鞭呀,她不就明白了?」

  那小男生搖了搖頭,神情顯得非常尷尬,他低聲回了胡鎮長一句:「曲書記
是個很認真的人,她一定會問到底的。」

  果不其然,曲書記再次發問了:「小華,你說說看,這到底是個什麼器官?


  「其實豬身上也有這種器官…」

  情急之中那個叫小華的男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貝貝正在咬一隻大閘蟹,聽
了這話差點就笑噴了,還好最後忍住了,不過他倒是挺關注這件事進展的。

  曲書記顯得更驚訝了,她提高了嗓門開始批評小華:「一會兒說是牛身上的
器官,一會兒又說是豬身上的器官,你這個小華,賣什麼關子!?」

  貝貝看到那個叫小華的男生臉上簡直紅透了,估計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才好,大家也都停止了說笑,一起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曲書記又把臉轉向另外一個人,當地稅務局的李局長:「李局長,你說說,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稅務局的李局長倒是臨危不亂,他放下筷子,畢恭畢敬地向曲書記回答道:
「曲書記,其實小華說的不錯,不僅牛和豬身上有這種器官,很多動物包括人身
上也有這種器官。」

  「哈哈哈哈…」

  曲書記竟然笑了起來,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家以為她明白了,便都跟著
一起笑。

  那個小華似乎也象是找回了點輕鬆的感覺,不過很快曲書記就止住了笑,很
嚴肅地瞪著大家:「你們都跟我賣關子!是不是笑我書呆子?」

  書記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滿桌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

  「來來來,吃菜吃菜,不談這個了。」

  小華身邊派出所張所長出來打圓場了,他把一盤雞蛋炒西紅柿移到曲書記面
前,換下了那盤牛鞭。

  不過他的努力似乎是引火燒身,曲書記把目光轉向了張所長:「老張你別瞎
摻和,我問你,你身上有沒有這種器官?」

  這下輪到張所長髮窘了,他就像回答老師提問的小學生一樣不由自主地站了
起來,嘴裡囁嚅著:「我身上有沒有,我身上有…沒有…」

  曲書記似乎更加生氣了,她盯著張所長,半天不做聲,就在張所長兩腿發軟
,正要倒下時,她又給予了致命的一擊:「這樣吧,你告訴我我身上有沒有好了
。」

  「沒有吧?」

  張所長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蚊子的叫聲。

  不過他的噩運並沒有就此結束,曲書記繼續窮追不捨了下去:「你這個老張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乾脆點,到底有還是沒有?」

  張所長看起來象是個寧折不彎的硬漢子,他坐下去之後,恢復了先前的鎮定
,一仰脖子喝下了滿杯中國勁酒,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慢條斯理地說了起來:「
曲書記,這麼說吧,你身上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他這話剛一出口,胡鎮長正在夾菜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筷子都掉到了
地上,席裡有兩個年紀大的女人感覺到氣氛開始不對,迅速起身溜了出去。

  陪客的女人中只剩下一個女大學生模樣的人,她不是不想走,而是因為正坐
在曲書記的對面,而且她不知道這些男人們在打什麼啞謎,很想弄個究竟。

  場面冷了下來,大家都停止了吃喝,因為這宴席的核心人物曲書記放下了筷
子,她好象不是一點的憤怒,白淨的面龐顯得很飽滿紅潤,這在貝貝看來,倒更
是別有一種韻味,他們之間的事情,貝貝只看熱鬧,也不參與,而且事情似乎越
來越有趣了。

  官場上,一點小事都可能演變成大事,如果換個地方,沒有地位職權的高低
,估計早就有人把這東西是牛鞭給說出來了。

  曲書記站了起來,挑釁地看著張所長:「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沒有?」

  可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吧,也可能是喝多了,張所長又把剛斟滿的那一杯中
國勁酒一飲而盡,大著舌頭加了一句:「您白天沒有,晚上有……」

  「說下去!我在聽著呢!我今天倒要聽聽你的高論。」

  說完曲書記轉身看向了小華:「小華,拿酒來。」

  小華給曲書記倒了一點點,剛好蓋過杯底,她搶過瓶子,倒了一滿杯酒,一
仰脖子喝下去,結果差點嗆出眼淚來,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繼續發問:「你說說我
身上現在有沒有這種器官?」

  「現在沒有,但是…」

  張所長打了個酒嗝,旁邊的小華大概怕他後面越說越過份,連忙打斷了他們
的對話,低低地插了一句:「曲書記,我看不早了,還是先送李市長上車,我們
也早點回去,您明天上午還有兩個會…」

  曲書記擺了擺手:「小余你別打岔!老張你說下去!」

  酒壯人膽,張所長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又接著說了下去:「但是…你回家
後就會有了。」

  對面那個漂亮的女大學生滿臉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人,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貝貝想笑還是忍住了,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可真夠笨的了,這會兒估計她們自
己也糊塗了。

  「李市長,你看看我這些屬下…」

  曲書記好象很沒面子,她這些屬下居然當著W城市長的面上為難自己,就是
一個小菜嘛!就是不說出來,分明是讓自己在李市長面前難堪。

  貝貝笑而不答,這種事情本就不和他相干,只是到了這裡,他們請自己吃頓
飯而已,下次曲書記到了W城,免不了自己也要回請她一次。

  「李市長,您知道這是什麼嗎?」

  曲書記看到貝貝胸有成竹的模樣兒,估計他肯定知道。

  「知道。」

  貝貝點了點頭,忍住了沒笑。

  「是嗎?那…您身上有沒有那個器官啊?會不會白天沒有,晚上有?他們說
的還真是夠詭異的。」

  「我白天有,晚上也有。」

  貝貝簡直忍不住想把那器官當場拿出來給她比劃比劃了。

  「啊?」

  曲書記的神情更詫異了,她顯然發現了李市似乎比其他人要直接一些,所以
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貝貝的身上。

  「那我們要找個機會交流一下才行了,為什麼您白天有,晚上也有,而我白
天沒有,只有晚上才有?我想我應該白天也有才對。」

  胡鎮長、張所長等一干人趁著曲書記和貝貝交流的機會,偷偷溜出了包房門
,臨出門時還使眼色把小華和那女大學生弄了出去。

  「幹嘛?」

  女大學生出了包房門之後,很奇怪地看著幾個男人。

  「嘿嘿,沒聽說曲書記要和李市長交流一下嘛?他們交啊,流啊的,我們在
旁邊肯定不太方便。」

  張所長一臉的淫蕩表情。

  交流這個詞被張所長分開了來說,立刻變了意味,其他幾個喝了酒的男人看
到女大學生白淨淨的臉蛋兒,紅紅的嘴脣,忍不住也想和她‘交’一下,讓她‘
流’一下,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幾個大男人很曖昧地在包房外低聲笑著……「
到底是什麼器官啊?」

  曲書記沒注意到她的下屬已經跑光了,包房裡只剩下了她和李市長兩個人。

  「你真想知道?」

  貝貝喝了口酒,一臉壞笑地看著曲書記。

  「當然想知道,您就別賣關子啦!」

  曲書記對貝貝說話還是相當客氣的。

  「我是很想告訴你,但是有些不方便說。」

  貝貝如果突然把那東西拿出來,肯定會嚇曲書記一大跳,而且說不定會被當
成流氓,要調戲一下她,前面還是要做好鋪墊才行。

  「不方便說?」

  曲書記的好奇心被充分調動了起來,她這才回頭看了看,發現一桌子人全跑
光了,包房裡只剩了她和貝貝兩個人。

  「你如果非要我說,那我就說了,只是你別當我是別有用心好了。」

  貝貝見包房中只剩下他和曲書記兩個人,有忍不住想把她給XX掉的衝動了
,不過強行XX一個女D員,而且是國家高級幹部,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情。

  「怎麼會呢?是我讓您說的,當然不會認為您別有用心啦!」

  曲書記雖然省裡有人,但是她混官場,當然明白象貝貝這樣的人,背景肯定
比她厚實得多,所以和貝貝說話顯得相當的客氣。

  曲書記一邊說著,一邊又用筷子從盤子裡取了一小節牛鞭,細細品味了一下
,不過還是沒猜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東東。

  「就是…」

  貝貝正準備開口,突然又被曲書記攔住了:「先別說…嗯…這樣吧,你把它
指給我好了,我看看我猜的到底對不對。」

  「你要看看?」

  貝貝故意曲解曲書記的意思,剛才那句話曲書記並沒有要看看的意思在裡面


  「嗯。」

  曲書記果然被貝貝給誤導了:「能給我看看當然更好啦,如果您覺得可以的
話。」

  「當然可以。」

  貝貝不得不再次提醒了曲書記一聲:「你看到可能會有些害怕,被嚇著了別
怪我。」

  「哈哈哈哈,害怕?大白天的,還見了鬼不成?有什麼好怕的?我還真沒怕
過什麼東西。」

  曲書記的好奇心這下是徹底被激發到了頂點。

  「那我還是把包房門關上,被別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貝貝繼續賣著關子。

  「我去。」

  曲書記連忙走到門邊,把包房從裡面反鎖了起來,因為那些人半天都不進來
,估計他們是不會進來了……「門鎖了。」

  張所長一直把耳朵貼在門邊,他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和其他幾個男人說了一
聲。

  「要開始交……流了。」

  胡鎮長再次淫笑起來。

  「小王,我們到那邊去。」

  小華招呼了一下那女大學生,他不想讓她聽到這群老男人酒後的淫辭濫調。

  「哈哈哈哈。」

  張所長掩著嘴低笑起來,然後湊到了胡鎮長的耳邊:「你們猜曲書記現在身
上有沒有那個器官?」

  「有,肯定有,現在一定有了,就算沒有,李市長也會借給她一個。」

  「哈哈哈哈。」……「好了,門關好了。」

  曲書記臉色恢復正常了一些,剛才是因為生氣變得有些紅潤。

  「你一定要看?」

  貝貝仍然不敢確信,自己那東西會不會嚇著曲書記,官場沒混過,也不知道
這些人的深淺,她到底是裝不知道,還是有意勾引自己呢?曲書記是真不知道,
她讀完博士已經成了個老姑娘,連男朋友都沒談過一個,因為從小沒了母親,父
親是個軍人,很刻板的那種,她不找男朋友她父親倒也不關心。

  她本人也沒看過A片,沒上過黃色網站,工作之後,又非常古板嚴格,一般
男人哪敢接近她啊?連調笑一句都不敢,所以她才不知道那盤菜究竟是何物。

  「要…看!」

  曲書記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先轉過頭去。」

  貝貝覺得這遊戲越發好玩兒了。

  「嗯。」

  曲書記很聽話地轉過了頭去,她也不知道貝貝到底要給她看什麼東東。

  貝貝隨手從身邊取了張白紙過來,在上面挖了個洞,然後解開褲鏈,把那個
東東釋放了出來,然後把白紙套在上面,讓那東東挺立在白紙上面,貝貝想了想
,又找到一條餐巾圍在它周圍,免得看起來太突兀。

  一切弄妥當之後,貝貝有些猶豫了,這樣騷擾一個女GCD員,一個國家高
級幹部,後果非常非常地嚴重啊!不過貝貝很想聽曲書記回轉身之後的那聲尖叫
,和她臉上羞紅之後的表情,然後還琢磨著是不是趁這機會把她給強行XX了,
色壯人膽,貝貝色膽上來之後,雖然沒有底下那東西粗,但比殺人的膽量要粗多
了。

  「好了。」

  貝貝很仔細地看著曲書記,想看她一會兒那種驚慌加羞慚的表情,一點也不
想錯過。

  曲書記一聽貝貝說好了,便立刻回轉了身,一眼就看到了貝貝放在白紙上面
的那個東西,她活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東西,所以她並沒有貝貝預想中的那麼
驚慌或者害羞,反而是非常的好奇,怎麼貝貝身上帶了根這麼粗的棍子啊?是他
身上的器官嗎?平時這東西都放在哪裡?「這就是他們剛才說的那個器官?」

  曲書記仔細地看著那東西,看起來她確實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貝貝有點失望,她咋就沒有大聲尖叫起來呢?莫非是個很淫蕩的女人?故意
用這種方式來勾引自己?「是啊。」

  貝貝控制那東西搖晃了一下,上面青筋暴突,這東東一直是貝貝引以為傲的
東東,當它暴突起來的時候,也是貝貝生命力和征服欲最旺盛的時候。

  「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因為底部蓋了張白紙,還圍了一圈餐巾,曲書記初步判斷這東西肯定在貝貝
的腰上,但具體長在什麼部位,她還不是很好研判。

  貝貝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曲書記又開口了:「為什麼說我白天沒有,晚上有
?我好象沒有這東西啊?晚上難道睡著了之的會自己長出來?」

  「曲書記你沒見過這東西?」

  貝貝聽說什麼智商、情商IQ之類的,他把XXOO方面的掌握能力稱為H
Q,看來曲書記的HQ約等於零。

  「我哪有見過啊?」

  曲書記小心翼翼地看著貝貝那東西,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見到男人的這東東,
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可以摸一下嗎?」

  「可以啊。」

  貝貝聽到曲書記的話越發克制不住想把她給強行XX了。

  曲書記象摸貓貓一樣開始撫摸貝貝那飽脹的頭部,摸了一會兒之後,從那裡
微微吐出了一些清清的水珠,這下曲書記感到更加好奇了:「啊…這是什麼?它
還會吐水,好可愛哦…」

  「哈哈。」

  貝貝乾笑了一聲:「那盤菜就是這個東西做的,不過用的是牛身上的這個東
西。」

  「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麼張所長說我白天沒有,晚上就有這東西了?」

  曲書記一邊問著貝貝,一邊繼續用手在貝貝那東東上撫摸著。

  「因為女人晚上的時候,都會讓男人弄一個這樣的東東到自己的身體裡面,
那樣會很舒服。」

  貝貝從沒想過會這樣去勾引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
全讓他給遇上了。

  「啊?」

  曲書記似懂非懂地看著貝貝,她那壓抑已久的懵懂的性感覺似乎慢慢開始被
喚醒了。

  「怎麼弄?」

  曲書記聲音變得有些低了下去。

  「我可以在你身上演示一下,你就知道了。」

  貝貝心想,不管這女人是裝的還是真的,這句話應該就可以試出來了。

  「演示?」

  曲書記半信半疑地看著貝貝:「我身上?」

  「是啊,演示了之後,你就知道為什麼你身上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了。」

  貝貝很邪惡地看著曲書記,也不知道這勾引到底有沒有效果。

  「怎麼演示,需要我做些什麼?」

  曲書記聽說要涉及到她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猶豫了,她HQ很低,但是她
當然從小就懂得她的身體是不能隨便做什麼事情的,那是很讓人噁心的事情。

  「我把這東西放到你身體裡一個可以放這東西的地方。」

  貝貝很善意地向曲書記笑了笑,革命尚未成功,現在仍需努力。

  「我身體的哪個地方?」

  曲書記張開雙臂,向自己身體上看了過去,這麼粗的一根棒子,自己身上能
找到放它的地方嗎?「你身上有個洞,剛好可以把這東西放進去。」

  貝貝開始確信曲書記確實不懂那些事情了,要XX掉她,那就必須要換一種
策略才行了。

  「是嗎?我身上會有這麼大個洞?」

  曲書記一臉不置信的表情,這也不能怪她,因為貝貝那東東實在太大了,要
超出常人好幾倍,換了別的女人,估計也不相信自己身上會有那麼大一個洞。

  「是的,不過要讓你身上那個洞張開,我需要先對你進行一些按摩。」

  貝貝知道如果說要對她進行親熱,她肯定會警惕,說按摩就不一定了,當初
就是說給張導按摩,後來把她給上了。

  「按摩?」

  曲書記眉頭皺了起來,她又不是沒去按摩過,那些幫她按摩的小姐就算給她
按上一天,她身上也沒出現過這麼恐怖的一個大洞,今天她突然覺得自己讀了博
士卻很愚昧,連自己身上有這麼大一個洞都不知道。

  「嗯。」

  貝貝淡淡地回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算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是你說的那個大洞,在按摩之後,會出現在哪裡?」

  曲書記的HQ看起來還不是一般的低。

  「按摩之後,你就知道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曲書記:「不過這裡不太方便,我們可以要個房間。」

  「不用了,就在這裡吧。」

  聽貝貝說要個房間,曲書記還是有些猶豫,男女二人要個房間肯定會惹起一
些非議的。

  「那好吧。」

  貝貝覺得自己剛才有些操之過急,要去房間,先讓曲書記有點感覺再去會好
一些。

  「你…按摩吧,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我身上會有什麼地方出現這麼大一個洞
,你可別騙我啊。」

  曲書記也笑笑地看著貝貝,李市長本身長得這麼帥,又很有氣質,還年輕輕
就身居高位,曲書記當然對貝貝本身就很有好感。

  「不會騙你的,我保證。」

  貝貝笑呵呵地看著曲書記:「你轉過身去,我幫你按摩。」

  「哦…好的。」

  曲書記聽貝貝讓她轉身,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按摩畢竟要有一些身體接觸
,以前都是女按摩師給她按,還從沒有男的幫她按過,當然是她不肯讓男按摩師
按。

  貝貝在SPA館裡呆過,早就對按摩技法非常熟悉了,不過現在肯定不能一
開始就往曲書記的關鍵位置按,因為曲書記坐著,所以貝貝一開始是在她肩頭按
摩。

  「你的手法好專業啊!」

  曲書記經常做按摩,貝貝的手上暗含著一些逆極道的功力,而逆極道最講究
的是陰陽調和,貝貝的按摩和普通技師按摩的舒適程度當然不一樣。

  「哈哈,感覺舒服就好。」

  貝貝在曲書記肩頸處按摩了一會兒之後,下滑到了她的背部,不過沒有絲毫
淫褻的成份在裡面,曲書記的心也開始放鬆下來。

  按摩了五分鐘之後,貝貝發現曲書記已經有些沉醉於這種感覺了,便提醒了
她一聲:「這裡轉不過手腳,按摩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你按的真舒服。」

  曲書記的身體在貝貝的手掌下變得和一團柔軟的麵團一樣,貝貝雖然沒有觸
及她的敏感部位,但他體內的極氣已經開始和曲書記體內的極氣聯通了,變相地
開始輕觸她的敏感部位,曲書記的臉色已經越來越不自然起來。

  「我把這幾個椅子拼起來,你躺下我幫你按吧。」

  貝貝有意放緩了按摩的節奏。

  曲書記象是從沉醉中突然驚醒了一樣,她紅著臉看了看貝貝,猶豫了一下終
於還是開口了:「我在三樓有個單獨的休息室,我們去那裡談談工作吧,勞煩李
市長您給我按摩實在是…」

  「這有什麼?我們一邊談工作,我一邊幫你按摩按摩,也算為感謝你這麼熱
情地招待我啊。」

  貝貝笑了起來。

  曲書記感到貝貝之前的手法確實沒有什麼越界的行為,本身對他又非常有好
感,不過她對去那個房間感覺還是有些不好,便出言掩飾了一句:「你說的,按
摩之後,會在我身上出現一個大洞,可別騙我哦。」

  「不會的。」

  貝貝忍住笑,今天走之前看來還有大便宜可以占,這個曲書記不會還是個處
女吧?兩人說著,便一前一後推開包房的門走了出去,幾個門邊的男人喝多了酒
,已經回各自房間休息去了,走到轉角處,小華和那個女大學生迎了上來:「曲
書記,李市長,您們忙完了?」

  「我還有幾個項目想和李市長談一下,你們先在房間裡休息一下吧,有事我
會打電話給你們的。」

  曲書記很嚴肅地對兩個年輕人說著。

  女大學生連忙補了一句:「曲書記,您和李市長談事情,要不要我去做筆錄
啊?」

  「談的是一些高度機密的項目,你們還是迴避一下。」

  貝貝也很嚴肅地看著那一對年輕人。

  「哦。」

  女大學生連忙閉了嘴,李市長一說話,讓人感到不怒自威,女大學生只恨自
己沒分配到李市長手下做事。

  貝貝和曲書記很快就來到了三樓的房間中,曲書記讓貝貝先進去了,她則把
房門給反鎖住了。

  外間是一個廳,裡面的房間是一個很大的床,貝貝不想給曲書記再次猶豫的
機會,直接坐到了床邊:「來吧,躺上去,我邊幫你按摩,我們邊談談工作。」

  談工作只是個由頭,兩人現在哪有什麼工作好談?曲書記忸捏了一陣,還真
來到了床邊,然後看了貝貝一眼:「我是仰躺著,還是趴著?」

  「先趴著,我幫你按摩一下背部。」

  貝貝知道讓她仰躺著,自己一開始不太好下手,她也會很尷尬,趴著,她會
有一段適應期的喚起期。

  「好的。」

  曲書記很乖地趴在了床上,看起來就象一個待宰的羔羊。

  「最好先換件睡衣。」

  貝貝提醒了曲書記一聲:「那樣按摩效果會好一些。」

  「啊?沒帶睡衣啊。」

  曲書記側過頭看了貝貝一眼,貝貝的手已經上了她的背,開始推拿起來。

  「那好吧,我先幫你按著。」

  貝貝沒要直接讓曲書記脫了衣服,那樣她肯定不能接受。

  貝貝幫曲書記按摩了大約十分鐘之後,發現曲書記再次陷入了沉醉狀態中,
便輕輕提議了一句:「把上衣脫了吧,這樣會效果更好一些。」

  「嗯…」

  曲書記的聲音有些低,她答應了貝貝,不過她還是找了句掩飾:「在外面按
摩是要把衣服脫了的,不然會不舒服。」

  「你經常出去按摩吧?我的技術和她們的比起來如何?」

  貝貝繼續說著話分散曲書記的注意力,以免她脫衣服的時候會很尷尬。

  「是啊。」

  曲書記連忙應了一聲,她趴著解開胸前扣子之後,貝貝很熟練地幫她把小襯
衣給脫掉了。

  曲書記重新趴下的時候,貝貝沒徵求她意見,直接在背後解了她的胸罩,曲
書記輕輕地‘啊’了一聲,不過貝貝假裝沒聽見,雙手直接在她後背上推拿按摩
起來,仍然不帶任何色情的性質,只是曲書記自己心跳得厲害。

  「把長褲脫了,我幫你再按摩一下腿部。」

  貝貝在曲書記的腰部揉捏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始提了下一步的要求了。

  曲書記覺得自己現在有些迷亂,說不清楚,可能與剛才喝了酒有關,但是貝
貝的揉捏都是那麼的到位和舒服,他的每一個要求,都讓她有些無法拒絕。

  「好的。」

  曲書記鬼使神差地脫了長褲,不過內褲還一直穿著。

  貝貝重新擺好了枕頭,還從衛生間取了條浴巾,讓曲書記趴在下面,曲書記
用手按著自己的胸部,努力讓已經解扣的胸罩仍然能蓋住她的胸前風光,三十多
歲了,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坦露身體,今天究竟是怎麼了?曲書記感覺
口中有些乾渴,不過這種乾渴不是喝水能解決的,她的心跳也一直處於高速狀態
,頭有些暈,渾身都在發熱。

  曲書記趴好以後,貝貝開始幫曲書記按摩腿部,先是小腿,然後慢慢到大腿
上,不過沒有任何多餘和色情的動作,確實很乾淨,很舒服,很純粹的專業手法
按摩,曲書記甚至開始為自己某些陰暗的想法感到羞慚了。

  「我幫你脫下內褲吧。」

  貝貝說了一句之後,突然從身後把曲書記的內褲給拉下去脫掉了。

  「啊…」

  曲書記再次叫了一聲,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抗,也就那麼一瞬間的
猶豫,她已經被貝貝給剝了個精光,雖然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對,但是到現在為止
,貝貝一直都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所以曲書記又開始安慰自己,他不
過是想更專業地幫自己按摩罷了,別胡思亂想了。

  貝貝脫了曲書記的內褲之後,眼睛雖然欣賞了一下曲書記那從未被男人欣賞
過的屁屁,但是手上還是非常的規矩,仍然用專業的手法幫曲書記按摩著。

  貝貝把曲書記脫光之後,重新開始了他的專業按摩,前面沒脫衣服之前的按
摩,不過是為了找機會脫掉曲書記的衣服而已,好戲現在才開始上演。

  貝貝一開始是用雙手從曲書記的肩頭按向背部,之後還很關切地問了問手涼
不涼、重不重等。

  這種普通按摩曲書記做得很多了,所以也比較習慣,反正開始是後背、腰部
,然後做臀部、腿、腳,然後可以按摩雙臂,然後讓客人翻身,好象哪裡都是這
個次序。

  但是這一次不同,因為是個男人在按,而且還是W城的帥氣市長,曲書記不
由得多了一些怪怪的想法,她並不清楚,她現在的想法是有了往性感方面去想的
念頭,所以貝貝的每一個以雙手撫摩她赤裸肌膚的動作,都讓她的感覺多了一點
那個奇特愉悅而說不清的味道。

  人的心往那個方向一動,感覺就確實不一樣了,還沒碰到什麼敏感帶就好像
開始被喚起了,貝貝的按摩不是一般的舒服,曲書記不知不覺中,下體都輕微有
點濕了,可能是有所期待,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今天期待的是什麼。

  等貝貝讓曲書記翻身的時候,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了,因為按程序她知道貝貝
要按摩她的胸部了。

  這時候曲書記感覺臉都有點紅了,好在房間開的是暗燈,窗簾全拉上了,這
讓曲書記還比較放鬆。

  曲書記翻過身以後立刻閉上了眼睛,貝貝並沒有去欣賞她小腹下面的風景,
而是取過一條毛巾蓋住了她的下體,然後走到了頭前面去,已經剝光了,就慢慢
享用吧,不用太急。

  貝貝很專業地按慣例向曲書記問了一聲:「你沒有什麼地方不方便按的吧?


  「你做過按摩師?」

  曲書記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我以前開過一家養生館,為了更好的操作業務,我也學了些皮毛。」

  貝貝笑了起來。

  「是皮毛嗎?我看你比任何人都專業,我從來沒這麼舒服過。」

  曲書記忍不住誇讚了貝貝一句,她似乎已經忘掉了自己和貝貝在官場的身份


  「呵呵,我為了熟悉業務,也給一些女客人按過,不過只是很健康的按摩,
你可別想歪了。」

  「我哪有想歪啊?」

  曲書記臉一紅,她覺得自己確實想歪了,連忙補了一句:「你剛才問我,有
沒有不方便按的地方,你在那店裡遇到這種情況,別的客人一般怎麼回答呢?」

  「哦,有的客人不讓按,說那是給先生或者未來的先生留著的。」

  說完,兩個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這一笑就把不好意思都衝掉了,曲書記又接著問了一句:「那…大多數呢?


  「一般人都無所謂,哪兒都按按,挺舒服的。」

  曲書記立刻藉著梯子下台了:「我也無所謂。」

  大概是面對陌生異性的激情吧,當貝貝的雙手滑過曲書記乳尖的一剎那,她
竟然輕輕地抖了一下,嘴裡還‘■’了一聲。

  貝貝那靈巧的手按摩的感覺太棒了!只要是女人,這個時候肯定會有某種性
快感,可能也就會不好意思,不過貝貝倒是很有經驗,他說著話消減著曲書記的
尷尬:「舒服吧?現在工作多累啊,象這樣放鬆放鬆是很舒服的。」

  曲書記很快就發現了貝貝的觀察力很強,特別是對女人的生理反應,他發現
自己很喜歡他按摩胸部,就反覆推她的胸部,推了一會兒,貝貝又換了一個很舒
服的動作:從她的腋窩開始,雙手抹過乳房、乳頭,順兩肋推下去,一直到了半
個屁股的側面,再翻回來……然後貝貝又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來做:從脖子開始
往下推,經過乳房、腹部,慢慢推到曲書記小腹下的黑草叢了,然後從側面收回


  每次貝貝推向曲書記下面方向的時候,她都感覺很興奮,身體似乎很期待他
繼續往下似的……「這樣還舒服嗎?」

  貝貝繼續挑逗著曲書記,現在他的動作已經開始越軌了。

  曲書記不吱聲,是因為有點不好意思回答貝貝了,她能感覺他再次推的時候
好像往XX更推進了些,似乎在引誘她。

  正在這時貝貝做了一個曲書記意想不到的動作:雙手停在她的乳房上,用手
指快速搓弄起了她,這是一個很刺激的動作。

  「很舒服吧。」

  貝貝見曲書記不說話,似乎更加得意了。

  曲書記知道自己這時候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她咬著嘴脣應了一聲:「嗯。」

  在貝貝繼續愛撫曲書記乳房的時候,她乾脆閉上眼睛呻吟起來,因為她已經
控制不住了,真的很刺激,感覺一陣一陣地逼向後腦的神經。

  貝貝繼續用雙手掌面緩緩地在曲書記的乳房上旋轉按摩著,曲書記的情緒幾
乎已經失控,快要到達最頂點了。

  就在這時,貝貝突然停了下來,讓曲書記翻身趴下去,曲書記想問為什麼,
不過沒好意思開口,猜想大概是某個程序吧。

  貝貝這次又從後背重新開始了,不過這次跟剛才感覺大不一樣,做法就是象
情人一樣地輕柔,撫摸、慢慢撩過曲書記的後背、腰際……貝貝的一雙手好象不
只有十根指頭一樣,曲書記感覺到她象是被很多手指覆蓋了每一根神經末捎……
貝貝不斷地摸著曲書記,曲書記不由自主地從口中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啊…
…哦…哦……」

  曲書記渾身開始燃燒,下體不自覺地在身下的毛巾上輕輕蹭了起來。

  貝貝脫了鞋,騎到了曲書記的身體後面,開始推她的屁股和腰部,這兩個地
方都是女人的性敏感地帶,貝貝當然不會放過。

  貝貝按得太舒服了,曲書記本能地就漸漸把屁股蹶了起來,不過貝貝並沒有
立刻刺激她的核心地帶,他上前了一些,然後伏下身子,雙手從屁股出發,經過
腰部、後背,然後滑向側面,伸到前面去摸曲書記的乳房。

  曲書記克制不住,在貝貝碰到她乳房的時候,發出連續「哦哦!」

  的聲音,還使勁吸著氣,就象有些呼吸不上來的意味。

  貝貝迎合性地呻吟了幾聲,手還在繼續搓著曲書記,曲書記感覺到自己的神
經和大腦直接相連,刺激一波一波的,好像渾身散了,下體的水一股股地在分泌
著。

  曲書記不自覺地抬起上身,好讓貝貝把握住她的乳房,同時身體不自主地無
助地扭動著,繼續「嗯嗯哦哦」

  地呻吟著。

  因為貝貝愛撫曲書記的乳房太舒服了,曲書記的感覺集中到了乳房和乳頭,
對腰背不敏感了,所以貝貝雖然是做大回環的動作,從屁股、腰、背,再到乳房
、然後經腹部折回,但是主要停留在乳房那裡按。

  曲書記雖然有些神智不清,但是心裡還是清楚,她現在一定很失態,蹶著屁
股在那裡呻吟,就象一個浪女,這個女博士從來沒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

  貝貝坐起身,很溫柔地按了按曲書記的腰部,曲書記連忙害羞地收回撅起的
屁股,趴下了身子。

  貝貝不知道弄了些什麼東西在手上,灑在了曲書記的屁股縫裡,曲書記不由
得有些大驚失色,開始猜想:天哪,他是不是要按摩我的P眼了?由書記轉念又
一想,應該不可能吧?不容她多想,貝貝的手指已經經過那裡了,他用兩隻手輪
流撩過曲書記的屁股,每次經過P眼的時候她都會興奮一下,這樣輪流撩過,興
奮就是一跳一跳的。

  貝貝再次開口了:「舒服吧?」

  曲書記說不出話來,只是吭了一聲,貝貝接著讓手指停留在她的肛門處,按
摩她的肛周、旋轉、輕輕蠕動,另一隻手則壓在她屁股上,曲書記感覺還真不是
一般的舒服!這時候曲書記所有的感覺幾乎都集中到了她的兩腿間,那裡很癢,
癢得鑽心,她極希望貝貝的手能撩動到那裡,不過貝貝一直沒有攻擊到那裡去,
這迫使曲書記不停地扭動著腰肢,希望能有東西蹭到那裡讓她的脹癢緩解一些。

  「我要用剛才你看過的那個器官幫你按摩了。」

  貝貝淫笑起來,就是笨蛋也知道現在時機已經比較成熟了。

  「啊…」

  曲書記努力想轉過身來看看貝貝那個器官,她顯然已經忘了貝貝最初幫她按
摩的理由,是想要在她身上按出一個大洞來,難道是P眼?天哪!他不會把那個
粗粗的東西塞進自己屁股裡去吧?曲書記被貝貝給摁住了,不能轉身看貝貝那個
神秘的器官,不過她很快就感覺到那東西開始在她背上劃動,感覺很有些癢癢的


  貝貝的身子也壓了下來:「我要用身體給你按摩了,壓得重就說。」

  曲書記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不過還是說了一句:「沒關係的,很好。」

  貝貝這樣按摩曲書記的後背又比用手要舒服多了,因為接觸面大得多,這種
肌膚之親讓曲書記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

  貝貝用身體給曲書記按摩了後背,又逐漸移向了下面,那個粗大的器官開始
在她的屁股上轉……曲書記這時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再笨,HQ再低,也知道
這是男女的生殖器在互相接觸,她也終於明白了那盤菜裡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
現在已經顧不上來了。
2017-1-31 14:17#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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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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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把那東西夾在曲書記的屁股縫裡來回撩動著…曲書記這時候已經到了高
潮的邊緣,身體的脹癢也已經快到了極限,她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乾脆直接
對貝貝提出了要求:「你再用手按摩一下我屁股好不好?就象剛才那樣……」

  曲書記提這要求是因為剛才貝貝按摩她的P眼時太舒服了,她覺得自己根本
都受不了,身體有種要噴的感覺,但是她又不太想貝貝撫摸她兩腿間的地方,她
有輕微的潔癖,那裡被摸讓她覺得很不衛生,所以轉而要求貝貝撫摸她的屁股。

  貝貝沒想到她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按壓那個地方也能高潮嗎?或許這
位女博士還沒有體驗過真正的高潮吧?所以剛才那種感覺就讓她有些飄飄欲仙了
?說好之後,貝貝就又象剛才那樣按摩曲書記的P眼,曲書記感覺她人生的第一
次‘那個’快來了,有些慌不迭地對貝貝說:「你繼續這樣,別停,千萬別停了
。」

  貝貝笑了起來:「好,我不停。」

  不過貝貝心裡有些不樂意了,萬一這女博士書記高潮了,自己XX她的願意
不是要落空了?不過貝貝相信一點,這女博士書記嘗到甜頭之後,肯定會舍不得
自己,說不定還會犯上相思病,到時候就不是自己想和她弄了,那樣也好。

  曲書記從沒被人這麼長時間地愛撫她的屁股,她的下體緊緊地壓著浴巾,在
貝貝用手指壓她屁屁的時候,她馬感覺到緊貼著毛巾的下體那裡突突地顫動。

  高潮了!曲書記忍不住想叫喊,叫出來之後發覺這聲音太淫蕩,就咬著嘴脣
忍著呻吟,這一波過去之後,曲書記一邊喘著氣,一邊感受了一下,她發現自己
兩腿間下面的毛巾全濕透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貝貝知道曲書記現在正處於消退期。

  「好的。」

  曲書記的聲音低得自己都聽不到了。

  貝貝沒穿衣服悠然自得地靠在床頭上,曲書記頭埋在枕頭裡,一動也不動,
就象死了一樣,貝貝看著光屁股的曲書記,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今天摸了縣委
書記的屁股,以後找機會摸摸市委書記的屁股,然後再摸摸省委書記的屁股。

  不行,省委書記是一大男人,摸他的屁股幹嘛?嗯…摸他老婆的屁股好了,
不行,他老婆太老了,換他女兒或者兒媳婦吧?如果還老,那就換孫女,外孫女
…哈哈,貝貝禁不住自己樂了起來。

  曲書記稍稍緩過勁來之後,慌忙用毛巾遮住了身體,然後看向了貝貝,因為
貝貝身上那東西仍然挺立著,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很好奇地盯了它兩秒鐘,臉色
又開始脹得通紅。

  「你…我…我…我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嗎?」

  曲書記仍然趴在那裡,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貝貝一句。

  「不要老呆在縣城裡,經常到市裡來開會,我們就有更多的機會交流的。」

  貝貝摸了摸曲書記的頭髮,嗯,看來自己已經把她給吊住了。

  「好啊!」

  曲書記欣喜若狂,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然後又想到那些下屬發現自己
這麼久和李市長呆在一起,肯定會閒話,便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穿了一半,曲書記突然又象是想起了什麼,便回過頭來低低地問了貝貝一句
:「虎哥,你不是說我身上會出現一個大洞嗎?在哪裡啊?」

  貝貝差點當場昏過去了,你多大了?我才多大?你喊我虎哥?好好,那就虎
哥吧:「在這裡。」

  貝貝這次也沒什麼忌諱了,直接把手向曲書記的兩腿間伸了過去,摸了一手
的水,曲書記被貝貝這麼一摸,忍不住又呻吟了起來。

  「那裡哪有洞啊?」

  曲書記拼命伸過頭向那裡看過去,不過角度問題,她看不到自己那個洞,不
知道那些練雜技的女演員看不看得到,一般女人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洞的。

  關於這個問題,貝貝也曾做過專門的研究,讓他特別感興趣的是印度練瑜珈
的女子,能否用自己的嘴舔自己的XX呢?百度網上沒有答案,大英百科全書上
也沒有,所以這個問題貝貝到現在也不知道答案。

  「有。」

  貝貝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可以把這東西伸到那裡面去,你感受一下就知道
了。」

  「你想和我發生性關係。」

  曲書記終於用一個詞證明了一下她的HQ不等於零,原來她對貝貝的動機還
是比較了解啊。

  「哈哈。」

  貝貝乾笑了兩聲,就象被人當場拆穿了謊言一般,不過他臉皮厚,什麼也不
在乎:「我只是想證明你那裡確實有個洞,並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有,那也是附
加意思,當然了,你覺得不好的事我肯定不會乾。」

  「虎哥你真好。」

  曲書記顯然已經對貝貝動了情,女人的第一次高潮很重要,傳說女人如果第
一次高潮是自己給的,她的自戀情結和獨立意識會比較重,如果她的第一次高潮
是某個男人給的,她一生都難以忘掉那個男人。

  「我要趕回市裡去了。」

  貝貝也開始穿衣服,把她的胃口吊起來了,以後再慢慢整治她。

  「我親自送你回去吧。」

  曲書記簡直對貝貝有些難捨難分了。

  「嗯…好吧。」

  貝貝倒也無所謂,願送就送唄……回W城的路上,黃鸝和小藝坐在另外一台
車上,貝貝則坐在曲書記的專車上,前後是隔開的,貝貝和曲書記坐在後座。

  自從上了車,關上車窗,曲書記的眼睛就沒從貝貝身上離開過,貝貝看著她
笑了笑,伸手就把她抱入了懷裡。

  「不要啊…」

  曲書記紅著臉,很害羞的樣子,這麼害羞的女生貝貝幾乎已經沒見過了,特
別是曲書記已經三十多的人了,還這麼害羞,感覺真怪異。

  不過強抱強摟害羞的女生是最有意思的,貝貝一邊假意地抱著曲書記,曲書
記則假意地推拒著,最後還是讓貝貝給抱在了懷裡。

  曲書記不敢看貝貝的眼睛,把頭望向了窗外,身體卻在感受著和貝貝接觸的
那種快感。

  貝貝把曲書記的腦袋強行扳了過來,然後把嘴脣向她的脣上摁了下去,曲書
記是人生第一次接吻,她很慌張地左右搖擺著腦袋,想避開貝貝的嘴脣。

  但是貝貝還是很快把嘴脣壓了上去,曲書記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一般
第一次接吻的女生都會有這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怪怪的感覺表現出來之後,就是
這種不由自主的笑。

  貝貝確信這曲書記確實是個老處女,如果自己把她操了,估計就是自己人生
中的一個新記錄:操破的年紀最大的老處女。

  老處女那道膜會不會特別厚啊?長了三十多年沒弄破,應該會長厚一些吧?
這個課題同樣沒有人研究過,所以貝貝也不得其解,什麼時候把曲書記捅破了,
或許就會得到些答案。

  為了人類的進步,貝貝總是在探索一些沒有人涉及的領域,身先士卒,爽而
後已。

  終於曲書記不再躲避了,把嘴脣和貝貝應和了起來,只是仍然沒太找到感覺
,貝貝一隻手已經伸向了她的兩腿間,隔著褲子開始摩挲起來。

  曲書記那裡哪裡被人碰過?貝貝剛一碰上,她就有些受不了,自從昨天貝貝
幫她開閘放水之後,她那裡就象水庫決了堤,稍有些外界刺激,便水漫縣城。

  隔著褲子曲書記的感覺都十分強烈,她的雙腿不停地扭曲著,伴隨著貝貝的
揉摸,她不停地扭動著身姿,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呻吟著,似乎都忘記了前面還有
開車的小華和女大學生……「曲書記是不是病了?」

  女大學生小心翼翼地聽著後面的聲音,她似乎聽到曲書記正在很痛苦地呻吟


  「可能…吧。」

  小華頭疼死了,幹嘛總被問這種問題?「我們要不要掀開簾子問問?」

  女大學生聽小華這麼一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書記病了,怎麼能不關心
一下呢?「還是不要了吧,曲書記又沒喊我們。」

  小華猜出了後面曲書記可能和李市長有曖昧,所以連忙阻止了女大學生即將
採取的行動。

  「不好吧?」

  女大學生心想,萬一曲書記病得很嚴重,後面李市長又睡著了或者出了什麼
狀況,那不是會出大事?女大學生一貫看不起小華沒主張,她決定擅自行動了,
她沒再繼續徵求小華的意見,直接掀開簾子把頭伸到了後面:「曲書記,您…」

  女大學生的話沒說完,因為她看到曲書記正坦胸露乳,而李市長正在吃她的
奶,這一下看過去,把李市長和曲書記都看楞了。

  女大學生掩住嘴,半晌反應不過來,難道李市長餓了?沒東西吃所以吃曲書
記的奶水?還是貝貝反應快,趁女大學生還沒反應過來,伸手拉住她的肩膀,把
她從前座兩座位的空隙間給生拉硬拽了過來,壓在了後座他的懷裡,並且捂住了
她的嘴。

  女大學生拼命掙扎著,就聽到曲書記在那裡說著話:「小王啊,剛才你看到
什麼了?」

  貝貝把捂住女大學生嘴巴的手鬆開了一些,女大學生很鬱悶地回答了一句:
「看到李市長在吃您的奶。」

  「瞎說!」

  曲書記在女大學生屁股上打了一下:「有這種事情?」

  貝貝見女大學生的屁股被曲書記打得一顫一顫的,也有上去摸一下的衝動了


  貝貝和曲書記已經親熱了許久了,雖然曲書記還是一處女,但畢竟有三十多
歲了,嫩嫩的女大學生抱在懷裡的感覺自然大不一樣。

  貝貝抱住女大學生之後,就有些不想鬆手了,見女大學生的屁股被曲書記打
了之後,貝貝連忙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女大學生的屁股:「打疼了吧?唉…我幫
你揉揉。」

  女大學生立刻就感覺到貝貝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揉了起來,她也馬上意識到自
己被這位李市長給侵犯了,現在還不能叫侵犯,頂多是性騷擾。

  女大學生害怕極了,但是又不敢大聲叫,一來貝貝仍然把她死死地控制住了
,二來剛剛被曲書記給罵過,知道自己闖了禍,有錯在先。

  貝貝淫心有些上來了,見女大學生不反抗,忍不住在女大學生屁股上多摸了
幾把,因為女大學生穿的是裙子,貝貝摸了一會兒她的屁股之後,就忍不住順手
掀開了她的裙子。

  貝貝正準備把女大學生的小內褲扒下去,好好欣賞欣賞她的小屁股的時候,
女大學生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拼命掙扎並且大叫起來。

  貝貝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有些色迷心竅,差點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了,他連忙停
住手把女大學生放開了。

  曲書記怪怪地看了貝貝一眼,貝貝只好訕訕地解釋了一句:「職業習慣,剛
才以為你把她打疼了,所以我想幫她按摩一下。」

  女大學生被貝貝嚇壞了,回到前面座位上先是一聲不吭,後來就開始低聲哭
了起來。

  「你這個職業習慣容易被人誤解。」

  曲書記小聲對貝貝說,然後還一邊仔細地聽著前面的動靜,看來她得單獨和
小王好好談一次了,可不能讓她把李市長吃自己奶的事情說出去。

  貝貝倒不是很擔心,一來他還沒有對女大學生做什麼,二來他知道曲書記會
把這些事情搞定。

  中間停車休息的時候,曲書記果然找女大學生單獨談話去了,現在那女大學
生見到貝貝就象老鼠見了貓一樣,躲著繞道走。

  又過了幾個鐘頭,車子終於回到了W城,到了傍晚時分,天上突然下起了暴
雨,不過空氣依然很悶熱。

  回來之前,貝貝就接到露露的電話,說小霞會在今天趕回來,露露還說小霞
聽到貝貝當了市長,而且下基層鍛煉,非常的高興。

  貝貝到了W城之後,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先給露露打了個電話,很久沒見到
小霞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沒回來,如果又撲了空就太失望了。

  「回來了?」

  露露接到貝貝的電話顯得很平淡,這是讓貝貝非常生氣的事情,他總想好好
教訓露露一次,但見到她之後,又下不了手。

  「嗯,小霞回了嗎?」

  「回了,在辦公室呢!要不要我把電話轉過去?」

  「不用了,我馬上就到了。」

  貝貝每次見小霞都是既期待,又彷徨,不知道在期待什麼,自己的生活越來
越糜爛了,小霞象一溪清水,正好反襯出自己的污濁。

  貝貝有時候真的很想放棄對小霞的這份愛了,他覺得他不配,他一直在放縱
自己,過一種性亂的日子,而且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這樣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小
霞。

  田妮已經走了,貝貝雖然也知道她的出走可能與張磊有關,但貝貝還是認為
她是被自己給氣走的。

  靈兒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貝貝知道她對自己的愛最純粹,而兩人卻
總是不能在一起,他有種感覺,或許這是老天對他這種性亂生活的懲罰。

  貝貝現在就象一個吸毒的人,只是他的毒品是女人的屁股,他感覺自己好象
一生都離不開那東西了,而且還要不停地去尋找更多,更新鮮的女人屁股。

  而這種生活,和小霞根本不能搭邊,貝貝見到任何女人都會硬,除了小霞,
甚至他在某些做愛的瞬間,想到小霞的時候,原來硬起來的東西,都會消下去。

  想到小霞,就讓貝貝感到深深的自責,甚至自卑,自己現在已經墮落得很深
了,小霞或許知道自己很花心,但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如此糜爛,她知道了會怎麼
樣?貝貝不敢想,在霞光廣場的樓下轉了幾圈之後,貝貝鼓足勇氣,還是踏了進
去。

  進到樓裡之後,貝貝先跑去了衛生間,使勁洗了把臉,然後照了照鏡子,覺
得自己好象乾淨多了,這才又向電梯走去。

  水可以洗乾淨臉,但洗不幹淨靈魂,墮落的靈魂無法救贖,別讓我看到你純
淨的眼睛,我們之間是永遠無法相交的平行線,你在這頭,我在這頭,看到你的
那一刻,我的心很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貝貝胡思亂想著,電梯叮咚一聲,停在了小霞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貝貝振作精神,再次抹了抹臉,向小霞的辦公室走去。

  「過來了?」

  露露向貝貝笑了笑,笑得很勉強。

  「小霞在裡面嗎?」

  貝貝完全可以推門進去,問露露一聲只是讓自己緩和一下情緒。

  「她開會去了,說如果你過來了,就在她辦公室裡等一下,會馬上就會開完
。」

  露露很警惕地瞪著貝貝,好象他下一秒就會對自己突然發動襲擊一樣。

  「我自己四處轉轉吧,她回來了,你打一下我的手機,我馬上過來。」

  貝貝向露露走近了幾步,露露連忙把身體後仰,貝貝使勁瞪了她幾眼之後,
便沒再為難她了。

  貝貝想起了自己曾經呆過的酒業公司,便過去看了看,酒業公司很多老員工
都認識貝貝,見到他非常的恭敬,很快貝貝就走到了自己之前的辦公室門前。

  劉嫂一個人坐在那裡,她看來更喜歡這裡的工作,所以留在了酒業公司,成
為了許總的助理。

  「貝…李總,過來了?」

  劉嫂見到貝貝之後還是非常的欣喜。

  貝貝見到劉嫂之後首先想到的是那晚她燈光下亮閃閃的屁屁,再想到的就是
她那個長著很多毛的XX。

  貝貝覺得自己簡直沒救了,見到女人之後,首先想到的都不是她們的人,而
是她們的屁股,這讓他十分惱火,但卻有些無能為力。

  「想我沒有?」

  貝貝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又有些後悔,怎麼自己和女人說話都離不開那幾
句了,好象都是為了做愛在挑逗,自己病得真是不輕。

  「呵呵,今天有空過來看看啊。」

  劉嫂顯然是在迴避貝貝的問題。

  「是啊。」

  貝貝一邊和劉嫂說著話,一邊想象著如果那晚自己不那麼矜持,或者當時小
霞沒有找到自己,自己會不會和劉嫂XX?和那麼多毛的XX操的感覺又是什麼
樣子的?「找許總嗎?」

  劉嫂被貝貝的目光掃來掃去,感覺自己就象瞬間被脫光了一樣,渾身都不自
在。

  「只是轉過來看看。」

  貝貝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了,剛好許英從辦公室推門出來看到了貝貝。

  「李總?」

  許英連忙向貝貝招呼了一聲。

  「啊…」

  貝貝沒準備在這裡停留的,被許英叫了之後,只好站住了。

  「過來檢查工作啊?怎麼不進來坐坐?」

  許英退回到了辦公室:「總該進來讓我泡杯茶給您喝吧?」

  貝貝笑了笑,跟著許英走了進去,這辦公室他很熟悉,因為他在這裡呆了很
長時間,特別墻邊那個大沙發,在那上面貝貝和小怡親熱過無數次,還有陳雪、
劉嫂,都是在這個沙發上被貝貝欺負的。

  當然了,邢雯當初第一次來找貝貝,也是在這個辦公室,那時候她一身警服
,英姿颯爽,不過當時她是來捉自己的,哪知道後來卻和她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不想了,貝貝發現自己的心有些亂,許英已經端著一杯熱茶遞到了他面前。

  貝貝看著許英,很快也記起了第一次和她在一家夜總會還是俱樂部見面的事
情,究竟是在‘今夜’俱樂部還是在別的地方,貝貝已經記不清了,和那時候的
許英比,她現在更多了一份成熟和從容,畢竟那時候她只是一個業務主管,而現
在卻是整個霞光集團快速消費品這一塊的執總了。

  其實許英也很漂亮,貝貝很疑惑她在自己手底下做了那麼久,自己居然一直
未對她下手。

  也許自己要用人的時候,會手下留情吧?「李總最近忙吧?」

  許英在貝貝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當然,中間隔著一人的距離,並不是緊
挨著坐在一起。

  「還好。」

  貝貝喝了口茶,心中卻生出些怪怪的念頭,比如他就在想,如果這時候強行
抱住許英把她XX了,會有什麼後果。

  貝貝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要去看心理醫生了,現在好象除了小霞,他見到女
人就想和她們XX,這肯定是一種病,而且貝貝發現這一點之後,心中很有些恐
慌。

  「聽說你當市長了?」

  許英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哦?這你都知道了?」

  貝貝假裝嚴肅了一些,嗯,市長就應該有個市長的樣子才是。

  「呵呵,公司的高層會議上傳達過一些內部文件,上層已經把你做為公關的
對象了。」

  許英笑了起來。

  「靠!有沒搞錯啊?做我的公關?」

  貝貝也笑了起來。

  「那當然也要啦。」

  許英充滿感激地看著貝貝:「當初和你不經意地遇見,才讓我有了今天的事
業,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讓我親一下就好……貝貝剛要開口,連忙止住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一定
要找機會看看心理醫生了,到底都是什麼在做怪,讓自己一天到晚都想些亂七八
糟的東西。

  「應該感謝你才是,看現在霞光集團不僅酒業這一塊很興旺,而且在飲料行
業上也占據了一壁江山,沒有你,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

  貝貝很正經地回了幾句。

  「呵呵,就算我有天大的才,沒有您這個伯樂,也是欲投無門啊。」

  許英繼續和貝貝客氣著。

  靠!搞這麼客氣幹什麼?乖乖,讓我抱抱最好。

  去去去!貝貝在腦子裡驅趕著淫蟲,自己顯然是淫神附體了,所以才會無時
無刻不想那些事情。

  「嘿嘿,搞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貝貝站起身來:「你忙吧,我再到別處去轉轉。」

  貝貝這麼急著走,是擔心自己在這辦公室裡失態,真對許英做出什麼來,他
感覺他的基因病治好之後,淫欲比以前更強了,而且以前還可以克制,現在都有
些無法克制了。

  特別是在回城的車上,差點把女大學生當著曲書記的面給XX了,這讓貝貝
感到有些害怕。

  「好的,您轉轉吧,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請您吃個飯。」

  「嗯,再說吧。」

  貝貝向許英擺了擺手,然後從辦公室裡走了出去。

  「李總慢走。」

  許英送出了辦公室,一直到貝貝走不見了,才回到辦公室中。

  貝貝慌慌張張地盲目四處轉悠著,過了一會兒,感覺有一個人跟在他身後,
貝貝突然回頭一看,那人也站住了。

  「小玉?」

  貝貝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穿著職業裝的人是小玉。

  「貝貝…」

  小玉站在那裡沒動,怔怔地看著貝貝。

  「你現在還好嗎?」

  貝貝上前幾步,走到了小玉面前。

  「還好。」

  小玉左右看了看,然後向消防梯的方向指了指:「我們去那裡說話吧。」

  「嗯。」

  貝貝應了一聲,然後跟著小玉一起去了消防梯,這裡一般不會有人經過。

  「我在這裡上班了,是你妹妹幫著安排的。」

  小玉來到消防梯之後,回頭看著貝貝。

  「好啊,錢夠不夠用?不夠用和我說一聲。」

  貝貝總覺得自己欠了小玉什麼,說不太清楚,一些生意場上的恩怨,差點把
小玉葬送了進去,雖然小玉自己也有不對,但是她對貝貝不錯,對其他女生也不
錯,最後差點死在貝貝手上,所以貝貝對她總是心存愧疚。

  「夠用。」

  小玉說著話的時候,仍然看著貝貝。

  貝貝上前了一步,伸開雙臂示意了一下,小玉很聽話地靠進了他的懷裡,身
子卻有些發抖,不過只有一小會兒。

  「如果你不想上班,還是回水寨裡去吧。」

  貝貝猜測小玉不一定喜歡現在這種上班的生活,只是礙於面子,或者心中有
所顧慮,所以不肯回水寨。

  「我…有時候是很想回水寨,不過那樣不止是別人看不起我,連我自己也看
不起我…」

  小玉沒有抬頭,靜靜地依在貝貝的懷裡喃喃自語著。

  「想那麼多幹嘛?你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那一切不是你的錯。」

  貝貝拍了拍小玉的背。

  小玉哭了起來:「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人是會變的,現在的心情和那時候
,已經大不一樣了。」

  小玉一哭,貝貝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自從自己被田妮帶進了女生寢室樓,
先是引出了李霞,然後是李華剛被殺,然後露露、吳晶、陳雪、小玉先後落入自
己手中,後來跳樓的跳樓,走的走,傷的傷,唉!「人的開心是自己找來的,人
快不快樂由自己決定。」

  貝貝徒勞地安慰著小玉:「回水寨去吧,不會有人說你什麼的。」

  「不了。」

  小玉很堅定地搖了搖頭:「在這裡,我有工作,可以在精神上有所寄託,在
水寨,不愁吃,不愁喝,活得沒有任何思想,一想到那種生活,我現在覺得很可
怕…」

  貝貝心中一凜,他苦心經營的貝貝水寨,到最後也沒能裝下幾個女生,除了
張茜帶著小星星很安定地生活在裡面之外,陳雪姐妹是不得已住了進去,靈兒總
是有很多原因回不去,田妮住上一段時間就跑了,不管她是什麼原因。

  別說她們,就連貝貝自己,在水寨也呆不住,他幻想中的那種一夫多妻,其
樂融融的局面,到了今天仍然未能實現。

  唉……貝貝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發現自己不願呆在水寨,其實就是在逃避,
逃避那些他應該面對的事情。

  樂樂長大一些之後,小雨說不定就要離開了,陳雪不一定,但是如果沒有了
小雨,估計陳雪在水寨裡呆著也夠悶的。

  舒心和胡春梅兩個人本來應該是比較適應水寨生活的,但是貝貝看到她們一
臉病怏怏的模樣兒,估計她們過得並不開心。

  有錢就好嗎?古代皇帝捉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在宮裡,弄得後宮一大群
怨婦,一點也不好。

  可是,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嗎?「你生氣了?」

  小玉見貝貝半天沒說話,有些擔心地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

  「沒有啊。」

  貝貝向小玉笑了一下,不過他眉頭仍然緊皺著。

  「只要你不嫌棄,我都是你的人…你隨時都可以讓我替你做任何事情。」

  小玉軟軟地靠在貝貝的懷裡,象她這樣的女生,天生就需要一個男人依靠,
沒有男人依靠的她,就象被風吹得左右搖擺的草。

  「嗯,有什麼不開心,或者心裡不舒服,隨時可以找我,有我在,沒有人敢
欺負你的。」

  貝貝緊了緊手臂,把小玉抱緊了些。

  就在這時,貝貝的手機響了,是露露打過來的:「貝貝,小霞回辦公室了,
你快過來吧。」

  「好的。」

  貝貝鬆開了小玉:「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忙,改天再來看你吧。」

  「嗯,你忙吧。」

  小玉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

  貝貝走了幾步,又回頭向小玉笑了笑,然後向小霞的辦公室走去。

  貝貝走到小霞辦公室門前時,腳都有些發飄,他向露露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那怪怪的笑容笑得露露心裡發寒,貝貝撇了撇嘴,然後推開小霞辦公室的門走了
進去。

  「哥!」

  小霞很歡快地跑過來,撲進了貝貝的懷裡。

  貝貝抱住小霞的那一瞬間,心裡突然平靜了下來,有點想哭,說不出來的感
覺,好象只有抱著小霞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

  「好久沒看到你了。」

  小霞有些嗔怪地看著貝貝。

  「我本來上個月就回來了,但是你去了軍區,後來我被派到基層去鍛煉…」

  貝貝隨便找了些理由,並不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哥你坐。」

  小霞把貝貝推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轉身去倒了杯蘋果汁,然後走過來坐在貝
貝的腿上,把杯子遞到了貝貝的面前。

  「嘗嘗,大果園的新產品。」

  小霞笑盈盈地把杯子送到貝貝的嘴邊,親手把蘋果汁喂到了貝貝的嘴裡。

  「好不好喝啊?」

  小霞邊喂邊問貝貝。

  「好喝啊。」

  貝貝笑了起來,看著小霞,他心中很溫暖,什麼慾望都沒有了,只想靜靜地
和她在一起。

  「哥你總是很忙,現在想見你一面都很難。」

  「瞎忙…」

  貝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的生活顯然迷失了方向,也許他應該更努力一些
,去努力爭取更多權力和地位,但是他似乎總在泡妞,這些事情在小霞面前簡直
羞於啟齒。

  「哥你還記得那次我們的X藏之行嗎?」

  小霞放下杯子之後,突然低聲提起了那次的旅行。

  「記…得。」

  貝貝這一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那次的X藏之行,似乎已經很遙遠了。

  「我現在每天都在回憶那次的經歷,晚上做夢也總是夢到自己還在車上,或
者在轉山,我發現我的心已經留在那裡了,我好想再回去一趟。」

  「哦。」

  貝貝不太想再去那地方了,那次差點把小霞害死了,幸虧她堅持了過來。

  「我想我那天肯定已經死在山頂上了,所以現在的我只是一個靈魂。」

  小霞似乎看出了貝貝在想什麼。

  「別瞎說!」

  貝貝輕輕掩住了小霞的嘴,他不能從她口中聽到那個‘死’字。

  「那段日子,很辛苦,可是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每天都會害怕,但是一想
到你在身邊,便就什麼也不怕了。」

  小霞緊緊地依在貝貝的懷裡,發絲輕輕地擦動著貝貝的下巴。

  貝貝把下巴擱在小霞的頭上,他也慢慢回憶起了在X藏時的點點滴滴,因為
經歷的地方太多,他並沒有小霞這麼深的感觸,不過回想起和小霞在山頂時手握
手的情景,似乎感覺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貝貝突然感覺到懷中的小霞肩頭有些顫動,連忙把她的身體扳了起來,發現
她果然在哭。

  「小霞,哭什麼呢?」

  小霞一哭,讓貝貝很有些不安,還有些莫名的心痛。

  「哭什麼呢?」

  貝貝輕輕撫摸著小霞的頭。

  「沒什麼,感覺在哥哥懷裡特別溫曖,特別安全,所以就想哭了。」

  小霞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這什麼理論?感覺到溫暖和安全也會哭嗎?貝貝似乎心裡也知道,小霞心中
肯定有些委屈,所以這時候才會哭,但有些事情,根本沒辦法表達。

  「爸爸媽媽快和好了。」

  小霞抬起了頭,眼睛裡仍然晶瑩透亮。

  「好啊。」

  貝貝知道小霞這些天一直都在做這方面的努力,對她來說,好不容易找回了
媽媽,一家人能團圓,才是最重要的。

  「哥哥你以後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我們一家人就團圓了。」

  小霞很期待地看著貝貝。

  「哦。」

  貝貝感覺有些怪怪的,自己真跟小霞到那裡去,一來無法面對秦素素,二來
自己就象是一個外人一樣。

  但是現在養父母也找回了親生兒子,自己倒成了沒爹沒娘的孤兒了。

  反正也無所謂,自己總比石頭裡蹦出來的孫猴子要強些吧?「晚上和我一起
回家去不?」

  小霞很期待地看著貝貝。

  「啊?這個…」

  貝貝有些猶豫了,他怕見到秦素素之後,兩個人都尷尬。

  「哥晚上有事嗎?」

  小霞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嗯……」

  貝貝想扯個理由搪塞過去,半天沒想出來該怎麼說,欺騙小霞讓他於心不忍


  「你是不是覺得…和小霞不象一家人?」

  小霞有些誤解了貝貝的意思。

  「沒啊,我陪你過去吧。」

  貝貝知道自己不能總是這樣逃避,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還是去見見秦素素
吧,不然以後總是會很擔心這件事情。

  「好啊好啊!」

  小霞聽到貝貝答應之後,不由得有些欣喜若狂,她抬起頭想吻貝貝,貝貝卻
按住她的腦袋,把她壓在了自己的胸前。

  「哥你幹嘛?」

  李霞顯然發現貝貝是有意迴避和她的親吻。

  「沒…沒幹嘛。」

  貝貝不想讓那把火燒起來,他不忍褻瀆這份美麗,也不願那最後的純真就這
樣被燃盡。

  「哥你準備逃避到什麼時候?」

  小霞有些生氣了,在貝貝懷裡掙扎起來。

  「逃避?」

  貝貝把小霞輕輕鬆開了一些,神情有些發怔。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小霞嘟起了嘴。

  「我…知道…」

  貝貝居然有些口吃起來:「我…小霞…我們…我們是兄妹…」

  「你是不是非要等到我穿上婚紗,在教堂被別人親吻的時候,才肯面對這一
切?」

  小霞伸出雙手抓住貝貝的大腦袋:「哥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想你能幸福,想我能永遠和你在一起…」

  貝貝看著小霞的眼神,心結似乎慢慢在打開。

  「如果…我嫁了別人,能幸福嗎?還能每天和哥你在一起嗎?我想白天你能
陪在我身邊,晚上給我講故事哄我入睡……哦,我知道了,哥你是嫌我煩,所以
想把我推給別人?」

  「怎麼可能?」

  貝貝連忙反駁了一聲。

  「哥…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去面對,可能有些話我不該說,可我還是想說…


  小霞對貝貝欲言又止。

  「嗯…小霞你沒有什麼不可以和我說的。」

  貝貝毫不避諱地看著小霞美麗的臉,這份美麗,人世間無人可及。

  「靈兒嫂子已經去了,事情也過去半年多了,我知道哥你放不下,但是你必
須要面對這個現實…」

  「靈兒她沒死。」

  貝貝徒勞地向小霞辯解著:「她沒有死。」

  「哥…」

  小霞很擔心地看著貝貝,她聽說有些人因為思念某些人,會在自己的一生中
都無法擺脫某些幻覺,貝貝現在顯然就是處於這樣一種狀況下。

  「她真的沒死,在■烏的時候,她過來找我,然後和我一起到了台灣,我們
一起盜取了二十架戰機,之後墜落在越南,然後…」

  貝貝努力回憶著:「然後…」

  「哥…」

  小霞非常擔憂地看著貝貝。

  「然後,她和我一起,還有田妮,我們三個人一起回到水寨,飛機還差點出
了事…」

  「我聽田妮說…她是和你兩個人一起回來的。」

  小霞心中越發害怕起來,從貝貝的描述來看,似乎靈兒從來沒有離開過他一
樣。

  「呵呵,當時靈兒女扮男裝,田妮她認不出來。」

  貝貝笑著解釋了一下。

  「哥你說靈兒還活著?」

  小霞似乎一點也不相信貝貝的話。

  「是的。」

  貝貝點了點頭。

  「那…她人呢?」

  「她還在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一旦處理完了,就會回來和我們團聚。」

  「哥,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事?」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小霞。

  「你總對我們說,靈兒還活著,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所認為的靈兒,一
直只是你的一個幻覺而已?」

  「不是。」

  貝貝輕輕撫摸著小霞的臉:「哥哥很正常,不至於出現那麼離譜的幻覺。」

  「但是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見到過靈兒,哥你覺得這可信嗎?」

  「她真的還活著,田妮可以證明。」

  貝貝知道只有田妮和靈兒假扮的木易在一起過。

  「是嗎?我從來沒聽甜甜提起過。」

  小霞心中越發感覺貝貝的病有些重了。

  「那時候靈兒並未以女兒身出現,所以田妮沒認出她來。」

  貝貝雖然解釋過了,還是又說了一遍,之後他把木易和田妮在■拉的生死經
歷也和小霞說了一遍。

  李霞隨手扯過沙發邊的座機電話,摁了免提之後,撥打了一個號碼,貝貝不
知道她是打給誰的,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因為電話那邊說話的是田妮。

  死妮子!貝貝心中的火氣又開始上來了,她居然和小霞有聯繫,卻把留給自
己的那個號碼給關停了。

  「甜甜,我問你一件事。」

  小霞邊和田妮通話,邊看了貝貝一眼,她用的是免提,田妮說的話,貝貝可
以聽得一清二楚。

  貝貝聽李霞和田妮說話的語氣,感覺她們兩個又和好了,女人真是奇怪的動
物,特別是小霞和田妮,貝貝總是弄不清楚她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關係好,什麼
時候反目,不過她們還真是一對冤家。

  「嗯,你說。」

  「我哥說你見過靈兒?」

  「沒有啊?」

  田妮很奇怪地回了一句:「小霞你有靈兒的消息了?」

  「不是。」

  小霞看了貝貝一眼,又接著說了下去:「我哥說你認識一個叫木易的男人,
是靈兒假扮的。」

  「聽他鬼扯!我什麼時候認識一個叫木易的男人?」

  田妮很快回了一句。

  「上次你和貝貝從■烏回到W城,陪你們一起的,就是那個木易,當時飛機
還失事了,不過你們三個都沒事,死裡逃生了…」

  「有這種事?又聽他瞎說!那次就我和他兩個人坐飛機,一上飛機他就睡著
了,靈兒哪有和我們在一起啊?」

  「飛機失事的事情,總不會假吧?」

  李霞不安地看了貝貝一眼。

  「飛機失事?什麼飛機失事?」

  田妮的語氣顯得非常奇怪。

  「你好好回憶一下,靈兒有沒有跟著你們一起?你回憶不起來的話,飛機失
事的事情不可能有假。」

  李霞神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如果飛機失事,我和他死裡逃生,我不可能沒印象。」

  田妮說完連忙又加了一句:「貝貝不會在你身邊吧?」

  「我就在這裡。」

  貝貝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死妮子你好好說實話,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飛機失事,我腿受傷了,別告訴我沒那回事!」

  田妮聽到貝貝的聲音,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霞,你還記得我回來的那晚,你約我去紅街咖啡見面的事情嗎?」

  田妮掛斷了電話,貝貝只好回身看向了小霞。

  「記…得。」

  李霞已經開始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貝貝了。

  「我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你好好想想…」

  貝貝回憶了一下才開口:「我對你說…今晚我坐飛機回W城,飛機失事了,
你應該聽說了吧?一百多名乘客只活了不到十個…我本來以為我不能活著來見你
了。」

  「你…沒有對我說過這話…」

  李霞有些驚恐地看著貝貝,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當時你好象有些心不在焉,我也記不清你到底聽到我說話沒有,不過飛機
失事那麼大的事情,網上肯定有記載,一查就知道了。」

  貝貝站起身來,向小霞的電腦邊走了過去。

  李霞半信半疑地跟著貝貝走了過去,確實如貝貝所說,飛要失事,死了很多
人,網上也好,報媒也好,不可能沒有記錄。

  小霞的電腦開著,而且已經上了網,貝貝很快打開搜索引擎,在上面輸入了
W城,飛機失事幾個關鍵定。

  搜索引擎立刻提供了很多條信息出來,雖然失事的具體日期貝貝不記得了,
但是大致的時間範圍他還是很清楚的。

  貝貝隨便把前三條打開看了看,都是七年前的某次飛機失事事故,貝貝只好
點擊後面的幾條,第一頁很快就翻完了,不過居然沒有一條關於W城那晚飛機失
事的報道!「哥…」

  小霞看著貝貝的眼神顯得有些驚恐,貝貝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不可能沒有。」

  貝貝換了幾個關鍵詞繼續進行著搜索,不過結果還是一樣,網上根本沒有關
于飛機失事的任何記錄。

  「肯定是ZF把那次飛機失事的事情給隱瞞了。」

  貝貝憤怒地拍了拍鼠標:「網上怎麼可能沒那次失事的報導?」

  「哥…」

  李霞的眼神更加驚恐了,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給貝貝了。

  「小霞,別這樣看著我,我沒事兒,肯定是ZF封鎖了消息。」

  貝貝無奈地向小霞攤了攤手。

  「哥,ZF為什麼要封鎖這種消息?飛機失事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能…有重要人物在那個飛機上…可能…那晚在飛機上發生了很奇怪的事
情,ZF想把一切都隱瞞起來,所以…」

  貝貝越說越鬱悶,這好容易想起的證據,都這樣消失不見了。

  「哥…」

  李霞不知道該對貝貝說什麼好了,他真的病得不輕:「哥,聽我句話好嗎?


  「好,你說。」

  「靈兒真的已經去了,我覺得哥你應該想辦法從這種傷痛中走出來,而不是
一再欺騙自己,用幻覺來麻醉自己,你未來的日子還很長,靈兒她在天堂裡,肯
定不願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哥,我…其實幫你聯繫了一名心理醫生,我建議你
和我一起去她那裡一下…」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靈兒明明活得好好的,大家
都認為她死了,現在反而認為自己生活在幻覺中,不過貝貝很清楚,他如果繼續
和小霞說靈兒還活著,小霞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為自己仍然處於幻覺之中。

  貝貝回頭一想,自己確實也有過看看心理醫生的念頭,對,就去看看吧,看
那心理醫生能不能治好自己的淫病。

  「好吧,你找的那名心理醫生是不是關於心理方面的疾病都能治?」

  貝貝決定順著小霞說,免得她總為自己擔心。

  「是啊。」

  李霞見貝貝同意去看心理醫生,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原本她覺得這件事肯
定會讓貝貝很牴觸的。

  「那,你看她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就過去一下吧。」

  「我打個電話約一下。」

  李霞連忙取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她在,而且有空,現在我們就可以過去。」

  李霞很期待地看著貝貝。

  「好的。」

  貝貝站起了身來。

  「哥你現在好乖啊。」

  李霞誇讚了貝貝一句,她還真把貝貝當成了心靈創傷者來看待了。

  「為了你,我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更何況只是去看看心理醫生?」

  貝貝笑了起來。

  「哥你別當成是為了我去完成任務,好好和心理醫生談一談,她很有經驗,
一定能幫你走出現在這種困境的。」

  李霞很認真地對貝貝說。

  兄妹二人下了樓到了停車場,李霞仍然是黑色越野車,不過已經不再是之前
那輛了,貝貝看到那車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過過去的事情也不想再提了。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一起出去旅行?」

  李霞一邊開著車,一邊側過頭問貝貝。

  「只要你開心,我隨時都可以陪你。」

  貝貝現在拘謹得就象一個初戀的小男生。

  「說好的啊,別到時候我又找不到你的人。」

  「我暫時不會再亂跑了。」

  貝貝向小霞保證了一下。

  「暫時?希望如此吧。」

  李霞心中還是有些犯嘀咕,天知道什麼時候,他又認為靈兒出現在了什麼地
方,便又會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

  「以後我再出門,會先向你匯報一下的。」

  貝貝只好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是個喜歡自由的人,我也不想約束你,愛一個人,是希望他能快
快樂樂地生活,按照他的方式生活,而不是限制他的自由。」

  李霞邊說邊把車子駛離了停車場。

  「小霞,你渴望的生活方式是什麼?」

  貝貝對李霞的話頗有些感觸。

  「我渴望的生活方式,就是和我的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和我所的人
走遍海角天涯,共嘗人生百味,共看日出日落,或者在那山頂永遠依偎在一起。


  李霞說完之後見貝貝不說話,便有意問了他一句:「哥,你渴望的生活方式
是什麼?」

  「我…」

  貝貝被問住了,這個問題他一時之間還真答不上來。

  男人生於人世間,當成就一方霸業,不追名,就應該去逐利,但是貝貝對這
兩者似乎都不是太熱衷,他渴望的生活方式,他自己說不清楚。

  如果真要總結一下,那就是不停地去冒險,尋找自己之前未曾體驗過的生活
,尋找更多的刺激,讓自己麻木的靈魂能偶爾被喚醒一下,再就是泡更多的妞,
把她們的身體做為毒品,掩飾自己的無聊和空虛。

  貝貝突然感到一陣緊張,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慢慢變成了這種精神狀
態?自己現在這種狀態,那心理醫生真的都能看得了嗎?正當貝貝有些不知道該
如何回答小霞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電話救了他,貝貝連忙取出手機接聽了。

  居然是田妮打過來的。

  「貝貝,是我。」

  「哦,是你?」

  貝貝突然聽到田妮的聲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剛才不是有意想掛你電話,是因為我手機剛好沒電了。」

  田妮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你跑哪兒去了?幹嘛這麼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貝貝倒沒什麼心情追究剛才田妮究竟是掛了電話,還是真沒電了。

  「你是不是很想捉住我,然後暴打我一頓?」

  田妮沒回答貝貝的問話,反問了貝貝一句。

  「是。」

  貝貝很嚴肅地回答了田妮。

  「唉…那看來我還要在外面多躲幾天了。」

  田妮的語氣好象很鬱悶的樣子。

  「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決定不追究你了,你快回來吧。」

  貝貝不想和田妮說軟話,但知道以她的性格,自己和她逞強的結果只有一個
,對她還是不要太強硬的好。

  「我過一段時間再回去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田妮並不順著貝貝給的梯子下台階。

  「什麼事情啊?因為那個張磊?算了,現在既然他不在水寨了,我也不想追
究他什麼了。」

  「我沒辦法去面對爸爸媽媽。」

  田妮似乎非常泄氣。

  「你救了他們的親生兒子,有什麼不好面對他們的?快回來吧,有什麼事情
我們當面說。」

  貝貝對田妮快沒耐心了,不過還是盡量把對她的語氣弄得緩和一些。

  「我把張磊做了。」

  「什麼?你把他殺了?」

  貝貝大吃了一驚,雖然從他內心來講,他很希望張磊死掉才好,不過從道義
上講,貝貝對他沒辦法下手,張磊死了,養父母肯定非常傷心。

  「不是,我把他…」

  田妮欲言又止:「不是我的主意,是何華給我出的主意。」

  「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貝貝越發納悶起來,田妮幹嘛說話這麼吞吞吐吐的?「算了,不說了,我再
給你電話吧,到時候我約你過來。」

  田妮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貝貝聽到那邊的忙音,心中又有些惱火起來,舉起拳頭作勢要打那手機,結
果惹來小霞一陣笑聲:「哥,是甜甜的電話?」

  「是。」

  「你和她又吵架了嗎?她幹嘛又出走?」

  「你不知道嗎?她既然和你有聯繫,她為什麼出走,也不和你說說?」

  貝貝反問了李霞一句。

  「她沒和我說。」

  李霞看了貝貝一眼:「我以為她是出去旅行了。」

  「哦。」

  貝貝仍然在想,田妮到底把張磊怎麼了?幹嘛說一半不說了?「哥,你這次
到基層去鍛煉,有什麼新鮮好玩兒的事情沒有?」

  李霞重新找了個話題。

  貝貝一下子有些發楞,新鮮好玩兒的事情確實不少,連換妻都整出來了,不
過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講出來給小霞聽的。

  「好玩兒的事情很多啊,那裡有個很大的湖,還有一座山。」

  貝貝想把這話題帶過去了。

  「是嗎?講來聽聽吧。」

  李霞很感興趣的樣子。

  貝貝只好杜撰了幾個故事出來講給李霞聽,比如在山頂上找到一頭牛,在湖
裡發現一個神秘的水怪之類的,李霞聽得津津有味,卻不知道都是貝貝胡編亂造
的。

  很快車子就到了目的地,中部地區最著名的心理醫生蘇桃的診所。

  診所依山傍水,修建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地方,說是診所,更象是一個花園別
墅。

  「蘇阿姨和我叔叔的關係很好,我和她也挺熟的,所以聽說我要過來,她特
別推辭了今天晚上的預約。」

  李霞向貝貝介紹了一下。

  「你叔叔?那個李司令?」

  貝貝猜測李霞說的可能是李春秋那老東西。

  「嗯。」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進了診所,一名穿著粉色護士裝的漂亮小姐迎了出來
,貝貝很有些納悶,這裡居然還會有護士。

  整個心理診所修建得極其豪華,看來蘇桃這些年很賺了些錢,現在估計她已
經不接診那些平頭老百姓了,只有象貝貝這種身份的人,才會得到她的親自接診


  蘇桃看起來頂多三十歲的樣子,貝貝很奇怪小霞為什麼喊她阿姨,就算女人
再會保養,想來這個蘇桃的年紀也不會超過三十五歲。

  「我哥哥,李虎。」

  李霞向蘇桃介紹了一下貝貝。

  「你好。」

  蘇桃向貝貝伸出手來。

  這女人穿著一看就是很懂時尚,也很前衛奢華的那種,但是態度卻很平易近
人,可能與長期做心理醫生有關,心理醫生如果親和力都不行,那成功的可能性
就很低了。

  「你好。」

  貝貝捏了捏蘇桃的手,很綿軟,和她的表情一樣。

  「坐。」

  蘇桃示意貝貝和小霞坐了下來,外面的一名護士端著幾杯茶進來了,護士端
茶送水,倒是很新鮮的一件事情。

  寒喧幾句之後,蘇桃把話題引入了正題:「虎子,最近遇到些難題了嗎?」

  貝貝感覺這蘇桃還真是挺專業的,她不喊自己李先生,而是喊虎子,就好象
把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一樣。

  「哈哈。」

  貝貝不太願意承認自己遇上了心理問題。

  蘇桃果然很專業,她悄悄附到小霞耳邊對她說:「你在場,他會隱藏起自己
,對他的開導和治療效果會受到影響,你還是先出去到花園裡轉轉吧。」

  李霞笑著站起了身:「哥,你和蘇阿姨慢慢聊,我出去轉轉。」

  「嗯…到時候等我一起走。」

  貝貝回了李霞一句。

  「我會的。」

  李霞說著便拉開門走了出去,蘇桃起身把房門關上了,然後回身看著貝貝。

  「我知道你最近在經歷一些事情,當著你妹妹的面,你可能不太方便談,現
在可以和我隨便聊聊。」

  「我妹妹誤解我了,其實我並沒有象她說的那樣,不知道她和你談過什麼沒
有?」

  貝貝問了蘇桃一句。

  「沒有。」

  蘇桃很乾脆地回答了貝貝,小霞確實和她談過關於靈兒的事情,不過蘇桃從
職業的角度出發,並不會向貝貝提示她知道什麼。

  「關於靈兒,我妻子的事情。」

  貝貝猜測蘇桃應該是知道的,她既然不說,那就自己說出來好了,也免得耽
誤了小霞的一片好意。

  「坐到這裡來說吧。」

  蘇桃把一張治療椅調節了一下,示意貝貝坐過去。

  貝貝看了看那治療椅,想起了無間道裡面,陳慧琳幫梁朝偉治病的情景,當
時梁朝偉確實就坐在這樣一張椅子上。

  貝貝也不想違逆什麼,既來之,則安之,他乖乖地躺了上去。

  「先放鬆一下。」

  蘇桃很有經驗地引導著貝貝。

  貝貝躺在那椅子上都想睡覺了,不過還是按照蘇桃的指引,進行了一些調息
和放鬆,這些心理淺度催眠,和熊通當初傳授逆極道給貝貝時的情景差不多,只
是貝貝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對逆極道的功法卻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不過貝貝懷疑自己的淫病就是與練了逆極道有關,之前自己雖然也很色,但
還比較接近正常人,只是比正常人稍微色了一些而已。

  而最近一段時間,貝貝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色了,而是非常的淫蕩,滿腦子充
斥的都是女人的屁股,這才是讓他目前最苦惱的。

  「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聽吧。」

  蘇桃見貝貝已經充分放鬆之後,便開始她的對症治療了。

  「我妻子靈兒,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其實她沒死,小霞,她比較關心我,
所以認為我精神出了一些問題,其實精神很正常。」

  貝貝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肯定會認為我這麼說,仍然是我精神不正常的
表現,但我真沒出現過什麼幻覺。」

  「嗯,我相信靈兒也活著,能和我講講你和她之間的故事嗎?」

  蘇桃當然也認定那個‘靈兒’已經死了,她現在所做的,只是為了取得貝貝
的信任,然後完成她的治療方案罷了。

  貝貝聽蘇桃這麼說,似乎意識到了她在想些什麼,貝貝本來就想看心理醫生
的,剛好這也是個機會,還不如就在今天,把心病治一下好了。

  「我的心病不是那個,我另外有個心病,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治。」

  貝貝睜開了眼睛,看著蘇桃。

  「只要是心病,我都可以想辦法幫你疏導,當然了,你要配合我的治療,才
會見到效果。」

  蘇桃的回答仍然相當的職業化。

  「不是很方便說。」

  貝貝為了避免讓蘇桃覺得他是在騷擾她,還是決定先和她說清楚一些。

  「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而且你放心,你在我這裡所說的一切,只會有我一
個人知道,我從業十多年了,接診的病人無數,上到國家部委的高級官員,下到
普通老百姓,我心裡裝了別人數百數千的秘密,但是我只會把它們老死在心裡,
對於你和我說的一切,我用我的生命向你擔保,絕不會有任何一個字泄露出去。


  「我不是不相信你。」

  貝貝笑了笑:「確實有些不太方便說,是關於…那方面的。」

  「那方面的?」

  蘇桃只稍稍猶豫了一小會兒,馬上會過意來:「你指的是性方面的嗎?」

  「是的,我只是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情向你咨詢合不合適,而且我是個男生,
弄不好會有騷擾你的嫌疑。」

  貝貝決定把話都在前面說清楚了,免得後面兩人尷尬。

  「我曾經幫過一些人治療過關於這方面的一些心理疾病,他們來找到我的時
候,我能從他們的言語中判斷出來,他們是確切需要我的幫助,而不是來惡意騷
擾我,我覺得你既然肯向我開口,那就表明你不是帶著惡意來找我,也就不要再
有什麼顧忌的。」

  「而且。」

  蘇桃又加了一句:「你所說的一切,和前面我承諾的一樣,永遠只是我和你
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唉。」

  貝貝嘆了口氣:「這事情確實困擾我很長時間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才
好。」

  「說出來吧,或許我可以幫你。」

  蘇桃很溫和地看著貝貝,雖然沒有按小霞所說的幫貝貝治病,但是幫他治好
另外的病,也算是一份功勞了。

  「是這樣的。」

  貝貝把眼睛望向了一邊:「我在性方面有些困惑,而且困擾了我好幾個月了
。」

  「什麼困惑?」

  蘇桃顯然也比較喜歡這個話題,特別又是一個帥哥最隱私的話題。

  貝貝抓了抓腦袋,看了蘇桃一眼,又望向了別處:「我發現我性慾特別的強
,而且有些奇怪。」

  「嗯,哪些方面比較奇怪?」

  蘇桃神情顯得很平靜,不過她心裡卻隱隱有些興奮,三十多歲的女人,利用
職業窺探一個二十五歲帥哥的內心時,當然會隱隱有些得意,就象婦科醫生看著
年輕漂亮的女病人脫褲子準備張開雙腿躺在診療床上,把隱私在自己面前暴露無
遺時的那種感覺差不多。

  「我每看到一個女人,首先就想扒了她的褲子,看她的屁股,然後就會有進
一步侵占她的慾望,我感到現在我已經有些無法自控了,再這樣下去,我懷疑我
要出事。」

  貝貝說的話很有些淫蕩,不過他現在確實是真心在求救。

  「這些慾望是很正常的,男女之間天生就有互相窺探身體的慾望,原始社會
開始,男女都開始用樹葉遮住了敏感部位,但是從那時候開始,對對方身體的探
究就已經開始了,男人在這方面的欲求比女人更加強烈,如果這方面慾望比較強
烈,應該算不上什麼病症,平時多做些別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相信你是能
很好地克制自己的。」

  蘇桃的治療方式顯然是先幫貝貝減壓,然後再娓娓道出她的治療方法。

  「我不只這點毛病。」

  貝貝揉了揉鼻子,這些話還真是難以說出口,以前也沒和人說過。

  「嗯,有什麼,就全說了吧。」

  蘇桃繼續鼓勵著貝貝,一方面是治療需要,另一方面也是她的一種精神滿足
,男人喜歡從身體上扒光女人,而女人更喜歡從靈魂上扒光一個男人。

  「那我真的全說了。」

  貝貝瞪了蘇桃一眼,如果自己的病真的能被她治好,那還真是功德無量,他
一定會送塊匾給蘇桃的。

  「嗯,儘管說,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蘇桃用目光鼓勵著貝貝。

  「是這樣的。」

  貝貝開始回憶起自己這一年多的生活了。

  「我…最初…應該是從跑到女洗手間偷窺我的導師開始的…」

  貝貝臉有些紅:「我知道你們把這種毛病叫做‘窺X癖’。」

  「嗯。」

  蘇桃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同樣也不臉紅,只是和開始一樣平靜地看著貝貝:
「這沒什麼,繼續說。」

  「沒什麼?這還沒什麼?」

  貝貝從椅子上彈坐了起來:「這種事情,簡直太醜了。」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要說的。」

  蘇桃笑了笑:「說說你認為的那些別的‘毛病’吧。」

  「唉…」

  貝貝長嘆了一口氣,繼續回憶了下去:「還有一次,有個女同學睡著了,我
扒了她的褲子,咬她的屁股。」

  「嗯,這也很正常,應該還有別的癥狀吧?」

  蘇桃繼續鼓勵著貝貝往下說。

  「我還給女孩子下迷藥,然後強姦了她。」

  貝貝見蘇桃總是說很正常,就等著她說這條正不正常了。

  果然蘇桃有些沉默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正不正常了,而是觸及到了法律
的層面了。

  貝貝見蘇桃被自己給弄得說不出話來了,便也不想為難她,他是來看病的,
不是有意要刁難醫生的。

  「後來那個女孩兒成為了我的妻子,她就是靈兒,還為我生了個寶寶。」

  「這種行為有些過了,不過結局還比較完美,愛人們之間調調情,也還屬於
正常的範疇。」

  蘇桃聽到貝貝的話之後長舒了一口氣,她一般在面對病人訴說一些違反法律
方面的事情時,會故意裝糊塗,用沉默或者別的方式一帶而過。

  「我…」

  貝貝又想了一會兒,想起了在醫院裡,被小護士黃少敏看到自己手握棒棒的
情景。

  「我還有在女生面前暴露XX的不好習慣。」

  貝貝霉著臉繼續說了下去:「我知道你們把這叫做‘露X癖’,這還算不了
什麼,我還喜歡聞女生換下沒洗的小內褲,甚至把她們收集起來,還有…」

  貝貝抓了抓腦袋,繼續深挖著自己的‘淫病’,想把它一次性都說出來,看
蘇桃能不能幫他治好,如果象蘇桃這樣醫術高明,德高望重的心理醫生都無可奈
何的話,那自己得的就是‘絕症’了。

  「嗯,還有什麼?」

  蘇桃繼續看著貝貝。

  「還有,我見到所有的女人…除了我妹妹小霞…就象饑餓的人見到了麵包,
或者說…狼見到了羊,首先想到的不是她們的人,而是她們的屁股,然後就想和
她們XX。」

  貝貝說著這話的時候,看了蘇桃一眼,當然,很不自覺地,他就開始想蘇桃
的屁股了。

  蘇桃做了這麼多年心理醫生,對病人說話的時候,心理活動當然一清二楚,
貝貝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的屁股都感到一陣發冷,不,還有一陣發熱,她感覺自
己好象有些濕了。

  「這個…也很正常。」

  蘇桃整理了一下情緒,面前這帥哥把她都給說濕了,這還是頭一次,蘇桃有
些恨恨地想:都怪那個死鬼!這次去了美國考察工作,一去就是一個多月,害得
老娘我積蓄了很久發泄不出去,現在可好,居然影響到工作了!貝貝說完之後,
仰面躺在了治療床上,自從開始想蘇桃的屁股之後,他就有些揮之不去了,而且
下面也很合適宜地把褲子撐了起來。

  貝貝想掩飾一下,可是躺在這裡的姿勢,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他為了避免
尷尬,只好閉上眼睛,表示自己不會真的對蘇桃動手。

  貝貝中間豎了起來,蘇桃當然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不由得有些吃驚,貝貝
這人不只長得帥,下面這東西看起來也比一般人要大得多。

  「自然界中,男人和女人的相互吸引和愛慕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桃一邊偷看著貝貝撐起的帳篷,一邊有心沒肝地在那裡講解著。

  「首先,不要把這些事情當成病症來看待,這樣會給你產生很大的心理壓力
,不利於治愈你這些癥狀,可能只是你比別人更關注這方面的事情罷了。」

  蘇桃整理了一下心情,繼續找些科學理論向貝貝講解著。

  「但是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了。」

  貝貝很尷尬地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蘇桃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那個撐起的地
方。

  「還有,這個東西,就是不分場合,不合適宜地豎起來,經常弄得我非常尷
尬,我看別的男人好象就沒這癥狀。」

  貝貝那裡撐了起來,也沒辦法掩飾,也消不下去,只好把它說出來,也許這
樣才能更好地減少尷尬。

  「那是因為你做為男人的生命力比較強,我看你的身體也非常強健,應該經
常鍛煉吧?」

  蘇桃透過貝貝薄薄的襯衣,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強健的肌肉。

  「嗯,我經常鍛煉,所以肌肉比較發達,耐力也比較持久。」

  貝貝彎曲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這已經成為他展示自己肌肉的習慣動作了。

  「如果你不介意,把襯衣脫了,讓我看看你的肌肉。」

  蘇桃突然提了個要求出來。

  「哦…」

  貝貝有些疑惑地看了蘇桃一眼,心裡估計這也是心理治療的一部分,男人脫
掉上衣,光著上身,倒也不是件很難堪的事情,貝貝沒猶豫,起身就把上衣脫掉
了,又向蘇桃展示了一下他的肌肉。

  「是挺強健的,很有美感。」

  蘇桃由衷地讚嘆了一聲,她不由得想起了她那個胖肚子手腿粗短的老公,和
貝貝比起來,她老公簡直算不上男人。

  「謝謝。」

  貝貝注意力略略轉移了一些,下面也消下去了一些。

  「你看,你的注意力一轉移,XX就變軟了。」

  蘇桃向貝貝那裡指了指。

  貝貝很驚訝地看著蘇桃,因為她口中剛才把XX的名字給說了出來,要知道
這東西的名字在Z國的網絡上都是要被屏蔽的,她居然就這麼自自然然地說了出
來。

  當然了,她只是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在說這些事情,是自己想多了。

  「是啊。」

  貝貝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看著它又豎了起來,重新把褲子給撐得老高。

  「我接下來可能要問到一些比較隱私的問題了,但是會對治好你的病有幫助
。」

  蘇桃一邊假裝翻著她的記錄,一邊抬頭看了貝貝一眼,目光仍然顯得非常平
靜。

  「嗯,我一定會敞開心扉,配合你對我的治療。」

  貝貝感覺蘇桃還比較專業,看來今天治好自己的淫病有希望了,精神也為之
一振。

  「你做愛的頻率是多少?一般一周幾次?」

  「嗯…」

  貝貝想了一下:「是指控制還是不控制的情況下?」

  「不控制,由你自己的意願和身體承受能力來說吧。」

  蘇桃低著頭,拿著筆在手上的紙上做著些記錄。

  「一晚上三、四次沒什麼大問題,堅持一下五、六、七、八次也可以,那樣
一周下來…可能三、四十次吧。」

  貝貝說完想起一個月前看病的經歷,當時那女醫生聽到自己這麼說很生氣,
他連忙又補充了一下:「我不是亂說,確實是這樣的。」

  「我相信你不是亂說。」

  蘇桃抬頭看了貝貝一眼,心中更鬱悶了,自己的老公一周一次都比較困難,
每次還草草收兵,唉!自己當初就是看上他有錢,現在自己也有錢了,真是後悔
死了,如果能遇上象貝貝這樣的男人…這輩子也算沒有虛度了。

  「一次多長時間?」

  蘇桃假藉著自己心理醫生的身份,繼續窺探著貝貝的一切,這種把帥哥的靈
魂扒光得一干二淨的做法讓她很有快感,下面不由得又變濕了一些。

  「一般情況下半個小時,如果堅持,可以堅持一兩個小時吧?」

  貝貝想了一會兒才回答了蘇桃。

  「一、兩個小時?」

  蘇桃顯然有些失態,她很快讓自己恢復了常態:「女方能受得了嗎?」

  「受得了。」

  貝貝很有些鬱悶:「女人真是不見底,無論你多麼強悍,她們總能承受得住
,男人這方面能力再強,也是永遠都無法滿足女人的。」

  「那當然,女人的性慾是非常強的,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說,是強於男人的,
特別是女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性慾也是一日強過一日的,到了三十多歲會到達頂
鋒,一般的男人很難讓女人獲得滿足。」

  蘇桃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大堆話。

  貝貝有些發楞,蘇桃說的話好象有些跑題了,也許她這是讓自己放鬆的一種
方式吧?「嗯,綜合判斷,你的性能力確實很強,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你認為的怪
癖。」

  蘇桃當然很快就意識到她跑題了,連忙繞了回來。

  「我該怎麼才能治好這些怪癖呢?」

  貝貝非常苦惱地看著蘇桃。

  「你不用苦惱,我一定能幫你治好的。」

  蘇桃不管接到什麼病人,首先讓病人知道他的病不是不治之症,然後告訴他
,一定能治好,這是她一貫的手法。

  「嗯。」

  貝貝從蘇桃的話中看到了希望,以後自己如果不再受這種淫病的困擾,也許
就可以把精力更集中在事業,和更好地照顧妹妹小霞和其他女孩子身上,而不是
每天見到一個新鮮女人就想上。

  「不過治療過程需要你的充分配合才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樣
我才能更好地對你進行對症治療。」

  蘇桃很嚴肅地看著貝貝。

  「我一定充分配合您。」

  貝貝此刻看到蘇桃,就象看到了一個救星。

  「要治療你的這些病,我首先要了解一下你病症的具體表現,不僅僅是你語
言描述的,還有一些直觀上的。」

  蘇桃繼續很嚴肅地向貝貝講解著她的治療方案。

  「嗯,您需要再了解些什麼,就儘管說。」

  貝貝使勁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們由淺入深,我先一步一步地觀察你具體的病症。」

  蘇桃想了一下:「首先我會給你一條女人剛剛脫下來還沒洗的內褲,我要仔
細觀察一下你在拿到女人內褲之後會具體做些什麼…」

  「和有些什麼比較特殊的表現,你不要顧忌什麼,你以前是怎麼做的,現在
就怎麼做,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貝貝瞪了蘇桃一眼,心中有些猶豫:「我之前聽說過什麼厭惡療法,就是讓
病人在看到和拿到女生內褲之後,就被電擊,或者上面抹上奇臭無比的東西,不
過我不太接受那種療法…」

  「不會的。」

  蘇桃笑了笑:「那種辦法已經被確認很不近人情,而且效果也不好,我採取
的治療方法,是現在世界上最領先的,而且獨一無二的。」

  「那…好吧。」

  貝貝說完之後感覺還是很奇怪,拿女人剛脫下的內褲給自己?哪兒去拿?難
道讓外面那些漂亮的小護士們當場脫一條下來?貝貝胡思亂想著,下面就不自覺
地豎了起來,蘇桃又開口了:「為了讓你放心,我沒在拿過來的女人內褲上動什
麼手腳,我就用我自己的內褲吧,你可以親眼看到我是從身上脫下來的,肯定是
純天然的,不會有任何附加的東西。」

  「哦…好啊…」

  貝貝心中大為驚異,這心理醫生也太肯犧牲了吧?為了幫病人治療,把內褲
都貢獻出來了。

  不過貝貝心中還是很期待的,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本著治病的心思而來,對
蘇桃沒起什麼歪心思,但是蘇桃這個三十歲的女人,皮膚白白,臉蛋兒圓潤,確
實是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那種,她的內褲…當然貝貝也很期待了。

  蘇桃穿的是一條到膝蓋的半長裙,她見貝貝答應之後,站起身把雙手從背後
伸進裙子,輕輕一褪,就把小內褲取了下來,然後褪下兩隻小拖鞋,把小內褲從
身上取了下來,遞到了貝貝面前:「這下可以放心我沒動什麼手腳吧?」

  「當然…放心…」

  貝貝伸手接過蘇桃的小內褲,心裡開始‘怦怦’亂跳起來,這治療方法確實
新穎。

  「你拿到女人的內褲之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我只是
研究一下你所表現出來的一些行為,然後再為你尋找合適的治療方法。」

  蘇桃說著又坐了下來,開始仔細觀察貝貝的一舉一動。

  貝貝瞪了蘇桃一眼,雖然很有些尷尬,不過想著為治病,就照她說的來吧,
況且這種治療方式也不讓他怎麼反感。

  貝貝開始端詳手中的這條小內褲,他很快把底褲翻了出來,貝貝那麼有經驗
,當然很快就發現了蘇桃的底褲濕得厲害,便忍不住又看了蘇桃一眼。

  貝貝發現蘇桃仍然很嚴肅地盯著自己,便努力讓自己不要想歪了,便按照本
能繼續了下去。

  貝貝翻起蘇桃的底褲,在上面嗅了嗅,很快他就判斷出來,這女人身體很健
康,沒什麼婦科病,然後月經過了大概有五、六天的樣子,還有…似乎她很久沒
做過愛了,因為上面的愛液聞起來某些味道比較濃。

  至於是什麼味道比較濃,那屬於專業層面上的東西,貝貝對此都是只可意會
,不能言傳,做為一個對女人生理結構非常了解的男人,聞一聞女人的XX,貝
貝就可以做出很多專業方面的判斷,聞她們的內褲,雖然味道相對淡一些,但是
很多症候還是能判別出來的。

  蘇桃很專注地看著貝貝觀察她的內褲,嗅她的底褲,心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
滿足感,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小男生偷過她的小內褲,或者收藏她的小內褲,
讓她不免覺得人生有一個很大的缺撼,現在終於有一個帥哥當著她的面欣賞她的
小內褲,並且嗅她的底褲,加上蘇桃本來就有些興奮,這時候她越發感覺到兩個
大腿間開始粘膩起來。

  貝貝為了把自己的癥狀充分暴露出來讓蘇桃幫他診治,便充分放縱自己,想
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把蘇桃的底褲貼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盡情地吸了口氣,然後還用嘴脣在
上面蹭了蹭。

  蘇桃看到這情景,就仿佛感覺到貝貝那厚實的嘴脣在親吻她的XX一樣,她
以前曾大著膽子讓她老公舔一下她的XX,結果被她老公罵了一頓,說她淫蕩。

  現在蘇桃雖然沒有真的被貝貝舔XX,但是被他舔了內褲,她頭腦裡已經開
始不自覺得幻想貝貝舔她XX的情景了。

  蘇桃有意把一隻腿架到了另一隻腿上面,然後腰身扭動了幾下,以緩解兩腿
間很難忍的酥癢,因為這時候貝貝正全神貫注於她的小內褲,所以並沒有看到她
在扭動自己的身體。

  貝貝總算忙完了,心裡想自己這下應該把病症充分表現出來了吧?他抬起頭
,看了蘇桃一眼,蘇桃如夢初醒,連忙伸手接過貝貝手上的內褲:「嗯,很好,
就象這樣,先把你的癥狀向我演示出來,然後我再對你進行對症治療。」

  貝貝看著蘇桃的半長裙,心裡想象著裡面中空的樣子,不由得一陣興奮,很
想掀起她的裙子看看,不過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是來看病,如果真那麼做了,把
蘇醫生嚇壞了,自己就沒醫可治了,還是控制一下吧。

  蘇桃居然把貝貝親吻過的那條內褲又穿回到了身上,貝貝觀察到了她這個小
動作,不過沒把它往壞處想,蘇桃穿上內褲之後,心中卻頗有些得意,這感覺就
象貝貝直接親了她的XX一樣。

  「接下來。」

  蘇桃佯裝翻了翻手中的資料:「我們來治療一下你的暴露癖。」

  「哦。」

  貝貝心跳又開始加快,不會讓我當著你的面把XX露出來吧?貝貝一想到又
有些激動,他確實比較喜歡這麼做,如果蘇桃叫進來一群小護士更好。

  「你就當我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現在我們突然撞到了,你想對我展示你的X
X,然後就真的這麼做了。」

  蘇桃向貝貝講解一下整個過程。

  貝貝本來想說,他從來沒有那麼幹過,被小護士撞上,並且看到自己的XX
,那並不是自己主動的,不過他發現他確實很想取出XX,讓蘇桃看一下。

  貝貝現在在蘇桃的指導下,把每個病症都向她展示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
好象很多變態的毛病都有,簡直成了一個綜合體了,也不知道別的男人是不是這
樣子的。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放到腰間,解開皮帶,猛地把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脫
了下去,把XX雄糾糾氣昂昂地在蘇桃面前挺立了起來。

  蘇桃看到貝貝的XX之後,忍不住又是一陣興奮,誰說女人不喜歡看男人的
XX?在看到貝貝這種很強健和富有生命力的XX之後,還是很有感覺的嘛!蘇
桃一邊看著貝貝的XX,一邊繼續窺探著貝貝的靈魂:「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很興奮,還有些罪惡感。」

  貝貝的XX在蘇桃的注視下,充分充血腫脹起來,一顫一顫的,對女人來說
,這東西的吸引力和殺傷力絕對是很致命的。

  「你的XX長得很美。」

  蘇桃情不自禁地誇讚了貝貝一句,這是她除了她老公之外,見過的第二個男
人的XX(因為她生了兩個女兒),蘇桃這時候才知道,男人的XX原來也可以
這麼帥,這麼有魅力。

  「哦…」

  貝貝有些說不出話來了,他有想強行XX蘇桃的衝動了,不過最終還是克制
住了,蘇醫生只是在幫自己治病,自己去想XX她。

  「現在你在想些什麼?說實話。」

  蘇桃假裝在紙上記錄著什麼,仍然偷偷地看著貝貝的XX。

  「說實話?」

  貝貝吃了一驚,實話能說嗎?「嗯,有什麼說什麼,對治好你的病有好處。


  蘇桃抬頭看了貝貝一眼。

  「我…我剛才在想…強行XX了你。」

  貝貝聽蘇桃那麼說,只好實話實說了。

  「有這種思想很正常,因為你現在處於比較興奮的狀態,剛好我又是離你身
邊最近的女人。」

  蘇桃繼續在她面前的紙上寫著什麼,她心裡開始期待,如果貝貝強行XX了
她,那會是什麼情景,很多女人都有一個被強X的夢想,不過大多數女人只是停
留在幻想階段,把它隱藏在心中罷了,只有少數女人得到了實現。

  很正常?貝貝不由得有些困惑,這也很正常?那我真把你強X了,你會不會
說…這…很正常?貝貝只是想想,當然不會真的那麼做。

  「好了,你在暴露自己的時候,那些心理活動我已經充分掌握了,我們進入
下一項吧。」

  蘇桃說著就站起了身。

  「嗯,下一項是什麼?」

  貝貝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地看著蘇桃。

  「關於你的窺X癖。」

  蘇桃說著便拿過座機向外面打了幾個電話。

  貝貝聽不太懂她的S海話,心裡想,她該不會把自己的XX讓我偷窺一下吧
?她打電話到外面去幹什麼?難道她想叫一群小護士進來?然後…讓自己偷窺她
們的XX?蘇桃打完電話之後,並沒有起身,也沒有再和貝貝說話,而是在整理
她面前的資料,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蘇桃接完那個電話之後站起了身,向貝貝招了招手:「虎子,跟我來。」

  貝貝很聽話地跟著蘇桃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發現樓道裡空無一人。

  「我已經把人都清理出去了,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你可以向我展示
一下你的窺X癖了。」

  蘇桃很認真地看著貝貝說。

  貝貝左右看了看,沒女人怎麼窺?難道……蘇桃繼續向前面走去,原來轉角
處有一個洗手間,蘇桃走到女洗手間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貝貝:「我現在去
上洗手間,你就當我不知道你在偷看我,然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就象你當初偷
窺你導師一樣。」

  「哦…」

  貝貝感覺這高級心理醫師到底不一樣,為了幫病人治病,還親自提供身體給
病人看,唉!都說現在世風日下,醫德淪喪,看看人家蘇醫生,這才是真正的醫
生啊!蘇醫生進了洗手間之後,果然輕輕提起裙子把小內褲拉了下去,然後蹲在
了那裡,心裡開始怦怦亂跳,就等著貝貝來偷窺她。

  貝貝左右看了看,確定這樓層確實沒人,他主要擔心的倒不是別的,是怕被
小霞看到了,讓她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一個人,那就完蛋了。

  為了治好這病,貝貝咬緊牙關,決定再闖一次女生洗手間,讓蘇桃好好研究
一下他的變態心理,然後對症治療,幫他治好這些讓他很有心理壓力的愛好。

  貝貝看到蘇桃蹲在洗手間的格子裡,但是門卻開著,用手撐著臉,眼睛卻看
著天花板,就好象沒有見到貝貝進來一樣。

  貝貝來到蘇桃面前,臉有些紅,不過能看到蘇醫生的XX這種好事,貝貝還
是很期待的,所以他很快就彎下身子,向蘇醫生的兩腿間看了進去。

  不過這裡光線不是很好,蘇醫生的兩腿間比較暗,加上旁邊裙子又擋住了大
半光線,看不太清楚,也不真切。

  「你很興奮嗎?」

  蘇桃同樣很期待地問了貝貝一句,自己的身體讓這帥哥很欣賞,同樣也讓蘇
桃心裡很舒服,而且同樣興奮。

  「嗯。」

  貝貝略有些遺憾地補充了一句:「光線有些暗…」

  「哦。」

  蘇桃聽到貝貝說的話之後,向外面來了一些,然後把裙子也整理到了腰間上
面一些的位置,除了膝蓋上的小內褲之外,兩條白白的大腿也暴露了出來。

  蘇桃還是很為自己的XX感到驕傲的,她老公平時很少關注她的XX,但是
她自己很注意XX的保養,所以雖然三十歲的女人,XX卻和十幾歲的少女一樣
紅潤柔嫩,而且肥美多汁。

  這一調整,光線立刻亮多了,貝貝立刻看清楚了蘇桃兩腿間所有的景色,他
禁不住感嘆,這女人長了一個極品的XX,難怪她這麼主動想展示給自己看,人
家有驕傲的資本嘛!「好看嗎?」

  蘇桃迫不及待地問貝貝,她猜測貝貝這麼有錢有地位,又喜歡女人的XX,
想必閱XX無數,自然能得到他的一句讚美,會讓蘇桃的虛榮心倍增。

  「好看,非常好看,我都想親它幾口了。」

  貝貝說完後面一句,突然覺得有些失口,連忙閉上了嘴。

  蘇桃聽貝貝說他想親自己的XX,心中又有些害怕起來,她突然站起身,放
下半長裙,然後把小內褲拉上去了:「我只是觀察你的一些病情表現,想根據你
的表現制訂出相應的治療方案,你不要想多了。」

  「嗯,我知道。」

  貝貝不好意思地向蘇桃笑了笑,也站起了身。

  「你蠻可愛的。」

  蘇桃出洗手間的時候,回過頭看了貝貝一眼,貝貝總感覺她象是在給自己拋
媚眼。

  回到房間之後,蘇桃又在她那個本子上寫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看著貝貝
:「你還喜歡咬女人的屁股?」

  「是啊。」

  貝貝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怎麼咬的?」

  蘇桃饒有興趣地看著貝貝。

  「我可以演示一下給你看。」

  貝貝根據前面的經驗,知道蘇桃肯定要現場演示一下的。

  「哦?」

  蘇桃現在還沒下定決心是不是貢獻出自己的屁股給貝貝咬幾下。

  「我可以在你的屁股上咬幾口。」

  貝貝提醒了一下蘇桃,貝貝看了蘇桃的XX之後,感覺她肯定也有一個非常
完美的屁股,不咬兩口,心中實在不踏實。

  「這個啊…」

  蘇桃對於這一點還是有所顧忌,畢竟前面兩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身體接觸,
讓他咬屁股,性質可就有些不一樣了。

  「不方便就算了。」

  貝貝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

  蘇桃一咬牙,下定了決心,活了三十多年,沒被人咬過屁股,實在是很遺憾
,今天補起來也不錯啊!何況還是被一個帥哥咬屁股。

  貝貝不再說話,靜靜地等著蘇桃把屁股送到他面前來,蘇桃又在她面前的紙
上寫了些什麼之後,站起了身,背對著貝貝,把裙子掀了起來。

  貝貝沒克制住,直接上前去扒下了蘇桃的小內褲,然後抱住了她的雙腿,把
臉貼在了她的屁股上。

  蘇桃渾身一陣發酥,很久沒被男人抱過了,雖然現在只是雙腿被抱住,但是
那種感覺都很強烈地一浪接一浪地襲過來。

  貝貝把臉在蘇桃的屁股上蹭著,另外也伸出一隻手開始揉摸蘇桃的屁股,蘇
桃身子一軟,索性彎下了腰,任憑貝貝對她的屁股隨便做什麼。

  蘇桃一彎下腰,她的XX便若隱若現地從屁股溝下方露了出來,貝貝開始‘
咬’蘇桃的屁股,先是那白白的兩瓣屁屁,然後用舌頭順著蘇桃的屁屁溝往下,
蘇桃象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身體不停地震顫著。

  貝貝很快就把舌頭滑向了蘇桃那若隱若現的XX附近,卻沒有直攻它們,反
而在蘇桃的大腿根部和XX之間游移著,撩逗得蘇桃淺吟低嘆,渾身顫慄不已。

  貝貝已經感覺出來蘇桃的身體似乎很久沒有被男人親熱過了,所以才這麼敏
感,他現在顯然已經忘了自己是來看病的,終於蘇桃忍無可忍地大張開雙腿,而
貝貝也毫不猶豫地把整個口鼻深埋進了蘇桃的XX之中。

  一輪瘋狂的舔舐之後,蘇桃汁液橫流,無法自抑地大聲呻吟起來。

  貝貝邊舔邊問蘇桃:「要不要我做最後一項病情展示?」

  「最後…一項…是什麼?」

  蘇桃上氣已經不接下氣了。

  「就是…我一天能做好多次,一次能做半小時以上…」

  貝貝覺得蘇桃那裡乾渴已久,想必自己進去之後,必然會非常的爽,女人被
悶騷得越久,性慾釋放出來就越熱烈。

  「那個…那個…」

  蘇桃殘存的意志似乎明白了貝貝最後一項該怎麼去檢查,好象只能用自己的
身體去檢查了,不過她還不想就此墮落。

  正當蘇桃非常猶豫的時候,一個充滿彈性和生命的物體,突然從後面撞入了
她的身體,撞入的那一瞬間,蘇桃不知道用什麼感覺來形容了。

  就象身上某處一直很癢,但沒辦法抓到它,忍啊忍啊,終於在別人有幫助下
,狠狠地抓了幾下,好解癢啊!還象是自己下面那張嘴非常的饑餓,就想找根大
大粗粗的火腿腸滿足一下,結果就有一根比想象中更粗更大的火腿腸把自己那張
嘴給塞滿了。

  蘇桃的身體裡面此刻充滿了汁液,在它的潤滑下,兩人相互接觸的部位都感
到了一種極為舒爽的摩擦,無論是進還是退,感覺都那麼的完美。

  蘇桃緊緊地咬住貝貝,似乎害怕他隨時會逃跑一樣,但貝貝在她的緊咬之下
,仍然非常從容地進出著,這種緊咬和貝貝的進出形成一種強烈的反作用力,不
停地摩擦著蘇桃的靈魂,每一次的摩擦都把她的心情往上推高一些,直到無法再
高。

  蘇桃瘋狂地叫喊起來,她更加努力地想咬住貝貝,但是貝貝的運動卻更加劇
烈起來,橫衝直撞,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當然那裡面確實沒有人。

  「不行了,不行了!」

  蘇桃大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抽搐成了一團,瘋狂地在沙發上扭曲著,但是
屁股卻死命地頂著貝貝,一刻也不想離開。

  最後蘇桃把診療室昂貴的沙發上生生地撕下了一塊真皮下來,整整叫喊了十
多分鐘,才安靜了下來,不過她並不肯讓貝貝離開,那裡仍然緊緊地咬著貝貝。

  貝貝沒有離開蘇桃,把她的身體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仰面躺住了,然
後趴在了她的身上。

  「我…還要…檢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堅持半個小時…而且可以連著
…做上五、六、七、八次。」

  蘇桃心想今天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了,那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乾脆和這帥
哥好好瘋狂一次得了。

  「嗯,我沒問題,只是…苦了你了,幫我治病,卻還要受這種罪。」

  貝貝滿臉歉疚地看著蘇桃。

  「唉…誰讓阿姨這麼喜歡你們兄妹呢?既然答應幫你治好病,我就算遭些罪
,也是應該的。」

  蘇桃似乎平靜了一些,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了。

  「謝謝蘇阿姨。」

  貝貝為了表示對蘇桃的感謝,便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要親就親這裡。」

  蘇桃指了指自己的櫻桃小口。

  貝貝為了表示自己是真心感謝蘇桃,當然奮不顧身地就親了上去,兩人下面
剛剛得到些滿足,現在又開始了嘴對嘴的口液交換。

  蘇桃這輩子親嘴都沒有這麼痛快過,和那個滿嘴煙味和臭氣和老公親嘴,簡
直是一種痛苦,兩人剛認識那會兒,親過那麼幾次嘴,後來蘇桃再沒有興趣和她
老公親嘴了。

  蘇桃曾經幻想過,某一天遇到個帥哥,口中沒有那麼重的煙味和臭氣,自己
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親嘴的樂趣,而且要那種濕吻、舌吻,沒想到這機會今天終
於降臨了。

  蘇桃簡直要感謝上蒼,這世上居然有一個和自己慾望一樣強烈的帥哥,她懷
疑貝貝是不是上蒼送給她的一個禮物。

  蘇桃盡情地感受著貝貝的嘴,感受著他那男人的氣息,伸出小舌頭感受著他
那厚實的嘴脣和極具侵略性的舌頭。

  很快蘇桃就感覺到貝貝把他的舌頭侵入了自己的整個口中,然後吻她每一個
地方,那感覺讓她有些窒息,卻是無限的美好,有幾秒鐘,蘇桃開始懷疑自己是
不是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上面舌頭的互推和調弄,極大地激發了下面的戰鬥力,剛才反正還沒有退出
去,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扭動身體的,在伴隨著上面的瘋狂互吻的同時,下面也
重新開始運動起來。

  上面和下面的感覺加起來,遠遠超過1+1等於2的效果,這一次蘇桃居然
還是沒能挺過五分鐘的大關,又一次覺得很丟人地在貝貝第N次運動之後,很放
肆地叫了起來。

  兩人仍然沒有分開,靜靜地互相注視著,正準備第三次的演示呢,蘇桃診室
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管它!」

  蘇桃很憤怒地瞪了那座機一眼,這時候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護士居然敢來
打擾自己?不是說讓她們都不要上來的嗎?座機響了一陣之後,蘇桃的手機又開
始響了起來,蘇桃不得已,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看,發現是自己的護士長打過來的


  「幹什麼?我正在幫病人治療!這時候打我的手機,知不知道會嚴重傷害…
什麼?小霞?」

  聽說是小霞,貝貝連忙從蘇桃身上下去了,開始整理衣服,蘇桃的語氣也變
了許多:「小霞啊?她們不讓你上來?是這樣的,在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很怕
別人的干擾,所以我就把這層樓給封了,以免有走動的聲音驚動你哥哥。」

  「效果很好,他現在已經平靜多了。」

  「嗯,這樣吧,五分鐘之後你上來吧,把電話給護士長,我和她說一聲。」

  蘇桃掛斷小霞的電話之後,立刻和貝貝一起開始整理現場,弄完之後,貝貝
躺回了那個斜斜的靠椅上,蘇桃則裝模作樣地坐在那裡,一臉的嚴肅。

  「如果再多治療一會兒,效果可能就會好多了。」

  蘇桃很遺憾地看著貝貝。

  貝貝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到底是在治我的淫病,還是你的淫病啊?好象你比
我爽多了,不過出於對醫生的尊重,貝貝連忙點頭對蘇桃的觀點表示了贊同。

  「要不…今晚…你到我家去,我繼續幫你治療。」

  蘇桃一邊說著一邊給貝貝遞了個紙片過來,上面寫的是她的家庭住址。

  「我老公到美國去了,可能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蘇桃見貝貝神情有些遲疑,連忙補充了一句。

  「哦。」

  貝貝已經開始懷疑蘇桃是不是真心幫自己治病了。

  「今晚上去嗎?」

  蘇桃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得到貝貝肯定的答覆了。

  貝貝抓了抓腦袋,象這樣治下去,自己的淫病能治好嗎?好象會變得更嚴重
一些啊,暈!李霞剛好過來了,在外面敲了敲診室的門,化解了貝貝剛才的尷尬


  「小霞過來了?」

  蘇桃笑眯眯地和李霞打了聲招呼。

  「是啊,蘇阿姨。」

  李霞也向蘇桃笑了笑,然後在貝貝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李霞很關切地看著貝貝。

  「很爽…好,很好。」

  貝貝差點想打自己嘴巴。

  李霞坐下之後,手自然地放在身邊的沙發上,卻摸了一手粘膩膩的東西,不
由得甚是奇怪,張開小手看了看,上面粘了些粘糊糊的東西。

  蘇桃心中大慌,剛才她流了很多水在黑沙發上,清理現場的時候,居然沒有
看到,這下被小霞摸到了,只怕被她看出來了。

  當然小霞並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是哪個調皮的小孩子在上面吐的口
水,她很尷尬地取出一張濕巾,開始擦自己的手指頭。

  貝貝也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然後看了一眼蘇桃,發現她臉紅得就象個桃子
,忍不住想笑,後來又覺得不對,蘇醫生你幹嘛臉紅啊?你臉紅不是告訴我妹妹
,剛才我們在這裡做了什麼?貝貝為了避免讓小霞看到蘇桃紅紅的臉,暴露了剛
才的行為,坐起身擋在了小霞和蘇桃之間:「小霞,剛才一直在外面轉啊?」

  「嗯。」

  李霞擦乾淨了手,很溫暖地看著貝貝。

  貝貝一看到小霞清澈明亮的眼睛,心中又開始懊悔起來,自己不是想悔過自
新,不再沉迷於女色了嗎?怎麼來治病卻反而把醫生也給XX了呢?唉…這病咋
就這麼難治呢?難道我真的得的是絕症?貝貝一想到這裡,頓時心情沉重了起來
,自己年紀輕輕就得了絕症,這可怎麼辦呢?「如果哥你覺得效果好,以後我經
常帶你到蘇阿姨這裡來坐坐。」

  李霞看到貝貝紅光滿面的,還真以為他因為治療心情好轉了呢。

  「是啊,應該經常過來坐坐才是,今天晚了,以後早些過來,我給他制訂一
個三個月的長期治療計劃,每天從早上九點鐘開始,到晚上九點鐘,肯定可以把
他的心理問題徹底治好。」

  蘇桃連忙插了一句進來。

  三個月?你丫的想整死我啊?靠!貝貝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遇到了一個不
良醫生,占了自己一次便宜不算,還想長期霸占自己,無論如何,先和小霞逃離
這裡再說吧。

  「哥,你覺得怎麼樣?」

  李霞很高興蘇桃這樣一個大醫生,能放棄別的病人,專門為貝貝制訂一個長
期的心理治療計劃。

  「我白天還有很多公務要忙,小霞,你知道我現在剛剛當了市長。」

  貝貝小聲地向小霞解釋著。

  「公務忙不要緊,要不我把治療計劃調整到晚上吧,反正這種治療主要是通
過睡眠調整,你白天忙完了事情之後,晚上隨時都可以到我的診所來。」

  蘇桃連忙改換了一下治療方案。

  「嗯,這樣也行啊,哥你如果一個人來覺得路上無聊,我每天晚上陪你過來
。」

  李霞只希望貝貝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地活著,能有這樣的一個治療機會,
當然不願錯過,她哪裡知道蘇桃的本意所在。

  「好的,今天先治療到這裡吧。」

  貝貝知道不先答應下來,小霞肯定不依,無論如何,先離開這個狼窩再說。

  「今天的療程結束了嗎?」

  李霞轉過頭問了一下蘇桃。

  「最好再進行一、兩個小時,效果會比較好。」

  蘇桃今天意猶未盡,當然會這麼說。

  「今天還是就到這裡吧。」

  貝貝看了看時間:「小霞,我陪你一起回家去吧。」

  「嗯…」

  李霞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蘇醫生的吧,我們晚一些回去不要緊的。」

  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還沒開口,結果被李霞摁在了那張躺椅上:「哥,我
再下去轉一圈,半個小時之後上來接你。」

  李霞說完之後,就起身離開了房間,並順手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蘇桃打了
個電話出去,確認李霞已經下了樓之後,連忙起身反鎖了房間的門,然後轉身向
躺椅上的貝貝撲了過來。

  「救命啊!」

  貝貝大叫起來,今天看來註定要被蘇桃繼續蹂躪下去了。

  「我的治療方案不好嗎?」

  蘇桃很納悶地看著貝貝,她可是第一次這樣用身體幫病人治療。

  「好。」

  貝貝笑得比哭還難看。

  「那我們繼續治療吧。」

  蘇桃迫不及待地扒了貝貝的褲子,然後坐在了他身上,剛才李霞來之前,一
直是貝貝上她下,現在她要換種方式玩玩兒了。

  蘇桃騎在貝貝的身上,就象騎馬一樣一上一下,快樂得就象第一次郊遊的少
女,興奮之處,乾脆把上衣也脫了,解開胸罩,讓胸前那一對胖胖的小白兔也跟
著一起快樂。

  後來她居然俯下身來,用自己的胸壓住貝貝的臉,貝貝只感覺到一堆白花花
的東西壓下來,把他壓得氣都出不來了,蘇桃很得意地大笑起來,一直閉了貝貝
幾分鐘的氣才把那一對東西從貝貝臉上拿開。

  「您今天已經夠辛苦了,再幫我治療下去,您那裡就腫了。」

  貝貝好心地提醒了蘇桃一句。

  「救死扶傷,不辭艱辛,執著追求,為人類身心健康奮鬥終生這是我作為一
名醫生的職責。」

  蘇桃很嚴肅地告訴貝貝。

  貝貝終於從蘇桃那裡逃了出來,貝貝忐忑不安地跟著李霞往回走,他現在開
始考慮見到秦素素之後該怎麼辦的事情了。

  李霞在路上接到一個電話,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起來,貝貝小心翼翼地看著
她:「小霞,怎麼了?」

  「媽媽說她今晚有事不能過來了。」

  「哦。」

  貝貝似乎長吁了一口氣,至少今晚不用面對秦素素了。

  「我們先找個位置吃些東西吧。」

  李霞知道媽媽不回家之後,也不再那麼急著趕回去了。

  「好啊。」

  貝貝點了點頭,然後把眼睛看向了窗外,他在小霞面前總感覺自己很髒,總
怕自己玷辱了她。

  李霞再度發動車子,向另一條路開過去,那邊是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個特色
餐廳。

  到達由燈光營造氣氛的餐廳時,李霞拍了拍貝貝的肩膀:「醒醒!醒醒!已
經到了,別再貪睡了。」

  貝貝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睡著了,昏…剛才被蘇桃蹂躪得太慘,看來自己確實
不是鐵打的金剛。

  貝貝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看,臉上忍不住出現了驚嘆和喜悅的神情:「這
裡好漂亮啊!」

  這間餐廳位於山腰上,四周用小燈點綴出光輝,排列成美麗、壯觀的外在,
裡面襯上了暈色的光影,面對山的那一頭則是一片熠熠的星光,還有絲絲晚風吹
拂,淡化了白日的悶熱,還真是美得讓人沒醉。

  「喜歡這裡吧?這裡的小火鍋更是棒,走吧。」

  李霞把車子熄了火,和貝貝一起下了車。

  「小火鍋?大熱天的吃火鍋?」

  貝貝有些不以為意。

  「呵呵,所以叫特色嘛。」

  李霞笑了起來。

  當兩人走進店內,服務生立刻把他們帶到靠窗的位子,可以很直接、很方便
地俯瞰W城的夜景。

  「這裡已經客滿了,我們怎麼還有靠窗的位子?」

  貝貝四處張望著。

  「因為…呵呵。」

  小霞神秘地笑了笑。

  「因為這餐廳是霞光旗下的產業,對吧?」

  貝貝很快就猜了出來。

  「被你猜中啦!一點也不好玩兒。」

  李霞調皮地噘起了嘴。

  「哈哈。」

  貝貝很得意地笑了起來,小霞也笑了起來,很幸福的笑。

  很快兩人便點了小火鍋和一些新鮮時令,倚在一起而坐,怎麼都不象兄妹,
更象是一對戀人。

  李霞坐在窗邊,她把窗子打開,今天的W城下過雨,並不是很熱,夜風吹拂
在臉上,而且在這裡還可以看到星星,就好象它們伸手可及般那麼的近。

  貝貝看著李霞的側影,他還是不由得感概,世間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孩兒,
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過去,都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唉,作為哥哥,實在不該用這種
目光來欣賞自己的妹妹。

  「哥,這裡和紅街咖啡比起來,哪裡讓你感覺更好一些?」

  李霞突然回過頭,看向了貝貝。

  「有你在身邊,無論是在紅街咖啡,還是在這裡,又或者是在X藏海拔六千
多米的山頂,我的感覺都非常好。」

  貝貝這話完全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聽到貝貝提起X藏之行,李霞似乎身子又是一顫,正想說什麼,剛好這時候
,小火鍋端上了桌,李霞本來就很有些餓了,看著小小鍋裡滿滿的料,肚子更加
餓了,她趕緊拿起筷子。

  「哇…很好吃啊,哥你別客氣,我可要先吃了!」

  貝貝倒沒有急著動筷,見小霞吃得那麼開心,他感覺很愜意:「好吃歸好吃
,但別吃得太急,小心燙著了。」

  「我知道啦。」

  李霞夾了塊牛肉遞到貝貝碗裡:「哥你嘗嘗這牛肉的味道如何?」

  「嗯,很不錯,味道都做進去了,很厚重,放到火鍋被湯汁煮過之後,剛好
去掉一些膩氣,回味也很長。」

  貝貝一邊吃一邊品評著。

  「和陳雪做的牛肉相比味道如何?」

  李霞壞壞地看著貝貝。

  「呵呵。」

  貝貝不知道李霞為什麼突然說起了這件事。

  「前些天和陳雪在咖啡廳閒聊,她和我說起了去年過年的時候,你送她上火
車和過年的時候,她回學校看你,並弄了牛肉和酸菜魚火鍋給你吃…她說那些事
情的時候,一臉幸福的表情。」

  「嗯,她手藝確實不錯。」

  貝貝低下了頭,在小霞面前評價其他女孩子,並不是貝貝願意的事情。

  「她的手藝和甜甜相比,誰更強一些?或者說,更合你的口味一些?」

  李霞卻不依不饒,繼續著這個話題。

  「她們各有所長,小妮子的強項在於她熬的湯,陳雪更會做菜。」

  貝貝略略評價了一下。

  「這個我不敢苟同。」

  李霞搖了搖頭:「可能你只喝過甜甜熬的湯,但沒有吃過她做的菜,她做的
菜同樣是一絕,我為什麼和她吵了架,卻總是舍不得和她徹底翻臉,就是因為時
不時想讓她做幾個小菜給我吃。」

  「不會吧?」

  貝貝只聽說過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沒聽說過一個女人
因為另一個女人的廚藝而舍不得和她翻臉這個說法。

  「陳雪的手藝我也見識過,也確實不錯,哥你很有口福啊,不過你好象沒有
給過她們多少展示的機會,要不哪天你在水寨開個美食大賽,請我做評委,讓甜
甜和陳雪好好比試一次?」

  「好啊。」

  貝貝嘿嘿笑了兩聲,在小霞面前他放不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太不專一,
不敢和她言愛,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可惜了,我手藝實在不行,做的菜難吃得要死,和陳雪沒辦法比,唱歌也
不好聽,每次田妮在場,我都不敢拿麥,舞也跳得不好…每次見到小雨跳舞都羡
慕得要命…哥,你說我是不是一無是處啊?」

  「說什麼呢?你是最好的。」

  貝貝聽到李霞突然這麼說,感覺她好象情緒有些低落,連忙安慰了她一句。

  「我是最好的?我什麼是最好的?我真的很一無是處。」

  李霞瞪著貝貝,似乎對他剛才說的話表示不滿。

  「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優秀的,最完美的,沒有人能和你比。」

  貝貝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霞,不過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話。

  「謝謝哥哥。」

  李霞冷不防伸出小嘴,在貝貝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嘿嘿地壞笑起來。

  「呵呵。」

  貝貝看著李霞傻笑了兩聲。

  「怎麼不擦掉啊?都是油。」

  李霞取過餐巾紙,想幫貝貝擦掉臉上的吻痕。

  「不擦。」

  貝貝笑著躲開了:「就留在上面吧。」

  「哥,我們拼酒吧。」

  李霞吃著火鍋,被辣得不行了,伸手把貝貝面前的冰啤酒取了過去,一口喝
光了。

  「女孩子喝酒不好。」

  貝貝皺了皺眉頭。

  「為什麼?」

  李霞笑嘻嘻地看著貝貝:「是不是會被人騙去招待所,還差點被人扒了衣服
?」

  貝貝臉一下子紅了:「我…我…」

  「我知道哥你很好色,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李霞湊近貝貝的臉畔壞壞地笑著。

  「知道還敢和我拼酒?」

  貝貝假裝很凶狠地瞪了李霞一眼。
2017-1-31 14:18#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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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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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奇怪,哥你那麼好色,為什麼見到我,就沒了感覺?」

  李霞繼續怪怪地看著貝貝。

  「小霞…」

  貝貝想阻止李霞繼續這個話題,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

  「你幹嘛不對我色一些?」

  李霞很不滿地瞪了貝貝一眼。

  「你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也是我心底最後一份純真,我…」

  貝貝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和小霞在一起,最怕的就是面對這種事情。

  「我知道你最愛的人是我好不好?但是,你準備把我這樣象菩薩一樣供著,
供上一輩子嗎?」

  李霞低聲抱怨了起來。

  貝貝無話好說,取過酒瓶,倒了杯啤酒,一口把它喝乾了。

  「我快老了。」

  李霞輕輕地靠在貝貝的肩膀上:「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貝貝聽到李霞的話,不由得心中一震,在他心中,似乎一直認為,小霞是永
遠青春不老的,當‘老了’這兩個字從她口中吐出來的時候,貝貝突然有一種歲
月滄桑的苦澀和心痛。

  「你才多大?別說這種話。」

  貝貝輕輕拍了拍李霞的背,然後對她笑了笑。

  「有一天,我老了,容顏不再,哥你最愛的人還會是我嗎?」

  李霞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那是當然。」

  貝貝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哥你撒謊!」

  李霞推開了貝貝:「當初你為什麼會愛上我?」

  這句話一下子把貝貝問楞住了,當初自己愛上李霞,第一次在她們的寢室見
面,就被她的美麗所打動,只是不敢對她起什麼心思。

  第二次在星星酒吧相見,當她喝醉趴在桌子上的時候,貝貝仔細端詳著睡熟
的李霞,當時還是為她的美麗所動,如果說為什麼愛上她,還真是無法找出別的
原因。

  「被我說中了?哥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李霞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以前是,現在不是。」

  貝貝伸手摟住李霞,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現在是我在這世間唯
一的親人。」

  這是貝貝第一次去小霞的新家,貝貝原本以為會見到李春夏,不過李春夏也
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小霞約了秦素素和李春夏同時回家的緣故,兩人都藉故
沒有過來。

  小霞很有些傷心,不過唯一讓她感到寬慰的,是貝貝過來了,雖然今晚還是
沒有能夠團圓,但總是一步一步地在向這個目標靠近。

  「哥,我們唱歌吧。」

  喝了些酒的小霞臉色微紅,可能想用唱歌來發泄內心的情緒。

  「好啊。」

  貝貝本來就是過來陪小霞的,隨便她做什麼,貝貝當然都會陪著。

  兩人來到視聽室,隨便點了些歌在裡面唱了起來,貝貝感覺小霞的聲音雖然
好聽,但是一件歸一件,歌唱的確實沒田妮好,而且她現在顯然是有些發泄的意
味在裡面。

  唱了一會兒,李霞突然伸出手拉住了貝貝的手,在她臉上摸了摸:「哥,我
身上好燙啊。」

  「你喝那麼多酒,身上當然發燙。」

  貝貝感覺李霞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現在的環境很有些曖昧,讓貝貝心裡有
些發慌。

  李霞見一計不成,只好繼續唱歌,然後歪著腦袋偷偷看著貝貝,似乎在想些
什麼。

  「不行,我的身上也開始發燙了,好難受哦。」

  李霞開始扯著身上的衣服,將胸前幾顆鈕扣都給扯了開來。

  「房間裡冷氣很大,別脫衣服。」

  貝貝抓住了李霞的手,目光一不小心看向了李霞的胸前。

  「可我真的好熱嘛。」

  李霞轉動著眼睛,在貝貝靠近她的時候,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小霞…」

  貝貝全身一震,那兩團軟熱的暖物抵在他的胸口上,但貝貝除了心慌,居然
沒有起一絲一毫的生理反應。

  「我很難受嘛!」

  李霞緊緊抱住貝貝,閉著眼睛聞著他身上散髮出來的好聞的味道。

  奇怪了,他不擦古龍水,也沒抹麝香膏,可身上那自然而然的體味聞著讓她
有些上癮了。

  發覺小霞緊貼著自己,宛如無尾熊緊緊地抓在尤加利樹上,貝貝當然知道她
想做什麼。

  「小霞,放開我。」

  貝貝不是不願意抱著小霞,而是感覺她的呼吸有些不對,對女孩子非常了解
的貝貝當然明白李霞現在想做什麼。

  「不放。」

  李霞雙手緊緊地環住貝貝結實的腰部:「你可以推開我。」

  「你…」

  貝貝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你要推開我,就得扒開我的手指,那很痛的哦,你捨得讓我痛嗎?」

  李霞依在貝貝的懷裡嘻笑著耍賴。

  貝貝試著掰開了李霞的一根手指頭,可掰開了這根,那根又黏上來,掰了那
根,這根又不乖了。

  貝貝明明可以用強硬的手段推開她,可那會弄痛她…貝貝當然狠不下這個心
來。

  「好,你說吧,要怎麼做才肯放開我?」

  貝貝左右四處看著,他很奇怪,自己確實對李霞已經沒有了任何生理方面的
衝動,有的只是疼愛和憐惜。

  「今晚不要走了,留在這裡陪我。」

  李霞直直地看著貝貝的眼睛。

  「如果我們睡在一起,被你爸爸回來撞到了,會不太好。」

  貝貝提醒了小霞一聲。

  「如果他不回來呢?」

  李霞歪著腦袋看著貝貝。

  「那…好吧。」

  貝貝其實很喜歡抱著小霞睡覺的感覺,沒有什麼雜念,心裡很溫暖,很安定


  李霞很開心地放開了貝貝,很快李霞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很得意地看著
貝貝:「哥,爸爸今晚不回來了。」

  「哦。」

  貝貝倒沒有小霞顯得那麼興奮。

  「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去洗了睡吧。」

  李霞站了起來,她迫不及待地想鑽進貝貝的懷裡,讓他抱著自己睡覺,現在
其實還不到十點鐘。

  貝貝不知道現在幾點鐘了,不過喝了酒,現在酒勁雖然過去了,頭卻很暈,
洗個澡,去睡覺還是很舒服的,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跟著李霞去了她的臥室。

  「我們一起洗吧。」

  李霞明知道貝貝不會同意她的要求,卻總是要拿話去逗他,這已經成了她的
一個樂子了。

  「自己洗!」

  貝貝很嚴肅地瞪著李霞:「不許不關浴室的門,不許不穿衣服就走出浴室,
不許穿透明睡衣,不然晚上就不陪你睡了。」

  「哥你真是個老封建!」

  李霞氣咻咻地取了衣物進了浴室,先洗去了……李霞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果
然按貝貝的要求穿了一件不太透明的睡衣,不過是吊帶的,貝貝根本不敢多看她
,因為這種睡衣太容易走光了。

  「呵呵,這睡衣符合要求吧?」

  李霞衝到貝貝面前,有意低下了頭,睡衣大開,裡面的景色一覽無遺。

  不過貝貝早有防備,已經把頭轉向一邊去了,他反手一個側摔把李霞摁倒在
了床上,然後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別鬧了,快躺床上去吧。」

  「哼!」

  李霞第一次被人打屁股,不過並沒有生氣,而是顯得很興奮,貝貝去浴室的
時候,她蹦蹦跳跳地跟在貝貝的身後,伸手打貝貝的屁股。

  貝貝沒辦法,只好伸出一隻手到身後頂住李霞,卻不小心摸到一樣軟軟的東
西,連忙又把手縮了回去。

  「別鬧了,等我洗了回來給你講故事。」

  貝貝回身抓住李霞的兩隻手,和她講著條件。

  李霞紅紅著臉看著貝貝,眼睛又轉了幾轉,然後點了點頭。

  貝貝這才鬆開手,繼續向浴室裡走去,浴室的門是半透明的毛玻璃門,透光
率幾乎達到百分之七、八十,雖然不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從外面看裡面,倒也
看得比較真切。

  貝貝看著李霞在門外笑嘻嘻地看著浴室裡面,他反鎖了浴室的門之後,把一
塊毛巾掛在了門背後,結果聽到李霞在外面的一陣壞笑聲……貝貝洗過之後,穿
上李霞幫他準備的睡衣,走出了浴室,這時候李霞已經先躺在床上了,一臉嬌羞
地看著從浴室中走出來的貝貝。

  「哥…」

  李霞向貝貝輕喚了一聲,眼神有些迷離。

  貝貝的心跳又有些加速,怎麼感覺小霞現在的神情,就象是在婚床上的新娘
子?貝貝慢慢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還沒有躺到床上去,小霞就已經迫不及待
地抱住了他的腰。

  「還要不要我睡啊?」

  貝貝推了推小霞,示意她這樣的話,他連躺都躺不下去。

  「哈哈。」

  李霞今晚似乎很有些興奮,不過她還是很乖地鬆開了手。

  貝貝在床上躺了下來,李霞立刻象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抓在了貝貝的身上,抱
得貝貝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貝貝眼睛看著李霞的身後,心靜如水,有如此美人在懷,怕是換了柳下惠也
支撐不住,不過大色狼貝貝居然一點色心也沒起。

  李霞緊緊地抱住貝貝,就好象怕他會隨時跑了一樣,就這樣抱了五分鐘,她
才稍稍鬆開了一些,不過馬上就開始四處嗅貝貝的耳根,臉,甚至開始嗅貝貝呼
出的氣息。

  李霞剛想吻上貝貝的脣,就被貝貝一把把腦袋給摁住了,摁在了貝貝的肩上


  李霞被摁住動不了,一下子急了,張口在貝貝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貝貝忍住
疼,就是不鬆手。

  「哥你幹嘛?」

  李霞叫了起來,身體也開始亂掙起來。

  「別做壞事。」

  貝貝笑了起來:「那我就鬆手。」

  「好。」

  李霞被摁住了,不得不妥協。

  貝貝鬆開了手,李霞把頭靠在貝貝的肩頭:「哥你還真是坐懷不亂啊,你真
夠狠心的。」

  「小霞…」

  貝貝使勁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總想和小霞解釋些什麼,但是什麼也說不出
來。

  「哥,其實…我們只要不生小孩兒,就算做些什麼也不要緊。」

  李霞試探性地向貝貝建議了一下。

  貝貝點了點李霞的鼻子:「給我一些時間。」

  「因為靈兒嗎?」

  李霞似乎有些生氣了。

  「不是。」

  貝貝搖了搖頭,真正的原因,他就算說出來,恐怕也無法說服李霞。

  「那是為什麼?」

  李霞顯得很有些委屈,眼中已經有些閃光了。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貝貝避開了小霞的目光,看向了她的身後,心亂如麻。

  「只要你忍心讓我等上一輩子…」

  李霞把頭埋進了貝貝的懷裡,安靜了許多,不再象開始那樣在貝貝身上亂蹭
了。

  不說話之後,也許是貝貝的懷抱很舒適,小霞很快就睡去了,貝貝這時才又
仔細地端詳著她那美麗的面容,正是因為以前的放蕩,才讓貝貝在面對自己唯一
的真愛時,無法說服自己去肆意褻瀆……時間慢慢地流逝著,月兒西沉,日上東
山,和煦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貝貝的臉上,貝貝的手臂有些發麻,他突然
明白過來,是小霞,她仍然在他的懷裡。

  看著她帶著幸福的微笑,天使般的睡顏時,貝貝根本舍不得喊醒她。

  就在貝貝端視著李霞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李霞突然醒了過來,睜開眼睛,
發現貝貝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李霞輕笑了一聲,伸手雙手又把貝貝給緊緊地
抱住了。

  貝貝暗叫了一聲不妙,現在可比不得昨晚,因為晨勃的緣故,下面那東西高
高地支楞著,小霞這一抱不打緊,貝貝那東西立刻頂在了小霞軟軟的身體上。

  李霞下意識地看了貝貝一眼,貝貝從她目光裡似乎讀出了什麼,他連忙弓了
弓身子,以使自己那裡不至於貼小霞太近。

  「該起床了。」

  貝貝一面躲避著身體接觸的尷尬,一面用話題轉移著小霞的注意力,小霞不
只是雙手抱住了他,連兩條腿都勾在了貝貝的身體上,貝貝還真沒辦法逃出她的
‘魔爪’。

  「不起來。」

  李霞趁著貝貝身體移動的間隙,突然一個翻身,騎在了貝貝的身上。

  「你想幹嘛?」

  貝貝覺得這個姿勢很不好,而且小霞低低的睡衣總是什麼也遮不住,他不得
不把頭側了過去。

  要說貝貝對小霞的身體毫無感覺,那肯定是騙人的,他對她的親情多於身體
的要求也是真的,不願意和小霞有親密接觸,甚至連她故意泄露出來的春光都不
願用目光觸及,卻是因為愛之太深。

  小霞在貝貝的心裡已經不再是一個女人,她甚至已經超越了現實中的她,成
為貝貝心中連自己都不能觸及的神聖。

  李霞大多數時候並不清楚貝貝究竟是怎麼想的,在她眼中,貝貝是個讓她有
些琢磨不透的人,但他對她的愛,她還是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早上慵懶的空氣讓人沉醉,經過一夜充足的睡眠,醒來之後,女人的情愫在
此刻是最濃的。

  李霞把貝貝壓在身下之後,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不過她也感覺到這個
姿勢有些奇怪,而且…這種姿勢,讓她的身體能感受到來自貝貝某樣東西的衝撞


  「我要強姦你!」

  李霞小臉通紅,喘著氣,一臉嘻笑地湊近貝貝的臉畔。

  「不許學壞,學壞小心我打你。」

  貝貝剎那間有種錯覺,有把小霞當成自己女兒的錯覺。

  「你打啊?」

  李霞仍然壞笑著,卻在貝貝的身上慢慢移動著身體,某一瞬間,她突然嚶嚀
了一聲,然後夾緊了雙腿。

  貝貝感到大事不妙,因為他發現自己那晨勃起來的東西,剛好被小霞用雙腿
給夾住了,而且小霞正面紅耳赤地在那裡扭動著身體,雙眼都閉上了,紅紅的小
嘴微張著。

  片刻之後,貝貝心中有些害怕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小霞這樣一種摩
擦中開始有了感覺,那是一種讓他感到恐慌的感覺。

  貝貝不得不一翻身把李霞壓在了身下,然後弓起了身子,這樣她就無法再主
動攻擊自己了。

  李霞睜開了眼睛,氣得噘起了嘴:「哥!我生氣了!」

  「你知道喊我喊哥啊?」

  貝貝感到身上有些無力,他努力讓自己顯得輕鬆一些,然後刮了刮小霞的鼻
子。

  「那我以後再不喊你喊哥了,死貝貝!臭貝貝!」

  李霞顯然不是一般的生氣,不過她仍然用雙手雙腳死死地抓住貝貝,不讓他
有逃跑的機會。

  「昏…變成死臭的貝貝了…」

  貝貝繼續和小霞調笑著,有意想避開剛才行為的曖昧,還順手把小霞的吊帶
睡衣向上提了提,因為它快要遮不住小霞的胸前了。

  「你今天別想跑了,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李霞不給貝貝轉移話題的機會,努力想從貝貝身下翻出來,但是氣力有限,
掙扎了半天都是徒勞,最後只剩一雙眼睛死瞪著貝貝了。

  貝貝苦笑了一聲,記得當初欺負陳雪的時候,情景和現在有些類似,只是事
情全反了過來。

  「你把我弄疼了。」

  小霞眼睛一紅,象是要哭出來了。

  貝貝見田妮哭已經麻木了,但是小霞哭起來,他可還是很緊張的,連忙放鬆
了一些力氣,結果李霞又想翻身騎到他身上去,貝貝沒讓她得逞,最後的結果,
是兩人側抱在了一起。

  「小霞,別鬧了。」

  貝貝看到李霞非常堅決的表情,心中不是一般的恐慌,他預感到今天一定會
出什麼事。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李霞的睡裙已經全部翻了起來,貝貝眼睛完全不敢往下
看,只隱隱約約感到她的下面似乎一絲不掛,他懷疑小霞昨晚洗過之後,究竟有
沒有穿內褲。

  李霞鬆開了一隻手,貝貝以為她要放手了,卻冷不丁地感覺到她把手伸向了
自己那個地方,貝貝連忙捉住了她欲行不軌的小手,然後用另一隻手把小霞的睡
裙下擺向下扯了扯,這都什麼睡裙啊?顧了上面顧不了下面……「就這一次。」

  李霞很堅定地看著貝貝:「我把身體交給你,以後再不找你了。」

  「再不找我了?」

  貝貝聽到小霞這句話嚇了一跳。

  「如果你覺得我煩。」

  李霞補充了一句。

  「我從來都沒覺得你煩過。」

  貝貝連忙解釋了一下:「小霞,有件事,等我想清楚好嗎?如果我要得到你
,那一定是你成為我妻子的那一天,如果不能給你幸福,我寧願去死。」

  李霞瞪了貝貝半天,終於象是平靜下去了一些,把小腦袋埋進了貝貝的脖子
裡,不再言語,只是仍然緊緊地抱著貝貝……28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田妮
打過來的,貝貝歉意地向小霞看了看,小霞鬆開了手,貝貝起身伸手抓過手機接
通了電話。

  「貝貝,我是田妮,我現在在盛世大酒店1108號房,你過來吧。」

  「你…」

  貝貝有些沒好氣,本來想說‘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沒想到田妮居然沒給
他回話的機會,直接把手機掛斷了。

  「誰的電話?」

  小霞在貝貝背後問了一聲。

  貝貝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連忙又把頭轉了回去,小霞正在脫睡裙,好象
準備穿衣服了。

  「小妮子的。」

  貝貝應了一句。

  「哦?她約你?」

  李霞的問話聽不出什麼情緒。

  「可能有事情要和我說。」

  貝貝低下了頭,自己的大一統計劃看起來很不現實,或許該給愛自己的女孩
兒們一個交待。

  那時候,如果能全心全意地和小霞在一起,自己無論和她做了什麼,也沒什
麼好愧疚的了。

  只是…靈兒怎麼辦?陳雪姐妹怎麼辦?至於那個死妮子,貝貝覺得她已經被
自己給弄得沒了脾氣,貝貝對她也沒了脾氣……洗漱完畢之後,李霞和貝貝一起
出了門,把貝貝送到盛世大酒店,貝貝下車的時候,李霞把腦袋伸出車窗,丟給
了他一句話:「昨晚的事、今早的事,我很生氣,你看著辦吧。」

  貝貝一臉無奈地看著小霞,還想說句什麼,小霞一踩油門,車子直接竄了出
去。

  晚上還回去陪她,她的氣應該會消了吧?貝貝一邊往酒店裡面走,一邊在那
裡想著,但是這樣睡在一起,象今早那樣,遲早還是會出事的。

  貝貝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分身,其中一個繼續去泡妞,享盡人間美女,另外一
個專心一意地和小霞廝守在一起,給她一份完美的愛情,天荒地老,那是她應得
的。

  唉…一個分身不夠用啊……貝貝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來到了盛世大酒店十
一樓,這裡是高檔套房,不知道死妮子開這麼大一個套房做什麼。

  不過這個問題,貝貝一進門就知道了,因為套房裡不止坐著田妮,還有張婕


  貝貝見到張婕的時候,不能說百感交集,至少也激動得一塌糊塗了,如果不
是田妮在一邊,他早就虎狼一般地撲過去,然後質問她這些天都跑到哪裡去了。

  因為有田妮在一邊,貝貝只好很禮貌地和張婕打了聲招呼:「張導,您也過
來了?」

  「嗯。」

  張婕嘴裡嚼著口香糖,一臉的漠然,好在貝貝對她這種神情也比較習慣了,
她只有不在人前,和自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露出她的另一面。

  「妮子,出去一下,我和張導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談。」

  貝貝見到張婕之後,突然間忘記了他是田妮叫過來的。

  田妮顯然很吃驚,也很生氣,自己出走了這麼長時間,貝貝他好歹應該說兩
句關心的話吧?他幹嘛見到自己的時候,就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田妮把臉一轉
,那意思很明顯,想讓我出去?沒門兒!「她又不是外人,你有什麼話和我說,
幹嘛還要背著她?」

  張婕皺了皺眉頭,這女人在不高興的時候,表情很有些怕人。

  貝貝在姐妹二人那裡各討了一個沒趣,只好自己找台階下了:「是關於上次
,您在邦康的一些事情,我怕嚇著了小妮子。」

  「我好象沒那麼脆弱吧?」

  田妮憤怒地轉過了頭來。

  「想問什麼?說?」

  張婕似乎一點也沒覺得她當時生死不明給貝貝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一樣。

  「我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是如何脫險的,這些日子又去了哪裡
?」

  貝貝想問的事情多了,而且他知道張婕這次出事絕非偶然,裡面牽扯到的一
切,可能與很多事情都有關聯。

  「當時邦康受到轟炸,我提前飛到了美國,在那裡和美國人談了一單秘密生
意,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

  張婕很奇怪地瞪著貝貝,好象他問的問題很奇怪一樣。

  貝貝當然不會被張婕面上的表情所迷惑,張婕肯定沒說實話,而且貝貝有種
預感,那晚他和邢雯在阿里的扎達聽到的營救槍聲和轟炸,絕對和張婕有關,只
是不清楚為什麼她不肯承認。

  「我想知道實情,而且我還想知道那個叫周亮的ZF安全局特派員的下落。


  貝貝直視著張婕的眼睛,希望她不要對自己說謊。

  「什麼ZF安全局特派員?我不認識那個叫周亮的,你把我問糊塗了。」

  張婕皺了皺眉頭。

  「周亮,就是在轟炸之前到邦康給您提供信息的那個男人。」

  貝貝提示了張婕一聲,那意思是如果沒有人提供信息給你,你是如何得知轟
炸,並且提前跑掉了呢?「轟炸之前,是有人提前通知了我,不過不是你說的那
個什麼周亮,而是你我都知道的一個人,她不想把身份暴露出來,我想你應該明
白我說的是誰,轟炸發生之前,她也在邦康。」

  張婕冷冷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想了一會兒,立刻想明白了,是靈兒!當時留在邦康的是靈兒!張婕只
是不想在田妮面前說破罷了!貝貝心中一陣感動,靈兒不僅僅是在一些關鍵的時
刻就是會突然出現救了自己,而且連自己最親近的人也會施以援手,而她自己常
常陷入麻煩之中,卻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現在仍然不知生死,也不知道在世界
的哪一個角落,忙碌著些什麼。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張婕逼視著貝貝的眼睛。

  「沒有了。」

  貝貝想到靈兒之後,心裡突然有些亂了,情緒一時半會兒調整不過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田妮陷入了一頭霧水,她感覺張婕和貝貝的談話簡直就象是在打啞謎。

  「你把張磊怎麼了?」

  貝貝不想回答田妮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她一個問題。

  「她把他閹了。」

  張婕可能知道田妮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替她回答了。

  貝貝沒想到田妮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不過這樣一種結果倒也好,給這個
張磊一些懲罰吧,不過不知道養父母知道自己斷子絕孫之後會不會很傷心。

  「不是我幹的,是何華乾的。」

  田妮有些臉紅,辯解了一聲。

  「他們不止是把張磊給閹了,還給他做了個變性手術,植入了一個出了車禍
的女性的那個器官,張磊已經變成一個女人了,以後再也沒辦法為害別的女人了
。」

  張婕難得地笑了一下,這事兒是何華咨詢她之後做的,當然這麼陰毒的主意
,除了張婕還真沒人能想得出來。

  貝貝仍然沒有說話,不過張婕又開口了:「別擔心他們韋家斷子絕孫的事情
,在對他做手術之前,已經取了些種子冷凍了起來,你養父母如果怪罪到你,你
就告訴他們不用擔心斷子絕孫的問題。」

  貝貝不得不感激地看了張婕一眼,真是知他者,莫張婕也,對張磊的處置,
也許這種做法是最合適的,貝貝也猜出來這麼陰毒的手法,絕對是出自張婕之手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清楚。

  「這樣會不會太狠了一些?」

  貝貝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畢竟張磊欺負小雨和張茜,沒有被他親眼所見,
也還算沒有造成什麼惡果。

  「小妮子原本是想殺了他的。」

  張婕看了一眼田妮。

  「他簡直就是個畜生!」

  田妮憤憤地加了一句:「他強X了他的養母,還強X了他養母家的妹妹,要
知道如果沒有那一家人,他早就餓死了,居然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田妮好心,把他從水寨救了出來,他居然想對她下手,這個張磊找死,也
怪不得別人。」

  張婕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看在你養父母的面子上,他死得不會一般的
慘。」

  「這樣也好。」

  貝貝低下了頭,這整件事確實讓他非常為難。

  「他手術結束傷口長好之後,何華找了幾個打手把他…了,哈哈,讓這樣的
人體驗一下被人那個的滋味,聽到‘她’的慘叫聲,還真是很爽。」

  張婕這次真笑了起來,把一個喜歡強姦別人的男人變成女人,然後找來幾個
男人強姦‘她’,這種主意,也許只有身為女人的張婕才能想得出。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那場景想起來還真夠噁心的,不過這事兒好歹也算有個
了結了。

  「死妮子!你幹嘛一聲不吭地就跑了?就算你放走了張磊,我會怪罪到你嗎
?」

  貝貝一步一步地向田妮逼近了過去。

  田妮看到貝貝十分凶狠地逼近過來,心中開始發慌,眼睛看向了張婕。

  「別看你姐姐,她也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隨便出走的下場?」

  貝貝決定給田妮一個教訓,以免她離家出走都走上癮了。

  「姐…」

  田妮發現張婕在場,貝貝居然都敢欺負她,而且張婕坐在那裡好象沒有想管
的意思,這讓她心裡更加發慌了。

  「你說該怎麼懲罰你!?」

  貝貝已經來到了田妮的沙發邊,摁住了她的雙肩。

  「你敢!」

  田妮見張婕不救她,自己給自己壯起了膽子。

  「今天就強姦了你,讓你知道知道亂跑是會受到懲罰的!」

  貝貝把田妮撲倒在了沙發上。

  田妮沒想到貝貝居然當著張婕的面輕薄於她,而且還真的動起手來了,她憤
怒地瞪著貝貝:「你只要敢,我會把你也變成女人!」

  田妮的話一下子把張婕逗樂了,捂著嘴轉過身笑去了,貝貝忍住笑:「那也
行,先讓我把你強X了再說吧。」

  「救命啊!」

  田妮拼命掙扎起來,她的力氣比小霞大多了,還別說,貝貝估摸著自己雖然
是開玩笑,但要真強姦她,難度可還不小。

  「行了!小倆口要鬧,也等我先出去了再鬧。」

  張婕起身準備推開房門離開了。

  「姐!」

  田妮絕望地喊了一聲,張婕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了呢?「喊姐?你就是喊奶奶
,現在也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貝貝獰笑著向田妮身上壓了下去。

  「我知道錯了好吧?」

  田妮見眼前形勢不妙,開始服軟了。

  「沒點深刻印象怎麼行?」

  貝貝當然不是真強X田妮,見到她,不整整她,難出心中這口惡氣。

  「我讓你摸我一下好吧?」

  田妮開始討價還價了,被摸一下還可以承受,被強X感覺就太不好了,那種
事情,怎麼的也要結婚之後你情我願不是?貝貝沒想到田妮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來,一時間居然有些楞住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來死妮子開竅了,居然可以讓自
己摸了。

  「摸哪裡?如果摸不重要的地方,就沒什麼意義了。」

  貝貝追問了一句。

  田妮想了半天,雖然他摸過自己的胸,但那不是自己情願的,而且主動給他
摸胸不是太沒面子了?屁股當然也不能給他摸,那裡…自然想都不用想,可是,
給他摸別處,他能答應嗎?田妮試探地來了一句:「讓你摸我的小腿。」

  田妮心中的算盤是讓貝貝摸小腿,貝貝肯定會討價還價,那最後頂多讓他摸
摸大腿好了,一向買東西喜歡討價還價的田妮心中算得還是比較精的。

  「切!摸小腿?虧你也想得出來。」

  貝貝腦袋一轉,計上心來:「這樣吧,我知道你把自己的身體看得比什麼都
精貴,我也不能以大欺小不是?好歹我們也師兄妹一場啊,這樣吧…」

  「你說。」

  田妮臉紅紅地瞪著貝貝,一來二去的,他壓在自己身上,說身體沒感覺那是
騙人的,特別討論的又是讓他摸自己身體的事情,田妮不讓貝貝碰她,是典型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可以隨便摸除了你的乳房、屁股和XX之外的任何地方,你覺得怎麼樣
?」

  貝貝一臉淫笑地看著田妮。

  「呸呸呸!好噁心!」

  田妮聽到貝貝把她身上那些地方從嘴裡說了出來,特別是XX那兩個字,臉
脹得不是一般的紅。

  「哈哈哈哈,那你是答應了?」

  貝貝用語言騷擾了一下田妮,感覺非常的爽。

  田妮不吱聲了,說實在話,她還真想讓貝貝摸摸她呢!女人的身體長期不被
男人摸是很難受的,而且容易內分泌失調。

  「那我開始摸了。」

  貝貝不僅要摸,還要說出來,刺激一下田妮那虛偽的神經。

  「要摸快摸!」

  田妮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兒,貝貝怎麼感覺她象是等著享受的樣
子。

  「哈哈。」

  貝貝獰笑了一聲,手開始在田妮身上不規矩地亂摸起來,貝貝的手,在女人
身上哪兒該輕,哪兒該重,簡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女人是有性敏感區的,除了剛才貝貝給田妮說的那三處地方,還有很多地方
撫摸之後,都能激起性方面的快感。

  貝貝很專業地在田妮身上四處撫摸著,當然到了胸前,小腹下方,那裡就會
繞開,雖然繞開,但也要沿著那些邊緣地區輕輕撫過,撫得田妮身體發顫,口中
直倒抽冷氣。

  田妮發現她做了個這世間最錯誤的決定,讓貝貝這樣摸,還不如讓他把身上
全摸了,現在摸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快要癢死了。

  不過主動要求他摸自己那裡,自己豈不是和他的那些騷女人一樣下賤了嗎?
田妮雖然難受,但咬牙忍著,就算憋得滿臉通紅,也絕不向貝貝這個大色狼妥協


  貝貝見田妮寧可憋得滿臉通紅,難受至極,也不肯出言讓自己撫摸一下她那
些麻癢難耐的地方,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些憐惜,自己的女生之中,也就算她最
堅持了,雖然她平時總是很惹自己討厭,但是沒了她,心裡還真有些難受。

  貝貝想到這裡,手法也更溫柔了一些,不再是一味的性挑逗,而是帶著些愛
撫的成分。

  田妮慢慢緩過勁來,睜開眼睛瞪著貝貝,發現他眼中似乎對自己充滿了關愛
,心中突然有些感動,不過她現在已經不願再把感動表現出來了,只是把嘴一翹
,頭轉了過去。

  「哈哈哈哈。」

  貝貝惡做劇的心理突然冒了出來,伸手好好地在田妮胸前揉了揉,另一隻手
則伸向了她兩腿間。

  田妮因為之前放鬆了警惕,兩條腿不自覺地有些分開,猝不及防,被貝貝摸
了個正著,那些地方被摸,一時間又帶著全身一陣酥癢,不過她卻‘騰’的一下
子坐了起來。

  「你摸了不該摸的地方,你說怎麼辦!」

  田妮一副生氣到極點的模樣兒。

  「哈哈,隨便你怎麼辦,讓你摸回去好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田妮。

  「誰稀罕摸你?」

  田妮脹紅著臉,想做出一副很吃虧的表情出來,楞是沒做出來。

  「你又不是沒摸過…」

  貝貝淫笑起來,那次噴了她一臉的情景猶在眼前。

  「我不管!剛才說好的,不許摸這裡和這裡,你摸了,你說該怎麼辦!?不
說清楚,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田妮開始耍賴起來。

  「你說該怎麼辦吧。」

  貝貝看著田妮生氣,臉上不由自主地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兒。

  田妮看出了貝貝是故意惹她生氣,這下是真生氣了:「下跪!磕頭!態度誠
懇一些,這件事就算了,不然…」

  「又來了…」

  貝貝撇了撇嘴,站起身來,逗她樂樂可以,惹她犯起病來,就不好玩兒了。

  「你想走?」

  田妮立刻從背後抱住了貝貝的腰,看樣子貝貝是走不了了。

  貝貝一轉身把田妮抱了起來,向裡面的房間走去。

  「你幹嘛?」

  田妮心慌慌地看著貝貝。

  「你說我幹嘛?」

  貝貝進了房間之後,把房門給反鎖了,然後把田妮丟在了床上,田妮緊緊地
抱著貝貝,真接的結果就是貝貝把她壓在了床上。

  「你敢對我做什麼,我就…」

  田妮口中威脅著貝貝,手上卻一點也不放鬆。

  「這樣子到底是誰要把誰怎麼樣啊?」

  貝貝瞪了田妮一眼:「好象是你抱著我不肯鬆手吧?」

  「那…我松了手,萬一你想對我做什麼我該怎麼辦?」

  田妮還找出理由來了。

  「你這樣緊緊地抱著我,不是讓犯罪分子更加有犯罪的動機嗎?」

  貝貝一臉無奈地看著田妮,那意思好象是在說如果我最後被迫XX了你,也
不能怪我啊。

  田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她還是緊緊地抱住貝貝,不管了,反正這樣感
覺要安全多了。

  「我們別鬧了,我問你正事兒。」

  貝貝推了推田妮,示意她放開自己。

  「嗯,說。」

  田妮聽到貝貝說正事兒,還真不鬧了,把手也鬆開了。

  「你姐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貝貝要問的,當然是關於張婕的事情。

  「大半個月前吧?」

  田妮回憶了一下。

  「你們一直呆在W城嗎?」

  貝貝開始揣測張婕回W城的目的,她沒主動聯繫自己,肯定在私下做些什麼
事情,她的總部已遷往B京,這邊的生意全收並到新華夏旗下了,她偷偷回到這
裡來又所為何事?「是啊。」

  田妮點了點頭。

  「她每天都在忙些什麼啊?」

  貝貝接著問了下去。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啊?」

  田妮終於引起了警惕,貝貝顯然是在找她打聽關於張婕的事情。

  「我是關心你和你姐姐,我不希望你姐姐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上
次她差點把命玩丟了。」

  貝貝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動機。

  「她說是你惹的禍,她幫你收拾殘局差點出了事。」

  田妮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

  「都差不多啦!」

  貝貝瞪了田妮一眼:「快告訴我,張婕這次回W城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我幹嘛要告訴你?」

  田妮一副不再上當的模樣兒。

  「你和我親一些,還是和她親一些?」

  貝貝決定打攻心戰了。

  「我當然和我姐姐親一些。」

  田妮仰起了臉,挑釁地看著貝貝。

  貝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我真是失敗啊。」

  「我不會再為了你去偷我姐姐的東西了。」

  田妮又補了一句。

  「好吧好吧。」

  貝貝眼珠子轉了轉:「你要怎麼樣,才能告訴我呢?」

  「你先向我下跪,磕頭,為你剛才在外面的行為道歉,我才告訴你。」

  田妮還真記仇,貝貝早就忘了那茬事兒了。

  「算了算了,你愛說不說吧,我要上班去了。」

  貝貝站起了身,他這個市長從基層鍛煉回來,現在該履行他做市長的職責了


  「去哪裡上班啊?」

  田妮似乎沒想起來貝貝已經是市長了。

  「市ZF。」

  貝貝向田妮擺了擺手:「你一個人玩兒吧,不陪你了。」

  「我要和你一起去。」

  田妮從床上跳了下來,貝貝感覺那塊橡皮糖又要粘上自己了。

  「不行不行。」

  貝貝也開始賣起關子來。

  「哼!」

  田妮噘起了嘴,半晌之後貝貝準備離開的時候,她還真一聲不吭地粘了上來


  「你要跟著我去也行。」

  貝貝壓低了聲音:「那你要告訴我,你姐姐這次回W城,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

  「那也要等去了市ZF我才和你說。」

  田妮果然上當,和貝貝達成了交換。

  「我和你姐姐打聲招呼吧。」

  貝貝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婕的電話。

  張婕似乎有些忙,只是交待讓貝貝不要欺負田妮,別的並沒有說什麼……黃
鸝不知道跑哪裡玩兒去了,辦公室只有小藝在,她的情緒很低落,看到貝貝過來
本來露出了些興奮之色,但看到貝貝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孩兒,情緒一下子比剛才
還要壞了。

  「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貝貝禮節性地向小藝問了一聲。

  「阮書記讓您過來之後到她那邊去一下。」

  小藝向貝貝匯報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田妮一眼。

  田妮似乎發現小藝看貝貝的目光有些奇怪,所以皺著眉頭瞪了小藝一眼。

  「哦…那我過去一下吧。」

  貝貝想過去,突然又覺得把田妮和小藝留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妥。

  「這位是?」

  小藝先開口了,笑著問了一下貝貝,顯然有些強裝笑顏。

  「我…女朋友。」

  貝貝知道當著田妮的面說話一定要小心,不然讓她在這裡鬧起來,自己臉上
可就好看了。

  「哦…」

  小藝有些幽怨地瞪了貝貝一眼,她的生活已經再也無法回到原點,但是現在
的她已經徹底迷失了方向。

  當然了,男人出軌,受傷害的是女人,女人出軌,受傷害的還是自己,這世
界對女人確實比對男人殘酷。

  「小藝你和我一起去一趟阮市長那裡吧?」

  貝貝想了半天,覺得這樣比較好,免得兩個女人在背後嘀咕自己,讓自己心
裡發毛。

  「你準備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啊?」

  田妮果然不滿起來。

  「我這是在上班…而且是GCD的班,不比得在公司裡。」

  貝貝壓低聲音請求著田妮的體諒。

  「這裡有今天的報紙。」

  小藝把一份報紙遞到了田妮面前。

  田妮看也不看小藝一眼,氣咻咻地在沙發上坐了下去:「快些回來啊,不然
我不等你了。」

  「你別亂跑,小心被人當成特務抓起來。」

  貝貝笑著揪了揪田妮的臉蛋兒。

  「去吧去吧!」

  田妮不耐煩地把貝貝推開了。

  貝貝尷尬地看了小藝一眼,然後和她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今天ZF辦公區很安靜,當然主要是貝貝這一片還很安靜,他還沒有真正接
手什麼事情,等那些經濟方面的事情都找到他頭上來了,他就不安靜了。

  走過一個轉角,貝貝伸手攬住了小藝的腰:「小藝,不開心嗎?」

  貝貝也不好勸她,兩人沒再說話,一路走了過去,到了阮書記的辦公室。

  「兩件事情需要你去擺平。」

  阮書記一臉嚴肅地看著貝貝,她這一個月來忙得還真是焦頭爛額,急需要貝
貝能幫她處理一些經濟方面的事情,而且可能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嗯,說。」

  貝貝新官上任,好歹也燒上幾把火才能服眾不是?「第一件,是關於世紀中
心租賃糾紛的事情,房東說租賃方欠租,租賃方說房東做籠子陷害,因為涉及到
外省的投資商和本市的人大代表,事情比較敏感,你最好拿出一個比較好的解決
方案來。」

  阮書記說著就把一摞文件丟到了貝貝的面前。

  「嗯,還有一件呢?」

  貝貝把那些文件隨手翻了翻,這倒還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上了任,第一件
事有點象過去的縣令斷案。

  「第二件,是關於有人舉報寶皇公司私下販運糧食出境到R本國的問題,這
個事情的危害很大,說出去很醜,而且涉及到本市的一大商業巨頭,你好好調查
之後再做結論吧。」

  「販運糧食?」

  貝貝心中有些納悶了,張婕販毒沒見有人管,現在管起販糧食的問題來了。

  「是啊,現在國際上糧食緊張,糧價瘋長,我們國家因為確保了十八億畝良
田,百分之九十五靠自給自足,所以在國家的補貼下,糧價並沒有漲,現在糧食
已經成為除了石油之外另一個引起世界廣泛關注的話題了。」

  阮書記說完善意地提醒了一下貝貝:「你現在該多關心關心時事了。」

  「這些我都知道。」

  貝貝撇了撇嘴:「前一陣子,R本國不是說我們的毒餃子事情嗎?還全民抵
制Z國食品,可好,現在他們的總統哭著求著要我們賣糧食給他們,這下我們的
ZF拽了:‘奧運會前一切事情已經安排滿了,等到奧運會之後再說吧’就把他
們打發了。」

  「嗯。」

  阮書記點了點頭:「所以他們開始通過各種渠道從我們國內販運低價糧食出
去,這種事情說起來是小事,其實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所以一定要狠抓狠
管。」

  「我知道。」

  貝貝皺了皺眉頭,如果真是寶皇乾的,自己這一次得舉起大刀大義滅親才行
,雖然現在ZR關係有所緩和,但是這種事情幹出來還是很醜的。

  「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你先把這兩件處理了吧,一下子交給你太多,估計
你頭都要大了,先適應一下,有什麼不好處理的,隨時向我匯報,我會給你一些
指導意見。」

  「領導放心!這些事交給我,我給你擺平就行了。」

  貝貝嘿嘿一笑,和小藝拿著幾摞文件離開了。

  貝貝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田妮正在那裡看報紙,見到貝貝拿回了一摞文件,
便也湊了上來。

  「幹嘛?真的來打探ZF機密來了?」

  貝貝搖了搖田妮的腦袋。

  「誰稀罕啊?」

  田妮撇了撇嘴,到一邊繼續看她的報紙去了。

  「李市長,您看具體需要我配合做些什麼?」

  小藝向貝貝請示了一下。

  「我先給寶皇打個電話吧。」

  貝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和世紀中心的馬總聯繫一下,看看他什麼
時候有空,你先約他一起出去坐坐,了解一下情況」

  「好的。」

  小藝說完之後就回到外面打電話去了。

  貝貝撥通了王夫人的電話:「王姐好啊。」

  「是阿威啊?」

  王夫人總算沒喊貝貝寶貝了,每次喊得貝貝身上起雞皮疙瘩。

  「嘿嘿,王姐今天有空嗎?一起出去坐坐吧。」

  「怎麼突然想著約我了?」

  王夫人語氣裡很有些奇怪,她知道貝貝是個大忙人,總是滿世界衝啊殺啊的
,是難得有閒心坐下來的。

  「哈哈,想你了嘛!」

  貝貝笑完之後才想起來田妮在旁邊,連忙收了口。

  「好啊,晚上我們到皇子酒樓聚一聚吧。」

  王夫人聲音裡並沒有什麼異樣,她肯定知道貝貝當上了市長,只是貝貝沒提
,她也隻字不提。

  「嗯,不見不散。」

  貝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王姐…好噁心啊…都是大媽級的人物了,你還喊姐,那麼老的女人你也要
,還‘想你了嘛’,‘不見不散’…噁心死人了!」

  田妮果然在旁邊開始大放厥詞起來。

  「生意場上,沒辦法的事情。」

  貝貝想一語把這事給帶過去。

  「別…你做生意是假,泡妞是真,不過不要連這麼老的都泡好不好?」

  田妮很有些不滿:「是不是看上她家的那個芙兒了?那可是個大美人啊。」

  「去你的!」

  貝貝伸手推了推田妮湊近過來的腦袋,不過心裡倒盤算了起來,葉芙也算得
上是W城的幾大美女之一了,自己礙著王夫人的面子,一直沒對她下手,還真是
可惜了,只是如果真對她下手,那豈不成了母女通吃了?「李市長,馬總說他中
午請您一起吃飯,問您能不能安排過來。」

  小藝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向貝貝匯報了一聲。

  「你有沒有上過班啊?」

  田妮看起來對小藝一點好感也沒有:「知不知道進領導的房間要先敲門的?


  小藝和貝貝隨便慣了,平時沒有那麼多計較,被田妮這麼一說,本來心情就
不好的她,這下更是差點要哭出來了。

  「別搞那麼拘謹了。」

  貝貝笑著打著圓場,把田妮帶到這裡來還真是麻煩,她總是沒事兒也要找些
事兒出來,以顯示她的存在。

  貝貝這麼一說,田妮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小藝又接著問了一句:「李市長,
您看中午這頓飯?」

  「他要是現在有空,你就讓他到我辦公室來,說我請他吃ZF食堂的盒飯。


  貝貝覺得作官,首先要做個清官才行,雖然自己是個土豪,算不上清官,好
歹面子上也要裝一裝啊。

  「好的。」

  小藝說著就出去了,把房門給貝貝帶上了。

  「真是沒教養啊!」

  田妮看著小藝的背影撇了撇嘴,她生氣倒不是為小藝剛才直接推門進來,而
是因為她覺得小藝看貝貝的眼神有些不對,田妮在這方面有超乎常人的敏感。

  「一會兒要和那個馬總談事情了,你看你是不是迴避一下?免得別人說我是
個作風不好的官兒。」

  貝貝想著心思想把田妮趕回去。

  「你要趕我走明說好了。」

  田妮不滿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站起了身:「我走了,也免得耽誤你和門外
那個騷丫頭的好事兒。」

  「別亂說,人家是正經人家的女人,剛死了男人,你別這樣欺負人家。」

  貝貝替小藝辯解了一句。

  「剛死了男人?那不剛好?你最善於安慰女人那受傷的小心靈了。」

  田妮‘哼’了一聲之後,向辦公室外走去。

  「我送你。」

  貝貝起身跟了出來……「我姐姐這次過來,好象是處理和軍區之間的事情,
具體的她也沒讓我知道,只是有一次睡覺的時候,我聽到了一些。」

  田妮在上車之前,和貝貝透露了一下張婕此行的目的。

  「軍區?」

  貝貝皺起了眉頭,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張婕和軍區之間的矛盾已經很深了
,這次張婕差點丟命,貝貝也有些懷疑是軍區那邊動了手腳。

  有一點貝貝已經感覺了出來,霞光集團背後的XX軍區,和黃部長不是一條
船上的,而且張婕和他們水火不容,至於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化解不開的仇恨,
貝貝暫時也想不清楚。

  不過貝貝希望張婕能遠離這個地方,和軍區那些人鬥,貝貝很擔心她會再次
受害。

  不過張婕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她的存在,無疑也讓軍區的人很頭疼,到底
是不是黃部長在拿張婕當馬前卒對付軍區,貝貝也不是很清楚。

  XX軍區對貝貝來說,意味著整個霞光集團,意味著他妹妹小霞的安危,這
兩方無論哪一方受到損害,都不是貝貝希望的結果,他現在只能在心中祈禱,張
婕此行的目的與軍區無關。

  不過田妮的話卻恰恰證實了張婕就是衝著軍區來的。

  從小霞的語氣中可以知道,現在秦素素也在W城,幾方勢力似乎已經開始暗
暗較勁了,也許這樣一鬥,當年的一些疑案就要浮出水面了,只是…自己在這裡
面充當了一個什麼角色?從明裡說,自己現在顯然是黃部長的人,這倒不是因為
貝貝對黃部長多有好感,而是黃部長之前主動找到了他,而且貝貝和阮紅玉、大
寶等人也在並肩作戰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為什麼做為軍區那一方,卻從來不肯主動和自己有任何接觸?也許他們覺得
自己對他們毫無利用價值?相對來說,如果軍區那邊想拉攏自己,簡直是輕而易
舉,因為有小霞的關係在裡面,這種關係對貝貝來說高於一切。

  「想什麼呢?」

  田妮見貝貝突然臉色變得凝重,一語不發,便忍不住問了他一聲。

  「沒什麼,一路小心。」

  貝貝給了田妮一個迷人的微笑。

  「我死不了的!」

  田妮恨恨地回了貝貝一句,然後發動了車子。

  貝貝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小藝就推門進來說世紀中心的馬總來了。

  貝貝示意小藝讓他進來,不多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名三十多歲
的女子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坐。」

  貝貝向他二人示意了一下,然後隨手拿著那份文件翻了翻,內容實在太多,
貝貝根本沒心思細看,想先聽他們說說再說。

  中年男子有些不太置信地問了小藝一句:「他…就是李市長?」

  貝貝聽到這話氣得鼻子直冒煙,難道我長得不象市長?「當然是的啦。」

  小藝瞪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有些抱歉地看了貝貝一眼,他一臉的憔悴,看起來應該有很多天寢室難
安了。

  「抽煙嗎?」

  那男人從身上摸出一包煙,扔了一根給貝貝,然後自己嘴裡也含了一根。

  貝貝怎麼感覺自己這市長當得一點也沒威嚴,這扔煙的動作,就象是扔給一
個辦事員一樣。

  「我這裡不許抽煙。」

  貝貝把那根煙扔了回去,一臉的嚴肅。

  馬總一下子楞住了,臉上頗有些尷尬,半天才把嘴裡含的那根煙取了下去。

  「有什麼情況就快說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貝貝其實沒什麼好忙的,新官上任,阮書記一共就只給了兩件事情。

  「我不是把材料都遞上來了嗎?」

  馬總探頭向貝貝桌子上看了看:「你沒收到?」

  「我要聽你說說。」

  貝貝靠在椅背上,眯縫著眼睛,腦袋裡想象著電視中那些市長一般都是什麼
作態,讓自己弄得更象一些。

  「小陳,你和李市長說說吧。」

  馬總向身邊那女子示意了一下。

  「是這樣的,李市長。」

  那女子得到了馬總的指令之後,立刻象是機關槍開了保險,‘噠噠噠噠’地
就開始了掃射。

  「前年十月份左右,我們和金匯大廈簽訂了一份五年的租賃合同,經營不到
半年,房東徐克‘通知’我們三天清場走人,他讓他老婆設局搶走了我們世紀中
心交租的憑據,後來又對我們停電、停水強制關閉,我們萬般無奈,在耐心地等
到法院判決之後,他們又在今年過年的時候,對我們進行了打砸搶…」

  貝貝聽了一會兒之後,大概地明白了,事情應該很簡單,就是馬總租了徐克
的金匯大廈一至七層開辦了W城頗具規模的世紀中心,但是徐克讓他老婆設計了
一個圈套,把交租的憑條給撕毀了,然後就開始驅趕馬總離開。

  從這方的說辭中大致判斷一下,原因應該是金匯大廈旁邊美聯、寶皇相繼開
發的地產使金匯大廈的地價直線上升,所以房東徐克想趕走世紀中心,另外再收
高價。

  當然這只是一面之辭,要聽到兩邊都說了之後,再進行調查判斷也不遲。

  中午吃飯時間到了,馬總要請貝貝出去吃飯,貝貝還真讓小藝叫了幾份盒飯
上來,雖然貝貝表現得如此清廉,但馬總似乎仍然對貝貝持懷疑態度,好象覺得
他太年輕。

  「你們的事情,我會去調查清楚的,最後也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貝貝最後總結性地來了一句。

  「我們已經等了快一年了,每個月的虧損都在近百萬元左右,還希望李市長
能盡快幫我們解決。」

  那女子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著貝貝,而那馬姓男子則是一臉的憤怒之色。

  「我知道了,會盡快的。」

  貝貝發現自己這官當得還真象人民的公僕,被人使來喚去的。

  兩人不再說話,馬姓男子到了門邊之後,那女人突然向貝貝桌邊靠近過來,
貝貝嚇了一跳,咋地呀?要行刺本王還是想進行性賄賂?這麼光天化日之下……
女子向貝貝丟下一個厚厚的信封,快速地向門邊走去,貝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兩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貝貝拆開信封一看,額滴娘呃,裡面都是一百元的大票子,果然是公開行賄
,這丫的!貝貝估摸了一下,大概有兩萬塊錢,貝貝簡直哭笑不得,連忙把小藝
叫了進來。

  「那兩人走了沒?」

  貝貝把信封扔到了小藝的面前。

  小藝拿起信封看了看,然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真噁心,兩萬塊錢
也好意思拿出來?」

  「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把錢拿回去,說我很生氣,這事兒不給他們辦了
。」

  貝貝拍了拍桌子,加重一下自己的語氣。

  「不好吧?」

  小藝覺得貝貝也太直接了,嫌別人送的少,就不給辦事了?好歹面子上還是
要顧一些吧?「照我說的去辦。」

  貝貝向小藝擺了擺手,然後讓她把信封一起拿了出去。

  小藝沒弄懂貝貝的意思,不過貝貝讓她打電話她還是要打,很快她就撥通了
馬總的電話。

  「馬總,李市長很生氣,讓你把錢拿回去,他說你的事他不想管了。」

  小藝語氣裡充滿了鄙夷,她還沒見過送這麼少的。

  「哦?」

  馬總皺起了眉頭,打起了暗語:「這些只是見面禮,李市長給個面子,以後
還要請李市長出來吃飯的。」

  「李市長很生氣,讓你把錢拿回去。」

  小藝假裝聽不懂馬總的話,只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話。

  「我知道了!」

  馬總氣咻咻地掛斷了電話,一臉的怒容。

  身邊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了馬總一眼:「怎麼了?」

  「嫌少了,不給辦事。」

  馬總大罵了起來:「操他媽的!一群貪官,哪天媽逼的放把火把他們全燒死
就省心了。」

  「馬總別生氣了…」

  陳女一臉無奈地看著那男人。

  「準備告到最高法院去吧,我就不信這個邪!」

  馬姓男子鑽進車子,重重地關上了車門……「他們把電話掛了。」

  小藝進來向貝貝匯報了一聲。

  「哦?」

  貝貝皺了皺眉頭:「你把錢送到阮書記那裡去吧,讓她處理。」

  「不會吧?」

  小藝有點沒聽太明白貝貝的話。

  「怎麼了?」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了小藝一眼。

  「這種事情…你拿到阮書記那裡去幹什麼?」

  「上繳唄。」

  貝貝對著小藝笑了笑。

  「你這樣做,會被人罵死的。」

  小藝勸了貝貝一聲:「想表示廉潔可以用別的辦法,上繳兩萬塊錢,得罪人
不說,還會被人認為是別有用心。」

  小藝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和貝貝解釋了。

  「先放這裡吧。」

  貝貝知道官場複雜,小藝說的也不無道理,幸虧自己不缺這兩小錢,不然遇
到這種事情還真是頭疼。

  貝貝下午閒著無事,便繼續研究起世紀中心的那些文件來,文件很多,不過
整理的人很細心,一件一件有目錄,夾著各種需要的複印件。

  貝貝慢慢看下去,卻有些觸目驚心了,這案子涉及的面可還真不小,有市人
大代表,有某公安公局局長,有法院院長,甚至還有市ZF的人牽扯其中,從報
告上看,在世紀中心之前,金匯已經做過兩次這種事情了,前前後後涉及到了金
額已經上億。

  從文件世紀中心單方面的表述來看,這是一起典型的官商勾結,詐騙外來投
資的案例。

  大約一年多前,徐克之妻喻慧故意設局搶走了世紀中心出納小陳的交租憑證
,雙方報案,世紀中心要求當地派出所追回那張被搶去的收款憑證,當地派出未
予理踩,而是僅僅單獨對小陳做了‘筆錄’。

  被徐克之妻喻某搶去的‘租金已結清’收據複印件,喻某在法庭上不承認這
票上的字是她寫的,這張無法解釋充滿矛盾的‘筆錄’,成了房東徐克的有力證
據,一個月後,徐克先‘通知’世紀中心三天清場走人,再以此上訴W城西下區
法院要求廢除租賃合同,第二年二月世紀中心被迫應訴,一場漫長的‘糾紛’由
此而起。

  世紀中心與徐克的‘糾紛’在W城西下區法院、W城中級人民法院審理歷時
一年半,一方要求廢除合同,一方堅持合同有效。

  如果法院支持徐克訴訟請求,意味著世紀中心交給徐克五百萬押金被‘沒收
’,近一千多萬裝飾、裝修留給徐克,數百萬設施也報廢和貶值,一千餘名職工
將下崗失業。

  房東徐克似乎早就料知贏不了官司,於是在審理期間就利用自屬物管公司採
取斷電、斷水、停空調、限制停車、散髮清場傳單、登報招商等手段,迫使世紀
中心在法院未判決前全面癱瘓。

  「這個徐克是什麼鳥人?我怎麼沒聽說過?丫的這麼大膽子,公然在W城做
這種惡霸生意,都沒有人敢管他?」

  貝貝向進來倒茶的小藝隨口說了一句。

  「徐克?我知道,他是人大代表,出手很大方,和前任王書記關係非常好,
以前經常看他們一起吃飯,還叫小姐…」

  「你認識徐克?這案子你知道?」

  貝貝抬頭看了小藝一眼。

  「不是很清楚,徐克我也只是見過幾次面,這案子不好弄,處理不好,會得
罪很多人,到時候你這個市長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藝提醒了貝貝一聲。

  「哈哈哈哈。」

  貝貝聽到小藝說的話笑了起來:「我還真不信在W城有我搞不定的事情。」

  「你剛剛當上市長,不要為了這些事情去得罪人,很不合算的。」

  小藝好心地勸了貝貝一句。

  「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吃豆腐。」

  貝貝搖頭晃腦地來了一句。

  小藝沒忍住笑,給貝貝逗樂了:「錯啦!是回家種紅薯!」

  「吃豆腐多好?幹嘛要種紅薯?」

  貝貝站起身就向小藝身上摸過去,小藝嘴巴一噘,躲到一邊去了。

  「我們去世紀中心看看吧。」

  貝貝站起身,假裝得嚴肅起來。

  「好的。」

  小藝也不再笑了,開始收拾東西……世紀中心廣場在W城是一個高檔次購物
場所,除了一個進門和兩個通向地下室的消防口,四周都是全玻璃封閉,空調是
商場的命脈,象人的呼吸一樣,兩小時沒有空調顧客就會走人,連在裡面的員工
也呆不下去。

  徐克從開始和世紀中心扯皮開始,就停供了空調,世紀中心方面只有報案並
連夜請求當地派出所制止,但派出所就是不管,從那以後,世紀中心方面一個接
一個的緊急報告在W城市、區有關部門和法院呈送。

  他們認為,法院正在審理階段,合同依然有效,如一旦租賃權遭到破壞,不
但無法支付租金,而且會產生巨大的損失。

  世紀中心要求W城市、區有關部門制止這一嚴重情況,當地一些區局辦事處
、派出所以‘經濟糾紛’為由要世紀中心找法院,而法院認為只審理合同是否有
效的案子,徐克採取的行為不是本案的問題,世紀中心苦苦走來跑去,沒有任何
人去制止,徐克便放開手腳‘玩套路’了。

  「可惜了,這地方我之前還來過,就沒想到它外表如此堂皇,裡面已經亂成
一團糟了。」

  貝貝和小藝下了車,站在世紀中心廣場,向世紀中心看了過去,雖然這裡是
市中心,人來人往,但是世紀中心卻已經沒了人流。

  「他們堅信合同有效,沒有關門,以每月虧損兩百多萬的代價堅守等待西下
區法院的判決。」

  小藝念著手中的那些文件。

  「法院第一次是怎麼判的?」

  貝貝一邊四處走著看著,一邊問小藝。

  「世紀中心那時候急得團團轉,不停地催法院快些判決,西下區法院並不理
睬世紀中心頻頻告急,這個並不複雜的案子拖滿了法定不超過的六個月…」

  「這裡面有貓膩。」

  貝貝嘆了口氣:「Z國的法律總有很多規則,這些規則貌似合理,其實給了
這些混蛋法官很大的活動空間,遇到個好官還好說,遇到個貪官真他媽的見鬼!


  小藝見貝貝如此義憤填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李市長,你是個好官還
是個貪官?」

  「你說呢?」

  貝貝微微一笑,並不作答。

  「你是個大色官!」

  小藝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先色你一下。」

  貝貝也笑了起來,見小藝開心一些,貝貝心情也好了一些。

  「不和你鬧了,這上面寫的,西下區法官夏攀與徐克有過多宗訴案交往,所
以關係很密切,在W城已是公開的秘密了,而且身為市人大代表的徐克不僅僅只
與夏攀有關係,事實上法院怕同級人大代表也是一個公開談論的話題。」

  小藝接著把文件念了下去,當她慢慢了解到了一些情況之後,也開始對徐克
這個人產生了痛恨之情。

  「這些也寫進去了?」

  貝貝皺了皺眉頭:「這些不能作為斷案的依據…感情色彩太濃,我們也不能
偏聽偏信,萬一那個徐克是被冤枉的呢?」

  小藝看著貝貝並不說話,象是在想什麼,貝貝推了推她:「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眉頭中間應該有個月亮才對。」

  「月亮?」

  「您是當市長啊,現在都開始斷案了,我應該叫您李青天才是。」

  小藝又樂了起來。

  「我是包青天,你是誰呢?」

  貝貝板起臉,手在下巴上捋了捋,可惜沒鬍子。

  「我是展昭!」

  小藝做了個拿劍的姿勢。

  「得了得了,我要靠你保鏢,早被人碎屍萬段了,把後面寫的內容和我說說
。」

  貝貝自己懶得看文件,想讓小藝看了之後講給他聽。

  「世紀中心方面付出巨大的代價硬挺著,源於堅信法院再拖也不敢超半年,
如果一旦關門,經過專門培訓的員工會全部流失,如果員工走散後,即使合同有
效的判決出來了,又到哪裡找員工?這不是白白的抗爭,世紀中心覺得穩定員工
與打官司一樣重要,寧肯天天虧,也只有等下去。」

  「世紀中心的員工不論在夏天熬熱,還是在冬天受凍,還是在黑暗中點蠟燭
求光明,上下一條心,不顧徐克採取任何措施,誓與世紀中心共存亡,耐心等待
法院的一紙判決,現有留存員工們大量的感言、記錄是當時情況的最好見證。」

  說到這裡,小藝拿出了一些資料遞到貝貝手中,上面果然是一些員工與世紀
中心共存亡的誓語。

  「現在還有這麼忠誠的員工,這個馬總工作做得不錯啊。」

  貝貝感嘆了一聲。

  「那個馬總在經營上應該是很有一套的,我還記得世紀中心剛來到這裡的情
景,當時這裡還很偏,他用了半年的時間,硬是把這裡做成了人流旺地,然後另
外一些商業集團才集中過來,形成現在這麼熱火的局面…」

  小藝想來也經常逛商場,對這一帶還是很熟悉的。

  貝貝點了點頭:「可惜他只有商業頭腦,卻沒有公關頭腦,所以註定要吃這
場大虧,這個人也真是夠執著的了,這樣一種情況,如果他不硬撐,只虧個千把
萬,他這樣硬撐,估計虧損要上兩千萬了。」

  「我覺得他是沒有退路可走了,所以橫下一條心,要堅決鬥爭到底了。」

  小藝開始對那個馬總有些同情起來。

  「後面的發展怎麼樣?」

  貝貝接著問了一下。

  「一切都在預計中吧?西下區法院在滿六個月之後,終於做出了判決,這份
判決完全採納了派出所向徐克提供的那份‘筆錄’,認定世紀中心欠租一百萬餘
,世紀中心據有白底黑字、蓋有徐克公司公章的收款收據也被這份‘筆錄’的‘
矛盾’所推翻,令人不可思議。」

  「法院還在徐克的訴訟請求之外,在沒有任何審理的情況下,排除徐克停空
調、水、電及各種強制措施的責任,判世紀中心訴訟期照付房租兩百餘萬元,以
此為附加條件判徐克為世紀中心單獨安裝空調主機以繼續履行合同,西下區法院
對世紀中心因為徐克單方面停電停水造成的巨大損失隻字不提。」

  「靠!」

  貝貝暗罵了一聲,他知道法院這份判決意味著世紀中心要花三百多萬的代價
,才能換回這個有效的合同,而且判定世紀中心在判決生效之後要先交錢給徐克
,徐克則可以在兩個月以後再為世紀中心裝空調,徐克如果拒不執行,由世紀中
心自己出錢裝,再從租金扣除,這等於又在給世紀中心出難題,出了錢安不安裝
空調是個大矛盾,而且這個‘伏筆’要等新問題出來後才能知道。

  相反,徐克在法院審理期間用‘強制措施’單方面解除了合同,卻不要負任
何責任,尚能分文不少得到房租,他當然會對判決很滿意,也不可能上訴,就是
傻子也知道那法官明顯和他是穿一條褲子的。

  小藝見貝貝沒吱聲,便又繼續說了下去:「這場官司,世紀中心在訴訟中受
到徐克侵權產生了近四百多萬的損失,加上三百多萬的判決款,還有可能要墊付
天一百多萬裝空調,三項累計要負擔八百多萬元,加上投入一千多萬元,五年合
同才經營半年的世紀中心,成本和新的代價相加要超過兩千萬之多,世紀中心在
那時候已經寸步難行了。」

  「那是當然,在Z國,做生意不是靠本事,你有天大的本事,搞不好上層關
係,只能等死,他媽的!」

  貝貝一聽到法官亂判的事情,就忍不住想罵娘,在Z國,有很多類人抓起來
就可以殺,一點也不會冤枉。

  一是法官,徇私枉法,草菅人命,二是銀行行長,個個利用手中職權,吃得
腸肥肚滿,官府的人就不說了,再往深了去,那些管教育的,管土地的,管稅收
的,貝貝真想把他們全抓起來砍了,這種人就算全殺光,都不會冤枉一個。

  「世紀中心後來上訴了吧?」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世紀中心一來受到冤枉,二來還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針對西下區法院和稀
泥的枉法裁判,又急又氣,上訴W城中級人民法院,這宗官司又回到了半年前的
原點,一千多員工苦苦盼望法院判決帶來的希望又處於一片迷茫中。」

  「中級人民法院應該沒有那麼黑暗吧?徐克真的能一手遮天?W城出了這麼
號人物,我居然都不知道。」

  貝貝回頭看了看小藝。

  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停下和小藝的對話,接通了手機,是王夫人打過來
的。

  「阿威,我現在閑下來了,你有時間沒有?我們一起坐坐喝個茶吧?」

  「嗯…」

  貝貝看了看世紀中心,想著現在也調查不了什麼更多的東西了,不如和王夫
人一起坐坐,了解一下非常倒賣糧食的事情:「好吧,王姐你在什麼地方?」

  「你到江邊的皇子來吧,3028號包房,我半個小時以後到。」

  「好的。」

  貝貝掛了電話之後看了看小藝:「小藝,你自己四處逛逛吧,我約了一位客
戶,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

  「女客戶?」

  小藝看起來有些不滿貝貝就這樣把她丟下了。

  「別胡思亂想。」

  貝貝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女客戶,幹嘛讓我迴避啊?」

  小藝推了推貝貝:「你去吧,我逛商場去了。」

  「嗯,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貝貝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關於世紀中心的事情,你再研究一下,有時間把
經過簡明一些報給我。」

  「我會的!」

  小藝說著便大步離開了……貝貝來到皇子酒樓,王夫人已經過來等在那裡了
,她身邊還跟著一名絕色女子,不用說,是王夫人的女兒葉芙。

  「阿威過來了?」

  王夫人見貝貝推門進來,便起身迎了上來。

  貝貝有一段時間沒見到王夫人了,突然感覺她確實有些老了,也許是因為葉
芙就坐在不遠處的原因,貝貝不由得概嘆,紅顏易老,自己的那些女孩兒們,以
後慢慢都會變老。

  可能葉華庭生前不會想到,他的兩位夫人會因為利益撕破臉,並最終進行火
拼,死掉了一個,活著的另一個也因為耐不住寂寞,天天外處去找小白臉兒。

  短短的幾秒鐘,貝貝由人推己,心中突然生出許多感概,卻都因面前的王夫
人和她女兒的對比而生。

  「王姐早就過來了?」

  貝貝很禮貌地回了王夫人一句,因為她女兒在場,貝貝言語之中當然會多加
注意。

  「是啊。」

  王夫人引著貝貝入了座,正準備和芙兒說些什麼,貝貝先開口了。

  「芙妹妹過來了?」

  「別這麼叫我,怪磣人的,喊我葉芙就好。」

  葉芙不冷不熱地回了貝貝一句。

  「怎麼說話呢?你如果能有阿威這麼個親哥哥,是你的福氣。」

  王夫人嗔怪地看了葉芙一眼,然後向貝貝賠笑道:「從小被我慣壞了,沒辦
法。」

  「女孩子家有些個性是好的。」

  貝貝有意無意地把目光在葉芙身上停留了一下,美女總是會讓人百看不厭的
,每個美女都有每個美女的特點。

  「阿威當上市長了?」

  王夫人把話題引開了。

  「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葉芙知道貝貝在看她,並不回看貝貝,而是問了她媽媽一句。

  「這個你還是問他自己吧。」

  王夫人似乎有意想讓葉芙和貝貝多說上幾句話。

  「我現在最新的身份證上名字叫李虎,我原本也應該叫這個名字,我不介意
你喊我小虎哥哥。」

  貝貝笑了起來,喜歡貼上身的美女不好玩兒,貝貝喜歡那種先開始對他有些
敵視和鄙夷的,這在以後征服她們,把她們壓在身下的時候,會更有征服感。

  「別以為每個女生都喜歡認你做哥哥。」

  葉芙從桌子上取了一根棒棒糖,剝開含進了嘴裡,終於正眼看了看貝貝:「
其實我想對你說,我很討厭你這種人。」

  王夫人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她原本的目的是想帶著芙兒多認識認識圈中的人
,以後讓她主持寶皇的時候,能有所依靠,沒想到她竟然這樣對貝貝出言不遜。

  不過貝貝一點兒也不生氣,他仍然笑呵呵地看著葉芙:「你討不討厭我倒不
打緊,不過你這樣的美女我倒是很喜歡。」

  「你那些無賴的招數對我沒什麼用。」

  葉芙搖了搖頭,追她的男人很多,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面前這男人是不是想泡
她。

  「芙兒失戀不久,心情不是太好,說話總是不太中聽。」

  王夫人不得不再次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她對我說話中不中聽,她認不認我這個哥哥,我都會一樣把她當親妹妹一
樣看待,這個王姐你放心。」

  貝貝說完之後,感覺什麼地方有些不對,但一時半會兒又沒能想起來。

  「你喊我媽媽喊王姐,喊我喊妹妹,是什麼意思?占我家的便宜?」

  貝貝沒想起來,葉芙倒是很快意會到貝貝的話中有些不對了。

  王夫人似乎也省悟到了什麼,不過一時半會兒還真難以把這些解釋清楚。

  「這個倒不妨,如果你不高興,可以喊我叔叔或者舅舅。」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葉芙,惹美人兒生氣也是一種樂趣。

  「你這個人真是無聊至極!」

  葉芙被貝貝的話給嗆住了,把桌子一拍站起身就準備拂袖而去了。

  貝貝剛好坐在包房入口處那邊,葉芙走過來,恰恰要經過他身邊,貝貝突然
一伸手攬住了葉芙的腰,然後把她壓在了自己的一條腿上,在她的屁股上重重地
打了一巴掌:「要學會尊重長輩!」

  葉芙沒料到貝貝竟然大膽到當著她母親的面公然對她動手,而且還打了她屁
股,腦子在一瞬間變得有些發懵,王夫人對貝貝這動作倒也不以為意,所以也沒
有出言干涉。

  片刻之後,葉芙突然象是醒悟過來了什麼,又羞又氣地在貝貝懷中掙扎起來
,不過貝貝把她摁得很緊,她偏偏又掙扎不動,而且越是掙扎,和貝貝的身體接
觸就越多。

  「你這個流氓!無賴!快放開我!」

  葉芙情急之下開始放口大罵起來。

  「再罵我,再打你屁股!」

  貝貝說著便伸出手在葉芙屁股上使勁打了兩下,而且下手還有些重。

  王夫人就是因為被貝貝打了屁股,所以和他好上了,此刻見到貝貝打葉芙的
屁股,心中不生氣,反而生些隱隱的一些快感來,所以她仍然沒有說話,只是靜
靜地看著這一切。

  葉芙屁股上這兩下挨得有些重了,一來吃疼,二來感到極為羞辱,一時氣極
,又無法動彈,便張嘴想咬貝貝,被摁住之後,偏偏只能咬貝貝的大腿,不過被
逼急的情況下,她也顧不上那麼多,張開嘴就準備咬下去。

  貝貝還是早就防著葉芙逼急了咬他的,一隻手在葉芙準備下口之前已經繞過
她的頸子,捉住了她的下巴,捏住之後,葉芙想咬也咬不成了,動又動彈不得,
氣得哇哇亂叫,最後終於想起了她媽媽還在包房裡,不由得大哭起來。

  「媽媽!快救救我啊!就讓他這麼欺負我!」

  「你這女兒實在有些慣壞了,不如今天你就出去,讓我好好教訓教訓她。」

  貝貝先回頭和王夫人使了下眼色。

  王夫人這些日子帶著葉芙也確實夠頭疼的了,這不是葉芙第一次在客人面前
亂說話罵人了,自己說她又說不得,現在貝貝說要幫她教訓一下葉芙,她倒覺得
是個好主意,而且她知道貝貝的手段,那個葉茗以前那麼壞的脾氣,在貝貝的調
教下,都可以在美聯獨當一面了,相信他也一定有辦法把葉芙調教好的。

  「那你多費心了。」

  王夫人說著還真的起身準備離開包房了。

  葉芙想大聲呼叫讓她媽媽不要離開包房,不要不管她,但是貝貝有意扼住了
她的咽喉,她想說話,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王夫人出了包房之後,把包房門給關上了,之所以這麼放心把葉芙交給貝貝
,因為她知道貝貝頂多給葉芙一個教訓,並不會真正傷害她,與其讓這個女兒在
之前那次畸戀的回憶中苦苦糾纏著出不來,還不如讓貝貝好好調教她一次,讓她
徹底地從裡面擺脫出來。

  王夫人離開之後,貝貝把葉芙鬆開了一些,至少讓她可以說話了。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

  王夫人走了之後,葉芙明顯變得害怕起來,她實在想不通,平時那麼寵愛自
己的母親,居然會把自己丟給這個淫賊,棄自己不管。

  「你別這麼凶,現在包房裡就你我兩個人,我對你做了什麼,你也呼天天不
應,叫地地不靈。」

  貝貝還真的開始教訓葉芙了。

  葉芙雖然害怕,但也猜出了幾分,母親大概是嫌自己這幾個月脾氣不好,所
以想讓這個男人教訓教訓自己,但是他肯定也只是嚇唬自己而已,他還真敢把自
己怎麼樣?「切!我諒你也不敢對我做什麼,小心回過頭來之後,我讓你死無葬
身之地!」

  葉芙又掙扎了幾下,然後恨恨地開始威脅貝貝。

  「你以為我真不敢對你做什麼?」

  貝貝一下子把葉芙推倒在了沙發上,然後壓在了她身上,一隻手伸到她胸前
,開始摸她的胸。

  葉芙開始以為貝貝只是說笑,直到他動手真正地摸到她胸前之後,她才知道
這男人還真是什麼都敢做,這時心中的恐懼和羞憤再次涌了上來,張口準備喊救
命,卻又被貝貝把嘴巴給捂住了。

  葉芙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眼見掙脫不了,便很絕望地停止了反抗,貝貝慢慢
鬆開了捂住她口鼻的手,然後警告了她一聲:「你這次應該相信,我沒什麼不敢
做的吧?」

  葉芙哭了起來:「如果有人這樣對你的姐妹或者戀人,你會怎麼想?我心中
有所愛之人,你如此對我,我唯有一死…」

  貝貝沒料到母親這麼淫蕩,卻生出這麼剛烈一個女兒,顯然自己剛才的教育
手段有些過了,葉芙提到姐妹二字,讓貝貝不由得想起了小霞……「爸爸,我已
經到恆天了。」

  李霞在恆天大酒店的大廳裡和李春夏打了個電話。

  「上來吧,我們在五樓518房,你叔叔也在這裡。」

  「哦?叔叔過來了?橡橡過來沒有?」

  李霞總是惦念著她的小表妹李榛。

  「橡橡沒過來,你快上來吧。」

  李春夏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首長,李霞小姐過來了嗎?」

  徐克激動得似乎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嗯,一會兒就上來了。」

  李春夏仔細審視著徐克,這小子退役之後,身子板略略有些發福,李春秋建
議李春夏撮合一下李霞和徐克,所以李春夏這次看徐克的目光很有些不同。

  「哈哈哈,人反正是帶過來了,能不能搞得定,就看你小子的能耐了。」

  李春秋拍了拍這個昔日愛將的肩膀,徐克沒讓他失望,在軍隊中屢屢建功立
業,到了地方上,做起商業來,也是一把好手,年年都能為李春秋上繳幾千萬的
收成,如果能撮合了李霞和他的好事,這個愛將以後就可以牢牢地把控在他手上
了。

  「一定不讓首長失望!」

  徐克站起身向李春秋行了個軍禮,雖然人有些發福,但是這軍禮還是很標準
的。

  「坐下坐下!」

  李春秋點燃了一支雪茄,很滿意地上下打量著徐克……李霞走進包房之後,
發現有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在裡面,悄悄看了徐克一眼之後,走到她爸爸身邊坐下
了。

  「叔叔,橡橡沒過來啊?」

  李霞向李春秋打了聲招呼。

  「小霞越長越漂亮了。」

  李春秋答非所問,笑嘻嘻地看著小霞。

  李霞聽到這話有些害羞:「叔叔別取笑我了,還漂亮呢!都越來越老了!」

  「小霞都成了大姑娘了,怎麼每天都呆在公司裡啊?也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
操操心了!」

  李春秋有意把話題往那方面引。

  「叔叔…」

  李霞不太願意李春秋老是說這個話題,特別是現在還有外人在場,李春夏叫
她過來的時候,只是說李春秋叔叔過來了,讓她陪著一起喝個茶。

  「你的事,叔叔怎麼能不關心呢?」

  李春秋大笑起來,然後指了指他身邊的徐克:「小霞,這位是徐大哥,以前
可是我手下的一員大將。」

  「小霞你好。」

  徐克向李霞伸出手來,從小霞進來,他的目光就一直沒從她臉上移開過。

  「你好。」

  李霞沒有伸出手,但很禮貌地向徐克微笑著點了點頭。

  李霞一笑,徐克一下子有些看呆了,半天沒能回過神來,手放在空中也一直
沒有縮回去。

  李霞有些尷尬,便向李春夏小聲隨便說了幾句話,化解了一下現在的尷尬局
面。

  「小霞,你徐大哥以前可是個戰鬥英雄。」

  李春秋刻意把話題還是引了回去,看樣子不把他們二人撮合在一起是誓不罷
休了。

  「哦。」

  李霞向李春秋笑了笑,眼睛並不看徐克,她對徐克這種眼神也早已見怪不怪
了。

  「當初我們在部隊的時候啊…」

  徐克見到機會來了,連忙把他準備好的一些故事講了出來,他這些故事總能
讓他吸引住很多無知少女,這手段屢試不爽,這時候又趕緊拿出來。

  不過李霞對他這些故事並不是很感興趣,他那些經歷和貝貝講給小霞的那些
經歷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更何況貝貝的故事裡,很多時候小霞都一起參與
並親眼所見了,徐克還真是班門弄斧。

  出於禮貌,李霞一邊喝著茶,一邊應付著徐克的言語,李春秋走了過來,拍
了拍李春夏的肩膀:「走,我們去上個洗手間。」

  李春夏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和李春秋一起走出了包房,李春秋離開包房的
時候,順手把包房門給關上了……貝貝鬆開了葉芙:「別哭啦!我只是替你媽媽
教訓一下你這個嬌小姐而已…」

  「是嗎?剛才你摸我那一下怎麼算?」

  葉芙見貝貝語氣變軟之後,立刻又變得凶狠起來。

  「你這麼凶巴巴的,遲早會吃虧,當初小茗就是在外面不太在乎,結果出了
大事,後來她一直追悔莫及。」

  貝貝決定還是好言勸導勸導葉芙。

  「行了,我知道錯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葉芙被貝貝壓著,恨不能立刻找人殺了他或者閹了他,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下
,不能不先向他低頭,求個脫身再說。

  「你一點誠意也沒有。」

  貝貝壓著這麼個美女,實在不忍就這麼放走她,心中開始琢磨著是不是強行
親她幾口,她的小嘴恰到好處地長在她那張極其精緻的小臉蛋兒上,貝貝離她又
這麼近,看著她的小嘴因為說話一動一動的,不動色心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要幹什麼?」

  葉芙見到貝貝的目光開始轉色,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慌,她始終想不明白,一
向那麼疼愛自己的母親,居然就這樣把自己丟在了一個色狼手上,這件事讓她也
頗為傷心。

  「你媽媽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親密一些,這樣便於以後我照顧你方便一些,
就象對小茗那樣。」

  貝貝準備給自己下一步的行動做些輔墊。

  「你對小茗做了什麼?」

  葉芙頗有些緊張。

  「該做的都做了。」

  貝貝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你這個混蛋!」

  葉芙當然明白貝貝這話裡的含意。

  「你生氣也這麼漂亮。」

  貝貝以前只是遠遠地看著葉芙,早就有把她收歸己有,好好猥褻一番的想法
了,只是礙著王夫人不好下手,今天壓她在身下,還真舍不得離開。

  只是這女孩兒心中有人,想把她的心和身體一起收了,還真有些不容易,不
過貝貝今天感受了一下她的身體之後,感覺確實很不錯,這種美麗到極致的女生
,和她們親熱的感覺與普通的女生有著很大的不同。

  「你這人不僅讓人討厭,而且讓人噁心!」

  葉芙出盡惡言,只希望能逃脫貝貝的魔爪。

  「還這麼凶!」

  貝貝瞪了葉芙一眼:「我決定了,先收了你的身體,再收服你的心。」

  「你敢!」

  葉芙這下真的慌了神,她愛上了一個男人,但那男人居然是葉華庭在外面的
私生子,兩人愛得非常痛苦,她幾次想把身體交付給他,但那男人最終居然逃跑
了,而且讓她不要再去找他。

  可憐的葉芙一顆心還在那男人身上,她覺得她的身體,也只能讓他觸碰,可
是面前這個討厭的男人,居然就這樣把自己壓在身下,而且想強行占有自己,這
一刻,葉芙死的心都有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

  貝貝說著就把一隻手放到了葉芙的腰間,似乎在摸索著解開她的褲扣。

  葉芙心中大駭,忍不住又想開口大叫,卻又被貝貝把嘴巴給捂住了,葉芙不
得不讓自己先平靜下來,因為她知道貝貝捂住她嘴巴之後,她連求饒的機會都沒
有了。

  貝貝伸到身下的那隻手很輕易地找到了葉芙的褲扣,並且把它給解開了,葉
芙被捂住嘴,露出一臉乞求的神情看著他。

  貝貝見葉芙似乎有話要說,不象是要叫喊的樣子,便鬆開了捂住她小嘴的手
,下面那隻手也停下了動作。

  「我聽人說你喜歡你妹妹小霞。」

  葉芙現在調動一切腦細胞和所有的信息,以求得自救的機會,真被他玷辱了
,自己也只有一死了,對付強X犯,恐怕只能用話語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這一條
途徑。

  「聽誰說的?」

  貝貝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聽到小霞的名字,仿佛這都是對小霞的褻瀆。

  「小茗告訴我的,她說你們愛得很深。」

  葉芙確實聽葉茗說過貝貝愛小霞的事情,不過當時她並沒有注意聽,現在她
完全是因為想自救,便把自己的故事往貝貝身上套,但沒想到卻是歪打正著。

  「我聽你媽媽說,你愛上了一個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貝貝不想談自己的事情,而是把話題引到了葉芙身上。

  「是的,我非常愛他…可他知道真相之後,一直躲避著我…」

  葉芙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你也愛你妹妹小霞嗎?」

  貝貝沒吱聲,葉芙似乎從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她進一步試探了一下:「
如果她現在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飽受凌辱,你會是什麼感受?」

  「我這是替你媽媽教訓教訓你,你以後要學會對人禮貌一些,如果你聽話,
我就放了你。」

  貝貝雖然心中不捨,但是就這樣強行壓著葉芙,似乎沒什麼道理,便開始給
自己台階下了。

  「我知錯了。」

  葉芙現在只求脫身,嘴上認錯當然很快,而且這次顯得相當有誠意,不過她
心裡卻在想,有這樣教訓人的嗎?你這個混蛋分明就是個大色狼,趁人之危,大
占便宜而已。

  「以後在你媽媽面前要乖一些,不然我下次再教訓你的時候,就不會這麼容
易放手了。」

  貝貝最後威脅了一下葉芙,同時也為自己的流氓行為做些掩飾。

  「我會的。」

  葉芙從來沒這麼老實過,她此刻心裡想的,是一旦自由了,就找人把貝貝捉
起來閹了,出今日被羞辱之惡氣。

  貝貝離開了葉芙的身體,笑嘻嘻地回到葉芙的對面坐了下來,葉芙心有餘悸
地瞪著貝貝,貝貝給她倒了杯茶:「我們現在可以談談正事了。」

  「說。」

  葉芙考慮著奪門而出一定要經過貝貝身邊,怕他再次抱住自己,所以暫時還
是一直坐在裡面沒動。

  「最近寶皇生意上的事情,你都有參與了嗎?」

  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差不多吧。」

  葉芙心思並不在談話上,不過貝貝說的話她還是要應付一下。

  「你們最近還做了些農產品方面的生意嗎?」

  貝貝喝了一口茶,然後觀察著葉芙表情的變化。

  「是啊,也不是新做,一直有這方面的生意,只是最近對這方面有所偏重。


  葉芙並不清楚貝貝的意圖,下意識地就回答了他。

  「主要是R本那邊的生意吧?前一陣子R本人抵制Z國食品,現在又迫切需
求Z國的糧食…」

  貝貝繼續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對R貿易是我們的強項。」

  葉芙瞪了貝貝一眼,她實在沒心情和他聊天,但這會兒不想再吃眼前虧,所
以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

  王夫人從包房外面突然推門進來了,看到貝貝和葉芙面對面坐著在聊天,葉
芙似乎變得禮貌多了,心中不由得佩服貝貝就是有手段,把這個嬌小姐給整治得
服服帖帖的,王夫人心中甚至開始考慮,如果貝貝一直還沒有結婚的話,是不是
把芙兒許配給他。

  「聊什麼呢?我沒打擾你們吧?」

  王夫人關上包房的門,在茶桌邊坐了下來。

  「李虎哥哥問我關於最近一些農產品貿易的事。」

  葉芙似乎意識到了她母親和這男人是一夥的,所以也不向王夫人告貝貝剛才
猥褻她的事情,反而順著她母親的意思,對貝貝喊起了哥哥。

  王夫人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以後生意上的事情,要多和你李虎哥哥商量
著來,這世界上,除了媽媽之外,最值得你信任的,就是你小虎哥哥了。」

  王夫人頓了頓又開口了:「芙兒,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小虎哥哥還有些重
要的事情要談。」

  「好的。」

  葉芙現在只想盡快逃出虎口,聽到王夫人這句話,如同得到大赦一樣……「
是不是有人在告我的黑狀?」

  葉芙走了之後,王夫人臉色一變,不再和貝貝嘻笑了。

  「我現在在市ZF做事。」

  貝貝有意表明了一下身份。

  「我知道。」

  王夫人苦笑了一聲:「新官上任,準備把第一把火燒到我這裡來了?」

  「王姐,把實情告訴我,我做事,有我的原則,你和我說實話,我處理起來
會更方便一些,我不想你在這件事情中受到傷害。」

  貝貝也變得嚴肅起來。

  「唉…」

  王夫人嘆了口氣:「我現在已經無欲無求了…」

  貝貝似乎聽出王夫人話中有話,便忍不住多問了一聲:「王姐有什麼苦衷嗎
?」

  「阿威,過來。」

  王夫人靠在沙發上,這話裡的含意顯然是想讓貝貝抱住她。

  貝貝沒說什麼,直接走了過去,以前抱王夫人挺有感覺的,不知道是不是因
為剛才抱了葉芙,總感覺現在懷中的王夫人確實有些老了,貝貝又隱隱感覺有些
奇怪,以前王夫人看起來似乎沒有這麼老。

  「阿威,抱著我。」

  王夫人見貝貝走過來,便向他伸出手來。

  貝貝把王夫人抱進了懷裡,王夫人縮成一團,卻閉上眼睛如同睡覺了一般,
半晌都沒有說話。

  「出什麼事了嗎?」

  貝貝忍不住先開口了。

  「我可能不久於人世了,我考慮了很久,想把寶皇和芙兒託付於你…」

  貝貝聽到這話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推開了王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多月以前,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去醫院做檢查,查出來有淋巴癌,已
經擴散了。」

  王夫人淡淡地說了一句,這麼嚴重的事情,從她口中出來,就象在描述一件
小事情一樣。

  「怎麼可能!?你平時沒有定期體檢嗎?」

  貝貝對王夫人剛說的話有些不太置信。

  「我太盲目相信中醫了,以前我請的是一個老中醫…」

  王夫人搖了搖頭:「不是中醫的錯,而是我找的那個老中醫太不負責任…」

  「現在醫學那麼發達,肯定能治好的。」

  貝貝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王夫人才好,而且她得病已經一
個多月,自己居然才知道。

  「醫生說我最多還有半年可活。」

  王夫人笑了笑:「我現在關心的不是我的生意,而是我的芙兒,我雖然感覺
把她交給你,有點送羊入虎口的感覺,但是這世上,我實在找不到比你更讓我放
心的人可以託付。」

  「我可以向您發誓,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芙兒,就象當初我保護小茗一樣
…」

  貝貝心中有些亂,雖然他和王夫人之間有些逢場作戲的感覺,對王夫人的感
情也不是很深,但是她突然要死了,貝貝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

  「我是壞事做多了,有今日之事,也是我的報應。」

  王夫人似乎還比較坦然,這女人顯然比一般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更強。

  「別這麼說。」

  貝貝慢慢的真的開始有些難受了,難怪這次他見到王夫人,總感覺她似乎老
了很多,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次販賣糧食的事情,是有人陷害我,你能把那份舉報材料給我看看嗎?
我想我能猜出是什麼人在搞我的鬼。」

  王夫人繞回了正題,她顯然還記得貝貝剛才問她的那些事情。

  「那些材料我並沒有拿到手,只是聽說這件事情之後,我想先找王姐了解一
下情況,如果讓我查出來是什麼人在陷害王姐,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貝貝握了握拳頭,雖然那舉報材料就在他手中,但他話裡還是留了些分寸。

  「呵呵,謝謝阿威能有這份心。」

  王夫人倒還真沒把那份舉報材料放在心上,說這句話,只是試試貝貝罷了:
「對了,阿威,我生病的事情,替我保密,我暫時不想讓芙兒知道,我只是擔心
以後我不在了,她一個人在世上…」

  王夫人說到這裡,眼圈變得微紅,有些說不下去了,不過她在說這話的時候
,不知道有沒有想到葉茗,正是她的原因,害得葉茗孤苦伶仃一個人,幸而被貝
貝收留。

  「王姐,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要輕易放棄,生意上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操
心了,芙兒的事情,你儘管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指
頭!」

  貝貝此刻已經不再對葉芙動那種歪心思了,畢竟這是王夫人性命之託。

  「唉…」

  王夫人眼中流出淚來:「我這病確實是沒治了,阿威,如果沒有你,我真不
知道我該把芙兒託付給誰…」

  王夫人一哭,弄得貝貝心中也不好受起來,他知道這女強人從一開始提到這
件事,直到剛才,一直都顯得非常堅強,在安排好了芙兒之後,終於控制不住流
下淚來,說起來,這還是貝貝第一次見王夫人流淚,說起來她也是個可憐人。

  「別哭了,我不會就這樣讓你死的。」

  貝貝輕輕地拍著王夫人的背,不知道為什麼,貝貝此刻突然想到了葉華庭,
從葉華庭的身上又想到了自己,他一死,老婆和女兒都孤苦地生活在這世上,先
死了一個,現在又要死一個。

  自己如果不好好把這條命保住了,以後自己的女孩兒們的命運不是和她們一
樣的慘?由人推己,貝貝心中也大慟起來,差一點就也要哭了出來。

  王夫人見貝貝如此傷心,心中也頗為感動,因為她自從生病以來,一些知情
的身邊人,都好象很傷心的樣子,但王夫人總覺得他們是裝出來的,只有貝貝的
傷心讓她感覺是真實的。

  「寶貝兒,別傷心,以後你不忙的時候,多來陪陪我就行了,當然我知道你
忙,也別太耽誤了你的正事。」

  王夫人摸了摸貝貝紅紅的眼睛,貝貝的眼睛果然是濕的。

  「我會的。」

  貝貝感覺自己又在做永遠也無法兌現的承諾,但是每次也只能這樣承諾。

  王夫人的手開始在貝貝的身上撫摸起來,貝貝知道她想做那種事了,貝貝起
身準備去把包房的門反鎖了,王夫人拉住了他:「我已經把門反鎖了。」

  貝貝沒再顧忌什麼,開始抱著王夫人親吻起來,王夫人身體似乎很焦渴,但
是動作卻比較緩慢,貝貝也不敢太用力,他很溫柔也很用心地親吻著王夫人,然
後用手在她身體上輕輕地撫摸著。

  過了一會兒之後,王夫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自己解開了褲子,猶豫了一下
之後,把它們從腳頭上拉扯了下去。

  貝貝伸手探了探王夫人的XX,很濕潤,而且在探上去的時候,王夫人身體
有些痙攣,這不由得讓貝貝很是奇怪,因為他知道王夫人身邊總少不了一些小白
臉的:「你很久沒做過愛了嗎?」

  「嗯…這個…」

  王夫人變得很猶豫,欲言又止。

  「怎麼了?」

  貝貝感覺她肯定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

  「沒什麼,快進來吧,我快等不及了。」

  王夫人伸手解開了貝貝的褲子,把貝貝那東西釋放了出來。

  貝貝沒再多想什麼,直接把那東西抵在了王夫人的XX處輕蹭了幾下。

  那裡已經充分濕潤了,貝貝調整了一下姿勢,對準洞口,輕輕地滑了進去,
王夫人很滿足地挺了挺身子,吁了口氣,然後緊皺起了眉頭,微微張開了嘴。

  貝貝知道王夫人這是很久未曾XX的典型癥狀,貝貝還沒開始運動,王夫人
自己先向前頂來,並不停地扭動著身體,似乎想讓貝貝進入得更深一些。

  貝貝沒讓她失望,發現她已準備充分之後,便開始了猛烈的抽插,滋滋的水
聲伴隨著王夫人的陣陣嬌喘,盪漾在包房中,貝貝模模糊糊中似乎感到一陣氣流
在體內激盪,竄來竄去,最後全部集中在了自己那個不停運動的尖端,然後猛然
地衝灌進了王夫人的體內。

  王夫人全身如同觸電般地痙攣起來,同時她口中開始大聲叫喊起來,貝貝有
些擔心地捂住了她的嘴,畢竟不知道這包房的隔音效果如何。

  王夫人整整嬌呼了十幾分鐘才停下來,之後她仿佛有些虛脫地看著貝貝:「
寶貝兒,你快把我弄死了。」

  「啊?」

  貝貝聽到王夫人口中說出個‘死’字,不由得又是一陣難過。

  「爽死了。」

  王夫人補充了一句,然後很奇怪地看著貝貝:「和你做愛的感覺很與眾不同
。」

  「你喜歡,我以後每天都和你做。」

  貝貝不管能不能做得到,還是先承諾給了王夫人。

  「不行啊,醫生讓我禁慾。」

  王夫人臉色有些黯然:「今天我見到你,實在有些禁不住了。」

  「啊?」

  貝貝吃了一驚:「那我不是害了你?」

  「死了又如何?能在死之前,和你再來幾次完美的做愛,死了也值了。」

  王夫人似乎還想要,不過她很有些氣喘,貝貝很深切地感到她的身體確實大
不如以前了。

  貝貝和王夫人又溫存了一陣,兩人說了些親熱話,再沒有提販賣糧食的事情
了,後來王夫人說她還有些事情要回去了,貝貝便向她告辭了。

  貝貝離開王夫人之後,想著該多給小霞打幾個電話才是,便向小霞的手機撥
了過去。

  李霞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徐克聊著天,手機一響,她看了看號碼,連忙站起
了身,歉意地看了看徐克:「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的。」

  徐克在李霞面前顯得非常紳士,他在心中慨嘆,世間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如果不能據為己有,那實在是枉來世間一場,既然首長都支持自己追她,那以
後一定要加緊攻勢才行。

  李霞一邊接電話,一邊向轉角處走去:「哥,想起我啦?」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貝貝笑了起來。

  「騙人。」

  李霞顯然不太相信貝貝的話。

  「是真的!」

  貝貝連忙強調了一下。

  「在忙什麼呢?」

  李霞走到一個轉角,看到不遠處是洗手間,便向那邊走了過去。

  「瞎忙,當市長一點也不好玩兒,是個苦差,你說我又不指望著能讓別人行
賄我幾個錢,我當這個市長還能幹嘛?」

  貝貝說的倒是句實話。

  「當市長好啊,你不稀罕錢,那別人可以對你進行色賄啊,哈哈。」

  李霞有意調逗了貝貝一句。

  「小霞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放肆了。」

  貝貝有意裝成家長教訓的口吻。

  「切!裝得和我爸爸一樣!」

  李霞嗔怪了貝貝一句,接到貝貝的電話,心裡卻是甜蜜蜜的。

  「小霞你在忙什麼啊?」

  貝貝沒話找話和李霞說。

  「我…正準備上洗手間呢。」

  李霞抬頭看了看,然後向洗手間裡走了進去。

  「我是問你上洗手間之前在幹什麼?」

  貝貝聽小霞明顯答非所問。

  「我老爸和老叔把我叫到恆天來了,讓我和一個男人相親。」

  李霞當然知道這話對貝貝意味著什麼,她似乎在有意挑起貝貝的醋意。

  「相親?相什麼親?」

  貝貝果然有些不高興了。

  「我叔叔的一個老部下,濃眉大眼的,很有男人味耶。」

  李霞聽到貝貝醋意上來之後,有意想讓他更生氣一些。

  「男人味?和我比怎麼樣?」

  貝貝當然明白李霞有意在激他。

  「和你當然沒得比啦,你在我心裡是第一位的。」

  李霞知道和貝貝開這種玩笑不能開得太過,連忙補了一句。

  「嘿嘿,這還差不多。」

  貝貝笑了起來。

  「你還不把你妹妹看緊一些,遲早給人搶去了。」

  李霞善意提醒了貝貝一聲。

  「你現在在哪兒?」

  貝貝反正也沒什麼事了,準備去找李霞。

  「我在洗手間裡。」

  李霞答非所問,她隱隱覺得現在讓貝貝過來找她似乎有些不妥。

  「我…是問你現在人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找你。」

  「哦。」

  李霞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在恆天。」

  「幾樓?」

  「五樓。」

  「我馬上就過來了。」

  貝貝車子一轉,向恆天那邊駛了過去。

  李霞用肩頭夾住手機,用雙手脫下褲子,翹著小屁屁對著馬桶噓噓,高檔的
地方都是這種馬桶,雖然每天消毒,但是公共場所,沒有人願意坐在上面,特別
是女生就比較苦了,只能翹著小屁屁凌空解決問題。

  如果這時候還要打手機,那就有點高難動作了。

  「那人是做什麼的?多大年紀?」

  貝貝一手開著車,一手拿著手機,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李霞聊著天。

  「不知道。」

  李霞說話很有些吃虧。

  「聲音這麼小?」

  貝貝有些聽不清李霞的話。

  「不~知~道!」

  李霞肩膀夾著手機,當然會影響通話效果。

  「你在幹嘛?」

  貝貝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我在洗手間,你說我幹嘛?你…等會兒。」

  李霞說著從肩頭取下手機,塞進了口袋裡,取了張紙巾擦了擦,然後提起褲
褲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有兩個男人的說話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當李霞提好褲子站起身
的時候,就聽到那聲音已經來到了格子門外。

  這兩男人怎麼到女生洗手間來了?李霞心中一陣緊張,不過倒不害怕,因為
說話的是李春秋和徐克。

  聽到他們在外面尿尿的聲音,李霞似乎恍然大悟,不是他們進了女生洗手間
,是自己剛才沒太注意,進了男生洗手間!李春秋和徐克在外面聊了起來,李霞
在格子裡聽得一清二楚。

  「和小霞聊得怎麼樣?」

  李春秋的聲音。

  「還好吧?她有些拘謹。」

  徐克的聲音。
2017-1-31 14:19#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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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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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霞性格比較內向,自我保護意識很強,你想追到她,可得多花些心思。


  「看出來了,以前就聽人說過李霞小姐的美貌傾國傾城,一見之下才感覺傾
國傾城不足以形容她,可以說是…世間無雙。」

  徐克顯然也是一情場老手了,不過在見到李霞之後,才發現自己泡了半輩子
的妞全白泡了。

  「她媽媽當年就是W城第一美女,生下的女兒自然也是絕色。」

  李春秋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當年因為秦素素,引起W城大動盪,很多人死
於非命,最後甚至波及到了中央,紅顏禍水,真是一點也不錯。

  李霞聽到口袋裡貝貝的聲音,便把手機悄悄拿了出來,壓低聲音對貝貝說:
「哥,我困住了。」

  「你困在哪兒了?」

  貝貝頗有些奇怪,在恆天難道還出現了安全問題?「我困在男廁所裡了。」

  李霞撇了撇嘴,幸虧自己進來的時候這裡沒人,不然糗大了。

  「你…」

  貝貝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個糊塗蟲顯然是因為接了自己電話之後,有些心不
在焉:「我馬上就到了,到時候我救你出來吧。」

  「不行啊,我叔叔在外面。」

  李霞一邊和貝貝低聲說著話,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李春秋和徐克顯然開始
抽煙在這裡聊上了。

  「那我把他們引開。」

  貝貝看了看前面,恆天大酒店已經在視野中了。

  李霞掛斷了貝貝的電話,又聽著外面的動靜,李春秋和徐克顯然是聊上了,
不過並沒有聊什麼機密的事情,而是扯的一些閒話。

  「你和你前妻喻慧的事情都了斷清楚了嗎?」

  李春秋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她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了吧?」

  「了斷清楚了,給了她很多錢,夠她花一輩子的了,她不會再來找我了。」

  徐克忙不迭地向李春秋解釋著,這種時候,可不能因為那個女人破壞了他的
好事,不過讓他有些頭疼的是,他之前生意上的很多事情,喻慧都非常清楚,不
過他認為那女人得了那麼多錢,應該不會故意害自己的。

  「最好讓她走遠一些,讓小霞知道了就不太好了。」

  李春秋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

  「我會的。」

  徐克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時間,雖然沒說話,但李春秋顯然明白他的意思


  「回包房去吧,小霞的電話可能打完了,別讓她一個人在那裡等著。」

  李春秋拍了拍徐克的肩膀。

  徐克猶豫了一下:「那…首長你和李總……」

  「我和他在隔壁房間下棋。」

  李春秋說著就和徐克一起走出了洗手間。

  李霞皺了皺眉頭,自己一直深信的叔叔,怎麼想把自己嫁給一個離過婚的男
人呢?而且還要瞞著自己。

  李霞怔怔地想了半天,不由得又有些傷心,自己這樣豈不是被他當成了一個
交換品?她不由得又想起了秦素素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男人都是混蛋!連
狗都不如,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貝貝是不是個好東西?李霞想了一會兒,又側耳聽了半天,雖然確認外面好
象是沒人了,但還是不敢出去,怕被人看到尷尬,她等了一會兒之後,又撥通了
貝貝的手機,壓低了聲音問他:「你到哪兒了?」

  「我進電梯了,一會兒就上來了,他們離開了嗎?」

  貝貝正在琢磨是不是搞個什麼假爆炸或者火災之類的把李春夏引開。

  「他們走了,你進來把我接出去吧,我怕遇到人。」

  李霞又低低地說了一聲。

  「好的,我馬上就過來了。」

  貝貝說著的時候,電梯剛好到了五樓,貝貝從電梯裡走出來,直奔洗手間的
方向而去。

  一路上貝貝沒遇到什麼人,一直到洗手間裡之後,他沒敢喊李霞,而是先一
個一個地查看了一下情況,發現只有一個格子門關著,於是輕輕地喊了一聲。

  李霞在裡面應了一聲,貝貝告訴她說外面沒人了,李霞才打開格子門,一臉
羞澀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嘿嘿,你是故意走錯的吧?」

  貝貝見到李霞,顯得非常開心,故意和她逗趣。

  「是啊。」

  李霞知道貝貝逗她,那就承認了又如何?「真不公平啊,如果是我走錯了,
一定會被人當成大流氓抓起來的。」

  貝貝撇了撇嘴,帶著李霞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你不是經常進女生洗手間嗎?」

  李霞噘起了嘴。

  貝貝嚇了一跳,這事兒好象只有田妮知道,難道是她告訴李霞的,這個死妮
子!她怎麼能把自己的這種事情到處說呢?這以後哪還有臉出去見人啊?貝貝氣
惱之下,不由得脫口而出:「是田妮告訴你的吧?」

  李霞是隨口逗貝貝的一句話,沒料到貝貝會這麼說,她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
眼:「你真的錯進過女生洗手間啊?還被田妮捉住了?」

  貝貝怔了怔,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看樣子田妮沒和小霞說啊,他連忙掩飾了
一句:「有一次在…露露她們寢室玩兒的時候,進了她們寢室的衛生間…」

  「哦。」

  李霞倒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隨口說別的話去了。

  貝貝擦了擦冷汗,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他突然被李霞給拉住了,貝貝剛一
轉身,李霞踮起腳尖就親吻了上來,貝貝被觸及之後,連忙閃開了,然後把小霞
緊緊抱進了懷裡,不讓她再偷襲自己。

  「哈哈。」

  李霞偷襲得手壞笑起來。

  「別把我惹煩了,到時候把你…」

  貝貝老是被小霞這麼撩逗,還真是有些鬱悶。

  「把我怎麼樣?把我怎麼樣?難不成強X了我啊?」

  李霞臉紅紅地看著貝貝。

  正在此時,從轉角突然閃過來一個人影,向兩人咳了兩聲,李霞回頭一看,
原來是李春夏,因為此刻她仍然被貝貝緊緊抱在懷裡,被李春夏看到之後,神情
變得有些不自然。

  貝貝鬆開了李霞,李霞向李春夏打了聲招呼:「爸…」

  李春夏瞪了貝貝一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向李霞說了句:「你叔叔剛
才問你哪兒去了。」

  「我不想見他們了,你和他們說一聲吧。」

  李霞對李春秋開始有些厭惡起來,特別是當她聽到李春秋想把她嫁給那個離
了婚的徐克之後。

  「不太好吧?」

  李春夏皺了皺眉頭。

  「反正我不過去了,我要和哥哥一起出去。」

  李霞低下頭,神情顯得有些不高興。

  李春夏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後來把頭轉向了貝貝,似乎是
想給貝貝一些忠告:「貝貝,你是哥哥,小霞是妹妹,你和我,是這個世界上小
霞最親的人了,有些事情,我想我不用多說,你心裡應該清楚該怎麼去把握。」

  「我知道。」

  貝貝不想和李春夏談這些事情,而且這些事情怎麼做,他覺得自己不需要別
人來教訓他。

  「你們去吧,我回包房和他們說一聲。」

  李春夏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你爸爸人還不錯,但我不太喜歡你那個叔叔
。」

  貝貝在電梯裡和李霞聊著天。

  李霞沒吱聲,以前她挺喜歡叔叔一家人的,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她心中不
得不對李春秋提高了一些警惕。

  「是他還是你爸爸給你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

  貝貝緊接著問了一句。

  「別問這件事了。」

  李霞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不說這個了。」

  貝貝連忙轉換了話題:「我們去江邊玩兒吧。」

  「好啊!」

  李霞聽貝貝說要帶她出去玩兒,情緒一下子又高漲起來。

  還沒到停車場,李霞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是李春秋打過來的,
李霞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把電話拿起來接聽了。

  「小霞,怎麼突然要走了呢?」

  李春秋在試探李霞的語氣。

  「我哥哥過來了,我今天本來是約了和他一起出去的,所以就和他一起走了
。」

  李霞心中對李春秋開始討厭起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了。

  「這樣不打聲招呼就走了,有些不太禮貌吧?」

  李春秋教訓人教訓慣了,對李霞說話,他已經相當客氣了,但是李霞不辭而
別,讓他覺得面子上很下不去。

  「我覺得叔叔你來之前應該把讓我過來的目的先告訴我。」

  李霞盡量壓製住自己的憤怒,不讓它表現出來。

  「叔叔這是關心你,沒和你說,是怕你害羞不肯過來,你既然過來了,走之
前,還是先回來和徐先生打聲招呼比較好,不然以後叔叔在這些屬下面前面子上
怎麼下得去?」

  李春秋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李霞聽到李春秋很有些生氣,一時間又有些猶豫,她看了看貝貝,然後低低
地在電話裡應了一句:「好吧。」

  「怎麼了?」

  貝貝見李霞掛斷了電話,似乎很不高興,便關切地問了一句。

  「是叔叔,他讓我上去和那個人打聲招呼再走,可是我實在不想再見到那個
人了。」

  李霞噘起了嘴。

  「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貝貝倒想見見那個李春秋介紹給李霞的相親對象,記住相貌之後,以後想搞
死他也方便一些。

  貝貝現在基本上有種想法已經定了型,就是誰敢試圖搶走他的小霞,那就一
定要除之而後快,這裡面除了一個人,那就是黃少東,好在他現在並不是很大的
威脅。

  貝貝和李霞重新回到電梯中,李霞心情變得愈加不好了,貝貝笑著安慰了她
一句:「就是回去打聲招呼,有我在,你怕什麼?」

  李霞撲進了貝貝的懷裡:「有哥哥在,我什麼都不怕!」

  「這就對了。」

  貝貝愛憐地摸著李霞的頭,心中在想,誰敢讓她不高興,誰就是我貝貝的敵
人,管他是天王老子地王爺?兩人回到包房門口,貝貝敲了敲門之後,先行推開
門走了進去,李霞隨後跟了進去,徐克見李霞回來了,連忙站起身,滿臉堆笑地
看向了貝貝:「你是小霞的哥哥?」

  貝貝冷冷地看了這男人一眼,根本沒回他的話,這男人有三十多歲了吧?和
老朱小不了幾歲的樣子,靠!李春秋你這個混蛋,居然把小霞許配給這麼老的男
人!再說了,沒有我貝貝的允許,誰敢做小霞的主?貝貝對李春秋的印象本來就
不好,這下也更加差了。

  貝貝的冷淡,讓徐克臉上非常難看,李春秋的臉上也變得難看起來,妹妹不
懂事,這個哥哥也一樣不懂事,看來李華剛的種都不咋滴啊。

  「我上來是想和叔叔還有徐先生說一聲,我有些急事要和我哥哥出去一下,
就不在這裡陪你們了,你們慢聊。」

  李霞很禮貌地和李春秋還有徐克打了聲招呼。

  「有什麼急事啊?難得有機會坐在一起聚聚,真有什麼事,打個電話還有搞
不定的?」

  徐克顯然不想讓小霞就這麼走,而且見到她哥哥也來了,正好趁這機會好好
討好討好。

  貝貝聽到這男人姓徐,剛好聯繫到最近手上辦的那樁案子,聽說那男人也姓
徐,頓時對他的印象更壞了。

  「我哥哥難得有機會陪我出去玩兒,這種事情,怎麼能打電話讓別人去呢?


  李霞倒是一點也不含蓄。

  貝貝聽著卻聽到了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自己陪她的時間確實太少了,以至
於她對自己能陪她去玩一次顯得這麼開心。

  「爸爸再見!叔叔再見!徐先生再見!」

  李霞不等徐克再開口,笑嘻嘻地向每個人打了聲招呼,然後拉著貝貝就離開
了包房。

  「我喜歡單獨和我爸爸呆在一起,但是討厭這些應酬。」

  李霞重新和貝貝回到電梯裡以後,長吁了一口氣。

  「生意場上的應酬總是避免不了的。」

  貝貝雖然這麼說,不過感受倒沒有這麼深,他一直做甩手掌櫃,家裡的大事
小事總有人在操持。

  「你那新華夏就這麼丟在朱巡更手上,你很放心啊。」

  李霞對老朱似乎一直以來印象都不怎麼好。

  「朱巡更這個人確實不錯,當初跟著李董很長時間,現在跟著我,同樣是忠
心耿耿。」

  貝貝沒想到自己想到的,李霞也同時想到了。

  「我知道他很喜歡靈兒,你搶了他心愛的人,最後還…你還指望他對你忠心
耿耿?」

  李霞始終對朱巡更還是心存芥蒂:「聽說新華夏最近的財務狀況不是很好…
…」

  「聽誰說的?」

  貝貝的新華夏最近是有些資金困難,不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因為前一段時
間的那些事情,新華夏現在對張婕的依賴性非常強,可以說如果張婕突然中斷和
新華夏各項生意上的合作,新華夏會立刻玩完。

  不過貝貝相信張婕不會那麼幹,畢竟和張婕生意上的很多合作,都是貝貝一
起參與的,也可以這麼說,貝貝在前一段時間的生意操作上,根本沒有把新華夏
和盛世之間的生意當成兩家來看。

  「我看不出來嗎?」

  李霞邊說邊觀察著貝貝的表情,她知道貝貝在她面前很要面子,有些話雖然
可以和他說,但不能說得太過。

  「放心啦!新華夏有你老哥我在,就不會有事的。」

  貝貝摸了摸李霞的腦袋,兩人一起走出了電梯。

  雖然天有些陰,太陽已經下去了一些,但是天還是很熱,儘管如此,貝貝還
是開著車子帶著小霞來到了江邊,離開了車子之後,感覺確實很有些熱。

  可能因為天熱的緣故,江邊的人並不多,李霞取了遮陽傘撐著,她要幫貝貝
也遮住,貝貝把傘給推了回去,讓她遮好自己就行了。

  後來兩人找了一片樹蔭坐了下來,天比之前陰得更很一些了,而且還起了些
風,不再象一開始那麼熱了。

  不遠處有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聊天,裡面還有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兒,不停
地笑鬧著,把坐在那裡的人這個打一下,那個打一下,然後還拉扯他們攤在中間
的一次性桌布。

  「小樂樂再長大一些,估計比他還調皮。」

  李霞看著那調皮的孩子,眼中露出一些母性的溫柔。

  貝貝突然想到李霞其實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子了,她已經到了可以做母親的
年齡了,如果自己繼續霸占著她,那就意味著無論如何,她都將失去做母親的權
力。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有一種做母親的願望,從小霞看那孩子溫和的目
光中,貝貝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事實上小怡一直想要一個貝貝的孩子,但是貝貝
不敢給她。

  「喜歡小孩子嗎?」

  貝貝有意問了李霞一聲。

  李霞楞了楞,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明白了貝貝為什麼要這麼問,便對著貝貝
笑了笑:「不喜歡,小孩子挺鬧人的。」

  「一個女人,如果一生中不能有自己親自生下來的小孩子,會不會感到很遺
憾?」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相伴一生,比什麼都重要。」

  李霞輕輕靠在了樹邊,微笑著看著貝貝。

  貝貝正想還說些什麼,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阮書記打過來的,貝貝很
抱歉地看了看小霞,然後接聽了手機。

  「忙嗎?」

  阮書記先客套了一句。

  「還好。」

  「和王姐談過了嗎?」

  阮書記似乎知道貝貝和王夫人見面的事情。

  「談過了。」

  貝貝沒想到阮書記直接問上了工作上的事情。

  「情況如何?」

  「我想…先找舉報人了解一下情況吧。」

  貝貝實際上調查沒什麼進展。

  「王姐是怎麼說的?」

  「她說是有人故意陷害。」

  貝貝現在是不忍心再繼續調查下去了,主觀上已經有所偏頗。

  「王姐這人心機很深,你注意不要上了她的套。」

  阮紅玉似乎若有所指。

  「我知道。」

  貝貝當然明白阮紅玉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從王夫人的表情看得出來,至少她
的病不是裝的,曾經有過那麼些恩愛,貝貝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查王夫人。

  「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可以給你一些更細的資料,最近上面要求我們徹查一
下W城的非法生意,寶皇的問題很多,王夫人上面也有人,她可能做好了一切防
備,具體怎麼處理,我想你不用我教。」

  「我心裡有數。」

  貝貝皺起了眉頭,其實他很清楚寶皇絕對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換了認
識王夫人之前,他會毫不手軟地堅決徹查,甚至整垮她,但是現在……有時候,
很多人看起來很可惡,也許只是當時所站的立場不同,當一對不認識的仇人突然
在某種巧合的場合認識了,或許會先變成朋友,才知道對方是曾經的敵人。

  人和人之間,仇視或者親近,也許只在一念之間,但卻是咫尺天涯的距離。

  「你最近也約束一下你的手下和你的那些生意上的夥伴,避開這陣風頭,不
然我很難處理。」

  阮紅玉的語氣顯得比較嚴肅,這在她和貝貝之間是很少見的。

  「我會的。」……「很忙嗎?」

  李霞似乎聽出了貝貝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沒什麼,給我掛了個市長,其實是為了讓我老實一些,然後把一些難處理
的關係交到我手上來。」

  貝貝撇了撇嘴,政治上的事情,永遠和利益相關。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霞似乎有話要說。

  「什麼?」

  貝貝回頭看了看李霞。

  「我感覺…阮紅玉這次回來,我叔叔,軍區的李春秋心中很不高興,我也聽
我爸爸偶然提起過,說阮紅玉可能想對霞光下手。」

  「別胡思亂想。」

  貝貝笑了起來:「阮姐這人和我很熟,她要對付霞光,首先也要和我溝通一
下,她怎麼會不知道我和霞光的關係?」

  「不是她,是她背後的利益集團。」

  李霞很多事情不是很清楚,只是根據她平時的觀察和李春秋與李春夏的支言
片語來判斷。

  「放心吧,她背後是誰,我非常清楚,這次我做這個所謂的市長,就是他們
的操作。」

  貝貝口中雖然這麼說,心中也犯起了嘀咕,如果黃部長和李春秋之間起了衝
突,自己該站在哪一方?從感情的角度講,貝貝和黃部長、阮紅玉的私交都不錯
,而且靈兒也曾經在黃部長手底下做事,相反,他卻一直對李春秋的印象很壞,
說不出來的,有時候,一個人見到另一個人,只第一面,就覺得和那人不可能投
機,李春秋顯然就是讓貝貝有那種感覺的人。

  貝貝倒是很喜歡黃部長的行事作風,甚至可以說很投緣。

  但是李春秋是整個霞光集團背後的支柱,可以這麼說,沒有他,就沒有整個
霞光集團,至於之前的大華夏和李春秋之間,應該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至於具
體有什麼聯繫,可能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不過還有一個人可能會比較清楚,那就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張婕,她這個時
候,回到W城來是為什麼?李霞剛才一番不經意的話,讓貝貝有種山雨欲來風滿
樓的感覺,W城難道要出大事了?「哥,想什麼呢?」

  李霞一直在觀察著貝貝的表情。

  貝貝想抱住小霞,不過天氣實在太熱,坐在草地上,雖然還有些風,但仍然
出了一身的汗,最終貝貝沒有伸手去抱小霞,而是對著她笑了笑:「我們去水邊
上吧。」

  天仍然有些陰沉,江邊的草嫩綠嫩綠的,讓人的心情也變得放鬆下來了。

  居然有幾個中學生在江邊撈蝦子,男生用一些奇怪的工具在工作著,而那些
女生們的工作就是把一些瓦片給燒紅了,再把男生們撈起來的蝦子放在瓦片上,
吱的一聲,蝦子變紅了,一群人就那樣瘋笑著開始吃。

  李霞似乎被他們的這份開心給感動了,站在他們旁邊不肯走,就象一個好奇
的孩子,一個男生注意到了她,很友好地向她笑了笑,然後把手上木棍上串的那
個蝦子向她遞了過來。

  李霞很開心地把蝦子遞到嘴邊,卻被貝貝給攔住了:「半生不熟的東西,小
心吃壞了肚子。」

  「不怕。」

  李霞躲開貝貝,把蝦子塞進了口中。

  一個女生也笑嘻嘻地把一個烤好的蝦子遞到了貝貝的面前,貝貝紅了臉,不
好意思拒絕這份好意,只能伸手接了過來。

  「你女朋友好漂亮啊!」

  那遞蝦子給貝貝的女生帶著些羡慕和嫉妒地對貝貝說。

  「沒看人家長那麼帥,才會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另一個女生眼睛看了貝貝一眼,卻又不敢多看,小聲嘀咕了一句。

  雲一直是黑的,而且在夏天,一不小心就哭了鼻子,而且哭得很急,不遠處
就是橋墩,那群中學生嘻笑著,大叫著向橋墩底下躲去,貝貝和李霞也向那邊跑
了過去。

  當兩人衝進橋墩的時候,橋墩底下已經有很多人了,都是在江邊玩耍嬉戲的
人。

  「這些中學生怎麼不上課啊?」

  貝貝有些納悶地看著先衝進去的幾個中學生。

  「現在已經放假啦!」

  李霞提醒了貝貝一句。

  「哦。」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頭,才不當學生一年多,就忘記了學生是有暑假的了。

  貝貝和李霞相互擦著頭髮上的雨滴,卻聽見對面發出一陣略帶些淫邪的笑聲
,兩人很納悶,順著對面那幾個男人的眼神看回了李霞的身上,這才發現她白色
的襯衣已經被雨水打濕,透明得幾乎可以一覽全部。

  李霞尖叫著護住胸撲進了貝貝的懷裡,很久沒象這麼淋過雨了,加上今天穿
的衣服太薄太透,被人看到之後,李霞頓時臉紅得像紅富士一般。

  貝貝皺了皺眉頭,因為這件事把那群男人暴打一頓似乎有失風度,他一手護
住小霞,一手扯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把它罩在了李霞的身上。

  李霞套上了貝貝的衣服,衣服上有他的汗味,那是貝貝獨有的味道,李霞抬
起頭看著貝貝,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失措,反而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六月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天突然就晴了,黑呼呼的雲被風吹得很遠很遠,
讓人猜測不到什麼時候才會又觸到它,橋墩下的人群又開始散去了。

  李霞仍然依在貝貝的懷裡,她撫摸著貝貝赤裸健碩的上身肌肉,眼中再次露
出嬌羞的神色,也許這動作過於曖昧,引來了遠處一些不懷好意男子的注意。

  當然他們是在心底希望,這個無比美麗的女孩兒,現在那雙小手撫摸的是他
們的身體,可惜他們也只能想想而已,所以緊盯著貝貝的目光中,大部分都閃著
嫉妒和艷羡。

  「把衣服遮緊了,別再讓春光外泄啦!」

  貝貝被小霞摸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逗了她一句。

  「外泄又怎麼樣?哼!」

  李霞鬆開了貝貝,雖然口裡那麼說,但是雙手卻緊緊地抓著貝貝的衣服。

  貝貝不由得在想,如果換了小怡,說不定那騷丫頭還故意把濕衣服貼在身上
顯擺呢,小霞在這方面還是很害羞的,女孩兒,終究要經過男人這一關,才能成
長為女人。

  長江無邊無際,就像一條準備騰飛的巨龍,江面上風平浪靜,遠遠望去,一
隻只輪船好像一片片樹葉,在江面上漂動。

  江上波光粼粼,銀光閃閃,像一群銀魚在跳躍,雨過之後,天並沒有晴,一
陣大風吹過,長江頓時波浪滔滔,浪花相接,它那洶涌澎湃的氣勢讓人心驚肉跳


  忽然一隻橫行霸道的螃蟹從附近向小霞爬了過來,兩隻大鉗子高舉著,做出
了打架的姿勢,顯得威風凜凜的樣子。

  它好像在炫耀一般:‘誰敢闖進我的地盤,嘗嘗老子的厲害。

  ’李霞絲毫沒有猶豫,撩起袖管,一下子把螃蟹逮個正著。

  剛剛十分威風的螃蟹成了小霞手中的俘虜,可是,狡猾的螃蟹不肯就此降服
,它掙扎了起來,把小霞的手指使勁夾住了,疼得小霞大叫了起來。

  貝貝連忙伸手過來救援,掰開了那螃蟹的鐵鉗,英雄救美把小霞從它手中救
了出來,然後連忙看了看小霞的手指,發現沒有被夾破皮,這才放下心來。

  李霞享受著貝貝的關心,一臉幸福的笑意,兩人笑鬧了一番之後,又繼續向
前走去。

  現在已經接近黃昏時分,天色仍然陰沉著,因為已經不熱了,不少的人都集
中到了這裡,兩人繼續慢慢地向前走著,本以為前面會有一片沙灘,不過走過去
之後發現不是,而是一堵長長的岸堤。

  小霞拉著貝貝的手,走在岸堤上,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覺,風徐徐吹
過來,吹動她的發絲,讓她一下子有了種很清爽的感覺。

  兩人走累之後,就坐在了岸堤上,那感覺真是棒極了,風就象一陣溪水慢慢
吹進了整個身體,江邊的空氣和城市中央的空氣有所不同,帶著種濕氣,因為夏
天緣故,人一下子覺得也帶了種潮濕感。

  起初風吹來的感覺是帶有微熱的潮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坐著一起
看著江水,慢慢有了一絲的涼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游下了暴雨的緣故,江水的潮勢有些上漲,江面上也泛
起了層層波浪,浪一層層的拍打著岸堤,不算那種驚濤駭浪,也掀起了時小時大
的浪花,看得也別是一般滋味。

  李霞仔細觀察著貝貝,她原以為到了江邊,會勾起貝貝一些不好的回憶,但
是卻沒有,看到他似乎是一種微微的興奮和心曠神怡。

  如果靈兒真的是死在這江水中,也許貝貝此刻看到江水就不會這麼輕鬆,但
是貝貝知道靈兒沒死,所以他並沒有因為江水而在心中起任何漣漪.坐在江邊,
腦中的過往也象是被加了馬賽克似的,統統消失不見了,似乎有了一種異乎平常
時日的平靜,兩人腦中什麼也不想,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天空,看著江海,看
著遠方……有愛人相伴,很喜歡這種無邊無際的感覺,靜靜的,悠然自得……江
邊已經來了不少人,可以看出他們是這裡的常客了吧,有自帶小椅子的在江邊看
書的;有帶著孩子的在江海邊散步的;也有一群孩子們在江海邊捉蟹…每個人都
享受著自己的時光與悠閑……「真想就這樣一直坐在這裡。」

  李霞靠進了貝貝的懷中。

  「以後有時間,我會多陪陪你的。」

  貝貝暫時不清楚能為這份愛做什麼,但多陪陪小霞,不管是哥哥的身份,還
是戀人的身份,都是應該的。

  「還記得我們坐在山頂上的情景嗎?去阿里的路上?」

  李霞神情似乎變得有些迷離,她似乎又聽到了雪山上牧羊女在歌唱。

  「小霞你很喜歡出去旅遊嗎?」

  貝貝似乎覺得李霞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他這句話了。

  「是啊,不過我不喜歡一個人出去。」

  李霞眼神中帶著些期待。

  「等忙過這一陣,我帶你去周遊世界。」

  貝貝開始空口承諾起來,他到底在忙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好啊。」

  李霞似乎對貝貝的許諾並沒有顯得很開心,他曾經承諾過要經常陪自己,但
是他沒能做到,不過李霞並沒有怪他。

  「餓了嗎?」

  貝貝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應該都過了晚飯時間了。

  「早餓啦!我們去哪裡吃啊?我要你帶我去吃沒吃過的東西。」

  李霞笑了起來。

  「這個…」

  貝貝覺得有些難度,他可不清楚小霞到底什麼東西沒吃過。

  「哈哈,我知道一個地方,上次沒吃到,這次你陪我去吃吧。」

  李霞站起身,把貝貝也拉了起來。

  「什麼地方?」

  「進前面那巷子有個做烤翅的,味道在W城可是數一數二,不過就餐環境和
服務態度很差,你會感覺到你是求著他給你吃的。」

  「靠!這麼牛?」

  貝貝很奇怪地問了一句。

  「是啊,上次我和露露轉了過去,那裡是一個特破的院子,小平房,熱,還
嗆煙,除了烤翅之外其他什麼烤的都沒有,沒有熱菜,只有點小涼菜,而且吃東
西還有時間限制,我和露露過去的時候,他家生意已經排滿了,不再接後面的客
人,所以我和露露只好原路返回了。」

  「生意都好到這種程度了?」

  貝貝撇了撇嘴,真那麼好的生意,丫的吞併了他,然後在那裡開個大大的烤
翅館,然後每天請小霞過去吃。

  貝貝帶著小霞到了烤翅那裡之後,果然已經沒有位置了,小霞臉上露出遺憾
的表情,貝貝這下還真被激著了,帶著小霞出來一趟,居然她想吃的東西還吃不
到口,這怎麼成?無論如何,軟硬兼施,也要讓店老闆給些烤翅來。

  貝貝讓小霞在一邊等著,他則擠進了那店主家的廚房,店主果然態度非常的
惡劣,一見到貝貝過來立刻叫嚷了起來:「幹什麼?幹什麼?出去等著!這裡不
允許外人進入!」

  貝貝手上拿著幾張百元的大票子,想塞給那店主讓他通融通融,但讓他萬萬
沒想到的是,那店主看到他手中的錢,仍然把他使勁往外推。

  靠!拿錢都買不到幾根烤翅?貝貝這下還真有些煩了,他把店主推了回去:
「你幹什麼幹什麼?再不賣給我,信不信我砸了你店子!」

  貝貝當然不是真砸他店子,只是威脅一下,買幾根烤翅而已,不過貝貝這話
剛一出口,立刻引來了門口很多正在大吃烤翅的大姐小妹們的指責:「你這人怎
麼這樣啊?來了就排隊!你黑社會啊?動不動砸店子!」

  貝貝見惹了眾怒,也不好再用橫,但是就這樣空手回小霞那裡,豈不是太沒
面子了?而且貝貝看到小霞正在往這邊擠,馬上就擠過來了。

  正在這時,一張桌子邊站起了一名男子,向貝貝打了聲招呼:「李總?是你
?過來坐。」

  貝貝向那邊看了看,楞了一會兒,不過馬上就明白那人是誰了,他不是‘大
作家’嗎?W城還真是小,剛好就遇上他了。

  那‘大作家’和店主似乎很熟,他低低地和店主說了幾句話之後,店主叫小
工從裡屋裡搬了兩張小凳子出來,放到了‘大作家’桌子旁邊,‘大作家’招呼
著貝貝和李霞在那裡坐了下來。

  「大熱天的,別這麼大火氣。」‘大作家’勸了貝貝一句。

  「還真是巧啊,在這裡都能遇上。」

  貝貝笑了起來。

  「我家就在這附近。」‘大作家’一邊和貝貝聊著,一邊用眼角掃著李霞,
顯然是個男人都無法在看到李霞之後,把眼睛移開。

  「哦…對了。」

  貝貝想了起來,他之前來過幾次,這‘大作家’確實就住在這兒附近。

  「這位是?」‘大作家’看來有意想認一下李霞。

  「你應該見過她吧?我妹妹。」

  貝貝向‘大作家’介紹了一下他和李霞的關係。

  「哦…有點印象。」‘大作家’模稜兩可地回了一句,大概也意識到這樣盯
著李霞有些不妥,連忙把臉轉了回去。

  「這位是…嫂子?」

  貝貝對‘大作家’的老婆還有些印象,貝貝之所以問候她一聲,是因為她自
從貝貝過來之後,就一直把眼睛集中在貝貝的身上。

  當然這時候李霞已經把貝貝的衣服還給貝貝了,因為天熱,她身上的衣服乾
得很快。

  「是啊,呵呵。」‘大作家’乾笑了兩聲:「李總最近很忙吧?」

  貝貝似乎記起來自己曾經答應過‘大作家’要把他的書給徐靜看看的,結果
這事兒一直都忘了,估計‘大作家’是在關心這件事情,還真不好意思和他開口
,還是轉移話題吧。

  「對了,大作家,你最近的新作為什麼寫了一半就不寫了?我可一直在追著
看啊。」

  貝貝反守為攻,主動問起‘大作家’的一些事情來。

  「唉…一言難盡啊。」‘大作家’一臉的愁苦相。

  「哦?都出什麼事了?我一直在看你的書,可是你那本主打的書現在更新得
那麼慢,你每天到底在忙些什麼啊?」

  貝貝確實空閒的時候,還在繼續追著大作家的幾本書,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
是,那幾本書不是太監了,就是慢得要死。

  「去年,我和一個叫‘竹欄’的雜誌社簽了合同,做了他們的一個專欄,本
來做得一直挺好的,可他們今年突然毀約,完全不把那合同當回事,唉…」‘大
作家’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多寫,是他們不讓我多寫那本主打的書。」

  「還有這樣的事?」

  貝貝大為驚奇:「為什麼不讓你多寫呢?」

  「他們是出於雜誌社的利益考慮,可能是覺得我的利用價值已經差不多了吧
,想當初他們慘淡經營的時候,我用我的人氣給他們雜誌社至少豎起了半壁江山
,現在,當我開始可以用我的勞動成果換些錢的時候,他們就那樣強行撕毀了合
同,一年多的心血,就這樣葬送了……」‘大作家’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他們這樣撕毀合同,你可以告他們啊?」

  貝貝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人。

  「告他們?」‘大作家’搖了搖頭:「當初那合同就是一個陷阱…不多說了
,沒意思,現在最對不起的,就是曾經一直跟著我,被我帶到那裡去的讀者…」

  「我看到現在罵你的人很多,為什麼你不和他們解釋一下呢?就在你的專欄
裡解釋一下不就行了?」

  貝貝如果不是當面見到‘大作家’,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原以為是他
不寫了呢,原來是他想寫,別人不讓寫。

  「我已經沒有權力在那專欄裡發表任何個人言論了。」‘大作家’苦笑了一
聲:「現在主要是心裡氣悶…一年多了,給他們雜誌社帶來的人氣不比任何人差
,別人可以好好地繼續寫他們的字,偏偏不讓我有一天安身的日子過,一個寫字
的人,要的就是一個可以平平靜靜寫字的環境,可以好好地把字寫下去,現在連
這一點都做不到了…」

  「你不是寫了新書嗎?為什麼又不寫了呢?」

  貝貝打斷了‘大作家’的話,不想再繼續聽他的牢騷。

  「別提那個了,提起來一肚子的氣…」‘大作家’搖了搖頭:「那本新書,
從頭到尾就是被他們戲耍了一場而已,再寫下去,我會活活地被氣死……」‘大
作家’象是被噎住了一樣,臉色氣得慘白,他身邊的小嫂子連忙拍了拍他的背:
「別再說這些事了,氣死了划不來。」

  「是啊,還是想開一些吧。」

  貝貝撇了撇嘴,他出來純粹是找開心的,聽了這‘大作家’一番話,弄得自
己心情也不好了,而且也不關貝貝什麼事,他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替‘大作家’
著什麼急,那本書看了那麼久,也乏了,他寫,那就接著看下去,他不寫、寫得
慢,自己大不了去看別的書,或者等一段時間再去看。

  「凡事自己要想開一些。」

  李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也聽出了個大概,於是好心地勸了一
句。

  「目前我也只能慢慢調節自己的心情。」‘大作家’見美女發話了,神情似
乎松緩了一些:「這兩個月,實在是太氣悶和憤怒了,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
能有什麼創作的靈感…」

  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剛好幫他脫離了和‘大作家’的談話,雖然他很
喜歡看他寫的書,但並不喜歡聽他嘮叨,所以連忙藉著手機響走到了一邊接聽去
了。

  「我是小藝啊,領導你在哪兒?」

  電話原來是小藝打過來的。

  「哦,我在陪客戶吃飯。」

  貝貝走到不遠處站住了,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桌子邊的李霞。

  「我剛才去了世紀中心,和他們的員工聊了一下,我原本想你如果沒事兒,
我就和你一起吃個飯,順便和你談談這件事的,既然你已經在吃了,那…」

  「你就在電話裡和我簡單說說吧。」

  貝貝見李霞已經和‘大作家’聊上了,他可沒興趣再聽那人嘮叨,所以想讓
小藝的電話多打一會兒。

  「電話裡說?」

  小藝猶豫了一下:「好吧,我簡短地和你匯報一下。」

  「嗯,說吧。」

  「上次我們不是說到世紀中心向W城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嗎?後來,就在
世紀中心上訴之後的三天,世紀中心的電再次被全部切斷,陷入一片漆黑…」

  「當天世紀中心就報了案,並專題‘緊急報告’當地派出所長易國明,但是
易所長一如從前沒有過問,世紀中心找不到告狀的地方,只好命令員工全部駐守
在店中,嚴防死守,保衛財產。」

  「隨著世紀中心的黑暗延續下去,世紀中心的員工抗爭達到了一個高潮,他
們把媒體對世紀中心事件的報道,擴大複印貼在世紀中心兩面臨街的玻璃上,‘
W城人大代表勾結法官設計驅趕投資商’與‘一個反覆被拷貝的租賃圈套’的報
道複印件,包圍了金匯大廈顯眼的‘腳部’。」

  「徐克的‘嘴臉’被‘曝光’後,他想了一個辦法,請了一些社會上的人去
撕掉,但這些人一走,又被貼滿,據說‘請人’撕一次,要一萬,管不了兩小時
,既不合算,又無效果。於是徐又改用辦法,‘請人’貼大標語蓋住這些‘暴光
品’。」

  「一幅‘堅決把世紀中心趕出金匯’格外醒目的標語掛在最顯眼的地方,並
張貼告示‘媒體虛假報道,要與記者對簿公堂…’,以給過目者現場消毒。」

  「世紀中心與徐克‘金匯’這道獨特的風景,堪稱W城史上一絕,直到後來
一年一度的全國兩會召開臨近,有關部門不得不親自現場撕掉了W城中心之臉的
‘廣而告之’,並限徐克供電供水,保證世紀中心員工一日三餐的基本人權,也
保證‘兩會’期間平息事態。當然,世紀中心關不關門對徐克已經毫無意義,因
為他最清楚,要死不活的世紀中心即使神仙下凡也沒辦法做生意了。」

  「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貝貝雖然還是很堅持沒見到徐克之前,不輕易對這樁案子下結論,但是從這
些文件的表述中,事實似乎已經快要浮出水面。

  當然了,一切還是要等到當事人徐克,甚至包括事件中涉及的法官、當地派
出所所長等人的陳述之後,再下結論不遲。

  小藝把打聽到的內容繼續往下和貝貝說著:「當地政府、公安不管徐克的行
為,W城中級人民法院也‘不好干預’,只是如期開庭審理世紀中心的上訴案子
,後來二審開庭了,世紀中心負責人馬總馬洪濤背了一個黑板上法庭,爭對一審
認定兩百萬欠租的冤枉,要在法庭上將所有數據一一列在黑板上,當庭算個分明
,這受到主審法官的重視。」

  「列在黑板上的整個數據,結算存余結構一致,上下吻合,清清楚楚,不過
令人奇怪的是,徐克方面對世紀中心方面提問兩百萬元的欠租具體由來,無法回
答,更不敢與之算數,一語不理,只反覆向法官表明:‘有權拒絕回答’。」

  「馬洪濤(馬總)當庭講‘好數算不虧,打官司又不講道理是什麼意思?’
世紀中心方面背著黑板上二審,不知是否開創了W城法院的歷史記錄,徐克的律
師,當庭強調,全國人大會結束,我們就繼續採取強制措施,停水停電。」

  「主審法官警告:‘誰單方面採取強制措施,誰承擔一切後果’,法院沒有
當庭宣判,時隔不久,徐克實踐了他律師在法庭上的揚言,再次全部切斷了世紀
中心的供電。」

  「徐克這一次次行動的目的就是一定要世紀中心關門走人,不論是在一審期
間,還是在二審當中,都明確向法院表明,要堅決趕走世紀中心,很明顯,法院
也看不到徐克租房子就是為了收租金的任何表現。」

  「世紀中心無法再折騰下去,員工們自發買上白T恤用墨水在上面寫上‘絕
食’,要去市委省委門口靜坐,世紀中心做通工作制止了這一行動,因為他們認
為W城中級法院的審理要比一審法官公正得多,他們相信西下區法院的‘枉法判
決’會在二審得到糾正。」

  「世紀中心失去水電後,再也維持不了,負責人只好設法聯繫,把大批員工
安置在W城其他行業的崗位上,並承諾等二審判下來請大夥‘回家’。」

  「二審是怎麼判的?」

  貝貝感覺自己幾乎已經對Z國的法院要失去最後的信心了,難道真的是天下
烏鴉一般黑?這個國家,已經徹底把‘利’字掛在頭頂上了,‘利’字成了一切
行為規範和做事原則的標準,不知這應該是誰的悲哀。

  自己這個管經濟的市長,究竟能不能管到他們頭上還是一回事,不過貝貝已
經下了決心,這件事,如果真查實了,白道上擺不平,他就用自己的辦法,還是
那句話:‘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吃豆腐’。

  「W城中級人民法院遲遲不判,是因為遇到了難處,全部駁回西下區法院的
判決,不但意味著徐克徹底失敗,也意味著枉法錯判的西下區法院法官將承擔應
有的責任和後果,特別是《W城人大代表勾結法官設計驅趕投資商》的事實進一
得到證實。因此,如何判決該案核心問題成了多方關切的因素,顯然不是審理案
件的法官能依法判決得了,法院再一次平衡各方的判決已在拖延中展現了明顯的
信號。」

  「操他姥姥的,錯了就是錯了,該承擔責任就承擔責任,恐怕就是在Z國才
會有這種求平衡的作法!」

  貝貝已經有些被激怒了,在Z國,從來人情都是高於法律,規則給了這些執
法的人太大的活動空間,人的素質跟不上,自然這些法律條規都是他媽的見鬼,
一個在W城有頭有臉的世紀中心尚且如此,普通的小民呢?難怪S海會有人一把
刀衝進POL…,連殺五人……小藝似乎情緒也受到了這些文件的影響,不過她
沒有貝貝那麼強烈,在市ZF乾了好幾年了,還沒有哪個官真正在聽到這些事情
的時候,象貝貝這麼激動,他們頂多‘嗯’一聲,然後繼續喝茶聊天,畢竟事不
關己,還是高高掛起的好。

  但是小藝明顯更喜歡貝貝這種能把喜怒形於她面前的上司,至少她知道,在
貝貝心裡,還存在著人類最後的良知。

  小藝接著念了下去:「審理快滿一年了,開庭七個月後的也就是今年1月7
日,W城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終審判決,撤銷了西下區人民法院一審中五分之四
的錯誤判決,判世紀中心支付金匯置業租金二十萬餘元;判金匯置業為世紀中心
單獨安裝空調主機以有效履行合同。」

  「表面上二審判決從兩百萬降至二十萬,但實際上仍然維持核心‘欠租’的
事實,法院維護這一點的意圖顯然易見是為了照顧西下區法官之難,也為徐克留
下空間,‘欠租’與不‘欠租’這一點雖然在金錢上差別十倍之多,但是因此徐
克就不再需要為他的所作所為向世紀中心作任何的賠償了,實際上在此期間,因
為徐克的作法,世紀中心的損失早就在千萬元以上了。」

  「世紀中心確實很冤枉,但二審判決畢竟認定合同有效,付了二十萬之後,
店子可以恢復經營了,徐克訴訟期間的租金未能得到二審支持,也意味著徐克單
方面採取的‘強制措施’要為自己的租金買單。」

  「不可否認,二審判決之後,徐克如不肯讓世紀中心恢復營業,其壓力就比
世紀中心大了,因為徐克一心要廢除合同的目的遠遠沒有實現,不過法院仍然按
照一審要世紀中心先付二十萬元錢,徐克兩個月後再裝空調,這種非對稱公平的
執行‘伏筆’也為未來埋下了新的禍種。」

  「徐克在判決生效十五天后,向西下區法院申請強制執行世紀中心的二十萬
元判決款,這等於徐克完全接受了法院判決,因為徐克也是被執行人,同屬一張
判決書,被執行人申請法院執行對方毫無疑問自己應當履行法院判決。」

  「執行局負責人向世紀中心一再表態,只要世紀中心交了執行款,我們同時
執行房東給你們餐廳裝空調的判決,世紀中心方面覺得法院維持二十萬冤枉的意
義,是幫助對方解脫故意廢除合同行為的一系列責任,於是向省檢察院提起抗訴
,同時尊重法院判決以盡快恢復經營。」

  「一月份的最後一天,世紀中心向西下區法院執行局支付了二十一萬元(含
執行費)後,W城市西下區人民法院下達了案件執行結束通知書,世紀中心將款
進到法院的帳戶上,然後向執行局提出他們事前承諾的,強制執行徐克單獨為餐
廳安裝空調主機的書面申請。」

  「宋局長在收到匯款憑證後卻馬上改口了:法院要兩個月後才能受理執行,
原因很簡單,你們看清楚判決,徐克有權在你方交款兩個月後才能安裝空調,我
們要‘依法辦事’才行。」

  「世紀中心方面知道自己又中了一個圈套,法院和徐克根本不想執行裝空調
,法院的目的只是幫徐克先拿到這筆錢,世紀中心付錢急於對方安裝空調來恢復
經營的願望,看來遙遙無期。」

  「大大出人意料的是,在執行局結束執行世紀中心判決全部義務的第三天,
金匯置業不僅沒有執行法院判決,反而對世紀中心來了一個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突
然襲擊。」

  「兩千零八年春節,W城到處忙於掃雪、春節忙購物、過年忙放假…金匯物
業的人突然闖入世紀中心進行了打砸搶,對世紀中心留守值班人員進行了拘禁,
毀壞了所有的設施和裝修,並搬走了有價值的財物,世紀中心隨後報警。」

  「世紀中心的保安人員向警員報案被拘禁和世紀中心被搶劫經過,當值的孔
警官說:‘這叫什麼打,隨便推你兩下就叫打啊,這算什麼搶劫?你們這麼大一
點事要做筆錄?這沒超過二十四小時,不算是非法拘禁。’」

  「另一警察則反問那些保安:‘你是世紀中心的員工?有工作證嗎?被搶財
產有發票嗎?’保安說:‘我一直是世紀中心的保安,我有身份證,我又不是老
闆,哪有發票?’」

  「這派出所分明不是依照報案人所陳述登記報案,明顯在為難報案人,折騰
很久之後,派出所沒記一個字,幾名保安往返幾次,歷時三小時,一再要求報案
登記都沒成功,無奈之下,兩人黯然離開派出所,與此同時,總經理馬洪濤連續
幾次打電話給派出所長易國明,要求報案登記,請求出警,但都遭拒絕,馬總忍
不住了,在電話裡和易國明吵了起來。」

  「派出所不作為和變相威脅,毫無疑問是徐克大規模行動得到了派出所的支
持,不過後來公安局在迫於事實壓力下,還是成立了一個專案組,就在西下區公
安局成立‘專案組’之後,徐克又組織人馬強行拆除了世紀中心門口的大型招牌
,當時派出所的乾警都在場。」

  「隨後徐克再次組織人手在世紀中心把所有的裝修拆除、砸毀,馬洪濤多次
報警,‘專案組’均未出警制止,至此,世紀中心的一切財產、物品化為烏有。


  「早在世紀中心開業的當天,馬總曾吩咐助手去邀請當地派出所所長易國明
光臨,易國明嫌世紀中心老闆不親拜‘碼頭’,最終沒有出席當天的開業儀式,
世紀中心方面只得向其賠禮送禮。」

  「後來就在徐克採取強制措施停空調、登報招租期間,一些社會人員也到中
心尋事生非,負責人只得設法找人請易國明出面擺平,負責人馬洪濤在‘七彩江
南’專門請客,贊助易所長一萬元小費,這才平息下事態。」

  「另據原《W城日報》記者證實,在一次了解世紀中心事件的調查中,徐克
當眾向他和西下區政法委書記等多人承認早在世紀中心事發前就向易國明送了幾
萬元好處費。」

  「世紀中心方面懷疑易國明兩頭通吃,當‘小費’與徐克的‘贊助’費相差
懸殊的情況,才有可能出現易國明在世紀中心事件的因果關係……」

  「知道了。」

  貝貝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這明顯是一起官官相護,騙取外來投資人的重大
刑事案件,但是W城某些公安局不僅不立案偵察,反而同流合污,成為惡人的幫
凶。

  只是徐克這個人究竟什麼背景?敢如此肆意妄為?視法律如兒戲?當然,如
果貝貝知道徐克背後有李春秋這個背景後台,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然而有些事情的背後,還遠非貝貝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場幾方勢力在W城的
角力正慢慢展開,貝貝恰好被置於了此次權力角鬥的漩渦之中,而他這個角色又
是他必須擔當的。

  「好了,我該講的都講完了。」

  小藝長吁了一口氣,這些讓人氣悶的事情,說給了貝貝,似乎就與她無關了
,之後就看貝貝這個新官能否依法懲處這些惡人了。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口了:「小藝,你聯繫一下徐克,我想約見他一
下。」

  「哦…你不說我差點還忘了,徐克下午和我聯繫過,說他今天有事,明天想
約我們到呼嚕燒吃板燒,我說了要請示過你之後,才回覆他的,打你的手機當時
占線,後來我就忘了。」

  「這麼快?」

  貝貝撇了撇嘴,這徐克是不是派人守在了市府啊?馬總一過來,他就知道了


  「明天見他嗎?」

  小藝追問了一句。

  「嗯,見。」

  「那好,我就給他回個話,大領導,你忙吧,就不打擾你的好事了。」

  「什麼好事?」

  貝貝奇怪地問了一句。

  「哼!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左摟右抱啊?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

  小藝似乎話裡面含著些醋意。

  「你不在,我怎麼左摟右抱啊?」

  貝貝笑了起來。

  「你去死吧!」

  小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靠!我是市長嗎?有和市長這麼說話的嗎?貝貝忿忿地盯了手機半晌,才把
它放了回去。

  烤翅已經上上來了,可能那‘大作家’確實和店主關係非常好,店主沒按配
給,而是給了很大一盤,那顏色和香味果然非同尋常,讓人一看就食慾大開。

  「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辣,要有些心理準備才行。」‘大作家’身邊的小嫂
子笑看著貝貝,她似乎很喜歡和這帥哥聊天,只是貝貝不太給面子。

  「我才不怕辣。」

  貝貝毫不在乎地從盤子裡取了根烤翅嘗了嘗,果然不是一般的辣。

  「靠!這辣子從哪裡弄來的?」

  貝貝發現自己嘴巴到舌頭都辣到開始疼了,那感覺簡直和燙傷沒啥區別了。

  「這是江淮產的極辣尖椒,辣度極別達到三S級。」

  小嫂子向貝貝介紹了一下。

  「哦?辣度也能評級的?」

  貝貝打量了小嫂子一下,看‘大作家’年紀有三十多了,這小嫂子卻很年輕
,不知道他們相差多少歲。

  「她自己杜撰出來的。」‘大作家’笑著補充了一句,然後夾了一根辣翅尖
到李霞面前的盤子裡,一臉諂媚地對李霞說:「吃這個,這個味道好。」

  「謝謝。」

  李霞看了那‘大作家’一眼,可能沒料到這東西這麼辣,李霞被辣得小臉通
紅。

  「喝點冰橙汁,可以壓住辣味。」‘大作家’繼續和李霞套著近乎。

  貝貝發現小嫂子不再看自己了,而是恨恨地盯著那‘大作家’,而‘大作家
’顯然沒注意到小嫂子憤怒的表情,貝貝預感這男人今晚回去又要跪搓板了,唉
,一看就是個又好色又怕老婆的傢伙。

  「謝謝。」

  李霞喝了口冰橙汁,然後給了‘大作家’一個迷人的微笑,‘大作家’楞在
了當場,似乎被這微笑給迷暈了,過了片刻之後,就聽到他殺豬般地嚎叫了一聲


  「怎麼了?」

  李霞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被…被…辣著了。」‘大作家’十分狼狽地回了李霞一句。

  「哦?你也怕辣?」

  李霞隨意地和他聊著。

  貝貝不想揭穿他,明明是他老婆剛才在掐他大腿,看來今晚上,他不止是跪
搓板,跪鍵盤的問題了,估計他會很慘,不過看他那樣子,似乎為了多看李霞一
眼,多和她說幾句話,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

  「李總平時都有些什麼愛好啊?」

  小嫂子的聲音把貝貝從觀察‘大作家’的猥瑣表現中拉了回來。

  「哦…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

  貝貝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總不能跟她說自己愛好偷看偷摸女人的屁屁吧?
不過那倒是句實話。

  「平時上不上網啊?」

  小嫂子似乎被那‘大作家’的表現給氣住了,那架勢是你去媚那女孩兒,我
就媚這帥哥,誰怕誰啊?「上啊,上得不多,主要是沒什麼時間。」

  貝貝笑了笑,無聊男生上網一般都是想泡MM,自己現實中那麼多MM都泡
不完,還跑網上去泡?「哦?那聊不聊QQ啊?」

  小嫂子又追問了一句。

  「嗯…聊吧。」

  貝貝倒想了起來,唐箏就是QQ上泡上的,似乎很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她了,
該抽時間去看看她才是。

  「你有QQ號嗎?」

  小嫂子聲音壓低了一些,看來她對貝貝動機確實有些不純。

  貝貝瞪了這小嫂子一眼,似乎感覺到她言語有些曖昧了,便推託了一下:「
有,不過數字太長,沒記住。」

  「哦。」

  小嫂子似乎發現了貝貝對她沒啥興趣,顯然很有些失望,而且也很沒面子。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最新的聯繫方式。」

  貝貝笑嘻嘻地摸了兩張名片出來,一張遞給小嫂子,一張遞給了‘大作家’


  「美女有名片嗎?」‘大作家’慌不迭地伸手接過貝貝遞來的名片,眼睛仍
然沒離開李霞,貝貝觀察到他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但沒嚎叫出聲,大概是強忍住
了小嫂子的掐擰。

  李霞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歉意地向‘大作家’笑了笑:「我沒帶名片,你有
事就找我哥好了。」

  「哦。」

  大作家很有些失望地看了貝貝一眼,他大概是在遺憾這輩子咋就沒早些遇上
李霞這樣的大美女呢?但是話說就算他遇上了,如果不是貝貝的緣故,他又怎麼
可能和李霞能搭上話?「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些事…」

  貝貝扯了個理由要離開了。

  「啊?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大作家’話說了一半,大概又遭了底下的毒
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身邊的小嫂子一眼,然後沒再說下去了。

  「你們慢吃啊。」

  李霞見貝貝說要走,便也站起了身。

  「等一下。」‘大作家’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小嫂子一眼,然後起身去了廚
房,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拿著一包東西出來了。

  「這是我讓店主特意給你們準備的一份烤翅,嘿嘿,上次的事情還沒謝謝你
們呢。」‘大作家’雖然是和兩人在說話,不過眼睛仍然主要盯著李霞,大概是
覺得能多看一眼就是占了大便宜了。

  「您太客氣了。」

  李霞推託不掉,只得伸手接了那包烤翅。

  「下次路過,到家裡來坐坐啊…」‘大作家’和小嫂子一起站了起來。

  「好的。」

  貝貝答應了一聲,然後拉著小霞,從兩人的熱情裡逃了出去。

  「我們回去吧,我想洗個澡。」

  李霞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衫,上面雨漬、汗漬、還有吃辣翅吃出來的紅漬,
可真成了一大花臉。

  「好吧。」

  貝貝也感到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回去洗個澡倒是很舒服。

  回到車子裡之後,打開空調,感覺要舒服多了,李霞有些累,靠在貝貝的肩
頭,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反正是一動也不動了。

  貝貝每次到李霞的新家時,心裡都有些說不出的彆扭,他更喜歡當初兩人住
在霞光大廈裡的情景,在那裡讓他感覺就是兩人的世界,而在這裡,貝貝覺得自
己象是個外人。

  好在新家裡沒有別的人,兩人洗過澡之後,一起窩在李霞的房間裡看電視,
李霞換來換去,找到一個娛樂秀節目,是說一個男人把現場所有的觀眾都給催眠
了。

  「你相信嗎?」

  李霞看著電視中那些被催眠的觀眾,有些不可置信。

  「相信。」

  貝貝自己被催眠過,也催眠過別人,催眠對他來說,倒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情。

  「我就不信這麼多人會被一起催眠了。」

  李霞撇了撇嘴:「那都是電視上胡編亂扯,這些觀眾一定都是在導演的排練
下演戲。」

  「我可以把你催眠了。」

  貝貝玩性上來了,笑笑地看著李霞。

  「好啊,快把我催眠了吧。」

  李霞似乎很熱心嘗試一下。

  「女孩子被人催眠了會很危險的,萬一別人對你做了什麼,你都不會知道。


  貝貝點了一下李霞的鼻子。

  「哥你會對我做什麼?」

  李霞紅著臉看著貝貝,然後壓低了聲音:「扒光了我的衣服,還是…」

  「又來了!」

  貝貝覺得自己能抵禦住李霞一次一次的誘惑,真是奇跡。

  「哈哈。」

  李霞壞笑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推了推貝貝:「哥,快把我催眠了吧。」

  「那…」

  貝貝猶豫了一下,本來只是句玩話,對於李霞這種自幼內心受到過太多傷害
的女孩兒來說,喚醒她一些不想記起的回憶,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怎麼了?」

  李霞奇怪地看著貝貝。

  「你先告訴我一件你認為很美好的事情,然後我幫你進入到那時的狀態。」

  貝貝決定給小霞一些美好的東西,以免在催眠狀態下傷害到她。

  「好啊。」

  李霞想了一會兒:「就回到我們第一次在咖啡廳裡的情景吧。」

  貝貝心中一陣感動,看來李霞對自己那次在咖啡廳中對她的承諾還是念念不
忘,所以讓她回憶美好的事情時,她首先就想到了那時的情景。

  「好吧。」

  貝貝覺得那個場景也不可能有什麼不好的因素在裡面,就讓小霞回到那時候
吧,萬一出了什麼異常,自己把她喚醒就好了。

  催眠遊戲並不好玩,有些不該知道的事情,應該就讓它淡忘掉更好一些,也
許貝貝早點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會進行下面的催眠了。

  「五、四、三、二、一……」

  伴隨著貝貝緩慢地報出這些數字,李霞的神情漸漸變得迷離起來,貝貝的催
眠術帶了很多他自己的特質,一般人是很難抵禦的,而且被貝貝催眠之後,往往
進入一種和注射了藥物類似的高度催眠狀態,這件事連貝貝自己都不知道。

  「紅街咖啡廳…第一次和哥哥一起去…」

  貝貝完全是按標準程序在做,他自己似乎也進入了某種半催眠狀態,世界也
恍惚回到了一年半之前的那個冬天。

  「小霞,你在哪兒?」

  「我在咖啡廳,你坐在我的對面。」

  李霞臉上露出一種幸福的笑意。

  「哦?你在做什麼?」

  「你站起來了,來到我身邊,讓我坐進去。」

  李霞顯然已經回到了當時的場景。

  「然後呢?」

  「我們在聊天。」

  李霞睜開了眼睛,但貝貝知道她現在並不是處於清醒的狀態,她睜開眼睛,
可能是在看催眠狀態下的周圍場景。

  「聊什麼呢?」

  貝貝只是為了幫李霞營造一種氛圍出來,所以並不幹涉過多,只是提問。

  「哈哈,你想占我便宜,被我揪了一下,你疼得不行了,你這個大壞蛋!」

  李霞在催眠狀態下還是能分辯出貝貝的聲音,所以在這裡她用了‘你’這個
稱呼。

  貝貝似乎也陷入了回憶之中,他不再過多說什麼話,而是偶爾插上一句,協
助李霞把那晚的幸福情景進行完。

  「不管什麼原因!」

  催眠狀態下的李霞突然叫了起來:「要加上這一句。」

  「不管什麼原因,今生今世一定保護你,疼你,關心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不教訓你,不強迫你,每天都抽時間陪你。」

  貝貝重新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話,然後輕撫了一下李霞的額頭,雖然自己沒有
兌現承諾,但好歹現在自己仍然和李霞在一起,人未變,心也未變,一切都還來
得及。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貝貝和催眠狀態下的李霞一起回憶著當初的情
景,不止是李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貝貝同樣陷入了一種幸福的回憶之中。

  「那我弄好了明天給你送過去。」

  李霞突然冒出了一句,臉上的神色微微皺了起來,貝貝突然身上一陣發冷,
他自己在半催眠狀態下,因為這手機,突然想起了被炸沒了腦袋的程儀,仿佛她
已經來到了自己和李霞的床前,伸出手似乎想讓自己還她的命。

  貝貝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床邊上空盪蕩的,
當然沒有那個沒了腦袋的程儀。

  催眠到了這個時候,也許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意義,貝貝決定把李霞也喚醒過
來,以免她在之後的情景中受到傷害,不過貝貝似乎現在才發現,他僅僅是學會
了如何對人進行催眠,而沒有好好學習怎麼把人從催眠狀態下喚醒,特別是這種
長時間的深度催眠狀態。

  而且一般人是很少進行這麼長時間催眠的,貝貝發現自己用普通方法無法喚
醒小霞,這時候心裡才真正著急起來。

  「哥,手機修好了,你在公司嗎?我給你送過去吧?」

  李霞顯然是因為提到了手機,也回憶起了第二天送手機到大華夏時的情景。

  貝貝還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回她話的:「小霞,我有些忙,你讓人給我送過
來就行了。」……「程儀,把手機交給李總。」

  李霞大概是回憶起了她當初把手機交給程儀,讓她轉交貝貝時的情景。

  貝貝心中一凜,有個秘密一直壓在他心中,到現在仍然讓他有些不得其解,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在手機中做了手腳?現在問小霞不知道合不合適
,不過貝貝看小霞的神情仍然很安詳,於是他鬼使神差地向小霞問了一句:「小
霞,你向周圍看一看,有沒有你熟悉的人正往這邊看你?」

  「哦。」

  李霞應了一聲,再次睜開了眼睛,茫然地四周看了一圈:「很多人我都認識
…」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在遠處偷偷地觀察你和程儀?」

  貝貝是下意識地隨便問了一句,當然他也並不指望那個搞鬼的人,現在就出
現在李霞的視野中。

  李霞的神情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有…有一個人…他…他站在花盆的後面
…眼睛一直看著這邊……」

  「他是誰?」

  貝貝預感到一個困擾他很久的真相就要揭開了,他自己心中也有一個答案,
只是有待於在真相揭曉之後去驗證罷了。

  「朱巡更…」

  李霞低低地念了一個名字,讓貝貝大吃了一驚。

  「朱巡更?他在看著你嗎?」

  貝貝怎麼也不肯相信朱巡更和手機炸彈事件有關。

  「不是…他在拍我的肩膀。」

  李霞搖了搖頭。

  「哦?他和你說什麼?」

  貝貝顯然已經察覺了李霞說的那個在秘密觀察她的人和朱巡更並不是一個人
,而是恰好在這時候,朱巡更從李霞的背後出現了。

  「他說…小姐,現在這裡很不安全,讓我不要到這裡來,為什麼還要過來。


  「你說什麼?」

  貝貝知道那時候,朱巡更還是李霞的貼身保鏢。

  「你很討厭!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你被解雇了!」

  「他說…小姐…你無權解雇我…」

  李霞顯然陷入了另外一種憤怒中,把剛才那個在秘密觀察她的男人給忘到了
九宵雲外。

  「我推開他,然後很生氣地走進了電梯,下到了停車場…那裡很冷,沒有什
麼人…朱巡更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我…」

  「小霞,回到剛才的廳中,你把手機交給程儀的時候,究竟是什麼人在花盆
後面秘密觀察你?能看清他的面容嗎?你認識他嗎?」

  「廳裡…程儀…」

  李霞似乎有些迷惑,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好象是重新回到了廳裡:「那個男
人,在花盆後面,一直仔細地觀察著這邊…是他?我…認識他……」

  「他究竟是誰?」

  貝貝連忙追問了一句。

  「魏東虎…」

  李霞念出了一個名字,既在貝貝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貝貝的神情變得頗有些痛苦,魏東虎已死,他那天如果在大華夏,會是誰指
派他過來的呢?「程儀往轉角去了…魏東虎跟了過去…」

  李霞似乎又看到了什麼,接著說了出來。

  幾乎可以肯定,手機炸彈是張婕讓人裝上去的,從李霞今天說出來的情況來
看,操作人應該就是曾經呆在田妮身邊的魏東虎。

  讓貝貝背後冷汗直冒的不止是知道了張婕指使魏東虎安裝手機炸彈一事,還
有魏東虎之死,貝貝當時一直有些疑問,而現在回過頭來觀察,魏東虎就是死在
了田妮和李霞的手上。

  這其中有關聯嗎?張婕。

  她想殺自己,但是自己卻一直活到了現在,並不是她沒有機會動手,那時候
的自己,被她殺掉,就如同她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但是在最後關頭,張婕沒
有下手。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貝貝是非常清楚的,是什麼原因在最後關頭,讓她放棄了
殺掉自己的想法?李霞仍然處於半昏睡狀態,貝貝的思緒卻已經回到了當天開會
的現場……下午的會議在亂糟糟的情景下終於湊齊了人,就在開會前一點點時間
,程儀把小霞修好的手機送過來給了貝貝,人到齊之後,張婕宣布會議開始,話
還沒講幾句,底下的手機鈴聲響成一片,接手機的人只好出去接。

  張婕講了幾句之後,發現已經有三個人出去接手機了,感覺非常惱火。

  她停下來,叫程儀把那些人都叫進來,然後宣布了一條會議紀律,讓所有人
都把手機關上,結果,有些人把手機調到震動上面,在張婕講話的時候偷偷在下
面接電話。

  張婕真的生氣了,她又停了下來,讓程儀去取了個托盤過來,叫所有人都把
手機放進去,為了做出表率,貝貝先把兩個手機都扔了進去,其他人也都一個接
一個地把手機放在了托盤裡。

  程儀拿著托盤剛走出門,就聽到一陣悅耳的鈴聲,那是貝貝新手機的鈴聲,
而且是李霞打過來的,因為那個鈴聲是為她特別設的。

  程儀出了門又退回來,目光似乎在問張婕,要不要接這個電話,張婕此刻神
情突然一變,然後平靜了一下…………程儀關上門,走了幾步,然後「喂」

  了一聲,然後是很沉悶的一聲爆炸聲,然後是一個人重重倒在地上的聲音。

  會議室裡一陣搖晃,同時所有的噴淋一起啟動,會議室象下了大雨一般……
張婕原本的計劃,是讓手機炸彈當眾炸了貝貝的頭,然後把這件事反誣到李霞的
身上,當然理由也很充分,就說李霞怕貝貝搶奪她的遺產。

  只是在最後關頭,她改變了主意,是什麼讓她改變了主意呢?貝貝基本上已
經弄清楚了手機炸彈的真相,可憐的程儀,就在張婕對貝貝的殺與不殺之間,稀
裡糊塗地成了替死鬼。

  貝貝神情很有些痛苦,但是讓他恨張婕,卻又恨不起來,這件事,讓貝貝遠
離了大華夏好幾個月,而且一直也在懷疑李霞。

  貝貝把李霞擁入了懷中,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想讓她從被催眠的狀態中解
脫出來,不過李霞似乎被催眠得很深,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貝貝沒辦法,開始用語言讓她回憶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慢慢地把她引入到
現在的環境中,然後一再啟發,終於讓李霞從被催眠狀態中解脫了出來。

  李霞輕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這次是真正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很安全地
躺在貝貝的懷裡,臉上的驚慌神色立該消失了。

  「哥,我好象做了好多夢,而且是和你在一起的。」

  李霞看起來並沒有回憶起她剛才被催眠時的一些事情。

  「哦。」

  貝貝笑了笑,那些往事,知道了,就當不知道吧,追究它們已經毫無意義了


  「把我催眠了之後,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李霞故意找貝貝扯皮。

  「你說呢?」

  「你肯定對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趁我醒過來之前…把現場整理
乾淨了。」

  李霞看來是故意要賴上貝貝了。

  「冤枉啊。」

  貝貝做出一臉委屈的表情。

  「你要對我負責哦。」

  李霞很得意地看著貝貝。

  「我會的。」

  貝貝當然會對李霞負責,不管是做哥哥,還是戀人,都會一直負責到底。

  「親一下。」

  李霞把小臉湊了上來,身體在貝貝的懷中似乎開始發熱發軟起來,而且不經
意地在貝貝的身體上蹭動著。

  「我餓了。」

  貝貝找不到理由拒絕,而且發現自己也有些情難自禁,只好扯了一個十分蹩
腳的理由。

  「啊?」

  李霞想了想:「那…我讓人送些吃的東西上來?」

  「我要吃你做的東西。」

  貝貝有意轉移李霞的注意力。

  「我做的東西啊?」

  李霞笑了起來:「你覺得能吃下去嗎?」

  「我就只想吃你做的東西,別的什麼也不想吃。」

  貝貝很堅持地看著李霞。

  「那好吧。」

  李霞想了一會兒:「以前媽媽教過我烙餅子,我烙成功過一次,那這次就烙
個餅子給你吃吧。」

  「好啊!」

  貝貝很開心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把李霞也拉了起來。

  兩人一起進了廚房,打發走了保姆,李霞打開櫥櫃找到麵粉原料。

  「我只會做很簡單的餅子,複雜了做不來,可能很難吃的哦,你要有心理準
備。」

  李霞笨手笨腳地開始操作起來,不過看她的神情倒是很興奮的。

  「你做的東西,怎麼都是好吃的。」

  貝貝要不是舍不得,肯定想一口把小霞給吃了。

  「多謝哥哥的鼓勵,我一定努力。」

  李霞找來一個面碗,把麵粉倒了進去,然後加了些鹽,後來她覺得鹽好象少
了,便又加了些進去。

  之後李霞又弄了些蔥花調料粉之類的東西放入了麵粉中,然後加入一些水開
始慢慢地攪拌。

  「小時候,和媽媽在外面生活,最喜歡吃的,就是媽媽烙的餅子。」

  李霞攪拌著手中的面碗,似乎還陷入了回憶之中。

  貝貝看著李霞忙碌的身影,心中感覺無比的幸福,他甚至能感受到李霞心中
的幸福,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不論做什麼事情,心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和快
樂。

  過了一會兒之後,李霞放下手中的面碗,點燃了爐火,把一個平底鍋放在了
火上,然後倒入了一些油。

  「到最關鍵的時候了。」

  李霞似乎顯然有些緊張,大概是怕做的東西太難吃,讓貝貝失望吧?貝貝笑
嘻嘻地看著李霞,一句話也不說,那餅子好不好吃已經不重要了,他要的那份感
覺現在已經充盈在了心中。

  當李霞把和好的麵糊倒入平底鍋中的時候,貝貝來到她背後,輕輕地抱住了
她的腰身,然後把腦袋放在了她的肩頭,輕輕地嗅著她的發絲。

  「好象要成功了耶!」

  李霞看著平底鍋中攤開的麵糊,似乎已經慢慢開始成形了,當初她就是這樣
站在媽媽的身邊,看著鍋中的麵餅這樣慢慢成形,然後叫嚷著要吃。

  「看著都很好吃。」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那麵餅,香味已經開始四溢。

  「我學藝不精,可能烙得不好吃,什麼時候讓你嘗嘗媽媽烙的餅子,保證讓
你吃了還想吃。」

  李霞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把餅子翻個面。

  因為被貝貝抱住了,李霞動作並不是很方便,加上不熟練,在幫餅子翻面的
時候,一不小心讓油濺了出來,濺在了她的手指頭上,疼得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貝貝感到事情不妙,連忙關了爐火,把小霞拉到了一邊,很關心地問了一句
:「怎麼了?」

  「沒什麼,被燙了一下。」

  李霞試圖縮回自己的手指,不過還是被貝貝給強行拉了過去。

  她那小小的手指頭上果然有一塊被燙紅了,貝貝很心疼地看了一下,然後想
也沒想,就把它含入了口中。

  「啊…」

  李霞低呼了一聲,面色嬌紅地看著貝貝,手指頭倒不是很疼,被貝貝含住之
後,倒是有一絲絲的癢感從手指頭一直傳到後心,那種說不出來的獨特感受。

  貝貝含住李霞手指頭的時候,先開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後來看到李霞
嬌羞的面容,突然又有了一些怪怪的感覺,他隱隱有一種把小霞的小手上的每個
指頭都吸吮一下的慾望了。

  不過很快貝貝就意識到自己是對李霞產生了那方面的不良想法,他連忙鬆開
了口:「小霞,還疼嗎?」

  「不疼了。」

  李霞笑笑地看著貝貝,眼神中涌現出無限的溫柔。

  貝貝的手機響了,是張婕打過來的,貝貝暫時放開了小霞的手,走開了兩步
接聽了電話。

  「貝貝,有件事情,你肯定很感興趣。」

  貝貝這會兒恰恰對張婕的事情很不感興趣,畢竟當初她想殺自己,雖然心中
並沒有怪罪於她,但是卻在無形中有了些逆反心理。

  「什麼事情?」

  貝貝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一聲。

  「知道傳國玉璽的事情嗎?」

  張婕開始吊貝貝的胃口了。

  「那玩意兒好象失蹤很多年了。」

  貝貝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一句,然後看了看不遠處的李霞,李霞回到了爐子邊
,用小火正在細心地烤那張餅子。

  「唐末,天下大亂,群雄四起。唐天佑四年,也就是公元九零七年,朱全忠
廢唐哀帝,奪傳國璽,建後梁。十六年後,李存勗滅後梁,建後唐,傳國璽轉歸
後唐。又十三年後,石敬塘引契丹軍至洛陽,末帝李從珂懷抱傳國璽登玄武樓自
焚,傳國璽就此失蹤。」

  張婕念了一段關於傳國玉璽的最後一段記錄。

  「嗯,你發現傳國玉璽了?」

  貝貝笑了起來,好象傳國玉璽失蹤後,出現過很多少版本說找到了,其實證
實都是假的。

  「嗯,找到線索了,在非洲。」

  張婕很肯定地回答了貝貝。

  「哈哈哈哈。」

  貝貝覺得張婕這個笑話編得也太離譜了一些,傳國玉璽再怎麼也不可能跑非
洲去啊?「別笑,我的消息很確切,具體的地點也差不多落實了,我現在需要人
手和我一起去那邊走一趟,把傳國玉璽拿回來。」

  張婕的語氣很嚴肅,不過貝貝仍然覺得這件事非常滑稽。

  「你現在缺錢嗎?那東西就算是找到了,也值不了多少錢,如果需要的代價
太大,我看還是算了吧。」

  貝貝打定主意這次不跟著張婕摻合了。

  「你不是很愛國嗎?傳國玉璽對我們國家來說,非常重要,把它拿回來的意
義也遠在它的價值之上。」

  張婕開始做貝貝的攻心工作了。

  「你什麼時候不關心利益,而關心起國事來了?」

  貝貝反譏了張婕一句。

  「你打定主意不去了?」

  張婕似乎聽出了貝貝話中那些隱隱的情緒。

  「不去。」

  貝貝很堅決地回了一句,他從來沒有這麼堅決回絕過張婕。

  「你一定會去的。」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靠!」

  貝貝瞪了手機一眼,我這次偏不去了,你能拿我怎麼著?張婕你這個……「
怎麼了?」

  李霞烤熟了餅子,盛在一個盤子裡,端到了貝貝的面前。

  「沒什麼。」

  貝貝聞了聞餅子的香氣,食慾一下子就上來了:「好香啊。」

  「先嘗嘗看好不好吃啊。」

  李霞也顯得很興奮,這可是她第一次為貝貝做東西吃。

  「嗯。」

  貝貝也不用別的什麼了,直接用手撕下了一塊餅子,塞進了嘴巴裡。

  「好不好吃啊?」

  李霞急得快要蹦起來了。

  「哈哈。」

  貝貝故意賣關子,直到李霞撲進他懷裡撒嬌時才開口說:「太好吃了,是我
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你騙人!」

  李霞一臉幸福的笑意。

  「一點也沒騙人。」

  貝貝伸手抓起盤子裡剩下的餅子,一口塞進了嘴裡:「太好吃了,可惜太少
了……」

  「那我再烙一張。」

  李霞說著就要去把爐火重新打著。

  「不用了。」

  貝貝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小霞:「就要這種感覺,下次你再烙給我。」

  「好啊,你喜歡,我天天烙給你吃。」

  李霞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抓住貝貝的胃的辦法,臉上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


  為了避免兩人呆在房裡太久,不知不覺就想要纏綿,貝貝提議去打桌球,兩
人來到休閒廳,打了幾局桌球,之後小霞又要打乒乓球,沒打多大一會兒,貝貝
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阮書記打過來的。

  「李市長,在忙什麼呢?」

  「阮姐,喊這麼生疏?」

  貝貝逗了阮紅玉一句。

  「哈哈。」

  阮紅玉笑了笑:「接到上面一個指令,需要你出去兩三天。」

  「哦?」

  貝貝在當這個市長之前,還沒有從政的感覺,之前接任務也只是隨心,不過
現在既然決定當這個市長,還是要聽上面的安排才行。

  「什麼指令?」

  貝貝問了一聲。

  「你知道我們國家最近和蘇丹聯繫比較密切,有幾個項目,需要我們去實地
進行考察聯繫,這關係到我們W城的經濟大計,和上面對我們的看法,因為涉及
到國際關係,上面很關注這件事情,所以姐姐想讓你替我走一趟。」

  「哦…」

  貝貝抓了抓腦袋,剛才拒絕了張婕去非洲,這下自己還真要去非洲出訪了,
看來這一次非洲之行是命中註定的啊。

  「那…世紀中心的案子,和寶皇的事情該怎麼去處理?」

  貝貝對此次非洲之行,想去又不想去。

  「那個交給小藝去協調吧,讓她經常和你電話聯繫溝通一下就行了。」

  阮紅玉很快回答了貝貝。

  「阮姐你過去嗎?」

  「我暫時走不開,到那邊之後,如果有什麼情況,隨時和我通個氣。」

  「我什麼時候動身比較好?」

  貝貝知道這事兒推不過,是一定要過去的了。

  「明天吧,剛好我們W城有一批救援物資要送到那邊去,你跟專機一起過去
好了,明天在XX專用機場,我讓秘書小陳具體安排這些事情,她到時候會和你
聯繫的。」

  「好吧。」

  貝貝答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後搖了搖頭。

  「什麼事?」

  李霞看到貝貝的神情,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要出去公幹,大概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貝貝向李霞解釋了一下,他知道小霞現在肯定不太願意他離開。

  「哦?去哪裡?我陪你去吧。」

  李霞很久沒出門了,正鬱悶著呢。

  「去蘇丹。」

  貝貝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蘇丹最近局勢好象不平靜……」

  「不知道。」

  李霞纏住了貝貝:「一定要帶我去!」

  貝貝猶豫了一下:「這次就算了吧,蘇丹的局勢還不太明朗,等我從那裡回
來了,就帶你出去旅遊。」

  「我要和你去非洲玩。」

  李霞開始耍賴起來。

  「好吧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到處亂跑。」

  貝貝點了點李霞的鼻子。

  正在這時阮紅玉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虎子,姐姐剛才打聽了一下,蘇丹那邊的局勢不是很平靜,你這次過去,
最好手下多帶些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人,我就不安排了,把你新華夏的人帶上
吧,費用都由我來承擔。」

  「你承擔費用?」

  貝貝笑了起來:「我有五百多號人正愁沒飯吃呢,你讓我帶上,那我可都帶
上了。」

  「帶上百把號人就可以了。」

  阮紅玉也笑了起來:「再多,姐姐就養不起了。」

  「百把號人?」

  貝貝皺了皺眉頭:「不會是讓我去打仗吧?」

  「主要是確保這批物資的安全,還是選一些精英帶上吧,包括你自己的安全
,安全第一。」

  「明白了。」

  貝貝這下徹底明白了,這次去蘇丹出訪,可不是什麼國事訪問,看來是變相
讓自己出一趟非洲的任務,算了,不管了,反正只有三天的時間,把東西送到位
,然後和蘇丹當地政府合幾張影,完成任務了事。

  掛斷阮紅玉的電話之後,貝貝想了想,然後轉身看著李霞:「小霞,我需要
回水寨一趟,因為明天要出行,有些事情我要提前準備布置一下,安排好了,明
天我親自到霞光那邊去接你。」

  「好的。」

  李霞知道貝貝肯定要做很多準備工作,便也不再勉強留他在這裡,一直把貝
貝送上車子之後,李霞才回到別墅中……貝貝驅車回到水寨,並沒有去見他的那
些女孩兒們,而是直接把王朝軍等人叫了過來,讓他抽選一百精壯,明天一起開
赴非洲。

  王朝軍並不多問,直接進行準備工作去了,中間朱巡更打電話過來,貝貝簡
略地把非洲之行和朱巡更講了一下,然後讓朱巡更安排好新華夏的各項生意,朱
巡更也沒有多問,只是讓貝貝放心就是了。

  忙完這一切,貝貝來到了陳雪姐妹的房間,陳雪早就看出了水寨中的動靜,
正呆在門邊向外面張望著,看到貝貝過來便老遠喊了他一聲。

  「要出去了嗎?」

  陳雪已經有了經驗,水寨中的調動,一般都是和貝貝出行有關的。

  「我要出去幾天。」

  貝貝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小雨的房間,小雨正怒視著床上的樂樂,好象是樂樂
把東西扔了一地。

  「樂樂!」

  貝貝撲上床,把樂樂抱進了懷裡,使勁親了親,樂樂被嚇了一跳,大哭了起
來。

  「哭什麼哭?從小就這麼愛哭,那長大還得了?」

  貝貝假裝了一副凶相瞪了樂樂一眼,這下可好,樂樂哭得更厲害了。

  「平時人影子都見不著一個,一回來就把樂樂嚇哭了!」

  小雨這下把怒氣全轉移到了貝貝的身上,她把樂樂從貝貝手上抱了過去,然
後背轉過身去。

  「小雨…」

  貝貝尷尬地看著小雨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陳雪。

  「不幹我事,你自己哄他們吧。」

  陳雪看來對貝貝也沒好氣,只是她不太願意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罷了。

  貝貝從背後抱住了小雨,小雨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你幹嘛?」

  「明天和我一起去非洲玩兒吧。」

  貝貝本來是沒打算帶陳雪姐妹過去的,很顯然這麼長時間不陪她們,讓她們
心中很不好想,乾脆借這個機會,大家一起出遊好了,反正有一百精銳隨身保護
,也不怕出什麼大事。

  「去非洲啊?好啊!」

  陳雪先高興得跳了起來,女孩子喜歡旅遊是天性,連剛才正在生氣的小雨也
好象沒那麼生氣了,推開貝貝之後坐在了床邊,眼角還掃了過來,看樣子是很注
意在聽貝貝和陳雪的交談。

  「嗯,我要出國訪問,送一些援助物資過去。」

  貝貝向陳雪姐妹解釋了一下。

  「張茜她們不去嗎?」

  陳雪馬上就想到了。

  「把她們都帶上吧,你們也有個伴。」

  貝貝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來個全家大出行好了。

  「會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工作啊?」

  陳雪小心翼翼地看了貝貝一眼:「還是不要帶這麼多人過去了。」

  「也行吧,就帶你們姐妹過去好了。」

  貝貝回過頭一想,帶張茜,不帶舒心和胡春梅似乎不太好,好象這些女生不
太喜歡胡春梅和舒心兩人,就帶上陳雪姐妹好了。

  「今晚上還出去嗎?」

  陳雪看了貝貝一眼,又看了看小雨。

  「不出去了,就在這裡陪你們姐妹。」

  貝貝很心虛地看了小雨一眼。

  「誰要你陪?」

  小雨總算把樂樂哄得不哭了,她本來是想生下樂樂之後,再出去上學的,現
在當了母親,心態卻有了些變化,一時半會兒丟不開樂樂,心中總是很煩悶。

  貝貝偷偷附到陳雪耳邊:「你把樂樂帶出去,我和小雨說幾句話。」

  陳雪撇了撇嘴,心中很不甘,不過最後還是聽從了貝貝的話,從小雨手中把
樂樂抱了過去,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雨起初不知道陳雪要出房間,一看陳雪出去了,立刻從床邊坐了起來,也
要跟出去,卻被貝貝從背後抱住了。

  「幹嘛?」

  小雨回瞪著貝貝,臉上還是有些不高興。

  陳雪隨手關上了房門,貝貝輕輕地把小雨抱回到了床邊坐了下來:「生氣啦
?」

  「誰生你的氣啦?」

  小雨把臉轉到了一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反正見到貝貝就有些來
氣,好象是想見他的時候,總見不著,又不肯主動打電話給他,他可好,經常是
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

  「生氣就是生氣了,來打兩下解解氣。」

  貝貝拿起小雨的手往自己臉上打去,小雨把手縮了回去,沒打到貝貝。

  「我想…回學校去了。」

  小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開口了。

  「五湖聯校現在開了藝術班,你不一定要回原來的學校,我安排你在這邊上
學是一樣的。」

  貝貝試探了一下小雨的語氣。

  「我在那邊有很多朋友…」

  小雨自己似乎也很猶豫,上次在C都的事情,她心中仍然有很大的陰影。

  「你如果想他們,我到C都去把他們全接過來在這邊上學好了。」

  貝貝倒是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

  小雨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事情不是這樣做的。」

  「別想那麼複雜,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摘下來。


  貝貝信誓旦旦地向小雨保證著。

  「你確實無所不能。」

  小雨轉過了身來,用手捧住了貝貝的臉,很仔細地看著他的眼睛:「可我更
喜歡那個一無所有,身上只有一百多塊錢,卻拿出來給我買花的那個小虎。」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一聲不吭了。

  「我有時候在想,當初我在火車站遇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啊?我真的
很懷疑…」

  小雨似乎在喃喃自語。

  「肯定是我,百分之百純種的,如假包換。」

  貝貝忙不迭地向小雨保證著。

  「我聽說這世間有一種妖怪,要不就是外星生物,它吃掉一個人之後,就取
代了那個人,那時候的小虎,肯定是被你這個妖怪給吃了,你就裝成了他的樣子
。」

  「我有那麼可怕嗎?」

  貝貝哭喪著臉:「就是吃人,我也吃你這麼嬌小可愛型的,吃這個傻大個幹
嘛?肉又粗又糙,難吃得要命…」

  小雨終於被逗樂了,想笑又忍住了,不過這個細節被貝貝注意到了,貝貝趁
機把她撲倒在了床上,然後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小雨轉過了身去,並不看貝貝,剛好把小耳朵給展露在了貝貝的面前,貝貝
輕輕地把嘴脣貼了上去,在小雨的耳根後面蹭了蹭。

  「啊…你幹嘛?癢死了!」

  小雨紅著臉轉過頭來瞪著貝貝。

  貝貝毫不猶豫地親上了她的小口,小雨並沒有拒絕,乖乖地閉上了眼睛,貝
貝在小雨的口脣上親吻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試著撬開她的小口,被小雨一把推
開了。

  貝貝以為自己把小雨弄得不高興了,便離開了小雨的脣,小雨沒有看貝貝,
側過了頭去,只是低低地說了一聲:「門反鎖了嗎?」

  貝貝聽到這話,下面當即有了反應,原來小雨是擔心這個啊?如果把門關上
了,那今晚…會不會成為和小雨的第一次完美雲雨之夜呢?一想到小雨那美麗的
XX,貝貝就止不住的興奮,如果能讓小雨高潮,也算是自己贖回了對她之前犯
下的罪行,當然了,如果她喜歡這種感覺,那就經常滿足她一下下,對小雨,貝
貝心中還是盛滿了歉疚的,如果能為她做些什麼,讓她開心一些,貝貝肯定會盡
最大努力的。

  貝貝連忙起身過去把房門關上了,然後回到了床邊,小雨已經躺在了床上,
只是側過了身去,背對著貝貝的方向。

  貝貝也躺在了床上,然後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小雨,小雨沒回頭,也沒什麼反
應,貝貝於是伸出手慢慢開始在小雨的身上四處撫摸起來,不過並沒有直接撫摸
小雨身體的敏感處,而是試著一點一點地激起她身體的慾望。

  不過小雨似乎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貝貝不清楚她是不是有意克制,
小雨肯定不是性冷淡,這個貝貝是非常清楚的,那她肯定就是刻意不想表現出那
種很舒服的樣子,可能覺得那樣很下賤吧?貝貝試著把手摸向了小雨的胸前,小
雨的身體明顯顫動了一下,貝貝便加了些力氣在手上,隔著衣服悄悄地揉弄了一
下小雨的乳房,小雨伸手抓住了貝貝的手,似乎想把它拿開。

  貝貝稍稍堅持了一下,同時便出另一隻手開始撫摸小雨的大腿,小雨突然轉
過身推開了貝貝:「小虎,不要!」

  貝貝這時才發現小雨眼睛是紅的,立刻知道了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不太合適
,昏…小雨哭什麼呢?「小雨,怎麼了?」

  貝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我回憶起了我們在江邊時的情景。」

  小雨看著貝貝,她清澈的眼神讓貝貝感到非常羞愧,小雨要的是一份完美的
愛情,自己給不了,卻想在肉慾上滿足她,然後讓自己心中不再愧疚,唉……那
些痛的記憶卅落在春的泥土裡卅滋養了大地卅開出下一個花季卅風中你的淚滴卅
滴滴落在回憶裡卅讓我們取名叫做珍惜……迷霧散盡卅一切終於變清晰卅愛與痛
都成回憶卅遺忘過去卅繁花燦爛在天際卅等待已有了結局……「小虎,還記得那
天,在江邊,我們聽到的這首歌嗎?」

  小雨輕輕地唱了一段之後,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貝貝。

  「記得。」

  除了這首歌,貝貝記住的,還有滿地的玫瑰。

  「等待已有了結局,可我等待的,不是這樣的結局…」

  小雨低低地說著,就象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貝貝無言以對,男人和女人一樣,同樣渴望著完美而浪漫的愛情,卻每次在
身體原始慾望的驅使下,一次一次地背叛愛情。

  小雨突然翻身壓住了貝貝,然後開始瘋狂而毫無章法地親吻著他,淚水順著
她的臉頰滴淌在貝貝的臉上,那滋味很苦澀。

  小雨似乎被自己這瘋狂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她撕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幾乎
只用了一瞬間的時間,把她自己給剝了個精光,然後開始笨手笨腳地解除貝貝的
衣服。

  貝貝不知道小雨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瘋狂,他應和著把身上的衣服給脫光了
,卻怎麼也燃不起那熊熊的慾火,直到小雨輕輕地張開雙腿,主動把她的柔軟胡
亂地抵在了貝貝的那東西上面的時候,貝貝才意識到兩人究竟在做什麼。

  小雨那裡比想象中滑潤,雖然這不是貝貝第一次進入,雖然這的確是貝貝第
一次真正進入,小雨沒有表現出第一次被進入的苦痛,她面色蒼白,但神情很堅
定,甚至還主動下壓了幾次,想完全把貝貝吞噬進去。

  貝貝不敢亂動,他有過經驗,他怕他稍微的亂動會導致小雨的疼痛,但是小
雨很堅強地主動完成了這一切,然後靜靜地趴在了貝貝的身上。

  「這也算是一種結局,雖然不是我想要的,但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小雨似乎在認真地感受這種感覺,臉上的神情卻讓人感覺就象一尊女神。

  貝貝感受不到那種進入的快感,心中都是心痛,如果,可以給每個女生一個
完美的愛情,那麼,給小雨的,應該是最完美的那份,因為她一直在渴望著。

  自己這樣一個濫人,就這樣強行占有了這樣一個完美的靈魂,然後又莫名其
妙地占有了她的身體,最後,給了她一份永遠殘缺的愛情,這是上天對誰的懲罰
?「小虎,我們現在可以說是合為一體了嗎?」

  小雨一點也沒有做愛中女人應有的痴狂,平靜得就象在完成一項儀式。

  「是。」

  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感覺真好,我真的感覺從身體到靈魂,都和你融為了一體。」

  小雨微微笑了起來,然後用小手輕輕撫摸著貝貝的臉。

  「我也有這種感覺。」

  貝貝說這話的時候很有些臉紅,如果這樣可以把靈魂和身體都融為一體,那
貝貝現在的身體中早就不知道融了入了多少女孩子的靈魂了。

  不過小雨並沒有感覺出貝貝的心虛,她抬起頭,似乎仍然在認真體會這種感
覺,貝貝從她的神情中似乎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這件事也可以有一種藝術的感受
,小雨她顯然是在以她的方式體驗和感受這份感覺,這讓貝貝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就這樣嗎?」

  過了好半天之後,小雨突然向貝貝發問了。

  「你可以動一動。」

  貝貝不懷好意地暗示了一下小雨。

  小雨照貝貝說的輕輕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大概立刻感受到了什麼,她低呼了
一聲然後趴在了貝貝的身上,再也不動了。

  貝貝輕輕把小雨抱起來,然後側過身體,在不離體的情況下,把她放在了自
己的身下,小雨仍然緊閉著眼睛,似乎任由貝貝對她做什麼,也不再發表什麼言
論了。

  貝貝輕輕抽插了一下,發現小雨仍然很滑潤,顯然她不象靈兒那麼緊張,說
起來還真是奇怪,靈兒那樣一個身經百戰的女孩兒,到了這種事情的時候,卻非
常緊張,相反貝貝認為小雨應該緊張,但小雨卻沒有緊張。

  既然很滑潤,貝貝也不再猶豫,慢慢運動起來,由慢到快,由淺及深,間或
左衝右突。

  小雨一直很安詳地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不管感覺是強是弱,如大海般洶涌,
還是如小溪般潺潺,她都不再有更多的表情表露出來。

  貝貝想給小雨一次絕對完美的體驗,所以並不急於把她送入高潮之中,而是
極為精確地把握著其中的度,當然,這對經驗極其豐富的貝貝來說,並不是一件
難事。

  每當貝貝感覺小雨快要不行的時候,貝貝動作就會輕緩下來,但又不至於輕
緩到沒有感覺,不過這種次數不能多,三次足矣,第三次的時候,貝貝終於用一
陣疾風暴雨般的狂放讓小雨迎來了她人生第一次完美的高潮。

  與其他女孩子不同的,小雨除了身體在那一瞬間緊繃之外,一直咬著牙沒有
叫出聲來,而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她卻很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貝貝,神態非常
安詳,就象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使命。

  「小虎,以後多陪陪我姐姐好嗎?」

  小雨先開口了。

  「我會多陪你們姐妹的。」

  貝貝把小雨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他仍然沒從小雨的體內出來。

  「非洲現在安全嗎?」

  小雨問了一個問題。

  「安不安全,與我們倒沒多大相干,我們只是送東西過去,然後在當地政府
的保護下遊玩一下,三天之後就回來了。」

  「哦。」

  小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推了推貝貝,似乎是示意他從她身體中出來


  貝貝輕輕拔出了自己的東西,然後乘機欣賞了一下小雨的身體,此刻的小雨
卻象是害羞了一般,立刻扯過一條被單把自己給蓋住了。

  貝貝壞笑了一聲,然後又在小雨的臉上吻了一口。

  小雨推開了貝貝,然後讓他轉過身去,貝貝很聽話地轉過了身,小雨很快穿
好了衣服,然後開始整理床鋪。

  「讓你姐姐看到也沒什麼。」

  貝貝又開始歪想起來,甚至開始想象和姐妹二人一起在這張床上瘋狂會是什
麼情景。

  「你去陪陪我姐姐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

  小雨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貝貝內心的邪惡,開始對他下逐客令了。

  「小雨…」

  貝貝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去吧。」

  小雨重新和衣靠在了床頭,穿好衣服的她,仍然是一個天使般的少女。

  「好的。」

  貝貝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整理好衣服之後,向門邊走去。

  外面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而且還有田妮的聲音:「貝貝,在裡面嗎?」

  「在啊。」

  貝貝沒想到這死妮子過來了,幸虧和小雨已經結束了,如果正在那當口的時
候,她過來敲門,自己肯定殺她的心都會有,更何況貝貝現在正對張婕有些不爽
,田妮現在找過來可真是時候。

  「在幹嘛呢?」

  田妮見貝貝開門之後,把腦袋伸進房間裡看了一圈,只看到小雨衣著整齊地
靠在床頭。

  「和小雨談心。」

  貝貝一把將田妮推了出去,然後反手把門關上了。

  「你沒什麼事吧?」

  貝貝在外面廳裡坐下之後,田妮觀察了一下貝貝,然後開口問了一句。

  「沒事啊?」

  貝貝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張婕派她過來打探情況的,張婕可能對
自己拒絕她起了疑心,依她的脾氣又不好多問什麼,所以把死妮子弄過來了解情
況。

  「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不太順心?」

  田妮又追問了一句。

  「沒有啊?」

  貝貝開始隱隱有些討厭這姐妹倆了,一個心機極深,一個‘二’得可以,她
們和陳雪姐妹比起來,那可真是差太遠了。

  「那就是對我有意見了?」

  田妮不依不饒地問了下去。

  「沒有啦!」

  貝貝咧開嘴笑了笑,如果自己再這種情緒對她,依她的個性,還不一直要追
問到底?算了,怕了她了。

  「那就好。」

  田妮半信半疑地看了會兒貝貝的表情,然後站起了身:「我過來是看爸爸媽
媽的,聽說你回水寨了,順路過來看看,好了,現在時間也晚了,我該回去了。


  「就住這邊吧。」

  陳雪站起了身,假假地和田妮客氣了一下。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大概是想他能留自己一句,偏偏貝貝心不在焉地看到別
處去了,心裡不由得有些惱了,卻又說不出來,徑直向門邊走去:「我走啦!」

  貝貝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跟上了幾步:「我送你。」

  「不用了。」

  田妮沒回頭,丟給了貝貝一句:「你好好陪陪陳雪姐妹吧。」

  貝貝又猶豫了一下,沒有跟出去,田妮走得很快,已經走遠了,貝貝沒有追
上去,加上天黑,很快就看不到田妮的身影了,於是貝貝回到了房裡,陳雪起身
把房門關上了。

  田妮回過頭,在黑暗中恨恨地看著關上的房門,一腳踢向前面地顆石子,結
果把腳踢疼了,蹲在地上唉喲了半天,然後氣咻咻地站了起來……貝貝在廳裡想
和陳雪溫存一下,卻被拒絕了,貝貝小聲附到陳雪的耳邊:「小雨不會出來的。


  「我那個來了。」

  陳雪很鬱悶地回了貝貝一句,平時想他的時候不知道他幹嘛去了,他終於來
了,自己那個也來了,這運氣還真是夠背的。

  「那我親親你好了。」

  貝貝說著便一把摟住了陳雪。

  「別……」

  陳雪阻止了貝貝:「弄得我不上不上的,更難受。」

  貝貝想了想,那倒也是句實話,算了,還是陪她聊聊天吧。

  「我們到你房裡去吧。」

  貝貝指了指陳雪的房間。

  「那我先讓璐璐把樂樂接過去。」

  陳雪看了看已經睡著的樂樂。

  「露露?」

  貝貝沒聽太清楚。

  「是李璐啊!」

  陳雪搖了搖頭:「你太久不在家,連樂樂的保姆都不記得了。」

  「哦。」

  貝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居然聽成露露了,唉……李璐住處離這裡很近,很
快就趕了過來,進來之後見到貝貝,顯然有些緊張,她抱起樂樂和陳雪打了聲招
呼就離開了。

  陳雪發現李璐離開的時候,貝貝的眼睛一直盯著李璐的屁股,不由得噘起了
嘴,她現在才深刻地感受到,只要是個女生,貝貝都會對她的屁股感興趣,可惜
自己就算知道,也對此無計可施。

  「你別打她的主意啊,人家可是良家婦女。」

  陳雪使勁推了貝貝一把。

  「我哪…有?」

  貝貝盯李璐的屁屁純屬本能,心中倒未必真就想對她做什麼。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

  陳雪邊說邊把貝貝推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退身出來,在小雨的房門口偷聽
了一會兒,然後關上了廳裡的燈。

  遠處的田妮腳疼,仍然沒走,看到陳雪姐妹廳裡的燈熄了,一股子莫名火和
醋意又升騰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地上拾起了一塊半大的石頭揣進了懷
裡。

  貝貝和陳雪正在房間裡說話,突然‘砰!’的一聲,似乎有什麼重物砸在了
玻璃窗上,幸好有厚厚的窗簾擋著,才沒有讓那些碎玻璃傷到陳雪。

  陳雪受到驚嚇,大叫了一聲,楞在了原地,貝貝起初冷不防,也被嚇了一大
跳,隨即醒悟過來,他讓陳雪先行躲到桌子下面,然後他自己迅速衝出房間,繞
去了側面。

  貝貝一衝出去就看到一個黑影在向遠處跑去,貝貝拔腳就追,那黑影大概是
慌不擇路,腳下一絆,當即跌倒在地慘叫了起來。

  貝貝已經衝了過去,當然他很快就看清楚了那黑影原來是田妮,看樣子她摔
得不輕,貝貝心中的憤怒頃刻間變得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貝貝從地上扶起田妮,還是質問了她一聲:「你剛才幹了什麼?」

  田妮當場被抓,也不想說話了,轉過頭去,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摔疼了沒有?」

  貝貝知道她剛才摔得很重,倒也不忍心責備她了,先問了一下她的傷勢。

  田妮本來準備挨場痛罵的,被貝貝這一關心,眼淚不爭氣地就流了下來,本
來她這時候是不想在貝貝面前示弱的,可惜哭成了習慣,而且摔得確實有些疼,
所以眼淚自己就流了出來。

  「摔到哪兒了?」

  貝貝猜測田妮還是有些摔傷了,便把她抱了起來,準備到光亮處檢查一下。

  「放開我啊!」

  田妮掙扎了一下,見貝貝把她往陳雪房裡抱,不知道是不是怕見到陳雪之後
,讓她知道是自己在搞恐怖襲擊,有些不好意思。

  「別亂動,傷到了再亂動就麻煩了!」

  貝貝恐嚇了田妮一聲,然後繼續向陳雪的房間裡走去。

  田妮掙扎不脫,倒也不掙了,眼睛閉得緊緊地,就這樣讓貝貝把她抱進了房
裡。

  「出什麼事了?」

  陳雪和小雨都在廳裡,見到貝貝進來,陳雪迎了上來,然後看了一眼貝貝懷
中的田妮。

  「有人闖進水寨搞破壞,弄傷了小妮子。」

  貝貝替田妮掩飾了一句,把她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問了田妮一聲:「傷到哪
兒了?哪兒在疼?」

  「全身都在疼。」

  田妮沒想到貝貝替她掩飾了一句,心中的怨恨少了幾分,但並沒有生出感激
之情來。

  貝貝開始檢查田妮的手腳,然後一寸一寸地向上按壓,最後發現田妮只是摔
重了,倒沒有什麼內傷,不過他不是很放心:「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看骨
頭有沒有受傷。」

  「不用了!」

  田妮現在已經不疼了,只是心裡有些怨氣發不出來罷了。

  「剛才是什麼人啊?嚇死人的。」
2017-1-31 14:19#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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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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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似乎仍然有些害怕。

  「以前的一個保安,硬說公司欠他的工資沒發,用以前的通行證溜了進來,
剛才已經把他扭送到保安室裡去了,沒什麼大事,別害怕。」

  貝貝轉過頭安慰了陳雪一句。

  「哦…欠人家的工資,還是發給人家吧…」

  陳雪心善,怕貝貝找人把那可憐的‘保安’痛毆一頓,然後扔出去。

  「今晚上,你就睡在這裡吧。」

  貝貝看了看沙發上的田妮,他深刻地體會的,這女人惹不得,一句話不高興
,她就能給你整出不小的動靜來。

  「我要回去。」

  田妮從沙發上站起身,徑直向門外走去。

  「我去送送她。」

  貝貝回頭向陳雪說了一句,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把死妮子擺平了,還不知道她
又會弄出什麼花樣來。

  「嗯…」

  陳雪臉上的神色仍然有些驚恐,可能怕貝貝走了之後,又有人砸窗子吧?小
雨似乎看出了這其中的奧妙,倒也不說話,可能想等貝貝出去之後,才和陳雪說
出來吧……這次貝貝老老實實地把田妮送到水寨門口,然後還找了車準備把她親
自送回到盛世大酒店,上了車之後,田妮一句話也不說,把頭偏向一邊看著窗外


  「還生氣呢?」

  貝貝沒話找話說,這妮子現在就象是個脹滿氣的皮球,不把氣放了,她遲早
還要爆炸。

  「誰生氣呢!」

  田妮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還是沒轉過頭來。

  「我說我要送你,你偏不讓,自己走,又氣得不行,何苦呢?」

  貝貝搖了搖頭。

  「誰稀罕你送啊?」

  田妮的怒氣似乎終於找到了出口:「別太自以為是了!」

  「那你砸我的窗子幹什麼?」

  貝貝耐住性子和田妮講著道理。

  「你看到我砸你窗子了?憑什麼說是我砸的?」

  田妮分明開始耍賴起來。

  「那你跑什麼跑?」

  「我鍛煉身體。」

  田妮倒也一句也不示弱。

  「好了,那就別生這麼大氣了。」

  貝貝主動放低了姿態。

  「誰生你的氣了?你還真是自作多情!」

  田妮明明有氣,嘴上卻不承認。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更加耐住性子:「小妮子,我不想和你之間有
什麼矛盾,我知道你對我有氣,有話還是說出來吧,你自己就這樣回去了,悶著
也難受。」

  「我難受關你什麼事?」

  田妮顯然是不想好好和貝貝談了。

  貝貝也開始有些氣悶起來,每天哄了這個,那個又不高興了,老婆多本來是
件挺讓人羡慕的事情,可是自己除了撒謊跑遠遠的之外,只要回到水寨,就不是
在給這個說好話,就是向那個賠小心。

  唉…如果都象張茜那麼好脾氣就好了,但是話說回來,如果都象張茜那樣沒
脾氣,倒也沒什麼意思。

  人生啊,什麼才是人生?田妮見貝貝不說話,倒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
神情很凝重,心中也更加不爽起來,有時候,田妮也想就這麼稀裡糊塗混在他身
邊算了,但更多的時候,她總是受不下那個氣,特別是看不得他和別的女生親熱
,看來命中註定自己還是要離開他。

  「算了,我不和你生氣了。」

  田妮情緒忽然低落了下去,生氣是還想爭取什麼,不生氣是什麼也不想爭取
了。

  「哦?」

  貝貝回過頭來,看到田妮的神情果然沒有再生氣了,但是她那落寞的樣子讓
貝貝看了更難受。

  「不生氣了,那我們回水寨吧,我讓人把你住的地方清理一下。」

  貝貝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田妮搖了搖頭,沒說話,她打開了車窗,靜靜地趴在那裡看著路邊,車窗外
一陣悶熱的空氣灌入到車內,和車內的冷氣混在一起,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那今晚你和我住好了。」

  貝貝左右看了看,準備把車子調頭開回水寨。

  「不了。」

  田妮拉住了貝貝的手臂:「送我回酒店去。」

  「你以後不回水寨了嗎?」

  貝貝不想問這個問題,但又不得不問。

  田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不回去了。」

  貝貝猜測她可能又想離開了,但是一次一次輓留她也讓人感覺很累,而且那
些說辭也越來越無力,看她那樣子,終究不可能永遠呆在自己身邊,還不如趁早
放手吧,有些情,該了的,還是早些了斷了好。

  一陣莫名的悲哀涌上貝貝的心頭,把他浸入其中,讓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難,
倒不是因為田妮,而是為他的每個女生,他希望她們能在水寨中很幸福地生活下
去,但顯然沒有一個人因此感到幸福,而自己對此根本無能為力。

  愛情,永遠具有排他性,除非是環境不得已,誰不渴望擁有一份完整屬於自
己的愛情?「你姐姐最近在忙些什麼?」

  貝貝隨口扯了些別的話題。

  「不知道,也沒關心。」

  田妮說的倒是句大實話,她今晚去水寨確實只是看望父母罷了,聽保安說貝
貝回了,她才折返過去順便和他說幾句話,根本不是張婕讓她來探什麼消息。

  「到底還是姐姐親一些,現在有什麼話都不和我說了。」

  貝貝調侃了一句,然後踩了踩油門,把車子開得飛快,似乎在排解某種鬱悶


  田妮笑了笑,仍然趴在車窗上,一動也不動。

  貝貝心中煩悶,突然在路邊來了個急剎車,然後關上了車窗,打開車燈看著
田妮:「你別這個樣子好不好?我寧可你對我生氣。」

  「又怎麼了?」

  田妮瞪著貝貝,她突然感覺渾身很無力,軟軟地靠在了椅背上。

  「你準備離開我了?」

  貝貝想把話挑明了。

  田妮半天沒說話,可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貝貝使勁捶了捶方向盤,然後趴在了上面,每次田妮的放棄都讓他很沮喪,
就仿佛他自己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你準備讓我繼續呆在你身邊,看著甜甜、樂樂他們慢慢長大?」

  田妮心中很不是滋味,貝貝很霸道,對她的很多要求都很無理,但每次都弄
得象是自己理虧一樣。

  「有什麼不行的!?」

  貝貝突然坐了起來,血紅著眼睛瞪著田妮:「你休想就這麼離開!」

  田妮被貝貝嚇了一跳,發現他情緒有些不對,便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瞪著
他。

  貝貝看著田妮驚恐的雙眼,情緒慢慢冷靜了下來,人的心若是變了,無論如
何強留,都沒有任何意義,也許該放手了,給曾經可愛的小師妹一條生路。

  貝貝踩動油門,再次發動了車子,夜已經有些深了,車內的冷氣很足,田妮
抱著肩膀瑟縮在座位上,昏黃的街燈照在她的臉上,光影晃動,她在想些什麼,
也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你去哪兒?」

  田妮發現貝貝不是在向盛世大酒店走,而是去了另一個方向。

  「既然你決定要走了,那我再陪你一會兒吧,以後誰也不想誰了。」

  貝貝沒回頭,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

  「不用了。」

  田妮似乎並不想和貝貝多呆這幾個小時。

  「你不用裝得這麼絕情吧!?」

  貝貝又有些惱了,拳頭揚了起來,最後又砸在了方向盤上。

  田妮不說話了,任由貝貝把車子開到了KTV量販店門前停了下來。

  「今晚陪你唱歌。」

  貝貝推開了田妮身邊的車門,田妮看了貝貝一眼,什麼也沒說便下了車。

  兩人走進KTV,貝貝要了個包房,便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和田妮一起進到了
包房中。

  貝貝在點小吃的時候,田妮自顧自地點歌去了,當服務生把幾樣小吃送進來
,然後又離開的時候,田妮已經自顧自地唱了起來。

  貝貝在黑暗中看著田妮,她唱的全是新歌,貝貝一首也不熟悉,這讓他有些
不安,貝貝還是更喜歡田妮唱一些老歌,一些他相對比較熟悉的歌。

  田妮自顧自地唱著歌,並不看貝貝,也沒管貝貝一直在黑暗中注視著她,唱
歌曾經是她排遣鬱悶最好的方式,唱過之後,人也就不鬱悶了,只是很久都沒有
唱歌了,如果不是貝貝突然帶她來KTV,她甚至已經忘了自己還有這樣一個愛
好。

  「你都唱的什麼啊?」

  貝貝見田妮自顧自地唱,完全把他晾在了一邊,不由得又有些生氣。

  「新歌。」

  田妮終於停下來回了貝貝一句。

  「難聽死了。」

  貝貝心煩意亂,那些快節奏的新歌讓他更加煩亂。

  「你不懂欣賞。」

  田妮倒也懶得和貝貝理論,又接著唱了起來,直到貝貝直接把音樂聲摁停了


  「不唱這些了,唱些好聽的歌。」

  貝貝心虛地看著田妮。

  「那你說唱什麼吧。」

  田妮唱了幾首歌之後,心情好多了。

  「唱…」

  貝貝猶豫了一下:「那首…野百合也有春天。」

  「老歌沒意思,不想唱。」

  田妮立刻回絕了。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把手揚了揚,半晌又放了下去:「你…你…總不能
自己一個人唱吧?就把我這樣晾在一邊?」

  「那麼多歌,你自己點啊?」

  田妮無奈地看著貝貝。

  貝貝發現自己平常忙別的事情去了,那些新歌還真是一首也不會唱,弄了半
天還是一些老歌。

  「我們情歌對唱吧。」

  貝貝回頭看了看田妮,今晚上他本來心情不錯,都被死妮子弄壞了。

  田妮撇了撇嘴,做了副無所謂的姿勢。

  夢中人卅熟悉的臉孔卅你是我守候的溫柔卅就算淚水淹沒天地卅我不會放手
……每一刻卅孤獨的承受卅只因我曾許下承諾卅你我之間熟悉的感動卅愛就要甦
醒…………夜深了,田妮不停地打著呵欠,終於不管貝貝怎麼推她,她也不唱了
,貝貝只好把她抱出了包房,走了一會兒之後,田妮清醒了過來,下了地自己走


  結了帳,貝貝和田妮回到車子裡,貝貝發動了車子,一聲不吭地向盛世大酒
店開去,回到套房中,張婕的房門關著,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反正沒有出來。

  貝貝把田妮送回她的房裡,然後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

  「我要洗了睡了,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田妮打了個呵欠,然後下了逐客令。

  「不想回去了,今晚就在這裡睡。」

  貝貝伸了個懶腰,然後躺在了床上。

  「那好吧,我到隔壁房間去。」

  田妮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貝貝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扯回了床上,然後壓在了身下:「你到底在生什
麼氣?我和你道歉還不成嗎?」

  「我沒生氣啊。」

  田妮對貝貝笑了笑:「好困啊,早些睡吧,你明天不還要出遠門嗎?」

  「你是準備和我分手了?」

  貝貝有些灰心。

  「我們在一起過嗎?」

  田妮反問了貝貝一句。

  「我們是法定的夫妻。」

  貝貝抓了抓腦袋,聲音低了下去。

  「那張紙…什麼時候約束過你?」

  田妮皺了皺眉頭,又打了個呵欠。

  「不管了,你是我法定的老婆,我今晚上要行使做老公的職責,明天你愛去
哪兒去哪兒。」

  貝貝知道田妮思想很傳統,很看重這些事情,這時候用這招數,已經有些無
賴了。

  田妮把頭轉了過去,沒理貝貝,把眼睛都閉上了。

  「你以為我不敢?」

  貝貝感到面前的田妮,讓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

  「有意思嗎?」

  田妮回了貝貝一眼:「讓我睡覺好嗎?好困。」

  「你睡吧。」

  貝貝黑著臉,用身子壓住田妮,然後騰出一隻手,開始解田妮的褲子。

  「你別讓我看不起你。」

  田妮沒有掙扎,而是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貝貝。

  貝貝楞了楞,突然狂性大發,開始撕扯田妮身上的衣服了,田妮拼命掙扎起
來:「貝貝!貝貝!師兄!」

  貝貝停了下來,看著身子下面一臉驚恐的田妮,心中的陌生感也越來越強烈
了,跟在身後的小師妹,他到現在才發現,其實他一點也不了解她。

  「給彼此留些好印象吧。」

  田妮把貝貝的手從自己的胸前移開了。

  「反正你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好印象了。」

  貝貝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沮喪。

  「你別老是這麼暴力,我還是對你很有好印象的。」

  田妮試圖推開身上的貝貝。

  貝貝從田妮身上起來了,然後坐到了床邊,輕輕嘆了口氣:「再說幾句話吧
。」

  「說吧。」

  田妮也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臉的疲倦。

  「你愛過我嗎?」

  貝貝似乎在搜尋著曾經的回憶。

  「你說呢?」

  田妮反問了貝貝一句。

  貝貝沉默了好一會兒:「你現在還愛我嗎?」

  「我很累。」

  田妮輕輕靠在了床頭:「我相信你對我也感覺很累了。」

  「如果今晚…我出來送你了,還會有現在的結果嗎?」

  貝貝其實很清楚他和田妮之間的癥結在哪裡,但是他自己卻主動在避重就輕


  「不知道。」

  田妮自己也是在一瞬間突然從生氣變成了疲累,然後發現自己連生氣的力氣
都沒有了。

  「那你還是在為我沒送你生氣?」

  貝貝似乎仍然在希望田妮還是他印象中那個愛生小氣的小師妹,而不是現在
這樣一種漠然的感覺。

  「我沒有生你的氣,以後也不會了。」

  田妮閉上了眼睛,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貝貝很久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他感覺到田妮的呼吸都有些沉重了,才起身坐
到了她身邊,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田妮醒了過來,怔怔地看著貝貝,就象在夢中一樣。

  「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是這世界上最濫的人,你愛上我,本來就是一個
錯。」

  貝貝輕輕地撫摸著田妮的臉:「是我對不起你,相信你和我不在一起之後,
會過得更幸福。」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以後別再那麼傻地愛別人了,好好地愛自己,不要讓
自己再受那麼大的傷害。」

  貝貝把額頭抵在田妮的額頭上,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了一會兒,然後又抱
了抱田妮:「你睡吧,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田妮低低地回了一句,然後低下了頭去。

  貝貝沒再回頭,匆匆地離開了田妮的房間,然後徑直離開了盛世大酒店,回
到了自己的車中。

  貝貝踩動油門,把車子開得飛快,不管紅燈綠燈,都是一衝而過,他甚至隱
隱有些希望就這樣和哪輛車撞在一起好了,可惜老天不收他,他平平安安地回到
了水寨……第二天一早,市委辦的秘書小陳聯繫上了貝貝,和他約了地點,貝貝
讓王朝軍帶隊先過去了,自己則駕著車到霞光去接小霞。

  李霞和露露早就等在那裡了,看行頭露露這次也要跟過去,兩人都是一套出
行的緊身行頭,貝貝見到小霞燦爛的笑容之後,昨晚的不快心情一掃而空。

  「露露也去?」

  貝貝向小霞確認了一下。

  「不歡迎?」

  露露反問了貝貝一句。

  「當然歡迎啦,哈哈。」

  貝貝看著露露笑了起來。

  「別這樣笑,怪磣人的。」

  露露趕緊躲到了李霞的身後。

  「走啦!」

  貝貝喊了一聲,努力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地球少了誰都一樣會繼續轉,世界少了誰都還是一樣向前發展,太陽每天都
是新的,貝貝很開心地牽起了小霞的手,和她一起開始了這次的非洲之旅。

  貝貝來到機場的時候,才知道這次一起過去的有一架大型客機和兩架大型運
輸機,來來往往的旅客當然不知道這三架飛機與其他飛機的區別。

  還是出了問題,在登機前十分鐘,陳雪驚慌地找到了貝貝,說小雨不見了。

  正在陳雪和貝貝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陳雪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小雨發過
來的,讓陳雪和貝貝不要著急,也不用去找她,說她要去尋找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也許過一段時間之後,會回來看他們。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霞在身邊,他也不想表現出什麼來,願意留下的
自然就留下了,不願意留下的,勉強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小雨身上帶錢了嗎?」

  貝貝不知道該和陳雪說些什麼好了。

  「不知道。」

  陳雪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沮喪。

  貝貝讓王朝軍安排了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小雨的下落,但交待他們只是了解
情況,得到命令之前不要做任何事情,貝貝只是想知道小雨的下落而已,她要走
,貝貝自然也不會強行把她關回水寨。

  飛行升空後不久,秘書小陳來到貝貝所在的艙室,先禮節性地寒喧幾句之後
,她說要帶貝貝去見一下聯合國維和行動部傑西卡女士。

  「這次帶去的其他人員,是維和部隊成員嗎?」

  貝貝在上飛機前就注意到了,在他的一百精銳之外,另外還有兩百裝備精良
的士兵。

  「可以這麼說吧。」

  小陳一邊說一邊引著貝貝來到另外一個艙室。

  「傑西卡女士這次隨同我們一起前往,她對蘇丹目前的局勢比較了解,您可
以多和她進行一些交談,我想您的英文水平應該沒有問題吧?」

  小陳說完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沒問題。」

  貝貝用純正的美式口語回答了小陳。

  「傑西卡女士其實是位美籍華人,不知道她會不會說中國話,不過這都不要
緊了。」

  小陳微笑著回看了貝貝一眼。

  來到傑西卡的艙室之後,貝貝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一頭金髮,身著黑色工
作裝,身材極佳,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只是不知道她長得如何,單憑
身材來說,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貝貝不知道為何,突然精神一振,覺得這次旅
途肯定不會太無聊了。

  「傑西卡,李市長過來了。」

  小陳很熱情地向傑西卡招呼了一聲,此刻貝貝的眼睛正貪婪地盯著傑西卡的
屁股。

  傑西卡轉過身來,看樣子她的金髮不是染的,就是戴的假發,很顯然她是一
個典型的東方女子,這在貝貝看她背影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她臉上戴著個大大的
變色眼鏡,幾乎把半張臉都遮住了,小嘴上涂著重重的口紅,見到貝貝和小陳進
來,便先向貝貝伸出手來,用英文和貝貝打了聲招呼:「你好!」

  「你好!」

  貝貝聽著這聲音好熟悉啊,但又有些想不起來,可能是象自己認識的某個人
的聲音吧?貝貝握住了傑西卡的手,這手還真柔嫩,貝貝握住之後就不想丟,傑
西卡拉扯了三次才從貝貝魔掌中掙脫,三人這才一起坐了下來。

  「這位就是傑西卡,聯合國裡的傳奇人物之一,她的故事可以說上幾天幾夜
。」

  小陳同樣把傑西卡向貝貝介紹了一下。

  「看來這次旅途中有故事可以聽了。」

  貝貝淫笑了一聲,為自己進一步泡傑西卡,甚至把手伸到她屁屁上摸上幾把
做好了鋪墊。

  傑西卡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不知道她是拘謹,還是不愛說話,按道理
她這種身份的人應該很愛講話才是。

  「關於這次蘇丹的行動,我想還是你們兩位具體溝通一下吧,我還有些別的
事情要安排,就不在這裡多插嘴了。」

  小陳把人帶到,想早點找地方睡覺去了。

  「嗯,你去忙吧。」

  貝貝要泡傑西卡,有小陳在一邊,肯定不太合適。

  小陳笑嘻嘻地離開了,替貝貝關上了艙門,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貝貝想泡傑
西卡了。

  「你的身材真好。」

  貝貝在國外呆過,知道泡外國妞要直接一些,不能象國內這麼含蓄。

  「是嗎?」

  傑西卡饒有興趣地看著貝貝,雖然戴著個大大的眼鏡片子,貝貝還是能感受
到她很認真地看著自己。

  「是啊,你很性感,嘿嘿。」

  貝貝從傑西卡的神情中似乎得到了鼓勵,這妞估計好泡,當然了,自己這麼
帥……當然貝貝並不是有妞必泡,對傑西卡這麼感興趣,是因為傑西卡屬於那種
貝貝一眼就能認出來的極品,身材無可挑惕,露出來的肌膚白晰如玉,小嘴也極
其性感,貝貝甚至有些忍不住想摘下她的眼鏡了。

  「想泡我?」

  傑西卡一語點破了貝貝的企圖。

  「呵呵。」

  貝貝沒想到傑西卡比自己還直接:「人生在世,要開開心心每一天嘛……」

  「你是不是見一個泡一個?」

  傑西卡說話有些含糊,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不過又不太象,但是貝貝還是
聽得很清楚。

  「怎麼會呢?只是象你身材這麼好,這麼迷人的女孩兒很難遇到,見到你之
後,我不能不心動。」

  貝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倒也不怯場。

  「你剛才是不是一直盯著我的屁股?」

  傑西卡比貝貝想象中直接多了。

  貝貝這才注意到自己進來的時候,傑西卡正站在一面鏡子前,自己一舉一動
,全在她的觀察之中,不過既然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是的,你的屁股非常性感,非常誘人。」

  貝貝估計自己離摸到她的屁股已經不遠了。

  「哦?那你是不是想先泡上我,然後在上面摸上幾下?」

  傑西卡不談正事,卻和貝貝一起越扯越歪了。

  「你是心理學家嗎?」

  貝貝只好反擊了一下,怎麼只幾句話的工夫,自己越來越被動了?「你的眼
睛告訴了我,你想要做什麼。」

  傑西卡揚起頭,很得意地笑了笑。

  貝貝已經不太想和她客氣了,想直接撲過去蹂躪蹂躪這個得意的女人了,不
過話語中似乎還沒有套出她現在真實的想法,貝貝決定先採取一些行動。

  貝貝看了看傑西卡放在桌子上的小手,便毫不客氣地伸手摸在了她的手上,
傑西卡想縮回去的時候,貝貝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縮不回去。

  「你這人倒是很直接啊?」

  傑西卡無奈地看了貝貝一眼。

  「我對愛的表達一般都比較直接。」

  貝貝厚顏無恥地死盯著傑西卡,捏住她的酥手感受了一下之後,貝貝愈發感
覺到面前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極品女人,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怎麼會輕鬆放走一
個令人垂誕的獵物呢?「那麼說,你是愛上我了?」

  傑西卡調侃了一句。

  「那肯定啦。」

  貝貝玩弄著傑西卡的手,不讓她縮回去。

  「那你愛我有多深呢?」

  傑西卡繼續問了下去。

  「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貝貝隨口應對了一句。

  「月亮你個頭哦!」

  傑西卡用標準的普通話來了一句,然後另一隻手‘啪!’地打了貝貝的手一
下,把另一隻手抽了回去。

  貝貝聽到這句中文才感覺到大事不妙:「張…張……」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噁心死了。」

  張婕憤然地摘下大大的變色眼鏡,然後取掉了金色發套:「大情聖,你繼續
泡啊。」

  「張…張導,您也過來了?」

  貝貝有點不太相信,自己居然連面前這個傑西卡就是張婕都沒認出來,是張
婕裝得太象,還是自己注意力不集中?張婕搖了搖頭,看著貝貝,什麼話也沒說


  「那個…聯合國的傑西卡被你殺了?」

  貝貝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一點,只是不知道張婕冒充傑西卡到這架飛機上來做
什麼。

  「我就是傑西卡。」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我在聯合國維和行動部呆了兩個多月了。」

  「嘿嘿。」

  貝貝乾笑了兩聲,剛才的醜態全讓張婕看到了,現在確實有些尷尬。

  「我平時是很奇怪,你笨嘴笨舌的,怎麼能泡上那麼多妞,原來我真是錯看
你了。」

  張婕搖了搖頭。

  「剛才是超水平發揮。」

  貝貝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反正自己在張婕那裡本來就不是個什麼正經形象,
也不在乎再無恥一些了。

  「好了,說正事。」

  張婕面色嚴肅了起來:「這次到非洲去,關於那個傳國玉……」

  「打住,我去非洲可不是取什麼傳國玉璽,只是押送這一批物資過去的,順
便帶小霞她們四處逛逛,你對那東西感興趣,我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是不要找我
了。」

  貝貝打斷了張婕,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你這次不幫我?」

  張婕皺起了眉頭,可能貝貝的變化讓她有些吃不透。

  「不是不幫你,是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了。」

  貝貝只是心中有些不爽,倒也沒想和張婕撕破臉。

  「你會幫我的,當初你說你不來非洲,這不還是來了?」

  張婕冷笑了一聲。

  「只是碰巧罷了。」

  貝貝撇了撇嘴。

  「看看這是什麼?」

  張婕從身邊取出一摞文件丟到了貝貝的面前。

  貝貝翻了翻張婕扔過來的那些文件,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次他的所謂非洲之
行,不過是張婕讓上面給下達的命令罷了。

  貝貝什麼也不想說了,他搖了搖頭,張婕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貝貝起身
站了起來,在張婕的艙室裡四處走動了一下,然後又到處瞅了瞅。

  「找誰?找小妮子?」

  張婕似乎看穿了貝貝的心思:「她沒有跟過來。」

  「我隨便看看。」

  貝貝剛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也許是在找小妮子,又或許在找過去
的回憶。

  「如果我不參與,會有什麼後果?」

  貝貝回轉身看著張婕。

  「飛機快降落的時候,會遭遇反政府軍的劫持,你不參與,也只能在非洲呆
上一段時間了。」

  張婕似乎早就安排好了。

  「劫持?玩真的假的?」

  貝貝有些怒了,如果張婕要這麼玩兒,他就不會帶小霞她們出來了。

  「你妹妹她們在營地裡會很安全的,比在哪裡都安全。」

  「你要挾我?」

  貝貝一下子變得煩燥起來,可能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有關。

  「我只是讓你幫我一個忙,這件事我必須做,我有我的苦衷。」

  張婕面色仍然很嚴肅。

  「什麼苦衷?說出來,別什麼都遮遮掩掩的!」

  貝貝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他發現這一段時間他的情緒總是會突然失控。

  「你幫我拿回東西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張婕看來是打定主意不說了。

  「你不說這事兒我就不接。」

  貝貝轉過了身去,看起來很有些氣悶。

  「算我求你幫我好了。」

  張婕居然語氣軟了下來。

  貝貝很有些吃驚地回過了頭,這還是他認識張婕以來,第一次見她向自己說
軟話,‘求’這個字從她口中出來,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怎麼樣?還讓我怎麼說?」

  張婕語氣又變得生硬起來。

  「好吧,我接。」

  貝貝搖了搖頭,想離開艙室,卻被張婕叫住了。

  「時間比較緊,我把情況簡單地和你介紹一下。」

  張婕又取出很多份資料放到了貝貝的面前。

  「這次我們的目標不是‘傳國玉璽’,我只是拿那東西做藉口找你罷了,實
際上我們這次要找的,是一塊八千克拉的鑽石……」

  「八千克拉!??」

  貝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之前曾經了解過這方面的信息,目前世界
上最大的鑽石是一九零五年一月二十一日在南非比勒陀利亞城發現的庫裡南鑽石
,呈淡天藍色,重量三千一百零六克拉,近似一個男人的拳頭大小。

  那塊鑽石後來被琢磨成大小不等的一百零五粒鑽石,其中最大的一粒‘非洲
之星’重五百三十點二克拉,鑲在英王愛德華七世的權杖上。

  八千克拉的鑽石,簡直…不敢想象和估量它的價值,不過貝貝很快意識到,
這東西已經足以打動張婕的利益底線,並且讓她為這塊鑽石不惜一切代價了,她
所說的苦衷,難道指的就是因為這鑽石足夠大,大到她無法抗拒,所以必須得到
它才行?貝貝現在倒不關心張婕想獲取這塊鑽石的原因了,這塊鑽石也已經大到
讓他產生了足夠的興趣參與到其中了,拿回來給小霞她們看看博美人一笑,也是
值得的。

  「嗯,大概有這麼大…」

  張婕把兩隻手合起來比劃了一下,眼神也熠熠發光起來。

  「縱觀非洲的歷史,一旦某種有價值的物質被發現,就會給當地大批居民帶
來死亡和苦難,不管是象牙、橡膠、黃金、石油,還是現在的鑽石,都是如此。


  張婕簡短地向貝貝介紹了一下非洲鑽石的現況。

  「……根據‘全球目擊者’組織一份令人驚駭的報告,這些鑽石被用來購買
武器和為內戰提供資金,和鑽石同價的,還有我們和他們的軍火貿易,上次我一
筆單子搶走了美國佬的生意,造成他們嚴重抗議,甚至向我們ZF施壓,ZF迫
於國際壓力,讓我收斂一些,不過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貝貝沒想到前段時間國際上鬧嚷嚷的Z國違反國際武器禁運公約向蘇丹ZF
出售武器的事情,居然是張婕炮製出來的,那件事Z國ZF態度一直比較曖昧,
想來是有很大的利益牽扯其中。

  「蘇丹現在的國際局勢是什麼樣的?」

  貝貝決定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當今世界局勢,其實說白了就是兩樣東西,一樣石油,一樣是武器,Z國
現在已經和美國、俄羅斯、歐盟一樣成為世界上的主要武器輸出國,而且是世界
上第二大石油進口國,中東地區的石油百分之九十以上掌握在美國和他的盟國手
中,現在著眼非洲,實際上是在為未來考慮。」

  張婕停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思路,她如此深入了解政治時局的目的,或許並
不是因為愛國,但是了解這些東西,與她的利益最大化目標並不相牴觸,現在她
肯定是想象當初在金三角一樣,游說貝貝的加入,張婕有無比的雄心,可惜只是
一個女子,以她的心計,堪比三國時的曹操,或者諸葛孔明了,但是她需要一員
能徵善戰的猛將。

  這個人選非貝貝莫屬,無論是在金三角,還是在洪門B京之戰和東北之戰,
貝貝所表現出的勇猛和智慧,還沒有人能出其右。

  張婕的非洲攻略,當然少不了貝貝的加入,缺少了貝貝,她的信心嚴重不足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以貝貝比較舒服的方式來進入他應有的角色,用愛國教育
來對付貝貝,雖然會引起他的反感,但這仍然是張婕屢試不爽的招數。

  「簡單來說,因為現在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比Z國對蘇丹的影響力更大,蘇丹
喀土木政府的軍火主要由中國供應,中國是蘇丹原油最大買主,在聯合國安理會
,中國更是蘇丹最大的靠山,曾經否決了對蘇丹經濟制裁的安理會提案。」

  「但是對蘇丹影響力變大的同時,Z國所必須負起的責任也大,處理達爾富
爾問題,已經變成B京的負擔,認定Z國崛起是威脅的人,莫不舉達爾富爾為例
,舉證Z國拒絕與國際社會合作,不夠資格成為‘負責任合夥者’。」

  「B京拒絕介入,是基於不幹涉內政、尊重主權的原則,溫XX總理才剛剛
在非洲高峰會上鄭重承諾,不能出爾反爾,何況未來爭取非洲油源,更需贏得非
洲各國政府的好感才行。」

  「但是上次我那批在蘇丹的軍火,連布什都親自打電話給胡主席,不好不賣
個面子,駐聯合國大使王XX幕後施了點暗勁,要蘇丹原則上接受聯合國─非洲
聯盟聯軍,未來是否進一步介入,就看情況是否嚴峻到…是否連非洲聯盟都希望
B京出面不可的程度。」

  張婕講完了非洲形勢,然後又回頭看著貝貝:「我們這次過來的目的之一,
是謀取那塊八千克拉的鑽石,另外,我們要全面掌控蘇丹,讓它成為Z國在非洲
的一個省。」

  貝貝不再吱聲了,他不得不暗暗佩服,知他者,莫張婕也,貝貝散漫慣了,
雖然有很大的理想抱負,卻不想去仔細研究和準備任何事情和行動,而張婕總是
一刻也不停地在忙碌著,雖然從表象上看,貝貝總是一次一次被她利用,但換句
話來說,她哪次做的事情,不是貝貝應該去做而沒有做的?「上次在緬甸,你的
特區主席沒有做成,這次在非洲先做個酋長吧,合適的時候,我們把蘇丹政府取
而代之,你就是蘇丹總統了。」

  張婕顯然知道自己已經說服了貝貝,現在說的話,完全就是錦上添花了。

  「我總是心甘情願地被你一次一次地利用。」

  貝貝雖然答應了下來,但總覺得面子上有些下不去,當然還有些不甘心。

  「能被我利用,首先要讓我看得起才行。」

  張婕抑起了臉,一臉的驕傲神色。

  「哼!」

  貝貝沒話說了,把手在空中揮了揮:「我要睡覺去了。」

  「去吧去吧!」

  張婕雖然知道自己最後肯定能說服貝貝,但是最終說服貝貝還是花了她很大
的精力,她也有些累了。

  「算了,我就在這兒睡好了。」

  貝貝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張婕一下。

  「不用打我的主意,我現在沒那心情。」

  張婕當然看出了貝貝色迷迷的眼神背後的東西。

  「一會兒你就有心情了。」

  貝貝走上前去把張婕逼進了死角。

  「敢強X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警告你,你再敢前進一步,你會死得
很慘。」

  張婕很嚴肅地警告了貝貝一聲。

  「我遲早死在你手上,只是早晚的問題,我對此早就不在乎了。」

  貝貝張開雙臂就撲了上去,結果一根黑洞洞的槍管抵在了他的眉心上。

  「靠!你又不會武功,出槍的速度倒是一流!」

  貝貝腦袋被槍抵住了,不過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已經開始在張婕身上
亂摸了起來。

  「你再敢動一動,我就開槍了。」

  張婕語氣又變凶狠了一些。

  「今天我還就要強X了你,我看你殺了我?來啊?」

  貝貝把張婕一把抱了起來,走向了旁邊的休息艙。

  到了目的地之後,貝貝算是明白所謂的反政府武裝劫機份子是怎麼劫機的了
,他們只是擺上鮮花,然後找很多小學生夾道歡迎張婕。

  張婕就是他們的救世主,她那些廉價但很先進的武器,是反政府武裝能到現
在為止,仍然可以讓政府軍頭疼的根源。

  不過貝貝又是一頭霧水,本來想問問張婕的,不過最後還是不問了,這事兒
說來也簡單,張婕在反政府軍這邊這麼受歡迎,想她在政府軍那邊同樣游刃有餘
,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以這麼一種方式到這裡來。

  不過這不是貝貝關心的問題,貝貝到了地面之後,先安頓了小霞她們,因為
這裡是軍營,貝貝沒敢讓她們四處亂走,而是讓一百精銳時刻守護在她們的營房
外,雖然那些人對張婕很友好,但貝貝清楚,這些非洲人非常嗜血,搞起種族屠
殺來,一個比一個殘忍血腥。

  軍營所處的位置背後就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和熱帶叢林,而前面則是一片熱帶
草原,視野非常開闊,軍營並不象非洲土著武裝那樣脆弱,搭建得非常專業,而
且非常張婕化。

  當然了,過了沒多久,貝貝就認出了很多‘黑人’士兵,其實是正宗的黃種
人,只是到這裡之後,曬得和當地黑人都差不多了。

  而且這些人之中,貝貝很快就認出了一些曾經在B京與肇氏兄妹作戰和在金
三角地區作戰的張婕手下的精銳,原來他們現在的重點已經轉移到這裡來了。

  貝貝甚至開始懷疑整支蘇丹的反政府武裝,其實就處於張婕的領導之下,而
部隊中的那些黑人士兵,只不過是她的馬前卒罷了。

  認識到這一點之後,貝貝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因為這一帶方圓四千多公
里的範圍,基本上屬於反政府軍的核心勢力範圍,所以貝貝準備在吃過飯,休息
一陣之後,親自駕駛一輛裝甲車,,帶著小霞、露露和陳雪來一場非洲熱帶草原
之游。

  吃飯的時候,張婕讓人派來了一輛老款軍用悍馬接貝貝,三女生跟著貝貝上
了車,車窗沒有玻璃,一干人盡情享受著顛簸之樂。

  再一定神,發現這車豈止沒有玻璃,沒有空調和音響系統,儀表盤全部已被
卸下,估計是為了降低維修成本,這輛車只遵循一個最低綱領:能開。

  畢竟這裡是非洲。

  在群獸出沒的坎比拉草原腹地,赫然出現了幾張布置精美的餐台,幾個身著
土著服裝的黑皮膚服務生侍立一旁,各色美酒佳肴,湊成了一桌草原盛宴。

  餐台上早已備好香檳,葡萄酒意味著浪漫,香檳則結合的是驚喜和慶祝,這
種熱帶風情的野外聚餐方式讓人感覺獨特,它的獨特之處在於,當你正在欣賞美
味的時候,也許就在不遠的地方,野豬正聞香而來,更或者就在某處隱秘的草叢
,獅子正伺機而動,這本就是一場草原的盛宴,動物的狂歡,酒杯中倒映的是白
雲,嘴脣輕觸的是藍天……這頓飯吃的時間有些長,眾人多多少少都飲了些酒,
貝貝本來沒有休息好,頭疼,想今天就不出去了,但幾個女生興致卻非常的高,
非要讓貝貝帶著她們出去。

  非洲的白天雖長,但還沒長到沒有黑夜的程度,眾人沒有調整好時差,貝貝
駕車出遊之後,很快天卻變得黑了下來。

  因為有幾輛裝甲車前後左右護駕,幾個女生倒不是很害怕,反而頻頻站在車
頭大叫大笑,前方有一輛裝甲車開路,開路的是黑人士兵詹姆斯,貝貝倒也不搶
先,只是逐跡而行。

  夜色中的非洲草原,竟令人一掃困意,在黑暗中,時刻都可能遭遇到驚喜,
雲如落水墨滴,散漫在月的四周,因為沒有了城市燈火,唯這一線月光,更顯黑
夜愈黑,而月色愈亮……鬼使神差,夜色中,同夜色一樣漆黑的詹姆斯,在沒有
道路,沒有路標,沒有指南針,甚至空曠的草原上行駛,沒有任何一種東西可供
參照定位,除了漆黑,還是漆黑。

  幾輛裝甲車,威風凜凜,但是在黑夜中的草原上,卻如塵埃般無限渺小,就
有如宇宙飛船巡遊於宇宙黑洞邊際,聽天由命。

  不見五指,但在黑人士兵詹姆斯眼中卻是通天大道,一個可閉眼馳騁,信馬
由韁的靈媒,經常是原本放肆的馳騁會突然停止,詹姆斯在原地靜思幾秒,然後
發動油門,調轉車頭,向完全相反的另一方向開去。

  黑夜,自會驚現被日光蒸發的光彩,車燈聚光的有限視野內,狐狸跑來了,
土撥鼠驚呆了,野兔逃走了……夜幕中,草原並未睡去,在人類視覺如盲時分,
某些生命正蠢蠢欲動,某些生命正悄然甦醒……貝貝沒能精準跟隨詹姆斯的路線
,卻把車輪陷入了泥坑之中,在幾次加大馬力,試圖從泥坑中自拔,均告失敗後
,不得不選擇了拖車。

  隨行的士兵一部分開始了拖車,一部分則站在不遠處進行崗哨,貝貝看緊了
三個女生,讓她們不要離群,所有人都緊貼在裝甲車周圍,這樣遇到險情可以隨
時衝入車內。

  車子陷得不深,士兵們很快就把車子從坑中推了出來,這時小霞低低地向貝
貝提出了一個難題。

  女生們要小便了,但是總不好在這些士兵的包圍之下進行吧,貝貝讓她們互
相遮擋一下然後進行,以免離開隊伍之中遭遇危險,但是女生們堅決不同意,最
後貝貝不得不出去偵察了一番,然後選定了一處位置,帶著三個女生過去了。

  「如果有獅子突然跳出來,你們是應該先提褲子,還是光著屁股撒腿就跑?


  貝貝走在路上,開始調侃三個女生。

  「你獻身給獅子吧,這樣我們就不用回答這個問題了。」

  李霞笑嘻嘻地回答了貝貝。

  終於來到一個土坡後面,這裡說是一個土坡,其實是一塊矮石,不過剛好可
以遮住從裝甲車那邊的視線,非洲的夜空,非常晴朗,特別是這個時候,月亮大
大地掛在夜空,比剛才月亮沒有出來時要亮上很多,照得地面如同白晝,女生們
害羞自然有她們的道理。

  「貝貝這個大色狼,站在石頭那邊不要過來。」

  露露似乎對貝貝不太信任。

  「我不守著你們,萬一有獅子竄出來,就不是好玩兒的了。」

  貝貝看了看遠處的叢林,一隻獅子如果真的從裡面竄出來,也只幾秒鐘的時
間,就可以撲到這些女生們身邊。

  陳雪看著那邊似乎也有些怕了,現在手上拿著微衝的貝貝是她們唯一的心理
安慰,她勸了露露一句:「貝貝站在那裡什麼也看不到的。」

  「他會蹲下來看。」

  露露似乎非常了解貝貝。

  「想看就讓他看唄,你當他沒看過?」

  小霞語出果然驚人,似乎絲毫沒有把貝貝在身邊當回事,已經自顧自地開始
解褲褲了,就在她白晰的肌膚突然露出來的時候,貝貝轉過了身去。

  「你說是正對著他蹲下去比較安全,還是背對著他蹲下去比較安全?」

  露露仍然和陳雪討論著這個問題,她主要是很有些害怕貝貝會突然伸手摸她
的屁屁。

  「讓他看到你的屁屁,總比獅子咬你的屁屁好一些吧?」

  陳雪笑了起來。

  「你也變壞了!」

  露露發現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了同盟,只好嘀咕了一句:「我寧可被獅子咬屁
屁……」

  小霞很愜意地笑了起來,在享受排水無限暢快的同時,還沒忘了抬頭仰望星
空,順便浪漫了一把:「你們看啊,好多的星星啊!」

  貝貝自然地也跟著抬起了頭,三個女生似乎都憋得有些久,在噓噓奏響樂中
欣賞這星空,美得貝貝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奪目的閃爍,不給人一絲眨眼機會。

  最後小霞還來了句精彩的總結:「哇——在星空下撒野尿,簡直太爽了!」

  貝貝因為小霞的原因,本來不想偷看三個女生的,被她們一驚一咋,倒弄得
心中癢癢起來,他忍不住悄悄側身看了過去,三個女生一併排蹲在地上,正面對
著貝貝,兩腿間似乎若隱若現,卻在月色下什麼也看不清,貝貝又有了一種誤闖
女廁所的感覺,畢竟在小霞面前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貝貝偷看一眼之後,立刻
又側過身去,假裝欣賞星空。

  終於女生們都解決完了問題,因為沒有獅子出沒,她們的膽子似乎大了一些


  「貝貝,你不解決一下?」

  女生們關心了一下貝貝。

  「我把你們送迴車上之後,在車下面解決就行了。」

  貝貝主要是手中有槍,總不能讓她們拿著槍給自己戒備吧?「嘿嘿,貝貝怕
羞,怕我們看到他了。」

  女生們開始調笑起貝貝來,她們似乎並不願意就此回到車上,那遠處高高低
低的叢林,神秘而魅惑,充滿危險,卻又給人以充足的想象空間。

  「我們到那邊走走吧。」

  小霞看著遠處的一片高地,很神往的樣子。

  貝貝猶豫了一下,畢竟是小霞提出來的要求,讓他有些無法拒絕:「好吧,
你們手拉手走在一起,千萬不能走散了。」

  「知道啦!」

  女生們笑嘻嘻地向貝貝回了一聲。

  貝貝用通訊裝置通知了裝甲車邊的十幾名士兵,讓他們遠遠地跟在身後,自
己則陪著小霞她們向遠處那塊高地走去。

  女生們其實是很膽小的,而且也不敢在這種黑夜,走在這樣的地方,但因為
有貝貝在身邊,她們似乎早就認定了有貝貝在身邊,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這種定
律,所以雖然害怕,但仍然嬉笑著向遠處走去。

  貝貝可就沒這麼輕鬆了,他全神貫注地四處探查著,比他自己單獨出去執行
任務,或者上戰場注意力還要集中,因為放開了去拼殺反而無所顧忌,但是保護
人,難度就要大得多了。

  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塊半高地,小霞指著遠處的燈火和其他人說:「你們看
那邊是什麼?」

  「一個原始部落。」

  露露猜了一下。

  「工地。」

  陳雪和露露的意見不太一樣。

  「貝貝你說那是什麼?」

  露露轉過頭看向了貝貝。

  貝貝看了半天,想了想才開口了:「那裡應該是個礦場。」

  「我猜是個小鎮。」

  李霞也看了半天:「我們打賭,看誰猜的是對的。」

  「輸了怎麼辦?」

  陳雪首先想到了這一點。

  「輸了脫衣服。」

  貝貝淫笑了一聲。

  「那好,你是男生,我們是女生,為了公平起見,這樣吧,如果我們三人中
有一人猜的是對的,算你輸,如果你猜的是對的,算我們輸,你看如何?」

  李霞出了個主意,這樣她們三個女生的勝率至少在百分之七十五以上吧?「
好啊。」

  貝貝覺得不論是自己脫衣服,還是這些女生脫衣服,自己都不吃虧,當然一
口答應了。

  露露覺得這賭有些不對,但是想攔住小霞,已經來不及了,小霞興衝衝地向
那片燈光走去,卻被貝貝拉住了。

  「我走前面,覺得安全,你們再跟上來。」

  貝貝知道後面有十幾名士兵跟著,所以走在前面還是比較放心的。

  「嗯,安全第一。」

  李霞點了點頭,然後放慢了腳步,不過三個女生跟著貝貝倒是跟得很緊。

  燈光處看著似乎很近,其實很遠,加上晚上路並不好走,貝貝深一腳淺一腳
地走在前面,三個女生跟在後面,小霞的體力很好,加上三個女生全部穿的旅行
裝,行走倒不顯得吃力。

  快靠近的時候,貝貝做了個手勢,讓女生們停下來,他伏下身子,慢慢地向
那邊靠近過去,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取出瞭望遠鏡,向燈光處看了過去。

  貝貝看過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那裡果然是一個礦場,大量的礦工在那
裡勞作著,看來他們過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這麼晚了還在乾體力活。

  貝貝向女生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跟過來,然後把望遠鏡遞到了她們手上:
「看看吧。」

  女生們看著貝貝得意的神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還是接過望遠鏡向那
邊看了過去,一看之下個個氣得嘟起了嘴。

  「那裡本來是個小鎮的,被貝貝變成了一個礦場。」

  露露似乎進行狡辯,以免脫衣服的命運。

  「輸了就脫。」

  小霞笑嘻嘻地看著貝貝,然後把手放在了小襯衣的扣子上。

  遠處突然一陣響動,貝貝感覺有些不對,連忙讓三個女生蹲下,然後用通訊
器通知十幾個士兵跟過來,正在此時,十幾個黑影從對面衝了出來,而且大聲叫
嚷著,貝貝感覺情況有些不妙,因為那十幾個士兵要跟過來,至少要幾分鐘,而
對面這些人要衝過來,是馬上的事情。

  貝貝示意小霞她們伏下身子不要出聲,他把小霞她們的方位報給後面的士兵
之後,悄悄繞過她們藏身的土丘,來到了那十幾人的側翼。

  在月光下貝貝看得很清楚那些彎著腰向他這邊移動的土著,他們手上居然拿
著AK!因為是黑夜,貝貝不敢確認對方是些什麼人,當然也不敢輕易公布自己
的身份,按道理講,這裡是反抗軍的駐地,遇到敵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敵人趁
夜侵入反抗軍的領地也是很正常的。

  當第一個人試圖接近到小霞她們的藏身之地時,貝貝迅速開了槍,三發點射
,顆顆子彈爆頭,那人一聲不吭地就倒了下去,其他人立刻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貝
貝這邊。

  貝貝現在只是盡量想引開那些土著,給後面的士兵趕過來換取時間,加上他
現在藏身的位置並不是很理想,所以他一邊開槍,一邊向遠處撤去。

  很快後面的士兵便追擊了過來,兩邊交上了火,土著士兵不是貝貝手下精銳
的對手,很快便被打得七零八落了。

  貝貝從另一邊繞了過去,點射至少射殺了七、八人,這邊的槍聲似乎驚動了
遠處的礦場,似乎有更多的土著從礦場那邊圍了過來。

  貝貝感覺不妙,於是下令讓士兵們立刻帶著小霞她們三人返回裝甲車內,自
己會很快趕過去,士兵們領命之後,立刻帶著三名女生向裝甲車處撤退。

  貝貝把最後一名土著擊倒之後,也迅速向後撤去,但走了一會兒之後,他感
覺有些不太對,黑暗中他認錯了方向,而且他的導向裝置也放在了車上。

  這下貝貝有些鬱悶了,黑暗中又有不少土著向他圍攏過來,貝貝邊戰邊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四處都是一人多高的草叢,雖然貝貝已經很小心了,但是一
邊要躲避不停追擊的敵人,還要一邊認路,他在一片草叢中一腳踏空,整個人摔
了進去。

  不知道這裡是獵人設下的陷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裡有一個深坑,貝貝
掉進去之後,腦袋又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頓時暈了過去……等到貝貝醒過來的時
候,天已經大亮了,他感覺頭非常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自己是掉在了
什麼地方。

  很快貝貝就發現自己身上被蟲子咬了很多紅斑,除了頭疼之後,就是惡癢難
耐,非洲的毒蟲還真是厲害,很快貝貝就把身上很多地方抓破了皮,但仍然不解
癢。

  「靠!」

  貝貝又打死了幾隻奇形怪狀的蟲子,然後抬起頭開始研究怎麼離開這裡的問
題。

  這個坑洞果然不是天然形成的,坑壁甚至澆上了水泥,沒有什麼可供攀援的
地方,貝貝取出槍,試圖在上面打出幾個坑洞,然後攀上去,但是槍裡居然一顆
子彈也沒有了。

  貝貝大罵了一聲,然後開始想別的辦法,正在這時,他聽到遠處有聲音傳了
過來,是一些土著的聲音。

  貝貝感覺有些不太妙,他想了想,很快把槍和身上的通訊裝置埋進了身下的
土裡,這樣以來,如果被抓,可以先假裝自己是遊客,然後再伺機奪槍反擊。

  貝貝猜測得不錯,過來的果然是一群拿槍的非洲土著,至於他們是哪方面的
勢力,這個還真不好判斷,整個非洲有數千個種族,每個種族還分很多部落,彼
此之間長期戰火不斷。

  貝貝在井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他只能假裝無助地看著上面那群拿槍指著他
的土著,不停地拿英語說著:「HELP!我是個旅遊者,失足掉在了這裡。」

  土著們叫嚷了一會兒之後,從上面丟下了一根繩索,讓貝貝爬上來。

  貝貝向他們友好地笑了笑,然後攀著繩索爬了上去,剛剛一上去,那群土著
便一起拿AK指著貝貝大喊大叫著讓他趴在地上,貝貝沒奈何,只得照辦了。

  這些土著顯然已經很有經驗了,他們把貝貝的雙手死死地捆在了背後,用繩
子牽著他,用槍指著他,讓他走在前面。

  貝貝從他們的叫嚷聲中大致了解到了他們應該就是昨天晚上那個礦場中的人
,從他們現在走的方向來看,應該也是在向礦場方向走。

  貝貝預感不太妙,他反覆尋找著機會,想趁這些人懈怠的時候,想辦法逃脫
,但是他的手被捆得太死了,想反抗確實很有些難度。

  而且這些非洲人也非常職業,他們離貝貝總是不遠不近,而且至少有三隻A
K隨時指著他,這讓貝貝不得不打消了用腳對付好幾隻AK的念頭。

  走了大約半小時左右,貝貝終於和那些人一起來到了礦場,那幾名土著士兵
把貝貝領到了一個穿著迷彩軍服的黑人面前,然後嘰嘰哇哇地向他匯報了些什麼


  那黑人把手一揮,那些人便押著貝貝來到了一個鐵籠子邊,把貝貝逼進去之
後,關上了鐵籠子。

  「水。」

  貝貝向鐵籠外的那名看守喊了一聲,他不知道他們把自己關進鐵籠子準備幹
嘛,一來他確實渴了,二來要點水,也好製造些機會。

  不料那看守的脾氣非常火爆,他聽到貝貝喊話之後,猛地轉過身來,端著槍
衝貝貝大吼大叫起來,貝貝聽到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罵人聲,最後那黑人還不解
氣,衝著貝貝腳下開了幾槍,如果不是貝貝閃得快,弄不好小腿上會中上一槍。

  貝貝這下不敢動了,落在這些野蠻人手上可真沒辦法,問題是這些野蠻人還
都用上了現代武器,而自己則象一頭獅子一樣被關進了籠子裡。

  貝貝現在只能先暫時呆在籠子裡等待時機了,如果激怒了這些人,弄不好自
己就沒有機會活著離開這裡了,如果死在這裡,那才真是夠冤的。

  在籠子裡呆了幾個小時之後,貝貝的鐵籠被打開了,這時候他才發現這些人
捉住的不只他一個人,好象還有很多平民。

  貝貝的雙手仍然被捆著,還有一隻AK指著他,他感覺沒有什麼機會奪槍逃
跑,只是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跟著那些被抓來的土著一起,排著隊向前走去。

  有一個軍官模樣兒的人站在一顆高高的樹底下,大聲在那裡呵斥著:「把下
一個帶上來,混蛋!」

  他身邊的士兵也一起大聲呼喝著:「下一個!」

  一名土著居民被帶了過來,他滿臉菜色,全身看不到幾兩肉,顯然是平時缺
吃少喝造成的後果。

  一名士兵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站在一個樹樁邊,把斧頭舉得高高的,然後另
外一名士兵把剛才那個骨瘦如柴的土著居民摁在了樹樁上,那名長官模樣兒的人
拉過那土著的一隻手臂,笑眯眯地看著那可憐的土著:「要長袖還是短袖?」

  貝貝沒聽太明白這長官問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聽到那長官說:「夏天這麼熱
,就給你一個短袖吧。」

  那長官的話音剛落,舉斧頭的士兵手起斧落,‘喀嚓!’一聲把那土著居民
的手臂給砍斷了,那土著居民頓時慘叫了起來。

  又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被拉了過來,他因為看到了先前一幕,如果他是黃種
人,估計這會兒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但因為長得黑,所以不太好判斷,不過他
渾身都在顫抖倒是句實話。

  「小夥子,你必須明白。」

  那長官很‘親切’地和那少年嘮著嗑:「政府想讓你投票,知道嗎?他們告
訴你說‘未來就在你的手裡’哈哈,我告訴你!我們就是未來!所以我們要你的
手……」

  見到少年嚇得站都站不穩了,那長官更加開心了:「不不不不不,沒有手你
就沒法投票了,哈哈……砍了!」

  又是一聲‘喀嚓!’那少年的一隻手被生生地砍了下來,貝貝預感情況很有
些不妙,不知道這廝認不認識張婕,看樣子他們屬於反抗軍,但是在來之前,貝
貝就知道,反抗軍就有三隻,而且這三隻反抗軍之間勢如水火,甚至比和政府之
間的關係還要交惡,所以貝貝現在寧可先閉嘴。

  待會兒如果他們要砍自己的手,再找機會奪槍逃命吧,不過也夠懸的,周圍
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傢伙,自己就算有幸逃跑,估計也要丟半條命。

  「宣傳一下,革命聯合陣線來了!」

  那長官傲慢地向被捉來的土著居民宣布著。

  底下的士兵們一起把AK舉過了頭頂,然後大喊了起來:「聯陣!聯陣!聯
陣!」……「帶下一個,帶上來,帶上來!」

  輪到貝貝過來了,那名押他的士兵在他的後腦上重重地一擊,打得貝貝眼前
一黑,差點跌坐在了地上。

  「長袖還是短袖?」

  那長官笑眯眯地看著貝貝。

  貝貝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就這樣捆著自己砍,一旦他
們給自己鬆綁,那就趁那個機會想辦法奪槍逃跑吧。

  「我只是一個遊客,請放了我吧,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

  貝貝好言好語地和那長官進行著談判。

  那長官卻擺了擺手:「短袖!砍了!」

  另外兩名士兵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摁住了貝貝,看樣子是不準備鬆綁,而
要直接在他肩膀上砍了,貝貝心中暗暗叫苦,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反抗
,如果被他們把手臂砍了下去,再想活著出去就難了。

  「你認識傑西卡嗎?」

  貝貝迫於無奈,只得報出了張婕的名字,希望他們是屬於同一個陣營的。

  「你說的是那個臭女人?披著聯合國維和外衣,在我們這裡四處煽風點火,
然後販賣軍火的那個賤人?」

  那長官的語氣一下子爆了起來,提到傑西卡之後,他似乎變得異常憤怒起來


  貝貝直想打自己的嘴,幹嘛提她呢?剛才只是砍手臂,現在怕是要砍腦袋了


  「砍了!」

  那長官再次下了令,斧頭也高高地舉了起來。

  「等等!等等!」

  貝貝現在只能自救,他看著遠處不停勞作的礦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我
知道那塊巨鑽的下落。」

  「你說什麼?」

  那長官揪住了貝貝的領子:「什麼巨鑽?」

  「你會不知道?那塊八千克拉的巨鑽。」

  貝貝觀察著這黑大個的神色,猜測他不可能對那塊巨鑽不感興趣。

  那長官退後了幾步,又向前了幾步,然後惡狠狠地瞪著貝貝:「那塊巨鑽在
哪兒?」

  「我這次過來,就是為這塊巨鑽而來的,我們公司準備收購這塊巨鑽,已經
初步和賣家聯繫好了,對方是傑西卡的人,如果不是我迷了路,被帶到了這裡,
巨鑽的交易就應該在今天。」

  貝貝信口胡謅起來,現在拖一時是一時,被他們砍了手臂是長不回來的。

  「帶過去!」

  那長官指了指不遠處的鐵籠,貝貝長舒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不用被砍手臂了


  貝貝進了鐵籠之後,那長官又開始審其他土著居民了,在他們面前盡情地耀
武揚威,大約半個小時過後,那長官處理完了所有的土著居民,然後向貝貝所在
的鐵籠走了過來。

  「你說你這次是和傑西卡交易那塊巨鑽的?」

  那黑大個長官狐疑地看著貝貝。

  「是的。」

  「可我知道巨鑽不在傑西卡手中。」

  那長官突然把槍口對準了貝貝:「你在撒謊!」

  「我和傑西卡打交道多年了,巨鑽在不在她手上,我非常清楚,如果你肯放
了我,我可以把交易地點告訴你,你做好準備工作的話,那塊巨鑽就是你的了,
當然,我們還是可以付錢給你,免得你還要四處找下家。」

  那長官用槍指了貝貝半晌,最後把槍收了回去,換了一副笑臉:「朋友,說
說你的計劃。」

  貝貝正要開口,不遠處傳來一陣槍聲,有幾名士兵跑了過來,嘰嘰哇哇地向
那長官說著什麼,那長官命令其中一名士兵守著貝貝的鐵籠,他氣衝衝地向槍聲
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貝貝心中又喜又憂,不知道是不是張婕的人找到這裡來了,如果是她要來救
自己,現在這時候卻有些不太好,自己困在鐵籠裡,哪裡也去不了,子彈不長眼
睛,如果他們兩邊在這裡交起火來,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打成篩子。

  槍聲越來越密集,而且也越來越近,站在貝貝鐵籠邊的那個士兵越來越不安
起來,他不停地四處看著,不多時,十幾名身上帶血的士兵從遠處撤了回來,一
路向遠處狂奔著,鐵籠邊的那名士兵向他們叫喊了什麼,然後他們回答了些什麼
,於是那鐵籠邊的士兵把AK調轉槍口對準了鐵籠中的貝貝。

  貝貝萬念俱灰,這些鳥人看樣子是拿不到巨鑽,敵人太強,他們也沒時間帶
自己走,所以準備殺了自己滅口了。

  正當那名鐵籠邊的士兵準備開槍的時候,他被遠處的一梭子彈給打成了蜂窩
狀,顯然是剛才的襲擊者已經靠近了上來。

  貝貝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攻過來的是張婕的援軍,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
這些人清一色的非洲士著,一個亞洲人的影子也看不到,他們人數眾多,看樣子
至少有兩百人左右,而這邊礦場只有五、六十人,所以他們很快就驅趕散了在礦
場周圍的那些士兵。

  貝貝很幸運地沒有中到什麼流彈,那些攻過來的黑人土著整理戰場的時候,
把貝貝從鐵籠裡放了出來,不過並沒有給他鬆綁,把他和那些被捉來的礦工一起
用一根繩子拴在了一起,然後驅趕著他們向遠處走去。

  貝貝又渴又餓,不過沒敢再找這些人要東西吃了,幸好他身體底子比較強,
不然旬這樣折騰又沒吃沒喝的,一般人估計早就趴下了。

  那些士兵一直神色焦慮地向前趕著路,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那些被綁的礦
工也不說話,所以貝貝也沒說話,就混在隊伍裡,跟著他們一起向前走去。

  到了傍晚的時候,這些人終於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拿了些不知道什麼東西,
給被押送的人一人口裡塞了一些,還給每個人喂了些水。

  貝貝吃那點東西根本不解決問題,不過總比什麼也沒有吃的要強多了,水也
不夠喝,只是潤了一下口而已。

  身上被蟲子咬的仍然在惡癢著,甚至都開始潰爛了,貝貝極力忍受著這一切
,這次的非洲之旅,看起來一點也不浪漫,但願自己能早日脫身,回到那些女生
身邊吧。

  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一路上發生過幾次小的槍戰,都是遇到一些
零星的散兵游勇,貝貝甚至開始懷疑他們這兩百多人是不是在進行一場二萬五千
里長征了。

  鑒於非洲勢力太多,太複雜,而且這些黑人的脾氣都很火爆,貝貝一路上什
麼也不說,就只低著頭走路,曬了幾天之後,他和那些黑人已經沒啥區別了,不
是他不想逃跑,主要是走了很長時間之後,貝貝發現這裡的草原和原始叢林非常
多,但很少見到人跡,他擔心冒很大風險逃跑之後,自己迷失在這鬼地方了。

  另外貝貝感覺這些人沒有那些礦場中的人野蠻,他們甚至還采來一些草藥扔
給貝貝,讓他自己塗抹那些潰爛的傷口,抹了之後,還真有些效果。

  當然貝貝沒逃走,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些人曾談起過那個巨
鑽,似乎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因為有了那顆巨鑽的消息。

  先跟著他們到了目的地再說吧,貝貝這麼一想,倒也安份下來,之後終於找
到機會和這些士兵熟絡了一些,他仍然自稱是一個迷路的遊客,不過這些士兵並
沒有打算放走他,而是說要請示了他們的首領之後才行,而他們的首領還在幾百
里之外。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了,在爬過一座小山之後,出現了一座大山,這些人的目
的地似乎就在那座大山之中。

  終於在中午時分,大家來到了山腰的營地之中,那首領也沒有放走貝貝的意
思,而是把他分配去了砍木頭,貝貝和看守他的士兵迪亞已經比較熟了,他從迪
亞那裡了解到,當初發現巨鑽的那個礦工,就被關在這座山上。

  這下貝貝還真不準備走了,有些東西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還真不費功夫,
只是又要讓那些女生們擔心幾天了,還有那個死張婕,自己失蹤了,她怎麼還沒
有派人來尋找自己呢?貝貝有心觀察了一下,這座山寨大概有二千多士兵把守,
這兩千士兵也乾農活,和貝貝一樣砍木頭,還有三千多家屬小孩子之類的也住在
山寨裡,他們應該屬於一個部族。

  山寨的首領話不多,看起來很精幹睿智的樣子,他有一個女兒叫娜亞達,大
約十幾歲的樣子,偶爾會遠遠地看著貝貝,貝貝回過頭的時候,她會扭頭就跑。

  貝貝現在其實已經可以逃跑了,他也考慮過很多種方案,因為看守他的人並
不是很嚴格,不過跑了之後,這附近好象很遠都不見人煙,自己弄不好會跑到一
個不明勢力那裡,子彈不長眼睛,不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貝貝一邊幹著活,一邊繼續和迪亞聊著天,因為貝貝幹活很賣力,力氣也很
大,所以一起幹活的士兵們很快就喜歡上了他,和他說話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
終於有人提出希望貝貝加入他們。

  貝貝有些哭笑不得,加入就加入吧,這些黑人也挺搞笑的,也不管自己什麼
來歷,就讓自己加入他們。

  半個小時之後,貝貝被首領召見了,這時候貝貝才知道首領名字叫做阿徹。

  貝貝過去的時候,並不是被押送過去的,而是和迪亞他們說笑著過去的,看
來這個部族的為人還比較友善,至少這幾天裡,貝貝沒有發現他們除打仗之外,
進行過屠殺等卑劣活動……「你叫什麼名字?」

  首領阿徹先向貝貝發問了。

  「Tiger。」

  貝貝隨口編了一個名字給阿徹。

  「虎,嗯,確實是頭猛虎。」

  阿徹看了看貝貝的身板,因為伐木,貝貝沒穿上衣,一身很結實的肌肉裸露
了出來。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

  「我們首領是非洲的雄獅之王。」

  迪亞把手放在胸前,很崇拜地看著阿徹。

  阿徹向迪亞笑了笑,他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喜歡被人奉承,之後他轉過頭看向
了貝貝:「我不想稱什麼王,只是想讓我的人民早日脫離苦難,結束這場戰爭。


  「看出來了。」

  貝貝點了點頭,他對這個阿徹的印象不壞。

  「你從哪裡來?到這裡來做什麼?」

  阿徹接著問了一句。

  「我只是一個遊客,想領略非洲的自然風情。」

  貝貝並不想說自己來自Z國,因為Z國ZF支持蘇丹的政府軍,這些反抗軍
可能對Z國人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你為什麼願意留下來幫助我們?」

  阿徹又問了一個問題。

  貝貝還真是哭笑不得了,是自己願意留下來嗎?明明是你們把我抓來,然後
勸我和你們一起戰鬥的。

  不過貝貝不想那麼說,加入他們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是找到巨鑽的
捷徑,他拍了拍身邊的迪亞:「我很喜歡這位兄弟,想和他並肩戰鬥,所以願意
留下來。」

  阿徹點了點頭:「迪亞是我們最勇猛的戰士之一,你選擇朋友的眼光不錯。


  「謝謝。」

  貝貝也露出一臉的笑,估計阿徹如果知道自己為了巨鑽才留下,肯定會氣得
半死的。

  「要加入我們,必須要先經過一些考驗。」

  阿徹還真以為貝貝想加入他們了,又或者他現在急缺戰士,所以已經有些不
擇手段了。

  「嗯,什麼考驗?」

  貝貝抬起頭看了看阿徹。

  「先和我們部族的勇士進行一場比鬥,如果你能堅持五分鐘以上沒有被擊倒
,就可以通過我們的初步考驗,然後還有一些小的考驗……」

  阿徹眯著眼睛看了看貝貝,雖然貝貝身材高大,肌肉發達,但在這些非洲人
面前,倒顯得不是很突出了,因為他們個個都很高大,肌肉也很暴突。

  「好啊。」

  貝貝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打架他從來就沒有怵過。

  「迪亞,你先帶他去吃些東西吧,休息休息,等太陽一落山,我們就舉行儀
式。」

  阿徹向兩人點了點頭,然後轉過了身去。

  貝貝因為晚上要參加考驗,便沒有再伐樹了,跟著迪亞休息喝茶去了,喝的
是當地人特製的一種飲料,有些苦,還有些澀,喝過之後頭有些發暈,迪亞似乎
很喜歡喝這東西,但是貝貝不喜歡。

  偶爾迪亞會提起阿徹的女兒娜亞達,說她即將舉行成人禮了,還說這裡很多
士兵都很喜歡她,而娜亞達很害羞,整個人話也不多。

  貝貝問起什麼是成人禮,迪亞的答案還真是讓貝貝差點當場暈倒了過去,原
來是要找一個過路人,把處女的貞操交出去。

  「幹嘛要找一個過路人啊?」

  貝貝心想這種好事,卻要好了一個不認識的過路人,這些非洲人還真是有意
思。

  「這是我們的一個傳統,處女血是很不吉利的,戰士如果沾染上了,就會血
灑疆場。」

  迪亞的臉上一臉的神聖,似乎一點也沒為此感到可惜。

  貝貝搖了搖頭,又伸手接過迪亞遞給他的一些類似於麵包的東西,但吃起來
要硬上很多,原來是從樹幹中取出的東西製成的。

  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太陽落山之後,山寨的廣場上升起了篝火,一些
黑人婦女和士兵們在廣場上跳起舞來,持續了一個小時之後,阿徹的到來結束了
這場舞會。

  「我們又有一批戰士要加入我們的陣營了。」

  阿徹的話讓全場安靜了下來。

  「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對我們的新戰士進行考驗,通過考驗的會成為我們忠誠
的夥伴。」

  阿徹說完把手放在胸前向大家行了個禮。

  「虎,到時候選擇對挑的勇士時,你選擇我吧,雖然做為部族的勇士,我不
應該對你放水,但是我很希望你成為我的夥伴,我會讓你挺過這五分鐘的。」

  迪亞可能怕貝貝擔心通不過考驗,所以安慰了他一聲。

  「謝謝好兄弟。」

  貝貝微笑地看著迪亞,五分鐘?足夠貝貝擊倒幾個人了,不過貝貝並不想表
現出來。

  考驗開始了,由被考驗人在台前選取一名勇士進行對練,能堅持五分鐘還能
站立起來的,就可以通過考驗。

  這些勇士都很盡責,雖然貝貝感覺這個部族不是很野蠻,但是他們在進行考
驗的時候,卻是非常血腥,後來在身邊其他士兵的嘮叨中,貝貝才知道加入這個
部族,就意味著財富,因為他們每年的年終都會得到一顆鑽石!那些想通過考驗
的人都很賣命,但是還是有人被打斷了四肢,在地上慘叫的,原來這種考驗是可
以把人打殘,甚至打死的,除非被考驗人當場提出退出考驗。

  迪亞就站在那些勇士的中間,當貝貝過來的時候,他用眼神示意貝貝選擇他
,不過貝貝卻做了個驚人的決定,他選擇了一個沒有人選過,看起來最壯實的那
位。

  不令是迪亞吃了一驚,包括阿徹都很吃驚,那名勇士是部族中的第一武士,
從來沒有人敢向他挑戰,當然了,他在戰場上殺死的人也最多。

  「你決定了?現在你還可以再重新選擇一次。」

  阿徹原本就沒指望有人選擇那名勇士。

  「嗯,我決定了。」

  貝貝笑了笑,然後站在了廣場中間。

  讓阿徹和迪亞擔心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那名武士在以往的考驗比賽中,是
最不留情面的一位,他對待每次的技擊就和真正的戰鬥一樣,和他對抗過的人,
非死即傷,而阿徹他們還不願貝貝就這樣折損掉。

  不過貝貝那麼堅持,也就沒有人再好勸他了,畢竟這是一種神聖的儀式,廣
場上也變得安靜起來,那些喧鬧的孩童們也不再鬧嚷了,一起向這邊看了過來。

  當然他們都是在看他們最英勇的武士是如何擊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旅人的


  娜亞達也向這邊看了過來,她的眼神中透著憂慮,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她
對這個路人很有好感,特別看他一舉一動,或者是聽他說話都會讓她怦然心動。

  貝貝很久沒有這麼搏擊過了,他體內涌動著的那些不安份的因素不停地鼓動
著他,似乎只有一場夠味的廝殺,才能讓他發泄出來。

  這黑人比貝貝想象中要強上很多,他從小開始就和馳騁在非洲草原上的野獸
搏鬥,少年時就成為了一名戰士,一直在腥風血雨中成長起來,他的實戰經驗已
經遠遠超過一般的戰士。

  當他那鐵塔一般的身體站在場中間的時候,還是給了貝貝視覺上的一種壓迫
感,他那黝黑的面孔和黑夜融為了一體,如果不是他身上還穿著白襯衣,在黑夜
裡還真看不清他是不是一個幽靈或者惡魔。

  那黑人可能是仗著個頭和身形比貝貝要壯上一圈,發動了先制攻擊,不過他
很有經驗,並不是一味地用蠻力,而是很巧妙地試探了一下貝貝的虛實。

  貝貝感覺到他這一撲極其凌厲,有意想要閃他,沒料到那黑傢伙並沒有上當
,直接收回了身體。

  黑傢伙接著又試探了幾次,貝貝只是閃躲,並沒有還手,似乎想先探出那黑
傢伙的虛實。

  黑傢伙終於象是感覺出貝貝在有意閃躲,所以加強了一下攻勢,貝貝就等他
來攻,並且把力氣蓄到了拳頭上,準備和他來個硬碰硬。

  黑傢伙沒有收拳,直接向貝貝打了過來,貝貝很出其不意地一拳對了上去,
和他的拳面相交,一聲‘砰!’的巨響,卻沒有伴隨骨折的聲音,貝貝和那黑傢
伙各自退後了幾步,兩人一起站住了。

  兩人同時用很疑惑的目光瞪著對方,貝貝很奇怪這廝居然能硬接了自己一拳
,但是沒有骨折,那人也很奇怪貝貝居然用這麼一種奇特的方式應戰,而且貝貝
這一拳打得他的整條手臂都有些發麻。

  如果不是他長期用拳頭和野獸搏鬥,剛才貝貝的一擊已經可以把他廢了。

  貝貝一擊未有得手,心中也警惕起來,原以為這黑人只是一個粗人,不會什
麼武功,但是他的硬功夫卻是如此的了得。

  黑傢伙硬接了貝貝這一拳之後,看到貝貝臉上的表情非常輕鬆,心中也有所
顧忌起來,沒有再象剛開始那樣凶猛地攻擊了,兩人在廣場中繞著圈,連著繞了
好幾分鐘的圈,都沒有人敢再主動出擊。

  高手之間的對決,一個是捕獵的高手,一個是武功絕世高手,兩人都在等待
著對方的失誤。

  不過這場比賽的時間只有五分鐘,只要五分鐘過去了,貝貝的考驗就算通過
了,無論結果如何,現在阿徹、迪亞、娜亞達都露出了輕鬆的表情,看來他們都
認定貝貝肯定能輕鬆地通過這場考驗了。

  不過黑傢伙在比賽即將結束前三秒鐘心態突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似乎有
些不太願意讓貝貝這個陌生人就這麼輕易地通過考驗,特別是打破到現在為止,
還沒有人能在他手下站住超過五分鐘的紀錄。

  所以黑傢伙賭博一般地在最後三秒鐘出擊了,他認為貝貝此刻應該已經放鬆
了警惕,就等著比賽結束。

  貝貝恰好準備在倒數兩秒鐘的時間對黑傢伙做最後的一擊,當一名黑人長老
在那裡念秒的時候,倒數第三秒,黑傢伙身形一動向貝貝撲了過去。

  只晚了一秒的時間,貝貝向黑傢伙迎擊了上去,太極功夫,後發而先至,講
究的是等待一個合適的破綻,一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貝貝找出對手的破綻了,廣
場上對壘的兩人一起向對方衝撞而去,然後又是一陣巨響,隨即兩人再次各退了
幾步分開了來。

  貝貝退了五步才站穩身體,而黑傢伙只退了兩步就站穩了下來,顯然在剛才
的對沖中,黑傢伙憑藉更大的塊頭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幾乎與此同時,結束的鑼聲
敲響了,比賽的結果,當然是貝貝通過了考驗,但是黑傢伙似乎也保住了面子,
就在底下的觀眾一起為他們的武士再一次勝利歡呼的時候,黑傢伙支持不住,捂
住胸口劇烈地咳了兩聲,然後半跪了下來,隨即倒在了地上。

  貝貝知道他胸前中了自己一拳,雖然貝貝手下留情沒有擊碎他的胸骨,但內
力已經震傷了他的內臟,他至少需要臥床兩周以上才能恢復了,剛才他還能站住
幾秒鐘,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場上再次安靜了下來,直到這時,大家似乎才意識到了誰才是這場搏擊的真
正勝利者。

  黑武士被抬了下去,阿徹來到貝貝的身邊,重新打量著他:「沒想到啊,你
居然擊敗了我們最強的武士。」

  迪亞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虎,你真的只是一個旅人嗎?」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剛才似乎太過於炫耀了,他也不想做什麼解釋,因為阿徹看
他的目光並沒有敵意。

  「你可以把你的中國功夫教給我們的戰士嗎?」

  阿徹並沒有迴避剛才的問題。

  貝貝發現自己小看了這些黑人,他們看出了自己是中國人,而且玩兒的是中
國功夫,再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他向阿徹點了點頭:「可以啊。」

  阿徹並不多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去向大家鄭重地宣布貝貝打敗了他們部族第
一武士的消息,部族的人再次歡呼起來,這次是為貝貝,看起來這個部族並不是
很排外,他們崇信的是武力和實力。

  之後貝貝被敬了很多‘酒’,當地釀製的一種奇怪的液體,帶著些樹汁的味
道,雖然貝貝不太喜歡,但喝多之後,感覺比喝了酒還要暈,而且輕飄飄的很舒
服,所以後來乾脆放開胸懷大喝起來。

  貝貝喝了那麼多他們釀製的‘木酒’而沒有醉,這也讓當地部族的人很感敬
佩,這個晚上成了貝貝的晚上,所有人都用一種近乎對神的崇敬的目光看著貝貝


  終於晚會結束了,貝貝這次有了一個新居,一個在林中搭建在一米高半空的
木屋,裡面很乾燥,而且是個單間,比先前暫時呆的集體大棚條件要好多了。

  貝貝躺下正想休息一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過來一陣腳步聲,雖然貝貝有些
醉了,但是他還是很警醒的,聽到聲音他就立刻到了門邊,從木頭縫中向外看了
出去。

  過來的是個女孩兒,貝貝很快就認出了她是娜亞達,她這時候過來幹什麼?
娜亞達到了貝貝的門邊,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敲了敲門,貝貝拉開了門把她讓了進
來,娜亞達羞澀地向貝貝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什麼事?」

  貝貝假裝很正經地問了娜亞達一聲。

  「給你一些藥水。」

  娜亞達把手從背後拿了過來,她手上是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些綠色的液體


  「哦?」

  貝貝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瓶子,不太清楚這東西做什麼用的。

  「抹在身上,可以防蟲蛇咬。」

  娜亞達向貝貝講解了一下,然後用眼睛看了看房間裡面,那意思好象是在問
‘我可以進來嗎?’貝貝把身子讓了讓,娜亞達真的走了進來,貝貝不知道她除
了送這藥水過來之外還有其他什麼事情,不過娜亞達進了房門之後,似乎就沒有
再象先前那麼拘謹了,她低聲向貝貝說了一聲:「讓我幫你把那藥水涂上嗎?」

  貝貝從迪亞口中知道了娜亞達的身份,因為她是族長的女兒,貝貝還是很謹
慎的,他還不想因為好色耽誤了正事,而且和黑人女孩兒做愛,總擔心會染上愛
滋,當然了,娜亞達還是個處女。

  非洲人居然認為處女的血是髒的,會帶來災難,會讓她們把它獻給路人,這
還真是一條古怪的規矩。

  「好的。」

  貝貝也不想拒絕娜亞達的好意,把瓶子又遞還給了她。

  娜亞達把藥水弄了一些在手上,開始在貝貝的身上塗抹起來,當她的手撫摸
在貝貝健碩的肌肉上面時,她似乎變得有些激動,因為貝貝感覺到她的手有些發
抖,而且呼吸也有些加重。

  「你經常給戰士們抹藥嗎?」

  貝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不。」

  娜亞達搖了搖頭:「這是行成人禮的一部分。」

  「哦?成人禮?」

  貝貝頭腦裡短暫地思索了一下,他馬上回想起了迪亞說過的那些話。

  「嗯,今天我剛好滿十四歲……」

  娜亞達變得有些羞澀起來。

  「十四歲?」

  貝貝有些無語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十四歲的黑人少女怎麼看起來這麼成
熟?看她胸前,該凸的已經凸了……貝貝雖然弄過小LOLI,但事後罪惡感太
深,所以他現在對這種事情很有些謹慎,主要不想讓自己背負上那麼重的心理罪
惡感。

  「嗯,處女血會帶來災難,塗抹上這種藥水就可以避免了。」

  娜亞達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哦?」

  貝貝皺了皺眉頭:「那為什麼不給你們族裡的戰士涂上這種藥水?一定要讓
路人幫著破……行成人禮?」

  「同族的戰士靠藥水無法破除這種禁忌。」

  娜亞達可能以為貝貝擔心自己被受到‘處女血’的傷害,連忙向她解釋了一
下,如果她知道貝貝一直很好這口兒,估計就不會這麼說了。

  不過貝貝仍然沒有動手的意思,雖然娜亞達看起來確實很成熟了,但是一想
到她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子,貝貝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行成人禮會很疼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沒話找話說,提醒了一下娜亞達。

  「可是只有行了成人禮,我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才會有戰士愛上我。


  娜亞達期待地看著貝貝,她眼中沒有情色,只是一種虔誠。

  「這種習俗…其實…不太合理。」

  貝貝搖了搖頭:「你這麼小就經歷這種事情,並不太合適,至少…對身體不
好……」

  娜亞達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半晌沒有說話,因為她長得很黑,貝貝沒有注意
到她的神情變化,等貝貝真正注意到的時候,卻發現娜亞達在哭。

  「喂喂喂……」

  貝貝沒想到娜亞達居然哭了起來,女生應該是在被欺負的時候才哭的,怎麼
這種情況也哭?「行成人禮,被拒絕了之後,這輩子就不會再被人愛了。」

  娜亞達的神情變得悲切起來。

  貝貝發現自己一般比較好心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因素讓他不得不再違心幹一
些他認為罪惡感很強的事情,就象現在,如果不破了娜亞達的身子,她反而會很
傷心,這倒讓他覺得有些難辦了。

  「你是在擔心愛滋病嗎?」

  娜亞達看來還懂不少東西。

  「不…不是……」

  貝貝連忙擺了擺手,來到了娜亞達的身邊坐了下來,這些天很辛苦,排除娜
亞達年齡的因素,他還是很想找個女孩子親熱一下的。

  娜亞達見貝貝坐了過來,便不再說話了,眼神中帶著些緊張,還有很多的期
待。

  貝貝情不自禁地把娜亞達顫抖的身體攬進了懷裡,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只有十
四歲這個事實,貝貝最喜歡的女人還是黃種人,不過他也有過和白種人做愛的經
歷,說起來還真沒有和黑人做愛的經歷。

  娜亞達閉上了眼睛,軟軟地靠進了貝貝的懷裡,可能是從其他已經行過成人
禮的女孩子那裡得到的知識,知道這個晚上,不需要她做什麼,把一切交給這個
男人就可以了。

  貝貝把娜亞達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然後把身體壓了上去,深吸了一口氣,伸
出手開始輕輕撫摸娜亞達的身體。

  娜亞達比貝貝想象中要大方得多,她主動伸展開身體,讓貝貝在上面盡情撫
摸,當然她這樣的做法也給她自己帶來了回報,貝貝的銷魂手很快讓她全身舒服
得痙攣起來。

  貝貝輕輕地解開了娜亞達的衣服,嗅了嗅她的體香,發現她在自己的身上塗
抹了一些草香和花香,這感覺讓貝貝就好象躺在一片草叢花香之中。

  十四歲的身體,因為沒有過這種感覺,一開始並不是很適應,但是適應之後
,卻比成熟的身體更為敏感,娜亞達很快就被貝貝調動了起來。

  貝貝吮吸了一會兒娜亞達的乳頭,當娜亞達不停地挺胸,而且雙腿也不停地
在一起摩擦之後,貝貝脫下了娜亞達的褲子,卻沒有去侵犯她下面的領地,反回
過身去吻娜亞達柔軟的嘴脣。

  娜亞達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地,黑人也許天生對性愛就比較敏感,
加上娜亞達比較配合貝貝,所以她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從一個對此一無
所知的少女,被貝貝把身體充分調動了起來。

  貝貝從娜亞達的嘴脣又一路吻了下去,從乳房直到小腹的那片區域,這裡的
毛髮成熟度和Z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有得一比了,想到這裡,貝貝心中的罪惡
感稍稍減輕了一些。

  貝貝親吻娜亞達的沼澤區域時,娜亞達還是略略有些不適應了夾了夾雙腿,
不過很快她就鬆開了,任憑貝貝在她那裡吮吸著,一件讓她很納悶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那些經歷過成人禮的族人曾經和她說過,這件事是件很痛苦而且很疼痛
的事情,但是娜亞達這時候顯然感受到的,卻是她人生從未有過的一種舒服感受


  這種舒服甚至讓她情不自禁地挺起身體,希望貝貝吻得更深入一些,甚至隱
隱有一種希望貝貝進入她身體的渴望。

  讓娜亞達的身體開始繃緊到抽搐的時候,貝貝停止了對她的吮吸,來到了她
的耳邊:「下面要做的事情,可能會有些疼。」

  娜亞達從貝貝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憐惜,一種至親之人才有的憐惜,讓她對貝
貝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信任,她點了點頭,咬住了嘴脣:「不要緊。」

  貝貝的經驗,這種時候拖得越久越不好,而且娜亞達剛才明顯已經進入了狀
態,如果這時候不盡快解決,等她一旦緊張起來,她就會變得痛苦起來。

  貝貝迅速取出東西,抵在了娜亞達的沼澤地帶,輕輕滑動了兩下之後,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而入,娜亞達果然叫了一聲,貝貝雖然不知道那是怎麼個疼
法,但是從很多女孩子的描述中他知道,這是一種刺疼,在那一瞬間是非常疼的


  貝貝輕輕地撫摸著娜亞達的臉,身體一動也不動地停在了那裡:「有些疼吧
……」

  娜亞達點了點頭,不過卻說了一聲:「我能忍受。」

  貝貝感受了一下,他發現娜亞達確實是一個勇敢的女孩子,剛才那樣的刺疼
,她下面並沒有因此而收緊變乾,還是一樣比較滑潤。

  貝貝這時候其實不想離開的,不過他不願意繼續下去讓娜亞達承受更大的痛
苦,於是輕輕地想把東西退出來。

  「這就結束了嗎?」

  娜亞達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再繼續下去,你會很疼的。」

  貝貝停了一下,然後看著娜亞達的眼睛。

  「我能忍受。」

  娜亞達輕輕摁了摁貝貝的後背,似乎是讓他不要退出去。

  貝貝猶豫了一下:「那……如果你疼,就和我說一聲,我會停下來的。」

  「不用停,我能堅持。」

  娜亞達很堅定地看著貝貝。

  「你真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孩兒。」

  貝貝忍不住誇讚了一下娜亞達。

  「你是這世界上最勇猛的戰士。」

  娜亞達同樣回贊了貝貝一聲。

  「哈哈。」

  娜亞達的話激起了貝貝的豪情,他輕輕地在娜亞達體內抽插起來,娜亞達一
開始還感覺到有些疼,但之後這種疼痛就被一種更加莫名的快感給遮蔽住了,她
再次陷入了一種沉醉之中……第二天早上,貝貝醒過來的時候,聽到了低低的哭
泣聲,他嚇了一跳,立刻坐了起來,發現娜亞達赤身裸體地坐在床邊,哭聲顯然
是她發出來的。

  貝貝立刻清醒了過來,心中開始發慌,畢竟和一個未成年少女發生這種事情
,並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而且很有罪惡感,當那女孩兒開始哭的時候,你的
罪惡感會變得更深。

  「娜亞達,你怎麼了?」

  貝貝輕輕地問了一句。

  娜亞達手中拿著那個藥瓶,很憂傷地看著貝貝:「我昨晚忘了給你擦藥了…
…」

  「哦?」

  貝貝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沒事兒的。」

  「不!會很麻煩的,虎,你離開這裡吧,要遠離戰場,不然昨晚的處女血會
給你帶來血光之災的……」

  「沒事兒的。」

  貝貝本來想安慰娜亞達說:「如果處女血有血光之災,那我早死了多少次了
。」

  不過這樣安慰娜亞達似乎不太好,貝貝大笑了幾聲:「我這人命硬,就算有
血光之災也不會死的。」

  「我不要你死……」

  娜亞達再次哭了起來,然後淚眼朦朧地看著貝貝。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

  貝貝不知道這種事情該怎麼去安慰,對他們部族的某些禁忌和儀式,貝貝是
一竅不通。

  「我……很喜歡你……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娜亞達很直接地向貝貝表達了她的感情,本來成人儀式應該在昨晚貝貝弄破
了她的身子之後就結束了,但是她卻主動留下來和貝貝睡了一夜,這一夜讓她感
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

  「沒有人能讓我受傷。」

  貝貝拍了拍自己強健的胸肌,向娜亞達保證了一下。

  一枚炮彈在貝貝和娜亞達身邊不遠的地方炸響了,把貝貝的木屋給震得左右
搖擺了起來,隨即部族中傳來了陣陣的叫喊聲,顯然是有人對這裡發動了突襲。

  貝貝穿上衣服,示意娜亞達在房間裡別動,他迅速衝出了木屋,娜亞達沒有
聽貝貝的話,也跟了出來,不過貝貝已經跑去了阿徹那裡。

  貝貝來到了阿徹的房間,一些部族的戰士已經聚集在了這裡。

  「我們遭遇了突然襲擊。」

  阿徹努力保持著鎮定:「卡努,你帶家屬們去山洞,坦達爾,你帶領一隊戰
士去前面偵察一下,迪亞……」

  敵方的炮火非常猛烈,不時有炮彈在叢林中落下,炸得地動山搖,而且有些
地方已經著了火。

  炮火足足持續了三個多鐘頭才停歇下來,看來對方是要先進行恐嚇,然後再
採取下一步的措施。

  前去偵察的坦達爾回來了,他帶去的戰士只有一小半回來了,他身上也多處
被鮮血染紅了:「阿徹,敵人先鋒部隊大約有五千多人,東面的叢林大約有三千
步兵,南面的草原上布置了一千炮兵和一千步兵。」

  阿徹緊皺著眉頭:「沒想到他們提前進攻了。」

  一個軍師模樣的人取出一張圖,向阿徹建議了一下:「我們在這裡設下第一
道防線,然後在這裡設下第二道防線……」

  阿徹微皺著眉頭,聽著那人的建議,不過並沒有發表意見。

  「如果這樣死守,他們的炮兵會慢慢消耗光我們的戰士,然後他們後面的主
力部隊會從北面渡河,對我們形成三面夾擊,西面有峭壁,上面他們只需要守一
兩百人在那裡,我們就很難突圍了。」

  貝貝指了指那幅圖,他不是很贊同‘軍師’的死守計劃。

  「虎,你有什麼建議?」

  阿徹把目光投向了貝貝。

  「我們必須在他們東面叢林中的三千步兵攻上山之前,奪取或者摧毀他們南
面的炮兵陣地,之後我們守住南面,再誘敵深入,殲滅他們北面叢林中的三千步
兵。」

  貝貝在簡圖上幾個位置指了幾下。

  「奪取炮兵陣地?」

  坦達爾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們是全機械化部隊,工事非常堅固,一千步兵
的裝備也非常精良,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靠近。」

  「這麼短的時間,他們的工事不可能非常牢固,應該是依託他們的機械化設
備臨時搭建的工事。」

  貝貝停了一下:「給我一千士兵,我去把它拿下來。」

  「想速死也不用這麼做啊……」

  那個軍師對貝貝的提議大吃了一驚。

  「虎,你有把握拿下這個炮兵陣地嗎?」

  阿徹目光炯炯地看著貝貝。

  「不能談把握。」

  貝貝搖了搖頭:「你應該非常清楚,我們根本沒有選擇,死守必死無疑。」

  阿徹當然心中非常清楚,他又沉思了片刻:「昨晚我們有一千士兵進了山,
他們就算得到情況,也只能在今晚天黑以後才能趕回來了,現在山寨裡就只剩一
千士兵了。」

  貝貝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開口,最後還是阿徹先開口了:「我給你九百士兵
,你看如何?」

  「好吧。」

  貝貝點了點頭:「事不宜遲,讓他們馬上到河邊集合跟我上路,你帶上那一
百人,所有人攜帶挖掘用具,之後在東面的小路上埋設……」

  部族中的人見阿徹把九百士兵給了貝貝,不由得非常困惑,很多人試圖出言
勸阻阿徹,但都被阿徹的目光給阻止了。

  貝貝又向阿徹交待了一些事情,讓他把餘下的一百人進行了一下工作分配,
正午時分,太陽高高掛在上空,土地似乎都要被烤焦了,貝貝帶著一千餘眾,順
著河谷,悄悄地向南面的草原逼近。

  埃公河從遠處的群山中慢慢形成,一直流淌到平原上,政府軍的炮兵陣地依
河而建,數十隻機槍監視著上游下來的河面,烈日下面,士兵們都有些懨懨欲睡
,但是卻不敢閤眼,唯恐上游有船隻突然下來進行突襲。

  在河邊也有十幾名士兵抱著AK沿河進行著巡邏,河水很平靜地流過,清徹
如鏡,水底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清澈見底,水底的石頭上面長滿了青色植物,這
真是一副很美的自然景觀。

  中午兩點鐘左右,一陣猛流從上游直衝而下,埃公河的水位突然增高了好幾
米,而且變得無比渾濁起來,河邊巡邏的士兵一起轉過身看著突然變得湍急的河
面,不過十多分鐘過去了,河面還是沒有降下去。

  「估計這是山上蓄集的雨水潮。」

  一名士兵和另一名士兵說了一下。

  「哦。」

  另外一名士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們還沒有說上第三句話,就悄無聲息地倒在了草叢裡,幾秒鐘之後,
有兩個人站了起來,穿著政府軍的軍服,一個士兵遠遠地喊了一聲:「你們兩個
!怎麼了?」

  迪亞悶著聲音回了一句:「沒事,在方便。」

  遠處的士兵沒有再靠近了,貝貝向炮兵陣地看了一眼,那裡距離河邊大概五
十多米的樣子,周圍確實已經壘起了沙包工事。

  「就這樣強攻過去,等於送死……」

  迪亞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張婕坐在一輛空調裝甲軍車中,倒了杯茶,看
著面前的沙盤,她現在身份再次發生了改變,是蘇丹政府軍的徵東集團軍司令,
不多時,前方的電話打了回來:「長官,我們的炮火已經轟炸七個小時了,是不
是通知東面的部隊趁這機會攻上去?」

  「等我過去了再說!」

  張婕在裝甲車中搖晃了一整晚了,現在她距離前線還有大約三個小時的路程


  那邊正要掛斷電話,張婕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加了一句:「你們注意加強炮
兵陣地的防備,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晚上炮兵團還有另外的用處,這一戰能不
能活捉了阿徹,就要靠這個炮兵團了!」

  「是!」

  打電話那人名叫范迪,是這次先遣部隊的指揮官司,領命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不過炮兵團所處的位置絕佳,他倒不是很擔心,一來山上最多只有兩千士兵,
二來昨晚有內線來報,說阿徹調集了一千士兵上山,去尋那塊巨鑽去了,現在山
寨中只有千餘人的樣子,他們這千餘人有天大的膽子,怕是也不敢下山來的。

  范迪作為張婕此時的先鋒部隊指揮官,到了山腳之後,一直認為張婕的策略
太過於保守,他很早就想攻上山了,但張婕要求他等到晚上,他也只有繼續等下
去。

  一個小時之後,范迪所在的步兵營地突然落下了幾枚炮彈,炸翻了好幾座營
房,范迪大怒,立刻讓人開始撥打炮兵營地的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傳來迪亞的
聲音:「送給你們的禮物收到了吧?」

  范迪大驚,炮兵團陣地現在顯然已經易主,只是對方如何做到的神不知、鬼
不覺就拿下了己方的炮兵陣地?他頭上開始冒冷汗,因為他知道丟失了炮兵陣地
,張婕會有多生氣,而且會用什麼樣的變態手段來折磨他。

  他看了看時間,距離張婕趕到前線陣地來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炮兵陣地如
果丟了,那說明敵方傾巢而出,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輓回敗局,那就是攻上山
去,占領阿徹的老巢,將功補過。

  炮火打得三千步兵有些暈頭轉向,范迪好容易湊齊了兩千人的隊伍,一聲令
下,開始強行向山上衝去,阿徹帶著一百餘人馬,按照貝貝的吩咐只是派駐少量
人馬守在山口懸崖邊,並不開火,只等范迪的大部隊過去。

  范迪一路急行軍,傍晚快要臨近山寨的時候,前方的士兵突然踩中了地雷,
被炸得哭爹喊娘,隨即山寨中槍聲大作,范迪大驚,知道中計,已經方寸大亂,
不敢讓工兵前去拆雷,催促著部隊全數開始撤退,一路上不停遇到伏擊,全是兩
、三人一組的冷槍,打得范迪的部隊人心惶惶,已全無鬥志。

  范迪帶著一千餘眾,從山中逃竄而下,一路上張婕的電話范迪都不敢接,他
思量著是否下了山就直接逃命去算了,卻在出山口遭遇了貝貝五百人以逸待勞的
狙擊,配合上炮兵陣地的炮火猛轟,千餘人被殺得只剩兩三百人,全數舉起白旗
投降了。

  張婕無法和前線聯繫上,知道大事不妙,便拉住後續部隊,在距離山寨四十
公里的地方扎住了營寨,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很快消息就回報了上來,說炮兵陣
地失守易主,三千步兵不知所蹤。

  張婕不由得大怒:「阿徹是不想活了!壞我五千精兵,這次我不活扒了你的
皮我不姓張!」……山下貝貝的步兵與山上阿徹下來的一千士兵匯集到了一處,
主力全部集中到了炮兵陣地中。

  整個山寨在事前,包括阿徹,沒有人相信這場仗會勝得如此完美,他們已經
不再相信貝貝是個普通人,而是認為他一定是某位天神,這次到這裡來的目的,
就是為了結束蘇丹人民幾十年的苦難。

  「我們山寨裡有內鬼。」

  阿徹把貝貝拉到了一邊,低低地說了一句:「這次我們被偷襲不是偶然的。


  貝貝攤了攤手:「打仗我在行,捉內鬼我一點也不在行。」

  「我想制訂一個計劃,把內鬼給逼出來,你配合我一下。」

  阿徹緊皺著眉頭:「如果不把內鬼揪出來,我們還會吃大虧的。」

  「嗯,你安排吧,我配合你就是了。」

  貝貝點了點頭……「范迪那小子一直都沒能回話,他安排的內線現在也失去
的聯繫。」

  張婕手下的人向她報告著最新的情況。

  「我覺得現在攻打阿徹的最佳時機已經錯過了。」

  另一名手下也建議了一下:「還是等找到貝貝之後,再從長計議吧。」

  張婕沉默了下來,因為這些人說的都是大實話,損失五千精兵確實讓她心也
疼,肝也疼,主要是心疼她的錢,而且這場失利讓她很窩火,她已經很久沒這麼
失敗過了。

  當然這次的失利也有她太輕敵的因素在裡面,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阿徹放
在眼裡,心想一個非洲的土著,在裝備如此精良的正規軍面前,能翻出多大的浪
來?但沒想到,自己居然就在這水坑裡栽了,栽得很難看,如果讓貝貝知道自己
居然打了這麼一個敗仗,估計要被他笑話死了。

  當然,如果貝貝在,由他去打先鋒,自己坐鎮指揮,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了,但是他現在究竟去了哪裡?活著還是死了?張婕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現在如果撤兵,蘇丹政府臉上肯定不好看,聯合國那邊也不好交待,本來一
場必勝之戰,打成了這樣,張婕一時之間甚至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這
可與她一貫的風格有些不象。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確實太突然,根本就不在她的籌劃之中,因為張婕準備工
作做得相當細,她甚至充分了解了阿徹之前打過的很多次仗,對阿徹的行事作風
也非常清楚,阿徹這次的兵出詭道,根本就是張婕的預料之外的事情。

  張婕就是張婕,片刻之後,她重新有了計議,於是把臨戰指揮人員重新召集
了起來,她安排了下去,要整備剩餘的五千人馬,穩打穩紮,把吃的虧找回來。

  「另外,想辦法和我們在裡面的內應聯繫上,我還有重要用處。」

  開完會之後,張婕又補充了一下……「在四十公里外的地方,駐紮著一隻大
約萬餘人的隊伍,他們似乎不準備退兵。」

  阿徹的偵察人員也回來了,向阿徹報告了一下情況,當然他的情報有些不太
準確,張婕顯然虛張聲勢,把五千人馬弄出了萬餘人的營地陣勢來。

  「看樣子他們想穩打穩紮,進行第二次的進攻。」

  貝貝心中似乎有些概念了,他仔細研究著沙盤,然後尋找著一切可以利用的
地形。

  「在凌晨時分之前,轉移一小隊炮兵到這裡。」

  貝貝指著沙盤上的某個位置向阿徹講解著:「另外給我兩百人馬,我趁夜去
進行一些騷擾,同時讓他們不敢夜出。」

  「一切都由你來安排。」

  阿徹很信任地拍了拍貝貝的肩膀:「如果你能拯救蘇丹的人民,不要說那塊
巨鑽,蘇丹所有的財富都是你的。」

  貝貝沒想到這阿徹心中清楚得很,自己為巨鑽而來都被他猜出來了,貝貝也
不想辯解,當然了,辯解也沒什麼用,這世界上兄弟義氣相對已經很少了,因為
利益結成同盟或者相互利用的成分會更多一些,當然這樣做事也更方便一些。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貝貝拿著一把繳獲的夜視狙擊槍信步走出了營地,不多
時,他就感覺到身後有一人影在跟蹤他。

  貝貝繞過一塊巨石,輕鬆地繞到了那人的背後,很快就認出了跟蹤他的人是
娜亞達。

  「你在找什麼?」

  貝貝拍了拍正在東張西望的娜亞達的肩膀,把娜亞達嚇了一跳。

  「我……我……」

  娜亞達只是喜歡上了貝貝,所以不自覺地就跟著了他,這是她這個年齡小女
生本能的一種反應罷了。

  「一起走走吧。」

  貝貝當然能猜出娜亞達跟著他做什麼。

  「好啊。」

  娜亞達見貝貝同意了和她一起散步,顯得開心極了。

  雖然娜亞達只有十四歲,但是貝貝卻感覺不出來,可能是非洲人承受的苦難
太多,讓他們變得很早熟的緣故吧?「這是狙擊槍嗎?」

  娜亞達好奇地看著貝貝手中拿著的那把槍,她很早就懂得了武器,但是這種
高性能的狙擊槍卻沒有見過。

  「嗯。」

  貝貝點了點頭,把狙擊槍上的紅色激光束瞄準了前面的石塊:「死亡的紅點
。」

  「就是……這個紅點指向誰,誰就會死,對不對?」

  娜亞達小聲問了一句。

  「嗯。」

  貝貝點了點頭,不想再談這些事情了,他把狙擊槍收了起來,然後對娜亞達
笑了笑:「今晚不是很熱。」

  「是啊,天氣真好。」

  娜亞達見貝貝笑,她也笑了起來。

  「你在這山上呆多久了?」

  貝貝隨便找個話題和娜亞達聊著天。

  「不是很久,爸爸帶我過來大概兩個多月的樣子。」

  「哦。」

  貝貝和娜亞達走到了那塊石頭邊上,左右看看都沒有人,不知道為什麼,貝
貝又想和她做愛了,又覺得很唐突,便把手搭在了娜亞達的肩膀上。

  娜亞達似乎很了解貝貝的心理一樣,她轉過身向貝貝靠近了一些,貝貝厚著
臉皮伸手把她抱住了,雖然已經和她做過愛,但娜亞達只有十四歲,這始終是貝
貝的一個心病。

  「我覺得你們的那個習俗要改一改。」

  貝貝直接扒娜亞達的褲子感覺有些不自在,便把話題往那方面去引。

  「為什麼?」

  娜亞達似乎知道貝貝說的是什麼。

  「把處女貞操獻給路人,如果那路人有愛滋病怎麼辦?」

  貝貝覺得從這個角度來說,會更容易讓人理解一些。

  「愛滋病?」

  娜亞達笑了笑:「就算得了愛滋病,也是十年以後的事情了,象我們生活在
這裡,保不準哪天就死了,能活夠十年,已經是很幸運的了,誰還會在乎會得上
這個病呢?」

  貝貝不由得默然,是啊,在這個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死的地方,能享受
的還不早些享受了?估計他們是不會考慮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而且,一般是不會有路人願意做這種事情的,昨晚還要感謝你,讓我正式
成為了一個女人。」

  娜亞達羞澀地看了貝貝一眼,似乎有想和貝貝再次親熱一下的意思了。

  「為什麼?」

  貝貝假裝和娜亞達聊著天,手很不安份地摸上了娜亞達的胸部。

  「雖然我們不怕,但是他們怕染上愛滋病啊。」

  娜亞達回看了貝貝一眼。

  「怎麼可能?」

  貝貝驚訝地看著娜亞達:「行成人禮的不都是處女嗎?」

  「我們這裡的很多人,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是愛滋病患者了,有的能活到十
八、二十歲才發病。」

  娜亞達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貝貝心裡咕咚了一下,靠!原來在非洲和處女XX也不是很安全啊?完蛋了
,自己會不會也染上愛滋呢?貝貝一想到這裡,剛才積累的性趣全都沒了,他倒
不怕死,但是染上愛滋之類的病還是讓他很恐懼,那樣死也太不值得了。

  「呵呵,你不會被嚇著了吧?」

  娜亞達似乎看穿了貝貝的心思:「我爸爸媽媽都是很健康的人,我媽媽是死
於戰亂,不是死於疾病,所以我不會有愛滋的。」

  「不是……不是……」

  貝貝連忙否認了一下,以免讓娜亞達覺得自己在懷疑她。

  「呵呵。」

  娜亞達有意識地把胸向前挺了挺,似乎在提醒貝貝他的手剛才停了下來。

  貝貝連忙又撫摸了一下娜亞達的胸部,另一隻手則伸到了她的屁股上,很快
又把他的性趣勾引了上來,做愛,真是一件讓人心馳神往的事情,特別是和不同
的人做愛,如果這世上沒有愛滋,沒有那些令人討厭的疾病該有多好?那樣就可
以放心大膽地和更多人走啊了。

  貝貝把自己弄得又情緒高漲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掀起了娜亞達的衣衫,開始
吸吮起她的乳房來,然後伸手到了她的腰間,把她的褲子扒了下去。

  娜亞達好象也很期待的樣子,昨晚被貝貝弄得脹癢難耐,最後草草收場,她
的身體今天一直處於很亢奮的狀態,但是她不想讓其他男人接觸她,她覺得只有
貝貝才能讓她的饑渴感覺平復下來,現在貝貝的手又滑在了她的肌膚上,讓她感
到無比的幸福。
2017-1-31 14:19#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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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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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自己那東西也脹得不行了,他左右看了看,確信沒人之後,把娜亞達的
身體扳得轉了過去,讓她扶住山石,然後取出了自己那東西抵在了娜亞達的屁股
後面。

  娜亞達似乎也已經非常期待了,她盡力翹起自己的屁股,讓貝貝能夠更方便
地插入,貝貝的東西接觸到娜亞達的那裡之後,他又變得有些猶豫起來,主要是
想到娜亞達昨天才破了身。

  貝貝很擔心如果自己就這樣插入進去,娜亞達還是會很疼的,畢竟一天的時
間,娜亞達的那裡肯定還沒有愈合,不過她看到娜亞達擺動的屁股,似乎感受到
了娜亞達的期待,所以他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慢慢地插了進去。

  娜亞達確實還是有點疼,但是他很快就找到了那種她期待的感覺,所以她仍
然盡力用自己的屁股頂住貝貝,貝貝感覺到娜亞達那裡很濕潤,便也放下心來,
開始在娜亞達的體內抽插起來。

  娜亞達似乎天生就喜歡這種感覺,貝貝的每個動作都讓他如痴如醉,也讓她
很享受,貝貝昨天晚上同樣沒有盡興,所以今天感覺也是特別的爽,沒過多大一
會兒,娜亞達就開始叫喊起來,這也讓貝貝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貝貝終於把這幾天的精力發泄進了娜亞達的身體裡,娜亞達也是非常的興奮
,轉過身來之後,抱著貝貝不停地親吻著,貝貝充分感受了一下狂熱和浪漫的非
洲風情。

  兩人又溫存纏綿了很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了,貝貝還有任務要執行,他要帶
著兩百人的隊伍趁夜去騷擾敵陣……張婕坐在裝甲車的外面,今天的天氣還算涼
快,草原上吹來濕濕的風,似乎有雨要下下來的樣子,她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
接聽之後是露露打過來的。

  電話那邊傳過來露露膽顫心驚的聲音:「張總,有貝貝的消息了嗎?」

  「有消息了我會告訴你們的,別再打電話來了!」

  張婕惱怒地掛斷了露露的電話。

  露露回看著李霞:「還沒有消息。」

  李霞一臉的忿忿之色:「這個臭女人根本就沒有去找貝貝,她是去找鑽石去
了。」

  「鑽石?」

  露露和陳雪一起看向了李霞。

  「嗯。」

  李霞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我剛才聯繫上了一隻歐洲方面的維和部隊,他們
答應幫我們在那片區域繼續尋找貝貝的下落。」

  「貝貝不會有事吧?」

  陳雪一臉的擔憂。

  「他不會有事的,他懂得如何保護他自己。」

  露露安慰了陳雪一句。

  「這裡是非洲,戰亂的地方……」

  李霞看起來也憂心忡忡……張婕終於得到了線報,有一隻兩百人的隊伍將趁
夜騷擾她的營地,張婕立刻重新調整了部署,讓在外面巡邏的幾百散兵大部分回
營,留下些誘餌兵在外面,然後設下了幾個埋伏點,靜待對方上鉤。

  貝貝已經帶著人馬過來了,他很輕鬆地幹掉了幾個巡邏兵,掩藏好屍體之後
帶著兩百人的隊伍又向前推進了一些。

  「他們好象沒有什麼防備,我們要不要再靠近一些?」

  坦達爾用夜視望遠鏡遠遠地看著草原上對方的營寨,這次迪亞沒有跟著貝貝
出來,去執行另外的任務去了。

  貝貝猶豫了一下:「我們在外圍轉轉吧,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騷擾,不是滅
敵,同時了解一下對方的策略。」

  「嗯。」

  坦達爾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對貝貝已經沒有了任何懷疑,跟著他就意味著生
存和勝利……「報告長官,敵人已經進入我們布下的口袋,是否執行A計劃?」

  埋伏在營地周圍的士兵向張婕發來了訊息。

  「東南面先放上幾槍,逼迫他們進入西北窪地,然後在那裡殺掉一半,活捉
一半。」

  張婕重複了一下她的命令,對方只來了兩百餘人,讓她有些失望,不過好歹
也捉些人回來,殺殺對方的銳氣也是很重要的。

  貝貝正在行軍的過程中,突然背後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他連忙叫停了隊
伍:「情況有些不對,我們被發現了。」

  「槍聲是從東南面傳來的,我們可以從西北方向撤離。」

  坦達爾向貝貝建議了一下。

  「西北方向有一個窪地,如果他們在那裡有埋伏,我們就死定了。」

  貝貝回頭看了看東南方向,他嗅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

  「我們的行動怎麼會失敗呢?」

  坦達爾開始對貝貝有些不信任起來,原本他以為跟著貝貝就不會有錯。

  「有人出賣了我們。」

  貝貝看了坦達爾一眼,面前這人不會傻到拿他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不過這
時候貝貝已經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們盡快從西北方向突圍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坦達爾開始催促起貝貝來。

  貝貝仍然在繼續觀察著,西北窪地的上方似乎被籠罩了一股子陰氣,讓人不
寒而慄,貝貝有一種本能覺得唯一的生機在東南面,而不是西北方向。

  「我們從東南方向突圍,趁敵人還沒有形成包圍圈之前。」

  貝貝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那邊聽槍聲說不定有幾百上千人,到那裡豈不是送死?」

  坦達爾有些不高興起來。

  「時間緊迫,大家跟我一起突圍!」

  貝貝不再聽坦達爾抗議,他指揮著兩百餘人準備從東南面突圍了。

  「不想跟著他送死的跟我走!」

  坦達爾和貝貝發出了相反的命令。

  貝貝想一槍斃了不聽命令的坦達爾,但是發現大多數士兵都準備跟著坦達爾
走,他意識到這次帶出來的都是坦達爾的親信,知道大勢已去,嘆了口氣:「你
們去吧,我在這裡斷後,能拖他們一時是一時。」

  坦達爾瞪了貝貝一眼,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再囉嗦什麼了,他大手一揮,帶
著兩百餘眾向西北方向奔逃而去,只有幾個人跟著貝貝留了下來,他們是坦達爾
忠肝義膽的兄弟,為坦達爾斷後爭取時間的。

  不過東南方向的部隊卻遲遲沒有追上來,半個小時之後,從西北方向傳來激
烈的槍聲,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坦達爾是個很勇猛的戰士,用兩百人的部隊
和張婕一千多步兵戰鬥了近兩個小時。

  「這些人不肯投降,再打下去我們的損失會更大。」

  底下的小頭目向張婕報告著,為了消滅這兩百餘人,埋伏在窪地周圍的士兵
也已經損失了四、五十人了。

  「他們還有多少人在頑抗?」

  張婕皺了皺眉頭。

  「大約五十人左右吧?已經被我們殲滅了一百多人了。」

  張婕沉思了一會兒,本來活捉這些人是有她的用意的,一是鑽石,二是獲得
更多的內線,但是這些人拼死頑抗,讓她不得不重新做出決定了:「阿徹這老狐
狸的人馬這麼頑固!全給我殺了!」

  那小頭目聽到張婕的命令之後,立刻回身下達了新的命令:「榴彈炮部隊準
備!」

  隨著十幾聲炮響,西北窪地的槍聲徹底平靜了下去,貝貝身邊的幾名士兵你
看著我,我看著你,大家心中大概都意識到了這幾聲炮響意味著什麼,有的人已
經開始捂著嘴低聲哭了起來。

  「我們必須活著殺出去,找出那個內鬼,不然我們還會死掉更多的兄弟。」

  貝貝鼓舞了一下身邊這幾個人的士氣,他可不想死在這裡,蘇丹人民的解放
事業和他也沒啥太大的關係。

  那幾個人聽到貝貝的話之後,重新義憤填膺起來:「殺死內鬼!為坦達爾報
仇!」

  「現在要活著出去,大家一定要聽我的話。」

  貝貝不得不花時間來進行思想工作教育,坦達爾如果不是那麼衝動地往西北
方向跑,自己帶著他兩百人的隊伍,說不定已經突破了東南面的包圍圈了。

  「嗯,我們聽你的。」

  那幾名士兵現在也已經沒有選擇了,而且他們自己也沒什麼主意,在自己沒
主意的時候,群體會自動聽那個有主意人的想法,這也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為,就
好象一群出去遊玩的人,不知道該去哪裡,只要有人提出一個地點,大家馬上都
會附和一樣。

  貝貝根據之前的觀察,發現營地中那些巡邏的士兵和崗哨又被派了出來,看
來敵人似乎確認了來犯的兩百餘人已經搞定,所以放鬆了警惕,這對於貝貝脫逃
一方面是件好事,另一方面也不好,因為這些人隨時可能發現貝貝這幾號人。

  這兩百人死得太冤,除了阻止政府軍趁夜殺上山寨之外,沒有起到其他任何
作用,但貝貝根據自己的判斷得知政府軍這個營地只有幾千人,沒有事前說的萬
餘人。

  當然,這些情報要帶回山寨才有用,在這裡,貝貝是不能用通訊設施和山寨
進行聯繫的。

  「報告長官!有幾個人從東南方向逃跑了,好象是昨晚沒有殺掉的人。」

  有人發現了貝貝那幾號人,趕緊向張婕報告了一下。

  「派出兩百人的小分隊,務必把那幾個人給我活捉了!」

  張婕感覺這幾個人活下來很蹊蹺,昨晚沒找到一個活口,看來更有價值的東
西,應該就在這幾個人身上了。

  貝貝和幾名殘兵趁張婕的搜捕人員尚未收網之前,從東南面殺出一條血路,
邊戰邊逃,不過張婕的人在身後窮追不捨,讓他們跑了,回去又要被張婕罵,重
則砍手砍腳,誰不怕啊。

  貝貝一路逃回去,幾個小時之後,他終於回到了營地附近,不過這時候他身
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阿徹的搜救隊在營地附近接應住了貝貝,此刻的貝貝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
又走了沒幾步,娜亞達從黑暗中迎了出來,看到貝貝之後,一頭撲進了貝貝的懷
裡,哭成了淚人。

  「受傷了嗎?」

  娜亞達見貝貝一身的血,很關切地問了一聲。

  「不是我的血。」

  貝貝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疼,他分不清自己到底受傷沒有,但應該沒有槍傷,
當著這麼多戰士的面,和娜亞達過於親熱,讓貝貝有些不自在,他輕輕地推開了
娜亞達:「阿徹在吧?」

  「嗯,他一直呆在房間裡,誰都不理。」

  「我們先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貝貝走了兩步之後,回過頭來向娜亞達笑了笑。

  娜亞達擦了擦眼淚,也向貝貝笑了笑,正在此時,她看到一個紅色的光點在
貝貝的胸前晃動,這紅點讓她感覺非常熟悉,她甚至沒有時間去想什麼了,奮力
衝過去把貝貝撲倒在了地上。

  一聲狙擊槍的悶響從遠處隱隱傳來,貝貝在倒在的同時,發現娜亞達身子一
晃,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貝貝本能地在地上一個翻身,然後取出那把小型夜視狙擊槍,瞄向了剛才槍
聲傳來的方向,一個人影正向遠處逃去,貝貝果斷地扣動板機,一槍過去,那人
一聲不吭地就倒了下去。

  貝貝收起狙擊槍,來到了娜亞達的身邊,托起了娜亞達的身體,娜亞達推開
了貝貝之後,剛才那一槍……正好擊中了她的後腦。

  貝貝怔了半晌,因為還沒有對這女孩兒有很深的感情,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
悲傷,但是這個女孩兒是為自己而死卻是事實,他腦子裡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

  「虎,快離開這裡吧。」

  其他的戰士顯然對這種生死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擔心會不會還有追兵就在
附近。

  貝貝抱起娜亞達的屍體,默默地站了起來,跟著那些戰士一起機械地走回了
營地……「她是因為我死的。」

  在阿徹面前,貝貝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阿徹什麼也沒說,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走過去,輕輕地用手合上
了娜亞達的眼睛,然後回過頭示意其他人離開。

  當房間裡只剩下阿徹和貝貝時,阿徹輕輕地坐在娜亞達的身邊,向貝貝開口
了:「你這次偷襲消息泄露,我已經查出誰是內鬼了。」

  「是誰?」

  貝貝本來回來之後,是想好好查查那個差點害死他的內鬼是誰,娜亞達的死
,讓他的腦子一直有些發懵。

  「迪亞。」

  阿徹說出了那個名字,讓貝貝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不可能。」

  貝貝搖了搖頭:「迪亞是一個勇猛而且忠誠的戰士,不會是他。」

  「你偷襲的事情,事前除了你、我,就只有坦達爾和迪亞知情。」

  阿徹低頭默默地看著床上躺著的娜亞達,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坦達爾可信嗎?他臨陣違反軍令,導致我們兩百戰士死得毫無價值!」

  貝貝回憶起了在政府軍營地附近時發生的事情。

  「坦達爾是名忠誠的戰士,這件事和他沒關係,迪亞已經認了。」

  阿徹站起身來:「我沒想到是迪亞,結果差點害死了你……虎,你跟我來。


  貝貝默默地跟在阿徹的身後,當離開房間裡,他回看了床上的娜亞達一眼,
她靜靜地躺在那裡,讓人感覺不出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迪亞被關在一個石屋裡,外面站著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阿徹和士兵說了幾
句什麼之後,士兵打開了石屋的鐵門,阿徹和貝貝一起走了進去。

  「為什麼!?」

  貝貝走上前去揪住了迪亞的衣領,他突然變得憤怒起來:「是你讓我成為了
你們的一名戰士,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什麼要出賣阿徹?你知不知道娜亞達被你
害死了!」

  迪亞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貝貝很想一拳砸在他的身上,但是拳頭伸出去
之後,他身上突然變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貝貝轉身離開了石屋,那裡面讓他感到有些呼吸不過來,出了石屋之後,貝
貝靠在墻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過了一會兒,阿徹也從石屋裡出來了,他推了推貝貝,示意他跟他走,身後
那兩名戰士把迪亞從石屋裡押了出來。

  眾人一起來到了營地的中央,士兵的大小首領和幾名族裡的長老都被召集了
過來,阿徹剛剛失去女兒,他強壓住內心的悲憤,向大家正式宣布了迪亞的背叛


  貝貝坐在一塊石頭上,低著頭看著迪亞,貝貝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他回
想起自己這一年來,身邊好象一直都有類似這樣一個內鬼,所以自己以前總是會
出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但是直到現在,貝貝都沒弄清楚,自己身邊那個內鬼是誰


  貝貝同樣很難理解迪嚴對阿徹的背叛,他自從來到這裡,和迪亞在一起的時
間最多,和他聊天,一起砍樹,一起戰鬥,如果他是內鬼,那麼上次戰鬥,他為
什麼沒有出賣自己?貝貝一想到這些問題就覺得很奇怪,娜亞達的笑臉,淚眼都
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起來。

  貝貝的思緒一直在一種混亂中徘徊,直到阿徹叫了他幾聲,他才從混亂中清
醒了過來。

  阿徹把一隻槍遞向了貝貝:「迪亞把你和坦達爾偷襲的信息告訴了敵人,害
死了坦達爾和我們兩百好兄弟,還有……」

  阿徹有些說不下去了,最後他把槍重重地丟在了貝貝的手裡:「由你來解決
這個叛徒,這個差點害死你的叛徒!」

  貝貝拿著槍,看著墻邊的迪亞,他還是想知道迪亞為什麼會出賣他和阿徹,
不過迪亞似乎準備把這一切帶入地獄,都不肯說出來了。

  「兄弟,為什麼出賣我?」

  貝貝問了迪亞最後一句,把槍口對準迪亞,讓他心中很痛苦。

  迪亞再次低下頭去,避開了貝貝的目光。

  貝貝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打在了一名長老的身側,然後用槍抵
住那名長老的腦袋:「說!你對迪亞做了什麼!?」

  那名長老猝不及防,嚇得差點蹲倒在了地上:「我……我什麼也沒乾啊……


  貝貝抓住他一隻手,輕輕反向一扳,‘喀嚓’一聲,把他的手腕給卸了下去


  那長老經不住疼,大聲慘叫起來,貝貝再次用槍死死地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說!你對迪亞做了什麼!?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虎,你做什麼?」

  阿徹也搞糊塗了。

  「你們不要管!」

  貝貝把手拉住了那長老的另一隻手,準備廢掉他的另一隻爪子。

  那長老吃疼,心中害怕,嚇得開口討饒起來:「我全說了,你不要殺我啊…
…」

  貝貝把那名長老拖到了場中央,然後讓他跪倒在了阿徹的面前:「說!你為
什麼背叛阿徹,為什麼嫁禍給迪亞!?」

  那名長老沒有開口,卻開始口吐白沫,顯然是趁著貝貝不注意,吞下了藏在
身上的毒藥,片刻之後,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命嗚呼了。

  貝貝懊惱得想要殺人,這長老有問題,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因為他剛才發現
迪亞總是時不時地看向這名長老,如果不是這人有問題,將死的迪亞是不會不停
地看他的。

  貝貝看向了迪亞,發現他表情變得極其痛苦,不過他手腳被捆,應該不可能
服毒自殺了。

  貝貝衝了過去:「迪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喀土穆……」

  迪亞終於開口了:「我妹妹……我母親……全被他們抓起來了……」

  「所以,你就要出賣自己的兄弟?」

  阿徹似乎變得很有些憤怒,他咆哮了起來:「所以你就可以背叛你的誓言!
?」

  貝貝把槍扔在了地上,他什麼也不想說了,家人被威脅的時候,換了貝貝自
己,都不一定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虎……」

  阿徹喊了貝貝一聲。

  貝貝把手伸到背後擺了擺,示意阿徹不要再說什麼了,他默默地向剛才的房
間走去,娜亞達還躺在裡面。

  貝貝走進那房間,很希望娜亞達能從床上坐起來,但是她沒有,還是安安靜
靜地躺在那裡,身體已經冷了下去。

  貝貝握著娜亞達的手,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窗外傳來‘砰!’的一聲,
把貝貝一下子震醒了過來。

  貝貝拉開窗子看了出去,看到營地中央阿徹手中的槍還冒著煙,在他槍口前
是腦袋已經耷拉下去的迪亞。

  正當貝貝心灰意冷的當口,外面槍聲大作,張婕已經趁夜掩殺了過來,五千
餘人的隊伍被她虛張聲勢弄得比五萬人還熱鬧,阿徹的不足兩千人隊伍陣腳大亂


  戰鬥持續了兩個小時,張婕這次有備而來,沒有給阿徹和貝貝任何喘氣的機
會,深夜十一點鐘左右,阿徹全軍覆沒,和貝貝帶著幾名戰士殺出一條血路,向
山中逃遁而去。

  「你跟得上我的速度,就這樣按我的步調走,走兩小時歇五分鐘,我伸手這
樣你就停,我手指地,你就趴下,我說走,你就要跟著我拼命的跑,懂了嗎?」

  阿徹向貝貝講解了一下,他猜測貝貝在山中的生存經驗肯定有限。

  「遵命,老大。」

  貝貝不想和阿徹多說別的什麼,他知道阿徹現在已經無路可走,肯定是要帶
他去拿那塊巨鑽了。

  「給我講講那塊石頭吧,是清澈的還是渾濁的?」

  貝貝邊走邊向阿徹詢問著那塊巨鑽的事情。

  「清澈的。」

  「顏色呢,濃嗎?有光澤嗎?」

  「是的。」

  阿徹作為這世間活著的,唯一一個見過巨鑽的人,巨鑽的下落,沒有他,還
真是再也找不到了。

  「有拳頭那麼大?」

  貝貝比劃了一下。

  「還要大一些。」

  走了一天一夜之後,跟著阿徹和貝貝的幾個親兵全部被後面追捕的人亂槍打
死了,貝貝和阿徹彈盡糧絕,又困又累,趁著追兵還沒有追上來的間隙,兩人輪
流睡了一會兒。

  貝貝被飄來的一陣肉香給弄醒了,睜開眼一看,阿徹正在烤一塊骨頭大肉,
他在火堆的上方搭了一個奇怪的草葉蓬子,那些飄起來的煙經過那層蓬子時被化
成了淡煙,看來是為了避免被人追蹤。

  「這是什麼肉?」

  貝貝肚子裡咕咕亂叫起來,這時候有肉吃,對他來說可比什麼都重要。

  阿徹並沒有回答貝貝,而是講起了故事:「我曾經有個朋友,叫伯哥,我和
他在孩提時曾經一起在樹林打獵,狒狒,狒狒它們是最難抓的,他們很狡猾,狡
猾的動物……」

  「速度快、身體壯、視力好,我們總是通過糞便的氣味來找到他們,就象我
們在搜尋我們的敵人一樣,靠他們糞便的氣味……」

  貝貝看了看那塊大骨頭,不由得皺了皺憂眉頭:「這和…和狒狒的不太一樣
……」

  「你知道嗎,等你剝了它的皮,狒狒的肉,和人的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阿徹把那骨頭遞到了貝貝的手上。

  貝貝大概地明白了這是什麼肉,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吃了,畢竟餓得不行,
所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說不上美不美味,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兩人在
山中又走了一天一夜,來到了一個村子,阿徹似乎也有些迷路了,他和那村民打
了聲招呼,那村民也向他回了個禮:「你好啊,兄弟,迷路了嗎?」

  「我們要去科諾的廢礦。」

  阿徹和他確認了一下方向。

  「別從這條路走,聯陣的人就在下一個村子。」

  那村民好心地提醒了阿徹一聲。

  「謝謝你,兄弟。」

  阿徹告別了那村民,指了指方向,和貝貝繼續向前走去。

  「聯陣的人也在找那塊巨鑽。」

  阿徹向貝貝說了一下現在的形勢。

  「他們已經進山了嗎?」

  貝貝對這裡的地形仍然不是很熟。

  「他們是從北面進山的。」

  阿徹指了指遠處茫茫的遠山,然後感概了一聲:「希望他們不要在這找到石
油,不然我們就真的有大麻煩了。」

  貝貝搖了搖頭,現在世界上很多大國把目光投向了非洲,主要就是為了這裡
的石油,至於這裡人民的生死,是沒有人關心的,也許自己離開這塊大陸之後,
就會忘記為救他而死的娜亞達。

  「虎,你多大了?」

  阿徹一邊走一邊和貝貝閒扯著。

  「我嗎?二十五了。」

  「沒有老婆嗎?」

  貝貝猶豫了一下,他不太想和阿徹談自己比較私人的問題,巨鑽之後,也不
想和他再有其他牽扯:「沒有。」

  「沒有孩子?」

  「沒有。」

  「也沒有家?」

  「沒有。」

  「但你有錢,對吧?」

  「是的,有點。」

  貝貝笑了笑。

  「還不夠嗎?」

  「……不夠。」

  「你拿到這塊鑽石就會有足夠的錢了,對嗎?」

  阿徹饒有興趣地回頭看著貝貝。

  「是的。」

  貝貝不想事情太複雜,便點了點頭。

  「然後你就會結婚生子嗎?」

  貝貝想了想:「可能會,可能不會。」

  「怎麼了?」

  阿徹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怎麼了?」

  貝貝反問了阿徹一聲。

  「我不明白。」

  「是嗎?」

  貝貝看了看遠處,很模稜兩可地應了一句:「我也是……」

  貝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把話題引到了阿徹的身上:「你出生在達爾
富爾嗎?」

  「是的。」

  阿徹點了點頭。

  「那裡漂亮嗎?為什麼走上這條路?」

  在貝貝眼裡,阿徹還算是一個合格的首領。

  「我祖父給我講了很多戰爭故事,曼迪族怎麼和泰姆奈族打仗,或者兩個部
落開戰,只因為有人偷了個女人,我知道為什麼白人想要我們的鑽石,但我們怎
麼能這樣對自己人呢……」

  阿徹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有些好人,他們認為我們有問題,刻在我們的黑皮膚上,他們說如
果由白人統治,我們就會變好,我原本以為,我的女兒娜亞達…當她長大成人…
和平也就到來了,我們經過努力,會讓這裡變成天堂……」

  「可是……」

  阿徹說著說著神情就黯淡了下去。

  阿徹提到娜亞達,貝貝的心情也沉重起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話題可以和他
繼續,兩人繼續埋頭向前走去,一路上再沒有說什麼話了……「它到底在哪?」

  貝貝幾乎要筋疲力盡了,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營地,那是聯陣
的營地,剛好在一個隘口,想繞過去,恐怕要多走幾天的時間,也許根本繞不過
去。

  「穿過營地,應該就在那邊的山頭上,我最後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它就被埋
在那裡。」

  阿徹有氣無力地向營地對面指了指。

  「靠!」

  貝貝罵了一聲:「等晚上吧,我想辦法和外面聯繫上,給這裡來一次空襲。


  阿徹瞪了貝貝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晚上到了之後,貝貝悄悄地摸進了聯陣的營地,他白天根據窩棚上天線的情
況,知道了哪個地方是通訊室,輕鬆幹掉一名打瞌睡的守衛之後,貝貝進到了帳
蓬裡,裡面果然有一部衛星電話。

  貝貝一個電話打到了張婕的總部,不過張婕不在那裡,對方讓貝貝報出身份
,否則不給轉達。

  「操!立刻給我連通傑西卡!巨鑽在我手上!」

  貝貝現在如果在張婕的營中,他一定會把那個接電話的人暴打一頓。

  電話轉了好幾道,終於轉到了張婕那裡,張婕一聽到貝貝的聲音,立刻從椅
子上跳了起來:「貝貝!你在哪兒?」

  「我沒時間多說,這幾天被該死的政府軍追得我到處跑,聽著,我現在就要
拿到巨鑽了,我給你座標北緯XX東經XX,這裡駐紮著兩千多人,你給我安排
一輪轟炸……」

  「政府軍?你怎麼不早聯繫我?我可以幫你搞定的。」

  張婕現在還不知道是她追得貝貝滿山到處亂跑。

  「算了,回去再和他們算帳吧,先拿到巨鑽再說吧,不然我那些朋友就白死
了。」

  貝貝正說著,阿徹進到房間裡向貝貝作了個手勢,貝貝不敢多說了,連忙掛
斷了電話……張婕研究了一下貝貝報過來的經緯度,不由得一楞,不就是前面那
個山頭嗎?貝貝這小子還是行啊!這麼快就找到巨鑽的下落了,看來自己讓他來
非洲算是來對了。

  「除了追捕阿徹的小隊人馬,全軍拔寨,向前面那個山頭進發!」

  張婕在這裡聯繫不上轟炸機,反正離得不是很遠,她決定親自率領五千人馬
殺過去……「靜,剛才李霞小姐又打電話過來,問我們貝貝的下落。」

  一名老年忍者向一名黑衣年輕女子請示了一下。

  這支由歐洲方面組成的維和部隊,實際上是由組織暗中資助的,當靈兒得知
貝貝剛好也到了非洲,便也飛到了這裡,剛剛下了飛機,便接到了李霞的求援電
話,知道了貝貝的失蹤消息。

  「剛才得到最新消息,說巨鑽就在這片區域。」

  靈兒指了指地圖上的某個地方:「如果貝貝到了這裡,他的目的只有一個,
就是那塊巨鑽,巨鑽在那裡出現,十有八九他也會出現在那裡,我要親自走一趟
了……」

  貝貝等到夜深,都沒有等到張婕的轟炸,再想和她聯繫就有些困難了,他正
在猶豫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聯陣的營地方向傳來了一陣紛亂的槍聲。

  貝貝和阿徹隱身在一塊岩石後面,用夜視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發現是一直緊
追他們的那支政府軍和聯陣交上了火。

  「殺吧,殺吧,狗咬狗。」

  貝貝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死的都是黑人兄弟。」

  阿徹似乎並沒有貝貝那麼輕鬆,他只是嘆了口氣。

  如果貝貝知道攻過來的是張婕的隊伍,或許他的心態就不會象現在這麼輕鬆
了。

  不過貝貝還是很佩服這支政府軍的指揮,除了在第一陣被自己搶了炮兵營地
,借勢殺了三千步兵之外,後面他們基本沒再給自己什麼機會了。

  而且現在這支政府軍在對聯陣的攻擊中,也表現出了極高的軍事素養,他們
很輕鬆地占據了幾個戰略要地,然後開始慢慢蠶食聯陣的陣地,並且一步步收緊
了口袋。

  「靠!」

  貝貝並不希望這種結果,聯陣在政府軍面前完全不堪一擊,自己和阿徹想到
對面的山頭,估計難度更大了。

  「我們趁著混亂衝過去吧。」

  貝貝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只剩這個辦法了。

  「怎麼過去?」

  阿徹似乎不太清楚貝貝在想什麼。

  「走。」

  貝貝拉了拉阿徹,慢慢切進了戰場,貝貝找到了兩具政府軍的屍體,換上了
他們的衣服,趁亂想慢慢穿過聯陣的營地。

  不料政府軍中有人對貝貝二人產生了懷疑,大聲向他們喊了一聲,貝貝不敢
答話,和阿徹繼續向山頭那邊奔去,後面立刻響起了槍聲,二人一陣亂竄,被逼
進了一處山角。

  死張婕的援軍呢?貝貝在心中把張婕罵了一百遍,這裡只能暫時守住一會兒
,時間再長一些,就無法堅守住了。

  正在此時,從夜空中突然飛來了十數架武裝直升機,張婕一見情況不妙,立
刻讓五千步兵重新布成散陣,向武裝直升機連發了幾枚導彈。

  武裝直升機被攻擊之後,迅速發起了反擊,幾枚導彈下去,把張婕發射導彈
的幾處地方炸翻了天,不過張婕早有防備,兵力分得比較散,雖然被炸得慘叫連
天,但是損失卻不是很大。

  武裝直升機盤旋了一陣之後,大概發現附近沒有地方可以落腳,便又飛走了
,不過它們的到來卻幫了貝貝和阿徹,兩人趁亂又向山頭前進了一些。

  「巨鑽就在這附近。」

  阿徹確認了一下地勢。

  「你確信?」

  貝貝四處看了看,阿徹還在認真回憶著。

  「嗯。」

  阿徹似乎確信了地點,他開始在一個地方刨了起來。

  張婕的部隊重新聚集起來,很快就向這邊的山頭搜索過來,貝貝這次沒那麼
好運,他和阿徹再次被逼入了一個死角。

  「殺了我們,你們也得不到巨鑽。」

  貝貝向那幾名士兵喊了一聲,然後把最後一個手雷扔了出去。

  最後貝貝和阿徹被這些士兵活捉,被一起押往了張婕所在的臨時營地。

  張婕遠遠地看到她的手下把貝貝押了過來,而且她還認出了貝貝身邊的阿徹
,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躲了出去。

  張婕讓人把貝貝和阿徹先關押了起來,這才慢慢想起來,自己的先鋒部隊輸
得那麼慘,原來全是貝貝搞的鬼,不然以阿徹的能力,怎麼可能以兩千人之力,
殲滅了自己五千大軍?不過張婕把貝貝也打得夠慘,她知道自己這時候出面肯定
不是太好,最後她決定先找個人替她出面。

  「不要傷了他們,不過要把他們捆死了,那男人很難對付的。」

  張婕開始搖控指揮她的屬下。

  貝貝被捆得就象包在蠶繭裡的蛹一樣,只露了個腦袋在上面,他不由得大罵
起來:「你們拿我當木乃伊啊?想要鑽石,就別這麼對我!」

  半夜時分,營地中突然槍聲大作,慘叫連連,貝貝和阿徹面面相覷,貝貝被
捆死,根本動彈不得,只能聽天由命。

  槍聲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才慢慢平息下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向貝貝所在的
營房走了過來,當首的正是張婕。

  「貝貝!」

  張婕假惺惺地迎了過來,她已經讓她的大部分屬下撤到了一公里之外,現在
只留了幾百親信,換了便裝來假裝來救貝貝。

  「你總算來了。」

  貝貝見到張婕,不由得松了口氣。

  張婕即刻命令屬下解開了貝貝和阿徹身上的繩子,還弄來一些美食給兩人壓
驚,當然還有貝貝喜歡的啤酒。

  貝貝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這些美味了,他放開胃口大吃喝起來,不過阿徹卻坐
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來,喝一杯。」

  貝貝給阿徹也斟了一杯酒。

  阿徹搖了搖頭,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象根木頭。

  「你怎麼了?」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阿徹。

  「你和傑西卡很熟嗎?」

  阿徹冷冷地問了貝貝一聲。

  「嗯……」

  貝貝看到阿徹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本來蘇丹的內亂是可以在今年上半年結束的,她的到來,把戰火重新點燃
起來,並且擴展到我們周圍的三個鄰國,我們這些反抗軍雖然互相之間非常仇視
,但都想殺了這個女人。」

  阿徹一點也不掩飾對張婕的痛恨。

  「哦……」

  貝貝吞了一塊牛肉,他感覺那塊巨鑽現在又有問題了。

  「我和她只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貝貝連忙改口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輓回一些,如果不能取得阿徹的信任,那
塊巨鑽肯定就沒戲了。

  「你只是為了那塊巨鑽……」

  阿徹眼神複雜地看了貝貝一眼。

  「你幫我拿到那塊巨鑽,我可以重新再幫你建立一隻更強大的軍隊起來。」

  貝貝試探性地和阿徹說了一句。

  「用錢買來的軍隊,他們不會為了蘇丹人民而戰……他們給不了娜亞達一個
美好的未來……」

  阿徹的神情似乎變得漠然起來。

  聽到阿徹提起娜亞達,貝貝也說不出話來了,當初自己幫他們,目的確實很
直接,就是為了巨鑽,雖然那時候阿徹也知道,但還是拿他做朋友,現在阿徹知
道了自己和張婕的關係,顯然已經不想再幫自己去取巨鑽了。

  一名士兵走進來,示意貝貝和他一起出去一下,貝貝起身看了看阿徹,想說
些什麼,但是沒說出來。

  是張婕找貝貝,顯然他和阿徹之間的談話她都聽到了。

  「巨鑽的下落打聽到了嗎?」

  營房裡只剩張婕和貝貝之後,張婕急不可耐地問了貝貝一聲。

  「本來快到手了,你被那人認出來了,現在估計麻煩了。」

  貝貝苦笑著看著張婕:「你既然在這裡這麼出名,就不該在這時候現身的。


  「我現身還不是為了……你?」

  張婕有些心虛地看著貝貝:「阿徹是不是知道巨鑽的下落?」

  「嗯,他現在恐怕是唯一知道巨鑽下落的人了。」

  貝貝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婕長舒了一口氣:「一會兒就讓人把巨鑽的下落問出來。」

  「喂!你想幹什麼?」

  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怎麼了?你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和這黑鬼也有了一腿?」

  張婕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給我些時間吧,我會想辦法讓他說出來的。」

  貝貝知道張婕可能要對阿徹用刑了,這些天,貝貝還是很敬佩阿徹的,他不
想讓他受這些皮肉之苦。

  「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有幾路反抗軍得到消息,正在向這邊圍攏,看在你
的面子上,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能搞定,那就只能用我的辦法了。」

  張婕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好吧。」

  貝貝知道事情不能耽誤,連忙起身離開了張婕的營房,來到了阿徹所在的營
房。

  「阿徹,把巨鑽的下落說出來吧,這個女人很殘忍的,你現在說出來,可以
少受些罪,我還可以幫你爭取到一大筆資金,如果你不說,巨鑽遲早還是會被找
到,這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貝貝開始游說起阿徹來。

  「虎,你不是個壞人,你不該和傑西卡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阿徹輕輕嘆了口氣。

  「我們現在一個兵也沒有了,想要拯救蘇丹人民於水火之中,說出巨鑽的下
落,也是權宜之計啊。」

  貝貝苦口婆心地勸著阿徹,張婕只給了五分鐘的時間,那些廢話他不想多說


  「那塊巨鑽是蘇丹人民的國寶,它應該永遠埋藏在蘇丹的土地中,如果我為
了一己私利,把它出賣給一個挑起蘇丹戰爭的罪人,我將無法面對那些為了蘇丹
的和平死去的千千萬萬兄弟姐妹。」

  阿徹很平靜地說完這些話,然後閉上了眼睛。

  「真是不可救藥!」

  張婕帶著兩名拎著箱子的醫生走了進來:「五分鐘過去了,現在把他交給我
吧。」

  貝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站在了張婕和阿徹之間,然後轉身看著張婕:「
看我的面子,放了他吧。」

  張婕拍了拍手掌,從營房外衝了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進來,不由分說,就把
貝貝捆了起來。

  「你幹嘛?」

  貝貝沒有反抗,有些不解地瞪著張婕。

  阿徹也被重新捆了起來,和貝貝一起被押進了另外一個事前準備好的刑室。

  一名醫生給阿徹注射了一針,這藥水一進入阿徹的體內,就讓阿徹全身疼痛
難忍,之後這名醫生把藥量加大了一些,給貝貝也打了一針。

  阿徹看到貝貝也咬緊了牙關,想必他身上那一針比自己還要更疼一些。

  「把巨鑽的下落說出來!」

  張婕開始威逼阿徹了。

  阿徹一副臨死不屈的模樣兒,看樣子就是再吃些苦,他也不會說了。

  張婕把目光轉向了貝貝:「你好象把他當兄弟哦,那現在看看他有沒有把你
當兄弟。」

  貝貝挨了一針,裡面的針藥和阿徹是不一樣的,含有催淚成份和催情成份,
結果貝貝現在難受得想掉淚,又覺得很丟人,強忍著,但藥效太厲害,又忍不住


  阿徹見貝貝痛苦得眼淚都出來了,心想他承受的痛苦肯定比自己要重上幾倍
,不然以他的性格,打死也不會掉淚的。

  貝貝被摁倒在了桌子上,腦袋上還上了木枷,阿徹被捆在桌子的另一端,幾
名女醫生拿著針管、電鋸、和很多變態的工具來到了貝貝的身後,然後發動了那
些工具,發出很磣人的嗡嗡聲。

  貝貝被打了針春藥,他本來性慾就很強,當然受不住這些的作用,下面腫脹
得需要立刻有女人來解決一下才行,但是現在沒有女人給他解決,這種酷刑他如
何能忍受?貝貝難受得眥牙裂嘴的,眼淚也在藥物作用下嘩嘩嘩地向下淌。

  阿徹心中不忍,安慰了貝貝一句:「兄弟,都是我連累了你。」

  「沒事兒,別把巨鑽落在這臭女人手上了!」

  貝貝咬著牙和阿徹說了一句。

  「你敢罵我?」

  張婕柳眉倒豎:「上刑!」

  「是!」

  兩名女醫生立刻上陣了,她們扒掉了貝貝的褲子,一前一後鑽到了桌子下面
,一個含住了貝貝的寶貝,一個來回地舔貝貝的後面。

  貝貝那腫脹得快要爆的東西突然被女人的口脣給含住了,他忍不住大聲慘叫
起來,叫聲慘不忍聽,叫得對面的阿徹心中一陣陣抽緊,他猜測貝貝受的肯定不
是一般的刑,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過去。

  阿徹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但是貝貝的慘叫聲仍然不絕於耳。

  兩名女醫生舔得貝貝火山就快噴發的時候,突然一起停了下來,這下貝貝更
難受了,他開口大罵起來:「靠!讓我這麼難受,你們快殺了我吧!」

  阿徹睜開眼睛看了貝貝一眼,發現他滿臉是淚,臉色脹得通紅,憑他的經驗
,這都是受到很嚴厲的酷刑之後才有的神情。

  隨後兩名醫生再次一起開始舔貝貝了,因為事發突然,貝貝再次發出了慘叫
,與此同時,兩名醫生還扔了幾個腳指頭到桌子上,阿徹一看,原來她們把貝貝
的腳趾頭鋸下來了,難怪貝貝叫得那麼慘……不知道兩名醫生在貝貝身上到底施
展了什麼酷刑,貝貝的慘叫聲越來越劇烈起來,到最後都成了嚎叫,在連續幾聲
長而又長、極為痛苦的嚎叫聲之後,貝貝突然昏死了過去,半天都一動不動了。

  「拿涼水把他潑醒了!」

  張婕向身邊的人命令著。

  可憐的貝貝被冷水一激靈,果然醒了過來,那女醫生再次過來打了針催情的
藥,貝貝剛剛噴發過的東東又象鐵棍一樣硬了起來。

  這次兩名女醫生採取了更加殘酷的招數對待貝貝,其中一名鑽到貝貝前面,
並且撩起了自己的白大褂,褪下了小內褲,用自己那裡把貝貝的鐵棍給吃了進去
,當然她並不因此罷手,還拼命扭動著身體,看樣子不整慘貝貝,她是絕不罷休
了。

  貝貝再次眥牙裂嘴地慘叫起來,這次的叫聲比上一次更加凄厲,隨著貝貝最
後一聲凄厲的叫聲,一名醫生把一隻人腳扔到了桌子上。

  阿徹心想,這次她們把貝貝的腳也鋸了一隻,難怪貝貝這次叫得比上次還凶
,他堅強的意志也逐漸要被摧垮了,特別是貝貝的慘叫和眼淚,讓他都忍不住想
大放悲聲了。

  「兄弟,你還行嗎?」

  阿徹輕輕地問了貝貝一聲。

  「啊?」

  貝貝有氣無力地抬眼看了阿徹一眼,又垂下了眼簾,他顯然已經被折磨得不
成人樣了。

  「還不招?」

  張婕把桌子一拍:「上第三輪!」

  這次從外面又進來了兩名女醫生,折磨貝貝的人數也翻倍了,她們有的咬貝
貝的後面,有的舔他的大腿,有的舔他的前面,有的舔他的鐵棍,最後還輪流用
她們兩腿間那東西夾貝貝的棍棍,弄得貝貝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一根小腿骨被扔到了桌子上,上面的肉顯然是一片一片被剔掉的。

  「你們放了他吧,我把巨鑽的下落告訴你們好了。」

  阿徹的眼淚也出來了,他確實還是很當貝貝是兄弟的,看到他受如此折磨,
實在於心不忍。

  「你們幾個繼續折磨他。」

  張婕下完命令又轉向了阿徹:「我派人和你一起去找巨鑽,找到巨鑽就饒他
性命!」

  「你們現在就停止折磨他,否則我不去找巨鑽。」

  阿徹當然不能就這樣置朋友於不顧。

  「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婕絲毫不肯讓步。

  兩人僵持了大約半分鐘,貝貝的慘叫聲已經變得有氣無力的了,他頭上大顆
大顆的汗珠滾落下去,神情看起來極度痛苦,阿徹的心理徹底被摧垮了,他嘆了
口氣,向張婕點了點頭……「我靠!你們真準備搞死我啊?」

  張婕走了之後,貝貝回頭看著那四名女醫生,她們一個個神情似乎都有些不
正常。

  四名醫生都互相注射了張婕特製的催情劑,這會兒慾火比貝貝還旺,一見到
張婕和阿徹離開,立刻用手撕扯爛了白大褂,向貝貝猛撲了過來。

  「啊!啊!啊~~!!」

  貝貝的慘叫聲再次迴盪在山中,阿徹回頭看了一眼那刑房,搖了搖頭,在心
中說,兄弟,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啊……「我靠!這是什麼藥啊?怎麼這麼強?」

  貝貝感覺自己那東西似乎又變大了一倍半,而且泄掉之後還能繼續硬著,那
種感覺還是非常的強烈,當然他了毫不客氣地把四名女醫生輪流放倒了下去。

  但是這四名女醫生的戰鬥力也都非常的強,她們下面不停地噴著水,即使是
泄掉之後,還全都張開雙腿用那地方摩擦貝貝的身體,弄得貝貝身上到處都是粘
膩膩的。

  「真要命!」

  貝貝不停地從這個醫生的體內拔出,立刻又插入那個,每進去一個,就是一
陣猛烈的抽插,可是即使這樣,他體內的火還是越燒越旺。

  守在門外的幾名女兵聽到探頭探腦地想看看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被貝
貝一把拉了進去,四個女人現在顯然已經不夠滿足貝貝體內那熊熊燃燒的慾火了
,一瞬間的時間,房間裡又倒下了六名一臉幸福的女兵。

  ……遠處開始有槍聲響起,似乎是幾公里外的步兵團和趕往這邊的叛軍發生
了戰鬥,不過張婕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

  阿徹帶著張婕上到了山頭,他知道時間不多,每拖一分鐘,貝貝的生命就會
流逝一分,所以一點也不敢耽誤,他很快確定了幾個挖掘點,張婕帶去的十幾名
士兵奮力挖掘,終於在其中一個地點挖出了一塊黑布包著的東西。

  黑布已經有些爛了,黑布展開之後,巨鑽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在月光下隱隱
地發著金色的光。

  「這是一顆舉世罕見的金鑽……無論是色澤,還是體積,都無與倫比……」

  阿徹用顫抖的雙手把巨鑽捧了起來。

  「拿過來!」

  張婕已經迫不及待了,她從阿徹手上奪過巨鑽,這玩意兒還真是夠沉,巨鑽
的金光映射到張婕的眼中,讓她的眼睛也發出金色的光芒。

  張婕這些天一直都在惡補鑽石方面的知識,見到這顆巨鑽之後,張婕立刻從
它的外形、體積、色澤等方面判定出了它的價值。

  它……根本就是無價的……「哇哇……哦哦……」

  張婕看著這金鑽,似乎都有些呆了。

  遠處的槍聲越來越密集起來,張婕的衛星電話跟著響了:「長官,陣地失守
,敵人不計其數,漫山遍野地向這裡殺了過來……」

  一聲爆炸的巨響之後,衛星電話信號斷了。

  「喂!喂!」

  張婕氣急敗壞地扔掉了衛星電話,抱著巨鑽向營地跑了回來,巨鑽是到手了
,但是現在把它安全帶出蘇丹成了大問題,這事兒還得好好和貝貝計議計議才行


  又是一發炮彈在張婕的身後炸開了,張婕被炸得半天耳膜都在亂響,她從地
上爬起來之後,發現跟在身後的阿徹和她的幾名士兵全被炸成了碎片,張婕大叫
一聲之後,繼續向貝貝所在的營房跑了過去。

  貝貝已經出了營房,看到張婕之後,又向她身後看了一眼:「阿徹呢?」

  「被炸死了。」

  張婕一臉的灰塵,不過臉上仍是一臉的欣喜之色,她把巨鑽捧到了貝貝面前
:「你看。」

  「別看了,想辦法離開這裡吧,你帶來的部隊呢?」

  貝貝現在可沒心思欣賞那塊巨鑽。

  「沒了。」

  張婕好不懊惱,她現在似乎才從得到巨鑽的喜悅中清醒過來。

  「沒了?」

  貝貝從身上取出一隻微衝:「那我們還不快跑?」

  回去的路已經被追兵封死了,而且他們還在向這裡聚集,再往前走,似乎已
經沒路了,貝貝走在前面,張婕走在中間,幾名女兵斷後,張婕一邊走一邊在月
光下欣賞著巨鑽的金色光澤,女人喜歡鑽石是本能,這麼大的鑽石足夠讓女人眩
暈了。

  「靠!」

  貝貝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把手上的微衝給扔了:「撿了把不能用的槍
!」

  「昏……」

  張婕想了想,然後從身上取了把手槍遞給貝貝:「這個給你。」

  貝貝接過那把槍,對著月光一看,張婕給他的是一把漂亮的美國‘英勇海軍
’24K鍍金紀念手槍,槍柄兩側是兩片象牙,中心鑲嵌有一個碎鑽圍著的紅寶
石,槍殼上是24k鍍金花飾。

  「靠!這玩意兒是裝飾品吧?」

  貝貝拉開槍栓,對著遠處試射了一槍,當然他很快就發現這不只是一個裝飾
品。

  「上個月,一艘從法國到巴哈馬的小船在大西洋被炸沉,船上載有大量的毒
品,這把槍就是那艘船主人的。」

  「你幹的?」

  貝貝回頭看了看張婕。

  「哈哈……」

  張婕一副不以為然地表情:「這把槍是從拍賣會上通過合法途徑弄來的,一
個不錯的禮物,土耳其那些愚蠢的警察根本不知道這把槍的來歷,你知道它價值
多少嗎?」

  「我管它價值多少?現在是要用它殺人,不能保護我們的安全,就算它價值
幾個億也沒用。」

  貝貝發現前面似乎沒有路了,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不過在仔細搜尋一會兒之後,貝貝找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山洞,後面的追兵越
來越近了,貝貝把張婕和幾個女兵推進了洞裡,返身找了塊巨石卡在洞口,就象
那裡根本沒有洞一樣。

  「如果有人發現了這個洞,我們在裡面就只能等死的份了。」

  張婕似乎變得有些沮喪起來,不過她的眼睛還是沒離開她手中那塊巨鑽。

  「也許能從洞那邊再找到一個出口。」

  貝貝又走在了最前面,如果不進洞,肯定也只有死路一條,進了這個洞,至
少可以延緩一會兒,但是敵人不傻,他們最後肯定還是能發現這個洞的。

  貝貝在行進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他向上看了看,因為剛才有一陣風從
上面吹了下來,很快他就發現那裡有一個直徑約四十釐米左右的小洞。

  貝貝把腦袋探上去看了看,發現上面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他左右觀察了
一下,放了塊石頭在地上做標記,然後又和張婕她們一起向前走去。

  沒走多久,這洞就到了頭,再沒有任何出口了,貝貝折返回剛才頭頂那洞口
處,把張婕和幾名女兵一個一個地塞了上去,他清理了一下洞裡的痕跡,也上到
了頂洞裡,然後用一塊石頭堵住了那個洞口。

  「我們只能賭賭運氣,那些追兵如果找不到我們,或許會退走,如果我們能
熬到那時候,就能活著離開這裡。」

  貝貝把他的計劃向張婕說了一下。

  「好吧。」

  張婕躺了下來,這幾天很有些累。

  頂洞被天然隔成了兩個室,貝貝和張婕一間,幾名女兵一間,貝貝把關上了
照明燈,以免光線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洞中不是很熱,空氣中有股清涼的鹹濕味,張婕突然有些害怕,她輕輕地依
偎在了貝貝的身旁,沒有說話。

  「貝貝,我害怕。」

  張婕摸了摸貝貝有些扎手的下巴,然後把頭埋向了他的臂彎。

  「你也會怕?」

  貝貝愛憐地抱住了張婕,他從來沒從張婕口中聽到過這個字,這還是第一次


  「哼!」

  張婕似乎覺得剛才有些失態了,不過黑暗中貝貝看不到她的表情。

  張婕撫摸著貝貝的下巴,扯了一句別的:「下巴是男人身上最性感的地方,
始終要留著一點點鬍鬚,親吻的時候有一種又癢又疼的浪漫。」

  「別怕,我們不會有事的。」

  貝貝有些後悔不該取笑張婕,她難得害怕一次,自己應該充分利用好這個機
會愛憐她一下的「不是……呆在狹小空間裡,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

  張婕嘆了口氣。

  「你說吧,我聽著。」

  貝貝的聲音變得很溫柔。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像,小時候,我曾經有
過家,但是那對夫妻總是打我,在我身上用盡了暴力……我很少向人提過這些,
小時候的傷害是最難忘的,也是最不願意面對的。」

  當張婕說到這裡的時候,貝貝感覺到有溫熱的淚滴流向了他的手臂,又滑落
到洞壁上,貝貝很少見到張婕這麼真情流露過。

  「後來我跑了,流浪過,然後被送進了孤兒院,那段時間我甚至想過回去放
把火燒死他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那麼小居然就有這樣邪惡的念頭。後來我就
想著,我一定要出人頭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的愛我,只有我自己才能救自己
……」

  「看上去,我很堅強,因為小時候的磨難,許多挫折,讓我都能比同齡人更
加冷靜的面對,但是誰不真正渴望幸福?我只是因為很少得到關愛,才越發珍惜
幸福,越是這樣就越是害怕失去……」

  「所以我不肯輕易接受別人,有很多人追求我,但是在他們的殷勤嘴臉下面
,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他們對虛榮的追逐,他們覺得能征服張婕會是一件很榮耀的
事情,但是你不同……」

  貝貝靜靜地聽著,不想打斷張婕的述說,她從來不說這些話的,也許是得到
巨鑽的喜悅,和死亡的威脅,讓她的情緒變得有些不太正常。

  「我知道我是你的初戀,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年多,我很清楚你的苦悶,你的
渴望,你對我的小心翼翼,不知道為什麼,那段時間,我心中也很甜,我很希望
我能一直和你保持那種關係,但是我不能,所以我試圖用田妮留住你……結果害
了她……」

  貝貝心中一痛,他一直以為和張導的那一年多,他只是在單戀,如果張婕一
直不和他提這些事情,或許他永遠都不知道,他的愛,那時候也給了張婕一份心
動。

  「那種感覺就象初戀,很美好……我沒過有初戀,以前和男人在一起,功利
性很強,唯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後來,我甚至懷疑你就是我的初戀…
…」

  張婕嘆了口氣:「我看著你從青澀走到今天這樣子,我太了解男人了,我幾
乎都能猜到你會變成今天這樣子,不過我也不想再幹涉什麼了,那一年的時間,
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你補償了我生命中的一段空白。」

  張婕停下之後,周圍變得很安靜,雖然這裡沒有海,但仿佛有海浪拍擊著礁
石一樣,那遠遠的聲音若隱若現。

  不知道一會兒之後,會發生些什麼,至少,在這個時刻,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沒有喧囂,沒有貪慾,沒有血腥的屠殺。

  貝貝和張婕擁抱在了一起,互相親吻撫摸著對方,懷中的張婕,雖然看不清
,但是她美麗如天使般的面容,貝貝在頭腦中非常的清晰。

  貝貝默念著她的名字,心中充滿了愛意和愧疚,生活永遠都是在向前走,過
往沒抓住的東西,永遠都無法重複了,人世間什麼最珍貴?是巨鑽嗎?貝貝此刻
心中根本沒有它的位置……一陣嘈雜的聲音從洞口下方傳來,擊碎了貝貝和張婕
暫時的寧靜和浪漫,兩人一句話也不敢說,靜靜地聽著下面的動靜。

  這些士兵叫叫嚷嚷了好一陣,特別是幾名士兵在貝貝和張婕的正下方停留了
十幾分鐘,這十幾分鐘貝貝和張婕極力屏住呼吸,一點聲音也不能發出來。

  外面又傳來了幾聲爆炸的巨響,底下發出了一陣紛亂的腳步,似乎有幾個士
兵跑出了山洞,不過貝貝知道現在還不能出去,至少要再等幾個小時才行。

  「下面還有人嗎?」

  張婕湊到貝貝的耳邊輕輕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

  貝貝用手輕輕掩住了張婕的嘴:「再等一下。」

  張婕伸手摸了摸,把剛才放到身邊的巨鑽重新揣進了懷裡,這才放下心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貝貝示意張婕噤聲,然後輕輕地搬開了那塊壓住洞口的石
頭,立刻就有光透了進來,貝貝連忙把石頭放回了原處。

  此刻底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對話聲:「剛才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沒有啊?」

  另一個人回答了一聲。

  「好象是頭頂上有什麼動靜。」

  先說話的那人又開口了。

  「這洞裡是安全的。」

  另外那人笑了起來:「你這兩天太辛苦,產生幻覺了吧?」

  貝貝知道底下的人仍然沒走,如果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或許他會冒險殺下去
,然後想辦法逃跑,但是帶著張婕就不一樣了,張婕這女人雖然心機很深,但此
刻一點也用不上,失去了部隊保護的她,野外生存能力恐怕連田妮都不如。

  想到田妮,貝貝忍不住嘆了口氣,當然只是在心裡嘆氣,沒有發出聲響來,
田妮的離開,讓貝貝心中充滿了挫折感,縱然我得到了全世界,但你的離開,終
究是我一生的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婕在貝貝懷中睡著了,貝貝不敢睡,抱著張婕生怕她弄
出什麼聲響來,他突然想到張婕仍然抱著那個鑽石,萬一鑽石掉到洞壁上豈不是
麻煩大了?貝貝想到這裡,便努力把巨鑽從張婕手中奪了下來,這丫的抱得還真
緊!貝貝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她懷裡把巨鑽給弄出來。

  貝貝把巨鑽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然後重新抱住張婕,他自己靠在了洞壁邊,
一陣倦意襲來,貝貝連打了幾個呵欠,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睡去,但是幾天來的
疲倦一起襲上心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還是沉沉地睡去了……「你站在這裡做
什麼?風好大。」

  貝貝走到海邊那塊礁石上,伸手拉了拉田妮。

  「看海。」

  田妮沒動,眼睛仍然看著大海的方向。

  貝貝左右看了看,這到底是哪裡啊?田妮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你冷不冷?


  貝貝看著田妮只穿了件單衫,便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不冷。」

  田妮搖了搖頭,沒有看貝貝。

  「別站在這裡啦,你這人總是倔得莫名其妙!」

  貝貝抱怨了一句,不過田妮似乎不為所動,仍然站在那裡。

  貝貝繞到了田妮的身前,發現她抱著一樣東西,便伸手試圖把它搶過來,原
來是那對瓷娃娃,田妮推了推貝貝:「你幹嘛?」

  貝貝一沒小心,瓷娃娃掉進了海里,轉瞬間就不見了,然後海浪一下子涌了
過來,鹹鹹冷冷的,當海浪退下去之後,貝貝感到全身特別的冷,而且海邊只剩
下他一個人了。

  「小妮子?」

  貝貝四處看了看,然後向旁邊走了幾步。

  「小妮子?」

  貝貝很沮喪地四處跑動了一下,不過偌大的海灘上,一個人也沒有。

  貝貝心中一冷,連忙跑回了剛才那塊礁石邊,向下看了看,結果一不小心一
腳滑了下去,一下子醒了過來。

  貝貝感覺自己心跳得特別厲害,剛才剛剛小盹了一下,居然就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讓貝貝很不舒服,他努力不去回想夢中的內容,不過再也睡不著了,
他動了動被張婕壓麻的身體,結果把張婕給弄醒了,張婕大概是意識到巨鑽不見
了,差點就叫出聲來,幸虧貝貝及時地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從地上摸起巨鑽重新
放回了張婕的懷裡。

  「我餓了。」

  張婕湊到貝貝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給你咬一口吧。」

  貝貝把手臂遞到張婕嘴邊。

  「去!一堆臭肉!」

  張婕推開了貝貝的手臂。

  「再忍一忍吧。」

  貝貝正說著,突然感覺到周圍有暗影在晃動,他沒敢動,半天之後,才意識
到是有一名女兵悄悄地摸了過來。

  那女兵湊到貝貝的耳邊說她們找到了一個出口,讓貝貝跟她一起走,貝貝小
聲地和張婕說了,於是貝貝讓張婕摸著那女兵的腳,慢慢地向那邊走,他則一隻
手幫張婕拿著那塊巨鑽,另一隻手抓著張婕的腳。

  很短的一段路,三人走了很久,終於和另外幾名女兵匯合了,她們確實是找
到了一個出口,這出口非常的隱蔽,以至於貝貝剛上來的時候,居然沒發現,因
為它繞了一下,給人的視覺造成了一個錯覺。

  這個出口很長,裡面只容得下一下人慢慢地爬,貝貝身材比較魁梧,相對就
比較吃虧,他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卡死在這些山石之中。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攀爬,貝貝和張婕終於從出口中爬了出來,這裡算不上是
什麼出口,而是懸崖峭壁正中的一個地方,在出口處擴大到一個三米長、四米寬
的小室一樣。

  「這是什麼地方?」

  張婕膽顫心驚地向下看了一眼,因為天還沒有亮,下面什麼也看不清。

  「懸崖。」

  貝貝已經判斷出來了。

  「幹嘛到這裡來?還不如呆在剛才的地方安心。」

  張婕緊緊地抱住貝貝,好象只有抓住他,才讓她暫時心安一些一樣。

  「在這裡,至少會安全一點點吧,在那裡,連話都不能大聲說。」

  那最先出來的女兵訕訕地說了一句。

  「掉下去就好了!」

  張婕一臉的不高興,她繼續象八爪魚一樣攀在貝貝的身上。

  「讓我先坐下來吧。」

  貝貝試著想掰開張婕的手,她把他抓得動都動不了了。

  張婕根本不鬆手,貝貝只好很艱難地坐了下來,然後換了個姿勢把張婕抱進
了懷裡。

  「巨鑽呢?」

  張婕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還在,給你拿著吧。」

  貝貝另一隻手一直握著那個巨鑽,拿著它還真夠累的。

  「不用了。」

  張婕此刻恨不得再多隻手出來抓住貝貝,那巨鑽還是讓貝貝拿著好了。

  坐在這裡,可以說說話,時間過得也快了一些,天慢慢地開始亮了,山間不
時還是會有槍炮聲響起,估計到這裡來的不只一方面的反叛軍,所以他們見面仍
然在交火。

  天大亮之後,眾人終於看清了,這裡真的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除非鑽回
去,否則是不可能從這裡離開的。

  山體中突然傳來幾聲巨大的爆炸,一股氣流夾雜著一些亂石屑向外面衝了過
來,差點把洞口附近的一名女兵給衝到了懸崖下面,雖然她沒掉下去,但還是被
衝出來的石屑給弄傷了。

  氣流停止之後,另一名女兵向裡面看了看,然後很沮喪地看著大家:「洞被
碎石頭堵死了……」

  「我們回不去了嗎?」

  張婕眉毛倒豎,很生氣地問了一句。

  「嗯。」

  那女兵點了點頭。

  「是誰出的主意讓我們到這裡來的?」

  張婕開始要追究責任了,女兵們一見她生氣,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害得我在這裡上不上,下不下的,快說!是誰讓我到這裡來的?自己承認
了,自己跳下去,不承認,你們都給我跳下去!」

  幾名女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咬牙,其中一名女兵對其他女兵說:
「她還凶什麼凶啊?我們人這麼多,把她推下去吧,免得她回去了折磨我們。」

  「你們敢!」

  張婕所仗著有貝貝在,依然盛氣凌人。

  「反正只有一死,和她拼了。」

  另一名女兵也開口了,顯然大家平時受到張婕的暴虐,敢怒而不敢言,這時
候總爆發了。

  「行了,大家都別鬧了,這麼小的地方,一動,都掉下去了。」

  貝貝阻止了那幾名女兵,又轉頭看著張婕:「如果不是她們把我們帶出來,
剛才的爆炸,我們已經死在洞中了。」

  張婕聽貝貝一說,似乎也意識到了,不過嘴上還是不肯放軟:「她們竟敢造
反,是不想活了吧?」

  「你不要對她們這麼凶……」

  貝貝也有些看不過眼了,幸虧這女人和自己不是敵人,不然落到她手上,恐
怕是這世間最恐怖的一件事情。

  張婕惡狠狠地瞪了那幾名女生一眼,這一眼差點把其中一名女生給嚇得掉懸
崖下面去了,幸虧她旁邊的女兵把她扶住了……十幾分鐘過去了,天空中突然傳
來了一陣轟鳴聲,有兩架武裝直升機從山體那邊繞了過來,眾人現在呆在這裡是
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也沒有,只能滿眼驚恐地看著那直升機慢慢地飛了過來,然
後在距離他們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一隻黑洞洞的槍管正對著眾人所在的平台,貝貝嘆了口氣,自己那隻手槍根
本對付不了這直升機,如果對方開火,自己這幾個人立刻會被打成蜂窩。

  「死定了……」

  張婕臉色慘白,這直升機正是被她用導彈轟走的其中的一架,顯然它們又飛
回來了。

  武裝直升機上的人也在用望遠鏡觀察著懸崖上的情況,過了一會兒之後,直
升機慢慢地向懸崖邊靠了過來,巨大的槍管仍然指向著貝貝所在的方向。

  直升機上的圖像信號發回到了靈兒那裡,靈兒確認了山崖上的人的確就是貝
貝和張婕,立刻下令讓他們進行營救。

  直升機上面繼續向山崖這裡靠過來,槍口已經調轉開了,貝貝這才松下一口
氣,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哪一方面的人,但是至少現在他們沒有想殺掉自己


  在這種位置進行營救很有些困難,直升機不能靠得太近,繩梯又放不過來,
直升機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最後還是直升機上的一名士兵想到了辦法,因為直升
機上剛好有一個繩槍。

  那士兵把繩槍發射到了山崖上,貝貝抓住了它,他這樣蕩過去是沒有問題了
,但是張婕可沒辦法這樣上去。

  「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張婕很懷疑地看著貝貝。

  「上來。」

  貝貝弓下身子,示意張婕趴到他背上去,張婕立刻緊緊地趴在了貝貝的背上
,不過直升機中的士兵拼命向他們擺著手,示意這繩子可能經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不過貝貝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了,他知道如果他不背著張婕過去,張婕自
己是沒辦法上到直升機中的。

  「你可要抓緊了,特別是在空中。」

  貝貝回頭看了看張婕,發現她臉色慘白,估計是害怕得不行了。

  貝貝嘆了口氣,他示意張婕暫時鬆開他,然後脫下了身上的上衣,拿它當繩
子,張婕重新趴到貝貝背上的時候,貝貝把她綁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稍稍放下
心來。

  「待會兒不管出任何事情,你只緊緊地抓住我就行了。」

  貝貝又交待了張婕一聲,生命攸關的事情,一點也馬虎不得。

  「嗯。」

  張婕從來沒有在貝貝面前這麼乖過。

  貝貝把繩子在自己身上和張婕身上又繞了幾圈,這才抓住繩索準備蕩出去。

  「巨鑽呢?」

  張婕突然象是想到了什麼。

  「哦……」

  貝貝這才發現他剛才為了繩子,把巨鑽給丟地上了,一回頭,發現巨鑽被幾
個女兵給拿在了手上。

  「給我!」

  張婕惡狠狠地瞪著那些女兵。

  「不給。」

  一名女兵膽顫心驚地回絕了張婕:「你們會把我們丟在這裡的。」

  「不會的,那個直升機那麼大,我一定會讓他們過來救你們的。」

  張婕眼睛瞪著巨鑽,語氣變得溫柔了很多。

  「既然這樣,把我們救上去的時候,巨鑽自然就還給您了。」

  那女兵似乎根本沒準備把巨鑽還給張婕。

  「想死吧!?」

  張婕突然從貝貝的懷裡取出了那把手槍,對準了拿巨鑽那女兵的腦袋。

  幾名女兵立刻也把槍對準了張婕,情勢一觸即發。

  「行了,巨鑽先留在這裡,待會兒我會一個一個地都救出去的。」

  貝貝把張婕的槍口摁了下去,縱身一跳,準備上直升機了。

  張婕冷不防貝貝就這樣跳了下去,不由得大聲慘叫起來,差點把貝貝的耳膜
給震破了。

  直升機承著兩人的重量加速度,機身搖晃了好一陣才穩住,那繩索似乎有些
經受不住兩人的重量,發出了可怕的叭叭聲。

  貝貝看了一下,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也不敢多看了,連忙向上爬去,因
為是在半空中,繩索不停地晃動,加上還背了一個人,想爬上去還真有些困難。

  上面的士兵也在努力地收著繩子,爭取把二人盡早拉上去,山中起了風,吹
得直升機左搖右晃,經過近二十分鐘的努力,貝貝和張婕終於平安地來到了直升
機上。

  「快去救她們!」

  張婕一上了直升機就迫不及待地指了指懸崖上的幾名女兵。

  「我們可能要超重了。」

  一名士兵很遺憾地向張婕聳了聳肩膀。

  「我命令你!立刻去救她們!一個也不準落下!」

  張婕惡狠狠地瞪著那士兵,她當然沒這麼好心去救那幾個女兵,巨鑽才是她
的目的。

  士兵們和靈兒通話的結果是按張婕的吩咐去做,沒辦法,直升機再次搖搖晃
晃地向山崖那裡靠了過去,正在此時,從山那邊突然繞出來了另一架直升機,見
到這邊的直升機之後,一枚導彈立刻就發了出來。

  因為事出突然,這邊直升機連忙一個側身,躲過了那枚導彈,結果導彈直接
撞上了山崖,撞在了那幾個可憐的女生落腳的位置,貝貝甚至都聽到了幾名女生
的慘叫聲。

  直升機一邊盤旋躲避著,一邊呼叫其他的直升機進行增援,不多時,那直升
機身後又出現了兩架直升機,不過他們是來增援的,很快那架直升機便在幾枚導
彈的圍追中變得了一朵巨大的煙花。

  「我們已經盡力了。」

  那士兵脫下帽子,很遺憾地看著張婕:「我們沒辦法救出你的同伴。」

  「飛回去看看!」

  張婕一臉的沮喪,不過她並不死心。

  直升機又飛了回去,剛才女兵們落腳的地方已經被炸得稀爛,別說巨鑽,就
是人都炸沒了。

  直升機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張婕突然指了指山崖下方一些的位置:「那裡有
個人!快過去救她!」

  貝貝還真是佩服張婕的眼力,他還真沒看到那裡有個人正扒在懸崖的一顆小
樹上。

  直升機靠了過去,不過還是不能靠得太近,想救那個人還真是不容易。

  離近之後貝貝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女兵中的一個,她渾身是血,但是憑著
最後的力氣抓住了懸崖上的一顆小樹,腳還踩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正在那裡
喊著救命。

  張婕取過望遠鏡看了那女生半天,突然變得很興奮,她來到艙身側面,用喇
叭大聲地向那女生喊著話:「你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上來的。」

  貝貝也取過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難怪張婕那麼好心,原來那女生的一隻手上
還托著那顆巨鑽,真佩服她能在掉落的過程中還記得巨鑽,不過話說回來,她心
裡肯定清楚,如果沒有巨鑽,張婕肯定會放棄她,所以拼死也把巨鑽抓在了手上


  士兵們又商量了很久,還是隻能用繩槍去救那女生,但她傷得那麼重,能不
能抓住繩槍就成問題了。

  繩槍射過去,本來想射在那女生身邊的,卻很意外地射中了那女生抓住的小
樹上,把小樹的樹幹給射斷了,女生身體一晃,差點晃倒了下去,幸好她的一隻
手已經抓住了繩子。

  「把那塊石頭扔掉!」

  直升機上的士兵向那女生喊著話。

  「不行!」

  張婕立刻阻止了那些士兵,她剛要拿起喇叭向那女生喊話,貝貝把喇叭搶了
過去:「扔掉石頭,先保命重要!」

  女生看了看張婕,似乎有些疑惑,張婕臉色慘白,眼睛盯著女生手上的巨鑽
,幾次身體都傾出直升機了。

  女生最後做了一個折中的決定,她把巨鑽向張婕示意了一下,意思可能是要
扔過來,張婕連忙擺了擺手,巨鑽那麼重,她肯定扔不過來,就算扔過來了,還
不一定接得住。

  不過女生沒看清張婕的手勢,她把手臂使勁甩了幾圈,真的把巨鑽向這邊扔
了過來。

  張婕大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傾出艙門,奮力去接那巨鑽,結果身體失去平衡
,向艙門外墜落出去,貝貝眼疾手快,奮力捉住了張婕的一隻腳,因為慣性,貝
貝大半個身體也被帶出了艙外,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拉住了他。

  直升機的機體劇烈搖晃起來,把繩槍從小樹根上扯脫了,女兵被帶著一起向
下面蕩去,因為她還沒有把繩子捆在身上,一隻手根本無法承受住向下擺的加速
度,慘叫一聲之後整個人脫離繩子向懸崖下墜落了下去。

  貝貝又騰出一隻手來抓住了張婕的另一隻腳,努力地把她往上拉,張婕的一
隻手抓住了那巨鑽,努力在空中想把它收回懷中,但因為巨鑽體積太大,她的手
太小,加上空氣有些潮濕,巨鑽在她的手上直打滑。

  張婕眼睜睜地看著巨鑽從自己手上滑脫了下去,靜靜地向無底懸崖墜落了下
去,它的金光也逐漸從張婕的視野中消失了。

  貝貝把張婕拉回了直升機,張婕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就象一個小孩子的玩
具被人給搶走了一樣,非常的傷心。

  貝貝不得不不停地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就差那麼一點點……一點點……」

  張婕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我們應該高興,我們還活著。」

  貝貝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張婕才好了,這些天的張婕,讓他感覺完全和以往判
若兩人。

  女人最經受不住鑽石的誘惑,張婕也概莫能外,特別這塊鑽石又是如此的獨
一無二,不僅個頭舉世無雙,還閃著金色的光澤,張婕這會兒心也疼,肝也疼,
她雖然不缺錢,但此刻居然懊喪得想要跳崖自殺。

  貝貝緊緊地抱著張婕,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直升機快速地離開了
戰區,向平原地方飛去,傷心了良久的張婕突然象是清醒了過來,她推開貝貝,
質問了那幾名士兵一聲。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歐洲方面的維和部隊,傑西卡女士。」

  士兵中一個頭目樣的人向張婕解釋了一下。

  「維和部隊?我怎麼不知道?」

  張婕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這些人,她現在考慮的,是不能稀裡糊塗地落到不
認識的人手中的。

  「我們是才過來的。」

  那士兵心虛地笑了笑,他們這支部隊還沒被聯合國正式承認,當然張婕不知
道。

  「新過來的我會不知道?」

  張婕似乎察覺到了不對,那士兵的小頭目似乎意識到自己話多了,連忙閉住
了嘴。

  貝貝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不過他也不想多問,見到張婕不停地問,有些
擔心會激怒那些人,便悄悄示意張婕噤聲。

  「準備把我們送到什麼地方去?」

  張婕又追問了一聲。

  「先回我們的營地,請示上面之後,會安排人送你們回去的。」

  那士兵又解釋了一下,靈兒有交待,對這兩個人要客氣,他當然要照著做。

  張婕找士兵要來了一瓶藥水,在身上四處塗抹著,她那白皙的肌膚昨晚被洞
裡的不明生物給咬得紅一塊紫一塊的,看得貝貝都有些心疼。

  「你要不要抹一些?」

  張婕看了看貝貝,他身上情況不比自己好多少。

  「不用了。」

  貝貝這些天被蟲子咬習慣了,倒也不是很在乎這些痛癢……半個小時之後,
直升機來到一個很大的營地,貝貝和張婕得到了很好的招待,還給他們準備了一
個套房,不過兩個房間裡都是單人床。

  雖然是單人間,但貝貝洗完澡之後,還是賴在了張婕的房裡,很久沒和她做
愛了,貝貝現在看到張導就很有感覺。

  「幹嘛?」

  張婕似乎並沒有顯示出如饑似渴的模樣兒,反而好象不太想和貝貝親熱的樣
子。

  「能幹嘛呢?」

  貝貝笑嘻嘻地把張婕推倒在了床上。

  「不想做。」

  張婕又把貝貝推了推。

  「慢慢就想做了。」

  貝貝開始用手撫摸張婕的身體。

  「沒心情。」

  張婕再次拒絕了貝貝,並試圖推開他的手。

  「別再想那顆巨鑽啦!以後我去找一個比它更值錢的東西送給你。」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嘴巴湊到了張婕耳邊舔了一下。

  「別……」

  張婕試圖躲開貝貝的舔舐,結果貝貝強行把她摁住,開始瘋狂地舔她耳根,
舔得張婕半天都出不來氣,想推開他又使不上力氣。

  「你想弄死我?」

  貝貝停下來之後,張婕一臉惱怒地瞪著他。

  「放鬆點兒。」

  貝貝把手伸到了張婕的胸前,開始撫摸揉捏她的胸部,讓張婕逐漸放鬆了下
來。

  當貝貝試圖解開張婕的睡衣時,又遭遇了張婕頑強的抵抗:「親親算了,別
再弄了,我沒心情。」

  「不至於吧?」

  貝貝嘀咕了一聲,巨鑽沒了,張婕好象連做愛的心情都沒了,和張婕不同,
在貝貝心裡,做愛是遠比巨鑽重要的事情。

  「他們軟禁了我們。」

  貝貝忙了半天,張婕似乎心思還是不在這上面。

  「隨便他們吧。」

  貝貝正在努力地享受張婕的身體,現在不想想別的事情。

  「他們是想軟禁住我們之後,好去懸崖底下找尋那個巨鑽。」

  張婕果然心心念念還在想那塊鑽石。

  「別想那巨鑽了,就算他們想找,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貝貝終於想辦法弄開了張婕的睡衣,但是張婕死死地夾住雙腿。

  「不想做!」

  張婕努力地推開貝貝,她腦子裡不停地在想著各種可能性。

  「只看一下好吧?」

  貝貝不敢太勉強張婕,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有什麼好看的?」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

  「很久沒看她了,想她了嘛。」

  貝貝輕輕地撫摸著張婕白皙的大腿,結果不小心摸到了張婕被蟲子咬到的地
方,摸得張婕又皺起了眉頭。

  張婕撇了撇嘴之後,還是張開了雙腿:「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喜歡看。」

  貝貝連忙把腦袋湊到了張婕的兩腿間,仔細地欣賞著張婕兩腿間那件美麗的
東東。

  「當初我在實驗室的洗手間裡偷看你,你當時知道嗎?」

  貝貝看著張婕那東西,忍不住陷入了回憶中,那時候很想偷看張導的身體,
可就是看不到,現在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你這人……」

  張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不提,你倒好意思提那些事情。」

  「唉……真是百看不厭啊……」

  貝貝把腦袋越湊越近,只看不嗅是不夠過癮的。

  「再離近點,尿你一臉。」

  張婕似乎被貝貝給挑逗了起來,暫時沒有再去想巨鑽的事情了。

  「尿啊,你當我怕?最好尿我嘴裡。」

  貝貝張開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簡直沒救了!」

  張婕有點被貝貝的無恥給弄得沒了脾氣,可是貝貝的做法很有效,張婕那裡
已經開始濕潤了。

  「唉,能和她永遠相伴,我這一生也別無所求了。」

  貝貝看著張婕那地方,心情無限美好。

  「難以理解。」

  張婕搖了搖頭,她對貝貝那東西雖然也有興趣,但只是興趣而已,不看也不
想,還不至於象貝貝看自己那般貪婪。

  「女人通過被男人撫摸被欣賞得到快感,男人通過撫摸和欣賞女人的身體得
到快感,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貝貝向張婕解釋了一下。

  「你……那時候,在實驗室,很想看我的XX嗎?」

  張婕很難得和貝貝聊起了關於性方面的話題。

  「是啊,那時候對你的身體非常感興趣,你長得這麼漂亮,看起來很嚴肅,
但對我卻很溫柔,話不多,我每天都在意淫你,唉……多少個夜晚都是在幻想和
你的親熱中度過的……」

  貝貝回憶起在學院裡的情景,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你那時候在幻想中都和我做些什麼?」

  張婕似乎被提起了興趣,繼續問了下去。

  「幻想抱著你,和你親嘴。」

  「沒幻想和我做愛之類的?」

  張婕似乎感覺很奇怪。

  「那時候,覺得能抱著你,和你親親,就已經很幸福了,還敢想更多的?」

  「所以你溜到洗手間去偷看我。」

  「只有那樣,才讓我感覺我擁有了你一部分,讓我和你的關係和別人與你的
關係略有不同,畢竟你那裡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到的嘛。」

  貝貝笑了起來。

  「你那時候想看我,怎麼不告訴我?」

  張婕又問了一句。

  「告訴你?」

  貝貝笑了起來:「告訴你,你不是會當我大流氓?難不成,你會主動給我看
看?」

  「那倒不一定……」

  張婕吃吃地笑了起來:「說不定我一心軟,就給你看看了呢。」

  「哈哈,你這個淫婦。」

  貝貝知道張婕已經被挑逗了起來。

  「你罵我什麼?」

  「小淫婦。」

  貝貝扯下自己的睡衣,撲在了張婕的身上。

  「你敢這樣說我!」

  張婕皺起了眉頭,惡狠狠地瞪著貝貝:「不想活了吧。」

  「那你夾死我吧。」

  貝貝那東西已經頂在了張婕的門前。

  「誰允許你進去了?」

  張婕扭動了一下身體,但顯然不是很堅決。

  「我還沒進去呢,現在不是在敲門嗎?請問親愛的張導,我能進去嗎?」

  「不行!」

  張婕已經水流成河了,還在最後死撐著。

  「唉……這樣都不讓進。」

  貝貝一臉沮喪的神情,似乎想要離開了,張婕有些緊張,這小子不會真的在
這時候打退堂鼓吧?正當張婕正在想的當口,貝貝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衝
而入,深深地頂進了張婕的身體深處,頂得張婕全身象被電過一樣不停地顫抖著
,嘴裡也發出了一聲非常愉快的悶哼。

  「你……你敢偷襲我……小心我……我……」

  張婕怒視著貝貝。

  「小心你怎麼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張婕,對她的憤怒,貝貝已經習以為常了,別人怕她,貝
貝現在可從沒再怕過她了。

  「小心……我夾死你!」

  張婕說著還真的用力夾了一下貝貝,夾得貝貝也叫了起來,一時性起之後,
貝貝猛烈地在張婕體內運動起來,左衝右突,好不爽快。

  「如果在實驗室的時候,哪天趁著只有我們兩人在的時候,我把你強姦了,
會發生什麼事情?」

  貝貝一邊衝擊著,一邊用手點著張婕的鼻子。

  「給你幾個膽子你也不敢。」

  張婕回瞪了貝貝一眼:「你那時候哪有現在這麼無恥?」

  「昏,應該說現在更象男人。」

  貝貝辯解了一下:「唉……那時候真該嘗試一下的。」

  「後悔了?」

  「是啊。」

  「現在爽了?」

  「哈哈哈哈。」……一次完美的做愛之後,張婕顯然精神好了許多,不過貝
貝一停下來,她便又記起了那塊巨鑽,張婕不顧貝貝的阻攔,不停地威脅外面那
些士兵,讓他們把他們的首領叫出來。

  那些士兵並不搭理張婕,一日三餐,對二人的生活倒是照顧得挺周全的。

  「你也不嫌累,先歇會兒吧,看他們究竟要怎麼玩兒。」

  貝貝勸了勸張婕。

  「你想辦法帶我離開這裡吧。」

  張婕看來發誓要想辦法離開了。

  「不要冒這個險,不值得。」

  貝貝早就看出這營地戒備森嚴,不是那麼輕易能溜得出去的。

  「他們就是想困住我們,好去尋那巨鑽。」

  張婕氣得胸前一起一伏的。

  「就讓他們拿著好了,我會再想辦法給你奪回來的。」

  貝貝不知道怎麼才能說服張婕安靜一些了。

  「別把自己說得無所不能。」

  張婕撇了撇嘴,轉過了頭去。

  「只要有人從懸崖底下拿到了巨鑽,我就一定能把它弄回來給你。」

  貝貝被張婕給激住了,忍不住發了個狠誓。

  「算了。」

  張婕悶悶地不再說話,似乎很有些失落,這讓貝貝看起來有些不忍心,這些
天張婕憔悴了不少,貝貝有些弄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得到巨鑽,那東西真的
很重要嗎?對貝貝來說,能和他的女生在一起,看著她們幸福開心地生活下去,
才是最重要的,是比巨鑽還要珍貴的東西……之後的三天張婕不再提巨鑽的事情
了,她大部分時間仍然悶悶不樂地坐在那裡發呆,偶爾配合著貝貝做做愛,但明
顯缺乏激情。

  第三天的晚上,一名看起來象辦事員的女子過來說他們的首領要見貝貝,張
婕死活不肯讓貝貝一人過去,但是對方堅持只見貝貝一個人,並且保證貝貝很快
就可以回來。

  看著周圍荷槍實彈的士兵,張婕淚眼婆娑地看著貝貝被帶走了,貝貝臨走之
前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表示自己不會有事的。

  進了一個建築之後,那女子讓貝貝自己一個人進去,自己留在了門外,貝貝
小心翼翼地經過了一個長廊,然後穿過一個房間,推開門,看到一名女子背對著
窗子站在房間裡。

  「靈兒……」

  貝貝一眼就認出了窗邊那女子是誰,其實這幾天他之所以能安然地呆在這裡
,心中已經有所預感了。

  靈兒轉過身來,一臉期待地看著貝貝,貝貝忍不住猛然跑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眼淚差點都出來了:「靈兒,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也不是什麼幻覺。」

  靈兒輕輕地撫摸著貝貝的臉:「不是幻覺,我就在你的懷裡。」

  「這世上似乎只有我一個人認為你還活著,他們甚至逼我去看心理醫生。」

  貝貝使勁親吻了一下靈兒的臉頰,再次確信了一下懷中確實是他的靈兒。

  「等我忙完那一切之後,我就可以永遠陪在你身邊了。」

  靈兒神色有些黯然,殺手這個職業,並不是想退就能退出的,這一切,從她
出生之前就已經註定了,沒有找出幕後的最終BOSS之前,她還是隻能一次次
為了愛人身陷囹圄,這就是她的宿命。

  「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我們一起面對?」

  貝貝捧著靈兒的臉,愛人,只能在夢中相見,這種感覺讓貝貝倍受煎熬。

  「快了,這件事只能我自己去面對,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靈兒把臉埋進了貝貝的胸前,身體忍不住有些顫抖。

  「唉……」

  貝貝長嘆了一聲,靈兒在自己面前,很多時候是很溫順的,唯獨在這件事上
面,頑固得就象一塊千年寒冰,她不開口說,貝貝永遠都無法知道她內心究竟掩
藏著什麼秘密沒有揭開。

  靈兒突然吻上了貝貝的脣,狂野而熱烈,在這一瞬間,似乎很多事情都被遺
忘了,靈兒不停地喃喃自語著:「貝貝,我要你……」

  貝貝把靈兒推倒在了旁邊的床上,瘋狂地撕扯開了她的衣衫,然後又靜靜地
愛撫了她一會兒,但靈兒顯然比貝貝想象中的迫切,她伸出小手四處尋找著貝貝
的東東,貝貝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意,沒有再讓她多等,直接殺到了她的門口。

  「還會緊張嗎?」

  貝貝和靈兒做愛,總還是會擔心她的緊張會讓她受到傷害。

  靈兒搖了搖頭,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想早點把貝貝吞沒進去。

  貝貝還是緩緩地感受了一下,直到確信靈兒已經充分準備好了之後,才慢慢
地一點一點進入到靈兒的體內。

  「再深一些……」

  靈兒此刻似乎是想讓貝貝那東西一直深入到她靈魂中,才能讓她感到一絲慰
籍。

  貝貝當然知道怎麼做才能讓靈兒更舒適,他現在的技巧已經日臻精純,面對
的又是饑渴已久的靈兒,當然是烈火乾柴,越燒越旺。

  靈兒的第一次幾乎在半分鐘之後就來臨了,非常猛烈,全身都在顫抖抽搐,
在那一瞬間貝貝甚至開始懷疑她會不會被烈火焚熾,突然變成一陣輕煙從自己懷
中消散開。

  「不要離開我。」

  靈兒仍然在喃喃輕語著,她下意識地摁住了貝貝的身體。

  「我沒有離開。」

  貝貝輕輕撫摸著靈兒的臉,看著她嬌美的面容,熟悉而陌生……幾次生死痴
纏之後,靈兒終於推開了貝貝,默默地整理好了衣衫。

  「靈兒……」

  貝貝看著重新恢復平靜的靈兒,似乎意識到她又要再次離開了。

  靈兒從墻角的地上取過了一樣東西,黑布包裹著,靈兒用雙手把它捧到了貝
貝的面前。

  貝貝似乎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什麼東西,他輕輕揭開黑布,金色的光芒把整個
房間都照亮了。

  「這是你用生命取得的東西,是屬於你的東西,不要送給張婕。」

  靈兒輕輕撫摸著金鑽,這三天的時間並不平靜,當貝貝和張婕在床上瘋狂廝
戰的時候,靈兒在連綿不絕的非洲群山叢林中殺開一條血路,把金鑽從懸崖底找
尋了回來。

  貝貝沒有吱聲,他心中明白,金鑽對張婕的重要性遠比對他自己重要,如果
靈兒不這麼說,或許他會用金鑽換取張婕紅顏一笑。

  「它現在屬於你了,想送給誰,由你來決定好了。」

  靈兒笑了笑,她剛才只是試探了一下貝貝。

  「放在你那裡是最合適的。」

  貝貝把金鑽遞到了靈兒的面前。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比你對我的愛最珍貴的了,靈兒有一顆金鑽,在這裡
。」

  靈兒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後輕吻了一下貝貝的額頭。

  「靈兒……」

  「我要回去了。」

  靈兒看了看時間:「我已經超過預支的天數了。」

  「靈兒!」

  貝貝把金鑽扔到了一邊,起身緊緊地抱住了靈兒。

  一別後,千里路,寄他方。

  霧沾草木,只見飛燕駐蒼涼。

  離去臨風悲泣,弦斷空余晚唱,遺恨盡滄桑。

  但願人長久,兩地共情長。

  ……貝貝和張婕被送回了張婕的營地,一回到營地,張婕就氣急敗壞地四處
打探巨鑽的下落,但她得到的消息只是在那片叢林中發生了幾天幾夜慘烈的戰鬥
,但是巨鑽的下落不明。

  「我要再籌集一萬大軍,去那裡尋找巨鑽。」

  張婕氣咻咻地拍著她面前的桌子。

  「不用了。」

  貝貝嘆了口氣,他從靈兒給他的行囊中把巨鑽取出來遞到了張婕的面前。

  張婕很疑惑地看著貝貝,然後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巨鑽,似乎還有些不確信,
研究了半晌之後,最終確認了這個巨鑽,就是從她手中滑脫的巨鑽。

  「你從哪裡弄來的?」

  張婕懷疑地看著貝貝。

  「我說過,我一定會幫你弄回來的。」

  貝貝摸了摸張婕的臉:「現在巨鑽回來了,你也該笑一笑了。」

  張婕裂了裂嘴,並沒有笑出來,眼睛仍然盯著那塊巨鑽,眼圈有些紅。

  「你的笑容比這巨鑽還要珍貴,我不想看到你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人世間
財寶數不清,這塊石頭並不是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貝貝說完搖了搖頭:「我在非洲的任務完成了,我該和小霞她們一起回去W
城當我的市長了。」

  「把它帶回去吧。」

  張婕把巨鑽放回到了貝貝的手中。

  「嗯?」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了張婕一眼。

  「他曾經答應我,給我的婚戒,是世界上最大的鑽石做成的。」

  張婕的眼神似乎陷入了一陣迷茫中。

  「他答應要娶你?」

  貝貝當然知道張婕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

  「但是他悔約了。」

  張婕低下了頭:「他說他還沒有找到世界上最大的鑽石,所以暫時不能娶我
。」

  貝貝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了,李華剛啊李華剛,有你這麼騙人的嗎?這麼痴
情的MM你也忍心騙?「你回去把這塊鑽石放到他靈前供起來,他如果再敢反悔
,我到陰間也不會饒他!」

  張婕眼中重新現出一絲凶惡的光芒,隨後眼睛輕輕地閉上了,兩行淺淺的淚
痕出現在她嬌美的面頰上。

  「先別忙著回去,明天替我出面去參加一個地下拍賣會。」

  張婕叫住了貝貝。

  「至少我要先和小霞她們報個平安吧?」

  貝貝攤了攤雙手。

  「我已經讓人把她們接過來了。」

  張婕停了一下:「估計再半個小時就到了。」……三個女生之中,在見面時
,當然只有李霞撲進了貝貝的懷裡,為了不讓陳雪感到失落,貝貝在擁抱李霞的
時候,不停地和她進行著眼神交流,結果陳雪沒弄明白貝貝到底在幹嘛,臉上寫
滿了疑問。

  「我也要去參加拍賣會。」

  李霞聽說貝貝要去拍賣會之後,便死纏硬磨要和他一起去。

  貝貝向張婕咨詢了一下拍賣會的安全問題,張婕告訴他說很安全,貝貝這才
同意了李霞三人和他一同前往。

  因為張婕不想巨鑽的事情太過於張揚,所以貝貝在回W城之前,並沒有和李
霞等人提起巨鑽的事情,眾人說了一大堆的親熱話,吃過晚飯之後,在幾十名士
兵的護衛下,來到了蘇丹最大的地下拍賣市場。

  貝貝等人進了包廂之後不久,拍賣會就正式拉開了帷幕。

  整個拍賣會場裡坐滿了人,但是場面卻非常的安靜,眾人正傾聽著台上的負
責人,那個長得比炭還黑的黑人斯洛爾講話。

  經過那幾千字的開場白,斯洛爾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的時候,整個會場都爆
起了無比熱烈的掌聲,隨後禮儀小姐就端來了拍賣的第一件物品,一隻鑲鑽的黃
金匕首。

  斯洛爾向台下的眾人介紹了一下:「這把匕首長三寸,刃寬三分,用純金打
造,匕口鑲嵌著天然鑽齒,是一件難得的藝術品,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同時它
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能夠輕易斬斷一般的鐵劍,正所謂‘眼見為實’,我
將為大家現場試驗一番。」

  斯洛爾說著就讓禮儀小姐取來了一柄普通的鐵劍,他拿起匕首親自試驗,一
揮手就把那鐵劍斬成兩截,然後又將那匕首放回了原處。

  「各位,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你們都見過了吧,而且它的刃部沒有絲毫的損
壞,所以它究竟有多麼的堅硬就不用我解釋了,它的底價是六十萬美金,每次加
價都不得低於一萬美金,現在開始起拍吧!」

  「我出六十一萬美金!」

  「我出六十二萬美金!」

  「七十萬美金!」……「哥,你說那把匕首究竟值多少錢呀?」

  李霞見場面上競爭的那麼激烈,便開口詢問貝貝,當然了,只是問問而已,
她並沒有期望貝貝能夠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為貝貝似乎並沒有對那隻匕首有
特別的興趣,張婕讓他來的目的並不是這個。

  貝貝掃了那把匕首一眼,很快給出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價格:「那把鑽石匕
首應該不會超過一百萬美金吧?」

  李霞笑了笑:「不會吧?這把匕首可是純金鑲鑽打造的哦,而且不知道用了
什麼方法竟然讓它變得這麼鋒利,我看它的價值至少有五百萬美金呢!」

  貝貝搖了搖頭,並沒有反駁什麼,只是示意李霞繼續看下去。

  經過十幾分鐘的激烈競爭,這把黃金匕首最終以九十八萬美金的價格被一個
長得有些胖乎乎的商人給拍到了,這使得李霞看得驚訝無比。

  「哥,你是怎麼猜到的呀,竟然真的不到一百萬美金呢!而且看你先前那自
信的樣子,好象對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的樣子,並不是憑空靠運氣來猜測的。」

  李霞看著貝貝,眼中滿是不解,可能是想不通他為什麼能夠做出如此準確的
估價,按理說他事先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這個價格的。

  貝貝其實是瞎蒙的,不過他還是和李霞解釋了一下:「你只看到了它的表面
價值而忽略了它的實際使用價值,你仔細想想就能明白了,匕首只是用來防身或
者行刺的利器,若是用來防身的話,用普通的匕首就夠了,鑲鑽匕首太顯眼了,
只會招來麻煩,如果用來行刺的話,黃金匕首的光澤則會成為刺客行刺的致命弱
點,所以它的實際使用價值並不怎麼高,一百萬美金已經是它能所達到的極限了
。」

  「現在還有人用這個防身嗎?拿把槍不是比什麼都管用?」

  陳雪傻笨傻笨的,但貝貝的謊言卻被她給一拆就穿了。

  「很多國家不允許帶槍。」

  貝貝為了圓一個謊,不得不扯更多的謊。

  「真是沒看出來,你竟然能考慮得這麼全面,而且分析得那麼有道理。」

  李霞看來是被貝貝給糊弄住了,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根項鏈:「哥,你幫
我估一下,這這根項鏈如果拍賣,會價值多少錢?」

  貝貝這下有點昏了,不過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矇騙下去,不然就被幾個女生看
出來是個大騙子了,他研究了一下小霞的項鏈,然後思考了一會兒:「按照正常
的市場價格,這顆粉鑽值二十幾萬美金,三顆鑲墜加起來應該也值兩、三萬美金
,再加上這根全綠玉打造的石鏈,應該可以拍個四、五十萬美金吧。」

  「七十萬美金買的。」

  露露撇了撇嘴,這條鏈子是她陪著小霞一起在美國挑選的,她當然很清楚價
格。

  貝貝沒聽清露露的話,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個問題:「小霞,這鏈子是誰送你
的?」

  「呵呵。」

  小霞笑而不答,知道貝貝應該是吃醋了,她喜歡貝貝吃醋的模樣兒,但要有
一個限度,就是別把他弄得發狂就行了。

  貝貝估計也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便不再多問,裝出一副很大度的模樣兒來…
…接下來的拍賣會中拍出了各種個樣的物品,其中鑽石占據了很大的比例,估計
大部分都是非洲本地出產的原鑽,但是比起貝貝那顆巨鑽,都顯得太小巫見大巫
了,所以貝貝一概沒把它們放在眼裡。

  但其中還是有一樣物品吸引了貝貝的目光,那是一顆品質很高而且顆粒又非
常大的夜明珠,它的色澤樸實,光芒內斂,一看就知道是夜明珠中的極品,最後
被一個貴婦人模樣兒的女人用八百四十萬美金的價格給拍走了。

  貝貝之所以會看上那顆夜明珠,是想拿它作為禮物帶回W城去,送給他的女
生,至於送給誰,他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他又不是很肯定要買這些東西回去,
特別是這些奢侈品也太浪費錢了,新華夏目前的資金很有些緊張,買這些奢侈品
回去,會讓老朱他們不高興,認為貝貝是個敗家子。

  身為女人的李霞第六感很強,她發現貝貝有時候會對某些物品產生興趣,但
卻沒有什麼舉動,便猜到了他的為難之處。

  於是很溫柔地看著貝貝:「哥,如果你看中了什麼就直接報價吧,一切費用
都由我來承擔好了。」

  貝貝搖了搖頭,身為男人,他怎麼能花他妹妹的錢呢?那也太讓人看不起了
:「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時間很快在激烈的競爭中流逝著,而整個拍賣
會也在熱烈的氣氛當中逐漸迎來了尾聲。

  這個時候,禮儀小姐端來了一顆通體紅色的鑽石,看起來有幾百克拉大小,
是非洲著名的‘血鑽’,一出場就顯得格外地鮮艷奪目。

  「此鑽名為‘血鑽’,是難得一見的極品鑽石品種之一,有三百克拉,它的
底價是……五億美金,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千萬美金,現在開始競拍!」

  「我出六億美金!」

  「六億五千萬美金!」

  「你們都別爭了,老子出十億美金!」

  「哼,才十億美金就想得到它?你也太天真了,究竟知不知道它的真正價值
?我今晚過來就是衝著它來的!我出十五億美金!」

  「我出十八億!」……「真是沒有想到啊,居然剛一開始就把價格提得這麼
高,世界上的有錢人還真是多啊!」

  看著激烈競爭著的那些貴族貴婦人們,貝貝不由得一陣感慨,居然為了一顆
鑽石而願意花費如此多的錢財,真是典型的浪費!不過話說回來,三百克拉的‘
血鑽’就炒到如此高得離譜的價格,那麼……那顆八千克拉的金鑽,到底該價值
多少?貝貝自己似乎也有些疑惑了,也許,這就是張婕讓他今晚到這裡來的目的


  「五十億美金!」

  就在這個時候,從其中一個包廂當中傳出了一個稚嫩但很沉靜的女聲,聽聲
音象是個少女,她一下子把價格提高了三十多億,讓台下很多還在激烈競拍的人
乖乖閉嘴了,這麼多的金錢可不是一般的富商可以一下子拿出來的!這聲音響起
之後,貝貝、露露、陳雪不約而同地向李霞看了過去,大家確信李霞確實和自己
一起坐在包廂中之後,才又不約而同地現出了一臉的訝異。

  李霞看大家這樣瞪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你們幹嘛?」

  「太象了。」

  「是啊,我還以為小霞突然出去了呢!」

  「我沒聽錯吧?」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李霞說得更加糊塗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李霞再次向三人問了一下。

  「剛才那個報價的女子,和你的聲音一模一樣,我發誓我都沒有分清楚你和
她的聲音有什麼區別。」

  貝貝站到包廂的欄桿旁,努力尋找著剛才聲音的來源。

  「小霞,你不會還有個攣生姐妹吧?」

  露露也忍不住又問了一聲。

  「別瞎說,我哪有什麼攣生姐妹?」

  李霞瞪了露露一眼,她的聲音到底象不象剛才那個包廂中傳來的聲音,她自
己無法判斷,因為人聽自己說話的聲音和他人聽自己說話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我一定要打聽一下那個包廂裡坐著的是什麼人,
如果有可能,就認識一下,兩個人的聲音不可能象到如此程度吧?」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吩咐跟來的幾名侍從,讓他們幫著打探一下消息……「
五十一億美金!」

  仿佛是刻意作對似的,另一個包廂當中又報出了一個新的數字,而且美金的
數量一下子又提高了一億。

  「這裡面有詐!」

  貝貝似乎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他壓低聲音轉向了身邊的幾名女子:「血鑽
的價值再高,到了這個程度,已經完全離譜了,倒象是幾個富人在鬥富。」

  「六十億美金。」

  那個和李霞一模一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雖然聽起來依舊沉穩,可是從中還
是可以聽出一些憤怒的味道,看來她是被對方的‘挑釁’行為給激怒了。

  「哼哼,六十一億美金!」

  那個挑釁的聲音再次響起,全場已經鴉雀無聲了,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心臟
跳動的聲音,在座的都是有錢人,但是被拍賣會的氣氛給鎮得說不出話來,這還
都是頭一次。

  「哈哈,很好,很好,一百億美金,最後一次報價,有本事你就拿去吧!」

  少女似乎被徹底激怒了,再次把價碼提高了四十億美金。

  貝貝倒抽了一口涼氣,丫的,買顆鑽石就花了一百億美金,這女孩兒家裡究
竟要有多少錢才行啊?她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她的聲音會和小霞的聲音一模一樣
?「一百億美金,換了你,你敢買嗎?」

  貝貝回頭看了李霞一眼。

  「把我賣了吧。」

  李霞白了貝貝一眼,她似乎也在思考那聲音的問題,因為大家都說那聲音和
她一模一樣,她現在也有些糊塗了。

  「你是我的無價之寶,沒人能出得起這個價。」

  貝貝伸手抱住了小霞,露露和陳雪一起撇了撇嘴,看這話說的…多肉麻啊…
…「呵呵,果然是個財大氣粗的主兒,這顆血鑽就由你拍去好了,我可爭不過你
!」

  另一個包廂中的年輕男人輕鬆地說了一句,無所謂地把血鑽給放棄了,不過
聽他的口氣似乎並不是拍不過對方,而是不想再和她鬥下去了一樣。

  「一百億美金一次!一百億美金兩次!一百億美金三次!成交!」

  斯洛爾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很快就宣布了這筆拍賣的成交,從他的表情上來
看,他對這個數字感到非常的意外,但是拍出的物品價格越高,他能夠從中取得
的提成也就越高,只是這次高得有些離譜。

  「這根本就不是在拍賣,而是在比誰的錢多罷了,這和‘血鑽’的本身並沒
有多大的關係……看來那兩個傢伙的身份並不簡單啊!」

  貝貝仍然是一臉的疑惑,這兩個傢伙的身份是一回事,那個和小霞一模一樣
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拍賣會結束之後,跟來的侍從並沒有打聽出那個包廂中少
女的任何消息,只是知道他們都下榻在距離這裡五十公里外的‘非洲陽光’大酒
店。

  李霞似乎猜出了貝貝的心思,她主動提議去‘非洲陽光’住一晚上,也許在
那裡可以遇上那位和她聲音一模一樣的人。

  不過李霞心中並不是很希望貝貝見到那個人,她隱隱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只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毫無依據。

  貝貝和張婕通了話之後,張婕只是囑咐了一下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因為這一
帶屬於政府軍控制的地帶,而且還在中心區域,所以張婕倒還不是很擔心。

  ‘非洲陽光’一看就是中國人開設在這裡的酒店,店名有四個很大的中國字
,而且還見得到中國國旗,因為國內正在奧運,酒店裡隨處可以看到奧運的標誌


  「劉翔放棄了決賽,貝貝,你趕快飛回去跨欄吧,我看還來得及。」

  陳雪和貝貝開了個不是很好笑的玩笑。
2017-1-31 14:2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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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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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終點放幾個美女,我肯定能拿冠軍,哈哈哈。」

  貝貝淫笑起來。

  「哥你不要這麼色好不好?」

  小霞笑著捶了貝貝一拳。

  「放幾個美女……貝貝還拿不到冠軍……」

  露露對貝貝的話提出了異議。

  「那要怎樣貝貝才能拿冠軍?」

  陳雪很好奇地看著露露。

  「要幾個光屁屁的美女站在那裡才行……而且要跳起來才看得到……貝貝保
證跳得比誰都歡……」

  露露說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露露你好色啊!」

  李霞又轉身推了露露一把。

  「本來就這樣……」

  露露小聲嘀咕了一句。

  「算了,露露你站終點那裡光著屁屁好了……」

  貝貝被眾女生的話說得性起,眼神很淫蕩地在露露身上打量著。

  「你去死!」

  露露突然飛起一腳,踢在了貝貝的屁股上,踢完之後,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好啊,敢踢我,我一定要踢回來才行。」

  貝貝轉身準備繞到露露的背後去。

  露露嚇壞了,繞著小霞轉起了圈:「小霞,快救我。」

  「我救不了你,你幹嘛要去撩他?」

  小霞一點也不仗義。

  貝貝手快,趁露露沒躲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露露尖叫了一聲,不過貝
貝這動作太猥褻,一下子引起了女生的眾怒,女生們一起衝他叫了起來。

  「流氓!」

  「色狼!」……‘非洲陽光’裡面陳設雖然非常豪華,讓人感到國際六星級
酒店的標準,但是吃的東西非常匱乏,這倒不能怪他們,國際上禁運,中國愛莫
能助,進行‘援助’還不能大張旗鼓地進行。

  眾人倒也不在意,很悠閒地離開了酒店,在酒店附近的一條街上找了家烤雞
店,隨便吃了一些。

  滿街的烤雞店,但是非洲的烤雞卻是一點味道都沒有,非常的難以下咽,也
可能是眾人的口味和當地人不太一樣吧?陳雪要了杯可樂,不過沒想到這裡的可
樂是沒有一點可樂味道的,貝貝還勉強吃了些烤雞,三個女生一直都不怎麼吃東
西,因為實在難以下咽。

  感覺這裡的居民只吃雞和土豆,之後大家逛到一家超市,這裡的品種同樣很
少,只買到一些水和酸奶,酸奶的日期還算正常,當然了,還有一些當地產的怪
味麵包。

  回到酒店之後,侍從們仍然沒能打聽到那位少女的下落,倒是打聽到那位買
了‘夜明珠’的貴婦人住在這家酒店。

  「哥,你好象很喜歡那顆夜明珠?」

  李霞裝作無意識地問了貝貝一聲。

  「只是覺得好玩兒罷了,喜歡談不上,而且八百多萬美元,實在貴得離譜。
」……四人逛了一晚,都很有些累了,一覺睡到大天亮,早餐有熱巧克力、水果
沙拉、雞蛋、麵包,還好這裡不只有烤雞。

  非洲的早上,非洲陽光前面的街道空空的,沒什麼人,滿街的灰塵,早上還
有點涼,要穿外套,一眼看過去,到處都是鐵柵欄緊緊的鎖住,感覺很像鬼城。

  吃過早餐之後,侍從們終於帶來了一個消息,就是昨晚參加拍賣會的很多人
都參加了一個旅遊觀光團,目的地是遠處的扎馬羅,非洲的第三高度。

  不過這消息還是晚了一些,旅遊觀光團已經出發半個小時了,一聽說要爬山
,小霞就興奮了起來,‘非洲陽光’雖然食物配給比較匱乏,但是旅遊用品還是
很豐富的,貝貝等人很快就弄好了幾身裝備。

  「你說我們在山上會遇上那個‘小霞’嗎?」

  陳雪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小霞只有一個。」

  貝貝伸手攬住了身邊的小霞:「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和我的
小霞聲音一模一樣。」‘非洲陽光’給貝貝等人聯繫了一名嚮導和十幾名挑夫,
在嚮導的引領下,幾輛軍車帶著眾人去往扎馬羅山腳,上山的導遊是一個健壯的
,有點靦腆的黑人,名字叫阿布由。

  一路上三個女生饒有興趣地開始教他中文,阿布由好象對中文很感興趣,學
得也很認真,這讓幾個女生很有成就感。

  路上的建築越來越少,雲層很低,大面積的種植物多了起來,這裡的咖啡很
有名,到處都在種植,當然也少不了香蕉樹之類的植物、非洲特有的金合歡樹,
一路上都是。

  穿著傳統服裝的女人們,頭上頂著大筐子,雙手一晃一晃,豐滿的胸部和翹
的臀,有節奏的隨著解放的雙手擺動,婀娜動人,陽光撒在她們黝黑的皮膚上發
亮。

  貝貝本來興致勃勃地欣賞著這些風情,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些女人,他突
然想起了為他而死的娜亞達,心情一下子又變得沉重起來,不過幾個女生正和阿
布由笑在一處,並沒有人注意到貝貝。

  車子走得很慢,這輛觀景的主車是輛敞蓬車,大概是看到了車上的三個美女
,路邊每個經過的小孩子都用髒髒的小手和眾人打著招呼,燦爛的笑著,伊甸園
般的與世無爭。

  到一個小村莊,阿布由下車買了很多牛肉,說上了山這是必備的熱量補給品
,當然還有其他的食物是事先在車上已經準備好了的。

  快要遠離文明社會了。

  十點半鐘左右到了山下,山下的門口有少量的遊客在辦理上山的登記手續,
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是一個旅遊勝地,不過這些人之中沒有昨晚拍賣會上的人,看
來他們已經上山去了。

  阿布由去辦手續的時候,貝貝等人在一邊等著,除了導遊和挑夫之外,隊伍
中還有兩名廚師,挑夫們先把大家的行李包、帳篷、食物等其他的一些必須用品
背上山去了。

  突然陳雪叫喊了起來,原來她看到一隻黑猩猩在樹叢間玩耍,小霞和露露趕
忙拿著相機跑過去希望可以拍些照片,結果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那猩猩只留了
一條尾巴給她們。

  東西陸續搬完,阿布由給了每人一個藍色的塑料袋,說是自己帶著的飯盒,
並不是所有東西都由挑夫挑上山,貝貝和女生們自己也背了不少東西,除了相機
、水、午餐盒之外還有衝鋒衣和衝鋒褲。

  辦完登記手續,四人開始上山,偶爾還能遇上三三兩兩的遊客,也在陸續地
上山,基本上沒有亞洲人,歐美人為主。

  李霞一臉的欣喜,這種感覺讓她似乎回憶起了在阿里時的情景,她不停地看
著貝貝,貝貝很會意地回給她燦爛一笑,小霞走到貝貝身邊,低低地說了句:「
可惜邢雯不在……」

  「想她了?」

  貝貝很驚奇小霞還記得邢雯。

  「她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如果那些天她沒有那麼多心思的話……」

  李霞對邢雯的記憶,也許是和阿里、還有貝貝聯繫在一起,所以連她都一起
思念了。

  陳雪以前沒用過登山杖,看到大家都在用,才學著用了一下,似乎又覺得有
些怪怪的,便又收了起來。

  開始上山的路很平坦,也沒有太大的驚喜,路兩邊的植物以熱帶雨林、蕨類
植物為主,有點象W城的周邊森林公園的植被類型。

  不時的有長滿苔蘚的粗大的樹擋住眾人的視線,還好,山上人比較少,一路
走,如果三急就找棵樹後面解決,全世界的人在這裡都一樣。

  偶爾遇到的人有一半認為貝貝他們是日本人,還用日語和他們打著招呼,看
來日本人確實是先於中國人滿世界的亂竄,不過也有很多人會一些簡單的中文,
用中文和貝貝他們打著招呼,這也與中國ZF近些年對非洲加大經濟援助有關吧
?遇到那些說日文的,女生們就不停地用中文回應他們,然後再用英文解釋她們
是中國人。

  中午午餐時間,餐盒裡是牛肉、炸雞腿、雞蛋、香蕉、麵包、巧克力,看起
來還可以,貝貝居然還在身上藏了幾罐啤酒,四個人一起坐在草叢裡分享了美味


  在非洲什麼都缺少的情況,對當地人來說,這樣的午餐盒是非常奢侈的了。

  路很長,好像一直沒有盡頭,大家走得有些無聊,一直一樣的植被,一樣藍
的天空中漂著細絲一樣的雲。

  小霞希望走快一些,所以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阿布由一直和眾人說快到
了快到了。

  後來出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植被,針葉林取代了闊葉林,很多鬚鬚掛在枯萎了
的樹上,阿布由告訴大家,那是因為那些樹很老,老到死所以才會有那些鬚鬚。

  第一天晚上的營地到了,海拔3200米,帳篷已經準備好了,洗臉的熱水
也有了,廚師在準備晚餐,晚餐前還有熱美祿和熱茶、或者咖啡等。

  遠處雪山已經出現了,隱隱就象在大家的眼前,很近,但是想想還有幾天的
路,又覺得很遠,追尋前面的旅行團的慾望已經慢慢淡了,和自己的女生們在一
起走遍萬水千山的感覺充盈在貝貝的心頭。

  因為海拔上來了,晚上的寒意很濃,不過睡袋足夠抵擋這種寒氣了,一天的
累,大家在帳蓬裡說著話,很快就睡去了,而且睡得很香,明天不知道會走到哪
裡去,會看到什麼……第二天,太陽出來以後帳篷裡的溫度開始高起來,一件薄
外套可以讓人不感到特別的冷了,早餐還是麵包、雞蛋和香腸,看著還比較可口
,看著雪山,吃早餐感覺那個美啊。

  整理好行裝準備出發,今天只需要背一個小包帶足夠的水和雨衣就可以了,
當然還有女生們用的防曬霜等必須用品,陳雪和露露一組,原則上那個小包每個
人各背半個小時,貝貝和小霞在一起,主要的東西當然是貝貝背著,不過一共也
沒有多少東西。

  一路上針葉林越來越多,繞在樹上的鬍鬚也越來越多,四人每隔半個小時停
下喝水,並休息五分鐘,聊上會兒天。

  小霞還是走在最前面,一直走的很快,露露的體力明顯不支,有些拖累眾人
的速度,貝貝要背她,她不肯,貝貝也只好作罷。

  路上的沙漸漸地多了起來,不過還是很容易走,但是有些地方還是需要用到
登山杖才行,三千米以上也算是高原了吧,貝貝和小霞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不
停地提醒那兩個女生悠著點。

  挑夫們好像從來都不會感到累一樣,頭頂上頂著幾十斤重的行李,腳下生風
,噌噌地從四人身邊過去了,一會兒就消失在視線範圍外。

  往身後看,距離昨晚的營地已經很遠了,基本上看不到什麼樹了,裸露的石
頭越來越多,地面上頑強地生活著的野菊花漸漸多起來,泛著金屬色的銀白,還
帶著一點粉色,在蒼白中用點點黃色的花蕾點綴得很有生機。

  在休息的時候也有突然看到的紅的驚艷的,阿布由指著一塊岩石上的黃色標
識線給大家看,告訴大家這是十幾年前的雪線所在位置,現在就算是雨季,雪線
也不會到這裡了。

  想想以後的日子,世界上會不會再也不會有雪山?氣溫繼續上升,後代人類
恐怕會再也看不到雪了,而且永遠不知道雪是什麼。

  除了雪之外,好多物種會消失,如果這個世界只剩下人還有那些生命力及其
頑強的老鼠、蟑螂之類的一起,生活還有什麼意思?山上的風很大,在沒有陽光
的地方有些涼,阿布由讓女生們不要在風口休息,說那些風很壞的,很容易生病
,前面也有一些外國人歇了下來,原來是午餐的時間到了。

  又是和昨天一樣的午餐盒,這是第二次女生們勉強覺得還可以忍耐,身邊被
一群黑色的大嘴鳥包圍著,但它們不是烏鴉,不停地窺視眾人的食物,對人一點
也不害怕,也許在它們看來,這是它們的地盤,想怎樣就怎樣吧。

  露露走不動了,她找了一個比較平坦又背風的地方躺下睡午覺,貝貝挨著她
躺了下去,露露只好又向旁邊讓了讓,最後因為太疲憊,也顧不上貝貝睡在哪兒
了。

  在這裡睡上幾分鐘的感覺還不錯,正好被太陽曬著懶洋洋的很舒服,小霞和
陳雪坐在貝貝和露露身邊,沒有睡,小霞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笑著指了指四人:
「我們四個象不象西天取經的唐僧師徒啊?」

  「嗯,很象,小霞你就做唐僧吧,我保護你,就做大師兄好了。」

  貝貝躺在地上,但並沒有睡著,聽到小霞說話,便來了興趣。

  「那我只能做沙和尚了。」

  陳雪很有些不滿,如果再不趕緊搶個名額,後面就沒啥好的了。

  「哈哈。」

  貝貝指了指地上的露露:「她最懶,就當我二弟好了。」

  露露並沒有睡著,聽到貝貝的話,睜開眼睛,剛好看到貝貝指向她的手指,
惱怒之下,也沒多想,直接把嘴一張,惡狠狠地咬向了貝貝那根手指頭。

  貝貝躲避不及,被露露咬住手指頭之後,疼得跳了起來:「死丫頭,想吃了
我?小心我一腳把你踢到山底下去。」

  「哼!」

  露露也坐起身,毫不畏懼地回瞪著貝貝。

  「好好,算你狠。」

  貝貝撇了撇嘴,只得作罷。

  「怎麼啦?敢欺負露露?小心我們一起把你扔下山去。」

  小霞站到露露前面,一副要為她撐腰的模樣兒。

  「是啊,把貝貝扔到山底下去。」

  陳雪跟著一起瞎起哄。

  「我怕了你們了。」

  貝貝只得認輸,看來她們的統一戰線工作做得還是很到位的……休息得差不
多了,下午再次上路,這時候路上開始出現一些長得很大,很奇怪的植物,細細
的莖,長到一半忽然變粗,憑空長出很多小葉來,這些小葉,厚實多汁,一看就
知道是蓄水能手。

  今天是要走六個小時的,計劃中該是下午四點就可以到營地,但是眾人按照
最慢的露露的速度行走,實在是有些慢,下午四點鐘,眾人仍然在和一路的塵土
做著鬥爭。

  山越來越高,但是地勢似乎不見陡峭,慢慢的可以看到對面美麗的山峰了。

  露露沒奈何,主動找到貝貝,要求他背著她走,貝貝先前還是很有剩餘能量
的,但是被露露的慢速給折騰得也快沒力氣了,不過想到背著露露之後,可以摸
她的屁股,所以還是咬著牙把露露背了起來。

  「別摸我屁股。」

  露露提前小聲警告了貝貝一聲。

  「不摸你屁股,我怎麼背你?」

  貝貝很得意地在露露的屁屁上上下其手,頭腦中努力回憶著第一次看到露露
屁屁的情景,那可是貝貝人生第一次見到女生的屁屁,當時的感覺太震撼了。

  然而女生的屁屁隨著露露的屁屁、劉嫂的屁屁、晶晶的屁屁、小怡的屁屁先
後呈現在貝貝面前,女生屁屁對貝貝的震撼也越來越輕了,認真回憶起來,還是
很想念第一次見到女生屁屁的情景,可惜時光已不復往昔。

  露露被貝貝摸屁屁之後,就掐一下貝貝的背,但是貝貝寧可忍耐被她掐,還
是繼續摸她的屁屁,露露沒辦法,只好裝糊塗,但是裝糊塗之後,貝貝又得寸進
尺,摸到了她前面一些的位置。

  露露很有些累,索性讓貝貝隨便摸,反正穿的是褲子,不是裙子,就算任他
摸,又能摸到什麼呢?於是露露伏在貝貝的肩頭上昏昏欲睡,全然不管貝貝這頭
色狼到底在幹什麼。

  貝貝見露露放棄了抵抗,而且昏昏欲睡,他當然不會只摸一下露露的褲褲就
會滿意,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感覺露露似乎睡著了,便一邊背著露露,一邊悄
悄用一隻手解開了露露的褲扣,並且拉開了她的褲鏈,把手伸進了她的雙腿之間


  貝貝沒想到自己居然這時候得到機會得以摸入露露的兩腿間,他不由得很有
些興奮,只是可惜手指頭上沒長眼睛,也沒裝攝像頭,不能順便欣賞一下露露的
美景。

  不過手指頭摸進去也足夠讓貝貝興奮一下的了,他慢慢用手指頭撥開了露露
的褲褲,把一根手指頭伸了進去,摸到露露身體上最柔軟的幾塊肉肉上了,以貝
貝的經驗,當然很清楚他現在手指頭摸到的是什麼地方。

  不過貝貝很擔心自己動作太大,驚醒了露露,所以特別小心,他摸索著終於
摸到了一個稍稍有些硬的顆粒狀物體,然後一邊走,一邊很溫柔地摩擦著她。

  睡得迷迷糊糊的露露在貝貝的肩膀上似乎發出了一些哼哼聲,她究竟有沒有
真的發出哼哼聲,貝貝不好確定,但是貝貝的手指頭附近越來越濕潤卻是事實。

  而且貝貝根據露露那裡濕潤的情況,很快就判斷出露露的身體非常的焦渴,
這個死丫頭!何苦要這樣苦苦支撐著呢?隨著貝貝溫柔的撫摸,露露突然被弄醒
了過來,她立刻明白了貝貝在幹嘛,但是此刻她一直處於焦渴狀態的身體正處於
即將高潮的邊緣,所以雖然思想上很想讓貝貝停下來,但是身體上的感覺卻阻止
了她。

  露露索性繼續裝睡,以便貝貝一直把她推向高潮,人在這種時候已經無法逆
轉了,雖然知道自己被貝貝侵犯了,但還是隻能任由他繼續下去。

  終於露露在這種矛盾而緊張的心理中,迅速到達了高潮,她很久沒有得到過
這種感覺了,最近的幾次都是自己的右手解決的,和貝貝那溫柔的手當然沒得比


  這次高潮的來臨,因為小霞和陳雪就在前面不遠處,讓露露還有一種偷情的
感覺,真是特別的興奮,說不出的愉悅,她的全身都顫抖起來,露露想忍住不叫
出聲,但是很艱難,她張開的雙脣不敢發出聲音,就想能有什麼把她們堵住就好
了。

  露露模糊地向前看了看,發現小霞和陳雪邊走邊聊著天,似乎並沒有注意到
後面她和貝貝,她在一瞬間有些克制不住,伸手把貝貝的腦袋扒了回來,然後狂
吻上了貝貝的脣,並且很霸道地把舌頭塞進了貝貝的嘴裡。

  貝貝見自己把露露調動了起來,當然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貝貝的運氣也很
不錯,小霞和陳雪在前面剛好走過了一個山角,貝貝充分利用這個機會,把露露
放倒在了路邊的草叢中,然後壓在了她的身上,和她盡情狂吻起來。

  「這感覺不好嗎?幹嘛平時那麼撐著?」

  貝貝一邊親吻著露露,一邊咕咕嚕嚕地和露露說著話。

  「你這個壞蛋!」

  露露和貝貝濕吻著,也沒忘了回貝貝一句話。

  貝貝慾火已經充分點燃了,他伸手就想扒下露露的褲褲,然後取出自己那東
東來,結果露露果斷地拒絕了他。

  貝貝很不甘心地又在露露胸前摸了一把,露露此刻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她
推開了貝貝:「小心你妹妹回頭來找我們。」

  貝貝也知道如果自己和露露這麼久還沒跟上去,小霞和陳雪肯定會有所懷疑
,便也不再勉強露露了,不過就在貝貝準備起身的時候,小霞和陳雪真的從前面
轉角走了回來,正好看到貝貝和露露躺倒在草叢裡。

  「摔了一跤。」

  貝貝向前爬了爬,裝出一臉的狼狽相出來看著陳雪和小霞。

  露露在貝貝的掩護下迅速系好了褲褲,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腳在貝貝的
屁股上踢了一腳:「怎麼背的啊?想摔死我?」

  貝貝被露露踢了以後,假裝向前一摔,更加狼狽的樣子,引得小霞和陳雪一
陣笑聲,算是把剛才那一幕給掩飾了過去。

  貝貝沒有盡興,把露露重新背上背上之後,又把手伸向了露露的雙腿間,並
試圖再次伸進她的褲褲裡,露露阻止了他的再次侵犯,為了補償貝貝,她把一隻
手伸進了貝貝的褲子裡,握住了他的棒棒,並且很溫柔地套弄著。

  雖然沒有進入露露的身體,被她的手這樣撫弄同樣也很刺激,特別是小霞和
陳雪還在前面,只是這樣一種姿勢,還要繼續走就有些困難了。

  不過貝貝還是很頑強地繼續向前走著,他一邊走,露露一邊套弄著他,舌頭
還不停地舔著貝貝的耳朵和耳根,弄得貝貝一直麻酥到了心裡。

  貝貝趁著小霞和陳雪不注意,再次側過頭和露露親吻著,露露還比較配合,
一直和貝貝濕吻著,貝貝發現自己對露露的身體很有感覺,被她這樣上下夾攻之
後,他不知不覺地就被弄得猛泄了出來。

  在那一瞬間,貝貝差點就站立不穩倒了下去,好在他極力忍住了,這感覺還
真不是一般的爽!不過隨後麻煩也來了,貝貝每次量都很足,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當露露把手抽出去之後,貝貝的褲子全濕透了,走起路來還真不舒服。

  「你把我都弄濕了,這下走路可舒服了!」

  貝貝爽過之後,忍不住抱怨了露露一聲。

  「你還不是把我給弄濕了?我褲子裡全濕透了……」

  露露也不甘示弱。

  「你能有我濕?你知道我有多少水嗎?」

  貝貝不滿地瞪了露露一眼。

  「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褲子全濕透了,大腿上都是濕的,不信你摸。」

  貝貝伸手摸了摸,露露的褲子果然全濕透了,兩腿間,大腿根甚至直到膝蓋
處,外褲都全濕透了。

  「你真厲害……水還是真多……」

  貝貝不由得佩服起露露來。

  「平時也沒這麼多的。」

  露露有些臉紅:「可能是太興奮了。」

  「既然這麼興奮,幹嘛死撐著?以後只要你想,我不止用手,還可以用舌頭
和那東西滿足你。」

  貝貝很邪惡地對露露笑了笑。

  「你和我什麼關係?憑什麼對我做那些事情?」

  露露的神情很認真,剛才如果不是貝貝趁她熟睡把她勾了起來,她是絕不會
讓貝貝這樣幹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只是我不想勉強你而已,
難道你還有什麼想法?」

  貝貝顯得很有些霸道。

  「不理你了,你不講道理。」

  露露轉過了身去。

  走到差不多五點左右眾人終於到營地了,營地設在一個地勢較平坦的地方,
海拔三千八百米,除了砂礫和高原的矮小植物之外,這裡沒遮沒擋,只能任憑凌
厲的山風肆意吹著。

  這個營地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可能有很多人的速度比貝貝他們還要慢得多,
五顏六色的帳篷星星點點的裝備得這個光光的山坡很艷麗。

  很多外國人不怕山風,脫得光光的,站在自家帳篷口擦洗身子,三個女生還
是不夠開化,躲在帳蓬裡偷偷看外國人洗澡,然後很曖昧地在那裡竊笑。

  晚飯的時候,天邊出現了很漂亮的落日,金黃色的雲層夾帶著一絲嫵媚,太
陽悄悄的下山了。

  這裡離雪山很近,月亮大而亮,吃過晚飯之後,三個女生都顯得比較亢奮,
和貝貝玩起了推搡,她們似乎很感興趣這種躲避被摸,但又期待被摸的玩樂遊戲
,又不讓自己顯得很淫蕩,但又滿足了她們身體想被貝貝摸的慾望。

  打鬧累了之後,眾人在帳蓬裡一起沉沉地睡去了,第二天是在大鳥的叫聲中
醒過來的,早上的陽光照得帳篷很溫暖,阿布由一早就在等眾人吃早飯,清晨的
陽光透徹而閃亮的照著雪山,看起來更近了,女生們不由得再次興奮起來。

  旅途其實是一個讓女生最容易動情的地方之一,如果你有一位女友始終不能
得手,也許出去旅行,會讓你們的關係前進大大的一步,把握得好,最矜持的女
生也會被推倒。

  由於第一天眾人自己背了太多的在前幾天用不上的衝鋒衣和衝鋒褲,搞到都
很累,所以從昨天開始這些東西也都讓挑夫幫忙背著了,吃早飯的時候阿布由和
眾人交待了今天的行程,今天會是比較艱苦的一天,因為要適應四千米以上的海
拔,但是他忘了告訴眾人必須要穿衝鋒衣。

  上午的時間,走的路還算平坦,小霞還是一直走在最前面,她和平時與她溝
通不太多的陳雪似乎突然親熱了起來,兩人總是走在一起,把貝貝和露露丟在了
後面。

  貝貝當然不是因為走不動才拉在後面,是因為他要照顧走不太快的露露。

  「我以前體力挺好的,這半年坐辦公室把身體坐垮了,不行,以後要加強鍛
煉才行。」

  露露一邊喘著氣,一邊向貝貝解釋著。

  「我們可以一起鍛煉。」

  貝貝笑得很淫蕩。

  「沒有一句正經的話!」

  露露想踢貝貝的屁股,但是腿腳有些沉重,沒踢到。

  「我這句怎麼不正經了?我是說我們一起登山,或者長跑鍛煉,你不會聽成
我要和你一起床上運動了吧?」

  貝貝開始調笑起露露來。

  露露被貝貝說得沒話說了,只好用眼神對他進行抗議。

  「做一次床上運動,相當於跑八百米,鍛煉效果才好。」

  貝貝又接著說了下去,拿言語騷擾露露,看她生氣的樣子,讓他很開心,似
乎比真正和她做愛還要開心。

  「我寧可去跑八千米。」

  露露倒還時不時地回應了貝貝幾句。

  「你不想男人嗎?看你昨天饑渴成那樣子了,何苦呢?」

  貝貝哈哈大笑起來。

  「貝貝你不尊重女性,你現在越來越大男子主意了,難怪田妮會離開你。」

  露露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聽到露露提到田妮,貝貝有點不高興,他半天沒吱聲,往前走了幾步,把露
露丟在了後面,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停下來,笑嘻嘻地看著露露:「要不要我
背你?」

  露露以為自己說話惹他生氣了,心中正有些不安,不料一會兒之後,他又笑
嘻嘻地回來了,不由得覺得貝貝還真是喜怒無常。

  「不用了,今天我要自己走。」

  露露拒絕了貝貝的好意,不然昨天那一幕騷擾與反騷擾的戰鬥恐怕又要繼續


  今天這一路上怪石嶙峋,黃沙滿天,風吹得路上的旅人們東倒西歪,小霞之
前就帶了一件防風的薄外套,希望可以盡快達到目的地,前面一段路走的過快,
但是竟然忘記了這是在高原上。

  貝貝和露露走得慢一些,很快就發現前面小霞和陳雪停下來的次數越來越多
,後來四人又走到了一起,女生們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

  到午飯時間之後,貝貝找了一塊避風的岩石,和阿布由五個人圍坐在一起,
拿出每天一樣的飯盒,女生們的身體狀態看起來都不太好,加上食物太單調,食
慾也很差。

  貝貝小心地把飯盒裡的雞腿一條條撕下來,把麵餅卷在外面,放上些帶來的
榨菜絲,美美的雞肉卷便做成了,看得女生們又有點想吃了。

  今天三個女生中陳雪的狀態反倒是最差的了,露露因為先前走得慢,現在倒
還沒有什麼,陳雪勉強跟住了小霞的快速,身體卻不如她,此刻似乎有些承受不
住了。

  陳雪坐在石頭上,把臉深深的埋在衣服裡,後來她終於忍不住嘔吐起來,嘔
吐會傳染,很快就傳染給了另外的兩個女生,貝貝有些後悔,不該讓小霞走在最
前面,結果整個隊伍沒有控制好節奏。

  阿布由,很擔心地看著大家,不過三個女生現在卻笑了起來,吐過之後人爽
快多了,歇了沒多久,她們似乎又活了過來,於是眾人繼續往前走去,不過這一
次貝貝控制住了整個隊伍的節奏,讓大家走在了一起。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李霞很開心地走在貝貝的身邊:「如果有可能,我想和哥你一起走完這世間
所有的山水。」

  「只要你願意,我會始終陪著你走完每一步。」

  貝貝深情地回望了小霞一眼。

  「兄妹倆又開始煽情了。」

  露露耳朵尖,貝貝和李霞說的話,她全聽到了。

  陳雪沒吱聲,似乎有些不高興,露露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為什麼不理自己
,還好,現在整個隊伍都慢了下來,露露感覺舒適多了,她的體力和精神狀態似
乎反而變成三個女生中最好的了。

  越走越冷,風變的更大了,李霞備了一件薄的風衣抵禦著寒風,陳雪和露露
把雨衣穿上了,來抵禦凌厲的山風。

  貝貝一直在鼓勵著三個女生,總是對她們說馬上就到了,但是女生們的腳步
還是越來越重。

  「好希望背後長出翅膀來啊……做一隻竹蜻蜓也可以,只要不用自己的腳走
路就好了。」

  小霞感嘆了一句,三個女生中她的體力最好,現在也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貝貝那句‘快到了’已經無法再對女生們起到激勵作用,不過女生們突然看
到了一些龐大奇怪的植物,她們忍不住又興奮了起來。

  龐大的植物,讓滿山的荒涼變得奇幻無比,仿佛來到一個奇異的世界,黑色
粗糙的莖,好像是不斷死去的葉子堆積而成,莖裡儲存著足夠的水分,這也是這
些植物在那麼嚴酷的環境中還能長的如此壯大的原因。

  頂端的葉子綠得耀眼,生生不息,它們三三兩兩的一群群,似乎在互相鼓勵
和支持著,讓旅人們在它們下面自我相比,看起來是如此的渺小。

  露露指著不遠處的山包叫喊起來:「我們的營地就在前面!」

  眾人一起看過去,發現山包上紅黃相間的帳篷,顯得熱鬧非凡,而且數量又
增多了不少,看來四人的速度其實一點也不慢,不知道在前面的營地裡,是否能
追上先出發的拍賣會眾人,當然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位神秘女子。

  看到目標之後,女生們的腳步不經意地輕快起來,路過很多一叢叢的怪樹,
終於到達了營地,這時候沒有人有心情四處竄門子找人,現在才下午四點多,女
生們到達營地之後,累得不行,小霞和陳雪倒頭就睡。

  因為已經是海拔四千多米了,要趕快恢復體力才行,不然明天可能走不動了
,露露的精神倒好,在阿布由的邀請下,教他打牌去了,後來貝貝把陳雪叫起床
做晚飯。

  因為之前請來的廚師做的晚飯都是粘乎乎的醬汁,搞到眾人一點食慾都沒有
,於是陳雪說晚飯由她來做,雖然貝貝不忍心叫醒她,但最終還是叫醒了她,因
為在隊伍中,她的手藝最好。

  不過巧婦實在難為無米之炊,陳雪的秘密武器也只是榨菜,最後被她做成了
番茄榨菜湯,在貝貝的幫助下還做了一個蒸茄子和青椒炒牛肉,叫醒小霞之後,
大家聚攏來,吃的很有滋味,仿佛回家了一般。

  阿布由在陳雪做菜的時候一直讓他的廚子看著,說是讓他學習一下,以後如
果再帶中國團的話,可以給他們的客人驚喜。

  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陳雪做的菜雖然很好味道,但是熱量太低,不適合在
這樣的高海拔地區吃,眾人在第二天的路上很快就餓了,說起來還是非洲廚師更
有經驗一些。

  晚飯後,貝貝帶著幾個女生在營地中散步,開始尋找先前那隻‘拍賣旅遊團
’和那個神秘的女孩兒。

  貝貝倒是見著了幾個拍賣團裡的人,不過沒有那位神秘女孩兒,他不由得有
些失望,不過這次的旅行既然開始了,那就開開心心地繼續下去吧,三個女生的
興趣顯然已經在爬山上了。

  第二天早上都休息好了,大家的心情也都很好,阿布由已經全部換了新衣服
,四人也全部穿上了衝鋒衣和衝鋒褲,雖然女生們的潤脣膏和防曬露一直在擦,
但紫外線實在是厲害,也有因為沒有熱水擦洗的原因,女生們都有些曬黑了,紅
紅的嘴脣也成了巧克力的顏色。

  今天的隊形,陳雪走在了最前面,因為她走的不快也不慢,小霞和貝貝拖在
後面,因為小霞走的太快,如果走在前面的話,其他女生會跟得很辛苦。

  今天中午的午飯可以不用吃盒飯,到營地再做。

  阿布由已經和眾人做好了思想準備,今天吃完午飯,大家都要睡覺,然後晚
上十一點鐘出發登頂。

  女生們聽到這個消息越發興奮起來,阿布由走在隊伍的旁邊,哼著扎馬羅之
歌,眾人也一起快樂地哼了起來,雖然完全不知道歌詞的意思。

  貝貝照顧著三名女生,走得不緊也不慢,隔半個小時讓女生們停下來喝一次
水,換一下包,休息五分鐘。

  今天的路也很舒服,很快到了一座山的山頂,雪山越來越近,但是要過去還
得再翻過兩座山。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雲已經在腳下了,下山,又上山,不知不覺間已
經翻過了一座山,下山的路上,太多沙石,如果腳步控制的很好,就會跌個底朝
天。

  走著走著,眼前突然開闊起來,很讓人懷疑是否來到了火星,很奇特的象是
外太空景象,好遠好長的一條羊腸小道,延伸到看不到的盡頭,荒蕪的土地風化
得只剩下奇怪的石頭和砂礫。

  也許這就是世界的盡頭,阿布由告訴大家說翻過這座山馬上就能到營地了。

  再次走在下山的道路上,路突然變得困難起來,手杖已經用不成了,貝貝教
給了三個女生一招,那就是回歸到返祖前的狀態,手腳並用。

  還別說,這招還真管用,也省了不少力氣,貝貝不由得感概直立行走並不見
得一定是好事。

  下山的路上還遇到一些挑夫,拿著盛水器皿從對面山上下來,阿布由說前面
的小溪是大家最後的水源,希望眾人可以用水壺盛一些水帶上去。

  從雪山上流下來的溪水冰涼清澈,山谷的濃霧也凝聚起來,一滴雨打在了貝
貝的臉上,他不由得有些著急,下雨了怎麼辦?晚上怎麼登頂啊?不過阿布由似
乎一點也不擔心,只是讓大家快點走,早點到營地,早點休息。

  離開山谷,往上攀爬,營地在四千七百米的海拔上,活動起來要更加小心才
行。

  雨一直很無情地下著,而且越下越大,阿布由寬慰大家說吃完飯,睡一覺醒
來,雨自然會停的,下了雨才不會太冷,下了雨才能看到美麗的星空,於是四人
一起很放心地鑽進帳蓬呼呼大睡起來。

  因為下雨,帳篷裡冷的難以忍受,女生們緊挨在貝貝身邊取暖,小霞被貝貝
抱著要稍微強一些,很快就睡著了,其他兩個女生輾轉難以入眠,貝貝建議她們
抱在一起親個嘴就暖和了,但是沒有人聽從貝貝的建議,反而是貝貝的屁股上被
踢了一腳,手臂上被掐了幾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聽到外面有人在輕聲的叫,夠鐘起床了,帳篷外面的
雨果然停了,星空萬里。

  女生們把所有的可以穿的衣服都穿上了,包括上山之前在‘非洲陽光’帶上
的羽絨服、帽子、手套等,一樣都不能缺。

  褲子帶的不夠多,走一路到最後發現,在寒冷的山上,就象沒穿褲子一樣,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帶的衝鋒褲是單層的,越往上呼吸越困難,今晚的任務是要趕
在日出之前到觀測點看日出。

  黑夜的風更厲害了,因為這個營地的人已經很多了,所以登頂的隊伍很長,
大家在星空下,帶著頭燈,排成一條隊伍,緩慢地移動著腳步,每個隊伍的導遊
走在隊伍的旁邊,四周寂靜無聲,只能聽到自己呼吸換氣的聲音。

  貝貝和幾個女生開著玩笑:「你們看這隊伍夠詭異的吧?和鬼片中趕屍差不
多……」

  女生們本來就有些緊張,被貝貝這麼一說,越發緊張起來,結果貝貝之後不
得不不停地講故事和笑話來讓她們不緊張,再也不敢講鬼故事了。

  五千米海拔以上的路,每一步走出都是艱難的,腿上空空,少穿褲子的教訓
,讓人無法停留下來,沒有一個地方是可以避風,除了貝貝的懷裡……女生們只
能輪流去躲避一會兒,除了小霞之外,其他女生都是有償租用,要被摸或者被親
才行……山風無時無刻地包圍著每一個人,阿布由幫大家背起了所有的包,也帶
了熱茶,找一個地方歇下,喝口熱茶才能緩一口氣。

  走在前面一些的陳雪突然之間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貝貝趕緊上前扶住了她,轉頭一看小霞和露露也不行了,趕緊掏出巧克力給她
們,想著可以補充一下能量,沒想到她們聞到巧克力的味道之後卻直犯噁心,這
些天巧克力吃得太多了。

  還好李霞隨身帶了能量棒,吃了她帶的能量棒,突然間力氣就來了,眾人趕
緊趁著還有力氣的時候多走了幾步。

  還是不可以過度地活動,腳已經不象是自己的了,只能憑著感覺往前挪動,
天開始亮起來,明顯的觀測點還有很遠的路。

  露露再次出現了過度疲勞,她坐下去之後就再也無法動彈了,貝貝想背她走
,不過貝貝自己也有點夠嗆,最後露露搖搖晃晃地依著貝貝站起身來,到這個份
上,咬牙都要挺過去,不然就失去了人生在世的意義了。

  接下來的路都是很陡峭的沙石路,碎沙石在腳下如流沙般活動,阿布由告訴
大家還剩下一百米的時候,身後的天空已經完全亮了。

  一道金光讓絕望的旅遊者開始甦醒過來,貝貝和每個女生擁抱了一下表示鼓
勵,看到了希望的太陽,觀測點就在不遠處了。

  大家準備在這個平台上稍作停留,完全看到日出之後再繼續前進,太陽完全
出來了,耀眼的陽光,照射到每個人的臉上,女生們笑著,開始唱起歌來,完全
不覺得這是在五千多米高的海拔上。

  但是繼續前進的路上,一百米的路比想象中的遠十倍都不止,碎沙石的路上
到處都是腳印,一步步,只能盡可能使出最後的力量往上爬。

  人越來越多起來,觀測點就在眼前,但是每個人都發現,自己甚至連睜開眼
晴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聽見自己大口喘氣的聲音。

  實在走不了了。

  觀測點上的山風依然很強勁,太冷了,一停下來就不停的打冷顫,只能在原
地不停地運動著,為了讓身體不變僵硬。

  山上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雪,停留一個小時之後,開始回營地了,這裡的冰
川潔白而整齊,在蔚藍的天空和周圍土黃的沙石襯映下分外耀眼。

  不遠處有一些雪覆蓋著,眾人只希望可以盡快回到自己的帳篷中躺下來,回
去的路上,陳雪有些奇怪地向眾人問了一個問題:「辛苦了幾天,煎熬了幾天,
就是為了在這裡呆一個小時嗎?」

  李霞微微一笑,也許她心中最清楚為什麼要爬山:「那是對自己的挑戰,看
看我們的生命力和能量在艱苦的環境中是否依然可以繼續釋放,如果無法到達山
頂,那就證明我們還無法很好地駕馭和利用自己的能量,還需要更多的經歷和毅
力才能讓自己完全釋放。」

  「到達山頂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們一起爬山的過程。」

  貝貝的解釋比小霞的更通俗一些。

  「以後在回憶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這種辛苦過後的甜蜜。」

  小霞又補充了一句,然後看了貝貝一眼。

  「可能吧……」

  陳雪撇了撇嘴,她感覺這幾天就象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回去的路和上來的路不太一樣,一路的沙石,可以用滑沙的姿態和動作快速
地滑下去,女生們努力想用滑沙讓自己興奮起來,但是一個一個似乎都用盡了自
己生命中最後一點動能,滑沙並沒有帶來預想中的樂趣。

  眼看著營地就快到了,露露終於堅持不住了,連呼吸的力量都沒有了,貝貝
背起露露,很溫柔地探了一下她的腦門,擔心她是否已經虛脫了,還好露露還能
說話。

  終於回到了帳蓬裡,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進帳蓬就倒下了,連貝貝都沒心
思趁這機會占女生們的便宜了,雖然三個女生都擠在他身邊。

  「以後再爬山,一定要帶足能量棒,或者紅牛,做好充分的保暖工作,要鍛
煉好身體,不然就會象露露這樣死翹翹。」

  貝貝拍了拍露露的屁股,和女生們總結了一下。

  「你才死翹翹。」

  露露翻過身來,用盡最後的力氣捶了貝貝一拳。

  下午兩點,大家就撤離營地下山,十一點才回到營地,阿布由張羅著吃午飯
,女生們只想睡覺,一點食慾都沒有,貝貝只勉強給每人喂了些湯。

  「在這種情況下,熱量和能量是最重要的,味道和食慾最好是被遺忘。」

  貝貝一邊強行喂食女生們一些食物,一邊向她們諄諄訓導著,不過沒人聽他
說的話。

  下午到晚上下山的時間,女生們的肚子開始可憐地咕咕叫起來,那眼神似乎
想吃了貝貝,要盡快撤離,天卻又下起雨來。

  下山的路開頭一段比較平坦,雨越下越大,很冷,眾人穿上雨衣,平坦的路
邊盛開的小菊花一叢一叢的在寒風和冷雨中頑強的挺立。

  雨中走的好像很浪漫。

  大家從昨天晚上十一點開始走路,中間只歇了兩個小時中午的時間,這幾天
女生們感覺似乎走了一輩子要走的路。

  下山的路開始出現台階,台階是天然而成的樹根、泥土和亂石,下山的路變
得複雜和困難,路邊的植被高大起來,出現一些奇怪的樹和花,濃濃的霧氣籠罩
著眾人。

  女生們開始不信任阿布由了,因為他一直和女生們說十分鐘就到,但女生們
走了無數個十分鐘看不到半個人,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我們好象在絕情谷。」

  陳雪邊走邊開始幻想起來。

  「這裡是多情貝貝谷。」

  露露沒忘了挖苦一下貝貝。

  「我對你最多情了。」

  貝貝裂著嘴作勢要去撲露露,還沒撲到,露露先摔倒了,還好貝貝及時把她
給扶住了。

  但是露露這一下卻傷著了腳,而且很疼的樣子,所以走的很慢,下山的台階
走的太多,女生們的腳趾頭都疼的不能碰到,貝貝檢查了一下,小霞的大腳趾的
指甲可能也受傷了,那裡有些淤血,露露的指甲完全翻了起來了,陳雪的也好不
到哪裡去。

  天黑下來,阿布由開始催促起來,擔心還未到達營地,天就完全黑的話就慘
了。

  女生們腳下快了起來,完全看不到路是怎樣的了,而且沒有帶頭燈或者手電
,只是依靠著手機微弱的光線。

  又走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人聲,心裡的石頭落下地,這天晚上是四人睡得
最好的一天晚上,過度的勞累,不像山頂那麼冷的溫度,帶著對床的期盼,熱水
澡的期望,吃過晚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清早是在挑夫們的合唱聲中醒來的,女生們很興奮地穿好衣服,跑出帳篷希
望可以知道怎麼發生了什麼事情,阿布由告訴大家因為挑夫們得到了客人的小費
,所以集體載歌載舞致謝,同時也是對自己七天來的勞累,馬上可以下山表示快
樂。

  挑夫們站成一排,齊聲唱了一首又一首,嘹亮而且地道的山歌,在非洲,每
個人都是舞蹈家和歌唱家。

  在他們的感染下,整個營地彌漫著快樂的氣氛,仿佛每個人都希望可以和他
們一起跳舞和歌唱……今天的計劃是下午一點鐘就可以下到山下,到時女生們可
以再也不用雙腳來走路了,好希望早點看到汽車的輪子。

  因為有了希望,女生們下山的精神和心情都比前幾天好了很多,一路下來發
現不少的漂亮植物,扎馬羅山上的植物被露水浸潤的清新無比,很多年紀大的樹
上,長滿了苔蘚,忍不住讓人想起了宮崎俊風之谷中長在那些古樹上的孢子。

  眾人漫步在這些奇異的植物之間的感覺,就象漫步在宮崎俊的漫畫中,下山
的台階越來越多,越來越陡峭,走得眾人完全失去了腳趾頭的知覺,刻意的用腳
後跟落地,用腳側面落地,依然無法抵擋腳趾頭遭受的苦痛。

  貝貝發明了一種兔子般跳的方式,按著自己定的韻律一節節往下跳,竟然可
以舒緩雙腳承受的壓力,女生們跟著他一起學習兔子功,情況果然改善了不少。

  貝貝的體力也早就透支了,因為他不僅要自己行走,大多數時候,都還要照
顧一個,不過和他的女生們在一起,他沒讓一點疲倦和勞累寫在臉上,總是給她
們一臉燦爛的笑意,女生們都開始懷疑貝貝是鐵打的。

  李霞和陳雪又走在了前面,露露的腳不好走路,眾人還是把她留給了貝貝來
照顧。

  清風吹來,和古老的樹木,奇怪的花草一起呼吸著最乾淨的空氣,讓人感覺
似乎飛起來了一般,前面終於看到了寬大的泥土路,泥土路上有車輪痕跡,希望
就在前面。

  終於在下午一點鐘左右來到了山下的小屋,這裡並不是上山前的出發點,而
是到了山的另一邊,很遠貝貝就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張婕這些天開的那輛越野車
停在屋邊,不用說,她肯定是來了,不知道她突然到這裡來幹嘛。

  在貝貝和張婕說話的時候,從山上下來的女生們撲進了房間,抽水馬桶、熱
水澡、汽車、可口可樂、冰淇淋,現代的文明生活又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女生們
抱著被子哭笑成了一團。

  「您怎麼過來了?」

  貝貝一邊洗澡,一邊和房間裡的張婕說著話。

  「我在這邊的事情忙完了,訂了去safari的團,如果你們還想繼續遊
玩兒的話,可以和我們一道。」

  張婕撇了撇嘴,似乎並不在意貝貝是否和她一起一樣。

  不過她到這裡來等貝貝,似乎說明了什麼。

  「我沒問題,先休息一下,我去問一下她們的意見。」

  貝貝很快洗完了澡,擦乾了身體來到了房間裡,想和張婕親熱一下,卻又有
點有心無力。

  「我們已經到這裡兩天了,無論如何明天也會出發,去不去隨你們了。」

  張婕躺在床上,等貝貝撲過來,貝貝卻躺她身邊去了。

  「去,我會說服她們去的,反正是坐車子,不會這麼辛苦了。」

  貝貝伸了個懶腰,累啊……其實這一路上最累的人是他。

  「你先睡吧,不然明天你什麼地方也去不了。」

  張婕起身離開了房間,並順手關上了房間裡的燈。

  貝貝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早上是出不了氣給憋醒的。

  「秀秀!?」

  貝貝睜眼一看,秀秀把兩隻手指堵在貝貝的兩個鼻孔中,一臉的壞笑。

  「哈哈。」

  秀秀剛要閃開,卻被貝貝一把給抱進了懷裡,秀秀長大了一歲,身體發育又
成熟了很多,女大十八變,真是越變越好看。

  「色貝貝,想幹嘛?」

  秀秀在貝貝懷裡掙了掙。

  「什麼時候過來的?」

  貝貝摸了摸秀秀的鼻子:「絨絨也在嗎?」

  「有她的地方肯定有我,有我的地方也一定有她。」

  秀秀揪了揪貝貝的臉,看著她說話的小嘴,貝貝有親吻她的衝動。

  「想親我?」

  秀秀似乎猜出了貝貝的心思。

  「嗯。」

  貝貝沒想到秀秀這麼直接。

  「不給你親。」

  秀秀又壞笑起來。

  「那強行親。」

  貝貝一下子把秀秀放倒在了床上,然後準備強行親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

  貝貝冷不防,秀秀突然大叫起來。

  叫完之後,貝貝和秀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秀秀大概也意識到這叫聲太大
太凄厲了些,恐怕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果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秀秀?出什麼事了?」

  貝貝指了指房門,瞪了秀秀一眼,那意思是你惹的禍,你去解決。

  秀秀卻賴在床上不動了,一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的樣子。

  「沒事兒,秀秀看到只老鼠,嚇著了。」

  貝貝只好向外面解釋了一下。

  「哇,我看到一只好大的老鼠啊!」

  秀秀伸手摸了摸貝貝的臉。

  「小樣兒,叫你喊‘狼來了’,再不會有人進來救你了。」

  貝貝惡狠狠地撲到了秀秀身上。

  「老爺,饒了我吧,小女子年齡還小,如果您糟蹋了我,我以後還怎麼出去
見人啊?」

  秀秀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

  「哼!那就給我做一輩子小妾吧!」

  既然演戲,貝貝也裝起大爺來。

  「啊……鬍子好扎人啊……」

  秀秀不停地閃躲著,不過小嘴還是被貝貝給親到了。

  「色貝貝!色貝貝!」

  秀秀紅著臉,然後在貝貝臉上刮著。

  「哥?起來了嗎?」

  李霞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貝貝不敢和秀秀再親熱下去了,連忙應了一聲。

  「快洗了去吃飯吧,我們今天出發去safari。」

  李霞似乎已經得到了張婕的消息,看來三個女生是否去safari不用貝
貝做什麼動員工作。

  「好的。」

  貝貝回身又用鬍子扎了扎秀秀,然後才來到衛生間開始洗漱。

  餐廳裡散髮著牛奶的香味,今天的早餐非常豐盛,是四人這麼多天最豐盛的
一頓早餐了。

  不過貝貝進了餐廳之後,卻沒有注意餐桌上的餐食,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他很熟悉的人,也不太想見到的人,坐小霞身邊的那位,田妮。

  田妮正和李霞說著話,並沒有注意貝貝已經進來了,貝貝看到她之後,心中
很有些不是滋味,猶豫著是否退出餐廳,李霞卻已經看到了貝貝,並向他招了招
手:「哥,這邊來坐。」

  「真是巧啊,甜甜剛好也要去safari,我們可以一起組團了。」

  李霞似乎沒有意識到貝貝的尷尬。

  田妮顯得比貝貝淡然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想澄清一下:「我本來是要一
個人過去的,我姐姐說也要去,就把我拉到這裡來了,我不知道你們也在這裡。


  「人多了熱鬧,不然你一個人也挺沒意思的。」

  李霞說這話的時候,看了貝貝一眼。

  「一個人其實挺好的。」

  田妮笑了笑:「這些天我一直一個人滿世界跑,很自在,也很開心,人多了
,反而沒這麼自在。」

  「你就直說離開我之後很自在吧。」

  貝貝撇了撇嘴,在李霞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一個人自不自在,開不開心,和另一個人有關係嗎?只是看他自己是怎麼
想的罷了。」

  田妮對貝貝的話似乎並不生氣,表情仍然顯得很輕鬆。

  「有些人啊,就喜歡裝,外加死撐。」

  貝貝心中說不出來的不爽,又發泄不出去,他努力想找些話題刺激一下田妮
,讓她生氣起來,然後和她大吵一架就好了。

  「不要太自我了,其實別人並不都是你想象的那樣。」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似乎不太想回他的話,但還是回了一句。

  貝貝突然覺得很鬱悶,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有些後悔剛才和田妮說那些話,
何苦來呢?見面笑一笑不是更好?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反而顯得是自己放不下
,在那一瞬間,貝貝似乎覺得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突然站了起來,裂著嘴笑了
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們慢慢吃吧,我要出去打個電話。」

  貝貝出去之後,李霞看著田妮調笑了一句:「看來貝貝心裡還是沒把你放下
。」

  「前幾天我還在開普敦,你知不知道,那裡的……」

  田妮並不接李霞的話,說起了她之前的一些遊歷……「一個人在這裡幹嘛?


  張婕的聲音嚇了貝貝一跳。

  「看日出。」

  貝貝指了指地平線。

  「今天天陰,而且日出的時間早就過去了。」

  張婕揭穿了貝貝的謊言。

  「我在W城還有些急事要處理,我想先回那邊去了,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貝貝自從看到田妮之後,心情全壞了,已經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上一刻。

  「怎麼突然想走了?」

  張婕斜著眼睛看了貝貝一眼:「是不是見到小妮子了?」

  「不是,我確實是W城那邊有事。」

  他感覺自己有些焦慮不安,張婕肯定能看得出來。

  「那好吧,我們今天上午會直飛坦斯塔,從那裡進入safari,之後讓
直升機載你們去烏卡達國際機場,你妹妹她們呢?是和你一起回去,還是跟我們
團走?」

  「跟我一起回去。」

  貝貝心中很有些亂。

  「那你和她們說好了。」

  張婕瞪了貝貝的背影一眼。

  「我會的。」

  貝貝說完便一個人向前面走了過去……坦斯塔。

  「我現在不想回去。」

  李霞聽貝貝說要回W城,嘴巴一下子噘了起來。

  「你們呢?」

  貝貝只好又轉向了露露和陳雪。

  「我肯定是要跟著小霞的。」

  露露很明確地表態了。

  「隨便吧。」

  陳雪驚恐地瞪著貝貝,很害怕他讓自己表態。

  「我不去safari了,剛好有個朋友約我去北歐那邊,你們去吧。」

  田妮似乎知道她是貝貝取消safari之旅的原因所在,當然,事前她也
不知道貝貝和小霞在這裡。

  「我確實是有事,別以為我是因為你才急著離開這裡。」

  貝貝向田妮笑了笑,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

  「是就是,貝貝你別裝了,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放不下的人是你。」

  露露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當面揭穿了貝貝的虛偽。

  「小霞,再見。」

  田妮向李霞揮了揮手,接著又和陳雪和露露道了別,剛好貝貝轉過了頭來。

  田妮向貝貝笑了笑,同樣揮了揮手:「師兄,再見。」

  「再……見。」

  貝貝覺得自己灰溜溜的,整個非洲之行本來很完美的,遇上田妮把他的心情
整個都弄壞了。

  田妮轉過身向另一架飛機那裡走了過去,貝貝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煩透了,
張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冷冷地對貝貝說了句:「你不去送送她?」

  貝貝有點想不通張婕為什麼用這種方式讓兩人在這裡遇上,聽到張婕的話之
後,他站在那裡一動也沒動。

  「哥,去送送甜甜,別顯得這麼沒風度。」

  李霞也過來推了推貝貝。

  貝貝沒辦法,只得咬了咬牙,緊追了幾步,追上了田妮。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仍然繼續向前走去。

  「我承認我可能有些放不下,所以……所以剛才……」

  貝貝試圖想和田妮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什麼,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否則不會來打擾你的。」

  田妮向貝貝笑了笑:「你不用來送我。」

  「不來送你,她們會覺得我很沒風度,你也別多說什麼了,把你送走,我的
戲演完,OK?」

  「好吧。」

  田妮撇了撇嘴,上到了早上過來的那架直升機裡,讓直升機送她去一百公里
外的烏卡達國際機場。

  駕駛員正在忙著些什麼,他對田妮說十分鐘之後才能起飛,貝貝只好也在直
升機裡先坐了下來。

  「這些天過得很自在吧?」

  貝貝沒話隨便找了些話說。

  「是啊,以前總想周遊世界,總是沒有時間,現在可以圓這個夢了。」

  「以前和我在一起很不自在?我哪點兒讓你不自在了?」

  貝貝有點自己找不自在的樣子。

  田妮笑了笑,沒回答貝貝的話,轉臉望向了窗外。

  「別裝得那麼瀟灑好不好?我不相信你能把一切就那麼丟開,如果你真能就
這麼丟開了,我做人也太失敗了。」

  貝貝說完這些話就有些後悔,似乎每句話都在告訴田妮,他有些放不下,但
他覺得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因為沒見到她的時候,他並沒有這麼煩。

  「飛機要起飛了,你還是早些回去陪小霞她們吧。」

  田妮不想和貝貝把話題繼續下去了。

  「我現在也只是想和你以一種普通朋友的身份隨便聊聊罷了,你別以為我還
對你有什麼想法。」

  貝貝悻悻地來了一句,然後把兩隻腳放到了前面的椅背頂上。

  「好啊,你說,我聽著。」

  田妮見貝貝不走,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在外面到處逛,找男朋友了嗎?」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沒話找話說就找了這麼一句。

  「這種涉及到隱私的問題,我似乎可以不回答吧?」

  田妮回頭看了貝貝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回答算了,我坐到飛機起飛就離開,你也不用趕我,免得她們說我沒風
度。」

  貝貝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晴。

  田妮也沒再說什麼,取出MP4,戴上了耳麥,也閉上眼睛聽起歌來。

  過了一會兒,貝貝很惱怒地睜開眼睛瞪著戴著耳塞的田妮,揚了揚拳頭,不
知道自己想發作什麼,最後又把拳頭放了下去。

  飛行員上來了,告訴貝貝飛機要起飛了,田妮仍然閉著眼睛,似乎沒聽到飛
行員上來。

  貝貝摘下了田妮的耳塞,大聲向她喊了一句:「我要下去了!」

  田妮耳朵被貝貝的喊聲給炸了一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好的,祝你們在
safari玩得開心。」

  「當然會很開心。」

  貝貝推開艙門準備下去,卻又回過頭來笑嘻嘻地看著田妮:「不起身和我來
個擁別?」

  「抱歉,我沒有那種習慣。」

  田妮很禮貌地拒絕了貝貝。

  貝貝有強行和她擁別一下的衝動,最後還是算了,他想了想,實在沒有什麼
好說的了,便推開艙門下了直升機。

  直升機的螺旋槳轉動起來,吹起很大的風,貝貝站遠了一些,片刻之後,直
升機騰空而起,迅速消失在了天際。

  貝貝一直看著直升機消失,這才搖了搖頭,轉回身來,正抬腳準備回小霞她
們那裡去,突然心口一陣劇痛,痛得他全身直冒冷汗,彎著腰半晌之後才緩過勁
來。

  「操!」

  貝貝一腳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給踢飛了出去,結果那隻腳半天都沒有了知覺


  張婕在這裡準備的幾輛越野車全是軍綠色的,車上還特意漆了爪子印,因為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要去草原追尋這些爪子印的主人了。

  「你和田妮姐姐吵架了?」

  在越野車上,後排的秀秀好奇地問了貝貝一句。

  「沒有啊?沒看到剛才我還送她呢,挺好的。」

  貝貝很討厭有人再提起這事兒,偏偏秀秀又提了起來,他也不好讓她別提,
不過秀秀也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而已。

  車開一路,非洲小朋友們和大家招了一路的手,給了大家一路燦爛的笑容,
美麗而又充滿危險和刺激的safari之旅馬上就開始了。

  不過貝貝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興奮和期待,因為田妮的出現,讓他變得很有
些情緒低落,他只想盡快完成這次的safari之旅。

  張婕這次聘請的去safari的導遊叫庫斯,庫斯是個瘦瘦的當地中年男
人,連導遊兼職司機,隨行還有廚子,廚子是個很開心的人,女生們一路上教他
很多中文。

  「水牛」、「木瓜爛了」、「河馬」、「菩薩保佑你」

  等等,廚師燦爛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光,好不容易擠出「水牛」

  兩個音的樣子讓女生們笑成了一團。

  庫斯和廚子都很機靈,事先問眾人愛吃什麼,讓眾人一起去買菜準備接下來
幾天露營需要的食物,後來去的是一家士多店。

  非洲的建築都被刷的很繽紛,大都被通訊品牌的品牌色包起來,通訊品牌的
名稱不記得了,大致有兩種主要顏色,藍色和紅色。

  一般士多店和理髮店都會畫一些美女代表當地人像的插畫,出行需要的所有
材料都已經裝在一個準備好的筐子裡,檢查了一下,李霞取出了讓人反胃的麵包
,增加了很多新鮮的蔬菜,特別額外的加了幾箱啤酒,貝貝的最愛。

  當然如果急需,張婕會讓直升機運送一部分食品過來,不過真那樣做,就有
些太過於招搖了。

  廚子和庫斯很周到地帶了冷藏箱,啤酒和血淋淋的牛肉放在了一起,這些東
西主要是喂貝貝這頭猛獸的。

  車沒行多久,車胎就爆了,眾人在一個小村莊前停下來換輪胎,正在百無聊
賴的等的時候,突然有個年輕的當地人用英語和眾人打招呼,當得知眾人來自中
國的時候,竟然可以用很流利的中文和眾人說話。

  他是搞動植物生態研究的,在G州、B京和S海都有呆過一段時間,普通話
講的非常好,被李霞尊之為非洲未來的希望。

  後來在又遇到一家大型的超市,重新補給,買了些水果,蘋果和西瓜,最讓
人開心的是這裡可以買到冰淇淋,在非洲的超市裡商品的種類都很少,尤其是中
國超市裡一貫有的零食,牛肉乾、話梅等等,更不用說方便麵和罐頭類食品了。

  來這些超市消費的基本上都是中產以上的比較富裕的人們,他們大抵都是開
著車來,超市外面開著紫色的花朵的樹木很惹目。

  繼續前行的路上沒再發生什麼事情,悶熱的天氣和午後的困意,讓大家都沉
沉地睡去了,偶爾撐開眼睛,望一下窗外的風景,一直的黃色蔓延,樹和草了無
新意,只有一些裝滿人的大巴開過。

  那些大巴,有些當地人就掛在外面,當然時不時還會有掛滿首飾,單圍這一
塊布的馬賽人趕著牛群過馬路,間歇也看到遠處隱約的好似蘑菇狀的馬賽人的房
子。

  公路修的很好,車輛也少,再次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瑪亞拉湖國家公園


  越野車開始發揮獨特的作用,庫斯把車頂往上提升起來,眾人很方便地從上
面觀看動物,一進公園大門,狒狒家族在無憂的互相梳理,另外看到單零零幾隻
羚羊和野豬,當然也有大象,還有一些小白鳥。

  庫斯說因為現在是旱季,很多動物都遷徙到其他地方去了,眾人來的不是時
候,不過明天另外去的公園會更好些。

  看到往河馬池去的指示牌,大家開始開心起來,終於可以看到小河馬了。

  走了一會野生動物園的汽車道,前面突然開闊了,庫斯說這是草原,這是很
奇怪的一片地方,在半山的草原,而且有一個很大的湖,在雨季的時候眾人現在
車在的地方基本都是湖的範圍,當然現在的湖水已經很可憐了。

  幾群斑馬,開心的跑著,長的都很肥,但是總是拿肥肥的大屁股對著眾人,
貝貝看到斑馬的屁股,總是忍不住想和露露的屁股做個比較,結果招來露露好幾
次白眼。

  沒有看到獅子之類的猛獸,這些草食動物都長得很肥胖,長頸鹿優雅的散著
步,滿地很多珍珠雞。

  庫斯告訴眾人獵殺一隻長頸鹿會被判坐牢三十年,大象一家任性的把一棵棵
的大樹弄倒,河馬們在遠一些的池子裡,要拿望遠鏡才能看到,基本一動不動,
庫斯說他們要到晚上或者早上才出來的,那麼熱都是泡在水裡的。

  河馬旁邊有很多白色的鵠鵜,三三兩兩的角馬懶散的躺在一起,整個草原乾
枯掉了,沒有什麼生機,讓貝貝的心裡更加失落和失望……北歐,奧斯陸。

  這個城市背倚巍峨的霍爾門科倫山,面臨奧斯陸灣,蒼山碧海翠林,藍天白
雲紅樓,交相輝映出幽雅獨特的都市風光。

  斜陽中的王宮,斑駁的高墻顯示著它的歷史,高大茂密的黃櫸樹上的葉子在
落日余輝的照射下,閃爍出黃金般的明黃色,為王宮平添了幾分皇家氣派。

  站在王宮的高處可以俯瞰城區的景象,放眼望去,市內不見摩天大樓,整齊
的街道兩旁大多是六七層高的樓房,基本都保持著原來的風格。

  市區中心街頭的露天茶座上三三兩兩地坐著喝咖啡的人們,他們逍遙優閑的
神態與城市那帶著幾許古老氣息的安靜,竟是那樣的和諧,濃濃地體現出一種溫
馨的風情。

  木易徘徊在奧斯陸的市中心街頭,田妮從遠處走了過來,兩人走得太急,街
角有些窄,身子輕輕一撞,不由得相視愕然,木易先笑出聲來:「是你?」

  「這世界也太小了些……」

  田妮正想感嘆什麼,突然皺起了眉頭:「貝貝讓你跟著我的嗎?可以告訴他
,沒這個必要……」

  「我正好到這邊來辦事情,和貝貝很久沒聯繫了。」

  木易笑了笑:「你怎麼沒和他在一起?」

  「真的這麼巧?」

  田妮似乎不太相信木易的話。

  「我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明天就要離開,如果我要跟著你,就不會讓你看到
我,你覺得我們這麼巧遇之後,是一直站在街邊說話呢?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喝
杯咖啡?」

  木易並沒有回答田妮的話。

  田妮沉默了一會兒,沒說去或者是不去。

  「是不是怕貝貝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會不太好?」

  木易調逗了田妮一句。

  「我請你吧。」

  田妮終於下了決定。

  木易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田妮的神情,她確實是過來辦事的,但沒想到
會在奧斯陸的街頭遇上田妮,他鄉遇故交,坐在一起喝杯咖啡還是應該的,何況
她在這邊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奧斯陸的西郊是這個城市的精華,奧維格蘭雕像公園更是一顆舉世矚目的藝
術明珠,雕像公園內共有六百五十尊裸體雕像,這是挪威雕塑家古斯塔夫、維格
蘭用畢生精力創作的一組生命禮讚,由生命之橋、生命之水、生命之根、生命之
環組成。

  踏上生命之橋,這座橋兩邊橋欄上的柱子是用一組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
人物造型雕成的,有的是跑跳玩耍中稚氣的兒童,有的是相擁接吻的情侶,有的
是溫情攜手的夫妻,有的在跳舞,有的在勞作,有的在憤怒,有的在流淚,千姿
百態,人類的七情六慾都在生命之橋上表達的淋漓盡致。

  這些雕像象徵著生命的表現形式,生命之橋對面是一座噴水池,池中央有一
組青年男女的雕像托起一個巨大的銅盆,泉水從盤中央沖天而起,化成薄霧般的
水簾罩住了那組雕像,朦朧中的神秘感,讓人感受到這生命之水象徵著人類的激
情是探索發展的源泉。

  咖啡廳就在生命之橋過去不遠的地方。

  「我和貝貝之間現在只是普通的朋友。」

  田妮靠在咖啡廳的椅子上,她很難相信在奧斯陸遇上木易只是一個巧合。

  「那更好,我豈不是可以有機會了?上次在■拉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很喜
歡你。」

  木易笑嘻嘻地看著田妮,說這些貝貝經常會說的話,讓她有一種自己被貝貝
附體的感覺。

  換了以前,田妮聽到這些話可能很反感,不過這時候顯得有些無所謂,木易
救過她的命,但她之前有些不敢面對木易,是因為木易見過她的身體,她很擔心
貝貝對此的態度,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

  田妮回看了木易一眼:「我現在更喜歡一個人四處旅行的感覺。」

  「如果我有足夠的時間,我想我肯定願意陪你走遍海角天涯……」

  木易正說著話,手機響了起來,她見到來電之後,臉色一變,隨即向田妮笑
了笑:「我先去接個電話。」……非洲,safari之旅。

  太陽慢慢地下山了,一路上看到不遠處山上很多魔鬼樹,在落日的餘暉中張
牙舞爪,很有些恐怖。

  瑪雅大酒店很不錯,帶著些非洲叢林的原始氣息,女生們被告誡不要把胸衣
和內褲晾在陽台上,貝貝原以為當地有很多和他一樣的色狼,最後才問清楚,是
為了防止女生們的胸衣內褲被好色的猴子們偷走。

  眾人的房間有兩個露台,但是露台不是對著草原的,有泳池,床也很舒服,
自助餐也不錯,吃完晚餐庭院中有人表演當地的民族舞蹈,原本應該是野性和奔
放的舞蹈,不知為什麼那些舞者跳的不是特別認真,看起來變的滑稽和無趣。

  他們同時也兜售一些舞蹈音樂的CD,眾人給了一點小費之後回房間在晚上
野獸的嚎叫聲中呼呼大睡……奧斯陸。

  「抱歉,我原本以為能陪你一天的,但突然有事要回國內去了。」

  木易回到座位上之後,向田妮解釋了一下。

  「出了什麼事嗎?」

  木易的臉雖然很黑,但是田妮仍然看出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只是很細微的。

  「沒有啊?」

  木易笑了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我只是隨便問問。」

  田妮注視了木易片刻:「我發現我現在可以坦然地面對你了。」

  「以前不坦然嗎?」

  木易裝作很好奇地看了田妮一眼。

  田妮喝了口咖啡,眼睛望向了別處:「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和你發
生的一些事情是對他的背叛,我一度想把你從我的腦海中抹殺掉,現在覺得那種
想法很可笑……」

  「那看來我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

  木易笑了起來,神情完全恢復了正常。

  「你不是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小女兒嗎?」

  田妮印象中好象聽木易說起過。

  「是嗎……呵呵,我見到你之後,才發現我喜歡的人是你……以前因為貝貝
,我沒什麼機會,現在怎麼著也該爭取一下啊……」

  木易逗田妮純屬沒事兒找樂子。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還沒有讓每個人都討厭。」

  田妮低下了頭去。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是一個很值得深交的朋友。」

  木易這句話是出自真心,如果說她這一生除了貝貝之外,最親近的人是誰,
那當然非田妮莫屬了,否則她也不會把甜甜託付給她。

  從本心上講,木易是希望田妮能留在貝貝身邊,她知道只有她才能待甜甜如
同己出,別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未必能做得到這一點,特別是當她明白,她這一生
永遠都不可能回到貝貝和甜甜身邊以後。

  「我是一個很惹人厭的人。」

  田妮苦笑著搖了搖頭,離開貝貝之後,她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慢慢從那種沮喪
的心態中解脫出來。

  「你為什麼離開他,能和我談談嗎?」

  木易雖然知道重新把貝貝和田妮撮合一起不太可能了,但還是想做些努力,
從私心上講,也有為了甜甜的因素在裡面。

  「我為什麼要和你談這些事情?我們之間算是朋友麼……」

  田妮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在你的心裡,朋友是什麼標準?」

  木易看到田妮神情很落寞,心中不由得也有些凄然。

  「我曾經有一個無話不說的朋友,可是她已經不在人世了,以前,不管我出
了什麼事情,有什麼煩惱,都會和她說……現在……」

  田妮輕輕地嘆了口氣。

  「男的女的?」

  木易隨口問了一句。

  「她做過一段時間我的貼身保鏢,是那種可以把生命託付給她的朋友,一生
之中錯過了,就永遠再無法再來……」

  田妮仔細端詳了一下木易:「不知道為什麼,和你說話的時候,讓我想起了
她。」

  「如果你願意把我當成她,下次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過來陪你說話。」

  「我現在還不太習慣和一位異性交往太深,我想我還需要時間。」

  田妮又喝了一口咖啡,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孤獨感,她倒是想和木易多聊那
麼一會兒,可是木易很快就要離開了。

  「也許我多陪你些天,你就會習慣了……為什麼不再嘗試和貝貝暫時做一般
的朋友呢?他這人如果只做一般的朋友,是很值得深交的。」

  木易言語之中總是忍不住想勸合田妮和貝貝。

  「也許你和他是同性之間無所謂,如果你是一個女人,你就會明白,你是無
法和他深交的,除非你放棄所有的尊嚴,把自己的一切完全交給他……」

  田妮說到這裡搖了搖頭。

  「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生命的人。」

  木易看著田妮的眼睛,仔細觀察著她細微的神情變化,她勸合田妮和貝貝的
另一個原因,是為了貝貝,她知道貝貝因為田妮的事情很不開心。

  「如果你是一個女人,當你發現他可以為任何一個甚至很不相干的女人付出
生命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很不值了,我永遠都不會和別人去分享一份愛,在
他面前,我生活得象一個乞丐,失去了所有做人的尊嚴,卻換不來他的心。」

  田妮的情緒變得略略有些激動。

  「你把事情想象得太嚴重了……」

  木易想再勸田妮幾句,被田妮的手勢制止住了。

  「別再談他了,否則我會認為你是他的說客。」

  「好吧。」

  木易笑了笑:「其實我很羡慕你的,你可以隨意選擇你的生活方式,愛或者
不愛……熱烈或者一個人孤獨,如果我能擁有你現在的一切,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敢再有更多的要求……」

  「你為什麼不能選擇你自己的生活?」

  田妮很奇怪地看著木易。

  木易輕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說……人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
,對生活的期望值也會隨之降低……當你擁有一些東西的時候,或許體驗不到它
的珍貴,但當你始終無法擁有時,愛人的一個笑容,對你都是莫大的安慰……我
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呵呵,很亂……可能你聽不懂……」

  「也許吧……」

  田妮確實沒太聽清楚木易在說些什麼……非洲。

  早上七點多吃完豐盛的自助早餐,庫斯已經在外面等著大家了,今天去另外
的國家公園路很遠,汽車路不是很好走,有些顛簸,雖然有一段是柏油路,大部
分是草原上的原始土路和山路。

  不遠處的下坡路看到有一些車聚集在一起,原來在這裡可以看到昨天的那個
湖,下車風很大,風吹得人亂七八糟的。

  一群馬賽少年圍過來兜售紀念品,庫斯讓眾人不要理他們,說他們本該去上
學的,而且他們政府提供他們上學的機會,這些小孩不求上進。

  走了一段草原的路,一路上看的最多的是大群大群奔跑的羚羊,羚羊都很壯
,也十分美麗。

  尤其是近處一些大公羊的肌肉的線條以及角。

  小羊可愛地圍著母親,或者相互追逐。

  時不時搖動一下短小的尾巴,無憂無慮地生活著。

  「貝貝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可我感覺你好象還沒有長大,你在外面
到處玩兒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念過你的孩子,甚至連提都沒提過他們。」

  陳雪見到這些羚羊之後,忍不住發出了一些感概。

  「我哥哥已經有三個孩子了,不是兩個。」

  李霞糾正了一下陳雪的話。

  貝貝很尷尬地四處張望著,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確實不太象一個父親,這麼
久沒見到幾個孩子,居然想都沒想過他們。

  「貝貝,你那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你最喜歡的是哪一個?」

  露露很快插了句進來。

  「當然是甜甜啦!」

  貝貝說完看了一眼陳雪,突然覺得有些失言,樂樂和陳雪理所當然應該親一
些。

  「甜甜確實很招人愛,那個樂樂……我簡直怕了他……」

  陳雪並沒有因為貝貝的厚彼薄此而生氣,反而因為提起了樂樂而皺眉不已。

  「樂樂簡直就是貝貝的翻版,不僅長得很象,現在雖然還這麼小,但我感覺
以後他絕對在很多方面會比貝貝過之而無不及……」

  李霞說到樂樂,也樂了起來。

  「絕對大色狼一個,不知道又有多少無知的女孩兒要遭遇他的毒手……肯定
比貝貝糟蹋的多。」

  露露補充了一下貝貝的說法。

  「靠!我有那麼壞嗎?現在連我的樂樂也要編派!我糟蹋過你了?看來不糟
蹋一下你還不行了……」

  貝貝凶神惡煞般地向露露衝了過去,露露嚇得連忙躲到了李霞的身後。

  「哥,陽陽他們母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你也應該多關心關心才是。」

  李霞一邊護著露露,一邊引開了剛才的話題。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個……那個……」

  「他連自己的那麼多老婆都照顧不過來,還孩子呢……」

  陳雪很不滿地瞪了貝貝一眼,雖然她也不喜歡和別的女生分享貝貝的愛,但
是事到如今,她已經有些習慣於水寨的生活了,而且很有些怕獨自面對外面的世
界。

  「男人的老婆多,說明有魅力,當然了,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

  李霞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站在身為貝貝親妹妹的角度上。

  「小霞,如果你是貝貝的女朋友,你會怎麼看待他現在的濫情?」

  露露突然扔給李霞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我不是他女朋友,所以這個問題我可以拒絕回答。」

  李霞用外交辭令回覆了露露。

  「我是說假設。」

  露露顯然對李霞的回答很不滿。

  「我假設你是我老婆好不好?」

  貝貝繞過李霞,又來捉露露。

  「不好……」

  露露驚叫一聲,又躲到了陳雪的背後。

  一些鴕鳥從不遠處路過,跑得飛快,把眾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去,一會兒
功夫之後,它們就變成了一個的小黑點,消失在了地平線。

  前面好像有建築,那裡是吃午飯的地方,庫斯說那裡是人類誕生的地方,這
是個人類誕生的自然博物館,記載著類人猿到直立人的演變,以及如何發現第一
個直立人的經過。

  博物館是兩間小平房,裡面的資料以相片為主,更多的是紀念品的兜售,原
來發現第一個直立人的主要證據是通過遠古時候留下的腳印化石。

  大家坐在博物館外面的涼棚裡吃午餐,風吹過來很涼爽,喝上一支冰凍的可
樂,眺望遠處乾枯的草原,和那些很長的,很奇怪的孤島,感覺非常愜意。

  很多鳥在身邊飛來飛去,它們似乎一點都不怕人,時不時過來搶奪落在桌上
的麵包屑。

  眾人索性把沒吃的食物聚成一堆,拿到外面空曠的地方無聊地喂起鳥來,沒
想到庫斯大聲喊了起來,原來在這裡所有的動物都不能主動的去喂他們的,不然
他們會喪失野外生存的能力。

  幾個馬賽人慵懶的躺在巨大的金合歡樹蔭下睡午覺,吃過午飯之後,眾人的
車子繼續往前開進著。

  枯草,灼熱的太陽,羚羊,長頸鹿,鴕鳥,又是枯草,還有塵土飛揚,下午
三點多鐘,車上的貝貝和女生們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國家公園門口。

  很多和他們一樣的越野車聚集在一起,庫斯要去辦手續,貝貝等人則去了旁
邊的小山包上坐著,這裡可以看到無邊的草原。

  扎馬羅留下的後遺症,一看到有坡度的路,女生們的腿就會打顫,這裡雖然
只是一個小山坡,但女生們還是慢慢地,小心地挪了上去。

  坐在有類似畫眉鳥的大樹下,望著遠處無邊的枯草,發下呆也是很不錯的一
種感覺,突然看到兩三隻美麗的蜥蜴,紅色和藍色相見,跑出來曬太陽。

  公園門口有一張動物種類和數量的示意圖,大致的意思是眾人現在來的不是
時候,乾季基本上沒什麼動物看,雨季才會生機勃勃。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至少大家也可以看到在最困難的時候這些動物如何頑
強地生存著,有幾種大型的動物一定要看,獅子,獵豹,河馬,犀牛,水牛和角
馬還有大象。

  在原始狀態下生存的動物和動物園裡的會完全不一樣,走了很遠的路,依然
還是隻看得到羚羊,不禁讓人有些氣餒,不遠處有些巨大的石頭,庫斯說那裡是
獅子山,車子悄悄的過去,果然獅子在呼呼大睡。

  下午太熱了,獅子們露出後面半截身子,庫斯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導遊,他帶
眾人到一個其他車子沒有開過的地方,發現了在大樹下休息的獅子一家,一頭公
獅子,兩頭母獅子和兩隻小獅子,大獅子都在呼呼大睡,小獅子睜大雙眼看著眾
人,可愛的如小貓一般。

  圓乎乎的耳朵、圓乎乎的腦袋,長滿了絨毛,讓女生們忍不住想抱一下。

  越野車繼續在草原遊蕩著,有隻白眉鷹停在乾枯的樹枝上,也有一隻孤獨的
獅子,她正監視著不遠處的羚羊,本來眾人想看她打獵的,但是等了很長時間,
她還是一動不動,後來大家完全失去了耐心。

  陽光透過一大片烏雲落在金黃色的草原上,好象聖光一般,獵豹,非洲最美
麗的動物,不經意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很快又從眾人的視線之外消失了……幾
天很快就過去了,最後一天的下午,是在一個湖邊度過的,這裡很美麗,充滿了
生機和神秘,古老大樹,用身上的滄桑記錄一切曾經發生過的事,藍天白雲和金
色的草原交錯輝映,還有那最具幻想的鯨魚尾巴山。

  眾人要去找晚上的宿營地,今天的宿營地是庫斯和大廚極力推薦的,據說有
熱水洗澡,而且是非常安全的,繼續走很長的山路,來到一個類似小鎮的地方。

  一戶人家自己開設的露營地,大廚和這家人家的姑娘們似乎很親密,她們幫
忙打下手做了很多事情,終於可以洗個熱水澡,很舒服。

  晚上還有原住民的舞蹈表演,他們充滿激情熱烈,原始的性感魅力,讓貝貝
和他的女孩兒們忍不住一起加入了舞蹈的隊伍。

  第二天張婕把眾人送去了國際機場,她並沒有和貝貝一起回國,說還有一些
事情要處理。

  貝貝和三個女生告別了張婕眾人,好好地睡了一覺,從多哈機場轉機,在機
場呆了四個小時之後,飛機直飛HK。

  下午兩點多到HK,眾人在HK逗留了一天之後,晚上再次坐上飛機,從H
K飛回了W城……29霞光集團,碧泉山莊。

  「小霞今天回來。」

  李春夏小心翼翼地看著秦素素:「素素,就算為了小霞,以前的一些事情,
能放下的,暫時先放下吧?」

  「有些事情,不是想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秦素素一臉的漠然:「小霞是我在人世間唯一的牽掛,對於一個死過三次的
人來說,沒有什麼是可以變得有意義的。」

  「如果小霞到這裡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在一起,她肯定會高興得哭起來。」

  李春夏幾乎已經是在哀求了。

  「這次就聽你的安排吧,但你別指望我能忘記你們當初做的那些齷齪事。」

  秦素素仍然面如冰霜。

  不過她剛才那句‘你安排吧’,對李春夏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十幾年愛
恨情仇結成的堅冰,是不可能一朝融化的,但今天至少是一個好的開端。

  「秦妹妹……話不能那麼說,當初……」

  李春夏身邊的李春秋終於忍不住想插上一句。

  「請你閉嘴,我不想聽到你說任何話。」

  秦素素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沒有看李春秋一眼。

  「你!」

  李春秋想要發火,最終被李春夏的眼神給制止住了,他憤然地拿起面前的酒
杯,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素素,那我給小霞打電話了。」

  李春夏說著就拿出了手機,見秦素素沒再說話,他於是開始撥打小霞的手機
……「哥……」

  小霞接完電話,眼睛裡閃著淚花。

  「怎麼了?小霞?」

  貝貝看了一眼身邊的小霞。

  「先把她們送回水寨吧,哥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李霞抑制住內心的激動。

  「好的。」

  李霞雖然沒有說明,但貝貝已經有種預感,她激動的會是什麼事情,因為剛
才的電話是誰打的,貝貝是很清楚的,雖然不知道他們交談的是什麼內容……「
小霞和貝貝在一起,他們會一起過來。」

  李春夏掛了電話之後向秦素素解釋了一下。

  「我不想見那個貝貝。」

  秦素素聽到貝貝的名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貝貝對小霞非常好,小霞也非常依賴貝貝,兩人好到沒有人能分開他們,
有時候我都有些嫉妒他……我覺得……」

  李春夏不想讓今天的重聚被任何事情所打斷。

  「不說他了,你們這些男人就只讓人感到噁心……他過來,我就當沒他這個
人好了。」

  秦素素轉過了頭去。

  李春夏很想問一問,到底秦素素為什麼這麼不喜歡貝貝,但是沒敢問出來,
年輕時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在商場上同樣游刃有餘的李春夏,在秦素素面前,居
然緊張得就象一個第一次相親的小夥子。

  「我出去走走。」

  李春秋覺得很是鬱悶,這時候他不想留在房間裡,秦素素對他的無禮,因為
李春夏的緣故,他不得不硬生生地接受了,這麼多年以來,已經沒有人敢在他面
前這麼說話,包括中央那些老東西。

  「沒有什麼異常。」

  一名警衛見李春秋出了房間之後,低低地和他說了一句,李春秋把他拉到了
一邊,又小聲地交待了一些什麼……「目標已進入指定區域。」

  碧泉山莊遠處的山頭上,幾個黑影正匍匐在那裡,用夜視望遠鏡遠遠地觀察
著山莊裡的一切。

  「人員也已經全部到位……幾個路口到時候可以完全封鎖……」

  「最後對一下時間,半小時後行動。」

  「好象有什麼不對。」

  貝貝在前往碧泉山莊的路上,把車速減了下來,對危險,他總是有一種說不
清的直覺。

  「哥你太緊張了。」

  坐在貝貝身邊的李霞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呵呵……」

  貝貝笑了笑,然後四處觀察了一會兒,最後踩了踩油門,把車速又加上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從碧泉山莊的方向傳了過來,震得大地都有些顫抖。

  小霞把車上的音樂開得山響,並沒有聽到這聲悶響。

  「你聽到什麼了嗎?」

  貝貝把音樂聲關小了一些,問了李霞一聲。

  「沒有啊?」

  李霞很疑惑地看著貝貝。

  「哦……可能我聽錯了。」

  貝貝猶豫了一下,把音樂又打大了一些。

  李霞把音樂聲關掉了,然後看著貝貝:「哥,你不是有什麼心事吧?」

  「沒什麼,可能見他們我確實有些緊張……」

  貝貝笑了起來。

  「不要緊張,你們三個,是我在世間最愛的三個人,如果能和你們一起永遠
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這輩子別無他求了。」

  李霞仍然沉浸在一種莫名的幸福期待中。

  「小霞,這世間的事,不要期望值太高……不然,會讓自己……痛苦和失望
的……」

  貝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給小霞潑冷水,他只是隱隱擔心秦素素並不會真心
和李春夏在一起,到時候如果又出了什麼事,小霞會承受不起。

  「只要努力去爭取,就一定可以的。」

  李霞握了握小拳頭,然後慢慢依在了貝貝的懷裡……當貝貝和李霞的車子快
到達碧泉山莊時,山莊外圍已經戒嚴了,還有一些士兵在附近巡邏,當然,貝貝
的車子也被攔了下來。

  貝貝打開車窗,他似乎隱隱聞到了一些爆炸之後燃燒的煙味,不過不是很確
切。

  「出什麼事了?」

  李霞向攔車的士兵出示了霞光集團的證件。

  「不是很清楚……」

  士兵很謹慎地向李霞行了個禮,不過還是沒有放行他們,而是打了個電話回
山莊,核實身份之後,才把貝貝和李霞放了進去。

  貝貝車子進了山莊之後,發現到處都是忙亂的士兵,空氣中的爆炸氣息也更
濃烈了,毫無疑問,山莊內發生了爆炸事故。

  李霞和貝貝一起下車之後,臉色已經白了,她拉著貝貝的手就向宴會廳的方
向跑去,但是整個宴會廳的外圍已經完全戒嚴了。

  「李將軍他們在7號樓……」

  士兵攔住李霞之後向她說明了一下。

  「打個電話問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貝貝提醒了一聲李霞,她看起來很有些驚慌失措。

  李霞打給李春夏的電話沒有打通,她很焦急地向七號樓跑過去,路程不是很
遠,貝貝跟在她身後,兩人很快就跑了過去。

  七號樓裡一片混亂,一些醫生抱著些醫療器械匆匆地四處走著,李霞抓住了
一名醫生問了問情況,隨即拉著貝貝的手跑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就看到李春秋緊皺著眉頭在走廊裡打著電話。

  「叔叔,發生什麼事了?」

  李霞迎了上去,焦急地看著李春秋:「我爸爸媽媽呢?」

  「小霞……」

  李春秋的目光有些閃爍:「是這樣的……」

  李霞向李春秋身邊的那房間看了一眼,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徑直向那房間裡
衝了進去。

  秦素素在房間裡,坐在輪椅上,正在那裡發呆,李霞見到她安然無恙,一下
子撲了過去,忍不住哭出聲來:「媽媽,出什麼事了?爸爸呢?」

  貝貝看著這個秦素素有些發呆,這人……好象不是之前那個秦素素吧?不過
他並不敢開口問什麼。

  李春秋也跟了進來,眼睛不由自主地向裡間看了過去。

  貝貝順著李春秋的目光向裡間看了一眼,他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妙。

  李霞不知道聽到秦素素說了什麼,她起身向裡間跑了過去,卻被兩名士兵給
攔住了。

  李春秋向那兩名士兵擺了擺手,兩名士兵讓開之後,李霞立刻衝了進去。

  貝貝也跟著李霞衝進了裡間,裡間裡擺滿了各種醫療儀器,一名醫生正手持
兩個電極在對床上的人進行搶救。

  貝貝跟著李霞走近了一步,立刻認出了床上的那個血人,正是李春夏。

  「爸……爸……」

  李霞似乎感到了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軟就要倒下,貝貝連忙把她扶住了。

  「再來一次……」

  一名主治醫師模樣的人向那名拿電極的下了命令。

  「再來一次,他就被燒糊了……」

  那名拿電極的醫生頗有些猶豫。

  那名主治醫師從拿電極的醫師手中搶過電極,又給了李春夏一次電擊。

  貝貝看著電腦屏幕,希望李春夏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可是那裡只有一根直線,連一絲的起伏都沒有……「病人已經死亡……」

  半晌之後,主治醫師無奈地放下了兩個電極。

  「爸爸……」

  李霞仍然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切,她再次向前掙了掙,貝貝放鬆了一些,李
霞一下子撲倒在了李春夏的床前。

  「爸爸,你醒醒……」

  李霞握住了李春夏已經冰冷的手,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李春夏那張冷峻的臉


  「爸爸,你醒醒啊,我是小霞……」

  李霞把小手伸向了李春夏的臉,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去
接受。

  「小霞……」

  貝貝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李春夏在小霞心目中的地位,他也知道李春
夏的死,對小霞意味著什麼,在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去安慰。

  「爸爸,你醒醒啊……」

  李霞開始搖晃李春夏的身體,她的眼中終於溢出淚來。

  「你剛才不是說……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嗎……你為什麼……」

  李霞死命搖晃著李春夏的身體,她現在的神情看起來讓貝貝都覺得有些可怕


  貝貝一個沒注意,李霞突然把頭撞向了李春夏的鐵床邊沿,等貝貝把她重新
抱緊之後,才發現她腦袋上全是血。

  「放開我!放開我!」

  李霞在貝貝懷中拼命掙扎著,兩個眼睛裡寫滿了驚恐,醫生走過來,在貝貝
的幫助下,好容易幫她在頭上纏上了繃帶。

  「小霞……」

  秦素素在一旁也哭出了聲,似乎壓抑很久的悲痛突然迸發了出來,在這一刻
,她似乎同樣需要一個依靠。

  「你們快救救他啊,站著幹什麼?」

  李霞奮力推開了兩名醫生,然後把頭上纏的繃帶全扯了下去。

  「小霞……你冷靜一些……爸爸他……已經……」

  貝貝能感受到李霞深刻的悲痛,他寧可這種悲痛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讓她來
承受。

  「小霞,你爸爸是為了救我們……」

  李春秋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他輕輕地拍了拍李霞的肩膀。

  李霞突然象是明白了過來,伏在貝貝的肩頭大哭起來,一直哭到渾身打顫,
昏厥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醫護人員對李霞進行搶救的時候,貝貝問了問一旁的李春秋。

  李春秋瞪了貝貝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離開了房間。

  「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不得不轉過頭來問坐在輪椅上的秦素素。

  秦素素的神情很凄然,一眼也不看貝貝,對他的問話根本就象沒聽到一樣。

  「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揪住了一名醫生的衣領,惡狠狠地向他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啊……我是才趕過來的……」

  那名醫生驚慌失措地看著貝貝。

  「這裡還有病人,不要這麼吵鬧好不好?」

  一名醫生回頭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只好放開了那名醫生,來到了李霞的床邊,輕輕地問了身邊那醫生一句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病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導致休克,剛才給她打了鎮靜劑,還要觀察一段時
間,你們最好出去一下。」

  那名醫生皺著眉頭看了貝貝一眼。

  「我不會再發出任何聲響了。」

  貝貝霉著臉,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神情焦急地看著病床上的小霞……「他
媽的!這次的襲擊是衝著我來的!」

  李春秋在一間陰暗的房間裡大發雷霆:「死了也給我查清楚,那幾個鳥人是
怎麼混進來的!查不出來,你們一個個自己拎著腦袋來見我!」

  「可能與日本人有關。」

  一名部下膽顫心驚地看著李春秋:「剛才有報告說,在山莊周圍發現了忍者
的蹤跡。」

  「不要和我說什麼可能!我要的是結果!結果!把這次襲擊的背後主謀給我
找出來!!」

  李春秋看起來很有些瘋狂,他憤怒地向地上幾具屍體又踢上了幾腳,那些屍
體穿著他下屬部隊的制服,在他們被捉住的瞬間,全部服毒自盡了。

  「已經通知了下去,周圍兩百公里以內已經全部封鎖了,到處都設了路障,
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那名屬下再不敢和李春秋說什麼‘可能’了。

  「將軍有事兒找你。」

  兩名士兵走進來,拍了拍貝貝的肩膀。

  「有什麼消息了嗎?」

  貝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霞,她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去了就知道了。」

  貝貝跟著兩名士兵來到一個房間,不過李春秋並不在裡面,等著他的是幾個
黑洞洞的槍口。

  貝貝正想開口問些什麼,突然腦後被人重重一擊,後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貝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身
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他深吸了幾口氣,再次嘗試,身上仍然綿軟無力。

  貝貝很快明白了,自己體內肯定是被注射了什麼,所以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貝貝不由得有些惱怒,他大喊了幾聲,不過聲音出了口之後,感覺卻很微弱


  因為藥物的作用,貝貝感覺很累,很疲倦,沒過多久,他又昏迷了過去。

  貝貝是被一盆冰水給澆醒的,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雙手被捆綁在一
根碗口粗的鐵管上,對面是幾名壯漢,門口似乎還站著幾名士兵。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是誰製造了碧泉山莊的爆炸案了。」

  一名壯漢來到貝貝面前,托起了他的下巴。

  「你在說些什麼啊?」

  貝貝莫名其妙地瞪著面前那壯漢。

  那壯漢一拳頭打在貝貝的胃上,貝貝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被他打爆了,疼得
他半天緩不過勁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是誰製造了碧泉山莊爆炸案了吧?」

  那壯漢握了握剛才擊打貝貝的拳頭,那拳頭足有碗口大。

  「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製造碧泉山莊的爆炸案?殺死我妹妹的
爸爸,讓她如此痛苦?讓我見見李將軍……」

  「不用刑,看來你是不會招了。」

  那壯漢似乎根本不聽貝貝在說什麼,他開始整理他背後的那個鐵箱……「你
們他媽的一群豬!該做的事情不做,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這爆炸案是誰做
的啊!他媽的,我也想知道是哪個混蛋做的,讓李將軍過來,我要和他談!」

  貝貝用盡最後的力氣,拼命說出了上面幾句話,他能感覺得到,如果再讓他
們繼續用刑,他會死在這裡的,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再次被澆了一頭冰水,又醒了過來,渾身很多地方已
經疼得沒有了知覺,他無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對面的人是李春秋,他終於
來了。

  「我操你祖宗!」

  貝貝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破口大罵的結果,是貝貝的腦袋挨了旁邊那士兵一槍托子,他被打昏了過去
,當然很快又被一盆冰水給激醒了。

  「罵夠了?沒罵夠繼續罵,罵夠了我們談正事。」

  李春秋點燃了一根雪茄,端坐在貝貝面前一、兩米處。

  「你這樣拷打我到底想知道什麼?有這點時間和精力,你他媽的能不能去做
點正事兒?好好查查……」

  貝貝還沒說完,又被重重地打了一耳光,他腦袋已經被打蒙了,這一耳光雖
然打得他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但感覺已經不是很強烈了。

  「我早就想暴打你一頓了,不是春夏攔著的話……」

  李春秋吐了一口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和你那個混蛋老爸一樣又蠢
又笨!」

  貝貝想回罵回去的,想想還是忍住了,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反抗不了,
再和他對罵,會被活活打死的,那樣很不值。

  「看樣子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李春秋見貝貝沒有再破口大罵,於是站起身來向貝貝走近了兩步。

  「談什麼?」

  貝貝瞪著李春秋,他現在覺得自己以前看到他就生厭,絕對是有原因的。

  「談談‘組織’的事情。」

  李春秋逼視著貝貝:「我想你非常清楚我問的是什麼,告訴我伊藤靜的下落
,我饒你不死。」

  貝貝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李春秋突然把話題引到靈兒身上去了。

  「我不認識什麼伊藤靜,也不知道什麼‘組織’不‘組織’的,你到底想找
我了解什麼?」

  「她是誰?」

  李春秋從身上取出了一張照片,放到了貝貝的眼面前。

  貝貝看著照片中的人,眼睛不由得有些濕,照片中是靈兒,懷裡還抱著甜甜


  「她是我的妻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貝貝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但是到底錯在哪裡,他也不是很清楚


  「是嗎?」

  李春秋冷笑了一聲:「我相信你可以聯繫上她,給你一天的時間,不然的話
……」

  李春秋把那張照片撕成了兩半,然後把甜甜的那一半照片遞到了貝貝面前,
當著貝貝的面,把她的小腦袋給撕了下去。

  「你敢碰她一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貝貝感到自己渾身的毛管都賁張起來了,他這時似乎才意識到甜甜和他之間
那種生命聯繫,如果甜甜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他都會痛不欲生。

  「現在是誰生不如死?你只有一天的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不然明天的這個
時候,我會帶甜甜來見你的。」

  李春秋說完之後向身邊的其他人揮了揮手,他們一起離開了房間,並關上了
房間的鐵門。

  貝貝努力掙扎了一下,身上還是全無力氣,貝貝猜測他們肯定意識到自己很
難對付,所以定期給自己注射了一種導致肌肉無力的藥物。

  黑暗中貝貝想到了小霞,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剛才應該問一下李
春秋的,還有水寨,是否已經遭到了李春秋的洗劫?那一百精銳守衛,是無論如
何也對付不了李春秋的圍攻的。

  甜甜真的已經落在了李春秋的手上了嗎?貝貝感到心中一陣一陣發冷。

  必須要冷靜下來。

  貝貝不停地提醒自己,好好分析一下,是什麼地方出了錯?為什麼李春秋把
矛頭指向了‘組織’?這次的爆炸案是靈兒做的嗎?貝貝相信靈兒絕不會背著自
己去炸碧泉山莊,靈兒即使承受再大的痛苦,也不會傷害貝貝和貝貝所深愛的人


  如果靈兒的目標只是李春秋呢?貝貝相信靈兒如果要對付李春秋,是無論如
何會先通知自己的,她不會就這麼貿然下手,而且是在李春夏和秦素素在場的情
況下。

  更何況貝貝和小霞當時已經在去碧泉山莊的路上了,以靈兒的謹慎,她更不
會選擇在這樣一個時間動手。

  那會是什麼人在背後搞鬼?操作了這一切?自己記憶中,和李春秋不和的人
有哪些?張婕算上一個,但是她人在非洲,以張婕的個性,策劃這麼大一個活動
,她不可能在事前還在非洲遊玩,而且不親自到場。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黃部長阮紅玉他們,在政治上他們和李春秋似乎不是一
個派系的。

  不過李春秋顯然是把目標集中到了‘組織’和靈兒的身上,這又是為什麼?
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經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一切是‘組織’所為。

  現在這種狀況下,自己想主動逃脫,基本沒有可能性,但是有人會來救自己
嗎?小霞可能會意識到自己被李春秋抓了,但是失去李春夏保護的小霞,可能連
她自己都保護不了,秦素素肯定不會看著小霞如此無助,但是她會不會來救自己
還是個問題。

  張婕還遠在非洲,她得沒得到消息還很難說,相信她如果得到消息,肯定會
來救自己的,只是自己和田妮的事情,肯定很讓她失望。

  還有就是靈兒,貝貝知道靈兒來救自己的可能性最大,但是現在她顯然是李
春秋第一通輯的人物,貝貝並不希望她在這種時候出現,貝貝最擔心的是她不惜
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救自己,那是貝貝最不願看到的。

  水寨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李春秋既然拿甜甜來要挾自己,說起來他肯定
已經對水寨下了手……再往深了,貝貝根本不敢想,他事前完全沒能料到,最後
給他予以致命一擊的,居然是李春秋。

  按道理講,自己之前和他之間雖然沒有什麼深交,但因為小霞的關係,倒也
沒有交惡,他何至於如此對待自己?從他的話語中似乎能感覺到,他不止對自己
很厭惡,同樣很厭惡李華剛,作為李春夏的親弟弟,他為什麼會對李華剛如此反
感?今天晚上的爆炸,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春秋似乎說了句李春夏是為救他和秦
素素而死……小黑屋裡沒有白天和黑夜,貝貝總是處於半昏迷狀態,他已經無法
分清楚時間,鐵門外很少有人走動,貝貝能猜到自己大概是被關在一個相對比較
隱蔽的地方。

  房門突然再次打開了,兩名士兵模樣兒的人走了進來,直到其中一名士兵走
到了貝貝面前,貝貝才認出了她是露露。

  另外一名士兵到門邊站住了,似乎是在為露露放哨,露露急急地拍了拍貝貝
的臉:「貝貝,振作一些,我時間不多,有幾句很重要的話要轉給你!」

  「說吧。」

  貝貝無力地抬起頭看著露露。

  「將軍問你什麼,你就告訴他吧,不然他會打死你的。」

  露露一臉的緊張之色。

  「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些?」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露露。

  露露點了點頭:「無論如何,先保住命再說,等我見到了小霞,再讓她想辦
法救你。」

  「你不會是李春秋的說客吧?」

  貝貝哈哈笑了起來。

  「貝貝你怎麼這麼說?」

  露露顯得很有些委屈。

  「那好吧,我問你幾件事。」

  貝貝懷疑露露,只是覺得奇怪,她為什麼能混到這裡來。

  「快點兒,我的時間不多……」

  露露看了看門外,仍然顯得非常緊張。

  「小霞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還沒有見到她……」

  露露跺了跺腳:「她一直沒有回公司,現在霞光集團是一位姓徐的在接管。


  「徐?徐克?」

  貝貝立刻想到了一個名字。

  「對,你認識他?」

  「操!」

  貝貝心中鬱悶,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得走了,不然會被人發現了。」

  外面出現了腳步聲,露露的神情變得非常驚慌起來。

  「有水寨那邊的消息嗎?甜甜現在是不是在李春秋那混蛋手上?」

  貝貝趕緊又問了一句,他知道露露一走,自己可能不會再有機會了解到外面
的情況了。
2017-1-31 14:2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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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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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那些……我不是很清楚……」

  露露有些歉意地看了看貝貝,她的神情已經很有些不安了。

  「最後一句,盡量想辦法聯繫上張婕,告訴她我在李春秋的手上……你去吧
……」

  貝貝說完之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腦袋無力地耷拉了下去。

  「我會的,貝貝你多保重。」

  露露說完便和守在門邊的那個士兵一起,快速地離開了房間……「我被軟禁
了嗎?」

  李霞兩天未進食,臉色非常蒼白,她發現自己想離開房間的時候,被兩名士
兵給攔住了。

  「沒有將軍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這裡。」

  那士兵很冷漠地看著李霞。

  「你們竟敢攔著我!」

  李霞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想強行衝出去。

  那名士兵把李霞向房間裡用力一推,李霞身子本來就弱,一下子被推倒在了
地上,半天掙扎不起來。

  「你們幹什麼!?」

  一個聲間出現在門外。

  「徐總您好。」

  兩名士兵恭恭敬敬地向徐克行了個禮,把他讓進了房間。

  「唉呀,小霞,你怎麼摔倒了?」

  徐克連忙伸手扶住了想從地面掙扎起來的李霞。

  李霞瞪了徐克一眼:「我自己能起來。」

  「你身子太弱了,別太逞強。」

  徐克強行把李霞扶坐到了床上,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請不要坐在這裡。」

  李霞向旁邊讓了讓,很警惕地看著徐克。

  「喝點水吧。」

  徐克站起身,取過房間桌子上的熱水瓶,給李霞倒了杯茶。

  見李霞敵意地瞪著他,徐克笑了笑,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小霞
……」

  「你讓他們放我出去!」

  李霞指著門外的兩名士兵,她有點不太清楚自己是如何落到徐克手上的。

  「這是將軍的命令,我也沒辦法。」

  徐克裝出一臉的無奈:「令尊的事情……」

  李霞本來就很虛弱,先前因為害怕,有些事情並未想起來,聽到徐克的話,
一下子想起了死去的李春夏,不由得悲從中來,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小霞……節哀順便……」

  徐克把一隻手搭在了李霞的肩頭,李霞奮力把它推開了。

  「我哥哥呢?」

  李霞突然想到了貝貝,他現在去了哪裡?「唉……他……這件事情……」

  徐克搖了搖頭。

  「怎麼了?」

  李霞似乎意識到了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次爆炸案就是他策劃的,將軍已經把他送進了死牢。」

  徐克裝出一臉悲傷的神情,心中卻無比的高興:「怎麼能想到……他居然是
這樣的人……他一直在利用你……」

  「你少在那裡胡說!這些天我哥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他哪有時間做這種事情
?你帶我去見他!」

  李霞感覺非常的憤怒,但現在情況不明,她又不敢太激怒徐克。

  「他並不用親自策劃這件事……」

  徐克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李霞看了看照片上的人,上面的人是靈兒。

  「已經查明這件爆炸案整個是她策劃的,她是你嫂子,她其實不是中國人,
而是一個日本人,本名叫伊藤靜,不管貝貝有沒有參與到這次的爆炸案,他如果
不交出伊藤靜,遲早會替她先吃了槍子。」

  「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李霞很有些疑惑地看著那照片,她之前一直懷疑靈兒和日本人有聯繫,這次
的事情似乎暗暗又印證了這一點。

  「她沒死,只是用了一個障眼法而已……我們這次捉到了幾名爆炸案的嫌疑
犯,他們全都屬於一個在國際上稱為‘組織’的殺手集團,而這個‘組織’實際
上就掌握在你哥哥手中,國內很多大的暗殺和恐怖襲擊事件都和他們有關……」

  徐克見李霞已經有些半信半疑了,連忙又接著說了下去。

  「就算是那女人做的,和我哥哥也沒有什麼關係,他不過是一直被她矇蔽了
而已,求求你們快放了我哥哥吧……」

  李霞現在似乎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的目標是李將軍,而不是你父親,你父親在最後時刻捨身救了李將軍
,這件事情,李將軍不查出來,肯定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徐克說完觀察了一下李霞的神情。

  「是嗎?我爸爸救了他,那他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

  李霞很懷疑地看著徐克。

  「這樣的,小霞。」

  徐克把椅子向前移動了一下,李霞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徐克只好又退後了
一些。

  「李總死……過世了之後,霞光集團處於沒人管理的狀態,你現在身體狀態
又是這樣一種情況,所以霞光集團暫時由我來接管,這種非常時期,李將軍很擔
心你會遭遇壞人的毒手,所以把你交到我這裡,讓我來對你進行保護……」

  「很感謝您對霞光這麼熱心……」

  李霞很謹慎地看著徐克:「不過我現在很好,不需要誰來保護,而且我答應
我媽媽,和她一起到韓國那邊去幾天,所以,我想……您能不能讓這些士兵放我
離開?」

  「小霞,有些話,我想給你明說了。」

  徐克見李霞軟硬不吃,臉色難看起來。

  李霞似乎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她看了看這房間,感到很絕望,連窗子都是封
死的。

  「李將軍已經把霞光整個交給了我,把你也許配給了我,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看在李將軍的面子上,我不想對你用強,但是,如果你執意要離開,那就別怪
我對你用強了。」

  「是嗎?你會得到一具屍體的。」

  李霞心中開始發冷,她意識到今天已經難逃此劫。

  「小霞,你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想得到你,
本來,我是想和你先好言纏綿一番的,可是你……」

  徐克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小霞的床邊靠近,露出一臉的獰笑,徹底撕下了偽善
的真面目……「貝貝被抓了,新華夏集團被查封,水寨被人抄了……」

  田妮正在打電話給張婕,她剛從露露那裡得到的消息。

  「我已經知道了。」

  張婕面色嚴肅地看著窗外。

  「那……」

  田妮欲言又止。

  「我們現在回W城,是自投羅網,只能等風頭過去一些再說。」

  「事情好象很嚴重,如果我們晚了,貝貝可能……」

  田妮剛才和露露通話的時候,聽到露露在哭,而且描述得很嚇人,知道事情
肯定沒那麼簡單。

  「你還惦記著他嗎?」

  張婕苦笑了一聲。

  「不是……」

  田妮沉默了一會兒:「露露說現在只有我們能幫上他了,不然貝貝這次可能
會丟命。」

  「問題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被捉去了哪裡。」

  張婕嘆了口氣:「我想救他都救不了。」

  「好吧。」

  田妮猶豫了很久才又開口了:「露露說甜甜被人帶走了,我想回W城看看…
…」

  「你這時候就別再給我添亂了,我會想辦法的。」

  張婕連忙阻止了田妮。

  「好吧。」……一群士兵突然涌進了房間,把貝貝的眼睛蒙上了厚厚的眼罩
,然後把他從鐵管上放了下來。

  貝貝模模糊糊感覺到自己被架上了一輛車,隨後車子開動起來,貝貝很想記
住自己在車上的時間,但是意識很快就模糊了。

  貝貝再次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車上,他聽到車外的動靜,不由得暗暗
心驚,聽聲音,這裡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士兵駐地,可能現在是早上,到處都是整
齊的跑操聲,每當有一隊腳步聲從車邊經過,踏在地上那些沉重的腳步聲,聽起
來至少有幾百人。

  「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我會馬上死在你面前!」

  當徐克向李霞步步緊逼過來的時候,李霞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如果你把我逼死了,在我叔叔面前,你面子上不會太好看的。」

  李霞見徐克根本不想罷手的模樣兒,心中徹底絕望了,拿李春秋出來嚇唬他
,也只能是最後的招數了。

  「他說你不是李春夏的種……所以,他也不是你親叔叔……他把你交給我的
時候,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徐克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李霞拿李春秋來嚇唬他這件事很可笑。

  李霞沒再吱聲,猶豫著是否一頭撞死在墻上,以免受徐克之辱。

  「他說,隨便你怎麼處置吧……」

  徐克停下了腳步,似乎在琢磨,怎樣控制住李霞,不讓她找到機會自盡,他
可沒太大的興趣去擺弄一具屍體,這樣的極品美女,是要細細品味才行的。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爆炸,氣浪震得樓板直晃動,上面劈劈叭叭掉下來不少
的裝飾材料,徐克大驚,轉向衝出了房間,向那些士兵大聲質問著:「出什麼事
了!?」

  李霞暫時解脫了危機,她抱著自己的雙肩倚著墻角慢慢蹲了下去,這些變故
太過於突然,她根本沒辦法去接受,貝貝去了哪裡?她感覺現在只有在他的懷中
,才能讓她感到安全。

  是否現在死掉算了?李霞知道自己如果不盡早做決定,很可能以後想死都死
不了了,媽媽呢?她是不是也被關押了起來?不然她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李
霞咬了咬嘴脣,看了看身側白色的墻壁,慢慢閉上了眼睛,用盡了全力準備一頭
撞上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住了。

  「誰?」

  李霞拼命掙扎起來。

  「小霞別掙了,是我。」

  靈兒一襲黑衣,正努力想捂住李霞的嘴。

  「你?」

  李霞聽聲音認出了靈兒,回過頭一看,果然是她。

  「快跟我走,遲了就來不及了。」

  靈兒拉著李霞的手就往房間外走。

  「我不跟你走。」

  李霞努力想掙脫靈兒的手。

  「下次徐克再欺負你的時候,我就沒機會救你出去了。」

  靈兒站住了,很無奈地看著李霞。

  李霞猶豫了片刻,還是跟著靈兒離開了房間。

  外面不時傳來槍聲,顯然靈兒這次不是單獨行動,她放倒了幾名追過來的士
兵之後,在那些槍聲的掩護下,帶著李霞迅速逃出了大樓,並鑽進了胡同裡。

  「我們在這裡先躲一躲。」

  靈兒帶著李霞鑽進了一處民居,她很熟練地撬開了房門,和李霞一起躲了進
去。

  民居裡的主人聽到響動悄悄走了出來查看動靜,靈兒手起刀落放倒了那人,
隨後進入其餘兩個房間搜索了一番,把裡面熟睡的幾個人全殺了。

  「你殺他們幹嘛?」

  李霞看著地上的屍體,臉色變得慘白。

  「不殺他們,他們會把我們暴露出去的。」

  靈兒取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你就是一個殺人惡魔!」

  李霞瞪著靈兒,她覺得她就不該相信靈兒會改邪歸正。

  「我要在他們的生命和你的生命之間做個選擇……」

  靈兒只好向李霞解釋了一下。

  「別說得這麼光冕堂皇!你這樣殺人,知道會給他們的親人帶來多大的痛苦
嗎!?」

  李霞聽到靈兒的解釋,不由得變得極其憤怒起來。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他們就在附近搜索。」

  靈兒不得不打斷了李霞,她已經聽到門外的異常動靜了。

  「是你策劃了爆炸案,殺了我爸爸?」

  李霞瞪著靈兒,眼中充滿了仇恨。

  「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靈兒很沮喪地搖了搖頭。

  「是不是你殺了我爸爸?」

  李霞已經有些出離憤怒了。

  「你爸爸是李華剛,不是李春夏……」

  靈兒提醒了李霞一聲。

  「我要殺了你……」

  李霞舉著拳頭向靈兒撲了過來,剛剛撲到,靈兒就反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手
心裡有迷藥,很快就放倒了李霞。

  放倒李霞之後,靈兒這才開始在房間裡四處找起來,很快她就找來了酒、針
線等物,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剛才去救李霞的時候,有一顆子彈打在她的腰間,雖然穿著防彈衣,但仍然
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如果不處理一下,她可能很快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了。

  靈兒等了一會兒,外面沒有什麼動靜之後,點燃了煤氣爐,快速地把匕首在
上面烤了烤,然後開始查驗自己的傷勢,那開槍的人距離很近,子彈的衝力太大
,把防彈衣擊穿了,腰下一片血肉模糊,靈兒分不清楚子彈是否已經進了體內,
只好慢慢地進行探索。

  靈兒把手指伸進傷口四處探索著,突然一陣劇痛襲來,她咬緊牙關忍耐著,
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頭上滴下來,突然一陣極劇的疼痛讓她昏厥了過去。

  李霞在靈兒捂她口鼻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她手上有異常,便立刻停住了呼
吸,儘管如此,還是吸入了一些迷藥,不過量並不大,很快她就醒了過來。

  她不確定是不是應該通知警方或者軍隊那邊,但是她害死了李春夏,貝貝也
因此被牽連進了死牢卻是事實。

  李霞慢慢地移動身體,很快她就在廚房裡看到了靈兒,發現她倒在地上,便
慢慢地走過去,才注意到她似乎睡著了一樣。

  李霞從地上拾起靈兒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不過靈兒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霞猶豫了一下,隨手在桌子上摸了碗冷水向靈兒臉上潑過去,靈兒果然醒
了過來,她醒來之後,本能地向後退了退,李霞連忙重新用匕首抵住靈兒的胸口
:「你別動,你敢動一下,我就捅進去。」

  「我不動。」

  靈兒無奈地看著李霞,然後瞪大眼睛向李霞背後喊了聲:「貝貝!?你怎麼
在這裡?」

  李霞果然中計,立刻回過頭去看,靈兒趁機抓住了她的手腕,想用力掰開它
,卻突然發現身上因為失血過多,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李霞意識到自己上當,當靈兒的手掰上她的手腕時,她本能地把匕首向前刺
去,這把匕首是特製的,非常尖利,靈兒慘叫了一聲,匕首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她
的胸前。

  李霞聽到靈兒的慘叫連忙松了手,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半晌才開了口:
「說……你為什麼殺我爸爸……」

  靈兒沒理李霞,猛地把匕首從自己身上拔了出來,血再次狂涌出來,她再次
慘叫了一聲,從身上取出了一把藥粉,堵在了傷口處,但是傷口太大,血還是不
停地向外涌。

  「我快死了,你如果不幫我,你什麼也不可能問到。」

  靈兒有氣無力地看著李霞。

  「我該怎麼幫你?」

  李霞心裡全亂了,她並不是有意想要刺靈兒,如果剛才她不搶她的匕首,她
也不會刺進去的。

  「看看這裡有沒有麵粉……」

  靈兒聲音越來越虛弱。

  李霞翻開櫃子,很快找到了一小袋麵粉,然後遞到了靈兒面前。

  「會和面嗎?和一塊麵團給我。」

  靈兒使勁壓著自己的傷口,不讓血流得太快。

  「會。」

  李霞連忙回身找了個碗,然後打開水龍頭,笨手笨腳地和了一團面拿到了靈
兒的面前。

  靈兒用那團面堵住了傷口,做完這一切之後,她還是承受不住,再次昏倒在
了地上。

  李霞看到靈兒再次昏倒過去,有些六神無主,片刻之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連忙回到客廳裡,來到電話機邊,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一天的時間到了
,不知道你考慮得如何了?」

  李春秋沒親自過來,派了一個手下來審訊貝貝。

  「李春秋呢?讓他親自來見我。」

  貝貝不想和這人談。

  「你挨了幾天打,一點記性都沒長。」

  那人搖了搖頭,片刻之後,一耳光打了過來,打得貝貝再次眼冒金星,他懷
疑自己是否已經腦震盪了。

  「我會記住你的。」

  貝貝吐了口血痰,對著那男人笑了笑。

  「那你可要好好看清楚我。」

  那男人很鄙夷地對貝貝笑了笑,然後又是一拳打在了貝貝的胸口,貝貝的胸
口發出很恐怖的骨裂喀喀聲,他半天沒能抬起頭來。

  「你現在可以和我談了嗎?」

  那男人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談什麼?」

  貝貝耷拉著腦袋,任人宰割的滋味不好受,他想就這麼死了算了,可是又不
甘心,而且在這個世上,他的牽掛太多,如果他不能活著出去,可能會和很多他
關心的人跟著受苦。

  「早這樣乖一些,也不至於吃這麼多虧啊。」

  那男人語氣溫和起來:「我們來談談你妻子伊藤靜的事情,我想,你肯定有
辦法把她引誘出來。」

  「她的行蹤,我根本不知道,除了她主動聯繫我,我根本聯繫不上她,你們
就算打死我,也沒什麼用。」

  貝貝搖了搖頭。

  「你看來苦頭還沒吃夠。」

  那男人向旁邊招了招手,那些士兵取過一根高壓水管遞到那男人手中。

  「撬開他的嘴!」

  那男人向那些士兵示意了一下。

  那士兵拿了把釘錘,高高地舉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砸爛貝貝的一口牙。

  貝貝張開了嘴:「我自己張開好吧?」

  那男人把高壓水管猛地塞進了貝貝的口中,然後把手放在了活塞上:「是不
是很想喝水?」

  貝貝知道他要幹嘛,不過這兩天一口水未進,他確實很想喝水。

  那男人放開了高壓水管的活塞,水柱立刻向貝貝的肚子裡猛灌了進去,貝貝
有一種溺水的感覺,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自己的胃要脹到要爆裂開來,他甚
至不用低頭,就可以看到自己鼓脹的胃。

  不過那人一點也沒有想要放手的樣子:「你決定和我們合作了嗎?還是等著
你的胃就這樣爆掉?」

  就在貝貝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氣球,馬上就會爆掉的時候,那人終於把
水管關上了。

  「你這樣子就象一個孕婦。」

  那男人摸了摸貝貝鼓脹得圓滾滾的肚子,很溫和地笑著,然後突然一拳砸在
貝貝的肚子上。

  貝貝口中頓時噴出一根水柱,他感覺自己好象把所有的內臟都一起噴了出去


  「想好和我說什麼了嗎?」

  那男人摸了摸貝貝癟下去的肚子,然後抬起了手上的水管。

  貝貝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多的水,他現在一看到水,就忍不住全身
開始痙攣。

  「張開嘴!」

  那男人把水管又拿到了貝貝的嘴邊。

  貝貝現在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那男人捏住貝貝的鼻子,過了一會兒之後
,貝貝張開了嘴,那根水管再次被塞了進去,片刻之後,貝貝感覺自己的胃再次
鼓脹起來……「朱哥,難得第一次主動喊我喝酒,而不是約我出來打架。」

  木笛一臉笑意地看著朱巡更。

  「不多扯了,我手下這二百多名弟兄,龍輝收不收?不收我另外找地方。」

  朱巡更霉著臉,新華夏查封了,霞光易主,美聯自身難保,他也不想讓美聯
被牽連進來,舉目四望,想救出貝貝,只能先委屈著投靠龍輝了。

  「不是我不收,朱哥早些來投,我求之不得,可是現在……」

  木笛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

  朱巡更忍住想劈頭蓋臉大罵木笛夫婦背信棄義的衝動,沉默了半晌之後,轉
向了冰冰:「冰冰,能讓我見見秦小姐嗎?」

  「這種非常時刻,秦小姐不適合出來見人。」

  木笛沒讓冰冰說話,怕她對朱巡更心軟。

  「我看是你們把她軟禁起來了吧?」

  朱巡更憤憤地看著木笛。

  「這是龍輝內部的事,我想你沒權干涉吧?」

  木笛似乎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虧大華夏養了你們十餘年!這就是你們報答李董的方式!?」

  朱巡更還是忍不住拍了桌子。

  「朱哥冷靜一下!」

  木笛少有的顯得有些激動:「話既然說到這一步了,我只想說,我和李董之
間發生的事情,你永遠不會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我可以和你明說,
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他就算是從墳裡爬出來,我同樣可以這麼對他說!
但是他對我做了什麼!?」

  冰冰見木笛如此激動,沒有上前安慰,卻轉過了身去。

  「罷了,算我老朱瞎了眼,不該請你出來喝這桌酒。」

  朱巡更壓製住滿腔的憤懣,帶著貼身幾個保鏢離開了小酒館。

  「冰冰?冰冰?」

  木笛眼神複雜地看著身邊的冰冰:「不是我要提那些往事……」

  老朱離開之後,冰冰顯然已經抑制不住開始哭了起來,不過木笛並不知道該
怎麼勸她。

  朱巡更離開酒館,回到藏身處之後,看著面前眼神中充滿期待的兩百多名兄
弟,忍不住差點要流出淚來。

  「兄弟們,是老朱對不起大家……本來說好要給你們一個美好的未來……但
沒想到,新華夏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連兄弟們的遣散費都……」

  「……」

  「兄弟們暫時散了吧,等老朱找到容身之地,再來找大家……」

  朱巡更心中悲涼無比,這支隊伍帶了一年多了,每個人的身上都凝聚了他的
心血,原以為……新華夏振興就在他們身上了,可他縱然壯志雲天,幼主實在是
扶不起來……雖然大多數人不願離開,但慢慢還是有一兩個人開始離去,正當大
家都準備散去的時候,朱巡更的手機響了,走動的人群再次停下了腳步,似乎在
期待著這個電話能對當前的局面有所改善……「這是什麼地方?」

  靈兒醒過來之後,看到李霞在床邊,想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被鎖死在了床
上。

  「你不要管這裡是什麼地方,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李霞聯繫不上母親,現在完全沒有了頭緒,只能從靈兒這裡入手,了解一下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把我困在這裡,誰去救貝貝?他現在仍然生死未卜,拜託了!」

  靈兒看著李霞有點哭笑不得。

  「省省吧,別再裝了,你不害他就是好的了……」

  「我幹嘛要害他?我活在世上,唯一的牽掛就是他和甜甜……」

  靈兒的眼圈不由得有些紅,貝貝生死未卜,甜甜下落不明,她卻被李霞給鎖
在了床上。

  「你這樣子又能去救誰?還是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吧,我會安排人去救他們
的。」

  李霞事前已經聽黃少東說了,靈兒的傷勢非常嚴重。

  「是啊,我這樣子,不還是把你救出來了嗎?」

  靈兒看著李霞的眼睛:「不過你不用感謝我,我救你出來,不是為了你,是
為了貝貝,現在只有你能幫我。」

  「他是被你害進去的。」

  李霞瞪著靈兒:「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殺我爸爸?」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貝貝可能正在受著各種酷刑。」

  靈兒看著李霞的眼睛:「你叔叔的手段,你應該也聽說過了……我們能不能
把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貝貝不在身邊,李霞有些拿不定主意,靈兒的話她不敢信,但是她說的確實
又很有道理,為難之間,不由得哭了起來。

  「等你哥死了你再哭好不好?能不能先冷靜下來想想辦法?」

  靈兒不由得有些急了,她使勁掙了一下,沒掙脫床上的扣鎖,反而把傷口掙
開了,血又涌了出來。

  「你有什麼計劃?」

  李霞擦了擦眼淚,眼睛直瞪瞪地看著靈兒。

  「你先放了我,我不習慣被人捆著說話。」

  靈兒神情很有些煩燥。

  「你先說,不然我不會放你。」

  李霞也很堅持,她知道一旦放開了靈兒,局面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露
露,是我,田妮,到W城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你姐姐帶人過來了嗎?」

  露露正在一個網吧裡查資料,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什麼人,才繼續和
田妮聊了下去。

  「她過不來。」

  田妮皺了皺眉頭:「只有我過來了。」

  「你過來有什麼用?」

  露露很有些大失所望。

  田妮停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想知道甜甜的下落。」

  「先想辦法把貝貝弄出來吧,不然一切都白搭,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
經被他們打得半死了,看他那樣子,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有什麼辦法嗎?」

  田妮問了露露一句。

  「我有辦法,還會去找你?」

  露露有些哭笑不得:「我上次花了很大代價才混進去見了他一面……」

  兩個女生一起沉默了,過了半晌,田妮才又開口了:「小霞現在在哪兒?」

  「聯繫不上……好象也被關押起來了。」

  「我再想辦法吧。」

  田妮嘆了口氣:「有什麼情況隨時和我聯繫。」

  「我這裡不會有什麼新情況了,現在就指望你了。」

  「好吧,我會想辦法的。」

  田妮說完便準備掛斷電話。

  「妮子……」

  露露連忙阻止了田妮掛電話:「我知道你和貝貝之間有些不愉快,但是他這
次被抓進去,如果你們不救他,就沒人能救他了,他會死在裡面的,所以……無
論如何,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幫幫他……算我求你了。」

  「我知道。」

  「拜託了!」

  露露忍不住哭出了聲。

  田妮掛斷電話之後覺得有些奇怪,她從來沒感覺到過露露對貝貝有什麼感情
,但這次露露的表現卻很有些反常……朱巡更的電話是張婕打過來的。

  「是我。」

  張婕語氣顯得很有些冷冷的,不是出現現在的情況,她是不會主動和朱巡更
聯繫的。

  「張助理……有什麼指教?」

  朱巡更在大華夏最看不起的就是張婕,兩人一直以來雖沒有交惡,但也沒有
什麼交情。

  就算以前有些生意往來,朱巡更也只是和張婕外圍的一些人員在打交道,不
過現在他想救貝貝出來,已經彈盡糧絕無計可施了,所以語氣第一次對張婕如此
客氣。

  「我被上面點了名,回不了國內,貝貝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

  「大部分兄弟被抓走了,只帶出了兩百人,暫時找地方安置下來了。」

  「我是問你現在有什麼營救計劃,一直自稱自己是大華夏最忠實的家臣的朱
巡更,現在不會只顧自己吧?」

  張婕還是忍不住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朱巡更忍了再忍,才沒有破口罵張婕,停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新華夏所
有的產業全被查封了,美聯處於半封凍狀態,我這兩百人,沒糧,沒武器,我什
麼也做不了。」

  「看來我們可以談一筆交易了。」

  「我想以張助理和貝貝和私交,應該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掉吧?」

  朱巡更知道和張婕談生意,肯定沒什麼好結果,不如以情動之。

  「我可以先撥一筆款給你。」

  張婕停了一下:「不過更多的資金、武器裝備要等到你為我辦了一件事之後
,才能給你。」

  「什麼事,說吧。」

  朱巡更知道張婕肯定要談條件。

  「花我的錢,全盤要聽我統一調遣,這個你有沒有異議?」

  「可以,不過只侷限在救貝貝出來這件事上。」

  「還有一件事,我妹妹回W城去了,我失去了和她的聯絡,我怕她又惹出什
麼事來,你幫我把她找到,交到我指定的人手上,這件事情辦到位,我再給你更
多的資金和武器。」

  「等找到她,貝貝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朱巡更很有些惱怒。

  「那你可要抓緊了。」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操!」……「你有什麼計劃?快說!」

  李霞瞪著床上的靈兒,心急如焚。

  「你這樣和我耗下去,你哥遲早死在李春秋的手上。」

  靈兒逼視著李霞:「快放了我!」

  李霞實在不知道怎麼決定,最後還是先妥協了,她向外面喊了一聲,兩名保
安走了進來,用鑰匙打開了固定在靈兒手腕、腳踝上的鋼環鎖。

  靈兒被解放出來之後,一瞬間的功夫放倒了兩名保安,李霞甚至沒看清楚她
到底使用的什麼方法,也不知道她身上還能藏著什麼武器,不過當她知道的時候
,靈兒已經把一柄薄薄的塑料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跟我走。」

  靈兒低低地向李霞命令了一聲。

  「你不守約……」

  李霞再次被戲弄,變得極其憤怒。

  「我沒有時間了,貝貝現在隨時可能被殺,你不跟我走,我現在就殺了你。


  靈兒的情緒變得前所未有的煩燥。

  「我跟你走,不過不是怕你殺我……」

  李霞忍住了心中的不快,好歹兩人的目標現在是一致的。

  「小霞你沒事吧?」

  黃少東帶著人封住了病房的出口。

  「我沒事,叫他們讓開……你在外面給我們準備一輛車子……」

  李霞眼中現出無奈之色。

  「好吧。」

  黃少東不敢輕舉妄動,讓手下人讓開一條道,然後親自開了輛車子停在大樓
門口。

  靈兒和李霞從樓上下來之後,黃少東站在車子門口,想伺機從靈兒手中把李
霞救出來,剛一伸手,手腕上就被靈兒劃出一道血口,血從手腕血管中噴了出來


  「你再敢亂動,下次劃斷的是你的頸動脈。」

  靈兒警告了黃少東一聲,然後把李霞推進了車子,迅速駕車離開了。

  「他救了你,你居然那樣對他……」

  李霞剛才看到黃少東手上血流如注,心中更加憤怒了。

  「他死不了。」

  靈兒沒心思和李霞說什麼,心中已經開始盤算她的計劃。

  「你到底想好要怎麼救我哥了嗎?」

  李霞到現在為止,只看到靈兒不停地殺人,而且發現她情緒很不正常,心中
不由得再次擔憂起來。

  「能不能救出貝貝,現在全在你身上了。」

  靈兒冷著臉,把車速加得飛快,在轉角處把一個過路的行人給撞飛了幾十米


  「你已經瘋了!」

  李霞臉色變得慘白,她從來沒有一天見過這麼多死人。

  「死幾個人算什麼?如果貝貝和甜甜死了,我會讓全W城的人一起陪葬。」

  靈兒的臉色變得很可怕,她一邊說一邊猛地把方向盤一打,車子差點橫飛了
出去,但最終還是回到了正路上。

  「要我怎麼幫你?」

  李霞還沒做母親,還體會不到靈兒此刻為什麼會這麼瘋狂,她只想快點救出
貝貝,也許只有貝貝才能讓靈兒恢復正常。

  「我們先去一個地方,我要取一些東西,然後你告訴我李榛在哪裡讀書,那
裡肯定守備森嚴,我想你會想到辦法把她騙出來的。」

  「李……榛?我表妹?」

  李霞倒抽了一口涼氣:「不行……」

  「那我們什麼也不要做了,就在這裡等著給你哥哥收屍吧。」

  「妮子,」

  「露露,有什麼消息了嗎?」

  「我……其實有個老鄉在李春秋部隊裡,雖然他職位很低,但剛好這次派到
去看守貝貝……」

  露露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和田妮說一下這件事。

  「是嗎?他有什麼消息了嗎?」

  田妮盡量壓製住自己內心的焦慮,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他對我說……貝貝明天中午會被秘密處死。」

  「哦……」

  「妮子你在聽嗎?」

  「聽著呢,有什麼辦法嗎?」

  「我是說……如果我們給他一大筆錢,他可以幫我們打點一下相關的人員,
這次執行看守任務和行刑任務的,很多都是他一期的戰友……」

  「你是說賄賂他們?」

  田妮聽明白了露露的意思。

  「嗯,我們可以想辦法通過他見到裡面的一些重要人員,然後在行刑前動些
手腳,看能不能把貝貝弄出來……雖然希望很小,但值得一試,總比什麼也不做
強……」

  「要多少錢?」

  田妮沒做過這類事情,也不懂。

  「不知道,應該越多越好吧?我在霞光打工,沒賺到多少錢……」

  「錢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和你老鄉多聯繫一下,再打聽多一些情報,特別是
甜甜的下落。」

  「我會的。」

  騰翔貴族學校。

  「你保證,不要傷害橡橡。」

  李霞見靈兒殺人如麻,心中很有些害怕。

  「橡橡是誰?」

  「我表妹李榛的小名……」

  小霞不時地偷看著靈兒的表情:「你不保證,我就不幫你了。」

  「我保證。」

  靈兒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學校周圍的情景,對李霞說的話有些心不在焉。

  「你發誓才行。」

  李霞見識了靈兒的行事風格,早看出了她為了達到某個目的,什麼手段都能
用得出。

  「我發誓。」

  靈兒在觀察中已經差不多對學校周圍的情形在心裡有了底。

  「你……要用甜甜的名義發誓才行……」

  李霞和李榛的感情很好,看她如同自己的親妹妹,雖然遭遇如此大的變故,
但並不願把李榛牽扯進來。

  靈兒的匕首一下子架到了李霞的脖子上,她惡狠狠地瞪了李霞一眼:「別拿
甜甜來說事!救出貝貝和甜甜,你表妹自然沒事,不然大家都有事!」

  李霞不再說什麼了,過了一會兒之後,靈兒又開口了:「你想到什麼辦法把
她騙出來了嗎?」

  「我得進學校去才行。」

  李霞也取過望遠鏡四處看了看,以前她曾經幫李榛擺脫了隨身的守衛,偷溜
到學校外面的公園去玩兒。

  「現在恐怕不行……」

  靈兒看到學校四周都有便衣士兵在把守,進出學校的每個人都要刷卡開門甚
至被叫住盤問。

  「那要怎麼做?」

  「等機會,我和你一起混進去。」

  「你一出現,就會被抓起來的,你的照片他們肯定人手一份。」

  李霞看了靈兒一眼。

  「現在你的照片他們肯定也人手一份。」

  靈兒看了看時間:「快中午了,裡面肯定有老師要出學校,我們再等一會兒
。」

  「你別再殺人了好不好……如果你殺人太多,就算救出了貝貝,你也永遠都
不可能和他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

  李霞似乎已經看到了幾名無辜的老師又倒在了血泊中。

  靈兒看了李霞一眼,什麼也不想說,對李霞的這些話語,她早就充耳不聞了
,兩個人生活的是兩個世界,有些事情,就算她講出來,李霞也不會懂。

  下課鈴聲響起,兩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教師從校門口走了出來,她們
一邊說笑,一邊向校門外的小余燒魚走了過去。

  兩人昨天就已經約好今天中午不在學校吃,而去品嘗那美味的小余燒魚,不
過她們誰也沒想到,這對她們來說,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聯絡上了我老鄉他們小隊的隊長。」

  露露再次打通了田妮的手機。

  「小隊?」

  「他們就是看守貝貝的那個小隊。」

  露露猶豫了一下:「妮子,錢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今天他們兩個一起值外勤,我們可以在城裡約他們,如果都準備好了,我
們現在就可以過去。」

  「那好吧,我車子過去接你。」

  半小時後,洪都酒樓,二樓小包。

  「首長,這點心意,不承敬意……」

  田妮沒做過這種事情,實在覺得彆扭。

  「呵呵,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小隊長查詢著他的帳戶到帳情況,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這可是他這一輩
子以來收到的最高的一筆賄賂。

  「您有什麼計劃嗎?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田妮不太相信這件事能就這麼簡單地解決。

  「我說包在我身上了,你不信嗎?」

  隊長立刻換了一副不悅的神情。

  「不是不是。」

  田妮疑疑惑惑地看了身邊的露露一眼。

  露露連忙向田妮解釋了一下:「別擔心,首長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露露,待會兒一起去喝酒唱歌吧?把這位田小姐也請上?」

  露露的那位老鄉色迷迷地看著兩個女生。

  「不了,下午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去辦,事成之後,一定好好請兩位。」

  田妮連忙拒絕了他的邀請,對這些當兵的,她實在沒什麼好感,現在是不得
已求著他們。

  「田小姐這麼不給面子?唉……這事兒懸啊……」

  那隊長收了錢之後,顯然臉色就變了,兩人顯然是見色起了心,想錢財和美
色一起收了。

  「真的是還有要事要辦……」

  田妮很無奈地又解釋了一下,她不敢拉下臉來,所以不知道這種事情該如何
處理了。

  「不說了,不去喝酒唱歌,那表示我們的感情還不到位,感情不到位,是不
好辦事兒的。」

  隊長把臉一黑,一副什麼都不認的模樣兒。

  「唉呀,你們兩個真不懂事,怎麼能惹我們隊長不高興呢?隊長不高興,什
麼事兒都辦不成的……」

  露露那位老鄉趕緊又添油加醋了。

  「那好吧。」

  露露先答應了下來,然後無奈地看著田妮,那意思是沒辦法了,只能這樣。

  田妮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向兩個男人笑了笑:「我們去一下洗手間,
一會兒回來。」

  「嗯,快點啊,我們一會兒就走。」

  那隊長見今天要錢色雙收了,不由得嘴巴都笑歪了。

  田妮和露露走出包房之後,露露的老鄉湊到隊長的耳邊:「老大,我這位老
鄉是個極品吧?」

  「兩個都不錯,我更喜歡那個姓田的。」

  「隊長,這事兒該怎麼辦啊?收了錢,到時候真把人弄出來嗎?那可是一級
政治犯啊,查出來我們都是死罪……」

  「你豬頭啊?歷來的規矩都是錢照常收,事兒照常不辦,先收了這一筆,然
後再和她們說還需要打點XXX,又需要打點YYY,把她們這兩個SB女人徹
底榨乾淨為止,嘿嘿嘿嘿……」

  「這樣啊……」

  露露的老鄉臉上現出尷尬之色,不過還是一臉媚笑地看著隊長:「老大就是
高!高!實在是高!」

  「屁話!不高,你家老大我能混到今天這人模狗樣兒嗎?這次你小子乾得不
錯,回去我就給你報上去,記個一等功。」

  「謝謝老大啦!」

  「露露,他們能幫上忙嗎?」

  出了門走過轉角之後,田妮有些疑惑地看著露露。

  「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

  露露一臉的無奈,那老鄉平時看著還挺正經的,怎麼今天也一副色迷迷的鳥
樣。

  田妮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半晌之後才又說了一句:「我不會喝酒。」

  「到時候我多喝一些吧,想辦法替你擋著。」

  露露安慰了田妮一句,不過她心裡非常清楚和這些兵痞子喝起來,肯定擋不
住,也架不住。

  「你能行嗎?」

  「只要能把貝貝救出來,只能拼了。」

  露露霉著臉,一臉的苦相。

  「如果他們收了錢,不放人怎麼辦?」

  田妮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還有別的辦法嗎?」

  露露反問了田妮一句。

  「沒有……」

  「那還能怎麼辦……」

  「你和小霞聯繫上了嗎?」

  「聯繫不上……她的兩個手機全在他們手上……」

  騰翔貴族學校。

  斜對門巷道裡的小余燒魚。

  「裡面很多人,你不至於把他們全殺了吧?」

  李霞跟在靈兒的身後,神情顯得非常不安。

  「我沒有閒心情濫殺無辜,只殺擋在我路上的人。」

  靈兒對小霞的嘮叨已經很有些厭煩了,如果她不是貝貝最喜歡的妹妹,靈兒
說不定已經一刀抹在她脖子上了。

  靈兒和李霞一起走進了小余燒魚,兩人都是W城最頂尖的絕色美女,這樣走
進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靈兒早就進行了準備,在下車前把李霞和自己化妝得就
象兩個在附近賣菜的農婦。

  「來一份燒魚,兩份白飯。」

  靈兒粗聲粗聲地和那店裡的老闆娘說了一聲。

  「等著。」

  老闆娘收了錢之後,不耐煩地向旁邊的位置上指了指,賣菜的農婦是別指望
能得到別人尊敬的,這世界就這麼勢利。

  靈兒和李霞擠坐在了那兩個年輕女老師的桌子上,兩名女教師嫌惡地向旁邊
讓了讓,還對著李霞翻了翻白眼。

  靈兒對李霞撇了撇嘴,李霞沒注意,心裡想的卻是這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
就成了靈兒的刀下鬼,心中對她們充滿了歉意。

  靈兒一邊等菜,一邊不經意地左右看著,似乎在等什麼機會,中午在這裡吃
飯的人很多,如果要搶她們的工作牌,勢必會引起很大的注意,把這些人全殺光
然後封店,倒也是一個主意,只是李霞在旁邊,老是瞪著她,靈兒殺起人來還是
會有些手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靈兒顯得越來越不安了,她正猶豫著是否就在現在血
洗了小店,兩名女教師已經吃完了飯,起身準備出去了。

  靈兒只好叫上李霞,慢慢地跟著兩人踱了出去,兩名女教師顯然並沒有準備
直接回學校,想趁著中午的時間在外面逛上一逛,當然了,她們這個決定又錯了


  如果她們知道當今世界最頂級的殺手組織頭目正跟在她們的身後,她們或許
會沒命地逃回學校,但是她們不知道,死亡的氣息一直跟隨著她們,在她們身後
不遠處徘徊。

  「能不能不要殺人?」

  李霞仍然最後規勸著靈兒:「你殺了太多人,會讓你無法回頭的。」

  「我已經無法回頭了,所以你不用再勸我。」

  靈兒被李霞勸得煩燥無比。

  「你不想回到和貝貝、甜甜他們的幸福家庭生活中去嗎?」

  李霞仍然不死心。

  「我已經回不去了!」

  靈兒很少象現在這麼不冷靜,也很少象現在這樣大聲說話,她強撐著重傷的
身體,精神處於持續緊張的狀態,讓她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即將崩潰。

  李霞見靈兒發這麼大的火,不由得有些怔住了,閉上嘴再也不說什麼了,還
好,兩個賣菜婦吵架,沒有引起路人多大的關注,就算有人聽到了,也只是以為
她們在爭什麼賣菜錢。

  兩名女教師逛著逛著就逛進了附近的一個小服裝商場,只有一層樓,但是裡
面的廳還是很大的,只是沒什麼人。

  李霞嘆了口氣,她似乎意識到這裡就是那兩名女教師生命的終點,現在她也
只能在心中默默為她們祈禱了,為救一人,讓很多人死去,這並不能讓李霞接受
,雖然貝貝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很重。

  靈兒的身體狀況比她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差,她雖然看起來很平靜,傷口包紮
好之後,走起路來也和常人沒什麼異樣,但她所忍受的痛苦,卻不是別人能看出
來的,和李霞走的這麼短短一段路,她幾次都差點要昏過去,她現在還能顯得和
一個正常人一樣,完全是靠注射興奮劑類的藥物在支撐著。

  這些藥物雖然很提神,但是它們卻在慢慢地摧毀靈兒的神經系統,讓她變得
煩燥不安而且多疑。

  兩名女教師在小商城裡慢慢地逛著,偶爾還會試上一兩件衣服,靈兒和李霞
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們,也假裝看著衣服,不過兩名農婦裝扮的人不管是到哪兒,
都會招來一陣嫌惡的目光。

  兩名女教師逛了好一會兒之後,向商城最裡面走了過去,李霞向那邊張望了
一下,發現那裡是洗手間的位置,靈兒已經快速跟了上去。

  在快接近洗手間的時候,靈兒止住了李霞,讓她在外面等著,李霞嘆了口氣
,假裝在那裡等人,靈兒則跟著兩名女教師進了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之後,靈兒從洗手間裡出來了,她走到李霞身邊,壓低了聲音:
「我沒有殺她們,只是打昏了她們。」

  「我替她們的家人謝謝你。」

  李霞說著便伸手接過靈兒遞過來的卡片。

  「剛才問了前台,這裡五樓就有唱歌的地方,就在這裡吧,免得跑來跑去的
。」

  田妮回到包房之後,向兩位兵爺提了個建議,上他們的車,總讓人感覺怕怕
的。

  「這裡的音響效果不好,到我們那裡去,效果好得多。」

  隊長既然想對她們下手,當然在自己的地盤上會比較好,而且他也被交待過
,最近幾天不要外出太長時間。

  「田小姐下午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要不我們改天吧,一定請兩位哥哥
喝好,唱好。」

  露露見事情要僵,連忙出言說了兩句。

  「那好吧,就在這裡唱。」

  隊長居然沒再堅持了,他剛才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還早,中午兩點鐘往回趕
,應該來得及,一兩個小時,夠和這兩個女人爽上幾把的了,就算在這裡,進了
KTV包房,還由得了她們?四人離開了二樓餐廳包房,向電梯走去,隊長給露
露的老鄉使了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到了五樓之後,服務員很快給四人開了一
個豪包,露露的老鄉把領班叫到一邊,交待了一些什麼,那領班連連點頭,他這
才回到了豪包裡。

  田妮實在沒什麼心情唱歌,而且之前她也沒有過如此低聲下氣陪人喝酒唱歌
的經歷,進了包房之後,心情很有些鬱悶。

  那隊長點好了啤酒、點心之後,趕走了服務員,把包房的門也反鎖了,然後
來到田妮的身邊坐了下來:「田小姐,我們來個情歌對唱吧?」

  「我唱的不好,還是首長先唱一首給我們聽吧。」

  田妮一邊說一邊向旁邊讓了讓。

  「哈哈哈哈,那我就先唱一首。」

  隊長向露露的老鄉指了指:「小高,去點我那首最拿手的。」

  「是!老大!」

  小高連忙到電腦邊,找到了隊長最拿手的那首《我們一起入夢》。

  隊長給田妮倒了一杯啤酒,先自己喝了一杯,然後讓田妮喝。

  「我不會喝酒,先聽你唱歌吧。」

  田妮把酒杯放回到了茶几上。

  「那你可要認真聽,我這歌很好聽的,保證聽到你爽,哈哈哈哈。」

  隊長拿起話筒,一臉淫笑地看著田妮,然後開始唱了起來。

  那晚你脫光了睡在床上卅屁股上閃著月亮的光卅我就躺在你的身旁卅用手撫
摸你的RUFANG……你被我摸得實在太爽卅哭著喊著要我快上卅心肝寶貝兒
你不要著急卅哥哥我正在磨刀擦槍……屏幕上沒有歌詞,露露和田妮一開始沒聽
明白隊長到底唱的什麼東西,小高在旁邊鼓掌起哄,露露也跟著鼓掌,田妮也只
好應個景也鼓了一下掌。

  你說你DONGKOU實在太YANG卅我看你YIN水源遠流長卅妹妹妹
妹你不要著急卅哥哥我這就幫你止YANG……隊長邊唱邊喝酒,唱得興起,伸
手把田妮摟進了懷裡:「小心肝兒,你濕了沒有?」

  田妮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拼命掙扎起來,她越是掙扎,隊長就越興奮,壓
在她身上就想強吻下去。

  「救命啊!」

  田妮一邊喊,一邊把手伸到隊長的胯下,摸到了兩個圓圓的東西,用力一捏


  隊長疼得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田妮剛要起身,隊長一巴掌打過去,打得田妮
滿口是血,眼冒金星。

  「臭婆娘,下手這麼重啊?想讓我斷子絕孫!?」

  隊長打了一巴掌之後,不解氣,又抬起一腳,重重地踹向沙發上的田妮。

  「隊長不要啊……」

  露露發現情況不妙,連忙起身過來拉隊長。

  「你!把她先帶出去。」

  隊長指了指小高,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一口氣灌了下去。

  「隊長,打兩下出出氣,這事兒就算了吧……」

  小高感覺再下去要出人命了,礙著露露的面子,勸了隊長一句。

  「臭婊子欠日!想讓我斷子絕孫!操你媽的,再廢話老子一槍斃了你!」

  隊長蛋疼,火大了,抬腳準備去踹小高。

  小高連忙推著露露出包房,露露看著沙發上的田妮一動也不動,死也不肯離
開包房,小高最後強行把她拖了出去。

  「臭婊子敢捏我的蛋!媽逼的!老子今天非把你這騷逼給日爛了不可!」

  隊長見小高和露露離開了之後,又是重重的一腳踹在田妮身上,然後開始脫
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高你勸勸你們隊長吧,放過田小姐,我們可以再多給些錢他,讓他消消
氣,求你了。」

  露露在門外不停地哀求著小高。

  「隊長脾氣很大,他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勸他,說多了,他真敢殺人的。」

  小高無奈地看著露露,以前隊長在幫人辦事的時候,也淫掠過一些良家女子
,但沒有一個敢這樣反抗的。

  「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露露看著包房的門,不知道裡面現在都發生了什麼。

  「他是李司令的嫡系,根本沒把人命當回事兒。」

  事情到了這一步,小高也有些後悔了,他進了部隊之後,雖然也變壞了不少
,但還沒有壞到象隊長那樣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打個電話。」

  露露心神不定地拿起了手機,如果田妮出了什麼事,張婕知道以後,她也沒
有什麼好下場。

  「別。」

  小高一把將露露的手機奪了過去:「別把事情越鬧越大,到時候隊長把你當
成特務抓進去,那你就慘了。」

  「啊!!」

  露露聽到包房裡傳來田妮的慘叫聲,撕心裂肺,KTV裡面很嘈雜的音樂和
唱歌聲都沒有把她的聲音壓下去……「天陰了,是不是要下雨?」

  李霞跟在靈兒的身後,心中極其不安,感覺就好象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我們先迴車子裡重新換下妝,然後進學校去找李榛。」

  靈兒沒心情和李霞多說什麼話,每說一句話,她身上都會疼痛無比。

  「你在做什麼?」

  回到車上之後,李霞見靈兒拿著注射器給她自己進行注射,連忙問了一句。

  「消炎針。」

  靈兒隨便敷衍了李霞一句。

  「不是吧!?」

  李霞從靈兒腳下找到了藥瓶子,認出了裡面的成份。

  「時間不多了,快換衣服吧。」

  靈兒深吸了一口氣,注射之後,身上的疼痛沒有先前劇烈了,但是頭很有些
發暈,看來注射有些過量。

  「你在吸毒?」

  李霞眼神複雜地看著靈兒。

  「別再囉嗦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靈兒強打精神,開始換衣服。

  「你如果不能堅持了,我一個人進去吧。」

  李霞似乎明白了靈兒為什麼受了那麼重的傷,但看起來卻象個正常人一樣了


  「我沒問題。」

  靈兒悄悄握了握拳頭,但發現拳頭已經握不緊了,手用不上力氣。

  五分鐘之後,兩人換好了衣服,靈兒給李霞加寬了臉型,重新上了妝,又給
她戴了副眼鏡,拿著鏡子給李霞看了看。

  「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李霞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自己,早上還是一賣菜的農婦,現在看起來又變成
了那種很討厭的年輕女班主任模樣兒。

  「應該可以了。」

  靈兒收拾了東西,正準備推門下車,李霞提醒了她一聲:「你不沒有改妝呢
……」

  「哦……」

  靈兒嚇了一跳,確實,這種時候,怎麼能犯這種錯誤?「你行不行?不行先
在車子裡休息一下吧。」

  李霞已經完全看出來了,靈兒現在就是在拼命,嚴重透支著她自己未來的生
命。

  「你再囉嗦我殺了你!」

  靈兒突然面露凶光,把衣袖裡的塑料片抵在了李霞的脖子上。

  「好了,我不說了。」

  李霞嘆了口氣,她突然覺得靈兒很可憐,但馬上又想到她殺了自己的父親,
而且就是因為她,貝貝才被抓了起來,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對待這
些事了。

  靈兒和李霞有說有笑地向校門口走去,靈兒刷了卡之後,小鐵門打開,兩人
一起走了進去,進到校園沒幾步,一名士兵在後面叫住了二人。

  「你們,過來一下。」

  兩人心裡同時一沉,但又不得不回過頭去向那士兵走去,靈兒把塑料片放在
手中,隨時準備動手,但是周圍不遠不近還有幾名便衣在巡邏,看得出來應該還
有人在遠處對校門口進行狙擊,如果動手,兩人會在一瞬間被打成篩子。

  「兵哥哥,是叫我嗎?」

  李霞一臉媚笑地向那士兵走了過去。

  「你的卡……」

  那士兵看到李霞的寬邊眼鏡,和臉上的斑點,嫌惡地後退了一些。

  李霞卻又迎上去了一些:「兵哥哥,給你。」

  李霞把卡遞給那士兵之後,回身把一個相機遞到了靈兒手上:「張姐,快來
,給我和兵哥哥拍張合影!」

  那士兵看了看李霞的卡,又對比了一下她的面容,照片倒是很吻合的,真人
臉上的痣和照片中的位置也一樣,只是大了些,仔細看,上面還長了根毛……那
士兵極其不情願地和李霞合了張影,李霞拉住他的手臂:「兵哥哥,到我班的教
室門口再合一張吧,我的學生都在那邊。」

  「不了不了……」

  那士兵忙不迭地推開了李霞的手,誰也不會有心情和一個又胖又醜的眼鏡女
合影,不過他發現這眼鏡女倒是長了一雙很柔嫩的手,還真是讓人奇怪。

  「去嘛,給個面子嘛……」

  李霞撒起嬌來。

  「別再纏著我啊……」

  那士兵想發火又發不出來,後悔死了把她們兩個給叫住。

  「哦,兵哥哥生氣啦?」

  李霞連忙鬆開了手,然後退後了幾步,又給了他一個飛吻:「那晚上我請你
吃飯。」

  「不客氣了!」

  那士兵開始思量著今天找個什麼理由提前換崗,以免被這個眼鏡女給纏上。

  「你倒是挺鎮靜的啊!」

  靈兒沒想到李霞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還能這樣隨機應變。

  「那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上唄,不過還是你的化妝技巧高超,楞把我給
整成FRJJ了。」

  李霞打趣了一句。

  「怕你這個大美人兒被別人纏上生些是非,只能往醜了去打扮了。」

  「我哪有你長得漂亮啊,沒和你在一起我還很有自信的,和你在一起之後,
才發現自己根本都不能去見人了。」

  「人如果故意謙虛,為讓別人覺得很假的哦。」

  兩位美女互相不知道是譏諷還是恭維了一番,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
了起來,難得在這麼緊張困苦的情況下,兩人還抽出空來輕鬆了一下。

  兩人在李榛教室外的一條走廊的轉角處站住了,教室門外有四名便衣,都是
李榛的貼身保鏢,平時上學只帶一名,現在特殊時期,全跟出來了。

  李霞一眼就認出了他們,他們訓練有素,不時地四處巡視著,可能李春秋有
特殊交待,所以他們神情顯得都比較凝重。

  「如果這一切沒發生該多好……」

  李霞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未來會怎麼樣,一切都成了變數,特別是貝貝如
果被救出來了,自己該如何面對身邊這位嫂子?當然,貝貝在沒被救出來之前,
李霞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一切以大局為重,現在她只能依靠靈兒。

  「這一層有兩間教室,洗手間在樓梯附近,我們最合適的下手地點應該在洗
手間裡。」

  靈兒小聲向李霞說了一句。

  「我們怎麼把人帶走?」

  李霞覺得找到李榛容易,但是想帶走她,恐怕非常困難。

  「我自有辦法。」

  靈兒似乎成竹在胸。

  「什麼辦法?」

  李霞很疑惑地看著靈兒,難道玩一個大變活人?「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去就
來。」

  「別走,你先說清楚你的辦法,否則我不會配合你。」

  李霞擔心靈兒會傷害到李榛。

  靈兒無奈只好站住了:「這裡的清潔工會用很大的垃圾桶去清掃廁所,我只
需要扮成清潔工,等到李榛上廁所的時候弄昏她,然後把她裝在垃圾袋子裡弄走
,當然,五分鐘內我們必須要出校門,不然他們就會起疑心。」

  「弄昏她?」

  李霞不太信任地看著靈兒:「你的方法不太可行,還是交給我吧,我會說服
橡橡跟著我們一起走的。」

  「你能保證說服她?」

  靈兒不太相信地看著李霞。

  「我和她就象親姐妹一樣,她一直很聽我的話。」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好……」

  靈兒提醒了李霞一聲。

  「我說我能做到。」

  李霞咬住了嘴脣,似乎有些生氣了。

  「那好吧……她怎麼擺脫那些保鏢?」

  「會有辦法的。」

  靈兒看了李霞半天,終於沒再說什麼了:「我再到那邊去看一下,記得我交
待你的暗語嗎?再重複一遍給我。」

  「嗯。」

  李霞摸了摸自己小肚子附近的那個襯衣扣子:「摁一短下是一切正常;摁一
長下是有事商議,快過來;摁兩短是來救我;摁兩長是情況危急,快跑……」

  「好的。」

  靈兒離開沒一會兒,李榛就從教室裡出來了,李霞猶豫了一下沒聯繫靈兒,
李榛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戴了個大帽子,低著頭捂著
嘴急匆匆地從李霞身邊經過進了樓梯邊的洗手間。

  李霞隨即跟了進去,李榛的一名保鏢也跟了過來,在洗手間外面站住了。

  進洗手間之後,李霞快走了兩步,拍了拍李榛的肩膀:「橡橡,是我啊。」
‘李榛’回過頭來,一把抓住了李霞的手臂:「你終於來了……」

  「你是誰!?」

  李霞大吃了一驚,她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

  「來人啊!!」

  那個假扮的李榛大聲呼喊了起來,同時摁響了身上的警報,一時間學校裡警
鈴大作,大部分便衣士兵開始向主教學樓圍攏,洗手間門外的警衛也立刻衝進了
洗手間。

  靈兒聽到警報聲,心裡涼了一大截,她很快就收到了李霞傳來的信號:兩長
……「他們上五樓去了,朱哥,我們現在行動嗎?」

  朱巡更得到洪都這邊的消息之後,帶著幾名隨從快速趕了過來,他來找田妮
的目的,一是為了張婕的資金和武器支持,二來也想拿著田妮做為人質,逼迫張
婕盡全力救貝貝。

  「再等一等吧,她們是跟著兩個當兵的上去的,現在我們已經列在黑名單裡
了,盡量不要在這裡弄得動靜太大……」

  朱巡更身邊的‘軍師’建議了一下。

  「嗯,有道理,你們到四周再去檢查一下,我一個人先到五樓去看看。」

  「還是我去吧,朱哥你上去,可能會被田小姐認出來的。」

  朱巡更的一名手下自告奮勇想立頭功。

  「那好吧,切記不要擅自行動,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

  朱巡更又向身邊其他幾個人吩咐了幾句,他們分散開各自行動起來。

  「你說田小姐找和這些當兵的一起唱歌做什麼?」

  朱巡更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問了身邊的‘軍師’一聲。

  「貝貝的事情?」

  那師爺馬上就想到了。

  朱巡更皺了皺眉頭:「你想辦法去了解一下這兩個當兵的是什麼身份,如果
有必要,把他們一起捉了。」

  「好的。」‘軍師’離開之後,朱巡更接到五樓的信息,說上面一切正常,
都在監視中,有一男一女在包房外面站著聊天。

  過了三分鐘之後,五樓的信息再次傳了下來:「朱哥,情況好象有些不對,
我剛才從他們身邊經過,那女的好象是在求那個當兵的放了她……」

  朱巡更意識到情況可能有些不對,他立刻通知所有隨從到五樓KTV包房門
外集合,他等不到電梯,直接去了消防梯,快速地向上跑去。

  朱巡更上到五樓,一過轉角,走廊上的露露立刻看到了他,象遇到救星一般
,連忙向他喊了一聲:「朱哥!」

  朱巡更換了副笑臉迎了過去:「露露也在這邊玩兒啊?」

  「朱哥……」

  露露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包房門的方向。

  朱巡更卻象沒注意到一樣,他來到了包房門外,看了看露露身邊那位:「這
位是?」

  「我老鄉……」

  露露很有些著急:「田小姐也在裡面……朱哥一起進去唱歌吧……」

  「你好你好。」

  朱巡更向小高伸出手去,小高很警惕地也伸出手來,手握在一起,他才發現
面前這個老朱的手勁很大,把他的手捏得生疼,於是也暗暗加了些勁在手上,和
朱巡更較起勁來。

  不過小高沒料到的是,他的後腦被人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
了。

  朱巡更派到五樓來的那個手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拳頭,這一拳打在那人的後
腦上,有些重,打得他的拳頭都有點疼。

  「快救救田妮……」

  露露忍不住哭了起來。

  已經有名服務生注意到了這邊,他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對,開始打電話了。

  朱巡更看到露露的神情,似乎意識到了情況緊急,沒敢多猶豫,一腳踹開了
包房的大門。

  隊長光著屁股猛地轉過身來,看著衝進來的老朱楞了楞,片刻之後破口大罵
起來:「操你媽的!誰讓你進來的!?」

  朱巡更看到這場景,意識到情況不妙,他快速向隊長衝過去,沒想到隊長手
一抬,黑洞洞的槍口中連吐了幾串火舌出來。

  朱巡更在他抬槍的一瞬間低側了一下身子,隨手抓起一個煙灰缸向他擲了過
去,隊長側身躲過煙灰缸,抬槍又想向朱巡更射擊,朱巡更已經來到他的身前,
一拳向他的面門打過去。

  那隊長倒也不慌不忙地後退了兩步閃開了,他十歲起就在社會上混,打架的
經驗非常豐富,而且現在他手上有槍,只要和朱巡更拉開距離,他就可以占有絕
對優勢。

  朱巡更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快速貼上去,不給隊長抬槍的機會,隊長一步
一步向包房門退了過去,正在這時,門外朱巡更其他幾名隨從衝了過來,一陣亂
棍把想往包房門外退的隊長給打倒摁在地上了。

  「妮子……」

  露露向沙發邊撲了過來。

  朱巡更向沙發上看了一眼,連忙轉過了身去。

  「朱哥快叫救護車!」

  露露向身後大喊了一聲,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了田妮身上。

  「我們下面有車子。」

  朱巡更四處看了看:「你們幾個把門板拆下來。」

  交待完之後,朱巡更來到沙發邊粗略地檢查一下田妮的傷勢,不由得皺起了
眉頭,轉過身去向後面又大喊了一聲:「快點!」

  洪都的服務生和保安一起圍攏了過來,攔住了朱巡更手下人拆門板,雙方開
始推推搡搡起來,最後還是‘軍師’作主,知道現在不是惹事兒的時候,他塞給
了那些保安不少錢做為補償,好言好語地和他們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保安頭子交待叫他們不要拆門板,隨後他讓人送上來一副擔架,朱巡更知道
田妮傷得很重,讓大家小心,儘管大家已經很小心翼翼了,田妮被抬上擔架的時
候,還是慘叫了一聲。

  擔架出了門的時候,朱巡更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對,他沉聲問了一下身邊的手
下:「那兩個當兵的呢?」

  幾名手下面面相覷,隊長和小高顯然是趁著剛才保安和服務生過來時的混亂
場面跑掉了。

  「快走吧,這裡不宜久留。」

  朱巡更搖了搖頭,安排了人在前面探路,後面的人抬著擔架迅速向電梯奔去


  「跟上去,媽逼的,看看他們是什麼鳥人,惹到老子頭上來了!」

  隊長在車子裡大聲向小高喝斥著。

  「是!老大!」

  小高答應了一聲,連忙一踩油門跟住了朱巡更他們的兩台車子。

  「跟住那輛有擔架的。」

  隊長一邊揉著被亂棍打疼的後腦,一邊從身上取出了手機。

  「喂!媽逼的你小子在忙些啥?」

  「啥?靠!老子被人打了,在你的地盤上,你給老子多派些人過來,今天一
定要找回來。」

  「老子在北極星電腦城往江邊的路上,你小子快點!多帶些人過來!」

  「老大,現在是特殊時期,在外面惹了事兒,回去李司令那裡不好交待啊…
…」

  小高意識到今天的事情越鬧越大了,忍不住想勸隊長一句。

  「操你媽的逼,你的逼蛋子還沒長圓,教訓到老子頭上來了?好好開你的車
,跟丟了我把你的逼毛都拔光了!」

  「我只有鳥毛,沒逼毛……」

  小高連忙解釋了一下。

  「媽逼的,再多嘴老子下了你的雀雀,給你安上逼上去!個逼卵子!」

  小高再不敢說話了,不遠不近地跟住了朱巡更他們的車。

  「我們被人跟蹤了。」‘軍師’向朱巡更匯報了一下:「必須要想些辦法先
擺脫他們才行。」

  「妮子她得盡快送到醫院去才行。」

  露露握著田妮的手,從田妮的表情上她能看得出田妮此刻承受的痛苦。

  「如果讓他們跟了上來,我們都要玩完兒。」‘軍師’向露露解釋了一下,
然後附到了朱巡更的耳邊:「朱哥,我們待會兒到W城展覽館附近時先……」

  朱巡更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他一眼:「那你要小心。」

  「我會的。」

  騰翔貴族學校。

  「你們都到位了嗎?」

  靈兒打著電話,遠遠地看著李霞被那些士兵捉進了車子。

  「到位了。」

  「執行計劃B。」

  「好的。」

  「首長,我們抓到了李霞,剛才有人說她還有個同夥一起混進學校裡了,估
計會是組織的人,他們確實是想打小姐的主意,幸虧您提早做了防備。」

  學校方面負責安全的頭目向李春秋直接匯報了一下,能因為這次任務直接向
李春秋匯報,也就意味著升遷的機會,他忍不住內心的激動。

  「抓到她的同夥了嗎?」

  「我已經監視了整個學校,現在向您申請封鎖附近五條街的區域。」

  「去辦吧,給我捉一條大魚回來。」

  「李霞小姐怎麼處置?」

  那頭目還沒問完,李春秋便掛斷了電話,不過他從李春秋的態度上,也對怎
麼處置李霞心裡有了數。

  幾乎在李春秋電話掛斷的同時,學校門前的幾名巡邏的便衣士兵一起倒在了
學校門口,看傷勢顯然是被人狙擊爆了頭。

  「我們被襲擊了!快隱蔽!」

  還沒有被打死的士兵連忙找地方躲了起來,大聲向那頭目匯報著。

  「操!」

  那頭目放下電話之後,怒氣衝衝地叫住了正準備外出的車子,讓他們把李霞
帶過來,看來這女人除了一個同夥之外,還另有埋伏,看來需要先對她上刑審問
一番了。

  李春秋急急地掛斷電話是有原因的,因為另一個電話被警衛送了過來,據稱
是一名叫伊藤靜的人打過來的。

  「喂?」

  李春秋沒想到靈兒居然能把電話打到他這裡來,而且她有膽子敢打這個電話


  「把貝貝和甜甜放了,所有的事和他們都沒有幹係。」

  「可以,你先到我這兒來喝杯咖啡,我立刻放人。」

  「我沒那麼傻。」

  靈兒笑了笑:「我是在警告你,這遊戲你玩不起,你惹惱了我,後果會很嚴
重。」

  「是嗎?哈哈哈哈。」

  李春秋大笑了起來:「伊藤小姐,你覺得我會被你嚇住嗎?」

  「那好吧。」

  靈兒看著時間掛斷了電話。

  「操!」

  李春秋回頭看了看操作員:「方位查出來了嗎?」

  「時間不夠,但我想應該就在騰翔附近。」

  操作員在電子地圖上比劃了一下。

  「把人派過去。」

  李春秋說完取出了一隻雪茄,不過半天都沒有把它點燃……朱巡更的兩台車
進了W城展覽館之後,分東西兩個方向離開了,被車流堵在展覽館外面的隊長氣
得直跺腳,小高怕挨罵,連忙倒車從另一條路追了過去。

  就在這時,三十多層高的W城展覽館,W城的標誌性建築突然發生了爆炸,
黑色的濃煙柱沖天而起,爆炸聲震得整個W城都開始搖晃起來,一時間樓體炸出
的碎石亂磚滿天橫飛,小高親眼看著面前的一名男子被高速飛來的一塊石頭砸掉
了腦袋,身體還按照慣性向前衝出了兩步。

  「丫的……」

  隊長在楞住了半秒之後,一巴掌打在了小高的後腦上:「快跑啊,停在這裡
等死啊?」

  隊長的話音剛落,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砸在了車子的前蓋上,兩人什麼也不
敢多說了,拉開變形的車門就衝出了車子,向遠處沒命地跑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朱巡更向手下問了一聲。

  「W城……展覽館……爆炸了……」

  那名手下看著車後有些發呆,這場景,任誰遇上了,都會一時難以接受。

  「快跑!」

  朱巡更向車後看了一眼之後,迅速拍了拍司機的背:「石塊馬上就下來了!


  司機踩死了油門,拼命向前奔去,露露死死地握住田妮的手喊叫了起來:「
車子慢點兒!開穩一些!」

  「車子慢了,我們都跑不了。」

  朱巡更向露露解釋了一下,然後看了看緊閉著雙眼的田妮:「田小姐你忍一
下,我們馬上就到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

  露露驚恐地看著滿大街到處亂竄的人群,這讓人感覺似乎是世界末日到了。

  「有大事兒要發生了。」

  朱巡更皺起了眉頭,向後看著W城展覽館的樓體轟然倒塌,大量塵土煙霧從
車子後在迅速追了過來,並且把車子包圍了進去……四個小時之後。

  名花女子醫院。

  「田妮在重症監護室裡。」

  朱巡更本來想拿田妮要挾張婕的,現在也沒這心情了。

  「她出了什麼事?」

  張婕心都快涼了。

  「我們去晚了一些。」

  朱巡更手中拿著手上幾份單子,這傷情讓他都不忍卒睹:「那人簡直是個畜
生!」

  「她到底傷成什麼樣了?」

  張婕鎮靜了下來:「先告訴我。」

  「全身十三處骨折……大面積軟組織挫傷……肝臟破裂、右耳感音神經性全
聾……另外……」

  朱巡更沉默了一會兒:「婦檢結果……她還被那畜生給強……」

  「醫生說她存活的希望大嗎?」

  張婕打斷了朱巡更的話。

  「不好說,幾個小時前有人炸了展覽館,路上堵了,送來得晚了一些。」

  「醫生怎麼說?」

  「她顱腦內有充血,已經高度昏迷了,生命體徵各項指標都不容樂觀,就看
能不能挺過今晚了。」

  「好吧。」

  張婕艱難地吸了口氣:「告訴我是誰做的。」

  「聽露露說,那人是李春秋手下負責看管貝貝的一名隊長,她和田小姐是想
找他打點一下,把貝貝救出來,但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把電話給露露。」

  張婕聲音冷得有些嚇人。

  「張助理,雖然田小姐現在這樣了,貝貝明天中午就會被處死,如果不能把
他救出來,田小姐的所有犧牲都白費了……」

  「小賤人還真開炸了。」

  李春秋點燃了一根雪茄:「傻逼女人,還以為我會在乎W城的人命啊?」

  「她的目的肯定不是隻搞些恐怖襲擊……」

  李春秋對面那男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哦?說來聽聽。」

  李春秋把雪茄放到了嘴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那男人。

  「我們沒能把李霞小姐救出來。」

  一名年長的忍者走過來向靈兒匯報了一聲。

  「一切要重頭來過了。」

  靈兒望著W城的方向,慢慢地扶著木椅坐了下來,她現在虛弱到連站立都有
些困難了,十幾個小時未閤眼,很想睡一覺,但她知道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從北邊來的消息說,展覽館炸了之後,中央已經驚動了,估計李春秋再怎
麼著,也不敢對貝貝下殺手了,你先休息一下吧,不然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了。」

  年長的忍者勸了勸靈兒。

  「我休息半個小時,你記得叫醒我。」

  靈兒靠倒在了椅背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叫醒我。」

  「我會的,你到床上睡一下吧……」

  年長的忍者拍了拍靈兒的肩膀。

  靈兒沒再說話,一動也不動了,年長的忍者沒辦法,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
窗外殘陽如血,淡淡的光斜斜地照射進了房間,她搖了搖頭,把窗簾給拉上了。

  李春夏到底是被誰殺的?李春秋為什麼要捉我?難道就是為了誘捕靈兒?貝
貝被拴在一根鐵梁上,全身除了頭髮不疼,到處都在疼。

  特別是整個腹腔內火辣辣地疼痛難忍,以前也被折磨過,但從來沒被這樣折
磨過,特別是他們不知道給自己注射了什麼藥物,渾身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從露露來了一次之後,再沒有機會得知外面
的消息了,從今天中午開始,連折磨貝貝的人都不來了,不知道他們都幹嘛去了


  貝貝心中感到隱隱有些不妙,這次的事情很奇怪,而且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貝貝之所以以前那麼託大,當然也因為自己國防部的身份,後來還擔任了W城的
市長一職。

  而且貝貝隱隱覺得自己不管出什麼事,總有人罩著,所以很多時候行事肆無
忌憚,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雖然大部分時候,貝貝總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擺脫困
境,不過這一次不行了,他縱有孫悟空的本事,現在被壓在五指山下也只能徒喚
奈何。

  為什麼黃部長他們不來營救自己,以他們的影響力,把自己從李春秋這裡弄
出去不是問題吧?還有那個軍委主席的爺爺,不過貝貝倒不是很指望他,上一次
想靠近他,結果自己被丟進了死牢九死一生。

  也不知道小霞怎麼樣了,貝貝猜測李春秋看在李春夏的面子上,怎麼也不會
對李霞下毒手吧?不過他如果知道了李霞現在的處境,就不會再這麼想了。

  靈兒得到消息之後,肯定會趕過來,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被李春秋給誘捕了
,不過貝貝對靈兒還是很有信心的,靈兒做事一貫沉穩,而且很少失手,她也不
會輕易上別人的當。

  這次李春夏之死,到底是誰一手造成的?如果是靈兒,還真說不通,靈兒即
使是對李春秋下手,也會通知自己一聲的,是張婕乾的嗎?如果排除其他自己不
知道的勢力集團,張婕倒是也有嫌疑。

  張婕的人不在國內,不過以她的活動能力,遙控一場爆炸襲擊倒是輕而易舉
,他和李春夏兄弟之間似乎有一個打不開的死結,兩邊也不是第一次衝突了。

  如果真是張婕乾的,她事前應該通知自己一聲才對,不然的話,這次就是被
她給害慘了。

  無論如何,自己被捉,張婕應該會派人來救吧?只是她知不知道自己關在什
麼地方呢?露露先前雖然來過,但自己半昏迷的時候,又被轉了好幾個地方,貝
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

  好在這大半天都沒有人再來折磨貝貝的,他身體稍稍恢復了一些,這些罪還
真他媽的不是人受的,自小到大,還從來沒被人打得這麼慘過。

  貝貝心中惱怒無比,不過更多的感覺卻是鬱悶,被抓得莫名其妙,然後又完
全無力反抗,任人擺布,任人宰割的感覺,比死了還要難受。

  如果我還能出去,我什麼也不想做了,找個地方去隱居吧,那些女生,有願
意跟去的,就帶上,不願意跟著的,就給一大筆錢把她們打發了好了。

  人世間最珍貴的是什麼?你想要的是什麼?當你被捆在一根鐵柱子上,被人
暴打卻無力反抗的時候,你會發現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是自由。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把腦袋垂了下去,他想睡一會兒,讓體力恢復一些,無
論如何,一定要活下去,至少要活到和小霞、靈兒她們再次見面為止。

  不能就這麼死了……房間裡一點光都沒有,黑暗的屋子裡不知道時間,貝貝
睡了又被疼醒,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有人在喊
他。

  「師兄。」

  貝貝猛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學校實驗室回寢室的路上。

  貝貝回頭一看,是田妮在喊他,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小妮子,回學校來了?」

  「嗯。」

  田妮笑了起來,貝貝恍恍惚惚記起她穿的是第一天到實驗室來的那件花衣裳
,他曾說過她那件衣服太花了。

  「師兄,你怎麼了?」

  貝貝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苦著臉抬頭看了看田妮:「我肚子疼……」

  「怎麼肚子疼了呢?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田妮拍了拍貝貝的背。

  為什麼肚子疼?貝貝想了起來,自己好象被灌了好多水……現在怎麼到這裡
來了?「我水喝多了。」

  貝貝解釋了一下,然後站起了身子,肚子還是很疼。

  「喝水喝多了肚子也會疼啊?」

  田妮又笑了起來。

  貝貝認真地看了看她,覺得不太象她,哦……對了,這是兩年前的她吧?自
己在做夢嗎?貝貝搖了搖頭,但是醒不過來。

  「你不是決定離開我了嗎?」

  貝貝終於象是想起了什麼。

  「哦……」

  田妮不笑了,神情顯得有些不安。

  「不說那些事情了,我要回寢室去了,你要去哪兒?」

  貝貝的神智又開始犯糊塗了。

  「我要走了,師兄你自己多保重啊。」

  田妮又笑了笑,然後把背後的手伸到了面前來。

  那對瓷娃娃。

  很熟悉,但很陌生。

  「給你。」

  田妮見貝貝楞在那裡,便提醒了他一聲。

  「哦……」

  貝貝伸手去接,卻不知為何,沒有拿住那對瓷娃娃,田妮的手已經松了,瓷
娃娃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摔成了很多碎片。

  貝貝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周圍還是一片黑暗,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
半天才平靜下來。

  唉……貝貝搖著頭笑了笑,居然又夢到死妮子了,幹嘛不夢到靈兒和小霞呢
?深夜。

  名花女子醫院。

  「田小姐醒過來了,她讓你們進去一下,她有話要說。」

  一名護士匆匆地從病房中走了出來。

  朱巡更沒有什麼消息,暫時也呆在病房這裡,一方面等張婕的消息,另一方
面也防止病房被人攻擊,聽到護士說的話,也跟著露露一起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田妮渾身纏滿了繃帶,包括腦袋上都是,她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眼
睛卻睜開了。

  「和我……姐姐……聯繫上了嗎?」

  田妮問了身邊的露露一句。

  「聯繫上了。」

  「我……可能……不行了,把電話……給我……我有話……要對她說……」

  「別亂說……你一定能挺過來的。」

  露露的眼圈一紅,差點要掉下淚來。

  朱巡更看著病床上的田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有種不詳的預感,受傷這
麼重的人,這時候不該醒過來的,如果醒過來……「電……話……」

  田妮又提醒了露露一聲。

  露露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婕的電話,張婕讓露露打開視頻,很快田妮在
病床上的情景便出現在了她的手機上。

  「小妮子,姐姐明天就趕過去了,有什麼話留到明天和我說吧。」

  張婕在鏡頭中很溫柔地看著田妮。

  「我……」

  田妮吸了兩口氣,疼痛讓她連咳了兩聲,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

  「姐姐,救出……甜甜……還有貝……」

  田妮睜開的眼睛突然閉上了,監視器上的心跳劇烈地跳動了幾下之後,開始
變得平緩,變得微弱起來……「你們先出去,要進行搶救了!」

  鐘醫生開始把露露和朱巡更往外趕,她雖然不是主治醫生,但也知道現在情
況不妙了,與此同時,護士摁下了搶救的緊急摁鈕。

  旁邊房間裡的急救醫生馬上衝了進來,露露和朱巡更只好退出了房間。

  「出什麼事了!?」

  張婕在手機裡大聲衝露露喊了起來。

  「不知道,正在等裡面的消息……」

  露露哭了起來。

  「小妮子死了,你們都別想好活!」

  張婕習慣性地威脅了一句,她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半小時之後,鐘醫生和主治醫生推開病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露露和朱巡更
一起迎了上去,兩位醫生的臉色看起來讓人感到害怕。

  「她情況怎麼樣了?」

  露露顫聲問了一句。

  「我們已經盡力了……」

  主治醫生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她傷得實在太重了……」

  「露露,妮子死了?」

  張婕反覆地問著露露這句話,露露已經哭得不成了人形,根本沒辦法回答張
婕的問話。

  「你說話啊?」

  張婕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很多年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一群便衣男人突然衝進了名花女子醫院,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朱巡更接
到報告立刻帶人衝了下去,但對方人多,很快朱巡更又被逼退了回來。

  「出什麼事了?」

  張婕聽到了露露電話裡傳來的那些激烈的打鬥聲,還有消音手槍的聲音。

  「不知道,好象是醫院被攻擊了……」

  露露擦了擦眼淚:「我們送妮子回醫院的路上,那些人跟蹤了我們,可能沒
能擺脫……」

  露露正說著,突然發生了一次劇烈的爆炸,聲音通過手機傳到張婕那邊,仍
然能感受到這次爆炸的震憾。

  「露露?」

  張婕的手機信號突然斷了,再撥打的時候,已經無法接通了……「媽逼的!
臭婊子!別讓我再看到你!」

  隊長躺在床上怪叫著。

  幾小時前的睪丸修復手術宣告失敗了,他被迫摘掉了兩個睪丸。

  「操你媽啊!!」

  隊長越想越鬱悶,當時扒了那婊子的衣服,卻沒辦法強X她,忍痛拿起槍準
備殺掉那婊子的時候,偏偏有人闖了進來……那還不算最倒霉的……後來千不該
萬不該忍著疼痛去追他們,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結果兩側睪丸一起因為嚴重的
閉合性挫傷而壞死了,修復手術失敗,只能摘除。

  被摘除了睪丸的男人,活著和一個太監差不多……一想到這裡,隊長就想撞
墻自殺,特別是對他這種嗜色如命的人來說。

  軍醫說可以考慮給他進行睪丸移植,但是他的陰莖也開始有壞死跡象,需要
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情況惡化,恐怕連那根東西也要一起切掉了。

  「你媽逼的!你媽逼的!」

  隊長一邊嚎叫,一邊伸手打小高的腦袋:「都是被你這個雜種給害的!」

  「怎麼會這樣呢?」

  小高哭喪著臉,本來以為這次立了大功,回來可以風光一下的,沒想到功沒
立成,把隊長給害成了太監,這下他的麻煩大了。

  而且隊長一直盯著他的**,似乎是想把他的東西切下來移植走,隊長的眼
神看著小高背上直發冷。

  「怎麼會這樣!?你媽逼的!不都是被你給害的!?」

  隊長現在回憶起包房裡的一幕,仍然不寒而慄。

  第一次的時候,被那女人給抓住了睪丸用力地一捏,當時差點疼昏過去了,
那臭女人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感覺睪丸已經被捏碎了一樣。

  壞就壞在後面……打了那女人一巴掌,又加了幾腳,以為她昏死了,小高他
們出去之後,心想不強姦了那婊子實在不解氣,但實在是有心無力,疼得豎都豎
不起來。

  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扒了那臭女人的外衣外褲之後,好象下面剛剛有了那麼
一點感覺,正準備撲上去扒她的胸罩的內褲,但沒想到那女人是裝死,她突然又
一腳踢向了自己的襠下……她這一腳本來可能沒有多重,但是自己撲過去的力量
卻很大,剛好結結實實地被她踢了一腳……隊長從疼到快昏迷的狀態緩過來之後
,什麼色心都沒有了,一心只想殺了那臭女人,他抓起了身邊的手槍,打開保險
,準備一槍崩開了她的腦袋,沒想到包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了……噩夢……噩夢…
…這麼強悍的女人,誰遇上誰倒霉……第二天。

  清晨。

  W城市郊。

  一棟農家出租小樓。

  「我姐姐太精了,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去……」

  田妮遠遠地看著W城的方向,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差點把你害死了……」

  露露仍然驚魂未定:「妮子,你真的沒事兒嗎?」

  「沒事兒……」

  田妮摸了摸自己的臉:「鐘醫生說我有兩顆牙被打松了,但不是很嚴重,最
多過兩個月就好了……」

  「他那樣踢你,你能沒事兒?」

  露露回憶起那一幕,仍然感到非常的驚心動魄。

  「靈兒教給過我……對抗暴力,被踢踹的時候,用兩隻手盡量緩衝對方的重
踢衝力,加上那天的沙發很軟,也幫我承了一部分力……」

  「你被那樣打,還只受了這點傷……簡直是個奇跡……」

  「也許我天生抗擊打能力就比較強吧……」

  田妮苦笑了一聲,其他女生都說貝貝從來沒動過她們一指頭,她是唯一一個
被貝貝動手打過的,還真是一件榮幸。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露露又問了一句。

  「暫時找地方躲起來……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是不能出來嚇人的。」

  田妮笑了笑:「逼著姐姐出了手,或許能把甜甜救出來,我總是高估自己,
其實離開了姐姐,我什麼也做不好……」

  「你難道不想把貝貝救出來?」

  露露有意提醒了田妮一聲。

  「但願姐姐不要看出來……」

  田妮不回答露露的問題,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昨晚她知道你重傷進了醫院……今天朱哥又安排人燒了名花,燒得什麼都
不剩了,只要你躲著不出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妮子你可千萬不要隨
便出來,被你姐姐知道我設計騙她,她會把我凌遲的……」

  「我倒想看看你被凌遲的樣子,哈哈哈。」

  田妮笑了起來。

  「你這個死妮子!壞死了!」

  露露佯裝要伸手打田妮,舉到半空卻又放下了。

  「不逗了,這件事還是要謝謝你。」

  田妮不再笑了,輕輕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甜甜怎麼樣了……」

  「你不要怪我就好……別謝我……」

  露露臉有些紅了:「我只擔心貝貝能不能挺過去……」

  「他死不了的,我從來沒擔心過他……」

  「說到底,你心中其實還是有他……雖然你不承認……」

  露露說完觀察了一下田妮的臉色。

  「就比如你被人關起來了,我一樣會來救你,和他之間,師兄妹情份總還是
會有的吧。」

  田妮終於正面回應了一下露露的試探。

  「我才不信呢……你完全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救他……這份情足夠感天動地了
……我可不敢奢望你能這麼對我……」

  「一定會的。」

  田妮笑了起來:「我現在最愛的人是你。」

  「別……」

  露露也笑了起來:「我可沒有同性戀傾向……」

  「那是你還沒有被男人傷透心……」

  田妮繼續打趣著露露。

  露露嘆了口氣,暗暗有些傷神,是啊,我是沒有被男人傷透心,但是我讓一
個男人為我傷透了心……甚至付出了生命,有些東西,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貴
……「想什麼呢?」

  田妮推了推露露。

  「想你那句話呢,以後你姐姐追殺我的時候,我真要去投奔你了。」

  「哈哈……不過你確實該回去了,不然我姐姐回來找不到你的人,我們前面
的戲都白演了……」

  「妮子,多保重。」

  露露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田妮一眼,眼圈突然紅了。

  「保重。」

  田妮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露露眼圈紅了,不由得眼圈也有些紅了。

  送走露露之後,田妮躺倒在軟軟的床上,身上仍然很有些疼痛,雖然檢查結
果說沒有很重的傷,但是還是很疼。

  也許張婕能把貝貝救出來……不過田妮此刻更疑惑的是,自己這樣做到底值
不值得?如果因此害了姐姐……算了,不想了,昨天差點丟了命,現在自己還活
著,算是賺的了……這計劃也是露露臨時想出來的,已經答應了她,而且進行到
了這個程度……再多想也無益……小甜甜現在究竟在哪裡?自己就那樣離開她…
…田妮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痛了,是心在痛……一種緣自母愛的心痛……她
早已視甜甜為己出,只是後來離開貝貝之後,一直不承認這一點罷了……「甜甜
……」

  田妮終於哭出聲來……
2017-1-31 14:2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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