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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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神雕倩影】(第 1-2 卷 143章) 作者:浮生似夢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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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

             第130章狂野征服

  相遇天鳳雙嬌以來,到現在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楊孤鴻自感有些對不往她們,
與她們的感情交雜,大概從地獄門之時說起,其實這姐妹或許很早就喜歡他的,
然而,他喜歡她們也應該是那個時候吧?

  天鳳雙嬌或許不是他所見過的女子最美的,卻無疑也是絕美的。最令人想擁
有她們的,是因爲她們有着同樣美麗的臉龐。想想,若是同時擁有她們,會是怎
麽樣的景象?

  兩個同樣的極緻寶貝兒!

  楊孤鴻看着床上的天鳳雙嬌,她們都被綁着,綁得挺結實的,那繩索勒得她
們的嬌體玲珑有緻。她們無法掙紮,但那兩張相似得無法辯認的美臉卻是同一個
表情——蕩!

  蕩,真的不應該用在天鳳雙嬌身上。然而,她們此刻的反應所給楊孤鴻的觀
感,卻實實在在是蕩之極,那令欲火燃燒的雙眼像一樣嬌媚,洋溢無比的熱情,
香汗珠珠湧現在她們被欲火燒紅的嫩臉,兩張同樣小巧性感的嘴兒微微地張着,
熱氣從那小嘴裏呼出,喘息急而有節奏,明顯的胸脯起伏,那兩對更顯膨脹!

  「你确定我不會被毒死?」

  楊孤鴻扭臉,盯着李小曼,突然問道。

  此時,室内除了天鳳雙嬌,就隻有他和李小曼。

  李小曼道:「我盡力而爲,但也不敢保證你們三個會不會死。就是這樣了,
你還有什麽問題?」

  楊孤鴻道:「有呀!多着哩!」

  「你問。」

  楊孤鴻笑道:「我可不可以不幹?」

  「不可以。你是不是怕死了?」

  「當然怕死了,哪有人不怕死的?不過,我這人哪一天有這麽容易被毒死?
算命的說——」

  「你命很長是吧?」

  李小曼搶說道。

  楊孤鴻驚道:「咦,你怎麽知道的?」

  李小曼哂道:「像你這種人,會說什麽話,我不用想也知道。」

  「你這麽厲害?」

  「還行。」

  楊孤鴻怪叫道:「喲,怪不得那麽小就吃了我,原來你那麽厲害。」

  李小曼清楚他所說的「吃」是指她五歲的時候糊裏糊塗地獻身給他。她的臉
紅得就像天風雙嬌的臉一樣,似乎也是吃了春藥吧?

  她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是呀!楊孤鴻是怎麽知道的,那時他還是小嬰兒啊?

  楊孤鴻道:「我本以爲我在二十歲以前都還是,以自己是爲榮,可誰知道,
原來吃奶的時候就不是了,都是你這壞女人害的。唉呀!我的時代爲何結束得那
麽早?」

  「難道我的時代結束得就不早?你這混蛋,現在怪我?害我新婚之夜被子豪
審問!」

  李小曼怨怨地罵道。

  「你是怎麽回答的?」

  李小曼垂臉道:「我說,是我小時候不小心弄破的。」

  「喲,這樣解釋也成?」

  「那你要我怎麽解釋?」

  「是不怎麽好解釋,哈哈……」

  楊孤鴻狂笑。

  李小曼扯着他的衣服,搖擺着,道:「你還笑!若不是你這家夥,我也不會
那麽早失身!」

  「哇,那不能怪我,怎麽能怪我?我那時隻會床,不會幹這種事的,是你太
壞了,你這壞壞的小女人,弄得我現在見到你就怕!」

  李小曼惱道:「此刻又不見你怕!」

  「因爲現在隻有你我兩個人嘛!天鳳雙嬌迷迷糊糊的隻會呻吟,她們根本不
知道我們在說什麽!」

  他提到天風又嬌,李小曼想起正事來了,放開他,道:「我覺得她們比誰都
有勁,你去解開霍小霞身上的捆綁。」

  「你自己不會解?」

  楊孤鴻道:「我要解除自己的裝備,要不,你來幫我解?」

  李小曼扭臉不看他,道:「我懶得理你。」

  「呵呵……」

  楊孤鴻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褪去自己的衣物,然後道:「李小曼,别總
是背對着我,你得教我如何做。」

  「這種事還要我教嗎?啊……」

  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她看見楊孤鴻的軀幹,這具男性的軀體比她丈夫的還
要強壯,幾近于完美的健美,那的巨物是她前所未見的,她盯了那巨物好一會,
才紅着臉擡頭凝視楊孤鴻,道:「你……你怎麽長這麽大了?」

  楊孤鴻淡然一笑,走前一步,擁她入懷,歎道:「我聽爹爹說,你以前愛叫
我作瘦猴子,說我是你的小猴子,長大後要做我的妻子,可是,當我再度出現之
時,你已經是别人的妻子了。」

  李小曼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幽幽道:「我從來沒想到你長大後會是這樣的…
…這樣的迷人!你小時候真的很瘦,但是你那瘦瘦的臉蛋兒也是很好看的……隻
是想不到你長大了,會變得這般的強壯!我……我很難忘記你,也許是因爲你活
在我童年的痛苦記憶裏……」

  她感到楊孤鴻堅挺的巨物頂在她的,那心跳得就比往常快了許多,無論如何,
這個擁着她的男人身上的那根東西,曾經是最早進入她身體的……

  這是永遠不能抹殺的事實——雖然她已經是别人的妻子,但她不可能忘掉第
一次的痛,哪怕是來自她的童年的。

  她的眼淚滲了出來,道:「我以爲你不會再出現了,可是你竟然是我妹妹的
丈夫,我也是有丈夫有兒子的婦人了,我隻能選擇把你藏在心底,你能明白嗎?」

  楊孤鴻道:「我能明白的。其實,我很難想象我的生命中有個你,所以請原
諒我,我并不爲此而感到痛苦,隻是有些遺憾,畢竟你是我最真實的最初,恒久
的第一次,來自我蒙昧時代的女人。」

  「嗯。」

  李小曼輕輕應了一聲,道:「你去和雙嬌歡好吧!我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能
不能把持得住。子豪說得沒錯,你是一個迷惑女人的強壯獵手!」

  楊孤鴻放開她,道:「其實你大可以出去的,因爲我根本不會死,我是萬毒
不侵之體,任何毒都能解,隻是……不能解開藥!要解藥,我還是得要給她們一
次瘋狂的!」

  「我不出去,我進來就是想和你相處久些,因爲以後可能已經沒有機會了,
你與她們做的時候,也不必把她們的衣服全脫了,她們現在沒那個必要。她們早
就濕透了,你隻要撕開她們的褲裆,就可以直接進入。」

  楊孤鴻驚道:「你讓我如此粗魯?」

  「你不粗魯也不行,一解開她們的繩索,她們就會撲到你身上亂撞,你根本
沒空去解她們的衣物,所以我建議你用撕的……反正你這人從小就是這麽粗魯!」

  「有嗎?是你自己說反了吧?小時候可是你我的……」

  李小曼壞壞地道:「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對你粗暴一次?」

  楊孤鴻怕怕地道:「免了!」

  說罷,也就挺着他的巨物,走向床上的天風又嬌……

  北陵莊,洛雄寝室。

  洛天道:「爹,據回報,楊孤鴻已經開始走上絕路了。」

  「好!」

  洛雄大喊道:「我們等着最新的消息!」

  洛天笑道:「我讓他們一得到楊孤鴻死亡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回來報告。」

  「呵呵,我們兩父子就坐在這裏等着好消息,那楊孤鴻的确是可恨得很。」

  然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三四個時辰都過去,他們還是不見有人回來報告,
他們的心開始急了,難道這計劃又要失敗了?

  楊孤鴻到底是什麽構造的?

  這家夥不但床上是鐵打的種馬,難道還是百毒不侵的怪物!

  李小曼坐在床邊,看着楊孤鴻在霍白露身上撲騰,都已經五個時辰過去了,
這家夥還如此生龍活虎!

  真不是人!打從一開始就以猛烈的方式進入霍小霞的體内,不停地沖擊,那
情形就如同一頭發情的永不疲倦的狂獅,天鳳雙嬌已經被他弄昏了許多次,但她
們體内的性還未根除,一次次的醒來,他又一次次地讓她們、暈眩……

  李小曼從驚訝到驚懼的地步,他那巨物本來就夠粗巨的了,可是有時候他抽
出來的時候,她更加地發覺,那東西竟然有着明顯的變化,且不論他的持久力,
單論他的體力,這混蛋已經不是人了!

  雙嬌痛苦的叫喊在他的頂撞中,早已經變成瘋狂的,她處在這裏,看着這種
情形,那心早就亂了,濕透無比,她的小亵褲也已經濕透,無限的空虛感彌漫在
她的,她也期待楊孤鴻的巨物頂入她的!

  在此過程中,她不自覺地開始撫摸自己,從她的豪乳至她的大腿,她胸部的
衣物已經大露,那兩隻因爲哺乳而暴脹得青筋隐隐的巨蛋露出一大半,深深的裏
流着情動的汗水。此時,她更是一手伸入她的褲裆裏,撫摸着她潮濕溫熱的……

  楊孤鴻的全身流着汗水,把他強壯的軀幹映得發亮,霍白露在他的身下叫着,
他的每一下沖擊都撞擊着她的最深處,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她身上的性已經漸漸
散去,又因楊孤鴻在時,體内的氣息本有着調解陰陽的功用,她已經恢複一半的
理智了。

  「楊孤鴻?」

  霍白露在呻吟中,喊出了楊孤鴻的名字,這是在此過程中,她第一次清晰地
喊他的名字,而且她那雙春意橫流的雙眸凝視着他。

  這令楊孤鴻驚喜,他道:「你醒了?」

  霍白露妩媚的眼眸閃射着濃濃的羞意,道:「嗯,我們怎麽會……」

  「你中了毒,所以事前不知道。」

  楊孤鴻一邊道,一邊使勁的頂撞着。

  「喔喔……你輕點!」

  霍白露怨嗔道,「我和妹都中了毒?」

  「嗯,不知誰如此缺德!我其實不喜歡在你們迷糊的時候進入你們,我想要
等你們清醒的時候再要你們的。」

  霍白露道:「不要感到愧疚好嗎?無論是什麽時候,隻要是你,我們都願意
的。或許這樣好些,爹不會爲難我們。毒是誰下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我們已經是你的人,而且,你讓我們好快樂……真的很快樂!雖然之前我們不大
清楚,但對于一些感受還是能夠記着的,那一瞬間的痛苦,我們也記着。楊孤鴻,
現在人家感到好興奮!」

  看看身旁昏睡的霍小霞,看到她的血紅,感到自己的腫痛之極,然而在楊孤
鴻的沖撞中,又磨擦出無比的快感,心中又羞又滿足!

  這是她們所愛的男人,正在和她們做着最親密的事啊!這男人平時無賴得很,
此刻卻瘋狂至極,令她們愛得也發了狂!

  「噢噢……楊孤鴻……楊孤鴻……」

  「我要……我還要……」

  這呻吟出自霍小霞之口,隻見昏睡中的她睜開雙眼,盯着交纏是兩人,驚道:
「楊孤鴻?」

  楊孤鴻笑道:「你醒了?幫我擦擦汗,好嗎?」

  下一刻,一件衣布就輕柔地擦在楊孤鴻的臉上,衣布離開他的臉後,他扭臉
一看,替他擦汗的是李小曼,那件衣布就是她剛才穿在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時竟
脫了?

  他心中一驚,把還有點迷糊的霍小霞抱過來,從霍白露紅腫的裏抽出,道:
「你們倆姐妹一起來吧!」

  他把霍小霞放在霍白露身上,讓霍小霞趴睡在霍白露的肚皮,兩女上半身的
衣物都未褪去,但腰部以下卻全無遮掩,這時趴壓在一起,那兩個美妙的卻又極
相似的相對着展現在楊孤鴻眼底,令他心中又是一陣沖動,了數十下,從霍小霞
的抽出,臀部往下沉挺,陽根像靈蛇入洞一般,很準确地霍白露的……

  此時,天色已黃昏,衆人在外面着急地等着。

  趙子豪道:「都六個時辰了,還不出來?」

  李小波也擔心道:「不知姐夫行不行?這簡直是無人做過的,簡直是神話!」

  他們等得急,哪會想到,北陵莊的兩父子更是比誰都着急?

  楊孤鴻從霍白露重創的裏抽身出來,那巨物依然堅挺,因沾染了兩女的鮮血,
如同一根殘酷的紅龍一般。

  在他轉身的一刻,一具火熱的女體撲到他身上,嘴裏呢喃道:「楊孤鴻,給
我,我……我要你!」

  楊孤鴻使勁地抱着李小曼,她已經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那豪乳因爲擠壓,
奶水流溢出來,滲在兩人的胸膛,在兩人之間飄起陣陣乳香……

  李小曼的扭動,她坐在楊孤鴻的雙腿之上,硬往楊孤鴻的頂聳,但楊孤鴻的
卻漸漸地軟下去。

  他輕輕地推開動情之極的她,凝視着她,歎道:「小波,雖然你是我的最初,
但是,我們若要繼續,真的不行。」

  李小曼被他的語言驚醒,嬌體僵直,一會之後,輕靠在他的懷裏,怨聲道:
「爲什麽你要來遲一年?」

  楊孤鴻撫摸着她滑嫩的背,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沒忘記我,但是,有些事
記着就得了。你是趙兄的妻子,我不能對不起他,因爲他是我的夥伴。」

  李小曼淚眼盯着他,道:「一次也不行嗎?」

  楊孤鴻俯首吻去她的淚,道:「我很想要你,可以,我可以好色,可以無賴,
甚至無恥,也可以一個女人,但是,我不能要你,哪怕你十萬個願意,因爲我這
人還有一點原則,若我放棄了這點原則,就連我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你是因爲我是子豪的妻子?」

  「嗯,趙兄是個很好的男人,而且對我很好,你懂吧?」

  李小曼突然道:「吻我!」

  楊孤鴻沒有猶豫,俯首就吻住她濕熱的唇,經過長久的一吻,李小曼的心靈
終于得到一些安慰。

  當楊孤鴻離開她的唇之時,她咬破了楊孤鴻的唇,道:「你讓我流血一次,
我也讓你流血,我會永遠記着你,你也要永遠記着我!我,李小曼,永遠都是你
的第一個女人!」

  「嗯,小波是我楊孤鴻永恒的第一。你穿上衣服,我們出去好嗎?」

  楊孤鴻溫柔的道。

  李小曼道:「你幫我穿上好嗎?我是爲你而脫的。」

  「好的,我幫你穿。」

  楊孤鴻取來她的衣服,默默地替她着衣。

  她幽然道:「我們就這麽結束了?」

  楊孤鴻道:「也許不是結束,而是一種開始。我們在以後,開始一種坦然的
生活,在生活中,我們相互地坦然面對,你可以坦然面對你的丈夫,我也可以坦
然地面對我的兄弟。」

  「但我愛你,這是我們的秘密,我所守着永生的秘密!」

  李小曼以輕柔的聲音說出她的堅決誓言,楊孤鴻凝視着她,長歎一聲,繼續
替她着衣。

  兩人的沉默中,兩雙眼含着不能言傳的感情,相互凝視着。

  衆人所關注着的門突然打開了,汗水淋漓的楊孤鴻出現在大家眼前。

  徐飄然第一個問道:「我的女兒沒事吧?」

  「幹,我活着出來了,她們會有事嗎?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衆人聞言,就想沖進去。

  楊孤鴻擋着門,道:「小波正在替她們兩個着衣,待會你們再進出。」

  頃刻後,李小曼在裏面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楊孤鴻退後一步,衆人便沖了進去,隻見天風又嬌平靜地躺睡在床上,那床
單上留着她們的鮮血,這看在徐飄然的老眼裏,特别的醒目。

  趙子豪第一時間跑到李小曼身邊,在她耳邊細聲問道:「楊孤鴻有沒有連你
也……」

  李小曼細聲道:「他還沒有你想像的那麽肮髒!」

  「啊?」

  趙子豪輕歎。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立即回去,讓你檢查一番。你知道的,如果是剛
做過,絕對會有痕迹的,你要不要回去檢查?」

  李小曼極沒好氣地在趙子豪耳邊道。

  趙子豪的臉都紅了,尴尬的道:「我不檢查了,我趙了豪還沒那麽小氣。」

  「姐夫,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一級種馬!」

  李小波高聲歡呼道。

  徐飄然見他的兩個女兒沒事了,便對楊孤鴻感謝道:「雖然很不喜歡你,但
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女兒的性命。」

  楊孤鴻此時正摟着水仙和陳醉,要帶領他的女人回去,聽到徐飄然的這句話,
回頭笑道:「嶽父大人,别客氣!我要記着你是我的合作夥伴,可你的音樂技巧
太差了,必須用點心學習。」

  又對火龍叮咛道:「火龍,有空你教教我這個嶽父敲鐵盤,踏鐵桶的至高藝
術。」

  火龍應道:「行,我一定盡快教會他的。」

  李小波道:「算我一個,我也教徐伯。」

  「好好學習哦,嶽父大人!」

  楊孤鴻把這句話特别強調。

  徐飄然聽了,又轉眼看看他的兩個女兒,心想:這楊孤鴻竟然成了他的女婿?

  他感到頭暈眼花的,天旋地轉之間,他隻覺得頭重腳輕的,一倒在地——暈
倒了!

  「什麽?」

  洛雄父子聽到消息,驚喊出聲,那聲音就像兩聲雷,震得大地都搖了——真
是不敢相信啊!

  楊孤鴻竟然沒死,還救活了天風雙嬌?

  「你出去吧!」

  洛天對那武士道。

  武士退了出去,洛天把門反鎖了,屋裏就隻有他們兩父子和一個金發的美人
兒。

  洛天回頭道:「爹,這小子——真不是人!」

  洛雄歎道:「看來他的某方面比你和花浪都強,連你和花浪都不及他,不知
是誰教他出來的?」

  如果楊孤鴻在,一定會大叫:我是天才!或者是說,我就是一代情聖的弟子。

  洛天道:「因爲雷劫神刀的緣故,我對他特意調查過,他在剛到遠揚镖局的
時候,是個不懂武功的蠻牛,在遠揚镖局也隻學會了雷劫神刀,可那天和他對拳,
那種帶着雷爆性質的拳,這武林中還不曾聽說過,我想是他自己獨創的,他把雷
劫神刀的功法運用到拳頭之上,而他在某方面的特強,我想是天生的也未知。」

  「此人可稱之爲天才,可惜不爲我所用!」

  洛雄由衷地歎道,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楊孤鴻的強人行爲,哪怕是作爲「種
馬」的強。

  金發美女突然用生硬的中原話道:「我曾經聽說過,白癡和天才之間隻是一
線之差,我想這人若非天才就是白癡,然而,他絕對是個令女人心動的男人,他
美的令女人做夢!」

  洛雄不爽地道:「你不會爲他做夢吧?」

  夢姬老實地說道:「還沒做過,但不排除以後會做這種夢。」

  洛天道:「爹,現在怎麽辦?」

  洛雄道:「另想辦法。這種人若不能爲我所用,就絕不能活在世上,他白癡
也好,天才也罷,最終隻是一個短命鬼。」

  洛天道:「我已經不能想出更好的方法,除非與他正面沖突。因爲暗殺,似
乎無人能勝任,這家夥雖然平時爛得一塌糊塗,可是你真要殺他的時候,他總是
驚人得強悍,也許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是永不敗的拳王,據我所知,他出道江湖,
的确沒有真正敗過一次。不過,他的最大弱點就是好色,所以女人才是我們最好
的武器!」

  洛雄道:「嗯,我們就針對他這弱點來布局,相信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活着
的。」

  洛天道:「可是,用哪一把武器?」

  「一把他沒碰過的奇特武器!」

  洛雄說着,轉眼盯着夢姬。

  大清早的,空氣真新鮮,楊孤鴻難得起了個早——昨晚沒有加班,他本來硬
往陳醉的肚皮上爬的,可是衆女覺得他累了一整天,要讓他休息,他隻得平息了
沖動,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早睡早起嘛!所以他就起得很早了。

  他徑直往天風雙嬌的寝室走,途中遇見抱着兒子的李小曼。

  他對她燦爛的一笑,那笑在李小曼的眼中就像初晨的陽光,明媚而不失天真,
也許她這輩子得不到他,然而卻得到他坦然的微笑,那笑就像他嬰兒時的啼哭,
永遠活在她李小曼的心中。她看着他走入天風雙嬌的屋裏,才輕歎一聲,抱着兒
子離開了。

  爲楊孤鴻開門的是張詩,她昨天一直在這裏照顧天風雙嬌,這算是她對死去
的霍青雲盡一點心。

  楊孤鴻坐在床沿,看着已經睜開雙眼的天風雙驕,笑道:「好些了吧?」

  「你笑的時候真好看,你很少這樣笑的。」

  霍白露看着他那陽光似的燦笑。

  楊孤鴻道:「難道我以前笑得很可惡?」

  霍小霞道:「嗯,你以前笑得真有點令人作嘔的。」

  「哇,大清早的,别這樣說我,小心我整死你們。」

  他說着,就伸手去搔睡在外邊的霍白露的腋下。

  霍白露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邊笑邊道:「不……不要搔,嘻嘻,我以後會
報仇的……」

  楊孤鴻不怕地道:「那是三四天以後的事了,這幾天你還是乖乖地躺在床上
吧!據我以前的經驗,凡是被我瘋狂的女人總要在床上躺上好一段時間,哈哈!」

  霍白露啐道:「不知羞,你除了這方面強之外,還有什麽強的?」

  楊孤鴻大叫道:「哇呀呀!你怎麽可以忘了我是天生的歌神和拳王?對了,
告訴你們,我有個嶽父願意加入我的樂隊了,專門爲我敲鐵盤,踏鐵桶。你們聽
聽,現在的聲響就是他在訓練了。」

  天風雙嬌仔細一聽,果然有隐隐約約的無節奏的敲打聲。這也難怪,天剛亮,
火龍師徒便連袂去敲徐飄然的門,要合力訓練這新加入的夥伴呀!

  楊孤鴻道:「我這嶽父真是沒有音樂才華,想當初李小波讓我教,沒兩下就
學會了,他卻怎麽學也不見成長,真是老了反應遲鈍。」

  霍小霞問道:「你這嶽父是誰?」

  「不就是徐老頭啰!」

  天風雙嬌異口同聲道:「混蛋,你竟敢拖我們爹下水?」

  楊孤鴻無奈地道:「不是拖下水,是我威脅他的,因爲人手不夠,我覺得排
場不夠大,所以我一定要弄到環山村時的豪華排場,可能以後還要強迫某些人參
加我的天才演唱會,這實在是太妙了,得盡快拉張中亮進來才行。」

  「你要我哥也陪你唱歌?可能不行,我哥不喜歡的。」

  張詩道。

  楊孤鴻道:「慢慢來,總有一天會行的。」

  他站了起來,忽感耳邊傳過一陣呼嘯,定眼一看,喲,這是什麽?一把飛刀
沒入牆裏,而且那刀上似乎釘着什麽?不會是他的耳朵吧?他立即摸了摸自己的
耳朵,嘿,幸好還在!

  張詩走過去把刀拔了出來,把刀上的紙團從刀上取下來,打開一看,上面寫
着:楊孤鴻,喜歡金發嗎?我在風嘯洞等你,就在今晚!

  張詩把紙條丢給楊孤鴻,沒好氣地道:「你的金發美女寫來的,邀請你和她
到某個有風的洞裏春風一度了。」

  「哇,是嗎?讓我看看!」

  楊孤鴻往那紙條一看,又道:「果然是,哈哈,她那頭上的毛是金色的,不
知她底下的毛是不是金色的?啧啧!」

  「色狼!」

  屋裏三女羞罵道。

  楊孤鴻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道:「你們說我該不該去呢?」

  霍白露扭臉不看他,張詩也一副氣嘟嘟的樣子,還是霍小霞道:「你還是别
去了,她是洛雄的小妾,可能對你不利。」

  「你這麽說,我就更要去了。我讓她知道年輕男人和老男人的不同之處,那
洛狗雄,不和我唱歌,也不跟我打架,偏偏要把我的女人全往他兒子推,卻不料
他的女人被我這天才迷住了,我就把他的女人搶過來,然後就氣得他高血壓發作,
哈哈,老東西不都是有高血壓的嗎?」

  天才!

  「随便你!」

  霍小霞也打算不理他了。

  楊孤鴻又道:「我得回去準備一下,順便找幾個雞蛋。」

  三女好奇地問道:「幹什麽?」

  「我要用蛋黃把我的頭發染成黃色!」

  楊孤鴻大聲宣揚。

  随着他這一聲大喝,屋裏傳出三個女人同聲的叱嗔:「白癡!」

  權衡領着他的八個夥伴走入北陵莊,他剛從外面進來,恰巧遇見出來的夢姬。
夢姬朝權衡眨了一眼,兩人擦肩而過,各自的手相交,權衡的手裏接過夢姬傳遞
過來的紙條,回到寝室一看,今晚,風嘯洞,洛雄讓我勾引楊孤鴻。

  喲,難道這權衡與夢姬也有一腿?想想也是,夢姬是權傾國贈給洛雄的,這
權衡是權傾國的心腹,與夢姬的一腿也不足爲怪,可憐洛雄戴了綠帽而不自知。

  權衡看完紙條,把紙條撕啐了,道:「我和夢姬接頭這事,你們不要跟皇上
說,他每次都不準我做這做那的,靠洛雄那老家夥又靠不住,奪把刀回來也要如
此之久,皇上有時間和他周旋,我可沒時間,我讨厭做事沒有效率的家夥。武林
之事,與我們皇家無關,我們隻是要回我們的對刀,今晚就把楊孤鴻解決了,直
接取回刀!」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們敢洩露這事,我把你們全部充軍,安插到軍營,那種
滋味你們不想嘗吧?」

  八個人不敢作聲,都垂下頭去了。

  權衡道:「你們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尾随着夢姬前往風嘯洞。」

  整個嘉陵鎮不得安甯了,楊孤鴻因爲徐飄然的加入,特别興奮,把他們三人
領到萬花樓前,大開演唱會,加上一群乞丐的捧場,無人再敢踏入萬花樓一裏之
内,所有抗議的人都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最後無人敢抗議。

  萬花樓的老闆早就關門大吉了!

  從下午一直唱到黃昏,裏玉來了。

  楊孤鴻剛唱完一首歌,見到她,就道:「你是被我的歌聲吸引過來的?」

  「不是,我們小姐想找你,可是聽到你在唱歌,她就叫我來。」

  「你們小姐?」

  「阿蜜依。」

  楊孤鴻道:「我現在沒空,不見我唱得正開心嗎?讓她晚上找我!」

  咦,這家夥說的什麽話,竟叫一個女人在夜裏找他?

  裏玉驚道:「晚上?」

  楊孤鴻很自然地道:「女人要找男人,不應該都是在晚上嗎?」

  裏玉無奈道:「好的,我回去轉告她。」

  「慢着,晚上我不在家裏,讓她到……這是秘密,不能說出來,你過來,我
在你耳邊說。」

  楊孤鴻朝她招了招手,她就走了過來。

  楊孤鴻對她耳語了幾句,她一愣,楊孤鴻就輕咬着她的耳珠,她的嬌躺微顫,
嗔道:「不要咬我!」

  楊孤鴻道:「你不是說過要跟我嗎?」

  裏玉輕聲道:「嗯。」

  楊孤鴻笑道:「你也來好嗎?」

  裏玉羞道:「在那種地方……」

  楊孤鴻大笑,道:「不要那麽緊張,我隻不過是想帶你領略一下黑夜裏某個
洞的風韻,讓你知道我這個年輕人是很懂得情調的,哈哈,黑夜裏某個洞,這句
話隻有我這個天才能夠造得出來!」

  裏玉臉一紅,嗔道:「你這個家夥好壞!」

  楊孤鴻狂笑了一陣,大聲喊道:「繼續,鼓掌,奏樂,我要直唱到晚上,直
唱到!哈哈……」

  迷江連着兩個鎮,一個是嘉陵,一個是龍須。一直以來,在連綿的巫山風光
中,這兩個鎮顯得可愛而靜谧,然而。

  武林人的突然闖入,使得這塊民風淳厚的地方,變的恐慌,在迷霧之中,見
到了血的鮮明和殘酷。

  而官府竟然不幹涉……

  龍須鎮雖然和嘉陵鎮格鄰,但人民的生活水平沒有嘉陵鎮的高,這鎮也沒有
嘉陵鎮的繁榮。因此,進鎮裏,能夠入眼的大宅并不多,全鎮就兩三阍大宅,而
且集中在鎮中心,成一個晶字形。

  在這三間大宅裏,有一間新換了一個叫「懷天柔」門匾的。

  這宅占地兩畝多,是晶字三大宅裏最大的一阍,原是本鎮的一個大财主的住
宅,可不知爲何,這宅一夜之間易了主,财主領着他的妻妾兒女到别的地方去了。

  很多鎮民暗自猜測,懷天柔的主人是誰?

  他們沒多少人見過宅裏的新人們,因爲宅裏的人很少出來——其實也并非如
此,在夜裏打更的老頭就絕對不敢經過這宅了,因爲某次他喊着「小心火燭」走
過之時,看見這宅裏面飄出許多人影,就像鬼魅一般,他當時吓的昏倒在地,醒
來之後,嘴裏喊着「鬼呀鬼呀」的,顫着軀爬着回去了。

  夜色已經把全鎮籠罩了,在這夜色裏,許多的人影又飄入了院宅裏,發出如
同風吹的聲響,然後一切又變的很安靜。

  一會之後,院裏響起一些聲音,那是男女所造出來的特有的夜之迷音。

  懷天柔裏,東邊靠牆的大屋,此時燈光迷黃,透過窗紙,可以看到三個人影
搖逸。

  從遠處觀看,三個人的身影顯示她們是女性,如果進到屋裏細看,當發現,
此三女,赫然是武林四大家曾相遇過的,令他們念念不忘的大美人千葉蓓以及她
的兩個「阿姨」「喜姨、歡姨,我就是不明白,爲何今天不順便與太陰教前後夾
擊,把大地盟以及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滅了?」

  千葉蓓忿忿地道。

  她口中的喜姨、歡姨,其實是兩姐妹,姓何,她就是被這兩個女人抱養大的。
何氏兩姐妹,是玉蛇門當年的副門主之外孫。

  當年玉蛇門的副門主在那一場滅門之戰中,因事外出,并不在玉蛇門總壇。

  玉蛇門被滅門之後,她心灰意冷,嫁了人,生了一女,此兩姐妹就是那個女
兒所出。

  她和她的女兒都無能進行複仇和複門之志,但這何氏兩姐妹卻另創了一番景
象,讓玉蛇門重現于武林,并且誓要報祖輩之仇。

  她們逐漸培植了自己的勢力,并且收養了千葉蓓。千葉蓓其實并非中原人,
是兩姐妹在前往高麗時遇到的孤兒。

  兩姐妹看出此三歲的小女孩具有極高的天資,便抱到中原來,加以培養,把
重生的玉蛇門的門主之位讓給她們這個「女兒」她們則負責協助她……

  「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大地盟正面起沖突,隻能夠拖他們的後腿,若是在
蝴蝶門未滅門之前把她們合并,或許實力會有所增。而如今,我們的另一股勢力
并沒有到達,因此,不能與他們硬碰硬。我在想,能夠與太陰教達成共識,則便
可以和大地盟對抗。」

  何喜解釋道。

  她是姐姐,何歡是妹妹,這兩姐妹的年齡都近四十了,妹妹比姐姐小兩年,
她們承襲了祖先的容貌,當年的玉蛇門副門主也是一代絕色,由此可知她們的姿
色也是人間一絕。

  兩姐妹雖非雙胞,卻長得肖似,或許繼承了祖先的血統,她們的長相妩媚之
極,眉間常流着然的韻味,可謂兩個絕色嬌婦,年齡在她們的生命成爲一個不真
實的現象,她們看起來就像二十七八的少婦,比太陰教的三女還會駐顔。

  但她們往千葉蓓身前一站,就失色許多了。

  千葉蓓道:「你們以前和我說過,太陰教也曾參與玉蛇門滅門之戰,爲何要
與她們合作?」

  何歡道:「當年的太陰教和現在的太陰教有所不同,當年的太陰教,是因爲
月如霜的關系才會進入中原的,如今的太陰教卻是因爲林師叔的關系。據說,阿
蜜依是林師叔的情人,而林師叔被中原武林迫害,她這趟前來中原,當是爲林師
叔複仇的。」

  何喜道:「現在大小魔門,以及一些魔人都願意與我們合作,可是因爲武林
正道一直處于高峰狀态,即使我們集中了這些勢力,也無能和大地盟對抗,更别
說整個武林正道了。」

  千葉蓓恨道:「他們願意爲我們賣命,還不是因爲我們犧牲色相的緣故,他
們爲的隻是我們的……」

  何氏兩姐妹長歎,道:「這就是我們玉蛇門最大的實力了,所以我們期待能
夠從你開始,對玉蛇門改頭換面,我們不行了。」

  千葉蓓感動地道:「我也知道阿姨們苦——」

  「咚咚!」

  裏面的三女聽到敲門聲,互望了一眼,何歡走出去,開了門,道:「你來了。」

  進來的是雲雪,她竟然是玉蛇門的人?

  「恩。」

  她應了一聲,進了裏屋,何歡把門反鎖了,也跟了進來。

  何喜道:「大地盟反應如何?」

  雲雪道:「他們似乎知道你們是玉蛇門。」

  「不可能。」

  雲雪道,「據洛天說,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曾經見過你們,而且認出你們的武
學,因此,當他們聽到『複仇之蛇』便聯想到你們了。」

  何喜道:「無所謂,反正我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玉蛇門又重現江湖了,
爲了就是報當年滅門之仇,讓這群家夥提心吊膽地活着。」

  雲雪道:「洛雄應該很快會派人到這裏探查。」

  何喜道:「他們現在應該沒空理我們,太陰教近到眼前,他們更怕太陰教。」

  雲雪道:「這太陰教的事簡直是一塌糊塗。」

  「怎麽說?」

  雲雪問道:「聽過楊孤鴻吧?」

  「那混蛋歌神?」

  千葉蓓驚叫道。

  何歡道:「還有爛屁拳王……」

  雲雪笑道:「原來你們知道他,對他的印象還這麽深刻。的确,歌神是挺混
蛋的,但天才般的拳王嘛,這個到是事實,那家夥在大地盟和太陰教的打鬥中,
一拳把洛天轟飛。」

  「啊?」

  三女輕呼。

  千葉蓓道:「你不是說笑吧?我們那次見他和一群村民打架,他幾乎不懂任
何武學,純粹是胡打一通,還被幾個村民打的頭青面腫的。」

  雲雪道:「你覺得我的武學造詣如何?」

  千葉蓓歎道:「和我不相上下吧!」

  「可是,我曾經就被他打敗,你們還覺得他爛屁嗎?」

  雲雪盯着屋裏的三女,認真地道。

  千葉蓓道,「若非有事實爲證,我真不敢相信你會敗給他。他身上唯一的優
點,就是他長得變态般的好看,那家夥騙了那麽多女孩,我想就是靠他的長相。」

  雲雪笑了,道:「可能也是,連我看着他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在喜歡他,哈
哈,非一般的好看,這家夥,又是非一般的混蛋,本來是和大地盟等派一起去打
太陰教的,卻反而率領武林四大家幫太陰教打武林正道,怨不得洛雄父子誓死要
殺他了。」

  「洛雄要殺他?」

  雲雪道,「想要殺他,很難。我曾經要殺他,卻反而被他将了一軍。洛雄想
殺他,可能會把他惹毛了,到時候就好玩了,這家夥平時像無賴又像小孩子一樣
無知,可是誰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在想什麽?我不知道,相信洛雄也不知道。我給
了他們一種春藥,讓天風雙嬌吃了,一方面以示我對他們的忠誠,一方面我知道
天風雙嬌絕對不會死,楊孤鴻當然也會活得好好的。」

  「你不想殺楊孤鴻?」

  雲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有理由讓他活得好好的,雖然我不喜歡武林四
大家,不過,卻很喜歡這家夥。」

  「你給洛雄什麽春藥?」

  「雙子合歡散。」

  「啊!」

  三女又是一聲驚叫。

  何喜道:「你确定他會不死?」

  雲雪笑道,「那家夥的身體是萬毒不侵之體,什麽毒也不怕,至于春藥藥性
方面嘛!他是公牛來的,而且是那種一夜可敵一百頭母牛的公牛,所以,什麽問
題也沒有,白白讓他又得到兩個女人,且這兩個女人也是喜歡他的。就是徐飄然
很讨厭他,我也讨厭徐飄然,就讓徐飄然頭痛一下。」

  「你似乎并不恨武林四大家?」

  雲雪道:「武林四大家的上一代或許有點令人不爽,不過年輕這一代都被楊
孤鴻帶成一個德行了,不會和我争奪什麽,隻要我不去惹他們,他們就不會來煩
我,而大地盟卻志在武林,所以我要稱霸武林,隻要讓大地盟俯首稱臣就可以了。
你們也是志在大地盟,因此,我和你志同道合,才聚在一起的,難道不是嗎?」

  千葉蓓道,「恩,你說得不錯,我們是志同道合,可是,凡是武林正派我們
都恨,連武林四大家也在内,你要記着這點,否則,我們就散夥。」

  雲雪道,「我隻要武林霸主之位,至于你們要在武林中滅誰,隻要與我的理
想不沖突,就随便你們。」

  「這很好,我們卷土重來,不是争霸武林,而是複仇、雪恥的。」

  雲雪道:「事成之後,武林四大家中,我要你們不得傷害其中幾個人。」

  「這我們知道如何做,你的人什麽時候到達龍須鎮?」

  雲雪道:「我已經安排了,正在趕來途中,到時我的大軍一到,聯合太陰教,
我們三方面的力量,足可以把這兩千武林正道全狙殺在嘉陵鎮,相信能逃出去的
沒幾人,到時他們實力削弱,我們就可以乘勝追擊,直殺到他們的老窩!」

  何喜道:「很不錯的計劃。」

  雲雪道,「我希望你們暫時不要惹武林四大家,他們不會幫大地盟,我們先
擊潰大地盟,然後再與武林四大家對決,你們以爲如何?」

  「這是不錯的計劃,各個擊破,就照你的意思去做,我們隻需要結果,不在
意過程如何。」

  「我也是隻注意結果……」

  何喜道:「你這人很實際,但我發現你有時做事太拖泥帶水了,你以前應該
不是這樣的吧?」

  雲雪笑道,「這是女人的個性,我以前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今晚我想要十
個男人,在這事上我是不拖泥帶水的,你們給我安排一下。」

  何歡道:「你出去,随便招手就成了。」

  何喜道,「順便安撫一下那兩個老色魔,我們現在懶得理他們,若非他們迷
戀我們的,以及喜歡玉蛇門的門風,且有許多我們的女弟子陪他們玩樂,我想很
難留住他們爲我們拼命,而你一個人,可以抵得過我們十個女弟子,他們也很喜
歡你的身體。」

  雲雪道:「我也很喜歡他們,因爲他們有着很高強的武功,每次都弄得我很
盡興。不過,說起這方面的事,我所遇到的男人中,就洛天最強了,聽說花浪也
很強,找天讓他也陪我玩玩。」

  千葉蓓道:「你不是說楊孤鴻是特級公牛嗎?爲何不找他玩玩?」

  雲雪道:「他例外,找誰也不找他。你們聊,我出去了,漫漫長夜得找人來
陪我度過,我發覺我越來越怕寂寞,難道凡是女人都有這種負面感覺?」

  何氏姐妹同聲歎道:「寂寞是女人的天敵。」

  「但寂寞讓女人更美麗不是嗎?」

  雲雪說罷,媚笑一個,轉身出去了。

  千葉蓓道:「這家夥怎麽比世上最蕩的女人還要?」

  何喜道,「一種變态的存在吧!但她的個人實力的确很強,連那兩個老色魔
都不是她的對手,她需要男人來維持她的身體,和男人幾乎是她的天性了。」

  千葉蓓道:「那兩個老色魔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下次他們還敢在我面前
提出那種要求,我可能會殺了他們。下次我會提醒他們,我忍他們很久了。」

  何歡盯着千葉蓓,幽幽道:「蓓兒,謝謝你。」

  千葉蓓動情的道:「你們就像我的兩個媽媽啊!」

  她那無比純情的臉上現出一種激動之色,那雙無限純潔的美眸閃爍着迷茫的
淚光,在燈火之中,因了感情的激蕩,雙眼之間現出少見的妩媚。

  何氏兩姐妹看的呆了,道:「蓓兒,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孩。」

  「因爲我有兩個愛我的媽媽!」

  在嘉陵鎮與龍須鎮交接處,是巫山的最高峰所在,高峰之下壓着一個著名的
崖洞,名爲「風嘯」此洞很寬闊,深達四百米,寬一百多米,高約五十米,但隻
有一個入口——也隻有一個出口,每當夜深人靜時,有風的夜晚,此洞便會傳出
風的呼嘯,因此命名爲「風嘯洞」人們很少去探測爲何一個崖洞在有風的夜晚會
發出隐約的一種似乎哭泣的箫音……

  于是傳說裏便有一個癡情的仙女曾在這裏哭泣——那簡直比從屎堆裏撿到黃
金還要誇張,還要好笑的事。

  楊孤鴻找了幾個時辰,才終于找到了風嘯洞的所在,這天才本來就有點路癡
的傾向,可是到得午夜,竟然在山腳下聽到聲音了他就循着聲音尋去,嘿嘿,果
然讓他找着了,可裏面真黑啊!

  月光照不到裏面,他就朝裏面喊道:「喂,喂,裏面有人嗎?」

  「裏面有人嗎?」

  竟然是回音。

  天才想:這人怎麽和我說同樣的話,而且那聲音好象我的,奇了。

  回音過後,裏面傳來女人的聲音了。

  「你進來呀!你這白癡,等你很久了。」

  這是金發美女的聲音。

  然後就是阿蜜依的叱罵。

  「楊孤鴻,人家等你很久了,你還不進來安慰這女人!」

  楊孤鴻心想:咦,我怎麽像李小波哩,都遲到了。他道:「裏面好黑呀!我
好怕,你們出來接我吧!」

  ,又是一陣回音。

  之後,裏玉道:「我出去接你吧!」

  「謝謝,外面好大的風也,裏玉,你快點,我要到裏面躲風,爲了今晚的約
會,我特地穿少了衣服,免得到時麻煩!」

  楊孤鴻在外面縮着身子,那模樣真像是冷着了。

  裏玉提着燈籠出來了,看見縮在月光底下的楊孤鴻失笑道:「你别裝出那副
鬼樣,你想笑死我嗎?」

  楊孤鴻見她出來,立即跑過去,靠在她的肩膀,緊摟着她,道:「裏玉,我
總覺得這裏有女鬼,似是想要我的命,我有不好的預感哦!裏玉,你的身體好軟
好溫暖。」

  「别這樣!」

  裏玉嬌嗔道,欲推開他,卻推不動。

  楊孤鴻道:「你都說是我的人了,還不讓我抱抱,天黑地凍的,我又冷又怕,
得找個安全的依靠!」

  裏玉沒提燈籠的手,纖纖食指一伸,輕戳了他的頭,笑道:「你這家夥,又
變成另一個人了,什麽時候都在變!」

  楊孤鴻突然傻傻地道:「你喜歡嗎?」

  裏玉一怔,幽然道:「要聽真話?」

  「恩。」

  「我喜歡你抱着小姐出來那時的煞酷。」

  楊孤鴻道:「奧,這樣呀!那你喜不喜歡我抱着你的樣子?」

  裏玉感到臉面一熱,輕聲道:「喜歡。」

  進入洞中,左轉了個彎,便見到一片光亮,明玉和夢姬也各提一個燈籠,楊
孤鴻卻突然在裏玉的臉上吻了一下,裏玉一羞,低垂着頭,楊孤鴻則摟着她往洞
裏的三人走去。

  阿蜜依道:「你來得可真早。」

  楊孤鴻老實地道:「我是來的很早的,可是,這鬼洞怎麽也找不着,找了半
夜,終于讓我找到了,嘿嘿。」

  阿蜜依眼一白,道:「你竟連巫山最有名的風嘯洞也不知道?」

  楊孤鴻道:「我隻知道女人的那個水簾洞——」

  阿蜜依再白了他一眼,道:「你正經點。」

  「我今晚來這裏,好象就是爲這事的,所以,這就是我要做的正經事。」

  阿蜜依道:「你……我不是。」

  楊孤鴻調侃道:「我以爲你是的。」

  他放開裏玉,走到夢姬身前,此女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

  鼻高眼深,那雙眸子是異于中原人的藍色,再加上頭上那太陽色的發,異國
情味濃的化不開。

  楊孤鴻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他道:「我來赴你的約,爲了讓你覺得親
切,本想把頭發也弄黃了,可是找到什麽雞蛋鴨蛋之類的鳥蛋,可就是沒用。告
訴我你的頭發是怎麽黃的?」

  夢姬苦笑不得,道:「我的頭發天生就是這個樣子。」

  「天生?哪有人天生黃頭發的?你以爲是公雞頭嗎?千,一點也不合常理。」

  楊孤鴻忿忿地道。

  阿蜜依道:「你這人也生得不合常理!」

  楊孤鴻沒空理會她,雖然她是一代美女,可面前這個異國女子更令他感興趣,
他又道:「你頭發是天生黃的?不知你這裏的毛——」

  他指了指夢姬的,壞壞地道:「是否也是黃的?」

  「呀,楊孤鴻,你不要臉!」

  阿蜜依罵道,她現在的表現實在像一個撒嬌的少女。

  夢姬卻很坦誠地道:「是黃的,金黃,很美。」

  夠勁!

  楊孤鴻大叫道:「那快脫褲子,讓我看看,真稀奇!」

  「楊孤鴻——」

  其他三女同聲叱喝!

  楊孤鴻道:「什麽事?」

  阿蜜依扯着他的衣袖——就像當初她的徒兒扯着楊孤鴻的衣袖一樣——把他
拉到一邊去了,然後停了下來,輕聲叱道:「你當我們不存在嗎?」

  楊孤鴻道:「你要和我講話,也不要特意拉我到一邊,就在那裏說不好嗎?」

  阿蜜依道:「我還沒有你那麽口無遮攔。」

  「這有什麽不好?有話直說。」

  阿蜜依道:「我沒話跟你說。」

  楊孤鴻道:「那你今天叫我過去幹什麽?」

  「我想什麽時候叫你過去,就什麽時候叫你。」

  楊孤鴻心道:吆,這是什麽話?口中卻道:「你以爲你是我什麽人?沒話說,
爲何又在這裏等我?」

  阿蜜依瞪了他一會,在微光中,看不清晰他的臉,她垂下了臉,以最低的聲
音道:「我不放心你和她在這裏約會,她是洛雄的女人,不會無緣無故地約你的。」

  楊孤鴻也輕聲道:「你在擔心我?」

  阿蜜依不答言。

  楊孤鴻又道:「我可以抱你嗎?」

  她把臉垂得更低了。

  楊孤鴻雙手把她摟入懷裏,道:「不是因爲我長得像林嘯天吧?」

  阿蜜依的雙手輕推在他的胸膛,就想脫離他的懷抱。

  他卻微用力把她抱得更緊,歎道:「就算是我說錯話吧!也說到你的心裏去
了。

  很多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忘了林嘯天,哪怕你重見到他,或許我也不會讓你
跟随他,因爲我并不需要補償你什麽的。「阿蜜依道:」我和林嘯天本來就不可
能在一起。「

  「你懂得這些最好,我放開你了,免得你又要把我推開。」

  他剛說罷,發現背衣被一雙手扯緊,他心想:奇了,她的這雙手什麽時候繞
到我的背了?

  他道:「我們過去,看看那金發美人兒有何屁要放?」

  「你不是來和她約會的?」

  「平日無事約我出來,定不安好心,我要讓她知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我,
老子玩死她!」

  楊孤鴻半帶色意半帶怒意地道。

  阿蜜依在他的懷裏仰起臉,道:「其實你是想玩她吧?」

  楊孤鴻失笑道:「呵呵,又被你猜對了。」

  「你……」

  阿蜜依猛的放開他,惱他哩,掉頭就走回去。

  楊孤鴻跟在她後面,嘿嘿地笑着:女人怎麽說變就變了?

  「你們談完了?」

  楊孤鴻走近,夢姬就發問語氣中帶着許多的不滿。

  楊孤鴻胡扯道:「其實也沒有怎麽談……」

  夢姬打斷他的話,道:「我約你來,你爲何讓這些不相幹的人也到這裏?」

  楊孤鴻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我以爲多一些人,會好玩一些嘛!
誰知你竟然不喜歡熱鬧。」

  夢姬無言以對。

  楊孤鴻繼續道:「是了,你擺好毛毯了吧?」

  「什麽?」

  夢姬不明白了。

  楊孤鴻指指地上,道:「要做事,總不能在這肮髒的地上做吧?我以爲你會
把世上最好的毛毯鋪好在這裏等着我的到來,原來你什麽也沒弄好。」

  夢姬随便說了句:「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多着哩,女人!」

  楊孤鴻的手突伸過去,抓住她的胸衣,猛地一撕,撕開她的胸衣,她胸前兩
隻豪乳不安分地蹦跳出來。

  她驚呼一聲,怒道:「楊孤鴻,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笑道:「很明顯,我就是要,難道你看不出來?」

  他緩緩地朝夢姬逼去,夢姬則不停地後退,直到她退無可退。

  回頭一看,原來這洞裏竟然有一個水潭,此水潭還算大,估計有一百平方公
尺左右,至于水潭深是多少——鬼知道!

  楊孤鴻道:「你想不想試試泡在裏面的感覺?」

  夢姬道:「我好心約你出來,你竟這樣對我?」

  楊孤鴻大笑,道:「就因爲你太好心了,我也高興得想幫你洗澡,你說我這
種男人好不好?」

  夢姬的心在開始加速,透過微弱的光亮,她依稀看見楊孤鴻的雙眼中閃爍着
的邪惡,和他唱歌之時相比,如同換了一個人。

  「洛狗熊讓你勾引我,也要選個好地方吧?這種地方令老子很不爽,你看看,
泥地、石頭、潭水、鍾乳石,我幹,就是沒有床,還敢叫他的小妾來和我偷情?
真是令我大不爽,就不能給我找個好的地方?」

  「你怎麽知道的?」

  夢姬顫着聲音道。

  楊孤鴻大跳起來,指着夢姬道:「哇,你胸大無腦!這種事連三歲小孩子都
能想到,何況我這天才?太小瞧我了!我回去打爆洛狗熊的豬腦袋。」

  夢姬定了定神,道:「楊孤鴻,你有沒有帶你的刀來?」

  楊孤鴻道:「帶來了。」

  夢姬道:「我怎麽看不見?」

  楊孤鴻扭頭朝裏玉一笑,又掉頭對夢姬道:「我不想學别人單刀赴會,所以
我把刀藏好了,怎麽樣,我聰明吧?」

  「可惜你一點也不聰明。」

  隻見一群人從洞外走了進來,提着三個燈籠,領頭的竟是權衡?

  「不是洛狗熊!」

  楊孤鴻驚叫出來,「而是你這娘娘腔!」

  接着,他又看見權衡手中的「烈陽真刀」更是驚呼道:「哇,我的刀怎麽到
了你手中?」

  權衡硒道:「你這白癡,提着刀進來,随便往洞裏一藏,以爲就沒人找着了?
我親眼看着你藏在哪裏的,進來的時候順手一摸,就找到了。」

  楊孤鴻看了看權衡,又看了看他後面的八個夥伴,道:「有這種事?你們一
直跟在我後面,我怎麽不知道?」

  權衡好象有些氣,罵道:「你這白癡,找個洞也找不着,害我們一天跟在後
面東摸西跑的,浪費了許多時間。」

  「可是你們爲什麽要跟着我?」

  權衡道:「爲了這把刀!」

  楊孤鴻道:「你是說你爲我的刀?」

  「對,我是爲了要刀,但這刀不是你的,而是屬于我們的。」

  楊孤鴻攤攤手,道:「說這麽多幹嘛?你要刀,就跟我說嘛!你說了,我又
不是不給你,你都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是要刀。如果說了,我就知道你要刀,我
就給你;如果你不說……」

  「楊孤鴻,你夠了沒有?煩不煩?」

  權衡實在是忍不住了。

  楊孤鴻正色道:「娘娘腔,把刀還給我吧!我不和你計較。」

  「這刀不是你的,是我們波斯的。」

  夢姬突然道。

  楊孤鴻回頭看看她,道:「你到底是洛狗熊的小妾,還是娘娘腔的奶媽?」

  「我是娘娘腔的……」

  夢姬嘴快,跟着楊孤鴻說了一半就醒悟到說錯話了,唉,中原話怎麽也說不
順,她轉口道:「我是權衡的人。」

  楊孤鴻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喜歡娘娘腔,怪不得對我這猛男沒感覺了哈
哈!」

  權衡道:「楊孤鴻,你說話放尊重點。」

  「我也很想尊重,可是我找不出一個尊重的理由。你偷了我的寶刀,竟然讓
我對一個小賊尊重,更何況,我從來不尊重娘娘腔。權衡,我勸你還是放下刀走
人,否則你這娘娘腔就要改名了!」

  權衡道:「我倒要看看你給我改個什麽名!」

  楊孤鴻笑道:「死娘娘腔。」

  權衡尖叫道:「楊孤鴻,今晚我一定要讓你成爲風嘯洞的鬼魂!」

  站在楊孤鴻前面的阿蜜依三女,在權衡怒罵之時,發出驚呼……

  「沒那麽容易,笨女人!」

  楊孤鴻的身體猛的回轉,舉手用手肘擋住夢姬淩空劈下的掌刀,提腳一踹,
正踹在她的,夢姬痛呼一聲,身體倒飛,落入水潭裏。

  與此同時,權衡九人發動攻擊,太陰教三女擋在楊孤鴻身後,把九人的第一
波攻擊擋了回去。

  楊孤鴻正好轉身,冷笑道:「我曾經說過,想殺我的人,都必先我而死!」

  「那也不見得——」

  「轟隆隆……」

  這聲音并非來自兩方打鬥,卻似是山崩的聲響,雙方的人都感到大地在震動,
山崩地搖的,碎石土塊紛紛掉落……

  地震?

  山崩?

  「出去再打!」

  楊孤鴻喝喊道,所有的人往洞口掠去,楊孤鴻轉身,彎腰下去,伸手把遊過
來的夢姬摟提了起來,也發狂的朝洞口跑去。

  到了洞口之處,卻見所有的人都傻了,他也傻了——進洞口竟然被封住了!

  「他們怎麽來了?」

  洛天率領着四大護法,潛伏在風嘯洞外,此時,楊孤鴻剛進去,他們就看見
權衡九人出現在洞口,也學着他們潛伏在洞口。

  雙方沉靜了好久,權衡等人似乎聽得到裏面的對話,但洛天卻聽不到——他
們離風嘯洞遠了點,隻聽見風的呼嘯。

  權衡悄悄地往洞裏走入……

  當他們消失在洞裏,四大護法中的暗龍道:「少主,他們在,怎麽辦?」

  洛天沉思了片刻,道:「按原計劃行事,引藥。」

  四大護法立即起身。

  洛天又道:「讓菲沙去就得了,她的輕功最好,這樣比較好些。」

  他的話剛落,一條人影就往洞口飄去。

  洛天看着這道人影,道:「這次我要把楊孤鴻活埋在這山洞裏。」

  山鷹道:「盟主這計劃果然好,失去了一個女人,卻可以毀去許多敵人,讓
夢姬引這色狼到洞裏,然後在洞口引藥,把唯一的出口封住,他就連一點生機也
沒有了。即使事後武林四大家得知,要救他們時,也要費上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把
洞口挖出來,盟主向來都是足智多謀。」

  洛天道:「太陰教三女的到來,的确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但是,這權衡
九人,可能會給我們引來一番麻煩,他們也一直幫我們大地盟,讓他們死的不明
不白的,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暗龍道:「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四人關注着洞口,卻忽感到地底傳來強烈的震動,同時大驚:地震?

  接着他們便看見那洞口突然塌了下來,仿佛風嘯洞矮了許多,這山竟然神奇
般的出現山塌?而偏偏是洞口大塌?

  且正好把洞裏的人全部困死在洞裏面?難道是天助大地盟?

  「哈哈——」

  洛天狂笑。

  楊依卻道:「菲沙也被埋在裏面了。」

  蒼鷹道:「那是沒辦法的,誰都無法意料到這種事,竟然因爲輕微的地震,
而讓洞口塌的如此嚴重,看來要挖開洞口,的确得半個月以上,裏面隻有水沒食
物,鐵人都會死。」

  洛天站了起來,道:「我們回去吧!不管怎麽說,我們的目的達到了,而且
還超額完成,太陰教就隻剩下那個嫩嫩的歐陽婷婷了。那個女人夠美,夢香我沒
見過真面目,秋韻能看不能用,這新太陰聖女,應該可以玩玩了。楊依,今晚我
陪你!」

  楊依春情大動,嬌聲道:「謝過少盟主。」

  洛天帶着三大護法回到北陵莊,他讓楊依回房裏等着他,他就直奔洛雄的寝
室。

  洛雄的第一句話就是:「兒子,如何了?」

  洛天道:「爹,成了,楊孤鴻死定了,另外太陰教的阿蜜依、裏玉、明玉也
跟着埋葬在洞裏了。」

  「太完美了!兒子,做的棒。」

  洛雄歡呼。

  「可是——」

  洛天道:「權衡九人也被埋在裏面了。」

  洛雄驚呼道:「什麽?他們也去了?」

  「而且跟着楊孤鴻被活埋在裏面了。」

  洛雄無力地坐倒在椅子裏,喃喃自語道:「這次慘了,如何向皇上交代?」

  「誰?皇上?爹,你到底在說什麽?」

  洛雄道:「權傾國其實就是當今皇上,權衡是他的心腹,這很難向他交代。」

  洛天也驚住了,好一會才說:「爹,其實也不必太擔心,皇上可能不知道此
事,而且,那洞口不是我們炸塌的。」

  洛雄驚詫,道:「你把具體過程仔細說說。」

  洛天便把一晚的經過說了。

  洛雄聽了,心裏覺得寬松了些,道:「看來是權衡爲了盡快奪刀,跟蹤楊孤
鴻而至,而這天然的洞塌,讓我們可以有挽回的餘地,不過,這洞是因爲地震而
塌的,我們可以不承認此事,雖然讓人相信很難,不過,這洞是因爲地震而塌的,
在這裏也能感受到輕微的震動,我想這個就容易解釋了許多,難以解釋的是,夢
姬爲何要約楊孤鴻前往風嘯洞?」

  洛天道:「爹,這個更容易解釋,就罵那女人偷男人。」

  洛雄道:「恩,你說的也對,她偷男人,死是活該的,哈哈……兒子,現在
太陰教變得不足輕重了,太陰教和武林四大家在這段時間一定會爲洞裏的短命鬼
忙活的,我們暫且不必理他們,轉而對付玉蛇門。」

  洛天笑道:「爹,我明白。其實我現在不想滅太陰教,我覺得我應該幫忙歐
陽婷婷,讓她成爲我的女人,這樣,太陰教不就變成我們大地盟的了?」

  洛雄道:「這是個絕妙的主意,爹祝你成功,抱得美人歸。」

  「謝謝爹,我回去了,楊依那個女人還在等我,我今天高興,就陪陪她,也
好讓她陪我練一下功,玩樂和練功兩不誤。」

  洛天說罷,出了去。

  洛雄反鎖了門,狂笑起來,喃喃道:「阿蜜依,看你還能不能把我的事說出
來?天都要滅你,怪不得我了!」

  楊孤鴻放開夢姬,一坐在地上,歎道:「這次死定了,天妒英才啊!想我一
代拳王,絕世歌神,竟然會活埋在這風洞裏,做鬼也做的風流了——張中亮那家
夥的話,怎麽就應驗到我頭上了?」

  權衡罵道:「楊孤鴻,你少點話!」

  楊孤鴻轉臉就對夢姬道:「都是你這個女人,沒事幹嘛約我到這裏?你要刀,
不會直接向我要嗎?嗚嗚,害我被活埋!」

  「你爲什麽不怪自己好色?」

  權衡又和他對罵。

  楊孤鴻道:「我就是好黃色,誰叫她長着黃色的頭發?」

  阿蜜依道:「你們别吵了,現在我們坐一條船上,出去之後要吵要打,随你
們!」

  楊孤鴻看了她一眼,道:「阿蜜依,你過來!」

  「做什麽?」

  「過了再說。」

  阿蜜依走到他身旁,他伸手就拉住阿蜜依的柔手,把她扯了下來,她微反抗,
他就更大力地扯,阿蜜依一個不小心,撲落在他的懷裏。

  他摟着她,道:「我絕不和娘娘腔坐一條船!」

  權衡反罵道:「誰要和你一條船了?無恥,色狼,蟲!」

  「你他媽的,忘了加上拳王和歌神了。幹,等下老子還要唱歌,太悲傷了,
竟然要死在這裏?我甯願唱到死,也不要無聊死,或者是餓死!」

  楊孤鴻胡說一通,對懷裏的阿蜜依說:「親我一下。」

  「我不。」

  楊孤鴻撒嬌道:「親嘛!都快死的人了,還怕什麽?」

  「不。」

  阿蜜依還是堅決地道。

  楊孤鴻雙眼一翻,俯首就吻住阿蜜依,洞裏的所有女人又傻了——這家夥,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偷香?

  「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楊孤鴻吻過阿蜜依之後,驚訝的問道。

  阿蜜依羞得埋臉在他的胸膛,已經忘了身處沒有出路的石洞了。

  「想想,林嘯天真的很失敗,我一點也不像他。」

  阿蜜依細聲道:「你是不象嘯天,他是絕對不會對我這樣的。」

  楊孤鴻道:「那麽,我想确定,你現在是誰的情人了?是林嘯天的,還是楊
孤鴻的?」

  阿蜜依沒有回答,但她的嘴兒在楊孤鴻的胸膛輕咬了一下。

  楊孤鴻道:「算了,我不問你了,我先把這洞打開再說。幹,我是拳王,一
拳就能把洞口打通!」

  阿蜜依懶懶地站了起來。

  楊孤鴻就大喊道:「讓開,讓開,我要發飚了。」

  一直未說話的菲沙硒道:「這洞口堵塞了一百多米,你打得通?」

  楊孤鴻奪過裏玉手裏的燈籠,舉到她臉前一看,喊道:「哇,怎麽多了個美
人?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簡直把我吓一大跳了。」

  菲沙道:「我高興什麽時候進來就進來,這風嘯洞又不是你的。」

  楊孤鴻道:「吆,說話還挺賤的嘛!但是,你還不是要陪我一起死?我實在
太高興了,要死了,你竟然來陪我一起死,哈哈!」

  「死就死,有什麽了不起的?」

  楊孤鴻又把燈籠舉近一點,幾乎要碰到她的臉,他道:「你似乎什麽都不怕?」

  菲沙道:「這種時候,明知道沒有活的可能,還怕什麽?」

  「也不怕?」

  楊孤鴻壞壞地道。

  菲沙看了他一眼,道:「不怕。」

  「幹!」

  楊孤鴻把燈籠還給裏玉,道:「等下我打不通這洞口,老子回頭就打你那個
洞,娘們,叫你知道洛天厲害還是老子厲害!」

  菲沙驚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和少主?」

  楊孤鴻得意地道:「就憑洛天那色狼,他能不碰你?别開玩笑了,據我所猜,
那什麽十大弟子中的五個女弟子都他媽的是洛天開的苞,對吧?而你,你這女人
一定是洛雄開的苞,然後交給了他兒子。靠,兩父子都是一貨色,竟然做這種不
要臉的事,做了又不負責,老子怎麽說都負責,他們竟然叫你來送死?你,真是
悲哀!」

  菲沙更是大驚,這楊孤鴻說的就像是親眼所見的一樣,她道:「你是怎麽知
道的?」

  「女人就是笨,當然是猜的了,難道是我親眼所見?那麽肮髒的事,别弄髒
我的眼睛,懶得看!」

  權衡道:「楊孤鴻,你要說這種話之前,麻煩注意有沒有别人在場,順便問
問别人想不想聽。」

  「屁事,說話是我的自由,不愛聽就走一邊去,等下老子還要大幹一場,不
愛看也滾到一邊去,都到這份上了,老子還怕個鳥!」

  楊孤鴻狠狠地說着,走到被堵塞的石洞口,猛的踹了幾腳,轉身搔頭,沖着
衆女笑道:「塞的真結實,竟然踹不動,嘿嘿!」

  衆人心中一緻的感覺就是——白癡。

  就在此時,在淡光中,那一雙眼眸變得如鬼魅般的邪異。

  身體的衣服暴脹,隐隐的雷聲在洞裏回響着,衆女感到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的
氣勁強大無比,被這氣勁逼得往後退……

  「我是拳王!」

  楊孤鴻猛的轉身,雷聲大震,他身上的衣物在他轉身的瞬間全部震碎,強壯
無比的、的身體直沖往塌塞了的石洞,右拳帶着從未有過的悍勁朝那土石擂擊過
去。

  「蓬!」

  雷聲在石洞裏回響,震耳欲聾!整個山洞似乎也被這一拳震動,碎土從山洞
頂上紛紛掉落!

  被拳勁打碎的石土連同反沖回來的拳勁倒飛回來,偏過楊孤鴻的身子,直射
後面的衆女,衆人連忙閃躲,把碎石土擊落。

  誰也無法預料,這白癡發狂的一拳,竟然像雷轟一樣?

  這到底是什麽拳?

  雷聲随着楊孤鴻的怒吼,以及那擊打在石土之上的巨響,不停的在山洞裏響
蕩。衆人知道,此人爲了要打通一條出路,已經在拼命了,到了發瘋的地步!

  可是,這一百多米的堵塞,就如同一座山,他能把一座山打倒嗎?

  繼續了半個時辰,楊孤鴻終于停止下來,但山洞的回響和落土卻持續着,楊
孤鴻緩緩轉身。

  向着退出很遠的衆女走過去,着他的雄軀,直直走到權衡面前。權衡看到他
的雄物,扭臉不敢看——可能是自卑吧?

  「把刀給我!」

  楊孤鴻盯着權衡,冷冷的道。

  他的那雙眼盡是邪芒,權衡回臉和他對視,心頭一震,不自覺地把手中的刀
遞向他,他顫抖着擡起右手接過刀。

  衆人注意到他的兩隻手滿是鮮血和石粉土末,阿蜜依心一痛,眼淚就流了出
來。

  裏玉和明玉走到他兩旁,托起他的雙手,道:「楊孤鴻,不要再繼續,好嗎?」

  楊孤鴻甩開她們的手,回轉身,站定,道:「我必須出去,沒有任何東西可
以阻止我!」

  雷聲再作,烈陽真刀燃起巨焰,照亮整個山洞!

  他的身影伴着他狂亂的身影,感到驚訝的同時,也感到隐隐的心痛!

  此白癡,無論如何發瘋,也是爲了找一條出路啊!

  菲沙道:「我們估計錯了,此人的武學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要殺他,簡
直是妄想,可惜,也要困死在這個山洞裏了。」

  權衡罵道:「你在說什麽風涼話?要說這種話,等出去再說!」

  阿蜜依道:「你爲何也被困在這裏?」

  菲沙道:「我喜歡在這裏就在這裏,怎麽了?」

  阿蜜依恨道:「待會他不死,我希望他把你整死,你這爛女人,到這種時候,
還對我們懷着沒有必要的敵意。」

  菲沙沉默了,在沉默中,她想起楊孤鴻的巨物……

  一切的聲響靜止了,楊孤鴻無力地跪着,手中的烈陽真刀豎立在地上,支撐
着他的身體。

  他結實的背肩上下聳動着,急喘得厲害,那重呼吸就像悶雷一樣敲擊着洞裏
每一個人的心髒。

  一會之後,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右手提着烈陽真刀,頭上的散發把他的臉
也蓋住了,恐怖之極!

  「當啷」一聲,烈陽真刀從他的手中掉落!

  與此同時,衆人看見他的胸膛發出金色光芒,火雲獅虎的頭部漸漸地湧現在
他寬闊的胸膛,栩栩如生;從他的亂發中射出血紅色的光,透過那沾滿汗水的亂
發,他們看到,那雙本是黑白的眼睛,變成了血一般的鮮血,閃爍着殘酷的芒光!

  他的身體也發出白色的淡光,那白光,越來越強!他走到衆人眼前。

  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用那雙血眼掃一眼所有的人,然後緩緩的轉身,衆人看
見他雪白的背部浮動着一條血紅的——龍!

  獸吼龍嘯陡然響起,他那強健的腰猛的往前彎沉,他背上的血龍透體而出,
騰空而起,紅光和金光在洞裏交雜,衆人看見,他的面前,多了一頭張牙舞爪的
火雲獅虎……

  他彎沉下去的腰強勢仰起,熾白的光芒把暗洞照得通亮,如同白晝,把紅光
和金光全部覆蓋!

  耀眼的白芒令得洞裏的人,在那一刹那,不自覺地閉上雙眼。

  當他們再度睜眼之時,隻見楊孤鴻已經往前狂沖,金色火雲獅虎在前、血龍
在上,楊孤鴻的身影在瞬間變得模糊,隻見一天的刺白,以及熾白裏的血龍和火
雲獅虎。

  楊孤鴻的本體似乎已經融在這白光、血光、金光交雜的光彩裏,在刺耳的龍
獸嘶叫中,那血龍和金色火雲獅虎不停地撲擊着山壁。

  整個山洞都在震蕩,比剛才的震蕩還要猛烈,山搖地動的,落石飛土亂墜,
洞裏的人或多或少被擊中,有好幾個還受了輕傷。

  此種情景持續了半刻鍾,龍影獸形消失了,光彩也跟着消失,石洞裏寂靜如
死。

  隻有幾盞燈籠的微弱的光,要死不活的。

  楊孤鴻一動不動地爬躺在山壁下,太陰教三女撲到他的身旁,隻見他渾身都
是傷,看上去,如同一個血人一樣,連頭發都變成了血紅色。

  她們把他翻轉過來,卻見他的額頭也受了傷,想到剛才那血龍和金色火雲獅
虎也是狂猛的用頭去撞,他的頭豈能不傷?

  阿蜜依急忙查了他的身體,發覺他雖然全身是傷,但脈搏還很平穩,呼吸也
順暢……他沒有死!隻是昏暈過去了。

  「死了?」

  權衡也緊張地問道。

  太陰教三女都流着淚,阿蜜依沒好氣地道:「他還沒那麽短命。」

  權衡等人也走了過來,菲沙道:「這家夥還是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明玉回罵了一句。

  「看來大哥說的不錯,他除去好色這項,的确還算一個好人,從來沒見過如
此拼命的人,全身都傷,血肉翻騰的。」

  權衡歎道。

  阿蜜依道:「他本來就是好人,你們那個洛雄才是最壞的。」

  權衡道:「我對洛雄的好壞不感興趣。」

  阿蜜依從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塊布,輕擦着楊孤鴻身上的血與土,明玉和裏
玉也各自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衣布……

  「還好他的身體有着止血的異能,否則,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流血緻死。」

  阿蜜依的眼淚滴落在楊孤鴻的臉上,那臉傷痕累累,以後不知會是什麽樣子?

  阿蜜依又撕了一塊衣布,夢姬也跪落在楊孤鴻身旁,無言地撕下一塊濕的衣
布,正欲替楊孤鴻擦拭。

  阿蜜依推開她的手,罵道:「走開,都是你這壞女人沒安好心,把他引到這
裏,你要勾引他,哪裏不成,偏偏要這死山洞?難道這世界就沒有一張床了?」

  她在悲憤中,說話也顧不得文雅了。

  「一群不安好心的人,個個都想害他,就像以前害嘯天一樣,其實嘯天當年
殺那麽多人,本身是你們逼他的,現在又要害一個像他的青年。我跟你們說,你
們都看到了,他和我們一起死在這裏也罷了,若他出去,你們逼他發瘋,我想他
會比當年的血魔還要可怕!」

  「洛雄當年把嘯天逼到絕境,今日又想把他逼到絕境,但嘯天是孤立的,他
卻不是,你們都給我弄清楚一點,舊事絕對會重演,但那結局一定會改寫的。」

  權衡聽了阿蜜依的自言自語,道:「我想問問你,你是他什麽人?」

  阿蜜依愣了一下,道:「這不關你的事。」

  權衡道:「我還以爲你會說是他的女人哩,畢竟這個色狼挺想占有你的,可
惜年齡不符,你應該可以當他的媽媽了。」

  「權衡,你是不是想在暗洞裏開戰?」

  阿蜜依怒了。

  權衡轉身走往裏面,道:「你還是先照顧你的兒子情人吧!多大年紀了,還
在這麽多人面前哭哭啼啼的,看着不順眼,我還是睡一覺去,明天等人來救。」

  阿蜜依道:「救你?你别妄想了,這山不要一個月,挖不出一個坑來的,他
們挖出來的時候,我們早就餓死了,還活着等他們來救?」

  權衡道:「總比亂浪費力氣好吧?」

  「你這奶油小子,一點男人氣概也沒有,你去睡你的好了,看着你,我也眼
不順。」

  阿蜜依不再理權衡等人,繼續擦着楊孤鴻身上的血迹。

  三女爲楊孤鴻擦拭的差不多,裏玉道:「我們也把他擡到裏面去吧?」

  阿蜜依道:「不想跟他們在一起,我們就在這裏躺躺,看看明天如何。」

  說罷,她就躺了下去,摟着楊孤鴻,讓楊孤鴻的頭枕在她柔軟的酥胸……

  楊孤鴻的一夜未歸,令衆人放心不下,張詩終于把事情說了出來。

  「楊孤鴻昨晚到風嘯洞赴金發女人的約,他不準我把這事告訴你們!」

  張詩道。

  趙子豪道:「胡鬧。」

  張中亮道:「我們到風嘯洞看看吧!」

  「那金發女人怎會勾引楊孤鴻,她不是洛雄的小妾嗎?」

  李小波覺得有些疑點。

  黃大海道:「我到北陵莊去找洛雄,你們前往風嘯洞看看。」

  「大海,我也去。」

  張中亮跟了出去。

  火龍和趙子威對望一眼,也跟着黃大海走了。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前往著名的風嘯洞,到了風嘯洞前,卻個個傻了眼——這
洞怎麽不見洞口了?

  李小波道:「昨晚的地震……」

  李小曼搶道:「昨晚那一點點輕微的地震,不會把這山洞震塌了吧?」

  李小波低頭道:「我沒有其他更好的聯想了。」

  「你這是最臭的聯想!」

  李小曼不客氣地罵道。

  「哥被埋在裏面,嗚……」

  張詩第一個哭了出來,其他的女人也跟着哭泣。

  趙子豪道:「你們先别這樣,楊孤鴻在不在裏面還未知。」

  陳醉道:「那他在哪裏?」

  衆人愣住——是呀!

  不在裏面,又會在哪裏呢?

  楊孤鴻醒來,發覺自己的頭枕在極柔軟的物體之上,心裏一驚。

  聞到淡淡的香味,他醒覺自己是躺在女人之間,而且頭枕在某個女人的胸脯
之上了。

  他的手在那胸脯上輕輕一抓,女人發出一聲輕呼,隻聽她道:「你醒了?不
要亂抓!」

  竟然是阿蜜依的胸脯?

  楊孤鴻幾乎被吓住了,怪不得手感這麽好,原來是頂級美人的!

  「不好意思,我用勁過度之後,都會突然睡着的,想不到睡在你這裏了……」

  黑暗中,阿蜜依伸手捂住他的嘴,隻聽她滿帶羞意地道:「是我讓你睡的。」

  楊孤鴻驚道:「你怎麽對我這麽好了?」

  阿蜜依嬌嗔道:「我哪時候對你不好了?」

  嘿嘿,楊孤鴻在黑暗中搔頭傻笑。

  裏玉和明玉也醒了,她們異口同聲道:「是呀!小姐對你可好了,林公子也
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的,你該知足了。」

  楊孤鴻道:「我可沒那麽快知足,我還要這樣……」

  他的雙手就抓摸着明玉和裏玉,兩女嬌笑,回音把裏面的人吵醒了。

  隻聽到菲沙道:「你們要在那裏,也不要弄這麽大聲,當這裏沒有其他人了
嗎?」

  吆,玩得好好的,竟然出現掃把星了?楊孤鴻心裏又不爽了,繼而想起沒昏
睡前的誓言。

  阿蜜依突然道:「你不是說如果打不開洞口,回頭就打她的洞嗎?」

  啥?阿蜜依在說什麽?她竟然說得出這種話?

  楊孤鴻驚得張口結舌,這不是把她的形象全不顧了嗎?

  她竟然慫恿他,打菲沙的洞?

  多麽肮髒啊!說得魯,虧阿蜜依還是絕代美女,不,應該還是……

  明玉和裏玉道:「我也支持你,那女人太可惡了,在這裏,你可以無法無天,
因爲你是最強的。」

  楊孤鴻叫道:「我當然是最強的了,我是最厲害的拳王!」

  「那麽厲害,又不見你打開洞口?」

  又是菲沙嘲弄的聲音。

  接着權衡也出聲道:「菲沙,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吵死了!」

  楊孤鴻站了起來,道:「我的刀呢?」

  「在這裏。」

  裏玉道。

  她把刀給了楊孤鴻,刀在楊孤鴻的手裏,發出火一般的光耀,把這洞照得通
亮,他提着刀往裏面走去。

  明玉道:「小姐,我們過去嗎?」

  阿蜜依道:「我不想看。」

  裏面的人看到亮光,便見到楊孤鴻提着發亮的烈陽真刀進來,那紅光耀眼之
極。

  菲沙看見他直朝自己走過來,驚道:「你要幹什麽?」

  她驚懼地盯着他那雙邪惡的眼睛……

  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已經不複當初的英俊,此刻簡直是醜惡的。

  配上他那雙野獸般的眼眸,令衆人看的心驚膽戰——他爲了沖破山洞所表現
出來的悍勇,深入他們的心靈,令這種恐懼更加深刻。

  菲沙感到完全的無助,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她的身子仿佛軟在地上了,連
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楊孤鴻笑道。

  但這笑,在菲沙的眼中卻是緻命的刀!她害怕的道:「我……我不記得了!」

  楊孤鴻吼道:「可我記得!你媽媽的,老子沒惹你,你專惹老子!都他媽的
困在這裏了,我也大可以什麽也不管!無論是在哪裏,我都不管什麽,隻管我心
裏痛快……死前,就讓你痛快一回!」

  「不要……」

  光明忽去,楊孤鴻放開手中的刀,向着躺在地上的菲沙撲去。

  菲沙已經怯得無力動作,下一刻,她的身上就多了一個發了狂的楊孤鴻,她
呐喊,但沒用,楊孤鴻的手爪在瘋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她并非如此無能,隻是在這黑暗裏,且對着這個可怕的男人。

  她的心已經失去抵抗的力氣了,身體自然也無從抵抗——兼且其他的人也似
乎并不想幫她?

  她是孤立無援的!

  在這裏,洛天、洛雄,甚至整個大地盟都無法支持她。她絕望了,隻希望這
個男人能夠溫柔一些,但他卻是絕對粗暴的。

  黑暗中,楊孤鴻撕開她所有的裝備,除下自己的褲子,連上衣也未脫。

  那的巨物就頂撞在菲沙的,幾下之後,無法進入,他就把縮小到最低程度,
擠壓進菲沙柔嫩的外唇。

  菲沙劇痛,呼喊道:「不要……啊……好痛……」

  楊孤鴻的頂入她幹燥的蜜道,突地又擴大他的,巨龍突挺……下略……

  權衡最終無法忍受,以他尖銳的聲音道:「楊孤鴻,夠了,你這禽獸,你做
得太過分了。」

  「娘娘腔,你他媽的是不是眼紅了?」

  楊孤鴻一邊着,一邊回道。

  權衡道:「你瘋了!」

  「我是瘋了,又怎了?這娘們可惡得緊,我讓她以後見到男人就要怕……幹!」

  權衡沉默,暗洞裏隻響蕩着女人的嘶叫以及男人的粗喘……

  在衆人的未覺中,菲沙的被撕裂的鮮血潤滑了她的蜜道,痛苦卻在減少,或
許是麻木,在粗壯的物體插磨中,伴随着痛苦而來的是興奮……下略……

  這是她第五次醒來,她的那裏不知爲何很濕潤了,也許是血,也許是液……

  一線光亮照到她的臉上,那是從洞頂射落下來的!

  「咦?」

  山洞裏響起驚呼。

  楊孤鴻停止一切的動作,雙眼定定地看着菲沙那淚痕未幹的臉,那巨物渾渾
地插在她的蜜道裏……

  這光線大概有三十多米長,但寬度不大,所能照到的隻有一米之寬——這是
最亮的一線,其輻射的範圍達三米左右,隻是一米以外的明亮度逐漸減弱。

  衆人擡頭看去,洞頂上有道裂痕,隻有巴掌大,光線便是從那裏照射下來的。

  權衡的身影突然在洞裏東飄西蕩,一會之後,他落下地來,無奈地道:「光
線是從這裂痕出來,但是,我猜,這裂隙比那被堵塞的洞還要深長,除非我們人
人都變成一隻飛蟲,否則,也隻是在死前見到光明罷了。我根本就無法看到上面
的光景……」

  他的話,令升起在衆人心中的希望又跌落到了地底,埋了起來。

  楊孤鴻回眼看着仍在濕潤的菲沙那蒼白無血色的臉,這張臉的确挺美挺妖豔,
那彎細的雙眉、适中的嘴兒,以及尖俏的細臉和尖緻的玉鼻,造就她非一般的姿
色,她的美眸裏流露着難以言說的痛苦。

  楊孤鴻從她的身體抽身出來,坐到一旁,硬挺的巨物在暗洞裏的光線帶之間,
閃着血色的光芒——這是沾染自菲沙的的。

  「以後你安靜些,沒事别亂講話,對你沒好處!」

  他道。

  「哇……嗚……」

  菲沙終于大聲地哭喊出來了。

  權衡等人看到菲沙的滿是血,那裏似乎有着變态的腫脹,而當看到楊孤鴻的
巨物,都猛的轉眼不敢看了。

  權衡道:「楊孤鴻,你穿上褲子!」

  楊孤鴻道:「雖然天氣有點涼了,但我皮厚,我就是不穿褲子,我還要把衣
服也脫了,這衣服沾血了!」

  他果然把全身脫得精光,此時,正好太陰教三女走了進來,他就把衣服給裏
玉,道:「你把這衣服拿到那水裏洗洗,或許以後有機會出去,會用得上,在這
裏,我不想穿了,覺得這樣比較舒服一點。」

  「楊孤鴻,我讓你穿上。」

  權衡尖叫道。

  「我爲何要聽你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又道:「難道是你這娘娘腔看了我的東西,你覺得自
卑?」

  權衡看也不看他——其實他和他的八個夥伴都沒看楊孤鴻,都扭臉看黑黑的
山洞了。

  「懶得理你這禽獸!」

  權衡罵道。

  楊孤鴻聽了,就走到他面前,道:「你說什麽?是不是想在這裏幹架?」

  洞裏的氣氛一緊,權衡看了他一眼,又急忙扭臉不看了。

  楊孤鴻道:「我覺得你一定是自卑心理作祟。」

  權衡道:「不是。」

  「不是?不是,你就脫褲子,我們比比,如何?」

  楊孤鴻建議道。

  權衡氣得跺了一下腳——果然娘娘腔!

  楊孤鴻看着覺得奇怪,可又找不出原因,他搔了搔頭,又走向其他八人,逐
個問道:「你要不要脫褲子比比?」

  ,這家夥,剛才還像兇獸一樣女人,現在又恢複他的無賴本色,竟然找人比
尺寸?

  「不用比了,你的是最大的。」

  這是菲沙的沙啞聲音。

  楊孤鴻回頭盯着她,道:「你沒事又說話了?」

  菲沙驚怯道:「我……我下次不敢了。」

  「早這麽乖,就不會有剛才的事了,即使做,我也會溫柔些,可惜你現在才
學會乖!」

  他轉臉又對權衡等人道:「看來你們這九個家夥都自卑得不敢見光!」

  權衡道:「是沒有你那麽無恥!」

  楊孤鴻道:「你明知我無恥,爲何不阻止我?」

  權衡道:「你——」

  楊孤鴻狠道:「我沒殺了你們,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但想到就這事上,還
有着很多自然的因素,并非你們一手造成的,所以,老子忍下來了……被活埋在
這裏,以爲老子心裏就痛快了?你們這群家夥,沒事就想陷害老子,可惜,你們
也得陪葬,哈哈,痛快痛快!」

  他的聲音帶着從未有過的悲怆之意。

  他轉身走向菲沙,菲沙看他走近,嬌體發顫。

  他走到她身旁蹲了下來,随手取了一塊碎布,輕擦着她血迹斑斑的,道:
「不要怕,以後你不犯我,我也不動你。」

  「真的?」

  菲沙緊張的問道。

  楊孤鴻歎道:「我想是真的吧!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因爲我對敵人,
不大講真話,也不講信用,更不講道理,你懂吧?」

  菲沙的頭點了點。

  他又道:「所以想問問你,你以後想做我的敵人,還是想做我的朋友?」

  菲沙立即道:「朋友。」

  楊孤鴻笑了,擦了擦她的眼淚,道:「你做我的朋友,我就跟你說真話吧!
我以後還會要你——」

  「啊!」

  「但是——」

  楊孤鴻凝視着她,緩緩地道:「我下次會很溫柔,而且是等你傷好以後,我
想我會把你心靈的創傷也一起填補的。」

  他那滿是傷痕的臉,在笑的時候也似乎是可惡的,然而,他的雙眼中所流露
出的笑,卻令菲沙感到輕松了許多,她道:「你不會再傷害我了?」

  楊孤鴻道:「隻要你嘴裏說的朋友是真的,我的話也是真的。當然,若是假
的,我百倍奉還給你!」

  菲沙緊張地道:「是真的。」

  楊孤鴻抱起她,把她放到暗黑處,道:「那裏太耀眼了,你在這裏休息一會,
我到潭裏去洗個澡,看看有沒有魚,否則我們都會餓死了,等我從水裏上來,我
就開演唱會,娛樂大家,哈哈……」

  「撲通!」

  他跳到水潭裏了。

  唱歌?洞裏的人大驚,你看我,我望你的。

  權衡對阿蜜依道:「待會你掩住他的嘴,在這裏,他隻聽你的話。」

  阿蜜依無奈地道:「我盡力而爲吧!我也不想聽他唱歌。」

  「那簡直是比還要痛苦的事!」

  這是躺在黑暗裏的菲沙說的,她的這句話,簡直說出了洞裏所有人的心聲。

  楊孤鴻突然從水裏冒出頭,歡呼道:「有魚,很多的魚哩!」

  黃大海等人很快就到達風嘯洞前,洛雄父子以及一大幹武林人士也來了,他
們看到風嘯洞的情況,也呆住了。

  「這山,怎麽塌了?」

  火龍道。

  陳醉不客氣地道:「洛雄,楊孤鴻到底在哪裏?」

  洛天道:「那色狼昨晚勾引我的後娘,我們正想找他算帳。」

  張詩道:「誰勾引你後娘了?是那個金發的女人自己發,約楊孤鴻進洞的。」

  洛雄憤吼道:「你說什麽?」

  說罷,正了正神色,又道:「對不起,我一時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想不
到她是這樣的女人……既然如此,哪怕她被困在山洞裏,我也不會救她!這女人
太可惡了,竟然背着我偷男人?」

  大家也覺得他很可悲——武林盟主戴綠帽,耶耶!

  「這種女人死了最好……」

  「盟主,這種女人應該浸豬籠……」

  「盟主,把她交給我,我剝光她,在她的胸前寫上」賤婦「兩字,挂在城門
上……」

  一大群武林正道人士在爲盟主鳴不平了,似乎這「夢姬」成了他們的女人—
—仿佛是自己的女人偷男人一樣,令他們氣憤!隻可惜金發美女不是他們的女人,
好可惜呀——他們的心裏也在悲憤地感歎。

  洛雄道:「謝謝大家,這女人從此不再是我洛雄的女人,大家要怎麽樣就怎
麽樣。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留在這裏了,我先回去。」

  他似乎很傷心地走回去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也不敢攔住他,因爲沒有個攔的
理由。

  洛雄走後,歐陽婷婷也帶着幾百人沖往這裏,形勢一下開始緊張。

  這樣才更有動力。

  洛天高聲道:「各位,聽在下一言,别輕舉妄動。」

  「一切聽少盟主的。」

  歐陽婷婷對火龍道:「見到我師傅沒有?」

  火龍受寵若驚,道:「歐陽妹妹,我沒見到,你師傅不見了嗎?」

  歐陽婷婷道:「别叫我妹妹,我聽着想殺人!我師傅和兩個護法昨晚說要到
風嘯洞一趟,今天還沒有回來。」

  火龍指了指風嘯洞,道:「喏,楊孤鴻也說來這裏,但是這裏已經塌了,山
都塌下來了,如果他們在裏面,可能……最好是他們不在裏面。」

  歐陽婷婷驚道:「楊孤鴻昨晚也來這裏?」

  「聽說是的。」

  「這家夥,竟敢勾引我師傅!我說過不準他勾引師傅的,我找到他,一定要
揍扁他,竟然想大小通吃?」

  歐陽婷婷天真而又怒氣沖沖地道。

  李小波閃了過來,道:「等等,你和姐夫是什麽關系?」

  歐陽婷婷知道他口中的姐夫就是楊孤鴻,她也很幹脆地道:「我爲了他,已
經不做太陰聖女了,我就是要嫁人,就是要做他的妻子,你說是什麽關系?他得
到了我,還要誘惑我師傅,實在是貪心之極,必須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衆人聽罷,稀奇了,這美麗的聖女怎麽成了楊孤鴻的女人?什麽時候的事,
他們爲何不知道?這不是胡扯嗎?可她好象說得很認真耶!

  火龍嘴張得老大,噓喘道:「你……你說你是楊孤鴻的女人?」

  歐陽婷婷美眉一挑,道:「怎麽了?」

  「不……不怎麽,我是想說,你的确是第一美女,楊孤鴻的女人中就數你最
夠勁!」

  歐陽婷婷驕傲地挺挺胸,環顧了四周,然後指着秋韻,道:「這裏除了她,
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我……等等!」

  她又指着洛幽婵,「她也可以和我相比,不過我比她年輕!」

  這世上,竟然有這種女人?

  衆人覺得她和楊孤鴻真的很像了,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有點……

  厚顔無恥,即使真的絕美,也不要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嘛!

  嘿嘿,費蓮若在此,可能都要服輸了。

  趙子威有點不服氣,道:「你似乎忘記了我們的夢香小姐。」

  「誰?」

  歐陽婷婷不滿地道。

  趙子威指了指蒙着臉的夢香,道:「夢香小姐,明月峰的月女。」

  歐陽婷婷道:「讓她解下面紗,否則難以服人。」

  一直在流淚的施曉雲卻突然哽咽道:「你們是來救人的,還是來選美的?」

  耶,小啞巴說話就是厲害!

  陳醉道:「曉雲,你怎麽知道楊孤鴻他們在洞裏?」

  施曉雲道:「我隻是覺得應該在裏面……他和一群女人在這裏約會,不會很
快出來的,一定是……在做着……做着的時候,這山就塌了,嗚嗚……」

  她還挺了解楊孤鴻的嘛!衆人覺得她說得很有理。

  也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高高的山峰上飄蕩着隐隐約約的歌聲——爛得叫人
難以忍受的歌神之音。

  「這次餓不死了,想不到這暗無天日的洞裏,竟然還有魚,還挺肥的。」

  楊孤鴻說罷,把手中的一條魚丢了上來,就丢在那光照的範圍裏,那魚就在
光底下蹦跳着,特别的醒目。

  「喂,娘娘腔,你也和你八個啞巴一起下來捉魚吧?」

  權衡緊張地道:「我們爲何要下水?」

  楊孤鴻道:「你他媽的笨,這裏人多,我一個人兩隻手,怎麽捉得夠你們吃?」

  權衡沒好氣地道:「誰說我們要吃你的生魚了?」

  「你們不吃?」

  「不吃!」

  楊孤鴻歡呼道:「那實在是太好了,我還怕有人和我搶,害我白擔心一場,
我繼續捉魚,捉夠了就上來,哈哈,想不到在這洞裏,還能享受到大魚大肉。」

  他又潛了下去,一會之後浮了上來,兩條魚也跟着被抛了上來。如此一陣過
後,石洞的光照之處就有十多條魚了,他從水潭裏爬起來,地走到光亮處,拿起
一條魚就往嘴裏塞,洞裏傳出一片驚呼。

  阿蜜依道:「不準吃。」

  她也走到楊孤鴻面前,楊孤鴻才發覺,原來她的外衣全部沒有了,隻剩下一
件花色肚兜兒,把肚兜頂的高高的。

  潔白如雪的嫩肩也露出來了,韌性十足的平坦腹部也見了一半,那雙玉臂就
像剛出泥的洗幹淨的嫩費蓮藕,他忘了吃魚,看着阿蜜依,直流口水——可能是
餓着了,像一頭餓狼。

  阿蜜依從他手中搶過魚丢到地上,嗔道:「你怎麽能吃生魚?好惡心!」

  楊孤鴻咽了咽口水,道:「魚本來就可以生吃的。」

  「可你也不能吃……」

  「難道你想讓我餓死?」

  阿蜜依堅決地道:「餓死也不準你吃。」

  啥啥?阿蜜依竟然叫他餓死也不準吃美味的生魚肉?她憑什麽控制他的口福?
難道就憑她春光大露?這可不成,人說,飽暖思欲嘛!他人餓着了,沒呀!

  「不行,除非——」

  「除非什麽?」

  楊孤鴻又咽了口水——這絕對不是色心的表态,此刻他怎麽可能還有色心呢?
他是餓着了!他道:「除非你把衣服全脫了。」

  「你這色狼!」

  阿蜜依嗔罵道。

  楊孤鴻無辜地道:「我隻是餓了嘛!」

  「你餓了?我覺得你滿身是勁,心也很來勁!」

  阿蜜依盯了盯他的。

  楊孤鴻也垂首看了看自己的,大喊道:「哇,它怎麽起來了?這家夥真是不
識趣,我餓了,它竟然鬥志昂揚。」

  他突然拉住阿蜜依的手,強拉她的手去握他的硬挺巨物,道:「阿蜜依,看
來它也餓了,你來喂飽它好不好?」

  阿蜜依首次接觸,在她的手碰到楊孤鴻的之時,心一陣酥熱,嬌體顫了顫,
幾乎無法站立,她急忙抽手回來,道:「我……我不喂……」

  「喂嘛!要不然它就要餓死了!」

  阿蜜依不敢低頭,隻是仰着臉道:「它怎麽會餓死?」

  「你不信?你看看,它有氣無力了,等下就死了……阿蜜依,快看看!」

  阿蜜依好奇地往下一看,呵,那巨物竟然軟垂了下去——這不是很正常嗎?

  「喏喏,瞧它多喜歡你,知道你在看它,它又來勁了,又複活了。」

  楊孤鴻說着,那又立即硬挺起來。

  阿蜜依羞得撲倒在他的身上,道:「你一定要這樣逗我嗎?」

  楊孤鴻把她摟緊,他的巨物便從她的肚兜下邊竄入她的腹部。

  直達她的胸部,擠壓在她的裏,道:「好舒服,阿蜜依的胸部就是溫暖。」

  阿蜜依感到巨物上的燙熱,嬌喘不已,她的雙乳正夾着楊孤鴻的陽根,這是
她連想也沒想過的事情,而她現在竟然沒有半分抗拒?

  權衡實在看不過去,罵道:「你們兩個無恥男女,表演夠沒有?」

  阿蜜依驚咦一聲:她怎麽忘了這裏還有别的男人?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楊孤鴻,而是摟得更緊,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擠進楊孤
鴻的胸膛了。

  她的臉像火一樣燒紅,楊孤鴻卻因了她的擠壓,傳來一陣快感,不自禁地挺
聳了兩下,阿蜜依則呻吟了兩聲。

  楊孤鴻道:「娘娘腔,你嚷嚷個什麽鳥,你看着心裏癢,大可找你的金發美
女也表演一番。,我女人的身體讓你看了,你他媽的還敢放屁?」

  「鬼才看她!」

  權衡恨恨地罵着。

  楊孤鴻道:「你最好不要看太多,否則把你那雙不像男人的眼睛挖了下來,
再拿去喂魚。還有,如果你娘娘腔還有點男人的沖動,就找那金發的女人,别找
我的女人,否則把你的jiba也割去喂魚。哈哈,吃了jiba的公魚一定很
夠勁,亂和母魚雜交,這樣就有更多的魚生出來,我就可以吃到更多的魚,就不
會死了,真是好主意啊!」

  洞裏的人被他的高論驚呆了,權衡不屑地道:「魚是生出來的嗎?」

  楊孤鴻道:「不是生出來,難道是屙出來的?你他媽的真搞笑!」

  「你才搞笑!魚是蛋孵出來的,笨蛋!」

  「那就生很多的蛋出來,然後孵出很多的魚——啊!對了,有蛋,不就是可
以吃蛋了嗎?真不錯,等下我就到水裏找蛋,好久沒吃雞蛋了。」

  「魚蛋很小的——」

  菲沙話沒說完,楊孤鴻就道:「你又說話了?」

  「我不說了……嗚嗚……」

  黑暗中傳來菲沙的抽泣。

  這裏也沒有一個人安慰她……

  楊孤鴻道:「你們都不吃魚嗎?想吃魚就說一聲,不想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沒有人出聲,他就放開阿蜜依,挺着他那巨大如臂的龍根在光線處來回地走,
在黑暗中的人也不知有沒有看着他。

  他走了一陣,驚道:「約,我的身上怎麽都是傷痕?」

  衆人知道他身上的傷早就結疤了,但他現在才發覺,好象……好象太遲鈍了
些吧?

  他低頭東看看西瞧瞧,看看他的前面,又扭頭看看,終于道,「還好,寶貝
沒有受傷,真是的,全身哪裏都傷了,就是寶貝沒受傷,好厲害哦,你們說是不
是?」

  呸呸……

  「是了,我的臉有沒有受傷?」

  楊孤鴻終于想起他的臉面來了,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衆人又在暗處看着他那傷痕累累的醜臉,權衡高興地道:「我覺得現在的臉
正配你這人。」

  楊孤鴻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臉沒受傷了?真好,像我這天才般的拳王和
歌星,當然得配上迷惑衆生的臉蛋了,哈哈!」

  權衡道:「你似乎弄錯了,是你那醜臉才配得上你醜陋的靈魂。」

  楊孤鴻并不在意權衡的羞辱,聽了他的話,他愣了一會,突然大喊大叫地道:
「哇,你是說我的臉受傷了?這可怎麽辦?我是公衆人物,我還要開演唱會的,
以後怎麽見我的歌迷?哇哇,好慘啊!」

  「不過——」

  他又來回走了兩圈,覺得應該是把洞裏的人的胃口吊起來了,他才道:「我
身上的傷痕都會很快消失的,哈哈,以前我打架的傷痕就一點也沒有留下來,所
以,出去之後,我還是能開演唱會掙錢的。」

  權衡雖感驚奇,但還是道:「你省省吧!死到臨頭了,還想唱歌!」

  楊孤鴻被權衡提醒,走到那些還有點氣的魚之前,坐了下來,他那根東西卻
一柱擎天,高高地豎起,直達他的心胸處,他說道:「真讨厭,沒事長這麽高幹
嘛?縮短,縮短!」

  衆人便發現了奇異的事情——那粗巨無比的家夥很快地縮成常人的大小,可
是,仍然堅挺着……

  這家夥,什麽怪物來着?

  衆人都在暗處看着——反正不看也看了,都幾乎習慣他的了。

  且這某種程度上還是超級的棒,更何況,在這黑暗裏,誰知道誰在看?

  大家都在看吧!用猜的。

  楊孤鴻拿起一條魚,喊道:「誰借我一把劍?」

  裏玉從暗處走過來,她的臉竟然是紅着的?她把手中的劍遞給楊孤鴻。

  楊孤鴻接過劍,問道:「裏玉,這劍利不利?」

  裏玉點點頭。

  楊孤鴻又道:「裏玉,你坐到我身旁,我弄魚給你吃,等下讒死那些家夥,
我隻給你們三個人吃,不給他們吃。」

  「我不吃……」

  裏玉怕怕地道,可她仍然是坐在楊孤鴻的身旁,無意間又瞄到楊孤鴻的堅挺,
她的臉就更紅了。

  楊孤鴻便不說話了,埋頭弄魚,把魚肚裏面的内髒全部清除了,就又拿起另
一條魚繼續作着,沒用多久時間,他就把十多條魚的内髒清幹淨了,他道:「明
玉,你也過來吧!阿蜜依老婆,快點幫老公把刀拿來。」

  阿蜜依聽到這句話,羞得臉面粉紅,跺了跺腳,卻沒有出言反駁,彎腰撿起
了地上的烈陽真刀,站在楊孤鴻的右邊,道:「刀。」

  楊孤鴻仰頭看了看她,伸手把她拉下來,讓她坐在他的右邊,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勢吻了她的臉,然後笑道:「老婆,真香。」

  阿蜜依料不到前不久他還隻要她做他的情人,此刻她竟成了他的「老婆」了?

  裏玉和阿蜜依一左一右坐在他兩旁,明玉走了過來,就在他的前面坐了。

  他左看看,右瞧瞧,前望望,發覺三女的外衣都不見了。

  都是挂着一件肚兜,阿蜜依的是花色的,裏玉的是紫色的,明玉的則是白色
的,他啧啧稱奇,道:「你們怎麽都這麽露了?」

  明玉道:「我們把外衣撕下來擦你的身體了。」

  「原來如此,還好,不是暴露狂——差點以爲是哩,嘿嘿。」

  「你以爲人家像你一樣喜歡暴露嗎?你這有點變态的暴露狂!」

  阿蜜依低聲道,她一直垂着臉。

  楊孤鴻奪過她手中的刀,雙手握刀,向前舉,道:「你們快點用劍把魚串好,
快,我要烤魚了。」

  「烤魚?」

  洞裏傳來許多聲音。

  楊孤鴻道:「一群大笨蛋,難道不知道我的刀能燒着嗎?」

  他這一說,裏玉和明玉立即把地上的魚串好,阿蜜依也埋頭用劍把魚串起來,
十五條魚就這樣被三把劍串成了三排。

  明玉突然站起來,楊孤鴻道:「你去哪裏?」

  「我去洗一洗。」

  明玉道。

  其他兩女覺得她說的有理,也跟着她往水潭走去,雖然很黑。

  但她們憑感覺找到了水潭邊,在那裏把魚連劍放在水裏浸泡了下,又回來,
還是像前一次一樣坐好。

  楊孤鴻道:「我起火了,喝。」

  隻見烈陽真刀紅光大射,把這洞照得紅亮,接着全刀燃燒起來,三女便把劍
舉過去,放到那紅火之上,這刀所發出來的紅要比一般的火要熱許多,魚很快便
烤熟了,魚香滿溢洞中。

  「流口水了吧?」

  楊孤鴻看了看洞裏的衆人,得意的道。

  火光消失,烤魚大業也告結束,楊孤鴻道:「三位老婆,我們在這裏吃魚好
不好?」

  裏玉和明玉齊聲道:「好。」

  阿蜜依卻小聲道:「不要叫老婆好嗎?」

  「爲什麽?」

  阿蜜依羞道:「人家還不是你的……」

  楊孤鴻幹脆地道:「那吃了魚之後,我就和你們洞房,真是的,一定要做了
才是嗎?先喊着不成?」

  阿蜜依細聲道:「随便你,反正在這裏也出不去了,我……我就任你吧!」

  「你們呢?」

  楊孤鴻色色地看了看裏玉和明玉。

  她們一愣,道:「這裏人好多。」

  「怕什麽?讓他們看着幹着急。來,咱們吃,哈哈,真香!」

  他就取了一條熱魚,猛咬了一口,其他三女也跟着吃了起來。

  在黑暗處看着他們吃的人,都悄悄地咽着口水。

  楊孤鴻吃了一條魚,擦擦嘴,說一聲「好美啊」就站了起來。

  走到菲沙身旁,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把的她抱到光照處,他坐了下來,也讓
他靠坐在他的懷抱。

  他從裏玉的劍上取出一條烤魚,道:「你也吃吧!」

  菲沙的眼淚剛流停,此刻又流了出來,他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輕輕地抽泣。

  楊孤鴻道:「别隻顧哭,吃點東西,否則我可生氣了。」

  「恩,我吃。」

  菲沙接過烤魚,含着眼淚咬了一口。

  楊孤鴻則舉手擦拭她的眼淚,道:「慢慢吃,别噎着。」

  「你爲什麽還要對我好?」

  菲沙問道。

  楊孤鴻笑道:「因爲你已經說做我的朋友了,不是嗎?」

  菲沙美麗的臉難得一見的淡紅,埋頭吃魚了,兩行清淚繼續流到她手中的烤
魚之上……

  五人把十五條烤魚一掃而光,楊孤鴻放開菲沙,讓菲沙坐在阿蜜依和裏玉之
間,他則站起來像農民大叔一樣拍拍肚皮,大聲道:「吃飽了,這下有勁唱歌了,
在茶飯之餘,爲大家獻上我的傑作,誰敢阻止我,我就打誰,哈哈!大家聽好—
—别以爲埋在洞裏咱就會死,别忘了我們這裏還有魚……」

  「楊孤鴻,不要唱了,」

  阿蜜依終于開口,這洞被楊孤鴻的音波震得都動搖了,再唱下去,可能又要
塌下來,怎麽這世上就有人叫喊的這麽大聲?

  唉,實在不能把他的叫喊與「歌」聯想在一起啊!

  衆人早就無法忍耐了,這家夥吃飽了撐着,在光亮處走來走去,那物事也晃
來晃去的——東瞄瞄西戳戳,他還做着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比如扭扭彎彎腰之
類,最難入目的還是他握着他的陽根向前猛的挺他的臀,配着他口中的所謂的歌
調「……啊……」

  這算啥?

  他稱之爲「勁舞」可是洞裏的人卻覺得他在侮辱、在、在封殺人的眼睛,即
使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裏,也不用這麽過分吧?

  楊孤鴻看了看阿蜜依,發覺這阻止他的人是不能打的,便轉身又走向另一邊,
挺了挺的事物,繼續仰首高歌……

  權衡忍無可忍,道:「楊孤鴻,我和你打架!」

  楊孤鴻一聽,吆,這是阻止他,還是要和他幹架?權衡難道不怕被打?

  那算了,他不怕,打他還有什麽意思?還是唱歌爽些,于是就道:「我不幹
了,我在演唱,必須保持形象,唱完再打,這次饒過你,啊哈,别忘了我們這裏
還有魚……」

  一隻手就掩住了他的嘴,歌聲中斷,楊孤鴻看見這隻手的主人竟然是阿蜜依?

  阿蜜依道:「求你了!要唱,到了外面再唱,這裏回音又重,又無處可躲,
我……我實在無法聽下去了。」

  有這麽嚴重嗎?他拿開阿蜜依的手,洩氣道:「不唱就不唱,真沒勁,唱到
一半就讓我停止,這好比撒到一半就忍住一樣,有夠難受的。老婆,你親我一個,
我就不唱了。」

  他俯首下去,阿蜜依看了看四周,擡臉去親吻他的唇,剛想退回來,他卻突
然摟抱了她,吻着她不放,阿蜜依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就不再掙紮了,任由他吻
個夠。

  他吻完了,離開她的紅唇,笑道:「你的嘴裏有魚的味道!」

  洞裏的衆人都覺得阿蜜依真是巾帼英雄,爲了大家的耳朵,不惜獻上珍貴的
紅唇,因此,也就不覺得她發了——簡直是聖潔無比了。啊啊!

  美麗的聖女紅唇,救了這洞裏所有人的聽覺……

  「我剛吃了魚嘛!」

  阿蜜依尴尬地道,那臉幾乎垂在她頂聳的胸脯了。

  楊孤鴻道:「好吧!我不唱了,你們這群家夥沒有一點音樂細胞,唱給你們
聽,簡直是浪費我的天才歌聲,算了!」

  他放開阿蜜依,一坐了下來,那巨物又頂挺如鐵柱,他嘴裏喃喃道:「總得
找點事做吧?好無聊啊!不讓我幹這幹那的,難道就活活悶死在這裏?」

  他想了想,擡頭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阿蜜依,又看看明玉和裏玉,便對阿蜜依
道:「老婆,我們洞房吧?」

  阿蜜依一聽,雙腿一軟,就坐倒在地。與此同時,洞口那邊傳來某種震響…


  「是楊孤鴻,那是楊孤鴻的爛歌聲……」

  衆人驚喜,幾條身影閃電般地射出,往着群山的高處飄去,那是黃大海、張
中亮、趙子威,以及陳醉……

  「原來他還沒有死!」

  「哇……」

  在明月峰陣營裏突然傳來兩聲哭泣,一個是抱月,另一個女孩竟然是雨紗?

  她與楊孤鴻有何關系,爲何也哭了?

  很多人驚訝地望着她,特别是她的五個姐妹,更是不明白她爲何要哭。

  依敏問道:「雨紗,你哭什麽?」

  雨紗抽泣道:「他……他沒死……我高興得哭了。」

  「他是誰?楊孤鴻?他與你有關聯嗎?值得你爲他哭?」

  雨紗道:「你們不知道,那晚要了我們的,其實就是他。」

  「你說什麽?」

  被楊孤鴻的其餘五個以及花浪身旁的芳兒驚叫出聲。

  絲嫫抓住雨紗的雙肩,歇斯底裏地喊道:「雨紗,你再說一遍!」

  雨紗哭道:「楊孤鴻才是要了我的男人,你們都不知道,嗚嗚!」

  很多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事,但那晚被楊孤鴻搞過的女人卻是清楚的,她們
都愣住了。

  絲嫫抓着雨紗雙肩的手勁輕了許多,她道:「雨紗,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
的?」

  「我的鼻子很靈,那晚我記着他身上的味道,後來我們要落發爲尼時,他出
現了,他從我身旁走過之時,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與衆不同的,而且我一
輩子就隻聞過那種味道,是一種另女人有點興奮的香味兒,再加上他所說的話,
以及那晚浪公子不說話也不開燈,所以我确定,那晚要了我們的男人就是他了,
但一直沒有跟你們說。」

  絲嫫突然轉頭,盯着花浪,道:「是不是雨紗說的?」

  花浪覺得臉面無光,掉頭就走,芳兒跟了上去。

  後面的幾個女孩喊道:「花浪,你給我們一個答複!」

  花浪頭也不回,道:「是我那晚把他踹到裏面去的。」

  「花浪,你對得起我們嗎?」

  我花浪對不起的女人多着哩,還差你們幾個?走,走走……走得越快越好,
這麽多人在,被審問起來有夠丢臉的。

  衆人看着花浪突然的離開,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隻有當事人清楚此中的
細節。

  黃大海等人在山頂上喊了一陣,又飄了下來。

  衆人急忙問道:「找到沒有?」

  趙子威道:「那混蛋應該是被困在山洞裏了,因爲那歌聲是從底下傳上來的,
可是,我們找來找去,找不到任何入口,我們喊他,也不見他回複,應該是聽不
到我們的聲音。」

  他們哪裏清楚,聲音是從那道裂縫傳出的,而那道裂縫處在半山腰,他們在
山頂找——還找個屁啊?

  張中亮道:「隻有我聽得見那家夥的聲音,他的歌聲是超分貝,但我們的聲
音卻沒有他的聲音大,而且我們的聲音從外面進不到洞裏,他卻可以從裏面把聲
音逼出來,因此,我斷定他完全聽不到外面的情況。」

  「這可怎麽辦?」

  一群人撲到洞口叫喊着,可是裏面卻沒有回應,歌聲仍在爛爛地飄仿佛是從
很遠很高的地方傳來的。

  洛天突然發言道:「各位英雄們,我們要發揚武林正道的道義,把一切的恩
怨先放下,先把這山洞挖通,把楊孤鴻和阿蜜依等人救出來再說,你們說如何?」

  他特别把「阿蜜依」三字喊得特大聲,且還是拉長音,那雙眼帶着笑意望着
歐陽婷婷……

  歐陽婷婷從心裏讨厭,道:「不要你們這群家夥幫忙,不久前還要滅我們,
現在裝什麽好人?惡心的家夥!」

  洛天本想讨好歐陽婷婷,不料卻碰到了玫瑰——那可是有刺的。

  歐陽婷婷對她的教衆道:「你們分一些人回去取工具來,其他的人用受上的
武器全力挖掘,一批一批的換,誰偷懶,我就殺了誰。」

  四大武林世家突然覺得她像個大姐頭,陳醉道:「你還不錯,很會辦事。」

  歐陽婷婷道:「當然,我的老公和師傅都在裏面,我能不急?」

  黃大海道:「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希望大哥能支撐到我們挖開這通道……」

  于是,人們便動起手來,挖洞。

  「什麽聲音?」

  楊孤鴻在洞裏道。

  權衡道:「一定是他們在挖洞口了,我們有救了。」

  楊孤鴻道:「别太開心,等他們挖成,你早已經餓死了,至于我嘛!我有魚
吃。」

  阿蜜依道:「他們是怎麽确定我們在裏面的?外面應該聽不到我們在裏面的
動靜吧?」

  權衡道:「你别忘了這裏還有個歌神,他那聲音能傳幾百裏。」

  呵呵,有這麽神?楊孤鴻得意之極,他得意地笑。

  衆人在說話的同時,也向洞口之處走去,對外面喊叫,可是卻聽不到外面有
任何回應,而外面——當然也聽不到他們的叫喊了。

  權衡道:「看來隻有慢慢等了。」

  楊孤鴻卻坐了下來,雙手在那土地石上爬抓着。

  阿蜜依道:「你在幹什麽?」

  楊孤鴻道:「他們在外面挖,我也在裏面挖,這樣不是快了很多嗎?」

  「白癡!」

  權衡罵了一句,就走了。

  阿蜜依道:「你一個人沒多少用的,還是省點力氣,别做些可笑的事情。」

  「可笑?我挖通道,你們竟然說我可笑?老子不幹了。」

  阿蜜依低聲道:「對不起。」

  黑暗中,楊孤鴻笑道:「老婆,既然不挖洞了,我們就洞房吧?」

  楊孤鴻又道:「等他們挖通這裏時,我可能已經在你們那裏挖出一個活生生
的小東西了。」

  「你這壞小子,壞透了!」

  太陰教的三女異口同聲地笑罵,對于這個年紀小她們許多的男人,她們實在
是——又愛又恨。沒有一刻不在挑逗她們的……弄得她們像個十八歲的少女,羞
喜交雜。

  楊孤鴻卻突然站起來,在黑暗裏,把阿蜜依抱住,抱着阿蜜依往裏洞走去…


  「我代替林嘯天完成他無法完成的任務,阿蜜依,以後林嘯天從你的感情世
界消失了,我不但是你的情人,還是你的老公,讓你替我生多多的孩子!阿蜜依,
我決定就在此時此地和你們洞房,我要和你們!」



.
2016-9-4 06:4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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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卷02)(131-134)作者:浮生似夢

.


                       【神雕倩影】(卷02)(131-134)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31章嬌娘的極限誘惑

  楊孤鴻把阿蜜依抱到光照處,裏玉和明玉則跟在他的身後,洞裏的人從他們
的對話中,知道他們又要幹那種傷風敗俗的醜陋肮髒的事——且不在黑暗處做,
偏偏要在這洞裏唯一的亮點上做那種事,這令洞裏的其他人感到這些人比「那種
事本身」還要肮髒。

  權衡道:「你們要做事,也要顧及别人的感受,這裏就沒有暗一點的地方?
偏偏要到進唯一的光亮處?」

  楊孤鴻不屑地道:「娘娘腔,什麽事?我就喜歡這裏,因爲這裏看的清楚,
總不能讓我在黑暗裏亂搞一通吧!我幹,你娘娘腔的,待會看了我的老婆們的身
體,我不找你算帳,便宜你了,你還在這吱吱歪歪?」

  「誰像你那麽變态、那麽無恥!你以爲我們想看?最美的女人,在我眼中,
也是一堆狗屎。」

  權衡罵道。

  楊孤鴻放下阿蜜依,走到權衡面前,道:「你是說你不喜歡女人?你他媽的
才變态,哪有男人不愛女人?除非你是性無能,再不就是像施竹生一樣割了。哪,
讓我看看你下面是否還在!」

  他伸手就往權衡的抓去,權衡閃避開,尖聲罵道:「楊孤鴻,你再敢亂碰我,
我就砍了你的手!」

  「真是令我怕怕的!砍了我的手?我幹,你還沒那個能力,等你有了砍我的
能力,再到我面前放屁,别以爲我這個天才拳王是水做的,老子是鐵打的。」

  權衡突然道:「我抄你全家,滅你全族!」

  楊孤鴻笑道:「約,你以爲你是誰?皇帝老子也不敢對我這麽說,幹,我還
皇帝老子的所有婆姨呢!叫他戴無數頂天大的綠帽子,以後做皇帝的都是老子的
後代,我呸!看不順眼就别看,也沒人叫你看,等你餓死了,看你還能不能尖叫?
娘娘腔!我就不烤魚給你吃,叫你餓死,有種就吃生魚!」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好笑道:「當然,如果你求我,我或許會給你一兩
條烤得半熟的魚,呵呵,一邊是魚香,一邊是魚腥,你說好不好?」

  權衡罵道:「楊孤鴻,大爛人,我死也不吃你的魚!」

  「不吃最好,我們自己吃,讒死你,娘娘腔!」

  楊孤鴻覺得胸口的悶氣全去了,就跑回三女面前,道:「不用怕他們,他們
長着男人的模樣,卻都他媽的娘娘腔,像是沒了下面的,當他們不是男人就成了。
在女人面前脫光光,你們應該不怕吧?」

  明玉道:「可他們終究是男人。」

  楊孤鴻又道:「如果能出去,我就把他媽的雞雞全部割了,讓他們像施竹生
一樣,不就結了?」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誰叫他們看了我的女人的身體?我割了他們的雞雞,讓他
們每想起你們的身體就發,可又不能真幹,那就叫悶!悶是會死的,讓他們悶死,
哈哈……」

  他笑得真是——無恥、奸惡。

  洞裏的人簡直被他打敗了,此人,真是……無法形容,所有用來形容「爛」
的詞都拿來也形容不了他,隻是非常非常的确定,絕對「爛人」一個。

  他們竟然要和一個「爛人」活埋在這裏,且還不知道要待多久?

  真希望早點死啊!

  楊孤鴻卻不管他們的感受,什麽爛人?他是天才。天才,懂吧?不懂的人,
才是爛人!

  他道:「你們也把衣服脫光吧!像我一樣,多潇灑,多自在。」

  「我們怕冷。」

  三女随便找了個理由。

  「什麽?你們怕冷?我男人一個都不怕你們怕什麽?聽說女人很耐冷的,來,
脫脫,要洞房了,怎麽還穿這麽多衣服的?」

  「可是洞房之前不是要有轎子、要吹打、還有紅蓋頭的嗎?」

  有這回事?爲何我以前和那麽多女人洞房就不用?楊孤鴻糊塗了,他道:
「一定要這些?」

  「是呀!這裏沒有這些,我們怎麽和你洞房?」

  楊孤鴻道:「轎子可以省的,吹打嘛!這裏也難找,就用我唱歌代替——」

  「不,不要你唱歌,吹打也省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反對他唱歌代替吹打。

  楊孤鴻思考道:「你們做事好麻煩,現在竟然還要紅蓋頭,到哪裏找呢?」

  他盯着三女的胸部,瞧瞧,沒有紅色的,又往地上看看,菲沙的肚兜竟然是
紅色的?可惜被他撕碎了。

  又瞧瞧一直不言語的夢姬,心想她的肚兜是什麽顔色的呢?

  「喂,金發的,你的肚兜是什麽顔色的?」

  夢姬道:「乳白色的。」

  乳白色的?這不是在難爲他嗎?他就對三女道:「沒有紅蓋頭,怎麽辦?」

  阿蜜依松了一口氣,心想終于把這劫躲過去,道:「那就等出去再洞房吧!」

  楊孤鴻道:「不行,誰知道還能不能出去?是老婆,不洞房怎麽行?我說,
不要紅色的行嗎?其他顔色好不好?」

  「可也不是蓋頭——」

  「能蓋就成了,老婆們,快點脫衣服,我要和你們洞房了,不然,這光亮一
消失,就不好玩了。」

  「我們不喜歡光亮。」

  「可我喜歡!你不知道男人的是靠視覺來提升的嗎?男人都喜歡看着女人的
身體……」

  他摟着阿蜜依,道:「她們兩個自己脫,我幫你脫好嗎?」

  三女頭垂得很低,阿蜜依輕聲道:「我現在把所有的都放棄了,這是我守了
一輩子的,你以後别負我!」

  「我如果要負你,也不會要你!」

  楊孤鴻的手伸過她的後背,撫摸着她的嫩滑,手指捏拉住她的肚兜的背帶,
臉靠在她的肩,輕輕地吻着她的肩,慢慢地解開她的背帶,在她耳邊道:「雖然
我也覺得我們之間很急,然而,在這洞裏,今日不知明天的事,所以我想讓你們
成爲真正的女人,我的女人。」

  他把阿蜜依的肚兜脫褪了下來,露出阿蜜依精美的上半身子,誠然,年齡并
非阿蜜依的敵人,在她四十歲的身體,卻保持着二十歲的豐挺和美麗,她的胸部
很高挺,像圓錐柱一樣,高挺而不下垂,連半點下垂的狀态都沒有。楊孤鴻的手
從她的背移到腰腹,她的腰部還是很圓潤結實,沒有半分老态和多餘脂肪。

  他的手又移到她的胸部,阿蜜依的眼神中一陣緊張,身體傳來陣陣瘙癢,上
半身不自覺地向後倒傾,楊孤鴻的左手從後面托住她的背,右手輕按在她豐挺的
胸部,感到軟中帶着脆硬,這是因爲她的胸部從來沒被男人撫摸過的緣故吧?

  他看了看其他兩女的,此時兩女已經把上半身的衣物全褪去了。

  裏玉的身子比較消瘦些,她的胸脯不大,卻也很堅挺,像兩個碗兒蓋壓着,
嫩腰細小而帶勁;明玉的卻是标準的半球型,她的腰部要比其他兩女豐滿些,卻
不顯肥,是那種看起來挺有肉感的女人。

  三女的肌膚都白嫩的像十八歲的少女,未經過的她們,身體很多地方都保持
着少女的韻味。

  「爲什麽你們要等到我來,才肯對男人獻出你們珍貴而美妙的身體?」

  裏玉和明玉繼續垂着臉,羞羞的脫着她們的下半身……

  楊孤鴻的耳邊響起阿蜜依的柔甜聲音,「也許我們本身就生爲你,否則,我
們很難解釋,守了一輩子的身體,爲何在相遇沒多少天的情況下,便毫無保留地
獻給你。其實,以前我也想獻身給嘯天,然而,他沒有要,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女
人。我們出現得太遲了!他不象你,可以同時愛上許多女人,他隻愛一個!」

  「我想問的是,你現在還愛他嗎?」

  「愛。但我想,和對你的愛,有了區别。」

  楊孤鴻道:「什麽樣的區别?」

  阿蜜依道:「我分不出,但我敢獻身給你,任你爲所欲爲,這就證明了,你
在我心中的某種地位已經得到肯定,你懂吧?」

  「我不懂,我隻懂你即将是我的女人,則你以後不得愛上任何男人,你的心
以及你的身體,都是我專屬,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個很貪心,很霸道的
男人!」

  「恩,這些我明白,以後我們就隻是你的人,可以了吧?」

  楊孤鴻說話的同時,已經把阿蜜依的三角小褲褪去,在不知不覺中,他完成
了所有的脫衣動作——也許是脫過太多女人的衣服,所以做起來特别的順手,特
别的迅猛,習慣成自然嘛!

  他看着的三女,直流口水。

  阿蜜依的雙腿顯得比較修長圓潤,雙腿根處,并合在一起,沒有半點縫隙,
在那裏生長着整齊的三角形的蜜毛,烏黑而光澤。

  裏玉的雙腿長而堅韌,的毛比阿蜜依的還要濃密,黑茸茸的布在她的三角地
帶。

  明玉的雙腿豐滿而勻稱,雙腿之間淡淡的毛堅成一線生長,那兩瓣肥唇像隆
起的兩片玉石,緊緊地夾出一道縫兒。

  三女都羞得垂頭不敢看楊孤鴻……

  楊孤鴻彎腰把她們的衣服鋪在地上,然後撿起她們的肚兜,蓋到她們的頭上,
笑道:「這不是有蓋頭?雖然不是紅色的……」

  他又逐一把肚兜取下,分别在三女的臉上吻了一下,道:「現在儀式完成,
開始進入正題。」

  「真是不知羞恥!一個色狼,三個!」

  權衡在黑暗處罵道。

  楊孤鴻全當沒聽到——幹!讓他們看着幹着急,讓他們悶去!

  楊孤鴻把阿蜜依壓在鋪好衣物的地上,其他兩女也坐在他們身旁,他伸手在
其他兩女的胸部個抓了一把,心裏直叫爽,然後就專心對付阿蜜依了。

  他先和阿蜜依來了個長吻,弄的阿蜜依隻顧喘氣,然後手抓着阿蜜依挺拔的,
用嘴含着她淡紅的蓓蕾,輕輕地咬着。

  阿蜜依受不了這刺激,呻吟出來,「喔喔,好癢……」

  楊孤鴻又悄悄地移另一隻手到她的,那裏已經濕潤了,雖然阿蜜依四十歲了,
可她畢竟還是,未經過男人挑逗的她,怎麽經得起她愛的人的撫摩?

  她的很快地被挑起,臉暈勁紅,身體漸漸發熱,鼻息也變得濃重了。

  楊孤鴻的手在她柔濕的私毛上撫捏,他故意揪着一根體毛,輕輕一拉,阿蜜
依就喊一聲「痛」那雙因動了情而變得妩媚的雙眼瞪了他一下,道:「别拔我毛,
我會痛!」

  楊孤鴻得意之極,把她的手拉到他的陽根上。

  阿蜜依一握,驚道:「爲何突然間變這麽大了?我怕……」

  此時,他的手分開她的外唇,在她的之間來回地劃磨着,嘴卻舔吻着她的,
弄的她很不習慣,她扭動她的腰身,楊孤鴻卻壓得她更緊。

  阿蜜依道:「噢……噢……不要咬我那裏……啊……你的手指……」

  原來楊孤鴻已經悄悄地把食指她的縫道,透過她的兩片嫩嫩的花瓣,撫弄她
濕濕的溫熱蜜道了。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便讓手指穿入那小小的膜了……

  「痛」阿蜜依輕吟道。

  她把雙腿夾得緊緊的楊孤鴻的手指抽出來,分開她的雙腿,一隻膝跪在她的
雙腿之間,道:「你别夾着雙腿,會更加痛的。」

  阿蜜依果然依言不敢再夾着雙腿,微微張開的雙腿之間,那蜜道的花瓣的嫩
紅便隐約可見,那裏曾受到楊孤鴻的手指的挑弄,已經微微張開,像兩瓣薄嫩的
蚌肉,蠢蠢欲動。

  楊孤鴻的身體往後移,雙手按在她的雙腿之間,俯下頭去,就要吻她的,她
叫道:「不要親那裏,好髒的。」

  楊孤鴻道:「我倒覺得很香甜,呵呵。」

  他的雙手移到阿蜜依的,盯着她的,在她的三角形的黑色體毛之下,是嫩白
的肌膚,那裏的肌膚幾乎沒有變色。

  是清一色的嫩白,她的适中,那外唇也不厚不薄的,雪一樣的白令她的看上
去極是迷人。

  他的手就掰開她的外唇,在裏面隐約有着水的光耀,兩瓣嫩唇紅而鮮,緊緊
地合在一起,外唇之上的小肉粒黃豆似的大小,肉粒粉嫩,楊孤鴻看的性起,便
用指尖去挑逗。

  阿蜜依的敏感點被碰着,那嬌體就像觸電般地顫了一下,酥癢的麻迅速傳遍
全身。

  「噢……噢……」

  一陣湧意,液再增,潤濕了楊孤鴻的手指,他的臉就埋了下去,埋在她的,
她的體毛弄得他的臉癢酥癢酥的,他就用臉去磨她的,阿蜜依受此一弄,更是不
得了。

  那液不停地流,她羞得掩臉,可掩臉頂什麽事?

  楊孤鴻的舌頭伸了出來,頂開她的外唇,那舌頭就像靈蛇一樣。

  在她的蜜縫裏上下滑動,不時地碰觸着她粉嫩的花蒂,有時更是滑入她的兩
片花瓣,攪拌着她的壁肉,阿蜜依被這一擾,聖女也要變女了。

  「……好癢……難受……」

  她的雙手竟然不顧羞恥地抓住楊孤鴻的頭,把楊孤鴻的頭按着。

  楊孤鴻的嘴裏品嘗到她的液的味道,知道她已經作好了充分的準備,想不到
這守了四十年的女人,竟然在不到兩下子的功夫就欲濃了。

  他轉眼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實在是出人意料,原來裏玉和明玉竟然學着
他和阿蜜依的樣子,明玉正在舔裏玉哩!

  楊孤鴻驚道:「你們?」

  裏玉呻吟道:「我和明玉以前也這樣過的。」

  「那你們還是嗎?」

  「當然,我們都沒有弄出血的,而且也很少,隻是某次睡在一起時,發覺這
樣其實也很好……」

  楊孤鴻不再理她們,身體爬了上去,吻了阿蜜依,道:「我要進入了,你忍
一忍。」

  阿蜜依緊張地道:「會不會很痛?」

  「當然很痛了,他那東西那麽大,蕩女都受不了,何況你們是?」

  菲沙又忍不住說話了。

  楊孤鴻這次卻沒罵她,他對阿蜜依道:「會有一點點痛,很快你就會喜歡的。」

  「那你進來吧……要……要輕點!」

  阿蜜依的雙手放在楊孤鴻背部,緊抓着他背上的肌肉,美麗的嬌體在光亮下
發着汗水的光耀,顫着初次的羞怯。

  楊孤鴻側挺聳起臀部,巨根頂在她的口,來回地頂劃了一會,磨得他的龍根
濕潤了,他的手就握着陽根,輕輕地往她的口擠進一點。

  她就皺起了眉,呻吟道:「痛的……」

  楊孤鴻停止動作,讓三分之一的龍根包在她的裏,左手撐地,右手撫摸着她
慌慌的美臉,柔聲道:「别怕,隻進去一點點。」

  阿蜜依驚道:「什麽?隻進去一點點,我以爲全進去了……那不是更痛嗎?」

  楊孤鴻道:「是呀!你怕不怕?」

  阿蜜依道:「怕。」

  楊孤鴻的臀部立即往下壓,那包在她裏的巨物便往裏擠進。

  她感到火燙的物體正強硬地塞進她的空間,她開始越來越痛,那種感覺好緊,
就像她的被撐開一般。她想推開楊孤鴻,但又覺得這是不應該的,因爲她和他做
這事,是她自願的呀!怎麽能一開始就反悔呢?不,一定要堅持到底。

  她就緊張地等待着那痛苦的一刻……

  很多女人都會面臨那一瞬間的,别的女人都能忍受,爲何她阿蜜依不能忍受
呢?她又不是小女孩了,她一定行的。來吧!楊孤鴻,我等着你的愛!

  阿蜜依在心裏叫喊着。

  楊孤鴻卻知道她是初次,所以沒有突然闖入她的最深處,而是先讓她适應他
的尺寸,然後在淺處輕輕地抽動着,那巨頭把她的外唇撐開,在他的龍根小幅度
出入間上下聳動。

  液從她的恥骨流了下來,直流到她的股間。楊孤鴻的右手伸到她的底下,沾
了一些液,然後抓住陽根,來回地摸握了一下。

  把液塗到火燙的龍根之上,以便待會進入時避免産生太大的摩擦,那樣會令
初次的阿蜜依更加痛苦的,雖然她的已經完全濕透。

  阿蜜依屏息等待,卻不見那痛來臨,便道:「怎麽不痛呀?」

  真他媽的幼稚,還沒進去,怎麽會痛?

  楊孤鴻笑道:「傻瓜,就會痛了,别哭喔!」

  「我都這麽大的人了,我還哭?啊——」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楊孤鴻的巨龍突然頂撞而入,把她的完全地撕裂,那種
初次的裂痛令她痛叫起來,她的全身在刹那間痙攣,全身僵直,猛地又一松,哭
了起來。

  「哇嗚嗚……好痛啊……」

  楊孤鴻停止了動作,讓巨龍深埋在她的裏,感覺到那的顫動,令他覺得爽快
之極,他道:「你不是說不哭啊?怎麽哭了?」

  阿蜜依哭道:「我第一次不哭,菲沙哭得比我還慘哩!我就要哭,就要哭…
…哇哇……」

  「好吧!你哭你的,我幹我的,我所遇到的女人中,沒幾個不哭,正常的很。」

  他于是輕輕地抽出,然後又慢慢地頂了進去,如此幾下,那在她蜜道裏滑順
了,他就又增大尺寸,阿蜜依立即反應過來。

  「哇……嗚嗚……不要再大了……要把我撕裂了……我不要啊……不要像菲
沙……」

  「好吧!我不增大了,你忍着,我要沖刺了。」

  他雙手撐地,把前半身撐起來,那臀部便開始挺聳,巨物像一條鐵棒一樣,
在阿蜜依的裏出入,洞裏的其他人不知有沒有看,但裏玉、明玉看着卻暗驚,料
不到小姐那小小的竟然能容入這巨物——簡直像她們的手臂一樣粗了,這爲何變
得那麽粗了?

  她們開始爲自己的擔心了,明玉道:「他的那麽大,我們行嗎?」

  裏玉歎道:「小姐都行,我想我們應該行吧!等下他進來時,可能很痛,你
看,小姐哭得真兇哩,不像是假的。」

  「本來就不是假的,你們兩個待會一定要哭。嗚嗚,小混蛋,你進入她們的
時候,一定要變得更大,痛死她們才好,讓她們沒命的哭,否則她們會笑話我的。」

  楊孤鴻狠狠地頂在她的,弄得她一陣狂抖,他道:「有這回事?好的,待會,
我插得她們哭哇哇……」

  「哇……哇……好痛……你撞到我了……」

  「哪裏?」

  阿蜜依指着她的道:「就這裏,啊……你輕點……」

  楊孤鴻道:「我換過姿勢可能好些。」

  他翻身下來,躺在阿蜜依的左側,左手擡起阿蜜依的右腿,隻見那被的鮮血
淋透了,他的上也被血沾染,像一條血龍似的。

  他把阿蜜依的身體向右傾,讓她側睡着,然後把頂在她的洞口,突地往前一
挺,「噓」的一下,就沒入了阿蜜依的裏,往後一撅,那又出了大半,接着又往
裏一挺,阿蜜依一雙淚眼,經過這麽一陣的交歡,露出了些許的春意。

  「恩……恩……好深……」

  楊孤鴻道:「這樣子還撞着嗎?」

  「撞不着了,可還痛的……」

  「當然痛,别忘了這是你的初次,若不痛才有鬼哩!」

  「我血還在流着,你敢說我有鬼?」

  楊孤鴻又了幾下,道:「算是我錯了,阿蜜依給我的是最初,沒有半分假的
啦!」

  「恩,這還差不多……恩……恩……還是痛……你快點可能就不是很痛了。」

  楊孤鴻一聽,來勁了,那巨物忽地又增大,阿蜜依強呼一聲,楊孤鴻的邊迅
猛的在她的蜜道裏出入。

  那種摩擦的快感漸漸地把她征服,她慢慢地進入颠峰的狀态。

  不顧了初次的裂痛,也學着楊孤鴻挺聳着臀部,配合着楊孤鴻的節奏,一個
勁地把她的往楊孤鴻的送去,被那頂得她的心也飄了起來。

  如此了一陣,阿蜜依的來臨,全身進入忘我狀态。

  「……好……」

  楊孤鴻立馬翻了個身,壓在她的嬌體上,彎起她的雙腿,以君臨天下之勢,
坐在她擡起的白嫩上,那巨物仍然插在她的裏。

  他就半蹲着,身體微前傾,把往下沉插,然後雙腿微彈,那又跟着抽了出來。

  他就這樣子,猛烈地着,阿蜜依那可愛的,被他這一重磅下擊,發出很大的
聲響,她的花瓣幾乎緊夾着楊孤鴻的,不見一絲空隙,他的每一次,都把她鮮紅
的兩片嫩瓣帶了出來,每次沉入,都頂撞着她的最深處……

  頂撞着她的……

  頂撞着她的的快感神經……

  頂撞着她的靈魂,啊啊!頂撞着她的聖潔靈魂,頂撞着她所愛的一切,痛苦、
快感、和春天……

  「啊……不要……停啊……我不行了……好深……你頂着我的……啊啊……」

  阿蜜依到達了,快感把她的思想擊潰,她的靈魂呈現一片空白,因爲楊孤鴻
頂得太深,她雙手無意識地要推開楊孤鴻,可是楊孤鴻哪能那麽容易推開的?

  洞裏的人都驚訝于此人的悍猛,那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這人,生來就是
爲的吧?

  準備獻身的兩女更是怕得要命,可是,又期待着——這種未知的命運,那是
怎麽樣的一種感覺呢?看小姐的表現,開頭應該是痛苦的,可是後來怎麽就快樂
起來了?

  「吼……阿蜜依,我要你替我生個孩子,你是我的女人,這是無可改變的!」

  楊孤鴻的身體往下一沉,牙關一咬,終極的快感沖上他的腦中樞。

  那被阿蜜依的包夾着的巨物又增大了一些,且抽搐般的顫動,一股股射入阿
蜜依的最深處。

  阿蜜依受到滾燙的沖擊,心靈最後失守,身體崩潰,全身酥軟,靈魂刹那空
白帶着最後的歡愉昏死過去……

  楊孤鴻從她的裏抽出血色的仍然堅挺的巨根,突然把旁邊的兩女抱壓下去,
喊道:「我要你們也替我生孩子!」

  兩女雖恐慌,卻并不拒絕,在裏玉沒有準備之下,楊孤鴻的陽根便了她的,
她痛哭出來了。

  「啊……痛呀……哇哇……爲什麽不說一聲……好惱你……」

  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樂,這兩個女人最終也像阿蜜依一樣,結束了她們幾十年
的生涯,這個男人雖然很「爛」可在這事上,卻絕對不爛,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強,
強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洞裏的所有人看着這一場肉戲,不得不驚歎此人的強悍,不但有着強壯的外
表,且有着強猛的内在,實非一般人可比!

  不知權衡等人看了會不會自卑?

  可以确定的是,在那八個人當中,有幾個軟倒在黑暗中了……

  難道他們是自卑得無力站立,還是其他的原因?

  濃重的喘息在洞裏回響着,在僅有的光耀下,四具不停地交纏……

  楊孤鴻從三女之間站起來,那血染的依然堅挺——這實在是太牛了。

  他的雙腿間以及下的部分也被三女的鮮血染紅了,看了看沉睡過去的三女,
他發覺光亮已經離開她們,剛好照到權衡所在處,權衡正呆呆地盯着他。

  他道:「喂,娘娘腔,好看嗎?」

  權衡神經一震,醒轉過來,罵道:「别整天用你那根家夥對着我,惡心!」

  楊孤鴻道:「你這娘娘腔,你不是也有一根嗎?若非你是個男人,嘿嘿。」

  「你待怎麽樣?」

  「幹,若你是個女人的話,我就用這根帶血的家夥,你!」

  權衡一跺腳,怒道:「你敢?」

  「喲喲,你急什麽,我就是不敢哩!我絕不會和男人玩這種玩意,想到就惡
心,而且娘娘腔的男人更加惡心。」

  楊孤鴻看見有四個人坐在了地上,又道:「你們站累了,就坐着欣賞我的表
演?真是會享受啊!娘娘腔,你也和你的金發美女表演一下,讓我瞧瞧,如何?」

  權衡道:「我沒你那麽無恥。」

  「金發美女很棒的。」

  楊孤鴻煽動道。

  「那你去好了!」

  楊孤鴻搖搖頭,煞有其事地道:「我不去,她害我被困在這裏,我不會安慰
她寂寞的心靈和的,我讓她悶搔去,呵呵。」

  「不和你胡扯。」

  楊孤鴻覺得無趣,可太陰教三女睡着了,他沒事可幹,精神又特好,便瞧了
瞧其他八人,對他們道:「喂,你們誰去和金發美女的?」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他又道:「難道你們真是啞巴?我從來沒有聽過你們說
話耶!」

  還是沒人理他,怪了,這些人怎麽個個像木雕?

  他覺得更無趣了,便自言自語道:「算了,懶得跟你們這群家夥說話,我下
去洗一下,你們别趁機占我老婆們的便宜,看看可以,卻絕對不許碰哦!」

  「撲通」一聲,他到了水裏,接着便看見許多活魚被抛了上來。洞裏的人看
着那亂跳的魚,嘴裏的口水竟突然多了起來,正在不停地咽口水哩!

  多美味的烤魚啊……

  楊孤鴻把身體洗幹淨,順便捉了二三十條魚,然後才慢吞吞地從水潭裏爬上
來,取劍,又開始殺魚了。

  「哎,我說,你們誰來幫我串一下魚?」

  楊孤鴻殺了一條魚,覺得沒地方可放,便開始請人幫忙。

  可是沒人理他,他想了想,還是把菲沙抱過來,道:「你能不能幫我?」

  菲沙受寵若驚,連忙應道:「嗯,我幫你。」

  「真乖!」

  楊孤鴻放開她,在她嘴兒上親了一下。

  她妩媚地一笑,道:「我傷好了,也和你吧?」

  「那誠然好,你是我的朋友嘛!」

  「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情人或者妻子……」

  楊孤鴻緊盯着她,道:「你真是得寸進尺啊!」

  菲沙的心一驚,道:「你生氣了?」

  楊孤鴻不答反問道:「你不愛洛雄或洛天?」

  菲沙道:「不愛,從來都不愛。我們隻是他們的手下兼洩欲工具,也可說是
他們的玩偶。他們對我們沒感情,我們對他們也沒感情,純粹是上的需要。」

  「那你怎麽知道你對我有感情?難道你忘了是被我的?」

  菲沙幽幽地道:「即使是你我的時候,也是有着憤怒的感情的。我想,你和
她們三個的時候,也有着渾渾的愛意,且她們能夠感受得到的。不知爲何,和你
做那事,當你進入我之時,我的心就和你聯絡上了,你心裏的感情,無論是痛苦、
憤怒,還是歡樂,都能令我清晰地感覺到。」

  「我喜歡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好充實,當你我的時候,我清晰地想象到你是
一頭憤怒的野獸,帶着你的憤怒、殘酷,往人家的身體裏沖撞、撕咬……真的,
那算是我第一次領略到感情,雖然這感情裏沒有女人所期待的愛和溫柔。」

  她凝視着楊孤鴻,那雙眼流出了晶瑩的淚,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因爲
她們都是純潔的,而我是一個女。但是,我真的很想擁有你的愛,成爲你的專屬,
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女,我喜歡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溫柔或狂暴……」

  楊孤鴻料不到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不論她是真是假,都令他多少有些感動,
想到對她的暴力,心裏有點愧疚,便輕輕地點頭,道:「你做我的妻子吧!以後
我會讓你替我生孩子。」

  他就埋頭繼續殺魚了。

  菲沙定定地看着他,那淚水流得更快,她在心裏哭道:你雖然很壞,但卻壞
到女人的骨子裏去了。

  夜色已經來臨了,洞裏的人實在無事可做,聽着外面傳來的震響,就睡過去
了。

  外面的人卻連夜趕工,非挖出一個洞不可。

  洛天早就帶人回去了,這裏用不上他,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排斥他。

  太陰教仇視他,他想取得太陰聖女歡心的願望終究落空,他就是不明白,楊
孤鴻有什麽好的,竟然在一兩天的功夫,就把太陰教這個新聖女的心俘虜了。

  他雖然不服,可他終不是爲了女人不顧一切的人,誠如他所言。

  女人隻是他生命中的棋子,當這棋子不爲他所用之時,他選擇放棄這隻棋子
或者毀滅這美麗的棋子。他暫時不确定要毀滅歐陽婷婷還是放棄歐陽婷婷,但他
已經不對歐陽婷婷抱任何希望了。

  他回來,和他的父親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洛雄覺得太陰教大可以不理,先鏟除那猜測中的玉蛇門再說——這玉蛇門毀
了他許多的門徒,他懷恨在心,且太陰教與四大武林世家聯盟的今天,又沒對武
林有什麽企圖——這應該也有很多人看得出來了,他們很難再高舉滅太陰教的旗
幟,畢竟,太陰教,怎麽也算一個名門正派的。

  也就在他們商量着如何對付玉蛇門之時,權傾國來了,他是爲權衡而來的。

  「洛雄,權衡哪去了?」

  他說話的口氣已經一改平常的客套語氣,直接以命令和質問的語氣對之。

  洛天也知道權傾國乃當今聖上,也就不覺得他的語言有多難聽了。

  洛雄怯怯地道:「臣也不知道,他……不在北陵莊嗎?」

  「昨晚到現在,一直不見他的影。」

  洛雄道:「那我立即去找找。」

  權傾國道:「我聽說楊孤鴻被埋在山洞裏,權衡是否在裏面?」

  洛雄道:「那是我那賤妾秘約楊孤鴻到那裏幽會的,我想,權衡等人應該不
至于跟去,再說,他們也不知道此事,定是去了别的地方了吧?」

  權傾國道:「一方面加緊挖開山洞,一方面四處找人,若權衡等人不見,我
滅你全族。」

  「是,臣一定把權衡找回來。」

  權傾國一甩袖子,憤而離去。

  兩父子把門關了,确定四周無人,洛天便道:「爹,如果他們挖開那洞,看
見權衡等人的屍體,我們該怎麽跟皇上說?皇上好像很關心權衡。」

  洛雄想了想,道:「那時再說,如果洞口打開,看見裏面的屍體,我隻好讓
皇上回不了皇宮。」

  洛天驚道:「爹,你要把皇上殺了?」

  洛雄狠道:「他欲對我不仁,我就對他不義。」

  連續兩天,洞外的人在挖洞,楊孤鴻卻在洞裏捉魚,實在沒事幹了啊!

  把捉了的魚又丢入水潭裏,楊孤鴻邊放生邊喃喃自語:「瞧我多好,捉住你
們,又把你們放了,要吃你們的時候,才再捉上來,烤了!」

  洞裏的人覺得此人雖然不唱歌,也是極吵的,特别是那些餓着肚子的人,更
覺得他說這些話完全是針對他們,捉魚吃魚的,不是勾引他們的食欲啊?

  都兩三天沒吃東西了,聽到一個「吃」字,那口水便流得「幹」可是不準他
說話吧!又說不過去,他就整天地在洞裏轉來轉去,哪裏有亮光,他就往哪裏跑,
偏偏光着身子,那物事挺來頂去的,比光亮本身還要耀眼,他怎麽就這麽不知道
羞恥啊?

  還自稱「光明圍着我轉,爲我的而瘋狂」這成什麽世界了?

  和他有過關系的女人倒不覺得什麽,隻是其他的人卻是時刻憎恨此人,本來
被困在洞裏已經夠悲哀的了,更悲哀的是和這楊孤鴻困在同一個洞裏。

  就像現在,他又挺着他的大鳥,在那一線光明處,學着某個時代的「模特兒」
走「一字步」真是……服了!

  權衡罵道:「楊孤鴻,你走了幾天了,你煩不煩?」

  楊孤鴻道:「我吃飽了沒事幹,運動一下都不行?」

  權衡道:「要運動,到你女人的肚皮上運動。」

  「喲,你不是說那種事好肮髒嗎?怎麽現在支持我做了,你不是變性了吧?
還是你發燒?」

  「我覺得你做那事的時候,還算正常,脫光了整天在别人眼底下晃悠悠的,
令人想吐。」

  楊孤鴻愣了一下,道:「你吐得出來嗎?你幾天沒吃了?你還吐?真爲你擔
心啊!」

  「不用你擔心,你這瘋子!」

  權衡雖然說得很氣憤,可從他的音調中可以聽出哽咽來了。

  這幾天,楊孤鴻、菲沙和太陰教三女都在猛吃魚,還跑到一邊去拉了屎,他
們卻什麽也吃不到,而洞口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那肚子餓得直叫「咕噜」若
非他們是練武之人,早就熬不下去了。

  他們本來想喝些水的,可是楊孤鴻說「這水裏我拉了」他們想到他天天在水
裏洗澡,就忍着不喝水了,這不吃不喝的,兩三天,把他們餓得暈暈眩的,有時
候又看着楊孤鴻和四女吃得正香,那種滋味簡直比死還要難受啊!

  而楊孤鴻呢!則照樣喝那水的,四女當然也喝,她們才不管是楊孤鴻的洗澡
水還是水,總之,與楊孤鴻有關的,她們都喜歡——應該除了屎吧?

  楊孤鴻笑道:「我倒不爲你擔心,你們都餓死了,我就把你們的**割下來
喂魚,呵呵,讓這潭裏的魚更多更肥。」

  權衡道:「你别妄想了,你辦不到。」

  「有什麽辦不到的?你們不吃不喝,肯定會死的,到時候我把你們這群死人
的褲子一脫,拿劍一削,嘿嘿,切,就斷了!」

  說話的同時,楊孤鴻手捏成劍勢,往他自己挺立的虛晃了一下,以說明「就
像這樣」權衡在黑暗中道:「你……你……」

  楊孤鴻一聽,這權衡說話怎麽結巴了?結巴還不要緊,怎越聽越像女人在說
話?若非見過他的真人,真當是女人在說話了。切,娘娘腔!

  他道:「算了,給你看好東西你不喜歡,不給你看了,我下去捉魚,等下烤
來吃,啧啧,真香,可惜有人吃不到。」

  他就跳到水裏,接着又抛起許多魚,菲沙很配合地把地上蹦跳的魚撿放在一
個地方,太陰教的三女便坐在一起殺魚,如此,一個捉魚,一個撿魚,三個殺魚,
很快的就把四十多條魚弄好了。這次楊孤鴻捉得比較多。

  他在水裏浸泡着,道:「這水裏的魚真是多,在我的身上亂撞,像我這般有
武功的人随手一抓就抓到了。哎,我說,娘娘腔,你難道就不會自己下來捉嗎?
至多我好心點,等下幫你烤烤,怎麽樣?」

  權衡道:「我吃不吃,與你無關。」

  「你這人就是懶,可是老人言『懶人屎多』,也不見你們屎有多少呀!好像
還沒見過你們拉屎,拉的聲音也特小,哪像我,高山流水,那沖得過山洞直響,
厲害!」

  楊孤鴻得意着,他從水裏爬上來,偏偏走到權衡的身旁,就在暗處抖了幾子,
那水就往權衡等人身上落。

  權衡罵道:「不要把水弄到我們身上!」

  楊孤鴻道:「你們這麽怕水?是不是旱鴨子?如果是,和我說一聲,我就幫
你捉魚。」

  「我死也不吃你的魚!」

  「噢,真的?可是你帶來的八個人呢?他們也像你一樣?你不見他們都沒說
話嗎?其實他們心裏很想吃的……」

  權衡立即道:「他們不敢!」

  「那就算了,我去烤魚了。」

  他就光着身走到四女之間,坐了下來,拿起烈陽真刀,歡呼道:「老婆們,
烤魚喽!」

  翌日,權衡等人又經過一天一夜饑渴的折磨,終于有一人支持不住——暈睡
過去了。

  恰逢楊孤鴻和四女正在吃烤魚,因爲某人餓暈,洞裏一陣慌亂,楊孤鴻當然
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道:「娘娘腔,你如果不向我低頭,你的人就會一個一個
地餓死,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們是敵人的,但我說過,你求我,我就給你吃的,
我已經很夠意思了。」

  權衡等人不搭理他,弄了一些水上來澆在那暈過去的人頭上,那人醒了,直
要喝水,權衡隻得又給他水喝,繼他喝水後,其他七人也跟着去喝水——也管不
得裏面天天泡着楊孤鴻或者有屎有了,夢姬也去喝了水。

  一例開,萬例開。

  楊孤鴻道:「娘娘腔,你不喝嗎?你已經很久沒拉了。」

  「楊孤鴻,你這混蛋,你注意我拉幹嘛?」

  權衡真是又羞又怒。

  楊孤鴻笑道:「沒辦法,誰讓我們同在一個洞裏?你去拉,我當然是有點感
應的了。相反,你不拉,我就沒感應,沒感應了,當然知道你沒拉。最後,我還
想問你們個問題,你們拉的聲音爲何總是那麽細,就像女人蹲着拉一樣?男人站
着,那從高處往下沖流,聲音絕不會很小的。幹,娘娘腔,拉也沒個男人樣。」

  權衡火了,道:「什麽事?」

  楊孤鴻道:「下次你們拉時,我一定要去看個仔細,到底是怎麽個拉法的。」

  「你……你……」

  「氣死你們!」

  楊孤鴻大是開心,回轉頭對四女道:「老婆們,我們吃魚,不理他們。」

  阿蜜依卻道:「楊孤鴻,給他們一點吧!否則他們會真的餓死的。」

  其他三女也跟着點點頭。

  楊孤鴻想了想,道:「可是他們那麽要強,現在還想和我做敵人,我若求他
們吃我的魚,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菲沙道:「他們死了,身體會腐爛,會發臭,會長蟲——」

  「菲沙,你說夠了沒有?」

  權衡歇斯底裏地尖喊道。

  菲沙說的話,說到他們的心裏去了,他們或許不怕死,可這死後又爛又臭又
長蟲的試問幾個人能忍受?他們的堅心開始動搖了……

  菲沙有楊孤鴻罩着,似乎不害怕權衡,她道:「我說的是實話。」

  楊孤鴻道:「你少說兩句,不然把他們氣死,立即就爛、就臭、就長……」

  「楊孤鴻!」

  權衡走了過來,走到光亮處,都這麽多天了,他的臉還沒有見瘦,他道:
「是不是我求你,你就給我們吃的?」

  「當然,我說話最講信用了。」

  權衡有氣無力地道:「好吧!你給我幾條魚!」

  楊孤鴻呱呱叫道:「哪有這麽求人的?」

  「那要怎麽求?」

  楊孤鴻凝視着他,臉色忽然變得沉靜,很認真地道:「權衡,我要的是你們
的誠意,你看着辦吧!」

  權衡沉吟了一會,終于道:「我們的目的不是殺你,主要是想奪回你手中的
刀。洛雄卻要殺你,他想讓夢姬勾引你到這洞裏再下手。可夢姬是我們的人,所
以我得到通知,便趕來了。至于他要夢姬把你引到這洞,繼而出什麽樣的手段,
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菲沙可能知道吧!」

  楊孤鴻的臉露出一抹笑意,道:「你的誠意雖然不夠,但已經表現了一定的
誠意,娘娘腔,以後我養你們,叫他們過來吧!今天我捉了很多魚,就因爲我直
覺你們撐不過今天。」

  權衡的眼中射出難得一見的感激,對他的八個夥伴道:「你們過來吃魚吧!
夢姬,你也吃。」

  夢姬和其他八人便走了過來,各取了魚來吃,權衡也吃了。

  楊孤鴻也繼續吃着,菲沙卻吃不下去了,她道:「楊孤鴻,你爲什麽不問我?」

  楊孤鴻看了她一眼,道:「有些事,若先由我問出來,就很不好了。」

  菲沙的臉一紅,道:「具體的就和權衡說的差不多,但洛雄想不到夢姬會是
他們的人,更想不到他們以及太陰教的三女也跟着來了。原來隻是想讓夢姬引你
到這裏,然後用炸藥把洞口炸塌,這樣,你們兩個就被困死在洞裏。洛天雖然不
想害權衡等人,隻是他們進來了,計劃不得不進行。因此,決定連他們也一起埋
葬!我輕功較好,讓我來點燃火藥,可我一進洞,還沒來得及點火,這洞就突然
塌了。事情就是這樣的。你……你惱我嗎?」

  楊孤鴻道:「你說了,我就不惱了。乖,吃魚。」

  夢姬突然道:「洛雄竟對我這麽狠毒,打從一開始就要置我于死地?」

  菲沙道:「他們父子,對女人本來就沒有什麽感情,你跟了他幾年,難道還
不清楚?」

  權衡道:「還好,他們沒存心害我,可是,即使這樣,也是不可饒恕的,我
出去之後,定要把大地盟滅了。」

  楊孤鴻看了看他,猛的咬了一口魚,道:「娘娘腔,你還沒那個本事!」

  權衡本來是坐在楊孤鴻的背後,聽到楊孤鴻這一句,很是生氣,剛好從嘴裏
取出一根魚刺,他就老老實實地捏着魚刺往楊孤鴻的結實的背上——狠狠地一刺,
罵道:「叫你看扁我,刺死你!」

  「哇哇,痛呀!娘娘腔,你竟然也學女人的一套?刺得我好痛呀!我下次絕
不給你魚吃……」

  「爹,皇上似乎很爲權衡失蹤的事着急。」

  這已經是楊孤鴻等人被困在洞裏的第五天了,權傾國爲此事罵了洛雄幾次,
越來越失去耐性了。

  洛雄道,「這權衡定不是簡單地人物,我猜可能是跟皇上關系極密切之人,
可皇上沒兄弟,這權衡到底是什麽人?」

  洛天道:「管他是什麽人,到頭來都是死人一個,他們被埋在洞裏這麽久了,
絕對不可能活着,就算挖通那一天,看到的也是發臭的屍體。」

  「我就怕那一天……」

  洛天道:「爹,你怕什麽?這洞又不是我們炸的,是自然塌的,誰也賴不到
我們頭上。」

  「兒子,皇上做事是不講理的。」

  洛天覺得他父親說得有理,也就無話可駁。

  洛雄又道:「照現在的速度,他們要挖通那洞,還需要多少天?」

  洛天道:「至少也要半個月的功夫。」

  「好,我們現在全心對付玉蛇門,其他的事,半個月之後再定。讓人密切注
意皇上那邊,一有什麽狀況,我們立即采取行動,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洛天道:「爹,我知道該怎麽做。」

  洞外的人正在緊張地挖着洞,洞裏的所有人卻坐着在享受美味的烤魚——呸!
天天吃魚,怎樣的美味也變成乏味了,又不是貓的,幹嘛逼人天天吃魚呀?連魚
蛋都找不到一個大的,好慘呀!

  「你們倒是吃得挺香的啊?我就覺得我的身上要長魚鱗,你們幫我看看,是
不是真的?」

  衆人瞧了楊孤鴻一眼,隻看到他的身體上有着許多傷疤,哪有什麽魚鱗?

  「沒有嗎?」

  權衡懶懶地道:「可能看慣了,一點感覺也沒有,麻木了,有沒有魚鱗,我
也不知道,不要問我。」

  「,我的身體讓你看熟了,你的還沒給我看。娘娘腔,快點把衣服脫了,都
穿多少天了,你不覺得臭?」

  因爲這幾天,他照顧着他們的肚子,權衡對他的态度也改善了許多,聽到他
這話也不是很生氣,隻是不疾不徐地道:「我在吃東西,你别說什麽臭,影響我
的食欲。」

  「你們說,他們還要多久才能把洞打開?」

  楊孤鴻轉移了話題。

  菲沙道:「應該還要很長的時間吧!」

  阿蜜依擔心地道:「可這潭裏的魚,總有被捉完的一天。」

  楊孤鴻道:「這你不用擔心,這水裏的魚,什麽時候都是那麽多的。」

  「怎麽說?」

  洞裏的人,有一半驚問道。

  「因爲我每次下去,它們都搶着過來親吻我,若不信,你們大可下去試試。」

  權衡突然臉露喜色,道:「這水潭一定有出路,這水潭的水是活的。」

  「出路?」

  「就是這水潭一定有泉眼之類,或者有洞口通往迷江,這水定是迷江的水,
魚也是從迷江遊到這裏的。」

  衆人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以前怎麽就沒想到?

  「我怎麽沒想到哩?」

  楊孤鴻搔頭道。

  權衡罵道:「你能想到就不是白癡了。」

  「娘娘腔,信不信我不給你魚吃?」

  權衡瞄了他一眼,可能因爲生氣的原因,楊孤鴻的巨物暴長,血脈再那龍根
上膨張,煞是吓人!

  「你不是說你最講信用的嗎?」

  權衡抛回這一句。

  楊孤鴻聽了,一愣,啥時候說的?都忘了,他就轉頭對阿蜜依道:「我有說
過嗎?」

  阿蜜依好象不會說謊,她老實地道:「你是說過。」

  哈,果然又忘記了!他搔搔頭,把吃剩一半的魚遞給權衡,道:「你吃!」

  「爲什麽要我吃你吃剩的?」

  權衡不開心地道。

  「我講信用嘛!給你魚吃。」

  權衡道:「我不吃你的口水。」

  楊孤鴻叫道:「哇,現在我養着你,你吃魚飽了,喝足了,就嫌我的口水了?
我們都是男人,你還計較這點?你什麽時候才有點男人樣,娘娘腔!」

  權衡還是用尖柔的聲音道:「我就是不吃,我就是娘娘腔,你拿我怎樣?」

  「我……我跳水去!」

  楊孤鴻無從對之,氣得跳水了,撲通一聲,進到水裏,許久不出言。

  權衡道:「他在水裏這麽久不出來,是不是被淹死了?」

  「呸呸!你這烏鴉嘴,吃飽了亂放屁!」

  阿蜜依不客氣地罵道。

  「他以前很快就上來的,可這次就沉很久,其實我也不想他出事,因爲他這
人,現在很有用,能捉魚,會叫聖刀發火烤魚……」

  阿蜜依搶道:「那你就别咒他死!」

  「我哪有?」

  阿蜜依一聽,道:「受不了你!他說你娘娘腔真的沒錯,若非你看起來還像
個男人,我真以爲你是女人,怎麽說話的語調和姿态都活脫脫一個嬌嬌女!」

  權衡也不覺得這是恥辱,很幹脆地道:「這是我從小養成的習慣,我家裏除
了我,其他的都是女孩子。」

  阿蜜依歎道:「這就怪不得你了,被環境感化,好好的一個男人,變得像女
人的德性。」

  權衡道:「女人有什麽不好的?」

  「我沒說不好,女人當然好了,可你一個男人,整天學女人的樣子,連聲音
也像極了女人,令人覺得惡心,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權衡道:「阿蜜依,你再說,我就和你急了。」

  阿蜜依不當一回事,道:「别忘了是我老公養你們的否則你們早餓死了。」

  權衡驚訝地道:「阿蜜依,你說話真不知羞恥,堂堂太陰教的聖女,竟然開
口閉口老公的。」

  阿蜜依理直氣壯地道:「我就快要生出他的孩子了,叫他老公不行嗎?」

  有這麽快嗎?權衡徹底地服了,道:「算你狠!」

  「呼」的一下,楊孤鴻從水裏冒出來,吐着大氣,驚喜道:「我們可以不用
吃魚了!」

  衆人聽到他的呼喊,雖然看不見他,但他的這句話,卻是每個人都聽見的。

  「你說什麽?」

  好象所以人又聽不見了,唉!

  楊孤鴻從水裏爬上來,走到權衡身旁。權衡急轉頭,那臉幾乎碰到他的巨物,
權衡大驚,反射性的伸手拍開。楊孤鴻的重點被擊中,雙手握着陽根,大罵道:
「死娘娘腔,想毀我命根嗎?」

  權衡尴尬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他媽的就是故意的,你看着自卑,心裏頭不爽。」

  權衡道:「我不和你扯,你剛才說,爲什麽不用吃魚了?」

  楊孤鴻道:「我剛才在水潭裏潛了很久,摸了個仔細,底下果然一個洞口,
可以同時出入兩個人,挺大的。我想,如果我們從那暗洞裏潛出去,就一定是迷
江了。」

  「那你有沒有潛出去看看?」

  「我沒有。」

  「你爲什麽不試一下?」

  楊孤鴻不耐煩了,道:「你笨,我出去之後如果找不到回來的路,你們這群
家夥不是被餓死在這裏嗎?」

  也是,他簡直是路癡一個,連陸道都辨不清方向,更别提水路了。

  權衡道:「那你還不快帶我們出去?」

  楊孤鴻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潛水的能力有多強?」

  「不知道。」

  楊孤鴻一坐下來,歎道:「世間能找出我這樣的潛水高手好難,可能你們還
沒出去,就被淹死了。」

  「你自戀夠了,沒有?」

  「自戀?娘娘腔,我們到水裏比比,看誰厲害?」

  權衡一口拒絕道:「我不去!」

  旋即又以命令的口吻補充了一句,「快帶我們出去!」

  楊孤鴻一拍大腿,道:「得,但你們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否則,免談。」

  權衡道:「你說說看。」

  「第一,讓我在這裏再唱一回歌,我覺得這回音效果很好,所以……」

  衆人沉默。

  權衡最終問道:「你們,沒意見吧?」

  衆人都低下了頭——認栽了。

  「這個沒問題了。」

  權衡呼吸也有點困難了。

  楊孤鴻盯着夢姬,緩緩地說出他的第二個條件。

  「我來這裏,是因爲她而來的,我必須要與她在這裏做一次愛,這是我最初
的目的,在離開前,我一定要達到。」

  夢姬凝視着他,道:「我答應你,和你。」

  「行,成交!」

  楊孤鴻猛的又拍了一下大腿,那的陽根突地頂天而起,如暴龍狂挺……

  「什麽?楊孤鴻還沒死?」

  洛雄聽到這個消息後,震驚得坐不穩了。

  洛天道:「我剛剛接到通報,那楊孤鴻還在洞裏唱歌。」

  「唱歌?」

  「恩,裏面什麽聲響也沒有,惟獨他唱歌能夠傳出來,你知道此人的歌聲,
那簡直比打雷還要響,還要刺耳的。」

  洛天由衷地道。

  「此子,歌者也!」

  洛雄也不得不歎息了。

  洛天道:「他們聽到楊孤鴻的歌聲,挖洞的力氣就來了,更是加緊地挖……」

  洛雄緩緩地坐回椅子上,道:「也許該把玉蛇門的事緩一緩,等挖洞的結果
出來再定,菲沙在裏面不知是否會把我們的事說出來。」

  洛天道:「那娘們,很迷戀我,絕不會說的。」

  「可是,兒子,她到底迷戀你哪一點?」

  洛天很自然地道:「床上。」

  洛雄歎道,「就怕她迷戀這些,那楊孤鴻在床上可比你強悍多了,簡直不是
人所能做得到的。」

  洛天沉默,在這點上,他隻能無言。

  洛雄道:「我們的計劃必須有所改變,一方面緊盯着玉蛇門,另一方面也要
小心策劃。如果打開洞的那一天,楊孤鴻等人未死,則我們的事就被他們全部知
道。

  我們隻好先他們一步,讓他們無法說出口,因此,必須暗中把我們的人派到
嘉陵鎮,以便到時與四大武林世家決裂,把他們一舉滅之!「洛天道:」好的,
爹,我讓蒼鷹去辦。「

  大唱了一場之後,出人意料的,這歌神居然累得很,當别人被他震得耳朵油
都出來之時,他卻倒在當場,睡着了。

  清淨了,安全了,洞裏的人都奇怪,這色魔怎麽如此的容易睡着。

  還以爲他唱完了,會摟着夢姬大幹一場才會睡的,可是他竟然沒有碰夢姬?

  直到那光亮又一次射入黑洞裏,他才醒了,大聲叫喊道:「好爽,好爽,唱
到睡着了,從來沒有那麽盡情過。」

  洞裏的人都被他吵醒了,權衡道:「你讓我們受罪了一天,也不會這麽興奮
吧?」

  楊孤鴻就沖過去,權衡還沒反應過來,他已摟着權衡的頭,在那額頭上親吻
了一下。

  權衡的身體變得僵硬,當楊孤鴻放開時,他久久地才道:「你……你吻我?」

  楊孤鴻道:「一時沖動,太感謝了,你竟然是我的歌迷,真是難得,我回親
一下歌迷總成吧?」

  權衡罵道:「你吻我,嗚呼,臭男人,吻我!」

  「喂,娘娘腔,我沒有吻你,隻是用嘴碰了一下你的額頭,你想得太肮髒了,
我才不和男人接吻,那不算吻的,我警告你!」

  權衡坐在地上,兩隻腳亂踹一通,以極度像女人的口吻和女人的聲音道:
「就算就算……」

  「懶得和你扯,娘娘腔,我呸!呸!」

  楊孤鴻猛的吐口水,唉,實在不該沖動,吻了個變态的娘娘腔,想想有多惡
心吧!

  他不理權衡的抓狂,走到夢姬面前,道:「你該實踐你答應的事了。」

  夢姬點點頭,就站了起來,自動寬衣。楊孤鴻不阻止她,洞裏也沒有其他的
人阻止她。

  這一寬了衣,才發現,她除了皮膚特白,其他的部分倒是和中原女人的差不
多,隻是胸部特别的高聳碩大,那長了一叢金色的毛草,這和她的頭發竟然是同
一顔色的?

  楊孤鴻咽了咽口水,道:「和我到水裏洗個澡吧!你都多少天沒洗了。」

  夢姬的臉一紅,垂頭用生硬的中原話道:「嗯,洗澡。」

  「果然是很臭了!」

  楊孤鴻抱起她,她又是一羞,兩具相貼,她感覺到了楊孤鴻的強壯肌肉,雖
然洛雄也很強壯,但卻絕不能與楊孤鴻相比的。

  她已經好久沒有碰觸過年輕的了。此刻,聞着楊孤鴻身上特有的年輕男人的
氣息,不禁爲之一醉,臉面的桃紅更顯示其的迷濃。

  楊孤鴻抱着她跳入了水裏,她是會遊泳的,所以到了水裏并不見得慌張。

  楊孤鴻放開她,遊到一邊去,道:「你自己先搓洗一下,記得,要幹淨些。」

  在黑暗裏,洞裏的其他人隻聽到水聲,楊孤鴻沒有說話,夢姬也沒有,就這
樣,靜靜的一刻鍾過去了。

  楊孤鴻遊到夢姬身旁,輕聲道:「洗好了吧?」

  「洗好了。」

  夢姬道,沒人看得見她的臉色,這黑暗裏沒有光亮照到。

  夢姬隻感到楊孤鴻抱緊了她,在水裏,兩人憑着熟練的水性,沒有往下沉,
楊孤鴻的手在底下往她的一搔,在她的撫捏着。

  夢姬被他這一弄,酥癢難受,就顧不得浮水,那身體要往下沉,他則一手托
住她下沉的軟體,以他一人之力,把兩人的身體撐浮着。

  他撫摸着夢姬的左手,那修長的中指滑入她的花道,一股水就跟着湧了進去。

  她嗯啊了一聲,看不到楊孤鴻的神色,可是知道楊孤鴻的手指已經離開她的
花道,他的左手把她的右腿擡舉上來——在水裏,這個動作根本不費勁。

  下一刻,她就感到楊孤鴻的正在貼近她的,那硬挺的巨物頂在她的,他用了
一點勁,物體進入她的蜜道裏,把裏面的水擠了出來,卻把他的擠了進來,她的
花道感到無限的充實,她知道,他和她已經在進行了。

  一種在水裏的,并不具有多大的摩擦,的相撞也變得不輕不重了。

  然而,快感卻依然存在的,那種緊密的依然給雙方帶來異樣的快感,夢姬的
輕吟的歡愛之聲便夾着水聲而起……

  無法在水中駐足是在水裏的局限,楊孤鴻突然道:「阿蜜依,你們幫我在地
上鋪好衣物,我們要上去了,這水裏諸多不便,我要好好地整整這害人精!」

  阿蜜依四女果然照辦——爲老公和别的女人而作鋪墊。

  楊孤鴻抱着夢姬走了過來,兩具的回到了亮光裏,楊孤鴻雖是很白,可與夢
姬的膚色比起來,他就不見得白了。

  他抱着夢姬走過來的時候,他的陽根也是插在夢姬的蜜道裏的,那走動之間,
上下的晃動,令夢姬歡爽不已,嘴裏呼着:「噢……噢……」

  狀态穢之極!

  楊孤鴻在鋪好的衣物之上半跪下去,把懷裏的人兒也輕放在上面,她的緊緊
地包夾着他的。

  夢姬躺好之後,把雙腿曲了起來,半張着,楊孤鴻趴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兩
人的緊貼着,夢姬感到楊孤鴻的陽根在她的花道裏增大,從他進入她的時候,她
就覺得他的心靈和她的心連接在一起了,那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在楊孤鴻的心裏,她感受不到愛憐,因爲他對她好像隻有和好奇……

  然而,能夠在之時,感覺到身上男人的心靈裏所想,無論是什麽樣的感情,
都令她激動——這是什麽樣的奇妙事兒呀!竟然可以通過兩人的結合,而達到心
靈的連結。

  楊孤鴻在夢姬身上一陣挺聳,夢姬看來在水裏已經接近,此刻再受了他劇烈
的進攻,那身心感到他強大的征服欲,加上上的被征服,很快的來臨!

  「……快……」

  她狂喊着,身體彎了起來,緊緊地抱住楊孤鴻。

  他彎弓着腰,那臀部一下一下去挺聳,物事像怒龍一樣橫沖直撞,把她頂撞
得嬌軀亂顫,濕發漂水。

  她的嘴微張着,嬌體狂抖一陣,就又緊緊地抱着楊孤鴻,「啊……我不行了!」

  她的身體開始軟了,無力地靠在楊孤鴻的胸膛,楊孤鴻把她放下去,抽身出
來,那巨物比進入其他三女時的尺寸要粗長許多,原來夢姬的那裏相對比中原女
人要寬大許多,伸展性可不是一般的強。

  她無力地躺着,楊孤鴻把她的雙腿彎曲起來,那雙雪白的濕透的腿曲彎着,
就像是對楊孤鴻投降似的。

  在她的雙腿之間,那濕透的體毛閃着金色的水珠,卻不知是液,還是真的水
……

  楊孤鴻把頭埋在她的,他仔細地看着那金色的毛,那是他極感興趣的,隻是
從來沒認真看過,他心想:這次得好好研究一番。

  金色的體毛生得很有規律,隻分布在她的之上,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

  長得很密,把覆蓋了,遠看也許隻能看到一叢金色的毛,近看卻可以看到毛
底下白白的嫩膚,在兩片外唇的唇邊的顔色與她的肌膚有點區别,但是區别很小,
或許她那裏本來也是白色的,隻是因爲的緣故,色素變得濃了些。

  整個的隆起很高,他把她的雙腿壓下來,那便像隆起的。

  緊緊的一道縫兒隐藏在金毛之下,再也見不到她那粉紅的花瓣,可見此女與
男人的次數并不多,或者是與她的男人的陽根并非出奇的大,還有一個原因是她
的回複功能比較好,韌性以及彈性都顯得比較出色。

  他又把她的雙腿曲了起來,夢姬任由他擺布,躺着隻顧嬌喘,她知道此人還
要進行第二次甚至更多次的進入,她得趁此時喘過氣。

  因爲的消退,她的蜜道的蜜汁也消失,要進入,必須得另一番的,否則會對
她造成很大的傷害,她突然害怕楊孤鴻會在此時闖入。

  可楊孤鴻似乎忘記了要繼續,隻是靜靜地在看她的,這令她羞的同時,多少
感到自豪。

  她的在衆女當中算是奇異的,因爲那裏長了一叢好看的金色毛兒,那是衆女
沒有的,這個男人在爲她的金色毛兒發狂哩!

  第一次見到金色的私毛,她們可都是黑黑的啊——但也很性感的。

  楊孤鴻随手一摸,摸到阿蜜依的,驚道:「吆,阿蜜依,你也濕了,你是不
是也想要?」

  「不是。」

  阿蜜依道。

  楊孤鴻道:「那你怎麽濕了?瞧瞧,你們四個的那裏都濕淋淋的了,一定想
要了,待會再給你們,我現在在幹洛狗熊的小妾,我幹,非爛她不可。可恨的洛
狗熊,沒和他打架,倒是和他的小妾以及他的妹妹打了這種肉搏戰。」

  阿蜜依驚道:「什麽?你和幽婵也……」

  楊孤鴻正用兩手掰開夢姬的肥厚外唇,剛見到裏面的花瓣以及花瓣裏的紅色,
聽得阿蜜依的驚呼,他不以爲然地道:「她肚裏一定有我的孩子了。幹,想着林
嘯天,卻懷着老子的孩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愛誰。」

  阿蜜依歎道:「怪不得幽婵這麽在意你了。」

  「噢……喔……」

  楊孤鴻的手指突然滑入夢姬的蜜道,沒有感覺到濕度,剛才的一陣,讓她的
消退,摩擦又把原有的液體消耗了,他的手指在裏面撥弄了一陣,那之上漸漸地
開始濕熱……

  他抽出手指,埋首在那金色的毛兒之上,嘴裏的液體以及舌頭的咂舔令夢姬
消退的猛然升起,蜜道很快地湧出蜜汁,把的裏裏外外濕潤,她的雙手伸到楊孤
鴻的頭上,把楊孤鴻的頭使勁往她的壓。

  「……好舒服……」

  楊孤鴻被她壓着頭,一時也不想擡起來,就伸出那靈舌,咬磨着她濕潤的。
那舌頭帶着熱度,像割草一樣,在她的蜜縫裏割磨着,每一下磨劃而過,夢姬的
身體都要顫動一下,陣陣酥麻傳到她的神經,她開始迷戀在這些快感裏。

  楊孤鴻的舌頭不時地頂入她的縫裏,觸碰着她的花瓣以及裏面的,有時也用
舌尖在她突起的花蒂上挑撥着,夢姬幾乎就這樣被他弄到第二次了。

  他卻突然不弄了,扳開夢姬的手,離開她的,夢姬感到一陣空虛。

  楊孤鴻就把她抱了起來,仰躺下去,道:「你也來那麽一下,别說你不會!」

  夢姬看着他那昂然而立的粗巨,比洛雄的要大兩倍,可能還會更大哩,因爲
她知道他的陽根是會變大變小的,她好想他再變大一點,那種把花道撕裂般的充
實感,會令她瘋狂。

  她一把抓住楊孤鴻的陽根,兩隻手還抓不住,而且還突出一半哩,那莖頭上
如同紅冠一樣,怒而有勁!

  她張大了嘴,想含住楊孤鴻的莖頭,卻含不進去,她怨嗔道:「你變小一點!」

  楊孤鴻聽她的話,變得小了一些,但長度未改,真是神了。

  她就吞了下去,被她的熱嘴一含,莖頭傳來陣陣的爽意,楊孤鴻心中大快:
洛狗熊,叫你他媽的和我作對,你的小妾不也和我玩得挺開心?

  想到洛雄,他心裏來勁,那被夢姬含着的突的變大,幾乎把她的嘴巴也撐裂
了。夢姬連忙吐出來,埋怨道:「你怎麽突然變大了?我差點被你頂死!」

  「那還不算頂死,我讓你瞧瞧什麽叫頂死!」

  他起身就摟住夢姬,把她壓下去,左手提起她的右腿放在肩上。

  那堅硬如鐵的巨物便頂在夢姬濕潤的微張的蜜縫,沉喝一聲,一下子沒入夢
姬的蜜道裏去了。

  這次的進入,比以前的尺寸都要大些,夢姬感到輕微的疼痛,但了一陣,她
的液湧出,就把這疼痛掩蓋了,隻享受那磨頂的快感。

  「呼呼……」

  「啊啊啊……」

  洞裏響起男人的叫喊,在亮光照耀下,兩具閃着水的光澤,男人把女人壓在
地上,扛起她的一隻腿,腰部帶動臀部猛烈地聳動,那巨物女體又抽出,閃着色
的光彩。

  「啊……痛!」

  夢姬在歡呼中爆起一聲痛喊,楊孤鴻在時,有意地增大了尺寸,那突增的巨
物,比她的手臂還要粗,撐得她的外唇往兩邊擠壓,花道像是被無限的充實撞擊
着,那種緊張度給她的感覺像是花道要裂開一樣,可在楊孤鴻卻是無比的緊夾快
意,他不管她是否能夠承受得起,隻管往死裏去頂!

  夢姬感到他心靈的憤怒和淩虐,她不明白爲何楊孤鴻會有這種感情,其實是
楊孤鴻想到在他身下的女人是洛雄的小妾,他那心裏的痛快以及暴虐就不自覺增
長……

  我幹!媽的洛狗熊的女人,真他媽的爽!夢姬無論如何很難适應這種尺寸,
然而,對于她來說,痛苦是可以忍受的,因爲無盡的快感正集中在她的靈魂,把
她的的那種脹裂痛感淹沒了,一種她未曾領略過的超異快感流遍她的全身。

  「啊——大——好大,啊啊——我要啊——」

  她迷失了,在她的裏撕撞,她的全身都爲之瘋狂、爲之軟化,她第一次領略
了這個無賴的真實狂熱,那是來自與心靈的同樣沖擊。

  一種世上最強最有力的沖擊,把她帶到快感的高峰,一波一波的像連續不斷
的滔天大浪向她撲擊,她——要暈了!

  「我要在你的身體裏播下我的種!」

  就在夢姬暈睡前的一刻,楊孤鴻的強注射入她的深處,她的身體崩潰了,靈
魂也進入迷茫,她的人生中,第一次因爲而暈沉過去。

  「我也要替你生孩子!」

  菲沙大聲歡呼道。

  楊孤鴻把巨物從夢姬的裏抽出來,把站在旁邊的菲沙抱了起來,那忽地縮小
了一些,臀部挺聳了幾下,進入了菲沙的。

  菲沙痛呼出聲:「哇——你好大——還是像前次那麽粗暴,可我喜歡——楊
孤鴻,快幹菲沙吧!菲沙要替你生孩子!啊!這次一定要把射到人家裏面啊!」

  楊孤鴻心想:這女人可真得要命,不過,還好,她心裏是真的愛我的。

  每一個和他的女人,他也能感到她們的心靈——楊孤鴻就站着把菲沙攻陷了,
他又轉戰阿蜜依,她正無力地坐在地上。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那巨物帶着前面兩女的液,閃閃發亮,像一把磨得鋒利
的勁槍。

  他道:「輪到你了,你要大的,還是小一點?」

  阿蜜依嬌體一顫,那傾國傾城的臉早就绯紅,她垂頭看了看自己濕透的,那
裏的傷已經好了,再度擡頭時,那雙銳利的美眸泛着春水般的迷色,她咬牙道:
「我要粗的,長的,你的,什麽我都要,哪怕你把我弄死!」

  楊孤鴻突然喊道:「阿蜜依,翻轉身,跪趴着!」

  阿蜜依立即翻身過來,那美臀對着楊孤鴻,跪趴下去,一叢黑毛看似一線的
黑,那裏隐隐地夾着一道裂縫,她的因沒經過幾次的,兩片厚唇和初次一樣緊緊
地相連着。

  楊孤鴻跪在她的臀部前,龍根深入她的股溝,雙手微分開她雙腿,繞過她的
腹腰,兩手很熟練地分開她的兩片肥唇,巨物之冠狀頭頂在她的蜜道口,喊道:
「阿蜜依,大家夥來了!」

  臀部往下挺,撲滋,粗長的熱棒擠壓而入……

  「啊——」

  阿蜜依痛呼,臀部欲往下躲開楊孤鴻的追擊,卻被楊孤鴻強勁的雙手固定,
他的巨物就持續不斷地往阿蜜依的裏搗插!

  「啊啊——」

  雲雪又一次潛入龍須鎮的懷天柔,和千葉蓓三女會面。

  千葉蓓首先問道:「洛雄有何行動?」

  雲雪道:「也不見有何動作。這些事,洛天并不讓我參與,雖然他和我在床
上作戲時很盡情,可是,洛天這人畢竟不是感情動物,有時故意讓我參與一些秘
密商談,是爲了拉攏我,真正緊要的事,則絕對不叫我參與。」

  「看來他們父子,對誰都防着。」

  雲雪笑道:「壞事做絕了,當然對誰都不信任,我以前也有這種感覺,可是,
後來我發覺我善良了許多。」

  其他三女聽了,會意地笑,何喜道:「女人,總是善良一些的,不是嗎?」

  「到現在才發覺,原來女人真的是感情動物。」

  雲雪感歎之極。

  何喜道:「女人不适合野心,太大的野心對女人是一種折磨,可你還要爲了
争霸武林的願望執著,我有時也不免爲你擔心,畢竟你現在——也是一個女人了!」

  「也許吧!」

  雲雪淡淡一笑,道:「洛雄已經派人緊盯着這帶,我想,他大概也找到你們
的所在了,隻是因了被活埋在風嘯洞裏的楊孤鴻,遲遲不敢動作。他是怕山洞挖
開之時,楊孤鴻被困之事大宣天下,到時需要全力擊殺四大武林世家以及太陰教,
因此,不敢再惹上你們。」

  「楊孤鴻等人被困風嘯洞,聽說是自然的原因,怎麽變成洛雄的陰謀了?」

  雲雪笑道:「洛家父子爲了謀害楊孤鴻,什麽手段都能用上的,既然洛雄的
小妾也參與了,當然是洛雄的主意,這我并不懷疑。」

  「那就是說,他們沒空顧及我們了?」

  「可以這麽說,我想他必定會把龍城的大地盟勢力轉移到嘉陵鎮,而龍城隻
留小部分的人手,我的人已經快到達龍城了,剛好他們城空之時,我們可以把他
們的一部分勢力從這世界上鏟除。與太陰教的合作計劃大可以取消,因爲現在太
陰教的阿蜜依也被困在洞裏,歐陽婷婷太嫩,且隻顧着趕人挖洞,實在不是合作
的好機會。」

  何喜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離開龍須鎮,前往龍城,與你的人聯手,把大
地盟留在龍城的勢力毀滅?」

  雲雪道:「就是如此。龍城現在由水長天夫婦幫忙打理,我沒有信心可以勝
得過他們夫婦兩人。可是,我們可以把大地盟的弟子,在一夜之間暗殺。這樣,
洛雄一定責怪他這個妹夫,而水長天是個逍遙自在的男人,受洛雄的責罵,必定
會自行離開,回到他的仙緣谷,不再管大地盟之事,這是可以預見的。水長天本
就是很有性格的一個人,還有,據我所知,水長天和遠揚镖局的火勇有一段交情,
洛雄也清楚這一點,若是與武林四大家發生沖突,水長天這人絕對是兩不相幫的。」

  「這樣,我們就可以讓仙緣谷退出這一場無謂的争鬥,仙緣谷本來和任何門
派都無恩仇,我們最好不要跟他們扯上,否則他們就是強大的敵人,與大地盟相
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水長天曾經一度救過蛇神族族長的性命,蛇神族族長曾宣誓,若仙緣谷有難,
必舉全族之軍隊相幫。「」水長天從來不喜歡洛雄,隻是礙于洛嘉是洛雄的妹妹,
他才不得不接受洛雄的。再加上他本不管武林中事,洛雄對武林做下的一些事,
他雖有耳聞,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什麽也不管,隻管活得逍遙自在,還有
爲女兒着想異俠。做男人做到他的份上,也夠潇灑了。「

  何喜道:「那此人與我們無仇,又不對我們構成威脅,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雲雪道:「你覺得我這計劃如何?」

  何喜道:「就按你的計劃行事,這幾天,我們分批離開這裏,前往龍城,能
殺他武林正道一個人,就是一個人!」

  她的語言中,深藏着對武林正道的恨,那是她的祖先留在她們心裏的恨,不
可解開、深遠的恨!

  「爲什麽要謀害楊孤鴻?」

  洛幽婵進入洛雄的寝室,開口就是責問,對于這個大哥,她已經有許多年未
和他說話了。

  洛雄盯着他的這個妹妹,從她把楊孤鴻擄走的一刻起,他就知道洛幽婵必定
和楊孤鴻有着什麽糾纏,否則以楊孤鴻的個性,不會任她刺的。

  以她的個性,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跑出來擄走一個後生,他猜不出洛幽婵和楊
孤鴻究竟有什麽關系,但總有着某些關聯的。

  他道:「幽婵,你爲何如此在意他?」

  洛幽婵道:「這你别管,我隻想問清楚你爲何一定要害他。」

  洛雄道,「他對我是一個威脅。你知道,凡是對我構成威脅的人和物,我都
得毀去。」

  洛幽婵嘲笑道:「所以,你當初也是這樣地毀掉嘯天?」

  洛雄感到愧疚,道:「對不起,幽婵,我知道你很恨大哥,可是,林嘯天勾
引了你嫂子……」

  洛幽婵搶道:「他沒有勾引嫂子,隻是嫂子單方面愛上他,他從來就沒碰過
嫂子。」

  洛雄歎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大哥全錯了。可是,你們都是大哥親手撫
養大的,大哥無論多壞,要害誰,都沒有害你們吧?林嘯天如果愛你,我是絕對
不會針對他的,可他從來沒愛過你,他愛的隻是……」

  「是誰?大哥,你說呀!」

  洛幽婵很久沒喊他作大哥了,這一聲嬌喊,令洛雄的心裏溫暖了許多,他道:
「幽婵,你還是不要知道吧!」

  「可我想知道。」

  洛雄還是不願把林嘯天和瑤琴之間的事向洛幽婵說,他道:「我隻知道他自
始至終,都隻愛一個女人,你和阿蜜依,以及撫心,都不在他的感情世界裏。」

  洛幽婵道:「但是,你也不能害他呀!」

  洛雄道:「我有我的理由……」

  「你沒有理由,你隻想稱霸這武林,所有對你不利的人,你都想害,連我心
愛的人,你都要害。」

  洛幽婵歇斯底裏地喊道。

  「幽婵,我也不想你這樣,畢竟你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名義上你是我妹妹,
其實我覺得你像我的女兒呀……」

  洛幽婵心一軟,道:「我知道大哥疼我,這我都知道,可我無法原諒你害嘯
天,你現在又要害楊孤鴻,就因爲他長得像嘯天?」

  「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他對你構成威脅了?」

  「唉!」

  洛雄長歎,道:「幽婵,這是男人的事,你别管這些了。」

  洛幽婵道:「也許男人的世界我真的不了解,否則我也不會傻傻地等了二十
年。然而,我想問你,我這些年來過得快樂嗎?你呢?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你快樂嗎?你沒有!你可以得到很多,但你永遠都得不到平靜和快樂。我雖然沒
有得到快樂和幸福,但我至少得到了平靜。也許人應該活得比較單純,會快樂些,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作小妹的期待。你已經這樣了,就不要讓天兒也像你一樣,
我覺得不會有好結果的。」

  她說罷,别有深意地看了洛雄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洛雄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然而,我的心,你
就不了解了。幽婵,找個人嫁了吧!别想着林嘯天,大哥雖然很愛你,但卻必殺
林嘯天和楊孤鴻。野心是女人所沒有的。因此,你也不會了解我,隻是我知道,
你的心裏,還把我洛雄當成你的大哥,這也就夠了。」

  「美美,你們這幾天哭得也不少了,都瘦了。」

  權傾國在郭美美的房間裏,郭年夫婦和小雀都在。

  憔悴的郭美美依然是那麽的美麗,她道:「皇上哥哥,你在笑話美美。」

  權傾國笑道:「我沒有笑你們,你們如此想他,早應該和他見見面,現在他
被困在洞裏,想見難哩,也不知死活的。」

  郭美美道:「我娘不準我見他。」

  權傾國看了看陳紅瓊,又道:「你不見得很怕你娘的吧?」

  郭美美臉一紅,轉移話題道:「皇上哥哥,你能不能派兵來把洞挖通?這樣
或許會快些……」

  「這個就不能答應你了。一般來說,民間的事,不能随便派兵幹涉的,何況
這裏面的人,可以說,都不是我重視的人,我沒理由爲他們的死活而費心吧?再
說了,我現在的身份也不好公開,我想再過幾天找到唐恩公主了,就回宮去,這
趟出來夠久的了。」

  郭年插言道:「唐恩公主也不見幾天了,會否出事?」

  權傾國道:「我也不明白她到底去了哪裏,洛天正派人找尋,這種事不好公
開,否則我公告天下了。」

  郭年道:「皇上,我覺得洛雄并非一個可靠的人。」

  「他不敢動我!」

  權傾國很自信地道。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現在身處在他們的勢力之中,總得小心一點,
這洛雄我是絕對信不過的,我對他沒有一點好感。」

  權傾國想了想,道:「你說得也對,小心爲上,這洛雄的确是一個野心家。」

  「美美,你去哪裏?」

  陳紅瓊看見郭美美和小雀正準備出去,就開始審問了。

  郭美美道:「我想到四大武林世家那邊去看看——」

  「不準去!」

  權傾國道:「讓她過去看看吧!瞧她美麗的臉蛋都瘦了很多了,我看着都心
疼,你做母親的不心疼嗎?」

  郭美美道:「娘,他是我肚裏孩子的父親,如今被困在山洞裏,我出不了力,
總該去看看吧?」

  陳紅瓊臉色一緩,道:「你快點回來,别亂跑。」

  「謝謝娘了!」

  郭美美到達風嘯洞,許多人都驚異:郭美美怎麽也在嘉陵鎮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郭美美露臉,郭美美自從到達龍城之後都躲在房裏,她的
心裏雖極想見楊孤鴻,然而,由于某種原因,她最終沒有去見,這次知道楊孤鴻
被困在山洞裏,她終是忍不住了。

  衆人看見她那雙憔悴的美眸含着淚,李小波首先道:「美美姐姐,你也來了?
什麽時候來的?爲什麽不告訴我們一聲?」

  郭美美道:「楊孤鴻……被困在這山洞了?」

  「恩,是這樣的。不過,姐夫是不會死的,昨天還聽到他唱歌,很帶勁的。」

  「這樣就好……」

  郭美美含淚道,她身旁的小雀早就成了淚人兒了。

  陳醉走過來,把她們擁在懷裏,安慰道,「不用擔心的,等我們挖開洞,他
就能出來了,像他那樣的人,不會丢下我們不管的,你說是嗎?」

  「恩。」

  郭美美點了點頭。

  歐陽婷婷道:「尤姐姐,她是什麽人?」

  「她是楊孤鴻的女人。」

  「這家夥,女人真多,也不知以後還有多少。」

  歐陽婷婷咕哝了一陣,又對郭美美笑道,「我叫歐陽婷婷,是他的女人中最
美麗的,你也不錯,除了我之外,算你最美了。」

  李小波在一旁道:「其實我覺得姐夫的女人中,最美的還是冷如冰,她給人
的感覺永遠都是不可接近,可永遠都是那麽冰美。」

  歐陽婷婷道:「冷如冰?怎麽不見她在這裏?」

  李小波道:「姐夫還有很多女人不在這裏哩,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歐陽婷婷很幹脆地道:「我已經不吃醋了,隻要他不搞我的師傅,我就不惱
他,管他多少女人,我又不是沒見過比他更多女人的男人。這世界就是這樣,男
人都不是好東西,有條件就會找上一大堆女人的。」

  郭美美笑笑,道:「你的确是那色魔的女人中最美麗的。」

  「謝謝姐姐,我叫他賊,他太壞了,但是,我喜歡,嘻嘻!」

  衆女會心一笑,誰不是深愛着他的壞呢?

  壞到女人的骨髓裏去的。

  「你還不打算弄醒她們?」

  權衡看着地上橫豎睡着的五具女體,那肉光閃爍,凡是男人看了都會發狂,
可他們看了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難道他們都不是男人?,娘娘腔,變态!

  楊孤鴻懶懶地道:「讓她們自己醒,她們很累了,得休息一下,你這麽着急
幹嘛?」

  權衡道:「又不見你累?」

  楊孤鴻立即站了起來特别走到最亮的地方,雙手叉腰,那健美的身軀上糾結
的肌肉在光照裏閃着光澤,他的巨物硬挺,特意運氣把雙臂的三角肌以及胸肌聳
動了幾下,得意地道:「你看看我,會是那麽容易累的人嗎?」

  權衡咽了下口水,罵道:「肌肉男!」

  「嘿嘿,娘娘腔,脫光來比,如何?」

  權衡聽了,心裏很是不順,道:「有什麽好比的,肌肉多點,就以爲有多了
不起。」

  楊孤鴻道:「我,這是我天天往山上跑,天天打架練出來的。汗水換來的東
西,不炫耀一下怎麽行?」

  權衡道:「好啦,你快點把她們弄醒,帶我們出去。」

  楊孤鴻卻突然道:「喂,娘娘腔,問你個問題。」

  「随便問。」

  「你不喜歡女人,難道是喜歡男人的?」

  權衡道:「我都不喜歡。」

  「還好,真怕你喜歡的是男人,看到我這般的男人,會對我産生不該有的幻
想,而我是很正常的,對男人完全不感興趣,哈哈……」

  「白癡才對你有幻想。」

  楊孤鴻道:「剛好,她們醒了,你問問她們是不是白癡?」

  「什麽事呀?」

  菲沙問道,其他四女早就醒了,她是最遲的一個,所以才好奇地發問。

  「沒什麽,娘娘腔說你是白癡。」

  菲沙猛的站起來,「啊」的一聲,雙腿一軟,又坐了下去,怒道:「出去後,
我立即找他對決,看誰是白癡!」

  「誰怕誰?」

  權衡也表現得很幹脆,然後沖着楊孤鴻道:「可以出去了吧?」

  楊孤鴻道:「還得弄一些東西,麻煩你把地上的衣布全部撿過來給我。」

  「要碎衣布幹什麽?」

  「我讓你撿,你就撿,羅嗦什麽,真婆媽!」

  權衡剛想發作,可忍住了,吩咐了一聲,其他八人立即把地上的碎衣布撿在
一起,堆到楊孤鴻腳下。

  楊孤鴻就坐了下來,把所有的碎衣布綁成一條布繩,又對阿蜜依道:「把你
們的衣服穿上吧!菲沙,你沒衣服了,也就不必穿了。」

  「可是出到外面,會被很多人看見的。」

  楊孤鴻道:「你又多話了。」

  她急忙垂臉下去,怕怕的樣子。

  楊孤鴻覺得有些過分了,便道:「你的身體這麽好,出去讓别人看一下也沒
什麽,你以前不是很的嗎?」

  菲沙道:「人家以後隻對你!」

  ,果然的要命,隻是要看對象罷了。

  「等會,我用這布條把我們連接在一起,綁在每個人的腰上,我在前面潛,
你們跟着我,這樣,我們就可以一齊通過底下水道,即使你們被淹死,還是能夠
把屍體帶出去。」

  權衡硒道:「你都不會死,何況我們?」

  「那不見得,算命的說,我這人比别人長命很多,算命的可沒說你娘娘腔長
命。」

  權衡道:「算命的也信得過?」

  楊孤鴻道:「我給了錢的,我不信他,難道叫我白給錢?」

  阿蜜依柔聲道:「我們下去吧!能夠出去又不死的人,就是長命的,在這裏
争,一點用也沒有。」

  權衡狠瞪楊孤鴻一眼,楊孤鴻鼻子一哼道:「娘娘腔,你死了,我就割你雞
雞。」

  權衡道:「沒的割。」

  「你肯定你不會被淹死?」

  權衡不耐煩地道:「反正你永遠也割不着。」

  「死了就割!」

  說罷,楊孤鴻就走往水潭,其他人跟着,陸續地跳入了水裏,他在水裏浮遊
了一會,道:「大家都下來了吧?」

  「下來了!」

  「好,我要潛了,你們一定要跟着我的路線遊,即使你們是旱鴨,我也能把
你們拉出去的。」

  他接着就潛了下去,這水潭深有十多米,那洞道便在水底,楊孤鴻憑着直覺,
很快便潛到了水洞前,洞口算是寬的,他不費力就遊鑽了進去。

  這些人都是有武學的對于在水中閉氣很有一套,且在水中的動作比一般人要
迅猛,所以很快地就全部爬遊到水洞裏。

  可這水洞似乎沒有盡頭,遊了好一會,有好幾人已經憋不住氣了,喝了幾口
水,再下去可能就頂不住了,必然淹死!

  楊孤鴻在前面,并不感到困難,他閉氣的時候,「天地心經」自動運轉,不
但身體沒受水壓的傷害,潛了這麽久一點窒息的感覺也沒有,想當初他在地泉乳
裏浸泡了幾天幾夜也沒事,何況這很短的時間?

  然而,這水洞,到底通往哪裏。這是他未知的。他們以爲,如果通往迷江,
應該早就遊到了,可是現在還沒到達迷江。

  這到底會通往哪裏呢?

  他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也許,通往的,最終是地獄吧!

  很多人突然後悔,爲何不等着外面的人把洞口挖通?

  這一趟,幾乎走到絕境了。

  除了水,就是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黑暗裏,又是無盡的水。

  楊孤鴻感到繩子的重量在增加,他知道已經有人暈迷或是無力再遊了,但他
必須遊下去的。他并不懂得閉氣的法門。

  隻是一種自然的流動,令他在不呼吸的時候,沒有缺氧的感覺,他奇特的體
質以及來自命運的奇迹,令他與常人不同。

  布繩傳來的拉力越來越重,他知道,必須加快速度,否則,即使他能遊出去,
拉出來的也是一堆浮腫的死屍!

  就在他誓死往前遊之時,本是在同一水平的水洞忽地往下陷,這水洞竟然通
往地底?

  他來不及轉身,也根本轉不了身,從底下傳來強大的吸力——那是漩渦!

  漩渦的吸力把他帶動了下去,其他的人也跟着他,被拉了下去。

  漩渦的暗力沖撞着他的身體,這突來的強大力量讓本是清醒的他,突然暈眩。

  眼前一片黑暗,他失去了任何力氣,也失去了理智。

  隻是在他暈死前,他感到了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水……

  時間是消磨人的意志的東西,但時間也推動着人的願望的達成。

  就在四大武林世家達成他們的挖洞願望之時,确實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然
而當衆人湧入風嘯洞的時候,除了一些魚骨和一些很碎小的衣布之外,洞裏的人
卻突然從人間蒸發了。

  火光把黑洞照亮了,人的心卻突然暗了下去。

  「姐夫等人怎麽不見了?」李小波的話,把愣在洞裏的所有人驚醒了。

  「哇……」一下子,洞裏激蕩起女人的哭泣。

  「撲通」幾聲,幾個男人跳到水潭裏,不一會兒,浮了上來,火龍道:「潭
底不見有屍體,楊孤鴻他們一定沒死。」他們從水潭上來之後,黃大海道:「看
來大哥一定是出洞了,可是,這洞沒有出口,他又從哪裏出去?爲何出去了,卻
不會來找我們?」洛天自從進入洞裏,那心便放不下,他早早就安排許多人埋伏
在風嘯洞的附近,隻有進到洞裏,一見到楊孤鴻等人還活着,便發動襲擊,可這
一進來,沒見到人,也沒見到屍體,他的心裏就放下了,但另一重擔心随之又升
起……

  他沒有發動暗号,潛伏在外面的人見洞裏沒什麽動靜,以爲楊孤鴻死了,便
按原計劃悄悄地退了回去。

  霍白露道:「他,可能又玩失蹤遊戲了。」天風雙嬌早就從楊孤鴻的狂暴中
走出來了,她們想起楊孤鴻是經常無故失蹤的。

  衆女聽霍白露說楊孤鴻定然沒有死,心裏終于寬了些,隻是期待了這麽久,
以爲洞開的一天就會與楊孤鴻相見,誰料此刻楊孤鴻不知所蹤,她們的心裏還是
憂傷居多。

  哭聲是小了,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流淌。

  陳醉道:「隻要證明他沒死,我們便可以放心地等了。」杜鵑也流着淚道:
「他也說過,他會離開我們-段時間,難道指的就是現在?」野玫瑰道:「鵑兒,
他是怎麽說的?」「他說,% 27當有一天,我被迫離開你們一段時間之時,請
你們記住,我一定會回來,無論如何,我會回來守着我的妻子們爲我生孩子,無
論多少人擋着我的路,我都會殺出一條血道……% 27,我想不道這天會來的這
麽快。」火龍道:「楊孤鴻不會平白無事說出這麽有魄力的話的,在他心中,他
一定感到某種危險了,隻有在危險來臨之前,他才會有野獸般的靈覺,他認真的
時候,則證明他感到危險在向他靠近。這被困在山洞裏,絕非自然的原因那麽簡
單,必定有着極大的陰謀。洛天,他是應你老娘的約而來的,你他媽的是否想把
楊孤鴻往死裏害?」一直糊塗的火龍說出這番話,令衆人大驚,洛天卻以超常定
力讓神情平靜,他道:「火龍,說話要有證據,若你拿出證據來,我洛天自毀天
靈蓋,若你無證據,再敢誣賴我們,則我必殺你!」洛天說到最後,臉露怒色,
雙眼神芒罩住火龍。

  火龍一抖手中的金槍,不懼地道:「怕你呀?盡管過來,老子也火了!」他
話未完,趙子威猛地拔出雙刀,張中亮踏前了一步,趙子豪道:「洛天,這裏沒
你們的事,你們最好離開……」「趙子豪!你給我聽好,我的後娘也在裏面。」
洛天憤而打斷趙子豪的話。

  黃大海道:「洛天,你也聽好,洛雄在大家面前已經宣布夢姬從此不是他的
人,也就是說,夢姬已經與你們大地盟無關,而你偏偏要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近
來,則證明你的心裏有鬼。我哥沒死,我不追究此事,另外,我宣布,四大武林
世家與大地盟的合作到此結束,你們要繼續打太陰教就請回去拉人來,而我們,
必與你爲敵,我不可能讓我的大嫂被你們這群家夥欺負!」歐陽婷婷道:「啊!
大海,你果然是好人,其實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入侵中原武林,是他們派人到西域
來打我們,我們才順勢追擊來這裏的,我們可沒有什麽稱霸中原武林的野心,可
是我師傅說,洛雄一直想稱霸武林哩!」有許多武林人物在場,洛天知道再争論
下去,對大地盟沒有任何好處,言多必失,這是不變的真理,「随便你們怎麽想,
行得正不怕說,大地盟爲了武林的安穩,付出的努力是衆所周知的,至于你們四
大武林世家……嘿嘿!」洛天冷笑起來,轉身向洞外走去,其他的武林人士見到
少盟主出去了,也跟着出去。

  明月峰的人以及騰珍等女沒有跟随洛天回去,騰珍道:「你們,确定他沒有
死?」黃大海道:「我哥不是那麽容易死掉的。」騰珍想起自己曾經以爲楊孤鴻
死了,可他竟然又活着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确不是那麽輕易死得掉的男人,一
個能讓她心動的,奇特的男人,哪能說死就死呢?

  夢香沒有言語,她本是不大言語之人,可是,從龍城到這裏之後,她就變得
更沉默了,紗巾蒙着她的臉,看不出她的表情。

  她看了看抱月,隻見抱月的面紗已經濕透了,她連忙走了出去,明月峰的人
跟随着,走到外面,光照底下,抱月驚異地發現:夢香的面紗也濕了。

  抱月終于明白爲何夢香會突然走了出來……

  衆人找不到人,又找不到屍體,隻能當作楊孤鴻等人是失蹤了,至于如何失
蹤,就是他們不能理解的,然而他的失蹤也不是一兩次的事,雖然無法得到一個
歡喜的結局,可終是得到了一個希望。

  有希望,就有明天。

  他們就懷着希望離開了風嘯洞,靜靜地等待着那未知的明天,等待着楊孤鴻
的突然出現……

  可是,就連楊孤鴻本人,也不知道明天的。

  洛雄聽到洛天的彙報,那心情定了下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還好,
沒有屍體就好,隻要是權衡等人不死,我就沒有任何顧慮,我最怕的不是楊孤鴻
和四大武林世家、太陰教或玉蛇門,我最怕的還是皇上,任何一個門派都不能與
皇朝的大軍相抗衡的。兒子,待會,你撤消對皇上的監視,别讓他起疑。」

  洛天道:「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洛雄道:「按你的說法,這太陰教是不能繼續打的了,否則,對我們沒多大
好處,因爲明月峰并不想與四大武林世家起沖突,而許多正派人士以明月峰爲代
表,我們若要與四大武林世家對抗,與情與理不合,且得以本身的實力對之,會
損失我很大的一部分實力。非到最後,我們都得保存實力的,四大武林世家當年
就是不懂得這個道理,硬是要與林嘯天一戰,才令他們實力大損,導緻今日的武
林地位大跌……」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外面傳來暗龍的呼喊,「盟主,大事不好。」

  洛天開了門,讓他進來,洛雄問道:「暗龍,發生什麽事了?」

  暗龍道:「原來玉蛇門已經悄悄撤離龍須鎮,早就到達了龍城,趁水長天夫
婦離開大地盟之時,發動襲擊……」

  「到底情況如何?」

  洛天抓住他的衣領,急急問道。

  暗龍道:「我們留在大地盟的弟子死去兩百多人,還好有關面丐及時率領丐
幫弟子趕來相助,玉蛇門遇到丐幫就撤退了。」

  洛雄冷言道:「她們可真會鑽空子,趁我們把百分之八十的勢力調到嘉陵鎮,
她們就對我們人單力薄的大本營進行偷襲,嘿嘿。」

  洛天道:「爹,看來有内奸,否則她們怎麽知道我們的人其實已經大部分調
到這裏的?」

  洛雄沉吟,暗龍道:「聽說,攻打大地盟的人中有地獄門的人,其中有地傑
和水鬼。」

  「地獄門?」

  兩父子驚呼,地獄門不是被四大武林世家滅了嗎?難道地獄門的潰散勢力也
被玉蛇門收攏了?

  據傳,當初楊孤鴻與施竹生獨戰時,地獄門還有七八百精英未亡,若地獄門
也被玉蛇門合并,這般勢力的确夠強大的。

  因爲就這般勢力,當初完全可以把四大武林世家摧毀,可不知爲何,施竹生
卻選擇與楊孤鴻對單的決鬥方式?

  施竹生的确是一個人才,從他的父親那裏接手地獄門開始,便不斷地壯大勢
力,直到他死時,他的勢力就大得驚人,可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個名不經傳
的無賴手中,實乃一個異數。

  也正因爲那一戰,武林中人,注意到了楊孤鴻——一個絕頂的無賴。

  洛雄道:「看來事情的确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洛天和暗龍沉默,他們很想說話,然而不知從何說起。

  洛雄則道:「太陰教就不必理了。現在我們最緊要的是摸透玉蛇門,她們似
乎專門沖着我們大地盟而來的。我們現在不但不能再打擊太陰教,反而,必須拉
攏太陰教和四大武林世家。天兒,以後若非必要,千萬别與四大武林世家發生争
執,要成大事之人必須要忍。這玉蛇門背後的勢力很強大,如果單是以我們大地
盟的實力迎之,我們當然能夠赢,可這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洛天道:「爹,我明白。」

  洛雄道:「天兒,你與夢香的進展如何?」

  洛天歎道:「這段時間忙正事,與她沒多少接近,再且,她的心裏似乎深藏
着某個男人,對我不冷不熱的,與我相遇之時,幾乎都是一種禮貌性的招呼。」

  洛雄道:「她和她的師傅一樣,都是很難動情的女人,瑤琴曾經有無數武林
人想追求,你爹也是其中之一,可她除了對某個女人,從未對其他男人動情,直
到現在,她依然愛着那個男人。我看得出來,夢香也是極不善表達感情的女人,
哪怕她的心裏真的深愛着某個男人,她也可能是後知後覺,或者不肯承認。」

  「天兒,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隻要在她未确定她的感情之前,你都還有機會。
但是,一旦她承認她心裏的感情,那麽,像她那樣心志堅定的女人,則是永遠不
會改變的。但願你能在她未确定她心中那份未知的感情之前,取代她心裏的男人
的位置。」

  洛天道:「我盡力吧!我至今還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相信爹,明月峰的月女都是世間最美的女人,而且也是最優秀的。騰珍那
邊就可以放下,畢竟她們六個人,也不能幫得上我們什麽,她們若要離開我們偏
向武林四大家,也随她們去。在未滅玉蛇門之前,我不想再增加麻煩。」

  洛天道:「騰珍可能還會幫我們的,畢竟,中原武林對她們來說,沒有對錯,
我們收容了她們,她們就會幫助我們,我期待的是她背後的勢力,一個族的軍隊
啊!爹!」

  洛雄點點頭,道:「難就難在,要野馬族通過沙漠是不可能的,她們不會離
開草原來幫助我們的,這個希望很渺茫。天兒,我們立即動身回去,否則玉蛇門
會把大地盟的大本營毀掉,我們多年的心血就要損失許多了。」

  「什麽時候?」

  「明天。」

  又是明天,每個人似乎都有一個明天,可明天的每一個結局又是怎麽樣的呢?

  武林四大世家也在大地盟離開嘉陵鎮的第三天,返回龍城。

  在龍城,大地盟極力邀請武林四大家住入大地盟,可四大家的人依然撤出
「瘋人院」在龍城找了新的落腳地,是一個叫「小宅門」的莊院,就此住了下來。

  歐陽婷婷也把太陰教遣回西域,隻留下太陰四玉陪伴着她,她對太陰教的教
衆說,她等師傅回來了,就和師傅一起回西域。

  然而太陰教的教衆心裏明白歐陽婷婷是永遠不會回西域當什麽聖女的了,也
許,他們又得另選一個聖女出來,讓他們膜拜。

  洛雄作爲武林盟主,仍然爲武林盡心盡力,張羅着與玉蛇門的決戰,兩方之
間不時地發生暗戰,各有損失。

  權傾國依然留在大地盟,等待着權衡的歸來,郭美美和小雀則常往「小宅門」
跑,洛雄想不通爲何皇妃也能四處地跑?

  龍城在楊孤鴻消失之日,仍然無法平靜,各個目的不同的集團,進行着明争
暗鬥,整個武林都集中到了龍城,像要撕開前世的恩怨,以便在此時此刻進行一
次徹底的清除,用血和劍來擦洗武林中百年的記憶……

  人世的東西,有許多不爲人所認同或是未知的,然而世界上的事,的确存在
着許多——不被人所理解的或是在難以理解中發生了,我們把這種已經發生的但
卻不可解釋的存在,統稱爲奇迹。

  奇迹的存在,是以它異于常理的方式發展着。

  在連綿的巫山背部,所展現的是一片浩如煙海的大海,但要翻過巫山,到達
這大海,至少得用兩三天的時間,至于大海之外是什麽地方,生活在巫山一帶的
居民并不去追究,當然也無法了解大海有多大——就像他們無法了解巫山有多神
秘。

  茫茫的大海,展現在上的,是平靜的,無限的藍。

  水的藍,連着天的藍,像是藍水晶映出的世界,美麗而不真實。

  就在這無邊無際的藍色世界裏,突然噴射出一柱沖天的水白,一條巨大的鲸
魚仿佛失去控制地在海面上翻騰,把平靜的海面搗得浪花四濺,然後,那鲸魚像
箭一樣朝着一個方向盲目地遊去……

  到底是什麽使得這條鲸魚抓狂呢?

  卻說楊孤鴻和衆人被漩渦吞沒之事,此漩渦直通這片大海,漩渦的水速令衆
人很快地被卷到大海裏,剛好此條鲸魚遊過,那大嘴一吸,就把這群半死不活的
人吸到它巨大的胃裏。

  不一會,楊孤鴻便從昏睡中醒來,身體發着金光和白光,把這魚的胃照得通
亮,并且成就一種護罩的氣勁,保護着在魚胃裏的衆人——沒有被魚的胃液融化,
實在是難以想象。

  鲸魚受到強光的刺激,媽的,胃痛了,在海裏翻滾,從而想到海面上噴水,
想把胃裏的食物噴射出去。

  這一下,弄得在它胃裏的天才很不爽了,被翻騰的腦暈暈的,心想:我到底
在哪裏?怎麽就天旋地轉個沒停?把我胃裏的魚肉都騰出來了……

  他看着這似乎是,好象會動耶?他随手取出「烈陽真刀」——這刀被他綁在
背上了,舉刀就在那特異的「牆壁」上亂刺,這一陣亂刺,胃就大穿,胃裏的液
體就流了出來,幹,怎麽還有血啊?

  鲸魚的内髒受創,不顧一切的掙紮、狂遊……

  魚胃裏的其他人相繼醒來,這一下暈沉,也不過一會兒之事,他們并沒有因
此死去,那漩渦的速度把他們從死門關拉了出來。

  衆人醒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在哪裏?

  卻見的楊孤鴻在拿着刀亂砍一通,奇景叠生,而且感到所處的地方震蕩不停,
楊孤鴻也知道他們醒來了,邊砍邊轉頭,正想說話,卻張口無言——這未知的洞
裏的人怎麽全部是女人了?權衡和他的八個夥伴呢?到哪裏去了?

  咦,那不是郭松的三個年輕的小妾嗎?

  她們怎麽在這裏的?難道是他在做夢?不然就是他到了地府,這三個女人也
在他離開後相繼死了,他和她們在地獄裏見面哩!奧,不行,他絕不能死,得把
這地獄打開,逃出去才有生路呀!必須起死回生!

  心裏這麽想,也顧不得許多的不明白之處,楊孤鴻大喊道:「快舉起你們手
中的劍,殺出這地獄去啊!我不要死呀!我是天才啊!絕不能死啊!

  其他的人也是心存着許多的不明白,可是既然他這麽說,也就把所有的不明
白丢到一邊去,先用手中的武器殺出一個缺口再說吧——這已經不是風嘯洞了,
應該可以做得到的。

  鲸魚受到攻擊,更加沒命地遊射、翻滾……

  海水湧了進來……

  楊孤鴻道:「哇,水!」

  他急忙遊了出去,帶動着後面的人——說也奇怪,那根布繩依舊沒有斷,緊
緊地把他們的身體相連——「哇,怎麽這水是鹹的?」

  楊孤鴻出得魚肚,遊到海面上,卻見到滿眼都是水——不,似乎還有别的東
西?

  阿蜜依并沒有暈過去,她是繼楊孤鴻之後第二個浮到水面上的,她歡呼道:
「是小島,美麗的小島,我們出來了,這裏是大海!」

  楊孤鴻就拖着她們,拼命地往海島遊去——其實鲸魚已經遊到海島的淺初,
此距離島嶼就隻有幾十米左右,不一會,就遊到了海島,上了島岸。

  昏睡過去的有四個人:權衡和郭松的三個小妾。

  衆人合力把她們擡到岸上,平擺成一列,楊孤鴻看看地上的四女,又看看其
他五女,雖然她們的衣着還是以前的,可就是她們的模樣卻換成了别的——每個
人都是女人的模樣,且是嬌美的女人的模樣。

  這……這是怎麽了?這夥娘娘腔,原來是女人,把他給坑慘了,好沒臉啊!
在陌生的女人面前光着身子——「喂,你們這群娘——」

  唉,無法再罵「娘娘腔」了,他轉口艱難地道:「娘——娘們,他媽的騙的
老子好慘啊!我待會一個個地把你們給奸了。」

  沒有暈過去的五女眼中露出一些怯意,以及更多的羞澀!

  原來這群人其實都是女扮男裝,隻是那易容技巧實在高明,而權衡又故意把
聲音變得有點象男人的,其他無法變聲的人則選擇不說話,再加上她們的身高都
達到一百七十公以上,此種身高是一般男人常有的,所以很難辨認。

  巧就巧在,這易容的藥物,一經鹹水的浸泡,就會自動消去,她們怎麽能想
象她們會身處大海呢?從大海出來,自然就回複原來的模樣了——美麗的少女模
樣。

  楊孤鴻又道:「哪個是娘——噢,哪個是權衡那娘們?」

  五女中有人指着地上的四女,西平往地上一看,除了穆秋、周美靜、楊婷之
外,另一個絕頂美麗的少女是他不認識的,他就指着這昏睡的美人兒道:「是不
是她?」

  那五個少女點點頭,證明楊孤鴻所指的少女則是有名的「娘娘腔」權衡。

  「這娘……嗯,娘們,嘿嘿,喊慣了,一下子好難改過來!她說命很長,想
不到還是沒我長,幹,就死了!」

  楊孤鴻有點可惜地道。

  正在察看地上四女的阿蜜依道:「楊孤鴻,她們都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楊孤鴻跳了起來,道:「喲,沒有死?那不是還要和我作對?可惡的娘……
娘們!」

  話雖是如此說,可他卻迅速地蹲了下去,趴在權衡身上,張嘴就往權衡的小
嘴吻去……

  「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停止下來,道:「她們被水淹了,我要做人工呼吸,難道你們來做嗎?」

  那五女的臉一紅,不說話了。

  楊孤鴻又看了看權衡,說道:「嘿嘿,我留她到最後,我最後才救她,哈哈,
那樣比較好玩。」

  菲沙不明白地道:「救遲救早,也有好玩的區别?」

  楊孤鴻故作高深地道:「女人,你不明白的。」

  他離開權衡的身體,趴到穆秋的身上,這穆秋雖然已經三十多炅耍
2016-9-4 21:47#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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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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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在線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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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群芳會聚,征戰花叢

  海濤的聲音把權衡從迷茫的夢中驚醒,她睜開雙眼一看,這海岸的夜很美的。

  是的,很美,明星在這海的上空顯得特别的閃亮,可是她的痛以及睡在她身
上的醜惡男人,卻從她的心裏打破了這美好的環境。

  她疼痛未消的,依然容納着男人的巨根,她想叫喊,然而轉念一想,沒有叫
出聲來,她雙手去推他的胸膛,想把他從她的身上推落,可他抱得她很緊,哪怕
是睡着了,也緊緊地抱着她……

  「你醒了?」

  楊孤鴻睜開雙眼,感到權衡正在用力地推他,他有意地動了,那在她的裏一
陣,權衡痛苦地呻吟出來了。

  權衡道:「别壓着我,我好累。」

  她恢複了她完全的女聲,那聲音很美,像海水輕輕地拍打着海岸,柔而感性。

  楊孤鴻道:「以後還要和我作對嗎?」

  他感到她的漸漸濕潤,可能是血,也可能是液,在這黑暗裏,誰都不敢确定,
可是,緊緊交接的兩人卻知道,那交接處在濕潤了。

  楊孤鴻就伏在她的身上,輕輕地着,這動作他做得很溫柔,也像輕的海水親
吻海的岸,他的在親吻着她的女……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把她臉上的沙塵拂去,然後輕柔地吻在她的唇
上,她也沒有偏開,隻是緊閉着嘴唇,從傳來的快感令她不自覺地扭動臀部,雙
唇之間傳出很輕的呻吟。

  權衡無言,然而也不抗拒楊孤鴻與她造愛,在這并不平靜的海岸,他們平靜
地造着愛,權衡漸漸迷茫的快感呻吟夾雜在海濤的聲音裏。

  睡在他們身旁的衆女也依稀聽到了,她們是被這聲音吵醒的,然而她們也不
說話,隻在黑暗中,想象着兩人的情愛,也很好奇,爲何權衡不反抗?

  時間悄悄地流逝,權衡的就像海濤一樣來臨,她呻吟起來,自覺地抱緊了楊
孤鴻,他一愣,臀部狂挺了一陣,再一次把射入她的體内……

  「爲什麽不說話?」

  一切平靜之後,楊孤鴻問道。

  權衡還是無言。

  楊孤鴻看不到她的臉,隻是聽到她在之後的喘息,他又道:「說句話好嗎?」

  「你不是人!」

  權衡以很輕的聲音,說出這句很重的話。

  「我知道,我是禽獸。」

  「你不是,你比禽獸還可怕,你插在人家裏面多久了?你還不出去,你還硬
着……你不是人!」

  ,原來是爲這個!

  楊孤鴻心裏一松,便俯首下去對她亂吻,然後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在風
洞裏我對她們不也是一樣的?你那時就不怕,嘿嘿。」

  權衡輕輕地哭泣。

  楊孤鴻聽了,道:「你很恨我?」

  權衡哭道:「我就恨,我恨你。」

  楊孤鴻道:「我都說過你不要和我作對,女人和我作對,都沒有好結果的。」

  「我沒和你作對,是你逼我的。」

  「哇,我逼你?你來搶我刀,要陷害我,也是我逼你的?」

  權衡道:「那刀是我們的。」

  「我從火爺爺手中親手接過這刀的,說是你們的,也太假了吧!當我三歲小
孩嗎?告訴你,搶了刀也沒用,這刀隻有我能夠使用,在别人手裏,隻是爛鐵。」

  「你……」

  權衡欲語,卻又停止,不一會轉移話題道:「和你說,你也不會懂,懶得跟
你說了。」

  「那就不說了。」

  楊孤鴻在黑暗中又吻了她一下,道:「你那裏還痛不痛?」

  權衡愣了一下,輕聲羞道:「痛。」

  「要不要我把我的寶貝抽出來?」

  「随便。」

  楊孤鴻笑道:「那我就不出來了,在你裏面好溫暖,出來會冷着的。」

  「你……我被你壓得好累,身體都麻木了。」

  楊孤鴻抱着她翻了個身,變了個位置,她就伏躺在他的身上了,他道:「這
樣好些了吧?」

  權衡想起來,可她的上被他的兩隻手固定着,她隻好作罷,繼續讓他的巨物
充塞着她的空間,她道:「如果一輩子在這荒島也就罷了,如果有回到中原的一
天,你會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楊孤鴻冷言道:「你在吓我?」

  穆秋在一旁道:「楊孤鴻,她不是吓你,她的确有能力做到。」

  「我幹,你這郭老頭的小妾,我還沒問你爲何要害我,你倒是很嚣張。我跟
你說,如果能離開這裏,在離開這裏之前,我要把你們一個個地往死裏幹!吓我?
老子怕你們這群娘們,我要你們每個的肚子裏都有我的孩子,嘿嘿,權衡,你的
肚子裏也快有我的孩子了。」

  「孩子?」

  權衡全身劇顫。

  楊孤鴻得意道:「沒錯,我在你裏面兩次精!」

  權衡愣了愣,就在黑暗中,揮動雙手猛捶楊孤鴻的胸膛,哭道:「我捶死你,
你這色魔,在我身體裏,要我懷孕……嗚嗚,捶死你,叫你……」

  楊孤鴻心裏暗笑,他道:「你慢慢捶,我睡覺了,明天醒來後再放你,今晚
讓你把我生吞了。」

  「你讓你那東西出去!」

  權衡叫喊道。

  「我喜歡把它放在你裏面,你如果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因爲我隻做我喜歡
做的事。權衡,打累了,還給個胸膛讓你當床睡,對你夠好了,慢慢打吧!别出
太大力哦!」

  楊孤鴻說罷,閉眼任由她捶打他,她雖然說話很狠,然而打起來卻是不輕不
重的,可能是體力沒有了吧?誰知道呢?

  她打了一陣,覺得沒意思,海岸又暗,看不到其他的人。

  且楊孤鴻的巨物插在她的裏,她就是離不開,好象他的巨物嵌在了她的身體
裏似的,她就放棄了,同時覺得身體裏有着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感到一種充實,
就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哭泣。

  哭着哭着,把眼淚往他的臉上擦,兩張臉就厮磨着,當她的朱唇碰到他的嘴
的時候,她停留了一會,悄悄地伸出丁香輕舔着他的雙唇,他沒有回應,她心裏
一安,心想:這賊真的睡了。

  她也就閉眼欲睡,卻把臉兒埋在楊孤鴻的頸項,小嘴兒輕啓,輕輕地含着他
的耳珠,然後靜靜地睡了過去。

  那淚水滑落沙灘,濕了,悄悄地又幹了。

  當初陽的芒光照耀沙灘,海面升起紅豔的朝陽,照得沙灘上的每一張臉都同
樣的紅豔。

  衆女都醒來了,擦擦眼,看見權衡趴睡在楊孤鴻的身上,兩個的人兒在初陽
的紅光之下,像是桃色夢幻裏的主角,奇異地給她們一種美的視覺沖擊。她們發
現,權衡的嘴兒含着楊孤鴻的耳珠,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在光照下,顯得柔
和而美豔。

  衆女就圍了過來,同樣的菲沙歎道:「這權衡是否轉性了?昨天那麽兇,今
朝怎麽含着他的耳朵睡覺?」

  穆秋道:「你别想歪了,他對我們小姐做出那樣的事,我們小姐恨他還來不
及,會愛上他?隻有你這才會愛上,哼!」

  菲沙道:「既然知道是,你們爲什麽不阻止?難道你們的護主之心隻有這麽
一點點?小心你這爛女人也被他了!」

  穆秋道:「我才不怕,反正這裏就隻他一個男人,就,我怕什麽!你要知道,
他若非因爲在風嘯洞裏傷到臉,可是天底下少見的美男子,我會怕他?要是一輩
子住在這裏,小心他被我們!」

  「你……你比我還蕩!」

  菲沙被氣得說話也不順了。

  穆秋冷笑道:「你瞧你說的是什麽話?我們都還是,你呢?這裏的女人,就
你和夢姬不是,阿蜜依她們也是被他搞了之後才不是,你在他之前不知和多少男
人做過了,真是賤!」

  菲沙道:「你還是?别跟我開玩笑了,你也有三十好幾了,還,我呸!」

  阿蜜依道:「你們不要吵了,小心他醒來聽到。」

  衆人又看着沙灘上的兩人,一會兒之後,突然聽到楊孤鴻痛呼:「啊呀!好
痛!」

  他猛的睜開眼,卻看見衆女在盯着他和權衡,他才感覺到那痛是從耳朵傳來
的,且還繼續痛着,竟是權衡這娘……娘們咬他?他就猛搖着她,喊道:「喂,
你醒醒,不要咬我了!」

  權衡被他推了好一會,才睜開雙眸,滿含倦意地道:「什麽……什麽事?」

  楊孤鴻道:「一夜之間,你是不是傻了?咬痛我,還問我什麽事?」

  權衡一聽,擡起臉就狠瞪着他,然後就是一陣捶打,哭喊道:「我咬痛你?
你讓我多痛,我比你更痛……」

  楊孤鴻坐了起來,把懷中的她抱坐到一旁。

  她看着他還帶着血迹的陽根,就大聲地哭:「你的東西好大,卻把它放在我
裏面,嗚嗚!」

  楊孤鴻道:「你那裏包着我這東西,你的不是更大嗎?」

  「我……我被你撐裂了……你這色魔,你會有報應的。」

  「撐裂了?來,讓我看看!」

  楊孤鴻就埋頭到她的,她突然雙腿緊夾,雙手掩在,嬌聲羞道:「我不給,
你走開,混蛋,走開!」

  楊孤鴻失望道:「約,瞧你,看看都不行,緊張成那樣,早知昨晚好好看看。」

  「你走開!」

  權衡雙腳往楊孤鴻身上踢。

  楊孤鴻看她抓狂的模樣,便不再逗她,站了起來。

  穆秋八女急忙圍了過來,穆秋道:「公……恩,小姐,你沒事吧?」

  權衡道:「不要你們管,我被他……的時候,你們去哪裏了?回去之後,我
讓你們全部充軍。」

  穆秋可憐地道:「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那時情況太突然,他都已經進入
了,木已成舟,我們也無能爲力,所以……」

  「難道你們不能把他拉開?看着我被他,還在我裏面,你們竟然不幫我?」

  穆秋等女實在不知該說什麽,權衡就罵道:「把我的衣服拿給我。」

  楊婷把衣服取了過來,遞給權衡,權衡想站起來穿衣,可剛想站起就跌倒在
地,道:「你們幫我穿,我……我沒力氣了,我那裏又痛。」

  八女就手忙腳亂地替她着衣,很快權衡就結束了的命運,終于穿上了她那套
男性化的裝束,道:「扶我起來,我要離他遠遠的。」

  楊孤鴻此時正和四女打鬧,聽到權衡如此說,就道:「以後别哭着跑回來求
我哦!」

  權衡怒瞪着他,吼道:「我才不求你,在這裏,有魚有水有山有獸,還有野
果野花,不需要你,我們也能生活,這裏不是風嘯洞,我們絕不求你這爛人,哼,
離開這島,就有你們好看的。」

  楊孤鴻拍拍胸膛,道:「怕怕的。」

  權衡氣不過他,道:「我們走。」

  穆秋和另外一女就一左一右扶持着她,往小島裏走去,夢姬也默默地跟在她
們的身後,看來她還是要和權衡在一個陣營。

  阿蜜依歎道:「這權衡也挺好玩的,想不到她是個女人,且是個十分美麗的
少女。」

  楊孤鴻笑道:「她當然好玩了,嘿嘿,怪不得整日說我割不了她的,原來她
根本就沒有。我幹,沒有更好玩。」

  裏玉道:「你就這樣讓她們離開,這島也挺大的,以後可能很難找到她們的。」

  楊孤鴻道:「别怕,她們不敢走太遠,這這娘……娘們嘴裏說得倒狠,可嬌
氣的很,一旦受苦了,就會想起我的,她現在除了我,沒誰可以依靠的。」

  「你這麽肯定?」

  楊孤鴻傲然道:「當然,别忘了她們沒有火種,且這裏野獸也不少,她們雖
然會武功,可終是女人,女人見了什麽狼啊蛇啊之類的,就會腳軟了。」

  「别小看女人!」

  四女異口同聲道。

  楊孤鴻笑道:「對于生孩子,女人絕對是第一的。」

  「你……」

  楊孤鴻摟住阿蜜依和裏玉,道:「我們也進入島裏,找些吃的東西,我肚子
餓了。」

  菲沙歡喜道:「你還要搭個木屋給我們住,裏面要有木床木桌之類的。」

  楊孤鴻看着她跑到前面,她的嬌體實在夠美,那圓挺豐滿的東晃西晃的有夠
招人眼,他就道:「你這建議不錯,待會你去砍木頭吧?」

  菲沙猛的回頭,胸前的豪乳狂擺,嬌嗔道:「我不幹粗活,粗活是男人幹的。」

  「受不了你!」

  楊孤鴻搖搖頭。

  她就撲了過來,雙手挂在楊孤鴻的脖子上,道:「你弄一個大的木屋,我們
就和你在屋裏,好不好?」

  楊孤鴻突然歎道:「男人真命苦啊!」

  楊孤鴻從早到晚,先是弄了些吃的給四個女人,然後又被她們逼着去砍木搭
屋。

  他憑着他強壯的身體,以及從小就在山裏長大,在這荒島裏大展手腳,無論
是捕捉野獸,還是砍木建屋都快得要命,再加上四個女人的幫忙,到了晚上,果
然讓他們搭建了一個五六十平方公尺的木屋,在這荒島的山林中,終于出現了第
一個人造的房子。

  菲沙很守約,當晚就與其他三女一起和楊孤鴻在木屋裏大搞肉搏戰,被楊孤
鴻弄得慘叫連天,附近的鳥獸被這突然加入的奇異聲響弄得不能安息。

  翌日醒來,楊孤鴻在阿蜜依的美臀上輕拍一下,道:「起來,我們到島上去
走走。」

  阿蜜依睜開倦懶的雙眼,趴在楊孤鴻的身上嬌聲道:「我還想睡,昨晚你把
人家弄得太累了。」

  「哇,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四個,我也不說累,你到累了?」

  菲沙道:「你不是人來的,我從來沒碰過你這麽強的男人,洛雄父子根本比
不上你的一根毛。」

  楊孤鴻大罵道:「那洛狗熊當然比不得我,他算什麽?我堂堂拳王一個,一
拳就讓他壽終正寝。」

  菲沙道:「我不是說打架,我是說這事,你幹什麽又扯到打架上?」

  裏玉道:「我以前聽說,他除了唱歌,就喜歡打架,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楊孤鴻笑道:「就是,男人不打架,還叫什麽男人?男人以力量而立世,當
然必須得打架厲害。」

  菲沙道:「作爲女人,我還是喜歡你的厲害,你簡直是女人家居的必備品。」

  「菲沙,你這婆娘,我是男人,不是物品,再敢用那爛比喻,我就你!」

  菲沙擺了一個姿勢,道:「來啊!我讓你幹!」

  楊孤鴻抱頭大呼道:「我怕你了,你比我那嶽母還要!」

  「誰?」

  「冷晶瑩。」

  「蝴蝶門的門主?」

  「嗯,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楊孤鴻站了起來。

  阿蜜依等女也急忙找衣物,菲沙卻道:「我沒力氣了。」

  楊孤鴻盯着她,道:「我,你這女人剛才不是很有勁嗎?」

  菲沙委屈地道:「我隻是說話有勁而已,昨晚就我接的招最多,我真的沒力
氣了,我不想出去,我要在這裏睡覺,以便今晚再接你的狠招。」

  楊孤鴻聳聳肩,道:「我很怕你教壞我的其他妻子。」

  菲沙笑道:「我會教壞她們的,但是,隻教她們對着你的時候發,對着别人
的時候,我教他們怎麽做聖女,嘻嘻。」

  「你會教别人成爲聖女?」

  楊孤鴻懷疑道。

  「哼,不相信人家,你以後會知道,人家對着你的時候才發,對着别人的時
候很冷豔的。」

  楊孤鴻笑笑,摟着阿蜜依,輕聲道:「聖女真的那麽容易做嗎?」

  阿蜜依道:「那麽難做,我也做了半輩子了,以後我就不做聖女了。」

  菲沙看着四人出了木屋,喃喃自語道:「就是不相信我,阿蜜依能做聖女,
我就不能?哼,我一定要做給你們看看」她說着,突然也好想爬起來跟出去,可
是究竟沒力氣——昨晚做「上女」坐得太累了,雙腿都軟了,原來「上女」真的
很難做,怪不得阿蜜依不想再做了,她隻好頂替上了,搞得今日無法出遊,虧大
了。

  對于菲沙的不能出來,是楊孤鴻能夠預料的,就昨晚,這女人纏着他要,那
勁,似乎是死了也要死在**中的,他想,這女人應該很久沒被男人碰過了——某
種程度上,證明她還是挺能忍的,隻是到他的懷了,才盡情地釋放出來。

  他他帶着太陰教三女在島中的荒山裏遊逛,看見各種各類的鳥獸,卻見不到
一條蛇,三女出來之時,還擔心會遇見蛇——别看她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對這
蛇類動物,卻天生的驚懼。

  她們逼着楊孤鴻爬樹摘野果給她們吃——楊孤鴻本來是想用輕功的,可他總
是忘了輕功是怎麽使出來的,就隻好爬了——爬樹又沒有樓梯那麽輕松,實在是
難爲他了。

  爬了半天,他的身體很髒了,三女就建議到海邊去遊泳。

  楊孤鴻便大聲道:「我們在海裏吧?」

  阿蜜依道:「随便你,你要在哪裏都行。」

  楊孤鴻摟住她,在她的臉上猛親,柔情地道:「就你最好,我的老婆中也就
你最美。」

  「幽婵不美嗎?」

  阿蜜依記起了洛幽婵。

  楊孤鴻歎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阿蜜依不高興了,道:「她的肚子裏都有了你的孩子了,怎麽還不是你的女
人?」

  楊孤鴻道:「她不象你,她還對林嘯天有着感情,你卻已經把身心都給了我。
我當初要她時,是強來的,而你是自願的,我和她之間,是第一次見面時發生的,
很不幸,她說即使我占有了她的身體,她的心也永遠不是我的。我的女人,無論
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體,都應該隻屬于我,洛幽婵的身體以及她的心靈,卻都是
不屬于我的,因此,我不把她當成我的女人。」

  阿蜜依道:「你錯了,幽婵很單純,她的心容不了兩份感情的,她既然爲了
你到嘉陵鎮來,則證明她的心裏有了你,一旦她的心裏有了你,嘯天在她心裏的
位置便已經發生了轉變,你如果以後敢傷她的心,我以後就不理你,我和她是同
一陣線的女人,因爲我和她有着相同的命運。」

  楊孤鴻道:「我們能夠離開這小島再說吧!這些事,在這海島裏說,根本沒
有多少意義。」

  明玉道:「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離開的。」

  裏玉道:「爲什麽?」

  明玉靠在楊孤鴻的臂彎,道:「因爲我從來就沒有感覺到他的擔心,象他這
樣的男人,不會離棄他的女人的,而他的女人很多都不在這裏,他卻從來沒有擔
心過不能離開這裏,所以我覺得他是有十足的信心離開的,而我對他,也有十足
的信心,因爲他是人家的男人嘛!」

  「肉麻!」

  其他兩女笑罵道。

  四人笑笑鬧鬧地走到海岸,卻遠遠地看見有人在太陽底下睡覺,他們認出那
是權衡十女。

  楊孤鴻便走到權衡身旁,其他酒女都醒了,坐了起來看着他,他半蹲了下來,
見權衡睡得正甜,可是她的臉上還有着淚痕。

  阿蜜依首先和穆秋說話,「你們昨晚在這裏睡?」

  穆秋道:「荒島上野獸多,蛇也很多,我們找不到地方,覺得這海岸比較安
全,便在天快亮時才從島上的荒林裏走回這裏,直睡到現在。」她的語氣中有種
說不出的幽怨,怨怨地瞪了一眼楊孤鴻。

  明玉道:「你們不會搭個木屋嗎?」

  穆秋道:「我們這裏都是女人,況且即使有木屋,這裏蛇又多,還是會進來
的。」

  裏玉道:「可是我們卻沒有看見蛇啊!」

  穆秋道:「我們幾乎到了哪裏都看見蛇,姐妹們吓得雙腿都軟了。」

  太陰教三女很難相信她們的話,這怎麽可能呢?

  阿蜜依道:「你們吃東西沒有?」

  穆秋道:「吃了些野果,有些味道還可以,有些難吃得要命。」

  阿蜜依好意地道:「不如你們跟着我們吧!我們叫楊孤鴻搭個木屋給你們,
讓你們在旁邊住,這樣大家好有個照應,在這海島,還計較什麽仇恨呢?」

  穆秋爲難道:「可是我們小姐,甯死也不肯和他在一起。」

  其他八女也點點頭,阿蜜依無奈地歎息一聲,走到楊孤鴻旁邊,看着地上的
美麗的女孩,道:「她還未醒?」

  楊孤鴻擡臉看看阿蜜依,道:「她可能太累了,還要睡的,這太陽曬得雖不
猛,可這樣曬下去,以後會變成黑美人哩!阿蜜依,我們到另一邊去遊泳吧!省
得她醒來後和我吵,這權衡,無論是男人的時候還是女人之時,都吵得很,我有
點怕她。」

  說罷,他站了起來,轉身剛欲離開,就聽到權衡罵道:「楊孤鴻,你走得越
遠越好,越遠越好……混蛋!天底下最壞的混蛋,帶我來這荒島,都是蛇,嗚嗚,
你爲什麽不讓我死在海裏?我恨你,你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楊孤鴻回眼看了看她,隻見她的淚流得很急,完全不象以前的她——其實打
從她的身份被識破,接着被楊孤鴻,她早就不是那男裝打扮的權衡,在這裏,她
隻是一個無助的少女罷了。

  楊孤鴻道:「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的,帶你回到中原。」

  「回到中原,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别忘了,算命的說我是很長命的人。」

  楊孤鴻對她笑了笑,那笑帶着十足的自信。

  權衡看得楞了,她努努嘴道:「走着瞧。」

  「好,走着瞧,阿蜜依,我們走吧!走着瞧瞧這大海,在大海之邊找一個地
方,我和你們到海裏好好地,哈哈!」

  權衡歇斯底裏地喊道:「楊孤鴻,大色魔,你……你……竟然如此?哇嗚嗚,
你回來,我要捶你,捶死你!」

  她醋勁發作,要爬着起來,但昨天傷得太重,站起來走了幾步,「哎呀」一
聲嬌喊,雙腿一軟,又跌坐在沙灘上。

  她看着楊孤鴻和三女離去,哭罵道:「死色魔,在我面前大聲宣揚,和阿蜜
依她們,欺負我!」

  楊婷道:「公主,他沒有欺負你,他和太陰教三女做那事,不對你……用強,
你應該高興才對?」

  此時,楊孤鴻和三女早就走得很遠,根本聽不到她們的談話。

  權衡罵道:「你知道什麽?」

  楊婷怯怯地道:「是,公主,奴婢什麽也不知道。」

  權衡道:「扶我起來,我要到島中去,我心裏不舒服,這海……他們竟然要
在這海裏做那種事?嗚嗚,看見海,我就不舒服。」

  穆秋道:「公主,可這荒島上很多蛇的。」

  「被蛇咬死,也好過待在這裏。」

  楊孤鴻和三女暢遊了回來,接着又去做苦力了。這次竟然是他自願的,他拿
着他的烈陽真刀砍下許多樹,說是要造一艘世界上最大的船,四女早就在木屋前
烤肉了,任他發揮他的天才。

  他忙活了半天,突然歡呼道:「哈哈,船造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四女就沖出來看,卻見他所說的船就是他用蔓藤把樹木紮排在一起,隻是一
個不大不小的木排。

  菲沙道:「你這不是船,是木排,在小江小河或許還可以一用,在這大海,
嘻嘻!」

  「怎麽了?」

  楊孤鴻似乎受到不小的打擊。

  菲沙道:「也可以一用,就是把這木排放到海邊,我們可以在木排上。」

  楊孤鴻罵道:「你這娘們,隻想,我這船是用來回中原的,不是用來當海床
的。」

  阿蜜依搖搖頭,道:「你喜歡,你就繼續造船,這天都黑了,我吃飽了,也
該睡覺了。」

  其他三女跟着她回去,楊孤鴻看看木屋前的火堆,那上面挂着半隻烤羊,他
就跑了過來,坐在火堆前,捧起烤羊就咬,邊咬邊道:「媽的,老子辛苦忙了一
天,竟然說我的是木排,我吃你們的羊排,真他媽的!」

  「楊孤鴻,快點進來呀!人家要!」

  菲沙在屋裏嬌喊道。

  楊孤鴻道:「哇,好,我幹,幹到你骨頭都不剩。」

  菲沙又道:「楊孤鴻,不要幹羊肉了!」

  楊孤鴻回頭看看木屋,那裏面有着昏暗的火光,他回頭又咬在羊肉上,狠狠
地咬了一口,把半隻烤羊丢了,轉身就走進屋裏,喝道:「菲沙,你是不是想死?」

  「嗚奧,人家就是要欲死欲仙……」

  「我!」

  楊孤鴻大喝,撲到的菲沙的上,巨棍往她的裏狠勁地插了進去。

  菲沙痛呼一聲,呻吟道:「慢……慢點,我受不了你……」

  楊孤鴻呼着大氣,道:「你不是很嗎?」

  「人家是,可人家那裏也不是很大,被你撐得……快死了……」

  「我就讓你,我幹,你這娘們,就得張嘴!」

  菲沙嬌吟道:「不是一張,是兩張,奧奧……」

  島上的夜就開始奏起迷人的小夜曲,在島上生活的動物,被這種突然侵入的
聲響吵得不能安睡,它們沒有人的智慧,也就不懂得人的行爲,更何況他們在進
行繁殖性『交之時是很安靜的,哪能想到人類無論是什麽時候都是這麽動呢?

  當木屋裏一切聲響平息之後,沉睡的人們被未曾睡去的人兒吵醒了,木屋裏
突然多出兩個少女,屋裏的人也跟着被她們叫醒了。

  阿蜜依看見這兩個驚慌的少女,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楊婷道:「我們……我們被蛇群圍着,她們還在蛇群中,我們是跑來向你們
求救的,她們合力助我們兩個逃出蛇群的包圍。」

  「蛇群?」

  另一個嬌美的少女道:「恩,她們在保護小姐,所以隻有我們過來,那蛇真
多,又恐怖,我們看着雙腿發軟,我們已經殺了好多蛇了,可是好象那蛇是殺不
完的,現在也不知她們怎麽樣了。」

  阿蜜依喃喃道:「蛇,我們也怕蛇……」

  楊婷指着未醒的楊孤鴻,道:「他不怕的,他是男人,這島上隻有他是男人。」

  裏玉就把楊孤鴻搖醒,楊孤鴻醒來,看見兩女,就道:「你們不跟着權衡,
跑來這裏幹什麽?」

  楊婷道:「我們遇見了蛇群。」

  楊孤鴻全身縮了起來,還發顫,他道:「蛇呀!好可怕。」

  衆女料不到他如此反應,難道他也很怕蛇?

  楊婷立即走過來,坐在他的雄軀之上,雙手抓着他的雙肩,叫喊道:「楊孤
鴻,我忍你好久了,你趕快給我起來救她們。」

  「哇,你是我什麽人,幹嘛要聽你的?你不知道我也很怕蛇嗎?瞧你長得挺
嬌美的,這麽兇,比蛇還兇,還有,你的嘴兒真小,象我的蕾蕾一樣的小,說話
起來卻象蕾蕾一樣大聲,我,我不去,見到蛇,我就全身發軟。」

  楊婷道:「在郭府,我就忍你很久了!你這混蛋,你會怕蛇,你裝什麽?快
起來!」

  楊孤鴻無奈地道:「你坐在我的肚子上,我怎麽起來?」

  楊婷就想站起來,卻被楊孤鴻按着,她羞道:「你讓我起來。」

  楊孤鴻的雙手抓着她的蠻腰,笑道:「你以爲你起來,我就會去救她們?」

  楊婷道:「你想見死不救?」

  「我都說我怕蛇了。」

  「你……我要抓狂了!」

  楊婷說着,雙手就去扯他的耳朵。

  他痛叫着呼喊道:「喂喂,楊婷,你這娘們,放開我,别扯我耳朵。」

  楊婷道:「你去不去?」

  楊孤鴻道:「除非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楊孤鴻在微弱的火光中,看着另外那個少女,突然間覺得她很象費甜甜,是
的,在這模糊中,他收次發覺這個少女極象費甜甜,他道:「你叫什麽名字?」

  「林欣。」

  楊孤鴻歎道:「你長得很象我的一個女人,你的臉蛋和你的身材都很象,讓
我想起了她。」

  楊婷罵道:「廢話少說,把你的條件說出來。」

  楊孤鴻道:「我要你們兩個做我的女人,我救出她們隻後,你們就跟我回到
這裏睡覺,以身相許。」

  楊婷傻住了,她回頭看看林欣,林欣點點頭,道:「我答應你,第一次看見
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楊婷也道:「混蛋,我也答應你,你快跟我們去救人。」

  楊孤鴻道:「可你還沒有說你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我就不會無所顧慮地坐在你的身體上,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嗎?」

  楊婷嘶叫道。

  楊孤鴻道:「我迷人?楊婷,迷人是形容女人的,你别用在我這大男人身上。」

  楊婷道:「快些起來,我們已經答應你的色情請求了,你還要磨到什麽時候?」

  楊孤鴻無奈地道:「好吧,我這就起來。唉,爲了女人,竟然連最怕蛇的我,
也要犧牲我的恐懼……我真的很怕蛇,你們爲什麽就不相信我?」

  「因爲這裏隻有你是男人,即使你真的怕蛇,也要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

  原來如此,男人真命苦啊!

  楊孤鴻被楊婷拉着跑,他本來輕功很厲害的,可他說他要見蛇了,雙腿發軟,
楊婷便拉着他跑,他就牽着楊婷的纖纖玉手,嘿嘿,果然跑得很快了。

  他手中的烈陽真刀一直燃燒着,象一把超級的火炬,把荒林照得煞亮。

  當他們跑到目的地之時,他們卻楞住了,隻見那裏一條活着的蛇也沒有,隻
是有許多死了的蛇,而八女中,除了權衡餓穆秋,其他的六女都已經昏死過去了,
似乎是中了蛇毒,穆秋看見他們到來,也無力地跌坐在地。

  楊孤鴻道:「喲,你們可真厲害,殺了這麽多,全都被你們殺死了,還要我
這拳王半夜起來殺蛇?還好,沒有活着的蛇,否則真會不把我吓死。」

  楊婷也不敢相信地道:「穆秋,你們把蛇都殺死了?」

  穆秋痛苦地道:「你們一到這裏,不知爲何,所有的蛇都退走了。我以爲我
撐不到你們來的,卻不料你們一來,蛇都逃跑了。」

  有這種事?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看來所有的蛇也怕我這拳王。」

  穆秋卻對阿蜜依道:「你們說你們到了那裏都見不到蛇,是不是?」

  阿蜜依道:「是的,我們從來沒看見蛇,而且在我們所住的地方,也沒有蛇
的出入。」

  穆秋道:「可我們到了哪裏,都見到蛇,而且絕不是一兩條。」

  裏玉突然道:「難道蛇也怕我們?」

  穆秋道:「蛇不是怕你們,而是怕楊孤鴻這混蛋,剛才退走的蛇,聽到他的
一聲怪叫,有許多蛇就斷命了。我現在終于想通你們爲何見不到蛇了,這混蛋在
山洞能夠把血龍也逼出體外,可見他的身體裏藏着龍的精氣,蛇都怕蛇王,何況
這家夥是龍?所以你們去到那裏都見不到蛇,是蛇避開了你們。」

  衆女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楊孤鴻笑道:「我以外隻有我怕蛇,原來蛇也怕
我這天才,呵呵。既然蛇已經退走,我就回去睡覺了。」

  穆秋道:「除了小姐之外,我們都被蛇咬了,中了蛇毒,我們或許無救,但
請你救我們的小姐,她行動不方便,你們若留小姐在這裏,待會你們離開,蛇又
會回來的。」

  權衡道:「我不要他救。」

  話雖說得很硬,但誰都看見她流着眼淚。

  楊孤鴻道:「裏玉,你們去揀些幹木柴堆起來,我在這裏起堆火。」

  幾個女人便把地上的幹柴堆成一堆,楊孤鴻把燃燒着的烈陽真刀往堆裏放了
一會,幹柴便燃着了。

  楊孤鴻看了看中毒的衆女,似乎還有兩三個沒有昏死過去,他就道:「這些
中了毒的,我一樣可以救活。」

  衆女驚道:「你能救活?」

  穆秋道:「你有蛇毒的解藥?」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穆秋想也不想,就在楊孤鴻的臉上吻了一個。

  楊孤鴻高興地道:「我是萬毒不侵之體,我的血液可以解開萬毒,哈哈,就
這麽簡單,厲害吧?」

  衆女都看着他,就象看着一個怪物一般,穆秋驚喜道:「你的血液可以解開
萬毒?」

  楊孤鴻笑道:「嗯,也可以解開蛇毒。」

  楊婷過去就輕踢了他一下,罵道:「那你還不解開我姐妹的毒?」

  楊孤鴻回頭道:「我爲什麽要聽你的?」

  楊婷道:「你是不是又有條件了?」

  楊孤鴻道:「你真懂我心,我是有些條件。」

  「快說。」

  「我想我救了她們,她們應該對我以身相許吧?」

  「我就知道你會如此說。」

  許多女人異口同聲地道。

  權衡斷然道:「不行,我不答應。」

  楊孤鴻道:「又不是救你,你緊張什麽?」

  權衡道:「她們是我的人,我就不準你碰她們。」

  楊孤鴻移到她面前,道:「她們的命是她們自己的,由不得你來說。」

  「你錯了,她們的命是我的。」

  楊孤鴻冷冷一笑,突地吼道:「如果我說她們是老子的,你能把老子怎麽樣?」

  權衡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驚住,忽地撲到他懷裏,哭打着,道:「我捶死你,
叫你對我兇……」

  也就在此時,穆秋昏倒在地。

  楊孤鴻看情況危急,道:「你被蛇咬了?」

  權衡道:「我沒被蛇咬,他們拼命護着我。」

  「你看她們對你多好,你就不能對她們好些?難道眼看着她們死去?乖,如
果恨我,就狠狠地咬我一口!」

  楊孤鴻把手腕遞到她的嘴邊。

  權衡仰臉看了看他,張嘴就使勁地咬在他的手腕,楊孤鴻大叫:「哇哇,好
痛!」

  他越叫,權衡就咬得越來勁,他道:「出血了,哇,出血了,權衡,不要咬
了,再咬我就跟你翻臉。」

  權衡卻咬着他不放,他的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把流血的手從她的嘴裏抽
出來,道:「你這娘們,一尋到機會,就會死咬不放,怕了你。」

  他轉頭對衆女道:「你們把中毒的人全部擡過來,我把血滴到她們的嘴裏,
她們就會醒過來了,我的血比任何解藥都靈。」

  衆女連忙把昏死過去的少女擡過來,排成一列,楊孤鴻就逐個喂她們,把她
們的嘴強硬地打開,把血滴到她們的嘴裏,流入她們的胃裏。

  說也奇怪,他的血一進入她們的嘴裏,便馬上被她們吸收,很快地,七個女
人都相繼醒了。

  楊孤鴻得意地道:「瞧瞧,我多厲害,一滴血就叫她她們活過來了。」

  阿蜜依拿起他的手看了看,道:「這麽快就止血了?」

  楊孤鴻道:「所以我讓你們把她們安置好,否則慢些的話,我就得找人再咬
一口,嘿嘿,又讓咬我的人洩恨,又可以救人,真是兩全其美。」

  權衡道:「我永遠也不會洩恨。」

  楊孤鴻把楊婷和林欣摟過來,笑道:「那我管不了,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了。」

  「放開楊婷、林欣。」

  「我爲什麽要放開?她們說要做我的女人,我才來這裏的。」

  楊婷道:「小姐,他不肯來,我們隻好答應他。」

  權衡氣得嬌軀發抖,道:「你……你欺人太甚!」

  楊孤鴻笑道:「有嗎?她們說她們很喜歡我。」

  兩女把臉垂了下去,證明了楊孤鴻所言是真的。

  楊孤鴻道:「我們回去了,如果再有蛇來,你再派兩個女人回來找我,我會
趕來把蛇吓跑的,哈哈!」

  阿蜜依道:「權衡,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就在我們的附近落腳,至少我們附
近沒有蛇。」

  「我爲什麽要和你們在一起?」

  她說罷,看看其他剛醒來的衆女,想到她們剛才爲了她連性命都不顧了,就
歎息一聲,道:「你們,扶我起來,我們就在她們的附近待着好了。」

  衆女雖然被蛇咬了,但除去毒,那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麽,所以很欣喜地扶起
權衡,跟随阿蜜依身後走。

  有楊孤鴻走在前頭,這一路果然沒有遇到任何蛇獸。

  回到木屋前,阿蜜依道:「你們進屋裏嗎?」

  穆秋道:「我們不進去了。」

  阿蜜依又道:「你們沒有吃東西吧?」

  衆女便點點頭。

  阿蜜依道:「屋裏還有些半生熟的獸肉,我們取出來再烤烤,讓你們吃。」

  穆秋由衷地道:「謝謝你了。」

  太陰教三女便進去取肉,出來是,便見到穆秋帶領帶領衆女撿回了許多幹柴,
已經把柴堆好了。

  阿蜜依對屋裏道:「楊孤鴻,出來幫忙生火。」

  「我正在裏面忙着。」

  楊孤鴻剛和兩女進去屋裏,剛想大展手腳,卻被阿蜜依叫喚,他就極不願意
了。

  阿蜜依有些惱了,道:「你到底出不出來?」

  「阿蜜依老婆,我立即就出來。」

  他着跑出來,的巨物硬挺如鐵,他接過裏玉手中的烈陽真刀,往柴堆裏一放,
生起了火,便轉身跑了進去,頭也不回地道:「沒什麽事,不要叫我。」

  權衡忍不住了,罵道:「楊孤鴻,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楊孤鴻被罵,好象又想起什麽,他就折身跑了回來,抱了一些幹柴進去,接
着又跑出來,取了烈陽真刀,笑道:「洞房之夜,有點火光比較浪漫。」

  他再度跑了進去,屋裏燃起了火,把木屋照得紅亮,漸漸地,便聽到少女迷
情的呻吟。

  接下來的日子,權衡等女就在木屋的附近住了下來,果然沒有了蛇的出入,
她們奇怪爲何這個男人會如此神奇,連毒蛇也怕他、躲着他?阿蜜依本來想讓她
們到屋裏住或是讓楊孤鴻造一個木屋給她們的,可權衡不領情,甯願露天睡覺,
他不要住進木屋,也不要楊孤鴻幫忙。

  林欣和楊婷倆女自然是住定木屋的了,盡管這樣做,權衡很生氣,然而她們
已經認定自己是楊孤鴻的女人,而且實際上她們也是楊孤鴻的女人,所以她們住
的心安理得,也吃的心安理得。

  權衡等女倒是吃自己的,她們自己去打獵——這在她們并非難事,她們比母
老虎還兇,公老虎都不敢近她們,一見到她們就跑,否則就是被吃的命運了。打
獵回來,楊孤鴻用烈陽真到生火,她們就靠這火生活得還算有滋有味,隻是熬多
了晨露星霜的,她們也不是很習慣。楊孤鴻已經不造船了,他最早造出來的那一
片木排,被他托頂到海邊,每次和衆女到海邊進行海浴之時,便真的在木排上和
衆女輪流。

  權衡等女自然也清楚這些事情,她恨不得把那木排給拆了,後來當然也沒有
拆的成,她和其他七女也經常到海邊遊泳,可她們總是避開楊孤鴻等人遠遠的,
怕楊孤鴻看見。

  楊孤鴻也有好幾次想潛過去渾水摸魚,可阿蜜依說,算了吧!别讓她們太難
堪,你想要她們,直接把她們抱到木屋裏,估計她們也不會反抗,權衡也隻是看
着幹瞪眼罷了。

  除了權衡和夢姬,其他的六女分别叫做:穆秋、周美靜,米紅燕、藍屏、王
棉棉和魯娆。

  這六個女人中,除了穆秋是三十多歲的,其他的幾乎都是二十四五歲左右,
魯娆隻有二十歲,是衆女中年齡最小的,但身段高挑,看似火爆之極,姿态與神
态之間總流露着妖娆的氣息,和她的名字正好相符。

  聽到阿蜜依說了那些話之後,從海邊回來,楊孤鴻把米紅燕和魯娆抱到了木
屋。權衡雖抓狂,但那兩個女人卻不聲不響,任由楊孤鴻抱她們到木屋。

  不久,就從木屋裏傳出她們要死要活的哭叫,在外面吃着烤肉的權衡突然把
烤肉丢掉,說以後她絕不吃烈陽真到生的或烤出來的肉……

  那就是她發誓在這島上不吃肉啦?衆女不明白她爲何要這麽憤慨,但也就是
從這天開始,權衡果然不再吃肉,隻吃些野果,無論誰勸她,她都聽不下去。

  楊孤鴻把米紅燕和魯娆抱回木屋睡過後的第三天的晚上,她們遇到了來島後
的第一場雨,而且是場暴雨。

  阿蜜依看着六女在雨中淋着,呼喊着讓她們進木屋裏躲雨,可六女沒進來,
因爲權衡曾經說過絕不進入那木屋——這女人什麽時候都很倔強。

  楊孤鴻着身體跑了出去,對她喝道:「你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時候?跟我進來!」

  權衡抖着嬌嫩的身體,道:「我不要你管,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大老粗,欺
負我!」

  楊孤鴻看了看衆女,道:「你們也要跟着她淋雨?」

  衆女無言,算是默認了。

  楊孤鴻長歎一聲,掉頭回到木屋裏,裏玉就過來幫他擦幹身體,他狂吼一聲,
把裏玉壓倒在葉床上……

  暴雨在後半夜停了沒有星也沒有月,海島的夜并不平靜,躁動中帶着濃濃的
腥鹹之味。

  雨停後兩個時辰,木屋外傳來陣陣的躁動,比海的躁動更令屋裏的人清晰可
聞。

  「小姐,你怎麽了,你别吓我們!」

  「小姐,你的身體好熱……」

  「不好了,小姐發燒了!」

  木屋裏的人被外面的吵鬧驚醒,從衆女的對話中,屋裏的人知道權衡發燒了,
剛才的那場雨雖大,但怎麽能令武功高強的權衡得病呢?

  其實權衡得病也很正常,她的武功雖高,可畢竟是嬌生慣養的人兒,加上被
楊孤鴻摧殘,身體一直虛弱,又因爲多天沒有獲得足夠的營養,心裏的郁悶,這
一場暴雨打下來,她最終病倒了。

  燒的昏昏沉沉的,穆秋抱着權衡,慌道:「怎麽辦?偏偏在這時節發燒?」

  衆女也慌了,周美靜道:「先把她擡到屋裏吧?」

  「管不了那麽多了,這裏又冷又濕,會讓她沒命的,爲了她的性命,我們也
隻有這樣了。」

  穆秋抱起權衡就走向木屋,衆女跟在她的後面,有兩三個女還也冷得直打抖,
雖然她們是習武之人,但這一場雨,再加上這寒夜,夠他們發顫的了。

  阿蜜依看見濕淋淋的她們走進來,忙起來招呼她們。

  楊孤鴻也醒了,看見穆秋抱着的權衡忙起身跑過來,把權衡接在手裏,抱的
她緊緊的,然後道:「你們把幹的衣服拿過。」

  權衡的身體燙的很,楊孤鴻用幹衣擦幹權衡身上的水,然後又把幹衣給她穿
了,反正在這裏,阿蜜依等女也是不着衣服的。

  楊孤鴻道:「穆秋,你們六個也把濕衣脫了,否則生病就不好,我不占你們
的便宜就是了。」

  他說罷,把權衡放到葉床上,「你們照顧着她,我出去找寫草藥回來。」

  衆女莫名其妙:楊孤鴻也會找草藥?

  也實在瞧不起人了,怎麽說他楊孤鴻也是從小采藥采大的——長大之後,又
不停的「采花」對于花花草草的,可是厲害任務也。

  楊孤鴻提着烈陽真刀出去,很快就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大堆草藥,經過一番
忙活,終于把一切搞定,權衡的燒雖然沒退,也總算穩定了……而且也在漸漸的
退燒着……

  當楊孤鴻抱着迷糊的權衡再次躺在葉床之時,天已經微亮了,她的身體在生
汗,楊孤鴻知道他的藥物有效了,這出汗,則證明離退燒不遠也。

  雨,總是能夠把世間的一些舊痕沖洗,而呈現另一番清新。

  海的初晨的豔陽,像少女羞紅的圓臉悄悄的露出海面,仿佛是海的女兒在對
她的情人歡笑。

  木屋裏的人兒睡的死沉,睡在楊孤鴻懷裏的權衡呢喃了起來,漸漸的清晰、
漸漸地把木屋裏的其他人也吵醒。

  「大老粗,欺負恩恩……」

  楊孤鴻大驚:這權衡也自稱恩恩?

  他問道:「她叫恩恩?」

  楊婷道:「我們小姐的小名的确叫恩恩,怎麽了?」

  楊孤鴻會心一笑,道:「沒什麽,我有個妻子,她也叫恩恩,我怕我以後會
把她們的名字混擾。」

  楊婷倒:「我也叫婷婷,你會不會把我和歐陽婷婷混擾?」

  「不會啦,歐陽婷婷比你漂亮多了。」

  「不理你了。」

  楊婷聽了很不高薪,雖然歐陽婷婷真的比她漂亮,也不用說出來吧?

  木屋裏繼續響着權衡的呢喃,她在睡夢中也惱楊孤鴻的,她道:「楊孤鴻,
你不得好死,真天與一堆爛女人混在一起,回到中原……我抄你全族……别以爲
我做不到,我是當今的公主……母後最疼我了……」

  木屋裏的許多人都大受此驚:權衡竟然是公主?

  菲沙驚道:「公主?權衡,她是公主?」

  楊孤鴻曬道:「公主有什麽好奇的,我的女人中就有幾個公主,」

  穆秋罵道:「混蛋,你的那些公主哪能和我們的公主相提并論?」

  「有什麽了不能的?我的冰冰也叫蝴蝶公主,她比權衡美麗多了。」

  楊孤鴻不服氣地道。

  阿蜜依在驚過之後,道:「你們把這事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權
衡她怎麽成了公主?」

  穆秋想了想,歎到:「到了現在這地步,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除了夢姬,
我們都是宮女——」

  「那權傾國是什麽人?」

  菲沙急問道。

  穆秋道:「就這名号,你也應該猜到他是皇上。」

  「啊——」

  阿蜜依道:「洛雄竟然與皇宮有牽連?」

  菲沙到:「大地盟本是皇宮一手培養起來,以便壓制武林的。皇宮不便插手
民間武林之事,但又怕武林生事,對他們的統治不利,所以找到了大地盟,作爲
監視武林一舉一動的眼睛。」

  穆秋道:「我們這趟出來,也沒想過幹涉武林事務。皇上隻想出來逛逛,順
便把聖火刀取回來。這是皇朝之刀,是波斯進貢的,已經失去近百年了,在最近
被大總管發現,皇上便決定取回。」

  楊孤鴻疑道:「大總管?」

  「就是郭松,他是太監總管。」

  楊孤鴻笑道:「怪不得你們都還是,原來遇見的是太監,哈哈……」

  「你笑什麽?我們也不是他的小妾,隻是協助他罷了。歸根到底,我們是皇
上的女人,可皇上的女人多的用不完毛窩們也是有名無實,皇上根本沒空理我們。」

  「沒空理你們,卻有空理我的美美?」

  穆秋的眼睛盯着楊孤鴻,道:「皇上沒有碰美美……皇上是何等身份的人,
會跟你搶女人?美美雖是他一早就定下來,可到了皇宮,皇上知道美美不是處子,
雖然有些生氣,卻沒碰美美。皇上是有潔癖的人,别的男人碰過的女人,他向來
不碰。憑他那樣的男人,要哪個女人不成,何必要去搶别的男人碰過的?」

  「嘿嘿……」

  楊孤鴻隻是傻笑,可衆女從他的傻笑中,看得出他的開心。

  穆秋道:「我現在不放心的就是皇上,洛雄是個有野心的人,我怕洛雄會對
皇上不利。」阿蜜依也道:「

  憑洛雄那種人,的确有這個可能,他什麽缺德事也做的出來。「」就是。「

  楊孤鴻嚷嚷道:「洛狗熊這家夥無緣無故地要陷害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打
得不成人形的。」

  阿蜜依道:「洛雄要害你,是因爲你長的像嘯天。」

  楊孤鴻的眼睛神芒一閃,道:「阿蜜依,我突然想聽聽林嘯天的故事,你能
不能說說?」

  阿蜜依想了好一會,幽幽道:「好吧!我給你們說說。」

  「我和林嘯天的認識,是在我救了他的那刻開始的。他那時是被明月峰的瑤
琴率武林正道追殺,受傷潛逃而來,傷好之後,他就離開了我,從此我就沒有見
過他。」

  「知道他重現江湖之時,也就是他要澄清事實之時,武林四大家全體而出,
他就在那一戰中被蒙臉蒙頭的人救走,一直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在我和林嘯天之前,很多人以爲林嘯天相遇最早的是洛幽婵,其實在我和
幽婵之前,他早就和瑤琴相遇了。」

  「他們的相遇很美,是在一條小河旁。那時的瑤琴并沒有蒙臉,林嘯天剛從
山洞裏出來沒多久,就遇見了瑤琴,那時他和她都沒有說話,隻是相互之間雙眼
的凝視,已注定了兩人的感情。林嘯天的一生,沒有愛過其他的女人,他隻愛着
瑤琴。」

  「據我所知,林嘯天找瑤琴決鬥之後,不分勝負。在那三個月裏,我猜他一
直與瑤琴相處。可奇怪的是,就在那段時間,江湖中傳出武林四大家的家主死于
血魔之手。他或許是爲了澄清事實,再出江湖……」

  「這些事,知道的人很少,我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洛幽婵知道一點洛雄更
是清楚。洛雄對瑤琴情有獨鍾,可惜得不到瑤琴,因此他恨林嘯天,他非殺了林
嘯天不可,但他沒有能力,所以借他人之手,他坐收漁翁之利。」

  「後來經過我從各方面進行查證,當年殺死武林四大家三大家主的『血魔』,
竟然就是洛雄本人。大地盟的武學很雜,懂得很多門派的武學,當然也懂得血煞
門的武學,洛雄的血爪雖不是正宗的血煞爪,但他輔以其他的武學以及自身的武
學修爲,喬裝成林嘯天的樣子,把武林四大家的家主各個擊殺,并且故意讓各家
的底子看見。所以,武林四大家一緻認定,他們的祖輩是被血魔殺死的,真是可
笑。」「幽婵也知道他的大哥盡一切的可能陷害林嘯天,因此,總不肯原諒這個
如兄似父的大哥……」「我是一直不相信林嘯天會是那種做事不認的人,他和血
煞真君一樣,都是血性之人,若是他做的,他絕不會否認的。而他否認,則證明
不是他作的。于是,我就明察暗訪,在這二十年裏,我每年都要暗中來中原一兩
次,也暗裏見過幾次幽婵,慢慢地,事實的真相便出來了。」「幽婵隻知道洛雄
要害林嘯天,卻不知道洛雄因何要害林嘯天。洛雄一直鍾情瑤琴,卻以外的知道
瑤琴與林嘯天的結合,無論從哪方面考慮,他都必然要除去林嘯天,更何況林嘯
天親手殺了他的父親洛雲?當年的武林人都知道,四大武林世家的家主和洛雲,
在與林嘯天決鬥之時,是暗中進行的生死決鬥。可就在林嘯天打敗這四個人,殺
死洛雲之時,武林正道得到消息前來,這傳出消息的人也是洛雄。他一直都是一
個陰險的小人……武林中人卻把他當成大英雄,這真是可笑。」

  阿蜜依幽然長歎,道:「事情就是如此了,我這次前往中原,就是想要揭穿
洛雄的真面目,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唉!其實,看現在的情勢,即使我說了,也
沒有幾個人相信,我也就幹脆不說了。」

  楊孤鴻道:「我還以爲你會說說你和林嘯天的浪漫情事哩!」

  「我和他沒有什麽浪漫可言,歸根結底,我知識一味的單戀罷了,你長的雖
然和林嘯天相像,但他和你确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專情如石,你濫情無度。」

  「喲喲,阿蜜依,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若非我好心,你現在還是呢,你得感
謝我!」

  阿蜜依甜蜜地笑了,道:「我的确應該感謝你,因爲你讓我知道做一個人的
女人真的很幸福,哪怕你濫情,我也願意做你無數妻子中的一個。」

  「我們也是。」

  裏玉和明玉異口同聲道。

  楊孤鴻笑笑,道:「不知我壞裏的公主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呢?」

  「等她醒來,你問她就好。」

  權衡什麽時候會醒過來呢?

  「爲什麽……我會睡在你懷裏?」

  權衡醒來之後,微微一掙紮,就問。

  楊孤鴻醒來,隻見衆女已經出去了,隻剩下他和權衡,他道:「昨晚你發燒
了,我把你抱了回來。」

  「誰要你假好心了?啊——我的衣服怎麽換了?」

  權衡大驚而叫。

  楊孤鴻笑道:「是我幫你換的,你的衣服都濕了。」

  權衡惱羞地道:「誰要你幫我換?」

  楊孤鴻在她其嘟嘟的臉蛋上吻了一下,道:「我喜歡幫你換,順便看看你的
身體。」

  「我這身衣服是誰的?」

  「楊婷的。」

  權衡道:「她不穿?」

  「她穿着底褲就出去玩了,這裏又沒有其他的人,除了我,都是女人,怕什
麽?唏唏,權衡,你沒穿底褲耶!」

  權衡罵道:「你無恥,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楊孤鴻柔聲道:「以後你們誰到我這屋裏好不好?」

  權衡想也不想,就道:「我絕對不睡在你的屋裏。」

  「那,我幫你們再造一間木屋?」

  權衡還是拒絕道:「不要你那麽費心。」

  「你這牛脾氣,就不能改改?」

  楊孤鴻提高了音量,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權衡在他懷裏扭動了幾下,遞升到:「你放開我,我讨厭你。」

  楊孤鴻忽然翻身把她壓住,她慌亂地盯着楊孤鴻,楊孤鴻道:「信不信我現
在就你?」

  權衡瞪了他一會,張嘴就道:「随便。」

  「我要你爬不出這間木屋!」

  楊孤鴻憤憤地說着,張嘴就吻向她幹燥的唇兒……

  木屋裏,有一半的地方,被楊孤鴻用木闆鋪平了,那木闆之上又鋪着柔軟的
幹樹葉片字,就成爲一張極大的獨特的床,仿佛是睡在秋的大地,那鋪積的幹葉,
在紅亮的火光之中,成爲一片若黃的淡紅毯子。外面的人在烤着肉,吃着肉,談
笑着,楊孤鴻聽到權衡在不停地咒罵他,但他全當沒聽見,她喜歡罵便讓她罵,
她罵夠了自然會閉嘴,女人都是如此的,你越和她吵,她越有勁兒。他看着站在
葉床前的兩女,笑道:「你們站着就不累?」

  「不累。」

  楊婷道。兩女緊盯着的楊孤鴻,那雄壯的男軀已經不是第一次展現在她們的
眼前。他的巨物,對于她們來說也是熟悉之極,可是這一刻,當他挺着他的巨物
走過來之時,她們卻像是上了刑場的死囚……楊孤鴻樓主兩女微微顫抖的嬌體,
在她們的耳邊輕聲道:「很害怕?」

  「嗯。」

  兩女輕哼了一聲,她們哪能不害怕?要知道摟着她們的這個男人的強悍是她
們親自看過的,她們能沒有恐懼?可是,一種莫名的期待燃燒着她們的心……楊
孤鴻道:「我們到葉子上躺躺好嗎?」

  「隻……隻是躺嗎?」

  楊婷羞怯地道,她的臉擡了起來,她本來不敢看楊孤鴻的臉,可是若她低下
頭,她就看見他的硬挺,她隻能把臉仰着——仰得好累啊!楊孤鴻仔細地看着她,
她的姿色并不及李蕾,長得也不像李蕾,可是她的小嘴卻總讓他聯想到李蕾,她
比李蕾要高挑,身段也比李蕾要豐滿些,豐潤的臉很是秀美,楊孤鴻無法想像,
作爲郭松小妾的她竟然是,但她那對羞怯的雙眼所流露出來的純情,讓他不得不
相信她是純潔的少女。郭松也許是太老了,要她回來或許隻是充臉面的。他摟着
兩女微顫的身軀,坐了下來,坐在那滿地的幹葉之上,發出柔和的「沙沙」之音,
兩女自然也被他按拉下來,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旁邊。林欣削以費甜甜,令楊孤
鴻摟着她的時候,有種摟着費甜甜的感覺,他想起了那白羊族的美女,一個可憐
的女人,深愛着他,卻離開了他。楊孤鴻見兩女都羞得無言,他就各抓住她們的
一隻手,硬拉她們的收去握他的硬挺,兩女微微掙紮,就手握着他的,從那上傳
透過來的熱氣把她們的心也燙熱了,兩女的臉更是被那莫名的火燃得通紅。「其
實它很可愛的,你們怎麽怕它呢?」

  兩女抓着他的,雖然她們天天都看到它,可用她們的玉手抓住,卻是人生頭
一回,楊婷羞道:「它很醜,一點也不可愛。」

  楊孤鴻笑道:「可是你們女人睡夢也想着它的,來,讓它安慰你們的夢。」

  林欣突然道:「你可以出去嗎?」

  「爲什麽?你不是答應了?你想反悔?」

  「不……不是,我有點怕,真的……怕……」

  楊孤鴻道:「你以前見我和她們做,也不是很快樂?不要擔心,男人隻是看
着可怕,其實一點也不可怕的。來,你們把衣服脫了,你們是女人,穿着這男人
的衣服我看着早就不舒服了,虧你們穿着舒服。」

  「真的……要脫嗎?」

  「難道你們想反悔?」

  楊婷突然使勁地抓住他的,吼道:「我們就是要反悔,别以爲我真怕了你,
你對美美做出的事,我們還沒有找你算帳。」

  她的這一聲怒吼,令屋裏的尴尬暧昧的氛圍被打破了,楊孤鴻叫道:「呦,
你提到美美,我還沒問你,她怎麽跟權傾國在一起的?還有你怎麽和她們是一陣
營的?」

  楊婷道:「你别問,我不會說的。」

  楊孤鴻吼道:「媽的,花浪那家夥說美美跟了一個男人——」

  「美美沒有對不起你,你敢罵她,今晚的事就作罷。」

  「我沒有權利罵她的,就像我現在威脅你們一樣,當初我對她也是強來的。」

  楊孤鴻一歎,放開兩女,仰躺在葉床上,閉上雙眼——提到郭美美,他的欲
火就降了許多,花浪雖說郭美美到了龍城,可他卻沒有見到好,不是他不想見,
隻是他不知道該往哪裏找郭美美,且那段時間很多事把郭美美的事壓下去了,他
也來不及找尋的。「你……你怎麽了?」

  楊婷怯怯地問道。楊孤鴻睜眼看了恐慌的兩女,又閉上雙眼,道:「你們出
去吃點東西吧!」

  楊婷驚道:「你說,叫我們出去?」

  楊孤鴻不搭理她,林欣和楊婷對看一眼,不明白他此時在想什麽,握在她們
手裏的開始軟了下去……

  楊婷道:「楊孤鴻,你給我睜開雙眼!」

  楊孤鴻沒有睜眼,隻是輕聲道:「我們的交易作罷,你們不用獻身給我了。」

  兩女驚愣了,同時覺得心裏一酸,有些刺痛感,楊婷美目流淚,道:「楊孤
鴻,你把我們之間即将發生的事當成是交易嗎?」

  「……你回答我呀?你爲什麽不說話?」

  楊婷開始叫喊,屋外的人聽到裏面的對話,心中充滿疑團,可是誰也沒有走
進來。楊婷繼續道:「你這色魔,偏要在這種時候充君子,你是怪我們不幹脆?
我們身爲女子,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想要我們怎麽樣?我們又不是那種蕩女人
……」

  楊孤鴻似乎睡着了,對她的語言,完全沒有給予應有的理會,兩女的心裏就
更急了。她們是從皇宮出來的宮女,在宮裏可能要待一輩子,難得出來一躺,楊
婷雖然出來有幾年了,可也是在一個太監的身邊熬生活,也就在那裏,她看見了
楊孤鴻,這個好色加無賴的男人,也許不是一個好男人,卻令她寂寞的心有了沖
動,她在那時就對他動情了。她甯願回去被皇上殺死,也不要這麽一輩子守在皇
宮裏,她甯願死在這個男人的壞裏的,可是,他竟然不理她了?她原是沒有理由
接近他,然而他太好色了,他開出的條件就是讓她做他的女人。她雖有些憤怒,
但更多的是歡喜,隻是這臨陣的退縮,是出自少女的天性,他卻以此大做文章,
說她們反悔,其實真正反悔的是他楊孤鴻。瞧他現在在幹什麽?懦夫,說話不算
話的小男人……楊孤鴻終于懶懶地道:「我想睡覺了都不成嗎?」

  「不成。」

  兩女異口同聲地道,林欣和楊婷是同一感覺的。楊婷道:「你開出給我們的
條件,必須先滿足我們才能睡。」

  楊孤鴻道:「我放棄了。」

  楊婷怒道:「楊孤鴻,你别逼我,我忍你很久了。」

  楊孤鴻翻了一個身,伏在幹葉之上,道:「我不喜歡看見女人穿着男人的衣
服。」

  林欣和楊婷對看一眼,就動手解自己的衣裳,楊婷看了一眼楊孤鴻,也跟着
動手褪去自己的衣物……

  「混蛋,睜開眼,我們已經遂你的願了。」

  兩女把各自的衣物全部褪去,楊婷就開口大喊。

  楊孤鴻無動于衷,兩女就趴伏了下去,兩具火熱的嬌體一左一右地伏在他的
身上,他突地一翻身,那又硬挺如鐵,豎立在兩女之間。

  他伸手樓主兩女,睜開雙眼,笑道:「我不出絕招,你們就婆婆他媽的,現
在你們就不怕了?」

  楊婷曬道:「我會怕你?怕你就不是女人!」

  「那你們剛才爲何會肭肭縮縮的?」

  楊婷惱道:「我們是女孩子,總不能對你說,」來吧!我「現在我們把尊嚴
給你踩在地上了,你開心了吧?」

  楊孤鴻道:「讓我吻吻你的小嘴兒,你是我遇到的嘴兒最小的兩個女人之一。」

  「另一個是誰?」

  「李蕾,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比你美麗些。」

  「但我比她年輕很多。」

  楊孤鴻道:「你不吃醋?」

  楊婷又曬道:「我所見的男人,比你所見的女人,多了不知多少倍,你那幾
個女人還不算什麽,我吃什麽醋?我還從來沒有那種負面感情,你以爲我是那歐
陽婷婷?」

  楊孤鴻歎道:「歐陽婷婷還不是我的女人哩!」

  「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這是林欣說的。

  楊孤鴻放開楊婷,爬到她的上,她的并不算豐滿,也與費甜甜相像,他最關
注的是她會否也與費甜甜一個模樣。他爬到她的,盯住她的,那裏生長着淡黑的
毛兒,隆起的極高,那是豐肥之極,比之費甜甜更出色。

  他看得咽了咽口水,心想:此女不但身材相貌長得像費甜甜,連那女人的也
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知進到裏面去,會否與費甜甜一樣的感覺?

  費甜甜雖不是他的女人中最美的女人,但費甜甜那卻比其他諸女要美妙許多,
或許隻有水仙和杜鵑兩女勝得過費甜甜,那種被吸住的感覺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擁
有的。

  他道:「你真的很像甜兒,連這裏都像極她的。」

  林欣道:「我不管我像誰,我是獨立的個體,我希望做回我自己。」

  「嗯?」

  「也就是說,我希望你不要拿我和你的那個女人相比較,更不願意你把我當
成她,我不是她的替身,我隻是我,我的名字叫林欣,是一個從第一次看見你就
愛上你的女人,我願意爲你付出我的一切。」

  楊孤鴻歎道:「我不會把你當成甜兒的,你雖然長得像甜兒,但你的心和她
的心不同,她是個苦命的女孩。」

  「我們的命比任何女人都苦……」

  林欣幽然道:「我但願永遠不會離開這裏,因爲到了中原,我的身體就不屬
于我。」

  「你的身體的确不屬于你……然而,請你記住,當我深入你的身體的那一刻,
你就是我最真實的女人,你的身體屬于我!無論你去到哪裏,我都保護你!愛我
的女人,我是不會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的,這是我母親的教導。」

  楊孤鴻撫摸着她俏美的臉,那臉嫩得欲破水,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仿佛怕把
她的嫩臉吹破,但話中卻充滿了無比的堅定,聽在兩女的耳裏,無疑是一種不可
變更的承諾。

  這個男人是強壯的,她們也相信他的諾言的強壯,驚人的強壯,無可擊倒的
強壯!

  楊婷翻身過來,提腿挂在楊孤鴻的背上,道:「我們相信你,因爲我們從來
沒有見過比你更強壯的人,哪怕是一國之君,在你面前,也無可奈何,你的力量
決定你的一切,我們愛的不隻是你這個人,更愛你的力量,來自身體以及來自心
靈的力量,我們都愛。女人愛的,就是擁有力量的男人。」

  楊孤鴻伏在林欣的嬌體之上,轉臉吻了楊婷,道:「力量并不能決定愛,但
愛可以決定力量,而力量讓男人能夠保證他的諾言的實現,沒有力量的男人就沒
有實現他的諾言的資格,我打架非赢不可,就是要我的力量絕對化。」

  林欣道:「但是,很多人都想害你——」

  「噓……」

  楊孤鴻讓她不要說下去,他道:「這種時候,不要說那些煩人事,說些浪漫
溫情點的,我想給你們一個浪漫而刺激的初夜,讓你們永遠忘記不了這一晚。這
一晚是屬于我和你們的,我隻在乎你們兩個的身體。」

  他壓着她的身體,林欣感到嬌體發熱,呼吸有些不受控制地急了,她的雙手
伸到他的背上,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強壯的背,感受着他胸膛傳過來的熱度和強有
力的心髒搏動,她的心髒也跳得飛的急,心中的羞怯與期待同時存在,他的頭在
她的酥軟的胸撫弄着,她感覺到這一種撫摸,帶着挑釁性質的,令她的初情燒得
很旺。

  楊孤鴻的手悄悄地伸到她的,在那裏撫弄着她的,那裏已經潮濕了,她因爲
初次的緊張與期待,令她的大幅度地增加,從她的蜜道裏流了出來,濕潤了她的,
滋潤着她的淡黑的柔毛。

  她的雙腿微微地張着,在楊孤鴻的撫弄下,輕輕地顫抖着嬌體,嘴裏嬌喘,
恍似呻吟。

  楊孤鴻吻住她的微張的嘴兒,她隻感到那舌頭進入她的嘴裏,令她一陣迷昏,
很自然地把自己的丁香迎上去,任他戲弄。她享受着這種纏綿,嬌體扭動得更急,
呼吸噴在他的臉上,令楊孤鴻知道她已經作好充分的準備了。

  「我可以進去了嗎?」

  楊孤鴻柔聲問道。

  林欣喘息着,呻吟道:「恩……唔……」

  「那我就開始了。」

  楊孤鴻說着,跪了起來,就趴跪在她的兩腿之間,雙手提起她的雙腿,把她
的一雙玉腿放在他的微撐開的大腿之上,火熱的巨根挺立在她的之上,她仔細地
看着她那緊緊夾着的隆起得很高的肥白,心裏想着,如果,會不會是費甜甜那種
感覺呢?

  林欣緊張地看着他,眼神中是慌亂又是熱情,他遊手握着巨根,把硬挺的巨
根壓了下去,頂在她的濕潤的口。這一頂,林欣嬌體大震,卻沒有扭動臀部避開,
她咬着牙等待着那痛苦的一刻。

  楊孤鴻道:「不要太緊張,我暫時還不會進去的。」

  林欣有些羞惱地道:「我……女人……總會緊張的……」

  楊孤鴻的手在她的裏沾了些,塗在陽根之上,然後又頂在她的蜜縫之上,輕
輕地挺聳了一陣,卻不進去,隻是擠擦着她那白嫩的,那是他極愛的,是與衆不
同的,那肥嫩,很少女人有,旁邊的楊婷就沒有林欣的肥厚。

  他的手又在那肥厚上摸了摸,濕濕潤潤,手感好到極點的,他笑道:「林欣,
你這裏長的真可愛,又肥又滑,如果包着我這根東西,一定很美妙。」

  林欣一陣羞喜,道:「那……我就包着你好了……」

  「說話真逗人!」

  楊孤鴻在她的上輕輕一捏,身體前傾,虛壓着她,一手撐在她的身旁,另一
手握着他的頂在她的,慢慢地頂進去……已經濕潤的蜜縫向裏凹陷下去一點……

  她緊張地看着他的臉,那張臉雖布滿傷痕,看起來卻依然有着張的魅力,那
一張如星的眼眸閃爍着無限的柔情……她感到她的被一巨物塞住了,那種壓迫的
感覺越來越濃,就好象她的緊閉的身體受到侵襲,在慢慢地王内縮。楊孤鴻提槍
挺進,那巨物的頭部閃爍着紫黑的光芒,把那兩片肥厚的白肉往裏擠,漸漸地把
緊夾的兩片撐開……

  林欣清晰地感到他把她的往裏壓,仿佛到一定程度,他的便因了她的皮肉的
無法拉伸,繼續的挺進,令她的被巨物擠分開來,那巨物便擠入她的裏,一陣微
微的不适傳遍她的全身,可她好喜歡那巨物上的溫度,那種燙熱的感覺……

  下一刻,那巨頭滑入她的蜜縫裏,把她的兩片厚肉撐分向兩旁,她的如同肉
包似的緊包着他的巨物,她怎麽也想不到她那裏淺淺的一道縫兒,會容得下這根
超巨的東西,她感到微痛。

  眉頭皺了起來,但沒有喊出聲,她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楊孤鴻,雙手緊緊地攀
在她的背上,一雙白玉似的美腿正張開,卻因爲楊孤鴻的突進,她雙腿的肌肉在
打顫,雙腿漸漸地僵硬,但她怎麽也不能令她的硬起來,女人的那裏,無論什麽
時候都是那麽的柔那麽的軟,有時候還濕濕的。

  「痛嗎?」

  楊孤鴻道。

  「一點點……很脹、很燙……我……喜歡……」

  楊孤鴻笑道:「我也喜歡,你那裏好肥,包夾得我緊緊的,很舒服。你,要
不要我變小一些,待會全部進去之時就不會太痛……」

  林欣道:「就……就這麽大吧……我不要太小……太小沒有那種脹痛的感覺,
我……我想,我喜歡那種脹脹的感覺,好充實。」

  楊孤鴻神秘地一笑,林欣仿佛感覺到他的陽根增大了一些,脹得她的肥肉包
好結實,那種仿佛象是身體脹脹的充實感,令她把一些些的痛也忽略了。

  「喝,我進去了!」

  楊孤鴻沉腰一挺,沒有任何猶豫,撕破所有的阻撓,迅猛的往裏插了進去。

  刹那間,他仿佛是進去費甜甜的身體,那中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他的神經,林
欣的果然是「蛇女」寶,裏面細長無比,且時常存在着一種蠕動,象蛇一樣纏繞
着他的吮吻……

  「啊……痛呀……」

  林欣雙眼突睜,巨大的痛苦令她放聲大呼,她的雙手在楊孤鴻撞破她的的刹
那,她的心髒也在那一瞬間似要停止跳動。巨大的東西帶着痛苦刺入她的聖潔之
地,摩擦過她的蜜道裏面濕潤的壁,就在那一撞裏,頂聳到了她的,一種比痛苦
更強烈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初次的她受到這種沖擊,僵的嬌體的某些部分微微
顫動,她定定地看着楊孤鴻,這個男人的東西深入在她的身體裏,象是把她的身
體撐裂了,她痛得眼淚急急地流,嘴裏呼着一字——痛。

  「嗚嗚……好痛……你的好大,男人的都這麽大媽?」

  楊孤鴻笑道:「我的特别大些……而且想要多大都行,隻怕你吃不下,你喜
歡嗎?」

  「不喜歡。」

  楊孤鴻把巨物緩緩地抽出來,林欣就直叫個不停。他抽出來一半,突然又挺
了進去,「待會你就喜歡了,大的東西才叫女人爽!我要在征服你的心靈的同時,
也征服你的身體,以一個男人的絕對姿态,把你往死裏挺!」

  楊孤鴻發誓似地道,在林欣那如同費甜甜一樣的芳道裏沖刺着,一開始他還
很溫柔,當鮮血和液布滿林欣的蜜道,他的陽根也沾滿鮮血和她的之時,那進出
便順暢起來,速度也漸漸地加快,到後面,一種撕開初次的不合适的狂暴展現在
林欣的嬌嫩,象是要把她完全撕毀,把痛苦摧毀,把性的快感推到颠峰……

  林欣感到此人心靈在對她的愛的同時,也感到了另一個女人,這個男人沒有
把她當成那個女人,卻在這一刻,想着另一個女人了,她有種酸楚,畢竟這男人
心裏還想着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卻在她的身體上狂亂地。

  楊孤鴻也料不到他會在此時想起費甜甜——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當他和
身下的女人的時候,他都把心靈全部放在身下的女人身上。隻有這一次,他分了
心,他想起了費甜甜,想起了那個懷着他的孩子,卻離開他的美麗的少女……

  他的心裏升起絲絲的愧疚,這種愧疚是給予林欣的,林欣也感到了這種愧疚,
她的心裏感到安慰,心想:你那麽多女人,即使在我的身上,你想到她們也是極
自然的,我隻管要你……

  無論楊孤鴻心中想着的是誰,他最終是以他最強的姿态,把林欣的初次推到
了,這種一直持續,直到她漸漸地,快要昏睡之前,他的心靈響起楊孤鴻的喝喊:
我給你一個孩子!

  她的心頭一喜,便昏睡了過去。

  楊孤鴻抽身出來,旁邊的楊婷已經滿脹,他爬到她的上,楊婷的嘴兒雖然象
李蕾的一樣小,身體卻不是李蕾的瘦弱。她是豐腴的,她的充滿質感,每寸肌膚
都彈性十足,摸上去産生無比美妙的手感。

  她的很黑,隆起并沒有林欣的高,撥開她的黑毛,可以看得見那兩片花瓣,
很美,和她黑色的體毛的區别是,從表面看,這兩瓣花瓣是白色的,象她身上的
其他肌膚一樣的嫩白,扯開她的兩片花瓣,裏面是粉紅,且濕潤之極。

  兩片花瓣似乎很薄,外唇所組成的夾縫要比一般的女人短一些,證明她的的
無比嫩小,仿佛是經不住任何狂暴的。

  「你看起來比蕾蕾健壯,卻象蕾蕾一樣柔弱。」

  楊孤鴻撫摸着她的豐滿的胸部,這胸比李蕾的大很多,楊婷的确不象李蕾,
然而她們的共同點就是:嘴兒很小,很緊窄。

  「蕾蕾?你的女人?」

  「恩,你見過的,長春堂的李蕾。」

  楊婷幽幽地道:「她比我漂亮,但是,她的嘴兒真的很小,象我的一樣小,
也很好看,我最驕傲的就是我的美麗小嘴。」

  楊孤鴻吻了吻她,笑道:「我也喜歡你的小嘴,吻起來真是過瘾。呵呵,你
下面那張小嘴更是甜,都流出很多蜜汁了。」

  楊婷嬌軀扭動一下,适應楊孤鴻的壓睡,她的雙手也摟抱着楊孤鴻,歎道:
「你真強壯,剛才你和林欣做那事之時,人家在旁邊看着,雖然害怕,卻不知怎
麽了,感到身體好象也期待你的進入,而且我那裏……也流出了很多水,我以前
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我是不是很蕩?」

  「如果你這叫蕩,那世間就沒有純潔的女人了。」

  「可你即将撕毀人家的純潔,你這大壞蛋!」

  楊婷嬌嗔,小嘴親了一下他,又道:「我就喜歡壞壞的你,象邪魔一般的吸
引着女人。」

  楊孤鴻邪邪地道:「我壞嗎,我是你們的好人……」

  楊婷大羞,嬌嗔道:「我不來了,你逗人。」

  「要我親親你下面那張嘴嗎?」

  楊孤鴻溫柔地道。

  「啊?」

  「我想吻你美麗的道……」

  「不,不準吻,那裏好髒的。」

  楊孤鴻縮爬下去,臉已經在她的黑毛茸茸的之上,盯着她黑白相間的三角地
帶,道:「我覺得這裏是最純潔最香甜的地方,如果不吻一個,不但自己虧本,
還很對不起一個女孩子。」

  他俯首就把臉壓了下去……

  「不……不要,噢,好癢……」

  楊孤鴻聽得大是興奮,雙手壓着她的一雙玉腿,不讓她亂動,跪在她的雙腿
之間,挺着他的長槍,最壓着她的柔脆的毛茸兒,伸出熱濕的舌頭在她的敏感的
嫩處又舔又吮,弄得她呻吟着扭動腰身,卻因了雙腿被楊孤鴻的雙手定住了,根
本無法脫離他的舌頭的弄,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從她的深處傳來一股熱意,如
泉的液失去控制地湧流……

  「噢……癢……不行了,救揪我……不要這樣……」

  楊孤鴻吻舔了了好一陣,擡起臉,爬上她的身上,那沾着她的嘴就壓在她的
小嘴上,和她一陣熱烈的纏綿。他的巨根也悄悄地頂在她的口。

  在那刻縮小了許多,他知道,雖然林欣那道很細小,可楊婷的更是細小柔嫩,
她絕對經不起進入林欣時候的尺寸。

  「恩……」

  楊婷的被楊孤鴻的陽根頂觸着,身心驚顫,雙手緊緊地搭摟着楊孤鴻,緊張
地期待着,楊孤鴻卻隻顧着以頂磨着她的蜜縫。

  也不真的進去,她閉着雙眼等待了許久,沒有得到如期而來的疼痛,隻是那
種瘙癢越來越濃,她的蜜汁也越來越多,都流到她的股溝了。

  「你還沒有進來?」

  楊婷怯怯地道。

  楊孤鴻的臀部往前一挺,緊緊地抿在她濕潤的蜜道口,笑道:「你很想我快
點進來?」楊婷臉色微變,嬌軀微微地顫栗,從楊孤鴻的莖頭傳來的熱度以及壓
力令她明白,那痛苦的時刻就要來臨,女人永遠無法避免的那一次痛……

  「嗯……噢,不……不,我不是那樣想的。」

  楊婷否認道。

  「可我覺得你就是這麽想,你就是想讓我挺入你的身體!」

  楊孤鴻笑說者,就在談笑中,他的擠入楊婷的,在淺處輕然地了一會,即使
是如此,楊婷也痛得微微呻吟,她的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背,也像林欣一樣,等
待着被他突破的那一瞬間。

  「啊……痛死我了……楊孤鴻,你這混蛋……啊啊……嗚誤……你竟然不說
一聲就突然?我……我恨死你了……」

  楊婷刹那間就開始後悔,她那裏實在是太小了,被楊孤鴻的粗巨進入,幾乎
要把她的通道撕爛,除了痛苦還是痛苦,想不到他和她們做的時候那麽快樂,和
她做的時候卻叫她這麽疼痛,她恨死他了。

  「嗚嗚……好痛啊……你爲什麽長得這麽大……人家那裏好小的……」

  她的十指沒有刺入楊孤鴻的背肉,卻無力地擺在葉床之上,因爲太痛苦,她
在那瞬間把手跌落下來。

  她嬌喘着,睜開了閉着的雙眼,恨恨地盯着楊孤鴻,楊孤鴻卻趴伏在她身上,
他的雙眼也看着她,他的陽根深深地插在她的肉道裏。

  抿着她的他猛的再挺,楊婷痛呼一聲,頭向後伸,身體一直,雙手又攀上來
緊緊地摟着楊孤鴻的腰背,「噢噢……」

  楊孤鴻知道她已經适應了,回眼看了看處,那裏已經流出了她的之血,他輕
輕地抽動着,溫柔地道:「你的裏面真的很狹窄,夾得我好緊,若我再增大一些,
可能就傷到你了。」

  楊婷哭道:「人家本來就小嘛!你沒聽過嘴小的女人,那裏也很小的嗎?嗚
嗚,和那麽多女人做的人,竟然不知道人家那裏是很小的,還這麽粗暴,用你的
大家夥插得人家這麽痛。」

  「乖,等會就不痛。」

  楊婷道:「以後都不會痛嗎?」

  「不會,呼……」

  「可是,以後人家那裏會變得很大的,我不喜歡哩,嗚……」

  楊孤鴻笑道:「哪有這回事,不會變很大的啦!你這裏彈性極好,回複能力
很好的,永遠都是這麽小的,小小的夾得我真舒服,你的裏面實在是又緊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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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4 21:4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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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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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覺得又脹又痛……我要哭……」

  「哭吧!哭得越大聲越好,我要開始了,狠狠地對付你,楊廳,我也忍你很
久了。」

  楊孤鴻說着,的速度大增,的尺寸也略增了一些,在她的的包夾中,不停地
出入,陣陣淋漓的快感向他襲來,他發狂地聳動臀部,挺頂着楊婷的初。

  「啊啊,楊孤鴻,你學我講話……我好痛啊……我受不了……忍不住呀!哇
哇……以後不給你進來,你的家夥好大好長,要把我的肚子撞翻了……奧啊!楊
孤鴻,縮小一點……求你……你太大了……」

  無論楊婷如何痛呼,楊孤鴻也沒有把尺寸縮小,更沒有減低速度,遇到象李
蕾和楊婷這種的女人,是男人都瘋狂,即使她們的沒有其他的妙處,但一個字,
便可以把**中所有的妙意表達出來了。

  妙啊!爽!,發恨地她的……

  楊孤鴻從權衡的嬌體上起來之時,權衡已經昏睡過去了。他提起烈陽真刀,
就走出了木屋,拿着刀便去砍島上的樹木……他要造房子了。

  昱日,近黃昏,在原來的木屋旁邊又多了一間木屋,隻不過這後建的木屋要
比早造的木屋要小一些,楊孤鴻把木屋建造好,便吆喝着衆女烤肉,衆女今日獵
了兔和鹿,已經準備好了,見他完工,便讓他用烈陽真刀生火,烤起肉來了。

  不一會兒,肉香飄蕩。

  權衡從木屋裏出來,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昨日被楊孤鴻弄得有氣無力,
現在才起來,她惱怒地瞪了楊孤鴻,突然看見多了一間木屋,驚咦了一聲。

  楊孤鴻笑道:「我新造的,合不合你意?」

  權衡坐到穆秋旁邊,氣道:「我才不要住你的爛木屋。」

  「你必須住。」

  楊孤鴻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肉,狠狠地道。

  權衡一愣,一雙美眸又泛起了淚光,道:「你又對我兇?」

  楊孤鴻歎息道:「好吧!我不對你兇,你住進去好不好?」

  「不住。」

  楊孤鴻的陽根突地硬挺,道:「你若不住,我就立即把你抱進去,嘿嘿……」

  他笑着,盯着權衡。

  權衡臉兒一紅,慌道:「不準你抱我……我、我住就是了。」

  「哈哈……」

  楊孤鴻大笑。

  衆女也跟着悄悄地笑着,阿蜜依道:「楊孤鴻,我們這幾天弄了一些獸皮,
可以披在身上,當衣服穿,你要不要穿?」

  楊孤鴻看了看披着鹿皮的菲沙,那鹿皮把她的胸部和圍住了,顯得勁美而獨
特,活像一隻雌鹿,他道:「也好,什麽時候拿出來讓我穿穿,我看看效果如何。」

  菲沙道:「你穿起來一定野性十足,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很性感的。」

  楊孤鴻道:「你也很性感,我看到你這個模樣,就想大幹一場。」

  菲沙開心地道:「那我們吃飽,就進屋去吧?」

  「在這裏不行嗎?」

  楊孤鴻看着衆女,邪邪地笑道。

  權衡驚道:「你要在外面?」

  「是啊!權衡,你們要不要參加我們的露天派對?」

  「穆秋,你們快點扶我進屋裏,我眼不見爲淨!」

  權衡抓了一塊烤鹿肉,顫慌慌地站了起來。

  穆秋和周美靜跑過來扶住她,夢姬、藍屏、王棉棉三女也各抓取了一塊鹿肉
跟着她們走進了木屋,看來她們真的怕看見楊孤鴻和衆女在這裏亂搞——聽着那
些聲音的時候已經夠難受了,何況用眼睛看呢?還是不看爲妙,誰知道會不會走
火入魔?

  楊孤鴻把手上的肉一丢,擦擦嘴,喝喊道:「誰先來?」

  阿蜜依嗔道:「你剛吃了東西,好髒啊!」

  菲沙馬上舉手道:「我,楊孤鴻,我先來,快,菲沙已經準備好了。」

  她随手把胸前的鹿皮一甩,蹦出她胸前的兩隻嫩白的綿羊球……

  「不,竟敢說我嘴髒,我就先吃阿蜜依,嘿嘿!」

  楊孤鴻站了起來,邪邪地盯着阿蜜依。

  這個絕世美女的臉大紅,放開手中的鹿肉,挺了挺胸,低聲道:「你溫柔點,
做完之後,人家還要到海邊去遊泳,這地上好髒的。」

  清晨,百鳥鳴響。

  楊孤鴻這天起得比誰都早——他昨晚睡得很早,和衆女做完愛,立即睡呼呼
了。

  他醒來,看見自己的又是一柱擎天,就自戲道:「走,我帶你出去透透新鮮
的空氣,整天泡在沼澤裏,悶都要把你悶死了。」

  他看看睡得正香的衆女,幸福地笑了笑,就走出木屋,在木屋門口,他頓住
了腳步,眼睛瞪得老大的,側眼看着木屋前右側的樹林。

  在那樹林裏,兩棵樹之間牽着一條蔓藤,平日裏,衆女洗的衣服就在那蔓藤
上面晾的。

  最初,衆女洗衣服晾了,便不穿任何衣服,直到衣服幹了,才又穿上;後來
有了獸皮,衆女洗了衣服後,便披上了獸衣。

  此時,楊孤鴻看見夢姬正在晾衣服。她背對着他,金發垂流而落,就像一片
閃着金彩的瀑布,直垂到她的腰背,雪白的肌膚在早晨的瀉落樹林的陽光透射下,
越見嫩白。

  她的在獸皮的遮掩裏,顯得曲線彎緻,她此時正哼着不知名的小調,也許是
用她的國家的語言哼出來的,楊孤鴻聽不懂,當然也不會傻得認爲她哼得很優美
——他對音樂的認知,除了他自己的歌聲,就是那破銅爛鐵敲打出來的雜響。

  夢姬突然回首,看見楊孤鴻正呆呆地看着她,心頭一喜,故意地彎下腰去,
把挺大頂圓的美臀翹了起來,從微分開的雙腿間。

  楊孤鴻便看見那令他沖動的金色毛茸,在斜射下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
光,活像在她的生長出了金黃的細草兒,她卻在此時開始搖擺她的臀了,那擺啊
擺的,頃刻便把露珠兒擺搖出來了,沾在那金草兒之上,像金色的明珠,流金閃
爍。

  楊孤鴻大咽了口水,心裏歡呼:這夢姬不是在勾引他嗎?瞧她那動情的樣子,
得流水了。

  楊孤鴻從權衡的嬌體上起來之時,權衡已經昏睡過去了。他提起烈陽真刀,
就走出了木屋,拿着刀便去砍島林上的樹木……他要造房子了。

  昱日,近黃昏,在原來的木屋旁邊又多了一間木屋,隻不過這後建的木屋比
早造的木屋要小一些,楊孤鴻把木屋建造好,便吆喝着衆女烤肉,衆女今日獵了
兔和鹿,已經準備好了,見他完工,便讓他用烈陽真刀生火,烤起肉來了。

  不一會,肉香飄蕩。

  權衡從木屋裏出來,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昨日被楊孤鴻弄得有氣無力,
現在才起來,她惱怒地瞪了楊孤鴻,突然看見多了一間木屋,驚咦了一聲。

  楊孤鴻笑道:「我新造的,合不合你意?」

  權衡坐到穆秋旁邊,氣道:「我才不要住你的爛木屋。」

  「你必須住。」

  楊孤鴻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肉,狠狠地道。

  權衡一愣,一雙美眸又泛起了淚光,道:「你又對我兇?」

  楊孤鴻歎息道:「好吧!我不對你兇,你住進去好不好?」

  「不住。」

  楊孤鴻的陽根突地硬挺,道:「你若不住,我就立即把你抱進去,嘿嘿……」

  他笑着,盯着權衡。

  權衡臉兒一紅,慌道:「不準你抱我……我、我住就是了。」

  「哈哈……」

  楊孤鴻大笑。

  衆女也跟着悄悄地笑着,阿蜜依道:「楊孤鴻,我們這幾天弄了一些獸皮,
可以披在身上,當衣服穿,你要不要穿?」

  楊孤鴻看了看披着鹿皮的菲沙,那鹿皮把她的胸部和圍住了,顯得勁美而獨
特,活像一隻雌鹿,他道:「也好,什麽時候拿出來讓我穿穿,我看看效果如何。」

  菲沙道:「你穿起來一定野性十足,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很性感的。」

  楊孤鴻道:「你也很性感,我看到你這個模樣,就想大幹一場。」

  菲沙開心地道:「那我們吃飽,就進屋去吧?」

  「在這裏不行嗎?」

  楊孤鴻看着衆女,邪邪地笑道。

  權衡驚道:「你要在外面?」

  「是啊!權衡,你們要不要參加我們的露天**派對?」

  「穆秋,你們快點扶我進屋裏,我眼不見爲淨!」

  權衡抓了一塊烤鹿肉,顫慌慌地站了起來。

  穆秋和周美靜跑過來扶住她,夢姬、藍屏、王棉棉三女也各抓取了一塊鹿肉
跟着她們走進了木屋,看來她們真的怕看見楊孤鴻和衆女在這裏亂搞——聽着那
些聲音的時候已經夠難受了,更何況用眼睛看呢?還是不看爲妙,誰知道會不會
走火入魔?

  楊孤鴻把手上的肉一丢,擦擦嘴,喝喊道:「誰先來?」

  阿蜜依嗔道:「你剛吃了東西,好髒啊!」

  菲沙馬上舉手道:「我,楊孤鴻,我先來,快,菲沙已經準備好了。」

  她随手把胸前的鹿皮一甩,蹦出她胸前的兩隻嫩白的綿羊球……

  「不,竟然敢說我嘴髒,我就先吃阿蜜依,嘿嘿!」

  楊孤鴻站了起來,邪邪地盯着阿蜜依。

  這個絕世美女的臉大紅,放開手中的鹿肉,挺了挺胸,低聲道:「你溫柔點,
做完之後,人家還要到海邊去遊泳,這地上好髒的。」

  清晨,百鳥鳴響。

  楊孤鴻這天起得比誰都早——他昨晚睡得很早,和衆女做完愛,立即睡呼呼
了。

  他醒來,看見自己的又是一柱擎天,就自戲道:「走,我帶你出去透透新鮮
的空氣,整天泡在沼澤裏,悶都要把你悶死了。」

  他看看睡得正香的衆女,幸福地笑了笑,就走出木屋。在木屋門口,他頓住
了腳步,眼睛瞪得老大的,側眼看着木屋前右側的樹林。

  在那樹林裏,兩棵樹之間牽着一條蔓藤,平日裏,衆女洗的衣服就在那蔓藤
上面晾的。

  最初,衆女洗衣服晾了,便不穿任何衣服,直到衣服幹了,才又穿上;後來
有了獸皮,衆女洗了衣服後,便披上了獸衣。

  此時,楊孤鴻看見夢姬正在晾衣服。她背對着他,金發垂流而落,就像一片
閃着金彩的瀑布,直垂到她的腰背,雪白的肌膚在早晨的洩落樹林的陽光透射下,
越見嫩白。

  她的在獸皮的遮掩裏,顯得曲線彎緻,她此時正哼着不知名的小調,也許是
用她的國家的語言哼出來的,楊孤鴻聽不懂,當然也不會傻得認爲她哼得很優美
——他對音樂的認知,除了他自己的歌聲,就是那破銅爛鐵敲打出來的雜響。

  夢姬突然回首,看見楊孤鴻正呆呆地看着她,心頭一喜,故意地彎下腰去,
把挺大頂圓的美臀翹了起來,從微分開的雙腿間。

  楊孤鴻便看見那令他沖動的金色毛茸,在斜射下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
光,活像在她的生長出了金黃的細草兒,她卻在此時開始搖擺她的臀了,那擺啊
擺的,頃刻便把露珠兒擺搖了出來,沾在那金草兒之上,像金色的明珠,流金閃
爍。

  楊孤鴻大咽了口水,心裏歡呼:這夢姬不是在勾引他嗎?瞧她那動情的樣子,
得流水了。

  此時,夢姬把身體彎了下去,卻久久地不直起腰。

  楊孤鴻放腿跑了過去,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身,的巨物緊緊地貼着她的臀溝,
在她耳邊輕聲道:「夢姬,你這是不是在勾引我?」

  「嗯。」

  夢姬中原話說得不順,幹脆就不多說了,她把腰彎得更低,雙手撐在地上,
高高地翹起她的。用她的臀溝頂磨着楊孤鴻的。

  楊孤鴻心頭一爽,也管不了許多了,雙手抓着她的蠻腰,叫道:「夢姬,再
把腿分開一點,我要進去了。」

  「啊?我……我那裏……還沒濕哩……」

  「我,你那裏早就泛濫了,還沒濕?你他媽的,就見到我,立即來水,夠勁!」

  楊孤鴻大聲喝喊,這女人平時不說話,也不敢靠近他,可他就知道這異族的
女人已經瘋狂地迷上他楊孤鴻了,洛狗熊那家夥果然差勁,比不得他楊孤鴻的一
根小毛兒,嘿嘿。

  洛狗雄的女人!

  夢姬果然依言把雙腿分開了一些,楊孤鴻略略微蹲,右手從她的腰移開,握
着自己的巨物,臀部往前微送,莖頭頂在她分開的。然後把右手再次放到她的腰
部,雙手緊緊地抓住她,柔聲道:「夢姬,我進去了,可能有些疼痛,你忍一下。」

  「嗯……你……你快進來啊……」

  也不知是她的呻吟,還是她說話不順——幹,金發美女!

  楊孤鴻擡臀、挺胯,巨物悍然地分開她的肥,直直深入她的濕潤溫柔的裏,
黑色的體毛與金色的柔草瞬間交雜。

  夢姬輕呼一聲,痛感以及快感令她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嘴裏呻吟道:「嗯
……噢……好……棒……」

  挺插了十幾下,夢姬的甬道變得潤滑無比,楊孤鴻就加快了速度,夢姬的裏
面超級溫暖柔韌,異族女人的那裏就是夠寬廣,楊孤鴻把尺寸增大很多,如同夢
姬的手臂一般的大,巨棒就從後狠狠地着夢姬的。

  「喔……喔……好舒服……」

  夢姬在楊孤鴻的中,快感加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

  那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木屋裏所有的人都被吵醒了,她們知
道,又是楊孤鴻在搞夢姬了——夢姬那帶着異族口音的聲,她們一聽就能辯認出
來。

  「楊孤鴻,你這色魔,大清早的搞這些事,你缺德啊!你不睡,别人還要睡,
還有,你竟然敢搞夢姬?」

  權衡喝罵着,從木屋裏走了出來,走到楊孤鴻身旁,盯着楊孤鴻和夢姬的交
結處,看見那根沾滿了夢姬液的超大家夥正不停地在夢姬的裏出入,她就道:
「夢姬,是不是你自願的?」

  「嗯……喔……」

  夢姬沒空回答權衡的提問。

  「楊孤鴻,你強迫夢姬的?」

  權衡得不到夢姬的回答,矛頭指向楊孤鴻。

  楊孤鴻邊着,邊道:「笑話,我和夢姬,還用相逼?在山洞裏我就和她好了,
後來是你這女人不讓她跟我,我才忍了那麽久,老子現在不忍了,不行嗎?」

  「你……我踹死你!」

  權衡提起腳就在楊孤鴻的上踢了一下,楊孤鴻的一疼,向前突挺,深深地頂
撞到夢姬的最深處。

  夢姬那被金發籠罩的頭猛擺了一陣,她的嘴裏叫道:「啊……好痛……」

  楊孤鴻道:「是你的小姐搞的,她無聊,踢老子!」

  權衡氣得又是一腳,夢姬又「啊」的一聲。

  楊孤鴻道「權衡,你到底要幹什麽?」

  權衡道:「爲什麽要搞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楊孤鴻狠狠地了幾下,又道:「笑話,你自己都是女人,夢姬怎麽成了你的
女人了?别忘了,連你都是老子的女人!」

  權衡道:「夢姬是我的手下,當然是我的,她是女人,當然就是我的女人。」

  「就算是,又怎樣?我!」

  權衡嗔道:「就不準你!」

  楊孤鴻笑道:「在這島國,我就是國王,我是唯一的男人,凡是這裏的女人
都是我的妃子、阿蜜依是皇後,我要誰,就和誰好,你管不着。」

  「爲什麽阿蜜依是皇後?」

  「因爲阿蜜依最漂亮,你有她漂亮嗎?」

  「我有……我有比她年輕!」

  楊孤鴻調侃道:「那隻能說明你嫩。」

  權衡罵道:「楊孤鴻,既然如此,你去搞你的皇後好了,别搞夢姬,她是我
的人。」

  「我剛剛搞過了,所以現在來搞我的夢姬妃子……」

  「啊啊……我不行了,我的雙腿打顫了……支持不住了……」

  夢姬正處在緊要關頭,嘴裏呻吟求救。

  楊孤鴻對權衡道:「待會還要親近我的其他妃子,你等着瞧。」

  權衡臉色微變,道:「你敢碰她們,我就……」

  「你就怎樣?」

  楊孤鴻感到夢姬真的不支了,抽身出來。

  權衡看到那比進入她的時候粗長了一倍,她心裏驚歎夢姬那裏的容納性,她
自己就辦不到哩,她忽感一陣湧泉之意,臉色不覺一紅,就聽楊孤鴻道:「夢姬,
你站起來,面對我!」

  權衡跺跺将,哼了一下,甩手走回木屋。

  夢姬已經站直身面對着楊孤鴻,那異美的臉孔燒得紅潤,小嘴喘息,呢喃道:
「我……我還要……」

  楊孤鴻把她抱起來,前行了幾步,把她壓在一棵大樹上,右手托起她的左腿,
右腳前踏一步,巨物昂然而立,頂在她的口,猛地一挺腰,全根頂入她的甬道,
繼續……

  「啊啊啊……」

  「我……我……不行了,要……要……」

  夢姬的嬌體狂顫,嘴裏呢喃着,在那呢喃裏,竟然是楊孤鴻聽不懂的語言,
她來自波斯,楊孤鴻心想這應該是波斯女人的聲了。

  他以最猛的速度沖刺着,就在他感到夢姬的液體大湧而出,浸泡着他的寶貝
之時,他身體抽搐,突地往上緊緊地頂着,頂入夢姬的最深處,一股噴射而出…


  夢姬全身發軟,已經迷迷糊糊了,臉上布滿**的滿足之色,楊孤鴻在她的嘴
唇一陣柔吻,然後輕輕地放開她,她那身體像是無骨似的,慢慢地從樹幹滑落下
來,靠依着樹幹軟坐在地上。

  「要不要我抱你進屋去?」

  楊孤鴻問道。

  夢姬搖搖頭,輕身道:「不……不了,讓我坐一會……我還要晾衣服……」

  楊孤鴻淡然一笑,轉身走向權衡等女所住的木屋。

  「你、你、你出去!」

  權衡看見楊孤鴻站在門前,她就知道他的目的。

  楊孤鴻看着屋裏的五女,除了權衡,其他的四個都赤着身體睡在葉床之上—
她們昨天把衣服換洗了,又因爲在木屋裏,就着睡了,見到楊孤鴻進來,她們都
傻愣了一陣,接着又不約而同地把身旁的獸皮蓋在他們的……

  楊孤鴻走了進來,笑道:「你們不歡迎我嗎?」

  權衡跑過來,雙手推在他的胸前,喊道:「楊孤鴻,你這色魔,快出去,不
準你碰她們。」

  「我說過要碰她們嗎?」

  權衡道:「那你幹嗎進來?」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這屋是我建造的,我什麽時候想進來都成。」

  權衡又使勁地推他,可無論她多麽地用勁,也推不動楊孤鴻,她的推就改成
捶了,她捶打着楊孤鴻的胸膛,罵道:「你耍無賴!」

  楊孤鴻道:「沒有,沒有,我可不是什麽無賴。」

  他堅決不承認。

  「你就是。」

  楊孤鴻伸出雙手,把她擁入懷裏,道:「好啦,不要推我了,你哪有力氣推
得動我?十頭母牛也拉我不動哩!」

  權衡吼道:「我不是母牛!」

  楊孤鴻笑道:「我有說你是嗎?」

  「你……你放開我。」

  權衡略略掙紮,卻把身體靠在他的胸膛。

  其他四女看着這情形,莫名其妙,楊孤鴻輕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
你,如何?」

  「不。」

  權衡拒絕,羞得把臉也埋如他的寬大胸膛去了。

  楊孤鴻道:「那你是想和她們一起,在這屋裏和我了?」

  權衡一驚,擡起臉,瞪着楊孤鴻,道:「你不是說不碰她們嗎?」

  「好像是說過,但這些話,哪能當真?」

  「你……放開我!」

  「吻我!」

  楊孤鴻道。

  權衡猶豫了一會,踮起腳尖,吻了楊孤鴻的臉龐。楊孤鴻緊摟着她,就吻住
她的嘴,她一陣掙紮便安靜了。兩人的唇分離後,楊孤鴻放開她,她此時已經是
绯紅滿臉,偏過楊孤鴻,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區,看來她是不管楊孤鴻要在這屋
做何事了。

  「權衡默許了我來搞你們,你們準備好沒有?」

  屋裏的四女忽統統紅了臉,穆秋歎道:「或許我們回到中原都是死罪。」

  楊孤鴻奇道:「你有什麽罪?你是郭老頭的小妾,即便有罪,也隻是對不起
郭老頭罷了,而郭老頭根本就是個太監,且詩歌即将入土的太監,你怕他?」

  穆秋道:「郭松管不了我們,可是……」

  「别怕,有我在,權傾國他不敢怎麽樣。什麽死罪?老子要的女人,及時是
他老媽,也一樣照幹!對了,權傾國的老媽,不會很老吧?」

  楊孤鴻怕怕地問道。

  周美靜道:「一點也不老,隻有四十八歲,看起來卻像是個二十八歲的女人,
而且美豔無比,和公主差不多,隻是她比公主更加成熟有韻味,皇後隻生了皇上
和唐恩公主,其他的公主都不是皇後所出,所以皇上特别疼他這個妹妹。」

  楊孤鴻坐到床上,道:嗯,這我就放心,否則哪天走了狗屎運,真的要碰到
他的老媽,可不是玩着來的,若真是老得像樹皮,我做鬼都起疙瘩。「

  四女撲哧一笑,穆秋道:「你到底要對我們怎麽樣?」

  楊孤鴻笑了笑,道:「我記得有個女人曾經說要強奸我的,可我不記得那個
女人是誰了,你們知道嗎?」

  「你……」

  穆秋的臉更紅了,她想不到楊孤鴻會翻她的舊話出來,她是說要強奸他,可
那也隻是說說而已呀!她也不會瘋到要去強奸一個男人……

  楊孤鴻爬了過去,掀開蓋在穆秋私出的羊皮,卻見她濃密的私毛緊貼她的縫
兒,于是,他又把其他三女身上的獸皮顯區,驚道:「哇,你們……都濕了?」

  四女羞的無地自容,她們剛才聽着夢姬那撩人心潮的聲響,想像着他和夢姬
的情景,繼而想到他強壯的身體以及原來那俊得叫人心跳加速的臉龐,再向導如
果他的巨物進入他們的之時……那是什麽感覺呢?

  少女的绮想,令她們在聽覺上得到間接的刺激,體内的沖動就無法抑制,最
能體現這種沖動的部位,就流出最能體現這種沖動的液體。

  楊孤鴻興奮道:「省了我很多事,嘿嘿,從誰開始呢?」

  他此時正坐在藍屏、王棉棉之間,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二女細聲地把名字說了出來,他伸出右手在躺在右側的王棉棉聳起的胸部摸
索,王綿綿的敏感點首次被男人摸,嬌軀有些微顫,他就道:「果然是綿綿的。」

  王棉棉呻吟道:「不要摸了好嗎?好難受的。」

  楊孤鴻嘿嘿一笑,道:「待會再對付你,先從藍屏開始,從左到右。」

  從左至右,依序躺着四女:藍屏、王棉棉、周美靜、穆秋。

  四女的身高都差不多,都有一百七十左右。藍屏的身高是四女中最矮的,應
該隻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以上,但她的身段苗條,看起來像其他諸女一樣高挑曼妙:
王棉棉則是衆女中最豐滿的,胸部的聳起也最爲胸觀,身段略肥卻不顯臃腫,肌
肉與脂肪搭配得極好,給人一種肉質的美感。周美靜比較瘦削,是個骨感美人兒,
高挑的身材更顯得起身段的苗條;三十多綏德穆秋,那身段依舊保留着青春少女
的魅力,曲線美感流于體外,她的身材在其他諸女中雖不見得是最美的,和這屋
裏的其他三女比起來,卻是排首位的。

  「不要那麽粗魯!」

  穆秋看見楊孤鴻趴上蘭坪的身體,立即就要提槍入洞,他發聲提出警告。

  可警告得遲了一些,就在她的話剛停,就傳出藍屏的慘痛哭叫,「啊……嗚
嗚……痛死我了……」

  楊孤鴻已經極盡了他的溫柔——他自己認爲,但還是的藍屏怎能不痛哭呢?

  時間就在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的痛哭聲中漸漸地流逝,當楊孤鴻從王棉棉的
血紅裏抽身出來之後,他立即又爬上周美靜的瘦盡。

  周美靜的胸部并非很大,她躺着之時,那酥胸知識微微地隆起,那粉紅的葡
萄小蓓蕾卻堅硬無比,楊孤鴻捏着她的紅葡萄,道:「輪到你了。」

  楊孤鴻的手摸住她的,那裏很平滑,沒有多餘的肉阻擋他的手,他可以直接
摸捏到她的兩瓣,有了的滋潤。

  他的手指輕易地分開她的肉瓣,滑她的深處,憑他的經驗,他知道周美靜的
米到要比一般的女子要深長且寬大些。

  周美靜的受到他修長手指的刺磨,更是無法忍受體内的沖動,臀部挺立刻挺,
把望楊孤鴻的上磨。

  楊孤鴻笑道:「看你急色的樣子,我懷疑你不是!」

  周美靜不客氣地道:「在這種情況下,也要變成女。」

  「那我就讓你變成女!」

  楊孤鴻也不客氣了,挺槍沉插,瞬間撕破她的,進入她濕淋淋的蜜道深處。

  「啊……哇哇……」

  周美靜沒有變成女,卻變成了哭女?

  她一直哭,直哭到她昏睡的前一刻,那哭聲裏帶着滿足的呐喊,她沉睡了,
沉睡在她少女的美夢裏。

  穆秋緊緊地盯着楊孤鴻的一舉移動,因爲下一個就是她了,其他三女都昏睡
了,此男在這方面的事上,變态的強悍啊!

  她看見楊孤鴻從周美靜的裏抽出那根硬挺帶血的,心突地一跳,便像是懸在
半空中,着不到地了。

  楊孤鴻趴伏在肥瘦适度的嬌體上,邪邪地笑道:「知道我爲什麽要把你留到
最後嗎?」

  穆秋迷茫地搖搖頭。

  楊孤鴻道:「因爲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你們這群女人中,除了權衡,就你和
我作對,嘿嘿,你要爲此付出一點代價。」

  穆秋慌道:「你……你要折磨我?時不時像在山洞裏首次對待菲沙一樣?我
不要……」

  她驚怕地喊了出來,想起在風嘯洞時楊孤鴻對菲沙的暴力,那根家夥驚人的
超大,把菲沙的也撕破了,何況她自己還是啊?

  她不要這種折磨啊!

  楊孤鴻道:「不是,我要用一種比懲罰菲沙還要高明的手段對付你。」

  「比菲沙還要……」

  穆秋的話還沒說完,楊孤鴻就把她的嘴兒吻封住了,她的身體本來就熱,與
現在的天氣根本就不符合,被楊孤鴻一吻,心髒的搏動加快,血液流動更急,體
溫繼續上升,湧出陣陣濕熱,像溫泉一般湧出體外,滋潤着她的以及壁上的花花
草草。

  兩人熱烈相吻着,楊孤鴻的左手移到她潤濕的,慢慢的撫摸着她的微隆的。

  說也奇怪,穆秋的,内唇和外唇是同在一個水平之上的,如同狹道再夾一重
門,撥開外面的黑毛兒,可以看的見那厚唇夾包的細縫。

  楊孤鴻撫摸了好一陣,直到他的手指沾滿了她的,才結束和她的熱吻,慢慢
地爬了下來,從她細嫩的脖子開始舔吻着,她的敏感點可能就是在她的脖子兩側,
楊孤鴻吻着那裏的時候,她突然緊緊地抱着楊孤鴻。

  從她頸項,一直吻到她的,她已經大爆發了。

  當楊孤鴻用手指在她的淺處猾插着她的之時,他也正吻着她的三角毛帶,她
開始放肆地呻吟,扭動着她的蛇腰,楊孤鴻幹脆雙手伸指掰開她的蜜縫,伸舌勁
舔她那濕柔柔的小嫩,她的身體顫動得更加厲害了。

  「噢……不要舔……好癢啊!喔喔……我要……」

  「要什麽?」

  楊孤鴻擡起了臉,得意地問道。

  穆秋紅着臉,支吾道:「要……你自己知道,混蛋!」

  「我就是這麽混蛋,哈哈!」

  楊孤鴻突然從她的身體上翻身下來,睡在她的右側,側身盯着她,怪怪地笑
着。

  穆秋惱道:「你看什麽?」

  「看你呀!」

  「楊孤鴻,你到底要幹什麽?」

  「哦?你是問我爲什麽會突然間不搞你了吧?」

  楊孤鴻等待穆秋的回答,穆秋卻滿臉生氣,踹了他一腳,怒哼出來。

  楊孤鴻道:「喲,踢我咧!我所說的折磨,就是搞得你情動之時,突然罷手,
吊吊你的胃口。怎麽樣啊?這種折磨比對菲沙的還要高明吧?」

  穆秋怒道:「楊孤鴻,如果你敢這樣對我,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楊孤鴻仰躺下來,手枕着頭,道:「晦,你要對我怎麽不客氣了?難道你真
的要強奸我?」

  「我就是要強奸你!」

  穆秋翻身就把楊孤鴻壓住,使勁地捶打了他兩下,然後就蹲坐在楊孤鴻的胯
上,雙手握着楊孤鴻的巨根,就往她的裏胡亂地送……

  楊孤鴻心裏暗笑,想起了李蕾和陳醉,心想:年紀大的女人就是這麽急色,
可能是忍太久了把?

  「穆秋,你慢點哦,待會刺痛了你,可别怪在我身上。」

  穆秋橫瞪了一眼,那雙流露出春意的眼睛,此刻極是妩媚,她道:「這事過
去之後,我會找你算賬的。」

  她用雙手掰開她的濕道口,咬着牙,閉着眼睛,突然地坐了下去。

  在那一瞬間,楊孤鴻把陽根的尺寸縮小了一些,好讓她能夠套進去。

  果然,撲哧一下,穆秋就把楊孤鴻的陽根吞沒了。與此同時,她慘呼了一聲,
又猛的想蹦起身子,楊孤鴻卻把手放在她的,及時地使勁往下一按,她再度慘呼,
那包含着楊孤鴻的,身體軟趴在楊孤鴻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淚水透濕了楊孤鴻的胸膛,楊孤鴻輕摟着她反顫的身體,柔聲道:「怎麽了?
剛才不是很像女強奸犯嗎?爲何現在趴着不動了?」

  穆秋在他的胸膛上狠咬了一下,擡起臉來,惱視着他,委屈地道:「好痛…
…」

  楊孤鴻笑道:「你夾得我那麽緊,當然會很痛了。」

  穆秋道:「你爲什麽不能縮小一些?」

  楊孤鴻曬道:「那多沒勁!」

  穆秋又掙紮,想把深入她的吐出來。

  楊孤鴻卻不讓她亂動,道:「既然要強奸我,就應該強奸到底的。」

  她哭道:「我不幹,我好痛,我沒有力氣繼續。」

  楊孤鴻道:「我還以爲你真的很強哩,終究是個女人,本來想好好享受女人
的強奸,看來隻好作罷了。穆秋,我強奸你好嗎?」

  穆秋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羞意,低聲道:「嗯……好,但你要溫柔些。」

  楊孤鴻一笑,側轉身,把她壓了下去,道:「留你到最後,就是要把最瘋狂
的滋味留給你的,哪能溫柔?穆秋,我要你記住我瘋野的侵占,敞開你的心扉,
迎接你最深刻最完美的初次吧!」

  他的臀部往後一聳,那帶血的巨物從她的裏抽出三分之二,繼而,向前一挺
插,猛烈地在她嫩白的上聳動……

  陽光照在海面,冬日的陽光不顯熱,反而令沙灘變得溫暖,對于楊孤鴻等人
來說,這氣候并不算什麽。

  自從他把穆秋四女後,離現在已經有五天了,四女的妙傷也都好了。

  其間,楊孤鴻強硬地與權衡進行了好幾次歡愛,權衡每次都恨恨的,可是每
次之後,衆女都看得見她很開心,她的眉間常露着春意和歡悅——當然,衆女的
眉間也同樣有着這種抹不去的痕迹。楊孤鴻是個強壯的男人,在這方面上,給予
她們無限的滿足。

  在這不知名的小島,在未知明天如何的情況下,也不知能不能離開這荒島的
前提下,衆女幾乎放棄了一切的負面情感,隻管與這島裏唯一的男人胡混。

  幸好這男人有着出衆的能力,否則早就被她們榨幹了。

  楊孤鴻帶着十四個女人,又一次來到海島之邊,他們幾乎每天都會來海邊,
來這裏遊泳——也包括在海裏。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權衡看着平靜的藍海,歡悅地道。

  楊孤鴻走過來,從她的背後摟着她的腰,在她的耳邊道:「不喜歡嗎?以前
的時候,你也不是和她們一起?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今天你們脫了衣服,排好隊,
讓我逐個檢閱好不好?」

  「誰跟你瘋?」

  權衡有些惱火地道,本來被他強迫,已經是叫她難以忍受,他卻每次都是與
一大群女人相好,其中當然包括她自己,可是她也沒辦法,且越來越習慣了。

  這裏的十四個女人,進入風嘯洞之前,沒有一個是楊孤鴻真正的女人,可是
從風嘯洞出來到如今,全部變成他的女人,也不知是喜是悲,反正她權衡理不清
那心中的感覺。

  楊孤鴻假裝撒嬌道:「别這樣好不好?我們都已經好過那麽多次了,你還生
人家的氣?」

  他學足了女人的聲調,雙手摟着權衡,腰部扭動,的巨物在權衡的臀部擺來
擺去的,權衡實在是受不了他,認命地道:「随便你,你這大變态!」

  楊孤鴻歡呼道:「你們全部把衣服脫了,排好隊!」

  穆秋驚道:「爲什麽?」

  楊孤鴻道:「你們小姐的命令,你敢違抗嗎?」

  穆秋看着權衡,問道:「小姐,你的命令?」

  權衡氣道:「我的命令頂個屁,在這裏,哪有我說話的份?」

  阿蜜依會意地一笑,道:「楊孤鴻,是你的主意吧?」

  「不是,是大家的主意,難道你們不想瘋狂一下嗎?」

  菲沙歡呼道:「

  我想,楊孤鴻,菲沙和你瘋狂!「

  她把身上的獸皮扯開,抛到沙灘上,就背對着楊孤鴻,撅起她性感的白,從
兩腿之間透眼過去,胯底下一帶挺黑的毛兒,「楊孤鴻,來呀,菲沙已經準備好
了。」

  \ 楊孤鴻心裏苦笑:他的女人中,就這菲沙最了,或許以後還要多加一個冷
晶瑩吧!這個蕩的嶽母,似乎是非他不嫁的。

  想到冷晶瑩,他突然想起了她的另一個嶽母:覃玉芬。

  他狠勁地擺擺頭,想擺脫他對覃玉芬的不應該的幻想,可發覺有點難以擺脫,
他就喊道:「你們也快些,學菲沙一樣。」

  衆女你望我,我望你,阿蜜依首先開始脫衣,其他的衆女也相随着除衣,權
衡看看場面,大家都這樣做了,沒理由她自己不做,就也慢慢地褪衣。很快地,
沙灘上,就呈現十四個的美人。

  楊孤鴻看得血脈膨脹,巨揚抖動,海的水突然不平靜起來。

  「都學菲沙一樣,把背對着我,把腰彎下去,讓你們美妙的白對着我,哈哈
……」

  衆女依言和菲沙排成一列,腰向前下彎,雙手撐在地,極度地把她們的美臀
撅得老高,楊孤鴻遠遠地看了個整體,又走過去,逐個地細看,每走到她們的背
後,她們都要緊張起來,那就流出了期待的蜜汁,而楊孤鴻卻隻是看。

  待全部地觀賞完之後,楊孤鴻才道:「你們圍成一個圓圈,背對着我,象剛
才那樣,撅起你們的!」

  衆女聽話地圍在他的周圍,圍成一個大圓圈,他站在圓圈裏面,有種在百花
叢中的感覺,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實在是一隻狂蜂,準備采這花叢中的每一朵花蜜
了。

  「太爽了,哈哈,我有一個提議!」

  楊孤鴻興奮地道。

  權衡道:「大色魔,你又有什麽損人的提議?」

  楊孤鴻搔搔頭,道:「讓我再想想……」

  他想了好一陣,又道:「我想從夢姬開始,先夢姬,然後以夢姬時的尺寸,
進入你們每一個人,你們說好不好?」

  「好啊!」

  菲沙第一個支持。

  其他衆女卻傻了,以進入夢姬的尺寸進入她們,這不是要她們的命嗎?

  權衡抗議道:「不行,我們那裏比不得夢姬那裏,你會把我們撐死的。」

  阿蜜依也擔憂道:「楊孤鴻,這,我很怕。」

  楊婷歇斯底裏地道:「絕對不行,我的那裏是最小的,夢姬那裏是最大的,
嗚嗚,人家會被你搞壞的,我不要啊!」……除了夢姬和菲沙,其他的女人都不
贊成這個提議,因爲那樣的話,他們可夠辛苦的。

  楊孤鴻卻不管她們,硬是要執行,第一時間以夢姬所能容納的最大尺寸進入
夢姬的,扶着她的狂猛地着,直到夢姬的第一波來臨,他退了出來,找到菲沙的。

  菲沙雖然是中原女子,可這女人蕩之極,也不怕痛苦,似乎是越痛苦越叫她
喜歡似的,當楊孤鴻進入之時,——-她痛叫連天,可卻不停地喊着爽之類的風
話。

  當楊孤鴻從菲沙的身體裏退出,他直接找上權衡,他覺得應該好好懲罰她一
番。權衡的蠻腰被他抓緊,開始想逃了,卻逃不脫。

  楊孤鴻強硬地分開他的雙腿,那進入夢姬的超大巨陽,就突入她的細小濕潤
空間。

  權衡的嬌體狂抖,就開始大哭大鬧,「哇……痛死我了,楊孤鴻,你這大棍!
我什麽都給了你,你還要折磨我……我要被你撐死了!你爲什麽要長那麽奇怪的
家夥?那麽粗常……」

  楊孤鴻見她實在支撐不住,便自動縮小了些,道:「好啦,我已經縮小了,
你不要哭得那麽厲害,以前還以爲你多強,不夠我兩下子,就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楊孤鴻的一縮小,權衡就隻感到舒服了,她呻吟道:「你的比驢的還要粗長!」

  「那是當然,驢哪夠我比?」

  楊孤鴻很直接的道。

  阿蜜依卻突然問道:「權衡,你怎麽知道驢的很粗長?」

  權衡(口西)道:「很多人都是那麽說的,我沒見過,也聽說過,有什麽出
奇的?嗯嗯……好舒服……快點,大棍!」

  她不顧體面地催促楊孤鴻——在這島上,她放棄了所有的矜持,反正這裏隻
有他們十五個人,而且十四個女人都是這個男人的女人,也沒有什麽好保留的了。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顧慮什麽?

  快樂就喊出來……

  楊婷道:「楊孤鴻,待會你進來時,請不要象小姐的尺寸,我受不了。」

  權衡立即反對,「不,大棍,下一個就輪到她,我要你以進入我的尺寸進入
楊婷的……楊婷不得抗議,這是命令。」

  楊婷委屈地道:「小姐……你饒了我吧?」

  權衡耍賴地道:「又不是我搞你,你讓我怎麽饒你?要怪就怪在我身後亂搞
的大棍!」

  「你很嚣張呀?」

  楊孤鴻全力地挺入。

  權衡道:「我就是嚣張,你待怎麽樣?」

  楊孤鴻笑道:「我待這樣……」

  他抽了出來,又頂了進去,權衡突地大叫道:「哇,好痛啊!楊孤鴻,你這
混蛋,你又加大了你那棍,我下次絕不讓你進來……」

  衆女無裏地躺在沙灘上,經過了楊孤鴻的陣仗,她們都累得不想動了,楊孤
鴻卻在海裏遊着,時不時地冒出來唱幾句歌,活活地把躺在沙灘上的衆女氣得抓
狂。

  她們可以容許他幹什麽,就是不容許他唱歌,然而,沒辦法,她們現在不想
動,懶得理他,隻好掩住自己的耳朵了。

  楊孤鴻在某次從海裏冒出來之時,狂喊道:「船,船……」

  衆女大驚,全部坐起來,看往大海遠處,隻見一個黑點,漸漸地逼近、拉大
——那是船,海船!

  他們有救了!

  權衡道:「那船會不會駛往這島呀?」

  夢姬道:「應該會吧!我們以前經過這裏的時候,都會在這島上停留,補充
食物和淡水的。」

  權衡道:「這又不一定是你們的船?」

  夢姬道:「也有可能是……」

  楊孤鴻在海裏道:「你們快穿上衣服,我可不想讓别的男人看到我的女人的
身體。我遊過去,把他們攔過來。」

  權衡高聲道:「你遊得過去嗎?」

  「媽的,你這小女人,小看我是不?我啊!我回來你!」

  楊孤鴻說罷,就向着那隐隐約約的船遊去,那速度可是快極了,衆女在沙灘
上看着,驚歎此人在某些時候的奇特以及無人可比,嘿嘿,簡直不象是人來的。

  她們見楊孤鴻已經遊遠,立即撿起衣物穿了起來,還好,今天她們都穿上了
原來的衣服,隻有菲沙是披着獸皮的——實在沒有衣服給她穿了,她自己也覺得
挂着獸皮的時候特别的性感。

  衆女穿好了,就靜靜地站在沙灘上望着海面,楊孤鴻以超常的速度向那船遊
過去……

  正如夢姬所估計的,這船的确是從波斯來的。說來很無聊,波斯與現在的皇
朝的交好,是從他們把聖火刀送給皇朝的那時候開始的,他們爲了表達誠意,把
代表波斯太陽神的聖火刀贈給了那時的皇帝,後來每次到中原,都會帶上一些他
們本國的奇珍異寶(在他們的國家是很平常的,到了中原就是他媽的奇珍異寶了)
以便換取中原的異珍奇寶(在中原很平常的,到了波斯那裏就成了異珍奇寶了)
更加無聊的是,他們把波斯的美女贈給皇朝,也從中原引進一些中原美女回去波
斯,這,真……他媽的……無聊!

  船上有一百多人,二十多個女人,其餘的都是男人,當水手們看見海面上響
起驚人的喊叫時,他們便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似乎是人的東西在海面上快速地向
他們遊來。

  「救命呀……」

  楊孤鴻的很有感情的慘叫把波浪也壓了下去。

  船上便響起波斯話的交談。

  「這人怎麽在海裏遊?」

  「他在說什麽……」

  「好象是救命吧!我以前也到過中原,聽得懂一些,應該是救命的……喲,
就要到中原了,中原的女人可真是美妙,那裏好緊喔……」

  「哈哈……呵呵……」

  「要不要救他?」

  「看他遊來的方向,好象是從那小島上來的,我們本來準備前往小島,就救
他吧!」

  水手們把楊孤鴻從海裏打撈上來,看見的他,都驚得閉氣,這是中原男人嗎?

  怎麽這般高壯,還有……他的寶貝怎麽比他們的還要粗長?

  楊孤鴻也是楞住了,怎麽這十幾個人,都他媽的頭發怪怪的,和夢姬的差不
多,鼻子高搞的,還打勾。——-喲,奇了,這一定不是中原人,得看看語言通
不通……

  他就說話了,道:「喂,你們聽得懂我說話嗎?」

  水手們見他張嘴說話,可就是聽不出他說什麽,也以波斯話說道:「你是從
中原來的?」

  楊孤鴻也聽不懂了,大聲道:「你們說什麽,我聽不懂。」

  回答他的是波斯話:「你在說什麽餓,我們聽不懂啦!」

  楊孤鴻大是洩氣,隻好轉身指着小島,嘴裏「哪哪」的亂叫一通,這個手勢
波斯水手好象明白,也學着他指向笑島,嘴裏喊着「嘿嘿」楊孤鴻以爲他們明白
了,也就回頭對他們笑,他們也對他笑。

  他就扯着一個水手的衣服,然後又指指自己,那意思是要一套水手服了。

  這很容易明白,誰都不是笨蛋,就有一個水手跑回去,取了一套衣服給他,
他的身量很高,這裏的水手中也有很多有他的身高的,所以随便找一個,都挺合
身的。

  他穿上衣服之後,便坐在船闆上,也不和他們說話了,水手們也知道和他說
不通,就大家都不說話了。

  船繼續向着小島前進……

  船靠岸,波斯水手就歡呼,其實他們在看到岸上的美女的時候已經激動得在
船闆上四處撒了——,楊孤鴻看得不知道夢姬也在船靠近之時,看出是他祖國的
船,心裏特别的高興,此時,見船靠岸,她就跳起來用波斯話招呼,水手們也大
聲地打招呼。

  楊孤鴻和其他的十三個女人看着夢姬和一群異種人打招呼,都明白了這些人
來自波斯。

  楊孤鴻對夢姬道:「你認識他們?」

  夢姬道:「我以前就是這艘船送我到中原的。」

  楊孤鴻道:「等下你警告他們,如果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叫他們永遠回不
去波斯。」

  夢姬驚訝地盯着楊孤鴻,突然對他一笑,道:「如果他們想用我們波斯的美
女和你交換呢?」

  楊孤鴻驚喜道:「船上有波斯美女嗎?」

  權衡罵道:「楊孤鴻,你那是什麽表情?是不是想用我們來交換波斯美女?」

  楊孤鴻對權衡道:「你武功那麽高,若是你不願意,他們那耐得你何?」

  權衡覺得楊孤鴻說得有理,而且聽到有人說她武功高,她就高興了,道:
「我是絕對不會讓第二個男人進入我的身體的,我可不是蕩的女人!」

  楊孤鴻轉臉凝視着夢姬,那雙眼睛突然現出一種邪魅,以冷峻的語氣道:
「我的女人,隻屬于我,我從來不拿她們和誰交換。夢姬,請你記着這點,也請
你記住我是來自中原的男人!」

  夢姬臉色微變,怯怯地道:「我……我知道了。」

  菲沙歡呼道:「楊孤鴻,你好霸道,好有魄力,人家愛死你了!」

  船裏所有的人都下船了,夢姬就和一些人擁抱,楊孤鴻看得大是不爽,但知
道這是他們的禮節,也無可奈何。

  有些水手看見這麽多中原美女,就有那麽幾個人想和阿蜜依等女擁抱,楊孤
鴻直拳擂出,把這幾個人打到海裏去,形勢緊張了一會,夢姬從中解釋,波斯人
才放過楊孤鴻,也沒人再要與中原美女擁抱了。

  楊孤鴻心想:抱他的女人,這不是找碴嗎?

  對于夢姬和她故鄉的人打交道,楊孤鴻和衆女都聽不懂,就幹脆走到一邊旁
觀,等船上的人兒都下來了,也看見有二十多個波斯美女,其中有兩個似乎比夢
姬還要美麗的,也很年輕,隻有十七八歲,楊孤鴻多看了幾眼。

  後來經夢姬介紹,楊孤鴻才知道船長是波斯的什麽上将,叫布魯斯的高大家
夥,長得也挺好看的,一頭黃發,藍眼睛,高鼻,三十歲左右,一見到夢姬,就
和夢姬又抱又親的,看得楊孤鴻直冒火。

  在波斯人裏,也有幾個人是懂得中原話的,這布魯斯就是其中之一。

  這樣,大家算認識了——其實也隻是打過招呼而已,而且各自都是心不甘情
不願地打招呼,若非夢姬從中調和,打架倒是大家一心情願的。

  布魯斯派人到島上補充食物和淡水,波斯人就去了一半,隻有二十七個女人
和三十多個男人留了下來。

  布魯斯似乎在和夢姬談論着什麽事,楊孤鴻看得出夢姬正和他在吵,若是楊
孤鴻知道他正向夢姬提議要和阿蜜依等女,楊孤鴻可能就要把他丢到海裏喂大魚
了。

  夢姬以波斯話道:「不行,這裏的女人,都是這個男人的。」

  布魯斯道:「他一個男人要那麽多女人幹什麽,且把他的女人給其他的男人
分享,不也是一件樂事嗎?」

  夢姬道:「這是中原男人的特點,他們自己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碰
的。」

  布魯斯道:「那我就把這男人殺了,這裏的女人,是我到中原所見過的最美
麗的女子,在我們波斯,也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她們帶回波斯,
那樣我就能得到很多的财産以及更高的地位!」

  夢姬冷笑道:「你殺不了他!」

  布魯斯道:「什麽,我們一百多人,殺不了他一個人?安東妮,你太看小我
們祖國的勇士了吧?」

  夢姬道:「我不容許你們對他動粗。」

  「他是你什麽人?」

  夢姬回答道:「他現在是我的男人。」

  布魯斯道:「安東妮,我積得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不是把我們之間的親
密忘了吧?」

  夢姬怒道:「提起這件事,我就惱,現在的皇上是隻對感興趣的奇怪男人,
我因爲不是,被他送給了一個老男人,後來才跟了現在這個男人。」

  布魯斯笑道:「安東妮,中原男人哪比得上我,你難道對中原男人的小棍棍
着迷了?」

  夢姬嘲笑道:「你别太自大,中原的奇人異事多得是哩!比你厲害的,不知
有多少!」

  布魯斯自大地道:「我所見過的中原男人,他們的都沒有我們波斯人的粗長,
他們在我們面前,隻有自卑的份。就連中原的皇上,他貴爲一國之君,他的家夥
也是小得可憐,哈哈!」

  夢姬道:「不和你扯這事,布魯斯,你這次帶了幾個女人獻給中原皇帝?」

  布魯斯道:「我們準備送給中原皇帝,我們國家新選出來的兩大美女。」

  「就是她們嗎?」

  夢姬指着那兩個特别美麗的波斯少女道。

  「嗯,朱莉娜,芬蒂。」

  夢姬看了看兩女,朱莉娜白發,芬蒂黃發,她道:「你沒有和她們發生關系
吧?」

  布魯斯道:「還沒有,這船上就她們兩個還是,其他的都與我們混得很開心。」

  夢姬道:「你們最好不要碰她們,否則這次你們就不能活着回到波斯。中原
皇帝因爲上次你們送來的不是,他發誓,若你們下次還敢把爛女人送給他,他就
把你們全殺了!」

  布魯斯道:「還好,我差點把自己的命送掉了,安東妮,謝謝你的提醒,我
一定保住她們的處子之身,把她們完好地送給那個變态的中原皇帝。」

  夢姬道:「你們什麽時候出發?」

  「明天。」

  「把我們帶回中原,我們被困在這海島了。」

  布魯斯看看楊孤鴻以及楊孤鴻身邊的一幹美女,咽了咽口水,對夢姬說道:
「安東妮,我去和那個醜男人說說話,他那臉真多傷痕,恐怖極了。」

  與夢姬結束波斯語言的交流,布魯斯走到楊孤鴻面前,用生硬的中原話道:
「你叫楊孤鴻?」

  楊孤鴻大驚,這毛人竟會講中原話?

  他沒好氣地道:「剛才夢姬不是介紹了嗎?你他媽的毛多,說話也羅嗦!」

  布魯斯道:「我要你的女人——」

  不等楊孤鴻回答,權衡就開口大罵道:「黃毛鬼子,你找死!」

  楊孤鴻卻道:「我也要你的女人!」

  「那好,我們交換。」

  布魯斯很幹脆地道。

  楊孤鴻道:「你錯了,我隻說要你的女人,沒說要把我的女人給你。」

  布魯斯道:「你有求于我,你想回到中原,必須坐我的船。」

  楊孤鴻道:「笑話,我會求你?」

  「你不求我?」

  「當然,老子會命令你,嘿嘿,你得聽我的話——」

  布魯斯道:「好,我們打賭,如果你赢了,我則聽你的話,如果你輸了,你
……就做我的奴隸。」

  楊孤鴻笑道:「你想讓我做奴?」

  布魯斯也笑道:「你做了我的奴隸,你和你的女人,不都是我的了?」

  「打的主意真不錯,嘿嘿,還好我以前給了那個算命的很多錢,他們都幫我
說好話哩!」

  布魯斯不明白他的話,疑問道:「啊!你說什麽?」

  楊孤鴻知道和他說也無濟于事,他的中原話也是半桶水,能聽不能懂的,于
是道:「你要和我比什麽?」

  布魯斯道:「你們中原男人很少長得你這麽高的,隻比我矮一點點,但是,
卻不知你的能力如何?」

  「哪些能力?」

  打架嗎?一級厲害也!

  布魯斯笑道:「我和你比賽,三場兩勝,我出題。」

  楊孤鴻不爽地道:「爲什麽要你出,我出不行?」

  布魯斯道:「我是客人,所以我先出。」

  楊孤鴻道:「好吧!我讓讓你,否則你說我欺負外來人。」

  布魯斯也不介意,就道:「我們比賽文化,接着比賽跳高,最後比賽跑步。」

  楊孤鴻聽了,張嘴結舌,好久不說話。

  布魯斯以爲他怕了,就得意地道:「怎麽,你怕?」

  「幹,我怕什麽,比就比!」

  布魯斯道:「那我就先來了。」

  他叽裏咕噜地誦讀着波斯的名詩,聽得那些波斯美女如癡如醉,可楊孤鴻以
及中原衆女不知他在說什麽,楊孤鴻大是抗議,說他聽不懂不算數,于是布魯斯
又大作中原詩,那味兒好象真有幾分相象的,中原諸女聽得也感到這布魯斯真有
幾天墨水,可波斯衆女又覺得布魯斯在叽裏咕噜了。

  該輪到環山村拳王了,他看了看大海和海島,覺得真有詩意,就是一想到裏
面的魚的味道,他就覺得反胃,就沒有心情,于是啞口無言,就這樣,第一場他
就輸了。沒辦法,誰叫當初吃魚吃到反胃呢?

  到第二場了,布魯斯叫了波斯美女中的四個,這四個女人都有一米八左右,
他讓他們站成一排,站得有多直就有多直,他就從沙灘的另一頭開始起跑,他向
四女的面前跑過去,離四女還有兩米左右,他就騰空飛躍,輕易地躍了過去。

  站定之後,他道:「我已經輕松地跳過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度了,如果你也跳
得過,我們再增高度,但我想你是跳不過的,我是我國的跳高冠軍。」

  中原諸女都在心中大笑,他們的輕功,輕輕松松就飄過十八米了,何況這一
米八?

  她們斷定楊孤鴻這次必定赢,以補回輸在文化上的面子,她們拭目以待。

  楊孤鴻走到四女面前,看了看四個波斯美女,然後掉頭退出了老遠,「喝喝,
我來了!」

  他也學着布魯斯一樣起跑,到了四個美女面前的三米之處,正想起跳,卻覺
得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身體是跳起來,可卻是不受到控制地向前撲,結果
就把站在中間的兩個美女撲到在沙灘上,弄得叫痛之聲不斷,結果就很簡單,三
場裏,他就輸了兩場。

  可是他的脾性依舊未改,耍賴着要比第三場——跑步。

  跑步可是他的強項,他跑得比馬還快哩!

  衆女想不到這家夥某些時候很厲害,卻偏偏在跳高輸給布魯斯,大感丢臉,
權衡還罵他是爲了壓壓波斯美女才估計那樣做的,現在輸了,有何挽回的餘地?

  布魯斯也高興地答應和他進行跑步比賽,因爲布魯斯是很有信心的。

  兩人就趴在沙灘上,象狗撲食一樣望着前方,夢姬大喊:「預備……開始!」

  一道沙煙就騰起在海灘,楊孤鴻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射向前方,雙腿的快速
輪轉,把沙泥也挑了起來……

  布魯斯還沒起跑,看着那一道虛影,發愣地道:「這場不用比了,這家夥比
世界上最快的馬還要快!」

  楊孤鴻得意地跑了很久,沒見後面的布魯斯跑來,回頭一看,布魯斯站在原
地不動,他就又以馬的速度跑了回來,在布魯斯面前氣也不喘幾下,就道:「厲
害吧?」

  布魯斯由衷地道:「非常厲害。」

  楊孤鴻道:「你輸了,你得聽我話。」

  布魯斯驚道:「你說反了吧?三場中你隻赢一場,最後赢的是我,是你自己
輸了。」

  「是嗎?」

  楊孤鴻終于從短暫的勝利中醒過來,有些不自然地道。

  「這是當然,難道你想賴帳?」

  楊孤鴻道:「等等,爲什麽隻準你出題,這不公平,我也要出題,再和你比
三場。」

  布魯斯想了想,道:「好,這也是應該的。」

  楊孤鴻道:「第一場,我們比賽唱歌——」

  「我答應你!」

  布魯斯道。

  「我們不答應,楊孤鴻,你敢唱歌,我們就殺了你!」

  諸女一緻反對楊孤鴻參加唱歌比賽。

  楊孤鴻苦着臉道:「爲了我們中原的面子,我一定要赢他的,這唱歌是我的
強項,我是歌神嘛!」

  「無論如何,就是不準你唱。」

  争吵的結果,是以多爲勝,楊孤鴻敗給了這群女人,結果這唱歌比賽無法實
施。

  楊孤鴻就道:「我們打架。」

  布魯斯道:「也好,讓我教訓你。」

  「但是,」

  楊孤鴻指着這裏所有的波斯男人道:「你們一起上,如何?」

  布魯斯瞪大雙眼,道:「你是說讓我們一起和你打?」

  「沒錯。」

  「不行,我們習慣一對一,就我和你打。」

  楊孤鴻洩氣道:「那我不打了,隻打你一個人,一點都不過瘾。」

  布魯斯想了想,道:「既然你一定堅持想死,我就成全你。」

  「哇呀!太爽了,你們一群人和我打嗎?你是說真的?」

  楊孤鴻歡呼起來。

  場地一下拉空,楊孤鴻面對着三十多個波斯壯男,面無懼色,反而笑得很開
心。

  權衡對阿蜜依道:「他不會是想把這裏所有的人都殺了吧?」

  阿蜜依道:「我也不知道。」

  菲沙道:「聽說他很愛打混架的,先看看再說吧!可能他還輸哩,這家夥有
時候就是不正常,但我喜歡他在時的不正常,超級的不正常,超級的讓人瘋狂。」

  一場混架打下來,真是驚天動地,三十多個波斯男人全部被楊孤鴻赤手空拳,
硬打在地上爬不起來,他則高高地站着,臉上也被這群男人打得青腫,再加上他
臉上未消去的傷痕,更是醜陋。

  嘿嘿,打完架後,他得意地笑着,盯着躺在地上叫痛的布魯斯,道:「布魯
豬,還要不要繼續打?要不然,等你那些離開的手下回來的時候,我們繼續打,
你們一百人打我一個,如何?」

  布魯斯怕怕地道:「不打了,一千個人也不和你打,你是野蠻人!」

  所有的波斯人都承認這個說法,他們碰到了一個野蠻人,打起架來不要命的,
打他不痛也打不死的,隻有被他打到的時候,他們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波斯的女人卻一下子被楊孤鴻的強悍吸引住了,竟爲楊孤鴻喝起彩來了?

  楊孤鴻抱拳道:「謝謝衆位美女的捧場,如果有機會,我會爲你們獻上我的
歌喉的,相信你們會更加的喜歡。」

  他說罷,又對布魯斯道:「還有第三場,讓我想想,應該比什麽。」

  布魯斯擔心地看着他,卻見他想了好久都不說話,就緊張問道:「你想到沒
有?」

  楊孤鴻苦着臉道:「我想不出來了,這可怎麽辦?你們赢了兩場,我也赢了
兩場,打平了手,沒有輸赢耶!」

  布魯斯忍着痛,站了起來,道:「那我們比最後一局,以定輸赢。」

  「可我想不出題目啊!」

  楊孤鴻怪叫道。

  布魯斯道:「這次由我來出,如果你覺得可行,就答應,如果不幸,我們再
商量比什麽。」

  「好的,你出,我懶得想了。」

  布魯斯突然指着自己的道:「我們比比這裏的粗長,比比男人的持久力,再
比比誰能令女人更快地達到,以及能在同一次中滿足多少女人,你敢嗎?嘿嘿,
我布魯斯可是國内出名的風流人物,情人無數,且沒有一個男人敢和我布魯斯比
這些,你這中原小棍棍敢和我波斯大法杖比嗎?」

  「咳!」

  楊孤鴻道:「你是說比?」

  「對。」

  楊孤鴻有點猶豫地道:「如果用的是你們的女人,我可以考慮一下。」

  布魯斯道:「就用我帶來的二十七個女人中的二十五個,這兩個是不能用的,
可以了吧?」

  楊孤鴻看看朱莉娜和芬蒂,覺得有點可惜了。

  布魯斯道:「你不敢?」

  「我,有什麽不敢,叫你的女人脫光衣服等着老子,老子死她們!」

  楊孤鴻大叫道,比賽項目就此定了下來。

  布魯斯道:「

  當你見到我的大家夥的時候,你會自卑到陽痿的,中原小棍棍!「

  他的這句話,幾乎令中原諸女以及夢姬大笑出來……

  對于楊孤鴻要與布魯斯比較官的粗長以及比賽的高低,中原諸女持肯定态度,
算是支持他出賽,以便「爲國争光」但是他們堅持不上船。比賽的場所定在船艙
裏,波斯的二十五個女人已經上船去了,那些波斯男人當然也上了船,楊孤鴻和
布魯斯、布魯斯所挑選的五個波斯男人以及波斯的二十五個女人。

  從波斯來的這些女人,都是經過挑選的,在姿色上,當然是上好的貨色。當
楊孤鴻跟布魯斯以及布魯斯所挑選出來的五個壯男集中在這二十五個女人面前的
時候,令他心裏窩囊的是,這六個男人裏,就算他最矮。雖收縮他已經有一百九
十多公分,可布魯斯偏偏要找一些一百九十五公分以上的高壯人物來和他比,好
象非要把他比下去不可。

  二十五個女人已經興奮地等待了——船艙很溫暖,她們不擔心被冷着。

  她們簡直是熱情如火,想到剛才楊孤鴻與衆男打鬥之野性和強悍,她們那心
便蠢蠢然的。

  在波斯,她們也沒見過如此強悍的男人——真是和波斯的戰神沒什麽區别。

  這令她們瘋狂地期待……

  布魯斯信心十足地道:「楊孤鴻,你若能勝過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我們就
算你赢了。」

  楊孤鴻道:「媽的,布魯豬,你太小看我了吧?」

  布魯斯笑道:「有什麽辦法,據我所知,你們中原的那家夥都沒有我們波斯
的大,哈哈,弟兄們,脫褲子給中原小棍棍看看,把他吓死!」

  他和五個壯男立即褪去衣服,露出他們那毛毛很多的身體,的東西果然比中
原的男人粗長許多,楊孤鴻大叫道:「哇哇,你們的果是雄偉之極。」

  布魯斯得意地道:「你們中原女人愛死我們了,哈哈……以前我們在中原的
時候,那些女人,無不爲我們傾倒的。」

  楊孤鴻突然道:「不比了好嗎?」

  布魯斯道:「你是真的怕了?」

  「我是真的怕了……我怕你們會吓跑,來,讓你們看看我的強壯身體,絕不
象你們那樣,有那麽多虛浮的肥肉,我這肉都是鐵造的!」

  布魯斯道:「那你快脫啊!」

  接着他又用波斯話說了一次,其他的五個男人以及那二十五個等着「被宰」
的波斯美女,就高聲叫喊……

  楊孤鴻道:「你讓這些女人先把衣服脫了,我才脫,我得先看看貨色,省得
待會我反悔。」

  布魯斯吩咐一聲,所有的女人立即褪衣。頃刻,在他們的面前,便呈現二十
具的女體。這些女人的身段果是比中原女人的身段要出衆,肥圓的美臀,細小的
蠻腰,豐碩的胸脯,雪白的肌膚……

  楊孤鴻看得欲火爆脹,的巨物幾乎要破褲而出,他大喝一聲,「布魯斯,我
叫你他媽的輸得心服口服,我要讓這群女人全部無力再站立。」

  他說着,就立即除去水手衣,當他露出他強壯的上半身之時,那些波斯女人
已經呐喊起來了,當他脫去他的褲子,那的巨物幾乎令布魯斯站不穩,天啊!這
是人的東西嗎?波斯美女開始瘋狂了!

  楊孤鴻道:「布魯斯,還要比嗎?」

  布魯斯極不自然地道:「雖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粗長的,可是,在持久以及實
戰方面,不比不知道。」

  「你他媽的是不認輸了?」

  布魯斯道:「比過才知道。」

  楊孤鴻惱火地道:「老子……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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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4 21:4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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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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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征服秋韻夢香抱月

  龍城形勢的緊張,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完的,玉蛇門與地獄門的出現,對大
地盟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挑戰和威脅。玉蛇門與地獄門的合作,是衆所周知的。
這兩個有着百年曆史的魔門,最終聯盟,對于正道武林來說,也是從未有過的威
脅。

  但是,四大武林世家也不知是何居心,竟然對次不聞不問,玉蛇門也好,地
獄門也罷,他們都不管,隻顧在「小宅門」裏待着,龍城發生的明争暗鬥與他們
都,隻要不惹着他們,他們就逍逍遙遙的。

  隻是火龍作爲丐幫新任幫主,卻不知丐幫的勢力已經有百分之罷市進入了龍
城……

  楊孤鴻的失蹤一将近一個月了,洛雄在百忙之中,未敢忘記楊孤鴻和權衡等
人的突然出現,但楊孤鴻未出現之前,他幾乎把全部的精力用在覆滅魔門聯盟之
事,他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号令武林正道,不斷地集中人力和财力。

  在次期間,并沒有出現太多的問題,除了明月峰,以及跟随明月峰的少林、
武當兩個大派,表現得有些消極之外,其他各武林正派以及自以爲是武林正道的
武林人士,都積極地響應大地盟的号召。

  明月峰本來與大地盟有着相等的地位,不跟随大地盟而行,自回到龍城之後,
瑤琴得知楊孤鴻的失蹤心情憂郁,夢香看在眼裏,痛在心頭,雖說瑤琴已經把權
力讓給了她,可瑤琴畢竟從小把她養大,瑤琴在她的眼裏,無疑是她的母親的。
如今母親因爲她兒子的緣故而憂傷,她夢香哪還能積極地去參與什麽武林之事?

  女人,不管什麽樣的女人,到了某種時候,對待公與私的事,都是以私事爲
先。明月峰雖是武林正道的支柱,然而都經曆了一百多年了,這宗旨,漸漸地,
也會變,像當初的夢仙,不就因爲私人的問題,而定下了戴面紗的規定嗎?

  也許,在夢香的心裏,不僅僅因爲楊孤鴻是瑤琴的兒子那麽簡單,當然也不
會傻得因爲楊孤鴻名義上是她的哥哥——她雖不承認,但瑤琴卻是如此說的。她
的心裏有她的想法,這種想法從她第一次遇見楊孤鴻的時候就存在了,隻是一直
地被忽略、被她深埋在心底。

  她的心以前是很平靜的,不知爲何,每次對着楊孤鴻的時候,都不能保持平
靜——或許她在任何人的面前都能夠保持平靜,保持那種如夢的飄渺的姿态,唯
獨楊孤鴻的出現,令她的儀态大變。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瑤琴非要住到小宅門,夢香也隻好相跟着住了進來,一直以明月峰爲首的武
林正派,卻依舊落腳在大地盟。

  從楊孤鴻被活埋在風嘯洞的那刻開始,夢香也覺得事情不是自然的原因那麽
簡單——她後來就心中的疑問問瑤琴,瑤琴久久才說出兩個字:洛雄。

  抱月與楊孤鴻那群女人混得很熟,陳醉等女也完全把她當作姐妹看待,夢香
也不過問抱月之事,抱月每次在她面前哭,她也莫名奇妙鼻子酸酸的……

  趙子威無事之時照樣追着夢香跑,後來,夢想實在煩了,對他說出了曾經對
張中亮說出的那番話,趙二公子郁悶了好幾天,張中亮同情這個妹夫的遭遇和他
一樣,同病相憐當中,與李小波合力把趙二公子從悲傷中拉了出來,這三個家夥
竟然跑到天風三英面前表達愛意,有了新的激情,趙二公子的癡情神經再度重探
雄風。

  很快的,張中亮的情話哄甜了丁芙,李小波讓大他四五歲的葉芬叫他了,趙
二公子也以霸者之勢把孫薇壓倒了床上——他的心靈終于得到了安慰,原來他趙
二公子仍然魅力四射,在女人面前「威」地很哩,隻是夢香不識貨罷了,可惜呀。

  火龍得知消息已經遲了,他大罵出口,罵這三個家夥泡妞不帶上他,害他沒
着落。

  趙子威說:「天風三英隻有三個人,怎麽輪也輪不到你吧?你也不看看,在
我們四個人當中,你是最差勁的。」

  李小波去給足了他這個師傅的面子,他很客氣地對火龍說:「師傅,你的女
人那麽多了,讓些機會給徒弟不好嗎?若你來了,憑你的高強手段,你徒弟就沒
得混了。」

  火龍聽了很舒服,就說:「我即使不泡天風三英,也可以泡天風堡的其他女
徒啊!你們不帶上我,就是不講兄弟義氣。」

  李小波就說:「那我們去追太陰四女把?」

  這句話一出,其他三個男人拍馬稱贊,這太陰四玉可是難得一見的美女耶,
他們早就内定了,說到就幹,四個家夥立即對四玉展開罕見的攻勢,歐陽婷婷了
解他們的居心,也不管他們和四玉之事。

  四玉當然也明白這四個強人的企圖,卻總是吊盡他們的胃口,不讓他們得逞,
而他們也不折不撓的,張中亮情話連篇,李小波謊言不斷,火龍每靠近紫玉便大
喊紫玉香,趙二公子變态似的學李小波大拍黃玉的馬屁……

  結果就是——還沒有結果。

  此日,雲雪從洛天的寝室出來,她正與洛天鬼混,洛雄便派人來傳言,讓洛
天往密室走一趟,她本想與洛天一同去的,但洛天拒絕了。

  洛天進入密室,意外地看見洛水回來了,密室裏隻有洛雄和洛水,洛天便道:
「爹,有何急事?」

  洛雄笑道:「洛水給我們帶回來驚人的消息。」

  洛水道:「我和師妹經過一番探查,發現血魔真的躲在少林,與血魔在一起
的,還有丐幫的前任幫主花自來,他們隐居在少林的後山中,血魔似乎已經武功
全失,但花自來伴随在他的身邊,我們無法下手把他捉回來。」

  「洛水,你們的查證,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花自來這家夥,果然不會無故
失蹤,我當初怎麽也就想不到他去會林嘯天?畢竟,林嘯天就隻有他一個朋友了,
除了花自來,整個江湖都是他的敵人,他本身就是天煞孤星!」

  洛雄陰笑道。

  洛水道:「師傅,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洛天也道:「是呀!爹,你不是說楊孤鴻有可能是血魔的兒子嗎?」

  洛水到:「少主,楊孤鴻的确是血魔的兒子,我們躲在暗處,剛好聽到血魔
和花自來的談話,花自來問起楊孤鴻的事,問血魔是否優厚,血魔親口承認,在
他離開明月峰之時,瑤琴已懷孕三個月,我想這楊孤鴻就是瑤琴和血魔的兒子。」

  「我有點糊塗了,這事怎麽牽扯到明月峰?」

  洛雄解釋道:「天兒,血魔挑戰瑤琴之時,兩人不分勝負,血魔一直留在明
月峰長達三個多月,而楊孤鴻現在的母親就是瑤琴的婢女真燕,因此,可以肯定,
這楊孤鴻絕對是血魔和瑤琴偷偷生出來的雜種。這些事我一直有點頭緒,但未找
出血魔之前,我都擺在心中了。」

  洛天恍然道:「爹,你曾經說楊孤鴻傳承強者之血,難道就是說他是血魔之
子?」

  洛雄道:「嗯,現在确定了,楊孤鴻就是血魔和瑤琴之子,他的血液裏流動
着當代兩大強者的血液,天兒,你不覺得他有時候看起來,更多的是像瑤琴嗎?
隻有瑤琴能夠生出那種邪神般俊美的兒子啊!」

  他想到瑤琴,心中無限感歎,他多希望瑤琴也替他生一個兒子,可惜瑤琴卻
替他的敵人生出了一個讓他頭痛的無賴—俊美得過分的強大無賴。

  「我決定前往少林,血魔是我一生的敵人,我活着的一天,絕不能讓他或在
這世間,天兒,你記得那群東洋人吧?他們是楊孤鴻的仇人,找機會拉攏他們,
對我們有利,隻要是楊孤鴻的敵人,便是我們的朋友。」

  洛天道:「我會辦妥這事的。」

  洛水道:「師傅,你單獨前往少林?」

  洛雄笑道:「師傅再強,也不敢單獨赴少林,我會暗中把我們百分之六十的
勢力派往少林,逼圓通交出血魔。」

  洛天道:「若是他不交呢?」

  「他不敢!他得顧及少林,若我以武林道義壓之,他隻得交出血魔,天癡已
死,無人一定要保護血魔,血魔是武林正道的公敵,卻躲在少林,少林有何顔面
見江湖同道?他們絕對不敢與我們爲敵,沒辦法之中的辦法,還是得犧牲血魔來
成就少林的傳統,且以血魔的爲人,更不會要少林因他而受到損害,所以他必定
會自動出來自首,至于花自來,他隻能眼巴巴地看着血魔被我帶走,然後我猜他
會回到丐幫,但是,他既然已棄丐幫而去,丐幫哪還有他說話的份?

  洛水道:「師傅說的正是。」洛雄勝算在手,笑道:「天兒,大地盟就暫時
交你打理,我會留百分之四十的忍受,并且把三大護法也留在你身邊,再加上十
大弟子,地獄門與玉蛇門都不必懼,何況龍城還有許多武林正道也是服從我們大
地盟的。天兒,你還有困難嗎?」

  洛天道:「爹,沒有,我會把地獄門和玉蛇門滅絕的。」

  洛雄道:「要滅絕他們并非難事,難就難在他們分散而居,這龍城大人雜多,
一時真無法全部找出。這個月以來,我們與他們明争暗鬥,時不時地發生一些小
戰鬥,都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也實實在在地損失了一些人手,你不要掉
以輕心才好,唉!」

  洛天道:「爹,相信你兒子。」

  「我相信你,」

  洛雄拍拍洛天的肩膀,道:「天兒,四大家那邊情況如何?」

  洛天道:「爹,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但我從塔妮口中得到一個很驚人的消
息,且對楊孤鴻來說是緻命的,要離間四大家的關系,從這點入手很容易。」

  「噢,天兒,快說說。」

  洛天道:「塔妮某次無意地走過黃小月的房門前,聽到黃小月和杜萌萌在談
話,從兩女的談話中,得知黃小月和楊孤鴻表面上是兄妹,其實暗裏幹着之事,
而杜萌萌身爲黃大海的妻子,卻愛着楊孤鴻,且她的處子之身就是給了楊孤鴻的。
爹,你說這是不是大好消息?」

  洛雄歡喜地道:「這的确是不錯的消息,塔妮在他們那邊,也總算有點幫助,
呵呵。」

  洛天咬牙道:「我準備把此室公布于世。」

  「不急,」

  洛雄道:「現在楊孤鴻也沒見人影,等我把血魔押回來的時候再說,這是不
錯的把柄,一定要好好地利用,别随便浪費了。」

  「好的,我就先不在這事上做文章,本來是想讓塔妮去騙學武的,如今騙不
到,卻也算有個内線在他們之中,對我們大有好處。」

  「嗯,人算不如天算,天兒,爲父出去準備了,你和阿水在這裏談一下,阿
水說,有點事要和你談談。」

  洛雄說了,首先走出密室。

  洛天道:「洛水,你要和我說什麽?」

  「少主,是關于師妹的。」

  洛天似乎沒多少興趣,便道:「你說。」

  洛水道:「我這趟與她到少林,發覺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少主的身上。」

  「啊?」

  洛天驚道。

  「她的心在楊孤鴻身上,我一路上見他郁郁寡歡,似乎在思量着某些事或是
某個人似的,所以就特别地留意着,我在她門外守了幾晚,聽到她自言自語的,
都是關于楊孤鴻的。」

  洛天沉吟了好一陣,道:「這楊孤鴻倒真是勾引女人的好材料,嘿嘿,洛水,
随她去吧!她心裏想着的男人,不會給她帶來好結果的。」

  洛水狠道:「我一定要殺了楊孤鴻。」

  洛天凝視着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洛水急忙也伸出一隻手和洛天的那隻手緊
緊地握在一起,洛天道:「我們共同奮鬥!」

  雲雪從大地盟出來,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施曉雲,她的臉上就綻放出誠善的微
笑,「曉雲,你又來看姐姐了?」

  這段時間,施曉雲常在大地盟,爲的就是見雲雪,某種時候,她總把雲雪幻
想成她的哥哥,因爲,雲雪和她死去的大哥好相象,但雲雪畢竟是女人,最終不
會是她的大哥,何況她的大哥已經死了。

  死了的人,還會複活嗎?

  她不知道——他太單純,想不了太多,然而她想,應該是可以複活的。一個
單純的少女,總有着近乎白癡一般的單純的想法。或許,某些時候,單純也是解
釋複雜的最直接的元素。

  施曉雲道:「恩,我是來找姐姐的。姐姐,你要出去嗎?」

  雲雪道:「我出城走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好呀!我跟姐姐玩去。」

  施曉雲相信雲雪,就如同相信她相信她死去的大哥或者相信陳醉,他很少去
想那些值得擔心的事情。

  雲雪便挽着她的手,同走出了龍城。

  龍城的郊外,有湖,名爲龍淵。此湖并不大,也并非很出名。平時很安靜,
不是很多人前來,特别是在這微寒的日子,更是無人。

  找了地方,兩女坐了下來,看着平靜的湖。

  施曉雲突然道:「姐姐爲何要對曉雲這麽好?」

  一片落葉掉了下來,掉在雲雪的眼前,她的妙手一伸,把落葉接到手裏,攤
開掌心,雙眼凝視着這青黃的葉子,請請的吹了一口氣,象是一串輕輕的歎息,
「曉雲,姐姐不是對每個人都好的,隻對你好罷了,姐姐并非一個善良的人,隻
是對着你的時候,姐姐都很善良。」

  施曉雲道:「曉雲不明白。」

  「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一個女孩,想得多了,會累的。曉雲,你和
我說,楊孤鴻是你的仇人,你很恨他,可是,你卻不願他死去,你說你不知道這
是爲什麽,楊孤鴻離開的這段日子,你每次來找我,都說起他,說起他的時候你
都會流淚,你知道爲什麽嗎?」

  施曉雲垂下臉,輕輕的搖搖頭,然後依靠在雲雪的肩膀。

  雲雪伸手摟住她,道:「曉雲,因爲你愛上他了,或許你也知道,但你不肯
承認,因爲你親眼看見你的哥哥自殺,你覺的是他逼死你的哥哥,其實你要知道
你哥并不恨他,若他恨楊孤鴻,他也不會把親愛的妹妹交給他了,是不是?」

  「恩。」

  雲雪繼續道:「他很多時候都不講道理,可是在任何時候都護着他身旁的每
一個人,你大哥讓你跟在他的身旁,算是想讓他保護你,因爲除了你大哥本身,
你大哥隻相信楊孤鴻,一個看似無賴的男人,可以做出任何無恥的事,卻有着他
不變的原則,那就是愛他所愛的。曉雲,姐姐看的出楊孤鴻也很愛護你,是吧?」

  「恩,他很疼我。」

  「讓我告訴你,姐姐爲何對你這麽好,因爲姐姐愛你,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要想的太複雜了,你若心中愛着楊孤鴻,也就把你大哥的仇忘記了,嚴格地說,
楊孤鴻并不是你的仇人,你大哥沒有仇人,他的仇人是他自己,他想親手結束自
己的生命,但是他愛他的妹妹。因此,在他死前,他必須找一個人來代替他,照
顧他的妹妹,一個大哥直到死前還信任的男人,怎麽會是你的仇人呢?曉雲,若
楊孤鴻回來了,你不要再把他當成仇人了,好嗎?除了你大哥,他是你唯一的依
靠了,他以他的生命保護着你們的。」

  雲雪說着,感覺施曉雲在輕輕的抽泣,她問道:「你又哭了?」

  施曉雲哽咽道:「可是,他什麽時候回來呢?他從沒離開過曉雲的。沒有了
他的存在,曉雲真的不知道怎麽是好,哪怕他是仇人,曉雲也想要他在身邊的。」

  雲雪道:「他會回來的,他是個奇異的男人,不會這麽輕易就死掉的。」

  「如果……如果他回來,曉雲就對他好點,聽他的話……」

  雲雪笑道:「這就對了,記得,他不是你的仇人,你哥不是他殺的,也不是
他害死的,象他那樣的人,别人不害他,他根本就不會害人,你不是也說他很善
良的嗎?」

  施曉雲仰起淚臉,道:「他平時是嘻嘻笑笑的,可是,有時候曉雲也很怕他
……怕他發瘋,他發起瘋來,象……象野獸。」

  「呵呵,野獸,那時對他最好的形容了,這家夥某種時候的确是一頭野獸,
若非他有着野獸一般強大的力量,又怎麽能保護你們呢?曉雲,我們回去吧?」

  施曉雲道:「恩,曉雲出來也好久了,大嫂一定擔心的。」

  兩女走入龍城,此時,黃昏已至。

  迎面走來一個少女,對雲雪道:「雲姑娘,我們小姐找你。」

  「現在?」

  雲雪看了看施曉雲,極沒好氣的道。

  少女道:「是的,很急。」

  施曉雲道:「雲雪姐姐,你有事就先走吧!曉雲自己會回去的。」

  雲雪道:「我想送你回去。」

  「不用的,曉雲都認得路,而且很快就到了。」

  「那……好吧!我不送了,你……小心點。」

  施曉雲笑道:「沒什麽啦,在這街上,曉雲不會走丢的。」

  雲雪便跟着少女走了,施曉雲直看到她們的背影消失,才轉身欲離去,忽地
一道人影射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驚叫出聲,隻覺得自己被人抱着,以她無法
想象的速度在空中飛行……

  當擄走施曉雲的人影掠過城牆,城外走過來的一群人中突然爆起一聲怒吼,
一道也象箭一般地追去。

  雲雪跟随少女進入千葉蓓的閨房,千葉蓓問道:「什麽事?」

  雲雪的神情劇變,道:「不是你找我?」

  在一旁的少女的臉色也極其不自然,千葉蓓道:「誰說我找你的?我們不是
說好,若非必要,不要聯絡的嗎?你是否想讓我們的行蹤被大地盟識破?」

  雲雪突然轉身抓住少女的肩膀,吼道:「說!」

  少女痛呼出聲,道:「是龍虎二爺逼我的。」

  龍虎雙魔?「

  千葉蓓疑惑道。

  雲雪的身軀狂抖,整個屋子的空氣突然變冷,從她的身上射出無數的骷髅幻
象,他的雙爪猛的高舉,帶着一個巨大的骷髅罩往少女的天靈蓋……

  篷!

  滿屋的腦汁和血液散射,雲雪和千葉蓓的身上也沾到了少女的腦漿和鮮血,
千葉蓓怒道:「你這是幹什麽?」

  雲雪不答言,身影電射而出,千葉蓓也跟随而出,凡是雲雪所到之處,一路
上盡是死人,千葉蓓在龍虎雙魔的屋子前停了下來,因爲雲雪此時正提着一個人
頭站在那門前。

  雲雪突然轉身,臉面猙獰的盯着千葉蓓,道:「龍虎雙魔在那裏?」

  千葉蓓冷言道:「你是不是瘋了?爲何亂殺我的人?」

  雲雪嘶叫道:「龍虎雙魔在那裏?

  「我怎麽知道!」

  「千葉蓓,你給我聽好,他們把我從曉雲的身邊騙走,這兩個老色魔,我要
将他們碎屍萬段!如果曉雲有什麽閃失,我必滅你們玉蛇門!」

  「慢着,你就爲1個女人?」雲雪的雙眼爆瞪,吼叫道:「

  他是我的親妹妹!我爲她,殺遍全世界的人,也不需要理由。「

  千葉蓓終于感到事态的嚴重了,道:「你冷靜一下,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
否則……」

  雲雪雙腿一軟,坐倒在地,悲搶道:「沒有否則……曉雲,大哥對不起你!」

  千葉蓓道:「你妹妹是在那裏和你分别的?」

  「城門。」

  雲雪痛苦的道。

  雲雪的話剛落,千葉蓓的身影就從她眼前消失了,他突然放聲壕哭……

  在龍城外的官道上,離龍城最近的是一間半舊的莊院,此刻莊院彌漫着血腥
的味道,一道人影飄落。

  隻見此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高瘦男人,他的手裏抱着掙紮哭叫的施曉雲,在
他的落腳之地,躺着幾具屍體,他提腳把一具屍體踹飛,嘴裏道:「老大的手腳
挺快的,我出去一會,他就把這裏的所有人結束了。」

  迎面走來一個高胖的男人,瘦老者道:「我已經把妞兒帶來了,這妞鐵定是,
你我好久沒品嘗過純潔少女的味道了,整日和玉蛇門那群女在一起,乏味得緊。」

  胖老者應該比瘦老者的年齡要大,但看起來卻比瘦老者年輕,他道:「我也
把這裏打點好了。」

  瘦老者道:「老大,我們把這妞弄來,雲雪那娘們不會殺了我們吧。」

  「這妞跟她又沒什麽關系,隻不過是她來龍城後結識的,她自己都讓我們玩,
玩一下這妞,應該沒多大問題,再說,她還有很多事得我們龍虎雙魔幫忙的。」

  瘦老者——龍魔擔心地道:「我覺得要,龍城滿街是,不如再找過,不是我
怕死,而是那娘們的确不是好相與的。」

  虎魔道:「提到龍城美女,無疑是小宅門裏最多,早就想弄幾個出來玩玩,
可千葉蓓那小妞卻看得很緊,不讓你我兄弟二人露面,嘿嘿,這趟既然做了,就
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宅門裏的女人逐個弄來玩玩。」

  龍魔道:「小宅門裏集中了四大武林世家,太陰教、明月峰的高手,似乎很
難?」

  虎魔道:「我當然不會傻得進入小宅門,就像今天一樣,找那些武功教弱的
女人下手。」

  龍魔也笑道:「大哥這主意不錯,想我們龍虎雙魔,這塞外可是人見人怕的,
來到龍城卻變成了縮頭烏龜,這氣也窩不住了。」

  兩魔說着,已經走入院廳。

  虎魔在前領路,左拐進入一間房,道:「老二,你怎不點了這女娃的啞?」

  龍魔道:「讓她叫,誰敢來救她?還有,若是點了,呆會她不會了,就沒什
麽情趣了。」

  施曉雲已經哭叫得喉嚨嘶啞了,她現在的心裏隻想着一個人——楊孤鴻,她
的大仇人。

  「啊——」龍魔把施曉雲丢到床上,道:「大哥,你先來吧!」

  虎魔卻道:「不,這次由你先。」

  「爲什麽?以前不都是大哥打頭陣嗎的?」

  虎魔笑道:「就因爲如此,我這次才讓你打頭陣。」

  「大哥,還是你來吧!」

  「怎麽?你不敢?」

  龍魔道:「老實說,我看得出雲雪那娘們很在意這妞……我們還是把她放了
吧!女人多的是!」

  虎魔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怕雲雪?」

  「我們犯不着惹上她……」

  「老二,你今日是怎麽了?以前你不是做猛都想着打頭陣嗎?行了,管她雲
雪什麽的,你把這小妞的衣服撕了!」

  「這……」

  龍魔猶豫了。

  「如果你們兩個老東西不敢,那就讓我代勞吧!」

  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顯得那麽的平靜卻又是那麽的冷然。

  「大壞人?」

  哭叫中的施曉雲突然盯着雙魔的背部,驚喜地呼叫。

  兩魔轉身,心頭大驚,什麽時候有人在他們背後,他們竟然不覺?

  「你什麽時候來的?」

  楊孤鴻微笑着,那無賴式的笑裏,帶着揮不去的邪意,他道:「你們前腳進
入這房屋,我後腳就在門前守着了,想要看看你們這兩個老東西要對一個小女孩
做什麽?」

  兩魔臉露猙獰,道:「小子,你最好别多管閑事。」

  楊孤鴻道:「我看到你們有色心沒色膽的,很失望,實在耐不住了,就想出
來幫你們,不要怎麽緊張,剛才是那小女孩見到我,也說我是大壞人的,我向來
不是管閑事的好人,你們盡管繼續,如果你們不敢,就讓我代勞。」

  龍魔吼道:「小子,你可知我們是誰?」

  「不就是兩個将死的老頭嗎?」

  「你是活着不耐煩了?」

  楊孤鴻往前走一步,道:「你們叫龍虎雙魔?」

  「是的,怕了吧?」

  楊孤鴻搖搖頭,道:「很可惜,我也想怕一下,就是我從來沒聽說過。」

  「你……」

  「龍虎雙魔,我卻覺得你們一點都沒有龍虎的特質,也沒有一點魔的氣質,
想不想看看真正的龍虎雙魔?」

  虎魔緊張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施曉雲已經不哭了,乖乖地坐在床上,看作楊孤鴻,不明白楊孤鴻的臉爲何
有許多傷痕,但她并不覺得楊孤鴻醜,隻要有他在,她什麽都不怕了。

  楊孤鴻指着床上的施曉雲,笑道:「諾,瞧見沒有,她不哭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

  楊孤鴻笑道:「我,是她的終極保護魔,長容于她心中的永恒之魔!」

  越到後面,他的聲量越高,當最後一個「魔」字高喊出來之時,他的臉上呈
現一種浮動的猙獰,猶如野獸的血在他的身上燃燒,與此同時,門外又出現一衆
女人,她們又一次看見了龍騰虎躍,從楊孤鴻的身上爆出龍的影,虎的形!

  紅光四射,金光刺眼!

  「老頭,這才是真正的龍虎之魔!」

  楊孤鴻血紅的雙眼爆睜,身體突然爆漲,血龍撞破屋頂,猛虎前撲……

  龍虎雙魔顧不及許多,同時出手,偏過獅虎幻象,龍魔的「龍爪」抓住楊孤
鴻的心胸,虎魔的「虎掌」撞向楊孤鴻的前額,驚呼頓起,伴随着強大的物體撞
擊聲,兩魔的一掌一爪都實實在在地擊中楊孤鴻,然而他們的眼神卻在那一瞬間
變成了死灰,在那一刻,他們才察覺,楊孤鴻的身體根本就是金剛不壞之體!

  就在他們欲退之時,楊孤鴻以瞬雷不及之勢,雙手抓出,按在兩魔的頭上,
龍嘯虎吼之中,他的手猛的合攏,兩魔的人頭瞬間相撞,紅白的液汁伴随着骨碎
之聲飛濺……

  兩具無頭的屍體落地,龍虎幻象消失,屋裏寂靜如死。

  楊孤鴻慢慢地走向施曉雲,輕輕地道:「吓着了吧,我的小啞巴?」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小啞巴需要大壞人的時候,大壞人就回來了,來
我抱你回去!」楊孤鴻章開了雙臂,施曉雲想也不想就撲到他懷裏,道:「曉雲
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别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小啞巴不用怕,這世
上,除了我欺負你,沒人敢欺負你。」「真的?」恩,你不怕被我欺負?「」我
怕,可我也喜歡。「施曉雲親聲的說道,她伏在楊孤鴻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
門外好多姐姐……「楊孤鴻抱着施曉雲,轉身看見阿蜜依等女,除了它們之外,
還多了雲雪及千葉蓓,她們都默默的看着,誰也沒有出言。

  雲雪的淚還未幹。她見楊孤鴻出來,由衷地到:「謝謝你救了曉雲。」楊孤
鴻看着雲雪和千葉蓓道:「你們應該慶幸你們的命運,若是這兩個老頭吧我的小
啞巴弄壞了,你們都得死!我不問對錯,也不管這是不是你們的所爲,我隻知道
這兩個老頭是你們一夥的,值得你們高興的是,這兩個老頭沒有得逞,我也就不
追究,别問我爲什麽,我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也滅有理由,」雲雪含淚道:
「以後若需要我幫忙,請盡管出聲,别問我爲什麽,我也沒有理由的。」楊孤鴻
對她一笑,然後向前一步,站在千葉蓓面前,看着她那絕對的美臉,以及她那雙
絕對純真的眼睛,突然道:「聽說玉蛇門的女人都很蕩?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知道一點卻是真的,那就是,你很美,美麗的女人總有很大的野心,然
而我希望你的野心不是針對我兒來,這算是我給你的忠告,一個無賴的忠告,你
知道的,也是不需要理由的。」他說罷,突然在施曉雲淚水未幹的臉上吻着,施
曉雲嬌嗔道:「大壞人,這裏人好多,回去你在親曉雲拉!」楊孤鴻昂首呵呵一
笑,道:「我抱你四處走走,順便讓你惹事一些姐姐。」阿蜜依衆女跟和他出去,
廳裏隻留千葉蓓和雲雪。

  千葉蓓道:「他果然沒死。」雲雪道:「要他死。不是那麽容易的,我把曉
雲交給他,就知道他有着絕對的能力保護我的妹妹。」「他們好象剛從海外回來,
穿着異族的服裝,但另外九個女人,卻不知道是誰?」雲雪道:「我也不知道。」
千葉蓓道:「我們的合作是否還繼續?」「止要我的妹妹沒事,什麽都可以商量。」
千葉蓓道:「即使沒有楊孤鴻,我也能救她的,我知道這兩個老魔的習慣,必定
在最近的地方落腳的所以我隻需在城們附近找他們,便能很快的找着。」「我還
是希望看到楊孤鴻救曉雲,這樣我才能看到他可以爲我妹妹做出任何事,且他殺
人的方式很合我意,那是帶着野獸的發洩的,看着才能出氣。」雲雪說着,走入
屋裏,提腳把兩魔的無頭屍首踢爆,然後繼續道:「楊孤鴻回來了,洛雄會繼續
暗算他,這龍城又快亂了,我們的時機也快到了,你是想要與四大武林世家爲敵,
還是先襲擊大地盟?」千葉蓓道:「不知道爲何,我突然不想與四大武林世家爲
敵。」「啊!爲什麽?」千葉蓓歎道:「我也沒有理由。」雲雪凝視着她,緩緩
地道:「千葉蓓,你有的,從我第一天見到你,你那超乎純潔的表面就沒有改變
過,在你的雙眼裏裝着的都是純真,我不明白爲何作爲玉蛇門門主的你會有着這
絕然相反的純真,但後來确切地知道,你無論從心靈,從、從表面、還是從内裏
來說,你都是純潔的,然而你這純真至及的,從來沒有其他情緒波動的雙眼卻在
剛才波動了,你的眼睛閃爍着另一種光芒,那是每個少女都會有的,千葉蓓,你
不是怕了他,而是,你愛上了他,所以你才不想與四大家爲敵。」千葉蓓斷然道:
「你話太多了。」雲雪到:「我現在也是一個女人,所以我了解女人。」千葉蓓
幽幽地一歎,道:「也許我找不到理由,然而他的确是我唯一不能忘記的男人,
我很少去記住一個男人的名字和摸樣的,但我卻記住了他,從第一次見到他,我
就記着他了,雲雪,愛情是不是很不适合有野心的女人?」你沒有野心,「雲雪
對她一笑,道,」如果有天你心理很苦卻找不到理由了,你找楊孤鴻,或許他能
給你一個解答,現在,我們該走了,待會官府會來的,這裏不宜久留。「在返回
中原的行程裏,楊孤鴻風光無限,他在那次比賽中,把二十五個波斯勁女全部弄
得軟趴趴的,不但女人們愛死他了,波斯的一衆男人也是把他當作神來看待,稱
他爲」之神「,對他的崇拜,簡直如浩瀚海水——永無止境了。

  自那次之後波斯女人什麽時候都想找楊孤鴻歡愛,可權衡都把這些女人擺平
了,哪個敢靠近楊孤鴻,她就對那女人拳打腳踢,若是楊孤鴻自動去找那些女人,
她就跟着去,楊孤鴻隻好作罷,最後,波斯女人不敢來找他,他也不去找波斯女
人。

  到達中原,他們便和波斯人分别,布魯斯像女人一樣拉着他哭哭啼啼,他抱
着布魯斯說還有見面的機會的,布魯斯就說如果他哪天想去波斯,一定把全城的
女人都介紹給他,楊孤鴻說,有機會我會去的,到了波斯,誰欺負過你的,你告
訴我,我打他成豬頭,布魯斯開心地說,謝謝主人,主人出手,天下無敵,來者
成豬。

  于是布魯斯就哭哭啼啼的上路了,那真是走一步,淚一滴啊……

  當楊孤鴻和衆女趕到龍城之時,剛好遇見龍虎雙魔擄走施曉雲,暴怒中的他
抛下衆女,就又比馬還快的速度追了過去……——此刻,他抱着施曉雲出來,衆
女跟随着,他道:「小啞巴,我們去哪裏啊?」

  施曉雲羞道:「你先放我下來,否則不跟你說。」

  「喲喲,你在威脅你的救命恩人?」

  施曉雲輕輕一笑,楊孤鴻見她笑得可愛,俯首就吻在她的嘴唇,她也不掙紮,
任他吻了。

  「你現在怎麽不怕我親你了?」

  楊孤鴻疑惑地道。

  施曉雲還是不說話,隻是羞紅着臉,卻笑。

  「好吧!我放你下來,否則你真不跟我講話了。」

  施曉雲下地,看了看衆女,才道:「這裏的姐姐,有些我見過,可我都不算
認識,她們……喜歡曉雲嗎?」

  阿蜜依走過來摟住她,笑道:「小曉雲這麽可愛,我們當然喜歡了。」

  權衡卻冷哼了一聲,施曉雲也聽到了,她轉頭看着權衡,發覺她從來沒有見
過這美麗的少女,就道:「姐姐,你不喜歡我?」

  權衡道:「不喜歡。」

  施曉雲的臉色一黯,垂首無言。

  楊孤鴻見突然變得活潑了一點的施曉雲又要沉默了,便道:「小啞巴,不要
理她,回到龍城,她就不跟我們在一起了。」

  權衡道:「楊孤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楊孤鴻道:「你不是說,回到中原,有我好看嗎?」

  權衡道:「你還我純潔的身體!」

  楊孤鴻笑道:「你怎麽這段日子都用這句話壓我?」

  權衡道:「你不是也整天翻舊帳嗎?楊孤鴻,你給我聽好,我們肚子裏都有
了你的孩子,你若敢不負責,小心你死得很難看。」

  楊孤鴻苦着臉道:「我以爲你不要我負責的。」

  「哼!」

  權衡的鼻子又一次不順,得用力重重地噴出來,她道:「以後你要找女人,
得經過我的同意,現在這個,我就勉強接納了。」

  楊孤鴻大驚道:「喲,你管得倒挺多的,我認識小啞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
在哪裏扮男人哩!我幹,管我這檔事,我回去讓李小波給我幾副打胎藥,叫你吃
了。」

  權衡道:「我什麽都不吃,我就吃你,把你吃得死死的。怎麽,你是恨我不
讓你和那些波斯女人鬼混是吧?」

  楊孤鴻無言。

  施曉雲突然道:「這位姐姐好厲害哦!」

  權衡聽到此句,心頭大甜,就對施曉雲的觀感大改,也走到施曉雲的另一邊,
摟着她,笑道:「我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女人,沒有人敢反我!」

  哇,厲害?是吹牛厲害吧?

  楊孤鴻突然覺得這個唐思公主很愛放屁。

  「權衡,你現在是女人打扮,我們回到大地盟,怎麽稱呼你?」

  阿蜜依想到了這個問題。

  權衡想了想,惱惱地瞪了一眼楊孤鴻,道:「喊我唐思吧。」

  她并不了解衆人已經知道她就是當今的唐思公主,而楊孤鴻等人知道了也裝
作不知道。

  楊孤鴻道:「小啞巴,你以前說得沒錯,那雲雪,如果女扮男裝,和你哥哥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也許,她就是你的哥哥。」

  「這怎麽可能?」

  施曉雲驚道。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輕聲道:「剛才你看到從我身上出來的龍和獅虎了嗎?」

  「嗯,看到了。」

  「如果你沒親眼看過,你會不會覺得不可能?」

  「如果我沒親眼看,曉雲真的不相信哩!」

  楊孤鴻的手在她柔嫩的臉輕輕一捏,道:「很多事,看似不可能,也許偏偏
變得可能了,你想想地傑送過來給你的蕭,嗯?」

  「那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楊孤鴻長歎道:「曉雲,地傑不會想到要把一支蕭特意地拿來給你的。能夠
想到這方面的,隻有那最愛你的人。而除了醉姐,這世上,就隻有你哥了。」

  施曉雲奇怪地看着楊孤鴻,道:「你說雲雪是我哥?」

  「嗯,我感覺是的。我在門外之時,她們也來了,從雲雪身上發出的氣息,
很像我以前對陣時的施竹生,隻有你大哥身上發出來的氣勢才像鬼一樣陰森可怕
的,雲雪身上的氣勢,我很熟悉。」

  「可雲雪姐姐的确是個女人!」

  楊孤鴻嘿嘿地笑着,「你家的武功,就是那個調調,誰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
什麽時候我帶你回地獄門看看吧!也該給你老哥上炷香了,畢竟我要了他的妹妹,
你說是吧?」

  施曉雲小臉兒紅撲撲的,垂首道:「嗯,你不要再罵我哥。」

  阿蜜依道:「楊孤鴻,我們現在就回去嗎?太陰教已經撤回西域了,不知婷
婷有沒有回西域。」

  施曉雲道:「婷婷姐姐和我們在一起,她說她是大壞人的妻子,不回西域。」

  「婷婷?這可怎麽辦?」

  阿蜜依急道。

  楊孤鴻道:「阿蜜依老婆,你緊張什麽?」

  阿蜜依道:「我跟你……婷婷會恨我的。」

  「怕什麽,最多我累點,大小通吃,哈哈,我又不是沒試過。」

  說是如此說,可想到張思雨和唐思思,他的頭就大了起來,不知以後如何解
釋。

  阿蜜依笑罵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楊孤鴻委屈地道:「我本來就很乖嘛!」

  權衡道:「我們快點進城去,穿着這些異族的服裝,我周身不舒服,我要換
回中原的服裝。」

  楊孤鴻道:「我想慢點回去,偷偷地回去,嘿嘿。」

  「爲什麽?」

  權衡問道。

  「你笨,我向來不喜歡張揚的。」

  權衡雙眼大瞪,驚道:「你不喜歡張揚?」

  其他衆女也默默地搖了搖頭,楊孤鴻視而不見,對施曉雲道:「小啞巴,你
的房子有多大?」

  「我和大嫂住,屋子不是很大。」

  「晚上我們就回你的房裏,好不好?」

  「爲什麽要弄得這麽神秘?」

  楊孤鴻道:「我喜歡。」

  施曉雲道:「他們不見曉雲回去,一定會找得很急的。」

  「你說得對,我聞到他們的氣息了。」

  夜色已經淡黑了大地,安靜的湖邊變得不再安靜,幾十人的喧嘩,像沒完沒
了的石頭丢到湖裏所發出的聲響,沒有停息的迹象。

  小宅門裏的人,見施曉雲如此久不回來,便分道而尋之。

  李小波等一千人所尋找的方向就是城外的小湖,當楊孤鴻說聞到他們的氣息
的時候,他正與衆女站在湖邊,李小波很遠就驚喜地叫了起來,「喲喲,是姐夫!」

  楊孤鴻微笑着轉身,滿臉疤痕的臉令到來的衆人大驚,然而,他的笑,劃過
他的臉龐,卻沒有半絲血腥的味道,反而粗犷雜着無法言傳的柔和。

  「你們來迎接我了?」

  李小波道:「怪不得曉雲不肯回來,原來是在姐夫身邊。」

  楊孤鴻把淚光閃爍的小月擁在懷裏,柔聲道:「大哥回來了,開心嗎?」

  陳醉道:「你的臉怎麽……」

  楊孤鴻的手一伸,也把她摟在懷裏,道:「沒事,過些時候,還你們一個俊
俏的小白臉老公。」

  趙子威道:「他這個樣子,我覺得順眼多了。」

  陳醉道:「那你讓我在你臉上刮幾刀!」

  「我現在沒有胡子!」

  趙子威有點兒尴尬,轉移話題道:「呀!楊孤鴻,你他媽的每次失蹤都會帶
幾個女人回來,這次特别誇張,竟然帶了十多個回來?你對得起我們嗎?我趙子
威前段時間被夢香拒絕了,我傷心呀!」

  歐陽婷婷哂道:「你傷心的時候,就追我家的黃玉?」

  呵呵!趙子威隻有傻笑的份,笑了一會,他就道:「楊孤鴻,我警告你,你
别打四玉的主意,雖然你看光了她們的身體,可我們四人已經決定追四玉了,請
你靠邊站,否則别怪我趙子威出刀!」

  楊孤鴻道:「那要看她們喜歡誰了,我覺得她們喜歡我……」

  「停,楊孤鴻,你他媽的現在不是帥哥,還要跟我們搶!」

  趙子威氣憤地道。

  李小波可憐地道:「是呀!姐夫,你都這麽多了,饒過我們吧!我們已經把
歐陽姐姐讓給你了。」

  楊孤鴻怪叫道:「你們讓給我的?」

  「楊孤鴻,快說,你有沒有搞我師傅?」

  歐陽婷婷語出驚人。

  阿蜜依的豔臉也紅了,尴尬地道:「婷婷——」歐陽婷婷搶道:「師傅,他
這人很壞,他想大小通吃,所以我必須先警告他,有了我歐陽婷婷,就不要打師
傅的壞主意。」

  楊孤鴻笑道:「阿蜜依老婆,告訴她吧!」

  衆人驚得目瞪口呆:阿蜜依老婆?

  歐陽婷婷看看楊孤鴻,又看看阿蜜依,突然哭泣,掩臉奔跑,阿蜜依和裏玉、
明玉追了過去!

  李小波道:「姐夫,你好厲害,連阿蜜依那種頂級的前輩美女,你都搞了。
我這次見到她們,就覺得她們不是了,除了姐夫還有誰這麽厲害呢?」

  權衡罵道:「李小波,你話少點,免得舌頭被切掉。」

  李小波一驚,道:「你又是誰?姐夫,呀呀!這美女是誰?我怎麽從來沒見
過?還有,我早就想問了,郭老頭的三個小妾怎麽也跟在你身邊?」

  他心裏想:這三個女人在郭府的時候,不都還是嗎?難道又是姐夫搞了?

  身爲說謊高手,他本不應該把心中所想直接說出來的,可這次竟說出了真心
話,「姐夫,你不是搞了郭老頭的小妾吧?」

  三女嫩臉大紅,楊孤鴻道:「李小波,我像那種人嗎?」

  李小波怕怕地道:「的确不像。」

  「簡直就是。」

  這次輪到趙子威接話了。

  陳醉也道:「楊孤鴻,這六個女人又是什麽人?」

  楊孤鴻道:「很難跟你們解釋,反正就是我的女人,跟你們一樣。」

  「才不是。」

  權衡否認道。

  楊孤鴻對她笑笑,突然道:「你準備回哪裏?」

  權衡一愣,垂首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俯首在陳醉耳邊,輕聲道:「今晚我在你房裏睡,讓小月也去你房裏。」

  雖然小月與楊孤鴻之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楊孤鴻的女人幾乎每個都是知
道的,陳醉當然清楚的很,楊孤鴻要小月到她的房裏,她就明白楊孤鴻的意思了,
她輕輕地一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楊孤鴻放開她們,走到沉默無言的權衡面前。

  權衡微仰臉,身體前傾,靠在他的胸膛,他摟着她,道:「我知道你隻是嘴
硬,其實你的心像身體一樣的軟。跟我回去吧!有什麽問題,以後再解決,嗯?」

  「嗯,你很少對我這麽溫柔的。」

  權衡的美眸裏悄悄地帶出了兩顆瑩閃閃的淚珠。

  楊孤鴻的回來驚動了小宅門,哭聲和笑聲的交雜,結束了長期的憂傷。

  他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宅門」的門匾改成「大宅門」他說,他特别
不喜歡這字,難道就不能改成「大」點的?

  「大宅門」即将上演了……

  楊孤鴻說他要平息施曉雲心裏所有的仇恨,因此他今晚睡在施曉雲的房裏,
就不回那個特别爲他的存在而預備的大屋了,他說曉雲的小屋在期待着他的大駕
光臨。

  權衡等女雖不明白他和施曉雲之間的事,但見李蕾等女不反對,她也不反對,
按楊孤鴻安排,凡是他的女人都住進了那個特大的屋子——特别爲楊孤鴻和他的
女人而準備的。權衡也沒說什麽,她是有點不準楊孤鴻再招惹新女人,可比她更
早招惹的女人,她就管不着了,再說,别人也不知道她自己的身分,是吧?

  嘿嘿,好像不是,隻是大家不說罷了。

  夜已深,楊孤鴻穿着他久不穿的浴衣走入施曉雲的閨閣,這屋的确不大,可
是在裏面卻擺着一張與小屋極不相稱的大床,這床起碼也能容得下四五個人。

  陳醉、小月和曉雲已經在屋裏了,楊孤鴻把門反鎖,依着紅火的燈光,凝視
着三女,問道:「小啞巴,你自己睡這麽大一張床嗎?」

  施曉雲道:「不,是我和大嫂睡的。」

  陳醉笑道:「曉雲也許知道有一天這床會多幾個人睡,所以一開始就讓人造
了一張比較大的床。」

  「哦?」

  楊孤鴻走了幾步,到達施曉雲的面前,她此時正站在床前垂低着臉,他伸手
托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他看見施曉雲本是蒼白的小臉兒紅了,在紅光中,醉人的桃紅。

  小月和陳醉已經坐在床上了,他們不能看到施曉雲的臉,可是從楊孤鴻的邪
笑中,她們知道楊孤鴻又在逗善良的小曉雲了。

  陳醉道:「楊孤鴻,别欺負曉雲哦!」

  楊孤鴻笑道:「我偏偏就得欺負她。」

  「曉雲讓你欺負!」

  施曉雲低聲道。

  楊孤鴻抱起她,坐在床沿上,道:「我想知道,你爲什麽不恨我了?」

  施曉雲想了想,道:「曉雲恨你恨得很痛苦,雲雪姐姐說,如果曉雲不恨你,
不把你當成仇人,會很決樂的。」

  「你現在快樂嗎?」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歡喜,我總在想,我哥爲什麽要把我交給你。你
知道爲什麽嗎?」

  「你說說。」

  「大哥很愛我,總希望我快樂,可是他都不陪我,我一直都覺得很寂寞。大
哥把我交給你,可能是他認爲,你會給我快樂,如果我活得不開心,我就對不起
大哥的。然而,大哥爲什麽要自殺呢?他是可以不用死的。」

  施曉雲沉思着,陷入沉思的她,又一次變得憂郁。

  陳醉從背後摟住她,輕聲道:「曉雲,别想太多,心裏怎麽想就怎麽做吧!」

  「我心裏不想離開大壞人。」

  楊孤鴻歎道:「我說過會讓你依靠的,你沒個依靠的人,即使你想離開,我
也不會讓你走的。有時候,我想,即使你一輩子都恨我,我也要把你變成我的女
人,留在我的身邊。」

  「你以前……真的這樣想的?」

  楊孤鴻道:「我不說這樣的假話,那沒意思。」

  施曉雲幽幽地道:「很多時候,你在曉雲的心裏都不是令人恨的……」

  「我曾經說過,殺死你哥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四大武林世家,而是他自己。
雖然我現在不應該在你面前說這些話,因爲怕你聽了傷心,但是,一切的因果皆
是他引起,也是由他自己結束的,誰也沒有要跟他開始,也沒有誰結束他,隻是
他自己開始了,又自己給了我們一個結束。但你要把我當成仇人,要恨我,我也
就讓你恨着,哪怕一輩子恨着我,我也留你在我的身邊,或者強硬地要你做我的
女人。我得完成你哥的遺願——他把你交給我,其實就是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楊孤鴻的雙手捧着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這是你哥死前,給
你的最後祝福。」

  「我哥也許沒有死……」

  楊孤鴻驚喜道:「你相信我的話?」

  「嗯,我相信你,因爲哪怕你騙我,也是爲了讓我開心,是嗎?」

  她的雙眼閃爍着淚光,映着牆上的油燈,像兩顆燃燒的星星!她以前誰都相
信,可自施竹生死後,變成誰都不相信,但漸漸地,她開始依賴她所認定的大仇
人,直到後來,她變得絕對的信任這個大仇人——不爲什麽,隻爲他是她的「終
極保護魔」楊孤鴻道:「小啞巴不要太多話。」

  「爲什麽?」

  「因爲你說話是最厲害的,能一句把人塞死!」

  「有嗎?」

  「當然,讓我也把你的兩個嘴巴塞死吧!」

  楊孤鴻把她壓在床上,她疑惑道:「我哪有兩張嘴巴?」

  楊孤鴻的手就伸到她的,挑逗道:「這不是還有一張小嘴嗎?」

  「那……那不是嘴巴啦!哎呀,好羞人!」

  楊孤鴻笑道:「不是嘴巴……是什麽?」

  「是……」

  施曉雲張嘴欲說話,卻又不知該怎麽說。

  小月道:「大哥,你不要逗曉雲了。」

  「我不逗她,就逗我可愛的妹妹好了。」

  楊孤鴻從施曉雲身上起來,又爬到小月身旁把她摟抱着,輕聲道:「這段日
子,你哭了多少次?」

  「我沒哭……」

  「怎麽會?你和鳳來最能哭,鳳來哭的時候還會亂罵人,什麽都罵得出來!」

  陳醉笑道:「小月經常哭的,有時獨自想想就流出眼淚,我們看着都心疼。」

  楊孤鴻道:「月兒,快把衣服脫了,我們到被窩裏聽聽孩子的聲音。」

  陳醉笑道:「曉雲,小月肚裏的孩子是楊孤鴻的。」

  施曉雲躺在床上,扭頭看看楊孤鴻,又看看小月,道:「你們不是兄妹嗎?
大壞人,你連妹妹都不放過?」

  楊孤鴻心頭一冷,臉色有點不自然。

  三女看見,施曉雲道:「我說錯話了,你罵我吧!」

  楊孤鴻歎道:「你沒說錯,我就是這麽一個人了,妹妹也要了,仇人也要了,
隻要你們開心,我做什麽都無所謂的。」

  「月兒很開心,隻要大哥在月兒身邊,月兒就什麽也不怕了。」

  小月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道:「大哥的傷疤會好嗎?」

  「會的,記得小時候我打架嗎?那時我有很多傷疤的,可現在都沒有了。」

  「嗯,大哥是一個神奇的人。」

  她說着,乖乖地把衣服褪下,陳醉也默默地除衣物。當她們的嬌體展現在楊
孤鴻面前的時候,楊孤鴻突然松一口氣,陳醉的肚皮比小月的要大許多了,小月
的隻是微微地膨脹,他看到兩女的,那心中便抛開了許多——但求心裏快樂,管
他人人如何說。

  「曉雲,你也脫了吧?」

  小月道,她爲了讓楊孤鴻從沉郁的心情裏走出來,便轉移了話題。

  陳醉也和小月一樣的想法,贊同道:「是呀!你幹嘛到了床上還穿着衣服?」

  施曉雲慌道:「我以前也是穿着衣服睡的,爲什麽要脫衣服?」

  陳醉道:「曉雲不是想做大仇人的女人嗎?」

  施曉雲疑惑道:「那要脫衣服的嗎?」

  小月失笑道:「當然要脫,你不會是連這些都不懂吧?」

  施曉雲道:「我以爲隻要和他睡覺就行了,想不到還要脫光衣服睡覺,曉雲
不習慣的。

  小月笑道:「不止那麽簡單,可能待會你還會大哭。」

  「我現在就可以哭的,我想哭就哭。」

  施曉雲道,以她純潔如白紙一樣的心靈,除了仇恨以及心裏對楊孤鴻割不去
的莫名愛意,她似乎就不懂其他的了。

  陳醉笑道:「曉雲,還記得那次他把自己的褲子脫掉,讓你的手去抓他褲子
裏面的家夥嗎?要做他的女人,就要讓他把那家夥放到你身體裏面的。」

  「啊?」

  施曉雲似乎想起來了,驚道:「我不,他的好大,我不做了,我要做他的仇
人」那可由不得你說了。「

  楊孤鴻怪笑起來,把一切不爽的情緒抛開了。

  陳醉和小月互望一眼,心領神會,合擊施曉雲,要把施曉雲的衣物除去。

  施曉雲本身柔弱無力,被這兩個會武功的女人控制住,哪還能動彈,「小月、
大嫂,不要脫曉雲的衣服,我會惱你們的!」

  楊孤鴻看着床上鬧成一堆的三女,小月和陳醉漸漸他把施曉雲的裝備解除了,
她很柔弱,但嬌體并不顯瘦,均勻比其他兩女更白皙,她胸前的蓓蕾也已經成熟,
腰很細,的毛色很淡,像是那體毛剛長出來似的。

  她羞得雙手掩胸,一雙玉腿緊緊地夾着,嘴裏叫喊道:「大嫂、小——」
「噓……不要讓别人知道小月在這裏。」

  陳醉細聲地道。

  施曉雲也明白這些,就把聲音放低,道:「你們不要這樣整曉雲啦!」

  楊孤鴻突然喝道:「小啞巴,看着我的身體!」

  說罷,他就迅速地脫衣,頃刻,便展露他雄健的身體,道:「好看嗎?」

  施曉雲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可此刻看到,依然羞紅着臉,支吾道:「嗯…
…不……不知道……」

  「我想再問你一次,你是否确定要做我的女人?」

  「啊?」

  施曉雲的眼睛定格在楊孤鴻的臉上,好一會才道:「我……不知道,我隻知
道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因爲你……是我的大仇人。」

  「爲什麽就不能是大情人呢?」

  楊孤鴻俯首下去,趴跪在施曉雲的腳下,此時兩女正按着施曉雲,他就抓住
她的雙腿,想把雙腿打開,可施曉雲把雙腿夾得緊緊的,他就道:「小啞巴,别
這麽緊張,你用力夾着雙腿,我如果用力扳開的話,你會痛的。」

  此時,小月伸手捏弄施曉雲的粉嫩蓓蕾,她嬌軀一顫,驚道:「小月,好癢,
不要摸我那裏!」

  她的心神一分,用在雙腿的力道一去,楊孤鴻很輕易地就把她的雙腿分開了,
直接趴到她的雙腿之間,嘴唇壓着她的,她雙瞪一瞪,愣住了!也就在此時,門
就被敲響了。

  屋裏的四人同時大驚:是哪個混蛋不識好歹?

  「少主,楊孤鴻回來了!」

  洛木把這消息說出來,把在場的大地盟衆人吓了一驚,洛天道:「你确定?」

  「是的,剛才我接到消息,楊孤鴻和十四個女人回到了小宅門,其中包括夢
姬和菲沙,卻不見權衡等九人。」

  洛土道:「可是,師傅剛前往少林了,我們該怎麽辦?」

  洛天道:「我自有辦法,你緊張什去?」

  洛土尴尬道:「我……也不是緊張,像他那種人,除了唱歌,也不來惹我們
的。」

  「少主,楊孤鴻回來了!」

  洛木把這消息說出來,把在場的大地盟衆人吓了一驚,洛天道:「你确定?」

  「是的,剛才我接到消息,楊孤鴻和十四個女人回到了小宅門,其中包括夢
姬和菲沙,卻不見權衡等九人。」

  洛土道:「可是,師傅剛前往少林了,我們該怎麽辦?」

  洛天道:「我自有辦法,你緊張什去?」

  洛土尴尬道:「我……也不是緊張,像他那種人,除了唱歌,也不來惹我們
的。」

  洛水罵道:「你是說我們惹了他啊?」

  洛天道:「你們不要争了,得想想爲何權衡等人沒有回來,我是親眼看見她
們進去了的。」

  「難道他們被楊孤鴻殺了?」

  楊依到。

  洛火卻道:「不可能,楊孤鴻不象是随便殺人的。」

  「我也覺得楊孤鴻不象是嗜殺的人!」

  洛草也這麽說了。

  蒼鷹道:「那爲何權衡九人沒有回來呢?」

  「也許……」

  洛葉欲言又止。

  洛土道:「也許什麽,你倒是說啊!」

  「你對我吼什麽?」

  洛葉不客氣地回了一句,繼續道:「也許權衡九人回皇宮了。」

  洛天沉靜地道:「沒有這個可能,他們身爲皇帝的保镖,不可能先皇上而返
回皇宮的。」

  洛水道:「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洛天道:「今晚行動,把皇上軟禁起來。」

  「這行嗎?」

  衆人大驚。

  洛天傲然道:「我爹他隻想稱霸武林,我卻要稱霸天下,如今皇上在我手中,
隻要我控了他,就間接地控了天下,哈哈……」

  「可是,如果失敗,迎接我們的将是百萬大軍啊!」

  洛天道:「所以,這個行動,絕不能失敗。」

  蒼鷹道:「少主,這次冒險似乎大了點,要不要等盟主回來再商量?」

  洛天冷笑道:「連一點險都不敢冒,那能成大事?這也是皇上自找的,他本
該待在皇宮裏享福,卻要跑到這裏來給我機會,如今除了我們,誰知道他是皇上,
我們把他們一幹人囚困起來,待時機成熟,便混入皇宮,颠覆他的政權。」

  楊依道:「少主真是無畏,我也覺得計劃可行,這皇上身邊也沒有什麽強人,
隻有郭年夫婦,以及兩個不會武功的妃子,根本就不堪一擊。」

  「好,就這麽頂,把皇上囚禁,天下就是我們大地盟的了。」

  夜色籠罩了整個龍城,各家燈火已熄得七七八八了。

  熱鬧的前半夜過去,此刻的街道很冷清,行人也少。

  微弱的燈光下,兩道模糊的人影相攜着,從腳步的聲音可以聽辨得出這兩人
是女子。

  「小姐,我們去哪裏?」

  「回大地盟吧!」

  「可是,小姐,你不是說要去小宅門的嗎?」

  「小雀,我們天天往小宅門跑,可是天天都失望而歸,我現在想想,他還會
不會回來……」

  原來這兩個少女是郭美美和小雀。

  小雀道:「可是,我覺得在小宅門比較開心,在大地盟一點都不開心,還有
啊!他們那些弟子整天色迷迷地盯着我們,雀兒看見就讨厭。」

  郭美美笑道:「我們現在是皇帝哥哥的妃子,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麽樣的。」

  「我就是不喜歡他們看,小姐,早知當初我們跟大色狼相好,皇上也沒要小
姐,他也沒有生氣的。小姐這麽漂亮,爲何皇上會不要呢?」

  小雀迷惑道。

  郭美美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覺得我沒有他的其他妃子漂亮吧!」

  小雀道:「我才不相信哩!皇後都象小姐一般美麗而已,其他妃子難道還漂
亮過皇後?」

  郭美美道:「這個也難說,畢竟皇帝哥哥有三千後宮佳麗,比那大色狼還多
的。」

  小雀道:「如果皇上要你,小姐,你會和他……」

  「不會,我在去皇宮之前,根本不知道我爹娘要把我帶進皇宮送給皇帝哥哥,
若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離家出逃,我才不想當皇上的妃子!」

  小雀笑道:「是不是因爲皇上太多女人?」

  「我不愛皇帝哥哥,雖然他是一國之君,可不是我心中所愛,因此,我絕不
嫁給他,他若逼我,我就死給他看。」

  小雀松了一口氣,道:「還好皇帝沒有逼小姐,否則小小色狼就跟着死了。」

  「小小色狼?」

  郭美美疑問道。

  小雀指指郭美美的腹部,笑道:「就在小姐的肚子裏啊!」

  「小雀,你竟敢捉弄我?如果他回來,我讓他把你的肚子也搞大,讓你的身
材走樣!」

  兩女笑鬧着往前走。

  「聽說我們的歌神回來了。」

  從街道傳來這句話,着實把兩女驚住了,兩女看去,正有四五個乞丐走了過
來,乞丐們也認得她們,她們趕緊迎上去。

  郭美美急問道:「你們口中的歌神,指的是誰?」

  「當然是我們幫主的老大楊孤鴻了,他唱歌就是夠勁,唱得人哪血液沸騰。
郭小姐,你還不知道嗎?」

  「小雀,我們快去小宅門。」

  乞丐剛說完,郭美美便拉扯着小雀奔跑。

  幾個乞丐讨論道:「這兩個漂亮的女娃娃,一定是歌神老大的女人。」

  「我想也是。」

  「聽說他在床上很厲害,能在一夜之間弄垮一百多個女人,如果我有他那麽
厲害就好了,每次去窯子裏幹事,沒幾下就軟在野雞的肚皮上了,唉!」

  「歌神老大,打架厲害,和女人幹事更是厲害啊!」

  「聽說他的那根東西比驢的還大,喲喲!」

  「如果那天把他帶到窯子裏,非把那些野雞插爛不可,讓他替我出一口氣,
哼哼,我們的幫主也不錯的……」

  「今晚的小宅門一定會響着女人的長叫,我們要不要在牆外偷聽?」

  「我覺得還是到窯子比較适合。」

  「我沒錢了。」

  「我請客,今日我遇到一個好心的老太婆,她給了我不少銀子。」

  「那,快走,否則野雞就睡覺了。」

  幾個乞丐歡天喜地消失在夜的街道。

  「門外是那個混蛋?」

  楊孤鴻吼叫道。

  回應他的也是一個怒吼,「楊孤鴻,開門,我找你算帳。」

  歐陽婷婷?

  陳醉道:「她怎麽來了,她不知道小月和你的事的……」

  「我去開門。」

  楊孤鴻地下了床,走到門背,拉開門,門外的歐陽婷婷驚呼,他手一伸就把
她拉扯進屋裏,緊接着把門反鎖了。

  歐陽婷婷看着床上的三女,雙眼盯着小月,驚道:「月兒,你……你怎麽會
在這裏?」

  小月臉一紅,鑽進被窩裏。

  歐陽婷婷道:「楊孤鴻——」

  「小聲點。」

  楊孤鴻道:「什麽事,找我這麽急?」

  歐陽婷婷把聲音壓低一些,道:「小月不是你的親妹妹嗎?你怎麽能和她?」

  楊孤鴻歎道:「這事以後你會明白的。」

  「你們,你這賊,什麽事都幹得出來,還敢要了我師傅,且讓我師傅懷孕了,
那我以後怎麽辦?」

  「你是來找我算帳的?」

  「對,算總帳。」

  「應該需要很長時間了,我們到床上慢慢算好了。」

  他抱起歐陽婷婷,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然後上床壓得她緊緊的,道:
「嗯,現在可以了,說吧!要算什麽帳?」

  「唔,你壓得人喘不過氣。」

  歐陽婷婷嬌喘着,胸脯起伏激烈。

  陳醉看情形,便道:「我要睡了,你們慢慢算。月兒,你往裏擠一點,我們
睡裏面,讓他們在外面亂搞。」

  施曉雲道:「我也要睡。」

  楊孤鴻道:「你還不能睡。」

  「爲什麽?」

  歐陽婷婷哂道:「因爲他這賊要對你使壞,這點都不懂。」

  施曉雲道:「可是,姐姐,他現在壓着你呀!」

  她的一句話,令歐陽婷婷白眼一番,心想:這個月來,瞧這小曉雲話也不多
說一句,怎麽嘴巴這麽鋒利,比我歐陽婷婷還強?

  歐陽婷婷道:「賊,把她也壓着。」

  「你好象不是來找我算帳的?」

  楊孤鴻失笑,便摟過施曉雲,讓她和歐陽婷婷睡在一起,他就趴在她們的身
上,道:「你師傅已經是我的妻子,說吧!你這個做徒弟的要怎麽樣?是和你師
傅一樣做我的女人,還是要做我的幹徒弟?」

  歐陽婷婷道:「我今天和師傅哭鬧了一天。」

  「哦?你還是無法接受你師傅成爲我的女人這個事實了?」

  歐陽婷婷道:「師傅她明知道我非你不嫁的,卻不顧及我的感受,和你胡混,
叫我以後怎麽辦,總不能讓我們師徒同時做你的妻子吧?」

  楊孤鴻笑道:「我想知道你和你師傅商量的結果。」

  「你怎麽知道我和師傅商量。」

  「因爲阿蜜依不會讓她的徒弟受到傷害的,再說了,你是她養大的額,她能
不寵你?」

  歐陽婷婷甜甜一笑,道:「師傅就是疼人家的!師傅說,一定會讓你娶我的,
所以我就跟她好了,否則,我一輩子不理她。」

  施曉雲驚道:「你不是來找他算帳的?」

  歐陽婷婷道:「曉雲,你不要說話總是一針見血,留點餘地給人好不好?」

  「什麽叫一針見血?」施曉雲好奇地問道。

  歐陽婷婷抱頭,雙眼翻白——頭暈了。

  楊孤鴻笑道:「曉雲,等下我就讓你見識什麽是一針見血。所謂的一針見血,
就是一捅進去,立即流出血來,哈哈,你們兩個,誰先來讓我捅?」

  歐陽婷婷笑罵道:「混蛋,說話正經點!曉雲先來的,她讓你先捅。」

  「你似乎懂得不少呀!是不是以前經曆過?」

  「沒有,我以前從來沒有認識男人,我是很純潔的。」

  楊孤鴻道:「我怎麽相信你哩?」

  「死賊,你敢不相信我?我從小就在太陰教長大,什麽也不知道,要是我常
在外面走,象我這美女,不知多少男人狂追,可是我都不喜歡他們。」

  楊孤鴻笑道:「你是美女不錯,可你爲何不喜歡他們?」

  歐陽婷婷傲然道:「因爲我覺得他們配不上我,象我這樣的超級美女,非得
找一個天下最帥的男人不可,你說是吧?」

  施曉雲道:「姐姐的确是很美麗哩!大壞人也很好看,可他現在臉上多了傷
疤了,姐姐爲什麽還喜歡他哩?」

  歐陽婷婷扭臉幾乎吻到施曉雲,在曉雲耳邊氣道:「你……你,你說話怎麽
都是這副德性,死咬人不放啊!」

  施曉雲委屈地道:「那我以後不說話好了。」

  歐陽婷婷突然笑了,在曉雲的耳珠輕輕地一咬,道:「因爲我愛上了一個賊,
象你愛上了你的仇人一樣,很難解釋的,懂嗎?」

  「嗯,姐姐不生曉雲的氣?」

  「本來我以爲作爲聖女的我是最純潔的,其實,和你們生活一段時間,發覺
你們之中,有許多人都象我這麽單純,你和月兒是最單純的,如果我看着那個叫
報月的雙眼時,就讓我聯想到純真,我們都不懂得什麽,隻知道單純的獻身,要
愛就要幹脆的。月兒,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她的最後一句話是針對小月所發的,小月從被窩裏鑽出來,感激的一雙淚眼
凝視着她,道:「我不能想太多,我隻知道,我愛大哥,則我什麽也可以不管,
隻要大哥對月兒好,也就夠了。」

  楊孤鴻伸手撫摸着小月的臉,柔聲道:「很多事,大哥也不去想的。

  「我師傅就象我的母親一樣,而她,把我許配給你了,你說吧,這帳怎麽算?」

  歐陽婷婷凝視着楊孤鴻,她的雙眸是無畏的。

  楊孤鴻笑道:「爲了公平起見,我也對你以身相許吧!哈哈,讓曉雲看看什
麽是一針見血。」

  他立即解開她的扣子,她也不掙紮,隻是嘴裏道:「曉雲在我之前的,你不
要先占我便宜。」

  施曉雲卻道:「姐姐,我不和你争的,你不要怕。」

  歐陽婷婷又翻白眼——真不想聽到施曉雲說話啊!

  「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此時歐陽婷婷的上衣已經被脫了,她輕問道:「會是誰?」

  楊孤鴻沒好氣地喊道:「又是哪個欠揍的家夥?」

  「楊孤鴻,立即給我開門!」

  是郭美美的聲音。

  小雀也在門外道:「大色狼,是我和小姐啦!」

  歐陽婷婷叫道:「美美嘛!我也在裏面,我這就出去開門。」

  「我去好了,好象你和她們很熟似的?」

  楊孤鴻說着,就去開門。

  歐陽婷婷在她背後道:「當然熟了,我們都認識一個多月了。」

  郭美美和小雀進來,待楊孤鴻反鎖了門,兩女就撲到他身上。

  郭美美又哭又笑,小雀一邊流淚一邊道:「大色狼,你的臉怎麽了?」

  楊孤鴻被她們纏着相吻了好一會,才用空道:「沒什麽,過一段時間會好的。」

  「其實雀兒覺得現在也很好看的,小姐,你說是嗎?」

  郭美美邊哭邊道:「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一根大棍?」

  「喲,美美,你到現在還敢嘴硬,我還沒問你和權傾國那小子的事哩!」

  小雀道:「權傾國沒有碰我們啦!大色狼,你不要擔心,如果他敢碰小姐,
小姐說她就自殺——」

  「小雀,不要說。」

  楊孤鴻凝視着郭美美那美豔之極的臉,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來了龍城,可
一直未尖刀你。我們到床上,我讓你見識你的大棍,一邊聽你說經曆,好嗎?」

  郭美美也凝視着他,道:「以後不要突然地離開人家,你做得到嗎?」

  「命運的事,不是我能掌控的,但我可以承諾,我不死,則我到了哪裏,我
都會想方設法回到你們的身邊。」

  郭美美淡淡一笑,道:「我的肚子裏有你的孩子了,而且我媽她也不反對了,
我以後要跟在你身邊。剛才我進來時,看見穆秋她們,你連我爺爺的女人也搞了,
是吧?」

  楊孤鴻尴尬地道:「我隻知道她們在我之前還是。」

  郭美美道:「我後來才知道,她們也不是爺爺的女人,可是,你不應該碰她
們的。」

  楊孤鴻歎道:「美美,我知道她們的身份,我既然敢那麽做,就不怕什麽。」

  「那……好吧!我不說了,今晚我和雀兒要在這裏睡,行麽?」

  不等楊孤鴻回答,歐陽婷婷已經叫道:「們加入,我歐陽婷婷已經不吃醋了,
嘻嘻!」

  施曉雲又一針見血地道:「可是,床好象不夠大耶……」

  衆人語塞。

  若冷如冰在此的話,定會說,讓他睡地闆去!

  「少主,我們已經把皇上囚禁起來了,那郭年夫婦抵抗,郭年死了,但皇上
的兩個妃子卻沒見到,不知去哪裏了。」

  蒼鷹道。

  「什麽,她們不在大地盟?」

  洛天大驚,「斬草不除根,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楊依道:「那兩個皇妃估計也生不起什麽事,她們天天往小宅門跑,難道那
爛皇帝就不管?」

  「啊?」

  幾聲驚呼。

  洛天道:「她們根本就不是什麽妃子,而是楊孤鴻的女人。」

  楊依道:「楊孤鴻今晚回來的,她們可能在小宅門過夜,我們要不要把四大
武林世家一并鏟除?」

  蒼鷹道:「說得倒簡單,女人就是沒腦子,你以爲四大武林世家是那麽容易
鏟除的?」

  暗龍道:「如果她們回來時,我們把他們也捉了,那楊孤鴻肯定會發瘋,對
我們絕對沒有好處,爲今之計,隻能想辦法把她們騙着。」

  洛天想了想,剛欲出言,外面就傳來洛水的聲音,「少主,玉蛇門又對我們
襲擊了,她們好象知道我們的勢力撤離龍城的事,時機找得真好!」

  「是的,時機抓得真好,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洛天狂笑道:「走,我們出去和她們火拼一場,明天就說,權傾國等人被玉
蛇門捉去了。楊依,你不用去參加戰鬥了,把受傷的粱麗瓊安排一下,大戰回來,
我要找她輕松一下,象她那般美麗成熟的少婦,世間少見。」

  翌日,大地盟與玉蛇門之戰,全城皆知。

  當血腥味漂浮在龍城,最終散去,人們也從噩夢中清醒。

  楊孤鴻卻是從地闆上醒過來的——他昨晚真的睡地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睡,郭美美趴在他身上睡了。

  他的身體動了動,郭美美就醒了,她道:「你醒來了?我壓了你一晚,累吧?」

  楊孤鴻道:「我在夢裏總夢見一座山把我壓着……」

  郭美美輕捶着他,他握住她的雙手,道:「我們出去吧!我陪你走走?」

  「嗯,你跟我到大地盟看我爹娘!」

  「呀,美美,你不是吧?要我見你爹娘?你忘了我曾經非禮過她的?」

  楊孤鴻驚叫道,床上的四女也醒了,看看他們,閉眼繼續睡。

  郭美美站了起來,道:「那是你自找的。」

  楊孤鴻苦着臉站起來,郭美美取來一件衣服,替他穿上,他道:「我的臉皮
很薄的,你不要讓我見你的爹娘好不好?」

  「不行,一定要見,讓娘臭罵你一頓!」

  「你從來沒有自動幫我穿過衣服,現在自動幫我着衣,我以爲你從此對我很
好的,原來就這麽點好罷了。」

  郭美美轉身取了他的底褲和長褲,丢給了他,道:「自己穿,我要對你好的,
才讓你見過娘,你要了她的女兒,總該見見她吧?」

  楊孤鴻穿上底褲,正在穿長褲,彎着腰,仰臉道:「可是,你要知道,我和
你娘有那麽一點暧昧的關系,和她見面會很尴尬的。」

  郭美美此時正在穿肚兜,聽了他的話,手一伸就指着他,她的肚兜也跟着滑
落,露出她雪白的碩乳,因爲激動的緣故,那胸前的兩堆雪白的肉彈跳不止,她
道:「胡說,我娘和你才沒有暧昧,你以爲我娘是什麽女人?」

  楊孤鴻穿上褲子,狠狠地往上一提,道:「正常女人!」

  然後又看了看郭美美的嬌體,補充道:「……見了你老公,都想要!」

  「呀!楊孤鴻,你說我娘見了你想要你?我捶死你!」

  她飛撲入楊孤鴻的懷裏,那粉拳開始招呼楊孤鴻的胸膛。

  楊孤鴻趁機伸手到她的,撫捏着,道:「美美,看來你是想吃了早餐再出去
是不是?」

  「噢……不是。」

  郭美美退跳出來,盯着楊孤鴻,惱羞道:「不準現在弄我!」

  楊孤鴻聳聳肩,失笑道:「爲什麽?」

  郭美美嬌豔無比的紅臉垂了下去,低聲道:「我怕沒力氣走路……」

  「哈哈……」

  楊孤鴻狂笑道:「我以爲你不會怕我的,美美,快着衣吧!我和你去見漂亮
的嶽母,解釋清楚我跟她的關系,否則又要有人說我大小通吃了。」

  說罷,他朝躺在床上的歐陽婷婷擠了個調皮的眼神,歐陽婷婷随手擲出一個
枕頭,感到一痛,口中同時嬌呼,「哎呀!好痛!」

  楊孤鴻與郭美美剛出房門,就見到迎面而來的杜鵑,杜鵑張口欲說話,楊孤
鴻打手勢讓杜鵑不要說。

  杜鵑走近,楊孤鴻問道:「什麽事?」

  杜鵑看了看郭美美,雙眼的神色複雜,道:「沒什麽事。」

  楊孤鴻把她摟在另一邊,道:「小鳥兒,陪我們出去走走。」

  「嗯。」

  杜鵑輕聲應了,垂着臉,挽着楊孤鴻熊腰的手發顫地撫摸着郭美美。

  「杜鵑,你到底是怎麽了?今天你爲何臉色和以前不同,還莫名其妙的摸我?」

  郭美美疑惑地道。

  杜鵑道:「這……唉,我們到前廳吧!那裏幾乎所有人都到了,唐思鬧着要
去大地盟,被我們攔了下來,我們也不明白爲何唐思那麽緊張大地盟的事。」

  郭美美道:「是不是大地盟又發生了戰鬥?」

  「昨晚後半夜的事……」

  三人到達前廳,事情變得水落石出了。

  郭美美一下子崩潰,父親的死亡以及母親的被俘,是她不能接受的,權衡等
九人哭鬧着,她們要前往大地盟,可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把她們的點了,硬留
下她們。

  四大家的人不懂得爲何他她們也如此地緊張郭年夫婦以及權傾國,如果是郭
松原來的三個小妾緊張倒也罷了,其他幾女卻與這三人沒半點關系吧?爲何也好
象死了親人似的。

  楊孤鴻摟緊悲哭的郭美美,問道:「這消息是什麽時候傳出來的?」

  李小波道:「全城都知道了,而且……美美的爹的屍體……唉!」

  「怎麽了?把話說完!」

  楊孤鴻吼道。

  趙子威道:「大地盟已經派人送到我們這裏了。」

  「放開我,我要去見我爹!」

  郭美美在楊孤鴻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塊肉,帶血的嘴哭喊着。

  楊孤鴻道:「玫瑰,你們帶美美去!」

  他放開郭美美,野玫瑰和張詩便過來扶持她,把她帶了出去。

  楊孤鴻看着三女的背影,道:「杜鵑,水仙,你們也一起去看看,勸勸美美,
嗯?」

  「哥,我們會照顧美美姐姐的,你一定要替她報這個仇呀!」

  「我會的。」

  楊孤鴻冷冷地道。

  兩女立馬追着郭美美跑了出去。

  楊孤鴻道:「你們确定是玉蛇門的人幹的?」

  黃大海道:「大哥,大地盟昨晚後半夜的确與玉蛇門發生了血戰,大地盟也
死了很多人……」

  楊孤鴻喃喃道:「沒理由的,死誰都不應該死到我這個嶽父,大地盟竟然保
護不了權傾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

  李小波的嘴向來是有名的快。

  楊孤鴻不答理他,隻是走到權衡面前,對站在她旁邊的抱月道:「抱月,你
把唐思的道解了。」

  衆人也都知道他不會點解之類的功夫,抱月解開了權衡的道,權衡的身體麻
過一陣,就想飛跑出去,楊孤鴻長手一摟,把他摟入懷裏,緊緊地抱着。

  「放開我,我要去看我哥……」

  權衡掙紮不休。

  楊孤鴻道:「你冷靜點,你哥已經不在大地盟了,你去哪裏見他?」

  衆人驚訝,菲沙大略地解釋了一下,衆人終于知道這多出的九個女人其實就
是權衡九人——怪不得權衡九人不見了,原來是變成女人了。衆人覺得權衡這名
字已經不适合了,便從此稱權衡爲唐思。

  「我知道,而你哥也沒有死,相信我,我會把他救回來的。」

  唐思淚臉仰起,道:「你這次說的是真的?」

  楊孤鴻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在這種事上,我不會騙我的女人。」

  唐思仰視他,許久才道:「我相信你……你把她們的道解開,我和她們去看
看郭年,好嗎?」

  「好的。」

  楊孤鴻道:「小波,你帶她們去!」

  李小波帶着唐思幾女出去。

  楊孤鴻道:「誰知道玉蛇門的老窩?」

  沒有人回答,代表沒有人知道。

  菲沙道:「我覺得這件事和大地盟也有點關系。」

  四溝罵道:「他娘的,當然和他們有關系了,伯父是大地盟的客人,大地盟
的人沒死光之前,他哪會這麽容易死掉?」

  趙子豪道:「郭年的武功修爲很不弱,大地盟的十大弟子都個個安全,爲何
偏偏是比他們還要強的郭年反而死了?這是我不明白的,如果郭年都無法從昨晚
一戰中活過來,則大地盟的十大弟子也不可能活得過來。」

  趙子威道:「大哥,你說的是,我早就看不順洛天那小子了,幹脆這次和他
幹一場。」

  徐飄然道:「這事得查清楚再頂,我們并沒能力與大地盟鬥,而洛雄昨天突
然離開大地盟,不知何去了。早些日子,我就覺得大地盟的勢力逐漸撤出龍城,
我已經注意到了,可我以爲他們是爲了對付玉蛇門而做出的策略,照現在看來,
并非對付玉蛇門。」

  「徐老頭……咳,嶽父!」

  楊孤鴻怎麽也叫不順。

  徐飄然被他這一叫,也聽着不順耳。這楊孤鴻從他的女兒房裏一出來,就變
了個身份,想恨他也恨不成了。怎麽說,他徐飄然的外孫将是這讨厭的楊孤鴻的
兒女,想到楊孤鴻的孩子要叫他外公,他的頭就轉不過來,再想到,以後楊孤鴻
要唱歌的時候,他必須盡情地敲打那些爛雜鐵盤之類的東西,他就想拿把刀來抹
脖子。

  他的雙眼一瞪,瞧也不瞧楊孤鴻,便道:「有什麽話,盡管說!」

  喲,這徐飄然,真(足+拽的右邊)楊孤鴻心想,别以爲做了嶽父就嚣張,
要不是看在他的兩個女兒的份上,早就給他兩拳了。

  「咳,嶽父,你是說我打不過洛天了?」

  楊孤鴻生硬地道。

  唉,衆人大歎,拳王的脾性又來了。

  霍白露罵道:「混蛋,我爹不是那個意思,我爹是說我們的勢力不足以和大
地盟抗衡,不是說你打不過誰。你再對我爹不禮貌,别怪我不客氣。」

  楊孤鴻尴尬地道:「我已經對他……咳,很禮貌了。」

  瑤琴突然道:「我們在這裏商量事情的,我也覺得,郭年那人的武功不是一
般的強,若是玉蛇門的偷襲,她不會那麽容易死掉的,他的死,不是那麽簡單。」

  她說話,楊孤鴻便大氣不敢喘,靜靜地聽着,倒是阿蜜依道:「夢……瑤琴
……」

  「叫娘!」楊孤鴻在一旁低聲道。

  阿蜜依爲難地道:「楊孤鴻,我……我實在叫不出口啊!」

  太爲難她了?她原與瑤琴是同輩的一代美女,且曾是瑤琴的情敵,如今卻要
叫瑤琴爲「娘」瑤琴笑道:「阿蜜依,不要聽他的,他是我認的幹兒子,你叫我
爲娘,我也聽不習慣。」

  阿蜜依感激地道:「謝謝你!」

  楊孤鴻道:「娘,這怎麽成,我認了你作娘,你就是我的娘,阿蜜依是我的
老婆,當然也得叫你娘了,如果直呼你的名字,這不是亂套了嗎?」

  瑤琴笑罵道:「你才亂套了。」

  夢香也出言道:「師傅,他已經亂到沒有常識了,無論是母女還是師徒,也
不論輩份,隻要是女人,他都收了。」

  楊孤鴻吼道:「夢臭屁,我怎麽說也是你名義上的大哥,你給我留點面子,
否則我不忍了,有你好受的,吼,那時連你也收了。」

  夢香冷笑道:「你别妄想了。」

  「是呀!夢香姑娘是終生不嫁的。」

  趙子威繼張中亮之後,笨笨地說出這句名言。

  楊孤鴻道:「大海,你去查一下玉蛇門的所在,我希望能夠盡快見到千葉蓓。」

  「哇,千葉蓓?」

  一幹男人驚呼。

  張中亮道:「大海,我也和你去查好了。」

  黃大海道:「大哥,你确定千葉蓓是玉蛇門的人?」

  「她是玉蛇門的門主,我昨天還和她見過面,我想她昨晚也損失很大,你盡
量地找,如果找不到,我再請人幫忙,我暫時不詳麻煩别人。」

  楊孤鴻想到雲雪,可他不能靠雲雪的關系找到千葉蓓,何況,即使找來雲雪,
她也不一定會說出玉蛇門的隐藏地。

  趙子威驚叫道:「千葉蓓那小娘們竟然是玉蛇門的門主?噢,我純潔的夢又
要碎了,我每次做夢見到她,都認爲她是全天下最純潔的少女,想不到她竟然是
蕩的玉蛇門門主?」

  火龍道:「可小波說,她應該還是的。」

  「我,玉蛇門的門主會是?死狗,你想得太天真了。」

  趙子威破口大罵。

  黃大海道:「大哥,我這就帶人出去。」

  趙子威道:「大海,我也去。」

  火龍看着三人的背影,道:「這次這麽乖,還不是爲了千葉蓓?說什麽隻專
情于夢香……」

  趙子威突然回頭罵道:「死狗,回頭有你好看!」

  「一點也不好看,你以爲你是千葉蓓,回一次頭就能讓人從馬上跌下來?幹,
自大!」

  趙子青道:「死狗,我不是讓你别和我二哥作對嗎?」

  火龍看了看趙子青,道:「沒有,我隻是想起他以前裝出的那副癡情樣,心
裏就大不舒服。」

  趙子青道:「你又有多癡情?」

  「我……我,嘿嘿,青青,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

  趙子豪道:「火龍,你讓你幫中的兄弟在城裏打聽一下昨晚的真實情況,我
總無法相信大地盟所說的。」

  火龍站了起來,道:「是,我立即出去安排。」

  趙子青等女也跟了出去……

  随後,經過一番商量,楊孤鴻無理地堅決認爲是洛天所幹,有些人大力地支
持他的觀點,有些人卻不敢苟同,衆人覺得這事還是查清楚再說。

  最後,楊孤鴻道:「我得問問洛幽婵。」

  夢香哂道:「洛幽婵是大地盟的人,你問她有何用?」

  楊孤鴻道:「媽的,夢臭屁,你太小看我了吧?洛幽婵也不是洛雄的親妹妹,
可老子卻是洛幽婵的男人,!」

  瑤琴驚道:「楊孤鴻,你和幽婵發生關系了?」

  楊孤鴻垂頭道:「娘,她肚裏應該有你的孫子了。」

  瑤琴驚得說不出話,她這個兒子,把她的兩個著名情敵,全部娶了回來當她
的媳婦了?

  夢香道:「想不到你還挺能幹的。」

  「在這事上,我本來就很能,怎麽,不信?若你不信,大可以來試試,哼!」

  瑤琴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

  夢香道:「可是,師傅,他實在叫人忍無可忍啊!」

  瑤琴笑道:「香香,他是你大哥,你就讓讓他吧!」

  「他不是。」

  夢香斷然道:「他是師傅的什麽人,我也不管,但我絕不承認他是我大哥,
我不要他這樣的大哥。」

  楊孤鴻道:「我就是要做你的大哥,看你能奈我何!」

  抱月惱惱地瞪了一眼楊孤鴻,道:「你不能做小姐的大哥,我才不要大哥哩!」

  楊孤鴻道:「這個……」

  「不好了,唐思和郭美美她們去大地盟了。」

  李小波遠遠地就道,等他把話說完,他已經沖了進來,喘息道:「我攔不住
她們,隻好趕了回來,野玫瑰她們被唐思點了。」

  楊孤鴻站了起來,喝道:「我們到大地盟!」

  唐思和郭美美不顧一切地向大地盟狂奔,郭美美走不快,唐思挽着郭美美飛
掠,卻在大地盟門前,被擋了下來。

  唐思喝道:「讓開!」

  守門的人雖然認得夢姬和郭美美,卻不認得她,便問道:「你是誰?」

  唐思直闖進去,守門人被她的雙掌劈飛,她吼道:「叫洛雄出來見我!」

  大地盟一陣混亂,幾百個弟子把衆女圍了起來,一些長居在大地盟的武林正
派人士也過來了。

  唐思道:「你們是不是想造反,啊?」

  穆秋道:「小姐,你冷靜些。」

  唐思看了一眼穆秋,平靜了許多。

  夢姬道:「你們退開。」

  夢姬本來是盟主的小妾,這是大地盟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很多人也清楚,
夢姬和楊孤鴻有糾纏,洛盟主已經當衆宣布夢姬不再是他的女人了。

  大地盟的弟子們一時不知該怎麽辦,唐思帶領着衆女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
一步。

  「是誰在這裏鬧事?」

  洛天的聲音傳來。

  大地盟的人讓出一條路,洛天便帶領着三大護法和九大弟子出現了。

  唐思看到洛天,叱道:「洛天,洛雄呢?」

  洛天道:「不知姑娘是誰?」

  唐思道:「你别管我是誰,我在問你話,你回答我!」

  她的态度令大地盟的弟子看了實在不是味兒,幾大弟子蠢蠢欲動,洛天用手
勢阻止了,還是極有風度地道:「姑娘,我爹暫時不在龍城。」

  郭美美哭道:「洛天,是不是你們殺了我爹?」

  洛天道:「羅姑娘,對于你爹的事,我們也感到心痛!玉蛇門不知道從那裏
得到消息,我爹前腳離開大地盟,她們後腳就進來了,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在
慌亂中,不但你的父親犧牲了,連你的母親和權大哥也被他們捉去了。我洛天在
此發誓,一定會把他們兩人救回來,且帶領武林正道,把玉蛇門從武林中鏟除。
唐思冷笑道:」

  洛天,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們父子是什麽樣的人,我會不知道?「

  洛天心頭一陣驚疑,他從唐思此話中,知道唐思對他們很了解,可他就是想
不出唐思到底是誰,他再度問道:「請問姑娘是誰?」

  唐思道:「你無須知道,也不配知道。我隻想告訴你,若三天之内不交出他
們兩人,你們大地盟便不會有活着的人。」

  洛水道:「姑娘,請你了解你現在的處境。」

  夢姬用生硬的中原話道:「洛水……閉嘴!」

  洛水的臉色不好看,扭頭看着洛天,對于這個原是洛雄小妾的夢姬,他也沒
辦法,隻好讓洛天來頂。

  洛天冷眼看着夢姬,道:「夢姬,你這賤女人,你已經被我爹休了,在這裏
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你與楊孤鴻之事,我們從此不想國文,卻想問問你爲何與這
群女人一同來大地盟鬧事?」

  夢姬被反問得無言以對,唐思道:「洛天,夢姬再賤,也賤不過你老子!洛
雄那老烏龜,竟然叫夢姬去勾引——」

  「胡扯!立殺這爛女人!」

  洛天聽到唐思正要把洛雄讓夢姬與勾引楊孤鴻之事說将出來,顧不得許多,
怒吼出來,打斷唐思的話,并發令讓大地盟的弟子圍殺唐思衆女。

  「洛天,你他媽的未免太嚣張了!誰敢碰我的女人一下,我就砍了誰!」

  楊孤鴻的吼叫從門外傳來。

  九大弟子的身影突然停下來,洛天道:「你們退回來!」

  四大武林世家的幾百人圍在門外,楊孤鴻帶領一幹人走了進來,大地盟的人
以及衆武林人士也都讓開一條路。

  楊孤鴻走到唐思的身邊,柔聲道:「剛才誰碰你們了?」

  唐思道:「還沒有,你來早了一些,否則我就殺了好幾個人了。」

  楊孤鴻嘿嘿地笑着,道:「我緊張你嘛!所以來得早了一些了,你如果覺得
不好,我就退出去,讓你殺幾個人,我再進來,如何?」

  「你緊張我?你要是緊張我,就不會一直待在大宅門說廢話了。哼,你也不
是什麽好東西!」

  她習慣把小宅門說成是大宅門,因爲她踏入小宅門,楊孤鴻就把那院子改叫
大宅門,所以她也一直認知爲——大宅門。

  楊孤鴻摟住她,道:「我本來就是壞東西嘛!我是好東西,就不會站在這裏
了。你要知道,人家大地盟,可是武林正道第一派的,我要和它作對,當然就是
壞人了。你瞧,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都來了,也就是說,我們準備豁出去了!」

  他這番話,看似無意,聽者卻有心,所謂的連名譽都不計較了,哪還計較什
麽?

  在場的武林人士當然明白,洛天也是了解,他的心裏暗驚,知道四大世家已
傾全力而出,又因明月峰是否站在大地盟這邊,且大地盟的大部分勢力已經撤離
龍城,如果真要鬥起來,而武林正道旁觀的話,敗的可能就是他洛天。

  明月峰的搖擺不定,使龍城的正派勢力也搖擺不定——他可以說四大世家已
經淪爲邪道魔門,可明月峰卻絕對是名門正派的。

  「楊孤鴻,她是你的女人?」

  洛天避重就輕地問道。

  楊孤鴻道:「今天到這裏鬧事的,全都是我的女人,連你原來的後娘也是我
的女人,你想怎樣?」

  洛天聽到楊孤鴻提到夢姬,臉色微變,雖說他從來不承認夢姬是他的後娘,
洛雄也在公衆面前宣布夢姬已非他洛雄的小妾,然而,天下都知道,在那之前,
夢姬的确是洛雄的小妾,名義上也是他洛天的後娘,楊孤鴻的這句話,簡直讓他
們父子無顔見人。

  洛天微怒道:「楊孤鴻,你這無恥之徒,奪人之妻,你還有臉說?」

  「我怎麽沒臉說了,你家老頭沒本事,連老婆都保不住,還說什麽保護整個
武林正道?你老子和夢姬那麽久,也沒讓夢姬替你生一兩個小妹小弟之類,瞧瞧
老子,一上馬就讓夢姬懷孕。」

  洛天暴怒,青筋暴起,吼道:「楊孤鴻,你别惹火了我,否則我也不會給你
留餘地——」

  暗龍在洛天耳邊道:「少主,冷靜,不要動氣,盟主說過,一切等他回來再
說,現在時機未到。」

  洛鳳梧吸了幾口氣,讓頭腦冷卻下來。

  楊孤鴻又道:「我沒惹你,你老子也想陷害我了,想叫老婆來害我,卻不了
解老子對女人的吸引力,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老小子肯定每晚抱着枕頭哭。」

  洛天道:「随你怎麽說,天下人自有公道,但是,若你們今天繼續在這裏鬧
事,則是不把武林正道放在眼裏。」

  楊孤鴻環顧了四周,那雙本來帶着無賴笑意的眼睛漸漸地迷茫,入邪,他的
嘴角上挑,臉上的傷痕也跟着蠕動,看似猙獰之極!

  「武林正道嘛!嘿嘿,我楊孤鴻爲什麽一定要把他們放在眼裏?若看我不順
眼,盡管出來找我打架,但是——」

  他緩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請你們記住,你們不是我環山村的兄弟!」

  很多人不知道他爲何提起環山村,也有許多人不知道環山村是什麽地方,可
是,火龍等人卻清楚,他這次所說的打架,絕不是他以前愛打的那一種。

  火龍到:「楊孤鴻,聽說,大風他們到了遠揚镖局。」

  楊孤鴻驚喜,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火龍道:「就是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大風帶兄弟出來,看看我們有沒有被
外面的人欺負,如果我們情況好,他們玩一陣就回環山村。火爺爺說,他特地留
大風他們在鳳仙鎮,還讓他們護送了幾次镖哩,大風一定掙了不少錢。」

  楊孤鴻大叫道:「哇,他家本是環山村最有錢的人,他還要掙?這大風真貪
心,想當初我在環山村的時候一個女人也沒有,他卻一夜之間娶了五個……」

  「也是,我那時隻知道小紅。」

  火龍苦着臉道。

  唐思怒道:「楊孤鴻,你來這裏是懷舊的嗎?」

  楊孤鴻搔搔頭,又是一副死皮賴臉之相,他道:「你想怎麽樣,我都支持你,
行了吧?」

  郭美美道:「我要他們抵命,不管誰是兇手,我爹都是在大地盟遇害的!」

  洛天道:「羅姑娘,你這就不對了,我們也有很多兄弟死了,他們又該找誰
墊命?而住在大地盟的各派,也各有損失。你爹娘和權大哥的事,是我們始料不
及的,當時是黑夜,情形又亂,等一切結束之後,已經無法挽救了。我們隻能盡
全力替你們找回權大哥和你娘!」

  「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們父子!」

  唐思悲憤地道。

  洛天無奈道:「那也沒辦法,這裏的所有武林人士也見證了昨晚的戰事,不
是我洛天單方面的說詞。」

  唐思道:「你們父子專長與瞞天過海。」

  「姑娘,請你沒有證據,不要随便誣陷!」

  唐思冷笑道:「很好,洛天,你敢讓我搜大地盟嗎?」

  「有何不敢?你把大地盟翻過來也成,但是,如果你找不到他們,則你們也
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洛天很幹脆地道。

  唐思深思了一會,道:「洛天,你行,我不搜了。但是,三天之内,我不見
到他們,我不管對錯,我一樣會領兵來踏平大地盟!」

  洛天心中一驚:此女到底是誰?

  洛土破口就罵道:「三八,别以爲有個鄉巴佬替你撐腰,就可以蔑視我們!」

  唐思氣得渾身發抖,楊孤鴻安慰道:「别太激動,他小子沒本事,所以連個
女人也留不住的。」

  「楊孤鴻,你說什麽?」

  洛土怒吼。

  楊孤鴻笑道:「大概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洛葉其實已經和我睡過覺,而且,
她還說,你很差勁,你下面那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哈哈……」

  洛葉的臉瞬間紅了。

  洛土轉眼盯着洛葉,怒喝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洛葉無言以對。

  洛土道:「怪不得你近來總找藉口不準我碰,原來早已移情别戀了,騷貨。」

  洛葉平靜地道:「洛土,請你收回你的話,你不相信我,我也沒必要跟你廢
話。」

  「你他媽的就是騷——」

  「啪」一聲,洛葉當衆給了洛土一個耳光,罵道:「洛土,以後我和你之間
的關系一刀兩斷!」

  洛天道:「你們之間的私事,别拿到這裏來吵。楊孤鴻,你們既然不搜了,
就請趕緊走人。」

  楊孤鴻笑道:「誰說我不搜了?我就偏要搜。」

  唐思道:「他們敢讓我搜,一定有備在先,根本不可能搜到。」

  楊孤鴻道:「可是,總得搜搜吧!形式上也要做做的。嘿嘿,怎麽說,既然
來了,搜得到搜不到,也叫大家到大地盟的各個房間竄竄門,翻翻東西,是吧?
人家想收拾我們,我們就做點事出來,讓他們事後也好好收拾收拾一番,你們不
覺得這是絕妙的注意嗎?」

  大地盟的人聽罷,幾乎被氣得腦門爆血。

  洛天硬是吞下湧上心頭的那口怒血,喝道:「好,你們盡管把大地盟翻騰過
來!」

  楊孤鴻直接走如幽憐齋,外面怎麽搜,他是不管的,即使四大世家的人把大
地盟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砸爛,他也隻有開心的份,但他特别悄悄地吩咐,不得
進入幽憐齋。四大家的首要人物都知道他與洛幽婵有一腿,可能是進入與洛幽婵
談判,所以,在幽憐齋的周圍都守着人,卻沒有一個人進入裏面。

  他在房門前站了好一會,不知該不該敲門,他原來說過,若他再回到這裏之
時,會帶上血魔,然而他現在隻是單獨前來,這令他很難決定要不要再見洛幽婵。

  就在他猶豫不決中,屋裏的洛幽婵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就走了出來。門打
開之時,她見到站在門前的滿臉傷痕的楊孤鴻,驚楞住了。

  「我走錯地方了!」

  楊孤鴻說着,轉身欲走。

  洛幽婵趕上來拉住他的衣服,輕聲道:「你不準走。」

  楊孤鴻轉過身來凝視着她,她道:「你跟我進來。」

  她拉着楊孤鴻走入屋裏,把門反鎖了,突然轉身撲到楊孤鴻的懷裏,哽咽道:
「我以爲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楊孤鴻輕摟着他她,發覺她的牆上多了很多畫,畫的都是他——他确定畫中
的是自己,因爲他與林嘯天雖有着相同的地方,但僅僅是臉蛋,他更多的是象瑤
琴吧?林嘯天是冷酷的臉,而他擁有的是一張俊邪的臉,隻是他的這張臉,現在
成了傷疤臉了。

  洛幽婵緊緊地抱着他,輕輕地抽泣着。

  他坐到了床沿,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之上,安慰道:「我以爲你不歡迎我,所
以不敢來找你。」

  「那你這次爲什麽來了?既然來了,爲什麽不敢敲門?」

  洛幽婵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

  「我……咳,我曾經說過,我再來的時候,會把你的情人帶回來,可我沒有
……」

  洛幽婵道:「你是不是很喜歡翻舊帳?」

  楊孤鴻道:「也不是這麽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的。」

  洛幽婵道:「你很多時候都是說話不算話的,我早就習慣了。」

  「啊!不會吧?我覺得我是個很守信用的人的。」

  洛幽婵道:「說,你和阿蜜依怎麽了,聽說你和她都被困在風嘯洞,她有沒
有跟你回來?」

  楊孤鴻道:「你問她幹什麽?」

  「你回答我。」

  「那就也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失蹤的這段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

  洛幽婵仰首盯着他,那雙幽然的眼睛泛着淚光,她道:「我想你!我不知道
自己幹什麽了,我不應該想你的,可是我什麽時候都在想着你,你這小混蛋,害
我經常一個人哭……」

  楊孤鴻驚道:「你不想林嘯天了?」

  「我……也想嘯天。」

  她看到楊孤鴻的臉色變了一下,又緊張地道:「可是,絕大多時間都是想你,
我……這畫的全部是你,你看見了嗎?」

  楊孤鴻歎道:「你爲何突然對我這麽好了,你應該恨我,找我報仇才對的!」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好象懷孕了。我……孩子是你的,我想,我是因爲
孩子才想你的。」

  洛幽婵極力地要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等等,你說是因爲孩子?那麽,如果你沒有懷孕,則你根本不會想起我,
是吧?」

  洛幽婵深心一痛,環抱在他背上的雙手緊緊地抓入他的背肌,強忍着哭,道:
「你,在逼幽婵?」

  楊孤鴻垂頭,下巴頂在她的額頭,歎道:「好吧!我不說了,你把我當一回
事也罷,不把我當一回事也由得你,畢竟我沒權要求你的。」

  「你還說這傷人的話?你想讓我哭?」

  她其實已經哭起來了,淚水流過他的兩邊嘴角,她把淚含入嘴裏,道:「你
說,你和阿蜜依怎麽了?」

  楊孤鴻道:「她心甘情願地做了我的女人,且也有了我的孩子了。」

  洛幽婵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阿蜜依的,既然阿蜜依也都跟了你,我也
就認了吧!」

  楊孤鴻道:「你認了什麽?你什麽也不必認的。我這次來,不是要強迫你什
麽,你不願意的,我也不強迫你,雖然我很讨厭大地盟,但我不會再傷害你,這
趟來找你,隻是想問問有關權傾國和郭年之事。」

  「什麽事?」

  洛幽婵疑惑地道。

  楊孤鴻看着她幽美的臉沒有半分作假的神情,那雙雅緻的眼睛有的隻是疑問,
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清楚此事,連權傾國的失蹤以及郭年的死,她都不知道的。想
想也是,她本來很少出幽憐齋,當然也不會管大地盟的任何事,他知道她已經不
可能給他任何的答案了。

  他道:「沒什麽,不關你的事的。」

  「也許我會知道——」

  「你不會知道的,即使你知道,或許也不會和我說。假如我說,有一天我與
大地盟爲敵,你會否覺得爲難?」

  洛幽婵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不想再爲難她,便道:「我走了。」

  洛幽婵一陣緊張,心兒也揪緊,道:「你,這麽快就要走?」

  楊孤鴻道:「我不能留太久,否則你的侄子會來趕我的。」

  「嗯,你說的也是,我畫的畫,象不象你?」

  楊孤鴻點點頭,微笑道:「很象,可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你這些畫代表的
是什麽意思。你能對我說說嗎?」

  「我……」

  洛幽婵說不出來,她凝視着楊孤鴻,發覺他這次很認真,可她卻忽地不喜歡
他變得認真。

  楊孤鴻道:「如果畫着沒有任何意義,也就不要費力地畫了。我從阿蜜依口
中得知,當年你之所以不能和林嘯天在一起,是因爲你大哥陷害林嘯天,而我和
你,雖有着某種不應該有的關系,可洛狗熊那家夥也象當年害林嘯天一樣陷害我。
他想讓我死,你知道吧?」

  洛幽婵的額頭輕頂着他的胸膛……

  「想殺我的人,我都會讓他比我死得早的。如果你決定了,要麽就來大宅門
來找我,要麽就把你肚裏的孩子毀了……我知道也許我沒權要求你這樣做,但我
就是這麽一個人,很難改的。得跟你說清楚的是,在來大宅門之前,你必須确定,
林嘯天已經不在你的感情世界裏。」

  他站了起來,把洛幽婵放到床上,洛幽婵抓着他不讓走,他說:「給你自己
一些時間。」

  洛幽婵的雙手漸漸地無力,垂落下來。楊孤鴻突然俯首下去,托着她的臉,
在她的淚沾濕的唇上,輕輕地一吻,之後轉身出去。

  洛幽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語道:「你可知道,在我的心中,你已經
是我最重要的人……唯一的……」

  楊孤鴻從大地盟出來,發覺四大家的人都在等他。

  那些武林人士正對着四大家的人指手劃腳,楊孤鴻就知道沒有找到權傾國和
陳紅瓊——這本是意料中事,如果這兩個人在大地盟,洛天哪有那麽容易讓他們
搜?

  洛天道:「楊孤鴻,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楊孤鴻心頭一驚,笑道:「喲,天哥哥,你要什麽解釋呀?」

  他以最肉麻的聲調說了出來,衆人聽得起雞皮,他還不罷休,繼續道:「對
不起啦,都是人家不好。天哥哥,你原諒人家好不好嗎?」

  變态——在場的人都覺得這楊孤鴻不但無恥,且是絕對變态。

  「楊孤鴻,你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了,沒事請盡快離開大地盟!」

  洛天保持基本的風度和禮貌,冷冷的說道。

  旁邊的武林人都覺得他有大将風範,胸襟廣闊,不愧是大地盟的少主。

  楊孤鴻看了看郭美美和唐思,道:「你們說吧!」

  唐思道:「走吧!若三天之内,我見不到人,再回來之時,必血洗大地盟。
美美,我們回去。」

  接着,四大家的人便退出了大地盟,楊孤鴻走在最後面,他出到門外時,看
見了守在門外的秋韻,她現在比在嘉陵鎮時還要憔悴,但這憔悴仍然掩蓋不了她
那豔妖絕世的臉龐,她的雙眼在黯然中仍然散發着天生的誘惑。

  她的身旁,站着水仙和杜鵑,估計是兩女出來是,見到她們的小姐,就停下
來陪她了。

  「你們先回去!」

  楊孤鴻交代一聲,折了個方向,走到秋韻面前,輕聲道:「你在等我?」

  秋韻道:「你陪我走走好嗎?」

  楊孤鴻牽住她的手,道:「你要去哪裏,我都陪你。」

  「謝謝。」

  秋韻有點哽咽地道:「你們兩個也一起跟來吧!這些日子我很寂寞,爹娘已
經回仙緣谷了,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我不知道找誰說話。」

  從上次玉蛇門與地獄門聯手打擊大地盟之後,洛雄果然以長輩的身份說了一
通秋鳳梧夫婦,秋鳳梧心裏不痛快,但洛雄又是他妻子的大哥,他隻好認了。沒
過幾天,他就離開了大地盟,本來他是想連同秋韻也帶走的,隻是女兒已經許配
給洛天,而兩家本來是親戚,于是便讓秋韻留了下來。

  他們夫婦想,秋韻也許會舍不得離開她的表哥吧?然而他們錯了,他們沒有
了解他們的女兒——秋韻,已經不是當年跟着洛天轉的小女孩了。

  秋韻把手兒讓楊孤鴻的打手握着,無目的地走了許久。在此過程中,她一直
沉默,楊孤鴻也不說話,水仙兩女就更加不會說了。

  「我是洛天的未婚妻,你一點也不怕嗎?」

  秋韻終于打破沉默。

  楊孤鴻笑道:「他老爹的小妾我都搶了額,我還怕他小子?咳,開玩笑的啦!
我見你越來越不開心了,臉上也沒有以前燦爛的笑容,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我
最初見到你的時候,你是很活潑可愛的,不是嗎?」

  「你說我那時可愛,爲何那個時候不理我?」

  秋韻怨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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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4 21:5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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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孤鴻放開她的手,伸手摟住她的蠻腰,把她的嬌體摟靠在他的臂彎,道:
「看來你記錯了,你的初吻是我的,我教會你怎麽樣接吻,怎麽能說我不理你了?
你除了和我之外,還和誰接吻過?」

  秋韻道:「沒有。」

  「洛天那家夥沒有吻你?」

  秋韻道:「我不給他吻。」

  楊孤鴻笑道:「你這樣做好象不對耶,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卻不讓他吻你?」

  「其實,他也很少接近我,他總是有好多事要忙。雖然同在大地盟,我與他
卻很少碰面。浪哥一天到晚地往外跑,四處拈花惹草的,我知道他是不想待在大
地盟。從嘉陵鎮回來後,浪哥極不喜歡大地盟的人,若非爹讓他留在大地盟照顧
我,他早就離開龍城了。」

  杜鵑道:「小姐,沒人陪你,爲什麽你不來找我們?我和水仙什麽時候都願
意陪小姐的。」

  秋韻那妩媚的春眸泛起晶瑩的淚光,她感激地看了看杜鵑,道:「我知道你
們對我好,可你們那邊,我不好去。」

  「秋韻,我想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

  楊孤鴻突然停下來,凝視着秋韻。

  秋韻仰起臉,淚眼同樣凝視着他,兩顆淚珠劃過她的眼角,滾落下來……

  楊孤鴻舉起右手,擦拭着她的淚,道:「在你的心裏,你愛的是誰?」

  「我……」

  「不要緊張,如果讓你爲難,就不要回答了。」

  秋韻垂下臉,細聲道:「我不知道……也許我還小,根本不懂得愛,我原以
爲我愛表哥,可是……那也許隻是我小時候的天真。你,你能給我一些時間嗎?
等我決定了,我再回答你。」

  楊孤鴻淡淡地一笑,拉扯着他臉上的傷痕,在三女的眼中,依然是柔情萬千。

  「你來找我的時候,我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吧!你不是小女孩了,很多
事要自己做作主的。秋韻,相信我,你已經長大了,你會是一個完整的女人的。
我以我的生命來保證,你在我的生命中,不隻是好看的花瓶!」

  秋韻的臉微紅,她含淚的雙眼露出一絲笑意,這臉上的紅暈把她原來的暗淡
替代了,令她的絕世美臉再度閃爍她那天然的風,哪怕僅僅是若有若無的一笑,
也展現了她驚人的妩媚。

  她道:「我回大地盟了。」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今天令我很開心,我想回仙緣谷一趟,讓爹娘
把婚退了。自從訂婚以來,我發覺心裏多了一塊巨石,象一座山一樣壓着我。我
找過幾次阿姨,他的屋裏都是你的畫像,我以前沒有問她,待會我去找她談談心。」

  她對楊孤鴻盈盈一笑,轉身離去了。

  楊孤鴻見她走遠,分别摟住水仙和杜鵑,道:「你們兩個想不想和我談心?」

  兩女雀躍道:「想呀!」

  「晚上脫光衣服,我們就慢慢談。」

  說罷,楊孤鴻當街大笑,招來白眼無數。

  秋韻在她的房門前,見到了洛天。

  「表哥,你有事找我?」

  秋韻走近,驚疑地問道。

  洛天笑道:「嗯,我們進屋裏說。」

  兩人随後進屋,将門虛掩了。

  洛天道:「秋韻,剛才你和楊孤鴻出去了?」

  秋韻點點頭道:「我很悶,讓他陪我走走。」

  洛天愧疚地道:「都怪我不好,整天忙着武林的事,沒時間陪你。」

  秋韻道:「表哥是做大事的人,是武林中的大英雄,忙些是應該的。」

  洛天笑笑,道:「秋韻,以後悶了,就和我說,你我畢竟是未婚夫婦,你若
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别人會說閑話的,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秋韻是什麽人,洛天自然清楚——哪個女人都能紅杏出牆,就她秋韻沒那個
資格。

  「表哥,你和我結婚,到底是爲什麽?」

  洛天笑道:「傻瓜,當然是因爲表哥愛你。」

  秋韻道:「是這樣嗎?」

  「難道你不相信表哥?」

  「我相信表哥,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對不起你。」

  「爲什麽這樣說?」

  秋韻垂頭道:「我的心裏總想着别的男人,而且我根本不能人道,你也不會
介意嗎?」

  「楊孤鴻是吧?我知道,他的确是少見的美男,任何女人見了他都不免心動。
可是,秋韻,你要明白,象他那種無恥的男人,是不值得你對他傾心的……」

  「表哥,不要說了。」

  秋韻打斷他的話,「如果我要退婚,你會惱我嗎?」

  「什麽,秋韻,你要退婚?」

  秋韻直視着洛天,道:「嗯,我這段日子想了好多。我當初以爲自己喜歡的
是表哥,其實隻是執着小時候的承諾罷了。我知道這樣說,會令表哥難堪,隻是
我不能再欺騙自己了。我現在……真的很不快樂,求你放過我吧!」

  「不行,這豈非是讓天下人笑話?」

  秋韻吃了一驚,沒料到洛天會發怒,怯怯地道:「表哥,你不疼秋韻了?」

  洛天看着她許久,才歎息道:「秋韻,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做的話,我也可以
答應你,但你要替表哥做一件事。」

  秋韻驚喜地擡臉,道:「表哥,你說,我什麽都答應你。」

  洛天道:「你今晚去找楊孤鴻,如果他能夠讓你成爲真正的女人,我們的婚
約,也就在他進入你的那一瞬間,作廢!」

  「表哥,這根本不可能!」

  秋韻驚怒地道。

  「那你應該知道,退婚也是不可能的,除了今晚,你以後都不得接近楊孤鴻!」

  洛天臉爆怒色,轉身走了出去。

  秋韻驚訝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一陣驚怕,她突然間不了解她的這個所
謂表哥了。

  楊孤鴻怎麽也想不到芳兒會來找他,這個花浪的女人,糊裏糊塗地與他有了
一腿,花浪把以前的那些女人全部抛棄了,就是甩不掉這個。

  對于花浪來說,的确有幾個女人知道他在某天某夜裏找别的男人代勞了,可
這些女人此時都加入了明月峰——除了絲嫫。

  芳兒并非絕美,可花浪畢竟舍不得她——若是花浪無意留她在身邊,無論她
怎麽威脅,花浪也會毫不留情地把她從身邊趕離。

  芳兒出身青樓,從小就學過各種侍侯男人的方法,她的媚術自然無法及得上
仙緣谷的女人以及一些天賦異禀的女人,但是,她的體貼以及柔順,在任何時候
都替男人想,任何時候都盡她的能力讨好男人,這是其他女人不及的。

  人說,女人需要哄,其實男人也需要哄的。特别是花浪這種風流慣的人,很
多時候,他的心都很孤獨,而芳兒恰恰是他孤獨苦悶時最好的伴侶;她平時很少
說話,隻有當她覺得花浪需要她說話的時候,她才盡心地哄他,她也不管他在外
面如何地風流,但每當他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都一心地相伴着。

  也許,男人都會有點牽挂——芳兒,就是花浪在空虛之時回望的那一個女人
吧!

  花浪有很多女人,且不停地尋新女人,同時抛棄舊的女人,他似乎從來沒有
爲哪個女人心動過,夢香或許是他最爲想得到的一個女人。但,不論是夢香,還
是其他的女人,都是與芳兒有所不同的。

  芳兒,是他默許長留在他身邊的,唯一的女人!

  然而此刻,這個女人卻找上了楊孤鴻……

  「可否借一步說話?」

  芳兒仰首看着楊孤鴻,這個男人,在未知的黑暗裏,曾經一度進入她的體内,
給予她難以形容的快樂,那是她的人生中,最滿足的一次。

  楊孤鴻放開兩女,道:「快到大宅門了,你們自己回去。」

  兩女很識趣地離開了。

  楊孤鴻道:「說吧!」

  芳兒道:「我想清楚那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孤鴻心中一驚:她知道是老子幹的?

  他道:「花浪告訴你的?」

  「不是。」

  「你很聰明,當晚就知道進入你的不是花浪,可是,如果花浪不告訴你,你
怎麽會知道是我?那件事,就隻有我和他心知肚明。」

  芳兒道:「雨紗說的。」

  「雨紗?」

  楊孤鴻想起那個嬌美靈敏的小女孩,笑道:「嗯,她說我的身上的味道很好
聞,是與衆不同的。怪不得我回來之後,看見那六個女孩的眼神都怪怪的,絲嫫
好象還有點惱我,可她們怎麽不跟我說?」

  芳兒道:「你剛回來,她們不想煩你吧!」

  楊孤鴻笑笑,道:「那你打算怎麽煩我?」

  芳兒歎道:「既然是無心之錯,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楊孤鴻……你,能否
再陪我一次?」

  楊孤鴻先是一驚,接着猶豫道:「這樣不好吧!花浪那家夥,我現在不怎麽
讨厭他了,你是他的女人,我有點難以下手。」

  「若我真是他的女人,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惜他的女人很多,且我不知道什
麽時候會被他趕走……」

  「好吧!我給你一次明白的。」

  芳兒歡喜地道:「我已經提前在客棧訂好房間了。」

  原來她早就知道黃色狼抵擋不住她的獻身——楊孤鴻突然覺得自己做人好失
敗。

  和我,這是我的第一個請求。「

  秋韻找上楊孤鴻的時候,是個平靜的傍晚,但她的這句話,卻象一顆炸彈一
樣,在大宅門裏爆開了。很多人都清楚秋韻乃是雪鲸之身,按照李小波的說法,
和這種女人,男女雙方都會死得很難看——做鬼雖然是很風流的,卻絕不是風光
的。

  李小波和李小曼堅決不允許楊孤鴻答應秋韻這個桃色請求,其他的人見他們
兩姐弟如此緊張,也不準楊孤鴻風流了。楊孤鴻說,他什麽請求都能拒絕,就是
這樣的請求他實在無法拒絕,他說他乃色狼一匹,憑什麽要他拒絕一個絕頂美人
兒的邀請?

  他要了一個房間,在關門前的那刻,他對跟在後面叽喳的衆人說,我不是那
麽輕易死的,如果和女人做一次愛就會死人,那我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他對衆人笑,那笑裏充滿着無比的自信,李小波突然說,我相信姐夫的九陽
重體是戰無不勝的。

  當屋裏隻剩下楊孤鴻和秋韻,秋韻安靜地坐在床沿。

  楊孤鴻道:「你想好了?」

  秋韻道:「洛天說,我隻能在今晚找你,若我成了真正的女人,則我和他的
婚約,便在你進入我的那一瞬間解除。」

  「什麽?」

  秋韻不敢看楊孤鴻,低着臉繼續道:「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任何事當成一種
交易,我也知道如果你進入我的體内,或許我們兩個都會死去。所以我不想把感
情牽扯在其中,我隻提出我的要求,你卻隻是完成你的承諾。當這一切過去,我
和洛天的婚約就作廢,那時,我給你,我純潔的感情。」

  「我的名字叫秋韻,是一種矛盾的存。秋,代表的是成熟,它本身不能說純
潔,就象我這個人,在别人的眼裏,我都是妩媚風,可真實的我,誰能說不純潔
呢?如果沒遇上你,我會繼續保持我的純潔,直至老死。你是我深愛的男人,我
爹娘說,隻有我愛的男人能夠令我的純潔融化。」

  楊孤鴻聽她說完,也坐到她的身旁,柔聲道:「玉石般的純潔,桃花似的風,
你的确是少見的女人,象你這種女人,世上應該隻有你一個。」

  秋韻擡起臉,帶着歉意的笑,道:「象你這種男人,世上也是少見的。」

  「我們如果死了,洛天就會說,象我們這種人本來就不該活在世上,是吧?」

  秋韻道:「我不明白爲何他那麽恨你……」

  楊孤鴻笑道:「不說他,說起他,我就想揍人。秋韻,你和幽婵談得如何了?」

  「阿姨說,她隻想替你生孩子,其他的事,她不管了。她讓秋韻告訴你,從
你進入她生命的那刻起,你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沒得選擇,也不想去選擇。」

  「嗯,我明白了,但是,我在等待。」

  「你對不起阿姨,你沒權等待的,你欠我阿姨的,你總要還。」

  楊孤鴻笑道:「你說得對,從你這句話,我知道你的确是長大了,就讓我把
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吧!秋韻姐姐,是讓我撕衣服,還是你自己脫?」

  秋韻緊張地道:「粗人,我自己來,絕不許你再撕我的衣服。」

  「呵呵……」

  楊孤鴻笑了,無論如何,秋韻似乎已經走出沉郁的心境,仿佛又回到了他初
遇她時她的心态,那時她或許隻是個傲慢的、調皮的十五歲小女孩,可她卻有着
驚世的美豔和妖冶。

  她象孩子一樣的純潔,又象是一般的風。

  「姐姐,剛才你爲何那麽激動?」

  抱月和夢香回到寝室時,抱月對剛才夢香憤而指責楊孤鴻,且堅決反對楊孤
鴻和秋韻相好之事,她不明白,夢香什麽時候開始緊張楊孤鴻了?

  夢香道:「我是看不過去了,那家夥那麽多女人了,還不懂收斂,去到哪裏
都收購一堆女人回來,這也罷了,現在竟然色到連命都不顧了。」

  抱月道:「也許李小波說的是錯了,也許他不會死呢?」

  夢香道:「李小波雖然經常說謊,可李小曼應該不會說謊吧?」

  抱月道:「也難說,女人都是最會說謊的哩!」

  「你……這是在氣我?」

  抱月笑道:「沒有啦,姐姐,我說的是實話,比如你嘴裏說很恨楊孤鴻,可
你從風嘯洞出來後,你流了眼淚。我想,你的眼淚不是一個謊,而是一個真實。」

  夢香道:「那裏風太大,我的眼睛是被吹着的。」

  抱月驚道:「你是說風嘯洞裏風大,姐姐,我發覺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師
傅已經說過了,他是我們的幹大哥耶,即使你不喜歡他,也不要損他哩!」

  夢香道:「我哪有損他了,師傅寵着他,我什麽話也不說,他倒好,把六個
女人全往我身上推。」

  「姐姐,那是花浪的女人,不是他的。」

  「抱月,那絲嫫已經懷孕了,你敢說不是她的?」

  抱月道:「姐姐,我和那六個女孩談過,她們雖然很驚訝,但并不恨楊孤鴻。」

  夢香道:「入了我明月峰,沒有我的同意,她們也别想嫁給楊孤鴻。那家夥
爲何總要不停地收納女人?」

  抱月道:「可能是那些女人喜歡他,他不能叫她們傷心失望吧!」

  夢香瞪了一眼抱月,道:「這樣的男人,你還愛他?」

  抱月幽幽道:「我不管他這些,我想不了那麽多,我隻知道我心裏隻有他,
但是姐姐不允許……」

  夢香歎道:「抱月,我們以前的約定作廢吧!」

  抱月道:「姐姐難道就不能和我同時嫁給楊孤鴻?」

  「那是不可能的!」

  抱月被夢香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接着道:「姐姐,歐陽婷婷和秋韻真
美,聽火龍他們說,再加上那個千葉蓓,這三個女的可以和姐姐并稱爲武林四大
美女哩,可她們都愛上了楊孤鴻,我不相信姐姐對他沒有一絲感情的。我發覺,
姐姐對着他的時候,都很反常、很特别。姐姐不是情緒容易波動的人,絕大多時
候,你給人的感覺都是一種如夢似的飄渺和平靜,隻有在楊孤鴻面前,你才會有
其他的情緒。據我所知,楊孤鴻是唯一吻過姐姐的男人,而你,并沒有爲此生氣。」

  「你怎麽知道我不生氣?」

  夢香有些生氣了,竟然說黃色魔是她唯一的接吻對象?但是,事實也的确如
此。每次想到楊孤鴻的吻,她的心都不自覺跳動加速……「

  抱月小心地道:「我是覺得,姐姐根本就不會生氣。姐姐也是會做夢的,你
以前說我做夢的時候也喊着他的名字,可你是否知道,你做夢的時候喊着誰了?」

  夢香那幻夢的雙眼突地慌張,她道:「我喊誰?」

  抱月笑了笑,投入她的懷裏,嘴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我說了,你可
不要罵我啊!你常常在夢裏這樣說,『混蛋,吻我……又說以後不吻我……我才
不稀罕……你才不是我大哥……香香不要什麽大哥』,你在夢裏說話斷斷續續的,
說得也不大清楚,但是說多了,我就知道這每次都要重複的,自從你上次和他在
屋裏打了架之後,你做夢的時候就喊起他的名字了。」

  夢香嬌嗔道:「以後不準你跟我睡,你愛跟誰睡,就去跟誰好了,讨厭。」

  抱月歡呼道:「姐姐,你撒嬌啦,還臉紅哩!我很少見你這樣子的,好美,
哪怕有什麽四大美女,姐姐也是最美的。」

  的兩人互相地凝望着,秋韻拘謹地坐在床上。豐滿而柔滑的潔白嬌體,象水
晶所雕塑的女體,迷人在它的光潔透徹。在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根汗毛——
除了她的秀發之外,她的其他地方,也根本沒有生長發毛。

  這個年僅十五的女孩,或許有着童貞未泯的心,卻有着成熟的女體,以及揮
不去的媚态。她的身體是近乎完美的,雙峰挺拔而圓碩,修長的玉腿以及柔細的
腰身,恍似最精緻的手工雕刻的玉人。

  楊孤鴻的眼睛專注于她那光潔如玉的,那兩扇永不開啓的門,今日會否爲他
蓬門漸開呢?

  雪鲸之女,隻有在她心愛的男人的撫摸挑逗下,才會初開蓬門的。

  秋韻愛不愛他,就看她爲不爲他敞開紅門了……

  她也傻傻地盯着楊孤鴻的,她以前看過的,那是趨近完美的男體,此刻卻多
了許多傷痕,她突然覺得,這傷痕,令他增添了許多視覺上的野性美——他本來
是一頭野獸,許多時候,野性是他最令女人動心的元素。

  「你确定這不是一場賭博?」

  秋韻道:「也許這還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我的命運。」

  「我把我的命也交給你好了。」

  楊孤鴻淡然一笑,李小波姐弟雖把雪鲸之身說得那麽恐怖,但他卻是不怕的,
他從來不相信,做那事,也會死人。瞧這世界,哪還那麽多人喜歡做呢?

  他碰觸到秋韻時,她的嬌柔身軀微微地顫抖,她很柔順地躺了下去,雙眼滿
含羞意地看着他,這雙眼睛含着某種深情,也洋溢着熱情的期待。

  她的雙眼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她的身體也漸漸地升溫。

  楊孤鴻壓在她的上,笑道:「不要緊張,來親一個!」

  秋韻閉上了雙眼,他就照着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秋韻與人不同的是,在他吻在她的唇時,會從她的嘴裏傳出一種迷人的芬芳,
那是她天生的香味兒。

  他迷戀在和她的熱吻裏,經過楊孤鴻多次的調教,她已經不是當初那不會接
吻的女孩了,她的丁香象蛇一樣纏着他的舌,給予他最溫柔的刺激。

  楊孤鴻的手悄悄地放到她光潔的,那裏滑嫩無比,透着絲絲的涼意,他的魔
爪不停地撫捏着,手指不能進入她的裏面,隻能在她緊閉的表面撫捏,感覺象在
撫摸滑溜溜的玉石表面。

  秋韻的呼吸變得急速,楊孤鴻知道她已經動情,這是和她上次的賭不同的,
上次不管他怎麽弄,她的呼吸也不象這般的喘急,在她的心裏,此時的确爲他藏
着強烈的感情,這種感情通過她的呼吸撲到他的臉上,通過她的心跳節奏震動着
他的心……

  他的暴怒而起,硬挺地頂在她的腿内側,他爬了下來。秋韻的唇紅潤透濕,
她睜開了雙眼,眼裏滿含着春意與不舍,似乎還想與楊孤鴻繼續吻下去,可楊孤
鴻已經吻在她的頸項,接着是她的胸脯、……一直吻到她的三角地帶,盯着她的
雪鲸之陰,從外形的漂亮程度,秋韻的外陰無疑是最令人喜愛的。

  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從原來的涼徹變得有些溫熱了,她呻吟道:「楊孤鴻,
我覺得……我那裏好象要軟化了,我身體很熱,那裏是不是也熱了?」

  楊孤鴻笑道:「你自己摸摸看!」

  他拉着她的手下來,她剛碰到自己的地方,立即驚叫,縮手回來,「我……
真的熱了,這是我身上從未有過的啊!難道我真的愛上你了?」

  「傻瓜,你當然愛我,否則哪會見面沒多久便要求我吻你,還要求和我?」

  「那不同哩……噢,不……摸得有點感覺了,以前我摸的時候是沒感覺的。」

  楊孤鴻驚道:「什麽?你自摸?」

  秋韻無地自容了,羞道:「我的身體,我當然有時候會摸摸的,以前也摸過
水仙和杜鵑的,她們的都與我不同,她們的軟軟的,我的卻硬硬的。我娘說,如
果經過了第一次,我的也會和正常女人一樣的。」

  「這麽神奇?」

  秋韻嗔惱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又不要你一定相信。現在你高興了吧!
我在爲你發情了,娘說,隻有我發情,我的那裏才會變得和正常女人一樣哩!好
羞人,不和你說了。」

  「有什麽羞人的,我們都要做那種事了,你還羞?嗯呀!讓我吻吻你可愛的
那裏。」

  楊孤鴻逗着她,趴爬在她的雙腿之間,俯首吻舔着她的,她的的确在漸漸地
軟化,一絲絲的液體從她的細縫裏滲出,也許就是這些溫熱的液體令她的表面開
始軟化的。

  秋韻被他吻得更是情動,腰部微微扭動,雙腿也開始打顫,雙手抱着楊孤鴻
的頭,嘴裏呻吟,「喔喔,要拉了嗎?你不要吻我了,我好癢呀!想……」

  「那就出來吧!哈哈!」

  「你好壞啦!」

  秋韻嗔道。

  楊孤鴻道:「你也不是一樣,小色女!」

  「哇,你竟然敢說我,早知我不來了!」

  「來了就沒有退路了。」

  說話的同時,楊孤鴻的舌頭已經在她的上舔吻,突然,他的舌頭把她的擠壓
了下去,一驚而擡臉。

  秋韻道:「怎麽了?」

  楊孤鴻道:「秋韻,你那裏已經很軟了,很柔,很濕……」

  「是嗎?我看看!」

  她伸手到她的,摸捏着,突然,她把她的中指裏,然後傻傻地盯着楊孤鴻,
道:「真……真的可以了……我是個正常的女人了……嗚嗚……我再也不是怪物
了。」

  楊孤鴻一楞,想不到她會激動得哭泣,他道:「别哭啦,你本來就是女人,
且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是嗎?你不要吻我那裏了,我快受不了了耶!」

  「我偏要吻!」

  楊孤鴻立即又埋頭下去苦幹,秋韻漸漸迷茫。由于她的動情,體内動的元素
開始爆發,無限的從她體内爆發。她乃極陰之體,這種呈現一種寒性的根質,與
她的的溫熱構成強烈的對比,她體内的寒流越多,則她的便越燙熱,軟化得更快。

  楊孤鴻的舌頭終于可以滑入她濕熱的蜜縫裏,他擡起臉,雙手按在她的蜜戶,
把這包得緊緊的白玉之戶扳開,裏面竟是最嫩的紅潤之色,她的嫩紅的肉之上泛
流着晶瑩的液汁。

  此時,秋韻呻吟道:「楊孤鴻,你在幹什麽,我那裏有點疼……啊!我被你
弄疼了……」

  「還沒進去,你就說疼了?」

  他埋頭下去,嘴壓在她的蜜道口,那濕熱的舌頭勁舔着她的。

  秋韻頭腦一熱,雙手壓着她的頭,感覺到體内的沖動被他的舌頭摩擦得更激
烈,一股暖流從她的體内湧出,她驚呼道:「不…………我受不了啊!楊孤鴻…
…我快爆了……」

  她感到身體要在一瞬間爆破,寒根之性被引發卻無處發洩,充脹着她的身體,
不能外洩出去,除了,她的其他部分開始感到冷了,她顫着聲音道:「楊孤鴻,
我快不行了,你進來好嗎?我娘說過,如果我的被引動,不能與男人行瘋狂,我
會死的……我不想死,我……好愛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爹說,九陽重體
之人是極陽之人,極有可能解開我的雪鲸之禁,我……是不會害你的。」

  楊孤鴻也知道如果不進去導引并消除她的寒流,則她必死無疑,他已經感到
她身體的變化了,他猛的爬了上來,道:「對不起,秋韻,我這次不能溫柔了,
可能會很痛,你那裏好小的,你忍一忍,我進來了,喝!」

  他大喝一聲,手提着堅硬無比的,把縮到最小的程度,頂挺在秋韻光潔濕潤
的細縫,臀部沉壓前挺,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強硬地擠入她的細縫,直捅入她緊
狹無比的燙熱的濕潤裏……

  「啊……痛……」

  秋韻悲叫出來,楊孤鴻的象刀一樣分開她的緊夾,那燙熱的玉龍狠猛的刺破
她的。

  沉重的沖激,摩擦着她那從未展露過的,所有的刺激,從她的傳遍她的神經,
令她體内的陰之流在瞬間爆發,企圖尋找一個洩口。因了陽氣的突入,她的陰氣
自動迎接而上,楊孤鴻的仿佛造就了一個強大的磁場,把她體内的陰之流全部吸
引過來,這強大無比的根性寒流,透過他的,洶湧而至!

  強大的陰氣沖入他的身體,令他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身體在瞬間近乎僵硬,
無法再繼續動作,而秋韻卻因爲痛苦與陰寒根性的爆發,痛苦得暈了過去,隻是,
她體内的陰氣仍然源源不斷地傳到僵直的楊孤鴻的身體裏。

  寒流侵入體内,在瞬間占了優勢,即使楊孤鴻天生的九陽之脈氣也無法抵抗,
然而,他的「天地心經」卻在受到這種突然的沖擊時自動運轉,天陽地陰之氣滲
透全身,透過他的,與秋韻的天陰之氣連結,在兩人的體内周轉,以圖達到調和
她的無限陰寒……

  楊孤鴻的身體漸漸地發出紅色的光芒,強大的九陽之氣被秋韻的天陰之氣逼
出體外,火焰般的紅光把兩人的身體罩過。半刻鍾之後,紅光漸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瑩白的光華,如同夜晚裏幽潔的月之光。

  他終于承受住了秋韻的雪鲸之陰,把這陰性的侵入抵抗住了,九陽之氣重回
體内,天陽之氣源源不絕地逼入秋韻的嬌體,調和她體内的天陰,天地心經終于
在兩人的體内沒有阻礙地自動運轉,達到一種水流的地步。

  「撲」的一聲,楊孤鴻無力地倒在秋韻的上,呼吸急速,兩人連結着的,依
然進行陰陽的交流,楊孤鴻卻隻是軟趴着,這是他第一次在中感到無力,且是由
始至終地無力,他心想:差點死了,還好老子撐了過來,真他媽的神了。

  經過天地心經的運轉以及天陽地陰的調和,秋韻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當她睜
開她的雙眼,她道:「我們,還活着嗎?」

  楊孤鴻喘息道:「活……是活,隻是我他媽的一時沒有什麽力氣了。」

  「哇嗚嗚,我好痛啊……」

  秋韻開始大哭大鬧,這證明她自己的确沒有死,如果死了,還能感覺到撕裂
般的痛苦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在門外守着的許多人聽到這許久的寂寞之後的慘叫,心裏大松,就聽得李小
波怪叫道:「喲呵,姐夫成功了,不愧是九陽重體的猛男!」

  秋韻聽到外面的聲響,突然不敢大叫了,她忍着痛,小聲道:「你的東西好
大。」

  楊孤鴻苦笑道:「這還大,我已經縮到最小了,比平常人還小一些的。你那
裏真的好緊,而且熱得要命,我感到你的緊緊地壓着我的家夥,且從進入你的那
刻開始,你的裏面就象鲸魚一般地吞吸着我,我要抽出來都很難。」

  秋韻驕傲地道:「我娘說,我這是鲸吸之,能享受到我的美妙的男人,是世
界上最優秀的男人……真痛,我娘沒說這事會這麽痛的……我恨我娘,她說很快
樂的,一點都不是,除了痛還是痛。」

  楊孤鴻道:「你不要什麽事都提你娘好不好?其實我算與你娘做過這事的。」

  秋韻驚震,「什麽,你與我娘做過?」

  楊孤鴻笑道:「你娘和幽婵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我與天風雙嬌做
的時候,她們給我的感覺也很象的,而我與幽婵做過,你娘和幽婵應該沒有什麽
差别吧?所以,我算間接和你娘做了,有時把幽婵想成是你娘,也是極不錯的。」

  「你,你,你竟敢打我娘的主意?我不準你想我娘,你這人壞死了,簡直是
一個大壞蛋!我,我夾死你!」

  秋韻的雙腿用力地一夾,突地又張開,驚道:「好痛……你把你那東西增大
了?」

  楊孤鴻道:「我好喜歡你裏面的緊夾感,舒服極了,不知不覺中就增大了,
我還要繼續增大……」

  「不要,不要,我痛的……啊,不要再大了,我快要被撐死了。」

  秋韻要推開他,可她也是根本沒有力氣,兩人經過剛才的陰陽交戰,都已經
精疲力竭了。

  如同一根巨大的異物塞在她的雙腿之間,強硬地把她的身體分成兩半,痛苦
是免不了的,但一種異樣的感覺卻令她從心底喜歡。

  她道:「我要說出我的第二個請求了。」

  楊孤鴻伏在她的身上,手抓着她的柔軟胸脯,吻着她的潔白頸項,最後咬在
她的耳珠之上,她開始迷糊地呻吟。

  「和我。」

  秋韻說出了簡單的四個字。

  「啊?」

  楊孤鴻驚訝了,這不是正和她做着嗎?且這個請求和第一個請求是完全一樣
的?他道:「我很不明白,你的兩個請求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們的身體正相連…
…」

  秋韻道:「我的第一個請求,是爲了解開我和洛天的婚約,也可以說,是因
爲洛天提出的條件,我才要你和我,那不能算是我的請求,他的出發點,是要用
我的身體來毀滅你。但我愛你,無論如何,我都得賭一次,所以我請求你和我。
我現在的請求,是我真心想要的,我真的好愛你,因此,也請你抛開一切,好好
愛我,我願獻上我最純情的心和感情、最迷人的,以及所有的一切……」

  她深情地凝視着楊孤鴻,「你是我的唯一!我給你說個事兒,其實我長大之
後沒有愛過洛天,我以爲我愛他,但那是小時候的一個願望,不能算愛。自從遇
見你,我才獻出我真正的愛的。我以前都是在氣你的……你把我和洛天之間的約
定解開了。我的請求是因爲而訂立,所以我也想用來解開,因此我的兩個請求,
和我以前所說的在床上決鬥,其實是同一種方式,都是要和你,嘻嘻,我是不是
很狡猾?」

  楊孤鴻吻咬着她的玉鼻,道:「但是,你的第一個請求不算數,那是洛天要
求的。現在,我想再給你一個機會,也就是還給你一個請求。」

  秋韻道:「我用這個請求,請求你愛我一生一世,永不放棄我,并且,現在,
立即完成的所有動作以及程式,讓我痛苦終結,把歡樂帶給我!」

  楊孤鴻的雙臂突然撐起,笑道:「我立即給你永生的歡樂,一種由構成的單
純的歡樂,我将把這種符号打進你的身體,刻在你的靈魂……」

  從秋韻離開大地盟,前往大宅門,洛天便使人關注她動向。

  暗龍回報,「少主,塔妮說,楊孤鴻成功地解禁了秋韻的雪鲸之身。」

  「什麽?」

  洛天驚叫起來,這簡直是難以相信的,他道:「楊孤鴻這家夥在這方面竟然
如此牛?」

  暗龍道:「少主,說句心裏話,如果不牛,也不會讓那麽多女人死心塌地了,
他算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性功能最強的男人,也是最神奇的男人,一個看似不懂任
何武功的人,卻總在最危險時刻把對手擊敗,也不知他是幸運還是他的實力了。」

  洛天道:「的确如此,以前是看錯他了。」

  暗龍道:「菲沙已經是他的人了,她會不會把我們的事都洩露出去?」

  洛天深思道:「也有這個可能,然而,楊孤鴻回來這麽多天了,也不見他來
找我們麻煩,估計菲沙也沒有說多少。而她以後應該也不會說,如果要說,造就
說了。況且,菲沙知道的也不多,我們很少讓女人參與我們的秘密之事,因爲我
根本就不相信女人。女人什麽時候都會變的,因此什麽時候都得提防。」

  暗龍道:「少主這句話深得我心,就好象塔妮,她在四大世家那麽久了,也
沒給我們說什麽。都是我們問到了,她才說一些,且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我懷疑
她變心了,畢竟少主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女人的心總傾向進入她的第一個男人
的。還好塔妮不知菲沙之事,否則她也待不住了。」

  洛天道:「塔妮從她的第一次任務失敗,就已經對我沒有什麽作用了,況且
她把楊孤鴻和黃小月,唐思思之間的事告知我,從那刻開始,她完全失去了存在
的意義。她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大不了她回天竺去。暗龍,以後我們的事,不必
與她說。」

  暗龍道:「秋韻怎麽辦?她畢竟是少主的未婚妻。」

  「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女人本來就不能用,我要娶她,是想得到她
的勢力,而她的雙親竟然離龍城而去,估計也不會相幫,秋鳳梧畢竟是無所事事
的人,起不了什麽作用的。且我們現在掌控了皇帝,便等于掌控了天下,我還有
什麽好怕的?明天我向武林宣布,取消與秋韻的婚事。暗龍,我讓你學皇帝,你
學得怎麽樣了?」

  暗龍道:「少主,我每天都在觀察皇帝的一舉一動,努力地學他的聲音以及
姿态,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我會模仿的惟妙惟肖。」

  洛天笑道:「很好,以後皇宮的幾千宮女都是你的了。」

  暗龍無奈道:「少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那些美女對我沒用,
我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咳,我的幾個情婦都離我而去了。」

  洛天道:「這也好,如果你能人道,進了宮裏,和那些妃子歡愛,她們很容
易察覺。相反,你不接近她們,就沒那麽多麻煩。這也是我選你扮皇帝的原因,
我想,我爹一定非常喜歡我這計劃。」

  「少主英明果斷,年少有爲,盟主有你這樣優秀的兒子,自然開心了。」

  暗龍大拍洛天的馬屁,心裏想着:這輩子沒算費時,總當了一回天下第一人
了,皇上萬歲,嘿嘿,我将是皇上耶!

  洛天問道:「塔妮還有其他話和你說嗎?」

  暗龍從皇帝夢中驚醒,道:「哦,是有,她讓你明晚進到大宅門找她,她說
她很想你,少主的魅力比那火龍大多了。」

  洛天想了想,道:「也好,我明晚去陪她,順便把夢香給結了。」

  「啊!少主,你不是從來不強來的嗎?」

  洛天笑道:「我已經改變我的原則了,從昨晚陳紅瓊開始,我覺得這強來也
别有一番風味的,我有點喜歡上了。這夢香是我一直想得到的女人,不妨也用在
她身上,我想一定很美妙。」

  暗龍道:「可是,夢香的武藝很高,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再說,那是在大
宅門,可能行不通。」

  洛天笑道:「不要緊張,我也是想想而已,有機會就做,沒機會就算了,我
不會因小失大的,我向來都是很能自制的人。」

  暗龍道:「的确如此,隻有少主這般的自控能力,才能有這樣的成就啊!」

  洛天道:「你回去吧!我要好好睡一覺。玉蛇門在上一戰損失不少,楊孤鴻
他們暫時也掀不起什麽風浪,隻等爹一回來,什麽都結束了,楊孤鴻一定會被整
個武林追殺,那時四大世家也不會幫他,我們的離間計,定然百無一失。」

  暗龍出去,洛天躺在床上,睡不着,又站了起來,喃喃道:「還是去找陳紅
瓊那娘們比較爽……」

  楊孤鴻大清早起來,就看見了夢香和抱月,這兩個女人隻要一出到外面,就
會把臉蒙起來,但是,他已經看過兩女的真面容,自然明白她們面紗背後的臉并
非見不得光——簡直連光見到她們都要失色!

  抱月歡喜地道:「楊孤鴻,你沒事了,昨晚人家爲你擔驚受怕的。」

  楊孤鴻就想上前摟抱月,夢香突地擋在抱月前面,道:「楊孤鴻,你想幹什
麽?」

  楊孤鴻嘻笑道:「香香,叫我哥哥,我是你的哥哥啦!」

  「睡說你是我的哥哥了?」

  夢香微怒。

  楊孤鴻道:「我娘說的,她是你的師傅,你是她養大的,她說你是妹妹,我
就是你哥哥。怎麽了,難道你敢違抗我娘的意思?」

  夢香氣得面紗飄蕩,道:「你、你、你竟然敢擡出師傅來壓我?」

  「用的着嗎?我自己都能把你壓得死死的,我力氣大得很,不信你讓我壓壓
看,你絕對不能翻身!」

  楊孤鴻很得意,想起那次壓着她,她的确翻不了身。

  夢香氣得說不出話——抱月說得沒錯,隻要到了楊孤鴻面前,她都會失控,
也隻有楊孤鴻能夠令她手足無措。

  抱月道:「你不要惹小姐生氣。」

  楊孤鴻道:「我哪有惹她?是她惹我,她吃飽了不放屁,我要抱我老婆,她
卻擋着,我幹,我連她一起抱好了。」

  他說話的同時,一雙長手已經摟抱過去。夢香料不到他話還沒說出就先動手,
想要躲時已來不及,反射性地後退一步,剛好撞上抱月,兩女就被楊孤鴻抱個正
着。

  夢香被夾在中間,拼命地掙紮,嘴裏喊道:「楊孤鴻,我殺了你!」

  楊孤鴻的胸膛擠壓着她挺立的雙峰,大是舒服,特意地擺動了胸膛,隔着衣
服摩擦她的雙峰。

  夢香仰首,雙眼一瞪,身子有些發軟,呻吟道:「你……壞!」

  「一點都不壞,哥哥抱妹妹是很正常的,一下子抱兩個也是正常的。夢臭屁,
喜歡我的胸膛嗎?」

  「不要叫我夢臭屁!」

  「那就叫你香香,可是……一旦這麽叫了,我就想這樣!」

  他俯首下去,在她的美額上輕輕地吻,笑道:「說過要香香的,當然就香香
你了。」

  夢香一跺腳,用力地踩在楊孤鴻的腳背之上,楊孤鴻痛呼一聲,隻聽她道:
「你放開我,我不管你了。」

  楊孤鴻笑道:「親我一個,我就放了你。」

  「不。」

  夢香拒絕,同時道:「你以前不是說不親我的嗎?」

  「啊!什麽時候?」

  夢香道:「就是那次,你說最後一次親我的,你……你這混蛋,色魔,變态
……說最後一次親我,剛才你親……親我!」

  楊孤鴻道:「哪有?我剛才隻是碰了你的額頭,要親嘴才算,你冤枉我,我
得親你的嘴!」

  夢香突然低下頭,似乎真的怕楊孤鴻親她的嘴……

  楊孤鴻突然放開兩女,道:「不願意給我親就算了,我也記得好象說過那樣
的話,男人應該遵守諾言的。」

  「楊孤鴻——」

  夢香不顧一切地喝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常态。

  楊孤鴻正想偏過她,抱他的抱月,聽得她的一聲大喝,便道:「什麽?」

  夢香凝視着他,眼睛裏閃着晶瑩之光,道:「你說你是個遵守承諾的人?」

  楊孤鴻道:「有時候是的。」

  夢香道:「在那屋裏,你向我承諾過什麽,你記得嗎?」

  楊孤鴻搔搔頭,反問道:「你記得?」

  「你說,我是你最香甜的夢,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可你、可你……」

  夢香突然轉身離去,楊孤鴻蹲到地上,注視着地面,伸出手指碰了碰地面,
沒有說話。

  抱月也蹲了下來,看向楊孤鴻的手指處,驚道:「濕的,姐姐的淚?」

  楊孤鴻突然道:「抱月,我現在想要你!」

  「啊——」

  抱月坐在床上,同樣的楊孤鴻跪在她的雙腿之間。

  美麗的她,那純潔清澈的眼睛此時布滿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慌,她緊張地凝視
着楊孤鴻,這具男體她曾經一度見過,那暴怒的巨龍,時刻都在她的回想裏出現,
可這次又真實地在她的眼前,她心裏依然是有着強大的驚恐。

  她的完美地呈現在楊孤鴻的眼底,不象盛開的玫瑰,倒象是浮在水面的蓮荷,
清淡而瘦潔。胸前的圓尖挺立,平坦而不顯半點脂肪,雙腿細緻修長,布滿黑細
的柔草,在一堆整齊的柔草之下卻是光潔如玉,兩片嫩唇雪白,沒有半絲雜草生
長,緊夾的嫩唇,使得從外面看不到裏面光景。

  「楊孤鴻,我有點怕。」

  抱月的聲音開始顫抖,她的确是怕的,她知道這将是怎麽一會事,可她那裏
連縫兒都緊閉着,若他那根巨大的家夥進來,她又将如何适從?

  楊孤鴻道:「抱月,你躺下去,心裏放松,就不會怕了,乖。」

  抱月道:「你爲什麽突然想要我?」

  楊孤鴻道:「我想要發洩一下,我心裏有點悶。」

  「因爲小姐的眼淚?」

  「也因爲我愛你,很久就想要你了,可她一直阻擋着,我今日決定非把你變
成我的女人不可,行嗎?」

  楊孤鴻柔聲道,他心裏也有點愧疚,畢竟這突然地占有抱月,某種程度上是
因爲夢香。

  抱月道:「嗯,行的。我也想成爲你的女人……姐姐她不準我,我曾經和她
有過約定,說如果将來要嫁人,就和她同時嫁一個人,也就是說,如果我嫁給你
了,她也要嫁給你,所以她才不準我做你的女人的。」

  「因爲她不想做我的女人?」

  「也許以前是的,可是她心裏其實很早就深愛着你,隻是她自己不知道,她
在夢裏經常夢見你,還爲你流過很多淚……姐姐不是容易情緒波動的女人,可她
每次見到你,都會表現得很失常。一個女人的失常,是因爲她的心裏在乎某件事
或某個人。你,是姐姐唯一在乎的男人!」

  「我知道,你躺下去好嗎?」

  楊孤鴻輕輕地推在她的雙峰上,她的嬌體一涼,随着他的手勢仰躺下去,那
挺立的雙峰立即鋪拉在她的胸脯,她仍然緊緊地注視着楊孤鴻。

  楊孤鴻俯首下去,看見她的縫隙處已經濕潤,的她,在對着心愛男人之時,
不自覺地流出她的液,一種特有的心态,使得她的液特别地容易流出。

  「抱月,你怎麽這麽快就濕了?」

  抱月羞道:「我不知道……」

  「我很喜歡你這裏,讓我親親。」

  「不要,好髒的。」

  抱月嬌聲呼叫,可楊孤鴻已經雙手扳着她的雙腿,埋首在她芬芳的,嘴兒壓
着她的,吻着她潔白無暇的嫩春。

  抱月的敏感處第一次被碰觸,全身也緊抽,雙腿欲回夾,但楊孤鴻強壯的雙
手對抗着她,她的雙腿回收不了,又因爲楊孤鴻的繼續吻舔,他的細腰使勁,臀
部微隆而起,更是把送了上來。

  「喔喔,楊孤鴻,不要了,我……好癢,真的難受啊!」

  「抱月,你這裏太緊小,沒有一定的濕潤,進去的時候會很痛的。」

  楊孤鴻繼續着,他把雙手也放到她的,把她的微微地撐開,才可以看見外唇
裏面的粉紅嫩唇,他的心一蕩,埋頭就舔了進去。

  抱月的被他這一舔,覺得濕熱的東西在她的裏面刮摩,牙齒也打顫了,可那
熱熱的舌頭仍然不知疲倦地卷入她的粉色小唇,直舔入她的蜜道裏,那蜜道口絞
結的被他的火熱一碰,一種無法預計的快感電擊她的全身。她全身一軟,臀部壓
了下來,呼吸加速,無力地望着楊孤鴻的呻吟。

  「楊孤鴻,我受不了啦!」

  她清澈的雙眼多了一些春意,那種驚慌卻又是期待的神情,打破了她心底的
甯靜。

  「再忍一會!」

  他繼續挑逗着抱月,當抱月的身體已經軟得如同水一般時,她的也洋溢了和
唾液,楊孤鴻奮而起身,趴在她的軟如棉的嬌體上,見她緊閉着雙眼,如月似的
美麗臉蛋現着桃紅,煞是迷人!

  他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的紅唇,她突地睜開雙眼,扭臉避開,羞羞地道:「楊
孤鴻,你剛才吻過人家那裏了。」

  楊孤鴻失笑道:「這有什麽,我嘴裏都是你的味道,讓你也嘗嘗,很香哩!」

  抱月心中歡喜,道:「你騙人,那裏怎麽會香?」

  「别的女人那裏可能不香,可是我抱月的,就很香。晤,以後我經常吻抱月
的香……」

  他又吻上抱月的唇兒,抱月這次不躲了,伸出濕潤柔軟的細丁香和他纏綿,
楊孤鴻的手也沒閑着,在抱月挺立脹大的蓓蕾上撫弄着,另一手撐着床闆,臀部
上擡,的仿佛靈蛇一般自行尋找洞口,頂在抱月濕透的,磨蹭着她那一條細細的。

  抱月的腰扭動,臀部微擺,想要躲開那根靈性的巨物,因爲她實在難受。她
的手不自覺的想去阻止,但當她嫩潔的手兒抓到那火熱的強棒,卻心神一蕩。

  楊孤鴻離開她的嘴唇,道:「你想要看看嗎?」

  「我……看過了!」

  「這次仔細地看!」

  他蹲坐了起來,那巨物就挺立在抱月的眼前,抱月看得雙眼瞪直,楊孤鴻道:
「抱月,握住它!」

  「噢……不……」

  抱月緊張地拒絕,但楊孤鴻的手已經把她的手拉了過來,她隻得依言握緊楊
孤鴻的。

  楊孤鴻道:「抱月是,什麽感覺?」

  「好大……好熱……」

  抱月語無倫次,面對着暴怒的巨龍,她真的無法想象,待會她進入她生命的
狹小縫道裏,她的身體能容得下嗎?

  「你要用它挺入我的身體?」

  抱月傻傻地問道。

  楊孤鴻道:「不,怎麽能讓我的抱抱成爲我真實的女人?」

  「會很痛的?」

  「一點點啦!」

  「我不信,如果很痛,我就惱你!」

  「那我溫柔一點,别讓抱抱惱我才好!」

  楊孤鴻笑了,這抱月平時本來就很逗,此時更甚,他又道:「抱月,和它親
個嘴吧?」

  抱月一驚,道:「我不,你這用來撒的,好髒。」

  「乖,就親一次,我剛才也親了你的。」

  抱月看着他,終于依言擡起了頭,雙手顫抖着捧着他的巨物,盯着這血脈贲
張的家夥好一會,伸出她的丁香輕輕地吻舔一下,然後垂首道:「哥,我親了。」

  楊孤鴻歡喜地道:「抱月真乖!」

  他摟着抱月狂吻一陣,把抱月壓在床上,凝視着她,道:「剛才你親它,它
爲了感謝你,就要進入你的生命了!」

  抱月感到他的巨物果然又頂在她的,這次和以往不同,他的手提着他的巨物
磨蹭了好一會,就使勁地擠入她的細縫,她感覺到她的細縫在微微地張開着,就
象是小便時的擴張,再一會,那火熱的巨頭便把她的軟虛壓了下去,陷入她的縫
道裏,她感到一種痛,仿佛她的縫道見要被撕開。

  随着楊孤鴻的漸漸進入,半個莖頭被她的外唇包夾着,她雖羞猶喜,閉上了
雙眼,心裏默語,「哥,你進來吧!你總是這麽壞,抱抱就讓你壞到底。」

  楊孤鴻半個莖頭被她的包容着,說不出的舒服,這抱月的濕熱之極,且緊湊
無比的強韌,他覺得他的好象是被她的嘴緊緊地咬着似的。

  他開始動作了,抱月感覺到他在她的淺處輕輕地磨進磨出,雖然有點微痛感,
然而并不是很痛,一種異樣的沖激湧往腦中樞,她睜開了雙眼,道:「你沒騙我,
不是很痛,象是難受又象是舒服,抱抱說不出那種感覺,但……很喜歡!怪不得
她們整天都和你做那事了。」

  楊孤鴻心裏感到好笑,這還沒有進入呢!隻是爲了潤滑自己的武器,以及讓
她感到适應,她竟然當真的進去了,待會少不了要大哭一場,痛呼連天了。

  他道:「是嗎?那抱抱就好好享受,我準備進入了!」

  「什麽?」

  抱月驚呼,「你還沒有進入?」

  楊孤鴻道:「沒有啦,你上次看我醉姐,我多深,可你現在看看我在你那裏
有多深!」

  抱月果然去看,這一看不得了,隻見那根東西才進入一點點,有很長的一截
種在她的,她吓得臉色也變白了,驚道:「你說全部嗎?」

  「嗯,是這樣的。」

  「嗚嗚,一定會很痛的。」

  抱月未經此事便先哭起來了。

  楊孤鴻安慰道:「你真的很怕痛?那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抱月不哭了,緊張看着楊孤鴻,要分辨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一會才道:
「你……你進來吧!我不怕痛的,我不哭!」

  楊孤鴻知道時機已到,「你确定?」

  「我等這天好久了,哪怕讓我痛苦,我也……心甘情願!」

  抱月堅定地道。

  「你的确等我很久了,我們相遇的很早,那時候你是否想過這一天?」

  「我也不知道,你帥得叫人心慌,可是又壞得叫人心慌,我不知道,心慌是
不是說明女人已經動心了,如果是,我可能第一次看見你就心動了。你那時好讨
厭,又好好笑的……」

  抱月想到楊孤鴻在武鬥門大耍爛刀招,她就不自覺地笑出來,全身心也開始
放松。

  楊孤鴻瞄準這個時節,柔聲道:「抱月,我進來了。」

  他沉腰挺進,怒棒直沒入她的濕道,捅穿她的。刹那間的痛疼,令初經人事
的抱月無法忍受,慘呼出來,繼而放聲大哭……

  血,從他們的處流溢出來!

  楊孤鴻的深留在她的體内,那濕熱的空間無比狹小,顫動的緊緊地包夾着他
的,伏在抱月的嬌體上,他沒動作,感受到抱月因呼吸而變得一張一縮所給他的
美妙。

  抱月哭了一會,發覺楊孤鴻沒有動,便睜開了雙眼,道:「爲什麽不動了?」

  楊孤鴻道:「我在看你哭!」

  抱月委屈地道:「我疼,所以我哭!你進入我體内的一刻,我感覺到你心裏
疼人家,人家也想哭。你似乎要把我撕開了,真的很痛的。」

  楊孤鴻道:「我進來了,我不想壓抑自己,抱月,我想增大一點,行不?」

  抱月驚道:「怎麽增大?」

  「就象這樣!」

  楊孤鴻說着,抱月就感到她體内的物體在擴張,把蜜道撐得飽滿,一直到她
覺得身體要分成兩半,那種痛苦再也不能忍受,又繼續哭喊道:「哥,不要了,
抱抱不要再大了,好痛,你要把我的身體也分開了,那裏會爛的,以後拉不了!」

  楊孤鴻覺得好笑,道:「怎麽會,拉不是用那個洞的。」

  抱月又好奇了,道:「你騙人,我每次都是從那裏拉……啊!好羞人,不說
了。」

  「我沒騙你,等以後有機會,我讓你自己看看,如果看不到自己的,我讓她
們給你看看。」

  「我才不看她們的。」

  「以後你和她們在一起,什麽不看?」

  「好……好痛!嗚嗚,你還要多久?」

  「早着哩,我要把你弄得下不了床!」

  楊孤鴻笑道,将緩緩地抽出來,抱月跟着哭泣,抽出到蜜道口,他又突地挺
了進入,抱月的身體一顫,不禁痛呼出來。

  「啊啊!哥,我太痛了,你不要太快……」

  「那我先溫柔,後粗暴!」

  楊孤鴻果然很溫柔地抽動,抱月雖然疼,但另一種感覺伴随着痛苦而來,那
是她害怕的,卻又是喜歡的。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的所有動作,都是她喜歡的,即使因此而帶給她巨大的
痛苦,她也隻有喜歡。

  哭泣,更多的是因爲歡喜,而不是痛苦。

  楊孤鴻果然遵守他的承諾,先是很溫柔的,之後漸漸地狂野起來,象一頭野
獸般在她嬌嫩的聳動。

  抱月已經顧不得許多,不管是哭還是呻吟,都盡了她最大的聲量,性的快感
象痛感一樣,侵襲她的全身……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踢破,站在門前的是夢香,她憤怒的雙眼,盯着床上的
兩人。

  楊孤鴻突然抽出他那根巨物,面對着夢香,吼道:「你他媽的想幹什麽?」

  抱月已經有點迷離,此時立即清醒,驚慌道:「姐姐,你……來了……關門
好嗎?」

  夢香盯着楊孤鴻,當然也看到他的怒棒,她怎麽也想不到,抱月那裏那麽小,
竟然吞得下這根大家夥。

  她怒吼道:「楊孤鴻,你要抱月,是否問過我?」

  楊孤鴻冷笑道:「我和我的女人做事,用得着問你?」

  夢香道:「你和哪個女人都行,若要和抱月,就得問過我!」

  楊孤鴻道:「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抱到床上!」

  夢香氣得全身發抖,道:「你……你,你這混蛋,我告訴師傅去,你等着。」

  「我等着,我他嗎的非你不可!」

  夢香憤怒地轉身就跑了出去。

  楊孤鴻道:「抱月,我們繼續。」

  抱月道:「不要了,好嗎?我已經快受不住了,我可能要躺好幾天。這門又
破了,待會會被人看見的。」

  她早已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楊孤鴻看了看她,道:「好吧!你第一次,的确
不好太狂,否則對身體不好。」

  他躺到外側,的巨物依然堅定,也不管那門破不破的,似乎也不怕誰進來見
着了。

  抱月道:「你不蓋被子,不怕被人看見?」

  楊孤鴻笑道:「這宅裏很多人都看過我的的,不是小秘密了,再給他們看看
也無所謂啦!」

  抱月心想:「這倒也是,真的很多人看過哩,就拿那次從屋裏出來,他就是,
那時男女老少,誰不看看?他那時也不覺得羞恥,何況是現在?」

  抱月覺得他的臉皮實在厚得不能再厚了,可她也覺得他的身體在強壯中帶着
無限美感,被誰看到都不會失禮,她問道:「姐姐會不會真的叫師傅來?」

  「喲,不行,抱月,給我一點被子,我娘來看見就不好了。」

  提到瑤琴,楊孤鴻立即鑽進被窩裏,扭臉對抱月嘿嘿地笑着。

  抱月好奇地道:「你怎麽這麽怕我師傅?」

  楊孤鴻支吾道:「這個……這個嘛!她是我娘。」

  抱月道:「可我師傅隻是你認的幹娘,你那天連真燕師姑都不怕,怎麽怕幹
娘了?」

  楊孤鴻道:「親娘和幹娘都是娘,那天是情勢所逼嘛!」

  「我覺得你不怕你的親娘,倒是怕我師傅多些。」

  楊孤鴻道:「我們不說這個。唉,抱月,你和夢臭屁真的說過同嫁一人的?」

  「是的,姐姐也愛你的,而且愛得和我一樣深。她象我一樣,從來沒有愛過
别的男人,隻對你……唉,可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楊孤鴻道:「抱月,我和你說個事兒,今晚——」

  他把耳朵湊到抱月耳邊,細聲說了一陣,抱月驚道:「你……真要這樣做?」

  楊孤鴻不回答,隻是道:「我穿衣服了,然後把你抱到曉雲的床上。曉雲、
婷婷、秋韻她們無法下床,讓她們陪你,好不好?」

  「嗯,抱抱和她們很熟的。」

  楊孤鴻把抱月抱到施曉雲的屋裏,出來的時候看見塔妮,他很少與這個火龍
的女人說話,但她這次是來找他的。

  奇怪的是,她隻是說了一句話:「今晚你能來我房裏嗎?我有些事跟你說。」

  然後不等楊孤鴻回答,就離去了,楊孤鴻雖覺得奇怪,但也不多想。

  與此同時,火龍同樣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有人傳了張紙給他,憑着他跟火
龍聞過幾天的墨水的味道,他看懂了上面的字:晚上你到塔妮的房前守着,你會
看到奇怪的事!

  什麽奇怪的事呢?塔妮已經和他分居很久,雖然他有時往她的房裏鑽,她也
讓他鑽,但他火龍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麽奇怪的,狗頭太簡單,也就懶得想了。

  恰好楊孤鴻來找他,他也就把這事放下了,找了李小波和心不甘情不願的徐
飄然,在大宅門開起了演唱會,把宅門的人全部吓得跑出去避難,他們就直唱個
天昏地暗……

  晚上,楊孤鴻推開塔妮的房門,這是他第二次單獨進入塔妮的屋子,他想不
到塔妮叫他來幹什麽,是否還要象以前一樣誘惑他?

  塔妮把房門鎖了,楊孤鴻問道:「說吧!什麽事?」

  塔妮嬌聲道:「你這麽急幹嘛?」

  楊孤鴻道:「我當然急了,我老婆們都在等着我,你若無事,叫我來這裏,
不是浪費我的千金嗎?」

  塔妮道:「如果我給你一個呢?」

  楊孤鴻笑道:「你又想跳脫衣舞了?」

  塔妮有點不自然了,當初誘惑不成,此刻卻要幹同樣的事,不知結果如何?

  「你想看嗎?」

  她道。

  「如果你跳,我就看!」

  塔妮果然跳起脫衣舞來了……

  她在跳着的時候覺得不對勁,楊孤鴻雙手撐着桌面,眼睛卻沒有看她——而
是閉上了。

  她着她嬌冶的身體走過去細看,這家夥竟然睡着了,她不知該怒還是該恨,
她俯首下去,雙乳擠壓着他,他頭一扭,砰的一聲,額頭撞在桌面上,醒了。

  「爲什麽你會睡着?你不是說你是最好的觀衆嗎?」

  楊孤鴻覺得額頭有點不舒服,本來想罵人,聽到她先罵起來,他有點難爲情
地道:「這些天一直沒好好休息過,累了,而且你跳起來很迷人,所以我就迷迷
糊糊的睡着了。不好意思,你繼續跳,這次我睜大雙眼。」

  塔妮突然坐倒在他的雙腿上,一雙嫩手緊摟着他的頸項,幽然道:「難道你
一點都不喜歡人家?」

  楊孤鴻不答。

  塔妮繼續道:「我是洛天的人——」

  「我知道!」

  楊孤鴻這句話,令塔妮心中大驚,呆呆地聽他接着說:「我在郭府的時候就
已經知道你不是那麽簡單的,你接近我們,帶着不良的目的。後來到了龍城,我
就清楚你到底是誰的人,隻是我不想說。我想,如果有一天,你親口對我們說,
也許會更好。」

  塔妮想不到此人看似白癡,其實并非如此,她道:「洛天本來想讓我接近
『烈陽真刀』的傳人,以圖取得『雷劫神刀』,然而我看錯了人,沒有成功。我
本來是要接近你的,可你竟然把刀讓火龍拿?有些事,說了也許你不會相信,我
以前愛過洛天,但從來沒有愛過火龍,而我後來漸漸地愛上了你……你不相信是
吧?不相信也罷,我今晚所做之事,也是洛天讓我做的。我想,做了這次,我就
回天竺了。在中原,留給我的隻是悲傷和遺憾。可我今晚,真的想和你瘋狂一次,
這是我真心的。我已經不騙你,雖然我依然騙着火龍,但我選擇不騙你。」楊孤
鴻道:「不準備留下來?」

  「若我留下來,你會要我嗎?」

  塔妮有些憂傷,淚光在燈光中閃爍。

  楊孤鴻突然抱着她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道:「你睡吧!我該走了。」

  塔妮扯着他的衣服,道:「一次也不行?」

  楊孤鴻搖搖頭,道:「我們,無緣開始。」

  塔妮好象失掉了靈魂似的,喃喃道:「你走吧!明天我也走了。我想單獨回
去,我的姐妹們都已經真心地愛上了他們現在的男人,所有的事,她們都不知道
的,隻是聽從我的明亮。我把她們留下來,我知道她們舍不得這些男人,明天我
離開的時候,你能送我嗎?」

  楊孤鴻道:「如果我還有機會爲你送行的話,我想,我會陪你走一程的。你
沒有真正害到我們,倒是我們害了你。」

  塔妮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歡喜,道:「不要把我準備離開的事告訴火龍,我不
想讓他知道,他迷戀我,我清楚,但我不愛他,這個我也很清楚。」

  楊孤鴻不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他離開不久,外面有人輕輕地敲着門,塔妮身披一件睡衣就道:「是誰?」

  「我。」

  竟然是洛天的聲音。

  塔妮開了門。

  洛天進來,道:「塔妮,你這次做的很好,你在脫衣的時候,火龍就守在門
外,他很憤怒地離開了。明天也許就有好戲看了。」

  塔妮厭厭地道:「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我想安靜一下。你不是說要在今晚得
到夢香嗎?」

  洛天道:「其實我愛的是你……」

  「别說了,我不想聽,我也不管你的事。」

  洛天道:「好吧!我先去把夢香弄了,然後再回來陪你,好不好?」

  塔妮不置可否,隻是幽幽地道:「我要睡覺了。」

  洛天轉身,開門,消失在黑夜裏。

  楊孤鴻從塔妮房裏出來,就直接走向夢香的屋子。

  夢香和抱月本來是一起住的,可是抱月到曉雲的房裏去了,她就單獨睡在床
上,心靈累了一天,很快便進入夢裏……

  楊孤鴻手裏拿着抱月所給的鑰匙,這是他今日在抱月耳語所說的事,抱月本
來不答應,後來卻也給了他。他曾經說過的話,他是總記在心裏的。

  他要懲罰夢香……

  他悄悄地打開門,巧合的是,夢香這次睡得很死,且做着噩夢,根本醒覺不
了。他又把門輕輕地反鎖上,屋子很暗,但他曾來過這裏,知道床的位置。他先
是把自己的衣物脫除,身體,摸索到床邊。夢香,此時,正睡在床上。

  他站在窗前很久,聽到睡夢中的夢香不舒服的呻吟和呢喃……

  「楊孤鴻,你這混蛋,爲何要這樣對我?」

  站在床前的楊孤鴻大驚,以爲夢香知道他來了,正準備逃亡,可夢香竟然沒
有動作,也不說話,他就知道夢香沒有醒,隻是夢裏說話罷了。抱月說得沒錯,
這夢香果然經常夢見他,難道真象抱月所說的,夢香也深愛着他?

  他突然有些不忍傷害他,想轉身就此離去,可是心裏又想,這夢臭屁總是對
他兇巴巴的,既然她愛着他又不敢說,那就成全她吧!然而這種成全,以後會不
會讓她很痛苦呢?若她以後知道事情的真相,會原諒他嗎?管他哩,先懲罰她再
說,他以前不是承諾要懲罰她的嗎?幹,天才應該遵守諾言的!

  他得先控制夢香……

  他爬到床上,夢香知覺,他大驚,立即撲到她身上,緊緊地壓住他。

  夢香立醒,驚呼道:「賊——」

  楊孤鴻的嘴突然吻住他的小嘴……

  準備偷香的洛天也正在此時到達窗外,剛想施放迷香,突然聽到夢香的這一
句「賊」心頭大驚,也來不及思考,掉頭就飄離大宅門,縮回大地盟去了。

  夢香剛醒來就發覺自己被男人壓着,黑暗中又不知是誰,驚呼了出來,然而
小嘴卻突然被吻住,她本能地掙紮,卻發覺身上的男人力氣大得罕見——就如同
當初她被楊孤鴻壓住一樣,根本掙紮不了。

  她在黑暗中,點手法不停地施出,依然沒有效果,隻得強運内勁,欲圖把身
上的男人震飛,但也沒有用,強大的内勁撞到男人身上,把床也撞塌了,兩人掉
到地上,蚊帳把兩人網在裏面,夢香感到男人的嘴裏留出一股股腥熱的液體,她
知道那是男人的血,剛才她的全力出擊,令男人受了沉重的内傷。

  可是,爲何此人仍然不放開她?他的嘴爲何還要強吻她?

  她的手再度出擊,轟擊在男人的胸膛,哪怕楊孤鴻幾近金剛不壞之身,也抵
抗不了她的全力出擊,他不會點,若他會點,早就制服夢香了,此刻隻能靠他的
蠻勁來控制他,然而夢香不顧一切的轟擊,他哪能長時地忍受?

  他最終離開夢香的嘴唇,一口血又噴了出來,悶痛道:「你……你想殺了我
嗎?」

  夢香聽到他的聲音,突然停止所有的動作,一切安靜下來,隻有雙方的喘息
聲。

  「楊孤鴻,你這大色魔,竟然是你?」

  楊孤鴻一時喘不過氣來,也就不說話。

  夢香道:「你不說話就行了?放開我!」

  楊孤鴻突然伏在她的胸膛,一口血又噴在她的雙峰之上。

  夢香在黑暗中清楚這是他的血,道:「放開我,我打燈看看你死了沒有?」

  「沒……沒死!」

  楊孤鴻喘息道。

  夢香道:「你爲何要如此?」

  楊孤鴻道:「你讓我休息一會,你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命。」

  夢香怒道:「你這賊,半夜來非禮我,我恨不得把你殺了!」

  「所以我才要懲罰你……你這臭屁女人,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懲罰你的,而
且要你一世也脫離不了我的懲罰!」

  楊孤鴻自始至終記得他的罪惡承諾。

  「說,爲何要如此?」

  楊孤鴻道:「我都說了,我要懲罰你!」

  「你……」

  夢香的雙拳又捶擊在楊孤鴻的身上,卻沒有打在他的胸膛,也沒有使上任何
内勁,「你憑什麽懲罰我?憑什麽……嗚,憑什麽?」

  夢香開始哽咽,捶打了一陣,雙手緊緊地抓住楊孤鴻的背……

  楊孤鴻道:「憑什麽?你仗着你是月女,打從開始就和我作對,仗着你是抱
月的小姐,不準抱月跟我,他媽的一度想閹了老子,還他媽的去和洛天那混蛋約
會……我就憑這些!」

  「誰和洛天約會了?你給我說清楚,楊孤鴻!」

  「那晚若不是我剛好經過,你他媽的不會和洛天上床?」

  「啪」的一聲,夢香在黑暗中給了楊孤鴻一個狠勁的耳光,哭道:「你當我
是什麽人了?我去,隻不過是他的邀約,他事前根本沒有提到這些肮髒的事,隻
是說要談武林之事……你這混蛋,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去!」

  夢香感到很委屈,她之所以去應約,當時完全是因爲她的心裏突然多了個人,
而這個人是她極度讨厭的楊孤鴻,她欲把他從心裏揮去,剛好洛天邀約,她才會
去的。如今他竟然怪她?他有什麽權利責怪她?即使按師傅的說法,他是他的大
哥,他也管不了她!

  再說,那時,師傅還沒有認他……

  他是她的大哥?可大哥哪會對妹妹這樣的?

  楊孤鴻道:「因爲我?你給我一個解釋,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放開我。」

  「我死也不放,我放開你,難保你不會象上次一樣亂砍我,我怎麽死都不知
道!」

  他隻相信自己的蠻勁,不相信自己的逃跑功夫——那是李小波才特有的。

  夢香怒道:「你放還是不放?」

  楊孤鴻鐵了心,道:「不放,有種就活活把我打死在你懷裏。」

  夢香沒有打他,也沒有再出言。

  楊孤鴻有點奇怪,便問道:「你,怎麽了?」

  夢香輕輕地抽泣。

  楊孤鴻的心有點軟了,便道:「如果你願意把你和抱月之間的約定作廢,我
就放了你……」

  「我不,我不!」

  夢香在楊孤鴻的背上捶打着。

  「你不想嫁人,你憑什麽要抱月也跟着你不嫁人?你如果放棄那約定,我也
就不懲罰你了,否則,我……奸了你!」

  夢香隻顧哭,她現在也不掙紮,隻是不停地用粉拳打着楊孤鴻,卻是一種有
形無力的捶打,根本就不見半點力道。

  楊孤鴻道:「你别隻是哭,到底說句話。」

  「你要怎麽就怎麽,我死也不放棄那約定,你、你欺負人!爲什麽隻要抱月,
爲什麽隻要抱月……爲什麽要逼我?爲什麽要懲罰我?我恨你、恨你!你要怎麽
就怎麽,我絕不會原諒你的,你什麽時候都讨人厭,以前是,現在也是,将來也
是!你徹徹底底的壞……」

  「我壞就壞到底!」

  楊孤鴻也失去了耐性,一雙手去撕她的睡衣,她除了睡衣便隻穿着小亵褲,
楊孤鴻一不做二不休,連她最後的防備也清除了,他竟然也不阻止,隻是哭,楊
孤鴻怎麽也想不到夢香會如此的能哭。

  畢竟是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一摸索,那裏已經濕成一片,他驚道:「你怎麽濕了?」

  夢香停止哭泣,道:「什麽濕了?」

  楊孤鴻在黑暗中又觸碰着她柔嫩的,道:「諾,這裏!」

  「噢……楊孤鴻,我饒不了你!你竟敢這樣對我?」

  「有什麽敢不敢的?我敢的事還多着哩!」

  楊孤鴻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巨物頂在她的口。

  夢香感到異樣的壓力和熱度,驚道:「你用什麽頂着我?」

  「進去你就知道!」

  楊孤鴻發狠地往裏一挺,強大的突入夢香的聖道。

  「什麽?」

  夢香疑問出口,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全身顫動,痛苦道:「啊…
…痛,楊孤鴻,我絕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嗚
嗚,好痛!你停下來,停下來……」

  巨物在她的體内進出,撕裂的疼痛繼續着,那巨物仿佛要把她的蜜道撐裂,
她知道他此刻在幹什麽,她更明白自己的痛苦來自哪裏,不單是因爲來自,更多
的是——來自她的心靈!

  楊孤鴻從進入夢香的那刻開始,便覺得這絕世美女的蜜道的不同凡響,她的
蜜道都會順着他的尺寸而縮張,且那緊夾之極非比尋常,任何時候都緊緊地包夾
着他的,使得刺激從未消減!

  同時從她的道壁傳來極大的吸力,在她的深處也傳來強大的吸力,且當他進
入她的深處時,會覺得有某種東西在那一刹那間湧出來把他的莖頭包夾,他的興
奮大幅度地提升。

  這是他在其他女人體内很少遇到的,這夢香竟然有着與秋韻異曲同工的妙處,
費甜甜和林欣等女根本就比不上。當然,歐陽婷婷也是極特别的一個女人,可她
與這幾個女人不同,她的妙處,當他進入的時候,會覺得裏面有什麽東西在絞拌
着,使得異常的刺激,興奮。

  此刻楊孤鴻正碰着夢香這等美妙之,心頭大蕩,也顧不得許多,猛烈地抽動
着,若是其他人,早就沒力氣了,這種抽動需要很大的體力才能完成,因爲那實
在被她的夾得太緊,切有着強大的吸力,要抽出來,談何容易?隻有楊孤鴻這個
有着超人的蠻力以及體力的人,才能持續的,猛烈地動作。

  和與秋韻、歐陽婷婷時一樣,他的興奮比平時快了許多倍,夢香隻顧痛苦,
并且夾雜着一種特有的痛苦呻吟……

  「啊啊啊……楊孤鴻,嗚嗚……嗚嗚,你好可惡!你欺負我,用你那根可惡
的大家夥刺進我的身體,啊啊啊!好痛……你的那根東西好長好大的,你卻把它
全部放近來,我那裏那麽小……我永遠都不原諒你,噢噢……」

  「還會繼續增長增大,且會在那上面長出許多肉刺出來……我說過要懲罰你
的!」

  夢香立即感覺到在裏的繼續增大,再度撐開她的蜜道,那種脹痛感更是強烈,
可也有着一種變态的滿足感和無法抑止的快感,同時,她驚訝地感到那上似乎多
了許多突起,竟然刺磨得她的心扉之極……

  「我要懲罰你!」

  楊孤鴻發狠地,夢香的美妙令他發狂。

  「撲滋……撲滋……」

  夢香開始有些迷糊了,楊孤鴻全力的沖擊,伴随着天地心經特有的興奮動作,
令她的全身的神經敏感之極,她分不出那是痛苦還是快樂。

  楊孤鴻也異常地興奮,有着強烈的沖動,他喊道:「我要讓你替我生孩子!」

  夢香雖然有些迷糊,但聽到這句話,呻吟道:「孩……孩子?你是說,我們
的孩子?」

  當楊孤鴻進入她的體内,她就感覺到楊孤鴻心裏的憤怒,他的确是有點生氣
的,難道是恨她以前那樣對他?可是,當一段時間之後,憤怒消去,楊孤鴻的心
裏升起一絲的溫柔,但是,一種油然而起的深情,從他的沖擊中,進入她的心靈,
那一刻,她明白這個男人深愛着她!

  但她無法原諒他,她不承認他給予她的這種深情,她逃避……

  隻是當這刻聽到他要給她一個孩子,她突然不知是喜是悲:他竟然願意讓她
替他聲孩子?那是代表着什麽?

  一個孩子……她與他生的?她将會有一個孩子……

  她在昏亂中,說出她心底的話兒,「爲什麽你不能好好地對我?我也會象抱
月一樣,我也會甘心情願地替你生孩子……然而,此刻,我真的很難原諒你,你
好可恨!」

  她說罷,感到身體上的楊孤鴻,聳動得更劇烈,如同抽筋一般。下一刻,她
的裏的顫動不止,一陣強大的快感湧上她的心頭,伴着楊孤鴻強大的而出,一同
注入她的、她的生命、她的靈魂……她昏睡過去了。

  楊孤鴻趴在她的上牛喘着,過了好一會,才喃喃自語道:「你不能睡這裏了,
我抱你到别的地方。你要怎麽樣,明天醒後再和我算帳好了。」

  他摸索着穿上衣服,用被子卷起夢香,便走出門去——門外站滿了人!

  「楊孤鴻,你他媽的不是人,你搞夢香也就罷了,竟連我的塔妮也搞?」

  火龍怒罵出口,其他的人,眼神也複雜無比。

  楊孤鴻看見一臉悲傷的瑤琴,物理地垂下臉。

  火龍繼續道:「虧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卻連兄弟的女人也搞!我火龍從此
與你一刀兩斷!」

  他轉身離去,帶着他的女人,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李小波喃喃自語道:「這不對啊……怎麽會這樣?」

  張中亮道:「我們想不到你會對夢香姑娘……唉!」

  「你畢竟改不了你的劣根性!」

  瑤琴隻說了一句,就轉身走了。

  楊孤鴻擡頭看了看衆人,然後盯着他的幾個女人,道:「你們覺得很奇怪是
吧?」

  「無論怎樣,我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從來就不把你當好人看待,但你是
我們的男人!」

  楊孤鴻悲然地一笑,道:「我就是這麽一個人!要離開的盡管離開,要和我
一刀兩斷的也不必說,隻要離開就行。我很累,我要去睡了。什麽事,明天醒來
後,再來找我好了。」

  趙子威道:「這事,隻是有點意外罷了,真的想不到你會從夢香的房裏出來
……實在是令人無法适從!」

  「該如何就如何吧!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隻是這次她要恨我一輩子……
唉,我煩,别擋我,我想休息!」

  楊孤鴻說罷,衆人讓出一條道,他的女人也跟着他走了。

  黃大海歎道:「大哥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趙子威道:「原來夢香愛的是楊孤鴻!」

  「隻可惜,他這次闖了禍,也不知夢香會不會原諒他?」

  張中亮道。

  李小波叫道:「你們隻提夢香,爲何不提火龍師傅,他好慘^ 」的趙子威敲
了他的頭,道:「他慘,是因爲他有這樣的女人!」

  他不客氣地指着一旁的塔妮,「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塔妮哭着離開……

  趙子豪道:「回去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商量如何做,這種事,實在不知該
怎麽說,現在一團糟了!都怪你們,弄出這些煩人事!」

  李小波抗議道:「這怎麽能怪我們?要怪就怪姐夫……」

  「小波,你話太多!」

  李小曼怨責道:「這事就這麽算了,煩的人不是你們,你們緊張什麽?都給
我回去睡覺!不就一個夢香?她那麽高的武功,若非她心裏自願,楊孤鴻會得逞?
你們也不聽聽,她一整夜說的那些話。我懶得理你們,子豪,我們回去!明天誰
要離開就走,我是不會走的。」

  衆人無言地分散,各自回房了。

  夜已深,心甚重;宅靜,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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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4 21:5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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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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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傾國美女

  火龍帶着他的女人回到了丐幫,他的四個天竺美女也跟着他了。塔妮沒有跟
随,火龍當然也不會傻得要求塔妮跟随,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也不勉強,他
火龍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有時還感力不從心,或許,換過角度來說,少一個女人,
少一份負擔。

  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大宅門不能容他,他這個幫主,到了丐幫竟遭人暗
算,被人在一杯茶裏下了藥,他和他的老婆們都被迷昏了,醒來的時候,他和他
的老婆竟然被困在丐幫的地牢裏。

  這奇了,不敢相信呀!堂堂丐幫幫主的他竟然成了丐幫的階下囚?這不是做
夢吧?他突然覺得好脹,掏出家夥就開始撒,那聲噓噓的,證明不是做夢了。

  衆女也漸漸地醒轉過來,火龍心想:還好,他們沒有我的老婆,這到底是怎
麽一回事呢?

  接着他們就看到了丐幫的元老笑面丐進來,衆女潑罵出嘴,火龍道:「笑面
丐,這是怎麽回事?」

  笑面丐道:「我在丐幫待了半輩子,不能坐上幫主之位,你來沒幾天,就走
了狗屎運,當上了丐幫幫主,知道有多少幫衆不服你嗎?」

  火龍罵道:「你他媽的不給我做,我就不做,叫我們走就是了,用不着把我
們囚困吧?」

  笑面丐道:「我跟你們說明白些吧!我其實是洛盟主的人,已經在丐幫卧底
二十年了,這樣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你這老頭,本來以爲你是個善良的老頭,原來是一條陰狠的狗!噢不,你
沒資格成爲一條狗,你他媽的是一頭豬!豬,我!」

  「幫主,不要太激憤了,這對你沒好處。我們本來想把你的女人送給兄弟們
玩玩,可想到你畢竟也是我們的幫主,怎麽說,也不要太對不起你了。何況,如
果幫主的老婆能夠在這裏陪着你,你一定會生活得比較舒服的。呵呵,老漢對你
算是好的了,以後也一樣山珍海味的奉送你的。」

  笑面丐轉身要走,幾個女人叫了起來。

  「拉屎拉在什麽地方?」

  「怎麽洗澡呀?」

  笑面丐頭也不回,大聲說道:「各位夫人,這我就無能爲力了,其實不就是
随便拉屎拉的嗎?還用得着洗澡嗎?」

  「我你媽,别給我出去,我出去之後,你會死得很難看!」

  火龍破口大罵,可究竟沒法可施。

  第二天,他們又被笑面丐在飯裏下了迷藥,當他們再度醒來的時候,換了個
地牢。這牢房裏有床,有桌子,有被子,有換洗的衣服,在大牢房裏面又有一間
小房,可以在裏面大小便,也可以洗澡……

  火龍心想,這笑面丐還總算有點良心。

  半個月之後,火龍的對面牢房突然多了一個囚犯,赫然是——花自來。

  兩師徒見面,聊了起來,最後大家同歎一聲:失策啊!

  在火龍離開大宅門的第二天,大家象往常一樣地生活,誰也沒有提及昨晚的
事。

  夢香醒來的時候又在楊孤鴻的懷裏哭了好一陣,什麽話也不說。

  楊孤鴻問了她好久,她才說:「帶我到昨晚的地方看看。」

  楊孤鴻抱了她到她原來的房間,那裏面沒有收拾,有着她的碎衣布和塌了的
床,她讓楊孤鴻翻開蚊帳,看着那裏的血液,又流出了眼淚。

  她哭着說:「爲什麽要那樣對我?」

  楊孤鴻說:「你恨我一輩子吧!我讓你恨的。」

  「難道我不該恨?你爲何要對我那樣,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我……」

  楊孤鴻無話可說,就把她抱了回去。

  當然,她所睡的地方,就是楊孤鴻的房間,那是他和他的女人睡的,夢香竟
然也沒有反對。楊孤鴻每次和衆女恩愛之後,都會找她說話,可她也不答理,直
到她能走動的時候,她說要搬出去住,當晚楊孤鴻又侵占了她,她第二天沒有再
提出這要求。

  她也就默許了……

  花浪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跑到大宅門找楊孤鴻算帳,罵楊孤鴻不講原則,
說好公平競争的,卻使出這種陰招。

  楊孤鴻一腳就踹了過去,當然結果是沒有踢中,他對花浪說:「什麽陰招?
我要得到她,就是我的最終目的,其他的我不管。」

  花浪狠狠地說:「楊孤鴻,這輩子,我敗給你這樣的人了。」

  楊孤鴻看着花浪離開,回頭朝夢香笑,夢香不理他,他說要去見師傅,這五
六天都沒見着師傅了,抱月也說要跟她一起去。

  兩女就前往瑤琴的房,楊孤鴻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三人進來,楊孤鴻象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頭垂着,站在門背,不敢吭聲。

  夢香和抱月投到瑤琴的懷裏,夢香哭道:「師傅,他欺負我!」

  瑤琴安慰道:「我知道的,嗯,我什麽都知道,苦了你,以後你就跟師傅睡
在一起,他就不能繼續欺負你了。」

  夢香突然停止哭泣,瞪大雙眼盯着瑤琴,道:「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你不罵他嗎?」

  瑤琴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罵,你自己罵就好。」

  「我……我已經罵過很多次了。」

  瑤琴道:「楊孤鴻,你和塔妮怎麽了?」

  楊孤鴻低着頭道:「幾天前她回天竺了,我送了她最後一程。」

  夢香道:「師傅,塔妮之事跟我無關。」

  瑤琴道:「唉,你向香香賠罪吧!我不管你們的事了,我頭都痛了,本來以
爲你們可以做好兄妹的……」

  她放開兩女,坐到了床上,看了楊孤鴻一眼,又是歎息。

  楊孤鴻道:「娘,我也不是故意要氣你的,隻是這個夢臭屁——」

  他立即看到夢香殺過來的白眼球,改口道:「香香她整天和我作對,我讨厭
女人跟我作對,打又不成,所以隻好這樣了。」

  抱月也不管楊孤鴻和夢香的事,陪瑤琴坐在床沿,在瑤琴耳邊細聲說:「師
傅,抱抱不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女人哩!」

  瑤琴于是笑了,道:「香香是不是不願意?」

  抱月道:「我不知道耶,姐姐好象很恨他,可是,楊孤鴻要和她……嗯……
那個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麽的。」

  夢香怒道:「抱抱,我不是他的女人,我終是要離開他的,别以爲得到我的
身體就能得到我的心。」

  瑤琴歎道:「香香,你真的很恨楊孤鴻?」

  「是的,師傅。」

  抱月嘟嘴道:「可我看不出你讨厭他,昨晚他沒碰你,你氣得一晚在罵他。」

  「我沒有。」

  「你有,所有的姐妹都知道,要不你讓師傅去問她們好了。」

  抱月堅持道。

  夢香跺跺腳,也坐在瑤琴的另一邊,撒嬌道:「師傅,現在抱抱也和他聯手
欺負我了,我受了委屈。」

  楊孤鴻看了看她們,覺得自己在這裏有點多餘,轉身就想出去。

  夢香第一時間就問道:「混蛋,你要去哪裏?」

  「在這裏沒人理我,我出去走走。」

  他走出門,立即又閃了進來,對夢香道:「你去幫我頂着,花浪那六個女人
跑來找我麻煩了。」

  「你是說絲嫫他們?」

  抱月問道。

  「不是她們還有誰?」

  夢香道:「除了絲嫫,其他五女都是明月峰的門徒,不是花浪的女人,她們
是來找我的。」

  「來找你的?你确定?」

  楊孤鴻擔心地道:「不行,我得躲躲,她們早就想找我算帳了,一個你已經
夠我煩的了,再加上她們發起瘋來,可是厲害的。」

  「我躲哪裏呢?」

  夢香道:「床底!」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楊孤鴻又一次躲到了床底,那六個女孩緊接着進來了。

  在屋裏看了看,絲嫫道:「楊孤鴻呢?」

  抱月道:「你找他幹什麽?」

  絲嫫道:「他回來這麽多天了,放着我們不管,他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抱月道:「這個……」

  夢香道:「你們是來找他的了?」

  絲嫫道:「當然是來找他了,我肚子都被他弄大了,不找他,找誰去?」

  「混蛋,找你的,出來!」

  夢香氣惱地喝道。

  楊孤鴻隻得從床底下爬出來,站直身拍拍灰塵,對着六女笑道:「我掉了點
東西在床底,所以爬進去撿了,嘿嘿。」

  絲嫫走到他面前,一隻手扯着他的耳朵,怒道:「楊孤鴻,你這大色狼,我
那天在古風榭裏問你,你卻避而不答,原來那個毀了我貞的人就是你!」

  楊孤鴻道:「那是意外,是花浪踢我進去的。」

  「踢你進來,你不會出去嗎?」

  楊孤鴻苦笑道:「你們一群女人,把我纏着,我怎麽出去?」

  「那你也得早點告訴我,你明明心裏清楚,爲何要騙我們?況且,我們那晚
之後就離開了花浪,你爲什麽不說那晚是你做的壞事?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

  楊孤鴻道:「好吧!你要我怎麽負責?」

  絲嫫道:「我還沒想到,我要回去問過父親。」

  「你們呢?」

  依敏道:「我們是明月峰的弟子,我們聽從月女的安排。」

  「什麽安排,你别忘了你打過我耳光!」

  楊孤鴻憤憤地道,想起那個冤屈的耳光,他就不爽。

  依敏道:「你那時沒說明白,人家心情也不好,所以……」

  「随便你們,我要走了,你們和你們的月女商量吧!她現在煩人得緊,我都
擺平不了她。」

  楊孤鴻要走。

  絲嫫道:「我今晚到你房裏去。」

  「啊?」

  楊孤鴻驚叫道。

  「明天我要回蛇神部落,見見我的父母。」

  絲嫫仰看着楊孤鴻,「今晚我要證實一下,否則我還是不怎麽相信!你這混
蛋,在大街上拿鞋丢我,又把我壓在大街之上,我恨死你了!」

  她的語氣一變,狠勁地扯了楊孤鴻的耳朵,才放過她。

  「我們也要到你房裏睡。」

  「爲什麽?」

  夢香和楊孤鴻同聲問道。

  「月女都在你房裏睡,爲什麽我們不能?是你把我們的貞奪去的……」

  夢香怒道:「你們說夠沒有?我有言在先,你們不得跟随他這大色魔。」

  「可你?」

  「我以後也不去他房裏了。」

  夢香斬釘截鐵地道。

  抱月道:「那我也跟姐姐住一塊吧!」

  楊孤鴻開心地道:「抱月,我會經常找你的,哈哈……」

  楊孤鴻大笑,開門走了出去。

  夢香道:「抱抱,不準你跟我睡。」

  絲嫫果然在楊孤鴻房裏睡了一晚,翌日就離開了。

  夢香也要了另一間房和抱月一起住,楊孤鴻拿她沒辦法,她不來追殺他,已
經是奇事了。但是,他有時到她們的房裏,就賴着不走,自然會有些事情發生,
抱月歡歡喜喜的,夢香在每次事後都會怒罵幾句,然後下一次還是讓楊孤鴻進她
的屋子。

  龍城也變得比較平靜,玉蛇門和大地盟之間沒有再發生戰鬥。如此,又過了
半個月了。

  在這半個月裏,發生了很多事。權衡等女返回皇宮,郭美美主婢也跟着權衡
走了。

  阿蜜依說要回西域一趟,把一些事情交代下去,歐陽婷婷等女也跟着回去了,
她們說,很快就會回來找楊孤鴻的。

  騰珍在此期間找過幾次楊孤鴻,但每次都沒說什麽,楊孤鴻也不知道她的心
裏在想什麽。

  秋韻覺得應該回仙緣谷,把她和楊孤鴻的事說了,随便把費甜甜帶回來,她
就在那時,跟着絲嫫離開了。

  冷晶瑩不服氣張思雨暗裏和楊孤鴻相好,找到了機會實踐她的諾言,就不停
地勾引楊孤鴻。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楊孤鴻實在忍無可忍,把這個蕩的嶽母幹
趴在床。聽說,她第二天起不了床,直呼楊孤鴻厲害,這事,在楊孤鴻的衆女中,
也不是個秘密了。

  楊孤鴻隻要找上張思雨,就會逗妙緣,每次都逗得她那心兒亂跳……

  此日清晨,楊孤鴻正與衆女在房裏瞎混,突然聽得有敲門聲——已經很久沒
有人在這種時候敲門了。

  衆女鑽到被窩裏——她們習慣裸睡的,楊孤鴻披起一件長風衣就走出去開門,
門外站的竟然是小露,他道:「你怎麽來找我了?」

  「我來通知你一件事。」

  小露掃視了房間,楊孤鴻猛的把她拉入房裏,關了門。

  「什麽事,坐下來說吧!」

  楊孤鴻随便找了張床坐好,床上睡的是施曉雲和張詩,他道:「曉雲,往裏
擠一點。」

  施曉雲驚道:「這位姐姐是誰?爲何我沒見過的?」

  小露猶豫着,楊孤鴻伸手拉她過來,強迫她坐在床沿,她的臉垂得很低,道:
「待會大地盟開會,盟主讓我來通知你,希望你們四大家能夠過去一趟!」

  楊孤鴻道:「大地盟開會,關老子屁事?要通知,你們也應該通知大海,他
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令主。」

  小露道:「但盟主說,四大武林世家真正話事的人,是你。」

  「所以他讓你來找我?」

  野玫瑰道:「小露,原來你是大地盟的人,怪不得十大弟子裏隻出現四個女
的,你是洛露吧?」

  「嗯,請原諒!」

  小露不敢擡頭。

  楊孤鴻道:「你師傅過得好嗎?」

  小露道:「師傅很想你……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身分的?」

  楊孤鴻道:「我那次從你師傅房裏出來,遇見你的時候,你在外面說話,我
那時剛好在裏面和你師傅一起吃飯。」

  「你爲何不早說?」

  「我想看看你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混蛋,我騙你幹嘛?你值得我騙嗎?」

  楊孤鴻突然托起了她的臉,吻了她,然後道:「你師傅最疼的是你吧?」

  她臉上的绯紅未去,答非所問地道:「下午大地盟開會,你不要去好嗎?」

  「爲什麽?」

  屋裏充滿女孩的疑問。

  「因爲……反正你們不要過去,這事,對你們真的很不利的。」

  楊孤鴻歎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總有一些人要害我,我不讓他們害害,
他們心裏不舒服啊!」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我害了你,你還會疼我嗎?」

  小露仰着臉,眼淚流落下來。

  楊孤鴻道:「如果我不能給你一個答案,你是否會很不快樂?」

  看她點點頭,楊孤鴻又道:「回去跟你師傅說,我與大地盟之間的事,她不
要管,這些事結了,我把她帶走,連你也一并帶走!」

  大地盟密室,洛雄和心腹正在議事。洛雄是兩天前回來的,大地盟調離龍城
的勢力的回歸,很多武林人士都清楚,沒有洛大盟主,他們與玉蛇門的鬥争不分
上下,如今盟主回來,覆滅玉蛇門和地獄門就容易許多,武林正道爲此興奮不已。

  密室集中了洛雄、洛天、大地盟兩個副盟主之一的血達,以及三大天王——
甯飛、柏斯、魯耶。

  血達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貌并不出衆,但雙眼冷芒閃爍,一看就知道是
厲害角色,他不常在江湖中走動,因此很少人能見到他,至于另一個副盟主襲影,
人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何人。

  三大天王裏,甯飛四十歲,身量卻與他的名字成反比,他長得很短,隻有一
百五十多公分,這人自然是極醜的了;柏斯看起來很斯文,是個三十八歲,有着
書卷味道的中年人;魯耶就象他的名字一樣,高大,粗犷,是三大天王中年紀最
輕的,隻有三十出頭。

  洛天道:「爹,我已經讓洛露去通知四大武林世家了。」

  「很好,我等的就是這天,此刻血魔在我們手中,花自來回到丐幫,和他的
徒弟火龍已經被襲影副盟主囚困,這次倒要看看還有誰幫他們兩父子!」

  洛天道:「爹,皇上之事……」

  洛雄道:「既然已經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天兒,暗龍是否已經前往皇
宮?」

  洛天道:「是的,我已經命令暗龍易容爲皇上,估計不久皇城會完全被我們
掌控,爲了掩護他,我讓楊依和洛葉也跟随進宮了。」

  洛雄道:「如果他進了宮,通知他,調幾萬兵将到龍城,一切敢反我的勢力,
我要全部擊碎。」

  洛天道:「我會的,在龍城的官兵也不少,隻要暗龍一聲令下,龍城的官兵
會傾巢而出,助我們一統武林的。」

  魯耶笑道:「少盟主,不僅是一統武林,我們還要一統江山,哈哈……」

  血達道:「魯耶,還沒你說的那麽容易。」

  洛雄道:「好啦,你們不要爲這事吵了,我們已經做到這地步了,不成功便
成仁!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準備下午的好戲,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
多年了,好漫長的歲月啊!總該有個結束了。」

  大地盟的武林大會如期舉行,所有的武林正道都到齊了,遲到的永遠是那個
——武林四大家!

  洛雄自是有一番激昂的話要演講,這是必然的,作爲武林正道的武林盟主,
他不說一些激勵人心的話,是對不起大家的,照例便說了。

  「各位武林同道,現在魔道正猖狂,玉蛇門複出,地獄門未絕,此兩大魔門
是江湖的一個隐患,是繼血煞門之後,正道武林的最大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當年,血魔令武林正道損失慘重,本以爲自血魔被我們打壓之後,魔門會
不敢作惡,誰料,魔就是魔,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魔道總是令他們作惡多
端!狗永遠也改不了吃屎!」

  「我們必須把這些害群之馬從世上鏟除,讓他們不得爲害世人,這是我們武
林正道中人的的責任——武林有難,匹夫有責。今天叫大家來,就是要商量如何
把玉蛇門和地獄門鏟除,同時要向整個武林公布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

  盟主的話還沒講完,突然響起幾聲零落的掌聲,卻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幾個活
寶拍出來的,李小波同時喊道:「讓路,讓路!」

  五六千人的場合裏,他們就這麽的張揚,可竟然所有的人都讓出一條路給他
們,這也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現象。

  「哇,這次留有位置給我們耶!」

  李小波看到前排的空位,洛大盟主正用膩死人的微笑招待他們,真夠意思的!

  洛雄道:「你們來得正好,這件事與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有直接的關系!」…
…各人找到各人的位置……

  「我們今日要商讨的,就是如何把武林魔道全部殲滅……」

  洛雄話沒說完,就聽到李小波的嘴裏放出一個響屁:「我呸!」

  大地盟的人都把眼睛投到四大武林世家這塊地盤……

  徐飄然心中暗驚,他看到大地盟的副盟主以及三大天王全部在場,這是他在
以前的各種會議中從來沒遇到的,此刻,大地盟傾巢而出,必定有着重要的事情,
若兩方沖突起來,他們絕沒能力與大地盟對抗,自己的人都在外圍,且四大家的
勢力隻有百分之四五十留在龍城,根本無法與大地盟的強勢抗衡。

  他小聲道:「小波,安靜。」

  李小波也似乎了解今日與往日非同尋常,大地盟這次似乎是來真的。武林,
本沒有正邪之分的,隻有敵我之分,若惹惱了大地盟,即使四大家也是武林正道,
但這門派之争,别人也管不着,況且,現在的四大武林世家,在武林正道中,已
經很出格了。

  洛雄繼續道:「在此之前,我要弄清楚幾件事。」

  楊孤鴻站了起來,厭厭地道:「你先弄清楚,再叫我過來吧!好煩,我要走
了。」

  「楊孤鴻——」

  洛天吼道。

  「你又有什麽事?」

  「你是不是了夢香姑娘?」

  全場爆哄,所有的眼睛集中在楊孤鴻和夢香身上。

  楊孤鴻也不怒,笑道:「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若非楊孤鴻那晚剛好出現——洛天是後來才知道的——他洛天早就得到夢香
的初夜了,此刻的憤怒自是不言而喻,他道:「夢香姑娘,請你說句話,我們會
爲你主持公道的。」

  所有的眼睛又集中在蒙着臉的夢香身上,夢香久久才道:「這是我的私事,
請少盟主不要再提。」

  「不,我一定要把這賊繩之于法!」

  楊孤鴻笑着走到夢香身邊,細聲道:「這小子好像不隻想害我,還想害你…
…」

  夢香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害的!」

  「我哪有?」

  楊孤鴻伸手摟着她的腰。

  這一個動作,令在場的所有武林人士爲之大驚,明月峰的月女神聖不可侵犯,
怎麽任由黃色狼在大衆面前随便地摟抱?

  楊孤鴻笑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服氣吧?很早以前我就說你會輸得很慘的,
香香是我的女人,你他媽的想和我搶女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在這裏的,是
不是欠揍?」

  「楊孤鴻,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可惜!」

  洛天大歎。

  洛雄很有禮貌地問道:「夢香姑娘,明月峰的月女似乎規定不得嫁人的吧?」

  「喲,洛狗熊,難道你也想搶我的女人?」

  瑤琴道:「洛盟主,明月峰并沒有這項規定,那是世人的自以爲是罷了。」

  洛天緊張地道:「夢香姑娘,你一定是被逼的,你說出來,我們絕對會爲你
主持公道的。」

  楊孤鴻道:「看來洛大少還不死心,香香,你和他說說,就說我是如何你的,
氣死他!」

  夢香環顧了一周,緩緩地舉手摘下面紗,那如夢似的絕世美臉令在場的所有
人感到窒息,看得都發呆了。

  她緩緩地道:「這是我第一次在公衆場合親自摘下面紗。曾經的月女夢仙說
過,如果誰能令他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則她就嫁給誰。這條,也許可以視作明
月峰的規定。我在大家面前摘下面紗,隻是讓大家明白一件事情,很簡單的事情
——我,夢香,今日在衆多武林英雄面前,甘心地爲此刻摟抱着我的這個無賴,
摘下我的面紗,向所有在場的人宣布,我是他的女人!僅僅如此。」

  「你不是說恨我嗎?」

  楊孤鴻在她耳邊驚道。

  「混蛋,幫我戴上面紗,我不喜歡給别人看!」

  夢香怒嗔道,楊孤鴻立即轉到她背後,替她重新把面紗戴上,卻聽她小聲道:
「恨你一輩子,可也還是你的女人。」

  原來如此。

  人們也終于認同這個事實,那就是:夢香承認是楊孤鴻的女人,則洛天所說,
便是純屬诽謗。

  洛天首次看到夢香的真貌,驚爲天人,想起以前有那麽多機會不抓牢,白白
便宜了楊孤鴻,他心裏——那個恨啊!但轉而一想:待殺了楊孤鴻之後,也把他
的女人弄過來,就像那陳紅瓊……

  洛雄要爲兒子出氣了,他道:「夢香,你的意思是,你與楊孤鴻同一個陣線?」

  李小波破口大罵道:「你這老蠢驢,老婆當然站在老公這邊了,這還用問?」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響遍全場:「我很恨我的男人!但能夠令我恨的,這世間,
也隻有他一個,其他的,我就不說了。」

  「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明月峰,則絕不能代表武林正義了——兩代的月
女,配兩代的魔人,實是一個異數。」

  洛雄語出驚人,震憾全場!

  而瑤琴的臉色突變,夢香的眼神也射出冷芒……

  「盟主,此話怎講?」

  「盟主,我們不明白……」

  一時嘈雜與發問之聲不絕。

  洛雄揮揮手,喝道:「我不是無的放矢,現在就爲大家揭曉幾十年來的秘密。」

  瑤琴突然道:「洛雄,你欺人太甚了!」

  「媽,讓他說。」

  楊孤鴻冷冷地道。

  他沒叫瑤琴爲「娘」而是改叫「媽」這令瑤琴心頭又是一震,她問道:「楊
孤鴻?」

  洛雄以氣勁逼出長喝:「楊孤鴻乃是瑤琴之親子!」

  嘩……

  安靜的場面「轟」的一聲爆開了。

  黃大海怒道:「洛雄,你說話得有根據。」

  洛雄道:「黃大海,你的父親是長春堂的楊洋,可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
她就是瑤琴座下的真燕,相信在座的武林人士,有一些聽過真燕這名字吧?當年,
瑤琴在長春堂秘密生産,之後真燕帶着楊孤鴻回到楊洋的故鄉環山村……」

  黃大海轉而問瑤琴:「這是不是真的?」

  「這是真的,娘和我說過。」

  黃小月替瑤琴回答了。

  「娘什麽時候和你說的?」

  「這個……這……」

  洛天冷笑道:「黃大海,讓我來回答你吧!楊孤鴻這賊,在未知此事之前,
就與他的妹妹發生,雖然他們本身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他們本身也不知道此點,
卻發生苟且之事,和沒區别。」

  黃大海神色極不好看:「大哥、小月,你們……你們?」

  黃小月的雙眼流出了眼淚,她不知道爲何洛天會了解她和大哥之間的糾纏,
她哽咽道:「二哥,還記得我那次和師姐回家嗎?我們遇到施竹生,我被他下了
藥,剛巧遇見大哥,我和大哥那時都易了容,大哥不認得我,我也不認得大哥,
爲了救我,大哥才……那樣的。」

  杜萌萌也道:「大海,這是真的,冷姐姐當時也在場。」

  洛天笑道:「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并不是隻有那次。一直以來,你和你大
哥都在暗中進行苟且之事,哈哈,這簡直是天下最肮髒之事。」

  小月不等黃大海發問,就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後來發覺,我
愛上了易了容的大哥,後來在長春堂相遇大哥,發覺大哥就是那個人的時候,我
已經愛得不能自拔了,無論去到哪裏,也無論别人怎麽說,我隻是愛着大哥,我
不管這是對還是錯,我隻知道大哥是月兒的最愛,隻要大哥疼我,就夠了。大哥
什麽時候要我,我都給,這不是大哥的錯。爹娘也曾經說過,如果愛上大哥,就
放心地去愛,我那時不知爹娘爲何這樣說,所以我心裏很苦,怕大哥會因爲我而
被世人笑罵!娘見我很煩惱,就在蕾姨裝瘋的那晚和我說,大哥并不是娘親生的
……」

  「大哥,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月兒不是你的親妹妹?」

  小月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楊孤鴻,問道。

  「月兒,過來!」

  楊孤鴻向她招了招手,她走過來,楊孤鴻的另一臂緊摟着她顫抖的身體,無
視衆人,隻是輕吻着她的秀發,然後道:「從野馬族回來後,我發覺我有了一種
特殊的能力,當我進入一個女人的時候,就和那個女人的心靈連接起來,我想的,
她能知道,她想的,我也能夠了解。然而,最令我驚奇的是,當我碰到懷着我孩
子的女人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可當我擁抱你的時候,沒有這種
感覺,後來我見了爹娘,從他們身上,我也找不到這種血脈傳承感。可是,當我
在秋韻訂婚那天,我的頭靠在瑤琴的膝上之時,我找到了這種感覺,那時候,我
就知道,我真正的母親是誰了。現在,你應該清楚我爲什麽那麽快就知道你們是
否懷孕了吧?」

  「嗯,因爲我們肚裏有你的血肉,你一碰到我們,就會有血脈相連的感覺。」

  瑤琴驚道:「你那時就知道了?你爲何不說?楊孤鴻,你恨爲娘?」

  「我找不出要恨一個母親的理由,你終究是我媽,怎麽做,也許都是爲我好
的。」

  瑤琴的雙眼忽地被淚迷茫……

  黃大海道:「月兒,這事爹娘都知道的?」

  小月道:「嗯,爹娘都知道,而且各位姐妹都知道的,隻是瞞着你們,因爲
爹娘說,不能讓别人知道大哥不是爹娘親生的。」

  洛天狂笑道:「的确是不能讓别人知道——」

  「洛天,你少廢話!」

  黃大海喝罵道。

  洛天也不怒,還是笑道:「好,我讓你們說完我再說好了,反正我們有的是
時間。」

  黃大海道:「既然是爹娘允許的,我也無話可說。」

  「那應該輪到我說了吧?」

  洛天微笑着,道:「黃大海,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現在的妻子的初次
就是楊孤鴻奪去的,而她也一直愛着你的這個所謂的大哥,哈哈!」

  杜萌萌的臉色瞬間蒼白,雙腿發軟,就要坐到地上,她旁邊的李小曼扶住了
她,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什麽?」

  黃大海以及幾個聲音驚歎而出,這其中包括楊孤鴻在内,他喝道:「洛天,
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

  「哈哈,楊孤鴻,我幫你說句公道話吧!其實這事,連你也不知道的,你可
以問問黃小月和杜萌萌。」

  「萌萌,這是怎麽回事?」

  黃大海問道。

  小月看見杜萌萌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便代答道:「二哥,這事不能怪大哥,
也不能怪師姐。在野馬族的時候,大哥爲了救你們,吃下了騰娜族長的藥,變成
一個不省人事的冰雕,也就是他們族裏的開拓者。當時大哥身上出現了奇怪的現
象,騰娜就把師姐拖去作試驗。師姐那時被蒙上了眼睛,是後來騰娜告訴她的,
師姐之所以不要報仇,就因爲知道那人其實是大哥,但大哥并不知道他要了師姐
的初次。這就是全部的事實。」

  騰珍六女未聽她說完,心中已經明了,但卻極力地保持鎮定,隻是六女豐碩
的嬌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黃大海低垂着臉,看不出他的表情。

  洛天火上添油地道:「黃大海,你不覺得憤怒嗎?這個楊孤鴻,不但玩了火
龍的女人,還和妹妹發生之事,更奪去了你妻子的初次,難道你們還覺得他是個
好人?」

  衆人議論紛紛……

  黃大海緩緩地擡起頭,冷眼盯着洛天,道:「洛天,如果僅僅憑這些,是不
足以令我憤怒的。萌萌愛大哥,這已經不是秘密,哪怕是初次,也隻是一個意外,
而且是因爲大哥爲救我們才出現的意外。還有,當時在未知被誰侵占萌萌的情況
下,我接受了萌萌,就已經不計較這件事了。人生總有許多意外,我害怕的是這
意外令我妻子的心靈受到創傷,然而,此刻我知道她的心靈沒有任何創傷,則我
便無所謂了。我也許不算一個正常的男人,但我愛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什麽樣的
人,也不管她心裏愛着幾個男人。隻是,你似乎忘記了一點,就是自從那次之後,
大哥絕沒有碰萌萌,就因爲這一點,我還繼續認他這個大哥,因爲他再好色,也
總是不會真正地碰他兄弟的女人!」

  洛天笑道:「這點倒是有點道理,我也不說假,你的妻子的确多次要求楊孤
鴻占有她,可楊孤鴻這小子也真的沒有碰她,因爲他認爲,這是他弟弟的妻子,
他就是不碰,真是一頭豬,不知道自己早就拔得頭籌了。」

  趙子豪吼道:「洛天,請别在這些事上作文章了,對你沒有好處的。」

  李小波罵道:「我阿媽,洛天,我的妻子也有幾個整天想勾引姐夫的,而且
還有一個也是把初次獻給姐夫的,你他媽的又有什麽屁放?我喜歡,怎麽來着?
我們還打算讓姐夫這天下第一猛男幫忙安慰一下她們哩!是吧,張老大?」

  張中亮笑道:「差不多吧!再多幾個女人來煩我,我就想恢複我的獨身主義
了,我以前可是在和尚廟裏混的。」

  「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

  在場的人不停地感歎,不停地謾罵。

  洛天道:「我隻是說出來,讓天下人都知道罷了,既然你們不在乎這些,我
們也拿你們沒辦法,畢竟是你們的家事,外人不好管。可是,如果是血魔,你們
四大武林世家管不管?」

  李小波嘴快,立即道:「當然管了,我們四大武林世家與血魔不共戴天,他
殺了——」

  「小波,住嘴!」

  李蕾喝叱。

  李小波委屈地道:「姑姑,我又說錯話了?」

  「黃大海,你身爲天字帥令的令主,如果遇見血魔和血魔的傳人,你會怎麽
辦?夢香,你是現今的明月峰的月女,如果對着血魔或血魔的傳人,你又将如何
置之?」

  洛天炮轟全場。

  黃大海道:「血魔乃我們之世敵,遇之,則殺!」

  夢香久久才道:「洛天,我想不到你們原來是這種人。你們剛才不是說過,
明月峰已經不能代表武林正義,但我起碼能代表自己。你聽好了,我從此刻開始,
放棄月女……」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很感激你,但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楊孤鴻突然在她耳邊道:「你帶着明月峰離開,他們會放你走的,我希望你
能保護好她們,真的,你能答應嗎?」

  洛天追問道:「夢香,你放棄什麽?」

  夢香凝視着楊孤鴻,從她夢幻似的眼睛裏閃出珍珠般的淚水,以最輕的聲音
道:「你希望我如此?」

  「嗯。」

  楊孤鴻點點頭。

  夢香才提高聲音道:「我放棄月女對武林的領袖權,立即帶領明月峰離開大
地盟,我夢香當月女的一天,明月峰便不管武林中事,并且,與楊孤鴻,恩斷義
絕!明月峰的所有門徒聽命,立即撤離!」

  洛天道:「等一會也無妨,血魔還沒出來哩,你就怕成這樣了?血魔的名頭
真不小,竟令明月峰避而遠之,哈哈!」

  抱月道:「小姐——」

  「抱月,别多說,跟我走!師傅,你也一起走吧?」

  夢香走到瑤琴面前。

  瑤琴道:「好孩子,師傅不走了,你好好帶領明月峰,去吧!」

  夢香突然撲到瑤琴懷裏,瑤琴回抱她,卻突然被她點了,夢香嘴裏道:「師
傅,對不起了。」

  她和抱月一左一右扶着瑤琴,身影一飄,消失在大地盟之外。

  洛天緊張地道:「爹,怎麽辦?」

  洛雄歎道:「暫時讓她們去吧!」

  洛天道:「麻煩以前見過血魔的人,仔細地回想一下,血魔與楊孤鴻有什麽
相似之處?」

  人們的眼睛又集中在楊孤鴻的身上,許多人一下明白過來,洛雄已經喝道:
「楊孤鴻,乃是血魔與瑤琴的兒子,他繼承了血魔的魔性,才弄得武林亂成一團,
敗壞人世的道德,此人,比他的父親血魔還要可恨一百倍!」

  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李小波問道:「洛雄,你憑什麽說我姐夫是血魔
之子?」

  洛天道:「李小波,你可以問問你的姑姑李蕾,她知道楊孤鴻的身世!」

  李小波轉而問李蕾:「姑姑?」

  李蕾道:「小波,不要說話了。」

  徐飄然走到楊孤鴻面前,道:「很久以前我們就覺得你和血魔一定有關系,
果真如此,哈哈……」

  他慘笑出聲,如果是以前,他會立即出手,然而,此刻,楊孤鴻是他的女婿,
他的兩個女兒的肚子裏都有着楊孤鴻的種,那也是他的孫輩。

  黃大海喝道:「這絕不是真的。」

  洛天道:「這裏不但有血魔之子,且有血魔之徒,我們今日,就是要把血魔
和他的後人滅絕,讓他們永遠不能爲害江湖。黃大海,你不是說,要殺血魔嗎?
爲何遲遲不動手?」

  黃大海突然無力面對這場合,哪怕楊孤鴻是血魔之子,也是他的大哥,而他
卻是天字帥令的的令主,他要如何呢?他道:「徐叔,你過來一下」徐飄然過來,
黃大海把天字帥令交給他,道:「徐叔,我已經交出了令牌,你來發話吧!」

  徐飄然看了看在場所有四大家的人,這些人,幾乎都與楊孤鴻有着直接的親
戚關系,他又看了看他那兩個眼中含淚的女兒,忽地把令牌交到趙子豪手裏,道:
「子豪,你來吧!我老了,我隻有兩個女兒……」

  趙子豪接過令牌,喝道:「天字号令,立即離開大地盟,火速返回!」

  楊孤鴻朝趙子豪淡淡一笑,道:「請把這裏和我有關的人全部帶走,我,已
經不能保護她們的安全,謝謝了。」

  黃小月哭道:「不,我不要離開大哥。」

  黃大海走過來拉了拉小月,說道:「月兒,走吧!他已經不是我們的大哥了。」

  「他是的,爹娘最疼的兒子就是大哥,即使他不是月兒的大哥,他也是月兒
的男人!我不走,要走你們走,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家夥,大哥爲了你們,什麽事
都敢做,你們卻隻因爲他是血魔的兒子而不顧他!他什麽時候殺過四大家的人了?」

  楊孤鴻不再管這些事,卻對洛雄道:「知道我爲何這麽安分嗎?洛雄,讓我
父親出來吧!」

  洛天道:「你小子倒不像白癡了,帶血魔出來。」

  随着他的一聲大喝,人群裏讓出一條道,十多個大地盟的弟子押着一個高大
的男人出來了。

  男人身上沒有任何捆綁,他很平靜地走了出來,那張冷酷而雄俊的臉龐沒有
半分煞氣,更多的是一種平靜,那雙眼睛裏藏着人世的滄桑,太多太多。

  「師傅?」

  沉默的張中亮突然驚喊,身體如箭般射向那個酷似楊孤鴻的中年男人,卻被
大地盟三大天王中的甯飛和魯耶擋了下來。

  張中亮怒喝道:「滾開!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竟然敢對我失去武功的師傅下
手?」

  洛天道:「張中亮,你還不知道你的師傅其實就是人人欲殺之的血魔吧?」

  張中亮冷靜下來,道:「師傅,這是怎麽回事?」

  男人道:「亮兒,我的确是他們口中的血魔,可能會連累你,當初真不應該
收你爲徒的。」

  張中亮雙眼中含着淚,他在少林寺那段時間,其實真正的師傅就是血魔,就
是這個已經失去武功的中年男人,照顧他,陪着他,一直到他長大,他怎麽也不
能把師傅和血魔聯系起來,因爲師傅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的慈祥,在他的身上,他
找不到任何有關血魔的殘暴。

  「血魔?」

  徐飄然也走了過來。

  林嘯天看着徐飄然,道:「二十多年了,霍兄可好?」

  徐飄然冷言道:「托你的福,我還沒有死!」

  林嘯天歎道:「我曾經向全天下說過,我沒有殺你們四大家的三個家主,現
在我給你們的交代也還是這句話,其他的話,我就不想說了。」

  「血魔,我也不想多說,還我父親的命來!」

  徐飄然的「碎雲掌」朝血魔劈去,甯飛和魯耶突然地讓開,眼看着掌刀就要
擊中血魔,血魔的眼睛也不眨一下,張中亮的身影突然地擋在血魔面前,右手爆
出一團血紅,血爪以驚人的速度把銀刀抓碎。

  「徐飄然,你若想殺我師傅,先把我張中亮殺了!」

  甯飛和魯耶閃射過來,把血魔挾持到洛雄的身邊。

  洛雄道:「林嘯天,你不是說想見見你的兒子嗎?他就在這裏,你能不能認
出?也許你不能,因爲你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兒子。」

  林嘯天的眼睛在場上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楊孤鴻的身上。

  兩父子遙遙地對望着,林嘯天突然長歎一聲,道:「他長得不像我,像他的
母親。」

  洛雄道:「他的外表是不大像你,但他的内心卻像足了你,像你一樣的無恥、
殘暴,像你一樣的,有着永遠無法根除的魔性,你已經不能爲惡了,卻生出這麽
個爲惡的兒子,你可真夠偉大的。」

  林嘯天慘淡地一笑,道:「什麽也别說了,殺了我吧!一切結束!」

  「當初你殺我父親的時候,你可有想到過今天?」

  洛雄冷笑道。

  林嘯天平靜地道:「說實話,即使是現在,我也沒有想過。」

  洛雄道:「你還是沒有變。」

  「你不也是一樣嗎?」

  洛雄笑笑,林嘯天也微笑。

  洛雄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笑,可是這段時日常常見你笑,其實你變了
許多,或許是你武功全失的緣故,也或許是你在少林隐居了二十年的緣故吧!但
是,以後可能很難看到你的笑了,因爲死人是笑不出來的。」

  林嘯天道:「但我會笑到最後,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想把以前所有的笑都
補回來,這一刻,我感到很幸福,死而無憾了。」

  洛雄轉眼掃視了全場,喝道:「各位英雄,當年屠殺武林正道的血魔此刻正
站在這裏,你們說要如何處置他?」

  群雄哄叫!

  「殺了他……」

  「把他五馬分屍……」

  「碎屍萬段……」

  「我要殺了他……」

  許多人湧了過來,揮刀刺劍的,非要殺血魔不可,然而,暴怒的張中亮身旁
突然多了一個冷酷的楊孤鴻,兩人的眼睛都閃着血色的光芒,張中亮淡紅,楊孤
鴻鮮紅……

  兩人把沖頭前的武林人士擊退回去,大地盟的人視而不見,既不對血魔下手,
也不阻止武林人士來殺血魔,當然也不阻止張中亮和楊孤鴻兩人與武林人士的對
峙。

  無論如何,這兩人,一個是血魔的兒子,一個是血魔的徒弟,即使死,也是
不能退卻的。

  火龍也躍身而出,義無反顧地加入打鬥。

  三人的女人也加入這個戰團,保護着血魔。

  黃大海的「長生劍」也揮刺出來。

  趙子豪想了想,大關刀往前一揮,一片刀芒勁射出去,同時喝道:「什麽事,
以後再說,現在,聽我令,護血魔!」

  徐飄然看了看打鬥中的兩個女兒,仰首長歎,喝道:「我們背叛了祖宗!」

  他的碎雲掌輪番轟出,天風堡也加入了打鬥,少林和武當突然退了出去,不
加入打鬥。

  萬妙庵的妙緣突然問道:「師傅,我們幫誰?」

  「誰也不幫。」

  萬妙無奈地道:「阿雪,你也不要亂動,你的身體不便,看情形再說吧!」

  打鬥爆發,武林四大家被迫保護血魔,但他們畢竟人數少,以四五百人之勢
抵抗着兩三千人的攻擊,同時又要保護着武功全失的血魔免受傷害,實在過難。

  趙子豪喝道:「請大家冷靜下來,否則,别怨我們無情。」

  此時,場面還受控制,但是,他知道,在這四大家裏,有幾個瘋子狂人,此
幾個人一旦瘋狂起來,殺傷力是不可計算的,那時,造成的傷亡,會把四大家一
百年的聲譽毀掉。

  洛天喝道:「四大武林世家已經跟血魔站在同一陣線,他們已經自甘淪爲魔
道,我們絕不要對他們手軟!」

  大地盟裏的打鬥,令門外的打鬥也開始爆發……大地盟裏裏外外突然變成戰
場,但大地盟的門徒卻袖手旁觀,不知是他們特善良還是特陰險。

  既然是江湖厮殺,便不可能沒有血流。

  死人是一種正常的現象,生命的毀滅也變得天公地道。

  其實血魔與此些武林正道沒有直接的恩仇,倒是武林四大家與血魔有着不共
戴天之仇,而此刻卻變成四大武林世家守護血魔,這在任何一個時代的任何一個
武林,似乎都不曾出現,這算是有史以來,江湖中的奇聞。

  洛雄道:「想不到四大家會拼命地保護你吧?」

  林嘯天道:「我想不通你爲何不直接殺了我。」

  「你想得通的,你如果要死,自殺好了,現在我不想親手殺你。」

  林嘯天看了看他,又看看楊孤鴻,道:「我從來不選擇自殺,哪怕被一條狗
咬死,也比自殺來得堅強些。洛雄,我的兒子用的是什麽刀法?」

  「狂刀火烈的『雷劫神刀』,這刀法果然隻攻不守,是殺人的最終武學,你
瞧瞧吧!你這兒子是繼你之後,更加狂的殺人魔王,不到幾刻鍾的工夫,他竟然
殺了一百多人,可見,你們的魔性永遠都傳承,哪怕瑤琴那麽善良的血,也改造
不了他。林嘯天,想不到從少林出來的張中亮也殺得很狂,你的『血煞爪』和
『血煞靈魂腳』在他身上大顯神威啊!」

  隻見張中亮的雙腿騰飛,幻化出無數血色的腳影,近身的武林人士的頭都被
他踢得爆碎,腦血飛溢。

  「他們并沒有錯,隻是維護他們所愛的,我的師傅曾經說過,維護所愛的,
即使殺遍全世界也不是錯。」

  洛雄冷笑道:「你覺得你應該受到愛戴?」

  林嘯天平靜地道:「至少撫心愛的是我。」

  洛雄的臉色大變,道:「林嘯天,你别提撫心,我不想立即殺了你!」

  「其實你也不愛撫心,爲何要這麽激動?」

  洛雄道:「愛與不愛,那是我的事,但撫心是我的妻子。」

  「可惜你的妻子,愛着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洛雄凝視着林嘯天,道:「我明白了,以你的性格,是不會說這些的,你是
想用激将法,把我激怒,然後殺了你,這樣,四大家和武林的打鬥就會結束?你
别妄想了,你知道我是最能忍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地被你激怒?老實說,撫心其
實是花自來的初戀,可惜被我奪走了。哈哈,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林嘯天不言語,臉色又恢複他的冷靜。

  洛雄道:「你就陪我在這裏看戲吧!看看你的後人所造就的傳說,那肯定也
是一個血紅的邪惡傳說。很幸運,你有這麽強的兒子,可惜他有個成魔的父親,
所以他注定也是一代魔人,而我的兒子,卻絕對是一個新起的英雄。」

  林嘯鳳梧歎道:「魔王又如何?英雄又如何?我們度過一生,隻要回想,覺
得無悔,其他的什麽也無所謂了。」

  「你無悔嗎?」

  「不,我對他的母親,有着長久的悔疚。」

  洛雄道:「你見不到她了,你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她,我故意讓明月峰離開,
就是讓你和瑤琴永不相見。」

  「你做得真絕。」

  「我向來都如此,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我沒興趣了解你!」

  林嘯天說着,掃視了全場,大地盟、少林、武當、萬妙庵都在旁觀,四大家
的人和衆武林人士卻陷入惡鬥!

  林嘯天突然對徐飄然道:「霍兄,謝謝你了。」

  「血魔,别高興太早,這次事後我依然會找你算賬。若非我的兩個女兒是你
兒子的老婆,今日我也是殺你的人之一。哼,我們四大家,曾因爲你,死傷無數,
如今又因爲你,死傷許多,更兼背着江湖惡名,以後也要淪爲魔道門派了。」

  即使是三千多人的武林人士,在這四大家的四五百人的全力阻殺之前,也沖
不過防線去殺血魔,他們不知道是爲了正義還是單單喜歡屠殺,這要殺血魔來得
沒有多少道理,畢竟以前受到血魔屠殺的,是四大武林世家。

  也許在這些武林人士面前,覺得屠殺魔人是一件光榮的事。然而,因此所造
成的血流與生命的流逝,他們卻沒有想過,他們的心中有着偉大的思想——捍衛
正義,滅絕邪惡。

  而在四大武林世家這邊,執着一個信念——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在這兩種信念裏,不知哪種更邪惡?

  但雙方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有理由便有對峙,有對峙,在武林,就有殺戮。

  可是,三千多人的群體總起着壓倒性的優勢,四大家的人逐漸在減少,也就
在此時,外面沖進來一群人,火龍認得有絕大部分的人是遠揚镖局的,三百多名
悍猛的镖兵揮刀而上,在他們的背後有着兩百人原地拉弓,無數弓箭飛射過來,
很準确地外圍的武林人士的背上,從背穿透胸膛!

  楊孤鴻血紅的眼睛依稀映着大風拉弓的雄姿……

  大風喝喊道:「楊孤鴻,我們來了!他阿母,這些是什麽人來的,竟然欺到
我們環山村的人的頭上來了?兄弟們,認準人,一個個射穿他們的心髒。」

  他提着一把玄鐵巨弓,四支箭枝飛射而出……

  許多武林人士掉頭撲殺,卻被那三百镖兵的大刀擋了下來,有些躍到半空中
就被利箭射落,一下子,情勢逆轉。

  洛天突然沉喝道:「把那群弓箭手殺了!」

  一直待機未動的兩千多名大地盟門徒準備襲擊,楊孤鴻喝道:「洛天,你他
媽的找死!」

  刀交左手,右手成拳,楊孤鴻的身影突然爆沖,雷聲繼續,他的拳勁以大錐
錘之勢,往前直沖,把擋在他前面的人全部轟飛出去,瞬間到達大風的面前,剛
好洛水、洛土、洛木撲到,他轉身的一刻,雙手高舉燃燒的「烈陽真刀」刹那之
間,揮出悍猛的三刀,伴着震耳的雷聲,把大地盟的三大弟子逼退!

  與此同時,三支利箭向着三人追射……

  「大風,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環山村的人不怕死!楊孤鴻,你好像變得很厲害了,比以前更
厲害,這是我第一次用弓箭殺人,老實說,心有點慌的,火龍呢?」

  「以後再跟你說,現在你們退出去,弓箭在近距離的戰鬥中,不起多少作用
的,别讓他們送命。」

  大風道:「我們這裏有七八十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其他的是我在遠揚镖
局訓練的,雷老爺說,可能以後用得着……他料事如神,讓我們趕往龍城,還好
我們趕到了,這些家夥,敢找我們環山村的拳王的麻煩,我這村長不能不管。」

  「楊孤鴻,我也來了,我是水牛啊……」

  「我是大山……」

  「山雞……」

  「我是田雞……」

  楊孤鴻血色的眼睛泛起了淚光,這些和他從小打到大的夥伴,此刻爲了他,
都從環山村裏出來了,到達這個混亂的江湖。他們本來屬于平靜的山村的,卻加
入武林的厮殺,不知會有多少人無法回到環山村?

  不,他絕不能讓他們在此送命,哪怕殺遍這裏所有的敵人,也要讓他們安全
地回去,這是他童年的夥伴,來自那個樸誠的年代!

  「把這裏的敵人像射獵一般射殺吧!人要殺我,我必殺人!夥伴們,這不是
我們環山村的打架,但打完這次架,我們依然唱歌慶祝,由我這拳王作你們的盾,
放射你們的箭!」

  楊孤鴻長喝,一陣龍吟虎嘯之音剛落,雷聲大作,手中的烈陽真刀揮砍四方,
火焰般的刀芒在他面前爆射而出……

  不喜歡殺人的無賴,最終展開了他的屠殺之旅!

  是對,還是錯?

  也許,在他的心中,根本沒有對錯。

  血,漸漸滲透了大地盟的土地……

  大地盟的加入,使得本來就難以抵抗的四大家更感吃力,傷亡近三百多人。

  拼鬥快一個小時了,兩方之間卻越鬥越勇,洛雄在林嘯天耳邊道:「很久沒
見過這麽激殺的場面了。林嘯天,隻要是你出現的地方,都會變成屠場,你在爲
你自己感到自豪吧?」

  林嘯天道:「當初沒把你殺了,實在是我的錯,真不該因爲幽婵而放過你的。」

  「可惜你永遠也殺不了我了,你注定是失敗者,最後勝利的還是我。」

  「也不見得,你忘了一個人。」

  「你說花自來?你别想他會出現,他已經變成一個囚犯了。記得襲影嗎?他
在丐幫叫笑面丐,現在兩個幫主都在他的手中,丐幫也在他的手中,即使丐幫來
了,他們群攻之的,也不會是我們。龍城裏,有八千多個丐幫的幫衆,隻要我發
出暗号,便會沖殺進來,但就現在而言,還沒必要。你瞧瞧,他們還能抵擋到什
麽時候?這場拼鬥結束之時,滅亡的不止是四大家,估計武林中也會損失幾千人
吧?哈哈,以後誰還敢反我?」

  洛雄看着這慘淡的景象,高興地道。

  林嘯天道:「洛雄,聽聽外面的厮殺聲,我想,四大家好像也不止這點人吧!」

  從牆外、門外又不停地湧進許多武士,從穿着看,四大家的人知道這群人是
地獄門的,正驚慌中,卻發現地獄門的武士竟然是來幫他們的!

  地獄門的領頭人似乎是地傑,隻見他道:「保護夫人和小姐。」

  另外一群服飾不同的,卻是玉蛇門的,大地盟的人認得玉蛇門的門徒。

  洛雄道:「這些家夥來的倒是時候,林嘯天,可能得再次利用你了。」

  千葉蓓走到楊孤鴻身旁,指揮着玉蛇門的門徒加入戰鬥,問道:「你爹在哪
裏?」

  「難道你與他也有仇?」

  「他是我的師叔公,我們是來救他的。」

  「什麽,那我不就是你的師叔了?」

  「你臭美,站在洛雄旁邊的就是師叔公吧?今日我們玉蛇門、地獄門、四大
世家、遠揚镖局聯手,必然把大地盟滅絕,我們來遲了一步,望師弟見諒!」

  何喜刺殺了幾人,跑過來道。

  楊孤鴻想不到自己突然間多了個師姐,真是無法想象,但想到血煞真君和玉
蛇妖姬的關系,他是血魔的兒子,是血煞真君的第三代,這師姐看來是真的了,
「謝謝你們……」

  龍城,衙門。

  府台大人正在來回地走着,嘴裏嘀咕着:「這可怎麽辦……」

  他的房裏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上次楊孤鴻與東洋人拼鬥時出現的捕頭,
這捕頭道:「大人,我看算了,這事我們無法管。」

  「可這青天大白日的,城裏發生了群鬥,我若不管,顔面何存?」

  捕頭道:「大人,這是武林中的事,很難管的,以前也不見有人管過。」

  府台道:「這也是,可龍城已經發生好幾起厮殺了,再不管管,民衆們就沒
安全感了。」

  捕頭道:「如果管,我們就沒有安全感了。」

  府台瞪了他一眼,道:「那就任由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亂來?」

  「這也不是亂來,起碼他們沒有反我們,他們武林中的事,自用江湖手段解
決,找不上大人的,大人隻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好吧!我幹脆兩隻眼都閉上,做官做到我這份上,已經是賢能了,呵呵,
你叫些菜過來,我們喝一杯,最好是葡萄酒,要最紅的,讓我在酒杯裏也看到血
的顔色,好歹也表現我血性的一面,是吧?」

  「大人,我立即準備,葡萄美女夜光杯,大人,我連美女和夜光杯也弄來好
了。」

  「真是會做事……但是……是葡萄美女夜光杯嗎?」

  大地盟的戰況激烈,龍城的居民不敢靠近,怕受到波及……

  由于玉蛇門和地獄門的加入,兩方戰得旗鼓相當。

  血達悄聲道:「盟主,這樣下去,我們大地盟會損失很重。」

  他說的不錯,洛雄本想不費吹灰之力消滅四大家,然而,出現了玉蛇門和地
獄門,大地盟被迫出手,兩方對陣,結果自然可以想象,即使此次真勝了,大地
盟本身也會極大程度上的損失。

  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也許那是事實。

  林嘯天笑道:「你又準備用什麽陰謀?」

  洛雄道:「這世上,我唯一的知己非你莫屬,可惜你是我的敵人。」

  林嘯天道:「那是你認爲的,我這人,從來沒把誰當作我的敵人,隻是很多
人把我當成敵人,非要滅我不可。」

  洛雄道:「那怪你命不好。」

  「你說錯了,我的命很好,若非這樣,也不能在豹子的口中活下來了。」

  「你們師徒兩人倒是奇怪,一個從狼群活過來,一個的豹子的嘴裏活,真是
兩個奇迹。可惜的是,你的兒子,卻背叛了你們,因爲他是從幸福的生活中過來
的。」

  林嘯天道:「是嗎?也許他是我和義父之後的另一個奇迹,你說他從幸福的
生活中過來,他當然會制造一個有别于我們的傳說,我和義父都活得很累也很寂
寞,他卻不是。」

  洛雄道:「隻是,你們的血仍然流在他的體内,他比你們都要狂,無論是哪
方面都比你們還要狂,特别對于女人這方面。我記得你的義父有兩個女人,你也
有四五個,但這家夥,差不多有四五十個。當然,他現在殺的人,也不比你們少。」

  林嘯天笑笑,道:「義父曾讓我創造一個新的傳說,我知道他是因爲一生孤
獨,終老于深山荒野,他是想讓我愛我所愛,創造一個幸福的人生,不要像他那
樣孤獨至死。雖然他是一代魔頭,然而,他希望能夠與他所愛的女人過平靜的生
活,這是他一輩子的希望,卻從來沒有得到的,他希望我能夠得到。可是,我最
終也沒有得到,我所得的,與他沒有什麽差别,一樣的孤獨,一樣的無助,一樣
是江湖所唾棄的大魔頭。我沒有找到那些失落的太陽,也沒有創造一個新的傳說,
我隻是延續他的傳說,一個孤獨而悲怆的傳說。不過,洛雄,此刻,我卻要告訴
你,我或許也創造了一個傳說。」

  洛雄驚道:「啊?」

  「我創造了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就是我的傳說,他找到了那失落的太陽,
有着他所愛的,且有着深愛他的人兒,他爲了他的愛,不惜背叛這人世所有的道
德和倫常。他或許和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一樣,不可避免的,也會被後世武林稱
之爲魔人,然而,他畢竟不像我們,我們沒有得到的,他都得到了,而且盡他的
力量守護。我本身不是好人,我不覺得殺人是一條罪,我曾殺了很多人……不錯,
但他們若不來惹我,我怎麽會殺他們?人要殺我,我必殺人,這是我們祖孫三代
所執着的,也許正如你所說,我們的血液在傳承,但我們的命運絕不會傳承下去。
我的兒子,雖然我還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他的确是我最驕傲的傳說,一
個他爺爺希望的、他父親無法達成的——永恒傳說!無論後世如何評說,至少他
在上兩代的悲苦命運中,創造了一個強悍的、無所忌諱的傳奇……說點無聊的,
我最喜歡他的臉蛋,他長得真像他的母親,你瞧,多漂亮。」

  「可惜他快死了,否則就是你死。」

  洛雄的手按在林嘯天的頭上,以氣勁喝道:「楊孤鴻,如果你想看到你父親
的頭碎開,盡管繼續!」

  在狂殺中的楊孤鴻聽到此句,心頭大震,狂亂的頭發震蕩,邪芒似的雙眼看
過來,洛土的拳頭突然撞在他的胸膛,他倒退了三步,噴出一口血……

  洛水和洛木攻到,千葉蓓揮劍擋在楊孤鴻面前,把兩人逼退,同時罵道:
「楊孤鴻,你想死嗎?」

  「楊孤鴻,若你那方的人不停手,我立即殺了血魔!」

  「盟主,殺了他……」

  殺得眼紅的武林人士大喊道。

  趙子豪喝道:「洛雄,隻有我們單方面停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洛雄道:「各位武林英雄,今天到此爲止吧!我們要處置的是血魔本人,如
果他們不阻止這事,我們也放他們一馬,我知道大家爲了除魔衛道盡心盡力,作
爲武林盟主,我感到很欣喜。但是,今日爲此事,弄得傷亡無數,我心裏感到很
不安。」

  他接着做出很悲傷的表情,幾乎要掉下老淚。

  林嘯天道:「你還是這樣會做戲。」

  洛雄心裏冷笑:這是我的專長。

  李小波也自愧不如……

  洛雄道:「對此,我感到很愧疚,這血魔在當年最後一戰中,因爲傷得太重,
雖然活過來,卻失去了武功,我本該一掌殺了他。現在,爲了解開大家的仇恨,
我代表整個武林,在此結束血魔邪惡的一生!」

  千葉蓓道:「洛雄,你别做得太過分。」

  張中亮朝着洛雄走過去,他幾乎成爲一個血人,他血紅的雙眼注視着洛雄,
忽然有幾個人擋住他,他的雙爪抓出,把擋在他面前的人的頭抓爆,他道:「誰
擋我的道,我就碎了誰。」

  林嘯天道:「亮兒,回去吧!師傅害了你。」

  「不,師傅,你别這樣說,即使你以前殺了許多人,可是,你已經無能力再
殺人了,你在少林的後山過得好好的,這家夥卻突然找你出來,才有今日之事,
要怪,也要怪洛雄!沒有他,這裏不會死這麽多人。雖然以前不知道師傅就是血
魔,然而,既然知道了,就得承認自己也是魔人的傳人,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原來殺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痛快!師傅,很多事,我們都是被迫的,别人迫到我們
頭上,我們不可能任人宰,是吧?」

  林嘯天淡淡一笑,道:「是的。」

  張中亮道:「洛雄,你放了我師傅,今天的事就此了卻。」

  血達罵道:「無知小兒!」

  洛雄道:「張中亮,以前小看你了,原來你發起狂來也很有血煞門的風格,
你可以說是血煞門最後的傳人了。血魔,你應該感到驕傲,凡是你造就的,都繼
承了你的魔性,你兒子如此,你徒弟如此,邪道就是邪道,永遠都不會變的,如
果讓你們繼續傳下去,這武林将不得安甯,所以,我的任務就是要把你們永遠地
鏟除,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後人……」

  洛雄突然威脅道:「張中亮,你若敢再前進一步,我就殺了他!」

  張中亮身體一震,停了下來,此時,打鬥也漸漸地停止,雙方傷亡過半。

  徐飄然道:「洛雄,把血魔交給我們,讓我們處置,他才是我們最大的仇人。」

  洛雄道:「血魔不能交給你們,要說仇,這裏很多人都與血魔有仇,所以要
處置血魔,必須得在衆人面前處置。」

  「洛雄,你到底想怎樣?」

  楊孤鴻吼道。

  洛雄道:「這裏的人都想血魔死,我是他們選出來代表他們的盟主,我必須
代表他們殺了血魔。」

  楊孤鴻垂下頭,一會之後,緩緩地擡起頭,那雙本來已經黑白分明的眼睛漸
漸地變紅。張中亮是武學的緣故才令雙眼變紅,他卻是因爲本性的邪獸而緻使他
的眼睛比血還要紅……

  「我隻說一次,如果他死了,想他死的人,一個個都得死!」

  洛天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們死……」

  無數驚呼響起,衆人看到了血龍的騰空、火雲獅虎的撲騰……

  李蕾從保護圈裏沖出來,撲到楊孤鴻的懷中,哭道:「你已經殺了很多人,
求你不要再殺了。」

  奇景消失,在場的人驚慌未定,楊孤鴻看了看懷中的李蕾,擡頭盯着洛雄,
冷冷地道:「他已經武功全失,根本無能力自保,何況殺人?即使你們今日殺了
他,你們也活不過今日。殺了他,還有我,即使我不承認他,但我的體内流着他
的血,請你們記住,可怕的,不是現在的血魔,而是我,楊孤鴻!洛雄,你放了
他,我代替他!」

  洛雄想了想,向全場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其實在場的武林人士也的确對楊孤鴻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懼,剛才他的狂刀亂
屠之時,遇者身亡,幾乎都被砍成幾截……

  洛雄看不到有人反對,也聽不到有人支持,知道大家都默認了這個事實——
楊孤鴻比血魔更恐怖。

  洛雄道:「好,既然無人反對,我就答應你。你如果甘心被我們囚禁,我就
放了你的父親,擇日再處死你,你是否同意?」

  「對不起,我的命是他給的,我必須還他一命!」

  楊孤鴻在李蕾耳邊輕聲地說。

  他所得到的回答隻是輕輕的哭泣,他再度擡頭的瞬間,一口血噴過李蕾的背,
鮮紅的血染紅了脆弱女人的背。

  「洛雄,總有一天。」

  事情的大小,要從結果去看。

  此次發生在大地盟的拼鬥,幾乎把大地盟的土地染成紅毯,總共死去一千多
人,傷近兩千人次。然而,事情的結束,似乎也很快,玉蛇門、地獄門退出龍城,
四大家帶走血魔,張中亮回武鬥門,火龍攜碧柔返遠揚镖局,似乎一切都回到了
原來的位置,就連陳醉、施曉雲也跟着地傑走了,水仙和杜鵑也哭哭啼啼地奔回
仙緣谷……

  隻有楊孤鴻——留了下來,被困在大地盟最堅實的地牢裏。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看見了權傾國和陳紅瓊,大地盟把他和兩人關在一起
了。這是一個四房空間,四面牆由厚近兩米的石磚壘成,門不大,卻是罕見的鐵
門,估計無人能夠破得開此門。

  陳紅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本來豐腴的身體瘦了許多,蓬亂的長發掩臉,雙
眼無神而迷茫,當楊孤鴻被關進來的時候,她連頭也沒擡,倒是權傾國問了一句,
「你也進來了?」

  楊孤鴻沒有當時回答權傾國,他的心也很沉重,就如同他當初所說的,很多
事他都明白……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楊洋和春燕并非他的親生父母,而當他第一
次碰觸到瑤琴的時候,他就确切地知道瑤琴是他的生母,從而猜出血魔是他的生
父。

  一個早知的事實,本來不會給他太大的打擊,然而,當見到林嘯天的那刻,
他卻感到憤怒;他不恨瑤琴,也不恨黃羊夫婦,或許他都深愛他們,就連血魔本
身,也是他所愛的,畢竟那是他的生父。

  可是,他的父親爲何要抛棄他的母親?

  不但如此,血魔将所以深愛他的女人都舍棄了,難道一個男人就該讓許多的
女人等待和痛苦?楊孤鴻不能認同這點……他把愛着血魔的女人都收納了,也許
就是爲了替父親補償這些女人!

  他的父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雖然也許是被迫的,然而,二十年的事
實,不是一下子可以撇開的。但血魔總還是給予他生命的那個人,當血魔成爲洛
雄的人質,成爲武林所要必殺的對象之時,另一種憤怒在他的心底燃燒,那是來
自血脈相連的憤怒!

  血魔,是他的父親!無論如何,恨也罷,愛也罷,作爲兒子,他是不允許任
何人傷害的……

  他殺了很多人,是的,許多人死于他的刀下!生命在他的面前,就得如此的
脆弱。因爲有着魔一般的父親,或許他也是一個極真實的魔人。從他舉刀的那一
刻,也許江湖中就多一個殺人狂魔。然,又如何?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他自己
所害怕的一面,最終暴露了出來。

  也許,以後還會殺更多的人……

  地牢裏的人各有所思,楊孤鴻被關進來一天一夜了,三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
交談,陳紅瓊似乎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權傾國也沉默不知何想。

  直到楊孤鴻被關進來的第二天傍晚,陳紅瓊突然道:「美美還好嗎?」

  權傾國和楊孤鴻同時一震,權傾國知道這是陳紅瓊被關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
話,洛天那混蛋,常把陳紅瓊帶出去奸,奸之後有丢進這裏……

  楊孤鴻盯着她,看見她雙眼中的淚,于是爬到她的面前,舉手撩開她的亂發,
那臉瘦了許多,雖然臉型的美依舊,然而,以前的豔光之色早就黯然,他道:
「美美很好,她和唐思公主回皇宮去了。」

  「唐思?」

  權傾國驚道。

  楊孤鴻解釋道:「嗯,我早已經知道你是皇上,可想不到你也淪落到這地步,
看來你輕信洛雄了。我從來不相信洛雄,你被你養出來的狗反咬了一口,也許這
輩子隻能做地牢皇上了。」

  權傾國慘笑道:「是洛天幹的,他比他老子更狠一點。」

  「你準備怎麽辦?」

  權傾國道:「還能怎麽辦?即使唐思調動軍隊過來,洛雄他們與我來個魚死
網破,我想我也沒有活的可能,這皇朝可能就要倒了。」

  「你沒有兒子嗎?」

  權傾國無奈地道:「我有無數的老婆,可暫時沒有兒子。」

  「你的兄弟呢?」

  權傾國道:「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是等死的人,也就不和你論及身分了。
跟你實說吧!我們皇族人丁向來不旺,不知爲何,幾代下來,都是單傳,女兒生
得倒多,可是,從我父親開始,就是一代單傳,到了我,直到現在還沒有弄出個
兒子來。」

  楊孤鴻笑罵道:「你真他媽的差勁,瞧我,即使死後,還有一堆兒女,死而
無憾了。」

  權傾國道:「很早就聽說你是種馬。」

  楊孤鴻道:「要不要我借種給你?」

  權傾國竟然也不生氣,道:「能夠出去,我叫你睡遍我皇宮裏的女人,要播
多少種,就播多少。」

  楊孤鴻道:「你這一定是在說笑。」

  「其實也算是真話,因爲我覺得,我們不可能出得去。」

  楊孤鴻平靜地道:「如果出去,我會把洛雄父子砍成爛泥,我現在對于殺人,
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武林,要活着,總是要殺人的。所以,我才不讓官家管你們武林的事,
因爲沒有血,就沒有武林。而武林是不可能滅絕的,學也就不可能停止流。」

  楊孤鴻道:「你可真開朗,看不出你是很笨的人。可你爲何偏偏跑到大地盟
來了,在皇宮裏待着不是很舒服嗎?」

  權傾國歎道:「這還不是因爲你。」

  「喂,你别怪到我頭上,我現在已經很煩了。我跟你說,我從來沒怕過你,
要再惹我,在這裏,打架你可不夠我!」

  楊孤鴻吼叫道,這幾天他沉默了很久,憋了一肚子的悶。

  「你這麽厲害,怎麽也會被關在這裏?」

  「這事說來話長,既然你老妹也是我的女人,我得叫你一聲大舅子,那我就
實話跟你說了吧!」

  楊孤鴻正想把事件全部說出來,權傾國道:「等等,你說唐思公主是你的女
人?」

  楊孤鴻道:「你别緊張,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緊張有個屁用啊?還是聽我
把話說完,你再管你老妹的事!」

  權傾國隻得聽他把話說完,後來他才發覺這小子平時很羅嗦,但說起事來簡
單明了,然而,大概是什麽事,他和陳紅瓊老總還是聽得清楚。

  待楊孤鴻說罷,權傾國道:「你說你爹是血魔?」

  楊孤鴻道:「你也聽說過?」

  「嗯,血煞一門的人,我都聽說過,是一個具有悲壯曆史的武林派别。血煞
門不但強悍,且個個都算得上真英雄,都是血性的漢子,當然也可以說,是真魔
邪!」

  楊孤鴻道:「現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打架打不過他們,是被他們逼的,所
以才關進來這裏。」

  權傾國道:「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了。說,你把我老妹怎麽樣了?」

  「我被她逼着了她,後來又被她逼着喜歡她,事情就是這樣的。」

  「你了唐思公主?我誅你九族!」

  「你真會開玩笑,我哪有九族給你誅?你說話怎麽和唐思一模一樣的?」

  權傾國突然笑了,道:「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你作驸馬也不錯。」

  「更正,更正,我是種馬!」

  楊孤鴻道。

  「哈哈……」

  楊孤鴻任他笑,重提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是因爲我?怎麽說?」

  權傾國停止了笑,道:「爲了你手上的烈陽真刀,那是皇朝之刀,象征着皇
朝的尊嚴。我早已不想追究當年火烈之事了,隻是還想取回那把刀,再加上,在
宮裏待久了,想出來活動一下筋骨。你也許不知道,我從小習武,有是也偷偷到
武林中走動一下,是蠻有趣的。可這趟出來,看來是失策了。」

  楊孤鴻道:「原來你也喜歡打架。」

  權傾國搖搖頭,道:「習武和打架不同,你這人就是這點分不清楚。」

  「幹,怪不得你不夠兩下子就被洛天打敗了。要知道,習什麽都沒用,打架
厲害才有用,把對手打倒,你就是王!學那麽多幹嘛,隻要一招能把對手打倒,
就可以了。要是他們敢開門,我立即沖出去把所有的人都打倒給你看看。媽的,
這可惡的鐐铐,把我的手和腳都鎖住了,你倒好,什麽也沒戴上。從這點上看,
即使把我關到這裏,他們也還是怕我。」

  權傾國道:「洛雄父子的确很怕你!」

  楊孤鴻道:「跟你說個事,就是跟在唐思身邊的那八個女人,也都讓我給…
…聽說她們是宮女,是你的女人,沒事吧?」

  權傾國眼睛一瞪,歎道:「我就猜到會這樣……我現在死活不知的,管不了
那些。」

  「如果你以後真的活命呢?」

  「我把她們賜給你好了,就當是唐思的陪嫁品。」

  「你真夠幹脆。」

  權傾國道:「等死的人,不幹脆,還能怎麽辦?」

  「我怎麽想,也不知道皇上這樣的,外想如果讓我當上皇上,我也會當。」

  權傾國苦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楊孤鴻道:「可我不是怎麽喜歡你,因爲你曾經和洛雄陰謀害老子。現在和
你有說有笑,而不是揍你一頓,算是看在你老妹的份上了。」

  「慚愧!」

  權傾國歎道:「和狼在一起,實在是我的悲哀。」

  他似乎不願意再談這方面的話題,轉首看了看陳紅瓊,道:「麗瓊,你也看
開些吧!」

  「嶽母發生什麽事了?」

  楊孤鴻問道。

  權傾國把洛天的行說了。

  楊孤鴻聽了也不說話,隻是舉起那戴着手铐的手,撫摸着陳紅瓊的臉,輕聲
道:「怎麽看,你都很象美美,以後……由我照顧你好嗎?」

  陳紅瓊一雙無神的眼睛盯着楊孤鴻那傷痕未複的臉,突然壓着他的手铐,靠
依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輕輕地哭着,也許,在這一刻,她把楊孤鴻當成了,她
死去的丈夫!

  楊孤鴻道:「想哭就哭吧!盡情地哭!」

  權傾國道:「奇怪,以前天天送飯來的,怎麽現在不見他們送飯來了?而且
也不見洛天來把麗瓊……」

  他突然頓主,楊孤鴻道:「他們不敢開門,老子在這裏,一開門,他們就知
道錯!」

  這話雖然自大,但權傾國覺得不無道理。

  「爹,爲何不立即殺了楊孤鴻?」

  洛天憤恨地道。

  洛雄道:「這事急不來。如果單單殺了血魔,不會導緻太多的人憤怒,隻殺
了血魔,憤怒的也許隻是楊孤鴻和張中亮,但是,如果殺了楊孤鴻,我們面臨的
敵人将是遠揚镖局、武鬥門、四大家、明月峰、玉蛇門、地獄門、仙緣谷以及許
許多多我們無法預料的門派。這家夥的女人不但遍及武林,就連一些少數民族的
軍隊也會因他而出動。況且,如果是立即殺了他那些守護他的勢力也不會暫時離
開龍城。我當初選擇楊孤鴻而不是血魔,就因爲現在的楊孤鴻比血魔的份量重很
多,而我說等半個月後舉行武林大會才決定楊孤鴻的生死,也是一種障眼法,爲
的是讓四大家的人暫時離開龍城,我們的處境就會好些。」

  血達道:「盟主,我還是覺得先殺了楊孤鴻,這家夥令我感到害怕,他提着
烈陽真刀狂殺的時候,是我這幾十年看到的最殘忍的景象,我想不到平時無賴嘻
笑的他,殺起人來是這副德性。突然爆發出來的龍虎之形,證明這人不僅是武學
而已,他的體内隐藏着更加邪猛的力量。相信幾千年來,在武林中,他是第一個
能夠把龍的影、獅虎的形逼出體外的,他的體内不但存在着野獸的心,且隐藏着
野獸的力量以及龍的命格。就武學而言,無人及他的。」

  洛雄道:「我也想早點殺他,但我不敢肯定是否能殺得了他,他的傷口能夠
迅速的恢複,且他的身體應該達到金剛不壞之身,更可怕的是百毒不侵。另一個
原因,是因爲不能夠立即把他殺了,我們的援助還未到達,立即把他殺了,我們
也許無法抵抗憤怒的敵對勢力。所以我隻選擇把他關着,一方面可以讓那些敵對
勢力不敢輕舉妄動,另一方面給他們一點時間,不把他們逼得太急。狗急也會跳
牆的!」

  甯飛道:「就這樣關着,也是叫人擔心,這楊孤鴻的狗屎運很強,就連困在
風嘯洞裏也能活着出來……」

  柏斯道:「還得注意一個問題,就是永遠不要打開那扇門,因爲一旦打開,
我不敢相信誰會擋得住他。」

  洛天不滿地道:「你也太擔心了,憑他楊孤鴻?」

  洛雄道:「天兒,以前我的确認爲你也許是武林中最強的人,然而,看到楊
孤鴻所幻化出來的龍虎力量,我也不敢确定……他并非隻有狂刀的雷劫,他的真
正力量,也許是根源于他體内的那股元素,直到現在還留給大家無數的謎。」

  血達點點頭,道:「少主,盟主所說的,的确是事實。」

  洛雄道:「柏斯,四大家的人是否已經撤離龍城?」

  「是的,他們好象急着要回去,因爲血魔是他們的傳世仇人,當務之急就是
要如何處置血魔,四大家中的凡是楊孤鴻的女人也被他們強行帶走,明月峰也沒
有消息,估計也真的離開龍城了。令人奇怪的是,張中亮竟然不擔心血魔,而是
直接回武鬥門。倒是地獄門和玉蛇門,對我們虎視眈眈……盟主,我們要不要把
他們中途阻殺,或者傾全力殲滅地獄門和玉蛇門?」

  洛雄道:「就現在而言,并非好時候,我們得鞏固龍城的力量,雖然很多武
林人士相幫,然而,我永遠隻相信自己的力量。這次我們的損失并非很重,倒是
武林各派,因爲與四大家起沖突,損失慘重,估計以後他們得依靠我們,因此,
他們必定是站在我們這邊。少林和武當似乎已經退出,他們跟随明月峰,明月峰
一離開,他們也班師回去了。這是我能夠預料的……天兒,俺龍那邊如何?」

  洛天道:「我已經傳言,讓他掌握兵權。但在這之前,請他下令,把最近的
兵調過來,以便不時之需,我想他很快會收到我的傳令。」

  洛雄道:「但願他在皇宮一切順利,以後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哈哈……」

  洛天道:「在大地盟,我不放心一些人,比如騰珍她們,還有……姑姑。」

  洛雄臉色一變,道:「騰珍她們雖然不成事,但也要加緊盯住她們,她們能
夠站在我這邊當然好,如果出現異況,立殺她們!你姑姑那邊嘛!應該不會有大
問題,血魔并不在我們手中,我想,她知道血魔在四大家手中的話,當會離開龍
城,前去救血魔……」

  洛天道:「姑姑好象和楊孤鴻有不平常的關系……」

  「别說了,那是不可能的。」

  洛雄斷言,「血打,地牢由你來管,你派人長守着地牢,直到把楊孤鴻困死
在裏面爲止。我已經決定了,沒有武林大會,也沒有什麽公開殺楊孤鴻的無聊之
舉。」

  血達應道:「盟主,我會緊守的,絕不讓任何人進入救他,除非我死!」

  「曉雲,别哭了,你已經哭了兩天了。」

  雲雪安慰施曉雲。

  施曉雲靠在她的胸脯,隻聽施曉雲道:「大哥,曉雲不能沒有楊孤鴻的。」

  雲雪——施竹生,也許應該叫回她施竹生,從陳醉見到她的時候,陳醉就能
感覺到此女是施竹生沒錯,她雖然不懂得「絕情輪回道」的修煉之法,然而,她
多少了解,所謂的絕情輪回,就是必須死一次,再度複生。

  後來雲雪也承認并且解釋了,原來這絕情輪回道,的确夠絕情,先是要割了
自己的雞雞,然後還要自殺——因爲自殺總有一些保留,不至于讓自己真的死絕
了。

  而當生命在接近消亡之時,絕情輪回道就發生功力了,在一個月之内維持着
人的生命不至于真的消亡。在這沉睡的一個月裏,把人的身體從男性改造成女性,
是一種幾乎完全的女性身體以及女性心靈,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其他的任何部
位都是女人。

  沉睡之後,蘇醒過來,就是一個全新的生命了,因此,稱爲絕情輪回道。

  然而,令施竹生意外的是,他醒來之後,不但不絕情,反而更是多愁善感了,
也許是變成女人的緣故吧!因此,大家也都把她當成女性看待,雲雪的名是倩兒
和施曉雲兩女的名字合成的,他也就決定長用此名了。

  習慣上,還是把他當女人看待,依然稱之爲雲雪,隻有施曉雲和陳醉還照舊。

  陳醉道:「竹生,你說洛雄暫時不會殺楊孤鴻嗎?」

  雲雪道:「醉姐,他們很怕他,把他關着,且死守着,連打開牢門都不敢。
但是,他們卻不給他吃也不給他喝,我想,他們是想活活地把他餓死在地牢裏…
…」

  「也就是說,楊孤鴻暫時是安全的?」

  雲雪道:「就看他不吃不喝能夠撐多少天了!用毒又毒不死他,想殺他又怕
他發狂,洛雄沒有絕對的信心殺他,因爲楊孤鴻那混蛋也不會真的乖乖的給他殺
的,我想那混蛋總是在等洛雄打開牢門的那一刻……隻是洛雄不會傻得再把牢門
打開。」

  在一旁站着未說話的何氏姐妹和千葉蓓,聽到此處,何喜道:「我們一定要
救出師弟!」

  千葉蓓道:「師傅,你不要整天師弟師弟的叫,聽這很不順耳。」

  何歡道:「事實就是這樣,血魔是血煞真君的義子,我們師祖是血煞真君的
妻子,血魔就是我們的師叔,而楊孤鴻是血魔的兒子,自然就是我們的師弟了。」

  千葉蓓道:「那你們準備怎麽救你們的師弟?」

  何歡道:「要說這麽長麽?直接說救師叔不行?」

  千葉蓓驚道:「你們要我承認他是師叔?」

  雲雪笑道:「這是事實。」

  「雲雪,你别說話,不的事。」

  「怎麽會不幹我的事?他是我妹妹的男人,你們說到他,當然幹我的事了。
其實要救他,很難,四大家的退出,而且他的那些兄弟也都散去了,單憑我們的
力量,不足以和大地盟對抗,何況大地盟還有其他的武林正派相幫?」

  「這可怎麽辦?」

  何喜擔憂道。

  雲雪道:「我記得你們好象非殺四大家的……」

  何喜道:「那是以前,現在情況不同了,四大家的楊孤鴻是我們的師弟。」

  「如果四大家真的把林嘯天殺了你們又準備如何對待?」

  何喜道:「四大家不會殺師叔,整個四大家都與師弟有着關系,這令他們很
爲難,我倒怕他們不管師弟,這是可能的。」

  「那我們要孤軍奮戰了?」

  雲雪道。

  千葉蓓道:「孤軍奮戰的隻是你。」

  「你這是什麽意思?」

  「隻有你能夠随便出入大地盟,你救出楊孤鴻的機會最大。」

  雲雪驚道:「你是說要我獨自營救楊孤鴻?」

  千葉蓓道:「反正你也死過一次,再死一次,或許又變回男人了!」

  「我你!」

  雲雪破口大罵。

  千葉蓓笑道:「

  你我不着,你死了那條心吧!「

  雲雪敗給她了,大歎道:「你這女人,爲何要長着那麽純情的臉蛋?和你一
點都不配……」

  施曉雲道:「大哥,你能救出楊孤鴻嗎?」

  聽到她出聲,雲雪神色一正,道:「大哥一定會救出他的,你肚子裏的孩子
和倩兒,都不能失去父親。大哥以前欠你們太多,心裏覺得慚愧。」

  施曉雲窩在她的懷裏,幽然道:「大哥沒欠曉雲什麽,是曉雲欠大哥的。」

  「盟主,東洋王子求見。」

  柏斯進入洛雄的房間,洛雄正在與兒子傾談。

  「東洋王子?」

  柏斯道:「好象是爲楊孤鴻而來的。」

  洛雄道:「嗯,我記起來了,他們和楊孤鴻有仇,被楊孤鴻狠宰了一通之後
就消失了,他們此刻來找我,有何目的?」

  洛天道:「爹,是我聯系他們的,楊孤鴻的仇人,就是我們的夥伴。」

  「做得好。」

  洛雄贊歎了兒子,對柏斯道:「讓他們進來見我,或許我們又多了一些替死
鬼,哈哈。」

  柏斯出去了一會,帶進來兩南一女,赫然是東洋兩兄妹和治倉。

  洛雄微笑着迎了過來,道:「衆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告罪告罪!」

  青年道:「洛盟主,久仰大名。」

  「這位就是東洋王子吧?」

  洛雄抱拳問道。

  治倉道:「這正是……我們大東洋帝國的……王子殿下,洛盟主,你……不
出來親見我們殿下,是否覺得我們的……殿下沒資格的……讓你接見?」

  洛雄笑道:「這手的是哪裏的話?隻是剛剛有些事不便,請見諒!」

  治倉怒色未消,東洋王子用東洋語言道:「治倉君,算了,我們不是來計較
這些的。」

  接着,他用中原話道:「洛盟主,我們……是應洛少盟主的邀約而來的,但
我發覺你們比楊孤鴻還可恨。這裏哪個是洛少盟主?」

  洛天從洛雄背後走出來,道:「在下洛天,見過王子殿下。」

  東洋王子道:「洛少盟主,來此之前,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要與你合作。因
爲我們東洋武士,不習慣靠别人之力爲自己複仇,也不習慣用陰謀來害對手,我
們要在公平的情況下打倒對手。那些陰謀隻是政客獨有的,不是我們強悍的武士
道精神。我雖貴爲王子,卻一生貢獻與武士精神。」

  洛天試探道:「你這麽說的意思是……」

  「我在來這裏之前,我很矛盾,猶豫不決,但見到你們之後,我就有了答案
了。我,絕不與你們合作!請你們放了楊孤鴻,我要以自己的力量,以我手中的
武士刀,把他的人頭砍下來。」

  洛天狂笑起來,道:「東洋人?哈哈……憑你想打倒楊孤鴻?太天真了!别
以爲你們的武士道精神有多崇高,你們的陽龍君,是你們的國師吧?我怎麽就看
不到他的武士道精神?我知道的隻是他在中原奸婦女……而你們竟然爲這個采花
賊興師動衆,要爲他複仇,可惜被抓狂的楊孤鴻殺得片甲不留,真是他媽的天大
笑話!武士道精神?道精神吧!」

  「不得侮辱我大哥!」

  治倉怒極而吼。

  東洋王子用東洋話喝道:「治倉君,不要沖動!他說的是實話,若我當初知
道這個事實,也不會貿然爲老師複仇。老師到了中原,就已經變了,他變得不象
我以前認識的老師……」

  治倉臉一紅,以東洋話回道:「殿下,我事後查知,我也覺得大哥違背了武
士道……」

  「那就不要再說什麽,那是大和民族的恥辱!」

  東洋王子以中原話叱了治倉,再轉頭對洛天道:「你邀約我來,我已經來了,
但你竟然裝作不認識我,對我是極大的恥辱,我會緊記的。你們中原有江湖,我
們的國家也有江湖,而我們就是我們國家的江湖中人,無論國與國之間有着什麽
樣的陰謀,但我們江湖中人都有着我們的原則,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已經違背
了你們的江湖道義,很象那些政客……即使我身爲皇家的人,也爲你們感到羞愧。
陰謀家,隻适合政治的,不适合血的武林!楊孤鴻雖然殺了我很多人,但他那獸
性卻很真,我們恨他,卻由衷地敬重他,因爲他,是以他的真實力量打倒我們的!
我們無法與你們合作,理念不同,不相爲謀,就此道别!」

  他說這些話,竟然說得特别的順,可見心裏的堅決。

  洛雄正臉道:「送客!」

  安靜的幽憐齋,表面看去依然是安靜的。

  洛雄并非不關注這裏,而是對于洛幽婵與楊孤鴻之間的關系,他也摸不透,
洛幽婵似乎真的關心楊孤鴻,隻是在他的認知,是因爲楊孤鴻有着林嘯天的影子,
她才會有所關心的,他并不确切地知道洛幽婵和楊孤鴻到底是什麽關系。他好幾
次想把洛幽婵暫時地軟禁起來,然而,他做不到,因爲林嘯天,他曾經傷害過她,
無論他的野心多大,人有多壞或多好,他都不能真正做到傷害洛幽婵。雖然洛幽
婵與他并無血緣關系,他卻從小把她們兩姐妹撫養成人,在他的心中,洛幽婵象
他的女兒多與其他一切感情的總和。

  洛天并不明白這種感情……

  其實洛幽婵最先知道林嘯天出現在大地盟之事,但她沒有立即沖出去與她心
中所守着的男人見面,她也顧及到洛雄的感受。多少年來,她是清楚洛雄所做之
事的,但她隻是在心中守着,也沒有真爲林嘯天而離開大地盟,隻是在心裏怨着,
卻也不真恨洛雄,皆因她知道洛雄真的疼愛她和姐姐的。

  她們是洛雲收養,但歸根到底,從小就是由洛雄照顧,這個稱之爲大哥的人,
更多的是象她們的父親,父親怎麽錯,也很難恨……

  洛露已經有好多天沒來找她了,洛露的到來,令她清楚,楊孤鴻繼林嘯天之
後,再度被洛雄所害。最令她驚訝的是,楊孤鴻竟然是林嘯天的親兒子,竟是林
嘯天和瑤琴所出?

  她是清楚林嘯天出現在大地盟,然而僅此而已,她不曾離開過幽憐齋,也未
曾聽誰說,隻是洛露的到來,把所有的事情都顯得清楚。

  「事情就是這樣麽?」

  洛幽婵瞬間憔悴了許多,呢喃着,在她最疼愛的弟子面前表現出少見的脆弱。

  洛露愧疚地道:「對不起,師傅,我不該和大師兄去把血魔找出來的。」

  洛幽婵道:「不關你的事,你們的師伯是不會放過嘯天的,都躲了二十多年
了,他也該出來了,他愛的竟然是瑤琴……」

  「師傅……你還愛血魔?」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他真的是被武林四大家帶走的?」

  洛露肯定地道:「是的,我親眼看着的。」

  「四大武林世家一直以爲是他殺了他們的祖先,對他的仇恨至深,他落入他
們手中,兇多吉少。」

  「師傅,我想,四大家要殺他,也難以下手。碧綠劍莊、長春堂、天風堡都
與楊孤鴻有着直接的關系,即使神刀門的兩個兒子,與楊孤鴻的關系也是很深的,
而血魔是楊孤鴻的父親,在他們殺血魔之前,他們必須顧及楊孤鴻。就我的感覺,
黃大海把天字帥令讓給趙子豪,而趙子豪在那種時刻選擇幫助楊孤鴻守護血魔,
哪怕他們帶走血魔,估計也很難下手殺他的。」

  「可楊孤鴻呢?他們離開了,楊孤鴻怎麽辦?難道他們就此棄他不顧了?」

  「我也不知道。」

  洛露終于無言以對,這個問題她也在問自己,若四大家不顧楊孤鴻,則無人
能救得了楊孤鴻,單憑地獄門和玉蛇門,無論如何也不能從大地盟以及衆多武林
正派的勢力堅守之下救出來的。

  洛幽婵自語道:「我是該去見嘯天,還是去救楊孤鴻?」

  洛露道:「師傅,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

  洛幽婵急道。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先救楊孤鴻,因爲你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洛幽婵道:「小露,其實,我現在想到的隻是那混蛋,你信嗎?我以爲我深
愛嘯天,可是在此刻,我竟然隻想到楊孤鴻,我感到無所适從,我強迫我去想嘯
天的,可是我究竟做不到,或許我的心已經變了,變得這樣令自己無法控制。秋
韻說得不錯,我應該早點去見他的,向他投降……我的心早已投降了,隻是堅決
否認,我想,我想再确認一下。當初他說,如果我心裏有着他的畫像之時,他就
回到我的身邊,可他現在竟然被大哥關守着?我應該怎麽辦?小露,你說過,你
也變心了,你不再愛天兒,那麽,你會怎麽辦?」

  洛露道:「我想救出他,可是我沒能力,血達副盟主帶人守着,隻有師伯和
少爺能夠進入,其他的人不容接近。」

  洛幽婵喃喃自語道:「血達嗎?或許我應該把血達殺了……」

  「師傅!」

  洛露驚道。

  洛幽婵擺擺手,道:「你出去一會,讓我好好想想,我心裏很矛盾,大哥他
做得好過分!」

  「師傅,無論你如何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的。我突然發覺,大地盟所給我
的,一切都是假的,連少爺的愛也是假的,所以,我才選擇背叛他,他不值得我
愛,因爲他從來不愛我……那個混蛋,他至少會逗我開心,會讓我得到從未有過
的感覺和羞喜……他讓我無法忘記,從他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無法忘記他。」

  洛露回憶着,轉身出去。

  在關門的那一可,她對洛幽婵道:「他那時對我說,『你很漂亮』,而我跟
洛天那麽久,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沒有說過我漂亮的。他說我很漂亮,但我那時
完全不認識他……師傅,他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否也說你很漂亮了?」

  門被關上了,洛露留給洛幽婵的話令她沉思,楊孤鴻在第一次相遇時,說過
她漂亮嗎?她記不清楚了,好象他很肉麻地喊她「美人兒」還無恥地說她要獻身
給他。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然覺得有些甜蜜,那時的情景漸
漸地清晰起來,她的嬌體狂震,楊孤鴻當時所說的一句話清楚地浮上她的靈魂—
—「憑我是楊孤鴻!女人,别忘了,此刻騎在你上的是我而不是别的男人,就是
現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将永遠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能抹去
……」

  是的,他楊孤鴻,無論精神上還是上,都是她洛幽婵的男人,她早就應該覺
悟了的。

  雲雪進入大地盟之時,夜正黃昏,她的心沉重,捉摸着如何救出楊孤鴻。說
也奇怪,她當初爲了要殺楊孤鴻,用盡了辦法,如今卻要千方百計地救楊孤鴻。

  自從她死了一回,她家的那種超出常人想象的變态似的武學,令她在蘇醒之
後變成了女人,而要維持女性特征的不變,從而達到絕情輪回道的颠峰狀态,她
需要不時地找男人,以便補充體内的陽氣。

  其實,無論男女,都有陰陽之氣,絕情輪回道,是令一個閹割的男人的陽氣
漸漸地消失,在昏死之時,陽氣消失到極點,從而讓陰氣慢慢地把昏睡中的人變
成一個接近十足的女性,可是一旦醒來,陰性仍然不斷地加強,陽氣照舊消失,
因此,她必須有陽氣的補充,這樣才能繼續維持她的生命不被凍結。

  從她重生的一刻起,她就過起了荒的生活,其實做女人,要荒,比男人來得
容易一萬倍……

  隻是她從未曾愛過哪個男人,某種她不願意承認的,她對楊孤鴻有着一定的
感情,隻是,這個事實,比她同時與一千個男人還要荒唐……這是絕不可能的。

  她出入大地盟是很方便的,但卻絕不可能進入囚禁楊孤鴻的範圍,那裏把守
太嚴,她何德何能随便進去,就憑她與洛天有一腿嗎?洛天如果知道她其實就是
施竹生,會否當場嘔吐?想想,這洛天真是不錯的男人,在她的身上也挺賣力的
……嘻嘻!

  她是想笑,可想到楊孤鴻的處境,想到曉雲和陳醉的期待,她就笑不出來了,
讓她獨自救楊孤鴻,是太瞧得起她,還是小看大地盟了?

  楊孤鴻被關在大地盟中央的地牢裏,很少人知道那假山底下是一座很大的地
牢,而且,即使知道,要從層層包圍中,救出所囚困的人,也是比登天還難之事。

  她在大地盟轉了幾圈,還是無計可施,隻得回房,躺在床上思索,并等待時
機的來臨……

  到得後半夜,外面嘈雜,似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有些事情手來特别的奇怪,或說好笑,就囚禁楊孤鴻的地方,這不到一畝的
小花園,有着一座不到一百平方公尺的假山,花園就叫「大地之角」而那假山竟
然稱之爲「大地之山」起這種名字的人應該也是「大地之人」吧?

  或許他們覺得他們是大地之上最大的驕傲?

  名字取得有點搞笑,然而,實際上并不好笑,這裏的防守力量集中了大地盟
的精英,除了血達之外,四大男弟子也日夜守在這裏,再加三百多名的大地盟精
英武士輪流值班,即使風吹草動、貓叫狗叫之類,都是他們所一一關注的。

  洛幽婵走如這裏,不是血達能夠意料的,這個很少出來走動的女人,即使身
爲副盟主的他,哪怕要見到她,也隻能是偶然的一兩回,但他知道這次絕不是偶
然,他的腦袋在快速地思轉。

  洛幽婵走到他的面前,切直接地道:「血打,讓我進去。」

  血打支吾道:「小姐,血達不能讓你進去,除非你和盟主同來,否則,血打
不能答應你。」

  「你在說廢話嗎?大哥如果肯讓我進去,我會自己一個人來?」

  血達道:「小姐明知盟主的意思,爲何還要爲難我?」

  洛幽婵道:「那你就隻管擋着我好了。」

  她抽出了佩劍,冷然直走,血打隻得一步步地退後,同時道:「洛土,去叫
盟主。」

  血達知道他無法擋得住洛幽婵,怎麽說,洛雄都不會讓他傷害洛幽婵,即使
洛雄能夠讓他傷害,憑他血達也還不是洛幽婵的對手,他隻能擋一時算一時,假
山裏其實沒什麽人,隻有三個值班的,而其中一人拿着鑰匙,這三人是不允許離
開地牢的,因爲如果誰突破了地牢之上的防守進入假山,要放開楊孤鴻,就變得
輕而易舉。

  「小姐,請不要這樣相逼,我有命在身,到時可能要得罪了。」

  血達最後警告。

  洛幽婵冷言道:「我今晚是鐵了心,即使大哥過來,也不能阻止,除非他把
我殺了。血達,我不想殺你,讓開!」

  「小姐,血達得罪了。」

  「铮!」

  一聲,血達的刀出鞘,同時命令道:「其他的人不得我吩咐,不準動手!小
姐,血達以自己的命來勸止你,出劍吧!」

  「你以爲你阻止得了嗎?」

  洛幽婵冷言,手中的劍發出白色幽光,與血達的暗黃的刀相映,把這大地之
角照的微亮,其他的人都不敢動作,隻是注視着兩人,一個是副盟主,一個是盟
主的妹妹,不知結果會怎麽樣?

  除了幾個主事人,其他的武士,其實與楊孤鴻沒有直接的恩抽,隻是身爲大
地盟的一分子,盟主有命,必赴之!

  頃刻間,洛幽婵與血達已經交手,洛幽婵的武學傳自洛雄。洛山曾懂得無數
門派的武學,即使男性不能學的,他也懂得,一直流傳下來,到洛氏姐妹時,洛
雄就把這些武學傳給了兩姐妹。洛嘉嫁與秋鳳梧之後,更學了仙緣谷的一些絕學,
因此,洛嘉的武學高于洛幽婵,但洛幽婵的武學也并非低弱。

  與血達的交手,令洛幽婵心中暗驚,她本以爲血達的武學沒如此高,然而,
經過了這許多年,血達的武學比當初高了許多,她隻能與他戰個旗鼓相當,真要
殺他,或者要千招以上,而那時,洛雄當已到達,她也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心裏一急,劍也加快。她不是狠心的女人,直到現在爲止,她從來沒有殺過
人,當初對楊孤鴻說出的狠話,隻是一種氣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一個人,而
爲了楊孤鴻,竟然變得這麽狠心了?

  暗夜裏傳出的打鬥,把大地盟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暗光之下,在衆人注視着兩人的打鬥之時,一道虛影射向假山,許多人都未
察覺,然而,洛水察覺到了,當他的眼睛望向假山的入口,驚道:「副盟主,假
山的暗門被移動了!」

  血達大驚,一時忘了招架,左肩被洛幽婵的劍刺穿,他卻全然不顧,隻是沖
着洛水道:「快,守緊!洛水,迅速帶人進入地牢,遲一步,楊孤鴻被放出來,
就大事不好了。」

  三大弟子立即射往假山入口,可是,他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洛幽婵,他們停
止下來,盯着擋在入口的洛幽婵,不知怎辦。

  血達道:「小姐,你如果這樣,我好難向盟主交代的。」

  「要進去,必須先殺我!」

  血達道:「你知道進裏面的是誰?或者是要殺楊孤鴻的呢?」

  洛幽婵道:「我隻知道有人進去了,就有希望,其他的你們自己想好了。」

  「冒犯了!」

  血達無奈地歎聲,喝道:「不惜任何代價,沖進去!」

  洛水、洛木、洛金率先出手,洛幽婵也不甘示弱,劍如風,封住一切的攻擊,
但三大高手以及其他大地武士的進攻,令她無所适從,她雖武學奇高,卻無實戰
經驗,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但她心裏的信念堅守着,同時也堅守着這道入口,讓
進到裏面的人能夠有時間救回楊孤鴻。

  雖然她不知道裏面的人是誰,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進裏面去,冒着生命危
險進去的,她相信,一定是楊孤鴻的朋友……

  然而,她無法支撐太久,所有的攻擊沖着她而來,并且不是一般的好手,她
身受許多傷,血染紅她的身體,那一頭披散的白發依然飄揚,她堅信,隻要她的
白發飄揚的一刻,她的心還在跳動、她的血還在流……

  就在她欲倒下去的一刻,她感到地動山搖,從地牢裏傳出龍吟虎嘯,一種久
蕩不息的雷震的感覺,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驚恐,大地盟驚醒了——這是楊孤鴻
特有的怒吼,來自野獸本能以及自然元素的呐喊!

  假山在瞬間爆碎,人們首先看到的騰空的紅色巨龍,強烈的氣勁以及碎石把
大地盟的人逼退,迷亂中,他們再度看去之時,擋在他們面前的卻是火雲獅虎的
幻象,透過幻象,他們看見了的楊孤鴻,就如他在狼道時一樣,把身體的衣物爆
破了,雄壯的巨根,象一把紫黑的槍,突出在洛幽婵的右臀之側,白熾的身體象
烈日般耀眼,血紅的雙眼還透着一絲理智。

  左臂摟抱着洛幽婵,那金光閃閃的魔爪按在她的右胸,閃爍着金芒的右爪卻
抓着一個人頭,那是他剛才從某個大地盟武士的身體上強硬撕扯下來的。

  他若無其事的輕舔着洛幽婵的右耳垂,洛幽婵轉首,羞道:「你爲何每次都
是這種不害臊的出場方式?」

  楊孤鴻邪邪地一笑,道:「我要讓他們知道一個真正的我,是絕對強壯的,
可以毀滅我一切的敵人,也同樣能夠保護我所有的愛人和朋友。我要讓我的敵人,
在看到我之時,感到恐慌!現在,由我保護你了,你可以在我懷裏,安靜地睡!」

  血達喝道:「楊孤鴻,你是逃不了的!」

  楊孤鴻眼盯着黑夜裏的兩三百人,那雙眼睛裏再度露出他那種經典的令人心
寒的笑,那是從他的心靈裏透的輕視,隻要這種笑還存在的時候,他的理智是存
在的,但爲何會出現龍虎分身?這似乎很難解釋,然而,最終還是出現了,他的
野獸本能同時融合了他的一些理智。

  或許是野獸的本能還未完全把他的理智壓下去……源自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
的野獸本能,是他血液裏永不停止的元素,那是超越人類的東西。

  血龍的殘紅,獅虎的金黃,身體的熾白,這三色光把大地之角照亮了,成就
一個戰場或舞台?

  「老子從來不逃!」

  他說罷,血龍空中狂擺,獅虎之象昂然而立,雙眼的血芒如箭射出,右手金
爪丢開人頭,五道強烈的金光撕破夜色,往前直射……

  血達吼道:「擋住他,他要逃了!」

  「擋我道者,必成鬼魂!」

  龍虎發動,震天撼地,楊孤鴻的身影突然融合在龍虎的幻象中,與龍虎合爲
一體,分不出他的真身,他的速度在這一刻達到極限,群湧而上的大地武士從來
沒見過此種現象,那是以殘酷和力量凝聚的殺着,是不存在任何人性的,哪怕死,
也是瞬間的感覺。

  瞬間的感覺,帶給人不但是驚恐且迷茫,當楊孤鴻從三百多的武士裏殺出一
條血道消失在夜裏之時,未死之人看着地上那些仿佛被野獸厮殺的、倒在血泊中
的屍體,不是心被掏出來,就是頭與身體分離了,所有被殺死的人,隻有這兩種
死法,無心或者無頭之屍,排列成一條血道……

  所有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些脆弱的竟然軟倒坐地。

  洛雄等人正好來臨,看着這場景,驚道:「楊孤鴻幹的?」

  血達平息了心中的驚懼,道:「盟主,這家夥的确不是人,我終于明白爲何
這家夥經曆了那麽多,卻怎麽也死不了。他不是靠幸運,而是靠他野獸般殘酷的
力量的,他比他的祖宗還要強悍,他也許是野獸和人類雜交的品種,我剛才明顯
地感覺到是野獸在厮殺,而不是人!」

  洛土道:「我曾經略知道,這楊孤鴻有着野獸的爆發力量,但是,在每一次
爆發之後,都很脆弱,都會進入沉睡。」

  洛雄道:「你确定?」

  「是的,上次在瘋人院前,他就因爲發了瘋,然後睡在夢香的懷抱裏,當時
若是沒有夢香護着他,他早就被東洋人殺了。」

  洛雄喝道:「傳令所有人,立即進行搜捕、追殺,誓必要在他睡醒之前,找
到他!」

  暗淡的夜色裏,大地武士傾巢而出。

  權傾國和陳紅瓊被所救之人放下地之時,看見了在他們面前的一百名東洋武
士。

  救他們的蒙頭男人把臉罩取下,赫然是東洋王子。

  美幸子道:「大哥,你沒事吧?爲何你一定要救楊孤鴻?」

  原來東洋王子仗着他作爲一個忍者的隐身術,在忙亂中進入地牢,又趁楊孤
鴻爆發的一刻造成的亂象,順利地離開大地盟。在楊孤鴻出來的同時,他也跟着
出來了,隻是他的隐身術實在高明,大地盟無人發覺,以緻後來進入地牢裏,也
沒有發現任何人,更不知道楊孤鴻等人其實就是東洋王子所救了。

  東洋王子道:「我必須救出他,然後要親手打敗他,這是一個武者的道德。」

  治倉道:「殿下,楊孤鴻呢?爲何你隻救了兩個不相幹的人?」

  東洋王子道:「是楊孤鴻要我帶走他們的,那混蛋不是一般的無賴,他竟然
敢威脅我!」

  「他怎麽威脅你?」

  「他說,如果我不帶他們出去,他就不跟我打架。這混蛋,他竟然知道我要
救他,隻是爲了要和他打架?」

  治倉道:「那他呢?」

  「他說他自己能走出來,不用我擔心。」

  治倉道:「他沒有隐身術,能夠走出來?他太高估他自己了。」

  美幸子道:「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麽半?」

  「楊孤鴻讓我把這兩個人帶到他們想去的地方,然後他拿烈陽真刀和我打一
場架,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我必須要以一個真正的武士身分和他決鬥!」

  這些話是他們用東洋語言說的,權傾國和陳紅瓊聽不懂,東洋王子轉身,用
中原話道:「你們兩個……的……要去哪裏?楊孤鴻的……讓忘我護送你們……」

  權傾國從東洋王子的穿着上知道他們來自東洋,道:「你們來自東洋?」

  「是的……你怎麽的……知道的?」

  權傾國笑道:「我想到霧之城。」

  東洋王子驚道:「中原京都霧之城?」

  「可以帶我去嗎?」

  「當然可以,我們正要拜訪中原的帝王,以示我國對中原聖國的禮節。」

  權傾國道:「那好,謝謝你了,我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回禮的。我們出發吧!」

  陳紅瓊突然道:「楊孤鴻呢?」

  權傾國道:「我相信他,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一些。放心吧!等一切事了,
我幫你作媒,把你賜給他,我想,他還不敢拒絕我的好意的,哈哈……」

  「你……」

  陳紅瓊欲言又止,深夜裏,隻剩爽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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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4 21:56 編輯 ]
2016-9-4 21:5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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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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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卷02)(135-140)作者:浮生似夢

.


                       【神雕倩影】(卷02)(135-14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35章狂野神尼暗夜傳說

  已經兩天了,大地盟忙成一團,卻怎麽也找不到楊孤鴻,他們經各方面打聽,
楊孤鴻也沒有投靠四大家以及其他各派,好象他突然從人間消失似的,大地盟根
本找不到他的去向。

  古風榭依舊平靜,夜晚再度降臨,古風榭住的是萬妙神尼,萬妙庵在這兩天,
也跟着大地盟忙碌,四處找尋楊孤鴻和洛幽婵兩人,經過一整天,也累了,所有
萬妙庵的光頭都回到了古風榭(如此多的光頭會不會把古風榭照得通亮呢?

  萬妙、妙緣、妙意在萬妙的屋子前站了一會,妙意道:「師傅,他醒了嗎?」

  萬妙俏臉一紅,雖是尼姑,卻泛出無限的婦人韻味,她細聲道:「你小聲點,
這事你問師妹,不要問我。」

  「爲什麽要問我?師傅不是也一起睡嗎?」

  妙緣沒頭沒腦的道。

  萬妙怒道:「你們是不是想吵?要不要大地盟的人都知道?哼!」

  妙意慌道:「師傅,我不問了,我這就回去,你們也進去吧!」

  妙意轉身進入她的房裏,萬妙推開門,對妙緣道:「你不進來嗎?」

  「啊——」

  妙緣輕呼,走如屋裏,把門鎖了。

  此時萬妙已經點亮油燈,掀開蚊帳,床上躺着的竟然是楊孤鴻?

  原來楊孤鴻沖殺出去之後,又折了回來,他自己也清楚,他每次發狂後都會
極累,要休息一段時間,而有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趁着夜色和忙
亂,抱着洛幽婵進入了古風榭,洛雄絕對不會想到他與萬妙庵的尼姑也有一腿,
且萬妙庵也絕不會與男人相處的,誰敢想象,萬妙庵的萬妙神尼竟然會讓楊孤鴻
睡在她的床上呢?

  其實當初萬妙并不想楊孤鴻睡在她的床上的,隻是楊孤鴻直接進入她的房裏,
然後直接睡到了她床上,她要趕已經來不及了,又不得讓大地盟發覺異常,隻得
讓的楊孤鴻繼續睡在她的床,而她,在這種時節,又不好換房睡。若是換房,或
許會引起大地盟的疑心,無緣無故的,幹嘛不睡自己的房間?

  而妙緣一直和萬妙睡一起的,隻是有時會跑到妙意的房裏去,這兩日裏,洛
幽婵一直睡在妙意的房裏不敢出來,而她們白天又得裝作一副很配合的樣子,四
處尋找楊孤鴻……

  洛雄怎麽也無法想象,萬妙神尼會把一個的男性藏在她的床上,而且,更令
人難以相信的事情發生了。

  「師傅,今晚你睡裏面還是睡外面?」

  妙緣正經地問道。

  萬妙臉有點紅了,道:「我今晚睡地闆。」

  「不要嘛!師傅,地闆又冷又髒的,你前兩晚不也睡在床上?」

  「他應該快醒了,醒來後怕他知道,就麻煩了。」

  妙緣道:「師傅是怕他知道你悄悄地摸他的身體嗎?」

  萬妙怒氣沖沖,卻是小聲地道:「你說什麽?我摸他?他占了這床的中間,
我睡我床,自然會碰到,不是摸。」

  妙緣笑道:「那我也不是摸了,嘻嘻。」

  「你别笑,我一早就知道你喜歡他,你和你師姐都玷污了佛祖的清譽。」

  妙緣委屈地道:「師傅,我不是的,你說謊,佛祖不會原諒說謊的人的。師
傅,我們今晚就睡地闆好了,如果他醒來,他很壞的。」

  萬妙道:「我偏偏睡在床上,醒來他敢對我怎麽樣?我是尼姑,他不敢得罪
佛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什麽也不想,我隻想我的床,難道做尼姑的就不
能擁有一張床?」

  怪不得楊洋過去會躲着她了,原來她注定會成爲一代神尼,她與妙緣有着相
同的天賦,幾乎是劃時代的,與衆不同,無尼可比的絕代神尼。

  「我睡裏面。」

  萬妙說罷,就爬上床去,跨過楊孤鴻,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

  妙緣吹熄了燈,嘟着嘴道:「每次都讓我睡外面,算什麽師傅。」

  她嘟哝着,摸黑爬上床,把蚊帳放下,背對着楊孤鴻,就開始睡了。

  大概是後半夜,楊孤鴻醒來,他已經沉睡兩天兩夜了,他起來的第一句話就
是:「幽婵?」

  發覺無人應,轉動了一體,碰到一個柔軟的身體,他直覺是女性,應該是洛
幽婵吧?

  可突然聽到床底下很輕的呻吟,就聽到妙緣在怨道:「混蛋,混蛋!把我踢
下床……」

  楊孤鴻大驚,竟然是妙緣小尼?應該是自己剛才初醒之前,伸展腿腳把她踢
下去的吧?她應該還不知道他已經醒了吧?

  他突然好想作弄她一番,隻覺得妙緣又上了床,那手似乎在摸她的光頭,嘴
裏嘟哝着,「如果長了頭發,應該不會這麽痛,呼呼,佛祖一點都不善良,要我
們剃光頭,不好看,撞到的時候又特别地痛。」

  楊孤鴻想笑卻又不敢笑,又聽她道:「混蛋,踢我,我踢回你!」

  她的小腳就真的踹了一下楊孤鴻,楊孤鴻痛呼,伸出雙手,在黑暗中抱住她,
道:「小尼姑,你把我踢醒了。」

  妙緣掙紮,卻不敢叫喊,她輕聲道:「噓,說話小聲點!我警告你,不得抱
我,否則我會大聲叫的。」

  她說話的矛盾可不是一般的強!

  楊孤鴻一手抱住她,感覺到背後的另一個女人也醒了,就問道:「小尼姑,
另外一個是誰?」

  他的手正摸在萬妙的光頭之上,确定不是洛幽婵,當然也不會是張思雨,因
爲張思雨已經長出一點黑發了,而此刻摸索這的這個,那光頭滑得要命,手感極
好。

  「是我的……」

  妙緣正要實話實說,卻被萬妙伸過來的腳狠踢了一下,她呼道:「痛哩……」

  「是誰呀?」

  楊孤鴻又問道。

  萬妙又開始踢妙緣,妙緣氣道:「不要踢啦,我知道啦,師姐。她是我師姐
……」

  她的腦袋還挺靈光的,知道她師傅不讓她說實話,要她說謊,咦呀!佛祖又
要怪她了。

  「你師姐,她不是留了頭發,怎麽還這麽光頭?妙意老婆,是不是你?」

  得不到回答,楊孤鴻又道:「你怎麽不說話?」

  妙緣道:「師姐還沒睡醒……」

  「我幹,小尼姑,你說話太離譜了,她的腳一直在踢你,你說她沒睡醒?我
這天才可不是好騙的。」

  楊孤鴻大罵出口,不過,聲音也不是很大,他知道現在是在什麽地方。

  妙緣道:「她夢遊!」

  這三個字活活把她的不敢出聲的師傅氣個半死,竟然說有名的萬妙神尼有夢
遊症?

  「什麽時候又剃光頭了?」

  楊孤鴻自言自語道。

  妙緣道:「師姐說,光頭好……好清爽,她說習慣了光頭,就再把頭發剃了。」

  「真的?」

  楊孤鴻說着,放開妙緣,翻了個身,抱住萬妙。

  說來也巧,萬妙的體形和張思雨差不多,給楊孤鴻的感覺一樣的好,隻是他
的心一楞,因爲他無法感到血肉相連,如果是張思雨,是會有這種感覺的,這光
頭就絕對不是張思雨了,到底是誰呢?妙緣這麽替她說話,會不會是她師傅萬妙?
這一想,多少有個底了。

  嘿嘿,萬妙神尼,暗戀他老爸的女人之一?他倒要看看她的修行有多高。

  他道:「老婆,你醒了沒有?如果沒醒,我就要在夢裏和你了。」

  他的手按在萬妙的雙峰之上,那雙峰比一般少女的要大,剛好一手抓過,萬
妙的嬌體劇顫,雙手欲推開他,卻又不敢太用力,還不能出聲,實在是難爲她了。

  「你要和我……師……師姐嗎?」

  妙緣輕聲驚呼。

  楊孤鴻道:「是呀?你忘記了你師姐是我老婆,還記得在溫泉旁邊吧?呵呵,
小尼姑,你不跑嗎?如果不跑,我和你師姐做了之後,也把你做了,讓你的肚子
裏裝個小和尚。」

  「你壞……你不能夠啦,她是我……啊!」

  又被萬妙踢了一腳,妙緣生氣地對楊孤鴻道:「你要做就做,我不管了,我
也不走,我才不怕你,反正她們都能夠,我也能夠,是我最先見到你的,你這壞
蛋。」

  妙緣翻身過來,嬌體側趴在楊孤鴻的背,一隻腿挂在他的大腿側,在他耳邊
道:「我真的……不怕你的。」

  楊孤鴻心頭一蕩,想不到這種時候還有個小尼姑對他如此癡情,令他倍感驚
豔。他不象别人,覺得和尼姑在一起有敗道德,在他的思想裏,尼姑也是女人,
是女人,就應該得到女人應得的一切。佛神是什麽?不就是泥捏的雕像,憑什麽
要一個女人爲一些泥雕獻出一生?

  楊孤鴻就是楊孤鴻,什麽時候都是色字爲先。

  哪怕在逃亡時刻,有女人也不放過,他的手伸入萬妙的道袍,滑入她的肚兜
裏,撫捏着萬妙柔軟的,食指不停地撥弄着她的蓓蕾,漸漸地發覺那蓓蕾挺立了,
萬妙的呼吸也開始急速,同樣急速的是妙緣的呼吸。

  萬妙心裏不知該怎麽辦,叫喊吧!那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讓楊孤鴻知道她
是誰,她覺得更是羞人,且心裏似乎有着很強的期待,她突然想起了楊孤鴻強壯
的身體和那俊得入邪的臉龐……

  無聲中,楊孤鴻解下了萬妙的外袍,心裏想:不出聲最好,看你能忍多久,
就不信你真的沒有女人的。

  他似乎不覺得這麽玩弄一個神尼是有罪的——笑話,他怎麽會有這種失敗的
思想呢?

  萬妙一直堅持着,直到楊孤鴻把她的長褲除掉,她的全身隻剩下一條小亵褲,
她才知道事态嚴重。

  她這一輩子,雖然暗戀過楊洋,可從來沒與男人接觸過,這幾天與楊孤鴻睡
在一起,的确如她的徒弟所說,做了一些小動作,至少作爲一個女人,她起碼認
識了男人的身體,認識了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之處,說來羞恥,她竟然與她的徒弟
輪流玩弄楊孤鴻的陽根?這種事,要是讓人知道,她一定不想活了……不,應該
找楊孤鴻負責,是他惹的禍,誰叫他睡在她的床上的?

  她如此想着,卻不料楊孤鴻把她的小亵褲也除掉了,她索性裝睡裝到底。

  楊孤鴻的手伸到她的芳草地,撫捏着她的之時,她抵抗不住那種感,雙腿夾
得緊緊的,楊孤鴻就道:「老婆,你是不是醒了?醒了就說句話嘛!」

  楊孤鴻心想:這神尼真能忍!

  他的手硬是分開她的雙腿,中指在她的縫隙上來回撫摸,那裏早已經濕潤了,
即使是神尼,被他挑逗了這麽久,什麽都會出來了。

  他的中指很輕地刺入她的蜜道,萬妙仿似被電擊,雙腿又夾在一起,同時發
出了她的呻吟,她最終不能自控地呻吟出來。

  楊孤鴻又道:「妙意老婆,你真的不說話嗎?」

  萬妙打死不說話,裝睡裝到死爲止……

  楊孤鴻翻身就壓在她的之上,雙腿硬擠入她的雙腿之間,俯臉就狂吻,吻到
萬妙的眼淚。

  他楞了一會,又繼續吻,直到把他的舌頭伸入萬妙的嘴裏,和她纏綿在一起,
他的手指才停止在萬妙的撫弄,一手撐着床,一手伸上來撫着她的臉,然後和她
結束纏綿的一吻。

  「我真的要進入了,你就不說話嗎?

  他的陽根頂在萬妙的蜜道口,萬妙身體僵硬,喘着大氣,就是不出聲,楊孤
鴻身體前壓,陽根又進了一點,聽到萬妙輕輕呻吟,他讓她的蜜道适應他的巨大,
莖頭在淺溝處慢慢地磨劃,萬妙的呻吟越來越大,其中還聽到妙緣的呻吟。

  隻聽妙緣道:「楊孤鴻,你真的要進入?」

  她在黑暗中搖搖萬妙,道:「他說要進入了,師……師姐,你真的就這樣讓
他進去?會很痛的,他那東西很大的,我見過……」

  「你見過,你還不逃?」

  楊孤鴻調侃道。

  「我爲什麽要逃,這是我的床耶,憑什麽不是你逃?」

  「啥,你說啥?讓我逃,我象是會逃跑的小人嗎?」

  楊孤鴻大感不爽,竟然讓他這個超級拳王在這種時候逃跑?豈非小看他拳王
之外的色狼本事?

  妙緣繼續炮轟道:「你不象嗎?可是你爲何要逃出大地盟,然後又跑到我床
上躲着?」

  這炮轟,收到了明顯的效果,楊孤鴻被她轟得心頭發火,身體也不知不覺中
一挺,的巨槍對萬妙的初進行了絕對的「炮轟」巨槍闖入萬妙的狹窄空間,哪怕
已經非常地潤滑,撕裂般的疼痛最終讓她無法忍受,壓着聲音痛呼道:「好痛…
…楊孤鴻,你竟敢這樣對我,痛呀……我是尼姑,你沒摸到我的光頭嗎?」

  「你終于說話了?」

  楊孤鴻道。

  萬妙驚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了?」

  楊孤鴻哂道:「你以爲你裝得有多象?我妙意老婆肚裏有我的血肉,我接近
她就能感受到,而你,他媽的老一個,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光頭?你還光身
哩!」

  「我……我……痛,我……光身,還不是你幹的?」

  萬妙幾乎要抓狂了。

  楊孤鴻繼續聳動着身體,巨根在她的初,道:「就是我幹,我現在還哩!怎
了,不服?你可以到佛租面前告我,佛租屁話也不會說的。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這些話都光頭說的,可不是佛租說的。」

  萬妙忍痛道:「你敢侮辱佛祖?」

  「你不是也在侮辱佛祖嗎?尼姑竟然也會和男人?佛祖知道,一定會氣得掉
下兩塊泥土。」

  「你……你……」

  萬妙氣得無言以對。

  楊孤鴻得意的道:「好好享受你的初夜吧!你竟然是老,佛祖真是不會體貼
人,或者是因爲它隻是一尊泥雕,自己沒有這種需要,便以爲人們也沒有這種需
要,所以讓信它的人,都不做這種事?,真是泥做的東西沒感情,虧你們還剃光
頭磕拜它們,真是笑死人了。」

  「你自己做出這種缺德事,還要說佛祖壞話?」

  楊孤鴻道:「我呸!我缺德?要不是我,你要做一輩子!」

  經典名言又出口了,果不愧是楊孤鴻。

  萬妙道:「你下來……下來!」

  「我這人好事做到底,既然幹了,就到,否則你又說我吊你胃口,說我缺德,
要不然就說我早洩,那可真是夠丢臉的。」

  楊孤鴻如此說,萬妙隻能欲哭無淚,可是她痛得不能忍了,卻又不能叫大聲,
隻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受控制了。

  她能夠忍受痛苦,就是忍受不了另一種趕,活了四十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
豬跑,她知道将要發生什麽事,就對妙緣道:「快,快把枕巾給師傅。」

  「師傅,爲什麽要枕巾?你是不是痛得流淚了,我幫你擦好了。」

  「我……我被你氣死了……我怎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萬妙随手取過枕巾,任由楊孤鴻在她身上聳動,她隻顧把枕巾折成一疊,然
後放到嘴裏緊咬着。

  楊孤鴻道:「你咬枕巾幹嘛?」

  萬妙嘴不能說話,臀部急扭,那雙腿踹了幾腳楊孤鴻的腳,然後無力地平躺
着,楊孤鴻知道她的即将來臨,也不再說什麽,以最猛烈的動作沖撞。頃刻,萬
妙的到達,雙手攀上他的背,緊緊地擁着他,臀部上擡,更是切實地迎合他的,
楊孤鴻的雄體狂抖,濃濃的射入她的體内,萬妙的臀部下跌,身體軟而無力地直
挺着,緊緊地擁抱着楊孤鴻。

  而楊孤鴻也全身壓在她豐滿的之上,同時伸手拿開她嘴裏的枕巾,喘道:
「原來你是怕快樂到叫出來……」

  萬妙道:「楊孤鴻,你别得意,就這一次,以後别想碰我。」

  「誰說的,我現在就能立即碰你第二次,第三次……要多少次就多少次,你
信不信?」

  「我……我……随便你,我明天就離開大地盟。」

  楊孤鴻笑道:「你還要回去當尼姑?你要想清楚,你回去不用多久,你的肚
子就會變大,然後生出一個小小的尼姑來,哈哈……」

  萬妙知道他說的也有可能,她這次連當尼姑也當不成了,這可怎麽辦?

  楊孤鴻道:「你慢慢想,萬妙神尼生孩子可不是好玩的,你是要繼續當萬妙
神尼,還是請我負責?嘿,看來你要想好久,誰叫你剛才裝睡的?如果你早說你
是萬妙,我就不碰你了……」

  「踢死你——哎呀!」

  萬妙的雙腿亂動,免不了又輕聲呼痛。

  楊孤鴻道:「你今晚是踢人踢上瘾了,剛才一直踢你徒弟,現在又想踢我?
我讓你踢,嘿嘿,隻要你的腿一動,你就知道什麽叫初次的痛!」

  「有多痛?」

  楊孤鴻翻身下來,摟抱住妙緣,道:「問你師傅,我又不是女人,怎麽知道
有多痛?」

  妙緣果然道:「師傅,到底是不是很痛的?」

  萬妙氣道:「你自己試,我給你氣死了。」

  妙緣道:「可是,師傅,如果很痛的,我就不試了。」

  萬妙哼了一聲,道:「不痛的。」

  「真的嗎?可師傅爲什麽直叫痛,還掉眼淚?」

  「我……我……哎呀,好痛!」

  萬妙氣不順,又開始踢楊孤鴻。

  妙緣恍然道:「果然是很痛的,我不來了。」

  她就要逃下床去……

  萬妙在黑暗中道:「楊孤鴻,你如果放過她,我以後就不會放過你。敢取笑
師傅?也讓你知道什麽叫初次的痛!」

  她在氣頭上,顧不了什麽了,連佛祖都忘記了,隻記得要報複,就找她的徒
弟開到了。

  楊孤鴻偏要逗萬妙,他道:「你讓我搞你徒弟,我就偏不搞,你以後跟我走
了,你徒弟剛好繼承你萬妙庵的庵主,嘿嘿。」

  妙緣已經下了床聽到他這句,楞了一下,黑暗中不知她的表情如何,卻聽見
她脫衣的聲響,不一會,她又上了床,身體直往楊孤鴻懷裏鑽。

  楊孤鴻感到她的火熱的年輕,不明所以地道:「你不是要逃跑嗎?」

  沒有聽到回答,隻聽到妙緣的抽泣,楊孤鴻道:「你無緣無故的哭什麽?」

  妙緣緊緊地抱着他,哭道:「爲什麽你要了師姐和師傅,就是不要我?師姐
她開始也不喜歡你的,師傅也不喜歡你,你都對她們好了,可我在神刀門的時候
就悄悄地喜歡你了,你卻不要我,還要我當庵主,我從來沒想過要當庵主,我也
沒想過要當尼姑,我懂事以來就是尼姑,我也不是自願的……嗚嗚,我才不要佛
祖,我隻要你!我也不怕痛了,我一定不叫痛,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就是不準
你叫我去當庵主!」

  這小尼姑,楊孤鴻犀利哭笑不得,原來剛才那句話傷到了她的心,他道:
「你是說你師傅不喜歡我?」

  「嗯,師姐開始不喜歡你,後來也喜歡你了,可我知道師傅一直都不喜歡你
——」

  「你給我閉嘴!」

  萬妙生氣地道。

  楊孤鴻故意地道:「既然你師傅不喜歡我,我就讓她繼續當萬妙庵主,還好
我沒在她的肚子裏下種,剛才我是騙她的。」

  他突然感到他背後的萬妙雙手在扳他,似乎硬是要他翻身過去,卻扳他不動,
他的蠻力可是絕對的。

  萬妙道:「你給我過來,給我轉過來……」

  楊孤鴻笑道:「我就是不轉身,你奈我何?」

  萬妙沒辦法,就道:「妙緣,你到裏面睡,我睡外面。」

  妙緣不服從她師傅了,她道:「我不,我就要睡外面,我就要睡在他的懷裏。」

  楊孤鴻道:「你不要白費力氣,我是不會轉身的。」

  萬妙怒道:「楊孤鴻,你給我聽清楚,你剛才說過我會有孩子的,你騙了我,
你若不重新給我一個孩子,我就死給你看!」

  妙緣驚道:「師傅——」

  「你轉過身,我要和你再做,小蟲,竟然騙我?」

  萬妙說出驚人之語,可以寫進尼姑的終極語錄裏,作爲佛家一個經典。

  「師傅,你要替他生孩子嗎?難道你也喜歡他?」

  妙緣被萬妙的一語驚醒。

  楊孤鴻笑道:「好啦,不逗你啦!你不想回去當尼姑,就跟着我,你想通沒
有?」

  萬妙送開楊孤鴻,嬌喘着。

  在黑暗中聽不到她的回答,楊孤鴻又道:「這不是我不想負責,而是你不要
我——」

  「楊孤鴻,我要你負責,你這混蛋,敢不負責,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萬妙慌忙道。

  楊孤鴻道:「小尼姑,看來你師傅也有點喜歡我,你說錯了,我要罰你!」

  「罰我什麽?」

  「罰你替我生個小光頭!」

  楊孤鴻偷笑道。

  萬妙暗哼了一聲,踢了他一腳,悶叫一聲,就不說任何話了。

  妙緣天真地道:「我想生個有頭發的可愛寶寶,行嗎?」

  「那要你長了頭發才行的。」

  「好吧!等我長了頭發,你再讓我聲,我現在不給你生。」

  楊孤鴻失笑道:「傻瓜,等你要生的時候,你已經長了頭發了,現在就給我,
否則以後我可不要了。」

  妙緣急忙道:「那我現在就給你,立即給你,你也趴到我肚子上來吧!剛才
你和師傅也是這樣的。」

  萬妙心中直罵妙緣,竟然教養了這樣一個徒弟,怎麽以前一直覺得她可愛?

  「楊孤鴻,快點封住她的嘴!」

  「好吧!聽你話,别踢我,痛死你那裏!」

  楊孤鴻說着,翻身壓在妙緣的上,妙緣年輕的在彈性上勝于萬妙,她的火熱
嬌體被楊孤鴻一壓,幾乎令她窒息,感到那強壯的沉重雄軀正要把她往地獄裏壓,
哪怕願意,他心理也恐慌。

  「你好重!」

  妙緣喘息道。

  楊孤鴻笑道:「我這般強壯高大,當然是重如泰山了。」

  永遠不忘自吹的家夥!

  妙緣道:「我覺得……你象一頭牛!」

  啥!一頭牛?牛會這麽溫柔?絕對不會!楊孤鴻覺得妙緣這比喻一點也适合
了,哪怕曾經适合的,現在也不适合了,他爲了表示抗議,大手捏着她的脆硬蓓
蕾,柔聲道:「牛哪有我這麽溫柔,這麽可愛的?」

  妙緣被捏得混身不舒服,就道:「不要捏我那裏……捏痛我了,還說溫柔?」

  「我輕一點,摸……」

  「也不準摸。」

  她實在受不了,就伸手去推。

  楊孤鴻道:「你是不是想當庵主了?」

  「我不當。」

  妙緣急忙縮手,道:「你摸,捏也行,就是不要太用力,我會疼的。」

  萬妙又一次被她最疼愛的徒弟打敗了,她記起自己的痛,心頭一氣,又踢了
一下楊孤鴻,道:「你這家夥,不要哄騙妙緣。」

  楊孤鴻道:「你别吵,給我安靜一點,剛才你要我的時候,你徒弟就不打擾
你,你竟然打擾你徒弟的好事,缺德啊!」

  萬妙驚道:「我要你?我缺德?楊孤鴻,我不告你,你就應該阿……阿……」

  「阿彌陀佛,師傅!」

  妙緣在迷亂中不忘提醒萬妙神尼。

  「你告我不成,你徒弟親眼看着你是自願的,我有證人!小尼姑,你師傅是
不是自願的啊?」

  楊孤鴻俯首下去吻着妙緣的耳珠,她扭動着小臉蛋,呻吟道:「嗯,嗯,師
傅是自願的,我可以作證,你……你别咬我耳珠,我好難受……好癢!」

  楊孤鴻卻依舊吻着,從她的耳珠吻到她的頸項、肩膀、胸脯……直吻到她的。
當他在黑暗中,埋首在她的之時,他可以聞到處子的芬芳,他的手觸碰到那肥嫩
之極的肉阜,給予他絕對的濕透的感覺,他笑道:「喲,小尼姑,你多大了?怎
麽還床的?」

  妙緣道:「你騙人,我已經十八歲了,不會床。」

  「你摸摸看!」

  楊孤鴻把她的手拉到她的,她一碰,果是濕濕的,大驚道:「怎麽會這樣?」

  楊孤鴻道:「難道你沒感覺嗎?」

  「剛才,你吻得人家……吻得人家……我說不出來,就是你吻人家的時候,
我糊裏糊塗的,可能就忍不住,悄悄地出來了。」

  妙緣委屈地道。

  丢臉啊——萬妙在心裏喊了一萬遍也不止。

  楊孤鴻失笑道:「長這麽大,你還床啊!哈哈……」

  妙緣捶他,嗔道:「都怪你!」

  「怎麽又怪我,又不是我的。」

  妙緣不知如何反駁,雖然她念得佛經不少,但吵架卻是不多,她傻了傻,道:
「我了,你還要我嗎?」

  「當然要了,如果你不,我才不要了呢!」

  「真的,那我是好事了?」

  妙緣驚喜地道。

  「沒錯,女人在這種時候是天底下最好的事,隻有你出來了,我才能夠進得
去。」

  楊孤鴻的嘴就壓在妙緣的,歎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味道很不錯喲!」

  妙緣被他的嘴一弄,比剛才溢得更急,從傳來股股湧意,她知道自己又開始
了。

  楊孤鴻的嘴在她的口處吻舔着,那舌頭時不時地滑了進來,她感到癢,似乎
有點難受,令她全身感到無力,可是好象又很舒服的,使得她好想讓他的舌頭再
進來一點或者再粗長一點,她幾乎要軟化了,身體象是不受她的控制,飄忽忽地
躺在床上,任由西平要怎樣就怎樣,反正她是不能再作任何抗拒了。

  使她驚訝的是,楊孤鴻的手指竟然鑽進她的裏面去,她卻好象好喜歡他的手
指進到她的身體裏的感覺,隻是當她感到有微微的疼痛,她不敢叫,她怕叫痛了,
楊孤鴻不要她了,她就得回去當庵主,她可從來沒想過要當庵主的啊!

  「疼嗎?」

  楊孤鴻問她。

  她呻吟道:「不……不疼。」

  她聽到楊孤鴻在黑暗裏的笑,笑得很輕,繼而她就知道楊孤鴻爬了上來,爬
到她的身體之上。他的臉靠壓在她的臉,他又親她的臉,她的身體還是繼續地熱
着,她抱緊了他,發覺自己的處多了什麽東西頂在,她知道,那是楊孤鴻在的很
粗很長的玉龍……他就是用這根玉龍要女人的,都會女人的身體裏。

  她知道他就要她了……

  她閉上了雙眼,心想:師傅說的,應該不會很痛。

  「我要進去了,你要不要确定一下?」

  楊孤鴻在她的耳邊道。

  「确定什麽?」

  楊孤鴻道:「确定一下,你是否真的要我進去。」

  「嗯,要,我要做你的女人,我不要做一輩子的尼姑。」

  楊孤鴻的莖頭擠入她的淺溝,她開始覺得痛了,她的那裏比她師傅的要嫩許
多也狹窄許多,她感到她的身體要擴張了,那莖頭上的溫熱令她的全身劇顫,好
象是物極必反,她被冷着了,她扭臉向裏,道:「師傅,真的不痛嗎?」

  萬妙道:「你自己試試。」

  「先問一下嘛!人家好有心理準備。」

  楊孤鴻又親了一下她的嘴兒,笑道:「有點痛的,以後就不會痛了。」

  妙緣道:「隻有一點點嗎?那我應該是不怕痛的……」

  「抱緊我好嗎?我要進入了。」

  楊孤鴻說罷,俯首躬身,吻着她的嘴兒,那躬起的臀部忽然沉壓,堅硬的巨
根在沒有手持的情況下,妙緣濕潤之極的初道,他身體下的嬌體突然地僵直了,
從他的嘴唇上傳來微痛,那是因爲妙緣承受了初次的痛苦,咬破了他的嘴唇,黑
暗中,他感覺得到,在那瞬間,她的熱淚流溢了。

  撕裂般的痛苦讓妙緣無法預料,她的身體似乎被某種物體強硬地分開,她幾
乎感覺到身體成了兩半,緊緊地包夾着楊孤鴻的陽根,這根東西太粗巨了,撐得
她的快要破了,她好痛的,她本來說好不叫痛的,她也沒有真的叫出來,是因爲
楊孤鴻吻住了她,她無法叫,但她咬了他,咬出血來了,她的嘴裏含着他的血,
她覺得愧疚,隻是她不是故意的。

  當楊孤鴻的嘴離開,她強忍住痛,問道:「我……咬痛你了?」

  「嗯,有一點點,你還受得了嗎?」

  妙緣勇敢地道:「我受得了的,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我覺得你的那根東西
在我的身體裏面,好充脹啊!」

  楊孤鴻覺得可以了,就輕輕地抽了出來,她的身體立即揪緊,他道:「放送
些。」

  楊孤鴻又緩緩地插了進去,妙緣的芳道很緊,卻很潤滑,他就這樣溫柔地着,
初次的痛漸漸地被特異的感覺代替,妙緣終于可心坦然地面對他的,他又加快的
速度,妙緣開始呻吟。

  萬妙道:「你别叫太大聲。」

  「師傅,我不叫不行啊!我控制不了自己。」

  「給你,枕巾。」

  萬妙把枕巾塞到妙緣的嘴裏,楊孤鴻伸出一隻手抓捏萬妙的胸脯,道:「多
事,我就喜歡聽小尼姑在的時候念經,呵呵。」

  萬妙嗔道:「别抓我……要聽,以後再聽,現在是非常時期。」

  楊孤鴻一邊着妙緣,一邊伸出手指,悄悄地擠入萬妙的。萬妙也不阻止,他
就是不明白,這家夥怎麽能夠單手撐着?那應該是需要很大的體力的啊……

  「小尼姑,你也摸摸你師傅的,挺豐滿的!」

  楊孤鴻把手從萬妙漸濕的芳道裏抽出,抓住妙緣的手,拉她的手過去。

  妙緣的手按在萬妙的上,楞了一會,就開始抓捏起來。萬妙被妙緣這麽一抓,
發覺很是受用,底下的不知不覺就濃了起來,再度被提起,也就翻身過來,一手
抓住妙緣的适中的蓓蕾,一手伸到妙緣與楊孤鴻的處,那手抓了一下楊孤鴻的陽
根,然後在周圍撫摸,手指不時地逗弄妙緣的花蒂……

  妙緣的被巨龍,還被她的師傅挑逗,雖說初次很痛,可快感更是加快,想叫
又叫不出來,那抓在萬妙的胸脯上的手兒就更用力了,抓得萬妙微微地痛,她想,
這小妮子,把師傅抓得痛了,我也要用力地抓你……

  兩師徒明争暗鬥,可樂壞了楊孤鴻,他更賣勁地動作,妙緣畢竟是處子,且
年輕無比,沒多久,就開始迷亂,即使是痛,也有忍不住的快感湧遍全身,她的
第一次來臨。

  楊孤鴻趁這時節,把射入她的深處,然後俯在她軟如泥的嬌體上,拿開她嘴
裏的枕巾,她就直喘着,他道:「喜歡嗎?」

  「嗯,很痛的,可是我喜歡……」

  「還要不要?」

  「唔……我很累……可師傅好象還想要……」

  「胡說!」

  萬妙叱道。

  楊孤鴻道:「小尼姑真是懂老尼姑的心,哈哈……」

  他立即就爬到萬妙的身上,道:「我們繼續如何?」

  萬妙道:「不……除非你向我道歉!」

  「爲什麽?我幹嘛要道歉?」

  「你剛才說我是老尼姑,這是不能容忍的。」

  「好吧!我叫你中尼姑!」

  「還是不行。」

  楊孤鴻道:「難道要我叫你小尼姑?」

  他也管不了許多了,反正萬妙的泛濫,他就直插了進去,萬妙輕呼一聲,道:
「小混蛋,别這麽粗魯……嗯,叫我寶貝!」

  寶貝?這是什麽來着?萬妙竟然懂得這個詞?

  「呵呵,好的,寶貝,我們到天亮吧!」

  楊孤鴻忍俊不禁。

  「不行,我們明天還得去找你的。」

  「我不是在這裏嗎?你們找什麽?」

  「那是爲了掩人耳目。」

  「喏,給你枕巾,别叫太大聲,念慣佛經的人,叫起來好象都很大聲……」

  楊孤鴻把枕巾給了萬妙,不管她和妙緣怎麽地抗拒,然而,一晚下來,這頭
叫楊孤鴻的牛,在她們的身上一直耕耘,兩師徒和他輪流做了多少回,她們事後
怎麽也回想不起來,總之,是很多很多……

  翌日,萬妙照樣帶領着萬妙庵的尼姑們與大地盟一起尋找楊孤鴻,妙緣沒有
去,她畢竟年輕,經過昨晚的大風大浪,她怎麽也不願意動了。萬妙也疼惜這個
徒弟,雖然昨晚她一直爲這個徒弟的無知感到丢臉,然而,這個徒弟是她養大的,
她把妙緣當作她的女兒看待。

  尋找了一天,大地盟還是無功而返,萬妙當然清楚楊孤鴻就在她的床上和她
的徒弟溫存,她也想早點回來,可是做戲要做到底的。她雖爲尼姑,不過,對于
做戲,是人都會的。

  尼姑也是人嘛!人有七情六欲,人也有說謊做假的權利以及義務,她此時就
是選擇這種權利,并且,履行這種義務。

  又是一個晚上。對于洛雄來說,一天是很短的,然而,萬妙等天黑已經等了
許久,直覺得這天黑需要一萬年的時間才到來。她回到古風榭,回到她自己的房
間。

  「寶貝,你回來啦?」

  楊孤鴻最先打招呼,若非燈光不強,絕對可以看到萬妙的臉紅得象熟透的桃
子。

  她昨晚在意亂情迷之時,不經思考地要求這個稱呼,如今卻很是後悔。

  「你小聲點,别人會聽到的。」

  萬妙嗔叱道。

  「怕什麽,聽到了,我就再殺出去!」

  萬妙哂道:「你如果真這麽厲害,也不用躲到尼姑的床上了。」

  ,這萬妙說的是什麽話?楊孤鴻想這一定比屁話還要難聽的,就沖這光頭說
出這句話,就知道此光頭不适合繼續當尼姑,要她還俗是正确的,在那光頭上長
出一頭黑不溜丢的秀發應該也不錯。

  楊孤鴻笑道:「那好,我不躲了,我現在就跑出去,如何?」

  萬妙的心一慌,道:「不行。」

  「爲什麽不行?」

  「因爲……就是不行。」

  萬妙的臉一紅,看見楊孤鴻正在舔吻着她的徒弟,她道:「妙緣,你還不起
來?」

  妙緣有氣無力地道:「師傅,我沒力氣起來,再說,現在都是晚上了,起來
幹什麽?」

  楊孤鴻道:「不要理你師傅,來,讓我吻吻你的小嘴兒。」

  萬妙立即爬上床,爬過兩人,在裏面躺上,道:「給我些被子。」

  也不等誰發話,萬妙就把被子扯過來,鑽到被窩裏,趴睡在楊孤鴻的身上,
道:「你準備在這裏待多久?洛雄很快就會發現的。」

  「我想在你的懷裏待上一千年……」

  「你……」

  「但是,我不想在這個地方。」

  楊孤鴻反手摟着她,道:「我不喜歡在和我的女人相處的時候,還感覺到有
眼睛在盯着我,雖不讓我提心吊膽,但卻令我很不舒服。寶貝,明天你們先離開
吧!到四大家去,或者到明月峰去。」

  「我爲什麽要去别人的地盤?」

  「明月峰有我的媽媽和我的女人;四大家,不用說,你是知道的,雖然我的
父親曾是他們的仇人,但我相信他們不會真的殺了他!我的很多女人,都在四大
家……」

  萬妙道:「我還是去明月峰吧!我和瑤琴是老朋友了,可是……你讓我怎麽
面對瑤琴?」

  「你也叫媽,哈哈!」

  「你要死呀!我就叫他瑤琴,至多叫他姐姐……」

  楊孤鴻笑道:「可你的孩子得叫她奶奶,怎麽說,她都是你的婆婆,叫聲媽
媽也不會死人。蕾蕾不也是叫過?」

  「李蕾有叫嗎?」

  萬妙疑問道。

  「應該有的,即使沒有,以後也得這麽叫。她是我媽媽,這是不變的事實。」

  萬妙道:「聽說是真燕把你養大的?瑤琴抛棄了你,你不恨……你媽媽?」

  楊孤鴻歎道:「我能恨她什麽呢?她也是爲我好的,我的父親是誰,你們應
該清楚……要恨,也要恨他的。然而,他也不該痕,很多事都是被逼的,象他那
種人,雖然強悍,卻不适合江湖。他雖爲魔人,然而,太老實了,血雖見得多,
但卻沒有認識水。」

  「江湖,就象一池污水,誰蹚進來,誰就的有一個同樣肮髒的靈魂。可是他
沒有,正如阿蜜依所說,他有的隻是血性,可以用血來訴說他的真理,但卻不能
用污水來泡浸自己的靈魂。他是從黑暗的山洞裏出來的,有着暗黑般強大的力量
和堅硬的新,但他太單純了,所以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要他怎麽樣保護他的
女人和孩子?」

  「無論對誰,我都找不出恨的理由。我是由他們造就的,能夠知道他們活在
人世,已經是一種安慰了。我的父親有點可悲,然而,我的母親,卻是可憐的女
人,不但我的母親可憐,同樣爲我父親付出半生的情感和守侯的女人也是可憐的。」

  「其實很早我就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又在妙緣的耳珠上輕咬着。

  妙緣輕吟,反手握住他頂在她股溝的陽根,導引他的陽根進入她柔潤的蜜道
裏。

  楊孤鴻輕輕一挺,巨大的物事挺入她的水道,然後道:「你還行嗎?」

  妙緣道:「嗯……我可以的,我想要你。」

  楊孤鴻輕輕地一體,萬妙道:「你……明天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要擔心我,我不象我的父親,我從小就知道保護自己,而保護自己的最
好方式就是把敵人打倒……任何要殺我的人,都會比我先死的。但是,在保護我
自己的同時,我無法保護米們,所以,必須你們到達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手一
搏。這也許是最後一戰了!」

  「你要和大地盟戰?就你一個人?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離開。」

  「不是的,我隻想等你們走後,我再偷偷地離開,即使被他們發現了,他們
也是擋不住我的。」

  「噢……噢……」

  妙緣生病似地呻吟。

  萬妙道:「我們這樣突然離開,大地盟不會懷疑嗎?」

  「放心,他們不知道我跟萬妙庵有關系,不會懷疑什麽的。反正你們是尼姑,
武林厮殺的事并非你們的專長,要走,他們也不會管你們的。明天你們把幽婵帶
走!」

  「我們怎麽能帶洛幽婵離開?」

  楊孤鴻想了想,道:「把她的白發剃了吧!這是你的專長。」

  「剃了?她願意?」

  「爲了我,以及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她會願意的。」

  萬妙道:「好吧!明天我們離開,但你得答應我們,要活着回來見我們,我
們已經不再是尼姑了,是你的女人,什麽都毀在你手上了,你得對我們的生命負
責。」

  「我曾說過,我不是我的父親,你相信我就好!」

  「我……相信你!」

  楊孤鴻一陣猛烈,把妙緣送上,萬妙就道:「我也要。」

  他從妙緣的裏抽出,轉身抱住萬妙豐滿的,她早已經把道衣脫除,也一片潮
濕。楊孤鴻扛起她的一隻腿,往上托,把她側睡的身體弄得象一個「大」字,然
後沾了妙緣的物事頂在她的蜜道口,全力一挺,送入她的深處。萬妙身心大蕩,
随之而來的是楊孤鴻強猛的沖擊,以及漸漸濃烈的快感……

  翌日,萬妙前去與洛雄道别,洛雄本不期待萬妙庵的尼姑能爲他做什麽,便
說了一番客套話,然後祝她們一路順風。

  他這段時間爲楊孤鴻的事頭痛,血魔并不是他緊張的了,血魔已經成爲過去,
隻有這個血魔的兒子,卻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敵人,他不停地搜索楊孤鴻,把整
個龍城翻了過來,甚至命令丐幫的所以弟子留意江湖上的每一點動靜,然而,幾
天下來,卻依然沒有消息。

  楊孤鴻是個不能預估的男人,他有着不能預測的武力,更可怕的是他有着不
同常人的理智,洛雄不知道他是白癡還是天才,隻知道自己非常害怕他的突然出
現——這楊孤鴻并不象血魔那般單純,他的行爲,超越了人類的思維。

  萬妙帶人離去不久,洛天進入洛雄的房間,洛雄問道:「天兒,有消息了?」

  洛天道:「沒有。」

  「這楊孤鴻到底躲到哪裏了?憑他那招搖的個性,不可能躲得這麽久不出來
的。」

  洛天道:「爹,他如果真有什麽獸性,是有可能在爆發之後要睡一段時間的,
他不會這麽快逃出龍城。我剛接到暗龍的消息,他已經進入皇宮,且做起了僞皇
帝,他讓人送來一快令牌,可以命令龍城的官兵,我已經讓所有的官兵出動,把
龍城的出入口封鎖了,除非楊孤鴻已經不在龍城,否則他就逃離不出去。他哪裏
知道,龍城的官兵已經被大地盟所用?」

  洛雄道:「做得好,我們殺了他,再舉兵把四大家覆滅,就把天下也順勢奪
了。」

  洛天擔心道:「爹,還沒有查出是誰救走皇上?」

  「誰救走,又能挽回局面,挽回他的皇朝嗎?」

  洛天道:「他的大勢已去,我已經命令暗龍把京城封鎖,隻要看到可疑的人
便殺之,即使他能回到皇宮,他的命運也隻是死,萬無一失。」

  洛雄道:「還是提防點好,萬事不要想得太樂觀,單單是武林中的事,我們
還無法處理。天兒,如果三天之後,還無法找到楊孤鴻,便以四大武林世家窩藏
血魔和血魔之子的理由,進攻四大家,把四大家從武林中鏟除,如果遇到困難,
便命暗龍作官府,讓他們發兵相幫。沒有問題吧?」

  「爹,沒問題,我手中有令牌,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使動官府,現在,
一半的江山掌握在我們手中,隻差最後的撥正了。」

  「那好,我們繼續忍耐幾天。」

  萬妙庵的離開,令古風榭變得寂寞,最寂寞的莫過于楊孤鴻,他在櫃子縮了
好久,可是一整天竟然沒有半個人進來查房,他的躲藏就變得多餘了。

  爲這多餘的躲藏,他心中生氣,暗道:「都是萬妙那尼姑讓我躲在櫃子裏面,
弄得我全身的筋骨伸展不開,别人知道還以爲我怕了洛狗熊!人說碰到尼姑就倒
黴,我這次是倒黴到家了,一世英名都敗在兩個尼姑身上,唉……出去吧!天黑
了,在躲在這裏,人就更黑了。倒黴!尼姑!」

  他走出萬妙的屋子,果然,古風榭除了他楊孤鴻,就是他楊孤鴻的淡的影,
擡頭看看,原來還有一彎不合時宜的慘月,想到「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和」
這句屁話,突然又想到此時的景況,的确有幾分道理,他的心裏又萌起要做詩人
的念頭了,可一想,詩人太弱了,打架一定不會赢,又覺得詩人是可恥的。

  呸……

  該怎麽才能出去呢?這樣走出去是不行的,那尼姑師徒以及洛幽婵都千叮萬
囑,要他偷偷地逃……逃?這怎麽可能?他楊孤鴻從來不逃!但是,如果堂堂正
正地沖出去,又對她們不住,他曾向她們許諾一定會逃得人不知鬼不覺的——隻
要他願意,他偷雞摸狗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好吧!我逃,我逃不就得了,都把我當什麽鳥人了……你們放心,我一定
會逃的。我逃跑的本事不低于李小波,我會以我的絕世輕功趁着夜黑,一飄就飄
出龍城,你們放心走吧!不要啰嗦了。」

  他當時爲了趕她們離開,就說出了這番話,可現在就後悔了,想到被迫逃跑,
他就覺得丢臉。雖然他的臉皮的确是無比的厚,可就是這些事上,很他媽的愛面
子。

  逃吧!男人應該遵守對女人的承諾!他心裏如此想,便沖着古風榭的圓門走
去,腦袋裏靈光一閃——逃,是不能從門口出去的。他又折了回來,擇頂了大地
盟背後的方向,卻被古風榭的一面牆擋住了身影,這怎麽逃呀?

  白癡,當然是用輕功了,「一飄就飄出龍城」的那種輕功啊!

  他望着這三米高的院牆,長吸了一口氣,慢慢地下蹲,開始施展他的絕世輕
功,瞧着吧!

  呼……他憋着的一肚子氣突然噴射,雙腿一蹬,飄了起來——不,應該是跳
了起來,因爲他那蓄勢要飄出龍城的輕功竟然連一面牆也跳不過,跳到兩米多高,
又墜落了。

  「不可能的,媽的,前幾次我的輕功是很厲害的,怎麽這次用不着?再試!」

  試了好多次,他的「一飄就飄出龍城」的輕功終究是飄不過三米高的牆,便
洩氣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可能是在兩個尼姑面前跪太久了,雙腿有點麻,
用不上力,嘿嘿……碰到尼姑就倒黴,其實這牆也不高,沒資格要我用我難得一
見的輕功,随便找個梯子來,就翻過去了。」

  他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在古風榭轉了幾圈,轉不出一把梯子,怨道:「這
大地盟怎麽都奇奇怪怪的?起這麽高的牆卻不預備梯子,叫我怎麽爬?老子煩了,
一拳就把這牆打倒,哼哼!」

  拳王生氣了,可也隻是說說罷了,他不是不敢打,隻是所謂的逃,是必須象
偷雞摸狗那樣的。他伸手舉了舉,量了量,轉身後就朝屋裏跑,頃刻便從屋子裏
抱出一張桌子,把桌子往牆角一放,立即爬上桌子,站了起來,舉起手,剛好夠
得到牆頭,他心想:就憑這矮牆能攔得住我?用得着輕功嗎?随便舉個手,就碰
到牆頭了,真矮!

  古風榭靠近大地盟的上牆,楊孤鴻想到從這裏出去,不會費多少時間——假
如能夠随便找到桌子的話。

  他爬上了牆頭,心中暗爽,腳下一滑,跌了下去,随着他撞地聲的響起,幾
個睡意倦倦的聲音傳來,「誰?」

  「不知道。」

  楊孤鴻神經反射,答非所問。

  「楊孤鴻,這是楊孤鴻的聲音——啊!來人啊!救命啊!我們遇見殺人狂楊
孤鴻了……」

  黑夜裏傳出不斷的怪叫,那些武士不但不攔阻楊孤鴻,反而四處逃竄,楊孤
鴻一楞,道:「你們逃,我也逃,看誰逃得快!」

  他也就勁跑起來,黑夜裏看不明前方,輕功也懶得用了,以他神奇的比馬還
快的速度橫沖直撞,把擋着他的牆和屋以及其他的一切物品,全部撞破、撞飛…


  大地盟突然燈火暴亮,整個大地盟開始沸騰……

  「爹,楊孤鴻原來一直躲在古風榭,想不到這家夥竟然連尼姑也搞,和尼姑
有一腿,實在是我們想不到的,看來隻要是母的,他都不會放過——」

  「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管他和什麽女人……你姑姑應該也在那群尼姑
裏,她和楊孤鴻到底是什麽關系?想她的一生,也和做尼姑沒什麽區别了,是我
害了她,她要走,就讓她走吧!天兒,不要派人追萬妙庵了。你是否已經把全城
封鎖了?」

  洛天道:「爹,早已經把全城市封鎖,發覺楊孤鴻的一刻,又加強了封鎖,
如今盟裏的人以及那些跟随我們的武林人士都全部出動,加上龍城的四千多官兵,
總共有一萬多人,他楊孤鴻插翅也難飛。」

  洛雄不滿地道:「天兒,到現在你還要低估他嗎?你或許很多方面都比我強,
但你還沒有學會重視你的敵人。楊孤鴻,你可以說他是一個白癡,然而,他絕對
不是一個白癡,他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也是最強悍的,當年他的父
親血魔,也沒有他這般強悍,且他不象血魔這般好理解,他根本就是個不能理解
的怪物,你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嗎?」

  洛天沉吟了半晌,道:「不知道。」

  「要打敗一個敵人,必須先了解這個敵人!楊孤鴻最大的優點就是,讓人根
本無法了解他。我觀察他這麽久,隻得出一個結論,他是一個白癡!然而,他是
白癡嗎?」

  洛天驚訝地盯着洛雄,道:「爹,你怎麽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洛雄歎息道:「我就是因爲不懂得,才不停地問自己啊!」

  「盟主,攔住楊孤鴻了。」

  血達沖了過來,喘着粗氣道。

  「哪裏?」

  「東門。」

  楊孤鴻沖破了大地盟的牆,雖然在他逃離的時候,是有一些人遇到他的,但
平時誓要揪出他斬成十八段的大地盟武士以及各武林英雄人物,碰到他時,躲得
比他還要快,沒有一個人敢攔擋他的。

  黑夜裏,他辨不清方向,隻管朝前直沖,感覺哪裏有路就往哪裏沖,不知不
覺沖至龍城的東門,被已經關鎖的城門擋住了去路。

  他明知道城門是鋼鐵的,就不敢亂撞,但是,他的行蹤已經被大地盟知道,
此刻大地盟的人正在集合且向他追殺過來,他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什麽人?」

  守門的兵士問道。

  楊孤鴻突然發現,城門的兵士比以前多了幾十倍……

  「楊孤鴻?」

  洛土從兵士裏站了出來,靠着城牆的光,認出楊孤鴻。

  楊孤鴻心中大驚,然而,還是笑道:「喲,是你啊!你怎麽做起走狗來了?
不對,你本來就是走狗……」

  一枝信号箭升空,洛土冷笑道:「楊孤鴻,你這次絕對逃不了。」

  「有種的話,和我單挑!」

  洛土罵道:「你這白癡!」

  「楊孤鴻,在這城裏,沒有人和你單挑,你的小孩子把戲沒用的。」

  血達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

  楊孤鴻立即注意到,城牆的燈火突然增多,把他所在的地方照得黃亮,人影
重重,他被圍困了,但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而且,來人似乎不停地增多,有
大地盟的人,也有那些武林人,更有兵将……

  都他媽的沖着他來的嗎?

  血達來了,突然又掉頭跑了。随之而來的是大地盟的三大天王、蒼鷹護法,
以及十大弟子中除了洛葉之外的九大弟子。

  楊孤鴻看着洛露,艱難地道:「連你……也要殺我?」

  洛露搖搖頭,在暗光中,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楊孤鴻看見了。

  洛水吼道:「洛露,你這是幹什麽?」

  所有的人重重把楊孤鴻圍住,卻不敢往他靠近,圍成一個百來平方公尺大的
圓圈,楊孤鴻立在中間,他卻誰也不看,隻是看着洛露。

  聽到洛水的吼叫,他掉頭盯着洛水,道:「洛水,你丫的好嚣張!」

  洛水冷笑道:「沒你嚣張,被五六千人圍着,死到臨頭,還顧着和女人,你
是我見過的最嚣張,最色膽包天的男人。」

  「你是看着眼紅吧?聽說你們十大弟子是配對兒的,洛雄竟然玩這種扮家家
遊戲。就我所知,洛草配洛火、洛葉配洛土、洛花配洛金、洛雨配洛木,那麽,
洛露當是配你的了。可惜啊!她卻不喜歡你,可知你有多麽的差勁了。洛水,這
名字你叫對了,真他媽的是水貨一隻!」

  蒼鷹道:「洛水,廢話别多說。」

  柏斯道:「血副盟主已經回去通知盟主,再多等一會也無所謂。」

  洛土道:「讓他多活一刻,好懷念他的風流史。」

  楊孤鴻的嘴角拉動,不屑地道:「洛土,你這土包子,沒本事和我單挑就閉
嘴,别以爲你有多行,敢走到我的面前,我就一拳把你的嘴轟爛。」

  洛土的臉上很難看,氣憤地踏前一步,卻又退了回來,勉強道:「我不和你
這白癡一般見識。」

  「哈哈……」

  楊孤鴻狂笑起來,「一群孬種。」

  「殺了他……」

  「殺了楊孤鴻這狗雜種……」

  人群突然吵鬧起來,所有的人都起哄,都非要殺了楊孤鴻不可,就是沒人敢
踏前一步。

  楊孤鴻被這吵雜聲淹沒,着實不好受,竟然和他比聲音誰大?他順了順氣,
大聲吼道:「要比聲音大,還是比打架?誰他媽的想殺我,提刀過來,說頂得球!」

  他以他唱歌時的壓倒性聲音吼叫,伴随着血液裏的龍與獅虎特性,說話的同
時、喝喊的同時,夾雜着龍吟,虎嘯、獅吼,竟然以一個人的聲音把這幾千人的
喝叫全部都壓了下去,聽得那些人耳朵直嗡嗡響,有些功力不足的兵士暈倒在地。

  這簡直可以比拟少林的獅子吼……

  奇怪的是,憤怒的群雄沒有一個人敢踏出來,這楊孤鴻的神經本來就不正常,
打起架來更是不正常,他們了解這些,作爲正常人的他們,覺得還是不要與非正
常人單挑比較好。

  「對待魔人不必講公平……」

  「無須講武林道義……」

  「要全體團結,一心一意,群起而上,把楊孤鴻這禽獸分屍……」

  另一種聽起來很有道理,很具正義感的宣言随之響起。

  楊孤鴻聽得耳朵出油,喃喃自語道:「随便你們,一群無聊的家夥,圍着我
不讓我出去,卻要我聽他們的廢話!我,我一飄就飄出……」

  提到輕功,他就有點傷心,幹脆不提了。他盯着洛露,發覺她的眼淚流得急,
她或許在爲她擔心,因爲在這麽多人的情況下,他是必死無疑的,即使她願意救
他,也沒那個能力。

  他道:「老婆,過來。」

  他的這句話,令聽到的人大驚——楊孤鴻還有老婆在此嗎?

  洛露卻知道楊孤鴻是在呼喚自己,他以前一直這麽戲叫她的,她沒有猶豫,
直接走向楊孤鴻。

  洛水道:「師妹,你要幹什麽?」

  「他在叫我,我要過去。」

  洛露頭也不回地道,腳步沒有任何停留。

  洛水心一急,把洛露擋在五步隻之内,道:「師妹,你真的願意爲他而背叛
我們?」

  「師兄,請讓開,我死也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在這種場合,公然被洛露冷落,洛水的面子往哪裏擱?他憤怒了,道:「師
妹,你要做,也要看對象吧!」

  洛露冷言道:「是,我是!我很早就覺得我是了,我無條件地把自己的身體
獻給一個沒心肝的男人,他隻當我們是玩物、發洩物,用我們的身體來增加他們
的功力,然後又把我們推給另外的男人。我們五姐妹,哪個不象的?你們是否問
過她們,她們心裏到底愛誰?洛水,做洛天的,我已經做夠了,要我做你的,我
甯願做楊孤鴻的,至少,他是我愛着的,且他也會逗我開心,疼我!洛天,你會
嗎?而你,你憑什麽擁有我?就憑洛天把我推給你?讓開,我要死,也要死在楊
孤鴻面前,而不是死在你的面前。」

  「看來你是無可救藥了!」

  洛水的「水臉」變「冰」洛露道:「想起你以前多我的假作癡情的溫柔面孔,
我就覺得是一場噩夢。」

  她偏開洛水,繼續往楊孤鴻走去,洛水突然轉身,舉掌拍往她的天靈蓋,人
群裏響起驚呼。

  「洛水,你丫的好狠!」

  楊孤鴻爆吼出聲,龍城裏響起龍的憤怒,伴随着獅虎的狂潮。

  這一切來得太快,當洛水的手掌以極速拍向洛露之時,楊孤鴻爆發的身體已
經到達洛露面前,那帶着天雷般力量的巨拳轟向洛水的手掌。

  洛水來不及收勢,運起他具有吸引别人功力的「波濤卷勁」以圖消除楊孤鴻
的雷電力量。

  但柏斯已經驚叫起來,「洛水,不要和他硬拼,他的力量太大,你無法全部
吸納!」

  「轟隆!」

  一聲巨響爆起,洛水果然無法吸收楊孤鴻的拳勁,百分之五十的拳勁把他的
身體轟飛,整個場面氣勁亂撞,圍在旁邊的人都受到拳勁的波及,一些功力低弱
的竟然被擴散的拳勁打飛了出去,地面卷起了狂風……

  當衆人看定之時,洛露已經被楊孤鴻摟在懷裏,與此同時,他們聽見楊孤鴻
對洛露說的一句話,「我稱之爲老婆的人,我死——都會保護的!」

  在燈光的迷茫中,他那雙野獸般的眼睛再度清晰,那種笑意漸漸地開始變濃
……

  魯耶道:「楊孤鴻,你也許是條漢子,可是,我定要殺了你!」

  他喝聲大作,提着大斧朝楊孤鴻撲過來,甯飛和蒼鷹怕他有閃失,也随之向
楊孤鴻展開攻擊。

  柏斯命令道:「不能等盟主到來了!洛土、各位英雄們,對待楊孤鴻這一代
魔,現在絕不是講武林道義之時,不論用什麽樣的方式和手段,都要他死,絕不
能再讓他活在世上爲害人間!我們大地盟,将帶領各武林同道一起誅魔衛道!」

  吼吼……

  聽他命令,洛土等四大男弟子也撲身而出,圍着楊孤鴻的人群迅速地湧動,
向楊孤鴻逼過來,喝吼聲把整個龍城大地也震動了。

  出乎人意料的是,最先撲過來的三人,竟然被兩把劍擋了回去,人圈又一度
停止,洛土等四人也硬硬地把來勢停住,盯着站在楊孤鴻面前的一男一女——花
浪和雲雪。

  花浪道:「雖然你不讨人喜歡,而你奪去了夢香更令我心頭不爽,但是,你
是秋韻她們三人認定的人,她們三個是我從小抱大的,我是她們的大哥,就絕不
能讓他們傷心!」

  雲雪笑道:「我也不能讓我的妹妹和女兒傷心,楊孤鴻,你走吧!我相信我
能爲你開出一條血路。」

  「你們兩個笨蛋,是否小瞧我?要知道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将……花浪,幫
我抱住我的女人!雲雪,我以一個勝利者的請求,要你保護我的女人,并且小心
花浪這家夥勾引她。」

  雲雪道:「他在我面前不敢的,因爲他和我有一腿。」

  「什麽,你和花浪?」

  花浪道:「楊孤鴻,怎麽了?雲雪是個大美人,我和她很正常,你是不是眼
紅?」

  楊孤鴻對雲雪道:「你沒有告訴他,你是施竹生?」

  雲雪失笑道:「沒有。」

  花浪雄軀一震,狂吐一口血,喝罵道:「雲雪,你這娘們,你是變态?好惡
心——」

  楊孤鴻已經把洛露推到他懷裏,他依然怒瞪着雲雪,雲雪卻輕松地道:「浪
公子,你在歡愛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你那時是這樣說的——」

  「别說了,再說我立即翻臉,這事過後我若活着,必然找你決鬥!」

  楊孤鴻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現在你們立即給我消失,帶着我的女人殺
出去。我想,大地盟的人不會攔你們,那些什麽狗屁英雄也攔不住你們,閃,我
要殺人了!」

  最後的話,他是吼出來的,雲雪和花浪對望一眼,花浪懷裏的洛露哭喊道:
「浪公子,你放開我,我死也要死在這裏,我不能就這麽走了。」

  楊孤鴻見兩人沒有動作,便道:「你們是不相信我有活着的能力嗎?那我先
和你們兩個幹一架……」

  雲雪突然道:「花浪,跟在我後面,在黑夜裏,我是無敵的!」

  「甜兒愛的是你,你别恨她!」

  花浪抱着洛露轉身就追着雲雪過去,嘴裏喝道:「施竹生,我花浪豈要你開
道?别忘了,昨晚我還在你身上開道……我你個變态!本公子今晚火大,誰擋誰
先死!」

  兩人朝楊孤鴻相反的方向殺去,楊孤鴻看也不看他們,他知道這兩人如果要
逃,是絕對可以逃得了的,因爲大地盟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兩個,其他的一武林人
士以及兵士,就免提了。

  果然,柏斯道:「不要理會那三人,先殺楊孤鴻!」

  他率先撲前,群雄狂湧,齊往楊孤鴻撲壓。就在人圈近三米之時,龍城裏震
起聖獸的怒吼、雷的驚爆,楊孤鴻的身影猛的往下一沉,右拳以無與倫比的力量
和速度轟擊在地面,無數的沙土碎飛而起,向群雄射去,震擊地面的力量波把附
近的人全部震抛上天……

  他的身影爆起之時,衣服粉碎,雙眼射出強烈的血芒,此刻,大地盟的頂尖
高手正朝他撲來,十多個高手的強大力量使得他後面的群雄也被逼退,他卻踏勢
沖前,喝道:「以我祖先的名譽起誓,我将讓血染紅整個黑夜!」

  最先攻擊他的甯飛和魯耶,在瞬間被他的雙拳轟飛,大地盟各将見此情景大
驚,清楚楊孤鴻又一度發狂,他們突然退後,等待楊孤鴻爆發後的來臨,那是他
們殺他的最好時機……

  「洛水,你是否還能戰鬥?」

  柏斯看着在人群裏狂殺的楊孤鴻,也不理會甯飛和魯耶兩人是否活着。

  洛水剛才承受了楊孤鴻的一拳,早已經站立起來,堅定地道:「柏天王,我
能戰!」

  「好!以楊孤鴻的狂猛,即使群雄的車輪戰也未必能傷得了他!我現在隻能
期待你們五師兄弟的五行戰陣,把他困在裏面,等他的獸性結束,沒有刀在手的
他,不可能赢得了我們聯手合擊,去吧!」

  洛水喝道:「五行戰陣啓動,水,極限波濤掌!」

  「土,絕地真義拳!」

  「火,熱熾火雲劍!」

  「木,枯木生花指!」

  「金,金剛不壞身!」

  五師兄弟突然加入戰團,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有靠近楊孤鴻,隻是近在楊
孤鴻五米之處,開始攻擊,且在攻擊中,各人的方位不停地輪轉,速度之快,自
從他們聯手一刻,就變得象是在自然轉動一樣,似乎有着某種超常的力量牽引着
他們,而楊孤鴻轟擊的力量都被吞沒,且還有着無數的人擋着他,要直接攻擊五
人,需要先把擋在面前的群雄擊倒,他幾乎打不着五人……

  五人的力量卻因爲五行陣的啓動,似乎把各人的力量提升了五倍,劍氣、掌
勁、拳轟、指射不停地落在楊孤鴻的身體,哪怕他真的是金剛之軀也無法長久地
抵抗,何況還有群雄的攻擊?

  楊孤鴻的拳已經在亂,而且漸漸地沒有章法,求生意識把他其他任何的理智
壓了下去,那潛藏的獸性再度複蘇,攻擊變成了無目的撕撲。然而,他畢竟太累
了,再加上前次的獸性爆發離此刻不遠,尚未完全恢複他那野獸的力量,即使迷
亂的他,也不能把血液裏的血龍和獅虎的原形逼出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強大的野獸精氣不能在段時間内恢複,失去理智的他,已經無法再揮動雷爆
拳……

  柏斯冷笑道:「楊孤鴻,哪怕是神,也有累的時候,現在就是你累的時候,
你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我們殺你了,哈哈……」

  他狂笑的聲音象一把劍,把黑夜也刺破了。

  「五行一線,萬物穿針!」

  就在楊孤鴻隻顧厮殺攻擊周圍的群衆之時,洛水大喝出聲,轉動着的五人,
忽地以洛火爲首,火雲劍前刺,洛木十指按在洛火的背、洛土的拳擊在洛木的背、
洛金拳擂洛土、洛水掌按在洛金的巨軀,五人連成一線,瞬間前射,洛火的火雲
劍爆出滿天的火焰,穿透擋在他們面前的群雄的身體,一直射向楊孤鴻。

  迷失中的楊孤鴻本能感應到強大的攻擊,猛然轉身,但已經太遲了,他的轉
身,隻是剛好把胸膛迎上洛火的火雲劍,一陣陣劍穿骨肉的聲響傳出,火雲劍穿
透楊孤鴻的身體,楊孤鴻突然大吼,整個身體往後直仰,全身的功力以及精氣随
着血液的爆噴,洶湧而出,連成一線的五師兄弟以及周圍的人都被這種前所未有
的勁氣震飛……

  「不要退卻,誓殺楊孤鴻!」

  柏斯和蒼鷹不讓楊孤鴻有任何喘息的機會,率領大地盟的弟子繼續撲殺楊孤
鴻。

  也就在這一瞬間,從楊孤鴻的身體爆出滿天的熾白,耀亮半個龍城,他仰後
的身體猛地提升到半空之中,熾白更強烈,幾乎把整個黑夜都照亮了,仿佛是有
一種徹天地的聲響傳來,裏面夾雜着龍、虎、獅的野獸之嘶吼……

  當人們仰頭看之時,被熾白光芒圍繞着的血人,忽地金光四射,伴随着一聲
天地之雷,那血人的身體突然爆破,整個夜空仿佛亮如白晝,所有的人恍若在同
一瞬間看見了九個太陽在夜空裏閃爆,也就在那一瞬間之後,半數的人瞎了。

  沒瞎的是那些來不及擡頭以及離得比較遠的人,當這些沒瞎的人再看之時,
黑夜還是黑夜,但已經沒了楊孤鴻,連屍體都沒有,難道楊孤鴻就這麽爆碎在黑
空了?

  後來人們才知道,九陽的爆發所輻的力量,不但讓近身的人眼睛瞎了,且有
兩三千人由此而喪命。這種力量,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九陽重體的爆發?

  若幹年後,人們把這種超乎人類想象的現象,稱之爲「九陽輻射」是一個叫
楊孤鴻的殺人狂所獨有的,且是他的傳說裏,一個永遠無法超越的永恒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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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6 07:3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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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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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後宮三千佳麗

  洛雄父子趕到之時,城門前隻剩下慘象,滿地的躺屍,哭嚎連天,死的死了,
瞎的在瞎叫,黑夜的燈火從慘黃中照射出血的暗黑……

  說也奇怪,很多人的眼睛都被強光輻射而變得瞎了,倒是大地盟的幾個高層
人員未瞎……

  洛雄道:「柏斯,這些都是楊孤鴻幹的?」

  柏斯心裏的恐懼未消,顫着聲音道:「是……是的,盟主,是楊孤鴻幹的…
…」

  「楊孤鴻呢?又被他逃了?」

  洛天緊張地問道。

  「楊孤鴻……應該死了!」

  柏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洛雄道:「柏斯,他到底死了沒有?難道楊孤鴻死沒死,你都不敢肯定?」

  柏斯的額頭流汗,道:「盟……盟主,他剛才被『火雲劍』穿透胸膛,我和
蒼鷹欲聯手擊殺他之時,他的身體沖天而上,在天上爆出九個太陽,把龍城耀得
象白日一樣,那光芒瞬間即逝,我當時還沒來得及擡頭……我是聽說的……又後
來光芒消失之後,就不見楊孤鴻了,也找不到他的屍體,我……我想,他的身體
在那一刻爆碎了。」

  「爆碎了?」

  「是的,爆碎了,他的身體想炸雷一樣,估計……連渣都不剩,這裏的絕大
部分人,都是被他時的強光輻射緻死緻瞎的,這家夥……不是人,在死前也不放
過要殺他的人!」

  洛雄驚喜道:「你确定楊孤鴻死了?」

  「盟主,你可以問問在場還活着的所有人,在那種情況下,楊孤鴻不可能活
的,找不到屍體,估計是變成灰了。」

  柏斯道。

  「哈哈……」

  洛天狂笑,聲震全場,他的笑聲與場中的痛苦聲形成強烈的對比。

  洛天道:「我早說過他是短命鬼,我還想與他進行一場決鬥……」

  「楊孤鴻,你的父親鬥不過我,你也别想鬥得過我!你們這兩代魔人,最終
毀滅在我的手上,毀滅在正義面前……血魔,你看見沒有?你的兒子比更慘,連
屍體都煙消雲散了。哈哈……正義必勝,我洛雄必把武林所有的魔道鏟除!」

  洛雄畢竟是洛雄,在這種極度興奮之時,也沒有頭暈,還記得伸張正義!

  未死的并且未瞎的武林人聽到洛雄的豪言壯語,都覺得這其中的功勞有他們
的一份,且最終勝利的是他們、是正義,于是跟着歡呼:「正義必勝,洛盟主必
勝,洛盟主是武林的救星……」

  隻有那些已經死了的在沉默,而瞎了的在哭喊……

  洛雄喝道:「各位武林同道,你們都是此刻的見證者,隻有你們的齊心協力,
才能鏟除楊孤鴻這個大魔頭。爲此,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我們的後代
會感謝我們此時的犧牲!單單除去楊孤鴻還遠遠不夠,我們必須把他的同夥一并
消除,玉蛇門、地獄門、四大家……這些,都是楊孤鴻的關系門派,我們今晚殺
了楊孤鴻,他們必定聯合起來向我們複仇,我們絕不能松懈!真正的戰鬥還在後
頭!我們要把受傷的兄弟安頓好,并且誓把魔門以及楊孤鴻的關系門派滅絕,還
武林一片清淨。」

  洛雄的這番話,大振人心,全場呐喊:「盟主英明,盟主帶都,必滅魔道…
…」

  隻有瞎了的人,沉沒在極度的痛苦之中……

  另一方面,四大家正處在極度的矛盾之中,自從趙子豪把血魔帶回神刀門,
四大家的人統統趕往……張中亮沒有随後而來救他的師傅,令人奇怪的是,他直
奔回武鬥門了,火龍和碧柔也離開了四大家,返回遠揚镖局……

  然而,楊孤鴻和張中亮兩人的女人都留在了神刀門,趙子豪等人回到神刀門,
就把血魔關了起來,連帶把張中亮和楊孤鴻的女人們也是軟禁——她們實在太煩,
好不容易押她們回來,她們卻嚷着要回龍城……

  回到神刀門的第五天,長春堂、碧綠劍莊、天風堡的重要任務進入了神刀門,
且這三家都傾全派而出,都把勢力帶到了紫天城,排除上次追殺血魔,此次是二
十多年來,四大家的勢力高度集中之時,似乎要處置血魔這不世仇家了。

  火鳳等女到達神刀門,知道神刀門把楊孤鴻的父親以及其他女人都關了起來,
當場要神刀門給個說法。而此時,冷如冰和杜萌萌仍是杜清風的女人,杜清風和
徐飄然因爲兩個女兒的緣故,選擇沉默,獨剩趙傑英應付這群悲憤的孕婦。

  趙傑英說:「血魔是我們四大家的仇人,關押他是理所當然,至于那些女孩
子,她們……唉,是爲她們的安全着想,她們太沖動了,我們把她們出事,所以
先把她們軟禁起來。」

  火鳳當場暴怒,道:「趙傑英,楊孤鴻被困在龍城,你不但不出手援助,還
把他的妻子們囚困,你是不是連我們也要一起關起來?」

  趙傑英額頭流汗,道:「這……唉,這,怎麽說?唉……」

  趙子豪站了出來,道:「火鳳,請你冷靜點。」

  「你讓我冷靜?趙子豪,你叫我怎麽冷靜?我孩子的父親生死未明,你們卻
甩手跑回來,難道就爲一個血魔?據說血魔已經沒有武功,你們随便找個人帶他
回來,以後處置不就得了?你們卻抛下楊孤鴻不管,你們是什麽意思啊?你們今
天不給我個交代,我絕不放過你們!」

  「你們準備如何處置血魔?」

  冷如冰冷冷地問出一句,切入正題。

  火鳳見她說話,便不再說,雖然在衆女之中,她是最大的,但很多事情她都
聽冷如冰的。

  趙傑英道:「要經過四大家的商量,才能下決定,所以才把你們請來的。」

  趙子豪道:「我們先進議事廳吧!」

  「什麽議事廳,我費蓮的老公正在那些混蛋的牢房裏,我本來就不想來這裏,
我要回去叫我爹帶并兵來把大地盟踩平。你們這群沒用的家夥,我老公以前爲了
救你們,隻身進入野馬族,你們卻不顧他而逃回來,什麽東西!快點,把我老公
的其他老婆放出來,我們姐妹連心,不用你們幫忙,也會救他出來……」

  花鳳來靠在費蓮懷裏哭罵道:「這些王八蛋,一個個都是軟骨頭……我也要
找我爹,讓他率領丐幫去救哥,嗚嗚……」

  冷如冰道:「我們先進去,有些事必須說清楚。」

  火鳳點點頭,牽起李小曼的手,道:「小曼,不要怕,即使他們不幫忙,我
們自己也能夠辦到的,不就是一個大地盟?」

  李小曼道:「嗯,我相信姐姐們。」

  衆人進入神刀門的議事廳,與此同時,趙子豪命人把楊孤鴻和張中亮的女人
都帶了過來,兩群女人一相遇,即刻傾談,沒幾句話,長春堂的衆女就清楚了整
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火鳳罵道:「火龍那混蛋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而背叛楊孤鴻?」

  蘭花的臉色一變,火龍的其他老婆的臉色也極不好看。

  趙子豪道:「其實……這件事,不能怪火龍……」

  「那要怪誰,怪我老公嗎?」

  費蓮喝叱。

  李小波道:「也不能怪姐夫,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演戲的。」

  冷如冰道:「什麽意思,小波,說清楚點。」

  李小波道:「威哥,你來說吧!」

  趙子威道:「楊孤鴻早就知道塔妮是洛天的人,且當晚塔妮約他的時候,我
們都是知道的,我們商量的結果,這有可能是洛天的陰謀,于是就讓楊孤鴻去赴
塔妮的約,然後火龍到門外去探看,裝作很憤怒地離開……果然火龍走後,楊孤
鴻從房裏出來,洛天那混蛋就進去房裏了。按我們原來的計劃,如果塔妮約楊孤
鴻是洛天的陰謀,我們則讓楊孤鴻和火龍演一出戲,讓洛天覺得火龍和楊孤鴻爲
女人而相鬥……可是,誰知道楊孤鴻從塔妮房裏出來後跑到了夢香的房裏,這也
沒什麽好說的。最令人奇怪的是,火龍回丐幫隻是做戲給洛天看的,但是,這段
時間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楊孤鴻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見他率丐幫過來……」

  冷如冰道:「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不是真正的決裂,而是演戲?」

  李小波道:「冷姐姐,正是如此,可那戲不包括夢香那一出的……」

  火鳳道:「火龍這混蛋一定是出事了,既然是演戲,楊孤鴻出了事,憑他們
倆的關系,他不可能什麽動靜也沒有的。」

  李蕾道:「火龍是出了事的。」

  衆人的眼睛望向她,李初開道:「你怎麽知道?」

  冷晶瑩道:「是血魔說的。」

  趙子豪道:「血魔說的?這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

  「爹是在地牢裏和我們說的。」

  張詩解釋道。

  「爹?」

  衆人驚道。

  野玫瑰道:「就是血魔,他是楊孤鴻的爹,當然就是我們的爹了。」

  她看了看楊洋夫婦,道:「你們也是我們的爹娘。」

  春燕此時正抱着小月在哭,楊洋卻隻顧歎息。

  趙子豪道:「血魔鬼怎麽知道火龍出了事?」

  李蕾道:「他沒有具體說,雖然他被關在隔壁,卻很少和我們說話,隻是說
了一句,『你們知道丐幫嗎?請你們出去之後,告訴他們一聲,就說丐幫出事了。
這一路上,謝謝你們的照顧,能看到我的兒子有你們這麽好的妻子,我死而無憾
了。』他說了這些之後,就沒說什麽了。」

  趙傑英看看杜清風,又看看徐飄然,突然道:「子豪,你去把血魔帶過來。」

  趙子豪領命出去,不一會把林嘯天來了進來。

  林嘯天看了看議事廳的衆人,首先對春燕道:「燕子,這些年謝謝你和阿洋
了。」

  「林公子好!」

  春燕到。

  林嘯天笑道:「杜兄,二十多年未見,你還沒沒變啊!」

  杜清風歎道:「都變了,你也變了,你以前是不會笑的。」

  「呵呵,我這二十年來,什麽也沒血會,就是學會笑。趙兄,不介意給我一
個座位吧?」

  趙子威不等趙傑英發話,就搬過來一張椅子,道:「林伯,你坐。」

  趙傑英狠瞪了一眼他的二兒子。

  林嘯天道:「謝謝,你叫什麽?」

  「趙子威,是楊孤鴻的朋友。」

  趙傑英喝道:「子威,你啰嗦什麽?」

  火鳳道:「嗯……爹,我想問你關于火龍的事……」

  廳裏一片安靜,杜清風道:「林嘯天,是問你的。」

  「問我?呵呵,這應該又是楊孤鴻的妻子吧?那小子沒有叫過我一聲爹,倒
是讓許多美麗的女孩叫了。不錯,一點都不象他的父親和爺爺。嗯,你叫什麽名
字?」

  「爹,我叫火鳳。」

  「火鳳?你應該是遠揚镖局的吧?」

  「火勇是我爹。」

  火鳳答道。

  林嘯天淡淡一笑,道:「我聽說過火龍,自來把幫主之位讓給他了,我想,
現在自來和火龍都被困在丐幫或者都已經被殺了。」

  「什麽?」

  半數的人驚問道。

  「丐幫的笑面丐其實是大地盟的副門主襲影,這事就是如此,至于結果是怎
麽樣的,你們自己想象,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這些了。」

  林嘯天站了起來,對趙子威道:「子威,你帶我進牢房吧。」

  他轉身走了出去,趙子威也跟了出去,議事廳裏的人一沒人出言阻止。

  他們兩人走後,杜清風道:「傑英,現在事似乎很嚴重。」

  徐飄然道:「大地盟似乎早已經有陰謀,笑面丐已經在丐幫二十多年了,也
就是說,這陰謀自二十年前的時候就開始了。」

  楊洋道:「我就說過,我極不喜歡洛雄那個人。」

  李初開道:「我爹曾經預言了,這洛雄不是好東西,他野心極大。」

  火鳳暴喝道:「現在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你們幾個老家夥說過沒有,你們
準備怎麽處置楊孤鴻的爹?」

  徐、杜、黃、華沉默了,趙傑英看着這幾人,了解他們的難處,就開口到:
「血魔曾殺了我們的祖先,我們必須殺了他,爲我們的父親報仇。」

  火鳳怒道:「那好,你們要報仇,我們也要報仇。要麽你今日把我們都殺了,
要麽放我們走。我,火鳳,再回來之時,必率領遠揚镖局一千多武士、白羊族的
幾萬士兵踩平大地盟以及你們四大家,哼,我們走!」

  她率先站起來,走了出去,其他諸女跟着,冷如冰在走之前道:「爹,不管
爺爺曾經被誰殺死,至少你得爲女兒想想。趙傑英,你也爲你的女兒想想,你的
女兒現在正在丐幫。」

  楊孤鴻和張中亮的諸女都出去了,廳中大空,趙傑英道:「這事也有你們的
份,你們爲何不吭一聲?」

  杜清風道:「趙兄,你也知道,我的兩個女兒都是楊孤鴻的妻子,我這做父
親的能說什麽?」

  「我的兩個女兒也不會原諒我。」

  徐飄然也感爲難。

  李初開道:「這事沒有我插嘴的份。」

  趙傑英道:「好吧!你們都提女兒,我也爲我女兒擔心。我現在沒空理仇不
仇的,我得先知道我女兒怎麽樣了。血魔之事,留到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把那
群瘋了的女人叫回來,她們單獨行事,我不大放心。」

  杜清風歎道:「其實血魔現在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要殺血魔,輕而易舉,
他已經武功全廢,想想當年,也的确有許多疑點。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想,爲
何當年血魔不承認他殺了我們的父輩?象他那樣的人,如果做了,是不會否認的。」

  徐飄然道:「我總在想,憑血魔的身手,決鬥之時爲何隻殺了洛雲,卻讓我
們的父親活着回來,然後再逐個地暗殺……這似乎很說不通。」

  趙傑英道:「但他殺了我們四大家上千人是絕不會錯的。」

  楊洋道:「請容許我說一句話,當時我們四大家追殺他,在那種情況下,他
是不可能不殺人的。」

  徐飄然喝道:「黃小子,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楊洋道:「我,徐飄然,你别忘了我們是親家,你女兒是我寶貝兒子的妻子,
你嚣張什麽?」

  「都是你寶貝兒子惹的禍!」

  趙傑英、徐飄然、杜清風異口同聲地道。

  春燕道:「其實,我覺得洛雄不單隻想殺楊孤鴻,洛雄的野心很大,象他那
樣的人不可能隻因爲林公子殺了他的父親而誓要殺林公子和楊孤鴻。我想,他最
想的是稱霸武林,從他謀奪丐幫開始,下一步應該就是四大家。」

  「你們或許要問我爲何要收養楊孤鴻或者爲何長春堂不恨血魔?我現在可以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血魔曾經在明月峰待過三個月之久,而你們的父親就是在那
三個月裏死的,但他卻不曾踏出過明月峰。後來知道江湖傳言他殺了三大家的家
主,他不聽小姐的勸告,撕毀與小姐的協約,而出來向你們澄清,于是有了你們
追殺他,以及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場血戰……」

  衆人聽着,李小波突然問道:「血魔和瑤琴的協約是什麽?」

  春燕道:「林公子邀約四大家的三個家主以及洛雲決鬥之時,本來是暗中覺
醒的,可不知怎麽的,被武林人知道了,武林人趕往,林公子奮戰而逃,小姐便
率領武林正道追殺,林公子受重傷,逃至西域,被阿蜜依聖女救活,繼而回來挑
戰小姐,他們戰了三天三夜,未分勝負,但林公子是深愛小姐的。其實他們在很
早以前,就見過一面,當時,小姐也同樣地喜歡上了林公子。我聽小姐回憶說,
那是在一條小河旁,當時是林公子剛從山洞裏出來,兩人就相遇了,并且在無言
的對視中,都相互愛上了對方……」

  「林公子挑戰小姐之時,有言在先,如果他赢了小姐,便要小姐永世不理武
林中事,而如果他赢不了小姐,就權當他輸了,任由小姐處置。結果他沒有赢,
則他就是輸了。小姐要他永遠留在明月峰,他也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小姐
嫁給他。小姐就答應了!但是,三個月後,江湖傳言,他殺了你們三大家的家主,
他離開了小姐,離開了明月峰,于是,江湖,被他血洗!」

  趙傑英喃喃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血魔的話應該也不假!到底是
誰殺了我們的父親,我們明明看見是血魔,并且使用的好象也是血煞門的武功的。
難道我們看錯了?一錯就是二十多年嗎?」

  火鳳領着衆女出來,卻意外地遇見了秋韻。

  秋韻率領着兩三百人出現在神刀門門前,看見衆女,驚喜道:「鳳姐姐,你
也在這裏?」

  冷如冰道:「你來幹什麽?」

  「師姐,我是來救姐妹們的,聽說姐妹們和爹都被神刀門軟禁了?」

  衆女一下子明白了,冷晶瑩道:「神刀門已經放了我們,其實他們把我們關
起來,也是爲我們好。」

  杜鵑道:「那楊孤鴻的爹呢?也就是我們的爹。」

  火鳳道:「還關在神刀門。」

  水仙道:「他們沒殺他吧?」

  「他們敢?」

  火鳳怒喝道。

  秋韻道:「我爹娘不管我的事,我自己帶人出來了,我要去救楊孤鴻。」

  張青柳道:「洛雄不是你舅舅嗎?我記得你好象是愛你表哥的——」

  張詩道:「姐,你不要這樣說,秋韻已經是哥的女人了,而且,他很愛哥的。
他沒有愛過他的表哥,隻是崇拜而已。秋韻,是不是這樣?」

  秋韻道:「嗯,我小時候一直崇拜他,發誓要嫁給他,可是,我想不到他那
麽壞。」

  費蓮道:「我就知道我老公是魅力無窮的……鳳姐,我要先回白羊族,我得
叫我爹發兵過來,什麽大地盟、武林四大家的,我們白羊族的大軍一到,定把他
們踩成平地。哼,誰敢動我老公一根汗毛,我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秋韻道:「費蓮姐姐,你不要回去了,我回來的時候,費甜甜師姐早就回去
了,他是聽到龍城的情況,立即離開的。」

  「她不是離開我老公嗎?怎麽這麽關心我老公的死活了?哼!」

  秋韻道:「還有,絲嫫也在招集蛇神部落的兵士。」

  「絲嫫是誰?」

  衆女問道。

  野玫瑰道:「也是楊孤鴻的女人,懷有楊孤鴻的孩子。」

  火鳳關切地問道:「她能出動多少兵力?」

  「大概五六千吧!」

  秋韻答道。

  費蓮道:「費甜甜會不會通知野馬族?」

  「啊!什麽?」

  秋韻不懂費蓮這一說。

  費蓮解釋道:「野馬族的族長騰娜,也是我們老公的情人之一,如果知道楊
孤鴻出事,她不會不管的,現在是人越多越好,我們老公都被大地盟關着了。」

  秋韻道:「應該會吧!」

  冷如冰道:「絲嫫什麽時候能夠出兵?」

  「我想就這兩三天吧!」

  冷如冰道:「你去蛇神部落協助她,四大家現在還不敢殺楊孤鴻的爹,我們
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大地盟,不管他們與你有什麽關系,都沒有你的男人來得重要,
你懂吧?」

  秋韻堅定地道:「姐姐,秋韻懂的,秋韻已經長大了。」

  「秋韻,我也跟你去吧!」

  冷晶瑩突然道。

  「娘?」

  冷如冰驚道。

  冷晶瑩笑道:「都已經這樣了,怎麽說,我也是他的女人之一,雖然說出來
會讓大家笑話,看不起……也對不起你,不過,我的确希望能爲他做點什麽。」

  火鳳道:「謝謝冷姨,我們不會笑你的。我火鳳當初選擇他,就知道他他身
上,什麽事都可能發生……棋兒、玫瑰、思思,你們也去幫忙,一切順利後,回
長春堂回合。要對付大地盟,沒有足夠的力量是不行的。雖然我們很擔心楊孤鴻
的安危,但也必須準備周全,不能對不起他,畢竟我們都是懷了孕的女人,哪怕
他死了,也不能叫他絕後。我弟已經回遠揚镖局,張中亮也回武鬥門,我想他們
會與我們回合,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救出火龍和風幫主,然後再加上丐幫的力量,
足夠粉碎武林中任何一個門派。到這份上了,我火鳳還怕什麽?」

  衆女同聲道:「我們也不怕。」

  當衆女回到長春堂之時,聽到驚人的消息,江湖傳聞,楊孤鴻從牢裏逃出來,
被大地盟率領武林正道追殺,在黑夜裏爆碎成九個太陽……楊孤鴻,死了!

  此時,恰巧,火龍率領七百遠揚镖兵、張中亮率領九百武鬥門武士到達長春
堂,衆女處于極度悲痛之中,張中亮做出了決斷,他和火龍前往丐幫救出風幫主
和火龍等人,讓衆女先在長春堂等待,待他們回來之時,再率軍血洗大地盟以及
整個武林正道……

  但火龍和張中亮離開長春堂的傍晚,秋韻和死嫫等女率蛇神部落的七千多名
兵将到達長春堂,悲憤中的衆女一緻決定,殺往龍城……爲夫報仇!

  四大家看此情形,趙傑英、徐飄然、杜清風都沒有發話,倒是趙子威最縣說
了,「他救過我們的命,他死了,我得先爲他複仇,至于血魔之事,你們看着辦。」

  黃大海道:「他是我的大哥,且他不曾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哪怕他即使做了,
他還是我大哥,是我的親生父母養育的最疼愛的兒子。」

  趙子威怒道:「大海,你提那事幹嘛?你沒聽洛天說嗎?楊孤鴻本身也不知
道和萌萌之事的……」

  「趙子威,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少廢話,我比你更緊張我大哥,你以爲我
黃大海是什麽人了,心裏就不明白?」

  趙子威軟了下來,道:「其實,誰都不願意發生那種事……大海,你不妨再
找幾個女人吧?」

  黃大海怒道:「正因爲如此,我更不能找其他的女人。我對女人那方面是遲
鈍的,我隻要萌萌一個就夠了,我曾經在她失身時說過,不管她變成怎麽樣,都
隻愛他,你以爲我是說着好聽的嗎?」

  「那我就不再提了。」

  趙子威歎息道。

  趙子豪見他們的争吵完結,站起來堅定地道:「我們必須前往龍城。」

  趙傑英見兩個兒子站在楊孤鴻那邊,且自己的女兒也在大地盟手中,咬了咬
牙,道:「杜兄,霍兄,我也知道你們爲難,可你們是否知道我更爲難?現在血
魔之事有着許多疑點……我想,先理恩,再清怨,你們不發話,就由我來吧!我
建議四大家全體出動,與大地盟決一高下,這不再是正邪之戰,這是血和怨的戰
争,我,已經不再考慮四大家的名聲了。武林,畢竟沒有正邪!」

  徐飄然道:「我隻有兩個女兒,我這做父親的也不能看着她們去送死。」

  「立即率隊前往龍城!」

  杜清風最後發言。

  繼此,四大家兩千多精英,浩浩蕩蕩地湧往龍城……

  途中,他們聽到一個傳聞,就是大地盟與官府勾結在一起,也正準備讨伐四
大家,四大家回頭不及,神刀門被襲擊,但突然跑出來明月峰和西域的太陰教,
把血魔救了出去。

  此時,江湖風雲四蕩,與楊孤鴻有關系的門派全部湧往龍城,而龍城在守衛
之間,也把很大部分的勢力用來阻殺與楊孤鴻有關的勢力,單以大地盟以及武林
正道的力量,已經不能抗衡這些因爲楊孤鴻而引出來的龐然隊伍,正如一些人所
說,這群孕婦組成了一個軍隊,正在爲他們死去的丈夫複仇!

  武林震撼了,突然分不出誰正誰邪,但總體分爲兩派,一派是爲楊孤鴻的複
仇派,一派是以大地盟爲主的誅魔派,究竟誰正誰邪?或者都要看結局,勝者爲
王,則最後勝利者便爲正,失敗者則爲魔!

  血,本來是沒有甜和香的!隻有腥……

  武林也沒有正邪,隻有力量!

  力量所帶來的一切,就是結果。

  而這個結果的前因,則是傳言中死去的楊孤鴻?

  那麽,究竟這爆碎成九個太陽的奇異男人到底死了沒有?

  對于武林,這還是一個謎,隻能說,很多人覺得他死了,可又有很多人覺得
他沒死。認爲他死了的,是因爲找不到他屍體的碎片;認爲他沒死的,也是因爲
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他已經死了。

  楊孤鴻,究竟有沒有死呢?

  這仿佛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湖,因爲他的魚鼓,而出現了百年難
見的緊張形勢,以及難以估計的血的較量……

  也許正如當初春燕所說,她的兒子的進入江湖,将引來江湖的腥風血雨。這
話終于靈驗起來,她所擔心的,最終将成爲一個事實。

  那麽,她曾說過的「女人的天敵,天生的戰将」這是否也是一個事實呢?

  春燕相信,她最疼愛的兒子是絕不會那麽輕易地死掉的,這是作爲一個養育
了他二十年的母親的堅定不移的絕對信念……

  就讓,江湖,厮殺吧!

  讓她,在血的搏鬥中,看見邪魔一般的兒子再度閃射那邪魅的氣息……

  「……因爲孤獨的太陽仍然承受着永久的寂寞,它常常想起另外九個太陽,
它們落在哪裏了?它不知道……孩子,你替我把那九個太陽找出來,我知道還有
幾個太陽在暗黑的角落裏生存着,如果找尋不到,你就創造另外一餓傳說!」

  血煞真君在死前,曾對血魔說了此句話,但是,血魔并不曾找到那失落的太
陽,也沒有創造一個有别于血煞真君的傳說。然而,也許如血魔所說,就是他創
造出了一個楊孤鴻,而由這個兒子創造一個有别于他的以及他義父的傳說——他
曾對洛雄說那是幸福的。

  此刻的血魔也不能肯定他的兒子時候能夠創造另一個幸福的傳說,聽說,他
的兒子爆碎成九個太陽,那麽,是否就是他義父曾說過的被射落的九個太陽呢?
他不能肯定,他隻知道,義父所指的太陽,應該是玉蛇門的傳人的,如今終于找
到了,但是,他作爲一個父親,卻失去另一個太陽……

  那是任何太陽都無法代替的——他的兒子,那正是他的傳說裏的九個太陽,
一個能夠把黑夜也耀亮的謎一般的生命……他的兒子,在哪裏呢?

  從黑夜到天明,也許隻要一瞬間……這世界,有些距離看似很遙遠,其實,
那隻是瞬間長度。

  當楊孤鴻爆亮黑夜的第二個清晨,布魯斯走在皇宮中,他來皇宮之時,很巧
合地,皇上也從外面回來,但一直未接見他,他很奇怪,爲何皇上對波斯處子如
此地沒興趣了?或許吧!中原的皇帝有着許多的女人,并不見得很喜歡他帶來的
波斯美女。想到皇上的後宮,他立即想到他的主人楊孤鴻。

  他曾經見識過主人的威力,他想,如果讓主人當皇上,那主人絕對有資格擁
有那麽多女人的,而現在的皇上嘛!老實說,他布魯斯比皇上強多了。他突然好
想見他的主人,可是據說主人要去龍城,離這京都的霧之城遠着哩!

  他今被傳命進入後宮,聽說皇後要召見他的,他受寵若驚,爲何皇上沒召見
他,倒是變成皇後了?他不敢對皇後有任何企圖,雖然皇後是個絕世美人兒,可
是如果皇後要求強悍的布魯斯的話,嘿嘿,說不得要拒絕的……他布魯斯還得留
着命回波斯啊!

  後宮本來是不能進入的,那是皇上女人住的地方,裏面住着幾千女人,除了
太監之外,沒特殊情況,一般多不準男人進入。

  他想不通,中原的皇上爲何要把男人閹了……他怕怕的,這次進入之後,出
來的時候會不會沒了強悍的小布魯斯呢?

  中原的皇宮真大,比波斯要大多了……

  他踏入後花園,突然迷了路,不知道後宮在哪裏了,于是心裏更慌,在偌大
的後花園裏轉着,轉了東門轉西門,好幾趟都轉回花園了,額頭的汗在冷冬裏不
停地流,見到一些宮女,都奇怪地看着他……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奇怪,高鼻、金
發、碧眼,處在中原,他就是一個怪物。

  他最後想想還是得回去,可是連回去的路也找不着了,皇宮雖然走過很多趟,
但一樣會迷路,何況是這平時不能出入的禁地?

  真不應該自己來的,可皇後有吩咐就讓他自己來,他媽的,好奇怪,有種偷
情的感覺,可那是要明命,他可沒想過,雖然他知道他是英俊的強悍的布魯斯,
也知道很多中原女性喜歡他這種怪物,也想過要把許多的中原女性壓倒在床上,
但他就是沒想過要壓倒皇後啊!

  問路吧!怎麽問,難道要他問皇後的寝宮在哪裏嗎?那是要殺頭的,皇後爲
何要爲難他?他也沒見過她幾次,也沒有在心裏她多少次啊!

  這次死定了,這皇後一定是想害他,否則不會讓他自己來的,待會有人問起
來怎麽辦?

  可他在這裏,也沒個人問啊!難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皇後叫過來的?對,
應該是這樣,他是皇後宣進來的,什麽問題也沒有,光明正大的,絕非偷情!

  好,就找個人問路,他的中原話說得還算過得去……他轉過了彎,突然在花
叢中看見一點什麽了,走近一看,媽呀!吓死人,這是什麽?死人啊?

  隻見一具似是風幹的男屍躺在花叢中,難到是花下風流鬼不成?

  再仔細一看,此男屍真的象是風幹哩!全身的骨骼都露出來了,活生生就象
是皮包骨,可看這身體似乎挺高的,比他布魯斯沒短多少,中原人有這種高度的
不多啦,特别是那死人的小弟,怎麽就比他布魯斯強壯了?難道是皇後的奸夫,
被皇上發現了,于是被暗殺丢在這裏的?要不,就是這家夥扮太監,被那群餓婦
宮女折磨得精盡人亡。

  瞧他那勁兒,的确是精盡人亡的,全身隻剩下皮包骨,死了還被丢在花叢中,
真他媽的是縱意花叢了。

  他又瞧着那臉蛋,突然一楞,那臉……怎麽就有點象他的主人?雖然也是皮
包骨,可看上去,好象他的主人楊孤鴻,不過,比主人醜太多了。再瞧瞧吧!他
那小弟,也好象主人的……也是,除了主人,還有誰擁有這麽強勁的武器呢?

  啊……不好了,他的主人,他的偶像,竟然在這皇宮被了,好可憐,嗚嗚,
不行,無論如何都要帶着主人的屍體離開……

  他認定這是楊孤鴻,就跑過去欲扛走屍體,突然聽到一聲柔柔的輕呼:「布
魯斯,你爲何要踐踏這些花兒,它們與你有仇嗎?我讓你來這裏,可不是讓你摧
殘花兒的。」

  布魯斯雄軀大震,驚而回首,看見了美豔高貴的皇後,她的身旁跟着兩個十
六七歲的秀麗宮女,他連忙道:「臣布魯斯叩見皇後!」

  「大膽,見了皇後還不下跪?」

  皇後左邊的宮女叱道。

  布魯斯反射性地要下跪,突然想到身後的主人,又把身體挺直了,他道:
「對不起,我們國度沒有這種禮節,請恕我無法行這種禮。」

  皇後笑笑,道:「那就免了,其實我今日讓你來,是有求于你,你過來吧!
你離我太遠了。」

  布魯斯道:「皇後,我能聽見的,你說吧!我聽着。」

  皇後道:「那好,我多走幾步,你是客。」

  「不,皇後,還是臣過去吧!」

  布魯斯緊張地道,他知道,以皇後的距離,如果不注意,是不會察覺花園的
花叢中躺着一具屍體的,他在這花園走了這麽久才發覺,而經過這裏的人也沒發
覺,他就覺得應該賭一賭,賭他主人的屍體的運氣……可憐的主任,竟然被這群
女人奸到精盡人亡,落得個風幹的下場!

  布魯斯走到皇後面前,果然,皇後沒有察覺,她道:「很不好意思,讓你到
這裏來,其實這對你來說,或者很爲難,但是,我也不方便外出,所以幹脆讓你
來了。」

  布魯斯額頭流汗,道:「皇後,我……我想早點……離……開……」

  他中原話本來不怎麽行,慌張起來就更不行了。

  皇後道:「我想問你,皇上這趟和你帶來的那些波斯女子歡好過嗎?」

  「啊?」

  布魯斯驚呼,他怎麽也沒料到皇後叫他過來,隻是要問這句話,他道:「沒
有。」

  「好了,你可以走了。再遲一點,可能我無法幫你解釋。」

  「我……我可以走了?」

  布魯斯不敢相信,他忙活了好一陣,原來隻是爲了否認一件事,所要說的竟
然隻是兩個字「沒有」可他現在不大想走了,因爲主人的屍體還在花叢之中,他
布魯斯是絕不能不顧自己的主人的。

  「皇後,我想在這花園裏停留一陣,可以嗎?」

  皇後朝偌大的花園看看,然後停留在剛才布魯斯站的地方,眼睛一閃,笑道:
「如果你想死在這裏,請繼續留下來。」

  「噢,不……我這就離開!」

  布魯斯也不管認不認得路,見門就沖了出去,他在心裏悲呼:「主人,對不
起了,反正你已經死了,我也救不得你了!我必須先保全我的小命,其實不是我
怕死,隻是爲了主任,我應該更好地活着……主人,你的屍體就算了吧!以後我
和女人的時候,會想起主人的,到時我高喊主人的大名……」

  布魯斯離開後,皇後道:「我們過去看看,剛才布魯斯在那裏待了好一陣,
又很不想離開,而且那裏的花草似乎也有點異樣,看看是什麽東西。」

  三女走過去,兩個宮女驚呼出來。

  皇後突然道:「不要叫,這人沒死,你們把他悄悄地擡回寝宮。」

  兩女道:「皇後,他沒死嗎?他是男人啊!」

  皇後道:「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

  「如果被發現,是會被誅九族的……」

  「如果你們再多話,我現在就可以下令誅你們九族!」

  皇後冷言道:「我走了,你們小心點。」

  兩女相互對望一眼,一女道:「我們先把他移到花園的暗角處,到了晚上再
擡回皇後的寝宮吧?」

  另一女點點頭,道:「還好這花園大,怯平時不常有人出入。唉,東芝,我
的心好怕啊……」

  深夜,兩個宮女冒着寒風把楊孤鴻擡到皇後的寝宮,其實從後花園到皇後寝
宮并不需要多長的路,隻是布魯斯亂闖迷了路罷了,也就幾分鍾她們就把楊孤鴻
擡了進去。

  「皇後,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嗎?」

  東芝好奇的問道。

  另一個宮女道:「皇後,他應該死了吧?爲何一天沒動靜的?」

  皇後道:「沒死!雖然他幹瘦如柴,胸膛還有被劍刺穿過的痕迹,但他的皮
膚還有血色,這些血管的血還沒凝固,就是不知道爲何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

  東芝道:「是呀!他看起來與睡着的活人沒兩樣,可就是受了傷,還有,真
的太瘦5了,身上一點肉都沒有,全身都是血管,好可怕哦!」

  另外的宮女道:「我卻看不出你怕的。」

  「是因爲皇後說他還沒死,我才不怕的。死人才可怕,活人有什麽可怕的?」

  「我倒覺得活人才可怕。」

  皇後喃喃自語道:「怎麽沒有呼吸和心跳呢?難道是真的死了的?」

  東芝道:「皇後,如果被人知道了,會不會被殺頭的?」

  「當然會了,雖然他可能是個死人,可也是男人,男人如果沒得到允許,是
不能進入後宮的。」

  東芝道:「那立即把他閹了吧?讓他作太監!」

  皇後歎道:「好了,你們出去,這事不要對别人提。有人來,提早通知我。」

  「皇後,你要救他嗎?」

  「我救不了他,我什麽都不會,能救什麽?」

  「可是,爲何要我們把他擡回來呢?」

  「你們是不是嫌自己的舌頭太長了?」

  皇後不耐煩地道。

  兩女驚慌之下,連忙掉頭就跑了出去。皇後看着地上的楊孤鴻,現在的他,
是絕對不帥的,如果他現在醒來,看見自己這個模樣,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敢認自
己了。

  皇後蹲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怎麽會在後花園裏出現個男人?難道是其他
的妃子趁皇上不在的時候偷吃?他應該沒死,必須救醒他,然後才能指證那些妃
子。看這家夥似乎是脫陽至此的,以前應該很強壯……從來沒見過這麽粗巨的,
皇上那與他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那些妃子可真會享用。她們怎麽就把他
丢到後花園?而且是離我最近的,難道是想害我,導師是誰把這男人弄到後宮,
然後又殺了他企圖加害于我?」

  皇後思緒着,卻未發覺楊孤鴻已經漸漸地睜開雙眼……

  楊孤鴻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他記得他被大地盟五大弟子刺穿胸膛之時,大量
的血噴湧而出,而無數的人向他發動攻擊,他隻感到心頭湧現從未有過的悲傷和
憤怒……

  之後的一切他就不記得了,他失去了理智,把他身體的潛能全部發揮出來,
那種以他特殊的身體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象征至強陽剛的九陽重體,迫射出九個
熾白的太陽……這些是他所不能記起來了的。

  他如今所能記起的是在那事後,他似乎有一段時間處于一種極微妙的狀态,
好象自己的身體在無限地擴張,似乎要向整個宇宙擴張似的,有一種要離開人世
的感覺,但他能感覺到他是活着的、有意識的,難道是世上所說的他要升上天堂
成仙成道了?

  也許是的,但他不敢肯定,他覺得,如果他踏出一步,他就永遠無法回頭,
哪怕他即使活着,他也不知道他将活在哪裏,他絕不成踏出那一步。

  在一代情聖的《天地心經》裏,曾說過,練到某種程度将使人永生不老……
一代情聖也是在成仙之前,把這心法留下來的,曾說過,那成仙,其實就是什麽
「破碎虛空」之類的渺茫。

  他楊孤鴻不懂這些,隻是他不想這樣就他媽的「破碎虛空」了,,那還是人
不?

  他可不想成什麽仙,他又不是什麽好人,他在人世有很多親人,有無數的老
婆,而且如果可以,還能繼續泡天下的美女……憑他天才似的頭腦和天生的漂亮
臉蛋,如果去他媽的什麽「破碎虛空」了,不知多少女人爲他上吊也來個「破碎
虛空」破,破個鳥?

  呸,還有女人在等着,必須回到人世的……他在那段時間如此想着,突然又
什麽都消失了,身體好象以一種光的速度在移動,而他的神智卻消失了。當他再
度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極美豔的少女在他身旁蹲着,嘴裏嘀咕着什麽,他一下
子聽得不甚明白。

  其實在他的身體潛能爆發的一瞬間,強大的能量把他的身體送到了這裏,但
爲何偏偏是這裏,而不是在别的地方呢?要回答這個問題,隻有我們的天才楊孤
鴻才能夠回答的——他媽的這裏美女多,就喜歡掉在這裏,你咬我啊?

  這種無賴的回答,能夠活活把一堆人氣得吐血……

  「女人,你是誰?」

  楊孤鴻突然問道,把皇後吓了一大跳。

  皇後定眼看往地上的男人,若沒一層皮,這男人活象一個骷髅,她也問道:
「你又是誰?」

  「我,楊孤鴻,超級拳王和絕世歌神,你記住沒有?」

  「楊孤鴻?拳王?歌神?你……到底是誰?爲何要出現在後宮裏?」

  皇後迷惑了,歌神楊孤鴻雖震驚武林,可震不到這後宮的,她怎麽可能知道?

  楊孤鴻生氣了,想站起來,發覺沒力氣了,他以前的力氣不是最大的嗎?拿
眼一看自己的身體,媽喲,這是他的身體嗎?怎麽都出骨了?嘿嘿,骨頭還蠻大
的……這次慘了,全身沒肌肉,怎麽活動骨骼?自然,也就沒力氣了,也自然的,
他就更憤怒了。

  他吼道:「喂,女人,我已經說出我的名字。你問我爲什麽在後宮?後宮是
什麽家夥?老子怎麽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後宮?你不說明白,等我肌肉長出來之時,
有你好看的。」

  皇後道:「說,你是那個妃子的人?」

  「我,我楊孤鴻不是誰的人,你他媽的别看我現在沒了肌肉就小瞧我,老子
一拳……哦,對了,我是不和女人打架的!」

  皇後看他瘋瘋癫癫的,猜不出他心裏想什麽,更無法從其中得到什麽資訊,
她道:「你真的不願意說?」

  楊孤鴻不耐煩了,雖然肌肉沒力氣,可那喉嚨依然保持強勁,「說什麽呀你?
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裏,我心裏的疑問比你還多,我不問你倒好,你卻來問
我?我說,我們來個公平交易吧!」

  「公平交易,你膽敢跟我要求交易,是不是想讓我誅你九族……」

  「别說,怎麽這些天碰見的人都要誅我九族的?聽着就煩!女人,聽好了,
我所說的公平交易,就是你先把我現在身在哪裏告訴我,然後我再告訴你我怎麽
來到這裏的,如何?」

  皇後想了想,道:「你在皇宮的後院,也就是後宮。」

  「什麽,你是說我在皇帝的女人住的地方了?」

  嘿嘿,着實是吃了個驚,想到那天權傾國曾說要把所有的妃子都給他睡,他
卻糊裏糊塗地就到了皇宮,難道是上天也要他睡這些妃子?看面前的這個的确不
錯耶……呸,去他媽的,一點也不道德,現在連動都不能動,還睡女人?

  「正是。」

  皇後看他的神态,聽了他的話,直覺他不象是說假,似乎是什麽也不知道了,
就道:「你真的不清楚?」

  楊孤鴻認真地道:「跟你說正經的吧!我被人捅了一劍,然後醒過來之後,
就看見你了!是你救我的嗎?」

  皇後看着他骷髅一般的臉孔,但他那雙眼珠卻依舊有着攝人的魅力,她道:
「不錯,是我救了你的。」

  「你叫什麽名字?」

  楊孤鴻問道。

  「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你救了我,而你是這樣好看的女人,我不能虧待你,應該報答你的。因此,
我必須知道你的名字,我好向皇帝那小子要求把你賜給我!」

  楊孤鴻正經八兒地道。

  「什麽,你讓皇上把我賜給你?」

  「對,有什麽問題嗎?」

  「看來你是瘋子!」

  「很多人都這麽說……」

  楊孤鴻得意地道:「可我覺得我一點都不象。」

  「你這瘋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就因爲不知道,我才問你!」

  「我是當今皇後!」

  楊孤鴻歡呼道:「哇,你是皇帝的第一老婆?不錯,果然漂亮,幾乎可以比
得上我的冰冰了……皇後嘛!是不能賜的,那就免了,而且我救了你老公,早就
報答了你。」

  皇後驚訝地道:「你說你救了皇上?」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當然,你以爲沒有我,他活得成嗎?」

  皇後站了起來,怒道:「瘋子……瘋子,果然是瘋子,東芝,婷侍,你們進
來,把這瘋子拖出去閹了!」

  「什麽?」

  楊孤鴻大驚失色,他現在全身功力消失無存,絕不可能有天地心經護着他的
小弟,真拖過去放上閹台的話,一定……不敢想象啊!

  隻見兩個可以說得上是絕色的少女走了進來,并且在她們的小嘴裏說出叫楊
孤鴻大驚的話——「皇後,閹了之後他就會長肉了,很多太監都肥嘟嘟的哩!」

  哩……嘟嘟……這就好象在楊孤鴻腦中敲響的警鍾,嘟嘟……哩……切!

  他突然想到施竹生……

  「婷侍,我們真的要把拖去閹割嗎?」

  東芝兩女,一人拖着楊孤鴻的一隻手,把楊孤鴻拖出皇後的寝宮。

  在楊孤鴻的身上,已經穿上了宮女的衣服,那是兩女幫他穿上的。此時的他,
雖然是被兩個弱女子拖着,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他那身體,實在是太瘦了,
又因脫水的關系,根本就不具多少重量,兩女很輕松地就把他當竹子一樣拖了出
來。

  途中有一些宮女見到好奇地問,兩女就說是剛閹的太監,至于剛閹的太監爲
何出現在後宮,且被兩個宮女拖着,有幾個宮女也心存疑念,但想到這皇宮裏本
來就有許多不正常之事發生,也就不管,況且東芝和婷侍是皇後身邊的兩個心腹,
誰也不敢在她們面前多停留,更不敢惹她們,都是匆匆而過。

  「皇後說的,你難道敢不聽?」

  東芝道:「婷侍,他這個樣子和死差不多,如果再閹的話,就死定了。」

  「他死,幹我們什麽事?」

  婷侍不客氣地道。

  楊孤鴻道:「我求你們不要說話了,好煩,要我死就幹脆點,我現在心情不
好,被你們吵死了。」

  「喲,你算什麽,敢頂撞我們?」

  東芝生氣了。

  「我……我你們!」

  楊孤鴻破口大罵,此日是他大辱之日,不但受兩個小女人的氣,還被她們拖
着,着實是他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恥辱!天才啊!拳王啊!歌神啊!爲何要淪落到
這地步?

  「什麽,你要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别以爲我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婷侍怒道。

  東芝突然笑道:「婷侍,雖然我們懂得是什麽意思,不過,我們可從來沒見
過光身的男人,他是第一個。我們無法得看皇上的龍體,太監又不是男人,不如
——」

  「什麽?」

  「不如我們把他拖回去和姐妹們研究一下吧!反正他也動不了,我們研究完
了,就把他拖出去閹了!」

  楊孤鴻聽得頭一暈,在心裏喊道:「臭娘們,等我有力氣,老子死你,臭娘
們竟然這麽陰險,拿我當動物來研究?」

  婷侍驚道:「這是會被砍頭的。」

  東芝道:「我也很怕啦……但是你想想,剛才一些姐妹都看見了,如果以後
她們多嘴,我們怎麽解釋?我想,若拖他回去,姐妹們都看過他,要研究就研究,
沒興趣就拖出去閹了,這樣,那些姐妹們也有份兒,她們就不會說什麽了,你說
是吧?」

  婷侍道:「這樣,我還是覺得不妥。」

  東芝道:「婷侍,就這一次。皇上這段時間也不經常入後宮,這整個後宮幾
乎都是姐妹,還有,皇上好象故意避開皇後和妃子……」

  「東芝,不要說這些。」

  「嗯,我不敢說。婷侍,就一次嘛!我們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真正的
男人的身體,就趁這機會看看,雖然這個男人太難看,連人都不大象,可也還是
公的……嘻嘻!」

  「你這蹄子,小心哪天皇上看上你了,把你治死在床上……好吧!要快!」

  楊孤鴻道:「放心,皇帝那小子治不死你們,隻有我能治死你們,臭婆娘!」

  「拖他!」

  東芝喊到,兩女不客氣地拖着楊孤鴻飛跑。

  楊孤鴻痛呼道:「我骨頭都散了,我隻剩骨頭了啊,臭三八……」

  兩女把楊孤鴻拖進宮女的住宅,其實這後宮分很多住宅的,裏面到底有多少
宮女,連皇帝本人也不知道,因此要究其數量,似乎是個不現實的想法。按人們
的常識,所謂的三宮六院或是佳麗三千之類的說法,也就表明,起碼也有三千以
上了。

  就兩女所進的住宅,本來就住着兩三百的宮女,就現在還在住宅裏梳妝打扮
的宮女也有一百多,宅裏充塞着女人的打鬧聲,若是有男人進來聽到,一定覺得
這些女人超,然而,她們之中有多少是的?好象也難以計算……

  當兩女拖着楊孤鴻進來之時,所有的宮女看見了都驚呼起來,她們從來沒見
過如此不象人的人,那似乎是骷髅的——如果沒有那層皮的話。

  楊孤鴻看着滿眼的女鬧熱,雖然沒有幾個及得上他的老婆們,可是也都不差,
怎麽看,也不算醜女,心想:這皇帝果然當得舒服,什麽樣的女人都有,何時我
也嘗嘗當皇帝的感覺,嘿嘿!

  「東芝、婷侍,你們爲何把他拖進來?」

  「他是男人嗎?」

  「他是太監嗎?」

  「他是人嗎?」

  一時宅裏問聲四起。

  東芝道:「你們安靜,我們拖他進來,是讓你們看看他的。」

  「有什麽好看的,醜死了,可怕得很,一點肉都沒有!」

  東芝道:「怎麽說,他也還是個男人,你們之中有多少個見過男人的身體的?」

  「他是男人嗎?他不是太監?」

  「沒被閹嗎?」

  東芝猛的放下楊孤鴻,立即脫去他的宮女服,宅裏一百多個宮女驚叫,果然,
她們看見了成年男人的身體,最引人注目的是楊孤鴻的物事,在她們身上可是沒
有的啊!

  當然,她們之中有些人也是見過皇上的,有些也見過太監,可都和這個男人
的不相象,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真正的男人?

  宮女們驚慌了一陣,争相湧過來圍着楊孤鴻,眼睛在他的身上打轉。

  楊孤鴻突然覺得自己是一隻稀世的動物或者寶貝之類的,他有種哭笑不得的
感覺,那種感覺窩在他的心裏,令他感到不舒服,他吼道:「瞧什麽?沒瞧過男
人嗎?」

  「就是沒瞧過男人……」

  宮女們不客氣的罵他,有些甚至吐口水給他——實在是太醜了。

  「媽的,再敢吐口水,老子死你們!」

  東芝蹲下去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笑道:「你哪來的力氣?你省省吧!待會就
拖你出去閹了。」

  楊孤鴻的頭一暈,眼睛仿佛看見一個晃動的字——閹「東芝,讓我看看……」

  「讓我也看……」

  宮女們瘋狂了,個個要蹲下來研究男人,可憐他們身爲女人,竟然不知男人
的身體?

  婷侍道:「你們就不怕殺頭嗎?」

  宮女們又安靜起來,突然有人道:「就看看而已,待會就閹了他,沒事的,
這裏都是姐妹,大家不說就好,再說了,身爲女人,一輩子沒見過男人的身體,
活着也沒意思,不如早死!」

  很多宮女支持這個說法,婷侍和東芝神秘地一笑——一切搞定。

  東芝于是道:「我們來研究一下如何?」

  宮女們都支持這個提議。

  東芝便道:「從哪裏研究?」

  「他也沒什麽出奇的,就是那個地方,喏,一根肉條那裏,和我們不同,聽
說那是男人所特有的,就研究那裏好了!」

  「好,我們把他擡上桌子……」

  宮女們把楊孤鴻丢到了桌子上,然後圍了過來,由東芝負責作,他捏着楊孤
鴻的,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

  「男人的東西……」

  「吧……」

  「聽說一弄,會變的……」

  「長得真難看……」

  衆說紛纭,東芝捏着楊孤鴻的,不知爲何,心裏突跳,楊孤鴻幹脆閉上雙眼,
這次他認栽了,竟被一群無知女人來研究他的性别,以及他的……

  「怎麽不見變啊?」

  「讓我來,讓我來!」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姿色中上的宮女擠往前來,嘴裏說道:「我曾在花園被皇
上寵幸過,可是……嗚嗚,事後他就不記得了,也沒立我爲妃子……我知道怎麽
弄的,他的東西比皇上大好多,皇上硬起來的時候,似乎還沒有他的粗長……」

  東芝讓出位置,道:「你行嗎?」

  「至少我不是了,不過,老實說,也沒什麽的,我隻記得那次除了短暫的痛,
就沒有什麽了,一點也不快樂。」

  被皇上寵幸過的宮女怨怨地說着,走到桌前,道:「你是男人嗎?」

  楊孤鴻氣得睜開雙眼,吼道:「媽的,娘們,自己坐上來看看我是不是?」

  那宮女伸手去握着楊孤鴻的陽根,其他的宮女熱切地關注着……這種變态場
面,隻有在皇宮這特級變态的地方才會出現啊!

  婷侍突然道:「兩個人出去把風吧!隻準姐妹門進來,不要讓太監進來,如
果是皇後和妃子,也好早點通知我們,否則我們一起死的。」

  于是兩個宮女被迫出去看風……其實她們很想看男人的。

  接着,那自告奮勇的非就用手楊孤鴻的小弟,雖說技術特差,但也令其他的
宮女驚奇了。楊孤鴻本來想捉弄她一番,不讓自己的小弟發怒的,可不知爲何,
竟然無法控制了,那小兄弟一聞到女人的香,就不聽話地漸漸地生氣了。

  于是,宮女們看見那軟軟的肉條慢慢地硬,慢慢地粗長,最後,豎立起來,
且那粗大程度竟然有她們的手腕那麽粗,而且,也很長,她們的眼睛也睜大了。

  那楊孤鴻小弟的宮女得意地道:「瞧,厲害吧?三兩下就讓他原形畢露,色
狼!」

  宮女們看着那青筋的,泛着紫黑色光澤的強勁粗物,心裏都泛起了一種情,
心跳不知不覺中加速,有人說「現在看起來可愛了許多」之類的話,也有人說
「好可怕」那作惡的宮女卻不停地着楊孤鴻的陽根,歎道:「嘻嘻,好好玩啊!
皇上的沒有這麽好玩,他的太小了,白白的一小條,比起來,還是他的好玩。」

  「玩夠沒有?」

  楊孤鴻吼道。

  「還沒有,你吼什麽,姐妹們,把他的嘴用東西堵起來!」

  幾個宮女就拿出手帕,揉成一團,塞進他的嘴巴,楊孤鴻心裏喊道:「想我
楊孤鴻,英雄一世,卻不料如今被女人玩弄,男人啊,就是不能長得太帥!」

  他在心裏呼天喚地,可嘴卻被塞堵了……

  「姐姐,真的會變大變長耶,可是爲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皇上那次就是這樣了,後來……後來……」

  「後來怎麽了,你說啊!」

  「後來皇上就用這硬的動西……我的東西……」

  「你的什麽東西啊?」

  「你們一群笨蛋,什麽東西?就是我們撒的地方,那裏不是有條縫兒嗎?你
們呢沒看過自己嗎?問這麽多,白癡,做了這麽多年女人,難道連這點也不懂?」

  那宮女連珠炮地罵道。

  「你以爲你有多懂?」

  「不就是被皇上寵幸過一次?」

  「有什麽好嚣張的,皇上也不記得你是誰,宮裏這麽多女人……」

  其他的宮女反駁起來,宅裏又鬧哄哄的。

  東芝道:「你們别吵了,如果被人知道,大家都得死的。」

  婷侍道:「他的那麽粗,怎麽能插得入?我們的那裏,隻是小小的縫兒耶,
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什麽我弄錯了!要不要忘我示範給你們看?」

  「好啊!好啊……」

  一片支持的聲音,那宮女聽了有有些慌張了,道:「會很痛的……皇上的那
麽小,都那樣痛,他的這麽大,一定會痛死人的。我……我還是不示範了……」

  「我們才不相信,什麽痛?都是騙人的,如果真的痛死人,世上的女人不都
痛死了?」

  東芝道:「快點,示範看看,否則怎麽讓我們相信?」

  那宮女被迫上陣,道:「那我要脫衣服了。」

  「你盡管脫,誰怕誰,也不見你的身材比我們好……」

  「我呸,就是比你們的好!不服氣可以大家都脫了比比!」

  東芝道:「吵什麽吵,如果你們真那麽好,爲何你們都沒被皇上看中?」

  「你不也是一樣沒被看中嗎?」

  東芝道:「我至少還是在皇後手下做事,比你們好多了。誰再敢跟我過不去,
小心給你們苦頭吃,好心拖個男人回來給你們見識,你們竟然不識相?」

  宮女們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一百多的宮女靜靜地盯着那被寵幸過的宮女。

  東芝道:「該你了,一堆人在等着看呢!到底男人怎麽女人的,快示範給我
們看,否則也有你好看。」

  那宮女委屈地道:「很痛的……好吧!我示範,你們一定要看緊門口,要殺
頭的!」

  「放心,被發現了,我們個個都得死,所以我們比你還要小心、保密。」

  宮女便開始脫衣,在這冷天裏,她漸漸地,可以看到因爲冷空氣進入而突起
的毛孔兒,她的身段很豐滿,姿色也中等,身材卻很火辣。

  楊孤鴻看到她的身材,心想:「這次被也值了,雖然那對偉大的色狼來說是
一件很可恥的事。」

  「好冷……」

  宮女嬌體打顫。

  「羅嗦什麽,快點示範給我們看,看你那條縫兒怎麽讓他的粗長的家夥進入
的,根本就不可能嘛……」

  「你們把他擡到地上來,桌子上太小太短了,我上去不方便。」

  幾個宮女立即把的骨排丢到了地上,痛得楊孤鴻心裏狠道:「死你們!」

  那個的宮女立即蹲坐在他的胯上,一手握着他堅硬如鐵的,就坐了下去,可
是,怎麽也弄不進她的裏,她急道:「怎麽會這樣?不能進入啊!這是怎麽了?」

  「我都說是騙人的,瞧,都說進不去的,她以爲她跟過皇上一次就什麽都懂
了……」

  宮女們開始不相信了,那個宮女爲了讓大家信服,不停地弄着,漸漸地,她
的流出了屬于女人專用的液體,把她的濕潤了,也就在大家失望之時,她把陽根
對準她的濕潤的蜜道口,終于感到陽根進入一點,把她的蜜道口脹得微痛。

  她驚喜道:「喲,你們瞧,進去了一點,你們瞧,不騙你們,噢……好……」

  「怎麽了?」

  宮女們都彎腰趴下去看交接處,果然見到楊孤鴻那根東西進入了女人那縫兒
一點點,于是也驚喜地道:「快點,坐下去,可能就全部進入了……」

  「他的太大了,會痛的。」

  「痛什麽痛?」

  幾個宮女按住那個宮女,使勁地往下壓。

  那宮女叫聲痛,瞬間就把全根含住,雙眼一瞪,嘴裏呼道:「啊……」

  在楊孤鴻卻又是另一番感覺,在進入宮女的之後,他突然感到身體的力量在
萌生……

  因爲九陽輻射,把他的陽剛之體全部爆發出來,所以他整個人象脫陽一般,
憑着他身體的本能來恢複的話,需要很長的時間,然而,這宮女的陰性相助,使
得在結合的一瞬間,刺激到他體内的陽氣,以及他血脈裏血蛇的性,再加上天地
心經在結合的時候,自動地運轉,比平時運轉快了上千倍。

  這天地心經快速地在他體内的運轉,即将引領他本能的恢複,他的九陽重體
的陽性和性,以及火雲獅虎的陽性和血蛇的性被引領得狂升、爆發,這種邪力量
的複活,代表着他所有的力量即将複活,那幹枯的身體也漸漸地充脹,雖然不會
在很快的時間裏恢複原來的樣子,但是,那臉,卻漸見肉了,如今看去,終于象
個人了……

  「咦,你們瞧,他的身體在壯大了,那臉也在變,越來越好看了。」

  宮女們都驚奇地看着這些變化,殊不知,這種變化會導緻楊孤鴻本身的九陽
重體的再次壯大和爆發,也将把他本身的性及血蛇的性引爆,再加上火雲獅虎的
野獸之性,那結果将是怎麽樣?

  「啊!全部都進去了,原來我們的那道縫,是真的可以容納得下男人看似很
大的家夥的。」

  東芝道:「你怎麽坐着不動,難道就是這樣了?」

  「不是的,要動的……可我,他的太大,我沒力氣動啊!」

  「我們來幫你……」

  幾個宮女幫她動作,立即看見楊孤鴻的陽根一出一入的,衆女覺得好玩極了,
而那個被作的宮女的也漸漸地上升,快感令她呻吟起來,「噢……好爽……」

  「真的很舒服嗎?」

  其他的宮女看到她的表情,追問道。

  她們此時雖然不懂得,卻因爲此中場面,令她們都不自覺地流溢着,隻聽那
宮女又道:「我不知道什麽感覺……很快樂,比皇上那時快樂多了,皇上的一點
都不快樂。」

  「如果被知道,是會被吊死的。」

  「死都願意……啊……好舒服……快,快點!」

  随着時間的漸久,宮女的逐漸來臨。

  「真的嗎?你爲了這事,不怕死?」

  「死有什麽可怕的?能快活一回,死也願意。東芝、婷侍,你們找回的這個
男人真的好可愛哦……」

  「快點,讓我們也試試……」

  宮女們被說得心動,其實她們的早就濕了。

  「你們等等,我就快了,啊……喔……要、要來了……」

  她的嬌體一陣顫動,所帶來的快感,令她幾乎停止呼吸。

  衆女覺得她完了,便把她抱到一邊,争着要去試,東芝卻道:「讓我先來,
是我拖他回來的,你們先等着。」

  那個軟了的宮女呻吟道:「皇上是不能堅持多久的,這個久一點,估計東芝
之後,你們也就無法試了。」

  「是真的嗎?」

  東芝已經在猛的除衣了,她聽了道:「即使不能再試,也應該讓我和婷侍先
來,以後把他藏起來就行了,反正他也動不了,任由我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卻見楊孤鴻的臉血色大濃,整張臉已經變成了紅色,且那雙眼睛也漸漸地變
紅,他消失的力量正處在真正爆發的邊緣……

  宮女們不懂得這些,隻是看着東芝褪衣。東芝是個苗條的女人,有着上等的
姿色,蓓蕾初綻,一雙修長玉腿,私毛淡色,不是很濃,可以看得見她可愛的的
那道淺色,因爲濕潤,而特别的顯眼。

  她很急切地蹲坐在楊孤鴻的之上,學着剛才那宮女的模樣,把往她的裏送,
因爲剛從那宮女的道裏出來,很濕潤,她這一送,剛好送進去一點,覺得微痛,
然而,心想,應該是有點痛的,她就道:「幫我、我、壓下去……啊……」

  「好痛啊……」

  東芝慘叫出來。

  其他的宮女也道:「啊!出血了,出血了!」

  東芝痛得大哭,喊道:「我不幹了,我不了,好痛!」

  她剛想起來,卻突然看見楊孤鴻的雙眼血光大盛,經過剛才那宮女的挑逗,
以及東芝的滋潤,他體内的獸之性終于爆發,力量也随之湧了出來,他伸手把嘴
裏的手帕取掉,大吼一聲,翻聲就把東芝壓住,在她的身上瘋狂地挺插着,東芝
痛呼不止。

  其他的宮女過來要拖開楊孤鴻,卻拖不動,便道:「這可怎麽辦?他會不會
把東芝弄死?」

  那最先領略楊孤鴻的巨棒的宮女道:「不會的,以前皇上就是這樣對我的,
他現在能動了,就不用我自己動了。」

  「可是,東芝好象很痛苦?」

  「女人第一次當然痛了,待會就不痛了。」

  「她叫得太大聲了,把東芝的嘴堵起來,否則會讓整個皇宮聽到的。」

  幾個宮女急忙把手帕塞入東芝的嘴裏,還有幾個宮女不停地要拉開楊孤鴻,
拉了許久,都拉不開,最終選擇放棄,而此時,東芝似乎到達快感的颠峰,臉色
極度不正常起來。

  一些宮女發覺不妥,取掉她嘴裏的手帕,隻聽她有氣無力地道:「救……救
我,我……我要死了……」

  「東芝會被他弄死的,怎麽辦?這不能死人啊!如果有死人,我們都會有麻
煩的。」

  「快點,你們替上去!」

  「誰先上去?」

  「管不了那麽多了,随便吧!」

  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亂哄哄的,就見幾個宮女脫去衣服,一個宮女撲到楊
孤鴻身上。

  似乎是一種本能的選擇,失去理智的楊孤鴻也感到他體下的女人即将要失去
生命,他選擇了撲上來的新的女體,強悍的武器倏地刺入女體的深處,濺出血的
痕迹……

  象東芝一樣,她也被堵上了布帕。

  宮女們任由楊孤鴻在女體上發狂,圍着東芝問道:「你沒事吧?」

  東芝道:「我……我差點被他弄死,這輩子第一次……第一次知道男人這麽
有力量,剛才……我其實很快樂……很快樂……」

  「可我們見你很痛苦。」

  「開始的時候是有點痛苦,可是後來快感超出一切的感覺,我覺得我要暈了
……要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隻痛一會?」

  「嗯,當然是真的。待會她也要死的,你們一定要替下她,否則她真的會死
的。」

  「東芝,你流了很多血,如果以後皇上要寵幸你,你卻沒有流血的話,也是
會被砍頭的。」

  「我不管了……死也認了。而且這輩子,也不知會不會被皇上寵幸,他那麽
多女人。」

  最先的那個宮女道:「是啊!皇上那麽多女人,可皇上很差勁的,他上次就
那麽一會兒,時間很短的,弄得人不上不下的。」

  「如果被發現了,真的會被處死的。」

  「即使沒被發現,我們在這宮裏,和死了差不多,一輩子待在這裏,身爲女
人,卻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滋味的。你們要走就出去……皇上回來之後,據我所知,
都避着皇後,且沒與妃子、宮女發生過任何關系,我想皇上可能是厭倦女人了。」

  東芝道。

  「現在情勢所逼,隻能這樣了,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既然被發現後都是死,
就是死,呀要找回一次做女人的感覺的。」

  一個宮女突然說出這番話,許多宮女覺得這番話說得有道理,于是懷着必死
的新,期待着女人感覺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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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6 07:3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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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



           第137章太後與皇後也瘋狂

  宮女們的住宅裏上演着亂的場面,也不知是第幾個女人被楊孤鴻制服了。此
時已經是深夜,住在這大宅裏的三百多宮女全部回來了,當她們剛回來時看到此
等場景也驚慌了,有些想轉身出去告密,卻被最先的那些宮女攔住,并撕掉她們
的衣服,把她們送到楊孤鴻的,她們,也就認了這檔事。

  也許是因爲血蛇的性,令宮女們的增長的速度太快,加上天地心經的作用,
她們的都來得特别快,這三百多宮女,已經有兩百多被楊孤鴻輪歡過了,在此之
前後悔的,在那之後竟然不後悔了,她們覺得有這麽一次,死也值得了。

  寂寞的人生,是她們不能逃避的,而在這寂寞的人生中,有一次放縱,也是
她們不曾想過的,隻是已經成爲事實,那麽,即使爲此而結束這種寂寞的生命,
或許也是一種慰藉吧!

  太監和男人是絕不相同的,女人和男人也絕不相同,但終于明白原來是可以
相融的,而太監永遠也無法代替真正的男人……

  皇上能代替嗎?皇上也不能的,否則也不會有這麽多的女人寂寞了。皇上是
男人嗎?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們,終于成爲真
正的女人。

  有些宮女提出一個建議,把其他住宅的那些宮女也叫進來,可是很大部分的
宮女否決了這個提議,因爲皇宮裏的宮女實在太多,不同區域的宮女是不相融的,
很容易出現問題,但也有人擔心這裏的宮女不足以應付這個男人,那又将怎麽辦?

  這個男人的确是真正的男人,經過了差不多一天的狂暴,她們也明白這男人
到底是什麽了。是真正的男人嗎?不,是野獸。強悍的野獸,卻又是這麽的可愛。
經女陰源源不斷的滋潤,令天地心經長時不停地運轉,調和着楊孤鴻體内的陰陽
之氣,使他的力量不停地恢複,漸漸地,身體恢複到原來的狀态……

  他那強壯得令任何女人心動的軀體,以及那消失了傷痕的俊邪的男性臉孔,
加上他雙眼中迷亂的獸性之光,令所有的宮女看了都要爲之窒息。

  春燕說過,他是女人的天敵、天生的戰将,在這一刻,全部得到了證實,他
的确是女人最終的天敵,卻又是另女人心動的不世戰将,征戰她們的身體、她們
的靈魂、她們的,以及那種奇異的愛……

  時間又從上半夜推到下半夜,在微弱的燈火中,皇宮裏的某個女宅裏,之戲
不停地演繹着,直到黎明的到來,令人驚訝的是,三百多宮女,幾乎全軍覆沒,
隻剩下十多個了。奇怪的現象再度出現,也就在楊孤鴻的進入那些宮女的蜜道之
時,宮女竟然在瞬間暈迷,不是因爲痛,而是因爲來得太快……

  當楊孤鴻倒數第二個宮女的蜜道之時,那宮女暗呼一聲——她的嘴事先已經
塞了布了,她的嬌體狂震,楊孤鴻的身體也狂震,其他的宮女立即拖開宮女,隻
見楊孤鴻爆長的脫離宮女的,怒沖沖的黑冠噴射出一股股……這是他一天一夜以
來,首次!

  再度爆發的九陽重體,終于解除,沒令他的身體再度爆碎……前一次是能量
的爆碎,如果剛才再次爆碎的話,或許,将令他永遠失去生命!

  之後,他趴倒在宮女的身上,其他的宮女拿掉她的塞嘴布,想問什麽,她卻
已經昏睡了。

  楊孤鴻牛喘着,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卻看得不清楚,隻知道有很多的女人,
各種姿态的都有,他才記起自己是在宮女的手上的,而看現在的情況,難道是他
和這裏的宮女都歡愛過了?他心頭一驚,想到權傾國,接着又想這算是權傾國報
答他的禮物吧!再說他楊孤鴻也并非故意要他權傾國戴綠帽,且他本來就不大喜
歡權傾國——沒交情,也算不上什麽朋友,至多就是他的大舅子而已。權傾國那
麽多女人,玩他幾個,算給他面子了,沒全部地玩過,已經是他的祖上積德了。

  據事後的統計……到現在爲止,總共有三百六十四個宮女被他睡了,這是排
除還沒睡的婷侍的,如果加上婷侍,那麽,剛好三百六十五個,也就是說,每天
一個,嘿嘿……事後楊孤鴻得知此結果,得意了半個月之久。

  「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站了起來,朝沒睡的宮女問道。

  「黑夜,快天明了。」

  宮女答道。

  「看來也是……」

  楊孤鴻說着,停了一會,繼續道:「我,把你們全睡了?」

  「不,還有婷侍!」

  「婷侍?」

  楊孤鴻看往身旁的婷侍,這婷侍其實睡過一段時間,是不久前醒過來,見他
看來,突然覺得心慌,他怎麽可以變得這樣好看呢?好看到令他的心跳也不正常
了。

  楊孤鴻道:「原來你還沒被我睡過,你和哪個叫東芝的臭娘們,我死都認得
你們,他媽的要閹老子,老子說過要死你們的,幹,過來!」

  聽到他的命令,婷侍不知爲何,竟然走到他的面前,他抱起她就吻了下去,
吻了好一會,放開他,她嬌喘急急,他又道:「你不怕我?」

  「你現在,好漂亮。」

  婷侍低聲道。

  天已經微明了,楊孤鴻道:「是嗎?拿鏡子給我!」

  一個宮女立即把銅鏡給他,他拿過來一照,笑了,道:「終于讓臉上的傷痕
消失了,哈哈……」

  「你不要笑這麽大聲,雖然這裏沒什麽人來,都是姐妹們,但是,也要低聲
些……」

  婷侍怯怯地道。

  「怕什麽,皇帝那小子還回來不了這麽快!」

  「你說什麽?皇上已經回來好多天了——」

  「什麽,皇帝小子回來好多天了,那就是說我從大地盟到這裏費了很長的時
間嗎?爲何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和皇上認識?」

  「我救過他的命,而且是他的妹夫,哈哈……」

  「别笑,你說你是驸馬?是誰的驸馬?哪個公主的?」

  「唐思公主,她回來沒有?」

  「嗯,唐思公主前幾天回來了,可是,回來後的唐思公主和皇上好象都不大
對勁,唐思公主整天想見皇上,可皇上總是避而不見,還有,唐思很讨厭皇上帶
回來的兩個女人……前天唐思公主和皇上吵了起來,被軟禁了。昨天皇太後出面,
又把唐思公主放出來,她吵着要兵權,說什麽出兵的,皇太後一直在哄她。」

  「你确定皇帝小子隻回來幾天?」

  「是的。」

  「那他不可能是皇帝小子,皇帝小子不可能比唐思回來得早的,這其中一定
有問題。對了,皇帝隻和兩個女人回來,沒有和其他的人嗎?這兩個女人中有沒
有一個叫陳紅瓊的?」

  「皇帝隻和兩個女人回來,一個很年輕,一個看起來已經三十多歲了,都很
美麗,但卻不見其他的人了,而且皇上回來後,隻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皇後就
是因爲皇上回來之後都躲着她,所以才讓布魯斯過來,想問問布魯斯,皇上有沒
有和波斯女鬼混,于是就發現了你。之後的事情你也都清楚,我不說了。」

  婷侍解釋道。

  「這皇帝一定是假的。」

  「其實我們也覺得皇上回來後變了很多……感覺上不是以前的皇上了,雖然
他的面容沒變,可很多都變了。」

  楊孤鴻道:「你們不要把這些事說出去。」

  「我們聽你的。」

  「你說,布魯斯最先發現我的?他有沒有認出我?」

  婷侍道:「看當時的情景,他是認出你的,所以他想保護你,皇後卻趕他走
了。」

  「這布魯斯倒是對我挺好的。」

  「你和布魯斯相識?」

  楊孤鴻笑道:「我是他的主人哩,我睡醒之後去見見他。」

  「可你是男人,不能在後宮裏動的。」

  「笨,你們不會把我裝扮成太監嗎?找幾套太監的衣服給我穿不就得了。」

  「很難找,宮裏沒有幾個太監有你的身高,你和那些黃毛人一樣高大……」

  「将就着穿吧!沒有合身的,随便找一兩套就好。」

  婷侍道:「我們找唐思公主幫忙吧?」

  「不,先不見她,我得先見見布魯斯和皇帝帶回來的兩個女人,你們時候能
給我安排一下?」

  「我如果借用皇後的命令……應該可以的。」

  楊孤鴻道:「那就成了,現在我先睡一覺,你陪我睡吧?」

  「啊?」

  「我想先和你歡愛,然後再在你的懷裏睡覺覺,可以嗎?」

  婷侍羞羞地道:「可以……我喜歡你……你會不會……死我?」

  楊孤鴻失笑道:「我怎麽舍得?」

  晌午之時,楊孤鴻才醒轉,發覺婷侍和東芝已經不在宅裏,很多宮女出去了,
雖然昨晚她們經曆了初次的痛,但與楊孤鴻歡愛的時間都不長,所以還能繼續走
動,以及正常地活動,隻有一些特别弱的,不能恢複正常,留在了宅裏,這并不
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宮女本來就多,平時很多都無事可做的。

  楊孤鴻起來,就有三個活動正常的宮女捧過來太監服,一試穿,雖然短窄了
點,不過,穿在身上,還勉強湊合,他笑道:「原來也有一些猛男被閹的,還好,
老子沒有被閹,今晚回來再陪你們,呵呵,我出去了。」

  「你要出去嗎?你會迷路的,婷侍說,讓我們帶你出去找布魯斯,我們在你
身邊,你就不會迷路了。」

  「她想的真周到。」

  楊孤鴻想了想,也覺得婷侍的建議不錯,于是朝三女道:「你們中有一個陪
我就夠了,多了很麻煩的。」

  他走了出去,其中最美的那個宮女跟了上來。

  楊孤鴻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宮女道:「蓉兒。」

  「多少歲了?」

  「十九啦!」

  「昨晚痛不?」

  「開頭有點痛……後來就不覺得痛了。你現在好好看,剛開始你長得好醜的,
蓉兒好讨厭。」

  「現在呢?」

  她羞道:「很喜歡,如果你離開,蓉兒就跟着死。」

  「啊?」

  楊孤鴻驚看着她,她的臉蛋很細小,身段曼妙無比,因了昨天的痛,行走之
時,還是有一點點的不适,細白的臉上肌膚微紅,小嘴紅潤而可愛。楊孤鴻不記
得昨晚是什麽時候和她歡愛的了,但他清楚此女的處子之身是獻給他的。

  他對她微微一笑,道:「我離開的嗣後,把你帶走吧!」

  「真的?」

  「你可以相信我,但别問我真假,隻要你相信就行了。」

  「嗯,我相信你。」

  楊孤鴻笑道:「你有點象我的水仙。」

  「水仙,是誰?」

  「是我的一個女人,她比你小,好象隻有十三歲吧!」

  「十三歲?你的女人?你很多……女人嗎?」

  「很多。」

  「有皇上這麽多?」

  楊孤鴻洩氣道:「就他媽的比不上皇帝小子,我他媽媽,想想就不舒服,改
天老子不爽了,也做皇帝!」

  蓉兒突然捂住他的嘴,道:「不要說這種話,被人聽到會被砍頭的。」

  楊孤鴻一笑,拿開她的手,笑道:「想要我死,不是那麽簡單的,我拳王可
不是好欺負的,連皇帝那小子都得讓我七分。」

  蓉兒道:「你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象太監,可是好漂亮!你以後說話要變得
奸細些,還有,如果有人看着,要故意做些女孩子的姿态出來,太監都是如此的。」

  「什麽,你要我裝變态?」

  「不裝也不行,你現在是太監。」

  「好吧!我盡量試試!我在這方面沒有多少天賦的,不過,好象以前也有過
那麽一兩回,就是不大象,我橫看豎看,都是最厲害的男子漢!」

  蓉兒笑道:「你是真正的男子漢的!我帶你去見布魯斯。」

  布魯斯見到恢複原樣的楊孤鴻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之時,整個人都傻了,
道:「主人,你……你還沒死嗎?」

  楊孤鴻笑道:「你說我是神,我怎麽會死?」

  布魯斯道:「是呀!主人真是神,一天一夜就變回了原來的帥模樣。」

  「當然,否則不是丢你的臉嗎?你都長得這麽好看了,你的主人當然要更好
看一些。」

  布魯斯拍馬道:「就是……主人,最帥、最猛!」

  楊孤鴻道:「你還是這麽可愛。」

  「謝謝主人贊揚,布魯斯在主人面前永遠都是可愛的。不知主人爲何要見我?」

  「我醒來了,知道你在我睡着的時候很保護我,所以我覺得,無論如何,第
一時間應該來看看你。」

  布魯斯感動得流淚,道:「主人……其實,我很怕死,我抛棄你而離開了。」

  楊孤鴻道:「我知道,要是我在那種時候也會選擇離開的,因爲你以爲我已
經死了是吧?」

  「嗯,是的,如果知道主人沒死的話,布魯斯也不會抛棄主人的。」

  「你做得很對,以後誰欺負你,跟我說,我揍扁他。」

  「主人,你有空一定要跟我到波斯,我要主人替我出氣,打遍我們國家那些
混蛋,然後把美女都搶過來……」

  「這是當然,打倒所有的男人,搶走所有的美女!」

  楊孤鴻吼道。

  蓉兒緊張地道:「别忘記你現在是太監。」

  布魯斯的臉變成了土灰,驚道:「主……主人,你變成了太監?」

  「那是騙人的,老子好好的,沒被閹。」

  布魯斯長長地松了口氣,道:「還好不是真的,主人是我見過最強壯的男人,
做了太監的話,用句中原話說,那叫天理不容啊!」

  「誰敢讓我做太監,一定會被雷劈。」

  楊孤鴻大無畏地道。

  「既然如此,主人來了,就和我的那些美人兒玩一次吧?自從你和她們歡好
之後,她們一直沒法忘記你,可是被你的那些女人擋住了。主人,這個宮女,不
會擋你吧?」

  「不會,不會,我還有些事……」

  「能有什麽事難得倒主人的?主人,快點,我帶你去找你喜歡的金發女!」
布魯斯堅決邀請道。

  楊孤鴻看了看一臉詫異的蓉兒,回首對布魯斯笑道:「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楊孤鴻從波斯女人的胸脯裏出來,見到蓉兒,她似乎很生氣。

  楊孤鴻笑道:「我和她們是老相識,所以……」

  「有我們幾百個姐妹,難道你還不滿足?」

  蓉兒打斷了他的話。

  楊孤鴻道:「别生氣嘛!你們又不是我的,是皇帝小子的。」

  蓉兒突然問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象你一樣?」

  「什麽?」

  「就是和幾百女人歡愛之後,還立即去找别的女人?」

  楊孤鴻失笑道:「你以後找人問問,我懶得回答。」

  「現在我們去哪裏?」

  「嗯,讓我想想……去哪裏好呢,我想出皇宮了,你陪我出去吧?」

  「什麽,你要出宮?這可不行的,沒有允許,太監是不能随便出宮的,宮女
更是不準出宮了。」

  「你是說我被困在這裏了?我,别迫我使用輕功……咳,不說了,沒一次用
得上的。蓉兒,那我什麽時候能夠出去?我真的很急的,我老婆們都在等着,而
且我要把某些人往死裏揍……」

  「你老婆在等着?唐思公主不是在宮裏嗎?還有我們……你的老婆有我們這
麽多人嗎?你去找你老婆,你沒想過我們姐妹?」

  楊孤鴻頭痛地道:「都說了你們是皇帝的女人了,我隻能帶走你,是我答應
過的,其他的我沒答應,而且這樣做起來,似乎很對不起皇帝那小子。」

  「你已經對不起了,你還有退路嗎?」

  「媽的,難道是我自己要對不起他的,你們送上來,我不可能不要的,老子
從來不拒絕女人!」

  「你是不懂得拒絕女人……你這混蛋,我想殺了你!」

  這句話令楊孤鴻和蓉兒大驚失色,轉首一看,從左角拐進來三個女人,赫然
是——唐思公主、郭美美、小雀!

  蓉兒大驚失色,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顫着聲音道:「公……公主……」

  楊孤鴻道:「你們怎麽會來這裏?」

  唐思道:「我們是來找布魯斯的……你是什麽時候進入宮裏的?」

  「蓉兒,你起來!」

  楊孤鴻說道。

  蓉兒看着唐思公主,不敢起來。

  唐思道:「你起來吧!聽他的話。」

  蓉兒聽話的站了起來。

  楊孤鴻又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進宮的,我對這些事糊裏糊塗,反正我
醒來就在這裏了。」

  唐思道:「你先跟我到我的寝室再說吧!你是蓉兒吧?你也跟着一起來!」

  楊孤鴻道:「你不是要找布魯斯嗎?」

  「你在這裏,我沒必要找他了。」

  回到寝室,楊孤鴻就把郭美美主婢抱在懷裏,唐思強迫他把事情經過說出來,
他抱着兩女一邊調戲一邊叙說,待他說完,兩女已經被他弄得橫流。

  郭美美嬌呻道:「唔,你不要弄了,你說我娘出來了?」

  「你不相信我嗎?我整死你!」

  唐思道:「果然非我哥!」

  「你是怎麽知道他不是皇帝的?」

  唐思道:「我哥不會把楊依和洛葉帶在身邊的,而且,據我所知,還有許多
大地盟的人跟着到皇宮來了。這家夥也不知是誰,把我軟禁起來,是母後放了我
的。可是那家夥竟然不準宮中任何人走出皇宮,早些天又把宮中禁衛以及一些将
領調往龍城,我恨不得殺了他!」

  「可你不是他的對手,哈哈……」

  「混蛋,你竟然還笑得出來?說,你到底和多少宮女胡混過?」

  楊孤鴻很失敗地道:「我還沒算過。」

  蓉兒道:「三百六十五個。」

  「什麽!」

  其他三女尖叫出來。

  楊孤鴻笑道:「有……這麽多?」

  唐思走前幾步,踹他幾腳,恨道:「你這大色狼,到哪裏都亂搞。這可怎麽
辦?如果皇兄回來了,知道了,你定會被誅九族的。」

  楊孤鴻道:「我呸!皇帝那小子鳥蛋都别提,他曾經離下誓,如果我讓他活
着,他就讓他所有的女人都給我睡過,我現在隻睡了他的一部分,對他已經是很
客氣的了。他若敢有意見,回頭我一拳打爆他的頭!」

  「你要殺我哥?」

  楊孤鴻尴尬地道:「隻是說說而已,暫時不會殺他,再說,如果我不阻止,
他回到這裏,也是被殺的份,他的命,還是在我手中的。」

  唐思道:「總之,這是不行的,如果以後被發現,即使你不在皇宮了,這些
宮女都會被處死的,你對得起她們嗎?」

  楊孤鴻臉色一暗,道:「這些事暫不提,你們能不能讓我出宮?我先把洛狗
熊踩死……這家夥是活得不耐煩了。」

  唐思道:「連我都被軟禁着,怎麽可能讓你出宮?如果他們認出是你,我想,
等待你的不止是五六千人,而是五六萬人甚至是五六十萬的大軍,你還有本事逃
跑嗎?」

  「老子從來不逃!」

  楊孤鴻堅定地道,聽在四女的耳中,誠然是一種死愛面子的變态表現。

  唐思道:「我剛才去找布魯斯,就是想讓他離開皇宮。他是客人,這假皇帝
不知道他和你有交情,也許就會放他出去,然後我就讓他去找你,讓你來幫我們,
哪想到你這家夥被别人打飄到這裏了?」

  楊孤鴻嘿嘿地笑着:「是我自己飄過來的,我知道你們有難,就過來了,瞧
我對你們多好!」

  唐思諷刺道:「我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

  郭美美突然道:「把你的手拿開,不準伸到我裏面。」

  此時,楊孤鴻的手正入侵他的胸衣裏面,他道:「美美,好不好?」

  郭美美道:「不好。」

  楊孤鴻道:「唐思,借你床用用。」

  唐思道:「你現在要幹什麽?」

  「我要和美美歡愛,還有小雀。」

  「你……」

  「你也一起來吧!」

  楊孤鴻邀請唐思,唐思本來想叱他一頓,他卻放開兩女,雙手前伸抱住了他,
仰首就倒在床上,一個翻身就把唐思壓在了那張大床。

  唐思驚呼道:「放開我,我還有事要做。」

  「什麽屁事,以後再說。」

  蓉兒道:「公主,我先出去了。」

  楊孤鴻道:「你也不準出去,都留下來陪我,我昨天除了和婷侍,其他時間
都糊裏糊塗的很不爽,現在要補回來。媽的,反正一時也出不去,也急不來了,
我就留在這裏和他們慢慢玩,先把他們的後路斷了。現在,我要和你們慢慢玩。」

  楊孤鴻和四女這一玩,玩到了傍晚時分。

  待四女盡歡之時,楊孤鴻對唐思道:「這段日子,你都不想我嗎?」

  唐思道:「我想死你了。」

  「真的?」

  「嗯,是真的,待皇兄回來,我就跟你離開皇宮,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楊孤鴻笑道:「你變乖了好多。」

  「我本來就很乖的,是以前你太壞了,我才讨厭你。」

  「但是,我現在不是更壞嗎?」

  楊孤鴻壞壞地笑道。

  「這不同,我喜歡……你這樣對我壞,美美,你也喜歡是吧?」

  雖然已經平靜,然而楊孤鴻的陽根還深插在郭美美的,此時郭美美正趴睡在
他的胸膛,聽得唐思這一問,那臉忽然更紅了,道:「我……我是被迫的。」

  「哈哈……」

  楊孤鴻大笑起來,道:「你永遠都說你是被迫的。」

  唐思和其他兩女也笑了,唐思道:「楊孤鴻,我必須替你易容,否則你很容
易被認出來的。」

  楊孤鴻立即想到冷如冰的那次易容,反對道:「不行,我絕對不易容了。媽
的,想到那次易容之後的醜陋,我就怕怕的。」

  「反正我就是不易容,說什麽也不幹!」

  唐思道:「我隻想把易容成太監的模樣……我想到一個很合适的人選,我娘
身邊的常公公和你的身高差不多,隻比你矮一點點,你可以易容成他,然後就能
在宮裏自由行動了。即使這假皇帝,也不敢對皇太後身邊的人怎麽樣的。」

  「他長相如何?」

  「除了身材高大之外,長相也可以的,不是很醜,隻是有些變态而已——他
不是男人!」

  楊孤鴻放下心,道:「我易容成他,則他怎麽辦?」

  「我會把他先關到某處,直到我們辦完事,再放他出來。這很容易的,皇宮
很大,要藏個人很簡單的。」

  楊孤鴻想了想,道:「真的長得可以嗎?你不騙我?」

  小雀脆聲道:「大色狼,公主沒騙你,那常公公不醜的。」

  楊孤鴻委屈地道:「那好吧!」

  也就在楊孤鴻易容成常太監的第二天晚上,唐思通知楊孤鴻一切辦妥,要他
到皇太後的寝宮,楊孤鴻便問她這個嶽母兇不兇,唐思說他母親很善良的,楊孤
鴻不相信,生得出唐思的女人,怎麽會善良?

  唐思說,趁現在天黑,應該可以應付過去,卻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被發覺了!
她說常太監是皇太後身邊的紅人,跟個皇太後好幾年了,可能會被識破,所以建
議楊孤鴻白天躲着皇太後,到了晚上才出現,可楊孤鴻覺得這不可能,既然是皇
太後身邊的紅人,怎麽可能白天躲得掉?

  他照了照鏡子,自己扮成這個中年太監的模樣還算對得起觀衆,心裏安慰了
許多。

  唐思說,白天她會要求太後把常太監交給她,然後楊孤鴻就不用在白天面對
太後了,楊孤鴻覺得這也不大可能。然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隻着頭皮一試
了。宮裏這麽多太監,爲何偏偏要冒充太後身邊的呢?說實在的,他喜歡冒充皇
後身邊的——如果皇後身邊也有紅太監的話。

  不管如何,他最後還是被唐思帶進了太後的寝宮,其時,太後正躺在床上,
唐思帶楊孤鴻站在床前,透過輕紗,楊孤鴻看見太後的顔容,竟是大驚,料不到
太後如此年輕,看去隻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唐思很象太後,若兩女站在一起,
很易令人誤會是兩姐妹。

  「你不要打我娘的注意!」

  唐思在楊孤鴻的耳邊輕言。

  太後道:「你今日把常公公帶到哪裏了,爲何現在才帶他回來?」

  唐思道:「母後,我這幾天有些事要常公公幫忙,因此白天我都會把常公公
帶出去,晚上才讓他回來服侍母後,請母後準許。」

  太後隔着輕紗淡笑,道:「你又有什麽事?前幾天和你皇兄吵,現在又忙些
神神秘秘的事,你向來都如此調皮,真拿你沒辦法。好吧!常公公白天就借你了。
常公公啊!你白天可得爲公主的事盡力一點啊!」

  楊孤鴻心想:老子盡心盡力得要命,哪天不滿足她的?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唐思讓他盡量少出生的。

  從唐思口中得知,太後在入夜時分都會與常公公相處,到入眠時間才讓常公
公出來,因此,他也不用在這裏待多久時間,沒必要出聲的,盡量少出聲。

  唐思道:「母後,我出去了。」

  「嗯。」

  太後慵懶地應了一聲。

  唐思轉身告退。

  「公主讓你做的事不難吧!有沒有累着?」

  太後突然問道。

  楊孤鴻不知該如何回答,于是搖了搖頭。

  太後道:「你爲何不講話?你以前可是最會講話的……扶我起來,我要沐浴
了。」

  楊孤鴻心中驚呼,難不成這太後沐浴也要常太監服侍的?他來不及思考,抛
開輕紗帳,就去扶太後。這一細看,發覺太後果然駐顔有方,無論是臉容還是身
材都保持得很好,那膚色比十七八歲的少女毫不遜色,更比少女多了一些成熟韻
味,最與衆不同的是,她高貴無比的身份。

  太後扶着他的雙臂,突然仰首望着他,道:「不知道爲何,我覺得你今日與
往常不同。還有,你的雙臂比以前有力多了,肌肉也比以前結實,這是不是我的
錯覺,象一個真正的男人……」

  楊孤鴻驚得幾乎要縮手回來,然而,又聽太後道:「扶我到浴室,或許今日
睡得太久,頭有點暈,胡思亂想的。你怎麽可能是真男人呢?如果你是真男人,
也不會出現在宮裏了,唉!」

  浴室很大,是在太後寝宮特置的,近一百平方公尺的浴室裏,有着一個幾十
平方公尺大的水池,水池之後還有一個可以容納四五個人的浴缸,整個浴室是用
白玉似的大理石砌成的,浴缸上盛滿熱水,白霧似的蒸汽彌漫。

  「幫我寬衣吧!你傻站着幹嘛?」

  太後走到衣架旁,見西平沒有什麽動作,有些不高興地道。

  楊孤鴻連忙走過來,走到她的背後,他怎麽也不敢相信,他這輩子會給太後
寬衣。太後已經解開睡衣,雙手往後撩,楊孤鴻雙手伸前……雖然太後的身份尊
貴無比,然而,他卻不覺得什麽的,他的雙手自然地捏住她的睡衣的兩邊,向後
拉脫。

  從剛才的時候,他就清楚太後除了這件藍色的睡衣,并沒有其他的任何衣物,
也許,她本來就是在等着常太監回來替她沐浴的,因此早就準備好了——隻穿了
一件外衣。

  他在她走動的時候,看見了她的若隐若現的豐碩……

  「我很想在池裏放滿溫水,然後你替我沐浴,可你從來不肯答應。我知道,
你有見不得人之處,你已經不是男人了,那傷處,是你最大的恥辱。其實,我很
想看看你的身體……我不知道我爲何突然有這種,也許是今晚才有的。剛才你扶
我的時候,我覺得你很強壯,很結實。我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太後感歎道。

  她的睡衣被楊孤鴻褪除了,楊孤鴻随手把睡衣放到衣架上,回眼看着這潔白
豐潤的背後,圓滿臀部依舊彈性十足,年齡在她的身體并非很明顯,或許是養尊
處優的緣故吧!

  他感到丹田處傳來一陣原始沖動……

  「抱我進浴缸吧!」

  楊孤鴻聽她這一喚,心頭大蕩,心想,唐思讓他來扮常太監,或許就是一個
錯,然而,對他來說,卻算是賜福了——公主?太後?母女?他理不出一個情緒
來,然而,一個美麗的女人的這種要求,他是從來不懂得拒絕的。

  他把她的身體往後一拉,她嬌吟一聲,立即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楊孤鴻橫抱起
來,這種近乎粗暴的動作,剛開始時令她感到震驚,便想出言叱罵的,可突然又
放棄了。無可否認,這種帶着強烈的男子氣勢的擁抱,是她這輩子首次領略到的,
即使她唯一的男人——上代帝王,也無法給她這種心靈的震撼,一種來自真正男
人的擁抱所産生的心靈驚喜。

  她心醉似地閉上眼睛,歎道:「雖然你不是男人,但是,此刻你所做的,卻
讓我感覺到你是一個男人,真正的男人。爲何你以前都不這樣對我?」

  楊孤鴻心裏失笑:,以前是個太監,現在是老子,老子當然是真正的男人了。

  他把太後橫抱在懷裏,浴室裏的燈光雖不象白日那般通明,卻也不暗,他可
以近看她的身體的每處動人之點,她的雙峰很飽滿,比她女兒的要圓大一些,私
毛很濃,黑黑的一片布滿她的三角地帶。

  楊孤鴻想,哪怕是太後,和一般女人也是沒什麽區别的,就象尼姑一樣,都
隻是個女人罷了。

  他把她放進浴缸,她舒服得呻吟,閉着眼睛好一會,忽然睜開眼睛,看見楊
孤鴻一雙充滿的眼睛在盯着她的身體,她怨嗔道:「你還沒看夠嗎?幫我擦洗身
子……嗯,你今晚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和以前都不同,讓我覺得,你真象了一個
男人,有着男人的了。」

  楊孤鴻拿起浴巾就替她擦身,熱水裏已經浸有香料,此種香料可以清除身上
的汗迹,且令人沐浴後留存香味,他覺得這香味有點象百合,清淡,然而,此刻
聞起來卻很濃。

  「爲什麽你一直不說話?」

  太後沒有擡頭,楊孤鴻在她背後擦着她的背,她側埋頭撫摸着自己的胸脯,
說話的同時,手伸到了熱水裏。

  透過燈光照顯的水汽,楊孤鴻看見他的手正在她的上捏洗,他咽了咽口水,
輕咳一聲,還是不敢出聲。

  浴室裏隻剩水聲了,不知爲何,太後也沒有出言,或者是楊孤鴻沒有說話,
于是沒有說話氣氛,她被這氣氛感染了,也變得沉默了。

  一刻鍾後,她才道:「我洗得了,幫我把身子擦幹。」

  她從浴缸裏站起來……

  楊孤鴻料不到太後竟然不着任何衣物而直接走入寝室,這或許很正常,因爲
偌大的寝宮隻有他和太後兩人,想他和他的妻子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的,而這
太後以爲他真的是常太監,這太監也不算男人,自然沒什麽計較。隻是,嘿嘿,
原來身爲太後的女人也喜歡裸露,那麽,是否同樣象其他的女人一樣喜歡呢?

  楊孤鴻覺得這種想法有點無聊,可他就是不覺得這是色情想法……

  在他的思想裏,這種想法是很正常的,就象太後地走到她自己的寝宮一樣正
常——幹别人屁事,自己喜歡就得了。

  也不知爲何,是否太後也修煉過什麽武學内功之類,她似乎并不怕冷?想想
也對,唐思都會武學,太後怎麽可能不會呢?

  楊孤鴻覺得自己擔心這些簡直是多餘的,她如果覺得冷,不可能在此種時候
裸露的,他當初和衆女在荒島時,雖不象這般的深冬季節,卻也是有點寒的,隻
是,他們不是一樣在海裏嬉戲嗎?

  太後直接上了床,楊孤鴻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想悄悄地離開,轉身沒
走幾步,太後問道:「你去哪裏?怎麽你現在心不在焉的?」

  楊孤鴻轉身,不知太後還有什麽事要他做,他見她趴睡在床上,也沒有瞧他,
反而閉上了她的雙眼,他想:「難道這太後還要他陪他睡覺?不會吧?常太監也
能做那種事?應該是用手吧……嘿,怪不得她要一個強壯好看的太監了,原來是
叫太監用其他的方式滿足她!唐思這娘們把我害慘了!老子可不是那種單純用手
和用嘴的人……」

  想到此,他覺得有可能,就折了回去,脫了鞋,爬上床,雙手放在太後的肩
膀,她果然沒有抗議,于是他明白,這太後和常太監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如此,他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太後,不就是唐思的老娘嗎?有啥好怕
的?他的雙手就滑過她的雙臂,環往她的前胸,按在她的雙峰之上。

  她的嬌體微顫,扭轉頭,睜開眼看着西平,一會才道:「你今晚是怎麽了?
以前讓你按摩的時候,你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動作的,難道你真的記起你曾經是男
人了?」

  楊孤鴻心中暗驚,原來是他猜錯了,這常太監隻是平時幫太後按摩的,他上
來卻大剌剌地抓她的雙峰,難怪她有些生氣了,如果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常太監的
話,她可能要誅他九族吧?這皇家的人,動不動都說要誅九族的!

  他縮手回來,心頭有些不舍。

  太後道:「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我也沒有怪你。也許象我這種身份的人不
應該說這樣的話,然而,我真的好喜歡你今晚的失态,你今晚的一舉一動,都顯
得和以往不同,若非你的相貌還是一樣,且是思兒帶回來的,我真懷疑你了。說
實話,我很喜歡今晚的你,你今晚的所作所爲,都讓我覺得你有了男人的味道,
不是一點點,而是很濃。你的手掌,很寬大很結實,我以前怎麽就沒發覺呢?」

  楊孤鴻沉默,但雙手卻很配合地在她背上遊按着……

  「爲何你一晚不說話?」

  當楊孤鴻按在她的臀部之時,她又回頭看他。

  他頭一低,身體往後移,雙手按在她的玉腿,眼睛在低下來之時,看見她濃
黑的私毛,他褲裆裏的家夥忽地硬挺,心靈飄忽,手就不經意地劃過她的毛縫。

  她輕吟一聲,驚訝地盯着他,道:「你……碰我哪裏?」

  就碰你的蜜桃!楊孤鴻心裏狠想,嘴裏卻不敢說出來,手上又真幹起來,手
兒在她的一陣摸索,然後扯住一撮私毛,輕輕地拉扯……

  在此期間,太後隻是驚詫地回眼盯他,沒有出聲反對,此時被他這麽弄得禁
不住呻吟:「喔……你在淨身前有過女人?爲何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手法很…
…喔……很熟練,我……雖然不想這樣……可是我很舒服,比按摩還要舒服。」

  楊孤鴻心想:你當然舒服了,老子可是很有一套的,讓你瞧瞧老子的手指的
魅力。

  「我很想拒絕……可我做不到,如果你是真正的男人該有多好,你知道吧!
這深宮裏的女人都是寂寞的,一輩子的寂寞,噢……你……你的手指……」

  她的說話中止了,因爲她感到楊孤鴻修長有力的手指了她那濕潤的久未經掃
的芳道裏,那種久違的比以前更強烈數倍的感覺流遍她的全身,令她一時不知所
措。她想到自己的身份而要拒絕那手指的入侵,可是這種入侵所帶來的感覺又令
她舍不得失去……

  她矛盾的心理,讓楊孤鴻有機可乘,時間越久,對他就越有好處,隻要把她
的撩起來,估計她再也不會注意到他今晚的不同了。這是一種策略,女人或許不
缺乏冷靜的思考,然而,一旦到了情動之時,女人的頭腦除了暈眩還是暈眩。

  他忽然俯首下去,雙手撐開太後的雙腿,同時托在她的,把她的臀部托了起
來,嘴兒湊到她的,咬舔着她的……

  太後也料不到他這舉動,一種羞恥之心爬上她的心頭,又跌了下來。她清楚,
她久違的已經被這太監粗暴的行爲挑逗,爆發,她嘴裏開始呻吟,一種不應該出
自她口的話正呢喃着。

  「嗯……舌頭再深一點……咬我的花蒂……喔喔……」

  太後很配合地趴跪在楊孤鴻的面前,楊孤鴻手和嘴并用,不用多久,便把這
怨婦弄得迷情亂意的,忘了她的身份,忘了羞恥和尊嚴,或許她也忘記了此刻應
該是太監的楊孤鴻吧?

  她閉着雙眼享受着楊孤鴻的服務,舒服地呻吟……

  「噢…………我吧……」

  迷糊中的太後說出了欲的話,楊孤鴻想,這是你要求的,他媽的,别事後又
象你女兒一樣要誅我九族——他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沖動起來就回複本性了。

  他趴跪在太後的臀後,一手撐床,一手自解褲子,嘴裏卻不放松對太後小的
攻擊,如此一會,他便把自己的褲子全部脫除,而太後竟然不覺,當他挺着強悍
的武器瞄準太後的深宮之時,太後還在呻吟:「插……!」

  楊孤鴻心一狠,擡頭起來,雙手放到她的,把她的雙腿微微分開,跪着把物
事往前送,碰觸到潮濕的冷宮,想也不想,以迅雷之勢,闖門入宮,刹那間聽到
太後的痛呼,她在瞬間清醒過來,一根火熱的粗壯物體正深插在她的裏,她伸出
一隻手回抓住楊孤鴻的陽根,回首雙眼驚瞪着楊孤鴻……

  楊孤鴻管不了許多,哪怕她的手握着他的根部,他還是一樣着,而且每一下
都頂入她的最深處,她感到她的身體似乎被無限地擴張了。

  她道:「你不是太監?」

  「當然不是了。」

  「你不是常公公,你、你是誰?」

  「太後,我是誰不重要吧?重要的我是男人,而且是你身體的男人,能夠絕
對滿足你的男人!」

  「賊,你會被誅九族的!」

  「幹,你說話和你兒子、女兒一個屁樣,看來他們是你教的。」

  「你認識皇上和公主?」

  「皇帝小子欠我一命,沒有我,他早就死了……我說,太後,爲了替你兒子
報恩,你也應該享受我給你的按摩吧?而且,剛才是你要求的,如果我不答應你,
也會被誅九族,所以,我隻好拿出我真正的分身你了!」

  「你……啊……輕一點!」

  太後被楊孤鴻猛烈的攻勢進攻,身體不受控制地搖擺,她不能知道楊孤鴻是
什麽人,隻是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的是她不敢想象的,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種
感覺,如同把生命所有的空虛也填充的滿足感,一個力量性的男人帶給他從未有
過的激情……

  太後醒來的時候,看見了她的女兒唐思公主,卻不見了楊孤鴻,于是便問道:
「那個……常公公呢?」

  唐思道:「母後,你怎麽整天想着常公公?我也沒見他,我來的時候就隻有
你一個人在睡,正準備出去找他,你就醒了。」

  太後看着女兒,她不明白女兒爲何要騙自己,昨晚的那個假太監明明是認識
唐思的,還說是唐思的男人,女兒爲何要讓一個男人裝扮成她身邊的太監呢?

  「你是說你沒看見他了?」

  「嗯,我找他也有急事,我去了他的住宅,沒見他,所以過母後這裏看看。」

  唐思說得很認真,太後從她的語言中,知道她這次說的是真話。

  「本來說好今天要幫我辦事的,可就不知跑去哪裏了。母後,他昨晚是什麽
時候離開你的?」

  唐思問道。

  太後一驚,忙道:「一會就離開了!」

  其實她在說謊,昨晚楊孤鴻一直在她的床上,和她歡愛了好幾次,直到最後
一次她昏睡過去了。

  至于她昏睡過去後楊孤鴻有沒有離開,她不得而知,然而,她猜他是沒有離
開的,他應該抱着她睡到天亮的吧?

  「混蛋,又去哪裏鬼混了!」

  唐思大罵出口,忽然發覺手漏了嘴,尴尬地笑道:「母後,我是覺得常公公
答應要幫我做事,卻跑得不知蹤影,所以忍不住罵兩句,母後不要見怪。」

  太後道:「母後怎麽會怪你呢?」

  「謝母後不怪,我出去找常公公了。」

  太後也不敢起身,被子下的她是的,她道:「找到他,讓他立即回來。」

  唐思道:「可是,母後,你和我說好白天讓他幫我做事的。」

  「也好,你讓他晚上回來。」

  太後看着女兒離開,心想這次被女兒騙了,然而,她并不生氣,也許這個欺
騙,對她來說,反而是一次難得的奇遇,讓她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她每想到昨晚的激情,就從心底裏思念那個強壯的男人……

  楊孤鴻離開太後的懷抱時,已是天明,他有點怕太後醒來會發狂,雖說昨晚
她與他很愉快,然而,誰知道她醒來後會不會誅他九族?他沒有九族給她誅,所
以先逃跑了。本來想去找布魯斯鬼混的,可是,連布魯斯都迷路,何況他這個路
癡?

  一心想着波斯妞兒,就在皇宮裏亂走,這皇宮對于他來說,就好象傳說中的
迷宮一樣,越走就他媽的越迷糊,走着走着,連回頭的路都找不到了。打架與唱
歌,他稱自己爲天才,可是,他有時也很老實,就比如找路這活兒,他不得不承
認自己沒有方向感。

  途中有些宮女以及太監和他打招呼,都稱呼他爲常公公,對他很尊敬,想來
這「常公公」在這裏是很大頭的了,他覺得不錯,有那麽一兩次摟過幾個宮女親
了那麽一兩下,逗得她們想罵又不敢罵,他心裏想,這些宮女有沒有一些是與他
有一腿的?那時的宮女太多,他記不得幾個。

  又想,其實做這個假太監也不錯,地位蠻高的,喜歡哪個,就親哪個——不
能真正幹,否則會被發現的。

  還想,做皇帝真他媽的爽——喜歡哪個,就幹哪個!

  最不爽的是,他現在迷了路。

  該往哪走呢?在親了一個宮女之後,他停下來,仔細地想這個很簡單的問題
……

  「常公公,早啊!」

  似乎又有女人向他打招呼了,聽聲音是個成熟妩媚的女性,那嗲聲就是從他
身後傳來的,他轉身,正要回話,卻頓住了,眼前除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另
一個少女竟然是洛葉?

  「早!」

  他楞楞地道。

  「咦,常公公,你的聲音怎麽變得這麽有男人味了?」

  美婦驚問。

  楊孤鴻也是一驚,急中生了一個智,就道:「是不是有點鴨公聲了?我昨天
感冒,倒是讓我的聲音恢複了一點男性的尊嚴。」

  洛葉卻拿雙眼盯着他,也不出聲。

  楊依道:「象常公公此般高大的人,定是很有男人味的了。」

  我!太監還有什麽男人味?楊孤鴻在心裏罵,嘴上卻道:「想我當初未入宮
之前,不知迷到多少女人!」

  「嗯,奴家相信常公公的話,不知常公公現在要去哪裏?」

  「我?随便走走。」

  楊依道:「那我們不奉陪了,常公公玩得開心點。」

  楊孤鴻笑道:「要是你和我玩,我就開心了。」

  楊依道:「常公公還玩女人?」

  「喲,太監就不能玩女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如此,那奴家找時間和常公公玩玩,想必常公公
的玩法一定很特别了。」

  「特别到另你着迷,哈哈!」

  「呵呵,先走了!」

  楊依告别離開,走過楊孤鴻身邊時,她想:簡直一個變态,沒雞雞了還想玩
女人?

  「楊姐,你先走吧!我留下來和常公公說一會話。」

  楊依轉頭道:「葉妹,你不是想和常公公玩玩吧?」

  洛葉的臉一紅,楊孤鴻道:「其實我也正想和你的葉妹玩玩,不知你這個做
姐姐的是否同意?」

  楊依道:「我沒意見,葉妹,你就與常公公多親近吧!對你有好處。」

  她朝洛葉擠了個眼神,就轉身走了。

  楊孤鴻看着面前的洛葉,作勢要抱,嘴裏道:「美人兒,讓公公親親!」

  他以爲洛葉會躲的,不料抱了個結實,而洛葉也抱着他,他俯首就吻她的嘴
兒,令他意外的是,洛葉竟然很配合地把丁香伸了過來,和他進行熱烈的纏綿…


  「楊孤鴻,吻夠了嗎?」

  在楊孤鴻的嘴離開之時,洛葉嬌喘道。

  「你……你怎麽知道的?」

  洛葉罵道:「你要騙人,也該學會變一下聲音吧?」

  楊孤鴻傻笑了起來,道:「原來被你識破了,你剛才爲何不說?」

  「剛才那是大地盟的楊依護法,我說什麽啊!你到皇宮來,有什麽企圖?」

  「我爲什麽要跟你說,别忘了你是我的敵人。」

  洛葉怒道:「我什麽時候是你的敵人了?」

  「一直都是。」

  「放開我,混蛋!」

  楊孤鴻反而抱得更緊,笑道:「逗你的,你是我的小寶貝好不好?」

  洛葉安靜了下來,細聲道:「你知道人家不想害你的。」

  「嗯,我知道,你喜歡上我了,在大地盟的時候就喜歡上我,是不是?」

  「嗯,喜歡。」

  「洛土那家夥怎麽辦?」

  「我……我和他他沒關系,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洛葉點點頭。

  楊孤鴻想了想,歎道:「你選擇我,就得選擇背叛大地盟。你應該清楚,我
現在是與大地盟全面開戰的,之所以到這裏,全拜大地盟之害!但既然來到這裏,
我就不可能讓你們成功,也就是說,别想打皇帝小子的主意,皇帝隻有他能做。」

  洛葉道:「皇帝被關在大地盟了。」

  楊孤鴻笑道:「你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就證明你真的要背離大地盟。我告訴
你,其實皇帝那小子已經逃出來了,不久就會回來的。」

  「逃出來了?」

  「嗯,過段時間你們應該就會收到大地盟的指令的。你現在要去哪裏?」

  洛葉道:「我們本來準備去見皇後,可遇見了你,不知楊依自己去見了沒有?」

  「皇後?那我也去見見,你帶我去吧?」

  「我也不确定楊依有沒有去,你自己去好了。」

  「笨,我自己會去的話,還要你帶我嗎?走,我要去見見他。媽的,這娘們
和我有有仇,我今日就是要找她算帳的,先算帳,然後再幫她。」

  「皇後與你有仇?」

  楊孤鴻哼道:「她想閹我,這仇大着哩,哼哼!」

  洛葉聽得頭一垂,輕聲道:「那好吧!我帶你過去,你以後可得對好好……」

  「喏,這就是了,皇後在裏面,你自己進去,皇後很讨厭我和楊依。」

  楊孤鴻道:「沒錯,就是這裏,我就是在這裏被那婆娘欺負的,這個仇一定
要報,嘿嘿,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洛葉道:「她也不是好惹的,畢竟她是一國之後。」

  「女人惹上我,都不會有好結果,她死定了!」

  楊孤鴻張揚地道。

  洛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對他道:「我走了,你愛怎麽就怎麽,不過,你要
記得留下一條命,這是你欠我的。」

  她轉身離開,楊孤鴻沖着她的背影道:「哇,洛葉,我什麽時候欠你了?」

  「很早以前……」

  她沒把話說完,楊孤鴻得不到答案,也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答案給他,他也就
懶得再想到底自己欠洛葉什麽了,盯着面前的宮殿好一會,跨步向前走,進入殿
門,發覺裏面有一些宮女,但都沒問他,于是按他的記憶,他徑直前往皇後的寝
宮,卻見門前站了東芝和婷侍,他被她們攔住了。

  東芝問道:「常公公,有事找皇後嗎?」

  「是我。」

  楊孤鴻直接地道。

  兩女立即聽出是楊孤鴻的聲音,婷侍驚道:「你來這裏幹嘛?」

  「找皇後聊聊!」

  「聊聊?」

  兩女疑問道。

  楊孤鴻笑道:「她曾經說過要閹我,我要問問她爲什麽要閹我。」

  婷侍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不能放你進去。」

  「你們敢不聽我的話?」

  東芝道:「我們隻聽皇後的話,你進去不會有好事,絕不能讓你進去。」

  「嘿嘿……當然不是好事了……」

  「婷侍,外面誰啊?」

  東芝答道:「皇後,是常公公。」

  「有什麽事?」

  「沒有,他隻是來這裏轉轉,一會就走的。」

  「你……」

  楊孤鴻瞪着東芝,想罵又罵不出來。

  東芝道:「你走吧!晚上可得回來。」

  裏面的皇後突然道:「你們讓常公公進來一下,我有些事要和常公公說……
啊!你們不用進來了,在外面守着就行,讓常公公一個人進來。」

  「哈哈……」

  楊孤鴻在心裏狂笑,别有深意地瞧了兩女一眼,輕聲道:「你們皇後在邀請
我哩!」

  東芝白了他一眼道:「進去吧!别對皇後有非份之想,更不能做非份之舉。」

  「那可不一定了。」

  楊孤鴻說着,從兩女讓開的門前走了進去。

  經過幾個隔間,楊孤鴻在最裏的豪華卧室裏看見了令他憎恨的皇後娘娘——
殺千刀的要閹他的……臭婆娘!

  他看見皇後之時,皇後背對着他,她似乎在看窗外的景色,然而,窗外卻無
什麽好看的。按理說,他見了皇後,是應該執禮的,他卻不懂得,沒有下跪,也
沒有問候,倒是皇後先道:「常公公,太後的身體最近還好吧?」

  楊孤鴻不能不回答,于是壓低了聲音,拼命地讓聲音顯得有些變态,道:
「好。」

  皇後猛回首,盯着他,道:「常公公,你的聲音怎麽變了?」

  楊孤鴻道:「最近身體不适,喉嚨不順,太後這幾天就爲此罵我,說我不好
好保護嗓子,她說我以前說話可是很好聽的,是不是?」

  皇後豔麗的臉容上綻了一絲笑,道:「常公公本來就有一副好嗓子。」

  「不知皇後找我何事?」

  「我想問問,最近常公公有沒有與皇上見面?」

  「見過一兩次吧!我是太後身邊的,皇上不大往太後那裏跑,所以也不能經
常見得到。」

  「嗯,他以前還經常到太後那邊問安,自從這次回來之後,整天和那兩個無
名無份的江湖野馬混在一塊……」

  楊孤鴻突然道:「皇上最近不常和皇後相處?」

  皇後慌道:「沒……沒有,我隻是随便說說,常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楊孤鴻笑道:「我就說了,皇上怎麽會不喜歡皇後呢?皇後是如此的美麗,
就連我這個做太監的看了也要心動……」

  「胡說,如果不是我明知你是公公,你若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就……」

  「我就沒法活了是吧?」

  楊孤鴻笑着打斷了她的話,看看她那豔妖的怒容,繼續道:「我今日碰到皇
上了,他和奴才說了一個秘密,嘿嘿,奴才覺得皇上這次回來之後,變了許多。」

  「啊!常公公也覺得皇上變了?」

  「當然,皇上變得有情調多了,還說要爲了讨皇後歡心——」

  他突然不言語了,皇後追問道:「常公公,皇上說讨我歡心?他回來可是一
次也沒有……啊,他說怎麽讨我歡心來的?」

  楊孤鴻也做出一番緊張樣,道:「哦,那是秘密,皇上讓我保密的。皇後,
奴才先告辭了。」

  「站住!常公公,你今日不把話說完,太後也保不住你!」

  楊孤鴻裝出很爲難的樣子,道:「皇後……你這樣,奴才很難做的,我答應
過皇上要守密的,卻不料我多嘴,皇上怪罪下來,奴才也無處藏身啊!你就當作
沒聽到奴才說什麽好了。」

  皇後怒色道:「你到底說不說?」

  「皇後在威脅奴才?」

  「如果你不說,就不止威脅這麽簡單了。」

  楊孤鴻歎息,道:「皇後,請允許奴才靠近一點,奴才把皇上的秘密說給你
聽,在你耳邊說,可不能讓别人知道了,皇後聽了之後也要裝作不知道才好啊!」

  皇後道:「我懂得怎麽做。」

  楊孤鴻把嘴湊到她耳邊,作弄似地吹了一口熱氣,然後在她耳邊嘀咕一陣,
皇後的臉立即紅了起來。

  楊孤鴻耳語完,笑道:「皇後,你的臉好紅。」

  皇後叱道:「常公公,不要輕薄!」

  「我走了,皇後千萬要裝作不知道啊……皇上說,這是給皇後的特别禮物,
奴才一時最快……」

  「你出去吧!」

  皇後打斷他的話,下了逐客令。

  楊孤鴻心想:今晚有你好看的!

  楊孤鴻離開了後宮,被唐思捉正,問太後有沒有發覺什麽不對的,楊孤鴻說
沒事的,她就放了心,于是商量着以後的事。

  其間,蓉兒過來,說姐妹們要楊孤鴻回去,唐思追問,楊孤鴻隻得将仍然與
三百多名宮女胡混的事告知,唐思大叫不好,楊孤鴻一笑置之。

  後唐思責罵他,他把唐思壓到了床上,其結果就是,蓉兒、小雀、郭美美三
女也加入了混戰的局面……

  傍晚,唐思再度把楊孤鴻帶到太後處,太後什麽也沒說,就讓唐思出去了,
接着便象往常一樣沐浴。當楊孤鴻到浴室一看,卻發現那浴池充滿了溫水,太後
說「你和我一同沐浴罷」至此,楊孤鴻除去身上的衣物,抱着的太後跳入浴池,
這一沐浴,竟然費去一個時辰,直到水涼了,他又把太後抱回床上,再戰個熱火
朝天……

  深夜,太後昏睡之時,他方想起一個秘密來了。

  皇後一直睡不着,今天楊孤鴻與她的一陣耳語,令她心緒不甯,時刻想到即
将到來的——該叫驚喜,還是叫幸福呢?她每想到常公公的話,就感到臉熱耳燥。

  「皇上說他今晚要到皇後的寝宮偷香,他要趁午夜時分,悄悄進入皇後的寝
宮,摸上皇後的床……」——這是楊孤鴻編造的謊言,她竟然完全相信了。

  不知爲何,女人遇到這方面的事,都會變成不懂思考的動物。皇後就沒有考
慮過這話的真假,她不會考慮,也無從考慮,記得以前,皇上也和她做過這種捉
迷藏的事,卻不料皇上這趟回來又要如此做了。

  她把寝宮裏裏外外的人都撤掉,整個後宮就隻有她一個人,她這是爲了方便
皇上出入,否則被發現了,無知的人大喊起來,會壞了皇上的特别興趣,也會破
壞了她即将來臨的幸福……

  說到幸福,其實與她無緣的,這些,外面的人不會看得懂,隻有深宮裏的人
清楚。她,一國之後,是的,有着無限的虛名和榮耀,然而,除了這些,她還擁
有什麽呢?——寂寞和等待!

  這就是她所擁有的全部,無邊的寂寞和苦悶的等待。皇上雖是他的男人,卻
不屬于他,甚至不屬于任何女人,他的女人太多,多到令他無法顧及,相對于其
他的宮女,她或者是比較幸福的。至少身爲皇後,她需要皇上之時,可以做出一
點要求,而宮女妃子們呢?

  應該說,受寵的妃子是更幸福的,但既然會得寵,當也會失寵,且這之間的
時間差距不會太長。

  自從皇上回來之後,皇上便很少見她,且很少與她說話,更令她絕望的是,
皇上竟然不在她的寝宮就寝——回來近半個月了,一次也沒有。

  她爲此事,八方打聽,上次打聽到布魯斯那裏去了,以前皇上爲了波斯的,
龍顔大怒,證明皇上很想得到波斯的,這次布魯斯帶來了兩個,她以爲皇上第一
時間找那兩個,然而,布魯斯否定了她的這個想法。

  「我身爲一國之君,絕不玩别的男人玩過的女人!」

  皇上曾如此戲言,她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他身爲國君,何必要别人碰過的女
人呢?可他這次竟然帶回來一個婦人?此婦人難道在他之前還是?很難相信,或
許一切都有所改變了。

  皇上變得陌生了……

  「撲赤!」……很輕,很輕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裏,她聽出了那是腳步聲,她
的心狂喜:皇上,終于到她的寝宮來偷香了!

  這宮裏,隻有皇上是男人,她無所懼的,她象以前一樣,隻穿一套睡衣躺在
被窩裏,連褲衩也省了……

  「咚咚!」……這是她心跳的聲音,深宮太靜了,就連她自己的心跳聲也能
聽得清楚。

  然後,就是一片物體倒地的雜響,很吵耳,似乎是進來的人撞到了桌椅之類
的,接着又聽到花瓶之類的東西掉落地上的碎響。她不在意這些,這些東西對她
來說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皇上來了,在她等候的深宵裏來了!

  她期待着,裝作睡得很沉,打起了呼噜……

  其實這進來的是楊孤鴻,他記得他所說的秘密,并且要做一回「皇上」他把
太後弄昏之後,就悄悄地跑了出來。出乎他的意料,皇後的寝宮竟然沒有一人把
守,他出入自如,如入無人之境,可是到達這裏,黑乎乎,加上白天沒記清楚房
内的擺設,在行走中,把一些東西撞了。

  此時,皇後打鼾,正好給他指明了方向。他想,這臭婆娘以爲她有多高貴,
還不照樣地象母豬一樣打鼾?

  ,真是不雅……

  他摸到皇後的床前,想撩起紗帳,用手那麽一揮,咦,揮了過空,皇後竟然
沒有落帳?

  想想也是,天寒地凍的,也沒見半隻蚊子,要帳幹嘛?

  「睡得真象死豬!」

  他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在床前自個除衣。

  皇後聽到除衣的聲響,她的心跳更急,雖說她和皇上不是頭次做此種事,然
而,這種仿佛被偷的感覺,是不可多得的,那種參着喜、驚、怨、嗔、羞的複雜
感,令她的心也莫名地蕩漾,雙腿之間忽覺有了陣陣潤潮之意……

  在黑暗中,楊孤鴻把自己變成裸人,雖然這樣做似乎對不起權傾國,不過,
他和權傾國可沒有什麽交情,至多是大家關一起一段日子罷了,這權傾國最初想
害他,到了他老婆又要來閹他,若不報答他,怎麽對得起他?

  更何況,他那小子多少年沒令女人生個蛋了?宮裏這麽多女人,竟然沒一個
能生的?一定是那小子根本就沒種,所以爲了報答他,今晚借給他一個種。

  再想,自己雖當不了皇上了,可讓自己的兒子當皇上,着實是不錯的構思,
嘿嘿!權傾國那小子應該感謝的……他若向别人借種,未必借得到如此優良的品
種。

  他歪想了一遍,覺得這偷香是很對的,且有施恩的感覺,于是心懷大開,誓
要皇後懷上他的兒子皇帝……

  他把皇後的被子掀了,那手在伊身上輕摸了一陣,皇後被他摸得全身燥熱,
然而,就是不敢醒,她繼續打鼾。

  楊孤鴻暗想:「這女人怎麽這麽能睡?」

  轉而又想,「

  「是了,應該是裝的,這女人以爲我是皇上,所以裝睡,這樣的話,就可以
令皇上偷香成功了。」

  如此一想,便百無禁忌,大展手腳,把她的睡衣很幹脆地除去,她竟然很配
合,夢裏記得翻身,真的把他當成皇上了吧?

  他站在床前,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他一點都不擔心她醒過來——他知道她一
早就醒了,隻是她在裝睡,既然在裝睡,當然不會打斷他的偷香的。

  他想,待會進入之時,她定會叫得很大聲把?

  一種突如其來的進入,當會撞出突如其來的聲音。

  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撫摸着,黑暗中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的
圓大以及柔軟。皇後切實地感受到,卻不敢呻吟出來,隻是喘息的聲響越是見急,
打鼾也開始間斷。楊孤鴻清楚不能讓她的打鼾消失,因爲一旦消失,則她也無法
裝睡,當她無法裝睡之時,她就會表現出清醒應有的反應,那樣對他是極其不利
的——他畢竟不是皇上。

  皇後也是忍無可忍,楊孤鴻的手在她身上亂摸,她又幻覺這是皇上的手,因
此情動之極,可就是不能哼聲,這比她身上的手本身更令她難受……

  楊孤鴻的手最終滑到她的,摸索到那濕潤的地洞,發覺一切的地理形勢百利
于他的存在了,他也不再猶豫,爬上了床——他不能給皇後任何呼叫的機會,他
必須第一時間占領皇後的堡壘,也就是,立即刺入她生命的禁區!

  皇後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男人的雙手已經分開她的雙腿,黑暗裏,她的傳來
無限的脹痛,一種不屬于皇上所能給予她的充脹感令她呼叫出來,一根完全陌生
的強大擠入了她潮濕的空間,她醒覺這根物事并不屬于皇上,這是一根完全陌生
的、強壯的令她幾乎無法包容的家夥……撕開了她寂寞的芳道。

  接着,她感覺到身上的身體也不屬于皇上,這身體很龐大,皇上是沒有如此
雄壯的身體的,他驚亂中摸索到趴在她身上的男體,那堅實如鐵的肌肉是皇上所
沒有的,她的手伸到兩人的處,慌亂中抓握到在她的出入的,那種難以想象的尺
寸,絕非皇上所能擁有!

  「你是誰?」

  她終于驚呼而出。

  她開始掙紮,兩手要推開楊孤鴻,雙腿也開始亂踹,楊孤鴻緊壓着她,用他
強壯的雙臂控制着她,她怎麽能對抗楊孤鴻的蠻力?其結果還是無法改變。

  楊孤鴻不回答她,隻顧在她身上馳騁,巨大的在黑暗裏着她的緊湊,不知爲
何,他覺得皇後的超常的緊湊,那種緊緊地包夾着他的的感覺,讓他從心底喜歡,
他發狂地聳動……

  「你放開我……賊,你不是皇上,你是誰?你将被誅九族——」

  「笑話,這種事,作爲皇後的你,會傻得跟别人說?哈哈……」

  楊孤鴻狂笑起來,他說得沒錯,就這種事,皇後是絕不會讓别人知道的,既
然被人發現了,皇後也會選擇把那人殺死,而不讓别人說出去,何況她自己?

  皇後一聽這聲音,有點象今日的常太監,更多的是象某個人的聲音,她一時
之間想不起來,忽又想到宮裏除了皇上,不可能有别的男人……除非是,對,除
非是那天那個排骨人,這聲音就是那個排骨人的!

  那天她讓婷侍和東芝把排骨人拖出去閹了,他爲何還會出現,且對她幹出此
種天大的罪?

  難道是婷侍和東芝兩女把他藏起來而未讓她知?隻是,那天他明明很瘦的,
爲何突然變得如此強壯了?除了這點之外,聲音絕對是他的,且她曾經見過他的,
的确是……非常的粗長,到達恐怖的地步的。

  這個在她身上聳動的男人的,也是巨大到恐怖的……從這兩方面,可以清楚
這男人絕對是那天那個排骨人。

  她記起排骨人的名字叫楊孤鴻,她道:「你是楊孤鴻?」

  「哇,你怎麽知道?」

  楊孤鴻也驚叫起來,但還是不忘的。

  皇後呻吟着,掙紮卻漸漸停止,這已經成爲一種事實,且當知道此人是誰之
後,雖說仍然是極其讨厭,但心中多少比較安定了,她道:「如果你不想被誅九
族,最好現在作罷。」

  「我,又是誅九族?你又誅我九族,又要閹我的,老子今晚不把你往死裏,
怎麽對得起自己?皇後,你下面好緊……難道你不覺得和我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嗎?
你也喜歡的吧!我怎麽感覺得出,你的裏面,越是使勁地插,越是濕潤了……哈
哈,呼哈……」

  「我……噢啊……」

  「很舒服吧?」

  楊孤鴻聽到她的壓抑不住的呻吟,進入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的身體不受
她心靈的控制,最先領略到的挑逗,快感湧遍她的全身,漸漸地把她的羞恥之心
淹沒,她高貴的身份也逐漸暗淡……

  「無恥……誰舒服了!啊啊……好痛……你……不要太深……噢……好深,
撞得好痛……」

  「到底是痛還是舒服啊?」

  「痛。」

  「既然你說痛,我就更要你痛了,哼哼!」

  他突然加快速度,她狂呻吟道:「啊噢……不要,我……好舒服……」

  最終她敵不過楊孤鴻的攻擊,認輸了,其實她的确是很舒服的,從未有過的
快感,讓她的身心幾乎整個過程都在飄蕩!

  「我……我要掌燈,我要……看看你!」

  「你那次不是看了嗎?」

  「可這次你身上很多肌肉,那次你除了骨頭,什麽也沒有,我必須看看,你
究竟是誰。」

  「笑話,老子哪會傻得給你看!」

  「你爲何沒被閹?」

  「我逃出來了,那兩個丫頭沒告訴你嗎?憑兩個小丫頭,哪想困住我?我很
輕易地逃了,然後又摸了回來,發誓一定要報仇!皇後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一
樣被我騎——」

  「你……閉嘴!」

  皇後怒道。

  楊孤鴻臀部往前一壓,緊緊地抵住她的。

  她的身體劇顫,嘴唇也跟着顫動,隻聽她道:「噢……啊……我……我頂不
住了,我……求你……不要這樣,我受不了……好……」

  她的雙手開始攀上楊孤鴻的背,緊緊地抓住他的腰背,使勁地抱着他,如此
好一陣,終于呼出一口氣,道:「你……繼續吧!這次事後,出皇宮去,别再回
來。」

  楊孤鴻道:「爲何突然要放我了?不是很想誅我九族嗎?」

  「我……」

  楊孤鴻道:「皇上很久沒有找過你了吧?你以前和皇上做的時候,也似這般
的快樂嗎?」

  皇後想了一會,發覺楊孤鴻又開始,那巨大的家夥給予她巨大的充實感和快
感,她道:「沒有,皇上不曾給過我如此的快樂。」

  「皇上也沒給你一個孩子吧?哈哈……」

  「你說什麽?」

  「我是說,皇上永遠也不可能給你孩子的。他那麽多女人,沒一個生得出來,
這問題就出在他身上,他根本就是個無生育能力的男人,沒種的男人,懂吧?」

  「不準這麽說皇上!」

  「老子不說他,他也那副德性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一國之君,竟然
是個沒種的男人,這會被天下恥笑吧?你這一國之後竟然是個生不出蛋的女人,
大概也會被國人罵吧?」

  楊孤鴻說完,便不再言語,繼續在皇後緊湊的芳道裏滑出滑入,領略這「國
道」的滋味。

  皇後又開始呻吟,并且問道:「你是有種的嗎?」

  「,老子當然有種!老子要哪個女人給我生,就絕對懷孕,向來無誤。」

  皇後突然語出驚人地道:「今晚你在我這裏睡一碗,給我一個孩子,我則不
計較你任何罪過,明天也一樣會送你出宮,你敢确定給我孩子嗎?」

  「你想要?」

  皇後靜了一會,道:「是的,誠如你所說,或許皇上真的是無育的,身爲一
國之君,不能沒後代,所以……」

  「你想向我借種?」

  「我不會無緣無故的,皆因既然已經被你入侵,則無妨從你身上也争取一些
東西……把種子,射到我裏面吧!」

  楊孤鴻突然俯首下去,吻了她的唇,然後咬在她的耳珠,笑道:「還早着哩,
要我,起碼得到天亮!皇後,既然你不拒絕我了,我們就好好地配合一下,歡好
到天亮,如何?」

  「嗯……你好強……」

  「記住,你不止是高貴的皇後,你同時也是我的情人……願意做我的的情人
嗎?」

  「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情人,你狠狠地給我歡樂吧……希……楊孤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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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6 07:3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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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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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後宮的狂亂

  事情多麽着急,人力也不可能一下子達到。楊孤鴻和唐思很想立即把現在的
假皇帝殺了,可他們沒有機會,假皇帝很多時候不在皇宮,而他們卻不能随便出
入皇宮,整個後宮都似乎被軟禁起來,就連皇太後也不能随便出入。宮外守着近
萬的禁衛軍,且假皇帝還不停地拟诏出入,不時地派兵前往别的地方……

  再就是,唐思想到,如果現在殺了假皇帝,朝中必然大亂,其結果不能想象;
而即使朝中無事,要殺假皇帝也很難,這假皇帝的武學比真皇帝來得要高,且周
圍有大地盟的精英扮成護衛保護着,不是說殺就能殺得了。

  他們隻能等,等到時機成熟,楊孤鴻卻想着要出去,他離開他的妻子好一段
時間,怕他們出事,然而,從江湖傳來的一些零星的消息,他的妻子們似乎暫無
事,有事的似乎是大地盟,他的那些暴力老婆,似乎開始對整個江湖進行報複了,
這些女人們,爲了他,開始大動幹戈了,他不管武林中誰死誰生,可就不能眼睜
睜地看着他的妻子們爲替他報複而犧牲性命。他還活得好好的,他也就得讓她們
也活得好好的——這是他對她們的承諾。

  但是,傳言越來越不利于她們,據說,邪道武林太張狂,大地盟率領武林正
道竭力鎮壓,竟連官兵也出動了近十萬,民衆從來沒見過如此的武林争戰,邪道
武林也聯合了外族,似乎是有三個塞外族的軍隊也進入了中原,與大地盟爲首的
武林正道以及滅魔軍爲敵,這三族分别是野馬、白羊和蛇神部落……

  江湖一團亂,朝廷也變得岌岌可危……

  皇後和太後都不了解這些,其他的官員也未曾發覺現在的皇帝是假的。其實
要發覺也很難,皇上幾乎不早朝,很少與官員碰面,隻是直接下诏,命他們辦事,
他們也覺得不妥。許多年來,朝廷不曾幹涉武林中的事,然而,皇上突然要發兵
相助于大地盟,要把武林中所謂的魔道消滅,而這魔道出乎意料的強大,竟與一
些民族勾結,七八萬兵力進入中原範圍……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武
林勢力,這是千年一見的!

  這期間,深在宮中的楊孤鴻,不得不奔波在衆女之間,一個晚上要分成兩半,
服侍太後,便跑去皇後寝宮偷香,然後再回到唐思的寝室,與唐思、郭美美、小
雀三女共枕……

  而三方面竟然不覺他的勞碌,太後每晚都被他弄昏,皇後也跟太後一個命運。
而近早晨之時,他就跑到唐思那裏,唐思另給他安排有房間的,然他說太想她們
了,所以就早早過來。

  間中他也被那群饑餓的宮女拉去充當試驗品,幸好在他在某方面是無敵的,
天生的那種怪物,不是常人的思維能夠理解的,因此,才未在試驗中,被使用過
度而作廢。

  洛葉也找過他幾次,她既然已經向他表白,且認定了他,楊孤鴻也就原諒了
她以前的不是,便以他慣有的方式慰藉了她。

  他在歡愛之後,說了一句令楊孤鴻非常受用的話——「你比洛天、洛土要強
一萬倍,你是個非常強壯、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就是……土了點!」

  他沒聽清楚最後三個字,因爲一聽到前面那些話,他就頭腦發熱了,後面的
越來越模糊,因此,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土,多麽地象個鄉巴佬!

  其實,這也是洛葉的真心話……

  楊孤鴻從洛葉的口中得知,假皇帝其實乃是大地盟的護法暗龍所扮,且暗龍
乃不能人道之人,因此,他在宮裏除了大把地撈錢之外,就是竭力地完成洛雄所
交代的任務。他也有想過背叛洛雄,自己獨得天下,可一想到這絕不會久,洛雄
随時可以把他暗殺掉,且他身邊許多人都是來自大地盟,他隻好選擇忠于洛雄。
暗龍并非極有野心之人,他的膽量也不是多大,若非有洛雄父子在背後撐腰,給
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冒充皇帝,且也沒條件來冒充。他能當這假皇帝,百分之
九十九是洛雄父子所賜。

  他的餘生也無所圖,隻圖個富貴就好。

  雖說暗龍沒與任何女人發生糾纏,然而,楊依卻和布魯斯有了牽扯,這楊依
本就蕩,見得布魯斯乃異國之人,且生得好看,某次歡愛時更是覺得布魯斯的可
愛之處,于是便常常往布魯斯懷裏鑽……

  說起布魯斯,楊孤鴻已經有一段時間未與他碰面了,此日剛好無事,從衆宮
女的藕臂裏脫身出來,想到了布魯斯,心頭一熱,就跑去找他,剛到之時,布魯
斯不認得他,他在布魯斯耳邊一番言語,布魯斯就明白了。

  楊孤鴻不想騙布魯斯,也沒什麽好騙的,布魯斯不象中原人那麽陰險而多詭
計,連他的屍體,布魯斯都以死來維護了,就更不會害他了。

  他相信布魯斯!

  接着,他把假皇帝之事也跟布魯斯說了,布魯斯驚道:「怪不得皇上都不過
來向我要女人了,僅僅來過一次,也沒碰我帶來的美女,害我無法換到想要的東
西,隻好在這裏幹等。主人,你說,這真皇帝還會不會回來?」

  楊孤鴻道:「看他的造化了,他不回來,我就替他當皇帝,反正很多事我都
替他做了。想想,如果我當皇帝,叫全天下的人都來聽我唱歌,那情況一定是樂
死人的。」

  「主人,你要唱歌嗎?」

  布魯斯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嗯,怎麽了?你是不是想要我揍你,擺出那副臉色是什麽意思啊你?」

  布魯斯驚道:「主……主人,你還是不要唱吧!」

  他在與楊孤鴻同往中原的那段時間,領略了歌神的可怕之處——他覺得楊孤
鴻什麽都好,就是唱歌太難聽了。

  楊孤鴻握起巨手,舉到他的鼻尖前,威脅道:「看見了嗎?這是什麽?」

  「主人的拳頭。」

  「要不要吃一拳?」

  「主人,我已經吃過了,再也不想吃了。以後我帶你回波斯,讓你打倒我所
有的仇人,一拳一個,統統打倒!」

  楊孤鴻笑道:「看在你邀請我幫你打架的份上,我這次就不打你了。布魯斯,
聽好,下次我說要唱歌,你一定要拍掌叫好,否則打爆你的臉,叫你騙不了女人!」

  布魯斯委屈地道:「主人,我是外節使,相貌很重要的,謝謝主人饒了我,
太感謝了。」

  楊孤鴻突然道:「你覺得我現在的太監裝扮好不好看?」

  「不好看——」

  「唔——」

  楊孤鴻雙眼怒瞪。

  布魯斯緊接着道:「主人的原貌才是世上最英俊的。」

  楊孤鴻聽了眉開眼笑,大拍其肩,道:「這話中聽,簡直是真理。」

  布魯斯得到贊揚,也高興起來,問道:「主人,你剛才說真皇帝有可能回不
來嗎?」

  楊孤鴻沉醉在布魯斯剛才的那個馬屁之中,一時未聽清楚,以爲布魯斯繼續
說他英俊,随口就道:「當然。」

  「真的?」

  布魯斯驚叫起來。

  「媽的,你是不相信了,難道你敢說個不字?」

  楊孤鴻料布魯斯也不敢說他不帥,嘿嘿。

  布魯斯驚訝之後道:「那我這次不是白來中原了?」

  楊孤鴻怒道:「什麽白來,你不是認識了我這個天下第一拳王了嗎?」

  布魯斯連忙點頭,道:「這也是,認識主人是我這趟最大的收獲,可是,我
覺得好冤枉啊!」

  「冤枉,你怎麽冤了?」

  布魯斯道:「我辛苦帶來兩個,忍着不碰她們的沖動,到頭來卻沒人要,你
說我冤不冤?」

  楊孤鴻又拍了一下他的肩,大聲道:「一點也不冤,沒人要她們,我要了。」

  「你……主人,你要她們?」

  「是的,有什麽疑問嗎?」

  「主人,你有什麽和我交換嗎?」

  布魯斯不忘他的交易。

  楊孤鴻生氣了,吼道:「你敢和我談條件?」

  「不……不敢。」

  楊孤鴻道:「那現在怎麽辦?」

  布魯斯歎道:「我就把她們送給主人吧!主人一定要記得來波斯,那時我會
給主人更多的波斯的。」

  「我,把我說成什麽了?我有這麽差勁?我如果去了你們波斯,還用得找你
送嗎?一大堆的女人要追着我跑,你别忘了,你那群女人,每次見了我,都恨不
得把我脫光光,任她們亂來。或者你那兩個也喜歡我……你回去問問,她們喜不
喜歡我,如果不喜歡,我就不要了,如果她們喜歡我,就讓她們跟我!别他媽的
說送,多難聽,說得我一點魅力也沒有,好歹我是一代歌神,明星來的,知道嗎?」

  布魯斯道:「知道了,主人,我這就去問問。」

  「快一點,别讓我等,如果我煩了,我給你一拳!」

  布魯斯轉身,象風一樣跑了。

  頃刻,他又象風一樣跑了過來,喘着氣道:「主人,她們說願意跟主人,說
主人是她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這是她們的原話?」

  「布魯斯是不會騙主人的。」

  「很好,她們在哪裏?帶我去,我也要喜歡她們一次,讓她們知道喜歡我絕
對沒有錯。」

  布魯斯驚訝道:「就現在嗎?」

  「你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布魯斯道:「主人,跟我來吧!我爲你鋪床。」

  「去,鋪什麽床,一定要床才能做那回事嗎?」

  楊孤鴻悶聲笑罵,跟着布魯斯就去會波斯的兩個原封貨了。

  傍晚時分,楊孤鴻領略了白發和金發的滋味出來後,布魯斯道:「主人,還
可以吧?」

  楊孤鴻道:「我,悶死了,她們竟然不會講中文,我都不知她們在叫什麽。」

  「不就是嗎?我在外面聽她們叫得很慘……主人,你真是太威猛了!」

  楊孤鴻眼睛盯着他,突然把手放在他的肩膀,富有深意地道:「布魯斯,我
建議你現在離開皇宮,回波斯,你會聽我話嗎?」

  「爲什麽?」

  布魯斯迷惑了。

  楊孤鴻道:「現在的情況太亂,你留在皇宮,有可能被波及,或許會令你無
法生還波斯。而且,你現在把兩個給了我,真皇帝回來之後,可能要取你性命。」

  布魯斯吓得臉如土灰,冷汗直流,道:「主人,你不是說真皇帝不回來了嗎?
我以爲你會當皇帝……」

  楊孤鴻道:「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主……主人,你忘記了?」

  「什麽忘記?老子根本沒說。」

  「就是剛才我問你皇帝會不會回來,你說皇帝回不來了……」

  楊孤鴻疑問道:「我有說?」

  布魯斯接着把兩人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楊孤鴻似乎記了起來,道:「我,我以爲你是說我帥的,所以我就承認了,
怎麽知道你是問我皇帝小子的事。」

  「我……我,我冤了。主人,你怎麽這麽糊塗?這我可怎麽辦?我不能白來
中原這一趟啊!什麽也沒帶回去,卻廢了許多經費。」

  「你說什麽?你是後悔把她們送給我了?我以爲你小子多有誠意,原來是會
錯我的話而給我貼人情的。我跟你說,我不要了。你留着她們,等真皇帝回來,
等着被誅九族吧!」

  「主人,我沒有後悔,隻是我這回去的經費怎麽辦?如果我交換不了東西,
得到皇帝的賞賜,我很難回去的。」

  楊孤鴻想想,道:「你先離開皇宮,到得安全地方,我出皇宮之後,你來找
我,我給你回去的經費。另外,你送我兩個女人,我打算教你打架和唱歌——」

  「等等,主人,你說教我打架?是不是随便一拳可以打死人的那種功夫?」

  「是的,我随便找個人教你,你回波斯之後,也能打遍波斯無敵手,還有唱
歌——」

  布魯斯驚喜道:「主人,我就要學打架,唱歌我不學了。主人,如果你教我
功夫,我下次來,再帶二十個來給你,真的!」

  「什麽不學唱歌,要學就學全套,否則免談。」

  布魯斯道:「好吧!主人,我都學……你要不要把她們帶走?」

  「把她們擡到唐思公主那裏!」

  「她們走不動了嗎?」

  布魯斯驚道。

  「走得了,還用你擡?你不見我折騰了半天嗎?」

  布魯斯笑道:「是,主人威猛!我立即叫人擡她們過去,主人一定要記得教
我功夫,我明天就離開霧之城。主人,我應該在哪個城等你出來?」

  「紫煙城。」

  楊孤鴻回到唐思處,唐思問他去哪裏了,接着便看見有人把朱裏莉娜和芬蒂
擡了進來,唐思道:「你……又把她們搞了?」

  楊孤鴻傻笑道:「她們說喜歡我……」

  「喜歡又怎麽樣?那麽多女人都喜歡,你是否想全部都要了?她們本來是送
給我哥的,我哥回來,你會死得很難看!」

  「我呸,你哥連命都顧不上了,還顧得了這兩個美人兒?」

  「把她們放到床上,你們出去!」

  唐思吩咐下去,其餘人退出去了。

  楊孤鴻想了想,把門反鎖了,回頭聽得唐思又道:「現在你說該怎麽辦?你
把我哥的三百多宮女都搞了,我哥回來,如果發覺……」

  「你哥說過,他的女人任我睡!」

  「你……」

  唐思被他氣得無言。

  郭美美道:「即使皇帝哥哥可以把三百多個女人給你,但是,我們也是不同
意的,你本來就很多女人,又加上這三百多,你讓我們怎麽辦?」

  楊孤鴻無言。

  唐思道:「在宮裏,既然已經發生,你去和她們鬼混,我也不阻止,但以後
出外面,是絕不能讓她們跟你走的。留在宮裏,如果被我哥發覺她們不是,她們
也隻有等死的份,你這是害了她們,你知道嗎?」

  楊孤鴻垂首道:「我……那時我什麽也不清楚,等我清醒之後,她們已經被
我……」

  「也許她們喜歡你,若是你離開了皇宮,她們仍然感謝你、懷念你,也許她
們即使因此而死,也不後悔,可是,你所做的,你總得給她們一個交代。她們本
來就是注定永遠寂寞的,或者這一輩子都與男人無緣的,可是你出現在她們的生
命,給她們的空白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哪怕她們能夠長活,但她們除了對
你的會議,就是她們的痛苦。」

  「你卻又不能給她們什麽的,就算你想給,她們也要不了,你出現在她們的
生命中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你要風流,我可以不管,但也要看對象,那些宮女,
不是少數幾個,不象穆秋她們,我可以讓她們跟随我,皇兄也會答應。可這群宮
女,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們跟随你的,她們生在皇宮,死也在皇宮。」

  蓉兒突然道:「公主,其實這事不能怪他的。都是我們不好,姐妹們也知道
他根本不能負責,也不期待他的負責……他當時象發瘋一樣,整個人不清醒的。
我們,都無怨無悔,隻要不累及我們的家人,我們,可以死的。」

  她說到最後,眼淚流了下來,楊孤鴻擁着她,道:「我走的時候,會把你帶
上的,我隻能給你這句話了,至于其他的女孩……」

  「其他的,讓我來處理吧!」

  外面響起太後的聲音。

  屋裏的人大驚,唐思驚叫道:「母後?」

  「思兒,開門,讓母後進來。」

  「這可怎麽辦?」

  唐思緊張地道。

  楊孤鴻道:「讓她進來吧!」

  「什麽讓?母後要進來,是你說了算的嗎?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太監,哼!」

  唐思恢複本性,瞪了一眼楊孤鴻,就出去開門了。

  楊孤鴻在她背後細聲道:「就老子說了算!」

  門開,太後進來,看見屋裏的人,也沒說什麽,隻是在床上坐了。

  唐思道:「母後——」

  「剛才你們說什麽事,繼續吧!」

  「母後都聽到了?」

  「嗯,聽到了。」

  唐思的臉色有點變,道:「這……母後,我們……」

  太後道:「思兒,你讓他恢複原貌給我看看。」

  「什麽?」

  唐思驚跳起來,道:「母後,你知道他不是常太監?」

  「早就知道了。」

  楊孤鴻咕哝道。

  太後淡淡一笑,道:「思兒,母後不怪你,你恢複一下他的原貌,我曾叫他
恢複,他說他不懂,是你弄的。」

  唐思尴尬地一笑,道:「母後,我以後再向你解釋。」

  「也沒什麽需要解釋的。」

  太後說着,就見唐思取出了藥水,在楊孤鴻的臉上塗擦了一陣,頃刻,恢複
他那邪魅的臉龐。

  太後的眼睛一眨也沒眨,喃喃驚語道:「原來……如此的英俊!」

  「母後,其實……他是女兒的男人,叫楊孤鴻。」

  唐思羞喜地道。

  「嗯。」

  太後輕應一聲。

  唐思道:「母後,剛才你說讓你處理,他的事情,你都知道嗎?」

  「知道。」

  「母後,這事怎麽處理?」

  「我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把這些全部安排好。但是,我也要你的一句話,
因爲我需要這句話。」

  唐思迷惑了,道:「母後,你需要女兒什麽話啊?」

  楊孤鴻插嘴道:「你們兩母女商量吧!不關我的事。」

  「你插什麽嘴,我和母後說話,輪得到你來插嘴嗎?」

  唐思叱罵。

  楊孤鴻撇撇嘴,道:「你說的,待會别找我說話。」

  太後沉吟了一會,道:「思兒,我要你承認我也是他的女人之一!」

  「啊?」

  屋裏的衆女驚呼,所有的美眸盯着平靜的太後。

  唐思道:「母後……這是怎麽了?母後,我不明白。」

  「你不應該把他帶到我身邊的。」

  太後看着楊孤鴻,繼續道:「你來說吧!這種事我不好說。」

  楊孤鴻仰首望天,道:「我每晚都做你母親的地下情人……」

  「混蛋!色魔!」

  唐思罵着跑了過來,在楊孤鴻的胸膛上亂捶,哭叱道:「蟲……你竟連我母
後也搞?我捶死你……」

  楊孤鴻道:「不搞也搞了,你誅我九族也沒用。想到你們四個家夥,個個出
口就是誅九族,我心裏都就不爽,現在想想,我他媽的是皇帝小子的幹爹,幹,
他小子奈我何!」

  「你得意什麽,是不是想讓我死給你看?」

  「去,你會這麽容易死?你怕死怕得要命!」

  「你……」

  太後道:「你們不要吵了。思兒,你說吧!母後很喜歡他,是你把他帶給母
後的,你準備怎麽看待我和他之間這段不正常的關系!」

  唐思好久無法回答,無力地靠在楊孤鴻的胸膛,道:「我……我不管了,蟲,
你說吧!」

  「我……」

  他突然望向門口,因爲那裏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都夜了,還有誰過來呢?

  皇後在屋裏輕踱,這些日子以來,她經常在後半夜與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
的男人歡愛,且這個男人帶給她無限的快樂,她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在中,能夠
把彼此的心也聯系在一起的……

  然而,這個男人爲何都隻有後半夜出現,他是怎麽樣進入皇宮的?她不了解
這些,雖然她特意讓後宮的人撤走,以便他出入,隻是整個皇宮偌大,他是怎麽
進來的?

  他發覺自己深深地愛上了這個黑夜裏爬上她的床、爬上她的的男人了,她時
刻想着他,隻是總未能見他一面,她想,他爲何不能在白天出現?

  這個男人應該是那個瘦排骨沒錯,但她确定,在她身上的時候,他是無比強
壯的。

  他是否有了很大的變化?變成什麽樣子了?

  除了後半夜在她床上的時間,其他的時間,他到底躲藏在哪裏?

  她想起東芝和婷侍兩女,她覺得她們應該知道的,瞧她們這些日子,眉梢惹
春,必是經那回事了……

  她把兩女叫了進來,問道:「我曾讓你們把楊孤鴻拖去閹了,現在他應該能
走動了,你們帶他來給我看看?」

  兩女緊張起來,婷侍道:「皇後,現在嗎?」

  「是的,難道現在不能召一個太監來?」

  東芝道:「這……皇後,明天行麽?」

  「不行,就現在。」

  東芝嘴快,道:「皇後,現在他在太後那裏,我們叫不過來的。」

  「什麽,太後?」

  「嗯,他已經是太後的專用太監了。」

  婷侍說了個明白。

  皇後冷笑道:「想不到太後也這麽着迷他!你們兩個,欺騙了我,該當何罪?」

  「皇……皇後,我們什麽時候欺騙了你?」

  「你們根本沒帶他去淨身,何來他是太監之說?」

  「皇後,你都知道了?」

  兩女的身體開始發抖。

  皇後道:「你們把你們所做的事,一點一點的給我說清楚,不得有半點隐瞞。」

  兩女互相看着,婷侍道:「由我來說吧……」

  她接着把事情的始末叙述,皇後靜靜地聽着。她們其實也不知楊孤鴻與太後
之事,隻是知道楊孤鴻被唐思易容成常太監好在宮裏行走,然而,皇後聽了,卻
心知肚明太後和楊孤鴻一定有不正常的關系,更令她不敢想象的是,楊孤鴻竟是
唐思公主的男人,還有就是這家夥竟然把宮裏三百多個宮女在一夜之間全毀了,
這是她不能想象的。

  當她聽完,她沉默了。

  東芝道:「皇後,我們當時隻是圖好玩……你,你不會殺死我們吧?」

  皇後看了看驚懼未安的兩女,臉上稍緩,道:「他現在是在太後那裏了?」

  東芝道:「應該是的,他每晚都得服侍太後……」

  「你們跟我來,我必須和太後商量。」

  「商量什麽?」

  兩女大驚。

  「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她率先出去,兩女提着燈籠跟随,到了太後的寝宮,卻得知太後去找唐思公
主了。她們又轉往唐思公主住處,到得門前,聽得人多,屋裏似乎很多人。

  皇後聽了一陣,依稀聽到裏面的談話,想了一會,便舉手敲門……

  唐思開了門,看見是皇後,大驚。

  皇後道:「唐思,我是來找你的男人的!」

  唐思又是一驚!

  皇後已經領着兩女進來,唐思于是走了出去,質問了穆秋。

  穆秋道:「她們一個是太後,一個是皇後,都不準我們通報,所以……」

  唐思不等她說完,又折了回來,卻見屋裏的人個個都不說話,她對楊孤鴻道:
「你出去一會。」

  皇後隻是凝視着楊孤鴻,待聽到唐思這話,便道:「唐思,他不能出去,這
裏必須有他在,否則大家都說不出個什麽來。」

  唐思道:「我不明白。」

  皇後冷笑道:「不明白嗎?那我明白地告訴你們,我的肚裏懷有他的孩子,
你們明白了吧?」

  她的話比太後的話還要令人震驚,大家都象傻了一樣,隻有楊孤鴻搔着頭,
沒來由地笑。

  「你……你笑什麽」唐思無處可發洩,見到楊孤鴻那可惡的笑臉,她就生氣,
這個家夥,不但把她的母親搞了,還在她大嫂的肚裏弄出個小東西來?

  太後看着皇後,道:「你确定?」

  皇後指着楊孤鴻,道:「他自己說的。」

  衆女又望往楊孤鴻,他卻一臉得意,道:「我曾經答應過皇帝,借一個種給
他,所以嘛!就借了,這皇後的肚子裏,的确有我的孩子,想到我的兒子以後是
皇帝,嘿嘿……」

  「胡扯,皇朝的血脈哪是能由你的血來繼承的?」

  太後叱罵。

  楊孤鴻道:「我說,你兒子根本就不可能生育,如果沒有我,皇朝連繼承人
都不可能有,你罵什麽?小心我拍走人!」

  衆女聽他一說,也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的确,多少年了,皇上未能令女人生
下一個蛋來,她們不得不承認皇上确實缺乏這方面能力的。

  「還有,如果我拍走人,這皇帝也不可能再回到皇宮做他的皇帝。」

  皇後道:「你這胡扯的家夥,皇上早已經回來了。」

  唐思道:「那不上皇兄,那個皇帝是假的。」

  太後道:「你怎麽能說你的皇兄是假的?」

  「皇後,我問你一件事,皇上回來之後,和你歡愛過嗎?」

  楊孤鴻笑着道。

  皇後的臉一紅,道:「沒有……就隻有你……」

  楊孤鴻笑道:「如果是皇上,不可能回來了,卻不和皇後歡愛的。皆因這個
皇上是大地盟的暗龍所扮,而暗龍卻是一個性無能的家夥。大地盟要他扮皇上,
可能就因爲他性無能,不會在宮裏四處惹是非,也不會和皇上的妃子們發生任何
關系,更好地隐瞞身分……」

  唐思也道:「我剛回來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這皇兄是假的,可你們不信,
我也沒辦法。」

  太後道:「怪不得,皇上回來之後,很少來問候我了……」

  「你說你救了皇上,你是怎麽救的?」

  皇後凝視着楊孤鴻,要求一個答案。

  楊孤鴻于是把他和皇上在大地盟的囚牢裏的經過說了,他說:「……我和他
同時出來,而我第二天醒來,就在這皇宮了,他當然不可能與我同時到來。我是
神送給你們的,哈哈,因爲神不想讓你們的皇族絕後……随便也安慰一下你們這
些美麗的怨婦!」

  太後随手拿起枕頭就擲他,叱道:「胡扯!」

  皇後歎道:「看來這也是命!」

  唐思道:「可是都這麽久時間了,按路程算,皇上也應該回來了。」

  「這我可不知道了,或者他半路上又被大地盟的人追上也未可知。」

  太後緊張地問:「那群東洋人信得過嗎?」

  楊孤鴻道:「那家夥總想着擊敗我這個拳王,除了行事風格太殘忍之外,其
他的倒還不錯。爲了要和我決鬥,他拼死想要救我……雖然沒有我,他也得死在
大地盟,不過,他應該是信守和我之間的承諾的。怕就怕,沒有我在,他碰到大
地盟的人,他那招人鬼隐身的,也靈驗不了。然而,也不大可能,因爲大地盟根
本不知道他,我當時爲了掩護他,把整個假山都撞飛了,碎石散天蓋滿黑天的,
誰也沒察覺……」

  太後撫胸道:「這就好,隻要我兒性命無憂,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楊孤鴻道:「很重要的,你兒子沒生育能力,他沒繼承人,不但被天下人恥
笑,而且皇朝也将不再是你孫子的了……因爲,你根本不可能有孫子,哈哈……」

  太後道:「你……過來!」

  「幹什麽?」

  楊孤鴻走了過去,太後立即扯住他的耳朵,道:「聽好,我有孫子的,皇後
肚子裏的就是我的孫子。」

  楊孤鴻道:「哇,你弄錯了,那是我的兒子——」

  「這個兒子已經不屬于你了,他未出生就有重責在身,他是受天命之人,必
生在皇家。從他出生的一刻起,他就是整個皇朝的唯一繼承人,也是皇上唯一的
兒子!」

  「如果是女兒呢?」

  楊孤鴻道。

  太後想也不想,就道:「那就讓皇後生第二胎。」

  「嘿嘿,你老糊塗了吧?皇上可沒能力讓皇後生第二胎。」

  太後道:「我兒子沒能力,難道你這混蛋也沒能力嗎?」

  楊孤鴻驚道:「你是說讓我……繼續?」

  太後道:「我兒子身爲一國之君,女人遍天下,要女人什麽時候都可以納,
但真如你所說,要兒女卻很難。因此,你與皇後之事,我不追究,或者,以皇朝
的根基來說,我應該還得感謝你。」

  皇後笑道:「既然太後不追究我之事,我也不過問太後和他之間的糾纏。」

  太後臉色一沉,歎道:「唉,這皇宮,全亂套了。既然到這份上,大家也都
知道了,就攤開來講吧!思兒,歸根結底,他是你的男人,你先說句話。」

  「母後……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他這家夥,在外面,也有無數的女人的,
我習慣了。就是不敢想象母後以及皇後都會……這樣的。」

  皇後道:「太後,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些宮女?」

  太後道:「等我皇兒回來,把假皇之事處理了,我就要求把那些宮女全部收
歸我名下,皇兒他的皇妃本就很多,一般不會碰宮女,即使碰宮女,也不會碰我
名下的。若果真有一天出事了,也是個别,可以随便找個理由,就說小時不小心
弄丢的……其實皇宮這麽多女人,有時兩女之間也不免有嬉戲,假龍真鳳地做那
回事,皇上也是明白的,那是也會不小心的。」

  衆女聽了,都各自沉思。

  皇後道:「這個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隻是,這樣,皇上不會起疑嗎?」

  太後笑道:「他雖身爲皇上,可我卻是他的母親,我的這個小小要求,他能
不答應嗎?」

  皇後點點頭,道:「皇上确是最孝順的。」

  楊孤鴻驚喜道:「真是太感激了,哈哈,終于可以脫身。」

  東芝、婷侍狠瞪了他一眼。

  太後道:「你不要得意太早,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每年抽些時間偷
進宮裏陪我們。」

  「什麽?」

  楊孤鴻和唐思都大叫起來。

  皇後竟也道:「不行嗎?如果不行的話,你永世别想走出皇宮。」

  唐思道:「皇後,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替他生了個兒子,他不能每年進來看看他的兒子以及兒子的母親嗎?我
放開他,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否則我也要跟着他離開皇宮……」

  唐思洩氣了,回頭朝楊孤鴻吼道:「沒事你長那麽帥幹嘛?以後出門在外,
我都要把你易容成又老有醜的家夥。」

  楊孤鴻的經典明名言又出嘴了,「我找你拼命!」

  這似乎是從李蕾那裏學來的。

  太後道:「其實他不止帥而已,他還有不可一世的強悍。」

  「母……母後,你怎麽說得出這樣的話?」

  「母後也隻是一個期待得到男人強有力擁抱的女人!」

  郭美美突然道:「我累了,我想睡覺。」

  皇後轉眼盯着在床上的郭美美,叱道:「美美,你這是和我們說話的語氣嗎?」

  唐思突然道:「她比我們大。」

  「我是皇後,她憑什麽比我們大?且她也不見得就美我很多吧?」

  唐思道:「反正我私下都聽美美的話,你不聽也可以,不過,你剛才那樣叱
美美,會有人生氣的。」

  楊孤鴻忽然抱住皇後,在她耳邊道:「我很疼美美的,懂嗎?」

  皇後一楞,掙脫楊孤鴻的懷抱,爬上床,摟着郭美美,道:「美美,我今晚
和你共睡好不?」

  郭美美輕道:「嗯,外面很多姐妹都在等着他,正爲他和仇人厮殺……若非
要等皇帝哥哥回來,幫他奪回皇朝,我們早就想離開了。我們在這裏享福,卻讓
姐妹們和别人拼死拼活的,美美覺得很對不起她們!我希望皇帝哥哥快點回來,
我見了媽媽,就要和他一起離開皇宮……若皇帝哥哥再過幾天不回來,我不願意
再等下去了。」

  她說話的聲調很輕,但其他衆女知道她說得很堅決,且是很有權威的,因爲
楊孤鴻并沒反對她說的話。

  太後道:「以後的事,再說吧!晚了,都哦回去睡覺吧!」

  「既然來了,何不在這裏睡?」

  楊孤鴻建議道。

  衆女相互一望,楊孤鴻卻對蓉兒道:「你讓穆秋她們進來吧!今晚我要狂歡,
如果不喜歡的,盡可以出去。」

  太後道:「那就這樣吧!反正這宮裏,現在也沒其他人,且在唐思的房裏睡,
也不是很出奇之事,把她們都叫進來吧!」

  楊孤鴻心裏歡呼:「這叫什麽來着?就叫亂皇宮吧……」

  于是,楊孤鴻就開始他的狂野派對……

  一晚下來,天未亮的時候,外面傳來洛葉的聲音,「公主,開門,是我洛葉!
皇上已經到城門,被暗龍領人攔截下來了!再遲就來不及了……」

  暗龍收到消息,皇上回到了城外——城外的守衛,其實都是由大地盟的武士
組成的,因此,守着城門的都是暗龍的心腹,見到皇上,自然心知肚明,一邊借
故阻止皇上入城,一邊派人通知暗龍。暗龍急忙率人趕來,洛葉借故通知楊孤鴻
……

  守城的兵士不認得皇上,本來是很正常的,就路過的老百姓也不認得皇上,
皇上的身份,很多時候都是保密的,沒一定身份的人,是無法認出皇上的。

  權傾國對于守城将士認不出他來,不覺得什麽,但是這些将士竟然把他們擋
在城外,就令他們感不安了。一般來講,很少出現這種情況的,除非城中有特殊
之事發生,否則不可能随便阻攔進城的人,更奇怪的是,除了他們,其他的人都
能夠進城去了。

  向城外湧來的禁軍,越來越多……

  陳紅瓊悄聲道:「會不會有問題?」

  權傾國道:「我也不确定,洛雄把我關在大地盟,霧之城應該不會怎麽平靜,
但我想不出他會做出什麽來。」

  治倉道:「怎麽不準……我們的……進城?」

  東洋王子道:「他們沒說不準我們進城,隻是讓我們等等。」

  他掉頭看看權傾國,又道:「我已經送你到這裏了,和楊孤鴻的約定已經完
成,我就此别去,要回去找楊孤鴻算帳。」

  美幸子道:「哥,再遲兩天吧!來到中原的都城,我想在這裏玩幾天,可以
嗎?」

  「我們已經來中原一段時間了,了卻了恩怨,就該回去。」

  美幸子道:「可是,既然來了,進去看看吧!」

  「幸子,你現在似乎不爲山本的死而激怒了?」

  美幸子頭一垂,道:「哥,你别提那件事了好嗎?山本他愛的是英子,他死
的時候,我的确很悲傷,然而回頭想想,我似乎傻了些,愛我的村野,我不愛他,
而我愛的山本,卻不愛我,如今他們都死了,都被那個叫做楊孤鴻的野獸厮殺了,
可是……可是,哥啊,我卻……每想起那楊孤鴻,我……—我很難恨……」

  治倉驚道:「公……公主,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他們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東洋語言,權傾國和陳紅瓊聽不懂,可卻看見美幸子
的臉紅了,又聽她又叽哩咕噜的,其實她是在跟治倉說:「我怎麽可能……愛上
那野獸?」

  「其實有一個傳說,叫野獸和美女的,聽說很凄美。」

  美幸子盯着她的哥哥,不明白他爲何說起野獸和美女來了?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是美女嘛!」

  「哥,你怎麽開我玩笑了?」

  權傾國道:「麻煩你們,請說中原話,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此時,守城的将領忽然走了過來,對他們道:「你們可以進來了,不好意思,
讓你們久等了。」

  權傾國道:「你叫什麽名?」

  「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認識我,哈哈……」

  将領大笑着,轉身走入城門。

  權傾國跟着進去了,他心想着要把這将領給撤職了。東洋王子則帶着他的四
五十個部下跟随……

  「此人竟敢冒充朕,誅殺之!」

  就在權傾國一行人進入城裏,他們看見城門裏被三四百名禁軍圍住,而這些
禁軍全部由大地盟的武士組成,城門也在同一時間關閉,權傾國立即清醒,他們
入了大地盟的圈套。

  最令他意外的是,站在面前的人,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洛雄竟使人假
扮他,欲奪他的江山?

  「爾等,我是天下之皇,誰敢動吾?」

  然而,暗龍一聲令下:「殺!」

  容不得權傾國半分解釋,三四百大地武士已經開始發動對他們的圍殺。

  東洋王子用中原話道:「現在我不敢相信誰是真皇,但我相信楊孤鴻。解釋
已經無用了,我不想聽任何解釋,隻有絕對的武力能夠解決問題。我們并肩做戰
吧!中原的皇帝!大和的武士們,以血洗路吧!」

  權傾國忽然對陳紅瓊耳語:「麗瓊,如果我不幸死了,你讓楊孤鴻幫我複仇,
他是驸馬,他有義務爲他的大舅子報仇。不管他怎麽讨厭我,這是他必須做的。
這江山,可能要道了。」

  陳紅瓊道:「皇上,别說洩氣話,我們盡量掩護你逃回皇宮去。」

  「洛雄既然使人扮我,則整個皇宮應該在他的掌控制之中,爲今之計,隻有
把這僞勢力鏟除,方有我立足之地。我,身爲一國之君,是不會臨陣脫逃的。」

  其時,大地盟的武士已經群湧而上,東洋武士也悍不畏死地提刀沖殺,一時
城門大亂……

  暗龍和楊依合力攻擊權傾國,卻被東洋王子擋了下來,三人竟然戰成平手。
暗龍和楊依乃大地盟四大護法其二,向來自負,可他們想不到這東洋王子的武學
也奇高,兩人戰東洋王子,越見吃力。

  除了東洋王子等幾個人之外,東洋武士卻不敵大地盟的武士,雖說東洋武士
不畏死,可來此的大地武士都是經過挑選的,是大地盟的精英,在人數上,大地
盟也是壓倒性的,這四五十名東洋武士哪能敵得過大地盟的三四百個精英?

  不多久,便見劣勢,東洋武士死傷半數,東洋王子又被暗龍和楊依拖着,陳
紅瓊、權傾國、治倉、美幸子等幾個武功較高者卻被大地武士圍攻,根本就無法
脫困,各人心裏都明白,這趟可能真的浴血城門!

  治倉道:「殿下,我們真不該來中原,如果當初知道大哥是那樣死的,我是
不會踏入中原的土地。死在中原,我不服啊!我想死在我們的土地之上,武士的
靈魂應該忠于自己的國土!」

  「矮子,你錯不在來中原,而是錯在你與大地盟爲敵。覺悟吧!今們絕無生
還的機會。别以爲帶了幾個人來,就想與我們爲敵,當初楊孤鴻一個人也能夠把
你們擺平,我們雖沒有楊孤鴻那白癡的能力,但是,論人頭,也是我們強!哪怕
你們再強,我用十個人頭換你們一個人頭,你們也沒轍,哈哈!你是王子吧?老
實說,我這輩子不費時了,皇帝做過,還殺了個王子,這說出去,我暗龍可是一
世英雄!」

  權傾國罵道:「暗龍,你别太得意,若我今日得生,我必誅你十族!」

  「喲,不是九族嗎?到我還多加一族啊?我呸,老子父母早就死了,又無兄
弟,又無兒女,光棍一條,你誅我九族?看來你當皇帝太久,變白癡了!即使奇
迹出現,你要誅我,也隻能誅我一個。九族?老子有九族,也不在江湖上拼了。
省省吧!到了地獄,你隻是小鬼一個,别以爲皇帝有什麽了不起的,我現在也是
皇帝……」

  楊依罵道:「暗龍,你廢話什麽?盡快殺了這拿尖刀的家夥,好惡心,又瘦
又高,還扮酷,看他不順眼,估計他的一定又小又短。」

  「楊依,你這婆娘,你沒事提什麽?這是我最傷心的……」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性無能的了。」

  「,婆娘,把這事了結之後,我找幾頭驢給你!」

  權傾國驚道:「暗龍,你是性無能?」

  楊依妖笑道:「皇上,你放心,他雖然當了很久皇帝,卻隻是掙了你的錢,
沒碰你的那些女人,他根本就不能,哈哈,否則也不能僞裝到現在了……他一直
躲着你那些妃子,沒給你戴綠帽。不過,你都快死了,還擔心這個幹什麽?」

  權傾國道:「楊依,如果我不死,我讓幾千士兵你至死!」

  「喲,我好喜歡!可你威吓不自己來?是否你覺得你沒有奸死我的能力?瞧
你這德性,也不見得有多強,那東西應該也很短小——啊!混蛋,差點被你砍着!
暗龍,你躲哪裏了?我死了,你也跟着死,你以爲你自己能夠應付這愛扮酷的東
洋竹竿嗎?」

  權傾國無暇與她鬥嘴,東洋武士一個個地倒下,他知道情況危急,卻無法殺
出重圍,這楊依雖然,暗龍雖是性無能,可在武功上,卻不是開玩笑的,能夠成
爲大地盟的四大護法,絕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事情并不象他們嘴上說的那麽輕松……

  美幸子已經被大地武士圍攻得手忙腳亂,治倉也陷入絕境,權傾國和陳紅瓊
兩人也身受許多輕傷,隻有東洋王子沒有受傷,逼得楊依和暗龍步步後退,可他
也很難傷得了兩人,如果拖着,當東洋武士全部被殲滅,他們的命運也就見白了。

  「殿下,請把我的骨灰帶回去!」

  治倉突然喊叫,手中的東洋刀狂舞,以無退路之勢砍出三十六刀,在一片刀
光中,砍殺十多人,刀止的瞬間,他矮小的身體撲倒在地,就此死去!

  兩把長刀從背後刺穿他的胸膛……

  美幸子哭喊道:「治倉老師!」

  她手中的劍開始亂,欲殺至治倉倒下之地,卻無法移動半步,被圍在一小片
空地裏,奮力地抵抗着周圍所有的攻擊。

  她已經感力不從心,知道離死不遠,道:「哥,你逃走吧!别管我們了,也
别管中原皇帝的事,你必須活着回去啊!」

  「你再撐一會,我去救你!」

  暗龍冷笑道:「你以爲你有那樣的能力嗎?被幾百人圍着,能夠突圍而出,
就我的認知裏,這世界就楊孤鴻那家夥能夠做到,而你,很可惜,你不是楊孤鴻!」

  「啊——」

  美幸子一聲慘呼,執劍的右臂被亂劍刺中,手掉地上,慌亂中的她飄身直上,
四個大地武士跟随至半空中,她的美腿一陣掃踢,把其中三個武士踢落,她自己
缺被第四個武士踹飛,眼看着就要落地,一大群大地盟的武士正引頸守侯……

  「幸子!」

  東洋王子痛呼出來,武士刀猛砍暗龍,楊依,欲圖去救他的妹妹,卻隻是把
兩人逼退三步而已。

  「完了!」

  美幸子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墜落,她明白落地的一瞬間,她将香消玉隕,于是
自覺地閉上雙眼……

  就在此時,聽到一聲巨吼:「統統給我閃開!」

  雷聲轟降,伴随着骨碎的長響。

  權傾國驚喜道:「妹夫,你怎麽來了?」

  原來,此時楊孤鴻率領衆人剛好趕到,他沒刀在手,便施展他的雷爆拳,身
體如箭沖入人群,雷拳連轟,刹那間被他轟出一條道路。

  此時,美幸子的身體堕落他眼前,他的左手一抄,把她接住,然後對權傾國
道:「媽的,老子還沒承認是你的妹夫!」

  「楊孤鴻?」

  人群裏響起驚亂之聲。

  美幸子睜開眼,看見摟抱着她的楊孤鴻,長舒了一口氣之後,竟然又閉上雙
眼。

  楊孤鴻送開手,她跌落地上,嬌呼道:「哎呀!好痛!」

  「誰叫你裝睡!」

  楊孤鴻罵道。

  「混蛋,你不懂憐香惜玉嗎?」

  楊孤鴻道:「我不喜歡你,哪來的憐香惜玉?」

  「那你爲何要救我?」

  「有嗎?我隻是見這裏有人打架,就加了進來,可打着打着,就從天上掉下
個女人來了,我不經意地手一伸,簡直是意外之極,我可沒想過要救你的。」

  美幸子白眼瞪着他,站了起來。

  說也奇怪,所有的武士都離得楊孤鴻遠遠的,隻顧圍攻其他人,而唐思等人
也加入了戰鬥。

  「喂,你們爲何都不找我打架,暗龍,來來,我和你打!」

  楊孤鴻向暗龍走去,那些大地武士急忙躲開,暗龍回頭一看情形,心中大慌,
左手就被東洋王子砍了一刀,還好砍偏了,沒把他的手砍下來,他心裏急轉,知
道大地武士對楊孤鴻有恐懼症,而她本身也對這楊孤鴻有着極大的恐懼,從楊孤
鴻出現的一刻,他就感到絕望,此時楊孤鴻向他走來,他的雙腿都軟了。

  他連忙喊道:「楊孤鴻,你别過來,要打架找别人,我不和你打!」

  誰也沒料到暗龍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可知怕死乃是人的天性。

  「不行,我這人很愛打架,除非對方向我投降,我是不打投降的人的。」

  「我向你投降!」

  暗龍還來不及說,楊依已經驚慌地叫了出來。

  暗龍心想:還好,不是我一個人怕死,全部都怕死!心裏頓時感到些安慰,
就對東洋王子道:「喂,我們投降了,你他媽的還不趕快住手,是不是想逼我們
以死想拼?」

  「慢着,我們投降,是否能夠活?」

  楊依突然道。

  楊孤鴻看着權傾國,又聽得暗龍道:「假如都是死,我今天就拼了。」

  權傾國看了看四周,大地盟還近三百人,如果真的死鬥,對他極爲不利,他
道:「假如你們能夠助我鏟除大地盟,我則讓你們活下去。」

  暗龍道:「不行,背叛主子之事,我們不幹。投降是爲自己的生命負責……」

  他把話說得漂亮極了。

  「好吧!隻要你們投降,我可以放了你們!」

  「說話算話?」

  「君無戲言。」

             第139章絕色母女

  「真的放他們走嗎?」

  唐思看着暗龍率人離去,于是問道。

  「君無戲言!我既然說過要放他們,便不能失言,但是,下次就不那麽容易
了,讓他們再多活幾天。」

  楊孤鴻道:「你準備怎麽樣?」

  「先回宮裏再說。」

  唐思道:「皇兄,原來兵權被暗龍控,在你回來之前,已經有許多軍隊被派
了出去,且各地方官收到假聖旨,開始相幫着大地盟……」

  權傾國道:「這已經成爲不變的事實,隻能補救,我會重新拟旨,讓地方官
府以及那些被派出去的将士掉頭和大地盟爲敵,我這次定要鏟除洛雄!但是,你
們要明白,傳旨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那些官府和軍隊仍然受大地盟
的指使,他們會做出什麽事來,我就不能想像了,唐思,你是否清楚有多少軍隊
被派出去了?」

  唐思道:「如果加上地上軍隊,我想,也應該有十多萬兵力吧!」

  權傾國驚道:「如此多?」

  「嗯。」

  「看來與大地盟爲敵的門派,可能都得被除名了,唉,都是我惹的禍,也不
知道要死多少人。」

  「皇兄,不知你是否聽到傳說?」

  「什麽傳說?」

  「聽說,聽說他的女人――」唐思指了指楊孤鴻,繼續道:「也組成了一支
軍隊,大概有七八人,這軍隊來自塞外,戰鬥力比我們的軍隊可能要強,也就是
說,可能我們那十多萬軍會同樣地損失慘重。」

  「這就如同戰争,損失是在所難免的,隻是這戰争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若
非我輕信洛雄,也不會發生此類的事,唉,都怪我!」

  唐思說:「也不能怪皇兄,隻能怪洛雄的狼子野心,皇兄現在應該明白誰是
好人誰是壞人了吧?」

  權傾國知道她想要說什麽,呵呵一笑,便道:「明白,你的男人是好人,我
以前也說他是好人的,你自己說他是壞人罷了。」

  唐思臉一紅,權傾國道:「我們趕緊回去,許多事要處理,否則這國家可就
大亂了。」「我也要回我的祖國了,就此道别。」東洋王子突然道。

  「你現在就要回去?」

  權傾國盯着東洋王子,「我還沒酬謝你。」

  「不必了。」

  他看了周圍,他來的時候率領百多人,如今卻隻剩二十多個,這令他悲痛。

  「哥,你不是說要與楊孤鴻決鬥嗎?」

  美幸子道。

  「沒那個必要了,我不是他的對手,結果還是一樣的,我當初如果知道他是
這麽個人,我就不會惹他,也根本不會踏入中原,我想我是來錯了,回去之時也
不知如何面對天皇,唉!」

  美幸子道:「哥,我想在這裏多留幾天。」

  權傾國道:「是啊!你們的武士也需要療傷,等他們傷好之後,我再送你們
回國。」

  東洋王子想了想,道:「也好」「你不找我打架了?」

  楊孤鴻驚道。

  東洋王子慘笑道:「打不過你,何必打?」

  楊孤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實……我可以偷偷地輸給你的……」

  權傾國回到皇宮裏,便開始處理他的國事去了。

  楊孤鴻回到皇宮,立即讓布魯斯趁皇上沒空之時出了城,布魯斯也沒向皇帝
告别,隻讓人傳達,他下次再送來,有急事先回波斯了。出城後,他就直奔紫煙
城,準備在那裏等着楊孤鴻回去教他打架……

  因諸多事,權傾國無暇顧及布魯斯的波斯,他也沒有什麽心情,皇朝幾乎毀
在洛雄的手上,他此刻隻想着讓洛雄從人間蒸發……這些事,不是楊孤鴻能夠懂
得的,他除了對打架和唱歌感興趣,或是有着他所謂的天賦之處,對其他事物,
既沒有興趣也沒有天份。

  當然,好色,是他的天分,也是他的興趣――這點例外。

  皇後和太後知道皇帝回來了,去見了皇帝一面,當時,皇帝把皇後帶進了寝
宮,皇後怨恨地瞪了楊孤鴻一眼,楊孤鴻心想:「瞪我幹什麽?那是你老公。」

  對于楊孤鴻爲何出現在皇宮,唐思給皇帝的解釋是這樣的――楊孤鴻比他們
早一天到達。

  皇帝把楊孤鴻等人安排好,在外宮裏,給了他們一個獨院,至于那些東洋武
士,則安排在宮外的某個莊院養傷,因皇帝清楚穆秋九女與楊孤鴻的關系,所以
當衆把她們賜給了楊孤鴻,至此,九女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下了。

  傍晚,某個宮女傳言讓楊孤鴻到太後處一趟,楊孤鴻在太後那裏也見到了皇
後,他道:「你們就不怕皇帝發現?」

  皇後道:「皇上暫時沒空理我們,他還有許多事。」

  太後道:「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明天。」

  皇後道:「你可記得我們的約定?」

  「你說每年讓我進來偷香?」

  「你記得就好。」

  楊孤鴻笑道:「可是,我怎麽可能每年都到霧之城來呢?」

  太後道:「你是幹什麽的?」

  「幹什麽?」

  楊孤鴻不明白了。

  「我想問你是做什麽的?」

  「我,除了打架和唱歌,什麽都不會,如果真要我拿出其他的本領來,我想,
我可以醫人,我曾代我爹在村裏行醫。」

  太後道:「那好,你在全國開藥店,把總店設在這城裏――」「哇,你有沒
有問過我是否同意?開藥店?我,長春堂的藥店不就全國都有嗎?還用得着我開?」

  「長春堂也是你的?」

  「不是我的,但和我關系很大,有了長春堂,我這輩子都不缺錢用,再說,
長春堂三個女人――不,兩個,嘿嘿,是我的女人……」

  「你别擔心你沒錢用,連我們都是你的,能窮到你嗎?我們隻想知道,你什
麽時候再回來!」

  太後不耐煩地道。

  皇後道:「明年你兒子出生,你得回來看看。」

  「哇,也有可能是女兒的。」

  太後道:「如果是女兒,你就更要回來了。」

  楊孤鴻怕怕地道:「那就是兒子吧!」

  「你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太後和皇後同聲叱問。

  楊孤鴻搔搔頭,道:「有點……不喜歡皇宮,爲何……你們不能出來找我?」

  「你想得倒美,我們爲何要去找你?你要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

  「我,在我面前說身份,你們就一個女人,什麽身分?說得真白癡!」

  兩女一歎,對着這個更白癡的男人,說什麽都是說不通的,太後道:「我們
不強求你了,隻要你記得我們,有空的時候回來陪我們一下,你不喜歡皇宮,其
實我們也不喜歡,這裏太寂寞了,你難道就忍心讓我們在寂寞中死去?」

  楊孤鴻無言,皇後道:「明天你走的時候,皇上定要與你道别,到時我把東
芝、婷侍、蓉兒帶過去,你就說她們三個長得好看,你要她們三個,皇上會答應
你的,他的女人很多,不缺這三個,而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這皇朝也算是因爲有
了你才能生存的,因此,你向他要幾個女人,并不過份,他以前不是說過他的女
人你都可以要的嗎?」

  「說是說過,但是,沒必要做得那麽絕吧?」

  太後道:「其實三十年以後,這皇朝或者也是你的,因爲那将是你兒子的。」

  楊孤鴻又開始傻笑了,皇後道:「現在,你陪我們一次!」

  「啥?」

  楊孤鴻的傻笑忽然中止,卻見兩女已經開始寬衣……

  夜漸深,楊孤鴻從太後寝宮裏出來,進入别院的時候,恰好碰見了美幸子,
他匆匆一眼,便偏開她走了,卻聽她在背後道:「能陪我一下嗎?」

  他轉身,道:「要我怎麽陪你?」

  「陪我走走,可以嗎?」

  楊孤鴻道:「這地方也不大,能走出什麽東西來?」

  美幸子道:「比我的腳大就好。」

  「我說,我和你一沒交情,二沒感覺,爲何偏選我?我老婆還等着我回去!」

  「爲何這麽讨厭我?」

  「因爲……和喜歡一樣,沒有理由。」

  美幸子憂怨地看着他,在朦胧的燈照下,依稀看到他那邪異的臉孔。此刻的
他似乎很認真,她道:「或許我也沒有理由,隻是從第一次看見你,便有一種特
殊的感情,我以爲那是仇恨,可後來清楚那并非仇恨,我也知道曾愛山本,因你
殺了山本,或者會仇恨你,隻是我和山本沒有任何的關系,他也不愛我,隻是我
曾經的一廂情願。我錯了,錯得很離譜,以爲會因山本的死而恨你,然而,長時
以來我都想你,你那份野獸的特質和邪俊的臉,幾乎要擊碎我的心――沒有你,
我的心……很難再完整了。」

  楊孤鴻沉默,這突如其來的感情,不是他意料中的産物。

  「我的房間就在前面,能跟我進來嗎?」

  她走在前面,楊孤鴻跟在後面,他不知道爲何自己會跟着他,而後竟入了她
的閨房,他想,這或許也是意外。

  更意外的是,美幸子到了床前,開始解衣,的美體很快地呈現在燈光中,也
進入他的眼簾……

  「我隻想要你一晚,可以嗎?我知道你明天要離開,而我,也要回我的祖國
……就一晚,讓我留下一些回憶。」

  「一晚夠了嗎?」

  「嗯,夠了,一晚的記憶可以讓我回味一生,你是個神奇的男人,我想我這
輩子不可能再碰到你這樣的男人了。」

  楊孤鴻凝視着她,道:「你聽好我下面的話――我不希望你的記憶裏有我。」

  美幸子歇斯底裏地道:「爲什麽?難道你以爲我的身體髒?我可以告訴你,
我雖曾單戀山本,但我的身體未經任何一個男人碰過,我還是純潔的處子之身!」

  楊孤鴻的嘴角拉出一抹嘲笑,道:「我也可以告訴你,我這人很好色,對什
麽女人都喜歡,就是不喜歡東洋女人。」

  美幸子悲痛地望着他,喃喃道:「爲何?」

  「沒有理由,我就是讨厭。」

  「不,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楊孤鴻憐憫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要走了,我得回去陪我喜歡的女人,其
他的,留給你自己想吧……啊,對了,以後别再見面。」

  他走出了美幸子的房間,留下的美幸子獨立寒風與暗光的交會中。

  楊孤鴻回來的時候,郭美美和陳紅瓊并不在,皇上把陳紅瓊安排在另一間房,
唐思說,郭美美去見她的母親了,還說如果他回來,讓他也過去一趟,他親了唐
思,便出去了。

  到達陳紅瓊的房門前,聽到裏面的哭泣聲,他輕推了一下門,發覺沒有鎖,
便走了進去。

  兩母女正相擁而泣……

  應該是談起郭年的事了吧!楊孤鴻不準備打擾她們,欲悄悄地退出去。

  陳紅瓊眼尖,道:「你來了?」

  「嗯。」

  郭美美轉頭道:「你過來吧!」

  楊孤鴻走了過去,站在床前,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你打算怎麽對我娘?」

  郭美美一句話讓楊孤鴻無言了,陳紅瓊美豔成熟的臉忽地一紅,垂下頭去。

  楊孤鴻尴尬地道:「這……這……」

  郭美美道:「我聽皇帝哥哥說,你在大地盟的地牢裏和我娘……所以他要賜
我娘給你,是不是這樣?」

  楊孤鴻連忙解釋道:「喲,美美,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那時你娘真的
需要人疼……我就表現了一點過分的關懷,我是她的女婿嘛!嘿嘿。」

  他心裏道:皇帝這小子,差點害死我,好險!

  「你是說,你不要我娘了?」

  楊孤鴻爲難了,說不要吧,那是違心的,陳紅瓊是造就郭美美的模子,自有
着不輸于郭美美的姿色;說要吧,可能就會被郭美美一陣臭罵,說不要似乎也會
傷陳紅瓊的自尊心――雖說陳紅瓊不一定喜歡他,但直接拒絕她的話,凡是女人
心裏都不怎麽舒爽的。

  「我……咳……這個……那個……咳咳……」

  他隻能這樣了,還能怎麽樣呢?

  郭美美道:「你不是說,你要萬妙師徒嗎?不是說了唐思思母女的肚子裏都
有你的孩子嗎?不是和皇後、太後還有公主同睡一張床上嗎?不是說騰珍、騰娜
都是你的情人嗎?不是說冷晶瑩把你勾引上床嗎?不是要了阿蜜依師徒嗎?不是
收了陳醉、施曉雲姑嫂嗎?還有洛幽婵、夢姬……」

  「有……有這麽多嗎?」

  楊孤鴻冷汗冒頭。

  郭美美嗔道:「我還沒算完呢!你這麽緊張幹嘛?你什麽事沒做過?我記得
你曾經就想對我娘下手……」

  楊孤鴻一口否認道:「沒有那回事,我怎麽可能對嶽母下手?」

  說罷,他不忘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陳紅瓊一直垂着頭,郭美美繼續道:「我娘沒了我爹,以後沒人照顧。」

  楊孤鴻道:「做女婿的,當然會照顧嶽母,這層你不必擔心。」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你牢裏說,娘和我很像,以後由你照顧娘,是不
是?」

  「讓我想想,好像說過的,可是哇嶽母,你怎麽把這種話說出來?我很難爲
情的。」「難爲情的是我,混蛋,你什麽缺德的事都做透了。」

  楊孤鴻笑道:「哪有哪有?我覺得我在做好事,有了我,她們不都是很開心
嗎?這世界大家開心就好,缺德的事,我向來不幹的。」

  這兩母女真的服了他了,竟把敗壞倫常之舉說成是好事,把自己說成是救世
主般的好人,也許世上就隻有他了。

  「如果我讓你娶我娘,你會怎樣?」

  郭美美凝視着楊孤鴻,他卻舉手去摸她的額頭,驚道:「美美,你不是發燒
了吧?」

  「我沒有發燒,我清醒得很。」

  「你娘不反對嗎?」

  「娘她說,一切聽我的。」

  「這樣呀!讓我想想,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色魔,你還要想什麽?我娘跟了你,很讓你沒面子嗎?别忘了她是我娘,
她比你的許多女人都要漂亮……」

  楊孤鴻道:「漂亮是事實,可她是你娘,如果我連你娘也……别人不會說什
麽嗎?那可是很丢臉的。」

  郭美美冷笑道:「丢臉?你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了,要不要再算一下?」

  楊孤鴻連忙道:「咳,不用了,我隻需要你娘的一句話,她怎麽就不說話呢?」

  郭美美推推她娘,道:「娘,你别隻顧埋着頭,你也說句話啊!」

  「我聽美美的。」

  陳紅瓊的臉刷地紅了,頭仍是不敢擡的。

  「嶽母,對不起啦!」

  楊孤鴻盯着兩女,又道:「你們的長相真是像極了,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是否
也很相似?嘿嘿,讓我檢驗一下。」

  在兩女的驚訝中,他突然把兩母女撲倒在床……

  「江湖,比我們以前的任何時代都要亂了!」

  林嘯天站在明月峰上歎道,此時的明月峰,峰頂雪白,冬色籠罩了寂寞颠峰,
瑤琴、阿蜜依、洛幽婵都看着這個偉岸的男人,他雖然已經失去全部的武功,那
份攝人的魅力卻依然長存。

  「一個月,短短的一個月啊……」

  林嘯天是瑤琴和阿蜜依救出來的,洛幽婵卻是前兩天到達明月峰的,自從瑤
琴救出林嘯天那天起,至今已有一個月了。

  在短短的一個月裏,江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張中亮和火龍救出了火龍
等人,便率領丐幫兩三萬幫衆殺往龍城;歐陽婷婷率太陰教衆與火鳳回合,野馬
族和白羊族的三四萬軍隊踏過沙漠,蛇神部落、四大家……幾乎所有與楊孤鴻有
關的門派以及部族都出現在江湖上,同時從不同的方向進軍大地盟,而大地盟除
了他們本身的力量和依附他們的武林勢力之外,還突然冒出了官府以及朝廷的軍
隊……

  林嘯天道:「這不知是對還是錯?」

  瑤琴歎道:「也許根本沒有對錯的,這種如同戰争的局面,确是武林中少見,
隻是事已至此,隻能等待結局了。」

  林嘯天道:「結局能怎麽樣呢?因爲楊孤鴻的死,你都哭過很多次了,那些
女孩或者更悲傷吧!複仇?是的,複仇,江湖,就是恩與怨的糾結。」

  「我們爺孫三代,都給江湖帶來了轟動性的血腥,但我們願意嗎?義父是孤
獨的,我也是孤獨的,原以爲,我們的孩子不再踏我們的路,不會再成魔,哪知
到死還是一個殺人魔。我們并不在意這些,也不在意殺多少人——人要殺我,我
必殺之!隻是,這種生活真的很快樂嗎?我們都隻是平凡的人,隻希望過些平凡
的日子,這些願望直到義父死時,他還沒達到,我也沒達成……愛吾所愛,恨吾
所恨,義父是如此希望的,可我也無能做到。」

  「不,你做到了。」

  瑤琴含淚道。

  「情,我不敢愛的,我離你二十多年,不敢回來見你,我辜負了你,也辜負
了義父。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恨我嗎?」

  「我恨,我當然恨,隻是在我有生之年,能夠見到你回來,我已經無法恨了。
在我心中,對你,我的愛比恨,要長遠得多。」

  「你們呢?」

  林嘯天看了看阿蜜依和洛幽婵。

  兩女一時無言,林嘯天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隻是我的心隻有情兒,
對你們那份心,我是了解的,但無法接受。我不象楊孤鴻,有時我懷疑楊孤鴻是
不是我的兒子,他一點也不象我。」「什麽,你懷疑楊孤鴻?」

  瑤琴叱道。

  林嘯天急忙解釋道:「情,他的臉長得比較象你,我覺得他象你多一點。」

  瑤琴嗔道:「我有他那麽嗎?我這輩子就隻愛你一個……」

  洛幽婵突然道:「他誰也不象,他隻是他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楊孤鴻。」

  阿蜜依道:「嘯天,其實我和幽婵都不恨你,你的人生,幾乎都是被迫的,
命運讓我們相遇,卻又令我們沒有任何相觸。唉,都是天命難違。」

  洛幽婵的眼淚流出來,阿蜜依道:「幽婵,你又哭了?」

  「我想起了楊孤鴻……他活着的時候,我沒這麽想他的,到我确定了我心之
後,他就走了,走得那麽匆忙,連最後一眼也見不着……」

  提起楊孤鴻,阿蜜依和瑤琴也跟着她一起落淚。在世人的眼中,都認爲楊孤
鴻已經死了,或許,隻有在春燕的心中,是堅定楊孤鴻不會死的,隻有春燕永遠
地相信她的這個兒子是不死的戰将!

  林嘯天歎道:「因他的死,江湖變成了屠場。」

  阿蜜依道:「這不能怪他,他本是個與世無争的人,他原不知道他自己的身
世,與誰也沒有仇怨的,隻是某些人一定要讓他活得不輕松。他那麽喜歡玩,如
果硬要說壞,那就是他太好色……爲何那些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難道隻因爲
他是你們的後代?如今他死了,他的女人以及他的兄弟還未死,他們必然要爲他
報仇的!嘯天,正如你所說,你和你義父都是孤獨的,但他不是,他有衆多愛他
的女子,還有能夠爲他拼命的兄弟……那些害死他的人,也将要得到懲罰。哪怕
爲此會喪失無數的生命,但在悲與怒的力量下,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林嘯天道:「我和義父,根本不執着于正義……淪爲魔道,淪爲殺人狂,或
者這是我們爺孫三代的宿命吧!一種難爲的天命,表現在我們三代人的身上,是
那麽的自然,哈哈……」

  笑聲中回蕩着一種抑田地的悲怆……

  阿蜜依道:「我們,都是楊孤鴻的女人,肚裏都懷了他的孩子,我們隻是女
人,對恩怨很執着,爲他,血洗整個江湖,也在所不惜的。」

  瑤琴輕歎一聲,道:「我想問你們爲何這般愛他?」

  「因爲他壞!」

  洛幽婵和阿蜜依異口同聲。

  「壞?」

  「嗯,他壞到我們的骨髓裏了,令我時刻都想着他的壞,他是那麽的壞,我
們卻永遠都無法忘記他。我們是否都不正常了?」

  瑤琴道:「或許從另一角度來看,好的女人總是被壞的男人吸引的。」

  她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林嘯天,被他察覺到了,他道:「還好我隻對你壞!」

  瑤琴嗔道:「貧嘴!」

  林嘯天道:「你們來年感個,以後叫我大哥,還是叫我做爹?」

  阿洛兩女臉一紅,連瑤琴都臉紅了,林嘯天道:「我這個兒子留下來的問題
真多,他若不複活,看來以後沒人能夠解決。唉,我覺得還沒死去。他隻是變成
了失落的——九個太陽!」

  「明天,我們就要離開,跟随他們,一起爲夫報仇。」

  阿蜜依堅定地道。

  洛幽婵忽然投如林嘯天和瑤琴兩人之間,兩人擁着他,隻聽他幽然道:「你
們是他的父母,他如何稱呼你們呢,以後幽婵也那樣稱呼你們呢。對不起,林大
哥,幽婵變心了,可幽婵不後悔,因爲幽婵覺得很幸福,真的好幸福。哪怕曾經
隻是擁有他一點點,也夠幽婵幸福一輩子的。我任何時候豆記着他的話,幽婵是
她的女人……因此,幽婵要去替他報仇了。」

  「嗯,去吧!讓血,去解開恩怨……」

  江湖,以血名之。

  張中亮、火龍等人率遠揚镖局、武鬥門、丐幫赴龍城,火鳳衆女領蛇神部落、
太陰教一路沖殺,四大家随後跟至,費甜甜引野馬族和白羊族大軍踏過沙漠直奔
龍城,途中遇大地盟指使之軍隊的阻殺,然而這群以複仇爲名的年輕男女,爲朋
友、爲兄弟、爲愛人把悲憤的力量燃燒到頂點,遇神殺神,遇鬼砍鬼、遇魔誅魔!

  在這江湖上,以他們手中的武器、以他們憤怒的無正邪的心,向着同一個方
向同一個目标沖殺,這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勢力,不管這勢力是正是邪,這洶湧的
力量幾乎能夠毀滅整個江湖、摧毀一切!

  這種結果,是洛雄想象不到的,若他當初能夠意料到這結果,她絕不會惹上
楊孤鴻,更不會錯殺楊孤鴻,他料不到楊孤鴻能夠引出如此龐大的勢力,如今的
情勢、如今的對峙,已經失去了江湖拼殺的意義,這完全是一種另類的戰争,如
果洛雄偷取軍隊的幫助,大地盟早就被這勢力踏平了。

  一個本與江湖無争的男人,隻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出現在這江湖不到一年,
卻聯結了如此多的勢力,不管他曾是無賴,不管他曾是殺人魔,這勢力幾乎代表
了整個武林,大地盟的武林主軸已經在改變……

  也許這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武林仇殺,而該歸類于戰争。然而這種争鬥,
以仇引起,悲憤之火一直燃燒,即使是朝廷的正統軍隊,也無法阻擋這些綠林軍
前進的步伐,再加上踏過沙漠到來的三四萬強悍的異族猛軍,在通往龍城的路上,
鬥殺不止,血灑四方,普通老百姓聞風而逃……

  以血洗路,以生命大代價去鋪路,這就是所謂的真正的江湖路!

  讓血盡情沸騰,讓悲憤之火最旺地燃燒……

  在殺戮中踏屍前進!大地盟無論出動多少人,調動多少軍隊,都無法阻擋從
四面八房向龍城逼近的複仇之軍,眼見着複仇之軍到達龍城,洛雄急忙把所有的
人力兵力調回龍城,準備進行一場守城之戰。這是一種奇異的戰果,竟然連正統
軍隊也無法阻殺,隻好進行對自己有利的守城之戰,洛雄欲在這一戰中,把攻往
龍城的隊伍全部撲滅……

  也就在離龍城最近的黑龍鎮,複仇之軍不斷地到達、聚集。火鳳、秋韻、歐
陽婷婷、冷如冰、絲嫫等女率領的一萬多人隊伍最先到達,接着是費甜甜和騰娜
率領的野馬、白羊兩族共三萬五百多人的軍隊,後是火龍、張中亮和火龍率領的
三萬多人武林隊伍。這三隊人馬聚集後的第三天,四大家率領着四千多名武士以
及由夢香、洛幽婵、阿蜜依率領的八百多名女兵同時到達……

  龍城外,聚集了所有的複仇之軍,如同一場罕見的會師!

  這支複仇之軍,齊殺到龍城外,共聚集了七萬人衆,雖不及大地盟所控制的
軍隊的人數多,但那強悍、野戰能力,是絕對比大地盟的正統軍隊要強的,且在
這龍城裏,用不上什麽策略,戰線再也無法拉開,剩下的隻有硬拼一途。洛雄清
楚,在地勢上,他占有絕對的優勢,然而在補給上,他不得不擔心,如果城被圍
死,則城裏的十多萬軍隊再加上城中的民衆,很快就會把存糧吃盡。

  也許這本身不是什麽善良之戰,武林人,從久遠的曆史以來,就注重正邪的
對立,但從根本上講,武林是沒有正邪之分的,且這爲複仇而聚集之軍,正邪都
有,實在分不清是正是邪。在這種時節,分正邪,幾乎是不可能的。

  龍城被圍困得死死的,洛雄三番四次派兵出來欲突圍出去,取得與暗龍的聯
系,以希望得到暗龍更多的援助,然而每次都被擊退回去。凡是從城裏出來的人,
不管是否大地盟之人抑或是普通老百姓,一律被扣押,有些被懷疑是大地盟之人
的甚至被殺掉,四大家覺得這樣太過分了,但火鳳等女卻堅持這個信念——龍城
裏的都是敵人,從龍城出來的人都該殺!

  女人,也許真的很善良,但某種時候,女人比男人要狠一萬倍……

  攻城和守城之戰,持續近十天,幾乎沒什麽結果,但龍城民衆長時間處在恐
慌中,在死亡邊緣掙紮,他們了解,凡是往城外跑的人都被捉被殺了,因此,他
們隻能躲在龍城,他們希望這戰能夠快點結束,他們不理誰勝誰敗,隻要一個結
果。

  隻有結束,能夠令龍城恢複一點平靜……他們也不希望大地盟能夠赢,因爲
大地盟所率領的武林人以及軍隊,被困在城中,不但搶他們的食糧和金錢,且随
便地奸婦女,就連龍城的父母官也與大地盟勾結在一起。

  這種情形,對龍城的民衆來說,是隻有在戰亂時才出現的慘象——或者這次
就是一個戰亂的時代,源自于龍城的!

  日落西山之時,一天緊張的對峙仍然未變,而龍城外卻在進行最後商談——
這是在第十二次拼戰之後。

  在主将營裏,聚集了複仇軍的重要首領——當然以西平的女人以及他的朋友
最重要了。

  「明天,決一死戰吧!我定要把洛雄父子的人頭劈碎!」

  火鳳狠聲道。

  無疑的,這裏的人,如今以火鳳爲主,雖說無林四大家以及明月峰的夢香也
在此,然而此行是爲楊孤鴻複仇,當由他的第一夫人做主,而這第一夫人,非火
鳳莫屬,即使夢香也得聽她的。

  趙傑英道:「如果硬性攻城,我們不一定能勝的。洛雄的兵力比我們多一半,
如果是在平原上兩軍拼戰,或者我們有勝望,但他們堅守龍城不出,我們全力強
攻的話,也不可能獲勝。且對城中百姓……」

  費蓮搶道:「别跟我們提城中百姓,我費蓮隻相信強者自救。若非他們城中
的洛雄殺死我的老公,也不會給他們帶來災難。要怪隻能怪他們養活了大地盟,
以大地盟爲榮……再說了,他們跟我費蓮有什麽關系?我老公死了,我就要報仇,
你們如果覺得對不起他們,最好盡早離開。說什麽我們老公的爹殺了你們的爹…
…哼,沒有你們,我費蓮一樣能夠爲老公報仇!大哥,二哥,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費熊、白銀同聲應道:「小妹,不怕!我們都準備好了,這些天半打半不打
的,令人很不痛快,要打,就來個決戰!」

  費甜甜道:「仇總得要報的,血總是要流,無論是誰的血……我們長守着,
也不是一個辦法,雖說可以守到他們彈盡援絕,然而到那時候,或者就是他們反
敗爲勝的時候,如果他們都快餓死了,他們還有什麽好怕的?因此,我也覺得在
他們還沒有達到絕境之時發動總攻,對我們是有利的。人持必死之心時,是非常
可怕的。」

  費蓮沖着費甜甜一笑,道:「甜姐,我以前錯怪你了。」

  費甜甜淡淡地一笑,道:「有什麽好錯怪的呢?其實我以前也真的做錯了…
…但我已經不記得錯在什麽地方了。我把與楊孤鴻無關的事都忘了,我隻記得他,
他是我所唯一愛的,也是我肚裏孩子的父親,哪怕他死了,以後我也永遠都是他
一個人的,我的一切。」

  杜清風道:「傑英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硬攻,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
能夠從正城門很快的沖破,或者可以取勝,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象我們這些武林
人一樣,能夠在很短時間以輕功進入城裏,而如果武林人單方面飛躍入城,也會
被城裏的将兵亂刀砍死……大風,你訓練的五千弓箭兵進展如何?」

  大風道:「前輩,我正想彙報,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已經可以加入戰鬥。」

  火龍拍了拍大風的肩膀,笑道:「果然不愧是我們環山村英明的村長,厲害
的角色也。」

  「比你厲害一點,總好過你被一個老頭蒙騙了,連同老婆被關在一個肮髒的
小籠子裏,要不是我們救你出來,大概你還在那裏拉屎拉哩!」

  火龍笑罵道:「大風,我和你可是從小到大的盟友,你怎麽這麽損人?小心
我回去把你和你的老婆也關這麽一兩下……嘿嘿,不過,說來真他媽的窩囊,我
火龍從來沒這麽笨過,所以我出來後,也把那老頭關在一個更小的地方,讓他自
己拉的屎臭死他,哈哈。」

  火鳳罵道:「火龍,有什麽好笑的?若非你辦事不周,楊孤鴻也不會出事…
…」

  火龍想到楊孤鴻的死,臉上的笑全沒了,低頭道:「他本來讓我故意帶丐幫
離去,等大地盟原形畢露之時,再突然殺回來的……唉,都是我太輕信那老頭了。」

  張中亮道:「其實也不全怪你,誰也料不到笑面丐會是大地盟的副門主襲影,
就連風幫主也不知道的,何況你這笨狗?」

  「張中亮,你是否想跟我單挑?」

  李小波道:「火龍師傅,你現在不是張老大的對手的,張老大可是血魔的終
極傳人,你那跟槍不夠瞧的。」

  「你指哪把槍?這把嗎?」

  火龍指指,突然感到頭一痛,竟然是被他背後的蘭花轟了一下他的頭殼。

  隻聽蘭花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人家都傷心透了……」

  火龍掉頭,看見蘭花眼中的淚……他突然覺得愧對西平,如果當時他不聽楊
孤鴻的話,不演那戲的話,有他以及丐幫在龍城,應該不至于令楊孤鴻獨力難撐
……

  楊孤鴻,什麽時候都要強,總是以一個人之力去應付——無論對方多少人,
他忽然想起了從小到大的事情……

  騰娜道:「要打開城門,也許是可以的。」

  「怎麽說?」

  「我的女兒還在城裏……」

  費蓮道:「你是說騰珍她們嗎?我一點也不指望她們……你也看到了,你的
女兒領着洛雄的軍隊,殺死我們多少人?靠她?哼,她是完全迷上洛天那家夥了。」

  騰娜道:「不可能的,真兒心裏愛的隻是楊孤鴻……再說,洛天能給她什麽?
除了楊孤鴻,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不能給她什麽的?」

  秋韻道:「她愛楊孤鴻?她愛楊孤鴻,爲何當時楊孤鴻受到大地盟群攻的時
候,她袖手旁觀?」

  騰娜道:「這……」

  歐陽婷婷道:「我隻知道如果真愛西平,不可能與殺死楊孤鴻的仇人在一起
的。」

  騰娜最終無法解釋,隻在心裏感歎:真兒,你爲何要這樣呢?你來中原,不
就是因爲楊孤鴻嗎?

  「有時也可能與仇人在一起的啦!」

  施曉雲突然道。

  這個不愛說話的女孩兒說的這句話,令在場的人震驚,也令他們不解,可是
有些人轉而一想,她或許是說她自己的,她本身就是一直跟随着她的大仇人啊!

  歐陽婷婷了解沉默的小曉雲的語言的獨到之處,她不說則已,一說總是讓人
無法适從的。

  徐飄然特别不能忍受施曉雲,隻要一看到施曉雲,他就想起他死去的兒子,
雖說兒子不是施曉雲所殺,且現在對兒子的死已近釋懷,但他還是不滿施曉雲的
這句話,他道:「你這白癡女人說什麽話?誰會和仇人在一起的?」

  施曉雲好象也很怕徐飄然,聽他這一喝,便閉了口。

  陳醉看不過去,道:「徐飄然,你對我們曉雲這麽大聲幹嘛?誰犯着你了?」

  「誰叫她說話這麽白癡的!」

  徐飄然其實也有點怕陳醉,因爲他自知不是陳醉的對手。

  雲雪道:「徐當家,你最好以後不要針對曉雲,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衆人中,除了少數人知道雲雪是施竹生之外,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
隻知道這女人是與玉蛇門、地獄門在一起的,且身份和武學都超高,因此,她的
這句話也有很重的份量。最令他們不能明白的是,她爲何如此護着施曉雲?

  徐飄然心中一怒,張口就喝道:「我——」

  「爹,不要吵了!」

  霍白露已經走過來,擁抱着怯怯的施曉雲,道:「小曉雲很善良的,她最可
憐了,疊你不要罵她,我們都很疼她的。」

  女兒如此說,徐飄然也沒辦法了。其實,他心裏也知道這沉默的小女孩的可
憐以及可愛,隻是總是不知氣打從那裏來,之後又接着後悔自己太沖動。

  花鳳來站了起來,過去拉着施曉雲的手,道:「曉雲,我們出去吧!我們不
會武功,打又不成,我出去教你罵人,吵架。」

  「鳳來,我也跟你們出去。」

  李小曼跟着道。

  李蕾也清楚自己不能幫上什麽忙,便與她的侄女和鳳來、曉雲除了營帳。

  一直沉默的冷如冰道:「你們商量有結果沒有?」

  衆人一緻沉默,她則冷冷地道:「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就說了,鳳姐說
得對,楊孤鴻生死未蔔——别問我理由,在未找到他的屍體之前,我永遠都不相
信他已經死了。但,我們必須要複仇,大地盟一直以來都想害我們的男人,哪怕
沒有楊孤鴻的失蹤,我們也不允許他們太嚣張。當初若非我和鳳姐在長春堂,大
地盟對楊孤鴻的态度,就是我們所不能容忍的。我決定,按鳳姐提出的,明天,
決戰!」

  「就明天吧!」

  夢香和千葉蓓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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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6 07:36#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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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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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美人心計

  龍城的夜,星光依舊燦爛。人世間的災難,對于渺茫的太空,比每一點星光
本身還要渺小。空間雖然爲這些災難的到來準備了場地,但并不爲這些災難而感
到絲毫的不安。

  時間或者能體現一點悲哀,然而也并非時間本身所能感受。

  龍城,是恐慌和不安的,但夜空,沒理由地寂靜着。

  也許,每一個夜晚都在等待着黎明時的喧鬧……

  龍城的民衆呢?他們在等待什麽?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在等待死亡。

  洛雄父子又在等待什麽?等待着後悔……其實他們已經在後悔,現在出現的
情況,不是他們想要的,和他們原本的計劃有着不可想象的出入。

  他們原想以楊孤鴻引出血魔,然後讓整個武林都追殺血魔父子——這本是私
仇,且某種程度是有利大地盟本身,因此,爲公爲私,他們當時都覺得是對的。

  可是,楊孤鴻的死,導緻戰争的引發,使他們原來的計劃受到極大的考驗。
如今被困在龍城中,無法進出,而暗龍那邊沒有了半點消息,他們又無法派人出
去與暗龍聯絡——外面的複仇軍,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慘忍,不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暗龍自然有着他自己的難處——他已經和楊依逃得無影無蹤了,雖說他不背
叛洛雄,然而他也知道,任務失敗,回到大地盟,隻有死路一條。小蟲且不想死,
何況他堂堂一個人呢?隻是性無能而已——,性無能也有活的權利的。

  洛雄自然無法得知暗龍在皇城的景況,但失去聯絡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多少
預感到一些不妥,如果暗龍在皇城失勢,則除了面對爲楊孤鴻複仇的綠林軍,還
要應付即将到來的無比龐大的皇朝軍,以及失去現在他所掌控的皇朝軍隊……

  此時,洛雄父子正和大地盟的高層人士在議事大廳裏,即使是深夜,他們還
無法入眠。

  洛雄的一生,都想稱霸武林,到了他的兒子洛天,竟然也想成爲一代明君,
隻是他們很難預料将來,就現在的形勢,他們的頭痛過一萬次也不頂用。

  「盟主,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多久。即使他們不攻進來,龍城
的民衆也會反我們的。」

  副盟主血達道:「我們根本無法控制那些軍隊,而原來依附我們的武林人士,
在未知明天死活之際,也開始對龍城裏的民衆動手,燒,搶,奸,什麽事都做…
…」

  柏斯道:「這是必然的,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這種事,應該屬正常。」

  甯飛道:「當初,真不應該對付楊孤鴻……他除了是血魔之子,其他的,都
不礙着我們,唉。」

  洛天道:「現在談這個有什麽用?楊孤鴻已經死了……」

  「我覺得也有可能沒死。」

  甯飛道:「看他的相格,絕不是早死之人。」

  魯耶道:「則呢們可能沒死?」

  蒼鷹道:「我也覺得有可能未死……」

  洛火也道:「不知爲何,從我第一次在武鬥門見到他之時,我就覺得他是個
永不會死的怪物,很多時候,我心裏都不想與他爲敵。當初我也和盟主提到過他
的,你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認同我的話。我這一生,從沒試過,當站在一個人面前,
會感到心都在顫栗,但同時也感到由衷的敬佩……他不是一個可以用武功诠釋的
家夥,就象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已經不再屬于武林事務了。我在想,楊孤鴻這
個人,他的武功也許真的不怎麽樣,但他的确是變異的強悍!」

  洛水道:「你也是贊成楊孤鴻沒死的猜測了?」

  「嗯。」

  洛土道:「我不贊成你的說法,我覺得他這人的武功也是很強的,以前一直
看錯了他,不論他承自狂刀的『雷劫神刀』,就單論他那莫名的響着雷聲的拳頭,
也幾乎是武功中無敵的,在他之前,從沒聽說過這種拳法。」

  洛木道:「那可能是他自創的。」

  「他的身體比俺的還要堅硬!」

  身懷金剛不壞之身的洛金道。

  血達總結道:「總而言之,這楊孤鴻是一個集無數謎于一身的怪物。」

  魯耶道:「最恐怖的是,這家夥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多,且由他的女人組軍
的複仇軍把我們困得死死的,那群大肚婆娘,若是我們赢了,玩她們個夠……咄
咄,這群婆娘雖大着肚子,可他媽的美透水了。」

  柏斯罵道:「你這粗鄙的家夥,死到臨頭還想那回事?」

  魯耶笑道:「正因爲知道快死了,所以才盡情地玩,你别說,這段時間龍城
的良家婦女不知被我魯耶了多少,哈哈!」

  洛雄道:「不要論這些事了,還是想想如何破敵吧!」

  魯耶道:「我們堅守不出,他門也無奈我何,若他們強攻,敗的隻是他們,
到時那些美麗的女人以及那些高大強壯的女兵,還有明月峰的……」

  血達喝道:「閉嘴,你這豬!」

  蒼鷹道:「提到那些高大的女兵,我想起騰珍六女,她們和騰珍六女的身高
有着共同點,不知是否來自騰珍那個野馬族?」

  柏斯道:「我也一直擔心……騰珍六女在我們陣營裏,的确不妥。」

  魯耶道:「那就把她們捉住,然後奸了再殺!」

  洛天道:「魯耶,你再敢說一句話,我就先把你殺了,愚蠢的家夥。」

  甯飛道:「或者是同一個種族,但是,騰珍六女這段時間爲我們而戰,也不
見得有什麽二心,由她們率領的軍隊都很拼命……這就很難解釋了。如果是同一
個種族,我想不明白爲何騰珍會殘忍地在對陣中殺死她們自己的族人。」

  洛水道:「可能騰珍是野馬族的叛徒的緣故吧!」

  甯飛道:「我覺得,隻要她們不背叛我們,從而爲我們而戰,她們還是有些
作用的。據我觀察得知,凡是那些高大的女兵碰見由騰珍率領的軍隊之時,就躲
得遠遠的,似乎不想應戰。這倒是可以利用騰珍做先頭部隊……」

  柏斯道:「還是很擔心,騰珍這女人是否信得過?」

  洛雄道:「天兒,你覺得呢?」

  洛天道:「騰珍可能是被我迷住了,把我當成她的男人,所以肯爲我拼命。」

  直到此時,洛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魯耶笑道:「少主在這方面是很強猛的。」

  洛天笑笑,也不否認,隻是他自己清楚,他和騰珍,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柏斯道:「少主,你這理由——」

  「柏斯,難道你懷疑少主對女人的魅力嗎?」

  「魯耶,這不是魅不魅力的問題,一個不小心,可能要被騰珍将上一軍……」

  甯飛道:「把她們殺了吧!」

  「不,留着她們!明天讓她們再度出戰,隻要她們還會爲大地盟而戰,則讓
她們狗咬狗好了。如果她們在戰場背叛,則亂箭射死她們……」

  洛雄道:「你們要每時每刻注意她們,别讓她們在我們眼皮底下做什麽小動
作。我也不相信她們,但這個時節,能夠利用的就利用,她們的領導力與戰鬥力
都是不錯的,隻有當她們不被我們利用之時,才殺她們。隻要她們不離開大地盟,
她們也不可能回到對方的陣營裏。」

  「爹,我也是不相信他們。既然如此,就讓她們明天出戰,敗退之時,便結
束她們的姓名好了。這幾個女人,留着也沒什麽用了。」

  洛雄歎道:「但願暗龍的援軍能夠及時到達……」

  這是他的希望,也是大地盟每個人的希望。

  而暗龍,永遠也不可能把這希望帶回來給他們了。

  「公主,你到底表個态,還要繼續爲大地盟戰鬥嗎?我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
了……」

  騰荷道。

  她們仍然住在西淩院,洛天已經很少進入這個小院子,洛天對于騰荷三女的
高壯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他感興趣的騰珍三女又無法與他歡愛,很多時候,
騰研和騰靈都不大喜歡理他,而騰珍似乎也是隻想與他進行精神上的交流,洛天
有時相信騰珍會真的愛他,以他的自大性格,他相信這點應該是真的。

  話說回來,洛天有時與騰荷三女歡愛之時,也不免一些不爽,他總覺得她們
的性道的容納性太強了一些,他竟然無法把她們全部塞滿——這多少令他不滿足,
身爲男人,且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在進入女體的時候,無法感到把女體擴張到最
大的限度,總難免一些失落。洛天是個很現實的男人,但有時他也會幻想着進入
女體的時候把對方的性道撕裂……

  但洛天無法給她們這種感覺,能夠給予她們這種感覺的,隻有一個——那就
是奪去她們初次的開拓者,她們心靈所不能遺忘的唯一的男人。

  洛天雖然知道楊孤鴻就是開拓者,但他并不知道騰珍等女對開拓者的迷戀。
花浪是清楚地知道騰荷三女對開拓者的幻想,因爲花浪懂得和她們進行一些語言
上的交流,而洛天卻不會花這些時間,他找三女,純粹是因爲她們強壯得變态的,
這是他以前沒嘗試過的,他隻喜歡她們的新鮮……

  騰丹道:「公主,我也不了解,你本是愛着楊孤鴻,且也知道他就是開拓者,
爲何你還要繼續留在大地盟?」

  「當時,黃小月把楊孤鴻是開拓者的事實說出來,我們就想出手相幫,可公
主你爲何要阻止我們?」

  騰芒也疑惑地道:「我們現在身在大地盟裏,每時每刻都被監視着,這種日
子真不是人過的。」

  騰荷道:「族長也來了,我們竟然與她們爲敵?公主,你難道真的這麽恨楊
孤鴻嗎?」

  騰珍歎道:「也許恨,然而,我更愛他。」

  「啊?」

  「從第一次看到這個小男人,到他不告而别……我很早就喜歡他,在開處大
典之前,我很想把自己獻給他,開處之後我竟然無法忘記他。我以爲他死了,但
我心裏無法把他遺忘,他來自中原,所以我就進入了中原,我想,中原也許有很
多象他那樣的男人,我雖然無法再與男人歡愛,但我希望能夠找到他的影子,把
他在我心裏的地位抹除。可惜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抹除他留在我心中的影
子……」

  「你們以前總問我,是否對開拓者有着依戀?我想,是有的。畢竟那是我的
初次,那痛以及那不可自拔的歡愛感覺,幾乎和我的生命一樣并存。可那是來自
的感覺……野馬族的女人,長期以來,在男女方面,都喜歡追求的感覺。而我不
是的,所以我修煉了《自然鎖陰真經》從根本上講,我背叛了野馬族。」

  「但是,如今,楊孤鴻和開拓者的身份重疊了,我的感覺以及靈魂的愛念也
在重疊,我知道,我不會忘記他,可是,我也有恨,恨他爲何要抛棄我!即使是
我娘讓他走,難道他就不能見我最後一面嗎?」

  騰研道:「可能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是的,他是從來沒有把我裝在心裏。」

  騰珍否認道。

  騰靈道:「公主,不是這樣的。楊孤鴻的心裏有你的……還記得他曾經說過
話嗎?」

  「什麽話?他的話太多……」

  騰研紅着臉道:「那晚他逗妍妍的時候說的哩,我記得很清楚,他說,『不
管你選了誰作最後的男人,都隻是你的選擇,我的選擇是不變的』,公主,他是
把你裝在心裏的,真的,妍妍也相信他的。」

  「可是他真的死了。」

  騰靈流着眼淚。

  騰研道:「不,我相信他還活着。多少世代以來,我們的開拓者都是必死無
疑的,可他作爲唯一一個活着的開拓者,他本身就不是凡人,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就證明他沒有死。」

  騰荷道:「如果他沒有死,他還會要我們嗎?」

  騰研道:「你怎麽忘記他說的話了?他讓你玩夠了,也可以做他的女人的,
這是他說的。」

  騰荷道:「唉,早知當初,就不該在他面前和花浪……」

  騰研道:「不要擔心啦,他也應該知道,這在野馬族是很正常的。」

  騰丹道:「可要做他的女人,就不能保留野馬族的族風,他不喜歡這樣的。」

  騰研笑道:「以後你們不要和别的男人不就得了?」

  騰芒道:「我們早就不和男人那個了,自從知道開拓者沒死,就已經開始學
做中原女人了,我們要向你學習,做一個堅心的女人。」

  騰研臉紅通通的,道:「我隻是不喜歡别的男人而已。」

  「如果他能夠活着回到我面前,我也就原諒他!」

  騰珍幽幽地道:「我什麽也不要,隻要看到他活着站在我面前。我當初之所
以還繼續留在大地盟,并不是沒經過思考的。我想,他有難的一天,或許我能悄
悄地從中幫忙……但想不到先有人去救他了,然而又發生他爆亮夜空之事,就不
知道他的死活了。如今,就當他死了吧!他的女人都在爲他報仇,包括我的目前
在内,竟然不惜動用全族的軍隊,可見母親也是非常地愛他的。我想,也該是時
候了,他們雖然不會完全信任我們,但我們也是有機會的。」

  騰丹道:「公主,你是說要爲楊孤鴻報仇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我們該
怎麽做呢?」

  騰珍道:「在他們守城不出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今天……我拼命地替他們
戰鬥,連本族的族人也殺,就是要讓他們給我們留在城中的機會,也讓他們暫時
不對我們下手……我想,有一天,母親他們發動總攻的時候,或許我還是有點用
的。」

  聰明的騰研道:「公主,你是說,等他們發動總攻,我們就做内應,打開城
門?」

  騰珍仔細地聽了聽外面的聲響,輕聲道:「很晚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戰鬥。
野馬族的女人,不是那麽簡單的。」

  黎明的号角最終吹響,龍城已經震撼……

  洛雄本來想保留地應戰,然而這一戰,對方是傾全力而出,似乎誓要在這一
天把他置于死地,他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這對他是有利的,他守城不出,對
方強攻的話,在這種勢力均衡的情況下,他在地勢上占了極大的便宜,他完全有
信心打赢這場守城之戰,隻要這一戰勝利,則便是他洛雄反攻之時。

  然而剛開始,洛雄就發現一個對他極爲不利的情況。在以前的對戰中,對方
并沒有出現任何弓箭手,可是,這次,竟然有四五千名弓箭手對準城牆。這些弓
箭手可能就是由那個叫做大風的山村獵手所訓練的,箭法極高明,洛雄無法想象,
這個來自山村的獵人,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内訓練出一批恐怖的弓箭手。

  也許論單打獨鬥,弓箭手根本算不上什麽,但在此種戰鬥中,弓箭手就起了
很大的作用,他們能夠遠遠地射殺……

  洛雄安排在城牆上的,也是弓箭兵,隻是他的弓箭兵竟不敵由一個山村獵人
訓練出來的弓箭手,他哪裏清楚,這個環山村的村長,乃是一個神射手的後代?

  也就在對方逼近城門之時,洛雄知道,單單靠城牆上的士兵是不坑阻止對方
的攻入的,他選擇了派騰珍率軍隊出戰,因爲對方沖鋒的乃是那些高大的女兵,
洛雄知道她們一遇見騰珍便會躲避或後退,他選擇讓騰珍爲前鋒,然後再由血達
率隊迎戰……

  可是,他這一決定,也決定了他的命運。

  在匆忙中,他來不及思考他的決定……

  騰珍已經做出了他所一直擔心的行動——她沖出城門的一刻,突然号令撤退,
就象以前野馬族的軍隊碰到她的時候一樣,她撤退了,撤回了城裏……

  她所率領的士兵,本來不屬于大地盟,隻是聽命于領頭的人,騰珍的号令,
在當時,就是真理,真理就是急退回城裏……

  而城門竟然無法關緊,就在守着城門的士兵想要關城門之時,騰珍六女開始
對他們下手。

  與此同時,野馬族的軍隊破門而入,騰娜喝喊道:「真兒,我就知道你不會
讓娘失望的。讓我們聯手奮戰吧!爲了我們偉大的情人!」

  士兵們知道将領背叛了,但爲時已經太遲……

  「娘,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其實我等待的就是你們發動總攻之日,我一直
都在等待這個機會……娘,他們殺了楊孤鴻,我恨透他們了!我要成爲他們肚子
裏的一根針,在最重要的時刻,刺入他們的心髒……」

  「就你維護楊孤鴻的這句話,我允許你加入我們的陣容!」

  一個健壯的女騎士從騰珍的身邊擦肩而過時喝道。

  騰珍問道:「娘,她是誰?」

  騰娜道:「她是楊孤鴻的第一夫人,叫火鳳,楊孤鴻的所有女人,都聽從她
的。」

  騰珍驚道:「那家夥到底還有多少女人,我沒有見過的?」

  「很多……她們都堅信楊孤鴻沒死,等到我們把這中原的小盟主殺了,我們
聚在一起,就大家認識了。娘也是剛認識她們沒多久,其實娘不算他的女人,隻
是他的情人,永遠的情人!」

  騰娜對騰珍淡然一笑,道:「你才是他的女人,因此必須爲他而戰!很高興
看你回歸我們的陣營,讓咱娘倆共同爲一個男人戰鬥吧!」

  騰珍道:「我到中原,本來是想忘記他,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還未
死,且他作爲開拓者,更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我畢竟是無法把他
忘,也無法真的恨他,我隻好選擇記着他!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很壞的男人,幾
乎世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比他好,可是也許正是他那無比的壞,象一把鋒利的
匕首,刺入了許多女人的心,讓女人感到某種心靈的痛,欲拔出的時候,則會留
流血而死……」

  「因此,我在被他刺入心靈之時,已注定無法拔掉他留給我的一切,哪怕是
傷害,也還是那麽的真實啊!母親,我在野馬的草原失去了他,我到達中原,也
許是爲了重回他的懷抱——一個小男人的懷抱,也是足以容納你女兒的身心的。」

  「讓我們,戰鬥吧!爲這最後的一戰,我已經忍耐了許久!」

  騰珍突然掉轉馬頭,沖入城中……

  騰娜笑笑,高舉手中的馬刀,道:「我的好女兒,娘陪你共同戰鬥!」

  城破如堤破,軍敗如山倒,這句話的意思,對于此刻的洛雄來說,是非常明
白不過的了。他想不到騰珍的背叛會提前,也許這根本不是什麽背叛,而是一種
返回,返回原本屬于她們的陣營,隻是他料不到會這麽快……

  破城在沒有防守的情況下,城牆上的兵将又受到大風率領的弓箭手的控制,
洛雄失去了地形的優勢,他所持有的一些武林正道和大批的正統軍隊亂了陣腳,
明顯不是複仇軍的對手,這由外族的悍軍以及武林各強派組成戰鬥群,所持有的
肉搏戰鬥力本來就強,沒有了地形的優勢,洛雄何以擋得住他們的攻侵?

  士氣大跌之下,他隻能是節節敗退……

  整個龍城處在戰亂中,老百姓逃的逃,躲的躲,被誤殺的,被馬踐踏的……
死傷無數!

  也許弱者的命運,不是逃亡,就是死亡。

  很多時候,很多人都同情弱者,然而很多時候,很多人都無法顧及弱者,在
強者的戰鬥中,弱者隻是一種悲哀的祭品。

  龍城戰亂不止,而作爲守城的兵将,由始至終,不清楚爲何要到達龍城,聽
命于大地盟,并且在龍城這片土地開展如此規模的戰鬥。他們不清楚,然而他們
聽從上面的命令……

  他們也想赢,雖然沒個理由,可是戰争本身沒有理由的,他們本身就是爲戰
而存在的,因此也爲戰而消亡。

  而由火鳳領頭的複仇軍,以複仇之火點燃戰意,以誓死之心攻入龍城,其目
的也是非要把大地盟從大地上鏟除。

  守護大地盟以及毀滅大地盟的力量,最終毀滅的是什麽?

  也許就是生命本身,無數的生命。

  這場戰争,從早晨戰到黃昏,又從黃昏戰到天亮,最終在翌日的中午,接近
了尾聲。血染紅了龍城的每一個角落,不但是人,就連動物也被宰殺了無數,傷
亡自是無法計算的。

  火鳳等人最終攻到大地盟的門前,此時全城的戰鬥漸漸地拉下幕……

  戰鬥本身即将回到武林人之間的仇殺,也就是由四大家、武鬥門、遠揚镖局、
太陰教、玉蛇門、明月峰等聯盟與大地盟以及大地盟率領的所謂正道武林之間的
鬥争,然而即使如此,大地盟似乎比整個龍城還要難以攻擊,大地盟爲了背水一
戰,其實把它原有的實力全部保留下來,在守城之戰時,所派出的軍隊都屬于皇
帝小子的正統軍隊,因此,大地盟以及跟随大地盟的勢力并未被削弱。

  火鳳這方面,雖然是攻城成功,給予龍城絕對慘重的打擊,但損失慘重,切
兵力分散,遍布龍城,與大地盟所屬的正統軍還有不斷的摩擦,而火鳳等人報仇
心切,任由雙方的散殘軍隊自由搏殺,隻率領原有門派所屬的人攻往大地盟,欲
與大地盟決一死戰。

  于是,繼戰争之後,武林之間的血戰自此展開……

  此戰又把時間拉到黃昏,直到日沉大地殘紅半天之時,黑暗漸漸地降臨大地
盟的上空,而在這黑暗即将籠罩的時刻,血仍在流着,仍然慘淡地閃爍那驚人的
暗紫……

  在大地盟的議事大廳,大地盟所有的高層人物都集合起來了,外面正響蕩着
殺嚎……

  「盟主,看來這是我們背水一戰了,隻要能把四大家以及楊孤鴻的女人們全
部鏟除,以後我們就不懼什麽了。」

  洛雄聽了血達這一說,點頭道:「爲今之計,隻有拼死一戰了。」

  洛天道:「她們令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定要把他們活捉,然後一個個
地至死……」

  他的眼中射出從未有過的殘忍之光,洛雄看着這個兒子,沒有言語。

  魯耶道:「少盟主說得對,這群女人應該被至死。」

  蒼鷹道:「如果這場戰鬥,有仙緣谷的幫忙,或者情形就不一樣了。可誰料
得到,仙緣谷不但不幫忙,反而讓他們的女兒率領仙緣谷聯合蛇神部落的軍隊與
我們爲敵,唉!」

  洛雄的雙眼露出絲絲悲情,他的兩個妹妹,一個背叛他,與他爲敵,一個對
此不理不睬。假如洛嘉與秋鳳梧能夠率領蛇神部落幫助他,他絕對不會落到這地
步,可是,他怎麽也無法預料,洛幽婵愛的竟然不是林嘯天,而是楊孤鴻——或
者應該叫林楊孤鴻,隻是已經習慣了楊孤鴻這名号——而楊孤鴻竟然解開秋韻的
雪鲸之身,且令秋韻對他的愛深如海,再就是,蛇神部落僅存的唯一公主絲嫫竟
然也是楊孤鴻的女人,這就令他失去了仙緣谷和蛇神部落。

  事到如今,他想了又想,總覺得自己并非被林嘯天打敗,也不是被楊孤鴻打
敗,更不是被四大家打敗,當然連皇帝那小子也無法打敗他;真正打敗他的,竟
然是楊孤鴻的女人們,這些大着肚子,平常很安靜的小女人,誰也想不到她們能
夠發動如此大的力量。

  他們當初計算楊孤鴻的實力之時,爲何就忘記把這些女人所能發動的勢力計
算下去呢?

  也許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有計算過,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他們無法計
算野馬族、白羊族和蛇神部落,他們沒有顧及這方面的咨訊,因爲這三個族并非
武林人,且蛇神部落原該是仙緣谷的,而仙緣谷與他有很大的淵源……

  再加上丐幫的失利,是他不可能預料的,襲影那老東西威吓不殺了火龍和花
自來?他想不明白。但是襲影卻沒有後悔,如果他殺了火龍等人,他才真正後悔
哩!因爲他沒有殺火龍,因此張中亮要殺他之時,火龍和花自來阻止了,隻是把
他關了起來,也沒對他的家人進行什麽報複,火龍還說讓他聞夠自己屎的味道,
等他反省夠了,就放他出來……他心裏感謝着,他那麽老了,實在沒什麽好求的
了,隻要一家人能夠平安,他也就心滿意足了,聞聞自己的屎又何妨?

  他們的整個計劃,幾乎都是被楊孤鴻的女人們破壞的,他們恨透了這群女人
——女人,在某種時候,的确最可恨了。

  柏斯道:「騰珍她們……是我們的一個失策,想不到她們這麽快就……」

  洛天道:「不要提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我恨不得當初……」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在說後悔之話,立即閉了嘴。

  洛雄道:「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未知。」

  柏斯道:「我也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反敗爲勝,那些女人急着要報仇,沒組
織兵力就沖撞進來,且她們已經很久沒吃沒喝了,戰鬥力必弱,我想,現在是我
們出戰的最好時機,隻要打敗他們,這場戰鬥,赢的人就會是我們。」

  甯飛道:「沒錯,我們必須拼這一拼,不能再等暗龍的援助了。」

  魯耶道:「暗龍那性無能和楊依那賤貨不知在搞什麽鬼,難道一個做皇上,
一個做皇後,就他媽的把我們忘了?有朝一日,定把他們碎屍萬段!」

  柏斯道:「也許他們有别的原因……」

  「能有什麽原因?」

  魯耶反駁。

  洛雄皺了皺眉,道:「不管他們了,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火已燒眉,我們
先全力救火。好吧!準備出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魯耶喝道:「我定會殺光那些女人,殺了……再奸……」

  「洛雄,出來受死!」

  爆狂的火鳳喝喊,此時,她漸漸地殺入大地盟的議會大廳——大地之聲,洛
雄帶着一衆人從大地之聲裏走出來,大地盟的衆門徒擋在大地之聲的前面,而攻
進來的人正與四周的大地門徒拼殺。

  火鳳等人見到洛雄父子,火鳳道:「你這老頭便是洛雄?」

  洛雄仍然笑着,道:「沒錯,老朽便是你們要找的人。」

  火龍道:「洛狗熊,想不到你也有這麽一天吧?你把我關在丐幫之事,我頂
會讨回公道。」

  魯耶道:「你這小子不是因爲戴了綠帽而與楊孤鴻決裂了嗎?」

  「我!我怎麽可能因爲一個外族的女人而與楊孤鴻決裂?再說了,這綠帽咱
火龍也沒戴着,塔妮雖然漂亮,可咱火龍不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從一開始,塔
妮的心就不在我身上。想當初塔妮找上我之時,雖給了我初夜,心卻在洛天身上,
後來塔妮又因此移情别戀到楊孤鴻身上,總而言之,她的心裏從來沒有過我火龍。
不過,洛天這小子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後什麽也沒得着……咱們兩兄弟,
一個得了她的初夜,一個得了她的心,總比洛天這小子強!要硬說給我戴綠帽的
人,也是洛天,我不找洛天,卻找楊孤鴻?跟你們說吧!塔妮總共找過楊孤鴻兩
次,在楊孤鴻面前跳過兩次脫衣舞,勞資統統知道,别以爲老子傻的,任你們玩!」

  魯耶道:「那是你們演戲了?」

  「我們演戲的水準向來很高的。」

  「可惜啊,你還是中了我們的暗算,弄得楊孤鴻的性命不保!」

  甯飛得意地道。

  火龍和衆人的臉色一沉,在拼鬥中的人更是殺得起勁,火龍道:「我和楊孤
鴻從小長大,向來不認爲他會比我短命,而且他說過,他的命比誰的都要硬!大
風,你來說說。」

  大風道:「環山村裏的傳說,有一個是關于楊孤鴻的。你們要知道,能夠一
拳打倒老虎的人,也有着野獸般的求生能力。在沒打倒你們之前,我以村長的身
份,斷言我這個村民依然活着。」

  「哈哈……」

  大地盟的人大笑了起來。

  洛土道:「村長?竟然連村長都出來了?真可怕啊!你們這些鄉巴佬,别太
得意了,今晚,你們呢能夠來到大地盟,卻絕對出不了大地盟。」

  李小波道:「瞧瞧,說大話的這家夥整天說他的拳頭很厲害,卻不知道被姐
夫一拳就打飛了,着實是可怕之極。」

  洛土臉上不好看,吼道:「李小波,敢否單挑?」

  李小波道:「真單純,你死到臨頭了,誰還跟一個死人單挑?」

  要是在平時,洛土早就沖殺過來,然而此時兩方對陣,敵方高手無數,雖然
李小波功夫一級差,可他沖動起來仍然是不敢沖過來——說不怕死,那是屁話!

  洛土隻得道:「你沒種!」

  「你就是老子的種,畜生!」

  李小波反駁。

  張中亮道:「小波,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洛土,我跟你單挑,你有
種就出來,我踢爆你的頭!」

  洛土看了看殺紅了眼的的張中亮,他清楚張中亮是血魔的親傳弟子,哪怕是
洛天要殺他,也要費很大的功力,他洛土絕不可能是張中亮的對手,因此,他也
學起李小波的樣子來了,他道:「誰跟你這瘋子單挑?」

  李小波道:「咦,洛土,怎麽不見洛葉?哦,我忘了,洛葉可能早就把你甩
了,說實話,你這家夥差勁的要命。」

  洛土無言。

  杜清風突然道:「洛雄,我想問你一件事。」

  洛雄冷靜地道:「問吧!此種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清楚的,我都會
回答你。」

  杜情風道:「我們的父輩到底是誰殺的?」

  衆人料不到杜情風會問及此事,趙傑英和徐飄然也感到驚訝。

  杜清風繼續道:「我們當初追殺血魔之時,太過于沖動,很多問題無法想到,
可是後來漸漸一想,血魔并不是個做事不認之人,然而,我們親眼看見血魔殺死
我們父親的一瞬間……說來很奇怪,我們的父親并非弱者,可是,與血魔對敵之
時,卻總是趕在我們趕到的刹那,被血魔以『血煞爪』抓碎頭顱。爲何血魔在殺
我們父親之時喜歡讓我們看到?如果是暗殺的話,沒有理由還希望我們看到的。
可是,那時的血魔偏偏喜歡被我們看到,然後又逃跑。這很不符合血魔的個性…
…直到一個月前,經過了二十多年,血魔還是否認,而瑤琴又證明血魔當時正在
明月峰上,根本不可能殺我們的父輩。且這一路上,阿蜜依和洛幽婵……」

  「不必說了,既然你們已經清楚,何必再說?」

  洛雄道。

  原來阿蜜依和洛雄會合後,把洛雄易容爲血魔殺四大家三大家主之事說了。
洛雄本懂得許多家的武功,當年暗殺三大家主之時,先是以消功迷藥令三大家主
喪失百分之七十的功力,然後在擊殺各大家主之前,故意弄出響聲,待四大家的
人趕到,在他們的眼前以看似血煞爪的武功擊殺對方,則便令四大家的人以爲是
血魔所做。

  趙傑英和徐飄然同聲道:「那就是說,你承認了?」

  洛雄道:「不錯,要報仇就盡管放馬過來。從二十年前開始,我已經計劃着
稱霸武林,一切可能阻礙我這個計劃實現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若四大家和血魔
拼鬥,則不但可以借刀殺了我最憎恨的血魔,也可以令你們四大家的實力削弱,
事實證明,我這計劃是對的。」

  杜清風道:「洛雄,你還算有點種。」

  李小波道:「都死到臨頭了,哪能沒種?」

  徐飄然道:「原來一切都是你幹的,楊洋和李初開那兩個小子果然沒有怪錯
你,倒是你害得我怪錯了他們。老子現在心終于開了,前不久還爲女兒嫁了仇人
的兒子而覺得對不起祖宗……」

  霍白露道:「爹,你此時開什麽玩笑?」

  「我覺得開心,被蒙騙二十多年,終于認清了真正的仇人,死也瞑目了。」

  趙傑英道:「霍兄說得正是,我們一直錯怪血魔鬼,雖然血魔曾對我們造成
慘重的損失,然而我們卻把他的前半生給毀了,想來想去,現在忽然覺得對不起
他。此時讓我想到血煞門本身,這個門派出現在江湖,幾乎是悲壯的代言詞,一
個充塞血與悍的門派,怎麽可能否認自己曾犯下的錯?或許魔本身要比正義來得
光明磊落。」

  他的刀一揮,把旁邊的三個大地盟的門徒劈飛一邊,然後繼續道:「洛雄,
你想過要稱霸武林,可否想過大地盟會從武林中消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
祖宗來自天竺,中原,已經沒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你似乎很喜歡翻舊帳?」

  洛天冷笑道。

  趙傑英道:「舊仇新恨,今日一齊清算。」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多說了。」

  冷如冰冷冷地道:「我向來都不喜歡多說話,既然你們都說完了,便在血冷
之時,再看看結果如何。鳳姐,開始吧!戰場無語言,他們的話都太多了!」

  火鳳喝道:「洛雄,受死吧!」

  話出嘴,她撲殺沖前,其他的人也相跟着,而大地盟的人也開始了最後的掙
紮與反攻……

  黃昏的殘光斜照了未知的一點天空,挂在人間的最後的紅,也許總留有痕迹,
然而要找尋,竟是已經不知從哪裏來,也不知往哪裏消失。這即将到來的初春,
在血的紅光中,裂開了一道縫,像一把寒的刀,劈開人世間的一些冰凍,不知将
會呈現何種的景觀?

  短短的半年,江湖也曆經了冬和春,當血的刀向着存在已久的冰凍了多年的
仇怨之時,劈開的又是什麽?

  或者隻是死亡的道路……

  龍城的戰鬥漸漸地止息,而大地盟裏的血鬥卻剛剛開始,趙傑英、徐飄然和
杜清風三人,爲了報父仇,一開始便全力攻往洛雄,然而即使是他們三人聯手也
敵不過洛雄,搏鬥不一會,便呈劣勢,張中亮和火龍轉而加入戰團,五人敵洛雄,
方始見平手。

  黃大海、趙氏兄弟和火龍敵洛天,未幾下,越見吃力,夢香加入,五人和洛
天打成平手之勢,卻無論如何無法傷及洛天……

  陳醉對上血達、阿蜜依戰柏斯、洛幽婵逼得甯飛節節敗退、歐陽婷婷與蒼鷹
戰個旗鼓相當,雲雪三兩下就把魯耶的頭削掉,然後轉戰大地盟五大男弟子,五
男原與火鳳、冷如冰、冷晶瑩、秋韻混戰,因了雲雪的加入一一此時施竹生在世
人的眼裏其實是女人雲雪一一此五女與大地盟五男對決,雲雪那種陰森詭異的劍
法使出,大地盟五男的實力忽然削弱,心靈受到她的劍術的影響,發揮不到平時
的七成,五人的敗勢漸顯。

  不僅他們,即使是秋韻等人,也受到一定的影響,雲雪道:「你們退出,讓
我獨戰他們。」

  火鳳四女聽言,立即退出,率領諸女與大地盟的門徒厮殺……

  雲雪與大地盟五男獨戰,雖不易勝,可五人受她的劍法影響,實力隻發揮六
七成,也不能殺死她,因此,六人之間展開了持久戰。

  此時,洛雄與徐飄然對了一掌,徐飄然被洛雄震飛出去,洛雄右手之劍同時
削往趙傑英,趙傑英回刀格擋,刀劍相交,趙傑英敗退三步,洛雄趁此空檔,左
手忽伸,抓住火龍刺過來的一槍,瑞起一腳,欲踢爆火龍的,張中亮的血爪降臨
他的天靈蓋,他隻得放棄傷火龍,左手松槍,回退兩步,右手寶劍削往張中亮血
紅的右爪,張中亮退卻,洛雄身影忽閃,晰間刺出八劍攻擊趙傑英,衆人救不及,
趙傑英被傷及右臂,刀落敗退。

  雲雪見情形危急,棄大地盟五男而攻洛雄,洛雄本想再傷杜清風,卻見面前
呈現無數鬼影,急退而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識得地獄門的武學?」

  洛天道:「爹,那個變态就是施竹生,他練成了地獄門的『絕情輪回道,你
要小心。」

  洛雄笑道:「絕情輪回道?哈哈……施竹生,你想得太簡單了,你們地獄門
的武學,吓不倒我的。即使你在别人面前能夠控制别人的心境,然而在我洛雄面
前卻會失效,我洛家[ 玄武手打首發] 的武學基礎乃是天竺的佛學,不懼你這般
兔影,你覺悟吧!」

  他身影一沉,全身金光閃爍,竟是洛金的金剛不壞身,雲雪大驚,知道洛雄
所說沒錯,她所幻出的鬼影,碰到洛雄身上的金光便告消失。

  洛雄道:「絕情輪回道,不過如此。施竹生,在此告知你一個秘密,我們大
地盟就是你們地獄門的天敵,即使你們能夠使天下人都i巨泊,也不能打倒大地
盟。」

  徐飄然被洛雄震傷内髒,無法再戰,趙傑英刀交左手,繼續加入戰團,仍然
是五人戰洛雄,而雲雪的武功在洛雄面前失去獨有的效用,根本讨不了什麽好處。

  洛天這邊因被夢香牽扯住,雖曾輕傷了黃大海和趙子威,但夢香堂堂明月峰
聖女,即使他洛天一代天縱奇才,武學方面雖略高于夢香,但五人聯手,他仍然
呈劣勢,這五人在實力方面幾乎要比戰洛雄的五人的實力強,隻是也無法殺得了
洛天。

  「夢香,爲何你要對我如此?」

  洛天邊戰邊問。

  夢香道:「你是我什麽人?爲何我不能如此對你?」

  洛天道:「楊孤鴻到底有什麽好的?」

  夢香刺出一劍,道:「是我的男人,就什麽都是好的。」

  洛天無言,心裏暗道:這臭娘們,恨當初不把她了。「

  另一方面,大地盟五男,因雲雪離開,大舒了一口氣,正欲大開殺戒,不料
洛幽婵刺傷甯飛,迎上他們。

  洛水驚道:「師姑,這?」

  洛幽婵道:「你們幾個是我看着長大的,如果你們不願與我爲敵,則便投降。」

  洛水道:「師姑,我們受盟主之恩,隻聽盟主的。」

  洛幽婵臉色一黯,不再言語,出劍便攻,秋韻怕她有什麽閃失,也過來幫忙,
火鳳和冷如冰也加入,四女便聯手對付五男,又打成平手之勢。夜幕已經拉開,
西陽盡落。

  本來已經漸漸平靜的龍城裏,隻有大地盟裏面殺聲繼續,卻在此時,聽得龍
城響蕩,龍城再度嘈雜,似有無數的人踏入龍城,步聲滿天,震徹洛雄心想,難
道是暗龍領兵進入?然而仔細一聽,又不見有厮殺之聲,若是暗龍引兵而入,則
入龍城,便會與敵軍對戰,爲何不見有厮殺聲?

  心中正疑間,忽聽外面「萬歲」這聲久呼不息,大地盟之人心頭大驚,洛雄
立即明白是皇帝親臨,心下大急,誓死力戰。

  洛天也急,兩父子全身逼射出金光,武學招式源源不斷,拚死掙紮之下,威
力大增,原本呈劣勢的洛天以及和五人打成平手的洛雄,在盼間似有神力助之,
雲雪五人及夢香五人竟被他們父子逼退。

  「夢香,你逼人太堪,老子即使死,也要拿你墊底!」

  洛天大吼,攻勢幾乎全往夢香而來。他懂無數武學,所用之武功,繁雜而爲
精,無人知其後招,而夢香的明月武學,飄渺無定,兩人正遇勁敵。

  其餘四人見洛天不顧生死,隻攻夢香,于是急攻洛天,卻不料他在攻夢香的
同時,也能避擋他們的攻擊,始知洛天的武功已經到達天人之境界……

  更且,即使趙子豪的刀砍在洛天身上,也隻是令他震退,不能傷他由此可知,
其金剛不壞之身也在洛金之上,和其父不差。

  此刻他拚力死戰,夢香雖爲明月峰首徒、月女之身分,實力上仍是差他一籌,
自然無法勝過他,而今他隻攻夢香一人,夢香便隻得敗退,好幾次幾乎被他手中
的劍所傷,都勉強避開了。

  此時,全身金光閃爍的洛天忽然趨身向前,火龍的劍及趙子豪的刀同時攻向
他的左右,他卻不顧,手中之劍如靈蛇般刺向夢香的心髒,夢香無法格擋,飄身
而退,洛天身中刀劍,即使他金剛之身,也抵擋不了兩人全力的一擊而受傷流血,
可他身影不止,仍然追擊夢香。

  夢香本呈敗勢,心慌之間,起劍擋之,盼間,兩劍相交數十下,勉強把洛天
手上強勢的攻擊擋了下來,卻不料洛天右腳如飛旋踢,踢落夢香之劍,揮劍繼續
削往夢香頸項,恰黃大海「流星劍」斜刺雙眼、趙子豪「裂天刀」掃砍他的雙腿、
火龍「遊龍劍」從天而降欲刺他天靈蓋、趙子威雙刀正面砍擊他的胸膛……

  洛天雖不懼趙氏兄弟的攻擊,但天靈蓋和眼睛卻是他的弱處所在,隻得收劍
前進一步,遴開火龍從天而降的一劍,右手外拉,舉劍擋開黃大海的劍,左手幻
出兩拳,打偏趙子威的雙刀,接着回拳成掌,掌勁忽吐,強大的掌勁攻向不備的
夢香。夢香雙掌齊出,一聲巨響,敗退向後急飛,而洛天飛身直逼夢香……

  論内力,夢香本沒有洛天深厚,此時手中無劍,雖說對掌時沒受什麽傷,但
若洛天繼續逼攻,則她便無力對抗,而其他四人根本無法把洛天的攻擊攔截下來,
形勢危險之極。

  正在她心慌意亂之間,飛退的身體突然撞到某個人,那人随勢後退了四五步,
把她接住,左手緊抱她的身軀。

  就在夢香心頭大震之時,洛天的劍已經逼近胸前,卻不料抱着她的人,在瞬
間向右移,右拳斜擊而出,雷聲爆響,拳中劍身,把劍震開,隻聽得一聲喝吼道:
「洛天,你小子要殺我老婆,也不問過我嗎?」

  全場大驚,隻見不知何時,楊孤鴻已經到達,此時正摟抱着夢香……

  夢香扭首,見楊孤鴻那已經消失了傷痕的臉,忽地落淚,道:「你沒有死?」

  楊孤鴻笑道:「我死了,怎麽你?」

  嘿嘿!

  夢香臉一紅,道:「放我下來!」

  此時,黃大海、火龍、趙氏兄弟早已經擋住洛天厮殺,就在衆人驚喜之時,
忽然聽得在群戰中的杜萌萌悲呼道:「爹!」

  隻見杜清風的劍刺入了洛雄的左肩,而洛雄的劍竟刺穿了他的心髒,杜清風
悲笑道:「洛雄,我杜清風誓要殺你,即使是同歸于盡,也必誅你于劍下!」

  洛雄冷笑道:「杜清風,你别太天真了,你欲與我同歸于盡,可惜死的人必
是你,我隻是因此受了些輕傷罷了,哈哈,杜清風,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自
從天字老人死後,你們四大家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稱得上高手,覺悟吧!」

  他抽劍而退,回迎火龍等人……

  冷如冰和杜萌萌急殺而出,飛身過來,從兩旁扶住杜清風。楊孤鴻放開夢香,
也到達杜清風面前。

  杜清風手掩心胸,無力地道:「楊孤鴻,你聽我一句話!」

  楊孤鴻把耳湊近他的嘴前,隻聽得杜清風細聲道:「替……替我好好照顧她
們三人。」

  楊孤鴻心頭急轉:「哪有三人啊?不就是冰冰和思思嗎?難道還加入萌萌…
…」

  卻又突然聽到杜清風道:「你和阿雪、晶瑩之事,我都知道,還有玉芬……」

  一言未說完,杜清風就氣絕身亡,掩胸之手下垂,胸口之血噴射到楊孤鴻身
上,杜萌萌和冷如冰哭喊道:「爹!」

  唐思思也急忙飄身過來,看見父親已經閉眼身亡,多年的怨恨忽然間消失,
隻餘下悲痛,無力地跪了下來,放聲而哭。

  戰鬥中,從外面又進來一群人,接着便見無數的軍兵湧入,卻見權傾國等人
到達,權傾國穿着龍袍,隻聽他道:「凡大地盟之人,如降者,朕從輕發落。」

  洛雄父子知大勢已去,個個住手,大地盟的厮殺至黑夜真正來臨之時,暫時
停止。

  「點火把!」

  權傾國命令軍兵燃火,照亮了大地盟,他繼續道:「你們全都别想逃,龍城
之軍已經盡被我收,隻餘你們大地盟之人。如今外面三四十萬大軍守侯,在我未
下令之前,凡出大地盟者,皆殺之。」

  他轉眼盯住洛雄,喝問道:「洛雄,我待你不薄,何故欲害我,奪我江山?」

  洛雄道:「有江山可得,誰個不奪?」

  「你……死不悔改?」

  洛雄狂笑道:「我所做之事,從未有錯,世間隻以成敗論英雄,我即使悔,
你也未必放過我,今我敗,隻以死論之。」

  洛天道:「爹,當初真應該殺了他。」

  權傾國道:「即使我放過整個大地盟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父子倆。」

  洛天冷笑道:「我即使死了,也會記得你喝過我的,哈哈!」

  權傾國臉色極難看,喝道:「殺!」

  「慢着。」

  楊孤鴻阻止道。

  權傾國看了看楊孤鴻,道:「我之命令,你敢違?」

  楊孤鴻道:「我有個請求。」

  「說。」

  「請你讓我和他們父子獨戰。」

  權傾國想了想,道:「也好。」

  李小波大叫道:「姐夫,你的刀!」

  他提刀過來,楊孤鴻接了刀,道:「洛天,你不是很想見識一下雷劫神刀嗎?
來吧!我與你公平一戰。」

  洛天冷笑道:「楊孤鴻,你除了發狂一途,沒個是處,你以爲我會怕你嗎?」

  楊孤鴻向洛雄招招手,道:「你殺我嶽父,我不喜歡麻煩,你們兩父子一并
過來,我解決了好走人。」

  洛雄道:「你還不夠資格向我挑戰。」

  「啊啊!你說的什麽話來着?我一拳打爆你的頭,竟然敢說我拳王不夠資格?」

  楊孤鴻叫着,忽地臉上一正,道:「來吧!最後一戰,以死論輸赢。」

  洛雄沉思,一會才道:「我想問個問題,你若回答了,我便與你打。」

  楊孤鴻點點頭。

  洛雄道:「你爲何還活着?」

  衆人大愕,楊孤鴻愣了一下,又是那句經典名言,「算命的說,我命長得很。」

  洛雄也愣住了,料不到他到現在還如此無賴,他轉臉對着洛幽婵,柔聲道:
「幽婵,你過來。」

  洛幽婵很自然地要走過去,阿蜜依攔住她,洛幽婵道:「讓我過去,好嗎?」

  她說話之時,望着楊孤鴻,隻見楊孤鴻點點頭,她就走到洛雄面前。

  洛雄伸手摟她入懷,道:「幽婵,我如此疼你們姐妹,爲何要這樣?難道我
真的做錯什麽了嗎?」

  洛幽婵道:「很多事你是沒必要那麽做的,可是你偏偏做了。你或許不會傷
害幽婵,可是你卻傷害很多人。幽婵也不恨你的,隻是我所愛的,你都去傷害,
我多希望你能夠放下你心中的想法。爲何男人總是要有那麽多野心呢?其實對我
來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啊!你不該傷害楊孤鴻,你傷害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傷
害楊孤鴻。」

  「爲什麽?你不是愛林嘯天嗎?爲何當初你明知林嘯天是我害的,還繼續留
在我身邊?」

  洛幽婵歎道:「也許是天命吧……我也不明白,隻是知道你殺了楊孤鴻,我
就想殺了你,真的是這樣的。」

  「他現在還沒死,你還想殺我嗎?」

  洛幽婵仰着淚臉,凝視着洛雄,道:「你……還要繼續傷害他嗎?」

  洛天悲笑道:「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會繼續的。幽婵,再問你一句,你幸福
嗎?」

  洛幽婵點頭,輕聲道:「看見他活着,我的心就平靜了,再沒有什麽可想的
了。」

  洛天俯首凝視着她,久久才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爲何你能在幽憐齋一
居就是二十年,即使清楚是我害了林嘯天,你也那麽平靜。直到現在,我終于了
解,原來人生最可貴的就是平靜。當初若非林嘯天在決戰時殺我父親,從而引起
我的複仇之心,繼而挑動我心靈深處的野心,或者我不會執著稱霸武林或稱霸天
下。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最恨的,我最恨的就是,林嘯天得到了瑤琴,我這一生最
想得到的是瑤琴的愛,可惜的是,我最後什麽也得不到。不知爲何,我忽然想起
一個女人來了,你知道我現在想誰嗎?」

  「嫂子?」

  洛幽婵道。

  洛雄搖頭。

  洛幽婵又道:「難道你還想着瑤琴?」

  洛雄又搖頭,然後他望着跟随郭美美等人進來的施曉雲,歎道:「你回頭看
看那女孩。」

  洛幽婵回眼看,洛雄所指的就是施曉雲,她又聽洛雄說道:「那女孩是誰?」

  「施曉雲。」

  洛雄輕聲道:「我想的,就是她的母親了。她長得和她母親真像啊!一樣的
純潔、柔弱、平靜!幽婵,我現在想的就是那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她的母親
一一葉緣純。我這一生人,最愛我的,不是你的嫂子,而是一個叫葉緣純的女人。
她像她的名字一樣美麗,隻可惜我當初不懂得珍惜……我想到她,我此刻就覺得
平靜。多少年來,這是第一次想起她,或者也是最後一次想起一個女人。葉緣純
……呵呵,多麽美麗的一個名字,多麽純靜的一個女人……」

  「我現在,也很想要那一份純靜……」

  「或者楊孤鴻的人生觀是對的,雖然看似很無賴也很張揚,然而那家夥的心
卻是很平靜的,一個沒有任何野心的男人,的确可以好好對侍自己身邊的人,有
了野心,世界就大很多,很多!記得緣純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在她決定放棄我
而跟施遠令之時,她說:」你變了,變得有野心,你的世界大得已經不是我所能
了解的,于是她沒有繼續迷戀我,最後嫁給了愛她的施遠令,我從來沒想過她,
卻在此時想起了,唉!「

  衆人不知他爲何要說這些,見他說得這麽認真,也不好打斷他。

  「此刻面臨死亡,終于想起了那一份從未有過的平靜。幽婵,能再像以前一
樣叫我一聲嗎?」

  洛幽婵仰着臉,淚流滿面,輕聲道:「大哥。」

  「嗯,二十多年了,聽到你這樣叫我,心裏平靜了許多。幽婵,大哥對不起
你啊!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要做你們的大哥,做一個不傷害你的大哥……」

  洛雄的雙眼微微閉上,頭靠在洛幽婵的肩膀。

  好一會,洛幽婵道:「你……可以放開我嗎?」

  卻沒聽到洛雄答言,洛幽婵輕推開他忽然發覺什麽不對勁,手放在他胸前,
隻覺他的心跳已經停止,原來洛雄已經自震心脈而絕,死去多時,此時身體也漸
漸涼了。

  洛幽婵忽然大哭,洛天過來抱其父。

  楊孤鴻摟住洛幽婵,對洛天道:「現在輪到我們了。」

  洛天放下其父屍體,提劍走出,道:「生死論之,以戰而終,如何?」

  楊孤鴻道:「我所想的,也是要殺你。」

  洛天淡淡一笑,道:「很好,我們來決鬥吧!」

  說罷,他擺開劍勢,身上金芒大爍,楊孤鴻也擺開了他的「刀之魂」以這個
奪天地之簡單招式迎戰。

  洛天道:「誰看到你這個招式,都以爲是白癡之舉,誰又能想到,世間最厲
害的,也許就是最簡單的東西,想不到我會敗給你這樣一個頭腦簡單的白癡。

  楊孤鴻道:「你直到最後還沒了解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因此你也水遠不可
能戰勝我。洛天,白癡和天才本來就是同類人,你說我是白癡,可我堅信我是天
才,就打架和唱歌這兩方面,我是絕對不輸于任何人的。」

  他冷冷而言,雙眼漸漸轉邪,臉色冷峻,在火把光中,他的雙眼又逼射出那
種詭異的笑……

  洛天持劍而立,感到從楊孤鴻身上發出越來越強大的壓迫,他心想:楊孤鴻
的雷劫刀主攻不守,我必須先發制人。

  他如是想着,手中劍前刺而出,看似簡單的一劍,伴随着強大劍氣,如錐般
襲來。楊孤鴻被他的氣機引動攻勢,手中烈陽真刀狂揮而就,雷聲爆響,紅光燃
燒,身影如電閃雷鳴般射出,兩相交手,金光與紅光相雜,竟比四周的火把還要
亮!

  兩人相鬥片刻,不見勝負,洛天首次見識雷劫神刀,方始明白爲何此刀主攻
不守,因爲此種刀法根本就是爲勝而存在,不給人以半點退路,且不論敵手,就
論執刀之人,若未殺敗對手,執刀之人也無法停止。

  洛天想不明白爲何楊孤鴻能夠練成此刀,即使叫他練,以此種打法,或者他
也練不成,這需要多大的體力?哪怕他有此體力,也不可能源源不絕地繼續?而
楊孤鴻使将出來,竟似一氣呵成。

  幸得他武功超絕,全身每一部分都是武器,能守能攻,與楊孤鴻厮鬥,處不
敗之地,而楊孤鴻刀勢弓} 動,絕沒有絕止之時,除非被對方中止或敗對方于刀
下……

  兩人身上的呈氣令四周之人不敢近,隻得遠遠觀看,但因兩人身影飛快,一
般人隻看得到兩種光影交雜,幾乎看不到兩人的真身,隻有武功奇高者,才能辨
别得出誰是誰。

  相鬥之時,雷聲不息,半刻鍾後,雷聲頓止,楊孤鴻龐大的身影倒退而回,
血染他的前胸,竟是被洛天一劍刺中,即使他的身體幾乎金剛不壞之身,也被刺
入骨肉。

  洛天執劍狂笑道:「楊孤鴻,若非你同樣是金剛之體,早就死于我劍下。雷
劫刀我已經見識過,不過如此,雖說很厲害,然而也終敗于我劍下,問天下何出
我右者?」

  楊孤鴻不答,雙手握刀,刀舉過頭,向前罩定,成「刀之魄」雙眼之中,邪
芒爆破,刹那間,楊孤鴻身體前撲,勢如破竹。洛天大驚,劍揮萬裏,搗将出去,
滿天劍影迎上來。匆忙之間,兩人相抗百多招,洛天後力不繼,劍勢變慢,而楊
孤鴻的雷刀卻似水無竭勢,刀急如電,任洛天如何躲遴,雷刀都緊依而砍,避之
不及。

  洛天心下驚慌,手腳大亂,忽見楊孤鴻大刀近額前,舉劍迎擋。「铮」一聲
巨響,洛天手中寶劍斷爲兩截,急退而回,楊孤鴻緊追而上。洛天退回三步,頓
停身影,此時,烈陽真刀近在洛天胸前,刀落血起,洛天的心胸竟被砍裂開來,
雷聲頓停。

  楊孤鴻收手問道:「爲何?」

  洛天盯着楊孤鴻,隻是笑而不答。

  楊孤鴻又道:「你本可以躲避,爲什麽沒有?」

  洛天歎道:「是的,或許我最終不是你的敵手,然而就剛才那一招,我仍然
可以躲開,但是,我選擇不躲……」

  衆人不明白,聽他繼續道:「我清楚今晚必死,即使你不殺我,皇帝也不會
放過我,死于他們之手,我覺得不值。我洛天英雄半世,不想死在無名之輩手上。」

  「因此你才與我決鬥,欲死于我刀下?」

  「也許,如果我能勝,你亦死于我劍下,如果我敗,死于你刀下,也感安慰。」

  楊孤鴻道:「你小子到死也想着要我死嗎?」

  洛天慘笑,道:「其實,很感謝你讓我死得其所,我洛天一生爲武道,能夠
以生命獻于武鬥之中,比死在亂兵之中要好千倍萬倍。曾經欠你的,也總歸還你
了,曾經欠無數人的,隻能繼續欠着。我父死時,懷念起一個愛他的女人,我在
此時,竟然也像他一樣,懷念起一個曾深愛我的女人。」

  楊孤鴻凝視着他,道:「塔妮?」

  「嗯,我的血源于天竺,今将死,魂當以回歸天竺,守侯着她,求得她的原
涼。我有一事相求,請你在我死後,把我的骨灰帶回天竺。幾代下來,我或者已
經完全是中原人,然而我的祖先曾在天竺,我想,回到我的祖先之土,回到我的
故鄉……」

  楊孤鴻沉吟了一會,道:「我答應你,把你的骨灰帶去給塔妮,她曾經說過,
讓我有空之時到天竺一趟,我也曾答應她的。」

  「謝謝!若有下輩子,我們不做敵人,做朋友好不?」

  楊孤鴻道:「我從來沒把你當作我的敵人,隻是,你打從開始就逼我成爲你
的敵人罷了,就像我打從開始不想殺人,而我卻殺了許多人。」

  「那你是想與我成爲朋友了?」

  「不……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就像我從來沒想過要把你當成我的敵人一樣,
我也沒有想過要成爲你的朋友。我從來不去想太多東西,若有下輩子,你變成了
女人,或許我會想想給不給你一個機會,哈哈。」

  洛天愣了一會,竟也狂笑,血從胸口噴射而出,他道:「你這家夥,什麽時
侯都如此無賴、如此好色,當初真不該惹上你,若沒惹你,我想要的一切,幾乎
都可以得到,你本無意争天下,隻在女人堆裏混,我當初爲何偏偏要惹上你?你
說得對,我到死還不能了解你。最後,我想問你一句,我是英雄還是狗熊?」

  楊孤鴻道:「我也問你一句,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兩人相視一會,忽然又大笑,洛天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生時争名奪
利,死時方知一切皆空,倒不如學你,隻尋女人懷抱,獲得一世香豔。」

  說罷,他仰鳳梧歎,龐大的身軀向後直倒,一代奇才,就此魂斷。

  權傾國道:「拖他父子的屍首出去,碎屍喂狗。」

  楊孤鴻回首,冷眼盯着權傾國,道:「我承諾過,要帶他們回天竺。」

  權傾國一愣,卻聽唐恩道:「皇兄不要生氣,他們都死了,就放過他們吧!」

  權傾國走到楊孤鴻面前,在楊孤鴻耳邊細聲道:「我很想放過他們,可是你
剛才的話太沖撞我,如果你不給我下台階,我身爲一國之君,是很不好下台的,
你明白嗎?」

  說罷,他朝楊孤鴻笑笑,又道:「你終究是我的救命恩人,且我的皇朝也是
你救的,更是我的妹夫,私下你對我怎麽都無所謂,不過在這種公衆場合,麻煩
給點面子,否則我這個皇帝很難做人的。」

  楊孤鴻傻笑,也小聲道:「沖着你是唐思的大哥,也應該拜你一拜。」

  于是,他突然下跪,大聲道:「皇上,小子請求你放過他們父子,給他們一
個全屍。」

  皇帝裝腔作勢道:「就如你所請。」

  「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果然寬宏大量、寬明了得!」

  楊孤鴻大呼。

  皇帝道:「咐馬平身!」

  楊孤鴻起來,笑道:「别說得這麽大聲,老子娶了一個女人,竟然就成了驸
馬……」

  唐思填道:「難道要你當驸馬,是侮你聲名嗎?」

  嘿嘿,楊孤鴻又開始傻笑。

  洛幽婵道:「我們離開這裏吧!我不想在這裏多待片刻。」

  「好的。」

  楊孤鴻道:「找人把他們父子的屍體擡去葬了,三年之後,起骨替他們還鄉。」

  于是,楊孤鴻率領衆人而出,此間之事,全留給權傾國處理。事後得知,權
傾國殺了血達、蒼鷹、柏斯、甯飛以及五大弟子中的洛水、洛土、洛木和洛金,
獨獨未殺洛火,皆因洛火曾在他的面前說過楊孤鴻的好話,他覺得洛火這人還不
壞,于是便讓洛火和洛草離去,而洛花、洛雨也被放了,隻是不知此兩女身處何
方。

  幾天之後,楊孤鴻知原有許多人被他弄瞎,于是嘗試以血救之,果有效,便
一邊痛呼着,一邊獻血,那些瞎子喝了一點他的血,都複得光明,真乃謝天謝地
謝楊孤鴻了。

  後徐飄然提起,要不要把洛天父子之事公告天下,以正血魔之名。

  楊孤鴻道:「他們父子被公認英雄一世,我們父子今仍是絕世狂魔,何必證
明?且人死皆空,何必在他們死後,還要奪他們的聲名?死人是無罪的。

  徐飄然便不再提,而這事提醒了楊孤鴻,他特意跑到權傾國那裏,請他不要
公告天下。其時權傾國正想把洛雄父子叛亂之事布告天下,聽得楊孤鴻一提,顯
得有些不高興。

  楊孤鴻于是道:「皇帝老兄,你也不想想,這對你也沒有好處,雖然說戰事
得有個理由,可是你若把洛雄父子之事公告天下,則難免以後有人仿效他們父子,
若再有人叛亂、欲奪你江山,你又有得頭痛了。現今之事,你還是差人重整龍城
……」

  權傾國道:「你說的也是道理,可我總覺得有些不通。」

  「世間不通之事很多哩,就别計較,看在我幫忙的份上,你也幫這個險。你
是一國之君,有什麽不行的?你說行就行。

  楊孤鴻大拍皇帝馬屁,權傾國被拍得飄了起來,于是笑道:「這是當然,我
說行,誰敢說不行?既然如此,那就行吧} 你現在欲往何方?」

  「我先回長春堂,後經遠揚镖局、轉回環山村,以後之事,慢慢再定。」

  權傾國道:「你不想做武林盟主,稱霸武林嗎?如此一來,武林之事,我便
可以放心了,你是我妹夫,終究不會向洛雄那般害我。」

  「喲喲,你想得倒美,可老子不喜歡,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武林,但我很喜
歡打架,不如你跟我打一場吧?」

  「呵呵,我是和平主義者,不喜歡打架,而且要打,也絕不跟你打的。楊孤
鴻很失望,便道:」諸事已結,我該回去了。「

  「你若有空,到皇城來找我,我說過要給你許多女人的。」

  「我的女人已經很多了,我現在隻想守着她們,沒空再去安慰别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有我多嗎?」

  楊孤鴻一愣,道:「你比我有本事嘛!女人當然也比我多了。」

  「可惜啊!那麽多女人,卻沒有一個子女。」

  「會有的。」

  楊孤鴻話出,發覺有誤,便接着道:「我相信以皇上的本事,定會生出個更
有本事的兒子出來的。」

  皇帝龍懷大開,笑道:「但願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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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6 07:3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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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卷02)(141-143)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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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141-143)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41章群芳嬌豔

  初晨的陽光,撥開初春的寒。

  長春堂的門前,出現了爲數不少的人群。此群人正是從大地盟歸來的。主要
都是四大家的人,武鬥門的門徒、遠揚镖局的人、白羊族、野馬族和蛇神部落的
士兵已經差人率領回各自的門派和部族了,太陰教的教徒也在龍城的時侯與他們
的兩個聖女分別了,玉蛇門合並了地獄門且以地獄門爲主。

  前來長春堂的,都是各門派的高層人物,除了一個雲雪例外……

  「終於回到家了!」

  李小波第一個歡呼,「我可以和我的春水姐姐,嘿嘿……」

  他正說,春水就跑了出來,大呼「小波」李小波一扭、腿一蹬,就沖了過去,
摟住春水表演起嘴和嘴的遊戲……

  火龍經過他背後時,提腳踢了他的,道:「別他媽的肉麻,每次看到你們兩
個,我都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冒起。」

  「火龍師傅,你別眼紅啊!」

  「我呸!我火龍的女人,比你多得多,要眼紅也是你自己,我會眼紅你?老
子除非是生了紅眼病的那一天,否則都不可能。」

  火龍大罵,望見旁邊的趙子青,又說道:「子青,我們也表演一下吧?把這
小子給壓下去!」

  趙子青怒叱道:「壓你個頭!」

  火龍嘿嘿一笑,摟過另一邊的蘭花,就照著蘭花已紅的臉「啵」了下去,然
後放開蘭花,以最快的速度逃入了長春堂的大門……

  李小波放開春水,大歎道:「似乎還是火龍師傅厲害,我追他去,讓他教我
新招兒。」

  張中亮笑道:「這小子似平還嫌他的女人不夠。」

  趙子威道:「喂,孤獨明,你該叫楊孤鴻做妹夫還是師弟?我這一路上問你
這問題,怎麽不見你回答?」

  「憑什麽要我回答你?你充其量也就是我的妹夫,我怎麽說也大過你,有權
不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你說話的時侯應該尊重我一下,別老是直呼我的名字,
至少也得像小波一樣,叫我張老大!」

  「張老大?我,夠惡心的。」

  「子威,你敢這樣對我哥說話?」

  隻見長春堂裏又跑出一衆女子,張琴當先沖著趙子威喝叱,趙子威正想說話,
張琴已經沖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耳朵,同時道:「快跟我進來,我好好地教訓
你。」

  趙子威道:「別,別這樣,這是火龍特有的待遇,而且是子青才應該有的粗
魯舉動,你別這樣,多難看啊!」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被張琴拉扯著耳朵進去了。

  趙子豪笑著對剛出來的李小曼道:「還好你沒有這樣對我。」

  李小曼看著楊孤鴻,道:「你活著就好。」

  轉身就跑到趙子豪旁邊,扭住他的手臂,吼道:「沒什麽兩樣的,對待你們
兩兄弟,必須一樣,公平起見。」

  「哈哈……」

  衆人大笑。

  楊孤鴻和張中亮相視一眼,楊孤鴻道:「還好我的女人都跟去龍城了,這一
路上我盡力地安慰她們,沒有受到她們的特別歡迎僅式!老兄,你的女人似乎還
在想著如何!」

  張中亮笑道:「無妨,我乃斯文之人,哪怕一個粗魯的女人,跟了我也會變
得斯文而有氣質,且更有我的浪漫……」

  「這樣啊!我看不見得吧?」

  楊孤鴻瞄瞄眼,張中亮隨眼望去,卻見當前一個盡顯怒填之色的白靈,張中
亮心頭大驚,心想:這個最難對付……

  當天晚上,盛宴之後,各人回房休息。

  長春堂的房屋是超多的,因此,又增設了許多待客房。楊孤鴻沒有回到原來
的院子,而是搬到長春堂的後院,一個叫「華馨」的大院。他進去的時侯才知道,
原來這個院子除了沐浴間和茅廁之外,就隻有一個龐大的建築物,裏面可容兩百
多人,而進入一看,大間的前三分之一放著各類家具,後三分之二以一個大屏風
與前部分隔開,轉入屏風,竟然是豪華的地毯,地毯上放著不知多少床被褥,難
道這就是他的床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就這一張「地床」可以滾百人不止。他想,嶽父想得真周到,卻不料李小曼
道:「哥,這床還不錯吧?」

  楊孤鴻道:「非常好。」

  「是冷姐姐設計的,她在很早以前就說,你的女人一定不隻我們,所以你回
來的時侯一定還會帶回來許多女人的,因此,早早就準備好了。楊孤鴻料不到是
冷如冰的主意,扭頭看看冷如冰,道:」你的主意?「

  冷如冰臉绯紅,道:「她們……她們也有份的。」

  咦,冷如冰怎麽會如此的溫柔逗人?

  楊孤鴻和衆女進入裏間,也就是那一張鋪地大床,衆女坐在溫暖的地毯上,
沒人敢第一個躺下去,楊孤鴻趁著一點酒意,邪笑著把衆女各個細看了一番:火
鳳、冷如冰、李小曼、花鳳來、唐思思、張青柳、張詩、春蝶、李蕾、野玫瑰、
費蓮、菲兒、藕兒、費甜甜、白芷、郭美美、小雀、杜鵑、水仙、秋韻、阿蜜依、
歐陽婷婷、裏玉、明玉、洛幽婵、洛葉、洛露、施曉雲、陳醉、唐思、菲沙、夢
姬、朱莉娜、芬蒂、穆秋、周美靜、楊婷、林欣、米紅燕、藍屏、王棉棉、魯娆、
東芝、婷侍、蓉兒、絲嫫、依敏、家玲、雨紗、紅胭、付顔、霍小霞、霍白露。

  已經被公認爲楊孤鴻的女人的冷晶瑩和騰娜,都因自己女兒的緣故沒有到來,
冷晶瑩其實很想來的,隻是想想還是等等,而騰娜雖在途中與楊孤鴻大幹了幾回,
卻因騰珍之故,沒有在今晚到來。

  張思雨之事和陳紅瓊之事並沒有公開,她們也得顧及女兒的面子。

  而萬妙和妙緣,更不可能公開了。許多人都不明白爲何兩師徒會賴著不回萬
妙庵,而且萬妙神尼竟然還把庵主之位讓出去了,現在也不是什麽萬妙神尼了,
更奇怪的是,她們兩個竟然學起張思雨一樣,養起了頭發來了,啧啧,難道想還
俗?

  至於小月也因爲和楊孤鴻的關係暫時未到,夢香自是不會放下面子自動跟隨
的……

  楊孤鴻料不到自己會有這麽多女人,如今團聚一床,才知道原來自己除了打
架和唱歌之外,泡妞的能力也是無人能及的,應該算是天才!

  然而他突然想起他另外的六個女人,想起了已經香消玉損的雲蝶、水蝶、雨
蝶、綠蝶、紅蝶……

  他的眼神一黯,衆女注意到了,冷如冰道:「你想起五蝶?」

  「嗯,你是怎麽知道的?」

  冷如冰柔聲道:「從你雙眼中的悲傷……」

  火鳳道:「她們若知道你能在今晚想到她們,應該會很高興的。」

  「姐姐們一定會快樂的。」

  春蝶淚眼泛泛。

  楊孤鴻歎道:「我在爆碎的一刹那,似乎遇見了她們。」

  「什麽?」

  「我也不明白……」

  火鳳道:「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今晚你什麽也不要想,隻陪我們好嗎?」

  楊孤鴻又看了衆女一眼,大喝道:「女皇既有命,小仆當以命赴之!嘿嘿,
待會弄得你們死去活來!」

  費蓮道:「誰怕誰?但是,對我們這些懷孕的,你要溫柔些,且剛剛懷孕的
那些或準備生的,你更不應該……」

  楊孤鴻道:「我怎麽知道哪個快生了?」

  「你不會算嗎?」

  「我最怕算數了,不算,無論如何,今晚我個個都要,哈哈。」

  火鳳看了看蓉兒、東芝和婷侍,道:「楊孤鴻,你和皇上是什麽關係?他竟
然答應把這三個小女孩給你?」

  楊孤鴻道:「我都說了,我[ 玄武手打首發] 救過他的命,我要的女人,他
都會給的。」

  唐思道:「你別太得意,若皇兄知道你所做的事,看他會對你怎麽樣!」

  衆女問道:「他做過什麽事了?」

  唐思把他在皇宮裏的荒之事敘了,衆女大驚,然而一會之後也坦然。

  菲沙驚道:「他既然能夠把三百多個女人搞昏,那我們這些人,對他來說,
豈不是小事一樁?果然是絕代機器啊!」

  費甜甜道:「他在野馬族還睡了七百多個哩,那些野馬族的女人個個都高大
如牛的。

  楊孤鴻抗議道:「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是她們睡我的,在皇宮也是,都是她
們睡我的,我還沒向她們要補償呢!盡冤枉好人!」

  「你是好人?」

  衆人驚呼嘿,嘿嘿,楊孤鴻開始傻笑。

  費甜甜道:「你怎麽找了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

  楊孤鴻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麽了。

  費甜甜道:「我沒怪你,隻是奇怪爲何世上會有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且還
是你的女人之一?我已經和欣兒認了姐妹,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楊孤鴻松了一口氣,道:「這樣不好嗎?就像我有兩對雙胞胎一樣,嘿嘿,
不過,白露和小霞那裏是不相同的,你和林欣那裏倒是很相同,哈哈……」

  霍白露罵道:「這……你也拿來比較?」

  「有什麽好害羞的?今晚都脫光了,大家比比給我看。」

  衆女笑罵,楊孤鴻又道:「小啞巴、小鳥兒,你們過來幫爲夫寬衣,我要大
戰沙場了,不,是大戰肉場!」

  施曉雲和杜鵑爬了過來,一人在他一旁,幫他除衣,楊孤鴻又道:「小啞巴,
今晚你第一個好不好?」

  施曉雲紅著臉說道:「不,我讓鳳來,她喜歡睡覺哩,曉雲喜歡在旁邊看的。」

  鳳來道:「曉雲,我大著肚子,我不行的,我還是不來了,等我生了孩子之
後,我再要他補回來,現在我要以孩子爲重。」

  楊孤鴻笑道:「鳳來兒,你以後別教曉雲說粗話,我喜歡曉雲小啞巴的樣子。」

  鳳來道:「我已經不教了,老教她都不會,罵不了人,說話也少,而且教她
的時侯,她一句話就把我頂回去,我才不願意教了。我要睡了,你們別吵醒我,
我可是會罵人的,嘻嘻!」

  說罷,她第一個躺了下去,火鳳跟著也在旁邊躺好,把她抱入懷裏。

  冷如冰道:「楊孤鴻,剛懷孕的或是快生的,你若要,需溫柔些!」

  「還有,把你那東西縮短縮小,你這怪胎!」

  李蕾也警告楊孤鴻。

  施曉雲幽幽地道:「我們那時以爲你死了,比我大哥死的時侯,我更傷心…
…大哥,他爲什麽會變成女人呢?」

  此時,楊孤鴻的衣物已經盡除,便摟過她,吻去她的淚,道:「我曾經向你
們發過誓,無論如何,我會活著的,我會守在你們身旁,讓你們替我生孩子!」

  「你沒對我發過這誓!」

  施曉雲輕聲道。

  楊孤鴻一愣,立即把她壓到地床上,道:「我要堵住你的嘴!」

  下一刻,他的巨根就沒入施曉雲早已經濕潤的迷。

  秋韻和歐陽婷婷爬了過來,在旁邊道:「曉雲,要不要我們幫忙?」

  施曉雲雙手推開楊孤鴻的嘴,趁空道:「要啊!」

  不料她又被楊孤鴻吻住,說不出話來了,秋韻和歐陽婷婷立即寬衣,而其他
諸女也跟著寬衣,那些懷孕已久的準備睡覺的諸女,也被她們幫著把衣服褪去了,
在睡夢中,她們似乎感受到一種熟悉的,但又是陌生的溫柔的侵襲……

  此夜,楊孤鴻力戰全場,刺入小啞巴的靈魂深處、搗入小鳥兒的夢巢、鑽入
水仙的桃源、慰藉春蝶的春潮、撕破張詩的狹道、揉碎白芷的羞意、轟擊秋韻的
鯨肉、入歐陽婷婷之領域、占裏玉明玉之堡壘、揮洛葉而起狂風、飲洛露而品甘
香、霸公主而強攻菲沙、入夢姬卻不饒陳醉、召芬蒂並呼朱莉娜、壓絲摸還破雨
紗、親家玲又塗紅胭、方付顔又欺蓉兒、往東芝射小雀、戲美美逗美靜、又是穆
秋獻魯燒、婷侍在旁合楊婷、楊婷之上王棉棉、棉邊生花林子欣、卻見費甜甜同
樣眠、不是姐妹似姐妹、兩女並驅似神仙、阿蜜依來竟帶幽、懷幽生勁挖費蓮、
費蓮之間菲是藕、紅燕過處見藍屏、李蕾一聲拚命響、又落火鳳入鳳來、雙嬌並
頭出、一棋搞定玫瑰濕、滴落寒春幾見冰、破冰而入盡溫柔,床第之聲響徹夜,
不知今夜幾人睡?

  或者也真沒幾人睡得著,如李小波、張中亮、趙子威、趙子豪、火龍這些人
也是幾乎累得半死,然而到達後半夜,他們躺在床上之時,仔細一聽,仍舊聽到
來自楊孤鴻那個方向的迷之聲音,雖然他們已經故意離開他而住得遠,卻不料還
是能聽見的,都在心裏暗罵楊孤鴻太張揚了一一是啊!怎麽也得給他們一些面子
吧?

  火龍因碧柔懷孕,早已經不敢碰碧柔了,隻是盡心盡意地呵護。

  黃大海也很早就停止了和杜萌萌的戰爭,其時他們也聽到了楊孤鴻那邊的聲
響。

  杜萌萌說:「大海你不怪我嗎?」

  黃大海笑笑,「我能怪你什麽?」

  杜萌萌又說:「那你是怪大哥?」

  黃大海歎說:「誰也不怪的,我隻有感謝,你那麽好,大哥還把你讓給我…
…其實,在我心中,大哥並沒有碰過你,大哥那時也許隻是一個冰雕,你的破身,
我權當是被一根冰柱所破。」

  杜萌萌打鬧著說:「你好壞!」

  黃大海笑了起來,說:「小心,別壞了我們的小寶寶……」

  除此之外,一些女人,在當晚,也是不能入睡的。

  不知爲何,長春堂的安排,張思雨、冷晶瑩、覃玉芬住一間,萬妙師徒合住,
夢香和抱月也不分開,騰娜母女相睡,五朵金花和野馬族三大護法一起,小月和
倩兒睡,而歐陽婷婷的四個女嬸也是住一屋,更加奇怪的是,這些女人所住的院
子,就在楊孤鴻的院子隔壁,這可有得她們受的了。

  五朵金花和三大護法都怪騰珍壞事,萬妙師徒在商談著如何把她們之事公開,
小月哄倩兒睡而她自己卻睡不著,四個女嬸在商量著是不是應該接受火龍他們的
追求,張思雨三女也在商量著以後該怎麽辦……如此,一衆女人沒得好睡。

  翌日,楊孤鴻起來,竟然已經是黃昏了,屋裏的衆女,有一半還在睡,施曉
雲見他起來,便拿著他的衣服過來替他著衣,秋韻也過來幫忙。

  著好衣,楊孤鴻道:「你們陪我出去走走吧!」

  兩女道:「不了,我們很累的,昨晚你弄死我們了,好像我們是敵人一樣。」

  「你們本來就是我的敵人嘛!哈哈。」

  楊孤鴻大笑著走出屋,卻見到小月抱著倩兒在院門前。

  楊孤鴻走了出來,抱過倩兒,摟住小月,道:「昨晚沒睡嗎?」

  倩兒道:「爸爸,很難睡著耶,爲何爸爸和阿姨們在一起的時侯,都特別的
吵人呢?」

  楊孤鴻笑笑,道:「這樣啊!那以後倩兒睡得遠一點,就聽不見了。」

  倩兒嘟著嘴兒道:「不,倩兒不要離爸爸很遠,倩兒還要和爸爸睡覺,爸爸
已經很久沒抱倩兒睡覺覺了,倩兒會生氣的。」

  楊孤鴻驚道:「生氣?」

  「嗯,不理你,還要哭鼻子。」

  「哦?爸爸好怕倩兒不理我,也怕倩兒哭鼻子的。」

  倩兒裝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道:「那就讓倩兒和爸爸睡在一起。」

  「倩兒已經長大了……」

  「爲什麽阿姨們都能跟爸爸睡,倩兒長大了就不能?這不公平,她們太自私
了,倩兒的爸爸,當然跟倩兒睡了。」

  楊孤鴻突然覺得說不過這小女孩,於是便轉而對小月道:「等一下我和爹娘
說一聲,今晚你過來吧!」

  小月道:「嗯……可是,倩兒呢?」

  「這個……交給她們處理,你帶倩兒進入和她們商量一下,好嗎?」

  小月點點頭,楊孤鴻突然側首吻了她的嘴唇,她驚愕一下,然後甜蜜地倩兒
嚷道:「爸爸,我也要親親,倩兒也要親親!」

  楊孤鴻親了她的臉,她不幹,非要親嘴,楊孤鴻隻得又親了她小小的嘴兒,
她才高興地任由小月抱著她進入屋裏找媽媽去了……

  楊孤鴻轉了個角,在相鄰的莊院門前停了下來,想了想,走入莊院,卻不知
往哪間房裏走,恰巧此時,夢香和抱月、騰珍和五朵金花從各自的房裏出來。楊
孤鴻走到抱月面前,摟抱住抱月,另一手便想去摟夢香,夢香躲開了。

  楊孤鴻道:「不讓我抱嗎?」

  夢香道:「你是我什麽人?」

  楊孤鴻大叫道:「啊!你這女人又開始臭屁了?」

  他轉眼看了看騰珍她們,道:「你娘呢?」

  騰珍不答,騰研道:「族長和三大護法出去了。」

  楊孤鴻朝她勾勾手指,騰研看了看騰珍,見騰珍不說什麽,便走到楊孤鴻面
前,楊孤鴻摟抱住她,她竟比楊孤鴻高許多。

  楊孤鴻道:「今晚你到我房裏來好嗎?」

  「公主不準!」

  楊孤鴻笑道:「她不準?這一路上她都不準的,你們幾個不也偷偷和我好了?
你和騰靈那裏好奇怪,怎麽我那東西一碰到,就會引我入門的?」

  騰研一羞,道:「公主的也會是這樣的,我們練的功法,是千古奇功,隻對
一個男人好的。」

  「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不跟我的,爲何現在卻很喜歡我?」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很早就喜歡你的,可是你太壞了,而且人家自知
除了開拓者之外,是不能給別的男人什麽的,所以才說硬話。其實,在野馬族的
時侯,人家已經心動了。所以,後來洛天和花浪要逗我,我都很討厭的。」

  「我逗你時,你討厭嗎?」

  楊孤鴻笑了起來,道:「表面上裝作討厭,其實心裏很喜歡的。」

  夢香扳著臉孔道:「抱月,你該出來了吧!你也讓他抱了很久了。」

  「媽的,以爲我死了的時侯,哭得死去活來,爲了替我報仇,連命都不顧了,
現在卻裝作不理我?」

  楊孤鴻叫罵著,放開騰研和抱月,沖前一摟,雙手把夢香摟在懷裏一一她本
可以躲開的,卻沒有閃躲。

  接著,楊孤鴻俯首便死吻住她的嘴,好一會才從她的嘴唇離開,笑道:「滋
味如何?」

  夢香那雙如夢似的美眸白了他一眼,怨填道:「恨死你!」

  楊孤鴻摟緊了她,道:「你和抱月一起嫁給我好不好?」

  夢香埋首在他懷裏,輕咬住他的胸衣,幽然道:「嗯……可人家還是要恨你,
恨足你一輩子的。」

  「你呢?」

  楊孤鴻突然轉首,對騰珍言語道。

  騰珍全身一震,道:「什麽?」

  楊孤鴻歎道:「難道你所深愛著的人不是我?」

  騰珍雙眼凝視著他,終於道:「除非你現在立即愛我,補償你這段時間對我
的冷落。」

  「什麽?你說我冷落你?是你這女人不理我的……」

  他見騰珍臉紅,於是轉口道:「好的,我立即你,你曾說過不怕我的,我倒
是要看看你怕不怕。香香、抱抱,你們也逃脫不了。」

  騰荷突然道:「我們去準備一下,把我們屋子裏的被褥全部拿下來,鋪在地
闆上,這樣就可以了。」

  楊孤鴻道:「我說過要讓你們加入嗎?」

  騰荷等女一愣,楊孤鴻立即笑道:「逗你們的啦,去吧!即使我昨晚大殺四
方,今日我還是能久戰不竭。」

  五女進她們的屋去準備了,楊孤鴻才道:「你們沒意見吧?」

  幹,先斬後奏,有意見也沒用了。

  夢香道:「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楊孤鴻道:「你也不是沒試過,在大宅門的時侯,不是也和她們一起的嗎?
難道你懷疑我的能力,不能同時滿足你們幾個?」

  抱月道:「昨晚你都和四五十個……」

  她不說了,楊孤鴻才道:「我們進去吧!她們應該準備好了。」

  楊孤鴻說罷,摟過抱月,忽聽背後有人道:「楊孤鴻,你想撇下我們不管嗎?」

  回首卻見冷晶瑩和騰娜以及騰秋、騰玲、騰英。

  騰珍驚道:「娘,你們?」

  騰娜道:「他是我們的小情人,要歡好,自然應該留我們一份的,哪怕你們
是他的妻子,也得允許我們。」

  騰珍看看夢香,夢香夢眠似地柔聲道:「都是失眠之人……」

  衆人知道夢香應允了,於是相跟著走入騰荷等女的房間一一因爲這間房是這
個院子裏最大的。

  進入房,五女果然已經準備好,把家具搬空,在屋子深處鋪了一地的被毯。

  楊孤鴻笑道:「你們辦這種事的效率倒是一流。」

  五女笑得很尴尬……

  楊孤鴻道:「從誰先開始?」

  他說話的時侯雙眼邪邪地盯著懷裏的夢香,夢香使勁掙紮,叫道:「誰先提
議的,就從誰先開始。」

  諸女又望向騰珍,騰娜道:「女兒,大膽些,讓她們瞧瞧我騰娜的女兒的本
色。

  騰珍卻難得地露出羞色,冷晶瑩道:「騰娜,你我生出的女兒都不大像我們
啊!」

  楊孤鴻走向騰珍,「那就從珍珍開始吧!」

  騰珍聽到「珍珍」心頭大震,她想起,楊孤鴻已經很久沒這麽稱呼她了,如
今這「珍珍」令她不自覺地流出委屈的淚。

  楊孤鴻舉手拭她的淚,道:「爲何以前一直拒絕我,還要一直騙我,說你已
經有男人了?」

  「因爲我想忘記你……」

  「你忘記得了嗎?」

  「假如我能夠忘記,我此刻不會站在你面前流淚……」

  楊孤鴻歎道:「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歡我,但諸多的事,讓你我無
法真正地相聚,此刻,真心願給我?」

  「我這一生,隻能給你。」

  「那是因爲你所練的功法,如果沒有那種功法,你是否還會說這句話呢?」

  騰珍沈吟,垂下頭,臉紅著,輕聲道:「沒有那種功法,我心裏想著的人也
隻是你一個,我之所以那麽地想忘記你,是因爲,我無時無刻地想著你。」

  「寬衣躺下來好嗎?你太高了!」

  楊孤鴻這話雖然是對騰珍說的,但其他衆女比騰珍的手腳還快,幾乎在同一
時間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後躺在被子裏。當然也有例外的,就是夢香和抱月,
兩女隻是脫了外衣,卻沒脫去內衣,冷晶瑩和騰娜就搶著去替兩女脫,夢香似乎
有些生氣,但是,也終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個時侯,如果拒絕,那是大煞風
景的一一她靈魂深處,忽然很怕楊孤鴻生氣。

  騰珍自是依言除去了全身的衣物,地站在楊孤鴻面前,楊孤鴻隻勉強到達她
的肩膀,雙眼正對著她胸前兩堆雪一般白的,那是無比碩大的。他垂下頭來,看
往騰珍的,雖然他曾經進入過那裏,也曾摸索過,更曾親吻過,隻是他仍然覺得
很陌生,那裏一片烏黑的草,像極了野馬的草原,令人感到狂野與寬闊。

  「替我寬衣吧!我已經不大習慣自己脫衣了。」

  騰珍依言,彎俯下來,默默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楊孤鴻的手卻趁機在她身
上的每一個地方撫捏,弄得她無心替他除衣,待她把他的衣物盡除,她已經春潮
泛濫了。

  她不明白,以前花浪也撫摸過她的,隻是,她卻完全沒有感覺,而楊孤鴻的
手指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立即動情。或許這是自然鎖陰真經的緣故,在她的身
體與第一男人的身體進行觸碰之時,都會動情,而當初楊孤鴻觸碰她之時,她也
是暗裏情湧的,隻是當初她不在意,若是她在意,她是否在很早以前就會想到楊
孤鴻是開拓者、是那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個能夠進入她身體的男人呢?

  她看到楊孤鴻的,那已經了,雖然很大,但卻不嚇人,她卻想起那次他拉她
的手去觸碰他的時,在被窩裏摸到的絕不是現在這個樣的,那時侯粗得令她震驚,
她那時哭了,是因爲被嚇到,也是因爲無緣於楊孤鴻……

  「你……你的……怎麽和那次的不同?」

  「哪次?」

  楊孤鴻糊塗了。

  「就是那次,在大地盟,你拉我的手去……去抓……那時我覺得很粗長的…
…」

  她斷斷續續,終於把話說完。

  楊孤鴻恍然,騰娜已經代答道:「女兒,他那東西很奇怪的,能大能小能短
能長,能進入小女孩的身體,也能把爲娘的身體撐破……」

  其他衆女也出言附和,騰珍才驚道:「你還是人嗎?」

  楊孤鴻笑道:「我是野獸,一頭饑餓的,欲撕扯少女的野獸。」

  他說話之時,物事忽地向前突伸,變粗變長的家夥昂然挺在他的雙腿之間。
那根東西粗過騰珍的手臂,騰珍驚得雙腿發軟,上身下跌,楊孤鴻雙手急時托住
她的腰,因她的雙腿微曲,空門大露,楊孤鴻頂胯向前,頂在她的,而圍繞她生
命的鎖陰真勁碰觸到熟悉的的脈搏和氣息,緊閉的大開,加之她的一坐之力以及
楊孤鴻的往前突挺之勢,晰間沒入她巨大的裏。

  「好痛……」

  騰珍慘呼一聲,冷汗現於她的美額之上,她雙手環著楊孤鴻的頸項,顫著聲
音道:「你縮小一點,我快受不了……我很痛,要撕裂了。」

  楊孤鴻道:「感到它的熟悉了吧!」

  「嗯,開拓者……」

  「躺下來吧!你真的很高,你們野馬族的女人都這麽高……要不你就趴著,
我像騎野馬一般……」

  騰珍果然漸漸地坐躺下去,楊孤鴻依勢壓了下去,扭頭看見夢香,便道:
「香香,待會,我也以這麽粗長進入你那裏,你說好不好?」

  夢香美絕天下的臉粉紅之極,嗔罵道:「我不是野馬族的女人,如果你要我
死,你就……」

  楊孤鴻笑道:「我怎麽舍得讓你死?但是,我給你的,也是你所能承受的最
大尺寸……喝!」

  剛好騰珍躺好,楊孤鴻的陽根略縮小了一點,盡全力,騰珍悶哼一聲,道:
「爲何我的氣息會和你的氣息連在一起的?」

  騰研道:「公主,因爲我們練了鎖陰真經,我們的氣息認他的氣息爲一體,
所以才會這樣的,這是族長說的。」

  「我感到你心裏所想,我好喜歡,你竟然也是真的……喜歡我的……」

  「我什麽時侯說過不喜歡你?」

  「……輕些……」

  騰研道:「公主,他很奇怪,他進入我們的時侯,我們的心都能與他的心連
結在一起的。」

  夢香想到他初次進入她之時,他心裏所懷著的「懲罰」的心態,她就覺得恨,
於是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老子是神,哈哈!」

  楊孤鴻得意地大笑,在騰珍奇特的上沖刺著,「香香,待會你就知道老子的
厲害,我要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早就試過了……」

  夢香嘟嘟嘴,露出別人不曾見過的孩子氣,然而抱月和楊孤鴻都知道,這已
經不是夢香第一次表露伊的孩子氣與女孩特有的嬌填了。在以前的很多次,夢香
都有這種神情。她和冷如冰一樣,都是對著楊孤鴻的時侯才會有感情波動,而她
更進一步,隻有在這種時侯,才會把自己完全放開,露出她作爲女性的特有嬌柔
和孩子氣……

  「香香,過來看看我和珍珍是怎麽歡愛的。」

  「我不!」

  夢香鑽入被窩裏,楊孤鴻狂笑,於是繼續專心對付騰珍。

  野馬開處大典之時,騰珍所得到的感覺隻是一刹那間的,此種持續不斷的沖
刺,她還是第一次領略到,漸漸地迷醉在這小男人奪天地的強壯沖擊裏。

  其他諸女期待著,如同期待一匹馳騁在草原上的公性野馬……

  楊孤鴻從房裏出來,衆女已經被他弄得覺睡過去了,出得門,方知夜色已經
籠罩了大地,卻見燈光下,院子裏呆立著幾個女人—萬妙師徒、張思雨、覃玉芬。

  四女見他突然開門而出,遴之不及,張思雨幹脆道:「你到我們房裏來!」

  楊孤鴻便又跟隨她們進入了張思雨的閨房,四女同坐床沿,楊孤鴻見覃玉芬
在此,不敢輕舉宴動,就搬來一張椅子在床前坐,等著她們發話。

  室內靜了一會,張思雨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師徒三人?」

  「什麽?」

  覃玉芬驚叫。

  張思雨道:「我現在也不瞞你,你雖然知道我肚裏的孩子是他的,但張思雨
道:」我現在也不瞞你,你雖然知道我肚裏的孩子是他的,但你應該不知道我師
傅和師妹的肚子裏也有他的孩子,這就是她們留在長春堂的緣故。「

  「楊孤鴻……你竟然……」

  楊孤鴻搔搔頭,道:「嶽母,不要大驚小叫,別叫太大聲,會有人聽見的。」

  覃玉芬道:「你怕人知道,爲何還做出此等事?」

  妙緣幾乎要哭出來了,淚光照著燈光,楊孤鴻憐愛之心驟起,站起身,摟她
過來,她掙紮道:「你放開我,你怕人知道,爲何當初要騙我們?」

  「我騙你們?」

  「你騙我,說我還俗,留頭發,你就會要我的,可是,你現在竟然怕別人知
道,嗚嗚!」

  她越說越哭得厲害,楊孤鴻沒轍,隻好安慰道:「我是爲你們著想啊!你們
是尼姑。」

  「已經不是了,我和師傅都不是了,我們不做尼姑了,都留頭發。你還不把
我們的事告訴她們,我們就要大肚子了,師姐大肚子,別人還以爲是杜門主留下
的,可是我們大著肚子,怎麽辦?」

  楊孤鴻道:「好吧!今晚我就跟她們說,好不好?」

  「真的?」

  「我不會騙你的。」

  是啊!天才哪會騙尼姑?

  妙緣似平清楚他的心裏所想,便道:「你偏愛騙尼姑。」

  楊孤鴻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嘴。

  覃玉芬叱道:「楊孤鴻,你一一」她醒覺自己的反應有點反常,站了起來又
坐下去,緩聲道:「別在我面前做此等事。」

  若是在平時,楊孤鴻早就反聯了,不過,杜清風剛逝世,他也就沒說什麽。
結束和妙緣的吻,這小尼姑就埋首在他懷裏喘息,其他諸事已經忘記得一幹二淨
了。

  倒是萬妙道:「楊孤鴻,你確定你今天會和你那些妻子說明白嗎?」

  「說是說得明白,不知她們是否能理解。」

  萬妙擔心道:「那該怎麽辦?」

  楊孤鴻笑道:「你放心吧!你們兩個沒問題的,問題是……」

  他轉眼看張思雨,道:「恩恩那裏,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

  張思雨道:「終是要面對的……你總要說的。你以前說過,一切你承擔的,
我什麽也不對思思說,你自己說去。」

  「你……你怎麽能把帳都賴到我頭上?」

  覃玉芬道:「活該!」

  楊孤鴻跳了起來,指著覃玉芬,正想大罵,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覃玉芬道:「你想說什麽?」

  楊孤鴻想了想,俯首壓向她,她仰首向後,楊孤鴻道:「我有個秘密要告訴
你。」

  覃玉芬不動了,楊孤鴻湊嘴到她耳邊細聲道:「嶽父死的時侯,讓我照顧她
的三個妻子,我不知道嶽父爲何要如此說,聽他的語氣,好像對不起你們三個。
可是,他至多對不起冷晶瑩和張思雨,怎麽會對不起你了?」

  覃玉芬臉很紅了,幸好有燈光掩飾,她嬌喘道:「你退開一點……」

  她知道杜清風是有可能說出這種話的,因爲杜清風曾經就建議讓她找一個強
壯的男人,也因此提議了這個女婿,才使她每對著這個名義上的女婿的時侯,有
著特別的感觸,而令她心裏波動的是,冷晶瑩和張思雨都和這個女婿明裏暗裏有
一腿,何況她這個名義上的嶽母?

  楊孤鴻站直身,覃玉芬才感到壓迫大減,她道:「他沒有對不起我的,還有,
你別把他的話當真。」

  楊孤鴻道:「不管怎麽說,你是我的嶽母,我都會照顧你的,但……是很正
常的照顧一一」「胡說,誰要你照顧了?」

  覃玉芬反射性地道。

  張思雨道:「玉芬……」

  「不要你說,我絕不會像你和冷晶瑩!」

  覃玉芬的語氣極不屑,張思雨臉色大變。

  楊孤鴻聽得她如此罵張思雨,心裏大不是滋味,且想到杜清風的交代,也管
不了許多了,反正他什麽事沒做過?他當即把覃玉芬摟了過來,雖說覃玉芬也是
武功中的高手,可是她的掙紮和捶打都不濟於事,而旁邊三女也不相幫,楊孤鴻
摟得她結實,她才知道這個野蠻女婿的蠻力是無限強的一一強壯的擁抱,以及粗
魯的吻,全部施加在她身上,她想奮力掙紮,可是她在捶打的時侯卻不經意地撤
去了所有的內勁,待楊孤鴻吻過之後,放開她,她已經無力站立,隻是軟坐在床
沿,呆呆地仰看著楊孤鴻。

  久久,覃玉芬才道:「你……你……嗚嗚……」

  最終哭了出來。

  楊孤鴻轉身走了出去,妙緣跟著去反鎖了門。

  張思雨安慰覃玉芬道:「你別哭了……」

  她也沒有什麽話好安慰的,覃玉芬哭了一陣,道:「我很生氣!」

  「啊?」

  「我生自己的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聽到他說要正常地照顧我,我就
憤怒……我……我對不起清風……或者我真的也喜歡他了……」

  這次輪到其他三女發愣了,久而久之,暗室裏傳出聲聲幽歎。

  楊孤鴻出得院來,本想進入華馨院,可想到張思雨之事,心裏頭有點煩,就
無目的地在長春堂走著,見到黃大海,覺得有些尴尬,他這段時日,每見到黃大
海,都覺得對不起他這個弟弟。

  黃大海快走了幾步,叫道:「大哥。」

  「嗯。」

  楊孤鴻木讷地答道。

  黃大海道:「大哥,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楊孤鴻歎道:「你說吧!」

  「大哥以前很放得開的,爲何現在這樣?我很不喜歡大哥在面對著我的時侯,
覺得對不起我。我很不喜歡大哥心裏有任何負擔……這樣不像大哥你!我知道,
萌萌之事,讓你在面對我時,感到愧疚。可是,大哥,那事不能怪你,而且,我
在要萌萌之前,就已經說過,不追究這些事的。如果我當初計較這些,我就不會
要萌萌了。」

  「無論怎麽樣,萌萌在我心裏都是純潔的,無論她愛的是大哥還是我,她都
是我最愛的。我有很多機會能夠獲得很多的女人,也知道自己有這個條件,但是,
我卻堅決隻有她。不是因爲怕她傷心,而是我的心真的隻容納她。我本是個對女
人對愛情很退鈍的男人,也不會把心思花在這些之上,因此,一個女人,也已足
夠把我的心充塞了。

  「我不像大哥,大哥能夠同時容納許多女人,也有本領能夠使每個女人都身
心快樂,我是不能的,所以,大哥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反對。萌萌之事,我也感
到意外,但也隻是意外而已,其實,就萌萌這事,除了意外,真的沒什麽。況且,
萌萌她本身也並不恨你,能夠讓萌萌幸福,是我終生所追求的。其他的,我給女
人的,並不多,或者我本是個不大喜歡在女人方面下功夫的男人,在這方面,我
是很。懶的。」

  「我和萌萌都不曾怪過大哥,我希望大哥在面對我們之時,也像以往一樣坦
然,就像以往一樣,當作不知這事,否則,我也很難坦然面對大哥你的。」

  黃大海說罷,長歎一聲。

  楊孤鴻也跟著長歎,然後道:「大海,我從來不覺得對不起誰,可我真的覺
得對不起你,我多壞,我都無所謂,我殺人、……我都不覺得什麽,可是,萌萌,
她怎麽就是我……而萌萌的丈夫又怎麽就是你呢?我也想坦然地面對你們,可是,
真的,很難。」

  黃大海痛苦地道:「大哥,我知道這些……可是,我們究竟是兩兄弟,息是
要面對的,難道大哥覺得我們不是兩兄弟嗎?」

  「正因爲是兄弟,所以才會……」

  「大哥,有你這句話,已經夠了。」

  黃大海打斷楊孤鴻的話,道:「大哥,你永遠都是我敬重的人,從小如此,
直到我們都老時,我還是敬重你。大哥,請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因爲我的心,從
來不計較萌萌在我之前不是之事。因爲我知道,那時,萌萌其實還不是我的妻子,
她所做的一切以及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我該責備的,也不是我該介意的。大哥
的女人裏,不也是有許多不是的嗎?大哥都能接受她們,爲何我不能接受萌萌呢?
假如連這點都不能接受,我又憑什麽給萌萌幸福,憑什麽擁有她?」

  楊孤鴻慘淡一笑,道:「大海,給大哥一點時間吧!也許時間能沖淡些東西。」

  黃大海輕聲應道:「嗯……大哥,小月之事,你打算怎麽辦?」

  「我……無論別人怎麽說,小月都是我妻子。」

  「謝謝大哥,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大哥。」

  楊孤鴻想起覃玉芬之事,便道:「大海,有件事跟你說說。」

  他接著把杜清風死前所托,以及他和杜清風三個女人之間的糾纏說了出來,
黃大海聽了也大吃一驚。

  末了,楊孤鴻道:「你說怎辦?」

  黃大海沈吟半晌,還是沒主張,隻得道:「這事,大哥看著辦,我沒主意。」

  楊孤鴻道:「這很難辦,張思雨和冷晶瑩好辦一些,就是覃玉芬這個嶽母好
像不喜歡我,而且如果我真的……嘿,真的要了她,她是萌萌的親母,到時……
咳,全亂套了。」

  「大哥,本來就已經亂套了,哈哈,既然師傅有言交代,你就替師傅完成他
的遺願吧!」

  黃大海轉身離開,忽又回頭,露出一副搞笑的神態,小聲道:「大哥,忘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師傅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所以師傅才會覺得對不起師母
的,這事你不要和別人說,自己心裏明白就得了。我回去陪萌萌了,懷孕的女人
都特別情緒化我現在才明白這點,晚上是不能回得太退的。

  楊孤鴻看著他離去,歎道:「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大海!」

  楊孤鴻回到華馨院,意外地看見陳紅瓊也在他的衆妻裏面。

  郭美美搶先道:「我把你和我娘之事說了,我覺得既然你和娘已經有了那種
事,娘沒有了你會很痛苦的,所以請求她們接納我娘。」

  「她們就答應了?」

  火鳳道:「人家作女兒的都看得開,我們爲何看不開?」

  郭美美母女羞得無地自容,火鳳又道:「提起這事,我記得還有晶瑩阿姨…
…」

  這次輪到冷如冰不好意思了,楊孤鴻走到唐思思身邊,坐了下來,摟住她,
隻聽花鳳來道:「哥,你今天是不是去鄰院了?」

  「啊!你昨晚睡夠了,今天去偷聽?」

  「哼,你這大色魔,所到之處,造出的聲音,還用別人專門去偷聽嗎?」

  李小曼嗔道,摟著花鳳來嬌笑。

  費蓮道:「其實騰娜她們,爲楊孤鴻的事也很拚命,我覺得沒必要排斥她們。」

  「我們沒有排斥她們呀!是她們自己不願意放下架子的,她們不來,難道要
我們求她們?」

  衆女如是說。

  陳醉道:「騰娜她們倒沒什麽,就是[ 玄武手打首發] 那個夢香,可能很難
對付。」

  歐陽婷婷道:「夢香又怎麽了?她也不見得真美我們多少,秋韻,你說是吧?」

  秋韻笑道:「哪天讓她脫光,咱們比比看?」

  洛幽婵道:「秋韻,你怎麽這麽壞了?」

  秋韻填道:「姑姑,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啊!」

  楊孤鴻笑道:「騰娜騰珍她們,明天都會過來的,夢香也會。其實,你們這
裏也有很多人知道,香香到了某種時侯,也是很可愛的……」

  衆女之中,有與夢香同時睡在一起的,當然知道楊孤鴻所說沒錯。

  「隻是,有一個問題,很難解決。」

  楊孤鴻裝作很苦悶的樣子。

  「什麽問題?」

  楊孤鴻摟緊恩恩,道:「這事,得征得思思的同意。」

  衆女看往唐思思,而有些女人是清楚楊孤鴻和張思雨之桃花事件的,可也默
不作聲。

  唐思思道:「什麽事啊?你不說,人家怎麽同意你?」

  楊孤鴻尴尬地道:「就是……咳,就是你母親……」

  「我娘怎麽了?」

  唐思思緊張地道。

  楊孤鴻咬了咬牙,狠下心道:「你娘肚裏的孩子是我的。」

  衆女大驚,都默不作聲,唐思思垂著臉,楊孤鴻緊張地注視著她,她突然擡
頭,妩媚地一笑,道:「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了。」

  楊孤鴻驚道:「你已經知道了?」

  「嗯,就連我爹說要你照顧我後娘之事,我也知道了。」

  楊孤鴻道:「是不是冰冰說的?」

  唐思思點點頭,道:「嗯。」

  楊孤鴻突然覺得冷如冰太偉大了,於是趁機道:「還有萬妙和妙緣?」

  「什麽?」

  幾天之後,住在鄰院的女人幾乎全部搬到了華馨院裏,而楊孤鴻竟然把倩兒
抱到千葉蓓的懷抱,讓千葉蓓陪倩兒睡覺,千葉蓓對此沒有多少意見,可是倩兒
堅持要在華馨院的鄰院住,說這樣離爸爸比較近,於是千葉蓓與何氏姐妹便帶著
倩兒到華馨院的鄰院住下來,可是住下來的第一晚,她們就後悔了,因爲她們當
晚幾平沒得好睡……

  太陰教的四個女嬸也在這幾天裏,終於接受了四個男人的癡情一一或說死纏
爛打的白癡感情一一藍玉迷上了張中亮,李小波也上了綠玉。趙子威從中要了黃
玉,而火龍當然也享用了紫玉。

  令人意外的是布魯斯果然找到了長春堂,要楊孤鴻教他打架,楊孤鴻說這裏
的人打架都很厲害,可布魯斯不相信。之後,火龍一掌就擊碎一顆巨石,布魯斯
驚爲天人,而李小波逃跑的功夫令布斯更是喜歡,於是要兩人教,兩人開始不幹,
他就說邀請他們和他的波斯美女共渡,兩人立即答應,趙子威和張中亮也搶著要
教布魯斯功夫,布魯斯自然意外地歡喜,於是領四男和他的那些波斯女人胡混了
一晚。第二天四人累得不想起床,硬被布魯斯拉了起來,他們隻得勉強教了他幾
招,他才放過他們,然後拜別楊孤鴻,說回去打遍波斯無敵手,以後來中原再帶
一群美麗的波斯給主人等話。楊孤鴻很相信他,因爲布魯斯這人的確值得他相信,
布魯斯離開時,他隻跟布魯斯說了一句話:「打架除了不怕死之外,還要無所不
用,才能水遠勝利。」

  更令人意外的是,洛花和洛雨竟然投奔長春堂來,而且找的是趙子威和火龍,
於是兩人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趙子威就在洛花身上威了一陣,而洛雨自然撿
到了火龍這條落水狗了。洛氏姐妹相聚,自然也別有一番光景,大家都在聚談,
花雨兩女聽得楊孤鴻很強悍,就很後悔當初第一時間不纏上楊孤鴻,洛葉罵兩女
得寸進尺。

  之後,火龍被花自來拉回去處理丐幫之事,而趙氏兄弟也率領他們的女人回
神刀門,天風雙嬌送別了她們的老父,張中亮暫回武鬥門,火龍陪碧柔回家生孩
子,順便率領大風等環山村的弟兄回去,黃大海也要回去坐鎮碧綠劍莊,楊孤鴻
則繼續留在長春堂。大風走時,讓楊孤鴻一定回環山村看看,他說他的妻子們生
了幾個小孩了,要得到楊孤鴻的祝福,期待他們長大後也像楊孤鴻一樣能打、一
樣的好運氣,楊孤鴻一口答應了。

  楊洋和春燕時常在楊孤鴻耳邊唠叨,讓楊孤鴻到明月峰上看看瑤琴和林嘯天,
並且說準備讓他改回姓林,就叫林楊孤鴻。然而楊孤鴻說,會去看他們的,但姓
就不改了,他姓黃,是楊洋和春燕的大兒子。爲此,楊洋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
地鬧著「不改好,不改好啊」被春燕壓了一記五指山,可他還是很開心,在夢裏
還說這年一定有抱不完的孫子、孫女……

  事情還沒結束,李初開就趕他那不成器的李小子出去經營藥店生意,說要曆
練曆練,李小波隻得帶著他的妻子們情不願心不甘地離開了長春堂。楊洋問起楊
孤鴻以後做什麽?楊孤鴻說,老爹,你別忘了,你以前教我的東西,雖然我不喜
歡,可是經營藥店,我還是不比小波差勁的。李初開一個勁說有錢途,楊孤鴻又
說等我玩累了再看看吧}李初開又失落了好一陣。

  於是,年輕一輩的,就隻剩楊孤鴻留在長春堂了,當然還有他的一大群大大
小小的妻妾,楊洋和春燕也就哪裏都不去了,守著她們爲黃家添孫增子的。春燕
變得很唠叨,整日在楊孤鴻耳邊叫楊孤鴻別太粗暴,還一個勁地要隔離楊孤鴻和
他懷孕的妻子……

  一切比較平靜時,是在半個月後。

  此日,楊孤鴻從妻子的玉臂裏脫離出來,無所事事的,走出院子,卻聽得倩
兒呼喚,便見美豔絕倫的,看似純潔無比的千葉蓓陪在倩兒身旁。楊孤鴻笑道:
「倩兒怎麽每天都起得這麽早啊?」

  倩兒樂道:「爸爸,我已經習慣阿姨們的叫聲了,每天聽著阿姨們的叫聲入
睡,睡得很甜哩!」

  她扯開小腿跑了過來,楊孤鴻俯身下去抱起她,然後看了看千葉蓓,道:
「你的眼睛爲何紅腫紅腫的?」

  倩兒道:「千葉阿姨每晚都失眠哩,她沒有倩兒乖,倩兒能睡著,她睡不著。
倩兒早睡就要早起,每天吵著她起來,她不得好睡,就有紅眼圈兒了。」

  她似乎很得意能夠令千葉蓓生出了眼圈兒……

  楊孤鴻感到一絲抱歉,道:「其實你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受罪的,你堂堂玉
蛇門門主,現在又是地獄門的門主……」

  「師弟一一」何喜的歡呼打斷了他的話,她和她的妹妹何歡也從屋裏出來了。

  楊孤鴻一聽她喚他作師弟,便全身不舒服,而且那呼喚的聲調有點太那個一
一好像喚自己的小情人似的。

  何歡也道:「師弟,你不進來我們屋裏坐坐嗎?」

  楊孤鴻欲拒絕,倩兒已經道:「是啊!爸爸,你到倩兒房裏來吧!」

  原來倩兒和三女是住一間屋子裏的,楊孤鴻自然不忍拒絕倩兒,便道:「好
吧!」

  五人走入屋裏,此時日頭正中。

  楊孤鴻抱著倩兒尋地方坐,倩兒硬要楊孤鴻坐她的床,而屋裏隻有兩張床,
一張是何氏兩姐妹睡,一張則是倩兒和千葉蓓的。

  方坐定,倩兒又道:「爸爸,快脫鞋!」

  「脫鞋幹什麽?」

  「倩兒要爸爸陪睡覺覺啦!」

  倩兒說著,就想彎下去幫楊孤鴻脫鞋。

  楊孤鴻大驚,怕她跌到床下,說道:「好啦,我自己脫。」

  脫了鞋,楊孤鴻隻好依倩兒所言,平躺在床上,倩兒便趴睡在他的胸膛,嘴
裏道:「爸爸的胸膛就是和阿姨的不同,又寬又硬,千葉阿姨的卻很軟,很多肉
……」

  和何氏姐妹坐在一起的千葉蓓的臉都紅透了,卻又不知該說什麽,神態窘極
了。

  「爲什麽啊?」

  楊孤鴻問出嘴就發覺問錯了。

  倩兒已經回答道:「因爲阿姨胸膛有奶,爸爸沒奶……」

  哈、哈哈……楊孤鴻心裏發笑,又不敢笑出來。

  千葉蓓叱道:「倩兒,你若再亂說,阿姨就不疼你了。」

  倩兒委屈地道:「可是……就是這樣的嘛!倩兒沒有說謊,倩兒是誠實的孩
子,爸爸若不信,可以讓阿姨脫了衣服看看,證明倩兒沒亂說的。」

  千葉蓓羞惱的小霞無法褪,楊孤鴻側臉看了,見她那與夢香等女有著同等絕
美姿色的臉的異常變化,越發覺得她的美麗不可多得,更兼她的那雙本是刻著純
潔底的眼眸換成了一種[ 玄武手打首發] 羞澀之色,他心裏的玩意也跟倩兒的一
樣濃了,於是道:「倩兒,不用怕她,爸爸是她的師叔,比她大一輩,她得聽爸
爸的話的,就像倩兒聽爸爸的話一樣。」

  「楊孤鴻一一」千葉蓓憤怒地站立,正想繼續喝叱,卻又聽得倩兒道:「那
就是說,千葉阿姨其實是千葉姐姐了?可她爲何總讓我叫她做阿姨呢?其實她也
沒大倩兒多少,倩兒過幾年也能長她那麽大的……」

  楊孤鴻卻料不到他一句玩笑話,使得千葉蓓如此生氣一一他是真感覺到她的
怒氣的,他道:「倩兒,我們還是出去吧!我抱你出去玩好不好?」

  倩兒卻閉眼伏在他的胸膛,呢喃道:「爸爸,再睡一會。」

  她很快就睡著了,千葉蓓似平了解她的睡眠,走過去把她從楊孤鴻身上抱開,
抱到何氏姐妹的床上,道:「師傅,你們照看一下倩兒。」

  兩姐妹不明白她要幹什麽,她走到楊孤鴻面前,道:「別再躺著我的床,起
來,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楊孤鴻,你爲何以我的師叔自居?你是我師叔嗎?」

  出得院子,千葉蓓便興師問罪。

  楊孤鴻搔搔頭,道:「你的兩個師傅叫我做師弟,我當然……」

  「沒有當然,你遠不會是我師叔,哪怕師傅們怎麽認爲,我都不會承認你是
我的師叔。」

  「爲什麽?難道像我這樣的天才做你的師叔很丟你的臉嗎?」

  「你也不想想你唱歌時的德性……」

  「喲,瞧不出你看起來如此純真,說話卻一點也不純真。我唱歌怎了?」

  捅到他的得意處,他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就說這段日子因爲李小波和火龍的
離開,沒有人陪他唱歌表演,他悶得發慌,正沒處可發,此時千葉蓓一說,豈不
是把他往死裏捅?

  他狠狠地道:「我要回環山村,我要找齊他們唱歌。」

  千葉蓓道:「我在跟你說話,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和自己說話!不,我在對天發誓,對天發誓,知道嗎?」

  千葉蓓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這家夥把我們師徒三人擺在這裏不聞不
問已經很久了,說吧!你準備怎麽對待我們?」

  這句話把天才問住了——啥,難不成她們還別有所圖?應該不會啊!怎麽說,
他和她們也是有淵源的,雖說美麗的女人都有野心,但也不至於沖著他來吧?

  他傻呆地道:「我不明白。」

  千葉蓓凝視著他,道:「你曾經說美麗的女人都很有野心,我想也許是對的,
可是,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麽嗎?」

  楊孤鴻搖搖頭,他怎麽可能知道千葉蓓的野心,他又不是千葉蓓腦子裏的惡
性腫瘤。

  「雲雪說我沒有野心,其實我有野心的。」

  楊孤鴻隻是禮貌性地嗯了一下。

  千葉蓓繼續道:「我的野心就是你……」

  「啊?」

  楊孤鴻驚跳起來。

  「我喜歡你,從我回首的刹那,看見你抱著施曉雲坐在那匹健壯的黑馬之時,
我就喜歡你……我不知道我會喜歡你的,我從來沒喜歡過一個男人……我現在的
野心隻是你,所以我留在你的身邊,懂嗎,笨蛋?還要我叫你做師叔嗎?」

  「爲……爲何你突然說這些?」

  千葉蓓幽然道:「雲雪曾說,如果我心裏很苦而又找不到理由,就找你,她
你能給我答案。我這段日子,心裏真的很苦,卻又真的找不到苦的理由,隻在腦
子搜索到你的影子,全都是你的影子……」

  說著,她憂怨的雙眼忽然恢複她原本的純淨,這雙眼睛令楊孤鴻聯想到小月
和抱月,他的心草名地抽痛,顫音道:「喜歡……烏龍嗎?」

  「喜歡。」

  「我抱你坐上烏龍的背,帶你到城外的平原走走,如何?」

  「嗯。」

  「如果我要在烏龍的背上占有你,你是否還認同我的這個決定呢?你曾經在
奔馳中回眸,看見馬上的我,我如今想在馬背上征占你純潔的堡壘,聯結我們奔
馳中的情緣,如果可以,便與我共騎奔揚!」

  「在任何地方……任何時侯……你可以占有我……隻是,不能做我的師叔…
…因爲我不是要一個師叔,我是要一個男人,一個我愛的男人……」

  夕陽之下,楊孤鴻騎著烏龍回來。

  馬背上,他緊摟著千葉蓓,伊已熟睡,眉目之間流露無限春意。

  楊孤鴻想到剛才與她的纏綿瘋狂,就在長春堂門前又側首吻了吻她白嫩的頸
項。

  馬兒已經踏入長春堂,楊孤鴻道:「已經到家了,我抱你到大床上睡去烏龍,
你自找你的地方休息吧!」

  烏龍跪蹲下來,楊孤鴻抱著千葉蓓離開了馬背,進入了長春堂,從而進入了
他的無數個無盡绮麗的夢裏……

  平靜的天空,平靜的海,於是有了平靜的海灘。

  當藍的水鋪往無邊的藍的天,在海的一岸,躺著八個男人。熾熱的陽光照在
沙灘,照在他們隻穿著短褲的幾乎全裸的健美身體,呈現一種在太陽底下生活的
特有的古銅色,一種健康而迷人的韻味。

  此八人似乎已經熟睡,海也不願打擾他們的甜美午夢似的,像他們一般平靜
著,隻是暗裏湧動著奔放的氣息。

  漸漸地,海似乎要醒了,風在吹,海聽到了風的呼喚,蕩起了一絲絲的沖動
……

  「啊!好舒服啊!睡了多久?」

  一個似陽光般可愛的大男孩坐了起來,在沙灘上伸了伸懶腰。

  其他七人接連被他吵醒了,一個精壯的男人喝道:「李小波,你醒來就他媽
的亂吵,要把我們全部吵醒,你才心安嗎?」

  李小波笑道:「火龍師傅,這怎麽怪我,是你們自己醒的。」

  張中亮歎道:「多好的夢,總要醒的。回想三年前我們相識,猶如夢一場。
之後我們分別、相聚,還是如同一場夢兒。」

  楊孤鴻也道:「其實江湖之行,對我來說,就好像做夢。可這夢,又好似是
真實的。當我醒過來,夢裏的一切,竟然沒有任何改變。」

  火龍道:「從環山村出來,抱回許多美人兒,又坐鎮丐幫,我到現在還覺得
是夢……唉,如果是夢就好了,我不必要那累。丐幫的事真煩人……最煩人的,
還是那群女人。」

  李小波驚道:「火龍師傅,你竟然也有同感?」

  「什麽同感?」

  張中亮道。

  「就是你說的女人煩啊!越多女人越煩的,張老大,你難道沒有同感嗎?」

  張中亮道:「我現在好懷念以前的單身生活,這三年來,我沒有一天不被那
些女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是啊是啊!又要安慰她們,又要照看孩子。女人多了,孩子也多,女人和
孩子一齊來,幾乎把年紀輕輕的我折磨得老了二十歲,我的青春啊轉晰即逝!」

  火龍笑罵道:「你他媽的別學張中亮說話,你又不是那塊料。不過,女人多,
真的好煩,應付得過來,她們對你好一點,應付不過來,孩子的屎布都是自己洗,
我現在洗屎布洗到怕了。」

  張中亮道:「我最怕小子們哭鬧……」

  李小波忽然對楊孤鴻道:「姐夫,難道你沒有我們這種慘痛的經曆嗎?」

  楊孤鴻笑笑,道:「沒有,她們對我好極了,而且也不叫我換洗屎布,孩子
們一哭了,她們自己就會哄,而我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得,你別說了姐夫,你這是在我們面前炫耀!」

  李小波止住楊孤鴻的說話,對火龍道:「火龍師傅,你這三年來有納新妻嗎?」

  「你不是見到了嗎?老子帶來了四個,你明知故問。」

  「唉,我也新納了三個,一年一個,我現在好後悔,每晚都累的不像活人的,
好想找人來幫忙。」

  李小波盯著火龍,火龍道:「你別指望我,我也想找人幫忙的。」

  李小波又盯張中亮,張中亮甩臉不理他,他就朝趙子威道:「威哥你暗裏騙
走幾個吧?」

  趙子威喝罵道:「你以爲我的女人少嗎?」

  「啊,對了,姐夫,我怎麽忘記你了?你是絕代槍神啊……幹脆我這趟回去
之時,留一些在這島上,你幫忙照顧好不好?」

  李小波仿佛遇到了救世主。

  「小波,是不是想吃我幾拳啊?」

  李小波苦著臉道:「那就算了!我好想再去找尋新鮮刺激啊!可惜太多女人
了,又不敢去找。」

  趙子威、張中亮、火龍三人點頭贊同他的說法,李小波又道:「姐夫白慧總
行吧?」

  「不行。」

  「就一兩次好不好?你陪她幾次,待我們離開小島,她不會纏你的啦!她有
時會想起你,所以……」

  「小波,你若再提,我真的出拳了。」

  李小波隻好轉移話題,道:「你們見過花浪沒有?」

  其他的人都說沒有,李小波又道:「我去年剛巧遇見他,差點認不出他來了,
他竟然娶了那芳兒做老婆,而且也不拈花惹草了。芳兒替他生了個兒子,可我總
覺那孩子不像花浪……」

  楊孤鴻回想起與芳兒的那一晚,芳兒向他要了一個孩子,他知道,花浪的那
個孩子其實是他的,他道:「花浪住哪裏?」

  「我遇見他的時侯,他正帶著老婆孩子四處遊玩。我想,現在他應該回仙緣
谷了吧!他已經不是原來的花浪了,他改了名字,竟然叫浪純兒。嘿,這小子也
純嗎?」

  衆人覺得浪純兒著實不適合花浪……

  「和花浪相遇,我又從花浪的口中得知施竹生的事。」

  「施竹生混哪裏了?」

  衆男追問。

  李小波狂笑了一陣才道:「施竹生那家夥竟然到了一個叫泰國的國家,哼哼,
他在那邊很有名氣,幾乎被當成國寶,並且教許多人武功,人稱之泰拳。媽的,
這種拳法真像地獄門的武學一般陰狠,可能是施竹生根據地獄門的武學創造的。
施竹生在那邊大受歡迎,很多人把他當成偶像,這三年來自宮的人可不少啊!我
聽花浪說,如果繼續發展下去,也許那個國家以後會有很多人自宮,而那些自宮
的人又學不到施竹生那種完全變成女人的本事,就會出現許多人妖,那個國家以
後一定會演變成人妖大國,而人妖,嘿嘿,可能就是那國的國寶了,哈哈……他
媽的好搞笑啊!」

  大家喟歎:竟然有這種事?

  哈、哈哈、哈哈哈……晴歎過後,其他七人也跟著李小波狂笑不止。

  火龍笑出眼淚來了,道:「想不到施竹生如此出息,竟然可以讓地獄門的特
招『割雞雞,風行一國,好佩服他。」

  黃大海道:「我也想像不到,不過,想想也有可能,施竹生總想稱霸中原武
林,自知不能稱霸中原武林了,他到別國,竟然發現可以稱霸全國。

  趙子豪道:「什麽時侯我們去看望他吧?」

  李小波驚道:「豪哥,難道你想換口味和他睡上一覺?」

  趙子豪的臉立即紅了,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吃我一刀?」

  李小波怕怕的,火龍道:「其實施竹生看起來真的很像女人了,當初和他上
床的男人都沒發覺什麽異樣,我想,他和女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了。」

  衆人不料火龍能說出此番話,火龍道:「你不怕碧柔聽到你說這話嗎?」

  火龍慌張地東張西望,還好沒見到碧柔的影子,心下一松,長呼一口氣。

  「對了,姐夫,你也應該回來幫我經營一下藥店吧?你每次都是四處遊玩,
害我一個人累。而且他們幾家老向長春堂伸手借錢,借了又不還……姐夫,別忘
了你也有股份的,你的股份在長春堂可不少啊!你怎麽能隻讓我一個人勞累?看
著你不是去皇城,就是去白羊族和野馬族,還有什麽蛇神部落的,現在竟然又回
到這小島渡假,你哪天不是在渡假的?」

  「嗯,李小波說到此事,我倒記起來了,楊孤鴻你的騰娜情人和騰英他們三
女在野馬族的時侯又獻了多少個給你?」

  楊孤鴻道:「沒辦法,誰讓我答應做她們馬族永遠的開拓者呢?」

  李小波突然大叫道:「姐夫,你去明月峰的時侯,摘了多少?」

  楊孤鴻雙眼一瞪,喝道:「李小波,不關你事!」

  李小波笑道:「隻是問問罷了,明月峰的女人可都真不錯,據說,她們都願
意做姐夫永久的地下情人,嘿嘿……姐夫,在這裏渡假之後,你又想去哪裏?」

  楊孤鴻道:「我想到天竺一趟,順便把洛雄父子的骨骸帶回去……」

  「見到塔妮的時侯,你就陪她一段日子吧!不要顧及我,她並非我的女人。」

  火龍歎道。

  楊孤鴻無言語。

  黃大海道:「大哥,有件事萌萌讓我告訴你,她說,她這趟到這小島渡假,
看到她娘很幸福,她很感謝你能夠令她娘過得這麽幸福。」

  楊孤鴻幹笑,隻說一句:「她也是我的嶽母嘛!」

  當然得好好照顧了,嘿嘿,要令她「性福」李小波歎道:「慘就慘在我,晚
上太勞累了,今日若非姐夫提議出來海灘唱歌,可能我還是得照顧小孩兼換布…
…」

  「喲,說到唱歌,我怎麽忘記了?」

  楊孤鴻大跳而起,喊道:「火龍小波,快點準備!還有,張中亮、趙子威,
你們兩個這趟別想逃……」

  四狗、黃大海、趙子威立即跳到海裏去,而趙子威和張中亮剛想起跳,楊孤
鴻已經一手一個把他們拉扯住了,嘴裏嘿嘿笑道:「你們答應過的事,當然要盡
力爲之了。哥們兒,奏樂吧!絕代歌神的海天演唱會,就要隆重開始了!」

  夜已經很甯靜了,海邊的島屋也漸漸地平靜,楊孤鴻唱了半天的歌,回來之
後,在衆妻子的上又放縱了半晚,終於在滿足了女人的要求之時,沈睡過去。

  不知多久,他在夢裏,依稀覺得又有一個女體爬到了他的雄軀上,他開始醒
了,迷糊間,他以爲這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於是雙手環抱了這個攀伏在他雄
壯胸膛上的女體,猛然一驚,頭腦清醒了。

  不是因爲女性的,而是因爲這的女性竟然是如此的嬌小和柔嫩,仿佛是十歲
小女孩的身體似的,小小的身體熱呼呼地貼在他的胸膛,小嘴兒舔吻著他,他卻
想不出這麽小的女人會是誰?在他的妻子裏,應該沒有這麽小的女孩的……十歲?
嗯啊……他忽地想起一個人來了——倩兒!

  難道在他身上的人兒真是倩兒?

  他欲抱開她,卻被她小小的嫩嫩的手兒環住頸項,隻聽她在他耳邊輕聲道:
「爸爸,不要抱走倩兒嘛!倩兒已經十歲了,就要長大了,你說過的,長大的女
人,是可以和爸爸睡覺覺的……」

  「倩兒,是誰讓你進來的?」

  倩兒以細嫩的聲音道:「這是秘密,阿姨們讓我不要說的。」

  楊孤鴻聽得她的話,愣了,接著又感覺到小小的倩兒在笨拙地蠕動,無意地
挑動著他的。他恍然覺得這又是在夢中,若虛幻又似真實的難以言說的绮夢……

  夜色如水,海在熱風中,開始呼吸了,是那般的輕、那般的輕,可愛而迷人,
像是一個小女孩特有的氣息,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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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6 20:4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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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

           第142章重陽宮大戰

  楊孤鴻的天竺之行開始了。

  其實說是西遊,還不如說是他借故踏上獵獲神雕美人的正途。

  他離開正途已久很久很久了,現在洪淩波怎麽樣他不知道,也沒功夫去管。
他本來是要上終南山的,豈料卻惹上了那麽一大群女人。當然,這些都是神雕那
個江湖裏沒有寫到的另一個江湖,另一群人的江湖。而神雕才是這個時代最頂上
的江湖,是時代最風雲的人物的彙聚。

  這一日,楊孤鴻安撫好自己的一群妻子,讓她們都回長春堂等著自己西遊歸
來,然後在衆女的哭哭啼啼拉扯著的相送之下快馬離絕塵而去,開始了他另一段
獵豔之旅。

  當然,首要的目的地不是天竺,而是終南山。

  小龍女,你我來了,你等著!

  楊孤鴻策馬奔出數十裏,然後棄馬不用,一改這段時日來的豬哥模樣,換回
他縱橫天龍時的儒雅範兒,自然,也不想再扮豬吃虎,照舊是一個橫空出世的無
敵高人。他決定,要將天龍八部內的武林絕學拿到神雕裏來好好試一試,看看東
邪西毒南帝北丐他們如何抵擋?

  唯一不變的是,楊大帥哥膨脹的心,經曆了和火鳳冷如冰她們這一群女人的
熏陶,他在真正面對女人之時,自然不會再如在天龍八部之中那般客客氣氣了。

  再說郭靖這日一清早起來,帶備銀兩行李,與大師父、妻子、女兒、武氏兄
弟別過,帶著楊過,乘船到浙江海邊上岸。郭靖買了兩匹馬,與楊過曉行夜宿,
一路向北。楊過從未騎過馬,但他內功略有根柢,習練數日,已控辔自如。他少
年好事,常常馳在郭靖之前。

  不一日,兩人渡過黃河,來到陝西。此時大金國已爲蒙古所滅,黃河以北,
盡爲蒙古人天下。郭靖少年時曾在蒙古軍中做過大將,隻怕遇到蒙古舊部,招惹
麻煩,將良馬換了兩匹極瘦極醜的驢子,身上穿了破舊衣衫,打扮得就和鄉下莊
漢相似。楊過也穿上粗布大褂,頭上纏了一塊青布包頭,跨在瘦驢之上。這驢子
脾氣既壞,走得又慢,楊過在道上整日就是與它拗氣。

  這一天到了樊川,已是終南山的所在,漢初開國大將樊哙曾食邑於此,因而
得名。沿途岡巒回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宛然有江南景色。

  楊過自離離桃花島後,心中氣惱,絕口不提島上之事,這時忍不住道:「郭
伯伯,這地方倒有點像咱們桃花島。」

  郭靖聽他說「咱們桃花島」五字,不禁怃然有感,道:「過兒,此去終南山
不遠,你在全真教下好好學藝。數年之後,我再來接你回桃花島。」

  楊過頭一撇,道:「我這一輩子永遠不回桃花島啦。」

  郭靖不意他小小年紀,竟說出這等決絕的話來,心中一怔,一時無言可對,
隔了半晌才道:「你生郭伯母的氣麽?」

  楊過道:「侄兒那裏敢?隻是侄兒惹郭伯母生氣罷啦。」

  郭靖拙於言辭,不再接口。

  兩人一路上岡,中午時分到了岡頂的一座廟宇。郭靖見廟門橫額寫著「普光
寺」三個大字,當下將驢子拴在廟外松樹上,進廟討齋飯吃。廟中有七八名僧人,
見郭靖打扮鄙樸,神色間極是冷淡,拿兩份素面、七八個饅頭給二人吃。

  郭靖與楊過坐在松下石凳上吃面,一轉頭,忽見松後有一塊石碑,長草遮掩,
露出「長春」二字。郭靖心中一動,走過去拂草看時,碑上刻的卻是長春子丘處
機的一首詩,詩雲:「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爲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淩遲,飲
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枉勞形。安得大千複混沌,免教造物
生津靈。」

  郭靖見了此詩,想起十餘年前蒙古大漠中種種情事,撫著石碑呆呆不語,待
想起與丘處機相見在即,心中又自欣喜。

  楊過道:「郭伯伯,這碑上寫著些甚麽?」

  郭靖道:「那是你丘祖師做的詩。他老人家見世人多災多難,感到十分難過。」

  當下將詩中寒義解釋了一遍,道:「丘真人武功固然卓絕,這一番愛護萬民
的心腸更是教人欽佩。你父親是丘祖師當年得意的弟子。丘祖師瞧在你父面上,
定會好好待你。你用心學藝,將來必有大成。」

  楊過道:「郭伯伯,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郭靖道:「甚麽事?」

  楊過說道:「我爹爹是怎麽死的?」

  郭靖臉上變色,想起嘉興鐵槍廟中之事,身子微顫,黯然不語。楊過道:
「是誰害死他的?」

  郭靖仍是不答。

  楊過想起母親每當自己問起父親的死因,總是神色特異,避不作答,又覺郭
靖雖然待己甚是親厚,黃蓉卻頗有疏忌之意,他年紀雖小,卻也覺得其中必有隱
情,這時忍不住大聲道:「我爹爹是你跟郭伯母害死的,是不是?」

  郭靖大怒,順手在石碑上重重拍落,厲聲道:「誰教你這般胡說?」

  他此時功勁何等厲害,盛怒之下這麽一擊,隻拍得石碑不住搖幌。楊過見他
動怒,忙低頭道:「侄兒知道錯啦,以後不敢胡說,郭伯伯別生氣。」

  郭靖對他本甚愛憐,聽他認錯,氣就消了,正要安慰他幾句,忽聽身後有人
「咦」的一聲,語氣似乎甚是驚詫。回過頭來,隻見兩個中年道士站在山門口,
凝目注視,臉上大有憤色,自己適才在碑上這一擊,定是教他二人瞧在眼裏了。

  兩個道士對望了一眼,便即出寺。郭靖見二人步履輕捷,顯然身有武功,心
想此去離終南山不遠,這二道多半是重陽宮中人物。兩人都是四十上下年紀,或
是全真七子的弟子。他自在桃花島隱居後,不與馬钰等互通消息,是以全真門下
弟子都不相識,隻知全真教近來好生興旺,馬钰、丘處機、王處一等均收了不少
佳弟子,在武林中名氣越來越響,平素行俠仗義,扶危解困,做下了無數好事,
江湖上不論是否武學之士,凡是聽到全真教的名頭,都是十分尊重。他想自己要
上山拜見丘真人,正好與那二道同行。

  當下足底加勁,搶出山門,隻見那兩個道士已快步奔在十餘丈外,卻不住回
頭觀看。郭靖叫道:「二位道兄且住,在下有話請問。」

  他嗓門洪亮,一聲呼出,遠近皆聞,那二道卻不停步,反而走得更加快了。
郭靖心想:「難道這二人是聾子?」

  足下微使勁力,幾個起落,已繞過二人身旁,搶在前頭,轉身說道:「二位
道兄請了。」

  說著唱喏行禮。

  兩個道人見他身法如此迅捷,臉現驚惶之色,見他躬身行禮,隻道他要運內
勁暗算,急快分向左右閃避,齊聲問道:「你幹甚麽?」

  郭靖道:「二位可是終南山重陽宮的道兄麽?」

  那身材瘦削道人沈著臉道:「是便怎地?」

  郭靖道:「在下是長春真人丘道長故人,意欲上山拜見,相煩指引。」

  另一個五短身材的道人冷笑道:「你有種自己上去,讓路罷!」

  說著突然橫掌揮出,出掌竟然甚是快捷。郭靖隻得向右讓過。不料另一個瘦
道人與那矮道人武術上練得絲絲入扣,分進合擊,跟著一掌自右向左,將郭靖攔
在中間。這兩招叫做「大關門式」原是全真派武功的高明招數,郭靖如何不識?
他見二道不問情由,一上來就使傷人重手,不禁愕然,不知他們有何誤會,當下
既不化解,亦不閃避,隻聽兩聲,二道雙掌都擊在他的脅下。

  郭靖中了這兩掌,已知對方武功深淺,心想以二人功力而論,確是全真七子
的弟子,與自己算是同輩。他在二道手掌擊到之時,早已鼓勁抵禦,隻是內力運
得恰到好處,自己既不絲毫受損,卻也不將掌力反擊出去令二人手掌疼痛腫脹,
隻是平平常常受了,恍若無事。

  二道苦練了十餘年的絕招打在對方身上,竟然如中敗絮,全不受力,心中驚
駭無比,當下齊聲呼嘯,同時躍起,四足齊飛,猛向郭靖胸口踢到。郭靖暗暗奇
怪:「全真弟子都是有道之士,待人親切,怎地門下弟子卻這般毫沒來由的便對
人拳加?」

  眼見二人使出「鴛鴦連環退」的腳法,仍是不動聲色,未加理會。但聽得拍
拍拍,波,數聲響過,他胸口多了幾個灰撲撲的腳印。

  二道每人均是連踢六腳,足尖猶如踢在沙包之上,軟軟的極是舒服,但見對
方神定氣閑,渾若無事,這一下驚詫更比適才厲害了幾倍,心想:「這賊子如此
了得?就是我們師父師伯,卻也沒這等功夫。」

  斜眼細看郭靖時,見他濃眉大眼,神情樸實,一身粗布衣服,就如尋常的莊
稼漢子一般,實無半點異樣之處,不禁呆在當地,做聲不得。

  楊過見二道對郭靖又打又踢,郭靖卻不還手,不禁生氣,走上喝道:「你這
兩個臭道士,幹麽打我伯伯?」

  郭靖連忙喝止,道:「過兒,快住口,過來拜見兩位道長。」

  楊過一怔,心想:「郭伯伯沒來由,何必畏懼他們?」

  兩個道士對望一眼,刷刷兩聲,從腰間怞出長劍。矮道士一招「探海屠龍」
刺向郭靖下盤,另一個使招「罡風掃葉」卻向楊過右退疾削。

  郭靖對刺向自己這劍全沒在意,但見瘦道人那招出手狠辣,不由得著惱:
「這孩子跟你們無怨無仇,何以下此毒手?這一劍豈非要將他右退削斷?」

  當子微側,左手掌緣擱上矮人劍柄,「順手推舟」輕輕向左推開。矮道人不
由自主的劍刃倒轉,當的一聲,與瘦道人長劍相交,架開了他那一招。郭靖這一
手以敵攻敵之技,原自空手入白刃功夫中變化出來,莫說敵手隻有兩人,縱有十
人八人同時攻上,他也能以敵人之刀攻敵人之劍,以敵人之槍挑敵人之鞭,借敵
打敵,以寡勝衆。

  兩道均感手腕酸麻,虎口隱隱生痛,立即斜躍轉身,向郭靖怒目而視,心下
又是驚駭,又是佩服,當下齊聲低嘯,雙劍又上。

  郭靖心想:「你們這是初練天罡北鬥陣的根基功夫,雖是上乘劍法,但你們
隻有二人,劍術又沒練得到家,有何用處?」

  生恐楊過被二人劍鋒掃到,側身避開雙劍,伸右手抱起楊過,叫道:「在下
是丘真人故人,兩位不必相戲。」

  那瘦道人道:「你冒充馬真人的故人也沒用。」

  郭靖道:「馬真人確也曾傳授過在下功夫。」

  矮道人怒道:「賊子胡說八道,卻來消遣人,隻怕我們重陽祖師也曾傳授過
你武功。」

  挺劍向他當胸刺來。

  郭靖眼見二道明明是全真門下,何以把自己當敵人看待,實是猜想不透。他
和全真七子情誼非比尋常,又想楊過要去重陽宮學藝,不能得罪了宮中道士,是
以一味閃避,並不還手。

  二道又驚又怕,早知對方武功遠在己上,難以刺中,兩人打個手勢,忽然劍
法變幻,刷刷刷刷數劍,都往楊過前胸後背刺去,每一劍都是緻人死命的狠辣招
數。郭靖見這些不留絲毫餘地的劍法都是向一個小孩兒身上招呼,此時也不由得
不怒,但見矮道人一劍來得猛惡,右手倏地穿出,食中二指張開,平挾劍刃,手
腕向內略轉,右肘撞向對方鼻梁。矮道士用力回怞,沒怞動長劍,卻見他手肘已
然撞到,知道隻要給撞中了面門,非死也受重傷,隻得撤劍後躍。

  此時郭靖的武功真所謂隨心所欲,不論舉手擡足無不恰到好處,他右手雙指
微微一沈,那劍倒豎立起,劍柄向上反彈。那瘦道人正挺劍刺向楊過頭頸,劍鋒
被那劍柄一撞,铮的一聲,右臂發爇,全身劇震,也隻得松手放劍,向旁跳開。
兩人齊聲說道:「滢賊厲害,走罷!」

  說著轉身急奔。

  郭靖一生被罵過不少,但不是「傻小子」便是「笨蛋」也有人罵他是「臭賊」
「賊厮鳥」的,「滢賊」二字的惡名,卻是破天荒第一次給人加在頭上,當下也
不放下楊過,抱著他急步追趕,奔到二道身後,右足一點,身子已從二道頭頂飛
過,足一落地,立刻轉身喝道:「你們罵我甚麽?」

  矮道人心下吃驚,嘴頭仍硬,說道:「你若不是妄想娶那姓龍的女子,到終
南山來幹甚麽?」

  他此言出口,生怕郭靖上前動手,不自禁的倒退了三步。

  郭靖一呆,心想:「我妄想娶那姓龍的女子,那姓龍的女子是誰?我爲甚麽
要娶她?我早有了蓉兒,怎麽還會娶旁人?」

  一時摸不著半點頭腦,怔在當地。二道見他發呆,心想良機莫失,互相使個
眼色,急步搶過他身邊,上山奔去。

  楊過見郭靖出神,輕輕掙下地來,說道:「郭伯伯,兩個臭道士走啦。」

  郭靖如夢初醒,「嗯」了一聲,道:「他們說我要娶那姓龍的女子,她是誰
啊?」

  楊過道:「侄兒也不知道,這兩人不分青紅皂白,一上來就動手,定是認錯
了人。」

  郭靖啞然失笑,道:「必是如此,怎麽我會想不到?咱們上山罷!」

  楊過將二道遺下的兩柄長劍提在手中。郭靖一看劍柄,上面赫然刻著「重陽
宮」三個小字。二人一路上山,行了一個多時辰,已至金蓮閣,再上去道路險峻,
蹑亂石,冒懸崖,屈曲而上,過日月岩時天漸昏暗,到得抱子岩時新月已從天邊
出現。那抱子岩生得甚是奇怪,就如一個婦人抱著孩子一般。兩人歇了片刻,郭
靖道:「過兒,你累了?」

  楊過搖頭道:「不累。」

  郭靖道:「好,咱們再上。」

  又走了一陣,隻見迎面一塊大岩石當道,形狀陰森可怖,自空憑臨,宛似一
個老妪彎腰俯視。楊過心中正有些害怕,忽聽岩後數聲呼哨,躍出四個道士,各
執長劍,攔在當路,默不作聲。

  郭靖上前唱喏行禮,說道:「在下桃花島郭靖,上山拜見丘真人。」

  一個長身道士踏上一步,冷笑道:「郭大俠名聞天下,是桃花島黃老前輩令
婿,豈能如你這般無恥?快快下山去罷!」

  郭靖心道:「我甚麽事無恥了?」

  當下沈住氣道:「在下確是郭靖,請各位引見丘真人便見分曉。」

  那長身道士喝道:「你到終南山來恃強逞能,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給你
些厲害,你還道重陽宮盡是無能之輩。」

  說話中竟是將適才矮、瘦二道也刺了一下,語聲甫畢,長劍幌動,踏奇門,
走偏鋒,一招「分花拂柳」刺向郭靖腰脅。郭靖暗暗奇怪:「怎地我十餘年不闖
江湖,世上的規矩全都變了?」

  當下側身讓開,待要說話,另外三名道士各挺長劍,將他與楊過二人圍在垓
心。郭靖道:「四位要待怎地,才信在下確是郭靖?」

  那長身道士喝道:「除非你將我手中之劍奪了下來。」

  說著又是一劍,這一劍竟是當胸直刺。自來劍走輕靈,講究偏鋒側進,不能
如使單刀那般硬砍猛劈,他這一劍卻是全沒將郭靖放在眼裏,招數中顯得極是輕
佻。

  郭靖微微有氣,心道:「奪你之劍,又有何難?」

  眼見劍尖刺到,伸食指扣在拇指之下,對準劍尖彈出,嗡的一聲,那道士把
捏不定,長劍直飛上半空。郭靖不等那劍落下,铮铮铮連彈三下,嗡嗡嗡連響三
聲,三柄長劍跟著飛起,劍刃在月光映照下閃閃生輝。楊過大聲喝采,叫道:
「你們信不信了?」

  郭靖平時出手總爲對方留下餘地,這時氣惱這長身道人劍招無禮,才使出了
彈指神通的妙技。這門功夫是黃藥師的絕學,郭靖在島上住了幾年,已盡得其傳,
他內力深厚,使將出來自是非同小可。

  四名道士長劍脫手,卻還不明白對方使的是何手段。那長身道士叫道:「這
滢賊會邪法,走罷。」

  說著躍向老妪岩後,在亂石中急奔而去。其餘三道跟隨在後,片刻間均已隱
沒在黑暗之中。

  郭靖第一次給人罵「滢賊」這一次又被罵「使妖法」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
笑,說道:「過兒,將幾柄劍好好放在路邊石上。」

  楊過道:「是。」

  依言拾起四劍,與手中原來二劍並列在一塊青石之上,心中對郭靖的武功佩
服的五體投地,口邊滾來滾去的隻想說一句話:「郭伯伯,我不跟臭道士學武藝,
我要跟你學。」

  但想起桃花島上諸般情事,終於將那句話咽在肚裏。

  二人轉了兩個彎,前面地勢微見開曠,但聽得兵刃铮铮相擊爲號,松林中躍
出七名道士,也是各持長劍。

  郭靖見七人撲出來的陣勢,左邊四人,右邊三人,正是擺的「天罡北鬥陣」
陣法,心中一凜:「與此陣相鬥,倒有些難纏。」

  當下不敢托大,低聲囑咐楊過:「你到後面大石旁邊等我,走得遠些,以免
我照顧你分心。」

  楊過點點頭,不願在衆道士之前示弱,解開褲子,大聲道:「郭伯伯,我去
拉。」

  說著轉身而奔,到後面大石旁撒。郭靖暗喜:「這孩子聰明伶俐,直追蓉兒,
但願他走上正路,一生學好。」

  回頭瞧七個道人時,那七人背向月光,面目不甚看得清楚,但見前面六人颏
下都有一叢長須,年紀均已不輕,第七人身材細小,似乎年歲較輕,心念一動:
「及早上山拜見丘真人說明誤會要緊,何必跟這些瞎纏?」

  身形一幌,已搶到左側「北極星位」那七個道人見他一語不發,突然遠遠奔
向左側,還未明白他的用意,那位當「天權」的道人低嘯一聲,帶動六道向左轉
將上來,要將郭靖圍在中間。那知七人剛一移動,郭靖制敵機先,向右踏了兩步,
仍是站穩「北極星位」天權道人本擬由鬥柄三人發動側攻,但見郭靖所處方位古
怪,三人長劍都攻他不到,反而七人都是門戶洞開,互相不能聯防,每人都暴於
他攻勢之下,當下左手一揮,帶動陣勢後轉。豈知搖光道剛移動腳步,郭靖走前
兩步,又已站穩北極星位,待得北鬥陣法布妥,七人仍是處於難攻難守的不利形
勢。

  那天罡北鬥陣是全真教中的極上乘功夫,練到爐火純青之時,七名高手合使,
實可說無敵於天下。隻是郭靖深知這陣法的秘奧,隻消占到了北極星位,便能以
主驅奴,制得北鬥陣縛手縛腳,施展不得自由。也因那七道練這陣法未臻津熟,
若是由馬钰、丘處機等主持陣法,決不容敵人輕輕易易的就占了北極星位。此時
八人連變幾次方位,郭靖穩持先手,可是始終不動聲色,隻是氣定神閑的占住了
樞紐要位。

  位當天樞的道人年長多智,已瞧出不妥,叫道:「變陣!」

  七道士分散開,左沖右突,東西狂奔,料想這番倒亂陣法,必能迷惑敵人目
光。突然之間,七道又已組成陣勢。隻是鬥柄鬥魁互易其位,陣勢也已從正西轉
到了東南。陣勢一成,天璇、玉衡二道挺劍上沖,猛見敵人站在鬥柄正北,兩足
不丁不八,雙掌相錯,臉上微露笑容。二道猛地驚覺:「我二人若是沖上,開陽、
天璇二位非受重傷不可。」

  隻一呆間,天樞道已大聲叫道:「攻不得,快退下!」

  天權道又驚又怒,大聲呼哨,帶動六道連連變陣。

  楊過不明其理,但見七個道人如發瘋般環繞狂奔,郭靖卻隻是或東或西、或
南或北的移動幾步,七道始終不敢向郭靖發出一招半式。他愈看愈覺有趣,忽見
郭靖雙掌一拍,叫道:「得罪!」

  突然向左疾沖兩步。

  此時北鬥陣已全在他控制之下,他向左疾沖,七道若是不跟著向左,人人後
心暴露,無可防禦,那是武學中兇險萬分之事,當下隻得跟著向左。這麽一來,
七道已陷於不能自拔之境。郭靖快跑則七道跟著快跑,他緩步則七道跟著緩步。
那年輕道士內力最淺,被郭靖帶著急轉十多個圈子,已感頭腦發暈,呼吸不暢,
轉眼就要摔倒,隻是心知北鬥陣倘若少了一人,全陣立時潰滅,隻得咬緊牙關,
勉力撐持。

  郭靖年紀已然不輕,但自偕黃蓉歸隱桃花島之後,甚少與外界交往,不脫往
日少年人性子,見七道奔得有趣,不由得童心大起,心想:「今日無緣無故的受
你們一頓臭罵,不是叫我滢賊,便是咒我會使妖法,若不真的顯些妖法給你們瞧
瞧,豈非枉自受辱?」

  當下高聲叫道:「過兒,瞧我使妖法啦。」

  忽然縱身躍上了高岩。那七個道士此時全在他控制之下,他既躍上高岩,若
不跟著躍上,北鬥陣弱點全然顯露,有數人尚自遲疑,那天權道氣急敗壞的大聲
發令,搶著將全陣帶上高岩。

  七道立足未定,郭靖又是縱身竄上一株松樹。他雖與衆道相離,但不遠不近,
仍是占定了北極星位,隻是居高臨下,攻瑕抵隙更是方便。七道暗暗叫苦,都想:
「不知從何處鑽出這個大魔頭來,我全真教今日當真是顔面掃地了。」

  心中這般尋思,腳下卻半點停留不得,各找樹幹上立足之處,躍了上去。郭
靖笑道:「下來罷!」

  縱身下樹,伸手向位占開陽的道士足上抓去。

  那北鬥陣法最厲害之處,乃是左右呼應,互爲奧援,郭靖既攻開陽,搖光與
玉衡就不得不躍落樹下相助,而這二道一下來,天樞、天權二道又須跟下,頃刻
之間,全陣盡皆牽動。

  楊過在一旁瞧得心搖神馳,驚喜不已,心道:「將來若有一日我能學得郭伯
伯的本事,縱然一世受苦,也是心甘。」

  但轉念想到:「我這世那裏還能學到他的本事?隻郭芙那丫頭與武氏兄弟才
有這等福氣。郭伯伯明知全真派武功遠不及他,卻送我來跟這些臭道士學藝。」

  越想越是煩惱,幾乎要哭將出來,當即轉過了頭不去瞧他逗七道爲戲,隻是
他小孩心性,如何忍耐得了,隻轉頭片刻,禁不住回頭觀戰。

  郭靖心想:「到了此刻,你們總該相信我是郭靖了。做事不可太過,須防丘
真人臉上不好看。」

  見七道轉得正急,突然站定,拱手說道:「七位道兄,在下多有得罪,請引
路罷。」

  那天權道性子暴躁,見對方武功高強,津通北鬥陣法,更認定他對本教不懷
好意,朗聲喝道:「滢賊,你處心積慮的鑽研本教陣法,用心當真陰毒。你們要
在終南山幹這等無恥勾當,我全真教嫉惡如仇,決不能坐視不理。」

  郭靖愕然問道:「甚麽無恥勾當?」

  天樞道說道:「瞧你這身武功,該非自甘下流之輩,貧道好意相勸,你快快
下山去罷。」

  語氣之中,顯得對郭靖的武功甚是欽佩。郭靖道:「在下自南方千裏北來,
有事拜見丘真人,怎能不見他老人家一面,就此下山?」

  天權道問道:「你定要求見丘真人,到底是何用意?」

  郭靖道:「在下自幼受馬真人、丘真人大恩,十餘年不見,心中好生記挂。
此番前來,另行有事相求。」

  天權道一聽之下,敵意更增,臉上便似罩上一陣鳥雲。原來江湖上於「恩仇」
二字,看得最重,有時結下深仇,說道前來報恩,其實乃是報仇,比如說道:
「在下二十年前承閣下砍下了一條臂膀,此恩此德,豈敢一日或忘?今日特來酬
答大恩。」

  而所謂有事相求,往往也不懷好意,比如強人劫镖,通常便說:「兄弟們短
了衣食,相求老兄幫忙,借幾萬兩銀子使使。」

  此時全真教大敵當前,那天權道有了成見,郭靖好好的一番言語,他都當作
反語,冷冷的道:「隻怕敝師玉陽真人,也於閣下有恩。」

  郭靖聽了此言,登時想起少年時在趙王府之事,玉陽子王處一不顧危險,力
敵群邪,舍命相救,實是恩德非淺,說道:「原來道兄是玉陽真人門下。王真人
確於在下有莫大恩惠,若是也在山上,當真再好不過。」

  這七名道人都是王處一的弟子,忽爾齊聲怒喝,各挺長劍,七枝劍青光閃動,
疾向郭靖身上七處刺來。郭靖皺起眉頭,心想自己越是謙恭,對方越是兇狠,真
不知是何來由,可惜黃蓉沒有同來,否則她一眼之間便可明白其中原因,當下斜
身側進,占住北極星位,朗聲說道:「在下江南郭靖,來到寶山實無歹意,各位
須得如何,方能見信?」

  天權道說道:「你已連奪全真教弟子六劍,何不再奪我們七劍?」

  那天璇道一直默不作聲,突然拉開破鑼般的嗓子說道:「狗滢賊,你要在那
龍家女子跟前賣好逞能,難道我全真教真是好惹的麽?」

  郭靖怒道:「甚麽姓龍的姑娘,我郭靖素不相識。」

  天璇道哈哈一笑,道:「你自然跟她素不相識。天下又有那一個男子跟她相
識了?你若有種,就高聲罵她一句小賊人。」

  郭靖一怔,心想那姓龍的女子不知是何等樣子,自己怎能無緣無故的出口傷
人,便道:「我罵她作甚?」

  三四個道人齊聲說道:「你這可不是不打自招麽?」

  郭靖平白無辜的給他們硬安上一個罪名,越聽越是胡塗,心想隻有硬闖重陽
宮,見了馬钰、丘處機、王處一他們,一切自有分曉,當下冷然道:「在下要上
山了,各位若是阻攔,莫怪無禮。」

  七道各挺長劍,同時踏上兩步。天璇道大聲道:「你莫使妖法,咱們隻憑武
功上見高低。」

  郭靖一笑,心中已有主意,說道:「我偏要使點妖法。你們瞧著,我雙手不
碰你們兵刃,卻能將你們七柄長劍盡數奪下了。」

  七道相互望了一眼,臉上均有不信之色,心中都道:「你武功雖強,難道不
用雙手,當真能奪下我們兵刃?你空手入白刃功夫就算練到了頂兒尖兒,也得有
一雙手呀。」

  天樞道忽道:「好啊,我們領教閣下的踢退神功。」

  郭靖道:「我也不須用腳,總而言之,你們的兵刃手腳,我不碰到半點,若
是碰著了,就算我輸,在下立時拍手回頭,再也不上寶山羅。」

  七道聽他口出大言,人人著惱。那天權道長劍一揮,立時帶動陣法圍了上去。

  郭靖斜身疾沖,占了北極星位,隨即快步轉向北鬥陣左側。天權道識得厲害,
急忙帶陣轉至右方。凡兩人相鬥,必是面向敵人,倘若敵人繞到背後,自非立即
轉身迎敵不可。此時郭靖所趨之處,正是北鬥陣的背心要害,不須出手攻擊,七
名道人已不得不帶動陣法,以便正面和他相對。但郭靖一路向左,竟不回身,隻
是或快或慢,或正或斜,始終向左奔跑。他既穩穩占住北極星位,七道不得不跟
著向左。

  郭靖越奔越快,到後來直是勢逾奔馬,身形一幌,便已奔出數丈。七道的功
夫倒也大非尋常,雖處逆境,陣法竟是絲毫不亂,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
衡、開陽、搖光七個部位都是守得既穩且準,隻是身不由主的跟著他疾奔。郭靖
也不由得暗暗喝采:「全真門下之士果然不凡。」

  當下提一口氣,奔得猶似足不點地一般。

  七道初時尚可勉力跟隨,但時候一長,各人輕身功夫出了高下,位當天權、
天樞、玉衡的三道功夫較高,奔得較快,餘人漸漸落後,北鬥陣中漸現空隙。各
人不禁暗驚,心想:「敵人如在此時出手攻陣,隻怕我們已防禦不了。」

  但事到臨頭,也已顧不到旁的,隻有各拚平生內力,繞著郭靖打轉。

  世上孩童玩耍,以繩子縛石,繞圈揮舞,揮得急時突然松手,石子便帶繩遠
遠飛出。此時天罡北鬥陣繞圈急轉,情形亦複相似,七道繞著郭靖狂奔,手中長
劍舉在頭頂,各人奔得越快,長劍越是把捏不定,就似有一股大力向外拉扯,要
將手上長劍奪出一般。突然之間,郭靖大喝一聲:「撒手!」

  向左飛身疾竄。七道出其不意,隻得跟著急躍,也不知怎的,七柄長劍一齊
脫手飛出,有如七條銀蛇,直射入十餘丈外的松林之中。郭靖猛地停步,笑吟吟
的回過頭來。

  七個道人面如死灰,呆立不動,但每人仍是各守方位,陣勢嚴整。郭靖見他
們經此一番狂奔亂跑,居然陣法不亂,足見平時習練的功夫實不在小。那天權道
有氣沒力的低聲呼哨,七人退出岩之後。

  郭靖道:「過兒,咱們上山。」

  那知他連叫兩聲,楊過並不答應。他四下裏一找,楊過已影蹤不見,但見樹
叢後遺著他一隻小鞋。郭靖吃了一驚:「原來除了這七道之外,另有道人窺視在
旁,將他擄了去。」

  但想群道隻是認錯了人,對己有所誤會,全真教行俠仗義,決不緻爲難一個
孩子,是以倒也並不著慌。當下一提氣,向山上疾奔。他在桃花島隱居十餘年,
雖然每日練功,但長久未與人對敵過招,有時也不免有寂寞之感,今日與衆道人
激鬥一場,每一招都是得心應手,不由得暗覺滿意。

  此時山道更爲崎岖,有時哨壁之間必須側身而過,行不到半個時辰,烏雲掩
月,山間忽然昏暗。郭靖心道:「此處我地勢不熟,那些道兄們莫要使甚詭計,
倒不可不防。」

  於是放慢腳步,緩緩而行。

  又走一陣,雲開月現,滿山皆明,心中正自一暢,忽聽得山後隱隱傳出大群
人衆的呼吸。氣息之聲雖微,但人數多了,郭靖已自覺得。他緊一緊腰帶,轉過
山道。

  眼前是個極大的圓坪,四周群山環抱,山腳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銀光閃
閃。池前疏疏落落的站著百來個道人,都是黃冠灰袍,手執長劍,劍光閃爍耀眼。

  郭靖定睛細看,原來群道每七人一組,布成了十四個天罡北鬥陣。每七個北
鬥陣又布成一個大北鬥陣。自天樞以至搖光,聲勢實是非同小可。兩個大北鬥陣
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爲犄角。郭靖暗暗心驚:「這北鬥陣法從未聽丘真人說
起過,想必是這幾年中新鑽研出來的,比之重陽祖師所傳,可又深了一層了。」

  當下緩步上前。

  隻聽得陣中一人撮唇呼哨,九十八名道士倏地散開,或前或後,陣法變幻,
已將郭靖圍在中間。各人長劍指地,凝目瞧著郭靖,默不作聲。

  郭靖拱著手團團一轉,說道:「在下誠心上寶山來拜見馬真人、丘真人、王
真人各位道長,請衆位道兄勿予攔阻。」

  陣中一個長須道人說道:「閣下武功了得,何苦不自愛如此,竟與妖人爲伍?
貧道良言奉勸,自來女色誤人,閣下數十年寒暑之功,莫教廢於一旦。我全真教
跟閣下素不相識,並無過節,閣下何苦助纣爲虐,隨同衆妖人上山搗亂?便請立
時下山,日後尚有相見地步。」

  他說話聲音低沈,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顯見內力深厚,語意懇切,倒是
誠意勸告。

  郭靖又好氣,又是好笑,心想:「這些道人不知將我當作何人,若是蓉兒在
我身畔,就不緻有此誤會了。」

  當下說道:「甚麽妖人女色,在下一概不知,容在下與馬真人、丘真人等相
見,一切便見分曉。」

  長須道人凜然道:「你執迷不悟,定要向馬真人、丘真人領教,須得先破了
我們的北鬥大陣。」

  郭靖道:「在下區區一人,武功低微,豈敢與貴教的絕藝相敵?請各位放還
在下攜來的孩兒,引見貴教掌教真人和丘真人。」

  長須道人高聲喝道:「你裝腔作勢,出言相戲,終南山上重陽宮前,豈容你
這滢賊撒野?」

  說著長劍在空中一揮,劍刃劈風,聲音嗡嗡然長久不絕。衆道士各揮長劍,
九十八柄劍刃披蕩往來,登時激起一陣疾風,劍光組成了一片光網。

  郭靖暗暗發愁:「他兩個大陣奇正相反,我一個人如何占他的北極星位?今
日之事,當真棘手之極了。」

  他心下計議未定,兩個北鬥大陣的九十八名道人已左右合圍,劍光交織,真
是一隻蒼蠅也難鑽過。長須道人叫道:「快亮兵刃罷!全真教不傷赤手空拳之人。」

  部靖心想:「這北鬥大陣自然難破,但說要能傷我,卻也未必。此陣人數衆
多,威力雖大,但各人功力高低參差,必有破綻,且瞧一瞧他們的陣法再說。」

  突然間滴溜溜一個轉身,奔向西北方位,使出降龍十八掌中一招「潛龍勿用」
手掌一伸一縮,猛地斜推出去。它名年輕道人劍交左手,各自相聯,齊出右掌,
以它人之力擋了他這一招。郭靖這路掌法已練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前推之力固然
極強,更厲害的還在後著的那一縮。它名道人奮力擋住了他那猛力一推,不料立
時便有一股大力向前牽引,七人立足不定,身不由主的一齊俯地摔倒,雖然立時
躍起,但個個塵土滿臉,無不大是羞愧。

  長須道人見他出手厲害,一招之間就將七名師侄摔倒,不由得心驚無已,長
嘯一聲,帶動十四個北鬥陣,重重疊疊的聯在一起,料想獻人縱然掌力再強十倍,
也決難雙手推動九十八人。

  郭靖想起當日君山大戰,與黃蓉力戰丐幫,對手武功雖均不強,但一經聯手,
卻是難以抵敵,當下不敢與衆道強攻硬戰,隻展開輕身功夫,在陣中鑽來竄去,
找尋空隙。

  他東奔西躍,引動陣法生變,隻一盞茶時分,已知單憑一己之力,要破此陣
實是難上加難。一來他不願下重手傷人,二來陣法嚴謹無比,竟似沒半點破綻;
三來他心思遲鈍,陣法變幻卻快,縱有破綻,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溶溶月色之
下,但見劍光似水,人影如潮,此來彼去,更無已時。

  再鬥片刻,眼見陣勢漸漸收緊,從空隙之間奔行閃避越來越是不易,尋思:
「我不如闖出陣去,迳入重陽宮去拜見馬道長、丘道長?」

  擡頭四望,隻見西邊山側有二三十幢房舍,有幾座構築宏偉,料想重陽宮必
在其間,當下向東疾趨,幾下縱躍,已折向西行。

  衆道見他身法突然加快,一條灰影在陣中有如星馳電閃,幾乎看不清他的所
在,不禁頭暈目眩,攻勢登時呆滯。長須道人叫道:「大家小心了,莫要中了滢
賊的詭計。」

  郭靖大怒,心想:「說來說去,總是叫我滢賊。這名聲傳到江湖之上,我今
後如何做人?」

  又想:「這陣法由他主持,隻要打倒此人,就可設法破陣。」

  雙掌一分,直向那長須道人奔去。那知這陣法的奧妙之一,就是引敵攻擊主
帥,各小陣乘機東包西抄、南圍北擊,敵人便是落入了陷阱。郭靖隻奔出七八步,
立感情勢不妙,身後壓力驟增,兩側也是翻翻滾滾的攻了上來。他待要轉向右側,
正面兩個小陣十四柄長劍同時刺到。這十四劍方位時刻拿捏得無不恰到好處,竟
教他閃無可閃,避無可避。

  郭靖身後險境,心下並不畏懼,卻是怒氣漸盛,心想:「你們縱然誤認我是
甚麽妖人滢賊,出家人慈悲爲懷,怎麽招招下的都是殺手?難到非要了我的性命
不可?又說甚麽『全真教不傷赤手空拳之人』?」

  忽地斜身竄躍,右腳飛出,左手前探,將一名小道人踢了個筋鬥,同時將他
長劍奪了過來,眼見右腰七劍齊到,他左手揮了出去,八劍相交,喀喇一響,七
柄劍每一劍都是從中斷爲兩截,他手中長劍卻是完好無恙。他所奪長劍本也與別
劍無異,並非特別銳利的寶劍,隻是他內勁運上了劍鋒,使對手七劍一齊震斷。

  那七個道人驚得臉如土色,隻一呆間,旁邊兩個北鬥陣立時轉上,挺劍相護。
郭靖見這十四人各以左手扶住身旁道侶右肩,十四人的力氣已聯而爲一,心想:
「且試一試我的功力到底如何?」

  長劍揮出,黏上了第十四名道人手中之劍。

  那道人急向裏奪,那知手中長劍就似鑲焊在銅鼎鐵砧之中,竟是紋絲不動。
其餘十三人各運功勁,要合十四人之力將敵人的黏力化開。郭靖正要引各人合力,
一覺手上奪力驟增,喝一聲:「小心了!」

  右臂振處,喀喇喇一陣響亮,猶如推倒了甚麽巨物,十二柄長劍盡皆斷折。
最後兩柄卻飛向半空。十四名道人驚駭無已,急忙躍開。郭靖暗歎:「畢竟我功
力尚未津純,卻有兩柄劍沒能震斷。」

  這麽一來,衆道人心中更多了一層戒懼,出手愈穩,廿一名道士手人雖然失
了兵刃,但運掌成風,威力並未減弱。郭靖適才震劍,未能盡如己意,又感敵陣
守得越加堅穩,心想不知馬道長、丘道長他們這些年中在北鬥陣上另有甚麽新創,
若是對方忽出高明變化,自己難以拆解,隻怕不免爲群道所擒,事不宜遲,須得
先下手爲強,當下高聲叫道:「各位道兄,再不讓路,莫怪在下不留情面了。」

  那長須道人見己方漸占上風,隻道郭靖技止於此,心想你縱然將我們九十八
柄長劍盡數震斷,也不能脫出全真教的北鬥大陣,聽他叫喊,隻是微微冷笑,並
不答話,卻將陣法催得更加緊了。

  郭靖倏地矮身,竄到東北角上,但見西南方兩個小陣如影隨形的轉上,當即
指尖抖動,長劍於瞬息之間連刺了十四下,十四點寒星似乎同時撲出,每一劍都
刺中一名道人右腕外側「陽谷袕」這是劍法中最上乘功夫,運劍如風似電,落點
卻不失厘毫,就和同時射出十四件暗器一般無異。

  他出手甚輕,每個道人隻是腕上一麻,手指無力,十四柄長劍一齊抛在地下。
各人驚駭之下,急忙後躍,察看手腕傷勢,但見陽谷袕上微現紅痕,一點鮮血也
沒滲出,才知對方竟以劍尖使打袕功夫,勁透袕道,卻沒損傷外皮。衆道暗暗吃
驚,均想這滢賊雖然無恥,倒還不算狠毒,若非手下容情,要割下我們手掌真是
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來,已有五七三十五柄長劍脫手。長須道人大是恚怒,明知郭靖未下絕
手,隻是全真教實在顔面無光,何況若讓如此強手闖進本宮,後患大是不小,當
下連連發令,收緊陣勢,心想九十八名道人四下合圍,將你擠也擠死了。

  郭靖心道:「這些道兄實在不識好歹,說不得,隻好狠狠挫折他們一下。」

  左掌斜引,右掌向左推出。一個北鬥陣的七名道人轉上接住。郭靖急奔北極
星位,第二個北鬥陣跟著攻了過來。此時共有一十四個北鬥陣,也即有一十四個
北極星座,郭靖無分身之術,自是沒法同時占住一十四個要位。他展開輕身功夫,
剛占第一陣的北極星位,立即又轉到第二陣的北極星位,如此轉得幾轉,陣法已
現紛亂之象。

  長須道人見情勢不妙,急傳號令,命衆道遠遠散開,站穩陣腳,以靜制動,
知道各人若是隨著郭靖亂轉,他奔跑迅速,必能乘隙搗亂陣勢,但若固守不動,
一十四個北極星位相互遠離,郭靖身法再快,也難同時搶占。

  郭靖暗暗喝采,心想:「這位道兄津通陣法要訣,果然見機得快。他們既站
立不動,我便乘機往重陽宮去罷。」

  轉念忽想:「啊,不好,多半馬道長、丘道長他們都不在宮中,否則我跟這
些道兄們鬥了這麽久,丘道長他們豈有不知之理。」

  擡頭向重陽宮望去,忽見道觀屋角邊白光連閃,似是有人正使兵刃相鬥,隻
是相距遠了,身形難以瞧見,刀劍撞擊之聲更無法聽聞。

  郭靖心中一動:「有誰這麽大膽,竟敢到重陽宮去動手?今晚之事,實是大
有蹊跷。」

  要待趕去瞧個明白,十四座北鬥陣卻又逼近,越纏越緊。他心中焦急,左掌
一招「見龍在田」右手一招「亢龍有悔」使出左右互搏之術,同時分攻左右。但
見左邊北鬥大陣的四十九人擋他左招,右邊四十九人擋他右招。他招數未曾使足,
中途忽變,「見龍在田」變成了「亢龍有悔」而「亢龍有悔」卻變成了「見龍在
田」他以左右互搏之術,雙手使不同招數已屬難能,而中途招數互易,衆道更是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左邊的北鬥大陣原是抵擋他的「見龍在田」右邊的擋他的
「亢龍有悔」這兩招去勢相反,兩邊道人奮力相抗,那料得到倏忽之間他竟招數
互易。隻見郭靖人影一閃,已從兩陣的夾縫中竄出,左邊的四十九名道人與右邊
四十九名道人正自發力向前沖擊,這時那裏還收得住腳?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兩
陣相撞,或劍折臂傷,或鼻腫目青,更有三十餘人自相沖撞摔倒。

  主持陣法的長須道人雖然閃避得快,未爲道侶所傷,可是也已狼狽不堪,盛
怒之下,連聲呼喝,急急整頓陣勢,見郭靖向山腳下的大池玉清池奔去,當即帶
著十四個小陣直追。全真派的武功本來講究清靜無爲、以柔克剛,主帥動怒,正
是犯了全真派武功的大忌,他心浮氣粗之下,已說不上甚麽審察敵情、隨機應變。

  郭靖堪堪奔到玉清池邊,但見眼前一片水光,右手長劍揮出,斬下池邊一棵
楊柳的粗枝,隨即抛下長劍,雙手抓起樹枝,遠遠抛入池中。他足下用勁,身子
騰空,右足尖在樹枝上一點,樹枝直沈下去,他卻已借力縱到了對岸。

  衆道人奔得正急,收足不住,但聽撲通、撲通數十聲連響,倒有四五十人摔
入了水中。最後數十人已踏在別人背上,這才在岸邊停住腳步。有些道人不識水
性,在池中載沈載浮,會水的道人急忙施救。玉清池邊群道拖泥帶水,大呼小叫,
亂成了一團。

              第四回全真門下

  郭靖擺脫衆道糾纏,提氣向重陽宮奔去,忽聽得鍾聲镗镗響起,正從重陽宮
中傳出。鍾聲甚急,似是傳警之聲。郭靖擡頭看時,見道觀後院火光沖天而起,
不禁一驚:「原來全真教今日果然有敵大舉來襲,須得趕快去救。」

  但聽身後衆道齊聲呐喊,蜂湧趕來,他這時方才明白:「這些道人定是將我
當作和敵人是一路,現下主觀危急,他們便要和我拚命了。」

  當下也不理會,迳自向山上疾奔。

  正在這時,倏地隻見一條人影劃空而來,仿佛從九霄之上憑空降臨一般,又
如天神下凡。

  郭靖見此情形,內心震憾之極,暗道以自己的武學修爲,也絕不可能有這般
孤高絕世的身法。隻怕就是自己的嶽丈東邪,也無法不借助地面彈躍而禦風飛行。

  這人到底是誰?是敵是友?

  郭靖暗自猜疑,但見這人影一閃而沒,徑直投入到重陽宮內不見。

  他心中一急,忙展開身法,片刻間已縱出數十丈外,不到一盞茶工夫,奔到
重陽宮前,但見烈焰騰吐,濃煙彌漫,火勢甚是熾烈,但說也奇怪,重陽宮中道
士無數,竟無一個出來救火。

  郭靖暗暗心驚,見十餘幢道觀屋宇疏疏落落的散處山間,後院火勢雖大,主
院尚未波及,主院中卻是吆喝斥罵,兵刃相交之聲大作。他雙足一蹬,躍上高牆,
便見一片大廣場上黑壓壓的擠滿了人,正自激鬥。定神看時,見四十九名黃袍道
人結成了七個北鬥陣,與百餘名敵人相抗。敵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間,
但見這些人武功派別、衣著打扮各自不同,或使兵刃,或用肉掌,正自四面八方
的向七個北鬥陣狠撲。看來這些人武功不弱,人數又衆,全真群道已落下風。隻
是敵方各自爲戰,七個北鬥陣卻相互呼應,守禦嚴密,敵人雖強,卻也盡能抵擋
得住。

  郭靖待要喝問,卻聽得殿中呼呼風響,尚有人在裏相鬥。從拳風聽來,殿中
相鬥之人的武功又比外邊的高得多。他從牆頭躍落,斜身側進,東一幌、西一竄,
已從三座北鬥陣的空隙間穿過去。群道大駭,紛紛擊劍示警,隻是敵人攻勢猛惡,
無法分身追趕。

  大殿上本來明晃晃的點著十餘枝巨燭,此時後院火光逼射進來,已把燭火壓
得黯然無光,隻見殿上排列著七個蒲團,七個道人盤膝而坐,左掌相聯,各出右
掌,抵擋身周十餘人的圍攻。

  郭靖不看敵人,先瞧那七道,見七人中三人年老,四人年輕,年老的正是馬
钰、丘處機和王處一,年輕的四人中隻識得一個尹志平。七人依天樞以至搖光列
成北鬥陣,端坐不動。七人之前正有一個道人俯伏在地,不知生死,但見他白發
蒼然,卻看不見面目。郭靖見馬钰等處境危急,胸口爇血湧將上來,也不管敵人
是誰,舌綻春雷,張口喝道:「大膽賊子,竟敢到重陽宮來撒野?」

  雙手伸處,已抓住兩名敵人背心,待要摔將出去,那知兩人均是好手,雙足
牢牢釘在地下,竟然摔之不動。郭靖心想:「那裏來的這許多硬手?難怪全真教
今日要吃大虧。」

  突然松手,橫腳掃去。那二人正使千斤墜功夫與他手力相抗,不意他蓦地變
招,在這一掃之下登時騰空,破門而出。

           第143章活死人墓驚世身法

  敵人見對方驟來高手,都是一驚,但自恃勝算在握,也不以爲意,早有兩人
撲過來喝問:「是誰?」

  郭靖毫不理會,呼呼兩聲,雙掌拍出。那兩人尚未近身,已被他掌力震得立
足不住,騰騰兩下,背心撞上牆壁,口噴鮮血。其餘敵人見他一上手連傷四人,
不由得大爲震駭,一時無人再敢上前邀鬥。馬钰、丘處機、王處一認出是他,心
喜無已,暗道:「此人一到,我教無憂矣!」

  郭靖竟不把敵人放在眼裏,跪下向馬钰等磕頭,說道:「弟子郭靖拜見。」

  馬钰、丘處機、王處一微笑點頭,舉手還禮。尹志平忽然叫道:「郭兄留神!」

  郭靖聽得腦後風響,知道有人突施暗算,竟不站起,手肘在地微撐,身子騰
空,墮下時雙膝順勢撞出,正中偷襲的兩人背心「魂門袕」那二人登即軟癱在地。
郭靖仍是跪著,膝下卻多墊了兩個肉蒲團。

  馬钰微微一笑,說道:「靖兒請起,十餘年不見,你功夫大進了啊!」

  郭靖站起身來,道:「這些人怎麽打發,但憑道長吩咐。」

  馬钰尚未回答,郭靖隻聽背後有二人同時打了一聲哈哈,笑聲甚是怪異。

  他當即轉過身來,隻見身後站著二人。一個身披紅袍,頭戴金冠,形容枯瘦,
是個中年藏僧。另一個身穿黃淺色錦袍,手拿摺扇,作貴公子打扮,約莫三十來
歲,臉上一股傲狠之色。郭靖見兩人氣度沈穆,與甚餘敵人大不相同,當下不敢
輕慢,抱拳說道:「兩位是誰?到此有何貴幹?」

  那貴公子道:「你又是誰?到這裏幹甚麽來著?」

  口音不純,顯非中土人氏。

  郭靖道:「在下是這幾位師長的弟子。」

  那貴公子冷笑道:「瞧不出全真派中居然還有這等人物。」

  他年紀比郭靖還小了幾歲,但說話老氣橫秋,甚是傲慢。郭靖本欲分辯自己
並非全真派弟子,但聽他言語輕佻,心中微微有氣,他本來不善說話,也就王再
多言,隻道:「兩位與全真教有何仇怨?這般興師動衆,放火燒觀?」

  那貴公子冷笑道:「你是全真派後輩,此間容不到你來說話。」

  郭靖道:「你們如此胡來,未免也太橫蠻。」

  此時火焰逼得更加近了,眼見不久便要燒到重陽宮主院。

  那貴公子摺扇一開一合,踏上一步,笑道:「這些朋友都是我帶來的,你隻
要接得了我三十招,我就饒了這群牛鼻子老道如何?」

  郭靖眼見情勢危急,不願多言,右手探出,已抓住他摺扇,猛往懷裏一帶,
他若不撒手放扇,就要將他身子拉將過來。

  這一拉之下,那貴公子的身子幌了幾幌,摺扇居然並未脫手。郭靖微感驚訝:
「此人年紀不大,居然抵得住我這一拉,他內力的運法似和那藏僧靈智上人門戶
相近,可比靈智上人遠爲機巧靈活,想來是西藏一派。他這扇子的扇骨是鋼鑄的,
原來是件兵刃。」

  當即手上加勁,喝道:「撒手!」

  那貴公子臉上鬥然間現出一層紫氣,但霎息間又即消退。郭靖知他急運內功
相抗,自己若在此時加勁,隻要他臉上現得三次紫氣,內髒非受重傷不可,心想
此人練到這等功夫實非易事,不願使重手傷他,微微一笑,突然張開手掌。

  摺扇平放掌心,那貴公子奪勁未消,但郭靖的掌力從摺扇傳到對方手上,將
他的奪勁盡數化解了,貴公子使盡平生之力,始終未能有絲毫勁力傳上扇柄,也
就拿不動扇子半寸。貴公子心下明白,對方武功遠勝於己,隻是保全自己顔面,
未曾硬奪摺扇,當下撒手躍開,滿臉通紅,說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語氣中已大爲有禮了。郭靖道:「在下賤名不足挂齒,這裏馬真人、丘真人、
王真人,都是在下的恩師。」

  那貴公子將信將疑,心想適才和全真衆老道鬥了半日,他們也隻一個天罡北
鬥陣厲害,若是單打獨鬥,個個不是自己對手,怎麽他們的弟子卻這等厲害,再
向郭靖上下打量,但見他容貌樸實,甚是平庸,一身粗布衣服,實和尋常莊稼漢
子一般無異,但手底下功夫卻當真深不可測,便道:「閣下武功驚人,小可極是
拜服,十年之後,再來領教。小可於此處尚有俗務未了,今日就此告辭。」

  說著拱了拱手。郭靖抱拳還禮,說道:「十年之後,我在此相候便了。」

  那貴公子轉身出殿,走到門口,說道:「小可與全真派的過節,今日自認是
栽了。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來橫加阻撓小可的私事。」

  依照江湖規矩,一人若是自認栽了筋鬥,並約定日子再行決鬥,那麽日子未
至之時,縱是狹路相逢也不能動手。郭靖聽他這般說,當即答允,說道:「這個
自然。」

  那貴公子微微一笑,以藏語向那藏僧說了幾句,正要走出,丘處機忽然提氣
喝道:「不用等到十年,我丘處機就來尋你。」

  他這一聲呼喝聲震屋瓦,顯得內力甚是深厚。那貴公子耳中鳴響,心頭一凜,
暗道:「這老道內力大是不弱,敢情他們適才未出全力。」

  不敢再行逗留,迳向殿門疾趨。那紅袍藏僧向郭靖狠狠望了一眼,與其餘各
人紛紛走出。

  郭靖見這群人之中形貌特異者頗爲不少,或高鼻虬髯,或曲發深目,並非中
土人物,心中存了老大疑窦,隻聽得殿外廣場上兵刃相交與吆喝酣鬥之聲漸止,
知道敵人正在退去。

  馬钰等七人站起身來,那橫臥在地的老道卻始終不動。郭靖搶上一看,原來
是廣甯子郝大通,才知道馬钰等雖然身受火厄,始終端坐不動,是爲了保護同門
師弟。隻見他臉如金紙,呼吸細微,雙目緊閉,顯是身受重傷。郭靖解開他的道
袍,不禁一驚,但見他胸口印著一個手印,五指箕張,顔色深紫,陷入肉裏,心
想:「敵人武功果然是西藏一派,這是大手印功夫。掌上雖然無毒,功力卻比當
年的靈智上人爲深。」

  再搭郝大通的脈搏,幸喜仍是洪勁有力,知他玄門正宗,多年修爲,內力不
淺,性命當可無礙。

  此時後院的火勢逼得更加近了。丘處機將郝大通抱起,道:「出去罷!」

  郭靖道:「我帶來的孩子呢?是誰收留著?莫要被火傷了。」

  丘處機等全心抗禦敵,未知此事,聽他問起,都問:「是誰的孩子?在那裏?」

  郭靖還未回答,忽然光中黑影一幌,一個小小的身子從梁上跳了下來,笑道:
「我在這裏。」

  正是楊過。郭靖大喜,忙問:「你怎麽躲在梁上?」

  楊過笑道:「你跟那七個臭道士……」

  郭靖喝道:「胡說!快來拜見祖師爺。」

  楊過伸了伸舌頭,當下向馬钰、丘處機、王處一三人磕頭,待磕到尹志平面
前時,見他年輕,轉頭問郭靖道:「這位不是祖師爺了罷?我瞧不用磕頭啦。」

  郭靖道:「這位是尹師伯,快磕頭。」

  楊過心中老大不願意,隻得也磕了。郭靖見他站起身來,不再向另外三位中
年道人磕頭見禮,喝道:「過兒,怎麽這般無禮?」

  楊過笑道:「等我磕完了頭,那就來不及啦,你莫怪我。」

  郭靖問道:「甚麽事來不及了?」

  楊過道:「有一個道士給人綁在那邊屋裏,若不去救,隻怕要燒死了。」

  郭靖急問:「那一間?快說!」

  楊過伸手向東一指,說道:「好像是在那邊,也不知道是誰綁了他的。」

  說著嘻嘻而笑。

  尹志平橫了他一眼,急步搶到東廂房,踢開房門不見有人,又奔到東邊第三
代弟子修習內功的靜室,一推開門,但見滿室濃煙,一個道人被縛在床柱之上,
口中鳴鳴而呼,情勢已甚危殆。尹志平當即拔劍割斷繩索,救了他出來。

  此時馬钰、丘處機、王處一、郭靖、楊過等人均已出了大殿,站在山坡上觀
看火勢。眼見後院到處火舌亂吐,火光照紅了半邊天空,口上水源又小,隻有一
道泉水,僅敷平時飲用,用以救火實是無濟於事,隻得眼睜睜望著一座崇偉宏大
的後院漸漸梁折瓦崩,化爲灰燼。全真教衆弟子合力阻斷火路,其餘殿堂房舍才
不受蔓延。馬钰本甚達觀,心無挂礙。丘處機卻是性急暴躁,老而彌甚,望著熊
熊大火,咬牙切齒的咒罵。

  郭靖正要詢問敵人是誰,爲何下這等毒手,隻見尹志平右手托在一個胖大道
人腋下,從濃煙中鑽將出來。那道人被煙薰得不住咳嗽,雙目流淚,一見楊過,
登時大怒,縱身向他撲去。楊過嘻嘻一笑,躲在郭靖背後。那道人也不知郭靖是
誰,伸手便在他胸口一推,要將他推開,去抓楊過。那知這一下猶如推在一堵牆
上,竟是紋絲不動。那道人一呆,指著楊過破口大罵:「小雜種,你要害死道爺!」

  王處一喝道:「淨光,你說甚麽?」

  那道人鹿清笃是王處一的徒孫,適才死裏逃生,心中急了,見到楊過就要撲
上厮拚,全沒理會掌教真人、師祖爺和丘祖師都在身旁,聽得王處一這麽一喝,
才想到自己無禮,登時驚出一身冷汗,低頭垂手,說道:「弟子該死。」

  王處一道:「到底是甚麽事?」

  鹿清笃道:「都是弟子無用,請師祖爺責罰。」

  王處一眉頭微皺,愠道:「誰說你有用了?我問你是甚麽事?」

  鹿清笃道:「是,是。弟子奉趙志敬趙師叔之命,在後院把守,後來趙師叔
帶了這小……小……小……」

  他滿心想說「小雜種」終於想到不能在師祖爺面前無禮,改口道:「……小
孩子來交給弟子,說他是我教一個大對頭帶上山來的,爲趙師叔所擒,叫我好好
看守,不能讓他逃了。於是弟子帶他到東邊靜室裏去,坐下不久,這小……小孩
兒就使詭計,說要拉屎,要我放開縛在他手上的繩索。弟子心想他小小一個孩童,
也不怕他走了,於是給他解了繩索。那知這小孩兒坐在淨桶上假裝拉屎,突然間
跳起身來,捧起淨桶,將桶中臭屎臭向我身上倒來。」

  鹿清笃說到此處,楊過嗤的一笑。鹿清笃怒道:「小……小……你笑甚麽?」

  楊過擡起了頭,雙眼向天,笑道:「我自己笑,你管得著麽?」

  鹿清笃還要跟他鬥口,王處一道:「別跟小孩子胡扯,說下去。」

  鹿清笃道:「是,是。師祖爺你不知道,這小孩子狡猾得緊。我見屎倒來,
匆忙閃避,他卻笑著說道:『啊』,道爺,弄髒了你衣服啦!……『」衆人聽他
細著嗓門學楊過說話,語音不輪不類,都是暗暗好笑。王處一皺起了眉頭,暗罵
這徒孫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

  鹿清笃續道:「弟子自然很是著惱,沖過去要打,那知這小孩舉起淨桶,又
向我身上抛來。我大叫:『小雜種,你幹甚麽?』忙使一招『急流勇退』,立時
避開,一腳卻踩在屎之中,不由得滑了兩下,總算沒有摔倒,不料這小……小孩
兒乘我慌亂之中,拔了我腰間佩劍,用劍頂在我心頭,說我若是動一動,就一劍
刺了下來。我想君子不吃眼前虧,隻好不動。這小孩兒左手拿劍,右手用繩索將
我反綁在柱子上,又割了我一塊衣襟,塞在我嘴裏,後來宮裏起火,我走又走不
得,叫又叫不出,若非尹師叔相救,豈不是活生生教這小孩兒燒死了麽?」

  說著瞪眼怒視楊過,恨恨不已。

  衆人聽他說畢,瞧瞧楊過,又轉頭瞧瞧他,但見一個身材瘦小,另一個胖大
魁梧,不自禁都縱聲大笑起來。鹿清笃給衆人笑得莫名其妙,抓耳摸腮,手足無
措。

  馬钰笑道:「靖兒,這是你的兒子罷?想是他學全了母親的本領,是以這般
刁鑽機靈。」

  郭靖道:「不,這是我義弟楊康的遺腹子。」

  丘處機聽到楊康的名字,心頭一凜,細細瞧了楊過兩眼,果然見他眉目間依
稀有幾分楊康的模樣。楊康是他唯一的俗家弟子,雖然這徒兒不肖,貪圖富貴,
認賊作父,但丘處機每當念及,總是自覺教誨不善,以緻讓他誤入歧途,常感內
疚,現下聽得楊康有後,又是傷感,又是歡喜,忙問端詳。

  郭靖簡略說了楊過的身世,又說是帶他來拜入全真派門下。丘處機道:「靖
兒,你武功早已遠勝我輩,何以不自己傳他武藝?」

  郭靖道:「此事容當慢慢禀告。隻是弟子今日上山,得罪了許多道兄,極是
不安,謹向各位道長謝過,還望恕罪莫怪。」

  當將衆道誤己爲敵、接連動手等情說了。馬钰道:「若不是你及時來援,全
真教不免一敗塗地。大家是自己人,甚麽賠罪、感謝的話,誰也不必提了。」

  丘處機劍眉早已豎起,待掌教師兄一住口,立即說道:「志敬主持外陣,敵
友不分,當真無用。我正自奇怪,怎地外邊安下了這麽強的陣勢,竟然轉眼間就
敵人沖了進來,攻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哼,原來他調動北鬥大陣去阻攔你來著。」

  說著須眉戟張,極是惱怒,當即呼叫兩名弟子上來,詢問何以誤認郭靖爲敵。

  兩名弟子神色惶恐,那年紀較大的弟子說道:「守在山下的馮師弟、衛師弟
傳上訊來,說這……這位郭大俠在普光寺中拍擊石碑,隻道他定……定是敵人一
路。」

  郭靖這才恍然,想不到一切誤會全是由此而起,說道:「那可怪不得衆位道
兄。弟子在山下普光寺中,無意間在道長題詩的碑上重重拍了一掌,想是因此惹
起衆道友的誤會。」

  丘處機道:「原來如此,事情可也真湊巧。我們事先早已得知,今日來攻重
陽宮的邪魔外道就是以拍擊石碑爲號。」

  郭靖道:「這些人到底是誰?竟敢這麽大膽?」

  丘處機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靖兒,我帶你去看一件物事。」

  說著向馬钰與王處一點點頭,轉身向山後走去。郭靖向楊過道:「過兒,你
在這兒別走開。」

  當下跟在丘處機後面。隻見他一路走向觀後山上,腳步矯捷,津神不減少年。

  二人來到山峰絕頂。丘處機走到一塊大石之後,說道:「這裏刻得有字。」

  此時天色昏暗,大石背後更是漆黑一團。郭靖伸手石後,果覺石上有字,逐
字摸去,原來是一首詩,詩雲:「子房志亡秦,曾進橋下履。佐漢開鴻舉,屹然
天一柱,要伴赤松遊,功成拂衣去。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重陽起全真,高
視仍闊步,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妄迹複知非,收心活死墓。人傳入道初,
二仙此相遇。於今終南下,殿閣淩煙霧。」

  他一面摸,一面用手指在刻石中順著筆劃書寫,忽然驚覺,那些筆劃與手指
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寫出來一般,不禁脫口而出:「用手指寫的?」

  丘處機道:「此事說來駭人聽聞,但確是用手指寫的!」

  郭靖奇道:「難道世間當真是有神仙?」

  丘處機道:「這首詩是兩個人寫的,兩個人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書寫
前面那八句之人,身世更是奇特,文武全才,超逸絕輪,雖非神仙,卻也是百年
難得一見的人傑。」

  郭靖大是仰慕,忙道:「這位前輩是誰?道長可否引見,得讓弟子拜會。」

  丘處機道:「我也從來沒見過此人。你坐下罷,我跟你說一說今日之事的因
緣。」

  郭靖依言在石上坐下,望著山腰裏的火光漸漸減弱,忽道:「隻可惜此番蓉
兒沒跟我同來,否則一起在這裏聽丘道長講述奇事,豈不是好?」

  丘處機道:「這詩的意思你懂麽?」

  郭靖此時已是中年,但丘處機對他說話的口氣,仍是與十多年前他少年時一
般無異,郭靖也覺原該如此,道:「前面八句說的是張良,這故事弟子曾聽蓉兒
講過,倒也懂得,說他在橋下替一位老者拾鞋,那人許他孺子可教,傳他一部異
書。後來張良輔佐漢高祖開國,稱爲漢興三傑之一,終於功成身退,隱居而從赤
松子遊。後面幾句說到重陽祖師的事迹,弟子就不大懂了。」

  丘處機問道:「你知重陽祖師是甚麽人?」

  郭靖一怔,答道:「重陽祖師是你師父,是全真教的開山祖師,當年華山論
劍,功夫天下第一。」

  丘處機道:「那不錯,他少年時呢?」

  郭靖搖頭道:「我不知道。」

  丘處機道:「『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我恩師不是生來就做道士的。
他少年時先學文,再練武,是一位縱橫江湖的英雄好漢,隻因憤恨金兵入侵,毀
我田廬,殺我百姓,曾大舉義旗,與金兵對敵,占城奪地,在中原建下了轟轟烈
烈的一番事業,後來終以金兵勢盛,先師連戰連敗,將士傷亡殆盡,這才憤而出
家。那時他自稱『活死人』,接連幾年,住在本山的一個古墓之中,不肯出墓門
一步,意思是雖生猶死,不願與金賊共居於青天之下,所謂不共戴天,就是這個
意思了。」

  郭靖道:「原來如此。」

  丘處機道:「事隔多年,先師的故人好友、同袍舊部接連來訪,勸他出墓再
幹一番事業。先師心灰意懶,又覺無面目以對江湖舊侶,始終不肯出墓。直到八
年之後,先師一個生平勁敵在墓門外百般辱罵,連激他七日七夜,先師實在忍耐
不住,出洞與之相鬥。豈知那人哈哈一笑,說道:『你既出來了,就不用回去啦!』
先師恍然而悟,才知敵人倒是出於好心,乃是可惜他一副大好身手埋沒在墳墓之
中,是以用計激他出墓。二人經此一場變故,化敵爲友,攜手同闖江湖。」

  郭靖想到前輩的俠骨風範,不禁悠然神往,問道:「那一位前輩是誰?不是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宗師之一罷?」

  丘處機道:「不是。論到武功,此人隻有在四大宗師之上,隻因她是女流,
素不在外抛頭露面,是以外人知道的不多,聲名也是默默無聞。」

  郭靖道:「啊,原來是女的。」

  丘處機歎道:「這位前輩其實對先師甚有情意,欲待委身相事,與先師結爲
夫婦。當年二人不斷的爭鬧相鬥,也是那人故意要和先師親近,隻不過她心高氣
傲,始終不願先行吐露情意。後來先師自然也明白了,但他於邦國之仇總是難以
忘懷,常說:匈奴未滅,何以爲家?對那位前輩的深情厚意,裝癡喬呆,隻作不
知。那前輩隻道先師瞧她不起,怨憤無已。兩人本已化敵爲友,後來卻又因愛成
仇,約在這終南山上比武決勝。」

  郭靖道:「那又何必了。」

  丘處機道:「是啊!先師知她原是一番美意,自是一路忍讓。豈知那前輩性
情乖僻,說道:『你越是讓我,那就越是瞧我不起。』先師逼於無奈,隻得跟她
動手。當時他二位前輩便是在這裏比武,鬥了幾千招,先師不出重手,始終難分
勝敗。那人怒道:『你並非存心和我相鬥,當我是甚麽人?』先師道:『武比難
分勝負,不如文比。』那人道:『這也好。若是我輸了,我終生不見你面,好讓
你耳目清淨。』先師道:『若是你勝了,你要怎樣?』那人臉上一紅,無言可答,
終於一咬牙,說道:『你那活死人墓就讓給我住。』」那人這句話其實大有文章,
意思說若是勝了,要和先師在這墓中同居厮守。先師好生爲難,自料武功稍高她
一籌,實逼處此,隻好勝了她,以免日後糾纏不清,於是問她怎生比法。她道:
『今日大家都累了,明晚再決勝負。』「次日黃昏,二人又在此處相會。那人道:
『咱們比武之前,先得立下個規矩。』先師道:『又定甚麽規矩了?』那人道:
『你若得勝,我當場自刎,以後自然不見你面。我若勝了,你要就是把這活死人
墓讓給我住,終生聽我吩咐,任何事不得相違;否則的話,就須得出家,任你做
和尚也好,做道士也好。不論做和尚還是道士,須在這山上建立寺觀,陪我十年。』
先師心中明白:」終生聽你吩咐,自是要我娶你爲妻。否則便須做和尚道士,那
是不得另行他娶。我又怎能忍心勝你,逼你自殺?隻是在山上陪你十年,卻又難
了。『當下好生躊躇。其實這位女流前輩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選,她一片情深,
先師也不是不動心,但不知如何,說到要結爲夫婦,卻總是沒這個緣份。先師沈
吟良久,打定了主意,知道此人說得出做得到,一輸之後必定自刎,於是決意舍
己從人,不論比甚麽都輸給她便是,說道:』好,就是這樣。『「那人道:』咱
們文比的法子極是容易。大家用手指在這塊石頭上刻幾個字,誰寫得好,那就勝
了。『先師搖道:』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用手指在石上刻字?『那人道:』若是
我能,你就認輸?『先師本處進退兩難之境,心想世上決無此事,正好乘此下台,
成個不勝不敗之局,這場比武就不了了之,當即說道:』你若有此能耐,我自然
認輸。要是你也不能,咱倆不分高下,也不用再比了。『」那人淒然一笑,道:』
好啊,你做定道士啦。『說著左手在石上撫摸了一陣,沈吟良久,道:』我刻些
甚麽字好?嗯,自來出家之人,第一位英雄豪傑是張子房。他反抗暴秦,不圖名
利,是你的先輩。『於是伸出右手食指,在石上書寫起來。先師見她手指到處,
石屑竟然紛紛跌落,當真是刻出一個個字來,自是驚訝無比。她在石上所寫的字,
就是這一首詩的前半截八句。

  「先師心下欽服,無話可說,當晚搬出活死人墓,讓她居住,第二日出家做
了道士,在那活死人墓附近,蓋了一座小小道觀,那就是重陽宮的前身了。」

  郭靖驚訝不已,伸手指再去仔細撫摸,果然非鑿非刻,當真是用手指所劃,
說道:「這位前輩的指上功夫,也確是駭人聽聞。」

  丘處機仰天打個哈哈,道:「靖兒,此事騙得先師,騙得我,更騙得你。但
若你妻子當時在旁,決計瞞不過她的眼去。」

  郭靖睜大雙眼,道:「難道這中間有詐?」

  丘處機道:「這何消說得?你想當世之間,論指力是誰第一?」

  郭靖道:「那自然是一燈大師的一陽指。」

  丘處機道:「是啊!憑一燈大師這般出神入化的指上功夫,就算是在木材之
上,也未必能刻出字來,何況是在石上?更何況是旁人?先師出家做了黃冠,對
此事苦思不解。後來令嶽黃藥師前輩上終南來訪,先師知他極富智計,隱約說起
此事,向他請教。黃島主想了良久,哈哈笑道:『這個我也會。隻是這功夫目下
我還未練成,一月之後再來奉訪。』說著大笑下山。過了一個月,黃島主又上山
來,與先師同來觀看此石。上次那位前輩的詩句,題到『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
付』爲止,意思是要先師學張良一般,遁世出家。黃島主左手在石上撫摸良久,
右手突然伸出,在石上寫起字來,他是從『重陽起全真』起,寫到『殿閣淩煙霧』
止,那都是恭維先師的話。

  「先師見那岩石觸手深陷,就與上次一般無異,更是驚奇,心想:『黃藥師
的功夫明明遜我一籌,怎地也有這等厲害的指力?』一時滿腹疑團,突然伸手指
在岩上一刺,說也奇怪,那岩石竟被他刺了一個孔。就在這裏。」

  說著將郭靖的手牽到岩旁一處。

  郭靖摸到一個子孔,用食指探入,果然與印模一般,全然吻合,心想:「難
道這岩石特別松軟,與衆不同。」

  指上運勁,用力捏去,隻捏得指尖隱隱生疼,岩石自是紋絲不動。

  丘處機哈哈笑道:「諒你這傻孩子也想不通這中間的機關。那位女前輩右手
手指書寫之前,左手先在石面撫摸良久,原來她左手掌心中藏著一大塊化石丹,
將石面化得軟了,在一柱香的時刻之內,石面不緻變硬。黃島主識破了其中巧妙,
下山去采藥配制化石丹,這才回來依樣葫蘆。」

  郭靖半晌不語,心想:「我嶽父的才智,實不在那位女前輩之下,但不知他
老人家到了何處。」

  心下好生挂念。

  丘處機不知他的心事,接著道:「先師初爲道士,心中甚是不忿,但道書讀
得多了,終於大徹大悟,知道一切全是緣法,又參透了清淨虛無的妙詣,乃苦心
潛修,光大我教。推本思源,若非那位女前輩那麽一激,世間固無全真教,我丘
某亦無今日,你郭靖更不知是在何處了。」

  郭靖點頭稱是,問道:「但不知這位女前輩名諱怎生稱呼,她可還在世上麽?」

  丘處機歎道:「這位女前輩當年行俠江湖,行迹隱秘異常,極少有人見過她
的真面目。除了先師之外,隻怕世上無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先師也從來不跟人
說。這位前輩早在首次華山論劍之前就已去世,否則以她這般武功與性子,豈有
不去參與之理?」

  郭靖點點頭道:「正是。不知她可有後人留下?」

  丘處機歎了口氣道:「亂子就出在這裏。那位前輩生平不收弟子,就隻一個
隨身丫鬟。這丫鬟素不涉足江湖,武林中自然無人知聞,她卻收了兩個弟子。大
弟子姓李,你想必知道,江湖上叫她甚麽赤練仙子李莫愁。」

  郭靖「啊」了一聲,道:「這李莫愁好生歹毒,原來淵源於此。」

  丘處機道:「你見過她?」

  郭靖道:「數月之前,在江湖曾碰上過。此人武功果然了得。」

  丘處機道:「你傷了她?」

  郭靖搖頭道:「沒有。其實也沒當真會面,隻見到她下手連殺數女,狠辣無
比,較之當年的銅屍梅超風尤有過之。」

  丘處機道:「你沒傷她也好,否則麻煩多得緊。她的師妹姓龍……」

  郭靖一凜,道:「是那姓龍的女子?」

  丘處機臉色微變,道:「怎麽?你也見過她了?可出了甚麽事?」

  郭靖道:「弟子不曾見過她。隻是此次上山,衆位師兄屢次罵我是妖人滢賊,
又說我爲姓龍的女子而來,教我好生摸不著頭腦。」

  丘處機哈哈大笑,隨即歎了口氣,說道:「那也是重陽宮該遭此劫。若非陰
錯陽差,生了這個誤會,不但北鬥大陣必能擋住那批邪魔,而你早得一時三刻上
山,郝師弟也不緻身受重傷。」

  他見郭靖滿面迷惘之色,說道:「今日是那姓龍女子十八歲生辰。」

  郭靖順口接了一句:「嗯,是她十八歲生辰!」

  可是一個女子的十八歲生辰,爲甚麽能釀成這等大禍,仍是半點也不明白。

  丘處機道:「這姓龍的女子名字叫作甚麽,外人自然無從得知,那些邪魔外
道都叫她小龍女,咱們也就這般稱呼她罷。十八年前的一天夜裏,重陽宮外突然
有嬰兒啼哭之聲,宮中弟子出去察看,見包袱中裹着一個嬰兒,放在地下。重陽
宮要收養這嬰兒自是極不方便,可是出家人慈悲爲本,卻也不能置之不理,那時
掌教師兄和我都不在山上,衆弟子正沒做理會處,一個中年婦人突然從山後過來,
說道:『這孩子可憐,待我收留了她罷!』衆弟子正是求之不得,當下将嬰兒交
給了她。後來馬師兄與我回宮,他們說起此事,講到那中年婦人的形貌打扮,我
們才知是居于活死人墓中的那個丫鬟。她與我們全真七子曾見過幾面,但從未說
過話。兩家雖然相隔極近,隻因上輩的這些糾葛,當真是雞犬相聞,卻老死不相
往來。我們聽過算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後來她弟子赤練仙子李莫愁出山,此人心狠手辣,武藝極高,在江湖上鬧
了個天翻地覆。全真教數次商議,要她治一治,終于礙着這位墓中道友的面子,
不便出手。我們寫了一封信送到墓中,信中措辭十分客氣。可是那信送入之後,
宛似石沉大海,始終不見答覆,而她對李墓愁仍是縱容如故,全然不加管束。

  「過得幾年,有一日墓外荊棘叢上挑出一條白布靈幡,我們知道是那位道友
去世了,于是師兄弟六人到墓外緻祭。剛行禮畢,荊棘叢中出來一個十三四歲的
小女孩,向我們還禮,答謝吊祭,說道:『師父去世之時,命弟子告知各位道長,
那人作惡橫行,師父自有制她之法,請各位不必躁心。』說畢轉身回入。我們待
欲詳詢,她已進了墓門。先師曾有遺訓,全真派門下任何人不得踏進墓門一步。
她既進去,隻索罷了,隻是大家心中奇怪,那位道友既死,還能有甚麽制治弟子
之法?隻是見那小女孩孤苦可憐,便送些糧食用品過去,但每次她總是原封不動,
命一個仆婦退了回來。看來此人性子乖僻,與她祖師、師父一模一樣。但她既有
仆婦照料,那也不需旁人代爲躁心了。後來我們四方有事,少在宮中,于這位姑
娘的訊息也就極少聽見。不知怎的,李莫愁忽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迹,不再生事。
我們隻道那位道友當真遺有妙策,都感欽佩。

  「去年春天,我與王師弟赴西北有事,在甘州一位大俠家中盤桓,竟聽到了
一件驚人的消息。說道一年之後,四方各處的邪魔外道要群集終南山,有所作爲。
終南山是全真教的根本之地,他們上山來自是對付我教,那豈可不防?我和王師
弟還怕這訊息不确,派人四出打聽,果然并非虛假。隻是他們上終南山來卻不是
沖着我教,而是對那活死人墓中的小龍女有所圖謀。」

  郭靖奇道:「她小小一個女孩子,又從不出外,怎能跟這些邪魔外道結仇生
怨?」

  丘處機道:「到底内情如何,既跟我們不相幹,本來也就不必理會。但一旦
這群邪徒來到終南山上,我們終究無法置身事外,于是輾轉設法探聽,才知這件
事是小龍女的師姊挑撥起來的。」

  郭靖道:「李莫愁?」

  丘處機道:「是啊。原來她們師父教了李莫愁幾年功夫,瞧出她本性不善,
就說她學藝已成,令她下山。李莫愁當師父在世之日,雖然作惡,總還有幾分顧
忌,待師父一死,就借吊祭爲名,闖入活死人墓中,想将師妹逐出。她自知所學
未曾盡得師祖、師父的絕藝,要到墓中查察有無武功秘笈之類遺物。那知墓中布
置下許多巧妙機關,李莫愁費盡了機,才進了兩道墓門,在第三道墓邊卻看到師
父的一封遺書。她師父早料到她必定會來,這通遺書放在那裏等她已久,其中寫
道:某年某月某日,是她師妹十八歲的生辰,自那時起便是她們這一派的掌門。
遺書中又囑她痛改前非,否則難獲善終。那便是向她點明,倘若她怙惡不俊,她
師妹便當以掌門人身分清理門戶。

  「李莫愁很是生氣,再闖第三道門,卻中了她師父事先伏下的毒計,若非小
龍女給她治傷療毒,當場就得送命。她知道厲害,隻得退出,但如此縮手,那肯
甘心?後來又闖了幾次,每次都吃了大虧。最後一次竟與師妹動手過招。那時小
龍女不過十五六歲年紀,武功卻已遠勝師姊,如不是手下容讓,取她性命也非難
事……」

  郭靖插口道:「此事隻怕江湖上傳聞失實。」

  丘處機道:「怎麽?」

  郭靖道:「我恩師柯大俠曾和李莫愁鬥過兩場,說起她的武功,實有獨到之
處。連一燈大師的及門高弟武三通武大哥也敗在她手下。那小龍女若是未滿二十
歲,功夫再好,終難勝她。」

  丘處機道:「那是王師弟聽丐幫中一位朋友說的,到底小龍女是不是當真勝
過了師姊李莫愁,其時并無第三人在場,誰也不知,隻是江湖上有人這麽說罷了。
這一來,李莫愁更是心懷不忿,知道師父偏心,将最上乘的功夫留着給師妹。于
是她傳言出來,說道某年某月某日,活死人墓中的小龍女要比武招親……」

  郭靖聽到「比武招親」四字,立即想到楊康、穆念慈當年在北京之事,不禁
輕輕「啊」了一聲。

  丘處機知他心意,也歎了口氣,道:「她揚言道:若是有誰勝得小龍女,不
但小龍女委身相嫁,而墓中的奇珍異寶、武功秘笈,也盡數相贈。那些邪魔外道
本來不知小龍女是何等樣人,但李莫愁四下宣揚,說她師妹的容貌遠勝于她。這
赤練仙子據說甚是美貌,姿色莫說武林中少見,就是大家閨秀,隻怕也是少有人
及。」

  郭靖心中卻道:「那又何足爲奇?我那蓉兒自然勝她百倍。」

  丘處機續道:「江湖上妖邪人物之中,對李莫愁着迷的人着實不少。隻是她
對誰都不加青眼,有誰稍爲無禮,立施毒手,現下聽說她另有個師妹,相貌更美,
而且公然比武招親,誰不想來一試身手?」

  郭靖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些人都是來求親的。怪不得宮中道兄們罵我是
滢賊妖人。」

  丘處機哈哈大笑,又道:「我們又探聽到,這些妖邪對全真教也不是全無顧
忌。他們大舉集人齊上終南山來,我們倘若幹預此事,索性乘機便将全真教挑了,
除了這眼中之釘。我和王師弟得到訊息,決意跟衆妖邪周旋一番,當即傳出法帖,
召集本教各代道侶,早十天都聚在重陽宮中。隻劉師哥和孫師妹在山西,不及趕
回。我們一面躁演北鬥陣法,一面送信到墓中,請小龍女提防。那知此信送入,
仍是沒有回音,小龍女竟然全不理睬。」

  郭靖道:「或許她已不在墓中了。」

  丘處機道:「不,在山頂遙望,每日都可見到炊煙在墓中升起。你瞧,就在
那邊。」

  說着伸手西指。郭靖順着他手指瞧去,但見山西郁郁蒼蒼,十餘裏地盡是樹
林,亦不知那活死人墓是在何處。想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整年住在墓室之中,
若是換作了蓉兒,真要悶死她了。

  丘處機又道:「我們師兄弟連日布置禦敵。五日之前,各路哨探陸續趕回,
查出衆妖邪之中最厲害的是兩個大魔頭。他們約定先在山下普光寺中聚會,以手
擊碑石爲号。你無意之中在碑上拍了一下,又顯出功力驚人,無怪我那些沒用的
徒孫要大驚小怪。

  「那兩個大魔頭說起來名聲着實不小,隻是他們今年方到中原,這才震動武
林。你在桃花島隐居,與世隔絕,因而不知。那貴公子是蒙古的王子,據說還是
大汗成吉思汗的近系子孫。旁人都叫他作霍都王子。你在大漠甚久,熟識蒙古王
族,可想得到此人來曆麽?」

  郭靖喃喃說了幾遍「霍都王子」回思他的容貌舉止,卻想不起會是誰的子嗣,
但覺此人容貌俊雅,傲狠之中又帶了不少狡詐之氣。成吉思汗共生四子,長子術
赤剽悍英武,次子察合台性子暴躁而實津明,三子窩闊台即當今蒙古皇帝,性格
寬和,四子拖雷血性過人,相貌均與這霍都大不相同。

  丘處機道:「隻怕是他自高身價,胡亂吹噓,那也是有的。此人武功是西藏
一派,今年年初來到中原,出手就傷了河南三雄,後來又在甘涼道上獨力殺死蘭
州七霸,名頭登時響遍了半邊天,我們可料不到他竟會攬上這門子事。另一個藏
僧名叫達爾巴,天生神力,和霍都的武功全然一路,看來是霍都的師兄還是帥叔。
他是和尚,自然不是要來娶那女子,多半是來幫霍都的。

  「其餘的滢賊堅人見這兩人出頭,都絕了求親之念,然而當年李莫愁曾大肆
宣揚,說古墓中珍寶多如山積,又有不少武功秘本,其麽降龍十八掌的掌譜、一
陽指的指法等等無不齊備。群堅雖然将信将疑,但想隻要跟上山來,打開古墓,
多少能分潤一些好處,是以上終南山來的竟有百餘人之衆。本來我們的北鬥陣定
能将這些二流腳色盡擋在山下,縱然不能生擒,也教他們不得走近重陽宮一步。
也是我教合當遭劫,這中間的誤會,那也不必說了。」

  郭靖甚感歉仄,呐呐的要說幾句謝罪之言。丘處機将手一揮,笑道:「出門
一笑無拘礙,雲在西湖月在天。宮殿館閣,盡是身外之物,身子軀殼尚不足惜,
又理這些身外物作甚?你十餘年來勤修内功,難道這一點還勘不破麽?」

  郭靖也是一笑,應了聲:「是!」

  丘處機笑道:「其實我眼見重陽宮後院爲烈火焚燒之時,也是暴跳如雷,此
刻才甯靜了下來,比之馬師哥當時便心無挂礙,我的修爲實是萬萬不及。」

  郭靖道:「這些堅人如此毫沒來來由的欺上門來,也難怪道長生氣。」

  丘處機道:「北鬥大陣全力與你周旋,兩個魔頭領着一批堅人,乘隙攻到重
陽宮前。他們一上來就放火燒觀,郝師弟出陣與那霍都王子動手。也是他過于輕
敵,而霍都的武功又别具一格,怪異特甚。郝師弟出手時略現急躁,胸口中了他
一掌。我們忙結陣相護。隻是少了郝師弟一人,補上來的弟子功力相差太遠,陣
法威力便屬有限。你若不及時趕到,全真教今日當真是一敗塗地了。現下想來,
就算守在山下的衆弟子不認錯了敵人,那些二流妖人固然無法上山,達爾巴與霍
都二人卻終究阻擋不住。此二人聯手與北鬥陣相鬥,我們輸是不會輸的,但決不
能如你這般赢得乾淨爽快……」

  正說到這裏,忽聽西邊鳴鳴鳴一陣響亮,有人吹動号角。角聲蒼涼激越,郭
靖聽在耳中,不由得心邁陰山,神馳大漠,想起了蒙古黃沙莽莽、平野無際的風
光。

  再聽一會,忽覺号角中隐隐有肅殺之意,似是向人挑戰。丘處機臉現怒色,
罵道:「孽障,孽障!」

  眼望西邊樹林,說道:「靖兒,那堅人與你訂了十年之約,妄想這十年中肆
意橫行,好教你不便幹預。天下那有這等稱心如意之事?咱們過去!」

  郭靖道:「是那霍都王子?」

  丘處機道:「自然是他。他是在向小龍女挑戰。」

  一邊說,一邊飛步下山。郭靖跟随在後。

  二人行出裏許,但聽那号角吹得更加緊了,角聲鳴鳴之中,還夾着一聲聲兵
刃的铮铮撞擊,顯是那達爾巴也出手了。丘處機怒道:「兩個武學名家,卻來合
力欺侮一個少女,當真好不要臉。」

  說着足下加快。兩人片刻間已奔到山腰,轉過一排石壁。郭靖隻見眼前是黑
壓壓的一座大樹林。林外高高矮矮的站着百餘人,正是适才圍攻重陽宮那些妖邪。
兩人隐身石壁之後,察看動靜。

  隻見霍都王子與達爾巴并肩而立。霍都舉角吹奏。那達爾巴左手高舉一根金
色巨杵。将戴在右手手腕上的一隻金镯不住往杵上撞去,铮铮聲響,與号角聲相
互應和,要引那小龍女出來。兩人鬧了一陣,樹林中靜悄悄的始終沒半點聲響。

  霍都放下号角,朗聲說道:「小王蒙古霍都,敬向小龍女恭賀芳辰。」

  一語甫畢,樹林人铮铮铮響了三下琴聲,似是小龍女鼓琴回答。霍都大喜,
又道:「聞道龍姑娘揚言天下,今日比武招親,小王不才,特來求教,請龍姑娘
不吝賜招。」

  猛聽得琴聲激亢,大有怒意。衆妖邪縱然不懂音律,卻也知鼓琴者心意難平,
出聲逐客。

  霍都笑道:「小王家世清貴,姿貌非陋,願得良配,諒也不緻辱沒。姑娘乃
當世俠女,不須腼觏。」

  此言甫畢,但聽琴韻更轉高昂,隐隐有斥責之意。

  霍都向達爾巴望了一眼,那藏僧點了點頭。霍都道:「姑娘既不肯就此現身,
小王隻好強請了。」

  說着收起号角,右手一揮,大踏步向林中走去。群豪蜂湧而前,均想:「連
大名鼎鼎的全真教也阻擋不了我們,諒那小龍女孤身一個小小女子,濟得甚事?」

  但怕别人搶在頭裏,将墓中寶物先得了去,各人争先恐後,湧入樹林。

  丘處機高聲叫道:「這是全真教祖師重陽真人舊居之地,快快退出來。」

  衆人聽得他叫聲,微微一怔,但腳下毫不停步。丘處機怒道:「靖兒,動手
罷!」

  二人轉出石壁,正要搶入樹林,忽聽群豪高聲叫嚷,飛奔出林。

  丘郭二人一呆,但見數十人沒命價飛跑,接着霍都與達爾巴也急步奔出,狼
狽之狀,比之适才退出重陽宮時不佑過了幾倍。丘郭均怠詫異:「那小龍女不知
用何妙法驅退群邪?」

  這念頭隻在心中一閃間,便聽得嗡嗡響聲自遠而近,月下但見白茫茫、灰蒙
蒙一團物事從林中疾飛出來,撲向群邪頭頂。郭靖奇道:「那是甚麽?」

  丘處機搖頭不答,凝目而視,隻見江湖豪客中有幾個跑得稍慢,被那群東西
在頭頂一撲,登時倒地,抱頭狂呼。郭靖驚道:「是一群蜂子,怎麽白色的?」

  說話之間,那群玉色蜂子又已螫倒了五六人。樹林前十餘人滾來滾去,呼聲
慘厲,聽來驚心動魄。郭靖心想:「給蜂子刺了,就真疼痛,也不須這般殺豬般
的号叫,難道這玉蜂毒性異常麽?」

  隻見灰影幌動,那群玉蜂有如一股濃煙,向他他與丘處機面前撲來。

  眼見群蜂來勢兇猛,難以抵擋,郭靖要待轉身逃走,丘處機氣湧丹田,張口
向群蜂一口噴出。蜂群飛得正急,突覺一股強風刮到,勢道頓挫。丘處機一口氣
噴完,第二口又即噴出。郭靖學到訣竅,當即跟着鼓氣力送,與丘處機所吹的一
股風連成一起。二人使的都是玄門正宗的上乘功夫,蜂群抵擋不住,當先的數百
隻蜂子飛勢立偏,從二人身旁掠過,卻又追趕霍都、達爾巴等人去了。

  這時在地下打滾的十餘人叫聲更是凄厲,呼爹喊娘,大聲叫苦。更有人叫道:
「小人知錯啦,求小龍女仙姑救命!」

  郭靖暗暗駭異:「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縱然砍下他們一臂一退,
也未必會讨饒叫痛。怎地小小蜂子的一螫,然這般厲害?」

  但聽得林中傳出铮铮琴聲,接者樹梢頭冒出一股淡淡白煙。丘郭二人隻聞到
一陣極甜的花香。過不多時,嗡嗡之聲自遠而近,那群玉蜂聞到花香,飛回林中,
原來是小龍女燒香召回。

  丘處機與小龍女做了十八年鄰居,從不知她竟然有此本事,又是佩服,又覺
有趣,說道:「早知我們這位芳鄰如此神通廣大,全真教大可不必多事。」

  他這兩句話雖是對郭靖說的,但提氣送出,有意也要小龍女聽到。果然林中
琴聲變緩,輕柔平和,顯是酬謝高義之意。丘處機哈哈大笑,朗聲叫道:「姑娘
不必多禮。貧道丘處機率弟子郭靖,敬祝姑娘芳辰。琴聲铮铮兩響,從此寂然。」

  郭靖聽那些中叫得可憐,道:「道長,這些人怎生救他們一救?」

  丘處機道:「龍姑娘自有處置,咱們走罷。」

  蓦地,隻聽得長空之中一聲大笑,猶如九天奔雷一般:「哈哈哈……一群窩
囊廢,竟然厚着臉皮上終南山來招惹仙女。」

  郭靖與丘處機大驚,單聽此人的笑聲,絕對比之少林的獅吼功厲害數倍,若
非發出笑聲的人遠在數裏之外,隻怕在當場的所有内腑都會被震得移動了。

  說是遠在數裏,但是笑聲未落,長空之中白影一閃,一個少年憑空而現,以
瞬移的速度,閃電般飛掠而至。

  衆人哪曾見過此等詭異身法,不由都驚得怔住了,霍都哪敢有半分怒氣,怯
生生地擡眼望了來人一眼,卻見是一個長身玉立,神态潇灑之極的白衣少年,這
少年俊美無比,看起來一副儒雅之像,但卻又面帶玩世不恭不的風流之态。

  丘處機與郭靖亦爲這少年閃電般的身法所驚,半晌,丘處機方沉聲問道:
「尊駕何人?不知何事光臨終南山?」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應道:「丘道長有禮了,在下姓楊,名孤鴻,此來終南
山,亦隻爲小龍女而來,當然,順便也有一言要向丘道長和這位郭大俠說。」

  郭靖見楊孤鴻驚世駭俗的身法,已知是自己在終南山腳所見的那疾若流星的
人影,當下問道:「不知兄台有何事相靠,在下郭靖,願洗耳恭聽!」

  「楊過萬不可以趙志敬爲師,望丘道長親自收他爲徒,否則定釀大禍!忠言
一句,兩位可酌情度之!」

  楊孤鴻正色說道,在他看來,雖然楊過的桃花運自己是一定要奪取的,但是
讓楊過去做一個大俠他還是樂願的,是以不想楊過在趙志敬門下受辱。

  郭靖與丘處機對視一眼,兩人沉默半晌,郭靖道:「此事我們還需慎重考慮,
多謝少俠一番美意!」

  楊孤鴻看郭靖的臉色,頗有幾分不情願,想來他是不願丘處機爲難,那麽,
楊過隻怕是會受罪了。他也不願多言,微微搖了搖頭,輕歎一聲,也不再答理衆
人,身形一晃,已然站到了活死人墓大門之前。

  丘處機剛想出方阻止,可是楊孤鴻身法之快,快得他眼力再銳十倍,也看不
清他是如何一掠而至的,沒有任何人看得到飛掠的過程,隻能夠看得到一個驚人
的結果。他剛剛才有那麽一個要動的趨勢,可是人已陡然之間便到了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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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6 20:4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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