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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司命歸原 匹夫奪志(001~190)作者;獨孤一葉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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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四十九,第五十章,一路追殺2,公平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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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第四十九,第五十章,一路追殺2,公平決鬥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0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字數:6439

            第四十九章 一路追殺2

  上回書說到,葉南飛計劃做的明修棧道之計,徹底以失敗告終。瞎子點燈白
費蠟了。這讓葉南飛很有挫敗感,而且猛地有點手足無措,費這麽大勁,累死多
少腦細胞才想出的妙計,竟然沒有擺脫得了,下面該如何是好呢?不能回家啊,
老窩暴露的話,後果更嚴重,但是,這得往哪逃呢?林子外也沒有自己的落腳之
地。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不能往木屋方向去了,暫時沒有目标的話,隻
能逃往環境和地形自己都比較熟悉的,李屯和小木屋之間的這一個區域的任何一
個地方,這裏應該對自己還算最有利的地方。

  也别怪葉南飛驚慌失措,别說他還不到二十歲,就算是一個3,40歲的成
熟男人,遇到這情況,怕是也應付不了,你的敵人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團體,而
且是受過訓練,參加過戰争,手裏有武器的軍人。被這些人盯上,你好過不了,
結局可以預見。葉南飛帶着美奈子,邊走邊鬧心,這事如何擺平呢?

  這時有點後悔帶着美奈子出來了,當時如果不回基地,悄悄的走了,可以說
神不知鬼不覺,他們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身份,更不可能咬住自己不放啊,再說那
時走,他們未必追。說啥都晚了,現在美奈子成了燙手山芋了,扔下她,肯定做
不到,帶着他,明顯感覺,自己保護不了她,瞧這架勢,這些人是不死不休啊。

  倆人休息的時候,葉南飛心煩的走來走去,這是事發以來,第一次感覺這麽
心煩意亂,而且很失态,越走越心煩,突然讓他想到,遇事冷靜爲先,其他舉動
都是于事無補。強迫自己坐下來,慢慢入靜。先把事情捋一捋,而美奈子一直挺
擔心的看着他。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能給她帶來奇迹不。在看到葉南飛心煩意亂來
回走的時候,她本想安慰一下,不過看他的表情,還是做了明智的選擇,先不要
打擾他,之後,看他坐那似乎入定了。

  平靜的外表下,則是挺激烈的鬥争,想了半天,抛棄美奈子,做不到,如果
做了,以後的人生,自己不會原諒自己的,自己會一直小看自己,恐怕一輩子要
躲起來做人。既然責無旁貸,又逃無可逃,不如直接面對吧,光棍一點,就算死
也像個男人,這關如果過得去,自己就是個堂堂正正的爺們。雖然敵人很強大,
看似無法戰勝,不過自己也不是一點優勢也沒有,有兩個優勢,第一,自己去的
地方,是自己熟悉的,而敵人不熟悉。第二,我在暗,敵人在明。這也是優勢。

  況且,咱又不和他直接面對面硬碰硬,太祖教導我們敵強我弱的時候,打遊
擊麽,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而且跟師父這幾年,學道家
的東西比較多,而兵家就是從道家衍生出來的,此時,兵家的策略是可以借鑒參
考,學習一下麽。比如什麽聲東擊西,以逸待勞,趁火打劫,渾水摸魚,都是可
以嘗試一下麽。

  一切想通以後,情緒立馬平複,恬适了,狀态也恢複平和了,在出現在美奈
子面前的時候,和前一陣那狀态形成強烈對比,這變化讓美奈子很驚奇,心想恐
怕這男人真的會再次帶來奇迹。葉南飛打定主意以後,首先要做的就是,盡快趕
到自己熟悉的那片地區,因爲走過多次了,不但自己去,還要把那些追蹤者都帶
去,這叫誘敵深入。到了我的地盤,我做主。

  具體戰法,他一邊走,一邊設計,無非幾種,第一,設機關,這個打獵時候
常用,無非下套,下夾子,地箭之類的,第二偷襲,最好趁他們混亂時候,能幹
一家夥就幹一家夥。第三騷擾,不讓他們休息好,讓他們開始焦慮,最後憤怒情
緒波動越大越好,氣勢越低迷對自己越是有利。而具體實施地點,他也有了些預
選地點。

  首先他選了一個地方,這地方南北地勢都挺險要,東西相對容易進出,按兵
法上講,這算是要隘之地,也是掙地,葉南飛打算先在這設機關,相對來講比較
好控制,如果四通八達的地方,你更無法預料敵人會從哪個方向過來,成功率會
大打折扣。這個地方南北兩個方向地勢都很低窪,如果想穿過這裏,從低窪處走,
肯定不是選項,他們人多,又有武器,更是不會忌諱。

  葉南飛把僅有的兩個方向,做了四道機關,一道地箭,一道繃子,還有一個
是下套,另外一個是吊挂的橫木。基本都是打獵時候用過的,或者是改動,變化
一下,比如這吊挂橫木,就是他突發奇想,沒辦法,隻能就地取材,盡量物盡其
用。美奈子沒有太多問題,隻是默默的幫葉南飛幹活,她到是心靈手巧,看一看
在問一問,就明白葉南飛要幹麽了。

  而且很多時候她是跟葉南飛說基地這些人的情況,她的意思是讓葉南飛多了
解一點敵人。知己知彼麽,不了解你的敵人,如何對症下藥。他們這基地是一個
班的編制,也叫小分隊,算上隊長野島十三人,其中四人組成機槍組,一個組長,
一個射手,一個備彈手,一個副射手,其他八人是步槍兵。這次追蹤,按美奈子
分析,應該出動一半人,還得留一半人守基地,野島肯定帶隊的,其他人還好對
付,日本人雖然單兵素質很高,但是也非常重視服從集體,所以那幾個當兵的,
除了槍打的準,到沒看出其他技能多突出。

  野島就比較難對付,這人不但槍法準,柔道,空手道也都很厲害,美奈子的
空手道和柔道就是他教的,這人很精明,頭腦靈活,在基地最起碼軍事這一塊,
沒人敢挑戰。美奈子還聊了藤原父子,她不敢确定這次追蹤有沒有這爺倆,他倆
基本沒啥機會碰到槍的,但是劍道很厲害,柔道功夫也不錯,美奈子懇求如果碰
到這爺倆希望放他們一馬。

  葉南飛苦笑道:「美奈子,現在不是我放誰一馬的事,而是咱倆能不能逃出
去的問題,不過聽你說這爺倆,如果沒有槍,那威脅也最小,到時候看吧,也許
你得求他們放過我呢。」美奈子:「我會的。」

  葉南飛一下子無語了,牙疼。葉南飛的機關,用的是荊條,藤蔓,随身的繩
子不多,盡量用到關鍵地方,魚線是很好的觸發機關的材料。

  他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些以後,跑出幾十米外埋伏了起來,美奈子這時候
問:「要是他們碰上這些機關,會不會死?」葉南飛:「你有點于心不忍麽?我
看咱倆逃出來的時候,你殺那衛兵,沒有手軟啊。」美奈子:「那家夥是野島的
親信,是野島最忠實的狗,我也是被最早獻給他的,我恨他。」葉南飛沒敢再往
下問,隻是說:「應該不會死,但是會受傷,其實讓他們受傷更能較弱他們的戰
鬥力。」

  這時已經早上,太陽已經很高,陽光透過已經不多的樹葉,落在林地間,一
束一束的煞是好看。不過倆人是沒心情欣賞着美景。等待是一種煎熬,這也是考
研一個獵人是否成熟的标志,耐不得寂寞,受不了這煎熬,你是做不了一個好獵
人的,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同樣需要這個素質。有時候趴在一個地方,幾個小時,
甚至幾天,這心理素質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

  追殺者并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因爲他們比葉南飛倆人更急,就是怕倆人一旦
逃出森林,進入某個屯子,他們就不敢再追了,同時意味着,基地也将被暴露,
但是葉南飛一直做的很巧妙,所留下的可追蹤的痕迹,并不多,可以說追殺和被
追殺的都是高手,一個不但巧妙的來了一下瞞天過海,而且蹤迹時有時無,讓追
殺者很是頭疼,完全靠那一點痕迹,在經過自己經驗判斷,一點點追蹤過來。

  昨天夜裏本來是渡過河并沒有打算繼續追,可是野島用望遠鏡觀察的時候,
隐約的發現了篝火的亮點,于是一路摸了過來,沒想到撲了個空,但是大半夜的
也找不出什麽蹤迹,正好在這搭好的營地裏修正一下,天一亮,就順着蹤迹追過
來了。

  他們的靠近,葉南飛已經知道,可以走人的地方他都巧妙的扔下一些幹樹枝,
這寂靜的林子,這個聲響足夠報警的了,特别鳥的異常也會提供消息。馬上拽出
望遠鏡,迫不及待的看看自己這次的設計是否能有些效果。幾十米的距離已經很
好觀察,确實如美奈子所說,野島帶隊,非常好認,因爲腦袋上綁着繃帶,端着
步槍的有四個人,走在最前的有兩個。

  可能是他們很自信,人又多,又有武器,另外也是急啊,走的挺匆忙,也沒
有啥隊形可言,他發現有倆人沒有拿槍,難道這倆人就是藤原父子?看來美柰子
是相當了解他們了,步兵四人,隊長野島,藤原父子二人,藤原父子一看就和當
兵的很不一樣,當爸的一臉學者氣,收拾的很幹淨利索,兒子也挺英俊,氣質和
大兵們明顯不同,一看就是挺有教養。

  他們走的匆忙,而葉南飛卻是越來越緊張,因爲眼瞧着要走到設機關的地方
了。美奈子雖然看不清,但是看葉南飛的反應,怕是他們來了,隻聽得「啊」的
一聲慘叫,葉南飛用手敲了一下地面,這是爲自己的設計終于成功了欣喜呢,那
到底是怎樣了呢?咱們下回分解。

             第五十章 公平決鬥

  上回咱說到,有人中招了,這是設在入口的兩個機關,一個是把幾根粗荊條
彎過去,荊條頭綁上尖銳的木簽子,一旦觸碰機關,荊條就會彈回來,最可怕的
是荊條上的木簽子,一旦被插中,傷的可不比中一箭差。就算木簽子沒插中,荊
條抽那麽一下也挺要命。爲了保險,橫的豎的設了幾道,躲過一道,躲不過第二
道,橫彈奔小腿,豎彈奔肚子和大腿,至于插中哪,取決于被射中人的身高了。
沒準插中小雞雞也未可知啊。

  另一道機關是地箭,是用荊條做成的小弓箭,固定好以後,一旦觸發,小木
箭就會射向目标,目标小腿,因爲距離近,木箭極其尖銳,隻要射中,恐怕好受
不了。關鍵是他們太托大了,如果是一字陣型,或者雁飛陣型前進,受傷的隻能
是一人。這下前面兩個都傷了。這讓葉南飛大喜過望,看來敵人未必有那麽強大
麽,自己随手就拿下倆人。

  野島氣急敗壞,沒想到對手如此難纏,本想也就狡猾一點,沒想到,他還敢
反擊,安排藤原父子照顧倆傷員,自己帶着那倆開始搜尋,這次可是不敢大意,
野島這次親自打前鋒,不斷摸索着,突然面露微笑,他發現了一個機關,是一段
魚線,不細看,真的很難發現,但他不知道這機關會觸發啥,于是找了根長杆子,
幾個人躲着,用杆子一捅,隻聽不遠處,一棵樹,嘩啦啦的似乎是站起來了,原
來這個機關是把樹彎過去,然後固定好,一旦觸發機關,樹就回彈回去,利用這
個力量,把踩中圈套的人拽上去。

  葉南飛有點可惜這個機關被識破,感覺另一個也難逃厄運,野島确實是有兩
下子。果不其然,也被識破,另一個機關是吊挂的一截木頭,如果真有人觸發了,
砸中的話最起碼重傷。看來這地方是沒戲了,不過還好,傷了兩名,而且給對方
造成威懾,最起碼他們速度上會慢下來。這也給她倆一點喘息的機會。

  葉南飛帶着她又奔向了另一個預想好的地點,這次是一個山崗,上崗的一面
坡上有一條深溝橫穿而過,不知道是地質隊探礦留下的還是自然形成的,葉南飛
打算利用這個地形,做一個機關,必須得換換思路,不然瞞不過野島。這次是在
下坡的情況下,在溝的另一邊做了個機關陷阱。然後離開了現場。這次他不打算
看熱鬧了,而是要出擊一次。

  而野島一方,因爲有了傷員,不得不留下藤原照顧,而他帶着剩下三個追了
下來,就怕在出林子之前追不上啊。沒有别的辦法,隻能跟着蹤迹走,這等于讓
葉南飛牽着鼻子走了,而葉南飛他倆做完機關以後,有重新繞回到上山那個方向,
并隐藏起來。過了沒多久,果然看着四人摸索着過來,一面要看蹤迹,還要防備
機關陷阱,可不像之前那麽從容,而是小心謹慎,速度一點不快,他們倒是想快。

  等他們翻過山頭以後,他倆又偷摸的跟了上去,這回形成了反追蹤。他倆在
山頂,葉南飛一邊觀察,一邊讓美奈子準備點石頭,越圓越好。而此時野島他們
已經到了溝的邊上,他還是很小心的,自己觀察了一下,感覺應該沒問題,并且
扔了幾塊石頭試驗了一下,沒有觸發啥機關,于是一個兵先跳了過去,可是他一
落地,立馬僵住了,停了那麽幾秒鍾,随後發出了慘叫。咋回事?原來葉南飛在
溝的另一側,埋了不少木簽子,頭沒露出多少,在用圖和樹葉掩蓋一下,根本發
現不了,而且上面也有腳印,人踩過的痕迹,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東西。

  雖然日本的翻毛皮鞋質量不錯,但是從坡上往坡下蹦,慣性加重力,力量太
大。木簽子又尖銳,不紮透都不可能。幾個人傻眼了,千防萬防的還是沒防住,
野島很崩潰,他們正氣急敗壞的時候,葉南飛的攻擊也開始了,石頭不斷滾了下
來。那三人聽見動靜,趕忙躲避,可那個紮了腳的可沒法躲,因爲剛坐下捧着腳
慘叫呢,一塊石頭正砸中了他,估計這下不死也得殘。

  美奈子往下推石頭的時候,葉南飛的弓箭也準備好了,射人先射馬,先把野
島放到,剩下的人不就好對付了麽,三個人躲避着石頭,偶爾放一槍也是盲射。
但葉南飛的箭可精準的射進了野島的右肩膀。葉南飛并沒有要他的命,畢竟殺人
還是有心理障礙。這一箭讓野島失去了一多半的攻擊能力。而那個士兵很機靈,
忙隐藏到一棵大樹後面,不斷的用槍回擊。

  藤原加山也趕忙把野島拽到一棵樹的後面。結果還不錯,又傷了兩名,還有
一個是頭,本打算趕緊撤離,先躲起來,再找機會下手。倆人正要走,突然聽到
有人喊叫,說的是日語,葉南飛忙問:「喊的啥?誰喊得?」美奈子:「是藤原
加山,他在叫我,說是野島已經死了,他想跟你和談。」葉南飛很奇怪,自己射
的位置,不可能要了他的命的,怎麽就死了?

  他問美奈子:「你信他說的麽?」美奈子看了一下葉南飛,接着又跟加山隔
空喊話了,說了半天,美奈子說相信加山不會害她,她先去和他見面,如果談妥
了,就好辦,如果談不妥,讓葉南飛不用管她,自己先走吧。葉南飛心裏不太舒
服,讓一個女性去冒險,拽着她說:「不用冒險,剩下這些人咱們對付得了。」

  美奈子嫣然一笑:「你放心,我心裏有數,加山不一定救得了我,但絕對不
會害我。」葉南飛一愣的情況下,美奈子已經站起來出去了。他不得不拿出望遠
鏡仔細觀察,美奈子往下走的時候,加山還在和那大兵說着什麽,看見美奈子下
來,興奮的迎了上去。不斷的在說着什麽,後來看加山似乎有點急,并且質問似
的和美奈子說着什麽。

  美奈子開始往回走,而加山還在說着什麽,神态有點猙獰,最後甚至喊了起
來。葉南飛搞不明白這是啥節奏。情緒變化這麽大,看來問題出在美奈子身上。
她回來後,說明了下面的情況,原來野島真的死了,但不是葉南飛射死的,而是
被加山殺了,雖然那大兵對這事很氣惱,不過随着加山的勸說,也基本接受這個
現實了。

  本來加山想,霸占美奈子的野島已經被他殺了,那麽美奈子應該會很願意跟
自己回基地,然後在想辦法收買葉南飛别出賣基地的位置,這樣不是皆大歡喜麽,
但是美奈子竟然不答應回去,這讓加山惱羞成怒,以爲美奈子喜歡上了葉南飛,
所以非得要和葉南飛決鬥。

  美奈子:「不用管他,野島已經死了,藤原父子會成爲基地的長官,我答應
他們絕不洩露基地的秘密。咱們走吧。」美奈子說是這麽說,不過可沒有拽着葉
南飛馬上就走的意思。有可能女人的潛意識裏,都有那麽一種願望,那就是,看
着男人們爲自己,拼殺決鬥,那種滿足感應該挺強烈的。而葉南飛并沒有想那麽
多,當然也會有那種不能再美女面前,顯出懦弱來的心理,有時候明明害怕也要
裝出無所畏懼來,其實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更重要的,他不想這事沒徹底解決而那麽懸着,這樣誰的心裏都不踏實,不
如一次解決利索,他問美奈子:「他和我決鬥?他很厲害麽?」美奈子:「我的
劍道,和他的都是養父教的,要不咱倆先試試?」美奈子面帶微笑的說。葉南飛
被這麽一問,反而更退卻不得了:「既然你這麽信任他,你先要一把槍,看着那
大兵别給我打黑槍,我可以答應他決鬥。」葉南飛雖然也有點緊張,畢竟之前都
是暗地裏下手,這次是面對面真刀真槍的實戰,自己也是沒把握。但是心裏也想
嘗試一下。

  在森林裏三年了,一直沒停鍛煉,今天未嘗不是個檢驗。也是了斷這件事的
不錯辦法,總比面對着一幫人勝算大一些。美奈子過去以後,果然很順利的拿到
了那大兵的槍,葉南飛也緊跟着下去,倆人決定找一塊平坦些的地方決鬥。加山
見到葉南飛後的表情很複雜,有仇視,有傲慢,也有些不解。

  說實話,葉南飛除了身材因爲多年的堅持鍛煉,确實比加山好一點外,加山
也比葉南飛大十多歲。其他方面看着還真的沒有加山優秀,加山長得挺英俊,個
子比葉南飛高,關鍵是那種氣質很好,既瞧着很紳士,同時有着一股子高高在上
的傲氣。葉南飛問了一句話:「你能做的了基地的主麽?如果我勝了又如何?如
果你勝了又如何?」

  加山昂着頭,用那比美奈子還生硬的漢語說着:「當然,做得了主,如果我
赢了,美奈子要跟我走,你不能洩露基地的秘密,否則我們會随時找到你并殺了
你。如果你赢了,美奈子跟你走,其他随你處置。」那麽葉南飛會答應加山的要
求麽?決鬥的結果又會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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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1 08: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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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 匹夫奪志(51~52)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  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五十一章 公平決鬥 2

  上回書說到,葉南飛要和加山決鬥,但之前要談好條件,加山的條件是,我
勝了,美奈子跟我走,你必須保證基地的秘密不外傳,你勝,美奈子跟你走,其
他事你願意咋處理咋處理。葉南飛聽完以後,倒有點欣賞這個加山了,雖然比自
己大,但比自己真性情多了,把整個基地的命運壓在自己身上,而且主要是為了
一個心愛的女人,可以看出他城府不深,至少壞不到那裡去。

  葉南飛晃了晃腦袋:「條件可以改一改,比如美奈子,不管勝負,咱倆誰也
決定不了她跟誰走,要她自己決定,第二不管勝負,我都會保守基地的秘密,前
提是你們不能再要什麼祭祀女嬰,或者虐待那些長大的女嬰。第三,不管誰勝誰
負,這事就此了結,咱們雙方都不得糾纏。」葉南飛只想快些結束這件事,他可
不想惹上這個麻煩,至於什麼民族大義,他可顧不上,自己還是逃犯呢,咱管得
著麼,而且據他所知,還沒聽說他們幹啥反人類的事,雖然祭祀女嬰,但也沒做
的太絕,至少他看見那些女嬰似乎生活的還可以,至少比外面強。

  美奈子和加山聽完以後都感覺挺意外,美奈子多少有點失望,這麼一說,決
鬥和自己就沒啥關係了,雖然葉南飛說的對勁,也是出於對美奈子的尊重,但是
人家心裡越不是滋味,而加山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美奈子是基地裡所有人夢寐以
求的女神,而面前這個傢伙卻如此淡定,似乎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難道他不
喜歡美奈子?或者倆人之間沒啥事?

  不過這些條件似乎沒理由不答應,對他們並沒有害處,他們追殺倆人的目的
不就是找回美奈子和保護基地的秘密麼。那還有決鬥的必要麼?在加山來說還是
有必要的,第一是立威,野島剛死,如果自己擺平這件事,勢必自己的威信大大
增加,無論是在基地眾人面前,還是美奈子面前,這都是一次機會。第二,他打
算在決鬥中殺了葉南飛,這樣秘密才真的洩露不了。同時也是絕了美奈子的後路,
你跟死人去外面麼?

  葉南飛也有決鬥的意願,因為不展現點實力,不可能震懾住對方,既然雙方
都談好條件,那麼我勝了,更有資格主張自己的要求。雙方遵守起來也順理成章。
武器選擇上,加山用的是武士刀,這種刀在日本自從明治維新以後已經不多,大
家看到的大多是根據歐洲戰刀改制的戰刀。藤原家族本身勢力還是不容小視。

  葉南飛沒啥武器,其實他一直重視練習的是拳腳功夫,器械練的真不多。這
下有點傻眼,用啥?軍刺?只有人家武士刀的一半長,怎麼打?兩把匕首?最後
想還是弄根棍子用吧。畢竟比劃過,因為幾次打獵都發現長矛挺管用,所以琢磨
過。於是在林子裡找了一根鍬把粗的花曲柳木杆子。用刀子修了修,一根棍子就
握手裡了。

  雙方擺好了姿勢,準備開打,不過看葉南飛怎麼看怎麼難受,他這是頭一次
和人正兒八經的比武,而且用的是棍子,總是感覺,怎麼站,怎麼擺,都不自然,
都不對勁,美奈子站邊上是大搖其頭,眼睛已經不忍看葉南飛,而是看看藍天,
白雲。心裡尋思,怕是要敗的很慘啊,一會怎麼救他呢。在看人家加山,絕對受
過正規訓練,站姿英武,很有氣勢。

  等了半天倆人都沒動,葉南飛是根本不知道咋進攻,而加山作為謙讓,想讓
葉南飛進攻。一看這人話說的挺淡定,真動起手來,咋磨磨唧唧,於是持刀沖了
過來。日本的劍道,也就是劈刀術,和空手道差不多,招式雖然簡單,但重在實
用,攻防有術,進退有據。唰唰的幾下,連劈在刺,一氣呵成,讓葉南飛手忙腳
亂,連擋在躲,好一個狼狽。

  倆人越打,越是險象環生,加山越是欣喜溢於言表,葉南飛則是冷汗直流,
心裡話,這就是傳說中的比武?麼咋不像書裡說的那麼唯美,這簡直就是要人命
啊,每一刀碰上不死,也是斷胳膊斷腿。這是來真的啊?想像和現實永遠很大差
距,你能想像出,一把鋒利的戰刀帶著和空氣摩擦的聲音,向你砍來是什麼感覺
麼?

  加山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場面完全自己控制著,而葉南飛只能苦苦支撐,
加山進攻越來越緊湊,絲毫不給葉南飛留下喘息之機,看的美奈子和那大兵瞠目
結舌,美奈子預想過可能是葉南飛失敗的結果,不過沒想到會差到這種程度,隨
時都有可能喪命,而加山明明就是,刀刀下殺手。她不僅,緊緊的捏了一把汗。

  日本武士刀和他們的鍛造技術不得不說確實很出色,在現代冶煉和鍛造技術
之前,最有名的就是大馬士革鋼,馬拉西亞的鋼刀,日本的武士刀,算是世界知
名的。為啥這麼說呢?因為加山一刀砍下來,葉南飛匆忙的用棍子搪,方向不是
正上方,而是有點偏右,只聽得,哢擦,錚的一聲,棍子硬生生的被砍成兩截,
雖然受到棍子的阻擋,刀的速度和力量都降下來了,但葉南飛還是自然反應的慌
忙躲了一下,還是把衣服劃破了,裡面慢慢的滲出血跡。

  加山露出了得意之色,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明顯帶著藐視。美奈子吃驚的
咬著拳頭:「南飛君,不要打了,你會喪命的。」本來葉南飛應對的就很狼狽,
一下子又被加山砍斷了棍子,讓他面色很凝重,這時候生死攸關,誰還考慮哪些
什麼尊嚴和面子問題啊。他把斷成兩截的木棍,往地上一插,脫掉了外套,把裡
面的襯衣接下來,露出了身上的肌肉塊,倒不是他要在此時炫耀身材,而是胸前
被劃傷了。

  用襯衣邪挎在肩膀和胸前,然後系上,算是包紮住傷口。在拿起兩根棍子在
手裡掂量掂量。加山這時候則是一臉勝利者的表情,強者麼,特點就是包容,你
想緩一緩,包紮傷口,都由著你,反正結果都是一樣。這時應該沒人注意到,葉
南飛有了微妙的變化,因為剛才垂死對抗,會讓人調動全身的機能來應對這種狀
況,所以才說實戰是最好的學習。而經過剛才的掙扎,現在長棍猛地變成兩根短
棍。

  葉南飛掂量著短棍,突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因為剛才的長棍,似乎完全
束縛到了自己,突然變成兩截,反而讓自己有種擺脫了束縛的感覺。舞動了兩下,
小時候,和老爸練習過短棍,所以熟悉一些,另外通過剛才的掙扎,可不可以把
兩截短棍,理解成自己手臂的延伸?就可以了,形意拳就是把武器套路改造成拳
腳套路,那為啥手腳功夫不能演變一下,用器械呢。

  加山這時有點不耐煩了:「怎麼樣?小兄弟?如果這會認輸還來的及,你怕
了,也沒人會笑話你。」葉南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搭他的話,而是又
舞了幾下,然後擺了一個八極拳的開式招式。加山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他可不
想在無聊的纏鬥下去,速戰速決吧。持刀沖了上來。

  這下葉南飛仿佛換了一個人,雖然也又是擋又是躲,但是很從容,不在有剛
才對戰時候那種手足無措,動作和步法也進退有序,雖然加山還處於強勢一方,
不過明顯也奈何不了葉南飛,這讓加山越來越焦急,而葉南飛越來越自信,隨著
短棍運用的熟練,拳法中的很多招式和優勢都慢慢顯現出來。

  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制剛,纏絲勁,你的刀過來,我卸掉你的力量,讓你再
大的力量,也像打在了棉花團上。而八極拳這是避實就虛,在讓開你的攻擊時,
已經巧妙的在你空虛處進攻了。得回葉南飛用的是棍子,要是刀子,怕是加山身
上要受傷幾處了。在打下去,葉南飛開始佔據了主動,掌控了全場。兩根短棍在
他手裡,上下翻飛,越是得心應手。

  越是輕鬆,越是可以冷靜對待,來回,左右的步法變動越是輕快,也容出空
可以說說話,語言挑釁挑釁,目的不是聊天,而是要刺激你的情緒,擾亂你的思
維。加山確實越來越焦急,越是焦急,越不冷靜,顯然拿葉南飛沒有辦法了,無
論自己如何努力都被葉南飛化為無形。不但拿對方沒有辦法了,時不時的還要挨
一棍子。劈刀術,雖然攻防嚴禁,但是和葉南飛的太極和八極拳的功底比起來還
是有相當大的差異,太極是以不變應萬變,以有限化無限。而八極拳又是各種巧
妙,出人意料,針對死板刀術,確實有些搓搓有餘。

  特別是葉南飛的心理攻勢,比如邊輕快的挪動步法,一邊嘴裡不停的嘮叨;
怎麼了?就這麼點能耐麼?全使出來吧。哎吆,這就是你們日本武術麼?不過如
此麼。在快一點,在快一點,太慢了,平時怎麼練的。語言和動作上的刺激越來
越讓加山失去理性,異常惱火。而這樣的狀態,在搏擊種會頻頻的判斷失誤,而
葉南飛的冷靜輕鬆,會讓他,更準確的判斷,只要看一下加山的步法和肩膀的動
作,基本就可以預判出他要出神馬招。這就相當於加山眼睛裡全是快動作,根本
沒有反應的時間,而葉南飛眼睛裡全是慢動作,想怎麼治你就怎們治。

  最後,葉南飛左手的短棍卸掉了劈過來的刀,右手的棍子跟著就敲在了加山
的手上。當時不說骨折也差不多,棍子就勢一揮,抽在了他的臉上。加山的刀落
在地上的同時,葉南飛的棍子,毫不吝惜的,如切菜般,敲落在加山的身上,加
山不得不抱著腦袋,捲曲在地上,葉南飛就這樣完成了大逆轉,讓那倆觀眾驚奇
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不科學啊,為啥必須先挨一頓揍才反擊啊。那麼加山失
敗以後,葉南飛會如何處置他呢?怎麼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章 選擇未必只有生死

  上回書說到,葉南飛大出眾人所料,以大優勢打勝了,加山敗的很慘,很窩
囊,不過人家貴族就是有貴族的范,輸得起,也敢認。既不裝孫子,也不裝大尾
巴狼。到也光棍,反而讓人小看不得,人家說了任憑你處置,而葉南飛雖然挺喜
歡這哥們的真性情,不過感覺他說的未必靠譜。也就是說,基地這些人的事,就
這哥們還嫩了點,他未必做的了主。別看葉南飛歲數不大,斷事未必明,但是看
事還是看的挺透。

  他也諮詢了一下美奈子,美奈子的意思,要和談還得找藤原一郎拍板。加山
雖然夠糗,不過巴不得有人給擦屁股。一行人準備和藤原一郎三人匯合,把野島
給先掩埋了,他是被加山從後背捅了一刀。紮了腳後又被砸了一石頭內哥們,進
氣多出氣少,恐怕是要交代,只能大夥輪班背著,一路趕了過去。

  葉南飛到也少年老成,其實說白了就是多個心眼,啥事小心為上,讓加山和
美奈子先見藤原,如果有和談意向在接著下一步。藤原聽完加山彙報,很明智的
選擇了和談,雖然很多不如意,比如只要葉南飛活著,對基地就是個威脅,另外
自己心愛的乾女兒鐵了心的要走,唯一喜憂參半的消息是野島死了,野島之死肯
定是基地的一個損失,同時也少了一個自己最大的政敵。

  雙方見面了,葉南飛做出保證,絕對不洩露基地的秘密。也不在出現在基地
附近。但是葉南飛也警告不許再騷擾村子裡。祭品減半,再也不許祭祀嬰兒,已
經在基地的女嬰,要得到和大兵們同等待遇。不能虐待,最好讓他們結婚算了?
其實過後想起來,葉南飛又感覺自己是多餘要求這些,自己用外面的所謂文明的
標準來要求他們,其實真的就是他們想要的麼?也許這種類似共產主義的生活他
們自己都覺得不錯,不想改變呢。

  這屬於雙方處於戰略平衡,誰也惹不起誰之後,達成的妥協。很無奈,同時
也對雙方同時都利益最大化。美奈子對他們的談判不止一次的感到好笑,葉南飛
把她叫到一邊,讓她想好,外面不論是自己的小木屋還是李屯,都沒有基地裡的
環境,條件好,可能會失望的。不知道是因為這麼說反而刺激了她的逆反心理,
還是她已經看透了基地的一切。反正是鐵了心的要出去。

  藤原父子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不過也沒辦法,總不能捆著她回去吧,
再說邊上還一個強人,也不是你想困就困的,只能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美奈子一旦
不如意趕緊回來。也確實如美奈子所料,只要她跟著回基地,那擺在眼前的路沒
別的,那就是和加山結婚,藤原對她雖然好,不過其中把她作為加山最佳的妻子
人選,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吧。不是加山不夠好,而是她太想去看看外面
的世界。每個女性心理都有一匹野馬,時刻都想在草原上撒歡,苦就苦在一直找
不到這樣的草原啊。而和加山在一起,啥都是可預見,固定了的。

  葉南飛是看出來了,美奈子可不是加山的菜,也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美奈
子的出走,沒准對於他是個好事。不知道是怎樣的錦繡人物,才配得上美奈子啊,
在藤原父子羡慕葉南飛的時候,葉南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家裡也沒有可任
她賓士的草原。這丫頭,怕是心野著呢。

  雙方就這麼分開了。葉南飛帶著美奈子一路匆匆趕了回來。距離家還挺遠,
就聽見了小黑的叫聲,看來還是小黑熟悉自己啊,扔家裡三四天了,不知道餓成
啥樣了,也不知道那幾個傢伙來沒來。自己也沒預料到會這麼久,以為當天晚上
看看熱鬧就回來了,也沒留下字條啥地告訴一聲。

  心裡想著,腳上可就快多了,急啊。還沒走到外牆的門口,院子裡就謔謔隆
隆的跑出好幾位,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李永紅,一下子撲到了葉南飛懷裡,後面跟
著李永霞,那哥三個緊隨其後。李永紅緊緊的抱著他也沒說話,就是捨不得放開,
再看李永霞已經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怕是這幾天心裡急壞了。葉南飛心裡頓升起
一股暖意,那種被人惦記的家人的感覺真好。他緊摟了一下李永紅,然後暖暖的
對李永霞說:「沒事,看,這不是回來了麼。」

  剛剛強忍住的淚水,讓葉南飛一說,反而掉下來了,李永霞走近了,用拳頭
敲了一下葉南飛,然後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有慶倖和喜悅,沒有責備。不過剛
才還熱火朝天的那哥三咋沒動靜了?葉南飛抬頭一看,那哥三同一個姿勢,脖子
伸的挺長,眼睛要不是眼眶子窄點,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嘴巴都張著,留下的
亮晶晶的,應該是口水。

  難怪那三犯傻發呆。雖然美奈子一路風塵,但絕對遮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如同美玉,蒙上層灰塵,掩不住美玉的光華。李永霞姐妹倆也感覺不對勁,伸出
頭來看,才注意到,葉南飛身後不遠站著一美女。葉南飛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
遭遇這場面,但是還是感覺突兀,尷尬了些,忙介紹他們認識。

  看美奈子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軍裝,雖然有點髒,破,但颯爽英姿還是隱約可
見,頭髮為了不礙事,被倦了個纘,顯著利索,雖然已經因為一路顛簸,弄得有
點雜亂。背後背著一個行軍包,手裡拿著一把武士刀。這時候他從三個女性對視
中感到了深深的敵意,李永霞和美奈子還好,至少知道掩飾,而李永紅更赤裸裸
一點。不光是因為美奈子是葉南飛帶回來的,更因為美奈子的魅力,會讓她在這
個群體中焦點的位置被替代,當然這些都是微妙的感覺。

  葉南飛趕忙招呼大夥都進屋,都說著分開後的情況,原來葉南飛出發的第二
天,李永霞姐弟就來了,一個是想跟葉南飛說說祭祀的事,因為第二天如何祭祀
的,就都知道了,第二李永霞總感覺不太對勁,因為葉南飛一直對祭祀挺感興趣,
她總感覺要發生點啥,於是第二天匆匆的趕來,一看,果然沒在家,去了師父哪
裡找也不知道消息,反而師父很鎮定,信任葉南飛在林子裡的生存能力,不用擔
心,應該沒事,也許有出去打獵了。

  焦急的等到了第二天,他們五個一起又來到林子裡,發現葉南飛一夜未歸,
這下更著急了。幾個人分成小組,在周邊可能出現的地方找了個遍,也沒找到,
最後只能在家焦急等待。直到第五天的下午,才算把葉南飛盼回來。而葉南飛的
解釋,就顯得牽強,不能實話實說啊,說出基地,只能說自己去打獵,莫名其妙
的走到一個村子,在附近發現的這姑娘,這姑娘也迷路了,倆人一路摸索著回來,
半路碰到一個小山洞,裡面有個箱子,打開一看是日本人留下的衣服和刀,於是
拿著就回來了,雖然挺牽強的,但是大夥也沒多想,只有李永霞發現了破綻,但
是並沒有點破。

  李永霞張羅著做飯,葉南飛一面讓胖子燒西屋的炕,一面讓張默和李志國跑
一趟師父家,報一個平安,說明天他就過去,今天太累了。李永霞頗是下了些功
夫,做了一桌子的菜,農村就是有這個習俗,把感情都寄託在飯菜上,越是豐盛
越是能代表自己的重視程度和熱情程度,你也別說這是表面功夫,你做一桌子菜
試試。

  葉南飛多天的焦慮終於可以放下,安安穩穩的吃一頓飯了,而且是家裡的飯,
心裡別說多踏實,有醃的野鴨蛋,切開後,蛋黃冒著油,有曬的猴腿拌的鹹菜,
有拌的桔梗,燉了一條魚,煎了小白魚,野雞肉燉蘑菇土豆,有臘肉爆炒的小辣
椒,中間放了一小盆的,黃瓜種,刮成的條,有點像粉皮,一起熬的土豆條,上
面放了點香菜,有點小辣椒圈,這是葉南飛最喜歡的湯,清淡又鮮亮。

  李永紅早就給燙好了酒,大夥圍在一桌,大快朵頤,怎是一個歡快了得。美
奈子似乎也被這氣氛感染了,看著挺開心,或者也是這一路吃不好睡不好,這麼
一桌子美味,讓她也淑女不起來,也跟著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湯也喝的滋滋作
響。

  吃飯的氣氛是不錯,不過接下來,住宿問題需要費些腦筋,按葉南飛的意思,
這幾個人都應該回家,因為李永霞至少兩天沒回家了,其他人也都至少一天沒回,
這容易出問題,不過都是都打發走了,剩下他和美奈子,這孤男寡女的,怕是說
不清楚,別人也就算了,就怕這姐倆多想不是。於是叫李永霞出來商量。那麼最
後商量的結果如何呢,請聽下回分解。


                           【未完待續】
2017-1-22 18:2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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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三,五十四章,情與欲之别,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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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第五十三,五十四章,情與欲之别,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第五十三章 情與欲之别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對于幾個兄弟姐妹的去留問題,有點糾結,就叫出來李
永霞,吞吞吐吐的問了半天李永霞才明白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意思大概嫌他
沒出息,見了美女也亂方寸。

  今晚上我不回去了,讓他們都回去,人家姑娘孤身一人,别讓你欺負喽,我
看着點,說完自己都噗哧笑了,再看葉南飛是要多糗有多糗。

  李永紅聽說了,也非得要留下,不過還是李永霞比較有辦法,說你看,今天
我看着,明天還不得你看着,咱倆不能都在這,不得咋換班?使了使眼神,李永
紅心有靈犀的,倆人互笑着,心照不宣的不用說了。

  這些葉南飛并不知道,那三家夥也舍不得走,不過被葉南飛攆走了。

  倆女生被安排在了西屋,葉南飛自己在東屋早早躺下啦,幾天的逃亡,爲了
生存拼殺,高度的緊張,焦慮讓也葉南飛有點透支,終于可以睡個舒坦的踏實的
覺了,從來沒感覺過這小木屋是如此的溫馨,舒适,安全。

  可半夜時候,睡得正香呢,忽然感覺有人在摸他,猛地一下醒了,因爲多天
的遭遇,讓他有點蒙,一下搞不清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到底是那山洞裏,還是野
外,還是美奈子的那木屋,到底是敵人來抓了,還是美奈子來摸自己。

  一着急就抓住了來人的手,可能用力過大,聽得「哎呀」

  一聲。

  葉南飛馬上松了手,以爲是美奈子;「是美奈子麽?咋的了?有情況?」

  「什麽美奈子?南飛哥,是我啊,你睡毛楞了?」

  原來是李永霞。

  葉南飛這時候才反過來勁,原來是在自己的小木屋,來的是李永霞.:「你
不是陪她呢麽?咋跑我這來了?」

  李永霞:「咋的?怕她知道啊?你不是說她叫姜奈美麽?爲啥你剛才叫美奈
子?」

  葉南飛就知道李永霞不好打發,忙岔開話題:「誰說我怕人知道,我就怕你
媽知道,别人不怕,嘿嘿。穿這麽少,快上來。」

  李永霞:「我還以爲來了漂亮姑娘,都不帶惦記俺的了。」

  看來美奈子的到來給女士們造成不小壓力。

  不是心眼大小的問題,都不是聖人,都免不了俗,換個角度說,這時候要是
來小屋一個又高又帥的男生,你說葉南飛會不會五味雜陳?李永霞鑽進了被窩,
要不是葉南飛這幾天太勞力勞神,可不是早就想抱着美人嘿咻了,可一直處境都
很兇險,哪裏顧得上啊。

  經曆過大難,在這溫馨的小木屋裏,抱着喜歡的女人躺在熱乎的被窩裏,這
算幸福不?絕對算,除了一閃,想到西屋裏還有美奈子,算是個小障礙以外,其
他都太完美了。

  幾天的相思,讓李永霞也确實顧不得問一些心裏的疑問了,隻知道此時心愛
的男人就摟着自己吻着自己,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其實挺難得倆人單獨一個屋,獨處的機會,都很激情,都很投入,葉南飛:
「想沒想我?」

  李永霞:「還說呢?擔心死人家了,下次不行不告訴俺,就沒影了啊,在那
樣,俺就搬過來住,天天看着你。」

  葉南飛:「俺保證下次不會了,永霞你爲啥對我那麽好?」

  李永霞:「因爲吧,俺喜歡你呗。」

  葉南飛:「喜歡我啥呢?」

  李永霞:「喜歡你吧,俺也說不清,就是見不到你就想的慌,想給你做飯,
給你洗衣服,看着你。還有啊,在這回屯吧,再看見那些老爺麽咋都看着傻了吧
唧的呢,呵呵,得回俺認識你,要不也得嫁給一個傻啦吧唧的,連親嘴都不會,
就算會,俺也不讓親,埋了吧汰的。」

  葉南飛聽的直樂:「那你不嫌我啊?」

  李永霞:「俺男人比俺都幹淨。」

  葉南飛:「你男人我,除了親嘴還會親下面哦,嘿嘿。」

  李永霞:「下面太醜了。」

  葉南飛:「我老婆的不醜,像玫瑰花。」

  李永霞:「那永紅的像啥?」

  葉南飛:「永紅的像百合花。」

  李永霞:「那俺男人的像啥?」

  葉南飛:「如意金箍棒。」

  李永霞:「哈哈,南飛哥,你真好玩。」

  葉南飛:「俺要吃你的玫瑰花了。」

  李永霞:「那俺也要吃金箍棒。」

  倆人不知不覺中,來了一個很前衛的姿勢,69式。

  其實最能打動女人的還是綿綿情話。

  不過真到愛愛的時候,一下子讓葉南飛有點不适應,咋回事呢?因爲李永霞
的聲音有點太大了,明顯有點故意,平時再怎麽激情,她都是有點壓抑着自己,
就算他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成了習慣似的,從來就沒有全部放開過。

  今天這勇氣哪來的?看來美奈子給李永霞的危機感還是真夠強的。

  葉南飛本來正在享受愛意,可這麽大聲音,讓他如坐針氈,一個勁的警告李
永霞小點聲。

  李永霞:「怕啥地?俺在自己家,和自己男人,愛咋滴咋滴。」

  這樣葉南飛哭笑不得,趕忙匆匆完事。

  說:「明天就不和人家見面了」。

  李永霞被人揭破小心思似的,其實她也早就難爲情了,鑽到葉南飛懷裏扭着
頭:「見就見呗。」

  葉南飛被李永霞的一系列神經兮兮的事情弄得哭笑不得,同時也很甜蜜,因
爲這同時說明自己在李永霞心目中的位置。

  李永霞平時是很大氣的,在這個群體裏一直充當着大姐的角色,耍點女人的
小性子也是和葉南飛單獨相處的時候,當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受到威脅的時候也難
免亂了分寸。

  葉南飛慶幸自己一直和美奈子保持了距離是明智的,如果真是有啥越軌的事
,葉南飛的自愧心倒是其次,主要是害怕見着李永霞的傷心,那是怕自己受不了
的。

  一夜的甜蜜,愛得到了釋放,心靈有了寄放,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葉南飛猛的醒來,覺得有點難爲情了,竟然睡到這個時候,讓美奈子獨自一
人,多尴尬,要是讓那幫小子堵了被窩也是夠糗。

  忙拍拍李永霞,李永霞也是多天的焦慮,加上昨夜的歡愉,醒了以後也是挺
難爲情,倆人互相看着,不約而同的笑了,趕忙找衣服穿。

  走到院子裏發現美奈子早就起來了,正對着木人樁,嘗試着比劃,李永霞雖
然挺難爲情,不過感覺心情不錯,美奈子看着倆人會心一笑,并沒有鄙視和冷眼


  李永霞應該是感覺宣誓領地和主權目的達到,心裏舒坦,看美奈子并沒有羨
慕嫉妒恨,心裏不知道會不會失落,不過對人家不得不高看一眼,未免顯著自己
低了點。

  三人吃了點東西,也沒等那幾個,直接去了師父家。

  葉南飛打算把事情告訴師父,讓師父幫着拿拿主意。

  另外他打算把美奈子送到師父家暫時寄住,如果和自己住在小木屋,怕是未
來的日子難得安甯了,就算李氏姐妹不計較,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都很難說


  孤男寡女的,難免會發生很多事情。

  這事,事先必須得和倆位女士打好招呼,不然會引起美奈子的懷疑,因爲你
答應保密的,這才兩天你轉身就告訴自己師父,這是誠信問題。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不是做啥小動作,而是和盤托出,和人家商量,這态度才
是可取的,美奈子倒是通情達理,對于基地到底需不需要保密,其實美奈子是沒
啥概念的,按她的想法,爲啥都得在山裏貓着?應該都出來。

  和李永霞打好招呼,目的是别讓她搗亂,沒想到她異常的懂事,也沒追問事
情真相,這就是李永霞最可貴的地方,大氣,懂事,知道啥事該做,啥事别亂碰


  比如現在這事,不是她沒啥好奇心,而是昨晚她發現葉南飛心裏還是有她,
并沒有變,其他的事就無所謂了,你不想說,肯定是有不想說的道理。

  到了師父家,尹令伊看見葉南飛一如既往的冷漠,看見出現的美女,和李永
霞的感覺差不多,沒辦法,女人太漂亮,就會成爲同性中的公敵,因爲你越是漂
亮,對别人的威脅越大。

  美奈子剛走出基地群狼的虎視眈眈,又走進了同類的仇視中,人太優秀,也
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葉南飛給李永霞使了個眼色,讓她照顧好,自己和師父慢慢走進了林子,他
把事情的前後都說了。

  師父問葉南飛的打算,葉南飛感覺還是保持現狀,第一因爲答應過人家保密
的。

  第二,雖然經過愛國主義教育,不過還有點獨立思考能力的,都說當年日本
在中國有多少惡行,但是就基地這些人來講,并沒感覺做過啥十惡不赦的事,最
關鍵的是萬一舉報以後,這些人的命運,恐怕太清楚了,他是親眼見過,如何對
待敵我矛盾的,就算那些嬰兒恐怕也會經曆不斷的審查,他們現在在大山裏,人
畜無害的生活着,幹嘛非得讓他們陷入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去呢?師父也比較
贊成葉南飛的想法,他是沒經曆過愛國主義教育的。

  對日本人呢?也說不上什麽好感,但是也沒感覺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當年
日本占東北,是懷柔政策,在東北并沒有明目張膽的幹啥壞事,老百姓該幹啥幹
啥,他們做買賣的,也沒啥影響,日本人不會強占你啥,相反他們鼓勵經商,讓
經濟繁榮起來。

  而相反,他卻看到土改和解放後的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可比他見過的曆次運
動都可怕。

  就是他親自參與義和團,也沒波及到這麽深,這麽廣啊。

  所以他才逃到了森林裏麽。

  他想到的也是,這些人一旦出去,結果肯定好不了,既然他們也沒危害誰,
那就先那麽地呗,如果真做了啥危害周邊的事,在舉報也不晚。

  至于把美奈子安排在他這住,師父到沒啥意見,看這丫頭也怪可憐的,而且
很有修養,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這條件。

  他又把美奈子叫出來,把事情和她說了,讓她先住師父家。

  葉南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也看到師父家的條件了,和你原來住的條件
沒法比啊,不知道你受得了麽?」

  美奈子笑一笑:「我有那麽嬌氣麽?你爲啥不讓我住你的木屋?是怕李永霞
?呵呵,你好像很在意,她。你師父的孫女好像也很在意你哦。」

  葉南飛臉都紅了:「說實話,不是我在不在意李永霞,而是和你朝夕相處,
我怕我也像加山,還有野島一樣,着了魔。你說的那姑娘叫尹令伊,你也看見我
倆的關系了,我說都冷戰兩年了你信不?我可不想有一天李永霞也這麽對我。」

  美奈子又是一笑:「這麽多,姑娘喜歡你,你應高興才對,在這住,沒問題
,我想知道,啥時候我能出去,送我到外面的世界。」

  葉南飛:「你不要把外面想的那麽好,等安頓下來,年前會有大集,我帶你
去外面看看,然後你在做決定,到底出不出去。」,那麽到底美奈子會不會出森
林呢?咱們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章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把美奈子安排在了師父家,果然各方都很消停,隻是美
奈子和師父受些委屈,比如師父搬到北炕住去了,把大炕讓給她倆,尹令伊和美
柰子經過幾天的磨合,相處的還可以,畢竟有點同命相連,都是一輩子沒出過林
子的,而且都沒啥心機,可以說沒經過人類社會的熏陶,雖然美奈子還是見識過
人的陰暗面的,但也是旁觀者,或者是被操縱者,也就是說她倆内心都是單純,
善良的。

  美奈子原來的住處,那真是寬敞明亮,整潔舒适,很少親自操勞一些粗活,
這下子住進了窄小的土草房,還要跟着尹令伊幹這幹那的,畢竟師父年歲大了,
很多活都要依靠尹令伊,大夥到沒誰指使美奈子幹活,不過你總不能看别人忙前
忙後的,你就在屋裏坐着不動吧,而且還是白吃白住在人家。

  還好,葉南飛經常來幫忙,累活,重活都是葉南飛幹完了。

  師父和美奈子很是對脾氣,能唠到一塊去,美奈子跟藤原學習這麽多年,不
是白學的,日本哲學很受宋明理學的影響,明治維新以後,又有西方新思潮,這
和師父的路數很接近,而且這姑娘,琴棋書畫都會,劍道,空手道,柔道也都練
過。

  慢慢的,美奈子到比尹令伊更像是師父的孫女,因爲得空美奈子就陪師父談
天說地,對師父講外面的世界好奇無比,也可以聊聊琴棋書畫,也可以比劃探讨
武術,相反以前師父和尹令伊在一起,其實哪有那麽多話可說啊,尹令伊大多數
時候,是把時間放在一些活計上,慢慢的性格也也就變得很内向,喜靜。

  後來和李永霞姐妹成了朋友,在一起也是聊一些,做針線活了,怎麽梳洗打
扮,聊聊外面的八卦。

  葉南飛來的話,除了幹活,師父就把他和美奈子叫到一起,第一次引起師父
興趣的是,葉南飛說過他和加山的比武,雙棍戰勝了加山的劈刀術,這讓師父很
好奇,以前他接觸過日本的劍道,但沒交過手,師父又不是愣頭青,沒事在東北
日占區挑戰日本武術,沒事找事麽,再說那時候幫助主家做生意才是正事,至于
武術,一般有點道行的人,都喜歡低調,最好沒人知道才好。

  他見過劍道和空手道,那是很剛猛的武術,而自己修行的武術,特别是内家
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走的是無爲,陰柔的路子,因爲道家的哲學一直主張,
最鋒芒畢露的反而不是最強的,最崇尚水,水才是最有力量的,越是柔軟的東西
越是有生命力,越是長久。

  所以這兩種武術碰到一起很有看頭。

  他就讓葉南飛和美奈子演練,這一演練果然大飽眼福。

  當然不能用真刀真槍,都是用木棍代替,美奈子果然是加山的師妹,劈刀術
發揮的攻守有道。

  進攻的雷厲風行,撤退也迅速。

  葉南飛當然要讓着點美奈子,不過也正發揮了太極的優勢,太極就是講究不
和你硬碰硬,就是連順帶化。

  兩下一較量,果然大有看頭,師父對葉南飛的表現還是很滿意,他一直沒咋
教葉南飛器械,因爲太極拳要先練拳,練到一定境界,悟出其中的道理,精髓,
在接觸器械,那樣就事半功倍。

  沒想到不用自己教,這小子就悟出了其中的精髓所在。

  于是師父開始教授葉南飛太極劍,招式并不多,42式,但太極拳重在意,
領略太極拳的道,術的層面隻是讓你開悟。

  但是也不是不重視術,劍是各種兵器中,與太極拳最契合的,俗話說,刀如
猛虎,劍如遊龍,講究的就是飄逸,靈動,而且自從火器流行,長兵器根本不适
合攜帶,短兵器還可以勉強生存,也就是說還有點利用價值。

  本來閑暇時間,師父教授一下武藝,兩種不同武術也可以切磋一下,很不錯
,互相借鑒,啓發,葉南飛也學了學劈刀術,劈刀術可以說更需要對練和實戰才
能提高,并沒有什麽招數可言,隻是對步法,揮刀,持刀有規定,說的通俗點,
就像拳擊,你說有招數麽?就是直拳,勾拳,擺拳,組合拳,步法,就這幾個要
求,極其簡單,但是訓練起來,打起來就都不簡單了。

  這都是一實戰爲主的武術。

  這些都不錯,隻是有一點讓葉南飛不太适應,那就是時而的就被美奈子電一
下,不知道是自己多情,還是美奈子真多情,每次一碰到美奈子的眼波,都讓葉
南飛的心猛的跳一下,這感覺很熟悉,好像是在學校時候和孔維佳的感覺。

  這讓葉南飛很困惑,總是壓抑着自己,不讓自己往美奈子方向看,但是又像
有巨大的磁力吸引着他,非常想看的沖動。

  練功時候這樣,吃飯時候這樣,幹活時候還這樣,倆人目光時而相遇,又馬
上分開,但又時不時的碰到一起,這讓葉南飛既興奮,又害怕,興奮不是他故意
的,因爲這種感覺就是讓人心跳加快,讓人心裏有種甜甜的感覺。

  害怕是因爲他怕自己陷進去。

  越是有這種心理他就越是對李永霞姐妹好,不知道是處于内疚,還是強迫自
己的興奮點向李氏姐妹轉移。

  李永霞微妙的感覺到了這種變化,因爲長時間的相處,他們的關系都已經常
态化,如同夫妻久了一樣,激情肯定沒有剛相處時候那麽充裕,不過最近她發現
葉南飛越來越激情,無論是日常,還是倆人偷情熱吻,還是愛愛時候,都感覺回
到了初相遇時候的感覺,她一方面享受着這些,同時也有點不安,總感覺哪裏不
太對勁。

  日子就這樣過着,不過美奈子還是着急去外面看看,葉南飛被逼的沒辦法,
還有一個多月過年,街裏應比平時熱鬧,葉南飛說是大集,其實那時候哪有什麽
實質的大集啊,隻是快到年底了,各家各戶把一年的積蓄恨不得都拿出來,置辦
年貨,所以公社所在地會熱鬧很多,那時候孩子盼着過年,第一是熱鬧,第二可
以有好吃的,第三有新衣服穿,第四玩瘋了家裏家長也不管。

  現在孩子之所以覺得過年沒啥意思,是因爲這些東西平時都可以滿足。

  早在入冬前,他去了一趟供銷社,當然你懂得的,肯定去順了點東西,都是
美奈子需要的,當然是棉衣棉褲,棉鞋,做外套的布料,藍布,小花布。

  這套行頭置辦下來,可讓大夥沒少撿樂,爲啥呢?因爲這身明明就是村姑的
打扮,不知是美奈子之前給人的印象太深,還是她的氣質和這身衣服不搭,總之
看着就别扭,之前他穿的不是軍服就是和服,一個飒爽,一個妖娆,看着都像電
影裏的人物,但這身行頭,把她拉回了人間,頭發以前不是那麽卷起來,就是披
着,然後下面一紮,這回也梳了兩根大辮子。

  棉衣棉褲的,弄得身段沒身段,不過肥大的棉衣下包裹着的青春玉體,反而
别是一番味道。

  美奈子對于這打扮很不情願,不過沒辦法,大冬天的沒有棉衣穿,隻能穿這
個,葉南飛勸她說:「習慣習慣就好了,你的入鄉随俗,不然你咋出去融入外面
的世界啊。」

  自從美奈子換了這身打扮以後,很長一段大夥才習慣。

  有一次在師父家吃飯,擡頭就看見美奈子梳着辮子的造型,讓葉南飛忍不住
噗的笑出了聲。

  弄得大夥都放下筷子看着他,尹令伊更是對他橫眉冷對。

  葉南飛趕緊低下頭往嘴裏扒飯。

  也不能全怪葉南飛小題大做,這轉變有點太突然,就如同一農民老大爺,一
弄一身西裝革履的穿上,咋瞧咋别扭。

  這也扯出一個話題,到底是遺傳影響大,還是後天環境影響大,按理說,從
基因到血緣,美奈子可純是漢人,可以肯定就是李屯不知道誰家的孩子。

  但是經過藤原的培養,這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那就是個日本人,而且還是
貴族範。

  這氣質和村姑的行頭一搭配,不古怪才怪。

  葉南飛和師父也不是沒想過,找一下美奈子的親身父母,後來一想,你說這
怎麽說呢?當初獻給山神了,今天活生生的出現自己面前,這解釋不通啊,難道
神界和人界大三通了?美奈子的意思,也是暫時不宜相見,找不找得到先不說,
她也挺顧慮見面的,你說不找吧,心裏惦記是個事,你說找吧,對親生父母一點
印象都沒有,當時祭祀的時候是嬰兒,别說什麽親情了。

  她自己都懷疑會不會尴尬。

  這事根據美奈子的年紀,葉南飛讓李永霞她們在屯子裏,暗地裏打聽了一下
,按年份推算,應該是屯東頭老齊家的,這一打聽,可是沒啥好消息,原來這齊
家本來在李屯就算小戶,當年祭祀嬰兒,肯定也不能可大戶的來,到啥時候也是
挑軟柿子捏啊,結果抵不住壓力獻出了女兒,本來她媽就因爲懷她生她做了點病
,在這一上火,沒多久就死了。

  扔他爸一人,生活内個慘啊,男人一離開女人,是支撐不起一個家的,生活
沒了目标和勁氣,開始酗酒,有一年冬天就凍死外頭了,這一家就這麽破了。

  這事,葉南飛一直也不敢和美奈子說。

  眼看着過年,葉南飛認爲可以出去一趟,就當置辦年貨了,順便也滿足了美
奈子的好奇心,那麽他們趕集會有怎樣的遭遇呢?且聽下回分解。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7-1-24 09:11 編輯 ]
2017-1-23 08:4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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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五,五十六章,外面的世界很無奈2,3

.


                  第五十五,五十六章,外面的世界很無奈2,3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2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字數:9973




          第五十五章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2

  出發之前,葉南飛做了準備工作,對美奈子的外形再次進行改造,這次連花
衣服都不讓穿了,換上藍色中山裝,戴上狗皮帽子,穿上棉靰鞡鞋,還要戴上一
個大口罩,基本就露一雙眼睛。改造完以後,隻要不看眼睛,基本很難判斷出性
别。美奈子這個氣啊,坐在炕沿上,撅着嘴,生悶氣。

  也難怪,人家一美女,你這麽毀人家形象,女人家愛美之心,與生俱來,這
麽糟蹋,換誰也受不了啊,連尹令伊都看不下去了,偷摸跑外頭樂。葉南飛一看
不得不解釋一下:「奈美啊,不光你這麽打扮,咱們都一樣。」然後對着外面喊:
「師姐?師姐啊。」這是近年來爲數不多的倆人說話,尹令伊進來瞪着眼看着他,
本來葉南飛喊的聲音挺大,等人家一進來,他就蔫了:「啊,内什麽?師姐,你
也不能打扮漂亮喽,也得捂着點。」

  尹令伊用眼睛一白他:「你管得着麽?我愛穿啥穿啥。」葉南飛這個囧啊:
「内什麽,我說倆位大小姐啊,你說就你倆,不用打扮,就那麽往公社大街上一
站,那還不得把他們吓着啊?」尹令伊倆人聽完對着他都瞪着眼睛,啥意思?吓
着?

  葉南飛:「啊,不是,是内個驚着?啊也不是,是迷着了,對是迷着了。你
說滿大街人,看見美女誰不多看兩眼啊,然後就有人會打聽,這誰家閨女?這内
個屯子的?你說就你倆這身份,想讓别人知道不?」

  尹令伊是比較了解狀況的,不用多解釋,不過美奈子就不太理解,爲啥就不
能見人?怎麽就不能讓人知道呢?葉南飛意思還真解答不了,:「這樣吧,這次
你先按我說的做,等下次你要是感覺可以不裝扮,那你自己在決定。」美奈子都
是聽藤原說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對她解釋中國現狀,真的很難解釋,隻能
讓她先看,在慢慢解釋給她聽。

  這次出行,是葉南飛帶着尹令伊和美奈子都出去,留師父自己在家,畢竟年
紀大了,這麽折騰有點受不了。再說這倆閨女不讓去,她們能放得過你麽?跟李
永霞她們幾個已經約好,他們在李屯和新華大隊之間等着彙合。他們無所謂,李
永霞和李永紅在漂亮,也是本鄉本土的人,和這周圍環境也契合,有人注意,也
不怕質詢。

  大夥迫不及待的等着這一天,至于去了有啥好玩的,到底能幹點啥,細想起
來,也沒啥可幹的,沒啥好玩的。這就是年輕人與老年人的區别,年輕人,對什
麽都好奇,啥都想探求,生活才能有趣。趕集,要花錢,錢葉南飛有一點,自從
進了林子就不需要貨币了,爸媽曆次稍來一點錢,就都放在那裏,師傅拿了幾十
塊錢,那個時代是一筆巨款。

  三人都穿着土裏土氣的衣服,戴着狗皮帽子,不光是掩護自己,更因爲這天
真冷啊,不穿厚點等于孽待自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小毛驢拉着爬犁,倆位
女士坐在上面,連尹令伊的情緒都很高,每年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出去一回。一
路上三人聊着風土人情,到了李屯與大隊之間的路上,李永霞她們早已等在那裏。

  幾個家夥離老遠就歡呼着,這就是那個年代,貧乏,但隻要生活給一點恩惠,
就會無比的快樂。四個女生坐爬犁,四個男生隻能一路步行。對于其他人,隻是
聚一起去公社逛街湊熱鬧,而對于美奈子可是開天辟地頭一次,她對眼前的一切
都感覺到新奇,隻是可惜,眼前的現實怕是不如她美好幻想來的美麗。

  農村的建築提不上美麗,和壯觀更不挨邊,更多的是殘破,都是土草房,剛
建成的時候就不那麽規整,别說年久失修了,曠野因爲是冬季,農田閑置,顯着
蕭索荒蕪。看人的穿着更無美感可言,色調主要是藍,灰,軍綠,草黃,人的臉
上都是生活和勞作留下的滄桑,年輕人也因爲風吹日曬而顯現粗糙,慢慢的美奈
子有點理解了葉南飛爲啥給她裝扮成這一出,她自己也感覺和這環境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這身裝扮,哪管不戴帽子,立馬就會引起别人的關注。

  接近公社所在地,路上的行人越是多,牛車,馬爬犁不斷經過。進到街裏,
跟着尹令伊把毛驢爬犁寄放在師父的一個朋友家,而且給師父那朋友帶了點林中
特産,算是拜年,每年師父需要的不少東西都是通過他才能弄到。

  要說這是大集是一點不準确,整個公社内的商業活動,都是圍繞着供銷社完
成的,因爲不允許私人開商店,這供銷社就成了鎮裏令人羨慕的好單位,如果誰
能在這裏上班,那就是鎮裏女婿首選目标。

  壟斷部門麽,肯定是質次價高,服務差,沒辦法蠍子粑粑獨一份,愛來不來。
李永紅隻要是和葉南飛在一起,那不用想,肯定粘着他,一會拽着他看這個,一
會拉着他看那個。後面跟着三女士,李永霞很無奈,不過今天街裏有更多吸引她
的,尹令伊也差不多,估計是早就習慣了。

  美奈子則是好奇周圍的一切,有點目不暇接,從來沒見過這麽多人聚集在一
起。那哥三對商品興趣不大,主要是對熱鬧的人群比較關注,其次是關注哪裏有
吃的,随便給三女士獻殷勤。焦點當然是美奈子,不過經過多日的接觸,張默有
了點自知之明,他發現美奈子,不是獻殷勤就對你有好感的,他開始關注比較接
地氣的尹令伊,不但長得标緻,也不是那麽高高在上。

  而剩下那哥倆,小胖子是最殷勤的,反正他的生活态度一直是那麽直接,看
着美食就流口水,看着美女就獻殷勤,從來不知矜持爲何物。李志國很單純的,
看見美奈子眼睛也直,不過還好,最起碼他知道害羞。再說眼前有他老姐,他和
李永霞的關系一直很微妙。

  李永紅拽着葉南飛在小百櫃台前停下了,當然是對什麽頭繩了,發卡,紮頭
的綢子,雪花膏,嘎啦油什麽的感興趣。葉南飛看着跟過來的李永霞:「快來,
看看都喜歡啥,我給買。」李永霞含笑的給了他一個媚眼:「不用你買,俺也帶
錢了。」這時看李永霞身邊的尹令伊臉色又不好看了,葉南飛有點尴尬,張默反
應很快:「令伊姐,你喜歡啥,我給你買嘿嘿。」尹令伊一聽,好像故意的:
「好,咱上這邊看看。」

  葉南飛看着她三個在挑那些小物件,而美奈子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葉南
飛:「咋樣?感覺很失望吧?」美奈子:「嗯,和我幹爸說的不太一樣啊,他說
世界是很美麗的,我看到的是髒亂差,隻不過這人多成這樣,沒想到。」

  葉南飛:「所以我說你選擇出來未必是最好的,失望是正常的,不過就人多
這點,這隻是外面世界最偏遠的一個角落,還有比這人更多的多的地方。」美奈
子:「我覺得外面的世界不應該都是這樣。」葉南飛沉吟了一下:「怎麽說呢?
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裏邊,你還會失望,也許對于人你還是會失望的,不過自然
環境,也許不會讓你失望。等得空,慢慢跟你講,過幾天我帶你去大旺山頂上,
看一下周邊的環境也許更好解釋。」

  美奈子趁别人不注意,有點怪怪的笑着說:「咋的?不怕李永霞不願意啊?」
葉南飛一下子臉就紅了:「那不是,那不是正常往來麽,我既然把你帶出來,有
義務帶你看看這個世界啊。」這時她們選的也差不多了,李永霞讓美奈子也選一
些,美奈子說不會選,葉南飛:「你幫着選一下得了,和你們都一樣,帶瓶雪花
膏,就她那細皮嫩肉的,扛不住這風吹日曬。」李永霞瞥了他一眼,嘴裏唠叨着:
「還挺關心的麽。」

  葉南飛付了錢,尹令伊沒用他付,是張默付的。尹令伊越是當着葉南飛面,
越是顯着和張默很親近。葉南飛還好,讓張默哄着尹令伊,總比她整天憋悶着強。
接着葉南飛又給李志國哥三買了三雙棉鞋,給她們姐四個一人扯了一塊布料。

  在副食那屋,置辦了鹽,醬油和各種作料,買了點餅幹和槽子糕(就是現在
的蛋糕),很硬,不過在那個時候,絕對是上等食品,誰見誰流口水。幾個人已
經迫不及待的你一塊我一塊的吃着,噎得慌,又買了幾瓶汽水,葉南飛一個勁的
囑咐天涼少吃啊,一會還得下館子呢?幾個人一聽還要下館子,眼睛都冒綠光了,
其實這些人自從認識了葉南飛,并不缺嘴,隻不過商店的食品還有館子,那都是
一兩代人的心結。那是代表着一種高等級的生活,還有家裏做不出來的味道,無
不讓人向往。

  幾個人出來要買白面,過年必須的包餃子。有點歲數的人可能都知道,天朝
的戶口分農村戶口和城市戶口,而城市戶口中還有紅糧本一說,有紅糧本的,是
有吃供應糧資格的。

  在黑市,有不少家庭,細糧吃不完,拿出來賣。幾個人細觀察,在犄角旮旯
的,鬼鬼祟祟的,不是賣雞蛋的,就是賣魚的,還有就是大米,白面等細糧的。
感覺比以前繁榮多了,以前抓住是要勞改的,叫投機倒把罪,上綱上線的話,叫
走資本主義道路。

  尹令伊問了兩個人面的價格,沒等買呢,那些人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拿着東
西,鑽進了各個胡同。原來不遠處,幾個幹部模樣的人,威風凜凜過來了,一個
老太太可能發現的晚了,也許是動作慢,幾個人走過去就搶她挎的籃子,老太太
苦苦哀求,其中一個幹部:「老太太,你知道不?你這是投機倒把,沒給你抓起
來勞改,已經算照顧你了啊,下回不許賣,聽見沒?」

  老太太一臉無奈,欲哭無淚的表情。除了美奈子大家見怪不怪了,可美奈子
非常不理解:「這老太太的雞蛋是偷的麽?咋就給搶走了呢?怎麽大夥看着沒人
管的麽?」葉南飛:「不是的,這雞蛋是老太太家自己小雞下的,隻不過這裏不
允許私人做買賣。」美奈子一臉懵懂,根本就是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葉南飛:
「所以才讓你出來看看,有時候這事,光嘴上跟你解釋,是解釋不清的。」

  走吧,咱們先吃飯。邊說着,帶着他們進了街南的食堂,那時候都叫食堂。
進去就是個大廳,一個個圓桌子,木頭闆凳,别惦記有服務員招待你,自己去窗
口買票,想吃啥買啥,其實是他有啥你買啥,買完票,等着,有人會喊你的桌号,
或者菜名,比如:「誰的尖椒幹豆腐?說的酸菜?」有一個窗口專門付菜的,你
自己去取。

  那時候食材不多,另外都是國營的,也沒有積極性開發啥新品種,就那麽幾
樣。尖椒幹豆腐,麻辣豆腐,酸菜炒粉條,酸菜白肉。這幾樣大衆菜,其他的普
通百姓也吃不起,也就是一些幹部,或者有單位的人偶爾請客,那菜品會豐富一
些。

  葉南飛也就點了這三樣,米飯一家四兩,大米飯平時是吃不到的,偶爾家庭
條件好的,可以吃一半大米,一半苞米茬子的二米飯,雖然這菜并沒有山裏吃的
實惠,不過味道确實不錯,飯店的佐料全,火候好,舍得放東西,做出來的東西,
按那時的說法是館子味。除了美奈子其他人都吃的狼吞虎咽,最起碼那大米飯好
吃啊。

  幾個人正忙着吃,忽略了一件事,吃飯的時候大口罩,帽子都摘了,四個年
輕貌美的大閨女并排的往哪一坐,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很難。

  這不勝利大隊集體戶的知識青年,其實就是一幫初中,高中的學生,硬是給
送到農村,和農民一起幹活,勞動,美其名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農民會教育
個啥,要說減輕城市就業壓力才是真的吧。你說,就這麽幫半大小子,都是荷爾
蒙最爆棚的時候,又沒有啥有效管束,能消停麽?

  要說建國以後,由于鎮反運動,略微有點子脾氣和反骨的,基本都抓得抓,
殺的殺了,剩下的基本都是老實巴交的順民,農村和城市一時一片平靜安甯。而
農村那些保留下來的,有點子霸氣,草莽氣的,也都集中在什麽大隊部,小隊部
裏,平時在大隊,小隊裏就可以作威作福,沒人敢惹,出了屯子,到也不惹事,
也沒必要惹事,本來城市鄉村重新形成了勢力均衡。

          第五十六章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3

  不過這上山下鄉,重新打破了這均衡,這幫小生牤子一來到鄉下,開始還行,
可是随着環境的熟悉,革命熱情的退卻,勞作的辛苦,想家和懷念城市的生活,
讓他們開始慢慢的變化。對勞作開始能偷懶就偷懶,對偷雞摸狗,打架鬥毆能上
就上,而這幫人的能折騰,又不是基層幹部管得了的,就算真犯事了,也是批評
教育,沒啥好辦法,于是在鄉村,出現了一股子新的勢力,那就是集體戶,知識
青年。

  一般農村人都不敢惹這些革命小将,真能形成對抗的就是不同的集體戶,比
如新華的和勝利的就不對付,時而發生沖突。今天勝利大隊集體戶的這幫小子來
逛街。大冬天的,又沒啥娛樂活動,來街裏,人多,瞧瞧熱鬧,算是娛樂了。

  這中午了,到食堂打打牙祭,沒想到看見四個水靈的大閨女,可就看直了眼,
要說他們想幹嘛?到也不想幹嘛,就是想逗一逗,樂呵樂呵,按現在的說法叫泡
妞,撩妹。于是呢,一個勁的往這邊看,邊看,估計還品頭論足,時而哈哈大笑,
估計沒啥好話。葉南飛他們幾個男的是背對着,也是光顧了吃飯,不知道後面那
桌啥情況,而李永霞她們看到了也沒理,這種無聊小青年見多了,美奈子更是熟
悉,那些大兵就是這德行。

  你說你要是看中哪個姑娘,你好好的跟人家表現,整的流氓那一出,誰看得
上?這幾個家夥被無視了以後,感覺很沒面子,于是呢,其中有個家夥竟然走到
了他們桌子前,倆手分别把着葉南飛和張默的後背,付下身子,笑嘻嘻的:「幾
個妹妹?哪個屯子的啊?」幾個姑娘沒人搭茬,他接着說:「一會跟俺們去遛街,
想買啥,玩啥,俺們請客。」要說這幾個家夥倒也壞不到哪裏去,就是沒事閑的,
也是看美奈子她們長得确實漂亮。

  葉南飛這幾年一直都是防備引起别人注意,今天還是沒避免得了。張默,李
志國敢怒不敢言,這些知識青年,平時連幹部都幹鬥,屯子裏沒人敢惹,對鄉親
們還可以,打架也都是跟外屯的打,今天在街裏看見就不一樣了。都不認識,也
就不用看鄉親的臉面。看見漂亮姑娘就聊騷幾下。

  葉南飛一看,這幫家夥一準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裏,認爲是小屁孩,撩騷美女,
看她們身邊的男人吃癟,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葉南飛本想站起來,可是那家夥
按着他,他一下沒起來,這讓他很惱火,對面坐着的可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當
然不想吃癟。左手肘随意的往後一頂,一下子頂到那小子肚子上,那小子疼的一
彎腰。

  葉南飛站起來轉身握住那小子的手,緊跟着另一隻手上去,其實是一隻手掰
住他的中指,另一隻手捂着,讓别人看不出來,感覺就是朋友見面很熱情的握手。
嘴裏還唠叨着:「哎吆王哥,在這碰着你了,趕緊介紹一下其他幾位哥哥是誰啊?」
葉南飛這時候看見那桌子上坐着五個人,看笑話似的看着這邊,不過有兩個已經
看出有點不對勁。

  葉南飛有點頭疼,倒不是怕打架,而是不想惹事,這食堂裏要是打起來,肯
定不是小事。他拽着那小子,來到那桌前,幾個知青有的和葉南飛年紀相當,有
兩個要大一些。他掰着那小子的手指,那小子的頭上可冒出了冷汗,葉南飛把他
拽到他的桌位前,上面掰着手指,下面的腳同時攆着他的腳趾,雖然穿着棉鞋,
不過八極拳的攆功也不是白看的。那家夥龇牙咧嘴的,讓葉南飛按在坐位上,一
點也沒了剛才的嚣張。

  那五個人已經看出氣氛不對,都唰的站了起來,隻有一個人比較淡定,還是
坐在那看着葉南飛。妥了,這應該四個帶頭的,想不把事鬧大,先得定住這個帶
頭的,于是放開那人,轉過桌子來到那看似帶頭的跟前:「哎吆,這位哥哥,久
仰久仰,今天見面算是緣分。」說着話,手就伸出去了,意思要和他握手,不過
人家沒理他,而是說:「别整那沒用的,你啥意思?」

  葉南飛:「這話應該我說吧,我帶着我的堂姐表妹來趕集,吃口飯,不知道
怎麽就得罪各位哥哥了,我現在來主動和你握手,難道你都不敢麽?」男人怕激,
這小子有二十多歲,看着一臉霸氣,倒是不想讓人看扁了,伸出手來跟葉南飛握
在一起:「我們也沒别的意思,你的妹妹們長得漂亮,我們就是想處個朋友,怎
麽有啥不對的麽?」說着話,臉上可就不好看了,透着狠勁,瞪着葉南飛。

  葉南飛面色如常,不過手上可就加了勁,别說平時沒斷練功,就是這幾年的
活計,也鍛煉的他抓力不容小視,那小子的狠勁表情開始變化,變得越來越扭曲,
怕是吃痛了,在想抽出手已經不可能,葉南飛在慢慢加力,目的就是想讓他知難
而退。别惹出大動靜。

  葉南飛:「咱們本不認識,但都是一個公社,擡頭不見低頭見,别傷了和氣,
現在我給幾位哥哥陪個不是,然後咱各忙各的,好不好。」看見桌子上握手這哥
們的跟前那一小杯酒,端了起來,:「這杯酒我先幹爲敬,咱這事就算翻過去了,
以後有啥用得着兄弟的盡管開口。」說完一口幹了。然後手上在加勁,問握手那
哥們:「您說呢大哥?」那家夥感覺确實有點吃不住勁,也算明白人,知道就這
台階趕緊下,否則難看的怕是自己。:「這位小兄弟說的在理,都是鄉裏鄉親的,
咱各忙各的。」然後硬擠出點笑容,其實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葉南飛往回走的時候,那幾個小子虎視眈眈的瞧着他,李永霞她們看着這邊
眼裏都是崇拜啊,光看葉南飛在林子裏各種本事了,在社會上,她們還是頭次見,
連美奈子都不得不佩服,打架不稀奇,稀奇的是,一頓說和,把事平了,沒惹出
亂子。葉南飛:「趕緊吃,吃完趕緊走,怕是沒啥好事。」幾個人也都怕打起來,
忙吃完,大夥撤出了食堂。

  幾個人慌忙的出了食堂,打算辦完事趕緊走,以免夜長夢多。就在他們買面
的時候,葉南飛還是發現了不對勁。不但剛才那幾個小子盯着,還有幾個似乎也
是他們同夥,看來是召集人報複來啦。這讓葉南飛很頭疼,他最反感的就是這種
碰到點小事,就沒完沒了的糾纏,也許這就是江湖,有時候就是因爲一句話,一
個面子,所有的恩怨情仇就纏繞起沒完。這就是人,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所組成的
社會,官方叫社會,民間就叫江湖。

  葉南飛走到李志國跟前:「那幫小子還是沒完,讓你姐帶着她倆先走,去取
毛驢,你和胖子斷後,真要有人敢向她四個動手,你别手軟,把平時學的用上,
這是實戰的大好機會啊,别錯過。」李志國有點緊張的點點頭。張默這時候走過
來:「飛哥,那幾個家夥又圍上來了,咋辦?」葉南飛:「一會跟着我,小心後
面向咱下手就行,現在确定不了他們到底多少人。」

  李永霞也走了過來,葉南飛囑咐了幾句,她們先往東去了,李志國,胖子緊
随其後,那幾個家夥也看出他們要走,也跟着往這面湊,葉南飛還是一副急着趕
路的表情,奔着最接近李永霞她們那人去了,走到那人跟前,腳往他兩腿之間以
伸,腳落地,膝蓋向他膝蓋内側一頂,這麽一頂,在強壯的人都擰不過的,除非
你想膝蓋脫臼或者骨折,你彎腰往下緩解這個頂的力是必然的,而葉南飛的肘部
看似不輕易的一揮,正好撞上你的頭。

  葉南飛并沒有用多大力,但他自己撞上來的力很大。就勢在後腦,或者頸部
來一下子,他就暈了,然後跟沒事人似的,慢慢把他放到,好像是他自己暈倒似
的。接着就跟過路人似的,往前趕。

  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又遇到下一個,左手一拳就掏在了他的心窩,他一彎腰,
就着他一彎腰的勁,右手拍了他的後腦一下,膝蓋同時擡了起來,這腦袋一下子
就撞在了膝蓋上,不暈也得迷糊一陣。接着又攻擊了倆人,都是又準又快,對方
還沒來得及反應呢,不是暈了就是疼的一半會翻不過來勁。在葉南飛這邊忙活的
時候。還是有一個家夥向李志國和胖子動手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想進攻也不容易,想防備也不是太容易,胖子沒注意挨
了一闆磚。李志國和那家夥撕吧在一起,平時學的一點沒用上,和普通人打架一
樣了,全憑自然反應,不是我抓你把,就是我推你一下子,要麽就是倆人扭在一
起比誰有勁,看的葉南飛這個牙疼,别看葉南飛經曆打架群毆的次數不多,但是
打過這麽多次獵,經曆過生死,和加山等高手交過手,在遇到事情的感覺就是不
一樣,那心态真可以說是不急不躁。這就是師父讓他修煉的目的。

  葉南飛走到他倆跟前:「嗨住手。」倆人都一遲疑,葉南飛左手一揚,那人
眼睛跟着一揚,他的右手自然的擡起要防禦,其實葉南飛這一揚就是吸引他的注
意力,而且能把他的脖子露出來,接着右手大拇指和四指手掌張開,直接捅向了
他的脖子,很快,也很有力。周邊人沒看出咋回事的情況下,那家夥已經捂着脖
子蹲在了地上,咔咔的咳着,喘氣都費勁了,怕是一時半會緩不過勁。

  葉南飛趕緊告訴他們走,周邊有一些看熱鬧的,不過看他們打架根本和平時
不一樣,平時打架,沒見伸手,那陣勢鬧的可大,可今天,沒見怎麽打,完事了,
都分不清到底誰打誰,誰和誰是一夥的。等再看已經沒人了,這時葉南飛發現上
午管事的幹部往這邊來了,而其他幾個好像是知青一夥的奔着他來了。

  剛才葉南飛攻擊的都是食堂認識的,這回剩下沒受到攻擊的,也搞不清咋回
事,也搞不清對手是誰,隻是有的人看見葉南飛打同伴了于是都奔着他來了。現
在倒是葉南飛搞不清楚敵人是誰了,反而很不利,不過看看那幹部,不由得計上
心來,把口罩一代,奔着那幹部就去了。

  葉南飛:「哎呀,領導,可找着您了,我剛看一家夥在偷着賣雞蛋,就在那
胡同裏,您說該不該抓?」那幹部:「是麽?那趕緊的,誰啊這麽大膽,趕緊帶
我去。」葉南飛帶着他就進了胡同,看見沒啥人了,回過頭,那幹部有點不高興:
「這人呢?我告訴你啊,要是抓不着,我要你好看。」

  葉南飛:「是麽?怎麽讓我好看啊?我是勝利集體戶的,早特麽看你不順眼,
連老太太賣點雞蛋你都搶,你特麽還是人麽?」那幹部沒想到會有人敢這麽和他
說話,一時也給鎮住了:「你想咋地?」葉南飛:「我不想咋地,不過集體戶其
他人并不一定有我這麽好說話,不信你看後面。」

  轉頭一看,果然五六個小夥子奔着這邊來了,這下那幹部真有點害怕了,這
特麽集體戶這幫家夥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躲躲再說,
轉身往胡同深處跑,葉南飛一看也假裝追,那家夥跑的更歡實了,等拐過一個彎,
身邊的牆正是供銷社的後院牆,這地段葉南飛熟啊,一個助跑,輕松的翻過了牆,
而前面跑的幹部還在拼命跑,後面的那幫家夥也沒看見葉南飛翻牆,還是接着追。

  其餘的事,葉南飛也管不着了,讓他們狗咬狗去吧,自己回到大街上,找了
個賣白面的,又買了半袋子白面,奔着寄放毛驢的那家就去了。他們幾個已經都
到了,不過都圍着胖子有點手足無措,葉南飛趕緊從包裏拿出急救包,一看傷口,
這幫家夥下手夠黑的,一個一寸長的口子,師父的朋友沒在家,而家裏那大嬸也
沒有太多主意,隻是勸着讓去醫院。

  按理說應該去醫院,不過這種傷一看就是打架留下的,醫院勢必要通知派出
所,那後面還有啥事就不知道了,所以葉南飛感覺還是先自己給他處理一下再說。
這種外傷處理,他很熟悉。小胖頭次經曆這事,又受了傷,既緊張又害怕又激動
的,眼淚雖然憋着可是早就流下來了。葉南飛拿出藥水,藥布,還有針線,問小
胖害怕不?小胖搖搖頭。葉南飛:「别怕有哥在呢,經曆這事以後,你就是爺們
了。」

  先把傷口周圍的頭發剪掉,然後清洗,在縫合,最後上藥包紮,葉南飛做的
不比醫生差。葉南飛:「最好在打一針破傷風,這樣保險一點,不然萬一,咱們
不好向他爸媽交代啊。這樣吧,永霞你和治國你們四個先回去,如果都不回去家
裏就着急了,然後你幫小胖跟他家說一聲,就說在朋友同學家玩兩天就回去。我
們四個後走,今晚我幫他打上破傷風在走。」

  他們四個雖然不情願走不過也确實沒啥好辦法,葉南飛在院子裏又找了幾根
棍子,兩尺來長,他們四個一人一根,先和張默演示了一下,如果别人進攻,如
何用棍子格擋,演示了幾下居然很好用。張默:「飛哥,剛才你那都是咋打的啊?
太厲害了,我都沒看出來,光看他們被幹趴下了。」葉南飛:「啥厲害的,不都
是我平時教你們那些,隻是你們還不會用,光練拳,不修心也是不行,練的再好
一到實戰就用不出來,和不練也沒啥區别。治國,你回去好好回想一下,實戰是
難得鍛煉的好機會。」

  送走了她們四個,葉南飛也不想麻煩這家太多,讓小胖休息了一陣之後也出
發了。走到公社與下一個屯子之間的半路,趕着毛驢爬犁拐進了山裏。大旺與公
社之間他已經往返多次,哪裏紮營,哪裏好走,他早就摸清了。進了山裏先搭了
一個帳篷,就是那種鄂倫春人的帳篷,用木杆挺密集的支撐圓錐型,然後用篷布
圍起來,不夠的地方用桦樹皮,最上邊不封死,是帳篷内篝火走煙用的。

  這樣的帳篷,四個人都可以住在裏面,裏面可以點篝火,取暖問題也解決了。
火上可以燒水,熬粥,烤肉,葉南飛帶了些凍魚凍肉,搭好骨架,細節的東西就
交給美奈子和尹令伊,自己去林子裏又打了幾隻山雀。回來的時候,帳篷裏的邊
上已經鋪了幹草,中間火堆燒的正旺,上面還支着架子,架子上挂着飯盒,燒水
的一個,熬粥的一個。

  小胖躺在幹草上,瞧着精神狀态不錯,應該和守着倆美女有很大關系。葉南
飛把山雀收拾幹淨,用木棍插上,在火上烤着,剛才燒水的飯盒這時候已經炖上
魚了,葉南飛邊烤邊說:「胖啊,今晚上給你打牙祭啊,給你補補,今天留了不
少血。」不知道是疼勁過去了,還是怎麽的,那小胖躺在那一臉幸福的嘴裏叨咕
着:「這闆磚挨得值個嘿嘿。」葉南飛:「不是,你這孩子被打傻了咋的?沒聽
說挨打還打出幸福感的啊。」美奈子倆人聽完忍不住笑。小胖:「嘿嘿,飛哥,
俺從小到大沒人這麽照顧過俺,俺爸俺媽一直都忙,好像老有幹不完的活,和飛
哥你們在一塊,又有人照顧俺,還有好吃的,俺就特别美的慌嘿嘿。」

  說的葉南飛都不好意思調侃他了,美奈子:「你打算咋給他打破傷風啊?這
荒山野地的?」尹令伊:「還不是去醫院偷。」葉南飛:「師姐啊,那不偷咋整?
讓小胖去醫院治?你看派出所去收拾你不?到時候不知道會出多少麻煩事呢。咱
不如消停的治了就完事了。」美奈子:「那一會我跟你去。」

  葉南飛:「别的,扔他倆在山上我不放心啊,萬一來野獸了,師姐加上小胖
這傷員,你說能擋得住不?」葉南飛在這之前早就給美奈子做了一把弓,美奈子
也沒少練習,瞧着那水平要超過尹令伊了。而且她有那麽好的功夫底子,她留下
葉南飛還是放心的。就這樣吃完飯後,大家早早的休息了,快半夜的時候,葉南
飛悄悄的離開了帳篷,奔着公社方向去了。那麽到底後續還會發生啥事呢?且聽
下回分解。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7-1-24 14:00 編輯 ]
2017-1-24 13:5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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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 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五十七章 人間毒藥

  上回說到葉南飛去取破傷風的藥,對於他來說不難,那時候的各部門管理也
並不嚴格,敢做違法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嚇破膽了,活著的正常點的,都夾著
尾巴做人,所以太平盛世,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各單位部門也不怕丟東西,說心
裡話也沒啥東西可偷。就是有點好東西也都被該拿的人拿走了,就是詩經裡說的
那碩鼠

  葉南飛不管非法不非法了,我需要,我來了。第二天回到林子裡,小胖在這
住了兩天后給送家去了,這段到了年底,家家都挺忙活,李永霞她們來的也少了,
葉南飛除了去師父家,自己在家的時候也要準備準備,因為有天二叔來說爸媽今
年冬天怕是要來過年。老爸一年能來個兩趟三趟的,老媽可有幾年沒見了。說不
想是假的,所以葉南飛準備的很認真。

  別看老媽總是小資情調,不過在吃上,有時候很不小資,反而不如老爸瞧著
文雅,因為老媽對豬肚,豬腸,肝都特別喜歡,甚至到了癡迷的程度,記得他沒
離開家的時候,只要有點改善機會,老媽就買一些這東西,每次弄的廚房味道都
很大。別怪老媽怪癖,其實這幾樣確實是上等食材,只因為是豬的內臟而招人嫌
棄,做出來以後的口感和味道,不是瘦肉比得了的。

  葉南飛注意收集了一些,冬天打獵,野豬的下水基本都留下了,還有豬頭

  只可惜野豬比家豬的毛重,葉南飛是直接扒皮,而不能像家豬那樣連皮帶肉,
吃起來格外香。各種魚,野雞,松鴨,獾子麅子,都沒少準備。這天,他準備趁
這天閑著,重新打一把鐵鏟。

  他正在鐵砧上敲打的時候,沒想到美奈子來了,這還是頭一次她自己過來。
葉南飛忙問:「咋突然來了?就你自己?」

    美奈子:「嗯呐,咋的不歡迎啊?你不是答應我,要帶我去大旺山頂的麼?」

    葉南飛:「哎呀那師父也讓你一人出來?」

    美奈子一舉胳膊,像是炫肌肉似的:「沒問題,師父老放心了。」

  原來美奈子自從趕大集回來,就惦記著葉南飛說的上大旺,上次在外面的見
聞對她刺激挺大,雖然很多讓她失望的地方,也有讓她更好奇的地方,失望是指
環境,人的面貌,興趣是外面的世界真大,也真複雜,短短的半天就經歷了那麼
多事,讓人心驚,同時也夠刺激。這不又憋不住找葉南飛尋求刺激來了麼。

  但她也知道機會不多,葉南飛來到師父這呢,就是忙著幹活,侍候師父,要
麼就是和師父聊這聊那的,自己只有和他一起練功的時候有接觸,要麼就是吃飯
時候在一桌吃,單獨說話,根本沒機會,偶爾眉目傳個情,葉南飛還總是躲來躲
去的。葉南飛不來吧,她也沒啥藉口去找他,另外師父也不放心她一人出去,現
在師父明顯當她是關門小弟子了,這爺倆相處的也融洽。

  於是美奈子就找機會,並不斷練習射箭,前些天在師父家周圍,露了兩手,
打了兔子和野雞,這能打獵了,手上功夫越來越硬,打獵的範圍也就原來越廣,
就這天,她跟師父說,要出去逛一圈,看看能打倒啥不,師父囑咐了要小心些,
對這丫頭的身手也挺放心,就沒注意,這不她就跑這來了。

  葉南飛:「你看看這都幾點了,再一會就中午了,今個要是上大旺,晚上回
來怕是要老晚了,不如明天,我早點去接你,咱倆早去早回,不然師父不放心,
你下次想出來就難嘍,再說我這爐子剛點起來,點一次不容易呐。」

  美奈子看到葉南飛以後,去不去大旺反而不那麼急了,不知道她一直著急的
是去大旺,還是著急見葉南飛。你說她對葉南飛有感覺?也有這個可能,也可能
是這大山裡太寂寞無趣了,而和葉南飛在一起,排除寂寞的不多的選擇。人就是
這麼複雜的動物,有些事情誰又說得清。

  她幫著葉南飛拉風箱,要麼去做飯,還挺忙乎,倆人難得獨處的機會,可以
聊一些自己身世的事情,在之前,雖然倆人一起逃亡,但是能靜下心聊天的時候
不多,而且剛認識,也不可能聊的太深入,等到了小木屋以後,基本就沒了獨處
的機會。葉南飛就給她講自己見過的外面的世界。

  美奈子關心的還是如何能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生活,葉南飛可有點為難了:
「那天咱們在街裡你也看見了,賣自己家小雞下的雞蛋都不讓,你說出去靠什麼
生活呢?在整個中國境內,每個人都有戶口的,這戶口上規定你在那,你就得在
那生活,到外地也只能是暫時的,要有你居住地給開的介紹信,才可以出門,否
則你住不上店,吃不上飯啊。」

  美奈子總是聽不懂這些,不過最後她問:「那你說的是中國境內,那要是出
國了,不在這境內,是不是就沒這些規定了?」葉南飛一聽,也確實,比如她們
基地都是日本人,如果回到日本怕是沒這些說道了。葉南飛:「關鍵是出不去啊,
這些事我也不太懂,正好今年我爸媽來我這過年,我問問她們。」

  葉南飛一直沒斷了手裡的活,只是中午和美奈子一起做了個飯,他亭子裡烀
的豬頭肉,趁著那火直接做了烤肉,烤魚,而美奈子則用他倆去河邊冰窟窿釣的
新鮮魚,做了生魚片,還擀了兩碗麵條,吃的葉南飛是滿頭大汗,下午葉南飛也
沒敢啥也不幹的陪著美奈子聊天,而是邊幹活邊聊天,因為他怕那麼,啥也不幹
的和她獨處,自己會有點緊張,手足無措的感覺,美奈子的美麗給人的壓力還是
很大的。

  倆人談天說地的聊的很開心,時間也過得快,葉南飛把她送到師父家附近,
才回來,倆人約好明天一早,在這見面。這一天葉南飛是在緊張,激動,興奮中
度過的,自己罵自己太色了,已經有了李永霞還有李永紅都對自己那麼好,竟然
還惦記鍋裡的,看見美女心裡就長草,真花心啊,他常常這麼罵自己,用這個老
壓制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

  第二天早上,葉南飛早早就等在那,美奈子沒敢太早,怕師父疑心,就這樣,
尹令伊都有意見了,跟師父嘟囔著:「天天就知道瞎跑,家裡活一點不幫著幹。」
師父:「你就別嘟囔了,她沒來時候還不是你一人幹,她來了就是多雙筷子,多
個碗。再說,她在家時候不也幫著幹麼。」尹令伊:「爺爺你就偏心,就護著她,
到底誰是你孫女啊?」

  師父哈哈大笑:「你這丫頭,還吃這個醋,那丫頭啊,早晚要出去的,她的
心可高著呢。」

  葉南飛倆人邊走邊聊,倒是不感覺累,應了那句話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
過爬山的時候,美奈子還是挺吃力,因為大旺山夠陡峭,特別到了主峰,路上走
了3個多小時,爬山兩個多小時,其實從山腳到峰頂也就一千四五百米。大冬天
的在峰頂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不過風景可不是蓋的,那是相當壯麗。真是一覽眾
山小的感覺,葉南飛給她指出,南面山下就是她們的基地,西南隱隱約約的有個
城市,那就是蒙江縣,是葉南飛生活的城市。

  向北看,隱隱約約的,那是烏拉市,在東北也算是比較大的城市了。再往遠
處看,飄飄渺渺一望無際,世界真的很大,人真的很渺小,再看她自己生活的那
基地,原來人將近20年,就可以在這麼小的地方生活下來,而世界這麼大,硬
是沒機會出去看看。不禁令人唏噓啊。

  山頂風很大,沒待一會倆人就下來了,上山容易下山難,美奈子需要葉南飛
不斷拽著她,但是有一個地方還是沒拽住,倆人一起連滾帶滑的,滾出了好遠。
滾到了一處地勢平緩一點的地方,葉南飛怕她受傷一直摟著她,等停下來,倆人
倒是沒感覺多危險,反而感覺很有趣,互相看著笑起來,不過不知道是默契還是
忘了,倆人都沒撒手。

  倆人笑完,意識到這樣似乎不妥,但是還是沒人主動放手,倆人頭次距離這
麼近,美奈子的臉蛋被凍的通紅,格外顯著好看,葉南飛看得有點失神,倆人不
但沒有分開,反而有越來越貼近的趨勢,葉南飛無力的嘟囔著:「你在不躲開我
要親你了啊。」美奈子並沒有躲,而是更靠近,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這時候
葉南飛就是神,怕是也難把握住了,倆人終於激情的吻在了一起。

  葉南飛有點激動的發抖,這個女神一樣的女人自己真的親到了麼?因為天冷,
嘴唇都有點涼,但是裡面是火熱的。美奈子可不是雛,最起碼經歷過幾個男人了,
但是這麼讓她動情,忘我的吻,是頭一次。不知過了多久,倆人都有點累了,或
者躺在地上太冷,嘴唇分開了,不過倆人還抱在一起,美奈子:「你不在意李永
霞了麼?」這一句話似乎一下子叫醒了葉南飛。

  他忙鬆開美奈子,是啊,自己終於沒控制得住自己,自己這是在玩火麼,對
不起李永霞也對不起美奈子啊。美奈子看見冷靜下來的葉南飛突然有點後悔提到
李永霞了,真是在不應該的時間裡,提到了不應該提的人了,於是賭氣的說:
「膽小鬼。」說完起身往山下走去。葉南飛被罵的一愣,想解釋,但是又不知道
如何解釋,於是也跟著往山下走去。那麼葉南飛和美奈子會發展到什麼程度?且
聽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章 人間毒藥 2

  倆人下山都很沉默,葉南飛感覺很尷尬,沒法說,沒法解釋,現在去跟美奈
子說我喜歡你?那和李永霞怎麼回事?也太喜新厭舊了吧,那談李永霞?在一個
女人面前談另一個女人永遠不明智。到了山下,得吃午飯。點起火,熬了點肉粥。

  吃飯的時候,還是美奈子打破了令人難堪的沉默:「我覺得你們挺有意思,
好像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好了,那麼他們就互相擁有了對方,就好像是你成了
她的,她成了你的,是麼?」葉南飛一想,這個問題平時沒想過啊,都是自然而
然就那麼認為的,誰會去細想為啥會這個樣的:「好像是,如果結婚以後更需要
忠誠,如果出軌,那就是對對方不忠,那就很嚴重了,親戚朋友都會譴責你。因
為這事家破人亡的也有,事業和前途沒了的也很多。」

  尹令伊:「那你和李永紅是咋回事?別告訴我,你倆沒有事情,看她那麼依
戀你,就不是普通朋友。」一說到這,葉南飛臉騰的紅了,竟然被發現了,這事
太難以啟齒。背地裡偷摸做還行,說不出口的。但怎麼解釋呢?這女人太聰明真
是不好對付。

  葉南飛:「我們自達認識就在一起,後來莫名其妙的就發展到那層關係,她
姐倆也不在意,我在中間也不忍心說啥,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在一起了。」葉南飛
越說聲越小,這如果在外面的世界裡,簡直是罪不可恕,很齷蹉,他心裡尋思,
這下在美奈子心目中的形象徹底完蛋了,自己就是色魔麼。可他一直以外面的價
值觀來考量美奈子是如何看待事情的。

  其實美奈子的價值觀和葉南飛一直被教育的不一樣,她從小雖然受到不錯的
教育,但是藤原骨子裡還是貴族那一套,特別是日本,男尊女卑,而且她從小到
大看到的是什麼?男女之間沒有忠誠,只有欲望,藤原的妻子和池田的妻子,每
周都要接待不同的大兵,那些和自己一起的姐妹,剛長大,就和不同的人發生關
系。而自己呢?野島算是喜歡自己了吧,但是還是讓不同的男人和她發生關係,
所以她的價值觀裡,沒有男女互相忠誠這個認識。

  這也是她不願回基地的原因之一,都是欲望,而女人心裡隱隱的感覺這不是
自己想要的。當接觸到葉南飛他們的時候,被他們那豐富,熱切,真誠的感情吸
引了,看他們之間可以互相信任,互相依賴,沒有算計,沒有防備,多好,而葉
南飛和李永霞姐妹之間有點複雜,不過在美奈子看來,小巫見大巫了,她並沒感
覺有啥過分的,如果知道他們六個可以一起遊戲的話,怕是會有點新奇。

  美奈子:「那你可以接受李永霞之外有李永紅,為啥躲著我呢?」葉南飛猛
地一聽,有點蒙,難道美奈子也喜歡自己?不過聽她說自己和李氏姐妹的關係,
他也想了一下,:「我們三個,可能是,內個,首先是她倆不在意,她倆可以互
相允許對方的存在,所以才可以的吧,否則不就像尹令伊那麼恨我了麼。你也看
到她有多恨我了吧。」

  美奈子:「那如果我不在意李永霞的存在呢?」葉南飛越聽頭腦越熱,這什
麼情況?:「可李永霞在意啊?她如果知道,那應該比尹令伊還傷心。」美奈子
有點生氣了的說:「那就不讓她知道。」葉南飛有點扛不住了,你說自己要是拒
絕的話,那也太無情了,可是要接受,又感覺自己太無恥:「可那對你太不公平
了吧?」葉南飛已經非常感動。

  別說這是位女神,就算普通的女性,能主動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可能的啊,
其實這是一種觀念的碰撞,一旦你認同了一種價值觀,你就會用這個來衡量那種
事可以做,哪種事不可以做,做到啥程度算不過分。葉南飛在周圍環境的潛移默
化下,基本認同的是,感情是發生在倆個人之間的事,如果在期間又對第三人產
生感情,那是不對的,是不道德的。

  而美奈子按理說受的教育更嚴肅,日本的價值觀更保守些,可惜遇到了特殊
情況,倆個知識份子的老婆處於非常情況下,他倆做不了衛道士,也儘量避開那
些規矩教條,不然更讓自己難堪麼,而那些大兵更不願提,不能這面幹著齷齪事,
那邊就高喊聖潔口號啊,別說別人怎麼看,就自己也喊不出口不是。

  不管是日本還是中國,其實都是男權社會,要求女性如何忠誠,如何守貞。
而相對于男性就寬鬆的多,特別有條件的,還可以三妻四妾,在外面逛逛花樓,
女的要是不滿,還容易招致不賢慧的評價,就算通個奸,偷個情,雖然也不好,
不過還是可以原諒,可以給機會的。

  女的要是出軌,那麻煩了,全社會口誅筆伐,人人得而誅之,直接打成異類。
但到了現代社會,女性也越來越主張自己的權力,對男性也開始要求忠誠度,不
過說白了,無論男女要求所謂的忠誠度,都是對對方的要求,你必須對我忠誠,
而對自己的要求呢?恐怕是多多益善吧。有些懂得反省的人會推己及人,既然希
望對方忠誠,是不是自己也該忠誠,於是觀念形成了。

  美奈子沒聽過,沒見過這些,當然也就沒這些觀念和看法,所以她才做出了
剛才的舉動。她之所以不接受加山,主要是因為加山讓她感覺太沉重了,和他在
一起,可以預見,要麼整天守著他,過一輩子,要麼也和野島一樣被逼把美奈子
當工具。這兩種生活都不是她想要的,都是被脅迫,而不是她選擇的。

  而今天和葉南飛在一起,反而讓她感覺可以選擇,但是又不沉重,如果葉南
飛也像加山一樣非她不娶,整天盯著她,她同樣會感覺沉重,那她未必這麼選擇。
她的想法更自然,更本性一些,愛就是愛,別用愛綁架,各種誓言,責任都上來
了,累不累啊。葉南飛哪裡知道她的想法,他的心裡還是沉重,感覺自己挺無恥。

  吃完飯接著趕路,美奈子主動挎上葉南飛的胳膊,倆人算是徹底沒了隔閡,
突破這個界限,葉南飛的被動型也轉為主動了。倆人親親密密的時而來個熱吻,
要不是天寒地凍,怕早就乾菜烈火了,美奈子並不是尹令伊,她是經歷過幾個野
獸般男人的,而葉南飛也不是雛,倆人既然捅破窗戶紙,也沒必要太矜持。都是
過來人了。

  好不容易回到小屋,扔下背包就擁抱在了一起,別以為美奈子長得是女神,
就該高冷,她同樣有七情六欲,以前經歷過的那些男人雖然是被迫,那也不能說
就沒有快感,那快活之事不用別人引導,自知其中滋味,況且她對葉南飛歆慕已
久,女性總得來說還是由情而性的。

  葉南飛對美奈子這個女神更是傾慕太久,不知在夢裡相遇幾回了,今天終得
如願,格外激動,珍惜。總感覺夢中一般,懷裡抱著玉一般的人兒,美奈子也是
頭次和自己心儀的男人纏綿,原來此事是如此的入骨酥髓。

  葉南飛捧著她那精緻美麗的臉蛋:「美奈子,你知道你有多漂亮麼?」美奈
子一笑,那一笑更是動人心魄,葉南飛心中一蕩,從來沒敢幻想過可以如此親近
她,美奈子:「有多漂亮?」葉南飛:「我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沒有比你更漂亮的。
不知道什麼樣俊秀的人才配擁有你。」美奈子:「你就配,你喜歡我,為啥還總
躲著我?只怕李永霞麼?」

  葉南飛:「我怕我著了魔,男人都會為你發瘋的。」美奈子:「你也為我瘋
一次吧。」說著吻住了他,葉南飛慢慢品味,不想因為衝動而食不知味。可接下
來他再也淡定不住,美奈子,慢慢往下吻,一直吻住了那話。微光下美色欲滴,
紅唇下確是自己那根火紅的蠟燭,畫面何等刺激,反差何其大,如何不讓他為之
顫抖。

  更讓他難以承受的是,那真實感受,美奈子是經過野島訓練過的,口活有多
高超,怕是很難描述,可不是李氏姐妹所能比擬的,可以深喉,舌頭是會動的,
牙也不會碰到,嘴裡似乎有層次,真可謂欲仙欲死。葉南飛實在扛不住,在口幾
下,怕是要爆發,忙起身,放到她。

  美奈子:「我做的不好麼?」葉南飛笑一笑:「是太好了,我都要繳槍了,
我要為你做。」說著俯身往下吻。美奈子:「不要,只有女人為男人做。」葉南
飛:「以後你是女王,我為你做。」美奈子的乳房不大不小,很有彈性,皮膚細
嫩白皙,接著往下吻,不知道女神的小穴有沒有特別。

  還真讓人意外,她的小穴顏色發黑,並不像她的皮膚,小陰唇長而黑,典型
的蝴蝶* ,而且非常的形象,是一直黑蝴蝶,毛毛也要比李永霞的重。人真的很
奇怪,李永霞明明皮膚挺黑的,可小穴顏色挺淺,可這麼個白嫩美人,小穴卻黑。
不過這反差讓葉南飛感覺特性感。一口含了下去,美奈子舒服的「啊」了一聲。
葉南飛受到她的啟發,唇和舌嘗試著新的用法。舔舐到小穴的每個角落,女神的
呻吟,就是服務的回報。

  美奈子:「南飛,啊,,,,,啊,上來啊,我想要。」當葉南飛插進美柰
子的小穴,他還在懷疑這是否是真的。美奈子:「啊,,,南飛,你的真的很大。」
葉南飛:「比野島的大麼?」美奈子:「大好多,他們的都很小。」葉南飛才想
起,那幫牲口曾經佔有過美奈子。這麼美的尤物讓他們糟蹋了。

  在美奈子身上馳騁,女神在身下呻吟,每一下抽動,都在提醒自己是在和女
神做愛,弟弟正插在她身體裡。這麼激動的情況下,第一輪沒多久就爆發了。但
他倆誰也沒捨得離開,葉南飛的雞雞根本就沒軟下來,有點清醒了:「呀,沒有
帶避孕套啊,麻煩了。」美奈子:「沒事,我有池田準備的藥,避孕的,都吃上
了。」

  可以不戴套,又安全的做愛,讓人舒暢,葉南飛總是看不夠她的美麗,美奈
子也很享受這種近似癡迷的關注,雖然以前也是別人的焦點,但他們更多的是欲
望,貪婪,而葉南飛眼裡更多的是欣賞,珍愛。沒有不應期,倆人又開始了從容
的第二輪,速度不再那麼快,但每一下都要儘量進入到最深處,這是美奈子從沒
有過的感受,讓他倆從分體驗了,啥才叫結合。

  二人一直纏綿到不得不分開,在不分開,天黑回不去,師父該著急了,二人
沒有因為愛的釋放而冷靜,反而更癡迷了,應該說在愛愛之前,倆人還算挺冷靜,
但是愛愛之後反而有些不冷靜了。

  看來感情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控制得了的感情也未必是真感情了。難道
他倆相愛了?美奈子:「我不想回去了,我直接在這跟你過日子不行麼?我給你
做老婆。」葉南飛一愣,理智回來了一點,因為如果美奈子真留下,後續會有挺
多麻煩事,不過眼睛一看到美奈子的時候,什麼都融化了,他答應不了什麼,只
能動情的吻著她,:「當老婆也不能這麼急啊,慢慢來啊。我得向父母,師父,
李永霞交代啊。」其實其他人都不是障礙,只有李永霞,他沒法交代。

  他問自己,是自己變心了麼?想像一下,沒有,自己對李永霞還是在乎的,
沒有反感,只有思念和疼愛。那麼是假喜歡美奈子?其實要講心動的感覺,美奈
子給自己的要更強烈。難道自己都愛?真麼花心啊,太貪心了,其實說了半天還
是觀念的問題,進入現代社會以後,女權開始上升,同時也就對男性開始要求忠
誠,慢慢形成一個價值觀,那就是愛情是自私的,是排他的,愛只能愛一個,不
可能同時愛幾個。

  美奈子:「看把你嚇得,說好的是秘密的麼,我不會難為你,咱倆以後誰都
不難為誰,好不?」美奈子越是這麼說,越是讓葉南飛自責,所以傳統觀念有一
樣好處,那就是葉南飛感覺自己讓女人們吃虧了,所以在自責內疚的心理下,對
她們會分外的好,以來彌補自己的所作的。

  最後葉南飛把美奈子送到了師父家附近,倆人難分難舍的親吻了一陣才算分
開,葉南飛心裡充滿幸福感的同時,也有一塊陰雲,那就是李永霞,不知道自己
隱藏得住這地下情麼?知道以後自己如何面對啊,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美
奈子回到師父家以後,她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師父,師父一看她的氣色,神態,
基本可以判斷出剛才發生了什麼,而且物件可能是誰,但是他沒有說,只能長歎
一聲,心理罵了一句,這個臭小子。那麼他們後續還會發生啥事呢?咱們下回分
解。


                               【未完待續】
2017-1-25 10: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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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九,六十章,千年古道流成河1,2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九,六十章,千年古道流成河1,2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5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字數:6687




          第五十九章 千年古道流成河

  上回說到,葉南飛和美奈子沖破了禁忌,走到了一起,倆人最終是沒有經得
起誘惑,沒守得住寂寞。美奈子是不想守寂寞,葉南飛是根本經不起誘惑,他又
不是柳下惠,眼前的是女神不是夜叉,也難爲他了,不過事後也顧慮重重,總是
感覺虧欠和自責。也擔心萬一和美奈子忘情忘我的時候,被李永霞抓個現行,那
就慘了,好在年底李永霞一直沒來,估計是家裏年前活多。

  而美奈子卻來了幾回了,倆人親親我我,如膠似漆,都說好女費漢,這是一
點不假,這要換個恐龍似的女人,葉南飛早就逃的遠遠的,不逃也提不起興緻,
早就琢磨自己的玩應去了,可放着這麽個可人兒在身邊,怎麽也是摟不夠,心疼
不過來。而且還要跟偷情似的,怕被師父懷疑,又怕被李氏姐妹他們來抓了現行,
跟做賊差不多,雖然提心吊膽,不過也很刺激,辛苦了葉南飛,興奮了美奈子。

  美奈子來他這裏,他還要經常去看看師父,倆人幾乎是天天見面了,就連尹
令伊都感覺出不對勁了,葉南飛來的話,美奈子像知道似的,不出門了,可葉南
飛不來的話,這美奈子肯定出門。師父是假裝糊塗,葉南飛不得不在倆人親熱之
餘,提了一下,美奈子才注意控制了點。

  這天李永霞終于來了,是和李志國來的,葉南飛就有點魂不守舍,别是一會
美奈子在殺過來,怕是難應付了,李永霞到沒看出葉南飛那提心吊膽的德行,她
在擔心另一件事,早就聽說葉南飛老媽要來,她一直糾結見着這未來婆婆該怎麽
辦,是躲着不見?還是見了好好表現?如果這婆婆看不上自己咋辦。李永霞是早
就把自己當做葉南飛老婆自處了。

  來了以後,李永霞安排李志國在院子裏劈柴和,自己拽着葉南飛進了屋,問
了這段她一直糾結的這事,葉南飛聽完以後是有覺得她可愛,又有點可笑,還有
點心疼,還有自責,自責就是這些天自己和美奈子如膠似漆的偷情,而人家李永
霞則在爲見不見未來公婆而苦惱。

  李永霞:「咋的?笑話俺呢?是不是不想讓俺見你媽啊?」眼裏同時帶着點
失望和焦急。葉南飛怎麽肯傷害她呢,不過也确實擔心,他知道老媽,以前不是
說過麽,知識女性,都比較特性,這也看不上,那個也講究品味的,很怕老媽說
話直,傷了李永霞,又不忍心不讓她見,他知道李永霞是要見的,這等于承認她
和葉南飛的關系了,隻不過她害怕,今天就是尋求葉南飛支持來了。

  葉南飛:「不是有那麽句話麽?醜媳婦總得見公婆麽。」李永霞高興的說:
「啊,你答應我見你媽了?」葉南飛到不是應付李永霞,其實幾個女的衡量一下
子,最漂亮的是美奈子,不過葉南飛感覺,自己未必守得住她,說白了就是自己
的實力未必擁有得了她,而李永紅一直是小妹妹的感覺,那種隻是用來心疼的,
倆人雖然有關系,不過要講能一起分擔生活,還得是李永霞,尹令伊不用說了,
恨死自己了。

  李永霞一聽葉南飛支持自己見老媽,非常的高興,這就證明葉南飛承認自己
并且支持自己,隻要有葉南飛的支持,她什麽都不怕了。:「好啊,嫌我醜啊。」
其實李永霞在耍嬌,女人啊,隻要你滿足了她,順了她的心,那她就是水做的,
她邊說邊靠在了葉南飛胸前,葉南飛順勢摟過來,而她直接送上來讓葉南飛吻她,
倆人就勢吻在了一起。

  吻了一會,李永霞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麽今天葉南飛這麽老實,光吻,沒有
接下去的動作呢?:「咋的好幾天了也不想俺?」葉南飛:「我不是怕志國看見
麽。」其實他是怕美奈子來。李永霞:「怕啥,俺今天來就是來喂飽你這饞貓,
都餓了好幾天了。」葉南飛心裏話,誰喂飽誰啊,這幾天和美奈子都有點透支了,
不過還得好好侍候着,誰讓欠着人家了。

  大白天,李志國還在外面,最怕美奈子突然來,葉南飛有點急,脫了褲子就
想辦,李永霞真沒這麽辦過:「南飛哥你急啥啊?這麽咋整?做不了啊。」葉南
飛是跟美奈子學的新姿勢,後入式,最大的優點,不用全脫,男的掏出雞雞,女
的露出屁股即可。李永霞被弄的有點發蒙,這怎麽從後面弄上了?

  李永霞:「南飛哥,這樣能行麽?緊呢,慢點,哎呀,脹啊。」葉南飛:
「在撅起一點,腿叉開點,太高了,腰下去一點,對了,啊。」開始還是有點難
生硬,沒幾下倆人就默契了。葉南飛是第一次和李永霞用這個姿勢,李永霞的特
點是豐滿,不是胖,豐滿主要是胸部和屁股大,而這個姿勢把豐滿的屁股完美的
展現在眼前,相當性感。

  感官的刺激越是強烈,讓他的狀态越佳,雞雞越是蓬勃,抽插的滋滋有聲,
這新花樣讓李永霞很新奇,姿勢把屁股全亮出來,有點羞人,有點像屯子裏狗連
襟,太羞人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刺激。

  完事之後李永霞靠在他懷裏:「南飛哥,你真壞,就弄些壞主意弄人家,你
咋想出來的?」葉南飛:「你喜不喜歡?舒不舒服?」李永霞:「好像比平時還
大,還脹啊。」葉南飛:「那下次咱還用,我還有新招沒用呢,到時候試試?」
說着親了親有點害羞的她。李永霞:「你喜歡就行。」

  老媽定在26來,葉南飛讓李永霞28來。26這天,葉南飛中午就到了林
子邊上,等着老爸老媽,可是一直等到了天黑以後,二叔才遲遲的帶着老爸老媽
進了林子。一見到老媽,葉南飛高興的跑了過去,借着微弱的光,發現老媽蒼老
了許多,可能是自己惹的事把老媽給磨的。

  而老媽看見自己的兒子幾年不見突然長得又高又壯,成了大小夥子,頓時悲
從心起,好在東方人情感内向,不善于直接表達,老媽隻是看着葉南飛流淚,然
後摸摸這,摸摸那的。原來印象裏,老媽是不苟言笑的,總是很嚴肅的表情,還
頭次見這麽激動。這換誰能不激動啊,好幾年見不着兒子,這等于和兒子缺失了
好幾年,到老了回憶,這段都是空白。

  葉南飛想到都是因爲自己,弄得老媽老爸命運如此多舛,又看見老媽如此激
動,自己也忍不住流下眼淚,是自責,是思念,是見面後的喜極而泣。老爸打破
這悲情的時刻:「這大冷天的,别在這凍着了,還有挺遠的呢。」葉南飛接過老
爸的背包,攙着老媽向小木屋趕來,過了見面的悲情,下面全是葉南飛在跟老媽
興高采烈的介紹自己的木屋,還有都給老媽準備了啥好吃的。

  這就是血緣,這就是親情,不會因爲時間和空間的隔閡而淡漠。來到小屋後,
老媽還是挺驚訝,雖然之前有老爸和二叔的介紹,但是還是超出她的相像,很寬
敞,比縣城裏的家都寬敞,二叔怕引起屯裏的注意,自己又趕緊趕回家了,也算
是給一家人獨處的時間。

  一家人有說不完的話。第二天,房前屋後的帶着爸媽參觀,準備吃食。一片
過年歡快忙碌的景象。葉南飛事先打了個招呼,明天幾位小兄弟姐妹要來串門,
還有過年打算請師父來吃一頓飯,當然要先去拜訪師父一下。老媽也沒太當回事,
這大林子裏,有幾個小夥伴是好事,不然把自己兒子還不憋壞了,到時候也好好
招待一下,而師父那,早就聽老爸說過,拜訪一下子也是應該。

  第二天,李永霞帶着那幾個家夥早早的來了,紛紛的給老爸老媽拜個早年。
老媽挺熱情的,不過這城裏人自覺不自覺的總是給人一種,雖然熱情,但很客套
的感覺,會讓人感覺拘束。葉南飛趕忙安排他們幹活去,免得尴尬,弄柴和的弄
柴和,準備夥食的準備夥食,今天中午,都要留下吃飯的。

  開始老媽沒太在意,都是一幫孩子麽,不過慢慢發現,這裏最大的姑娘對這
裏這麽熟悉,根本就是自己家的感覺,再看神情和态度,心裏明白了幾分,這丫
頭怕是和兒子不一般啊,一旦看出苗頭,就不知不覺的捅了老媽的肺管子了,老
媽是那種很正統的人,雖然她年輕時候比誰都沖動,硬是排除萬難嫁給了老爸,
但是等她熬到老人的歲數,确比姥姥他們還傳統了。

  而且和她職業也有關系,老師麽,來這的幾個孩子也正是老媽看不上的那種,
按老媽的說法,農村野孩子,少教養。老媽這種小資對農村天生的抱有優越感和
抵觸。按老媽的審美觀,李永霞姐妹算不上什麽好看的姑娘,在老媽眼裏,隻有
小家碧玉,大家閨秀才入得了她的眼。

  而李永霞粗枝大葉,幹活一路風似的,說話嗓門大,對周邊人指手畫腳,這
還不算,跟自己兒子還眉來眼去的,你說還是孩子呢,怎麽能這樣呢?好人家的
孩子怎麽可能這樣?在老媽這可就定性了。她的價值觀裏,不到年齡的戀愛都是
耍流氓。而自己兒子很容易被這幫野孩子帶壞。既然這麽認定了,老媽的臉色可
就不好看了,話裏也就帶着刺了。

  這氣氛可就越來越緊張,等到桌子上吃飯的時候,老媽話裏話外的,就說姑
娘家就應該守家本分,這滿屯子的亂跑,男孩女孩的紮一堆的,成什麽話啊。幾
個孩子吓得都不敢之聲,隻是默默的吃飯,葉南飛一個勁給老媽使眼色,臉色也
不好看了,還是老爸解圍,讓老媽少說兩句,然後讓大夥多吃菜。就這麽個宴席,
吃的不歡而散,最難受的怕是李永霞和葉南飛,李永霞是很委屈了,葉南飛是怕
她們受委屈。

  他的記憶裏老媽确實是挺難相與的,但沒想到大面上說話也這麽刻薄。葉南
飛送他們出了院子,李永霞的眼淚在也止不住流了下來,她想過可能葉南飛老媽
看不上自己,但沒想到會這麽難堪。葉南飛本想摟着她安慰一下,但是剛出大門,
怕老媽老爸看見,就帶着他們進林子裏去了。李志國,張默他們很識相的先往前
走了,李永紅本來也想留下,葉南飛摟着她說:「咋樣?對不起啊,我老媽說話
那麽難聽。」說完吻了她一下,李永紅看見李永霞那麽傷心:「我沒事,反正你
老媽也不總在這,讓她說兩句怕啥。你安慰安慰霞姐吧」

  說完,親了一下葉南飛,就往前追那哥三去了。葉南飛忙摟過李永霞,嘴裏
不斷的說着:「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随便拿出手絹,幫她擦眼淚:
「别哭了,在哭臉就疝了啊。」李永霞:「你媽根本看不上我,咋辦啊?」說完
趴在他懷裏哭的更傷心了。她感覺自己太失敗了。葉南飛:「沒事,咱慢慢來麽,
有我在呢,别怕。」
           第六十章千年古道流成河2

  上回咱說到,準婆媳見面,不歡而散,李永霞受傷。葉南飛回到木屋,埋怨
老媽說話太難聽,老媽更不願意,這兒子因爲個野姑娘就損老媽,也相當受傷,
母子倆也鬧得不太痛快,都說兒子難做,葉南飛是徹底體驗到了,一面心疼老婆,
老媽又不敢惹。夾縫中生存啊。

  第二天,拎着點心和酒,去了師父家。老媽以爲就是個農民,沒太上心,走
走過場,禮數到了就可以,可是一見之下,感覺大改觀,師父雖然長得一般,不
高大,不英明神武,不過快奔九十的人了,精神,身體依然健碩,思維敏捷,眼
不花,耳不聾,而且以師父的修爲,氣質就在那擺着,别人想小視都不行。

  老爸和師父更是相投,聊了沒幾句,就開始探讨武學,老媽雖然插不上嘴,
但是聽師父聊的,可不是以往認爲的舞把操,感覺聊的挺深奧。讓老媽驚喜的還
有見着兩位符合她審美标準的姑娘,有大家閨秀範的美奈子,小家碧玉型的尹令
伊。

  美奈子從小受的貴族教育,肯定沒啥不得體的,不像李永霞,當着老媽的面
就敢和葉南飛眉來眼去,人家是非禮勿視,和葉南飛都在禮數之内。尹令伊本來
對葉南飛就不假辭色,話又少,顯着就穩當,和李氏姐妹一對比,李永紅就是活
潑型,很難讓她穩穩當當的,李永霞是要做事,要幹活的人,再說也沒受過那約
束的教育,這真是兩個極端了。

  本來他們三個要去準備飯的,不過老媽拽着美奈子聊天,隻能他和尹令伊去
幹。師父家的吃食早就備的足足的了。葉南飛給她打下手,尹令伊像故意報複似
的,指使的葉南飛腳不沾地。然後還嫌這嫌那的,沒招啊,孔老夫子都教導過,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惹不起啊。爲了讨好人家,套近乎,沒話找話:「這過年
了,張默給你買的啥?」本來尹令伊的怨氣有點平息了,一聽這句,立馬怒了,
正在洗魚,啪的一聲魚扔盆裏,濺起很多水:「買啥關你啥事?要你管?」

  弄得屋裏都納悶外屋咋的了,師父:「令伊啊?咋的了?」尹令伊忙說:
「沒啥,盆子掉地上了。」葉南飛囧的臉通紅,沒招,上輩子欠着丫頭的了。,
她罵罵,自己心理還好受一點。吃飯的時候老媽問起這倆姑娘的身世,這個葉南
飛和師父早就通好氣了,就都說是師父帶大的,省的麻煩。說了沒有戶口,這個
等于在老媽頭上澆了一盆冷水,就戶口一個事等于無法逾越的障礙。

  老媽一個勁的說:「可惜了,可惜了。」美奈子一直理解不了:「嬸子,沒
有戶口會咋樣呢?」老媽:「哎呀,姑娘啊,沒有戶口,啥也幹不了,找不到工
作,住不了店,沒有住處,總之啥都沒有,對了奈美,以後别叫嬸子,叫阿姨。」
美奈子:「啊,阿姨,那非得弄個戶口幹啥」這一句話倒是把大夥問住了。美奈
子:「那阿姨,我出去自己找活幹,自己養活自己不行麽?」

  老媽:「傻丫頭,你沒有戶口的話,沒人敢用你,讓街道大媽或者派出所知
道你是沒戶口的盲流,直接抓起來送收容所去了。」葉南飛:「要我說,要想出
去生活,隻能出國。」老爸老媽一聽出國倆字,臉色又吓變了。老爸:「出什麽
國啊,那等于叛國,抓住要槍斃的。」這在外面呆着的人,早就都被吓的草木皆
兵,正常出國距離自己太遙遠了,聽到的都是偷渡啥地。

  葉南飛:「哎呀老爸,我說的是正常出國,比如去日本。」老爸:「沒事去
日本幹啥,小日本那地界能去麽,那和咱中國是血海深仇,麽我見着日本人非弄
死他不可,當年欺負咱中國欺負成啥樣啊。」老媽瞪了老爸一眼:「讓你沒事多
認點字,你不聽,也看不了報紙,你沒看那報紙說啊,已經和日本和好了,現在
都建立正常外交關系了。」

  老爸:「啊?是麽?這話算咋說的呢?你說前兩年吧和内個美國鬼子還正常
了。美國鬼子那頭還敢來中國,哎吆,這把我們廠子這些人氣的,各個摩拳擦掌,
然後領導來說,毛主席發話了,這次先饒他不死。你說現在又和日本鬼子和好了,
這算什麽事啊?這不都是咱的最大仇家麽?」老媽:「現在最大的敵人是蘇修,
毛主席的戰略,能是咱們老百姓弄明白的麽,咱還是過好咱的小日子得了,别總
說那些沒用滴。」

  老爸老媽的一頓對話,聽得他們一頭霧水,老爸沒參加過抗日戰争,在東北
也沒受過啥日本人迫害欺負,等他參軍就開始打内戰了,不過聽他說就好像親眼
見過日軍暴行似的,沒辦法,在外面天天的洗腦宣傳下,人想不迷失都不行,這
不一面被迫害着一面在爲國操心,弄不弄就咱國家如何如何。想起來也是這代人
的可悲,可憐,也有點可愛之處。

  幾年沒見,老爸和老媽被折騰的沒了原來的棱角,銳氣,那種對生活的熱情,
對工作的激情,而現在看到的更多的是,唯唯諾諾,身闆都挺不直的爸媽了,看
了都讓葉南飛心酸,他們在外面都經曆了些什麽啊。

  葉南飛聽到一點讓他腦子裏一亮,那就是和日本關系正常化了,也就是說,
如果有機會聯系到日本方面,沒準可以救藤原他們出去,也就圓了美奈子的夢想,
不過要美奈子離開自己,他是一萬個舍不得,所以藏了點私心,沒敢和她提。

  三十是都在各自家過的,而初二,葉南飛特意去接的師父,約好的一起來葉
南飛這裏聚一下,吃個飯。要是往年,李永霞她們沒準就跑來了,今年是來不了
了,特别是經過老媽的明說暗諷以後。做飯的事還是由尹令伊和葉南飛擔綱,老
爸陪師父聊武術,聊舊社會見聞,美奈子陪老媽聊藝術,聊人生。尹令伊看着自
己幹活,美奈子卻陪老媽聊天,明顯感覺心裏不平衡,葉南飛可也看出尹令伊鼻
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連忙安撫:「師姐啊,你可是俺請來的大師傅呐,
這場面全靠你支撐了。」

  尹令伊:「咋不找你的霞姐來給你撐場面啊?還有屋裏那位,幹活想起我來
了哈?」說完手裏使着狠勁揪着野雞毛,好像那野雞跟她有仇似的。葉南飛連忙
過來:「師姐,這粗活我來,您就掌勺就成,請你來就是幹技術活的,嘿嘿。」
接着又說:「師姐你别提了,那天李永霞來和我老媽鬧翻了,弄得李永霞傷心了。」
尹令伊和李永霞相處的還挺好:「是麽?她咋惹着你媽了?」

  葉南飛:「不知道,不知咋的,我老媽就看李永霞不順眼,話裏話外的沒說
啥好聽的,弄得李永霞回家路上哭一路,這事整的。」尹令伊:「我看你媽看姜
奈美可順眼了,你要娶她你媽肯定願意。」葉南飛像被人窺探到了秘密似的,臉
騰的紅了:「拉倒吧,人家能看上咱?」尹令伊一聽,不知道哪有冒出邪火了:
「我看你早就着迷了吧,是不是看着漂亮的又要把李永霞甩了?忘恩負義,喜新
厭舊的東西。男人就沒有好東西。」邊說,邊用刀砍着菜闆上的肉。

  葉南飛這個愁啊,這和尹令伊在一起可是得加小心了,說不上那句話不對就
發火,和幾個女人生活在一起,真不是件容易事:「師姐,不是,姐,你是我親
姐,您就指導就成了,我幹,我幹還不行麽。」這頓飯做下來可是相當豐盛,而
且食材難得。

  比如溜腰花,爆肝尖,爆肚,溜腸,飛龍炖蘑菇,蒜泥五花肉,豬頭肉,土
豆蘑菇炖野雞,紅燒肉,炖魚,煎小白魚,還有李永霞腌制的鹹鳥蛋,曬的幹猴
腿,蘿蔔幹拌的鹹菜。弄得挺豐富,大夥喝酒聊天,已經是二次見面,熟稔了很
多,沒有了尴尬,也沒在鬧出啥矛盾,這是年前年後最成功的一次聚會,初五老
媽和老爸走了,臨走老媽說是現在環境好多了,正在找機會,看把他整回去,話
裏話外的還是暗示和李屯的野姐妹保持距離,不然回城的時候你也帶不回去。那
麽葉南飛能順利的回城麽?有沒有那麽簡單呢?且聽下回分解。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7-1-26 11:30 編輯 ]
2017-1-26 07: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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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一,六十二章,春光燦爛,從雌雄大盜到做生意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是否是首發原創:是原創不是首發,不過因為版規不同,有重大改動。小說的名字也換了。
字數:7347

             第六十一章 春光燦爛

  老媽老爸初五一走,初六李永霞她們就殺過來了。葉南飛很欣慰,大夥並沒
有在意老媽的傷害,李永霞似乎有點憔悴,不過性格似乎有點轉變,總是不停的
幹活,收拾屋裡屋外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夥一起在炕上玩* 遊戲的階段已經
過去了,畢竟都大一點了,不在那麼胡鬧,不過私下裡誰和誰怎麼樣,就不得而
知了,葉南飛只知道自己和李永霞不可能斷,偶爾也和李永紅纏綿,沒辦法,李
永紅見著葉南飛就纏著,如果沒人的時候,這麼纏著纏著就出事了。

  張默在沖著尹令伊使勁,依葉南飛來看,感情有可能有進展,但不會有實質
性進展,比如接吻啥,第一尹令伊很單純很保守,第二師父看的也嚴。李志國一
直沉默寡言,沒看出有啥別的動向,除了對姐姐百依百順,頂多看見美奈子多看
幾眼。小胖子費阡還是一如既往的纏著李永紅,李永紅除了纏著葉南飛就是逗費
阡開心,倆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倒是這一群人裡的開心果。

  這不這功夫,葉南飛在和李永霞一起幹活,準備做午飯,李志國在準備柴和,
李永紅則在追打胖子,因為胖子趁李永紅不注意親了她一下,追上以後一陣亂打,
嘴裡還嘮叨著:「讓你使壞,讓你使壞。」胖子早不是前兩年的胖子了,身高已
經超過葉南飛,瞧著有點虎背熊腰的意思,皮糙肉厚的,哪裡在乎李永紅的打,
不過故意裝著很疼:「哎呀,哎呀,我讓你在打十下,你讓我親一下行不。」李
永紅:「不行。」胖子:「那二十下?」

  張默在這點個卯,就跑師父家報導去了。葉南飛趁李永霞進屋,也跟進去了,
一下子從後面抱住她:「永霞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李永霞轉過身:「沒事,
只要你對俺好就成,俺啥委屈都能受。」葉南飛這個感動啊,本來過年這段就禁
欲了,這下可得著機會了。激情的吻著她,李永霞:「要做中午飯了,饞貓,下
午不行啊?」葉南飛聽了嘿嘿的笑了兩聲,又親了幾下才放她走。

  日子開始恢復正常,只是偶爾會有美奈子和李永霞她們同時出現,這時是最
難受的時候。美奈子還好說,她裝著和葉南飛很正常,葉南飛也裝著挺冷漠,不
過為了不刺激美奈子,他和李永霞也得保持距離,態度上也很矜持,這讓李永霞
有點不爽,怎麼美奈子一來,他就這麼規矩了?是不是有啥隱情啊?好在有李永
紅圓場。

  因為她不管誰在,她肯定是粘著葉南飛的,大家也都習慣了,沒誰覺得不妥,
倆人就那麼摟摟抱抱的,黏黏糊糊,只有李永霞看不慣能說兩嘴,不過也是啥用
不管,李永紅得機會還是往他懷裡鑽。對於公共場合給倆位女士的虧欠,只能私
人空間裡補了,所以,只要獨處的時間裡,葉南飛都盡可能的討好她倆。周旋在
幾個女人之間,真的不容易的,很傷神。

  不但傷神,也很傷身,白天李永霞說不上那天就來,葉南飛和美奈子相會只
能放在野外,不過天還是冷啊,美奈子感覺很不爽,於是開始猛練功夫,包括葉
南飛說的爬樹,給周圍人造成一種印象,我美奈子和葉南飛一樣,獨闖密林而不
用別人擔心,葉南飛也確實看她的功夫突飛猛進,她的底子好,再有師父的教導,
自己在用心。現在看來除了葉南飛,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就這樣,她以打獵的名義,時而夜不歸宿,其實是跑葉南飛這裡了。開始還
好,李永霞也不是每天都來,就算來了也未必有機會嘿咻,葉南飛還是應付的過
來的,不過時間久了,難免有撞車的時候,這天李永霞來了,倆人找機會激情了
一下。

  可是晚上美奈子也來了,這白天剛交完公糧,晚上自然就不太景氣,美奈子
挺不爽,葉南飛也不忍心讓她失望,於是只能用嘴和手滿足了。女神美,身體各
個部位都感覺美,葉南飛是不遺餘力,使出渾身解數,到也侍候的美奈子舒舒爽
爽。

  事後,美奈子調侃葉南飛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也是了得啊。葉南飛則苦笑道:
「你倆最好能錯開一點,不能集中在一天啊,這很要命的。」

  美奈子聽後大笑:「知道你辛苦了,我去給你熬雞湯補補,我最近在林子裡
轉,就想找鳥蛋,給你補身子,三個女人圍著你轉,還不把你掏空了,下次別勉
強,我去給你熬湯,乖,你睡會。」說著她真的下地去熬湯去了,好在天也不算
晚。葉南飛心想,李氏姐妹,美奈子對自己都如此情深,自己真是何德何能,能
讓她們這麼對我,上天對自己也不算薄啊。

  隨著天氣一天天的轉暖,春天播種的季節又快來了,李永霞來的反而更勤了,
而且活幹的越來越麻利,屋裡活幹完,拎著鎬頭就進林子,這天葉南飛也進了林
子,看看她忙乎啥呢,原來是在自己砍完木頭的一個空場,李永霞正在用鎬頭開
地,這是重體力活,男人幹都費勁。葉南飛忙走過去:「小霞,你這是幹啥?」
李永霞:「俺要開地,多開點,沒有地咋過日子?有了地心裡就有底了。」

  葉南飛:「不是有幾塊了麼,夠吃就行唄?」李永霞轉過頭,眼圈似乎有點
紅:「南飛哥,俺開老多地,俺養活你,俺侍候你,咱就在這過日子,俺給你生
老多孩子,你不要走行不?」說著哭著撲到葉南飛懷裡。葉南飛有點糟,老媽臨
走卻是有要自己回城的意思,看來李永霞是聽說了,本來葉南飛也是挺難選擇,
城裡的繁華和文明世界,他還是很嚮往回去的,可是也真捨不得李永霞,美奈子
和這些兄弟姐妹的。但是看到李永霞這一幕,讓他下定決心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們都在這,最親近的朋友都在這,還有師父等自己養老,還有自己一手建成的小
木屋,這裡就是家,自己還想要什麼啊?

  葉南飛被感動的有點哽咽:「咱不走,這就是家,咱不走了。小霞在哪裡,
哪裡就是家,這幫兄弟姐妹在哪裡,哪裡就是家。」李永霞哭的更凶了,這下是
高興的哭,倆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很怕失去對方。葉南飛:「要幹活也是我幹,
要養活也是我養活你。」倆人經過此事反而更見親密,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的看
的別人都眼熱,連李永紅都克制了,美奈子暗地裡都牢騷幾回。

  春天農忙,大家都挺累,最累的怕是李永霞,兩頭跑,葉南飛這裡她是最上
心的,早就當自己個家那麼操持了,要不是葉南飛阻攔,怕早搬來過日子了,要
說女人認准了啥,比男人豁得出去,只要有自己認為值得嫁的男人,她一切都可
以不考慮。葉南飛當然不能讓啊,平白無故的姑娘就跑這來了,那准丈母娘肯定
得追過來。

  他要在林子裡落戶的心是沒假的,只是兩邊家庭是不好逾越的障礙,李永霞
家能讓自己閨女跟一個林子裡的野人結婚?而自己老媽老爸怕是都不能同意,結
不結婚不說,你不回城這條,家裡人就答應不了。這都是明擺著的難題。就這麼
離李永霞而去,他也不忍心,也捨不得,況且還有美奈子那女神勾著他的魂呢。
事情只能這麼拖著走了,反正現在都很安心,幸福。

  倆人過日子,自然要打算種啥,吃啥,家裡缺啥,期間有缺的一些物件,葉
南飛就去供銷社順點。正好這天,葉南飛出行了,美奈子來,撲了個空,心裡納
悶,大黑天的,出去打獵了?要是打獵沒理由不帶上自己啊。她可不是胸大無腦
型的美女,精明著呢。聯繫以前,觀察現在,她發現,葉南飛並沒有去幾趟街裡,
而且也沒啥錢,再說很多東西不是錢能買到的,還需要各種票的,比如糧票,油
票,布票。但是葉南飛從來不缺東西,只要缺啥,沒多久家裡就有了。

  美奈子越想,懷疑越深,這小子怕是有事瞞著。於是睡在了葉南飛這,可比
師父家舒坦多了,地方寬敞舒適,還就一人,這樣睡到後半夜,聽著院子裡有動
靜,知道他回來了,於是貓在了門後。葉南飛好算回到家,當然是最放鬆的時候,
東西扔在外屋地,就往裡屋走,折騰多半宿了,還是躺在被窩裡舒坦啊,可是剛
在裡屋屋地站定,身後,吼的一聲竄出一不明物來,差點把葉南飛嚇得跌坐在地
上。

  接著聽見銀鈴般的笑聲,這才翻過勁,原來是美奈子:「大姐啊?人嚇人嚇
死人的啊。你不怕把我嚇死,就沒老公了?」美奈子可是撿著樂了,在哪樂的扶
著炕沿:「你不是挺大膽的麼?咋嚇成這樣。」葉南飛:「這是自己家啊,雖在
自己家還有防備心的啊。讓你嚇我,今晚上要好好懲罰你。」

  倆人打鬧在一塊,推扯了半天才吻到一起,親累了,美奈子才想起問他到底
幹麼去了:「你老實交代,到底幹啥去了,交代不清,饒不了你。」美奈子現在
已經一口標準的東北大茬子味的普通話了。葉南飛:「想知道?沒那麼容易,你
得想好咋犒勞我,侍候的我舒服了,我就告訴你。」美奈子故意生氣的說:「哎
呀?跟我較勁是不?」

  說著就是要掐葉南飛,甚至威脅要揪他的小丁丁,葉南飛:「你就會鐵手腕,
強硬政策啊?就不能來點溫柔的懷柔政策啊?」一席話引的美奈子一陣笑:「那
咋溫柔?」葉南飛:「比如這樣」摟過來吻了上去,鬆開後,美奈子:「這樣就
行了?那說吧,呵呵」葉南飛:「還有,就是向我侍候你那麼侍候我,嘿嘿。」

  倆人隨後相擁著上了炕。葉南飛的技術越來越嫺熟,弄得美奈子欲仙欲死,
欲罷不能,你就臉皮在薄,在難為情,也捨不得放棄這享受,入骨酥髓啊。美奈
子原以為自己可以理智對待和葉南飛的關係,也可以把控的住,但是她感覺自己
越來越離不開他,不知是因為欲望,還是真的愛上了他,或者欲和愛本來就混雜
在一起,分不開的。

  輕輕的撫摸著美奈子的頭髮,這會怕是讓他為美奈子上刀山下油鍋他都不帶
猶豫的,人就是在不斷為對方付出,不斷被感動中越來越親密的,感情越來越升
華的麼。

          第六十二章 從雌雄大盜到做生意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和美奈子倆人正沉浸在溫柔鄉里,溫柔,愛戀,興奮,
刺激,讓倆人已經柔化成兩汪水了,這會倆人還有啥秘密可言,就算沒這一出,
葉南飛也不想瞞著她,她和李永霞她們還不同,她和自己身份差不多,沒啥可以
顧忌的,倆人的逗趣算是情調唄。他和盤托出了自己的那些隱蔽事。

  美奈子果然沒啥善惡,好壞的評判,反而感覺很刺激,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有
活動必須帶上她。於是攻守同盟在愛愛以後就這樣達成了。葉南飛選了一天,在
大隊的供銷社,小試牛刀了一下,讓美奈子驚喜不已,之後又挑了一天去公社所
在地的中心社瘋狂了一把,在食品區隨意吃著喜歡的點心糖果,在百貨區,找化
妝品,給她化化妝,在布料區看看有沒有可以做和服的布料,不但沒讓美奈子害
怕,反而大呼刺激,過癮。

  感歎二十來年都白活了,一直貓在基地裡苟且,這天大地大的任我往來的生
活才叫生活,在林子裡時她也感覺比基地強,因為沒人限制她這不行,那不行的,
而且還有葉南飛這個喜歡的人相陪,她從來沒感覺過這麼滿足,這麼幸福。今天
更是大呼過癮。葉南飛囑咐別多拿,不然讓人家防備了,就沒有下次了。美奈子:
「就你鬼心眼子多。」

  從此世間多了一對雌雄大盜,他們的目標基本是國營單位,供銷社,採購站,
偶爾掏弄到好材料,回來和眾人打造各種工具。美奈子的生活是越來越豐富多彩,
而且她本人也感覺很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面的環境也有所變化,雖然還
是明文規定不允許私人做買賣,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衝破這禁忌,都抱著很樸素
的想法,那就是多點收入,改變點生活。而那些執法者的力度似乎也在慢慢減弱。

  世間的潮流麼,一些反人性的東西只能橫行一時,不能橫行一世。所以呢,
在街裡,偷偷摸摸做買賣的越來越多,也就導致越來越繁華,一熱鬧起來,逛街
的人也就越來越多,而逛街這事,無論是哪個時代,都是女人的最大愛好和享受,
也許是因為她們的愛好興趣太少,而逛街是比較簡單,直接的娛樂,或者是,逛
街可以滿足她們各種想像和虛榮。因為可以買到各種東西麼,特別是把自己變漂
亮的東西。

  李永霞和李永紅當然也在這些女性之列。有時候她們帶著李志國和胖子逛,
葉南飛也跟著逛了兩次,不過呢明顯挺傷自尊的,因為她倆相中啥了,自己卻沒
錢買。雖然過後他能想辦法給弄到,不過那感覺就不一樣,比如美奈子喜歡和他
一起偷東西,其實偷啥不重要,關鍵是偷得過程很刺激,而同樣,李氏姐妹你要
讓她倆跟著自己偷,恐怕心驚膽跳大於刺激,而相中啥,能買,這種消費行為會
讓她們很有快感。

  想辦法弄點錢就提上了日程。正好做生意也可以悄悄的嘗試了,別人做的,
咱為啥做不得,這想法和張默不謀而合,要不說動力來自需求呢,他是總惦記給
尹令伊買禮物,討好人家麼,但他有個屁錢啊,別說他沒錢,他家都沒錢,一家
人一年到頭掙一點工分,很難有餘錢。而且他也想著,趕明要是娶尹令伊的話,
也需要錢啊。同時也證明自己是有本事養家的,這樣尹令伊和師父才能放心不是。

  於是大夥就坐在一起討論這事,看看做啥買賣可行,那麼能賣啥呢?有說打
獵賣野物的,有說采蘑菇賣蘑菇的,采藥材,最後還是張默提的靠譜,那就是打
魚,前面說那幾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受季節啥地影響太大,打獵也不穩定,沒
准十天半個月打不著啥東西,但是魚多啊,一年四季都有。於是大夥一致同意做
魚的買賣。分工合作,打魚以葉南飛為主,其他人隨時調動,賣魚以張默為主,
人員也是隨時調動。

  因為張默這小子機靈,幾個人裡又數他能說會道,簡直非他莫屬了。而開始
肯定不摸門,可以讓尹令伊帶路,去師父的朋友那先給指引一下子。一個禮拜走
一次,但打上來的魚如果不及時弄出林子賣,很容易壞掉,大夥開動腦筋,最後
決定,可以把後山的泉水引過來,在院子裡挖一個池塘,放暫時來不及賣的活魚,
這下可倒好,院子裡被挖了一個小池塘。

  用木頭扣槽,做了一條小引水渠,那泉水量也不大,好在一年四季都不斷,
這下可稱了葉南飛的心了,這小院有了池塘和活水,在捯飭捯飭怕是有了點園林
的味道了。泉水引過來直接垂落在池塘裡,日常飲水就直接在木槽下接,而洗衣
物也不用跑河裡挑水了。真是實用美觀都占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春種忙活完,剩下的鏟地的活就沒那麼緊,他們抽了時間
走了一趟,效果不錯,師父那朋友找人賣到了大食堂,雖然幹部們不允許私人做
買賣,不過這消費呢,還真是指著他們算是中間力量,因為只有他們吃喝的消耗
量最大,而且還是以肉類為主。

  合資創業的小生意就這麼開始了,第一筆生意迎來了開門紅,大家歡天喜地,
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大家說好只要參加了的,就要分一份,其實就是這些
人,尹令伊雖然不能總參加具體活動,但是也算一份子,大傢伙都沒意見。因為
路途不近,一個禮拜跑一趟,大夥還都不感覺辛苦,在運輸的時候,師父家的毛
驢可是沒少出力,但是一個毛驢還是不夠,大夥商議在賣點錢,買兩輛自行車,
不然去賣魚的,就那麼跟著毛驢走,幾十裡路呢,辛苦不說,也費時間啊。

  仲夏來臨,農活已經掛鋤,大夥可以更從容的做這買賣了,有一天,葉南飛
突然想起他們那次打獵,小河的下游應該魚更多,更大。能不能到下游去,他拿
出地圖來一看,心中一陣狂喜,這小河連著大江,而大江往下沒有多遠,就是江
東的渡口麼,可不可以順著小河往下,走一路打一路,然後在渡口上岸,要比走
林間道省力很多,渡口有國道直接通公社。

  他把自己的意思一說,大夥紛紛同意,不然從木屋走出林子就很費時費力,
而且還要防備被人發現。如果直接在江東渡口上岸,那可方便省力多了,只不過
沒有船啊。葉南飛:「造船咱們肯定不會了,不過,弄個木筏啥地應該不成問題
吧。」大夥眼前一亮,是啊,於是大夥紛紛獻策。比如用啥木頭,怎麼連接在一
起,用啥驅動,這都是問題。

  最後大會一致通過,決議是,木料用松木,因為相對來講是最輕的,木質又
夠軟,好加工,樹幹夠直。這裡說的松木是落葉松。木頭間的連接,主要用鐵絲
八號線,也有釘子,扒鋦子。這幾樣,葉南飛說他承包了,別人不用操心了,至
於咋弄大夥也沒追問,因為葉南飛總是能弄到一些他們想不到的東西,而只有美
奈子知道咋回事,倆人會心一笑。

  說幹就幹,沒有幾天,新木筏就可以下水了。體積不能太大,否則回程時候
怕是劃不動,寬兩米,長五米,其實就是十來根松木杆子捆成的木排。松木有刺,
所以樹皮都被刮乾淨了,驅動是靠四根船槳,一根船蒿。這船蒿的頭是葉南飛親
手打的,和紮槍頭有一比。船槳也是簡易的,似是而非的東西,總之能用就成。

  葉南飛又突發奇想,在木排中間搭了一個涼棚,他尋思了,去街裡賣魚的你
在怎麼安排,大多數時間應該是張默和李志國或者胖子為主力,因為幾十裡路,
很辛苦的,那打魚就剩一幫女的了,這幾個女的都是自己紅顏知己,別人不心疼
他還是心疼的,所以就搭了個涼棚。

  第一次試航,張默和李志國被安排第二天早上去渡口接船,而葉南飛,小胖,
李氏姐妹,美奈子全部上船,沿河而下,打完魚後,在下游過夜,第二天起早去
渡口。尹令伊因為要照顧師父不能參加。大夥格外興奮,順流而下有不用划船,
只有葉南飛用船蒿時而控制一下方向就行,小胖高興的敞開喉嚨大叫著。葉南飛:
「永紅給大夥唱首歌。」李永紅:「俺就會唱二人轉啊,不會唱歌。」葉南飛:
「那就來段二人轉。」

  二人轉的唱腔和唱歌不太一樣,講究九腔十八調,是東北地區土生土長的東
西,因為是民間自發的東西,沒有經過文人潤色,也沒有登過廟堂,所以很原生
態,曲調挺狂放,詞也生猛,挺暴力也挺黃,李永紅還是選了一段小帽,活波歡
快。只不過內容讓大夥笑的不行,不是偷情就是哥妹情深的。木筏在河中穿行,
兩岸翠綠,一會是丘陵山崗略過,一會有是平坦的平原沼澤,岸邊林中時而傳來
鳥鳴,河道時而曲徑悠遠,時而一馬平川,在歌聲相伴下沿河而下,真是人生一
大享受,眼裡耳裡,心裡全都是美,美的沁人心脾。

  美奈子琴棋書畫都通,當然不會放過這入心美景,從背包裡拽出一根笛子,
這是雌雄大盜的戰果之一,她吹了一段曲子,不過日本曲子大多有點淡淡哀傷,
美奈子坐在筏子邊,兩腳垂在水中,一邊吹著笛子,這本身就是一幅美景。葉南
飛:「換首歡快的曲子,這曲子和這風景不搭啊。」美奈子:「那你唱一首歡快
的,我學學。」

  葉南飛也不會幾首,只能又唱起《這裡黎明靜悄悄》,幾個人聽完哈哈大笑
都說這歌也不適合,葉南飛唱的說不上好聽,不過他敢唱,粗狂的聲音反而另有
一番味道,於是他又搜腸刮肚的來了一首《小小竹排江中游》不但詞和他們的相
當,曲子也搭配此時的心境,一時大夥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兩岸景色,聽著葉南
飛唱著歌,他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輪廓分明,配上他秀氣的臉蛋,有點長的頭
發隨風飄逸,而嗓音又挺粗狂,葉南飛之所以對這幾個女性有吸引力,正因為他
全身的這種反差,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美。越是下游,兩岸越是高聳,時而出
現石砬子,壯美險峻。

  美奈子被這歌的旋律迷住了,認真的跟葉南飛學這曲子,沒多久,她就能用
笛子吹出來,兩邊以後,已經很順暢,這曲子簡直就是為笛子打造的,清脆悠長
的笛聲在峽谷中不斷回蕩,刺激的人心跟著直顫。就是在沒有藝術細胞的人,也
會被此情此景心醉,這裡的山,這裡的水,這裡的人,還有這歌聲,笛子聲,想
讓人不愛這生活都難啊。誰都想擁抱這些,這是家的感覺,家鄉的感覺。
2017-2-1 08:3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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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63~64)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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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六十三章 撿個女知青

  上回說到幾人一路欣賞著美景,音樂,陽光,再複雜的人在這環境下也會變
得單純,乾淨,美好起來。到了快和大江匯合的最下游,水面變得很寬闊,平緩,
新置辦的三合網,隨便在河面上拉一網收穫都頗豐,也確實如葉南飛所料,這裡
的魚品種更多,更大。這裡是兩河交匯,水質水溫,加上衝擊的原因,浮游生物
特別豐富,這也就引來了大量的魚群。而且很多魚也喜歡逆流而上。

  再加上這裡人跡罕至,撲魚的人少之又少,似乎被人遺忘了,人還是可以靠
捕魚來改善生活的。這那裡是勞作,簡直一場歡快的遊戲。捕了兩編織袋的魚,
感覺差不多,就在岸邊找了塊地方紮營,葉南飛讓小胖在岸邊挖了個水坑,把魚
放在裡面,以保持第二天魚的新鮮。他和李永霞搭帳篷,李永紅收集草藥,防蟲
蚊,美奈子早就跟葉南飛學會了做防禦圈,而且非常喜歡這工作,她做的比葉南
飛更細緻,有時候還突發奇想的弄點革新。

  晚上的晚餐新鮮的江水燉江漁是必須吃的。主食是煎餅,林子裡很難種水田,
苞米還是林中小屋的主糧,在李永霞的主持下,苞米深加工的食品,大煎餅,已
經代替大餅子和大碴子,成為主糧,口感和味道都上升了一個層次。吃完飯後,
大夥有用艾蒿液擦了身體暴露部分,在河邊蚊蟲更為兇悍,還有一種大型的吸血
昆蟲叫瞎眼蒙,長得和蜜蜂大小差不多,一般以叮大型動物為主,牛皮都叮的透,
叮人對於它們來說那就屬於吃細糧,嘗海鮮。如果不做防禦,這一晚上你就體無
完膚了。

  睡前,大夥圍著篝火聊天講故事,這也是小木屋的傳統節目,當然很多時候
都是葉南飛主講,因為他看的書最多,很多小說都可以講,而且還是連續劇,長
篇小說一講就是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當然他們也有很多民間故事和傳說,也可以
講。睡覺時候是要有人放哨的,第一班是胖子,第二班是美奈子和李永霞,第三
班是葉南飛,後半夜早早就要出發去渡口,李永紅,大夥都拿她當寶,沒人攀比
她,這種活一般不安排她,早早的就讓葉南飛摟著他睡覺了,一般這這種情況下,
李永紅都纏著葉南飛摟著她入睡,其實這種機會也不多,她們很少有機會在木屋
或者外面留宿的。

  但到了葉南飛值班的時候,這倆人誰也沒捨得叫醒葉南飛,而是她倆一直堅
持到後半夜,起來後讓葉南飛是又心疼,又感動,但還是給她倆一頓埋怨,休息
不好的話,影響第二天干別的啊。夏天,天亮的早,兩三點鐘天際已經魚肚白,
順河而下,沒一會就到了交匯處,景色更為壯觀,河水更清顏色也淺一點,而大
江的水更渾濁一點,顏色可能因為水深的原因,顏色也深。

  江面更寬闊,兩邊都是石砬子,很是險峻,不知道是經過多少年沖刷形成的,
峽谷,倆邊石壁都很陡峭,顏色漆黑,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有很多
形態很奇怪,小胖好像來過,不斷的介紹,這裡是煙筒砬子,這裡是牡丹砬子。
葉南飛沒見過書裡的三峽,雅魯藏布江什麼的有多雄偉壯觀,但是眼前的一切,
已經讓他歎為觀止。不僅讓他想到道家說的,道法自然,大象無形,大器免成,
大自然的力量無可比擬。

  到了渡口,李志國和張默已經等在那裡,當然師父家毛驢也帶著,把裝魚的
袋子搭在毛驢身上,現在是貨源不成問題,銷售不成問題,唯一制約的就是運輸
問題了,大夥邊幹活,邊研究,在賣兩回,咋也得買兩輛自行車,小胖不幹,說
咋也得買三輛,他也要。這樣每個自行車也可以帶一些,量就上去了,收入也跟
著上去了麼。

  歸途上遠沒有來時那麼順風順水了,而且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沒解決,順流而
下的時候,感覺不大,但是逆流而上,方向控制成了很大問題,葉南飛不得不把
大量的精力放在控制方向上,就這樣還弄得他手忙腳亂,越是往上游,水流越是
急,問題也就越突出,那麼動力就全靠她們四個的槳了,但是因為沒經歷過訓練,
用力不均,更導致方向難控制。

  把幾個人累的歇了好幾氣,下午挺晚的了才到家。好在路上歇氣時候多加了
一頓飯,累是累了點,沒餓著。歇了一會,李永霞她們三個就急著回家了,已經
一宿沒回,在住一宿,回家怕是要挨批,特別姑娘家,總夜不歸宿,這是大問題。
隨著年齡的增長,距離適婚年紀越來越近,而姑娘的名聲,直接關係到你能不能
嫁個好人家。而美奈子卻是可以順理成章的留宿了,師父家也不追問,李永霞也
不知道。但是倆人也沒精神頭纏綿了,早早入睡。

  第三天,張默李永霞她們全來了,這次果然收入不錯,大夥興奮的分配收入。
同時提出了遇到的問題,最嚴重的當然是木筏方向控制問題,但是誰也提不出解
決方案,最後只能去請教師父。師父:「小飛你怎麼被這罪簡單的事給難住了?
是船就要有舵的麼,歌裡不都唱了麼,大海航行靠舵手麼。哈哈」葉南飛恍然大
悟,哎吆,燈下黑了,按個舵不就完事了麼。

  日子的內容在不斷豐富著,也越來越有奔頭,有希望,大夥也過得越來越有
滋味。但中間出了一個小插曲,讓葉南飛心底的陰影又返了出來,是啥事呢?有
一天,葉南飛在院子裡練功,打的是太極拳的套路,每到這個時候,李永霞都喜
歡準備一盆清水,放著手巾,然後看著葉南飛打拳,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也好
像是她的一種享受,因為練功打拳,這夏天都是光著上身,不然出了一身汗,衣
服都溻濕了,而渾身的肌肉塊,顯得那麼陽剛,是力量的象徵,但是打出來的太
極拳是那麼陰柔飄逸。

  這是力量與柔美的結合,每次李永霞都那麼著迷的欣賞著,像是永遠看不夠
似的,葉南飛一旦停下來,她就擰乾了手巾,上去給他擦汗,葉南飛很享受這些,
也享受李永霞邊給他擦汗邊火辣辣的看著他,什麼是愛啊?其實很多時候可能沒
那麼複雜,就是我看著你永遠看不厭,待在一起,待不膩。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黑髮出了比較急促的叫聲,這叫聲代表著有不是它熟悉
的東西出現了,果然,在外圈蒺藜牆外有人喊:「有人在家麼?」大夥都一驚,
這幾年在這林子深處還真沒有外人來過。老獵人,老放山的不是死了就是年歲大
了,年輕的不敢輕易這麼進來,而隊裡也控制的嚴。一直挺消停,這怎麼突然出
現生人了呢?當然李永霞她們不能露面。葉南飛趕緊讓她們藏起來,比如已經改
成儲藏間的窩棚,內牆在後面還開有一個小洞,就是防止遇到情況,自己反而被
困在院子裡。

  大夥都掩藏好後,葉南飛出去了:「啊在啊,您是?」邊說邊打開外牆的大
門。外面站著倆人,為首那人長的倒是一臉正氣,和屯裡的農民一看就不一樣,
應該是國家幹部之類的,這種人一般都是養尊處優的,怎麼鑽這大林子了?那人:
「哦,你好啊小夥子,呵呵長得挺壯實哦。我是咱柳樹河公社派出所,所長付守
成,這段時間我們要走訪一下,這沿江沿河的很多散居戶,萬一有啥事,咱政府
不是也心裡有數麼。」

  葉南飛心裡還是充滿疑慮,哎吆這麼認真工作的幹部可是不多見,難道他們
的目的就這麼單純?不會是奔著自己來的吧,他雖然心裡畫魂,也緊張,但畢竟
經歷這麼多事了,還是能鎮定面對的:「啊那趕緊進屋坐吧。」後面跟著那位略
年輕,看樣是警員。

  進到裡屋,那所長拿出一幅地圖,是柳樹河公社的行政區圖。他說:「你看,
我沿江,沿河已經走訪了這麼多家了,到你這裡是第十家,那就叫十號盲流點吧。
雖然你們屬於盲流,但是都住了這麼久了,就這麼住著,只要你們遵紀守法,就
沒問題。不過還是要登記一下的。」

  於是問籍貫,問姓名,問住在這的原因,一邊問那警員一邊在本子上記著。
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名字也謊報,籍貫說成烏拉市,因為父母都是走資派,前些
年被批鬥死了,自己害怕就跑進這林子裡了,聽的二人還挺同情。完事之後,葉
南飛為了給所長留點好印象,就留他倆吃飯,但是人家說啥沒留下,這還真讓他
改變了一點對幹部們的印象。他倆也背著大背包,看樣自己帶吃的了。

  同時也感歎,天朝的統治真是無孔不入啊,都跑這深山裡來了,還逃不出他
們的掌控,管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事也沒有後續,慢慢的大夥也就忘
了 .接著過自己的生活。木筏的舵按上了,而控制舵只要李永紅就可以了,方向
可控以後,劃起來也省力多了。而自行車買了兩輛,那時候自行車不是一般家庭
能買得起的,結婚三大件其中的一件,那都是過兩年的事,就當下,娶媳婦,還
都不敢要自行車呢。

  胖子當然不滿,不過讓他和李志國換班去街裡以後,才算平衡了。而李氏姐
妹頻繁的在外留宿,每週都那麼一晚,讓家裡很擔心,後來發現能拿回來錢,她
倆解釋是去合夥倒騰魚,家裡看在錢上算是默認了。這天,幾個人又沿河而下,
一切都很順利,但是走了沒多遠,發現岸邊好像有個人趴在那。因為這小河沒多
寬,特別是上游,所以很容易發現,也看的挺清楚。

  馬上把筏子靠過去,果然是個人趴在那,而且是個女的,葉南飛過去把人翻
轉過來,李永霞她們驚呼了一下:「這不是集體戶的田秋蘭麼?怎麼跑這來了?」
葉南飛試了一下還有呼吸,瞧著只是暈了過去,然後又是給喝水,又是掐人中的,
總算醒了。

    那麼這姑娘是怎麼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了呢?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章 因言獲罪

  上回說到撲魚的半路撿了一位姑娘,還是李永霞她們認識的,是李屯集體戶
的知青。也不怪乎他們有知識青年的稱號,其實他們就是初中生和高中生,但給
人的感覺能力確實很強,無論是辦事能力,創作能力,自理能力。而且本身就有
那麼一股子讀書人的氣質,或者叫做知識份子氣質,或許是那個時代讀書人太稀
少的緣故吧,所以顯得那麼突出。和現在的學生比,大學生都未必有他們那個範。

  這姑娘同樣,一看就是個知識青年,不用介紹也能看出不是哪個屯子的姑娘。
不過當大夥問她為何跑這來的時候,她卻顯得很緊張很戒備,弄得大夥都挺尷尬,
還是葉南飛比較理解,可能人家有啥難言之隱,或者是對出現的這些人不信任,
畢竟剛見面:「沒事,覺著不方便不用說,那你這是要去那啊?用不用我們送你
去,或者我們能幫上啥?」

  一問她這個她就哭了起來。葉南飛忙說:「你不用怕,這裡沒人會坑害人的,
她們幾個也是李屯的,這荒山野嶺的,可是沒啥人啊。」葉南飛到不是嚇唬她,
如果扔她一人在這,沒准今晚就得被啥野物給吃了,就算沒遇到啥野物,就這林
子裡,你個姑娘家,要吃沒吃,要住沒住的,晚上蚊蟲也咬死了。

  這姑娘看看他們似乎也不是啥能害她的人,於是就說了,雖然她說的簡單,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上山下鄉運動的後期啊,這些學生們慢慢感覺出來了,農
村裡哪有理想啊?哪有事業啊?這裡只會把一個大好青年折磨成唯唯諾諾的農民。
只能讓人頹廢,麻木。一些家裡有背景的人紛紛把自家孩子弄回城,有的辦招工,
有的辦參軍。可是很多人是家裡根本沒有門路的,那你只能繼續窩在農村。

  田秋蘭就是其中之一,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別說沒條件求人,就算有點條
件都找不到人求。家裡靠不上,那只能靠自己了,為了離開這裡,所有人開始無
所不用其極,這時候女性當然有個比男人的優勢條件,那就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田秋蘭也同樣,一狠心,找上了大隊書記。

  大隊書記對這些城裡來的女娃早就垂涎三尺,都是水靈靈的,不像鄉下女人
太糙。書記說,那你晚上來研究研究吧。大家心照不宣,晚上過去,書記:「哎
呀,你這事不好辦啊。」眼睛賊溜溜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田秋蘭早就豁出去了:
「只要你給我辦,我啥條件都答應。」有這話書記就放心了,急色的摟住她就啃,
一嘴的煙臭,熏的她只噁心,他在就不會啥前戲了,脫了褲子直奔主題。

  畢竟歲數大了點,也是常年吃粗糧吃慣了,猛的來這頓鮮嫩菜,他狼吞虎嚥
的,快了點。剛插進去,沒抽插幾下,射了。名副其實的快槍俠。書記是挺滿意,
不管快慢,鮮是嘗了,最失望的是田秋蘭,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事?可能書記
的傢伙也小了點,她只感覺剛進去時候疼了一下,後面就沒啥感覺了。

  至於求的事能不能辦的了,那以後再說唄,就這麼在不等價的情況下,做了
交換。可付出是付出了,硬是沒有收穫,她去追了幾次,不但沒有結果反而又被
迫付出了幾次,她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你還不能張揚。

  這心裡可就一直憋著一口氣,今年隊裡不怎麼要種一點西瓜,在一次去給西
瓜地鋤草的時候,中間休息,她和同伴坐在地裡休息,那時候小西瓜長得又一個
拳頭大了,挺可愛的,她就偷摸的拿起來玩,但是心裡的陰影一直在,憋的那口
氣一直沒地方發洩,這時候拿著小西瓜,就在上面刻了幾個字,啥字呢?就是,
上山下鄉是個騙局。其實寫這幾個字,就是一種發洩,也沒啥目的,一共八個字,
寫在拳頭那麼大的西瓜上,你說能有多大的字。

  但是她忘了,西瓜會長大的。這不快到夏末了,西瓜陸續成熟,在摘西瓜的
時候,有人發現一個西瓜上赫然寫著這八個反動的字,那時候人覺悟多高啊,隨
時都想表現自己多進步,對組織多忠誠,對太祖多忠誠,但缺少機會,發現了這
西瓜的人可就如獲至寶了,馬上上交這西瓜。這可是大案,驚動了公社,甚至縣
裡,領導要求堅決徹查。

  於是整個李屯挨著排查,其實不難,那時候識字的本來就不多,能寫的這麼
標準的更少,最後焦點定在集體戶,內個年代,為了表忠心連自己爹媽都能出賣,
何況同學呢,於是那個和她一起坐著休息的同學,就把她舉報了,好在那天來抓
她的時候,她正好去了廁所,本來這兩天她就提心吊膽的,因為她知道那是她寫
的,當天她從房後轉過來的時候,發現院裡有民兵站著。

  她馬上意識到八成是要出事,於是又繞回到房後,趴窗戶下一聽,屋裡確實
在談她,她一下子就蒙了,她們都是從運動一開始走過來,什麼都看見過,什麼
都親身經歷過,很多迫害人,打人,都是她們親手施加的。她當然知道那是有多
恐怖,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跑,不能落在他們手裡。

  她就這麼驚慌失措的跑出來了,什麼東西也沒帶出來,往哪裡跑呢?當然越
人跡罕至越是安全,於是就鑽進了大林子,她在農村也待了這麼多年,當然也有
一些經驗了,進林子裡最怕的就是迷路,她還是有點經驗,就是看著太陽的方向,
一路向南,於是稀裡糊塗的就跑到這河邊,連緊張,帶害怕,在餓,在累,更可
怕的是絕望,就這麼在河邊昏過去了。

  大夥一聽,這是又一個無家可歸者了,他們幾個,特別是葉南飛可沒想著什
麼舉報,表現,根本沒那個覺悟,自己本身就是個逃難者,美奈子腦子裡根本沒
這些概念,怎麼就因為寫一句話就得逃命了?大家挺同情她,既然沒地方去,就
跟著大夥吧。她的到來並沒給大夥帶來啥變化,還是和以往一樣,接著沿河而下,
天黑之前把魚打夠,營地建好。

  第二天一切照舊,等回到小木屋,只能先把她安排在西屋,總不能在把她送
師父家去吧。再說葉南飛有自信,自己不會被田秋蘭誘惑,人家也未必誘惑你,
因為他的心已經被填的滿滿的,沒有地方也沒有精力在放別人。李永霞她們也沒
辦法,一個姑娘家無家可歸了,你看到了難道不管?

  就這麼生活還在繼續著,田秋蘭的到來對大家的生活沒啥影響,只不過多了
個人吃飯幹活而已,而且很多活也不用她,比如打魚。每到這個時候,田秋蘭都
守家。但是對於田秋蘭來說,開始還好,而且很羡慕這幾個人,感情這麼好,這
麼團結,不過慢慢的她發現有點不對勁。這夥人的關係好像很複雜啊,根本看不
懂的感覺。首先她發現李永紅不管人前人後,總是粘著葉南飛,這個也好理解,
熱戀中的男女都是這麼親密。

  但有一次,她發現李永霞和她弟弟來,然後不知道啥時候,葉南飛和李永霞
就單獨關在東屋,然後隱約的她就聽見有點那個男歡女愛的聲音,雖然她不太確
定,不過等他倆出來,她敢肯定了,這倆人肯定沒幹好事,滿臉都是潮紅,動作
眼神無比親密,那她就算是以為這倆人才算戀人了,而李永紅估計只是妹妹般的
感情。

  但接下來的事讓她有崩潰感了,有天晚上,天剛黑,有人悄聲的從大門進來,
她本來躺下了,但是聽到有動靜,就坐起來看了看,一看是奈美(就是美奈子,
但是葉南飛跟大夥說叫薑奈美),她以為是來找自己的,本想打聲招呼,可是她
發現不對,那輕手輕腳的根本就是不想讓人發現,接著她聽見奈美進了東屋了。

  這對她的價值觀衝擊有點太大,這是群什麼人啊,怎麼這麼亂啊。沒多久,
東屋就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了,這次可以確定了,白天葉南飛和李永霞,那是因
為白天,周圍有聲音,她也屋裡屋外的忙活著別的活,你不能趴門上聽啊,所以
不真切,但這麼靜的夜晚,想聽不見都難啊,雖然感覺東屋已經很克制了。

  這也難為葉南飛和美奈子了,他倆確實很克制了,只不過經過這麼久的磨合,
可以說越來越默契,可以說比和李永霞在一起有過之無不及,畢竟李永霞很多時
候放不開,而且大多數是白天,總是很難盡興,但是和美奈子多數是在晚上,只
不過最近多了一個田秋蘭算是要克制些了。那很多看官會問,怎麼這麼久了,倆
人還有那麼激情的麼?是不是該常態化,平淡期了。

  有位農民伯伯總結愛情說的很到位,啥叫愛情?那就是今天和她睡了,明天
還想和她睡。倆人經過不斷的交流,磨合,鑽研,開發,會有很多新內容充實進
來,所以一直不膩。特別是美奈子,簡直迷上了葉南飛的嘴上功夫,只要一提,
或者有那個意思要為她那麼做,她就難以自持了。而且在自我享受完之後,還不
忘回報,倆人愛愛時既有甜言蜜語,又有感受交流,可以說相當的完美,特別是
美奈子的聲音,簡直可以把葉南飛的魂魄叫出來。

  自從田秋蘭來了以後,倆人偷情的感覺更強烈,不但約會更是偷摸的,連歡
愉時候的聲音都要控制了,這樣反而刺激的倆人更激情。倆人是激情了,可苦了
西屋的田秋蘭,一方面她很震撼,沒想到葉南飛是這樣的人,按照她的價值觀,
這就是一人渣,她認為婚前的性行為都是耍流氓,比葉南飛老媽的前進一步,葉
南飛老媽的觀念是,未到結婚年紀,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他們不但耍流氓,還和不同的人,白天和李永霞,晚上和奈美,這太齷蹉,
噁心了,心裡一面批判缺德,流氓,一方面這聲音也會刺激人的本性,田秋蘭納
悶,辦那事至於舒服成這樣麼?她也做過幾次啊,和那大隊書記,第一次的時候
純粹算是交換,她豁出去了,不管咋樣忍著就是了,可倒是沒有忍多一會,12
秒8。完事了,也沒有傳說中的什麼疼,痛苦之類的。

  等之後的幾次,雖然也是被迫,但是她心裡也有那種想感受一下子的想法,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12秒8,沒等她有感覺,人家完活了。人就是這麼矛盾的
動物,一方面心裡咒駡那對狗男女無恥,一方面聽的她面紅心跳,火燒火燎。令
她難以接受的是,這倆人折騰快兩小時了,才算消停了,這不是葉南飛能力多強,
人家是纏綿,而且又兩天沒和人到一起了。而在田秋蘭腦子裡不斷的出現一種對
比,兩個小時和12秒8。


                            【未完待續】
2017-2-3 11: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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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五,六十六章,天注定,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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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五,六十六章,天注定,走投無路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5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字數:7415




             第六十五章 天注定

  上回說到,田秋蘭被迫聽人家靡靡之音,聽的上了火,失了眠,第二天,美
奈子起早就走了,葉南飛雖然挺辛苦,但昨夜愛的釋放,讓第二天的他心情舒暢,
而且歡愉後的睡眠格外的有深度,也解乏,相反田秋蘭面容憔悴,黑眼圈都出來
了,這沒幹活的比幹活的還辛苦。葉南飛發現有點不對勁,還嘴欠,問了一句:
「呀,田姐,你眼圈咋都黑了呢?」田秋蘭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陰沉着臉:「沒
事。」轉身就走了,這時候的田秋蘭有種要殺人的沖動,還說咋了?

  本來田秋蘭和葉南飛的關系就挺矛盾的,爲啥呢?葉南飛是救她的人,還安
排她住,管她吃,按理說這是救命之恩啊,應該感恩才對,可是人有時候就這麽
矛盾,微妙就微妙在,他倆不是同性而是異性。異性本來就應該相吸的,而且又
有恩情在,不說弄出點感情來,至少也應該暧昧一下子吧,但是葉南飛因爲心有
所屬,對于男女之間這種溫情完全屏蔽了。

  别怪葉南飛,不是他無情,是因爲人的精力太有限,他已經有了李永霞,美
奈子,還有李永紅,他可在沒有精力招呼另一個人了,所以對于田秋蘭的存在,
他隻是禮節性的問候一下,平時根本就無視了,而你對一個相貌還算不錯,自信
心還很強的女人視而不見,那你還不如侮辱她,強暴她呢,因爲這樣至少證明她
還是有點魅力的,這視而不見的态度簡直就是全部否定人家,這對于任何女人都
難以容忍的。

  所以田秋蘭對葉南飛的态度也就挺複雜,因爲無視,造成她對葉南飛還沒有
對其他幾人熱情。這下在看清楚這事,更讓她心裏不平衡,心裏一邊罵流氓,一
邊怨恨,那奈美咱比不了也就算了,确實漂亮,可是這倆村姑我還不如麽?當然
這隻是一種潛在的感覺,就田秋蘭自己有時候都鬧不準爲啥自己神經兮兮的。

  她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感受,這夥人可沒空體察,大夥還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但沒人知道危險正一步步逼近,他們美好的生活眼看着就要斷送了,怎麽了呢?
因爲又一股運動風潮來了,主要針對一些翻案風以及不滿言論。事情的根源好像
是跟十裏送行,廣場事件有關,上點年紀的人可能記得,建國後,改革開放前,
這個國度是一場運動挨着一場,基本沒消停過,可以說這段時期的最大特點,就
是依靠各種運動,來運行這個國家的。

  運動一來,什麽抓典型啊,湊人數啊,下定額,下任務啊。總之上面有态度,
下面就得完成的像個樣子,比如最近市裏要是關注浪費問題,那麽好了,下面個
單位肯定要抓出很多浪費的典型,如果說咱這單位沒有這現象呢?那你這跟領導
咋彙報?你說俺們單位沒有這現象?你得一抓一大把,搞得轟轟烈烈,這樣才算
你工作做的好。

  比如公安局這段嚴打,你說俺這片治安老好了,違法現象不多,那你麻煩了,
你應該大抓特抓,實在沒有,抓幾個平時不安分的湊數,得弄得風生水起才行。
而這次因爲廣場事件,全國又刮起這個風,那從縣裏到公社,都在抓典型,抓案
子,正愁湊不夠數,就又把田秋蘭的事翻出來,這案子多典型啊。如果沒這股子
風潮,也許就沒人關注這個事,就算關注,這麽大林子,誰愛進去找去啊,沒準
早就被黑瞎子糟害了。

  但運動一來,所有力量都調動起來,那付所長,把自己對調查沿河沿江的結
果拿出來,于是領導下令,挨着這幾個盲流點搜查,看看能不能有結果。外面一
片恐怖氣氛,而葉南飛他們在林子裏哪知道啊,依然快快樂樂的生活着。而這天,
不幸終于降臨了。

  咋回事呢?說來也巧了,這天正是打魚賣魚的第二天,大家頭一天都很累,
基本都在家休息,葉南飛這裏也沒人來,而他再累也習慣早起晨練。吃完早飯後,
他收拾收拾院子,又和田秋蘭侍弄侍弄園子裏的菜,後來田秋蘭就不讓葉南飛伸
手了,因爲她平時也沒啥活,偶爾做做飯,洗衣服人家李永霞不用她,打魚也不
用她,她也就侍弄侍弄園子,洗洗自己的衣服。

  葉南飛一看沒啥事,挺長時間沒去小塊地看看了,是不是讓野豬啥地給禍禍
了。于是他背着簡裝背包就出發了,說簡裝是沒帶露營的家夥,但是其他東西還
是帶了,林子裏獨自穿行,千萬别僥幸,必須時刻準備着,不然遇到突發情況就
傻眼了。這也是他常囑咐李永霞和美奈子他們的。

  等他逛一圈回來已快中午,這麽一圈下來相當于散心,他逛逛悠悠的往回走,
小黑歡歡喜喜的在前面開路,快到家的時候,小黑突然停下,耳朵豎起來,開始
警戒。獵犬一般知道啥時候該出聲啥時候該沉默,葉南飛馬上意識到,怕是有陌
生的東西靠近了,趕忙隐藏起來。

  拽出望遠鏡開始觀察小木屋的情況,發現有一人拎着兩根魚從院門出來,往
東趕去了,是去李屯的方向,這一幕把葉南飛吓夠嗆,瞧着剛才那人應該是民兵
的打扮,肩上還挎着步槍麽,這是抓自己來了?等了半天院子裏在沒有動靜,不
過剛才那民兵走的方向倒是不小的動靜,七吵亂嚷的,雖然聽不真切,但應該是
幾個人。

  他馬上小心的接近木屋,進了頭道門,沒事,然後二道門,也沒人,木屋的
門卻開着,院子裏有點雜亂,觀察了一下沒人,進屋後也沒人,葉南飛意識到,
怕是田秋蘭被抓走了。現在搞不清民兵是來抓他的還是田秋蘭的呢?不管是誰,
必須跟上去看看,于是又往背包裏裝了點必備的東西,帶上武器出發了。

  跟蹤這些二五子民兵沒啥難度,而且這個路線葉南飛都走了幾年了,誇張點
說,閉着眼睛都走不丢,他時而超前路等着他們,時而并行,時而尾随,林子裏
的路并不如公路好走,那幾人走的不快,走走歇歇的。一共四個民兵,都挎着破
步槍,田秋蘭胳膊被捆在後面,低着頭走在中間。葉南飛心裏很掙紮,怎麽辦?
這田秋蘭被抓回去後果不用說,會很慘。

  可自己也救不了她啊,難道和民兵武裝對抗?打不打得過這四個人不說,這
等于和官府作對,與人民爲敵,試想一下,沒這膽量,而且田秋蘭和自己也沒啥
關系不是,就是不得已救回來的女知青,又不是自己同學,朋友,女朋友,他不
斷給自己找理由。但還多少有點于心不忍,他約摸了一下,他們差不多應該在哪
休息,提前先趕到那等着他們。

  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實在沒機會就沒招了,心裏還念叨着,田秋蘭,你可怪
不得我啊,我已經盡力了,你總不能讓我把四個民兵幹倒救你走吧,這難度也太
大了,人家還有槍啊,最關鍵的是人家是代表人民與政府逮捕你,我一人也對抗
不了啊,就算這次救了你,人家已經知道小木屋,還是要來抓,沒治了,他心裏
還是琢磨着。

  不過事情還真有變化了,葉南飛預測的一點沒錯,這地點确實是休息的絕佳
地點,幾個家夥慵懶的各自找地方坐下來,田秋蘭很頹喪的癱坐在一邊,幾個人
嘻嘻哈哈的在說着什麽,他正着急聽不見他們說啥,這時有倆要小便的站起來走
向葉南飛這邊,把葉南飛還還吓夠嗆,别是發現自己了,忙按着小黑的腦袋一面
安撫它别出動靜。

  那倆人沒走出幾步,不過距離葉南飛還是近了一些,邊解手,邊聊天,一個
說:「啥時候動手啊?動手之前讓哥們們解解饞,反正也得弄死,不玩玩那不白
瞎了。」另一個:「這不是一直找合适的地方呢麽,這娘們長滴不錯,一會可得
好好開開葷,嘿嘿。」

  一個:「她咋把高書記得罪了?還非得弄死她?」另一個:「這特麽誰知道
啊,估計是有啥不可告人的呗,咱也别問,知道的越少越好。老高家誰惹得起啊,
在公社都橫着走。反正這女的已經失蹤這麽久了,這會讓她真失蹤,誰還能查出
來咋的?我看商量商量,一會在這把她辦了就得了,完事一埋,鬼知道啊。」

  倆人完事回去,果然四個人坐一塊商量了一會,然後有倆人走向田秋蘭,另
倆個好像在找适合的地方,最後在一棵大柞樹下招呼着,看樣那樹下夠平坦,樹
葉子也夠厚實。那倆架着田秋蘭就往哪樹下去,田秋蘭似乎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對
勁,可能是那倆人淫邪的表情讓她意識到了什麽,她拼命掙紮着,可一點用也沒
有。她被人扔到樹下,其中一個說:「臭娘們别給臉不要啊,你識趣點,把俺們
幾個侍候舒服喽,俺們就不整死你,要是不聽話,直接弄死你在這埋了,任誰也
不知道。」

  田秋蘭整個都絕望了,兩個分别把着她手的,還有兩個在扒她的褲子,田秋
蘭還是無謂的掙紮着,但喊不出聲音了,已經陷入極度恐懼中。這時本打算放棄
救援的葉南飛坐不住了,本來想,要抓她回去,那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管
得了的,如果隻是強奸,葉南飛也未必下決心,被強奸麽,至少還有命在,受點
委屈而已,畢竟和國家機器作對,還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但這幾個人要先奸後殺,這可不出手不行了,還有一個變化,讓他下定了決
心,這幾個人的槍都扔一邊了,和大樹下都有一定距離,這時樹下正忙的熱乎朝
天,根本不知道暗中還有人,也不知道他們的槍被收走了,其中一把還是被小黑
叼走的。沒有了槍的威脅,葉南飛基本沒啥顧慮了,但他可不想讓人認識他,于
是拽出一塊棉布把臉蒙上了,這塊布其實是包裏帶的抹布。

  然後找了個角度,還算隐蔽,拉弓搭箭,因爲葉南飛連收槍,在準備,雖然
很麻利,但也有那麽一會,就這麽一會,四人中的一人已經得手,并且興奮的在
田秋蘭身上騰挪着,其他三人幫着按着,并且一臉興奮并淫笑着看着。田秋蘭已
經完全絕望,四個如狼似虎的家夥對她實施暴力,換誰也得吓蒙。這幾個人很操
蛋,但葉南飛可不想殺人,殺人和打獵可不是一個概念,殺人這個心理障礙不是
那麽容易逾越的,另外這也罪不至死,雖然這罪對于被傷害者來說天理難容。

  葉南飛這一箭射中了那家夥的肩膀,那家夥的身體被箭的慣力帶着往前一跄。
感覺後面誰給了他一棒子,動作跟着就停下來了,前面那倆沒明白他咋突然停下
來了:「我擦,這麽快就完事了?你行不行啊?」但是身後那人看出不對勁了,
他發現有半截帶着羽毛的木棍插在了同伴的身上,但是一下子他搞不清情況,看
着同伴的後背發愣。

  停了那麽幾秒鍾以後,中箭那家夥才發現,自己肩膀冒出一截箭頭來,身體
各種神經傳導也才到位,特别是眼睛看到以後,他捂着中箭的地方慘叫起來。

             第六十六章 走投無路

  上回咱說到,幾個人正在強暴田秋蘭,正在沖刺的那位被葉南飛一箭射中了
肩膀,他捂着肩膀慘叫的時候,第二箭已經到了,中箭的是按着腳的那位,也是
一箭從肩膀穿過,要不說民兵二五子呢,他們和真正軍人的差别就看出來了,這
如果是真正軍人,發現危險,第一反應是找地方隐蔽,然後尋找對手,而現在已
經倆個中箭了,前面那倆竟然驚吓的站了起來,正好成了葉南飛的活靶子。

  接着瞬間兩箭,射中了前面倆個的大腿,幾個人瞬間陷入恐懼之中,有一個
還有點膽量,試圖在尋找槍,而其他三個才想起隐蔽,而葉南飛從暗處繞到大樹
底下,去解救田秋蘭。幾個人已經沒有抵抗能力,但葉南飛感覺還是暴露的越少
越好。他貓身來到田秋蘭身邊,把她扶起來,手還被捆在身後,褲子被人扒掉,
内褲也被撕碎了,下身全裸着。

  他忙把繩子割斷,田秋蘭這時才從恐懼中有點轉過來,認出是葉南飛,一下
子撲到他懷裏大哭起來,葉南飛有點内疚,因爲自己的懦弱,讓這姑娘可是受了
委屈了。估計這陰影得跟着她一輩子。這時那四個人是明白了,原來是這家夥對
他們下的手,事情一旦明朗,就沒啥可怕的了,就怕你的對手不露面,而你也不
知道是誰,有多大實力,多少人,那是最恐怖的。

  現在一看就是一蒙着臉的家夥,而這幾個人在大隊裏可不是本分人,雖然那
個年代成長不成村霸,但意思也差不多,在周邊幾個屯子沒人敢惹的主,當了民
兵,有高書記做靠山,更是牛的不行,從來沒吃過這虧啊,來之前他們被分派到
十号盲流點的,當然會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已經被告知是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
而這麽一看,用箭射他們的就是了。而且田秋蘭就是從他家抓來的,這小子是來
救了,還蒙了面,那就不認識你了?

  其中有個膽大的:「你就是木刻楞房子那小子吧,你以爲把臉蒙住了就沒事
了?你敢射俺們民兵?你這就是現行反革命,小子唉,有本事你弄死俺們幾個,
要是不弄死,有你好看的。」葉南飛聽他這麽一說也麻爪了,最怕的就是讓人知
道身份,這下如何是好。這身份一暴露,自己現在的生活就完全毀了,而且沒地
方去了,這讓葉南飛心亂了,就算他經過這麽多事,又修心這麽久,也扛不住這
變化帶來的震動。

  那小子:「嘿,小子,想辦法把我們送回李屯,我們心情好了,沒準就放過
你了,咋樣?」看樣那小子還挺聰明,知道這會不能較勁,還是緩和點,哄着點,
否則一刺激他在真把他們幾個弄死。葉南飛尋思半天,心裏真是有了這個打算,
不弄死這幾人,自己怕是沒好日子過了,已經從城裏逃到這深山,還往哪逃啊?

  他幫田秋蘭穿上褲子,從小腿上拽出那把牛耳尖刀,首先走向了那話不斷的
小子:「你說是我有罪,還是你們該死?竟然要先奸後殺,還有沒有人性?」那
幾人一看有點怕了,這是要殺人滅口啊,葉南飛的刀子已經逼到了那小子的脖子,
另一個人:「哥們,哥們,别急眼,别急眼啊,你說你殺了我們也白搭,今天是
十多個盲流點一起搜查,我們如果不回去,大隊會派更多人來的,你倆還是沒跑,
不如你放了我們,我們就說沒看見這姑娘,也沒見過你,這不就結了麽?」

  這句話算是救了他們幾個人的命,也算讓葉南飛松了一口氣,因爲他不比這
幾個人輕松,真要把刀捅進同類的身體裏,這要是沒經過訓練,還真難做到,别
看書裏電影裏殺人那麽容易,真實裏并非那麽簡單,就算情況所逼,真殺了,心
裏也會造成很大陰影。葉南飛一想是啊,殺了他們幾個也是白扯,他們是上面指
派來搜查的,要是回不去,還不得派大隊人馬來?

  葉南飛放開那人,把藏起來的槍都拽出來,槍他可不敢惦記,槍要丢了,那
在天朝可是大事,那會是不死不休的追殺。雖然槍還給他們,但子彈不能給。完
事後,沒有再跟他們廢話,帶着田秋蘭匆匆的走了。不匆匆不行啊,留給他們的
時間不多了,葉南飛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現在問題已經明擺着,這地方待
不下去了。

  田秋蘭還哭哭啼啼的,不過葉南飛哪有心思安慰她了,心裏已經充滿了憂慮,
先是回到木屋,尋思應該帶啥,還有就是怎麽通知李永霞她們,第一是通知他們
不能再來木屋,第二是通知他們自己必須的走了,這是又一次逃亡。看着自己一
手置辦起來的小家,心裏難受啊,舍不得走啊,更舍不得的是人啊,自己愛的人
幾乎都在這,而田秋蘭還沒太明白葉南飛要幹麽,站在屋地傻看着葉南飛。

  葉南飛正心煩,但是也盡量克制着:「田姐,趕緊收拾東西去啊,你感覺應
該帶啥,都帶上,這地方不能待了。」田秋蘭這才明白:「啊,啊」兩聲之後跑
西屋收拾東西去了。最後裝完葉南飛發現基本還是那一包東西,當初來到林子裏
差不多是這一包,走了還是。他坐在桌子前,想給李永霞留封信,并且寫着,可
是後來一想,不行,萬一民兵先趕到,反而把李永霞她們暴露了。

  想了一下還是别留,去師父那先。想到這,他忙帶着田秋蘭奔師父家去了。
到了師父那,這麽一出打扮和神色,把師父他們吓一跳,感覺是有啥大事了,葉
南飛把事情前後一說,師父一聽也傻眼,這事還真是擺不平,不說這幾個人能不
能算完,他們回去都不用誇張,直接實話實說,肯定大批人就殺過來了。

  正如葉南飛想的,這地方待不下去了,可還能去那呢?師父這肯定也不安全,
林子裏有幾個散居戶人家都調查清楚了,師父就問葉南飛如何打算,葉南飛:
「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先把田秋蘭送回家再說,我幫她也隻能幫到這了,
其他的我也管不了。」師父:「嗯,我看行,先送她,正好也算避避風頭。然後
看情況再說。」

  美奈子在邊上聽着早就急了,怎麽一天沒見出這麽大事了,昨天大夥還開開
心心的在一起:「南飛,我跟你一起走。」葉南飛一聽,既感動又頭疼,嘴上說
了一句:「你先留下照顧師父,不然我不放心。」美奈子:「我不。」葉南飛其
實剛才在家,這些問題都尋思到了,李永霞怎麽辦,美奈子怎麽辦,師父怎麽辦。
其他人到好說,也不是離開自己不行了。

  葉南飛:「我這次出去是送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沒有戶口,沒有介紹信,
在外面寸步難行,你跟着出去幹啥,而且家裏還有事要辦,估計明天就會有大隊
民兵過來,李永霞她們還不知道出事,萬一也來木屋,被抓了咋整?你必須在這
之前想辦法通知她們,還要幫我安慰她們别亂來。」

  美奈子一聽暫時不吱聲了,但是明顯噘着嘴不願意。葉南飛又跟師父說:
「師父,你這裏他們肯定也得來,到時候别讓美奈子和令伊露面了,這幫家夥沒
好人。」然後又跟尹令伊說:「我走以後,你要照顧好師父,等事情過去了,我
就回來。」說完帶着田秋蘭往外走,師父他們送出來,師父和尹令伊送到大門口,
而美奈子卻一直跟着。

  葉南飛:「柰子,聽話,回去吧,外面安排妥了我就回來了。」美奈子:
「我送送你不行啊。」葉南飛沒再之聲,三人默默的往林子裏走去,而後面看着
的師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尹令伊卻心情更複雜,自從發現他和李永霞不清不白
後,她心裏充滿恨,恨他花心,恨他無情。一直沒給過他好臉,可是他真的走了,
她反而恨不起來了,心裏空落落的,原來自己心裏一直沒有放下他。等師父進了
門,她也跟着攆了出去。

  葉南飛設計了一條線路,坐車,走公路這都不行,隻能穿越無人區,直接奔
烏拉市。可以說一路向北。葉南飛感覺差不多了,就不讓美奈子再送,美奈子:
「你還回來麽?」她似乎有種感覺,葉南飛怕是回不來了。葉南飛心裏更是一團
麻,他對前途更是迷茫:「我盡量回來,可是我要真回不來,你想辦法聯系加山,
告訴他現在中日友好了,他可以聯系大使館,日本應該想辦法接他們回國,到時
候你就跟他們回去。」

  美奈子一聽急了:「不,我就在師父家等你回來。」說完摟住了葉南飛不撒
手,田秋蘭識趣的先往前走了一段,倆人忘情的吻在了一起,葉南飛又貼在她耳
朵旁:「你不是一直想到外面的世界麽,但在中國你和我到外面都沒法生活,隻
有出國,你有這麽好的機會别放棄,其實我之前就知道這消息了,但是舍不得你
走,所以沒告訴你,你原諒我。」

  美奈子哭着:「沒有你我哪也不去,去哪都沒意思。」葉南飛:「我也舍不
得你們,可現在沒辦法,這林子裏肯定待不下去了,等過了風頭再說,你通知李
永霞,但是别讓屯裏人看見你,你就在林子邊上等,咱倆在那不是有營地麽,另
外這幾天林子裏肯定會進來很多人,你别讓他們看見,如果去師父家搜查,你和
令伊要藏起來,那些人都沒好人,你這麽漂亮讓他們看見肯定會起壞心思。」

  美奈子用手錘了他一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正經的。」葉南飛:「我
說的是真話,李永霞哪裏你通知完了,勸勸她,萬一我回不來,讓她找個好人家
嫁了吧,别等我。」

  美奈子:「我聽着你咋就是不想回來了呢?」葉南飛很爲難的說:「那咱們
就以一年爲期,好不?」美奈子越聽心越毛:「不行,不管你啥時候,俺都等着,
這地方不行了,咱在找個地方蓋個木屋,還是一樣的。」葉南飛倆人誰也舍不得
馬上分離,隻是抱在一起說着難分難舍的話。那麽葉南飛之後的逃亡之路會如何
呢?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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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2-4 10: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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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七,六十八章,生離别,末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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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七,六十八章,生離别,末路狂奔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5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是否是首發原創:是原創不是首發,有重大改動。小說的名字也換了。
字數:7500

            第六十七章 生離别求不得

  葉南飛和美奈子又一個長吻之後,一狠心扭頭走了,聽見後面美奈子無助的
哭泣聲,他強忍着沒回頭,他怕一回頭就狠不下心走了,而自己不走,怕是會牽
連她們。他倆難分難舍之際,其實遠處還有一人很困惑,複雜的看着他們,誰呢?
尹令伊。其實她早就趕到了,她追過來的路上就想,自己不再恨他了,不再給他
臉色看了,自己是愛着他的,一直都愛着,現在他就要離開自己了,每想到這,
心就一痛。

  她跑着,她要攆上他,告訴他自己心裏的話,兩年多了,自己心裏憋了好多
的話,今天都告訴他。可是攆上之後的一幕讓她驚呆了,她看到的是葉南飛和美
奈子的生死離别,難分難舍。她一下子有點蒙,這是怎麽回事?不是和李永霞麽?
怎麽啥時候開始和她了?那李永霞咋辦?可她親眼看見李永霞和他并沒有鬧别扭
啊,這超出了尹令伊的認知範圍,她一時竟無法評判這件事。

  葉南飛走了以後,美奈子蹲在那哭了很久,才起來回家,而尹令伊卻沒有,
她走到一處高地,站在上面一直目送着葉南飛,心裏很複雜,不知道是難受還是
怨恨,隻是眼淚不斷的湧出。而之後林中的各位都經曆了什麽,都怎樣度過的,
咱隻能暫且放下,花開兩朵,咱還得先表表葉南飛這支。

  葉南飛和田秋蘭接着趕路,這是葉南飛有生以來最落寞的時候,上次逃亡恐
懼占了大部分,而這次,沒有恐懼,隻有離别之苦,還有擔心,擔心李永霞還不
知道自己逃亡,知道後會咋樣,他知道李永霞有多依賴他,不像李永紅,心大,
難受兩天就沒事了,有一種女人,當她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後,那麽喜歡的人就
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從此她的生活都是以他爲中心,支撐起來的,李永霞就是這
樣的女人,所以葉南飛才擔心。

  而剛剛和美奈子的分别之苦讓他更是難以平複,就這麽無精打采的倆人趕着
路。田秋蘭自從出事以後,本來是很恐懼,不過這時候她已經沒有功夫考慮自己
的感受,因爲葉南飛的一系列舉措,吓着她了,沒想到自己給别人帶來這麽大的
災難,自己越看,越想越是内疚,自責。本來想說點什麽道歉之類的話,可是看
着葉南飛那神情她一直不敢張口。

  這走了一路,休息的時候,她看葉南飛陰沉着臉,她也沒敢之聲,一直到了
快晚上紮營,她做飯,葉南飛忙着搭帳篷,做警戒圈,好在天還不算太冷,飯做
的是玉米粥,裏面放了肉松,就着鹹魚幹,這算是晚飯了,看葉南飛情緒還是那
麽低落,田秋蘭想,都是因爲自己才導緻人家落到這不田地的,咋也得和人家說
一聲,于是鼓足勇氣:「南飛,額,,,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才這樣的,對不起
啊。」

  這都走了好幾個小時了,猛地有人說話,讓葉南飛一愣,他一直沉浸在離愁
上呢,田秋蘭一說話,才引起他的注意,其實你說葉南飛心裏埋怨她不?其實真
有點,要不是這女的,自己還是和兄弟姐妹們,愛人們,快快樂樂的生活着呢,
但是你也不能怪她啊,她也是受害者不是麽:「這不怪你,誰也不想弄成這樣的,
都怪這世道,我逃進這林子也是因爲我要救一個同學,不但沒救得了,自己還得
逃進林子,但是我不後悔,當時如果不救,我可能沒事,但是一輩子會不安心。」

  田秋蘭:「可我不是你同學,你爲啥要救我?」葉南飛:「其實當時我沒想
救,因爲我也救不了你。」田秋蘭一聽這話,臉色立馬不好了。葉南飛:「你别
像剛才那樣好像很感激我似的,我說了這話你也别不高興,我以爲你被民兵抓了,
就等于被政府抓了,我救你,就等于對抗政府,所以我說我救不了你。但是後來
我聽說他們要殺你,我不得不救了。」

  田秋蘭:「那如果不殺我,隻是強暴我你也不管?你是一直看着我被他們,,,,,,,,,,,?」
這時候她有點憤怒了。葉南飛:「大姐啊,我先要把他們的槍收了啊,這需要時
間的麽。」倆人都有點沉默了,這樣田秋蘭的愧疚和自責會少一點,但是心裏卻
很失落,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就這麽不重要。

  田秋蘭:「我就那麽差勁麽?我哪裏那麽差讓你這麽對我?」這是她一直以
來的心結,其實不一定是她喜歡葉南飛,而是一種好強,好勝心,怎麽自己就比
别人差麽?他對别的女人都那麽呵護溫柔,怎麽就對自己視而不見。她是不服,
不忿。

  葉南飛當然不知道這女的心裏都想些啥,被這麽質問有點莫名其妙,怎麽這
女的心裏對自己這麽大怨氣似的?自己也沒惹着她啊,而且還救她,弄得自己有
家難回。田秋蘭一看葉南飛一臉懵懂的樣子,感覺自己有點失态了:「哦對不起,
我是說,我看見你和李永霞在一起,可是你還和奈美在一起,而且李永紅好像也
總纏着你。她們互相之間都知道?你到底喜歡誰?」

  葉南飛頭次被人問起,這也是自己一直思考糾結的事,今天一下午難受也主
要是因爲她們三個。不過這麽直接的被人問起,還是挺尴尬的,葉南飛臉皮還不
夠厚,有些臉紅:「你都看到了?其實,,,,這事都是巧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也很矛盾,李永霞和李永紅她倆之間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奈美,奈美是知道
她倆的,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恥,下流。」

  田秋蘭沒敢接,不過心裏的評價肯定好不到哪去:「我隻是覺得奇怪,你可
以同時喜歡三個人的麽?李永霞姐倆能互相容忍,奈美還能容忍她倆的存在?你
們的關系好奇怪啊。」

  葉南飛:「當初進林子沒多久,就認識了他們那一幫,因爲我救過他們所以
對我可能有報恩的心,那時候年紀都小,大家在一起玩* 遊戲,其實在我之前他
們就應該玩的,所以一直就這麽過來的,奈美你也看到了,那麽漂亮,我不知道
那個男人能對她視而不見,而後來她說不在乎李氏姐妹的存在,我一時沖動,沒
把握住自己,就那麽過來了。我是不是太花心了?」

  田秋蘭:「那她們三個你到底喜歡誰啊?或者最喜歡誰?」葉南飛想了一會:
「李永紅就像小妹妹,讓人疼愛,李永霞和她在一起更踏實,溫馨,和奈美在一
起更激情。要說做老婆還是李永霞,奈美剛認識的時候,都不敢直視的,從來沒
想過敢娶她做老婆,她是女神。」

  這麽聊完以後,田秋蘭算是解開了一個謎團,但是她還有第二個謎團,那就
是爲啥對自己視而不見?但是又有點問不出口:「那,,,,,就是因爲,,,,
她們三個,所以才,,這麽對我?」她是越問聲音越小,葉南飛有被問的有點莫
名其妙,他沒想過這個問題,對她怎麽了?

  葉南飛:「我,,,怎麽對你,,,不好麽?」田秋蘭這會問到這個程度,
也豁出去了:「我是說,你對她們怎麽都那麽好,對我咋這麽冷漠?是不是因爲
我長得醜啊?還是我哪讓你讨厭?」這女的你不得不說好勝心真強,不弄明白自
己爲啥這麽不招人待見,是不算完的。

  葉南飛:「啊?我要是像對待她們那樣對你,那我不是更花心了?你希望我
那樣?」田秋蘭一聽也确實,如果葉南飛真要是對自己有啥不軌,自己會更看扁
他,會讨厭他,但人家真正人君子了吧,你就又各種感覺不好,人就是這麽矛盾
的生物。倆人又聊了一會,就進帳篷打算睡覺了。

  都是逃難了,就别在乎男女之别了,帳篷雖然不算大,但是倆人躺在裏面也
不算擠,葉南飛盡量往邊上靠了靠,盡量拉開點距離。因爲這一天太緊張,太恐
懼,太疲憊,就别放哨了,防禦圈也做好了,身邊挂着小鈴铛,有動靜馬上就能
知道。沒多一會,葉南飛混混沌沌的進入了夢鄉。

  不過不知道睡到啥時候,葉南飛感覺李永霞來了,就在自己身邊,不過好像
也不是李永霞,是美奈子,她們又忘情的和自己吻在一起,葉南飛這個激動啊,
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呢,激情立馬被調動起來,這不簡單的是愛愛,而是以
爲要失去了,但又重新得到,那感覺是格外的熱烈。葉南飛是百般柔情,服侍的
李永霞,不,是美奈子,好像也不是,是李永紅,不管了反正是自己愛的女人嬌
喘連連,幾度雲端。

  當葉南飛從雲端回到地面以後,慢慢的清醒過來,剛才是有點睡蒙了,以爲
還是在木屋的炕上,而和自己愛愛的是李永霞她們,不過激情之後,才發現是帳
篷裏,而且想起自己是在逃難的路上,那剛才是做夢還是真事?随手一模,媽呀
真事。不用說了,是田秋蘭。葉南飛立馬冒汗了,這是犯錯誤了,怎麽睡一個帳
篷,就出這麽大事了呢。

  馬上跟人家道歉吧:「唉,,這,,,對不起啊,對不起田姐,我咋睡毛愣
了呢。你打我吧,出出氣。」田秋蘭一看葉南飛吃癟,有點好笑:「不怪你,是
我靠過來的。」田秋蘭畢竟是女生,雖然主動了,可更不好意思了。原來田秋蘭
也是狀态差不多,肯定比葉南飛更嚴重,所以躺下就進入迷糊狀态,但是白天遭
遇讓她仍然處于恐懼和焦慮狀态,所以噩夢連連。

  猛的一下子把她吓醒了,她夢到那四個可怕的人,還在強暴她,蹂躏她,一
個個淫笑着,面孔是扭曲的。醒了以後,雖然還是很疲倦但是再怎麽也睡不着了,
看看盡量避着自己的葉南飛,心裏頓時安全多了,有時候就是很奇怪,也未必有
什麽承諾或者信誓旦旦,可你看着他就是有一種安全感。

  可不是有安全感麽,人家都救你兩次了。于是她自覺不自覺的就向葉南飛這
邊靠了靠,本來裏面空間也不大,這麽一靠可就挨上了,葉南飛是睡得稀裏糊塗
也不知道,田秋蘭卻被一股很濃的男人氣息給誘惑到了,那種安全感,并伴随着
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快感。

             第六十八章 末路狂奔

  上回咱說到田秋蘭因爲恐懼而不自覺的挨近了葉南飛,這一挨近不要緊,這
股男人的氣息讓她有點飄飄然,難自持的感覺,這氣氛讓她想起那些個被迫偷聽
的日子,越想是越熱血沸騰,越是沸騰越是容易瞎想。于是這越挨越近,無怪乎
有異性相吸這一說。田秋蘭的臉紅心跳不要緊,同時刺激了睡夢中的葉南飛。

  雖然是睡夢中,但是氣息的影響不耽誤,而且田秋蘭已經緊挨在他身上,你
說正是荷爾蒙分泌高發期的年紀,能一點沒反應?田秋蘭的身體自然有了反應,
同時她也好奇李永霞和美奈子和他在一起怎麽就成了那樣一種忘我癡迷的狀态了。
葉南飛同樣也有了反應,隻不過沒有田秋蘭那麽清醒,不清醒的胡來,清醒的也
不拒絕,于是幹柴烈火就勢燃燒了。

  田秋蘭并不是處女,也就沒有初夜的痛苦一說,本身也已經進入狀态,剩下
的隻有享受了,葉南飛睡夢中以爲是他的愛人們,所以很是盡情,這讓田秋蘭終
于感受到爲啥李永霞她們那麽失态了。原來人世間還有這麽美好的事,如果沒有
這次體驗,恐怕她會一輩子厭惡這事,因爲第一次是爲了交換和那書記,除了感
受到屈辱和惡心之外,啥也沒感受到,而和另一幫人那簡直是噩夢,那是強暴,
除了屈辱還有恐懼。

  首先是心情不一樣,高書記又老又醜,那四個面目猙獰,隻有葉南飛年輕,
陽光,看着就順眼,其二,經受,感受不同,葉南飛當她是自己愛人那麽愛撫溫
純,那個高書記和牲口們,那會這個調調,其三,家夥差距很大,高書記那雞雞,
大小不說,肯定疲軟不堅挺,軟了吧擦的能給女的啥感受。那牲口強奸時候堅挺
沒問題,但尺寸一般。

  隻有葉南飛這家夥,要尺寸有尺寸,要堅挺,那是剛剛的,得回田秋蘭的狀
态不錯,下面早就愛液橫流,不然輕微撕裂都有可能。當容納下以後,慢慢就嘗
到甜頭,那種充實感,有力的沖撞,抽插,她從未感受過。當第一次高潮來臨時,
讓她一時無所适從,那感覺太奇妙,飄飄欲仙,第一次感覺還沒平複多久,葉南
飛在她最深處噴射,把她帶入有一次高潮。他終于明白爲啥李永霞和美奈子迷戀
他了。

  田秋蘭從小被教育,這種事是醜惡的,是肮髒的,特别是女的,不能碰,一
碰就身敗名裂,這輩子就毀了。總之各種嚴正警告,人人談性色變,唯恐避之不
及,其實暗地裏誰也沒少做,不然哪來的人口飛躍式的增長。但是經曆了這次讓
她徹底體驗到了美好,原來大人們都是騙人的,可能因爲如此美好,才不想讓年
輕人接觸。

  在黑夜的掩護下,倆人的尴尬得以緩解,葉南飛一看人家并沒有生氣,提着
的心總算放下來,同時又一顆心提起來,啥呢?又欠下情債了呗,趕上那句話了,
這睡着覺咋就拉了饑荒了呢?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啥辦法,隻能順其自然,可
也不知道說啥好。田秋蘭可是還有計較,啥呢?她對自己被強暴的事又開始擔憂
起來,過去女人的貞操是很被重視的。

  你一旦婚前失去,那你就被認爲不貞潔,不完整了,相當于你有殘疾了,在
談婚論嫁的時候,腰杆子都不硬,這些觀念同樣深入在田秋蘭的骨子裏,雖然她
是高中生,有文化,可價值觀就是價值觀,建國後的教育雖然鼓勵自由戀愛了,
但是對于性的态度反而越來越保守了,最後甚至嚴重到清教徒的标準。

  田秋蘭:「你不會嫌乎俺吧?」葉南飛又一愣:「嫌乎啥?」田秋蘭:「我
被人那啥了,身子不幹淨了。」邊說邊悲從心起,又哭上了,也難怪這姑娘難過,
你說這寫了幾個字,就鬧得亡命天涯了。葉南飛對這事的态度,有他的見解,他
看了這麽多書,國内國外的都有,各種觀念和思想都接觸過一些,他又善于思考
與反省,會有自己的獨立思考和見解。

  葉南飛:「田姐,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麽和農村人還有那些老頑固一個觀
念呢?人是不是貞潔,不應該用處不處女來衡量,而在于人的心吧,如果心是貞
潔的,和誰發生了關系又怎麽會玷污你的心呢?而一個内心不純潔的人,就是一
輩子不和人發生關系,她還是不純潔。而且那幾個人是強暴你,相當于惡人砍了
你一刀,然後你就不純潔了?」

  田秋蘭一聽這話,心裏立馬感動的不行不行的,理解萬歲啊。讓他這麽一解
釋還真是這麽回事,自從和高書記發生關系以後,她一直很自卑,認爲自己不幹
淨了,成了爛女人,其實這就是傳統觀念對女性的傷害,一面讓女性嚴守貞操,
用各種理論觀念維護,一旦女的越過這底線,不用别人評判她,她自己首先就崩
潰了,具體表現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我沒貞操了,愛咋地咋地吧,沒好了,就
放開了作吧。

  讓葉南飛這理論一解釋,田秋蘭内心的糾結放松了很多,在感動的同時,她
撲進了葉南飛的懷裏,這男人不但給了自己生理上無比的快感,精神上簡直是給
了自己二次生命,否則,她會一直自卑下去。葉南飛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說的有
點多了。眼前這個女的似乎喜歡自己了呢?

  你說人家這麽熱情,你也不能推開人家啊,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後
還是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肩膀,田秋蘭則緊緊的摟着葉南飛,心裏想,難怪李永霞
她們那麽喜歡他,确實是值得喜歡,她越想越感動,越感動,就又興奮,于是又
擡起頭要親吻葉南飛。葉南飛雖然對她也提不上喜歡不喜歡,因爲在今天之前,
他是沒注意,沒想過。

  其實田秋蘭長的不醜,而且挺耐看,在加上她知識分子的氣質,還是很吸引
人的,要不高書記也不會三番五次的12秒8,那幾個民兵也不會那麽來勁。他
倆剛激情玩,田秋蘭又送上來熱吻,也不算唐突,葉南飛更不能拒絕啊,人家女
的這麽主動,你要是推開人家,那太打人家臉了,再說他正沉浸在離愁中,而和
田秋蘭纏綿是可以緩解這愁思的。

  倆人又熱吻到了一起,要說剛才那次,田秋蘭是因爲害怕,而葉南飛迷迷糊
糊的上手,她算半推半就,那麽這次,這女人是徹底對葉南飛敞開心懷了,吻的
既投入,又激情。接下來自然而然的要梅開二度,要說梅開二度對于男人來講,
激情度和快感都會降低的,但對于女人來說,二次來的更兇猛熱烈。

  之後田秋蘭酥軟的躺在葉南飛懷裏,倆人的關系又進了一步,葉南飛還好,
可田秋蘭感覺自己應該是愛上這個男人了,可是倆人的前途一片迷茫,這是倆個
沒有前途的人,他倆也聊着這事,她問葉南飛以後咋辦,葉南飛當然也打算不了
啥,隻能說送她到家以後再說,而她到家以後又能怎樣,沒準早有人在家等着逮
捕她呢,但是她又能去哪呢?

  倆人心情又陷入了谷底。可以說倆人走到末路了,葉南飛建議她到親戚家躲
避,倆人聊着聊着又進入了夢想,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來,這是激情後第一次
清楚的面對面,昨晚畢竟有夜色的掩護,倆人都有點害羞,互相一笑,就起來個
忙個的了,洗漱,做飯。當收拾好行囊再次出發的時候,田秋蘭又走到葉南飛跟
前,深深的吻了他一下,倆人默默的接着趕路了。

  心情都不是很好,看不到明天,看不到希望,心情能好到哪裏呢?快到中午
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條河,這時候不屬于雨季,水量不算大,葉南飛把背包跨
在前胸,背着田秋蘭過河,不過呢,還是輕視了河道的複雜性,河中間,水流急
的地方,就是各種大小石頭羅列的地方,河裏的石頭上面又粘又滑。

  葉南飛一個不小心,被一塊大石頭絆倒了,他是誤判了石頭的大小,倆人同
時栽倒了水裏,還好水不深,當倆人沖出水面的時候,葉南飛還有點歉疚,不過
田秋蘭看着他水鴨子似的,突然樂了起來,葉南飛也跟着傻樂起來,一上午的沉
悶,這一刻似乎一下子無影無蹤了,似乎同時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享受,卻想
那些以後的事,去他媽的以後吧,就享受當下。

  倆人擁吻在一起,之後相扶着到了對岸,當倆人濕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都
被互相吸引了,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赤裸相見,而葉南飛健美的身材,和田秋蘭
出浴女人的魅力,讓倆人不顧一切的吸附在了一起,反正這野外也沒有人,任憑
她倆揮灑野性,做的那叫一個痛快淋漓。就那麽在河邊,也沒來得及找地方,就
那麽站着做,可以互相看着對方。實在是來不及找地方。

  田秋蘭是初嘗甜頭,恨不得時時做才好,别以爲隻有男性好色,隻有男性喜
歡性,女的屬于厚積薄發,一旦她們放開了,上瘾了,男人是吼不住的。田秋蘭
正是被葉南飛的色相迷住了,對他的能力上瘾了。做起來很配合,甚至主動,隻
是經驗太少,倆人面對面站着,好不容易插入,但一動起來很容易出來,這姿勢
也特備累人。

  葉南飛讓她手扶岸邊的大石頭,他在後面後入。一切對她都是那麽新鮮刺激。
後入式有個最大的優點,男的可以看見雞雞在小穴裏進進出出,而且女的這個姿
勢把臀部和腰部的曲線展示的很完美,她比葉南飛大一些不多,正直青春最美年
紀,身上沒有一點多餘贅肉,皮膚鮮嫩有彈性。

  這麽大白天,倆人幾乎全部赤裸,又是後入式,刺激的雞雞,比平時更粗壯
生猛。田秋蘭已經适應了他的尺寸,不過葉南飛進入的還是很慢,怕她不舒服,
看着小穴兩邊的肉随着硬棒的進入而被帶的翻進翻出,這視覺刺激很強烈。

  隻有這時候她倆才忘了焦慮,忘了離愁,忘了所有煩惱。于是從這一刻開始,
她倆不在談以後,就聊現在,遇到河就釣魚,抓蝲蛄,遇到樹林就打鳥射雞。吃
的痛快,睡的也痛快,睡到自然醒,至于趕多少路,誰在乎呢?趕到地方又如何
呢?其餘時間就是瘋狂做愛。

  倆人有點像人之将死的回光返照,200多裏地倆人走了半個多月,雖然看
似過的很快樂,但是籠罩在内心的陰影一直都在。該來的還是要來,該面對的還
是要面對。站在一處高地,整個烏拉市盡收眼底,一條江蜿蜒穿過城市,據說當
年乾隆皇帝東巡來到這裏,稱這裏是寶地,蜿蜒的江水把城市分隔開,鳥瞰之下
呈現出來的極像一幅太極圖,而且大江在這段,從來沒鬧過水患。

  田秋蘭家住在江北,因爲烏拉市的工廠基本都在江北,老城區和商業區集中
在巴虎區。江北有個機械廠,建國以後,工人的地位一度很高,所以不錯的企業
都要給職工分配房子,她家就住在機械廠的廠宅。那時候的城市遠不像現在,隻
有市中心有點像樣的樓房,其他地方就跟大農村差不多。所以倆人從郊區人煙稀
少的地方,繞到江北,到了晚上才敢進入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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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69~70)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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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六十九章 天大地大何處是我家

  咱上回說到,葉南飛和田秋蘭一路奔放,完全放縱了本性,有末日狂歡的意
思。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心情也跟著越迷茫,不知如何面對,而送田秋蘭回家
這個短期目標即將完成,那麼之後還幹嘛呢?沉重啊,天色已晚,街上行人越來
越少,那時候基本沒有夜生活,雖不像農村一樣天一黑就上炕困覺造小人,可也
差不了多少。

  倆人趁黑摸到了田秋蘭家樓下,葉南飛的意思既然已經把她送到家,任務已
經完成,沒自己啥事了,是該分手的時候了,而田秋蘭想讓葉南飛上樓,雖然她
也不知道上樓之後還能有啥改變,不過至少是個緩解吧,至少得讓爸媽見一見兩
次救了自己的人吧。葉南飛對自己的現狀認識還是挺清晰的,一個沒有未來和前
途的人,沒有地位,沒有價值,這樣的人,就算是救了人家又會如何?見了她家
人也是徒增尷尬。

  但拗不過田秋蘭,她摟著他,紮在他懷裡不撒手,又是懇求又是哭鬧的,葉
南飛沒辦法,跟著她上了樓,房門一開,首先看見的是一位阿姨,面色挺憔悴,
一看是自己女兒回來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激動手也哆嗦,嘴也哆嗦,田
秋蘭也挺激動,倆人話還沒說出來就抱在一起哭上了,屋裡有男聲問孩她媽,誰
啊?

  田秋蘭她媽才想起還沒進屋呢,趕忙把她拽進屋,一邊說:「孩他爹,你看
看誰回來了。」葉南飛也跟著進了屋裡。這是一戶兩室帶個小廳的房子,瞧著能
有50多平,兩個臥室同時門都開了,東邊屋出來一位大叔,一看就是老實巴交
的工人形象,另一個屋出來一個十多歲的男孩,長的挺白淨,有點害羞,看著他
們沒說話。

  而那大叔卻激動的不行,只不過女兒大了,總不能像當媽的似的抱在一起哭,:
「秋蘭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田秋蘭也激動的叫著:「爸。」一家人激動
了半天,才發現後面還站著一人,就都表情怪怪的看著葉南飛,這怎麼就帶著大
男人回來了。田秋蘭馬上解釋,這是救了我兩次的恩人。不過前後事情,並不能
一時半會說的清楚,而且瞧著倆人穿著都是灰頭土臉的,表情又曖昧,所以人家
對葉南飛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多少。只能是那種強擠出來的客氣。

  之後家裡人讓她倆趕緊放下東西,收拾收拾,家裡在準備點飯,葉南飛的背
包還背著,但是弓箭太顯眼,讓他包好了埋在野外。葉南飛洗漱完之後被讓到東
屋,而其他人都屋裡屋外的忙活著做飯,邊忙活邊互相介紹著情況,原來家裡也
沒撈著消停,已經來好幾撥人調查,弄得家裡人整天提心吊膽。大家既有見面的
喜悅,也有對未來的擔心,那些人肯定還得來,不能算完,而又不能看著自己閨
女讓人抓走吧。而且還帶回一個男的,這更有難度了,一個姑娘都不知道咋安排。

  吃飯的時候,葉南飛更不自在了,她老爸瞧著平時也不是話多的人,再加上
心裡焦慮,和葉南飛也沒啥話聊,只能問一些葉南飛比較難回答的問題,比如家
裡都有誰啊,幹啥的啊。同時她老媽還不斷送來審視的目光,只有那男孩態度還
行,而田秋蘭不斷的阻止她爸問這問那的,這頓飯吃的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可又不好提前吃完。

  好不容易熬到飯後,田秋蘭安排他去西屋和自己弟弟一起睡,然後自己和老
媽,老爸去了東屋,這頓緊張的晚飯,讓葉南飛一點困意沒有,她弟弟倒是很老
實,自己不知道翻著什麼小人書,偶爾偷眼看看葉南飛。葉南飛掃視了一下,和
東屋差不多,很簡單的傢俱,在那個年代,還算不錯了。他正無聊的看這看那,
東屋卻傳來類似爭吵的聲音,雖然儘量壓的很低,不過還是時斷時續的聽到一點。

  葉南飛想到的是,八成是因為他的原因,唉,他理解,自己救了田秋蘭又如
何,現在自己卻是人家大大的難題,況且還有可能影響人家閨女的聲譽,瞧著田
秋蘭的意思,八成是想把自己留下,但是葉南飛知道,這不可能,他沒有烏拉市
的戶口,沒法生存,又怎麼養家呢,養不了家,田秋蘭怎麼辦?葉南飛想到這裡,
感覺自己不能再呆下去,這個家已經夠難的了,不能再添懊糟。

  他向她弟弟要了一根筆,給田秋蘭留下了一封信,因為時間緊,他沒多寫,
只是告訴田秋蘭,趕緊安排自己的事,那些人隨時可能來,不要顧慮他,因為都
清楚,他不可能留下來,誰也沒有能力安排得了這件事,然後讓她放心,要相信
他的生存能力,別忘了森林裡都能活的好好的。如果有緣,以後再見。

  他把信交給了她弟弟,然後賄賂他,給了他一把自己在林子裡親手打的小刀。
囑咐他等一個小時後在把信交給他姐姐,自己現在就走,千萬別聲張。就這樣,
葉南飛帶著自己的背包,悄悄的出了她家門,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葉南飛出走,他並沒有埋怨誰,他留下來,這個問題是無解的,只能給人家
難堪,讓田秋蘭難做,至於田秋蘭知道葉南飛走了以後是何反應,咱們以後再表
吧,也許是難過,也有可能有一點輕鬆,不然她自己都無法面對,放任葉南飛走,
自己無法原諒自己,留下他,又沒有能力安排。咱還是花開兩朵先表葉南飛,有
緣的話他們還會再見,畢竟葉南飛還沒打算離開這座城市。

  葉南飛是如何打算的呢?應該說沒法打算,在漫漫黑夜中,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過他明白儘量往郊區走,大半夜的他這麼在街上閒逛,很容易被抓,送進收容
所。他和田秋蘭來的時候注意到城鄉結合部有一片空地上堆放著不少水泥管子,
暫時去那,既不引人注意,也能休息。他邊走邊想,自己無外乎有四條路可走。

  第一條;回森林找師父去,這時候有可能民兵們還會去搜查,不過可以換個
地方接著生活,但是會有什麼結果呢?李永霞會和自己結婚?但是倆個家庭的障
礙如何逾越?再說李永霞和自己在森林裡當野人,這樣真的對她好麼?那麼和美
奈子結婚?可是美奈子一直嚮往外面的世界,能和自己一直守在森林裡麼,如果
她聯繫上加山,他們可以回到日本,這樣的結局是不是更好呢?

  而尹令伊,現在有張默在追求,如果自己不參合,他倆肯定能成,然後可以
把師父接出林子,這樣的結果是不是更好?李永紅不用考慮,她可以在屯子裡找
個好人家。這樣看來,自己不回去,也許對她們幾個更好,況且森林裡也不在寧
靜,已經暴露在人們的視線裡,那裡不在安全。

  第二條路;回蒙江縣,找老爸,老媽去。可是這條路走得通麼?恐怕還是給
老爸老媽出難題吧。第三條路;自己在進深山,找另一處深山老林,另起爐灶,
這條路如果被逼無奈之下,也不是不可以走,不過想起那深山中的孤寂,葉南飛
未免有些後背發涼,特別是經歷了師父爺孫倆,加上那些夥伴以後,恐怕那種寂
寞,孤單,思念,未必是自己承受得起的。

  別看第一次叢林生存挺成功,那主要是開始有二叔的支持,否則自己孤身一
人,要工具沒工具,要啥沒啥,怎麼能在森林裡站住腳。看來這條路不到萬不得
已,還是不願走。第四條路;就暫時在這城裡,看看能不能生存下來,雖然不可
能找到啥工作,但是葉南飛心裡還是有點譜的,這麼多年,供銷社快成自己的物
資倉庫了,缺啥了就去取,反正每次也不多弄,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城裡的供銷社咋也比農村的多吧,肯定更豐富,更齊全。至少有這個底線,
自己是餓不死的,心裡有底多了麼,城市裡人多,雖然人多麻煩也多,但人就是
群居動物,都聚在一起的時候吧,就開始鬥來鬥去,真的把你一人扔在無人區讓
你生存,你又受不了。

  想著走著,來到了那堆水泥管子前,這時已是初秋了,半夜有點涼,找了一
個靠裡面隱蔽一點的管子,先睡一覺再說,這種水泥管是過去非主幹道,或者鄉
間公路當橋樑用。直徑一般一米到一米半。他手頭只有軍毯可用,睡到早上的時
候,因為水泥管前後都是敞開的,反而有過堂風,葉南飛被凍醒了。這一覺睡的
很累,一點不解乏。

  醒了之後首先面對的問題,早飯沒著落,帶的魚幹肉鬆,還有苞米面早就沒
了。觀察一下四周,雖然這裡是城鄉結合部,但是也時而有人出現,或者路過,
或者在遠處不知道幹些什麼。人一多了,就幹什麼的都有了,有的可能是鍛煉身
體,有的可能是起早謀生活,誰知道呢。這就讓葉南飛為難了,自己一個陌生人
猛的出現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儘量得和周邊的人穿著,行為差不多,他把包先藏了起來,只帶了彈弓,
和匕首出去了,他想找樹林,打點鳥,做個早飯,可這城邊上,除了麻雀,別的
鳥類不多,偶爾的烏鴉,喜鵲。那玩應估計不能好吃了。在儘量躲避居住區和人
的情況下,他倒是打了十多隻,但是咋做?這大白天的也不能生火啊,一冒煙肯
定會引起周邊人的注意。這可苦了他了。

  於是又偷摸的摸回水泥管區,饑腸轆轆的好容易熬到下午,本想帶著背包,
去樹林子裡,弄個埋灶,咋也得弄口吃的啊,但遠處,近處的總是人不斷,你要
是背個大包在路上走,馬上會被關注,那時候基本沒人出門,一個地方都是熟人,
猛的出現一生人,或者行為舉止怪異的馬上會引起注意。那真叫一個路不拾遺夜
不閉戶啊,壞人想幹點壞事都難。,那麼葉南飛如何解決面對的這些難題的呢?
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十章 鼠蟻生活

  上回說到葉南飛在水泥管子裡餓的頭昏腦漲,但又沒有辦法,下午實在是呆
的難受,哪管有張報紙看看,也好打發時間啊,可啥都沒有,只能坐那發呆,睡
覺也睡不著,餓的難受。最後還是感覺出去溜達溜達,時間還好過一點。城鄉結
合部,居住的沒那麼密集了,有大片大片的農田,有的種菜有的種莊稼。

  在道上不緊不慢的走著,偶爾看見白菜地,蘿蔔地,這可以弄回去一些啊。
苞米吃不了了,都快秋收了,長成了,總不能煮苞米豆吃吧,不過大豆熬湯可以
放一點的,他這會餓的滿腦子都是各種東西如何吃。正走著,竟然發現一小片地
瓜地,可惜地瓜已經起完了。

  看周圍沒人,走進地裡,翻找著,可人家起的真乾淨啊,恨不得地瓜秧子都
拿家去了,找了半天,就找到兩小塊手指頭粗的,擦一擦就扔嘴裡,也顧不得幹
淨不乾淨了。然後又找小溪,或者地頭村邊有沒有樹林,第一是隱蔽一點,第二
可以在打一點鳥之類的,感覺晚飯肯定要多預備,自己恨不得要吃下一頭牛了。

  他被困這一天,心裡相當不爽,下定決心,今晚上一定要來個大行動,第一
摸清周邊環境,第二備糧備荒啊,總這麼挨餓還了得麼,那還不如進大林子了。
接下來忍著饑餓感,又打了些鳥,在小溪邊清理乾淨,河裡倒是有些小魚,可惜
只有釣具,沒有網之類的,撈不上來。

  終於熬到天黑,他往回趕的時候,順便拔了一顆蘿蔔和一顆白菜,擼了一口
袋豆莢,順便又撿了點柴和。迫不及待的生了火,在一根水泥管子裡生的,飯盒
吊好以後,什麼白菜,蘿蔔都大體切了一下扔裡,豆子直接扒出豆粒也扔裡,剩
下就是麻雀肉,在放點鹽,其他作料真沒了,開燉。

  他是邊看著火邊咽口水啊,瞧著剛才的程式,這菜不帶好吃的,不過分對誰
來說,對於一個饑餓的人來說,這個時候食物就是美味。他是連湯帶肉的造了一
飯盒,終於舒坦點了。下一步,為了避免第二天再陷入食物危機,必須採取行動,
第一目標新華書店或者圖書館,第二目標百貨商店。

  第一目標新華書店的原因是,必須先弄到烏拉市區的地圖,這樣做起事來事
半功倍。不瞭解所處的環境,會沒有安全感,更沒有掌控感。順便弄幾本書,否
則白天難過難熬啊。去百貨商店不用解釋,先儲備點食物再說。不過出師不利,
新華書店沒找到,商店還是找到了,這不需要地圖也約摸個差不多,哪的建築密
集,有樓房,基本屬於商業中心區。

  因為地形環境不熟,雖然找到了商店,但不得其門而入,面對大街的一面窗
戶和門都被折疊的鐵拉門罩著,對著大街,都是路燈,你堂而皇之的開鎖?這裡
可不像鄉下,一到晚上就沒人出來,這裡誰知道哪個大爺大媽的睡不著出來溜達,
就抓你現行。這是三層樓房,當時絕對算江北區的標誌性建築了。

  城市裡用地比較緊張,市中心很少有帶大院子的,百貨商店也一樣,前面三
層樓是營業樓,後面也蓋起一棟三層樓,算是辦公倉庫之類的,倆棟樓之間算是
一個院子,不大,比馬路寬不多少。一面是兩棟樓直接連體了,一面留著大門,
門邊有個門房。

  如果翻牆,院子裡就那麼大,全在門衛的視線裡,想幹點啥,難。不如從後
樓爬上去,從頂樓進入,要說翻牆早就輕車熟路,但攀爬樓房還頭一次,不過他
還是有信心的,因為各種樹他都爬過,主要是要求臂力,身體平衡感,手的握力
和抓力,身體的協調性,靈活性,這些葉南飛都有。

  雖然具備了這些素質,但攀爬時還是很艱難,可以抓靠的地方太少,有時全
靠一隻手吊起整個身體,這相當有難度的,葉南飛沒少這麼鍛煉過,比如做單杆,
一個手做引體向上,但那是有整根杠子橫在那讓你握住啊,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支
撐不住掉下來。

  上到頂樓以後,有小門可以通往樓下,但進了樓裡還是抓瞎,不像在供銷社,
白天都逛過,哪裡有啥都門清,而這兩眼一抹黑,只能碰大運了,別的先別多想,
首先是食物。最後從後樓一直摸到了前樓,好不容易找到副食區,半宿都過去了,
別的先留在下一次吧,這次主攻食物。

  什麼餅乾,麵包,蛋糕,香腸,反正見著能吃的,一樣拿點,還是以往的原
則,不能貪,少拿,這樣還有下一次。最後摸到文具書籍區,還真找到一本地圖
冊。臨走又找了兩套衣服,直接都塞一旅行袋裡,趁著夜色出了百貨商店。一路
走在暗處,避著人,回到了水泥管堆。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後整理下東西,吃了點麻花算是早飯,其他
東西打包好隱藏起來,換上新衣服,打算去市里逛一逛,摸摸情況。

  身上揣著些錢,都是在林子裡打魚分的,也沒多少,幾十元而已。他儘量打
扮的接近周邊的人,可是還不行,頭髮長啊,得先找個理髮店,剃一下。有的看
官可能認為沒這個必要,但內個年,被人發現留著怪髮型,直接就可以抓你。

  抓你不是為了把你送進監獄,而是給你剃頭,有的粗暴點的幹部,直接用剪
刀給你剪的巴拉狗啃的,然後扔下你不管了,你自己照量辦。特別是現在環境和
氣氛沒有寬鬆些了,很多人開始打扮自己,男的留長髮,女的可以變換各種頭型,
不像以前除了大辮子就是五號頭。褲子開始往瘦了弄,衣服色彩款式開始不那麼
單調。

  這種種變化,讓一些老人特別是老人領導很不爽,而且尋求變化的,走在前
列的往往都是年輕人,這讓上歲數的人感覺就是孩子學壞了,自己家孩子看不慣
可以管,那大街上其他孩子或者父母管不了的孩子誰管?政府管,也就是政府這
些幹部,有一次葉南飛趕集看見公社書記在大街上走,看見一男青年褲子太瘦,
直接從兜裡拽出一把剪刀,直接上去就把那青年的褲子豁了,讓你臭美。

  據說不少男孩被他剪過陰陽頭。讓今天的人看起來似乎不可理喻,但那時候
的幹部就這麼霸道,就是這麼個管理辦法,應該說,兩千多年的父母官,官本位
思想,可不就是這樣麼。葉南飛可不想引起誰的注意,所以先把頭剪了,剪完之
後,猛的一點不習慣,似乎腦袋四周都漏風,看著自己的新形象也不順眼。

  還是那長髮飄飄的比較帥,不過剪短了以後利索很多。接下來的幾天溜達時
候多,在新華書店終於買到一幅市區地圖,邊研究,邊遊走觀察。偶爾夜裡出去
補充點食物。這樣越走越遠,去老城區只能坐公車,整個城市觀察下來,其實
並不大,他又查了下資料,人口不過百十萬,分五個區,前面咱說過,江水是拐
了個彎在市區繞了一下,很像太極圖。

  那麼被江水繞了這塊基本就是老城區,分巴虎區和船營區,烏拉市在清朝屬
於船廠,還記得和老毛子的雅克薩之戰麼,那些戰船基本出自烏拉市,那時東北
除了遼寧地界遼河流域有幾個城市,吉林和黑龍江松花江流域烏拉市算是中心了。
有了這個傳統,所以有船營區一說。

  葉南飛現在流浪的這個區在江北,也叫江北區,解放後的工廠基本都放這建
了,此外巴虎區和船營區南面也隔著江,叫做江南區。屬於後開發區,解放以前
那地界屬於城外。但現在有江南公園在,已經是東北最大的公園加動物園。江北
區東面還有一個區,叫做鐵東區,也算工業區。

  在巴虎區有棋盤街,船營區有牛馬行,這都算是有烏拉市以來就形成的商業
區,這算是整個城市的商業活動中心,而其他三個區也有自己的小中心。他逛了
這些天,對這個城市算是有了大致的瞭解,而且有了一些想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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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71~72)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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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七十一章 鼠蟻生活2

  上回說到葉南飛滿城市的逛,發現比以前來的時候要熱鬧繁華許多,和農村
大集的感覺差不多,很多人開始琢磨幹點啥,雖然政府不允許,但是生活你得過
吧,老婆孩子等著吃飯呢,咱又不偷不搶的,可那時候啊,做點買賣那真和做賊
差不多,不管是政府不讓,還是自己的心理和周圍人的眼光,自己首先就自卑,
老不好意思了,在人前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做小買賣呢。萬一碰到熟人,那可娋得
慌,跟做啥丟人事了似的。

  權力不能私有,財產不能公有,否則必然成長成怪物。建國後不斷的一個接
一個的運動,最後這場浩劫,直接導致國民經濟崩潰,這樣很多膽子大一點的不
得自己想辦法了。葉南飛不屬於膽子大那一夥的,他是被逼的,雖然看見各種做
小生意的,開始冒頭,葉南飛也恍惚有個想法,是不是也可以幹點啥,不過眼前
還真顧不上。

  因為啥?因為吃住問題還沒解決,住暫時住在水泥管子的涵洞裡,舒不舒服
先不說,眼瞧著一天比一天涼啊,所以說人都想有個家,最起碼可以遮風擋雨,
在外面打拼的在辛苦,回到窩裡可以躺下來享受那哪怕片刻的安寧。可葉南飛這
連窩恐怕都算不上,甚至不如老鼠和螞蟻的居住環境。

  這地界,人說多不多,說少吧,還隨時都能碰到人,你出現個生面孔,馬上
就引起別人注意。白天不能出來,不能打鳥撈魚,那吃啥?只能晚上出去偷,去
百貨副食區偷餅乾,麻花,麵包之類的,但是頓頓吃那玩應,畢竟沒啥食欲,後
來又瞄準了糧店,偷糧食。

  沒有真正挨過餓,你就不會體驗到食物的價值,沒有挨過凍,你就不會知道
有個溫暖的小窩是多麼的珍貴。

  特別是這已深秋,農民已經開始收莊稼,突然有一天降溫,雨夾雪,可把葉
南飛凍慘了,水泥涵管裡生了個火堆也不管事。最後把衣服都套上,在圍上軍毯,
把涵管的一頭用帆布堵上,這才算熬過去。等天晴了,他把兩根涵管中間用楊樹
枝檔上,有點像搭鄂倫春人的帳篷,只不過沒圍城圓錐形,但意思一樣,上面留
有通煙的口,然後把涵管的一頭堵死。

  用塑膠布堵死還不行,外面在堆上苞米杆子,反正大地裡多得是,扛回幾捆
沒人在意,另一頭也用苞米秸稈堵上,只不過可以搬開,來回進出,而兩根涵管
中間,木杆子搭成的部分,可以一天火不斷,這樣總算有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
還算不冷的小窩了,但是不能夠細想,細想一下,和耗子有啥區別?白天鑽涵洞
裡躲著,晚上出去偷吃的。

  不管咋說,總算可以生活下去了,白天有時不愛溜達,就在涵洞裡看書消磨
時間,晚上也不是每天都出去,是缺了才去弄。這天,他溜達到江南公園,花了
五分錢買了門票進去了,他沒有歸屬感,這裡的一切都感覺陌生,人是陌生冷漠
的,建築是冰冷的,這裡不屬於自己,同樣這裡也不需要自己。

  看見很多遊人,有情侶,有的是一家人帶著孩子,這讓葉南飛很羡慕,怎麼
自己就過不上這種普通的生活麼?這麼多房子,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一間?難道自
己就沒有能力賺錢,只能偷?想到這裡,他腦袋裡出現了前段時間的想法,看見
很多人擺小攤,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這玩應不需要戶口吧,而且想到在林子裡不
就是幾個人做啥買賣,賣魚。他越想心裡越亮堂,不就是打漁賣魚麼。這活咱熟
啊。

  葉南飛有這些想法不奇怪,這整天跟耗子似的,除了偷就提心吊膽的藏起來,
別說實現價值,什麼理想之類的了,那麼作為人的最基本的尊嚴呢?就算別人不
在乎,自己難道不在乎麼?而且實際缺錢的壓力也要面對了。

  有時候你還想出來溜達溜達吧,也想進館子吃頓飯吧,就那幾十塊錢,是越
花越少。這話說回來,葉南飛雖然偷,但他不是偷錢包的小偷,那技術他還是不
會的,翻牆躍脊這活他熟,上人身上偷那活他可沒練過,再說就算他會,也未必
願意幹,那不是他追求的生活,之所以盜竊,那是為了生存。

  想到這裡,葉南飛馬上拿出地圖來研究,既然要賣魚,就得打漁,打漁就得
找地方啊,按他以往的經驗,兩河交匯的地方,往往魚特別多,手指沿著地圖往
上找,在船營區的郊區部位,有一條小河,叫飲馬河,感覺這裡應該不錯,在郊
區比較隱蔽,距離船營區比較近,可以直接去牛馬行賣魚。這事看來可辦。

  地點定下來,剩下就是工具,釣具他是有,但靠釣魚賣怕是不現實。現在需
要的是漁網,還有運輸工具,不然距離牛馬行20多裡路,扛著魚去?那能有啥
運輸工具呢?沒別的,只有自行車。這可都是大投入,大件,自行車沒有二百來
元不用惦記,漁網,三合的也不便宜。但是沒有錢,咋辦?

  還得靠偷,不然這生意沒法進行了。漁網好說,進商店就順出來了,可這自
行車還是得費點腦筋,偷商店的試了一下,特麼太大,不好往出運,再說也容易
被發現,最後決定還是偷外面的,當時的天朝,可以說是自行車王國,特別城市
居民代步完全靠這玩應,但存放絕對不像今天這麼隨意,那可是占固定資產很大
一部分,丟了損失太大,所以都很金貴。

  大體的存放位置,有倉房的放倉房裡,有小院的鎖院子裡,住社區的有車棚
子,沒車棚子的鎖樓道裡。自行車是很多,難度在於開鎖機會太少,最後他想出
個辦法,弄根帶子斜跨肩膀上,帶子下端掛個勾,發現有方便動手的車,直接把
勾掛在後架子上,這樣後車輪就不用占地了,然後直接推走即可。

  葉南飛都被自己的創意驚喜到了,麼太有才了。這個方法還需要一個道具,
那就是大衣,大衣不但可以隱藏那根帶子,也可以遮蓋一下後車架子和輪子。就
這樣他偷到了一輛八成新的二八紅旗牌自行車。接著是搬家。他在飲馬河邊的樹
林裡找到一塊地方,搭建了一個鄂倫春似的窩棚,這種窩棚的優點就在於裡面可
以生火堆。

  終於可以幹起來了,第一次下水下網,還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因為沒有船
和木筏,只能蹚水下網,這可是深秋啊,都下過雨夾雪了,那水的有多涼啊,好
容易忍著把網下了,等起網的時候,下了好幾次決心才下去,別說水涼,就是河
裡的淤泥,雜草等亂遭的不知什麼東西,在腳底下,不是紮腳就是硌腳的也很要
命,因為河的交匯處一般水流都很平緩,河底都是淤泥。

  罪沒少遭,收貨還可以,一網上來,青鱗子,白鰱不少,偶爾還有點草根。
當晚,一頓魚宴犒勞了一下自己,一個燉魚,一個魚湯,還煎了不少,算是儲備
糧。第二天起早去了牛馬行。別說,還真好賣,他事先考察過別的攤位的價位了,
他的略便宜一些,沒多久就被一搶而空,這主要是因為,他是自己打的魚,成本
就是自己的力氣,而人家是上的魚。這算生意開門紅麼?也許吧,不過視乎太順
利了一點,上天好像專門跟他作對,因為他又攤上新的事了。

  第一次生意做的很順利,說的是賣的很順利,不過開始還是滿糾結的,畢竟
第一次,不管幹啥第一次都會害羞了,緊張,難為情,好像所有人都看你笑話似
的,雖然那時擺小攤肯定被歧視的,不過別誇張,其實更多的是對你的無視,城
市里比鄉村就是這樣好,你咋樣,很少有人會關心,那管你古怪一點,別太誇張,
別人也只是看一下,不會引起什麼轟動,當然這裡說的是公共場所,你不能跑人
社區裡,古古怪怪的,那樣的話肯定一幫大媽要收拾你的。

  不但各種難為情,稱也不會稱了,後來要的人越來越多,更讓他手忙腳亂,
忙活起來以後就緩解了那種難為情。賣得好,讓葉南飛信心倍增,終於找到了一
條生存之路,回來之後,為了克服冰涼的河水,特意去弄了一條水叉,就是一種
靴子,做成背帶褲子的款式,可以穿著下水,一直可以到水深到胸的位置。

  就這樣,第一天打漁第二天賣,偶爾累了就休息一天,葉南飛可不是那種掙
錢不要命的人,他的特點是容易滿足,不會因為什麼掙錢或者工作之類的弄得生
活品質太差,當然他現在也沒法再差了,但他還是想保留一點休閒,看書的時間。

  本打算生活就這麼過著,你也不太可能有什麼長遠打算,你想打算掙錢買個
房麼?對不起,那時候都是單位分房,換句話說,就是你得有單位或者某級政府
管著你,才有可能解決你的住房問題,這不是錢的事,就他這身份,租房都租不
到。那自己能不能夠蓋一個?不用想,除非你還是去森山老林估計沒人管你,在
這郊區,絕對的非法建築。那多賺錢,開個水產商店吧,對不起,不允許私人做
生意呢,你擺攤都違法。

  所以說你想有點理想都不可能,別說理想了,目標都沒有,只能苟且的活著,
多賣魚,多打魚,在多賣。這不剛說擺攤違法麼,這些天賣魚可是沒少擔驚受怕,
因為不斷的有幹部們來抓,牛馬行是烏拉市的老商業區,可以說自從有烏拉市,
就有這條街,一直是經濟中心。解放前,這裡都是各種私人買賣,街道兩旁商店
林立,各種生意都有。

  建國後,這裡的買賣就都充公了,成了國營企業,現在葉南飛他們這種小商
小販的也都想借這塊商業寶地,說白了,就這人多啊,你做生意不就得有人氣麼,
你跑胡同裡賣去,可得有人買啊。葉南飛把做生意和釣魚好有一比,釣魚你就必
須得選好地點。不能選急水流,得選水流平緩的轉窩的地方,也不能整個水面都
平緩,那樣魚就太分散了。

  最好是距離急水流不遠的轉窩平緩地帶,是最佳釣魚地。急水流的地方魚光
顧著趕路了,有空看你的魚餌麼。要都是平緩水面,多得是吃的玩的,你這魚餌
怕是也很難被關注。所以做買賣也差不多。是啊,都知道這地方買賣好做,就都
跑這湊熱鬧,弄得市面亂糟糟的一點不規範,看著鬧心,所以領導們必須得管,
必須得治理。

  手段無外乎是攆走,抓,搶東西,葉南飛見過一次狠的,有一幹部,猛的從
胡同裡溜出來,手裡拎著瓶子,邊走便往路邊小攤上撒,估計是汽油,後面跟著
一人用火機點火。

  那家被燒的,有的老娘們坐地上就哭啊。時間長了,大夥就跟他們打遊擊,
擺攤的東西絕對不能多,不管你是鋪地上,還是有攤床的,必須有風吹草動,能
立馬拎起來,或者抱著就跑。葉南飛也是跟著打遊擊,只要聽見有人喊,李大虎
來了(抓捕商販的隊長),大夥就一呼啦的四散而逃。這個其實不算啥,反正大
夥都這樣,你也別逞英雄想跟人家對著幹,你也幹不過,都說怕流氓,但人家是
有執照的流氓,你說可怕不。

  可惡的是,這天他打漁回來,距離很遠就看見窩棚附近有人,而且是幾個人,
葉南飛本能的藏起來偷瞧著,一個大媽,還有三個男的,瞧那幾個男的應該是公
家人,不然沒那麼理直氣壯的。竟然把他的窩棚拆了,幾個人又在哪晃了一陣,
不說些啥,然後就走了。好在他之前就怕白天有人來,就把主要的東西,那背包
藏在了樹上,窩棚裡只有點鍋碗瓢盆之類的。可自行車也在,怕是又充公了。

  等他們走遠,葉南飛回去一看,一片狼藉,這讓葉南飛很崩潰,內心生出一
股子恨來,我這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怎麼連個窩棚都不讓住?你們都有像樣的
房子住。看官們別不信,別說那時候,就是現在,你隨便蓋個棚子試試,看看那
有沒有人收拾你,天朝自建國以後,他就不允許你亂走,亂住,亂建,以至於外
國人來了都很奇怪,怎麼你們中國就沒有窮人麼?

  有沒有不知道,只不過真沒有外國那種棚戶區,主要原因是他不讓你建。至
於你有沒有地方住,那不歸他們管,據說有個城市連橋下都不讓住,為了防止住
人特意堆了許多圓錐體的水泥柱,怕供熱管道住人就把蓋子用水泥抹死,至於你
咋辦?那誰管啊,原來你住哪了?葉南飛找了一下,窩棚拆了,其他東西還好沒
破壞,自行車也在,瞧著這幫人的意思,應該只是攆他走。

  那大媽,不用說,肯定是附近的治安積極分子,那幾個男的不是派出所,就
是街道的幹部。從這以後他算坐下病了,一見著大媽就反感,也難怪他反感,視
乎這女的上了歲數,對別人的事比自己個的事都有熱情,整天跟打了雞血似的,
看著這個,監視那個。

  沒辦法,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在牛逼的人也不敢和當局對著幹啊,再說葉南
飛也不是牛逼的人,這些年他都是在躲避著。這事本來就夠他窩火沮喪的了,第
二天賣魚又碰到窩火事了。咋回事呢?原來他又在上游找了塊地方,距離周邊居
住區都夠遠的了,屬於河流泛洪區,也就是年年洪水都經過的地方,所以樹木荒
草雜生,這算惹不著誰了吧。

  第二天照樣起早去了市場。把塑膠布鋪地上,把魚往上一擺,大個的一根根
擺好,小的青鱗子和白票子堆一小堆。這會還挺早,很多歲數大的人早就起來了,
這兩年已經習慣早起來這黑市買東西,不但價格實惠,東西也全,服務態度也好,
不像國營的副食店,不但東西品種少,品質差,還都繃著張臭臉,好像都欠他們
錢似的。這段時間也是他們小攤比較消停的時段,等八九點鐘以後,就要隨時注
意有沒有糾察的了。

  一早上賣的還行,差不多出去一半了,看這樣子一上午都能處理了。這也緩
解了他鬱悶的心情,不過他正擺弄幾條魚的時候,感覺有倆人站在他攤前了,葉
南飛以為買魚的顧客,因為雖然八點多了,但那些政府公務員不可能這麼早來的。
於是頭也不抬的說:「大魚2毛一斤,青鱗子白票子一毛。」不過發現不大對勁,
這倆人咋沒反應呢?要是不想買的,問完就走了,想買的一定搭腔的。

  抬頭一看,第一感覺,肯定不是顧客,咋說呢?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個傢伙
長得挺壯,剃著平頭,一臉橫肉,給人的面相就是那種特惡,特橫的人,一臉橫
肉,而且正用很凶的眼神看著他,另一個正好和他相反,比他小一圈,長得尖嘴
猴腮的,一臉得瑟的看著葉南飛。雖然長得不招人待見,但看穿著,都是一水的
軍裝綠,條件應該不錯。葉南飛明白了,這是碰著地痞了。

  地痞流氓自古都有,發達國家有黑色會,亂世就成了土匪,綠林好漢,在不
同的社會,有不同形式的存在,名稱也不同,其實質是一樣的。和平年代就靠好
勇鬥狠,耍橫玩命,掌控政府掌控不到的地方,亂世他們的黃金時間就來了,小
了可以稱霸一方,大了可以逐鹿天下,在天朝本來建國後,不是被剿滅了就是招
安了,一時天下清平,硬是消滅了世界上從來沒有消失過的黃賭毒。

  但不管你手段多麼淩厲,多麼有效,反人性的東西必然長久不了,黃賭毒雖
然不是好東西,不過人性就有黑暗面,所以世界上就必然有黑暗的東西,你是消
除不了的,當政策略回歸正常以後,這些東西就慢慢抬頭了。葉南飛在縣城那時
候,這種性子的人都忙著武鬥,那比黑社會火拼還猛,相當於戰爭了,很多地方
武器都用上了,據說廣西都出現吃人現象,就是兩個不同派別之間武鬥,抓住俘
虜就給殺了,心肝肺挖出來炒了吃。相當恐怖。

  他回到市里,那運動的年代已過去,那麼人群中的這些暴力型,犯罪型的人,
又沒地施展了,於是就以地痞流氓的形式出現了,這應該是比較原始的,可以叫
古典流氓時期。這個時期的流氓有個特點,那就是不以金錢利益為目的,而混的
是面子,拔份,講究的是誰說話辦事好使,有力度。那麼這倆明顯是地痞流氓的
人,找葉南飛幹嘛呢?

  目的很簡單,第一葉南飛是生面孔,而來了以後,沒和他們打招呼,他們感
覺沒面子。第二,這市場上也有認識的或者是哥們,也做魚生意,讓葉南飛的攤
子影響了。第三,古典流氓時期,人既然不已金錢利益為目的,他們就會有別的
發洩口,比如欺負個人,看著被欺負的人如何痛苦掙扎,如何搖尾乞憐,如何恐
懼害怕,這都是一種享受,會給施暴人帶來快感和成就感,這種心理是人性裡很
原始的一面。

  比如小孩經常會以虐待小動物為樂,說大了,其實也是一種權力的體現,因
為這時就可以掌控你,想讓你痛苦,想讓你舒坦,都可以。這三點碰到一起,他
們找上葉南飛就不稀奇了。不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你們還能把我們流氓當回事
麼?

  這葉南飛一抬頭,那瘦猴子:「哎,小子,誰讓你在這賣的?還特麼瞎賣?
問過俺們了麼?」葉南飛經過昨天的事,本來就有點窩火,今天這明顯又被人欺
負,心裡不免火起:「你們是幹部?還是這地你家的?」這兩下說話可都夾搶帶
炮的,火藥味很濃。瘦猴子:「哎我草,挺狂啊?


            第七十二章  絕地反擊

  上回說到,葉南飛被倆流氓欺負,雙方正在對峙,要是平時,葉南飛一般也
就忍一忍過去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在賣,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葉南飛還是比較了
解這種人的性子的,大多數人不是因為流氓多厲害而害怕,而是惹上他們就沒完
沒了,啥手段都上。可今天不太一樣,葉南飛有種被逼進絕處的感覺,住的地方
被拆,提心吊膽的賣點魚還不讓,還讓不讓人活了?

  要是公家人來攆也就算了,咱惹不起,你說這幫臭流氓也來欺負,尼瑪的不
敢和官家對著幹,還不敢和你們對著幹?這瘦猴還想搶白幾句:「你特麼哪的啊?
省機械牛馬行這片都是四哥的,知道不?」瞧著這瘦子是動嘴的,葉南飛:「誰
規定是四哥家的?現在是社會主義知道不?都是國家的。」和葉南飛玩理論,流
氓還真不是個,不過那一臉橫肉的可不是玩嘴皮子的,按東北那句話講,能伸手
就別吵吵,流氓麼,還是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沒等他倆說完,那橫肉就伸手過來抓葉南飛的領子來了,這倆流氓也挺鬱悶,
以往,只要橫肉往這一站,事主基本就頹了,強挺著的也不敢較硬了,可今天這
小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弄到伸手的地步。按他倆的眼光看,這小子應該好欺
負的。可接下來就更讓他倆大呼看走眼了。

  咋回事呢?那橫肉伸手抓葉南飛的領子,可是沒等他抓著,手腕子已經被葉
南飛抓著了,本來那傢伙就一雙死魚眼睛瞪著,這倆下一較勁他的眼睛更瞪著了,
因為沒想到瞧著挺秀氣的小青年,手勁這麼大。倆人僵持上了,那橫肉長得比葉
南飛高,而且很壯,葉南飛175,穿上棉衣以後,裡面肌肉顯現不出來。因為
要起早趕路,而且晚上住的是窩棚,他早就弄了套軍用棉衣穿上。外面套了一條
藍褲子,灰色中山裝,因為來回倒騰魚,衣服已經造的挺髒,他也懶著洗,就當
工作服了。頭髮經過這麼久,又長了。

  那橫肉越來越吃力,臉憋的通紅,而葉南飛還沒用全力,不過這種沒技術含
量的死拼蠻力是葉南飛不屑的,這要讓師傅看見,非削他一棒子不可,白教了。
葉南飛猛的一撤力,橫肉一下子往一邊載了過來,葉南飛直接腳上去順著加了一
把勁,那傢伙騰騰的踉蹌出去幾步,仗著塊頭大,沒倒。這下子把那瘦猴子看傻
眼了,不怪這小子牛逼,果然有牛逼的資本。

  那橫肉哪裡吃過這虧,等轉過身,惱羞成怒了,葉南飛反而輕鬆了,真正的
格鬥就是怕你不情緒失控,情緒失控以後各種判斷都容易失誤,而這憤怒的狀態,
只能嚇唬普通老實人,對於葉南飛這種行家來說,意味著,對方不是什麼高手,
失敗是必然的。既然是個低端對手,咱就來個痛快點的,別那麼多顧忌,那橫肉
怒火沖天的沖了過來,而葉南飛也不講究什麼方法了,來個硬碰硬,以暴制暴,
不為別的,就為撒這兩天憋的氣。

  按說葉南飛長得也算挺高了,看著也比一般人要壯,可和橫肉比起來,還是
纖細了些,這倆人往一塊沖,此時周圍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的,天朝百姓最喜歡
圍觀看熱鬧,不信現在你跑大街上就站那往天上看,不一會就會很多人跟著你一
塊看。特別是哪個物質和精神都特別匱乏的年代,這有點熱鬧可是難得一遇的娛
樂,不過看這倆人往一塊沖,都替葉南飛捏了一把汗,那橫肉那麼大塊頭,還不
把葉南飛撞散架子了?

  不過又讓大夥大跌眼鏡了,別看倆人似乎往一塊沖,區別在,葉南飛是有目
的有目標的,橫肉是憤怒的瞎沖,結果是,橫肉不可能打著葉南飛,而葉南飛卻
騰身一個飛膝,膝蓋正好撞在橫肉的前胸,這是硬碰硬,本來一膝蓋下去的力量
就很大,再加上倆下的衝力,要是一般塊頭,這一膝蓋人就飛出去了,或者倒後
面了,不過他的塊頭大,沒往後倒,但是因為這一膝蓋的阻力,他也不往前了,
就那麼站在那了。

  他想接著動手打,不過感覺胸口發悶,疼。使不上力了,不管能不能使上力,
他都沒有還手的機會了,因為就在這短暫的站著這一刻,葉南飛又同時攻擊了他
幾個地方,主要是頭部和脖子,接著葉南飛一轉身繞道他身後,轉身時候一就手
一肘擊在他的後腦勺,這下橫肉,踉蹌了一下子,到地了,暈了。

  葉南飛這心中邪火發洩出來,舒爽多了,剛才打那橫肉,真是痛快,他邊活
動手腕,邊向那瘦猴子走過去:「輪到你了,打不打?」那瘦猴嘴巴張挺大的愣
在那,似乎還沒搞清狀況,看葉南飛過來了,本來下意識的想跑,不過又想起哥
們還在那躺著呢,有點驚恐的看著葉南飛,並繞著向那橫肉走過去。那橫肉應該
是醒過來了,不過窩在那起不來,瞧著可能傷的不輕。

  那瘦子費了挺大勁,才把他扶起來,那橫肉倒是挺硬氣,扶著瘦猴,慢慢的
走,走出沒多遠,那瘦子還回頭放狠話:「有能耐你等著。」葉南飛一聽就事往
前攆,那瘦猴趕忙扶著橫肉快走了幾步,葉南飛雖然不恥這倆人,不過第一挺佩
服橫肉的硬氣,因為他看見他是強忍著疼,他那頭上冷汗直冒呢。而瘦猴竟然沒
有扔下哥們自己跑,這也挺讓人佩服。

  這時圍觀的很多人都勸葉南飛趕緊走吧,這些人你惹不起的,一會肯定來一
幫,你在能打也雙拳難敵四手,葉南飛倒不這麼認為,他感覺今天得弄出個頭尾,
不然以後他們還得來找麻煩,自己還能不能在這賣魚了?跑?往哪跑啊?自己已
經是無處可去了。他勸大夥散了吧,他也尋思,怕是一會還得來找麻煩的,於是
去把自行車後架上綁著的兩根短棒解下來。這兩根短棍,不是他帶著防身的,而
是綁裝魚袋子用的,省著老刮著軲轆。

  他正解繩子的時候,走過來一女的,葉南飛也沒在意,也沒抬頭,就聽那女
的說:「小兄弟,你傻呀,趕緊走吧,剛才你打的是土匪他們,在船營這片還沒
人敢惹,一會肯定的找老多人了,趕緊走吧。」本來葉南飛已經被剛才過於熱情
的圍觀群眾嘮叨的心煩了,所以對這位好心婦女有點不耐煩:「大姐,我還能往
哪跑?這麼些年我就是跑來跑去,躲來躲去,今天我不想在跑,在躲了」他邊說
邊抬起頭,頓時有點愣住了。

  為啥?因為眼前的不是普通婦女,是一位美女,年紀應該比葉南飛大,瞧著
有點少婦的感覺,說是美女,這裡得解釋一下,也許不同的人審美觀不同,對美
的尺度和標準也不一樣,很多人一聽美女,腦子裡可能顯現的就是什麼瓜子臉,
杏眼,什麼櫻桃小口之類的,其實不一定,每種類型裡都有可能出美女,就像人
種一樣,就天朝人民普遍歧視的黑人中也有美女。主要還是看各個器官的搭配效
果。

  葉南飛眼前這位美女,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她長了個團臉,這麼說吧,比如
四川人普遍的特點是啥呢?這裡不是地域歧視啊,就說一個地區的人一些比較突
出的特點,那就是哪都圓,圓臉,眼睛圓,鼻子圓,身材白胖,也有圓潤的意思,
而眼前這位美女就是這個特點,只不過眼鏡略大,而且眼神比較淩厲,給人的感
覺應該挺厲害,潑辣。

  其實圓,並不是美女應該具備的條件,但是奇怪了,在這位美女的身上出現
了神奇的效果,給人的感覺就是美而且是特耐看的那種。原來這女的也是擺小攤
的,只不過賣的是服裝,事一出她就圍觀來著,她也被葉南飛那種面對暴力的從
容和淩厲的身手給鎮住了。她作為當地人,而且一直在這市場上混,當然認識剛
才那倆地痞,那橫肉外號土匪,在牛馬行就是一霸,那瘦猴子和他形影不離,一
肚子壞水,專門出餿主意,具體幹就是那土匪幹。

  今天竟然被葉南飛輕鬆收拾了,讓這女的不得不另眼相看,但她知道土匪他
們肯定不會算完的,一會肯定找一幫人來報復,瞧著這小兄弟還不知害怕和兇險,
就過來勸一勸。沒想到這小子還不領情,說話一點不客氣,如果說剛才那叫勇敢,
叫霸氣,那你不知高低,好壞,那就是愣頭青,傻小子了,就不值得人同情。

  葉南飛看清是美女以後,態度立馬變了,要不說男人賤啊。這要是換個大嬸
之類的,他不帶轉變這麼快的:「啊,,,,,,啊,大姐,沒事,我到是想會
會他們,不然這塊就呆不下去了。」那女的:「哎,你看你這小子,咋就不知好
賴呢。」正說著,真的有一幫人手裡都拿著傢伙沖過來了。還就是那瘦猴領著來
的:「就內小子,就他把土匪打那樣的,削他。」

  這幫傢伙瞧著有十多個二十來人,手裡有拿鋼管的,片刀的,鏈鎖,木棍,
各種武器。認准是葉南飛後,根本不打招呼,輪著傢伙就都撲過來了,那女的還
在催促葉南飛快跑,葉南飛還是那麼從容:「大姐,您先靠邊躲躲,看我的」說
著耍了兩下短棒,不退,反而迎了上去,要說葉南飛心理就那麼有底?他就這麼
有把握打十多人?

  確實有底,因為他剛跟那土匪交過手,由此可知這幫人就是一幫烏合之眾,
瞧著人多氣勢足,其實一點章法沒有,看他們沖過來的陣勢也看得出來,所以說,
抓住他們的弱點,應該比單打獨鬥還要好對付,要說這一幫人也有兩種可能對付
得了葉南飛,那就是要麼齊心協力,互相協調,有攻有守,那葉南飛就麻煩了,
比如軍隊打仗,那是不要求每個士兵的素質都是武林高手,要的是組織性和紀律
性,講究的是協同一致,戰鬥力就發揮到極致了。

  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都是練家子,那葉南飛的麻煩也來了,可惜,這幫地
痞不可能是這兩種情況,所以葉南飛挺有底,他的策略很簡單,用走樁的步法,
利用八卦掌的游字,遊走在這幫傢伙之間,利用最短的時間各個擊破,具體打法,
還是能省力必須省力,情緒和心的控制,一定要放鬆,冷靜,否則暴躁,緊張,
恐懼都將消耗和消散力量。必須控制力量的合理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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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2-7 10:5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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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七十三,七十四章,美女救英雄,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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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七十三,七十四章,美女救英雄,紅姐



           第七十三章 美女救英雄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一怒之下和群痞開戰,說了一下葉南飛的心理和戰略,具
體戰術呢,咱以前說過,中國武術和外國武術的區别就在于一個巧字。用蠻力硬
拼絕對不是中國武術主張的。他沖過去以後,利用靈活的身法和步法,躲避穿梭,
所經過的人被攻擊的部位都很特别,比如小腿骨被敲,别忘了小腿骨位于小腿前
面,基本沒有肌肉保護和緩沖,你沒事用棒子敲一下試試。

  手背被敲,胳膊,心窩,腦袋,脖子肋下,總之都是人體最薄弱部位,敲你
的手背,那全是骨頭啊,被棒子削一下,能握住東西算你狠。本來如果一幫人要
是碰到硬茬,也有可能放棄進攻而轉而對峙,這樣對葉南飛不利,所以葉南飛根
本沒給他們這個思考時間,沒等他們反過來勁,已經倒下差不多了,不是捂着某
個部位慘叫,就是無力反擊了的。

  葉南飛快速竄梭,短棍有如長眼,上下翻飛,指哪不一定打那,讓你防不勝
防。轉了一圈回到原地,地上到了一片,還有幾個傻站着。而他并沒有耗費多少
力氣,轉了一圈,揮了一陣棒子而已,敲的都是骨頭:「咋的,還有上的沒?」
幾年來在人前不是躲躲藏藏就是忍着憋着,今天終于爽利了一把,那幾個還能站
着的心裏話,一幫人都倒了,剩下咱幾個也不夠他打啊,還打個屁啊,趕緊相扶
着,拽着的,撤了。

  葉南飛看着這幫家夥走遠,心理琢磨,會不會在找來更多的人,而自己又如
何應對呢。這時剛才那姐又跑過來:「小兄弟,這會還不跑啊?你不怕這幫家夥,
警察你也不怕啊?」葉南飛一想,可不是麽,惹出這麽大動靜,警察怕是随時可
能出現啊,忙去收拾魚。那姐:「别要了,把你逮進去别說魚了,窩頭都吃不飽。」
說着拽着他就走,葉南飛:「我的自行車。」

  他轉身推起自行車,跟着那姐就鑽進了附近的胡同,葉南飛雖然在這賣了幾
天魚,但是附近的環境還是不那麽熟悉。得回跟着她,不然一時還真不知道往哪
跑安全。倆人跑了一陣,看見沒啥人了,那位姐才站住喘着粗氣:」小兄弟,你
還真猛啊,一個打十多個,不過這幫家夥肯定不帶算完的,你家哪的啊?你再猛,
沒事惹他們幹啥啊?」

  葉南飛:「我沒家沒業的,光杆一人,我怕他們?」這位姐一聽,是又驚奇,
又好笑,今天碰着這小夥還真奇了怪了,不但膽子比天大,還自稱沒家沒業,成
沒成年啊。那姐:「你多大啊?還沒家沒業?你爸媽呢?你家住哪片?」葉南飛
這時候才細看這位姐,那會剛見面雖然第一印象是漂亮,但是其他的沒細看,這
一看穿着,咋說呢?按現在的說法,叫做打扮的挺時尚,但是在那個年代,這種
時尚常常被誤解爲不是好人。

  頭發是短發,應該是燙了大卷,棗紅色的外套,深藍色的褲子,腳上穿着高
腰雪地鞋,按當時葉南飛的審美觀,這也不是美的打扮,不過人家臉長得美,而
且還這麽幫自己,所以也沒啥想瞞着人家的意思,再說,也沒有瞞的必要:「我
家不是這的,已經老多年沒回家了,這才來烏拉沒多少天,本打算賣點魚,掙點
錢,可你看着了,就這他們也不讓我幹。」

  這位姐一看這小夥歲數不大,身上似乎故事可不少,這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最關鍵的是,剛才葉南飛那生猛表現,讓她感覺太驚豔了,不同階層的人的價值
觀,審美觀是不同的,這位姐雖然穿的不錯,但是一看就是社會底層,不然能擺
攤來麽,底層婦女,特别是挺前衛的,對于暴力有時候莫名的崇拜,有可能是感
覺會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吧。很多看見敢打能拼的流氓,就眼睛冒星星,大有遇到
偶像的感覺。

  那女知識分子心中的偶像應該是那種文質彬彬,一身書生氣,有文采的。混
政界的見着領導就發暈,但無論哪個階層的女性,都會對同時對一種男人有感覺,
那就是勇敢的男人。你就是在高知的女性,你可以反感暴力,讨厭打打殺殺,但
你也不會喜歡,見着暴力就腿軟,懦弱的男人。所謂的勇敢,不是你敢打敢殺,
而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比如剛才葉南飛一人打十多個,這在普通人來看是不可能的,而葉南飛不但
不怕,還潇灑的把他們收拾了,前面的一個打十個就可以理解成爲勇敢,而打的
這麽漂亮,這叫有本事,這兩樣女的都喜歡,所以也驚着這位姐了:「那你再市
裏住啥地方?」

  葉南飛也不瞞着:「沒地方住,在郊區樹林裏住窩棚,别提了,窩棚昨天也
被人拆了,要不今天也不至于這麽鬧心。」這位姐聽傻了,這什麽情況?住窩棚?
還真是無家可歸啊。這時候她細看葉南飛,雖然造的挺髒,但是頭發和臉收拾的
還挺幹淨,小夥長的還挺耐看,關鍵是這麽能打,一想自己擺攤子不但缺幫手,
而且要是他在邊上,那多有安全感啊,誰還敢欺負咱,哎呦,這可是天上掉下個
寶哥哥啊。想到這裏,卡巴咔吧眼睛:「哎?小兄弟,既然你沒家沒業地,那跟
着姐混呗,我管你吃住,一月還給你五十塊錢工資,你幫姐出攤賣衣服,咋樣?」

  葉南飛一聽,眼前一亮,呀?還有這好事?正愁沒地住,就有人收留自己:
「啊?真的啊?那感情好,那不用給錢,給啥錢啊,管我吃住就行。」這一高興
啥都忘了,連工錢都不要。這位姐一聽這個樂啊,艾瑪,這大白天的就撿了一個
大小夥子,長得壯實能當勞力,那麽能打還能當保镖,然後還沒啥心眼子,連工
錢都不要,這上哪找去啊,嘿嘿賺大發了,她心理偷摸這個樂啊。

  葉南飛當然有自己的打算,現在最難得是找不到住處,你租房子都沒人敢租
你,而這位姐不但管住,還管吃,自己不賺大發了,整天住哪窩棚,好壞不說,
還整天提心吊膽的,怕被發現在給拆了,晚上又冷,又孤單寂寞的,沒經曆過的
人是感受不到的,所以葉南飛才這麽興奮。至于不要工錢,葉南飛是沒感覺,已
經有吃有住了還要錢幹麽。真要缺啥了,那商店不就跟咱開的一樣麽,缺啥拿啥。

  倆人算是各取所需,互補型,那位姐:「那趕緊的跟我先回家吧,認認門,
我還的回來取貨呢,都扔給我邊上姐們幫着看着呢。」倆人邊走邊說,那位姐:
「小兄弟還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劉紅雁,以後你就叫我紅姐就行。」葉南飛:
「哦,紅姐,你比我大麽?我看咋比我小呢?我叫葉南飛,你叫我小飛就行。」
這話說的,明顯獻媚,那讓誰瞧着也是葉南飛小啊,不過女的就是喜歡聽這話,
那管她們自己也知道是假話,聽的紅姐咯咯的樂:「瞧你挺憨厚的,沒想到也油
嘴滑舌,呵呵。」

  葉南飛:「嘿嘿,我實話實說麽。内什麽,紅姐,你家真有地方住啊?」紅
姐:「啊。咋的?還以爲姐騙你啊呵呵,我主房是沒地方了,不過大門邊上後蓋
的倉房,一直空着,正好給你住,你嫌乎不?」葉南飛:「那嫌乎啥,總比住哪
窩棚好,嘿嘿。」這紅姐家距離牛馬行也不近乎,穿出胡同以後,紅姐就讓他騎
車帶着她走,也是快到城邊了的省機械的廠宅,這省機械廠可不如人家江北機械
廠了,人家的職工住宅多是樓房,而省機械的住宅都是一排排的平房,這種住宅
葉南飛太熟悉了,他家的不就這樣的麽。

  紅姐家住在其中一排房的最裏面,靠一頭,在往裏走就是一片空地,還有一
個大泡子,因爲水面太小,稱不上湖,再往遠就是菜地了,估計是菜農的地界。
紅姐在拿鑰匙開大門,說是大門,其實是紅姐家在原大門的位置蓋了一小棟倉房,
之所以叫做一小棟,是因爲誰家的面積都不大,主房的長度才有一間半的樣子,
同樣,院子也那麽寬,倉房也就一間半那麽寬,而且還要留出大門。

  也就說,大門這蓋的房子,是半拉倉房,半拉是大門,可以想象那小倉房能
有多大,不過瞧着蓋的時候沒糊弄,和正房的感覺差不多。紅姐把倉房打開,裏
面不到20平,在葉南飛看來已經相當寬敞,和窩棚比起來是豪宅,裏面堆放着
一些雜物。紅姐讓他自己收拾收拾,然後就燒炕,不然這麽久沒燒住不了人的。
然後她回市場取貨去了。這紅姐的心也夠大的,剛認識,不但敢把人領家來,還
敢把人獨自扔家,别詫異,那時候人都還比較實誠,沒現在誠信缺失這麽雞賊。

  等紅姐回來,葉南飛已經收拾完燒上了炕,他想跟紅姐說一聲,自己把行李
背包取回來,紅姐不讓,說:「啥時候取不行,今天累了,一會姐帶你拾掇拾掇,
瞧你這造的,跟野人兒似的,再給你置辦兩身衣服,姐這家裏啥都有,你那行李
裏還有啥啊?」正好快中午了,紅姐帶着他先去理發,後洗澡,出來之後又買了
兩套衣服,結果這小夥一捯饬,那也是帥呆了。

  紅姐看的有點發愣,剛才隻是看着受看,這麽一打扮,還真精神,這對葉南
飛的感覺就複雜了,第一印象是這小子真猛,是個硬漢,等後來聽說無家可歸,
心理又同情憐憫心泛濫,等着一捯饬完,瞧着秀氣的葉南飛,她有禁不住母愛泛
濫了。她這麽瞧着葉南飛,讓葉南飛有點難爲情,有點害羞,臉都有點紅了,這
不僅讓紅姐樂了:「你不是膽子挺大的麽?還怕人瞧啊呵呵。」越是這樣,越是
招女性稀罕。

              第七十四章 紅姐

  上回咱說到紅姐暫時收留了葉南飛,并且從裏到外的幫他收拾了一遍,小夥
子立馬精神了許多,人靠衣裝馬靠鞍麽,人不拾到,打扮是不行的,别以爲隻有
女性需要裝扮。紅姐又帶他下了館子,葉南飛的吃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畢竟好
久沒正兒八經的吃過飯了,雖然自己也做,可是畢竟條件限制,缺東少西的,特
别是最近又因爲窩棚被拆,鬧心的難有精神特意在吃的上下功夫。

  吃的差不多,倆人開始慢慢聊起互相的經曆和狀況。好像紅姐也喜歡有他這
麽個聽衆似的,把自己的經曆,像講小說似的說給他聽,可能很多女性都有類似
心思,就是把自己的經曆和想法說給人聽,算是一種宣洩?一種釋放?一種交流,
交際?對于一個漂亮女人對自己吐露心聲,當然不會讓人厭煩和無趣,哪怕沒聽
見她說什麽,就那麽看着就是一種享受了。他邊看邊心裏感歎,造物主還真是神
奇,能把一個女性塑造的這麽精緻完美,越是細看越耐看。

  原來紅姐也算個苦命人,家裏本來條件就不咋好,老爸是機械廠的工人,老
媽是街道一集體小廠的工人,收入都很少,家裏孩子又多,她是老大,下面還有
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那時的家長就算沒這麽多孩子,也不會有誰對孩子的教育下
多大心思,基本屬于散養。初中沒念完她就下來和胡同裏的孩子們瞎混,這些孩
子中,除了産生至今還黏糊在一起的死黨,還産生了一位,按紅姐的話說,是混
蛋,完犢子玩應的丈夫。

  爲啥這麽評價她的丈夫呢?紅姐控訴了他多種混蛋的不義之事,首先從他是
朝族人開始控訴的,到不是說朝族人多不堪,而是這哥們把朝族人的所有缺點都
誇張的,放大顯示出來,而朝族人的優秀品質卻全部故意似的掩飾起來。

  比如朝族男人非常的大男子主義,在家裏一定擺家長威風,主導家裏權力那
都是必須的,家裏的瑣碎活計那是絕對不會插手,你這面老娘們邊做飯,邊看孩
子的忙的要死,你也别惦記讓老爺們幫把手,如果你惦記這事,不但不會撈着幫
助,很可能會遭到的是一頓臭罵甚至暴打。不過呢大多數老爺們對于主要的活計
還是必須承擔起來的,比如種地的力氣活,如果靠打獵生活,那麽打獵他們也會
去的。

  但是紅姐這位,是屋裏屋外,啥都不幹,屋裏活你不幹,那掙錢的事你得擔
着吧?畢竟你是爺們,他倆開始折騰買賣的時候,他也幫過些,後來發現紅姐自
己挺能幹的,他就自動不幹了,就這麽個貨,是怎麽捕獲紅姐芳心的呢?

  說來也挺簡單,朝族人的性格中普遍比較剛烈,而且還死纏爛打,也就是說,
他們一般妥協時候少,要麽我打服你,要麽你打服我,否則沒完。這種性格豈不
是混地痞很有優勢,也确實是這樣,在機械廠住宅這片,他很早就稱王稱霸了,
這下就容易理解了,一個在街上混的姑娘,換句話,混的太妹,對什麽樣的男人
最心動?當然是誰最霸氣,誰最有吸引力。也就是在這片孩子中那說一不二的匪
氣,流氓氣,霸氣讓紅姐着了魔,欲罷不能。

  雖然這些在當時換不來啥經濟效益,但他确實會罩着你不受欺負,隻有你欺
負别人的份。發展到最後,紅姐非他不嫁了,這讓很本分的老爸老媽難以接受,
他們是過來人,本來就看不上這混混,而且他們也知道和一個混混生活一輩子意
味着什麽,除了能惹事生非外,根本就沒能力養家啊,你跟着他怎麽生活,這是
很現實的問題。

  而紅姐早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心理隻有浪漫和激情,她心目中這個人才是男
子漢,而不和這樣的人結婚難道和哪個所謂有單位的,整天上班下班,見人隻知
道獻媚,點頭哈腰的人結婚?那太不可思議了,所以當時紅姐一點也沒有懷疑自
己的決定,但這和她爹媽的想法可是天地之差了。

  她爸的脾氣耿直倔強,她媽的性格是直爽潑辣,這老倆口,看這性格就能知
道,這半輩子基本是打打鬧鬧中過來的,不過,人就是奇怪,有的夫妻你看着整
天吵吵鬧鬧的,還真就過了一輩子,而有的夫妻,你看着挺平和,說不上哪天就
突然離婚了。婚姻就像穿鞋,舒不舒服隻有自己腳知道啊。

  這倆人平時一個觀點,一個聲音的時候不多,但在紅姐婚姻問題上絕對的同
一戰線,這說明老倆口的基本價值觀是一樣的,平時吵鬧的隻是生活細節瑣事。
他倆的主張很簡單,你怎麽也得找一個根本人家的正經人結婚,而紅姐相中的這
家夥,哦,他叫樸緝熙,先不說他是哪個民族,就這德行,在當時被主流社會稱
謂是啥呢?叫做驢馬爛的。這好像是那個時代,東北對地痞流氓特有的稱謂,具
體這稱号咋來的無從考證,估計是主流社會瞧着這幫家夥就不是正經人,而東北
有一種動物叫做騾子,就是驢和馬雜交的後代,應該是用這來比喻這幫子混混不
是啥正經貨。雜種麽,亂弄出來的結果。

  老人當然有老人的道理,生活了幾十年,人家啥人沒見識過,這種人就不是
正經過日子人,女人麽,嫁人就是嫁個安全感,你跟他有個什麽安全感,說不上
哪天讓人砍死了,要麽讓政府鎮壓了,就算沒出事,他也不會踏實的賺錢養家。
按老倆口在新中國生活幾十年的經驗,最起碼他要有個單位,你沒單位,你在社
會上咋立足?生活咋有保障?

  分歧如此之大,老倆口一個倔一個潑辣,你說誰像那會妥協的人?那紅姐呢?
紅姐也不簡單,她把這老兩口的性格基本都遺傳了,另外,女性和男性比起來,
對于感情問題,女的本來就豁得出去,她們可以爲所謂的愛情抛棄一切,而男的
就很難做到這點。可想而知,紅姐跟家裏徹底決裂了,跟着老樸就那麽過上了,
還好老樸家裏還給弄了套一間半的公房。

  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有時還真靈驗,這不在紅姐身上驗證了,
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生活裏基本沒有浪漫和激情,沒有休閑和情趣,隻有柴米
油鹽。原來這幫小青年都是生活在各自的家裏,偶爾弄點錢,大夥吃點玩點,但
你自己有家了,生活的日常開銷直接就擺在眼前了,而這倆家夥沒有生活來源。
而且紅姐還和家裏決裂了,隻能靠老樸家裏接濟。

  沒辦法倆人被逼着琢磨賺錢,開始老樸也挺下功夫,弄點服裝啥地賣,後來
攢了點錢,和人搭夥一起去南方上貨。一開始是偷偷摸摸,後來環境寬松一點,
買賣做的還可以。這并不能說明你多有商業頭腦,隻不過那個時代,沒人做買賣,
隻要你能搞到東西,并舍得下臉上街賣,就能賺錢。

  可随着生意好做了,老樸早就心長草了,開始偶爾出去玩,到最後十天半個
月不回來一趟,回來的話也是向紅姐要錢。那他都出去幹麽呢?他這種人咱不能
說有多壞,但最起碼不适合有家,比如你看梁山上那些好漢,有幾個成家的?其
實整天在外面幹啥,紅姐應該不陌生,沒結婚之前她不就是跟着他們一起瞎混麽,
隻不過随着年紀的增長,玩的開始升級了,吃喝嫖賭抽呗。

  那可能有不少看官會想,就這貨,還跟他過個毛啊,離婚。這話咋說呢?當
初選擇是自己選的,沒人看好她的選擇,包括她的死黨們,家裏就更别說了,你
這訴苦都沒地訴去,另外,這老樸除了不按時回家,回家就是要錢外,其他的也
還行,對紅姐也挺好,紅姐發點牢騷,耍點脾氣他也能容忍,在一個紅姐的收入
也可以,日子還過得下去,就這麽對付過着。

  另外有一點紅姐不敢提出分開,那就是她還是挺怕老樸的,她之所以當年崇
拜老樸,不就是因爲他那股子猛勁,狠勁麽,所以她對老樸是有點又敬又怕。她
不知道提出分手,老樸會咋反應,如果發起飙來,那是很吓人的,敢不敢拿刀捅
了她都不好說的事。

  紅姐終于找到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從飯桌上就開始聊,回家的路上還在
說,一直進了倉房,坐在了葉南飛臨時搭的床上,她還在說。說着說着,壓抑了
幾年的情緒終于得到釋放,紅姐是既憋屈又委屈,眼淚是之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讓葉南飛有點手足無措,按理說,這時候最好是借紅姐個肩膀或者懷抱,安慰
她一下,可畢竟剛認識,而且人家是有老公的。于是趕忙拿來手巾遞給紅姐。

  而紅姐也挺尴尬,你說這一聊起來就收不住了,不知道咋回事,一見到葉南
飛開始,就感覺有安全感,值得信任,而且和他在一起心理舒暢。可沒控制住,
哭了,按說這個時候她也希望有個肩膀或者懷抱,可同樣是剛認識,自己又有老
公,:「哎呀你看我,不好意思,都這麽晚了,趕緊睡吧,我也回屋了。」說着
話,紅姐逃也是的出了倉房,穿過小院,回到了正房。葉南飛拿着毛巾站那愣了
半天,心理冒出一句話,紅姐真不容易。

  第二天,葉南飛起的很早,發現紅姐的正屋還沒有動靜,就偷摸的出了大門,
沿着胡同跑步,到了住宅區的西側那片空地,跑完幾圈以後,開始打套路。這下
有了固定的窩住,又有了可幹的事,生活總算有了着落,心情和前幾個月可沒法
比,那時候心總是提溜着,情緒總是焦慮着,身體和靈魂都無處安放,現在雖然
說不上安放,可總算暫時寄存吧。

  等他回來,紅姐已經起來了,看他進院子:「我說這人咋沒了呢,還以爲昨
天那一出給吓跑了呢,幹啥去了?這麽早?」葉南飛:「哪有吓着,我願意聽紅
姐說話,嘿嘿,起早跑步去了,習慣了,到點就醒。」

  紅姐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倆人簡單吃了些,就去市場,準備出攤,到了牛馬
行那,已經有不少商販已經開始支攤了,倆人正走着,就聽前面有人喊着:「咋
的?燕子?你讓人拐跑了?還是你把人家拐跑了?連攤子都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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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7-2-8 17:03 編輯 ]
2017-2-8 08: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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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75~76)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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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9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七十五章 群毆

  上回咱說到,紅姐領著葉南飛到了市場,前面有一女人對他們大喊大叫,抬
頭一看,前面不遠站著兩男兩女,正說話的這位格外顯眼,為啥呢?因為長得人
高馬大,其實真實身高是沒有葉南飛高的,不過女的格外顯個,特別是單獨站著
時,顯得很高,而且挺壯的。臉長得吧,你說醜其實也不醜,只是少了些女性的
柔美,長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要是個男的,沒准還挺英俊。

  紅姐笑駡著:「就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就幫著看一下午麼?哪來那麼多
事事。」然後轉過身跟葉南飛說:「那是你華姐,她叫魏麗華,別理她,一天天
的沒個正經,邊上那叫穀玲,都是我死黨。」

  那華姐:「咋的啊?敢做不敢說啊?哎呀,就是這小夥?趕緊讓俺瞧瞧,是
啥樣的小夥讓俺家美女動了凡心了。」

  紅姐:「你說你一天天你這嘴,要死啊你。」說著話,這華姐可真是把葉南
飛拽過去,上下左右那麼打量:「別說,燕子的眼光真不是蓋的,真不錯。」弄
得葉南飛是滿臉通紅。

  紅姐:「這是我弟啊,以後都照顧著點,沒家,以後就留我這幫我了。」

  華姐:「哎呦,嗻嗻……還真讓我說著了啊,真把小夥給拐來了?」這幾人
一聽紅姐這麼一說,立馬都來了精神頭。

  那玲姐:「還真是哈,天上掉下個帥弟弟啊哈哈,你真收他做弟弟啊?他可
是得罪了龐老四他們啊,你罩得住麼?」

  這穀玲長得倒是挺有女人味,只不過和紅姐在一起就顯著沒那麼漂亮了,而
且不知道是年紀的原因還是做買賣風吹日曬的原因,皮膚糙了點,又因為搽胭脂
抹粉的緣故,反而顯著老性,從那時候開始很長一段時間裡,很多愛美女士特別
是時尚女性都拼命往臉上抹粉,有時葉南飛都擔心會不會掉渣啊。另外,穀玲的
鼻子有些扁平,這給她失分不少。

  華姐:「怕個球?不就是老四他們麼?還能吃人咋的?別怕,以後姐罩著你,
對了你這弟弟叫啥啊?」

  葉南飛趕忙:「我叫葉南飛,叫我小飛就行,華姐好,玲姐好,這位……?」
葉南飛瞧著這倆男的不知道咋招呼。

  華姐:「啊,這個是我老頭,叫朱子明,大夥都叫他珠子,你叫他朱哥就成。」
華姐指著站他身邊那瘦子說。

  要說這珠子也不比普通人瘦多少,只不過和華姐站一塊,整個就小了一圈,
瞧著這倆口子格外有喜感。華姐又指著那帶著眼鏡的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夥:
「這小子不是你玲姐老公啊,哈哈,他是你玲姐的弟,叫谷峰,不過我嚼著這名
字起差了,他一點都不能鼓,太麼蔫吧了,大夥都叫他眼鏡,要麼叫四眼也行哈
哈」

  那眼鏡滿臉窘迫的:「華姐你不埋汰我難受啊?」華姐:「哎呀?說你是看
見你了啊,別不知足。」

  紅姐:「得得得,不做買賣了哈,趕緊的吧,幹活要緊,嘮啥啊,以後天天
在一起。」

  葉南飛對這個叫眼鏡的挺感興趣,和他中學時候一同學長的挺像,個子不高,
長得挺憨厚,不修邊幅,帶著大厚眼鏡子,不善於交際,但是非常聰明。再說,
畢竟和其他幾位相比,他倆的年紀最相仿。屬於同齡人唄。

  大夥分別推著自己的三輪車,個自找自己的地方去了,她們三夥為了互相不
影響生意,並不在一起擺攤。葉南飛猛地接觸,一時幫不上太多忙,只能幹點搬
搬抗抗的活。紅姐她們已經幹的挺順手了,為了好拆卸,用鋼筋焊了插卯的架子,
上面可以掛衣服,褲子,搭的簡易攤子上也可以擺放一些。他倆剛擺放利索,華
姐和玲姐就又都聚過來了。應該是擺放完,讓倆男的看攤,她倆出來散心。

  今天這麼積極過來,應該是對葉南飛好奇,這麼大小夥子怎麼就沒家了呢?
而且這倆位姐姐對葉南飛的印象不錯,對他噓寒問暖的很是熱情,熱情的有點讓
他難為情。四個人嘮著家常,她倆對他好奇,只要問,葉南飛都儘量簡短說明一
下,當然很多不能如實說了。

  臨分開,大夥說好晚上聚餐,開始是華姐要請,不過尋思過味來感覺不對,
明明是紅姐認了弟弟,應該是她請,紅姐推脫不過,再說心理也卻是高興,就答
應晚上她請。紅姐說:「這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姐妹,沒啥說地。」

  要說這買賣有多紅火也說不上,只不過呢,你一天不用多賣,兩件衣服,一
件衣服假設只賺10元,一天就是二十元,一個月就是六百元,而那時候,一般
人的工資都是幾十元一個月,過百的不多。那時候人還都比較淳樸,資訊也不那
麼透明,屬於賣方市場,所以利潤是相當豐厚的。

  晚上的聚餐挺熱鬧的,谷玲的老公也來了,長得挺憨厚一人和穀玲到是很相
配,他叫陳鵬,大夥都叫他大鵬。在機械廠上班,穀玲是找不到工作,後來瞧著
紅姐和華姐幹買賣賺錢,就跟著幹了,正好穀峰也是待業青年,呆著也是呆著,
窮人家孩子早當家,誰還顧得了面子啊,跟著姐姐一起擺攤。

  開始陳鵬還是不大願意穀玲幹的,一個女的出來抛頭露面的,幹那玩應還讓
親戚朋友看不起,再說了,接觸的人魚龍混雜,陳鵬心理沒安全感啊。

  但架不住穀玲軟磨硬泡,幹了一段時間,也嘗到了甜頭,生活闊綽多了,相
比同事們都在廠子裡死守那點工資,面子是有了,不過沒錢花,誰難受誰知道啊。

  華姐倆口子就簡單多了,本來珠子還在街道廠子有份工作,不過那廠子半死
不活的,開那幾十元工資,啥都不好幹不說,時常還開不出來,珠子受不了那約
束,待遇還低,乾脆和華姐出來幹個體戶,反正從小他們都被成年人歧視慣了,
不被歧視反而覺著不酷。

  葉南飛納悶這些人的年紀呢,比自己大5到8歲,應該有下鄉的啊,怎麼他
們幾個一個沒有呢?

  華姐:「下鄉?那不是那些學習好,積極分子們幹的事麼?俺們可沒那覺悟,
愛誰下誰下,俺們在學校老師都沒教好,還讓農民老大爺教?快饒了那些大爺吧。」

  葉南飛:「那穀峰應該是好學生,他咋沒去?」

  穀玲:「哎,好懸了,要不是我當初死活攔著,他可不就下去了麼,當初那
學校,街道的可沒少動員我弟,我媽和我爸抹不開面,怕成了落後分子,也讓我
弟下去,我就死活不讓,特麼我弟近視,帶著那瓶底似的鏡子,能幹莊稼活啊?
在說他老實,蔫吧,你說到那還不擎等著受欺負啊?你看這不這兩年都掙命的要
回城了,得回沒下去,要不這會哭都找不著地。」

  這眼鏡瞧著蔫吧的,其實是沒跟他混熟,混熟了更能白話,不過也得碰對人,
比如碰到葉南飛,眼鏡的話就多了,因為葉南飛聽得懂他在說啥,比如聊歷史,
聊小說,聊軍事,還有無線電,當然無線電葉南飛不懂,不過他還是知道這東西
的,並且知道這玩應能幹啥,至於物理原理,他真心不懂。他倆聊的熱火朝天,
這讓華姐看了很不爽:「你說你倆是不是有病啊?倆男的聊的那麼熱乎,變態啊?」

  生活就這麼算是走上正軌了,每天跟著出攤,華姐和玲姐來他們攤的次數越
來越頻。但他們女性的聊天內容葉南飛是很難提起興趣的,什麼東家長西家短,
咋化妝,啥衣服好看,自家孩子咋優秀好玩,老婆婆小姑子如何討厭。

  有時候實在無聊,他就跑眼鏡那床子,和他侃大山,比較吸引葉南飛的還有
眼鏡賣的收音機,這傢伙是典型的理科生,對這東西搗鼓的門清,他說是能收到
外國台的,能聽到很多國內聽不到的消息。

  開始這幾天大夥還有些擔心龐四會出頭報復的,不過隨著幾天過去都沒啥事,
大夥就越來越不當回事了。以為就這麼過去了,可就在一個禮拜後的一天上午,
不知從何時起,紅姐的攤床左右已經圍了不少人,等他倆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
了。

  葉南飛都懷疑這幫傢伙是怎麼聚集過來的,要是一個兩個的趁你不注意到你
身邊了還有心可原,這麼得有20多人,各個兇悍而面目猙獰,一看就是來找事
的,怎麼就沒發現呢。

  這些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傢伙,可容不得你慢慢反應,手裡都是拿著棍棒,連
鎖,沖著他可就砸過來了,這確實讓葉南飛手足無措,這兩天戒備心早就鬆懈,
而這些人也出現的太突兀,讓人措手不及,更重要的,紅姐就在身邊,這讓他顧
慮太多,放不開手腳,否則的話,沒有致勝的把握,完全可以跑麼,就他的速度
和體能,這些人還能奈何得了?

  但不行,不能扔下紅姐跑啊,只能慌亂中拆下一根架子上的鋼筋,抵擋揮舞
過來的棍棒,所有狀況對葉南飛都很不利,這群架,說好打也好打,說難打,那
是最難打,完全要看對手的素質和能力。

  最怕的是他們有組織,講紀律,懂協作,如果有這素質,葉南飛就是三頭六
臂也白搭。而眼前這幫傢伙,一看就是打群架的老手,不慌亂,出手狠辣刁鑽,
讓葉南飛頻頻的挨傢伙。

  這麼下去,要是挨兩下致命的,失去戰鬥力,後果不堪設想,活活被人打死
都有可能,群架最容易失控的。他邊招架邊對身後的紅姐喊:「紅姐,你快往人
多地方跑,我一人就好辦了啊。」

  這時雖然還是很混亂,周邊的攤床倒的倒,塌的塌,一片狼藉,但葉南飛已
不在那麼慌亂,抵擋應對起來也越來越得法,紅姐剛往後面的人群跑去。

  就聽人群外華姐喊著:「誰特麼敢打燕子,麻痹的先過我這關,欺負俺們沒
人呢啊?龐老四,你還算爺們麼?你除了欺負老娘們,小孩,你還能幹啥?」

  說著話呢,她人跟著就沖進了人群,葉南飛一看,這個頭疼啊,這幫姐姐倒
是真義氣,讓人心裡熱乎乎的,可對於葉南飛來講就是添亂麼。谷玲姐弟也跟著
沖進了人群,他們手裡也都拿著鐵筋,穀峰手裡拎著磚頭,瞧著還挺像那麼回事。
華姐還咋呼著:「哎呀,老黃,老扁,來來,跟姐打呀?」

  葉南飛一看不行,她們幾個都牽扯進來了,真打起來這幾個人那夠看的,肯
定吃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擒賊先擒王,不然今天這事沒法善了啊。打定主意
後,順勢搶下一根棒子,在打起來就順手多了,剛才那鋼筋,太細,重量手感都
不對勁。這下子揮舞起來,以快打慢,對方可就沒那麼佔便宜了,趁撂倒兩個的
功夫。

  葉南飛突然喊:「誰是龐四?有種出來單挑。」這時候,不參與打架的都跑
挺遠看熱鬧,而留下來而又沒打算動手的怕是不多。

  葉南飛這麼一喊,可就有人瞧向了龐四。只見圍著他的圈外站著一人,身高
得有一米八十多,不說虎背熊腰也差不多,臉上不怒自威,正挺悠閒的手插褲兜,
那麼看著。確定了目標,葉南飛可就使出了看家的本事,這時候不拼還待何時啊。
要做的是打破包圍圈,不能讓人圍著打,他先沒往龐四的正方向沖,而是沖向另
一個方向。

  此時的葉南飛是動如脫兔,身如遊蛇,包圍圈眼看著就打破了,就在其他人
要重新圍攏過去的時候,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撂倒兩個,不知啥時,他已
經雙手持棍了,這正是他的強項。在沒被包圍的情況下,應該是沒人擋得住他。

  而龐四此時也沒那麼悠閒了,還沒等他有多餘的反應,葉南飛已經一個滾翻
從他身前站起來,站的過程中,順手放下一根棍子,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匕
首逼住了龐四,跟著轉到龐四身後,另一隻手持棍,防止有人沖上來。

  葉南飛:「都特麼住手,我這刀可沒個准,萬一一激動,割破了哪,可別賴
我啊。」圍追他的這些人在逼住龐四的時候,就都不敢動了,氣急敗壞的圍著,
操著傢伙隨時準備動手,還在動手的是哪幾個圍著華姐她們打的,華姐人高馬大,
仗著是女的,還在戰鬥,應該沒吃太大的虧,而穀玲和紅姐不知道啥樣了,並沒
有看見,那珠子和眼鏡可被人修理的夠嗆。

  葉南飛有點急了喊著:「再打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可就在葉南飛以為有恃無恐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給我接著打,有本事,
你給我不客氣個看看?」


            第七十六章 烏拉的江湖

  上回說到,葉南飛逼住龐四,要脅眾痞住手,可就在以為手拿把掐的時候,
突然冒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讓接著打,別管那個,這啥節奏啊,劇本一般不是
這麼寫的啊,這時敵酋被擒,敵酋應該面如土色,大呼停手啊,葉南飛很好奇這
聲音是從龐四嘴裡喊出來的麼?

  他又轉到龐四的身前,當然刀還是沒離開龐四的脖子,四目相對,兩個男人
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都想看透對方有多少是裝的,多少是真的。此時戰場內外
不論是參與的還是看熱鬧的,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但異常的安靜,似乎被按了暫停鍵,都緊張的看著場中心的倆人。說的一點
不誇張,掉地下一根針,沒准真能聽見,如果誰這時候沒眼力見的發出點聲音估
計一定會犯了眾怒,大家都在緊張關注下一步會如何發展。

  在一片寂靜中,其實氣氛一點也不平靜,反而比真動手更緊張幾分,倆位主
角早用眼神交戰的N個回合,局面僵持住了,但是變化肯定有,只是圍觀的人不
清楚,他倆暗自較量的同時也佩服對方,因為都從各自的眼睛裡看到了鎮定,那
份鎮定,沒有膽色,沒經過場面,是裝不出來的。

  同時也都在考慮如何收場,葉南飛考慮,這龐四真就抗到底,你還真沒則,
難道你真給他來一刀?拿刀逼住,這是典型的威懾,傻子才真下手的,真下手,
屬於雙輸局面。

  而龐四是咋考慮的呢?這個場面逼得他必須扛下去,否則他和這些兄弟算是
栽了,前面咱們說過,這個時期是天朝的古典流氓時期,因為建國後流氓曾經一
度被消滅了或者換了另一種方式生存,而文革末期又紛紛抬頭。古典流氓混的就
是膽氣,骨氣,這是說好聽的,說難聽點,你得滾刀肉亡命徒,否則你混個屁啊。
一朝慫了,以後再也硬不起來了。

  不過龐四也真擔心賭錯了,這小生牤子最操蛋,初生牛犢不怕虎,往往不考
慮後果,說上手就上手,真出事以後才知道傻眼,最近各片起來的新人就有這勢
頭,你還別說你是誰,你多有名,砍的就是你有名的,砍完你,我就有名了,我
就上位了。

  不過他從葉南飛的眼睛裡雖然沒看到膽怯,但看到了鎮定和冷靜,這人就不
會胡來,他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措施。同時他也真心佩服這小子的身手,真是
好啊,這麼些硬手,硬是沒把他咋地,反而自己落到人家手裡,如果真鬥到底,
未必討到啥便宜。

  倆人較量也較量了,衡量算計也差不多了,就看誰能解開這個僵局,突然葉
南飛把刀一翻轉,刀刃朝向自己,刀把沖著龐四:「這事是我惹起來的,要算帳
找我算,和紅姐華姐他們沒關係,四哥要是個爺們放了他們,咋地我隨你們。」
接著又是倆人之間的對視,似乎還是在互相試探。本來倆人都面部沒啥表情的對
視,突然龐四哈哈大笑了幾聲。

  說:「好,果然是個爺們,猴子他們說你咋牛逼,今天見著真人,果然是把
手,有勇有謀,夠尿性,這打也打了,說也說了,瞧著你還真特麼對脾氣,陪四
哥我喝兩盅咋樣?」

  在外面混,混的就是個面子,這面子自己得掙,很多時候也得靠互相給,葉
南飛明明是服了軟在先,當然說了是為了姐姐們,也不丟人,但是也同時給了龐
四臺階和面子,那龐四不能不回個面子,再說眼瞧著這小子是個人才,心理確實
喜歡,年紀輕輕的如此膽色和身手,再過兩年還了得?與其成為對手,不如成為
朋友。

  葉南飛:「那四哥都發話了,哪有不聽的道理,不過這酒是得喝,但是客還
是應該我請。」

  四哥:「哎呀他麼誰請還不行,這麼些人呢,估計一會得湊份子,我兜裡也
沒那些錢啊,咋的你有啊?」葉南飛聽四哥這麼一問,才想起來麼光顧咋長臉了,
兜裡哪有那些錢啊。

  四哥賤兮兮的沖著他笑笑:「得得,一會再說,哥們們沒錢照樣吃飯。」

  接著沖著周圍喊:「都別擺那架勢了,收拾收拾,喝酒去,以後都是自家兄
弟,有本事酒桌上侃去。」這下大夥緊繃的心算是都放鬆下來了。

  四哥又指著身邊的幾個:「瞧瞧你們這點出息,這麼幫子人,打不過小兄弟
一個,以後別特悶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跟小兄弟學幾招,省著丟人。」

  四哥一發話,下面兄弟都分頭行動了,去定飯館的定飯館,受傷的送醫院。
葉南飛和四哥既然不是敵對了,瞧著對方也就順眼了,雖然葉南飛還是不太喜歡
四哥,以及他周圍人的那股子流氓痞氣,不過他們真拿你當自己人的時候,感覺
還是不錯的,覺乎著比普通人要實誠,熱情。

  葉南飛:「那四哥我先看看華姐她們去,聽他們說土匪讓我傷的挺重,一會
我也去醫院看看他去。」

  四哥:「行,有情有義,那土匪啊,就是個傻大個,他要是當你是朋友,心
掏給你都行,去看看他吧,不打不成交麼,沒准以後你倆成鐵哥們了呢,哈哈,
一會飯店見吧,內什麼,把魏麗華和燕子她們都叫上啊。」

  就這樣,絕處逢生,化干戈為玉帛了,有時候看是絕路了,但是你沒堅持走
下去永遠不知道下面是什麼。男人有時候就這麼奇怪,明明是對頭,但是也可能
都折服對方而惺惺相惜,反而可能成為知交。

  紅姐和玲姐沒啥事,只是受了些驚嚇,古典流氓還是有底線的,最起碼不打
女人,但華姐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她沖人家大打出手,雖然是古典流氓吧,可
也沒有基督徒的覺悟啊,你打完人一面臉,人家還的伸出另一面臉讓你打,不過
只是身上挨了幾棍子,估計打她的人受傷肯定比她重。

  最慘的是珠子和眼鏡,打他倆人家可沒那麼矜持了,身上不說,就那臉就有
的看了,有青了的地方,有腫了的地方,還有血,不知道是哪破了。

  葉南飛很感動,這幾個人明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幫著伸手,這在以前也南飛
可是沒經歷過,突然又有了在林子裡和李永霞她們在一起的感覺,那種家人的感
覺,讓你不再覺得孤單,讓你覺得有了依靠,當你面對未知的時候,似乎有了安
全感,因為你身旁,身後站著這些人。葉南飛趕忙和紅姐把她們幾個送醫院檢查。

  之後去看了住院的土匪,還有其他幾個受傷的,當然都是他的成果。那時候
看病人,送禮還真是沒啥好買的,點心,罐頭,兩瓶酒,麥乳精,果子露。土匪
是肋骨被葉南飛撞折了幾根,猴子早就去醫院把前後事情說了,土匪和猴子心理
也算坦然了,不是我們慫,是特麼這小子太邪乎。根本就打不過,這不今天四哥
手底下硬手全上了也沒咋著人家,最後還是靠四哥牛氣,人家算服了點軟。

  還是那句話,出來混就是要個面子,葉南飛拎著東西來看,這算是給足了面
子,而且土匪他們也被葉南飛打服了,還是說回這二個時期流氓的特點,古典流
氓時期,最佩服的就是暴力和武力,在上升一個階段就比較講究實力了,主要是
經濟實力,還有辦事能力,而且做事開始不擇手段,比如黃賭毒。等在上一個層
次,就企業化了,這才是正兒八經的黑社會了。而古典流氓時期卻是最可愛時期,
比較看淡金錢,重的是義氣,骨氣,佩服的是膽量,忠誠。

  他們接觸葉南飛雖然沒兩次,但人家的膽色,身手真是沒得說,還沒啥架子,
這讓土匪,猴子他們既佩服,又有點喜歡,這不,葉南飛來了先對土匪他們幾個
受傷的說了對不起,下手重了點,主要是自己占了趁你們沒注意出手的便宜,不
然,自己早就廢了。

  土匪到真是直腸子,見人家主動來看自己,自己也不含糊,一笑起來,絕對
沒有拉著臉時候那股子兇悍勁,而是透著股很單純的憨厚。說等出院了,讓葉南
飛教他幾招。葉南飛當然不會拒絕,沒一會,就和這幫小子打成一片了。

  晚上酒桌上,整個坐滿了三個桌子,葉南飛和四哥這桌,珠子,眼鏡,華姐,
紅姐,玲姐都跟著坐過來,四哥這面,四哥給葉南飛做了介紹,第一個劉世國,
是四哥的發小,從來都是在一起混,身材要比四哥單薄許多,長的不出奇,走人
群裡立馬見不到了,不過瞧著這人深藏不露,很內斂的一人,平時表情不多。

  老扁,真名叫劉志遠,為啥叫老扁呢?其實他外號叫老扁頭,顧名思義,頭
比別人的頭顯著扁,大夥都說是小時候睡覺沒睡好睡的,他媽沒大有正事,沒照
顧好,也有人說,很可能是小時候他媽不小心一屁股給坐的。頭型扁了以後,五
官的分佈就有點古怪。看著就挺好笑,就因為這,老扁沒少跟人幹架,所以很忌
諱別人盯著他看,估計就屬於東北那種,你瞅啥?瞅你咋地?然後就幹起來那種。

  架打多了,這氣質就越來越顯著,兇悍霸氣,到是掩蓋了不少他的缺陷。

  老黃,真名叫黃立成,他姓黃還真就對了,因為這小子滿腦子,滿嘴都是黃
嗑,黃段子,見著女的眼就冒光,就因為這,沒少挨打,當然也沒少打人,老黃
的外號就就順理成章,舍我其誰了。

  大牙,本名叫董志澤,大牙,顧名思義,牙確實是大,就長度來說,要比別
人長那麼一些,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地。他那一顆牙,感覺應該有普通人的一
個半長,不笑還行,一笑簡直不敢直視。

  剩下倆人就是土匪和瘦猴了土匪叫王旭,因為長了個惡相,大夥就都叫他土
匪,一桌人坐的挺擠吧,不過氣氛不錯。這幾個人都是四哥最貼近的兄弟。

  華姐那絕對是哄托氣氛的好手,一個勁的和老黃,老扁叫板:「到底是你倆
誰打的我?我現在肩膀子還疼呢,趕緊的你倆先把這杯給我幹了再說。」

  別看這倆人一個見著女的就饑色,一個見著誰都像欠他錢,在華姐面前,統
統不好使,那是一點招沒有,灰溜溜的,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大夥就都瞧著他倆
受癟樣可笑。

  你再好色,碰到華姐這樣的,她比你還猛,弄急了,她真敢當著眾人扒你褲
子掏你丁丁。她又人高馬大的,普通男的還真支把不過她,老黃的身板就更不用
說了。

  再說了,她要是一美女,你聊騷聊騷還行,這瞧著又不漂亮又不性感的,你
惹乎她,不是有病麼,最後你都鬧不清是誰騷擾誰。

  四哥:「咋的?聽說你都沒地方住,住燕子她家呢?咋弄的?」

  葉南飛對於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一句半句的也說不清啊:「別提了,我家
蒙江的,在哪惹了不該惹的人了,不得不跑出來躲風頭,在紅姐收留我之前,我
就住飲馬河邊的窩棚裡,這不想賣點魚,弄口飯吃,誰知道和土匪他們鬧成這樣,
呵呵。好在紅姐收留我,要不,真沒落腳地方。」

  四哥:「我擦,還有這回事,蒙江幾個手,我也都知道,啥事啊,我給你說
說。」

  葉南飛:「四哥不是我信不過你,我得罪的是上面,不是社會上的人,誰也
幫不上。」葉南飛比劃了一下上面,大夥就都明白,是得罪當局了,這事地痞流
氓們還真解決不了。

  四哥:「那兄弟們也都有地方,想幹啥,和兄弟們說說,看看大夥能幫就幫
一把。」

  葉南飛:「四哥,我現在挺好,幫紅姐出攤,還行。」

  四哥:「嘿嘿,不會看中燕子了吧,哈哈她可是有老公的啊,你小心點,那
老樸可不是善茬啊,不過別怕,老樸在狠也得給你四哥我點面子。」

  紅姐:「四哥你說啥呢?這是我弟啊,你也別想撬人啊,我這好容易找到幫
手。俺家那死鬼我是一點指不上。」

  老黃不敢惹華姐,但紅姐他還是眼饞已久了的,這調戲的機會他能放過麼:
「哎我說燕子,你家那老樸整天的在外面吃喝嫖賭的,也不回個家,那南飛兄弟,
玉樹臨風的,你就收了得了唄。」

  華姐:「我擦,老黃,誰褲子又系住,把你冒出來了?趕緊喝酒,別讓我灌
你啊。」

  老黃:「你看看,你這說急就急,我說啥了,不是實話實說麼,哎,哎,行
行我喝還不行麼。」接下來個聊個的,葉南飛還是主要陪四哥聊,四哥給他介紹
了一下子整個烏拉的成名人物。


                             【未完待續】
2017-2-9 10: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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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77~78)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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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七十七章 初見姐夫

  上回說到,一場架打下來,反而出人意料的化干戈為玉帛了,真是世事難料
酒桌上大家絕對沒有一點仇家和死敵的意思,反而像是多年的老友。其實葉南飛
是不太喜歡和這類人接觸的,到不是歧視這些人是低層人民,而是不喜歡他們那
種流裡流氣的氣質,有事沒事就找事的缺德勁。

  其實那都因為你不是他們圈子裡人,站在外人的角度的看法,等你走進他們,
發現,這幫傢伙都很真誠,熱情的,做哪些討厭的事,多數時候屬於無聊,逗悶
子。

  就算你真的看不起他們又能怎麼樣呢?你看得起主流社會,或者上層社會的
人,人家可懶著搭理你啊,別說上層下層了,就葉南飛現在,根本就是個黑人,
在蒙江倒是有戶口,有身份,但不敢出現,不敢露面,在烏拉,他就是一沒有身
份的人,只有紅姐她們和這些所謂的地痞不在乎他的身份並且收留了他。

  和四哥,國哥他們聊天,他們簡單的介紹了烏拉的各個江湖勢力。挺搞笑的
是,基本還和官府的行政區劃重合。四哥的勢力範圍主要在機械廠和牛馬行這片,
外面都稱牛馬行老四,他和劉世國都是省機械的職工,這些年能打能殺的,早就
出了名,但機械廠這片屬於自家範疇,你不能家裡橫,所以牛馬行這片繁華地界
就成了他們拔份,惹事的地了。四哥屬於敢打敢幹的人,而劉世國屬於損招多,
會算計,這倆人呢屬於陰陽互補,也可以說是陰陽雙煞。其他人都算是他倆的馬
仔。

  其他幾個區,最有名的是鐵東區李飛龍,龍哥。江北區疤哥,背後都叫疤癩
子。巴虎區,曹老三。江南區王大炮,炮哥。

  這只是各個區最有名的,當然每一片還有很多次有名,甚至沒啥名的混混,
內個時代,可以說群痞並起啊。不知道是因為壓抑久了以後的迸發,還是社會環
境造就的,那個時代看著很穩定,幾乎每個人都屬於某個單位或者組織,反正總
能找到有人管著你,同時又沒有那麼多事做,人也沒啥理想和目標,那還能幹啥
呢?

  一頓飯大家吃的熱火朝天,感情加深了一步。中國就是這麼個社會,你想生
人變成熟人麼?那就一起吃個飯,吃完就熟了,吃一個奶長大的才是親兄弟,但
是都是大人了不能在吃奶了,只能一起吃個飯,其實和吃奶的道理一樣,也就成
了兄弟。別以為下層社會這樣,其實所謂的上層社會不也同樣麼,想辦事,就到
一起吃點喝點,事就好辦了。

  葉南飛和紅姐他們終於去了一塊心病,以後不用提心吊膽了,光明正大的和
紅姐出攤賣衣服。倆人不知不覺的,相處的越來越默契,道理很簡單,倆人本來
互相有好感,這男女一旦有好感,似乎就在體內產生了一種什麼化學反應似的。

  總是帶著那麼一點激情,具體表現就是搶著幹活,而且幹起來不覺得累。特
別是和對方有關的活。比如哪怕出一點力的活,葉南飛絕對不讓紅姐動手的,必
須他幹,就連做飯他都想幹了,還是紅姐據理力爭才搶回去的。

  當然紅姐也同樣,既然出力的活都讓他搶著幹了,那她就在照顧他方面下了
力氣,以前自己在家,吃飯其實就是對付,很多時候根本就不做。但現在,每頓
飯都做的很認真,花了很多心思,得空就算計一下,今天吃點啥呢?小飛喜不喜
歡呢?

  再就是葉南飛的衣服,本來沒覺得髒呢,紅姐總是催著他換。然後洗的幹幹
淨淨的在給他送回來。生活上真是照顧的無微不至了。

  人就怕這麼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沒個不處好。不像同性的倆人,很多
情況下,就會出現,哎?怎麼他啥也不幹,都特麼讓我幹啊?是不是拿我不識數
啊?這不是熊人麼?這一旦有這想法,開始猜忌,那就快破裂了。

  不過紅姐他倆似乎不會,瞧這架勢,就是一方把另一方供起來,這一方也不
會有想法,沒准還心甘情願,最難得的是倆好嘎一好,不過呢也會有副作用,總
這麼你濃,我更濃的,時間久了怕是容易發酵,至於醞釀出啥來,感情這東西誰
又說得准吶。

  生活走上了正軌,葉南飛越過越舒心。不過那時候是沒啥電視,沒啥消遣,
雖然葉南飛在眼鏡那淘弄來一部收音機,但節目有限,都有固定時間的。

  所以呢,他還是老習慣安排自己的生活,比如鍛煉身體還的堅持,偶爾去偷
書,晚上可以打發時間,鍛煉身體呢,他開始在院子裡增加了一點器材,比如單
杆,杠鈴,木人樁。都是就地取材,只要能用上的,他就給組裝一起比如杠鈴,
是一根杠子,兩邊綁上大石頭。

  木人樁就費點事,他找了一根原木,缺少加工工具,他就老規矩,去順。自
己親手做這個木人樁,紅姐愛屋及烏,看他整啥都新鮮,而且也不提啥異議,在
她看來,可比自己那混蛋玩應強多了,人家這習慣,都是看書啊,鍛煉身體啊,
練武術啊,多正能量,多有正事,在看那混蛋玩應,抽煙喝酒,賭博泡妞,打架。
最令人髮指的是,根本不著家。

  哎?紅姐突然自己都納悶,怎麼稀裡糊塗的就拿葉南飛和那混蛋比較起來了
呢?難道自己喜歡上著小子了?艾瑪,可別的,自己比人家大好幾歲呢。不過瞧
著這小夥子心理還真是眼饞,不說長相,就這些天,跟著自己忙裡忙外的,借老
力了,忙完活吧,人家還不可哪得瑟去,就那麼在家,不是捅咕捅咕這個,就是
研究那個,這不就是自己嚮往已久的家的感覺麼。每當他看見葉南飛認真的在做
個什麼東西,或者很投入的在練功的時候,她就不知不覺的看的有點入迷。認真
投入的男人才是最迷人的。

  每每到這個時候,她都對那個混蛋更恨,恨他不爭氣,恨他心裡沒這個家,
沒有她。接著又想,如果自己男人是葉南飛該有多好,每想到這,她都臉一紅,
不敢往下想了。

  而葉南飛的感覺是,對紅姐,首先是無比的感激,再就是對這個漂亮女人的
尊敬,愛慕呢?只能藏在心裡,人家是有老公的,自己絕對要安分,不能做過格
的事,第一那是對不起人家,恩將仇報了麼,第二不能給紅姐添麻煩。

  再說了葉南飛心裡還是惦記李永霞和美奈子的,這時應該是他最想她們的時
候,那種思念,有時很吞噬人心的。有時他會望著南方的天空,心裡想著,她們
就在那片天空下,她們正幹啥呢?生活的好不好?森林裡雪深不深?越想心就越
痛,會悶,所以他就給自己找很多事幹,不讓自己閑下來,最好晚上一躺就睡著。
偶爾能安慰他心靈的是紅姐,她對自己那貼心的照顧,還有那讓人看了還想再看
的美麗容顏。

  還有更重要的,倆人時而碰撞的眼神,這個可以說,絕對不是倆人故意的,
倆人都是克制的,一個覺得是自己已經結了婚,而且還比人家大那麼多,有點不
敢想。一個是感覺人家已經結婚了,你再有啥不健康的想法那是禽獸不如,是恩
將仇報。都儘量不表露出來。但這都是理性,感情這東西要是理性能控制,那就
不是感情了。

  心理上互相都有好感,生活上又都互相照顧,只是感情壓抑著,那天天生活
在一起,偶爾還不得露出點啥?比如吃飯時候,你遞給我東西,我遞給你東西的
時候,那眼神還沒個碰撞啥地?肯定有,不過碰撞一下以後,馬上就分開了,但
就那一刹那,足以讓人心跳,更令人心醉。倆人就這麼克制而又有點甜蜜的生活
著的時候。突發情況又出現了。啥事呢?

  不用問,人家老公回家來了,挺難得啊,葉南飛住了這麼久,還頭次見著這
位傳說中的姐夫。事情是這樣的,這天晚飯後,紅姐和他剛吃完飯,本來葉南飛
想幫紅姐收拾桌子,刷刷碗筷的,但被紅姐打發出來,紅姐儘量不讓他幹這些瑣
碎的家務活,說圍著鍋臺轉的男人沒出息,葉南飛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心理不
得不感慨男權主義害死人啊,連受害人自己都這麼認同這個觀念,一點辦法都沒
有。

  剛吃完飯,也不適合運動,也不適合躺炕上,琢磨這是不是找眼鏡侃大山去,
正要出大門,突然一人開門走了進來,葉南飛一愣,心裡話這誰啊?上人家串門
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以為自己家呢:「您找誰啊?」葉南飛問了一句。

  那人比他還感冒似的:「找誰?這是我家,我找誰?」葉南飛一下子反應過
來了,艾瑪這是傳說中的那個姐夫回來了。

  葉南飛暗暗的吐了一下舌頭:「啊,內個姐夫回來了啊,紅姐在屋裡呢,呵
呵。」

  這時候沒有鏡子,如果有鏡子,葉南飛一定會看到自己那奴顏卑膝的嘴臉。
他自己也特麼奇怪,怎麼見著人家就像矮了一頭呢?心理還特愧得慌,咱也沒幹
啥對不起人的事啊,這愧疚感何來呢?住人家裡呢就是心虛啊,他這面又是心虛
又想討好的,可人家姐夫是一點沒打算討好他,也沒理他,轉身往正屋走去了。

  留下葉南飛尷尷尬尬的杵在那了。葉南飛一看促在院子裡也不是辦法啊,也
別出去了,人家男主回來了,自己能不能繼續呆在這都成問題了,回自己屋等著
吧。

  沒一會,真的聽見住屋裡傳來爭吵聲,葉南飛心裡想麻煩了,果然是不出所
料,這些天,自己心裡就一直不安,其實擔心的就是這事,你說自己也老大不小
了,可不是青少年了,人家一小媳婦,不是沒有老公,只是不經常在家而已。

  那不等於人家就不在乎這個家了,讓家裡為所欲為了,這孤男寡女飛,瓜田
李下,好說不好聽啊,放哪個爺們身上估計都難受,怎麼自己家就多了個男的呢?

  葉南飛跟他照了一面,第一印象卻是如傳說中的,不是善茬,身高和自己差
不多,只是更瘦,長瓜臉,眼睛一如朝族人的特點,單眼皮,小眼睛。長得卻是
不醜,不然當年不會迷住紅姐。但整個人感覺給人是陰鬱著,看葉南飛的眼神更
是不善。葉南飛有種不好的感覺,怕是自己的好日子又到頭了,那麼紅姐和他老
公架吵的如何了呢?下次分解。


            第七十八章 尷尬的年夜飯

  這上回說到,住屋裡的倆口子吵起來了,葉南飛處境很尷尬,過去勸也不是,
不勸也不是,心理琢磨著八成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那這倆口子到底因為啥呢?確
實有葉南飛的因素,算是導火索吧。其實應該是多年積累的問題總爆發。

  就她倆這婚姻,要是沒啥問題才叫不正常呢。就老樸這麼對待家庭的態度,
哪個女的受得了啊。怨氣積累越來越多,感情也會慢慢變淡。本來呢因為收留葉
南飛,紅姐心理也有點發虛,不過這老樸一吵吵,反而起了反作用,讓紅姐有了
逆反心理。

  老樸氣哼哼的進屋,首先的氛圍就不好,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人與人之間說
話百分之七十是氣氛主導的,百分之三十才是聊天內容。氣氛先是不對,接著老
朴就質問葉南飛的事,為啥弄個男的在家。當他不存在麼?

  他還真是聽身邊人說了才回家質問的,就他那些狐朋狗友嘴裡能吐出好話麼,
就拿這事嘲笑老樸唄,就老樸那脾氣哪受得了這個氣。麼不知不覺戴綠帽子了?

  紅姐事先也不是沒考慮過咋解釋,只不過是沒想到老樸是這麼個態度,直接
回來質問,本來想等他回來,跟他顯擺顯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能幹活,能打
架,還不要啥工錢,這事哪找去啊。

  結果讓老樸這麼一嗆,她把這茬忘了,反而嘮叨起這些年的不滿,啊你就沒
錢了回家拿錢,這個家你都出啥力了?你一年回過幾次家啊?那攤子就我一人出,
人家華姐,谷玲都有人幫,誰幫我啊?你幹啥去了?我找個幫工咋的了?你這麼
問啥意思啊?好像我偷人了?她是越說越氣。

  這男女吵架,你想想,女的有先天優勢的麼。要是不動手,男的絕對不是對
手,不過朝族男人打女人可不新鮮,老樸吵不過,真有上去打一頓的衝動,不過,
人家說的也是句句實話,自己真的沒對這個家,做過啥。你打人也得講究個理直
氣壯,出師有名不是,你也沒抓住人家通姦。打又下不了手,吵又吵不過,一氣
之下,摔門而去。

  葉南飛看著老樸氣急敗壞的走了,心理不好受啊,想去安慰一下紅姐,又覺
得不大合適,覺得是不是應該打包走人啊,給紅姐帶來多少麻煩,要是導致人家
婚姻破裂,那事就大了。葉南飛正考慮是不是自動收拾鋪蓋走人呢,紅姐卻已經
從住屋走出來了。

  她可能想到葉南飛會多想,反而過來主動安慰葉南飛,這讓葉南飛更過意不
去了。雖然紅姐一個勁的解釋,你瞧那死鬼,這多長時間才回家一趟?這家能指
的上他麼?跟你沒關係啊,小飛,你別多想。

  紅姐打心裡往外捨不得葉南飛走,相處這一段,是她從小到大從沒有過的感
覺。以前和老樸他們鬼混的時候,只是尋求刺激,挺熱血的,但是女人麼,刺激
過後,最終尋求的還是一種安全感,一種恬靜的生活,而恰恰是和葉南飛在一起
有了這種感覺。

  況且紅姐突然發現找到一種報復老樸的辦法了,以前和他打打鬧鬧的,根本
就刺激不到那傢伙,似乎葉南飛的出現,終於讓那傢伙有了反應了。潛意識裡,
刺激了紅姐的逆反心理,原來你也有在乎的啊。

  在紅姐殷切的目光下,葉南飛還是決定留下來,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心理
不得勁啊,這畢竟是人家老樸的家,雖然紅姐是真心實意的留自己,但說不上明
天老樸就回來攆他走人,你還是得滾蛋。強烈的不安全感,屈辱感襲擾著他,想
想五尺男兒,天大地大,竟無一寸立錐之地。

  要說這憋屈,人在屋簷下的感覺,這時候還不算,後面有更嚴重的,咋回事
呢?因為眼瞧著過年了,往年過年呢,紅姐跟家裡鬧掰了,也不用回家過年,開
始兩年,是回老樸家過,後來老樸過年也不回家了,紅姐一氣之下也不去婆婆家。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隨著生意做的還行,紅姐娘家那邊有所鬆動,畢竟都是
家裡人麼,又沒有深仇大恨,關係就有點緩和,紅姐期間也回家幾趟。

  那麼今年過年,就涉及到應該回娘家過年,不過也得看老樸的情況,正好年
前這老樸又回來一趟,真是挺忙啊,家裡多了個爺們,他還是顧不得常回家看看。
這又回來一趟,還是回家要錢,這讓紅姐氣都生不起來了,吵了一架,最後圖領
靜,趕緊給他錢讓他麻溜消失。不用猶豫了,不用給那死鬼面子,直接回娘家過
年。

  年前葉南飛也不認識誰,只去了四哥家串了串門,也不用買啥禮物,到野外
打了兩隻兔子,兩隻野雞,給他吃個新鮮,四哥很高興,就手在家就做了,把兄
弟幾個叫來又是一頓喝。之後就等過年了,葉南飛是挺犯愁的,他是不想去紅姐
家過年,但紅姐不忍心把他一人扔家,葉南飛是感覺,自己這算是啥身份去紅姐
家呢?但又不想紅姐為難,乾脆硬著頭皮去吧。

  事先,紅姐都給做過功課,介紹了各個家庭成員的簡歷,紅爸紅媽沒啥可多
介紹的,都是普通工人,老頭倔,老媽潑辣,倆口子打了一輩子,但人家過去老
人的婚姻就這樣好,打是打,罵是罵,該過日子過日子,似乎這夫妻打架本就是
婚姻裡的一個節目,沒有了反而單調了。

  老頭的倔脾氣註定與升職無緣,不會溜鬚拍馬,不會看領導眼色,遇到不合
理的事還總要跟領導掰扯掰扯,就這主,也就是內個年代,否則早給潛規則下崗
了。老媽的潑辣性子,一點虧不吃,在身邊人都被以,占了她便宜為名幹倒,征
服以後,大夥都怕了她的同時,也都敬而遠之了。

  瞧著就是和同事,鄰里處的就不那麼混合,不過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安排子
女就業的時候,還是老媽出手,還別說,惡名在外,領導為了維護和平穩定局面,
而且畢竟都是本廠職工子女麼,肥水不流外人田,還真就給安排了,這就是紅姐
的大妹妹,劉紅梅。

  這也是紅爸紅媽對紅姐這麼來氣的原因之一,這個工作機會本應該是她的,
進大廠子上班,這都是別人夢寐以求的,紅姐卻不知珍惜,還死心塌地的跟了那
混混。

  大妹妹劉紅梅進廠了,現在已經結婚,都有一個小孩了,因為有正式工作,
物件也好找,找了同單位的男同事。雙職工家庭,小日子過得叫一個紅火。

  二妹妹劉紅麗,沒逃過下鄉,至今還在鄉下,沒有啥門路調回來。小弟弟劉
明傑,這是二老的寶貝疙瘩,要了三個閨女之後,才得了這麼一個小子,能不當
寶似的麼,這過去重男輕女可了不得。

  老輩人一直有個根深蒂固的觀念,閨女再好都是給別人家養的,女孩外向,
早晚得嫁人,而傳宗接代,延續香火,接戶口本的畢竟得是男娃,所以直接導致
待遇上的巨大差異,就這四個孩子,那三閨女和這兒子比,簡直都是後娘養的,
吃的穿的都不一樣。好吃好穿的都要可著兒子來,吃飯吃的都是小灶。

  雖然做足了功課,可現實往往和理論有差距。這天是年三十,紅姐和葉南飛
大包小綹的來到紅姐娘家。畢竟生意不錯,不差錢,又是回鬧了,多年彆扭的娘
家,弄得豐盛一點是應該的,讓老人開心一點,自己面子上也過得去。雞鴨魚肉,
樣樣不缺,那時候最能表達心意的就是這東西了。然後煙酒,點心。給姐弟們的
禮物,老爸老媽的禮物。

  進屋以後,發現人比預想的多,二妹妹居然也回來了,大妹妹一家三口也在,
這不符合規矩啊,為啥沒去男方家過年呢?這一家人,他只是見過小弟弟劉明傑,
因為他來過紅姐家兩次,但也沒說過話,都是來去匆匆的。這小子長得不醜。

  不過這倆妹妹可是看不出和紅姐有什麼相像之處。特別這大妹妹,甚至有點
醜,在看紅爸就明白了,這大妹和紅爸長得真像啊,單眼皮小眼。蒜頭鼻又略平,
顴骨也略高。這麼說吧,東北有那麼句話說人長得不咋地;山東八怪的,或者奔
樓瓦塊地。

  小妹妹還行,一看長得就像她媽,不過和紅姐真是沒法比,葉南飛不得不感
歎,基因的神奇,首先這對夫妻能生出紅姐這麼漂亮的閨女就很神奇,單看這老
倆口長的都不出奇,但人家就是可你的優點繼承了,而那倆妹妹按部就班的遺傳
繼承,結果卻截然不同。紅爸媽對紅姐回家沒有太多表示,不過看見葉南飛的出
現,還是很不高興的意思。

  大妹妹和紅姐的關係似乎一般,只是不冷不熱的說了聲:「回來了。」然後
就接著哄孩子去了,對葉南飛更是視而不見。

  這個妹夫倒是挺熱情:「哎呀大姐,你可回來了,咱爸咱媽,沒事就叨咕你
啊,呵呵。」按長相來說,這小子也算一表人才,配劉紅梅是綽綽有餘,不過這
小白臉子,咋看咋透著賊性,也可能是看著紅姐漂亮的原因,估計心裡也納悶,
都是一個爹媽生的的差距咋這麼大捏。

  另外就是貓見了魚的那做派,也難免,這男人見了美女淡定的不多。這不劉
紅梅瞧著自己老公那媚態,沒少用眼睛挖鼓,這醋味不是一般的大。

  小妹妹倒是挺熱情,馬上上來接東西,姐倆互相問著互相的情況。那小弟弟,
就跟周圍一切和自己沒關係似的,躺在炕上看小人書。

  紅姐趕忙又回頭介紹葉南飛:「這是幫我賣服裝的小飛,這不過年了,也回
不去家,我直接讓來咱家過年了。」接著又給葉南飛介紹家裡人,大夥都愛答不
理的,這倒不能全怪她家裡人,因為在他們印象裡,紅姐接觸的人,就沒啥好人,
不是二流子就是混混。

  紅媽:「哎呦,這小夥子,怎麼不回家過年啊?你爸媽放心麼?」

    葉南飛早就和紅姐商量好了:「啊,內個我爸媽都是右派,給下放了,家裡
就剩我一人了。」大夥一聽,這才收起有色眼光,看來這小夥子不是跟著瞎胡混
的。

  劉爸雖然脾氣倔,但是人不刻薄:「過來坐吧小夥子,唉,這年頭,都不容
易。」

  劉媽:「小麗?你和你大姐做飯去,你二姐還的看孩子呢,再說了累了一老
年了。」

  小麗一聽不願意了:「誰沒累一老年?誰沒累一老年?就我那活,你們任誰
也幹不了。」

  劉媽:「你那再累有屁用?不還的家裡搭錢?你二姐一年掙多錢?」

  小麗:「那我大姐掙得還更多呢。」劉媽:「她再多也是個體戶。」

  紅姐一看眼瞧著吵起來了,趕緊拽著小麗去了廚房。

  接著聽見小麗喊著:「劉明傑?下地整柴火去。」葉南飛一聽:「我來,我
來。」


                               【未完待續】
2017-2-10 10:2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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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79~80)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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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七十九章 尷尬的年夜飯 2

  幹活的呢,就紅姐,小麗,葉南飛三個人,老爺子一家之主,別說這個時候,
平時他也不下廚房,小白臉子在陪老爺子嘮嗑,紅媽這會可以顯擺了,兒女都大
了,自己也是該享受享受現成的了。

  而且還要不時的發發威,指手畫腳一番:「老死頭子,被抽了,沒看孩子在
這呢麼?抽死你得了。」

  別時候老頭可以發脾氣,但是涉及到第三代問題,老頭絕對可以忍平時不可
以忍。這不一抬屁股,去外面了,不知道是抽煙還是串門子去了。

  葉南飛在廚房裡反而感覺比屋裡舒服,幹點活不用面對尷尬。紅姐家算是兩
小間的公房,中間一條走廊,東面一個大屋,西面一個小屋,後面是廚房,那時
的公房設計的都差不多,本來廚房就小,這又是一年為數不多的家宴,這姐倆都
沒咋幹過,以前在家時大多是劉媽主廚,她們頂多打個下手,這下猛地接手,有
點手足無措的感覺,紅姐平時也就是解決兩三個人的吃飯問題。小麗在農村也不
需要弄這麼多菜。

  最後還是能者居之,葉南飛接手過來,他是駕輕就熟了,日常都是5,6人
吃飯,都是他和李永霞張羅,看著手頭的食材,腦子裡就已經出現幾個菜了,和
紅姐一商量立馬列出個菜單,小雞燉蘑菇,白肉燉酸菜粉條,紅燒豬蹄,黑白菜,
紅燒肉,扣肉,燉魚,炒花生米,幹豆腐白菜片炒肉,十個菜。葉南飛的意思請
示一下最高領導,劉媽。

  這舉動確實讓劉媽很滿意,證明自己在這個家的無上地位,看著功能表:「這
事不過了啊?就吃這一頓,下頓不吃了啊?都是肉?」

  於是,把紅燒肉改成紅燒土豆和肉,扣肉變成肉燉凍豆腐土豆,按劉媽的意
思是,這樣可以節省肉,燉菜一頓吃不了可以凍上慢慢吃。至於那豬蹄,猶豫了
一會還是沒改,估計也是經不住誘惑。

  葉南飛指揮若定,安排姐倆打下手,自己癩蛤蟆打立正,露了一小手,那手
腳那個麻利,刀工之精湛,不得不讓姐倆刮目相看了。紅姐:「呀,沒看出來啊?
你啥時候還會這一手啊?」

  葉南飛:「本來就會麼,只是你不讓我插手,嘿嘿。」劉紅麗再看他的目光
都不在那麼冷漠了。

  劉媽在屋裡指手畫腳一陣後,又跑廚房視察來了,看見葉南飛主廚也挺意外,
不過沒說啥,但沒放過紅姐:「你家那小樸呢?又上哪鬼混去了?」

  紅姐本來就一直為這事鬧心,平時有點習慣了,不過這過年了,還是抓不到
影,最起碼在娘家面前很沒面子:「哎呀媽,這廚房地方小,您趕緊進屋吧,就
等著吃就行了。」

  劉媽:「咋的?咋的啊?嫌我煩了是不?你早點聽我們的哪有今天啊?你看
看小梅女婿,不比小朴強百套,就是不能讓你爸和我省點心。」

  葉南飛趕腳著在聊下去,怕是要吵起來:「紅姐,幹豆腐得拿屋來緩上了吧,
不然不趕趟了,還有土豆的多削點。」然後回頭好像才看見劉媽似的:「哎呀阿
姨,您看看我做的這成不?你嘗嘗先。」劉媽也沒理他,一轉身進屋了。

  小麗都有點看不過眼了,自己媽也太勢力了,一點面子不給留啊,葉南飛當
然不會再有這些,雖然心裡也會不舒服,但是看得開,這些年和師傅除了學功夫,
那就是學做人了,師傅教的那叫看清自己,看清世界,看透人性,從人性上來講,
人就是趨利避害的,當然就會勢利,對自己用得著,或者以後有可能用得著的,
當然會高看一眼,熱情一些。

  人受到重視的程度是由你自身的價值決定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現在根
本就沒啥價值,而且還依附于紅姐,沒被掃地出門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這點上葉南飛還是看得開的,如果這個理解不了,只站在自己角度考慮問題,
那就難過了,怎麼就非的受你們的白眼,歧視?這一家都是嫌貧愛富的貨,人品
有問題。這麼尋思下去還有好麼?自己也憋屈,給別人也不會有好臉色,越弄越
僵。

  小麗:「我媽就那樣,你別在意啊。」雖然葉南飛看得開,但是落魄的時候
能得到一句安慰的話,還是很感動,欣慰的,窮怕窘,富怕死麼。

  開席以後,並沒有因為一桌子菜都是葉南飛操持的,而待遇有了啥突飛猛進
的改變,不過至少不那麼難看了,劉明傑只顧了往嘴裡填肉,根本就當別人不存
在,劉媽邊抱著孩子,邊吃飯,劉爸一副家長的做派,不苟言笑。

  小白臉子在不斷的扯著無聊的話題,大多廠子裡的八卦,而且領導的居多,
瞧著這小子應該有前途,沒事竟琢磨領導了,老爺子似乎也不太喜歡這話題。劉
紅梅一貫的拉著臉,像家裡人都欠她似的,這人不漂亮,還整得這麼高冷範,還
真不容易。

  只有小麗和紅姐對他還溫情一點,紅姐就怕冷落了他讓他感到難受,就不斷
的勸他吃菜還不斷的給他夾,而小麗對於葉南飛這麼熟悉農村生活很意外,竟然
有不少共同話題。他面前倒是給到了一杯酒,不過小白臉和老爺子人家單獨喝著,
老爺子估計是沒在意,小白臉子也沒那心思搭個這個弄不清身份,沒家沒業的人,
葉南飛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你自己在這面喝自己的吧,肯定不好看,你敬老爺子他倆一起喝吧,那小白
臉子聊的還挺熱乎,也沒人搭理他,喝的時候,小白臉子只讓老爺子,葉南飛是
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後來乾脆就當沒這杯酒了,多吃菜。

  不過呢,隨著和小麗的聊天的展開,這面可是越聊越熱鬧,竟然把劉明傑也
吸引了,紅姐也是斷斷續續的聽他說過一些,這可是葉南飛的親身經歷,當然白
話起來既驚險又刺激。

  那邊老爺子本來對小白臉子的八卦就不太感興趣,老爺子最反感那些廠子領
導的齷齪事,他頂看不慣,這面聽著葉南飛說起打獵的事他也來了興趣,跟著問
東問西的,原來老爺子年輕時候也生活在農村,後來招工進城的,葉南飛和小麗
聊的勾起了他的回憶,這聊的高興了,就讓他陪自己喝兩盅。爺倆還是越聊越對
脾氣,老爺子本來就耿直,不喜歡虛頭巴腦。

  葉南飛是經歷過生死的人,而且和師傅靜修這麼久,啥場合都榮辱不驚,人
到了這層次,自然就大氣,包容,人就顯著踏實,不輕浮,肚子裡有東西,隨意
聊啥也不容刻意,給人的感覺就很舒服。爺倆是越聊越投機,就連對社會上很多
不公,不良現象,態度都差不多。

  葉南飛說得空帶老爺子去野外打獵,劉明傑馬上跟著嚷:「我也去,我也去。」
劉紅梅倆口子極其不屑,劉媽:「沒正事,打什麼打?就你那老胳膊老腿的,走
道都特麼直喘,還打獵呢,我看打你還差不多。」

  老爺子:「你懂啥,老娘們家家地,那野外的空氣多好,你看看現在這城裡,
特別這冬天,整天的煙氣剛剛地,喘氣能不費勁?」不管咋說呢,這家庭聚餐還
算過得去,吃完晚飯,大夥又守夜,半夜請了財神,吃了年夜餃子,才算完事,
葉南飛和紅姐回家,其他人都留下住。

  回家的路上,除夕的夜晚,很靜,剛過午夜,剛剛邁進新的一年,多數家庭
都守在家裡團聚,也有很多朋友聚在一起打撲克,玩麻將,時而遠處響起爆竹聲,
倆人默默的走著,葉南飛心情不錯,只是略微有點想家,想父母,是怕他們擔心
自己,自己已經跑出來好幾個月,不知道他們這會知不知道,應該想辦法通知他
們。還想李永霞,美奈子,師傅,他們這會在幹麼?

  紅姐這會想的比較簡單,因為她的心思全部在葉南飛這,自從認識他以來,
總是給自己不斷的驚喜,她本來最擔心這次回家之旅弄砸,那意味著以後更難修
複。

    而不得不帶的葉南飛,更是她擔心的不穩定因素,可沒想到,比預期的好多
了,正因為這個不穩定因素起的作用,做了一桌子像樣的菜是個好的開端,接著
是飯桌上的交流讓大夥基本上接受了她的回歸和葉南飛的出現。老爸,小麗和劉
明傑甚至很喜歡葉南飛,這可比她預想的結果好多了,主要是,這是個好的開端。

  這不都是這幾年自己最希望的麼?老公一起和自己努力操持這個家,小日子
越過越紅火,恩恩愛愛的越過越有希望,和自己娘家家相處融合,尊老愛幼的。
葉南飛出現後,這個希望好像正在出現,只是葉南飛不是自己老公,哎呀怎麼想
到這了?

  不由得自己臉紅了,側臉偷看一下葉南飛,很是越看越順眼。要是他是自己
老公多好,她正發著花癡,葉南飛正好也轉過頭來看向了她。紅姐一下子好像被
人發現了秘密,急忙難為情的躲閃著。

  葉南飛發現紅姐正在偷看自己,然後又慌忙躲開,那種羞澀仿佛初戀的小女
孩,讓葉南飛心理一蕩,小心臟立馬加速了,這一加速不要緊,剛想說的話忘了。

  還是紅姐反應挺快,為了緩解那一瞬的尷尬麼:「別怪我媽和我大妹她們,
她們就是那麼勢利眼。」

  葉南飛:「沒有,這都正常,人家梅姐夫有體面的工作,固定的收入,別人
高看一眼是正常的,咱們不也一樣,一個幹部和一個要飯的站咱跟前,咱還不是
對幹部高看一眼,對要飯的不給白眼算不錯了。」

  紅姐一笑,一聽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也別說誰勢利不勢利,只不過有的人做
的太露骨,有的人儘量克制,或輕或重的大家都有,紅姐感覺葉南飛心理比實際
年齡要成熟的多。前面不遠就到家了,倆人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

  人的第六感這事沒准真有,不約而同的就有了那默契,其實也簡單,倆人都
不想回家獨守空房唄,還是在一起,有那麼點小緊張,小甜蜜,小期待的感覺多
好。

  葉南飛想起來自己要說啥了,是想回蒙江看看,回家報個平安。紅姐當然同
意,竟然想著要不要陪他一起回去,但又一想這算咋回事?啥名分啊?美好時光
都是短暫的,轉眼到了小院裡,要各自回屋了,都不想分開,但又不得不分開,
倆人磨磨蹭蹭的打了招呼,各自回屋。

  葉南飛不想分開,但沒有太多想法,只是男人那種看著美女養眼,陪著美女
舒心的感覺,再說也都相處這麼久了,另外有點道不明說不清的小期待,但細一
想,不敢往下想,往下一想,那自己太不是人了。

  生活在人家,還要佔人家便宜,雖然葉南飛有男女平等思想,不過這男女發
生關係,是男人佔便宜這個觀念,是東方人基因裡就帶著的,沒辦法。這對不起
紅姐,更對不起老樸,畢竟是人家吧。

  而紅姐想的更複雜一點,明確一點,她是不知不覺的真是心動了,她甚至敢
確定。自己怕是戀愛了,但是表白,除了有老樸這個障礙以外,女人的矜持,輿
論的壓力,道德的壓力都在制約著她,否則,無論從心理角度還是生理角度,剛
才她都有把葉南飛拽她屋裡的衝動。

  關上房門以後,她還是有點不死心,希望葉南飛過來,自己肯定不會拒絕的。
可是等了半天啥動靜沒有,心理不禁失望的罵了句,埋怨著,假清高,就不能野
獸一點,哪管過來強暴自己呢。


             第八十章  十五的悲劇

  第二天紅姐來叫葉南飛,葉南飛瞧著紅姐眼裡可是不少幽怨,別看葉南飛人
性看的挺透,但女人心還是摸不清。葉南飛:「要去你家那邊吃麼?」

  紅姐:「可不麼,別看那邊人多,幹活的就小麗一人,咱還不得去幫著幹幹。」

  葉南飛:「那我先去幹著唄,你再躺一會,一會再去趕趟。」

  紅姐:「別的了,下午小梅倆口子就走了,剩下家裡人就隨便了。」

  人就這麼回事,這葉南飛雖然對紅姐著迷,但是一點不敢往別處想,儘量壓
制著自己的情感,面對紅姐那真是有禮有節,規規矩矩,他越是這樣,越是讓紅
姐心癢癢,反而起到了欲擒故縱的效果,這是葉南飛沒有想到的。如果他整天色
眯眯的心懷鬼胎,沒准紅姐反而起了戒備心。

  早飯好準備,把昨天的飯菜一熱,煮了點餃子,早上誰也吃不多少,忙完以
後,紅姐和葉南飛開始去華姐和谷玲家串門子,按理說初一不串門的,但死黨麼,
誰管那些規矩,先是在華姐家玩,之後到了穀玲家,最後還是聚到了紅姐家,因
為人少,家裡就紅姐和葉南飛倆人,還兩屋,玩起來隨便不拘束。

  開始都在紅姐那屋,大夥打撲克,不過葉南飛對那玩應沒啥興趣,就和眼鏡
跑自己那屋玩半導體和看書去了,不一會小麗也過來,,她越來越發現,姐姐撿
的這小子挺有意思,聊天也能聊到一起去,愛好也好,看書,聽廣播。

  不一會華姐也跑過來,她是挺長時間了,只要葉南飛在,她就總和葉南飛開
玩笑,說白了就是聊騷,調戲,所以葉南飛一見這華姐就頭大,唯恐躲之不及。
但是他越是這樣怕怕的,越是刺激了華姐的征服欲,同樣起了欲擒故縱的效果,
只不過葉南飛真的沒想擒華姐。

  別說她有老公,就是沒老公,葉南飛也不帶有興趣的,他是和尹令儀相處過,
和李永霞那都是戀人關係,乃至到夫妻了,再加上大美女美奈子,萌的不行的李
永紅,不說都是美女,那也都相當有魅力了,曾經滄海麼,你在看華姐,雖然長
得不醜,可著五大三粗的身材,導致臉也胖胖的,粗眉大眼的,就是沒有女人味,
不性感麼。特別是身邊還總有紅姐這大美女在。

  紅姐看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轉眼再看華姐,立馬心就平靜了。可葉南飛越是
躲著,藏著,反而讓華姐誤以為這是小夥子矜持,害羞。越讓她覺著好玩。而且
說著說著就動手,不是要摟著他就要抱著他,看著像是開玩笑,只有葉南飛知道,
華姐是真心要吃他豆腐,那種貪婪的摸和經意不經意的觸碰敏感部位。但是葉南
飛在不願意,也不會翻臉的。

  一方面人家是女的,再說,華姐對他和紅姐那都是老照顧了,很講義氣,只
要用著她,那都是二話不說,特別上次打群架,就是哥們也做不到她那樣,明知
道這麼多流氓,而且還都惹不起,可人家就是硬要幫你出頭。就這份情誼,葉南
飛不能不受。

  沒一會,紅姐那屋四個人也不幹了,沒有觀眾打的沒氣氛,也跑這屋來了,
他們在炕上一桌,華姐嫌葉南飛三人搗鼓的那些東西沒意思,讓葉南飛他們陪她
打撲克。

  華姐:「我得和小飛坐上下家啊,對家是一夥的,我要是贏了呢,小飛你就
讓姐親一口,我要是輸了呢,該多錢多錢,你看裡外裡都是你佔便宜。」葉南飛
被窘的臉通紅。

  華姐:「哈哈,你看看你,又害臊了,那贏苞米豆的,苞米豆總行了吧,看
把你嚇得。」

  接著又跟小麗說:「你不知道,小飛打起架來,那多少人都幹不過他,也沒
見他害怕,你看看一逗他就臉紅,哈哈,我老稀罕他這樣了。」邊說還伸手掐他
臉蛋來了。葉南飛對這個大姐是一點招都沒有,只能臉紅脖子粗的認慫。

  玩了一下午,晚飯是每人都回家拿了兩菜,紅姐又煮了凍好的酸菜餡餃子,
大夥熱熱鬧鬧的吃喝到了很晚才散夥,好容易送走了各位,他倆收拾碗筷的時候。

  紅姐:「小飛,你看俺家小麗咋樣?要不給你介紹介紹,做你物件啊?」

  葉南飛一下子猛住了:「不好吧,我這都黑戶呢,要工作沒工作,要身份沒
身份,誰會跟咱啊,那不是坑了小麗了麼。」這小麗呢,雖然長得一般,但比她
二姐長得好看多了,有點長瓜臉,眼睛不大不小,有點小蒜頭鼻子,皮膚因為在
農村呆了好幾年,有點黑,而且糙了點。身高比紅姐還猛一點,梳著五號頭,按
葉南飛的審美觀,小麗這臉型配上長頭髮,哪管是辮子也比五號頭好看,不過那
時候女知識份子都留這個頭。

  紅姐:「咋的?是不是沒看上俺家小麗啊,你說吧,你想找啥樣的,姐給你
留意著。」

  葉南飛:「不是,我現在真沒能力考慮這事吧。」

  紅姐:「我又不是讓你馬上找,就說說你心理理想的對象是啥樣的?」紅姐
的大眼睛熱切的看著他,估計這才是是她特想知道的。

  葉南飛看著紅姐,別看他倆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其實這麼近的直視幾乎沒有,
紅姐是那種受細看的美,以前咱不是說過麼,人無外乎分為這麼幾個類型。

  第一種;猛一看好看,細一看不行,所謂遠看一枝花近看像個媽。第二種;
猛一看不好看,細看還行。這種屬於慢慢品味型。第三種;猛一看不好看,細一
看還不如猛一看,這種情況比較悲催了就。

  紅姐屬於那種,第一眼看,哎,挺漂亮。但是還不至於驚為天人那種,因為
她並不是傳統標準的那種美女,比如瓜子臉啊,柳葉眉,杏眼,櫻桃小口之類的。
最重要的衡量指標,臉型,一般都是瓜子臉,最起碼鵝蛋臉,現在說的那錐子臉,
才是美女的基本臉型,可紅姐是偏團臉。這臉型按理說挺致命的。

  不過人家五官搭配的好,所以越是細看越是驚為天人,這眉眼,鼻子的越看
越耐看。所以這葉南飛看著這張俏臉一下子熱血沖頭,冒出一句:「我就想找一
個像紅姐這樣的。」說完以後有點後悔了,咋說出這話了呢,開玩笑不像看玩笑,
真話不像真話的。

  紅姐心理也一蕩,這話其實是心理最希望聽到的,不過真聽到了反而有點適
應不了,然後又懷疑這小子是開自己玩笑當不得真:「瞎說啥呢?我有那樣好。」
說話時還搥了葉南飛一下,含羞帶臊,又帶著那股子嗲嗔,一時讓葉南飛看的有
點呆了,這氣氛太曖昧了,之後一下子倆人都陷入沉默,小屋裡一片寂靜,只聽
見倆人的喘氣聲越來越急促。

  似乎有種無形的力量推著倆人越來越靠近,葉南飛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要不受
控制,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須馬上踩刹車,否則真的要失控了。就在倆人越來越靠
近,就要燃燒的時候:「我,我去刷碗。」說完逃也似的捧著一摞碗跑外屋去了。
紅姐正在上升的情緒一下落空,那種緊張,帶著點恐懼,也隨著松了下來,怎麼
自己一個過來人越來越像沒經事了似的呢。越來越小女人了。

  葉南飛跑出屋,深吸了兩口淩冽的寒氣,又抓了兩把雪,在手和臉上搓了搓,
才算冷靜下來。慶倖自己控制的住,沒做出那禽獸不如的事來。不過在紅姐眼裡,
這時候的他確實不如禽獸。

  這不一出屋看見他站在院子裡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你不說
去刷碗麼?咋還不刷?」

  葉南飛:「哦,哦我去刷,我去刷,紅姐你先睡吧。」

  紅姐瞧著他背影,有種上去捶他兩拳的衝動,不打兩下難解心頭之恨,嘴上
小聲嘟囔著:「膽小鬼,親一下能死啊?」

  第二天,葉南飛就收拾收拾去蒙江縣了,那時候交通真心不方便,一天的車
次非常有限,而且時間還不準時,如果趕上風雪天,只能停運,如果坐火車的話,
雖然便宜,準時,但是時間太長,一共200多裡的路,要將近六個小時,因為
並不是直達,還要往西開,到一個小鎮在往東開,饒了一個大彎。

  葉南飛給自己包了個嚴實,反正天冷,誰也不會質疑,天黑以後,才往自家
住的那廠宅走。跟做賊似的進了家門,讓老爸老媽一時震驚的手足無措了。他倆
早知道消息了,但一直不知道葉南飛的下落,他看著老爸老媽,比上次見老了很
多,都是自己惹出的事啊,讓倆老人一直沒過上踏實的日子。這也是葉南飛一直
的心病。不管咋說,總算知道下落了,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

  這一晚一家三口誰也沒睡,因為葉南飛不能在家呆的,太危險,二老這天晚
上才算真正過年,前幾個月,那都是度日如年,雖然環境好一點了,老爸不在燒
鍋爐,不過也沒恢復他科長的職位,只在保衛科做了一個保安。老媽因為學校大
多恢復基本教學,老師奇缺,自然讓她恢復當老師了。但是世態炎涼啊,和葉南
飛出事以前比,家裡太冷清了些。

  這前幾個月葉南飛又出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讓老兩口啥心思都沒有了。
葉南飛的突然出現,讓這個家恢復了春天。一家三口樂樂呵呵的邊包餃子,邊嘮
嗑,葉南飛把自己的經歷一說,算是讓老爸老媽放心些了,可以說是有驚無險,
年底紅姐給了葉南飛五百塊錢,說是算工資,這比老爸老媽倆人掙的都多,他倆
的工資才幾十元錢一個月。

  葉南飛要把這些錢全留家裡,老倆口說啥不讓,說離家在外的需要錢的地方
多,最後留下一百算是紀念。難得老爸高興,讓葉南飛陪他喝兩盅,葉南飛是有
點不敢直視二老的,因為就這幾年,他倆變化太大了,蒼老了很多,原來他倆都
是多驕傲的人。

  現在呢?原來挺直的腰板,高傲的額頭,現在是畏縮的身材,低眉順眼,是
被殘酷的現實壓垮征服了,自己也心甘情願臣服於社會和生活。

  這讓葉南飛想起師父說的,人生苦厄,這是佛家的說法,童年時候雖然也苦,
但那會充滿欣欣向榮,青年也苦但是充滿希望,但最後無一不是被生活改變了,
大多數人會變得猥瑣,圓滑。這也許是對生活的無力,無奈和降服。

  三人一夜未眠,葉南飛不得不趁天亮前離開,出門告別後,他不敢回頭,因
為他怕自己努力控制的眼淚流下來,這會讓二老更揪心。

  心情不算輕鬆的葉南飛趕回烏拉市,不過只離開了一天多,家裡就又出事了,
啥事呢?沒有意外的話,紅姐和老朴這年過的未免太消停了,也有點不合常理,
也該出事了。


                              【未完待續】
2017-2-11 09: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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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81~82)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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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八十一章 家暴

  葉南飛是下午到的紅姐家,剛進院子,就聽見華姐那大嗓門了。葉南飛心裡
納悶,這華姐大過年的抽啥瘋呢?

  進了屋就聽見:「雁兒啊?別怕,他特麼在敢跟你動手,我特麼能死他,還
反了他了,麻痹的啥能耐沒有,還學會打媳婦了。」

  葉南飛一聽,心裡一緊,一直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平他的直覺,這老
樸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眼裡容不了沙子,至於為啥這麼久才爆發,那就不得
而知了,這貨現在越來越神秘,周圍人越來越不知道他的行蹤,更不知道他整天
忙活些啥。

  屋裡華姐和谷玲,珠子都在,瞧著是都知道這事了,過來安慰紅姐。

  華姐:「哎呀小飛回來了,你看看,你紅姐讓老朴那王八蛋打了,俺家珠子
不行,打不過老樸,咱倆去,打殘他個逼養的貨。」

  葉南飛心裡當然不得勁,他其實比誰都擔心紅姐被傷害,但是這是人家家事,
你說這葉南飛去找人家老公論理去,算咋回事啊,就這華姐虎糙的啥也不在乎。

  華姐:「哎呀,小飛,是姐看錯你了,你看看你紅姐被打成啥樣了,你就一
點不在乎啊?你紅姐白心疼你了?

  珠子:「你說你吵吵啥,有話好好說。」

  華姐:「你閉嘴,我就看不上你這一點不爺們的熊樣。」葉南飛看著紅姐,
他還在捂著臉,低聲哽咽,頭髮有點亂,只能看見眼角有塊淤青。

  葉南飛:「不是啊華姐,那朴哥和紅姐吵架,是不是因為我住在這的原因?」
華姐一下子也愣住了,看看葉南飛,又回頭看看紅姐,珠子和穀玲坐那沒啥意外
表情,他倆應該早就有這個顧慮,以前這倆口子也吵架,但是老樸動手這還真是
頭一次。

  華姐這直腸子,是被葉南飛提起,她才想到這問題:「是啊,雁子,你倆因
為啥啊?」

  紅姐有點急,她是怕葉南飛這麼想的,萬一他把原因找自己身上,怕是他要
走:「不是因為小飛,這不過年了,也不見他影,他昨晚回來就是要錢,我能不
來氣啊,我這嘟囔兩句他就翻臉了,這不就越吵越凶,誰知道這完犢子玩應真狠
心。」越說越傷心,這眼淚又嘩嘩的了。

  讓葉南飛這麼一提,這情況更是不明朗了,畢竟是家事,外人還真不好多說
啥,只有華姐還是一味的幫親不幫理,總之全是老樸的錯,不過有這個主在,還
緩和了一下氣氛,葉南飛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冬天麼,不上班的話,基本都兩頓
飯:「你們都沒吃呢吧,我去做點飯,不管啥事,也得吃飯。

  這情況呢?還真是讓葉南飛說對了,這回吵架,雖然表面上不是因為葉南飛,
可隱隱的,都有葉南飛的影子。事情是這樣的,老朴初二晚上回家,一進屋,紅
姐當然不會有啥好臉色,老樸是一直走冷酷路線的,從來不會哄女的,那時候的
流氓也流行這範,你要是整天圍著女的屁股後面轉,反而讓女的瞧不起。

  但是為了緩和氣氛,他沒話找話:「過年沒在俺家過?」

  紅姐:「去你家過?你自己都不回去,我回去幹啥?」這女性啊,一旦不喜
歡你了,那你渾身都是毛病,這一直有葉南飛在哪比著,她越來越看不上老樸,
自己都懷疑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上這貨了呢。而老樸也不是沒有怨言,就自己不經
常在家,然後弄一個小夥子在家這麼住著,好說不好聽啊,他並不是不管,不在
乎,而是因為忙,沒顧得上。這不今天回來就是想說說這事。

  可沒想到,這紅姐比他還沖。這讓老樸很受不了,特別是哪眼神和神情,明
顯帶著鄙夷和蔑視,一個男人最受不了的,最惡毒的對待是啥?那就是,你無能,
不管說的是* 無能還是啥無能,總之這句話可以激怒任何一個男人。

  而且朝族人麼,從小接觸的看到的都是,老爺們幹啥,老娘們別跟著瞎嘟嘟,
但是你老娘們啥幹不好,老爺們絕對要收拾的。

  紅姐又嘮叨這些年受的委屈,老樸開始打算心平氣和的說葉南飛的事,這一
吵起來,就都熱血沖頭了,都撿解氣的話說,啥話最能傷害對方就說啥。他直接
開始質問葉南飛的事,怎麼自己不在家就在家養野漢子了?這麼一說,更觸了馬
蜂窩了,因為紅姐和葉南飛確實沒幹啥出軌的事,紅姐到真有了點心思,不過人
家葉南飛一直恪守本分啊。這讓紅姐感覺受了天大的冤枉,替自己不值,也替葉
南飛不值,麼還不如成了那好事,也不枉了受這污蔑。

  吵架這活,女人占絕對優勢,越是憤怒,越是能組織有力的語言,不管是語
速,氣勢,力度都更上一個層次,而老樸在語言上完全無力的情況下,能用的手
段只有暴力了。於是出手打了紅姐,如果紅姐不還手,或者無力還手,老樸可能
打兩耳光就完事了,可紅姐是啥脾氣,當年也是混過社會的太妹,而且遺傳了老
爸老媽的潑辣和火爆的性子,這挨打她能受著麼。

  但反抗是以己之短對他人之長,紅姐迎來了更猛烈的還擊是必然的,這不眼
眶子也青了,嘴唇子也腫了。葉南飛做飯的時候,煮了幾個雞蛋,給紅姐揉眼睛
用的。飯做好了,留她們吃飯,可誰也沒留下,瞧著紅姐那鬧心勁,誰吃得下去
啊,而且穀玲和珠子,感覺這時候似乎給葉南飛和紅姐留點私人空間可能更好,
這種感覺很微妙,似有似無的。

  臨走,華姐給葉南飛留下任務,必須哄著紅姐吃下飯,照顧好她,如果那貨
再回來惹事,不能再給他動手的機會。送走了她們,葉南飛確實對紅姐照顧的不
錯,畢竟語言上沒法安慰太多麼,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關心,先把扒了
皮的雞蛋,讓紅姐自己揉著眼眶,然後特意熬了粥,因為他看紅姐嘴角都腫了,
嘴裡面應該也壞了,喝粥能減少點疼痛。熱了兩樣菜,拌了點小鹹菜,鹹瓜子和
疙瘩鹹菜。

  但紅姐吃的時候還是有點咧嘴,瞧著是嘴裡面應該破了不少地方。吃完飯後,
紅姐要下地,畢竟蓬頭垢面的,想洗洗,收拾收拾,可是一下地,才知道,渾身
都疼,打的時候,和剛打完,都感覺不出來疼,這昨晚上,打了多半宿,第二天
早上光顧了生氣了,後來華姐她們就來了,一直就坐炕上了,這會下地一活動才
知道疼。葉南飛跟師傅和老爸都學過一些,比如外傷,跌打損傷,一個學的好的
武術之人,或者搞體育的,基本可以當半個外科大夫的。

  葉南飛趕緊問都哪疼,主要是胳膊,還有各關節,頭上還有幾個包,也難怪,
她一個女的,和一個大老爺們打一塊去,連拽,帶扭,在撕扒,還打,這可真是
全方位的傷害,有的也可能是自己用力過猛,受的傷。葉南飛說自己還有些跌打
酒拿來按摩按摩。

  這種中草藥泡的酒,是他和師傅的常備,不過用的最多的還是草藥熬水,主
要是給身體各部位活血,特別是手和腿腳,經常擊打,不用草藥泡一泡,容易造
成損傷。而藥酒,只是出門時候隨身帶的,用起來方便。

  藥酒拿來以後,這怎麼用成了問題,擦藥酒這必須貼身了,葉南飛吭哧癟肚
的不知該咋辦,紅姐卻豁的出去了:「怕啥的,給我擦點藥酒都不敢?那人家還
說我養漢了呢?」說著脫下棉襖的一隻袖子,裡面的線衣往上一挽,哎呦,手脖
子青了兩塊,不知道是打的還是撕扭的,胳膊上也有兩塊淤青,這老樸可是夠狠
的,下這麼狠的手。

  還好是手脖子,並不算啥敏感部位,手上抹了藥酒以後開始邊擦邊按,別看
不是敏感部位,但還是過電,麻酥酥的感覺,弄得葉南飛一時弄不好輕重了,按
的勁大了點,疼的紅姐叫出了聲,葉南飛趕忙收斂心思,認真的揉按著。但是等
按到了上臂的時候,那又滑又軟的手感真的很難讓葉南飛淡定。既緊張又激動的
按完胳膊,紅姐被按的雖然挺疼,但是之後會很舒服,同時看葉南飛那窘迫的表
情好笑。

  反正全身都疼,不如讓這呆子按按,看他忍到啥程度,有點惡作劇的心理,
所以葉南飛再按的時候,紅姐未免反應誇大了點,她這一誇大可不要緊,在葉南
飛聽來簡直就是嬌喘麼。紅姐:「我這渾身都疼,你按的挺舒服的,我躺下,你
都幫我按按。」

    葉南飛有點木訥的:「哦,哦。」這是典型因為情緒激動,思維跟不上的表
現。

    紅姐瞧他那德行,又小聲的說:「去把大門掛上,窗簾拉上,讓人家看見不
好。」

  葉南飛趕忙出去掛大門,心理琢磨,這是要壞菜,自己怕是要堅持不住,而
且這又是關門,拉窗簾的,想不多想都不行啊。雖然害怕發生點啥,但內心又渴
望發生點啥。等他回來,紅姐已經頭朝外趴在炕上等著他了。忙拉上窗簾,也上
了炕,倒是按部就班的開始按摩上了。這對於他並不難,他跟師傅學過穴位和骨
骼機構,這也是學武的基本功。

  可雖然按的是背面,但也有屁股,腿啊,按摩的同時,倆人的化學物質早就
融合,交融甚至開始燃燒了,等後背按完,紅姐:「是不是要我翻過身來?」等
紅姐翻過身來,葉南飛的情緒可更激動了,紅姐其實也激動:「你怕不好意思,
就把燈關了吧。」

    葉南飛馬上過去把燈關了,一下子算是鬆了口氣。可是等轉身回來,還是面
對著,這前身按哪啊?按哪都敏感。

  紅姐:「咋的?還不好意思麼?」葉南飛只能抓起紅姐的手,在從手開始按
起,不過當他抓起紅姐手的時候,他感覺那只手似乎在拉他,他似乎發現,關燈
雖然可以減緩緊張,同時黑暗也讓人的膽子變大了。沒錯,紅姐確實在拉他靠近。

  紅姐到未必是抱著出軌的心,但是這傻小子越是正人君子的樣,越是讓她躍
躍欲試,本來剛才因為按摩近距離接觸,已經讓情緒飆升,這燈一關,更讓紅姐
膽子大了許多,畢竟過來人,沒有處女保貞潔的障礙,再加上老樸的狠手,紅姐
何嘗沒有一點報復的心理。

  趁著黑暗,紅姐自覺不自覺的拉著葉南飛靠近,心裡話,這呆子,瞧著不主
動點,他還真忍得住啊。那葉南飛呆不呆呢?當然不呆了,這事,他可不是雛,
不但不是,而且還經驗豐富,他只不過是在辛苦的克制。

  對於他來講,是有兩個道德障礙挺難逾越的,一個就是處女,一個就是有夫
之婦。你看當年他對尹令儀就是克制著不碰,但是和李永霞,美奈子,李永紅,
就沒太多障礙。

  面對紅姐,他很難做到的是,他內心深處有一個堅決不做西門慶的觀念,這
西門慶在他心目中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渣男總代表。不但霸佔人家老婆,還弄死
人家老公。可現在,眼前這女神拉你過去,你去不去?力量不大,但是無可抗拒。


            第八十二章 禁忌的突破

  葉南飛無力抵抗,這時候如果他還克制得住,那他真的不如禽獸了。葉南飛
慢慢的靠近紅姐,呼吸越來越急促,粗重,倆人都有點過度激動,而導致身體有
點發抖,由於緊張,葉南飛吻到紅姐唇的時候還是用力了一點,讓紅姐不免一咧
嘴,不過還是溫柔的:「輕點,人家嘴還壞著呢。」這不難調教,親了幾下,葉
南飛就找到了當初的感覺。

  倆人一個是久旱逢甘霖,一個是如憋了一夏的堰塞湖突然得以宣洩。那真是
乾柴烈火。紅姐按理說這些年也真是辛苦,那名義上的丈夫,很少著家,就算回
家也是來去衝衝,紅姐都不記得上次嗨皮是啥時候的事了,你說同樣是人,她就
沒有欲望麼?不可能的,但是沒辦法,那時候誰要是敢找情人,那是很危險的,
一旦傳出去,你在熟人跟前就永遠抬不起頭,被人罵成搞破鞋的。

  就算偷情,也難有讓紅姐看得上眼的,也有不少想占她便宜的,不過她那潑
辣性子,便宜未必好占,可這天天獨守空房,慢慢長夜的。各種空虛寂寞冷是必
須的。而葉南飛已經有半年不知肉之味了,你要是從來沒吃過肉,也就沒事了,
因為你壓根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肉這東西。但是你吃過,而且還各種口味的鮮肉,
之後突然給你斷了,很久很久沒得吃,你說你會不會想?應該是時間越久,想的
越厲害。

  葉南飛知道紅姐有傷,儘量做的溫柔些,親吻,撫摸,脫衣服,都儘量小心,
輕柔,其實心裡已經急的冒煙了。但畢竟紅姐這裡荒蕪了很久,重新開墾多少要
費一點事,而且過於緊張,也就是進入的時候過於緊一點。

  多少個日月,葉南飛都夢想著回到那神秘之泉,回到那逍遙窩,今天難以置
信的如願以償,激動的有點抖,扶著那脹的有點痛的肉莖,尋找那蓬門。紅姐從
小到大除了見過老樸那話,就只見過小弟劉明傑的小雞雞了,哪裡會想到還會有
如此偉岸之物,心理不禁又驚又怕。怕的是這麼大的傢伙自己能受得了麼。

  紅姐:「小飛,慢一點,太大了,輕一點,啊……」

  那個時代的人對自己身體瞭解的太少了,太小看自己了。其實紅姐的身體早
已做好了準備,那逍遙之門早被葉南飛的柔情愛意打開,愛液已咕咕湧出。葉南
飛緩緩推進,瞬間的快感讓二人手足無措,呼吸都有些急促,全根沒入那一刻,
二人同時舒爽的「啊」了出來。

  香窯內稍微滑潤,葉南飛就迫不及待的,緊張的混亂的,聳動起來。紅姐對
這種生硬,有力的衝撞很是受用,這才是那些孤單的夜晚夢想的,充滿活力和激
情。沒有語言,沒有太多動作,如同餓了很久的人,突然見到大餐,只有簡單粗
暴的暴飲,可惜由於太過興奮和激動,葉南飛抽動了幾十下,就讓不住狂瀉千里,
那是積攢已經的精華,一股股有力的噴射在紅姐的花心裡,每一下都燙的紅姐顫
抖不已。

  葉南飛有點難為情,沒想到這麼快就繳槍了。第一次在紅姐面前就這麼丟人。

  但紅姐挺滿意,對於沒咋吃過肉的人,給一口就是好的。隨著身體距離的打
破,心靈也跟著打開了,倆人呢不用再互相揣測面,試探。互相傾述著愛戀,原
來倆人早就都被對方迷住了,只不過都壓抑著,克制著,紅姐埋怨他初二晚上為
啥不親自己,葉南飛就說自己如何如何強忍。倆人同時陷入巨大的幸福甜蜜之中,
又有什麼能比愛著一個人,同時又確定這個人也同樣深深的愛著你來的幸福呢?

  沒說幾句倆人肯定又親到一起,直到親的有點喘不過氣,才又開始說情話,
心靈和身體界限都打破了,也就不用隱藏,顧忌自己的關心。葉南飛心疼的摸著
她的傷處。這麼沒一會,葉南飛年輕的機體就又恢復了生機,馬上進入了第二輪。

  這第二輪才是狂風暴雨,二人沒有第一次的生硬和慌亂,互相都為對方做好
了準備,紅姐已能輕鬆吸納入那粗大的肉莖,那肥美的肉蚌奇異的在於,異常多
汁,每每隨著抽插而溢出,刺激的葉南飛更有力的衝撞。讓紅姐屢屢沖頂。

  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經歷,人還可以到達這麼嗨的狀態?那快感如潮水般襲
來,讓她有些眩暈,酥麻,之後是欲仙欲死,這超出了她的認知。在葉南飛抽插
了幾百下之後爆發的那一刻,紅姐早就全身酥軟,大汗淋漓了。

  葉南飛連忙下地,透了一條溫毛巾,幫紅姐擦著身子。紅姐:「以前在沒發
現你這麼會說,會哄人,還會照顧人?」

  葉南飛:「嘿嘿,以前是不敢唄。」

  紅姐:「啊,以前都是裝的,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葉南飛:「沒有,我只是想看著你,聽你說話,幫你幹活,不讓你累著,不
想讓你吃苦,可又怕害了你。」

  紅姐:「那你永遠對我這麼好,好不好?」

  這麼聊著不知多久,葉南飛又來了激情,想梅開三度,只能說,年輕就是好,
也可以說好女就是費漢啊,懷裡摟著女神,隨時都想啪啪。紅姐可實在受不了了,
一天一宿沒睡覺了,而又一直處於情緒不穩定中,又吵架,打架的,這又梅開三
度了已經:「小飛,饒了我吧,我好累好困啊,明天我在陪你吧,好不好?」這
是紅姐多年以來感覺睡的最踏實,最安全,最甜蜜的睡眠,睡到自己要樂醒。

  第二天紅姐醒來,發現葉南飛並不在身邊,馬上有點懷疑昨晚是不是真的,
穿好衣服,打開裡屋門,看見廚房收拾的挺乾淨,兩個爐子上一個坐著水壺燒著
水,一個坐著小鍋,不知道是做著啥,但還是沒看見葉南飛,到了院子了,還是
沒有,打開倉房的門,才看見葉南飛正在爐子上熬著粥,他不斷的攪拌著。葉南
飛:「呀,咋起來了,身上還疼不疼?」

  紅姐就那麼看著他,沒有說話。嚇了葉南飛一跳,趕緊走過來,看看怎麼回
事,紅姐也走過去,靠在他懷裡,用手攔住了他的腰:「看不到你,睡不踏實。」

    葉南飛:「給你做飯了,小米粥,煮雞蛋,還有蒸的雞蛋糕,省著吃飯時候
碰著你嘴裡的傷口。」

  紅姐甜蜜的:「你這樣就把我慣壞了。」

    葉南飛:「就是要把你慣壞,然後別人都受不了你,你只有找我一個人。」

    這倆人可夠肉麻的。但是女的就愛聽這種話,一聽就六神無主,渾身酥軟,
讓她幹啥都不帶拒絕的,這不主動的吻住葉南飛不撒口了,好容易鬆開,葉南飛:
「你在親,我就又要折騰你了啊。」

    紅姐點了一下他臉蛋:「喂不飽的小饞貓。」

  倆人真可謂是如膠似漆,水乳交融,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倆人了。不過呢,
倆人心頭都應該有一片烏雲揮之不去,那就是老樸,他倆這算偷情,老樸這個障
礙難以逾越,你離婚,老樸不一定算完,再說了,這房子都是老樸的,離婚的話,
葉南飛他倆只能住大街去。所以倆人並沒有忘形到不隱蔽這戀情,不但要隱蔽,
還要讓所有人感到他倆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只有晚上了,把大門一插,窗簾一放,才敢釋放出那如火般炙熱的情感。這
話又說回來,難道葉南飛這麼快就忘了李永霞,美奈子她們了?這也太薄情了吧,
怎麼說呢?應該說這變化主要還是因為紅姐,在沒遇到紅姐之前,特別在野外住
的那段,真的讓葉南飛難以回首,生活的困苦還是其次,其實主要是,那種思念。
那是一種痛,一種讓人坐臥不安,手足無措的感覺。有的夜晚,他睡不著,又想
這些人,就起來在林子裡來回的那麼走。

  直到紅姐收留了他,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什麼能治療失戀的痛苦,第一就是
時間,第二就是進行下一場戀愛。慢慢的紅姐引起葉南飛的注意,可以說緩解了
葉南飛的症狀。還有就是,葉南飛心理已經是準備放棄那些戀情了,他都替她們
想好了出路,哪一個出路,都比跟著自己強,所以他有點強迫自己忘記,然後放
縱自己喜歡上紅姐。

  十五之前,人們是很難進入工作狀態的,更別說紅姐,葉南飛他們這種個體
戶了。一年中恐怕就這段是最放鬆的時候。又正趕上倆人陷入熱戀期。既要在人
前裝著啥事沒有,溫情時又要防備被人發現,弄得倆人既甜蜜又刺激,當然頭頂
那片烏雲還是懸著,不可能去除,因為老樸十五之前再也沒露面。似乎生活一片
寧靜,不過有人出事了。

  誰也想不到四哥竟然被打了,這真是玩鷹的反被鷹啄了眼睛。事情是這樣的,
普通人過年一般都是家裡人團聚麼,享受天倫之樂。但是混混們肯定不會守在家
裡,平時沒藉口,找個藉口還要聚聚呢。這大過年的要是消停的,那都對不起自
己。

  上層社會和黑社會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社交占了生活的大部分。主要有
三個功能,一個是聯絡關係,加強感情,建立關係網,第二是都需要資訊,大量
的信息。第三就是生活方式,消遣娛樂。

  這不是過年了麼,身為大哥,你不玩點別人沒玩過的那多沒面啊。這時候暗
潮湧動,有膽大的開始組織地下舞會。這可讓前衛男女們趨之若鶩。四哥身為領
軍人物,而且威名在外,這摟著娘們跳舞的刺激事,沒道理不參與。

  因為是過年,而且這次的主辦者還算挺有力度,趁單位放假,弄了一會議室
辦舞會,這麼寬敞的場地可不容易找。

  剛說的地下舞會,並不是說在地下舉辦,而是不能公開的。那時候別說開舞
廳,你做個小買賣都算違法呢。這場地一大,主辦者一激動,擴大規模,於是乎
就有點失控了,這種舞會其實早就有人辦,只不過開始是在高幹子女之間的小圈
子,都是很少的人,而且都是哥們,熟人。玩的嗨的直接就舞會變成群* 會了。
後來慢慢擴散到社會上。

  而這次舞會,應該說是運動以來,本市規模最大的,參加的有幾十位之多,
但問題是分幾波,也就是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圈子,有的互相根本不認識。但是共
同點是,都特牛逼。還有一個矛盾點,男多女少,混混界麼,黑色會,本來就是
男人的天下,女性不但少,而且多為附屬品形式存在。一旦少了就成了稀缺資源,
就會出現爭奪。

  這次來玩,四哥帶了國哥,老扁頭,土匪,猴子,老黃,六人都是男的,按
他們的想法,來就是找女的跳舞麼,那要是自己帶了,還有個毛意思,自己在家
跳得了,他們壓根就當這是嘗鮮偷情之旅了。這不滿場子的瞄女人,估計關上燈,
肯定都冒著綠光。

  在舞會正式開始之前,這六人,不,應該是全場男士,幾乎都被一個後進來
的女士吸引了。美女,絕對是美女,場子裡的其他女的和她比起來,那就是庸脂
俗粉。

  漂亮是漂亮,同時也高傲冷豔,眼瞧著這就不是出來混的,怎麼就沒圈家裡,
讓跑這來了,這基本就是狼窩啊,不過在一看他周圍,明白了,這是一大票人。
這波來的,不光她一個女的,還有三四位,也都挺靚,男的不知道幾個,不過最
貼身的能看出來有那麼四五個,都挺精神的小夥子。

  舞會開始以後,本來女的就少,早就被一搶而光,四哥他們幾個,其實就四
哥,國哥,老黃會跳舞,其他那三摟著女人上床還行。但是看著人家都在舞池中
翩翩起舞,很享受的樣子,他們六個在哪幹坐,很苦逼的感覺,這還是我四哥混
的這片麼?猴子跟老黃最有眼力見,不用等四哥出聲,馬上去那美女那請人去了,
這美女似乎還沒進入狀態,沒想馬上入場。

  四哥心理還挺滿意,還是這兩小子機靈,知道我在想啥,四哥以為,在牛馬
行,省機械這片,只要一提他四哥的名字,應該沒啥難度,那女的還不得屁顛屁
顛的跑來四哥四哥的叫著,以前可不都這樣麼。他可從來沒把哪個女人是回事。

  那時候混社會的就是這麼個範,講究的是硬漢,哥們義氣,兄弟如手足,女
人如衣服,明明心裡喜歡一個女的,喜歡的要命,還要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哎,你越是弄著一出,還越是招女人得意,都奇了怪了,都有受虐傾向。


                            【未完待續】
2017-2-12 09:2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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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81~82)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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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3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八十三章  撕破臉

    上回說到老黃和猴子去請那冷豔美女,他們以為,這不算個事,手到擒來麼。
可是正如那冷豔的外表一樣,遭到冷遇了,這倆貨本來長相就非善類,似乎這美
女也沒聽過四哥大名,也沒給面子,很多美女都是這麼高傲的,仿佛這世界的男
性都應該匍匐在自己腳下。

    這老黃和猴子可就杵那被晾了,這臉啊紅一陣青一陣的,難堪啊。

    這時候邊上一男的見他們還不走,站出來說,既然陳姐不去,你們就別耗這
了,美女是一臉不屑,男的是一臉不耐煩,這讓老黃倆人徹底崩了,在自己地盤
上哪受過這氣啊:「是我們四哥請的知道不?」

    那男的:「哥誰啊?不認識。我們陳姐不愛去,你啥哥也不行啊。」

    這話越說越僵,道上混的就講究個面子麼,這好麼,一點面子不給。

    要不說紅顏禍水呢,有時候不是沒有道理,這時候一旦爭執起來,根本停不
下來,誰肯在美女面前服軟丟份呢?不但成了爭執的導火索,而且是助燃氣,加
速器。沒吵幾句,就打起來了,等四哥他們沖過去已經徹底混亂。結果人家7,
8個人,還都是個頂個的結實大小夥子,再看四哥他們六個,四哥和國哥早就名
聲在外,不打架已經很多年,哪有當大哥的還沖在最前面打打殺殺的。

    國哥一直是軍師的角色,猴子,老黃是有打架的心,只是實力不濟。就老扁
頭和土匪還是個手,但畢竟只有倆人,結果以四個重傷,兩個輕傷的代價結束,
老黃還被冷豔美女踹了褲襠一腳,不知道能留下啥後遺症不。

    葉南飛聽說後,也趕緊去醫院看望,說起來,四哥感覺很沒面子,這場子要
找不回來,往後真是沒法混了。讓手下去打聽,才知道,這夥人是8男4女,男
的帶頭的,是武裝部長的兒子,還有五個是他戰友,過年了來玩,還有兩個是他
同學,4個女的都是市里普通幹部子女,這不是自從太祖駕崩以後,當局撥亂反
正,這兩年陸續的很多人都恢復原職了。 

    大夥的意見,打,是肯定的,不然這口氣出不去,場子也找不回來,但是明
打還是暗打有了分歧,按理說應該明打,互相約好,東北叫拉網,意思是互相找
人,群毆,打群架,把一方打服為止。但是對方是幹部子女,你這麼名目張大的
群毆,怕是不妥,暗打,就是半路敲人家黑棍,雖然氣是出了,但是效果和後果
都不咋地。兩面意見誰也說服不了誰。這天正好十五,葉南飛要陪紅姐回娘家吃
飯,就先走了。

    事可就都趕到一塊了,倆人吃飯回來,本來和老爺子喝的挺開心,不過進了
院門,倆人都有點傻眼,咋的呢?大門開著,正屋亮著燈,不用說,一直心理懸
著的那事,老樸回來了。以前沒少跟人一起罵姦夫淫婦來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
成為主角。心理不舒服啊。葉南飛是跟著紅姐也不是不跟著還不放心。紅姐沒讓
跟著,讓他先回自己屋。

    葉南飛回屋以後,沒敢開燈,在屋裡晃來晃去的,時而貼著窗戶,聽一聽正
屋有啥動靜。畢竟隔了兩道窗戶,一個院子,啥也聽不真切,心理急啊,偷摸的
出了房門,來到正屋的房根下,倆人還是在爭吵,倒是沒啥新鮮內容,反正夫妻
間多年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能掏出來都掏出來。最後當然是老樸又把野漢子的
事翻出來,而這次紅姐沒上次氣勢足了,畢竟這回事真有事了。

    葉南飛在外面呆的這個難受啊,進去不行,出師無名,名不正言不順啊。走,
不行,怕紅姐吃虧。後來倆人越吵越凶,這次明顯老樸佔了上風,葉南飛聽見什
麼強姦,什麼進去之類的,紅姐說了啥沒太聽清,接著聽見裡面好像有動手的聲
音,葉南飛可沉不住氣了,你吵架我參與不了,動手堅決不好使。一下子沖進屋
裡。

    進去一看,有點不對勁,老樸正把紅姐按炕上,瞧著可不是在打,而是要強
辦那事。紅姐的褲子已經被退下來一半。這事可尷尬了,人家夫妻不管願意辦,
還是強辦,你一個外人闖進來算咋回事呢?

    那老朴回頭一看是葉南飛闖進來了,不怒反而被氣樂了:「我擦,你特麼終
於忍不住了?我還沒打呢,你就心疼的受不了了吧?真是一對姦夫淫婦啊,一點
不冤枉你們。」老朴瞪著葉南飛,目露凶光,面露殺氣。

    葉南飛尷尬的:「不是,內個朴哥,我以為你倆又打起來了,前幾天不是打
一架了麼。你說誰打壞了也不好不是。」

    老朴:「怎麼對待媳婦,還的你教啊?我特麼艸媳婦是不是還的請示請示你
啊?說著話,就給了紅姐一嘴巴:「特麼的賤貨。」

    葉南飛;「別打人,朴哥,你保證以後好好對待紅姐,不能打她,我保證在
你面前消失。」

    老朴面露狠色,眼睛狠狠的盯著葉南飛,手裡卻又打向了紅姐:「我特麼自
己老婆,我愛怎麼打怎麼打,愛怎麼艸怎麼艸。是不是心疼了?麻痹的你也沒少
艸吧?」

    葉南飛眼瞧著他越下手越狠心裡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住手。」說著就往
前沖了過去。

    老樸:「住你麻痹,今天要不弄死你倆,我特麼就白長了老二,白特麼叫爺
們了。」

    說著右手從腰裡拽出一把匕首,紅姐剛才被打的時候,只是哭著,打疼了就
慘叫一聲,並沒啥反抗動作,因為她確實感覺有點理虧,畢竟真偷人了,另外她
也真有點害怕老樸真發火,她可是見識過老樸那生死不怕的渾勁。

    但是看見她拽出刀那一刻,她不知哪來的那股子勁頭,一下子坐起來要去奪
他的刀:「小飛快跑,他有刀。」

    老朴看見紅姐要搶刀,還護著葉南飛,那更是妒火中燒,正好一抬胳膊,手
握匕首,用刀把砸在了紅姐的額頭上;「你特麼個賤貨。」反手轉過身,就捅向
了葉南飛。

    葉南飛當然不會把這種憤怒中拿著把匕首的攻擊當回事,左手以快打慢抓住
了他的右手腕,右手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臉上,本來打的他往後一仰,葉南飛
左手用力一拽,右手的肘部有跟著迎了上去,又撞在了他臉上,跟著抓著他的右
手往膝蓋上一墊,匕首落地,連續三下老樸就有點懵了,接著在一拽他右手,葉
南飛的左膝蓋跟著頂了過去,老樸就勢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八極拳一旦發起進攻,那是連續不斷,一氣呵成,就像老朴這選手,根本沒
有反擊的機會,估計就他這體格子,早就被自己吃喝嫖賭掏空了。

    葉南飛趕緊看還躺在炕上的紅姐,好像是打暈了,一看額頭上腫了很大一個
包,包上還一挺深的口子,還在流血,特麼這傢伙下手真狠。葉南飛趕緊把紅姐
的褲子提上,然後抱著他去自己屋裡,畢竟那安全點,還有藥。

    路過老朴時候,葉南飛踩住他的手指;「我不管你是不是紅姐老公,以後你
敢在碰他一手指頭,你試試。」

    說著用力撚了一下,老樸頓時疼精神了,不過看他疼的眼眶欲裂,竟然忍著
沒叫一聲。葉南飛的意思是,以後你不許再打紅姐,不過這話聽著是以後不讓人
家老公在碰自己老婆啊。

    在葉南飛那屋,他給紅姐上了藥包紮好,可是還是有點不放心,別是傷了骨
頭,或者腦震盪啥地,但是那貨還在呢,葉南飛出去看看他咋樣了,結果出去以
後,老樸沒影了,葉南飛也有點服氣,這小子還真不是小混混,不瞎咋呼,真得
手了,就下死手弄你,剛才要是換個人,他真敢往死了整。

    回到屋裡,發現紅姐醒了,只不過看著有點難受,葉南飛趕緊過去:「對不
起,又讓他打著你了,我保證下回不讓他近你的身。」

    紅姐一聽硬擠出點笑容:「他呢?你沒事吧?」

    葉南飛:「不用擔心,被我打跑了。」

    紅姐:「他不會算完的。」

    葉南飛:「沒事有我呢,有啥事讓他找我。」

    葉南飛:「你感覺咋樣?」

    紅姐:「頭有點疼。」

    葉南飛:「咱去醫院,看看傷著裡面沒。」

    紅姐:「那你親我一下。」

    葉南飛不折不扣的來了個濕吻:「咋的?親一下可以鎮痛啊?紅姐甜甜的似
乎真有鎮痛效果似的:嗯。」

    葉南飛:「那把咱倆嘴粘一塊,呵呵省著吃藥了。」

    邊說著,就給紅姐穿戴好,背著去了醫院。檢查結果無大礙,輕微腦震盪,
休息幾天就好了。

    第二天葉南飛先把紅姐送到了華姐家,然後自己等著老樸的出現。這事怕是
拖不得,越快解決越好啊,總這麼懸著,日子也過不踏實不是,大夥的意思也是
差不多,這老樸肯定沒完。

    不過老樸沒等來,等來了大牙,現在四哥集團領導班子基本都有傷在身,全
和人就大牙一個。其他都是嘍囉。沒別的事,四哥讓過去。

    到了醫院,葉南飛解釋了一下這兩天沒來的原因。

    四哥一聽:「不是,你不會真把雁子給睡了吧?」這句話問的也太直接,弄
得葉南飛臉通紅,周圍幾個聽了哧哧的憋不住笑。

    四哥:「這事你辦的是操蛋了點,然後還把老樸揍了?」

    葉南飛:「不是,你說他老下手打啊,這年後打兩回了,你說我也不能看著
紅姐挨打不管呢。」

    四哥抬起眼,看了葉南飛半天,一副牙疼的表情:「她一個結了婚的老娘們,
你說你至於麼?你說搞破鞋無可厚非,玩玩唄,你這是要玩成老婆啊,她可比你
大不少啊,我擦,搞破鞋搞成你這樣的真不多見。得,得,得,咱一件事,一件
事來,先把我這事擺平,然後四哥給你擺平老樸,哎呀……我擦,老樸,呵呵,
老樸啊。」


                      第八十四章  暴力不是唯一語言

    四哥叫葉南飛來的意思很簡單,手下無人可用,一旦遇事,沒有獨當一面的
大將,就剩大牙前後忙活,土匪有勇無謀。而且兩派意見僵持不下,誰也說服不
了誰,四哥就把希望寄託在葉南飛身上了。

    四哥直截了當:「小飛,你說,就這事,你覺乎著應該咋辦?」

    正說著話呢,門口有點騷動,聽見門外有人說話:「咋的?還沒決定打不打
啊?你們行不行啊?這麼墨蹟呢?哥,趕緊召集人幹他們,要不得都抓不著人了。」

    隨著聲音,人也跟著進屋了,竟然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沒想到四哥還一個
這麼小的妹妹。個子不矮,得有一米六十多,按她這個年紀,可以了,長得還真
不醜,略有點長臉,五官大方,紮著馬尾辮,一身軍裝,顯著颯爽,俐落。

    四哥:「你能有點姑娘樣不?誰家姑娘整天介打打殺殺地?」

    雖然是責備,但是語氣中明顯帶著疼愛,老哥對待妹子和老爸對待閨女差不
多,剩下的只剩嬌慣了。

    那姑娘:「根本的麼。」

    再看其他人的表情,那都是一臉的無可奈何。瞧這樣子,這姑娘的戰鬥力還
是相當強的。

    四哥:「小飛你接著說,別聽她的。」

    葉南飛:「兩種辦法都不是最佳方案。」

    這一句話把大夥的胃口都吊起來了,四哥:「你的意思是不打?」

    那姑娘:「切,膽小鬼。」

    四哥:「你被瞎插嘴,聽小飛咋說。」

    葉南飛:「四哥,咱打的目的是為了啥?」

    四哥:「媽的找回場子啊,我老四就這麼讓人打了,我特麼還用混了麼。」

    葉南飛:「那找回場子,不一定非得打。比如說,現在不提打,那小子要咋
做,四哥你能消了氣,面子還過得去?」

    四哥:「在我面前跪下,敬杯茶,這事可以算過去。」

    葉南飛:「這不也算是一種辦法麼。可不可行在另說,國哥您覺得呢?」

    南飛這麼一說,一下子把大夥的思路打開了,四哥一想可不是麼,這特麼當
事者迷啊,以前沒少出面幫人家擺事,還真是不用打,這輪到自己了,反而就認
准打,跳出不來了。

    國哥也點點頭:「是,最好找一個夠面子的做調事人,雙方坐下來談判。」

    四哥小妹:「喂,咱們是被害者,還要和他們談判?這不是認慫了麼?還找
個屁場子啊?」

    葉南飛:「小妹,別忘了對方是什麼人,如果不是他,還用尋思這麼長時間
麼,兄弟們早就砸吧他了。不過這主,不管你明打暗打,四哥你們幾個都得做好
跑路的準備,自古民不與官鬥。」

    小妹:「當官的了不起啊?當官的就可以打完人不負責啊?」

    葉南飛:「這事不是制氣的事,而且談判是損失最小,面子找回最大的辦法,
我是做小買賣的啊,我給你們算筆賬。暗打,主要是為了不讓對方知道是咱們幹
的,然後還出了氣,面子算是找回一點,畢竟得罪咱的,遭了報復了,但是放誰
那都知道是咱們幹的。給道上的印象是,咱們偷著打人悶棍。明打,是最後沒有
別的辦法的辦法,面子總的找回來,但是,首先不說勝負,就算咱打贏了,兄弟
們的傷殘肯定有,就算兄弟們生死不怕,可這醫藥費,四哥您得給出了吧,花這
麼大代價,把人家打服的可能性不大,結下仇是准准的,至於上面兩情況,那武
裝部長咋報復,還說不好,咱天朝有個流氓罪,流氓罪是個筐,啥罪都往裡裝。」
葉南飛沒少和眼鏡偷聽敵臺,別說人家那分析天朝,分析的那叫一個透徹。

    葉南飛看了看大夥,發現還真都聽進去了,四哥:「接著說,你接著說。」

    葉南飛:「而談判,首先得有位夠面子的調停人,等有啥談妥的事,可以說
是給調停人面子。第二,咱們不和談,是讓他端茶道歉,還的陪咱醫藥費。和前
兩種比,雖然面子賺的勉強一點,並不是打回來的,但是至少說得過去,既有調
停人的面子,又有他的端茶道歉,而且,兄弟們不用受傷,還不用花錢,咱還的
把損失的錢弄回來。我覺乎著,這是代價最小,回報最多的辦法。」 

    大夥聽了倒是不住點頭,這還不用打,面子,錢都有了,聽著不錯啊。

    四哥:「行啊小子,有勇有謀,不過你這又調停人,又是要人家賠禮,賠錢
的,咋弄?」

    葉南飛看了一圈,麼有點後悔了,就這辦法,還真有執行難度,不容易操作,
誰讓自己顯擺了:「這個做好兩手準備唄,先禮後兵,先去談,如果他們認,咱
就走調停人的路子,要是混不吝,那只有打了。今天派人給他們送去一封信,約
他們談判,咱們這頭也別耽誤,召集人。」

    四哥:「寫封信,他們就能同意談?」

    葉南飛:「不是,是先約出來,談,看看他們能接受談判不,這事交給我吧,
到時候給我一個兄弟跟著就行。大牙哥留下召集人,看看能召集上來多少。」

    邊說著邊找來紙筆,簡短的寫了一封信。給了大牙,讓他找個機靈的兄弟送
過去。

    葉南飛:「四哥,我約他們後天再合江飯店見面。」

    四哥:「你就帶一個人去?行不行啊?多帶幾個兄弟去,萬一談不攏打起來
也有個照應。」

    葉南飛:「不用,這次去就是談,不是打,要打就留著拉網時候,我想他們
不至於那麼下作,非得欺負我們倆人,要真那樣,可就人神共憤了,別怪咱們不
講究。」 

    大牙:「小飛,現在報上來的,差不多50多個。咋弄?」

    葉南飛:「那五十人,你分成十組,一個組安排一個機靈點的當組長,明天
上午在廠宅西面那片空地集合唄?」

    大牙:「成,我去安排。」

    葉南飛:「四哥,事安排完了,那我先回去了啊,你好好養傷。」

    四哥:「別的啊,晚上和兄弟們吃飯呢。」

    葉南飛:「我這,內什麼,紅姐不是還傷著呢麼?再說老樸說不上啥時候回
來。」

    四哥:「哎,你個臭小子,你瞧你那點出息,圍著老娘們轉,去吧去吧,後
天辦完回來通知一聲啊。」

    葉南飛:「哎,走了啊。各位哥哥們。」

    土匪:「飛哥,後天我跟你去啊?」

    葉南飛:「肥哥,後天用不著你,你好好養傷,後天談不攏,開打時候全指
著你呢。」

    說著話,葉南飛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了,小妹不知道腦子尋思啥呢,撇著嘴:
「膽小鬼。」

    四哥:「嘶,你個死丫頭,以後別再人面前說這話,丟人,你看見你土匪哥
沒?就被你說那膽小鬼打住院了。」

    小妹:「啊?真的?土匪哥,你啥時候這麼不經打了?」

    土匪臉通紅:「那是真打不過。」

    四哥:「別說他,你看看滿屋子這些貨沒?」

    小妹:「不會都被打過吧?」

    一看這些人一個個臊眉耷拉眼的。再看她四哥,四哥在哪點點頭,那意思,
猜對了。

    小妹;「不會是你們一起讓人家扁了吧?」

    再看那些人臉都紅了,在看四哥,又是你猜對了。這個給小妹的刺激夠大,
這特麼得多能打啊:「這麼能打?那還談個屁啊?和他們幹啊?」

    四哥招著她後腦勺來了一下子:「你個死丫頭,就知道打,打,打,不會動
動腦子?」

    周圍人都憋不住,哧哧笑出聲。

    小妹:「不是那紅姐是誰?」

    這下可沒人搭理她了,有的說,四哥俺先回去了啊,國哥和猴子他們:「誰
有煙啊,趕緊來兩根。」

    四哥則瞧著她一副牙疼的摸樣。

    她自己:「切,不說拉倒,我自己問去。」

    葉南飛去先華姐家看了看紅姐,然後回家燒炕,一邊趕做短棍,他對後天的
約談也不是百分百看好,如果對方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看面子比啥都重要的
衙內,又沒經過啥挫折,這次約談,成的可能性就極低。如果談崩,還是得打,
明知道結果是雙輸,那也得幹。 

    第二天早起來,大牙就把人都召集到空地那等著葉南飛了。

    事關四哥集團的生存,不能不重視啊。葉南飛早就想好了,來這些人呢,六
個人一組,一個組長,負責組織紀律,真打起來的時候,小組在分裂成兩個三人
小組,組成三人陣型,一人負責一面,後背只能對著自己兄弟,不能對著敵人。

    他做的短棍並不夠,只能先給小組長,其他沒有撈著的,照著樣子自己去弄。
葉南飛把他們組織起來,教如何組成三人陣型,如何用短棍防守,反擊。短棍一
直是他比較喜歡用的,好用,還不容易造成致命傷害,也不算兇器。用起來不複
雜。就幾個簡單招式,比如格擋,反擊,有敲,砸,捅,搥,抽。然後教他們攻
擊身體哪些部位效果最好。 

    就這麼忙活了一小天,告訴他們說不上那一天打,但是這幾天要堅持練,三
個人一組,聯繫陣型,小組長負責組織,聯繫攻擊時候可以對著樹和木樁練,也
可以倆人對練。

    晚飯他推辭了,沒有去,說是為明天做準備,其實他是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了。
回到家以後,燒上了炕,躺在炕上休息,想著是先看紅姐去,還是先做點飯吃,
迷迷糊糊的竟然要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紅姐回來了,睜開眼一看,還真是:「哎呀,你咋回來了?
我還想著一會去呢。」

    紅姐:「一天沒見你過去,不放心,你都幹啥去了?」

    葉南飛:「那不是四哥的事麼,今天幫著忙乎了一天,明天還得去一趟。」

    紅姐:「他們的事儘量少參合,都是些沒正調的。」

    葉南飛:「咋樣,頭還疼不?還是躺炕上歇著吧,吃了沒,我去做飯。」

    紅姐:「我都給你帶回來了,還熱乎的餃子,快 吃吧。」


                           【未完待續】
2017-2-13 11: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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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五章暴力不是唯一語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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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五章暴力不是唯一語言2
                  

  吃完飯以後,葉南飛收拾完,上炕和紅姐躺在一塊,紅姐:「明天你要去幹
嘛?」

  葉南飛:「去跟和四哥他們打架那夥人談判。」

  紅姐:「啊?那還不得打起來啊?」

  葉南飛:「沒事,這次純屬談判,要打的話,得約好了,拉網打。再說了,
當初四哥他們那麽些人我都不怕,還怕他們幾個?」

  紅姐關切的看着他,手指在他胸口畫着圈:「知道你厲害,但是人家就是不
放心麽。」

  葉南飛很享受紅姐這種關心,其實紅姐在别人面前是那種挺強勢硬朗的,眼
神也很少見溫柔,但是和葉南飛在一起,就不知不覺的變成小女人了,這種反差
,讓葉南飛很滿足,這說明這女人是深愛着你,爲你而改變着自己。

  葉南飛看着她禁不住親了一口:「是不是該吃止疼藥了。」

  紅姐哧哧的笑着鑽到他懷裏。

  葉南飛趕忙把燈關了,轉身,邊吻着她的小嘴,邊幫她脫衣服。

  葉南飛對于明天的談判不緊張,但還是有壓力的。

  和紅姐一親熱,緩解了壓力。

  這次他沒有猴急,而是衣服脫到哪裏,他親到哪裏。

  開始紅姐還能接受,親脖子,胸部,那對白兔子加那對紅棗,然後是肚子,
可是随着他手在往下脫她的線褲和褲頭,嘴也跟着向敏感地區挪去。

  紅姐哪裏經過這個啊,她的觀念裏,女人的那地方是很髒很晦氣的,别的男
人唯恐避之不及,他怎麽還親上去了?她趕忙手抱着他的頭往上拽,嘴裏還嘟囔
着:「别,别,不要,不要啊,哪裏髒啊。」

  但是她哪裏舍得用力,而且随着那快感傳來,她越是無力。

  葉南飛有個心結,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總喜歡看清楚她的下面,而且還喜歡
去親。

  像李永霞姐妹,美奈子的他都清楚,李永紅的是白虎,顯着最嫩,葉南飛叫
她百合,李永霞的暗紅色,他叫紅玫瑰,倒是長得最白,最漂亮的美奈子,下面
卻黑一些,而且小陰唇長,他叫黑牡丹。

  當然這首先得是他喜歡的女人,心理摯愛的女人,他感覺自己心愛女人身上
每寸肌膚都是那麽誘人。

  相反要是普通關系的,他未必喜歡,最起碼不會去親,比如田秋蘭的,他見
過,但是從來沒去親過。

  這黑天下火的,又是在被窩裏,當然看不見紅姐的妹妹長啥樣,但是完全可
以靠口感來辨别,恥部毛毛挺多的,關鍵下面讓葉南飛如獲至寶了,聽孫明,王
華白話過最有名的饅頭*,外陰唇肥厚,把這個小陰唇都包裹在裏面,這樣的女
人體質都很敏感,果然葉南飛剛把大花瓣含在嘴裏吸允,紅姐就受不了了,開始
是手放棄了反抗,接着嘴裏呢喃着不是不要,不要了,而是,天啊,天啊。

  等葉南飛分開大花瓣,舌頭在裏面一挑動,然後嘴唇含住了小花瓣,紅姐已
經開始發抖了,那是一種過度激動亢奮的結果,葉南飛也特别激動,果然是傳說
中的名器,裏面全是嫩肉,葉南飛更是使出全身解數,啯,舔,吸,挑,咬輪番
上陣,紅姐哪裏受得了這個,随着顫抖的加劇。

  紅姐嘴裏叫着;「啊,天哪,不行了,哦,天呢,小飛,我不行了啊。」

  聲音裏都帶有點哭腔。

  接着葉南飛感覺一股股熱流噴在了,他倆都有點蒙,都以爲這是尿了,多年
以後他倆才明白,這是吹潮。

  葉南飛不得不鑽出被窩,紅姐還是有點輕微顫抖。

  但是又很難爲情:「對不起,我沒憋住。」

  葉南飛哧哧的笑着:「沒事,我不嫌,還挺好喝呢。」

  紅姐嗔怒的打了他一下:「誰讓你使壞,非得親那。」

  葉南飛:「那你說,舒不舒服吧?」

  紅姐難爲情的:「都快上天了。」

  葉南飛:「隻要你舒服就好呗,大不了下次墊上塑料布。」

  紅姐被他那種對自己啥也不嫌,付出的态度感動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剛才親
了自己那裏,直接興奮的親着葉南飛,被窩裏雖然濕了一大塊,但是倆人那裏顧
得了。

  互相親着,紅姐:「好像不是尿,咋沒那味?」

  葉南飛:「不知道,反正你的東西俺都喜歡。」

  說着又親上了。

  在葉南飛粗壯的雞雞深入到紅姐小妹妹裏時,小妹妹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
進入了狀态,毫不吃力的容納了葉南飛的弟弟。

  在那一刻,倆人同時長出了一口氣,剛才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快感沖擊,但是
太猛烈,反而不得慢慢品味,這下倆人都慢下來,徐徐感受,那每一下的觸動都
讓人麻酥不已。

  沒一會紅姐又進入了迷幻狀态:「小飛不要離開我,别離開我好不好?啊,
,,,,唔,,,。」

  紅姐對葉南飛的迷醉,讓葉南飛特别有感覺,讓他感覺這個美麗的女人是屬
于自己的,在爲自己癡狂,這讓葉南飛越來越沖動,動作越來越快,最後倆人進
入巅峰。

  之後倆人躺在那還回味着餘韻,紅姐還飄在半空,身體異常敏感,葉南飛碰
一下或者親一下,紅姐都跟着一顫。

  巨大的快感和疲倦感讓倆人都不愛動,被窩裏濕了一塊也不理,就那麽沉睡
過去。

  第二天紅姐醒來,葉南飛已經不在,估計是做飯去了,她渾身還是感覺酥軟
,不願起來,還在回味昨晚的感覺,自從認識葉南飛以來,才讓她感覺什麽是女
人,那欲仙欲死的感覺,啥都值了,自己怕是種了那小子的毒,上了瘾,以後戒
不掉了。

  沒一會,葉南飛陸續的端着粥,熱好的豆包,鹹菜,進屋了:「懶貓起來吃
飯了。」

  紅姐:「你不是今天要出去辦事的麽?」

  葉南飛:「趕趟,約好十點呢,再說了辦不辦事的,也得吃飯啊,炕上還躺
着一位病号沒人侍候呢。」

  紅姐一臉幸福,滿足的看着葉南飛。

  葉南飛:「是起來吃還是爬被窩裏吃啊?還是讓我喂你吃?」

  其實葉南飛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紅姐真的張開嘴等着他喂了,葉南飛喎了
一勺粥,上面夾一小塊鹹菜,吹了吹,送到紅姐嘴邊,紅姐吃了進去,微的鄒了
下眉頭。

  葉南飛:「燙了?」

  紅姐輕輕把他拽到跟前:「你用嘴喂我。」

  葉南飛一聽,心裏了蕩了一下,一下有點亢奮起來。

  擡眼,有點癡迷的看着紅姐,紅姐紅着臉,有點害羞的看着他:「咋的?不
願意啊?」

  葉南飛:「哦,哦。」

  忙吃了口粥又加了一口鹹菜,親裏過去,紅姐一點一點的接了過來,四目相
對,真是濃情蜜意,紅姐:「我還要。」

  正當倆人你濃我濃,你眼裏隻有我,我眼裏隻有你的時候,有敲大門的聲音
傳來。

  葉南飛正癡迷那心顫的感覺,突然被打斷,很是不爽。

  紅姐笑着:「可能是來找你的吧,早去早回,别打架。」

  葉南飛:「你說早不來晚不來的,煩人不?」

  說着捧着她臉,又是一頓好吻,才不舍的起身去開門:「紅姐,一會你去華
姐家吧,等我回來去接你。」

  大門還沒開呢,就聽外面:「膽小鬼?都幾點了還關着大門?幹啥見不得人
的事呢?」

  葉南飛一聽,這不是昨天那龐小妹麽?她怎麽來了?門一開,一看是她和大
牙。

  葉南飛:「咋回事?你咋來了?大牙哥?不是說不用你去麽,家裏沒人了。


  大牙:「四哥說,去談判,沒個人撐場面怕不行。」

  葉南飛:「那你呢?小妹?」

  小妹:「我跟你們去,帶我一個。」

  葉南飛這個牙疼:「大小姐,我們不是去玩,是去談判,弄不好要打架的。


  小妹:「是啊,不打架我還不去呢。不是聽說你挺能打的麽?咋的?連我一
個小姑娘都保護不了?」

  葉南飛看着大牙:「這,四哥知道麽?」

  大牙吃呀咧嘴的一臉無奈,那意思他管不了這丫頭。

  這時就看那丫頭從背包裏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片刀:「你看我家夥都帶了。


  葉南飛趕忙搶過來:「得得得,行了大小姐,你還真要砍人啊,真打架這玩
應不好使。」

  說着把那刀扔院裏去了。

  這丫頭真是個惹禍精啊,誰家養了,可要了血命了,這時候不得不對四哥報
以深深地同情。

  葉南飛裝作一臉嚴肅的:「不行跟着我們啊,找你們同學玩去。」

  龐小妹臉一揚,給了他一個白眼,沒理他。

  葉南飛和大牙轉身走了。

  可人家小妹就是那麽跟着,做了幾站地公交,到了合江飯店下了車,小妹也
跟着下來。

  葉南飛:「哎呦,我說姑奶奶,您别跟着了,我們不是去玩。」

  小妹:「别想甩掉我。」

  葉南飛是一點招沒有,打不得罵不得的;「不是,大牙哥,你說話她也不聽
?」

  大牙:「我那管得了她啊?我可惹不起。」

  葉南飛可爲難了,這尾巴是甩不掉了,現在找四哥也不趕趟,這都到點了。

  一尋思,今天談不談成不知道,但是打不打起來基本還是可以控制的,一狠
心:「想跟着也可以,隻不過得聽我的,沒我同意,不許說話,不許單獨行動。


  小妹:「行。」

  她倒是一點不墨迹。

  合江飯店屬于大食堂,一般舉辦婚禮啥地都在這,場地夠大,而這麽大的場
地,平時吃飯一樓足夠用,二樓基本空閑,等了一會,對方的人來了,共八個人
,竟然也帶了一個女的,如果沒猜錯,這女的就是當晚的導火索,确實很漂亮,
隻不過漂亮的太大衆了,沒有了特點,讓人一看,評價肯定是漂亮,但是到底哪
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怕是挺難,比如李永紅長得眼睛大,萌。

  李永霞大大方方,鼻子挺直有型。

  美奈子桃花眼讓人難忘,尹令儀是鄰家小妹的感覺,紅姐是标緻的團臉。

  這位美女要說特點,恐怕就是冷豔了,說不好聽點是目空一切,裝高冷。

  這事就是因她而起,也是個惹禍精,誰攤上這主,誰倒黴。

  女的穿了一件深灰色呢子大衣,腳上一雙半高跟皮鞋。

  而那七位,就應該是當天的當事者了。

  他們一進來,空氣立馬緊張起來,他們幾個有意識無意識的四下看,估計是
看看有沒有埋伏。

  其中一個:「怎麽就你們三個?」

  葉南飛:「這位就是周哥吧,不是說好了今天就是談談,談話當然人越少越
好,不然光锵锵了,談不出個結果。」

  這兩夥人還都是頭一次參加這種場合,都有點緊張,或者無所适從,葉南飛
也沒參與過這種場合,不過相對來講還算淡定。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7-2-14 10:08 編輯 ]
2017-2-14 10: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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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六章,暴力不是唯一語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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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六章,暴力不是唯一語言3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5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暴力不是唯一語言3

  葉南飛:「這位是四哥最得力的兄弟大牙哥,我是今天全權代表四哥來聊一
聊這個事,哦,這位是,,,,我妹妹。」

  小妹子:「我是四哥的妹妹。」葉南飛氣的沖她一瞪眼睛,小聲說:「忘了
咱們約定了?」葉南飛:「也是我妹妹。大家坐下談呗、」

  對方一看真的隻有三個人,就大牙長得兇悍一點,一瞧就像個流氓,這個正
說話的,長得挺秀氣,更像個學生,古怪的是,邊上還帶着一個丫頭,明明就是
學生。這讓對方徹底放松了,同時輕視之心頓起。那個武裝部長的兒子是領頭的,
名叫周浩宇,就勢,連他那邊人也不介紹了,大夥都紛紛大咧咧的坐下。

  周浩宇:「那約我們來,到底是要談啥呢?還就派你們三來,能做的了主不
啊?我們可都沒啥閑工夫。」

  葉南飛:「反正都來了,就聊聊呗,這事總的解決啊。周哥你感覺這事,是
打好,還是談好?」

  他們其中一個,瞧着應該不是周的戰友,軍人身份的,站姿和坐姿确實不一
樣,而這裏面有兩個站着坐着都裏倒歪斜的,應該是周的同學:「廢那麽多話幹
啥啊?要是想打還談個屁了,既然約出來談,那就是和談,直接說咋個談法不就
結了麽。」

  葉南飛發現,對方并不可能消停坐那聽你把利弊擺開,這麽談挺累啊:「既
然這樣咱們就先說說打會咋樣,如果打,最公平,大夥最認可的方式,就是咱兩
邊都找好人,定好時間和地點,開打。而大家想沒想過結果?這種群架,是兩敗
俱傷。就算你們打赢了,也是慘勝,難道就沒有兄弟受傷?就算沒有死的,有沒
有緻殘的?這些兄弟你安排不安排?」

  其中一個歪裏歪斜:「說啥呢?誰們死了?怕這怕那的就别打,打了就别怕。」

  葉南飛:「那你們要是打輸了呢?想沒想過,輸了結果會咋樣?周哥你算沒
算記過,你能找到多少人?我們四哥是牛馬行,省機械這片的老大,保守估計,
召集個百八十個兄弟應該沒問題。」

  另一個裏倒歪斜:「我擦,你們都算準赢了,那還來談個屁啊?直接打不就
完了麽?」

  小妹也突然站起來:「我看也多餘,直接打,慣得他們,我哥那打能白挨了
麽?」

  裏倒歪斜:「我草泥馬的小比丫頭片子,挺牛逼啊,我們連你哥都能打,還
差了你了?」

  另一個:「艹一點沒素質,姑娘是用來打的麽?是用來幹的。哈哈。」

  那小妹一聽這個哪裏受得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雖然對面一躲
沒砸着,但是水也潑身上了。對面那些人全都站起來,大牙趕緊護住小妹,這麽
會就劍拔弩張了。

  葉南飛這個氣啊,本來想的挺好,讓那倆貨和丫頭片子給攪和了:「停,停,
你看看你們這是真想打啊,坐下來聊就這麽難麽?就這麽喜歡打?那好,現在,
你們出一個最能打的,和我打,如果你們赢了,談還是打你們說了算,如果輸了,
就消停的坐下來,聽我把話說完,然後你們在決定,打還是談。」

  這個提議似乎大夥都沒啥異議,對方一看,就這麽一個看着不起眼的學生摸
樣的人,就這幫戰友裏,随便提留出一個,都妥妥的滅了他。這是穩赢的局面。
大牙是知道葉南飛的本事,他可知道有好戲看了,葉南飛是被逼無奈,不來這麽
一場,鎮不住場面,沒法談。最興奮的還是龐小妹,今天她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熱
鬧,都說這小子能打麽,她就想見識見識,正好有這麽個機會,如果消停的談成,
那她會大失所望的。

  聽到對面:「我來。」之後,站出一位,好麽,應該是他們裏面最高最壯的,
這是選最能打的,還是選最重量級的啊。身高至少一米八十多,國字臉,濃眉大
眼,虎背熊腰,不知道是山東大漢,還是蒙古大汗。這麽瞧着,葉南飛自己心裏
都要沒底了。但是硬着頭皮也得上啊。大夥挪出一塊小場地。

  葉南飛脫下棉大衣交給小妹:「你就是故意來挑事的啊,這下你滿意了吧?」

  那小妹确實興奮異常:「膽小鬼,我相信你,你肯定能痛扁這家夥,嘿嘿。」
這丫頭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倆人對着站好,互相抱拳行了個禮,互相明白了,都是練家子,不知道這狗
熊練的什麽拳,那哥們讓了葉南飛一下,葉南飛招呼他先出手,那哥們也不客氣
了,直接揮拳砸了過來,葉南飛連忙躲開并反擊,倆人中規中矩的打了好幾個回
合,葉南飛倒是打了他幾下,但是他那體格子,打的又不是脆弱部位,根本不當
事,葉南飛心裏話,今天怕是碰着對手了。難怪四哥他們被打成那樣。

  那家夥仗着自己身高臂長,力氣又大,明顯占了上風,葉南飛并沒有看出他
練的是哪個門派,不過肯定不是内家拳。走的是一味剛猛的路子,不過也挺适合
這哥們的條件,那對付這種功夫,沒有比太極更适合的了,别用八極拳和他硬碰
硬,剛才葉南飛試了試,根本不行,就算打到了,也很難讓他喪失戰鬥力。

  于是在對打了十多分鍾後,葉南飛突然賣出個破綻,在哪狗熊占據上風的情
況下,他并沒有懷疑,直接進攻進來,他認爲能讓這小子堅持十多分鍾不倒,已
經是自己的恥辱了。這就犯了冒進的錯誤,葉南飛趁機一轉身形,讓開他的攻擊,
然後一帶,一送,四兩撥千斤。二百來斤的這哥們就栽了出去,其實這哥們是犯
了急,和輕視的錯誤,不然以他的根基,不至于這麽快讓葉南飛鑽了空子。

  太極拳的很多攻擊的目的,就是讓你失去重心,失去着力點,還借力打力。
那狗熊一個沒站穩,連着兩個踉跄,摔出挺遠。這下子可讓狗熊惱羞成怒了,那
丢過這人啊,起身後,狂怒着向葉南飛沖了過來,周圍人都不忍心看了,這大塊
頭發起飙來,還不把葉南飛撕碎了。隻有葉南飛心理踏實了,他心理明白,這哥
們輸定了,一個練武之人,情緒處于暴怒狀态是大忌。

  果然,接下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這狗熊隻要沖過來,不是撞葉南飛膝蓋上,
就是頭撞葉南飛胳膊肘上,再就是又摔出去了。這麽幾趟下來,狗熊已經滿臉是
血,隻剩下喘粗氣的份了,而反看葉南飛就很輕松,一改開打時候的被動,打這
個比自己大得多的大塊頭,似乎比打一個弱小的孩子還容易,想打哪打那,想怎
麽打就怎麽打。嘴裏還嘟囔着:「練瞎了,練瞎了,白瞎這練武的材料了。」

  就在葉南飛又和沖過來的狗熊打在一處的時候,其中一個裏倒歪斜,竟然趁
着功夫,從懷裏抽出一把片刀,要在葉南飛後面下手,小妹眼睛尖:「膽小鬼,
小心後面。」葉南飛聽見小妹在喊,知道身後有人攻擊,忙一轉身,轉到公熊的
身後,就勢一肘打在了他的後腦,接着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狗熊有踉跄着撲到
前面去了,這時候葉南飛看見,那其中一個裏倒歪斜,手裏攥着片刀,看來剛才
是砍空了。

  葉南飛一矮身,從小腿兩側抽出匕首,向他走過去,拿片刀那小子這時候才
知道害怕,但一想,往回跑吧,太丢人,他沒看見葉南飛手裏已經握着匕首了,
心裏話,你再厲害還能擋住刀,接着揮刀砍向葉南飛,但他揮刀的速度比葉南飛
差遠了,圍觀的大夥隻看見葉南飛的手臂上下翻飛,似乎在胡亂打,難道這是被
刀砍中了,砍抽筋了?

  等他停下來,大夥才看清楚,好麽,拿片刀那哥們身上那軍裝成乞丐服了,
一條一條的。而刀還在手裏握着,高就高在,外衣被劃成一條條的,裏面的棉襖
卻沒有損壞,明白人看出來了,這刀工,這眼神的準确度。葉南飛:「這下能消
停的談談了吧?」那幾個當兵的互相看看,誰也沒在吱聲,趕緊過去扶那狗熊,
他們心裏明鏡的,就狗熊這身手,他們四個當兵的加一塊未必打得過,可人家打
他像打小孩似的。這還打個屁啊。那倆裏倒歪斜也徹底沒了氣焰。

  最震驚的還是小妹和那冷豔美女,那冷豔美女在看葉南飛的眼神都變了,裏
面沒有高冷,隻有恐懼,還有點仰慕。

  小妹趕緊過去把棉大衣給葉南飛穿上:「嘿嘿,膽小鬼,你真的很能打啊,
打的太帥了嘿嘿。」

  葉南飛:「我看我今天要是不打這一場,你也不會算完呢。」

  這次在坐下來,他們眼裏可都是敬畏了,這态度,話就好說了:「其實坐下
來談,不是四哥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我認爲,能談的事,盡量别打,否則不就
是雙輸的局面麽?那爲啥不做成雙赢呢?這事還拖不黃,别以爲會不了了之,對
于執法機關,有兩種罪行是不死不休的,一個是殺人,一個是反革命,對于道上
混的來說,面子是第一,四哥之所以叫四哥,那是大夥都給面子,如果他的面子
沒了,大夥也就不用給他面子,他也就不用混了,也就是說,這就是四哥的價值。

  你說你們把他面子弄沒了,他能算完麽?必須得有個說法,解決辦法無非就
兩個,要麽召集人在打一場,要麽坐下來談,打的結果我都說了,談的話呢,找
個調停人,周哥你敬個茶,陪個禮,畢竟你們把四哥他們打傷了麽,在陪一萬塊
錢,這事就算過去了。」

  一聽一萬塊錢,對面又毛了:「啊,一萬塊?這不訛錢麽?」得回葉南飛剛
才出手鎮住了這幫人,要不就剛才那氣勢,一提一萬塊,非炸鍋了不可。那時候
一萬塊也确實多了點,民間萬元戶還要過幾年才會有。葉南飛是想喊高點,回頭
再還價呗,賣服裝賣的,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做下病了。

  葉南飛:「那要是接着打,可不是一萬塊能了結的了,沒說麽,就算你們打
赢了,也肯定有兄弟傷殘,這個得多少錢?打赢你就算完了麽,後面四哥還得召
集人接着打,這場子找不回來,是不會算完的。你們能扛得住不?打輸了呢?傷
殘的更多,錢花的也更多,而要是和談,就一萬塊,端茶道歉,你也别覺得窩囊,
調停人肯定得是和四哥平起平坐的才算面子夠,和他們這些成名人物坐一塊,難
道會被人看遍麽?」

  周浩宇終于有點動心了,心裏話這給成名人物道個歉,也不算丢面子,再說
畢竟是咱把人家打了:「可就是這錢,也太多點了,誰家有這麽多錢?」

  葉南飛做出很爲難的樣子:「嘶,哎呀,那你們看看能籌夠多少,我在跟四
哥說說,四哥可是咬死了少一萬免談啊,我在說說,你們也别太心疼錢,這次這
麽辦,不但了了這事,沒準還和四哥他們交上朋友了,這叫不打不相識,以後你
複員回來,是不是會有照應,再說,這事在發展嚴重下去,傳回部隊,對你們前
途影響也不好吧?」

  這最後一句話,算是徹底打消了周浩宇的顧慮,本來他也不算社會混混,也
不想在這事上陷的太深。最後還是糾結在錢上,他說隻能出到六千,再多,一點
辦法沒有了。

  葉南飛裝着很爲難:「那我回去找四哥商量商量,能了就了了吧,多個朋友
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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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七章)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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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八十七章  深藏功名

  這場談判很有戲劇性,以敵對開場,然後劍拔弩張,最後其樂融融,都很滿
意。三人去醫院彙報,路上光聽小妹呱噪了,葉南飛也懶著理,對於龐小妹和冷
豔女這種惹禍精,葉南飛沒啥興趣,最好保持距離。

    不像他喜歡的這幾個女人,人家都懂事,知道輕重緩急,這兩位可倒好,一
個是自戀型,自我為中心,其他人都是配角,一個是咋舒服,咋爽,就咋整,別
人遭罪是她快樂的源泉。

  到了醫院,談判的過程被這倆人好是一頓渲染,小妹一改之前的不屑,把葉
南飛描素的跟趙雲轉世,呂布托生了似的。這倆人比葉南飛這個當事人還興奮。
不過這事情結果確實挺牛逼的,四哥和國哥也不得不佩服,就他倆也未必能辦到
這種程度。最後還要了六千塊錢,這讓大夥匪夷所思了。

  那時候人還是比較樸實的,打架,打完基本完事,沒聽說誰讓誰出醫藥費的
事,那你打不過是你沒本事唄,另外打架可以找兄弟,很少聽說找官方,比如這
位周衙內也不找他老爸出面一樣。

這硬是要過來六千塊錢,在當時來說,絕對是
一筆鉅款,你想想,當時一個工人一年的工資也就幾百塊。這麼重大利好消息,
晚上慶祝是必須的了。

  四哥等人帶傷上桌,陪葉南飛這位第一功臣,酒桌上難免提到雙方具體倒茶
賠禮這天,如何舉辦的事了,葉南飛的意思他不想參加,其實事已經辦完了,到
那天就是走形式和過場,他對這種場合沒啥熱情,首先他是內向的人,在森林裡
又生活這麼多年,另外他感覺自己的身份還是越低調越好。那有的看官可能會問
了,他談判時候咋叭叭叭的那麼能說呢?

  這得謝謝他跟師傅學習這幾年吧,這事他看得透,看得清,說出來也就條理
清楚,其實不難。這讓四哥他們很不解,誰人不愛揚名立萬呢?這機會別人拼命
找都未必有,他這相當於立功的事幹了,但領功讓別人去,瞧著這小子還真不是
裝清高,好像真沒當回事,這要換個人,就這機會,立馬成為烏拉江湖的新星。
不說成為和四哥平起平坐的人物也差不多。

  同時四哥等人也感到,這小子特麼值得交,一般老大比較擔心的事是,誰在
惦記我的位置?怕的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可人家葉南飛壓
根沒這野心,而且還一身本事,這人你上哪找去?

  其實葉南飛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高尚,他沒認為出這風頭是啥好事,這名出的
越快死的越快,歷史上紛紛證明這事了,另外主要是沒覺得這名聲有啥值得驕傲
的,在他看來這類名聲屬於臭名。說白了不就是流氓頭子麼,地痞,驢馬亂子。
在他從小被教育的價值觀裡,這些都是人渣。對於讀過書的人,往往對於這種草
莽不屑一顧。

  其實葉南飛也屬於被洗腦了,這種人歷史上一直都有,古代所說的豪俠,其
實就是這種人,只是稱呼上變化了,好聽點叫豪俠,罵人話叫流氓,地痞,混混。
葉南飛不去參加儀式,大夥挺失望的,不過也更高看一眼,眼瞧著這在眾人中的
地位僅次於四哥,國哥了。

  這場風波就算解決了。可是葉南飛的事還懸著,不是四哥不辦事,而是抓不
著老樸的影,這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雖然葉南飛和紅姐因為這事總是心不落貼,
可也沒辦法,生活還的過不是,已經耽誤好幾天出攤了,倆人開始收拾收拾,接
著出攤,並且籌畫著三月份要去南方進貨,這不是眼看要換季了麼。

  這天頭一天出攤,結果土匪,大牙他們都來了,說是幫他賣衣服,那大牙和
老扁頭,長得就非善類,然後還瞪著眼問人家:「看,這件,便宜,買不買?」

    「大爺?買不買?咋的?差啥呀?」那眼睛一瞪,想買人家也不敢買了。

    土匪到有點自知之明,沒敢太靠前,而是躲在床子後面,但是發現顧客挑三
揀四的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貴麼?」

    「咋不好看,咋不好看?」他那一出,沒表情時候就夠嚇人的了,在弄出點
表情來,膽小的立馬嚇哭。

  最有做買賣天賦和會說話的,要數老黃和猴子,不過倆人長相太猥瑣,而且
一見這年輕漂亮的就往上貼,不是讓人誤以為是小偷,就是色狼。

  葉南飛實在受不了:「各位哥哥們呐,你們這不是幫忙來了,這是來踢館來
了吧,求求你們別再幫了,在幫我這開不了張了,你們忙去,晚上我請喝酒。」

  這幾個傢伙又開始互相埋怨上了:「就願土匪,長得那麼嚇人。」

  「我擦,就猴子見著女的那德行誰受得了啊。」

  好算把這些人打發走了,又一位大神來了,誰呢?

  龐小妹:「咋的啊?我來不歡迎啊?膽小鬼?」

  葉南飛只能無奈的望天了:「你不上學去,跑我這來幹嘛?」

  龐小妹:「放寒假啊大哥,不是我聽說道歉會你不去?為啥啊?我跟你說,
據說那天曹老三和李龍飛都要參加,大手雲集,你要是一出現,就都認識了,就
憑你那天那麼牛,立馬名滿江城啊。」

  葉南飛:「認識他們幹啥?有名了又幹啥?」

  小妹:「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傻啊?有名了就又很多人投靠你啊,然
後你就是大哥了啊。」

  葉南飛:「然後就聚眾,打架鬥毆,欺壓老實人?」

  小妹:「誰讓你欺負老實人了啊?可以掃遍烏拉,一統江城啊,總之吧,男
人就得幹大事,頂天立地奇男子,能把乾坤扭轉來麼。」

  葉南飛:「那是孫中山。」

  小妹:「總之吧,男人不怕窮,但是不能沒志向,要不就是沒出息,我發現
你就沒出息呢?你看看你,整天守著這小攤賣衣服,這都是娘們幹的。」嘴裡說
著,手還比劃著,發現正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正好指向紅姐:「啊不好意思不是
說你啊。」

  接著又跟葉南飛說:「我看你這榆木腦袋得我慢慢教導你,白瞎你這身本事
了,要不你教給我咋樣?」

  葉南飛:「你個姑娘家家的,學這舞把操幹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學習整
好。」

  小妹:「你就說你咋樣才肯教吧,別墨蹟沒用的。」

  葉南飛有點故意逗她的意思:「你期終考個第一吧,我就教你。」

    「真的?」

    「真的。」

  「班級第一?」

  「也行。」

  「第一有點太難為人了吧,前十吧,前十還有點誠意。」

  「最起碼前三,不然真沒誠意。」

  「前八,前八才說明你不是故意難為我。」

  「前五,至少前五,不然咋證明你努力了?」

  小妹:「那好一言為定,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啊?」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弄了個賭約,贏了自己也撈不著啥好處,輸了還得給人家
當師傅,怎麼感覺自己被人家耍了呢?

  等這丫頭走遠了,紅姐:「這丫頭怕是喜歡上你了。」

  葉南飛一下子頭髮都快豎起來了:「不會吧?她是四哥的妹妹,惹禍精,我
可惹不起,再說她才多大?一個小黃毛丫頭,懂個啥?不是,紅姐你咋知道?」

  紅姐:「啥小?我當年跟老樸混時候,還沒她大呢。咋知道?女人看女人一
看一個准。」

  葉南飛:「我有啥讓她喜歡的?這丫頭有點彪啊,虎糙的,別理會她。」

  紅姐含情脈脈的瞟了他一眼:「我看上的男人,一準搶手貨。」

  倆人正說著話,距離老遠就聽見華姐的動靜了:「咋的?我以為一圍一幫的
能幫上點呢,合著都是來搗亂的是不?雁子?咱們買哪天的票啊?讓珠子去買。」

  然後又眉開眼笑的對著葉南飛:「小飛這次咱一塊,咱倆挨著奧,你都喜歡
吃啥,姐都給你預備出來,酒你是不用帶了,我都準備好了。」

  紅姐:「買十天后的吧,前後不耽誤事,去太早沒用,天還這麼冷呢,買硬
臥唄?」

  華姐:「買啥硬臥?這次小飛跟著,買軟臥,正好咱四個一個倉位,別心疼
錢啊,一使勁,一天賣出來了,你捨不得,我就給小飛買,你自己坐硬臥去。」

  道歉儀式沒參與,不過有一個酒局沒躲過去,那就是周浩宇請的,不光他自
己,當然還有參與事的那幾位,說啥要請葉南飛,葉南飛估計是公熊哥心裡有心
結解不開。葉南飛也沒有叫別人,自己單身赴宴。

  整整的,去了以後不光七個男的還有那冷豔女,還有舞會當天其他三個女飛
也來了,四個女的一改高冷,對葉南飛很是親切熱情。看來美女只對強者低頭。
周浩宇挨著給介紹了一下,大家都很客氣,這麼多人他一下子也記不住,印象最
深的就是陳茹和公熊男孟鐵柱。陳茹的性格是不太招人喜歡,不過人家確實漂亮,
你想忽略都難,現在看不到她高冷的一面了,對葉南飛親切有加,眼睛跟一汪水
似的。葉南飛狠了狠心才把自己目光挪開。

  孟鐵柱也必須深刻,畢竟倆人大戰過一場,而且這次宴請葉南飛,他也是主
要原因之一,就像葉南飛預料的,這哥們肯定糾結想不通。估計這段都沒咋睡好。
按周浩宇的說法,孟鐵柱打算拜葉南飛為師,只不過年紀上他比葉南飛大著好幾
歲呢,這真要是拜的話,難免各種難為情,需要很大勇氣,但是酒桌上,鐵柱還
是下定決心要拜,這葉南飛肯定不能接受。

  葉南飛:「鐵柱哥,你可別的,咱都是沒事喜歡練練的,沒必要非得拜師啥
地,互相切磋一下不就完了麼,我看鐵柱哥拜師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納悶自己那
天為啥就那麼輸了,是吧?」

  鐵柱一下子被點中了命門大有一股子唯有君釋我的知音之感,他是青島人,
帶著山東口音:「哎呀兄弟,就是啊,我這幾天都睡不著,我搞不明白啊,我從
小到大,從俺家到部隊,打架從來沒輸過,可這和你打,怎麼就拼了命也打不過
呢?我想不通呢,兄弟,求求你告訴俺咋回事。」

  葉南飛:「柱子哥,其實你是當事者迷,那天打輸了其實是輸給了你自己。」

  他這麼一說大夥可就都聽不懂了,鐵柱更不解:「這話咋說?」

  葉南飛:「其實要講真打實鬥,咱倆實力差不多,我不比你強,畢竟你的身
體條件在這擺著呢,可你忘了,咱習武的,最忌諱的就是情緒波動太大,而你那
會是暴怒,越是打不過越是惱火,這狀態,你的判斷和反應都會失誤,而且氣力
都被你的怒氣消散掉了。要是和沒練過的打沒准你的氣勢能彌補你的失誤,對方
被你嚇著了麼。可你要是遇著勢均力敵的對手,必敗。」

  鐵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住的點頭:「是啊,是啊,兄弟你說的太對了,
我說我咋輸的這麼慘呢,不行我還的拜你為師,要不得,我這再練也白扯麼?」

  葉南飛:「哎呀,柱子哥,沒必要,你說說你練的是哪一門派的?」

  鐵柱:「俺練的是洪拳啊。」

  葉南飛:「哦,其實你的功夫不差,就是要練習控制情緒,這個不難,其實
你們軍人裡有狙擊手,還有獵人,和咱們練武的修習的心態差不多,如果有修禪
的你跟著學學也行,坐不住的話,還可以學學太極拳,你要是想有點跨越,學太
極。」

  其他還有四個當兵的,聽說狙擊手和練功聯繫起來,一方面挺新奇,細想還
真是那麼回事。

  葉南飛:「以後你常來周哥家玩,咱就可以在一塊切磋切磋麼。」

  鐵柱:「那好,哥哥先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接下來,大夥對葉南飛沒參加那儀式很不解,這可是出名露臉的好機會啊,
誰不想在人前牛逼一把,可看人家葉南飛怎麼就那麼不當回事呢?心理不得不佩
服,別看人家在這裡年紀最小,這做人可是和人家有著差距呢。


                            【未完待續】
2017-2-16 10: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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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八章 上貨四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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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八章 上貨四人行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6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第八十八章   四人行

出發這天,起早從烏拉做客車到省城,因爲隻有省城才有直達到廣州的火車。
帶的行李大包小绺的,不知道爲啥,女的要帶這麽多東西,紅姐說,要帶單衣,
廣州這時候已經很暖和。華姐說必須帶夠吃的,差不多四十多個小時呢。兩天兩
夜。

  還不錯,他們四個一個艙,看來軟卧并不算緊俏。華姐非得把紅姐和谷玲攆
上鋪去了,葉南飛想讓紅姐住下鋪,自己上去,華姐說啥不讓,說是他得跑腿,
随時的。大夥休息了一下,到了晚飯時候才起來,好吃的都掏了出來,确實很豐
盛,豬蹄,燒雞,香腸,幹豆腐,炸醬,大蔥,各種瓜子,花生小零嘴。玉米燒
帶了好幾瓶。

  當然最活躍的就是華姐了,啥時候她都是活躍分子,隻不過在這火車上,未
免太呱噪了些,葉南飛他們總怕影響别人休息。酒這東西不是物啊,喝了這東西,
人的狀态就越來越放得開,本來平時都挺含蓄,矜持的吧,這時候時不時的也沖
破下禁忌,這不開始還聊家常,聊進貨的事,随着一人整進去二兩了,華姐就開
始逼問葉南飛處沒處過對象。

  葉南飛開始不願就範,就反問她們,有點意外的是,她們的戀愛史其實很簡
單,紅姐是十三四歲就跟着老樸混,後來混成了他老婆,谷玲姐是親戚介紹的,
隻有華姐還算有點花邊,她和珠子是她主動追的,珠子這人比較老實,不得不在
華姐的淫威下屈服了,葉南飛是能充分體會到珠子的感受的,這華姐對他就有那
個勁頭,完全可以反映出她原來是如何對待珠子的。

  人家都交代了,輪到他,也不太好意思扭扭捏捏,就把和孔維佳那段說了,
她們才知道,原來葉南飛是這原因出來逃難的,但是三女的明顯對女男關系這塊
不滿意,認爲交代的不徹底,華姐又進一步逼問他是不是處男,這話題可越來越
火爆生猛了,女人瘋狂起來是很吓人的。

  弄得葉南飛臉紅脖子粗的,仗着酒勁頂着,不然早跑了,接着一想,就勢把
之前的說一下也算是給紅姐一個交代,于是把尹令儀和李永霞的事前後交代了。
三個女的聽到勁爆爆料,紛紛來了精神,華姐問的最露骨,和李永霞做過多少次,
好不好,感受如何,紅姐關心的是和尹令儀的關系,谷玲雖然那不好意思問,但
也急切的看着他。

  葉南飛:「我師姐就差拿刀砍我了,還能有啥關系,從那次事以後,她在也
沒理過我。」

  華姐:「該,誰讓你花心了。

  葉南飛委屈的說:「喂,大姐,當時就李永霞給我擦擦汗麽,至于麽?」

  華姐:「那你說說,和李永霞咋開始的?多少次?啥感受?」

  葉南飛都要暈了,沒喝酒也得被這問題弄醉了:「姐啊,這是公共場所,就
算不是,這問題也回答不了吧?」華姐這明顯是趁着酒勁調戲他,現在已經把他
擠到緊貼窗戶,就差摟過來蹂躏一番了。

  就着酒勁,幾人是越來越放蕩,華姐:「那就小點聲,都交代,從我開始,
媽的不怕你們笑話,現在和珠子,都快戒了,麽我不主動找他,他特麽也不找我
啊?我算看透了,男的沒好東西,都是看臉蛋,見着漂亮的就邁不動腿。也包括
你,小沒良心地。」說着就用帶油的手指點葉南飛的額頭,看她那痛心疾首的摸
樣,大家好笑。

  紅姐:「我看男的就是喜新厭舊,你家珠子管咋的整天在家幫你忙乎啊,你
看看俺家那位,一年見不着幾次,回來就是要錢,一提起他大夥都沒啥動靜了,
隻能說紅姐命苦。

  華姐:「要我說,你就是虎,這麽多年還守着他,要是我,早特麽不跟他過
了。」又趕緊問谷玲:「說說你家的,不行玩賴啊,必須交代。」

  谷玲早就囧的臉通紅:「這,這咋說?」

  華姐:「你就說你倆多久一次?」

  谷玲極小聲的:「以前那幾年吧,孩子還小,他天天找人家,弄得可煩了,
現在孩子大點了,他到消停多了。」

  華姐:「哈哈,特麽男的都這德行,得着了就不珍惜。那現在多久一次?」

  谷玲姐低着頭害羞的:「也就一周兩次吧。」

  華姐:「哎呀,那不錯了,不錯了。」葉南飛在邊上聽着,感覺這三姐姐怎
麽都挺幽怨的啊,他自己沒這個感覺,無論是和李永霞,美奈子,紅姐,那都是
得着機會就做,可能自己還年輕的原因?

  因爲喝了酒的,膽子也大,這麽敏感的話題竟然也沒太感覺難爲情,四個人
反而感覺關系更親密,氣氛很迷離。到他班了,其實鋪墊了半天,都想聽他的:
「我們那也不一定啊,那見着就做呗,他們也不一定啥時候能來。」

  華姐:「那李永霞滿意不?」

  葉南飛回想起那些時刻,心理的思念又被勾起:「應該滿意吧,反正在一起
都很開心,我也沒問過她感受啥樣。」

  華姐:「本錢挺大咋的?瞧你挺得意的,讓我摸摸。」說着就動手,把葉南
飛逼迫的不要不要的,隻能窘迫的用眼光向紅光街求救,可紅姐也不好說啥,其
實葉南飛想不讓她摸是做得到的,可畢竟很尊重華姐,哪裏舍得跟她真使力氣,
結果一下沒攔住,被摸到了,這麽半天聊勁爆話題,小弟弟早就進入雄起狀态。

  摸到的那一刻,華姐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啊,,,,真,真的,很大。」
紅姐早就用過,當然心裏有數,摸着臉在哪哧哧的笑,谷玲被羞的滿臉通紅。

  華姐:「真的,不信你倆摸摸。」

  紅姐和谷玲:「誰像你那麽騷。」

  葉南飛:「華姐,還沒摸夠?」原來手還隔着襯褲握着人家小弟弟。

  華姐總算有點害羞意思了,臉一紅:「呸,我就是看看,誰惜得摸咋的,原
來以爲你是純情小夥呢,原來早就是老爺們了,哈哈。」之後的聊天,葉南飛壓
力更大,華姐那眼神咋越來越冒着狼眼的綠光呢。

  葉南飛本來被勾起回憶,有點傷感,仗着眼前有紅姐,紅姐當然不介意他之
前的曆史,畢竟她也有老公呢,瞧着葉南飛被華姐磋磨的難受,就張羅着睡覺。
葉南飛終于感覺松了口氣,喝點酒,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想,可不知道啥時候,
他感覺小弟弟進入了工作狀态,這什麽情況?小弟弟被又濕又滑,又溫暖的包裹
着了,猛的張開眼睛。

  發現有人趴在裆下,用嘴啯他的小弟弟。畢竟好久沒嘗試過了,猛地被啯還
真有點難以自持,那人一看他醒了,頭湊了過來,下面也沒閑着,跟着上了他的
鋪,這也太生猛了吧,強奸啊?車廂裏已經關燈,但是看輪廓,八成是華姐。

  果然:「小飛,噓,别出聲。」

  葉南飛:「華姐?别的啊。」葉南飛也不敢大聲啊,怕别人聽見,可話沒說
完,下面的小弟弟又進入了一個溫潤暖滑的地域,别說,裏面相當緊實,緊緊包
裹的感覺。

  而當小弟弟一進入,就見華姐,如同渴了很久的人,喝了一口甘泉後的那狀
态,嗓子裏隐隐的發出:「啊,啊,,,,,,,唔,,,,。」

  那一刻,葉南飛已經無力反抗,不忍反抗了,女上男下,華姐雖然盡量壓抑
着,但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反應的熱烈,而葉南飛又驚又吓的,對華姐尊重多于
異性吸引,加上那麽大塊頭在上面強迫你,滋味不咋好受,弄得半天不射,但可
爽壞了華姐,真是有人歡喜有人優啊。

  第二天起床,葉南飛有點尴尬,你說這算咋回事啊,被強暴了?谷玲和紅姐
看來也知道,上下鋪,不可能聽不到,谷玲看他是一臉的同情,紅姐看他是一臉
的無奈,而相反,華姐卻一改常态,不那麽強勢了,說話嗓門也小多了,盡顯女
人本色,讓人極不适應,讓葉南飛心理很不安,這什麽節奏啊。

  接下來一天一宿,可能也沒喝那麽多酒,也可能紅姐警告華姐了,在車上别
過分,反正第二天晚上華姐沒在摸上他的床,但三個姐姐對他的照顧明顯升級,
其實可照顧的事不多,是一種态度,當一個小群體裏隻有一個男的的時候,也同
樣會被寵愛。

  到廣州當天,因爲住店有點分歧,紅姐和葉南飛的意思是兩個房間,女人一
個,葉南飛一個,華姐認爲沒必要,房間隻分,單間,二人間,四人間,左右閑
一張,何必浪費,住一塊,吃住也好照顧,就說是我弟。葉南飛和紅姐不敢堅持,
怕傷了她。

  剛到這天需要休整,大夥洗洗澡,好好吃頓飯,休息休息,攢好精力第二天
抓貨。其他還好,主要是華姐對葉南飛的照顧有點太露骨,根本就當他是孩子了,
而且那眼神總是含情脈脈的圍着他轉,葉南飛隻能躲避,或者假裝沒看見。

  但晚上你總躲不過去了吧,他估計華姐安排都一個屋就是這目的,她怕萬一
葉南飛自己一屋,晚上不給她開門。這不葉南飛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上
了他的床,連摟在摸的。

  他一下子精神了:「華姐?」

  華姐:「是我,别出聲,讓姐稀罕稀罕。」

  葉南飛:「别的,别的了華姐,咱倆這樣,我沒臉見珠子哥了啊。」

  華姐:「怕啥地?他個廢貨,上次都不記得啥時候了,那玩應跟鼻涕蟲似的,
老娘對付跟他過就不錯了。」說着就開始往襯衣裏面摸。

  葉南飛:「華姐,華姐别的。」

  華姐:「咋的?是不是嫌我?」

  葉南飛有點被逼急了,瞧這形勢沒點過硬借口,還真推不掉了,還的被強暴
一把:「華姐,不是,不是,其實是我跟紅姐早好上了。」

  華姐:「啊?」

  葉南飛這麽一說,到真是把華姐下了一跳:「雁子?雁子?真的假的?」雖
然他倆剛才盡量小聲,可就這麽一個小屋,除了四張床就是個小過道,她倆也沒
睡實,早就精神了。紅姐哪裏好意思吱聲,葉南飛有點急了,你老貓着不行啊,
我這面都槍林彈雨了,你還不出來一起擔着點?于是走到紅姐床前,一下拽起紅
姐,摟過來就親上了。雖然關着燈,但外面燈火閃耀的,屋内都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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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2-17 07:5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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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九章)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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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八十九章 上貨四人行2

  紅姐對這幾天葉南飛所遭受到的,是心存愧疚的,自己又不好出面說啥,華
姐質問的時候,她還有點缺乏勇氣,但人家葉南飛主動站出來,並勇敢的摟著她
吻她,她心理還是很幸福的,這等於葉南飛向好朋友們宣佈他倆的關係了,沒有
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被確認名分的。

  而華姐一時還是有點想不開,當事者迷麼,她總感覺是葉南飛在找搪塞自己
的理由,也可能是試探性的:「你倆肯定是合起夥來忽悠我,騙我,你倆要是真
有事,現在就在這幹一次,我就信了。」

  本來是試探,或者有點制氣,但一這麼說,葉南飛他倆就被逼到牆角了。葉
南飛一狠心,當著紅姐面幹她,還不如當著她面幹紅姐呢。

  葉南飛開始嘗試著脫紅姐衣服,當眾接吻這屬於浪漫,可當著兩位好友做愛,
紅姐還是沒華姐那膽色:死華姐,哎呀小飛。」

  葉南飛貼著她耳朵:「要麼當著你面和華姐做,要麼當著華姐面咱倆做。」
紅姐一聽,放棄反抗了,但心裡還是不舒服,邊上還倆人的,要是只有她二人,
那早求之不得了。

  葉南飛又貼著她耳朵:「紅姐,我想親你下麵小妹妹。」紅姐只從上次被葉
南飛口交過一次後,就聽不得這句話,一聽就立馬淪陷,渾身酥軟,小穴氾濫。

  情況緊急,也來不得前戲,直接進入岑戰,雖然二人已經多次了,但仍百試
不厭,葉南飛沉溺于紅姐的溫軟,紅姐沉醉于他的粗大硬朗。每一次有力的抽動
都令人迷醉,二人做到這個狀態時,已經不在乎華姐和谷玲在身邊了,反而成為
一種另類的刺激,被偷窺的刺激感。

  他倆這麼忘我,這麼激情,都感染了邊上這倆位,她們沒想到性愛可以這麼
做的,華姐不用說,和珠子的那性生活品質很低,珠子能對付做完就不錯,而穀
玲感覺,她老公上來就是做,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完事躺邊上就睡著,可看他倆
互相是那麼享受,那麼熱烈,讓她羡慕不已,同樣下面也氾濫成災了。畢竟太震
撼,之前別說這現場直播啊,就是黃色錄影也沒看過啊。

  在葉南飛抵住紅姐花心噴射的那一刻,紅姐也被推向頂峰,一撥接一撥的快
感強烈襲來,因為還有倆人圍觀呢,也別纏綿了,因為剛完事,葉南飛有點疲憊,
紅姐有些酸軟,葉南飛拽了點衛生紙,幫紅姐擦了擦,然後幫她蓋好被,自己躺
在了她邊上。不過躺了一會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咋這麼寂靜呢?

  紅姐走出興奮的酸軟,第一個沉不住氣了:「華姐?華姐?」葉南飛也感覺
不太對勁,他倆現場直播,具體造成啥後果,還真不好想像。

  紅姐:「華姐,你生氣了?」

  華姐:「你們爽你們的唄?管我幹啥?我早該想到的,你倆住一個院,老樸
總不在家,你個死妮子能放著這小夥不碰?」

  紅姐:「華姐你瞎說啥呢?俺倆也是過了年,老樸那次回來打我,那次我徹
底傷心了,小飛又照顧我,安慰我的。」

  華姐:「別瞎給自己找藉口了,我看你是早就惦記人家了吧。哎,我就一直
嫉妒你長得好看,男人見著你眼睛都放光,特麼看見我就跟我不存在似的,你說
我這輩子是不是活的太窩囊失敗了?」

  紅姐:「華姐,你別這麼說,你不還有珠子麼。還有俺們這些朋友,老讓那
些臭男人盯著看有啥好處?他們就知道占你便宜。」

  華姐:「你們不知道,不怕你們笑話,剛結婚時候還湊合,管咋的還能辦,
等這幾年,珠子那玩應根本就起不來,你說陽痿吧,他出去扯犢子一點不耽誤,
那就是我沒有女人魅力唄,我就覺著,我這做女人做的太失敗了。」說著說著,
華姐竟委屈的哭了,看來在強悍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紅姐掐了葉南飛一下小聲:「去哄哄華姐。」葉南飛是一百個不願意,不過
也確實挺同情,憐憫華姐的,同時也想,男人真的是以貌取人?紅姐又推了他一
下,葉南飛不得不拿著手巾,來到華姐床前,心理還嘀咕,哪有紅姐這樣的,還
把自己男人往別人那推的。

  把手巾遞過去:」華姐,不是那樣的。」

  華姐:「那小飛,你是不是也嫌俺長得醜?」

  葉南飛:「不是,我和紅姐是在認識你之前麼,再說紅姐是救了我,還收留
了我,照顧我。」

  華姐:「那如果你紅姐當時換成我,你也會這麼對我?」

  葉南飛愣了一下,但也不敢說不會啊:「能,肯定能。」心理百分百知道,
自己口是心非。

  華姐馬上來了精神:「真的?」葉南飛馬上意識到,完了,完了。華姐拽過
他,就親上了。葉南飛是不敢,也沒理由拒絕了。結果又被拽上華姐的床。

  葉南飛的狀態和體力,進入第二次沒啥問題,只不過對華姐真是興趣缺缺而
已,但他也想驗證一下,漂亮女人和不漂亮女人怎麼就差距這麼大。這次華姐讓
葉南飛在上,迫不及待的牽引著他進入體內,被充實的那一刻,華姐異常滿足,
葉南飛的感受是,華姐小面的小妹妹真的不差,那天在火車上,沒有細緻的感受。

  華姐的是很緊實的感覺,從一進門到底都很緊實,每一寸都被抱緊,而紅姐
的是很溫軟,但越深入越緊。因為是二戰,還有華姐的因素,葉南飛來的要比平
時慢,這反而更成全了華姐,讓華姐舒爽的頻頻叫出聲,在這寂靜的晚上,這聲
音無疑太嚇人,紅姐不得不把手巾塞進她嘴裡。

  在華姐不知道沖了幾次高峰後,葉南飛終於爆發,爆發的那一刻,華姐渾身
顫抖,葉南飛感覺,華姐的身板有一樣好處,抗衝擊,抗折騰。不過葉南飛的後
背已經被華姐撓了很多膦子。有的都破了,有點疲憊的葉南飛往邊上一載,才感
覺後背有點疼。

  而華姐掏出嘴裡的手巾,反過來摟著葉南飛又哭上了:「小飛,你讓俺嘗到
了做女人的滋味,俺以前從來不知道,唔,,,,,,唔,俺給你當牛做馬都願
意。」

  第二天早上,紅姐和谷玲突然被華姐的叫聲吵醒:「啊,,,小飛咋沒了?
是不是跑了?」

  把紅姐她倆也嚇一跳,不過紅姐馬上明白了:「他是出去跑步鍛煉去了,天
天早上這樣,你這一驚一乍的。」三人直接起來洗漱,不過華姐和紅姐發現谷玲
臉色有點不好看,這倆人心懷鬼胎,知道昨晚上沒幹好事,所以就心虛,紅姐給
華姐使眼色,讓去問問。

  華姐:「玲子,是不是生氣了?」

  穀玲有點氣鼓鼓的:「我看昨天一開始分兩房間就對了,你三一個,我自己
一個。你看看你們晚上,跟狗起群子了似的,當我不存在啊?」

  華姐她倆一看,這是真生氣了:「哎呀,咱不是姐妹麼,沒拿你當外人,是
自己人才敢當你面麼。姐可是頭回當女人,你就當可憐可憐你姐不行啊?」穀玲
其實沒有真生氣,只不過讓她整晚旁觀這直播,太吊詭了,按常理來說,不就得
罵她們不正經麼。其實多少也有點被邊緣化後的不爽感,總之就是糾結。

  華姐:「玲子,你想嘗嘗不?真的,我從來沒有過這感覺,簡直就是上天了。」

  穀玲:「你瘋了?發什麼騷?」

  華姐:「不是,你就說你家大鵬那玩應多大吧。」

  穀玲:「你要死啊?這你也問?」

  華姐:「麼咱們姐妹有啥不能說的?以前咱三說也沒見你反感,你就說說。」
穀玲用手比量了一下,大體十一二釐米的樣子,粗度有蠟燭那麼粗。

  華姐給她比量了一下葉南飛的至少十五六釐米,差不多有小擀麵杖那麼粗,
又貼耳朵:「頭還大。嘻嘻。你沒嘗過,根本不知道啥感覺,咋樣想不想?」

  穀玲臉紅害羞的打了她一下:「誰像你那麼發騷,發浪啊。再說俺不能對不
起俺家大鵬。」

  華姐:「你虎啊?又不是讓你和大鵬離婚,就是讓你嘗嘗鮮,就咱三知道,
那傻小子也不能往外說,你怕啥地?」

  穀玲拒絕的聲音越來越小:「可,可我害怕。」

  華姐:「你別管了,到時候聽我的。」穀玲又是害羞,又有點小興奮,也有
恐懼,也有點小期待,讓華姐勸的心慌心跳的,害羞的對華姐又是打,又是掐的,
姐倆笑鬧這撕扯在一起。

  葉南飛鍛煉回來,直接帶回了早餐,是蝦餃,腸粉,粥。回來後感覺谷玲姐
也開始怪怪的,看到他就有點害羞,但眼睛裡卻一汪水,葉南飛覺得應該是昨晚
的事,其實真的挺尷尬。

  上貨的市場在哪裡呢?就在高第街,偌大個中國,就這麼一個服裝鞋帽百貨
批發市場,而且還是半公開,官方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清朝差不多,偌大
個清朝,就一十三行可以經營出口。現在如果去高第街,會覺得的很寒酸,很窄
小,在當時那簡直就是聖地,對於東北二線城市來的他們,已經足夠繁華了,商
品也太豐富了,一進入市場,立馬感覺自己穿著太土鼈,自慚形穢。

  選貨主要是三位女士的工作,紅姐時而和他商量一下,葉南飛看見鞋的款式
比烏拉商店裡的好看多了,建議賣服裝的同時也可以賣鞋,華姐看他挺關注鞋的,
趕忙給他買了一雙,還有引起他注意的是,答錄機,卡帶,穀玲是打算進一些,
答錄機裡放著鄧麗君的歌,一下子迷住了他,聽慣了革命歌曲,港臺這歌曲讓人
特有新奇感,原來歌還可以這麼唱的。土鼈進大觀園,葉南飛明顯感覺自己眼睛
不夠用。

  紅姐看他喜歡當時就想買一台,後來穀玲說,左右她要進貨的,帶一台得了。
那時候服務意識還沒有那麼強,自己抓貨,還要自己打包,等所有貨都辦完,在
雇車一起拉走。這頭一天沒有太急著抓,先走走看看,做到心中有數,第二天才
是真正下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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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章) 作者:獨孤一葉

.

                            司命歸原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19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章   上貨四人行

  回到旅館,一下子把自己摔倒床上,走了一天還是是滿疲勞的。紅姐和谷玲
急著去洗澡了,華姐跑到葉南飛床前,嚇了葉南飛一跳,他現在是怕了這位姐了,
難道這沒黑天呢又要要?能不能讓人休息一天啊。

  華姐當然不是辦事來了,當然也是辦事:「小飛,跟你說個事,你看你穀玲
姐咋樣?」

  葉南飛有點蒙:「挺好啊,咋的了?」

  華姐:「你看哈,昨晚上咱三都那啥了,你說就你谷玲姐沒那啥,俺們都是
鐵姐妹,今晚上你能不能?」

  葉南飛一聽有點毛了,按理說,他是不討厭谷玲姐的,雖然長的一般人,但
性格極好,溫良恭順,這三個姐姐中,紅姐潑辣,華姐彪悍。

  還就穀玲最有女人味:「華姐,你饒了我吧,現在我都沒臉見珠子哥了,在
和谷玲姐那啥,也沒臉見大鵬哥了。」把葉南飛弄得都要哭了,這算咋回事啊。
不是他多清高,首先他有紅姐,也不性饑渴,不但不饑渴,都有點透支了。

  再說這倆位姐姐又不是那種人見人愛的美人,他是沒那心思,再說都是朋友,
可不該發生的就是發生了。

  華姐:「哎呀,你不知道,穀玲就跟他老公做過。」

  然後比量了大鵬的尺寸:「這不是讓她嘗嘗鮮麼?要不白活一輩子了,咱三
的事她還在邊上看著了,再說,就咱四個知道,誰也不告訴,誰知道?你就讓她
體驗一回。」

  葉南飛:「谷玲姐同意?」葉南飛感覺谷玲姐太本分了,應該不敢幹這麼出
格的事吧。

  穀玲確實不敢,但是身邊這幾個人太生猛。華姐:「我問她了,她哪好意思
說行,不過沒反對,那就是默認了。到時候你聽我的,我帶你到她床上,然後你
該咋辦咋辦,她絕對不會拒絕。」葉南飛這會才明白,為啥這一天谷玲姐看他總
是怪怪的了。

  說完華姐去洗澡,葉南飛想著今晚要和谷玲姐那啥心裡也有點小激動,穀玲
那溫純的性子,害羞的表情,還是很惹人愛的,可這麼下去,怕是欠債越來越多
啊,想著想著,睡著了,畢竟昨晚大戰,今天溜達一天。不知睡到啥時候。

  感覺有人在親他,迷糊的睜眼一看,是華姐:「還沒睡夠?該起了。」

  葉南飛:「哦,我先去沖個澡。」

  回來,屋裡並沒開燈,華姐直接帶他到谷玲姐床前,一推,事到如今也沒辦
法,輕輕上床,心想她們應該說好了,谷玲姐不能拒絕,手伸進被窩裡,果然沒
拒絕,但能感覺出她很緊張,慢慢身體也跟著進了被窩,貼近她的身體,能感覺
出她緊繃,略有顫抖的身體,急促的呼吸,葉南飛知道,這會最需要做的是讓她
慢慢放鬆:「谷玲姐,別緊張,放鬆,放鬆。」

  說完,輕輕的吻住了她的嘴,手不斷撫摸她的身體,別看她結婚多年,對於
接吻似乎是個雛,很生硬,但有葉南飛這個老手帶著,谷玲果然放鬆了下來,並
享受著那親吻,她身體不緊繃了,如無骨般柔軟,特別是胸口那對白兔子,不大
不小,柔軟如棉,手感極好,葉南飛慢慢感覺出穀玲的熱烈,原來恬靜的外表下
是烈火熊熊在燃燒。

  接著親吻她的脖頸,輕輕吻她的耳垂,谷玲時而輕聲的嬌歎,在往下親吻那
對軟軟的白饅頭,那對紫葡萄不知是奶過孩子,還是興奮,特別大而堅挺,輕輕
含在嘴裡慢慢吸允,谷玲不知道是沒親夠還是受不了了,抱著他的頭,把他拔了
上來,有一口吻住,葉南飛感覺應該到火候了,持槍代發。一摸她下面,果然汪
洋一片,玲姐的體質很敏感,每碰一下花瓣,她都跟著顫抖一下,嬌喘一聲。

  不在猶豫,持槍對準蓬門,徐徐而進,玲姐張著嘴:啊……啊……」

  葉南飛:「玲姐,弄疼你了麼?」

  谷玲嬌聲道:「沒,有,是,好,,啊。」原來是給她舒服的。可能因為穀
玲本來經事就少,這又是衝破禁忌的刺激,讓她特敏感,沒多久就高潮連連。

  再看華姐,紅姐,早就被刺激的蠢蠢欲動,華姐拽著紅姐,來到他倆床前,
看見那彈力十足的白屁股在暗中來回聳動,讓華姐興奮不已,貪婪的上去摸了摸,
接著手伸到下面,摸到了來回抽插的弟弟和興奮的已經充血的花瓣,這時候,那
裡最敏感,倆人同時舒服的:「啊!」了一聲。

  葉南飛:「別摸啊華姐,再摸就出來了。」

  華姐:「那先別射啊,來乾姐兩下,受不了了。」說著拽葉南飛下來,並直
接拽下來個被子,鋪在了地上:「你累了你躺著吧,我幹你。」

  葉南飛對這個省力的姿勢不反感,躺下後的葉南飛,發現紅姐在床邊坐著,
好像在給玲姐擦汗,就拽她過來。

  貼著她耳邊:「紅姐,我要啯你妹妹。」

  紅姐一聽這話又要淪陷,不過當著這姐倆,還是太難為情:「不要,等回家
的。」

  葉南飛:「來吧紅姐。」紅姐被他連搬帶拽的,騎在了他脖子那。這姿勢就
讓人臉紅心跳了,就算紅姐沒做過,也知道咋回事,慢慢把小穴挪到了他嘴邊,
葉南飛把花瓣一含到嘴裡,紅姐立馬就暈了,熱血沖頭。

  這個姿勢,葉南飛大多是用舌頭挑動,時而鑽進蓬門,時而在大花瓣裡來回
滑動,把紅姐舒服的屁股也像男人抽插時候那樣來回聳動。

    在他舌頭鑽進蓬門的時候,她臀部也儘量往前送,好讓舌頭進入的更深,可
這麼來回聳動,一下沒注意,本來葉南飛是想鑽蓬門的,可一下子鑽後門裡了,
紅姐一驚,馬上想制止,可是一驚晚了,舌尖已經探進去,而那刺激和破禁的感
覺一下子讓她淪陷了。

  幾股熱流噴薄而出,邊噴射,紅姐跟著痙攣般的顫抖。被紅姐一刺激,葉南
飛也噴射在華姐最深處。紅姐很難為情的趕緊找毛巾擦,已經噴葉南飛一臉。三
人躺在地上,谷玲趴在床上看著他三。剛才那一幕讓華姐她倆有點震驚,這怎麼
個玩法?超出了她們的認知,首先去舔那地方就匪夷所思了,還用這個姿勢,最
後還尿了,這都什麼啊?

  華姐:「你倆平時就這麼玩的?」

  紅姐:「哪有?就兩三次。」

  華姐:「誰教你們的?還可以這麼整?小飛你不嫌那地方髒啊?」

  葉南飛:「這個還用教啊?你喜歡誰,就想去做了,紅姐不髒。」

  華姐:「那後來是尿了?雁子?」紅姐羞的捂著臉不知聲了。

  葉南飛:「不像,沒有尿的味,紅姐的尿我也不嫌。」紅姐嗔怒的打了他一
下,其實心裡早美得七上八下了。

  華姐:「哎媽呀,太肉麻了,那到底啥滋味啊?啥感覺?雁子?」

  紅姐:「回家讓你家珠子做做不就知道了。」

  華姐:「俺家那個廢貨?不是,小飛你能給你紅姐舔,就不能給姐也舔舔?」
葉南飛一下子木了,知道事情大條了。

  華姐:「咋的?你不嫌你紅姐,嫌我?」

  葉南飛心裡話,確實,不過不敢說啊:「不是,內什麼,你得洗洗吧。」華
姐一聽,穿上襯衣,拽著穀玲出去了。

  葉南飛:「姐啊,咋辦?」

  紅姐:「活該,我說咱回家再做,你非得做,那華姐看著了,有啥招,你就
也給親親唄?」

  葉南飛:「給你咋的都行啊,別人我做不來啊。」不一會回來了,躺地上等
著他,谷玲靠在床腳,葉南飛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紅姐像事先知道似的,先
給華姐的嘴裡塞了一條手巾,華姐別看人長得一般,但下面也算是名器,俗稱包
穴,和紅姐不同的是,紅姐的如饅頭般鼓起。她的比較平,大花瓣因為興奮充血,
顯得緊實,微微張開,露出裡面,葉南飛先申舌頭進去劃了一下。

  華姐就像觸了電似的,渾身一顫,嘴裡唔的叫了一聲,得回塞了手巾,接著
又來了兩招,啯和舔,然後用舌尖挑動陰蒂,華姐已經要崩潰了唔唔聲不斷,沒
用上一分鐘,最後一招舌尖入蓬門,華姐淪陷了。不過沒有吹潮。

    谷玲和紅姐挨著坐,谷玲:「有那麼邪乎麼?」

    紅姐:「到你了,試一下就知道了。」接著在她嘴裡也塞了一條手巾。

  葉南飛把玲姐放躺,然後一點點靠近下面,這讓谷玲更是緊張激動不已。就
在他嘴唇和舌尖接觸到小穴那一殺那,谷玲卻還是感覺自己被電了一下,一股酥
麻的感覺擴散開來。因為沒開燈,葉南飛只能靠嘴的感覺來判斷,玲姐的小穴很
不同,大花瓣和小花瓣都很大,很張揚,是傳說中的蝴蝶穴,這款比較適合啯,
啯完大花瓣,在啯小的。

    在鑽,吸,舔的連翻攻擊下,沒一會谷玲也繳械了。不過也沒吹潮,二人對
這新鮮玩法很是豔羨,只是奇怪為啥沒像紅姐那樣尿了,華姐的推論是葉南飛沒
賣力。

  華姐:「這下有招了,俺家珠子,下面沒啥用,可以用上面麼,嘿嘿。玲子,
回家你教大鵬做。」

  穀玲嬌聲說:「俺可不敢提。」在葉南飛小弟弟再次怒髮衝冠後,三位姐姐,
在華姐的領導下,並排躺在地上,葉南飛挨個輪番的探求,最後爆射在谷玲的小
穴內,結束了這狂亂之夜。

  第二天三位姐姐心疼他,讓他在旅館歇著,葉南飛可不幹,這花花世界還沒
看夠呢,雖然昨晚上是一男三女,可就兩輪麼,對於他來說,不算負擔。

    這天看著入眼的就得下手了,所以緊張忙碌。對於現在的款式品種來講,那
時候抓貨還會是簡單多了,差不多就行,比當地商店的款式和價位優勢很多。喇
叭褲是最前衛的了,皮鞋也弄了一些。這逛下來,葉南飛有一種感覺,一股新潮
怕是擋也擋不住的來了,一個混亂的年代要終結,另一個混亂時代來了。

  這天晚上,誰也沒找葉南飛,紅姐說這幾天做的太頻,傷身子,吃飯的時候
三人把好吃的都堆他跟前。第二天,辦點零星事,之後就是打包發貨,幾個人雇
了一個三輪,在火車站,零擔配貨。

    回來的火車上,三位姐姐寵著他,都有點讓他受不了,簡直無微不至,晚上
各陪了華姐,玲姐一晚,對華姐只能是完成任務的心態,可玲姐不一樣,這女人
很溫柔,各種嬌羞,但又逆來順受,其實內心裡情感很濃烈,火熱。如同一道菜,
看著品相一般,但吃起來味道很美。

  她動情的說:「從小到大還沒親過嘴,和大鵬也沒有過,那是第一個。」難
怪玲姐這麼沉迷接吻,看來祖國大地上夫妻沒接過吻的是常態啊。

    葉南飛很是下了些功夫,讓玲姐酥軟了一晚。華姐都看不過眼了,讓他倆注
意點,別讓鄰艙的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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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一章)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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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2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一章  和老樸談判

  回來後的生活按部就班,老樸還是沒有消息,貨還要幾天後才能到。去了四
哥家一趟,是四哥叫去吃羊肉,知道他對吃挺有研究,就問咋吃好,葉南飛的意
見是,火鍋,因為你要是烤著吃,就這幫兄弟,整只也未必夠,熬湯的話,還要
做一桌別的菜搭配,不如在添點菜,吃火鍋。

  家庭聚餐,就叫了知近的兄弟幾個,土匪,猴子,老黃,老扁,大牙,加上
劉志國,四嫂一般不上桌,場面上很給四哥面子,就在廚房侍候局。切羊肉這活
非葉南飛莫屬,他那刀工切出來的肉片,不斷,一涮就熟,四嫂也很得意這小夥
子,瞧著管咋的像個正經人,正忙活著,龐小妹回來了,不知道是湊巧還是鼻子
好使聞著味了。

  小妹:「哎呀?膽小鬼?你咋來了?好多天看不著你了?幹啥去了?」

  葉南飛一看見這丫頭頭疼:「不是上貨去了麼?」

  小妹:「切,就知道倒騰那點破爛,沒出息。」

  酒桌上大夥問他去南方咋樣?葉南飛:「麼那地方,老繁華熱鬧了,咱過去
就跟土鼈似的,吃的,玩的,穿的咱都比不了。」

  老黃:「那他們那都玩啥?」

  葉南飛:「我看著舞廳,錄影廳,那大酒店,市場裡賣啥的都有,飯館也都
個人幹了。」

  四哥:「這些玩應,允許幹麼?」

  小妹:「嗯,幹這個還行,也比你幹那服裝攤子強啊。」

  老扁:「艾瑪,那要能開個舞廳,得老掙錢了。怕特麼不給批啊。」

  葉南飛:「那玩應要是不讓幹,我看賣答錄機,磁帶,電子錶,來錢也挺快
的,本還不大。」

  老黃:「嗯,這玩應能行,你知道路子啊,小飛?」

  葉南飛:「嗯,廣州就有,谷玲家就進了,這回我還留了一台答錄機,四哥,
我內個你先留著玩吧,過一段我在去進,我看那玩應挺好。」

  小妹:「給我也整一個唄,我學外語能用著,哎俺班一個女的家裡有台錄音
機,顯擺的不行。」

  葉南飛:「行,給你留一台。」

  小妹得意的:「這還差不多。」

  吃完飯,四哥留他後走:「那老樸至今不見影啊,我把風放出去了,只要他
冒頭,就能找著他。對了,我看最近小梅咋突然學習上心了呢?你知道咋回事不?」

  葉南飛一愣神,難道這丫頭來真的了:「不會吧?俺倆打了個賭,如果她能
考進班級前五,我就教她功夫。她不會來真的吧?」

  等人都走了:「小梅?你看小飛咋樣?」

  小妹:「咋樣?沒出息,整天的就知道整那破攤子。」

  四哥:「我警告你啊,這小飛那都好,就一樣,他喜歡老娘們,不喜歡小姑
娘,你離他遠點啊。」

  回來以後,華姐和玲姐倒沒總來找葉南飛,畢竟都有家,知道輕重,不過都
開始愛打扮了,華姐一天天嗚嗚喳喳的,做出啥怪事都不新鮮,不過一天他看見
玲姐也整了那麼一出。讓葉南飛感到格外怪異,臉上也抹了挺厚的粉,擦的很紅
的口紅。比原來漂亮是漂亮了點,不過他喜歡的那股子女人味沒了,多了些嫵媚。

  那床子跟前,大街旁邊,他也不敢說啥啊。

  這天,天都黑了,紅姐去她媽家還沒回來,玲姐來了,拎的雞湯,自從回來,
好吃的好穿的,這倆姐姐是總惦記著他:「呀?雁子呢?幹啥去了?」

  葉南飛:「玲姐來了,紅姐回她媽家了,還沒回來。」

  玲姐:「那快來喝雞湯,剛燉好的。」葉南飛正好等紅姐,還沒吃飯呢。打
開飯盒一看,裡面可不光是湯,雞腿,雞心都在,快有半隻雞了。

  葉南飛:「玲姐,你不用總往這拿吃的,都有呢。」

  玲姐:「我這不做了麼,就事帶出來,你多吃點,省的你紅姐總說你身子虧。」

  說完臉一紅。

  虧身子是紅姐在廣州不讓多做,說的。這裡一提,倆人都明白,今天紅姐沒
在家,玲姐的膽子還大了點,敢火辣辣的看他了,還敢有的沒的撩撥兩句,自從
回來,還真沒到一起過。這昏暗的燈光更容易產生曖昧,葉南飛也心癢癢,輕輕
一拽,谷玲就靠在了他的懷裡,谷玲不會像華姐那麼主動的投懷送抱,但只要有
開始,她就是一團火,正是這點,總讓葉南飛心癢癢。一吻她的唇,果然火熱,
谷玲同時熱烈的回應著。

  吻著吻著,葉南飛感覺她臉蛋有水濕呢?睜眼一看,玲姐流眼淚了。葉南飛
嚇一跳,難道自己難為人家了?:「玲姐?你咋了?」

  谷玲:「小飛,你說姐,是不是個壞女人啊?」

  葉南飛:「當然不是,谷玲姐要是壞女人,那就沒有好的了。」

  穀玲:「那俺咋啦?有家,有老公的,咋老想著你?俺強迫自己不想,可就
是不行,是不是壞女人才這樣?」聽谷玲這麼一說,葉南飛還滿感動的。

  葉南飛:「不是的谷玲姐,可能是咱倆剛有過那事,所以你心裡總惦記著,
時間長就好了,到時候,你惦記我,惦記大鵬哥,惦記你兒子,還有華姐紅姐,
慢慢就都一樣了,人不可能總是喜歡一個人或者一樣東西的。等過去新鮮勁,還
是惦記老公孩子,要是想我了,也不是見不著。」

  谷玲:「真的嗎?俺就怕俺著了魔了,總這樣就完了。」葉南飛開始脫穀玲
的褲子,穀玲多少天沒碰他,早就火燒火燎,葉南飛在給了她一個足夠的藉口和
理由更讓她放得開,女人做事時需要個理由的,而且葉南飛給下了個定義,你不
是壞女人,這也很重要,女性有時候想主動,又怕被罵下賤,和老公主動要求也
怕被認為淫蕩,也挺難為的。

  當葉南飛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都快要窒息了。男人喜歡品嘗不同的女人,
女人又何嘗不喜歡換換口味呢?相比老公的,葉南飛更讓她感到充實有力,當葉
南飛不斷衝撞她身體的時候,她又有一種要哭的感覺,是那種喜極而涕的哭。

  最後的那最深處的爆射,刺激的她有種眩暈感,多日的思念,在這一刻值了。

  久久的不願與他分開,親著他吻著他,怎麼就讓自己魂都飛了呢?

  葉南飛想起一事:「姐,你咋也跟著華姐弄那麼濃的妝了呢?」

  穀玲:「咋的?不好看?」

  葉南飛:「也好看,不過還是喜歡你原來那樣子。」

  穀玲:「華姐說俺原來那麼打扮太屯。」

  葉南飛:「打扮沒錯,但是太濃,就把你原來的女人味蓋住了,你臉上抹護
膚的,或者雪花膏就行,口紅用淺色的,頭髮最好直的,最適合你。」

  谷玲眼睛姍姍的看著他:「你稀罕就行。」

  過了幾天,貨到了,大夥開始忙碌,因為進了鞋,很占地方,葉南飛住哪小
屋,都快堆滿了,雖然現在和紅姐暗地裡就是夫妻,但這小屋還的做個樣子給人
看。生意都不錯,到不是他們有多高的生意頭腦,而是那時候啥都好賣,去了趟
眼鏡那裡,賣的更不錯,這種小型答錄機相當受歡迎,不像商店裡賣的那麼死貴,
而且還要求人要票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愛壞,但眼睛會修理啊,這個理科天才生,
算是學以致用了。

  谷玲一見葉南飛來就特高興,總想留下他吃飯:「小飛,中午在這吃,喜歡
吃啥,姐給你整。」葉南飛每次都趕緊跑,怕眼鏡或者大鵬看出點馬腳,以後別
想見這二位了。這天他正看攤,猴子來通知,四哥叫他。

  原來老樸有消息了,四哥:「我跟老樸打招呼了,他答應見面,那咱倆先透
透氣,你打算這事辦到啥程度?」

  葉南飛:「當然是老朴和紅姐離婚唄,紅姐現在不可能跟他過了,條件他開。」

  四哥牙疼了:「哎,我說小飛啊,你咋這麼死心眼呢?你說那一個老娘們,
值得你這麼幹麼?再說,道義上也能說不過去不是?你這是奪了人家老婆。」

  葉南飛:「所以說條件讓他開麼。」

  四哥:「讓人家開?他輕了要你胳膊腿,重了要你命,你給啊?就他那人,
不帶同意離婚的,要我的意思啊,你放手,別參合人家的家事,他打,他罵,那
是人老朴的老婆,沒人說是你葉南飛老婆,你要怕沒地去,哥給你安排,你想幹
服裝買賣,哥給你出本錢。」

  葉南飛哪裡放得下,紅姐對自己情深意重,自己害怕退縮,讓她獨自面對那
操蛋爺們,那自己是爺們麼?

  而四哥的苦口婆心也是為了自己好:「四哥,那明天談著看吧,摸摸他的底
再說。」

  回到家,葉南飛一說,紅姐就緊張起來,她瞭解老樸,和四哥的反應差不多,
她估計,老樸不太可能同意離婚,這事按他的性子,肯定死纏到底。所以這事一
直是她的陰影。

  葉南飛:「如果談崩,你敢跟我走不?」

  紅姐並沒有意外,可能各種可能性她也考慮過:「只要你不嫌我,我跟你上
哪都行。」

  葉南飛:「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倆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這是把自己完全交
給對方了。

  明天的見面,是個未知,緊張說不上,壓力肯定不小,反而刺激了倆人的欲
望,看著身下情意濃濃的這個美麗女人,他就很不解四哥的說法,這麼可愛的女
人,怎麼就讓他說的那麼不值錢了?就因為結過婚?年紀略大?紅姐漂亮,能幹,
知疼知熱的,怎麼就不好了?你妹妹倒是處女,天天的罵人家沒出息,要真娶了,
自己就得跳樓了,可紅姐從來沒感覺他沒出息,過的就是個踏實,舒心。

  明天的未知更讓他倆珍惜眼前,沒有太快,只是一下是一下的用力衝撞,葉
南飛是想記住這感覺,紅姐陶醉在每下有力的衝撞裡。

  第二天上午,葉南飛趕到新興園餃子,那是烏拉老字型大小,樓上有包房。四哥
已經先到了,等了一會,老樸來了,穿的挺時尚,咖啡色喇叭褲,格子襯衫,雞
心領毛衣,外面是西服,後面還跟著一女的,打扮的也挺時尚,濃妝豔抹的,有
點長方臉,平直的鼻子,大眼睛,雖然不是經典美女類型,但看上去很有個性和
特點,很颯爽,雖然妝濃了點,但眼光裡的那股子犀利,掩蓋不住,個子挺高,
頭髮半長,略燙。

  四哥趕緊起來迎接:「我擦,老樸,還沒死啊?你現在可是大忙人,難得一
見啊。」

  老樸:「四哥有請,我哪敢不來啊。」四哥:「這位是……?」

  老樸:「啊,這是我秘書。」說完轉頭:「你出去吧,這裡沒外人。」

  菜陸續的上來了,葉南飛拿過酒瓶,把酒杯都滿上:「今天四哥出面,請到
朴哥,謝謝朴哥能到場,在這裡我先敬兩位哥哥一杯,我先幹為敬。」說著一口
幹了,四哥也跟著幹了。

  老朴陰陰笑著,看著葉南飛也幹了:「酒也幹了,說說吧,找我來怎麼個意
思?其實不用大動干戈的還把四哥請來,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啊,怎麼把我老
婆睡了,還特麼把我打了,就這麼完事了?」

  葉南飛:「朴哥,既然你也不喜歡紅姐了,何必還纏著她不放呢?這麼些年,
你說你咋對待她的?」一聽這話老樸來火了:「我特麼咋對我老婆,輪著你嘟逼?

  你特麼誰啊?」這事真談起來,葉南飛還真是處處不占理,氣的他不知該咋
反駁。

  葉南飛:「那你要咋樣,才肯和紅姐離婚?」

  老朴好像被氣樂了:「我擦尼瑪地,離婚?離尼瑪,先說說咱倆的事咋了吧,
把相關的人請到,給我跪下敬茶,然後下一隻手,看在四哥的面子上,咱既往不
咎。」葉南飛一聽,果然如所料,他根本不想談,也就沒必要談下去,不如走最
後一條路,帶著紅姐遠走高飛,正尋思著,忽覺有點暈,再看四哥和老朴有些模
糊,重影,暗叫不好,怕著了道了。


                             【未完待續】
2017-2-20 10: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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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 匹夫奪志(92~93)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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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2月2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二章 大逃殺

  葉南飛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頭很脹,很疼,還搞不太清楚狀況,感覺門
外很嘈雜。強撐著,站起來,頭還是暈,有點回想起這是和四哥,老朴在新興園
談判,然後昏倒了,那他倆呢?忽覺不對勁,自己手裡怎麼拿著一把刀?我擦,
還有血跡?正納悶,突然門被撞開,闖進來兩位穿制服的,不用說,是員警。

  那倆員警一看他站著,手裡還拿著把帶血的刀,馬上也緊張起來:「別動,
有話慢慢說,你把刀先放下。」另一位馬上掏出槍對著他,門外也伸進來兩腦袋,
一看這場面也嚇一跳,忙退了回去。

  葉南飛趕忙把刀扔地上:「我啥也沒幹,你們別誤會,我剛才暈了,醒過來
就這樣。」他邊說邊看四哥和老朴的位置,一看之下也懵了,倆人分別躺在地上,
身上有血跡,人沒反應。

  那倆員警一點點警惕的靠近他:「不要亂動,手放在頭上。」一個用手槍指
著他,一個掏出了手銬。

  葉南飛慢慢舉起手,同時腦子也開始清醒,並快速運轉起來,這暈了一會,
醒來就這場面,百分百陷害啊,這特麼誰這麼狠啊,員警來銬了,真進了警察局,
哪還有好麼,就這現場,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動手了,進去肯定死路一條,
他是寧可和鬼打交道也不和專政機關 .

  正在尋思合計,手銬已經戴上了,這兩位一看,這小子還挺配合,拷好以後,
槍就收起來了,葉南飛都懷疑這兩貨會不會用槍,槍裡有沒有子彈?當走到門口
的時候,葉南飛已經做好了準備,回身就是一肘,擊在一個員警的臉上,左手肘
轉身又一下,因為兩手銬著,只能雙手握在一起攻擊。在倆人都捂著臉的時候,
握著的拳又撞在肚子上,剛疼的一彎腰,雙手一抬,打在面部,當時那小子就暈
了。

  接著又打在另一個的肚子上,在抓住頭髮,在膝蓋上一墊。趕忙在他們身上
找出鑰匙,邊開邊往門外走。正好一個員警要進來,葉南飛照著面門就是一拳,
出了門,門外還站著一位,葉南飛這時候是逃命要緊,哪有空糾纏,左手八字,
一下子搥在他喉部,右手,手刀砍在他脖子上,他就剩蹲地上喘氣的份了。

  大門肯定不能走,早就被員警圍住了,走窗戶吧。仗著二樓不高,樓下還都
是一些平房棚子。員警看樣子準備不足,邊上這胡同,沒有警力。葉南飛玩了命
的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邊跑,邊琢磨,得回家一趟,告訴紅姐一聲,然
後拿自己背包,只要背包在,去哪都沒事。

  到了家,紅姐正焦急的在家等著,說好今天談判,紅姐哪有心思出攤,可看
葉南飛慌慌張張,失魂落魄的回來,心裡感覺就不好:「咋的了?是不是談崩了?
沒事,大不了我跟你走。」

  葉南飛:「姐,不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們正談著,可能酒裡下藥
了,我就暈了,等醒了,四哥和老朴都死了,他們現在懷疑是我殺的。」

  紅姐當時就麻爪了:「啊……咋會這樣?那咋辦啊?」

  葉南飛:「現在我不能讓他們抓著啊,現在老樸死了,我要找出真凶,那咱
倆就能在一起了。」紅姐一聽這個稍安了些。

  葉南飛把背包跨上:「紅姐,你先去華姐家避一避,等我回來接你。」說完
就要走,員警隨時有可能過來。

    紅姐:「小飛等一下。」紅姐去櫃子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個手絹包。:「你
拿著,你一定要回來接我,我等著你。」

  葉南飛一摸知道是錢:「紅姐你留著吧,你一人在家需要錢的地方多。」

  紅姐:「我在家咋的都好說,你在外面沒錢那行?拿著。」

    葉南飛看著紅姐,心裡難受,昨天啥情況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這情況。又
一次生離死別。現在的他是一萬個不願意離開紅姐。

  紅姐的眼淚早就止不住了,撲到葉南飛懷裡:「你一定要回來,不管啥時候
我都等著。」葉南飛貪婪的吻住了她,下一次還能吻到不知何時。

  遠處傳來狗叫,怕是有動靜,不得不狠心轉身離開,紅姐也知道,這時候不
能牽扯他。儘量避開大道,鑽胡同。暫時他也不知道去哪,但要離開這城市,得
去車站吧,這時候已是下午。最先出現在腦子裡能去的地方,一個是回蒙江縣,
一個是回大旺。邊想,邊繞著向客運站走,專挑人跡罕至的小路。

  可快到車站附近的時候,走進一個小巷,發現對面過來五六個小青年。不知
是時代的原因還是咋的,那時候的年輕人都有股子痞氣,流裡流氣,大街小巷的
都是三五成群,滿眼挑釁,碰著男的欺負欺負,碰到女的調戲調戲,在八十年代
嚴打之前,這現象確實很普遍,這麼龐大的基礎人群,當然會誕生很多真正的犯
罪團夥。

  葉南飛背著包,又是孤身一人,碰到這情況的,小青年們是必欺負的,也不
一定為了錢,就是逗樂子,欺負你玩。葉南飛不想惹麻煩,想貼邊過去算了,可
這幫小子那是省油的燈,在他們交匯的時候,有倆人故意撞著他過去的,而有一
人趁機把手伸進葉南飛的口袋,因為葉南飛對他們已經注意了,這個動作就瞞不
住他,夾克兜裡有紅姐給的錢啊,他光尋思事去了,還沒來得及揣好。

  葉南飛一下抓住那小子的手。那小子不怕反而:「我擦?咋個意思?我又不
是大閨女,你抓我手幹啥?」

  那幾個小子都圍了過來,滿臉壞笑,那意思是,可有的玩了:「是啊,你幹
哈?」說著有的可就伸了手了。

    葉南飛今天攤上這麼大的事,本來就鬧心,這幾個貨還想拿他開心。其中有
一個已經照著他後腦勺扇過來了。葉南飛心裡話,可別怪我了,正好鬆鬆骨,發
洩發洩,正不爽呢。

  他們想揍葉南飛,開開心,葉南飛哪裡容得了他們伸手,揮拳開打,不求技
巧,但求爽快,三下五除二放到三個,還有三,一看今天是碰到硬茬了,從兜裡
拽出彈簧刀,有點緊張的沖著葉南飛比劃著。

    葉南飛手上一比劃,佯攻,那小子剛要躲,下面小腿棒子已經被踢中,葉南
飛今天穿的是皮鞋,小子疼的往前一栽楞,手腕已經被抓住,奪下他的刀,葉南
飛又用膝蓋頂了他肚子兩下,往邊上一扔,半天起不來。

  葉南飛打的很過癮,覺得心情舒坦不少,想放下背包,好好修理修理這幾個
貨,忽感覺後面有人,回手剛要打,突然被一股電流擊中,整個身體一麻,心臟
特難受,一下子暈了過去。

  等他悠悠醒來,模模糊糊發現有人坐在他眼前不遠,好像掏著什麼東西。隨
著視線的清晰,發現是個女的,掏的正是自己的背包,自己則是躺在地上,一動,
發現,被捆著,今天怎麼這麼倒楣,不是被藥暈,就是被電暈,流年不利啊,這
特麼是惹著誰了?就得罪一個老樸麼,再說他也死了,對了,眼前這女的不是和
老樸一起去新興園的麼?

  那女的:「小子,醒了?瞧你帶這些玩應,這是打算躲進深山啊?」

  葉南飛:「你不是老朴的秘書麼?你怎麼在這?你把我捆起來幹啥?」

  那女的:「你小子被嚇傻了吧,你殺了我雇主,我不找你找誰啊?我不是老
朴秘書,我是他保鏢。」

  葉南飛:「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女的:「是麼?屋裡兩個死的,就你一人活著,手裡還拿著兇器,然後還襲
擊了四個員警逃竄了,你說不是你,誰信啊?那你說是誰?」

  葉南飛也蒙啊,說出來誰信啊:「我也搞不懂,我是最先暈的,等醒來就那
場面了,我是不知道誰幹的,不過要是我幹的,我的動機是啥?」

  女的:「你和老朴掙一個女人的事,全烏拉差不多都知道了,這動機還不夠?
為情殺人。」

  葉南飛:「那我殺了他,我就能得到紅姐麼?然後我還請四哥去見證人,見
證我殺了老樸?我要想除掉他,得到紅姐,那我暗地裡下手不好麼?非弄得全都
知道了在殺他?是我傻還是你傻?」

  這女的陷入沉思:「我也是懷疑這事做的也太明顯了,你的證據太充分,想
質疑都難,這反而是最大的破綻。」

  葉南飛一聽:「終於碰到一個理解我的了,我以為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呢。」

  女的:「那你覺得會是誰?」

  葉南飛:「我那知道啊?我和老樸一共也沒見幾面,不過可以從他身邊人開
始查啊,總有蛛絲馬跡的吧。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啊,我這手都麻了。」

  這女的還真給他鬆開了,葉南飛:「你還真敢鬆,你不怕我報復?」

  女的:「我相信你不是兇手,那咱倆就是同一戰線了,我怕你幹嘛,再說,
你確定你報復得了?」然後挑挑眉毛。

    葉南飛心理憋著一口氣,怎麼就這麼大意,讓個女的給捆起來了,這人丟大
發了,再說感覺這女的也很可疑。

  葉南飛;『你以為我真不敢動手麼?」說著揮拳向她打去,這女的確實沒在
乎動手,跟葉南飛你來我往的打在一處,她以腳法見長,兩條腿上下翻飛,往往
出人意料,讓葉南飛頻頻中招,師傅和老爸教他時候基本都不建議多用腿法,腿
一旦抬的過高,重心就不穩,雖然攻擊距離遠,打擊面大,但破綻也大。他還第
一次碰到這麼高超的腿法。

  又打了一陣,她的弊端開始顯現,在短時間內不能結束戰鬥,大量彈跳和用
腿,對體能的消耗也大,她有點力不從心了,而葉南飛已經開始適應,各種防守
反擊,讓她頻頻挨打。在來幾個順手牽羊,把她摔在地上,上去擰住她胳膊,想
結束戰鬥得了,可這娘們下手狠著呢,趁你不注意就後腦勺撞你鼻子,一下腳沒
按住就踹你肚子上,總之各種陰招。把葉南飛鼻子都打出血了。

  葉南飛:「行了行了,這就比試比試,至於這麼玩命麼。和你多大仇啊,你
這哪學的招啊,這麼陰損,都是絕戶招。」

  她也強弩之末了,知道葉南飛是讓著她:「不管啥招,打敗你就是好招,別
說你身手確實不錯,難怪那四個員警被你那麼容易撂倒。」葉南飛環顧了一下四
周,好像是個地下室,接著提起自己的疑問。

  葉南飛:「這事不是有員警呢麼?你一個當保鏢的,操這心幹麼?」

    女的:「你是第一嫌疑人,我原來想,把你抓回去交差,就沒我事了,現在
挺明顯的不是你,那如果真不是你,第二嫌疑人可能就是我,因為我一直在門外。」

  葉南飛:「你不相信員警?」

  女的:「那不是你殺的,你跑啥?」

    二人相視一笑,看來英雄所見略同,那地方不能進,進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葉南飛:「我叫葉南飛,還不知你貴姓?」

    女的:「我叫白雲香,你叫我香姐就行。」


                       第九十三章  全民公敵

  葉南飛:「這什麼地方?

  白雲香:「這是我的避難所,安全屋,幹我們這行,必須得有自己的後路。」
屋裡很簡陋,一面牆上有兩排鐵皮櫃子,牆邊一張簡易床,另一面牆有張桌子。

  葉南飛:「現在啥時候了?」

  白雲香:「半夜了,先休息,現在外面風緊,啥也幹不了。」

  葉南飛:「能不能先吃點飯?」

  白雲香:「你打算怎麼幹?有啥計畫麼?」

  葉南飛:「腦子一片亂遭的,你不在這麼?你就是老樸身邊的人,應該知道
一些東西的吧?」

  白雲香:「我當他保鏢還不到一個月,而且大多時候他也不用我啊,我都感
覺我這錢掙的愧的慌,就最近一段經常叫我跟著。就認識他身邊幾個,遲彥,幹
毛,董宇,還有兩個小弟,跑腿的,張甯,馬軍。」

  葉南飛:「那就從這幾個人下手,看看能發現啥蛛絲馬跡不,我也不知道該
查啥,不過多瞭解老樸,肯定沒錯。」

  白雲香:「你不是整天和他老婆在一起麼,你就不知道點秘密?」

  葉南飛:「大姐,老朴一年回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我到他家這麼長
時間,就見過兩三次,紅姐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外面幹啥,按她說法就是混。」

  白雲香:「你真的搶了他老婆,還把人家揍了一頓?」然後壞笑著看著他。

  葉南飛:「你小時候農村長大的?」 

    白雲香納悶的:「不是啊。」

  葉南飛:「那你媽在居委會工作?」

  白雲香:「你啥意思?」

  葉南飛:「那你咋這麼愛扯老婆舌呢?」

  白雲香才明白他在耍自己,氣惱的:「難怪都要收拾你,太壞了你。」

  葉南飛:「不是我搶他老婆,是他對紅姐不管不顧,要是你老公一年就回家
那麼幾回,回來就是要錢,你受得了啊?更不是我打他,而是他打紅姐,我總不
能在邊上看著吧?」

  當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挺甜蜜的談另一個女人的時候,總不會讓她太舒
服,於是撇著嘴:「叫的挺親熱麼,一口一個紅姐。」

  葉南飛白了她一眼:「怎麼睡?」

  白雲香:「還能怎麼睡?你睡地上,總不能讓本姑娘睡地上吧。?」

  葉南飛:「那明天你去摸老樸手下人的底細,我去看看紅姐那有沒有啥有用
的消息,還有四哥那邊肯定都以為我幹的啊,肯定都特麼恨死我了。」

  第二天早上,白雲香不讓葉南飛出去,估計現在不說全國通緝他也差不多,
不如晚上出去。推開鐵門,是個大走廊,走廊兩邊還有房間,這是六十年代備戰
備荒時候挖的防空洞,白雲香告訴他廚房裡有吃的自己弄。

    這安全屋讓她弄得不錯,有廚房,練功房,裡面不少器械,還有廁所,裡面
弄個了個淋浴器,可以沖澡,還有兩個空房間。

  在地下室裡也沒有啥時間概念,感覺過了很久很久,白雲香回來了,不過消
息不算好,董宇和幹毛,這兩個老朴的得力幹將消失了。遲彥也沒找到,等於一
天沒收穫,白雲香打算和他一起去見紅姐,葉南飛感覺自己沒啥好隱瞞的,也不
好拒絕。

    出了防空洞,原來是在一個老舊樓房下面,社區裡各種雜亂,居住在城市,
但都保留著農民的習慣。

  趁夜色摸到華姐家。大門直接翻過去,可房門還要敲一下:「誰啊?」是華
姐的聲音。

  葉南飛:「華姐,是我。」

  裡面一頓慌亂,門開後:「哎呀,小飛,你咋還敢回來啊,快點進屋。」

  珠子哥也在,不過顯著很緊張:「小飛啊。」孩子爬炕上看小人書。

  葉南飛:「紅姐呢?」

  華姐:「紅姐?雁子沒來我這啊?一天沒看見她,我還以為你倆私奔了呢?」
葉南飛一聽到這個消息有點懵了,沒來這,她上哪去了呢?回娘家了?

  華姐:「到底出啥事了?咋都在找你啊,四哥的人說你要殺四哥?」

  葉南飛哪有心思說這些:「我是被冤枉的,我得找出真凶,我先去找紅姐。」

  華姐:「哎,這女的誰啊?」葉南飛早就跑遠了。

  到了紅姐娘家又是引起一片混亂,她家人也沒見她,葉南飛感到不妙,他還
想去谷玲姐那看看,紅姐能去的也就這幾個地方,可剛從紅姐家出來。

  胡同裡閃出倆人:「葉南飛,終於出現了,沒讓我們白候著,跟我們走吧,
人命案是不死不休的,跑不是辦法。」

    葉南飛轉身向另一方向,發現也有人,在轉過身時,香姐已經從暗處沖出來
和那倆員警打在一處。

  香姐身手還是相當俐落的,手法犀利,三下五除二把倆人撂倒:「這面走。」

    葉南飛跟著翻過一家院牆,從邊上小門,跑進人家園子,翻出園子,鑽進另
一條胡同。

  白雲香:「去哪?」

  葉南飛:「我在去谷玲姐家看看,沒准紅姐去她那了。」

    其實他心理知道不大可能,紅姐的第一選擇應該是華姐家,因為華姐關鍵時
候是能幫她拿主意的,而且跟她在一起也有安全感。可還是要去驗證一下。

  白雲香:「喂,你也看到了,現在你在去朋友家是危險的,基本都有人蹲守,
你是自投羅網。」

  葉南飛:「不行,不去看看我不死心的,你還是在暗處,萬一我被抓,別管
我,先撤。」

    吸取經驗,這次從後園子悄悄溜進去,見著谷玲姐,她急的就快哭出來了,
果然沒有紅姐的消息。沒時間解釋,趕緊撤,走到園子裡時。

  玲姐攆了出來,一下撲到他懷裡:「你和雁子都會沒事回來吧?」

  葉南飛嚇了一跳,這要是讓大鵬哥看見,事就大了:「玲姐,肯定沒事,我
能找出真凶,找回紅姐,你和華姐幫我照看照看家。」

  谷玲:「嗯。」然後抬頭吻了他一下,並塞給的一卷錢,剛想推辭,谷推
著他:「快走,早點回來。」

  白雲香:「我看你不光搶了老朴的老婆啊。」葉南飛懶著理。

  白雲香:「喂,還要去哪?」

  葉南飛:「去四哥家。」

    本來他想找土匪,老黃他們任意誰都行,只是真沒去過他們家,只能去四哥
家看看。四哥家一樣是廠宅,只不過是兩間房,寬敞一點,還是走後面園子。院
子裡挺冷清,難道不是在家辦事情?趴窗戶一看,小妹和四哥的兒子在家。

  進屋,小妹發現是葉南飛:「你個王八蛋,你還敢來這?我哥拿你當兄弟,
你卻拿刀捅他,你還是人麼?」

  說著上來伸手就打,葉南飛抓住她胳膊:「小妹,你冷靜點,你沒想想到底
是不是我幹的麼?」

  小妹:「除了你還會有誰?當時屋裡就你們三,員警也認定了,你就是兇手。」

  葉南飛:「真的沒有,我是最先暈的,起來就那場面了,四哥到底怎麼樣了?」

  小妹有點疑惑,但還很憤怒的看著他:「在醫院還昏迷不醒呢。」

  葉南飛一聽又驚又喜:「四哥沒死?」

  小妹:「王八蛋,沒如了你的意是不?」

  邊說又動起手,葉南飛:「哎呀小妹,四哥既然沒死,等他醒過來,不就知
道誰是兇手了麼?」

  小妹:「真的不是你?」

  葉南飛:「當然不是,四哥去幫我擺事去了,我還能朝他下手?現在我懷疑
四哥沒事的話,那個真凶怕是還要滅口,所以你的找到土匪他們,必須輪班守著
四哥,不讓真凶得手。還有,你說服老黃和猴子,讓他們幫我查老樸的情況,只
要和他有關的都要。」

  小妹:「那你幹啥去?」

  葉南飛:「我去找真凶,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捅了你哥一刀?」說著轉身
就走。

  小妹:「喂,膽小鬼,一定把內小子給我抓回來啊。」

  倆人找了塊背靜地方,坐下來歇會,主要是考慮下一步該幹啥,白雲香坐那,
掏出根煙,點著吸上了,葉南飛本來鬧心的走來走去,看見她吸煙,一愣,果然
是江湖兒女。

  女的吸煙不多見:「咋的?女的吸煙看不慣麼?你不吸煙麼?」

  葉南飛:「你師父教你練功時候,沒告訴你吸煙會影響你的氣息麼。」

  白雲香:「幹我們這行,鬧心時候多,有時候憋屈的不行,全靠這玩應撐著。」

  葉南飛:「給我也來一根。」

  白雲香一樂:「看來以前你活的挺順的。」

  葉南飛抽了一口,被嗆的咳了起來,白雲香:「哈哈,你是不是爺們。」葉
南飛扔了煙,又不自覺的來回走。

  白雲香:「喂,你晃的我眼暈啊,看你失神落魄的,那個紅姐對你很重要麼?」

  葉南飛:「當然,她救過我,無家可歸時候收留了啊,又照顧我,如果沒有
老樸,我早就娶她了。」

  白雲香:「你這是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啊。」

  葉南飛一愣,是啊,自己到底是喜歡紅姐,還是因為紅姐對自己有恩:「誰
又分得清恩情,愛情,親情呢?都有吧,反正喜歡和她在一起。」

  白雲香:「聽說她比你大不少,又是有夫之婦,你不嫌?」

  葉南飛:「怎麼你們找物件,需要衡量算計這麼多條件的麼?我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和她在一起感覺很好就行了,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四哥的說法更好
玩,老娘們不值錢,大閨女才金貴,不知道這觀念哪來的,怎麼處女就純潔,高
尚,神聖了?沒了那層膜,就下賤齷蹉,放蕩了?我覺得,高尚不高尚,純潔不
純潔的是人的心和處女膜沒個毛關係吧。」

  白雲香有點欣賞的看著葉南飛:「我替女性謝謝你,就是很多臭男人總是特
麼處女處女的,都是變態。」

  葉南飛:「你說紅姐會被誰抓走了?」

  白雲香:「應該和真凶是一撥人,找到真凶,就能找到紅姐。」

  葉南飛:」董宇和幹毛是找不到了?」

  白雲香:「說是昨天晚上出事以後,就沒人在見過他倆了。」

  葉南飛:「那現在唯一目標。」倆人幾乎同時:「遲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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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 匹夫奪志(第九十四章)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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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  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四章 迷霧重重 

  白雲香帶著葉南飛去了遲彥家,並沒有找到,看情形,和事情沾邊的人不是
失蹤了就是躲起來,最後不得不在張甯和馬軍家附近蹲守,早起來才看見張寧在
路口出現,白雲香和張寧熟悉,沒太費事,張寧帶著他們去了造紙廠廠宅,筒子
樓。剛建國時,建的這種樓,一般三四層,每層都是開放式的走廊,裡面分隔成
一個個房間。白雲香讓他等在樓下,第一;是留後援,第二,葉南飛如果被認出
來,麻煩更大。如果超過半小時不下來,上去接應。

  他們住的是三樓10號,張寧敲開門,屋裡很警戒,白雲香一進屋就被人拿
著土槍對上了。遲彥個子不高,方臉大眼,渾身透著精明強幹,屋裡還有五個人。

  白雲香:「遲哥,這是啥意思?咱們都是朴哥的人,他人剛走,就自己人對
付自己人?」

  遲彥:「自己人?嘿嘿,未必吧,昨天你就不見人影了,我懷疑你和兇手一
夥的,今天來這也絕對不是為了給朴哥報仇吧。」

  白雲香:「那我懷疑,昨天朴哥安排好的人,可能出事了,人都哪去了?」

  她還想繼續往下說,但遲彥已經不給她機會了:「我也正懷疑這事,你就在
飯店裡,出了事一點消息傳不出來,把她綁了,慢慢讓她交代。」

  白雲香被土槍頂著頭,根本反抗不了,心裡還算有底的是,樓下的葉南飛,
不知道這傢伙夠機靈不,不然今晚上要麻煩。遲彥:「把腿也綁住了,這娘們腿
腳厲害。」

  白雲香有點急了:「等一下,我知道那東西在哪。」

  遲彥:「把她嘴也堵上,弄裡屋去。」

  遲彥關上門,裡屋就剩他倆:「臭娘們,你還知道啥?」

  白雲香被扔在一張椅子上,手腳都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嘴也被塞住:「我看
你特麼也不知道,不然你也不會來我這了,別裝蒜了,我早就看你不地道,靠近
朴哥也是為了那玩應吧。你說你可能知道麼?」

  說著淫笑著靠近她:「麻痹的,平時你不是很拽的麼?我們兄弟你連正眼都
不瞧啊,牛逼啊,既然你啥都想知道,留著你也是禍害,都死了這麼多人了,也
不差你一個。不過也可以給你個機會,把爺侍候舒服了,我一高興沒准不殺你。」

  遲彥把她翻過來按在桌子上,幾下解開了她的褲子,邊往下脫,邊貪婪的摸
著:「不怪你拽啊,確實比那些傻逼妞強多了,真細發,真嫩啊哈哈嘿嘿。」

  褲子已經被退到小腿,雪白的屁股和大腿全部露出來,確實相當耀眼。很細
嫩。感覺一掐就能出水。遲彥眼睛都要冒出綠光了。

  一邊貪婪的摸著,一邊湊了過去,開始親她的屁股:「媽的,都特麼想過上
百次要幹你,今天終於讓哥們幹上了,一想到幹你那拽樣,就特麼興奮,你那麼
牛逼,是不是逼也和人家不一樣啊。」

  說著扒開白雲香的屁股往裡看,下麵小腿綁著,分不開,白雲香也不斷掙扎,
但菊花和小陰唇已經露出來,顏色不深:「媽的,確實不一樣啊,逼也這麼嫩。」

  說著一口含了上去,白雲香劇烈的扭動著。看來平時白雲香在遲彥他們眼裡
就是女神的存在了,應該沒少意淫。遲彥有點激動,迫不及待的脫下褲子,掏出
雞雞,被濃密毛髮包裹,顯不出多大,不過挺精悍,因為興奮,頭冒著紫光。

  剛才因為一隻手按著,白雲香掙扎也沒啥作用,他這面一撒手,白雲香跌倒
在地上,他又把她趴著扔在床上,腿被拽到床下,這個姿勢,是最難抵抗,最好
行事的。白雲香已經感覺到,遲彥那雞雞頭滾熱的觸到了自己的屁股,她有點絕
望了,沒想到會失身給這個敗類,人渣,這以後還有臉見人了麼。

  遲彥正得意的以為要得手的時候,外屋出現打鬥的聲音。忙收拾起身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屋外砰的一聲槍響,接著是更劇烈的打鬥聲,特麼這是誰啊?打上
門來了?遲彥一開門,結果門同時被一腳踹開,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遲彥撞暈
了。

  不出所料,葉南飛殺進來了,白雲香掙扎著坐在床下,下身卻光著,葉南飛
趕緊過來,匕首輕鬆的劃了幾下,鬆了她的綁:「咱得快走,剛才的槍聲肯定驚
動人了。」

  白雲香邊提褲子:「啊,你還看?你個混蛋,我都要被這敗類強姦了,你才
上來。」

  葉南飛看著驚魂未定而又羞得惱火的白雲香:「我要是按你說的半個小時後
再上來,後果可能更嚴重。」說完一撇嘴去收拾遲彥了。

  把遲彥手綁上,背著他下樓,外屋一片狼藉,幾個傢伙,有的暈了,有的傷
了在哪哼哼。下樓時,不少鄰居出來看。

  葉南飛不斷的說:「高壓鍋爆了,得趕緊送醫院。不好意思,讓一讓,傷的
挺重。」一路奔了安全屋。遲彥被扔在地上,慢慢醒來,頭被撞的還很疼,一時
搞不清狀況。

  白雲香恨恨的走到他跟前啪啪兩個嘴巴子:「人渣。」還感覺不解恨,照著
襠部就是一腳,本來人家要清醒了,結果慘叫一聲,又疼暈了。葉南飛走過來牙
疼的看著她,白雲香也沒想到一腳就踹暈了,這卻是耽誤事了。

  有點愧意的:「他,他流氓,敗類,人渣,要強姦我,打他怎麼了?我要廢
了他?」

  趁等他醒這會,倆人弄點飯吃,香姐這個強悍女性,對做飯不在意也不在行,
葉南飛不得不擔起責任,她這儲備的食品主要是餅乾等耐儲存的,能做的只有掛
面,一個荷包雞蛋面,讓她吃的滋滋有聲。

  葉南飛:「看你的身手,應該在部隊待過吧?」葉南飛老爸就是偵察兵,他
當然熟悉那個感覺。

  白雲香一愣:「哦,我以前當過兵,這你能看出來?」

  葉南飛:「我老爸就是偵察兵。憑你這本事,復原應該給安排工作的啊?怎
麼幹起這活了?」

  白雲香:「還不是成分過不去,我老爸被關牛棚,我也就過不了任何政審了。」

  連掐人中,在頭上澆水,總算把遲彥弄醒,白雲香拿著刀就要下手,葉南飛
趕緊攔住:「別衝動,別衝動,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差不多就行了。內個遲彥,
你看看都知道點啥,趕緊說出來,壓壓這位姐的火氣,你也能知道她多恨你吧?」

  遲彥:「你是葉南飛吧?嘿嘿,你倆果然在一起,我特麼就知道這娘們不地
道。」

  白雲香:「你看看我就說留著他多餘,先給他一刀再說。」

  說著就要紮,葉南飛趕緊攔住:「既然知道我是誰,不如早點說些我們感興
趣的,大夥都方便,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耐心,替你攔著她。」

  遲彥:「嘿嘿,我知道的她都知道,她不會連你也瞞著吧嘿嘿,哈哈。」

  「啊!」遲彥一聲慘叫。

  葉南飛:「哎呀,不好意思,一下沒攔住,別起啥壞心思,那就說點她不知
道的,不然下一刀誰知道她要紮你哪啊。」

  遲彥瞧著白雲香那噴火的眼睛,不懷疑她真的能捅了自己,以前傲的不行,
高不可攀的讓自己連摸帶舔的,還差點被幹了,可惜就差一步啊:「別,別紮了,
大夥都知道,不就是為了老樸手裡那東西麼,凡是沾上這東西的下場都不會好,
真的,老樸死了,幹毛,董宇也夠嗆吧,他老婆也好不到哪裡去,老樸還有個相
好的,前段就沒見,不知道那東西在沒在她手裡?」

  葉南飛一聽有紅姐的消息就急了:「他老婆怎麼樣?是誰,到底是誰要對付
老樸?他們把紅姐怎麼樣了?」

  遲彥:「嘿嘿,哥們還是你猛,敢搶老朴的娘們,不過是個老娘們,你至於
這麼拼命麼?具體背後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找到那東西,自然就知道了麼,
嘿嘿。」

  正說著,白雲香:「有人,有人進來了,趕緊。」葉南飛這個氣啊,關鍵時
刻,是誰進來了呢?再看遲彥,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葉南飛意識到,背後的人出現了,白雲香也很緊張,從後腰拽出一把手槍,
嚇了葉南飛一跳,在這個國度,什麼人才可以持槍:「我擦,你有槍?」

  白雲香:「幹這行,沒點傢伙,那是要送命的,進來的人絕對不好惹。」說
著話,給葉南飛使了個眼色,倆人出了房間,去了距離出口最近的兩個房間,一
個是廚房,對面是衛生間。

  葉南飛很緊張,這次不如以往,看架勢,對方也有槍,所有房間裡的燈都關
了,只剩下走廊一個小燈泡發著昏暗的光。走廊的地面讓白雲香做了手腳,時而
發出細碎的聲音,提示著距離的遠近。廚房和廁所的門都故意開著,葉南飛隱藏
在廁所門邊,右手拿著二式匕首,突然閃進一人,估計是戰術動作,並不知道葉
南飛在這。果然雙手端著槍。

  葉南飛動作更快,沒等他反應過來,左手已經抓住他手腕,右手的刀也跟著
上去,那小子也不弱,騰出左手抓住葉南飛手腕,可葉南飛是反握刀,你抓手腕
正好被刀刺,那小子被刺也不敢撒手,而是腳下反擊,倆人你踢我踹,手槍也響
了,好不熱鬧。

  白雲香那邊也傳來槍聲,進攻廚房的哥們進屋就挨了一槍,打在手上,可他
不退反進,和白雲香打在一處,找上門來這幫都是什麼人啊,身手和素質都這麼
強。

    還是葉南飛這面先佔了優勢,那哥們槍被架起來,別的優勢就不多了,反而
匕首的威脅最大,匕首已經割到他的骨頭,一下沒堅持住,已經紮進他的肩膀,
高手過招,一步失,後果是很嚴重的,葉南飛不會給他反擊的機會,匕首一旦突
破防線,連軋帶劃的根本不留空隙,那哥們都懵了,最後一刀有紮在他右胳膊上。

  回手一拳又打在他頭上,膝蓋照著襠部同時來了一下,他右手的槍已經握不
住了,抽出他的腰帶,把他手背後邊,一捆,扔在了一邊。趕忙去看對門的情況,
白雲香並沒有佔到便宜。倆人互有損傷,正在對峙,互相找破綻,葉南飛的出現,
讓力量對比徹底變化,倆人互相一使眼色,主動進攻模式開啟,打的那叫一個痛
快,對方只有招架之功,關鍵倆人配合的太默契。

  雖然沒經過訓練磨合,但他們這樣的高手,對戰時的判斷和想法很接近,對
格鬥的熟悉,臨戰的反應。葉南飛一出手,白雲香能判斷出攻擊方向,那她就選
擇另一個部位攻擊,如果他攻擊的是實,她就虛,反正倆人虛虛實實,上中下盤
都照顧得到,讓人防不勝防。最後被白雲香一腳踹在肚子上,葉南飛一個飛膝,
撞他頭上,這哥們徹底暈了。捆好扔在了一邊。

  倆人連緊張在累的,坐地上喘粗氣:「這特麼都有槍啊,什麼人啊都?」

  白雲香:「還是趕緊問遲彥吧,時間不多了,這地方不安全了。」

    葉南飛檢查了一下被捆的小子,撿起地上的槍,白雲香先出去,可她剛出門
口,一聲槍響,白雲香應身而倒,接著翻過身,向出口過道方向連開了幾槍,葉
南飛趕緊把她拽了進來。竟然還有人。

  白雲香:「我應該想到的,門外肯定得留一個接應的,啊!」

  葉南飛一檢查,是左肩膀中槍,白雲香把槍給他:「守住門口。」葉南飛小
時候玩過槍,畢竟不是專業,蹲在廚房門口亂開了一陣:「大哥,你能不能節省
點,一會沒子彈了。」對方也跟著亂開了幾槍,然後雙方都陷入沉靜。葉南飛守
住門口,聽著聲音。

  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正納悶,門口上方突然躍下一人,原來他是手腳各撐
著兩邊的牆,從頂部一點點挪過來,葉南飛趕忙身體往牆後一躲,同時回手向門
口開槍,槍響了,自己胳膊也中彈。麻煩了,白雲香的槍被自己打空,自己這把
也脫手了。那傢伙端著手槍,進屋了,面部看不清,不過身材高大魁梧。

  白雲香靠牆坐在地上,手捂著傷口對著那人:「你也剩一顆子彈了吧,但是
我們是兩個人。」

  那人:「挺精明的麼,可惜隊友太差,既然只有一顆子彈,你倆誰吃好呢?」

  白雲香緩緩的站起來:「沖我來吧,剩下倆男人,來個公平決鬥。」

  那男的:「嘿嘿,呵呵,就你倆現在這樣,還能打?本來事情很簡單,偏偏
讓你們這些蠢貨弄得這麼複雜,想不下狠手,都不行。」說著竟然把槍一收,一
拳把白雲香打到在地。

    葉南飛被白雲香的舉動震了一下,這娘們真猛啊,自己還在掙扎猶豫,人家
直接上去了,反襯著自己不爺們。

  他沖上去也沒幾下被踹了回來,他本來就是手上功夫見長,結果一條胳膊中
彈,對手的力量也確實強悍,速度也快。倆人都強撐著站起來,互相看了一眼,
葉南飛先進攻,正打著,白雲香突然發力,抱住了那人的腰:「葉南飛,快跑,
要不咱倆都得完。」

    這是拼命的打法,那人捶了她好幾下,葉南飛就勢一蹲,從右小腿抽出那把
牛耳匕首,彈起來刺向那人,三人都是赤手空拳,沒想到葉南飛手裡突然多了一
把匕首,這便宜可佔大了。

  葉南飛的手法很快,那人已經身中幾刀,沒辦法,一面被人抱著,手裡又沒
有格擋的傢伙,又紮了幾刀,明顯感覺他反抗減弱,身子搖搖欲墜,帶著白雲香
倒在了地上,白雲香趕緊摸出他腰裡的槍,葉南飛把他腰帶抽出來,捆好了他。

    白雲香:「趕緊走,這地方不能呆了。」

    葉南飛趕緊拿來他的包,倆人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地下室深度夠,隔音效果
好,並沒有引起社區裡的注意,他倆趁天沒亮,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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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2-23 10:3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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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五章)作者;獨孤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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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2-24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五章  進退若穀

  葉南飛後面背著背包,只能抱著白雲香跑,她可不是小巧玲瓏型,身材很高
挑,那時候很少有車,只能偷一輛自行車,白雲香顯著很虛弱,葉南飛帶著她,
讓她摟緊自己:「香姐,應該送你去醫院,你傷的很重。」

  白雲香:「這是槍傷,進醫院就出不來了,先找地方隱蔽起來,你跟我多說
話,我好困。」倆人不但一宿沒睡,還戰鬥了一晚,最後還都受傷,尤其白雲香,
失血過多,很危險。

  葉南飛:「香姐,你那會咋那麼傻,一下就站出來,你不怕他真給你來一槍
啊?」

  白雲香無力的靠著他的背:「你才傻呢,當時,要是你先死了,我肯定死,
如果我先死,你還有活的可能,這麼簡單的帳算不過來。」

  葉南飛:「嘿嘿,我就覺著吧,你那會老牛了,可能把那傢伙都鎮住了,然
後就救了咱倆。」

  白雲香:「那算扯平了,你在遲彥家救了我一回。」

  葉南飛:「香姐,別睡著啊,接著說啊。」

  香姐無力的打了他一下:「應該男人找話題的,對了,咱倆還是很有默契的,
完事以後做搭檔吧?」

  葉南飛:「搭檔?我看你做的不像是保鏢,像殺手。我還是喜歡平靜的生活,
嘿嘿。」

  香姐:「切,老婆孩子熱炕頭,沒出息。」

  葉南飛:「啊?你也這麼說?」

  香姐:「咋的?誰還有同感?」

  葉南飛:「呵呵,就是那四哥的妹妹,整天罵我沒出息。" 香姐:「哦,那
有可能是小姑娘喜歡上你了。」

  葉南飛:「啊,這麼說,香姐也喜歡上我了?」

  白雲香無力的打了他一下:「那麼不要臉呢。」

  騎了四十多分鐘才到了郊區,把車子藏在草叢裡,包挎胸前,背著香姐進了
林子。此時天已微亮,四月末,早晚氣溫還是很低的,簡單的支起帳篷,先安頓
香姐躺下休息,自己則開始燒火做飯,背包裡常年預備點米,又去打了兩隻山雀,
熬粥喝。

  端著粥進了帳篷,發現白雲香雖然睡著了,但在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估計
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摸了一下額頭,有些低燒,這帳篷裡不夠暖和啊,忙輕輕扶
起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好冷啊。」

  葉南飛:「香姐,起來吃點粥就好了。」然後一勺一勺的吹吹後喂給她。倆
人吃完粥以後確實感覺好多了。

  葉南飛:「香姐是不是得把子彈摳出來?」

  她還是虛弱:「你幹過麼?」葉南飛搖搖頭。

  香姐:「反正你能把子彈拿出來就行,在用燒紅的刀子把傷口燙上。葉南飛
把她扶到火堆旁,東西都準備好,又找了根木棒讓她咬住。深吸了兩口氣,把牛
耳尖刀在火上燒了燒,對著槍口割了下去,目的是讓傷口大一點,好把子彈找出
來。

  刀一下去,白雲香疼的一挺,說著容易,把子彈摳出來,可你得先找到啊,
用拔刺的鑷子試探一下,裡面有硬的也不知道是骨頭還是子彈。鑷子在肉裡攉弄,
疼的她冷汗直流。葉南飛一急也顧不得那些,手指伸進去一摸。確定位置,兩根
手指伸進去硬是給拔出來。香姐疼的幾欲昏倒,總算拿出來了。趕緊清晰傷口,
本來止住血了現在又流了好多。他並沒有燙而是縫合傷口,上藥,在吃點消炎藥。
用毯子裹著她抱進了帳篷。

  收拾好火堆,葉南飛再也挺不住,鑽進帳篷,挨著香姐進入夢鄉,因為只有
一張毯子,氣溫還低,倆人也算互相取暖,連困,在累的,誰也想不起啥壞心思。

  也不知道睡到了幾時,是香姐先醒的。別看她傷重身弱,最疲勞還是葉南飛。
她醒時發現是枕著他的胳膊,鑽在他懷裡睡的,感覺還不錯,沒捨得醒,假裝還
在睡,可人家那是真睡啊,睡得很沉。眼看著天色慢慢暗下來,肚子開始叫,還
有內急,本想自己起來去,可渾身酸軟,哪裡起得來。

  不得不推了推他:「醒醒了,天黑了。」

  「啊?。,,,幾點了?怎麼睡了一天啊,咋不早點叫醒我啊?壞了,晚上
咱倆吃啥啊?」

  白雲香難為情的:「能幫我去方便不?」

  「哦」抱著她,挑了塊地方,邊上還有樹讓她扶著。

  葉南飛就走開些,自己也要放放水:「再遠一點,再遠一點。」白雲香要大
號,當然難為情,美女也是人啊。

  可方便完了才發現事情大條了,沒有廁紙。這咋弄?邊上一看,樹葉子太小,
樹枝太硬,上面還有突起,刺。正焦急:「香姐是不是有事叫我啊?」說著就往
這邊走來。

  香姐:「喂,喂,我沒叫你啊,你過來幹嘛?」

  葉南飛:「好像某些人這會應該挺急的吧?要不我走,你自己想辦法?」

  香姐:「啊,你有手紙?那快拿過來。」

  葉南飛走近一些,卻扔過來兩根東西:「以前有個哥們,野外上廁所,沒有
手紙,他愁怎麼辦,然後池塘裡的蛤蟆就說,棍刮,棍刮,哈哈,用不用的,你
自己看著辦。」香姐蹲著挪過去撿起一看,是兩根用刀修理好的木棒,很光滑,
香姐臉一紅,這傢伙,心還挺細,就是太羞人了。

  葉南飛抱著她回來,她心理想,自己這會肯定蓬頭垢面的,醜到極致了:
「我這形象是徹底毀啦,全讓你看見了。」

  葉南飛:「香姐,你美女包袱太重了吧,就是美女也得吃喝拉撒不是,我們
小時候在農村,都用啥上廁所,你知道不?都是什麼土坷垃,石頭,樹葉子草葉
子,最好的算是苞米骨子,苞米窩子了,擦起來最舒服,還乾淨,哈哈」

  香姐:「哎呀,好噁心。」

  晚飯只能熬了點幹吧粥,正好趁著月黑風高夜,出去順點東西了,這有個重
傷患,缺吃少藥的,怎麼養傷。白雲香當然不知道他要幹麼去,雖然一直以女強
人面目示人,但這荒山野嶺,最虛弱的時候,難免對葉南飛有依賴感,竟然有點
恐懼他一去不回。

  葉南飛看她可能是心裡擔心:「放心吧,香姐,咱倆現在缺吃少藥,你沒法
養傷,我出去補充物質。你安心休息,槍就在你身下,有意外就幹掉他。」

  這活熟門熟路了,衣服,軍用被,點心,藥品。回來時已經半夜,帳篷外打
了個暗號。晚上溫度很低,香姐都快哆嗦成一團,新被蓋上,又去燒了點水,點
心拿出來。睡覺的時候,空間就這麼大,而且這麼冷,誰也沒矯情,就進了一個
被窩,要說一點感覺沒有那是假話,可都是傷患啊,葉南飛胳膊沒傷到骨頭算是
萬幸,可剛吃了點心,喝了熱水的香姐,躲進他懷裡,心理和身體都安生了,可
苦了葉南飛,懷抱美人卻要心靜如水。

  第二天,第一要做的打獵,附近是郊區,可打的東西並不多,鳥,小河,池
塘裡的魚,最後偷了一隻散養的雞,養傷,光吃粥和點心可不行。燉雞的時候,
放了點偷回來的人參,當歸。這面燉著雞,那邊開始用木頭搭了鄂倫春帳篷,中
午開飯之前,已經可以喜遷新居了,新居裡面更寬敞,葉南飛也不用整晚摟著美
人失眠了,新搭的床鋪更乾爽舒適。

  白雲香被抱上新床,雞湯,酥脆的小煎魚,都擺在床前,她不得不為葉南飛
的野外生存能力歎為觀止:「你比我們部隊的還專業。」眼裡更多了些溫柔,被
這麼呵護照顧,她還頭一次,特別是一個異性。熱乎的雞湯讓香姐精神不少,不
過身體還是各種疼,很難自己下地走,主要是那天打架打的,開始他倆一個難為
情不讓看,一個不好意思看,隔著衣服一摸,香姐反應很強烈,很痛。

  不得不放下成見,掀開衣服一看,身上很多地方淤青,包括腿。看來最後那
個猛男打的挺致命。拿出藥酒,幫她按摩推拿,開始她還不好意思,但按了一會,
就舒服的無所顧忌了,但對葉南飛又是一個折磨,摸的自己火燒火燎的,還不能
辦。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面前一盤絕世美食,你卻只能看不能吃。

  在葉南飛的悉心照顧下,定點吃藥,飯菜應時,還都是營養餐,魚湯雞湯,
烤肉,白雲香懷疑自己在這麼吃下去會胖,每天一次藥酒按摩。絕對五星級超值
服務,不過搬到新居後,中間是篝火,倆人各睡一邊,反而讓白雲香隱隱的有點
失落。

  第四天,白雲香嘗試著下地活動,除了肩膀還不敢動,其他地方已感覺無礙,
開始葉南飛扶著,在帳篷左右溜達,慢慢可以自己來回走。葉南飛看著她,心理
疑問不免多了些,她沒有濃妝豔抹後,很明顯不像是混跡社會的人,白皙的面龐,
明媚皓齒,純淨中透著剛毅,這女的怕是沒那麼簡單,不過內心總是對她戒備不
起來,隱隱覺得,她是不會害自己,可能是那天她挺身而出救過自己,也可能被
她明顯正面人物的外貌迷惑了。

  這幾天,每次按摸完,葉南飛都用溫毛巾給她擦擦身子,當然敏感部位要她
自己擦。這天晚上擦完,把手巾遞給香姐,正打算走,卻一下子被香姐拽住了,
其實倆人一直都在掙扎,不是葉南飛一人在煎熬,白雲香在怎麼高冷,她也是人,
是人就有欲望,要是一般情況下,還能把自己隱藏的好好的,可被一個並不反感,
甚至有好感的精壯男人按摩了好幾天,如果她一點沒感覺的話,那她可以超凡入
聖了。

  葉南飛被同樣困擾,普通環境下,你白雲香在漂亮,和我葉南飛也沒半毛錢
關係,他有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感情寄託,可這特殊環境下,每天耳鬢廝磨,按
來摸去的,而且還是這麼優秀的女人,葉南飛不是柳下惠,要是不上火,他就不
是正常男人。本來忍的很辛苦,還打算繼續忍,畢竟人家受傷呢,趁人之危,自
己還不如遲彥了。可白雲香拽住他,他的脆弱防線瞬間崩塌。

  徐徐燃燒的篝火,映襯著倆人,也映襯出二人的內心,同樣在燃燒。當四目
相對那一刻,所有的猶豫,所有的顧忌,所有的擔憂,都拋到九霄雲外,此時眼
裡只有對方,葉南飛慢慢俯下身吻住她那火辣辣的唇,他的手同時撫摸她的身體,
他倆都已經習慣一個撫摸,一個被撫摸,只是當觸及到雙乳,和下面私處的時候,
讓白雲香更興奮,更刺激。讓她燃燒的更猛烈。

  葉南飛雖然也是熱血沖頭,但畢竟不是雛,也算是沙場老將了,他還沒忘,
香姐是受傷之身,必須溫柔,也可能是這些天,他精心的服侍慣了,這親熱的時
候也輕柔的很。反而是白雲香顯得更激動,生澀,生硬。她貪婪的吻著葉南飛,
誰會想到,已經25,6歲的她這是初吻,可惡的壓抑的年代導致的。

  當葉南飛試圖要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還是把她震驚了,身體立馬緊張恐懼起
來,怎麼那麼大的傢伙要進入自己身體麼?怎麼可能?沒錯她是處女,之前只有
自己的手指進入過,也想像過有一天,自己喜歡的男人會進入,可怎麼也沒想到
是這個尺寸的。葉南飛感覺進去了個頭,就進不去了,又明顯不是破處那種緊,
他意識到,這姑娘太緊張了。邊吻著,邊輕聲:「放鬆,放鬆點香姐。」再加上
溫柔的撫摸。

  其實白雲香早就進入狀態,只是一恐懼,緊張,下面有點痙攣,在葉南飛這
個老手的引領下,慢慢放鬆下來,下面雞雞也徐徐末根而入,那一刻倆人都舒爽
的「啊」了一聲。白雲香沒有破處的疼痛,可能是自慰時被自己弄破了,也可能
是練功時候弄破。只感覺裡面好脹,脹的舒服,脹的的充實。然而更讓她不能自
抑的是來回的抽插,葉南飛的溫柔正適合她這種雛,不粗暴野蠻。

  葉南飛的溫純讓她第一次就品嘗到了性愛的美好,隨著下面越來越潤滑,二
人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如同倆人聯手時候那麼酣暢淋漓,這個經歷給葉南飛的
感覺也不同以往。當葉南飛的舌頭伸進她嘴裡攪動,香姐啯住他的舌頭,想讓他
更深入點,這個動作,刺激的他在她的深處爆發了,一股股滾燙的濃精,燙的她
也進入快感的巔峰,因為處於一種意識模糊狀態,導致她更用力的吸住他的舌頭。

  她在哪狀態停留了半天才慢慢醒轉,葉南飛才把舌頭收回來:「姐,你這是
要吃了我舌頭啊?」白雲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鑽到他懷裡「嘻嘻」的笑著。

  剛才的感覺太強烈了,讓她黏在葉南飛身上不肯離開:「男的哪裡都那麼大
的麼?怎麼可能進去的啊?」

  葉南飛:「你太小看你們女的了,比這還大的都進得去,男人的這話兒,是
有大有小,和人的外貌一樣,各有不同。香姐,你不會是處女吧?」

  白雲香掐了他一下:「咋了?我不像麼?」

  葉南飛心裡一緊,麼這筆債欠的不小啊:「那你沒感覺疼?哎呀,光著急了,
沒有帶套啊。」

  白雲香:「放心吧,這個我還是懂的,安全期。第一次痛不痛?我不知道,
可能我的早就破了,(為了掩飾一下自己自慰過)可能是練功時候破的。」倆人
有了負距離接觸,心靈也就靠近了,卿卿我我。

  白雲香對那話兒,很好奇,想去摸一摸,但又難為情,還是葉南飛抓著她的
手摸了過去。一摸之下,那話頓時又怒髮衝冠,她不禁「啊」了一聲,心裡又一
次感歎,真大啊,以前認為這東西是罪惡的根源,邪惡的,今天才知道,這是銷
魂棒。剛才還不好意思,這會有點愛不釋手。葉南飛哪裡受得了這個,上面熱吻
之下,下面又進入備戰。

  二次激情往往都更從容,更讓二人細細品味,白雲香沒有了緊張,恐懼,剩
下的只有激動,興奮。別看她沒啥經歷,不過很有靈性,愛愛時候,不是被動享
受,而是主動參與,配合,倆人越來越熟練。只可惜,不敢換姿勢,不敢太用力,
不敢太激烈。但他也儘量掌握好節奏,時而小步快跑,時而幅度加大,每下都抵
住花心,老手就是老手,白雲香哪裡受過這個,早就入髓酥骨,渾身酥軟。

  白雲香:「難怪那麼多女的喜歡你,你是毒品啊,上癮啊讓人。」她貼著他
胸脯,輕柔的說著,頭次感覺到當個小女人,鑽進一個強壯男人懷裡,是挺幸福
的事。

  葉南飛:「瞎說,哪有很多女人?」

  白雲香:「女人瞞不過女人的,你帶我去找的那幾個女的,應該和你都不簡
單,至少是喜歡你的吧。」葉南飛不得不感歎,女人都是精靈。5029


                             【未完待續】
2017-2-24 14:2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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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95~96)作者;獨孤一葉

.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作者;獨孤一葉
2017-2-24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五章  進退若穀

  葉南飛後面背著背包,只能抱著白雲香跑,她可不是小巧玲瓏型,身材很高
挑,那時候很少有車,只能偷一輛自行車,白雲香顯著很虛弱,葉南飛帶著她,
讓她摟緊自己:「香姐,應該送你去醫院,你傷的很重。」

  白雲香:「這是槍傷,進醫院就出不來了,先找地方隱蔽起來,你跟我多說
話,我好困。」倆人不但一宿沒睡,還戰鬥了一晚,最後還都受傷,尤其白雲香,
失血過多,很危險。

  葉南飛:「香姐,你那會咋那麼傻,一下就站出來,你不怕他真給你來一槍
啊?」

  白雲香無力的靠著他的背:「你才傻呢,當時,要是你先死了,我肯定死,
如果我先死,你還有活的可能,這麼簡單的帳算不過來。」

  葉南飛:「嘿嘿,我就覺著吧,你那會老牛了,可能把那傢伙都鎮住了,然
後就救了咱倆。」

  白雲香:「那算扯平了,你在遲彥家救了我一回。」

  葉南飛:「香姐,別睡著啊,接著說啊。」

  香姐無力的打了他一下:「應該男人找話題的,對了,咱倆還是很有默契的,
完事以後做搭檔吧?」

  葉南飛:「搭檔?我看你做的不像是保鏢,像殺手。我還是喜歡平靜的生活,
嘿嘿。」

  香姐:「切,老婆孩子熱炕頭,沒出息。」

  葉南飛:「啊?你也這麼說?」

  香姐:「咋的?誰還有同感?」

  葉南飛:「呵呵,就是那四哥的妹妹,整天罵我沒出息。" 香姐:「哦,那
有可能是小姑娘喜歡上你了。」

  葉南飛:「啊,這麼說,香姐也喜歡上我了?」

  白雲香無力的打了他一下:「那麼不要臉呢。」

  騎了四十多分鐘才到了郊區,把車子藏在草叢裡,包挎胸前,背著香姐進了
林子。此時天已微亮,四月末,早晚氣溫還是很低的,簡單的支起帳篷,先安頓
香姐躺下休息,自己則開始燒火做飯,背包裡常年預備點米,又去打了兩隻山雀,
熬粥喝。

  端著粥進了帳篷,發現白雲香雖然睡著了,但在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估計
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摸了一下額頭,有些低燒,這帳篷裡不夠暖和啊,忙輕輕扶
起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好冷啊。」

  葉南飛:「香姐,起來吃點粥就好了。」然後一勺一勺的吹吹後喂給她。倆
人吃完粥以後確實感覺好多了。

  葉南飛:「香姐是不是得把子彈摳出來?」

  她還是虛弱:「你幹過麼?」葉南飛搖搖頭。

  香姐:「反正你能把子彈拿出來就行,在用燒紅的刀子把傷口燙上。葉南飛
把她扶到火堆旁,東西都準備好,又找了根木棒讓她咬住。深吸了兩口氣,把牛
耳尖刀在火上燒了燒,對著槍口割了下去,目的是讓傷口大一點,好把子彈找出
來。

  刀一下去,白雲香疼的一挺,說著容易,把子彈摳出來,可你得先找到啊,
用拔刺的鑷子試探一下,裡面有硬的也不知道是骨頭還是子彈。鑷子在肉裡攉弄,
疼的她冷汗直流。葉南飛一急也顧不得那些,手指伸進去一摸。確定位置,兩根
手指伸進去硬是給拔出來。香姐疼的幾欲昏倒,總算拿出來了。趕緊清晰傷口,
本來止住血了現在又流了好多。他並沒有燙而是縫合傷口,上藥,在吃點消炎藥。
用毯子裹著她抱進了帳篷。

  收拾好火堆,葉南飛再也挺不住,鑽進帳篷,挨著香姐進入夢鄉,因為只有
一張毯子,氣溫還低,倆人也算互相取暖,連困,在累的,誰也想不起啥壞心思。

  也不知道睡到了幾時,是香姐先醒的。別看她傷重身弱,最疲勞還是葉南飛。
她醒時發現是枕著他的胳膊,鑽在他懷裡睡的,感覺還不錯,沒捨得醒,假裝還
在睡,可人家那是真睡啊,睡得很沉。眼看著天色慢慢暗下來,肚子開始叫,還
有內急,本想自己起來去,可渾身酸軟,哪裡起得來。

  不得不推了推他:「醒醒了,天黑了。」

  「啊?。,,,幾點了?怎麼睡了一天啊,咋不早點叫醒我啊?壞了,晚上
咱倆吃啥啊?」

  白雲香難為情的:「能幫我去方便不?」

  「哦」抱著她,挑了塊地方,邊上還有樹讓她扶著。

  葉南飛就走開些,自己也要放放水:「再遠一點,再遠一點。」白雲香要大
號,當然難為情,美女也是人啊。

  可方便完了才發現事情大條了,沒有廁紙。這咋弄?邊上一看,樹葉子太小,
樹枝太硬,上面還有突起,刺。正焦急:「香姐是不是有事叫我啊?」說著就往
這邊走來。

  香姐:「喂,喂,我沒叫你啊,你過來幹嘛?」

  葉南飛:「好像某些人這會應該挺急的吧?要不我走,你自己想辦法?」

  香姐:「啊,你有手紙?那快拿過來。」

  葉南飛走近一些,卻扔過來兩根東西:「以前有個哥們,野外上廁所,沒有
手紙,他愁怎麼辦,然後池塘裡的蛤蟆就說,棍刮,棍刮,哈哈,用不用的,你
自己看著辦。」香姐蹲著挪過去撿起一看,是兩根用刀修理好的木棒,很光滑,
香姐臉一紅,這傢伙,心還挺細,就是太羞人了。

  葉南飛抱著她回來,她心理想,自己這會肯定蓬頭垢面的,醜到極致了:
「我這形象是徹底毀啦,全讓你看見了。」

  葉南飛:「香姐,你美女包袱太重了吧,就是美女也得吃喝拉撒不是,我們
小時候在農村,都用啥上廁所,你知道不?都是什麼土坷垃,石頭,樹葉子草葉
子,最好的算是苞米骨子,苞米窩子了,擦起來最舒服,還乾淨,哈哈」

  香姐:「哎呀,好噁心。」

  晚飯只能熬了點幹吧粥,正好趁著月黑風高夜,出去順點東西了,這有個重
傷患,缺吃少藥的,怎麼養傷。白雲香當然不知道他要幹麼去,雖然一直以女強
人面目示人,但這荒山野嶺,最虛弱的時候,難免對葉南飛有依賴感,竟然有點
恐懼他一去不回。

  葉南飛看她可能是心裡擔心:「放心吧,香姐,咱倆現在缺吃少藥,你沒法
養傷,我出去補充物質。你安心休息,槍就在你身下,有意外就幹掉他。」

  這活熟門熟路了,衣服,軍用被,點心,藥品。回來時已經半夜,帳篷外打
了個暗號。晚上溫度很低,香姐都快哆嗦成一團,新被蓋上,又去燒了點水,點
心拿出來。睡覺的時候,空間就這麼大,而且這麼冷,誰也沒矯情,就進了一個
被窩,要說一點感覺沒有那是假話,可都是傷患啊,葉南飛胳膊沒傷到骨頭算是
萬幸,可剛吃了點心,喝了熱水的香姐,躲進他懷裡,心理和身體都安生了,可
苦了葉南飛,懷抱美人卻要心靜如水。

  第二天,第一要做的打獵,附近是郊區,可打的東西並不多,鳥,小河,池
塘裡的魚,最後偷了一隻散養的雞,養傷,光吃粥和點心可不行。燉雞的時候,
放了點偷回來的人參,當歸。這面燉著雞,那邊開始用木頭搭了鄂倫春帳篷,中
午開飯之前,已經可以喜遷新居了,新居裡面更寬敞,葉南飛也不用整晚摟著美
人失眠了,新搭的床鋪更乾爽舒適。

  白雲香被抱上新床,雞湯,酥脆的小煎魚,都擺在床前,她不得不為葉南飛
的野外生存能力歎為觀止:「你比我們部隊的還專業。」眼裡更多了些溫柔,被
這麼呵護照顧,她還頭一次,特別是一個異性。熱乎的雞湯讓香姐精神不少,不
過身體還是各種疼,很難自己下地走,主要是那天打架打的,開始他倆一個難為
情不讓看,一個不好意思看,隔著衣服一摸,香姐反應很強烈,很痛。

  不得不放下成見,掀開衣服一看,身上很多地方淤青,包括腿。看來最後那
個猛男打的挺致命。拿出藥酒,幫她按摩推拿,開始她還不好意思,但按了一會,
就舒服的無所顧忌了,但對葉南飛又是一個折磨,摸的自己火燒火燎的,還不能
辦。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面前一盤絕世美食,你卻只能看不能吃。

  在葉南飛的悉心照顧下,定點吃藥,飯菜應時,還都是營養餐,魚湯雞湯,
烤肉,白雲香懷疑自己在這麼吃下去會胖,每天一次藥酒按摩。絕對五星級超值
服務,不過搬到新居後,中間是篝火,倆人各睡一邊,反而讓白雲香隱隱的有點
失落。

  第四天,白雲香嘗試著下地活動,除了肩膀還不敢動,其他地方已感覺無礙,
開始葉南飛扶著,在帳篷左右溜達,慢慢可以自己來回走。葉南飛看著她,心理
疑問不免多了些,她沒有濃妝豔抹後,很明顯不像是混跡社會的人,白皙的面龐,
明媚皓齒,純淨中透著剛毅,這女的怕是沒那麼簡單,不過內心總是對她戒備不
起來,隱隱覺得,她是不會害自己,可能是那天她挺身而出救過自己,也可能被
她明顯正面人物的外貌迷惑了。

  這幾天,每次按摸完,葉南飛都用溫毛巾給她擦擦身子,當然敏感部位要她
自己擦。這天晚上擦完,把手巾遞給香姐,正打算走,卻一下子被香姐拽住了,
其實倆人一直都在掙扎,不是葉南飛一人在煎熬,白雲香在怎麼高冷,她也是人,
是人就有欲望,要是一般情況下,還能把自己隱藏的好好的,可被一個並不反感,
甚至有好感的精壯男人按摩了好幾天,如果她一點沒感覺的話,那她可以超凡入
聖了。

  葉南飛被同樣困擾,普通環境下,你白雲香在漂亮,和我葉南飛也沒半毛錢
關係,他有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感情寄託,可這特殊環境下,每天耳鬢廝磨,按
來摸去的,而且還是這麼優秀的女人,葉南飛不是柳下惠,要是不上火,他就不
是正常男人。本來忍的很辛苦,還打算繼續忍,畢竟人家受傷呢,趁人之危,自
己還不如遲彥了。可白雲香拽住他,他的脆弱防線瞬間崩塌。

  徐徐燃燒的篝火,映襯著倆人,也映襯出二人的內心,同樣在燃燒。當四目
相對那一刻,所有的猶豫,所有的顧忌,所有的擔憂,都拋到九霄雲外,此時眼
裡只有對方,葉南飛慢慢俯下身吻住她那火辣辣的唇,他的手同時撫摸她的身體,
他倆都已經習慣一個撫摸,一個被撫摸,只是當觸及到雙乳,和下面私處的時候,
讓白雲香更興奮,更刺激。讓她燃燒的更猛烈。

  葉南飛雖然也是熱血沖頭,但畢竟不是雛,也算是沙場老將了,他還沒忘,
香姐是受傷之身,必須溫柔,也可能是這些天,他精心的服侍慣了,這親熱的時
候也輕柔的很。反而是白雲香顯得更激動,生澀,生硬。她貪婪的吻著葉南飛,
誰會想到,已經25,6歲的她這是初吻,可惡的壓抑的年代導致的。

  當葉南飛試圖要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還是把她震驚了,身體立馬緊張恐懼起
來,怎麼那麼大的傢伙要進入自己身體麼?怎麼可能?沒錯她是處女,之前只有
自己的手指進入過,也想像過有一天,自己喜歡的男人會進入,可怎麼也沒想到
是這個尺寸的。葉南飛感覺進去了個頭,就進不去了,又明顯不是破處那種緊,
他意識到,這姑娘太緊張了。邊吻著,邊輕聲:「放鬆,放鬆點香姐。」再加上
溫柔的撫摸。

  其實白雲香早就進入狀態,只是一恐懼,緊張,下面有點痙攣,在葉南飛這
個老手的引領下,慢慢放鬆下來,下面雞雞也徐徐末根而入,那一刻倆人都舒爽
的「啊」了一聲。白雲香沒有破處的疼痛,可能是自慰時被自己弄破了,也可能
是練功時候弄破。只感覺裡面好脹,脹的舒服,脹的的充實。然而更讓她不能自
抑的是來回的抽插,葉南飛的溫柔正適合她這種雛,不粗暴野蠻。

  葉南飛的溫純讓她第一次就品嘗到了性愛的美好,隨著下面越來越潤滑,二
人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如同倆人聯手時候那麼酣暢淋漓,這個經歷給葉南飛的
感覺也不同以往。當葉南飛的舌頭伸進她嘴裡攪動,香姐啯住他的舌頭,想讓他
更深入點,這個動作,刺激的他在她的深處爆發了,一股股滾燙的濃精,燙的她
也進入快感的巔峰,因為處於一種意識模糊狀態,導致她更用力的吸住他的舌頭。

  她在哪狀態停留了半天才慢慢醒轉,葉南飛才把舌頭收回來:「姐,你這是
要吃了我舌頭啊?」白雲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鑽到他懷裡「嘻嘻」的笑著。

  剛才的感覺太強烈了,讓她黏在葉南飛身上不肯離開:「男的哪裡都那麼大
的麼?怎麼可能進去的啊?」

  葉南飛:「你太小看你們女的了,比這還大的都進得去,男人的這話兒,是
有大有小,和人的外貌一樣,各有不同。香姐,你不會是處女吧?」

  白雲香掐了他一下:「咋了?我不像麼?」

  葉南飛心裡一緊,麼這筆債欠的不小啊:「那你沒感覺疼?哎呀,光著急了,
沒有帶套啊。」

  白雲香:「放心吧,這個我還是懂的,安全期。第一次痛不痛?我不知道,
可能我的早就破了,(為了掩飾一下自己自慰過)可能是練功時候破的。」倆人
有了負距離接觸,心靈也就靠近了,卿卿我我。

  白雲香對那話兒,很好奇,想去摸一摸,但又難為情,還是葉南飛抓著她的
手摸了過去。一摸之下,那話頓時又怒髮衝冠,她不禁「啊」了一聲,心裡又一
次感歎,真大啊,以前認為這東西是罪惡的根源,邪惡的,今天才知道,這是銷
魂棒。剛才還不好意思,這會有點愛不釋手。葉南飛哪裡受得了這個,上面熱吻
之下,下面又進入備戰。

  二次激情往往都更從容,更讓二人細細品味,白雲香沒有了緊張,恐懼,剩
下的只有激動,興奮。別看她沒啥經歷,不過很有靈性,愛愛時候,不是被動享
受,而是主動參與,配合,倆人越來越熟練。只可惜,不敢換姿勢,不敢太用力,
不敢太激烈。但他也儘量掌握好節奏,時而小步快跑,時而幅度加大,每下都抵
住花心,老手就是老手,白雲香哪裡受過這個,早就入髓酥骨,渾身酥軟。

  白雲香:「難怪那麼多女的喜歡你,你是毒品啊,上癮啊讓人。」她貼著他
胸脯,輕柔的說著,頭次感覺到當個小女人,鑽進一個強壯男人懷裡,是挺幸福
的事。

  葉南飛:「瞎說,哪有很多女人?」

  白雲香:「女人瞞不過女人的,你帶我去找的那幾個女的,應該和你都不簡
單,至少是喜歡你的吧。」葉南飛不得不感歎,女人都是精靈。


                         第九十六章 漸露真相
  
一晚上兩次,對於葉南飛這種經過風霜的算是剛好。但白雲香二十多年,初
嘗雲雨,難免要暴飲暴食,纏綿到後來不得不又來了一次,她讓自己中毒更深了
一層。她的初吻,初夜,初戀,在這一晚都淪陷了,三初加一起,怕是印象太深
刻,這輩子怕是很難忘掉,也難釋懷。

  第二天早上醒來,睜開眼睛嚇了葉南飛一跳,白雲香正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咋了香姐?醒這麼早?」她沒說話,而是直接吻了過來,親了一會:「早上還
沒刷牙,就親?呵呵」

  白雲香:「又沒嫌你。」她趴在他胸口,手指挑動著他的乳頭:「南飛,你
不能在這呆了,得下山找那東西,不然來不及了,幕後的人要是先找到,咱倆難
有出頭之日了。」

  葉南飛這幾天不是沒想過,更著急,晚一天,紅姐就多一份危險,可是也不
能扔下香姐:「不行,那你怎麼辦?傷還沒養好。」

  香姐:「沒看昨天我都能下地活動了,別忘了,我也是當兵的出身,野外生
存也不比你差,能照顧好自己,關鍵是時間來不及了。」葉南飛一想,也是,在
拖下去,越來越不利:「那我把東西都給你準備好,我先下山,看看情況。」

  葉南飛把吃的,用的,燒的,一樣樣的準備好,白雲香看著又有點感動,又
有點幸福,還有傷感:「我不是小孩,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葉南飛:「你不是傷患麼,那我先走了啊,你得照顧好自己,最多超不過兩
天,事辦沒辦完我都來接你。」他出去的時候,白雲香低著頭,沒有說話。等他
走到外面:「南飛。」

  又聽見她叫,葉南飛轉身回到帳篷,發現白雲香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那一刻,
看的葉南飛有點呆,在他心目中重要的女人,尹令儀太乾淨,有如一張白紙。李
氏姐妹畢竟在山村長大,氣質更樸實,美奈子雖然很美,但不是正常社會長大,
性格和行為很古怪,往往出人意料,紅姐最具女人味,但市井氣很濃,唯有這白
雲香的氣質反而更符合,葉南飛學生時代的女神標準。本來這氣質,就能打動葉
南飛,再加上那水汪汪,淚眼朦朧的眼睛,葉南飛的心都快化了。

  只是有點納悶,也不是見不到了,怎麼整的跟生死離別似的,弄得他心裡堵
得不行:「咋了?香姐,我會儘快回來的。」

  白雲香吻了他一下:「我們在做一次好不好?」

  什麼樣的女人最性感?不是一個風騷女人在那搔首弄姿,而是一純潔女神,
本來高不可攀,此時卻和你情意綿綿,別說要和你做愛,讓你跳樓,都不猶豫了。
在那一刹那,葉南飛有種要愛上她的感覺。

  昨天晚上是在昏暗的火光下做,現在卻光線更充足,香姐的表情更真切,讓
葉南飛感覺更真實。也許因為就要分開的關係,倆人更狂熱,香姐呢喃著:「別
離開我,別離開我好不好?」

  而且越說越激動不斷瘋狂的吻著葉南飛:「咱倆不出去了,永遠生活在這好
不好,啊……唔……」沒有比綿綿情話更讓人激動的了,在高潮的那一刻,香姐
的眼淚流了下來。

  葉南飛:「香姐,你剛才說什麼?」

  白雲香恢復了些常態:「和你開玩笑的,你有沒有想過扔下我這個累贅?」

  葉南飛:「沒有,我爸從小就教過我,不能拋棄戰友。」

  香姐:「還是快救你的紅姐去吧。」葉南飛出帳篷時,回身又看了一眼,那
一刻,他確定,如果沒有紅姐,他會瘋狂的愛上這個女人。

  葉南飛簡單畫了裝,在太陽穴粘條塑膠膠布,讓眉眼變形,嘴唇上面略抹些
炭黑,好像有鬍子似的,在戴個帽子,差不多。本想先去老朴情婦馬曉麗家,後
來一想,這些很明顯的線索,幕後人肯定早就追蹤了,不如去看看四哥那的情況
如何了。

  先去學校找小妹,問門衛,問了半天,才明白,有個叫龐小梅的,而不是叫
什麼小妹。小妹一出來:「哎呀,你這幾天跑哪去了?趕緊的,你交代的事我可
辦了。」倆人趕緊找了僻靜地方,小妹拿出小本子,都是他收集的資料。問了四
哥的情況。

  小妹:「哎,膽小鬼,多虧了你啊,真有人要暗害我哥去,要是沒事先注意,
就完了。」

  葉南飛:「那現在咋樣?」

  小妹:「我哥醒了,聽說你讓查老樸的事,就讓猴子,老黃他們辦,要不,
能查到這麼多麼。」

  葉南飛一看,還真是很詳細,他找出一小本子,拿出烏拉地圖,分了一下類,
記錄最頻繁的一個是吃,一個是賭,他把他經常出現的地點在地圖上標注出來,
外五縣他也常去。

  小妹:「你查這些幹啥?有啥用?」

  葉南飛:「小妹,幹的不錯啊,有潛力。現在要找到老朴的相好,馬曉麗。」

  小妹:「她藏起來了?」

  葉南飛:「藏的還很深。」

  小妹:「家肯定不能呆了,要是我躲,肯定往外地跑,越遠越好。」

  葉南飛接著在地圖上標注:「小妹,你要是出去吃飯和玩,首選條件是啥?」

  小妹:「當然選最好吃,最好玩的地方唄。」

  葉南飛:「那如果好的程度差不多呢?」小妹:「那就是越近,越方便,越
好,總不能為了吃碗豆腐腦,跑大江南去吧,除非那有特別的。」

  葉南飛:「我看這傢伙是狡兔三窟,他常去的地方,連起來有個交匯點,卻
不是他住的地方。」

  小妹:「你還在市內找?肯定跑外五縣去了,老黃他們說,老朴常去外地玩
的,一去還挺長時間,在那地方也應該很熟,把相好的藏那邊,不比市里安全?」

  葉南飛:「外五縣,這麼明顯的線索,他們肯定找去了,咱們不如另辟思路,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叫燈下黑。小妹,去把老黃他們叫來,讓多
帶幾個小弟,最好弄一張馬曉麗的照片。」

  沒多久,土匪,猴子,等等陸續來了,見面都很親熱,小飛,飛哥的叫個不
停。土匪:「你看看,我就說肯定不是飛哥幹的,你們特麼沒一個信我的。」

  老扁頭:「你閉嘴,那當時誰明白咋回事啊。」

  土匪:「哎我擦,你看看你們這副嘴臉。」

  葉南飛:「拉倒,過去的事咱不提了,當時換我,我也急啊,今天找大夥來,
是幫著辦事的,找真凶啊,哎,老黃咋沒來?」

  小妹:「你不是說要整相片麼?他去了,就他鬼點子多。」不一會果然看他
騎自行車來了,真的遞過來一張照片,葉南飛一看,還行,姑娘長得不醜,但比
紅姐差遠了,年紀看著比自己還小呢。真是,在男人眼裡,沒有美醜只有新舊之
分啊。大夥輪流看了一遍。然後明確了地點,大夥一看都知道,是紅旗影院後面
的一大片平房區,這裡很雜亂。

  都是些沒正式單位,收入低的群體,後來城市改造的棚戶區就是這樣的地方。
葉南飛的任務是,不管你裝查電錶,還是查水錶的,只要確定這家住的不是馬曉
麗就行,直到找著她為止。大夥分散出去,各顯其能去了。葉南飛和小妹坐在路
口,這一片雖然看著不小,其實也就一百多戶,工作量不算很大。

  他在紙上畫出這片的鳥瞰圖。一個小時後,陸續回來人報告,隨著人數的增
多,失望也越來越大。葉南飛不斷勾畫著已經訪問過的住戶。可是到最後一個回
來的人,還是沒消息。葉南飛還是不死心:「那沒敲開門的有幾戶?」大夥陸續
的指出來。他挑了一個長得本分,帥氣的小夥,帶著小妹,進了平房區。

  有十來戶沒敲開門的,他三挨著走了一遍,葉南飛又刨出了幾家,最後剩兩
家,他挑了一家,然後教給他倆,怎麼詢問鄰居,但是敲開門一定要分情況,開
門的是男的,小妹上,女的,小夥上。敲開門後,是個老大爺開門。

  小妹上去:「大爺您好,我是來找我姐的,她說在您邊上這屋住,可是敲門
咋沒人呢?」

  老大爺:「是麼?這屋以前經常有倆人來住,最近好像真沒人啊,不對,前
晚上我看見那丫頭還出來一趟呢。」

  小妹:「啊,那謝謝您了,老大爺,謝謝,那肯定是我姐家,我在敲敲看。」
三人相視一笑,沒錯了,就是這家。返回路口,葉南飛安排人去買吃的,熟食,
點心隨便。然後大火分散開,守住幾個路口。

  小妹的好奇心已經被提到嗓子眼了:「喂,膽小鬼,你是咋做到的?咋就那
麼准摸到她家了?」

  葉南飛:「不能告訴你,不然就不值錢了。」

  小妹:「死德性,我還懶著聽呢。」

  不一會:「哎呀,膽小鬼,你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我可從來沒求過人啊。」

  葉南飛好笑,本來就是逗逗她:「唉,其實你聽了會失望的,很簡單,就是
排除法,事情如果肯定有,那就找最大可能性的,排除最沒可能的,然後就事半
功倍了。前提是,事情肯定有。」

  小妹:「啊,你算計她最大可能是住在這片社區,然後就來查,最後剩下十
戶呢?怎麼排除?" 葉南飛:「太乾淨利索的,太破落的都不是。」

  小妹:「為啥?」

  葉南飛:「太乾淨俐落的,肯定是正經人家過日子,你說老樸是那樣人麼?
太破落的,你感覺老樸會去住這樣的地方?」

  小妹:「啊,那就是房子還行,但不大收拾的。」

  葉南飛:「對了,還有一個特徵,門口的垃圾,這片社區肯定都是特會過日
子的人家,很少買現成的東西,而老朴和他相好的,玩的時間多,哪有空做飯,
垃圾肯定比別人家豐富,酒瓶子,汽水瓶子也多。」

  小妹恍然大悟:「啊,你太鬼了。」說著打了他一下,葉南飛:「哎呀,敢
打你未來的師父?你是不想學了?」

  小妹:「哎呀,你個小氣鬼啊。那男女換著問差別很大麼?」

  葉南飛:「多少會有點作用,最起碼不忍心拒絕,老人家看見小姑娘小夥,
心就軟乎了,細節決定成敗。」按現在的說法,每個老人家都是蘿莉控,正太控。

  天黑下來,葉南飛打算帶著老扁和大牙夜探馬曉麗。小妹:「我也去。」

  葉南飛:「這黑天瞎火的,還的翻牆,你跟著幹嘛?」

  小妹:「我不。我要去。」然後拽著他胳膊,扭著身子。

  葉南飛對這個小公主是一點辦法沒有:「好好,你跟著,別添亂啊。」

  大門在裡面插著,葉南飛翻牆進去,開開,四人摸向房門,屋裡亮著燈,天
不夠晚,房門沒有插,四人先後進了屋。果然是馬曉麗坐在裡屋炕桌前,一邊吃
著麵條,一邊看著一本什麼書。突然看見進屋四個人:「啊……你們是誰?要幹
麼?」

  葉南飛:「哦,是老樸讓我們來的,說是取他放你這的東西,我看他很急啊。」

  馬曉麗:「不可能,他說只有他親自來才可以……」馬上又意識到自己說漏
了嘴。

  葉南飛:「既然在你這,咱們也別廢話了,老樸已經死了,應該是因為你手
裡這些東西死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誰害死了老樸?為他報仇?」

  馬曉麗:「啊?不可能,他怎麼會死的呢?」

  葉南飛把當天的事一說:「現在我被認定成殺人兇手,我必須得找出真凶,
洗脫清白,你也得找出兇手,否則下一個被害的肯定是你,現在,幹毛,董宇都
失蹤了,遲彥應該背叛了老樸。」

  馬曉麗邊聽,邊哭,後來一想也確實,在自己手裡肯定害死自己,當初老樸
說這東西很重要,她偷摸看過,其實就是帳本,信件,憑條,日記。她轉身,打
開炕櫃,從裡面拿出一個不大的皮箱。葉南飛打開一看,挺失望的,不過一番看
可不得了,裡面涉及的事嚇人啊。

  這時,外屋突然有人拍著巴掌:「好,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
夫啊,呵呵。」


                             【未完待續】
2017-2-25 10: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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