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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神雕倩影】(第 1-2 卷 143章) 作者:浮生似夢 [打印本頁]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4 07:17     標題: 【神雕倩影】(第 1-2 卷 143章) 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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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01-5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一卷天龍群芳

            第001章絕世癡情男

  南國永遠灰蒙蒙的天空,總讓人心中有一種壓抑。那一座座高樓大廈張狂地
刺入雲霄,更令人在微微窒息中感到自身的渺小。

  西方,一滴殘陽靜默地,緩緩滑下天幕。

  或許是太過于忙碌,也或許是現代物質文明強大到遮天蔽日,在都市中生活
的人們,已經忘記了擡頭看一看天空,然而卻又很浪漫地選擇在節假日到山上看
日出日落。

  不知從何時起,大自然無償賦予人們的财富,人們已經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
能去享受了。

  高速公路上,車輛呼嘯而過,都市的脈絡總是鮮活繁忙的。

  一輛開往東莞的客車中,一個俊雅而憂郁的青年男子靜靜地坐在車廂裏,雙
目憂郁地眺望着天邊的那一滴殘陽,厚實而棱角分明的之間,時不時發出一聲聲
輕歎。

  青年名叫楊孤鴻,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暫時謀職于佛山一家微波爐公司。

  又一聲輕歎之後,楊孤鴻拿出手機撥幾個号碼,然而很焦急很期限待地放在
耳朵邊聽着。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啓用來電提醒功能,你的來電信息我們已……」

  第一百零四次聽到這個讨厭的系統提示聲音,楊孤鴻失望地放下手機,俊雅
的臉上更添了一分憂郁。

  自昨夜到現在,他撥打女友龍玉婷的手機已經一百零四次了,可是對方一直
關機,他知道,龍玉婷是存心不理他的。

  昨夜,他又受了龍玉婷的一通罵,在他畢業應聘入公司的短短半個月時間裏,
龍玉婷已經是跟他說了四次分手,而每一次,他都是用他在大學裏練就的文才,
文情并茂地将所有凄傷的詞語組織成片片柔情,才使得龍玉婷答應不分手。

  他沒能到女友所在的城市去工作。

  龍玉婷高中畢業後就闖社會了,而在楊孤鴻大學四年中,他們隻在假期裏見
了兩次面。

  爲了能夠真正和龍玉婷相守,楊孤鴻情願放下自己很多的追求,到龍玉婷所
在的城市去,不管找到一份什麽樣的工作,他都無所謂,他隻想和等了他四年的
龍玉婷生活在一起。

  楊孤鴻心中最大的理想其實是當一個職業作家,所以畢業後的工作對他來說
根本不重要,隻有可以養活自己,隻要還有點空閑時間,他就會一邊工作一邊寫
作,他完全有自信會有實現理想的一天的。

  這也是他爲了跟異地相處的戀人順利在一起的最佳選擇。他不想龍玉婷爲了
愛情而爲他放棄什麽,他願意爲了她而努力創造在一起生活的機會,哪怕他自己
得放棄很多好工作的機會,也不管爲了和戀人在一起而屈就的工作有多辛苦,他
都心甘情願。

  可是,龍玉婷卻對他的想法非但沒有贊成,反而十分地反感,說他是不是沒
有了愛情就活不下去,罵他一個大男人整天隻會情情愛愛的,像個窩囊廢!

  這一個月來,楊孤鴻受到了龍玉婷前所未有的冷酷待,她以前是天天跟自己
說情話的,可是現在,非但三四天不給他一條信息,他打她的手機,說不到兩句
話就被她強行挂掉。

  她一定是另有男人了!

  楊孤鴻終日在這樣的擔心和傷感中度過,短短一個月中,他便削瘦了十多斤。

  他再也忍受不了那樣苦痛的折磨,決心要面見龍玉婷一次,把話說個清楚。

  他今天正好轉夜班,他無法請到假,隻好利用這白天的時間來回跑幾百公裏,
哪怕隻見到龍玉婷幾分鍾他也非見她不可。

  哪知,龍玉婷昨夜和他吵過之後,一氣之下竟然關機到現在,叫他無計可施,
他不可自己到了她所在的城市時能否見着她,她連公司名稱都沒有告訴他,叫他
上哪裏找去?

  第一百零五次撥手機。

  第一百零六次……

  也不知撥了多少次,楊孤鴻的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然後又湧起了一股悲情,
他還是決定到龍玉婷的城市去,獨自在那裏停留片刻,感傷一陣就回來,然後再
也不去想這段感情了,他已太苦太苦了。

  汽車還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着,楊孤鴻閉上雙目,将頭無力地靠在了車窗上,
他爲龍玉婷而失眠多日,身心皆已疲憊了。

  爲了龍玉婷,在大學裏有多少美女向他示好,他卻全然不看在眼中,不然,
以他的文才和俊雅的外表,就算是要追校花也絕不是件難事,可是,爲了守住自
己心中的真愛,他卻拒絕了那麽多的誘惑,竟然在大學裏單身了四年。

  他本以爲自己的真情可以感天動地,誰知卻感動不了龍玉婷半分。

  「你以爲愛情可以當飯吃當衣穿嗎?你以爲我們還是十八九歲的小屁孩嗎?」

  龍玉婷多少次在電話裏喝罵着他。

  楊孤鴻不得不接受龍玉婷已經變了,就算還沒有移情别戀,但她給他的愛
(如果還能給的話)已不再是從前那種純真的愛了。事實上,他已經再也感覺不
到她的心靈了。

  他隻想弄清楚,她是不是變心了,是不是另有男人了,他不想活在謊言之中。
甯願失去她,也不要被她欺騙。

  想想一個長得還有點姿色的女孩子在社會上混了三年,不可能身邊沒有男人
追求。但是以前他與她感情還好的時候,他愛她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去懷疑她呢!
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這些現實的問題,所以他是越想越覺得龍玉婷是變心了,
四年的真情,叫他内心如何不受苦痛的煎熬?

  枉我将整顆心交給她,她竟然對我如此的不屑!

  楊孤鴻閉着雙目黯然神傷,眼角竟然滲出了淚來。

  一個大男人也如此脆弱?不!一個那麽專情,癡情的男人,流出來的淚是多
麽的珍貴,隻可惜,沒有人能珍惜這個絕世癡情男人。

  沉默了一個多月的手機終于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龍玉婷,楊孤鴻内心
便顫抖了起來,接通了手機,龍玉婷的聲音頓時沖入他的耳朵中:「你瘋了?打
我了那麽多次電話,你吃飽了沒事幹是不是?」

  聽着龍玉婷怒火沖天的話,楊孤鴻隻覺得心口又在滴血:「我現在正往東莞
去,我想見見你!」

  龍玉婷似乎有些驚訝,停了一停,憤憤地說:「我今天沒空!」

  「你今天不是休假嗎?」

  「那我不用休息啊,我明天要上班!」

  「求你别這樣可以嗎,隻要給我五分鍾相見就行!」

  楊孤鴻心中痛到了極點。

  龍玉婷哼了一聲:「你爲什麽要這樣折磨兩個人?好!是你自己說的,見面
五分鍾!」

            第002章多情空餘恨

  東莞,黃江小鎮的街頭,從幾百裏外趕到的楊孤鴻焦急地徘徊在一顆大樹之
下,等待着龍玉婷的到來。

  天色已暗淡下來了,已經快到了華燈初上之際。

  半個小時過去了,終于,随着一輛公交車的停靠,龍玉婷的身影出現在了楊
孤鴻的眼前。

  沒法去欣賞龍玉婷那嬌小玲珑卻又的身材,她的張亮麗卻寒霜罩面的臉,讓
楊孤鴻一瞧之下,便沒有勇氣再看第二眼了。

  「你以爲你這樣來會給我驚喜嗎?」

  龍玉婷見面第一句便喝罵了起來,完全沒想過半年多沒有相見過的楊孤鴻此
刻是多麽盼望能夠得到她的半分柔情。

  楊孤鴻心中一酸,嘴角泛出了痛苦的笑容:「我不知道,除了這樣做以處,
怎麽樣才能再見到你!」

  龍玉婷白了他一眼:「那現在你見到了,你滿足了吧?」

  楊孤鴻慘然一笑,天知道他心中是多麽的愛她,多麽地想她啊,他那麽大老
遠趕過來,隻爲着見她一面馬上趕回去,誰料到她此刻對自己完完全全隻是後感,
毫無半分感情。難道說,自己對她的愛隻會帶給她煩惱了嗎?

  楊孤鴻隻覺得血氣突然一湧,猛然擡起頭來,直視着龍玉婷,平靜地問道:
「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

  對于他這單刀直入的問題,龍玉婷顯然有些錯愕,粉臉上也露出了驚慌的神
色來,但那隻是一閃而沒。她舉手的理前額的劉海,粉臉變得有些冷漠了:「楊
孤鴻!任何一個女人也不可能像我這樣等你四年,你看看你現在,你能給我什麽?
你能爲我排憂解難嗎?你能給我物質嗎?你憑什麽要我對你死心踏地?你憑什麽?」

  答案雖然沒有直截了當,但是,楊孤鴻心中雪亮。

  他沒有去辯駁,因爲龍玉婷已經在用手機看時間了,她手中的手機還是他送
給她的,與楊孤鴻自己的手機一模一樣。但是,她正是用着他送給她的手機,聯
系着别的男人,挂斷了楊孤鴻的無數個電話。

  「時間到了吧?」

  楊孤鴻内心痛苦得再也不想說什麽,凄然地問龍玉婷。

  龍玉婷又白了他一眼:「楊孤鴻,本來如果你不懷疑我,也許我最終還會選
擇你,可是你懷疑我,我們就這樣,我們玩完了!」

  楊孤鴻腦袋嗡地一聲,瞬間變得一片空白,他最害怕聽到的那句話,還是如
睛天霹靂一般炸響在了他的耳膜。

  他理智有些模糊地上前扳住龍玉婷的肩膀:「别這樣,我錯了,我改行嗎?
我什麽都願意做,你别離開我!」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自那顫抖身體來看,誰都看得出他此刻内心是多麽的激
蕩。

  龍玉婷用力扯開他的手,又推了他一把:「我告訴你楊孤鴻,這裏是現實,
不是瓊瑤的後花園,不是金庸的武俠世界。現實,你懂嗎?」

  楊孤鴻絕望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曾經純真可愛的臉,看着她曾爲送給他無數
柔媚秋波的雙眼,怎麽也不相信,這是他一直深深愛着的女子。

  他一直把她當成世間最純潔的女子,當做天仙一般敬愛着。而如今,她卻棄
他如塵埃。

  再也沒有言語,他悲痛欲絕地盯着她,事實上,他已經看不清楚她的臉了,
他有一種暈厥的感覺。

  「五分鍾到了!楊孤鴻,别傻了,現實中沒有你理想的愛情!」

  龍玉婷抛下這句話,一轉身便走了。

  楊孤鴻想大聲喊住她,可是,喉嚨中卻發不出半絲聲音來。他也想跑上前去
攔住她,可是雙腳卻似乎麻木了,動彈不得。

  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奔湧着如瀑布般散下。

  自己從幾百裏外趕來,就爲了這五分鍾的時間分手嗎?女人絕情起來爲何殘
酷到如此地步?

  淚眼中,龍玉婷的身影已經快被車流人海淹沒了。

  楊孤鴻隻覺得心中有一種東西在碎裂,但是随着那種碎裂,他又有了一種悲
情的解脫感,眼前的一切,忽然變得無限美好了起來,一種莫名的,說不出的沖
動可怕地自他的心頭湧起。

  他舉起手機,又去撥龍玉婷的手機号碼。

  「您好,你撥打的客戶已啓用來電提醒功能……」

  楊孤鴻仰天輕輕一笑,自言自語地道:「玉婷,我多麽想再聽一次你的聲音
啊!」

  低下頭,他給她發了一條信息:玉婷,永别了,我永遠愛你!

  發完短信,楊孤鴻忽然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引得無數路人側目而視之後,
他又手舞足蹈着,笑得更是厲害,狀若瘋子。

  路人正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楊孤鴻忽然間歇斯底裏地大叫一聲,身子一彈,
猛然向着高速公路沖去。

  砰!

  一輛飛馳而來的轎車将楊孤鴻撞得高高飛了起來。

  楊孤鴻隻覺得眼前忽然一片血紅,緊接着渾身一輕,有一種輕飄飄直飛上天
的感覺。

  叭嗒——身下卻傳來一種重物落地的悶響。

  楊孤鴻不由得轉頭往下一看,卻分明地看到一具屍體掉落在公路上,摔得血
肉模糊。咦?那不應該是自己的身體嗎?可爲什麽自己還飄在空中呢?

  楊孤鴻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一拍自己的臉,可是,不但沒有發出響聲來,他
還看到了自己手是透明的,有如無物。

  感覺自己還在空中飄着,這實在不符合物理學常識啊!

  莫非,自己已經是元神出竅了?

             第003章黯然銷魂

  思想之間,一陣風吹過來,楊孤鴻竟覺得自己可以借空氣自由動彈,并且可
以飄向任何方向。

  那麽,自己的的确确是元神出竊了。原來死真的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怕
的是人間無情,塵世無愛啊!

  真的就要遠離塵世,輪回到未知的下一生了嗎?楊孤鴻雖然覺得已經是生無
可戀,可對于這塵世間自己留下的痕迹,還是有些不舍。他緩緩地飄落在地,去
看自己的軀體。

  人群中,楊孤鴻的軀體被車撞得血肉模糊,那撞了人的司機正驚恐萬狀地給
110打電話。

  楊孤鴻一縷魂魄幽幽地看着自己生前的軀體,然後随風飄了起來。

  再看一看玉婷吧!這麽想着的時候,他已向着龍玉婷消失的方向飄了去。

  當然,他現在已經是魂魄了,自是可以感應得到龍玉婷在何方,所以他飄了
一陣,很快便從空中看到了龍玉婷的走在街上的身影。

  人潮聚了又散去,楊孤鴻飄在空中,戀戀不舍地跟随着龍玉婷在人海中隐隐
現現。她也許現在還在生他的氣吧?她也應該沒有看到自己發給她的最後一條深
情的短信吧?她更不會知道,此刻,他已經離開了這萬丈紅塵,與她陰陽兩隔了,
或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爲了她而殉情了,因爲此後隻要自己不打電話給
她,她是不可能主動打給他的。

  看着龍玉婷那美麗的身影走過一條又一條的大街,楊孤鴻有痛哭的沖動,隻
是,作爲一縷孤魂的他,此刻已經流不出一滴淚了。

  楊孤鴻忽然沖動起來,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是魂魄了,誰也看不見自己,感受
不到自己了,何不再一親芳澤呢?

  心念及此,他已飄到了龍玉婷的身後,然後飄着,張開雙臂去摟龍玉婷,俯
臉去親吻龍玉婷。但是,任憑他的動作有多麽地激烈和火熱,龍玉婷也感受不到
了。正如他用一顆絕世的真心去愛她,她卻絲毫感受不到他的深情一般。

  但是,楊孤鴻還是狂熱在親吻着她,也不知過了多久,龍玉婷已經走進了一
家叫台升家具公司的大門。

  楊孤鴻内心輕輕一歎,戀戀不舍地飄離了龍玉婷的嬌軀,神傷地看着她走公
司的一棟公寓樓。他其實還想跟着她,看看她是否真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然
後,内心卻有一種疼痛的感覺在阻止他,他甯願那個真相永遠不會出現。

  看着龍玉婷消失在樓角,楊孤鴻的魂魄凄涼地笑着揮手,良久良久,然後高
高地飄走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他想起他的一個異性朋友說起的一句話,
那時,他多麽想反駁她,說這個世上若沒有了真情,人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可是
如今,自己卻成了真愛的犧牲品,那麽,這個世界真的是這樣的嗎?

  他不敢相信,可是,非誠勿擾裏面那些誠誠實實的女生中有一個人不是說
「甯在寶馬裏面哭,不在自行車後面笑」嗎?她的話其實不正是這個世界女人的
價值觀嗎?自行車後面有幸福的愛情,可是卻并不是女人真正想要的啊,這個世
上不是沒有愛情,而是人們已經不需要愛情了吧?至少,自己心中就有一份可以
感天動地的愛情,可是,龍玉婷她需要嗎?

  「以前的女人是講心的,現在的女人是講金的。」

  他的那個女的朋友也曾這麽說過。

  他看着腳下那些繁華的城市,那林立的高樓,那繁忙的街道,那川流不息的
車流人海,那正慢慢亮起來的街燈,多麽文明的一幅人間景象啊!可是,爲何早
已無需爲食宿擔憂的人們,卻爲何内心貧窮得連一份愛情都沒有呢?

  一縷魂魄飄呀飄,不知不覺飄入一所無比的繁華大都市,此刻已然入夜了,
那裏有着他從未見過的璀璨街燈和霓虹,如果他生前走入這個都市,一定會感覺
自己很渺小。是的,在這無盡的繁華裏,人心會有一種渺小,更會有一種沖動的
感覺,這兩種感覺會讓人迷失自我,迷失在各種各樣的誘惑裏面無以自拔。

  幽魂在這一望無垠的大都市裏飄着,但是,那一切的繁華對楊孤鴻來說,都
隻是過眼煙雲了,因爲,他已經和這個世界沒有了任何關系了。

  飄上刺入灰暗夜空的高樓,下面的人和車都變得細小無比了,穿過展示各種
各樣商品的超市,裏面有令人眼花缭亂的的商品,不過,楊孤鴻已完全用不着這
些了。

  飄入一家家夜總會,裏面有着各色美女在以最妖娆的姿态激蕩着人們的荷爾
蒙,令人們在軀體的顫抖中瘋狂。

  忽然,在一家夜總會的舞動的人群裏,他看到了一張酷似龍玉婷的女孩子的
臉,那個女孩正被一個肚大如虹的秃頂老頭兒摟抱着,兩人跳得無比的默契和歡
樂。

  楊孤鴻凄然一笑,黯然神傷,心道,也許,另一個城市的龍玉婷,也過着同
樣的生活吧?

  他最後傷悲地望了那個女孩子一眼,就飄出了夜總會,飄入了暗黑的高空,
他再也不願意看一眼那一個個繁華的都市了。

  傳說人死後會有鬼差前來捉着人的靈魂,那麽,自己是否馬上就要被捉到閻
羅王面前了呢?雖然自己生無可戀,可是他依然感覺得到自己對龍玉婷的一腔情
還在,即使痛斷肝腸,他也無怨無悔。

  但是,如果自己一旦投胎轉世,那麽這一生的記憶都将不複存在,他的一切
都将從此被抹去,什麽真愛,什麽背叛,什麽痛苦全都變作了虛幻了。

  不!想到這一生的痕迹都将随着一個輪回而變作虛無,他真的是不甘心,特
别是他多麽地想知道龍玉婷心裏到底還有沒有半分對他的愛,哪怕就是一絲一毫,
他都會有所安慰啊,不然,叫他的死有什麽價值呢。或許,自己求死,一是絕望,
二也是想用死來喚醒龍玉婷内心逝去的某些東西吧?

  眼前的天幕忽然一亮,一道閃着五彩光環的最影子忽然閃電一般地向着他掠
了過來。

  楊孤鴻一驚,難道是鬼差來了?

  不對!鬼差應該是自地底下冒出來,怎麽會從天而降呢?那麽這向自己飛來
的影子又是什麽?

             第004章天仙子

  近了,近了……那道銀色的白影瞬間便沖到了眼前,停住了。

  楊鴻孤這才看清楚,來的哪裏是什麽鬼差啊,而是一個天仙。

  的确,來的是一個美絕人寰,閉月羞花的女子,隻見她紮着典雅的古式發髻,
兩縷青絲分垂香肩,飄逸如夢,冰肌玉骨,粉面被一抹朱唇點染得如絕世名畫,
高挺的瓊鼻,亮晶晶兩潭秋水倒映着長長的睫毛,隻随便掃了楊孤鴻一眼,頓令
他有一種刻入靈魂的顫粟愉悅之感,那是真正的沉醉。

  楊孤鴻的目光自天仙子的臉上移到她的嬌軀,隻一眼,便被她那高高隆起,
卻又圓潤有緻的所迷,目光竟然一時間移不開了,那不是什麽38d的雄偉,但
是那絕對是真正意義上的,這,也隻有天仙子才能擁有如此神奇的美妙嬌軀了。
再看她的,其實已經沒得看了,天仙子穿着也是古裝服式,是看不見美腿的,但
是自她那纖腰處估算,她絕對有一對絕世無雙的美腿。太美了,楊孤鴻絲毫沒有
意識到自己失态,隻顧着打量着天仙子美妙無比的嬌軀。

  天仙子卻嬌軀一動,自楊孤鴻右側飄了過去,又自他的左側繞過前面來,停
在了原來的空間,笑含盈盈地看着他。

  楊孤鴻一收失态的樣子,甚至不好意思地向着天仙子抱了抱拳:「小生失禮
了!請姑娘勿怪!」

  咦?自己怎麽一擡手,一開口,竟然真跟一個古代人似的,難道是被天仙子
迷住了,自然而然地改變了嗎?不過,不管是不是,這樣向天仙子打招呼應該才
是對的,總不能用現代的方式,搖搖手叫聲hello吧?

  天仙子抿嘴一笑,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楊孤鴻隻覺得聽到她的聲音,有如聽仙樂一般。事實上他又何曾聽過仙樂,
隻不過世人都喜歡用仙樂來形容聲音或是樂曲很美妙,所以他心裏也習慣這麽想
了。

  「回姑娘,小姓楊,名孤鴻!」

  天仙子展顔一笑,楊孤鴻又是不由一呆,那笑容是他見過的最美的笑容,那
是用任何形容詞所能形容得了的美麗。

  「楊公子,小女實在爲你對戀人的一片癡情感動,你可知,當今這世間,像
你這樣的癡情郎已經絕種了。」

  天仙子輕啓朱唇,閃動着眼眸,微笑着問楊孤鴻。

  楊孤鴻當然知道天仙子這話當中帶着多麽大的贊賞,當下答道:「姑娘過獎
了,在下相信這世上像我這樣的人還是會很多的。」

  天仙子道:「但卻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了,小女數十年間才遇見一位如公子
這般胸富詩文,溫文爾雅而又癡情的男子,這在你們這個時代,實屬罕見了。」

  楊孤鴻也不想虛僞地謙虛什麽,笑了笑道:「在下隻是癡戀一女罷,姑娘見
笑了!哦,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呢?」

  天仙子神秘地一笑:「公子就叫我秋容吧!」

  秋容?天上有哪位仙女叫做秋容的呢?楊孤鴻拼命想着。

  「秋容姑娘!你是天上的神仙吧?」

  楊孤鴻迷惑地問。

  秋容呵呵地輕笑了一下,答道:「小女哪有那樣的功德呀,實不相瞞,小女
和公子一樣,亦是一縷孤魂!」

  楊孤鴻一聽更是詫異:「看姑娘的衣着,應該是幾百年前的服飾吧?」

  秋容幽幽一歎,道:「小女生前實乃五百多年前的人,死後變作孤魂野鬼,
飄蕩于塵世之間,已有五百多年了。」

  楊孤鴻心中暗叫我的媽呀,作孤魂野鬼五百多年,這是怎麽度過的呀?想歸
想,他終究沒有說出來,隻是問:「莫非姑娘也有一番傷心的事,所以才不願擡
胎轉世?」

  秋容微微點頭,幽幽地道:「我等一個男人,等了他幾輩子,卻始終沒有等
到,而我的屍骨也早化爲塵埃,沒法再擡胎轉世了。所以隻能永生永世這樣當一
縷孤魂飄蕩塵世之間。」

  楊孤鴻聽得又有流淚的沖動,假如現在他有淚的話,一定能下雨一樣灑落的。
「沒想到姑娘比我更可憐!至少我現在想見自己愛的人,還是可以去見她的。」

  秋容輕舉皓腕,理了理額前的發絲,道:「人間冷暖,小女早知真情難尋了,
本已不願再望這污穢的塵世一眼,卻沒料到今日還能遇上公子這樣的癡情男兒,
故而與公子有此番談話,并想交給公子一樣東西。」

  楊孤鴻問道:「姑娘難道真的要這樣永生永世地飄蕩下去嗎?」

  秋容凄然一笑,道:「這是我的宿命,除非……」

  「除非什麽?」

  楊孤鴻追問道。

  秋容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麽,我再等一個契機,但是那樣的機會根本不
可能有的,所以,小女不存任何幻想了。」

  楊孤鴻見她不願提起,也怕觸及她的傷心事,所以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秋容又是輕輕一歎,緩緩張開嘴來,頓時一樣光彩奪目的東西自她的櫻桃小
嘴之中鑽了出來,看起來,好像一顆夜明珠。秋容伸出玉掌,那東西便似乎有靈
性一般地停留在了她的掌心。

             第005章美絕人寰

  楊孤鴻迷惑地看着她玉掌中的放光珠,問道:「這是什麽寶物?」

  秋容笑了笑,道:「你閉上眼睛。」

  楊孤鴻不明用意,但還是很聽話地閉上了雙目。

  秋容玉腕前伸,朱唇厥起,輕輕一吹,那粒明珠便緩緩飛起,又落入了她的
小嘴之中,嬌軀一動,已到了楊孤鴻身前,輕輕叫了一聲:「張嘴!」

  楊孤鴻依言照做了,然後他便覺得有一雙柔軟之極的小手輕輕搭在了自己的
肩膀上,緊接着一陣舒暢無比的被另一張唇覆住了,他睜眼一看,那光景令他全
然不敢相信,這天仙子一般秋容竟然吻住了他。

  這是多麽香豔的一幕啊,可是,現在他已經隻是魂魄,根本沒有上的愉悅,
而完完全全是心靈上的快樂震顫。

  忽然又覺得喉間一滑,似有一物被秋容吹入腹中,腹中頓感一片溫熱,說不
出的舒暢。然後,秋容的離開了,雙手也松開了。

  楊孤鴻禁不住很是失落,他的心還完全沉醉在秋容的那香豔絕倫的一吻當中。

  「公子,這是小女五百年修練得到的元氣丹,小女飄蕩于這茫茫塵世數百年,
今日遇上公子,情願與之相贈。」

  楊孤鴻内心大震,這是多麽貴重的一件禮物啊,他如何要得?「秋容姑娘,
這可萬萬使不得,在下怎能接受姑娘五百年修練得來的法力呢,請姑娘取回去,
在下實在受之有愧啊!」

  秋容輕輕一擺手,笑道:「我留之亦無用,我已經厭倦了塵世間的一切,留
着這五百年的法力有何用呢?而公子你不一樣,你塵緣未了,理當再返回塵世中
再享受一番人生。」

  「可是,這……我與姑娘素昧平生,叫我如何受得起姑娘這麽寶貴的饋贈呢?」

  楊孤鴻内心又是感激又是不安,還是覺得接受秋容五百年的法力實在是受之
有愧。

  秋容妩媚地一笑,道:「公子既是至情之人,就不該拘束于世俗之見,小女
今日得遇公子這般的癡情男子,與五百年法力相贈,可以說是物盡其用,小女高
興還來不及呢,但請公子勿再推辭了!」

  楊孤鴻看着秋容那美絕人寰,超脫凡俗的倩影,心中生出無比的崇敬來,隻
覺得她的每一句話皆是至理,所以,他聽她那麽一說,就真的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來了。

  「那麽,姑娘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楊孤鴻隻覺得秋容實在太可憐了,一縷香魂飄在塵世五百多年,那份孤獨與
寂寞,他連去想的勇氣都沒有。

  「公子不必爲小女擔擾,小女心早已死去,早無煩惱與憂愁了,隻會爲塵世
間每一點真情所感動,于我自身的得失,早已釋懷了。」

  秋容說着的時候笑得有些凄涼,但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真實與美麗。

  楊孤鴻看到這樣的笑,心中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他在最失落的時候,
也的确會爲世間的每一滴真情所感動,這似乎是一種叫作悲天憫人的情懷吧?他
不知道,但是他沒有任何做作,的的确确會有那樣的情懷。

  所以,他情不自禁地飄近秋容,激動地将她摟在懷裏。

  秋容沒有任何拒絕的動作,因爲她能懂他的擁抱,那不是情欲驅使的,而是
一種對生命和美本身的一種感動和熱愛,因爲,這個男人有着一種很神聖的大情
大愛的胸懷。

  「公子,你擁有了我五百年的法力,再去找一處僻靜之所,每天吸取天地精
華之氣,再以千尋峭壁之上的泥土塑成一尊人像,等七七四十九天一滿,你可附
上泥像,便能擁有真身,與活人一般無二了。」

  秋容附在楊孤鴻的耳邊叮囑着,就像一個最親密的戀人在說情話一般。

  楊孤鴻聽得心中大動,自己還可以重生,雖然他生無可戀,但當生命真的結
束之後,他還是願意選擇擁有生命,因爲,擁有了生命,有可能擁有一切。他即
使無力使龍玉婷回心轉意,但他也要作出一番事業來,讓龍玉婷看到他的價值,
想想自己那般殉情實在是有些愚蠢和沒價值。

  「秋容,我真的還能擁有真身重返人間嗎?」

  楊孤鴻激動地問,同時将秋容摟得更緊了。

  秋容道:「不錯,而且你擁有真身之後,法力也不會消失,還可以像現在這
樣飄飛上高空。但是,你切不可濫有法力,我知道你不會爲惡人間,我信任你,
但是你還是少用法力的好。還有,在你獲得真身後,三十日内也切莫近女色,否
則我給你的五百年法力便會散去,明白嗎?」

  楊孤鴻又是驚訝又是狂喜,想到自己真的可以重返人間,并且擁有傳說中的
法力,那将是何等的大喜事啊!口中高高興興地答道:「謝謝秋容,謝謝秋容,
我一定牢記秋容你的吩咐!」

  秋容忽然有些驚慌地道:「午夜将至,你還是快些去尋一處僻靜之所吧,不
然難逃鬼差的追捕!」

  楊孤鴻松開秋容,關切地問道:「那麽秋容你呢?」

  秋容笑了笑道:「我早已是無法投胎轉之人,生前也不曾爲惡,鬼差沒必要
再捉我了。」

  「那麽我們這一别還能重逢嗎?」

  楊孤鴻知道情勢已經危急,但是卻猛生出對秋容的無限依戀起來。忽又發覺
剛才已經直呼她秋容,那似乎太過于親切了,内心不由得有些發窘。

  秋容見他怔着不走,急道:「公子請速速離去,再遲就真的來不及了,有緣
咱們自會重逢。」

  楊孤鴻艱難地點了點頭,忽然上前摟住秋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吻上了她的
朱唇。

  咦?楊孤鴻再次接觸到她的唇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比生前在現實中更爲實在
的觸感,可是自己現在隻是魂魄啊,難道是秋容給他的法力所起的作用?

  秋容也沒有拒絕他的吻,因爲她知道他同樣地不是出于的沖動,魂魄怎麽會
有軀體的沖動呢?可是,她卻在他的吻中産生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那似乎是心跳的感覺,可是,自己的心明明已經死了五百多年,怎麽還會跳
動呢?

  她想不明白,但是,她卻仿佛感覺到了他的吻,比她初戀時的吻更加地真實
美妙,她也不由沉醉了,開始回應楊孤鴻的吻,就像一對戀人那樣地去吻着。

  就這樣,兩個魂魄在空中靜靜地親吻着,時間和空間似乎都是虛設的,隻有
這兩個彼此親吻魂魄才是真實存在的。

  一陣陰風襲來,緊接着便聽到一陣令人毛骨悚然尖笑聲。

  秋容暗叫不好,猛地推開了還沉醉在熱吻當中的楊孤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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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6章最難消受美人恩

  楊孤鴻四周一望,突見兩條黑影立于身前,面目獰猙可怖,全身黑如鍋灰,
手中各執一柄形狀怪異的利器,四目之中閃動着冰寒的綠光,正惡狠狠地盯着自
己。

  「哼——楊孤鴻,快快随我們到閻羅殿報道吧!」

  兩個黑暗厲喝道。

  完了,鬼差真的來了,楊孤鴻大驚!

  秋容又猛地一推楊孤鴻,叫道:「公子快走,這裏有我擋着!」

  楊孤鴻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的事,可是秋容怎麽辦呢?

  鬼差厲喝道:「大膽秋容,你休得阻攔我們辦正事,快快閃開!」

  秋容嬌笑道:「姑奶奶我偏愛管這檔子閑事了,看你們能拿我怎麽辦?」

  說話間,已經揮舞着衣袖跟兩個鬼差混戰在了一起。

  楊孤鴻心道自己有了五百年的法力,完全可以放手和他們一拼了,怕什麽。
心念一轉之間,他早學着武林高手一般,右掌拍了出去,果然,真的有一股子勁
氣向着其中一個鬼差撞去。

  那鬼差似乎沒料到他有這等法力,驚得急忙跳開,口中哇哇怪叫着舉起利器
向他沖了過來。

  秋容長袖一卷,形如靈蛇一般纏住了那鬼差的腰,再一拉,鬼差便被拖了回
去。

  「公子快走吧!這裏交給我,我可以應付得了,再遲就影響公子重獲真身了,
記住我說過的話!」

  秋容邊獨戰兩鬼差邊催促着楊孤鴻。

  楊孤鴻見秋容應付鬼差的确還是很輕松的樣子,也就放心了,當下沖着秋容
抱拳道:「秋容保重!在下謝過你的大恩了,後會有期!」

  言畢,楊孤鴻戀戀不舍地望了秋容無限美好的身影一眼,然後掉頭飄向天的
另一邊。

  他有一種沖動,總想返回去把鬼差打跑,然後再和秋容接吻,那種純粹的靈
魂與靈魂的親密,實在是太美妙了。

  然而他又不能夠辜負秋容的大恩,所以決定馬上找到一處僻靜的所在去修回
真身。

  可是,難道來了,現代文明瘋狂地侵犯着自然,哪裏才是僻靜之所呢?本想
去那些名山之中的,但是那裏隻怕天天都有人在遊玩觀光呢,那麽去那些原始森
林之中去吧!

  哪裏有原始森林呢?似乎大小興安嶺,長白山那一帶比較好吧?心裏想着,
卻發覺自己這樣在空中飄着,又是黑暗之中,哪裏還分得清東南西北。

  沒辦法,爲了避免鬼差又來糾纏,他就這樣不分東南西北地飄蕩起來。

  不知又飄了多久,忽然發覺前面天幕之間發現一片亮光。有了秋容這一奇遇,
他知道那不可能是鬼差,說不定還有奇遇呢,楊孤鴻不知不覺地朝着那亮光飄去。

  若論他飄飛的速度,完全可以是超音速飛機所不能比的,因爲,基本上他隻
需意念所至,則魂魄也就到了目力所及的目标。因此,他到達亮光之處,也不過
是轉念之間的事。

  當他到達這光亮之處,卻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神仙姐姐,映入眼簾的東西令他
倍覺稀奇。

  發出亮光的竟然是十個通體透明的大字,看起來還輕飄飄地浮在空中,在月
光的照射之下發出眩目的光。而每一個大字皆有常身體兩倍一般大小,如若不是
反月光,根本就看不到它們的存在。

  楊孤鴻仔細去看這十個大字,發覺個個都富有三維立體感,這十個字看起來
好像是組成了四組,楊孤鴻口中輕輕念着:「唐清隋,秦晉元,魏明,宋漢。」

  這是四個人的名字嗎?爲什麽天上會浮出四個人名來呢?這四個又是什麽人
呢?楊孤鴻思索着,半天也弄不清怎麽回事。

  管它呢,我還是快些去修回我的真身要緊,想到這,楊孤鴻決定繼續去尋找
修身之所,但出于一時好奇,他也想看看這字是什麽物質構成的,于是便伸手向
着最近的那個「宋」字摸了上去。

  哪知手剛剛一觸碰到「宋」字上,「宋」字頓時散發出一陣強光,同時産生
一種強大無比的吸引力,楊孤鴻還沒有反應過來,魂魄不由自主便被吸得直向
「宋」字之中陷入了進去。

  強光消失,卻響起了楊孤鴻的一聲長長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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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7章男人的尺寸

  且說楊孤鴻被吸入「宋」字之後,頓感自己的魂魄掉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一直迅速地往下沉,他隻覺得自己似乎是被傳說中的黑洞吸入了,恐怕是要魂飛
魄散了,一時間不由得驚恐萬分狀,禁不住驚呼出了聲來。

  魂魄下落之際,既便他現在已有了秋容的五百年法力,竟也看不清任何東西。

  莫非自己真的就陷入黑洞之中了?真的就這樣魂飛魂散了?

  恐懼,無邊的恐懼,在這黑暗之中蔓延着,有令靈魂窒息的感覺。

  也在這窒息的感覺之中,楊孤鴻忽然覺得生命其實再多麽苦痛,也是無比的
美好的,隻要能活着,其實又有多少事情可以去做啊,隻可惜,人在沒有失去的
時候,就永遠不可能真正地意識到曾經擁有東西的價值。

  他想,如果他還能活着,他一定會給龍玉婷一個最灑脫的背影和一份最真摯
的祝福,然後好好地活下去。隻可惜,現在什麽都晚了。

  殒落之中,他已懶得再去理會時間了,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覺
得似乎有什麽托了自己一下,然後便不在下沉了,而且眼前也不再黑暗,他已能
看見東西了。自己現在是掉落在了一片雜草當中。

  坐直身來,楊孤鴻舉目四望,隻見四周俱是千尋峭壁,刀削斧劈一般地,峭
壁之上,隻偶爾望見幾棵小樹斜斜地生長着。西方的峭壁之上,瀉下一線飛瀑,
在微風之中也輕輕地飄動着,有如千尺百絹一般。

  飛瀑瀉仿佛自九霄之上瀉下來,瀉在峭壁腳下,形成了一潭湖水,湖水清澈
見底,湖中還不時有各色的魚兒在遊動着。

  楊孤鴻大喜過望,心道:「這正是自己要尋找的理想的僻靜之所,在這裏修
回真身是絕佳的選擇,完全不必擔心外界的打擾了。」

  主意已定,楊孤鴻一刻也等不及,馬上就開始行動,先是選好一處幽靜的栖
身之所,照着秋容說的,吸取天地精華之氣,這簡單,隻要每天在這谷中,呼吸
到的都是天地精華之氣,這裏絕對沒有什麽工業的污染,在谷中的空氣雖然流動
不是很順暢,但也是他所能呼吸到的前所未有的新鮮空氣。

  至于用峭壁之上的泥土塑出自己的泥像,那也不是件難事,因爲現在他是一
個具有五百年法力的魂魄,飄到千尋峭壁之上取泥土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真
正令他覺得難的,便是等待着七七四十九天的這個期限到來。

  栖息之所,他選了一顆大樹,然後拾起幾根斷枝,輕輕一抛,頓時變出了一
座小木屋來,裏面床鋪什麽的應有盡有,隻是,沒有廚房和茅房,因爲他現在還
用不着吃東西和排瀉污物。

  由于心急的緣故,楊孤鴻才用一天的時間便從峭壁上采下了足夠多的泥土,
反正他現在已沒有了日夜之分,更不覺得勞累,所以就急急地開始爲自己塑像了。

  爲了便于觀察自己,他将泥土都搬到了湖水邊,他可以一邊利用水面照自己,
一面塑像。

  話說我們的楊孤鴻同學從小學到初中都是在偏僻的鄉村念的,那裏根本就沒
有美術老師,如果叫他畫個人,那麽人頭一定是漫畫式的,脖子以下一定是機器
人式的。總之就一句話,他能畫的隻比骷髅稍微好看一些。

  這,這叫他怎麽給自己塑像呢?

  呵呵,别忘了,他現在隻是魂魄,并且是擁有五百年法力的魂魄。

  隻看楊孤鴻同學皺着的眉頭一展,然後笑得萬分燦爛地對着那灘泥土一拂衣
袖,一片五彩的光芒閃動着,片刻之間,那灘泥土就變作了一尊巨人像。

  哇!這也太高大了吧?看起來連nba球星奧尼爾也沒有這麽雄偉,連姚明
也沒有這麽高大。

  不行!看着那尊巨人像,楊孤鴻隻得減了一些泥土,心道雖然不能像姚一樣
高大,那會看起來很笨拙,行動不利落,但是,有機會給自己重塑一個身體,當
然不能太傻,就要個一米八五的身高吧。呵呵,再來個健美而的身材。

  楊孤鴻樂得跟什麽似的,因爲他可以完全根據自己的意願來塑造自己的身體,
這是多麽奇妙的感覺啊,他一定要把泥像塑造成世界最有魅力的軀體。當然,先
得又帥又有氣質,貌比潘安宋玉自是不用說,不過也得在自己原有特色的基礎上
來修整。身高兩米足夠了,身材健美,保證人見人愛。

  哈哈哈哈……

  楊孤鴻忽然神經質地大笑了起來,而此時,他的目光正盯在泥像那條巨龍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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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8章美人從天而降

  且說楊孤鴻目光移到泥像的陽性标志的時候,自個也禁不住笑了起來,他自
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把那條命根整得像成人手臂一般粗大,長度更是
吓人,起碼有40厘米。

  「哈哈哈……按照這個标準,就算在世界範圍内恐怕都沒辦法找到一個女人
來試槍了。」

  楊孤鴻笑得前俯後仰。

  據他了解,亞洲男人平均長度才在十一到十三厘米,到達十五厘米的男人已
是極少極少的一部分人了,而超過十六厘米的更是寥若晨星,想到這他還是挺自
豪的,他就有十六厘米多一點。

  當然了,能夠重塑自己的身體,他可不滿足于十六厘米,但也不能太大太長
了,那麽該多少才合适呢,這個真是個難道了。

  想了想,就來個中國男人之最吧!

  印象當中,中國男人好像沒有超過二十厘米的,那麽來個長度二十五厘米吧,
至于直徑嗎,中國男人平均是是三到四厘米,那麽來個七厘米吧,似乎有些大了,
不過,最多也隻能和歐洲男人中型偏上相比呢。就這麽定了。心意已決,揮手用
法力改造好了,一看,還是笑了出來,那雄偉的程度,還是非常吓人的,如果讓
中國女人看到,一定會吓得半死的。

  不過,沒關系的,自己不是有法力嗎,完全可以根據需要使它變換尺寸的。
想到這,他也就不再擔心能否在中國找到女人的問題了。

  這樣,一個身高兩米,健美身材,寶物中國第一的「人」就這樣塑造成形了,
拉下來就看如何精雕細刻了。

  任着法力,他可以将泥人的身體各位部分都塑造成最最完美的極品,不過,
他總覺得很難滿足的是泥像的頭發。在他的意識裏,他一直都喜歡古代男的的裝
飾,無論是服裝還是發式,都是現代男人所不能比較的。尤其是在武俠片裏看到
的那些個什麽大俠少俠的,那服裝那發式實在是太酷太帥了。

  隻是,如果把自己改裝成古代人,再回到人間時,一定會驚世駭俗的。楊孤
鴻有些犯難了。

  但是,腦中忽然全是秋容的那絕世芳容,心想反正自己在塵世之間也沒有一
個愛自己的人,又經曆了這一次生死,何必在乎那些,就算裝扮成一個古代人走
出去又如何,隻要自己活得潇灑就夠了。再說,如果有幸再遇上秋容,他也一定
更喜歡自己古式打扮的。

  咦?他發覺自己内心時刻都能想起秋容來。算了算了,那麽美麗的女字哪個
男子見了會不喜歡呢,如果自己和她都是人,他相信自己一定會爲她癡狂的。

  接下的日子裏,楊孤鴻就靜心等待第四十九天的到來,那時自己就可以重獲
新生了。

  轉眼間過去了十天,楊孤鴻日日夜夜在谷中盡情吸取那清新無比的山中空氣,
快意之極。

  哪料到了第十天午時,楊孤鴻正在木屋之中小歇,忽聞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自高容傳來。

  楊孤鴻心神一震之間,早已飄出了木屋,擡頭一望,突見那一線飛瀑之處。
一條人影正掉落下來,一邊掉落一邊慘呼着。

  楊孤鴻來不及多想,先救人要緊,但他隻能動用法力,無聲無息去救人。看
着那人影還差數十米着地之際,他單掌拍出一股緩和的勁氣,使得人影下落之勢
大減,再一揮手,悄無聲息地将人影掉落之處轉移到了水潭正中。

  果然,随着「撲嗵」一聲響,水花四濺,不一會兒,那掉入水潭之中的人又
浮出了水面,死裏逃生後,在水中四處張望了一下,便向着楊孤鴻泥像之處的岸
邊遊了過來。

  糟了,讓生人看到自己雕像了,但願不會被來人破壞才好。楊孤鴻不由得開
始擔心了起來。

  但與此同時,他又不由呆住了,随着湖中人的遊近,他看清楚了,那竟然是
一個絕色美女,在水中起浮着,幾疑便是傳說中的美人魚。當那美人兒走上岸的
時候,濕透了的衣服更是将她那完美的身體凸顯了出來。

  來人竟然又是一個身着古裝的女人,濕透了的長發垂在腦後,濕透了的羅裳
出賣了她那玲珑的身段,那張臉,論姿色,幾乎可以與秋容相比,隻是少了份超
凡脫俗的仙氣,但稱之爲人間絕色是毫不爲過的。那一對高聳的,在濕透了的衣
衫内,顫巍巍的,連那兩粒櫻桃的紅暈都幾乎可以看清楚,而兩座的形狀和海拔,
更是盡收眼底,那尺寸至少也在36d以上,看到楊孤鴻心神俱醉。

  那纖細的小蠻腰,那修長的雙腿,無一不是人間極品。

  全身濕透了的她,完全沒有一點兒狼狽的樣子,而是展現出了另一番迷死人
的風情。

  當看到她那一雙的根部那朵隐隐約約的小黑雲時,楊孤鴻估計如果自己是活
生生的人的話,一定會馬上鼻血長流。

  這絕色美人上得岸來,看到了楊孤鴻的泥塑,先是一陣錯愕,然後一雙妙目
竟滴溜溜地在泥溜身來回打着轉,似乎是看得癡迷了。

  楊孤鴻暗暗高興,心道看來如果這變成了自己的真身後,一定能迷到天下美
女。

  隻是,這個大美人兒怎麽也穿着古裝呢/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她這是在拍武
俠電影?

  去!這裏沒有别人,更沒有攝相機,怎麽可能是拍電影。那這個大美人到底
是什麽來曆呢?楊孤鴻的确是糊塗了。

  在他還在苦思之間,那個絕色美人早已轉身看到了他的小木屋,柳腰輕搖着
向小木屋走去。

  木屋當中自然沒有人,連門都沒有,絕色美人走到門口看了看,木屋内的景
物盡收在了眼底,所以她也就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木屋的屋壁在楊孤鴻的眼中當然是透明無物的,所以他清楚地看到,那美人
兒走進木屋之後,便躲到了一角,脫下了濕透了的外衣,隻穿着短短的紅色肚兜
兒,被的高高挺起,似乎随時都有被漲破的可能。那雪白的,那細長的玉頸,那
細無比雅緻的雙臂,玉蔥般的十指,那圓圓的肚臍,似乎一把便可抓住的纖腰,
楊孤鴻如癡如醉。

  看着美人脫下外衣,再水擰掉,然後又披上了,并沒有脫下裙子的舉動,楊
孤鴻暗叫可惜,那美人兒又走出木屋來,在附近拾了一些幹柴,回到木屋之中,
然而自腰帶之間取出兩粒黑色的小石子,一手捏了一粒,隻啪地幾下摩擦,竟然
就打出了火花來,生着了火。

  靠,真夠牛叉!楊孤鴻暗暗稱贊着。但同時心中又不由起了疑問,怎麽看這
個美人兒的穿着和一系列舉動,那活脫脫一個古代人來着啊?

             第009章孤男寡女

  看着那絕色美人兒拿着衣服在火上面烤着,又轉着身子去烘身上的衣褲。楊
孤鴻知道沒有春色可看了,也覺得有些無聊,便飄入木屋之中,自個兒躺到床鋪
上去了。反正美人兒是看不到自己的,所以他也毫不顧慮什麽男女援授不親,孤
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麽的了。

  美人兒烤幹了手上的、身上的衣服之後,就熄了火,走出了小木屋。

  楊孤鴻看着她漸漸走遠,最後消失在東面的一片小樹林當中。

  想着自己現在隻是一個魂魄,又沒有偷窺的瘾,所以也就懶得去管那美人兒
在做什麽,自個兒閉目養神起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腳步聲響了起來,楊孤鴻睜眼一看,隻見那美人兒有裙
子兜了許多野果回來了,臉上還甚是高興的樣子。看到她嘴角溢出的笑容,的确
有一種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

  木屋之内沒有好的坐椅,因爲楊孤鴻不需要,美人兒也不想再坐在剛才坐的
那小木塊上,所以便走近了床榻,褪去了鞋子,竟然半躺來。她當然看不到楊孤
鴻,但楊孤鴻卻能感受得到她嬌軀的溫熱和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我具完美的,
竟然就這樣活生生地躺在自己的身畔,這實在太令他興奮了。

  反正美人兒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豈能錯失這樣的良機,當下便附過身
子去,一把将美人兒摟在了懷裏,美人兒完全沒有感覺到異樣,安閑地半躺着吃
野果。

  楊孤鴻見此情景,便開始在她的身上放肆起來,先是将美人兒的臉蛋吻了個
遍,再移到她的粉頸,然而抓撕啃咬着她那高高隆起的,雖然是隔着衣服,但是
那已令他魂兒醉醉了。

  但是他覺得遺憾,因爲他的熱情得不到一點回應,他是多麽地想現在就是個
真實的人,那麽便可以真正地和美人兒歡愛了。

  有了這種感受,他也就沒有了沖動,隻好靜靜地摟抱着美人兒,享受着她的
芳香。

  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麽人呢?怎麽會從上面掉下來呢?又爲何穿着古代的衣服,
梳着古代的發式呢?

  楊孤鴻的心中一連串的疑問,但卻找不到答案。

  美人兒吃完了野果,便斜躺着閉目養了一會兒神,楊孤鴻以爲她會躺下來,
哪料到不一會兒,這美人兒竟然坐身盤腳打坐,一雙玉臂在身前妙曼無比地舞動
着了一會,然後做出蘭花指交叉着平放在膝蓋上,全身開始慢慢地散發出一片紫
煙來。

  咦?這……這個……這不是像武俠片裏的練功嗎?難道這個美人兒會武功?
難道她是被仇家追殺而掉落下這深谷之中?

  突然,美人兒沉喝一聲,全身迸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勁氣,楊孤鴻來不及反
應,竟被勁氣掃飛,撞到了屋壁之上,再跌落在地。

  楊孤鴻飄身而起,暗道,如果自己是活生生的人,鐵定已經被她的真氣震碎
了心脈而死了。這美人兒竟然真的有着深不可測的武功,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怎麽她不但穿着古代衣服,還有着傳說中的武功呢?自己這是到了什麽地方了?
怎麽會被一個「宋」字吸到了這個地方來了?

  想不通,想不通就别想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修回自己的真身,隻有這樣自己
才能重返人世。

            第010章被吻的感覺

  楊孤鴻主意已定,便又開始了他的修身大計,他沒日沒夜地在谷中空氣最清
新的地方轉悠着,吸取天地精華之氣。而美人兒,竟然像個隐士一般,除了出來
采食野果外,就是在小木屋内打坐練功和休息。

  夜裏,當美人兒睡去的時候,楊孤鴻也會在她的身旁邊躺下,但卻沒有再輕
薄她,隻是憐愛地摟着她,嗅着她的體香,但深夜裏,楊孤鴻還是要到谷中遊走
的,因爲夜裏的氣息亦别有一種功效。

  日子就這樣單調地重複着,又過了五天,練功中的美人兒卻忽然張口吐出了
一口黑血來,然後卻顯得十分舒暢地收了功。

  楊孤鴻見狀,奇道:「看她的模樣好端端的,怎麽會口吐黑血呢?暗道是早
就受了内傷,但是她内功深厚,強壓制住不外顯的嗎?」

  這麽想着之際,美人兒已面露微笑地走出了小木屋,走到湖邊去洗漱了一番,
然後站在湖畔出神地望着楊孤鴻的泥塑發呆。

  楊孤鴻心中暗暗得意,莫非她是看着完美無暇的泥塑動了芳心?那麽,如果
等第四十九天到來之際,泥塑變作活人,她會不會愛上自己呢?

  看着她美妙的背影,楊孤鴻心想,如果她是穿着迷你裙和t恤衫,那她的身
材一定惹火到令自己流鼻血。

  思忖之間,隻見美人兒走近了自己的泥塑,一隻玉手在塑像健碩的胸膛上輕
輕地撫摸着,看着她的玉手在自己塑像的胸肌上滑動,楊孤鴻不由得心神大悅,
看來,她真的是被自己的完美身體所迷了。

  如果是真實的身體被她那樣着該多好啊!

  咦!隻見此時那美人兒已經伏在了泥塑的胸膛上,雙手圈住了泥塑的脖子,
竟然還在泥塑的臉上親了一下。

  哎呀哎呀,美女也是好色的嘛,尤其是在這沒有任何人的地方,美女的本性
也會暴露出來的。然而,她畢竟還有些害羞的,親了塑像一口之後,又腼腆地躲
進了塑像的懷抱。楊孤鴻看她的年齡也應該在二十以上了,卻還是那般情形,心
裏也覺得好笑之極。

  見美人兒也不會再有其他的動作了,楊孤鴻也就意興闌珊地去閑逛了。

  此後的幾天裏,美人兒練功之餘,也總要去親一親泥塑,再伏在泥塑的胸膛
上,好像伏在她心愛男人胸膛上一般,靜靜地,神情挺是迷醉。

  又是五天過去了,楊孤鴻開始覺得日子有些單調了,雖然能和美女同床共眠,
卻苦于與她根本沒辦法交流,就算他用力地去撫摸她,她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因
爲自己等于無物。每當看到這美人兒熟時那一起一伏,他總有沖動要用法力解開
的她的衣服去一飽眼福,但是他又不想這麽做,對于男女之間那些事,他要的是
兩情相悅,這麽樣把她看了,實在沒激情了。

  哪料這一天的深夜,一幅香豔得令人的畫面卻活生生地展現在了楊孤鴻面前。

  想知道是怎麽個香豔法麽,快快給花吧!

             第011章心神俱醉

  且說這夜午時,楊孤鴻正打算下床去谷中轉悠,豈料忽聞得一陣解衣物的聲
響。正值他迷惑之際,一聲令人血脈贲張的呻吟響起來。

  楊孤鴻坐起身子來一看,頓時神魂颠倒,隻見美人兒衣衫淩亂,半露,一隻
玉手搓揉着自己的,别一隻玉手卻放在自己的嘴裏咬着,這活色生香的春情,簡
直令他有種發瘋和沖動。

  美人兒那隻撫摸着的手,開始一路撫摸着自己的滑,最後果然不負楊孤鴻所
望,終于探進了裙中,在她那隐秘的小天堂裏抓捏了起來,呻吟之聲,立時一聲
緊接着一聲地自她的櫻桃小口中傳了出來。

  同時,她的兩條細腿也在上下交叉着摩擦了起來。

  楊孤鴻真恨不得馬上擁有真身撲上去,在一個美人兒身邊看着美人兒,那種
感覺有多難受多奇怪,隻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得到。

  然而現在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美人兒在面前着。

  那一聲聲的呻吟,攪得楊孤鴻心神俱醉。暗暗發誓等自己修回真身,非把這
美人兒要了不可。

  啊…………

  一陣又一陣的呻吟聲,蝕骨。

  楊孤鴻覺得自己再聽下去,一定會瘋掉,急忙飄下床來,打算溜出去,剛飄
到門口,美人兒卻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那尖叫裏含着無限的舒暢和滿足,
然而就剩下虛脫的嬌喘之聲了。

  美人兒那隻手拿出裙子時,明顯地粘滿了蜜汁。楊孤鴻有一種想上前去品嘗
的沖動,但他還是飄出了小木屋去了。

  在谷中轉至天明時分,他才又轉了回來,還沒有到小木屋,便聽到一陣水花
的響聲。

  美人兒起來這麽早?這麽暗自追問的當兒,他也已飄到了湖邊。

  楊孤鴻開始不得不說自己太有眼福了,美人兒正地在水中沐浴着呢。雖然她
是背對着他的,但是,她那優美無比的背部弧線,和那高高隆起的豐臀,以及修
長圓潤的,構成了一幅世間絕美的圖畫。楊孤鴻呆呆地望着這一幕,再次有瘋掉
的沖動。

  可是今天才是第二十一天啊,還有二十八天自己的真身才修得回來,真是急
是死人了。再說,修回了真身也得三十天之後才能近女色,上帝啊,天天面對着
這麽一個絕世美人,卻不能動她,簡直和地獄酷刑一般無二。

  本來還想看遍美人兒的全身的,但他一來想多保留點神秘感,想在一個好一
點的時機下看遍她的全身,二來也怕自己看了之後會更加難以忍耐。

  所以他急忙轉身回小木屋去了。

  又是五天過去了,楊孤鴻發覺這美人兒還是老樣子,大部分時間就躲在小木
屋裏練功,餓了就出去尋找野果,困了就睡,感覺她好像根本就是跑到這裏來隐
居一般,可是她明明是從懸崖上面掉下來的,更有可能是被仇家追殺的緣故,但
她爲什麽沒有逃出生天的舉動呢?

  楊孤鴻開始對這美人兒的定力産生了興趣。這些天,他也開始疏導一些精華
之氣滲透到泥塑身體之内,所以泥塑隐隐之間也泛出了光彩,隻是常人很難用肉
眼觀察得到。

  而美人兒這些天,也沒再在他的床上展現活的春景圖。這樣,楊孤鴻也便能
靜心地修練了。

  日子開始變得平淡而清靜了。

  這一日,楊孤鴻見美人兒還在練功,自個兒又去給泥塑疏導真氣,忽聽得
「嗚」地一聲,峭壁之下垂下一物來。

  楊孤鴻仔細一看,卻見一條長繩自崖壁之頂直垂而下。

  咦!難道有人要從上面下來?

             第012章天山童姥

  楊孤鴻一念方動,那垂繩之上早已滑下四條身影來,四人個個身手不凡,敏
捷如猿猴一般,輕靈無比地繩索上飛速滑入谷中。

  來人是四個青衣妙齡少女,個個嬌豔如花,輕靈如燕,方一滑入谷中,幾個
縱躍便掠近了楊孤鴻泥塑近旁來。

  此四個少女,比起小木屋中的那個美人兒來說,除了多一點青澀,少一點成
人味之外,姿色卻毫不輸給她。楊孤鴻仔細打量着這個四小美人兒,隻覺得越看
越是有味兒,那裝扮也一個個都是古裝,而且都是武俠片裏才會出現的裝扮。先
是一個大美人,再來四個小美人兒,怎麽全是古代打扮啊,我這是在哪裏,這些
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呢?楊孤鴻百思不得其解。

  童姥!童姥——你在這裏嗎?「

  四個青衣少女一齊高呼了起來。

  童姥?她們叫誰?是叫木屋中的那個美人嗎?她的名字叫童姥嗎?

  小木屋中這時傳出了一個哄亮無比的聲音:「是四大護法嗎?」

  楊孤鴻隻覺得這聲音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威嚴,也有一種令男人心動的吸
引力。

  四個青衣少女一聽到這個聲音,個個面露喜色,齊刷刷地單膝跪地,應道:
「屬下拜見童姥,救駕來遲,請童姥恕罪!」

  楊孤鴻隻覺得耳邊陡然「呼」地一聲,那木屋中的美人兒已然瞬間立在了四
個青衣少女面前,那身法之快,實也令楊孤鴻大大地吃驚,雖然他現在能比她快
上幾十倍,但是,自己畢竟隻魂魄而美人兒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他不能不吃驚。

  到現在,楊孤鴻不能不承認,自己看到了傳說中的武林中人了。可是,現在
是二十一世紀啊,這些人怎麽還會存在呢,現在沒有武林,隻有啊。

  而且,她們這樣的打扮和這樣的舉動,完全不像是現代人,倒真的像是古代
江湖中的人。

  「屬下救駕來遲,請童姥恕罪!」

  四個青衣少女再說齊聲說道。

  童姥衣袖一拂,威态十足地道:「行了,你們能找到這裏來,也算是對我忠
心了,都起來吧!」

  四個青衣少女邊站起身來邊應道:「謝童姥!」

  童姥仰天長笑道:「我就知道上天不會讓我巫行雲葬身于此,李秋水!我不
會放過你的!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巫行雲?李秋水?童姥?

  楊孤鴻驚詫到了極點,怎麽,我到了金庸的天龍八部裏面來了?我穿越到了
宋朝了?

  「告訴我,李秋水那個現在在哪裏?」

  巫行雲厲聲問道。

  一個眉心帶着一個紅痣的青衣少女抱拳道:「禀報童姥,李秋水已經攻下了
靈鹫宮,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全部投降了。靈鹫宮中不願意投降的姐妹們,大部
分都已經分散,各自隐藏起來,且秘密打探童姥您的下落。」

  巫行雲神色先是一變,然而轉爲冷酷,叫道:「好你個李秋水,總有一天我
會要你加倍付出代價來。嗯,我們靈鹫宮也總算還有些有骨氣的弟子,沒白費我
平日的一番調教。」

  四個青衣少女齊聲道:「弟子誓死不忘童姥大恩!」

  「好,咱們先在這谷中商議一下反攻計劃,待機會成熟,我們再殺回靈鹫宮,
給李秋水那個一點顔色看看。」

  「是!童姥武功蓋世,天下無敵!」

  巫行雲哈哈大笑,笑聲未落,人影已失,小木屋中傳出一句話來:「青鳳,
你們去打點野味來,我需要補補身子。」

  那個眉心帶痣的小美人兒應道:「是,童姥!」

  然而轉身向三位同伴揮着道:「咱們走!」

  四位青衣少女個個身法如電,轉眼之中消失在東面那片樹林之中。

  楊孤鴻卻愣在了當地,我的天!我竟然穿越了,竟然到了金庸的武俠裏面來
了。這…

  那麽我和龍玉婷豈非永遠見不着面了?除非,我還能再穿越回去,可是,那
該怎麽做呢?

             第013章嬌媚可人

  那四個青衣少女來去如風,隻片刻之間,便各自有了獵物,有野兔,有斑鸠,
還有獐子,收獲頗豐。

  四人也不待童姥吩咐,撿拾了一些柴禾,便在小木屋外面生起了火,再将獵
物拿到湖邊修理清洗幹淨,然後便樂滋滋地烤了起來。不大一會兒,滿谷之中便
飄起了新鮮的肉香。

  練功之中的巫行雲聞得這味道,吃了近半月野果的她,頓時口生唾液,肚子
裏直打鼓。但爲了保持一個宗主的形容,她又不得不強自忍住,閉着雙目,裝着
練功的樣子,隻待屬下來請她。

  「秋霞,你把這隻獐子腿拿給童姥吧!」

  青鳳将烤好了的熟肉遞向一個單眼皮的青衣美少女。

  那叫秋霞的少女接過獐腿,向屋内瞧了瞧,搖搖頭道:「不行啊青鳳姐,童
姥正在練功呢,小妹怕打擾了她老人家。要不,翠玉你去試試?」

  秋霞又将獐腿遞向了一個一臉娃娃氣,臉上總是不失笑容的,卻偏又有着巨
乳的少女。

  翠玉不接,嬌憨地扭過身子去,咯咯笑道:「給香雲一個親近童姥的機會吧!」

  那第四個青少女,一副清純,不谙世事的模樣兒,嬌滴滴的,令任何一個男
人見了都忍不住起憐惜之心。這個少女自然就叫香雲。

  香雲也不敢去接獐子腿,卻很認真地說道:「咱們還是等童姥自行醒來再請
她老人家出來享用吧!」

  秋霞見支不動兩個師妹,也沒有辦法,隻好坐下來,拿着獐腿離火不遠不近
地慢烤着,獐腿上有油汁在輕輕地炸響,直把四女的食欲引得高漲,但苦于童姥
未動,四女也隻能暗暗地咽口水,不敢先行享用美味。

  巫行雲本以爲屬下會來叫醒她,哪料卻适得其反,四女的對話她一一聽在了
耳中,心中有些微怒,但卻又無法怪罪她們,腹中一鬧,隻得裝作大功告歇般地
長長吐了一口氣,睜開了眼來。

  四女聽得屋中有動靜,知道童姥已練功完畢,便高聲叫道:「請童姥請餐!」

  巫行雲忍住饑餓,口中卻裝作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秋霞,快給童姥送去啊!」

  三女一齊催促道。

  秋霞這才站身來,又向香雲要了一塊兔子肉,向翠玉要了一塊斑鸠肉,青鳳
很識時務拿起一張大樹葉,和秋霞一道給童姥送了進去。

  翠玉和香雲見童姥的一份已被送去,兩小丫頭哪裏還忍得住,各自拿起一塊
烤熟的肉,尖着嘴狼吐虎咽了起來。

  不一會兒,秋霞與青鳳也走了出來,雙雙加入了野餐大戰。

  楊孤鴻立在湖畔自己的泥塑旁邊。望着四女的吃相,自己感覺也甚是滿意,
心道,這樣烤出來的野味,一定比大城市那些豪華酒店裏的大廚們精心烹饪的山
珍海味更加鮮美樸實,可惜自己現在還不能去品嘗。

  是夜,四女也不敢入木屋與童姥一齊休息,就返入東西的小樹林中去生了一
堆火,弄了一些幹草鋪地,圍着火堆而休息。

  楊孤鴻與巫行雲同床近半月,見她控制得極好,隻有過一次,沒有什麽刺激
之事了,所以今晚決心要看看那四位青春美少女,看看有沒有春色可觀。

  第014章誓當強者,不做懦夫不過,入夜尚早,四女又剛剛吃飽喝足,正
坐在一塊兒笑談着江湖中的奇聞逸事。

  楊孤鴻懶得去聽,便先四處飄蕩了去,打算夜深些再回來。

  夜闌人靜之際,心靈特别地清醒。楊孤鴻還在想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
宋朝,到了金庸武俠裏面來了,自己與曾經生活過的世界已隔得太遠太遠,不僅
僅是天遙地遠的距離,還有那個永遠無法計算的時間,這個才是最最遙不可及的
距離。

  念及自己爲了一個女人,早化作一幽孤魂,而今又淪落到逝去了的時空裏,
那份怅惘之心,誰能夠體會得到呢?

  再想想枉自己活着之時,用所有的真情真意去愛一個女人,結果卻付出生命
的代價,最終一無所有,若論終極價值,實在是一點也不值得。

  如果上天注定自己要輪回到宋朝回不去,那麽,我楊孤鴻再獲真身之後,一
定不再做一個傻乎乎的癡情漢,一定要以強者的面目去征服所有的女人。對!現
實中哪有什麽真情真愛,全他媽的都是謊言,隻歎自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弄明
白這麽簡單的一個道理。

  既然上天要給我這麽一次機會重來,我就要活出一個強者的風範來!要留住
女人,光用真情真意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征服,不管是心靈上的還是上的,
又或者是物質上的,作爲男人,你隻有讓女人在這三方面臣服于你,才能真正地
留得住她。

  一個人學壞隻需要用一夜的時間,楊孤鴻原來是有着一顆悲天憫人,甯可自
己受傷,絕不傷害别人的心的,但是,曆經這一次生死的輪回,他才慢慢地覺得,
自己原來一直隻是活在了理想的國度,他用母親教會的真善美去看待這個世界,
結果他深愛的人卻有現實将他逼到了絕路,還搭上了性命。

  一個人一輩子要出生兩次,一次是母親賦予,第二次是他愛的人賦予他靈魂。

  他原以爲,可以用母親給的美善美之心,去獲得世間同樣的美好東西,可是,
他愛的人卻用現實使他的信仰崩潰,使他緻了命。

  他承認他依然還會愛着那個女人,可是,此愛非彼愛,他不會再想去擁有她,
他有一種要向她證明自己的價值,放棄自己是她的錯的目的,或許,他現在的愛,
隻是想令她明白他的價值,讓她後悔放棄他吧。所以他有時都不明白自己是愛還
是恨,如果真有一天能令她後悔,那麽他就算是文明地報複了她。

  他很清楚,自己該做的已經做過了,之後,他有的隻會是強者的征服。傳說
金庸武俠裏還有真愛,那麽,等自己重獲真身之後,倒要去見識一下。如果有真
愛,當然會好好珍惜,如果沒有,也絕不會放過看得過眼的女人。

  人生多悲苦,能及時行樂,何樂而不爲。既然曾經爲了真善美的信仰而滅亡,
這次,就讓我逆天而行,我命由我不由天,絕不再做靠着溫情的信仰自我安慰而
活的人了。

  楊孤鴻算是看透了,所謂真善美,那是屬于弱者的,屬于弱者心靈的自我膨
脹,自我安慰,而一個有能力去爲惡的人,從來就不信仰這些。不然,何來「人
之将死,其言也善」何來「人之初,性本善」顯然含有人之不死,繼續爲惡,人
之後,性轉惡之意。

  總之,如果再返人間,楊孤鴻絕對不會再把自己鮮活的生命封閉在古老的信
條裏面,及時行樂,遊戲紅塵才是正道。

  好,等我重獲真身,看我怎麽玩盡天龍美女。

  原先還心存一些溫情的楊孤鴻,心靈迅速地扭曲了。

  試問一個真誠地愛過的人,被無情抛棄之後,還會相信真情麽?

             第015章百合花開

  嗖——一條黑影閃電般地掠過。

  楊孤鴻亦是微微一驚,看身法,這谷中除了巫行雲外,沒有第二人。可是看
那人的背影,要比巫行雲高大得多,顯然不是巫行雲,那麽會有誰深更半夜來到
這種絕地之中呢?

  他決定跟過去看個究竟,心念一轉之間,早已飄到了那人影的身後,他的視
力當然是白日黑夜沒有任何差别,細細一打量之下,也看清那人影明顯是女子,
隻見她宛如仙子一般地穿梭跳躍着,背影迷人,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有一種無比
美妙的感覺。

  楊孤鴻瞬間飄到了她的前面,扭頭一看,心中暗贊:「好冷豔的一張臉,真
個是令人瘋狂而卻不敢親近。」

  這是一個冷山美人兒,眉宇之間充滿了煞氣,令人不寒而粟,可是她偏又豔
麗無比,美得傾城傾國。

  冷美人兒片刻之間已奔到了飛瀑布旁邊,嬌軀幾個翻騰,如飛燕射落,人早
到了那垂繩之下,玉腕探出,抓住繩子,身化一溜煙,眨眼之間遊上了崖壁,消
失在夜色之中。

  楊孤鴻在沒有修回真身之前,不打算出到此谷之外,所以也就沒有再跟随那
冰山美人兒了。不過,他隐隐覺得此人很可能是來暗探敵情的,那麽,她與天山
童姥就是對頭了,難道她就是李秋水?

  管她呢,想必巫行雲也不會怕了她,不必擔心衆美人兒的安危。

  咦!折騰了好一會兒,想那四個小美人兒也快休息了,去遲了隻怕就隻能看
到四個睡美人了。

  楊孤鴻折回到青鳳四人栖息地方,果然見四人分兩邊躺下了。

  躺下并不代表着就是睡覺,這相信成年的人都知道,有時候很多事情,是需
要躺下來完成的。

  那一堆火還在靜靜燃燒着,楊孤鴻現在是魂魄,近不了火,隻好飄到一顆大
樹去看這四個青少美人了。

  閃爍的火光中,青鳳和香雲并排躺在一起,睡得跟乖寶寶似的,一動也不動,
隻見兩人的微微起伏着,楊孤鴻真恨不得上前去輕輕地解衣她們的衣衫,去觀賞
那青衫内鼓鼓的春色。

  時不時,黑夜裏會發出幾聲火花的炸響,和火焰被夜風吹起的呼呼聲。

  但還有一種聲音,非常奇怪,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一種濕潤的感覺。

  另一邊,秋霞和翠玉兩個正扭在一起,衣衫淩亂,微微嬌喘着摟在一起接吻。

  楊孤鴻心中一樂,他本來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自洩的,沒料到卻碰上了兩朵小
百合,這回有看頭了,他在現實生活中,還真沒見識過百合呢,就連在片中都難
得見着一回。好似百合這種東西,他還是在港台古裝片中才看到的。

  百合還是有看頭的,至少有一種陰性的柔美,如果是男男背背山,楊孤鴻現
在一定會吐倒的。既便是看到歐美當中男人玩弄女人的菊花,他也覺得是非常惡
心之事。在這些方面,他覺得還是走正道的好。好在咱東方人沒有幾個愛走後面
玩菊花的,當然,倭寇就另當一回事了,不過倭寇們最變态的還是。

  話說秋霞與翠玉兩個小美人兒剛開始隻是接吻,漸漸地四隻小手就不老實地
在彼此嬌軀上亂摸了起來。

  啊嗯——當秋霞的小手探進翠玉那38d級别的之間的時候,翠玉脖子向後
一仰,發生了無比的一聲呻吟。

  楊孤鴻隻覺手腳一軟,差着沒從樹下滑落下來。

  今天第二更,晚上還有一更,快快撒花咧!

             第016章神魂颠倒

  随着那一聲呻吟,翠玉的衣裳也被秋霞解了開來,頓時,一陣波濤洶湧而出,
兩座豪氣萬丈地挺立在秋霞面前。

  楊孤鴻再也把持不住,輕輕地滑落下樹來。

  秋霞作爲一個女子,卻依然像受到了巨大的誘惑一般,厥起小嘴就去含那兩
粒鮮欲滴的。

  啊——嗯啊——翠玉全身一陣顫抖,雙手緊緊地抱住秋霞的小腦袋,直将她
的香鬓揉搓成亂雲。

  秋霞也不管這些,一張小嘴隻顧着熱情地在翠玉的之間來回着,翠玉激動之
下,一雙小腿早緊緊地将秋霞的纖腰給夾住了,雙手也去解秋霞的衣褲。

  當秋霞那一對玉兔跳躍出來的時候,楊孤鴻也不由暗自贊歎,秋霞的雖不及
翠玉的雄偉,但是卻精緻圓潤,秀氣,真的具備着一種無法言喻的美。

  翠玉身子往下一鑽,将頭埋入了秋霞的之間,秋霞頓時嬌喘了起來,而當翠
玉的小嘴也含住她的之時,秋霞竟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聲。

  這一聲尖叫,把對面青鳳和香雲吵醒了,兩人睜大眼睛一看那幅春景圖,青
鳳捂住嘴咯咯地笑個不止,而香雲卻羞得雙手去抱住了頭。

  秋霞和翠玉也不介意二女的反應,繼續着她們蕩漾的春情。

  四隻手在兩具雪玉嬌軀上撫摸,撕扯着,片刻之間,兩個美人兒完美的就徹
底露了出來,四條白嫩,細潤修長的美腿,直弄得楊孤鴻神魂癫倒,如果他有真
身在,現在絕對會是鼻血長流,寶貝怒舉。

  的呻吟越來越大聲,越來越頻繁,四條美腿交叉着相互摩擦,四隻小手在雪
白的之上遊移着。

  二女也由相互撫摸,摩擦開始變爲翻滾,你上我下,糾纏個不休。

  楊孤鴻急得咬牙切齒,真恨不得馬上沖上去,将二女變作自己的女人。隻可
惜,他現在隻是個魂魄,空有,卻沒有實施的能力。

  秋霞與翠玉畢竟還是青澀少女,于男女之事認識不深,所以兩個的百合大戰
也隻是一些最普通的姿勢,楊孤鴻見沒有更大的刺激了,再看也隻能令他更加難
以忍受,于是便飄開了。

  唉,還是回到巫行雲大美人那裏去吧。

  再一想巫行雲的年紀,也不知她有多少歲了,具說天山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和
玉玲珑可以使青春永駐,巫行雲自然是修練了的,所以她的實際年齡根本看不出
來。

  但是,至少楊孤鴻看到她自洩了,這說明她并沒到更年期,不然,那麽一個
大美人兒,也實在太可惜了。

  回到小木屋,裏面漆黑一片,不過楊孤鴻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也因爲看得清清楚楚,他再次有了神魂癫倒的感覺。

             第017章玉玲珑

  但是床榻之上,巫行雲脫得,美麗的大洩,她正在床上忽而盤腿,忽而倒立,
楊孤鴻隻看得目瞪口呆,這美人兒的簡直可以說是人世極品。波兒如秋霞那樣的
圓潤,嬌軀白嫩細滑,當真是個膚如凝脂,冰肌玉骨,那圓圓的,高高翹起的豐
臀,還有那一朵小黑雲掩蓋之下的神秘桃源世界,令得楊孤鴻有種眩暈的感覺。

  實在是太完美了,不管巫行雲年紀有多大,但是她的嬌軀卻絕對是青春活力
的,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如果說秋霞她們是絕色,也不爲過,但是這巫行雲不僅
姿色無雙,更有一種四女沒有的風韻,這種風韻才是迷倒男人靈魂的東西。

  欣賞着巫行雲美麗的在變換着各種各樣的姿勢,楊孤鴻已經無力地癱軟地坐
在了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巫行雲還是在練功,看她渾身散發出一種晶瑩
的光芒,莫非是在修練傳說中的「玉玲珑」雖然說楊孤鴻現在擁有了秋容的五百
年法力,對于武林中的武功已不屑一顧,但是像北冥神功和玉玲珑這樣修練後可
使青春長駐的神功,他還是有些興趣的,所以他想,如果有機會,倒真想學一學。

  男人最苦惱的事不是沒有女人,而是明明有女人在面前,卻無計可施。

  楊孤鴻見巫行雲折騰了一陣之後,便隻是靜靜地打坐,也沒有什麽看頭了,
隻得苦惱地飄到床的一邊去躺下了。

  就這樣,每天白天青鳳四女都會打來一些野味給巫行雲補身子,而巫行雲剛
是不分白晝黑夜地練功,白天修練北冥神功,晚上卻修練玉玲珑。青鳳和香雲還
是老老實實地睡覺,秋霞與翠玉則是隔兩天就歡愛一番。

  楊孤鴻剛不敢再去偷看了,他害怕欲火焚燒,就自個兒加緊給泥塑輸導精華
之氣。這樣十天下來,泥塑竟然變得有些容光煥發,生動如活人了。就連皮膚都
有了一些彈性。

  苦惱的是,谷中有五個美人兒,自己卻隻能看而無法一親芳澤。

  也不知道她們會在谷中逗留多久,看樣子她們的逗留,隻是在等待巫行雲練
功,待巫行雲練功大成之際,相信也就是她們離開之日了。

  但願自己重獲真身的那一天,會在巫行雲修成神功之前,不然,自己可能隻
得眼睜睜看着五位美人兒離開山谷了。

  日子又開始歸于平淡,一輪明月由鐮刀變成扇子,再由扇子變成了橢圓。

  而楊孤鴻的四十九日的期限,就差一天了。

  明日,便是月圓之夜,也是他大功告成之日。歡喜無限的他,樂癫癫地跑去
把五位美人兒都狂吻了一遍,當然,五位美人兒根本毫無所覺。

  再過一天,我就要你們統統爲我而瘋狂。楊孤鴻心中暗暗發誓。

  再過一天,他就能具備活生生的了,那一刻,将是多麽地幸福和自豪呢!

  然而,他沒有料到那一刻的到來會變得那麽漫長,因爲,他沒意料到會有大
事發生。

           第018章不速之客李秋水

  且說這一天入夜,正值萬籁寂靜之際,楊孤鴻正躺在床上看着巫行雲修練玉
玲珑,盡情地欣賞着她的雪玉嬌軀。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些異樣,谷中有生人的氣息在逼近。

  不及多想,他已飄出了屋外,幾乎在他剛立定之際,一條人影同時射落到了
屋前三丈之地,身法之快,與那夜楊孤鴻追蹤的那個女子不相上下,而當看清來
人的面孔之時,他也就沒有絲毫意外,這個人果然就是那夜他所追蹤的冰山美人
兒。

  蓦地,兩條人影電射而至,兩柄長劍劃破長空,如兩道銀虹一般,一上一下,
分向剛剛落隐身形的美人兒身上斬去。

  楊孤鴻看得清楚,偷襲的兩個人是青鳳和香雲。

  冰山美人嬌喝一聲:「找死!」

  長袖一揮,揮出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直撞得兩柄劍一陣顫抖,然後叮叮叮
地一陣脆響,斷成了一片碎屑。

  青鳳與香雲大驚,慌亂跳開,險險地躲過了冰山美人的一記飛腿。

  與此同時,夜幕之中,又躍起兩條黑影,同樣是兩柄長劍,幻化出無數劍影,
一斬冰山美人的雙足,一斬她的纖腰。

  冰山美人兒單足輕輕在地上一點,身形輕逸無比地躍起,在空中一個俊雅無
比地旋了三百六十度,兩隻長袖一抖,形如靈蛇般卷向攻擊她的秋霞與翠玉。

  秋霞秘翠玉見力道驚人,也急忙倒翻了出去。

  但聞得兩聲「逢逢」的悶響,瞬間泥沙炸飛,地上現出了兩個深坑。

  兩女倒翻着地,身子一彈,再次躍起,四腿踢出無數腿影,排山倒海地向冰
山美人攻去,青鳳與香雲亦不怠慢,雙雙撲向冰山美人的下盤。

  冰山美人冷哼一聲:「不自量力」雙袖齊舞,暗勁湧出,袖如長鞭,帶着隐
隐雷鳴攻向四個青衣少女。

  四女攻勢已老,來不及撤身閃避,眼看着就要被冰山美人的雙袖所傷,楊孤
鴻心中一驚,也顧不得那麽多,雙手連抓,用法力硬生生地将四女的身體給倒拖
了回來。

  冰山美人棘手的一擊,竟然沒有擊中四個少女,自己不由感意外,以四個青
衣少女的武功,不可能在全身進攻之際還能突然撤身而回的,除非是有外力相助。

  青鳳四人隻感覺自己忽然被一股強大力量倒拖而回,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童姥救了自己?

  「巫行雲,你行啊!短短一個月時間,你竟然功力大增了,看來我真的低估
你了。」

  冰山美人沖着小木屋高聲說道。

  然而,小木屋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

  「巫行雲,你既然練成神功,爲何不出來與我一戰?」

  冰山美人怒吼道。

  青鳳冷笑一聲,接道:「李秋水,童姥一定是覺得你不配與她老人家交手,
所以不肯出來。」

  楊孤鴻心中一震,暗道:「這美人兒果然真的是李秋水,她與巫行雲因爲都
喜歡師兄無涯子,由争風吃醋到反目成仇,也不知相鬥了多少年了。」

  「放肆,見了師叔還敢動手,口出不遜,巫行雲沒教你們怎麽對待長輩的嗎?」

  李秋水向着青鳳怒喝道。

  秋霞跳了起來,指着李秋水罵道:「無恥妖女,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我們的師
叔,爲何還要趁我們師父閉關之際前來擾她老人家,你敢等到她老人家出關之際
再約戰嗎?」

  李秋水仰天大笑道:「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你以爲我怕了巫行雲,你以爲
我上你激将法的當?」

  翠玉挺胸而出,嬌笑道:「你明明就是怕我童姥,才故意挑童姥行功将滿之
際前來擾的。」

  李秋水狠狠是瞪了翠玉一眼,我懶得和你們這群無知丫頭廢話,再次轉身沖
着木屋叫道:「巫行雲,你給我滾出來!」

  青鳳見狀,向着三位同伴一使眼色,然後齊齊一個翻躍,堵在了小木屋的門
口。

  李秋水衣袍鼓動,長發飄飛,全身上下陡然散發出一層綠光來,顯然,她是
打算一舉擊潰四女的阻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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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0-13 16:40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4 07:18     標題: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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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9章玉羅刹

  四女亦知李秋水的那一擊非同小可,當下個個功運雙臂,凝神以待。

  李秋水緩緩舉起雙手,冷冷地道:「我不想與後輩動手,如果爾等不想死,
馬上給我滾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四女齊聲道:「有我們在,你休想打擾童姥練功!」

  李秋水怒笑道:「好!很好!我成全你們的忠心!」

  玉腕一翻,數縷指風尖銳地彈出,出勢快得無法形容,四女同時身子一顫,
肩頭瞬間淌出了鮮紅的血來。

  李秋水含怒的一擊,四女竟然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我再說一次,你們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開!」

  李秋水忍住怒氣喝道。

  青鳳慘然一笑,道:「多謝師叔剛才手下留情,但是,我等身受童姥大恩,
無以爲報,隻能把這條命還給她老人家。」

  秋霞三人一同應道:「不錯,我們情願爲童姥一死!」

  李秋水一聽,冷哼道:「巫行雲,想不到你還有這麽忠心的弟子,隻可惜,
我要你眼睜睜看着她們死在你面前。」

  「李秋水,你實在太無恥了,你每一次向我挑戰,總選擇在我行功将滿之際,
這隻能說明你膽怯了,害怕不是我的對手。像人這般不要臉的人,還有什麽資格
教訓後輩?」

  木屋之内的巫行雲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李秋水臉色一變,應道:「巫行雲,你終于肯出聲了,怎麽,你以爲這樣說
幾句就能讓我放過你嗎?你是想讓你的弟子白白送命呢,還是出來與我一戰?」

  巫行雲冷笑道:「李秋水,這麽多年來,你可敢與我公平一戰?想當年你就
是趁我練功之際暗算了我,令我身受内傷,每逢月圓之夜,便是我内傷發作之時,
你便專挑這月圓之夜追殺我,你這算什麽?你不怕被江湖人恥笑嗎?」

  李秋水哈哈狂笑道:「恥笑?就讓那些江湖中的廢物去恥笑好了,隻要能把
你除去,我什麽都不在乎!」

  巫行雲練功正值吃緊的當兒,說了幾句話後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了:「你卑鄙
無恥!」

  李秋水當然聽出了她聲音的異樣,心中狂喜,突然暴喝一聲,一掌向青鳳她
們四人拍去。

  掌風如濤,人影電閃!

  「退開!」

  木屋之内的巫行雲嬌喝一聲,一股緩和的力量席卷出來,化解掉了李秋水那
排山倒海的掌勁。

  四女安然無恙地退開了,但卻聞得嘩啦啦一陣響,小木屋的屋頂早飛散了去。

  屋内,巫行雲還盤腿坐一床上,雙手捏成蘭花指,交叉着置于胸前,一雙妙
目緊閉,頭頂之上散發出一團薄霧。

  四女一看,也知道此時童姥不能再受打擾,連忙縱身回來,重新又擋在了門
口。

  李秋水見巫行雲化去了自己一掌,不由大怒,喝道:「我看你怎麽救得了你
自己。」

  言畢嬌軀高高躍起,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人已到了巫行雲的正上方,然後
雙掌眼看就要往下拍出,青鳳四人大驚,顧不得自己安危,齊齊躍起,四雙手,
八股掌力一齊攻向李秋水。

  李秋水隻得雙手瞬間變換方向,幻化出一片掌影迎向四女。

  四女哪裏經得起她的掌力,雙方掌力一接,四女一個個悶哼着,如斷線的風
筝般躍落了下來。除了青鳳,其餘三人都張口吐出了鮮血,但是青鳳體内也早是
氣血翻騰,差點暈了過去。

  李秋水哈哈一笑,雙掌照着巫行雲的天靈蓋就猛然擊了下去。

  巫行雲大驚,再也顧不得練功,隻得單足在床沿上一點,身子飄開一丈,堪
堪躲開了李秋水的擊。但當她雙足着地之際,嬌軀卻晃了一晃,顯然是動了體内
真氣,練功又未結束,此刻定然是氣血倒流了。

  李秋水見狀狂喜道:「巫行雲,今日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心!」

  掌心顯出綠光,快速絕倫地當胸拍去。

  巫行雲臉色大變,隻得奮力擊出一掌,雙掌一接,勁氣四射,整座小木屋如
敗絮一般地四下飛散,蕩然無存。

  随即便聞得李秋水一陣得意的大笑,而巫行雲卻身形一晃,蹬蹬蹬地向後退
了數步,險些躍坐在地,口中還直喘着粗氣,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童姥——」

  青鳳四女驚叫着,吃力地爬起身來,搖晃着向巫行雲靠近。

  李秋水見巫行雲傷重,心中大喜,哈哈笑道:「也好,就讓我送你們師徒五
人一齊上西天去吧!」

  雙掌緩緩擡起,一團紫氣凝聚在胸前,李秋水滿臉得意和陰狠之色,幾十年
的宿敵,馬上就要在她的掌下永遠消失了,她如何不得意?

  「去死吧!」

  李秋大喊一聲,雙掌之間的紫氣團帶着尖銳的呼嘯聲撞向巫行雲師徒五人,
五個絕世美人兒,隻有閉目待葬的份兒了。

            第020章輕薄李秋水

  啵——綠光炸開,發出一陣巨響!蕩起一陣氣浪,周圍三丈之内的樹木皆被
氣浪推得直搖晃。

  巫行雲師徒五人一齊飛了起來,但是躍落下來的時候,卻又齊齊地站立當地,
李秋水那一擊,竟然隻是把她們逼退了幾米之遙,并沒有令她們受傷。

  不可能!李秋水傻眼了,以她的功力,剛才那一擊足以令五人斷肢截體,她
們重傷之餘,怎麽可能還受得了她緻命的一擊,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巫行雲與四個徒兒心中也一樣感到迷惑不解!

  李秋水隻是略略地猶豫了一下,立即又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身子幻化成
數十條,招演「八方夜雨」自四面八方攻向巫行雲行五人。

  然而,如此猛烈的攻擊,同樣地化爲無形。

  李秋水心中大驚,難道,還有高人在暗中相助巫行雲。

  在當今武林中,除了師兄無涯子能勝過她以外,不可能再有人能打敗她,更
不可能有人能将她的攻勢化爲無形,無涯子也絕對做不到。

  難道,今日是中邪了?天不讓我除去巫行雲?

  想歸想,手底下更是加快了攻勢,拼命地向着巫行雲她們掌劈腳踢,可是,
她所有的力道在堪堪碰上巫行雲等人的身體的瞬間,全都化爲無形了。

  青鳳她們四個小丫頭心中大喜,隻道有高人暗中相助,使得她們不爲李秋水
所傷,可是巫行雲心中卻隻有驚駭,她原以爲這世上除了無涯子外,再無第二人
可以勝得過自己,以眼前的情形來看,就是師兄無涯子在,也絕對不可能把李秋
水的掌力化解得無影無蹤,武林中絕不可能有人能夠做得到。

  可是,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李秋水簡直快瘋掉了,猛攻了一陣,見一切都是徒勞,隻得停下手來,破口
大罵:「是何人在跟我過不去,滾出來,與姑奶奶正面大戰,别當縮頭烏龜!」

  四下裏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她。

  而不遠處卻突然閃出了一團微光,李秋水與巫行雲目力過人,看得真切,是
湖邊的泥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李秋水微微一愕,蓦地怒吼一聲,身形電閃,連環腿飛踢而出,照着泥人全
身上下攻去。

  然而,泥塑陡然間光芒大射,透出了一道氣牆,李秋水的連環腿踢到氣牆上,
身子卻被反彈了回來。

  李秋水二度返身,凝聚幾十年的功力,使出了北冥神功,孤擲一注地撲向泥
塑。

  陡然,泥塑活動了起來,伸出了右手,與李秋水單掌相抵,李秋水幾十年功
力的兇猛一擊,再次消于無形。

  同時,人也被泥人一拉,身子失去平衡,倒栽入了泥塑的懷裏。

  「我又活了!」

  泥塑忽然張嘴大喊一聲,抱住李秋水躍起十丈來高,然後在空中如大雁一般
輕飄飄地滑翔了起來。

  李秋水這一驚非同小可,顫聲問道:「你是人是鬼?」

  泥塑此時全身正發生着變化,身體有土黃慢慢地變成了肉白,身體各個關節
堅硬的淩角也變得柔和,尤其是那頭發,竟然如活人的一般開始飄動了起來,還
絲絲縷縷的,與活人的頭發一般無二。

  李秋水想掙脫泥塑的懷抱,卻被泥塑像抓一個調皮的嬰兒一般捉住兩隻手,
絲毫動彈不得。

  泥塑在巫行雲等人的頭頂上盤旋了幾圈之後,全身上下早已完全變成了一個
真真實實的人的樣子。

  青鳳她們四個丫頭仰臉看了,不由得面紅耳赤,芳心皆不由撲撲亂跳,哇!
他好帥啊!

  當然,他帥并不是令她們臉紅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變成真人的泥人全
身着,他身在空中,他的那一條巨龍完全展現在衆女的眼簾之中。

  好大,衆女心中驚呼着,即便那條巨龍現在是休眠狀态,也比常人的那個戰
鬥狀态還要大上許多。

  巫行雲現在不僅是面紅耳赤,更是羞得差多沒找地洞鑽進去,因爲,她摟住
這個泥人,也親過這個泥人,她哪裏知道,這個泥人現在會變成真人。她堂堂一
個天山童姥,卻倒貼上門了,這叫她面子如何挂得住?

  「賊,快放開我!」

  李秋水又驚又慌,破口大罵道。

  這泥人變成的真人,當然便是楊孤鴻,在李秋水攻擊巫行雲之時,也是他動
用法力解的圍。而現在午夜已過,他的四十九天期滿,順利地化成了真身了。

  楊孤鴻抱着一個兇神惡煞般的絕世美人兒,心中有一種特别驕傲的征服感,
他哪裏肯放了李秋水:「你叫我什麽?」

  他笑容燦爛無比地問李秋水。

  「賊!」

  李秋水再次大罵道。

  楊孤鴻仰天大笑了起來:「你叫得好,那麽我不能辜負了你的冊封!」

  一俯身,厚實的又唇便印在了李秋水的臉上。

  「你……你……你找死!」

  李秋水怒罵着,但苦于無法抽出雙手了劈楊孤鴻一千掌一萬掌。她雖然年過
半百,但是從來不曾被男人抱過,更不曾與男人親近過。現在讓一個赤身的男人
當衆輕薄,叫她以後還有何面目立足于江湖?

  「咯咯咯咯……」

  有人在歡快地笑着。

  誰?

  青鳳她們四個丫頭大大地驚訝了。

  歡笑的人,竟然是她們的童姥巫行雲,她們跟了她十幾年,從來都不曾見她
笑過,而現在,她竟然笑了,而且,她的笑聲竟然是那麽地好聽,給人無比舒暢
的感覺。

            第021章李秋水受辱

  李秋水往下一看,怒罵道:「巫行雲,你笑什麽?」

  巫行雲笑得前俯後仰,應道:「我恭喜師妹,找到了如意郎君!」

  李秋水本來被楊孤鴻那麽抱着,已是羞憤異常了,再一聽巫行雲這麽一說,
哪裏還受得了,掙紮着,冷不防一腿飛踢楊孤鴻的面門。

  楊孤鴻哈哈一笑,右手一伸,早将她的小腿抓住,再一圈,李秋水的兩條腿
便讓他抱了個嚴實,再飛無法用來攻擊了。

  李秋水雙手又讓摟住自己身體的一隻大手緊緊捏住,無法動彈,隻氣得口中
直叫道:「你……你……」

  羞憤之下,差點沒有暈過去。

  楊孤鴻身子慢慢飄落下地來,站穩了,才對李秋水說道:「隻要你答應我,
不再傷害她們五人,我就放了你。」

  李秋水怒道:「你憑什麽管我?你和她們五人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嗎?」

  楊孤鴻望了五位大小美人兒一眼,笑道:「想倒是很想,可惜沒有!」

  四個丫頭一聽,個個羞得滿面通紅,巫行雲之前摟過他,吻過他,此刻聽他
這麽一說,芳心也不由突突亂跳了幾下。

  李秋水狠狠瞪了他一眼:「賊,你快放開我,否則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孤鴻樂道:「好兇蠻的美人,不過我喜歡。」

  話音未落,李秋水猛然一頭向他下巴撞去。

  楊孤鴻反應何等快速,脖子忽地一縮,臉向着李秋水的腦袋迎去,等到兩人
臉孔相接之際,又急快地向後一縮,這樣,就令得李秋水一撞之力消解了。

  李秋水驚的并不是被化解了攻勢,而是他那,竟然死死地吻住了自己的。

  五女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這種形式的接吻,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巫行雲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師妹,不知道無涯子師兄看到你這幅香豔的
一幕,會做何感想呢?」

  看到情敵被另一個男人這麽欺負着,巫行雲心中有着說不出的痛快,但是她
又隐隐地覺得有些異樣的感受,至少是爲什麽,她也說不上來。

  顯然,李秋水今日受辱之後,再無面目與自己争風吃醋了,她們之間仇恨的
根源沒有了,她卻忽然生出了一陣莫名的惆怅來。

  李秋水見自己這般無力抗拒一個男人的羞辱,此後還有何面目立足江湖,此
生也再無顔去見師兄了。心中萬般俱灰,不由得一陣酸楚,面的冰傲之氣頓消,
變得凄楚可憐,一雙妙目竟然開始潮濕了起來。

  楊孤鴻看得心中一憐,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

  李秋水恍若大病初愈一般地自楊孤鴻的懷中站了出來,花容失色,那冰傲不
可一世的霸氣蕩然無存,嬌軀搖晃着,踉踉跄跄向着湖水走去。

  巫行雲看到與自己纏鬥幾十年的師妹,瞬間變成這般情景,内心有了巨大的
震憾,忽然不由得同情起她來,脫口叫道:「師妹,你要去哪裏?」

  叫聲裏充滿了關切之情。

  李秋水聞聲嬌軀一顫,緩緩回過頭來,沖着巫行雲凄涼地一笑,又緩緩回過
頭去,忽然縱身一躍,向着湖心落去。

  第022章師妹,不要啊!

  巫行雲驚叫道:「師妹,不要啊!」

  啵——嘩——水花飛濺中,李秋水的嬌軀已沒入湖水之中。

  「喂!請你救救我師妹吧!」

  巫行雲求助地望着楊孤鴻,叫道。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楊孤鴻,隻好喂了一
聲。

  不用她叫,楊孤鴻身形早如箭一般飛躍出去,他的身子沒入水中之際,竟然
沒有一朵水花飛起,隻有咚地一聲輕響,那入水的成績,就是伏明霞郭晶晶也隻
能自歎不如。

  楊孤鴻入水之後,在水中四下裏張望,半天才見李秋水閉氣沉入了湖底,死
死地抱住一塊大石,不讓身子往上浮。

  他遊到李秋水身邊,李秋水見是他,一掌便劈了過來,楊孤鴻伸手一撈,将
她的玉腕抓住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用力,李秋水身不由己地被他拖
入懷中,再次被他緊緊摟住了。

  「求求你,讓我死吧!」

  李秋水知道動用武力根本傷不了他分毫,隻得哀聲求他。

  楊孤鴻摟住她,柔聲道:「你活着是爲了什麽?和你師姐鬥了一輩子,爲了
你那個根本就不喜歡你們的師兄,有意義嗎?」

  李秋水怒道:「胡說,我師兄是喜歡我的,如果不是因爲你這賊使我沒臉再
見師兄,我又怎麽會尋死?」

  楊孤鴻笑道:「瞧你多可憐,你師兄真正喜歡的人是你的胞妹李滄海!」

  李秋水身子一顫,辯道:「你胡說,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們的事情?」

  楊孤鴻該怎麽回答她呢,告訴她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穿越到了這裏,她怎
麽可能相信。微微一愕,應道:「那麽,你怎麽敢确定你師兄是喜歡你的,而不
是喜歡你師姐或者是妹妹的?」

  李秋水心中一顫:「你……我師兄就是喜歡我!」

  她強辯道。

  楊孤鴻哼了一聲:「如果你真敢确定你無涯子喜歡你,你爲什麽這幾十年來
還要苦苦追殺你師姐巫行雲,你這不是因爲心中沒有把握嗎?還有,你師兄若真
是喜歡你,爲什麽這幾十年來都不向你表明心意呢?」

  李秋水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早已是他妻子吧?你能說他不愛我嗎?」

  楊孤鴻歎了一聲,道:「你師兄無涯子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當時隻有11歲
的小師妹李滄海。李滄海和你長相極像,基本就差了一顆痣和一對酒窩,當時無
涯子與你生活在了一起。不過自從你們倆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無涯子再也不看
你一眼,而是轉而關注他自己朝思暮想而雕刻出來的玉像。你當時不也十分費解
嗎,你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卻看也不看你一眼,爲什麽卻隻看玉像呢?
因爲玉像雕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妹妹李滄海。你當下一氣之下,找來其他男人
來氣他。無涯子受氣之下,離你而去……」

  李秋水聽得渾身發抖,顫聲道:「不……不可能的……你是誰?你不可能知
道我們之間的事的,不可能……」

  她激動之下,被一口水嗆入,頓時有了窒息之感。

  楊孤鴻則不一樣,他擁有着五百年的法力,在水中呆上幾日都沒有問題。他
見李秋水這樣,全然不顧她的感受,吻住她的就給她灌氣。

  李秋水緩過氣來,伸手要推開他。

  楊孤鴻見她此刻實在也是傷心欲絕,也就不貪圖享受她的芬芳了。

  「你别自己騙自己了,事實終歸是事實,遲早都得面對的,何況你現在連死
都不怕,又爲什麽不敢面對那個現實呢?」

  李秋水心中的堤壩讓他這麽一擊,哪裏還防守得住,其實她早知道無涯子對
她沒有了愛,但是她卻要與對無涯子一廂情願的巫行雲争個你死我活,相鬥幾十
年,爲也其實也正是欺騙自己,掩飾自己内心的傷痛罷了!

  「求求你,讓我死吧!我真的生不如死!」

  李秋水再次哀求道。

  楊孤鴻道:「爲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值得嗎?」

  不等她回應,楊孤鴻身子一彈,兩人便急速向上沖起,破水而出,躍上了湖
岸。

  五個美人兒還站在原地,看到他抱着渾身濕透的李秋水上來,一個個頓時羞
得背過身去。

           第023章秋水行雲兩相憐

  李秋水恨恨地道:「别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饒過你,你今日對我的差辱,
我說什麽也不會放過你的。」

  楊孤鴻輕輕一歎,将李秋水放開了。

  李秋水獲得自由,玉掌一翻,呼地就向着楊孤鴻臉孔打去。

  楊孤鴻照舊伸手将她扯入懷中,威脅着她道:「以後你打我一次,我就扯你
過來抱一次,你信不信?」

  李秋水無奈,她經過這麽幾次的嘗試,知道這個家夥說得到是做得到的,枉
她縱橫向江湖數十年,本以爲早已是絕世高手了,哪料遇上這個野蠻人一般的…
…裸漢,在他面前,自己自負了數十年的武功,竟然全然沒有了一點作用。心中
一陣氣苦,又感到人生無比的虛空,從前的一切皆是煙雨浮雲,什麽威名榮譽,
全都沒有了意義。于是怔怔地,身子虛脫一般地任由楊孤鴻抱着。

  楊孤鴻本是要放開她的,見她忽然像是全身沒有力氣,又隻好抱住了她。

  其實,那邊的巫行雲心中同樣發生着巨大的變化,對于自己一向自負的武功,
她同樣感覺得了懷疑,在這個年輕男子面前,她們數十年修練而來的,完全可以
稱霸江湖的高絕武功,竟然沒有半點殺傷力,這令她同樣瞬間覺得過往的一切皆
是如煙的虛名,心底也萬念俱灰了。

  青鳳她們幾個丫頭卻沒有這種感覺,她們一面慶幸這個男子救了自己,一面
又被男子的身體羞得不敢回頭,但同時心裏卻有着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沖動。

  說是羞澀,倒也不假,不過,那秋霞和翠玉終究忍不住誘惑,偷偷偏過臉去
看了一下楊孤鴻。

  「真的好大!」

  二女心跳砰砰地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想說的話,眼中都流露出異彩來,顯
然,她們這對百合姐妹并不合格。

  一切突然安靜了下來,楊孤鴻這才有空仔細打量受了傷的巫行雲五人,一陣
風吹過來,楊孤鴻隻覺得身子一涼,陡然驚覺自己是全身的,他已四十九天不做
人了,剛剛重獲真身,全然不查自己竟是的,這時才猛然想起塑像之際,忘記了
給泥像弄上衣服了。

  感覺到那條巨龍在晃悠悠地動着,而面前又是幾個絕色美人,楊孤鴻頓進臉
也紅了,忙輕輕扶着李秋水坐下,轉身嗖地一下,快愈閃電般地掠進了一片樹林
之中。

  巫行雲見李秋水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心中大是憐惜,她心中本是恨李秋
水的,但今日看到李秋水這般情景,恨竟早消去了一半,同門之情卻有所複蘇了。

  「師妹,你沒事吧?」

  巫行雲緩緩地走向李秋水,同時雙臂之上暗運内力,以防李秋水突然發難。

  李秋水雙目無光地望着巫行雲,慘然一笑,道:「師姐,你要報仇,就盡管
殺了我好了!」

  巫行雲輕輕一歎,道:「師妹,其實我早就厭倦和你相鬥了,師兄被劣徒丁
春秋所害,早在缥缈峰山洞之中幽居數十年,再不願意見世人一面,你我爲了一
個沒有竟義的真相,苦苦鬥了數十幾,青春早已消逝,想想這一切,又有什麽意
義呢?」

  李秋水無比滄桑地搖了搖頭,呆望着那千尋峭壁,聲音有些哽咽地道:「師
姐,你知道嗎?其實我們真的很傻很傻,師兄根本就不喜歡我們兩個中的任何一
個。」

  巫行雲聞言臉色大變,半晌才鼓起勇氣問道:「那他喜歡誰?」

  李秋水轉過臉來,凄然笑道:「你可記得他雕的玉像?」

  巫行雲道:「記得,他不是爲你而雕的嗎?」

  李秋水痛苦地哈哈大笑了一陣,道:「爲我?哈哈……爲我?我本人就活生
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如果雕的是我,爲何隻盯着玉像,而卻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巫行雲聞言嬌軀一顫,亦有些立足不穩的感覺,她心中猛然想到了什麽,顫
聲問道:「難道師兄……師兄雕的玉像是滄海妹妹的?」

  李秋水不答,卻仰天大笑不止,形如瘋子。

  巫行雲再也支持不住,身子直直地向後便倒。

  青鳳四人見狀,急忙搶上前來扶住了她,但是巫行雲受傷在先,此番又驟然
受打緻命的打擊,早已暈厥了過去。

             第024章俊美絕世

  且說楊孤鴻奔入林中之後,尋了幾張大樹葉,用法力将其變作了一整套古代
男子的衣裝和鞋子,爲了配得上英俊不凡的自己,更重要的是爲了滿足他自小向
往的大俠夢,他費心地将這些衣裝弄得精緻無比。

  要不要配上一柄寶劍呢?楊孤鴻是想馬上打扮成大俠的模樣兒來,可是,生
前本就是個文雅書生的他,還是覺得一柄兇器在手,有辱斯文。再說了,以他現
在的法力,根本就用不着配什麽神兵利器。

  待衣服和鞋子穿到了身上之後,楊孤鴻自我欣賞地轉了幾圈,不得不說,如
果說到服裝的美感,對于男子來說,還真的不得不承認是古裝的才富有那典雅俊
逸之美。現代的男裝,怎麽看怎麽死闆,所以現代男人穿的已經不再是款式,而
是品牌。唯一讓楊孤鴻覺得現代男人服裝有美感的,反而是電影當中那些上海灘
身上的黑色長袍,那才具備一點兒飄逸的美感。

  但是,若論發型和鞋子的搭配,論總體的藝術美,還是得承認古裝比較好。
當然,無論哪一個時代,都存在着潮流,這潮流就代表着美,所以如果不能單純
從美的角度去欣賞美,就真的無法欣賞到古裝的美了。

  巫行雲昏厥過去了好一陣子,才悠悠地醒轉過來,而原先瘋狂大笑的李秋水,
現在卻安靜地坐在地上,默默地淌着淚水。

  巫行雲看着李秋水,輕輕地叫了一聲:「師妹!」

  李秋水蓦然一驚,大夢初醒般地轉過頭來,這對師姐妹爲一個根本不愛她們
的男人相鬥了幾十年,頭一次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病相憐的色彩。

  兩人對視良久良久,忽然縱聲大笑,抱在了一起,緊緊地抱在一起,想着彼
此的青春都消耗在毫無意義的争鬥當中,消耗在自我欺騙之中,悲從中來,又一
起放聲大哭了起來。

  青鳳她們見狀,亦不由得紛紛垂淚。

  忽然,秋霞驚呼了一聲:「哇!」

  衆女驚訝地望向她,秋霞卻張大了嘴,呆呆地望着前方。

  衆女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也不由得驚訝萬分。

  前面的小樹林裏,一個白衣勝雪,俊逸不凡,飄然如仙的美男子緩緩走了出
來。他那健碩的身軀,完美得無法挑剔的臉孔,還有他那眉宇之間透出來的,說
不清道不明的氣度,使他具備着無限的神秘和魅力,他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有着
難以形容的潇灑。

  衆女隻覺他就是仙人,不!仙人給人的感覺總有着明顯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渺
遠和虛幻感,而這個男人,卻讓人一看就覺得無比的親切,是實實在在可以觸碰
得到的美,但是,你卻又偏偏不願意輕易去觸碰他,生怕他就是鏡花水月一般,
一碰就消失了。

  可是,他卻真真實實地存在着,他的魅力令人無法抗拒,他的一個微笑,一
縷憂郁,都具備着絕世的風情。他的劍眉之間,凝聚着一種詩性的憂傷,而明亮
的雙目之中,卻又有一種傲視蒼穹的剛毅。

  「他……是他……」

  翠玉驚訝之極,脫口叫道。

  她們誰也沒有想到,剛才那個野蠻人一般的楊孤鴻,穿上了衣服竟然是個絕
世美男,衆女隻覺得一陣溫暖的春風吹入心房,芳心迷醉,亦拂起了心湖陣陣美
麗的波瀾。

  就連剛剛止住眼淚的巫行雲和李秋水見了這個絕世美男,沉寂了幾十年,仿
佛早已死去了的情愫,都猛然被觸動了,她們忽然間覺得,這個世界似乎還有着
很多東西,自己并沒有去嘗試過,至于那是什麽,她們也說不清,隻是隐隐地感
覺得到,生命忽然有了活力,有了悸動。

  楊孤鴻見衆女無一例外看着自己發呆,心中大悅,知道自己的外表和衣着都
獲得了成功,當下優雅地一笑,沖着衆女微微一彎腰,抱拳笑道:「在下楊孤鴻,
見過衆位姑娘!」

  「哈……嘻嘻嘻……秋霞見過大俠!」

  秋霞輕咬嘴唇,臉色微紅地還了一禮,應道。

  青鳳偷偷白了她一眼,暗暗罵道:「真是個花癡!」

  在秋霞答禮怕當兒,衆女這才發覺到自己的失态,個個急忙裝着若無其事,
先是三女忙着自我介紹,然而輪到巫行雲和李秋水開口時,楊孤鴻早笑着道:
「這位是天山童姥巫行雲,這位是天涯海閣閣主李秋水,我說得對吧?」

  巫行雲和李秋水互視一眼,微覺不好意思,李秋水道:「楊少俠不僅見識過
人,而且武功絕世,但我們在江湖上卻從未聽過少俠的大名,不知少俠是何門何
派的高人呢?」

  楊孤鴻現在最頭痛的當然就是别人問他的身世來曆了,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回
答,照實回答嘛,打死人家也不會相信,不照實回答嘛,他還沒編好自己的身世
來曆呢!所以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這個……這……」

  巫行雲笑道:「恩公既然有難言之隐,那我們也不必追問了。」

  楊孤鴻急道:「不是的,諸位姑娘,在下實在不知該如何說起,不是有意隐
瞞的,這樣吧,等時機成熟,在下一定據實相告,好吧?」

  巫行雲道:「恩公對我等有恩,自然不會有惡意的,知不知道恩公的來曆根
本不重要。」

  李秋水也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少俠,謝謝你使我明白了幾十年來一直困
擾心中的事,使得我和師姐之間的仇怨得以冰釋,不再活于執迷不悟的争鬥之中。」

  楊孤鴻這才看清楚,李秋水與巫行雲已經親密地手拉手坐在了一起。

  咦,原版《天龍八部》當中李秋水與巫行雲最後是被虛竹吸光内力,雙雙抱
憾而終的,怎麽現在她們卻被自己一通胡亂勸阻,竟然一笑泯恩仇,而且好好地
活着了呢?

  難道自己的出現,可以改寫天龍裏人物的命運嗎?楊孤鴻心中一陣激動,一
種重生之後的巨大喜悅和雙手創世界的雄心交織着,他相信,憑他現在的能力,
前面将會有着無限精采的人生在等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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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

             第025章豐潤成熟

  楊孤鴻看着這大大小小六個美人兒,心裏不由得一陣陶醉,青鳳秋霞她們四
個個個嬌豔無比,又都青春年少,自是不用說,而李秋水和巫行雲雖然可能早已
年過半百了,但是她們修練了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和玉玲珑,不但留住了青春的軀
體,而且更是豐潤成熟,再加上那曾經笑傲江湖的氣度,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種風
韻,令世界男人靈魂爲之着迷,但卻隻敢遠觀不敢亵玩。但是這卻挑起了楊孤鴻
的征服。

  這六個美人兒,是不可能讓她們從他的手心裏跑掉的。

  「我看諸位一定都累了,這樣吧,待在下去采些野果,打些野味,也好給各
位姑娘補補身子。」

  「楊大俠,我陪你去吧!」

  秋霞高高興興地跳了出來。

  翠玉哪甘落後,也挺胸而出,妩媚地笑道:「我也去!」

  青鳳和香雲雖然同樣有這種想法,但終究是害臊,沒敢出口。

  楊孤鴻豈有不知,他觀察這幾個小美人兒多日,知道青鳳老成文靜,而香雲
腼腆羞澀,當下笑道:「那麽請青鳳和香雲二位姑娘照顧好童姥她們吧,我們很
快就回來。」

  青鳳笑道:「有勞公子費心了,我們會照顧好童姥和師叔她們的。」

  香雲卻隻沖着楊孤鴻羞澀地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但是她的羞澀的風情,卻令楊孤鴻看得不由砰然心動。

  秋霞和翠玉上前來,一左一右扯住楊孤鴻的袖子,叫道:「楊大俠,我們走
吧!」

  楊孤鴻暗暗驚奇,現代女人是開放,而古代女子卻是大方,兩種不同的境界
啊。被兩個美人兒挽着的感覺真爽,如果是這樣走在大街上,那是件多麽自豪的
事情啊。

  三人步入林中,楊孤鴻笑道:「兩位姑娘有傷在身,就在這裏等着在下吧,
待在下打得野味,采得野果,兩位幫着拿回去便是了。」

  秋霞與翠玉雙雙笑着應道:「聽從楊大俠吩咐!」

  聲音清脆動聽,楊孤鴻心神一蕩,差點忍不住想摟着兩人各自狠狠地親上一
口。

  不過他并不着急,這幾個大小美人兒,遲早都是自己的女人。

  安排好了,楊孤鴻閃身沒入林中,秋霞與翠玉驚歎道:「好俊的身手啊,當
世之中,相信再無第二人了。」

  「翠玉,你是不是很喜歡楊大俠啊?」

  秋霞咬住了嘴唇問道。

  翠玉白了她一眼:「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秋霞不答,沉思了一下,幽幽一歎道:「其實我看得出,青鳳姐和香雲妹妹
她們也一樣喜歡楊大俠,也難怪,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呢!」

  翠玉也有些失落:「假如隻有我們四姐妹共同和楊大俠生活在一起,也不錯
啊!隻不過……」

  秋霞推了她一把:「隻不過什麽?」

  「秋霞姐,你相不相信,就連我們童姥和秋水師叔對楊大俠的感覺都有些不
一樣,而且你也看到了,楊大俠還親過秋水師叔呢?」

  想到楊孤鴻當時抱着李秋水的那個赤身的樣子,二女又覺得羞澀又覺得興奮,
他的身體實在太完美了,隻可惜當初她們沒有好好去欣賞那尊泥像,天知道那泥
像會變成活生生的美男子啊!

  不過,雖然沒有認真看過他的泥像,卻都真真實實地看到過他那巨龍的偉大,
死人了,誰吃得消那麽大的家夥啊?

            第026章女枭雄的心思

  秋霞與翠玉還在想着那些羞人的事的時候,楊孤鴻早已打得幾隻野兔出現了,
二女歡喜地迎了上去。

  「情況有些不妙啊,這谷中的野兔已經快絕迹了,你們在谷中這段時間,快
把飛禽走獸吃光了。」

  楊孤鴻有些擔憂的說。

  翠玉挺胸道:「楊大俠放心了,我們又沒打算一輩子呆在這谷中啊,現在李
師叔和童姥已經重歸于好,我們也不用再怕被人追殺了,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楊孤鴻一怔,随即想到這裏終究不是久留之地,自己現在真身已成,也總得
出去闖闖了。隻是,他心中覺得有些不舍的是,他還有一個月方能近女色呢,難
道,要眼睜睜看着這六個大小美人兒溜走嗎?但這谷底終究不是久留之地,看情
形,這六個美人兒最遲明日就要離開這裏了。

  不行!得設法将她們留在身邊才行。

  青鳳她們幾個丫頭他看得出來,隻要他表現出對她們的愛慕,保管這四個丫
頭會死心踏地跟着他,但對李秋水和巫行雲,他還是沒有足夠的自信的。

  但總不能強行留住她們,目前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楊孤鴻将野兔交給了秋霞與翠玉,道:「你們再等等我,我再采些野果吧!」

  秋霞和翠玉歡歡喜喜地接過野兔,楊孤鴻早沒了影兒,二女哪曾見過這般身
手,心中對楊孤鴻簡直敬若神仙。

  她們哪裏知道,這楊孤鴻擁有了五百年法力,使的根本就不是武功,而是法
力。

  彈指揮手之間,楊孤鴻就呼地一聲突然出現在了二女面前,衣兜裏早有了幾
十個看起來香甜可口的野果,隻看得翠玉直咽口水,伸手便要去拿一個來吃,卻
叫秋霞将手打開:「死相,童姥都還沒有享受,你敢亂來?」

  翠玉向着她和楊孤鴻吐了吐舌頭,馬上裝成乖孩子的模樣兒來。

  楊孤鴻道:「我看這些也夠我們飽餐一頓了,走!咱們回去吧!」

  秋霞與翠玉像跟着大哥哥上街的小女孩一般跟在楊孤鴻身後,一路上歡笑着
回到了湖邊。

  青鳳與香雲早迎了上來,接過野兔,四女自去湖邊扒皮清洗去了。

  楊孤鴻自衣兜裏挑出兩個看起來色味最好的野果,分給李秋水和巫行雲各一
個。

  師姐妹倆接過野果,臉上滿是感激之色。論起這兩個江湖中的風雲人物,幾
十幾年縱橫江湖,何曾有過她們看在眼中的男人,如今她們卻不得不以仰視的目
光來看待這個俊美的男子,而女人一旦對某人男人産生了崇拜之心,并且這個男
人還具備着吸引異性的魅力,那麽,女人就很容易對這樣的男人動情的。

  李秋水和巫行雲之所以幾十年爲了一個對她們不屑一顧的師兄癡迷沉淪,那
是因爲在武林當中,的确隻有師兄無涯子才有資格令她們仰視和崇拜,所以,她
們眼中再也沒有别的男人了。

  可是,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卻令她們仿佛覺得一切都是迷夢,這個男人不
僅武功高無可估量的地步,俊雅的外表,更是人間絕無僅有的極品。

  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說女人不動心,那麽隻能說明她太做作。一生眼
中隻有一個男人的李秋水和巫行雲,雙眼忽然不得不去看另一個男人了,而這個
男人對自己心靈的沖擊,那是無法想像的強烈。

  隻是,她們都感歎青春不在,雖然自己的音容外貌還有着青春的氣息,但是
一顆曆經數十年風霜洗禮的心,已經太滄桑太憔悴了。

  但是,兩人與楊孤鴻那明亮的目光相接之時,都同樣有着異樣的感覺。

  巫行雲早就摟抱和親吻過楊孤鴻的泥像,而李秋水,則讓楊孤鴻又抱又親的,
所以師姐妹倆其實都已經與楊孤鴻有了親密的接觸,這種親密的經曆,悄悄在她
們孤寂了幾十年的心靈蕩起了漣漪,并且出于對生命飛逝的隐隐恐懼,她們心靈
的每一種悸動都會有着特别激烈的反應。

  她們當然沒有料想,其實她們在楊孤鴻眼中,實在是充滿了緻命的誘惑。

  楊孤鴻獨自靜靜地面對這兩位江湖女枭雄時,心中還是覺得充滿了壓力,也
或者是自己心中有鬼的緣故,反正他有些心虛的感覺了。

  靜默中,李秋水忽然問道:「楊少俠,秋水實在有些問題想不明白,前些時
日秋水曾經夜探過這山谷,那時你隻是一尊泥像,而現在你卻是個活生生的人,
這……」

  楊孤鴻知道這個問題遲早會被這六個美人兒問起的,當下笑道:「請問兩位,
你們相不相信靈魂附體之說?」

  李秋水與巫行雲對視了一眼,巫行雲道:「請恕我直言,行雲真的不相信鬼
神之說。」

  楊孤鴻笑道:「那麽就很難向二位解釋得清楚了。事實上在下是真的隻是一
縷孤魂,隻因得遇仙修有道的另一個鬼仙,得她賜予五百年法力,并教給在下重
修真身之法,那泥像正是在下對自己肉身的重塑,而在下魂魄附上泥塑之後,便
形成了現在這副臭皮囊了!」

  李秋水和巫行雲聽了,雙雙微笑着,不置可否。

  楊孤鴻也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知道這些事聽起來很是詭異,不過,在下卻
實實在在是這麽樣來的。」

  他隐去他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的身份,因爲他知道如果說出去,她們更加
會覺得是天方夜談。

  巫行雲歎了一口氣,道:「我們不是不相信少俠的話,隻是真的覺得這事太
過于稀奇了。」

  李秋水接道:「總之少俠對我等并無惡意,對于少俠的身世,我們也就不再
探聽了。」

  楊孤鴻道:「在下實在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待日後慢慢道來吧!」

  李秋水與巫行雲一聽他說到日後,都不由暗想,難道日後還能與他相處嗎?

             第027章男女有别

  「兩位今後有什麽的打算?」

  楊孤鴻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李秋水和巫行雲都被問得愣住了,說心裏話,兩人這幾十年活着,就爲着做
一件事,那就是把對方打敗,可是現在,她們之間的仇怨已了,還真沒有想過接
下來的日子該做什麽呢?

  兩人沉思了一陣,巫行雲道:「師妹,咱們還是回靈鹫宮吧,在那裏度過餘
生也不錯。」

  李秋水笑道:「可是我已經習慣了我的天涯海閣了,如果師姐你願意,也可
以陪小妹在那裏相伴終老。」

  楊孤鴻聽得她們這麽一說,心中大悅,如此看來,這兩個大美人兒不是在靈
鹫宮就是在天涯海閣,自己就可以随時與她們相見了。

  鼻中忽然鑽入一陣陣肉香,青鳳她們已将兔肉烤熟,正笑盈盈地拿過來,請
三個進食。

  有了肉身,楊孤鴻自然也需要進食,當下,衆人都在一種歡樂的氣氛當中,
美美地飽餐了一頓,而天色亦已暗了下來。

  巫行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大家都好好休息吧!明日咱們就回靈鹫宮
了。」

  青鳳她們四個丫頭一聽,便分頭行動,尋來幹草和幹柴,爲衆人鋪好休息之
地,又将火添旺,可是香雲忽然說道:「楊大俠呢?」

  衆女這才意識到楊孤鴻是個大男人,似乎睡在她們身邊有些不妥,不由一齊
轉臉望着他。

  楊孤鴻笑道:「借個火,我到林中去生個火休息吧!」

  說罷也不等衆女反應過來,就自己去拿了一根燃燒着的木柴,轉身笑着向不
遠處的樹林中走去。

  不一會兒,衆女便看到林中燃起了一叢火,知道他已經爲自己打理好了休息
之所,也就放心地躺下休息了。

  楊孤鴻當然不樂意就這麽乖乖地睡覺了,隻是,現在大小六個美人兒集在一
起休息,自己可就真的沒有會什麽機會去獵豔了,隻好百無聊賴地平躺着呆望天
空中的那輪明月。

  他在想着山谷之外的世界,那将一個什麽樣的江湖呢,《天龍八部》中的那
些美人們,自己又能遇上幾個,能否将她們的命運改寫呢?

  根據李秋水與巫行雲還在相鬥的情形來看,她們自然是還沒有遇上虛竹,那
麽很可能段譽也還沒有遇上木婉清,喬峰還沒當上幫主,這麽說來,自己還是得
快些進入江湖,才得真正将那些美人兒據爲己有啊。

  想到那個充滿野性的木婉清,那天真而又聰明的王語嫣,那一個個迷人男人
的熟婦白刀鳳秦紅棉甘寶寶們,楊孤鴻恨不得馬上變身狼人,将她們一個個擄來
盡情享用。

  不過沖動歸沖動,他還是想要兩情相悅,那樣才有樂趣,至于像阿紫這一類
的女子,倒不妨來個霸王硬上弓什麽的。

  他越想越是興奮,不知不覺那輪明月已經偏西了。

  蓦地,他劍眉一豎,雙耳微微一立,他已聽到了極其輕微的衣衫飄動之聲。

  楊孤鴻單掌在地上輕輕一擊,人早已沖天而起,輕飄飄地立在了樹梢。

  果然,有一條黑影閃過,楊孤鴻微感詫異,悄無聲息地跟在了黑影身後。

  那黑影似乎知道有人跟蹤似的,三閃兩閃,已到了一個僻靜的窪地,然後便
立住了身形。

  楊孤鴻追到她身後,也站住了,輕聲喝道:「你是誰?」

  黑影不答,卻突然身子一傾,往他的懷中便倒。

  楊孤鴻本以爲黑影要向他攻擊,正待舉掌應敵,但突然聞到一股幽香,而看
對方也不是要襲擊的,而是倒向自己的懷抱,他略一遲疑,還是任黑影倒在了自
己的懷抱之中。

             第028章銷魂之夜

  入懷的觸感,是溫香柔軟的,顯然是個女子,而當一張美豔無雙的面孔轉了
過來,含情脈脈地盯住他的時候,他的心跳瞬間加快了幾倍,而呼吸卻停止了。

  這一張美豔無雙的臉,竟然是巫行雲的。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心中卻都有着一股無比舒暢暖流湧出,流經四肢百骸,
通體的舒暢,連靈魂都爲之迷醉。靜默之中,卻勝似千言萬語的交流,那樣美妙
的靜默,誰也不忍去打破,但是靜默之中,兩人卻都聽到了對方和自己砰砰的心
跳聲。

  渴,口渴!兩人都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而無疑,兩人想到的并不是去喝水,
而是對方那的嘴唇。

  巫行雲早已摟過他,吻過他,所以,她再沒有什麽好掩飾的了,她玉臂伸出,
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妙目微閉,楊孤鴻在眩暈之中,隻覺得一陣幽香撲入鼻
中,然後,唇上一陣柔軟和充實,香吻早已獻上了。

  雖然在他還是泥人的時候,巫行雲就吻過他了,但是那時他與泥人根本就是
兩個獨立的個體,而現,巫行雲的兩片香唇就那樣真真實實地印在自己的唇上,
渾身一熱,雙臂探出,猛地摟住了巫行雲的纖腰。

  感覺到楊孤鴻虎臂上的力量,巫行雲禁不住低低地嗯了一聲。而這一聲,卻
喚起了楊孤鴻滿腔的。

  粗重的喘息,男子濃烈的氣味鑽入巫行雲的瓊鼻之中。

  一條甘甜而靈巧的,滑入了楊孤鴻的口中,在那地探索中,勾起了楊孤鴻體
内熊熊燃燒了。

  他含婪地吸住了那一條,粗野地啃着她的。一雙手,也開始在她的背上滑動,
恨不得生生将巫行雲裝入自己的身體之内,與自己完全融合在一起。

  嗯——那是一聲歡快的呻吟,也是一種甜密的召喚。

  楊孤鴻聽得心神一蕩,雙手一下子便滑到了巫行雲的豐臀之上,入手處,又
滑又彈性十足,一捏,隻捏得巫行雲瞬間啊了一聲,軟軟地癱在了他的懷裏。

  見她并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楊孤鴻便放膽地在她的香臀上輕輕地撫摸了起
來,剛才的粗野和現在的溫柔,令巫行雲有着不同的奇妙感受。

  感覺得胸膛上有兩處舒服的柔軟在擠着自己,楊孤鴻左手更加用力地将巫行
雲摟住了。而右手,卻悄悄地探入了她的衣服之内,先是一把握住了她的纖腰,
然而撫摸在她的之上。

  巫行雲隻感覺内有一團火在燃燒,燒得她渾身煩躁起來,似乎非要尋找到一
種發洩才行了。

  她将臉埋入楊孤鴻的懷裏,嗅着他那特有的男子氣味,心醉神迷之下,忍不
住張口輕輕地咬了一下。

  楊孤鴻頓感渾身奇癢難當,直癢入心靈,同時,某物迅速地膨脹起來,撐起
了一個小賬蓬。

  他的手也迅速地直攀而上,待到攀爬到了那一雙高峰之下時,卻改道繞到她
的背上,摸索了一會兒,忽然一扯,巫行雲隻覺胸前一松,她的肚兜已被他解開
了。

  感覺着楊孤鴻的手慢慢地遊了回來,随時有着攀峰而上的可能,巫行雲在劇
烈地起伏着,口中更是嬌喘連連。

  楊孤鴻低頭含住了她的,兩人再一次沉浸于于熱吻當中。

  但是楊孤鴻的右手并沒有閑着,依然遊移在她的背上,那光滑細膩的皮膚,
令他愛不釋手。每當他的手遊近她的之上時,巫行雲的呼吸便會更加地急促。于
是……

  于是……于是他的右手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左峰。

  「啊——」

  巫行雲渾身一顫,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口中急喘不休,一顆心更是差點沒
跳出胸膛來。

  她孤單了幾十年,從未近過男色,所以,她的身體的敏感度,其實是和少女
一般敏感的,所以當楊孤鴻一把握住她的之際,她隻覺得一種的刺激瞬間襲來,
而楊孤鴻的手上,更是傳來一股暖流,令得她渾身再沒有一點兒力氣,隻想被他
狠狠地撫摸自己的身體。

  忽然,她又感覺到那隐密的世界傳來一陣清涼,帶着一種粘濕。那是什麽,
她當然是清楚的,因爲她幾十年來,也不知自己發洩過了多少次,但是,她從來
沒有感覺到如此的舒暢和刺激,而且,那一方神聖之地還沒有被他碰上呢,而自
己就已然情不自禁地發洩了,那麽真要與他那個的時候,會是什麽感覺呢,巫行
雲心中充滿了期待。

             第029章意亂情迷

  巫行雲的反應令楊孤鴻感到有些意外,沒料到她竟然還是那般地敏感。大喜
之下,一手把她的衣服往上提,兩座顫巍巍地湧現在了眼前。

  根據《天龍八部》原著所言,巫行雲似乎還是無涯子的師兄,年齡現在應該
已在九十左右了,楊孤鴻之前還是估算錯了。而一個年至九十的女人,竟然還有
這等青春的軀體,還有這樣如少女般激烈般的反應,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
女人是極品之中的極品。

  這樣的一個女人,絕對已經是一個神話,一種傳說。而這樣的一個女人,怎
麽能不讓男人不産生一親芳澤之念?

  這樣的一個女人,哪個男人會沒有着神秘的向往?

  他厚實,帶着一股子急促的熱氣,貪婪地含住她的。

  一聲痛快淋漓的呻吟之後,巫行雲的十指深深陷入他的之中,差點将他抓出
血來。

  而背上的疼痛,對于楊孤鴻來說,卻更是一種刺激,他的粗大的舌頭,開始
在她之巅掃蕩了起來。

  舌頭摩擦着,舒暢入骨的快感,自直透入心靈,巫行雲口中隻剩下了粗喘和
呻吟。

  楊孤鴻的舌頭盡情而肆虐地在她高聳的之間徘徊着,但他忽然深身一緊,不
由自主地低吼了一聲。

  原來,巫行雲的一隻小手,滑入他的褲裆之内,一把抓在了他的神龍之上。

  與此同時,巫行雲亦驚呼了一聲,她發覺自己的手,隻能将那個大家夥半握
着,根本就握不住它,而那燙手的灼熱,吓得她差點以爲是抓在了燃着的火柴棒
上。

  而那自神龍傳來的灼熱,使她有種和心靈的雙重融化之感,她想融入他的血
液,融入他的生命。

  楊孤鴻的大手,自她的雙手悄悄滑下,滑過她的,帶着一片暖熱,滑入她的
裙中,緩慢地穿越那一片黑色的草原,在巫行雲的一陣陣的顫抖和急喘中,終于
抵達了那片神秘的桃源聖地。

  巫行雲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喉嚨裏盡是嗯哼之聲,雙腿卻将楊孤鴻的大手
緊緊地夾住了。

  清涼,一陣清涼自灑在了楊孤鴻的手上。

  巫行雲嬌羞無限,而楊孤鴻卻驚奇無比,這巫行雲也太敏感了,自己僅僅是
碰了她的桃源外緣一下,她竟然就了?

  那麽,如果自己闖入她的世界,她豈非是真個了?

  這麽想着,他的神龍猛地顫抖了幾下,巫行雲隻覺它變得更大更熱了,她知
道,他馬上就要把自己變作他的女人了,她的心裏充滿了急切的渴望。

  正當兩人高漲,欲罷不能之際,夜色中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冷哼。

  兩人皆非凡人,雖然都處于意亂情迷當中,但是耳力過人,都聽見了,被這
一聲冷哼滅去了大半,忙各自站直身子,整理着自己衣褲。

  楊孤鴻這才猛然想起秋容的交待,自己修得真身之後,三十之日之内不能近
女色。好險!剛才要不是有那一聲冷哼,隻怕自己早就忘記了秋容的叮囑,剛剛
修成的真身又化爲烏有了。他不由得暗暗那一聲冷哼,可是,那是誰再向他發出
警示,或者是在偷窺他和巫行雲的風流事呢?

            第030章李秋水的瘋狂

  巫行雲整理好衣服,臉上還是赤紅一片,幽幽地看着楊孤鴻,似嗔似怪,似
愁似怨。

  楊孤鴻伸過手去,爲她理了理雲鬓,巫行雲皓首一低,埋入他的胸膛,幽幽
地道:「你會在乎我的年齡嗎?」

  楊孤鴻嗅着她的發香,應道:「似你這般的女人,哪有男人不喜歡呢?我求
之不得,又怎麽會在乎那些外在的東西。」

  「可是我真的已經很老很老了。」

  楊孤鴻輕輕一笑,道:「我明白,你已經年過九十了。」

  巫行雲暗暗一驚,道:「你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男人,爲什麽對我和師弟師
妹的私事都知道?」

  楊孤鴻又被問住了,又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想,隻好說:「我真的是一個
孤魂,重新修練成了真身,所以我才知道你們的事情,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我
也真的沒有辦法了。」

  巫行雲擡頭看了看他,見他說得無比認真,便将信将疑了。

  楊孤鴻看她的樣子,真有幾分少女的樣子,想想她雖然九十多了,但是青春
長駐,單看外表也就雙十年華而已,再加上她從未與男人親近過,此刻與自己如
此這般,露出少女才有的羞态,倒也是合乎情理的。

  又一聲冷哼自黑夜裏傳了過來,兩人立時分開站好了,巫行雲忽然在他的臉
頰上親一了下,轉身如飛而去。

  楊孤鴻呆立了一會,身形一晃,蓦地飄向剛才傳出冷哼之聲的地方。

  一條黑影立在一棵大樹的樹梢,完全沒料到楊孤鴻身子隻是閃,便突然到了
面前。

  黑影一慌,跳下樹梢便要逃去。

  楊孤鴻早就看清了那是一個女子,不是李秋水是誰?

  這谷中之人,除了李秋水敢壞巫行雲的好事之外,當然不會再有第二人。

  楊孤鴻輕笑一聲,飛掠而下,李秋水沒跑出幾步,便讓他一把攔腰摟住,将
她帶着飛到一棵大樹之上,尋了一根丫枝,坐了下來。

  李秋水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郎,占我了的便宜,又去招惹我師姐,你當我
不存在嗎?」

  楊孤鴻道:「不是我去招惹你師姐,早在你來這谷之前,你師姐就占過我的
便宜了。」

  李秋水冰冷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微微有些生氣地問道:「當真如此?」

  楊孤鴻點了點頭:「事實!」

  李秋水将嬌軀轉向一邊,恨恨地道:「沒想到這回讓她拔了頭籌,還好她沒
有真正成爲你的女人。」

  說到後面,她的語氣中竟然含有了幾分得意。

  楊孤鴻聽得心動不已,正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李秋水卻又突然轉過身來,
玉臂一伸,勾住他的脖子,瘋狂地獻上了香吻。

  這?這也太快了吧?剛才一個巫行雲,現在一個李秋水,兩個絕世美女,極
品女人,一夜之間先後主動投懷送抱。

  沒容得楊孤鴻多想,李秋水的已溜入他的口中,瘋狂地去糾纏他的舌頭。

  沒料到,外表如此冷豔的李秋水,竟然會如此狂熱地親吻自己。

  楊孤鴻當然不會客氣,長舒一口氣,一把摟住李秋水,狠狠地了起來。

            第031章秋水的韻味

  比起巫行雲來說,李秋水已經是當中的,她先是嫁給師兄無涯子,後又當了
西夏皇妃,也算全是跟了人中之龍,但她從不輕易對男人動情,一旦動情,那就
是火山爆發般的狂熱。

  她一生就隻對無涯子動過真情,而嫁給西夏皇帝,則完全是因爲被無涯子氣
的。

  可是,眼前的楊孤鴻,顯然樣樣都在無涯子之上,楊孤鴻的存在,不能不令
她另眼相看。她早已是曆經人事的了,所以,她用不着半點僞裝,感覺到了楊孤
鴻的熱情,她更是頻送,吐氣如蘭,妙目緊閉,沉浸于激烈的舌戰之中。

  楊孤鴻其實對李秋水的印象并不怎麽好,在《天龍八部》當中,李秋水一直
是一個心腸很惡毒的女人,楊孤鴻本來對她是有一種虐待傾向的,哪料到她現在
對自己這般地熱情,再想想她的一生也并不快樂,如非無涯子的背叛,她或許也
是一個賢妻良母,是一個人人敬仰的女英雄。所以,歸根結底,她也并非作惡多
端之人,而是爲情所傷之後做出了一些極端之事,她也隻是去傷害巫行雲一個人,
倒不曾去爲害江湖。因此,李秋水并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壞女人。

  這個女人,缺少的是真正的愛,缺少的是配得上她的男人。

  心中憐惜之情頓生,楊孤鴻的雙手在她的背上溫柔地撫摸了起來。而他的這
種溫情,令李秋水心靈顫動,整個嬌軀喂入了他的懷中,瘋狂的吻也變成了熱情
的纏綿。

  世人都道有着冰冷外表的人一定對人很冷淡,很無情,事實上,這種人隻是
把熱情儲蓄了起來,一旦她找到可以付出熱情的人時,那種熱情是平常看起來很
熱情的人想都想不到的強大。

  而李秋水就是這樣的人,當她冰封了幾十年的情懷慢慢爲一個男人敞開的時
候,那熊熊烈火般的情感便直燒得楊孤鴻又是喜歡又是害怕。因爲,這股子熱情
如果導引不當,就會産生可怕的負面力量。說不定,李秋水與巫行雲又會爲了自
己而明争暗鬥,結下新的仇怨來。

  還有另一種擔憂,他可沒打算隻守着李秋水或者巫行雲,他還有着偉大的獵
豔計劃,如果哪個女人想要獨占他,他就得想辦法使她改變,否則,他可就逍遙
不起來了。

  但是如何使自己能逍遙花叢,而女人之間又不吃醋,那可真是個難題啊!

  思忖之間,李秋水的手已然探入他的胸衣之内,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遊移了起
來。

  楊孤鴻也就不客氣了,雙手将李秋水的身體托高,把頭埋入她的之間,雖然
是隔着衣服,但是李秋水還是刺激得叫出了聲來。而嗅到那股成人的芳香,楊孤
鴻忍不住用臉去摩擦兩座峰體,又用嘴隔衣親吻着那高高突起的峰巒。

  李秋水抱緊他的頭,瓊鼻也埋入他的發絲當中,口中輕輕地喘息着。這與巫
行雲的大聲呻吟又各有一番風情,亦逗得楊孤鴻心癢難耐。

  若不是自己還得等待一月,他真恨不得馬上寬衣解帶,立時将李秋水正法。

  他的雙手各向一邊一張一扯,李秋水的外衣便随風飄落下地來,他灼熱的大
手,撫摸上了李秋水光滑的背,李秋水緊閉雙目,輕輕喘息着,扭動着嬌軀,粉
臉摩挲着他的頭。

  楊孤鴻用嘴咬住了她的粉紅色肚兜,猛地用力一擺頭,肝兜的繃帶被扯斷,
肚兜飄落,兩隻碩大的玉兔一躍而出,兩粒鮮紅的早已呈現出堅硬的狀态。他毫
不客氣地張嘴便含了上去,同時一隻手去握另一隻玉兔。

  嗯——啊——這會兒,李秋水的呻吟聲比巫行雲的更爲大聲了起來。

             第032章情難自禁

  巫行雲完全是身體上的刺激和情欲本身的膨脹使然,相對來說是一種被動狀
态,李秋水卻是食而知味的,她不僅有身體上的刺激和情欲膨脹,更帶着一種背
叛自己丈夫偷情的犯罪快感,和品嘗到另一個男人的新鮮感。

  她的手,情難自禁地抓向了楊孤鴻那堅硬如鋼的神龍,她遠遠沒有料到的巨
大,先是令她一驚,然而便有一種迫切想要一嘗的渴望。雙手靈巧地滑入他的褲
裆之内,當那熾熱無比的巨龍被她雙手合握住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根部一片
潮濕,那小萃朵也在劇烈地顫抖着,收縮着,她在渴望着一種戰鬥了。

  自從與師兄無涯子失合之後,她就從來沒有得到過滿足,從來沒有過痛快淋
漓的渲洩。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神龍如此碩大無朋,她多麽渴望被他征服,渴望
那最激烈最痛快的戰鬥啊!

  楊孤鴻那個急,簡直沒法子形容,美人在佳,溫香在握,卻偏偏不能享用,
等下李秋水自行寬衣解帶了怎麽辦?他十分擔心等下李秋水會情欲高漲,要求與
他歡合,他怎能拂了美人的意,在那種時刻拒絕美人,那可是重罪。

  果然,李秋水在他的撫愛之下,也在她自己的渴望之中,她臉色潮紅,嬌軀
膨脹,氣喘不休地開始去解楊孤鴻的褲子。

  楊孤鴻心下一慌,暗叫不好,難道自己三十天之期在第一天就熬不過了嗎?
那樣自己的肉身會不會馬上就會毀去?自己的元神會不會受到損傷?

  思忖之間,腰帶已被李秋水解下,但見鋼槍怒舉,霸氣沖天,好像在迎接任
何一種挑戰。

  李秋輕輕地驚呼一聲,臉上露出無比歡欣之色,皓首一伏,張開櫻桃小口,
便去含那熾熱的龍頭。

  楊孤鴻隻覺得一陣清涼,一陣柔軟,舒服得他哼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微微
一挺,想來個深喉,哪料李秋水将嘴張到最大地配合他,他也難以前進半分,因
爲,神龍實在太巨大了。

  雖然隻是含進了一半,但是李秋水已經感覺到了那龍頭緊逼着喉嚨,她有理
由相信,如果他有暴力強行攻入,自己一定是吃不消的了。

  不知道,當神龍闖入自己的桃源之中,會是多麽充實和刺激呢?

  這麽想着,隻覺得小萃朵收縮更是厲害,根部早已是洪水泛濫了。她等不及
楊孤鴻主動出擊,自己輕解羅裳,褪下裙子背身一轉,雪白的香臀盡現在楊孤鴻
面前。

  楊孤鴻不由得猛地咽了一大口口水,看着李秋水翹起香臀,一手扶住自己的
神龍,正了正姿勢,緩緩地往下坐去。

  完了……感覺到一陣無法言喻的刺激襲來,他的龍頭已經被李秋水按到了口
處,隻要她的香臀再稍稍往下一坐,龍頭定然會溯流而入了,那麽自己的肉身…


  他已經激動得沒法往下想,理智已迅速地模糊,心裏隻剩下原始的渴望了。

  李秋水在那将入未入之際,芳心亂跳,感覺到那龍頭傳來的熾熱自口直流遍
全身,頓時嬌喘如牛一般,香唇一咬,腰一扭,就要将巨龍坐入自己的世界。

  「啵!」

  「嘩啦啦——」

  一巨響之後,緊接着黑夜中有樹枝折斷倒下的聲音。

  這蓦地傳來的聲響,驚得兩人頓時從情欲當中清醒過來。

  楊孤鴻暗叫好險,李秋水卻憤怒地整理衣裙,不用想,一定是師姐前來報複
她了。

             第033章美人遲暮

  李秋水知道,她與巫行雲爲了無涯子的争鬥已經結束,而爲了楊孤鴻的争鬥
卻剛剛拉開了戰幕。

  楊孤鴻暗暗着急,自己才剛剛惹上兩個女人,她們就開始争鬥起來了,情況
大大地不妙,日後叫自己怎麽去逍遙快活呢?要命的是,這兩個女人已經是武林
中的泰山北鬥級别的人物了,如果自己惹上其他女人,她們一吃起醋來,那麽被
自己惹上的女人豈不是小命難保?

  乖乖不得了,這回可麻煩了。

  李秋水飄下樹來穿好衣服之後,便氣鼓鼓地返回湖邊去了。果然,巫行雲并
未睡去,而是盤腿坐着,盯着她一步步走近,臉上還露出幾絲嘲諷的笑容。

  李秋水畢竟先破壞她一楊孤鴻的好事在前,所以現在也沒有理由去責怪她,
隻好沖着她瞪了一眼,坐到另一邊休息去了。

  「師妹,我實也不想跟你再争鬥下去了,都風燭殘年了,還有什麽意義嗎?
你我各自尋樂吧!」

  巫行雲畢竟是當師姐的,心胸也寬厚得多。再者,她覺得如此争鬥下去,隻
會把兩年的餘生全都虛度在毫無意義的糾纏裏。

  李秋水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表面上卻裝作不以爲然的哼了一聲,轉過
臉去,再也不理采巫行雲。

  巫行雲明白她的想法,心下略覺一寬,閉目調息了起來。

  而兩人的行蹤,卻早落入了青鳳四人的眼中,她們當然知道巫行雲和李秋水
是去找楊孤鴻了,心中都不免一片茫然,有了這麽兩個強勁的對手,她們做屬下
的,還能有機會去接近楊孤鴻嗎?她們自知論總體的魅力,巫行雲與李秋水是極
品中的極品,除了青春陽光,她們就沒有什麽可以在兩位極品女人面前驕傲的了。

  自感與楊孤鴻有緣無份,四女心下難過,隻得幽歎了。

  次日清晨,殘月滑入天幕之際,衆女早已收拾妥當,隻待攀繩而上,離開這
個死谷了。

  楊孤鴻走出來與衆女會合一處之際,隻見巫行雲和李秋水皆是旁若無人地盯
住他,目光之中流露出無限風情,而青鳳她們,卻瑟瑟地立于另一旁,個個臉色
黯然。

  楊孤鴻看得心疼,真恨不得上去将她們一個個摟在懷裏,好好安撫一番。

  「我們啓程吧!」

  巫行雲長袖一揮,轉身朝崖壁那條那長繩走去。

  衆人默默跟在了她的後面。

  到了崖壁之下,李秋水似乎是故意要在衆人面前顯露一手,蓦地展開壁虎遊
牆功,也不借助長繩,身化一溜長煙,輕飄飄地升上了千尋峭壁。

  巫行雲大笑道:「師妹,如果我不是被你暗算,這區區崖壁,能奈我何?」

  楊孤鴻聽得心中一動,忽地長嘯一聲,一把摟住巫行雲的纖腰,沒等巫行雲
反應過來,兩人的身子已經飄上了空中。

  青鳳她們仰頭一看,個個驚呼出聲來:「好俊的輕功啊!」

  李秋水正自得意,哪料就在她一腳踏上崖頂之際,楊孤鴻與巫行雲呼地一聲
早她一步登上了崖頂。

  李秋水見狀,面罩寒霜,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了。

  楊孤鴻哈哈大笑,如大鳥般地向崖底飛撲而下。

             第034章空中偷吻

  且說青鳳四人的輕功雖然不弱,但是攀繩而上還是十分的吃力,尤其是香雲,
才攀到幾丈就香汗淋淋了。

  楊孤鴻飛撲而下,一把攬住香雲的腰,吓得香雲驚叫了一聲,還以爲是敵人
不襲呢,待看清是楊孤鴻時,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低頭不敢看他。

  楊孤鴻見她的模樣兒甚是可愛,看得心中大動,亢奮之下,長嘯一聲,身形
陡然上飄,半空中一伸手,将正攀爬得吃力的翠玉也一把摟住了。

  翠玉吃吃地笑着,不但沒有害羞,還趁機附過臉來在楊孤鴻的臉蛋上「啵」
地親了一口。

  香雲白了她一眼,輕聲罵道:「不害臊的家夥。」

  楊孤鴻雙足在陡峭的崖壁之上連蹬着,三人有如騰雲駕霧般地飄上去,他見
香雲楚楚動人的樣子,趁她不防,冷不丁地在紅紅的香腮上印了一吻。

  翠玉見狀咯咯地大笑了起來,而香雲卻羞得把頭埋入他的懷裏,芳心嗵嗵地
直跳,差點沒蹦出嗓子眼。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抱着,也第一次被一個
男人親吻,叫她如何不害臊呢。

  将香雲和翠玉帶上了崖頂放下之後,楊孤鴻又照舊飛撲而下,在峭壁這半腰
上抱住了青鳳和秋霞。

  秋霞妩媚無比地笑着,滿臉盡是歡欣之色,而青鳳還是有些腼腆,隻沖他感
激地笑了笑。攀登的過程當中,秋霞偷偷地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就像小女子捏
情郎一樣,無聲的肢體語言,傳達着無限的暖昧。

  而楊孤鴻的那隻狼爪在卻偷空一伸,到青鳳的上捏了一把,好在上升也有慣
性,那麽一偷空抽手之間,青鳳不至于往下掉。

  兩朵紅雲飛上青鳳的雙腮,她不敢去看楊孤鴻,但是嘴角,卻泛出了一絲不
易沉察的笑意來。

  片刻之間,三人已登上了崖頂。

  楊孤鴻上下各三次,卻臉不紅氣不喘,看得李秋水和巫行雲自歎望塵莫及,
看來,他真的就是修來的肉身,不是凡人。

  「現在我們要去哪裏呢?」

  楊孤鴻是比較關注這個問題的。

  青鳳道:「這裏是天山之腰,咱們當然是要回靈鹫宮了。」

  說着話的時候,她的雙眼卻在李秋水身上打轉。

  李秋長歎一聲,道:「師姐,靈鹫宮還給你吧,我這就去召集他們,說個明
白,你們随後來吧!」

  言畢,李秋水一長身,幾個起落,已走得沒了影兒。

  巫行雲看着楊孤鴻,問道:「孤鴻,你可願意到靈鹫宮小住一段時日?」

  美人相邀,衆美相伴,楊孤鴻哪舍得拒絕呢,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當下應道:「在下也想見識見識天下聞名的靈鹫宮,如此就打擾諸位了!」

  青鳳四女趕緊說道:「哪裏哪裏,能請得到楊大俠,才是我們靈鹫宮的光榮
呢。」

  楊孤鴻笑道:「各位姐妹太擡舉在下了,我們這就上靈鹫宮吧,我有些迫切
地想一覽勝景了。」

  巫行雲當先行去,衆女在後面擁着楊孤鴻跟上,一路上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真有點我像一家子遊山玩水的樣子了。

            第035章狼入美人窩

  天山的勝景可以說是層出不窮,但見雪峰倒映,雲杉環擁,碧水似鏡,風光
如畫,真個是如入仙境一般。

  楊孤鴻一路上目不暇接,處處山景雪影皆令他贊歎不已,他心裏明白,這要
是在二十一世紀,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如此仙境般的美景。

  果然,李秋水在前面爲衆人開通了道路,衆人一路上山,各處守關的人皆跳
出來恭恭敬敬地向巫行雲行禮。

  楊孤鴻體力無窮無盡,一路上隻管盡情地欣賞着美景,但是衆女卻不一樣,
一個個累得嬌喘不休,巫行雲有傷在身,同樣也經不起這長途的爬涉,雖然之前
有屬下要用轎子擡她上山,但是巫行雲見楊孤鴻一路上歡欣地看景的情形,怕敗
了他的興緻,所以她拒絕了。

  青鳳她們四個還好,累的時候,隻要稍作體息便可以恢複體力了,但是巫行
雲卻是傷勢加重,楊孤鴻發覺到她臉色變青,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于是要求
背巫行雲上山。

  巫行雲想到一路上各處守護人員都是自己昔日的屬下,那裏肯在屬下面前毀
了形象。

  楊孤鴻可不管這些,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巫行雲負于背上,巫行雲初時還要
掙紮着下來,但哪裏拗得過他,硬是讓他像背一個頑皮的小孩一般背在了背上,
最後她隻得乖乖爬在楊孤鴻溫暖的背上,心裏又是幸福又是害臊,但不一會兒,
她就習慣了,于是很是享受地任楊孤鴻背着她一路攀登。

  嗅着楊孤鴻那男子特有的濃烈氣息,自己的嬌軀又緊緊地貼着他的虎背,她
何嘗有過這樣的享受,一下子便心神迷蕩蕩了。

  青鳳她們跟在他的身後,個個恨不得他背上背的是自己。

  六人一路人欣賞着沿途的風景,不知不覺之間,已然到了一座雄偉大壯麗的
宮殿面前。

  像楊孤鴻這樣見過大城市的建築的人,當然不會覺得這座宮殿雄偉,但是,
看到那勾心鬥角的檐梁,那雕龍畫鳳的柱子,他不得不贊歎古代建築的美妙,那
是二十一世紀那些棺材盒般,隻求奢華,談不上任何美觀的建築無法可拟的。

  不僅僅是建築外形美觀,裏面的每一扇門,每一扇窗,都雕刻得精美無比,
那比起現代那些百葉窗或者玻璃門,欣賞價值不知高了多少倍。

  到了大殿之前,巫行雲要求自己行走,楊孤鴻當然不好再背着她,巫行雲走
在前面,帶着楊孤鴻五人走入大殿,一路上有衆多的下屬殷勤地向巫行雲行禮跪
拜,想來都是昔日靈鹫宮的弟子了。

  楊孤鴻甚是歡喜,因爲他看到靈鹫宮中的弟子十之八九都是女子,而且容貌
嬌好者不計其數,如果日後自己能在靈鹫宮中長住,那麽豔福一定不淺。

  秋霞眼尖,見楊孤鴻看衆女弟子時的目光邪邪的,知道定然不安好心,不由
得醋醋地跟上他,在他的背上擰了一把。

  三女見狀,個個捂嘴偷笑。

  也不知繞了多久,忽聽巫行雲說道:「孤鴻請稍坐,我吩咐下人準備宴席,
爲你接風洗塵。」

             第036章強吻侍女

  青鳳她們聞言下殿去安排去了,不一會兒,便有衆女侍托盤端碗,将各色美
味佳肴擺上殿來。

  雖說楊孤鴻也去過二十一世紀的大餐廳大酒店,但是何曾見過般色香味俱全
的純天然的山珍海味,大餐廳大酒店的各種菜肴隻得說是奢華,那些用盡各種化
學佐料,油膩當色彩做出來的東西,吃了不知對人體造成多大的副作用。而眼前
的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不說,更是真正的綠色食品,既使有佐料,那也是完全
取自天然的。

  陪伴楊孤鴻進餐的,當然隻有巫行雲一人,如此佳肴,又有絕色美人相伴,
何等的幸福,楊孤鴻完全地沉醉了。

  巫行雲倒了兩杯酒,舉杯邀道:「孤鴻,來我敬你一杯,爲你我有緣相識,
也爲你能賞臉來我的靈鹫宮。」

  楊孤鴻欣然舉杯,兩人一飲而盡。

  楊孤鴻贊道:「好酒!香醇之極,遠比我們喝的啤酒好上百倍!」

  巫行雲奇道:「啤酒?那是什麽酒啊,我怎麽從未聽說過?」

  楊孤鴻一時說漏了嘴,急忙道:「哦!那是一種劣質酒,喝了會令人肚子浮
大,令人虛胖的酒,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巫行雲微微一笑,道:「那麽就不提,請用餐吧!」

  楊孤鴻早盼着她這句話了,當下喜道:「那麽我就不客氣了!」

  巫行雲見他那貪貪的樣子,心中一樂,爲他夾了幾塊肉。

  享受到一個絕世女枭雄的厚愛,楊孤鴻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兩人在歡快無比的氣氛當中用完了餐,早有侍女上前收拾了,巫行雲道:
「你們帶楊大俠前去沐浴休息。」

  有兩位侍女應了一聲,上前來對楊孤鴻躬身說道:「楊大俠請随我們來!」

  巫行雲沖他一笑,道:「孤鴻,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事要忙,忙完之後再去
看望你。」

  楊孤鴻微笑着點了點頭,跟在兩位侍女的身後,出了大殿。

  但見兩位侍女走在前面,蓮步輕移,倩影搖曳多姿,更兼香風陣陣,鬓發飄
逸,看得楊孤鴻心中大動,不由趕上前兩步,左右各自摟住了一女的纖腰。

  二女驚呼出聲,都羞紅了臉,急忙掙紮着要脫離他的大手,但是哪裏掙紮得
動半分。

  「楊大俠,請你别這樣,讓童姥知道了,我們會沒命的!」

  左邊的侍女帶着哭腔哀求他。

  右邊的侍女也叫道:「大俠,你饒了我們吧,你是我們童姥帶回來的第一個
男人,我們看得出她一定鍾情于你,你這樣子對我們,童姥知道了,一定會殺了
我們的。求你放開我們了。」

  楊孤鴻一聽二女都說得那般可怕可憐,隻得乖乖地聽話,松開了雙手。

  二女都是滿臉的潮紅轉身又在前面帶路。

  這反而更加讓楊孤鴻憐愛,待七轉八拐,終于進入一間寬敞明亮的大房間之
時,楊孤鴻又猛地摟住二女,不容分說地就在她們的香腮之上各自吻了一下。

  二女又羞又急,拼命地掙紮,無奈這位狼爺神力驚人,她們兩位弱質女流哪
裏動彈得分毫。

  「告訴我你們叫什麽名字,我就放開你們!」

  楊孤鴻笑道。

             第037章侍女伴浴

  左邊的侍女拗不他,隻得答道:「小女叫靈兒。」

  「我叫小梅。」

  右邊的侍女也答道。

  楊孤鴻果然松了手,笑道:「靈兒,小梅,我記住你們了。」

  靈兒和小梅左右挽着楊孤鴻,走到了裏間,裏面放着一個大澡盤,盤内早已
盛着熱氣騰騰的水,還有另外兩個侍女正各提着一個花籃在澡盆邊撒着花瓣兒。

  楊孤鴻一看,見那兩位侍女與靈兒小梅一般,亦是生得豐姿卓約,令人憐愛。

  見靈兒和小梅挽着楊孤鴻進來,二女放下手中花籃,雙雙迎了上來。

  楊孤鴻不待她們開口,突然張開雙臂,将兩人一把摟住,沒得她們反應過來,
隻聞得「啵啵」兩聲,二女的香腮早被他吻上了。

  「公子,别這樣!」

  二女的臉頰頓時飛上了紅霞,雙雙掙紮起來。

  楊孤鴻哈哈一笑,也不爲難她們,松開了雙手,二女一脫身,都悄悄地躲到
了靈兒和小梅的身後去了。

  靈兒和小梅卻捂住了嘴偷笑。其實看到這麽一個風流絕世的美男子,哪個女
人會不動心,被他親吻一下,芳心都會大亂,隻是有個一恐怖的童姥在,她們哪
有膽子去享受眼前這個男人的垂愛,如果沒有童姥,估計她們都心甘情願地受這
個男人的擺布。可是,她們畢竟隻是侍女的命,命不由己,很多美好的東西,都
隻能是眼看,而不能去把握。

  「公子,我們侍候你沐浴!」

  靈兒和小梅雙雙上前來,爲他寬衣解帶,楊孤鴻初時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知
道這是她們靈鹫宮的規矩,也就安心的享受了。上衣脫盡,小梅又毫不遲疑地伸
手去解他的褲帶,而另外那兩個侍女,卻微微轉身,不好意思地偷笑了起來。

  「紅豆,菁菁,你們兩個愣着幹嗎,還不快過來幫着楊公子沐浴?」

  小梅見那兩個同伴站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她和靈兒,心中一羞,就要
叫她們也參與進來,看她們還敢不敢幸災樂禍。

  果然,那叫紅豆和菁菁的兩個侍女一聽小梅叫喚,粉臉立時就變了,十分作
難地瞧着楊孤鴻,說道:「可是……可是楊公子他是個男人啊?」

  小梅哼了一聲:「在我們的眼中,隻有客人,不分男人女人,懂嗎?」

  紅豆和菁菁一聽,無言以對,隻好猶猶豫豫地挪了過來。

  「你們來爲公子脫掉褲子。」

  小梅指着楊孤鴻的褲腰帶說。

  紅豆和菁菁羞得滿臉通紅:「啊……這……」

  靈兒笑道:「小梅姐姐叫你們做你們就照做啊,還不動手?」

  紅豆和菁菁沒有辦法,隻好别别扭扭地伸出小手去爲楊孤鴻解褲帶。

  楊孤鴻其實是想自己解的,可是他現在卻偏要看這幾個女子的反應,看她的
害羞的樣子,他覺得心中很是受用。

  當褲子滑落下去的那一刻,二女急忙轉過頭去不敢看,小梅和靈兒卻比較大
方地看了。

  「好大啊!」

  靈兒不合時宜地驚呼了一聲。

  小梅羞得伸手就去擰她,而轉過身去的紅豆和菁菁,終究是忍不住誘惑,又
偷偷地看了一眼,一看之下,直吓得二女芳心狂跳,那平舉如鋼槍,粗大過手臂
的神龍,她們哪裏見過?二人轉過身去,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

  靈兒比較大膽,看着楊孤鴻吃吃直笑,但也還是羞得粉臉通紅。

  「來,陪我一起洗吧!」

  楊孤鴻哈哈大笑,一把将靈兒扯入了懷中。

             第038章獵美大計

  靈兒吓得驚叫了起來:「公子,你饒了我吧,童姥知道了我就沒命了!公子
……」

  沒辦法,人家美人兒都拿生命來說事了,楊孤鴻當然不能不表現出憐香惜玉
的态度來。放開了靈兒,自己跨入了澡盤之中。

  紅豆與菁菁拾起籃子,繼續往裏面撕花,撒了一陣,便過來給楊孤鴻搓背揉
肩,四隻柔軟的小手在背上移動着,直弄得楊孤鴻心癢難禁,雙手往背後一撈,
各捉住紅豆和菁菁的一隻小手。

  紅豆慌道:「公子,請你别欺負我們好嗎?」

  楊孤鴻翻過頭,看着二女笑道:「兩位妹妹如花似玉,我哪裏舍得欺負啊,
疼愛還來不及呢!」

  一邊說着一邊将兩人拉得伏在了他的肩上,伸嘴就要去吻她們。

  「公子,你再這樣我們可真的生氣了!」

  菁菁嚴肅地說道。

  楊孤鴻聞言,也真怕二女生他的氣,急忙放開了她們。

  二女見他聽話,相視一笑,繼續給他搓背。楊孤鴻舒服差點沒哼出聲來,閉
着眼享受地問道:「兩位妹妹在靈鹫宮多久了?」

  紅豆和菁菁搶着答道:「回公子,我們從小就在宮中長大,已經有十幾年了。」

  楊孤鴻又問站在一旁的小梅和靈兒:「你們呢?」

  小梅幽歎一聲,道:「我們也一樣,從小就生活在靈鹫宮中,從未下過天山,
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楊孤鴻聞言,不由爲四個侍女的身世和遭遇感到同情起來,他自己現在已經
是一個絕對的強者了,不由燃起拯救四女的念頭來:「那麽,你們願意離開靈鹫
宮,過你們想過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嗎?」

  四女聞言都不由一驚,道:「公子切莫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如果讓别人聽
去,童姥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靈鹫宮的人,誰都不敢背叛童姥,那些會武功的
弟子們,都被童姥下了生死符,而解藥隻有童姥一個人有,所以她們都不敢離開
靈鹫宮,而我們這樣身份低微的侍女,又有什麽能耐離開靈鹫宮呢?」

  楊孤鴻奇道:「幾位妹妹不會武功嗎?」

  小梅答道:「我們隻會一點粗淺的功夫而已,跟那些正式的靈鹫宮弟子們比,
我們根本不算什麽。」

  楊孤鴻想到自己看過的《天龍八部》當中,天山童姥是以生死符來控制屬下
來效忠自己的,于是問道:「你們有沒有中過童姥的生死符?」

  紅豆道:「我們從小就是童姥的人,根本沒有想過背叛她老人家,所以她老
人家也沒有防範我們,隻是不準我們下天山而已。」

  楊孤鴻點點頭,心裏決定要把這四個女子救出去。以他現在的能力,當然是
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得讓巫行雲心甘情願,不然她們也不能真正的自由的。

  沐浴更衣完畢,衆女服侍着他上了床,便都退出了房去,楊孤鴻雖然想把她
們統統留下,但是怕她們擔擾,也就放了她們。

  楊孤鴻全然沒有睡意,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困,算算自己還有很長一段
時間才能親近女色,終日呆在這女人的世界裏,隻怕是很容易失控的,看來明日
得離開靈鹫宮才行。

  現在自己身在天山靈鹫宮,下了天山,先去無量山去溜溜,無量劍派可有無
數女弟子,雖然現在不能享受美色,但是去一飽眼福還是可以的。而且離無量山
不遠,還有個萬劫谷,裏面可住着幾個大小美人兒,那是非去不可的地方了。

  楊孤鴻一夜都在計劃着自己的獵美路線,不知不覺到了午夜,正要好好休息
一下,卻聽到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評他的判斷,來人是身負絕世輕功之人,若
不是他有五百年法力,是根本不會覺察到來人的。

  房門也輕輕地被推開了,一個人影鬼魅般地閃入,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床前。

            第039章行雲深夜告白

  楊孤鴻隻聞到來人的身上幽香,便知是巫行雲到了。而巫行雲的到來,多少
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

  美人到來,當然不能不表示出熱情來。

  楊孤鴻翻身而起,一把将巫行雲摟在懷裏,狠狠地親了她一口。

  對于他的表現,巫行雲很是滿意,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撫摸着,笑盈盈地
看着他。遲暮的美人,才終于真真實實地與一個男子親近,那種内心的喜悅與感
慨,隻是她自己才知道。她雖然對自己的容貌充滿自信,但是她不能不對自己的
年齡産生恐慌。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是足以令任何一個女人驕傲的,他能夠對自己
如此,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當她獻上她的香吻的時候,是帶着感動和激情的,所以楊孤鴻也由初時的粗
狂肆虐陷入了她的柔情纏綿當中,兩人忘我地熱吻在一起,完全忘記了時間,忘
了緊接着應該會做的事情,誰也舍得将自己的唇從對方的唇上移開,誰也不願意
用其他任何動作來破壞那份心心相印的甜蜜溫情。

  很是意外,今夜兩人隻有溫情纏綿,竟然沒有的沖動,這是兩人都沒有想到
的。等到兩人終于吻得累了的時候,就默默地相擁在一起,誰也沒說話,靜靜地
傾聽着彼此的心跳。

  然而楊孤鴻很快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如果自己對一個女人付出了所以
的真心,那麽他還怎麽去遊戲花叢呢?

  他死過一次了,而他的死,不正是因爲把真心全部付出給一個女人嗎?現在
來到另一個世界,怎麽還要重蹈覆轍呢?

  不!絕不能再做一個傻傻的癡情男,那樣很可能會付出生命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腦中突然響起那個女同學的話。一個男人如果不夠強大,他的女人遲早會離
他而去的,而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也不會隻有一個女人,這本就是現實。

  也許,現在自己要是能返回二十一世紀,完全可以做一個龍玉婷想要的強勢
的優秀的男人,但是,他做到了,他也相信自己不可能再一心一意地對待她了。

  真善美,也許隻存在于弱勢群體當中,一個足夠強大的人,一個有去的能力,
有去壞的能力的人,是很難不去沉淪的。而隻有那些弱得隻能靠守着精神來自我
平衡的弱者,才會以真善美來充實自己的空虛人生。

  對不起!美人!我愛你,但不隻愛你!

  楊孤鴻暗暗地狠下了心,決定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再辜負自己。

  溫情逝去了大半,頓起,他的手開始在巫行雲的身上放肆了起來。

  但是巫行雲卻沒讓他放肆,抓住他的手道:「孤鴻,對不起,我也想,可是
這幾天我不方便。」

  楊孤鴻沒有傻到連女人說不方便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地步,所以也隻好停下
手來。

  巫行雲感激地吻了他一下,兩人相擁着躺下了。

  其實如果不是巫行雲不方便的話,楊孤鴻還犯了難呢,他自己現在還不能實
戰,如果巫行雲真個有了要求,他還不懂怎麽應付了。

  「孤鴻,你會長住靈鹫宮與我相伴嗎?」

  巫行雲終究是問上了。

  楊孤鴻當然害怕這樣的問題,他明白,如果一答應她,便是一個害死人的承
諾,他可不願意用自己的承諾來束縛自己。

  「行雲,對不起,我并不是一個好男人,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由的,
我不是個好男人……」

  巫行雲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孤鴻,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像
你這樣的男人,我又豈能獨自享有呢?」

  楊孤鴻聞言心中很不是滋味,感情這事情真夠令人煩心的,還是大家痛痛快
快地彼此需要時就在一起,不需要時就别束縛對方的好。當然,最好是她們一個
也别離開自己,對自己死心踏地。但是,這得看你夠不夠魅力,足不足以徹底征
服别人。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自己遇上的女人徹底征服,讓她們對别的男人再
也産生不了興趣。

  正想摟着巫行雲睡去,哪料巫行雲卻忽然翻身而起,臉色大變,道:「孤鴻,
我有要事待辦,可能我們得有月餘時間不能相見了,你留在靈鹫宮好嗎?如果實
在不行,我希望一個月之後能夠回靈鹫宮看我,可以嗎?」

  楊孤鴻迷惑地看着她:「你有什麽要事,我能幫得上忙嗎?」

  巫行雲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事誰也幫不了我,我隻能自己解決。
你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了嗎?」

  楊孤鴻見她十分的慌亂,似乎她要去做的事情非常小同,可她又不願意告訴
他,心中有些不滿。

  巫行雲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道:「孤鴻,我
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走了,但盼你能來看我。」

  也不等楊孤鴻再說什麽,巫行雲轉身閃了出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美人去了,餘香殘留,如夢一般。

            第040章翠玉的熱情

  第二天,楊孤鴻在靈鹫宮内到處亂竄,守衛的和衆弟子知他是童姥帶回來的
貴客,都對他恭恭敬敬的,随他自便。

  可是,他走遍了靈鹫宮,也看不到巫行雲的影兒,倒是遇見了四個武功一流
的美豔女弟子,看她們的身手,還遠比青鳳她們高得多。

  不過對于武功,楊孤鴻現實在也不稀罕,以他現在的能力,隻要看過人家練
兩趟,就可以即學即用了,也不管它什麽心法不心法的,隻要給他招式,他完全
可以用法力使将開來,保管勁力十足。

  雖然這四個女弟子的姿色亦屬上乘,但是楊孤鴻現在心思可不在靈鹫宮,他
蠢蠢欲動地想要去江湖中闖它一闖,也過過那快意恩仇的生活。

  這麽想着的時候,更是一刻也不想停留,反正也沒有人管他,他早上起床時,
紅喜她們就服侍他用過早餐了,所以現在也不覺得餓,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靈鹫
宮。

  宮外,正遇上青鳳她們四人查哨回來,見楊孤鴻一副要走的模樣兒,忙攔住
他問道:「楊大俠要走了嗎?」

  楊孤鴻跟這四女倒也有些情份了,多少有些不舍,微微一笑,道:「是的,
我想出去走一走,放心,過不了多久我會回來看望童姥和你們幾個小美人兒的。」

  口中說着,手也沒閑着,把站得比較近的香雲和秋霞摟住就吻。

  香雲直往他懷裏躲,秋霞卻美美地承受了他的厚愛。

  見香雲那羞澀的樣子,楊孤鴻更是想要吻她,他放開秋霞,雙手捧起香雲的
臉,硬是狠狠地親了一口才放開她。

  「你們兩個也不能免了。」

  楊孤鴻又要去摟青鳳和翠玉,青鳳早跑得沒了影兒。

  「你不吻我我也要吻你,大色狼!」

  以翠玉沒等他去抱,自己倒迎了上來,圈住楊孤鴻的脖子,獻上兩片香唇,
旁若無人地給了楊孤鴻一個熾熱的吻。

  這個禦姐真夠勁兒,楊孤鴻下面一沖動,便漲起了小帳蓬。

  如果不是旁邊有别人,估計楊孤鴻想甩下她都會很困難。如果不是秋霞她們
的催促,估計翠玉還想用她傲人的去悶死楊孤鴻。

  「狐狸精,羞不羞?」

  香雲和秋霞嬌罵道。

  翠玉吃吃笑着放開了楊孤鴻,兩人都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目送着四女進了宮,楊孤鴻長嘯數聲,歡快地飛身下了天山。

  清晨,秋天染紅了的楓樹林中,一條小河靜靜地流過,小河之上,一座古老
的石橋接通了兩岸。

  不遠處的無量山山峰之上,還被白茫茫的霧氣籠罩着。

  山間不時發出鳥鳴之時,好一片的幽靜。

  這時,隻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山紅澗碧紛爛漫;時見松粒皆十圍。
當流赤足踏澗石;水聲激激風吹衣。」

  緊接着,一個白衣少年手拿折扇,悠然自得地走上了小橋來:「嗯!好景啊,
好景啊!」

  少年贊口不絕,走過了小橋,又穿越一片杉木林,已到了山腳下的曲折小道
上。

  這少年合起折扇,在手指頭上轉着,但見此人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兒,一臉
娃娃相,但倒也稱得上英俊。看他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像足了遊山玩水的富家公
子哥兒。

  無量山上,一簾飛瀑垂了下來,形成一條清澈的河流,少年走近河流旁的一
塊大石之上,蹲下來以手捧起清清的河水,飲了幾口,贊道:「真是清甜啊!」

  話音未落,蓦地隻見河水變成了淡紅色,少年驚呼出聲,吓得差點跌下大石,
擡眼望去,隻見整個瀑布都突然變成了淡紅色,瀑布之上,隐隐約約地顯露出一
座亭子來,瀑布的右側山岸上,一條小道斜斜地自山腳直達山凹小亭之處。

  少年心中大奇,沿着小道吃力地攀登了上去,剛登得山來,便聞得一陣陣兵
刃相交的刺耳金屬之聲。再一看,隻見一座大石門屹立于眼前,門上雕有幾個大
字——無量山劍湖宮。

  待走進大門,但見一片的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數百人正混戰在一塊,殺得
正是興起,地上早已是血流成河了。

  這少年看得心驚肉跳,呆了一會兒,不由血氣一湧,大步上前去,高聲叫道:
「住手!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混戰中的衆人哪裏肯聽他的,一個白衣青年忽然向他倒了下來,少年急忙伸
手扶住:「哎哎!你沒事嗎?」

  青年不答,口吐鮮血軟倒了下去。

  少年一驚,方一擡頭,又一人跌落在地,背上被砍了數刀,鮮血直噴。

  「喂!喂!你沒事吧?」

  少年伸手去推搖着那人,那人早咽了氣,哪裏應得了他。

  少年站起身來,躬身穿過刀林劍陣之中,衆人大戰正酣,忙不過來去管他一
個文弱書生。

  「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哎喲!」

  少年背上被人撞了一下,撲倒在地。心中不由大惱,以手捶了捶地,迅速爬
起身來,雙手舉過頭,高聲吼道:「不要再打了……」

  這一聲大吼,果然有了效果,混戰的數百人,竟然都一齊停下了手來。個個
驚訝地看着他。

  少年雙手仍然高舉着,樣子十分滑稽,有點兒像二十世紀熱兵器時代戰場上
投降的樣子一般。

  見到衆人手提刀劍,個個雙目注視着自己,少年也頗覺不好意思,露出十分
腼腆的樣子,緩緩将雙手放了下來,沖着衆人幹笑。

  靜默了一會兒,忽有一長須飄胸的中年男子跨步到他的身邊,抱拳道:「在
下無量劍派左子穆,閣下是?」

  少年見終于有人肯答理自己,喜道:「我……哦!在下段譽!」

  言畢雙手往後一背,故作鎮定的樣子。

  又一中年男子手持奇怪的兵器走上前來:「在下神龍幫司空玄,段少俠爲什
麽要管我們兩派的閑事?」

  言辭十分嚴厲,滿是責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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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4 07:19     標題: 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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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鍾靈初現

  段譽雙手慌亂一搖:「嗯……我……」

  衆人隻道他要出手發招,就連左子穆和司空玄都舉起兵器凝神以待。

  段譽更慌,在原地轉了一圈,見衆人各各如臨大敵,刀劍全對準了他:「哎!
你們……我……我不是什麽少俠,也不懂什麽武功,隻是見各位在這裏打鬥,死
傷那麽多人,心中實在不忍,勸各位懸崖勒馬,千萬别再行兇了。」

  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被他的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段譽見無人應答,又瑟縮地道:「在……在下這可是金言良言呐!」

  司空玄雙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冷哼一聲,将頭一擺,他身後蓦地躍起
兩名黑衣大漢,各揮一柄長斧,照着段譽的頭顱便砍。

  段譽慌忙向後狼狽地退開,一不小心仰翻在地。

  兩名黑衣大漢長斧劈空,斬落在地,怒喝道:「找死!」

  雙雙再度躍起,砍向跌坐在地的段譽。

  段譽不知閃避,卻舉雙手抱頭,眼看雙臂将被斬落,忽有兩料石子飛到,擊
打兩名大漢的胸口上,兩人慘呼着往後便倒。

  左子穆和司空玄微微一驚,雙雙搶上前幾步,四下裏一陣張望,卻見對面小
亭子頂上,坐着一個灰衣少女,手中抱着一隻白色的似兔非兔的東西,還拿着了
條死蛇在喂着它:「吃吧,吃吧,好!慢慢吃哦。」

  衆人仔細一看,隻見那少女十七八歲的光景,卻梳着小女孩式的發鞭,長得
秀麗清純,滿臉盡是天真無邪的笑容。

  司空玄喝道:「女娃子,你是什麽人?」

  少女瞟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答道:「我是路過的,看見你們欺負人,看不
下去了!」

  言畢飛身跳下亭子,向着段譽走近:「你叫段譽啊,雖然說你不會武功,可
是膽子不小。」

  她的手輕輕拍了一下段譽的肩膀。

  段譽見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誇贊他,不由得一挺,道:「嗨,會不會武功,
遇到不平之事,都是要管一管的。」

  言畢,十分得意的沖着少女笑了笑。

  少女腰間忽然傳來幾聲「吱吱吱」的叫聲,段譽低頭一看,隻見她的小香袋
裏鑽出一個白乎乎的小貂腦袋來,甚是可愛。

  段譽一見便大爲歡喜,問道:「這隻小貂好可愛啊,我可以摸摸它嗎?」

  少女得意地一笑:「摸吧!」

  段譽的手早到了小貂的頭上了:「真乖啊,它叫什麽名字啊?」

  少女明眸閃動,笑容燦爛無比:「它叫閃電貂。」

  段譽笑了笑:「哦!那你叫什麽名字啊?」

  少女略略有些害羞:「我叫鍾靈!」

  司空玄見兩人旁若無人地一談一笑,早已怒氣沖天,喝道:「老左,咱們的
恩怨先擱一擱,先料理了這兩個小畜生,殺了他們!」

  他手下的數十名弟子揮刀舞劍,惡狠狠地撲了上來。

  鍾靈見狀,伸手一揮,閃電貂閃電般撲出,伸見一團白影飛梭,自衆人肩上,,
或是腋下閃過,緊接着就是一陣的驚叫聲,撲上來的幾十名弟子個個慌了手腳,
都讓閃電貂咬傷了,連武功高強的左子穆也沒能幸免,被一口咬在左手背上,身
形搖搖欲墜。

  司空玄見狀,走近他身旁說道:「老左,你身中異毒,我司空玄絕不趁人之
危,咱們的賬以後再算!」

  抱了抱拳,高聲叫道:「告辭了,走!」

  幸存的弟子在他的帶領下,走出了山門,自行下山去了。

  左子穆虛劈一劍,喝道:「給我抓住那兩個小畜生!」

  衆弟子一湧而上,将段譽與鍾靈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鍾靈掙紮着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左子穆走近段譽,哼了一聲,又湊近鍾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要
死還是要活?」

  鍾靈調皮地白了他一眼,偏着頭道:「我當然是要活啦!可是你活不了了!」

  左子穆聞言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傷,心神大震,退了幾步,叫道:「好!把
解藥拿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鍾靈緊绉着眉頭,道:「饒我一命啊?那我們兩個怎麽分啊?」

  妙目瞧了瞧段譽。

  段譽聽得她這麽一說,心中暗暗好笑,但強自抿嘴忍住了。

  左子穆十分不耐地一擺手道:「好好!我刨花我們兩條命,解藥呢?」

  鍾靈掙紮着說道:「我身上沒有解藥,隻有我爹爹才有。」

  左子穆臉色一變,急問道:「你爹爹在啊?」

  鍾靈又白了他一眼:「我爹爹當然在家陪我娘喽!」

  段譽狂汗,差點沒大笑出聲來。

  左子穆見自己被一個丫頭片子弄得無言以對,怒火上湧,叫一弟子點燃一個
火把,拿着湊近鍾靈的臉,威脅道:「我先把你頭發燒光!」

  鍾靈驚叫了起來:「啊……你敢,我怕疼!」

  這丫頭一面還想吓唬别人,一面卻自個兒說怕疼了,當然是天真之極。

  左子穆道:「怕疼?怕疼那就把解藥交出來。」

  鍾靈道:「你這人真笨啊!我的閃電貂是一般的東西嗎?有那麽好治的嗎?」

  左子穆聞言大怒,卻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好!你不交出解藥是吧?那麽
大爺我就自己動手從你身上搜了。」

  鍾靈這回臉色可變了,顫聲道:「你敢?你爲老不尊!」

  左子穆臉上露出猥亵的笑容來:「這可是你逼我的,你放心,我會慢慢的,
一點一點的搜遍你的全身的。」

  言畢,大手一伸,便向着鍾靈的胸抓了過去。

           第042章辛雙清與葛光佩

  鍾靈吓得緊縮着身子,罵道:「你卑鄙無恥,你下流,你……」

  左子穆狂笑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話間,手指已堪堪碰上了鍾靈的胸。

  蓦地,一陣響徹雲宵笛聲傳來,笛聲悠揚,頗具仙樂之韻味,但是聽在衆人
耳中卻似驚雷一般地震響,功力深厚如左子穆的,隻覺得耳膜生疼欲裂,而其他
人,卻一個個抱頭痛呼起來。

  幸好笛聲隻響了幾下便停止了,而左子穆那伸向鍾靈的手也早早收回來捂自
己的雙耳。

  笛聲方止,但見一條白影從天而降,輕如柳絮般地緩緩飄落下來。

  那潇灑至極的動作與神态,令每一個人都驚歎不已。

  待來人身形落定,衆人一打量,卻見他是一個年約二十的青年男子,一張俊
臉,縱使潘安再世,宋玉重生,亦會自歎不如。加上他身材奇高,精壯之極,手
中倒提一支玉笛,衣衫無風而自動,真個有種神仙下凡般的飄然。

  在場的男人,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頓感自慚形穢,就連那以斯文自诩段
譽,看到此人的飄逸神态,都覺得自己身上盡是酸氣。

  鍾靈已經不知道說話不知道害怕了,陡然從天而降下來這麽一個絕世美男子,
她早被迷得神魂颠倒,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了。

  白衣青年沖着左子穆微微一笑,右手中玉笛輕輕在胸前一劃,頓有兩縷勁氣
飛出,隻聞「哧哧」兩聲,段譽與鍾靈身上的繩索紛紛斷落在地。

  衆人還沉寂在被他絕世俊雅的神态之的震撼之中,對于他的一舉一動,竟然
全不知反應。

  終于還是左子穆開了大夢初醒一般地開了口:「敢問閣下是何方高人?」

  白衣青年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在下楊孤鴻!」

  左子穆抱拳道:「原來是楊大俠,久仰久仰!」

  楊孤鴻知道他的話完全是江湖上的客氣話,這江湖上除了巫行雲和李秋水她
們,還無人識得他,因爲他今天才算是真正出道江湖,左子穆口中的久仰的話,
當然全是客氣話了。

  「哦,客氣了,左掌門可是江湖聞名,在下才是真的久仰了。」

  既然來到了無量山,楊孤鴻當然不用問就知道這裏主事的就是無量劍派的掌
門人左子穆。

  左子穆差點沒汗死,剛才楊孤鴻那一陣笛聲,和那從天而降的身手,就是傻
子也看得出他是個絕世高手。

  「可是……可是楊大俠你放了鍾靈她們,我們身上的毒誰來解呢?」

  左子穆戰戰兢兢地問。

  楊孤鴻轉身看着鍾靈問道:「鍾姑娘,解藥真的在你爹爹那裏?」

  鍾靈直到此時,還在呆望着他,見他問着了自己,半天才反應過來:「哦…
…你說解藥啊?真的在我爹那裏。」

  楊孤鴻又回身對左子穆笑道:「我看這樣吧,你派人跟随鍾姑娘去他爹爹那
裏拿解藥,我也一同随行,保證讓你們有藥可解!」

  左子穆哪敢違抗楊孤鴻的話,喜道:「既然是楊大俠承諾的話,我們就放心
了。」

  舉手一招,叫道:「光豪,你過來!」

  一名弟子應聲而至,抱拳行禮道:「弟子于光豪到,見過楊大俠!」

  左子穆道:「楊大俠,這是在下的大弟子于光豪,我就派他與楊大俠一同前
往去取解藥吧!」

  正說話的當中,山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高聲
叫道:「左道兄!神龍幫的人呢?」

  衆人尋聲望去,隻見一中年道姑手拿拂塵,領着數十青衣女子款步而來,那
中年道姑膚色雪亮,端是生得明眸皓齒,美豔之極。如此絕色遁入空門,着實可
惜,楊孤鴻心中暗歎道。

  左子穆一見來人,急忙迎了上去,笑道:「原來是辛掌門,敢情是要來爲貧
道助陣的吧,信貧道在這裏謝過了!」

  中年道姑微微點了點頭,道:「怎麽?神龍幫的人被你們打跑了?」

  左子穆道:「說來慚愧,貧道無能,竟讓那個小姑娘的閃電貂咬中,司空玄
不願趁人之危,所以自行離開了。」

  說話之間,左子穆的手指指向了鍾靈。

  中年道姑的目光在鍾靈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再掠到段譽身上,最後卻久久地
停留在了楊孤鴻身上。

  「楊大俠,我來給你引見一下,這位是無量劍派西宗掌門辛雙清。」

  左子穆領着中年道姑走近楊孤鴻,殷勤地介紹着。

  楊孤鴻沖辛雙清微微一笑,抱拳道:「辛掌門,久仰了!」

  辛雙清雙目與他一接,立時飄忽閃爍着,不敢與他直視,臉頰也微微有些紅
暈了。

  左子穆又給辛雙清引見:「辛道友,這位是楊孤鴻楊大俠!」

  辛雙清急忙行禮道:「無量山歡迎楊大俠光臨。」

  這時,她身後的衆女弟子中有一女越衆而出,走到辛雙清身邊來附耳低語幾
句,辛雙清不住地點頭,待兩人耳語完畢,辛雙清才擡頭歉意地向楊孤鴻微微一
笑,道:「我們尚有要事在身,這就得趕回西院去了,楊大俠如有空閑,歡迎到
我們院中做客。」

  說話間,眼神中含滿了期待。

  楊孤鴻卻從她的目光裏,看到了一絲異彩,心神不由微微一動。不過,他的
目光忽然停在了剛才與辛雙清耳語的女弟子身上。那女弟子雖然是一身青衣凡布,
但是卻絲毫掩不去她清麗脫俗的嬌豔,而且,那一身修女的打扮,将她不俗的長
相修飾得另有一番難言的美。

  那女弟子也正是驚訝地看着這個美男子,見楊孤鴻直視着自己,俏臉一紅,
不自覺地向他行了一禮,自我介紹道:「小女葛光佩,見過楊大俠!」

  楊孤鴻微笑答禮,卻見那辛雙清臉色忽然有些變了,拂塵一揚,叫道:「我
們回西院!」

  言畢又頗有深意地看了楊孤鴻一眼,轉身領着衆女弟子走了。

  衆人沒有注意到,在楊孤鴻與辛雙清、葛光佩答話之際,有一個人一直惡狠
狠地盯着楊孤鴻,那個人,就是于光豪。

           第043章浪蕩女魔(1)

  楊孤鴻道:「我看今天大家也都累了,能否借貴地休息一天,明日再去取解
藥呢?」

  楊孤鴻此行上無量山來,本意主要是爲着辛雙清與葛光佩的,隻是他沒有想
到,竟然趕上了段譽和鍾靈在無量山相見之時了,還好急時趕上,不然讓段譽再
搶在前頭見着木婉清就不妙了。既然來了,他當然不願意馬上就走,他想夜探西
院,會會兩個美人兒再說。

  至于鍾靈,她肯定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對于這樣調皮的女子,别表現
得跟她一樣熱情,那樣對她來說你就沒有什麽神秘感了,所以楊孤鴻佯裝着對她
不注意,令得這小妮子總拿眼直瞪他。

  左子穆雖然急切地想得到解藥,可是哪裏敢違了楊孤鴻的意,隻得裝出笑臉
來說道:「好說!好說!難得楊大俠能光臨我們無量山一次,我們理當盡盡地主
之誼,今天就請楊大俠和段少俠,鍾姑娘三位留在無量山做客一日吧!」

  段譽和鍾靈雖然也不是很樂意留下來,但是楊孤鴻早已明确表态要在無量山
住上一天,他們的命是楊孤鴻救的,自然有義務聽他的安排,當下了點頭默許了。

  左子穆于是便叫手下到劍湖宮宮中大擺宴席,專程款待楊孤鴻,席上的種種
就不必細表了,單說這天夜裏,楊孤鴻悄悄溜出了無量宮,飛身上了無量山頂,
四下裏一望,果見西邊另有一個山凹,其中也建有許多房舍亭子,想來就是所謂
的西院了。

  正要飛身過去,忽見一人大步流星地跑了出來,仔細一看,卻見那人正是段
譽。咦!這小子怎麽溜出來了?難道是怕了無量劍派的人?

  一念沒落,忽又見一人随後趕出,手中提劍,卻是于光豪。

  楊孤鴻心中更是疑惑,難不成是白日裏無量劍派的人傷害不了他,夜裏要對
他暗下殺着?不可能的啊!難道他不怕拿不到解藥,莫非是他與段譽之間有什麽
私仇,非要在這時了結不可?

  心下這麽想着,再想到天龍八部之中也似乎有于光豪追殺段譽的情節,隻是
那時是段譽發現他與葛光佩偷情才讓他動殺機的,可現在看來,葛光佩似乎與他
還沒有奸情,那麽他爲什麽要追殺段譽呢。

  想歸想,楊孤鴻早悄悄地跟在了于光豪的身後,他要去看個究竟。

  卻說于光豪追着段譽出了大門,追到小道上之後,幾個起落就擋到了段譽面
前了,以長劍指着段譽的咽喉喝道:「小子!我看你往哪跑?」

  段譽見去路被阻,隻得停來,口中叫道:「于光豪,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爲
什麽要殺我?」

  于光豪哈哈笑道:「不爲什麽,隻因爲你長得比我帥!行了嗎?」

  段譽哭笑不得,罵道:「你心理變态啊?這世上長得比你帥的人多的是,都
跟你有仇了?」

  于光豪怒道:「臭小子,你是拐着彎罵我長得醜了?」

  段譽罵道:「你本來就不帥,用得着我說罵嗎?」

  于光豪大怒,手腕一轉,劍尖就奔段譽咽喉而去。

  段譽大驚,慌亂向後退去,但于光豪的劍尖直直跟進,他哪裏避得開,哪知
這時,突然一條紅色的人影電閃而至,伸出雙指夾住劍尖。

  于光豪大驚,自己全力刺出的一劍,竟讓對方雙指夾住,動彈不了半分。定
眼看時,卻見來人是個中年婦人,滿臉的妖邪之氣,雖也頗有一些姿色,但在她
一臉蕩的神情之下卻令人心生厭惡。

  「這麽俊的小哥兒,讓你殺了實在可惜,老娘要好好享用享用!」

  那中年婦人哈哈大笑道。

  于光豪費力地想抽回長劍,卻抽不動半分,知道來人是個高手,心中頓生怯
意,松開手就要逃開。

  中年婦人長袖一卷,牢牢圈住于光豪的脖子,笑道:「你雖然醜了點,不過
長得還算結實,也讓老娘享用享用吧!哈哈哈……」

  突然身形一起,竟左右挾持住了段譽與于光豪,往山中密林深外奔去。

           第044章浪蕩女魔(2)

  隐身于後面的楊孤鴻眼見一個妖婦掠走段譽和于光豪,又聽她說要享用享用,
心中大樂,他倒要去看看這個婦人是怎麽樣摧殘男人的。

  楊孤鴻悄悄地跟在那婦人後面,那婦人左右腋下各挾了一個男人,卻還行走
如飛,足見她的輕功實着了得。

  約奔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婦人終于把段譽和于光豪放下了來,兩人一路上都
沒開口求救或是罵人,如果不是被點了啞,就是心中也想享受被婦人性虐的滋味,
這個的确有些難說是哪種情況了。

  婦人吃吃地笑了起來,摸着段譽的臉道:「小哥兒長得還真不錯!姐姐我好
喜歡。」

  言畢就用血紅的在段譽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段譽不語,卻狠狠地轉過了臉去,看來,他真是被點了啞,不然就該大罵出
口了。

  那婦人笑罵道:「怎麽,是不喜歡姐姐呢,還是害羞了?沒關系,等下姐姐
會讓你很舒服很舒服的,哈哈哈……」

  婦人又轉過頭來去摸于光豪的臉,笑道:「你的樣子難看些,不過體格不錯,
這也是吸引女人的資本啊,嗯,姐姐我先來享用你吧!」

  于光豪沒有轉臉不理她,目光裏竟然還流露出一絲期待的神情。那婦人目光
何等犀利,早察查到了,就伸手解了于光豪的啞,笑道:「看來,你對姐姐還是
蠻喜歡的,那麽姐姐會好好待你的!」

  她厥着嘴就去與于光豪接吻,于光豪也不躺閃,待婦人在他嘴唇上輕咬了幾
下之後,他很自然地張口了嘴,真個與婦人開始了舌戰。

  婦人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去解于光豪的衣服了,當于光豪結實的胸肌露出
來的時候,立時引得婦人一陣歡喜,她的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印到了他的胸膛上。
于光豪竟然開始喘起了粗氣,看來,他的情欲已經被婦人給點燃了。

  婦人對他的反應顯然極爲滿意,便毫不遲疑地去解他的褲帶,當婦人褪下他
怕褲頭,于光豪那一杆鋼槍彈出來的時候,婦人便吃吃地笑着,伸手就把它握住
了。

  「還不錯!不過還不夠粗大。」

  婦人吃吃笑着說。另一隻手,在開始解她自家的衣服了。她的很白,盡管她
已經年過三十了,但是看她滿臉妖媚,眉宇生春的樣子,顯然是經常享受到甘露
的滋潤,沒準,像今夜這樣的事情,她就經常幹。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作爲一個淫蕩的壞女人,她擄劫男子幹那事也是
很正常的,女人有時比男人更需要的。

  當婦人雪白的兩隻玉兔跳躍出來的時候,于光豪雙目放光,雖然婦人上了點
年紀,但是她的身材卻還是很傲人的,那玉兔又大又挺,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要狠
狠地抓在手中玩弄。于光豪如果能動彈的話,一定會馬上将婦人撲倒在地。不過,
這婦人似乎就喜歡自動,自家脫了裙子,修長的腿和雪白的,立時弄得于光豪鼻
血都快流了,而段譽也不禁偷偷一窺春色,盡管他心裏反感,但是某些生理現象
卻正常地反應了起來,他生怕婦人看到他那不知不覺高高挺了起來的褲裆。

           第045章浪蕩女魔(3)

  再說那婦人已脫得一絲不挂,吃吃笑着騎上了于光豪的身上去了:「,姐姐
會讓你飄飄欲仙的!」

  于光豪早就情欲高漲得不行了,早盼着直搗黃龍,一舉攻入她的深宮之内,
但苦于身體不能動,隻有眼巴巴地等着婦人使用乾坤袋來收拾自家的寶貝兒,他
那寶貝兒早興奮得一顫一顫地,就等那一刻的到來。

  婦人摸着自家的峰巒,開始嬌喘了起來,她騎着在于光豪的肚皮上,于光豪
感受着她那毛刷在刷着自己,癢癢的,同時,還有一些涼涼的東西粘濕了自己的。

  于光豪直恨不得立即與婦人大戰幾百回合,口中叫道:「好姐姐,求你解開
我的道吧,我不行了!」

  婦人浪喘着道:「姐姐我喜歡主動,你就躺着享受吧!」

  于光豪空着急,卻隻能任婦人騎在自己身上,自個兒撫弄着身體呻吟。隐身
上暗處的楊孤鴻,也被那一幅春景圖弄得渾身燥熱不已,差點沒沖出來,自己推
倒那婦人。好在一想到巫行雲李秋水她們,眼前這婦人便沒有了顔色,這才硬把
自己的原始沖動壓了下去。

  「好姐姐,求你快點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于光豪求道,情欲之火已經燒得他血液奔流,呼吸沉重不已。

  他低頭一看,婦人的玉手,在他胸上撫動着,他瞧着她如桃花一般嫣紅的臉,
貝齒咬在豐潤的下唇,像是在忍受着什麽一般。

  于光豪看她不正常的臉色,急切的問着:「你哪兒不适嗎?」

  婦人吃吃笑道:「我的确有個地方很不舒服,我要吃了你!」

  說罷扭動着,忽地腰身一沉,隻聞得輕輕「叽」地一聲,兩人都不約而同地
長長「哦」了一下。

  靜默,再靜默,兩人忽然都不動了,隻有彼此的粗喘之聲清晰入耳。

  許久,婦人終于忍不住,開始在于光豪的身上起起伏伏,動作由緩慢到激烈,
口中也由粗喘到大聲呻吟,聽來令人氣血上湧。

  楊孤鴻隻覺得自己的神龍高昂怒舉,差點沒撐破褲裆。原來,看别人現場直
播遠遠比看av要來得刺激多了。

  段譽顯然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處哥,見此情景,也情不自禁地看得目瞪口
呆,下面的寶貝兒也沖動得一顫一顫的,感覺褲裆都有些濕了。

  這是怎麽回事,想我段譽謙謙君子,崇尚佛教禮儀四書五經,怎麽會被這麽
淫穢的東西刺激到呢?

  可是,老大不急老二急得很呢,完全不聽他的阿彌陀佛,不聽他的之乎者也。

  寂靜的樹林當中,隻有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也不知過了多久,于光豪
終于長長地啊了一聲,那是男人最滿足的時刻才有的聲音,也是男人最虛弱的時
刻的開始。

  婦人趴在他的身體上,浪喘着說道:「你還不夠強大,遠遠喂不飽我啊!」

  說完就滑下于光豪的身子,眼中饑渴地湊近了段譽。

  段譽胸口劇烈起伏着,其實這婦人也真的有幾分姿色,而且又赤身裸體的,
段譽又是在血氣方剛的少年時期,剛才還觀看了一場大戰,心中對婦人的反感之
情早就沒有了,甚至還起了幾分嘗嘗那滋味的念頭。

  見婦人湊近自己,他又是緊張又是暗暗興奮,還好現在他被點了啞,用不着
費力去想着說什麽來掩飾自己的内心。

  他也是個正常男人了,能不對這活色生香的誘惑動搖嗎?看來那婦人的确是
此道中的高手,知道怎麽樣對付段譽這樣的儒生,要不然,她先吃掉段譽,可能
段譽還真不樂意,但是她先和于光豪一戰,這讓一旁的段譽内心的防線不攻自破
了,這就是計謀了。

  婦人伸手去捧段譽的臉,笑道:「好弟弟,姐姐這就來侍候你了!你想不想
要姐姐啊?」

  段譽不能言語,但是卻眼神飄忽,他在躲避婦人那犀利而又辣的眼神。

  婦人摸了他的臉一把,吃吃笑道:「你明明想要姐姐了,卻還要裝君子。」

  言畢将段譽一顆頭緊緊抱在胸前,将他的臉埋入她深深的乳溝之中。

  段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這到不是因爲呼吸不暢,而是因爲那生平第一次讓
一個女人這樣子抱着,心中又羞又興奮,刺激得他差點沒叫出聲來。假如他沒有
被點啞,估計還真的叫了出來。

  不行!自己堂堂一個大理國王爺的世子,怎麽可以和這麽一個交歡!絕對不
行!段譽忽然有了一絲清醒,心中大喊道!

  可是,這時,婦人已經開始在解他的衣服,他四肢不能動彈,口不能言,如
何抗拒得了?

  婦人一邊解他的衣服,一邊慢慢去親他的額頭,慢的、慢慢的,她親到了他
的嘴。

  段譽心中絕望了,他的胸膛裸露了出來,在婦人一雙柔軟的手的撫摸之下,
他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着,盡管他心靈還是在抗拒,但是他的身體卻在迅
速地背叛着他。

  婦人那兩隻玉兔已經壓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褲頭,也被婦人熟練地解開了,
那早已怒舉的寶貝兒也已被婦人一把抓住,他心神一蕩,終于自然地張開嘴,配
合着她,吸吮着她。

  盡管他還未經人事,但似乎不用人教,自己就知道,是否是自然反應呢?親
着,親着,他的身體開始發熱,感覺上有了一點變化,所有的反感之情都消失了,
也不懂得再抗拒了,隻覺得好美、好熱、好躁、好想。

  婦人當然感覺到了他的躁動,藉機就把他摟得更緊,實際上就是把他整個抱
在懷裏。這樣他就貼上了她的胸脯,胸前軟軟的肉感,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沖
擊。

  段譽的思想已經不再是他自己的了,他就覺得什麽全都飄飄的,他的反應完
全已經變成了本能,因爲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已經發生的也是他沒有經過的,就似乎是一種新知識的啓蒙和強制大量灌輸,他
的頭腦已經不能消化這突如其來的大量新知識,大腦開始停止工作。但是他的本
能并沒有停頓,本能開始代替思維來左右他的行爲。

  事實上,這時他的下面已經變得超乎他想像的硬了,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也不懂,隻是覺得很躁,很想貼着胸前那軟軟的肉┅┅她當然發現了他的反應,
就用她的胸膛使勁地擠着他:「弟弟,喜歡嗎?」

  她抓住段譽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上,天呐!

  段譽的頭「嗡」的一下,他哪裏受過這個?他的手顫顫地摸着她的玉兔。這
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觸碰女人的胸(除了媽媽)那種強烈的震憾,他終生也忘不
了了,那種躁動的感覺更強烈了。

  婦人的手摸到了段譽的下面:「唉呦~~這麽大了,嗯┅┅」段譽忽然間明
白了,爲什麽自己感覺那麽躁,原來是那根東西在作怪。

  婦人的手依然在那兒:「這麽大呀,還害羞啊?嗯……」

  段譽被她說得臉紅心跳,耳根子發燒,可底下卻更硬了。

  「啊喲!越來越硬了嘛,像鐵棍似的,你想幹嘛呀?嗯……」

  段譽的思想早就停頓了,他隻是本能地願意她摸着,覺得舒适。至於它變大,
根本就不是他想,而是身體的原始反應。

  她的手繼續在下面揉着、搓着,段譽的下面被她揉搓得又粗又大,渾身都已
經軟了,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下面那一點上,唯一的感覺就是舒适,就是千萬别
停,就是想繼續,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爽」「啊呀!怎麽流了這麽多,都濕成
這樣了?」

  段譽沒法子低頭看,但是他也已經感覺得到自己的褲子濕了一片,我們知道,
那是前期分泌物,似乎叫前列腺素吧,随便叫什麽了。

  「你一定想要姐姐了吧?」

  婦人邊說邊解開了段譽的褲子,段譽羞得根本不敢看她。她慢慢脫下了他的
褲子,用手撸着他的下面,一下一下的,天啊!舒适得簡直受不了,長這麽大也
沒這麽舒适過呀,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了。

  「好弟弟,你喜歡大姐嗎?」

  婦人明知段譽不能言語,仍然自言自語不停,她就當是段譽默認了,抓起他
的手,放到了她的下面。

  段譽心神大動,那、那、那、那裏居然是濕的。

  「嗯……好弟弟,你摸得大姐不行了,哎……嗯┅┅嗯┅┅」段譽這回聽得
有些莫名其妙,怎麽就不行了?不行了是什麽意思?不懂。

  「好弟弟……好弟弟,放到裏面去好不好?哦┅┅哦┅┅」「什麽放裏面去?」

  段譽暗問。

  婦人說着便把段譽的手放了進去。

  當段譽摸到那裏面,軟軟的、濕濕的、粘粘的,他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今天
的一切給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無法接受這麽多的新感覺、新知識,他
的頭腦是一團混亂,但是他又是極度的興奮,心中所以的佛理書經統統沒了影兒。

  「噢┅┅嗯┅┅噢┅┅嗯┅┅婦人的聲音都帶着拐彎。

  婦人喘着粗氣問「弟弟,你喜歡大姐嗎?你一定想要姐姐了吧?姐姐這就讓
你舒服。」

  她的手又在段譽的寶貝兒,然後身子撅起,把段譽的寶貝兒扶直,身子再往
下一沉,段譽就覺得寶槍被什麽給包住了,非常地舒适,當然就是自己被婦人給
了。他的童男之身宣告結束了。但是他現在心中卻并不痛苦,反而被欲望燃得充
滿了渴望。

  「啊┅┅啊┅┅哎呀┅┅」婦人趴在段譽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動着,一下一
下地全都坐到底。

  段譽渾身僵硬,如果他此時能動的話,他一定會使勁地往上挺。

  原來男女之間的滋味真美,他實際上就算不是被強奸,起碼也要算被誘奸了,
但是此刻他心中樂意之極,他完全被本能的欲望給淹沒了。

  「喔┅┅喔┅┅好弟弟,你的好……好大啊!哎呀┅┅大姐好舒适喔┅┅」
段譽長這麽大,不要說挨,就是人也沒有過呀,哪裏經得住婦人這樣狠命地騎坐。
這刺激實在太強烈了,他又是初經人道,下面非常敏感,沒過多久,他就不行了:
「啊┅┅啊┅┅大姐……我……我我不行了┅┅我……我來了┅┅」段譽心中大
喊着。

  「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麽快┅┅」可是,段譽已經洩完了┅┅婦人很是失
望,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但不一會兒,她突然滑下段譽的身子,撲向了一
旁的于光豪。

  于光豪正憤憤不平婦人對自己不如對段譽好呢,見她撲過來,心中又不由一
陣歡喜,說道:「快些,我好想再要!」

  婦人伸手一摸他的下面,果然,那個家夥已經又硬起來了!她春潮未退,自
然不會再遲疑,摸索了一下,就将于光豪的家夥坐入了自己的世界去了。

  新一輪的大戰又開始了,婦人久經沙場,身手娴熟,在于光豪身上猛烈地起
伏着,直弄得于光豪也禁不住張口嗷嗷直叫了起來。

  那邊的段譽發洩了一回之後,神智終于清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
做成了男人,已經被一個可以當自己媽媽的「姐姐」破了身。然而,一切都成了
事實,他一個大理國王爺之子,竟然在這荒山野地裏被一個女人奸污了。這種事
萬萬不可傳出去,否則他們大理國的威信何在,父母的顔面何存?

  再說隐身着的楊孤鴻,呆呆地看着這一切,亦是看得心神大動,下面的神龍
直直地挺着,褲裆内也有了濕潤的感覺。

  看到堂堂一個世子段譽被一個女魔頭那樣給破了身,他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
刺激。他本想去阻止婦人破段譽的身的,但是他認爲男人的童子之身根本就不值
一提,自己何必讓段譽失去性福呢?于是他就安安穩穩地看着林中那刺激的一幕
幕。

           第046章天真無邪小鍾靈

  由于那婦人剛才在段譽那裏太不盡興,所以換到于光豪身上時,就發瘋似地
搖晃着身子。于光豪完全沉醉于一個女人的瘋狂之中。

  于光豪其實也經曆過男歡女愛的,所以他比起段譽來在這方面功力見長也不
奇怪,這婦人也太厲害了,連放倒他和段譽各一次,她自己卻還沒半點滿足。不
過這也令于光豪有些自卑了,因爲他敵不過這個婦人,他想要是自己主動的話,
可能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婦人已經不滿足于簡單的姿勢了,這時換了一個式,這招式雖也平平無奇,
但是試過的男人都知道,這姿勢會讓男人覺得更緊湊更刺激。因爲是女上男下,
所以沒辦法換更多的姿勢,奇怪的是,這婦人就是不肯解開于光豪的道,甯可自
己累得大汗淋漓。

  于光豪在婦人瘋狂的攻勢之下,果然很快就又交出了自己的彈藥。

  婦人輕輕罵了一句:「你怎麽比第一次還沒有用啊?」

  說完白了于光豪一眼,又挪動到了段譽身上。

  段譽此時神智已清,自然又不願再被這婦人奸了,可是,他苦于全身不能動
彈,又更不能言語,所以還是隻得充當婦人的魚肉。

  婦人明顯的沒有盡性,她用手摸着段雀的寶貝,盡管它已經軟弱不堪,她仍
然锲而不舍地揉搓着它。如果段譽現在能動的話,估計他會一腳踢開她的,因爲
他知道,讓婦人這麽玩弄下去,他很快又會招架不住了。

  她的手繼續工作着,很快,段譽下面就又脹大了,也硬了,婦人親着他道
「弟弟,你還想要姐姐嗎?」

  她早一翻身,又爬上了段譽的身子,撅着,用手繼續撸着他的寶貝兒,并把
它扶正。這次她沒有上次那麽性急,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把坐下去,一點點地套
進段譽的。

  她一點點地套着段譽,段譽的身體也就一點點地享受着舒适,那種舒适是慢
慢地、慢慢地向下面發展,直到她把段譽全部吞沒了,倆人一直迸着氣,直到這
時才同時出了一口長氣。

  段譽的神智又一次被埋沒了。

  「唔……好舒服啊,好弟弟,你舒适嗎?願意讓姐姐你嗎?」

  段譽此時心底其實也是願意的,原始的本能被激發了,他哪裏還忍得住?他
心中這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被這麽一個壞女人幹着,他有一種被虐的快
感,也有一種墜落的快感。或許,人的骨子裏頭在某些時刻都會有一種自我沉淪
的渴望吧?段譽現在就有着這樣的意念,一時間放下往日的自己,做一回獸性的
自己,他覺得實在爽極了!

  「噢……弟弟,這次你可要忍住啊!」

  婦人說着,就開始動了,一上一下地套着他。那滋味實在是太美了!段譽此
時也恨不得一把推倒婦人,在她的身上瘋狂地發洩一回。

  「啊┅┅弟……弟……好大呀!啊┅┅好深呐,唉呦……真的好舒服哦┅┅」
這次段譽因爲已經出過了一次,所以就沒有那麽輕易再出來,又加上下面也不剛
才那麽敏感,因此他自己感覺似乎還能堅持。他剛才畢竟是以童子之身,平生第
一次受到那樣的刺激,所以才那麽快洩了,這次他就好得多了,竟然不知不覺比
于光豪的第二次還久,卻依然沒有落馬。

  「噢┅┅不行了┅┅太舒服了,哦……真好┅┅」婦人情不自禁地叫着,忽
然把身子立起來,就是說,她本來是趴在他身上的,現在變成騎在他身上,一上
一下的狠命地着。段譽也禁不住口中輕輕地低吼了起來。

  就這樣,婦人騎在段譽的身上,狠狠地着他,每一次都深入到底,沒有多久,
她就不行了。随着婦人身體的一陣顫抖,張口呼道:「啊┅┅我要┅┅我要┅┅
我快不行了┅┅我……我┅┅噢……」

  她然趴到段譽的身上,緊緊地抱着他,胡亂親着他,還有點亂咬他,她的底
下使着勁,更狠更猛地着他。

  段譽哪裏禁得住這麽狠的女人,就覺得底下怎麽樣也忍不住了┅┅就在這時,
婦人忽然全身僵硬,死死地抱住他,就似乎要掐死他一樣,一動不動:「啊┅┅
啊┅┅我……我……我不行了,我┅┅要┅┅」段譽也就在這時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隻覺得寶貝似乎在響着,「噗、噗、噗、噗」全都洩給她了┅┅在那股滾燙的
激流刺激之下,婦人雙眼一翻,亦是渾一陣顫抖,長長地啊了一聲,她終于也洩
了出來,帶着滿足的神情看了看段譽,無力地趴在了他的身上。她渾身早已是大
汗淋漓了。

  隐身于暗處的楊孤鴻,此時已經要坐下來了,因爲他覺得自己的神龍實在硬
得連走路都不好意思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是要去夜探西院的,但是沒有想到卻看
到了這麽一場精彩的好戲,現在倒是沒有興趣再去西院了。在原地坐了一會兒,
他便悄悄地離開了。

  次日,衆人不見了段譽,但除了鍾靈問起幾句之外,誰也沒有在意他的存在
和去留。楊孤鴻看到于光豪時,卻見他臉色有些蒼白,神情不振,身子也顯出十
分疲軟的樣子來,也不知昨夜那個婦人後來有沒有繼續玩弄他和段譽。于光豪回
來了,段譽又去了哪裏呢?

  自己的出現,直接救了鍾靈,段譽的命運已經開始改寫了,他還會掉下那個
什麽洞裏去學得逍遙派的武功嗎?

  楊孤鴻沒料到的時,段譽還真的是掉到了那個洞中去了,不過不是被于光豪
追殺的,而是他自己被婦人玩得差點精盡,走路下山時腿軟,失足掉下去的。

  左子穆送鍾靈和楊孤鴻走的時候,卻發現于光豪似乎一臉的病容,渾身沒半
點精神,心下不安,便将他留下,讓二弟子崔光傑跟随楊孤鴻他們去取解藥。

  左子穆不擔心楊孤鴻欺騙他,是因爲他見識到了楊孤鴻那絕世的身手,他要
是想殺自己,簡直易如反掌吹灰,所以,他相信像楊孤鴻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
騙人。

  鍾靈有楊孤鴻陪同,高興得不得了,一路上總像個小女孩一般地纏着楊孤鴻
說這說那的,楊孤鴻隻是不冷不淡地應着她,其實他心中對鍾靈這小美人兒早動
了念頭,如果不是崔光傑在旁邊,估計他早把鍾靈摟在懷裏狂吻了。

  由于與兩個武功一般的人走在一起,所以楊孤鴻也沒法子自個兒飛來飄去了,
三人走了一日,來到一個小鎮上,崔光傑遵照左子穆暗中的吩咐,搗錢賣了三匹
快馬,三人騎馬奔馳着。看來左子穆爲了活命,也不再乎這個成本了。

  三人白晝趕路,晚上住客棧,楊孤鴻倒也規規矩矩的,沒有急着動鍾靈。而
鍾靈對他卻是情愫暗生,更把他當成謙謙君子看待。

  又趕了一天的路程,入夜時分,三人也累了,但卻到了一個前不着村,後不
着店的荒林之中。鍾靈道:「我爹爹在萬劫谷,此去萬劫不過半日路程,咱們的
馬也累了,今夜就在林中歇息吧!」

  楊孤鴻道:「悉聽尊便,在下無所謂!」

  崔光傑自然不敢違了鍾靈的意,他乖乖地去拾了幹柴來生起火,拿出幹糧來
分給楊孤鴻和鍾靈。

  入了秋的天氣,實在也有些涼了,崔光傑不敢打擾到楊孤鴻和鍾靈的休息,
吃完幹糧就自己找地方去休息去了,剩下楊孤鴻和鍾靈單獨相處。

  「孤鴻哥哥,你武功那麽高,在江湖上一定很有名吧?你的綽名叫什麽呢?」

  鍾靈歪着頭,眨巴着一雙明亮的眼睛問。

  楊孤鴻最怕人家問起自己的出身來曆了,這些天他早想好了一個來曆給自己
了:「我隻是杭州的一個落魄書生,四處遊山玩水而已,也是初出江湖,尚未混
出什麽名堂來。」

  鍾靈搖着頭道:「我不信,像你那麽好的身手,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就算是初出江湖,也會一夜成名的。」

  楊孤鴻苦笑道:「我說的是真話,我還沒有真正與人動過手,過過招呢?」

  鍾靈扯着他的衣袖,頑皮地纏着他道:「那好,我相信你,你能不能教我一
點武功啊?隻要你肯教我一招半式,我相信江湖中就很少有人敢欺負我了!」

  楊孤鴻這下可犯難了,要說武功,他可真的不會,自己有的可是法力,也許
與人對陣的時候,憑着法力,加上臨時的情況,随性地攻擊躲閃,但那絕對是沒
有什麽固定的招式的,也就是說他可以以無招勝有招,但是現在鍾靈要他傳授武
功,可真的難倒她了!

  不過,先答應下這小妮子吧,自己現在不會,等有機會了,随便就可以去少
林寺偷它幾本武功秘笈什麽的,還怕教不了她嗎?

  「好,我答應你,不過不是現在,等過些時日我再教你吧!」

  楊孤鴻點着頭說道。

  鍾靈大喜,摟住他的一條臂膊直搖,還把頭緊緊地貼着他,歡喜地叫道:
「孤鴻哥哥真好,我好喜歡你啊!」

  楊孤鴻心中大汗,也不知這小妮子口中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還是她天
真燦漫,心中一時激動而說出來的話。正這麽猜測着的時候,鍾靈卻突然圈住他
的脖子,在他的臉香香地吻了一下。

  楊孤鴻一怔,沒想到鍾靈也這麽大膽,他正要有所反應,鍾靈卻又羞得「嘤
咛」一聲,鑽入了他的懷裏。

  主動投懷送抱了,楊孤鴻差點沒想變身成狼,馬上把她推倒。但是他知道,
對這樣主動的女子,如果自己表現得比她還要熱情,她反而會不喜歡。相反,如
果你對她不冷不熱,卻能使她更加地想着糾纏你,這樣的女子就是喜歡在感情上
主動。

  楊孤鴻想清楚這些,控制住心裏的沖動,隻是輕輕地把鍾靈擁住,沒有了下
一步的動作。

  鍾靈感覺到楊孤鴻并沒有拒絕自己,還輕輕地摟住了自己,不由得一陣幸福
感自心底湧起,差點沒沖動地再去吻他,不過她終究還是害羞的,而動這樣靜靜
地鑽在他的懷裏,嗅着他身上的特有的氣味兒,她也心神迷醉了。

             第047章調逗鍾靈

  清晨的陽光微弱地射入樹林之中,秋露如霜,尚未消去。樹林深處,一條小
道九曲十八彎地延伸着。

  一陣得得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老半天,始見一匹黑馬如飛一般從樹林
那邊陡然竄了出來,馬上騎着一個身穿黑衣,頭帶鬥篷的人,看身形,似乎是個
女子。

  那匹黑馬腳力非凡,一看便知是千裏挑一的駿馬,那人全身也是黑衣黑褲,
與馬一統顔色,人馬飛馳如電,瞬間便要穿過了這邊的樹林。

  哪知正在此時,側林之中蓦地躍出一人,向着人馬飛撲上去,手中一條拐杖
形的長兵器一招「橫掃千軍」嗖地向着馬上的黑衣人攔腰掃到。

  那黑衣人見狀,身子後仰,倒貼于馬背之上,堪堪避開了這突然的一擊。

  那偷襲之人卻是一年約四十的紅衣婦人,她見一擊不成,大聲叫道:「給我
攔住那個小賊人!」

  前面的樹上飛撲下幾名大漢來,飛索鐵爪,帶着尖嘯之聲攻向黑衣騎者。

  那黑衣騎者見在馬背上已無處可避,隻得身子一展,單足點于馬背,躍起一
丈來高,空間來個三百六十度轉身,锵然一聲,一柄青鋼劍已然在手,劍身一抖,
灑出一片劍花,将繼而追擊她的兩柄長槍架了開去。

  「看招!」

  後面那個紅衣婦人業已趕到,手中鐵拐直取黑衣人後心。

  黑衣人聽風辯器,不回身,右手青鋼劍向後巧妙地一劃,架開了那一拐,但
沒料到紅衣婦人同時飛身使出了連環腿,黑衣人左手格開了兩腿,卻被第三腿踢
中右肩,痛呼一聲,如斷線的風筝一般摔下道旁雜草中去了。

  紅衣婦人喝道:「快!給我宰了這個小賤人,别讓她溜了。」

  幾條大漢如狼似虎地向着黑衣人掉落的地方惡狠狠地撲去。

  但聞得一聲厲喝,緊接着一道寒光閃起,哧哧哧幾下兵刃入肉之聲,幾條大
漢慘呼着,齊齊向後翻倒在地。

  紅衣婦人大怒,鐵拐舞成漫天拐影,挾驚雷之勢,席卷而下。

  黑衣人受傷在前,又拼力一擊殺了幾名大漢,早已是氣力不繼,對于紅衣婦
人緻命的一擊,隻以長劍架開了兩拐,就被第三拐擊在上腹之上,身子再度飛躍
一丈開外。

  紅衣婦人見一擊成功,大喜,長吸一口氣,身化蛟龍,飛起一拐砸向黑衣人
的頭顱:「小賤人,受死吧!」

  黑衣人無力再避,隻得抱頭等死。

  拐影呼嘯而至,拐風已然涼透了她的靈魂,她知道,她必死無疑了。

  然而,等待了許久,那一拐竟然沒有落到自己的頭上,拐風也突然消失了。
她睜開眼睛,透過鬥篷一看,卻見面前多了一個人,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一個
美得令她都不禁有些自卑的美男子。那男人子微微笑着,單手托住了鐵拐。

  那紅衣婦人大驚,她那一拐之力,當今武林能這樣輕輕托住的,就是自己的
主人,也萬萬做不到,這男子是誰,竟然有這般驚人的神力?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娘,放她一條生路吧!」

  男子笑容無比的燦爛,叫人看了,再大的氣也發不出來。

  紅衣婦人竟然也沖着他一笑:「我們之間有仇,你别管這檔子閑事,可以嗎?」

  白衣男子笑道:「武林之中,一句話不合便要殺拼個你死我活,想來你們之
間也并無什麽不共戴天之仇,放了她吧!」

  紅衣婦人見他不肯放手,打又打不過他,隻得恨恨地道:「請問少俠高姓大
名!我們回去也好向主人交待!」

  白衣男子拱手笑道:「在下楊孤鴻!」

  紅衣婦人聞沉思了好一陣,最後搖搖頭道:「請恕老妪眼拙,江湖中似乎并
沒有聽說過像閣下這麽一号人物,盡管你武功蓋世,但确實不曾聽說過。」

  楊孤鴻道:「這是自然,在下并不是江湖中人。」

  紅衣婦人長歎一聲,應道:「真是越有本事的人,越是逍遙于世外,不入紅
塵。」

  楊孤鴻道:「大娘你過獎了,在下隻是尚未入江湖,并不是不入江湖,可能
不久之後,江湖之中便會有我這一号人了。」

  紅衣婦人道:「罷了,罷了!看來我真的是老了,這個江湖以後就是你們年
輕人的了!」

  言畢轉身緩步而去。

  黑衣女子這時已經爬了起來,拍打着身上的灰草。

  楊孤鴻問道:「姑娘,你的傷……」

  他伸手準備去扶她。

  哪料黑衣女子一急,後退一步,叫道:「你别碰我!」

  語氣之中雖然很令人不舒服,但是聲音卻清甜之極。

  楊孤鴻道:「姑娘你誤會了,我隻是擔心你的傷!」

  黑衣女人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楊孤鴻仔細一打量她,卻見她不但戴了鬥篷,還戴上了面紗,裝扮看起來十
分神秘。看她的身形,勻稱有緻,想必定是一個美貌的年輕女子。

  那黑衣女子見他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仿佛如芒刺在背一般,一個翻身,跳
上了大道,朝那停在道上的黑馬走去。

  哪料剛要翻身上馬,身子卻猛地一顫,搖了幾搖,便直直裁倒下去。

  楊孤鴻見狀,微微一晃,便到了她的身邊,将她倒下的身子扶起來。

  黑衣女了隔着面鬥逢的黑紗瞪了他一眼,暈厥了過去。

  這時,一人高聲叫道:「孤鴻大哥,孤鴻大哥……」

  道人跑來了兩騎,正是鍾靈和崔光傑,鍾靈的馬後還牽着楊孤鴻的坐騎。原
來是楊孤鴻早早聽到林中的打鬥聲,自行先趕來看個究竟來了。

  鍾靈與崔光傑奔近,雙雙下馬來,鍾靈一看到倒在楊孤鴻懷中的黑衣女子,
不由驚叫一聲:「怎麽是她?」

  楊孤鴻問道:「你認識她嗎?她是誰?」

  鍾靈急忙搖搖頭道:「我不敢說,我怕她會殺了我。」

  說完還吐了吐舌頭,對楊孤鴻扮了個鬼臉。

  看到她可愛的樣子,楊孤鴻差點沒把抓她過來捏她的臉蛋一把。

  「你既然認識她,那麽也知道她住在哪裏吧,她受了重傷,我們得把她送回
去才行。」

  楊孤鴻已然抱着黑衣女子躍上了黑駿馬的馬背。

  鍾靈見狀,心裏不由得有些酸酸的,嘴唇翹得老高老高。「她也是我們萬劫
谷的人。」

  小丫頭有些生氣地說。

  楊孤鴻哈哈笑道:「如此甚好,順路,省了咱們的麻煩。」

  鍾靈嗔道:「你個大色狼,抱着人家大姑娘,得了便宜還賣乖。」

  楊孤鴻看了鍾靈一眼:「要不,你也過來讓我一起抱着?」

  鍾靈一聽,羞紅了臉,嬌哼一聲:「你臭美去吧,大色狼!」

  小妮子早打馬一個跑到前面去了。

  楊孤鴻所騎的是黑衣女子的駿馬,一跑之下,便有如風馳電掣,片刻之間便
已趕上了鍾靈。

  鍾靈隻道楊孤鴻是要追上來調她,心中大羞,急忙猛地打馬奔馳。楊孤鴻本
無意要調逗她的,見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心中大動,雙腿一夾馬背,黑駿
馬一聲長嘶,四蹄翻飛,瞬間便又趕上了鍾靈的馬。

  楊孤鴻大笑一聲,輕舒猿臂,一把将鍾靈摟将了過來,微一用力,将她扛在
了肩膀之上。

  鍾靈沒料到他這麽瘋狂,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哈哈哈!本山大王要搶壓塞夫人了,哈哈哈……」

  楊孤鴻大笑。

  鍾靈被他這樣扛着,羞得滿臉通紅,小粉拳直擂着楊孤鴻的背叫道:「放我
下來……你個大色狼,快放我下來,哎喲……」

  楊孤鴻在她的小屁屁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你喊吧,本山大王搶親,看看誰敢來阻攔?喂!後面那位崔光傑大俠,你
不會壞本大王的好事吧?」

  楊孤鴻扭頭對後面馬上的崔光傑笑道。

  崔光傑一路上早就悶壞了,難得楊孤鴻肯賞臉和他開開玩笑,當下大聲道:
「大王放心,小心願意爲你效勞!」

  鍾靈掙脫不了楊孤鴻的大手,隻是不停地擂着他的後背:「色狼色狼……等
下看姑奶奶怎麽收拾你!」

  楊孤鴻又拍了她的小屁屁一下:「本山大王會把你調教得服服帖帖的,管叫
你對我言聽計從,哈哈……」

  鍾靈雙眼一轉,嘴唇輕咬,伸出雙手去撓楊孤鴻的腋窩。

  楊孤鴻沒料到她有這麽一着,奇癢之下,手一松,鍾靈早翻身到了他的背後,
騎到馬上去了。她仍然不肯放過楊孤鴻,一雙小手左右開弓,死命地去撓楊孤鴻
的腋窩。

  楊孤鴻也禁不住笑出了聲來。他懷中抱着一個人,不方便轉身,爲了防止鍾
靈的繼續進攻,他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鍾靈的小手,沒等鍾靈反應過來,他已扯
着她的小手到另一邊,将她另一隻手也抓住了。

  鍾靈雙手受制,還是不服氣,拼命地想掙脫,哪知楊孤鴻的大手有如鐵鉗一
般,她哪裏掙脫得了半分。

  沒辦法,雙眼一轉,張口就去咬楊孤鴻的肩膀。

  楊孤鴻受痛,一個激靈,一扯鍾靈的雙手,直把個小鍾靈扯得緊緊地貼在了
他的背上。

  鍾靈大羞,口中嬌哼了一聲,再也不敢動彈了。而楊孤鴻卻感受着那貼身的
那柔軟的,身體也莫名地興奮起來,再也舍不得放開她的小手了。

  鍾靈芳心狂跳不已,如此緊緊地貼在一個大男人的背上,她哪裏有過這樣的
經曆?緊貼着楊孤鴻厚實的背,而且自己的酥胸也擠着他的身體,那種感覺令她
又是緊張又是幸福,尤其是在馬背上一颠一簸的,自己那鼓鼓的峰巒更是清晰地
摩擦着楊孤鴻的背,令她羞得滿臉通紅,雙耳發熱。

  兩人都似乎沉醉在那樣的緊緊相依中,一個忘了放手,一個忘了掙紮,終于,
鍾靈心醉神迷之下,把臉也緊緊地貼在了楊孤鴻的背上。

  楊孤鴻察覺到她的變化,也悄悄地放開了她的雙手,而鍾靈,自然而然地雙
手抱住了他的腰。

  後面的崔光傑見狀,暗笑道:「這個姓楊的也真他媽的太行了,這樣就治服
一個女孩子了。」

  「嗯……」

  楊孤鴻懷中一動,那黑衣女子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第048章風韻猶存的甘寶寶

  黑衣女子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枕在楊孤鴻肩膀上的鍾靈的小腦袋,不由脫口
叫道:「鍾靈,你……」

  鍾靈蓦然驚察,急忙放開抱着楊孤鴻的雙手,身子也向後挪開了許多。

  楊孤鴻沖黑衣女子一笑,道:「你醒了?」

  黑衣女子不答,忽然一巴掌打向楊孤鴻的臉頰,楊孤鴻手快,伸手抓住了她
的小手,說道:「姑娘,你怎麽動不動就打人啊?」

  黑衣女子用力甩開他的手,身子一動,就要翻下馬背來,楊孤鴻急忙将她緊
緊抱住:「姑娘,使不得,你有傷在身。」

  黑衣女子喝道:「賊,快放開我!」

  鍾靈道:「是他救了你了。」

  黑衣女子道:「不用你說,這賊沒安好心。」

  楊孤鴻哈哈直笑道:「是的,我是沒安好心,我救你是想要你做本山大王的
壓寨夫人,你還是乖乖從了大王我吧!」

  黑衣女子不待他說完,右手往後一肘,撞在楊孤鴻的胸口上。

  楊孤鴻叫道:「哎喲,小娘心可真狠,怎麽動不動就打自家相公。」

  剛說完,身子又猛地一顫,又叫道:「喲,鍾靈,你怎麽掐我?」

  一句話,把個小鍾靈說得滿臉通紅。

  「放開我!」

  黑衣女子大叫道。

  楊孤鴻道:「美人在懷,叫我如何舍得放手呢?」

  話雖是這麽說着,人卻早已離鞍而起,輕如靈燕,潇灑之極翻到了鍾靈的馬
上。

  鍾靈在心中暗暗叫道:「好俊的身手,好帥啊!」

  小妮子雙目含情脈脈地盯着楊孤鴻。

  黑衣女子得了自由,忙坐正身子,鍾靈怕她坐不穩,雙手将摟住了她。

  黑衣女子道:「死鍾靈,要抱就去抱他,抱我幹嘛?」

  鍾靈嬉嬉笑道:「人家是怕你摔下馬去嘛,怎麽,你吃醋了?」

  黑衣女子哼一聲:「小丫頭,你再胡說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鍾靈笑道:「好姐姐,你哪裏舍得啊!哎……那位楊大俠救了你,你怎麽也
要謝謝人家嘛!」

  楊孤鴻看了黑衣女子一眼,裝出很認真的樣子道:「一家人,用不着客氣。」

  黑衣女子袖子掃了出去:「誰跟你一家人了,找死!」

  楊孤鴻一個倒翻,右足輕輕在馬頭上一點,身子背着向前面飄去,其速度之
快,就連黑駿馬也追不上,而楊孤鴻顯然并未盡全力。

  黑衣女子見了他的潇灑得迷死人的動作,黑紗之内的一雙妙目也不由得眨了
幾眨。鍾靈更是看得如癡如醉,脫口贊道:「哇!好帥啊……」

  黑衣女子罵道:「花癡一個!」

  說完死命地拍馬向前追去。

  楊孤鴻轉身,身子仍然飛在空中,雖然他根本用不着真的像别人使輕功那樣
需要借助外物來使力,但是爲了不讓别人看出自己使的是法力,他也就時不時伸
足點一點樹枝草葉什麽的來做做樣子。饒是如此,也已看得黑衣女子、鍾靈和崔
光傑他們驚異萬分了,先别說他飄若柳絮,單是他在空中停留那麽久不往下墜落,
那根本不是人所能辦得到的,楊孤鴻顯然沒将戲做足,忽略了這一點。

  而就這此時,斜刺得忽然掠出一人,快愈飛燕,向着馬背上的鍾靈和黑衣女
子撲去。

  鍾靈吓得大叫一聲,緊緊抱住黑衣女子。

  來人空中長笑道:「兩位美人兒不用驚慌,大爺疼你們還來不及呢,不會傷
害你們的。」

  崔光傑心中暗贊道,此人輕功不俗,江湖隻怕已無幾人能及了。

  楊孤鴻早有所覺,但見白影一掠,他已然迅如閃電般返回回來,那空中之人
話音未落,早被他一記飛腿踢中,慘叫着遠遠地跌了出去。

  這時,林中另有兩人飛落道中,其中一個是虬髯大漢,一個是中年婦人。

  楊孤鴻身子落下地,一個跟鬥翻到了那兩個面前,微微一打量那個中年婦人,
不由一怔,這個中年婦人,竟然就是那夜在無量山掠走段譽和于光豪,然而行苟
且之事的那個人。

  這時,那被一腿踢飛的人出自林中踉齧跄地走了出來,卻是個瘦長的中年漢
子。

  中年婦人笑罵道:「老四,叫你好色,遲早你會因色而死。」

  那被叫做老四的家夥喘着氣應道:「葉老二,你也好不到哪去,被你糟踏的
男人還少嗎?」

  那個虬髯大漢肩扛一把大剪,沖着楊孤鴻喝道:「哎,小娃娃,你是誰啊,
能一腳踢飛雲老四,不簡單嘛!」

  楊孤鴻哈哈笑道:「你們就是四大惡人中的三個吧?」

  虬髯大漢得意之極,道:「想來我們四大惡人的大名江湖上是無人不知,無
人不曉了,你這小娃娃一見面就能認得出我們來,也不簡單嘛!」

  楊孤鴻心道:「果然是四大惡人,這虬髯大漢必然是南海鳄神,那中年婦人
是葉二娘,那瘦漢子想必就是雲中鶴了。」

  那中年婦人踏前一步,死死地盯着楊孤鴻,妖媚地笑道:「小兄弟,你長得
可真俊呐!」

  雲中鶴笑道:「葉二娘,你死了這條心吧,馬上那兩個女娃子,都是他的情
人,你看看你那醜樣,人老珠黃的,怎麽跟人家小姑娘争啊?」

  葉二娘雙眉一豎,喝道:「老四,你給我住口!看我先殺了這兩個女娃!」

  說完飛身向馬背上撲去,十指長欺張如鈎,向着二女抓去。

  楊孤鴻頭也不回,反手蓦地向後一探,正好抓住了葉二娘的左足,再一甩,
硬生生地将葉二娘扔出了數丈之外。所幸她武功極高,最後死死抱住了一棵大樹,
才沒有摔落在地。不過,也夠她狼狽的了,心裏更是大大地吃驚,這年輕人随手
這麽一下,就是老大也萬萬辦不到這樣把她摔出去。

  南海鳄神看得大聲叫好:「不錯不錯,小娃子,果然有兩下子,讓我南海鳄
神來試試!」

  大剪刀一張,兇猛無比地向着楊孤鴻攔腰剪來。

  楊孤鴻曲指一彈,一縷勁氣彈在大剪之上,發出一聲脆響。

  南海鳄神頓感雙手虎口一震,把持不住,大剪刀脫手飛了出去。大驚之下,
急忙倒縱而出,把自家兵器接住了,卻不敢再攻上來:「好小子!你使的是少林
寺的金剛指,還是大理段氏的一陽指?」

  楊孤鴻笑道:「什麽都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應該叫做什麽指,你一定要
叫,就叫做修羅指吧!」

  南海鳄神一怔,點頭道:「修羅指?嗯!不錯不錯,聽起來比金剛指邪氣,
比一陽指霸道。老子今天敗在你的手上,認裁了!」

  楊孤鴻看了看雲中鶴,笑道:「怎麽樣,你還要試試嗎?」

  雲中鶴哪裏敢上來丢人現眼,恨恨地道:「你别得意太早,有種跟我們老大
過過招,如果連老大也打不過你,老子就服了你。」

  楊孤鴻傲笑道:「是嗎?我倒真想和你們老大過過招。」

  雲中鶴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轉身射入了樹林,其人輕功之高,也着着了得。

  南海鳄神與葉二娘當然也不願再與楊孤鴻糾纏,也一聲不吭地随後飛身離開
了。

  黑衣女子見楊孤鴻舉手投足之間,毫不費力就把三大惡人給打發走了,那份
神功,早看得她入了迷。

  這個楊孤鴻,究竟是什麽來曆?怎麽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的?一個女人
如果開始去注意一個男人,開始去猜測一個男人身世的時候,内心往往都會發生
巨大的變化。黑衣女子忽然間發覺自己竟然是故意要裝着讨厭他的,至于爲什麽,
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當楊孤鴻回轉過身來的時候,黑衣女子頭微微一低,沒敢去接觸他的目光了。

  被三大惡人這麽一鬧,他們之間的追逐遊戲也就無心再玩下去了。

  鍾靈此時卻跳下了馬來,挽着楊孤鴻的手叫道:「前面就是萬劫谷了,我們
快走吧!」

  黑衣女子見鍾靈與楊孤鴻親密的樣子,心中大是不爽,暗暗哼了一聲,打馬
跑到前面去了。

  崔光傑不敢跑到楊孤鴻和鍾靈的前面,隻得乖乖地跟在後面慢行。

  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面有一座天然的石門,石門右側,刻有幾個大字:姓段
的入谷者死!

  楊孤鴻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也懶得多問,反正他也不姓段,所以鍾靈也
用不着替他擔心。

  到了石門之前,鍾靈打開機關,三人進入了谷中,裏面盡是密林,走了好半
天,才看到一棟小木屋,鍾靈指着小木屋道:「這是木……姐姐住了地方。」

  楊孤鴻早就懷疑這是木婉清的住處了,也知道鍾靈不敢随便告訴他關于木婉
清的事情,其實那個黑衣女子多半便是木婉清了。看她的穿戴,果然像極了《天
龍八部》裏面描繪的那個木婉清。還好,段譽是不可能第一個看到她容貌的了,
自己得想辦法讓木婉清親自摘掉面紗才行。

  三人又往裏面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放始看見一幢閣樓,倒是建得古色古香,
頗具規模。

  鍾靈高興地叫道:「到了到了!我到家喽!爹爹,娘!我回來了!」

  鍾靈大叫着沖入了樓中。

  楊孤鴻和崔光傑靜靜地候在外面,老半天,才見鍾靈挽着一個三十五六的中
年美婦緩緩地走出來。

  楊孤鴻内心頗是激動的,因爲他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甘寶寶了。

  仔細打量甘寶寶,隻見她雲鬓高挽,兩縷青絲垂耳,飄飄柔柔,粉面紅潤,
柳葉眉,丹鳳眼,瓊鼻高挺,口若紅朱丹,尖尖的小巴,長長的脖子,高聳的胸,
細圓的腰,香風款款而來,盈盈一拜,朱唇輕啓,微笑道:「多謝楊少俠救了我
們家小鍾靈!」

  楊孤鴻早看得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拱手道:「夫人不必客氣,在下隻不
過是舉過之勞而已,區區小事,何足挂齒!」

  甘寶寶見楊孤鴻不僅潇灑大方,便是謙謙有禮,心下大慰。她幽居萬劫谷多
年不出,何曾見過這樣的男子,既便是當年她鍾情的段正淳,比眼前這個男子比
起來,也會黯然失色。

  鍾靈這時跑上前了,挽住了楊孤鴻,搖着他的手臂道:「這就是我的媽媽!」

  甘寶寶見女兒這般挽着楊孤鴻,微微一怔,心道:「莫非靈兒早看上這個年
輕人了?」

           第049章絕情當鋪美嬌娘

  鍾靈哪管别人的目光,她一派天真地挽着楊孤鴻,她自然是喜歡楊孤鴻的,
所以也根本不避閑。

  不過,單看楊孤鴻外表長相,那的确是世間無雙的俊美,如果有這麽一個女
婿,她哪有不滿意的。當下殷勤地将楊孤鴻迎進了屋中,端上了好茶招待。

  鍾靈嘴快,早将自己在無量山闖下的禍說給甘寶寶聽了,甘寶寶名外号「俏
藥叉」對于藥物的研究十分了得,隻用了片刻時候,便配出了閃電貂的解藥,交
給了崔光傑。崔光傑心急于趕回去救人,也不留下來吃飯,就告辭離去了。

  甘寶寶打發走了崔光傑,回身沖楊的鴻笑道:「看樣子,你就是我們家将來
的姑爺了吧!你好好陪着靈兒,我去準備酒菜。」

  鍾靈聽得大羞,忙往她娘懷裏鑽,口中嗔道:「娘,你瞎說什麽啊?」

  甘寶寶用手撫摸了一下鍾靈的頭,笑道:「我們家的鬼靈精什麽時候學會害
起羞來了?」

  「娘,我們去廚房,我幫你的忙。」

  鍾靈不敢再轉頭看楊孤鴻,就想躲到廚房去。

  甘寶寶笑道:「傻丫頭,有客人來了,你怎麽能不陪陪人家呢?聽話,去陪
陪楊少俠吧!」

  鍾靈無奈,隻好紅着臉退了回來。可還是不敢正眼去看楊孤鴻,忽然眼珠子
一轉,向門口走去,叫道:「我帶你到谷中轉一轉吧,來啊!」

  楊孤鴻也正覺得這麽枯坐着無聊,非常樂意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谷中除了樹還是樹,根本沒有什麽特别的風景可以看。而鍾靈把楊孤鴻盡量
地往樹林深處帶去,小丫頭心中想得其實就是能單獨與楊孤鴻相處。

  楊孤鴻豈有不知她的心思之理,心中竊喜,待到了密林深處之後,忽然掠起,
摟住鍾靈的腰,飛身上樹頂,盡情地飛躍着。

  鍾靈很自然地貼着他的身子,眼前的風景她早看得膩了,隻顧着聳動鼻子去
嗅楊孤鴻身上的男人氣息。

  兩人在樹頂之上飄了好一陣,差不多把谷中看了個遍,最後,落入到了林中
一塊巨石之上。

  楊孤鴻沒有放開鍾靈,鍾靈也沒有要掙脫他的意思。兩人都靜靜地相依着對
方,沉默着,不願意做任何事來擾亂到這份靜谧。

  幽幽的蘭香,飄飄的雲鬓在風中拂過來,拂在楊孤鴻的臉上,癢癢的。

  楊孤鴻伸手二指,輕輕地将鍾靈的發絲夾住了,鍾靈隻覺得自己的臉燒得直
燙,閃動着眼眸,偷偷地瞄了楊孤鴻一眼。

  而楊孤鴻早盼着她的目光移過來了,他的目光早在等待着鍾靈了,所以當鍾
靈那一瞄,便與他的目光對住了,四道目光傾刻間絞在了一起,似乎有一種神秘
的力量,使得他們無法再将目光移開了。

  觸電的感覺,楊孤鴻從鍾靈那雙天真無邪,清澈無比的眸子裏,感受到了一
種心靈深處的震顫,令他覺得有種飄飄欲仙之感。

  鍾靈屬于古靈精怪加上點小淘氣的那種,也頗具二十一世紀小的特征,和這
樣的女孩在一起,楊孤鴻覺得自己也似乎年輕了許多,這是一個臉上藏不住心事
的女孩子,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子沒有心計,也不懂得算計
人,和她在一起,就是輕松,愉快。

  對于這樣的女孩子,楊孤鴻不忍對她太莽撞,所以他控制住了立馬去親吻鍾
靈的沖動,而是輕輕地将鍾靈攬入懷中。

  鍾靈順從地靠在了他的懷裏,咬着嘴唇,嘴角藏不住地泛出了幸福的笑容。

  許久許久,鍾靈忽然大夢初醒一般叫道:「不好了,我們出來太久了,我娘
一定早做好飯菜等我們了,我們回去吧!」

  楊孤鴻道:「好,我肚子也餓了。」

  再次攬住鍾靈的腰,飛身自林中穿梭着返回來,快到鍾靈家的時候,便把她
放了下來,免得被甘寶寶看見了。

  甘寶寶在家中久候不見鍾靈與楊孤鴻回來,正要大聲喊叫,就看見鍾靈領着
楊孤鴻走來,走在前面的鍾靈,臉上紅紅的,一片的妩媚之色。甘寶寶心底下雪
亮,知道這個小情侶剛才一定有過親密接觸了,心底也不由暗暗替女兒高興。

  三人入了席,楊孤鴻試探性是問鍾谷主爲什麽不見現身,甘寶寶說谷主鍾萬
仇出谷辦事去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甘寶寶又問到楊孤鴻的身世來曆,楊孤
鴻隻得再度說自己是杭州一家農家子弟等等,甘寶自是不知詳情,也隻好将疑将
信了。

  楊孤鴻算算時日,自己修得真身才不過七日,還有好漫長的日子自己才能真
正親近女色,但是如果天天和女子待在一起,隻怕自己會真個忍不住,所以他決
定還是一個人去遊玩遊玩,也好見識一下真正的江湖,多認識幾個人,就不定也
還能收獲到《天龍八部》中所沒有出現的人間絕色呢。

  在谷中與鍾朝夕相伴了兩日,第三日楊孤鴻便找了一個理由向鍾靈和甘寶寶
告辭了,并且令鍾靈沒辦法跟随他一道上路,但是他答允這母女倆,自己不久之
後便會再訪萬劫谷。

  在經過木婉清的小木屋時,他本想先設法見見這個美人兒的真面目,但又想
到段雀譽這小子應該闖不到萬劫谷來了,所以也不用那麽心急,這美人兒遲早也
要歸自己所有,現在自己還不能對女人動真格,等到時日一滿,便殺遍全武林的
美人兒。

  現在,先去逍遙一回吧,獵美大計暫時還急不得。

  說起富沃熱鬧的江南,除了各路商行林立之外,有一處地方,是居住江南的
人必知的地方——絕情莊。

  上至奇珍異寶,下至破碗破鞋,隻要拿得出,絕情莊必收不誤。

  說起這絕情莊可是個傳奇,單憑一介女流獨立撐起的當鋪,不但在衆多同行
競争中屹立不搖,其獨特的經商手腕更令她聲名遠播,不過一年的光景,整個江
南已無人不知絕情莊的名号。

  右手執筆,左手拿印,纖纖細腕快速地在白紙上揮舞着,半掀的雙眸閃着精
明亮光,先是斜睇了眼面前敞開的畫軸,接着又兜轉到桌案上撥弄好位置的銀珠
算盤,最後才旋回滿是黑字的白紙上。

  「徐大爺是吧!」

  勾下最後一畫,擱下筆。「五兩銀,這是字據。」

  「五兩銀?有沒有搞錯?這和我剛剛說的不一樣,我們剛剛談的是五十兩銀
呀!」

  名喚「徐大爺」的男子,像是受了委屈,雙頰氣鼓不滿道:「柳老闆可别開
我玩笑,我帶來的可是我家奉爲傳家之寶的寶貝,畫中之仙所繪的!」

  淡藍的水袖一揮,打斷他的話。

  「徐大爺若不滿這價錢,大門在身後,請便。」

  徐大爺更加不悅!一掌重重的拍向木桌。

  「柳老闆可别仗着絕情莊乃本縣城最大的當鋪,就這麽嚣張,又不是隻有你
這一家店鋪,我就不信其他老闆也如柳老闆一樣不識貨!」

  一串清脆的笑聲來自一張小巧玲珑的杏口,柳無情搖搖頭,語帶嘲諷道:
「徐大爺當我柳無情是什麽人?我會分不出這畫的真僞?」

  一句真僞立即堵得徐大爺啞口無言,呆愣了會兒工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柳老闆可别亂說,什麽真僞的……」

  「明人不講暗話,咱們心知肚明,徐大爺這幅畫若拿去市集叫賣,頂多值個
一兩銀就該偷笑了,更别說我柳無情願意付五兩銀子。徐大爺應該明白,絕不會
有人出價會高于我。」

  卷翹的羽睫扇動了下,譏笑的神情問過那雙美眸。

  徐大爺雙肩一垮,原本氣回的臉頰頓時洩了氣。

  「柳老闆,這價錢不能再多些嗎?」

  「既進了我絕情莊,就該清楚我柳無情的處事規矩,絕情莊接受任何東西的
典當,但一切必須在我的許可範圍内。五兩是我的底線,要與不要全看徐大爺你,
徐大爺不是正急着要銀兩嗎?」

  掙紮了會兒,徐大爺默默點了頭。

  「好,成交。」

  嘴角閃過不經意的狡舍笑痕,始終未動過的持印左手,利落的朝字迹已幹的
字據上蓋下一印鑒——柳此乃代表絕情莊,柳無情立據之依據。

  「這字據您我各持一份,一個月後,徐大爺連本帶利該以八兩銀贖回這卷家
傳畫寶。」

  玉指挑弄着銀珠算盤,一手将印迹幹涸的字據遞過去,白紙黑字,誰也别想
賴!

  「什麽?八兩銀?」

  徐大爺驚呼。

  「怎麽?徐大爺每日宰豬賣肉,月入應當比這八兩銀多上許多吧!還是徐大
爺在還債上覺得困難?不要緊,一個月後,若沒見着徐大爺前來,我柳無情會自
動前往拜見尊夫人,請她先幫徐大爺墊墊,又或者……」

  柳無情瞥了眼早已吓出一身冷汗的懼内男人。

  活該!誰叫你戀上了賭博,背着妻小輸光了這月賺得的收入,隻得典當東西
貼補家用,她就是要故意小整他一下,好讓他下回不敢再犯。

  「我記得徐大爺家的後院,養了不下十頭的豬隻,随便讓我帶回個三四頭也
成。」

  反正橫豎都是自己賺,當然選擇最有利的!

  一頭成豬值四銀,四頭不就……哇哇!這下又多了筆錢财入賬了!柳無情在
心底偷笑。

  呆若水雞的徐大爺,一動也不動的看着被硬塞入手中,無法賴掉的賬。

  柳無情随即招來下人。「去領五兩銀出來給這位徐大爺,然後送客。」

  簡單明了交代完,她霍然起身,飄逸的長發往後一撥,替拭幹淨的圍頭印鑒
系上一條藍絲繩,另一端簡單的綁在盈盈一握的柳腰上,腰間原就懸挂着一串大
小不一的鎖匙,綁上白玉鑒,隻要一動便會碰撞在一起,叮叮咚咚,好不熱鬧。

  轉身,她掀起了牆邊的布簾,人往後院去。

  布簾被放下的同時,那張精明的面孔換上了張清新可人的俏皮表情,一雙水
眸裏閃着活潑的波光,一手叉着腰,小鼻一擰,吐了吐粉嫩的舌尖,扯了張可愛
的鬼臉。

  「哼哼!這個塗老頭想诓我的錢,也不先去打聽打聽,我柳無情可不是浪得
虛名,哪會這麽容易就上他的當!」

  她,柳無情,名滿江南第一當鋪「絕情莊」的女老闆,縣城裏的人莫不知道
她的名号,暗地裏都爲她冠上了花後之稱。

  花中之後,柳無情可屬當之無愧,年紀輕輕又是女流之輩,卻能在富庶的江
南打下一片響當當的名号,豔冠群芳,哪朵花能和她在經營手段上競争呢?

  「天下沒有不可以當的東西,沒有不還錢的理由。」

  這可是她的至理格言。

  絕情莊接受任何可典當的東西,讓所有急需的客人,能在最短的時間内解決
錢财上的問題。

  典當者必須立下何時贖還之約,時候一到,帶上本息銀兩前來,不然,就得
照約上所定,賠上一大筆罰額。

  她還立下可分期還債的首創之舉,讓手頭不便的客人能逐一償清所欠銀兩,
這方法倒也受用,鮮少有人違背,絕情莊也因此靠利息賺了不少。

  不過呢,若遇上了徐爺這種人,她就有另一番作風了。

  「情妹,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

  「翠蓉姐。」

  柳無情笑容可掬的對着來人。

           第050章把自己當給美人

  一個頭戴珠翠玉墜的白衣女子,姣好面容同樣帶着柔美笑容,踏着蓮足來到
柳無情面前。

  「大老遠就見到你一臉得意的笑容,怎麽—又有哪個冤大頭着了你的道?」

  柳無情一把勾住她的手。

  「哪有,是那個徐老頭不好,随便找幅無名的畫就跑來絕情莊想騙我的錢,
我不過順勢反撈他一筆,順便給他點教訓。」

  「還好意思說,哪個男人敢娶個比自己強勢的女人?你那套商場上的精明性
子不收斂點,将來怎麽找婆家?」沈翠蓉輕敲她蝶首一記。

  「哎唷,翠蓉姐你還真舍得出手,我要去跟姨娘告狀,說你欺負她可愛的小
侄女。」

  柳無情嘴一撇,揉着額頭。「況且,翠蓉姐都沒嫁人,哪輪得到我這個小表
妹呢!我可不敢搶在翠蓉姐的前面,奪了翠蓉姐的光彩。」

  「胡說,難不成我不嫁人,你也跟着不嫁?」

  沈翠蓉噙着笑容取笑她。

  「當然!」

  柳無情一臉信誓旦旦。

  倏地,她想起了件未做的事。

  「對了,容姐,差點忘了東郊那頭還有筆債等着我去收,日落前我趕回來,
記得要等我用膳喔!」

  交代完,她便匆忙轉身。

  望着柳無情的背影,沈翠蓉嘴邊仍挂着清晰可見的滿足笑容,她喜歡和情妹
鬥嘴的愉快日子,這是她長住于此的理由,隻要能每天都見着情妹那張可愛的面
容,這樣,她就滿足了。

  秋老虎的尾巴掃過綿綿山巒,爲一片蒼木勁林點上了催黃的綠葉,秋蟬聲缭
繞整座山頭,更爲此景添上一筆秋意。

  沒有夏日的炎熱,也沒有冬日的冷寒,步入涼爽午後的秋季,令人昏昏欲睡。

  閉眼假寐的男人,兩手枕在腦後,悠閑倚着身後的樹幹,前方蹲坐的小人,
也耐不住這般好睡的天氣,跟着打起盹來。

  突然,小人兒驚醒。

  「爺,你聽,前方好像有什麽争吵聲。」

  在小人兒身後,兩眼依舊合上的男人,隻是出手撥開了被風吹到額前的一小
撮發,而後繼續優哉遊哉靠着樹休憩,完全沒有因爲小人兒的叫喚而有其他的反
應。

  「爺,爺……」

  他決定再接再厲。

  男人被擾着了,兩道濃眉微微蹙着,小人兒見到他這般反應,知道他的不耐,
連忙噤口,隻是一雙小眼還是忍不住朝前方瞟呀瞟的。

  爺不喜歡他嚷嚷,他就不叫了,但是……前方有聲音哪!自從爺在林裏捉到
了那隻猴子後,爺就一直沒出林過,他已經兩天沒見過人、聽過人聲,都快悶死
了,現在終于有人晃到這裏,他怎麽不興奮開心呢!

  早在跨出門檻一腳中「屎」後,她就知道自己今天不宜出門。

  沒走幾步就讓莽撞路人碰撞了好幾次,不知打哪來的污水更讓急駛過身邊的
馬車,濺得裙擺污點斑斑。

  柳無情懊惱,老天都給了她這麽多暗示,在當時她就該覺悟打道回府,改明
個兒再去城東才是啊!

  總好過現在……

  唉——三個莫名出現的粗漢子擋在她面前,擺明不讓她繼續往前,再怎麽愚
笨的人也該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荒山野林,恐怕都是些打劫的山賊吧!

  「喲,小姑娘,我聽說這附近很多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自己一個人入這林
裏,不怕嗎?」

  其中個兒高的壯漢開了口,一雙賊眼正上下打量着難得一見的俏姑娘。

  「何不讓哥哥們護送小姑娘,大家一起走也熱鬧點,這裏哥哥我最熟,小姑
娘要上哪?盡管告訴我們。」

  另一位肥胖的男子,亮着兩條粗如香腸的嘴唇,格格粗聲笑着。

  「不必了,這路我也認得,不須勞煩幾位帶路。」

  柳無情拒絕,語落的同時,眼角跟着打探周圍可逃路線。

  「别這麽不給面子嘛!哥哥我們可是好意相邀呢!」

  最後一個身形最矮的男子,咧出滿口的黃牙,盯着她看的眼神充滿了邪氣。

  柳無情隐住一臉厭惡的神情。「大家素昧平生,不用這麽麻煩,我獨自一人
過林就可,謝謝各位,我先告辭……」

  才旋過身準備落跑,她的手臂就讓一隻肥嘟嘟大掌給抓住。

  「哎呀呀!小姑娘還真沒禮貌,咱們說了那麽多話,一句道謝也沒有就想走。」

  胖男人邊說邊擠到她面前。

  盯着那張肥滋滋,幾乎要滴出油的肉臉,柳無情忍着想吐的沖動,急急想甩
開那隻看了就覺油膩的肥掌。

  「你們到底要怎樣?」

  三個男人互看了眼,嘴角的邪肆笑容更加讓她作嘔。

  「想怎樣?嘿嘿,小姑娘不會以爲我們浪費了這麽多口水,不要報酬吧?好
歹你也該留下點錢财,慰勞一下我們三兄弟的辛苦呀!」「我沒有錢。」

  就算有些小碎銀,她也不想給。

  「沒錢?沒關系,沒錢拿你來慰勞咱們一下也無妨,我想我的兄弟們也很樂
意。」

  滿嘴黃牙的男人接着笑道:「就是、就是,這麽标緻的小姑娘伺候我們,我
想起來都興奮極了,等我們玩玩後,再把她送去給老大……」

  沒讓他污穢的字眼繼續出現,柳無情趁胖男人流着口水失神之際,狠狠朝他
的命根子踢出一腳。

  胖男人彎腰痛呼,手一松,她借機掙脫,飛快的往密林裏逃去。

  「痛死我了!快,快把那個死丫頭追回來!」不等他說,另外兩個大漢早已
随着她逃走的方向追去。

  「死丫頭,别想跑!」

  粗啞的低吼聲緊跟在柳無情的身後,她頭也不敢回,一個勁兒拼命的往前沖,
就怕讓窮追不舍的惡人追上。

  該死!

  怎麽這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讓她想求救也無門,怎麽辦!她還不見得跑得
過身後的惡人……

  哎?那前方大樹下好像有抹影子——是人,那是人!柳無情眨了眨大眼,确
定自己所見的不是幻覺。

  太好了!這表示她有救了,她邊揮舞着手邊叫着。「喂喂,救命……救命呀!」

  柳無情奔向巨樹下一大一小的身影。

  「救命呀!有三個賊人在後頭追着我,請幫幫忙……」

  她的聲音消失,兩眼直盯着杵在她「救星」身前的木牌上,猛然睜大,她喃
喃念了刻在木牌上的字:典當一人,但要養兩人,爲期一個月。

  這……這是什麽東西?

  柳無情發現自己的腦袋打了結,她什麽典當的東西沒見過,可就從沒見過
「當人」後頭頻頻叫罵的聲音将她失神的意識拉了回來,沒工夫細想,不管了,
先求救再說!

  她瞥向一身衣衫褴褛的小人兒,這個看似童仆的小男孩,蹲坐在木牌的後方,
正捂着張嘴,好奇的目光不斷地投她身上。

  她的視線快速掠過小男孩,往後頭樹下閉目的男子看去。

  「這位公子,請幫幫我,我遇上打劫的賊人,他們現在正往這兒追過來了。」

  怎麽沒反應!

  柳無情詫異地看着這個毫無動靜的男人。他是聾子嗎?她說得那麽大聲,他
怎麽可能沒聽見,連動也不動一下?

  才想再開口,那三道氣急敗壞的身影已來到她身後。

  「死丫頭,給我們追上了吧!看你還往哪跑。」

  柳無情回頭看了下逼近的身影,再度對眼前惟一能救她的人發出哀求。

  「公子,你别睡了,快張開眼!那群賊人過來了……喂喂,你到底聽見了沒?
醒一醒呀你!」男人依舊一臉閑适,起伏有序的胸膛顯示他正安穩的休息着,咕
哝一聲,他竟當着她的面,翻過身去睡。

  柳無情簡直氣死了,也急死了!

  「小夥子,不想惹事就給我假裝什麽都沒聽見,大爺我們也不同你計較。」

  瘦子男一個快步上前,攫住了那一雙看了讓人心癢難耐的皓腕。

  「你放開我!」她想故計重施,不料瘦于男早有防範,她踢出的一腳落空。

  「你這娘兒們還真夠嗆,不過,我喜歡得很!」

  他朝她露出好笑。「黃牙仔,快搜她的身,看看她『裏裏外外』有沒有什麽
值錢的東西?」

  心急的柳無情眼看那雙魔手就要朝自己身上摸來,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回頭,
期盼那隻顧睡覺的男人能拔刀相助——可惜,結果仍叫她失望,那背着她的男人
甚至還呼出酣聲。

  灰心的她,不經意的,眼角晃過了那個木牌,她好像看到了小男孩用手頻頻
指着上頭的黑字,像在暗示她什麽。

  心念一轉,她當下立即大喊:「隻要救了我,我就答應你的典當條件!」

  随着她的語落,在她身上遊移、準備探進她胸前衣襟内的手,頓時迅速抽離。

  還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什麽事,柳無情就見那名喚做黃牙仔的男人,按着方才
侵犯她的那條手臂,像在忍着什麽劇痛似的蹲了。

  仔細一瞧,那隻粗臂上竟插了一根極細的竹簽。

  是誰?是誰出手救了她?

  「你說你答應了我的條件?」

  她的身後傳來慵懶的低沉嗓音。

  柳無情有絲不信的扭過頭,就在她說了那句話後,那男人終于有反應了?

  不知何時,男人已翻轉過身來,緊閉的眸子也已睜開,在她偏轉過頸的同時,
那雙深邃的眼瞳也鎖上她的水眸。

  深不可測的雙瞳如深淵般讓人不自覺一頭陷了進去,黝黑的神秘光彩魅惑人
心,她一時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感覺,像隻剛睡醒的貓兒,慵懶的神情看似悠然放松,卻
又像頭剛蘇醒的猛豹,有股蓄勢待發的強烈氣勢。

  「是你嗎?」

  男人又一次開口,在發問,也在确認。

  她出神的望着他那雙足以勾人魂魄的黑眸,緩緩點了頭。

  「很好。」

  男人終于有了不一樣的表情,他的嘴角上揚,兩臂伸直做了個懶腰,然後慢
慢坐起了身。

  「爺!」男孩喜出望外的叫了聲。

  爺動了,他終于肯動了,這表示,他們終于可以離開這裏,不用再吃野果充
饑了。

  「小冬瓜,把木牌扔了,我們不需要它了。」

  男子對男孩使喚後,随即舒展了筋骨,這才将懶散的目光放在雙手發顫的瘦
于男身上。

  他的薄唇掀起。「放開她。」

  如王者的淩人氣勢,男人的口氣裏隐藏着不容置喙的威嚴。

  無形的壓力逼迫着瘦子男倒咽了口口水,瞥了眼仍倒地舉不起手的黃牙仔,
他努力擠出勇敢的聲音。

  「你……這小子,我勸你少管閑事,你可知我們的老大是誰?在……太歲頭
上動土,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

  即使再努力,氣勢明顯比别人矮了半截。

  男子完全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底,他彈了彈手指,跟着拍去沾身的草屑。
「我不想說第二遍。」

  又是一句不怒而威、讓人腿軟的口氣,瘦子男差點如言放開手,不過僅有那
麽一瞬間,之後他又收緊了手勁。

  男人站了起來,雙眼一凝。「看來你是不懂我說什麽了。」

  随即他一個利落的蹲身,閃過了特意繞至他身後,想從後攻擊的肥胖男。

  他足下一旋踢,胖男應聲倒地;再以讓人咋舌的飛快速度,躍上前扭開了那
隻扣住柳無情的胳膊,拉着她到自己身後,再一腳勾起趴地的肥胖男,将他踢飛
了過去。

  「滾出我的視線。」

  以優勝者之姿,他下令。

  瘦男吓得一手費力地勾起滾過來的胖男,一手攙着猛喊疼的黃牙仔,三人一
拐一拐的落荒而逃。

  柳無情滿懷感激的凝視着這位救命恩人。

  老實講,方才他敏捷的動作,加上救了自己的英姿,任何一個女人看了心中
多少都會小鹿亂撞,尤其在他那雙充滿神奇光彩的眼眸下,她雙頰更微泛着紅,
隻是道謝的話還未出口——「你還愣在這幹嗎?!還不快帶路回去!我累了,想
休息。」

  他狂妄的口氣讓她忘了要說什麽,隻能瞪大眼看着這個一甩頭,就猛拖自己
住前邁進的男人。

  再怎麽說,她也是這兩人今後一個月的「主人」他他……他……這是什麽态
度呀?

  「……在此三個月内,我柳無情會确保典當物的安全及完好,典當金爲兩人
三個月内在絕情莊之夥食費,共計三十兩銀。三個月後,由典當物原主以四十兩
贖回,如有逾期,理當理賠罰金三十兩,共計七十兩。」

  照以往的慣例,柳無情念着自己所寫下的字據,眉頭輕鎖。

  平日拿來立據的字眼似乎不怎麽合用在這情況下吧!

  「……如原物主遲遲未将典當物贖回,絕情莊當以此據上告衙門,并向原物
主索賠,以彌補絕情莊信譽上的損害。這樣,公子有問題嗎?」

  伫立在桌邊的男子,面無表情,一聳肩顯示他的無異議,在她忙着磨墨寫字
的時候,他已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四周。

  絕情莊,他聽說過,隻是沒料到這兒的女主人,竟是林裏那個答應他要求的
年輕姑娘。這讓他有些小意外,但也無妨,反正他本來就有來此的打算。

  讓他好奇的是,一介女流如何能經營起這麽大的鋪子?難以想象她一個瘦小、
個兒還不及他肩的小女子,是怎麽辦到的。

  不過,方才在林裏她那副不屈不撓的強烈氣勢,确實有幾分能當家執事的樣
子,看來他不能以對待尋常女子的眼光看待她。

  「沒問題是吧?那好。」

  她解下随身佩挂的小印,朝立據人的下頭,壓了個花字印。

  「換你了,喏,在這兒也落個名。」

  男子接過筆,揮筆疾速寫下了三個字——楊孤鴻。

  柳無情嘴裏咀嚼着這三個字,習慣性地将印鑒又綁回自己的腰上,和那串金
屬的鎖鑰輕輕相撞。

  自己典當自己,自己再贖回自己……這年頭,怪事還是有的不是嗎?若不是
當時急需他救自己一命,她還不曉得自己究竟會不會答應這種詭異的典當交易。

  将完好的字據妥善收好,柳無情挪交另一份給他。

  「從現在起,你就是絕情莊的……」

  典當物。

  唉——這話她說了都覺得别扭。

  「總之,你和小鬼就先在這兒住下,我帶你們到鋪子的後頭,也就是我們居
住的莊内繞一繞,好讓你們熟悉這裏的環境,順便帶你們到客房。」

  她領他們步入藍布簾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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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1:43     標題: 【神雕倩影】(51-10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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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51-10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051章搶占她的閨房

  迎面是一陣撲鼻的香味,原來布簾後直接就接上一處庭院。難以想象在這鋪
子後,竟有一個如此寬敞的庭院。

  庭院四周種植了不少盆景,尾端有條蜿蜒的長廊,沿着長廊有幾處廳房,柳
無情避重就輕一一介紹着,從鄰近的廳堂到偏遠的廚房,惟獨跳過三人所經過的
門扉。

  「這間房……」

  他停在門前不動。

  「這可不供人參觀的。」

  柳無情連忙制止。開玩笑,那可是她的閨房呢!

  把她的話當清風,吹過就散,他大咧咧推開那道門,一腳踏了進去。

  「喂!你……我什麽時候允許你進我的房……」

  一室内纖塵不染,舒适大方的擺設不失簡單利落,加上采光良好又通風!他
第一眼便喜歡上這間房。

  「我要這房。」

  他猛一旋身,跟着沖進來的柳無情險些一頭撞上去。

  隻要再往前一步,兩人的身軀就會貼在一起,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柳無情
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她的目光微微偏低,不敢直視那張輪廓深如雕鑿般,完美
無俦的五官。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進來的……還有,誰說這房是你的,它早就有主人了,
我不認爲它的主人會願意把此處讓給你。」

  讨厭!爲什麽每次被他精炯有神的眸子一盯上,她就渾身虛軟施不上力?

  楊孤鴻露出一貫的慵懶笑容,雙臂環胸。

  「别忘了字據上寫的,你說過會讓你的典當物接受最完美的照顧。」

  他可算是個高級典當物,有權享受他應得的一切。

  他直視她。「現在我選中這間房,你若不依我,就不算給了我滿意的照料,
豈不違背了你自己立下的規定?三個月後,我是否也有權要求适當的賠償呢?」

  鑲在精緻雕琢的嬌容上,水盈盈般的亮眸因氣憤而熠熠生輝,煞是好看!讓
楊孤鴻那雙原本平靜無波的黑瞳閃過一絲趣味。

  對于眼前這個瞪大眼、怒意表露無遺的女子,他相信未來的日子鐵定不會太
無聊。

  微微打了個呵欠,他瞥向身後那張柔軟的床榻,不顧她的反對,徑自掉頭。

  露宿林野确實不大舒适,這回他可打算好好睡上一覺。

  「喂喂!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都說了不準你入内,你還往裏走?」

  柳無情繞到他面前,兩臂大張欲擋住他的步伐,不料卻讓他一個輕撥,整個
人被揮到一邊。

  「可惡!你是土匪頭呀!」

  這是她的房間,他怎麽可以任意闖入,好像他才是主人一般?

  他搶了她的房,那她怎麽辦?

  「喂,你——」

  她猛然倒抽口氣。

  這男人居然一聲不響就上了她的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矣!

  她立即沖上前,兩手拽着他的手臂,企圖将他拖下床,但這男人不知打哪來
的神力,絲毫未移動過,好像對她的舉動一點感覺也沒有。

  住她玩夠了,楊孤鴻将受困的手一抽,頓時失去平衡的柳無情,頗不雅的一
跌落在地。

  「哎喲!」

  她痛得小臉皺在一起。

  這該死的男人!

  楊孤鴻用手撐頭,側身俯看這咬牙切齒心裏在咒罵他的女人,完全沒有想将
她拉起的意願。

  「這是你的閨房?」

  他的聲音極輕,語氣柔和,卻讓人有股想一拳打上去的沖動。

  楊孤鴻娜出另一隻空着的手,指尖觸摸着絲絨般柔軟的薄被,撫過一遍又一
遍,柳無情一張俏臉頓時漲紅。

  拜托!他可不可以别對她的東西做些奇怪的動作!她她……昨晚還抱着那張
薄被入睡,還不小心流了幾滴口水在那上頭……

  将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楊孤鴻的目光散着更濃烈的笑意。盡管她的氣勢強悍,
但她畢竟是個會害羞的小女人。「這房間的主人若是你,那就簡單了,從現在起,
這裏屬于我。你既然身爲絕情莊的主人,那就自己再去找别處睡吧!」他反轉過
身,掀起床被背對她。

  眼皮沉沉的合上,逗她是件樂事,但他現在累了。

  「小冬瓜,去把門帶上,順便送客。」

  吩咐完,原本默默無聲的小男孩立即應聲上前,輕拉着仍坐在地上的柳無情,
想将她拉走,别妨礙他的爺休息。

  隻是小孩的力氣始終比不上大人。

  「姐姐,快起來吧!别打擾爺睡覺了。」

  「搞什麽!這是我的房,你憑什麽占我的床,還霸着這裏,你以爲你是誰—
—」

  一雙小手适時捂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男孩一臉懇求。

  「噓噓,姐姐,你别說了,這樣會吵到爺的。」

  爺累了兩天,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姐姐就好心點,既然都讓我們住下,就将這房讓給爺吧!」

  她爲什麽要讓房?柳無情在心底大叫。

  她死命的「唔唔」搖頭,乍然瞥見破爛衣衫下那雙烏黑小手,她竟一時忘了
自己的怒意——這小孩幾天沒洗過澡是吧!而他竟然還拿那雙髒手摸着自己的嘴
……

  啊——這下柳無情飛快站了幾來,嫌惡的不斷用兩手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她到底是走了什麽黴運,遇上這一大一小?

  「你給我過來!」

  一把抓起男孩的後領,也是他全身上下惟一較爲幹淨的地方,她火速将他提
了起來。

  惡狠狠瞪着那個躺在她床上呼呼大睡的男子—柳無情抓着男孩便往門口走去。

  「我命人準備一桶熱水,你快點把你這副髒皮囊洗幹淨!聽見沒?」

  土匪男暫擱在一旁,先解決手邊這小孩再說,她無法忍受有髒東西在自己的
範圍内活動。

  那個可惡的男人是不是不懂得照顧自己的下人?虧他一身素淨的衣服,卻讓
這童仆一身破衣破鞋,真是太過分了!

  「兩個時辰後喚醒我。」

  兩腳甫一踏出門外,門内便傳來一聲醇厚又富磁性的男性聲音,這讓柳無情
又氣鼓了腮幫子。

  去他的!他以爲他是皇帝老子呀!她又不是他的下人,做啥聽他的指使?

  誰理他呀!

  安排好男孩梳洗的一切事項,柳無情就被人拉進了一間彌漫香氣的房裏。

  「情妹,你怎麽無緣無故帶了兩個人回莊内,還讓他們住下來?」

  是翠蓉姐。

  柳無情撫着泛疼的額頭。「這事說來話長,總之,未來三個月他們都住在絕
情莊裏。」

  「但是,他們的來曆不明,你讓他們住下來,萬一出了什麽事……」

  沈薏容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不會啦!那男人救了我一命,我想他應該不會是什麽壞人,況且他還和我
有約在身,沒事的。」

  沈翠蓉對她的說辭非常不滿意。

  「話不能這麽說,最近山賊猖獗,又聽說城裏出了個夜盜,專偷富貴人家的
珍寶。我們絕情莊是江南第一大當鋪,奇珍異寶當數之不盡,不能不慎防點。」

  「翠蓉姐,你說的我都知曉,也會注意。你放心,那男人不會是賊,他要下
手早在我帶他入莊時下手就可以了。」

  他雖然惹她厭,但也并非什麽歹人。

  「不是,我還是覺得……」

  「翠蓉姐。」

  柳無情把手舉至半空中,制止她的話。「我保證沒事的啦!頂多莊内多兩張
嘴吃飯罷了,你别擔心了。」

  沈翠蓉的面色陰晴不定,她的小表妹何時會用這種不耐的表情對着她?就爲
了袒護那兩個陌生人?!柳無情有沒有叫醒楊孤鴻,從她被沈翠蓉拖去用膳,然
後一覺到天亮便曉得了。

  見着暖陽東升、風和日麗,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不過這一切的好心情全叫
眼前這一幕給打散了。

  铿锵——铿锵——從一路破碎的瓷盤看來,顯然這響亮的聲音前後不知發出
了多少次。

  「小鬼—你在做什麽——」

  柳無情花容失色的尖叫。

  兩隻桃木托盤擱在不夠長的短臂上,上頭各自疊放了五六個盤子,頭頂還頂
着個大碗公,男孩步步爲艱的旋過身子。

  又是一記「铿锵」一個疊在左手托盤上的杯子,不穩地滑落至地,成爲地下
碎片的好兄弟。

  「小鬼,你别再動了!」

  老天,他到底摔了她多少個盤子,這小鬼是在報複她昨日粗魯揪着他,逼他
去洗澡之仇嗎?

  「你以爲你在做什麽?耍雜技嗎?」

  柳無情飛快的沖上前,接過男孩一邊幾乎要傾斜的托盤,再一手将他頭上盛
滿米飯的碗公端住。

  小冬瓜嗫嚅着。「我沒有在要雜技,隻是想把這些飯菜送進爺的房裏。」

  他不是故意要摔破那麽多盤子,實在是因爲太多、又重,有點拿不動,所以
才……

  柳無情白了他一眼。「你有問題呀?那人有手有腳爲什麽不自己拿!況且他
不過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麽多東西?」

  「花姐姐不明白,爺的食量大,平常就可以吃下四人份的食物,這回因爲昨
兒個晚膳沒吃,爺已經餓着了。」

  都怪他,昨夜沒有喚醒爺就睡去了,才會讓爺餓了一個晚上的肚子。

  「所以我才去廚房要了些昨夜的剩菜剩飯,打算全給爺帶去。」

  柳無情沒多說什麽,兩人快步來到門口,小冬瓜輕敲了兩聲,随後推開門邁
入。

  才不過一天的光景,柳無情竟對這住了十幾年的房間開始感到陌生起來。

  裏面的一景一物都和她昨日離去并無差異,但此刻房内正彌漫着一股令她不
自在的男性剛烈氣息。

  「爺,我把吃的帶來了,您起身過來用膳吧!」小冬瓜率先進入。

  皺着精緻的五官,柳無情将托盤大力的擱在桌上。

  不對!真是大大的不對!她做什麽爲一個搶走她房間的無賴送菜送飯咧?!
她應該要來向他讨回屬于她的房間才是呀!

  落下的帷賬内,有個人影略嫌懶散的緩緩坐起。

  「擱着,我就來了。」

  賬幕一掀,一副又壯觀的結實肌肉瞬間跳入她的眼底。

  全身的血液仿佛全逆流至頭頂,她連忙捂住鼻口——面對這樣刺激的景象,
她怕自己會不小心噴出鼻血來。

  「你……你光着上半身做什麽?」

  紅着臉蛋兒,柳無情垂下限又驚又羞地叫道。

  楊孤鴻絲毫不在意在女子面前袒胸露臂,亮着那副結實身軀,他兀自踱步到
桌前,一坐下,說得簡單。「夜裏悶,就脫了。」

  「你……悶就算了,做什麽在我的房間裏脫……衣服?」

  像是聽見了多麽有趣的話,眼一轉,楊孤鴻的目光從桌前的食物移到這個氣
勢洶洶,大眼卻不敢瞧他一眼的小女人身上。

  唇邊揚起有意思的笑容,他啓口。「怎麽沒茶水?」

  聽聽,他在說什麽?他還真以爲自己是主人嗎?

  柳無情猛一擡頭,撞見的就是那副肌理分明的精闊胸膛,頓時紅雲變烈陽,
小臉俏紅得不得了。他不懂羞恥爲何物,她可不想象他一樣!

  連聲咒罵的同時,眼角瞄見他挂在嘴邊嘲弄的笑容,她豁然領悟。

  這家夥是故意的!分明是故意看她出糗。

  「我渴了。」

  笑意湧聚在胸口,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女人羞怒的樣子是這麽有趣。

  柳無情沒來得及口出怒語,一道小小的身影立即掠過她面前。

  「你這小子給我站住!」

  柳無情一把抓住亟欲奔出門的小冬瓜。

  「你給我待在這間房裏,哪也不準去!」

  「可是……」

  小冬瓜着急的看着楊孤鴻。

  她把頭轉向楊孤鴻,極度忍耐地瞪着在她面前招搖的精壯胸膛。「他要茶水,
我去拿來!」

  這可惡的男人,茶水是吧?

  沒問題!

  柳無情甩頭奔出,沒留意有道灼熱的視線緊緊追随着她的背影。楊孤鴻嘴邊
勾勒出耐人尋味的上揚弧度。

  這咬牙切齒的小女人真的是很可愛又好逗,她不會以爲他沒注意到她想使計
的賊模樣吧?

  「小冬瓜,你身上幹淨的衣服是她給你換上的?」

  看來她還蠻雞婆的。

  「是的,爺,咋個兒花姐姐把我硬押着洗澡,還讓人帶了件新衣服給我。」

  小冬瓜抓抓頭。「就是因爲太舒服了,後來就不小心睡着,才忘了把爺喚醒,
請爺恕罪,小冬瓜不是故意的。」

  「我說過你不必像個下人服侍我。」

  眼光從桌面上掃了一圈,似乎還少了樣東西。

  「爺怎麽能這麽說呢?」

  小冬瓜難得激動的大喊。「爺是我的恩人,我早就已經發誓要跟随在爺的身
邊,一輩子伺候爺。」

  略微彎曲的手指敲着桌面,楊孤鴻已經不想改變這小家夥固執的腦袋,他專
注地凝視着門外的動靜。

           第052章吐露軟語的櫻唇

  不出一會兒工夫,柳無情拎着一壺滾燙的茶水進來。

  她的心中念念有詞:他要茶,她就替他帶壺燙到極點的茶,最好讓他一口燙
死!再不然就滴幾滴到他那副愛現的古銅色肌膚上,然後起幾個水泡疼死他,好
讓他知道該守規矩。

  「你不是想喝茶嗎?來,嘗嘗這杯頂級碧螺春,采自有名的太湖洞庭山,包
你喝了贊不絕口。」

  她非常熱絡地在陶杯裏注入了冒白煙的燙茶。

  豈料楊孤鴻看也不看一眼白蔥小手送上前的水杯,托着下颌,神情專注的打
量她貼近的面孔。

  彎月黛眉下,她有雙漂亮的眸子,被激怒就會噴出動人的火光,沿着挺立的
小鼻而下,是一張适合吐露軟語的櫻唇,可惜她不愛對他笑。

  在她眼底,自己是個十足的讨厭鬼……這倒奇了!向來沒有女人對他會有這
種反應,這讓他倍覺有趣得緊。突來的火熱注視讓她差點軟了手,好在有一厚實
大掌适巧抓住了她不穩的手腕,才未讓杯中的水傾出。

  強烈的麻熱觸感從與他掌心貼近之處散開,柳無情才想大叱他無理的動作,
卻讓他搶先一步開口:「桌上沒有竹筷。」

  他一說完,改抽走她手中的茶杯,擱置桌上。

  「那又如何?」收回紊亂的心緒,柳無情挑眉問。

  可惡!他竟然沒喝下那杯茶!

  「這樣我無法吃東西。」

  兩手交疊,他似乎在等着她的反應。

  柳無情無硬生生賞了他一記白眼。

  「你有手不會自己去拿!」

  他該不會要她替他服侍吧?!話一出,馬上有一個迫不及待的影子想要沖出
去,不過,這次阻止他的不是柳無情,而是小冬瓜不争氣的扁平肚子。

  「咕——」

  「你這小子!」

  柳無情叫住他,一雙狐疑的眼直盯着他的肚子。「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吃過東
西吧?」

  小冬瓜不太好意思的點點頭。

  「你給我坐下!」

  她對他大吼。

  真是夠了!又不是襁褓中的嬰兒不會說話,肚子餓了怎麽不說一聲,還逞強
的跑來跑去,就不怕沒力氣餓得發昏嗎?

  「你,還有你。」

  她忽地回首瞪着圓凳上的男人,氣惱他怎麽這樣虐待他的小童仆。

  「乖乖給我坐好,我去拿竹筷!」

  她做啥這麽倒黴,要伺候那兩個大大小。

  一團夾雜火藥味的濃煙,倏地一下就不見,直往廚房那頭聚去。

  看來這一回合,她依舊慘敗。

  夜幕低垂,一個碩長身影翻牆入宅,以利落不讓人發現的身手,閃進了一間
漆黑沒有燭光的寝房裏。

  意外沒有見到照慣例點燈守候的小人,反倒有一股特有的幽芳馨香沁入他的
鼻内。

  寂靜中,角落傳來再熟悉不過的幽幽女音。

  「夜深了,不曉得是哪條街那麽好逛,能讓楊公子你晃到夜半三更才回來?
究竟是什麽讓您如此流連忘返,舍不得回來?」

  楊孤鴻閃着一雙即便在黑暗中仍能盯緊人的銳利眼睛,牢牢鎖住站在床邊的
黑影,不久,有人起了火摺子,點燃燭火,一室明亮。

  看清出聲人,他瞬間收回了敏捷的目光,擺擺手,笑得一臉古怪。

  「敢問柳姑娘,夜深了,你沒事跑到在下的房裏做什麽!難道我這兒有讓你
忍不住半夜偷窺的東西?」

  眉角上揚,他瞧見了沒盡好看門責任的小冬瓜,正靜靜地蜷曲在床的一隅,
睡着了。

  再度把視線調回臉帶一絲倦意的女人身上,最近她好像挺忙的,不容易見到
她的面,少了她可以逗弄,這三天的日子倒過得挺枯燥乏味的。

  「我再同你說一遍,這是本姑娘的房間,就算你身爲『高級典當品』也無權
入侵這裏,更何況我可是你的抵押主,我說什麽你都該照聽照做才是,喂!你—
—」

  她發現自己浪費了一缸口水根本沒用,因爲那個人正當着自己的面寬衣解帶
起來。

  「你在幹什麽!」

  她趕緊掩面轉身,将臉朝向窗棂。

  「好女孩是不會晚上闖入男人的房裏,你問我想幹什麽?」

  他故意将語氣說得輕佻。「既然你都表現得那麽主動了,我豈有不接受的道
理?」

  「你……」

  他這番話讓她冒了冷汗。

  見鬼!他在胡說什麽狗屁主動的話,還說得那麽暧昧……

  身後傳來衣服落地的聲音,柳無情吓得僵直身子,動也沒敢動,有那麽一瞬
間,她緊張得幾乎拔腿想跑,但随即一想,他先前也捉弄過她,說不定這次也是。

  更何況,她出外奔波兩天,回來首要任務就是要回她的房間,怎麽可以臨陣
落跑?這不顯得她示弱了嗎!柳無情當下決定繼續耗在這裏。

  就在她屏着息,聽着身後腳步聲一步步的接近時,突然一切全靜下來了。

  咦?

  她豎起兩耳,背後實在靜得出奇,讓人覺得詭異,她忍不住出聲。「你還沒
說半夜出去鬼鬼祟祟的做什麽?該不會去做小偷吧?」

  身後仍舊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柳無情慢吞吞旋轉過纖細的身軀,就怕一不小心看到他故意躲在一角,全身
光溜溜的樣子。

  沒有?

  柳無情一雙杏眼泛出困惑,東瞧西看,怎麽就是沒有看見那個可惡的男人?

  「你在找我嗎?」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整個人頓時跳離了床沿三大步。

  掩去驚呼聲,她伸出青蔥玉指,指着那個不知何時已躺上床的人,她的視線
不知是該放在他打赤膊的上半身,還是那張俊逸到她想一拳打上去的臉。

  「你……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你躺上去做什麽?」

  第一眼對他的印象像隻貓,卻不知道他連動作都像貓,無聲無息,想吓死人
呀!

  他好整以暇地撐起上半身,眼神邪肆地自她身上來回兜了好幾遍,他朝她勾
手,逸出一道慵懶又帶忱感的嗓音。

  「你不是要來服侍我,廢話那麽多做什麽?快過來,良宵苦短,我等着你。」

  柳無情連忙用兩手緊緊抓着自己的襟口,目露兇光的看着他,大有一副你敢
對我怎樣,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樣。

  「我警告你,我可不是那種随便的女子,會和你做些……做些下流的事,你
忘了你身邊還睡着個小孩嗎!什麽服侍你?!這麽無恥的話你都敢說出口……」

  這會兒,他發出啧啧聲,故意顯出驚訝貌。「柳姑娘是想到哪去了?我提的
服侍不過是要你過來替我們蓋蓋被,如此簡單的服務罷了。」

  他語氣忽地一轉,挑起一抹輕佻的笑容說着:「還是,柳姑娘其實很想和我
做做其他的事……」

  「你給我閉嘴!」

  這爛人,分明故意讓她往歪處想。

  「好吧!既然柳姑娘什麽事也不想做,那我想休息了,勞煩離去關門時,小
聲點。」

  柳無情啞口無言,眼前說完話的男人居然就這麽把她當空氣般,身子躺平,
合眼睡去。

  無形的怒氣湧在她胸口,管他什麽小聲,柳無情忿忿的撞門出去,一腳把門
踢上的她,再一次,知道自己又輸了。

  算了,他愛住就讓他住好了,若再多神在這上頭,她鐵定會被氣死,鋪子裏
還有一堆事等着她處理,跟個區區無賴在此處鬧可不像她的作風,反正三個月一
到,她就有權拿着掃帚将他們攆出去,哼!

  想通了的她,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把頭一扭,她甘心的離開。

  門扉後,那張原本帶着睡意的眼,蓦然睜了開,并流露出興味目光。

  她若知道自己晚上去了哪、做了什麽事,會是怎樣的表情?

  「柳老闆、柳老闆,你快出來呀!柳老闆——」

  「砰!」

  翻身沒翻好,一個人影摔下床。

  「要死了,誰一大清早就亂吼亂叫!」

  撐着地,一手扶着生疼的腰,柳無情呵欠連連自地上爬起身。

  睡慣了自己的床,還真有些不習慣床位方向的改變。

  「柳老闆!柳、老、闆——」

  叫喊的人像是怕她聽不見似的,竭力嘶聲大喊。

  有些哀怨兼無奈,她拎起架上外衫套上,随手理起散落的青絲,盤了個簡單
的髻,垂落幾許發絲在頓旁!迅速整頓完畢。門剛打開,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婢就
撞了上來。

  「哎喲,我說遲兒,做什麽一早慌慌張張,是天掉下來了還是有人來砸場?」

  欺負她沒睡好嗎?

  她半夜才合眼,推算時辰,也不過才睡了兩個時辰而已。

  「不……不是天掉下來……是……有……有……」

  名喚遲兒的婢女,大口大口呼着氣。

  這個遲兒動作伶利,什麽都好,就是說話慢吞吞的,常讓人聽了想打盹兒,
尤其是像她這種腦子還在渾沌中的人。

  「有人來找碴?」

  柳無情随口說說。

  「是……是……」

  「什麽!」

  兩眼一瞪,她的精神馬上複蘇。「誰那麽大膽,敢上我絕情莊找碴?」

  「不是……是……」

  一會說是,一會又說不是,柳無情快被她弄得頭昏腦脹。

  「到底是什麽?」

  讓她這麽一吼,遲兒吓得趕忙提口氣,努力說了出來。「是有人……指稱絕
情莊内有……有賊,還說若不交出……偷兒來,他們……他們就要報官。」

  「賊?報官?」

  她聽得滿臉莫名其妙。

  哪來的賊,怎麽她都不知道?「說我這兒有賊的人在哪?」

  「他們……他們在鋪裏……」

  柳無情眯起了眼。他們?意思是有很多人!

  三步并作一步,柳無情穿越長廊,飛快繞過秋意盎然的庭院,來到連接外鋪
的那一片藍色布簾,舉起一手掀了開。

  是有群人站在這兒,而最前面爲首的,抖着凸大肚子的胖子,她認得。

  一個靠着妻子娘家得勢,爲富不仁的奸商——唐老爺。

  「今兒個吹的是什麽風,唐老爺好興緻,一早就有空上我這絕情莊走動,還
帶了大批人馬過來讓我做生意呀!」

  柳無情漾着抹客套笑容,緩步出來。

  「柳老闆,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想爲難你,快快把賊人交出來!」

  唐老爺吹胡子瞪眼,惡聲惡氣的警告,一雙賊眼還不時打量幾下眼前窈窕的
身軀。

           第053章與她的暧昧姿态

  「唐老爺愛說笑,我絕情莊不過是個小小當鋪子罷了,哪來的賊人?」

  柳無情刻意垂首盯着自己的衣袖,拍了拍,好隐藏她臉上明顯的不快。


「那與絕情莊有何幹?」

  怪了,他家失竊上她絕情莊喊抓賊,沒弄錯吧!

  「柳老闆不會沒聽說最近這一個月内,咱們縣城裏有許多人家遭竊。」

  邊說,他肥嘟嘟的厚重肚皮又抖動了數下。「被偷的不是什麽金銀錢财,卻
都是各家祖傳的珍寶玉石。」

  「所以?」

  她等下文。

  「大夥很好奇,爲什麽我們都被竊,反倒是擁有衆多抵押寶貝的絕情莊,至
今爲止卻什麽事也沒發生。」

  頓了頓,唐老爺意有所指的道:「聽說,絕情莊内前幾日住進了位陌生男子
……」

  「唐老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柳無情将頭擡起,黛眉一下子翹高了兩度。

  「昨兒個夜裏打更的更夫就見着有條鬼祟的黑影徘徊在絕情莊圍牆外,一晃
眼那道黑影就不見了,柳老闆這麽的聰慧,豈會不懂我的話中意?」

  「怎麽不說那是隻胡亂翻牆的野貓?」

  用這麽勉強的理由就想賴她絕情莊裏窩藏賊人。

  「是不是貓也得等我們見着那賊人詢問一番才知道,你是聰明人,懂得怎麽
做對自己最有利,不會希望我們動用私刑抓人吧!大家撕破臉總是難看……」

  她不會讓他有機會進她絕情莊一步的,恐怕抓賊事小,想一探莊内寶庫是真
吧!她知道很多人都在觊觎見她秘密寶庫一眼,當然,唐老爺也是其中一人。

  「唐老爺不會忘了?上個月,有個男人爲了替一位天價的歌伎贖身,将他妻
子陪嫁過來的紫玉環……」

  送入了當鋪裏,才湊足直逼天價的銀兩。

  柳無情的話到此止住,因爲她見着了唐老爺紅潤的臉色換上一片慘白,那浮
上一層厚油的肚皮也不再抖動起來,就像在宣告他不再神氣一樣。

  「如果說讓那男人的妻子知道這事,我想……」

  她再度說着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的話。

  「柳無情!」

  唐老爺大斥。

  「我相信事事要講求證據,倘若口說無憑,就别想誣賴我絕情莊,唐老闆若
沒話要說了,就請帶着你的人馬離去,别礙着我的門,我可是要做生意的。」

  柳無情的逐客令連笨蛋都聽得出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下一步
要如何。

  「哼!好,柳無情,我們走着瞧!」

  撂下狠話,唐老爺一副旁人不明所以的狼狽模樣,驚慌地沖出當鋪,跟着他
入内的人手自然也因爲他的離開而散去。

  「情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翠蓉壓低聲音問着,她一出來就見着唐老爺挾帶人馬倉皇離去。

  「沒,沒什麽,隻不過有些無聊人士上門鬧一鬧而已。」

  柳無情并不想回答她,她知道翠蓉姐從一開始就反對讓楊孤鴻住進來,若是
知道唐老爺懷疑楊孤鴻是賊之事,鐵定又會吵鬧一番。

  「情妹……」

  她不喜歡什麽事都不知道的感覺。

  「翠蓉姐,先幫我看一下鋪子,我去睡個回籠覺,一個時辰後再來喚我。」

  腳底抹油,柳無情立即閃入簾後,完全沒給沈翠蓉開口的機會,當然也就沒
往意到沈翠蓉臉上的陰郁神色。

  就在她行經讓狂徒霸去的閨房時,意外發現門扉竟然是敞開的,她不經意的
往裏頭一望,正巧看見某人跷着腿坐在面朝門口的椅凳上,兩手把玩着一個翠綠
色,缺了一口的圓形玉環……

  該死!她兩眼霍然回瞪。

  那是什麽東西?

  「你……再給我說一次,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柳無情氣急敗壞的怒聲斥吼,正對她坐着的男人,氣定神閑地以平靜的口吻
回答她的問題。

  她再度失控的大吼。

  房外聚攏一顆顆圍觀的頭顱,柳無情面色一沉,對着站在角落的小冬瓜說道:
「你,去把門給我關上!還有,被我發現擅離職守的人,這個月俸祿少一半。」

  語裏,房外探聽的下人個個發揮閃得快的功力,在幾聲碰撞的悶聲後,外頭
寂靜一片。

  直到門扉讓人牢牢阖上,柳無情這才放膽詢問。

  「告訴我,這不過是你在路上撿來的玉石,而後你又将它命名爲璧玉,對不
對?」「我沒有撿東西的習慣。」

  相較于她的激動,他回答得極爲冷靜。

  莫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柳無情隻能怔怔的看着他,仿佛從他嘴裏聽見了多麽
令人難以置信的話,随後,她突然抱膝一蹲,腰系的鎖串發出了碰撞的清脆聲。

  「啊——」

  楊孤鴻從容拿着水杯的手,因她出乎意料的喊叫而停頓在半空好一會兒,然
後才将杯緣貼近唇瓣,小口啜飲了下。

  收回片刻失神,他掩飾住有些擔憂的神情,對仍在原地蹲着埋頭的她問道:
「你怎麽了?」「你!」

  她火速擡頭将視線投向那名害她失控的男人。「你好意思問我?我跟翠蓉姐
再三保證說你不是個歹人,方才我還在前頭正義凜然的說我這兒不可能有贓物,
結果咧!絕情莊裏居然真藏着惡賊,而你,正是那個該送官法辦的賊人。」

  「我沒說過東西不是我拿的。」

  他盯着她因怒氣而漲紅的臉,目光含笑。

  會叫會罵人就表示她很有精神,看來他白擔心了。

  從頭到尾他神色自然,好像不知道他是賊是她的錯,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柳無情又把頭埋入膝裏哀号。

 每回見到她被自己逗弄得束手無策時,她那無奈的可愛模樣,就讓他很想捧
腹大笑。

  她那股大咧咧直率不做作的性子,正是他從未遇見過的類型,除了讓他感到
新鮮外,他也喜歡上兩人相處時的親密感覺。

 楊孤鴻在心底偷笑,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背,瞧她氣得都發顫了。

  意識到什麽東西在她背上亂摸,一鼓熱氣從背脊一路蹿到她頭頂。

  「你的手在做什麽?」

  他的胸膛頓時成了火爐,熱得燙人,她原先擱放在前的兩手如燒着了般,趕
緊往後一縮。

  早就說了他是隻狼,她居然……居然笨到忘了掙脫,還讓他足足吃了豆腐,
真是蠢斃了!

  「做什麽?在安撫你激動的情緒呀!」

  他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她的背,好像再自然不過。

  他一臉正經道:「想來知道這麽多寶物可以進到你的寶庫,讓你興奮的想尖
叫,我可以原諒你的失控。」

  「我失控?」

  他要是再對她毛手毛腳,再對她說出驚人之語,她真的要失控、尖叫、抓狂
了!他突然一句話也沒講,就摟着她硬往床邊走去。

  「等等,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麽?」

  她驚恐大叫。

  他知道她想歪了。「你礙着小冬瓜的路了。」

  可憐的小冬瓜站在她身後好一會兒了,兩手端着早膳就是沒辦法繞過她。

  她的嘴張了一半忘了合上,這副拙樣,讓楊孤鴻真的再也忍不住,放開她笑
了起來。

  柳無情滿臉氣憤,瞪着一個故意看她出糗,一個又不知路上摔了她多少盤子
的小鬼,沉着臉,用力扭過身。

  「别忘了把這些東西帶走。」

  楊孤鴻提醒她,見她忿忿地抓起包有玉器的包袱,一點憐惜心都沒有的往肩
上一甩,并對他投出一道狠光,楊孤鴻又覺一陣笑意湧上來。

  雖然絕情莊裏的寶庫是他的目标,但更引起他注意的,卻是絕情莊那位有趣
的女主人。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受她吸引了。

  細雨綿綿,空氣中帶着些寒意,灌入鋪裏的冷風吹翻賬冊,柳無情趕忙一手
壓着淩亂的字據,一手繼續「」撥動算盤。

  偶爾覺得疲倦了,她便會停下手來,歇口氣,擡頭瞧瞧鋪子外頭陰霾的天空。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的腦子才能有空隙想些别的,好比說,他。

  去!想豬想狗想貓都成,想他那個偷兒做什麽?嗤鼻一聲,兩手繼續忙碌的
記賬,終于,一直線劃過上排算珠,這噼哩啪啦的算盤聲宣告止住。

  「搞定了。」

  她觑了眼不再細雨的灰暗天空。讨厭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若再不動一動
身子骨,待會睡着的肯定是她。

  取出賬本裏的幾張字據,将其疊放摺安,她确定沒有遺忘的東西後,才從矮
櫃裏取出把傘來。

  「小何,看好鋪子,我出去收幾筆債回來。」

  人才走到檐下,傘都還來不及打好,一個硬生生的小人就這麽撞了上來,幸
虧她及時倒退幾步扶住一旁門闆,才免去了兩人摔倒的命運,不過卻無法阻止渾
身濕透的小人,将她的衣裳沾了濕印。

  「你這個可惡的小鬼,你看看你自己,跟個泥巴鬼一樣,下雨天不會先找個
地方躲雨啊!跑得那麽趕幹什麽?搞得全身濕答答,害得我跟你一起濕。」

  柳無情揪着小冬瓜一隻滲着水滴的袖子,用力将他往鋪裏沖的身子給拉住。

  「給我把腳底抹幹淨再踏進來!」瞧她鋪子前一堆泥腳印,真是的!

  「對……對不起……哈啾!」

  一陣冷風吹來,小六于忍不住全身發冷,打了陣哆嗦。

  眉心打結,她不悅的道:「别說了,先進去換掉你那一身濕衣服。小何,你
同小鬼一起進去,叫遲兒端碗熱姜湯給小鬼,别讓他着涼了。」

  讓小何牽着,小冬瓜在閃入簾後時,怯怯地朝門口瞄了一眼,一張蒼白的小
臉顯得更加慘白且毫無血色,他匆匆調回頭,落下的布簾遮住了柳無情好奇的目
光。

  這小鬼好像在緊張什麽,他怎麽了!在怕什麽!瞧他慌成那副樣子,難不成
有人在追着他嗎?

  她的困惑很快就讓門邊出現的一男一女給解決了。

            第054章不願意被狎玩

  「就……就是這裏了。」

  一名矮胖婦人,整張臉因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而通紅着,用着肥短的指頭指着
地面上的小鞋泥印。

  「這死小鬼沒想到這麽會跑,追得我一雙腿都快斷了,待會抓回去老子一定
好好修理他一頓。」

  出現在胖婦人身後的,是一個面有橫肉的粗壯老漢。

  「兩位,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柳無情迎向前。

  「我要找剛才跑進來的小男孩,快!快把他交出來!」

  胖婦人的口氣毫不客氣。

  柳無情柳眉一蹙,她極度不喜歡對方說話的的口吻。

  「這位夫人,我不懂你的意思?我這裏是當鋪,你若要找人,該去官府報官
尋人才是。」

  把方才小冬瓜的驚慌和現在的景況聯想起來,柳無情有些明白了。

  胖婦人沒理會她的話,大聲吆喝道:「我知道他在這裏,你快去把他給我叫
出來,今天不論如何,我都要帶走他。」

  柳無情暗自壓下心頭的不悅,就算她知道小冬瓜在哪,她也不想讓眼前這個
嚣張的婦人見到他。

  「兩位,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開的是當鋪,人來人往在所難免,也
許真有個小男孩進來過,不過誠如你所見,這裏除了我之外什麽人也沒有,你口
中的小男孩大概已經離去了吧!」

  老漢哼了聲。「我們隻見到進來的腳印,沒有出去的,死小鬼肯定還在這裏。」

  胖婦點頭道:「我警告你,再不把我兒子交出來,我們官府見!」

  「你兒子?」

  這下子,柳無情的冷靜全飛了。

  她腦袋裏惟一轉的是——這個臭人、爛人,沒品喜歡偷别人東西的男人,現
在連人家的兒子也拐?實在太過分了!「小鬼,你給我站住,不準跑!」

  蜷曲在長廊角落邊的小身影,見到她靠近時,連忙起身拔腿想跑。

  「我叫你不準跑,你沒聽見嗎?」

  腳程比他快的柳無情,一把抓住他瘦弱的手臂。

  「柳……姐姐!」

  小冬瓜垂着頭,嘴裏嘟囔着,就是不敢看向她。

  「方才你娘來找你了。」

  陡地,一張布滿恐懼的慘白面容映入了柳無情的眼底,他的嘴唇顫抖着。

  「她……她來了?不要、不要!」

  小冬瓜忽然撲進她的懷裏放聲大叫。「不要把我交給他們,求求你,柳姐姐,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他們走!」

  他不要,他不要再回去過那種恐怖的生活,他不想再挨打,不想再餓肚子了,
更不想再被他們……他們……

  小小的身子不斷地顫抖,柳無情感受到了,心頭猛然一系。

  輕輕把他擁入懷中,第一次,她對向來沒啥好感的小孩子起了關懷之心。

  她彎身貼近他的耳,以他從未聽見過的溫柔聲音安撫道:「放心,你和你主
子現在都歸我絕情莊管,我沒那麽容易讓人帶走你的。」

  她的話确實有作用,小冬瓜發顫的身子漸漸平靜下來。

  「小鬼,你爲什麽沒跟你娘在一起?」

  怎麽有人甯願選個賊也不願同親人在一起?

  小冬瓜不語,但擁緊她的力道似乎更大了。

  「你爺呢?」

  看來她得換個人問問。

  一講到楊孤鴻,小冬瓜緊繃的情緒立即放松。「爺,還在睡呢!」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睡?他是豬投胎不成!」

  她的話逗笑了小冬瓜,小冬瓜有些不好意思的放開緊摟着柳無情的手,輕咳
了下道:「沒辦法,爺昨晚很晚才回來……」

  很晚回來?!該不會又去行竊了吧!拽着小冬瓜,柳無情怒氣沖沖的朝「前
閨房」沖去,力大無窮的神腿一腳踢開可憐的門闆。

  「醒醒!你快給我起來!」

  她的吼叫方圓幾裏恐怕都聽得見,更遑論床上閉目的人,不過,他隻是輕輕
扯動了下眼皮及嘴角,而後如同前幾次般,掉過頭不予理會。

  柳無情幹脆兩手不停地搖晃他。「别給我裝睡!快醒醒……」

  「柳姐姐,爺累的時候通常都是這副樣子,不管你怎麽吵他,爺都是不理人
的,你别那麽用力呀!」

  小冬瓜急急擠入兩人之間,兩手張開護在楊孤鴻之前。

  「走開!小鬼,你以爲我不知道他做啥半夜不睡覺,不就又是出去幹些壞事!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我一命,又和我有約之下,我才不會讓個偷賊寄住在我絕情莊
内。」

  惹得她麻煩不斷。

  「柳姐姐,爺才沒你說得那麽壞呢!爺……他是隻跟那些人借點東西而已。
爺說過,等我們走的時候,爺就會還給他們了。」

  「借?」

  面對柳無情的冷哼,小冬瓜面帶心虛。

  「借個東西會不告知主人?借個東西會需要把它帶走?借個東西還需要藏進
包袱裏,鬼鬼祟祟不讓人發現?小鬼,你别再幫你爺說好話了,賊就是賊!」

  「不是這樣子的,爺……爺隻是在尋找某個下落不明的東西而已,爺不是小
偷呀!」

  「找東西?」

  她不怎麽相信小鬼的話。

  「在遇見柳姐姐的前兩天,我和爺爲了捉一隻潛進人家家裏搗亂,搶走一顆
叫紅翡寶石的猴子,幾乎是一整天都沒休息過,好不容易爺捉到了那隻猴子,爺
卻隻看了那個紅翡一眼,就讓猴子把紅翡帶走了。那時我就問過爺爲什麽要這麽
做,爺回答我,這不是他要找的東西。」

  柳無情不語,将他說的話丢進腦裏兜轉。

  「雖然爺他平時懶懶散散,特會吃又不怎麽做事,也沒說過什麽中聽的話,
更常替柳姐姐惹麻煩……」

  小冬瓜噼哩啪啦說了一長串缺點,沒留意到身後底下,兩道隐約抽動的眉痕。

  「但是,爺确确實實是個好人。」

  他越說越激動,音量也越漸大聲。

  「如果沒有爺,我可能還活在鞭子中,做不好事就打,讨不到錢就餓肚子,
見着爺的那一天,我幾乎差點讓人斷去了四肢,若不是爺……若不是爺……」

  他早就讓娘和那個人弄成了殘廢。

  聲音突然到此結束,室内接下來一片靜寂。

  柳無情抓到關鍵。「你的意思是,你爹娘平常就這麽虐待你?而你能從他們
那裏離開,全是因爲你的爺幫你!」

  見到小冬瓜點頭,柳無情不禁在心底暗罵他父母的行徑,實在太可惡了,慶
幸自己并沒有将小冬瓜交出去。

  「對,是爺救了我,他把身上所有的銀兩都給了我娘,要她以後不準再糾纏
我;但是我娘卻好像不肯放過我,今天不小心讓她在街上撞見我,我身邊又沒人
陪伴,她便想和那個可怕的大叔把我抓回去!」

  好半晌,柳無情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眼前這個瘦弱的不像話的男孩,正硬
撐着肩膀想假裝堅強,讓她莫名心疼起來。

  「柳姐姐,你不會讓他們帶走我吧?」

  他想到了之前柳姐姐說過,他們找上門來要人了!

  她輕輕逸了口氣,拍了他額頭一下,故作輕松道:「安心吧!早在我來找你
的時候,就将他們打發走了,我不是說了嗎?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帶離絕情莊。」

  「他們……離開了!」小冬瓜由先前的緊張、不确定,慢慢轉成了安心、高
興。

  猛地,他又一把抱着柳無情大喊。「謝謝你,柳姐姐,謝謝你讓他們離開,
讓他們抓不到我……」

  頭一回,柳無情覺得小孩的懷抱其實還蠻溫暖的呢!她挺喜歡這種感覺。

  「柳姐姐,你……你不要讨厭爺好嗎?」

  在她懷中,小冬瓜輕聲說着。

  柳無情詫異他會這樣要求。

  「爺是我最尊敬的人,柳姐姐又對我這麽好,我真的希望我們大家能和睦相
處。柳姐姐,爺真的是個好人,你不要讨厭他嘛!」

  要她不讨厭楊孤鴻,這怎麽可能?她當然讨厭他,而且讨厭得不得了!

  這男人一來就霸走她的房,還把她當仆役一樣使喚,使指她做這做那,甚至
還常常捉弄她,她怎麽可能不讨厭他!

  隻是,她這種讨厭也并非真正的厭惡至極,隻是在某些行爲上他令她看不順
眼罷了;小冬瓜剛剛爲他做了一番辯解,她不是沒放在心上,他并非壞人,其實
這點她早就認定了不是嗎?

  「我試着不讨厭他行了吧!」

  隻要他不再惹她生氣,她相信這點很容易做「。

  「那,柳姐姐可以試着喜歡爺嗎?」

  小冬瓜一張臉充滿希冀。

  「咳——」

  柳無情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噎死。「小鬼,你……你說什麽來着?」

  「柳姐姐可以不讨厭爺,同樣也可以喜歡爺呀!」

  這是他悟出的兩極理論。

  「這個!」

  「不行嗎?爺長得這般英俊好看,先前我們遇過的好多姑娘姐姐都說喜歡爺
呢!爲什麽柳姐姐不能喜歡呢?」

  「呃……」

  「以前我住的地方附近有間私塾,我常常偷聽裏面的夫子上課,記得有一句
話叫什麽!對了,『過了這村,就沒這間廟了』,像爺這麽好的人柳姐姐都不喜
歡,以柳姐姐這種兇巴巴的壞脾氣,将來很難找得到能像爺一樣忍受你的人,柳
姐姐若不好好把握,以後可就沒人要了……」

  「你說夠了沒?給你三分顔色,你就給我開起染房來啦!」

  她用力往他頭上送了一記爆栗。

  就說小孩不能寵吧!對他好,馬上說起她的壞話來,什麽兇巴巴沒人要?這
小鬼真是欠打。

  「我問你,小鬼,他到底在找什麽東西?」

  小冬瓜捂着頭頂腫包的地方,可憐兮兮的說:「爺嗎?哦,爺在找——」

  「小冬瓜。」

  不大不小的醇厚聲音,準确無誤地打斷了小冬瓜準備說下去的話。

  他絕對是故意的!柳無情眯起眼,不滿的瞪着床上睜開眼的男人。

  「幫我張羅點吃的,我又餓了。」

  聽話的小冬瓜立即去廚房準備,房裏就隻剩她和他。

  「你不該如此命令他做事,他不是你的下人。」

  她語氣含有責備。

  盯緊嬌容的黑眸,閃着令人不解的光芒,仿佛有那麽一瞬間,黑瞳的主人聽
不懂她的話。

  她這是在開口指責他說話的态度嗎?從小到大,似乎還沒有人敢這麽對他說
過。

  「我渴了。」

  坐起身,他朝桌上水杯瞄了眼。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說我口渴了。」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讓她聽了火冒三丈。

  「你渴了又怎麽樣?有手有腳,不會自己起來找水喝,還要我服侍你嗎?你
以爲你是誰,宮裏的皇上、王爺還是将軍?我可不是你的下人,你沒那個權力指
使我!」他出神的望着她好一會兒,黑瞳掠過一道精光,像是在思忖些什麽,半
晌後,他笑了。

  「那麽,麻煩你倒杯水給我,謝謝!」

  她有片刻的怔然,這可是他第一次這麽有禮貌的對她說話咧!

  習慣了他的狂妄及目中無人,讓她一時無法适應他突如其來的客氣,依他的
請求倒了杯茶水給他,她潤了潤喉,問:「喂,你既然在絕情莊,我就有權知道,
你到底在找什麽東西吧!」他很巧妙地将她的注意力轉移。「你知道小冬瓜的娘
是怎麽對他的嗎?」

  這招果然有效,柳無情立刻抛去了她的問題,兩眼催促他快說。

  「我第一次見着小冬瓜的時候,他讓人打傷了兩腿,放在街道上行乞;第二
回見到他,他正因爲不肯成爲男侍而遭受毒打。」

  「男侍?」

  「就是那種專門伺候男人,供男人狎玩的侍童。」

  他定定看着不明白的她。

  在意識到他所言何物後,柳無情猛然倒抽口氣。

  他閉眼含着茶香,聽見外頭傳入絲絲細雨聲。「他們将小冬瓜賣給人家做男
待,小冬瓜不肯去,他們企圖以打斷他的手腳來威脅他。」

  「他們太過分了!哪有這樣對自己小孩的!」

  「其實,他們并不是小冬瓜的親生爹娘,小冬瓜的爹在他娘病逝後,娶了現
在的這個女人,兩年後,小冬瓜的爹也跟着去世了,剩下了這個名義上是他娘的
女人。既不是自己的親骨肉,我想,要對他好也很難。」

  「這笨小鬼怎麽不逃?」

  要是換作她受了這麽不平等的待遇,她早溜了。

  「那兩個人早有防範,爲了怕他掙脫,他們将小冬瓜像隻狗一樣用鐵鏈鎖着,
讓他哪裏都去不了。」

  「他們……他們……」

  柳無情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帶走小鬼的時候,有沒有狠狠教訓他們一
頓?」

  她記得他有副好身手。

            第055章密林深處親熱

  楊孤鴻盯着她義憤填膺的氣容,竟看得有些出神。「我給了他們一筆銀兩,
也順便補了他們一人一腳,還用他們綁住小冬瓜的鎖鏈牢牢把他們綁在一起,再
把開銷的鑰匙丢了!」爲什麽她不論是氣、是羞、還是怒,看起來都那麽迷人呢?

  「幹得好!」

  她恨不得那時自己也在現場,那她一定會多踹幾腳在那兩人身上。「所以後
來那小鬼就跟了你……對了,你還沒說你要找——」

  「你怎麽讓那兩個人離開的?」

  話鋒一轉,楊孤鴻又一次跳開她的問題。

  他是真好奇,小冬瓜的後娘本就是一個貪婪難纏的角色,她是如何不動聲色
的就将人趕走?

  「這個……」

  她支支吾吾起來。

  柳無情開始逃避地銳利的注視,眼神四處飄移。

  「你做了什麽這麽難以啓齒?」

  他來到她面前,若他沒瞧錯,她的耳根子透着紅光。認識她這麽久以來,能
讓她不摻一絲怒意便窘迫到此的地步,好像還沒有半次。

  換作平常,他要是這樣靠她靠得那麽近,她早就哇哇大叫推開他了;哪像現
在,他随手一掬,都可以撩起她發絲來把玩,她也不生氣。

  「我……哎呀……」

  她依舊斷斷續續地咿呀着。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麽對他們說的?」

  「我……就說,他們找錯人了。」

  「就這麽簡單?他們會相信?」

  「當然……」

  不相信,所以她扯了一點謊。

  看着她那顆小頭在前面晃來晃去,楊孤鴻在想,自己該不該把她的臉先拎起
來再說。

  「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說服他們的?」

  突然被人挑起下颌,她讓他毫無預兆放大的俊容給吓了一跳,心裏兜轉的話,
一不小心便吐了出來。

  「我……跟他們說,他們見到的小孩是我未婚夫婿的孩子,若他們再無理取
鬧下去,我就立即報官處理了。」

  「未婚夫婿?」

  挺有趣的稱呼。

  「喂喂,你……你别用這麽怪的視線看我好不好?」

  他以爲她願意這麽說嗎?她是情急,情急耶!她繼他,兩人的視線膠着在一
起,外頭「叮叮咚咚」驟大的雨勢,如同她此時急速加快的心跳一般。

  她突然有股沖動,想出手描繪面前挺立的五官。

  不等她出手,那隻持着她小巧下颌的手早已行動,他觸碰着她柔嫩似水的面
頰,溫熱大掌仿佛具有魔力,讓她着迷在他輕柔的觸摸下。

  漸漸的,她感覺到溫暖的厚掌捧起了她的臉,看着他緩緩低下的面容……

  此時,外頭突然飛來——「柳老闆、柳老闆,不好了!昨兒個夜裏方家失竊,
有人說見着這盜賊往絕情莊内跑啦!柳老闆,你快出來呀!」

  飛進兩人間的一句話讓迷咒瞬間消失,她趕忙跳離他好大一步,攏攏鬓發,
以掩飾自己的心慌。

  老天——她怎麽這麽不知羞的讓他摸着,還像個花癡一樣等着他吻她,她腦
子有問題是不是?

  她借着放大音量好掩飾驚慌。「又是你對不對?你怎麽這麽愛偷東西,你要
找東西不會說一下唷!大家可以一起幫你找,做什麽非要用偷的,你……氣死我
了!」

  「柳老闆——」

  「我先去替你收拾攔攤子,晚點回來再跟你算賬!」

  像是火燒般,柳無情連一眼都不敢看他,火速的逃離這裏。

  她慌亂的樣子看在他心裏,沒來由地,被人打壞好事的壞心情豁然好轉起來,
他摸着下巴,對着她離去的方向凝望了許久。

  看來,不單單是他被她吸引,她也同樣爲他着迷,不是嗎?

  打從那天差點「走火」開始,好幾天,柳無情都盡量避開他。他在東,她就
往西,就怕自己不小心再與他來個對視,會不受控制的做出令她失控的事。

  「翠蓉姐,上回東郊那筆債我沒收回,我手頭上現在又追加一筆,來回恐怕
會費點工夫,現在出發,約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這一兩天,莊内的大小事
務就請你多多幫忙了!」

  柳無情專心收拾桌面賬本,沒注意到沈翠蓉臉上閃過的陰晦神色。

  「情妹,你到底要讓那兩人住到什麽時候?」

  她氣情妹不聽她的勸,執意讓這兩個麻煩的人住下;更氣情妹居然什麽事都
不跟她說,她甚至是全莊内最後一個知道,那些人上門來讨賊的「賊」是指誰。

  「翠蓉姐,我們上回不就說好了。」

  動作停歇,她看着這個顯然氣憤過頭的表姐說道:「他們會暫時待上一個月,
之後就算他們不走,我也會想辦法攆他們走。」

  「但是現在鬧出了這麽多事,一個月?我三天都不能再忍受跟這些人同一個
屋檐。」

  沈翠蓉幾近瘋狂的吼叫。「他一進來,你就讓他入主了主人房;不過才十天,
他就吃了将近半個多月的食糧;而你現在還需要謊稱是他的未婚妻子,來澄清他
的清白,你怎可以這麽做——」

  柳無情爲之一怔。

  以前那個溫柔婉約的表姐,怎麽變得如此歇斯底裏?

  翠蓉姐,你到底是爲什麽這麽激動?我和楊孤鴻本就有約定讓他居住在此,
這你是知道的;現在不過出了點事情,人人喜歡嚼舌根,你何必這麽在意!「」
可是……「

  沈翠蓉注意柳無情略微不耐的神色,當下決定改口。「唉……我隻是擔心過
了頭嘛!對了,情妹,你今天入林的時候可千萬小心謹慎呀!别忘了上回的教訓
……幹脆,我和你一起去好了,省得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怕你又發生了什麽危險。」

  「不行,翠蓉姐,你一走,那鋪子裏萬一有重要的事,那該找誰?」

  「但是……」

  「我陪她去就行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了她們兩人的對話之間,兩人的表情可是迥然不同:一個面
容凝帶着怒意,一個卻是扭捏的不願看向出聲者。

  楊孤鴻踏着穩重的步伐,筆直地朝畏縮的柳無情邁進。

  他可終于逮着她了,這個躲着他的小女人,讓從不曾親自找過哪個女人的他
破了例。

  「不行,你不可以……」

  沈翠蓉怒斥。

  讓人發顫的冷冽目光瞬間掃向她,那種打從心底的戰栗令沈翠蓉噤口,下意
識地打了冷顫。

  她該不會被這男人發現了吧?

  「沈姑娘不覺得選個男子一路陪着柳老闆前去,會比較安全點?」

  銳利的注視一斂,他的眉頭帶笑,對着不敢擡頭的沈翠蓉說:「我想沒什麽
人選比我更适合了吧!」

  四周沉寂了會兒。

  「好,就你陪我去。」

  沈翠蓉錯愕萬分地瞪着柳無情,心裏頗不是滋味。

  「一刻後,我們鋪門口見。」

  柳無情說完,繼續垂首整理東西。

  清風卷起滿地枯葉,旋至空中兜了數圈又落下;稀疏樹枝間,垂落的枝葉搖
搖欲墜,猶如在等待下一陣冷風,随之飛舞。放眼所及之處,一片蕭然。

  細足踩過遍地枯葉,一聲聲的嘎吱聲,搭配她身上響起的叮當聲,冷清的林
中,顯得格外嘈雜。

  同樣的地方,讓柳無情想起了上次的經曆,自然加快了腳步。

  「快呀!你是烏龜投胎的嗎?」

  不停催促身後的影子走快點,深怕一個耽擱又讓她遇上了上回的惡賊。

  不過,讓她頻頻催喊的男人似乎沒有想加快腳步的意願。

  終于忍不住,她調轉過身子,兩手叉腰不悅的瞪着他,身上清脆響亮的碰撞
聲也像表達她的不滿,跟着她的止步而停止了。

  「你到底是來保護我還是來拖累我的?」

  「你終于肯正眼看我了。」

  接受她的怒視,深邃的眼中有絲笑意閃過,他知道自己引起她的注意了。

  聞言,柳無情僵了一。

  見她又想轉身逃避,楊孤鴻笑容一斂,快速地大手一撈,把她帶到跟前。

  「我既然來了,當然就會護送你平安的到達目的地。」

  片刻,柳無情才了解他是在回答自己剛才問的話,而楊孤鴻似乎也在等待她
明了的那一刻,接着繼續說:「你在怕什麽?爲什麽一直避着我?爲什麽說話總
是不看着我?」

  「我哪有怕什麽,哪有避着你、說話不看着你……」

  「你說謊。」

  「我沒有!」

  他取笑她此刻的動作。「那你現在把臉擡起來看着我呀!」

  膽小鬼!

  她不動,就讓他動手吧!

  楊孤鴻拎起她精緻的下颌,頓時,四目交接。

  她又想起那日兩人在房裏凝望的情景,貼近的距離,親昵的氣息,差一點,
就隻差一點兩人的唇就要接觸到了……

  蓦然,臉蛋滿是嫣紅。

  倘若那時沒有人來打擾,她想就算他沒親上她,她恐怕也會忍不住踮起腳尖
靠上去;這才是她後來不敢直視他的最大原因,因爲她居然會冒出想親他的念頭。

  「這樣不是很好,你可以看清楚我,而我也瞧得見你眼底的明珠。」

  他不明白,既然兩人都有那種受吸引的感覺,爲什麽她要逃?

  像他,當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後,他就會不顧一切的想辦法得到,以他的
能力,他不認爲有什麽是他要不到的,而他現在最渴望想要的……

  就是吻上那張口是心非的誘人小嘴。

  「好了,你要我盯着你看我也看了,咱們可以趕快啓程了吧!」

  怦怦怦!她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她忙着道:「别忘了上回我們在山林裏遇見的山賊,說不定那四天還藏在這
山頭,我們不能再蘑菇了,萬一又遇見那些人怎麽辦?」

  怦怦怦怦!怎麽心跳越來越快,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這裏說不定是他們的賊窟……天就要黑了……要是他們又出來了……我是
指,我們隻有兩個人……他們……」

  紊亂的心跳已幹擾得她神志不清起來,話也說得不清不楚,惟一還有意識的,
就是還算理智的手還在推拉着他。

  勾着她,不讓她推動他半分,他笑着,同時臉也漸漸朝她貼去。「我懂你的
意思,我們的确動作要快了。」

  快快吻了她,兩人好繼續上路去。

  這個想法,他很贊同。

  兩唇将近之際,他低罵了兩聲後,卻主動抽繩勒住。

  将尚未搞清楚發生什麽事的她按在自身的身後,沉冷的面孔轉向空無人迹的
蒼木林間,不動聲色的掃了眼,他凜着聲道:「閣下别耍捉迷藏了,現身吧!」
語一落,四周頓時一陣聲響,随即,一個披了件虎皮的猛壯大漢,從粗樹幹後跳
出來,滿嘴的落腮胡上下跳動着。

  「哈哈哈,好樣的,還以爲小兩口隻顧着親熱,沒想到你這家夥的警覺性更
強,不錯,我欣賞。」

  莽漢一長串難聽的震耳笑聲,如同發号司令般,一個個其後的身影也躍了出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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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8-25 23:12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1:43     標題: 5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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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6章刁蠻女,霸道男

  楊孤鴻聚攏了眉,環顧了這來者不下十幾人的四周。看來還真被這女人說中
了,這山頭已讓這群賊據地鳥王。高大的身影阻擋不了好奇心的引導,讓人護在
身後的柳無情,偏着一顆頭探出打量的目光。

  很快地,她便在圍繞他們的人當中認出了三張熟悉的面孔。

  是他們,那日的山賊!

  「老大,上回就是這混小子把我們幾個弄傷的!」

  一個瘦高、長相如鼠輩般猥瑣的男子,朝楊孤鴻伸出一根如細枝的手指。

  「哼!上回僥幸讓你離開了,這回我們老大在此,我看你怎能活着走出這片
森林!」楊孤鴻沒理會那名喽羅,隻是一動也不動的對着爲首的虎衣男看。

  「原來是你這小子……」

  對方喃喃自語,似乎頗爲欣賞他無畏的面貌。「好樣的,老子挺喜歡你,有
沒有興趣加入我陰風寨?隻要你肯爲我效力,老子我可以不追究你傷害我手下之
事。」

  楊孤鴻冷笑幾聲,眼神逐漸轉爲陰骛。「我沒有做山賊的興趣,而且,以你
的身份,似乎還不夠格指使我效力。」

  他的話讓這位俨然是陰風寨寨主的虎衣男面容乍變。「好個狂妄口氣,小子,
就不知你待會兒是否要跪地求饒?」

  舉起掌中大刀,待揮刀而下的那一刻,便是衆家兄弟蜂擁而上之時。

  此時,一名胖矮的家夥移步到寨主身邊,貼近他耳說了幾句悄悄話,他那雙
腫大的突出大眼,随即往下挪了些位置,直盯着楊孤鴻腰際那隻青蔥小手看。

  「差點忘了,後頭藏着個小姑娘是吧!很好,兄弟們,你們誰将這男的給我
捉住,他身後的小姑娘我就賞給誰。」

  高呼聲來自他身後逐漸圍攏的粗漢們,個個亮出自己的刀口,一副等待不及
的模樣。

  柳無情抓着楊孤鴻衣緣的手揪得可緊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在這般緊張的
時候,他給她的感覺竟是一點都不畏懼,他們隻有兩個人,對方有十幾個人耶!

  有隻厚實的大掌覆上了她,她偷偷看了一眼楊孤鴻,他并沒有回看她,隻是
更加牢牢握緊她冰冷的小手,似乎在安撫她,要她别擔心,他能應付。

  或許是有人守護在旁的感覺,又或者是他掌心傳遞過來的暖意,她漸漸不再
緊張。

  心頭一暖,突然發現擋在身前的昂藏身軀是可以讓她依靠的,沒由來的,她
對他有信心,相信他有辦法讓兩人安全脫險。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識相的話,乖乖把身上财物和身後的女人交出
來,或許我會考慮手下留情,不然,我兄弟們猴急的話,等會會做出什麽事我可
不保證!」

  楊孤鴻眯眼冷哼兩聲,仍是維持一副高傲姿态。「我說過你還不配命令我,
我沒什麽耐性,不想把話說第三遍!」

  半眯的黑眸将四周的情況打量了遍,尋找防漏可跑的縫隙,他故意用言語激
怒對方,就是希望在對方疏于防備的情況下,讓他有機可乘。

  果然,強盜頭子被他激怒,怒斥下令。「你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快去把
這狂妄的小子給我宰了!」

  話落,一群人蜂擁而上,而楊孤鴻等的就是這一刻,抓準時機,他勾起柳無
情如細柳般的腰,飛步一躍,閃過數名大漢,避開了這波攻勢。

  一撲而空的盜賊們,急忙旋過身來,卻發現那兩人已落在自己身後。

  「笨呀!你們……還愣在那兒做什麽?他在那裏,還不快沖過去!」

  盜賊頭子揮弄着刀柄怒吼。

  盜賊們聞言,一個個才如夢清醒,舉刀喊殺沖向楊孤鴻所站立的位置。

  楊孤鴻嘴邊仍舊挂着從容不迫的笑容,對手都是些山野鄙夫,看得出沒什麽
功夫底子,他相信自己應付是綽綽有餘,隻是懷中多帶了個人兒,多少得謹慎小
心點。

  他踢去一把生鏽的大刀,刀身穿過某個小賊的左肩,并将他牢牢釘死在某個
樹幹前。

  緊接着又是一刀揮來,楊孤鴻輕輕一閃,毫不費力的将漢子執刀的右手一握,
借臂使力的揮動漢子手上的力面,輕而易舉攔住另一把迎面而來的刀鋒,順便補
上一腳,把漢子往前踢去,剛好撲倒在另一名盜賊身上。

  簡簡單單便解決了五名山賊,他将柳無情帶到一旁比較安全的樟木下,輕聲
囑咐着:「乖乖在這等我。」

  耳邊還缭繞着他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柳無情愣然看着他又旋身去對付其他
的盜賊,他以豹般的敏捷速度耍弄着他們玩,絲毫不讓他們有機會接近身後樟木
她站立的位置。

  她簡直佩服死了他的好身手……突然,她被右前方一抹銀光吸引住。

  「小心!」

  那個盜賊頭子不知打哪來的弓箭,眼看箭頭就要發出,她當下情急一喊,哪
來的勇氣也不曉得,直覺地就往楊孤鴻的位置沖過去,兩手圈住他的粗腰,以自
己的身子護着他。

  「咻——砰!」

  利箭已發,卻沒如預期的射中欲财之人,反倒刺入樹幹上。

  楊孤鴻再次安然翻身閃過。

  「幫我擋箭,嗯?」

  懷抱着發顫的小身子,他面色一凝,口氣極盡冷然。「我叫你乖乖站着卻不
聽話,以爲這樣我就會感謝你嗎?」

  「我沒有……」

  她的心跳幾乎要漏了一拍,在以爲箭會刺到自己身上時。

  呼!好可怕!剛剛她怎麽會想奮不顧身的幫他擋箭呢?

  眼底映着她驚魂未定的模樣,還有因閃避未及而輕輕劃過手臂的傷口,他的
黑瞳讓一團怒火吞噬,但表現出來的聲音卻是冰冷極了。

  「我不會因爲這樣就對哪個女人特别留情,别以爲這麽做我就會特别在意你。」

  「我不是……」

  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讓他說得這麽不值,她的心因爲這番話,狠狠撞了下,
還有些酸楚泛了開來。

  楊孤鴻仍牢牢抱緊她,眼角瞥見那個再度舉弓的盜賊頭子,他開始失去耐心,
尤其想到方才她受傷的情景有可能重複一次……該死!

  他開始急躁,不想和這幫鼠輩攪和了。

  他從懷中取出了個細小的竹管,再次閃開了鋒利的箭頭,他将竹管尾端有條
棉線裸露在外的部分朝下,扯斷棉線的瞬間,朝上的端口迸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
藍色煙柱,直達天際。

  一群人全被眼前的景象給吓住,個個像抽走了魂,全都停下動作,傻愣愣看
着眼前那條逐漸擴散的詭異藍煙,直到它消失不見。

  「臭小子,你在玩什麽花樣?」

  盜賊頭子大感苗頭不對。

  他早該懷疑這男人不簡單了,一般普通人不早就讓他擒住搜刮完财物,哪有
這般身手了得還要得自己兄弟團團轉,他方才的舉動看起來像在求救兵……求救
兵?

  「撤!兄弟們,我們快撤!」

  就在他大喊撤退的時候,周圍不知何時冒出了一群身着官服的官兵,将一幹
盜賊團團圍住。

  官兵中走出一名陌生男子,以淩厲的手勁、眨眼般的神速,一下子就将楊孤
鴻周邊的盜賊喽羅給撂倒在地。

  他走向楊孤鴻面前,單膝而跪。

  「爺,恕屬下來晚,讓爺受驚了。」

  爺平時很少讓躲在暗處的他現身的,今天是怎麽了?柳無情被眼前莫名其妙
的景象搞得一頭霧水,早沒時間害怕了。

  這些官兵是打哪來的?還有這跪在面前的男人,他是誰?那聲聲敬畏的口氣
到底是對誰喊的?

  手臂上的一陣抽痛讓她忍不住微擰了小臉。

  哦!她幾乎沒注意到原來自己的臂上有道淺淺劃破的傷口。

  猛地,她的兩腿懸空,她驚呼出聲,纖細的手膀攀上将她攔腰抱起的元兇,
兩眼猛瞪着抱起她也不說一聲的男人看。

  「李朗,替我準備一間舒适的客房。」

  楊孤鴻一記厲眼掃過讓人制伏的盜賊頭子。

  「爺,這群膽敢冒犯您的盜賊,我一定會交由縣爺嚴辦。」

  李朗起身,他可以感受到主子話中的怒意。

  「替我問候知府大人,我要他們永遠沒機會再當山賊!」

  身後傳來主子雖平靜卻帶狠絕的聲音,李朗眉頭一挑,爺什麽時候管起這些
山賊小事啦?

  問題放心裏,他朝一位士官兵耳語幾聲後,立即恭敬的朝楊孤鴻颔首。

  「屬下已命人去備房了,爺請跟我來。」

  被人帶入一間點綴富麗的客房内,柳無情怔仲的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好一會兒,終于,等到他和那名喚李朗的男子交談完,還拿了一瓶狀似藥瓶的東
西靠近她時,她才有機會發問。

  「他是誰?」

  她指的是剛離開房門口的李朗。

  「把你的袖口往上撩。」

  「喂,我在問你話,你該先回答我吧!」

  「你該知道,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

  他逐步靠近她,威脅的口吻讓人不寒而栗。

  柳無情有些膽怯的咽了口口水。

  奇怪?以前她怎麽從來不覺得他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她硬逼自己把臉面對氣勢淩人的他。

  「喂,是我先問你的,你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才是,我也不喜歡同樣的話說兩
遍——」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飛快的抓住她受傷的臂膀,粗魯卻不失輕柔,「刷」一
聲,他撕去她那隻礙眼的袖口。

  「喂!你——」

  她的衣服呀!

  他勾來一旁的方椅,跟着坐在她前方,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别怪我這
麽做,你該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是如何。」

  柳無情賞他一記兇狠的目光,不過人家顯然是不痛不癢,正扭開瓷瓶口上的
軟布。

  這可惡的男人,她又發現了他一項缺點,就是無敵霸道極了!

  不顧她的意願,他一把将她拿來遮蔽手臂的殘布扔到一旁,并捉住那隻欲躲
的光滑手臂,她下意識地想抽回手,令他擰起了眉。

  「你在扭捏什麽?我打赤膊的模樣你也見過了,我都沒說過什麽話,你不過
是一條手臂,讓我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躲什麽?」

  說她扭捏?

  喂喂,有沒有搞錯,她可是姑娘家耶!而且她從來沒有要看他的上半身,是
他自己露出來的,又不是她自願。柳無情沒好氣的瞪着他,别見他手中的藥瓶,
她頓時洩了氣,伸出臂膀,乖乖讓他抹了藥。

  「以後别再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對着那抹淡紅的傷痕,他的聲音極輕,輕到完全聽不出他說這話的心情隐含
了多麽大的情緒。

  一想到她奮不顧身的撲上來替他擋箭,除了莫名的動怒外,還有種隐隐的害
怕與心悸,更有股異樣的感覺擴散在四肢。

  她可是爲了救他才這麽做的……

  這想法讓他心裏像是被填滿了什麽東西,暖暖脹脹,那是一種令他覺得陌生
的滿足感。

  「你以爲我想呀!哼,就算你以後求我,我也不會再幫你了!」

  她的好心換來他的冷,她才不想再幹這種蠢事呢!

  撇去心中不快,傷口處傳來一涼,她逸出一口舒服的歎息聲,眉心也跟着舒
緩起來。

  「這是什麽藥?」

  清透如水,抹起來冰冰涼涼。

  「這是太醫特制的消炎玉露水,對傷口有立即愈合去疤的效果,是宮中嫔妃
們的最愛。」

  「你怎麽會有宮裏頭的東西?」

  他又開始不說話了,被阻隔在外當作陌生人的感覺,沒由來的,讓她心裏頭
一陣不舒服。

  好吧!不說就不說,她也不稀罕!

  在手重獲自由後,她陡地站起身。

  「你上哪去?」

  他盯着那隻未着衣物的白嫩纖臂問道。

  「你該不會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吧?」

  這一蘑菇下來,又不知浪費多少時間。

  「你的賬我已經讓李朗去收了。」

           第057章臉紅心跳的親吻

  「我已經安排人替你取件新衣裳,等會兒便會送來,你在房裏等就是了。」

  「……」

  「我想你也餓了,先坐下來用膳吧!」

  他朝房外一擊掌,立即有人從房外端進一盤盤冒着熱氣的餐點。

  柳無情無語兼傻眼,像根木頭呆站在原地。他不是偷兒嗎?哪來那麽多人可
供使喚?他怎麽做到的?他到底是誰,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楊孤鴻微笑,勾着失神的她到擺滿碗盤的桌前。原來擁她在懷的感覺,和因
她而起的異樣情慷,都是會上瘾的,他想,他是舍不得放手了。

  似乎,他懂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輕輕擁着她坐在身邊。「趕了一天的路,你也該累了,所以我讓李朗去幫你
收那筆賬會比較好。今晚你就在這房裏好好休息一宿,養足精神和體力,明早李
朗會把收回的賬送來給你,我們便可啓程回去。」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回過神的柳無情,看着他替自己夾了滿滿的一碗菜。

  關心,像是一種神奇的特效良藥,她原先對他的不滿及埋怨頓時如一陣輕風
吹過,什麽也不剩了。

  咽了口充滿暖意的飯,她的心跟着一暖。

  她的問題,就等這份美好的感覺過了再說吧!

  一晃眼,落葉缤紛落,蕭瑟轉入冷清。

  冷風瑟瑟的吹起,盡管時令在變,進出鋪子裏的客人換上了禦寒的裘襖,柳
無情卻覺得自己仍處在暖陽之下,絲毫不覺冷意襲身。

  柳無情坐在櫃台前,對着攤開的賬本,頭一回發覺自己竟然沒有辦法聚精會
神的對賬,不知打哪來的厭意,這些東西完全引不起她的興趣,腦子裏總是想着
一件事。

  她記得,那一晚,他臨去前,像在烙誓般,輕輕在她額上印落了一個親吻,
回到絕情莊後,他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樣,而且動不動就把她當暖包似的勾進懷
裏。

  雖然他仍舊那麽讨人厭,老愛在言語上捉弄她,但她卻感覺得出來,他的玩
笑裏總帶着包容和寵溺。

  隻要在有他的範圍内,自己的視線總不由自主就會往他身上移了過去。

  完了完了,她該不會對他……對那個來路不明的典當品動了心吧,她連忙搖
頭否認。

  「情妹、情妹……」

  急促的呼喚将她從一臉怔愣中拉回來。

  「翠蓉姐,怎麽了?」

  最近,她老覺得翠蓉姐形迹古怪,總用一種見了就讓人起毛的怨怼目光,看
着她和楊孤鴻;但這幾天,她又好像非常高興,恢複以往的精神,成天在她面前
打轉。

  「是我該問你怎麽了吧!拿枝毛筆愣在那兒好一會都沒動了,連我在一旁叫
你也不應,就顧着晃腦,我問你,你怎麽像失了魂似的?」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

  她随口亂說。

  「沒睡好,你不早早就寝了嗎?怎麽會睡不好?」

  是,她是早早就寝,隻不過滿腦子都在想着那個已經離開絕情莊三天的男人。

  他向她報備要離莊四日,明天才會回來,既然他不在,她理所當然搬回了自
己的房内。

  仰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一閉上眼就會想到他也曾在這被褥上躺過,讓她翻
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該不會是犯相思吧?

  呸呸呸!什麽犯相思,她會想那種自大又傲慢的人才怪!

  可是,少了他的日子還真是有點無法适應。

  「情妹,你該不會是在想那個楊孤鴻吧?」

  如鬼魅般的低語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柳無情像被人逮着了小辮子,當場一驚,
趕忙否認。

  「誰說的?!我……想他幹嗎?翠蓉姐你可别胡說。」

  「是嗎?怎麽我看這三日以來,你老是魂不守舍。」

  吊高鳳眼,她冷笑一聲。「情妹,别怪我沒提醒你,那種男人身邊多的是女
人圍繞,你還是别抱什麽奢望,安安分分和我過着屬于我們倆的平凡日子就好。」

  這番話聽起來怎麽好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是她的錯覺嗎?她似乎看見了
翠蓉姐轉身前那抹詭異的神情。

  甩甩腦,見着一個剛入内的客人,柳無情連忙起身迎向客人。

  她必定眼花了,現在别再胡思亂想,該工作了!

  天邊微微的泛白,她醒來的時候,房内彌漫着一股不屬于她的氣息。

  眨了眨眼,她側身準備起來,卻發現自己身旁竟然躺了個人!

  她一驚,呼出口的驚叫聲讓她給捂住,真的是他!

  埋怨的目光梭巡着他的臉。他既然回來了幹嗎不叫醒她?床上可躺着一個姑
娘家耶!他存什麽心,一聲不吭的睡在她身邊,是想壞她名節是嗎?還是想等着
看她尖叫出聲好嘲笑她?

  依他平常就喜歡捉弄自己的情況看來,她想是後者。

  她改爲俯姿,由上低頭往下看,細細打量着他熟睡的模樣,欣賞着他端正俊
朗的臉龐,不知打哪來的膽,她突然想做一件事。

  忍不住她将臉靠近,用手描繪他的粗眉挺鼻,一路滑至那張微抿的薄唇。

  忽然,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強将她壓向自己的五官,吸吮她柔軟櫻紅的唇
瓣,柳無情顯然被他出乎意料的舉動吓傻了,一雙嬌眸睜大,腦中思緒亂飛,忘
了出手推拒,任他将她的豔唇吮得紅腫。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放倒在身側。

  兩唇分開的一刹那,她才意識到自己該揮他一掌,卻發現自己的兩手早已讓
他反剪在後,整個人由他圈住,動彈不得。

  「我終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了。」

  黑曜石閃爍般的黑瞳,傳遞着熾熱的訊富。

  與她不過分隔幾日,他竟發覺自己格外的想念她,想念她的嬌怒酣容,想念
她抱起來柔軟的身子,想念她爲了他不顧一切的感動。

  思念的感覺像燎原之火一樣,來得急促也猛烈,迅速蔓延到他整個人身上。
爲了快點見到她,他火速處理完事情便連夜趕回絕情莊,當她嬌酣的睡容展現在
他面前時,那種溢滿心中的滿足感讓他知道自己回來是對的。

  柳無情掙紮的想移開視線,無奈那雙深沉幽邃的雙眸,卻像有神力的磁石般,
強悍吸住她明亮的晶眸,讓她怎麽也掙不開。

  「你……」

  她被看得口幹舌燥,那句令人費解的話更讓她的心跳加快,抿了下唇,她故
作火氣道:「你這不要臉的登徒子、混蛋、色胚!居然敢這樣對我……」

  就是這聲音,讓他想念了三日的聲音。

  他突然勾彎了唇瓣,笑得勾魂攝魄,叫她一時間居然忘了繼續罵下去。

  「我一直在尋找一樣下落不明的東西,那玩意兒叫做血珀,是一塊世間稀罕
的翠綠琥珀,而我必須在一個月内尋獲它,這是我與血珀主人的協議。後來你也
知道了,我在找尋的途中遇見了小冬瓜。」

  從微張的小口就知道她極爲詫異,因爲他竟然說出了這些不論她怎麽問,他
像個死蚌就是不肯開口的秘密,讓她一時忘了自己的唇之前還遭人搶攻。

  修長的指頭輕輕劃過她柔嫩如水的臉頰,他回答她的不解。「惟有我在乎的
人,我才會對她毫不保留。」

  咦,他對她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對他在乎的人,他會毫不保留……意思是,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告訴她
血珀的事,是這樣的嗎?

  心不聽話的加快速度,她不确定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屏着息,她決定問幾
個問題看他會不會回答她,來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我問你,你當初爲什麽會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典當出去?」

  「那時我找血珀找得有些倦怠,剛好一個月後就是期限到期,我便随便撿了
塊木牌刻了字,看看能不能替我和小冬瓜找個安身之處;不過這是我臨時想的無
聊點子,原以爲不會有人比我還無聊的這麽做,誰知……」

  他低笑兩聲。

  鼓着氣,她瞠他一眼。

  「李朗是誰?」

  「他是我認識的一個官府中人。」

  「你認識的官府中人!你……很有錢?」

  能攀得上官府中人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

  「你……很有權勢?」

  「沒有!」

  他聳聳肩。

  「既然你有錢又結交了有勢的人,爲什麽不叫李朗派手下去找那什麽血珀的,
幹嗎自己偷偷摸摸到處偷東西?」

  「血珀的主人不願讓此事曝光,所以我隻能作這個選擇;況且,這塊血珀和
我也有切身的關系,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東西,潛進别人的府裏看一看就好了,做什麽還把東西給帶出來?」

  「血珀的質地非常奇特,世上僅有一塊,而血珀在江南失蹤有一段時間了,
可能已讓人改了名,我未曾見過血珀,惟一可以讓我辨識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
露在日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會有一條紅色的龍形出現,所以我必須将找到的
玉石帶出來辨識。」

  「可是你是用偷的,萬一讓人逮着了怎麽辦?」

  「這樣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點滾,好還你房的嗎!我若被抓,這不
正合你意!」

  難得的,他對她開起了玩笑。

  「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錢,說不足可以買通官差了事,但萬
一他下手的對象是個惹不起的官爺,又比他有錢有勢那怎麽辦?誰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無人能動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時候,那些『借來』的東
西我會命人還回去,讓它們物歸原主。」

  拜托!他上門還東西的時候,人家就不會認爲他是偷兒嗎?

  對于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物歸原主,你以爲你有多神通廣大——」

  「柳老闆、柳老闆!」

  「砰——」

  遲兒跌跌撞撞地推開門,沖進了房裏。

  「柳老闆,不好了,那個……那個……」

  遲兒的話梗在喉頭,兩隻暴大的眼一瞬也不瞬瞪着床上親密相擁的兩人,柳
老闆甚至還窩在楊公子懷裏!

  遲兒吓得連忙轉過身。「啊!對不起……柳老闆,我不知道……楊公子也在,
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

  柳無情這才驚覺自己和楊孤鴻暧昧的姿态,慌忙掙開他的手臂起身。

  「遲兒,停止你的胡思亂想,我和楊孤鴻清清白白,什麽也沒發生!」

  隻除了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

  「你出去别給我亂嚼舌根,聽到沒?還有,你在嚷嚷些什麽?什麽事不好了?」

  遲兒捂着眼,深伯又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就是那個……那個胖……
唐老爺,帶了好多……的士兵……說我們這兒窩藏罪犯,他們要來抓人呢!」

  「他又來了!」

  這回他又給她偷了什麽麻煩回來?

  楊孤鴻攏眉回看她,搖搖頭,他真的隻是單純的回去處理事情,哪兒也沒去。

  「對……對呀!這次他又來了。」

  兩眼被遮住,遲兒大力點着頭。「還說……什麽……有物證和人證在手上,
要……柳老闆别再狡辯了,還要楊公子去……去跟他當面對質。」

  物證?

  兩人互看了一眼,哪來的物證?那些被偷的不正藏在她的寶庫内嗎?

  柳無情低眼一瞧自己腰際間佩挂的鎖匙,她的寶庫除了她外,她不曾讓其他
人進去一步,怎麽會有人知道贓物藏在這裏?

  「遲兒,你先出去攔着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準讓他們進來這房間一步。」

  她得想想怎麽保住他才是。




            第058章溫玉滿懷抱

  「等……一下,這兒……是我們柳老闆的閨房,你們……不可以闖進去!」
「你給老子滾開!」語歇,又是一個大力撞門的動作,可憐的門扉,一個月内經
曆數次用力撞擊後,這次終于撐不住了,就聽見「砰」的一聲,門扉倒地。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唐老爺大概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手勁會有如此之大。

  他怔然了會兒,随即清了清喉嚨,指着裏頭道:「各位官爺,就是這房,那
名賊人必藏于此處!」

  像有足夠的把握,他大搖大擺地率領一幹人大咧咧的闖入。

  羅賬内,隐約可見一對交疊的人影。

  「誰這麽大膽,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闖了進來!」

  一隻細白的皓腕掀起飄逸的白賬一角,随後,一個披了件單薄罩衣的窈窕身
子滑出賬外,那通紅的粉頰和一身淩亂的衣物,像是急忙之中胡亂套上的,可以
想見方才其賬内是怎樣的風情。

  唐老爺對着眼前嬌媚的姿态,薰心地吞了口口水,床賬内陡然有道無情冰柱
射向他,唐老爺全身打了個冷顫,當下寒毛豎起。

  「各位官爺,不曉得你們擅闖民女宅内有何用意?是哪位大爺特許如此做,
非得打擾民女的休息?各位官爺難道不知道,無故侵入宅邸擾民,民女可是有權
反告各位官爺的?」

  額角滲着薄汗,天知道她剛剛在賬内故意制造的暧昧景象費去了她多大的精
神。

  得在他面前寬松衣帶,還要幫忙拉扯他身上的衣物,兩人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彼此都聽得見對方急促的呼吸聲,可讓她緊張得氣喘籲籲,心跳不已。

  柳無情大概不知道,此刻她的模樣像才從激情中抽身,更添一番風韻,任人
看了部會聯想到自己打斷了人家的好事。

  爲首差爺不好意思的拱手緻歉。「柳老闆,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唐老爺今晨
一大早來衙門控告柳老闆你窩藏賊犯,而且還将贓物據爲己有,知府大人已派我
查明此事,如有打擾之處,諸多包涵。」

  「差爺,你不必和她多說廢話,那賊人想來一定是藏在她賬内,快點将那賊
人捉住!」

  唐老爺在一旁吆喝着。

  差爺還算有禮,對她較客氣的道:「柳老闆,聽說你這裏月前住進了一名陌
生男子,可否請他出來同我回衙門交差?」

  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床邊。

  賬内似乎也有些動靜了。

  「那人不是什麽陌生男子,是我的未婚夫,一個月前來絕情莊找我,他絕非
什麽唐老爺口中的賊人;更何況,我倆昨晚一直在一起……」

  她清了下嗓子。「所以他根本不會去偷唐老爺什麽東西。」

  「哈,我可沒說他昨晚來我家行竊了。」

 柳無情眨眼。怎麽,搞了半天,不是他昨晚又行動了?

  自賬裏出來的溫暖身軀從後擁住她,楊孤鴻的眼,毫無溫度的朝唐老爺看去。

  「這位唐老爺,不曉得可否請你口中的人證露個面?既然口口聲聲說我偷了
你家的寶物,那總得出來和我對質,還我清白吧!」

  柳無情聽着他規律無比的心跳聲,頓覺身後這男人的難以捉摸,有時松懶如
貓,有時敏捷如豹,有時還像隻狡舍的豺狼,可以睜眼說瞎話,完全面不改色。

  「楊公子……」

  差爺一眼認出此人是那日在林裏的公子,憶及楊公子的随從會以令牌調動他
們的人手,他随即想到了楊公子的身份,當下臉色一變,還想說什麽,卻讓楊孤
鴻的一個手勢打斷。

  「要人證嗎?當然沒問題。」

  唐老爺将下颌一擡,道:「柳老闆,派個人去請沈姑娘出來可以嗎?」

  「沈姑娘?」

  柳無情蹙着柳眉,困惑的看着唐老爺。

  「就是沈翠蓉沈姑娘。昨兒個就是她來告訴我這一切事實,怎麽,話可是從
你們自己人說出來的,豈有造謠之說?就怕有人做了虧心事還不認賬!」唐老爺
這下可得意了。

  柳無情反手握住攙着她的大掌,忍着氣,凜聲說着:「如果各位不介意,請
容我和我未婚夫婚穿戴整齊後,再至絕情莊内前廳與大家會合,弄清楚這件事。」

  她朝門邊望去。「遲兒,去把我表姐請去前廳,告訴她我要她好好解釋這是
怎麽回事。」

  
「你的意思是,你發現我偷溜出去,然後一路尾随着我到唐老爺宅外,然後
目睹我行竊的經過?這麽說,你也見着了小冬瓜幫我在外把風的情形了?」

  見着那女人點頭,楊孤鴻不疾不徐的又說:「小冬瓜眼力好,你怎麽沒被他
發現呢?」

  「當……當然,我躲得好……」

  楊孤鴻笑得有寒意。「躲得更好。」

  他朝那抹已經忍不住的小影子道:「小冬瓜,出來說說你當晚在何處。」

  被點名的男孩,連忙沖到人群中間,一臉嫌惡地瞪着沈翠蓉,大聲道:「那
日我根本就沒有跟着爺出門,我先是睡倒在爺的房門口,是遲兒姐姐把我喚醒的,
然後我就一直待在爺的房裏,無情姐姐可以爲我作證。」

  沈翠蓉的臉上閃過一陣青一陣白,她的謊話不攻自破。

  楊孤鴻彈了彈手,徑自找了張空椅坐下。「在場各位都明了睜眼說瞎話的人
是誰了吧!」

  「慢着慢着!」

  唐老爺急着大喊。「那晚确實有人見着貌似你的人在外遊蕩,你仍是脫不了
嫌疑。差爺,何不讓我們先查看寶庫内有沒有我家的璧玉玟再作定奪?」

  「不用了。」

  
 「不單是這個,還有紫翡晶、翠玉戒指……先前遭竊的失物理當也在裏面。」

  「差爺,他自己都承認了,還不快把這賊抓起來,别讓他跑了!」

  唐老爺遠着了小辮子,簡直興奮得又叫又跳,但差爺下一句說的話卻讓唐老
爺肥胖的身軀差一點摔倒。

  「這些東西出現在絕情莊是很理所當然的。」

  柳無情也同樣因爲這番話而傻眼,差爺口氣尊敬地繼續說着。

  「上回楊公子和他的護衛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替我們擒住一幹山賊重犯,還
找到山賊所竊來的寶物。楊公子說,暫時将這些寶物安放在絕情莊内妥善保管,
待衙門與所有失主聯系後再依序領回,我想唐老爺的失物可能也在其中。」

  差爺對沈翠蓉和唐老爺投以一個警告的眼神。

  「沈姑娘是吧!你可知這誣告王……随便誣告他人,可是會判刑的,下次你
若再犯我定不輕饒。柳老闆、楊公子,請原諒我們的莽撞行事,我立即将那批寶
物帶回衙門并與知府大爺說明此事的經過,還絕情莊一個清白。」

  他可沒有多長個腦子敢誣陷楊公子。

  比出了個「撤」的手勢,帶頭的官爺領着一群人,迅速撤離絕情莊,隻留下
唐老爺。

  唐老爺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到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擺明他誣陷錯了
人,面子也丢盡,都是那個姓沈的女人害的!

  他氣的指着沈翠蓉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故意提出假的線索是要看我出糗是
吧!你這女人安的是什麽心?我看這分明就是你們幾個提出來的詭計,就是要看
我丢臉,好呀!你們給我記着。」

  「唐老爺,請留步。」

  柳無情叫住了想借此壯大聲勢然後落跑的唐老爺。

  她手一勾,擱在桌前的算盤便聽話的落至手上。

  「」快速撥動算盤的聲音是此時廳内惟一發出的聲音。

  「……從建屋起算來,曆經十五載有餘,算是古物級,價值該提高……」

  她喃喃自語。

  「刷」一聲巨響後,廳内恢複寂靜,柳無情将掌中撥弄好的圓珠,轉向讓唐
老爺看清楚。

  「方才唐老爺撞壞的門扇,因爲是古物,總計十兩七文,我們又算舊識,可
以便宜點,就十兩好了,勞煩唐老爺付清。」

  看你以後還來不來我絕情莊找茬!唐老爺咬牙道:「知道了,明兒個我會差
人送來。」

  随後帶着一臉吃癟相離開。

  「麻煩您了。」

  她笑得客氣。

  旋過身,柳無情呼出口氣,擺平了此事,現在還有一個人。

  「翠蓉姐,你爲何這麽做?」

  她萬萬沒想到跑去告密的竟是她最親近的人。

  沈翠蓉不答話,隻是投了個哀怨的眼神給柳無情,而後又垂下眼睑。

  「她的目的是爲了趕走我。」

  楊孤鴻的聲音萦繞在四周,他來到柳無情身後,帶着挑釁意味從後攬着她。

  柳無情早就習慣了他的動作,也沒怎麽拒絕,反倒是見到兩人親密狀的沈意
蓉,既嫉妒又憤怒的朝兩人大吼:「拿開你的髒手,不準碰我的情妹!」

  「翠蓉姐?」

  柳無情被她的模樣吓了一跳。

  「你爲什麽要介入我們的生活?情妹是我的,你憑什麽從我身邊搶走她?我
從小陪着她,同她一起長大,我們的感情這麽好,又是如此的親密……」

  「但你們始終隻是姐妹,永遠成不了情人。」

  楊孤鴻的一句話有如當場引爆火藥,不但震得柳無情腦袋空空,也讓沈翠蓉
剛下一張白臉,啞口無言。

  「楊孤鴻,你……在胡說什麽?怎麽把翠蓉姐說成好像她……喜歡女人,呃,
翠蓉姐,你别聽他亂說,翠蓉姐!」

  毫無預兆的,沈翠蓉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天!不會的,翠蓉姐不會真的對我……」

  她捂着嘴,難以置信的搖搖頭。

  「她是的,不然你以爲她爲什麽老看我不順眼。」

  他早就有所懷疑了。

  「但我是個女的呀!翠蓉姐不該……老天!難怪自你來了之後,她的言行就
如此怪異?」這叫她以後如何面對翠蓉姐。

  「或許你讓她回家去,對你們兩個而言比較好。」

  「……」

  心下黯然,但……她想,她是會這麽做的。

  沉默了一會兒,她開口問道:「對了,我怎麽都不知道你派了人去衙門說了
那些話?」她朝他一睨。

  「我說過我有方法将那些東西還給它們的主人。」

  隻是先前沒說。

  她轉過身面對他。「有的時候我更不明白自己到底認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
是做什麽的?又爲了什麽要去偷那塊血珀?」

  他并沒有立即回複她,這讓柳無情心中有點小小的失落。

  她記得在這場鬧劇之前,他曾說過他對他重視的人會毫無保留,她還以爲自
己是受他重視的,原來并不是……

  搞什麽她會爲這個認知如此難過呢?

  楊孤鴻見她黯淡的表情,心中一擰,不假思索便緊緊擁她入懷。




           第059章施展媚術的女人

  「别多想,再等我一段時間,讓我處理完一些事,我會把所有一切完完全全
都告訴你。」

  她又燃起了希望,高興何處而來她不知道,隻清楚他是真的在乎她,她突然
想到一件事。

  「那麽,你約滿後是不是還會留下來?」

  仰着頭,她希冀的問。

  楊孤鴻眸光一閃,會這麽問,就表示她對他也是有那麽點情意存在。輕輕一
笑,他低頭尋到沁着芳香的小口,吸吮着令他沉迷的甜蜜滋味。

  在她暈頭轉向之際,他嘎粗着聲在她耳邊低喃了兩個字——「不會。」

  他說什麽!他要走,約滿之後他要走?!那家夥怎麽可以故意在吻了她之後、
在她對他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之後,就說要離開這裏?而且還說得那麽毫不猶豫,
連一絲考慮的模樣也沒有?!真是,氣炸她也!

  「柳老闆!」

  最可惡的是,一想到他要離開絕情莊,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她渾身就像讓
刺紮着,難受得坐立不安。

  「柳老闆!」

  「幹嗎?」

  她回答得有氣無力。

  拜托,那種人有什麽好?

  吃的比誰都多,不知花了她多少的糧食費,還惡劣的侵占她的寝居,更爲絕
情莊帶來了這麽多麻煩;養頭豬都說不定比他還有用,豬不會跟她搶地盤,也不
會處處惹麻煩,需要它的時候送進廚房便可,反過來看他……

  真是不值呀……真是……

  唉——該不會她真的喜歡上了他,所以才會對他念念不忘?氣惱的柳無情頻
頻搔弄着發。

  「柳老闆……李夫人正等着贖回她的翠玉簪呢!」

  遲兒一臉不解,喚了那麽多聲了,怎麽柳老闆還坐在櫃台前發呆呢?「啥?
哦,翠玉簪。」

  柳無情總算是聽進了些話,她瞄了下方才攤開的賬本,随口一說:「翠玉簪
……哦,十二兩。」

  遲兒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表情極爲愕然。随然她沒念過書,但她還是看得出
來,這賬本……是反的呀!柳老闆該不會是生了什麽病吧?

  「柳老闆。」

  「不是跟你說了十二兩嗎?」

  柳無情口氣開始不耐。

  一直叫來叫去,很煩耶!

  「不是呀!柳老闆,您……還得去取……出簪子來給……李夫人哪!」

  「呃,對唷!你說……那什麽東西來着?」

  「是翠玉簪哪,柳老闆。」

  遲兒再度提醒。「柳老闆,您……這一整天老是……心緒不甯,是讓事困擾
……還是生病了?」

  柳無情終于正視眼露關心的遲兒。

  現下表姐已讓姨娘家的人帶回去了,惟一能商量的似乎就隻有遲兒了……

  「遲兒,我問你,怎樣才能讓一個男人願意留在你身邊?」「咦?柳老闆,
你問這做啥?」

  「别管那麽多,你快回答我。」

  「那就……想辦法抓住他……他的心呀!隻要……抓住了男人的心,他……
自然會爲……你留下。」

  「抓住他的心呀……」

  柳無情低首沉思,若跟她談利息,她還覺得容易;但說到抓住男人的心,她
不懂耶!

  遲兒瞅着她播頭困擾的模樣,掩嘴吃吃笑着。

  「這方法我娘……教過我!第一,要……懂得施展媚術勾……勾引他,再來
第二,要……能投其所好,從對方喜歡的地方……下手,若都不能……引起他對
你……的興趣,就要用這第三了……」

  柳無情豎耳聆聽,像個受教的乖學生。「這第三是什麽?」

  「想……辦法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死纏爛打,讓他不得不……留在你在
身邊……」

  遲兒的話還說完,柳無情賬本一扔,一溜煙地就從位上飛奔離去。

  「什麽……嘛,柳老闆吃……錯了藥嘛!東西……就這樣亂扔……」

  遲兒不滿地拾起地上的賬本。

  「糟了,翠玉簪!」

  隻顧着和柳老闆說話,她忘了提醒柳老闆領出簪子來。

  她轉身想向李夫人緻歉,卻讓一張突然貼近放大,帶着濃烈笑意的臉吓個正
着。

  「李……夫人?」

  「小姑娘,方才聽你說了三點,可還有這第四?我也想牢牢抓住我家那死鬼
的心……」

  嘎?

  遲兒傻眼。

  對着銅鏡照,她怎麽也不覺得自己夠妖豔,這樣哪有本錢魅惑男人的心呢?

  不成!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引着她的思緒,害她老是失神做不了事,若不把
他的心偷過來豈不是虧本了?她花後才不做虧本生意呢!

  怎麽說她也要拼一拼,不過是化個妖冶的濃妝,難不了她的!

  心裏想着飄香院裏姑娘們濃妝豔抹的樣子,她一把抓起妝台前的胭脂水粉就
往臉上抹去。

  半個時辰後,她對着鏡子裏的傑作深吸口氣,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

  接近他的房間時,她見到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熟悉背影。

  「死小鬼!你又給我端了一堆飯菜出來,不是才教過你找人幫你端,這次又
摔了多少個盤子?」

  哦!不行,她要嬌媚點,首先說話就不能這麽粗魯。

  她改口,用聽得讓人疙瘩掉滿地的嬌啥嗓音說着:「小冬瓜呀!你怎麽這麽
不聽話呢——盤子一次不要拿太多……」

  「妖怪呀——」

  乍聽她的聲音,興奮轉身的小冬瓜,一見到她改頭換面的模樣時,吓得拔腿
就跑,不管手上碗盤摔滿地,頭也不回地直直沖進楊孤鴻房裏。

  「你這個死……」

  小鬼!

  敢說貌美如花的她是妖怪?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給我等等,什麽妖怪,給我解釋清楚!」

  她試着踩起蓮步,扭腰擺臀的跟着踏進房裏,并不意外見到李朗也在這兒,
反正那家夥三天兩頭就往她絕情莊跑,她想她這絕情莊就快成了閑人莊了。

  「唷!李朗公子也在這呀!」

  手比蓮花指,媚眼一抛,柳無情歎聲嗲氣繞過他身邊。

  「咳!」

  有人很不客氣的被口中飲入的茶水嗆到,李朗像是見着鬼了般,露出一種驚
恐的神色。「爺,她……您……」

  「爺、爺,妖怪進來了,她進來了!」

  小冬瓜躲到楊孤鴻的椅後尖叫着,現場惟一臉沒變色的,就剩緊蹙眉頭的楊
孤鴻了。

  「什麽妖怪?小冬瓜,你不認得我啦!我是柳姐姐!」

  唇邊笑得僵硬,她隐藏起怒意,晃着婀娜身影到楊孤鴻身旁的空位。

  揚起金花滾邊的松寬袖口,她遮起半邊臉坐下。「哎唷!楊公子,你瞧小冬
瓜這孩子真調皮,對了,你們今天在房裏聊些什麽,可不可以讓我也參與呢?」

  試着扇動了幾下媚眼,她掩口呵呵笑了兩聲。

  嗯,那些媚娘們都是這麽做的吧!

  「花……老闆,你是生了眼疾嗎?還是眼睛抽筋了?需要請大夫爲你診治嗎?」

  喀期抽動着嘴角問道。

  去你的眼疾,我看你嘴巴才是抽筋咧!礙于她現在得扮演嬌媚的角色,柳無
情送給他一記大大的白眼。

  楊孤鴻将杯子裏的茶飲盡,似乎也在忍耐什麽,放下杯的力道顯得有些急促
和過猛。

  「啊!都沒注意到楊公子的茶水沒了,我再給公子倒一杯。」

  柳無情手快的替他斟了杯茶,笑吟吟道:「你們在談論什麽,說給我聽聽好
嗎?」

  借着遞茶的動作,她刻意整個人挂在楊孤鴻的手臂上,在他耳邊吐着氣道。

  哈哈……她出手還不怕把他迷得團團轉嗎!他現在一定爲她傾倒了,這麽容
易做的事情,豈會難倒她花後呢?柳無情沾沾自喜的想。

  這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楊孤鴻完全不知道她在玩什麽花樣,像是胭脂盒
内的脂粉全讓她抹上,一張花臉已經夠吓人的了,還畫了張血盆大口,難怪會吓
着小冬瓜。

  他忍着笑說:「五天後,李朗會将我的贖金交給你。」

  宮裏急召,看來他得速速回去,不能再拖了。

  笑容斂住,柳無情不敢相信他五天後就要離開,一張畫花的臉因扭曲而顯得
更加好笑。

  「可是一個月還沒到……」

  「我想絕情莊裏沒有不能提早贖物的條件吧!」

  是沒有。

  「可是……楊公子,這裏住得那麽舒适,你不考慮留下來嗎?」

  她朝着他擠眉弄唇,将自己所聽聞過的媚術全都搬了上來。

  眼裏噙着化不開的笑意,這下,楊孤鴻終于明白她到這裏的用意了。

  這小女人怎麽會用這麽蠢的招數,以爲他是那種任由女人嬌哈兩聲就會受到
控制的人嗎?而且至少前提要是——她的模樣能正常點!

  他開始懷念那張不沾脂粉、誘人粉嫩的櫻唇了。

  他輕咳了聲,表情再正經不過的道:「我不習慣對着一張猴子臉說話。」

  「噗——」

  難以忍耐,李朗毫不客氣噴出一口茶。

  主子實在是形容得太貼切了,原來他的爺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猴子臉!」柳無情失聲尖叫。

  他怎麽可以将她細心打扮的努力說成這麽……這麽鄙俗的字眼,她可是爲了
他才打扮成這樣的呀!

  椅後,小冬瓜的悶笑聲讓她一張臉更是氣到足以媲美關公。

  真有那麽醜嗎?

  柳無情氣得拍桌而起,瞪着這群取笑她的家夥一眼,憤步離去。

  身後傳來楊孤鴻極好心的提醒。「出去時小心點,别吓着其他人。」

  聞言,她氣炸的又回瞪一眼,惹來小冬瓜更大的笑聲。

  可惡,這群該死、不懂欣賞她的蠢蛋!

  偷心第一招,看來失效了,她會放棄嗎?

  不會!

  夜裏,傳來不大不小由高處摔落地上的碰撞聲,緊接着,就是女子的悶聲痛
乎——「哎唷!我的……」

  女子面前的門扉突然「咿呀」一聲的打開,哀号中的她讓人快速的從地上攬
起,抱入房内。

  「情兒,你半夜不睡覺,在外頭晃做什麽?」

  第一次喚她的小名,感覺真不賴。

  瞥見她不停揉着臀,口中念念有詞,他漸漸攏起不悅的眉。

  繼昨天的鬼臉之後,這女人又想搞什麽花招?

  「别告訴我你睡不着,想起來學人家爬牆。」

  柳無情幹笑兩聲。「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練耶!」

  本來打算花一個晚上的工夫,把這爬牆技術練好,哪知,第一下她就沒抓穩,
不但摔了個難看的姿勢,還被他發現了。

  「練?」

  他把她安置在軟褥上。

  「你不是要去找血珀嗎?等我把這爬牆功練得更加精湛後,我可以陪你一塊
去!」

  她眼底閃耀着晶亮光彩。

  怎麽樣?有沒有感動個半死!

  這叫「投其所好」可是她一整天想破頭才想出來的。他做梁上君子,那她就
陪他去,這下非得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豈料聽了她一番話,楊孤鴻臉色一沉。

  「我還以爲你有點腦子,你以爲我會容許你去做那麽危險的事?也不掂掂自
己有幾兩重,會爬牆又怎樣?你能跑得過追趕的官兵嗎?我會找一個随時可能拖
累我的人跟着去?你沒腦子不見得我也沒有!」

  他的口氣極重,她似乎從來沒見過他口氣如此兇的樣子,至少沒有這樣對過
她。

  「你這麽兇做什麽?我也是好意想幫你……」

  「幫我?今晚你沒摔傷是你運氣好,要是真的摔傷了,又沒人在身邊,我看
你怎麽辦!」

  他沉聲說着,臉上滿滿的不高興。

  這個笨女人,他會擔心的呀!光瞧她眉頭一皺喊痛的模樣,他的心就一抽,
跟着難受起來,恨不得那痛是在自己身上,也好過爲她疼痛的模樣而心疼。

  心疼?!看來他又因她多了項不曾有過的感覺,原來自己比想象中的還在乎
她。剛剛一聽到是她的痛呼聲,就立即跳起來沖出去察看,在這點上,他可是一
點都不懶散。

  柳無情嘟起嘴,被罵得有些委屈。「我隻是希望能幫你分擔找血珀的事……」

  「免了,你顧好你的絕情莊就好。」

  他很自然的攬過她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挪了個舒适的位置靠着,她
也配合地倚着他的胸膛,仿佛兩人間早養成了這分默契。

  「不過爬個牆,簡單的事而已……」

  她嘴裏嘟嘎。

  「不準你再給我去做這麽危險的事!」他的口氣裏,有不容人置喙的意味。

  「虧你身爲絕情莊的老闆,怎麽還不能了解自己的能力,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要是一個不心,你可能會摔斷了手或腿。!」

  結果,她被楊孤鴻訓了一整晚,遲兒還說什麽可以深得他心,依她看,是被
叮了滿頭包才是;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楊孤鴻也有嗦的一面。

  第二招偷心攻勢,就在她終于抵不過瞌睡蟲的侵擾,在他數不清的碎碎念中
睡去,這才宣告結束,看來這次仍舊失敗。

            第060章孤鴻狼性大發

  個方法都失敗,五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她隻剩這最後一招。

  好個生米煮成熟飯,但要怎麽個煮法還是個問題!

  總不能要她大咧咧走進他房裏,對着他說「來吧!我們來玩生米煮成熟飯的
遊戲」這多丢人呀!

  柳無情在楊孤鴻房外不知已經徘徊了多少回,實在不曉得該怎麽進行下一步。
好在他房裏此時正有李朗在,兩人不知鬼祟地商量什麽,她才有足夠的時間思忖
接下來要怎麽做。

  不過,當李朗走出來時,她依舊如先前般,别說下一個動作了,就連下一句
話,她都還沒想到。

  「柳姑娘?這麽晚了,你找爺有事?」

  這柳姑娘夜半不睡上這裏來,是謂何意?

  他盯緊她一襲薄紗清涼裝,想從中看出什麽端倪來。

  柳無情下意識地拉攏了攏襟口。「他……我指你家的爺,休息了嗎?」

  「李朗,讓柳姑娘進來。」

  房内命令一出,李朗立即讓出門前的通道。

  「柳姑娘,請。」

  被人恭敬的請入了房,她有些戰戰兢兢,說真的,她不曉得這樣做到底對不
對?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腦袋裏緊張得擠不出任何字句,隻能傻傻的朝他小
小揮揮手。

  「呃,嗨!這麽晚,你還沒睡呀!」因爲揮手的動作,薄紗披肩露出一截白
皙的皓臂,楊孤鴻黑眸微眯,瞳色一深,他開口。「這話該我問你,情兒,這麽
晚了,你不睡覺難不成還想再去爬牆?」

  「才不是。」

  被他念了一晚,她可是怕了。「今晚實在熱的睡不着,就想出來走走,剛好
見到你這兒有燭光,這才晃到這兒來。」

  「天氣熱?」

  有人在十月的夜晚喊熱的嗎?

  「是呀是呀,好熱唷!」故意用手扇風,好讓自己一邊的香肩不小心露了出
來。

  不過對方似乎不怎麽賞臉,從進來到現在,除了稍早瞥了眼過來外,之後他
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一封囑明交給他的信上。

  難道是她做的不對,才沒能引誘到他嗎?

  她當下大膽的把肩上紗巾扯下,露出一大片抹白的雪背,爲了今晚,她還刻
意擦上了點柚香水,整個人散發着清新沉醉的味道,希望能在今晚助她一臂之力。

  挑了張離他最近的椅子,她繼續扇着風,想把身上的香氣送一點過去。

  「真不知道今晚爲什麽這麽熱唷!」喂喂,他怎麽還是不理她,當她不存在
似的?

  她偏頭想想,自己到底還有什麽遺漏沒做的,不然,他爲什麽一點反應也沒
有?

  「已經穿得這麽涼快,你不該再熱了。」

  哦,木頭終于開始說話了,他曉得她穿得涼快,是不是表示他開始注意她了?

  好,她再試試。

  「可是我還是好熱。」

  她靠他靠得更近,輕輕撥弄了下烏黑的發絲,動作極爲性感妩媚。

  「情兒,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麽用意?」

  像是受夠了鬧劇,他擱下手中閱讀的信件,将憋抑已久的氣大力吐出。

  什麽用意?她都表示得那麽清楚了,他還不知道!「我想問你,你……後天
真的要走?」

  「沒錯。」

  他的指尖輕彈桌面,貌似不耐煩。

  「你不能留下來嗎?就算是爲我……」

  呼!她終于說了這句話。

  嬌柔的臉染上一片嫣紅,她擡起怯怯的杏眼等着他的回答。

  「那要看看有什麽能令我留戀下來的。」

  他的回答讓人摸不着邊。

  她急了,靈機一動便道:「當然有,你不是還要找血珀嗎?我可以帶你進入
絕情莊莊内的寶庫一探究竟,說不定那塊血珀早就讓人異了名,現正當在我的寶
庫内。」

  果然,這話引起了他莫大的關注,他考慮的模樣沒由來的讓她心裏頗不是滋
味。

  他忽地起身。「走吧!你不是要帶我去看寶庫内的寶物?」

  「現在?」

  她還沒勾引到他耶!

  一件外罩的白色長衫突然買到她頭上,她眨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地。

  「外頭冷,披上吧!你知道我早想一窺裏頭的寶物了,咱們走吧。」

  默默看着語畢的他徑自走到房外,她氣悶的将外衫罩上,然後帶着他在絕情
莊内拐過幾個彎角,往坐落在庭院深處角落邊,不顯眼的小石屋前進。

  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感興趣的是莊内的寶庫,她爲什麽會覺得胸口苦澀呢?

  兩人停步在石屋門前,石門由上到下立有三道鎖孔,但第三道鎖孔徒有鎖孔
的樣子卻無孔鎖匙。

  她取下不離身的三把鎖匙,拎起第一把紅珠鑲頂的鑰匙,先将上銷給解開,
讓銷匙維持在原位;接着,用另一把藍色較小尺寸的鑰匙,塞入第二個鎖,把它
轉至與第一把鎖反向的位置;此時,最後一道鎖發出了「叩」的一聲,原本沒有
孔的鎖,突然裂出一個隐藏的銷口,好讓人這最後一把鑰匙。

  「喀!」門打開,看着他帶着興奮的眼神踏步進入,她的心裏有股說不出的
難過低潮梗在那裏。

  想不到她的魅力居然連塊玉石都比不上!

  她錯了,什麽偷心招式,對他根本都無效,還說什麽在乎她,要真在乎她,
那爲什麽不留下來呢?結果她心沒偷成,反倒賠上了自己的心……

  柳無情頓時覺得好失落,雙肩一垮,她緩緩自靠着的牆慢慢轉過身,眨了幾
下略嫌幹澀的眼,朝外面落寞的走去。

  突然,她的身子讓人用力一扳,來不及驚呼,一個濕潤的唇便抵了上來,靈
敏的舌長驅頁入,直搗芳香柔軟的園地。

  一陣缱绻錦蜜、大膽火熱的親吻後,他同她喘着息,聲音粗嘎道:「你不是
特意來誘惑我的嗎?怎麽這麽一會兒就放棄了?」

  杏眸圓睜,她的臉上是一片愕然。

  他輕笑,眼底滿是火熱的神情,攔腰抱起她,腳跟一勾,身後的石門應聲關
上。

  有沒有血珀,他明早會來鑒定,他等着她已經夠久了,誰知這個傻女人隻顧
着和他東扯西扯,就是不肯把用意說開,他忍不住了,幹脆自己親自替她開場。

  「你……我……」

  一晃眼,她已回房,人也讓他輕放至床沿,她低着頭,兩手不知該往哪擺,
顯得尴尬極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他幹嗎故意裝作不知道嘛!

  哎呀!那接下來她該說什麽、做些什麽啊?

  彎來,他擡起她窘迫通紅的臉蛋,笑着問:「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來我這
兒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沉迷在他魔魅般的熱切注視下,她不自覺的開口:「我來找你!生米煮成熟
飯……」

  一句簡單的話,卻讓他覺得自己的理智盡失,扯弄着自己的衣帶,他将她按
倒在床上。

  「對男人不該這樣講,這樣不具誘惑力。」

  濃濁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耳邊,她早已虛軟無力,隻能任他輕柔褪去身上的
衣物。

  「那……我要怎麽說?」

  她喘着息,小手不知是該推拒他還是拉向他。

  「你該說,今晚好好愛我吧!」粉光的胴體令沉灼的視線布滿了欲念,他埋
首在她的香頸間輕齧,手掌爲她細緻的肌膚注入滾滾熱源,引着她陣陣輕顫。

  她聽得羞死了,拜托,什麽……什麽好好愛我?這麽煽情的話打死她,她都
不會說的。

  「你……的手在幹什麽……你的身體……你你……」

  兩人交纏的身軀爲她帶來不知名的感覺,令她不知所措。

  「如你的願,煮飯。」

  他再也難以抑止,立刻開火。

  「煮飯……」

  她的聲音頓時淹沒在他的口中。

  等等……哪有這麽快?她還沒把話說完……她還沒說煮成了後,他得對她負
責……等等……

  可是,她發現自己完全開不了口了。

  今天,正是楊孤鴻修得真身後的第三十一天,所此時,一個美嬌娘自動送上
門來,他哪有不收入的道理?

  楊孤鴻細細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嬌娘,不由得再次驚歎柳無情的動人美貌:
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唇和光潔的香腮,那麽恰到好
處的集合在了同一張清純脫俗的美靥上,還配合着一份讓人無法抗拒的迷人氣質;
烏黑柔順的披肩長發此刻紮起了一條靈動的馬尾辮,越發的襯托出少女的婀娜妩
媚;裙下完全顯露的修長雙腿,晶瑩潔白、光澤動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直瞧得楊
孤鴻魂不守舍,真是一位秀麗清雅的絕色麗人!楊孤鴻變換着角度欣賞着柳無情
那動人的身體曲線。

  貼身而合體的下裙将柳無情青春的胴體那玲珑浮凸、結實優美的起伏線條完
全地顯現出來,羞澀的她柔美嬌媚的一面暴露得更加徹底,讓一旁的楊孤鴻産生
撲上去将她溫軟綿綿的嬌軀壓在身下的極度渴望。

  楊孤鴻凝視着她的臉,眼角的餘光卻注視着她飽滿的胸部,她的胸前是那麽
的挺拔,雙峰盈盈,讓他憧憬手枕在這雪峰上那種溫暖柔軟的感覺,幻想着自己
抱着這個玉雪一般的柳無情盡情撫摸的情形。

  她的一定飽滿,緊閉的雙腿中藏着的神秘三角洲又是那麽的誘人,如果能摸
一摸、舔一舔該有多麽美妙!「孤鴻,你傻看着我幹什麽,我将是你的人了,還
不抱抱我,」

  俏柳無情溫柔地靠在楊孤鴻肩上。

  楊孤鴻依言緊緊摟住心柳無情,看着柳無情,柳無情有着一雙漆黑清澈的大
眼睛,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玲珑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她那美麗清純、文靜
典雅的絕色嬌靥上,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得破的粉臉,活脫脫
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大美人兒。

  她還有一幅修長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
細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誘人、成熟芳香、飽滿高聳的一雙玉女峰,配上細
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潔白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彷彿是透明的一般,晶瑩剔透。勾勒出盈盈曼妙動
人的身體線條,柳無情玉面嬌紅一片,不知不覺中已被楊孤鴻輕輕擁住。她聞到
他身上男子的氣息,不禁意亂情迷,靠在孤鴻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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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8-25 22:58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1:45     標題: 6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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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1章美人如玉

  楊孤鴻就微側頭偷瞟柳無情的反應,隻見她臉如新月,櫻桃小口,似喜還颦,
長發垂肩,膚色有如羊脂白玉,映雪生輝。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高聳飽滿的雙峰,
他從上而下色迷迷的打量俏柳無情的一雙,見到胸前雙峰随著她身子的搖晃步履,
不住跌蕩聳動,誘人之極,心兒不由急速躍動。俏無情體态撩人,她美妙的身材
玲珑剔透,連挺拔雙峰上的小櫻桃也頂着襯衣,随時呼之欲出,周身上下散發出
一股勾魂蕩魄的氣質。楊孤鴻心中一動,伏上柳無情嬌軀,吻住她的雙唇。刹那
間異樣激動的感覺使兩人身軀同時一顫,他吸吮着柳無情的唇,感覺到柳無情舌
尖分泌出陣陣津液,楊孤鴻雙手撫上柳無情豐滿的胸部,電流射遍兩人全身。俏
柳無情輕輕推拒幾下,終于放棄,任由他輕薄。他漸漸用力揉搓聖潔堅挺的雙乳,
嘴唇不斷親吻柳無情粉面的每個角落。

  聽到柳無情低低的呻吟,楊孤鴻一把把她抱得更緊了,開始親吻她精緻的耳
垂,最後落在迷人的紅唇上,被他火熱的雙唇攻擊,柳無情感覺自己好像此時在
夢中一樣,當他的舌尖分開自己雙唇時,她并無絲毫抵抗的意念。

  當他的雙唇與她香舌纏繞到一起時,柳無情口中竟然分泌出津液。他又突然
進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她濕潤、柔軟的雙唇,吸吮間一股津液由她舌下湧出,
兩人都有觸電的感覺,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好,柳無情霎時
間感覺到百花齊放,自己就像一隻快樂的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自由飛翔,輕盈
無限,我們兩人舌尖纏綿,互相吸吮着,再也不願意分開。

  柳無情陶醉在美好的感覺中,覺得背後孤鴻的一雙大手順肩胛到腰際不斷撫
摸,被撫摸過的地方熱乎乎的感覺久久不去,偶爾撫上豐滿的雙臀,那可是美女
的雙丘啊!他那雙手肆意的抓捏着,愛不釋手。

  「嗯……不要嘛……」

  俏柳無情口是心非的說。但裝傻的楊孤鴻果真停止了動作,「柳無情,不舒
服嗎?」

  柳無情很失望。

  「傻孤鴻,還不脫我衣服。」

  柳無情隻道他是認真的。

  楊孤鴻将她上衣的紐扣一粒粒解開,襯衣已被扯開,柳無情一具美妙絕倫的
軀體顯露出來,凸凹有緻的侗體舒展着,雪白的臂膀和修長的雙腿就是那麽随意
的放着,但絕找不出更合适的放法,楊孤鴻懷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覺得任何人
都不能亵渎這麽完美的身體,他不轉睛地看着她那張秀美絕倫的臉,但見眉挑雙
目,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唇微啓,貝齒細露,細黑秀發分披在肩後,水汪閃
亮的雙眸閃着羞澀而又似乎有些喜悅的輝芒,泛着純潔優雅的氣質。柳無情那薄
薄的半透明胸兜露了出來,似有若無的,更襯出了她嬌巧纖細的美妙曲線、柔若
無骨的仙肌玉體;尤其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對微微顫動的少女香峰,此刻正在胸
兜裏毫無掩飾地高挺着,豐腴圓潤,而且碩大,穠纖合度地融入那完美的嬌軀,
峰頂的兩顆蓓蕾粉嫩粉嫩的,似綻未綻、欲凸未凸,彷彿在胸兜裏正等待着異性
的採摘般。

  柳無情羞得美眸緊閉。忽地她感到胸口一涼,「啊……」

  柳無情嬌羞地驚叫一聲,不由得嬌靥羞紅,芳心嬌羞不禁,孤鴻解開了她的
胸兜,一雙雪白晶瑩、嬌嫩柔軟、怒聳飽滿的脫盈而出,純情聖潔的椒乳是如此
嬌挺柔滑,堪稱是女人當中的極品。「嗯……」

  一聲嬌羞萬分的嘤咛,柳無情羞紅了雙頰,趕快閉上美麗多情的大眼睛,并
本能地用一雙雪藕似的玉臂捂住了自己那正嬌傲堅挺、雪白柔美的聖潔椒乳。

  楊孤鴻看着床上這個麗色嬌羞、清純絕色、冰清玉潔的小美人兒,那潔白得
令人頭暈目眩的晶瑩雪膚,是那樣的嬌嫩、細膩、玉滑,那雙優美纖柔的雪白玉
臂下兩團飽滿雪白、豐潤玉美的半截處女椒乳比全部裸露還人誘人犯罪。這一切
都令楊孤鴻「怦」然心動,他伸出一雙手,分别拉住柳無情的雪藕玉臂,輕柔而
堅決地一拉……正像所有情窦初開的懷春處女一樣,柳無情也同樣又嬌羞又好奇
地幻想過和孤鴻一起做那魂消色授的男歡女愛,所以被他用力一拉玉臂,柳無情
就半推半就地羞澀萬分地一點點分開了優美纖柔的雪白玉臂,一雙飽滿柔軟、美
麗雪白、含羞帶怯、嬌挺聖潔的椒乳嬌羞地像「蓓蕾」初綻一樣巍巍怒聳而出。
隻見柳無情處女椒乳的頂部兩粒流光溢彩、嬌嫩無比、嫣紅玉潤、嬌小可愛的美
麗像一對嬌傲高貴的美麗「公主」一樣含苞欲放。一想到自己那嬌美雪白的飽滿
玉乳正赤裸裸地袒露在心愛的孤鴻眼中,柳無情就不由得嬌靥暈紅、俏臉含春,
芳心嬌羞萬般,美眸羞合,一動不敢動,就像是一朵剛剛發育成熟的花苞幼蕾正
嬌羞地等待狂蜂浪蝶來採蕊摧花、行雲播雨,以便迎春綻放、吐蕊。

  俏柳無情一雙欺霜賽雪、挺拔高聳的玲珑玉鍾含羞微顫着;兩點精巧稚嫩、
細圓如珠的相思紅豆在一圈淡淡的嫣紅玉暈中傲然翹立起來;一道光滑的淺溝橫
亘於挺立的雙峰間。

  楊孤鴻直瞧得兩眼發亮,柳無情一雙玉桃般嬌滴滴、水靈靈的雪乳,在微微
的顫抖中無所遁形了,半球形的雪峰十分碩大,線條格外的柔和,膚色格外的潔
白,光滑細嫩的肌膚閃動着白瑩瑩的光澤;尖尖的微微的向上翹起,那頂上小巧
渾圓的嫣紅兩點,猶如漫天白雪中的兩朵怒放的紅梅傲然屹立在楊孤鴻面前。
「孤鴻,摸摸我的胸。」

  柳無情顯得嬌羞又興奮。楊孤鴻再次摟住她,隻覺胸前擁着一個柔嫩溫軟的
身子,而且有柳無情兩座柔軟、尖挺的處女峰頂在胸前,是那麽有彈性。

  楊孤鴻的手握住了那嬌挺豐滿的,揉捏着青澀,感受着翹挺高聳的椒乳在自
己雙手掌下急促起伏着。望着那晶瑩雪白的滑嫩玉膚上兩朵嬌羞初綻的「花苞幼
蕾」心跳加快,他低下頭,張嘴含住柳無情一顆飽滿柔軟、嬌嫩堅挺的,伸出舌
頭在那粒從末有異性碰觸過的稚嫩而嬌傲的少女上輕輕地舔、擦一個冰清玉潔的
神聖處最敏感的「花蕾」、蓓蕾;一隻手也握住了柳無情另一隻飽滿堅挺、充滿
彈性的嬌軟椒乳,并用大拇指輕撥着那粒令人目眩神迷、嫣紅嬌嫩、楚楚含羞的
少女草莓。柳無情直給他玩弄得本體酸軟,全身胴嬌酥麻癢,一顆嬌柔清純的處
心嬌羞無限,一張美豔無倫的絕色麗靥羞得通紅。當那一波又一波從的乳尖上傳
來的如電麻般的刺激流遍了全身,從上身傳向,直透進深處,刺激得那敏感而稚
嫩的羞澀「花宮」深處的「花蕊」處一陣陣痙攣,美豔嬌羞、清純秀麗的柳無情
不由自主地嬌吟聲聲:「唔……唔……啊……唔……唔……唔……啊……唔……
嗯……嗯……唔……唔……唔……嗯……哎……」

  楊孤鴻的手伸到裙子一側的拉鏈,「哧……」

  拉鏈被拉開,裙子被松開後從裙腳一直向上被掀起,柳無情白色的逐漸地出
現在楊孤鴻視野中,邊緣所綴的花邊,在雪玉也似的潔白肌膚襯托下格外的顯眼。
楊孤鴻一點一點的将短裙自下而上地褪了下來。

  於是,當裙子離開身體的瞬間,她的身上就隻剩下了了,除了的,她象牙一
般光滑潔白的肌膚已曆曆在目,曼妙的曲線更是裸無遺。

  這半裸的美體令楊孤鴻驚歎不已:「真是絕色!」

  白色的是如此的通透,以至他似乎能看到微微隆起的和黑亮的。白皙如玉的
膚色、圓錐狀聳立的雙峰、圓滑柔美的線條、兩粒鮮嫩誘人的小櫻桃,呈現出少
女的豐腴,内下隆起的和黑亮的,這女性最隐秘、最寶貴的部位,這簡直是人間
的極品!

  楊孤鴻滿佈血絲的雙眼,放肆的盯着柳無情雪白半裸,玲珑浮凸的軀體。勻
稱優美的身體上,大部份的肌膚都已經裸露了,粉紅色的緊貼在同樣高聳臀部上,
反而比一絲不挂更煽動欲火。

  那柔和曲張的線條不自覺的流露出誘惑和性感來,潔白耀眼的肌膚展示給楊
孤鴻,透着少女的羞澀同時也飽含着成體的妩媚。

  這時柳無情恢複了理智,「孤鴻,我要回房了。」

  楊孤鴻盡管依依不舍,但還是看着柳無情穿上衣服,将柳無情送會她自己的
房間。爲什麽他舍得放她離開,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爲他想把修身回來的第一
次利用在一個極品中的極品女子身上,就目前來說,巫行雲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晚安,孤鴻,下月初一就是我們的婚期。」

  柳無情妩媚地關上了房門。進入自己房間的柳無情還沉醉在剛才和孤鴻的溫
存中,她動手脫光自己的衣服,很快柳無情已一絲不挂,随着起伏,一對豐盈堅
挺、溫玉般圓潤柔軟的就若含苞欲綻的花蕾般含羞乍現,嬌花蓓蕾般的中心,一
對嬌小玲珑、晶瑩可愛、嫣紅無倫的柔嫩櫻桃含嬌帶怯、羞羞答答地嬌傲地挺立
着。

  她的肌膚柔滑細嫩,成熟的軀體豐潤魅人;修長的玉腿圓潤勻稱,渾圓的美
臀聳翹白嫩。面容端莊秀麗,蘊藏着妩媚風情;傲然挺立的更是充滿成熟的韻味。
柳無情照着鏡子欣賞着自己的胴體,雲般的烏發四散開來,白玉般的額頭,兩條
彎彎的細柳眉,一雙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露出冷漠、高傲加少許驚恐、
幽怨神情;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鮮紅的嘴唇,圓滑的下颌無不美至極點誘人心
動,當真傾國傾城之色,閉月羞花之容。

  一雙玉桃般嬌滴滴、水靈靈的雪乳,在微微的顫抖着,半球形的玉女峰碩大
尖挺,線條格外的柔和,膚色格外的潔白,光滑細嫩的肌膚閃動着白瑩瑩的光澤;
尖尖的櫻桃微微的向上翹起,那頂上小巧渾圓的嫣紅兩點,猶如漫天白雪中的兩
朵怒放的紅梅傲然屹立在耀眼的燈光下。柳無情渾身晶瑩雪白身材苗條,骨肉勻
稱線條優美,仿佛精心雕刻出來似的;豐滿的胸部挺立着一對雪白粉嫩的,豐碩
尖挺十分完美,淡紅色的蓓蕾象兩粒櫻桃般讓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下面是盈盈
一握的小細腰,完美的線條向下延伸和那嫩白豐挺的臀部形成兩道美麗的弧線,
可愛的肚臍鑲嵌在平滑的上;再往下那令人噴血的茸茸草叢中的迷人花瓣若隐若
現,羞答答的躲在美麗的花園中。

  俏柳無情跳進木桶洗澡,水流沖洗着她裸露的光滑美麗的身子,雪白的肌膚,
纖細的腰肢,圓潤挺翹的豐臀,筆直修長的玉腿,在氤藴的水霧中仿似仙子般動
人心魄,柳無情裸的身體在水中接觸有種很新奇很刺激的快感,少女美麗的玉女
峰在水中蕩漾,兩顆嫣紅的櫻桃在水面上一起一伏,充滿了迷人的魅力,透過蕩
漾的水波,可以看見她那豐盛的毛發象水草般漂浮着,似乎在顯示着旺盛的生命。
水流順着柳無情白嫩的脖子,緩緩的流過她完美的胸膛,平坦的、修長的雙腿,
神秘的黑森林因濡濕而帶上一顆顆透亮的小水珠,顯得格外的黑亮。在溫水的輕
撫下,她的身體散發出閃亮的光澤,潔白的肌膚熠熠生輝,她用雙手在胸前、腹
部、大腿各處輕揉着,令柳無情的嬌軀完全濕潤。柳無情感到體内的欲火在上升,
雙手不停擠捏自己的,似乎在迫切期待男人去搓弄她這對的迷人玉女峰,柳無情
迷人、碩大的雪峰在膨脹、紅豆般大的櫻桃更加堅挺上翹。

  雙手足足捏了二分鍾,豐滿的雪峰在手掌的按摩下說不出的舒服,手指撫過
的紅櫻桃時,她感到了一陣沖動,不由的一個激靈,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她的
雙手繼續往下,腹部,大腿……雙手在潔白下隆起的上一圈一圈的擦洗起來,手
指伸到兩腿之間的,洗去了花園口一天的汗漬。一不小心,手指尖擦過嬌嫩的大,
柳無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一種又麻又癢的感覺傳遍了全身,真舒服啊!她的右
手於是停留在,緩慢而輕柔的擦洗起來,左手抱在腰部,纖細的腰身前後的擺動。
她的雙眼悄悄的閉上,一絲紅霞映在秀白的臉頰,喉嚨也不自覺的發出了輕輕的
呻吟……耳畔隻有「沙沙」的水聲,柳無情似乎陶醉在這一刻的舒适刺激中。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在自慰中,右手立刻停了下來,她顯然對自己的行爲感
到極爲羞赧,一張清純的秀臉頓變得滿面通紅。沐浴後,俏柳無情感到體内欲火
更旺,她索性睡了一晚。

  第062章月夜逃出美人窩,喬峰力戰一品堂是夜。

  兩個整裝好的男人立在寒月下,其中一人肩上還背着個熟睡的男孩,靜靜站
在冷清的長廊上,等着另一名男人的号令。

  「爺,您真的準備夜半動身,不通知柳姑娘一聲?」

  李朗對着面前動也不曾動過的大人說着。

  他可不是笨蛋,爺站在窗外好半晌了,一直從窗口凝視着房内羅賬裏的人兒,
爺可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姑娘這麽重視過,要說爺對她沒情,他可不信。

  「我的身份已暴露了!别忘了回去還有一堆事等着我解決。」

  「可是,爺,您不是還沒找着『血珀』?」

  「不需要了。」

  他能找的地方都去過了,怎麽都找不着,他放棄了。

  楊孤鴻轉過來,遞給李朗一封書信,道:「你把這封書信交給柳姑娘,再把
小冬瓜帶到王爺府中,替我向王爺問好。」

  李朗看着楊孤鴻:「大人,你這是……」

  楊孤鴻道:「我的事你别多問,照着辦就是了!」

  李朗低頭應了一聲:「是!」

  「記住我的話,我走了……」

  李朗猛地一擡頭:「大大……大……」

  眼前哪裏還有楊孤鴻的影子?

  西夏,曠野之中,小丘之上,楊孤鴻伫立風。

  晚秋,北風已然呼嘯起來,頗具寒冬之意了。

  楊孤鴻此行本是去回西夏皇宮的,與李秋水相别月餘,竟有幾絲想念了。然
而這蒼涼的曠野風景,忽然令他産生了興趣,于是便觀賞了起來。

  蓦地,一陣雜亂的馬蹄聲自西邊傳來,緊接着便見漫天塵土飛揚,酷似沙塵
暴一般。

  塵沙之中,兩條黑影正展開草上飛的功夫,拼命地奔逃着,而後面,有大陣
人馬狂追不休。

  那兩條黑影顯然武功不凡,稱得上一流好手,輕功亦是不弱,但人終究不能
與馬匹比體力,兩人顯然奔逃已久,腳下已露出疲乏之态。

  而身後有三騎快馬已然趁機分兩邊包抄,掠過兩人身前,擋住了去路。

  楊孤鴻略一打量馬上三人,不由得微微一愕,這三個竟是葉二娘嶽老三和雲
中嶽三個。

  那兩個被追堵的黑衣人蒙着面,也不知是什麽身份什麽人。轉眼間,後面的
人馬已然追近,将兩個黑人蒙面人團團圍住了。

  兩人見逃避不過,雙雙将面由取下,卻是兩個中年漢子,長髯飄飄,也頗具
英武之氣。

  馬上衆人也不答話,提了兵器,紛紛飛撲下馬,圍住兩個黑衣大漢就混戰開
來。

  兩名黑衣人光是與三大惡人交手,也已是應接不暇,這時被數十人圍攻,頓
時陷入危險之中,眼看就要被亂刀破死。

  忽地,又響起一陣馬蹄聲,一人單騎風馳電掣而來,衆人尚未反應過來,馬
上之人已然馬背之上高高躍上半空,雙掌拍出兩股霸道無比的掌力。

  衆人見狀,慌忙四散逃開,掌力擊落在地,但見沙飛石走,轟隆一聲巨響,
地表裂開,突現出一大可容數人的大土坑來。

  楊孤鴻心中也是一訝,此人的功力,竟似乎不弱于巫行雲與李秋水,卻不知
是何人。

  來人落定,卻是一個年約三十蛋髯大漢,身高八尺,劍眉虎眼,端是長得威
風八面,氣勢必淩人。

  衆人皆停下手來,那個黑衣大漢大喜,叫道:「喬幫主!」

  那虬髯大漢尚未及答話,三大惡人已然齊齊飛撲了過去,三人聯手,與他戰
在一處。兩名黑衣人則揮刀殺入對方餘衆當中。

  這時,又有四人自旁邊荒草當中躍出,也殺入了人群,顯然是與那虬髯大漢
是同路中人。

  然而,與三大惡人一同追出來的數十人,皆是西夏一品堂的高一,個個武俠
高強,黑衣大漢六人與少對多,在敵方重重包圍之下,很快地就又陷入了危險的
境地。而那虬髯大漢喬幫主,被三大惡人纏住,他的武功雖然比三人高出一大截,
但是以一敵三,一時之間難以戰退三人而授助黑衣大漢六人。

  虬髯大漢眼見事急,急忙施展神功,數招之間,将三大惡人逼退,然後飛身
就要殺入敵群解去黑衣大漢六人之群,哪料他的身形剛剛躍起,一個将軍打扮的
人飛掠而至,手中一柄長劍,劃破長空,銀虹一閃,一道淩厲無匹的劍氣攔腰斬
向虬髯大漢。

  虬髯大漢隻得硬生生一個倒翻,避開一劍。

  劍光再閃,那将軍将一柄長劍使得劍氣尖銳,化作千匹百鏈,再向虬髯大漢
攻去。

  虬髯大漢無法分身救同伴,隻得與那将軍戰在一處。

  這時,隻聽嶽老三大聲喝道:「李延宗,攔住他!」

  那将軍應道:「好!」

  聲落,躍起三丈之高,那虬髯大漢亦跟着躍起。

  劍氣如虹,尖嘯着直奔虬髯大漢咽喉而去。

  虬髯大漢陡欺雙指,将閃電般刺來的劍尖夾住,身子一側,再一掌輕拍在劍
身,隻聞「叮」地一聲,長劍已折爲兩段。

  李延宗驚呼一聲,急忙騰空一翻,人已到了虬髯大漢身後,斷劍疾刺虬髯大
漢肩頭。

  虬髯大漢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擊在劍尖之上,李延宗長劍脫手而飛,射入背
後小山丘之上,深深陷入一塊巨石之中。

  又是一陣馬嘶和一陣号角響起,這時,四面八方湧出了無數鐵騎來,将混戰
的人緊緊地圍在當中,刀出鞘,箭上弦,聲勢極爲浩大。

  然而這支鐵騎軍卻圍而不攻,陣中之人,虬髯大漢被李延宗緊緊纏住,無法
再援助同伴,而那三大惡人空出手來,轉而攻向黑衣大漢六人,本就處于下風的
黑衣大漢六人,瞬間便完全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兩名黑衣大漢剛才已然逃得筋疲力盡,很快便傷在了一品堂的高手圍攻之下,
而那後來的四人,武功雖然亦是一流,便怎豈有三大惡人糾纏,又受衆高手圍攻,
隻一會兒功夫,便全然受傷,苦苦浴血奮戰。

  再那那虬髯大漢,與李延宗正兔起鹘落,兩雙鐵掌掌掌接實,掌風接處,有
如雷鳴,勁氣四射,激得沙飛石走,馬匹奔逃。

  這時,隻見那虬髯大漢雙臂掄圓,雙掌之間金光閃現,大吼一聲,掌勁吐處,
氣浪憾憾地動天,排山倒海般地卷向李延宗。

  李延宗身形如風中擺柳一般,在掌風當中搖了幾搖,雙臂劃出陰陽兩儀之姿,
竟将那勁霸無匹的掌力消于無形。然後再猛地推出雙掌,這時虬髯大漢第二次雙
掌攻出,四道掌勁撞在一起,又是轟隆一聲巨響,沙飛石走,李延宗站立不穩,
幹脆借力用力,身子向後倒飛而去。

  虬髯大漢劍眉一皺,沉聲道:「鬥轉星移?」

  這時,三大惡人正逼得身受重傷的四個同伴險象環生,虬髯大漢顧不得多想,
急忙飛身過去,雙掌急攻數招,再次将三大惡人打退。哪料空中一人飛掠而至,
一記劈空掌閃電而至,虬髯大漢閃避不及,左胸中掌,身子後翻貼地滑出數丈,
方才鯉魚打挺躍起。

  而這時,六個同伴再次陷入重重圍攻之中。

  虬髯大漢猛地吸氣,雙臂連揮,但見數道金光閃過,有如繩索一般射出,竟
然将被圍攻的六個同伴圈住,拉得飛到了他的身後。

  那李延宗大驚,呼道:「擒龍手?」

  虬髯大漢張開雙臂,将六人護在身後,叫道:「白長老身受重傷,你們先行
撤退!」

  六人不依,齊齊叫道:「喬幫主!」

  虬髯大漢大手一擺,喝道:「快走!」

  六人相互對視一眼,知道再留于此地,非但幫不上忙,還得讓喬幫主分身照
顧,當下隻得相互攙扶着,轉身便奔逃而去。

  虬髯大漢見後顧之憂已去,當下大展神功,一個獨戰群雄,三大惡人已是一
等一的高手,那李延宗功夫更在三人之上,與虬髯大漢十分相近,但是虬髯大漢
掌力剛猛霸道,衆人雖是圍攻,卻一時間拿他毫無辦法。

  這日,一聲号角響起,那一直圍而不攻的軍隊,弓箭手紛紛張弓待射,李延
宗等人聽到号角,早後退數丈了。

  虬髯大漢正待逼進,這時,箭如雨下,遮天蔽日地射向他。

  虬髯大漢袖中一抖,一根打狗棒已然在手,單手揮處,一片棒影團團護住他
的身子,那密不透風的羽箭幾乎盡數被拔開,但終究還是有兩支箭射中了他,一
支中左胸,一支穿透了左臂。

  箭手停止射擊,衆人圍而不攻,皆看着受傷的他。

  虬髯大漢靜立當場,忽然自腰間取下一酒壺來,拇指拔開壺塞,仰脖便猛然
灌起酒來,旁若無人一般。

  李延宗等人個個面面相觑,不解地看着他。

  一壺酒片刻之間便全然灌入虬髯大漢肚,他将酒壺一甩,大吼一聲,臂連揮
出數掌,但見聲聲龍吟,無數龍形一般的金光激射而那,撞擊在土丘山壁之上,
輕轟隆隆地炸響,那無數的弓箭手躲避不及,被擊得潰不成軍。

  趁着衆人慌亂奔逃之際,虬髯大漢已然退到了一處小山崖下,這然,就避免
了背腹受敵。

  衆人皆驚懼于他的剛猛掌力,隻敢圍而不攻。

  忽聞得一個沉雄的聲音叫道:「連一個喬峰都收拾不了,這有損我們惡人的
威名了!」

  聲音怪異之極,仿佛是從某個密封的東西裏擠出來一般。

  聲到人到,但見空中飄下一個手拿雙拐,散發披肩的怪人來。

  三大惡人喜道:「老大來了!」

  這麽竟是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延慶。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光是
他的不可一世的氣勢,便足以震攝全場,那虬髯大漢喬峰道:「原來是『惡貫滿
盈』段延慶,難怪腹語術有此造詣!哼!四大惡人竟然全都投靠西夏一品堂,甘
爲走狗!」

  一句話,說得段延慶臉色大變,惱羞成怒,張口大吼一聲,一陣海浪巨濤般
的勁氣兇猛地擊向虬髯大漢。

  喬峰不敢大意,連忙雙掌疾吐,亦打出兩道雄厚無比掌勁,雙勁相接,驚天
價響,直激得在場武功稍弱的人身子翻飛出去。

  而此時,段延慶與喬峰已然近身激戰了起來。

  喬峰乃是江湖第一大幫丐幫幫主,身懷絕技,尤其是他的降龍十八掌,天下
無敵。而段延慶卻是大理段氏太子,大理國以武興邦,大理段氏祖傳的武藝六脈
神劍更是獨步海内。

  兩大絕世高手戰在一起,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一時打得是天昏地暗。喬
峰受箭傷之餘,功力不減,而段延慶終究是蹶子,在行動上打了折扣,所以數百
招之後,已然漸落下峰。

  李延宗看出事有不妙,知道如果段延慶戰敗,己方再無人可與喬峰匹敵,心
中一狠,自身後一名軍士手中接過弓箭,張弓搭箭,瞅準喬峰便射。

  此人本是絕頂高手,箭法有百步穿越之能,激戰中的喬峰,哪還能分心來防
這冷箭的偷襲。

  眼見冷箭就要射中喬峰,蓦地,空中傳來一陣笛聲,雖有飄渺悠揚之境界,
但卻帶着一股強勁無匹的音波,直震得人人耳膜欲裂,地上更是塵土巨石飛起碎
裂,那些軍士忍受不了,無數人慘吓着,抱着頭在地上打滾,有的七竅流血而亡。
而那支射向喬峰的冷箭,亦早被音波震得偏了方向。

  衆人皆尋聲望去,就連大戰中的段延慶與喬峰都停下了手來,隻見對面小山
之上,一個白衣勝雪的人影,飄然若仙般地伫立着,雙手平舉于胸前,正吹着笛
子。

  此人竟有這般深厚的内力,着實驚人,單是一陣笛聲,便能夠殺人與無形,
不可一世的段延慶,還有李延宗,三大惡人,個個心神大震,世間還有這麽一個
人,實令他們不敢相信。

  眼前就有一個天下無敵的喬峰,他們本以爲已經看到了世間最驚人的武學,
哪料那白衣人,在數十丈之外,用傳音攝魂大法吹出笛聲,竟然可以形成毀滅性
的殺傷力。

  這人是誰?天下有誰有這份能耐?

  人人心中都充滿了疑問,喬峰亦不例外,跨前幾步,高聲叫道:「敢問是尊
駕何人,喬峰這裏謝過救命之恩!」

  告讀者大大們,因爲合諧原因,本文從此章大做修改,已經訂閱過後面的朋
友們可以跟我拿合集,此章之後的兩章,将是全新的内容,不會讓大家白花錢的,
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063章助喬峰惡人驚退,美康敏閨房梳妝那小山之上的白衣人放下笛子,
仰天長笑數聲,聲音洪亮,震徹九霄。

  傲慢不可一世的段延慶,剛才吃他一次音波,亦是心神大震,暗忖自己也沒
有那般能耐。看來對方是來了勁敵,眼前一個喬峰他已是對付不了,而這白衣人
顯然功力更高,不由暗暗吃驚。

  白衣人笑聲方落,人化流星,但見一道銀影撕裂長空,他已然電射而來,到
了喬峰身側。

  衆人之中,三大惡人不由驚呼:「是你?」

  段延慶轉頭問道:「你們識得此人是誰?」

  葉二娘應道:「一個月前曾經在萬劫谷附近見過一面,我們還和他交過手。」

  葉二娘說着的時候,眼生媚色地盯着白衣人。

  衆人細細一打量白衣人,隻見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劍眉虎眼,端是生得
英氣十足,更是俊逸無雙,手持一支玉笛,神态有幾分飄然出塵之感。

  喬峰向白衣人拱手道:「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白衣人笑道:「在下楊孤鴻,兄台便是大名鼎鼎的『北喬峰,南慕容』中的
喬峰,丐幫的幫主吧?」

  喬峰笑道:「正是在下,今天多謝兄台出手相救,否則喬某一條性命就葬送
在小人的暗箭之下了,」

  說着,便狠狠地瞪了李延宗一眼,那李延宗避開他的目光,微微低下頭去。

  段延慶沖着楊孤鴻吼道:「我勸尊駕最好别來管閑事,我們西夏一品堂的人,
絕不是善于之輩,一定和你糾纏到底!」

  楊孤鴻仰天大笑道:「四大惡人也算是江湖頂尖高手了,沒想到卻要以多欺
少,這麽多人圍攻一個喬幫主,實在令人不齒啊!」

  四大惡人個個氣得面色鐵青,除了段延慶之外,其餘三人卻敢怒不敢言,三
人是領教過楊孤鴻的手段了的,自知遠非其敵手,是以不敢上前獻醜。

  段延慶終究是覺得自己不出手,會顯得自己怕了楊孤鴻,當下不得不奮勇上
前,喝道:「姓楊的,既然你一定要管閑事,就讓段某來領教一下高招!」

  喬峰上前一步,拱手道:「今天有賴楊兄弟相救,我看這閑事楊兄弟就别管
了,還是讓喬某來打發了這個惡人吧!」

  楊孤鴻朗聲笑道:「能和天下聞名的四大惡人之首過招,那也是楊孤鴻的福
份,喬兄,你就讓兄弟我過過瘾吧!」

  段延慶聞言更是怒火大盛,喝道:「好狂妄的小子,看爺爺怎麽收拾你!」

  言畢一對鐵拐連連射出道道勁氣,楊孤鴻身形輕晃,将每一道勁氣都又險又
巧地避開,就有如跳舞一般,原來他與巫行雲李秋水相處多日,雖沒得到她們指
點輕功,但是以他的能耐,見過她們的淩波微步,要學其形,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了。

  衆人見他身法又快又是飄逸,心中都不由得暗暗喝彩。

  段延慶見自己的一陽指神功透過鐵拐連擊數招,皆被楊孤鴻輕巧地避開,似
乎他還毫不吃力,始知此人實爲生平僅遇的敵。

  楊孤鴻有心要試試這段延慶的功力,當下喝道:「輪到我了!看招!」

  單掌吐處,亦是一股剛勁無匹的掌力掃出,其威力竟似不弱于喬峰的降龍十
八掌。而那一掌,卻是天山童姥的天山六陽掌。

  段延慶哪敢輕敵,慌忙雙拐點地,急急跳開,避開其鋒,六陽掌的掌力撞擊
到對面小山之上,「縫」地一聲巨響,飛濺而出來的山石,直砸得西夏軍士抱頭
鼠竄。

  段延慶自知非其敵手,隻得狠狠中喝一聲:「小子,你等着,遲早有一天我
會将你碎屍萬段!」

  言畢率衆如飛而去。

  楊孤鴻大笑道:「在下随時候教!」

  遠處傳來段延低沉的一聲冷哼,一群人,片刻之間去得沒有蹤影。

  楊孤鴻這才轉身看着喬峰道:「喬兄的傷……」

  喬峰伸手一拍胸膛,豪氣幹雲地笑道:「區區小傷,何足道哉!楊兄弟,請
随我到丐幫去,我得大擺宴席,搭謝兄弟相救之恩!」

  楊孤鴻伸手一攔,笑道:「小弟隻是舉手之勞,喬兄客氣了,搭謝不必,不
過有酒喝,卻哪裏兄弟我都願意同往!」

  喬峰哈哈大笑道:「好!夠痛快!我喬峰就喜歡楊兄弟這樣的男子,走!咱
們去丐幫!」

  一隻梳妝合内,排放着七八把木梳,把把做工精細,皆是用上好的木料加工
而成的。一隻白懶的小手,緩緩地自梳妝盒内抓起一把木梳,慢慢地擡手,另一
隻手斜斜伸出,帶飛千萬縷青絲,木梳一梳,青絲如流瀑飄飛而下。

  那隻白嫩的手又自另一隻化妝盒中拿出一片紅紙,緩緩舉起,一張櫻桃小口
輕輕地将紅紙吻住,輕輕地一磨,兩片朱唇便顯出來了,鮮紅欲滴,誘人之極。

  西窗的陽光射入屋中,在東邊的屋壁上剪出一個妖娆的身影來,一張豔絕人
寰俏臉慢慢轉了過來,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瑤鼻,鮮血的櫻桃小嘴
兒,圓潤的下巴,長長的粉勁,一切皆是那麽地令人着迷。

  這是一個美豔的中年婦人,隻見她伸手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再在境子
面前輕盈盈地轉了兩圈,臉上露出了十分歡欣的笑容來。

  俯子來,再次在境界欣賞自己的絕世芳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忽然,她
臉色一變,猛地伸手拍上左邊的臉頰,再把手放手的時候,隻見手心中已多了一
隻死蚊子。

  這美婦偏着臉照了一下境子,自言自語道:「哎喲,蚊子叮得這麽難看。」

  忽地又拿起一隻化妝盒蓋,将手心中蚊子抖落在桌上,拿起盒子蓋猛地砸爛
蚊子的屍體,一邊輕輕罵道:「死蚊子!死蚊子!死蚊子……哼!」

  出完了氣,又不由摸着那個被蚊字叮出來的紅疱,生氣地道:「怎麽見人那?」

  忽而又眉開眼笑了起來,拿起描寫畫筆,将那紅疱點成了淡淡的黑痣,果然
别有一番風情。

  美婦正不由得爲自己的這一手感到高興,正又在自我陶醉當中,忽聞得屋外
一陣馬嘶,緊接着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美婦心中一喜,走出了閨房,卻見喬峰背着身受重傷的白世鏡,正自門外跑
進來,安放倒了一張椅子之上。

  這美婦一雙眼睛在喬峰身上亂轉,口中卻叫道:「大元!」

  一個黑衣大漢應道:「快快快!婦人,白布,清水,金創藥!」

  這美婦忽然看到喬峰身體多出了一個白衣俊雅青年男子,美得賽過潘安,不
由得雙目死死地盯在了青年的臉上。

  「夫人,你還站着幹什麽?」

  見美婦呆立不動,那黑衣大漢喝道。

  美婦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地「哦」了一聲,轉身去取藥了。

  喬峰點了白世鏡幾處大,令他的傷口暫時止了血,那黑衣大漢卻是馬大馬副
幫主,他憂慮地道:「白長老一直昏迷不醒,恐怕……」

  喬峰打斷他的話,道:「哎!宋長老善于療傷,有勞宋長老先行爲白長老包
紮。」

  旁邊一人抱拳應道:「是,幫主!」

  這時,那美婦已将金創拿了出來,衆人忙着爲白世鏡包紮傷口。

  那白衣青年自然就是楊孤鴻,他肯與喬峰回丐幫,主要目的還是爲了康敏。
心道:「看這美婦人妖豔無雙,想必定是康敏無疑了!」

  那美婦這時也正在偷眼看楊孤鴻,兩人四目一對,美婦羞澀地避開了楊孤鴻
火熱的目光,心中卻波瀾大起。她對自己的容貌向來自信,從楊孤鴻看她的眼神,
她知道隻要她願意,此人一定會拜倒在自己的裙下。

  這時,喬峰一把拉住楊孤鴻,大聲道:「各位長老,這次我們能從西夏一品
堂的高手圍攻之中安然逃生,全靠這位楊孤鴻楊兄弟仗義相助,否則我們早讓西
夏武士們追上,性命不保了!大家過來謝謝楊兄弟!」

  衆人一聽,紛紛圍過來,抱拳向楊孤鴻躬身道:「謝過楊兄弟救命之恩!」

  楊孤鴻展顔一笑,道:「小弟何德何能,當不起大家如此大禮,實在也隻是
舉手之勞,救你們的是喬大哥喬幫主,小弟可不能邀功啊!」

  喬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楊兄弟,我們男子漢大丈夫講究恩怨分明,
你出手助我打退西夏一品堂高手,就是救了大家一命。」

  楊孤鴻道:「小弟實在愧不敢當!」

  喬峰道:「好了,楊兄弟就别客氣了,咱們要大擺宴席,一來相謝楊兄弟救
命之恩,二來也慶祝一下大家此次死裏逃生!」

  衆人齊聲叫道:「好,好!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衆人說話之際,那美婦一直死死地盯着楊孤鴻看,隻覺得此人英氣逼人,更
有飄然出塵的俊逸,實在是越來越喜歡,不由得春心大動。

  這時,那馬副幫主叫道:「夫人,你快去安排一下酒宴,咱們丐幫今日有貴
賓駕到,當狂歡一番才是!」

  康敏害怕被看出自己失态,急忙裝着無事的樣子,應道:「好,我這就去吩
咐!」

  轉身款步而去,果然是身段優美,輕盈高佻。楊孤鴻看得有些眼直。

  當夜,丐幫長老和一些輩份較高的弟子們齊集一堂,喝酒作樂。

  喬峰可是海量,而楊孤鴻也是個真男人,真要喝起來,也未必輸給喬峰,隻
是他心中對康敏有打算,自是不肯喝醉。

  衆人隻道他不勝酒力,也不勉強他,都過去與喬峰痛飲,大家喝了半夜,大
半已然醉倒,隻隻剩下幾個酒量較好的,還在與喬峰車輪大戰着。

  沒有醉倒的,也都有七八分酒店意了,而那馬大元,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喬峰擔心楊孤鴻受不了,就吩咐手下爲他安排住處。

  丐幫沒有女傭,康敏見狀自告奮勇要爲楊孤鴻打點卧房,衆人皆覺得再合适
不過,卻絲毫不防康敏的居心。

  是夜,衆人皆醉,就連喬峰也是九醉一醒,回到自己房中倒頭便睡,人事不
知了。而衆長老和弟子們,更是一個個歪倒在大廳之内,有的幹脆躺在倒上,橫
七豎八的。這可美壞了康敏,她有理由相信,隻要給自己機會,楊孤鴻絕對不逃
不了。

  楊孤鴻當然不會逃,當康敏在爲他收拾睡房的時候,他便靜靜地坐在房中,
裝着醉意朦胧地盯着康敏的一舉一動。

  直把個康敏盯着渾身飄飄,如沐春風。

  第064章康敏偷嘗喬峰血,夜半窗外佳人來楊孤鴻本就是沖着康敏而來丐
幫的,當然也知道康敏是何等人物,在他面前自然用不着什麽僞裝了。而像楊孤
鴻這樣的美男子,也是康敏平生僅遇的,她十八年前遇上段正淳,本以爲他是人
中龍鳳,世間再無人可及,後又迷戀于喬峰,覺得他是個真正的猛男。然而現在,
當他看到楊孤鴻時,給她的感覺那是一種深深的震憾,此人不僅風流倜傥,更兼
英武無敵,俊雅無比,哪個女子見了他不動心的?康敏多年身處丐幫,見的都是
些肮髒之輩,現在這個俊雅的男子,給她的感覺簡直是無法形容的美好。

  康敏斜眼一看楊孤鴻,隻見楊孤鴻腰腹下衣袍撐起,微微抖動,自然是知曉
什麽物事,這個美男子竟然對自己動了之心,她芳心大喜,自己正愁着如何勾引
他呢。

  微微一笑,她走近楊孤鴻身前,柔聲道:「楊兄弟,你遠道而來,一定累了
吧?」

  楊孤鴻聽得人發問,隻覺得幽香撲鼻,他結巴的答道:「小弟不累……」

  「楊兄弟從西夏趕到這裏,怎麽會不累呢,既然到丐幫,咱們便是自家人了。」

  康敏這幾句話說的溫情柔和,在楊孤鴻聽來真是如莺啼燕語,甜動人。他不
禁渾身熱血沖動,臉上也泛起紅潮。

  康敏見他春情沖動,腰身部位的衣袍撐起的更高,心中更得意:哼。這個世
界上當真有什麽好男人,連這美男子也如此貪戀女色。但她豔絕倫的俏臉上卻更
加春情四溢,眼波流離。她蓮步緩緩的走楊孤鴻身後,一雙白嫩、柔弱無骨的纖
纖素手按在楊孤鴻的肩膀上。

  楊孤鴻渾身一震,心髒也仿佛被重物擊打了一般,他頭不敢動,隻好斜眼死
死盯住自己脖頸邊上的好似蔥管般晶瑩剔透的手指,他恨不得想立時将那麗潔白、
仿佛玉石雕成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嘴邊親吻一番。

  兩人彼此都心神大動,正欲做下一步的親近,忽聞得外面有數人大呼:「幫
主……幫主……大事不好了!」

  楊孤鴻神智一清,急忙站起身來,趁機在康敏粉臉上親了一口,沖她一笑,
快步走了出去。

  康敏被他親得渾身一熱,隻恨不得馬上與他親熱,也不知幫中出了什麽事,
外面的人鬼哭狼嚎個什麽?她也随着出了小木屋。

  楊孤鴻與康敏一前一後到了大廳,喬峰酒意早去了大半,那些長老們聽到幫
中有大事,酒意也都減了三分,一個個強大精神站起身來。

  這時,隻見兩位丐幫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喬峰迎了上去,問道:「是不是有緊急軍情?」

  一名弟子答道:「不錯,屬下剛剛接獲幫中兄弟傳報,西夏因爲主帥赫連鐵
樹身受重傷,已經下令撤兵,不再攻打我們大宋了。」

  衆人聞言,都松了一口氣,喬峰叫道:「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衆人一齊高興地大笑了起來。

  哪料喬峰忽然身體一顫,站立不穩。

  一旁一直偷眼看着他的康敏,幾步跑過來,扶住了喬峰的肩膀,急切地問:
「喬幫主……」

  話音未落,喬峰張口噴出一股血箭,盡數灑在康敏那張白嫩的臉上,一下子
把她噴成了個大紅花臉。

  「幫主……幫主……」

  衆長老搶着上前将喬峰扶住。

  「幫主,快扶幫主到後堂……快快快……」

  喬峰已然昏厥了過去。

  想他力戰四大惡人,再加上被李延宗偷襲了一掌,被射中了兩箭,還和段延
慶一場惡戰,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此番聽聞軍情已緩,一股強撐着的意志
一松,内傷頓時發作了起來。

  衆人七手八腳地将喬峰擡入了後廳,楊孤鴻也跟着進去了,康敏卻怔在當地,
臉上還有喬峰的熱血,她心跳怦怦,她早對喬峰有意,怎麽奈喬峰乃是堂堂正正
的熱血男兒,一心隻撲在幫中大小事務之上,更把她當嫂子對待,哪裏能解她的
風情。可是,越得不到的東西,内心就越是覺得美妙,這康敏呆立半晌,忽然露
出了詭異的笑容來,她輕輕地伸手指抹下喬峰的鮮血,伸出香舌舔着,仿佛收到
了心愛男人的禮物一般。

  後廳之中,衆長老要運功爲喬峰療傷,楊孤鴻笑道:「諸位不必驚慌,喬兄
隻是一時内力消耗過度,待我爲他度一度真氣便可。」

  衆人知其神勇,聞言便讓他爲喬峰度真氣了。

  楊孤鴻右掌探出,掌心顯紅,輕輕抵在喬峰的前胸,片刻之間,喬峰頭上已
是冒出了絲絲白氣,額頭上更是汗珠密布,但原本蒼白的臉色卻漸漸紅潤了起來。

  楊孤鴻左掌此刻也已然輕輕搭上了喬峰的肩頭,内力吐處,喬峰又張口噴出
一股黑血,然後悠悠地睜開了又眼。

  「喬幫主…幫主……」

  衆人歡喜地叫道。

  喬峰轉頭望了一下,緩緩地站了起來,笑道:「楊兄弟果然内力深厚,喬峰
自愧不如啊!」

  楊孤鴻擺擺手:「喬大哥謬贊小弟了!」

  喬峰哈哈大笑道:「能結識楊兄弟這樣的少年英雄,我喬峰三生有幸,拿酒
來,我再與楊兄弟痛飲一番。」

  衆長老聞言急忙勸道:「幫主,你有傷在身,還是别喝酒了!」

  喬峰道:「哎,我喬某嗜酒如命,沒有酒那還不要了我的命嗎?拿酒來!」

  衆人見勸他不住,隻好搖頭歎息,這時,屬下弟子卻叫道:「對不起幫主,
我們幫主的存酒剛才已喝完,眼下是深夜,酒店也都打烊了,買不到酒啊!」

  喬峰聞言,歎了一聲,道:「那麽實在是對不起楊兄弟了。」

  楊孤鴻道:「喬兄太客氣了,再說小弟業已不勝酒力,再喝下去,隻怕真個
是爛醉如泥了。」

  衆人趁機勸道:「幫主,你還是快去休息吧,你一個人肩負我們整個丐幫的
安危啊!」

  楊孤鴻道:「不錯,喬兄,你要愛惜有用之軀,好爲百姓做大事,你我皆是
堂堂男兒,不必拘于小禮了!」

  喬峰笑道:「好,楊兄弟果然是真男兒,那麽喬某就自行去運功療傷了!」

  衆人道:「幫主請便!」

  終于把喬峰勸回去休息了,衆人鬧了大半夜,也都早就累了,便各自回去休
息去了。

  楊孤鴻有些意興闌珊地回到康敏爲他鋪好的客房,躺下了,但是怎麽也睡不
着。

  再說康敏與馬大元回到房間,服侍着馬大元睡下了,這婦人卻哪裏睡得着,
剛才和楊孤鴻的一點點親密,加上喬峰鮮血的刺激,身體内滿是情欲之火,看馬
大元沉沉欲睡之際,悄悄地自枕下拿出迷香點燃,自己卻捂住了鼻子。看她不慌
不忙的樣子,想來她不是第一次這麽幹過了。

  等馬大元吸入迷香,沉沉睡去之後,康敏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出自家的房屋,
如幽魂一般閃到了楊孤鴻睡房的窗下。

  楊孤鴻耳力何等了得,早聽到窗外的異響了,不待康敏出聲,他已然飄身上
床,輕輕打開了窗子,一眼就看到了康敏的身影。

  康敏早伸出雙手,探進窗子來就勾住了楊孤鴻的脖子,香唇獻上,一陣舒服
的柔軟。

  楊孤鴻大受刺激,雙手輕輕一提,就将康敏的嬌軀提了起來,提進了窗子。

  康敏轉身将窗子關上,楊孤鴻的雙手早環住了她的小蠻腰,康敏的小香臀正
緊緊地貼在楊孤鴻的身前,隻覺得有一根硬物熱乎乎地頂在自己的股溝。

  瞬間,康敏便感覺得到自己兩腿之間一片濕潤溫熱,更有什麽東西順着自己
的大腿往下滑動着。

  幽香入鼻,嬌軀在懷,楊孤鴻隻覺得一片熾熱,自己的巨龍更是惡狠狠地向
前一擠,雖然是隔厚幾層衣褲,但是他依然有種擠入康敏股溝的感覺。

  康敏早嬌喘了起來,芳心大動,仰過脖子來,勾住楊孤鴻的脖子,兩人熱吻
在了一起。

  香舌入口,玉津暗渡,楊孤鴻心神大動,不由得貪婪地吸吮了起來。

  兩人輕吻了一陣,終是覺得不過瘾,康敏轉過身來,緊緊地撲入他的懷抱,
更是瘋狂地與楊孤鴻展大了唇舌大戰。

  楊孤鴻的手再也老實不起來了,這時開始在康敏的背上粗魯地撫摸起來,當
滑至腰間之時,便自她的腰間撩開衣服,大手直接撫摸在她光滑的皮膚上。

  康敏隻覺得渾身發熱,被他的大手一寸一寸撫摸着的感覺,有着說不出的興
奮,當他的手慢慢滑入她的肚兜之内,她開始氣喘如牛,而當他的大手一把握在
她的玉峰之上的一刻,她張嘴嗯了出來,口中更是急喘不休。

  楊孤鴻隻覺得滿把的溫玉,滑溜堅挺異常,禁不住雙手緊緊地捏弄了起來。

  康敏粗喘着,雙手緊緊地環在楊孤鴻的腰上,雙腿這時已然滑下了瀑布,滴
淌在木地闆之上,形成了一灘的汪洋。

  楊孤鴻再也忍不住,雙手粗野地解去了她的衣服,兩隻玉兔頓時跳躍了出來,
白得眩目。他張嘴便去含那鮮紅的蓓蕾。

  康敏隻覺得胸前一陣陣快感襲來,禁不住死死地摟住楊孤鴻的脖子,雙唇狠
狠地印在他的肩上,以免自己情難自控的呻吟聲會傳出屋外,驚醒别人。

  楊孤鴻在她的胸上又啃又咬了好一陣,雙手已悄悄地解開了她的裙帶,片刻
之間,裙子滑下,一具完美無暇的胴體,便全然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康敏在這個美男子面前,也還是覺得有了嬌羞的感覺。不由得伸手稍稍護住
了自己的胸。

  楊孤鴻早已是腹熱難當,一把将康敏抱起,就往大床上放去。

  到了此時,康敏早盼着立時享受到這個極品男人的寶物了,哪裏還顧得上羞
不羞,一雙小手急切地要解去楊孤鴻的褲帶。

  等楊孤鴻自家把上衣脫去的時候,她也早将褲帶解下,一看到那高高怒舉的
龐然大物,不由得驚呼出聲來:「你的好大,好大啊!」

  楊孤鴻此刻神智都快被欲火燒得模糊了,跳上床去,馬上就想直搗黃龍。

  而康敏那片黑色草原,早就變作了熱帶雨林,洪水泛濫成災,連身子的被單
都濕了好一大片。

  「孤鴻,你……你要輕一些,你的……太大了……我有些害怕……」

  康敏渾身顫粟着,又是興奮又是害怕地說。

  第065章揮别康敏逍遙遊,阿碧唱紅滿江霞楊孤鴻已經威風凜凜地逼近了
玉府門外,康敏的一顆心怦怦直跳,差點沒跳出胸腔。

  龍頭到府門外探了幾探,呼着熱氣,就要叩門而入了。

  康敏依然覺得害怕異常,不由得伸手去攔擋巨龍的進攻路線,哪料小手一觸
之下,隻覺得有如被火燒,那活生生就像一根火柴棒。

  再偷眼一看那巨物,足足比常人大了兩倍,心下更亂,自己能承受得了嗎?

  楊孤鴻不再說話,巨龍再度探到了玉府門外,那裏溫潤已極,龍頭在那片熱
帶雨林之中淺淺地嘗了嘗花露,然而直抵玉門,輕輕地一撞,玉門洞開,龍頭沉
隐地探進。

  康敏已是嬌呼出聲,隻覺得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楊孤鴻方探了個頭,已感覺到玉府之中又狹又窄,行動困難。但是,那種極
其美妙的包容之下,更是雄糾糾氣昂昂地前進,心中正爽死,沒看見身下的康敏
痛得臉色發白,全身都在抽搐。

  前面似乎有一層小小的阻隔物,就像一面小城門,保護着女人的宮殿。

  在強大的軍隊下,這根本不算什麽抵禦!

  堅強無俦的龍槍一貫,長驅直入,敵人根本不可能抵禦,一秒鍾都支持不住
……楊孤鴻心中爽得大吼,成功了,自己成功了!康敏被自己征服了,……誰不
料身下美人慘叫一聲,指甲在他的背上亂抓,小白牙咬在肩膀上半天,還痛不過。

  康敏最後給痛得哭了起來,淚花漣漣,楚楚可憐之極。

  「很痛嗎?」

  楊孤鴻帶點擔心地問。

  「廢話,讓你溫柔點,你往死裏用勁……天哪,我痛死了!」

  康敏知道會很痛,可是沒想到痛到這種程度,而且是無法承受的痛,都怪這
家夥的東西太大,不但超硬,而且動作又很粗魯,害得自己差點讓他給活生生捅
死了……

  「要不我先出來?」

  楊孤鴻還是很憐惜美人的,雖然他現在感覺極好,舍不得退出來「你敢!」

  康敏大怒。

  楊孤鴻低低笑道:「原來你還這麽霸道啊?那好,你要我就給你。」

  熊腰用力一挺,直搗黃龍,撞擊在花芯之上,真疼得康敏拉過被子,死死地
捂住自己的嘴,似乎聲嘶力竭地大叫了一聲。

  楊孤鴻隻覺得自己的巨龍處于一種溫軟的無比舒暢的包裹之中,獸性一下子
便湧來出來,哪裏還顧得上憐香惜玉,當下大展雄風,虎軀連振,使出無敵的槍
法,勇往直前。

  可憐一個康敏,雖然早已是久經沙場的老将,可是這回卻遇上了一個真正的
絕世高手,在他的雄威之下,自己竟然像個不經事的雛兒,隻有任他宰割的份。

  然而,一陣緊張之後,那種撕裂的疼痛漸漸消去了,慢慢地便有了一種充實
無比的,隐陶快感。

  康敏放開被子,雙手野蠻地摟住楊孤鴻的脖子,發瘋一般地去啃咬他的雙唇。

  楊孤鴻知她痛楚已過,于是放心大膽地前進,兇猛地撞擊了起來。

  初時,康敏還是感覺很痛,可是不一會兒,一陣緊接着一陣的快感如潮水般
襲來,再也忍不住,歡暢地呻吟了起來,雙手摟住楊孤鴻的腰,嬌軀扭動,去迎
合着楊孤鴻的動作。

  可是隻一會兒,康敏便覺得玉門辣的,引得自己的花露泊泊地流,身子已然
濕了一大片,有如了床一般。

  「嗯……不行……孤鴻,你……你慢點……我快忍不住了……」

  康敏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在那如潮的快感當中了。不由得哀求起楊孤鴻來。

  楊孤鴻此時哪裏還聽得進美人的哀求,隻顧着向前進,向前進,進。

  康敏也禁受不住那勇猛無敵的進攻,咬牙忍了一會兒,終于忍無可忍地抱住
了楊孤鴻的腰,嬌軀一陣顫抖,有種噴發的感覺,她在那極端的快樂當中,一聲
長長的呻吟,身子慢慢癱軟了下去。

  楊孤鴻隻覺得龍頭受到一種舒服的沖刷,大受鼓舞,不由闖得更猛,而康敏
快樂過後,又隻剩下了疼痛,好在很快,她便又感覺得了快樂,于是新一番的交
峰再次點燃,然而很快她便會敗下了陣來。

  如是反複,兩人交峰八次,康敏皆一一敗下陣來,而楊孤鴻卻雄風不減,威
武依舊,可是康敏實在是無力再戰了。

  楊孤鴻卻沒有洩過一次,終是覺得不甘,可是也沒有辦法,隻得悻悻收兵。

  兩人躺在一起,軟語溫存了好一陣,康敏怕迷香藥效失去之後,馬大元會醒
過來,發覺自己不在,恐怕會懷疑,所以便穿衣起來,悄悄回自己的房去了。

  次日,丐幫又有人來報,說是最近江湖中出現了很多怪事,有許多武林成名
人士都死在自己的成名絕技之下,江湖傳言是「是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
容複所爲,喬峰爲查出事情真情,決定前往一控究竟。

  楊孤鴻已然征服了康敏,自是無意再留住丐幫,所以也借故自己有事待辦,
與衆人告别,自行上路了。

  一路在遊山玩水,悠然之極,傍晚時分,他來到了一條大河之畔,但見群山
環繞,景色秀麗之極。更兼斜陽殘照,江水被漫天紅霞所染,極富詩意。

  伫立江畔,卻不見有舟渡,但楊孤鴻又何需舟渡,他遲遲不飛身過江,隻不
過是被眼前景色所迷罷了。

  正沉醉之間,遠處江面忽然傳來隐隐約約的歌聲,不由得尋聲望去,但見斜
陽之下,金光閃爍之處的江面上,一條小蓬船自慢悠悠地搖了過來。楊孤鴻耳力
過來,隻聽舟上有一女子放開甜美的歌喉唱道:「愛是那蓮心,挽留多少英雄豪
情,恨也是蓮心,難述紅塵萬古情」黃昏的江畔,秋霞映紅的天際,孤舟之上,
一位絕色女子放歌而來,那是怎麽如詩如畫的一幕?

  楊孤鴻深深地沉醉于其中,尤其是當他看清楚舟頭搖槳的絕色女子清麗的面
容之時,内心更是被深深地震憾着。

  歌聲已止,小舟已靠岸,楊孤鴻卻依然不覺,那絕色白衣女子放下木槳,輕
啓朱唇,嫣然笑問:「公子可是要過河嗎?」

  楊孤鴻猛然清醒過來,自覺也有些失态,忙抱拳笑道:「勞姑娘下問了,在
下欲前往參合莊!」

  這個地方,楊孤鴻當然是知道的,也是特地前來的,這就是《天龍八部》裏
所說的蘇州,而不遠處便有着那令人神往的曼陀山莊。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道:「參合莊的名字外邊人是不知道的,公子從什麽地
方聽說的?」

  楊孤鴻略一思索,笑道:「在下是慕容公子的好友,與慕容公子數年不曾見
面了,特地來與他一會,叙叙舊情。」

  白衣女子道:「那真是太不巧了,公子剛剛出門。」

  楊孤鴻故作驚訝地道:「與公子錯過了?哦!實在是遺憾啊!」

  白衣女子見楊孤鴻儀表堂堂,風流世無雙,更是英武之極,芳心早有好感,
當下笑道:「公子遠來是客,既是慕容公子的朋友,那麽小女也不敢怠慢,還請
賞臉,請上我那兒用一懷清茶,我再去向夫人傳報,你看好嗎?」

  楊孤鴻道:「姑娘是公子府上什麽人?應該如何稱呼啊?」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隻是服侍公子撫琴吹笛的小丫頭,叫做阿碧,
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得那麽客氣了,叫我阿碧就好了!」

  楊孤鴻清朗一笑,道:「也好,阿碧,你真是個爽快人。」

  阿碧見他落落大方,顯是性情中人,心下又多了幾分好感,柳臂伸出一指,
笑道:「這裏去燕子塢琴韻小築都是水路,公子請上般吧!」

  楊孤鴻聞言輕輕一躍,飄到了船上,船身沒有半點因爲他而搖晃的迹象,看
得阿碧也不由暗暗喝彩:身手很俊呐!

  楊孤鴻道:「阿碧,你也别叫我公子了,在下姓楊名孤鴻,你就叫我孤鴻吧!」

  阿碧急忙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這樣我家公子會怪罪我不懂禮節的。」

  楊孤鴻道:「唉,我這個人生性最怕的便是世俗禮節,大家随性就好,何必
太過于拘束呢。」

  阿碧暗道:「果然是性情中人,不像慕容公子那樣嚴謹。」

  口中歡喜地叫道:「小女聽公子的,不,聽孤鴻大哥的!」

  楊孤鴻心中大樂,身小舟上拿起了木槳,笑道:「阿碧可要坐隐了,讓大哥
來槳吧!」

  阿碧本待要阻止他的,但心知他不喜歡拘束,當下甜甜地笑道:「那麽有勞
孤鴻大哥了!」

  楊孤鴻微笑着點了點頭,看阿碧坐在了舟頭,便伸槳在岸上一點,小舟便劃
到了江心,然而調了調方向,雙肩一用力,小舟由慢至快,到最後竟如脫弦之箭
一般飛駛起來。

  阿碧情不自禁地贊道:「孤鴻大哥好深厚的内力啊!」

  楊孤鴻側臉笑道:「阿碧,你可會武功?」

  阿碧搖了搖頭,道:「小女對武學不感興趣,隻對音律情有獨鍾。」

  楊孤鴻道:「阿碧真是情趣高雅,不似大哥這般的俗人。」

  阿碧道:「孤鴻大哥說哪裏話啊,像你們這樣入得了世,也出得了世的熱血
男兒,那才叫着超脫凡俗,小女不過是一隻籠中之鳥罷了……」

  言畢輕輕一歎,想到自己隻不過是慕容複身邊的一個小小丫頭,不由感到自
己的渺小。

  楊孤鴻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安慰道:「阿碧,一看你就是個聰慧之人,隻要
你願意,一定能做出不凡的事來的,除非是你甘願過這樣平淡的生活。」

  阿碧聽得他這麽說,心下高興,笑道:「謝謝孤鴻大哥好意安慰,阿碧銘感
于心。」

  楊孤鴻邊揮槳,邊悄悄地打量阿碧,隻見她青絲飄飄,黛眉微鎖,粉面清麗,
自有一種飄然出塵的秀美。不由得有些癡了。

  阿碧見楊孤鴻那般打量自己,粉臉一紅,微微低下了頭去。

  兩人忽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就各自靜靜地,卻都聽得到自己有一種
心跳。

  阿碧忽然舒了口氣,理了理雲鬓,張口唱道:「綠水青青,青青喲呀美,照
見那個白紗裙;荷葉喲飄飄,飄飄喲呀美,想指間那顆蓮心……」

  歌聲悠揚甜美,楊孤鴻心神俱醉。

  第066章琴韻小榭有阿碧,夜半江心飛客來舟行似箭,片刻之間,已不知
行出了多少裏,這時,但見不遠處的岸上,于密林之中露出了一些樓台來。

  「綠水喲清清,清清那個美,照見白紗裙……」

  歌聲傳到密林深處的小樓中,小樓裏,一個粉衣少女倚窗而立,撥開窗簾向
江面看去。

  這時,一葉小舟已然駛近了岸邊,卻見劃槳的卻是一個銀衣勝雪的俊美男子,
而阿碧卻坐在船頭放歌。兩人将小舟停好,雙雙跳上岸來。

  「這裏是琴韻,過了琴韻是天香水榭。」

  阿碧笑着向男子介紹。

  小樓中的少女嬌美無限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明亮的眼珠子轉了幾
轉,轉身向樓後走了進去。

  阿碧将楊孤鴻領進了小樓中,端上了香茗和點心,給楊孤鴻沏好了,笑道招
呼道:「孤鴻大哥,請用茶!」

  楊孤鴻也不客氣,端杯仰脖一抿,長舒一口氣,道:「果然是上好的茶,我
從來沒喝過這麽好的茶。」

  阿碧笑道:「謝謝孤鴻大哥誇獎,請用點心吧!」

  楊孤鴻嘗了幾片點心,但覺清甜爽口,贊道:「好吃!好吃!」

  阿碧道:「阿朱姐姐是管我們下人的,她的聽香水榭,離這裏有四九水路,
今天是來不及去了,孤鴻大哥在這裏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送你過去吧!」

  楊孤鴻想到《天龍八部》當中是段譽被鸠摩志抓着來到這裏,阿碧接待了他
們,而現在自己去替代了段譽與鸠摩志,也不知阿朱會不會在這裏出現。

  想到阿朱之美,他就不由心搖神馳,不過,眼前這個阿碧也是人間絕色,此
女當然也萬萬不可放過。

  「如此,就打阿碧了!」

  楊孤鴻笑着說。

  阿碧抿了抿嘴,嫣然道:「孤鴻大哥,可是你自己說的不喜歡拘束的,怎麽
現在倒這般客氣起來了!」

  楊孤鴻一拍腦袋,笑道:「好,好的,不拘束,不拘束。」

  阿碧起身向内堂走,口中說道:「孤鴻大哥,請随我來,我爲你布置好了客
房,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楊孤鴻起身跟在阿碧身後,看着前面的阿碧蓮步輕移,柳腰擺擺,衣裙飄飄,
倩影美好無限,真有些忍不住把她輕輕擁在懷裏,好好地溫存一番。

  「孤鴻大哥,小妹此處極爲簡陋,你就将就一晚吧!」

  阿碧這時已将楊孤鴻領到了一間精緻的小房間裏。看情形,似乎還是女子的
閨房一般。

  楊孤鴻心中犯疑,問道:「此處可是阿碧妹妹的房間嗎?我要是睡這兒了,
你怎麽辦?」

  阿碧被問得俏臉一紅,微微低頭道:「孤鴻大哥,你就睡這吧,小妹自有睡
處,你盡管放心!」

  說完就要轉身出房門。

  楊孤鴻看着她俏紅的粉臉,心中一蕩,跨一步搶在她的前面,笑道:「還是
阿碧妹妹自己睡這裏吧,哥哥我毫無睡意,就算累了,隻要在前廳打坐調息一陣
就是了,再說,霸占了妹子的閨房,一者不安,二來也不好意思啊!」

  阿碧見他認真的樣子,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哥哥還害臊啊?」

  不等楊孤鴻反應過了,阿碧早風一般地飄出了房去,并将房門拉上了,隔着
門,阿碧笑道:「孤鴻大哥就别再推辭了,早些休息吧!」

  她的腳步聲随之響起,漸漸遠去了。

  楊孤鴻心中一陣迷醉,此女給慕容複當丫環,實在是暴斂天物,我一定要好
好寵愛她,讓她真正的逍遙快活。

  楊孤鴻脫去外衣,鞋子,躺在阿碧的床上,隻覺得幽香一片,香枕香衾,清
爽之極。不過這麽一來,他又不由得開始想念起柳無情了。

  幽香在鼻,思緒千裏,迷糊之中,隐隐約約有着美人在側的感覺。

  不遠處的江水靜靜地流淌着,青天中道流孤月,一派的靜夜。

  倏地,一團黑影在江心起落着,快逾流星,片刻之間,已然近了岸邊,顯然
來人是使用了「登萍渡水」的水上輕功。

  不!來的是兩個人,不過,另一個人似乎是被抓着過來的。

  這時,隻聽得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小子,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乖乖
聽話。」

  話音剛落,岸上已然亮起了一把火,阿碧的身影被火把照亮了,嬌喝道:
「何人深夜來此,驚擾我的清夢?」

  火光中,隻見那兩個人,一個是裝束怪異的番僧,一個卻正是那以斯文自谕
的段譽。

  那番僧右手抓着段譽,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微微一行佛禮:「阿彌陀佛,小
僧欲到參合莊!路經寶地,驚擾清夢,實在抱歉得很!」

  阿碧心中大奇:「怎麽這兩個也要去參合莊呢?」

  心中犯疑,問道:「請問大師是何人,到參合莊所爲何事?」

  那番僧道:「小僧是慕容博先生生前至交,特地來老友墓前一祭,并希望能
夠見一見慕容複公子。」

  阿碧更是覺得奇怪,白天有楊孤鴻稱是慕容複的朋友,現在這個番僧又自稱
是逝去的老主人慕容博的至交,這如果就是巧合,就是怪事了:「那真是太不巧
了,我們家公子剛剛出遠門了。」

  番僧道:「見不着慕容公子,實在是遺憾了,不過小僧從吐蕃國萬裏迢迢來
到中土,希望能在慕容博先生墓前一拜,以了卻當年的心願。」

  阿碧心中雖是犯疑,但也不敢怠慢,當下說道:「大師父是慕容老爺的朋友,
就請上來用懷清茶,我給您傳報,您看好嗎?」

  番僧眼珠一轉,臉上閃出幾絲狡黠的異彩:「小娘子是公子府上的什麽人,
該如何稱呼啊?」

  「小女隻是服侍公子吹笛撫琴的小丫頭,你别小娘子小娘子地叫我了,就叫
我阿碧好了!」

  阿碧忽然覺得這個僧人的問話好像楊孤鴻也同樣問過,心中又感到有些奇怪。

  番僧哈哈笑道:「不敢!」

  阿碧将番僧和段譽引上小樓,照例是端上了茶水和點心,段譽顯然有又餓又
渴,來者不拒,自行喝了兩杯清茶,又吃了些點心。而那番僧卻似乎心有疑慮,
盯着阿碧道:「煩勞姑娘去通報一聲,找個管事的人來。」

  阿碧笑了笑,道:「阿朱姐姐是管我們下人的,她的聽香水榭離這裏有四九
水路,我看天明之後我再帶你們去吧!」

  番僧眼珠一轉,道:「姑娘,小僧此次前來,是爲了祭奠慕容博老先生,思
念故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阿碧見這僧人催得如此之急,心下更是懷疑,心念一轉,道:「那你就在這
裏祭奠,反正這一片都是慕容老爺的地方。」

  番僧聞言頓時語塞,但片刻之後,臉險的笑容,轉臉看了看段譽,道:「也
好啊,阿碧姑娘,你這裏有沒有什麽菜油可以借我用一用的?」

  阿碧答道:「有啊,大師做什麽用?」

  番僧詭異地一笑,不答,眼睛再次盯着那吃喝得正香的段譽,阿碧亦是迷惑
不解地看着段譽。

  不過迷惑歸迷惑,阿碧還是依言去找來了菜油。

  番僧一手接過菜油,一把拖住段譽就往外走。

  段譽掙紮着,卻哪裏掙紮得了,被番僧像拎小雞一樣擒下樓來,阿碧不知番
僧是何用意,但看他兇神惡煞的樣子,料必不是好事,急忙一邊追出來一邊叫道:
「大師,大師,你這是要幹什麽?」

  番僧這時早把段譽摔在地上,将一壺菜油盡數往段譽身上灑去。

  阿碧趕了過來,問道:「大師,這就是做什麽啊?别往他身上倒菜油,大師
……」

  她想去攔住番僧,卻哪能攔得住。

  「大師,别啊,大師,你幹嘛?」

  阿碧見攔他不住,隻好死死地扯着番僧寬大的衣袖。

  番僧道:「阿碧姑娘,這裏沒你什麽事,趕緊閃開。」

  袖子一甩,阿碧跌倒到了一旁。

  番僧這時已亮出了火折子。

  段譽大驚,問道:「你……我這是要幹什麽?」

  番僧嘿嘿直笑,道:「我早說過了,我燒你祭奠慕容老先生的亡魂。」

  他将火折子逼近滿身是油的段譽,冷笑不止。

  阿碧撲過來,一把拉住番僧的手,叫道:「大師,慕容公子很快就回來了,
你在這裏殺了人,公子回來會怪罪我的。」

  番僧十分嚴肅地說:「姑娘,這不是殺人,這是祭拜,祭拜你家的慕容老爺。
不過,既然慕容公子快回來了,老枘不妨再等一等,反正早晚都是要祭拜的。」

  言畢緩緩将火折子吹滅了。

  阿碧松了一口氣,而段譽早吓得臉色鐵青,差點沒褲子。但當着阿碧這麽一
個大美女的面,他卻要故意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來。

  番僧又一把将段譽拉了起來,拖着往小樓而去。

  阿碧跟着後面叫道:「大師,大師……你快放了段公子吧!」

  段譽掙開番僧的大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故作無所謂地笑道:「阿碧姑娘,
不知道你有沒有幹淨的衣服讓我換一換,你看我全身都是髒髒的,大大有失我的
風雅。」

  這皇家公子哥兒,就愛裝逼。原來這段譽那夜被葉二娘弄得精力快盡,半夜
走路時失足滑落無量山一谷底,所幸命大沒有摔死,且還發現了無量玉壁,得窺
逍遙派的的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這家夥曾經被他父親逼着學武,死也不肯學,
但一看到洞府當中的一尊玉女石像,便什麽都遵照别人的意旨,可見其人對女色
的态度了。

  阿碧聽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你這人,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什麽風雅不
風雅的。你還是快想想怎麽保住這條小命吧!」

  三人上得小樓來,卻見樓中一星燈火之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翁,握着一支
拐杖獨坐于桌前。

  阿碧見着這老翁,不由得偷偷抿嘴一笑。

  這銀發老翁努力地張着迷糊的雙眼看了看三人,最後目光停在阿碧身上,沙
啞着聲音道:「阿碧啊,這些人都是幹什麽的啊?」

  番僧打了一揖,道:「阿彌陀佛,小僧鸠摩智,是慕容博先生的故人,敢問
老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博先生的親戚還是朋友啊?」

  第067章鸠摩智威逼段譽,美少女假扮老翁銀發老翁應道:「哦!我是公
子爺的老仆,哪有什麽尊姓大名啊,大師父是老爺的故人,慕容老爺已死去多年,
這時候你找他有什麽吩咐啊?」

  鸠摩智道:「我的事要見到慕容公子後當面奉告。」

  銀發老翁道:「那可不巧,我們家的公子爺出遠門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
能回來。」

  鸠摩智道:「請問慕容複公子去了何處?」

  銀發老翁搔着頭,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一般,道:「是啊,公子爺去哪兒來
着?是西夏?不是!遼國?也不是。吐蕃?唉,不是,大理?也不是……」

  鸠摩智已在踱着步,忽然問道:「老施主,麻煩你老人家帶我去慕容博老先
生的墓前一拜,以盡故人之情!」

  銀發老翁道:「這……我可做不了這個主哇,這樣吧,我去請老太太來拿個
主意。」

  鸠摩托智道:「老太太?」

  銀發老翁道:「對呀!慕容老太太,是我們家老爺的叔母,老爺的朋友們來
到都來向她老人家磕頭行禮。如今公子爺不在家,什麽事都得請示太太了。」

  鸠摩智道:「好啊,那麽請您趕快禀報老太太吧!就是吐蕃國來的鸠摩智向
老夫人家請安。」

  銀發老翁長歎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十分感慨地說:「唉!如今這年頭啊,
什麽樣的壞人都有,假扮個和尚道士,便想來化緣騙人。」

  邊說着邊挪到阿碧的身後,伸手悄悄地在阿碧的腰間一觸:「我不會上這個
當的。」

  說完,已進挪到内廳去了。

  段譽聳了聳鼻子,迷惑不解地道:「奇怪?好香啊!」

  阿碧截住了段譽的話,叫道:「大師啊,你可不要生氣啊!老黃伯是個老糊
塗,亂說話你可别往心裏去。」

  段譽還在暗暗地想道:奇怪,這老人身上怎麽這麽香?莫非,這老人是女扮
男裝?

  他扭頭看了看阿碧一眼,阿碧連連暗使眼色。

  這時,内廳又有一老妪拄着拐杖走了出來。

  段譽暗道:「好啊,這回又扮起老夫人來了!」

  老妪至桌前坐好了,問道:「阿碧啊,我眼神不好,是你老爺的朋友來了嗎?
怎麽不向我磕頭啊?」

  阿碧急忙沖着鸠摩智叫道:「快磕頭啊,你一磕頭老夫人就高興了,什麽事
都能答允!」

  鸠摩智面難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老妪摸了摸耳垂,問道:「阿碧啊,你說什麽呢,他給我磕頭了沒有啊?」

  阿碧又對着鸠摩智叫道:「快磕呀!」

  鸠摩智無奈,臉露詭異之色:「老太太,鸠摩智在這裏給您老人家行禮了!」

  言畢左手平伸至腰間,臂膀快速地伸縮了三下,做出磕頭一般的聲響來。

  老妪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如今這世人奸詐的人太多了,老實的人
很少,就是磕一個頭,有些壞胚子也要裝神弄鬼,明明沒有磕頭,卻故意弄出咚
咚的聲音來,欺負我老太太瞧不見。聽說你要去瞧我侄兒的墳墓,是想去偷什麽
寶貝啊?」

  鸠摩智臉色連變,強忍憤怒道:「小僧曾與生前的慕容博老先生有約,要取
得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此約如不見,小僧心中有愧。」

  老妪偏着頭道:「六脈神劍的劍譜?單就爲這一件事?以我老太太看來,恐
怕沒這麽簡單吧?」

  鸠摩智嘿嘿地笑道:「老夫人明鑒,當年慕容博先生與小僧約定,隻要小僧
取得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他就答應我在尊府的還施水閣中看幾天書。
這六脈神劍的劍譜小僧已經帶來了,所以鬥膽要依照舊約,到尊府的還施水閣中
去觀看圖書。」

  阿碧道:「我家老爺已經故世,大師的約定嘛,一來口說無憑,二來,大師
帶來的這本劍譜,我們這裏也沒人看得懂。」

  老妪道:「什麽劍譜?在哪裏?先拿來給我瞧一瞧是真的還是假的?」

  鸠摩智指着段譽道:「這位段公子的心裏,記着六脈神劍的全套劍譜,我帶
他人來,就如同帶來劍譜一樣。」

  阿碧笑道:「我還以爲真有什麽劍譜呢,原來大師你是在說笑啊!」

  鸠摩智怒道:「小僧沒有說笑,這六脈神劍的原本劍譜,已在大理國的天龍
寺中,被枯榮大師所毀,不過幸好段公子倒是原原本本記得。」

  阿碧道:「段公子記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去還施水閣去看書,也應該是
段公子去啊,和大師您又有何關系啊?」

  鸠摩智道:「所以小僧要履行與老先生的約定,先把段公子拉出去燒了,以
祭故人,走!」

  他一把抓住段譽便往外走去。

  阿碧與老妪急忙跟了出去,阿碧叫道:「大師,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能燒
了呢?」

  鸠摩智怒道:「小僧要燒就燒,有何不能?」

  阿碧道:「大師說段公子心中記着全部六脈神劍的劍譜,看來都是胡說。這
六脈神劍是多厲害的功夫啊,段公子如果真的能夠運用這路劍法,又怎能麽會任
你擺布呢?」

  鸠摩托智怔了一怔,嘿嘿笑道:「姑娘說得有道理。」

  一把摔開段譽,回過頭了,面露兇光:「可惜他現在被我點中了道,内力使
不出來。」

  那老妪搖着頭道:「那我就更不相信了,請你解開段公子的道,讓他施展六
脈神劍看看,我看是你在撒謊!」

  鸠摩智冷笑道:「也好,既然慕容老夫人想看,那就看看吧!」

  隔空一掌擊在段譽前胸上,解開了段譽的道。

  「段公子,慕容老夫人不相信你已練會六脈神劍,請你一試身手,像我一樣
把那枝樹枝折下來。」

  鸠摩智立掌爲刀,向着數丈之處的一棵樹劈去,一枝樹丫哧地一聲斷落。

  段譽耍賴道:「我什麽都不會,更不會什麽六脈神劍,人家好端端一株樹,
你幹嘛把它給毀了?」

  鸠摩托智道:「段公子何必太謙虛,大理段氏高手中,數你武功第一。而姑
蘇慕容家,精通天下武功,你施展幾手,請慕容老夫人指點指點,豈不是很好嗎?」

  段譽哼了一聲,道:「大師,你一路把我東拖西拉地帶到江南,我本來不想
再跟你多說一句話,但是見到幾位神仙般的姐姐,我的氣也消了,幹脆我們一刀
兩斷,誰也不用理誰了,嗯?」

  鸠摩智沉聲道:「段公子真的不肯施展六脈神劍,豈不是讓人誤解貧僧是在
說假話嗎?」

  段譽高聲叫道:「你本來就是信口開河嘛!你既然與慕容先生有約,幹嘛不
你早點來大理國取劍譜,卻要等到慕容先生死去多年之後,死無對證,才到慕容
家來吵鬧不休!我看你呢,是羨慕姑蘇慕容家武功高強,捏造一派謊話,想騙老
太太讓你到還施水閣中讀閱,然後你去偷慕容家的武功,學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
功夫。倘若你這番話就能騙倒慕容家,那慕容家還混什麽?」

  段譽自覺得自己說得頭頭是道,不由洋洋自得:「我說大和尚啊,你不好好
在吐蕃做你的國師,何必大老遠跑來江南騙人呢?」

  阿碧和老妪亦聽得連連點頭。

  鸠摩托智顯然也無法再做争辯,喝道:「貧僧不像段公子逞口舌之利,倘若
真不肯施展六脈神劍,就别怪小僧無禮了!」

  段譽一驚,叫道:「你早就無禮過了,還有什麽更無禮的,大不了……大不
了你一刀把我給殺了!反正我是不會還手的,殺了我也沒有什麽了不起,我看你
居然自稱是佛門高僧,真是浪得虛名。」

  鸠摩智見此子牙尖嘴利,鬥嘴是萬萬鬥不過他了,不由怒目而視,沉喝道:
「少說廢話,那就看掌刀吧!」

  武林當中哪裏有道理可以講的,隻有拳頭才是真理。

  鸠摩智一掌劈了過去,段譽将眼一閉,果然不作抵抗。鸠摩智無奈,隻是中
途變掌,掌風一偏,割掉了段譽一縷頭發。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一掌之力,劈山開石根本不足爲奇,但是能夠
将頭發這麽柔軟東西割斷,那要遠遠比開山劈石要高上數倍。

  「公子真的甯可丢了性命,也不肯出手?」

  鸠摩智見他這般情形,顯得十分無奈。忽然轉身道:「好好好!那我就先殺
死慕容府上一個小丫頭,看你還出手不出手!」

  立掌做刀,就向阿碧劈去,阿碧大驚急忙向後便退,腳下被門檻一絆,向後
便倒,不過去也避開了一擊。

  那老妪見狀一拐攻向鸠摩智前胸,鸠摩智單臂一擋,拐杖飛上了半空,再臨
空一掌将拐杖劈爲兩段。

  鸠摩智轉身盯着老妪冷笑道:「天底下竟然有十六七歲的老太太,你到底想
騙我騙到什麽時候?」

  話落,掌出,拍中老妪前胸,老妪身子飛了出去。

  段譽見狀,再也忍不住,六脈神劍一指刺出,鸠摩智急忙躍開,段譽的指力
擊在小樓的牌匾之上,牌匾跌落了下來。

  鸠摩智剛才本來就是吓唬阿碧,也無意傷害老妪,用的都是柔勁,否則兩人
哪裏還有命在,不過,那個老妪吃他一掌,卻突然變成了一個美豔絕倫的少女。

  鸠摩智哈哈大笑道:「段公子這六脈神劍果然厲害,難怪當年慕容博先生那
麽羨慕。」

  說話中,他一步步逼近段譽。

  段譽急忙大叫道:「阿碧姑娘,你們快走!不然來不及了。」

  阿碧與那少女聞言,果然掉頭就跑,段譽卻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躍,正想以淩
波微步的功夫逃走,鸠摩智早一掌劈中了他。段譽頓時動彈不得。

  阿碧她們見段譽受制,也停止了逃跑,又回過身來。

  鸠摩托智笑道:「死到臨頭了,還有憐香惜玉之心,如此甚好,哈哈哈哈…
…」

  段譽動彈不動,道又已受制。

  鸠摩智樂道:「如果你不把六脈神劍劍譜寫出來給我,我就将這兩位如花似
玉的姑娘殺掉!你數三聲,如果你不點頭,我就要你眼睜睜地看着這兩位姑娘香
消玉殒!」

  鸠摩智空虛一抓,阿碧已然身不由己地驚叫着滑到了他的手掌之前,被他一
抓捏住了咽喉:「一……二……」

  「别數了,六脈神劍,我可能給你,你敢要還是不敢要啊?」

  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小樓樓頂。

  衆人擡頭望去,但見月亮之下,一條白色的人影靜靜地立在風中,詭秘之極。

  鸠摩智暗驚,此人無聲無息地來到,自己竟然絲毫不覺,看來輕功造詣非同
小可:「你是何人?」

  那人哈哈長笑數聲,道:「我也是一本六脈神劍劍譜,而且要比段譽那本更
加有用得多,你要不是不要啊?」

  第068章六脈神劍驚妖僧,窈窕阿朱羞紅顔鸠摩智暗運内力于掌,倏地一
掌猛地劈過去,掌風尖嘯,轉瞬既至。

  「妖僧,枉你還是吐蕃國國師,怎麽出手盡是偷襲?」

  聲音響起在鸠摩智的身後,近如貼耳,小樓的檐角早被擊得粉碎,那銀衣人
卻在數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憑空地消失,忽然卻見現在了鸠摩智的身後,誰也沒
看清楚他是怎麽自樓上到了鸠摩智的身後的。

  鸠摩智大驚失色,慌忙轉身應敵。怒喝一聲,運足十成功力,右掌拍向對方
面門。

  阿碧驚叫道:「孤鴻大哥小心!」

  這銀衣人自然便是楊孤鴻。

  楊孤鴻長笑一聲,身子輕飄飄地一轉,姿态美妙之極,猶如跳舞一般,巧妙
地躲過鸠摩智一擊。

  段譽驚呼出聲:「淩波微步?」

  其實楊孤鴻根本還不會淩波微步,隻是他看過巫行雲與李秋水的步法,隻是
依葫蘆畫瓢,做做樣子罷了,以他五百年的法力,要做這點事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哈哈哈……小子,不比你的淩波微步差吧,再看看我的六脈神劍!」

  楊孤鴻人早到了半空中,凝力于指,一股修羅指力射向鸠摩智。

  這修羅指力比金剛指邪氣,比六脈神劍霸道,鸠摩智見狀大驚,急忙飄身彈
出數丈,冷汗直流。

  衆人當然看不出楊孤鴻乃是運用了法力,還道他真個是會六脈神劍,就連段
譽都信以爲真,更是自歎不如,不僅在「淩波微步」上遠不及對方優美純熟,就
連自己本以爲天下都不會的六脈神劍在對方手中使将開來,自己也是萬萬比不上
的。這個楊孤鴻到底是何人?那次在無量山并不見他動手,隻是被他的音波功所
攝,誰知他竟然還會大理段氏密而不傳的六脈神劍,此人實在太高深莫測了。

  鸠摩智避開一指,驚問道:「尊駕使的真的是六脈神劍?」

  楊孤鴻笑道:「據你所知,武林中還有哪一種指力而有這樣的威力,在下剛
才使的顯然不是少林的金剛指,更不是大理的一陽指,妖僧,你說說這不是六脈
神劍還是什麽?」

  鸠摩智心神大震,他原來以爲逼迫段譽奪得六脈神劍,自己練會之後便可以
稱霸武林,但一見眼前的楊孤鴻,心底雪亮,就算真的拿到六脈神劍劍譜練成了,
隻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更何況他根本沒有把握拿到劍譜。

  瞬那之間,他原有的野心壯志受到了重創,你有一種感覺,就是眼前的這個
俊美男子,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戰勝的人,那麽,他苦苦謀求的六脈神劍又有何用?
驚懼和失望之下,鸠摩智竟怔在當地,沒聽清楊孤鴻的問話。

  楊孤鴻叫道:「妖僧,你的修爲也不淺,我楊某人倒想讨教幾招,不知你敢
不敢出手呢?」

  鸠摩蓦然驚覺,心中一氣,他希望落,但是虛榮這心仍在,哪能容忍别人如
此輕視他。當下喝道:「小子,你太狂了,就讓小僧領教領教你的六脈神劍吧!」

  楊孤鴻大笑:「如此甚好,接招吧!少商劍!」

  左手大拇指一道指劍刺出,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鸠摩智哪敢輕嘗其鋒,僧袍飄飄,閃電般側滑三步,一隻衣袖卻依然被指劍
刺中,斷落了下去。

  楊孤鴻身形輕輕一躍,在空中飛旋了七百二十度,右手食指點出,叫道:
「這是商陽劍。」

  但見他指法巧妙靈活,難以捉摸,卻不知要攻向何方。這一指看似毫無勁道,
實則含有隐隐雷鳴之聲。

  鸠摩智始避過一指,身形方定,來不及再次跳開,隻得運足内力,大吼一聲:
「火焰刀!」

  巨掌一探,掌風如海濤般拍出。

  「啵!」

  地一聲,如擊敗絮,指力與掌力相接,激得阿碧她們三個身子都站立不穩。
鸠摩智臉色赤紅,氣喘如牛,蹬蹬蹬地後退了五六步。而楊孤鴻不退反進,身子
飄落到了鸠摩智一丈之遙的地方。

  「這是中沖劍!」

  他的動作大開大阖,氣勢雄邁,中指刺向鸠摩智眉心。

  鸠摩智避無可避,隻得擡掌去格,中指指力正中手腕,鮮血飛灑而下。驚退
數步,口中喝道:「住手,小僧認裁了!」

  他知道如果楊孤鴻再使出關沖劍少沖劍和少澤劍,如果他有心取自己性命的
話,自己一定會橫屍當場。

  楊孤鴻倒也不逼他,一笑收手,負手而立,朗聲道:「妖僧,小爺的六脈神
劍如何?」

  鸠摩智滿臉羞慚,應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小僧就此别過。」

  他自知再留于此地,隻會難堪,今日敗在一個年輕人手中,他心下不甘,卻
又無可奈何。

  看着鸠摩智掠空而去,阿碧高興得跳過來,扯住楊孤鴻的衣袖叫道:「孤鴻
大哥,你好厲害啊,這個大惡僧都接不下你三招,你實在太厲害了!」

  楊孤鴻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是那妖僧沒本事,這不算什麽!」

  阿碧被他的動作弄得臉上一紅,微微低頭道:「孤鴻大哥太謙虛了。來,我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阿朱姐姐。」

  楊孤鴻這才有暇細看阿朱,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
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
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露鬓,淡掃
娥眉眼含春。膚潤如玉,晶瑩剔透宛若透明一樣的肌膚,嘴邊的嫣然一笑顯得是
很俏皮,臉頰雪白,小手滑膩至極,玉足細巧嬌小,睫毛甚長,雙眸如星,容貌
嬌美俏麗,臉頰粉紅如同桃花,病時臉若梨花,楚楚動人,神色嬌羞。笑時笑顔
如花,就是那容顔秀麗的少女,她的一颦一笑,讓人心神俱醉,不可自拔,揮之
不去,難以忘懷。這樣的女子,确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讓人爲她赴湯蹈
火,也在所不辭。

  「見過孤鴻大哥!」

  阿朱向楊孤鴻笑盈盈地一拜,把個楊孤鴻看得如癡如醉,半晌才回過神來,
忙答禮道:「阿朱姑娘有禮了,在下楊孤鴻!」

  阿碧一旁冷眼看着他,見了他的失态,不由得撲噗一聲笑了出來,直羞得阿
朱暗暗地去掐她。

  三人再去看段譽時,卻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原來段譽眼見自己處處都讓楊孤鴻比了下去,兩位美人兒的注意力也全在楊
孤鴻身上,他一個皇家公子哥兒,哪受得了那份冷落,趁三人談得正歡,自己生
氣地施展淩波微步溜走了。

  「孤鴻大哥,請到屋中坐坐吧!」

  阿朱笑盈盈地邀請道。

  楊孤鴻面對這樣的大美人兒,倒真有些拘謹了,點了點頭,也不好太客氣,
便自行向前走去。

  阿朱與阿碧牽手跟在身後,兩個女子皆互視着,嘴角露出鬼鬼的微笑。

  三人進得樓來,阿碧招呼着楊孤鴻與阿朱坐下了,自己去取點心和溫酒去了。

  楊孤鴻與阿朱對面而坐,兩人都不敢直視對方。但阿朱到底是主,所以不敢
失禮,隻好紅着臉羞澀地看着楊孤鴻問道:「不知孤鴻大哥是與我家公子是怎麽
結識的?」

  「是這樣的,我跟慕容公子隻有過一面之緣,可能你們家公子已然忘記了我
這個默默無聞之輩了,但是在下去是對你們家公子一見如故,此番前面,實則是
想訪訪武林當中大大有名的南慕容啊!」

  阿朱笑道:「以孤鴻這般身手,遲早都會名動江湖的。說實話,我們家公子
也沒有你這般身手啊!卻不知孤鴻大哥師承何處?如何會六脈神劍的?」

  這下,楊孤鴻可真被問倒了,當下隻得說:「阿朱妹妹,實在抱歉得很,在
下的師父乃是世外高人,不許在下将他老人家的姓名告訴外人。」

  阿朱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小妹就不多問了!」

  這時,阿碧已端上了溫酒和點心,招呼着兩人,三人一齊入席。

  阿碧倒滿三杯溫酒,阿朱和阿碧都舉杯邀請道:「孤鴻大哥,的到來。」

  楊孤鴻道:「得兩位妹妹盛情款待,楊某感激不盡啊!」

  阿碧道:「雖然我們家公子不在,但是我們也想請孤鴻大哥都咱們山莊一遊,
不知大哥可肯賞臉?」

  二女對他皆有莫大的好感,也想多與他相處一段時間。

  楊孤鴻豈有不樂意的,喜道:「素聞蘇州風景美如仙界,有此機會,當然不
可錯過了,隻是打擾了兩位妹妹,實着過意不過啊!」

  阿朱道:「孤鴻大哥這麽說就見外了,今天要不是你在,我們還不知怎麽逃
出那鸠摩智的魔掌呢,你可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阿碧也附合着說道:「對啊對啊!我們應該好好謝過孤鴻大哥才對。」

  楊孤鴻截住話題道:「兩位妹子既然說不要見外,那就别提什麽救命恩人了。」

  阿朱阿碧相視一笑,齊聲道:「是,孤鴻大哥!」

  聲音甜美,沁人心脾。

  三人在一起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便到了天明。

  阿碧收拾了一下碗筷,阿朱早準備好了小船,三人上了小船,便向着阿朱的
聽香水榭進發了。

  楊孤鴻要揮篙劃船,阿朱阿碧皆要搶着幹,無奈拗不過他,隻得由他來劃船
了。

  楊孤鴻運篙如飛,船如離弦之箭般地向前飛馳着。片刻之間,已越過了幾處
峽谷,眼前豁然開朗,但見江水連天,茫茫一片無邊際。

  阿碧又放開歌喉唱道:「……綠水喲青青,青青美,照見白紗裙。荷葉喲飄
飄,飄飄喲美,想指間那顆蓮心。」

  歌聲飄蕩在江面之上,優美動聽之極。

  阿朱這時接着唱道:「還沒動情已動心,你悲歡喜憂惹人聽。花一樣年華水
一樣流走,讓你的容顔常留在夢中,隻願沒人來打斷……」

  一樣甜美的聲音,同樣悠揚的旋律,楊孤鴻聽得心中舒暢。暗贊道:「這般
純天然的甜美的清唱,就算是二十一世紀最頂極的歌星也未必比得上啊!」

  其實,二十一世紀流行歌曲在舞台上的演唱又怎麽能夠真正唱出生活的美呢?
像阿朱阿碧這樣,唱響在大自然中,唱響在天地之間,那才是由感而發,是真正
緣于生命的美麗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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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1:52     標題: 6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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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9章江心遇襲船兒碎,緊擁阿碧兩銷魂

  楊孤鴻看阿碧白衣飄飄,阿朱粉衣袅袅,又俱是人間絕色,暗道:「慕容複
何德何能,竟然擁有這等美人兒做俾女,還有傳說中的王語嫣表妹爲紅顔知己。
不行,我楊孤鴻一定要奪取慕容複的一切,誰叫他是一個奸詐的小人。」
  阿碧與阿朱唱完了,都高興地歡笑起來,看來兩人興緻都極高。

  楊孤鴻心道:不如我也來唱一道助助興吧。可是,應該唱什麽呢,他會的可
大半都是二十一世紀的流行歌曲,唱出來肯定會被笑話的。

  苦思了良久,終于興奮地發覺自己還會一首較爲古典的歌曲《但願人長久》
于是不由得長嘯一聲,阿碧與阿朱尚不知他要做什麽,楊孤鴻卻已張口高唱了起
來:月缺了圓,人聚了散;情緣飄忽變換,高處不勝寒。芳心難芬,隻緣有情牽;
擺脫幻夢,相随無人夜。無眠中飲一杯醉人的酒,心痛時看不出誰會擁有,誰會
擁有,誰會擁有,誰和誰了結心願。

  歌聲飄忽,抑揚頓挫,楊孤鴻其實天生一副好嗓子,專愛唱男高音。二女哪
曾聽過那麽現代的歌,又覺得新鮮又覺得好聽,都心醉神迷地聽着他唱。

  「但願人長久,一千年總是溫柔;紅塵看不透,款款情無休!戀過了豈在乎
落落傷感;怨過了隻爲舒寂寞紅顔。但願人長久,在情中慢慢的走;别說恩和怨,
隻說今生緣。一路上演不盡兩情綿綿,一路上看不盡千裏婵娟,千裏婵娟——」

  爲了達到更好的效果,楊孤鴻凝力于胸腔,因此唱出來時聲音響徹雲霄,一
首歌讓他唱得既悲情又豪放,令二女聽得如癡如醉。

  「孤鴻大哥,你唱的這支歌叫什麽啊,我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呢?」

  阿朱沉思着問。

  楊孤鴻又犯難了,不知該如何向這兩位美人說明,隻得又撒謊道:「兩位妹
妹見笑了,這是我閑着無事時自己編的。」

  「哇!孤鴻大哥真是文武雙全啊!」

  阿碧拍着小手掌叫着。

  楊孤鴻汗死。

  阿朱也露出贊賞的微笑來:「孤鴻大哥,要不你教我們唱吧?這麽好的歌曲,
不學就太可惜了。」

  楊孤鴻心中也覺得十分受用,應道:「如果兩位妹妹不覺得在下淺陋,在下
樂意教教兩位妹子。」

  阿碧又拍掌叫道:「好啊好啊!孤鴻大哥真是棒極了!」

  當下,楊孤鴻将歌詞念給了阿朱與阿碧聽,待兩人記住了,便又教她們唱了
幾遍。阿朱阿碧都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很快便會唱了。

  楊孤鴻心中高興,幹脆停下船來,自腰間抽取一支玉笛,給二女伴奏。二女
唱完一遍,楊孤鴻卻笛聲一轉,不知不覺地吹起了另外一曲,二女靜靜地聽着他,
隻覺得笛聲如泣似慕,悲情萬丈,似乎在訴說着一個凄傷的故事。

  「吹笛秋山風月清,誰家巧作斷腸聲。風飄律呂相和切,月傍關山幾處明。
胡騎中宵堪北走,武陵一曲想南征。故園楊柳今搖落,何得愁中曲盡生。」

  阿朱輕輕地吟誦着。

  笛聲忽止,楊孤鴻長歎一聲,笑道:「兩位妹妹,大哥我失态了。回想起往
事,陡然間沉入感傷之中啊!」

  阿碧問道:「想來孤鴻大哥定有一段傷心事吧,不知願不願意說出來讓我們
聽聽呢?」

  楊孤鴻又輕歎一聲,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将來有機會再告訴兩位妹妹吧!」

  二女想到楊孤鴻終将離開這裏,而自己卻隻得陪着一心要恢複燕國的慕容複,
那樣的生活對她們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樂趣可言。可是自己隻不過是人家的丫
環,命不由己,心下都不由傷感了起來。

  倏地,船身猛然一振,似乎要沉下去,還有什麽東西重重地擊撞在船上的聲
音。

  楊孤鴻忽然飛身過來,左右雙手分别抱住房阿朱和阿碧,雙足在船上一點,
身子已然騰空數丈。

  但聞得腳下「轟隆」一聲巨響,一團火焰竄起,小船早已是碎成木屑飛落。

  小船被炸了?三人在半空中四下一望,這才發現已然到了江心,四下裏茫茫
然一片,看不見江岸在何處。再往腳下看時,卻見五條魚兒一般滑溜的人并排遊
離原來小船的位置。敢情,小船就是他們炸掉的。

  楊孤鴻在空中暴喝一聲,雙臂用力,将阿朱與阿碧向更高處抛起數丈,自己
而向江面落去,十指連彈數次,那水中五人中了修羅指力,個個鮮血冒出水面,
沒遊多遠,便一個個沉了下去。

  這時,楊孤鴻已然落到了江面,他雙足輕輕地在水上一點,身子再度騰飛了
起來,将下落的阿朱和阿碧雙雙接住,待再度落于江面之時,便放足狂奔,有如
在陸地上一般。

  阿朱與阿碧這時才回過神來,見他水上輕功如此神奇,芳心歎服。

  阿朱道:「孤鴻大哥,距離此處最近的江岸就是曼陀山莊,看來我們隻能先
去曼陀山莊了。」

  楊孤鴻在阿朱的指引下,辯明了方向,奮力向前奔去。但縱是他法力高強,
也終究是無力帶着兩個人奔上岸去。

  片刻之後,楊孤鴻已然無法再在水面之上飛行了,每在腳夫下去,入水漸深。

  阿朱與阿碧見他能在水面上支持這麽久,早已是驚訝萬分了,眼看楊孤鴻漸
漸無法支持,雙雙叫道:「孤鴻大哥,你放我們下來吧,不然,我們三人都無法
到達岸上了。」

  楊孤鴻道:「不行,我豈能放下兩位妹妹不管呢?」

  阿朱道:「孤鴻大哥的大恩大義我們是知道的,可是這樣子我們誰也無法活
着上岸啊?你快放我們下來,你自己還可以上岸,不然我們三人都會沒命的啊!」

  楊孤鴻一說話腳下入水更深,當下喝道:「阿朱阿碧,你們給我閉嘴,不許
說話!」

  二女見他咬牙苦撐,芳心大受感動,當下隻得乖乖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和腰,
雙雙流出了感激的淚水。

  楊孤鴻又奔出了數十丈,終于再難支持了,喘氣問道:「妹妹們,你們會遊
泳嗎?」

  阿朱與阿碧急忙應道:「我們會遊泳。」

  楊孤鴻道:「那麽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話音剛落,三人已跌入了水中。他放開了阿朱與阿碧,長長地舒了幾口氣,
接着道:「兩位妹妹,我要将你們一個一個地接送上岸去,希望你們一定要撐住,
好嗎?」

  阿朱與阿碧一面在水中劃動着,一面回答道:「孤鴻哥,你放心,我們一定
支持住。」

  楊孤鴻道:「那好,我先送一送阿碧吧,阿朱,你慢慢遊過來,不必貪進,
隻要能不沉下江中就行了,懂嗎?」

  阿朱應道:「孤鴻哥放心,我聽你的。」

  楊孤鴻摟過阿碧來,單手雙腳一用力,兩人在水中便激射出過去。阿碧緊緊
地貼在楊孤鴻身上,芳心狂跳不已,在這茫茫的大江之中,這個男人無疑便是她
的救命稻草,一種深深的依賴令她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生命的重要。

  劃了一陣,楊孤鴻覺得單手實在太累了,不由附在阿碧耳邊說:「妹子,請
恕哥哥無禮了。」

  阿碧還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但覺楊孤鴻身子一翻,單臂一用力,他已然仰
躺在了水面上,而自己卻伏在了他的身上,兩人身子親密地緊貼在了一起。

  「抱緊我,阿碧。」

  楊孤鴻叫道。

  阿碧大羞,一顆芳心跳得擊鼓一般,但她明白楊孤鴻是要換一個遊水的姿勢,
隻得羞無比地摟住了楊孤鴻的脖子,但是通紅的粉臉卻是不敢面對着楊孤鴻。

  楊孤鴻也顧不得那麽多,雙手雙腳一齊發力,這下果然又輕松速度又快。然
而,當感覺到阿碧柔軟的嬌軀貼在自己身那種舒适,尤其是渾身濕透了的阿碧的
酥胸富有彈性地壓在自己胸上的感覺,實令他感到心神迷蕩。

  而這一心理作用之下,自己的下半身的某個部位亦随之起了反應。

  阿碧隻覺得自己的大腿之間,被某物硬邦邦地頂住了,而且在他的雙腳滑動
之間,那東西還一上一下的,摩擦着她那隐密的世界,又癢又……

  她隻覺得那地方有着前所未有的,無可名狀的舒服,口中一下就竟忍不住低
低地呻吟了一下,而粉臉绯紅,直欲滴血一般。她渾身無力地伏在了楊孤鴻的身
上。

  楊孤鴻亦感覺到了阿碧的變化,但是他卻沒辦法使自己那高高興興的乖起來,
反而是越來越挺,一下下去盡往阿碧撞擊着。他再偷眼看阿碧那漲紅的臉,還有
耳邊有着阿碧低低嬌喘之聲,更是心中一蕩,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在阿碧的臉
上親了一口。

  阿碧萬萬沒料到他竟然親了自己,這下更是羞澀難當,可是卻避無可避,隻
得将燒紅的臉藏到了楊孤鴻的脖子間去。她沒有意識到,這一個動作卻顯得兩人
更是親密。

  兩人下半身那令人的撞擊還在繼續着,每一下,那舒服的癢癢都癢到了兩人
的心中去了。

  終于,阿碧忘記了羞澀,嬌喘着,在楊孤鴻的脖子上深情地吻了起來,如此
相擁着,又那般親密地「結合」在一起,阿碧知道自己此生再也離不開這個美男
子了,她一顆芳心瞬那間融化在這個男人的血液裏,動情之下,情不自禁地吻起
了楊孤鴻來。

  楊孤鴻哪裏還忍得住,雙臂一環,将阿碧緊緊地抱住了,重重地在她的額頭
上印了一吻。他的腳,也慢慢地忘記了劃動,兩人都迷醉在了這一刻的溫存之中。

  還是阿碧醒得快一些,低聲叫道:「孤鴻哥,你快去救阿朱姐姐吧,讓我在
這裏自己遊一會兒。」

  楊孤鴻也蓦地醒了過來,忙鎮靜一下,松開了阿碧,吩咐道:「阿……阿碧,
你也要堅持住,懂嗎?要等我回來!」

  阿碧溫柔無限地應了一聲:「嗯!孤鴻哥,你快去吧!」

  楊孤鴻深吸一口氣,返遊着回去接應阿朱去了。

  嘿嘿,下一章會更刺激的呵,諸位,浮生寫到這裏,自己都覺得有些欲血沸
騰了,大家給點鼓勵啊!

  第070章一點朱唇顯妩媚,絕色雙嬌動芳心且說自楊孤鴻帶着阿碧遊出去
之後,阿朱自己也奮力遊出數裏,但漸覺力乏,隻好仰卧在水面之上,節省着力
氣等楊孤鴻。

  楊孤鴻簡直就像神話一般,帶着阿碧卻遊得像箭一般地快,隻是在這茫茫的
大江之中,那樣的迅度也還是很慢很慢的。但是,阿朱卻看不出楊孤鴻和阿碧的
影子了。

  雖然,她心中對楊孤鴻是十分信任的,可是突然之間就隻剩下自己獨自漂浮
在這茫茫的江水之中,她忽然覺得害怕,覺得自己距離死亡很近很近。她此刻更
是感到無比的孤獨,多渴望有一個在身邊,哪怕這人上什麽也幫不了她,但是她
至少覺得自己不會孤獨。

  乏力,恐懼,孤獨。令阿朱有種想大呼救命的沖動。可是在這茫茫大江之中,
又有誰會聽得見呢?雖然,她還是相信楊孤鴻會返回救自己,可是,當自己的生
命随時都有可能被江水吞沒的此刻,她還是不由得感到一種絕望。

  孤鴻大哥是否已将阿碧送上了岸?或者是他們也已經自身難保了?

  在生命垂危之中等待無疑是漫長無比的。阿朱漸漸地覺得雙手已經麻木了,
她已經在開始憑着意志在支持着自己,使自己不至于沉入江中。

  「咕噜——」

  一口江水嗆入了她的喉嚨之中,她似乎清醒了一些,可是,此刻雙臂卻再也
難以動彈了。

  她的頭,正慢慢地沉下水面,她忙張嘴深呼吸,可是,那漫無邊際的江水好
像忽然惡狠狠地撲過來一樣,她的身子無法自控地沉了下去。

  她緊閉着嘴,鼓着腮幫子,盡裏慢慢憑着最後一口氣支持下去。

  可是,時間卻變得無比地漫長了,她終于忍無可忍地地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然後,便覺得胸口有如受千斤重,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而江水趁機猛地灌入她
的口中,沖入她的肚裏。

  阿朱張嘴欲呼,卻哪裏還叫得出聲來。

  絕望之中,身子往下沉了去,眼前也漸漸地變成了黑暗一片。冷,冰冷,整
個世界都變得無比地冰冷了起來,她的心智也模糊了起來,而江水還在兇猛地灌
入她的腹中,她的身子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别了,阿碧妹妹,别了,孤鴻大哥,别了……

  她模模糊湖的在心中呼喊着。

  在她最後一點意識就要消失的時候,隐隐約約地覺得身子一緊,似乎被什麽
東西給圈住了。

  難道是孤鴻大哥回來了嗎?絕望的她,内心裏忽然又燃起了一點希望。

  忽然,一張厚實的唇壓上了她的雙唇,緊接着一股氣流灌入她的腹中,強大
無比,簡直比她平常呼吸時還要舒暢。

  她那胸中的千斤重壓頓輕,而那股氣流似乎源源不絕,還在往她的口中灌輸。
同時,她也感覺得到自己身子被托着往上沖,速度極爲快捷。

  她的神智漸漸清醒過來,知道有人正在給她做人工呼吸,她的雙手激動無比
地抱住了對方,也盡情地去吸取那救命的氣流。

  終于,耳邊響起一片水聲,似乎是已經沖出了水面,她試着用鼻子去吸氣,
果然,她終于又呼吸到了那清新的空氣,然而,她對那張救了她的厚實雙唇卻舍
不松開,她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在想像着那張唇是楊孤鴻的。

  那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在她的腦海中忽然變得那麽地令她迷戀,那個月色下神
秘的身影,那飛身三指制服鸠摩智的潇灑男子,那個船頭橫笛放歌的俊雅美男子
……

  那張厚實的唇似首也不願意離開自己一般,也沒有松開的意思。

  阿朱終于還是鼓足了勇氣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雖然是近距離地看不清楚,但
是那輪廓卻令她芳心大喜,她知道,這個人果然就是楊孤鴻。

  楊孤鴻見阿朱已經睜開了眼睛,也不好再「吻」住她不放,當下慢慢地離開
了柔軟的雙唇。

  雙臂将阿朱用力往自己身一摟,阿朱肚中一響,張嘴便吐了幾大口江水,粗
喘了幾下,這才感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

  「朱妹,我叫你别費力遊,叫你等我的,你爲什麽那麽傻,自己遊脫了力,
知不知道我要是晚到一刻,你便……」

  兩人有種生命重逢的感覺,楊孤鴻内心也是無比地激動,說到最後竟然哽咽
了。

  阿朱見他竟然親切地叫自己朱妹,而且爲自己而哽咽,芳心一陣激蕩,忍不
住哇地一聲摟住楊孤鴻大哭了起來。那是深深的感動,深深的幸福的雙重結合,
她發誓,此生就是爲楊孤鴻當牛做馬,也願意在他的身邊服侍他一生。楊孤鴻此
時亦是動情之極,他一者高興能及時救回了阿朱,二者就是這兩個絕色美人兒,
看來從些都是自己的女人了。

  「朱妹,别哭了,我們還得趕去救阿碧呢!」

  楊孤鴻不敢大意,生怕阿碧會遇上和阿朱一樣的危險。

  阿朱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急忙止住哭,帶着哭腔笑道:「孤鴻,我們快去
救阿碧妹子吧!」

  楊孤鴻點了點頭,他依然仰卧于水面,讓阿朱像阿碧那樣伏在自己的身子,
他雙手雙腳齊用力,阿朱隻覺得自己有若伏在了大魚身上一般,飛快地向前遊去。

  經過了剛才的一場生死,阿朱這樣伏在楊孤鴻的身上,也不覺得有什麽害羞
的感覺了,她溫情在在楊孤鴻的額頭上印了一吻,滿臉盡是深情。

  楊孤鴻大受鼓舞,隻覺得渾身盡是力氣,遊動得更加地快了。而這一次,雖
然兩人下半身同樣地發生撞擊,但是楊孤鴻的情欲卻被完全消融在阿朱的真情裏
頭,所以他反而并沒有沖動的感覺。

  「孤鴻,你累了吧,要不放我下來再讓我遊遊,我現在恢複了很多力氣了。」

  阿朱看到楊孤鴻奮力遊去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憐愛。

  楊孤鴻聽得心中一暖,應道:「不行,朱妹,阿碧等不了的,你乖乖的别動!」

  阿朱隻得聽話地伏在他的身上。

  楊孤鴻害怕阿碧出事,因此盡了最大的力量前向遊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趕
到阿碧的身邊。

  阿碧的情況還好一些,雖然楊孤鴻放開了她讓她自己遊,他返回去接阿朱,
可是阿碧卻一點兒也不用擔心,因爲她知道,不管怎麽樣,楊孤大哥都還會從她
的身後趕上來的,所以隻要她能等待,她就不會絕望。也因此,她遊得累了的時
候,可以慢慢地休息,而不用像阿朱那樣,奮不顧身地向前遊,因爲她那時的希
望在前方,她隻有向前。

  也正是在這樣的心态之下,阿碧才沒有像阿朱那樣感到恐懼和孤獨,她才能
從從容容地浮在水面上等待孤鴻大哥的到來。

  但是楊孤鴻卻不能不去擔心她,他遊得飛快,阿朱也心系阿碧的安危,而當
兩人遊出數十裏之時,阿朱終于高興無比地大聲叫道:「阿碧!是阿碧啊!哈哈
哈……阿碧,我們來了!」

  楊孤鴻見阿碧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翻譯身帶着阿朱遊去,果然看到阿碧
就在前面數丈之處慢慢地遊着。

  阿碧轉頭看到她的孤鴻大哥和阿朱姐姐,早忍不住失聲大哭了起來。

  楊孤鴻飛快地遊近阿碧,她早一刻也等不及地撲進了他的懷裏,像受了委屈
的小孩子一般地嗚嗚哭着。阿朱對她的心情是深有體會,也受了感染,一手摟住
楊孤鴻,一手摟住阿碧,也一起哭了起來。

  楊孤鴻懷中抱着兩個淚美人,一時間百感交集,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們。

  阿碧摟着楊孤鴻哭了一陣,又摟住阿朱放聲大哭,但這一回卻是兩姐妹喜極
而泣。

  楊孤鴻朝前方一看,已經隐隐約約地看到了江岸,不由得精神一振,大笑道:
「兩位妹子,咱們要走了,上了岸再說。」

  二女這才緩緩止住了聲泣。

  楊孤鴻長長地舒了幾口氣,将二女摟住了,長嘯一聲,身子蓦然升起,再次
踏着水面疾行。

  二女隻覺得雙耳風生,片刻之間,楊孤鴻已然奔出了數十裏,而那江岸已清
晰地出現在了眼前,看距離也就還有十幾裏的水路。

  楊孤鴻此刻精神大振,又一口氣奔出了五六裏,眼看江岸就在眼前了,他也
累得實在不行了,隻得再次再二女放下,三人并排緩緩遊了一陣,等恢複了力氣,
他才又帶着二女飛身踏水而行,如是這般,終于在他的數聲得意和長嘯中,三人
踏上了江岸。

  狂喜,狂喜,狂喜。

  劫後得重生,三人心中都激動得無法形容,緊緊地摟在一起,良久說不出話
來。

  一陣風吹了過來,三人都不由一陣發抖,楊孤鴻道:「兩位妹妹在這裏休息
一會兒,我去找點柴草來,生火烤烤衣服再說。」

  二女這才意識到自己全身盡濕,身上的玲珑曲線完全被勾勒了出來,不由得
羞得背過身去,偷偷地捂嘴而笑。

  楊孤鴻見狀心中大樂,高高興興地去拾了一些柴草來,阿碧自腰間取出濕濕
的火石,楊孤鴻放在掌心,運起三味真火,片刻之是火石便幹了。

  點着了柴草,三人圍着火堆而坐,待火堆旺了一些之後,楊孤鴻解下自己的
外衣,再用小樹木搭起了小架,架上了自己的寬大衣服再另燒了一堆火,這樣阿
碧和阿朱便可以放心地脫下外衣來烘烤了。

  二女見他也還守君子之道,芳心十分欣慰,姐妹倆一邊烤衣服,一邊悄悄耳
語,神情都十分地嬌媚。

  阿碧輕聲問道:「阿朱姐,孤鴻有沒有……有沒有吻你啊?」

  阿朱輕輕地掐了她一下,紅着臉問道:「那你呢?」

  阿碧想起與楊孤鴻在江面水的令人心蕩的情形,粉發燙,撲進阿朱的懷裏吃
吃地笑過不停。

  「看你,好像吃了腥的小貓一樣,快說,有沒有?」

  阿碧撒着嬌道:「姐姐你有的話我就有喽!」

  「死丫頭,看我不打你!」

  姐妹倆嬌笑着扭在了一起。

  楊孤鴻耳力何等了得,早将二女的耳語聽得一清二楚,心知二女芳心已然歸
屬于自己,現不由得狂喜,差點沒有大叫三聲「我成功了,我好高興!」

  第071章香嬌玉嫩靥如花,曼陀山莊多倩影三人烤了一陣,終于将衣服烤
幹穿上了。

  阿朱笑道:「孤鴻,這裏便是曼陀山莊了,這裏是我們一處姓王的親戚家,
隻是這裏的主人王夫人脾氣古怪,不願見到男人,大哥千萬别惹麻煩,等我們一
借到船隻,就馬上離開這裏,好嗎?」

  楊孤鴻心道,王語嫣和王夫人都在此處,自己得怎麽可能馬上離開,但口中
還是應了一聲。

  阿碧道:「那孤鴻哥你在這裏等我們吧,我們去借船,好嗎?」

  楊孤鴻沒有什麽借口,隻得應道:「好的,我就在此地等兩位妹子了。」

  阿手牽住阿碧的手道:「阿碧,我們走吧!」

  又轉頭對楊孤鴻道:「孤鴻,我們很快就回來,你一定要在此等我們啊!」

  楊孤鴻點了點頭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惹麻煩的!」

  目送着二女遠去,楊孤鴻哪裏閑得住,早飛身上樹,略一打量這曼陀山莊,
果見風景宜人,大有世外桃源之風。小島之上盡是密林,偶有幾處亭台樓閣點綴
其中。

  楊孤鴻朝着阿朱阿碧遠去的那個方向掠去。

  但見不遠處有一座涼亭,阿朱與阿碧與站着和一個白衣人說話,看身形,顯
然是女子,隻不過是背向這邊。

  楊孤鴻悄悄掠近,藏身于樹木之間,偷聽她們的談話。

  隻聽那白衣女子問道:「阿朱,我表哥現在在哪裏?他還好嗎?」

  阿朱道:「公子現在就在家裏,說是不久要到洛陽,去會丐幫的高手,試試
自己最近新領悟的打狗棒法,姑娘請放心!」

  那白衣女子道:「打狗棒法與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的不傳之秘,哪會那麽容易
就讓表哥自己領悟出來呢?」

  阿朱接道:「公子說打狗棒法的心法既是人創出來的,爲什麽他就想不出來
呢,有了棒法再加上心法,應該不是件難事的。」

  白衣女子道:「就算能創出來,隻怕也是十年八年的事,哪有幾個月速成的?
你們看到表哥練棒法了嗎?」

  阿朱道:「我們公子使的這路棒法,從頭至尾都如行雲流水一般。」

  白衣女子似乎頗有些吃驚,道:「什麽?他使得很快?」

  阿朱喜道:「是啊?有什麽不對嗎?」

  白衣女子道:「當然不對,打狗棒法的心法我雖然不知,但從棒法中看來,
有幾路肯定是越慢越好,有幾路卻要忽快忽慢,慢中有快,快中有慢,他這樣一
味求快,若是跟丐幫中的高手碰面,隻怕……不能讓表哥這樣去丐幫啊!」

  阿朱安慰道:「王姑娘也不必太擔心,公子此次去丐幫,是因爲丐幫冤枉他
害死了他們的馬副幫主。公子隻爲澄清之件事,或許不一定要跟丐幫的人動手…
…」

  楊孤鴻無心再聽下去,仔細打量白衣女子的背影,果然是妙曼無雙,心道:
聽阿朱叫她王姑娘,而她又稱慕容複爲表哥,那麽此女定是王語嫣無疑了。

  聽到王語嫣對慕容複的那種關愛,楊孤鴻心中十分來氣,心想一定要讓慕容
複出個大醜,好讓王語嫣看看到底誰才是真男人。

  正想之間,忽見江面上駛來了隻大船,高高的桅杆之上,還挂着兩盞紅燈籠。

  阿朱見了,叫道:「是王夫人回來。」

  正說之間,一個中年美婦已然率着兩個俊俏的丫環上了堤岸,神情甚是自得,
一派貴夫人和氣勢。

  白衣女子這時方才轉過頭來,但見她風髻露鬓,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
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輕柔拂面憑
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
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龍鳳钗。香嬌玉嫩秀靥豔比花
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動人心魂。

  比起阿朱來,這王語嫣少了幾分活潑和靈動,多了幾公端莊,比起阿碧來,
少了幾分少女可愛的矜持,卻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總的來說,這王語嫣的确算得上是古代的模範美人了。

  三位絕色美少女向着那貴夫人迎了上去,楊孤鴻這才看清那貴夫人的容貌,
隻見她身着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
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
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
閃爍。豐潤成熟,嬌美無限,如果少一些貴夫人的傲慢之氣,可能會更加美一些。

  這貴夫人看到阿朱和阿碧,冷冷地瞅了一眼,微側着身子問道:「你們兩個
來這裏幹嘛?慕容複這小子就是不學好,教出來的下人也鬼鬼祟祟的。」

  阿朱臉色微微一變,阿碧卻幹脆低下頭去不看她。

  阿朱忍住心中不滿,答道:「回禀舅太太的話,我們是在江水被人偷襲,炸
沉了般,這才選擇最近的曼陀山莊靠岸的。」

  王夫人冷哼一聲:「哼!少跟我花語巧語……」

  楊孤鴻眼見自己心愛的兩個美人被王夫人那般冷眼相刺,早已是氣憤難當,
忽地自樹叢之中站了出來。

  王夫人眼尖,一下便看到了,不由喝道:「哪來的臭男人?竟敢踏上曼陀山
莊?難道沒有聽說過不請自來的男子,都要被我剁了雙腳做花肥嗎?」

  楊孤鴻身形一晃,連衣衫也不曾飄動一下,人卻已站到了王夫人的面前,朗
聲笑道:「在下楊孤鴻,避難經過貴莊,并非有意擅闖,還請夫人恕罪!」

  那王夫人一雙妙目細細地打量起楊孤鴻來,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
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着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隐隐
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
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隻是随便穿件白
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正所謂雄姿英發,羽扇綸巾,
談笑間,樯橹灰飛煙滅……王夫人腦海之中忽然湧出了周瑜的形象來。

  當然,眼前這青年男子未必是英雄,但其潇灑飄逸,舉觞白眼望青天,皎如
玉樹臨風,的确是舉世無雙的美男。

  第072章王夫人束手無策,慕容複妄自疏狂王夫人那臉上的冷漠也不由得
開始慢慢融化,尤其是看到楊孤鴻那一雙星光閃閃的虎目時,桃腮不由得飛上了
兩抹淡紅。

  楊孤鴻見狀,不由大膽地打量起這位王夫人來,她的容貌自然是美得無可挑
剔,而她的身段,那高高隆起的胸,那雪白細膩,散發出誘人光澤的肌膚,那舉
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誘人氣息,是食而知味的男子最爲着迷的,這也是清澀少
女所沒有的東西。

  面對楊孤鴻放肆打量,一向冷漠傲慢的王夫人,卻絲毫生不起氣來,相反,
心中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但是,很快王夫人便發覺自己失态了,當着這麽多晚輩和下人的面,她不得
不闆起臉來說:「此人如此無禮,待兒先割了他的雙腳,再挖了他的雙眼,再割
了他的舌頭。」

  跟随在王夫人身後的兩個丫環聞言跨上前來,一左一右抓住楊孤鴻的臂膊,
嬌喝道:「走!」

  楊孤鴻裝着傻問道:「兩位妹妹要帶我去哪裏?」

  「廢話少說,拉你去肢解!」

  兩丫頭兇兇地說。

  楊孤鴻沖着王夫人叫道:「夫人,這不太好吧,在下隻不過是無意間來到貴
莊,如果夫人實在是不歡迎在下,在下自行離開便了,用不着把在下剁了吧?」

  王夫人微微轉過身去,揮手道:「快拖下去。」

  兩名丫環應了一聲:「是!」

  楊孤鴻忽然哈哈大笑道:「走!」

  一提氣,手臂一緊,身子飛了起來,兩名丫環反而被他挾住了。

  楊孤鴻有意要在衆美人面前顯露一手,帶着兩名丫環躍過衆人的頭頂,直撲
遠處的江面。

  那身法,王夫人何曾看過,王語嫣盡管閱盡百家武學,也絲毫不知看不出他
使的是哪門子輕功,隻見他完全就是禦風而行,如果說他使的是輕功,那麽他的
輕功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極峰了。在王語嫣實際上見過的人當中,可能就數慕容
複武功最高了,然而,如果要讓慕容複來與這個楊孤鴻比試輕功,慕容複遠不及
此人的十分之一。

  王夫人更是驚歎不已,在她的心中,天下武功最高的莫過于自己的父親無涯
子,但是她卻從未見過父親使用過武功的樣子,但她也知道母親李秋水武功隻比
父親稍弱,而李秋水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而比起這個楊孤鴻來,至少在輕功上,
母親亦是萬萬不及的。

  楊孤鴻是有意要顯露身手,所以禦風直行,飄至江面,更是在江面之上奔出
數裏,方才又折了回來。

  「你……你這是什麽功夫啊?」

  兩個丫環早驚訝得什麽都忘了,迷惑不解地問楊孤鴻。

  楊孤鴻笑而不答,仰天長嘯數聲,雙足踏于江面,卻不起一波,待他挾着兩
名丫環再掠回到衆人面前之時,他口中大氣也沒喘一口。

  阿朱阿碧當然是不覺得奇怪了的,而王夫人母女倆和一衆下人,個個如在夢
中,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孤鴻輕笑一聲,問道:「夫人,你還要斷我雙腳,挖我雙眼嗎?」

  王夫人如大夢初醒一般地哦了一聲,臉上冷傲之色盡去,長歎一聲,道:
「算我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有那般高絕的身手,我們也無法把你怎麽樣,你請
自便吧!」

  她無奈地一甩一衣袖,率着下人們自行離去了。

  王語嫣卻還怔在當地,出神地盯着楊孤鴻看。

  阿朱和阿碧見了,都不由得偷偷地捂嘴笑了起來。

  楊孤鴻深知,對于王語嫣這樣的女子,如果你表現得太主動,那麽她可能不
會把你當一回事,如果你越是表現出對她的漠視,她卻可能越要來引起你的注意
了。因爲像她那樣的女子,内心中有着一種緻命的完美主義,倘若你對她表現出
驚豔的神情來,她會覺得太自然不過,可是你漠視她了,她才會想着自己是不是
沒有足夠的魅力去征服你,她才會設法讓你折服。

  明白了這些,楊孤鴻這才故意裝出對王語嫣的美毫不驚奇的神态來。

  果然,一向自信的王語嫣,在楊孤鴻露出了絕世無雙的禦風飛行之後,早對
他深深地折服了,這時意識到從始至終楊孤鴻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她也不由得開
始懷疑起自己的美了。

  「朱妹,碧妹,咱們走吧!離開這裏。」

  楊孤鴻緩緩轉身,作出欲行的樣子。

  王語嫣忽然問道:「楊公子,小女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不知公子可否見告?」

  「什麽問題?」

  楊孤鴻微微側過身子來,卻沒有回頭,問道。

  王語嫣有些心虛了,心中更是少了一分底氣:「請問公子,你剛才使的是什
麽輕功,小女讀遍百家武學,對公子的身法去看不出半點端倪來,不知公子可願
意賜教?」

  楊孤鴻笑道:「王姑娘,在下也不知道應該叫什麽名堂,就叫『禦風飛行』
吧!」

  「哈哈哈……禦風飛行……誰會禦風飛行啊?」

  一個男子的聲音倏地傳來,一條灰影宛若一道煙一般掠了過來。

  阿朱阿碧叫道:「是公子,我家公子來了!」

  王語嫣也叫了一聲:「表哥!」

  楊孤鴻一聽三個女子的叫法,便知來的人一定是慕容複了。轉瞬之間,那人
已然近眼,但見那人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長得倒也不俗,
隻是眉宇之間有一股霸氣和邪氣,令人看着很不舒服。

  「表哥,你來了?」

  王語嫣迎了上去,楊孤鴻心下暗暗冷哼一聲:「老子對天龍八部中的人最恨
的莫過于慕容複了。從現在起,老子就要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氣變成喪氣。」

  「如若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那姑蘇慕容複吧?」

  楊孤鴻冷冷地說道。

  慕容複正得意在自己剛才露的那一手輕功當中,以爲早就怔住了在場的人,
哪料到那個他根本就沒放在眼中的白面儒生竟然直稱他的名字,而且問話問得那
麽沒有禮貌。心中頓生怒火,猛地轉過身來,冷笑一聲,喝道:「好狂的小子,
你是什麽人?竟然敢到曼陀山莊來?」

  第073章王語嫣掩面泣舊情,楊孤鴻密林伴雙嬌楊孤鴻亦冷笑一聲,道:
「怎麽,你把曼陀山莊當作自己的家了?小爺高興來就來,高興走就走,你有資
格管我嗎?」

  慕容複不怒反笑,大聲道:「好,很好!就沖你這狂傲的态度,我想總有點
狂傲的資本吧,我倒要見識見識閣下的資本有多少,賜招吧?」

  慕容複自恃武功在江湖上難逢敵手,豈會将這個看起來一副書生樣的楊孤鴻
放在眼中。他自腰間緩緩抽出一柄青鋼劍,擺起一個架式來,卻完全不像是劍招。

  王語嫣叫道:「打狗棒法?表哥,你是要以劍代棒,使用打狗棒法的招式嗎?」

  慕容複笑道:「正是,對付這種不請自來,喧賓奪主的無恥之徒,用打狗棒
法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阿朱與阿碧見自家自己要與救命恩公動手,雙雙阻到了二人中間,叫道:
「公子且慢,這位孤鴻大哥本是要來訪你的,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麽一見面就要
動手呢?」

  慕容複譏笑道:「我何時有這麽一個無恥的朋友了?」

  楊孤鴻反唇相譏道:「慕容複目生于頂,在下也曾與你有過數面之緣,隻怪
你目中無人,記不得在下的,本來在下也是慕名而來,哪料你竟無視我的存在,
這才叫在下不得不生氣的。」

  慕容複道:「且不論我們是否曾見過面,你又是否真的是慕名而來,單就你
這種狂傲,本公子就要教訓教訓你!阿朱阿碧,你們給我讓開!」

  阿朱與阿碧哪裏會聽,死死攔在二人之間。

  慕容複怒道:「你們都反了是不是?」

  大袖一揮,阿朱與阿碧雙跌了出來。

  楊孤鴻身子一晃,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麽動的,就見看見阿朱阿碧跌下之時,
被他雙雙接住了。

  慕容複的瞳孔在放大,又猛烈地收縮着。至少,楊孤鴻剛才的那一晃的身法,
以他的江湖閱曆來看,武林中還沒有一人能做得到。

  傳說天山童姥有一種輕功叫做「瞬間轉移」不知道他是不是巫行雲的傳人。

  然而慕容複已是騎虎難下了,隻得中叫道:「輕功不錯,讓在下領教一下閣
下的手上功夫吧!」

  一劍銳嘯而來,大有刺破蒼穹之勢,劍尖直取楊孤鴻眉心!

  楊孤鴻将阿朱與阿碧擋在身後,右手疾出二指,穩穩地夾住了劍尖,左掌拍
出,擊在劍身之上,長劍頓折來兩段。

  慕容複面露驚駭之色,失聲叫道:「原來是你,楊孤鴻!」

  楊孤鴻也是微微一怔,道:「怎麽,終于想起我來了?」

  慕容複緩緩垂下雙手,長歎一聲,道:「那日在西夏,你救了喬峰一命,我
怎麽不知道?」

  楊孤鴻當然知道那個放冷箭的李延宗便是慕容複,但也故作驚訝地說道: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暗箭偷襲的李延宗,難怪我覺得面熟呢!」

  慕容複聞言臉上一紅,道:「閣下武學之高,慕容複生平僅見,在下自知不
是對手,罷了,罷了!」

  言畢長歎一聲,向着楊孤鴻的身後行去,口中同時說道:「楊大俠既然光臨
曼陀山莊,我相信舅母也一定會高興的,待我去跟舅母說一聲……」

  這時,他已然走過了楊孤鴻的肩膀,手中斷劍猛然刺出,直紮向楊孤鴻的腰。

  楊孤鴻伫立不動,渾身卻忽然閃出一層金光,隻聞得「當」地一聲,斷劍再
次折斷成兩截,而卻并未刺入楊孤鴻的身子,卻像是刺在了鋼鐵之上。

  慕容複見偷襲不成,大驚之下,怕楊孤鴻反擊,慌忙飛縱了出去,幾個起落
便沒了蹤影。

  這一幕,盡看在三女的眼中,三女皆面面相觑,半晌說不出話來。

  慕容複在她們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大男兒大英雄的形象,而且她們也一直
以爲慕容複的武功人品都是一流的,更兼有恢複大燕國的雄心壯志,因此,在她
們十幾年的生命中,一直都覺得慕容複才是這個世上的真正男人。哪料到剛才與
楊孤鴻的幾個照面,不僅武功被比了下去,連人格也丢掉了,這是她們始料未及
的。慕容複的形象從此在三女的心中變成了畸形。

  阿朱阿碧難過的是自己的主人竟然會是個出手狠毒偷襲暗算的僞君子,覺得
跟錯了人,而王語嫣更是失落,她一心撲在慕容複的身上,以爲隻有這個大英雄
才能配得上自己,可如今看來,慕容複忽然變得那般地渺小,自己所有的付出,
不僅沒有得到他的一絲回報,反而還那麽地諷刺。

  「阿朱姐,我們還要回聽香水榭嗎?」

  阿碧無助地看着阿朱。

  阿朱幽幽一歎,低聲道:「我看公子一定是不會原諒我們了,隻怕我們回去
隻有死路一條。」

  王語嫣不說話,卻忽然掩面哭泣而去。這麽多年的期盼和付出,都成了一場
笑話,她如何不難過?

  高興的隻有楊孤鴻一個人,因爲他知道,慕容複從此沒有辦法與自己奪取這
三個美人兒的芳心了。

  「兩位妹妹,我看一時半會我們也沒辦法離開這裏了,我看這島上有不少竹
子,不如今夜咱們咱們在島上留宿一夜,待我去做一隻竹筏,明早咱們再離開這
裏。天下之大,任我們遨遊。」

  二女聞得他這麽一說,倒也心下一寬,至少,眼前還有一個更讓她們靠得住
的男人在。

  王夫人的神情讓二女知道,既使是去讨求一飯也是不可能了,好在這島上飛
禽走獸不少,三人走入密林深處,楊孤鴻叫二女生火,自己去打了幾隻野兔來,
吃的東西便算是解決了。

  二女芳心皆有向着他,所以與他在一起,便覺着什麽事情便宜是新奇的,烤
好了野兔,三人在歡聲笑語當中,愉快地飽餐了一頓。

  楊孤鴻又去尋了些幹草回來,再加旺了火堆,天色也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
有二女同在,楊孤鴻知道今夜是沒辦法和她們親熱了,不過,另一個大膽的計劃
卻在他的心裏産生了。

  第074章三更飄入美人房,貴婦本乃悶騷女月夜,三更,人已靜。

  一條人影快愈閃電,飄若柳絮般地在曼陀山莊之中忽上忽下起落着,最後終
于打開一扇窗子,閃入了其中。

  那是一間睡房,房中漆黑一片,但是很快,這閃入其中的黑影便亮出了火折
子,火折子點燃一根紅燭,房中有了微弱的亮光。這人一身雪白,正是楊孤鴻。

  房内的主人應該正在沉睡當中,對于房中的光亮毫無反應。

  楊孤鴻緩緩撥開那重重珠簾,走近那粉紅色的羅帳大床邊,輕輕地拉開了羅
帳,一張美豔無雙的臉便赫出現在了眼前。秀目瓊鼻,一抹朱唇不點自紅,卻是
那豐潤成熟的王夫人。

  王夫人緊閉着一雙妙目,睡得正香,粉臉紅撲撲的,煞是誘人。楊孤鴻緩緩
地伏去,輕輕地在王夫人的粉臉上吻了一口。

  王夫人畢竟是練武之人,被他這麽一吻,立時驚醒了過來。一張眼,陡然看
見楊孤鴻的臉的,不由大驚,張口欲呼,楊孤鴻早一指點了她的啞。

  可是她還是能動彈,便欲掙紮着爬起來,楊孤鴻單手按住她的肩頭,王夫人
哪裏能動彈得了半分。無奈,便揮動一對粉拳來打他,楊孤鴻的身體吃慕容複力
刺一劍都毫無損傷,哪裏在乎她的兩隻粉拳,憑她擊在身上,沒有半點痛癢,他
的另一隻手,悠閑地解着自己的衣服。

  王夫人雙腿也不閑着,踹開了被子,便來踹他,楊孤鴻不動如山嶽,飛快地
将自己身上一下扯了個精光。

  但他畢竟還是擔心王夫拳打腳踢之下,弄出太大的響聲,所以索性一指點了
王夫一處大,令她渾身動彈不得。

  王夫人無奈,隻得拿一雙鳳目狠狠地瞪他表示抗議。楊孤鴻見狀一樂,站直
了身子,把他那條巨龍晃到了王夫人的眼前,王夫人果然急忙把雙眼閉上了。

  楊孤鴻緩緩地去解着王夫人的衣褲,王夫人緊張得渾身發抖,可是卻絲毫動
彈不了,更是喊不出聲,隻得任他肆意妄爲。

  楊孤鴻那一雙攀花折柳手,熟練地将王夫人上半身解得隻剩下紅肚兜了,看
着王夫人那高高隆起的胸脯,楊孤鴻咽了一下口水,然後便隔着肚兜兒猛烈地親
吻啃咬起來。

  王夫人不由得張大了口,不知道如何能出聲的話,她現在是呼救還是呻吟。

  楊孤鴻嗅着王夫人那誘人的體香,心中大蕩,一把扯掉了她的肚兜兒,兩座
玉峰頓時湧現在眼前,他毫不客氣地一手抓住了一座,在手心裏輕輕地揉搓着,
變化着各種各樣的形狀。那滑潤而彈性十足的感覺,令楊孤鴻愛不釋手,身子一
伏,便壓在了王夫人的身上,更是張嘴去親吻啃咬着她的玉峰。

  王夫人的嘴張得更加地大了,卻苦于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楊孤鴻在雙峰之上放肆了一陣,雙手早将王夫的裙子解開了去,大手探處,
是彈性而滑溜的雙腿,不由得貪婪地撫摸了起來。

  王夫人的身體雖然不能動彈,但是楊孤鴻卻明顯地感覺得到她的身子在顫粟
着,也不知她是興奮還是緊張。

  當他的手探入那片神秘的草原時,王夫人的身體更是有如抽搐一般地動着,
楊孤鴻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伸出單指,便輕輕地探入了那仙府,隻覺得入手之
處,盡是濕潤的一片,他心下大喜,知道身下這貴夫人已然動了情欲。

  楊孤鴻終于将自己的整個身子壓在了王夫人的身上,身子那無比舒暢的柔軟
令他不由得低低地哼了一聲。

  他緊緊地摟住王夫人,在她的臉上一陣狂吻,最後,狠狠地吻住了王夫人柔
軟的朱唇。

  正當他貪婪地把自己的舌頭探入到王夫人的口中之時,不能說話的王夫人,
那一條細長的香舌卻靈巧無比地糾纏起他的舌頭來。

  那一瞬間,楊孤鴻差點沒有興奮得大叫萬歲,那是一種幸福無比的信号,那
個信号表示王夫人已然願意讓他來征服。

  然而,楊孤鴻還是有點擔心王夫人使詐,所以,他歡暢地與王夫人熱吻了好
一陣子,雙手探到王夫人那神秘的草原之中,将自己的巨龍對準了目标,虎腰一
挺,巨龍惡狠狠地闖入了王夫人的玉府當中。也在這同時,他才一指解開了王夫
人的道。

  王夫人果然沒有掙紮呼叫,隻是死死地摟住了楊孤鴻,粗重而争切地嬌喘了
起來,似乎是憋壞了的樣子。

  到了這種時候,楊孤鴻絕對相信王夫人比自己更害怕驚動到别人,所以對她
再無半點防範,盡情地在她的身上馳騁了起來。果然,王夫人非但沒有再反抗,
而且還舒服得連連壓抑着自己的呻吟,并且沒命地配合起楊孤鴻的動作來。

  楊孤鴻大喜,大展身手,與王夫人開始了激烈無比的肉搏戰。

  兩人翻翻滾滾,在一張床上狂歡了兩個時辰,也不知王夫人多少次抵達了極
樂之端,但是楊孤鴻卻依然沒有洩。

  從康敏到王夫人,與兩個大戰十來回合,卻沒有辦法洩出來,楊孤鴻自己都
覺得有些苦惱了。沒辦法,王夫人已經徹底地敗在了他的身下,他不忍讓她活受
罪,隻得打消了強行攻擊至自己發洩。況且,他也不知道再與王夫人戰它兩個時
辰,能否發洩出來。所以,他隻得饒了王夫人的低低求饒,于天明之前,穿衣閃
出了王夫人的卧房。

  王夫人早累得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而楊孤鴻卻覺得美中不足的是,竟
然沒能夠與王夫人說上幾句話。

  他心想,這傲慢不可一世的王夫人,其實也是悶得可以的,不知那看起來端
莊秀麗無比的王語嫣骨子裏會不會和王夫人一樣。

  他看過《天龍八部》其實對王語嫣的好感并不多,遠遠地不及對阿朱阿碧的
好感,在他的想法當中,他并不認爲王語嫣是清純端莊,而是要以那外在的形象
來自我滿足,她其實也不是個睿智的女人,至少,她能對慕容複動情,就說明她
在看人方面還是不見得有多高明的。

  再者,楊孤鴻也覺得,像王語嫣那樣的純,其實很沒有個性,不具備美感。

  第075章香風款款阿朱情,羞羞答答阿碧嗔楊孤鴻回到竹林之時,阿朱與
阿碧睡得正香,看到她們那迷死人的可愛睡姿,楊孤鴻真忍不住想上前去摟住她
們狠狠地親熱一番,但他知道這兩個美人兒已經是自己的了,用不着那麽心急地
去享用。

  天尚未亮,楊孤鴻不忍心吵醒她們倆,便又合衣俏俏地躺在離她們不遠處的
幹草上。回想着跟王夫人一夜風流,心中十分得意,就是可惜自己依然沒能發洩
一回,看來,自己重塑真身後,又繼承了秋容的五百年法力,的确是已異于常人
了。想想康敏與王夫人,都是沙場老将了,卻輕輕易易就被自己放倒了,而像阿
朱阿碧她們這樣的小女子,又如何是自己的對手?

  也許,巫行雲和李秋水可以。

  李秋水,王夫人的媽媽,王語嫣的外婆,我靠,等自己全收了之後,那可是
祖孫三支花,感覺還真是有點怪了。

  他還迷醉在遐想當中,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聲音,他隻道路是阿朱
阿碧她們在翻身,但一會兒,又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在蹑手蹑腳地
向他這邊挪近。他隻是微微地将眼睛睜開一線,便看到了阿朱正向着他挪過來。

  他決定裝睡,想看看阿朱這小妮子會做些什麽。

  阿朱的腳步聲停止了,但是楊孤鴻單從她身上的幽香便判斷得出阿朱已經就
站在他的身邊了。等了很久,沒有再發出什麽聲音,但是不一會兒,他便感覺到
一隻小手輕輕地撫在自己的臉上,還替自己理了理淩亂在臉上的發絲。

  那隻小手輕輕的,柔柔的,現在又開始在以一隻指輕輕地劃着他的臉,他的
鼻子,他的嘴唇。他真想馬上一把摟住這美人兒親熱,可是他還是好奇地忍住了,
他想看看這美人兒究竟還會做什麽。

  正想之間,忽有幾縷發絲垂在了臉上,然後便有微微的鼻息拂在自己的臉上,
再接着雙唇一陣柔軟,他知道阿朱已經偷吻上了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裏還能忍得住,但他怕驚着阿朱,所以先是身子微微動
一動,給阿朱一點點緩沖的時間。阿朱果然急忙地将雙唇移開,可是已經晚了,
她猛然感覺得到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圈住了自己的脖子,那張厚實的唇也用力反攻
起了自己來。

  阿朱又是羞澀又是興奮,知道拗他不過,隻好乖乖地任他擺弄了。

  楊孤鴻索性摟過她的纖腰來,将她抱了過滿懷,開始兇狠地攻占阿朱的雙唇。

  阿朱沒有做任何反抗,也顫動着香舌迎敵,在男激烈的攻擊之下,阿朱瞬間
便有了騰雲駕霧的感覺,更有一種被他吸走了靈魂一般的虛脫,她完全酥軟在了
他的懷裏。

  在水中之時,她的初吻給了楊孤鴻,但卻是在那般的情形之下,她沒有體會
得到那種美妙的感覺,而此刻,她才得到了心與身的雙重享受,她完全迷醉在了
他的熱情當中。

  楊孤鴻的手也沒有辦法老實,雖然他還不想這麽草率地就去侵犯她的禁區,
但是卻也不會放過她的蜂腰,她的香臀。在他輕輕地揉捏當中,阿朱已是低低嬌
喘不已了。

  阿朱生怕阿碧醒生看到自己和楊孤鴻親熱,于是輕聲地叫道:「孤鴻,放開
我,不然阿碧她……」

  楊孤鴻早吻住了她的嘴,令她說不出口,又是一陣深情的熱吻之後,楊孤鴻
這才輕聲笑道:「我們也不能虧待阿碧,你說對嗎?」

  阿朱迷惑不解地問:「孤鴻,你說什麽啊?」

  楊孤鴻輕輕捏了捏了她的小鼻子,低聲道:「你就躺在這兒了,我過去和阿
碧睡!」

  阿朱聞言,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還在他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小粉拳輕輕捶
着他的胸脯叫道:「你好壞,你是大色狼。」

  楊孤鴻笑道:「你現在才懂啊,已經晚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說完又狠狠地吻了阿朱一陣。

  「乖乖躺着吧,讓我這大色狼再去叼一隻羔羊。」

  楊孤鴻一個翻身,将阿朱壓在了身子,羞得阿朱急忙閉上雙眼,楊孤鴻在她
的粉頸上印了一吻,便放開了她,很痞地走向阿碧。

  輕輕地躺在了阿碧的身邊,阿碧還是好像睡得很香,楊孤鴻輕輕地摟住了她,
将阿碧的頭輕輕摟在懷裏,嗅着她的體香,也不再驚動她。

  而阿朱看他那副樣子,禁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偷笑,她在想着阿碧醒來時,看
到自己被楊孤鴻摟着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江風拂着竹林,火焰也在呼呼地叫着,楊孤鴻朝阿朱使了個眼色,并招手示
意她也過去,阿朱朝他吐了吐舌頭,還扮了個鬼臉,背過了身去。

  「啪!」

  一根竹子被風吹折,清脆地響了一下,阿碧似乎被吓了一跳,嬌軀微微一顫,
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首先是感覺到自己被人摟抱着,她本以爲是阿朱姐姐,可是很快一陣男人特
有的氣息鑽入她的鼻子,她不由得一驚,雙手用力一推,卻推不動半分。而在那
一瞬間,她也借着火光看清楚了楊孤鴻的臉,她的第二推便失去了大半的力氣。

  楊孤鴻此時正笑嬉嬉地盯着她看。

  「我……孤……孤鴻大哥,阿朱姐姐……」

  阿碧慌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楊孤鴻雙臂用力,緊緊地将她摟住了。

  阿碧嬌喘着道:「孤鴻……這不好,阿朱……阿朱姐呢……」

  阿朱早聽到妹子的話了,不由得咯咯笑道:「阿碧,我在這邊呢,你放心,
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

  楊孤鴻附在她的耳邊笑道:「是啊,阿朱她是看不到我們的,好妹妹,你就
放心吧!」

  阿碧更是大羞,急忙掙紮道:「孤鴻,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楊孤鴻知道這小妮子遠比阿朱害臊,于是一個翻身便将阿碧壓在了身子。

  阿碧吓得「啊」了一聲,可是又掙脫不了他的的鐵臂,隻緊緊地閉上雙目。

  有一個醒着的阿碧在一旁,楊孤鴻也真的不好太放肆,隻是在阿碧的額着上
吻了一陣,這才翻身側躺着,依将阿碧緊緊地摟住。

  阿碧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這才放下心來。反正也掙不過他的牛勁,她深深
地躲進他的懷裏。

  阿朱偷眼看了,忍不住咯咯地一陣笑,阿碧羞得額頭發熱,躲在楊孤鴻的懷
裏一動也不敢動,但是芳心狂跳之中,她也覺得甜蜜之極。

  江畔,楊孤鴻将自己親手做好的一條竹筏抛入水中,阿朱和阿碧喜孜孜地上
了竹筏,争着要去拿竹篙。

  楊孤鴻飄身上竹篙,笑道:「你們兩個乖乖去坐着吧,讓我來!」

  阿朱和阿碧還在争着,雙雙白了他一眼:「孤鴻大哥你歇着好了,讓我來!」

  楊孤鴻大笑道:「也好,誰劃我就獎勵誰一個吻,哈哈……」

  兩小丫頭一聽,頓時不再争了,阿朱把竹篙向他遞了過來:「你自己來劃吧!」

  楊孤鴻笑嬉嬉地接過竹篙:「爲了得到一點動力,我決定先每個親一個。」

  阿朱與阿碧一聽,慌得急忙要逃,但早被他一把一個雙雙摟在懷裏,還沒反
應過來,各自的粉臉上都被他啵啵了一下。

  「阿朱——阿碧——等等我——」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林中傳了過來。

  第076章攜三美放歌渡江,王語嫣巧嘴驚敵三人不由得大奇,尋聲望去,
隻見一個白衣少女正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竟然是王語嫣。

  阿朱問道:「王姑娘,你這是?」

  王語嫣應道:「阿朱阿碧,我要随你們一起去聽香水榭找表哥!」

  楊孤鴻一聽心中就暗暗生氣,決意要對這個王語嫣采取辣手催花的形式,看
她那幅清純的模樣兒,楊孤鴻不知道怎麽地就是越看越不爽,連他自己都搞不清
夢究竟是爲什麽。

  這時,王語嫣已經上得船來了,有些心虛地看着楊孤鴻,問道:「小女随諸
位同去聽香水榭,不知會不會打擾到楊公子的雅興呢?」

  楊孤鴻畢竟還是樂意的,當下笑道:「王姑娘說哪裏話,我們歡迎還來不及
呢!」

  王語嫣微微一躬身,道:「如此,就多謝楊公子了!」

  楊孤鴻道:「不客氣,三位,坐穩了,準備啓航!」

  長篙一點,竹筏已然射出數丈,緊接着力運雙臂,長篙在他手中舞動着,竹
筏如似奔馬般快捷地朝前面駛去。

  楊孤鴻心情大好,聽着三位美女在竹筏之上輕聲說着笑,一時興緻高漲,不
由大聲唱道:「月高高,星寥寥;拂微風,雲飄遙。孤江邊,心邈邈;情緣一世
牽,誰人曉。回首間,幾多歡笑昨夜天;殘憶追舊年,而如今,人事早飛遠……」

  這歌唱得悲怆之極,三女何曾聽過這樣的歌曲,都不由聽得如癡如醉。

  「楊公子這歌唱得可真好聽,卻不知是何人所作,曲名叫什麽?」

  王語嫣問道。

  楊孤鴻同樣是被迫着撒謊,說道:「王姑娘見笑了,這是在下自己編的歌。」

  王語嫣睜大眼睛看着他,半晌才道:「想不到公子不僅武功絕世,在音律上
也有這般造詣,小女子實在欽佩之極!」

  被這樣的美人兒稱贊,楊孤鴻心中當然是樂得不行了的,連忙笑着道:「王
姑娘謬贊了,在下實不敢當!」

  阿朱阿碧笑道:「孤鴻大哥,你就别客氣了,我們來唱你上次教給我們的那
首歌,你爲我們吹笛伴奏如何?」

  楊孤鴻怎忍拂了兩個美人兒的意,放下手中竹篙,笑道:「既然兩位妹子有
這般興緻,我當然樂意助興了。」

  右手一翻,腰間的玉笛已然在手,橫至嘴邊,略一試音,便鼓足了中氣吹了
起來。前奏一過,阿朱與阿碧便亮開喉嚨高唱了起來:「月缺了圓,人聚了散;
情緣飄忽變換,高處不勝寒。芳心難芬,隻緣有情牽;擺脫幻夢,相随無人夜…
…」

  王語嫣再次聽得如癡如醉,待二女唱畢,這才問道:「這首歌也是楊公子所
作嗎?」

  阿朱笑道:「王姑娘猜得沒錯,正是孤鴻大哥所作。」

  楊孤鴻狂汗,但是已經撒出去的謊,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王語嫣此時已對楊孤鴻欽佩得五體投地了。

  行程之中,四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另一座小島,阿朱道:
「孤鴻大哥,靠岸吧,我們到了聽香水榭!」

  阿碧忽然叫道:「咦!阿朱姐姐,這裏怎麽這麽多船啊?都是你家的嗎?」

  衆人一看,果然見岸邊停了好幾艘船,阿朱也奇怪地問道:「不對啊,這是
什麽人來了聽香水榭呢?我們進去看看。」

  四人走過一條長長的堤岸,便看見一座閣樓,牌匾上書「聽香水榭」四個大
字。

  「隻剩一座空房子,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一個男子的聲音出房中傳來。

  另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接道:「我看他一定是怕了咱們,找了個龜洞躲起來
了。不管怎麽樣,我就是在這裏耗,也要把這龜孫耗出來!」

  四人這時已然走近了房前,楊孤鴻雙足落地無聲,而阿朱她們卻不行,房内
之人很快就察覺到了,門和窗同時被打開,數條人影齊齊躍出,晃着刀劍,把四
人團團圍住了。

  阿朱看了看這幾個人,毫無懼色,叫道:「走!我們進去!」

  四人進得房來,卻見滿屋子的人擠在一起,個個提刀拿劍的。

  見阿朱她們進屋,有兩位爲首的人喝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到這裏來做什
麽?」

  阿朱應道:「我是這裏的主人,你說我來這裏做什麽?我倒想問問,你們是
誰?到這裏來幹什麽?」

  爲首的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一步,問道:「你是這裏的主人?那好極了,你是
慕容家的小姐?」

  阿朱笑道:「我隻不過是個丫環,怎麽會有福氣做小姐呢?閣下是誰,還沒
告訴我呢?」

  那黑衣人狠狠地瞪了阿朱一眼,道:「去叫你們家主人出來!」

  阿朱道:「我們家少主人出遠門去了,閣下有什麽事,跟我說就行了!」

  那黑衣人拍了拍胸膛道:「在下雲州秦家寨寨主姚伯當。」

  阿朱道:「久仰久仰!」

  姚伯當傲慢地笑道:「你一個小姑娘家,久仰我什麽啊?」

  阿朱無言以對,王語嫣開口了,一開口便點出了去州秦家的什麽武功什麽招
式,楊孤鴻才懶得去聽,隻見說着說着把個姚伯當吓唬得七暈八素的了,接着另
一個爲首的男子叫司馬林,亦讓王語嫣一張嘴口述青城派的武功路數給怔住了。

  看着兩人被吓得呆住的樣子,阿朱笑道:「好了,該試的都試過了,現在你
們可以告訴來這裏做什麽了吧?」

  姚伯當冷笑道:「自然是有要事,一定要見慕容家的主人!」

  司馬林也接道:「倘若慕容家的主人不在,我們便在這裏等下去!」

  楊孤鴻聽到這裏,再也忍耐不住了,冷笑道:「你們算什麽東西,敢在這裏
等下去?」

  姚伯當和司馬林這才注意到站在阿朱身後的楊孤鴻,隻見此人俊美絕倫,又
皆英氣逼人,顯然不是等閑之輩,心中暗暗提防。

  姚伯當喝道:「小子,你又是誰?」

  司馬林道:「此人不正是昨日在上船之上……」

  楊孤鴻聞言心中一動,截住話題道:「昨日要江上可是你們的人炸毀了我們
的小船的?」

  司馬林哼了一聲,别過臉去,道:「我原以爲你就是慕容複,誰知道竟然隻
是一個小白臉,讓我浪費了幾個兄弟的性命!」

  第077章施妙手夜戰八方,用詭計得吻語嫣楊孤鴻聞得司馬林這麽一說,
猛然醒悟了過來,問道:「原來,昨日在江心炸毀我們小船的是你們?你把我當
成了慕容複了吧?」

  司馬林道:「正是!」

  楊孤鴻臉一沉,喝道:「大爺今天心情不錯,不想殺人,更不想弄髒了阿朱
的地方,你們給我滾出去!大爺不和你們計較!」

  司馬林與姚伯當聞言仰天哈哈大笑,姚伯當道:「小子,你吓唬誰呢?我倒
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楊孤鴻冷笑道:「你們最好别逼小爺出手,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司馬林道:「是嗎?小子,我們本來還不想爲難你們,既在你這麽說,就怪
不了咱們了解」楊孤鴻哈哈大笑道:「你們真想動手是不是?很好,這裏太狹窄,
要動手我們到外面去吧!」

  司馬林與姚伯當笑道:「出去就出去,老子會怕你不成。」

  兩人率先走出了房門,那一衆手握刀劍之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哎,小子,别把老子騙了出來,自己卻龜縮在裏面當王八啊!」

  姚伯當在外面得意地狂笑道。

  楊孤鴻對阿朱她們三人道:「三位妹子請呆在裏面,待我出去趕走這幫煩人
的家夥。」

  言畢身子一動,但見一道白影撲将出去,幾乎在那一瞬間,前面的幾位壯漢
已然被撞得高高地飛了出去,而楊孤鴻,早已冷峻地站立在了姚伯當與司馬林的
面前。

  姚伯當的笑聲未落,卻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面了,司馬林卻露出了驚駭之
色。

  楊孤鴻一言不發,雙目如電,打量着他們二人,直把二人盯得如被刀刺。

  「你……你到底是誰?」

  司馬林戰戰兢兢地問。

  楊孤鴻微微一笑,應道:「在下楊孤鴻,無名小卒一個。」

  姚伯當強作鎮定,喝道:「不管你是誰,老子絕不與你善罷甘休!給我上!」

  他右手一揮,數十名弟子得令,各揮刀劍,形如猛虎下山般地向楊孤鴻撲去。

  楊孤鴻不願意與這些人多做糾纏,寬大的袍袖一揮,一股勁氣将前面的十幾
個壯漢震飛,身子騰空,幾記連環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地将身後的十幾名壯漢
一個個踢飛。

  司馬林與姚伯當見自己手下的二十餘名得意弟子,彈指之下就被對方擊倒,
心下大駭。然而,徒弟敗陣,師父也不好意思退縮,二人互視一眼,一使雷公轟,
一使大刀,一取上身,一取下盤,使出平生最厲害的招式,向楊孤鴻攻到!

  楊孤鴻長笑一聲,單腳踢飛司馬林的雷公轟,一隻肉掌牢牢地抓住姚伯當的
大刀。

  兩人攻擊的身子頓時被硬件生生地刹住了,隻得拼命地要撤回自家的兵器,
但二人使盡全力,竟也撤不回半分。

  楊孤鴻忽然一松手,兩人猝不及防,雙雙跌了個四腳朝天。

  房中三女見他們這般情形,個個樂意大笑起來。

  姚伯當與司馬林狼狽地站了起來,一時不知所措。

  楊孤鴻笑道:「小爺說了,不想弄髒這個地方,你們想要活命,就給我滾吧!」

  衆人見他果然并無意傷人,也深知遠非其敵手,便都在一下子溜了個精光。

  三女跑了出來,阿朱與阿碧雙雙上前挽住了楊孤鴻的手,歡喜地叫道:「孤
鴻,你好厲害啊!」

  王語嫣笑着問道:「楊公子,不知你剛才用的是什麽武功,小女讀遍百家武
學,實在是看不出公子的武功招式,不知公子可否見告/ 」楊孤鴻輕輕地将阿朱
與阿碧擁在懷裏,笑道:「王姑娘見笑了,在下根本就不會什麽招式,完全是随
意出手動腳,隻求将他們擊倒。」

  王語嫣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沉思着,良久才道:「莫非公子已經達到了無招
勝有招的武學巅峰?」

  楊孤鴻道:「王姑娘,你太看得起在下,在下根本不會什麽武功!」

  王語嫣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了,在她認爲,如果楊孤鴻還不算會武功,天下
還有誰會武功呢?她忽然覺得,她一直認爲武功高強的表哥慕容複,如果與楊孤
鴻比起來,那簡直有着天壤之别。難怪昨日在曼陀山莊,慕容複竟然連楊孤鴻一
招都接不下。

  這一瞬間,她原本很多很多美好的憧憬在慕容複身上的東西,都讓她自己覺
得是那麽地可笑和沒有意義。

  「我們在江上漂了一天,也累了,讓我給大家做幾道好菜,好好享受一下吧!」

  阿朱歡快地笑道走進了屋去。

  是夜,三人盡興地大喝了一場,楊孤鴻豈會喝得醉,倒是三女頻頻獻杯,倒
把自己喝醉了。楊孤鴻心中有鬼,所以想方設法地讓三女醉得人事不醒,這才将
三女分别送入房中睡下。

  對于阿朱阿碧,楊孤鴻知道隻要自己想要,她們是不會拒絕自己的,而王語
嫣如何,他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怎麽樣,今晚這個美人兒難逃他的手掌心。

  将阿朱與阿碧扶進房中睡下之後,他這才抱着王語嫣進了另一間房,當然,
他并不想在這種狀态之下占有王語嫣,待放下王語嫣之後,他暗施法力,将王語
嫣的酒力逼去了五分。

  王語嫣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楊孤鴻正在爲自己蓋被子,仍是羞得側過了
臉去,但口中還是道了一聲:「謝謝孤鴻大哥!」

  楊孤鴻聽她改口叫孤鴻大哥,不叫楊公子了,心中不由得一喜,問道:「王
姑娘,你沒事吧?」

  王語嫣緩緩轉過頭來,道:「我沒事。」

  楊孤鴻笑道:「你沒事就好了,那我去睡了。」

  他站起身來,腳下卻故意的個踉跄,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向床沿。

  王語嫣一慌,連忙伸手來扶他,但是,楊孤鴻那不受控制的上半身,還是壓
住了她,并且,他那厚實的雙唇正重重地印在了她的櫻唇之上。

  一瞬那間,兩人都神經質地睜大了眼睛。

  看多了電視劇,楊孤鴻這才發覺用那樣惡俗的方法來制造親密的機會,原來
竟是那麽簡單而有效的。

  裝着一時爬不起來的樣子,楊孤鴻的雙唇留戀地印在王語嫣的櫻唇之上,良
久良久。

  今天有點事,所以更新晚了,晚上還有一更!

  第078章輕擁語嫣訴衷腸,望江樓上遇喬峰王語嫣的初吻被自己奪得了,
楊孤鴻心中大悅。

  王語嫣不知該如何是好,感覺着楊孤鴻雙唇有一種奇特的熱力傳來,身體也
随之有了一種莫名的興奮,芳心更是在激烈地跳動着。她的雙手伸了出去,但卻
不知道該不該推開楊孤鴻,雙手停在了半空中,僵住了。

  楊孤鴻早覺察到了她的動作,幹脆開始吸吮起她的朱唇來。

  如果說剛才是意外,那麽現在卻是故意了。

  王語嫣意識到這一點,雙手終于用力地來推楊孤鴻了,但是爲時已晚,楊孤
鴻已經在用力地企圖撬開她的貝齒,她哪裏能推得動他半分。

  王語嫣閑時埋首書堆,當然也讀過那些記載男歡女愛之書,芳心也曾爲之所
動,而此刻似乎那一切都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她又是慌亂又是興奮。

  說良心話,像楊孤鴻這般俊美的男人,再加上他的武功學識,王語嫣早就芳
心暗動了,隻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又要做出端莊淑雅的樣子,是以不敢輕意向
楊孤鴻表露出愛慕之情。而此刻,這個俊美無雙的男子竟然在吻着自己,她還能
裝嗎,一雙小手去推了楊孤鴻幾下,表示一下女人的矜持之後,便情不自禁地迷
醉在了楊孤鴻的親吻當中。

  楊孤鴻感受着她手上的動作,知道她已然放棄了掙紮,而且,她的身子也沒
有發生強烈的扭動,足以說明她根本沒有真正要掙紮的意思。有了這個發現,楊
孤鴻便放肆地侵犯起她的朱唇來。

  王語嫣初時還死死咬住了牙齒,但不一會兒,便完全迷失在楊孤鴻的熱吻當
中,情不自禁地松開了牙關。

  楊孤鴻粗長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貪禁地糾纏起她的小香舌來。他的雙手,
也開始在她的腰身之上撫摸了起來,每一寸的探進,皆引起了王語嫣微微的顫抖。
而她的敏感,卻引起了他更大的興趣。他瘋狂地擄奪起她的雙唇,雙手也在沿着
她的開始慢慢移向那雙峰。

  王語嫣畢竟還是緊張的,伸手去阻攔他的進攻,但是,那樣的阻攔力量實在
太弱小了,楊孤鴻翻身上床,把王語嫣整個兒壓在了身下。

  他的吻,也從她的雙唇移到了她的粉頸之上。

  「孤鴻大哥,不……不要……」

  王語嫣終于可以說話了,急忙發出無力的請求。

  楊孤鴻哪裏會理會這些,雙手忽然一伸,牢牢地握住了王語嫣的雙峰,雖然
是隔着衣服,但是她依然敏感得呻吟了一下。

  「别……别這樣……孤鴻,我還沒準備好……你先别這樣,好……好嗎?」

  王語嫣無力地說道。但是那口氣,已經不再是反抗或者是拒絕,而是帶有一
種請求商量的味兒。

  楊孤鴻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心中狂喜之下,摟住她熱情地吻了一陣,這才放
開了她。

  兩人沒有說話,靜靜地相擁着躺在一起,王語嫣還有五分酒意,酒的熱力使
她心裏變得輕松數倍,也更有勇氣去做想做的事情。她心裏對楊孤鴻其實也是有
好感的,此刻與他同床共枕,又讓她輕輕摟在懷裏,也就沒有了那種矜持,嗅着
楊孤鴻那濃烈的男子氣息,心神迷醉之下,不由得輕輕地鑽入了他的懷抱。

  楊孤鴻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将臉埋在她的發絲之間,深深地嗅着。

  「孤鴻,你有了阿朱和阿碧,你以後會嫌棄我嗎?」

  王語嫣面對美麗的阿朱阿碧,内心還是有些不太自信。

  楊孤鴻聞言倒是滿心的歡喜,一個女人開始擔心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說明
她是真正用心了。

  「語嫣,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我怎麽會嫌棄你呢?」

  楊孤鴻這話到是發自内心的。

  王語嫣嬌軀卻是一陣微顫:「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麽美嗎?」

  楊孤鴻倒是有些奇怪了,問道:「怎麽,沒有人說過你很美的嗎?」

  王語嫣幽幽地道:「從來沒有!」

  「那你表哥……」

  「他隻會跟我談論武功,談論國家大事,從來不談别的!」

  楊孤鴻暗暗慶幸,如果這慕容複會談情,那麽現在這王語嫣就不是原裝貨了!

  「語嫣,你真的很美很美,其實第一眼看到你,我都不敢直視你,因爲你美
得令我不敢直視!」

  「真的嗎?」

  「真的!」

  「謝謝你!孤鴻大哥!」……

  說不盡的甜言蜜語,楊孤鴻把個王語嫣哄得是芳心如蜜,直恨不得讓他講個
三天六夜。

  望江樓上,兩個男子正在鬥着酒。

  一個男子是虬髯大漢,看起來極富北方男子的豪氣,正大碗大碗在仰脖,碗
到酒幹。

  那另一個男子去是個文弱書生,端着碗像吃毒藥一樣苦苦地灌着,另一隻手
卻背在身後,手指卻在滴淌着水液。

  原來這書生卻是從琴韻小築悄悄溜走了段譽,而那個虬髯大漢,竟是丐幫幫
主喬峰。這裏就不說他們是如何湊在一起鬥酒的了。

  且說望江樓下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圍在一起向這二人指指點點:「這二人
好生了得,都喝了六十大碗了,竟然還沒有醉,太厲害了……」

  「是啊是啊!簡直把酒當糖水喝了!」

  這時,一個人忽然高聲叫道:「我說二位,咱們直接用壇子灌豈不更痛快?」

  一條人影飄上了望江樓,落到了二人面前。

  虬髯大漢一看來人,哈哈大笑道:「楊兄弟,你來得好,來來,陪哥哥喝過
痛快!」

  段譽臉上一紅,抱拳道:「楊兄,是你啊?」

  這個卻是楊孤鴻。

  「哈哈哈……有酒喝的地方,怎麽能沒有我楊某人呢?」

  楊孤鴻笑道:「小二,去搬幾壇酒來!」

  喬峰笑道:「我說楊兄弟,哥哥我都快喝趴下了你才來,可有些不公平啊!」

  段譽早知楊孤鴻的能耐,見他也要鬥酒,心下早慌了,也附合着道:「對,
喬峰大哥說得有理!」

  楊孤鴻笑道:「無妨,兄弟我自罰兩壇,再與兩位鬥一鬥!」

  樓下圍觀的人失聲叫道:「我的媽呀!兩壇少說也有八十大碗,這人也在牛
叉了吧?」

  第079章美人毒計笑得逞,三女爲伴江湖遊那店小二依言搬上酒來,楊孤
鴻二話不說,拍開泥封,高舉酒壇,酒便傾洩而下。而楊孤鴻有如長鲸吸水,片
謹該之間已将滿滿的兩壇子灌入肚中。

  圍觀的人不由得拍掌大喝起來,此等海量,莫說他們沒見過,就是喬峰也自
歎弗如,段譽更是目瞪口呆。

  喬峰哈哈大笑道:「喬某自認爲是海量,沒料到今日才始知楊兄弟乃酒中之
神,我喬峰服了,來,我敬你三大碗!」

  楊孤鴻毫不推辭地道:「喬兄過獎了,不過,既是喬兄相敬,小弟樂意幹,
來,我們幹!」

  二人碗到酒空,連喝了三大碗。

  段譽苦着臉,強裝笑容,也舉碗叫道:「小弟也敬楊大哥三碗,以表欽佩之
情!」

  楊孤鴻雖然十分看不起此人,但在這種場面,他也就爽快地答應了:「好!
我們幹。」

  又是三大碗入肚。段譽雖然偷偷用六脈神劍逼出了水酒,但是依然不勝酒力
了,隻覺得有些頭暈腦脹,自知再喝,定然醉倒。

  喬峰大笑道:「在喝酒上,喬某自認從來沒有遇上對手,不過今日,喬某是
真的服了楊兄弟了,咱們不比了,喬某認輸,咱們比比腳力如何?」

  段譽一聽不用再喝酒了,心裏高興得跟什麽似的,當下也應道:「喬大哥好
主意,咱們就比比腳力!」

  他雖然見過楊孤鴻的身手,不過他還是自認爲自己的淩波微步不錯,全力施
爲之下,未必會輸給楊孤鴻。

  楊孤鴻微微一笑,道:「也好,素聞喬兄武功絕世,能有機會與喬兄比比腳
力,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喬峰笑道:「好!不過,兄弟身上可沒帶什麽錢,不知二位身上帶了銀兩沒
有,咱們先付酒錢吧!」

  段譽摸着頭笑了笑,道:「小弟隻帶了些碎銀,隻怕也不夠。」

  楊孤鴻二話不說,自懷中搗出一大錠銀子,往桌上一抛,笑道:「我看這十
兩銀子,隻多不少了!」

  「楊兄弟真是豪爽,喬某慚愧!」

  聲音未落,人早已出去,形如大鵬展翅。段譽見狀,生怕喬峰占了便宜,也
急忙施展淩波微步跟着掠了出去。

  楊孤鴻緩緩地自腰間取出玉笛,放至口中悠然自得地吹着,而腳下去有了動
作,學着段譽淩波微步的步法,潇灑自如地随在二人身後。

  喬峰與段譽見楊孤鴻竟然能一邊吹笛,一邊施展絕頂輕功跟上來,心中更是
驚訝,二人全力施力,放足狂奔。

  要說這喬峰的輕功,還真是不弱,起落之間,快愈閃電,隻是腳步頗爲沉重,
而段譽的淩波微步,卻顯得輕靈多了。

  再看楊孤鴻,壓根就如表演雜技一般,手中玉笛吹得聲傳千裏,腳下還輕飄
飄地,毫不費力,喬峰與段譽拼了老命也沒能将他甩掉半丈。而且二人心中雪亮,
倘若楊孤鴻有意要超越自己,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三人飛奔了一陣,喬峰忽然刹住了身子,段譽卻一時沒能控制,急刹之間,
差點沒撞到一棵大樹之上。

  楊孤鴻則幾乎在喬峰刹住身子的一瞬間,與喬峰并肩而立,将玉笛插回了腰
間。

  喬峰笑道:「喬某今天是徹底服了楊兄弟你了,段兄弟輕功也是高絕,兄弟
佩服!」

  楊孤鴻與段譽正想謙虛幾句,這時,但聽得前面林中傳來喧嘩之聲,喬峰道:
「走!咱們去看看!」

  三人入得林中,隻見林中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在争吵着什麽。

  楊孤鴻隻一眼,不由得一愣,隻見阿朱阿碧還有王語嫣,跟在一個中年大漢
的身後,竟然也在人群中。

  原來今日清晨,楊孤鴻故技重施,又留書不辭而别,隻想外出逍遙,哪料到
不到一天的時間,卻又在這裏相遇上了,也不知這三個小丫頭是怎麽跑出來的。

  阿朱和阿碧看到楊孤鴻,歡喜雀躍地飛奔了過來,左右将楊孤鴻給挽住了。

  「孤鴻,你想甩下我們不管,告訴你,沒門!」

  阿朱有點霸霸地說。

  阿碧卻紅着臉,癡癡地看着他笑。王語嫣想起昨夜之事,幹脆裝着對他毫不
在意,眼角卻老在偷偷地瞄他。

  楊孤鴻心中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這三個美人兒竟然還是會出來尋找自己,
憂的是,如果帶着三女遊蕩江湖,那就沒那麽逍遙自在了。

  再看場中之人,原來卻是丐幫衆長老率衆在此聚集,本是全冠清等人陰謀陷
害喬峰而聚衆于此的,哪料偏巧遇上也正要去丐幫的包不同和風波惡,于是衆人
打了一場。

  楊孤鴻才無意理會這些恩怨,他看過《天龍八部》當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康敏
對喬峰由愛生恨,繼而刻意毀掉他的一切。

  包不同與風波惡二人,與喬峰交手一陣,不敵,便即離去,之後便是全冠清
與康敏的陰謀得逞,指證出喬峰是契丹人,并迫使喬峰交出了幫主之位,憤而離
去。

  王語嫣三人與楊孤鴻避在一邊,冷眼旁觀,段譽一雙鼠目總在偷偷打量着王
語嫣,這令楊孤鴻十分來氣,但看王語嫣并未正眼看過段譽一眼,他也就無視段
譽的存在了。

  康敏等人計劃成功,康敏坐轎離去,而全冠清等人尚未來得及慶祝,哪料西
夏一品堂的赫連鐵樹率領葉二娘,南海鄂神及雲中鶴突然襲擊,并用悲酥清風将
丐幫一衆迷倒,盡數捉了去。

  楊孤鴻懶得理會這些不分黑白是非之人,也知道喬峰自會去相救。

  而西夏高手們見了楊孤鴻一行四人,想要上前擒拿,卻被葉二娘攔住了。這
三大惡人當然知道楊孤鴻這個小煞星的厲害,哪裏還敢輕捋虎須。

  楊孤鴻本欲前去會一會康敏這個淫娃的,但是有阿碧她們在,他也脫身不得,
隻好帶着三人一路遊玩,說要前往少林寺看看。

  三女本來是要随同包不同風波惡前去爲慕容複澄清不白之冤的,但這兩日與
楊孤鴻的相處之中,慕容複的人品武功氣量,完全被楊孤鴻給壓了下去,所以三
人心中對慕容複的形象是一落千丈。再者也知道丐幫這麽一鬧,慕容複也沒有事
了,于是便決心跟定楊孤鴻在江湖上暢遊一番。

  第080章野地磨坊野男女,幹草鋪上滿風情四人一路行來,卻不料天忽降
大雨,四人一時尋不着避雨之處,皆被淋成了落湯雞。楊孤鴻是無所謂,可是三
女的衣裙濕透之後,緊緊地貼着嬌軀,将全身上下的玲珑曲線顯勾勒了出來,楊
孤鴻放肆地将狼狼的目光往三女身上打量着,真羞得三女一個個粉面通紅。

  行了一陣,忽見路旁出現一家磨坊,三女頓時歡呼起來,也不待楊孤鴻表态,
三人便一蹦一跳地朝磨房跑去。

  楊孤鴻跟進了磨房,并沒有看見磨坊的主人,而三女則不管那麽多,拿了柴
草,便去生火烤衣了。

  楊孤鴻暗運真氣,片刻之間,全身冒出一片白霧,而衣物早已幹潔了。

  看着三女圍着火堆的狼狽樣,又覺得十分有趣,不由得走近阿朱,笑道:
「我來幫你烤衣服吧!」

  說着便去替阿朱解外衣,阿朱倒是很大方地沒有反對,而阿碧和王語嫣卻别
過臉去抿嘴偷笑了。

  有楊孤鴻在,王語嫣和阿碧怎麽也不好意思脫下外衣來烘烤。

  楊孤鴻狼狼地威脅道:「語嫣阿碧,你們要是不脫外衣來烤,等下我就動手
幫你們脫了啊!」

  王語嫣與阿碧一聽,直羞得低頭不語,阿朱掐了他一下,笑罵道:「你君子
一點好不好?看你把她們吓着了!」

  楊孤鴻立馬裝出乖孩子的樣子來,應道:「好吧,可是我好擔心兩位妹子着
涼啊!」

  阿碧忽然驚叫一聲,而嬌軀已然被楊孤鴻抱入了懷裏。

  不去理會阿碧那火燒雲一樣的俏臉,楊孤鴻把她當成不聽話的小女孩一樣,
硬去脫去了她的外衣,阿碧羞得鑽入他的懷中深處,将臉深深埋在他的懷裏,楊
孤鴻卻泰然自若地拿着她的處衣烘烤起來。

  阿朱知道阿碧也早已心許楊孤鴻,也沒覺得有什麽,而王語嫣見楊孤漚如此
大膽,雖然也明知他與二女有情感在先,然而心裏卻還是有些不快。

  楊孤鴻何嘗看不出來,他目的之一就是爲了讓王語嫣心中産生醋意,這樣子
更能令她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摟着阿碧烤了一陣,楊孤鴻又暗運真氣,片刻之間将阿碧的外衣弄幹了,給
阿碧披在了身上,這才放開了懷裏的阿碧。

  阿碧臉皮實在薄得可以,一離開楊孤鴻的懷抱,便羞得躲入了阿朱的懷裏,
把臉藏着,說什麽也不敢露出來。

  王語嫣偷眼看到楊孤鴻有挪近她的趨勢,心中狂跳着,不知他又會做出什麽
令自己難堪的事來。

  楊孤鴻膽大包天,心知與三女的關系遲早都得明朗化,也懶得日後再向阿朱
與阿碧解釋,一雙大手一伸,輕若無物地就将王語嫣托了起來,再一把攬進懷裏。

  王語嫣輕哼一聲,一雙小手慌亂地去推楊孤鴻,但一觸到他的身體上,感覺
就如推一座山一般,對方毫不爲所動。

  這了将來與衆女相處時,不緻于老是如此遮遮掩掩的,他決定要先清除之些
病因,于是一把捧過王語嫣的臉來,野性十足地就去侵犯她的芳唇。

  阿朱看着偷笑,而阿碧卻根本就不敢去看楊孤鴻在使什麽壞。王語嫣向來自
恃端莊,沒料到被楊孤鴻如此玩弄于懷中,還是當着兩個人的面,一時之間心中
極是不快,但苦于無法掙脫楊孤鴻的懷抱,在被他撬開牙關之後,也算是明白一
切的反抗都是陡勞,索性閉上雙目,任憑楊孤鴻肆意而爲了。

  忽聞得身後草垛後有一陣異響,楊孤鴻喝道:「是誰?」

  三女這時也察覺到了異樣,紛紛看着草垛後面。

  這時,草垛之後緩緩地站起兩個人來,一男一女,皆是衣衫不整,想必剛才
是正在偷情。看那女子的容貌,倒也長得極是标緻,而在那淩亂的發絲之下的俏
臉,更令男人有一種的感覺。

  「你們是這裏的主人吧?」

  楊孤鴻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那男人向着他點了點頭,道:「正是!」

  阿朱咯咯一笑,道:「那我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吧!」

  王語嫣與阿碧聞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楊孤鴻也覺得阿朱這小妮子
這句話說得太逗了,不由得狼狼地盯了她一眼,阿朱輕咬朱唇,暗送了一個秋波。

  如果不是有四個人在旁邊,楊孤鴻估計自己鐵定會馬上将阿朱撲倒。

  那對男女這時已經穿好了衣服,雙雙走了出來。

  男人道:「你們遠來是客,這樣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東西來,如果諸位
不嫌棄,可以在我這小磨坊當中将就一晚。」

  阿朱道:「如此,就麻煩大哥大姐了!」

  那少婦俏臉一紅,客氣了一聲,轉身上了二樓去了。男人跟了上去,不一會
兒,就端了一大盤饅頭下來,笑道:「兄弟家處荒野,實在沒有什麽好東西招待
諸位,隻好委屈四位客人了!」

  楊孤鴻道:「多謝大哥,我們來此相擾,已甚感不安,還蒙受款待,實在感
激之極!」

  男人憨厚地笑了笑道:「諸位不覺委屈就好,隻是兄弟這小屋實在沒有多餘
的床鋪,隻能請四位在樓下烤一夜的火了!」

  阿朱接道:「無妨,能借貴處避一夜的雨,心中萬分感激了!」

  男人滿心歡喜,笑道:「那麽諸位請慢用了!」

  楊孤鴻點了點頭:「大哥請便吧,不用爲我等心了。」

  男人這才轉身上樓去了。

  是夜,四人兼已困倦了,阿碧拿了幹草打了地鋪,再加了些柴禾,三人見她
并沒有鋪上兩鋪,會其意,知道四人今夜将來擠在一起共眠。

  楊孤鴻心中可是充滿了期待,和三位美人兒躺在一起的感覺會是什麽呢,他
真恨不得馬上……

  阿朱對楊孤鴻是完全不避嫌的,更是大膽地直接與楊孤鴻摟抱在一起躺下了。
阿碧極是害羞,與王語嫣推讓了半天,最終王語嫣推辭不過,隻得挨着楊孤鴻躺
下。楊孤鴻本可以躺在最外面的,但是他哪肯這麽幹,硬是側身将阿朱摟在了外
面,這樣一來,阿碧和王語嫣兩人有一個必得與自己貼身而眠。

  第081章夜半聽雨動情懷,波濤暗湧急勒馬緊挨着楊孤鴻的王語嫣,雖然
很是緊張,但畢竟已經與楊孤鴻有過了親熱,因此一會兒也便安安心心地睡去了。
一天的奔波下來,三女都累了,阿碧有王語嫣隔着楊孤鴻,小丫頭便啥也不用擔
心地放心大睡。

  阿朱卻沒有那乖,便楊孤鴻抱着的感覺實在令她又是興奮又是幸福,一顆芳
心喜得怦怦真跳,哪裏睡得着。

  楊孤鴻自然也睡不着,溫玉在懷,幽香入鼻,他沉醉不已,很不老實地熱了
起來,某物亦高高興興地擡了頭。

  楊孤鴻狂汗,正要轉身,阿朱卻但手拉他回去。

  沒辦法,隻好一手掩住龍槍,一邊小心地貼着她裝睡。

  王語嫣睡得正香,她雙手抱在胸前,在楊孤鴻轉身時也沒有驚醒過來,可見
她之前精神有多麽的疲倦。阿朱示意楊孤鴻睡在中間,又借他的幫助,攀上來,
睡得最裏面。一開始她想抱着楊孤鴻睡,可是剛抱過來,就碰到他那火熱的昂揚
之物,趕緊轉身,背向楊孤鴻,似乎很緊張。

  楊孤鴻最難受,他不敢轉身靠向王語嫣,也不能背向她,因爲阿朱的裙子很
薄很薄,萬一不小心直搗黃龍,那就糟糕了,隻好僵硬地平躺。

  「晚安!」

  阿朱将身體稍稍挨近楊孤鴻,感到他的體溫陣陣熏人,心中一喜,羞澀大減,
轉回頭親了楊孤鴻的嘴唇一下,歡快地輕說句晚安,再美滋滋地睡下。

  「……」

  楊孤鴻感到她的小嘴除了特别的香甜柔暖之外,還有一股奶味,心跳又加速
了十幾下。

  迷迷糊糊當中,楊孤鴻看見了巫行雲,看見了那美麗的四大護法,與及梅蘭
菊竹四劍,他一個接着一個地親吻着她們,忽然醒來,發現自己做了一個春夢。

  正準備繼續做夢,并把這春夢續上,非要摸到秋霞那36d的驕傲不可,忽
然覺得手中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的手,正握住某肉乎乎的東東?

  楊孤鴻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了,他發現自己正側身抱着阿朱,左手臂被她枕
着,右手正探進她襯衫之内,握住她的香滑酥峰,那種手感,真是有說不出的美
妙感覺……這還不算,他還發現自己的昂揚龍槍,正頂在她的豐臀之上,頓時一
驚非小!如果讓阿朱發現自己這個舉動,說不定還會以爲自己……楊孤鴻正準備
轉身,恢複平躺,不料他剛才大手下意識的一握,弄醒了阿朱。

  「嗯?」

  阿朱身體一震,自熟睡中醒來,發現有人握住自己的右峰,差點沒有驚叫起
來。

  最後發現抱着自己的人是楊孤鴻,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又扭頭回來看看他,
雖然黑暗中看不清,也覺得滿心歡喜,悄然無聲地偷吻了他一下。

  楊孤鴻看她沒有怪責自己,也沒有拉開自己握住她酥峰的大手,決定繼續裝
睡。

  一是沒有那麽尴尬;二是也舍不得放手,反正她不反對,自己就多握一會兒
好了。

  楊孤鴻打定了吃阿朱豆腐的心态,裝睡不收回那隻壞手,阿朱也不拉開,隻
是伸回小手,碰了碰楊孤鴻的昂揚龍槍,又輕輕地挪了挪她的香臀,楊孤鴻估計
她讓自己頂得很難受誰不料,她那隻小手并沒有收回去,而是大膽地握住了熾熱
的龍槍,極輕極輕地撫摸了一下,仿佛在感應它的樣子……

  楊孤鴻讓她弄得氣血沸騰,偏偏又不敢動亂和阻止,深怕她察覺自己是清醒
的。

  阿朱很好奇地摸了一會兒,又扭頭回來,輕吻着楊孤鴻,同時判斷他是否清
醒,用小舌頭輕舔了楊孤鴻的嘴唇好幾下,看他都沒有反應,又帶點激動地扭頭
回去,做了下一個讓楊孤鴻驚愕的動作……楊孤鴻心想,這,難道自己,真的要
在阿朱的身上那個嗎?

  他當然是渴望和她的,可是……

  王語嫣就在身邊,完蛋了!

  如果讓她驚醒,看見,那自己丢人就丢大了!

  早知道剛才就不要裝睡,不占她的便宜,現在引發了阿朱的情欲,自己難道
要在王語嫣的面前與阿朱偷情,要在她面前表演活春宮嗎?

  阿朱微微起身,楊孤鴻很擔心她會替自己進行『咬』的舉動。這個舉動差點
沒有吓得楊孤鴻心跳停止,因爲王語嫣就睡在身邊,稍有動靜就會醒,如果讓她
睜眼看見阿朱吮吸着自己龍槍這一幕活春宮,不知會有什麽反應。

  估計自己之前表現出來的好形象,馬上就毀了……

  誰不知,阿朱沒有去吮吸楊孤鴻的龍槍,她隻是稍稍起來挪動體,又側身躺
下。

  似乎是楊孤鴻的龍槍頂得她後臀太難受,她才稍稍躺上一些,躲開了那火熱
的昂揚之物。楊孤鴻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事情并沒有跟自己想像那樣發
展,沒有一發而不可收拾。

  阿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楊孤鴻,軟綿如玉。

  楊孤鴻甚至能感覺她那香臀在衣衫中露出來,緊貼在自己,溫暖柔滑,那種
感覺真是難以形容,有一種特殊的軟綿肉感,那與世間任何一種觸感皆不相同,
極具神秘,又令人激動因爲美人半擁,香玉滿懷,楊孤鴻自然是沖動無比,相信
如果沒有王語嫣和阿碧睡在背後,他早将阿朱推倒了。

  好幾次,楊孤鴻想伸手探下去,握住她的香臀心中很想分開她地腿。

  但是經過一番意志地激烈鬥争。楊孤鴻還是決定找機會把握住她美峰地大手
收回去。恢複正躺。等她們兩個睡着之後。再起來。穿回。再這樣下去。真是太
危險了!偏偏這種危險。是自己心中期待地。是自己完全不能拒絕地……剛才阿
朱如果要替自己口交。那麽自己會不會阻止她呢?楊孤鴻好幾次問問心底。答案
竟然是否定。

  再不收手。就忍不住了!

  楊孤鴻摟着個美人睡。要是能夠一直忍耐不幹點什麽。那根本不可能!

  這邊。楊孤鴻地手還沒有收回去。阿朱地小手又探過來了。她輕輕撫摸一下
龍槍。又緩緩地兩下。然後右腿微微張開了。香臀無聲地向後擡了擡。她地手帶
點力量地把楊孤鴻火熱地昂揚之物壓下去……

  難道她忍不住想跟自己做愛了?

  楊孤鴻心神劇震,天哪,這阿朱春心已動,看來真的得在這裏愉情了,這種
刺激收他如何抵擋得住?

  外面除了雨滴聲,一片寂靜,隻有阿朱極輕微的喘息,在這種四人同眠的情
況下,偷情顯得特别刺激。

  楊孤鴻覺得自己的意志力迅速消減,估計不用多久,就會變成不受控制的負
數。

  就在這時,磨坊旁邊的那個小水池傳來『咚』一聲的輕響。

  也許是魚兒躍出了水面,僅是極輕微的動靜,卻吓得阿朱身體猛烈一震,她
急急地把楊孤鴻的大手自胸口拉開,又張開腿,把那熾熱憤怒的龍槍釋放出來,
整個人都像逃似的,遠離楊孤鴻十幾厘米縮躺好。過了好久,才稍稍擡頭,看看
王語嫣和楊孤鴻有沒有被驚醒觀察了好半天,沒有發現異常,才可愛地拍拍胸口,
松下心頭大石,再悄悄地躺下。

  她轉身過來,面對楊孤鴻,稍稍靠近些,卻再也不敢觸碰楊孤鴻的身體了…


  楊孤鴻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慶幸,矛盾無比。

  失望的是,香豔的偷情終于結束,被一條魚破壞了好事;慶幸的是自己沒有
在王語嫣和阿碧面前跟阿朱交歡,她們還在熟睡,沒有醒來,沒有讓她們看見,
沒有影響自己在她們心中的形象帶着這一種複雜的心情,楊孤鴻胡思亂想一陣,
又睡了過去。

  夜半,雨收。

  樹枝之上,滴滴答答地響着雨滴,更增一片甯靜。

  蓦地,人影一閃,任空而現,默立于磨坊之頂,手中寒光陡現,顯是利刃已
出。

  嗖!嗖嗖嗖嗖……

  又是幾條人影疾射而至,縱縱落于磨房門前。

  房頂那人影緩緩地一揮手,門前數人分不同的方向同時射入磨坊,去勢如電。

  哧哧哧……

  房頂上的人影尚還來得及做下一步的行動,那幾條人影又沿着射入的路線返
射而已,幾時同時遠遠地掉落于地,再不聞得有絲毫聲音,連他們的慘叫聲都沒
有,顯然啞已然被封了。

  這房頂之人面罩黑布,但雙目卻在這一瞬間暴睜,雙腿一曲,急急向外彈去。
其輕功之高,屬實罕見。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朋友,既然來了,爲何不進房中一述,這麽急着
離開,實在不太夠意思啊!」

  黑影略一回頭,便見一個白衣人飄然而至,已到了他身畔。

  黑影大驚,幾個縱躍飛出數十丈,拼命逃竄。

  「哼!你還想走嗎?」

  眼前白影一現,來者早截在了前面。

  黑影險些撞入他的懷裏,情急這下,手中利劍刺出,銳嘯之聲暴起。

  白影待劍尖堪堪刺到身一,才巧妙之極地一側,劍刃擦身而過。

  一劍刺空,劍身一顫,一片寒光乍現,攔腰一式橫掃千軍。

  白影倏地一個倒翻,頭下腳上之際,右手探出,牢牢抓住了劍身。

  寒光立消,黑影大驚,急忙用力奪劍。

  白影雙腳着地,冷笑一聲,手腕猛地一轉,利劍頓時讓他扭得彎曲變形,再
一拉一甩,殘劍高高飛了出去。

  黑影隻覺得虎口震裂,驚呼一聲,暴退數步,呆立于地。

  「楊孤鴻,算你狠,我認裁了!」

  黑影恨恨地說道。

  楊孤鴻淡然一笑,如電的雙眼冷冷地盯在黑衣人臉上:「你是要我幫你取下
面罩呢,還是你自己動手?」

  黑影自忖絕對逃不過楊孤鴻的輕功,不由仰天一歎,伸手緩緩摘下了面罩。

  楊孤鴻一看那張臉,譏諷地笑道:「慕容複,我早就猜到是你了,枉你常以
恢複大燕爲己任,本當是大男人一個,誰料竟然幹起偷襲的勾當來了。」

  慕容複垂頭道:「楊孤鴻,廢話少說,我今天落入你的手中,要殺要剮,悉
聽尊便!」

  楊孤鴻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飄然而去:「慕容複,我要殺你,就如同捏死
一隻螞蟻一般容易,以後别再我讓碰見你,省得老子心煩,一掌就劈了你!」

  聲落,人已不見。

  慕容複跌坐在地,半晌之後,才發了瘋一般地狂吼了起來。

  第082章玉女妙手易俠容,鐵甲軍中傲群雄且說王語嫣與阿朱阿碧三人當
夜絲毫不知有人偷襲磨坊,直到次日醒來,出來大門,看到幾具屍體,這才問起
楊孤鴻發生了什麽事。

  楊孤鴻當然願意全盤托出,三女聽說竟是慕容複所爲,心中對慕容複都增添
了幾分反感。

  「現在,我們去少林寺吧!」

  楊孤鴻自外面牽來幾匹馬,想必是昨夜偷襲他們的人的坐騎。

  王語嫣道:「孤鴻大哥,你去哪我們當然去哪。」

  阿朱與阿碧心下雪亮,知道這個大小姐也同樣戀上了楊孤鴻,兩人到也沒有
什麽醋意,隻是偷偷地對視一眼,神秘地笑着。

  四人上馬,疾馳了幾個時辰,三女都有些乏了,看看離少林寺也不遠了,楊
孤鴻便叫了三女下馬休息。

  哪料這時,忽見兩個和尚哭哭涕涕而來,阿朱叫住了他們,問道:「兩位師
父,是誰欺負你們了?」

  那兩個小和尚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應道:「我們寺裏來了許多西複人,殺了
我們師父,還把我們趕出來了!」

  阿朱一怔,問道:「那你們的寺院在哪裏呢?」

  一個小和尚側身一指,道:「我們天甯寺,就在那邊!」

  阿朱輕歎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還是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要是
被那些西複人抓住你們的話,他們會殺了你們的。」

  兩個小和尚一聽,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說,便放足狂奔而去。

  楊孤鴻道:「看起來丐幫的人,都被關在了天甯寺了,既然還是讓我們碰上
了,不如我們就去救救他們吧!」

  阿碧道:「丐幫那些人不識好歹,誇喬幫主對他們那麽好,他們竟然那樣裁
害于他,救也白救!」

  阿朱瞪了她一眼,道:「丐幫的人也隻是受了全冠清等人的蒙騙,遲早都會
明白喬峰的。」

  阿碧哼了一聲:「我最看不慣這些人了,平日裏得到人家多少恩惠,但幾句
謠言便弄得他們是非不分,我看這種人,死了更好……」

  楊孤鴻截住話題道:「兩位妹妹别争了,救救他們,也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就當我送給喬峰一份禮吧!」

  阿朱道:「孤鴻大哥說得極是,怎麽說喬幫主也是位頂天立天的真英雄,值
得我們一交。」

  楊孤鴻道:「可是,我們應該怎麽才能讓丐幫的人把這份救命之恩算到喬峰
身上呢?」

  阿朱得意地一笑,道:「孤鴻,這個包在我身上,你忘了我會易容術嗎?我
把你化妝成喬峰,這樣不就行了?」

  楊孤鴻聽得大樂,一把摟過阿朱,在她的臉上啵地親了一下,笑道:「朱妹
的主意實在太棒了!」

  阿朱無所謂,隻是心裏甜甜的,而阿碧與王語嫣見了兩人的親昵動作,卻羞
得别過了臉去。

  那咱們這就去易容化妝,楊鴻一把拉住阿朱的手,又轉頭對阿碧和王語嫣道:
「兩位妹妹,你們在附近尋個隐蔽的地方藏身,等我們回來好嗎?」

  阿碧與王語嫣齊聲道:「孤鴻大哥盡管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楊孤鴻牽過兩匹馬來,與阿朱各跨上了一騎,拍馬飛馳而去。

  途中,兩人經過一個小小的市集,阿朱在市集采購一些化妝品,再與楊孤鴻
尋了間小店,便動手幫楊孤鴻易容改妝起來。

  一番手腳下來,易容完畢,阿朱笑盈盈地拿過鏡子來,楊孤鴻往鏡中一看,
自己也不由得大爲吃驚,鏡中的自己,早已變了喬峰模樣,簡直是惟妙惟肖,絲
豪也看不出破綻來。

  「朱妹,你的易容術真是高明,太妙了!」

  楊孤鴻說罷就将阿朱一把摟了過來,伸脖就要往她的粉臉上親去。

  阿朱急忙伸手擋住了他的雙唇,笑道:「你現在可是喬峰,你要讓你的老婆
被别人親嗎?」

  楊孤鴻一樂,大笑道:「你剛才說什麽?你承認是我老婆了?」

  阿朱也沒料到自己一下子說露了嘴,不由得俏臉一紅。

  楊孤鴻看着心蕩,不由得緊緊地将她摟在了懷裏,兩人都不說話了,默默地
享受着那種靜谧的幸福。

  良久,阿朱才動了動,說道:「咱們還是趕去天甯寺救人吧!遲則生變!」

  楊孤鴻隻得放開她,站起身來道:「好,我們這就去。」

  無錫,天甯寺,寺内外一片靜寂,但是卻擠滿了人,寺門之外,八位西夏軍
士持刀守衛着,鐵甲之中,透出無窮的霸氣。

  蓦地,兩騎快馬如飛而來,馬背之上,一個是高大雄壯蛋髯大漢,一個卻是
個美若天仙的少女。

  八名鐵甲軍士見狀,齊齊撥出腰刀,喝叱一聲圍了上來:「什麽人,站住!」

  那兩人雙雙跳下馬上,那虬髯大漢高聲叫道:「去通報你們家将軍,就說丐
幫的喬峰前來拜會赫連鐵樹大将軍!」

  八名軍士聞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其中爲首的一人驚呼道:「你倆你就是中
原赫赫有名的喬峰?丐幫的幫主北喬峰?」

  這人自然便是楊孤鴻假扮的,楊孤鴻傲然一笑,道:「正是!你們不是一直
在找我嗎?我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還不快去通報!」

  那爲首之人慌忙向寺内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赫連鐵樹在南海鄂神,雲中鶴及葉二娘的随同之下,威風八面地
走将了出來。

  郝連鐵樹全身鐵甲,腰配大刀,果然有着大将軍的霸氣。隻見他緩緩地踱了
出來,沉聲道:「所謂北喬峰,南慕容,今天能夠見到當今中原武林最有名北喬
峰,不枉我此行啊!哈哈哈哈……二位請!」

  伸手做出請的架勢來。

  楊孤鴻一把拉住阿朱的手,淡然一笑,道:「我們走!」

  兩人昂首從衆軍士當中走了進去。

  赫連鐵樹冷笑着跟了進去。

  到了大廳之内,郝連鐵樹自己到中央的上首坐了,這才招手請楊孤鴻和阿朱
坐下下方。

  南海惡神一雙眼睛滴溜溜直在楊孤鴻的身上打轉,他當然知道喬峰的厲害,
但是他就是不服,還是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而雲中鶴卻将一雙色眼死死地盯在
阿朱的身上,楊孤鴻見了,心中頓感心惱,打定主意等下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第083章紅顔相伴入敵陣,策馬奔騰香滿懷郝連鐵樹環掃了一眼,笑道:
「素聞喬峰喬幫主武功蓋世,不知是否肯露兩手讓大家開開眼界?」

  楊孤鴻嘿嘿笑了幾下,道:「但是不知在場了哪位英雄願意賜教的?」

  南海鳄神早就按耐不住了,一個縱步跳上前來,哇哇亂叫道:「喬峰,讓我
嶽老二來領教你的高招!」

  楊孤鴻大笑着搖頭道:「嶽老三,你還不夠分量,就是你們四大惡人一擁而
上,我都還覺得不爽,更何況你一個嶽老三,差得太遠了!」

  南海鳄神氣得直跺腳,不管不顧地取出鳄魚剪,氣勢洶洶地就往楊孤鴻脖子
剪去。

  楊孤鴻有意人震攝全場,當下氣運一臂,迎着鳄魚剪刀猛然間拍出數掌,隻
聽得铛铛地幾聲向,鳄魚剪刀斷爲幾截,南海鳄神甩手腕,驚呼着倒縱了回去。

  葉二娘與雲中鶴吃南海鳄神吃虧,但深知喬峰的本事,所以竟也不敢上前來
進攻。

  楊孤鴻見再無人敢上前來比試,這才笑道:「聽說大将軍派了數名高手,以
上乘的武功擒住了我們丐幫的幾位兄弟,還請大将軍看在我喬某的面子上,把他
們給放了。」

  郝連鐵樹哈哈一陣幹笑,道:「不錯,我是抓了幾個叫化子,不過,喬幫主,
單憑你幾句話就想将人帶走,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楊孤鴻淡然笑道:「怎麽?你們想一擁而上嗎?」

  赫連鐵樹冷笑道:「我們可是軍人,不是江湖好漢!」

  衆人高聲喝道:「對,我們是軍人!」

  楊孤鴻知道不動手将這些人治服是不可能的了,當下狂笑道,也好,就讓你
們見識見識爺爺的厲害。

  身形忽然一動,瞬間,但見他化身爲滿大廳的人影,衆軍士來不及反應,隻
有三大惡人連連大喝了幾聲,但片刻之間,便沒有了聲響。

  哈哈哈……

  隻聽見楊孤鴻幾聲大笑,滿廳的人影疾奔如電,令人看得暈頭轉向。

  随着楊孤鴻最後一聲長笑,人影消去,他已飄然站到了阿朱身邊,而滿廳的
軍士,加上三大惡人,皆已被他點了道,動彈不得了。

  楊孤鴻一拉阿朱的手,笑道:「将軍,這回我們可以把人帶走了吧?」

  赫連鐵皮樹喝道:「喬峰,你快放開我,否則等我回西夏,一定連大軍踏平
你們中原!」

  楊孤鴻冷笑道:「我現在要要你的狗,簡直易如反掌,可笑你還在這裏吓唬
人,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他伸手去赫連鐵樹的懷裏一摸,摸出一個小瓶,翻面一看,上面果然标示着
是悲酥清風的解藥。

  阿朱喜道:「我們走,去後廳救人去!」

  楊孤鴻應了一聲,牽住阿朱的手往後廳就奔去。

  一進後廳,果然看到丐幫的長老和弟子們橫七豎八地或躺或坐在廳中,陣容
甚是狼狽。

  看見楊孤鴻和阿朱進來,丐幫衆弟子大喜,紛紛叫道:「幫主,救我們啊,
快救救我們吧!」

  阿朱自楊孤鴻手中接過解藥,撥開了瓶塞,立時便有一陣奇臭難當的怪味充
盈了全廳。阿朱将小瓶子一一放到丐幫長老和弟子們鼻下,衆人一聞之下,個個
都不由皺眉,但是卻很快便能動彈了。

  四大長老一齊行了過來,向着楊孤鴻行禮道:「多謝喬幫主相救,多謝啊!」

  全冠清卻冷哼一聲,自行避過一邊去了。

  阿朱見此人謀害喬峰在前,現在得蒙人家搭救了,非但不表示半分感激,還
仇意相向。

  楊孤鴻淡淡一笑,道:「萬請諸位别再叫我什麽幫主了,我實在當不起!」

  衆人眼見前番才喬峰逼出丐幫,而今人家卻反過來相救,皆感慚愧,也有許
多有點俠義心腸的人,看着喬峰搖頭歎息。

  楊孤鴻心中對喬峰的命運也是極爲同情的,故而看到類似于全冠清的丐幫中
人,暗暗替喬峰不值。

  他也懶得再答禮這些人,他肯假扮喬峰相救這些人,也隻是想讓這些人慚愧
一下而已。

  「阿朱,我們走吧!」

  楊孤鴻牽過阿朱的手來,大步便往外走去。

  「站住!」

  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

  楊孤鴻回過頭來,隻是那位白發蒼蒼的徐長老正怒目相向:「喬峰,你得把
打狗棒留下!」

  楊孤鴻心中氣極,冷笑道:「徐長老,虧你還混迹江湖一生,我喬某之前在
杏林之中已然把打狗棒當衆還給了你,此番更是将你們自西夏一品堂高手手中救
出,難道我還貪圖你們丐幫的打狗棒不行?再者,我現在已經不是丐幫的人,還
要一根打狗棒做什麽?」

  徐長老哼了一聲:「喬峰,你休得狡辯,我們被西夏人所擒,打狗棒也已落
入了他們之手,你既然放倒了西夏人,怎麽會沒拿到打狗棒?」

  楊孤鴻最是看不慣武林當中的這類人,一切都想當然,當下怒道:「笑話!
你把我喬峰當成了何許人?我連幫主之位都可以拱手讓出,區區一根打狗棒,莫
非我還貪戀不成?你也太小看喬某了!告辭!」

  拉住阿朱的手,憤然而去!

  出得寺來,兩人跳上馬,拍馬疾馳起來。

  「武林中人也實在太不講理了!真是豈有此理!」

  楊孤鴻心中難平,邊走邊埋怨着。

  阿朱笑着勸道:「孤鴻大哥,何必與他們計較呢,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喬峰。」

  楊孤鴻長歎一聲,道:「這個世間的人就是喜歡猜忌,讒言于後深信不疑,
大義于前卻視而不見。」

  阿朱道:「算了算了,是非自有公論,他們遲早有一天會發覺慚對喬幫主的!」

  楊孤鴻還是生了一陣子悶氣,忽然跳到阿朱的馬背,摟住阿朱,共坐一騎。
阿朱倒是絲毫也沒有故作扭妮之态,很是自然地靠在了他的懷裏。

  紅顔作伴,策馬奔騰,何等逍遙自在。楊孤鴻一時間不由沉醉于其中。

  馬蹄翻飛,身畔草木飛掠而過,臉上,阿朱的青絲拂着他,又香又癢。

  楊孤鴻情不自禁地在阿朱那雪白的玉頸之上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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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1:56     標題: 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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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4章駿馬長嘶佳人笑,孤月窺出滿林春

  阿朱隻覺得一陣奇癢伴着絲絲溫熱,瞬間傳遍了全身,在馬匹的起伏之中,
她更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小臀部之處有某種硬物頂着自己,她差點兒連魂兒都被
頂飛了。

  楊孤鴻在她的玉頸上親吻了一陣,也感覺到自己之下的不老實,但是他頂在
阿朱的香臀之上,正中那股溝,隻覺得舒暢無比,不由得牢牢地摟抱住她,更加
用力地頂了上去,同時,雙手也開始在阿朱的酥胸之上肆虐起來。

  阿朱輕輕地呻吟了幾聲,終于轉過了臉來,她的手剛剛反勾住他的脖子,楊
孤鴻便貪婪地吻住她的櫻唇。

  甜蜜襲來,心中幸福大起。

  阿朱知道是他愛使壞,雙手勾起他的頭頸,熱情地回應他的火吻,再等她神
智稍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讓他抱到了他的雙腿之上。

  此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天上月兒彎彎,星星點點,夜空格外清爽,輕風
吹來,溫柔之中帶大自然的清新。山下景象萬家燈火,盡在眼前,一覽無遺……

  「可惜,今晚不是十五,月亮不夠圓!」

  楊孤鴻微微感到遺憾。

  「不,這是最美麗的夜晚!」

  阿朱美眸情動,深坐在他的懷中,玉臂柔荑扳住他的頭頸,與他緊緊相擁,
櫻紅玉唇爲他奉上,傾情甜吻不止:「我好高興,孤鴻,我愛你……」

  楊孤鴻一把勒住了奔跑中的駿馬,随着馬兒的一聲長嘶,他早已抱着阿朱飛
掠入道旁的林中……

  天上月兒彎彎月如鈎,林中一堆火慢慢地燃燒了起來。

  清風徐來。在情侶的親細語下。夜晚變的無比的溫柔,楊孤鴻早就想找機會
單獨與阿朱可碧語嫣三人之中的一個相處了,現在就是機會,雖然晚歸一些阿碧
與王語嫣會擔心,但是這機會難逢,他才舍不得放棄。

  香吻貼面細語。今晚的阿朱。多纏綿。嬌顔如嫣。美麗就似仙子自天上飛降


  「孤鴻,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她回憶起前面的事情來了,想到自己第一次見楊孤鴻是一身老婆子的打扮,
心中不由好笑。

  楊孤鴻早恢複也自己的容貌:「我記得,沒想到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扮起老頭子老婆婆來竟然那麽像,連鸠摩智都差點被你蒙過去了。」

  楊孤鴻笑了笑。

  「我還懷念你在水中吻我的情景,那可是人家的初吻!」

  阿朱說到這裏也不由得臉泛出紅暈來了。

  「傻丫頭!」

  楊孤鴻憐愛地輕吻她。

  「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遇上你。」

  阿朱眼圈微紅。星淚沾在長睫上。帶點激動地顫聲道:「在江中你救了我開
始。你知道嗎?我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氣。決定要把握住那一個機會不論如何不
能讓你在身邊溜走。就怕你看不起我隻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侍女。」

  楊孤鴻伸出二指輕輕地抵在阿朱的唇上:「傻丫頭,人生來就是平等的,人
家可以把你當侍女使喚,你心裏可不能把自己當成侍女,知道嗎?」

  楊孤鴻溫柔地吻去阿朱的星淚。

  「現在一切都好轉了,我很高興,也很知足,這樣地生活,是我一輩子都夢
想不到的幸福生活。」

  阿朱擡頭向天,柔聲道:「老天爺。我什麽都不求。隻希望我們大家能繼續
這樣快樂地生活下去。這一個男子。我會照顧他疼他。他一輩子……老天爺。我
不求你賜給他什麽。我們一直這樣過下去就行。如果你真要賜給他什麽東西。那
麽請您給他平安吧!」

  「也請賜給這個小傻瓜平安吧!」

  楊孤鴻輕擁着阿朱,溫柔地吻着她的臉,吻着她的黛眉,吻着她光潔的小額
頭吻着她的眼睛,吻着她的玉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兩人相擁伴坐中。不知不覺地溜走。

  月上中天。群星璀四周微風。夜涼如水。盡管夜深。但一對小情侶卻舍不的
回去久久擁坐。長長相吻。纏綿在這浪漫的星空月夜下相遇是緣份,相愛是兩人
心靈交融。而幸福相處,卻是兩個人的珍惜和呵護。共同付出和共同經營這一份
感情。在它萌芽時小心翼翼地呵護,在它于心田成時傾心交流,在風雨危難中相
互扶持,在平淡無奇的日常生活中增加驚喜……因爲真心相愛無條件付出體諒寬
容相互扶持溫柔呵……他們地感情。才會茁壯成長了,延向以後……

  「冷嗎?朱妹。」

  楊孤鴻感到氣溫越來越涼了。

  阿朱溫柔地伏在他的懷裏,搖了搖頭。

  「朱妹。我愛你……」

  如果換是平時。楊孤鴻不輕易說的出「我愛你」這句話。但是現在,在心中
柔情百生之下,沖口而出。不等他說完,激動情醉的阿朱已經吻住他的唇,小香
舌也暗渡過來,帶來一股鳳凰津液。

  當兩人傾情深吻于下。阿朱的星淚飄灑飛碎在晚風之中。

  這不是悲傷之淚。而是歡喜之淚。

  愛,是甜甜地,似吻。

  楊孤鴻把阿朱輕輕地放在了幹草之上。

  「孤鴻……我6我想做你地新娘子……今晚就做你的新娘子!」

  阿朱嬌羞無比地躲在楊孤鴻懷中:「不準取笑人家!」

  她的小手,輕輕地摟住了楊孤鴻的脖子。

  楊孤鴻微微一愕。旋即驚喜。他還沒有俯下去,阿朱玉臂溫柔地纏繞上來,
她的玉唇微顫,火熱。

  在楊孤鴻輕輕地解開她的衣服時,阿朱強忍羞澀,勇敢地替楊孤鴻解開上衣。
在楊孤鴻輕輕褪脫她的肚兜時,她嬌羞地用手輕輕掩上那香雪「好香!」

  楊孤鴻帶點貪婪地印吻在上面。雨點般的熱吻灑落。

  阿朱小手掩住不放,可是他火熱的吻,親得她的雙手手指在不知不覺間。已
經讓楊孤鴻在手指縫間。吻到那蓓蕾。

  他那火熱的唇,親在敏感地蕾上,輕吮。

  另一隻大手。輕輕地鑽進她的小在她心跳加速情動如潮之時悄然占據了那邊
香雪峰。

  阿朱覺的渾身如火。情動無比禁不住嘤咛一聲輕摟住他。手指穿入他的發絲
當中……她感到不但蓓蕾,就連小半個,也讓他含入口中。一種微痛,在敏感的
蓓蕾上傳出來,他吮吸的太大力了,本來硬硬的蓓蕾讓他吸的有點疼!

  「疼,輕點……」

  阿朱開始還能忍受。最後痛的禁不住急吸了兩口氣。

  楊孤鴻心中大汗,原來- 個女孩子的身體敏感程度并一樣如果是康敏或者王
夫人身上,稍重一點的親吻更讓她們刺激,但同樣的力度用在阿朱身上,她卻感
到疼痛!阿朱這個小妮子的身體太柔弱太敏感了,她應該更喜歡溫柔地輕吻。楊
孤鴻放輕。輕輕地親吻,溫柔吮吸,阿朱果然受用,小鼻子嗯嗯地哼起來。當楊
孤鴻的大手探入去。她先是嬌羞地夾住他地手但緩緩地又松開了。

  他褪下衣褲,在親吻着她的胴體。雙手輕拉着她的褲頭時。羞不自禁地微擡
下香臀讓他順利地把褲子褪了下來生怕他發現濕潤阿朱急急地搶走它。

  楊孤鴻聞到佳人下面散一種誘的香味,奇香撲鼻,沁人心脾,禁不住歡喜,
俯了下去……

  阿朱感到楊孤鴻噴出的熱氣距離小萃園越近,頓時明白他想做什麽,羞羞地
用小手掩住她發覺的自己情動如潮以,滿潤滑的花蜜,不知不覺,原來自己流出
了那麽多羞人的東西。

  「乖!讓我看看!」

  楊孤鴻不但要吻,他還要看。

  「……」

  阿朱知他是這樣的大壞蛋,盡管心中羞郝難忍,但卻不阻止,隻是掩住自己
的眼睛,不敢與他對視。微微地火光,照在她如雪的玉軀之上,映出處子聖潔如
雪蓓蕾朱果搖曳生姿,欺霜賽雪的長腿,神秘美妙的桃花源地隐約可見。

  楊孤鴻歎息真是世間絕美地寶貝,又看見阿朱就連小脖子也燒起來,知道小
妮子受不了羞。

  再輕輕地親吻她地嬌唇,給她更多地鼓勵,果然,阿朱羞澀稍退,雙手摟住
楊孤鴻的頭頸,與他唇舌纏綿……楊孤鴻一路吻下去。

  香,最後來到神秘又香氣四溢的小萃園……當他親吻在她美麗的小萃朵上,
阿朱全都在顫抖,小拳頭握緊緊的。

  在他的激吻之下,她感到瘋狂襲來。很快,魂魄在大之下,瞬間飛散,沖天
而起,飄飄九天雲外。

  她,已不知人間世,隻知心中僅存愛人。

  久久,魂魄才漸漸回來,在阿朱神智恢複時,她聽見自己喉嚨那不可阻止的
喘息……他太壞了,自己怎麽也忍不住,阿朱正想輕嗔他的使壞,忽然感到滿口
花蜜的他竟然上來吻着自己的小嘴:「阿朱,你好香!」

  在他盡是花蜜地舌頭鑽進| 嘴時。阿朱禁不住輕咬他一下,以示懲罰。

  她感到昂揚火熱的東西了!

  重要的時候,就要到了自己珍藏的處子之軀。在這一刻,自己就要交給他了
在這之後,他就是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他就是那個與靈
魂俱合爲一體的愛人。

  一向敢愛敢恨的她,沒有逃避,勇敢地微微打開雙腿,讓他緩壓上自己的嬌
軀……阿朱摟住楊孤鴻地頭頸,盡管他滿口滑膩可是她仍然溫柔地親吻他。一如
她溫柔地話語:「壞蛋,輕點!」

  神聖純潔的神聖之地,美麗地小萃朵,迎來了霸道的主人。

  下一刻,它就要闖進來,宣稱它将成爲這裏新主人。

  楊孤鴻知道阿朱身體弱嬌嫩,他盡量溫柔。盡量不讓她受到傷害「傻瓜,我
是你的新娘子,我沒有關系的。」

  阿朱卻早有了做幸福小妻子的覺悟,她知道- 痛苦,也僅僅是一時的,在痛
苦之後,未來都是幸福的!

  她将雙腿打開,小輕壓在他的腰部,給他提示,自己已經準備好做他的小妻
子了。

  在他還猶豫不前時,她勇敢地沖着他巨大的昂揚輕輕頂去……在他壓下來的
同時。撕裂和貫穿的痛苦讓阿朱灑出了淚花……在楊孤鴻憐惜地輕吻她星淚時,
她卻在痛苦的吸氣中露出溫柔微笑:「沒事,不疼不疼,我是你的新娘子,我是
你的妻子,隻有一點點疼,孤鴻,吻我!」

  幹草上,嬌鮮的小紅花綻放。

  楊孤鴻心中感動莫名,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緊緊地把懷中嬌媚的玉人摟住,給她,深深的一吻……

  第085章少寺山下棍影橫,斜陽林中英雄淚少寺山腳下,有一蕭條的孤村,
村中雖聞得雞犬之聲,但卻依然是寂靜一片。

  然而一陣馬蹄聲,卻忽然打破了這裏的甯靜。

  但見塵土飛揚處,一騎如飛而來,馬上一虬髯大漢,身姿矯健,生得一副英
雄模樣兒,不是喬峰是誰?

  這時,喬峰已然到了一家農舍,跳下了馬來,徑直推門而入。

  滿院的雞飛跳着,喬峰興沖沖地大叫道:「爹,娘——我回來了!」

  房舍之中,寂靜無聲,隻有雞叫之聲。

  喬峰怔怔地立了一會兒,臉上微微變色,他已然察覺出一些異樣了。

  他快步上前,推開那低矮的房門:「爹,娘……」

  叫聲未落,突見兩具屍體緊靠着倒在房中,正是他的養父母喬三槐夫婦。

  喬峰蓦地一驚,一個踉跄,險些站立不穩。

  是誰?是誰對這與世無争的農家夫婦下了毒手?

  想着自己尚未來得及報答養父母的恩情,喬峰不由悲痛萬分。

  将兩老的屍體搬出大院之中,喬峰這才開始查驗他們的死因。撕開喬三槐的
胸衣,但見他胸膛上一個烏黑的掌印赫然在目。

  喬峰心中暗道:「殺我爹娘的竟然是個武學高手,可二老是普通的莊稼人,
不會一點武功,他爲什麽來殺他們呢?這是爲什麽?爲什麽?爹……娘,你們一
生中與世無争,是誰向你們下這樣的毒手?爹……娘……」

  喬峰已然止不住悲痛,失聲哭了起來。

  「糟糕,咱們來遲了!」

  門外忽然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喬峰一擡頭,隻見四個少林棍僧快步湧時院
中。其中一個僧人喝道:「喬峰,你們契丹人簡直豬狗不如,喬三槐夫婦白養了
你這麽多年,就算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也不能對他們下這樣的毒手啊!你
還是不是人?」

  四僧随聲喝道:「你是不是人?」

  喬峰緩緩站起身了,悲憤地喝道:「血口噴人,我來的時候二老已被人害死
了!」

  一僧喝道:「喬峰,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你殺養父養母是爲了滅口吧?可惜
你是契丹孽種的事實,早已傳遍整個武林,你今後隻有死路一條!」

  喬峰深知這四僧便巧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此地,其中定然有原因,緩步走近四
僧,問道:「你們都是少林寺的僧人吧?」

  這四位棍僧應道:「我們是少林弟子,喬峰,你師從玄苦大師,我們也算是
同門師兄弟,可是你未免太過狠毒,别怪我們不念同門之誼!」

  言畢四位僧人揚起手中木棍,便要攻向喬峰。

  喬峰喝道:「幾位大師,你們慈悲爲懷,但是,确[ 實是誤會了我。」

  爲首一僧大喝道:「你不要再花言巧語了,就算我們救不了人,懲辦兇手總
是來得及的,看招!」

  四僧不容分說,搶上前來照着喬峰便打,喬峰既不還手,也不閃避。

  四僧卻全然不顧,本着懲奸除惡的憤怒,幾乎同時,一人踢中他的前胸,兩
人木棍掃中他的左右腿,一僧高高躍起,當頭棒喝,正中喬峰腦袋。

  棍斷,鮮血頓時流了喬峰滿面。衆僧見他這般情形,也不由得驚退幾步。

  喬峰緩緩抹去臉上鮮血,咬牙道:「天下能打我,而我喬峰又不還手的,隻
有我爹和我娘,隻可惜他們二老已給大惡人給殺了。」

  一僧長棍一顫,喝道:「那個大惡人就是你自己!」

  棍掃千軍,直攻中盤。

  喬峰右掌探出,沿棍而上,猛然一震,長棍斷爲三截,這僧人身子倒飛了出
去。

  身後一僧一招毒蛇出洞,長棍往喬峰後背點至。

  喬峰虎腰一側,待長棍滑過腰際,左手挾住一個旋身,那僧人被旋得躍出數
丈,而長棍已然到了喬峰手中。

  前面另一僧人舞出一片棍影攻到,喬峰掄起長棍,一式「力劈華山」當頭劈
了下去。

  那僧舉棍格當,隻聽得咔哧一聲,僧人手中長棍被打折,人也倒退了幾大步,
另一位自右側一棍掃來,喬峰飄身幾步,反手一拳打去,正中棍身,那僧人但覺
虎口猛然一震,握棍不住,木棍脫手而飛。

  喬峰冷笑道:「我要殺人滅口,現在是易如反掌,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希
望你們今後能夠明白。」

  四僧面面相觑,心膽俱寒,自知遠非喬峰敵手。

  「還想殺人滅口,隻怕沒那麽容易!」

  門外又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四僧轉身一看,但見一個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的和尚率了十幾名少林弟子蜂
擁而來。

  那和尚一進門,便喝道:「喬峰,你最好老老實實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少林
寺聽候方丈發落。」

  喬峰見此情景,偏巧在自己到來看到二老被害之際,這些僧人就随後趕到,
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心下甚是悲憤,也不客氣地喝道:「我喬峰不想得罪各
位大師,告辭了!」

  袖風一掃,衆僧急忙退了幾步。

  喬峰雙手分别抓住喬三槐夫婦的屍體,電一般射入房中。

  衆僧反應過來,再随着追進了房内,卻哪裏還有喬峰的影子。

  「他跑不遠,分頭追!」

  「是!」

  斜陽的微光散散地灑落在少寺山下的一片密林當中。

  喬峰跪在兩座新冢之前,悲痛地道:「爹,娘,無論我喬峰是什麽樣的人,
你們的養育之恩,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放心,就算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
殺害你們的兇手。」

  默默地流了一陣子淚,又道:「爹,娘……」

  哽咽着說不下去了,便朝着墳墓跪拜着,再站起身來飛掠出林。

  少林寺,寺塔如林,上空煙霧彌漫,想是和尚們燒香念佛所緻。

  此刻已是入夜時分,寺中燈火通明,卻不見人影走動。

  然而塔頂卻飛落一個不迅之客。

  來人如大雁一般飄然落于塔樓之上,悄無聲息地躍向另一座塔頂,再蹲來,
揭開了房瓦,一絲燈光射出,照在這人的臉上,一張滿是虬髯的臉顯現了出來。

  這人,正是前來少寺林查探真情的喬峰。

  第086章一代宗師長眠去,武林紛争何時休喬峰往殿中望去,但是少寺玄
苦大師側卧于床,神情甚是痛苦。

  床畔,少林方丈少林方丈及幾位長老,還有一衆弟子合什伫立于前。

  良久,少林方丈才放下手來,問道:「玄苦師弟,你還有什麽未了卻的心願
嗎?」

  玄苦費力地應道:「貧僧受戒時,師父給我取名爲玄苦,佛祖所說七苦是生、
老、病、死、怨憎會、愛别離,求不得。貧僧盡力脫這七苦,卻隻能渡己,不能
渡人。今天玄苦償還宿業,你們該歡喜啊!」

  智光垂眉道:「師弟,襲擊你的人,究竟是不是姑蘇慕容複?」

  玄苦大師淡淡一笑,道:「方丈師兄,你不要再問了,怨怨相報何是了,衆
位師兄師弟,如果再爲我去報仇殺傷人命,這樣隻會增加我的業報。」

  少林方丈聞言,輕歎一聲,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師弟大覺高見,做師
兄的太過執着了。」

  玄苦接道:「我想靜坐一會,默想忏悔,以排解心中餘孽,求得圓滿,才好
西去參拜我佛。」

  智光長歎一聲,道:「好吧!師弟多多保重,願你早得正果!」

  微微施了一禮,率領衆僧走了出去。

  喬峰看到這裏,輕輕地合上了瓦片。

  卻聽玄苦大師忽然道:「房上的客人,請進來吧!」

  喬峰聞言,暗叫慚愧,想這玄苦大師受傷如此,已然奄奄一息,耳力卻還如
此了得,其武學之高,就可想而知了。

  喬峰倒翻下房,半空中一個鶴子翻身,穿窗而入,口中叫道:「弟子喬峰,
叩見師父。」

  玄苦大師吃力地坐起身來,喜道:「是峰兒?十幾年沒見了,你現在長成什
麽樣子了,快讓師父看看。」

  喬峰走近床邊,跪倒在地,叫道:「師父!」

  玄苦大師笑道:「峰兒,快來,讓爲師看看!」

  喬峰站起身來,笑問道:「師父,近來身體可好?」

  玄苦大師有些吃驚地相着喬峰的臉,問道:「是你?你就是喬峰?你就是我
親手教出來的好徒兒嗎?」

  喬峰不解地問:「師父!你怎麽了?我就是峰兒啊!」

  玄苦大師與喬峰四目标相對,良久,良久,才低聲道:「好!好……」

  然而便呆坐不動,又目之中也失去了光彩。

  喬峰奇怪地叫道:「師父……師父……」

  連叫幾聲不應,喬峰心中一動,伸手去搭玄苦大師的脈搏,口中還不停地叫
道:「師父……師父……」

  玄苦大師果然已經圓寂了,喬峰虎目之中湧出眼淚,退後幾步,跪在地上向
着玄苦大師叩了三個頭,這才緩緩地走出禅房,高聲叫道:「玄苦大師圓寂了,
玄苦大師圓寂了……」

  寺中頓時敲響了喪鍾,一衆僧人湧了出來,爲首的少林方丈向喬峰合什問道:
「阿彌陀佛,請問施主是什麽人?」

  喬峰虎目依然流着淚,應道:「弟子喬峰!」

  少林方丈上下打量了喬峰一眼,道:「你就是丐幫的前任幫主,玄苦的弟子
喬峰?」

  喬峰點點頭,應道:「正是!」

  少林方丈一皺眉,問道:「你爲什麽要深夜闖入少林,你又怎麽會知道玄苦
師弟圓寂了呢?」

  喬峰一擦眼淚,道:「弟子有急事想要求見恩師,沒來得及向貴寺禀報,請
方丈,還有各位大師恕罪!」

  這時,一位僧人端了一碗藥要往禅房内走去,喬峰輕輕攔住他道:「小師父,
不用端藥了,玄苦大師已經圓寂了!」

  那小僧擡頭看了喬峰一陣,雙手一哆嗦,碗盤掉落在地,驚恐萬狀地叫道:
「是你?你又來了?」

  小僧退後幾步,退到方丈的身邊,這才叫道:「方丈,我看見他用掌打在師
父的胸口,就是他,我在窗外看得很清楚。」

  喬峰臉色一變,問道:「你說什麽?」

  方丈将小僧護到身後,道:「别怕,你是說他打傷的玄苦大師?」

  小僧應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

  方丈道:「你看仔細了,别認錯了人!」

  小僧道:「就是他!」

  喬峰暗道:「我明白了,兇手是故意扮成我的模樣,想加禍于我,怪不得師
父死前是那種表情。」

  正在這時,那在少寺山農舍當中圍攻喬峰的和尚這時氣喘息息地趕到,也不
看喬峰,徑向方丈說道:「禀報方丈,師弟晚到一步,那喬氏夫婦,已被喬峰那
惡賊所殺。」

  方丈輕呼了一聲,轉頭看着喬峰。

  那和尚這才看到喬峰就站在眼前,大驚道:「你這惡賊爲什麽在這裏,」

  第087章喬峰身陷少林寺,孤鴻大鬧達摩院喬峰見這般情形,深知難以辯
解,自己心中也已大亂。

  方丈肅穆地盯着喬峰道:「喬施主,你接連殺死了撫養你的喬氏夫婦,又殺
死了教你武功的玄苦大師,做下這樣的惡孽,天理難容!」

  喬峰截道:「方丈,我絕不可能殺我的恩師的,但是我的恩師是因我而死的,
殺我父母殺我恩師的人想嫁禍于我。」

  方丈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我會給你時間解釋的,把他給我拿下!」

  一揮手,衆僧便要一擁而上。

  喬峰擺手叫道:「慢!方丈,我不能死!如果那樣的話,我父母恩師的大仇
就沒辦法報了,弟子迫于無奈,隻好冒犯少林尊嚴了,請方丈恕罪!」

  話落,忽然拍出數掌,大院之中燈火頓熄,漆黑一團,衆僧朝他立身之處撲
将過來:「抓住他,他在底下,别讓他跑了……」

  喬峰豈會讓他們抓住,早在燈火熄滅的一瞬間,消逝不見。

  這時,已有僧人點燃了火把,方丈道:「傳令全寺僧衆,仔細搜查寺内各個
角落,絕不能放走這個惡賊!」

  「是!」

  僧衆大聲呼喊着,分頭向寺中搜去。

  大雄寶殿之内,香燭明亮一片,方丈與一衆輩份較高的弟子們合什默立着。
這時,一位小僧推門而入,走到方丈面前:「禀報方丈,全寺搜遍,沒有找到喬
峰的身影!」

  方丈無奈地歎了一聲,道:「先把玄苦師弟的法體安置好,明天老枘親自主
持法事爲他超度,現在,各自回房去吧!」

  方丈率衆而出,幾名僧人将玄苦大師的屍體也搬了出去。

  大殿之中人影一閃,喬峰陡然顯身其中。

  見僧衆已然散去,喬峰也悄悄地推開了大門走了出來,四下裏望了望,身姿
不變,腳底生風,倏地升起數丈之高,平平地飛過大殿後面去了。

  大殿後面是菩提院,喬峰見其中并無僧衆,電閃而入,剛剛站定,忽聽到外
面響起了腳步聲,他急忙飛身藏到了佛像之後。

  這時,有四個小僧齊肩而入,到了佛像之前,并排盤腳而坐。

  喬峰正愁該如何脫身,院門忽然洞開,四小僧剛要回頭看個究竟,白影一閃,
如一道白鏈一般纏繞了四人一圈,白影一定,卻是一個俊雅不凡的青年,再看那
四位僧人,卻已然被點了道,口不能說,身不能動。

  喬峰一看到來人的臉,心中也不由大奇,這人竟然是楊孤鴻。

  原來楊孤鴻那日自天甯寺救了丐幫的人之後,又與阿朱在林中風流了半夜,
這才騎馬返回與王語嫣阿碧她們會合。

  想到自己光憑法力,沒有武功,日後遇上高手實在也不好糊弄,再想到《天
龍八部》當中是有阿朱去少寺林偷取易筋經的,對于這種傳說中的神奇武學,楊
孤鴻也頗有興趣,所以便叫三女在少寺山腳下等候自己,他卻獨上少林,按照
《天龍八部》當中阿朱尋找易筋經的辦法,但是他不是要易容成止清,而是直接
飛身而入将四僧點倒,再去撥開那個「一夢如是」的機關,果真取得了易筋經。

  喬峰在佛像背後看得真切,如果是外人,他鐵定會現身相阻的,但現在這個
楊孤鴻卻也算是他的好友了,而且他本身雖然受業于玄苦大師,但并不算是正式
的少林弟子,因此不也想去管少林寺的事。再說,他那日在西夏曾被楊孤鴻所救,
又見識過楊孤鴻超凡入聖的武功,自忖也難以克他緻勝,所以便不動聲地躲于佛
像之後。

  哪料楊孤鴻卻笑着叫道:「喬兄,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裏!」

  喬峰翻身跳了出來,笑道:「楊兄弟,你這樣拿了少林寺的經書,隻怕不太
好吧?」

  楊孤鴻不置可否地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楊某今日取了少林寺的易
筋經,學會之後自會奉還,并且楊某保證隻會替天行道,絕不做違背仗義之事。
易筋經是武學室寶,而這幫僧人無能,沒有一個能真正修練達到最高境界的,與
其令這等寶物深鎖于寺塔之中,還不如讓在下學會了,多爲武林造福,那才算是
佛祖真正希望看到的。雖然這有違少林寺的規矩,但是,澤被蒼生才是佛家的修
道之理,在下如此做法,亦是爲了天下蒼生,正所謂殊途同歸,也不違佛祖的本
意,何必死守那臭規矩呢?」

  喬峰見他口若懸河,哪裏還能辯解,隻得無奈地笑着搖頭。

  「好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啊!」

  門外有人說道。

  兩人回頭望去,隻見方丈攜同達摩院首座及一長老走了進來。

  「喬峰,我看你往哪逃?」

  達摩院首座玄難喝道。

  方丈玄慈合什向楊孤鴻問道:「不知這位施主如何稱呼?」

  楊孤鴻仔細看這少林方丈,果然也有些仙風道骨,頗具善像,心中也生出一
些尊敬,還禮道:「在下楊孤鴻,想來借貴寺易筋經一閱,日後一定奉還!」

  達摩院首座玄雄大師怒道:「你當我們少林寺是什麽地方,你想來便來,想
拿經書便拿經書,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玄慈突然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這八字一出口,三僧忽地飛身而起,從三個不同方位齊向喬峰出掌拍來。

  喬峰沒料到這三僧老态龍鍾,說打便打,出掌如此迅捷威猛,一霎時間,已
覺呼吸不暢,胸口氣閉,少林寺三高僧合擊,确是非同小可。百忙中分辨掌力來
路,隻覺上下左右及身後五個方位,已全被三僧的掌力封住,倘若硬闖,非使硬
功不可,不是擊傷對方,便是自己受傷。一時不及細想,雙掌運力向身前推出,
喀喇喇聲音大響,身前佛像被他連座推倒。

  喬峰縱身而前,隻覺背心上掌風淩厲,掌力未到,風勢已及。

  喬峰不願與少林高僧對掌鬥力,右手抓起身前那座裝有銅鏡的屏風,回臂轉
腕,将屏風如盾牌般擋在身後,隻聽得當的一聲大響,玄難一掌打在銅鏡之上,
隻震得喬峰右臂隐隐酸麻,鏡周屏風碎成數塊。喬峰借着玄難這一掌之力,向前
縱出丈餘,忽聽得身後有人深深吸了口氣,聲音大不尋常。喬峰立知有一位少林
高僧要使「劈空神拳」這一類的武功,自己雖然不懂,卻也不欲和他以功力相拚,
當即又将銅鏡擋到身後,内力也貫到了右臂之上。

  便在此時,隻覺得對方的掌風斜斜而來,方位殊爲怪異。喬峰一愕,立即醒
覺,那老僧的掌力不是擊向他背心,卻是對準了楊孤鴻的後心。喬峰雖然素知楊
孤鴻的能耐,但亦怕他猝不防之下,會着了道兒,口中叫道:「楊兄弟小心。」

  一推銅鏡,已護住了止清,隻聽得拍的一聲悶響,銅鏡聲音啞了,原來這鏡
子已被玄難先前的掌力打裂,這時再受到玄慈方丈的劈空掌,便聲若破鑼。

  楊孤鴻從容一笑,忽地飛身長嘯一聲,聲如獅吼,大殿動搖,瓦片碎落。

  少寺三僧隻得停止進攻,跳躍着躲避掉落下來的碎瓦。

  第088章三僧鐵掌似奔雷,一星夜火風飄香一聲嘯畢,殿内餘音不絕,好
半天才靜了下來。

  喬鋒回鏡擋架之時,竟覺得有些站立不穩。他自行走江湖以來,從來沒遇到
過如此厲害的對手,不由得吃了一驚,一轉身,便如淵停山峙般站在當地,氣度
沉雄,渾不以身受強敵圍攻爲意。

  玄慈說道:「阿彌陀佛,喬施主,你到少林寺來殺人之餘,又再損毀佛像。」

  玄寂喝道:「吃我一掌!」

  雙掌自外向裏轉了個圓圈,緩緩向喬峰推了過來。他掌力未到,喬峰已感胸
口呼吸不暢,頃刻之間,玄寂的掌力如怒潮般洶湧而至。

  喬峰抛去銅鏡,右掌還了一招「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兩股掌力相
交,嗤嗤有聲,玄寂和喬峰均退了三步。喬峰一霎時隻感全身乏力,但一提真氣,
立時便又精神充沛,不等玄寂第二掌再出,叫道:「楊兄弟快走!」

  提氣飛身上屋而去。玄難、玄寂二僧同時「咦」的一聲,駭異無比。玄寂适
才所出那一掌,實是畢生功力之所聚,叫作「一拍兩散」所謂「兩散」是指拍在
石上,石屑四「散」、拍在人身,魂飛魄「散」這路掌法就隻這麽一招,隻因掌
力太過雄渾,臨敵時用不着使第二招,敵人便已斃命,而這一掌以如此排山倒海
的内力爲根基,要想變招換式,亦非人力之所能。不料喬峰接了這一招,非但不
當場倒斃,居然在極短的時間之中便即回力,飛身上屋而走。

  但是玄慈與玄難豈容得他走脫,兩人雙雙躍起,一左一右,兩股淩厲無匹的
掌風呼呼掃到。

  喬峰顧不得上逃去,隻得身子在檐角一點,避開玄慈的掌力,右掌一招「亢
龍有悔」與玄難對上了一掌。

  「逢!」

  掌風激得瓦片四射,玄難退了五步,而喬峰也落了下來。

  這邊玄寂早起發難,不待喬峰站穩腳根,雙手連施羅漢掌,瞬那間攻出數招,
掌風尖嘯,腳影如山。

  楊孤鴻長笑一聲,橫身一攔,右手欺指如鈎,一把鎖住了玄寂大師的右手,
左掌斜揮而出,格開了玄寂的左手。

  玄寂踢出的腿,牢牢地踢在了楊孤鴻的雙腿上,卻有如踢中鐵柱一般,堅硬
無比,直疼得他有種骨裂的感覺。

  玄寂大驚,生怕楊孤鴻趁機發難,忙抽身躍開數步。

  楊孤鴻也不追他,卻一掌遙遙拍向玄慈大師,同時高叫一聲:「走!」

  喬峰也不怠慢,二人身子齊齊射入房頂,三閃兩閃,已然沒入夜空之中。

  玄難歎道:「此二人武功,當真了得!」

  玄寂道:「須當及早除去,免成無窮大患。」

  玄難連連點頭。玄慈方丈卻遙望喬峰去路的天邊,怔怔出神。

  楊孤鴻與喬峰二人出得少林寺,早已是孤月中天,繁星滿目了。

  看看也沒有人再追來,兩人這才停了下來,喬峰一把搭住楊孤鴻的肩頭,道:
「這回多虧了楊兄弟,否則我喬峰今晚恐怕真的出不了少林寺了。」

  楊孤鴻道:「喬兄過謙了,以喬兄的武功,以一敵三雖然無法取勝,但求自
保卻是綽綽有餘的。」

  喬峰道:「少林寺果然名不虛傳,喬某今日算是見識了。」

  「喬兄,小弟還得趕去見阿朱她們,咱們就此别過吧,後會有期!」

  楊孤鴻生怕喬峰又要拉他去拼酒,自己不能和三位美人兒親近,急忙抛出這
一句。

  喬峰一怔,哈哈笑道:「楊兄弟果然是風流少年,哥哥本來還想和你拼拼酒
呢。既是如此,那兄弟我就不強拉你了,會後有期!」

  兩人抱拳告别,各自上路。

  距少寺山數十裏的一處林中,一星夜火明明滅滅着。

  楊孤鴻略一辯方向,便知是阿朱她們的藏身之所。

  楊孤鴻便不怠慢,飄身飛掠,片刻之間便到了那片林中,果然見阿朱她們三
人正生火烤着野味,此時已是香氣襲人了。

  楊孤鴻怕突然出現吓着她們,大老遠地就落在地上,叫道:「阿朱,阿碧,
語嫣,我回來了!」

  三女聞得楊孤鴻的聲音,全都喜上眉梢。

  楊孤鴻走近火堆,笑道:「三位妹妹,烤得好香啊!」

  阿朱問道:「孤鴻,你去少林寺可取得了易筋經了?」

  楊孤鴻得意地自懷中将經書拿了出來,笑道:「這一趟沒有白走,我估計那
些大小和尚們此刻一定氣得吐血。巧的是,我在少林寺碰上了喬峰喬大哥了!」

  阿碧和王語嫣都感到好奇:「喬幫主?他去少林寺幹什麽?」

  楊孤鴻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的授業師父玄苦大師被人所害,少林寺
的人指認玄苦大師是喬峰所殺,還要強行扣留他,我看不過眼,拿到經書之後,
助了他一臂之力,此刻也已出了少林了。」

  阿朱道:「像喬幫主那樣大仁大義之人,實不失爲一代英雄豪傑,我絕不相
信他會殘害無辜,更何況玄苦大師還是他的師父,他沒有理由殺害玄苦大師啊!」

  楊孤鴻笑道:「江湖上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不管一個人之前做個什麽,一
句流言便可以令他成爲武林公敵,實在可悲可歎!」

  三女笑道:「别感歎了,來!你奔波了一天,也餓了,吃東西吧!」

  阿碧乖巧地将一隻烤好的田雞遞給了楊孤鴻。

  光是聞得那陣香聞,楊孤鴻都流口水了,他也不客氣,塞到嘴邊就咬,入口
果然美味之極,連贊道:「阿碧的手藝真不錯!我是有口福了!」

  阿碧這小妮子臉皮也太薄了,讓楊孤鴻這麽一誇,粉臉都飛上了紅雲。

  阿朱也遞上了一片兔肉,笑道:「孤鴻,你再嘗嘗我的。」

  楊孤鴻接過了,先放到鼻子前閉眼聞了聞,也贊道:「香!真香!」

  張嘴便咬,幾大口便吃了個精光!

  王語嫣待他吃完,這才笑盈盈地将一隻兔子腿遞給他。

  對于王語嫣,楊孤鴻就無法像對阿朱阿碧一樣随便了,撒下一片肉,放在嘴
裏細細地品味了一番,才向王語嫣豎了大拇指。

  然後,王語嫣這時目光卻帶着些異樣地看着阿朱,楊孤鴻再一看阿碧,阿碧
也是同樣的神情。

  楊孤鴻怔了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阿朱竟然一直就靠着他,很自然很自
然的。

  第089章佳人本是醉仙酒,春風暗渡玉門關看到阿朱這般,王語嫣和阿碧
都已明白,阿朱和楊孤鴻關系早已進步到另一個階段了。阿朱倒也不避嫌,反正
她知道,阿碧和王語嫣遲早也會與自己一樣的。

  阿碧自小與阿朱一起長大,親如姐妹,見此心裏也替阿朱高興。王語嫣卻多
少感到心中有着不快。

  但王語嫣并不是一個輕易将喜怒現于臉上之人,所以表面上依然裝得很自然
很自然的樣子。

  野味雖美,隻可惜缺了酒,不過楊孤鴻在心情大好的情況之下,還是吃了個
大飽。

  是夜,依然是四人同睡一鋪草。老樣子,楊孤鴻抱着阿朱,阿碧隔着王語嫣。

  對于嬌羞的阿碧,王語嫣倒是心不設防的,讓王語嫣心中浮生醋意的,是摟
着楊孤鴻睡的阿朱,王語嫣有預感,覺得這個阿朱,一定會尋找機會跟他偷情的,
說不定就在半夜!剛才阿朱眼中看着楊孤鴻的情意綿綿,格外不一樣,她絕對動
情了,而且白天說話不多,一直都在休息,肯定晚上想跟他偷偷地做點什麽……
王語嫣強烈懷疑她會跟他偷情,就在她們的身邊,打野戰!

  本着捉奸的心态,王語嫣沒有完全睡死,心神留一絲注意力放在阿朱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原來睡得一動不動的阿朱,果然動了。

  她當然不知道王語嫣在暗中注意,微微起來,探看下二女都睡得挺香,心中
激動得怦怦亂跳,搖了搖楊孤鴻,又掐掐他的手臂,示意他醒醒,親親時間到了,
他要陪自己親親……楊孤鴻自然一掐就完全清醒,他不太好意思,生怕跟這阿朱
一玩起來,會弄醒挨着自己的阿碧,開始隻是裝睡。

  「好,你裝,我讓你裝!」

  阿朱原來想着跟他親親,再讓他摸摸,稍稍解解情火,也就算了,因爲她多
少也擔心大家醒了,看見自己與楊孤鴻胡來的窘态,不過楊孤鴻一裝睡,她倒生
氣無比,明明是大色狼,還裝什麽?

  阿朱把他的大衣拉上來,遮掩住兩人的身體,小手探下去,握住他那昂揚火
熱的龍槍,輕輕地起來,小粉舌伸出,挑逗着他的耳垂,看這大色狼變不變身!

  這一來,楊孤鴻哪還能睡着,馬上吻住這阿朱,大手探伸在她的胸衣之内,
好家夥,這阿朱的肚兜都已經解開了,這不是開門揖盜嗎?她都開了城門,那還
等什麽?大軍馬上出……楊孤鴻把阿朱吻得幾乎窒息,趁她全身酥軟無力,把胸
衣掀起來,直接吻上那激動顫抖的香雪蓓蕾。

  「别,别這樣,摸摸就好了,大家會看見的!」

  阿朱發現自己似乎挑逗得他有點厲害,現在想親親就完事好像不太可能,這
大色狼絕對有更『深入』的想法。

  萬一讓人看見的話,那就羞死人了!

  楊孤鴻不等她反應,已經快速地解開了她的褲頭,再經過一番悄無聲息的争
奪,把她的裙子也拉開了……

  王語嫣她沒有睜開眼睛,可是感覺這兩人正在火熱之中,似乎要做某件事了。

  她知道阿朱是早跟他做過了那事,自己無法阻止,不過心中難免酸溜,同時
也感到非常刺激,隔着一個阿碧,那個大色狼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正在與另一
個女人親熱,這種感覺……王語嫣咬緊櫻唇,用力地夾緊雙腿,她現自己下面潮
潤得厲害,小萃朵非常的難受,胸乳也有種微微的脹,心中升起一種被他壞手撫
摸被他大口親吻的渴望……

  「别脫,孤鴻,摸摸就好了!」

  阿朱羞澀地湊在楊孤鴻耳邊蟻語,這一刻,她更感到刺激無比,情難自禁。

  理智告訴她,這裏不适宜與他歡好。

  可是全身卻有極度的渴望,恨不得馬上與他親熱,緊密無間地與他結合在一
起。

  下面渴望他的昂揚深深地進入,填補她身體的空虛。

  她知道,僅僅是摸摸,他是不可能罷手的,他就像一個貪婪的大老虎,如果
不得到自己,不吃掉自己,他是不會滿足的……他的壞手探下去,阿朱微微張開
雙腿,方便他的手指撫摸到小萃朵的花瓣,方便他撫摸到更多的敏感地方。

  花朵此時春潮泛濫成災,她知道自己已經動情得厲害,也知道他笑她口不對
心……可是,她還是不能鼓勵他,她還是有女人的矜持反正他霸道的征服她,會
無視一切的,不管自己是否抗議,又或歡迎不歡迎。

  相反,自己表現得越是抗拒,那麽他就會越是憤怒,懲罰也會越重……阿朱
感到他那灼熱的壞手動作越來越大,再讓他摸下去,自己就忍不住了,趕緊拼起
最後一絲理智,捉住他的大手,向他哀憐地搖了搖頭。

  阿朱表面拒絕繼續,但當楊孤鴻輕輕給她褪下那濕濕的褲叉時,她的香臀微
微擡了擡。

  配合他的拉扯,一下讓它滑到雙膝間,卻不肯整條都褪下。

  她吻着楊孤鴻,極力壓抑着鼻息,與他唇舌纏綿。

  又把他的壞手放到胸衣内,讓他盡情地玩弄自己那對白玉小兔子,如果衆女
不在,那麽她肯定會大聲地呻吟起來,讓那種被他征服的快感盡情地于喉嚨間渲
洩出來,讓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小俘虜,是任他處置又完全無法抵禦的小俘虜…


  那小手悄悄地探下去,捉握住那憤怒的火熱,心跳耳熱地上下着。

  如果衆女不在,她早俯下去,替他親親,讓他感到自己的溫柔包容,讓他爽
一爽……可現在不行,那個動作太容易讓人現了!

  「溫柔些!」

  阿朱覺得快忍不住了,下面的花露狂湧,盡管衆女都睡得身邊,不如死就死
吧!

  沖動之下迷失了理智,她覺得這次偷情就是讓大家捉到了,也沒什麽,反正,
自己就是他的嘛!

  阿朱轉過身,背對着楊孤鴻,躲在大衣下的身子悄悄地靠向他,香臀對準他
的,又微微地張開腿。果然他會意得很,巨大、堅硬又灼熱的龍槍在後臀間擠進
來,在小萃朵輕輕磨擦,似乎在尋找進入的花徑……

  笨蛋,都進了那麽多次,還找不到地方!

  她身體讓他磨得要死,全身酥軟,差點沒有達到高潮,不過這種姿勢,還真
是第一次做,也難怪他找不到地方。她那小手微微一按,導引了方向,讓他對準
了目标。

  「噢!」

  盡管阿朱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但讓他挺槍直闖進來,也差點沒有幸福得暈厥
過去。

  兩人的動作都不敢大,在極度的控制當中,卻又倍感刺激。

  生怕驚醒到阿碧和王語嫣,兩人隻得靜靜地,不敢動彈,同時豎着耳朵去聽,
隻到聽到二女微微而均勻的鼻息,良久良久,确認沒有弄醒二女,這才敢微微地
去動着身體。

  第090章阿碧羞成可人兒,喬峰飛掠追敵蹤再說阿朱身體有一種被他貫穿
的感覺,阿朱之前極力咬住了小白牙,可仍然禁不住輕噢了一聲,那種感覺真是
太好了!本來這個壞蛋的寶槍就世間無雙,加上被他偷襲的沖擊,她感到撐開的
小萃朵在陣陣地抽搐收縮,似乎已經接近了極限,積蓄的**似乎要一下子爆了…


  阿朱死命地用香臀頂住他,希望他更加深入些,希望與他緊密結合,不留一
絲縫隙。

  她把他的手死死地咬住,極力不尖叫出來。

  楊孤鴻知道這阿朱激動得快**了,也快速地撞擊她兩下,不等抽出撞擊第三
下,發現她渾身顫抖,小萃朵陣陣抽搐,夾得他爽快之極,又有花露澆淋,才知
道她在無聲之中,達到了極樂之境。

  他有些奇怪,今天她怎會這麽快?

  昨晚也很快,可不可能進入兩三下就投降的,難道是因爲偷情的刺激?

  他心中轉念一想,偷情的确很刺激!

  尤其是身邊睡着兩個美女,偷偷地與其中一個歡愛,又不能讓别人知道,那
種感覺,真是讓人心跳加速,難以自禁,特别的刺激!

  阿朱死死地回抱着楊孤鴻的腰不準他動,她要這種享受無聲又性的快感,要
一邊感受他貫穿自己身體的充實,一邊感受情欲在忍耐的沉默中艱難地退卻的舒
暢……這種**,比平時更加猛烈數倍,她覺得魂魄給炸飛了好久才回來,心髒幾
乎停止跳動,肺部因爲要忍住尖叫都憋得生疼,不過那種刺激壓倒了一切感官!

  她隻知道,自己就是死,也是爽死的!

  也是在極樂之中開心死的……

  當着衆女與他偷情,與他歡好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這是做夢也想像不到的
快感,又有驚慌,又有極樂,矛盾交織出來的感覺,能讓人,死去活來!

  楊孤鴻和阿朱都沉醉于偷情歡愛之中,都沒有意識到現在還有人清醒,而且
正在偷窺。

  王語嫣張着小嘴巴,極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極力讓它自然緩慢。

  她的一隻手探進小裏,死死地夾在雙腿之間,她感覺自己也達到了一個**,
因爲楊孤鴻和阿朱偷情的影響,她現自己忍不住要自慰,洩出來,才能控制理智,
否則都忍不住過去……她驚訝地現,這是自己生平最快達到**的一次,不足二十
秒,在聽見阿朱**的壓抑喘息時,就爆了**……

  手指剛剛開始動,就忍不住噴出了花蜜!

  這,都是楊孤鴻和那個阿朱害的!特别是楊孤鴻,王語嫣差點沒有想起來殺
掉他,她想,如果讓衆女現她在偷窺他**并同時自慰的話,估計會在心中笑她一
輩子的,她一定要殺了楊孤鴻這個大色狼,他怎麽能當衆胡來,真是的!

  夜漫漫。

  王語嫣一直沒辦法好好入睡,雖然精神有點倦乏了,但耳朵老聽見邊上楊孤
鴻和阿朱若有若無的動靜,她壓根兒就睡不着。因爲外面的呼呼山風吹得很響,
而且楊孤鴻阿朱兩人極力掩飾,王語嫣明知他們在偷情,耳朵雖然聽得不太真切,
可是這無礙對她的刺激那怕是極輕微的一句歎息,或一絲響動,都讓她小心肝激
跳好半天終于到了不知多久,她聽見阿朱不堪承受地輕推着楊孤鴻說了句:「好
了,貪心的家夥,我已經不行了,快出去,要讓人看見了!」

  王語嫣心中哼哼,早讓人看見了,難道她還以爲鬧這麽大的動靜會沒人知道
嗎?

  不過精神也是暗暗一松,終于結束了!

  現在,自己也能安心睡個好覺……

  接着阿朱探起身來,看看兩女的睡相,發現一切安好,于是悄悄地溜起來,
讓楊孤鴻陪着,拿着水壺到小水潭那邊清洗抹拭一番。王語嫣隐約聽見阿朱在埋
怨楊孤鴻,說又腫了,好痛,忍不住微微擡頭看了一眼,發現阿朱在楊孤鴻的看
護下,抹拭着,自她的角度看去,隻能看見一個粉粉的,她不由暗啐了一口,心
想這個阿朱簡直就是故意誘惑楊孤鴻,豈能當着他的面如此随便裸露,真是有夠
yd。

  轉念又想想,覺得楊孤鴻和阿朱肯定都歡好過了多次,身體早彼此看光了,
阿朱她會顧忌才怪呢!

  王語嫣心底微酸。她是不承認地。但暗暗地确有點吃醋。

  兩人忙完。返回之後。阿朱看見熟睡地阿碧。心有愧疚。眼圈有些紅。她伸
手撫摸了下阿碧地小臉。又把楊孤鴻推過來。讓他抱着阿碧睡。再也不準他抱自
己了。

  這邊地王語嫣因爲楊孤鴻轉身過來抱着阿碧。生怕他現自己沒睡。趕緊平緩
呼吸。裝睡。

  偷聽了一晚。精神疲倦地她。轉眼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阿碧發覺自己被楊孤鴻抱着,先是一陣慌亂,但緊接着便感覺到
無比的幸福。反正都被他抱過親過了,也沒有什麽好掙紮害羞的,所以阿碧也就
安安心心地躺在了他的懷裏,隻盼望天晚點兒亮才好。

  可是王語嫣早發覺了這個,心中很是不快,自己明明想楊孤鴻想得要命,可
是卻偏偏不能與他親近,她也生自己的氣,爲了保持那端莊的形象,卻不能與楊
孤鴻親近。

  楊孤鴻把眼睛睜開一線,一看王語嫣的神情,便知她在想什麽了,心中也暗
暗高興,隻要一有機會,這個美人兒肯定是手到擒來的。

  再說喬峰下了少寺山後,便星夜趕路,到了數十裏處的一個小小驿站住下了
來。用完晚餐,正靜坐于房中運功調息,蓦地聞得房上有衣衫掠空之間。

  喬峰一掌吹滅了火蠟,穿窗而去,果然看到兩條人影持掠上了對方的房頂。

  心知有異,喬峰随後躍了上去,悄悄跟着兩人跳過幾處房屋,最後那兩人跳
了下來,閃入一間亮着燈光的房中。

  喬峰藏身于旁,豎耳傾聽。

  「是向八爺嗎?請進來吧!」

  屋内有人叫道。

  一人接道:「關西祁老六也到了!」

  「向兄,祁兄!兄弟恭候你們多時了!請坐!」

  第091章神功震懾三英膽,聚賢莊中有密謀「閻王敵薛神醫這次突然發出
英雄貼,召集了這麽多的江湖同道,瞧這陣勢可真夠急的。」

  屋内的人說道。

  「鮑兄,是爲了什麽事?」

  「還能爲什麽?一定是爲了喬峰那個匪徒的事,這不,又聽說他殺父母,殺
恩師,你們說這還算是人嗎?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喬峰這家夥,過去一直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真的被他騙了不少人
哪。」

  「是啊!喬峰過去的爲人,我過去一向是十分欽佩的,可沒想到他終于露出
了本性。」

  「以鮑兄之見,薛神醫這次發出英雄貼把大家召集到聚賢莊,就是爲了商讨
如何對付喬峰?」

  「不錯!我想,江湖上最近除了喬峰,做了這麽多壞事之外,再也沒有别的
大事了!」

  喬峰心道:「關西祁老六人稱『快刀祁六』,是關西聞名的好漢。那向八爺
必是湘東的向望海,聽說此人仗義疏财,武功了得。這兩人不是奸險之輩,跟我
素無糾葛,不是沖着我來,倒是瞎疑心了。房中那人說話有些耳熟,卻是誰人?」

  隻聽向望海道:「『閻王敵』薛神醫突然大撒英雄帖,遍邀江湖同道,勢頭
又是這般緊迫,說甚麽『英豪見帖,便請駕臨。鮑大哥,你可知爲了何事?」

  喬峰他早聽說薛神醫是當世醫中第一聖手,隻因「神醫」兩字太出名,連他
本來的名字大家也都不知道。江湖上的傳說更加誇大,說他連死人也醫得活,至
于活人,不論受了多麽重的傷,生了多麽重的病,他總有法子能治,因此陰曹地
府的閻羅王也大爲頭痛,派了無常小鬼去拘人,往往給薛神醫從旁阻撓,攔路奪
人。這薛神醫不但醫道如神,武功也頗了得。他愛和江湖上的朋友結交,給人治
了病,往往向對方請教一兩招武功。對方感他活命之恩,傳授時自然決不藏私,
教他的都是自己最得意的功夫。

  隻聽得快刀祁六問道:「鮑老闆,這幾天做了什麽好買賣啊?」

  喬峰心道:「怪道房中那人的聲音聽來耳熟,原來是『沒本錢』鮑千靈。此
人劫富濟窮,頗有俠名,當年我就任丐幫幫主,他也曾參與典禮。」

  他既知房中是向望海、祁六、鮑千靈三人,便不想聽人陰私,尋思:「明日
一早去拜訪鮑千靈,向他探問薛神醫的落腳之地。」

  正要回房,忽聽得鮑千靈歎了口氣,說道:「唉,這幾天心境挺壞,提不起
做買賣興緻,今天聽到他殺父、殺母、殺師的惡行,更是氣憤。」

  說着伸拳在桌上重重擊了一下。喬峰聽到「殺父、殺母、殺師」這幾個字,
心中一凜:「他是在說我了。」

  向望海道:「喬峰這厮一向名頭很大,假仁假義,倒給他騙了不少人,哪想
得到竟會幹出這樣滔天的罪行來。」

  鮑千靈道:「當年他出任丐幫幫主,我和他也有過一面之緣。這人過去的爲
人,我一向是十分佩服的。聽趙老三說他是契丹夷種,我還力斥其非,和趙老三
爲此吵得面紅耳赤,差些兒動手打上一架。唉,夷狄之人,果然與禽獸無異,他
隐瞞得一時,到得後來,終于兇性大發。」祁六道:「沒想到他居然出身少林,
玄苦大師是他的師父。」

  鮑千靈道:「此事本來極爲隐秘,連少林派中也極少人知。但喬峰既殺了他
師父,少林派可也瞞住了。這姓喬的惡賊隻道殺了他父母和師父,便能隐瞞他的
出身來曆,跟人家來個抵死不認,沒料到弄巧成拙,罪孽越來越大。」

  喬峰站在門外,聽到鮑千靈如此估量自己的心事,尋思:「『沒本錢』鮑千
靈跟我算得上是有點交情的,此人決非信口雌黃之輩,連他都如此說,旁人自是
更加說得不堪之極了。唉,喬某遭比不白奇冤,又何必費神去求洗刷?從此隐姓
埋名,十餘年後,教江湖上的朋友都忘了有我這樣一号人物,也就是了。」

  霎時之間,不由得萬念俱灰。

  卻聽得向望海道:「依兄弟猜想,薛神醫大撒英雄帖,就是爲了商議如何對
付喬峰。這位『閻王敵』嫉惡如仇,又聽說他跟少林寺的玄難、玄寂兩位大師交
情着實不淺。」

  鮑千靈說道:「不錯,我想江湖上近來除了喬峰行惡之外,也沒别的什麽大
事。向兄、祁兄,來來來,咱們幹上幾斤白酒,今夜來個抵足長談。」

  喬峰心想,他們就是說到明朝天亮,也不過是将我加油添醬的臭罵一夜而已,
當下不願再聽,回到阿朱房中。

  驿站之中,喬峰頹然地躺在床上,口中喃喃地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
再相信我了,我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麽辦呢?」

  一代豪傑,竟然困于一個身世,實在可悲可歎。

  次日清晨,喬峰心中氣惱不過,便奔昨夜那三人聚會之處,拍着房門叫道:
「鮑大哥,小弟喬峰有話想跟你說。」

  鮑千靈和向望海、祁六三人罵了喬峰半夜,倦極而眠,這時候還沒起身,忽
聽得喬峰呼叫,都是大吃一驚,齊從炕上跳了下來,抽刀的抽刀,拔劍的拔劍,
摸鞭的摸鞭。三人兵刃一入手,登時呆了,隻見自己兵刃上貼着一張小小白紙,
寫着「喬峰拜上」四個小字。三人互望了幾眼,心下駭然,知道昨晚睡夢之中,
已給喬峰做下了手腳,他若要取三人性命。

  當真易如反掌。其中鮑千靈更是慚愧,他外号叫作「沒本錢」日走千家,夜
闖百戶,飛檐走壁,取人錢财,最是他的拿手本領,不料夜中着了喬峰的道兒,
直到此刻方始知覺。

  鮑千靈将軟鞭纏還腰間,心知喬峰若有傷人之意,昨晚便已下手,當即搶到
門口,說道:「鮑千靈的項上人頭,喬兄何時要取,随時來拿便是。鮑某專做沒
本錢生意,全副家當蝕在喬兄手上,也沒什麽。閣下連父親、母親、師父都殺,
對某這般泛泛之交,下手何必容情?」

  他一見到軟鞭上的字條,便已打定了主意,知道今日之事兇險無比,索性跟
他強橫到底,真的無法逃生,也隻好将一條性命送在他手中了。

  喬峰抱拳道:「當日山東青州府一别,忽忽數年,鮑兄風采如昔,可喜可賀。」

  鮑千靈哈哈一笑,說道:「苟且偷生,直到如今,總算還沒死。」

  喬峰道:「聽說『閻王敵』薛神醫大撒英雄帖,在下頗想前去見識見識,便
與三位一同前往如何?」

  鮑千靈大奇,心想:「薛神醫大撒英雄帖,爲的就在對付你。你沒的活得不
耐煩了,竟敢孤身前往,到底有何用意?久聞丐幫喬幫主膽大心細,智勇雙全,
若不是有恃無恐,決不會去自投羅網,我可别上了他的當才好。」

  鮑千靈沉默了一陣,道:「你也要去?你知不知道這次開英雄大會是爲什麽?
看在昔我還有點情分的份上,我可事先告訴你,你去,可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喬峰哈哈大笑道:「我喬峰既然決定要去,就不怕有什麽結果。」

  鮑千尋應道:「好,這次英雄宴就在前面不遠處的聚賢莊,我可有言在先,
是你自己要去的,到時候發生什麽事,可跟我沒有關系!」

  喬峰接道:「這一點請鮑大哥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小弟絕對不會怪你!」




  第092章

     輕斷是非江湖人,喬峰獨闖鴻門宴喬峰淡淡一笑,道:「鮑兄好
意,喬某心領。英雄宴既設在聚賢莊上,那麽做主人的是遊氏雙雄了?聚賢莊的
所在,那也容易打聽,三位便請先行,小弟過得一個時辰,慢慢再去也不遲,也
好讓大夥兒預備預備。」

  鮑千靈回頭向祁六和向望海兩人瞧了一眼,兩人緩緩點頭。鮑千靈道:「既
是如此,我們三人在聚賢莊上恭候喬兄大駕。」

  鮑、祁、向三人匆匆結了店帳,跨上坐騎,加鞭向聚賢莊進發。一路催馬而
行,時時回頭張望,隻怕喬峰忽乘快馬,自後趕到,幸好始終不見。

  鮑千靈固是個機靈之極的人物,祁六和向望海也均是閱曆富、見聞廣的江湖
豪客。但三人一路上商量推測,始終捉摸不透喬峰說要獨闖英雄宴有何用意。

  一路上遇到的武林同道漸多,都是趕到聚賢莊去赴英雄宴的。這次英雄宴乃
臨時所邀,但發的是無名帖,帖上不署賓客姓名,見者有份,隻要是武林中人,
一概歡迎。

  接到請帖之人連夜快馬轉邀同道,一個轉一個,一日一夜之間,帖子竟也傳
得極遠。隻因時間迫促,來到聚賢莊的,大都是少林寺左近方圓數百裏内的人物。
但河南是中州之地,除了本地武人之外,北上南下的武林知名之士得到訊息,盡
皆來會,人數着實不少。

  這次英雄宴由聚賢莊遊氏雙雄和「閻王敵」薛神醫聯名邀請。遊氏雙雄遊骥,
遊駒家财豪富,交遊廣闊,武功了得,名頭響亮,但在武林中既無什麽了不起的
勢力,也算不上如何德高望重,原本請不到這許多英雄豪傑。那薛神醫卻是人人
都要竭力與他結交的。武學之士盡管大都自負了得,卻很少有人自信能夠打遍天
下無敵手,就算真的自以爲當世武功第一,也難保不生病受傷。如能交上了薛神
醫這位朋友,自己就是多了一條性命,隻要不是當場斃命,薛神醫肯伸手醫治,
那便是死裏逃生了。因此遊氏雙雄請客,收到帖子的不過是自覺臉上有光,這薛
神醫的帖子,卻不啻是一道救命的符.


  人人都想,今日跟他攀上了交情,日後自己有什麽三長兩短,他便不能袖手
不理,而在刀頭上讨生活之人,誰又保得定沒有兩短三長?請帖上署名是「薛慕
華、遊骥、遊駒」三個名字,其後附了一行小字:「遊骥、遊駒附白:薛慕華先
生人稱『薛神醫』。」

  若不是有這行小字,收到帖子的多半還不知薛慕華是何方高人,來到聚賢莊
的隻怕連三成也沒有了。

  鮑千靈、祁六、向望海三人到得莊上,遊老二遊老駒親自迎了出來。進得大
廳,隻見廳上已黑壓壓的坐滿了人。鮑千靈有識得的,有不相識的,一進廳中,
四面八方都是人聲,多半說:「鮑老闆,發财啊!」

  「老鮑,這幾天生意不壞啊。」

  鮑千靈連連拱手,和各路英雄招呼。他可真還不敢大意,這些江湖英雄慷慨
豪邁的固多,氣量狹窄的可也着實不少,一個不小心向誰少點了一下頭,沒笑上
一笑答禮,說不定無意中便得罪了人,因此而惹上無窮後患,甚至釀成殺身之禍,
那也不是奇事。

  再說楊孤鴻這日與阿朱三人,共乘兩騎,信馬由鞍地正在大道之上飛奔,卻
沿途見着衆多武林人士,似乎都在趕往一個什麽聚賢莊的地方去開英雄大會,還
說是要商讨對付喬峰惡賊等等。

  楊孤鴻與阿朱共一騎,一路上引得行人贊歎不已,都說是神仙眷侶,而看到
阿碧與王語嫣,也驚爲仙人。

  楊孤鴻聽到有人談起喬峰,心中大奇,又聽說是有人要對付喬峰,更是留意
了起來。他向一個前往赴宴的人打聽清楚了聚賢莊的位置,決定帶着三女前往看
個究竟。

  聚賢莊内,已然是人山人海,中原武林中各大派都基本會集于此了。那鮑千
尋與祁六他門也早到了,坐在正廳說着話兒。

  再那上首坐的,是一個披頭散發,長髯飄胸,約六十的男子,頗有幾分仙風
道骨,這人正是薛神醫。

  這時,外面有人喊道:「丐幫衆長老到!」

  正廳之人聞言都不由臉上變色,大家都知道喬峰是前任丐幫幫主,恐怕這次
丐幫長老的到來,會把這次英雄大會弄僵。

  尤其是聽鮑千尋說喬峰也會前來,衆人更是心驚,此次大會自然是沒有約喬
峰的,而他倒自行趕來,而丐幫長老也在此出現,恐怕難免生出事端。

  衆人迎了出去,隻見丐幫徐長老正率衆而入,兩下裏迎上了,徐長老微微笑
道:「薛神醫,遊家老弟,今天約集了衆多武林高手,是不是爲了喬峰那個混蛋
哪?」

  那遊骥應道:「是的,徐長老與及丐幫各位長老一起來商議這件事,實乃我
們武林中的大事。」

  徐長老長歎一聲,道:「這個人哪,真是喪心病狂,本來他是爲我們丐幫做
了許多事,可是沒想到,他是個契丹人,契丹是什麽人啊?契丹是我們大宋的敵
人!他現在又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絕不能原諒他。所以你們放心,他
雖然當過我們的幫主,我們丐幫絕不會因爲這個而袒護他。」

  一衆武林人士聽着這番大義凜然的話,紛紛叫道:「說得好!」

  遊駒問道:「照長老的意思,喬峰是要獨自前來?」

  徐長老卻大吃一驚,反問道:「什麽?喬峰也要來?」

  鮑千尋接道:「不錯,是喬峰親口告訴我的。」

  祁六道:「我看,這是喬峰的陰謀,故意放出這個風聲好來個金蟬脫殼。」

  丐幫長老吳長風性子最是剛烈,也一向恩怨分明,他始終不相信喬峰是别人
口中所說的那種人,聞言不由拍着桌子罵道:「脫你奶奶的殼啊,哼!喬峰是什
麽人,我比你清楚,他既在說要來,他就一定會來!」

  正在這時,外面又有人高聲喊道:「喬峰到!」

  第093章獅子一吼破陰功,長空飛影懲奸人衆人一聽,紛紛迎了出去。

  但見喬峰果然是一人單騎,威風八面地縱馬而至,見到衆武林豪傑迎将出來,
飛身下馬,抱拳道:「喬峰聽說薛神醫和遊氏兄弟,在聚賢莊設宴邀請武林豪傑。」

  那薛神醫也抱了抱拳嗯了一聲,态度極是傲慢。

  喬峰微微一皺眉,道:「我自認爲不是什麽英雄好漢,武林豪傑,我來這裏
也不是參加什麽英雄大會,我來這裏是爲了澄清事實。」

  薛神醫冷笑一聲,道:「喬峰,你作惡多端,早已傳遍整個武林,你還用得
着狡辯嗎?」

  「對!惡賊喬峰,你不僅親手殺死你的養父母,還殺害了你的授業師父玄苦
大師,真是罪惡滔天,人人得而誅之。」

  有人喊道。

  「對!人人得而誅之!」

  衆人一齊高聲叫着。

  喬峰哈哈大笑道:「人人都說我喬峰是惡賊,請問到底有誰親眼目睹了我做
什麽壞事了?」

  衆人面面相觑,半晌無人作聲。

  喬峰冷笑道:「諸位,請你們不要聽風便是雨,沒有目見,隻是耳聞,流言
豈可相信?我喬峰爲人,一向光明磊落,自問從未做過一件有違正道仗義之事!
爲什麽諸位隻是聽信謠言,不辯真假,便要聚集在一起,向我喬峰問罪?難道各
位縱橫江湖的豪傑們,就這最基本的分辯能力都沒有嗎?」

  一席話,更是說得衆人無言以對。要說親眼所見,在場的人還真個沒有誰親
眼所見,人人都隻是道聽途說。

  喬峰長歎一聲,苦笑道:「枉我喬峰行俠仗義這麽多年,結果卻被幾句流句
毀于一旦,實在可悲!」

  「喬峰,休得妖言惑衆,我們有人親眼所見你這惡賊的罪行!」

  門外傳來一聲雄渾的沉喝。

  衆人擡頭望去,但見少林寺的玄寂與玄難領着衆多少林弟子正走了進來。

  那個端藥的小僧也在,這時他閃上前來,指着喬峰大聲叫道:「是你!我親
眼看見你殺害玄苦大師的!」

  喬峰道:「這位大師說我殺了玄苦大師,的确是冤枉了我。玄苦大師是我的
授業恩師,喬峰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會傷害他的。」

  玄寂喝道:「喬峰,你那天晚上明明多次進出少林,很多人都看見了,你又
怎麽解釋?」

  喬峰見這些和尚如此說,實在也覺得無奈,隻能歎道:「很多事情,你們不
明白,我也說不清楚。」

  薛神醫冷笑道:「我看你是無言以對!」

  喬峰道:「笑話,我喬峰行得端,坐得正,豈會幹出那等事來?無論你們今
天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喬峰行事,但求問心無愧,日後你們一定會明白今天是
冤枉了我!」

  薛神醫陰側側一笑,道:「你看今天這陣勢,你還想活着走出去嗎?」

  喬峰微微一怔,道:「活着出去也好,死在這裏也罷,這個我不知道,今天
你們大家聚在一起,不就是爲了對付我喬峰嗎?我以爲在座的都是英雄好漢。」

  薛神醫笑道:「你既然都知道我們聚在這裏幹什麽,那最好,我們要殺了你,
祭奠你的父母和師父。當然,你也可以自行了斷。」

  此言一出,衆人刀槍勾盾并舉,眼看着大戰一觸即發。

  喬峰傲然笑道:「薛神醫,如果我是漢人,你今天這樣侮辱我,我一定把你
給殺了,如果我是契丹人,我頭一個殺的也是你,省得我殺一個你救一個。」

  薛神醫道:「這麽說,不管怎麽樣,你都是要殺了我的。」

  「哈哈哈哈……喬峰,你自信能活過今天嗎?還要在這裏說大話,哈哈哈…
…你也太狂妄了!」

  一個人的聲音傳來,聲音似首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卻清晰入耳,而說話的
人,卻不知身在何處。

  衆人紛紛四下裏張望,卻不知是何處口中傳出來的話。

  喬峰仰首喝道:「明人不做暗事,剛才這些話是哪位英雄好漢說的?出來讓
喬某見見。」

  那聲音又起:「你殺害了自己養父母和師父,至今不敢承認,還說什麽明人
不做暗事!」

  喬峰喝道:「卑鄙小人,不要在暗處挑撥離間,有種的,你給我滾出來……」

  最後一個「來」字變成了大吼,有如獅王咆哮,晴天驚雷般炸響,衆人皆被
震得退了數步。

  這時,西邊房頂上躍落下一個紅衣人來,叭地掉落在地上,掙紮着站起來,
張口噴出了一股鮮血。

  人群中走出一人,卻是譚公,譚公道:「他是追魂杖譚青。」

  遊駒接着:「對!是他,他是惡慣滿盈段延慶的弟子。」

  此言一出,衆人又是一陣低低竊議。

  那譚青道:「你……你好高的内力,不僅破了我的千裏傳音功,還震傷了我
……」

  身子一顫,再度噴出一股血箭來,搖晃了幾下,摔倒在地上。

  喬峰道:「卑鄙小人,咎由自取……」

  話音未落,蓦地聽得一聲輕喝,一人自東邊房頂電射而下,一把抓起地上的
譚青,單足在地上一蹬,蹬出一個深深的足印,人卻再度高高飛躍而起。

  此人輕功之高,在場的不少武林高手皆自歎費如。

  喬峰眼尖,一眼便看出是雲中鶴,正要躍身追趕。

  蓦一,一聲長笑傳來,同時一人飛掠而至,半空中一腳踹在雲中鶴身上,喝
道:「留下吧!」

  那雲中鶴帶着譚青,眼看就要飛到房頂,他身在半空中,避無可避,被一腳
踹中,與譚青雙雙跌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那人也射落在地,笑盈盈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衆人見這人銀衣勝雪,俊美絕倫,卻不知道是何許人。

  這二人慢慢爬起身來,緩緩地退向門外。

  喬峰本欲再二人擒人,卻見群雄紛紛亮出兵器,就要動手的樣子,隻得作罷。

  「阿彌陀佛,楊施主,原來是你啊?」

  玄寂大師走上前來,向那白衣人行禮道。

  當然,來人就是我們的狼王楊孤鴻。

  楊孤鴻抱拳笑道:「在下楊孤鴻,見過各位英雄!」

  群豪在江湖上自然未曾聽過楊孤鴻這個名字,隻道他是個無名小卒,并未放
在眼中。

  第094章一碗酒斷往日情,虎嘯龍吟血戰驚喬峰忽然高聲笑道:「薛神醫,
遊家兄弟,喬某想向你們讨幾碗酒喝,不知可否?」

  衆人不知他有何用意,薛神醫略一遲疑,随後便叫道:「拿酒來!」

  有下人應聲而出,搬出了一大壇子酒,置于當中的石桌之上。

  喬峰親自倒滿了幾大滿酒,然後端起一碗,環顧了群雄一眼,道:「這裏衆
家英雄,都有喬峰舊日知交,今日既要與我爲敵,咱們幹懷結交!有哪位英雄想
要殺喬某的,請過來和我對飲一碗,從此以後往日交情一筆勾銷。我殺你不算忘
恩,你殺我不算負義,天下英雄俱爲見證!」

  一番話,說得悲壯異常,楊孤鴻亦聽得熱血沸騰,暗暗稱贊喬峰,果然是個
頂天立地的好漢。

  群豪一陣沉默,良久,丐幫徐長老當先越衆而出,徑直走到喬峰跟前。

  喬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爲丐幫效力那麽多年,首先要和他絕交的竟然是丐
幫中人,心下一慘,瞳孔放大。

  那徐長老一聲不吭,默默地打量了喬峰一眼,然後接過酒碗,一口氣喝了下
去,再一甩手,把酒碗摔碎在地,轉身回到原地。

  喬峰心中一沉,卻大聲說道:「痛快!」

  自己也端起一碗酒,仰脖喝幹,也把碗摔碎在地。

  接着是譚婆譚公出來與喬峰對飲摔碗,群豪紛紛出來,一一與喬峰對飲摔碗,
最後卻是祁六躍出,高聲叫道:「姓喬的,我跟你喝!」

  喬峰冷笑道:「今天,我是和老兄弟老朋友喝絕交酒,你算什麽東西,也配
跟我喬峰喝酒?」

  言畢将一碗酒猛然潑在祁六的臉上,祁六躲避不及,被波了個正着,喬峰不
待他反應過來,一把将他抓起,抛在空中,猛然一掌擊在他的胸間。祁六身子被
擊得撞到對面牆上,噴着鮮血掉落在地,早已氣絕身亡。

  群豪見他這份神功,心中大懼,喬峰再端起一碗酒,道:「還有誰要與喬某
對飲的?」

  人群中這時走出了丐幫執法長老白世鏡,此人在丐幫與喬峰最是交心。

  喬峰見他也不例外,頓感萬念俱灰,笑道:「白兄,沒想到你我兄弟一場,
出生入死,哪料造化弄人,今日竟要反目成仇,悲乎!痛哉!」

  白世鏡長歎一聲,也不知該說什麽,仰脖喝了酒,摔了碗,再長歎着轉身。

  喬峰見昔日好友全都與自己喝了絕交酒,心中大慘,痛笑道:「好!真好!
絕交酒已經喝完,哪位想動手殺喬峰的,就請上前來吧!」

  楊孤鴻忽然大笑數聲,聲震千裏,使得群豪掩耳皺眉。

  大笑畢,楊孤鴻道:「喬兄,你把絕交酒喝完了,小弟卻要和你喝結交酒!」

  喬峰見此時此景,竟然有人要與自己結交,擺明了要與他同生共死,心中大
爲震憾,不由得一瞬間怔住了。

  楊孤鴻哈哈大笑着倒滿了兩碗酒,遞了一碗給喬峰,朗聲道:「我楊孤鴻今
日願與喬兄結爲異姓兄弟,不知喬兄願意否?」

  喬峰見有人在這個時候要與自己結交,差點兒沒落下英雄淚來,顫聲道:
「楊兄弟,哥哥不能害你啊!」

  楊孤鴻傲笑道:「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小弟如果此時袖手旁觀,還算什麽兄
弟!喬兄如果真心要交我這個位兄弟,就請你與我對飲此碗吧!」

  喬峰道:「兄弟,我喬峰恐怕今日便要命絕于此,你又何苦在這個時候牽連
進來呢?」

  楊孤鴻不答,仰脖喝幹了碗中酒,笑道:「喬兄,不管你當不當我是兄弟,
我都把你當大哥了,今日這一劫,我一定陪你一起度過。」

  喬峰見楊孤鴻如此,也沒有理由再推辭,也仰脖喝幹了酒,大笑道:「痛快,
想不到我喬峰在臨死之前,還能交到你這樣一位兄弟,雖死無憾了!」

  喬峰喝完酒,躍入院子,大聲喝道:「哪一個先來決一死戰!」

  群雄見他神威凜凜,一時無人膽敢上前。喬峰喝道:「你們不動手,我先動
手了!」

  手掌揚處,砰砰的兩聲,已有兩人中了劈空掌倒地。他随勢沖入大廳,肘撞
拳擊,掌劈腳踢,霎時間又打倒數人。

  遊骥叫道:「大夥兒靠着牆壁,莫要亂鬥!」

  大廳上聚集着三百餘人,倘若一擁而上,喬峰武功再高,也決計無法抗禦,
隻是大家擠在一團,真能挨到喬峰身邊的,不過五六人而已,刀槍劍戟四下舞動,
一大半人倒要防備爲自己人所傷。遊骥這麽一叫,大廳中心登時讓了一片空位出
來。

  喬峰叫道:「我來領教領教聚賢莊遊氏雙雄的手段。」

  左掌一起,一隻大酒壇迎面向遊骥飛了過去。遊骥雙掌一封,待要運掌力拍
開酒壇,不料喬峰跟着右拳擊出,嘭的一聲響,一隻大酒壇登時化爲千百塊碎片。
碎瓦片極爲鋒利,在喬峰淩厲之極的掌力推送下,便如千百把鋼镖、飛刀一般,
遊骥臉上中了三片,滿臉都是鮮血,旁人也有十餘人受傷。隻聽得喝罵聲,驚叫
聲,警告聲鬧成一團。

  忽聽得廳角中一個少年的聲音驚叫:「爹爹,爹爹!」

  遊骥知是自己的獨子遊坦之,百忙中斜眼瞧去,見他左頰上鮮血淋漓,顯是
也爲瓦片所傷,喝道:「快進去!你在這裏幹什麽?」

  遊坦之道:「是!」

  縮入了廳柱之後,卻仍探出頭來張望。喬峰左足踢出,另一隻酒壇又淩空飛
起。他正待又加上一掌,忽然間背後一記柔和的掌力虛飄飄拍來。這一掌力道雖
柔,但顯然蘊有渾厚内力。喬峰知是一位高手所發,不敢怠慢,回掌招架。兩人
内力相激,各自凝了凝神。

  喬峰向那人瞧去,隻見他形貌猥瑣,正是那個自稱爲「趙錢孫李,周吳鄭王」
的無名氏「錢孫」心道:「此人内力了得,倒是不可輕視!」

  吸一口氣,第二掌便如排山倒海般擊了過去。趙錢孫知道單憑一掌接他不住,
雙掌齊出,意欲擋他一掌。身旁一個女子喝道:「不要命了麽?」

  将他往斜裏一拉,避開了喬峰正面這一擊。但喬峰的掌力還是洶湧而前的沖
出,趙錢孫身後的三人首當其沖,隻聽得砰砰砰三響,三人都飛了起來,重重撞
在牆壁之上,隻震得牆上灰土大片大片掉将下來。趙錢孫回頭一看,見拉他的乃
是譚婆。心中一喜,說道:「小娟,是你救了我一命。」

  譚婆道:「我攻他左側,你向他右側夾擊。」

  趙錢孫是一個「好」字才出口,隻見一個矮瘦老者向喬峰躍了過去,卻是譚
公。譚公身材矮小,武功卻着實了得,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縮回,
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這連環三掌,便如三個浪頭一般,後浪推前浪,并力
齊發,比之他單掌掌力大了三倍。喬峰叫道:「好一個『長江三疊浪』!」

  左掌揮出,兩股掌力相互激蕩,擠得餘人都向兩旁退去。便在此時,趙錢孫
和譚婆也已攻到,跟着丐幫徐長老、傳功長老、陳長老等紛紛加入戰團。

  傳功徐長老叫道:「喬兄弟,契丹和大宋勢不兩立,咱們公而忘私,老哥哥
要得罪了。」

  喬峰笑道:「絕交酒也喝過了,幹麽還稱兄道弟?看招!」

  左腳向他踢出。他話雖如此說,對丐幫群豪總不免有香火之情,非但不欲傷
他們性命,甚至不願他們在外人之前出醜,這一腳踢出,忽爾中途轉向,快刀祁
六一聲怪叫,飛身而起。

  他卻不是自己躍起,乃是給喬峰踢中臀部,身不由主的向上飛起。他手中單
刀本是運勁向喬峰頭上砍去,身子高飛,這一刀仍猛力砍出,嗒的一聲,砍在大
廳的橫梁之上,深入尺許,竟将他刃鋒牢牢咬住。快刀祁六這口刀是他成名的利
器,今日面臨大敵,那肯放手?右手牢牢的抓住刀柄。這麽一來,身子便高高吊
在半空。這情狀本是極爲古怪詭奇,但大廳上人人面臨生死關頭,有誰敢分心去
多瞧他一眼?誰有這等閑情逸緻來笑上一笑?

  喬峰藝成以來,雖然身經百戰,從未一敗,但同時與這許多高手對敵,卻也
是生平未遇之險。這時他酒意已有十分,内力鼓蕩,酒意更漸漸湧将上來,雙掌
飛舞,逼得衆高手無法近身。

  雙方相鬥火熱,理智全失,喬峰于混亂當中奪得兩柄大刀,使将開來,一時
間血肉橫飛,斷肢殘體随處可見,慘不忍睹。

  這些一般的高手如何是他的對手,喬峰有如虎入羊群,一陣砍殺,直殺得天
昏地暗,日月無光。片刻之間,大院之中已是屍體橫陳,血流成河了。

  群雄見他這般神勇,皆驚得不敢冒然上前。

  玄寂大師見狀,隻得奮勇上前,施展大力金剛掌,虎吼着上前來敵。

  喬峰正殺得興起,一招「蒼龍出洞」格開玄寂大師的金剛掌,掌風掃中玄寂
大師前胸,玄寂隻覺得氣息一閉,險些裁倒在地。

  喬峰趁勢一把抓住他,高舉過頭,左掌内力一吐,就要朝玄寂的頭顱劈去。

  一代高僧,眼看着就要被他一掌擊葬,衆人見狀紛紛驚呼出聲來。

  喬峰這時方始看清是玄寂大師,遲疑了一陣,猛然大吼一聲,再掃視一下大
院之中的屍體,心中一痛,終是不忍對玄寂下手,便把他放了下來。

  玄寂自知非其敵手,身子一着地,卻扯住喬峰的袖子,喝道:「要殺便殺,
耍什麽花樣?」

  喬峰心灰意冷,也不願再造殺孽,淡然道:「你們動手吧,我再也不還手了!」

  那邊「判官」單正見自己兒子死在了喬峰的掌下,哪裏還忍得住,高舉鬼頭
大刀,撲将過來,大吼道:「喬峰,還我兒子命來!」

  鬼頭刀刀頭電閃而至,喬峰果然不作任何反抗,但聞得「哧」地一聲,鬼頭
刀正中肩頭。

  楊孤鴻也不由一驚,他一直袖手旁觀,也是不願造殺孽,隻想等喬峰不支時
救他一把,哪料到喬峰竟然真的不顧自己的生死。

  單正第二刀接着砍至,喬峰依然不躲避。

  楊孤鴻再也看不下去,猛然一喝:「刀下留人!」

  長袖一拂,一股剛勁無匹的罡氣掃中單正,單正慘呼着躍了出去,摔在地上,
暈了過去。

  第095章玉面煞星傳江湖,兩騎紅塵三美人在場之人除了少林的大小和尚,
沒有人見過楊孤鴻的手段,這時見他有這等身手,暗暗心驚。對付一個喬峰已是
手忙腳亂,再添一員猛将,那還了得?

  徐長老倒是在杏林之中見過楊孤鴻一面,卻并沒有留意這位風流哥兒。此番
見他輕輕易易一揮衣袖,便将單正摔暈了過去,始知其人不簡單。但他還是壯着
膽子喝道:「哪裏來的野小子,你最好别多管閑事!否則定叫你血濺當場!」

  楊孤鴻大笑道:「枉你還是丐幫的傳功長老?枉你們這些人自稱爲正道,喬
兄就算是契丹人,可是他除了被人裁害殺親弑師之外,他可幹過哪一件對不起公
理之事?你們的腦代裝的全都是豬油嗎?這個世上還有易容之術,難道有人想要
裁害喬兄,就不能易容成他的樣子去害人嗎?小爺我就可以易容成你徐長老的樣
子去殺少林方丈。」

  一席話,說得群豪臉色大變。

  徐長老喝道:「小子,你休得狡辯!」

  「對!你就是在狡辯!」

  群豪紛紛大喝。

  楊孤鴻仰天大笑道:「素聞江湖無公道,拳頭便是禮,罷了,既然你們自恃
武力,那就上前來試試小爺的厲害吧!」

  他那滿臉的不屑,直把這一衆成名的江湖好漢惹得肝火直冒,徐長老首先撲
了上來,此人身爲丐幫傳功長老,果然武功不俗,轉瞬之間便攻出十數掌,踢出
十數腿,罩住了楊孤鴻的全身。

  楊孤鴻含笑而立,并不作閃避還擊,直待徐長老的掌腿近身,方始大笑一聲,
全身金光一閃,但聞得嗵嗵地一陣脆響,徐長老的掌腿有如擊在鋼鐵之上,刹那
間虎口發麻,腿骨折斷,痛呼着跌了出去。

  群豪又是一驚,徐長老的武功絕對是江湖一流的,卻沒料到這楊孤鴻竟然連
手腳都不曾動一分,就令徐長老受了傷,這份能耐,誰有?隻怕喬峰也是萬萬做
不到的。

  沒有人再敢上前,那遊氏兄弟見狀,厚着頭皮喝道:「小賊休狂!看我們的!」

  這哥倆使的是飛盾,放手飛出擊人,還能旋轉回到手中,亦可用鐵鏈套住甩
出去攻敵,煞是厲害。

  這時,兄弟倆一左一右,飛盾脫出而出,飛旋着,一取楊孤鴻雙腿,一取腦
袋。

  楊孤鴻冷笑一聲,立掌爲刀,刀風劈出,兩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兩隻飛盾都
被劈爲兩半。

  遊氏兄弟大驚,面如死灰,收回殘破的飛盾,慘然道:「盾在人在,盾毀人
亡!」

  言畢,雙雙舉掌拍了自家天靈蓋,倒地身亡。

  群豪見他舉手投足之間,竟令三大武林高手傷亡,心中驚懼不已,再無人敢
上前。

  玄難見狀,喝道:「少俠,也接老枘一掌試試!」

  一掌平推而出,卻是千臂如來一般,但見掌影如排山倒海一般,隐隐雷鳴着
攻向楊孤鴻。

  楊孤鴻朗聲一笑:「好!」

  也是單掌來迎!

  逢!一聲巨響,楊孤鴻含笑而立,玄難卻暴退五步,面紅耳赤,喘息不休。

  就連少林玄寂大師也接不下楊孤鴻輕描淡瀉的一掌,群豪哪還敢上前來。

  楊孤鴻大笑道:「還有哪位英雄想要上前來賜教的?」

  四下裏無人敢應,楊孤鴻傲然一笑,拉着喬峰道:「喬兄,咱們喝酒去!」

  喬峰這才回過神來,應道:「好!」

  兩人邁步就向外行去。

  群豪見兩人竟然當他們爲無物,哪裏忍得下這口氣,紛紛喝道:「大家一起
上,不信殺不了他們,上啊!」

  喬峰直皺眉頭,楊孤鴻卻張口大笑起來,聲震九霄,四下裏更是飛磚走瓦,
地上掉落的刀劍也紛紛被激得在空中飛舞起來,群豪紛紛抱頭閃避,哪裏還顧得
上來攻擊他們。

  楊孤鴻在大笑聲中,拉着喬峰從從容容地走出了聚賢莊。

  自此,楊孤鴻大鬧聚賢莊的事很快傳遍武林,武林人聞之動容,皆歎其武功
之高,還送了他一個綽号,叫做「玉面煞星」衛輝城中,雙騎四人,緩緩走得城
裏。

  一匹馬背上,坐着兩位國色天香的少女,引得無數路人注目,紛紛驚歎她們
的美。而另一匹馬背上,卻共騎着一男一女,男的俊美絕世,女的美豔無方,端
是神仙眷侶,令人羨煞。

  兩騎四人來到平安客棧前,下得馬來,早有店夥計跑出來牽招呼客人了。

  四人笑嬉嬉地進得客棧,選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了,店小二跑過來熱情地招待
着,四人點了菜肴美酒,歡快地享用了起來。

  這時,坐在近門口的一張桌子上,有兩個武林人士打扮的人邊吃邊聊着:
「聽說昨夜丐幫的徐長老死了,全身肋骨全被打斷,死得好慘啊!」

  另一人接道:「能把徐長老打成那樣的,除了喬峰那個惡賊之外,我相信不
會再有别人!」

  「噓!小聲點,喬峰這人來頭不小,小心被他聽去!」

  桌上的三女一聽這話,紛紛要站起來理論,那男子揮手示意,三女隻得乖乖
坐下了,臉上卻都憤憤不平。

  你道這四人是什麽人,當然便是楊孤鴻,阿朱阿碧還有王語嫣。那日楊孤鴻
與喬峰自聚賢莊出來之後,喬峰心情低落,衆叛親離的他不免英雄氣短。四人都
欽佩他的爲人,也都願與他做朋友,所以四人便與他同行,前往雁門關去查探了
智光大師說的現場,再一起又返回中原,喬峰要去查探那個帶頭大哥的行蹤,所
以今早楊孤鴻他們才與喬峰分道揚镳,而現在聽到别人誣陷他殺害徐長老,三人
氣不過來,自然要評理。

  楊孤鴻深知和江湖中人是無理可辯的,所以便阻止了她們。

  四人不願意招搖,因爲楊孤鴻在聚賢莊一戰成名,早以傳遍江湖,武林中人
無人不懂「玉面煞星」的名頭。

  悶頭用過餐,便問掌櫃的要了兩間上房,這些時日,阿朱與楊孤鴻的關系早
已明朗化,王語嫣與阿碧心知肚明,阿朱根本也不願意去掩飾。

  第096章阿朱熱情堪比火,隔壁夜聞飛花聲楊孤鴻擁着阿朱,入得房來,
早就忍耐不住,把房門一拴,一把抱起阿朱便放到了床上,不容分說地就狠狠地
侵犯起她的香唇起來。

  阿朱也是熱情如火,一時間香舌伸吐,與楊孤鴻一陣熱吻,忘乎所以。

  這些時日來,阿朱與他也不知交鋒了多少回,阿朱早已完全沉迷于有他的一
腔情欲之中,而楊孤鴻對這個嬌人兒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大,盡管交鋒那麽多次,
一夜就算是和阿朱歡好大半夜,他也還是沒辦法洩出來,可是阿朱已然是竭盡全
力地配合他了。

  算起來了,他與康敏,王夫人,再加上阿朱交戰也很多次了,可就是沒辦法
發洩出來。心道可能要一夜連禦數女始能達到極樂之峰了。

  然而,阿朱卻在楊孤鴻數日的調教之下,對于男女之事已然産生了依賴般的
興趣,一日不得楊孤鴻的滋潤,竟然有着耐不住感覺。

  此刻,她就比楊孤鴻更急,在與楊孤鴻接吻的同時,她早急急地扯掉了兩人
身上的衣物。

  當楊孤鴻的吻印到她的胸上那挺立的雙峰之時,她下面早已是洪泛濫成災,
有些急不可耐地伸手扶住楊孤鴻的神龍,纖腰往上一挺,楊孤鴻頓感神龍受到了
柔軟而溫暖的包裹,有着說不出的舒服。

  他哪裏忍得住,反正他現在是百交不洩之身,真正是欲求不滿。

  虎腰一振,伴随着阿朱的一聲嬌吟,神龍已然長驅直入,直抵,阿朱頓感一
陣奇癢和一種說不出的巨大快感。

  于是,經過一陣急切的嬌喘之後,便扭動着纖腰,熱情如火地去迎接楊孤鴻
每一次兇猛的撞擊。

  楊孤鴻終究不敢全力進攻,如果随着性子,隻怕阿朱承受不了他的十幾下沖
鋒就會癱軟,他現在的動作雖然較之常人來說已經是很猛烈的,但是對他自身來
說,卻還是極其溫柔極其溫柔的。

  正面進攻,不大一會兒,阿朱便達到了第一次極樂之巅,接着楊孤鴻便将阿
朱托上自己的身子,任阿朱像騎馬一般自行在他的身上馳騁着,哪料這小妮在他
的上面是卻特别地敏感,嬌軀才起伏了數十次,卻又再度達到了極樂之巅。

  楊孤鴻見狀,舍不得再讓她這樣結束一次,就改用後進式,阿朱也非常地賣
力,雙手抵住床頭,身子迎合着楊孤鴻的動作,口中嬌喘不休,壓抑地呻吟着。

  這一戰,果然持續了半個多時辰之久,阿朱才在一陣顫抖當中達到高峰,身
子也軟了下去,難以再動彈了。

  楊孤鴻戰意正濃,雙手抱起阿朱,跳下床來,讓阿朱雙手摟抱住他的脖子,
然後自己托住阿朱的香臀,神龍自下而上,沖入阿朱的桃花玉府當中,有力的雙
手托着阿朱的嬌軀上下送着,直弄得阿朱有如騰雲駕霧般快樂,口中也禁不住大
聲呻吟了起來。

  再說睡在隔壁的阿碧和王語嫣,半夜裏聽到楊孤鴻房中如此聲響,皆知道是
怎麽回事,心裏都恨不得現在是自己和楊孤鴻在房中大戰。

  二女都有着身體膨脹欲爆的感覺,聽着阿朱的呻吟和楊孤鴻的粗喘之聲,二
女也早已是春水泛濫成災,如果她們是比較開放的女子,此刻隻怕早已摟在一起
互相安慰了,但是偏巧二女都是害臊的小妮子,所以當發覺到自己的一片濕潤之
後,還生怕被對方發覺,所以都躺着一動也不敢動。

  楊孤鴻與阿朱折騰大半夜,阿朱滿足無比地沉沉睡去,而楊孤鴻卻依然沒辦
法洩出來,苦惱着。

  王語嫣與阿碧也直到隔壁靜下來了,這才睡着了過去。

  次日,三人起來用過了早餐,楊孤鴻說自己要到探一探丐幫裏的情況,三女
都說要同去,楊孤鴻上次在聚賢莊内出過手,與丐幫中人也算是結下了梁子,所
以自然不肯帶着三女同往。

  楊孤鴻說服三女在客棧中等候,自己還叫阿朱易容成一個白發老翁,這才出
門,一路打聽着丐幫的行蹤而去。

  進得城來,隻見滿街滿巷都是丐幫子弟。有的在酒樓中據案大嚼,有的在小
巷中宰豬屠狗,有的随街乞讨,強索硬要。喬峰心中難受,眼見号稱江湖上第一
大幫的丐幫幫規廢弛,如此過不多時,勢将爲世人所輕。看來喬峰對丐幫的作用
實在不小,現在丐幫是群龍無首,難怪會是這般頹敗。

  隻聽幾名丐幫弟子說了幾句幫中切口,便知徐長老的靈位設于城西一座廢園
之中。楊孤鴻買了些香燭紙錢、豬頭三牲,随着旁人來到廢園,在徐長老靈位前
磕頭。

  但見徐長老的靈牌上塗滿了鮮血,那是丐幫的規矩,意思說死者是爲人所害,
本幫幫衆須得爲他報仇血恨。靈堂中人人痛罵喬峰。楊孤鴻盡是幫中首腦人物,
生怕給人瞧出破綻,不願多耽,當即辭出。「

  其實楊孤鴻此行主要是爲了康敏,但在那追掉會上卻并未見着康敏,所以也
無意再留下。

  再說喬峰與楊孤鴻四人分道之後,也獨自潛入了城中,自去明查暗防帶頭大
哥的下落去了。但他知道正面與丐幫人照面,鐵定免不了又要動手,所以便也化
了一個裝,他不會易容之術,所以隻是在臉上貼上了絡腮胡子,還抹了黑。

  但他聽到丐幫徐長老遇害,且有人又說是自己下的手時,心中大怒,就要跑
去論理,便他剛要闖入靈棚之際,卻忽見忽然間小巷盡頭處人影一閃,是個身形
高大的女子,喬峰眼快,認出正是譚婆,心道:「妙極,她定是爲祭奠徐長老而
來,我正要找她。」

  隻見跟着又是一人閃了過去,也是輕功極佳,卻是趙錢孫。

  喬峰一怔:「這兩人鬼鬼祟祟的,有什麽古怪?」

  他知這兩人本是師兄妹,情冤牽纏,至今未解,心道:「二人都已六七十歲
年紀,難道還在幹什麽幽會偷情之事?」

  本來不喜多管閑事,但想趙錢孫知道「帶頭大哥」是誰,譚公、譚婆夫婦也
多半知曉,若能抓到他們一些把柄,便可乘機逼迫他們吐露真相,當下喬峰立即
向趙錢孫的去路追去。

  趙錢孫盡揀隐僻處而行,東邊牆角下一躲,西首屋檐下一縮,舉止詭秘,出
了東門。喬峰遠遠跟随,始終沒給他發見,遙見他奔到浚河之旁,彎身鑽入了一
艘大木船中。喬峰提氣疾行,幾個起落,趕到船旁,輕輕躍上船篷,将耳朵貼在
篷上傾聽。

  船艙之中,譚婆長長歎了口氣,說道:「師哥,你我都這大把年紀了,小時
候的事情,悔之已晚,再提舊事,更有何用?」

  趙錢孫道:「我這一生是毀了。後悔也已來不及啦。我約你出來非爲别事,
小娟,隻求你再唱一唱從前那幾首歌兒。」譚婆道:「唉,你這人總是癡得可笑。
我當家的來到衛輝又見到你,已十分不快。他爲人多疑,你還是少惹我的好。」

  趙錢孫道:「怕什麽?咱師兄妹光明磊落,說說舊事,有何不可?」

  譚婆歎了口氣,輕輕的道:「從前那些歌兒,從前那些歌兒……」

  趙錢孫聽她意動,加意央求,說道:「小娟,今日咱倆相會,不知此後何日
再得重逢,隻怕我命不久長,你便再要唱歌給我聽,我也是無福來聽的了。」

  譚婆道:「師哥,你别這麽說。你一定要聽,我便輕聲唱一首。」

  趙錢孫喜道:「好,多謝你,小娟,多謝你。」

  譚婆曼聲道:「當年郎從橋上過,妹在橋畔洗衣衫……」

  隻唱得兩句,喀喇一聲,艙門推開,闖進一條大漢。喬峰易容之後,趙錢孫
和譚婆都已認他不出。他二人本來大吃一驚,眼見不是譚公,當即放心,喝問:
「是誰?」

  喬峰冷冷的瞧着他二人,說道:「一個輕蕩無形,勾引有夫之婦,一個蕩無
恥,背夫私會情郎……」

  他話未說完,譚婆和趙錢孫已同時出手,分從左右攻上。

  然而這師兄妹倆武功雖然不俗,卻哪裏是喬峰的對手,隻幾個照面,便讓喬
峰點中了道,雙雙躍倒在艙壁邊。

  喬峰這才笑道:「二位先在艙中休息一會兒,在衛輝城中現在有不少英雄好
漢,正在徐長老的靈前拜祭,我這就叫他們過來,好好地讓他們看看二位的尊容!」

  言畢轉身便要出去。

  譚婆大急,忙叫道:「這位英雄,我們素不相識,如果閣下能放我們一馬,
我們感激不盡!日後,一定重重報答閣下!」

  喬峰故意沙啞着嗓子道:「報答之話就不必提了,我隻問一句話,隻要你回
答我,我馬上放人,而且今日之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譚婆道:「你要問什麽話?」

  喬峰轉臉對着趙錢孫道:「我要問的是你,請你告訴我當年在雁門關的帶頭
大哥是誰?」

  二人一聽,臉色頓變。

  趙錢孫冷哼一聲道:「你休想從我口中套出話來!」

  喬峰道:「你甯願身敗名裂也不願意告訴我嗎?」

  趙錢孫道:「老子大不了一死,那個帶頭大哥對我有恩,老子絕不會說出他
的名字的!」

  喬峰冷笑着轉過身去,道:「那位帶頭大哥對你未必就有恩,我要是說出來,
大家都平安無事,譚公可以保全住自己的面子,而你們也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譚婆叫道:「你别殺我師哥,我跟你說就是了!」

  趙錢孫急道:「不能說小娟,這人一定是喬峰的手下,你一說出來帶頭大哥
可就危險了。」

  喬峰見已然逼問不出什麽來,不由大笑道:「我就是喬峰,要是不說想想你
們的下場!」

  趙錢孫道:「難怪你有這麽高的武功。」

  又轉頭沖着譚婆道:「小娟,我這一輩子從不求人,我現在就求你一件事,
不——能——說!」

  譚婆渾身一陣發顫,她要是說了,便可以平安無事,可是不說,隻怕三人名
節不保,還要死在喬峰手下。她見趙錢孫甯願不要性命,心下一慘,也自知江湖
中人最重義氣,趙錢孫是決意要爲義氣而死了。

  遲疑了一陣,一咬牙,向着喬峰道:「喬幫主,今日我們落在你手中,要怎
麽處置,随你的便吧!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恕我不能相告!」

  第097章紅顔遲暮兩相歎,康敏再補鏡前妝趙錢孫哈哈大笑道:「謝謝你
了小娟,我謝謝你啊!」

  知峰見再逼問也無濟于事,突然看到譚頭上的玉钗,不由冷笑着伸手取了下
來,往外便走。

  趙錢孫頓感不妙,大喝道:「你要幹什麽?」

  喬峰不應,徑直走了出去。

  夜色中,書房内,一星燭火,譚公正自看着一卷書。

  蓦地,身後拂來一陣輕風,蠟火亦爲之搖了幾搖,譚公已然驚覺,倏地回過
身來,卻見一個虬髯大漢,手中舉着一枚玉钗,冷冷地盯着他。

  譚公盯住那枚玉钗,臉色一變,問道:「閣下是誰,是内人請來的嗎?」

  虬髯大漢沉聲道:「尊夫人已經被擒獲,處境十分危險。」

  譚公道:「内人武功不差,怎麽會輕易被人擒住?」

  虬髯大漢狠狠地道:「是喬峰!」

  譚公渾身一爲顫,驚道:「喬峰?是他?這可就麻煩了!我内人她在哪裏?」

  道:「你想讓她活命很容易,讓她死更容易。」

  譚公道:「閣下這話是什麽意思?」

  喬峰道:「喬峰有個問題要問你,如果你回答,你夫人馬上就會脫離險境,
而且不傷毫發,如果你不說,她就死定了!而且她的屍體會和趙錢孫的屍體葬在
一起!」

  譚公一聽到這,心中大怒,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和趙錢孫的關系,含憤
之下,手中書本猛然帶着一肌勁氣擲向虬髯大漢。

  這輕飄飄的書本自一位武術名家手中擲出來,其威力并不下一塊普通的磚,
虬髯大漢不敢大意,揮掌擊在書本之上,瞬那間書頁紛飛,這時譚公已然撲将上
來,兩人在書房之内纏鬥開來。

  這譚公身手比之譚婆和趙錢孫,卻是要高上一籌的,他也喬峰所扮蛋髯大漢
交手十幾招,方始讓喬峰給制服。

  在譚公的一記飛旋腿影中,喬峰一指點中了他的道,癱倒在桌上,便交手這
麽幾回合,譚公已然看出了喬峰的武功招式,叫道:「你就是喬峰!『喬峰一把
扯開假須,應道:」沒錯,正是喬某!「

  譚公憤然道:「你逼我就罷了,爲什麽要扯上趙錢孫這小子?」

  喬峰道:「那是你老婆想扯上他,你想不想知道譚婆現在在什麽地方?她正
在跟誰一塊兒說情說唱情歌?」

  譚公聞言果然臉色大變:「你……趙錢孫,你這個王八蛋!你……你快帶我
去!」

  喬峰道:「我憑什麽帶你去找他?」

  譚公果然心急,道:「好!喬峰,你說有事問我,你問什麽?」

  喬峰道:「那天,在無錫城外杏子林中,徐長老帶來一封信,是誰寫的?」

  譚公道:「這是你的殺父仇人,我絕不會說出帶頭大哥是誰!否則你去找他
報仇,豈不是我害了他?」

  喬峰怒道:「那先死的就應該是你了!」

  譚公冷笑道:「你把譚某看成什麽人了?我豈能貪生怕死出賣朋友?」

  喬峰無奈,哼了一聲:「果然是條漢子,如果這事不是關系到我父母恩師的
血債,你這個朋友喬峰交定了。你不管你自己的性命,那你老婆婆的性命呢?譚
公譚婆在江湖上威名掃地,你不怕天下英雄恥笑嗎?」

  譚公鐵青着臉道:「我譚某坐得穩立得正,生平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朋友的
事,天下英雄自然會有評判。」

  喬峰哈哈大笑道:「那麽,譚婆未必坐得穩立得正,那個趙錢孫未必就不做
對不起朋友的事,天下英雄自有評判,你自己看着辦吧!」

  言畢解開譚公身上的道,轉身便走,譚公知他是要帶自己去看自家妻兒,便
急忙跟了上去……

  信陽城的夜裏,萬家燈火,街燈明亮,人影綽綽,看起來倒也一派繁盛之象。

  楊孤鴻帶着阿朱她們三個騎馬入城之時,同樣是驚羨了無數路人。

  下馬,入店,四人吃喝完畢,同樣要了兩間上房住下了。但是今晚,楊孤鴻
卻不再與阿朱在房中纏綿,他借口說要去幫喬峰打探一下那個帶頭大哥的行蹤,
說服阿朱躺下之後,自己卻飛身上了房頂,展開身形在千萬家房頂幽靈一般地遊
蕩着。

  你到他在做什麽?

  當他飄身落到一處宅院前時,那兩個明亮的「馬宅」二字,便使人知道了他
的來意。

  馬宅之中沒有了馬大元,卻還有一個馬夫人,一個風流美豔的寡婦。

  馬宅内,東窗中,康敏掌着一盞燈,還在銅鏡面前自我欣賞着。

  自馬大元死後,她似乎對自家的容貌更加地重視,更加地欣慰了。

  淡紅的燭光映在康敏粉嫩的臉上,使得她看起來特别地嬌豔。

  楊孤鴻看到那白紙糊上的窗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已然知道必是康敏無疑,穿
窗而入,不走大門,是武林人士就喜歡的方式。

  楊孤鴻飛身自窗口而入之際,康敏還沒來得及驚叫,便自境中看清楚了他那
張絕美無雙的臉,驚懼頓時變成了驚喜。

  「小冤家,你還知道來啊?」

  康敏嬌呼一聲,小鳥一般地撲入了楊孤鴻的懷裏。

  楊孤鴻張開雙臂,将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貪婪地嗅着她成熟的女人體香。

  自從與楊孤鴻一番之後,康敏當然知道了什麽是男人中的男人,對于楊孤鴻
那種猛如驚濤駭浪般的進攻,她是渴望之極了。

  而楊孤鴻,自然也早就渴望再品嘗她的那片肥沃成熟的地。康敏是他修得肉
身以來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極品中的極品,她的承受能力自然要比阿朱好得多,
在過程之中的也更能夠做出令男人的動作來。

  這些時日天天與阿朱纏綿着,雖然阿朱也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是久食而膩味,
也屬正常,此番有機會與康敏重述舊情,雖然是食而知味,但有阿朱和王夫人的
刺激在前,再回來與康敏重會,感覺卻是大不一樣的。

  靜靜地,兩人緊緊地相擁着,那激情之前的波濤暗湧的靜,同樣地令人無比
着迷。

  第098章一夜銷魂空閨裏,喬峰目睹三俠亡「小冤家,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嗎?」

  康敏帶着一種撒嬌的口吻說道。

  楊孤鴻心中暗樂,問道:「你的男人不少嘛,爲什麽獨獨想我呢?」

  康敏張嘴在他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嗔怪道:「死沒良心的,你說什麽話呢?
我自從遇上你之後,再也沒有把别的男人放在眼中了。」

  楊孤鴻道:「此話當真?」

  康敏應道:「自然是真的!」

  楊孤鴻笑道:「那你爲何還是要報複喬峰呢?」

  康敏聞言一驚,擡頭盯着楊孤鴻問道:「你……你還知道什麽?」

  楊孤鴻沉默不答。隻是盯着她那美豔無雙的面龐看。

  康敏輕歎一聲,道:「其實,我也隻是爲了出一出心中的惡氣,這喬峰禮我
爲無物,太傷我自尊心了。」

  楊孤鴻淡然笑道:「你現在已經使得他身敗名裂了,可以收手了嗎?」

  康敏心中對喬峰的好感其實還是有的,看到喬峰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也着實
有些心疼,心中對他的恨,也消去了十之八九,聽得楊孤鴻這麽一說,也就做了
個順水人情,微笑着點了點頭。

  楊孤鴻伸手輕輕地捧住她的臉,笑道,你溫柔起來,簡直可以傾倒天下。

  康敏聽得他如此稱贊自己,芳心大悅,妩媚無限地看着他,問道:「你說的
可是真心話?」

  楊孤鴻認真地道:「句句屬實。」

  康敏見他如此贊賞自己,一時間心醉神迷,踮起腳根,把雙唇獻給了楊孤鴻。

  成熟誘人的女人香,霸道地鑽入楊孤鴻的鼻中,楊孤鴻的大手,粗野地一把
抓在了康敏那高高翹起的豐臀。

  感受得到楊孤鴻大手的溫熱,康敏禁不住嬌吟了一下。

  這一聲嬌吟,更令得楊孤鴻熱血上湧,的某物昂揚起來,兇霸霸地頂着康敏
的。

  康敏渾身顫粟着,不由自主地踮起腳跟,摟住楊孤鴻,發瘋一般地熱吻了起
來。而她那輕盈的身子,也神不知鬼不覺地騎上了楊孤鴻的神龍,康敏在熱吻當
中,竟然絲毫不察自己的身體已然被楊孤鴻那昂揚給頂得離開了地面。

  等到一陣熱吻結束,康敏方始發覺自己竟然整個身子騎在了楊孤鴻的寶貝之
上,又是驚奇又是嬌羞,更想領略那寶物的威力。

  楊孤鴻也似乎沒料到自己的神龍竟然這着這般大的力量,當下就這樣頂起康
敏,一隻手半扶半摟着她走到了床畔。

  康敏卻不讓他把自己放下來,香唇還不依不饒地吻着楊孤鴻,蘭舌吐入楊孤
鴻的嘴中,糾纏不休。一雙柔軟溫滑的小手探入楊孤鴻的胸膛,撫摸着他那結實
的胸肌,每一寸的撫摸,都能傳遞給她巨大的快感。

  緩緩地撥開楊孤鴻的衣服,香唇也自他的臉上,一路滑落到楊孤鴻的脖子,
肩頭,口中的溫溫熱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楊孤鴻的手,早已不知不覺地在她那圓潤碩大的豐臀上時而溫柔,時而粗野
地玩弄了起來。

  康敏一邊瘋狂地吻着楊孤鴻的身體,一邊情不禁地呻吟了起來,同身她的纖
腰也在輕輕地扭動着。

  楊孤鴻的神龍更是爲之堅硬不已,而在康敏的扭動之中,他忽然覺得神龍有
一種濕涼濕涼的異樣,不由得伸手自康敏的豐臀後面探了下去,過手之處,滿把
的溫濕,心中大叫:「哇!她怎麽流了這麽多水?簡直不可思議!」

  「孤鴻,快……快點,我想……我想要你了。」

  康敏感覺到他的壞手探入了自己的絕密世界,嬌軀一陣顫粟,隻盼着他馬上
闖入自己的世界,任他馳騁侵略。

  楊孤鴻如蒙聖令,将康敏平放在床上,幾下子便将她的裙子扯落,嬌美雪白
的玉體便全然擺在了眼前。

  他俯去,粗長的舌頭纏卷上了康敏那兩粒飽滿的蓓蕾。

  嬌喘伴着呻吟,康敏一雙玉腿巧妙地配合着,解開了楊孤鴻的褲頭,褲子便
滑落了下去,那條巨龍昂首而出,還一顫一顫的。

  康敏看得心神迷蕩,不由得雙腿輕輕地摩挲着它起來,巨龍滾燙如火,令她
血液爲之沸騰,她的那黑色草原之下,更是滲出了蜜汁,床單早已濕去了一大片
了。

  楊孤鴻見康敏已然這般地濕潤,也不再多磨,狠狠地在兩座玉峰之上啃了幾
口,直啃得康敏哼哼不已,然後,他翻身壓住了她,正待直搗黃龍。

  康敏卻一個翻身,反将他壓在身上,她直起上半身,雙手合握住楊孤鴻的巨
龍,張嘴俯身去含,卻哪裏含得入她的那長櫻桃小口,沒辦法,她隻好伸出香舌
舐了起來,還将自己的粉臉靠上去摩挲着。

  楊孤鴻被她弄得舒暢無比,隻覺這美豔風的康敏果然是夠浪。

  康敏弄了一陣,再也無法忍受自己高漲的情欲,此時她的雲鬓散亂,嬌軀之
上已見香汗了。

  她媚眼如絲,雙靥桃紅,輕伸玉腿,跨坐在了楊孤鴻的之上。

  楊孤鴻隻覺得之上亦是一片的濕潤,敢情是被她的蜜汁所浸了。

  康敏反手過去,小心翼翼地扶住了火熱的巨龍,再輕擡香臀,将玉府之門輕
輕地套在了龍頭之上。

  楊孤鴻隻覺得那玉府之口流淌下來的蜜汁,正在澆灌着龍頭,說不出的舒服。

  康敏柳腰輕擺着,待得龍頭全部濕潤,這才長吸一口氣,身子陡然一沉,兩
人不由自主地同時叫出了聲來。

  楊孤鴻頓感一陣緊湊無比的包裹,舒暢無限,而康敏卻有一種被撒裂的感覺,
雖然有些痛,但是緊接着便是巨大的快樂浪潮襲來,令得她情不自禁地聳動着身
子去起楊孤鴻的巨龍來。

  但是,康敏始終還是有點吃不消楊孤鴻的巨大,她在楊孤鴻的身上聳動了數
十下,也隻套進了大半個龍身。

  楊孤鴻漸漸地便無法忍法了,在康敏快樂的呻吟聲中,他猛然翻身,将康敏
壓在身下,虎腰一挺,康敏長叫一聲,尖尖的下巴死死地勾住了楊孤鴻的肩頭,
杏目緊閉,嬌喘不休。

  楊孤鴻可管不了那麽多,低低吼了一聲,長驅直入,巨龍神勇無匹,一下一
下,直然沒根而入。

  剛開始,康敏隻覺得身子快來爆裂,但是漸漸,一種的快感徹底将她淹沒,
她嬌軀扭動着,拼命地去迎合起楊孤鴻的動作來。

  兩人都是輕車熟路,一翻酣戰下來,半夜方休。

  最後,康敏足足洩了十五次,嬌軀再也承受不住楊孤鴻的攻擊,兩人這才作
罷,而楊孤鴻卻依是沒有洩出來,自己也甚覺苦悶。

  康敏爲着名聲,自己還得當一個馬夫人,所以,當楊孤鴻起身離去之時,不
由得像個小姑娘一般地嬌滴滴地哭泣了起來。

  楊孤鴻答應她會常常來與她幽會,康敏這才舍得放他離開。

  回到客棧之時,早已是下半夜了,房中的阿朱已在熟睡當中,楊孤鴻本來還
是情欲未退,想要和阿朱歡好一番,但一來阿朱睡得正香,二來他也不太好意思
在深夜地弄出動靜來,吵醒了隔壁的王語嫣和阿碧兩人。

  爲了平息下半身的沖動,楊孤鴻靜靜地躺了下來,悄悄地調運内息,修練起
《易筋經》來。這些時日,楊孤鴻已經把《易筋經》練得十分熟練了。

  但是,目前尚沒有機會試試這少林不傳之秘的威力,所以他雖然已經覺得内
息鼓蕩,但是卻并不知道自己内功的修練達到了什麽境界。

  再說喬峰與譚公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衛輝城。路上不少江湖好漢識得譚公,
恭恭敬敬的讓路行禮。譚公隻哼的一聲,便走了過去。不多時,兩人已到了那艘
大木船旁。

  喬峰身形一晃,上了船頭,向艙内一指,道:「你自己來看罷!」

  譚公跟着上了船頭,向船艙内看去時,隻見妻子和趙錢孫相偎相倚,擠在船
艙一角。譚公怒不可遏,發掌猛力向趙錢孫腦袋擊去。蓬的一聲,趙錢孫身子一
動,既不還手,亦不閃避。譚公的手掌和他頭頂相觸,便已察覺不對,伸手忙去
摸妻子的臉頰,着手冰冷,原來譚婆已死去多時。譚公全身發顫,不肯死心,再
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卻那裏還有呼吸?

  他呆了一呆,一摸趙錢孫的額頭,也是着手冰冷,譚公悲憤無已,回過身來,
狠狠瞪視喬峰,眼光中如要噴出火來。喬峰見譚婆和趙錢孫忽然間一齊死于非命,
也是詫異之極。他離船進城之時,隻不過點了二人的道,怎麽兩個高手竟爾會突
然身死?他提起趙錢孫的屍身,粗粗一看,身上并無兵刃之傷,也無血漬;拉着
他胸口衣衫,嗤的一聲,扯了下來,隻見他胸口一大塊瘀黑,顯然是中了重手掌
力,更奇的是,這下重手竟極像是出于自己之手。

  譚公抱着譚婆,背轉身子,解開她衣衫看她胸口傷痕,便和趙錢孫所受之傷
一模一樣。譚公欲哭無淚,低聲向喬峰道:「你人面獸心,這般狠毒!」

  喬峰心下驚愕,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想:「是誰使重手打死了譚婆和趙錢孫?
這下手之人功力深厚,大非尋常,難道又是我的老對頭到了?可是他怎知這二人
在此船中?」

  譚公傷心愛妻慘死,勁運雙臂,奮力向喬峰擊去。喬峰向旁一讓,隻聽得喀
喇喇一聲大響,譚公的掌力将船篷打塌了半邊。喬峰右手穿出,搭上他肩頭,說
道:「譚公,你夫人決不是我殺的,你信不信?」

  譚公道:「不是你還有誰?」

  喬峰道:「你此刻命懸我手,喬某若要殺你,易如反掌,我騙你有何用處?」

  譚公道:「你隻不過想查知殺父之仇是誰。譚某武功雖不如你,焉能受你之
愚?」

  喬峰道:「好,你将我殺父之仇的姓名說了出來,我一力承擔,替你報這殺
妻大仇。

  譚公哪裏肯聽,強行催運内力要掙脫喬峰的手掌。

  喬峰見狀,生怕譚公反受内傷,不由得松開了手。

  譚公已知絕非其敵手,今若不把帶頭大哥的名字告訴喬峰,絕計是逃不了的,
身子一恢複自由,不由得仰天狂笑數聲,轉身緩緩走向譚婆的屍體,口中道:
「好,我告訴你!」

  忽然将舌頭伸到雙齒之間用力一咬,舌頭立斷,再一把将趙錢孫的屍體拉開,
自己坐到譚婆的身邊,伸手将死不瞑目的譚婆雙目合上了,這才沖着喬峰狠狠地
瞪了一眼,突然右手并指如劍,直向自家的咽喉刺去。

  喬峰見狀大驚,想要出手阻攔,早已晚了。

  譚公頭一歪,氣絕身亡。

  喬峰見這三個江湖名宿皆被自己間接害死,心下大慘,一時間心情沉重,轉
身茫然地走了出去。

  第099章防明槍難躲暗箭,箫峰泣淚天台山殘陽斜照,漫天紅霞爲山丘也
披上了一層淡黃色的外衣。

  曠野,北風呼嘯而來,卷起一陣陣沙塵,四下裏不見一點綠意,盡是蕭殺之
象。

  一條大道南北延伸着。

  得得的馬蹄聲,自山那邊傳來,不一會兒,但見一馬如飛而來,馬蹄踢碎了
殘陽的微光和曠野的甯靜。

  馬上的乘客,是一個身材健碩蛋髯大漢,赫然便是喬峰。

  喬峰拍馬飛縱着,譚公譚婆以及趙錢孫的死,令他心中悲憤不已。他感覺得
到有一個武功和心計皆高深莫測的人在背後與他作對,而且事事先他一步,令他
自己處處落入對方的圈套之中。

  知道當年雁門關的人已死得差不多了,眼下隻剩下單正和智光大師了,所以
他一定要搶在那個藏于暗處的人之前趕到單正的家裏,向單正打聽清楚雁門關的
事情。

  喬峰一路上更換坐騎,日夜不停的疾向東行。趕得兩日路,等坐騎實在支持
不住了,于是棄馬換車。大車中睡上三四個時辰,一等睡足,又棄車乘馬,絕塵
奔馳。如此日夜不停的趕路。

  喬峰心中卻隐隐擔憂,總覺這「大惡人」每一步都始終占了先着,此人武功
當不在自己之下,機智謀略更是遠勝自己,何況自己直至此刻,瞧出來眼前始終
迷霧一團,但自己一切所作所爲,對方卻顯然清清楚楚。一生之中,從未遇到過
這般厲害的對手。隻是敵人愈強,他氣慨愈豪,卻也絲毫無懼怕之意。

  鐵面判官單正世居山東泰安大東門外,泰安境内,人人皆知。喬峰和阿朱來
到泰安時已是傍晚,問明單家所在,當即穿城而過。出得大東門來,行不到一裏,
隻見濃煙沖天,什麽地方失了火,跟着鑼聲當當響起,遠遠聽得人叫道:「走了
水啦!走了水啦!快救火。」

  喬峰也不以爲意,縱馬奔馳,越奔越近失火之處。隻聽得有人大聲叫道: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是鐵面單家!」

  喬峰吃了一驚,一勒馬,暗想:「難道又給大惡人搶到了先着?」

  自從殺了單氏二虎之後,和單家結仇極深,這番來到泰安,雖無殺人之意,
但想單正和他的子侄門人決計放自己不過,原是預拟來大戰一場。不料未到莊前,
對方已遭災殃,心中不由得恻然生憫。漸漸馳近單家莊,隻覺熱氣炙人,紅焰亂
舞,好一場大火。

  這時四下裏的鄉民已群來救火,提水的提水,潑沙的潑沙。幸好單家莊四周
掘有深壕,附近又無人居住,火災不緻蔓延。

  喬峰馳到災場之旁,下馬觀看。隻聽一名漢子歎道:「單老爺這樣的好人,
在地方上濟貧救災,幾十年來積下了多少功德,怎麽屋子燒了不說,全家三十餘
口,竟一個也沒能逃出來?」

  另一人道:「那定是仇家放的火,堵住了門不讓人逃走。否則的話,單家連
五歲小孩子也會武功,豈有逃不出來之理?」

  先一人道:「聽說單大爺、單二大爺、單五爺在河南給一個叫什麽喬峰的惡
人害了,這次來放火的,莫非又是這個大惡人?」

  喬峰微微一笑,但笑容之中,帶着三分凄苦的神色,走到火場的另一邊去。
聽得衆人紛紛談論,說話一般無異,都說單家男女老幼三十餘口,竟沒一個能逃
出來。喬峰聞到一陣陣焚燒屍體的臭氣,從火場中不斷沖出來,知道各人所言非
虛,單正全家男女老幼,确是盡數葬身在火窟之中了。

  單正這條線索又斷了,喬峰隻得折而去找智光大師。

  這一回,他也不再拼命趕路,因爲他已然知道那個藏匿于他身後的人,早就
知道他的動機,所以索性一路慢行,遊山玩水而去。

  反正他知道智光大師武功高強,别人要對他下手,也絕非易事。

  天台山風景清幽,但山徑頗爲險峻,崎岖難行。

  一路平安地來到了止觀寺外。天台山諸寺院中,國清寺名聞天下,隋時高僧
智者大師曾駐錫于此,大興「天台宗」數百年來爲佛門重地。但在武林之中,卻
以止觀禅寺的名頭響得多。喬峰一見之下,原來隻是十分尋常的一座小廟,廟外
灰泥油漆已大半剝落,若不是樸者和尚引來,如由喬峰和阿朱自行尋到,還真不
信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止觀禅寺了。

  樸者和尚推開廟門,大聲說道:「師父,喬大爺到了。」

  隻聽得智光的聲音說道:「貴客遠來,老衲失迎。」

  說着走到門口,合十爲禮。

  喬峰見樸者和智光大師的反應,顯然他們是早就知道他要來了,心下也好生
驚訝,道:「在下喬峰,今日前來打擾大師清修了。」

  彎腰向智光大師行了一禮。

  智光大師端坐于佛像之下,右手撚着佛珠,神情甚是安詳,見喬峰進來,淡
然一笑道:「我等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在路上耽誤了很長時間?」

  喬峰上前一步,問道:「大師知道我要來?」

  智光大師應道:「你應該更早到才是,箫峰!」

  喬峰聞言一怔,道:「大師,在下姓喬。」

  智光大師道:「你原來就是姓喬。」

  喬峰心中大動,知道智光大師絕不會說謊,他既然這麽說了,那麽自己就真
的是契丹人,真的是姓箫了。

  心下一慘,不由得跪拜了下去,道:「請大師指點!」

  智光道:「雁門關外石壁上的字,想必你已經見到過了?」

  喬峰應道:「我去過雁門關,可是石壁上的字,早已經讓人鏟得幹幹淨淨,
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智光大師垂眉,歎道:「石壁上的字能鏟去,可是幾十條人命又怎麽能夠救
活呢?」

  他轉身自旁邊取出一疊布,道:「箫施主,這是石壁上的字的拓片。」

  喬峰站起身子,顫抖着雙手接過了那疊布,展開看了起來。

  但是上面全是契丹文字,喬峰道:「可是這上面的字我一個也不認識啊!這
……」

  智光大師道:「這上面說的是『峰兒周歲,回南朝探親途中,突遇南朝大盜,
妻兒被大盜所殺,我也不願獨活于世,恩師是南朝漢人,我曾立誓不殺漢人,不
想今日殺了十餘人,故無臉面再見恩師,箫遠山絕筆!』」喬峰隻聽得心跳怦怦,
關于自己的身世,到此刻已全了然于胸。呆了半晌,這才長歎一聲,道:「從今
日起,我不再是喬峰,我是箫峰!」

  言畢,悄然落下淚來。

  智光大師輕歎着搖了搖頭,道:「明白了石壁遺文内容之後,是個大大的誤
會,是我們大錯特錯了!唉!當時,也太草率了,沒有好好地想一想,令尊真的
要去少林寺奪經,怎麽會帶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妻子,和一個剛滿周歲的小孩子
呢?後來,我們去追查那個挑撥離間之人,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存心要戲弄帶頭大
哥的小人所爲。」

  箫峰問道:「那人現在在哪?」

  智光大師道:「帶頭大哥查明此事之後,非常氣憤,可是那小人早就不知道
跑到哪裏去了,而且從此無影無蹤,如今事隔三十年,想來他也不會再活于人間
了。」

  第100章天台山智光圓寂,燭光下語嫣獻吻箫峰低頭沉默了一陣,道:
「多謝大師告訴我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箫峰還有最後一句話要問大師。」

  智光大師道:「你要問我帶頭大哥是誰?」

  箫峰應道:「對!」

  智光大師道:「聽說箫施主爲了追查帶頭大哥,已将丐幫的徐長老,譚公譚
婆,趙錢孫這四位殺了,還滅了鐵面判官單正滿門,将單家莊燒成一片平地,所
以,知道箫施主一定會來我這裏,也罷,我送你一樣東西!」

  他自衣袖之内取出一小塊麻布來。

  箫峰接在手中,打開一看,隻見上面寫道:「萬物一般,衆生平等。聖賢畜
生,一視同仁。漢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榮辱,俱在灰塵。」

  蕭峰瞧着這八句話,怔怔出神,心想:「在佛家看來,不但仁者惡人都是一
般,連畜生惡鬼,和帝皇将相亦無差别,我到底是漢人還是契丹人,實在殊不足
道。但我不是佛門子弟,怎麽如他這般灑脫?」

  說道:「大師,到底那個帶頭大哥是誰,還請見示。」

  連問幾句,智光隻是微笑不答。

  蕭峰定睛看時,不由得大吃一驚,見他臉上雖有笑容,卻似是僵硬不動。

  蕭峰連叫兩聲「智光大師」見他仍無半點動靜,伸手一探他的鼻端,原來呼
吸早停,已然圓寂。蕭峰凄然無語,跪下拜了幾拜,悄悄走出止觀寺,垂頭喪氣
的回向天台縣城。

  智光大師圓寂,那麽,天下唯一還有可能知道帶頭大哥的人,就隻是丐幫的
馬夫人了,這是最後的線索,箫峰當然不肯放棄,在天台縣休息了一晚上,快馬
加鞭,往信陽趕去。

  楊孤鴻次日睡得很晚才起來,而阿朱早就到隔壁和阿碧,王語嫣她們閑聊去
了。

  這一日無事可做,楊孤鴻起來之後,便帶着三女去遊逛信陽城,吃各種美味
的小吃,也給三女買一些精美的小飾品。

  總之,就好比現代男人帶女朋友逛街一樣。與三女相處這麽久以來,他還是
首次盡這些義務,所以三女都高興得不得了,就連端莊的王語嫣,和嬌羞的阿碧,
都頻頻向他撒起嬌來。

  這一夜,四人依然宿在原來的客棧之内。

  阿朱這些時日來,沒少與楊孤鴻纏綿,但她終究是一個處處肯替别人着想的
女子,所以她早想讓王語嫣與阿碧來和楊孤鴻歡好了,但一直也不好意思開口。
今日她看得出王語嫣與阿碧都已然顯現出對楊孤鴻的深深情意,所以也就敢于開
口了。

  楊孤鴻昨夜與康敏半夜狂歡之後,已是換過了口味,對阿朱又有着無限的需
求。剛剛關上房門,楊孤鴻便一把摟住阿朱狂吻了起來。

  阿朱一陣眩暈過後,這才附在楊孤鴻的耳邊,微微嬌喘着道:「孤鴻,今晚
讓語嫣或者阿碧來陪你,好不好?」

  楊孤鴻沒料到阿朱這般大方,這般善解人意,對她更是深愛不已,再次熱吻
了她。這才道:「阿朱,你不覺得委屈嗎?」

  阿朱伏在他的懷裏,笑道:「你那麽厲害,我一個人哪裏吃得消啊!」

  聽得阿朱這樣說,楊孤鴻心中大樂,捏着她的小巴,笑道:「沒事,等我練
好《易筋經》我就教你練其他武功吧,等你體質更好後,就可以滿足得了我了!」

  阿朱輕咬朱唇,羞得把臉埋入他的懷中。

  「走!我們到阿碧她們的房間去。」

  楊孤鴻心中暗想:阿朱今晚難道想來個3p?

  狐疑着,被阿朱拉着敲開了王語嫣她們的房門。

  見楊孤鴻和阿朱攜手而入,王語嫣與阿碧都有些驚訝。

  阿朱卻大方地笑道:「睡不着,過來閑聊一下。」

  王語嫣倒是沒有什麽,隻道二人真是過來閑聊的,而阿碧自小與阿朱相處,
深知她是别有用意,芳心不由得暗暗狂跳着。她知道,自己與王語嫣就要真正成
爲楊孤鴻的女人了。

  四人圍坐于桌上,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些江湖奇聞,阿朱見時機已到,悄悄地
掐了一下阿碧的大腿一下,暗暗地使了一個眼色。

  阿碧狡黠地沖她一笑,表示會意。

  阿朱這才道:「阿碧,我們去看看我今天買的耳環好不好?」

  阿碧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姐姐戴新買的耳環有多漂亮。」

  阿朱站起身來,拉着阿碧便往外走,王語嫣心中一急,就要叫住她們,可兩
姐妹早出得門去了,還把房門拉上了。

  楊孤鴻暗贊阿朱聰明,這麽巧妙地把自己和王語嫣安排到了一個房間裏。

  王語嫣這時也看出是阿朱刻意安排的,也知道自己今晚要和楊孤鴻共度,芳
心又是慌又是興奮,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楊孤鴻看着在燭光之下的王語嫣,嬌豔無雙,心中一蕩,情不自禁地伸手将
她拉入了懷中。

  王語嫣也不推辭,但是嬌軀卻微微地顫抖着,那一陣的到來,令她害怕又令
她期待,但她心中今晚是一定要到來了,所以,她索性順從着楊孤鴻的一切。

  「語嫣,你準備好做我的女人了嗎?」

  楊孤鴻學着《一簾幽夢》中費雲帆的口吻問。

  王語嫣俏臉發燙,哪裏好意思開口。

  楊孤鴻知道像她這樣終日沉浸于書卷的女子,多半都講究一個含蓄,所以隻
能用野蠻來解構她内心固守的一些東西。

  當下也就不多說話,反正之前也親過了她,該溫柔的時候也溫柔過了,此時
他捧起王語嫣的臉來,不容分說地吻了下去,狂野異常。

  王語嫣的初吻早已獻給了他,此番自然也就不會拒絕她,她渾身酥軟,虛脫
無力地任由楊孤鴻索取着。當然,她的舌頭,也開始慢慢靈活地與楊孤鴻糾纏了
起來。

  楊孤鴻吧覺得她口中一片清甜,那小小的香舌尤其美不可言,動作也不由得
越發地粗狂,緊緊地摟住王語嫣的纖腰,一雙壞手已然滑到了她的香臀之上,用
力一捏,王語嫣嬌軀一個激靈,咽喉之中悶哼了幾下,摟在楊孤鴻脖子上的雙手
也不由得緊了緊,酥胸更是緊緊地貼在了楊孤鴻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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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8-25 22:00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2:05     標題: 神雕倩影】(101-15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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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101-15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01章語嫣風情無限好,嬌花今夜笑春風

  女子此時的緊張,亦令男人有着無限的滿足。

  楊孤鴻當然也十分地享受,爲了進一步地刺激王語嫣,讓她真正融入到男歡
女愛的浪潮當中,他索性抓住王語嫣的手,塞入他自己那高高頂起的褲裆之内。

  王語嫣的小手一碰到那堅硬滾燙的巨龍之時,深身爲之一顫,不由低低驚呼
了一下。急忙要将小手縮回來。

  楊孤鴻哪裏肯讓她縮回手,硬是用自己的手将王語嫣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寶
貝之上,直弄得王語嫣又驚又羞,再也不敢看楊孤鴻一眼。

  王語嫣眼見無法縮回小手,隻得任楊孤鴻導引着自己的手在他那巨大的寶貝
上撫摸着,那寶貝身上傳來的熾熱,直燒得她的身體也開始燃燒了起來,膨脹了
起來。她還驚奇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之間也一片的潮熱,還有種濕濕的感覺。

  楊孤鴻将王語嫣抱了起來,轉身放到了床上,邊吻着她,邊隔着衣服去撫摸
着她那妙曼的嬌軀。

  當他的一雙大手握上了王語嫣的雙峰,時輕時重地揉搓着的時候,王語嫣無
法壓抑地呻吟了起來,還抓在楊孤鴻的寶貝上的小手,也不由得開始用力去去愛
撫了起來。

  楊孤鴻哪裏經得起王語嫣的進攻,欲火把最後一絲理智覆蓋了,一把抱住王
語嫣,嘴唇緊緊地蓋在她的櫻桃小嘴上,兩個相互傾慕很久的人似幹柴碰到烈火,
立即纏在一起。

  楊孤鴻一把掀開王語嫣的上衣,兩個豐碩尖挺的玉峰立即跳了出來,楊孤鴻
立即把嘴唇轉到玉峰上,含住那鮮紅的蓓蕾,大口吞進,玉峰被吃進去了一大塊,
與此同時,另一隻玉峰也被他的大手按住,用力搓着,由于用力過大,王語嫣隐
隐有點痛。

  「孤鴻,輕點,你弄痛我了。」

  王語嫣雙手摟着楊孤鴻的後背,扯着他的衣服往上拉,要把它脫下來。

  「是嗎?」

  楊孤鴻放開蓓蕾,伸手把衣脫了,露出雄壯的身體,隻見他雙肩寬闊,胸部
肌肉極爲發達,胸前肌肉鼓鼓的,手臂肌肉圓鼓。

  王語嫣一手抱着楊孤鴻,嘴在他臉上輕輕地吻着,另一手熟練地解開了楊孤
鴻的褲扣,一把将他又大又長的寶貝掏了出來。

  「這麽大!怎麽受得了呀。」

  王語嫣驚叫一聲。

  楊孤鴻見她已然不再害羞,興奮之要,也不由一把扯下她的裙子,大手一探,
就到了王語嫣的雙腿之間,她的大腿根處已是濕漉漉的一片。

  王語嫣畢竟是初次讓男人這般撫摸,那種敏感實在是無可言喻的。

  當楊孤鴻的大手一觸到花朵之上,王語嫣隻覺得一陣從未有過的異樣快樂傳
來,令得她的蜜汗泊泊地湧了出來。

  楊孤鴻隻是一探,便摸得了滿把的花蜜,暗道:沒想到王語嫣這麽敏感,看
來倒也還是床上的尤物。

  心中大喜,不由得探到了她的花蒂之上,王語嫣頓感一陣電流直流入心窩,
接着流通四肢百骸,舒服得她嬌吟不已。

  面對豔麗風的王語嫣的挑逗,楊孤鴻剛升上來的一點點倫理理智頓時消失得
無影無蹤,欲火把他刺激得隻想趕快找個地方痛快地發洩一番,當即低吼一聲,
把她尚披在身上的衣服用力扯下扔到地上,王語嫣頓時變得一絲不挂,隻見楊孤
鴻提起她的兩條腳分開,挺着長大的寶貝對準她的花房,在玉門之外有如青龍吸
水,探了幾探,潤滑了身子,然後猛地一刺,竟然連根沒入了王語嫣的玉府之中。

  「啊……」

  王語嫣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禁不住尖叫了一聲,差點沒有暈過
去。

  這麽巨大的家夥,她又是初度春風,哪裏禁受得了。

  楊孤鴻其實也不是不想憐香惜玉,而是他知道如果慢慢進入的話,王語嫣還
要受到更加痛苦,所以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一沖到底。

  王語嫣銀牙輕咬,承受着那破瓜之痛,同時也嬌喘不休。

  楊孤鴻隻覺得自己的寶貝被王語嫣緊緊地夾住,雖然有些生疼,但是卻也舒
服無比。

  爲了消減王語嫣的疼痛,他将王語嫣緊緊地,也溫柔地摟在懷裏,一隻手輕
輕地在她細滑無比,欺霜傲雪的肌膚上輕柔地撫摸着,暫時停止進攻。

  一個被金庸寫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美人兒,此番卻被自己壓在身子,
自己的寶貝兒與她的玉府深深地,親密地結合了一起,她已經成爲了他怕女人了。
他心中有着幸福和驕傲的征服感。

  一陣緊張之後,王語嫣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楊孤鴻那寶貝兒傳來的熾熱,令
她那陰冷的玉府深處開始有了反應,女人的那個世界本是陰寒的,但是受到了男
人的溫暖,就會開始動情。王語嫣正是受了楊孤鴻的熱,不僅疼痛漸消,也開始
有了一種神秘的快感。

  楊孤鴻見她終于沒有那麽痛苦了,這才溫柔地吻上了她的雙唇。

  王語嫣這一瞬間,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已經屬于這個男人了,芳心終于有
了一個永久停靠的港灣,一陣幸福襲來,也情不自禁地吐着香舌,與楊孤鴻一同
沉浸于動情的熱吻之中。

  良久良久,兩人這才雙雙松開對方,楊孤鴻開始輕輕地,慢慢地了起來。

  「孤鴻,插輕點,慢點,有點痛。」

  王語嫣連連求饒。

  楊孤鴻知道如果聽她的,她要承受的痛苦還要多,幹脆開始大抽大送了起來。
王語嫣的玉府被粗大的家夥擠得滿滿的,随着他的,玉唇時而翻出時而陷進,經
過十幾二十餘後,玉府之中的少女初血和銀水越來越多,王語嫣隻覺裏面被填得
滿滿的,每一次,都是緊貼着玉壁,剛開始是隻是覺得疼痛不已,但過又過了三
十餘次進出之後,她便開始适應了,痛苦漸消,隐隐地有了一些快感。于是又不
由長舒了一口氣。

  磨擦的快感一陣緊似一陣,長長的巨龍不時頂着花蕊,激起陣陣的快感。

  「插得好啊,用力啊,插到底了。」

  王語嫣開始起來。

  楊孤鴻面對美豔無比的仙子,這個看起來不可亵渎的美人兒,一旦真的讓自
己幹上了,也同樣地浪勁十足起來,他真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氣全用到寶貝上,一
下比一下插得快,一下比一下插得深,粗大的寶貝在王語嫣的玉府中快速進出,
直插得王語嫣全身亂搖,胸前兩個大小适中的玉兔晃動不已,波濤陣陣。

  見王語嫣已然完全适應了,已經從疼痛進入了佳境,當下再無顧慮,低吼連
連,虎腰猛振,一下一下猛烈地撞擊着王語嫣的香臀。

  王語嫣也無法抑住着地快樂地呻吟了起來。

  第一次,楊孤鴻可舍不得那麽快結束,他抱住王語嫣,翻轉了身子,使得王
語嫣到了他怕身上。

  王語嫣自然是不明所以,正在快樂之中,不明白楊孤鴻爲什麽忽然把她弄到
了上面,她當然不懂男女之事還可以有很多種姿勢。

  「孤鴻,我……我要你……我還要……」

  王語嫣吻着楊孤鴻的脖子,似嗔似怪。

  楊孤鴻一笑,一雙手大手分别抱住她的一條大腿,分了開來,身子開始聳動
了起來。

  王語嫣又舒服地呻吟了起來,這時她才明白原來這樣也可以。

  楊孤鴻雙手滑上她豐滿的香臀之上,緊緊地捏住了,更加大力地聳動着身子,
王語嫣情不自禁地邊呻吟着:「孤鴻……我好舒服……好舒服啊……我……我愛
你……我愛你……」

  聽得王語嫣動情的表白,楊孤鴻聳動得更是兇猛,王語嫣伏在他的身上,受
得他這麽動着,全身心地與他接觸着,不僅玉府之中快感如潮,身子也如在搖籃
之中一樣,在楊孤鴻聳動中,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是飄在雲端的,更是動情
地親吻楊孤鴻的脖子,輕咬他的耳垂。

  楊孤鴻敏感之下,坐起了身來,雙手托住王語嫣的香臀,上下托送着。

  王語嫣配合地摟住他怕脖子,自己也開始起伏着身子,歡快地呻吟了起來。

  哪知不過片刻,王語嫣一陣瘋狂,摟住楊孤鴻一陣扭動,然後渾身顫抖着,
脖子後仰,一聲長長的呻吟,楊孤鴻這才意識到她這是少女初次,敏感異常,這
下早已是洩了出來。

  極樂之巅,令得王語嫣如癡如醉,隻可是這種極樂持續的時間太短了,洩過
之後,她的身子也軟軟地倒在了楊孤鴻的懷中,隻有口中還在急促地嬌喘着,身
上也已是香汗淋漓了。

  楊孤鴻把她輕輕地放到了床上,寶貝兒卻沒有退出來,還是堅挺地霸在她的
玉府之中。

  兩人靜靜地摟着,休息了一陣,幸福的王語嫣伸過脖子來,熱情地再與他親
吻了起來。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之後,王語嫣終于又開始在了舒服的感覺,楊孤鴻便壓在
她的嬌軀之上,又開始慢慢地了起來。

  二十餘下之後,王語嫣又快樂地呻吟了起來。

  楊孤鴻搬過她的一條玉腿,将兩腿放在同一邊,王語嫣正不知他又在做什麽,
楊孤鴻卻輕輕地她的身子托了起來,令得她不由自主地趴着跪在了他的面前。

  楊孤鴻這才雙手握住她的柳腰,開始大力抽射起來。

  這一下一下,比起正面來更深地抵達她的花蕊,王語嫣又覺得有些疼痛,但
是這樣的疼痛,卻又令她不禁有些癡迷。

  漸漸地,她也開始完全地适應了,也開始用手撐住床頭,挺着身子來迎接楊
孤鴻那暴風驟雨般的進攻。

  楊孤鴻見狀,又是低吼連連,一下一下地猛撞擊,使得她的小香臀上都現出
了紅印來了。

  王語嫣肆無忌憚地呻吟了起來,身子搖得像拔浪鼓一般。

  楊孤鴻探過雙手去,将她的雙峰握在手中,三處敏感點同時刺激着王語嫣,
這樣沖刺了數百下,王語嫣再次顫抖着達到了極樂之巅。

  依着楊孤鴻本身,他當然是要繼續下去。

  但是想到王語嫣畢竟是初度春風,哪裏還受得了他如此強力進攻。

  于是終于退出了她的玉府,将癱軟無力的王語嫣平放在床上,雙手卻運着真
氣,輕輕地撫摸在她的花房之上。

  第102章箫峰逼供俏康敏,踏湖驚呆妖美人片刻之後,王語嫣那紅脹的小
萃朵漸消,之下溫熱一片,極是舒服。

  楊孤鴻這才放手,順道而上,握住了語嫣的制高地。

  王語嫣撲進了楊孤鴻的懷裏,與他緊緊相擁而眠。

  再說隔壁的阿碧與阿朱躺着,聽到楊孤鴻與王語嫣弄的聲響,阿朱是嘗過楊
孤鴻的味道的,也自覺得渾身躁熱不安,真恨不得馬上撲到楊孤鴻的身上,與他
大肆纏綿一夜。

  而阿碧對那一切都還是神秘無知的,雖然不是很明白那些事的好處,但是她
畢竟也已發育成熟了,生理上也有着極大的反應,其實前幾天聽着阿朱與楊孤鴻
在弄的時候,她每一次都會濕潤,也幻想着與楊孤鴻纏綿了。

  阿朱實在忍受不住,便摟過妹子來,在她的身上摩挲,阿碧差點就迷失在阿
朱的撫摸和親吻之中,淪爲百合了。

  次日起來,王語嫣與楊孤鴻看到被翻紅浪,床單上更是一朵鮮紅的梅花,兩
人皆是心中大喜,幸福地摟抱在了一起。

  「孤鴻,我這一輩子就當你的女人,一輩子纏着你了!」

  王語嫣嬌嗔着說。

  楊孤鴻緊緊地摟着她,回應她的是一陣熱吻。

  一番洗梳之後,四人出得房門,到樓下客廳之中用餐。

  正品嘗着美味之時,街上忽然一片大亂,有一漢子邊高聲喝叫着,邊踉踉跄
跄地跑着,撞翻了不少街上的攤子。

  「快……快去通報主公……說大惡人來了……快去……」

  這漢子形如瘋癫一般。

  楊孤鴻隻看了他一眼,便知此人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屬下朱丹臣,《天龍
八部》有提過朱丹臣往小鏡湖救主,小鏡湖中會有阿紫和阮星竹出現,自己如果
能幫幫他,可真是一份美差。

  于是,還沒等三女反應過來,楊孤鴻便躍出了客棧,截住朱丹臣,扶住了他。

  朱丹臣口中大叫道:「快……快去通報主公,大惡人來了!」

  楊孤鴻故作糊塗地問:「你家的主公是誰?他在哪裏?」

  朱丹臣這會倒是不糊塗了,應道:「我家主人在西邊的小鏡湖,距此二十餘
裏,你快……快去告訴他啊!」

  楊孤鴻還想說什麽,這朱丹臣早已噴出一股鮮血,昏厥了過去。顯然早已受
了極其嚴重的内傷了。

  楊孤鴻将他扶到客棧,叫店夥計将他扶入一間房中,然後賞了小二十兩銀子,
叫他去找個大夫來爲朱丹臣治傷。

  接着,楊孤鴻與三女商量,說自己要去小鏡湖,他當然不願意帶着三女同往,
因爲他此行的最大目的阮星竹和阿紫。

  三女執意要與他同行,楊孤鴻隻得說事态危及,自己一個獨行要快些,堅持
要三女在客棧之中等待自己歸回。

  三女還是不依,楊孤鴻無奈,一閃身躍出客棧,也不怕驚世駭俗,展開身形,
瞬間去得無影無蹤了。

  出得客棧,楊孤鴻沿路向西而行,去尋找那小鏡湖去了。

  且說箫峰自天台縣來到了信陽,就直奔馬宅而去。

  丐幫徒衆見到他,哪裏敢出手阻攔。

  箫峰徑直來到馬宅,拍門大叫道:「馬夫人!馬夫人!」

  連叫數聲無人應,箫峰生怕這康敏也遇害,一急之下,便翻身入牆,身子剛
落于院中,便見康敏十分慌張地跑出來,看樣子正是要去開大門的。

  康敏當然不怕箫峰,箫峰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心裏最是清楚不過,隻是她并
不懂箫峰的來意,所以心裏有些不安。

  看到箫峰躍牆而入,康敏故作惱怒地指責道:「箫峰,你私闖民宅,想幹什
麽?」

  箫峰見康敏無事,這才放下心來,抱拳道:「嫂子,我來隻想問你一句話,
隻要你回答我,咱們過去的一切恩怨就一筆勾銷吧!」

  康敏不明白他要問什麽話,卻冷笑道:「箫峰,你害是了我的丈夫,還有丐
幫的徐長老,你還像是我們欠你什麽一樣,還好意思來逼迫我一個柔女子,虧你
還自命英雄好漢,你這像是英雄所爲嗎?」

  箫峰喝道:「住口!馬副幫主與徐長老皆不是我所殺,我也難得再跟你們解
釋,我問你一句話,你不說也得說,否則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康敏見他滿臉的仇恨,心知不妙,如果今天不能令他滿意起出去,他可能會
真的對自己動手。于是顫聲道:「你要問我什麽,隻要我知道,我一定相告!」

  箫峰道:「看來你還不是一個笨女人,我問你,帶頭大哥是誰?」

  康敏聞言臉色果然大變,她可不敢把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否則這個人可不
會像箫峰這樣對她客氣。心念電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得不到的男人,而
段正淳又是抛棄自己的男人,如果讓他們兩個互相殘殺,那真真是大出自己心中
的惡心。

  想到這,康敏不由笑道:「他住在西南方向,一聲号令可以調動上萬人,他
還會這門功夫!」

  說着她伸出食點虛空一點。

  箫峰瞬間便反應過了,驚問道:「你說的可是大理段王爺段正淳?」

  康敏笑道:「除了他還有誰,他是王爺之身,自然可以調動上萬人馬,他們
大理段氏一陽指的功夫,相信你也聽說過吧?」

  箫峰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好,我暫且相信你一回,如果你膽敢騙我,我
再回來取你的性命。我箫峰要殺一個人,諒他逃到天涯海角,也絕逃不出我的手
掌心。」

  身形一起,跳上了高高的圍牆。

  康敏叫道:「聽說段正淳現在不在大理,就在小鏡湖與他的老相好幽會着呢!」

  箫峰冷哼一聲,轉而展開輕功向西奔去。

  康敏見他如此,嘴角露出幾分殘忍而又得意的笑容來。

  數座青山環繞着,雖然已是入冬時節,可是山上依然有着濃濃的綠意。群山
之中,是一面平如鏡子的湖水,湖畔之上,有數座亭台樓閣,回廊相接,看起來
甚是清幽靜雅。

  由亭台延伸出來的半段小木橋上,一個十五六歲的紫衣女子正靜靜地立于風
中,雙手緩緩地揮舞着。

  此女立碧水寒潭之上,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
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紫衫如花,肌膚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
雅,高貴絕俗。

  但是,當看到她的那張清麗但卻帶着幾分邪氣的俏臉之時,就又令人有着一
種發自内心的畏懼。

  此時,隻見這女子輕舞着的雙手掌心冒出兩股青霧來,然後她手掌一翻,那
青霧徑直飄到湖面,激得湖水也爲之泛起了微波。蓦地,她曲指一彈,但見湖面
水花四濺,一條魚自湖中飛了起來,掉落在橋面之上。

  女子面得意的微笑,雙手輕拍着,神情極是滑稽,她那看起來端莊豔麗的外
表和她這一副玩世不恭的行止,實令人難以捉摸她是怎麽樣的一個女子。

  這時,湖面又遊過一群魚來,女子大喜,連揮雙手,但見魚如下雨一般,紛
紛自湖中躍起,落在了她的身邊。

  看來此女并不是在打魚,而是在練功。

  但當她再轉過頭來看湖面的時候,忽然見一條人影由遠而近,踏着湖面向這
邊走來。而湖面,卻沒有泛起一點微波。

  剛剛才得意于自己功夫的女子,不由得驚呆了,怔怔地看着那人慢慢地踏湖
而來。

  第103章小鏡湖演龍鳳鬥,孤鴻戲耍蠻阿紫來人是一個青年男子,白衣勝
雪,俊目含威,踏湖而來,就如神仙下凡一般。再近一點的時候,把這個女子看
得都呆了。她何曾見過這樣英俊的男子啊,她本來是有些惱火這個人破壞了她洋
洋自得的心情的,哪料此人一出現,不但展現了絕頂的水上輕身功夫,更是俊朗
無比,她什麽心情都忘記了,隻顧睜開一雙鳳眼,呆呆地看着這個美男子。

  男子來近小橋之前,便停身于水面之上,衣服無風而自飄,潇灑之極,臉上
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子。

  橋上的女子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态了。急忙幹咳了兩聲,嬌聲責道:
「喂!你把我的魚都吓跑了!喂!」

  那美男子淡然一笑道:「哪條魚是你的啊?它們身上沒刻得有姑娘的名字啊!」

  這女子任性之極,見那男子不認賬,美目裏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忽地一
掌朝水面拍去,頓時激起一片水花,盡往那男子身上灑去。

  女子剛要得意地笑出來,哪料眼前白影一晃,男子早沒了蹤影,心下一驚,
好快的身法,四下裏張望,哪裏還找得到那美男子。

  後肩忽然一緊,一隻大手拍在她的肩膀上,一個清朗的聲音笑道:「小姑娘,
我在這呢!」

  這女子一驚,反手一肘往後便撞去。

  男子哈哈一笑,蓦地自她的身側飄過,一隻攔腰将她抱住,兩人齊齊往湖中
落去。

  這女子見此情景,吓得尖叫一聲:「壞蛋,你放開我,要不然我殺了你。」

  玉掌一揚,往男子腦面便拍去。

  男子頭一側,她一掌落空,緊着第二掌拍出。

  男子便躲便叫道,你再打我真個把你放開了。

  女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和他已經到了湖心,如果他一松手,勢必掉落水中不可。

  可是她諒這個男子也不敢這樣對自己,自己可是一個大美人兒,他抱着自己
這般飄在湖上,多半是看上了自己,要在自己面前展示輕功。

  想到這,不容分說地擡起一腳,往男子的腰際撞去。

  男子驚叫一聲,手一松,倒飄然幾步,女子一腳撞擊,卻向水中跌落下去。

  「啊!壞蛋,我不會遊水……」

  水花四濺,女子驚叫着跌入湖中,在水中手忙腳亂地撲騰着。

  「救命……救命啊……」

  女子在水中撲騰着叫道。

  這男子卻惡作劇一般地看着她的狼狽樣,并不急于救她。

  這時,那小橋之上忽然傳來一聲嬌喝:「休得害人!」

  男子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無限美好的身影展開輕功電射而來。

  男子不待她飛近,哈哈一笑,俯身一把抓起水中的女子,單掌擊在水面之上,
身子平平飄起,再旋上了小橋。

  那飛來的美好身影反而抓了個空,也雙足在水面上一點,倒翻回來。

  男子看她一身輕功十分地俊,也不由叫道:「好身法!」

  待她身子站定,不由得貪婪地打量去她來。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
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颀長水潤勻稱的秀
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娆着,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
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
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
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
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

  她也是一個熟透了的,四十歲左右的豔婦,任何一個食而知味的男人都知道,
此女在床上是何等的。

  觸到男子火熱的目光,那美婦倒也不避開,還沖他妩媚地一笑,差點沒将男
子魂兒勾走。

  其實美婦又何曾見過這等美男子,兩個算是一見鍾情了。

  「哇!」

  要不是男子抱着的女子口中吐出水來,這對男女怕是要繼續動情地對望。

  美婦過去扶過女子,問道:「你沒事吧?」

  那女子惡狠狠地一掌拍在男子的胸中,男子故作痛苦狀,彎下了腰去。女子
依然不肯放過,一腳又當胸踢去。

  男子急忙舉手格住了,吃力地說道:「姑娘,你的衣服。」

  女子低頭一看,隻見自己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将隆起的胸暴露無遺,曲線
玲珑的,煞是誘人。

  女子俏臉一紅,急忙雙手護胸,口中罵道:「下流,我不殺你誓不罷休!」

  美婦笑道:「姑娘,你衣服濕透了,去換我的一件衣服吧!」

  女子恨恨地道:「渾小子,有種留下姓名下,姑奶奶換好了衣服再找你算賬!」

  男子朗聲笑道:「在下楊孤鴻,我等着你,小姑娘,你叫什麽呀?」

  女子嘟着嘴道:「阿紫,小子,有種你别走,在這裏等着我!」

  楊孤鴻笑道:「好,我一定等你出來找我算賬,我保證把你再扔到湖裏一次。」

  美婦吃吃笑道:「姑娘,小心露光了,快去換衣服吧!」

  阿紫聽話地跟在了她的身後,轉過幾個亭子,進了一間門去了。

  楊孤鴻知道這位美婦定是阮星竹無疑,待會她一定會看到阿紫身上的紋身,
認出阿紫是她的女兒的。

  果然,一會兒便聽到那美婦在房中大叫道:「正淳,你快來啊!你快點!」

  旁邊的另一座亭子裏找開了大門,走出四個人來,當先一人身着華貴的錦袍,
一把胡須飄于胸前,十分具有威嚴。

  楊孤鴻一眼便看出此人來頭不小,也必是那個大理段王爺段正淳無疑。

  段正淳走到那亭子門前,美婦正好打開大門,段正淳走了進去,身後三個男
子卻守在門外等候。

  「我不是你們的女兒,我不是,你們騙我!你們想要一個便宜女兒,我可不
想認便宜父母,你們就是騙人的!」

  亭子裏響起阿紫的聲音,還帶着哭腔,想來是無法接受突然雙雙出現的父母
了。

  段正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阿紫,是我們不對,沒有能盡到父母的責任,
可是血濃于水,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這是無可否認的啊!」

  阿紫早搶将出來了,一邊跑一邊叫道:「我不聽我不聽,你們合夥來騙我,
我不要聽……」

  雙手捂着耳朵跑了過來,段正淳與阮星竹在後面追了出來。

  阿紫跑近楊孤鴻身邊,大叫道:「都是你這個渾蛋,要不是你把我扔進湖水
裏,别人也看不到我的紋身,我也不會平白冒出父母來,我殺了你!」

  玉掌一揚,幾枚透骨釘飛身楊孤鴻。

  楊孤鴻衣袖一拂,透骨釘全部拐彎射入了水中,口中卻叫道:「阿紫姑娘,
哪有不認親身父母的啊?」

  阿紫喝道:「臭小子,不要你管閑事,我就是要殺了你。」

  右腿踢起,兩柄飛刀又自鞋底射出。

  楊孤鴻同樣右腿踢出,飛刀被他一腳踩落在地。

  「你爲什麽不用無形粉,逍遙散,極樂刺,穿心釘呢?」

  楊孤鴻嬉皮笑臉地說道。

  阿紫見他如此一說,倒真是該唬住了,搔着頭皮道:「啊!你怎麽全知道啊?」

  楊孤鴻笑道:「你是星宿老怪的弟子,一身邪門暗器,我怎麽會不知道啊!」

  阿紫偏着頭道:「可是,還有一樣東西你是不知道的。」

  她握緊拳頭,伸到楊孤鴻的眼前道:「如果你還能猜得中我手中的這件寶物,
那麽我就真的服了你了。」

  楊孤鴻剛要開口答話,阿紫猛然一張手掌,叫道:「送給你!」

  楊孤鴻隻覺得眼前一花,接着全身一緊,竟然着了阿紫的道兒,他沒料到原
來在《天龍八部》裏阿紫用來對付褚萬裏的柔絲,此刻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紫見楊孤鴻果然被柔絲網住,不由得高興地跳了起來,拍着掌大笑不已,
還沖着楊孤鴻吐着舌頭扮鬼臉,樣子又是淘氣又是可愛。

  「阿紫,你快放開我!」

  楊孤鴻故作驚慌地叫道。

  阿紫哪裏肯聽,邊跳邊笑道:「要我放開你可以,你得叫我三聲姑奶奶我服
了,我就放你!」

  楊孤鴻道:「你要是不放可别後悔啊?等我自己出來的話,後果是很嚴重的!」

  阿紫仍舊扮鬼臉,邊跳邊笑道:「我才不怕你呢,後果越嚴重越好玩哦!誰
叫你把我扔到湖裏的,我要把你……」

  她忽然住口不言,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

  楊孤鴻突然哈哈大笑道:「那我隻好自己出來了。」

  言畢帶着柔絲飄了起來,呼呼地繞着阿紫旋轉幾圍,就向湖面落去。

  阿紫有些驚訝,叫道:「喂!你……」

  楊孤鴻人未落到湖面,卻忽然鼓氣向湖面一吐,湖水頓時飛起一大片水花來,
楊孤鴻飄了過去,讓水花灑在身上,那柔絲遇水就化,瞬間化爲無形。

  大笑聲中,楊孤鴻已然飄身上橋,站立在了阿紫的對面。

  阿紫見他連柔絲的秘密都知道,對他不由得打心眼裏佩服,可是表面上說什
麽也不原意饒恕他,劈臉一掌就打将了過去。

  第104章阿紫驚慌抱孤鴻,四大惡人尋仇來楊孤鴻一把抓住她的手,壞壞
地威脅道:「你再打,我可就不客氣了!」

  阿紫哪裏肯聽他的,左手也一拳轟向楊孤鴻的下巴:「我就打,打死你這個
壞蛋!」

  楊孤鴻肩頭一聳,讓她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肩上,他自己不痛不癢,而阿紫
卻感覺如擊在石頭上一般,不由得甩着手痛呼不已。

  阿紫苦着臉道:「你這壞蛋,你是石頭做成的啊?」

  楊孤鴻道:「得罪我可是沒有好下場的,我要把你再扔到湖裏一次。」

  一提氣,帶着阿紫又飄到了湖面之上。

  阿紫吓得雙手張張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驚叫道:「别……别扔我下去,壞蛋
……我求求你了……」

  楊孤鴻被她緊緊地摟住,心中大喜,有了這麽一個舉動,相信自己與阿紫之
間的關系就暖昧得多了。

  這時,從那邊趕過來的阮星竹和段正淳已到了小橋之上,見此情景,也急呼
道:「少俠,你饒過小女吧,她不懂事!」

  楊孤鴻哈哈哈大笑道,在湖面上飄了幾圈,這才躍上橋來。

  阮星竹與段正淳見他輕功如此了得,皆自歎不如。

  阿紫還是閉着眼睛,緊緊地摟抱着楊孤鴻不放,直到阮星竹绉着眉頭叫了一
聲:「阿紫,上橋了!」

  阿紫這才敢睜開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與楊孤鴻的「親密」頓時粉面通紅,
放開楊孤鴻,躲到了阮星竹的背後,叫道:「娘,他欺負我!」

  段正淳沉聲道:「你一出手就是暗器,人家教訓你一下也是應當的。」

  阿紫嘟嘴沖着段正淳叫道:「哎!還說我是你女兒,你怎麽幫他啊?」

  段正淳哼一聲:「看來以後得好好調教你才行,性子在野了。」

  阿紫别過臉去,不再理她。

  楊孤鴻這才問道:「請問尊駕可是大理鎮南王?」

  段正淳抱拳應道:「在下段正淳,閣下是?」

  楊孤鴻道:「在下楊孤鴻,受朱丹臣兄弟所托,前來傳訊,四大惡人尋仇來
了,望尊駕速離此地避仇。」

  正在這時,隻聽得一個聲音遙遙地傳來:「姓段的乖兒子,你逃不了了,乖
乖地束手就縛吧!老子瞧在你兒子的份上,說不定便饒了你性命。」

  另一個女子的聲音接道:「饒不饒他的性命,還輪不到你嶽老三做主。」

  那男子呸了一聲,不再說話。

  段正淳聞言臉色連變,他的三個随從趕了過來,說道:「是西夏一品堂的四
大惡人來了,主公,這如何是好?」

  這時,對面亭子頂上傳來一陣笑聲:「嘿嘿嘿嘿……真巧啊,你們都在這。」

  段正淳的随從包天石跨前幾步,叫道:「仁兄,别人的功夫是越練越好,你
的功夫怎麽越練越差啊?」

  言畢忽地一掌拍向亭頂,亭頂果然有一條人影飛掠避開。

  一人飛掠下地,卻是那四大惡人中的雲中鶴,包天石見狀,跳将過去,與雲
中鶴鬥在了一起。

  這時,湖面上有三個人影飛掠而來,正是那段延慶,葉二娘和南海鳄神,三
人飛落到段正淳等人的面前,那包天石也舍下雲中鶴,退到了段正淳的身邊,說
道:「主公,四大惡人不懷好意,請主公以江山社稷爲重,速速到天龍寺請高僧
到來。」

  段延慶有腹語沉聲道:「虛張聲勢,天龍寺遠在大理,你請給我看看?」

  段正淳見唬他不住,隻得強裝鎮定。

  段延慶掃視了對方人衆一眼,段正淳及他的四個随從根本不足爲懼,倒是一
看到楊孤鴻,臉色不由大變,道:「楊少俠也在此地,是鎮南王請的幫手嗎?我
大現段氏自家的事,今天要在大宋境内了斷,可笑啊,可笑!楊少俠,你不會插
手吧?」

  葉二娘妖媚地盯着段正淳道:「段正淳,每次見到你,你都跟風流俊俏的娘
們兒在一起,你的豔福真是不淺啊!」

  段正淳道:「葉二娘,你也風流俊俏得狠啊!」

  南海鳄神喝道:「你個龜兒子享福享得太多了,兒子又不肯拜我爲師,老子
剪了你!」

  這時,那托楊孤鴻帶信的朱丹臣正好縱馬趕到,見此情景,自馬上躍起,橫
身攔住了南海鳄神,兩人戰在了一起。

  包天石舉起鐵笛,向雲中鶴攻去,葉二娘擡起一腳,踢向他的手臂,包天石
險些讓他踢中,當下揮舞鐵笛,一對二,大戰雲中鶴與葉二娘。

  褚萬裏狂呼大叫,卻向段延慶撲了過去。範骅大驚,叫道:「褚兄弟,褚兄
弟,到這邊來!」

  褚萬裏似乎并沒聽到,提起銅棍,猛向段延慶橫掃。

  段延慶微微冷笑,竟不躲閃,左手鐵杖向他面門點去。這一杖輕描淡寫,然
而時刻部位卻拿捏不爽分毫,剛好比褚萬裏的銅棍擊到時快了少許,後發先至,
勢道淩厲。這一杖連消帶打,褚萬裏非閃避不可,段延慶隻一招間,便已反客爲
主。

  哪知褚萬裏對鐵杖點來竟如不見,手上加勁,銅棍向他腰間疾掃。段延慶吃
了一驚,心道:「難道是個瘋子?」

  他可不肯和褚萬裏鬥個兩敗俱傷,就算一杖将他當場截死,自己腰間中棍,
也勢必受傷,急忙右杖點地,縱躍避過。

  褚萬裏銅棍疾挺,向他上撞去。傅思歸這根銅棍長大沉重,使這兵刃須從穩
健之中見功夫。褚萬裏的武功以輕靈見長,使這銅棍已不順手,偏生他又蠻打亂
砸,每一招都直取段延慶要害,于自己生死全然置之度外。常言道:「一夫拚命,
萬夫莫當」段延慶武功雖強,遇上這瘋子蠻打拚命,卻也被迫得連連倒退。隻見
小鏡湖畔的青草地上,霎息之間濺滿了點點鮮血。原來段延慶在倒退時接連遞招,
每一杖都戳在褚萬裏身上,一杖到處,便是一洞。但褚萬裏卻似不知疼痛一般,
銅棍使得更加急了。

  段正淳叫道:「褚兄弟退下,我來鬥這惡徒!」

  反手從阮星竹手中接過一柄長劍,搶上去要雙鬥段延慶。

  褚萬裏叫道:「主公退開。」

  段正淳哪裏肯聽,挺劍便向段延慶刺去。段延慶右杖支地,左杖先格褚萬裏
的銅棍,随即乘隙指向段正淳眉心。段正淳斜斜退開一步。

  褚萬裏吼聲如受傷猛獸,突然間撲倒,雙手持住銅棍一端,急速揮動,幻成
一圈黃光,便如一個極大的銅盤,着地向段延慶拄地的鐵杖轉過去,如此打法,
已全非武術招數。

  範骅、華赫艮、朱丹臣等都大聲叫嚷:「褚兄弟,褚大哥,快下來休息。」

  褚萬裏荷荷大叫,猛地躍起,挺棍向段延慶亂截。這時範骅諸人以及葉二娘、
南海鳄神見他行徑古怪,各自罷鬥,凝目看着他。

  朱丹臣叫道:「褚大哥,你下來!」

  搶上前去拉他,卻被他反肘一撞,正中面門,登時鼻青口腫。遇到如此的對
手,卻也非段延慶之所願,這時他和褚萬裏已拆了三十餘招,在他身上刺了十幾
個深孔,但褚萬裏兀自大呼酣鬥。

  段延慶和旁觀衆人都是心下駭然,均覺此事大異尋常。朱丹臣知道再鬥下去,
褚萬裏定然不免,眼淚滾滾而下,又要搶上前去相助,剛跨出一步,猛聽得呼的
一聲響,褚萬裏将銅棍向敵人力擲而出,去勢甚勁。段延慶鐵杖點出,正好點在
銅棍腰間,隻輕輕一挑,銅棍便向腦後飛出。銅棍尚未落地,褚萬裏十指箕張,
向段延慶撲了過去。

  段延慶微微冷笑,平胸一杖刺出。段正淳、範骅、華赫艮、朱丹臣四人齊聲
大叫,同時上前救助。段延慶這一杖去得好快,噗的一聲,直褚萬裏胸口,自前
胸直透後背。他右杖刺過,左杖點地,身子已飄在數丈之外。

  褚萬裏前胸和後背傷口中鮮血同時狂湧,他還待向段延慶追去,但跨出一步,
便再也無力舉步,回轉身來,向段正淳道:「主公,褚萬裏甯死不辱,一生對得
住大理段家。」

  段正淳右膝跪下,垂淚道:「褚兄弟,是我養女不教,得罪了兄弟,正淳慚
愧無地。」

  褚萬裏向朱丹臣微笑道:「好兄弟,做哥哥的要先去了。你……你……」

  說了兩個「你」字,突然停語,便此氣絕而死,身子卻仍直立不倒。

  衆人聽到他臨死時說「甯死不辱」四字,知他如此不顧性命的和段延慶蠻打,
乃是受阿紫漁網縛體之辱,早萌死志。

  武林中人均知「強中還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武功上輸給旁
人,決非奇恥大辱,苦練十年,将來未始沒有報複的日子。但褚萬裏是段氏家臣,
阿紫卻是段正淳的女兒,這場恥辱終身無法洗雪,是以甘願在戰陣之中将性命拚
了。

  朱丹臣放聲大哭,傅思歸和古笃誠雖重傷未愈,都欲撐起身來,和段延慶死
拚。

  段正淳見屬下已爲自己效忠而死,心下大慘,喝道:「你等退後,讓我來!」

  長劍一圈,灑出萬朵劍花,尖嘯着刺向段延慶。

  段延慶随手一杖格架在長劍上,劍花頓消,響起一陣金鐵交鳴之聲。

  隻此一招,高下立判,段正淳的武開功顯然遠遜于段延慶。

  然而此時段正淳哪管得了那麽多,劍光霍霍,掌風呼呼,一口氣與段延慶鬥
了五十餘招。

  段延慶武功雖然高出段正淳一大截,但是想輕易打敗他,卻也不能。

  兩人兔起鹘落,鬥到了六十招,段延慶忽然躍起,高空之中一杖直刺段正淳
面門。

  段正淳卻也不閃避,雙足穩立,長劍刺向長空,與段延慶的鐵杖相接,兩人
拼起了内力。

  這靜靜的内力争比拼,比起大開大合的熱戰更是兇險,因爲隻要一方内力不
濟,便有性命之憂。

  圍觀的雙方都十分地緊張,卻無法出手相助,除非自己武功到達相同境界以
上,否則反而會加劇惡果。

  再看場上,但見段正淳的劍尖下彎,額頭之上汗珠滴淌而下,已經是咬牙苦
撐狀态了。

  眼看着段延慶的另一條鐵杖就要望他的面門擊下,段正淳一咬牙,突然一指
臨空襲向段延慶。

  段延慶曲手一借劍尖之力,身子再度騰起,避開了一指,又忽地猛撲下來,
右杖掃出,正中段正淳前胸,直掃得段正淳踉跄着退了幾步。

  第105章小鏡湖母女相認,阿碧羞入情郎懷段正淳深知非對方敵手,慘然
道:「我們大理宗族的事,與我的女兒屬下們無關,請你放過她們!」

  說罷,閉上了雙眼。

  段延慶冷笑道:「饒不饒他們,得看我的心情。」

  鐵拐一伸,刺向段正淳的脖子。

  段正淳不再閃避,閉目待葬。

  一條人影電射而至,一掌柔勁将段正淳推得跌開數丈,正好避開了那緻命的
一拐。

  「此人的性命是我的!」

  來人身子一落定,便叫道。

  四大惡人一看此人,個個心中暗驚。

  段延慶道:「喬幫主,我們大理的家事,你也要管嗎?」

  來人正是箫峰,箫峰道:「請叫我箫峰,這個人的命屬于我,他欠我一家兩
口的命,更是殺了數十個人來裁害于我,我不殺他,誓不爲人!」

  此言一出,四大惡人爲之一怔,而段正淳本人更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懂箫峰
在說什麽。

  南海鳄神喝道:「奶奶的,咱俠一齊上,怕他個鳥!」

  鳄魚剪一張,朝箫峰身後撲将過來。

  箫峰看也不看,反手一記掌風,直掃得南海鳄神身子飛起,掉落到了湖中。

  段延慶知道箫峰之能,哪敢再與他對敵,雙拐一用力,倒飛過湖那邊去了,
口中道:「喬峰果然厲害,咱們後會有期!」

  雲中鶴和葉二娘見老大都已退卻,哪裏還敢再惹箫峰,紛紛飛身遁去。

  那南海鳄神從湖中爬将上來,氣急敗壞地跳到箫峰面前,問道:「他奶奶的,
你剛才抛我下湖的那招叫什麽?」

  阿紫咯咯大笑道:「他剛才那招叫作『抛龜功』,哈哈哈哈……」

  南海鳄神氣得哇哇亂叫,跺了跺腳,追着雲中鶴他們去了。

  楊孤鴻此時才走到箫峰面前,笑道:「喬兄,别來無恙吧?」

  箫峰道:「楊兄弟,我不再叫喬峰了,我叫箫峰,我是契丹人!」

  楊孤鴻笑道:「無論你是喬峰也好,是箫峰也好,都是我的兄弟!」

  箫峰一把握住楊孤鴻的肩頭,笑道:「說得好,我箫峰有你這麽一位兄弟,
實在值得慶幸!不過此刻,先讓我跟這段王爺了結一些事情!過後我們再大醉它
三天三夜吧!」

  楊孤鴻點了點頭:「箫兄請便吧!」

  這時,湖畔又響起了一陣馬蹄聲,衆人轉頭看去,隻見兩匹飛馳而來,一匹
馬上共騎着兩位少女,一個素色羅裙,一個淡青布衣,皆長得美若天仙。而另一
匹馬上,也是一個黃衣女子,同樣地俏麗無雙。

  阿紫和阮星竹見了這三女,都不由得有些自卑起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而
看到比自己更美的女人,嫉妒之心也是正常的。

  獨騎一馬的黃衣女子叫道:「孤鴻,我們來了!」

  楊孤鴻暗暗绉眉,道:「阿朱阿碧,語嫣,你們爲什麽不在客棧等我回去啊?」

  阿朱翻身上馬,笑道:「我怕你是趁機把我們甩掉啊!」

  一句話,逗得旁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但隻有一個人沒有笑,而是滿臉的驚訝,渾身還在發顫。

  這個人就是阮星竹,當她聽到「阿朱」這兩個字時,她的心猛然一振,難道
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兒阿朱,難道事實竟真有這般巧,剛剛來了阿紫,現在阿
朱也來了?

  箫峰卻不管這些,徑直走到段正淳的面前,抱拳道:「請問你就是大理段王
爺?」

  段正淳應道:「不錯,正是!」

  箫峰冷笑道:「很好!你我之間的賬,總該有個了結了,明天正午,我在西
邊十裏外的青石橋上等你!你最好來赴約,江湖上,我箫峰想找一個人的麻煩,
絕對沒有人可能逃得掉!」

  段正淳莫名其妙,憤憤地道:「箫峰,你我之間從無過節,我何處得罪于你
了?」

  箫峰冷笑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記住,明日正午,青石橋上見!」

  聲音未落,人早已沒了蹤影。

  段正淳惱怒地一甩衣袖,道:「莫名其妙!」

  阮星竹此時已走阿朱,扯住她的衣袖,左右上下打量着,問道:「姑娘,請
問你可是姓阮?」

  阿朱笑盈盈地應道:「回這位夫人,小女正是姓阮!」

  阮星竹又問道:「請問你可有一把自小配帶在身上的銅鎖?」

  阿朱一怔,迷惑不解地問道:「夫人,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邊說着邊從衣領内将吊到脖子上的銅鎖取了出來。

  阮星竹險些站立不穩,阿朱急忙将她扶住了,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你怎麽知道我姓阮,還知道我有銅鎖呢?」

  阮星竹不答,卻向阿紫招手道:「阿紫,你過來!」

  阿紫也是滿臉疑問地走近她的身邊,問道:「娘,你叫我什麽事啊?」

  阮星竹道:「阿紫,把你的銅鎖取出來!」

  阿紫這才看清楚阿朱手中的銅鎖,也不由得臉色變了變,也自領口取出了銅
鎖,竟然和阿朱手中的銅鎖一模一樣,這下,三人都怔在了當地。

  阮星竹卻忽然流出了眼淚,顫聲叫道:「阿朱,阿紫,我苦命的女兒啊?」

  阿朱聞得阮星竹這麽一叫,心中大奇,忙問道:「夫人,你叫我什麽?你是
叫我女兒嗎?」

  阮星竹雙手牢牢握住她的手,流着淚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就是我失散
十五年的女兒阮阿朱,這位是你的妹妹阿紫,娘對不起你們啊!」

  阮星竹已然泣不成聲了,楊孤鴻不忍去看她們母女三人相認時的激動場面,
自個轉面去阿碧和王語嫣去了。

  王語嫣剛剛與他共度,見了他臉上勝嬌羞,不好意思直視他。

  楊孤鴻一把抓住假裝有事要走開的阿碧,問道:「你們怎麽不聽話,不在客
棧裏呆着,來到這裏很危險的。」

  阿碧紅着臉道:「阿朱姐姐都說了。」

  楊孤鴻見她的模樣兒實在很可愛,故作糊塗地道:「阿朱說了什麽?」

  阿碧臉更紅了,背過身去,道:「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

  這時,段正淳也走過去和女兒們相認去了。

  看到阿碧被楊孤鴻弄得窘得不行了,王語嫣也忍不住掩嘴偷笑道:「人家當
然是怕被人甩掉了!」

  楊孤鴻一把将阿碧摟在懷裏,笑着作安慰狀:「放心,我哪裏舍得甩阿碧呢?」

  阿碧嘤咛一聲,将燒的臉埋入了他的懷裏,再也不敢擡起來。

  第106章阮星竹秉燭夜談,王語嫣獨享情郎那邊,阮星竹、段正淳與親生
女兒們相認已畢,這才過來招呼楊孤鴻他們時亭中用茶點,由于褚萬裏的死,給
大家都帶上了一種不怎麽輕松的情緒,所以一切飲用從簡。

  一番相聚下來,天色也已晚下,阮星竹與段正淳極力要留楊孤鴻他們在小鏡
湖小宿一晚,阿朱新認父母,當然想多聚一聚,而楊孤鴻心懷鬼胎,巴不得留下
來,至于王語嫣與阿碧,則是眼巴巴地看着楊孤鴻的意思,楊孤鴻留她們當然也
就不會走。

  當夜,阿朱與阿紫姐妹倆初次相識,都聚在阮星竹的房中談笑,阿碧習慣與
阿朱相伴,阿朱的喜悅她當然也很喜歡去分享,所以與就伴着阿朱,跟阮星竹,
阿紫一起秉燭夜談。

  王語嫣身體比較弱,所以自行到阮星竹安排的房間休息去了。

  楊孤鴻當然不樂意陪着一群女人唠叨,所以也摸進了王語嫣的房間去了。

  王語嫣昨夜才與他春風一度,也是初嘗他的甜頭,見他今晚又來陪伴自己,
心下大喜。

  兩人都對對方充滿了渴望,也就毫無掩飾,一關上門,楊孤鴻上得床上,兩
人便摟抱在一起親吻,翻翻滾滾地纏溫存了好一陣子,這才轉入正題。

  楊孤鴻三下五除二地就将王語嫣剝了個精光,然後貪婪地在她的身上索取着。

  前戲做足了,楊孤鴻也不怠慢,飛快地脫光了自家的衣服,分開王語嫣的雙
腿,粗硬的巨龍一插而進,立即快速起來。

  「嗯……孤鴻,輕……輕一點……」

  王語嫣輕輕地扭着嬌軀,雙手勾着楊孤鴻的脖子,低聲央求道。

  「語嫣,咱們換個姿勢好不好?」

  「你這色鬼,就知道使壞。」

  王語嫣的手指在楊孤鴻額頭上彈了一下,那你下去啊。

  楊孤鴻連忙翻身躺下,王語嫣坐到楊孤鴻的大腿上,有些害怕地抓住楊孤鴻
的巨龍,擡起香臀,對準玉門,身體慢慢往下坐,巨龍順利地插了進去,但楊孤
鴻的巨龍又大又長,一半已覺裏面滿滿的了,刺激得玉府雙壁快感連連。

  「你的好大喲。」

  王語嫣嬌嬌地說了一聲,吸了一口氣,沉身一坐,巨龍全根而入,隐隐約約
插到了口。「插到底了。」

  王語嫣說着低下頭親了楊孤鴻一下,随即擡起身,雙手撐在楊孤鴻的胸前,
開始上下動起來,剛開始時她每次都是巨龍六七分時就往上抽,不敢插得太深,
但王語嫣的玉府确是人間極品,剛開始有點不适,了幾十下後,府中銀水越來越
多,快感也越來越強烈,裏面感覺越插得深就越爽,于是不顧一切大動起來,每
次都是用力往下坐,粗長的巨龍下下到底,并且越動越快,很快就在楊孤鴻身上
放浪地大動起來。

  楊孤鴻躺在床上,看着美麗無比的仙子在身上放浪地,從下面看上去,王語
嫣本來就豐挺的雙峰更大更挺,随着她的上下跳躍着,好不誘人,她臉上表情活
脫脫一個絕色浪婦,心中的欲火更是一陣高過一陣,伸出雙手抓住她的雙峰,一
邊揉着玉峰,一邊挺着不斷向上挺,随着王語嫣的上下,巨龍在她的洞中快速進
出,玉府之中銀水越來越多,伴着,傳出陣陣聲音。

  王語嫣一邊一邊說:「孤鴻,你爽不爽。」

  「爽死了,我要把你插穿。」

  楊孤鴻雙手棄了玉峰,抱着王語嫣的香臀,配合着她上下動着。

  「我再換一樣給你爽好不好?」

  王語嫣笑着說,動得更快了。

  在男歡女愛這些方面,每個女似首都有天賦,王語嫣果然說着就跪在了楊孤
鴻的面前,楊孤鴻也不客氣,挺槍直入,兩人激戰開來。

  想不到,看起來端莊文靜之極的王語嫣,真正到了床上,竟也是個極品淫娃,
楊孤鴻不由得感歎,清純有時可能正好是淫蕩的資本呢!

  既然這美人兒已然适應了,楊孤鴻也就不顧慮什麽,開始大刀闊斧地幹起活
來。他的撞擊在王語嫣的小香臀之上,王語嫣頓時大聲呻吟了起來了。

  但是很快她便又意識到此時已是深夜,自己這樣呻吟着,一定會吵到别人休
息,讓别人聽了去的。于是急忙抓過枕頭來,把自己的臉孔野入枕頭之中,這才
敢放聲呻吟起來。

  楊孤鴻猛烈地攻擊了數百下之後,王語嫣終于禁不住地一陣顫抖,一股血色
的液體自玉門之出,灑在了楊孤鴻的之上。

  楊孤鴻大叫好爽,沒料到王語嫣反應竟然如此強烈。不過洩過之後,她的身
體馬上就癱軟了下去。

  楊孤鴻不忍在她沒有感覺地時候大肆馳騁,令她忍受痛苦,所以隻是讓王語
嫣平躺着,自家的寶貝兒暫時老老實實地呆在裏面,等待她恢複元氣。

  「孤鴻,你怎麽這麽厲害啊?」

  王語嫣摟着楊孤鴻的脖子,嬌嗔着道。

  楊孤鴻道:「天生這樣啊,你怕嗎語嫣?」

  王語嫣吃吃笑了一會,道:「有時候好害怕,有時候又好喜歡!我也說不清
楚了……」

  一句話弄得楊孤鴻心裏癢癢的,禁不住又開始慢慢地了起來。初時幾下,王
語嫣還是疼得牙關緊咬,但是經過一陣緊長之後,便慢慢地有了舒服的感覺。

  楊孤鴻見她已然适應,自己卻已經忍不住了,爲了不讓她吵醒到别人,便牢
牢地吻住她的雙唇,然後發起了新一輪的強攻。

  王語嫣果然大肆呻吟了起來,但是聲音都被楊孤鴻給堵住了,她像八爪魚一
樣,牢牢地纏在了楊孤鴻的身上。

  一陣快攻之後,楊孤鴻停了下來,托着王語嫣坐了起來,讓王語嫣分開雙腿,
坐到他和大腿上,這種姿勢兩個人都可以主動進攻,而且還可以緊緊擁抱接吻,
實在是相當完美的一個姿勢了。

  兩人正是在緊緊擁抱和熱吻當中,一起暢快地遊在愛的浪潮當中的。

  這一夜下來,王語嫣又在他的懷中洩了十次,最後實在不行了,隻好向楊孤
鴻求饒。

  「你爲什麽這麽多次都不出來呢?」

  王語嫣嬌羞無限地問。

  楊孤鴻自個也苦惱着咧,想想隻能解釋爲沒有遇上真正的對手了,但是他可
不敢這樣回答王語嫣,隻好道:「我是百交不洩之身嘛,當然不會那麽容易出來
了!」

  王語嫣用粉拳捶打着他道:「那如果我想給你生兒育女呢?」

  楊孤鴻一陣感動,摟着她道:「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吧!」

  下半夜,兩人甜甜蜜蜜地摟在一起睡着了。

  第107章指風拂醒阮星竹,野地野火溫馨夜下半夜時,楊孤鴻怎麽也沒有
了睡意,想到明天就要離開小鏡湖了,可是阮星竹深居于小鏡湖,不會輕易外出,
自己可不能錯過了機會。

  聽着王語嫣均均的鼻息,知道她已然熟睡,他便悄悄地穿衣下床,飄然出了
亭子。

  再說那邊阮星竹秉燭夜談的亭子裏,燭光仍舊亮着,隻是沒有了談笑聲。

  楊孤鴻翻身上亭子頂,一個倒挂金鍾,雙腳勾在亭子上,腳上頭下,朝裏望
去,果然見衆人都歪在裏面瞌睡了。

  楊孤鴻看到阮星竹閉目端坐着,極似入定一般,看準了她,他一指柔柔的指
風彈入其中,拂在阮星竹的雲鬓之上。

  阮星竹的武俠也是有相當造詣的,猛然便驚醒了過來。本欲張口喝問是誰的,
但她卻突然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是正淳?」

  有此一念,阮星竹也就不出聲,反而輕手輕腳地開門出了亭子。

  楊孤鴻見此情景,不由得飄身過湖那邊去了,中間故意弄出幾聲微響,阮星
竹果然随在他的身後,展開輕功跟了過來。

  單看背影,并不像是段正淳,但卻又有些熟悉,那人身法輕快之極,似乎是
有意在等她,不然,憑她的輕功,絕不可能追得上他。

  兩人一前一後,躍過了湖畔,直達小山腳下,前面的那白影一閃而沒入。阮
星竹追到,四處張望,卻不見他的蹤影,其人身法之極,堪稱鬼魅。

  「何方高人?既然引我出來,何不現身相見!」

  阮星竹低聲喝道。

  身子忽然一緊,一隻用力的臂膊抱住了她,她驚得張口就呼,而那人的另一
隻手卻捂住了她的嘴:「别叫!是我!」

  低沉的男子聲音,十分耳熟,阮星竹轉臉往後一看,輕聲叫道:「楊孤鴻?
是你?」

  楊孤鴻見她并沒有惱怒和大作掙紮,這才松了手,但卻依舊半擁着她,握在
她那纖細的腰上:「夫人,是我!」

  他笑道應道。

  阮星竹一生中也隻和段正淳好過,并且爲他生了兩個女兒,半生幽居在小鏡
湖内,本以爲段正淳無論是相貌還是武功,皆是天下第一,她對其他男人再也沒
有了興趣。然而沒想到楊孤鴻的到來,俊美遠勝段正淳數倍,武功雖然楊孤鴻并
未展示,但是單從輕功來看,接連出現的天下第一高手箫峰,還是一品堂的四大
惡人,沒有一個能及的,于是段正淳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瞬間便矮了下去。

  原來她初見楊孤鴻時,心裏還是抱有一些幻想的,可沒料到阿朱的到來,讓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楊孤鴻的丈母娘,再者,想到自己的年紀,更是令她絕了
那些念想。

  可是沒想到此刻,這個放蕩不羁風流絕世的女婿,竟然深夜把自己引出來,
不知他要做什麽,會不會……

  阮星竹心裏有些渴望,但又有着一種犯罪的矛盾。

  楊孤鴻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當下二話不說就像情人一般地捧住了她的臉,
令她避無可避。

  阮星竹不敢與他直視,口中歎道:「孤鴻,别這樣,我現在是你的嶽母了,
我們不可以這樣。」

  楊孤鴻知道沒有道理可以說得通,也懶得開口,低頭就吻住了阮星竹的紅唇。

  要說這阮星竹,真個算得上是絕代佳人,她今年38歲,玉鼻挺直,明亮美
麗的雙眼總是,迷蒙着一層濕潤的霧氣,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見底的深潭。玉體
嬌軀山巒起伏,美不勝收,玲珑浮突得恰到好處,高聳渾圓的碩大雙峰,絕對有
36d的完美弧度,纖細的腰身下是豐腴性感的肥美圓臀,玉腿渾圓修長,光滑
細膩,惹人遐思。

  那完美無瑕充滿成熟少婦風韻的胴體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姣美豔絕人寰的
容貌、櫻唇粉頸,晶瑩如玉膚如凝脂的胴體,傲人的三圍足以比美任何美少女,
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意圖染指的成熟美婦!

  楊孤鴻吻住了她的唇,令她無法抗議,身子也被他的大手牢牢把握住了,更
是動彈不得。

  此時,已是初冬季節,涼意侵人,楊孤鴻自己無所謂,卻怕自己的丈母娘受
不了,于是攬住她的纖腰,在林中飛行着,尋到一處平坦之地,以掌風劈落數根
斷枝,再打出三味真火,斷枝頓時燃燒了起來。

  楊孤鴻這才抱着阮星竹躺到在了一根斷枝葉上,旁邊有着大火堆,卻也熱烘
烘的,十分地舒服。

  阮星竹知道無法抗拒這個力大無窮神秘無比的女婿兒,況且她本來就有意,
也就随着楊孤鴻亂來了。

  楊孤鴻壓在她的身上,又來吻她,阮星竹初時還有些閃避,可是很快便暈眩
在他的熱情之中,顫抖着香舌去與他糾纏了起來。

  楊孤鴻的手愛憐地撫摸着阮星竹豐滿挺翹的臀部,好大好有彈性,隔着裙子
的觸感有點不足,于是毫不客氣地解開阮星竹的絲帶,裙子随即滑落,一雙白晰
修長,誘人無比的玉腿頓時露了出來。

  他又把手往前移動,在阮星竹修長滑嫩的大腿内側滑動,慢慢來到了阮星竹
那令人魂牽夢繞的幽谷禁地。手整個蓋在阮星竹的私處上面,來回的撫弄。

  「……寶貝……」

  阮星竹鮮紅的櫻桃小嘴在他白皙的俊臉上四處吻着,終于,阮星竹紅潤的櫻
唇吻在了他嘴唇上。接觸的二人砰然心動,嘴唇變得僵硬。他隻覺阮星竹的嘴唇
簡直妙不可言的柔軟,濕潤,還富有彈性,讓他有一種咬她一口的沖動。且阮星
竹呼出的熱氣帶着甜甜的清香,令人迷醉。

  她張開香氣襲人的櫻桃小嘴,她兩條柔軟無骨的粉臂摟在了他的脖子上。他
用力吸吮阮星竹的紅唇,然後把舌尖用力送入阮星竹充滿暖香、濕氣和唾液的芳
口中。他的舌頭先是在阮星竹嘴裏前後左右轉動,時時與她濕滑的舌頭纏在一起。

  一會兒,他感覺舌頭有點兒發麻,剛從阮星竹嘴裏抽出來,她滑膩柔軟的丁
香妙舌卻伸出來鑽進了他的嘴裏,舌尖四處舔動,在他的口腔壁上來回舔動,他
熱烈地回應阮星竹的愛,和阮星竹的丁香妙舌熱烈地交纏着。阮星竹玉體顫抖,
更用力的和他的舌頭糾纏,追求無比的快感,嘴對嘴吸吮對方嘴中的津液。

  楊孤鴻含住阮星竹滑膩柔軟鮮嫩的丁香妙舌,如饑似渴地吮吸起來,如飲甜
津蜜液似的吞食着阮星竹丁香妙舌上的津液,大口大口地吞人腹中。

  阮星竹亮晶晶的美目閉得緊緊的,潔白細膩的玉頰發燙飛紅,呼吸越來越粗
重,玉臂将他抱得更緊。

  楊孤鴻的右手,也開始慢慢地探入了阮星竹的玉府之上,隻覺得那裏面柔軟,
溫熱,濕潤之極,不由得以中指一探入底,攪動了起來。

  阮星竹頓時情不自禁地呻吟着,摟住楊孤鴻發了瘋似地熱吻了起來。

  楊孤鴻見時機已然成熟,左手飛快去褪去了阮星竹的衣服,低下頭看去,阮
星竹的胸很大,精緻的肚蔸從下面半包圍托着她碩大高聳的,上面渾圓的線條,
已經清晰可見了。如果仔細一點看,她那半透明亵衣後面,有兩點的粉色隐約凸
起來。那對堅挺豐滿的乳房,尤其是那兩顆微突的誘人乳頭,更是明顯的無法隐
藏。

  楊孤鴻忍不住隔着那層薄薄的布吻了上去,時而輕咬,時而吸吮,雖然沒有
接實,可是阮星竹早已敏感得直哼哼了。

  終于,阮星竹也忍不住,伸手來幫楊孤鴻脫起衣服了,當楊孤鴻那完美的身
體展現在她的面前之時,阮星竹早已是渾身躁熱難當,直恨不得馬上被他征服。

  然而楊孤鴻卻并不着急,而是雙手在她的身上慢慢地,輕柔地撫弄着,入手
處,阮星竹的每一寸肌膚,皆能給他異樣的快感,而阮星竹自己也在他的撫摸之
中,體内情欲之火高高地竄起來,渴望着楊孤鴻快些來侵犯自己。

  她的手,也開始在楊孤鴻的結實的身體上揉捏了起來,不知不覺當中,她的
手滑到了楊孤鴻那寶貝之上,一觸之下,差點沒有驚叫出聲來。如此的巨大,絕
對是段正淳的兩倍以上,她的心跳加快了一倍,這麽大,自己能承受得了嗎?她
莫名在擔心,也莫名地興奮了起來。

  狼狼們,覺得好看的話,就賞花花吧!

  第108章激情難抑終爆發,冬風吹火夜飛花而寶貝上那燙人心魂的滾熱,
更是令她感覺到自己雙腿之間迅速地潮濕了起來。雖然緊張害怕,卻又渴望着馬
上讓楊孤鴻的大寶貝闖入自己的世界中去。

  在阮星竹碰到楊孤鴻寶貝的同時,楊孤鴻也解下發她的肚兜,一對堅挺飽滿
的玉峰彈了出來,哇!他還是低估了阮星竹的尺寸,絕對是現代所謂e罩杯的極
品美乳啊。阮星竹的一對極品美乳壓着他的頭,他埋在阮星竹深深的裏,伸出舌
頭去舔,沿着阮星竹的慢慢向上舔,直至阮星竹那粉紅色誘人的乳頭。他把阮星
竹的乳頭含住,用力的猛吮。

  阮星竹全身顫抖,發出呻吟聲。豪乳迅速的膨脹起來,漸漸的被他舔得發硬
發脹,他又用手去搓揉阮星竹另一粒乳頭。阮星竹的豪乳又白又滑,就像20多
歲的少女般彈性十足,沒有絲毫下垂的感覺,他越搓越起勁,阮星竹強烈地扭動
腰肢,叫得越來越大聲。

  「啊……你壞……你好壞……」

  阮星竹的聲浪語,更是讓楊孤鴻興奮。

  楊孤鴻讓阮星竹躺在枝葉上,在火光中,凝視着這美麗的身體。

  「恩……你在看什麽,羞死人了……」

  阮星竹嬌羞的呻吟。

  楊孤鴻一陣陣癡迷的道:「你真的好美,我愛死你了。」

  「你還說,都不曉得人家受了多少煎熬,你這個木頭。」

  阮星竹敞開心扉坦然的道。

  「我沒有料到你是阿朱的娘,我實在不敢往這方面想。」

  「唉!我也很矛盾,可是你現在又把人家弄成這樣了,叫我如何是好?」

  阮星竹無法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楊孤鴻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胴體,歎道:「要怪,也隻能怪上天捉弄人,誰叫
你偏偏是阿朱的娘,誰叫我偏偏也是阿朱的男人,可是,看到你我實在受不了,
我不僅現在,以後也還要和你這樣。」

  說着又俯去親吻,阮星竹熱烈地回應着他。

  楊孤鴻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家的寶貝上。

  「寶貝……你的……好……」

  阮星竹嬌羞的道,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在他的面前表現如此迫不及待,
或許她真的是幹枯了很久。

  「你喜歡嗎?」

  楊孤鴻刁鑽的問道。

  「你……讨厭……」

  阮星竹舉起手假裝要打他的樣子,嬌嗔的美豔模樣,像個情窦初開的少女,
讓楊孤鴻愛極了。

  「寶貝,我都被你脫成這樣了,你還等什麽呢?」

  阮星竹看着他道。

  「寶貝……」

  阮星竹突然張開嘴,把他的寶貝含了進去,用嘴來回的我的寶貝,口中發出
嗯嗯的滿足聲音。

  楊孤鴻如何也沒有想到,和阮星竹的第一次,竟然就可以享受無比消魂的口
交。

  「嗯……星竹……好……你好棒……」

  楊孤鴻由衷的贊道。

  「孤鴻,你的真的好大,我的嘴都快塞不進去了,」

  阮星竹說完又含了進去,彷佛要把它吞進肚子似的。

  這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了,楊孤鴻把阮星竹的身體轉了過來,讓自己的嘴可以
親到她的。阮星竹很柔順的任他擺布,嘴一直沒離開的的寶貝,好象怕它跑走一
樣。

  楊孤鴻雙手捧着阮星竹肥美渾圓的臀部,很清晰的看見花圓上面的芳草又黑
又濃,覆蓋整個小圓,兩片肥美嫩紅的唇向兩面微微分開,已有大量的銀水流了
出來,也豎起來了。他頓時覺得全身發熱,口幹舌燥,整顆心就好象要停止跳動
似的。呼吸也因此緊張、興奮而更加急促。

  楊孤鴻把手放在阮星竹的上,感覺好軟好有彈性,真讓人愛不釋手。

  阮星竹的分開雙腿露出,用手指分開沾滿蜜汁的粉嫩雙唇,讓自己的恥部完
全地暴露在楊孤鴻異光四射的眼睛下,忍不住發出淫亂的聲音:「我的花園漂亮
嗎?看看我的花園吧……看到沒有……我的花園都濕淋淋的了……因爲想要你堅
硬的棒棒……怎麽辦……流出蜜汁了……想要麽……」

  楊孤鴻抱住阮星竹的大腿撫摸,同時用舌尖玩弄膨脹的,又用牙齒輕輕地咬
着,接着用嘴唇吸吮着濕潤的雙唇,然後挑開濕潤的雙唇在裏仔細的舔,再把舌
尖阮星竹的花道裏面,舐刮着她花道璧周圍的,還發出啾啾的聲音吸取蜜汁。

  「嗯……嗯……」

  阮星竹一邊含着他的寶貝,一邊舒服的輕哼着。

  楊孤鴻聽着那的聲音,整顆心都沉醉了,不由舐得更加地賣力,真舐得阮星
竹花肢亂顫,蜜汁泉湧而出。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想要你,孤鴻……我想要你……」

  楊孤鴻逗她道:「星竹,不……嶽母大人!我們不能這樣啊!」

  阮星竹嬌嗔道:「你……你個小壞蛋……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故意逗我…
…」

  說完張嘴拼命地去起楊孤鴻的寶貝。真弄得楊孤鴻一陣爽,不由低哼出聲來。

  終于,他還是忍不住扳過阮星竹的身子來,像餓虎撲食一般地将阮星竹壓在
身下,怒舉的巨龍在她的玉府門口探了幾探,待得滋潤之後,猛然一挺腰:「叽
——啊——」

  下面的摩擦聲與阮星竹的呻吟聲一起發了出來。

  「孤鴻……你的……好大……大……」

  楊孤鴻喘了一口粗氣,笑道:「你的也不小嘛!」

  再一挺,巨龍已然全根而沒入她的花房,他不再停留,深吸一口氣,長驅直
入,直搗黃龍,下面撲哧撲哧地發出撞擊聲,上面卻是阮星竹無法抑制的呻吟。

  攻勢一展開,楊孤鴻便停不下來了,隻覺得阮星竹的玉府不松不緊,非常的
合适,她的體質也不錯,由得他放心地施展,一進一出之間,更是帶出阮星竹的
股股春水,爽得楊孤鴻也低吼連連。

  阮星竹在楊孤鴻給她帶來的一陣緊接着一陣的快感之中,忘情地叫道:「老
公……我愛你……我愛死你了……老公……我永遠是你的……我是你的……」

  楊孤鴻狂汗,丈母娘叫自己老公,感覺真的是難以形容。

  然而他才不管這些,身下這個極品尤物,令得他熱情高漲,戰意越來越旺,
真恨不得馬上和她融爲一體。

  第109章孤鴻征服阮星竹,青石橋上了恩仇兩人酣戰半個時辰之久,阮星
竹終于在一連串的呻吟聲中,渾身顫抖着,噴射出一股,直澆在楊孤鴻的之上。

  楊孤鴻見她癱軟了下去,便将她翻轉過來,用最常用的招式慢慢地進出着她
的玉府。

  阮星竹畢竟是兩個女兒的母親,自然是久經沙場的老将,所以雖然剛剛洩了
一次,此刻也還是可以承受楊孤鴻的進攻的。

  楊孤鴻用三淺一深的方式來慢慢地調逗着她,果然,很快阮星竹便有了反應,
開始呻吟着,扭動着嬌軀去迎合起楊孤鴻的動作來。

  楊孤鴻見她已然恢複了過來,馬上又開始大展雄威,熊腰猛振,一下一下,
全然直抵花蕊,直弄得阮星竹立時又大聲呻吟着,口中叫道:「親親……我的好
老公……我愛你……我是你的……我永遠是你的……」

  楊孤鴻聞言更加地賣力,直把阮星竹刺上了雲端,雙腿死死地勾住他的後腰,
雙手在他的背上亂抓着。

  背上的疼痛,隻給楊孤鴻帶去了更大的刺激,他一把抱着阮星竹站了起來,
讓阮星竹的雙腿夾住他的腰,他的雙手托住她的兩瓣香臀,随着腰的伸展,雙手
也托送着阮星竹,直把阮星竹弄得如飄在雲端。

  「好舒服……好舒服……老公,你好……你好棒啊……」

  阮星竹呻吟地叫道。

  楊孤鴻終是覺得這樣做着頻率不夠快,又把她放在了枝葉上,用快于常人兩
倍的頻率沖刺着,阮星竹頓是尖聲大叫起來,她在那陣陣地快感浪潮之中,忘情
地叫道:「老公……好老公……我愛你……我永遠是你的。」

  這一夜,兩個直酣戰至晨曦之光,阮星竹也洩了十餘次,而楊孤鴻卻依然是
固守,他自己也苦惱不已。

  爲了不讓别人懷疑,兩人趁着天色還是朦胧之時,悄悄地返回亭子之中。

  這日清晨,衆人起來用了早茶,阿朱與阿紫雙雙請求楊孤鴻想辦法救救段正
淳,楊孤鴻想到段正淳好歹成了自己的嶽父,而且自己還給他戴了綠帽子,救救
他倒也不吃虧,所以也假裝遲疑地答應了下來。

  新月已斜挂樹頂,西北角上卻烏雲漸漸聚集,看來這一晚多半會有大雷雨。

  蕭峰披上長袍,向青石橋走去。行出五裏許,到了河邊,隻見月亮的影子倒
映河中,西邊半天已聚滿了黑雲,偶爾黑雲中射出一兩下閃電,照得四野一片明
亮。閃電過去,反而更顯得黑沉沉地。遠處墳地中磷火抖動,在草間滾來滾去。

  蕭峰越走越快,不多時已到了青石橋頭,一瞧北鬥方位,見時刻尚早,不過
二更時分,心道:「爲了要報大仇,我竟這般沉不住氣,居然早到了一個更次。」

  他一生中與人約會以性命相拚,也不知有過多少次,對方武功聲勢比之段正
淳更強的也着實不少,今晚卻異乎尋常的心中不安,少了以往那一股一往無前、
決一死戰的豪氣。

  立在橋邊,眼看河水在橋下緩緩流過,他知段正淳的武功和自己差得太遠,
今晚的拚鬥不須挂懷勝負,眼見約會的時刻未至,便坐在橋邊樹下凝神吐納,漸
漸的靈台中一片空明,更無雜念。

  蓦地裏電光一閃,轟隆隆一聲大響,一個霹靂從雲堆裏打了下來。蕭峰睜開
眼來,心道:「轉眼大雨便至,快三更了罷?」

  便在此時,見通向小鏡湖的路上一人緩步走來,寬袍緩帶,正是段正淳。

  他走到蕭峰前面,深深一揖,說道:「喬幫主見召,不知有何見教?」

  蕭峰微微側頭,斜睨着他,一股怒火猛地在胸中燒将上來,說道:「段王爺,
我約你來此的用意,難道你竟然不知麽?」

  段正淳道:「我的确不知,但我知道我一生風流,處處留情,因此欠下了無
數情債,不知箫大俠是要爲那位女子讨還公道?」

  箫峰哈哈大笑道:「笑話,我才懶得去管你的那些風流債,我要跟你算的是
當年雁門關那場血戰你所欠下的人命債!」

  段正淳聞言,迷惑不解不地問:「箫大俠在說什麽,我實在聽得有些糊塗了。」

  箫峰哈道:「段正淳,你休得裝瘋賣傻,你就是當年的那位帶頭大哥,你以
爲我不知道嗎?」

  段正淳更是驚訝,問道:「雁門關血戰,帶頭大哥?箫大俠,實在不是我裝
糊塗!」

  第110章飛影破空解危難,康敏毒計險得逞箫峰喝道:「膽小鼠輩!你做
出來的事,竟然還不承認!」

  段正淳也怒道:「我段正淳做過的事,絕對不會否認,我确實不知道你所說
的雁門關血戰之事,我更不是什麽帶着大哥。」

  箫峰道:「當年知情的人還有一個活在世上,就是她指證你的。」

  段正淳道:「你且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是誰要誣蔑我,那個人是誰?」

  箫峰冷笑道:「你可認識丐幫副幫主馬大元之妻康敏?」

  段正淳驚道:「康敏?你是說是她指證我是帶頭大哥?」

  箫峰道:「正是,可還有話要說,你還要狡辯嗎?」

  段正淳道:「真是冤孽啊,想我段某人一身的情債,終于還要受到報複了。」

  箫峰喝道:「我不管你什麽情債不情債,我隻問你,你是不是帶頭大哥?」

  段正淳仰天長歎道:「罷了,想來就算我否認你也不會相信,你動手吧!」

  箫峰喝道:「狗賊,拿命來!」

  這時轟隆隆一聲雷響,黃豆大的雨點忽喇喇的灑将下來。蕭峰聽他說得豪邁,
不禁心中一動他素喜結交英雄好漢,自從一見段正淳,見他英姿爽飒,便生惺惺
相惜之意,倘若是尋常過節,便算是對他本人的重大侮辱,也早一笑了之,相偕
去喝上幾十碗烈酒。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豈能就此放過?他舉起一掌,說道:
「爲人子弟,父母師長的大仇不能不報。你殺父親、母親、義父、義母、受業恩
師,一共五人,我便擊你五掌。你受我五掌之後,是死是活,前仇一筆勾銷。」

  段正淳道:「我的這條命在小鏡湖本是你所救,現在還給你便是了!」

  蕭峰心道:「莫道你大理段氏武功卓絕,隻怕蕭峰這掌力你一掌也經受不起。」

  說道:「如此看掌。」

  左手一圈,右掌呼的一聲擊了出去。

  電光一閃,半空中又是轟隆隆一個霹靂打了下來,雷助掌勢,蕭峰這一拳擊
出,真具天地風雷之威,然而,那段正淳卻不舉掌相迎,而是閉目待葬。

  箫峰正詫異之間,蓦地,一條人影破空而至,飛掠至段正淳的身前,單掌一
揮,輕描淡寫的硬接下了喬峰這一掌「蒼龍出洞」箫峰定眼一看,卻見來人是楊
孤鴻,不由叫道:「楊兄弟,我在報父母恩師之仇,你爲何要阻攔于我?」

  楊孤鴻搖頭道:「箫兄,你受了康敏的騙了,段王爺其實是康敏的情人,而
你又是康敏求而不得的男人,她對段王爺懷恨在心,又存心要毀滅你,所以才想
到這個辦法來讓你們互相殘殺,讓你們兩敗俱傷,以洩她的心頭之恨。」

  箫峰道:「楊孤兄弟此話可有什麽憑證?」

  楊孤鴻自懷中搗出一卷,扔給了箫峰,道:「你自己看吧!」

  箫峰展開了畫卷,但見上面寫道:走近一步,再看條幅中的那幾行字,隻見
字迹圓潤,儒雅灑脫。他心中似有一個聲音在大聲道:「那封信!帶頭大哥寫給
汪幫主的信,信上的字不是這樣的,完全不同。」

  他隻粗通文字,原是不會辨認筆迹,但這條幅上的字秀麗圓熟,間格整齊,
那封信上的字卻歪歪斜斜、瘦骨棱棱,一眼而知出于江湖武人之手。兩者的差别
實在太大,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雙眼睜得大大的,盯住了那條幅上的字,似乎要
從這幾行字中,尋覓出這中間隐藏着的大秘密、大陰謀。他腦海中盤旋的,盡是
那晚在無錫城外杏子林中所見到的那封書信,那封帶頭大哥寫給汪幫主的信。智
光大師将信尾的署名撕下來吞入了肚中,令他無法知道寫信之人是誰,但信上的
字迹,卻已深深印入他腦海之中,清楚之極。寫信之人,和寫這張條幅的「大理
段二」絕非一人,決無可疑。但那信是不是「帶頭人哥」托旁人代寫?他略一思
索,便知決無可能。段正淳能寫這樣一筆好字,當然是拿慣筆杆之人,要寫信給
汪幫主,談論如此大事,豈有叫旁人代筆之理?

  而寫一首風流豔詞給自己情人,更無叫旁人代筆之理。他越想疑窦越大,不
住的想:「莫非那帶頭大哥不是段正淳?莫非這幅字不是段正淳寫的?不對,不
對,除了段正淳,怎能有第二個『大理段二』寫了這種風流詩詞挂在此處?難道
馬夫人說的是假話?那也不會。她和段正淳素不相識,一個地北,一個天南,一
個是草莽匹夫的孀婦,一個是王公貴人,能有什麽仇怨,會故意捏造假話來騙我。」

  他自從知道了「帶頭大哥」是段正淳後,心中的那種疑團本已一掃而空,所
思慮的隻是如何報仇而已,這時陡然見到了這個條幅,各種各樣的疑團又湧上心
頭:「那封書信若不是段正淳寫的,那麽帶頭大哥便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卻又
是誰?馬夫人爲什麽要說假話騙人,這中間有什麽陰謀詭計?

  楊孤鴻早看出了箫峰臉上的遲疑之色,淡然道:「箫兄,我相信你一定看出
這畫卷與當日杏子林中那封信上的字迹不一樣了吧?而且,你可知道馬夫人爲何
要指證段王爺爲帶頭大哥嗎?」

  箫峰心中正是懷疑段正淳與康敏有何糾葛,不由問道:「你說是爲何?」

  楊孤鴻道:「丐幫的馬夫人與小鏡湖主人一樣,都是這段王爺的情人。而馬
夫人由愛生恨,對箫兄你也是一樣,馬夫人想要你們兩個相互搏殺,從而洩去心
頭之恨!」

  箫峰聞言心中也是大奇,但也覺得楊孤鴻說得句句在理,不由轉頭向段正淳
問道:「你當真與馬夫人有染,始亂終棄?」

  段正淳臉色微變,怔在當地,久久不能言語,終于長歎一聲,點了點頭,道:
「正是,想我段正淳一生的情債,終于到了贖罪之時了!」

  箫峰道:「可是你如何證明你真的不是帶着大哥?」

  段正淳笑道:「我堂堂大理段王爺,有着清福不享,何苦要跑到你們中原武
林來勾心鬥角,況且,我們大理也沒有侵犯大宋的野心,又何必在大宋境界制造
禍事?」

  箫峰聞得段正淳如此一說,不由靜心一想,也覺得不無道理,再說又有楊孤
鴻在旁邊作證,這楊孤鴻與自己相交不深,但卻曾救過自己的性命,想來也無害
自己之心。那麽一定是自己上了康敏的當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楊孤鴻看到箫峰深思的樣子,知道他已然動搖了,接着道:「箫峰,小弟絕
對可以做證,段王爺絕不是什麽帶頭大哥。」

  箫峰道:「既然楊兄弟這麽說,我就相信你吧!」

  楊孤鴻樂道:「多謝箫峰,以後箫兄還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盡管咐吩就是!」

  箫峰道:「我箫峰的性命都是楊兄弟你救下的,箫某欠你的已經太多太多了,
哪裏還敢麻煩你呢!」

  楊孤鴻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現在,咱們該做的事情就是去痛快
地喝一場。」

  箫峰大笑道:「正是,段王爺,你也一起吧,箫峰險些誤傷了你,正好借此
機會向你陪罪!」

  段正淳笑道:「陪罪就免了,能與兩位英雄同飲,段某求之不得!」

  三人大笑着一路離開了青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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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2:07     標題: 11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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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天仙母女水上飄,孤鴻狼爪掐婉清

  小鏡湖,小木橋上,楊孤鴻伫立風中,看一潭秋水,賞蒼碧青山。

  長空飛影,兩人射落湖面,蓮足輕點,「燕子三抄水」幾個起落,已然雙雙
飄向上橋。來人一個是年近四十的紫衣美婦,淡紫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
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
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面
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
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美豔
成熟之中,卻帶幾分俏皮,楊孤鴻一時不由看得呆了!

  而另一個人,卻是那日他在萬劫谷附近救下的那個蒙面女郎。那蒙面女郎陡
然之間看到楊孤鴻,亦不由一怔,道:「是你?」

  楊孤鴻一看便知是那個木婉清,而眼前這個美婦,想來便是她的母親修羅刀
秦紅棉了。當下笑道:「姑娘别來無恙吧,不知鍾靈姑娘近來可好?」

  木婉清冷冷地道:「我和鍾靈素無往來,我怎麽知道她好不好。」

  言語之間,隐隐帶着一絲不快。

  隻聽得那美婦說道:「喂,你是誰?姓阮的那賤人呢?」

  她話聲冷冷的,語調更是十分的無禮。

  楊孤鴻淡然一笑,不答。

  美婦道:「尊駕和阮星竹那賤人有什麽瓜葛?快快說來。」

  楊孤鴻仍是不答,卻笑盈盈地盯着她的俏臉來看。

  美婦臉上一熱,不敢與他對視,大聲道:「你是聾子呢還是啞巴,怎地一聲
不響?」

  語氣中已充滿了怒意。

  楊孤鴻仍是不理,便如石像般站着不動。

  那木婉清一跺腳,手中長劍一顫,劍刃震動,嗡嗡作響,劍尖斜對楊孤鴻的
太陽,相距不過數寸,喝道:「你再裝傻,便給點苦頭你吃吃。」

  楊孤鴻于身外兇險,半分也沒放在心上。那少女手臂向前一送,長劍刺出,
在他頭頸邊寸許之旁擦了過去。楊孤鴻聽明白劍勢來路,不閃不避,渾若不知。
兩名女子相顧驚詫。木婉清道:「媽,這人莫非是個白癡?」

  那婦人道:「他多半是裝傻。在這賤人家中,還能有什麽好東西。先劈他一
刀,再來拷打查問。」

  話聲甫畢,左手刀便向蕭峰肩頭砍了下去。

  楊孤鴻待得刀刃離他肩頭尚有半尺,右手翻出,疾伸而前,兩根手指抓住了
刀背,那刀便如凝在半空,砍不下來。他手指向前一送,刀柄撞中那婦人肩下要,
登時令她動彈不得,順手一抖,内力到處,拍的一聲響,一柄鋼刀斷爲兩截。他
随手抛在地下。

  木婉清見母親被他制住,大驚之下,向後反躍,嗤嗤之聲連響,七枝短箭連
珠價向他射來。楊孤鴻拾起斷刀,一拍一落,跟着手一揮,那斷刀倒飛出去,拍
的一聲,刀柄撞在她腰間。木婉清「啊」的一聲叫,道正被撞中,身子也登時給
定住了。

  那婦人驚道:「你受傷了嗎?」

  那少女道:「腰裏撞得好痛,倒沒受傷,媽,我給封住了『京門』。」

  那婦人道:「我給點中了『中府』。這……這人武功厲害得很哪。」

  木婉清道:「媽,這人到底是誰?我瞧他啊,多半是有邪術。」

  那婦人不敢再兇,口氣放軟,向楊孤鴻道:「咱母女和尊駕無怨無仇,适才
妄自出手,得罪了尊駕,是咱二人的不對了。還請寬宏大量,高擡貴手。」

  木婉清忙道:「不,不,咱們輸了便輸了,何必讨饒?你有種就将本姑娘一
刀殺了,我才不稀罕呢。」

  正在此時,内屋有二女款步而出,正是阮星竹與阿紫。

  那美婦一見到阮星竹,便冷冷地問道:「你是阮星竹?」

  阮星竹道:「不錯,我就是阮星竹,二位是?」

  美婦冷哼道:「我是修羅刀秦紅綿,那是我女兒木婉清。」

  阮星竹聞言一怔,呆了半晌,這才道:「我知道你的來意,可是,害得段郎
與你們分開的并不是我,而且我自己與段郎也是聚少離多,你要找,就該去找康
敏那個賤人才是。」

  楊孤鴻道:「不錯,你與這裏的主人都是同樣的受害者,你們的确是不應該
相互殘殺才對。」

  秦紅棉喝道:「你到底是何人,爲何要來管我們的閑事,你快把我們的道解
開!」

  阮星竹也道:「孤鴻,把她們放了吧!」

  楊孤鴻長袖一拂,秦紅棉與木婉清的道頓時解去了,兩人對他怒目而視,卻
是不敢再對他出手了。

  秦紅棉看到阮星竹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對她也沒有顯露出半點敵意,不由
一歎,道:「沒想到姐姐你竟樣這麽善良,我現在看到你,對你倒真的沒有了恨
意!我現在想做的,就是去信陽殺了那個康敏。我本想和段郎快快活活地過日子,
就因爲康敏這個賤女人,段郎才離開了我。」

  阮星竹道:「那妹子見到康敏那賤女人,幫我也刺她幾刀。」

  秦紅棉拍着阮星竹的肩道:「那還用說,姐姐要是見到段郎,也請你幫我狠
狠地打他兩個耳光。一個算我的,一個算是我家清兒的。」

  阮星竹道:「妹妹要是見到他,也請你幫我打他三個耳光,一個算我的,一
個算阿朱的,一個算阿紫的。」

  「娘!你說什麽咧!」

  門簾啓處,阿朱,阿碧,王語嫣香風款款而來。

  木婉清看了看這三位美人兒,再看了看楊孤鴻,莫名其妙地偏過頭去,低低
哼了一聲:「!」

  楊孤鴻耳力何等聰靈,早被他聽了進去,他不由暗喜,原來這木婉清也開始
會爲自己有了醋意,這可是個好兆頭。

  他悄悄地挪近木婉清,暗暗伸去在她的腰間掐了一下,木婉清沒料到他敢在
衆目睽睽之下施狼爪,正要大聲責罵他,但想到自己的母親在身邊,也就隻好狠
狠地瞪了他一眼,閃過了旁邊去了。

  第112章修羅刀遷怒康敏,阮星竹攜女問罪這時,秦紅棉道:「姐姐,你
等着,我們去殺了康敏那個賤人之後,就回來和你做伴。」

  阮星竹道:「這個仇我也有份,咱們一起去吧!」

  秦紅棉道:「如此甚好,走,咱們這就出發!」

  阿紫一聽說要去殺人,高興地跳了起來,纏住了阮星竹叫道:「娘,我也要
去,我也要去!」

  阮星竹知道她的武功不俗,而康敏又是個沒有武功的人,所以也就答應了下
來。

  阿朱道:「娘,女兒不願意看到血腥的場面,女兒就不跟着去了,那康敏不
會武功,但是請娘和妹妹,還有秦阿姨要多注意一下丐幫的其他人。」

  阮星竹點了點頭,拉着秦紅棉的手,一行四人往外便走。

  木婉清走過楊孤鴻身邊時,偷偷地用腳跟狠狠地踩了他的腳背,楊孤鴻雖然
不覺得疼,但卻裝着要張口痛呼的樣子來,木婉清生怕别人聽到,急忙閃了過去。
在她閃過去的一瞬間,楊孤鴻的手結結實實地在她豐滿的香臀上捏了一把。

  木婉清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卻無法再實施報複,而楊孤鴻卻沖着她志得意
滿地笑了笑。

  看着四人走遠,阿朱輕歎着搖了搖頭,道:「康敏那個女人雖然可惡,可是
她到底也是身世可憐,其實和娘她們差不多,這其中的對與錯,實在是說不清道
不明啊!」

  楊孤鴻道:「雖然我們不願意再看到血腥,但也不妨跟着去看一看,也可以
照顧一下她們的安全。」

  他的心思當然并不完全在這上面,那一行當中還有秦紅棉,木婉清和阿紫三
個美人兒,這三個可不好收拾,個個都是帶刺的,得多花點心思才能收服得了。

  王語嫣道:「反正我們現在也無處可以,就當是舊地重遊吧!」

  阿碧也點了點頭,在決定事情上,她一般都是看阿朱的意思的。

  四人商量之後,打點好一切,也出了小鏡湖,往信陽去了。

  再說箫峰當日與楊孤鴻,段正淳相聚一飲之後,自己便一路向北行來,天氣
漸漸寒了,這一日出門不久,天上便飄飄揚揚的下起大雪來。蕭峰行到午間,在
一間小酒店中喝了十二三碗烈酒,酒瘾未殺,店中卻沒酒了。他好生掃興,邁開
大步疾走了一陣,來到一座大城,走到近處,心頭微微一震,原來已到了信陽。

  一路上他想着自己的心事,于周遭人物景色,全沒在意,竟然重回信陽。段
正淳那日也說要到信陽去找康敏,而箫峰沒有與他同行,他真要追上段正淳,原
是輕而易舉,加快腳步疾奔得一天半日,自非趕上不可。但自他多方探聽仇人蹤
迹而不得,心頭老是空蕩蕩地,不知如何打發日子才好,心裏總是想:「追上了
段正淳,卻又如何?找到了正兇,報了大仇,卻又如何?我一個人回到雁門關外,
在風沙大漠之中打獵牧羊,卻又如何?」

  是以一直并未急追。進了信陽城,見城牆腳下用炭筆寫着個『段』字,字旁
的箭頭指而向西。卻不知是誰留下的記号,但他卻不自覺地尋着記号而走。

  隻行出五六裏,北風勁急,雪更下得大了。循着記号,徑向西行,那些記号
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樹皮而畫在樹上的,樹幹刀削之處樹脂,兀自未
凝,記号所向,正是馬大元之家。蕭峰暗暗奇怪,尋思:「莫非段正淳知道馬夫
人陷害于他,因而找她算帳去了?

  他一路上心情郁郁,頗有點神不守舍,這時逢到特異之事,登時精神一振,
回複了昔日與勁敵交鋒時的警覺。見道旁有座破廟,當即進去,掩上山門,放頭
睡了三個時辰,到二更時分,這才出廟,向馬大元家中行去。

  将到臨近時,隐身樹後,察看周遭形勢,隻看了一會,嘴角邊便微露笑容,
但見馬家屋子東北側伏有二人,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接着又見秦紅棉母女伏
在屋子的東南角上。這時大雪未停,四個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層白雪。東廂房窗中
透出淡淡黃光,寂無聲息。蕭峰折了一根樹枝,投向東方,拍的一聲輕響,落在
地下。阮星竹等四人都向出聲處望去,蕭峰輕輕一躍,已到了東廂房窗下。

  天寒地凍,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闆,蕭峰等了片刻,聽得一陣朔風自北方呼
嘯而來,待那陣風将要撲到窗上,他輕輕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陣風同時擊向窗外
的木闆,喀喇一聲響,木闆裂開,連裏面的窗紙也破了一條縫。秦紅棉和阮星竹
等雖在近處,隻因掌風和北風配得絲絲入扣,并未察覺,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會
知覺。蕭峰湊眼到破縫之上,向裏張去,一看之下,登時呆了,幾乎不信自己的
眼睛。隻見段正淳短衣小帽,盤膝坐在炕邊,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炕桌邊打
橫而坐的一個婦人。

  那婦人身穿缟素衣裳,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
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馬大元的遺孀
馬夫人。

  此刻室中的情景,蕭峰若不是親眼所見,不論是誰說與他知,他必斥之爲荒
謬妄言。他總是見她冷若冰霜,凜然有不可犯之色,連她的笑容也是從未一見,
怎料得到竟會變成這般模樣。更奇的是,她以言語陷害段正淳,自必和他有深仇
大恨,但瞧小室中的神情,酒酣香濃,情緻纏綿,兩人四目交投,惟見輕憐密愛,
哪裏有半分仇怨?

  桌上一個大花瓶中插滿了紅梅。炕中想是炭火燒得正旺,馬夫人頸中扣子松
開了,露出雪白的項頸,還露出了一條紅緞子的抹胸邊緣。炕邊點着的兩枝蠟燭
卻是白色的,紅紅的燭火照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屋外朔風大雪,鬥室内卻是融
融春暖。

  隻聽段正淳道:「來來來,再陪我喝一杯,喝夠一個成雙成對。」

  馬夫人哼了一聲,膩聲道:「什麽成雙成對?我獨個兒在這裏孤零零、冷清
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總是記着你這個冤家,你……你……卻早将人抛在
腦後,哪裏想到來探望我一下?」

  說到這裏,眼圈兒便紅了。

  蕭峰心想:「聽她說話,倒與秦紅棉、阮星竹差不多,莫非……莫非……她
也是段正淳的舊情人麽?」

  段正淳低聲細氣的道:「我在大理,哪一天不是牽肚挂腸的想着我的小康?
恨不得插翅飛來,将你摟在懷裏,好好的憐你惜你。那日聽到你和馬副幫主成婚
的訊息,我接連三日三夜沒吃一口飯。你既有了歸宿,我若再來探你,不免累了
你。馬副幫主是丐幫中大有身分的英雄好漢,我再來跟你這個那個,可太也對他
不起。這……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麽?」

  馬夫人道:「誰希罕你來向我獻殷勤了?我隻是記挂你,身上安好麽?心上
快活麽?大事小事都順遂麽?隻要你好,我就開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遠在
大理,我要打聽你的訊息,不知可有多難。我身在信陽,這一顆心,又有哪一時、
哪一刻不在你的身邊?」

  越說越低,蕭峰隻覺她的說話膩中帶澀,軟洋洋地,說不盡的纏綿宛轉,聽
在耳中當真是蕩氣回腸,令人神爲之奪、魂爲之銷。然而她的說話又似純系出于
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他平生見過的人着實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會有如此豔
媚入骨的女子。蕭峰雖感詫異,臉上卻也不由自主的紅了。他曾見過段正淳另外
兩個情婦,秦紅棉明朗爽快,阮星竹俏美愛嬌,這位馬夫人卻是柔到了極處,膩
到了極處,又是另一種風流。

  段正淳眉花眼笑,伸手将她拉了過來,摟在懷裏。馬夫人「唔」的一聲,半
推半就,伸手略略撐拒。蕭峰眉頭一皺,不想看他二人的醜态,忽聽得身側有人
腳下使勁踏着積雪,發出擦的一聲響。他暗叫:「不好,這兩位打翻醋壇子,可
要壞了我的大事。」

  身形如風,飄到秦紅棉等四人身後,一一點了她四人背心上的道。

  這四人也不知是誰做的手腳,便已動彈不得,這一次蕭峰點的是啞,令她們
話也說不出來。秦紅棉和阮星竹耳聽得情郎和旁的女子如此情話連篇,自是怒火
如焚,妒念似潮,站在窗外,雙倍受苦煎熬。

  這時,隻聽屋内的康敏道:「段郎,你這次來是不是因爲知道我丈夫死了。」

  段正淳道:「我是來看看你啊,怕你悲傷過度。」

  康敏道:「你呀,就會說好聽的。」

  段正淳接道:「我要是不想你,我又怎麽會從大理趕過來呢?」

  康敏道:「好吧,那你以後打算怎麽安頓我呢?」

  段正淳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來,跟我親熱親熱,我想死你了!」

  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經常都會這樣說。

  屋内一陣響動,康敏推開段正淳,道:「你還是不肯帶我回大理。」

  段正淳故作無奈地道:「回大理做什麽?那裏又潮又熱,你去了那會水土不
服,會生病的!」

  康敏聞言氣得将衣裹緊,道:「唉呀!原來,你又讓我空歡喜一場。」

  段正淳俯過身去要抱康敏,口中道:「我當然不會讓你空歡喜一場了。」

  康敏叫道:「段郎,你别這樣,我要給你講個故事。」

  段正淳道:「在床上說。」

  康敏道:「不,段郎,我要你好好地聽我講。」

  她自知段正淳的沖動,自從她與楊孤鴻有了肌膚之親後,對段正淳早就沒有
了沖動,所以她是不會再輕易地讓别的男人碰的。

  段正淳見不得逞,隻好道:「好吧,我聽你說。」

  康敏道:「段郎,你先坐下來喝一杯,聽我慢慢地跟你說。」

  窗外的阮星竹和秦紅棉隻氣得臉色發白,真恨不得馬上沖進屋内把康敏千刀
萬刮。

  阿紫和木婉清見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男人,心中又是氣惱又是羞慚,也都對
康敏恨之入骨,對段正淳也打心裏瞧不起了。

  第113章美色當前不辯計,康敏毒倒段正淳在阮星竹與秦紅棉的心中,其
實這麽多年來,早就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那種心情,對段正淳雖然還是有着感情,
但亦有恨意,尤其是秦紅棉,她苦苦尋找着段正淳的女人報仇,其實也并非真的
是要吃醋,而是和每一個人一樣,都受不了自己所愛的人心中有其他人。所以現
在,與其說她還愛着段正淳,還不如說她是爲了報複段正淳,她先要殺光他的所
有其他女人,再把段正淳奪回來,狠狠地折磨。當然,心中是還有愛,可是恨卻
占了大半,她要做的就是毀滅,毀滅才是最終最完全的占有。不管是愛也好,是
恨也好,誰都很難說得清楚。

  這時,屋内的段正淳接過康敏遞給他的酒杯,仰脖喝幹了,康敏這才緩緩地
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家裏很窮,窮得連新衣服都買不起,而我又特别
地喜歡穿花衣服,天天就纏着我爹,要他給我買。」

  段正淳接道:「我想你小時候一定也很漂亮!」

  康敏不理會他的奉承,繼續說道:「你從小大富大貴,自不知道窮人家孩子
的苦處。那時候啊,我便是有一雙新鞋穿,那也開心得不得了。我七歲那一年上,
我爹爹說,到臘月裏,把我家養的三頭羊、十四隻雞拿到市集上去賣了過年,再
剪塊花布,回家來給我縫套新衣。我打從八月裏爹爹說了這句話那時候起,就開
始盼望了,我好好的喂雞、放羊好容易盼到了臘月,我天天催爹爹去賣羊、賣雞。
爹爹總說,别這麽心急,到年近歲晚,雞羊賣得起價錢。過得幾天,下起大雪來,
接連下了幾日幾晚。那一天傍晚,突然垮喇喇幾聲響,羊欄屋給大雪壓垮啦。幸
好羊兒沒壓死。爹将羊兒牽在一旁,說道這可得早些去将羊兒賣了。不料就是這
天半夜裏,忽然羊叫狼嗥,吵了起來。爹爹說不好,有狼!提了标槍出去趕狼。
可是三頭羊都給餓狼拖去啦,十幾隻雞也給狼吃了大半。爹爹大叫大嚷,出去趕
狼,想把羊兒奪回來。眼見他追入了山裏,我着急得很,不知道爹爹能不能奪回
羊兒。等了好久好久,才見爹爹一跛一拐的回來。他說在山崖上雪裏滑了一交,
摔傷了腿,标槍也摔到了崖底下,羊兒自然奪不回了。

  康敏停了一下,輕歎一聲,接道道:「我好生失望,坐在雪地裏放聲大哭。
我天天好好放羊,就是想穿花衣衫,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我又哭又叫,隻嚷。爹,
你去把羊兒奪回來,我要穿新衣,我要穿新衣!」

  蕭峰聽到這裏,一顆心沉了下去:「這女人如此天性涼薄!她爹爹摔傷了,
她不關心爹爹的傷勢,盡記着自己的花衣,何況雪夜追趕餓狼,那是何等危險的
事?當時她雖年幼不懂事,卻也不該。」

  隻聽她又說下去:「我爹爹說道:」小妹,咱們趕明兒再養幾頭羊,到明年
賣了,一定給你買花衣服。『我隻是大哭不依。可是不依又有什麽法子呢?不到
半個月便過年了,隔壁江家姊姊穿了一件黃底紅花的新棉襖,一條蔥綠色黃花的
褲子。我瞧得真是發了癡啦,氣得不肯吃飯。爹爹不斷哄我,我隻不睬他。「

  段正淳笑道:「那時候要是我知道了,一定送十套、二十套新衣服給你。」

  說着伸了個懶腰,燭火搖晃,映得他臉上盡是醺醺酒意,濃濃。

  康敏道:「有十套、二十套,那就不希罕啦。那天是年三十,到了晚上,我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就悄悄起來,摸到隔壁江伯伯家裏。大人在守歲,還
沒睡,蠟燭點得明晃晃地,我見江家姊姊在炕上睡着了,她的新衣褲蓋在身上,
紅豔豔的燭火照着,更加顯得好看。我呆呆的瞧着,瞧了很久很久,我悄悄走進
房去。将那套新衣新褲拿了起來。」

  段正淳笑道:「偷新衣麽?哎唷,我隻道咱們小敏隻會偷漢子,原來來會偷
衣服呢。」

  康敏眼中卻露出痛苦和仇恨的目光來,說道:「我才不是偷新衣新褲呢!我
拿起桌上針線籃裏的剪刀,将那件新衣裳剪得粉碎,又把那條褲子剪成了一條條
的,永遠縫補不起來。我剪爛了這套新衣新褲之後,心中說不出的歡喜,比我自
己有新衣服穿還要痛快。」

  窗外的幾個女人聽到這裏,心中都不由發涼,沒想到康敏的妒忌之心竟然如
此地強烈,她得不到的東西,就一定要毀滅,心腸就可想而知了。

  段正淳聽到這裏,一直笑着的臉也不由得變了色,背心有着寒意,他第一次
感覺眼前這個嬌豔無比的女人内心的可怕。

  放下酒杯,段正淳道:「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時候不早了,我
們睡覺吧。」

  說着又要過來抱康敏。

  康敏推開他,叫道:「你别急嘛!」

  她側過身去,自衣袖裏拿出一小包東西,傾倒在空酒杯中,然後倒上了酒,
這才轉過身來道:「段郎,你再喝了這杯酒,我就陪你睡覺!」

  段正淳哪裏知道她做了手腳,聽她這麽一說,高興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康敏站起身來,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走了幾步,這才笑道:「段郎,你來
抱我啊!你來啊!」

  段正淳聞言大喜,可是一起身,卻猛然覺得不起勁,渾身忽然使不上半點力
氣來,同時也覺得頭暈腦脹,目昏眼花:「小敏,我醉了,動不了,你快過來啊!」

  康敏笑道:「你隻喝那點酒怎麽會醉了呢!你要是不來抱我,我就不陪你睡
了!你快來嘛!」

  段正淳搖了搖頭,道:「小敏,我是真的動不了了,你自己過來吧!」

  康敏依然邊跳舞邊逗着他道:「我不信,你又騙我,我就要你自己來抱。」

  段正淳無奈,隻得閉上雙眼,想運氣将酒逼出幾分,卻突然間神色變,隻覺
得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半分真氣存在。

  「小敏,有你身邊是不是什麽仇人?」

  段正淳眼開雙目标問道。

  康敏故作驚訝地道:「沒有啊,段郎,你怎麽突然這樣說呢?」

  段正淳道:「酒裏有毒,我現在半點功力都沒有。一定是你仇人動了手腳。」

  康敏道:「哎呀,怎麽會這樣,可是我也喝了酒了啊,怎麽我卻沒有事呢?」

  段正淳道:「他一定是剛剛才下的毒,你真的沒有什麽仇人在身邊嗎?」

  康敏突然哈哈大笑道:「段郎啊,實在是對不起啊,我剛才給你倒酒的時候,
不小心把一包藥弄到了酒杯裏面,你可别怪我啊!」

  段正淳心神一顫,暗道:「她這麽做,一定是想要我帶她回大理!可是也用
不着這樣的啊!」

  康敏看到段正淳斜倒在床上,依舊笑過不停,雙目露出了詭異之色。

  段正淳道:「小敏,我不怪你。」

  哪料康敏忽然滿臉譏諷地盯住他,冷冷地道:「段郎,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
說過,如果你有一天對不起我,我會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咬下來!」

  第114章情愛化成血淚仇,鬼魅突現奪魂魄段正淳眼見康敏目露兇光,嘴
角盡是殘忍的笑容,心下也不由慌了,顫聲道:「小敏,别這樣,别……」

  康敏哪裏肯聽,徑直走近床邊,不容分說地,惡狠狠地扯落段正淳的上衣,
扳過他的肩頭,張口便咬,形如惡狼。

  段正淳一聲慘叫,隻覺得痛入骨髓,康敏咬了一口,轉身狠狠吐出一塊肉和
滿口的血,那副情形,甚是可怖。

  窗外四女聞得段正淳的慘叫聲,都不由暗暗绉眉。

  康敏滿嘴帶血,猶自大笑不止,站起身來,到對面房柱上取了一把寒光四射
短劍,握在手中,緩步走向床邊,邊比劃邊道:「段郎,我早說過,你千萬不能
對不起我,你今天可怨不了我。」

  段正淳心寒不已,知道這個女人心狠起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當下将眼一
閉,慘然道:「你來吧,我欠你的,今天全部還給你了。」

  康敏冷笑着跪上了床沿,緩緩舉起短劍,哪料段正淳忽然身子一聳,拼着最
後一絲力氣撞向康敏的胸口。康敏不料有此一變,不及閃避,被他撞了下正着,
跌下了床去。

  段正淳自己也徹底癱倒在了床上,再無法動彈半分。

  康敏爬将起來,不怒反笑,道:「段郎啊!你還是喜歡來硬的,哈哈哈……」

  短劍刺在了段正淳的胸口上,入肉一分,那雙白晰的小手緩緩用力,短劍在
段正淳的胸上破皮開肉,犁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段正淳緊閉雙眼,張口痛呼,
康敏卻狂笑不已,好一副狂虐你取樂我的殘忍場面。

  窗外的四人聽着段正淳的慘呼,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偏偏卻不動動彈,
不能出聲。

  康敏笑道:「段郎,我今天就看在我們往日的情份上,一劍刺死你,給你來
個痛快的。」

  言畢緩緩舉起了短劍。

  段正淳心中一涼,知道今日定然逃不過這個女人的手了,腦中一動,忽然叫
道:「别殺我,不然死後鬼魂會糾纏着你不放的,聽着男人死後都會纏着他的女
人,以防止他的女人跟别人好。」

  康敏聞言果然有些驚慌,叫道:「你胡說!」

  段正淳叫道:「你看,你背後有人!」

  康敏不由自主地轉身往後一看,卻哪裏見到半個人影。

  大笑道:「段郎,你還想騙我,我今天就是要殺了你。」

  短劍倏地紮向段正淳的胸。

  段正淳忽然擡手一指點出,正中康敏的肩井,康敏應指而倒,躺在床上動彈
不得。

  原來在康敏舉劍刺下的一瞬間,段正淳忽然覺得後心輸入一股真氣,令他暫
時有了動彈的能力,當下不容多想,舉手便點了康敏的道,而那股真氣卻也頓時
停止了,他依然無法動彈。

  原來,窗外的箫峰有意要誘使康敏說出帶頭大哥的下落,是以隔窗暗暗助了
段正淳一時之力。

  康敏也是莫名其妙,隻道段正淳是騙她的,武功并未失去,心不由一下子沉
了下去。

  這時,房門忽然洞開,一個人走了進來,看他連門都不敲就往裏闖,顯然如
果不是不速之客,就是跟房間的主人十分熟絡了。

  康敏借着燭光看得真切,來人是執法長老白世鏡。

  白世鏡一看到房中的情形,也不由大大地吃驚,問道:「夫人,你怎麽還沒
殺了這姓段的啊?」

  康敏道:「你小心,他的武功未失,我被他點了道!」

  白世鏡道:「他中了化功散,怎麽可能還有武功!」

  伸手去扶起康敏,道:「你沒事吧?」

  康敏白了他一眼,道:「快殺了他,帶我離開這裏,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
了!」

  看情形,暈然兩人早就密謀好了要殺段正淳的。

  白世鏡聞言,站起身了,撥下了背上的彎刀,揮腕就要砍落。

  正在此時,燭光突然滅去,一個人影顯在了窗外,一飄一飄的,甚是吓人。

  白世鏡喝道:「是誰!」

  顧不得砍段正淳,逼近窗外叫道:「你是何人?」

  那人影一動,一手穿窗而入,曲指如鈎,扣向白世鏡的咽喉。

  白世鏡大驚,向後跳開兩步躲了開去,驚叫道:「你……你怎麽會鎖喉功?」

  康敏一聽到『鎖喉功』三個字,頓時吓得魂飛天外,顫聲叫道:「世鏡,你
……你怎麽了?你看見誰了?」

  窗外人影陰恻恻地道:「我死得好慘哪……你們這對奸夫婦,我回來報仇來
了……還我命來……」

  白世鏡吓得連連叫道:「馬大元兄弟,你别殺我,我不想害你啊,都是康敏
逼我那樣幹的啊!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康敏更是吓破了膽,大叫道:「世鏡,你說什麽,你到底……你到底看見誰
了?」

  白世鏡忽然大吼一聲,單刀寒光一閃,照着人影狠狠地刺去。

  但聞「逢」地一聲,房門破開,将白世鏡砸倒在地,一條人影魅一般飄了進
來。

  康敏聽到聲響,卻看不清是怎麽回事,大叫道:「世鏡,世鏡你怎麽了?」

  那人影飄近白世鏡身邊,再度使出鎖喉擒拿手,招招直扣白世鏡咽喉。

  白世鏡閃身避開,那人影快愈鬼魅,白世鏡隻避開一擊,第二招咽喉便被那
人牢牢地扣上了,那人單臂将白世鏡舉在空中,令白世鏡動彈不動。

  堂堂丐幫執法長老,武功自是不俗,但一來他心神大亂,二者來人武功之高,
實是深不可測。

  白世鏡驚叫道:「馬……馬大元兄弟,你就饒了我吧,都……都是那個賤女
人逼我幹的啊!」

  康敏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喝道:「你害怕什麽,白世鏡,沒用的東西,是
……是我,是我殺了你,你要怎麽樣?馬大元,你活在世上是個膿包,死了也沒
用,老娘不怕你。」

  白世鏡被捏着喉嚨套在空中,呼吸不得,強撐一口氣,叫道:「大元……兄
弟,饒命啊……你老婆偷看了汪幫主的遺令,知道你不會揭露箫峰的,所以她才
讓我害你!都是她指使我幹的!」

  康敏此時還是不相信屋中的那人影是馬大元的鬼魂,喝問道:「| 白世鏡,
馬大元沒死嗎?可是我親眼看見你殺死了他啊。」

  白世鏡正待接話,那人影忽然手腕一動,将白世鏡的脖子扭斷,白世鏡頓時
如爛泥一般地掉落在地,而那人影卻憑空消失了。

  康敏聞得聲響,頓感不妙,大叫道:「世鏡,你怎麽了?」

  屋内再無人應答,康敏隻得掙紮着要下床來。

  箫峰見再無法探聽下去,飄身到阮星竹四人身後,一揮手解去了她們的道,
這時,一條黑影飛掠而過,箫峰知他便是殺白世鏡的人,哪裏容他跑脫,當下展
開輕功追了上去。

  那人影翻騰跳躍,輕功高絕,箫峰全力追趕,竟是無法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但他怎麽會容得這個逃脫,便死死地跟着追去。

  阮星竹四人得了自由,一齊擁入了房中,點亮了蠟燭。

  康敏眼看突然來了四個大小美人兒,驚訝不已。

  段正淳卻高興地叫道:「紅棉,星竹,你們都來了?」

  第115章一掌震懾神秘人,紅顔消損慘兮兮阮量竹與秦紅棉兩人二話不說,
幾乎同時出手,左右給了段正淳一個響亮的耳光。

  段正淳一怔,道:「你們……你們這是……」

  秦紅棉道:「如果不是看上孩子的面上,我今日便與你恩斷意絕!」

  阮星竹也别過了臉去,不再理他了。

  段正淳見自己這副醜态,盡落入她們的眼中,心中往日的形象早沒了,自己
在她們的心目中再也不是風流倜傥的王爺,而是個下流的男人。心中一沉,不由
長歎了起來。

  木婉清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親生父親,連叫一聲的意思都沒有,秦紅棉也沒有
逼她。

  阿紫看到康敏掉落在地上的短劍,不由俯身撿了起來,以手摸着劍刃,臉上
浮出了詭異的笑容。

  阮星竹與秦木棉畢竟和段正淳有過夫妻之恩,也不忍看他如此,當下也極不
情願地将他扶出了房去。木婉清也跟着出去了,隻有阿紫還留在房中,她要爲自
己的母親,也爲她自己狠狠地出一口惡氣。而康敏,一代苦命的紅顔,命運從此
徹底地轉折了。

  荒村,曠野,矮樹林。

  兩條人影電閃,破空之風尖嘯着。

  後面追着的是箫峰,邊追邊大叫道:「前輩,請留步!」

  前面那人影哪裏肯聽,起落如飛,依不停地朝前方遁去。

  蓦地,一聲長嘯遙遙傳來,直震得大地爲之動搖,九霄亦爲之迸裂。

  緊接着一條白影如流星自天際劃落,堵在了那人影之前。

  那人影隻得停來,這才看清楚是一個灰衣蒙面人,雙目精光四射,顯示他的
深厚的内力修爲。

  白影卻是一個俊雅絕倫的青年,衣衫無風而自動,神态潇灑之極。

  灰衣輕輕笑道:「北喬峰果然名不虛傳,單是輕功之高,就令老夫佩服。前
面這位小兄弟,可就是近來名動江湖的『玉面煞星』楊孤鴻嗎?」

  那青年朗聲笑道:「這位前輩好眼力,不過『玉面煞星』就不敢當了,在下
正是楊孤鴻。」

  灰衣人哈哈一笑,道:「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隻是,老夫與你素無過
節,還請讓讓道吧!」

  楊孤鴻道:「我看得出箫兄還有事要向你請教,晚輩鬥膽請您回答箫兄幾個
問題。」

  灰衣人冷哼道:「怎麽?你敢逼迫老夫麽?」

  楊孤鴻道:「在下絕無此意,就算是前輩給我一個面子吧!」

  灰衣服大喝一聲:「不知死活的小輩!」

  蓦地揚手一掌,去勢如電,挾着奔雷之聲,帶開天劈地之勢,當胸拍出。

  楊孤鴻和箫峰同時叫了出來:「大力金剛掌!」

  說時遲,那時快,楊孤鴻待鐵掌近身,也是一掌拍出,看起來無招無式,卻
勁力非凡,看起來緩慢,實則飄忽快捷。

  啵——兩人掌力接實,勁氣激射,好一個飛沙走石,就連箫峰都不由得閃身
避了開去。

  灰衣人退開了五六步,喘着粗氣,雙目暴睜,而楊孤鴻卻神态自然,垂手穩
立于原地,笑容滿面。

  一招,高下立判,箫峰早知楊孤鴻高深難測,而此番見他一掌擊退灰衣人,
心中也不由自歎不如。

  灰衣人道:「玉面煞星,果然人如其名,老夫生平難逢敵手,想不到你的武
功竟然這般了得,看來,老夫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楊孤鴻道:「前輩過獎了,在下隻不過是有了奇遇而已,否則一定敵不過前
輩一根手指。」

  灰衣人道:「勝而不驕,很好!很好!」

  轉身又對箫峰道:「你還是回去看看吧,别再問我了!」

  言畢向旁掠去,楊孤鴻與箫峰都沒有再阻攔,箫峰隻來得及問了一聲:「前
輩,回去看什麽?」

  灰衣人早沒了蹤影。

  楊孤鴻道:「此人武功之高,似乎不在箫兄之下,不知箫兄可知他是誰?」

  箫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也不知是敵是友。不好,可能康敏會出事,
我得趕回去看看!」

  箫峰也來不及道别,返身急急飛掠了回去。

  楊孤鴻自然知道康敏會發生什麽事,但是他并不急,因爲他有一個非常秘密
的計劃在心中産生了。

  箫峰一路狂奔,返回到馬宅,卻見裏面已然靜悄悄一片,不見了阮星竹和段
正淳他們,隻見康敏癱坐在房中,全身在痙攣着,發絲淩亂不堪,除了光鮮的衣
服,就是十足的乞丐樣。

  聽到箫峰的腳步聲,康敏微微轉過臉來,叫道:「箫峰,你來了?快來救救
我!」

  箫峰緩步走到康敏的面前,一看之下,也不由得心驚不已,隻見康敏渾身是
血,臉上被劃得皮開肉綻,可怖之極。原本一張妖豔無比的臉,現在卻變得醜陋
之極,一看之下,形如鬼怪。

  箫峰心中對她雖然是恨之入骨,但看到她這副模樣兒,也是有所不忍,但畢
竟心中憤而難平,罵道:「你這個賤人,殺害了馬大元兄弟,現在還要來害我,
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康敏凄慘地苦笑道:「我怎麽會加害于你,我一直都是仰慕你的,如果不是
因爲你對我視若無睹,我根本就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是你……全是你把我
害成這樣的,想我康敏美豔無雙,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得了我,可是你…
…你卻連正眼看我一眼都沒有!我康敏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箫峰不願意聽她的話,道:「你昨晚說的話我可全都聽見了!」

  康敏垂頭道:「那好,你殺了我吧!」

  箫峰輕蔑看着她道:「殺你?我還怕弄髒了我的手呢!」

  康敏哽咽道:「喬峰,求求你殺了我,阿紫那個小賤人,挑斷了我的經脈,
我現在是個廢人了,她把我劃傷,還在我的傷口上倒蜂蜜,讓螞蟻來咬我,我活
着還有什麽意思?」

  箫峰這才仔細一看,果然見她全身是傷,身上已經有了許多螞蟻,實在有些
慘不忍睹。

  「喬峰,我落得今天這樣,我也無話可說,如果當肯看我一眼,也許你我之
間都不會有事,你的父母恩師也不會有事,都是你,你自命爲大英雄,說什麽不
近女色,裝什麽正人君子,都是你,全是你把我們逼成了今天這樣的。」

  第116章紅顔一怒招橫貨,阿紫魔性使人驚箫峰哪裏能理解這個女人的心
思,萬分不敢相信地道:「就因爲我沒有正眼看你,你就要使我身敗名裂?」

  康敏道:「不錯,想我康敏如此美貌,竟然受到你那樣的蔑視,叫我如何不
氣憤,我得不到的男人,誰也别想得到,我就要将他毀滅。」

  箫峰道:「你真是荒堂,你漂不漂亮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爲什麽非得正眼看
你?」

  康敏苦笑道:「我就不相信你看了我之後會不喜歡我,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得
了我,是你,是你讓我受到了被歧視的感覺,我就是恨你!我叫馬大元揭你的老
底,可是馬大元他說什麽都不肯,所以我才叫白世鏡殺了他,我在馬大元的鐵箱
中發現了汪幫主的遺命,才知道你是契丹人,我把你的身世散布出去,要你身敗
名裂,就像我小時候撒碎那件花衣服一樣。」

  箫峰雖然不明白康敏的心思,但到了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導緻了這接
二連三的慘禍,沉聲叫道:「大元兄弟,都是我害了你。」

  康敏咬牙切齒地道:「是的,就是你害了他,害了所有的人,誰讓他爲了你,
連我的話都不聽。」

  箫峰看着她那張可怖的臉,冷冷地道:「想不到你這個婦,心腸竟然如此歹
毒,就因爲我沒有正眼看你,你就是殺害自己的丈夫,就要害得我身敗名裂。更
沒有想到,就連執法長老白世鏡竟然都和你……」

  康敏冷哼一聲,無比嘲諷地道:「他算什麽執法長老,隻是一個十足的老色
鬼。在我色誘之下,果然答應我殺了馬大元。」

  箫峰長歎道:「白世鏡爲了讓别人誤會是慕容複下的手,所以他用的是鎖喉
擒拿手?」

  康敏道:「哼,他,他也是個沒用的膿包,殺了馬大元之後,他甯可自殺也
不去揭發你,所以我自隻去找全冠清!是他答應我揭穿你的。」

  箫峰想到丐幫現在一片蕭條,全是這個女人所害,恨恨地道:「你害了那麽
多人,看來我不殺你是不行了。揚便要向康敏的天靈蓋拍落。

  康敏忽然叫道:「等等,其實我這麽做,全是帶頭大哥讓我幹的。你不想知
道,誰是帶頭大哥嗎?」

  箫峰果然一聽便緊張了起來,急忙問道:「帶頭大哥?快說!他是誰?」

  康敏理了理散亂的頭發,道:「好!你要是肯抱我,我就告訴你!」

  箫峰看着她此刻的慘相,心中本來就更是厭惡,便是爲了知道他苦苦追尋的
帶頭大哥,此刻眼見康敏這樣要求,不由沉默了半晌,終于還是極不情願地将康
敏抱了起來。

  康敏拍着他的胸膛,笑道:「你真是不知道怎麽疼愛女人。」

  這樣的一抱,她曾經不知渴望了多少回,可是現在被箫峰冷漠而厭惡無比地
抱在懷裏,她自己也如墜冰窯。

  箫峰一點也不願意低頭看她,繼續問道:「快說,帶頭大哥是誰?」

  康敏長歎一聲,俯在他的懷裏,道:「你要是早這麽抱着我,就什麽事都沒
有了。」

  箫峰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康敏俯在他的胸口上,這一刻,她感到的并不是渴望中的激情,而是無盡的
譏諷,幽幽地道:「你急什麽,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就讓我多躺一會吧。」

  箫峰強行忍住,閉口不言。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笑聲,緊接着一個人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不是阿紫是
誰。

  阿紫一眼看到箫峰抱着康敏,不由驚訝得張大了嘴,半天才問出話來:「你
幹什麽呢你?你……」

  康敏笑道:「你看不出來嗎?」

  言畢裝出很柔順在躺在箫峰的懷裏。

  阿紫正要罵她無恥下賤,忽然看到了桌上的一面銅鏡,不由悄悄走過去,拿
在了手裏,背着手道:「哦,我也知道,你那麽漂亮,男人見了都會喜歡上你的。」

  箫峰已然看出了阿紫的用意,剛要出聲阻止,哪料康敏已然接道:「當然了!」

  阿紫笑道:「既然你長得那麽漂亮,那我就有一樣好東西要送給你了。」

  康敏道:「你有什麽好東西啊?」

  阿紫将鏡銅舉到康敏的面前,道:「呐,你看看!」

  康敏蓦然見到鏡中有一個蓬頭圬面,滿臉血污,奇醜無比的人相,吓了心一
沉,一把搶過銅鏡了,呆望着鏡中的人相,雙眼圓睜,另一手卻有自己的臉上撫
摸着,忽然歇斯底裏地大叫一聲:「這……這是誰……這是誰啊?我怎麽這樣?」

  阿紫笑盈盈,得意非凡地站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傑作,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康敏呆若木雞,久久才艱難地問出一聲:「這……這是誰?」

  雙眼死死地盯在銅鏡之上,忽然喉間一動,身子一軟,裁倒在了箫峰的懷裏。

  箫峰和阿紫都感覺不妙,箫峰推着她:「這……喂……喂……」

  康敏卻沒有任何一絲反應。

  箫峰伸手一探她的脈搏,哪裏還有一絲跳動,心中一沉,不由垂下了頭去。

  阿紫見狀,忽然拍手大笑了起來:「好!死得好!」

  箫峰将康敏放到了床上,阿紫依然大笑不已,她對自己的傑作,實在是太滿
意了。

  箫峰怒道:「你壞了我的大事!」

  阿紫捏着下巴,笑道:「壞了你的大事,莫非你跟她真要那個?」

  箫峰喝道:「你住嘴,她正要告訴我我的仇人是誰!」

  阿紫搖了搖頭,道:「是嗎?那我怎麽知道?再說,又不是我殺她的,是她
自己吓死的,關我什麽事!」

  箫峰面對這麽個蠻不講理的小姑娘,也實在沒有辦法,不由暗歎一口氣,不
再理會她。

  馬宅之外,箫峰與阿紫一起抱着幹草堆在門口,他們都不願意去掩埋康敏的
屍體,所以決定連同馬宅一起燒掉。

  對于阿紫本身來說,這真是一件殺人放火的事情,她高興得蹦蹦跳跳地,當
箫峰點燃火把,阿紫也一把奪下,叫道:「大俠,這個好玩,讓我來吧!」

  然後高興地轉身去點火,就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而她口中的「好玩」兩個字,聽來更令人心驚,她剛剛才害死了一個人,此
刻來燒人家的屍體,竟然還覺得是件極其有趣的事情。其心腸實在是可見一斑了。

  箫峰也是聽得暗暗绉眉,隻覺得此女實在是邪門得緊。

  阿紫興緻勃勃地點燃了幹草,然後跳着笑道,就像小孩子成功地玩了一個惡
作劇一樣。

  火勢瞬間便大了起來,濃煙滾滾中,箫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自知從些再無
人知道帶頭大哥的下落了,轉身心情重重地走了。

  阿紫叫道:「喂!大俠,你要去哪裏啊?」

  箫峰對她甚是反感,喝道:「你管我去哪,你别纏着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了!」

  阿紫呶了呶嘴,吐吐舌頭道:「去,誰稀罕啊,本姑娘才不纏你呢!」

  她也轉身朝另一個方向一溜煙跑了。

  這時,大火已經燒着了大門,在北風之中,正洶洶地朝着内堂撲去。

  倏地,一條白影飛掠而來,靈巧如燕般地射入馬宅之内,片刻之後,隻見那
白影腋下挾着一人,飛掠而出,片刻之間便沒了蹤影。

  大火熊熊地燃燒着,馬宅頓時完全淹沒在火海之中,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
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又遺留下了什麽。

  第117章瘦西湖逢小尼姑,夜入深閨撫佳人張如虛在《春江花月夜》中寫
道: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潇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蘇
轼《夜泛西湖》詩雲:菰蒲無邊水茫茫,荷花夜開風露香。漸見燈明出遠寺,更
待月黑看湖光。

  兩人都将西湖的夜寫得清冷,幽靜,如一位沉思的美人。

  然而此時,西湖上卻不平靜。

  凄迷的夜色中,一個人影踏波而來。腋下還挾着什麽東西。

  瘦西湖的一個角落,有一處香火之地,大門上書「法海寺」單看名字,還以
爲是和尚廟,實則相反,這裏卻是尼姑庵。

  那踏波而來的人,飛身上岸,落到了尼姑庵前,舉手叩門。

  半晌,一個灰衣小尼姑打開了大門,一雙明亮的眼睛看着門前之人,但見一
個俊雅紅倫的青年男子,腋下挾着一個面蒙黑紗的女人,這女人一動也不動,身
體看起來也僵硬之極,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尼姑雙掌合什,向着男子一揖,道:「施主,請問你有何事?」

  男子笑道:「這位師姑,在下楊孤鴻,深夜相擾,實在過意不去,隻是在下
這位朋友病重,又無處安身,所以想來借各位師太師姑的寶庵讓她靜養些時日,
在下一定給足香火錢,不知可否?」

  小尼姑宛爾一笑,道:「施主請稍候片刻,待我去禀報師父,看她老人家如
何定奪。」

  說罷就轉身往裏面去了。

  楊孤鴻站在大門口靜候了一會兒,那小尼姑兩着四個尼姑跑了出來,叫道:
「師父答應讓這位女施主在庵中靜養,但是施主你卻不能留宿庵中。」

  楊孤鴻笑道:「那是自然,待在下爲這位姑娘運功療了傷,馬上就離開。」

  小尼姑點頭道:「如此甚好,施主有請了!」

  那四個尼姑上前來,擡着楊孤鴻腋下之人,往裏面擡了進去。

  楊孤鴻長舒了一口氣,也跟着走了進去。

  冷月夜,絕情莊,清燈明滅,人聲已靜。

  柳無情的窗外,白影一閃,飄忽如幽靈般地穿窗而入,不起一點兒聲音。

  冷月之光透入窗中,照在來人的臉上,不用說,如此進入柳無情閨房的人,
隻有楊孤鴻。

  楊孤鴻已進得了柳無情的閨房。隻見一個絕色少女一絲不挂呈大字形躺在那
裏,瑩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長、豐滿、苗條,渾身上下絕沒有一寸瑕疵。
盈盈蓓蕾初綻,渾身閃耀着青春神采,尤其那雙驕傲堅挺着的玉峰象兩座軟玉塑
就的山峰,頂端那兩粒晶瑩剔透的紅寶石四射着眩目的光輝。體下整齊茂密的叢
林光澤油亮,丘陵底下掩藏着一痕紅色裂縫大半可見,緊緊閉合,唇口嬌小,正
是無數男兒爲之的所在。

  楊孤鴻慢慢走到柳無情榻前,看着美不勝收的尤物,口水都要流淌出來。

  柳無情這時正好睡眼星松地醒過來,迷糊當中看見楊孤鴻,還以爲自己是在
做夢:「孤鴻,我好想你。」

  她的聲音也如夢裏發出來一般。這個情郎已遠離去得太久太久,他的出現和
離去,都像是一場夢一般。

  她相思入骨,卻沒有他的半點兒音信,而現在,他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床前,
這難道不是做夢嗎?

  楊孤鴻對她,是抱着深深的内疚的,假如他甘于平淡,的确可以選擇留在這
個女人身邊,過着恬靜的小日子。可是,他無法做到,他心裏愛柳無情,可是他
絕對做不到爲柳無情而停留。

  「無情,是我,我回來了!」

  楊孤鴻愛憐地輕撫着她的臉,溫熱,滑潤。那高挺的瓊鼻,美麗的小嘴兒,
令他有着馬上親吻的沖動。

  柳無情帶着幾會歡喜,幾分幽怨地盯着他:「孤鴻,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楊孤鴻不答,卻俯身吻住了她的雙唇,溫柔地吻着,直到柳無情伸出舌頭來
迎,他才開始粗狂地侵入她的口中,掠奪着她的芳津。

  柳無情牢牢地摟住她,在他的背上抓着,這才敢确信不是夢,楊孤鴻是真真
實實地存在着了,一激動之下,全身便纏了上去,有如八爪魚一般死死地纏在了
他的身上。

  楊孤鴻在她的臉上熱吻着,手卻悄悄地解下了她的胸衣,那兩座堅挺頓時彈
跳了出來。

  柳無情嬌羞地要伸手去遮掩,楊孤鴻早将她的手按住了,一路順着她的脖子
吻下來,一點一點地逼近她的玉峰。

  柳無情嬌喘着道:「大壞蛋,一回來就欺負人家,這麽久你……你躲哪去了?
害得人家連眼淚都哭幹了,我恨死你了……」

  楊孤鴻回應她的是一嘴狠狠地含住了她的蓓蕾。

  柳無情頓感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全身,舒暢無比,随着他的另一隻大手攀上她
的另一座高峰,她的雙手雙腳不由得死死抱住了他,好像生怕他再跑掉,也像是
要融入他的身體裏去一樣。

  「孤鴻……求求你……别離開我……我好……好愛你……」

  動情的她顫抖着聲音,輕輕地咬住楊孤鴻的耳朵道。

  楊孤鴻貪婪地吸吮着她的蓓蕾,半天才擡頭摟住她的脖子,邊吻邊含糊地道:
「無情,我也愛你!你放心,你會是我的妻子,以後會永遠在我身邊的。」

  柳無情眼中一熱,已是滿臉淚光。

  楊孤鴻心中更是慚愧,一時間倒也沒有了情欲,側身躺了下來,緊緊地将柳
無情擁在懷裏,哄着她道:「無情,都是我不好,我答應你,再過一段時間,我
一定會把你帶着身邊,永遠不讓你離開我的。」

  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他心裏是願意給她承諾的,但是他也清楚自己行
動上絕對給不了。她不是江湖中人,隻是塵世間一弱小女子,怎麽能像阿朱她們
一樣跟着自己浪迹江湖呢。

  柳無情在他的肩膀上輕咬了一口,幽幽地道:「算了吧,像你這樣風流倜傥
的家夥,哪個姑娘又能守得住你呢,我不求别的,隻求能爲你生一兒半女,隻求
你能時常回來看我就足夠了。想要困住你,天下隻怕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得到了。」

  話語之中有幾分傷感,也有内幾分嗔怪。

  楊的鴻聽着也十分受用,想不到這個弱女子,竟然如此地看得開,還以爲她
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要自己留在身邊呢,哪料她對自己竟是如此地縱容,要求也
是那麽地簡單,根本就是無償地爲自己付出。

  心中一陣感動,不由捧過她的臉來,重重地印了一吻,柔聲道:「無情,你
放心,不久你一定可以長伴我身邊的,你隻要找個适當的人,能夠幫你打點當鋪
的生意,以後你就可以陪着我遊走四方了。」

  柳無情道:「可是你是江湖中人,而我不是,我一點武功都不會,我會拖累
你的啊!」

  楊孤鴻輕輕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傻瓜,不會可以學嘛,我給你找了一位
好姐姐,她懂得百家武學,但是她自己卻不練,以後我會讓她教你,你們一起修
練吧!」

  柳無情關心的自然不是武學,卻擰住他的耳朵問:「你在外面到底惹了多少
女人?」

  楊孤鴻道:「老婆,放手啊,我隻不過才惹了三個姑娘而已。」

  他自認爲原配的才是他自己的,像康敏,王夫人和阮星竹她們,雖然以後可
能也會跟自己,但她們是上一輩了,隻能夠在暗處,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隻
有像阿朱,王語嫣她們這樣的小輩,才能光明正大地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她們才
算是自己真正的女人。

  段正淳的情人那麽多,自己才剛剛嘗了兩個,任重而道遠啊,以後也不知道
還要碰上多少女人,有多少是,多少是自己的原配,那都是難以計算的。

  他又開始想起巫行雲和李秋水了,還有巫行雲座下的青鳳,秋霞,翠玉,香
雲,還有梅蘭竹菊四劍,這些都是自己的宏偉計劃,看來得趕緊才行了。

  傳說中虛竹出來了沒有呢,可不能讓這小子占了便宜。

  「孤鴻,你在想什麽呢,不會是在想别的女人吧?」

  柳無情大力地擰了一下他的耳朵。

  楊孤鴻急忙一收心神,笑道:「沒有的事,我在想以後如何讓你和她們好好
相處!」

  柳無情狠狠地擰了他一下:「死鬼,你可不能太,不然我咬死你!」

  楊孤鴻一聽「咬死你」三字,陡然想到了康敏,心下一寒,暗想,看來以後
得徹底将這些女子征服,卻又不能讓她們争風吃醋才行,隻是這樣的事情,真的
能辦得到嗎?

  「放心了,再也不會冷落無情妹妹的。」

  楊孤鴻的壞手已然再次攀上了她的高峰。

  柳無情低低地嗯了一聲,微微嬌喘道:「如果你以後辜負我,我死也要纏住
你。」

  楊孤鴻不願再向她承諾什麽,他害怕現在的承諾是以後對她的傷害。他的大
壞手,已經在她的胸上,撫弄得她全身開始躁熱了起來。

  「孤鴻,今晚就……讓我成爲你的女人吧!」

  柳無情幽幽地,也帶着幾分幸福的口吻說道。

  楊孤鴻邊揉捏着她的雙峰邊說:「我要你永遠做我的女人!」

  「嗯!」

  柳無情甜甜答應着。

  第118章無情卻有蜜意在,潮汐漲落樂無窮「那你準備好了嗎?」

  楊孤鴻說着用自己某個可軟可硬的地方去頂了柳無情一下。

  柳無情身子一陣緊張,低聲道:「準備好什麽?你……」

  楊孤鴻伸過手去,從她光滑的玉背滑到了她的那高高隆起,又彈性十足的香
臀之上,輕輕地捏,柳無情立時低低地呻吟了下,同時她也感覺得到自己雙腿之
間有着潮熱,甚至已然在微微收縮着,那是等待着某種戰鬥的前奏了。

  楊孤鴻左手也伸出去,在她的腰間摸索了一陣子,然後一扯,柳無情的睡褲
已然被扯了下去,她還想用手來掩護,楊孤鴻的大手早已然探到了她光滑溫熱的
大腿之上,并向着她的禁區緩緩進軍着。

  粗重的喘息,伴着低低的嬌吟。柳無情雖然早就想把自己交給他了,但畢竟
是第一次,所以沒來由地緊張着。

  感受着那一雙大壞手的熱流,柳無情隻覺得自己仿佛正在慢慢地向着雲端飄
去一樣。

  楊孤鴻不緊不慢地在她的彈性十足的大腿上捏着,撫摸着,并不急于探索那
神秘的桃花源。而柳無情卻是敏感得不行了,将臉埋在楊孤鴻的脖子間,口中一
直不斷地低低呻吟着,尤其是當楊孤鴻的寶物頂到她的之上時,她更是整個嬌軀
都顫動了起來。

  「孤鴻,你……你等下要溫柔點……好嗎?」

  柳無情嬌羞無限地道。

  楊孤鴻有意要逗她:「溫柔什麽啊?什麽溫柔點啊?」

  柳無情嘤咛一聲,緊緊地貼在楊孤鴻的身上,羞得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楊孤鴻抱緊柳無情,隻覺心癢難搔,已是将一張大嘴湊上與她相接,咂舌之
聲不絕于耳,柳無情丁香暗吐,香涎甘甜芳菲,沁人肺腑。楊孤鴻如身在雲霧之
中,神仙也不過如此而已!他一手抱着柳無情的纖腰,一手撫摸她光潔的胸部,
到處都是酥酥軟軟,觸感舒服,他可以感覺到柳無情已經漸漸動情。

  在這情場老手的撩撥下,柳無情春情難耐,胴體有如火練,輕聲呻吟,如莺
啼鹂鳴,嘤嘤咛咛,雙手已是抱住楊孤鴻雄壯的腰身。

  楊孤鴻的嘴移至柳無情的胸部,吸吮着她那兩顆紫紅的櫻桃,恨不得一口吃
進肚内,他的舌頭輕抵着,隻那麽一下,就讓柳無情感到無比的麻酥,她一陣的
抽搐。

  楊孤鴻的一雙手已伸進柳無情的,隆起的小萃園有柔軟的毛覆蓋,觸手之際,
都讓柳無情不自禁的緊夾住雙腿,臉如火燒,喘息聲越來越大,豐腴的身體如蛇
般扭動,顯見得她的内心是動不已,她的手兒也伸過來撫摸着楊孤鴻那高昂挺立
的話兒,隻覺身在空中,輕盈如鳥,直欲飛去。

  楊孤鴻分開她那修長曼妙的雙腿,股間芳草離離,陰牝處光亮濕潤,惹人愛
憐,一脈清流正自從那中滲出,色如人乳,香氣熏人。柳無情仰天躺着,兩腿大
大張開,粉臉嬌豔,媚眼如絲,嬌啼不斷,小手纖纖的在小乳上不停地揉搓着。

  楊孤鴻看到柳無情那般的浪态,呻吟聲不斷,寶物已是蠢蠢欲動,他一手扶
着已是挺将過去,龍頭剛抵一半,隻聽柳無情已是痛得大叫,啊!孤鴻……我痛
死了……柳無情不要了……

  她的陰牝突然間被一個硬硬的東西塞進,頂得陰牝内奇痛麻辣,急忙伸手摁
住了那根滾燙如火的寶槍:「孤鴻,我那裏要裂了,我要死了……」

  怎奈此刻楊孤鴻正在緊要的關頭,豈有就此罷手之理,他已是猛然一掼,龍
頭盡入陰牝深處,直抵,柳無情痛得珠淚翻滾,陰牝之内猶如刀絞般的疼痛難當,
她渾身肌肉僵硬,貝齒緊緊咬着朱唇,屏住呼吸:「孤鴻……我受不了……别用
力……」

  楊孤鴻聽了不禁有些自責,忙放慢節奏,輕抽淺送,款款溫柔,漸漸地隻覺
得裏面滑膩非常,想是已入佳境。

  他眉飛色舞地腰肢大擺,彎腰細細看着陰器相接處,見那陰牝飽滿豐潤,時
開時阖,豔若桃花,上沾染了幾許血,鮮豔奪目,映照着白白的陰牝,更顯得奇
詭無比。

  處女奇緊的玉壁夾得他的寶物舒暢歡美,快感自丹田傳到頂門玉枕,再回流
至寶物,他雙眼緊閉,隻管用力,越來越快。

  柳無情初時疼痛,到了中途已是轉爲酸麻,她逐漸把持不住自己的矜持,放
出了百倍的風情,粉臀輕擡輕放,體會那話兒在陰牝内的點、吮、抵、啄,真如
青蛇吐信,咬得她是雲鬓篷松,鳳目斜睨,端的是奇風。

  楊孤鴻見她已然開始适應,已經開始嘗到了甜頭,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再也
忍不住,大力蠻幹了起來。

  柳無情頓是大聲呻吟了起來,初始還是帶着了痛楚,但是在在楊孤鴻大力數
十下之後,聲音中就充滿了歡快。

  「老公……老公……你好厲害……好舒服……加油……」

  楊孤鴻聽到柳無情這樣的叫聲,比聽世界最美妙的音樂還要受用,當下精神
一振,加快了力度和速度,但終究還是不敢動用全力。對于阿朱他都不敢用全力,
而柳無情是個毫無武功之人,體質是不可能和阿朱相比的。

  柳無情早已是意亂情迷,初嘗禁果,那的滋味可想而知,情不自禁地扭動着
嬌軀來迎合起楊孤鴻來。

  楊孤鴻知道她隻是因爲一時的快感而提前預支了自己的體力,爲了不使她破
瓜之後太過于損傷身體,不由得暗暗運起三味真氣,聚于巨龍之上。

  柳無情頓感玉府之内一片的溫熱,更加地快感如潮,無限。

  沒經驗就是沒經驗,随着一陣無法形容的快感的襲來,柳無情沒命般地扭動
着身子,尖叫着去享受她平生第一次享受的,嬌軀在一陣強烈的顫抖之中,噴吐
出了她的陰元。

  楊孤鴻隻覺得一股溫熱的東西澆在自己的龍頭之上,說不出的舒服,知道是
柳無情關鍵時刻到來了,不由得一陣猛,随着柳無情一聲長長的尖叫,再加上一
聲虛脫似的歎息,她終于飄上了雲端,享受到了人生的極樂。

  第119章香汗淋漓情似火,康敏喜見舊容顔「孤鴻,我真的快被你弄死了,
你真好……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柳無情動情地說道。

  楊孤鴻伏在她的身上,親着她的額頭道:「你是我妻子,當然要一輩子和我
在一起了。」

  柳無情喜道:「那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現實的問題來了,柳無情不是江湖兒女,對于婚嫁之事是看得極重的,而楊
孤鴻純屬江湖一浪子,婚姻之事實在隻是一種牽絆。

  但是,柳無情曾經不顧生命地要爲自己擋箭,足夠證明了她對自己的真情,
楊孤鴻是打心底對她愛憐的,所以也不想辜負她。

  忽然心中一動,柳無情身在杭州,又有這麽大的家業,可以說衣食無憂了,
而自己如果真要買房置地,金錢卻不是件困難的事,隻要去那些爲富不仁的人家
中走一趟,本錢就要多少有多少了。那段時間在和柳無情在一起時,自己可沒少
賺,至今腰中還有着極富之資。那麽,倒不如爲柳無情擴建當鋪,或者再在杭州
發展其他的事業,比如建客棧,布莊,茶莊之類的,然後讓可以隐居市井,又可
以遊蕩江湖的阿朱阿碧她們帶來,讓她們當老闆娘。當然,她們想出去自己也行,
反正雇别人來打點生意,自己坐享其成就行了。

  這樣一來,也可以讓她們都有自己的安身之所,而不至于随着自己在江湖上
都處漂泊。日後要去獵獲其他美人時,也不用受到太大的牽絆。

  他這個毫無生意頭腦的人,在柳無情身上狂熱地想着,十分地得意。

  「孤鴻,我問你呢,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啊?柳無情嗔怪道。

  楊孤鴻主意已定,笑道:「很快了,你放心,我們會在一起的。」

  柳無情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楊孤鴻捧着她的臉道:「當然是真的了。」

  柳無情歡喜得摟住她,熱情地親吻了起來。

  楊孤鴻的巨龍還霸道在霸在她的玉府之中,卻是不敢輕易動彈,現在柳無情
的熱吻卻激得他欲火又燃了起來,不由得緩緩抽動了起來。

  好在柳無情是初度春風,玉府敏感之極,剛開始那幾下還疼得她隻咬牙,但
不大一會兒,便又有了舒服的感覺了。

  「無情,讓你試試你相公的槍法吧。」

  楊孤鴻俯在柳無情的耳邊道。

  柳無情迷離着雙眼,問道:「什麽槍法啊?」

  楊孤鴻猛地一挺腰,喘着粗氣道:「你相公下面的這杆金槍槍法啊!」

  柳無情羞得用手去掩面,嬌嗔道:「哎呀,你……你壞死了!」

  楊孤鴻得意地一笑,當下已如狂風驟雨般的一陣猛攻,那金槍巨龍時常連根
盡沒,春囊在外不時的擠壓在花蒂之上,那柳無情已是體酥聲弱,,好似身上的
每一根骨頭都被拆散一般。

  楊孤鴻狂抽了數千下,将那話兒退了出來。隻見柳無情氣喘籲籲的,全身香
汗淋漓,已是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癱倒在床上,白生生的胴體刺激着楊孤鴻猶未
退去的神經。

  隻見她兩股之間茵茵綠草下一道峽谷豁然洞開,光光肥肥的玉戶内有花蒂高
翹,如雞冠微吐,似蓓蕾初綻。兩片玉唇分開,四周銀水四濺,顯是經過一番搏
鬥,柳無情先自洩了。

  他觸手一摸,那銀水,如蠶絲連綿滑潤,帶得滿手都是。他的戰意正濃,可
是,柳無情的體質甚弱,說什麽受不了了,隻得哀求道:「相公,我真的不行了,
你且饒了我吧!好不好!」

  楊孤鴻撫弄着自己的巨物,再看一下柳無情身下血淋淋的一片狼藉,心生憐
意,也隻好放過了她。側身躺下來,摟着她,一陣軟語溫存之後,兩人才緊緊相
擁着睡去。

  次日天方亮,柳無情一覺醒來,身邊早沒了楊孤鴻的影子,隻疑又是大夢一
場,可是的疼痛和被單上的處女之血,卻令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一
時間又是幸福,又是失落,這個男人終究是自己的男人了,可是自己要想束縛他,
卻也是萬萬不能的,幽歎一聲,起床梳妝,隻盼着下一次楊孤鴻的到來。

  清晨的敲聲已然敲響,法海寺内,早起的尼姑們有的正忙着掃地,有的正忙
着擔水,也有的在吆喝着晨練。

  一個俊雅的青年男子,緩步走入法海寺,衆尼姑見了,紛紛笑盈盈地向他施
禮,叫道:「施主回來了?」

  楊孤鴻看着這些尼姑,其中倒也有目面清秀之人,笑着答禮,問道:「是的,
我的朋友情況怎麽樣了?」

  一個小尼姑應道:「她很好,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了,就是還在昏迷當中,
施主你自己去看看吧!」

  楊孤鴻轉過幾間廂房,這才推開了其中一間的房門,走了出去。

  房中,簾幕低垂,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頭上還裹着黑紗,看不清楚
她的臉。

  楊孤鴻拔開了簾幕,輕輕地坐在了床邊,靜靜地看着床上之人,良久良久,
不由得輕輕一歎,伸出雙掌,掌心泛出紅光,隔着黑紗在她的臉上輕輕地,來回
不停地撫摸着。但他那絕不是單純的愛撫,而像是在給她按摩一樣的撫摸。

  約一柱香的功夫過去了,床上之人這才低低地哼了一聲,身子也動了幾下。

  「躺着别動,我在給你治傷!」

  楊孤鴻柔聲道。

  那人輕呼一聲:「我……我沒有死嗎?」

  楊孤鴻道:「你沒有死,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因爲你是我的女人了。」

  口中說着,雙手并沒有停止。

  「孤鴻,我都已經是廢人了,你救活我還有什麽用呢?現在我又是一個醜八
怪了,我真的不真活在這個世上了。」

  楊孤鴻道:「躺着,别說話,我能治好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容貌!」

  「真的嗎?」

  床上那人一陣激動,差點沒坐起身來。

  楊孤鴻按住她,道:「别動,别說話,一切都會好的!」

  那人這才乖乖地躺在床上,接受着楊孤鴻的手術。

  楊孤鴻當然不是醫生,隻是,他有着五百年的法力,所以,他能夠創造一些
人類無法想像的奇迹。

  當早晨的陽光射入房中之時,楊孤鴻這才顯得有些疲憊地收住了手,笑道:
「一切如意,你再靜養一日,便沒有事了。」

  床上之時激動地坐了起來,一把扯掉頭上的黑紗,一張嬌豔無比的臉露了出
來,竟然是那在馬宅中吓死了的康敏。

  康敏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臉,果然細滑如初,欣喜若狂地叫道:「孤
鴻,快……快拿鏡子來給我看看,快去!」

  楊孤鴻坐着不動,卻自懷中搗出了一面小銅鏡來,原來他知道尼姑是不梳妝
打扮的,所以也沒有鏡子,他今晨出門時順手把柳無情的小銅鏡帶了出來,要給
康敏恢複容貌之後驚喜待用的。

  康敏的把搶過鏡子去,對鏡一照,不由高興地大叫起來,一下子就撲到了楊
孤鴻的懷裏,又嗚嗚嗚地哭泣了起來。

  一笑一哭之間,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也隻有經曆了她那樣巨變之後的人才
能夠體會得到。

  大大們,請别吝啬手中的鮮花啊!

  第120章回信陽尋美不遇,蠻阿紫酒店惡搞康敏曆經了生死之變,再複得
容貌,人生之大起大落也算是經曆過了,往日耿耿于懷的事也都紛紛看開了。

  「孤鴻,我打算在這裏帶發修行,你以後還來常來看我嗎?」

  康敏幽幽地道。曆此一劫,她也不願意再出去勾心鬥角了,隻要這個男人不
會忘記她,她也便知足了。

  楊孤鴻知道她的心思,也是極感欣慰,撫摸着她的背,道:「放心,你是我
的女人,我當然會常來看你,你現在隻需要靜養,我也該走了,半月之後,我會
再來的。」

  康敏還想挽留他,但楊孤鴻昨日和阿朱王語嫣她們一别,自己叫她們在信陽
九門客棧等候他的,現在已過了一夜,他要再不出現,估計她們得瘋了。所以說
什麽也不肯再耽擱了,他給足了法海寺的師父香火錢,便告辭離去。

  從杭州到信陽,何止是千裏,但在他的腳下,在他的法力施展之下,一個時
辰便到了。途中爲了不驚世駭俗,他盡撿荒無人煙之處飛馳。哪料到達信陽,尋
到九門客棧時,小二卻告訴他阿朱她們早走了,還留話給他,說是她們回小鏡湖
等他去了。

  楊孤鴻知道她才剛剛與母親阮星竹相識,自然想多和母親相處一段時間,想
想她們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也就放下了心來。

  左右無事,他也不急于趕去小鏡湖,便在客棧中要了幾斤牛肉,一虛酒,悠
閑自在地喝了起來。

  一邊欣賞着門外過往的女子,雖有不少美豔少女走過,但除了一張俏臉之外,
就沒有什麽看頭了。這當然不比二十一世紀,美人穿着緊身衣,超短裙,秀身材,
秀美腿,讓男人大飽眼福。

  這時,門外走進一位紫衣女子,臉上盡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大搖大擺像
個爺們一樣,拍着桌子叫道:「小二!沒長眼睛啊,我這個大活人進來半天了,
你也不過來招呼一下。」

  那店小二忙跑過去,見她一個小姑娘家的,看起來又頑皮搗蛋的樣子,不免
起了調逗之心:「喲,原來有這麽一位漂亮的大姑娘在這裏,這就來這就來,請
問姑娘要點什麽啊?」

  楊孤鴻早看出來這紫衣姑娘是阿紫,也裝作不認識她,自顧自地喝酒吃肉。

  阿紫看了看楊孤鴻,見他竟然不回頭看自己一眼,便拿起竹筷敲着碗,指着
楊孤鴻道:「那位爺要的是什麽?」

  小二應道:「五斤牛肉,兩斤白酒。」

  阿紫心道,好能吃能喝的家夥,口中卻道:「給我要和那位爺一樣的。」

  店小二哪管她的食量,大聲叫道:「再來五斤牛肉,兩斤白酒。」

  自個跑到廚房去了。不一會兒便将酒菜獻上,殷勤地叫道:「姑娘,你的酒,
你的肉,請慢用!」

  阿紫大大咧咧地倒了一碗酒,仰脖就喝,但酒剛一入口,便立即噴了出來,
喝道:「小二,誰叫你在酒裏摻水的?」

  那店小二嬉皮笑臉地走過來,笑道:「姑娘,誰告訴你我們酒裏沒摻水的?」

  阿紫知道酒裏摻水是必然的,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又喝道:「你這酒裏怎
麽一點味道都沒有啊?」

  店小二更是得意:「誰告訴你我這酒要有味道啊?」

  阿紫一向蠻不講理,哪料這兩下讓個店小二給弄得語塞了,她哪裏咽得下這
口氣,滿臉的殺氣頓時湧了上來,那店小二也不由和一吓,知道碰上了硬茬兒,
忙道:「姑娘,你可别在這裏搗亂,我們這可是六十年的老店了,你……」

  阿紫早搗出一把小刀,在他的胸前比劃:「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這可是店大
欺客呀。」

  小刀一插,插起一大塊牛肉,拿着便去擦她那滿是塵土的靴子。

  店小二見店中的招牌菜被她這樣使用,臉上哪裏挂得住,叫道:「你……」

  阿紫打斷他的話:「我什麽我啊,你管得着嗎?」

  店小二道:「這可是上好的牛肉,你這樣太可惜了。」

  阿紫扔掉牛肉,搖着頭道:「可惜?我有的是錢,你管得着嗎?你們這店裏
有什麽好菜,都給我拿上來。」

  店小二臉上有些挂不住,可依然強裝着,道:「我們這好菜有的是,不過這
價錢可就……」

  話未說完,阿紫已搗出一錠銀子在他的眼前晃動起來。普通人喝酒吃飯用的
都是銅錢,最多也就是碎銀,隻有真正有錢的人,才一出手就是錠銀,小二一下
子眼便直了,話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說。

  阿紫做出無比蔑視的神态來:「你看,這個夠嗎?」

  店小二忙賠笑道:「夠了夠了,我們這有酒糟鯉魚,白切羊肉,鹵水子雞…
…」

  阿紫舉手道:「好了好了,就這些吧,每樣來三盤。」

  店小二擦着自己的衣服,口中應道:「每樣三……」

  一頓,俯身讨好地問道:「姑娘,你要請客啊?我看一個人吃一盤就夠了。」

  阿紫罵道:「我說三盤就三盤,你少廢話,還不快去!你要是再多嘴的話我
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說着抓起小刀就舉到小二的鼻子前,小二吓得急忙轉身忙活去了。

  一會兒,便将菜送了上來。

  阿紫指着楊孤鴻道:「哪,把一份送給那位爺,一份放到那邊那張空桌上去。」

  小二不敢多問,一一照辦了。

  楊孤鴻這才微微回頭看了阿紫一眼,阿紫隻拿白眼瞟他,臉上盡是令人捉摸
不透的笑容。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披頭散發,滿臉妖邪的黑衣大漢,阿紫一見,急忙叫
道:「二師兄,那桌菜是我幫你要的,别客氣,請用吧!」

  那黑衣大漢笑道:「有勞小師妹幫我點酒菜,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孤鴻轉身一看,隻見那黑衣大漢果然一坐到桌子上去,倒酒,埋頭便大吃
大喝了起來。

  阿紫扯下一隻雞腿來,卻弄得滿把的油漬,眉頭一绉,便倒了一大碗酒,就
在桌子上洗起手來。

  那小二見了,想說什麽又不敢開口,阿紫卻朝他吹了吹口哨。

  小二問道:「姑娘,你有什麽吩咐?」

  阿紫道:「你把這碗酒給我師兄送去!」

  小二詫異之極:「姑娘,這酒還能喝嗎?」

  阿紫雙眼一瞪:「我叫你送你聽見沒有?」

  小二攤了攤手,他哪敢就這麽把酒送給那個看起來兇神惡煞一般的黑衣大漢:
「姑娘,你這不是爲難我嗎?」

  阿紫眨了眨眼,好似忽然大悟了一般,放下酒碗,道:「哦……你嫌我手髒
是不是?」

  小二不敢回話,苦着臉,低頭望地面。

  阿紫道:「好吧,如果你喝一口酒,我就給你一兩銀子!」

  她又将一綻白銀晃到了小二的眼前。

  小二見還有這等好事,忙笑着問道:「姑娘,我沒聽錯吧?一兩銀子一口酒?」

  阿紫道:「絕對沒錯!」

  小二樂得不行了,笑道:「姑娘,别說是你洗過手的,就算是你洗過腳的,
我也照喝!」

  端起酒碗,果然就喝了一口。那料剛一入口,便如被燙着了一樣噴了出來,
放下酒碗,雙手捂着嘴慘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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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2:08     標題: 12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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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邪女玩笑出人命,阿紫惹禍燒姐夫

  阿紫故作驚訝地問:「你……你怎麽了?」

  小二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舌頭,隻見他的舌頭又紅又腫,
僵硬地,長長地伸出嘴來,他哪裏還能講話,隻是不停向着阿紫作揖求救。

  阿紫笑道:「哦,你是求我幫你治舌頭對吧?」

  小二忙點頭磕頭,滿臉痛苦之色。

  阿紫抓起桌子上的小刀,晃着道:「那好,我就幫你冶冶吧!」

  刀光一閃,小二的舌尖應刀而飛,她自懷裏摸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在小二
的舌頭上,片刻之後,小二的舌頭紅腫立消,這時才滲出了鮮血來,但小二卻沙
啞着笑了起來:「我能講話了……我能講話了……」

  聲音雖然含糊不清,但的确已經能夠講話了。

  阿紫抛着手中的一兩銀子,瞟了小二一眼,道:「哪,我剛才說好了,一口
酒一兩銀子,可是你剛才把那口酒吐了出來,這兩銀子還是不能給你!」

  小二哪裏還敢談銀子的事,再也不敢招惹她,陪笑道:「是是,姑娘說什麽
就是什麽吧!」

  阿紫道:「好,你現在可以把這碗酒送去給我師兄了吧?」

  小二不敢不聽,得瑟着将酒碗端到了那黑衣大漢桌上,生怕黑衣大漢對他不
利,一溜煙跑了開去。

  那黑衣大漢連頭都不擡,端起酒碗笑了笑,一口便喝了下去。

  楊孤鴻冷眼看着阿紫的這一切,心中起了陣陣寒意,她隻是開個玩笑,便将
小二的舌尖割了去,舉手投足之間,不見有任何異動,卻在酒菜之中下了劇毒,
果然邪氣得緊。

  那黑衣大漢哈哈大笑着站起了身來,道:「小師妹,你下毒,我解了毒,按
照本門規矩,你得跟我回去了。」

  阿紫笑道:「二師兄,沒想到你的功夫長進了,可是,我哪有下毒啊,你也
沒有解毒啊!」

  黑衣大漢臉色一變,兇相畢露,喝道:「小師妹,你可不要逼我動手!」

  阿紫苦着臉道:「二師兄,我哪敢和你動手,我真的沒有下毒。」

  黑衣大漢道:「少廢話,你不想跟我回去見師父也可以,隻要你把神木王鼎
交給我!」

  阿紫做出十分爲難的表情來,攤攤手道:「師兄,我也想跟你回去見師父啊,
可是我哪都不能去啊,因爲我跟我姐夫有約在先了,我們要一起去江南。」

  說話的當兒,阿紫已然退到了楊孤鴻的身邊,背對着楊孤鴻坐下了。

  黑衣大漢道:「他是誰?什麽家夥啊?」

  語氣之中滿是輕蔑,楊孤鴻一直背對着他,他也屑于看到楊孤鴻的真面目。

  阿紫故作緊張地道:「二師兄,你說話可得客氣點,我姐夫脾氣可不大好。」

  黑衣大漢猛地站起身來,喝道:「哼!他脾氣不好,我的脾氣才不好呢,你
在酒裏下了毒,我解了毒,你就得聽我的,你不會忘了本門門規吧?」

  阿紫有意要挑起這黑衣大漢的火,讓楊孤鴻不能袖手旁觀。如果楊孤鴻肯出
手,輕易就能收拾掉這個師兄,自己也就不會再受到師兄的糾纏了,她纏了這麽
一大圈,無非就是利用楊孤鴻來打退師兄的糾纏。

  「誰說我給你小毒了,我是請你喝酒,你學拿本門門規來壓我?」

  黑衣大漢冷笑道:「這次是師父叫我來的,你不會違抗師命吧?」

  阿紫見他擡出了師父來,一時也無法再狡辯,又輕輕地坐到了楊孤鴻的身邊,
低聲笑道:「師父啊,他老人家最疼我了,要不這樣,二師兄,你先回去跟師父
說,我呢在路上遇到了我姐夫,要跟姐夫去江南玩幾天。等過兩天我自己回去。」

  說着話的同時,她已将身體靠在了楊孤鴻的身上,以示親密。

  黑衣大漢道:「那好,你不回去也可以,你把那東西給我,我回去也好有個
交代!」

  大手一伸,攤在阿紫的面前。

  「東西?什麽東西啊?我怎麽不知道啊?」

  阿紫還在裝糊塗。

  這黑衣大漢豈是好惹之輩,聞言臉色一變,惡狠狠地道:「小師妹你再不給
我,我可動手了,你别逼我!」

  阿紫扯着楊孤鴻的衣袖,裝出極度害怕的樣子來:「姐夫姐夫,你看人家欺
負我了,你快幫幫我啊!」

  楊孤鴻隻顧着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完全無動于衷。

  黑衣大漢道:「你這是要逼我真的動手了!」

  阿紫見楊孤鴻不理她,不由跳了起來,喝道:「打就打,誰怕誰啊?」

  這麽叫着,人卻早跳到了楊孤鴻的對面去了。

  那黑衣大漢二話不說,隔着桌子一掌臨空拍向阿紫,手掌帶着掌風掠過楊孤
鴻的左肩。

  楊孤鴻右手筷子陡然伸出,将黑衣大漢的手腕夾住了。

  那黑衣大漢一驚,急忙伸手,卻收不回來,急忙全身用力,楊孤鴻卻趁他力
量一收之際,筷子一沉,将他的手掌按在了桌子上,沉聲道:「怎麽?想打架?」

  那黑衣大漢隻覺得手腕如被鐵鉗死死鉗住一樣,痛得直咧牙,叫道:「手…
…手……」

  楊孤鴻突然一放,那黑衣大漢收手不住,手掌反彈回去,打在了自己的面門
之上,當即跌倒在地,撞翻了一張桌子。

  阿紫跳過來,笑道:「唉!二師兄,你爲什麽這麽客氣啊,自己打自己?」

  黑衣大漢見楊孤鴻這般了得,哪裏還敢招惹,口中叫道:「你……你給我等
着!」

  人已狼狽地向門外跑去。

  那店小二見他撞壞了一張桌子,罵道:「你怎麽不長眼睛啊?」

  黑衣大漢二話不說,一掌拍在小二的胸上,小二慘叫一聲跌倒在身,口吐黑
血,頓時氣絕身亡。

  楊孤鴻見他傷了一條人命,心中大怒,猛然站了起來,喝道:「豈有此理!」

  舉步就要往外追去。

  阿紫急忙攔住他,叫道:「唉!姐夫,算了,他現在要是不打死一個人,他
自己就會毒發身亡的。」

  楊孤鴻怒道:「這都是什麽旁門左道,都是你惹的禍!」

  見阿紫一出惡作劇就傷害了别人的性命,他心中實在不悅,怒氣沖沖地往外
便走。

  阿紫怔了一怔,知道他真的生氣了,但口中依然叫道:「姐夫,姐夫!等等
我……」

  跑着跳着追了出去。

  第122章阿紫孤鴻入密林,少女之心實難測楊孤鴻一路大步流星地走着,
頭也不回,阿紫好像決意國糾纏到底一般,也一路緊緊地追随在他的身後。

  說心裏話,對于阿紫這樣滿身是毒的女子,他是不怎麽喜歡的,所幸她長錯
的确還不錯,可是他卻沒有多大的胃口,這個女子,他覺得可收可不收,順當的
話就把她收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鬧市,進入了一片森林。阿紫放聲大叫道:「姐夫,姐
夫,你怎麽不理我啊?爲幹嘛這樣對我啊?姐夫……」

  楊孤鴻一路心中暗暗覺得好笑,被小姨子這樣跟着,這樣纏着,也實屬少見
了。

  但是入了這沒有人的密林之中,楊孤鴻心裏卻發生了變化,覺得在這裏完全
可以把這小妮子吃掉,但現在他心裏還是不怎麽情願,終于回過頭去,看了看阿
紫一眼。

  阿紫喜道:「姐夫,你終于肯理我了,嬉嬉……」

  楊孤鴻詭異地一笑,道:「你再跟着我,我就不是你姐夫了!」

  阿紫一怔,道:「那你是我什麽啊,你總不會休了我姐姐吧?」

  楊孤鴻嘿嘿笑道:「那到不會,隻不過在這荒郊野林之中,一個女子跟着我,
我很難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麽事來,你懂嗎?别再跟着我,否則你一定後悔!」

  哪料阿紫下巴一揚,嬉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還想吓我,你有那個
膽子嗎?哼!」

  語氣之中滿是挑釁之味。

  楊孤鴻冷笑一聲:「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别再跟着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阿紫哪裏肯聽,朝他吐了吐舌頭,晃着腦袋道:「我就跟,我就跟,看你能
把我怎麽樣?」

  楊孤鴻轉身就走,越走越快,最後就差動用輕功飛越了。

  阿紫一路跑着追上來,一邊叫道:「姐夫……你别走那麽快好不好……姐夫,
你真沒良心……小氣鬼,大壞蛋!」

  楊孤鴻忽然飄退幾步,蓦地轉過身上,阿紫收不住腳,差點沒撲進他的懷裏。

  「喂!你幹嘛啊?你想吓死我啊?」

  阿紫捶着他的胸膛,撒嬌般地叫道。

  楊孤鴻嘿嘿地笑着,死死地盯着她,不發一言。

  阿紫這下倒是有些發慌了,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兩步:「你……你想幹嘛?」

  楊孤鴻一臉詭異,向她逼了過去。

  阿紫苦着臉,索性雙眼閉上:「你以大欺小,大壞蛋,小心我告訴我姐姐!」

  半天沒見楊孤鴻反應,眼開雙眼,楊孤鴻早就到了前面數丈之外去了。

  阿紫哈哈一笑,幾個縱躍追了上去,大叫道:「你也是膽小鬼,什麽都不敢
做,還想吓唬我!」

  楊孤鴻知道與她鬥嘴那是自讨沒趣,索性什麽也不說,隻顧往前走,頭也不
回。

  阿紫漸漸地就跟不上了,忽然眼珠一轉,「哎喲」一聲,跌坐在地。

  楊孤鴻當然知道他在搞鬼,但是轉念一想,她分明是要投懷送抱,管她的,
雖然對她不是很滿意,有得吃就吃了她,看她以後還會不會那麽野蠻,成了自己
的女人,還怕管不住她?

  「你怎麽了?」

  楊孤鴻退了回來,冷冷地問。

  阿紫裝出可憐巴巴地道:「我的腳扭傷了,哎喲,好痛啊!」

  第123章翠袖拂微風而過,異香暗含銷魂散楊孤鴻知她是裝的,也就狼爪
一伸,拿起了她的小腳,按摩了起來。

  阿紫見他果然「中計」急忙邊嘶牙咧嘴别暗吐舌頭叫道:「哎喲,對對對對,
就是那裏,就是那裏疼,哎喲!」

  見楊孤鴻鴻低頭很認真的按摩的樣子,她臉上露出了妩媚無比的笑容來。

  楊孤鴻捏了一陣,擡頭問道:「好些了沒有?」

  阿紫不答,卻用一雙如絲的媚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楊孤鴻。

  楊孤鴻心神一動,隻覺得她那嘴角的微笑有五分像阿朱,一時之間也不由看
得呆了,情不自禁地伸手過去,輕輕地捧住了她的臉。

  阿紫臉上微微一紅,妩媚之中,更帶上了幾分癡。

  一陣風吹過來,吹響了樹葉雜草,楊孤鴻微微一怔,似是大夢初醒一般地縮
回了手。

  阿紫卻忽然伸手按住了他,讓他的大手繼續留在她的臉上。同時,另一隻手
輕輕一揮,衣袖拂過楊孤鴻的臉,帶着一陣奇異的香味兒。

  楊孤鴻隻道是她的體香,不由深深地吸了兩鼻子,他沒有注意到,阿紫在那
一刻,笑得有多麽的神秘。

  「你到底好了沒有啊?」

  楊孤鴻繼續追問道。

  阿紫剛才其實在那一拂袖之間,已經向他施了一種無色無味無形的藥,這時
見楊孤鴻沒有半點異常的反應,不由有些奇怪,雙目不解地盯在楊孤鴻的臉上尋
找答案。

  楊孤鴻觸到了她的眼神,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麽,裝作臉色一變,以手撫着頭,
道:「我的頭有些昏,怎麽回事?」

  阿紫一見他這樣,顯出什麽興奮的樣子,雙目大放異彩,俯身過來,扶着楊
孤鴻,故作關切地問道:「姐夫?你怎麽了?你沒事吧姐夫?」

  楊孤鴻伸手推了推她,道:「你……你快離開我,越遠越好,不然會出事的。」

  阿紫道:「姐夫,你怎麽了?爲什麽叫我離開你啊?可是我現在腳扭到了,
走也走不動了啊?」

  楊孤鴻一把扳過她的肩頭,瞪着她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向我施
了藥?是不是?」

  阿紫哪裏肯認賬,搖着頭道:「姐夫你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呢?我施
什麽藥啊?」

  楊孤鴻直着眼,死死盯着她道:「你别不認賬,你剛才袖子上的香味是什麽?」

  阿紫一怔,道:「這個……這個是我的體香,我怎麽知道啊?我真的沒有施
藥,姐夫,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嘛?」

  楊孤鴻見實在沒必要再做作了,索性一把将她摟在了懷裏。

  阿紫叫道:「啊……姐夫,不……不可以……你是我姐夫……我不能對不起
我姐姐啊……」

  楊孤鴻笑道:「小丫頭,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搞鬼嗎?你剛才那袖子上的香
味其實是一種烈性春藥,叫陰陽合和散對吧?」

  阿紫還在狡辯道:「姐夫,你怎麽可以這樣誣蔑我啊,是你自己想對我無禮,
你還想把罪名推在我的身上,你……」

  楊孤鴻裝出氣喘難耐的樣子來:「你……你不用狡辯了,你要是再不走,就
休怪我不客氣了!你走!」

  他将阿紫一推,自己向後癱倒了下去。

  第124章荒郊之中不倫情,阿紫也有柔順處阿紫咯咯笑道:「我偏不走,
我看你能對我怎麽個不客氣法?」

  楊孤鴻忽然平着身子飄了起來,空中一個翻身,順手抓起阿紫,身形如雁般
地飄飛出數裏,這才停在了一片荒草叢中。将阿紫松開了,捏着她的下巴道:
「小丫頭,你的那點藥能夠迷得着我嗎?你想得到我也用不着用藥嘛,那多沒意
思啊,對不對?」

  阿紫聞言妩媚無比地一笑,偎進了他的懷裏,勾住他的脖子道:「姑奶奶就
是想要你做我的男人,又怎麽樣,你是我姐夫又怎麽樣,你這個大色狼,身邊女
人那麽多,多我一個也不算什麽,對不對?」

  楊孤鴻一把攬住她的纖腰,道:「話是不錯,隻是你一身的毒藥,我不怎麽
喜歡呢!」

  阿紫站直身子,一隻小手放肆無比地探入了他的褲裆之内,一抓之下,杏眼
大睜,口中驚叫了出來:「哦……好……好大!」

  楊孤鴻見她這般放肆,果然是邪道中的女子,不把羞恥當一回事,感覺着她
的小手在自己的定貝上着,十分地舒服,但他強忍着不動。

  「如果是這樣,我身上就沒有毒藥了,你喜歡嗎?」

  阿紫紅着臉,另一隻手扯下了自己的衣服,欺霜勝雪的肌膚緩緩地露在了楊
孤鴻的眼前。

  當然,脫女人的衣服在很多時候是一種享受,尤其是脫一個還沒有過肌膚相
親的女人的衣服,那更是一種美妙的享受。楊孤鴻當然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到
了這個時候,眼看着阿紫就要将裹着酥胸的胸衣扯掉了,楊孤鴻可不願意再錯過
那一刻,俯身咬住她的胸衣,頭一擺,胸衣飛了出去,少女堅挺的玉峰盡露于眼
前。

  阿紫也不去遮掩,卻來幫着楊孤鴻脫衣服,楊孤鴻将手向她大腿摸去,先享
受一番柔嫩的肌膚。在我的手掌貼到她臀部的曲線時,她整個人輕微地顫動了一
下,他慢慢摩挲着她的臀線,偶爾輕輕的捏捏,感受她彈性十足的小屁屁。

  很快他就不滿足于隻在背部和臀部上遊走,漸漸地開始往上,攀上高峰,撫
摸她的乳房。隻覺得她的乳房好有彈性,摸起來好舒服,而每次稍微加重手上的
力量壓迫時,她那咬唇蹙眉的表情也好可愛,不過她似乎還是有點怕怕的樣子。

  他的大手順着大腿一邊摸索着,漸漸的深入了腹地,已經觸摸到她的了,底
褲居然是真絲的,不賴嘛!無暇在外流連太久,手徑直向目标攻去,當觸碰到那
片森林的深處時,她不禁地哼了一聲,爽!可惜手不能視物,隻能慢慢摸索,但
卻體會到另一種快感。

  陰毛摩擦着手,感覺癢癢的,還有點濕潤,探着探着,碰到了一處較不平的
凹地,憑手感,覺得較其它地方更爲柔嫩。水簾洞找到了,他馬上探索到陰蒂的
所在,順手用大小指撐開了她的,感覺有點緊,捏了捏那嫩嫩的,捏得阿紫既陴
麻又酸癢,不禁渾身顫抖着。

  處女就是處女,畢竟還沒被開發過,慢慢地他感到手都濕了,她的銀水可真
不少呀,他就使勁的擠弄着陰蒂,并将手指毫不留情的向深處插去,她又不禁地
哼了一聲。他的手指不斷地與她的玉壁裏那些突出的小摩擦着,進退也不像剛開
始時那麽難了。

  過了一會兒,手指好像碰到了什麽阻礙,到了,到了,到達了。他沒敢再深
入,手指與她的玉壁互相摩擦。如此的樣子片刻後,她的玉戶裏銀水有如懸崖飛
瀑,春朝怒漲,銀水直流,把她兩條如雪的大腿弄得濕漉漉的。下面忙碌着,當
然上面也不會錯過了,于是,另一隻手也不安份地從她的雙峰擺遊了上去。

  他的手繼續在她的雙峰之上耕耘着,好有彈性呀!用手指輕彈乳頭,還晃了
晃,哇!太爽了,真有點想馬上把她給破了!手在兩個波峰之間遊來逛去。

  正當他在上下其手、其樂無窮時,他寶貝兒也被阿紫瘋狂地着,脹漲得厲害,
讓他覺得渾身燥熱,感到欲火實在難以抑制,他不禁有種想馬上的沖動。擡頭看
了一下她,隻見她嬌紅着臉,微側着頭,輕啓雙眼,整個陶醉的樣子。他看見她
的裙子、腿上都濕了,而且銀水還一直往下滴,一滴、兩滴、三滴。

  這時,阿紫已迫不及待地摟着楊孤鴻,對他又親又吻的,兩手還不斷地去脫
他身上的衣服。

  楊孤鴻知道剛剛隻不過讓她嘗到甜頭,但卻還意猶未盡,所以他也主動地脫
去她身上的褲子。

  兩人情不自禁地躺倒在了雜草之上,異性間的強烈吸引,使兩人不由自主地
緊緊擁抱在一起,并且熱情地接吻。楊孤鴻感覺阿紫那溫暖的雙唇緊貼在自己的
嘴唇上,就伸出舌頭撬開她的嘴唇探進去;阿紫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心裏不由
得「砰砰」直跳,心慌意亂中任由他的舌頭在自己嘴裏擾弄,在神秘而飄然的感
覺中,把初吻獻給了楊孤鴻。

  楊孤鴻的寶貝兒挺得硬硬地,把雙手摸向阿紫的前胸,她感覺到了,心裏一
驚忙掙紮着推開,心跳得緊。畢竟是第一次,她還是十分地害怕的。

  但她的嬌軀不堪刺激地強烈抖顫,兩片嘴唇變得灼熱柔軟,抽出玉手摟上他
的脖子,沉醉在他的熱吻裏。天旋地轉,兩人徹底迷失在這愛的甜夢至深之處,
體驗着緊擁懷内實在而真切、充滿血肉的感覺,踏實的幸福,将密藏壓抑多年,
對懷内美處女的愛戀,肆意釋放,心中溢滿的幸福,感動得讓楊孤鴻不由雙手一
緊,恨不得将懷中的美少女融入自己整個心裏。

  抱緊絕色美處女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在美腰腹間揉捏撫摩,不幾時,阿紫嬌
軀開始火熱,玉顔嬌紅,銀牙微咬,櫻唇中無意識的吐出幾聲嬌呤。

  這更助長了楊孤鴻的決心,一雙手開始不安分的上移,漸漸的捂上了美處女
嬌嫩堅挺的酥胸,同時雙唇從美處女光潔的額頭開始漸次而下,經過美的雙眼、
鼻尖、雙頰一路吻到美的酥胸,感覺到那對的驚人的突起和彈跳力。而懷中的美
女也已動情,放松了身體,随着他的吻,身體發生了異樣的變化,一陣陣酥麻快
感油然而生。面上漸漸泛起了醉人的紅暈,不住的嬌聲喘喘,嬌軀不停的扭動,
無意識的磨擦着他男性的。

  「阿紫,你會不會後悔,你是阿朱的妹妹,我不能夠輕易傷害你的。」

  楊孤鴻說道。

  阿紫嬌吟道:「你現在才說,也太遲了吧?我們都這樣了!讨厭!」

  香唇再獻上了,熱吻着楊孤鴻。

  楊孤鴻的欲望徹底被她給挑逗了起來,大手在她誘人的嬌軀之上貪婪地撫摸
了起來。

  「姐夫,等下……會不會很疼啊?」

  「有一點,隻要忍一忍就過去了。」

  「真的嗎?可是……姐夫,我還是有點怕……」

  「别怕……有一點點疼,但很快就會很舒服的。」

  「嗯……姐夫,等下……你要輕點……輕點好嗎?」

  「輕重都一樣,我會盡量輕點的……」

  第125章香津暗度狂潮湧,一袖拂飛出塵子楊孤鴻的一隻右手再也耐不住
寂寞,直接揉捏那含苞欲放的雪白,還有那屹立在上的櫻桃,更是上下夾攻,左
右逗弄。

  隻覺觸手處溫柔軟滑,說不出的過瘾,接着便再往上摸去,攀上了阿紫那高
聳堅實的玉峰,想來是她平常勤練運動的關系吧!隻覺手中這個不單彈力十足,
而且又軟膩又堅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嫩滑,簡直讓人愛不釋手,忍不住狠狠地
抓了一下。

  另外一隻左手仍緊捂阿紫的柳腰,此時已不知天南地北,隻懂胡亂發出呓語
的美處女軟倒在懷裏。同時一張大嘴也不甘寂寞,朝另一邊的進攻,慢慢地将整
個櫻桃含進嘴裏,同時用舌頭不住的,用牙齒親咬……

  含苞未破、尚是處女之身的阿紫立時如遭雷擊,銀牙暗咬,秀眉輕擰,「嗯
——」

  鮮嫩嬌豔的柔軟紅唇間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這時楊孤鴻便不再顧慮,把雙手也伸到了阿紫的胸口,放肆地、毫不忌憚地
玩弄着那雙軟滑乳峰,和那兩顆嬌嫩欲滴的葡萄┅┅阿紫眼睜睜地任由他那雙大
手在她的胸前抓捏揉弄┅┅他兩指一并,捏住了阿紫聖母峰上那顆小巧玲珑的嬌
嫩乳珠┅┅對一個處女的蓓蕾這樣的直接刺激,豈是剛才那些許異樣的酥麻酸癢
所能比拟的,清麗如仙的絕色美處女兒芳心嬌羞萬般,麗靥桃腮暈紅無倫。

  耳聞美人兒如仙樂般的動人嬌啼,強捺住熾熱欲火的楊孤鴻,不緊不慢地輕
舔細吮着嘴裏那無比嬌嫩誘人的可愛乳頭……

  一隻手仍然緊緊握住絕色美處女另外一隻嬌軟豐盈的雪白揉搓着,不時地用
大拇指和中指輕輕夾住嬌軟雪白的上,那一粒玲珑可愛、嬌小嫣紅的稚嫩乳頭,
食指輕輕地在無比嬌嫩的乳頭尖上撫弄……

  他能感覺到身下絕色美處女那柔若無骨的嬌軟女體在自己撫擦她的稚嫩時緊
張般地絲絲輕顫……還有那一對稚嫩無比、小巧可愛的乳頭猶如雪中櫻桃,嬌豔
絕倫、媚光四射地在巍巍怒聳的柔峰巅上嬌柔怯怯、含羞挺立……

  他雙手揉、搓、抓、捏,阿紫兩團粉嫩的嬌乳在他的十指中不斷地變形、翻
騰着,那動人的手感、那逼人的快感,讓他的情緒到達了前所未有的端點,他隻
覺得脹痛得幾乎要爆掉。

  他一激動就将整個臉放在兩顆間摩擦着,再用兩手搓揉着乳房,并享受着阿
紫那獨特的少女體香。

  他一邊用雙手揉着、捏着阿紫的,一邊又用嘴巴吸着、咬着、圈着、舔着她
的小,讓阿紫身不由己的用兩手緊抱着我的頭,一邊喊着:「哦……哦……姐夫
……好……好棒的感……覺哦……哦……哥……我……我愛你哦……喔……」

  阿紫的手抱得更緊了,身體也不住地擺動着。

  「姐夫,輕點。」

  楊孤鴻再也無法扼止男望的膨脹,将美人兒那羞紅火熱的美麗螓首輕輕地摟
進懷中,慢慢擡起她的上身,把衣不蔽體、等若無物的羅衫從絕色美處女那一片
雪白晶瑩、美麗絕倫的嬌軟胴體上緩緩脫落……

  當薄薄的春衫最終從阿紫那白皙修長的纖美指尖緩緩飄墜,美麗聖潔的空谷
幽蘭、絕色美處女終于赤裸裸地袒露出那一具美絕人寰、令人心跳頓止的雪白玉
體上身,但他決不滿足于此,雙手沿着美女玲珑胡突的嬌軀下滑,預備進一步開
辟陣地。

  此刻千嬌百媚的絕色美,豐潤細膩的嬌軀玲珑有緻,正作海棠春睡,美夢正
甜,芳香的櫻唇中不時發出幾聲呓語,偶爾側轉的嬌軀更是露出的幾許細膩肌膚
也更顯得膚如凝脂,溫潤滑膩。

  纖纖玉指不經意間的拂過修長秀美的玉腿,微微扯起那稍長而貼身的内裙,
露出一雙晶瑩潤澤,小巧玲珑的金蓮秀足:白晰的腳背,很纖弱卻看不到骨胳的
存在,幾條淡青色的血管分布在上面更顯出它的白嫩。

  阿紫腳掌微微地發紅,五個腳趾修長,呈現一種粉紅色。并沒有多加修飾顯
示出一種自然的美。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傳來,香氣刺激着他的神經,阿紫金蓮
腳掌略縮,玉腿微舒、柳腰輕折、嬌顔含春的香豔景象,使得楊孤鴻再也無法抑
制欲火中燒,隻想将絕色美處女狠狠摟在懷中,恣意寵憐。

  近距離的貪婪的注視着心中魂牽夢繞的絕色美處女:好一朵夢中綻放的空谷
幽蘭。

  「姐夫,你溫柔一點,讓我在第一次中享受到快樂。」

  楊孤鴻不敢回答,阿紫那白淨的皮膚,像晶瑩白潔的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楊
柳枝條一樣柔軟的纖腰,修長勻稱的玉腿,足以使人心蕩魂飛。

  随着絕色美均勻而略帶些許急促的呼吸,酥胸前那一雙凝霜堆雪的,在空中
刻畫出優雅的、極富動感的曲線,更充滿了煽動聖人柳下慧的誘惑魔力。雪白玉
肌下面朦胧的内裙裏那神秘又美妙無比的幽谷,更因其隐約可見而動人心魄,顯
示着它無可抵抗的魅力和女人最最貞潔的驕傲。

  那柔軟的嬌軀傳來陣陣的幽香和美妙的觸感,加上美處女情動時無意識扭動
的嬌軀豐臀不時地摩擦着他男性的。

  摟緊阿紫嬌軟纖腰的手漸漸放肆起來,在阿紫全身玉體上遊走……貌若天仙
絕色少女還是聖潔的處女之身,不由得嬌羞無限,任楊孤鴻在自己的玉體上銀戲
輕薄。

  「姐夫,你好壞……」

  此時,數十丈之外的密林裏,已然有了聲響,楊孤鴻雖然是在意亂情迷之中,
但是耳力依然超常,已聽到了衣衫破空之聲。

  阿紫全然不察,還在激動地等着楊孤鴻下一步的行動,但等了半天,卻不見
楊孤鴻再動,不由睜開了眼睛來,看到楊孤鴻正豎起耳朵聽着什麽。

  「快穿衣服!有人來了!」

  楊孤鴻将她的衣服塞給了她。

  阿紫一慌,雖然她不介竟在楊孤鴻面前如果裸露,但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可不
行,接過衣服,也急急忙忙地穿了起來。

  這時,已聽到有人大聲說道:「快追,他們一定跑不遠,應該就在附近了,
咱們快追!」

  阿紫一聽此人的聲音,口中低低地說了一聲:「三師兄,出塵子!」

  楊孤鴻轉頭問道:「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來路?」

  阿紫點了點頭,道:「剛才說話的人是出塵子,是我三師兄,他一定是見到
了我二師兄然後追來了。」

  楊孤鴻摟過她來,笑道:「我知道你拿了神木王鼎是想練功,可是你要練的
是極傷身體的毒功,而且這門毒功也算不上高明,就算是你師父丁春秋本人練成
此功,你姐夫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将他打敗。阿紫,把這東西給我吧,我要毀了它,
你想練功姐夫教你,絕對比你要練的毒功高明幾倍!」

  阿紫的确是有想練功稱霸武林的野心,但是在楊孤鴻面前,她其實早就對自
己的武功,也對丁春秋的武功再也沒有了自信,她根本就無法猜測得到楊孤鴻的
真功夫有多厲害,聽他那麽輕視丁春秋的武功,她也沒覺得有絲毫不妥。

  再說,她半個人都已經是楊孤鴻的了,沒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話,而且他的确
是她出道以來遇見的武功最高的一個人,她更是深信不疑了。

  「姐夫,神木王鼎在這,給你吧!」

  阿紫不知從哪搗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鼎,遞到了楊孤鴻的面前。

  楊孤鴻對這些才不會感興趣,接過來,看也不看,手中默運内力,隻聞得啵
地一聲輕響,神木王鼎已然化作粉末,被風一吹,四下裏飄散開去。

  「姐夫,你使的是什麽功夫啊?好厲害啊!」

  阿紫露出無比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楊孤鴻淡然一笑:「是少林寺的『易筋經』,姐夫全學會了,但這并不是姐
夫最厲害的功夫,姐夫的功夫多着呢,以後你想學都學不完!」

  阿紫高興地撲進他的懷裏叫道:「姐夫真好,我以後既要姐夫當老公,也要
你做師父。」

  「狗男女,總算找到你們了!」

  随着一聲大喝,十幾條人影過來,将楊孤鴻和阿紫團團圍住。

  爲首的是一個尖嘴猴腮,蓄着山羊胡的高個兒瘦子,一雙賊眼滴溜溜轉,指
着阿紫道:「小師妹,沒想到你在這裏和男人野合,哼,真是丢咱們星宿派的臉!」

  阿紫一聽,大怒道:「我和我未來的老公親密一下,有何不可,你嘴巴給我
放幹淨一點。」

  出塵子仰天大笑道:「沒想到小師妹如此風流,随便逮到一個男人就叫人家
老公,我們這麽多師兄弟,哪個不比這小白臉的書生強啊,幹脆,讓我們先享受
一番吧!怎麽說咱們也是同門師兄妹,哪能便宜了外人呢,是不是啊?」

  楊孤鴻臉色一變,喝道:「看在你們是阿紫的師兄弟的面子上,我可以放過
你們這一次,再敢口出穢之言,定叫你們死無全屍!」

  出塵子和那十幾條大漢一齊大笑了起來,好一陣子才指着楊孤鴻道:「瞧你
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竟敢口出狂言,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楊孤鴻長袖一擺,道:「是嗎?你們可别後悔啊!」

  出塵子冷笑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氣,别以爲人長得俊,就可以随便吹牛,
你當爺爺們是女人哪?」

  楊孤鴻喝道:「廢話少說,哪位想嘗嘗小爺的厲害的,就上前來試一試!」

  出塵子跳起身來,空口打出數掌,喝道:「小子,爺爺送你去見閻羅王!」

  此人的武功也不算低,但是跟四大惡人中的雲中鶴他們比起來,卻又差了一
大截了。

  楊孤鴻無意與這些人糾纏,長嘯一聲,長袖一揮,那猛撲而來的出塵子禁他
袖風一掃,頓時如斷線的風筝一般,驚呼着遠遠地跌了出去。

  另外十幾條大漢見爲道的出塵子竟然禁不起楊孤鴻随意的一拂,哪裏還敢來
惹他,早就朝着出塵子跌出去的方向跳将了過去,扶起出塵子,衆人撒腿就跑,
轉眼之間便沒有影兒。

  「哈哈……姐夫……你真的好厲害啊!我現在相信了,就是我師父來了,也
敵不過你的一根手指頭。好棒哦姐夫!」

  跳着笑道,忽然摟住楊孤鴻,在他的臉上狠狠地印了一吻!

  第126章摘星子玩火自焚,小鏡湖五美妖娆經得出塵子他們這麽一鬧,楊
孤鴻也沒有了什麽興緻,淡然道:「我們去找你姐姐她們去吧!」

  阿紫心有不甘,但口中又不好意思說出來,隻好暗下決心,一定要得到楊孤
鴻。

  「姐夫,你背背我吧,我的腳還有些疼!」

  楊孤鴻知道那是她想創造兩個人親近的機會,也不揭穿她,一彎腰,果然将
阿紫負于背上,大步流星向西邊趕去。

  阿紫見楊孤鴻腰間别有一支玉笛,不由伸手取了來,就在楊孤鴻的背上吹奏,
這小妮子也不知吹的是什麽曲子,聽得楊孤鴻都直绉眉頭。

  楊孤鴻剛要問她吹的是什麽,突然看到前面一團黑影疾射而來,阿紫也不由
得一驚,叫道:「大師兄,我大師兄來了!」

  話音未落,又有數十人跟着向這邊趕了過來,卻是去而複返的出塵子他們。

  「哈哈哈……小師妹,沒想到你這麽淫亂啊,還要野男人背着,也不怕别人
笑話?我摘星子倒是小瞧你了!」

  這人是個中年漢子,身材高瘦,臉色青中泛黃。

  阿紫道:「連大師哥也出馬,師妹的面子真不小了,不過要是算上我的靠山,
隻怕你們大夥兒的份量還有點兒不夠。」

  摘星子冷哼一聲:「我倒想看看你的靠山有什麽本事?他是誰?」

  你指着楊孤鴻問道。

  阿紫笑道:「他是我姐夫啊,你不是想要神木王鼎嗎?我姐夫早将它毀了,
你再也找不到了!」

  摘星子一怒,喝道:「大膽,這星宿門的寶貝都敢毀,我看你實在是活得不
耐煩了!」

  楊孤鴻不願意與這等人糾纏,背着阿紫就往他身旁走了過去。

  摘星子是丁春秋的大徒弟,眼中除了丁春秋,從來也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現
在見楊孤鴻竟然全沒把他當一回事,哪能受得了這種氣,翻身躍到楊孤鴻的前面,
伸手攔住了他,怒喝道:「小子,我看你是找死,竟敢不把我摘星子放在眼裏,
你知道你的下場嗎?」

  「出招吧!」

  楊孤鴻隻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

  摘星子臉色一變,冷笑道:「好狂的小子,爺爺這就送你上西天!」

  衣袖一揮,一股勁風撲出,射出一條細細的綠火,似漫天雨絲一般向楊孤鴻
和阿紫射過來。

  楊孤鴻知道其中定有烈性毒物,也不敢大意,突然張口大吼一聲,直震得地
動山搖,無敵聲波更是将那綠火倒逼回去,摘星子見狀急忙閃避,楊孤鴻哪容他
走脫,右手疾出,一縷指風點在他的腰間,他剛剛躍起的身子,便裁了下來。

  綠火紛紛灑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身後的幾個星宿弟子也被灑幾點,但見這綠
火着體便燃,刹那間,數聲慘呼響起,摘星子和那幾個沾上綠火的人全身起火,
猛烈地燃燒了起來。

  想這摘星子用毒一生,結果卻玩火自焚,這綠火全是燒着的硫磺,那燃将開
來,何等的劇烈,片刻之間,這幾人早已發出了焦臭之味。一個接着一個地倒在
地上慘呼着打起滾來。

  楊孤鴻不想看到那令人作嘔的場面,飛身掠起,自行趕路去了。

  阿紫沒料到自己一向害怕之極的大師兄摘星子,今日竟然是這等下場,對楊
孤鴻又是敬佩又是害怕,隻覺得他的武功實是在高得無法想像。一時間,她呆在
了楊孤鴻的身上,心裏突突亂跳着,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楊孤鴻當然也知道她是被自己的功夫給吓倒了,也懶得去問她,飛快地往小
鏡湖趕去。他與阿朱她們分别了一日,心裏早有些放心不下,也怕她們擔心自己,
所以不知不覺腳下生風,身法如風,不大一會兒,已然到了小鏡湖之畔。

  爲了不讓她們多心,楊孤鴻把那個還在自己背上發呆的阿紫放了下來,阿紫
也在這個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小鏡湖,不由得更是對楊孤鴻的輕功驚歎不已。

  「娘,姐姐!我回來了!」

  阿紫大聲叫道往亭子裏面跑去。

  幾條麗影一顯,阮星竹領着阿朱阿碧,王語嫣迎了出來。看到阿紫和楊孤鴻
在一起,衆女心知肚明,知道兩人之間一定已經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關系,阮星
竹心中更是暗歎,連自己都無法抵擋楊孤鴻的誘惑,更何況是阿紫,沒想到自己
卻要與兩個女兒共享一個男人,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看到楊孤鴻那偷偷向她射過來的目光,她隻感覺心跳加速,臉上發燙,心道:
「罷了,反正已成事實,隻要自己的女兒不發現,自己甘當女婿身後的女人,與
他歡愛一次是一次,管它什麽綱道倫常的,自己已然是遲暮的紅顔了,人生的樂
趣也享受不了幾次了。」

  阿朱與王語嫣和楊孤鴻都有了肌膚之親,這時雙雙迎上了前來。左右挽住了
楊孤鴻的手,像見了自己闊别多年的丈夫一樣。

  阿碧隻敢偷眼看楊孤鴻,卻不敢上前來表示什麽。

  阮星竹笑道:「你們平安回來就好了,咱們難道有這樣的相聚,到屋裏去喝
幾杯吧!」

  楊孤鴻見到阿碧害臊的樣子,心中迷醉,待走近她的身邊時,突然伸出手去,
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

  阿碧低呼一聲,紅着臉要掙脫,衆女見了,都咯咯地笑了起來,她們都知道
阿碧遲是楊孤鴻的小媳婦,也不覺得有什麽。

  阿碧見無法掙脫楊孤鴻的大手,隻好任他摟住了,心裏狂跳不已,卻又感覺
甜蜜之極。

  一男五女進了屋内,阮星竹早擺好一桌好酒好菜,五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坐
在一起享用這樣的美味,個個都歡快不已。楊孤鴻更是覺醉,看這大小五個美人
兒,個個都風韻十足,實在是令他心動,但是又不由想到秦紅棉和木婉清她們,
也不知她們現在去了哪裏了。管它的,先在這裏快活一陣子,再出去尋找她們還
有天龍中的美女們不遲。看來,小鏡湖是一個藏幽納美的好地方,至少,像阮星
竹阿朱阿碧王語嫣她們,很适合長住在這裏,秦紅棉說過會來這裏與阮星竹爲伴
的,大概她也會帶着木婉清來。那麽,這小鏡湖算是我楊孤鴻的一座後宮了,哈
哈……

  第127章飯桌之下撩星竹,月窗裏頭蠻阿紫「孤鴻,你怎麽一去就是一天
半啊?你有沒有遇上箫峰大哥?」

  阿朱還是開問了,盡管她并不是審問,可是楊孤鴻還是覺得有些被審的感覺,
也許是因爲做賊心虛。

  楊孤鴻喝了一杯酒,裝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見到了,但是在我還沒
有趕到馬宅之前,白世鏡就已被人殺了,箫峰追蹤這個殺手兇手,我在半路爲箫
峰截住了此人,此人是個老者,武功不在箫峰之下,我還與他交過了手。後來箫
峰回了馬宅,馬宅發生的事情,我想阿紫全都知道的,我那時是卻爲箫峰大哥追
那個老者去了。」

  衆人把目光轉移到了阿紫的身上,阿紫得意地笑了笑,便将自己如何毀了康
敏的容,如何用鏡子吓死康敏,以及如何與箫峰一起放火燒了馬宅的事情一一道
了出來。

  衆人聽說康敏容貌被毀,還吓死在鏡子前,雖然覺得她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可是也不免暗暗爲她歎息。想不到一代紅顔,最後卻這是樣死去。她們當然不知
道楊孤鴻所謂的追查老者卻是返回馬宅救出康敏,并星夜将她帶到了杭州法海寺
中去了。

  阿紫又說了一些如何在酒店裏與楊孤鴻相遇,如何整治小二,戲弄師兄,還
有楊孤鴻一吼擊葬搞星子的事也說了一遍。

  阮星竹绉了绉眉,道:「阿紫啊!你以後行事切記别那麽任性,别動不動就
傷人性命,不然,結下太多仇家,于自身也沒有什麽好處的!」

  阿紫搖着沖着楊孤鴻笑道:「娘,别怕嘛,姐夫武功那麽高,還怕什麽仇家
啊?」

  阮星竹道:「你姐夫心慈,哪像你那樣動不動就傷害别人啊?」

  阿紫偎依在阮星竹的肩膀上,撒着嬌道:「娘,你怎麽光誇姐夫啊?你是對
姐姐好呢還是你也喜歡姐夫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阮星竹心裏頓時一陣慌亂,忙佯怒道:「死丫頭,說
什麽話呢?娘這是在說理!」

  阿朱也勸道:「妹妹,你多聽聽娘的話吧!女孩子家打打殺殺的有什麽好玩
的啊?」

  阿紫十分委屈地看着楊孤鴻,作出可憐狀來:「姐夫,你看娘和姐姐都欺負
我一個人,你得幫幫我啊!」

  楊孤鴻道:「她們說得在理啊,你的确是太任性了一點,如果你不改改性子,
我可就不教你武功了!」

  阿紫一聽急了:「好好好!姐夫,我聽你的就是了,你今天開始就得教我武
功!」

  楊孤鴻伸手輕輕一摟身旁的王語嫣,笑道:「你要學武功,就叫你語嫣姐姐
教你吧,她精通百家武學,胸中藏有百部武林密笈呢!」

  阿紫上下打量着王語嫣,半天才說:「語嫣姐,我怎麽沒見過你使用武功啊,
而且,看你的樣子好像也不是習武之人啊?」

  王語嫣淡然一笑:「阿紫妹妹說對了,我的确不會武功,隻不過能紙上談兵
罷了,實際上我從來沒有學過武功!」

  阿紫道:「那你怎麽教我啊?你自己都不會!」

  楊孤鴻道:「語嫣雖然不會,可是她可以把招式告訴你,你自己練嘛,如果
遇上困難,我也可以幫幫你。」

  轉面向在座的幾位全都看了一遍,接着道:「我看大家在這小鏡湖住着也挺
好的,不如一起修練吧,就當作是鍛煉身體或者是研究學問好了,雖然不必用來
稱雄江湖,但是用來自保總沒有什麽壞處嘛!」

  這幾人,除了阿紫之處,其實沒有人願意去那血雨腥風的江湖上打滾,聽楊
孤鴻的意思,似乎是要和大家一起長住小鏡湖,這樣的日子倒也是恬淡幸福的,
心中都十分樂意,而阿紫因爲可以學到高超的武功,也沒有反對。

  「語嫣,你也别光紙上談兵了,你的身體不怎麽好,練練武功也是好的。」

  楊孤鴻關切地說。

  王語嫣聽他左一個「語嫣」右一個「語嫣」心中如吃了蜜一般,默默地點了
點頭。

  楊孤鴻見大家都沒有反對的意思,心中大是高興。這時,忽然覺得兩腿之間
有什麽東西在動着,似乎是誰的腳伸了過來,正要弄個究竟,忽見對面的阿紫沖
着他神秘地笑着,馬上明白是她在搞鬼了。

  阿紫在野草之内沒能和楊孤鴻順利結合,心中一直不甘,她想着今晚無論如
何也在做成楊孤鴻的女人。此刻,她更是大膽地把自己的小腳伸到了楊孤鴻的兩
腿之間,慢慢地觸到了他的大家夥,剛剛輕輕點了兩下,便感覺到那寶貝兒聽話
地硬了起來。

  楊孤鴻也沒想到阿紫竟然如此大膽,這樣在衆女面前偷偷調逗他,尤其是在
阿朱和阮星竹面前,如果讓王語嫣和阿碧發覺,倒是沒有什麽,可是阿朱與阮星
竹可是阿紫的姐姐和媽媽,那實在有些難爲情。

  可是,帶着這種矛盾的心理,他反而覺得更加地有着一種刺激。

  他右手邊坐着的是王語嫣,而左手邊坐着的卻是阮星竹,楊孤鴻忽然色膽一
起,左手從桌布下面偷偷伸過去,一把握住了阮星竹的一隻小手。

  阮星竹被他握住了的那一瞬間,的确也有一些震憾,可是心中卻又莫名地興
奮,忙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以免桌上的幾個女子發覺。同時,她的手指卻輕
輕地在楊孤鴻的手背上劃着,那微小的動作,卻帶給了楊孤鴻内心巨大的沖擊,
如果此刻沒有旁人,他絕對會一把摟過阮星竹來狠狠地親熱一番。

  阿紫那隻小腳早在不亦樂意地與他的寶貝兒打起了架來,楊孤鴻的手卻情不
自禁地抓捏起阮星竹的大腿來。阮星竹沒有作任何反抗,隻是阻止着他的大壞手
溜出桌布,免得讓旁邊的阿朱看到了。在楊孤鴻大壞手的揉捏之下,阮星竹隻覺
得自己雙腿根部有了濕熱的感覺,臉上也不由泛出了微微的紅光。

  「大家都吃飽了吧!阿碧,我們收拾碗筷吧!」

  阿朱笑盈盈地道。

  楊孤鴻的大壞手和阿紫的小腳幾乎同時本分地收回了。

  是夜,楊孤鴻和阿紫都心知肚明,都知道對方的心思,所以楊孤鴻沒有去和
阿朱或者王語嫣共房,自己要了間空房睡下了。衆女當中,除了阿碧沒有那樣的
心思之外,其實誰都看得出阿紫和楊孤鴻有了不尋常的關系,這兩人早晚是對歡
喜冤家。對于阿朱來說,讓自己的妹妹也和楊孤鴻好,她其實也是樂意的,反而
楊孤鴻那家夥也不知還要惹多少女人,而且他怕那方面那麽強,沒有十個八個女
人,誰能吃得消他啊!

  阮星竹心裏雖然也不在意阿紫和楊孤鴻歡好,隻是她自己與楊孤鴻陰暗的關
系令她覺得羞爲人母,可是,她也實在沒辦法抵擋住楊孤鴻的魅力,一切隻能聽
天由命了。

  月流中天,星寒,風高。

  果然,楊孤鴻剛剛吹掉蠟燭時,門外便有人輕聲叫道:「姐夫……姐夫,開
門啊!」

  楊孤鴻也不再猶豫,起身便将門輕輕打開了,阿紫直接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楊孤鴻關上門,與阿紫兩人都粗喘着,熱吻着,急切無比地脫去了對方的衣
物,雙雙倒在了床上。

  床的對面的窗口,淡淡的月亮照進來,使得一切都朦胧而美麗。

  「姐夫,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阿紫溫柔地咬着楊孤鴻的耳垂道。

  楊孤鴻用一個緊緊的擁抱回應了她。

  俯軀,用雙手撐住阿紫秀頸下睡枕兩頭,一低頭,雙唇吻上了阿紫嬌豔的櫻
唇,不愧是絕色阿紫,雙唇形狀優美且不說,單就那清涼潤滑、凝脂蘭香的感覺,
就足以讓我留連忘返。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嘴唇壓在阿紫兩片柔軟的香唇上,用
力地親吻、吮吸、、輕咬着。同時,騰出一隻手摸上阿紫的秀發,輕挑撫弄,讓
阿紫的青絲流瀑飛垂,襯着天仙般的玉容,更添出塵仙姿。

  「唔!」

  阿紫聖潔不染塵俗的面容已經滿是羞紅,被焚身,無力自拔,當然也就任由
得我任意妄爲。我有力的嘴唇吸住阿紫象花一般柔軟的香唇,靈活的舌頭無處不
到的遊遍了阿紫的小嘴,這種巧妙的挑逗輕薄手法别說是,孤傲聖潔、未經人事
的阿紫,就是熟悉床第之能事的婦人恐怕也無法抗拒,更何況挑逗自己的又是阿
紫芳心暗許的情郎呢。

  此時阿紫好似有所回應,櫻唇微張,楊孤鴻自然不肯錯過如此良機,舌頭輕
輕一頂,就将舌尖順勢伸入了阿紫的櫻桃小嘴裏,更霸道地要将阿紫亮如編貝微
微暗咬的銀牙頂開,呓咿唔唔中,絕色阿紫的香齒果不其然開啓。

  楊孤鴻趕緊把握機會,進一步将伊人的丁香小舌吸入嘴裏,并用舌尖不住地
添弄,阿紫也開始有了下意識地反應,細小香醇的粉紅舌尖試探性地微微迎上,
兩條舌頭一接觸,就開始纏繞吸吮起來。

  香軟溫滑的丁香小舌入口,立即将他的引發了。阿紫口中特有的香澤,絲絲
地沁入他的肺腑,流向我的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種原始的需要。

  阿紫也覺得奇怪,她的接吻技術進步神速,楊孤鴻吸着阿紫的丁香,拚命地
吮吸着,着,吞噬着阿紫舌尖中散發異香的玉露瓊漿,并用雙唇使勁摩擦阿紫嬌
嫩的櫻唇。

  終于阿紫的櫻唇紅潤欲滴,玉顔燒熱,一雙秋水星哞輕眨兩下。美哞中盡是
如海的深情及滿眼的嬌羞。

  楊孤鴻側身壓住阿紫因輕微抗議而稍稍扭動的嬌軀,更感受那份驚心動魄的
肌膚彈跳力,和因兩人軀體摩擦而帶來的蝕骨的感覺。

  楊孤鴻已一把摟住絕色阿紫的秀頸,伸出左手撫摩着她流瀑輕揚的絲質潤滑
的青絲,右手卻探入伊人酥胸處低開的緊身薄薄的内衣内,尋上阿紫的櫻唇,痛
吻起來。

  熱烈的唇舌交纏終于告一段落,他火熱的嘴唇在阿紫吹彈得破的粉頰,晶瑩
的小耳,粉嫩的玉頸上一一印下痕迹。而欲焰焚身的阿紫終于微微緩過神來,阿
紫勉力按住他仍在自己腰腹間作惡的壞手。

  看到阿紫這樣的表情,楊孤鴻更覺得興奮,把她從床上抱起,将她放在自己
的懷中,一雙帶着熱力的魔手在阿紫腰腹間四處肆虐,嘴唇更是逐漸下移,從她
秀美的下巴,瑩潤的玉頸,雪白的胸肌,一路爬上了絕色阿紫的雪山,輕輕用牙
齒咬住上鮮美的櫻桃,雖然隔着一襲春衫,仍惹來阿紫若有若無的嬌聲低呤,這
無疑助長了他的氣焰。

  第128章天下武功出少林,達摩劍法顯神韻「姐夫,我愛你。」

  阿紫動情地說道。

  楊孤鴻的手不再滿足于外面的活動,靈活的五指大軍輕分阿紫的羅衣,從領
襟處滑了進去,開始了新的一輪攻擊。同時再次用力吻上阿紫的香唇,展開更加
熱烈的情挑。

  而已經占據雪山的五指大軍,則輕柔地搓揉着柔嫩豐潤的玉乳,更不時地用
溫熱的掌心摩挲着阿紫聖潔,未曾緣客采摘的雪山仙桃。讓那在指間跳躍,櫻桃
在掌心成熟,櫻紅突起。

  他心滿意足地肆意遊覽着阿紫那凝脂白玉般的酥胸嫩乳,慢慢将其身上的羅
衣褪去。迷失在激情之中的阿紫除了聲聲的嬌吟外,全身酥軟,再無别的力氣阻
撓,任由自己的冰肌玉膚,聖潔玉體慢慢出現在他的眼中。

  楊孤鴻雙手繞到阿紫身後,迅速解開了内衣的節扣,阿紫一對半球形的便立
刻像賽馬開閘般脫圍而出,他并不等内衣落下,已轉身從背後摟住心中的阿紫,
手摸上了她溫潤如玉的酥胸。

  阿紫的氣質固然是風華絕代,此時讓他心動的卻是她的肌膚,真個是溫潤膩
滑,滑不留手。一身少見的健美肌膚,纖細的腰枝,光滑平坦的,顫動不休的高
聳挺拔的上面,兩顆嬌紅色的在涼風中驕傲地挺立着。

  楊孤鴻此刻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那雙近在眼前、不斷跌宕起伏的抖顫嬌乳上,
隻見雙峰雪白豐膩,凝脂如膏,十分碩大,緊湊飽滿,看來尖挺挺的彈性十足,
使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潔白異常,恍是凝脂洗玉一般,而酡紅的上,淡紅化開
的想兩朵襯在雪峰上的紅梅,美極豔極,兩粒嬌小的呈現粉紅色,僅有綠豆般大
小,襯着銅錢大小的,煞是惹人憐愛。

  阿紫的整個嬌軀在他的懷中輕輕顫抖着,潔白無瑕晶瑩如玉的胴體更是因爲
嬌羞不已而染上了一層美麗的粉紅,那種絕色少女的含羞待放,欲拒還迎醉人風
情,更讓他興奮莫名,蠢蠢欲動。

  「姐夫,我的乳房美嗎?」

  楊孤鴻玩過無數美女,這種半球形的玉峰很少見,尤其是如此平均和完整的
半球形,更是女人萬中無一的寶物呢!阿紫的玉乳看上去感覺非常的幼滑,形狀
便剛好如切開一半的蜜瓜般呈完整的半球形,而兩個頂點上各有一顆櫻色的奶尖,
玉峰整體有着絕美的曲線和形态,帶給他的視覺神經絕大的刺激!

  楊孤鴻望着那晶瑩雪白的滑嫩玉膚上兩朵嬌羞初綻的「花苞幼蕾」心跳加快,
低下頭,張嘴含住阿紫一顆飽滿柔軟、嬌嫩堅挺的玉乳,伸出舌頭在那粒從末有
異性碰觸過的稚嫩而嬌傲的少女上輕輕地舔、擦一個冰清玉潔的神聖處女最敏感
的「花蕾」;一隻手也握住了阿紫另一隻飽滿堅挺、充滿彈性的嬌軟椒乳,并用
大拇指輕撥着那粒令人目眩神迷、嫣紅嬌嫩、楚楚含羞的少女乳頭。

  阿紫給玩弄得本體酸軟,全身胴體嬌酥麻癢,一顆嬌柔清純的處女芳心嬌羞
無限,一張美豔無倫的絕色麗靥羞得通紅。

  楊孤鴻低頭看着阿紫玉臉通紅,薄薄的紅唇大張,吐出火熱的氣息。嬌軀更
是滾燙,嬌嫩的櫻唇除了無意識地呻呤外已無暇顧及其他。他滿意極了。口中更
是不停逗弄已情思迷亂的絕色美女。

  「嗯……」

  阿紫從鼻子裏發出誘人的嬌哼。混亂的腦中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嬌蠻,而眼前
又是自己芳心暗許、托付終生的男子,傳統的禮教被強烈的欲火燒到了十萬八千
裏之外。當那一波又一波從玉乳的尖上傳來的如電麻般的刺激流遍了全身,從上
身傳向,直透進深處,刺激得那敏感而稚嫩的羞澀「花宮」深處的「花蕊」美豔
嬌羞、清純秀麗的小美女阿紫不由自主地嬌吟聲聲:「唔……唔……啊……唔…
…唔……唔……啊……唔……嗯……嗯……唔……唔……嗯……哎……」

  楊孤鴻再也不敢怠慢,飛快脫下衣褲,挺着炙熱的男望,趴體,往濕淋淋的
粉紅細縫送去。阿紫也開始大膽,她一手握住他的巨龍,令她吃驚的是他的既粗
又長,粗長的大家夥更能引起阿紫的性欲。

  「姐夫,你的好大好威猛,會很痛的。」

  「不會,很舒服的。剛開始一點點……」

  楊孤鴻将巨龍頂住阿紫的,就是一陣磨轉,兩手更在阿紫高聳堅實的玉峰上
不停的搓揉,陣陣酥麻的充實快感,令阿紫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整個人再度癱
軟,那裏還能夠抵抗半分,可是内心卻是感到羞慚萬分,「姐夫,快吧。」

  他一口含住阿紫的耳垂,一陣輕輕啜咬,巨龍更是不停在處女聖地洞口磨轉,
雙手手指緊捏住玉峰蓓蕾,在那不緊不慢的玩弄着。

  他得徹底征服這個絕色美少女,第一次一定要讓她終生難忘。

  享受人間至真至純的性愛!虎腰一振,伴随着阿紫的一聲嬌呼,巨龍已然叩
關而入,直搗黃龍,兩人徹底地結合在了一起。

  鮮花的梅花,滴印在了阿紫的玉腿之間,是那樣的醒目而誘人。

  楊孤鴻既入得深宮,深吸一口氣,低吼連連,一條玉龍迅猛出入之間,直撞
得阿紫花肢亂顫,尖聲呻吟不休。

  「姐夫,輕……輕點……我好疼……啊……我是你的了,姐夫,我愛你,我
愛死你了,我要死了……」

  阿紫神智迷糊地叫道。

  楊孤鴻哪管這些,隻知道盡情地揮龍狂殺,兩人相撞,發出啵啵啵的摩擦聲。

  初時,阿紫的确還是咬緊牙關撐着,但經得楊孤鴻來回沖殺數十次之後,那
種撕裂的疼痛感漸漸消失,一種酸癢感覺随之而起,又是難受又是舒服。她終于
不再是痛呼,而開口情不自禁地呻吟了起來。

  要說這阿紫也還是個尤物,初嘗禁果便得了甜頭,性趣大起,雙腿死命勾住
楊孤鴻的腰,扭動着豐臀瘋狂地迎合起來。

  「啊……我死了……好……好舒服啊……」

  正迷戀着那平生第一次享受到的快感的阿紫,忽覺一陣的酸麻,然後便有一
種東西自體内噴射而出,不僅濺濕了床單,還濺得楊孤鴻上的一大片。

  阿紫無力地嬌喘着,緊緊地偎入楊孤鴻的懷裏,啃着他的脖子說道:「姐夫,
我要和你這樣做一輩子……」

  次日,衆女見到阿紫之時,隻見她有些筋疲力盡的樣子,但是眉目之間春意
盈然,食而知味的阮星竹,阿朱,王語嫣都心裏清楚,阿紫昨夜一定找了楊孤鴻
了。

  此間五女,還是那羞答答的阿碧未經人事,楊孤鴻每次看到她那羞澀的樣子,
心中都有着無盡的喜愛,這小妮子以後一定是你自己最溫柔體貼的小媳婦。

  昨夜已經說好了,今日開始由王語嫣爲大家講出武功招式,然後大家一起練,
天下武學,王語嫣可以說差不多盡了然于胸,隻是少了少林的《易筋經》丐幫的
《降龍十八掌》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這些上層武學,當然,對
于《北冥神功》這些逍遙派的武學,王語嫣根本就不知道。

  楊孤鴻有《易筋經》内功八層的火候了,再加上本身就具有法力,自不是常
人可比,他自行挑選了少林羅漢拳,大摔碑手,大力金剛手,如意縮骨功,般若
禅掌,千手如來掌,摩柯指決,無相劫指,一指禅功拈花擒拿手,達摩劍法,菩
提刀法,伏魔鏟法,醉八仙棍法,大挪移身法,金剛不壞體神功。

  所選的武功要麽霸道剛猛,要麽飄逸潇灑。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果然沒錯,
别派的武學,除了丐幫的《降龍十八掌》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
之外,楊孤鴻對其他的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了。

  王語嫣給楊孤鴻講解了一遍,楊孤鴻又練上兩遍,基本上都八九不離十了。
楊孤鴻自小對劍客有着一種莫名的喜歡,所以尤其鍾情于「達摩劍法」他一路聽
着王語嫣的口訣使将下來,剛勁有力更兼飄逸潇灑,五女個個都不由對他心醉神
迷。

  楊孤鴻練得忘乎所以,而衆女卻犯了難,因爲适合女子修練的上層武學實在
是少之又少,一般的武學楊孤鴻也不願意讓她們浪費時間去學,六人商議之下,
決定讓她們先練一練「少林散花手」此功練成,掌風推動落下的花瓣攻向敵人,
類似于「飛花摘葉」的功夫,倒也适合女子修練,此外還挑一些少林的内功如
「菩提心法」來修練。而楊孤鴻則決定要去天山靈鹫宮去向巫行雲取經,将适合
女子修練的上層武學取回來給她們修練。

  五女心知肚明,知道楊孤鴻去靈鹫宮的目的并不止是取經,可是她們心中也
清楚,像這麽一個極品男人,你要想留住他是不可能的,隻有大度地讓他自由,
他才放把你放在心上,否則他一定會把你驅逐了。

  商議已定,楊孤鴻便決定前向天山了。但是他十分地不放心王語嫣,王語嫣
本身沒有一點武功底子,所以楊孤鴻便動用自己的法力加上一點内力,竟然在一
個時辰之内把王語嫣的任督二脈打通了,令她有了一流高手的内力,就差武功招
式了。

  王語嫣雖然不好武力,但受楊孤鴻這般厚待,心下感激之下,也暗下決心不
辜負楊孤鴻的期望,把武功練好。

  對此,阿紫卻心中十分地不服,她也要楊孤鴻打通任督二脈,但是楊孤鴻可
不敢再損耗法力和内力,隻得将實情相告,并承諾一定将巫行雲的天山六陽掌和
折梅手傳給她,阿紫這才作罷。

  決定已畢,衆女在小鏡湖勤加苦練,楊孤鴻卻取道天山,逍遙取經去也。

  千裏之遙,對于楊孤鴻來說,那根本就是形同虛設,但是他并不急于馬上到
靈鹫宮,而是先去了無量山劍湖,因爲那裏,還有着辛雙清與葛光佩兩個美人兒,
此番順道把她們收了再說。

  無量山中倒也有不少的天然溫泉,于這寒冬之季,如能沐浴一番,實在是一
番絕美的享受。

  楊孤鴻這麽想着的時候,就飛掠在山中,決定先尋一處溫泉沐浴了再說。飛
掠在半山腰之時,隻見一處密林中白霧甚濃,便知那裏一定是溫泉所在,當下射
落林中,果然見到一潭水水的湖水,湖面盡罩在白霧之中,顯見水溫極高。

  楊孤鴻伸手一探,果然,水溫足有四十度,心中大喜,雙手片刻之間将自己
脫了個精光,一翻身跳入了湖水之中。

  水花四濺之中,突然聞得一聲女子的尖叫。

  楊孤鴻大奇,莫非這裏還有别人?下當凝聚目力望去,雖然白霧很濃,但是
他還是看清楚了前面的湖水中,果然有一個光溜溜的女子,正急着将身子往水面
下藏去。

  可是湖水清澈,加再楊孤鴻超人的目力,早已從水面之下看清楚了她那曲線
玲珑的玉體,線條的确是美得出奇,想來人也定是個不錯的美人。

  「誰!」

  那女子喝問道。

  楊孤鴻色心大起,邊慢慢地向那女子遊去,便說:「在下無意沖撞,隻是想
來泡泡溫泉,沒想到這裏還有姑娘,失禮了!」

  那女子見見他遊了過來,心中大急,叫道:「喂,你說話就說話,幹嘛還要
遊過來啊,你再過來,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我倒想看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

  他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第129章無量山中湖水情,孤鴻攜手葛光佩「你别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
殺了你!」

  那女子驚叫着喝道。

  楊孤鴻哪管這些,一頭潛入水中,望着那水下兩條修長的玉腿便探了過去。

  女子早有所覺,水中飛出一腿,望他的面門便踢。

  這一踢,那桃源春光頓現,美不勝收。楊孤鴻一把抓住那玲珑的小腳,大大
地拉開,但見那黑雲之下,桃源小丘盡入眼底。禁不住之下,另一隻手一探便往
那桃花源探了過去。

  女人大喝一聲:「無恥!」

  玉掌一揚,望他的背上便劈。

  楊孤鴻别說練了金剛不壞神功,就算沒練,也早已是鋼鐵之身,哪裏在乎她
的那區區的一掌。

  女人一掌正中他的背心,激得水花也是四濺飛散,自己卻疼得手掌都腫了起
來,而楊孤鴻卻絲毫沒有感覺,兩腿之間一緊,自家的神秘世界竟然被楊孤鴻滿
把捂住了。

  本來發怒的她,卻禁不住全身一顫,不争氣地燃起了一絲情欲。

  打他他又不知道疼,現在自己最隐秘的地方都讓他給侵犯了,真個是拿他毫
無辦法了。

  這時,楊孤鴻早已一頭鑽出了水面,要細看這女人,看她到底美還是不美。

  還沒等他看清楚,女人早已驚呼了一聲:「楊孤鴻,是你?」

  楊孤鴻一看之下,也不由又驚又喜,這女子不正是葛光佩嗎,果然是個絕色
美人,難怪身材那麽好。

  「你……你怎麽這樣對人家……你……」

  葛光佩低頭再也不敢看他一眼,雙手卻掩在自己的胸前。

  楊孤鴻本來就是要來找她和辛雙清的,現在在這般情景之下與葛光佩相遇,
真是太省事了,當下也不管其他,哈哈一笑,伸手便将葛光佩摟在了懷裏。

  葛光佩那日在無量宮中見過楊孤鴻一面,也知其人有着通天徹地之能,對他
也是心生愛慕之心,隻是楊孤鴻神龍見道不見尾,那日一别之後,便再無他的音
信。她本以爲再也見不着他了,期間她也受到過于光豪的糾纏,但是她哪會叫這
個左子穆的濃包弟子放在眼中。

  本來她也沒有再想過能重遇上楊孤鴻,可是更沒想到的是,與楊孤鴻竟然是
在這種情景之下重逢。心中雖然對楊孤鴻的形象有了些許失望,可是轉念一想,
如果不是這樣,自己此生隻怕也不敢去高攀像他這樣的極品男人了,所以此刻她
自己都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楊孤鴻見葛光佩并沒有掙紮,早已猜出了她的心意,雖然這般将她得到,未
免有失他怕風度,可是對于葛光佩這樣二流的美女,自己也沒有必要以最好的形
象去搏得她的歡心了。

  「美人,沒想到無量宮一别,我們還能重逢,看來是上天注定的吧!」

  楊孤鴻輕輕地吻着她的額頭說道。

  葛光佩身子發着顫,道:「你……你怎麽這麽壞!」

  楊孤鴻大手一把滑到了她那高高隆起的臀部上,咬着她的耳垂道:「我就是
這麽壞,你不喜歡嗎?」

  耳垂是女子的一個極爲敏感的部分,葛光佩受他這麽一咬,身體迅速起了變
化,不自覺地在期待着他的進一步行動,口中卻支吾着道:「我……你别這樣,
我還沒準備好!我……」

  楊孤鴻哪管她,嘴唇滑到了她的臉上,深吸一口氣,一下子便吻住了她的香
唇。

  葛光佩知道自己也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閉上雙目,任憑楊孤鴻的長舌卷
入了自己的小嘴之中,一時之間攪得她心醉神迷,不一會兒,也香舌顫動着配合
起他的動作來了。

  湖面上的白霧越來越濃,而湖水由剛開始微波變成了陣陣浪濤,湖中也響起
了陣陣的水聲。

  「嗯……」

  一聲女子的呻吟傳來。

  「孤鴻,輕點……疼……」

  「你忍忍,就這麽一下,很快就好……」

  「啊——孤鴻,我……我愛你……你慢點……」

  嬌喘之聲響起,不一會兒,白霧迷漫的湖中,傳來了連綿不斷的女子呻吟之
聲。

  無量山上,一個白衣男子挽着一個青衣道袍的修女展開輕功飛掠在石尖樹梢
之上,片刻之間,已然掠到了西院門前。

  西院之中,正有衆多青衣女道姑在打掃院落,一片忙碌的氣象。

  「孤鴻,放開我吧,讓師妹們看到了不好!」

  那白衣男子自然是楊孤鴻,楊孤鴻不放葛光佩,依然摟着她,大步往院内走
去:「看到便看到,反正她們遲早也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葛光佩知他是率性而行,一切都不入俗流,哪會講什麽規矩,又掙脫不得,
隻得依在他的身邊往院裏走去。

  衆道姑眼見大師姐葛光佩這般被一個從男人摟着進來,又不好出聲喝止,隻
得一個個抿嘴偷笑。

  看情形,大師姐與這個男人關系非淺,如果阻止了他,可能會得罪大師姐,
當然也有少數道姑那日在無量宮裏見過楊孤鴻的,此時見了他,便友善地沖他直
笑。隻是看到他摟着葛光佩,個個都羞得不好意多看。

  「大師姐,你這是……」

  也有少數幾個道姑膽大的,偷偷地笑着沖葛光佩說。

  「哎呀,你還問,沒看見人家那麽親密嗎?肯定是一對了。」

  其他的道姑便嗔罵道,然後大家便吃吃地笑成了一團。

  葛光佩本來還想介紹楊孤鴻給師妹們認識認識的,可是楊孤鴻的大手一直都
沒有離開自己的腰,她羞得連口都不敢開,哪裏還敢說話。

  楊孤鴻到是有意要打趣,大笑道:「各位師妹,歡不歡迎我到這裏做客啊?」

  衆道姑笑道:「有大師姐在,我們哪敢不歡迎呢!」

  此言一出,又引得一陣大笑。

  葛光佩羞得差點沒将臉埋進楊孤鴻的胸膛,還好很快兩人便過了大院,轉到
了正堂之前去了。

  「師父在裏面,孤鴻,你放開我好嗎?」

  葛光佩請求着道。

  楊孤鴻當然也不願意讓辛雙清看到自己與葛光佩親密的樣子來,這樣自己就
不好下手了。果然,他依言放開了大手。

  葛光佩嫣然一笑,道:「我先去禀報師父一下,好嗎?」

  楊孤鴻點了點頭,道:「好,這是禮節,你去吧!」

  看着葛光佩美好的身影閃有正堂之中,楊孤鴻臉上露出了笑容。

  第130章無量山道姑風韻,辛雙清無力拒狼片刻之後,已聽得有人大笑而
出,辛雙清滿面笑容地迎了出來,後面跟着葛光佩和另外幾個女弟子。

  「楊大俠,沒想到你還會光臨敝院,老尼三生有幸了!」

  辛雙清一甩拂塵,向楊孤鴻作了一揖笑道。

  楊孤鴻抱拳還禮:「辛掌門如此熱情,倒叫在下慚愧了。」

  辛雙清道:「那日楊大俠爲我無量宮解了圍,是我們的大恩人了,此番楊大
俠前來,我等理當重重謝過。唐玲,你前往東院去請左師伯前來,快去!」

  身後一女道姑應聲而出,楊孤鴻知道她是要去請左子穆,他哪将這左子穆放
在眼裏,他此來的目的就是辛雙清與葛光佩,所以并不想驚動左子穆,見那叫唐
玲的女道姑走了出來,急忙擡手攔道:「這位小師父,算了,我此來逗留片刻便
走,還是不要勞駕左掌門了。」

  辛雙清見他這麽說,也隻好作罷,當下吩咐女弟子們前去擺下宴度,爲楊孤
鴻接風洗塵。

  楊孤鴻細看這辛雙清,但見她一身灰色道袍,發髻高挽,雖然年在三十開外,
但是容貌嬌好,果然也有着傾倒衆生的姿色。那樸實無華的道裝,和素面朝天的
面龐,卻也擋不住她那豔麗的風情。她本是一派之掌門,自帶幾分威嚴,看起來
也真有幾分冷豔。

  比起葛光佩來,她的姿色倒也不輸,而且她的那份成熟的風韻,比葛光佩更
具有吸引力。楊孤鴻心中暗想,不知這個辛雙清還是不是處的,看她腮上還帶着
處子的腮紅,可能多半還是個剩女。有此一發現,楊孤鴻心中大喜過望,真恨不
得馬上嘗一嘗這個風韻十足的老處子的滋味兒。

  辛雙清上次在無量宮見過楊孤鴻,後面又聽左子穆談起楊孤鴻的武功,對他
可以說是仰慕這極,楊孤鴻此番前來,她自然是心中大樂。雖然道姑娘不吃葷菜,
但是她吩咐弟子們弄了一桌的美味素菜,倒也是色香味俱全,辛雙清邀請着楊孤
鴻,兩人上首并排坐了,下面葛光佩與衆女弟子各就其位,一桌上坐了十人,辛
雙清以茶代酒,先敬了楊孤鴻一杯:「楊孤大俠光臨此地,令我們無量山大添光
彩,這一杯老尼敬你,一杯淡茶,失禮了!」

  楊孤鴻狂汗,他此來的目的,狼狼的,被辛雙清這麽一說,心中實在有些不
好意思。

  與辛雙清對飲了一杯,衆女弟也紛紛向楊孤鴻敬茶,葛光佩想到自己與楊孤
鴻的一般的關系,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然,她是沒有勇氣向師父坦白自
己已是楊孤鴻的女人的。她心裏也很清楚,想留住楊孤鴻,那是千難萬難的事情,
隻要他心裏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已是令她心滿意足的了。

  楊孤鴻上次有了在桌布之下偷摸阮星竹的經曆,此番故伎重演,從桌布底下
探過手去,的把将辛雙清的手給握在了手中。

  辛雙清萬萬沒有想到楊孤鴻竟然會有此一着,渾身情不自禁地爲之一顫,手
中的筷子差點沒掉落下地。

  衆女弟子也發覺了她的異樣,辛雙清急忙要縮回手來,但楊孤鴻哪裏肯放,
死死握住不放,隻覺得她的手豐潤柔軟,握在手中,十分地享用。

  辛雙清無奈,卻又作聲不得,爲了避免弟子們發覺,急忙裝出若無其事的樣
子來。

  「來!我們大家再一起敬楊大俠一杯!」

  辛雙清舉杯的同時,也要抽開手來,因爲古代向人敬酒水都是要雙手捧杯的,
她這麽一說,本以爲楊孤鴻會放開她的手,哪料楊孤鴻擺足了我是流氓我怕誰的
樣子,硬是握住她的手不放,也隻是單手舉杯相邀。

  衆女弟子雖覺得師父和楊孤鴻的動作不太自然,但也不敢做什麽猜想。

  辛雙清見這樣也沒辦法使楊孤鴻松手,隻得暗暗咬牙,悄悄地用腳踩上了楊
孤鴻的腳背,死命地用力。

  楊孤鴻卻始終若無其實的舉筷吃着菜,一面跟衆弟子說着笑:「沒有想到各
位師父做出來的素菜也這般美味,毫不輸給山珍海味啊!」

  一女弟子笑盈盈地道:「多謝楊大俠誇獎,這些菜都是我主廚的,難道有楊
孤鴻這般贊賞,小道實在高興之極。」

  旁邊的幾位道姑也笑道:「風慧師妹一直都是師父她老人家的禦用廚師,如
果不是楊大俠前來,我們還真沒有福氣品嘗風師妹的拿手好菜咧!」

  楊孤鴻這時才仔細去看一看那個叫風慧的女道姑,隻見她笑盈盈的,滿臉的
天真無邪的樣子,容貌雖然稱不上豔麗,但是模樣兒卻十分地讨人歡喜,如果是
俗家兒女,想必定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女人。

  「如此說來,楊某人面子可真是大了,有幸得品嘗風師妹的手藝,來,我敬
風師妹一杯!」

  楊孤鴻笑着,依然是單手舉杯出去。

  衆道姑隻道他是放蕩不羁的世外高人,也不把他的這種怪異舉動放在心上了,
風慧更是甜甜地笑道舉杯與他相碰了,又歡歡喜喜地把茶喝幹。

  辛雙清還在死命地踩壓着楊孤鴻的腳背,無奈楊孤鴻就像是鋼鐵鑄成的一般,
一點兒也不知道疼,幾番努力之後,發覺毫不奏效,隻得作罷。

  楊孤鴻感覺辛雙清的洩氣了,便得寸進尺,狼手一把抓到了辛雙清的大腿之
上,辛雙清努力控制着不作聲,隻得用力去搬他的手。

  然而,楊孤鴻的手卻如生在她的大腿之上一般,任憑她暗運全身的功力去搬
弄,也動不了他分毫,可怕的是,楊孤鴻的手還在一路往她的伸去,那大手上的
熾熱,令她無比地緊張,卻又有些莫名地興奮。

  阻止不了他的前進,她隻手趁早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神秘地帶,想到自己一派
掌門,現在卻在飯桌上伸手捂住了自家的神秘地帶,而且還無法拒絕讓一個男人
在自己的身體上放肆,此事若讓弟子們看到了,她估計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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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2:09     標題: 13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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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楊孤鴻放蕩不羁,辛雙清當面受辱

  辛雙清根本沒有想到楊孤鴻竟會有這樣的大膽舉動,而且她已年過三十,又
身在空門,對男女之事本已絕了念頭,哪料此番楊孤鴻竟然這般對她,令她又羞
又急,可是,在她那古井不波的心裏面,卻被楊孤鴻這大膽的舉動給掀起了陣陣
波濤來。

  如果說她對楊孤鴻沒有感覺,那是假話,隻是她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與
楊孤鴻有這樣的接觸,事實上在她的心裏,她早就有了此生不近男色的念頭。

  然而,楊孤鴻這厮此時竟然色膽包天,一出手就直犯她的禁區,當他的手按
在了她的手背上之時,她本以爲楊孤鴻會知難而退,可是,楊孤鴻手心忽然産生
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把她的手吸離了桃源之上,緊接着楊孤鴻手掌猛然一翻,早
已牢牢地捂在了她的神秘世界之上。

  辛雙清整個身子爲之一顫,差點沒有跌下椅子來。

  「師父!你怎麽了?」

  葛光佩和衆弟子紛紛迷惑不解地望着辛雙清。

  辛雙清心裏暗暗叫苦,臉色早已是赤一片,心狂加快了兩倍,急得強自鎮定
着掩飾道:「沒……沒什麽……剛才沒坐正椅子,歪了一下。」

  楊孤鴻也笑道問題:「辛掌門,你真的沒事吧?」

  說着話的同時,那隻大壞手卻更加放肆地在那裏捏弄着。

  辛雙清有種甯願去死的沖動,堂堂一個掌門,在自己的弟子面前,被一個男
人這樣放肆地調逗,而且還無法反抗半分,她瞬間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可是,随着那隻大壞手的動作,她的身體卻在迅速地背叛着她的心智,一陣
莫名的快感竟然自她那神秘的世界慢慢地傳遍她的全身,而且,她很明顯地感覺
到自己那裏有一種潮熱和濕潤了。

  楊孤鴻開始覺得隔着褲子實在是不過瘾,臉上忽地閃過一絲異彩,手指微微
一用力,早已穿透那褲布而入,一下子便摸到了那濕潤的所在,但心入手之處,
果然是連連,真恨不得一指搗入。

  辛雙清此時如遭電擊,哪裏還坐得住,緩緩站起身來,楊孤鴻也怕别人發現,
隻得急忙将大壞手縮回。

  辛雙清緩緩地道:「光佩,你們再陪陪楊大俠吧,爲師身體有些不适,要先
回去休息了!」

  唐玲最是關心師父,聞言急忙站起身來,幾步跨到了辛雙清的身邊扶着她問
道:「師父,你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啊?」

  葛光佩和一衆女弟子也紛紛起身過來将辛雙清圍住了,一個個關心地問候着。

  辛雙清真恨不得自殺算了,弟子們的這種關心更令她心中大受恥辱,不由強
忍住内心的激蕩,一揮衣袖大聲道:「爲師沒事,你們聽話,陪陪楊大俠!」

  唐玲道:「師父,我送你回房去吧!」

  辛雙清點了點頭,葛光佩她們隻好依言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之上。

  辛雙清暗暗瞪了楊孤鴻一眼,在唐玲的攙扶下,慢慢地向西邊廂房走了去。

  第132章神龍幫闖無量山,辛雙清力戰強敵楊孤鴻略略覺得有些失望,他
現在才忽然明白過來,當一個女人把自己架到了一定的高位上,那麽虛榮之心便
會莫名地膨脹,以後對于很多本來很容易去接受的東西,她都會有了顧忌。如果
辛雙清是處于葛光佩她們那樣的地位,估計也不會再做出那個受了委屈的樣子來,
在他的手捂在她的神秘地帶之際,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她的濕潤了。這足以說明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心中暗暗地歎了一下,再看葛光佩時,葛光佩也正含情脈脈地盯着他看。這
葛光佩雖然不比阿朱她們,但自幼在空門之中長大,自有一份阿朱她們所沒有的
質樸,那是真正的不染塵俗的氣質。

  再看其他的道姑,雖然也有不少有點姿色的,但比起葛光佩來卻又有所不及,
他也提不起什麽興趣,那個唐玲還不錯,可是他現在已經想上靈鹫宮去了,也不
打算拿辛雙清怎麽樣。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神龍幫的人闖進院裏來了!」

  這時忽然有兩名道姑神色驚慌無比地跑進大廳來,一看辛雙清不在,而葛光
佩已然迎了上去。

  「師姐,神龍幫的人來了,師父呢?」

  葛光佩也大吃一驚,道:「師父回禅房休息去了,你們去禅房找她老人家吧,
我到要看看神龍幫有什麽本事,竟敢再到我們無量山來搗亂!」

  那兩名道姑急急忙忙地跑向禅房,而葛光佩卻帶着大廳之内的所以道姑向外
奔去。

  楊孤鴻心中暗喜,看來機會來了,這回辛雙清也不可能再安穩地呆在禅房,
看來神龍幫司空玄的武功不在辛雙清之下,而且神龍幫又擅于用毒,看這群道姑
如何抵擋得住,到時自己選擇适當的機會出手,定有意外的收獲。

  果然,不一會兒,辛雙清便仗劍沖了出去。

  楊孤鴻也緩步走了出去。

  大院之中,刀劍交鳴,葛光佩正與司空玄的一名弟子鬥得火熱。

  那名神龍幫的弟子,使的是一根亮銀棍,舞在手中,呼呼風生,但是他畢竟
不是神龍幫首徒,所以數十招之後,便不敵葛光佩淩厲的劍法。片刻之間已是滿
頭大汗,節節敗退了下來。

  那司空玄眼見自己弟子落敗,也再無耐性看門下弟子纏鬥,大喝一聲,一劍
直奔葛光佩眉心而去。

  葛光佩隻得放下那名神龍幫弟子,長劍斜指,想要去封架司空玄的招式。

  哪料司空玄劍身猛一顫,把葛光佩封來的長劍顫得彈了開去,招式不變,依
然是直取葛光佩眉心。

  「不要臉!欺負小輩算什麽英雄好漢!」

  話到人到,寒光一閃,辛雙清已然趕到,一劍封開了司空玄的招式。

  這時,司空玄推腕錯劍,一招「順風送帆」猛劈辛雙清握劍右腕,辛雙清長
笑聲中,劍變「雲霧金光」架開他的劍勢後,疾攻三招。

  這三招,迅猛無匹,但見銀芒流動,有如滿天銀雨飛灑。

  司空玄心頭一震,暗忖道:「這道姑劍招這等淩厲,果然是名不虛傳。」

  揮劍護身,劍化一片光幕,樣隻聞得锵锵幾聲,封開了辛雙清三劍擊刺。

  司空玄封開三劍後,振腕還攻,雙劍并舉,四周生風,這兩大高手,各出絕
學,展開了一場搶制先機的猛攻。

  轉眼間,彼此交攻了四十招,半斤八兩,攻守各半,誰也沒法子占得便宜,
誰也沒法子搶去先機。

  經過這幾招快攻後,倆人心裏都有了數,都知道不是一二百招内可分出勝負
了,看樣子勢非經過一段相當的拼搏不可。

  兩個人一樣心意,不約而同地劍法一變,但見寒光飛繞,劍氣漫空,五合後
已難分敵我,各展生平最爲擅長的劍法,準備作長時的耗拼。

  這不隻是一次武林中罕見的劍術比拼,而且是一次内功修爲的搏鬥,雙劍如
龍,盤旋交飛,隻見倆人劍光逐漸的擴大,一丈方圓内盡都是浸肌寒風。

  這一場武林中罕見的拼搏,看呆了雙方的高手。

  激鬥到百合以上,仍是難分勝敗,雙方觀戰的人都不覺緊張起來。

  司空玄以輕功和劍術馳名江湖。劍術上更有獨特的造詣,精力充沛,劍招也
愈打愈奇,攻勢也愈來愈淩厲。

  辛雙清劍法也是爐火純青,所以此番倆人功力相若,劍術亦各有所長,打到
百合以後,更是精彩百出。

  倆人打了這一陣功夫後,彼此心中都有了數,一般的劍招決無法傷得對方。
一套劍法,也無法能從頭到尾的用完,因爲名家交手,優劣之勢不過是毫厘之差,
彼此都想搶制先機,争取優勢,然後再以殺手連綿搶攻求勝,是以各人能把生平
所學,因勢施展出來,不限于一套劍法,招招變化奇妙,招招蘊含殺機。

  倆人又鬥十幾回合,蓦問得一陣金鐵交鳴,劍光突斂,兩條人影霍然分開。

  雙方觀戰的人,都不禁吓了一跳,定神望去,隻見倆人手中寶劍,都隻餘下
半截。

  原來倆人剛才動手時,司空玄看了個空隙,一劍劈下,辛雙清閃避不及,舉
劍硬架劍勢。

  這一次倆人各出了全力,雙劍交接,功力悉敵,誰也無法勝誰,但這一震,
卻把倆人手中百煉精鋼長劍,震成了四截。

  辛雙清躍退後,呵呵一陣大笑,道:「司空幫主的劍術果然是神妙非凡,貧
道佩服的很。」

  司空玄臉色凝重,沉聲答道:「辛掌門太客氣了,既然未分出勝敗,怎能就
此罷手,咱們易劍再戰如何?」

  辛雙清道:「何必再易兵刃,不如就用這半截斷劍,再作一陣決鬥。」

  司空玄冷笑一聲道:「那是最好,我自是舍命相陪。」

  說完雙肩微晃,長袍飄風而起,右手舉着半截斷劍,指向辛雙清胸前「玄機」
辛雙清長笑一聲,身軀疾轉,舉起手中半截劍一封,锵然一聲,又是一招硬打硬
架。

  火星迸射中,兩支斷劍如膠似漆般粘在一起,雙方同時貫注内力,相持不下,
司空玄長須拂動,頂門上直冒熱氣。

  辛雙清也是衣袍波動,臉上汗水直向下滾,雙方都貫注了全部精神,誰也不
敢絲毫大意。

  因爲那半截斷劍之上,凝聚着倆人畢生修爲的功力,隻要一方不支,或者稍
作退讓,對方将立即挾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乘勢追襲。

  倆人内功修爲都入了境界,全力一擊,勁道能碎石成粉,何況是血肉之軀,
所以誰也不肯退讓,各出全力耗拼。

  這等内功真力耗鬥表面上看去,平淡無奇,隻見兩支斷劍相互抵觸,彼此用
力攻拒而已,其實,這是武家最忌的一種打法。要知這種拼鬥,全憑真功實力,
内家修爲,一分一厘也取巧不得,耗到力盡筋疲,真氣耗消殆盡,一方受了重傷,
或者當場殒命,才能停下手來。

  這兩大高手,又相持了頓飯工夫,彼此頭上汗珠兒,都像雨水般直向下滾。
但誰也沒有時間騰出手來,拭去滿臉汗水。

  這時,廣場上數十個江湖豪客,都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望着倆人。

  唐玲看得無限憂傷,低聲問葛光佩道:「大師姐,你看師父能不能勝得司空
玄?」

  葛光佩臉色也是十分緊張,搖搖頭答道:「他們倆人功力修爲相差有限,勝
敗之分,現在還難看得出來。」

  她口中在答應唐玲的問話,目光卻仍注射着辛雙清和司空玄相持形态。

  她流目四顧,見辛雙清正處于萬分險惡之中,不由臉上神情緊張,眼睛都瞪
圓如滿月,眨都不眨一下地望着場中,大有随時出手的可能。

  司空玄和辛雙清拼搏形勢已有了極大的轉變。

  隻聽司空玄一聲輕哼,手上斷劍一紋,倆人手握的半截斷劍,都化成片片碎
鐵,散落地上。

  辛雙清趁勢一躍而起,雙腳連環踢出,瞬息間踢出五腿。

  司空玄雙掌翻飛,封開辛雙清踢攻五腳後還了四掌。

  倆人由内功耗拼,又變成赤手拼搏,雖是空手搏鬥,但比剛才倆人比劍之鬥,
尤爲精彩,各以快攻,搶制機先,隻見足影點點,掌風呼呼,險象互見,怪招百
出。

  激鬥中,辛雙清一掌劈下,司空玄閃避不及,竟揮掌硬接一擊,但聽一聲砰
然輕響,兩條人影霍然分開。

  辛雙清吃司空玄内家反彈之力,震得連退了七八步,才拿樁站穩,司空玄也
被辛雙清罡力震的翻出去一丈多遠。

  這時,倆人都已明白,如不豁出性命作生死之拼,實難分出勝負,彼此心念
相同,竟都下定了甯作玉碎的決心。

  辛雙清站穩腳步後,立時一提丹田真氣,把腑中翻湧的血氣,勉強壓住,揚
手一記劈空掌打去。

  一團疾猛的勁道,挾着雷霆萬鈞之勢,劈向司空玄。

  司空玄功運雙臂,長笑一聲,雙掌平胸推出,不閃不避,又硬接了辛雙清排
山倒海的一擊。

  兩股淩厲無倫的潛力一接,卷起了一陣狂飄,吹得丈餘内沙石走飛。

  接着司空玄一聲長嘯,身子淩空而起,猛然一個翻身,頭下腳上,疾向辛雙
清撲擊,疾比流星飛瀉。

  辛雙清竟也不讓避,腳踏步,雙掌平胸運動相待。

  司空玄帶着一陣風撲到,雙掌一齊下劈,辛雙清兩手倏地從胸前翻起,出掌
迎擊,四掌相接,如擊敗革,輕響過處,四掌分而複合,再次粘在一起,各運内
力相拼。

  這種打法,不是打,簡直是存心同歸于盡,看得雙方觀戰人無不目呆心驚。

  隻聽司空玄一陣冷笑,雙掌威力大增,辛雙清突現敗象,身子緩緩向地上坐
去。

  這一下,唐玲再也沉不住氣了,一順手中長劍,就要出手。

  葛光佩搶上一步,拉住她的右腕,問道:「唐師妹,你要幹嗎?」

  唐玲臉上滿是焦急,叫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師父危在瞬息,你拉我是
不是想要她老人家送命在司空玄手下?」

  葛光佩長歎一聲,道:「你認爲現在出手是救她老人家嗎?眼前救了她比殺
她更使她難過。你别害得師父死不瞑目。」

  唐玲聽得心頭一驚,暗道:不錯,我此刻如一出手,就害師父一生英名盡付
東流,救了師父,還不如讓她幹幹淨淨死好些,剛才一時情急,幾乎造成一次大
錯。

  當下收好長劍,歎息一聲緩緩地退回原處。

  第133章司空玄血濺西院,楊孤鴻試劍何方葛光佩與唐玲皆站立不安,二
人都忍不住要出手相助了。

  這時,楊孤鴻已然走到了她們的身後,伸手拉住了二人,道:「你們盡管放
心,不出一頓飯工夫,司空玄必然要敗在你師父手中。」

  葛光佩與唐玲四隻眼一齊投望場中,隻見自己師父已被司空玄雙掌壓力迫坐
在地上,不但看不出絲毫得勝迹象,而且所處形勢較剛才尤爲險惡,心中大惑不
解。

  唐玲忍不住,問道:「我等自知功淺目拙,看不出師父有半點勝敵象征,尚
望楊大俠不吝賜教,以開茅塞。」

  楊坤道:「表面上看去,辛掌門處在極端劣勢之下,敗象畢呈,很是危殆,
其實辛掌門正以精深内功,慢慢消解司空玄的内家真力,司空玄全力施爲,真氣
消耗極大,而辛掌門卻以陰柔之力,耗消敵人的陽剛之勁,并未出全力和他相拼
……」

  葛光佩和唐玲聽在耳中,雖字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見師父敗象,心中不免
又存着很多懷疑。

  倆人又相持一陣工夫,辛雙清突然大喝一聲,雙掌一振,全身功力突然迸發。

  司空玄隻覺一股潛力逼來,力道雖然不猛,但卻綿綿不絕,循臂而上,自己
全身功勁都似被那重疊的陰柔勁力化解消失,心中方知不妙,正待收掌躍退,哪
知爲時已晚,他剛把力道一收,對方陰柔之力,突然轉成陽剛至猛勁道,隻聽司
空玄一聲大叫,全身被辛雙清震飛一丈多高。

  這一擊是辛雙清畢生功力所聚,司空玄縱有一身功夫,也是當受不起。

  但他究竟功力非凡,内腑雖被震傷極重,可是仍能把全身真氣運集,暫制住
傷勢,不讓發作,借下落之勢,又向辛雙清撲去。

  辛雙清雖然勝了司空玄,但他亦消耗真氣不少,司空玄拼盡最後一口元氣,
帶内腑重傷反擊,更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略一怔神,司空玄已挾風撲到,左手一探,拍向天靈要。

  辛雙清一偏頭,讓開要害,右手随勢穿出,迎擊對方。

  但聽乒乓兩響,辛雙清左肩中了一掌,隻打得身軀晃動,骨疼欲折,連退四
五步,才把身子站穩。

  司空玄也被辛雙清迎擊的一掌打中,他内腑早已受傷,如何還能再禁得一擊,
這一掌打得他真氣消散,大腸寸折,飛出一丈外跌到地上,張嘴噴出數口鮮血。

  司空玄的師弟何方一縱身,躍到師兄身側,忍不住兩眼淚下,握住司空玄一
雙手問道:「師兄,你傷得怎麽樣?」

  隻見司空玄兩眼微微睜動,倏睜倏合,聲音十分微弱地答道:「我内腑傷得
很重,隻怕不行了,你們快走……」

  話未說完,人已暈了過去。

  辛雙清緩緩走到司空玄旁邊,臉色十分莊嚴,此人畢竟是派掌門了,她不得
不對這樣的對手産生敬意。

  何方正站在師兄身側,傷痛欲絕,瞥眼見辛雙清躬身對師兄行禮,滿腔悲傷,
突化憤怒,一語不發,欺身直進,運起功力,陡然一掌,劈向辛雙清背心。

  辛雙清見司空玄傷在自己掌下後,心中異常愧疚,哪裏還會防到何方趁勢偷
襲。

  待她警覺到時,何方掌勢已快近背心,辛雙清剛才和司空玄互以上乘内功相
拼,最後雖仗陰柔之力,破了司空玄的剛猛勁道震傷他五腑六髒,但自己也精疲
力盡,何方含忿偷襲,出手一擊。又盡了他生平之力,掌勢快極猛極。

  辛雙清要想閃避,已自無及,眼看何方右掌就要劈中後背,突然一陣微風飒
然,葛光佩的長笛也同時遞到,劍身直截何方右腕。

  何方如果不收掌勢,辛雙清自是難逃這一掌厄運,但何方在擊中辛雙清後,
右腕亦必被葛光佩的長劍所傷。

  可是,這當兒的何方已橫定了心,甯可右腕被葛光佩點傷,亦要擊中辛雙清
一掌。

  這時,唐玲與另一名道姑亦雙雙躍起,但倆人相距尚遠,自是更無能救援。

  驟聽一聲輕叱響起,人影閃動,白光電奔,劍勢抖出,架開了葛光佩的長劍,
人卻撞在何方肘間的曲池上。

  這一下電光石火的變化,大出人意料之外,葛光佩、唐玲等不禁全都一怔,
辛雙清死裏逃生,更是呆了一呆。

  轉眼望去,隻見一個俊美男子,站在何方身側。此人,當然是楊孤鴻,在場
之人,也隻有他才有這樣的身法。

  何方吃他左肩撞上右肘「曲池」隻覺手臂一麻,功力頓失,但手掌已拍上辛
雙清的背上,如不是這少男挺身一撞,辛雙清不死亦要重傷。

  何方雖被楊孤鴻撞中「曲池」但并未受傷,略一怔神,看清楚了是楊孤鴻後,
不覺大怒,左掌劈出一招「巧打金鈴」右手已撥出背上長劍。

  楊孤鴻縱身讓開一掌後,何方劍勢已緊接攻上,唰,唰,唰疾刺三劍。

  楊孤鴻雖然手中有劍,但卻不屑和他動手,隻是一味閃避。

  何方連刺三劍,都被他讓過,更是惡火沖天,長劍忽地變一招「風卷殘雲」
振腕掃去。

  楊孤鴻輕喝一聲,一指淩厲的指風,彈開了何方的劍。

  緊接着一隻手,抓住了何方左肩一推,直把何方推出八九尺遠。

  何方回過身來,怒叱一聲:「姓楊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長劍「飛瀑流泉」直對前胸點去。

  楊孤鴻大笑聲中,施展達摩劍法,刹那間劍光縱橫,滿天罩下,何方長劍也
舞成了一片白光,和楊孤鴻搶攻起來。楊孤鴻有意要試試自己真正的武功,所以
并不動用法力,隻是使了新學會的少林功夫。

  但是,這何方的武功與司空玄相去甚遠,他的劍法雖也十分了得,可是,内
力卻遠遜了練了《易筋經》的楊孤鴻。

  楊孤鴻運劍如飛,一開始便盡占了上風。若不是他有意要拿何方來練招,以
他八成《易筋經》的内力修爲,再加上精妙無雙的達摩劍法,這何方在他手底下
走一招都是困難的。

  辛雙清看得清楚明白,知道楊孤鴻是無意殺人,隻想讓何方知難而退,她也
看得出楊孤鴻的劍招之下,處處凝力不發,否則隻怕這何方有一百條命都逃不掉
了。

  第134章從天而降劈奸徒,禅房之内動歪念待得何方狼敗不堪地使完了一
路劍法,楊孤鴻隻是封架閃避,并不曾還過一招,而何方已經是累得氣喘如牛。

  他亦知遠非楊孤鴻的對手,也無臉面再鬥下去,不由憤怒無比地狂吼一聲,
頹然丢掉手中的劍,怅然而立。

  衆人見他如此模樣,心中也不由暗生憐意。楊孤鴻見何方被自己弄成這樣,
也有些難爲情,正要安慰兩句,但見何方雙手忽然一揚,灑出了兩把黑沙來。

  楊孤鴻心知必是毒物,本能地往上一躍數丈,但剛一躍起,心中便大覺不妙,
隻因自己身後還站着衆多無量劍派的道姑們,她們卻閃避不急了。

  「快快退開,有毒!」

  楊孤鴻口中大叫着,空中又打出兩股掌風,自上而下,快速絕倫地将黑沙大
半被他的掌風硬壓下了,而依有小半朝道姑們飛去。

  辛雙清大喝一聲,閃電般越到了衆道姑前面,雙袖連揮,盡數在黑沙揮散,
然而這一來,她力戰之後僅剩的一口真氣洩了去,頓時仰面一倒,暈厥了過去。

  葛光佩她們急忙搶上前來扶起辛雙清,隻見她的胸前衣衫破了一個,皮肉外
翻,滲出了黑血,顯然已中了毒沙。

  楊孤鴻長嘯一聲,頭下腳上,從天而降,直撲何方。

  何方見暗算不成,便知不妙,此時正要縱身逃身,楊孤鴻哪容他再走脫,身
形似電,呼一直撲而下,一掌将他的腦瓜打得粉碎。沒有了腦袋的何方,跌跌撞
撞地跑出了好幾丈方才倒下,形狀十分地吓人。

  楊孤鴻縱到他的屍體邊,伸手自他的懷裏摸了一陣,摸出一個玉瓶來,上面
刻裏「奪命沙解藥」數字,忙跳回來,把解藥交給唐玲讓辛雙清服下了。

  神龍幫的餘衆見幫主與二當家都死了,哪裏還敢停留,急忙丢棄了刀劍,飛
也似的跑下了山去。

  辛雙清服下了解藥,半晌才醒轉了過來,張口吐出一股黑血來,臉色由紫青
色漸轉慘白。

  楊孤鴻道:「你們快把你們師父扶到禅房去吧,她剛才真氣用盡,内傷極重,
如果不趕緊治療,此後武功全失。」

  唐玲站起來,扯着楊孤鴻的衣袖,哭着道:「楊孤俠,請你一定要救救師父
啊,你本事那麽大,一定會有辦法的,求求你了!」

  衆道姑也紛紛請求道:「求求楊大俠救救我們師父吧!」

  楊孤鴻揮手道:「大家别急,我自然是該出這份力的,現在請大家把辛掌門
扶到禅房去吧,我這就運功爲辛掌門療傷。」

  這些道姑們不敢再說什麽,忙七手八腳地擡起辛雙清就往禅房去了。

  楊孤鴻跟在她們身後,待進得禅房之時,衆人已經将辛雙清安放在了蒲團之
上,楊孤鴻道:「諸位師姐師妹,大家去爲辛掌門煎藥去吧,我需要靜靜地爲辛
掌門運動,請大家都出去,并帶上門,兩個時辰之後再進來給掌門喂藥。」

  唐玲一葛光佩領着道姑們道:「有勞楊大俠了!」

  然而紛紛走出了禅房,并将大門關上了。

  辛雙清神智尚清醒,見楊孤鴻這般安排,心裏暗暗叫苦,知道爲自己療傷是
一回事,可是他動壞心眼卻又是另一回事。

  楊孤鴻緩緩地坐到了辛雙清的背後,輕聲道:「辛掌門,你要凝神靜氣,我
這就爲你運功了。」

  辛雙清低低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同意還是反對。

  楊孤鴻不管這些,單掌抵住了她的後心,運起了五成的《易筋經》功力,緩
緩輸入辛雙清的體内。

  雖然隻是五成,可是這少林絕學豈是小可的,辛雙清隻覺得一股強大無匹的
内力自後心全灌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不由得通體舒泰,飄然如在雲端。

  「凝神靜氣,意守丹田!」

  楊孤鴻提醒道。

  辛雙清心神一顫,這才意識到自懷該做的事,急忙閉上雙目,緩緩導引着那
股内力,運行周天。

  氣行兩遍之後,辛雙清慘白的臉色已然轉紅,内傷好了五六分了。

  楊孤鴻收回了手掌,淡然笑道:「辛掌門,你的傷已無大礙了,但是你切記
半月之内别催運内力,否則會傷勢複發的。」

  辛雙清無論是出于感恩還是禮貌,這時都得回過身來,向楊孤鴻合什道:
「謝過楊大俠的救命之恩!」

  楊孤鴻盯住她那張豐潤的臉,問道:「那你打算用什麽來謝我呢?」

  辛雙清道:「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要我怎麽做都行。」

  說罷,做出了英勇就義般的表情來。

  楊孤鴻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辛雙清早知他的用意,隻閉上眼睛不答,那意思很明顯,我的命是你的,我
的人是你的,随你處置!

  楊孤鴻也懶得多說,雙手一圈,就将她圈入了懷中。

  辛雙清輕歎一聲,也不掙紮,但是片刻之間她已然是面紅耳赤,深身躁熱了。
她當然清楚,在這種環境和情況之下,想要反抗楊孤鴻是不可能的,他從爲她療
傷那一刻起安下的心,辛雙清都明明白白的,但苦于無法避免。

  楊孤鴻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辛掌門,你真的甘心就這樣在空門之中虛
度一生了?」

  辛雙清虛弱地伏在他的肩膀上,無力地應道:「你有什麽花言巧語,就直說
了吧!」

  楊孤鴻單手圈住了她的腰,使得她的身子緊緊與自己相貼,感受着她那堅挺
的胸,楊孤鴻情不自禁地在她光潔的臉上印了一吻。

  辛雙清年近四十,可是卻從未近男色,讓他這麽一個親昵的舉動,頓時弄得
渾身發起顫了,但那不是害怕的顫粟,而是興奮的顫粟。

  楊孤鴻深知一個禁欲多年的人,一旦被打破了那層禁忌,好麽那種欲望便會
比常人猛烈數倍地洶湧而出,而這正是楊孤鴻想要征服她的原因,他就是要從她
的身上嘗到那禁忌了幾十年的情欲頃刻之間洶出的極端激情。

  果然,辛雙清一點也沒有讓他失望,當他的手緩緩伸入她的衣服之内,撫在
了她的之上時,辛雙清已是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

  第135章忽有微雲何處雨,自此空門不虛度道姑是不是不穿肚兜的?楊孤
鴻的大壞手一路往上遊移着,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片刻之間已抵達了辛雙清
那堅挺之下了。眼看就了攀緣而上那高峰,辛雙清已然緊張得氣喘不已,雙手也
早已不知不覺地摟住了楊孤鴻。

  「空門之中不是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嗎?那麽色與空又有何區别,辛掌門
又爲何不能淡然處之,公平對待呢?」

  楊孤鴻口中說着,手上卻并沒有停止動作,雙手自辛雙清的腋下滑到了她光
滑的玉背之上,再緩緩地自肩膀上滑到胸前,突然猛地雙雙握住了她的傲然屹立
之處。

  「嗯……」

  辛雙清嬌軀一顫,徹底癱倒在了楊孤鴻的懷裏。

  看來,辛雙清幾十年來,确實沒有近過男色,因爲她那傲然的堅挺并不輸給
葛光佩,而這不是一個經了人事的女人所能擁有的,于是,楊孤鴻狂喜地在她的
胸前撫弄了起來。

  辛雙清終于禁不住伏在他的肩上呻吟了起來,她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翕張
着去感受她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刺激與興奮。

  三十幾年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這一天,會被一個美男子這般玩弄
着,如果她不是礙于自身的形象,她又哪裏禁得起楊孤鴻的誘惑呢?在楊孤鴻的
一雙大壞手的揉捏之下,片刻之間她已是情動如潮,嬌喘不休,情難自控地吻上
了楊孤鴻的脖子。

  楊孤鴻見她已經動了情欲,雙手更是在她的嬌軀之上肆虐着,雙唇吻着她的
額頭,慢慢一路印下來,辛雙清也已閉上雙目,微微仰起臉來,去迎接她生命中
的初吻。

  她的臉,還是白嫩嫩的,她的雙唇,也還是鮮紅誘人的,她的高高挺起的瓊
鼻,也是那麽地可愛。

  楊孤鴻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瓊鼻,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輕輕地吻住了她的雙
唇,辛雙清也忘情地圈住了他的脖子,輕輕轉動着脖子,香舌吐處,熱烈地配合
起楊孤鴻,來了一場無比激烈地熱吻。

  她果然是禁欲多年,一旦打開欲望的閥門,便一發不可收拾,雖然她沒有過
接吻的經曆,可是她卻完本憑着本能的沖動,并且完全占據主動,在楊孤鴻的口
中掠奪着。

  楊孤鴻自己也沒有想到辛雙清竟會這般狂野,不由得心中大樂,雙手一用力,
辛雙清的衣服已然飛飄了出去,白瑩如玉的嬌軀映得滿室皆春。

  他滿心歡喜地在辛雙清的身上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撫摸了一陣,終于無法再滿
足,動手解去了辛雙清的褲子,當那雪白修長的玉腿和那誘人的黑色草原露出來
之際,辛雙清自己已是情不自禁地咬着楊孤鴻的嘴唇道:「孤鴻,你要輕一些…
…我怕疼……」

  這是怎樣的一種暗示啊,哪個男人聽到這種暗示,全身都會興奮起來的。

  楊孤鴻雙手抓起辛雙清大腿,微一用力,辛雙清兩條雪白柔軟的大腿已被汗
微濕,不由自主的亂顫;緊接着一手抓住她的傲然挺立,毫不憐惜的揉捏。一手
探到了她的黑色草原之中去了。

  辛雙清一邊抽動身子一邊不由自主的呻吟起來。楊孤鴻在她身上最敏感的地
方撫摸,守身多年的她,又正值狼虎之年,再也招架不住,身上傳來異樣的和刺
激,幾乎讓她昏了過去,一陣陣的酸麻,讓她叫也叫不出來了。一種被征服的欲
望和屈服的淫穢從心底升起,不由閉上雙眼,不知是認命還是期待。她的扭動的
動作已分不清是躲避還是迎合。不過躲避是不可能的,身上是楊孤鴻充滿個欲望
的大手,辛雙清早已投降,不住大聲喘息呻吟,渾身香汗淋漓,偶爾尖聲哭叫,
乳頭開始變硬,更是洪水泛濫起來。

  一個未經人事的,一旦打開情欲的防線,那洶湧而出的浪潮,是不可想象的,
此時,就算楊孤鴻不動,辛雙清也會忍不住主動要了他的。

  楊孤鴻已然忍不住急急地脫去了自己的衣服褲子,當他的巨龍挺立在辛雙清
的面前時,辛雙清禁不住驚呼了一聲:「好大啊!」

  而她的手,卻也情不自禁地伸過去抓握起來,把自己的臉也靠了上去,感受
着那種熾熱。

  終于,她自己也忍不住,跨坐到了楊孤鴻的身上,楊孤鴻隻覺得之下一片濕
潤,不由伸手一摸,滿把的,暗道,看來這辛雙清真的已是饑渴到了極點,此時
她脫掉了那一身道袍,盡顯蕩婦本色了。

  片刻之後,辛雙清已然在楊孤鴻的身上起伏了起來,随着一聲痛呼過後,慢
慢地便有了美妙的呻吟……

  一個是壞壞狼,一個是禁欲幾十年的空門道姑,那一場交場何等纏綿,何等
的激烈,那是無法想像的。

  兩個時辰之後,葛光佩和唐玲她們在外面敲門時,楊孤鴻和辛雙清早已穿好
了衣服,但是蒲團之上卻留下了辛雙清的初血,紅紅的一大朵梅花,還有男女歡
好之後的濕潤物。

  看到辛雙清羞紅和慌亂的臉,楊孤鴻淡然一笑,腳尖挑起,将蒲團翻了個身,
這麽簡單的掩蓋法,辛雙清不是不知道,隻是一時慌亂,不知所措罷了。

  辛雙清剛才洩了四次,初次嘗到男人妙處的她,心裏的春意尚未全散去,此
時仍舊是臉熱心亂,不敢去開門。

  楊孤鴻哪管這些,自己上前開了門,葛光佩她們一擁而入,一進門就開口關
切地問道:「師父,你沒事了吧?」

  見到辛雙清滿臉绯紅的樣子,雖然還是顯得十分地疲憊,但是卻不再見是那
種重傷的痛苦模樣兒了。

  「我沒事,大家放心吧!」

  辛雙清應道。

  衆道姑隻道她是因爲重傷未愈的緣姑,而葛光佩心裏卻起了疑,她深知楊孤
鴻的壞,而且師父又是一個成熟的美人兒,剛才他們在禅房之内相處了兩個時唇,
很可能已經發生了不平常的事情。

  想到這,葛光佩不由暗暗歎息了一聲,她知道,楊孤鴻終究不是她一個人能
獨享得了的男人。



  第136章雙清光佩顯愁雲,孤鴻已上靈鹫宮爲了慶祝辛雙清大敗司空玄,
楊孤鴻掌劈何方,道姑們早在楊孤鴻爲辛雙清療傷的當兒弄好了一大桌精緻的素
菜。

  兩人經過那麽一陣折騰,也确實都餓了,當下也不客氣,雙雙入席,盡情地
享用了一番。

  散席之際,楊孤鴻心念巫行雲,起身便稱自己有要事要告辭。

  辛雙清與葛光佩頓感如墜冰窯,兩人都才與他歡好,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要離
去了,他這一去,還會回來嗎?西院都是道姑,她們更是不敢出口叫他留下,所
以心中都十分地無助。

  楊孤鴻早從她們那愁雲密結的眉宇之間看出了她們的心事,笑道:「各位師
姐妹,在下辦完事之後,一定再來造訪。」

  他這并不是在安慰辛雙清與葛光佩,而是出于真心,這兩位美人兒,還有那
個唐玲,确實還值得他再來。

  「我們歡迎楊大俠光臨!」

  衆道姑齊聲道。

  辛雙清走上前去,語重心長地道:「楊大俠隻要别忘了我們……我們無量山
就好了!」

  楊孤鴻豈有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回頭有意無意地看了葛光佩一眼,再向辛
雙清抱拳道:「辛掌門放心,以後無量山如有需要,隻要知會在下一聲,在下一
定前來!」

  辛雙清不敢直視他的目光,裝作鎮定地點了點頭。

  「後會有期!我去也!」

  話未落,人早沒了影兒。

  衆道姑紛紛感歎楊孤鴻輕功之高,而辛雙清與葛光佩卻不一樣,心中都有了
惆怅之意。

  再說楊孤鴻已打定主意要重返靈鹫宮,以他的速度,本來瞬間便可到達,但
是楊孤鴻想到大清早地找一個女人,實在缺少情調,于是便一路觀賞風情,遊遊
蕩蕩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入夜時分,他才飛身落到了靈鹫宮前。

  守衛和衆弟子們當然識得他,便熱情地将他迎了進去。

  他離開靈鹫宮的時間正好是一個月,心想巫行雲應該也早辦完了她的大情了,
此刻自己回來,這極品美人兒一定會歡欣不已的。

  哪料直走到大殿之中,仍然不見巫行雲的影子,倒是有那日那四個舞劍的絕
色女弟子個個仗劍肅立,如臨大敵一般。

  但是一看到楊孤鴻,四女卻面露狂喜之色,一女踏前,向楊孤鴻抱拳道:
「楊少俠,你回來得太是時候了,我們童姥正刻有危險,需要你相助。」

  楊孤鴻聞言微微一驚,問道:「怎麽?童姥的對頭師妹又來了?」

  那女弟子微微一笑道:「我們是童姥的梅蘭竹菊四侍劍,如果那個李師叔來
的話,我們能這麽安然的站在此處麽?」

  楊孤鴻道:「那麽童姥有何危險!」

  這答話的女弟子胸前衣服上繡着梅花,而其他三個女弟子分别繡着蘭花,修
竹,菊花。想必都是标明身份之物。

  梅劍應道:「實不相瞞,童姥被李師叔暗算受傷,此刻正是調傷的關鍵時刻,
成敗在此一舉,而因爲童姥受傷太重,加之以前練功時受的内傷也一齊發作,所
以我們怕童姥如果沒有外力相助,自己獨力難撐。我們功力不夠,根本幫不上忙,
楊少俠武功蓋世,隻有你才能幫得了童姥,請楊少俠助童姥一臂之力吧!」

  楊孤鴻爽快地一笑,道:「原來如此,諸位妹妹盡管放心,我這就去。」

  四女被他一聲妹妹叫道都不由臉上一紅,菊劍轉身帶路,衆人繞過大殿,到
了一間精緻無比的房間前,蘭劍和竹劍分站房門兩側,将房門輕輕推開了,做出
有請的手勢來。

  楊孤鴻踏進了房間,就聞得一陣陣幽香,内中盡是五彩的紗曼賬簾,桌椅闆
凳精巧美歡,更有無數珍貴文物,名家書畫點綴其中,隻需任取一件,便是價值
連城。

  蘭劍和竹劍又輕輕帶上了門,四人返回大殿中去了。

  「是楊大俠嗎?」

  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自那無數飄逸的賬簾之中傳來。

  楊孤鴻聞得是青鳳的聲音,喜道:「不錯,正是在下。」

  青鳳急道:「楊大俠快快有請!」

  聽得她語氣中帶着焦急,楊孤鴻不由拔開了賬簾,幾大步走了過去。

  入目之處,令他萬分難以相信。

  隻見青鳳和秋霞她們四個都在,分四方圍着了一個端坐在床上的女童。這女
童長得像極了巫行雲,但是卻臉色蒼白,渾身透不出一點兒精氣神來。看這女童
不過十二歲左右,但是那黯然失色的雙眼之中,卻飽含着無盡的滄桑,倒像年近
百歲的老人一般。

  四女見楊孤鴻怔在當地,也不敢發話。

  倒是那女童發了話:「孤鴻,你回來了?」

  那語氣一點兒也不像是女童,像極了巫行雲,隻是聲音變得稚嫩了。

  「你是?」

  楊孤鴻記得《天龍八部》中有說到巫行雲受傷之後,會變成女童,便還是不
怎麽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女童應道:「我是行雲!」

  楊孤鴻暗道:「果然是她。」

  當下急忙湊近去看,隻見女童巫行雲除了一臉病容之外,也别有一番風情,
看得他亦是心動不已。

  巫行雲這時艱難地擡手一揮,對着青鳳她們道:「你們四人出去吧!」

  四女齊聲應道:「是!弟子告退!」

  四女輕着腳步走了出去。

  巫行雲輕歎一聲,道:「我此次受的傷非同小可,已是恢複無望了,孤鴻,
你不會嫌棄我現在這個樣子吧?」

  楊孤鴻亦是心生憐憫,跳上床來,将巫行雲緊緊地摟在懷裏,柔聲安慰道:
「不會,你現在的樣子仍然是人間絕色。」

  巫行雲無力地擡頭,盯着楊孤鴻的雙眼,問道:「你說的可是真話?」

  楊孤鴻沒有避開她的目光,非常認真地應道:「是真的,你還是那麽的美。」

  巫行雲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個絕對的女枭雄,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小女孩,這種變化不是一般
人所以感受得出個中滋味的,人生的大起大落,充斥着兩人的心胸。楊孤鴻本身
也是一個經曆過生死輪回的人,因此對于生命的寶貴和脆弱感受至深至極。

  一種發自内心深處感觸,令得楊孤鴻不由萬分愛憐地盯着巫行雲,出神地看
着。

  看這女童巫行雲,年紀不過十三、十四歲貌,一張瓜子臉,水靈靈的眸子有
如星兒一般閃爍,細柳眉,朱唇皓齒,十足的美人胚子,一雙半成熟的玉筍包裹
在鵝黃色的絲綢裏,說話的聲音悅耳動聽卻又帶一股威嚴。

  楊孤鴻忍不住,緩緩地低下頭去,吻住了巫行雲的雙唇。

  巫行雲似乎等待很久了似的,待兩人雙唇一接,立時展開了劇烈無比的舌戰。

  相别一月,兩人都是十分地想念對方,兩人一邊舌戰,一邊忙亂地解着對方
的衣服。不一會兒,兩個俱被對方剔除得一絲不挂。

  巫行雲一個翻身,已滾到了楊孤鴻的下半身去了。

  一種很奇妙的舒暢與酸麻從他的傳來。低頭一看,隻見粉嫩白淨的嬌軀與一
頭如瀑的的秀發正起起伏伏的覆蓋在自己的雙腿之中,而自己粗漲巫行雲臂膊的
神龍,正被她吞吐着。

  修成真身之後,楊孤鴻先後與康敏,王夫人,阿朱,王語嫣,阮星竹,阿紫、
葛光佩還有辛雙清度過,可是卻是百交不洩,所以他感覺自己在身體上還是童子
之身,他也想好好地體驗這一回。看到如一般的巫行雲,心中欲火更旺,那種怪
怪的感覺,他也說不清楚。

  他本想翻過身去壓住巫行雲好好地來個前戲的,哪料到巫行雲忽然一雙腿跨
上他身體去,自行在他的身上放縱了起來。

  孤月無星,幾縷月光靜靜射入房中,床上,一個浪至極的小女孩騎在一個精
壯的美男子身上狂野媾和,這倒底是怎麽樣的一番荒唐景像?

  巫行雲果然是絕世高手,她與楊孤鴻不僅僅是在身體之上的較量,還有内功
上的較量,楊孤鴻驚奇地發現,巫行雲的身體也在這歡愛的過程之中變生着奇異
的變化,從十三四歲的模樣兒變化成了十七八歲的模樣啊,從小變成花季少女,
那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

  還有就是,在這歡愛的過程當中,楊孤鴻也明顯地感受到巫行雲體内有股強
勁無比的真氣在流竄着,令他快感倍增,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難道?巫行
雲的武功當中還有關于男女之間雙修的妙用?

  這一戰,楊孤鴻才算是真正地棋逢敵手,真正地是歡暢淋漓。

  隻見鬥大的汗水流在楊孤鴻的胸膛,小女孩白如霜雪的玉乳上留下一道道自
己的粉紅抓痕。

  楊孤鴻被動地讓巫行雲攻了近半個時辰,自己的神龍卻還是有一半沒能進入
桃源聖地,此刻再了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将巫行雲壓在了身下,虎腰一振,随
着巫行雲一聲尖叫,神龍勇猛地闖入,已進得了大半,随着龍身來回運動之中,
帶出了一片片落血,滴在了黃色的床單之上。

  變成了女童的巫行雲那個世界,哪裏能容得楊孤鴻的強大,既便是成人之時,
她亦難以吃得消。所以此刻,巫行雲有一種昏厥的感覺。

  疼,疼得令她冷汗直冒,但是楊孤鴻卻因爲那桃源的窄小一面感覺得層層險
阻,一面卻舒暢連連低哼起來。

  他此刻體内欲火熊熊燃燒着,哪裏顧得上憐香惜玉,一下下全都頂在巫行雲
的花芯之上,令巫行雲痛得欲死,但那種疼痛之中,卻又帶着隐隐的難以言喻的
快感。漸漸地,疼痛慢慢地減少,而快感卻漸漸地增加,終于,當快感蓋過了疼
痛之時,巫行雲張嘴歡暢無比地呻吟了起來。

  楊孤鴻見巫行雲已然适應了自己的動作,心中大喜,開始更用力更兇猛的撞
擊了。

  巫行雲的呻吟聲一聲大過一聲,不知不覺當中,楊孤鴻的一杆神槍,已然盡
數殺入了巫行雲的世界。

  巫行雲忽然變得力大無比,一個翻身,又滾騎到了楊孤鴻的身上,自行瘋狂
地扭動着嬌軀,呻吟着。

  楊孤鴻伸手去握她的一對玉兔,入手處,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這玉兔明
顯地變得大了,竟然是剛才的兩倍,完全是一個十七八歲少女的尺寸了。再一細
看巫行雲,咦!她的整個身段也變得龐大了,也由一個女童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
少女的樣子了。

  難道,自己與巫行雲陰陽調和之下,會發生身體上的變異?

  看到身上完全成熟了的巫行雲,楊孤鴻心中又是大喜,便瘋狂地挺着身子,
迎合着巫行雲的動作,兩人都沉溺于那無邊的歡暢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猛然,巫行雲的粉頸往後一仰,雙腿一夾,達到了高潮,
而此時楊孤鴻緊抓住她的腰,往下一箍,在巨大的快感當中,終于交出了他修成
真身之後的第一次陽元。

  此時巫行雲一邊不住的喘息,一面雙手合掌吐呐,楊孤鴻隻覺陽元猛洩不停,
又爽又怕。巫行雲吸收着楊孤鴻的童子精,頭頂冒出白白真氣,全身發出爆裂的
聲音。

  等楊孤鴻的陽元停止輸入之時,巫行雲也便停了下來,無力地趴在了他的身
上。

  「哎孤鴻,你在發什麽呆?」

  胯上那位千嬌百媚的妙齡少女問,把楊孤鴻拉回了現實世界。

  「你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對不對?」

  楊孤鴻茫然的點一點頭。

     「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不過說來話長,總而言之,我修練的,是
一種名叫『八荒,唯我獨尊』的奇門神功,我練這門武功,每十年就要蛻變一次,
武功會在此時便得十分不濟,而且全身會像洗過了歐蕾一樣。不過在這段時期我
如果能吸取男人的元陽,每吸一天,我的功力就會回複一成,吸取二十天之後,
我的武功就會倍增剛好一倍!這是這們武功玄妙之處,但也是它的緻命傷。」

  頓了頓,巫行雲又道:「我這麽幾十年來之所以無法突破,是因爲我一直無
法找到适合我心意的男子,本來我是想要師弟無涯子助我修練此功的,誰料到…
…不說他了,今天蒙你不嫌棄我,讓我得以修練此功的機會。不過你不用擔心,
我亦會使你也同樣得以提升的,咱們是兩相互利。」

  楊孤鴻聞言笑道:「有你這麽一個大美人兒,我就是爲你精盡人亡也心甘情
願。」

  巫行雲剛剛得到甘霖的滋潤,不僅是人,連心态也變得年輕起來,聞得楊孤
鴻這麽一說,芳心大悅,俯身卻親吻起楊孤鴻來。

  隻見鬥大的汗水流在楊孤鴻的胸膛,小女孩白如霜雪的玉乳上留下一道道自
己的粉紅抓痕。

  楊孤鴻被動地讓巫行雲攻了近半個時辰,自己的神龍卻還是有一半沒能進入
桃源聖地,此刻再了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将巫行雲壓在了身下,虎腰一振,随
着巫行雲一聲尖叫,神龍勇猛地闖入,已進得了大半,随着龍身來回運動之中,
帶出了一片片落血,滴在了黃色的床單之上。

  變成了女童的巫行雲那個世界,哪裏能容得楊孤鴻的強大,既便是成人之時,
她亦難以吃得消。所以此刻,巫行雲有一種昏厥的感覺。

  疼,疼得令她冷汗直冒,但是楊孤鴻卻因爲那桃源的窄小一面感覺得層層險
阻,一面卻舒暢連連低哼起來。

  他此刻體内欲火熊熊燃燒着,哪裏顧得上憐香惜玉,一下下全都頂在巫行雲
的花芯之上,令巫行雲痛得欲死,但那種疼痛之中,卻又帶着隐隐的難以言喻的
快感。漸漸地,疼痛慢慢地減少,而快感卻漸漸地增加,終于,當快感蓋過了疼
痛之時,巫行雲張嘴歡暢無比地呻吟了起來。

  楊孤鴻見巫行雲已然适應了自己的動作,心中大喜,開始更用力更兇猛的撞
擊了。

  巫行雲的呻吟聲一聲大過一聲,不知不覺當中,楊孤鴻的一杆神槍,已然盡
數殺入了巫行雲的世界。

  巫行雲忽然變得力大無比,一個翻身,又滾騎到了楊孤鴻的身上,自行瘋狂
地扭動着嬌軀,呻吟着。

  楊孤鴻伸手去握她的一對玉兔,入手處,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這玉兔明
顯地變得大了,竟然是剛才的兩倍,完全是一個十七八歲少女的尺寸了。再一細
看巫行雲,咦!她的整個身段也變得龐大了,也由一個女童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
少女的樣子了。

  難道,自己與巫行雲陰陽調和之下,會發生身體上的變異?

  看到身上完全成熟了的巫行雲,楊孤鴻心中又是大喜,便瘋狂地挺着身子,
迎合着巫行雲的動作,兩人都沉溺于那無邊的歡暢之中。




  第137章天山神功有妙用,冰窯之中施狼手借喘息之機,楊孤鴻道:「我
還沒有正式稱呼過你呢,不知我是該叫你前輩還是該你姐姐呢?」

巫行雲有點怨怼撒嬌的扭了一下:「死沒良心的孤鴻,人家都已經跟你
┅┅纏綿過了,你還叫什麽前輩!幹嘛,嫌我老啊?」

  楊孤鴻端詳着眼前這位96歲的巫行雲,的确,不要說老,簡直是稚氣未脫
的絕色美女,剛剛在身上扭了一下,那股風勁,真是讓人血脈贲張,加上恥骨靠
在他神龍上這樣一磨,楊孤鴻忍不住又開始膨脹了起來┅┅「天山童姥是别人叫
我的,而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我要你叫我行雲,你倒是有一副天賦異禀
的話兒,很适合練我逍遙派的絕學。」

  楊孤鴻:「我不能練你們的武功。」

  行雲頓時杏眼圓睜不依的說:「剛剛我倆在風流快活的時候,我早已在你體
内種了生死符,你知道生死符的可怕嗎?」

  楊孤鴻心中暗笑,這世上還有什麽毒能毒得倒我麽,口中卻說道:「行雲,
我又沒害你,你何苦如此陷害我?」

  行雲鬼靈精的一笑:「我知道你是武功高強,一定不肯學我的武功,所以我
才出此下策,況且學會我的武功,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否則接下來的這二十
天,我們每天都要數次,如果你底子不夠雄厚,沒兩三天你就垮啦。」

  「每天都要┅┅?」

  楊孤鴻回想剛剛的痛快淋漓,心中滿是期待。

  當下也不再堅持,由巫行雲教了「北冥神功」的口訣,憑他現在的修爲,隻
消一遍便全然記住了,巫行雲邊說他已然能邊氣行周天了。

  行雲見狀大喜,濕軟的兩張「唇」這時已分别靠上了楊孤鴻的嘴和神龍頭,
黏稠而透明的兩種「水」交融了起來。

  行雲的唇此時已舔到楊孤鴻的耳根,楊孤鴻隻覺一陣,行雲的另一張「唇」
已經把炙熱的神龍給陷了進去。

  行雲風情萬種的閃動着眼眸裏蕩的光芒,屋中響起陣陣動人心魂的女子呻吟
聲。聽那聲音,一陣一陣宛若莺啼,似是快活,又像難受,斷斷續續,伴着男子
喘息的聲音。

  楊孤鴻一喝,氣沉丹田,把少女水簾洞内的蜜汁由神龍緩緩的化爲内力,吸
納入丹田。此時洞内溪水變少,少女更感刺激,水一般的腰劇烈地擺動,臉上的
清秀的五官,因爲強列的快感而流露出淫蕩無邊的表情,令人難以相信這一個不
可一世的女枭雄,竟會如此淫亂。

  在他的勇猛無匹的進攻之下,巫行雲有如決堤的洪水,陰元洩個不休。

  楊孤鴻隻覺得自己如沐甘霖,舒暢之極,忽然道:「行雲,我吸的差不多了,
換我用陽元助你練就『八荒唯我獨尊』神功吧!」

  行雲:「孤鴻┅┅好弟弟,快射吧,我受不了,再插下去我會昏過去的。你
就好心吧!」

  楊孤鴻道:「好行雲,我要沖了。」

  楊孤鴻用雙手抓緊行雲的小蠻腰,的神龍猛烈的往上連珠沖刺。行雲此時更
是狂亂的大聲呻吟,長發散亂的往後一甩,嬌軀如同蝦子一般的弓了起來,一股
強大而濃稠的陽元已經狠狠的射入行雲的桃源深處。

  巫行雲急忙運功吸納那滾燙的陽元,她的身體,也在發生是奇妙的變化,變
得更加成熟豐滿,皮膚更加地紅潤而有光澤,楊孤鴻都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的雨
露有那般地神奇。

  楊孤鴻可真說是豔福無邊,跟從十三、四歲青純模樣的、到雙十年華的女郎
青春洋溢的、三十多歲的如狼似虎美婦人┅┅都做過愛,夜夜,從不同年齡的女
體上享受到激情,盡情的性愛滿足,使原本質樸的個性,如經早已被獸欲所掌控,
卻也學會了天山童姥的一身武功,如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到後來
童姥接近於真實年齡幾歲,楊孤鴻已提不起多大性趣。

  這天過了幾天,沒料到梅蘭竹菊四劍忽然報來不好的消息,說是李師叔(李
秋水)又上靈鹫宮來了。

  巫行雲心中雪亮,知道李秋水此番前來一定是爲了見楊孤鴻的。

  巫行雲爲了吸取元陽,兼躲避李秋水,隻好帶楊孤鴻星夜兼程,趕去金國皇
院冰窖中,并每晚帶來金國公主(李秋水的孫女)李盈袖,供楊孤鴻調教,經楊
孤鴻的一番調教之下,盈袖練就了一番的好功夫,每晚被帶到冰窖中,便用她那
熱情的唇舌,出楊孤鴻的元陽,再吐出由童姥服食,而童姥也得意於破了李秋水
的孫女的處女身,并且調教成淫亂少女。

  話說楊孤鴻與天山童姥一路上纏綿,而楊孤鴻受到了童姥的調教,由原本一
個正氣凜然的大俠模樣兒,變成了一位風流浪子,不但嗜如命,更學會了各種的
手法,更精通各種性愛體位。到後來,童姥已感到有點吃不消這個少壯而如龍似
虎的小冤家,而一路上的奔波逃命,他們來到了李秋水的巢——西夏國。

  因爲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童姥才會打定主意躲在這個李秋
水怎找也不會去找的地方——她家(西夏宮庭)的地下冰庫。此時童姥的「八荒
唯我獨尊」神功業已回複了六、七成,内心也蛻變成四、五十歲的婦人,不再有
着那樣的年輕心态了,楊孤鴻已不太感到性趣┅┅所以童姥一方面爲了滿足楊孤
鴻,一方面也是爲了報複李秋水,便於深夜時分,衆人皆睡時,把西夏國的公主,
也就是李秋水的孫女——李盈袖偷偷的帶回地下冰庫。

  話說這西夏公主李盈袖,年方十六,卻已是出落得婷婷玉立,楚楚動人,一
雙纖細的腰,偏偏又配上一對尖嫩挺立的,飽滿渾圓的臀部,秀發如瀑,由於從
小就受到宮廷良好的教養,所以更顯得氣質尊貴。這樣的公主,原本應該會過着
快樂而幸福的一生,長大後嫁給皇親貴族的。但,那一夜,卻改變了她的一生┅
┅深夜子時,一道怪風吹過閣樓,正在甜睡中的西夏公主李盈袖,便被一道黑影
帶到一個冰冷的地方,夢中的她,還正夢到她跟婢女在花園中撲着蝴蝶,蕩着秋
千快樂的嬉鬧着,忽然間,她感到一絲冰冷的水滴流過了頸部,於是頓時醒了過
來。一醒來後映入眼簾的,是昏暗暗的光線,模糊中還看到兩道人影,一個高壯,
一個矮瘦,單純而天真的她還以爲是在另一個夢中,隻是這個夢,爲何會如此怪
異呢?

  而此時的楊孤鴻看到眼前這位嬌滴滴的美少女,早已欲火沖天,一個箭步,
就有如餓虎撲羊一般,沖上去抱住了盈袖!

  「不要!你是誰,放開我!」

  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從未受過任何驚吓的公主當然叫了起來,并發現身上
竟然一絲不挂!

  「克制一點,她可還隻是個十六歲的,别把她吓着了。」

  一陣清脆,但卻仿佛很滄桑的聲音,童姥說話了:「用天山六陽掌與天山折
梅手先點起她的性欲!這逍遙派的武功,在男女中修練,所以其武功皆可運用在
性愛之中。」

  楊孤鴻一聽,連忙左手運起天山六陽掌,護住盈袖全身,使其不受地下冰庫
寒氣之侵,順便撫摸她全身如凝脂一般的嬌軀,一方面右手運起天山折梅手,不
停的用時而輕柔,時而狂暴的韻律,揉捏盈袖胸前的兩粒粉紅小梅子——乳頭,
并扣弄着盈袖她那十六年來連自己都很少觸摸到的地方——桃花源。

  對盈袖而言,這種感覺是陌生的、可怕的,卻又刺激、淋趐得令人幾乎要暈
過去。

  「放開我!我要叫侍衛把你抓去砍頭┅┅」盈袖說,語音帶着顫抖。

  「盡管叫吧,哈哈哈!你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的,這裏是地下三層樓,
誰叫你是李秋水的孫女,隻能怪你倒黴┅┅」童姥在旁說道。

  興奮至極的楊孤鴻,手指在那隐密世界裏扣弄着,漸漸的,開始感到一陣滑
膩,抽出來一看,晶瑩剔透,還微微牽絲。

  「哼!嘴裏還說不要,下面已經流出水了,看來即使是公主,也不過隻是個
下半身沒有人格的女人嘛!」

  巫行雲在一邊嘲笑着。

  雖然盈袖還隻是個處女,但在楊孤鴻巧妙高超的指技和舌技之下,盈袖已經
溪水汨汨流出,渾身春情蕩漾了:「┅┅求你┅┅求┅┅不要再摸了,這種感覺
┅┅受┅┅受不了呀┅┅」不愧是聰慧的公主,很快的就明了到立場的主控權在
於對方,便改口用哀求的語氣。但楊孤鴻豈會罷手,雙手環腰一抱,怒火沖天的
巨龍已經滑入盈袖的雙腿之間。

  李盈袖又是害怕,内心深處卻又有着某種莫名的期待。她想要掙紮,可是,
在楊孤鴻的狼手之下,她如何掙紮得了半分。況且此時,兩人都已慢赤身相對,
兩個青春火熱的軀體的碰撞,其中産生的那種奇妙無比的感覺,是令人無法不癡
迷的。

  當楊孤鴻吻上了她的雙唇,外加那雙大壞手撩人的撫摸,很快李盈袖便沒有
了半點反抗的意識,閉上雙目,聽任他的擺布起來。

  借着昏暗的光線,李盈袖也已看出楊孤鴻是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子,這令她不
可能不心動,所以眼前發生的一切,令她開始覺得是自己的一個春夢,心裏這麽
想着的時候,也就慢慢地放開了,開始放膽地去感受着楊孤鴻對她那的索取。

  接下去的一切,不再是狂野與掙紮,而是真正的兩情相悅……

  暗室之中,從開始響起到少女的呻吟、嬌喘,到一聲低低的痛呼,再到男子
的粗喘與女子的呻吟交融在一起,響成一曲令人血脈贲張的音樂。

  隔壁的巫行雲雖然知道她的一切計劃都達成了,可是心裏卻也有了一陣酸楚
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會爲楊孤鴻而吃醋嗎?如果不是,爲何在他與别的女子
交歡的時候,自己心裏會不平靜呢?

  第138章箫聲攝神驚洞府,秋水千裏尋孤鴻天将明未明,最是黑暗之際,
巫行雲硬生生地将李盈袖自楊孤鴻的懷裏奪了去,點了昏睡,送回皇宮去了。

  李盈袖道解開之後發覺自己還是躺在閨房之中,便真個有些相信自己是在做
夢。此後接邊數天,她都有着同樣的遭遇,夜裏會莫名其妙地與楊孤鴻纏綿,而
早上卻還是獨自一個人醒在自己的閨房之中。如果說是夢,可是那樣的夢也太過
于真實,與楊孤鴻纏綿之際,那真真實實的接觸,那真真實實的話語,都令她不
敢相信是夢。可是每一次狂亂之後醒來,又總一醒在自己的床上,又令她不得不
相信是夢。

  巫行雲自己也要練功,所以白日裏和楊孤鴻通過雙修來練逍遙派的神功,也
是歡愛不休,心裏和身體都對楊孤鴻産生了無比的依戀。

  本來楊孤鴻夜裏與李盈袖纏綿,白日與巫行雲狂歡,就算他再強大也是禁受
不了的,可是楊孤鴻竟然神奇地将得自李盈袖和巫行雲的陰元一部分用于提升内
力修爲,一部分卻轉化成爲自身的陽元,這樣一來,他除了自己的産生之外,還
有外來的補充,所以陽元一直都很充盈,隻要他有體力,與女子糾纏多少次都不
成問題的。

  時間就在這樣糜亂當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又是一個滿月的夜晚,巫行
雲的『八荒,唯我獨尊』的奇門神功又練到了緊要關頭,她本以爲自己藏身之處
除了她和楊孤鴻之外上,誰也想不到。

  可是,她還是錯了,正當她神功即将大成之時,忽然一陣震人心魂的箫聲傳
入了冰窯之中。

  巫行雲正端坐于床上行動,聞得箫聲臉色大變,她知道,當前江湖上能将一
支箫吹得響徹入這與世隔絕的冰窯的人,除了李秋水,别人他人。

  楊孤鴻見巫行雲的樣子,心中亦是大憐,急忙閃身而出,隻見李秋水一襲青
衣,豎箫一隻,正運起傳音搜魂大法,随着一隻不知名的曲子吹出。

  見楊孤鴻閃身而出,她隻是稍微幾天怔了一怔,但并未停下來。楊孤鴻怕巫
行雲再次走火入魔,忙雙袖揮,揮出一道氣牆,将箫聲形成的震力全然禦去。

  李秋水自然知道楊孤鴻的能耐,自忖敵他不過,隻好乖乖地停了下來。不過,
她來此也主要是爲了見楊孤鴻,既然楊孤鴻現身了,她也用不着與巫行雲再做糾
纏。

  看着楊孤鴻,李秋水明顯有些小女子般的羞澀,那日她将靈鹫宮還給巫行雲,
隻身返回西夏皇宮,卻終日裏和楊孤鴻在一起的那個夜晚,那種欲偷而偷不着滋
味,實在令她心癢癢的難以自撥,因此,在西夏呆了一個月,終于還是忍不住再
次去靈鹫宮。哪料巫行雲竟然逆其道而行,帶着楊孤鴻到了她的老巢,任是聰明
一世的李秋水,也沒想到巫行雲會有這麽一着。

  楊孤鴻雖然心中對李秋水亦有憐憫之情,但是也深深知道她的心腸遠比巫行
雲要壞得多,所以決心要好好征服一下這個大美人兒。

  「你能在我師姐的靈鹫宮中呆上一個月,那麽你能去我的天涯海閣也呆上一
個月嗎?」

  李秋水像個少女般含情脈脈地看着楊孤鴻。

  楊孤鴻展顔一笑,道:「天涯海閣?這名稱聽起來很不錯,我倒想去看一看,
是什麽樣的聖地。」

  李秋水見楊孤鴻有意前往,心中大喜,道:「那麽我們現在就走吧,你既然
來到西夏,總得讓我盡盡地方之誼才是。」

  「孤鴻,你要去,也等明日再去,師妹,讓師姐再與孤鴻相處一晚,可否?」

  巫行雲用傳音大法說道。

  李秋水聞言十分不悅,隻得看着楊孤鴻,讓他定奪。

  楊孤鴻考慮到巫行雲的傷,道:「那麽就讓我與陪她一晚吧,明日咱們再去。」

  李秋水滿臉的不悅:「你太偏心了,從一開始就幫着師姐,罷了罷了,我就
給你們一個晚上吧,你說話可要算話!」

  楊孤鴻點了點頭。

  李秋水早電閃般消失在月夜之中。

  楊孤鴻返身回到冰窯之中,卻見巫行雲全身香汗淋漓,微微氣喘着。見他進
來,無力地擡眼望着他道:「剛才受箫聲一擾,内息又亂了一些,我的神功又沒
練成,所幸沒有再次走火入魔。」

  楊孤鴻上前握住她的雙手,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巫行雲微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孤鴻能否答應我?」

  楊孤鴻道:「行雲姐姐,隻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答應你!」

  巫行雲面露喜色,道:「我要你學我的『八荒唯我獨尊功』,助我練成神功,
你願意嗎?」

  楊孤鴻道:「要我練功不難,隻是我該如何幫助你也練成神功呢?」

  巫行雲像個小女人一樣瞟了他一眼,低聲道:「你練成後,隻要和我……和
我那個……就行了!」

  楊孤鴻一把将她摟在懷裏,道:「就這麽簡單?」

  巫行雲點了點頭:「嗯!」

  對于這樣的武功,楊孤鴻還是極其有興趣的,當下笑道:「那麽我們馬上開
始吧!」

  巫行雲也不再遲疑,當下口授了楊孤鴻八荒唯我獨尊功的心法,再爲他試演
了兩遍,楊孤鴻便了然于胸,自行苦練了半夜,已是覺得體内真氣充盈,禁不住
就人長嘯數聲。

  巫行雲趕緊阻止道:「萬萬不可,這冰窯可禁不起你内力的激蕩,否則一定
會盡數脆裂。」

  而此時,楊孤鴻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不發洩出來實在是難受,不由得一
把扯過巫行雲,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剝了個精光,自家也褪去了衣物,将巫行雲抱
到石床之上,挺槍便刺。

  他的動作異常粗野,剛開始的幾槍差點沒把個巫行雲疼得冒眼淚。

  不多時,楊孤鴻便感覺到巫行雲的膣腔内一陣痙攣,一股熱流自深處噴了出
來,正覺舒爽非常,忽聽巫行雲道:「别再忍着了,用你的寶貝頂住口,凝神聚
念,将真氣沉入氣海,把陽元也給我吧!

  楊孤鴻心知到了重要關頭,立刻幾下,将巨龍深深抵在巫行雲的上,低吼一
聲,射出了陽元。

  巫行雲此時将雙掌按在平坦的上,内勁一吐,楊孤鴻隻覺處陡然增加了一股
吸力,陽元如決堤洪水,止不住地狂瀉而出,其内力亦随着陽元飛速湧入巫行雲
體内。

  約莫有二十幾注,這一波方才止住,楊孤鴻不由得喘起了粗氣,感覺得身體
有些疲軟了。但一想到隻這樣爲巫行雲付出,自己卻不能得到補償,隻怕是不行
的。于是他氣運丹田,将三味真火運低龍身。

  巫行雲正在享受着楊孤鴻的灌溉,暢快無比,忽然感覺中桃源中一陣熾熱,
真燒得她渾身一顫,卻同時又帶着了一陣陣無法形容的快樂。

  她忍不住猛然摟住楊孤鴻的腰,嬌軀瘋狂地一陣扭動,楊孤鴻見狀,一吸氣,
奮起神威,如暴風驟雨一般地再次發功進攻。

  巫行雲此刻是發了情,發了欲火情,嬌軀瘋狂扭動中,口中亦是放肆地大聲
呻吟着。

  良久,良久,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巫行雲終于一聲長長的尖叫,如八
爪魚一般雙手雙腳緊緊地勾住楊孤鴻的身子,自家兒卻一陣顫抖。

  楊孤鴻隻覺得龍頭上一陣溫暖,舒服得他哼出了聲來,他知道,巫行雲吐出
了陰元,吐得還真不少。他趕緊暗運内力,長龍變得貪婪無比地在桃源之中牛飲
了起來。

  兩人緊緊地相擁着,動情地親吻了起來。

  巫行雲道:「我們休息一下吧,半個時辰後,還要再來一次!」

  楊孤鴻将被子蓋在巫行雲裸露的胴體之上,依言調息,隻覺自腰腹以下有種
溫熱的膨脹感,很是享受。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二人立刻重複剛才的步驟,隻不過這一次,楊孤鴻射
出陽元之時比上次洩的次數更多,直噴了三十幾次才停止。

  兩人又休息了半個時唇,第三次交戰,然而當楊孤鴻的巨龍闖入巫行雲的桃
源之時,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巫行雲身體一陣顫抖,以爲她不舒服,連忙停下。
巫行雲道:「幹什麽?快點啊,我是因爲身體敏感程度加大,在開始階段的不适
應而已,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的!」

  兩人繼續分工合作,随着時間推移,巫行雲的身體反應越來越強烈,不多時
已經香汗淋漓,還經常發出一兩聲動人心魄的嬌吟。楊孤鴻隻好狠下心來,無論
巫行雲如何顫抖呻吟,都集中力氣進攻。

  就這樣循環往複,不知不覺間一個半時辰過去了,兩人這回同時向對方交出
了精華,然而各自盡情地吸收着,化爲内力。由于楊孤鴻可以将部分吸收到的陰
元轉化爲陽元,而巫行雲卻沒有這種本事,所以她雖然神功大大地提升了,但是
身體卻已經快承受不了。

  但是巫行雲還是将撐着道:「我們再來一次,我的神功就可以大成了,我不
能放棄!」

  言畢,全身經脈鼓脹,顯然是在催動内息。在行功之後,竟然使得她全身通
紅不已,看起來煞是誘人。

  楊孤鴻亦運起八荒唯我獨尊功,瞬那間,隻覺得一陣卉張,尤其是那直直挺
立的之物,赤紅的傘狀突起,端的巨大無比,尤勝平時。

  楊孤鴻的巨龍在巫行雲的體内肆無忌憚地進出着,巫行雲在如浪潮翻湧一般
的沖擊下,雖然對進入體内的異物之尺寸稍覺不适,但一來兩人畢竟交峰多回,
她很快也就适應了。

  再者,她高潮叠起,神智模糊,是以在這欲火焚身、不能自己的狀态下,異
樣的感覺隻是一閃而過,便被随之而來的感官刺激所吞沒掩埋。

  雙修的最高境界是有欲無情,達到這一階段之時,對于女體來說,即便與自
己的是一個素昧平生的男子,即便内心如何不甘不願,她的也會不由自主地攀上
欲望的巅峰,與雙修的對象共登極樂。而按照雙修的論調,此時心無旁骛、陰陽
調和,可收事半功倍的奇效。

  兩人差不多可以說是棋逢對手,這令楊孤鴻欣喜若狂。如果不是這巫行雲,
他還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樣才能夠在和女子交歡之時能夠發洩出來呢。他已打定主
意,以後要把這雙修之功傳給自己那些女人們,讓她們個個都能夠像巫行雲這樣
與自己雙修。

  第139章八荒六合神功成,嬌軀一掠倩影杳兩人在極度的快感之中,勉強
還能夠運功調息。

  恰在此時,巫行雲隻覺四肢百骸被一陣無法抗拒的暖流沖刷而過,纖腰抽搐
着向上挺了幾挺,妙目圓睜,悶叫一聲,一股乳白的陰元從深處的玉宮内激射而
出,澆灌在楊孤鴻的龍頭之上,被一滴不剩地吸了進去。

  巫行雲隻覺胴體一陣痙攣,滾燙的小府裏溫滑緊窄的嬌嫩膣壁陣陣收縮,吸
吮着内裏的巨物,她想控制住自己少洩一些,偏又無法遏制那令人顫粟的高潮快
感,頓時在這雙重心情的沖擊之下,幾乎昏了過去。

  孤鴻「嘿嘿」一陣怪笑,将混合了巫行雲元陰的陽元盡數射進那仍痙攣不止
的花芯裏,以陰陽元精爲兩人溝通的橋梁,運起雙修功法,不斷吸取巫行雲的功
力,在體内運轉一圈之後,又送回巫行雲的體内,修補她受損的經脈髒腑。

  男女寶物仍然緊密結合着,楊孤鴻卻不再,而是靜靜地運起雙修玄功。

  功力運轉之時,楊孤鴻原本就已通紅的身體好似晶瑩剔透的紅色水晶一般,
異至極,而巫行雲原本白皙光潔的肌膚亦泛起了妖異的紅線。那紅線從兩人交合
之處開始,沿着萋萋芳草,經過平坦光潔的蔓延到丹田,随後順着經脈,逐漸流
到全身,最終又漸漸回流,聚集到四周。

  巫行雲這時方始放下心來,原來楊孤鴻還是要給她的,而且這來混合兩人的
精華給予她的更多更有用。

  随着楊孤鴻功行數遍,巫行雲也試着慢慢地調息運氣,漸漸地,兩人漸漸配
合默契,漸漸地,兩人體内的真氣竟然可以通各自的寶貝暢行到對方的經脈,那
種感覺舒暢無比,簡直可以與歡愛時一般舒暢,一時間,兩人不由都沉醉于其中。

  太美妙了,這樣的修練,非但沒有半分辛苦,反而是人生的極至的享受。兩
人真希望永遠這樣雙修下去。

  兩人緊緊相擁着,感受着那首次嘗到的雙修的巨大的快樂。時間不知不覺地
過去了,快樂的時候總是覺得過得太快,彈指間,已是天光大亮了。而兩人本想
繼續粘在一塊的,但是卻又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真氣開始不受控制地逆流了。

  兩人急忙分開,各自調息一陣,這才恢複正常。

  兩人四目睜開,都看到對方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而自己亦感到神清氣爽,
不由相視會心地一笑。

  巫行雲道:「謝謝你,孤鴻,我的『八荒唯我獨尊功』終于練成了,今後再
也不用躲避師妹的糾纏了。」

  言畢哈哈哈長笑數聲,隻震得冰窯唰唰作聲。

  楊孤鴻見她都不擔心冰窯會塌陷,倍感壓抑地一聲長嘯,哪料剛一出聲,整
個冰窯直震得四壁碎裂,窯内的東西四散飛走,巫行雲隻覺得耳膜隐隐作痛,禁
不住用手去捂住了耳朵。

  楊孤鴻心中大喜,看來自己這一聲長嘯,比起獅吼功也不遜色嘛。而且自己
并沒有使用法力,如此看來,光是論武功,現在自己也成了絕頂高手了。巫行雲
的「八荒,唯我獨尊」功是逍遙派中最霸道的武功,現在自己與巫行雲都練成了,
也不知單憑武功相較,誰高誰低,或者因爲雙修之故,兩人功力相等呢?

  雖然說他現在并不稀罕什麽武功,但是對武功還是有着極濃的興趣的,也有
着争強好勝的心态,真想找個機會單純以武功和巫行雲或者是李秋水較量較量。

  「快走,冰窯馬上就要塌陷了。」

  巫行雲一把扯住楊孤鴻,兩人會意地一對視,齊齊向上擊出一掌,隻聞得
「轟」地一聲巨響,頭頂上裂開一個大口子,随着碎片紛飛,幾縷光線射入。

  兩人雙雙躍起,自那打開的口子穿身而上,也在那一瞬間,腳夫底下轟隆隆
一陣響,冰窯果然全部塌陷下去了。

  兩人輕飄飄地落在塌陷碎裂的地面上,早見李秋水伫立不遠處,顯然已等待
多時了。

  見到李秋水,巫行雲冷冷地哼了一聲,而楊孤鴻心中卻暗喜,因爲這一個大
美人兒又将是他的了。

  李秋水看到兩人的神情,尤其是看到巫行雲那紅潤妩媚的樣子,就知道她這
些天被楊孤鴻滋潤得夠了,而且看她的氣勢,似乎已經神功大成了,看來以後還
是不要再與巫行雲糾纏了,否則吃虧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心裏這麽想着,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師姐,恭喜你了,你終于成功了。」

  巫行雲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看在我們同門一場,往事我也不想再追究
了,但是如果你以後再來煩我,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事實上,巫行雲知道這幾十年來,李秋水自創了「白虹掌」亦是霸道之極,
不可小觊,而她的「小無相神功」想來也已登峰造極,自己雖然神功大成,想要
讨點便宜,可能絕非易事。

  李秋水做出師妹的乖樣子來,笑道:「師姐放心了,小妹從前與你的争鬥毫
無意義,今後也懶得再去做那無意義的事了,咱們逍遙地活着,豈不更好?」

  她的一雙妙目在楊孤鴻的身上打着轉。

  巫行雲忽然又覺得有些惆怅了,她當然對楊孤鴻是有感情的,畢竟他是自己
的唯一的一個男人,雖然她早沒有了少女那樣的情愫,可是心中對楊孤鴻的依賴
卻似乎比少女有過之而無不及。

  「孤鴻,會不會有一天把我忘記?」

  巫行雲死死地盯着楊孤鴻問道,臉上露出十分嚴肅的神情。

  楊孤鴻心中也微微一怔,當然,忘記巫行雲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要他隻守
着她,卻更不可能了:「行雲姐姐,我不會忘記你的。」

  巫行雲輕歎一聲,道:「那好,希望你常到我靈鹫宮去。」

  楊孤鴻點了點頭:「一定一定!」

  心裏想着的卻是靈鹫宮那些美豔的女弟子們,自己還要去弄到手才行呢。

  「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告辭了!」

  巫行雲聲音未落,人早沒了蹤影兒。

  第140章天涯海閣自有情,大漠飛沙無盡處李秋水見巫行雲走得那麽幹脆,
倒也有些意外。不過,終于能和楊孤鴻單獨相處,心中不由大喜過望。

  「孤鴻,你真的願意随我一起去天涯海閣嗎?」

  李秋水幽幽地問。

  楊孤鴻看着晨風中的李秋水,衣裙飄飄,雲鬓輕拂,粉面上一雙含情脈脈的
眼睛,使她怎麽看都像個雙十年華的女子,不由看得怦然心動。應道:「秋水姐
姐,難得你對小弟一片真情,孤鴻怎麽會不願意呢?」

  李秋水喜道:「你真好!」

  說完竟像個小女子一樣跳到楊孤鴻的身邊,親昵地依偎在他的身上:「那我
們走吧!」

  楊孤鴻怎麽會反對,巴不得早一些推倒這個大美人兒。

  所謂天涯海閣,其實乃是西夏皇帝給李秋水特地建的一座行宮,規模也極爲
寵大,皇帝爲讨得李秋水的歡心,把個行宮建得有如皇宮一般地輝煌。李秋水長
年住在天涯海閣,倒像是一個女皇一般。

  但是自西夏皇宮到李秋水的行宮天涯海閣倒也有相當漫長的一段路途,現在
是大白天,李秋水與楊孤鴻當然也不着急,兩人一路慢行,盡情欣賞着大漠風光,
戈壁勝景,倒也樂在其中。

  直至落日時分,兩人方行至傳說中的天涯海閣。天涯海閣建在一片小小的綠
洲之中,倒有種海市蜃樓的感覺,而它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于這大漠之中,别
有一番說不出的神秘之美。

  的确,這天涯海閣堪比巫行雲的靈鹫宮,欠缺的就是靈氣,多了一份奢華。

  這裏不必細表天涯海閣的建築,獵豔要緊。

  且說李秋水将楊孤鴻帶入行宮之内,在自家的寝宮之中設下宴席款待楊孤鴻。

  在服待二人用膳的丫環當中,楊孤鴻發現有一個丫頭長得尤其地秀美,聽見
李秋水喚她爲靈兒,心中就默默地記下了她的名字。

  兩人用餐完畢,也就彼此心照不宣地關好了房門,做真正想做的事情。

  李秋水站在鏡子前,将身上每一件衣衫,都脫了下來,于是她那完美的幾乎
全無瑕疵的軀體,也就出現在鏡子裏。燈光溫柔的瀉在她身上,她的肌膚像緞子
般發着光,那白玉般的胸膛,驕傲的挺立在沙漠上溫暖而幹燥的空氣中,那兩條
渾圓而修長的腿,線條是那麽柔和,柔和得卻像是江南的春風。

  李秋水在鏡子對面一張寬大而舒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來雖然有些疲乏,
但神情卻很愉快。

  楊孤鴻凝注鏡子裏的李秋水,李秋水也在鏡子裏凝注着他。燈光依舊那麽溫
柔,在這種燈光下,就算是個平凡的女人,也能誘人動情,何況是李秋水這樣的
絕色美人,何況她身上連一縷輕紗都沒有。她赤裸裸的将胴體展露在楊孤鴻眼前,
還怕他錯過了一些本不該錯過的地方,是以不時改變一下姿勢。

  但楊孤鴻的眼睛發直,竟似什麽也沒瞧見。

  李秋水道:「人人都隻道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是一個享盡榮華富
貴的皇太妃,可是現在,我實在已沒有一個親近的人,隻要你願意,我非但随時
都可将你扶上西夏國的王座,而且還可以讓你……」

  她的手在自己的胴體上輕輕的移動着,以無聲的行動代替了言語,這實在比
任何言語都要動人得多。美色、尊榮、權力、财富……這其中無論哪一樣,都已
是男人不可抗拒的誘惑,何況四樣加在一齊。

  李秋水道:「你若答應,就是終生的歡樂,這選擇難道還不容易,你難道還
拿不定主意?」

  楊孤鴻眼睛盯着她,道:「楊某無心于權力和财富,太妃的絕代容顔,在下
卻心儀已久了,隻是……」

  李秋水擺動着小腿,纖細的足裸、粉嫩的指尖輕輕的挑動着,對楊孤鴻道:
「本以爲楊少俠豪情蓋天,說話何必如此委婉,可是有求于我嗎?」

  楊孤鴻道:「在下平生最重情義,若秋水姐姐能不再去與行雲姐姐糾纏,楊
某願意聽從太妃的吩咐。」

  李秋水晃了晃手腕上的小鈴,看了看楊孤鴻,道:「這有何難,再說,我與
師姐之間再也沒有什麽可以糾纏的了。」

  李秋水見楊孤鴻靜立不語,用手撩了撩鬓發,嫣然道:「楊少俠不動,難道
妾身不夠動人?」

  「太妃實國色天香,令人入眼即醉,是以在下不敢妄動。」

  李秋水輕笑道:「少俠一向灑脫,現在如此小心,莫非少俠是不濟,咯……
咯……」

  随着笑聲,胸前雙乳抖個不停,紅嫩的微向上翹。

  李秋水輕移蓮步,走到楊孤鴻身前,伸出纖纖玉指探往楊孤鴻的,輕輕捏住
已勃發的巨龍,楊孤鴻呼吸漸急,高大的身子輕輕的發顫,李秋水仰起臉,笑道:
「少俠春意即起,卻又如此隐忍,是怕敗在妾身不成?」

  楊孤鴻忍住刺激,回道:「在下正想請問夫人,結果會如何?」

  李秋水一手搓揉着巨龍,另一手揚起,輕輕一晃,腕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
音,一會兒,那個錦衣少年左輕侯垂首進來,李秋水道:「七十,你在内室燃起
香,我要與楊少俠進内室商談。」

  又對楊孤鴻道:「少俠裏面請。」

  用手掀起珠簾,引楊孤鴻入得室内。

  但見室内北側是一圓形水池,微微的散着熱氣,南面一張寬大的牙床,錦帳
流蘇,圍在床邊,牆壁四面皆是用銅鏡排列,身在室内則人的各個部位都從鏡中
看得一清二楚。李秋水滑入池中,白玉般誘人的胴體在水的流動中更添春色,楊
孤鴻隻覺一股臊熱自丹田而上,巨龍把長袍挺起。李秋水用手撫弄雙乳,旁若無
人的洗着。

  錦衣少年左輕侯拿着熏香進來,垂首道:「夫人,是否現在就燃香?」

  李秋水擡起大腿,用手洗着腳趾,道:「先把床鋪好,然後在一旁候着。」

  又對楊孤鴻道:「少俠可否爲我擦背?」

  楊孤鴻見左輕侯已把床鋪好,正垂首站在床角,躊躇着道:「這……太妃…
…」

  李秋水咯咯嬌笑,道:「少俠可知天下有多少男人想爲妾身擦背而不得?如
此良機,你難道不珍惜?」

  說完,又是一陣蕩笑。

  眼見李秋水誘人犯罪的胴體、撩人的聲音,楊孤鴻不能自制,脫掉長袍,赤
身走向李秋水。李秋水坐在池邊,把腳仍放在水裏,楊孤鴻坐在她的身後,把手
放在她的背上,秀美的脖子、光滑的脊背以及下面的圓潤的臀部、深深的臀溝,
無一不美到極緻,不愧是一代尤物。

  楊孤鴻喘息着道:「夫人的肌膚真是天下少有,入手之處如若無物。」

  李秋水回手抓住他的巨龍,搓弄着道:「少俠巨根亦是不凡,不知内力幾成,
等會兒可要好好見識一番。」

  又轉首對左輕侯道:「你把香點燃,退下去吧。」

  「是,太妃。」

  左輕侯在床的四角擺好香架,燃起香,躬身退了下去。

  李秋水身往後移,仰靠在楊孤鴻的身上,擡起玉腕,手指熏香道:「少俠可
看見此香否?這是從西域傳來,能燃兩個時辰,你我就以此香爲限,如香燃盡,
你已先洩,則是你敗;如妾身先洩,就是你勝。如何?」

  楊孤鴻道:「就依夫人之意,隻是勝負又如何?」

  李秋水道:「少俠若勝,妾身定當聽從少俠調遣,今後追随少俠身側。你若
敗了,江湖上就不再有楊孤鴻這個名字,而是我宮中的七十一,做我的奴仆。」

  楊孤鴻不免沉吟起來,事關下半生的境況,自己确沒有勝的把握。

  李秋水見楊孤鴻沒有回答,玉手撚動着巨龍的矛渫,浪笑道:「少俠可考慮
好了?巨根可在點頭了,咯咯……」

  楊孤鴻雙手抱住李秋水的身體,笑道:「能與太妃春風一渡,本是楊某向往
已久,豈肯放棄。」

  「咯咯……那請少俠抱妾身上床。」

  李秋水雙手摟住楊孤鴻的脖子,膩聲道:「少俠的武功我是領略過了,但不
知槍法如何?」

  楊孤鴻抱着她柔若無骨的胴體,道:「在下可夜閱十女而不洩……」

  「咯咯……」

  李秋水打斷楊孤鴻的話道:「少俠可知妾身一夜間曾讓二十個壯男成爲廢人?
就連那左輕侯也心甘情願的做了我的奴仆,咯咯……」

  楊孤鴻将李秋水放在牙床上,抄起雙腿欲往裏刺,李秋水抓住楊孤鴻雙肩,
道:「少俠且慢,妾身自恃舞藝尚可,願與少俠一觀。」

  說罷,站在牙床上,身體開始慢慢搖擺,雙手時而滑向胸膛、時而撫弄修長
的大腿,腕上的銀鈴輕脆的響着,宛若爲她那迷人的姿态伴音一般,聲音忽快忽
慢,随着鈴聲的節奏,胴體如流動的音調,毫無瑕疵的兩條玉腿時而閉合、時而
叉開,腿根處兩片紅嫩的蚌肉似也在誘人,開開合合,裏面已有了晶瑩的銀液。
楊孤鴻沉浸在聲與色的空間裏,似已忘了一切……

  李秋水見楊孤鴻已現迷失之色,越發晃動起來,兩個圓翹的乳頭更現紅嫩,
在玉手的撚弄下,妖媚的呻吟:「嗯、嗯、嗯……」

  旋又轉過身體,豐潤的臀肉正對楊孤鴻的面前,在彎腰的瞬間,臀縫的花蕾
吞吞吐吐,似吃東西一般,四面的銅鏡裏都是她那舞動的手,扭擺的腰,圓翹的
臀,柔軟而修長的大腿……

  楊孤鴻被這香豔的空間包圍,巨龍如槍一般筆直的挺立着,似又長了幾分。
李秋水媚語道:「少俠以爲妾身舞的如何?」

  楊孤鴻道:「如在天庭。在……在下……已經……」

  李秋水蹲在楊孤鴻面前,雙手撫摸着楊孤鴻的臉:「那妾身的身體又如何?」

  一陣異香吹撲而來,楊孤鴻伸出雙臂去攬住李秋水的纖腰,巨龍挺往她的:
「在下未曾見過如太妃般誘人的胴體。太妃,現在……」

  李秋水讓楊孤鴻躺在床上,十指纖纖扶住巨龍,來回的搓揉着,媚眼對楊孤
鴻道:「如此巨大的東西,妾身亦從未看到,少俠不妨放開心神,與我共登仙境
吧!」

  那是怎麽樣的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邀請?

  我們的楊少俠,又怎麽拒絕得了這樣的邀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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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8-25 22:44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5 22:45     標題: 14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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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秋水共孤鴻一色,宮門适逢夢中郎

  「等等,太妃,你可不可以将你的小無相神功和白虹掌力傳授與我呢?」

  楊孤鴻雙手搭在李秋水的香肩上問道。

  李秋水妩媚地瞟了他一眼,笑道:「你的武功遠在我之上,爲何還要學我的
武功呢?」

  楊孤鴻道:「我學武功并不是爲了争強好勝,而純粹是對武功本身的喜好,
學武是我的樂趣,所以不管高與低,都會有它的精妙之處的。」

  李秋水伏在他的胸上,柔柔地道:「隻要你不嫌棄,我人都是你的了,還在
乎武功嗎?再說,人家打也打不過你,讓你學去了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威脅。」

  楊孤鴻将她摟住,笑道:「不知道你的武功可有男女雙修的妙處?」

  李秋水輕輕摞了他一拳:「沒想到你這麽不老實,我的絕招裏當然沒有這妙
處,隻是用來殺人的,不過我們的天仙六陽掌和折梅手卻有這樣的妙處,你要不
要學?」

  楊孤鴻不答,卻突然出手點了李秋水的情欲之,李秋水情不自禁地一陣呻吟,
嬌喘着道:「原來……原來你已經會了,是巫師姐教你的吧!」

  這是顯而易見的,用不着楊孤鴻作明确的回答,他用動作代表了言語,他的
大壞手,已在李秋水豐潤誘人的嬌軀上撫摸了起來。

  兩人都是情烈如火,又都會雙修之術,當下展開了一場的春情大戰。

  兩人一翻之後,總有着無盡的虛脫感,可是盡情歡悅之後那份溫馨相依,倒
也令兩人心裏有着一種滿足。而在肉搏之後,彼此也都覺得自身的功力大增,遠
比平時苦練要好精進幾倍。

  李秋水身心完全被楊孤鴻給征服了,于是整日裏糾纏着楊孤鴻在自己的寝宮
之中狂亂,如是連着三日,楊孤鴻也覺得有些膩了,他至少是想要換一個口味,
可是天涯海閣之中,李秋水一刻也不肯放過他,他根本沒有機會對那些宮婦丫頭
們下手。最後無奈,借口要活動活動筋骨,到外面練練功。

  哪料他剛一出宮門,迎面便來了一大隊人馬,還擡着一頂華貴無比的大轎,
一看就知道也皇族的人。

  楊孤鴻心裏也有些奇怪,這天涯海閣當中,除了李秋水敢有這樣的派頭外,
還有誰能這樣呢?

  正沉思着繞道而行,哪料那轎車的閣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緊接着轎内傳出一
聲嬌呼:「停轎!」

  轎夫依然把轎落了地,但見那轎子門簾一掀,一個十六歲左右的美人兒鑽了
出來。

  楊孤鴻一看之下,也是不由驚呼了一聲:「是她?」

  這個十六歲的少女竟然是李盈袖,原來是她,她來看望祖母李秋水,倒也合
情合理了。

  兩人四目相對,李盈袖礙于自己的身份,卻不敢上前去認她的「夢中情人」
但是,現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真真實實地看到了楊孤鴻,這不在是夢,她又是
驚又是喜,一時之間怔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楊孤鴻自然明了她的心境,便有意無意地向她抛了一個電眼,這小公主頓時
粉面嬌紅,生怕别人看出來,急忙躲到了轎中去了。

  第142章星宿老仙來離間,一見魔女心忘返楊孤鴻也自行外出透氣去了,
心裏卻暗暗想道:如果李秋水知道我跟她孫女李盈袖之間的事情,并且知道是巫
行雲從中作的手腳,她會不會再度與巫行雲反目成仇呢?

  這兩個女人都是武功絕頂的高手,如果要真的又拼鬥起來,一定會搞得江湖
血雨腥風的,他可不想這樣,雖然江湖亂起來他更喜歡,可是他不願意看到自己
的女人相鬥。

  這些天,李秋水也真的不吝啬地把她的絕學「小無相神功」「白虹掌力」
「淩波微步」盡數傳給了楊孤鴻。而楊孤鴻也是一學即會,雖然火候比起李秋水
來說還差一點,可是如果真的憑着内力硬拼,也不知誰勝誰敗了。經過與巫行雲,
李秋水的雙修之後,他發覺自己的《易筋經》内力已然躍升到了第十層,相信不
久就可以達到第十二層,到那時,就算完全憑武功,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現在李盈袖來找李秋水,如果自己再返回去,事情多半會敗露,到時很難保
證李秋水不會去找巫行雲火拼,他隻得不辭而别,先想好對策再說,如果可能,
将來跟這祖女花一起歡好也有可能的,他心裏暗暗高興,再想到王夫人是李秋水
的女兒,自己可是把她們三代都搞了,真是罪過。

  眼下,還是先返回小鏡湖去吧,也真個放心不下阮星竹阿朱她們,如果四大
惡人去而複返回來尋仇,那可是大大地不妙了。

  且說楊孤鴻正要返回小鏡湖之際,突然不遠處響起了陣陣急促的馬蹄之聲,
心下一動,忙閃身到道宮門前一株大樹背隐蔽起來,打算看過究竟。

  不一會兒,一隊一馬已開到了宮門前,但見人山人海,旗幟如林,數百衣着
怪異的人圍在行宮之前,高聲呼叫道:「星宿老仙,神功無敵!星宿老仙,神功
無敵……」

  楊孤鴻大奇,難道是丁春秋來到了?

  果然,有個鶴發白須老翁高高卧在一架四個壯漢擡着的小轎之上,神情洋洋
自得,不可一世。

  待衆人高喊了數遍,那鶴發老翁忽然高聲叫道:「師叔,師侄到訪,爲什不
肯賞臉相見啊?」

  楊孤鴻走近人群,衆人隻顧着盯住前面高喊,也沒注意到楊孤鴻的存在。

  鶴發老翁高叫了數聲,卻依然隻見宮門緊閉,半天沒有一點反應,不由催運
内力高叫了一回,這一回,隻聽得衆人慌忙抱頭痛呼,楊孤鴻估量着這老家夥的
功力似首并不在李秋水之下。

  這下果然見效,鶴發老翁叫聲方落,宮門大開,李秋水在一衆侍衛的簇擁之
下款步走了出來。

  「丁春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到我的天涯海閣搗亂。你有何企圖?」

  李秋水冷冷地看着鶴發老翁道。

  那鶴發老翁跳下轎子來,恭恭敬敬向李秋水行了個大禮,道:「師侄丁春秋,
在這裏給師叔您老人家請安了!師叔真是越來越有精神,更顯得年輕了。」

  李秋水冷哼一聲,道:「師侄,你千裏迢迢跑到西夏來,恐怕不隻是爲了給
我請安的吧?」

  丁春秋臉色微微一變,臉上卻是笑容大盛,哈哈笑道:「師叔明察秋毫,師
侄此來,一是爲了給您老人家請安,二來也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師叔相商。」

  李秋水冷笑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用内勁發聲逼我出來相見,沒
錯,你的功力又上一層了,不過,如果你想打我天涯海閣的主意,我勸你還是趁
早死了這條心,否則,就讓你嘗嘗我的『白虹掌』,諒你還無能耐勝得過我。」

  丁春秋一張臉連連變色,不過看得出他是忍怒不發,好半天,才陪笑道:
「師叔你誤會師侄我的用心了,師侄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對師叔無禮啊!」

  幹咳了一聲,寬大的袖子向後一招,叫道:「來啊,把貢口獻上!」

  一個發髻高挽,一臉靈氣的少女應聲而出,手托一個大盤,盤中裝有數十顆
晶光閃閃的明珠和一棵千年人參。那些明珠,料必顆顆皆是價值連城,而那棵千
年人參,更是無價之寶。

  少女款款地走上前去,楊孤鴻隻一打量那少女妙曼的身材,便雙眼發直了。

  「徒孫阿青拜見師祖!」

  隻聽那少女清脆的聲音傳了來。

  阿青?原來她就是阿青!自己在電影《天山童姥》中看到這麽個美人兒,楊
孤鴻心中暗喜,待阿青獻完禮,轉身回來之際,楊孤鴻這才看清楚她的容貌。

  但見阿青一副的妖媚之相,嬌豔的面的容,眼中秋波四溢,風情萬種,給人
一種野性十足的感覺。

  丁春秋顯然還是有些畏懼李秋水的,他雖然憑着「化功大法」威鎮江湖,但
是也深知難敵李秋水,所以隻是在李秋水面前說了一些巫行雲的不是,想挑起李
秋水與巫行雲之間的争鬥,自己好從中得利。

  李秋水豈會看不出丁春秋的有意,沒說兩句就下了逐客令。

  丁春秋心中生恨,卻無可奈何,隻得悻悻率衆離開天涯海閣。

  楊孤鴻暫時還是對李秋水的糾纏感到有些膩,再者又看到了妖豔的阿青,心
生一計,便扮成星宿弟子,混在人群之中,打算找機會把阿青弄到手。

  丁春秋野心脖脖,有稱霸武林之心,一路自西夏入關,開往江南,途中掃平
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江湖門派,由于阿青一直與大雄他們幾個在忙着打前峰,所以
楊孤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對阿青下手,所以沒幾日,便混得煩了。又聽說丁春秋
準備要去攻打全真教和少林寺,心想反正以他們的腳程,要到達全真教起碼要五
日的時間,他悶得發慌,決心自己先玩一玩,然後單獨上路,到全真教等候找頭
陣的阿青就是了。

  可是轉念一想,不由得自責起來,因爲他險些又把阮星竹她們的處境給忘了,
真是不該,這麽想着,還是下定決心先回小鏡湖再說。

  第143章小鏡湖有七仙女,阿碧芳心甜如蜜湖光白如鏈,劍影快如電。

  小鏡湖畔,七個美貌如仙的女子,正在一起練着武。

  這七人是哪七人?

  除了阮星竹母女三人,王語嫣和阿碧之外,另有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兒,那是
秦紅棉與木婉清母女。秦紅棉曾說過了解與康敏的仇怨之後便來與阮星竹做伴,
她果然真的來了。

  再看這七人的武功,經由王語嫣口授絕技之後,都是招式精妙之極,盡得外
家功夫的精髓,單以招式而言,七人都已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而這七人當中,
王語嫣已被楊孤鴻打通了任督二脈,已有了深厚的内力,再加上她本來就會天下
武學的理論,所以此番練就下來,武功已達到了頂尖高手之列。

  七女都練了「少林散花手」除了阿碧之外,個個都能真的飛葉傷人,尤是王
語嫣,一葉飛出,竟與飛刀無異。而且,她也将少林的達摩劍法練得純熟了,雖
然衆女也深知達摩劍法精妙無雙,也都試着練過,可是卻遠遠不及王語嫣。當然,
這主要是因爲内力不一樣。阿紫就很不服氣,她硬是要王語嫣把十分陽剛的千手
如來掌教給她,她走了剛猛一路,要與衆女不同。可是她畢竟内力修爲不足,所
以沒練上幾招便累得氣喘不已了。

  這些日子,阮星竹與秦紅棉親如姐妹一般地相處着,看着阿朱,木婉清她們
這些小輩,兩個大美人兒都不由長籲短歎,尤其是阮星竹,自家母女三人都迷戀
楊孤鴻一個男子,這中間有多少孽情,她無法去想。秦紅棉隻是對段正淳失望,
無心再愛那個浪子,隻想和阮星竹相伴在小鏡湖,終老一生。但是她卻也不由爲
木婉清的終身大事擔憂。

  當秦紅棉問及了阿朱和阿紫的終身大事時,阮星竹笑了半天,才緩緩地道:
「唉,十八年前出了一個段正淳,而如今卻出了一個楊孤鴻,比較起來,這楊孤
鴻猶勝段正淳百倍,今後武林中也不知還會有多少女子列入他的風流債當中。阿
朱和阿紫都心儀他一個人了,真是天意啊。」

  秦紅棉隻見過楊孤鴻一面,隻知他俊美絕世,武功高深莫測,對于他的一切,
當然一無所知,隻是她沒想到,面前的幾個女子,早已是楊孤鴻的人了。也許是
受段正淳的影響,她的心底對楊孤鴻沒有好感,甚至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恨意。似
乎在她的心裏,天下的美男子都是風流薄情的人。

  這當兒,長空忽然響起數聲尖嘯,九宵震撼,天動山搖。

  秦紅棉臉色大變,驚道:「這人内力如此深厚,隻怕就是當今武林第一高手
箫峰也遠遠不及,會是誰呢?是敵還是友?」

  阮星竹卻坦然笑道:「妹妹别慌,來人定是楊孤鴻無疑。」

  外面的阿紫早已大聲歡叫了起來:「孤……姐夫回來了……姐夫回來了……」

  她這樣跳着叫着,卻把阿朱弄成了個大紅臉。

  也在這時,一條人影劃空而至,射落在地,神态飄然若仙,俊美絕倫。即便
是對楊孤鴻毫無好感的秦紅棉,此刻也不由打心底暗贊他的俊雅飄逸。但是,她
卻要裝出毫不在意他的出現,繼續與阮星竹談着話。

  阿紫早跳上前去,扯住了楊孤鴻的衣袖叫道:「姐夫,你答應我要教我天山
六陽掌和折梅手的,你學回來了沒有啊?」

  楊孤鴻得意地看了衆女一眼,笑道:「我幾時騙過你啊,當然是學回來了。」

  看到木婉清與秦紅棉也在,心中大喜過望。

  木婉清看到楊孤鴻,悄悄地瞪了他一眼,便别過了臉去了。

  阿朱和王語嫣,阿碧三女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問他路上可辛苦等等,楊孤鴻
心道自己此行短短幾天,先後上了葛光佩、辛雙清、巫行雲、李盈袖和李秋水,
也真夠辛苦的了,便笑道:「有點兒,不過值得,我把逍遙派的武功學了個全,
大家想學什麽我就教什麽吧!」

  阿紫更是高興地叫着跳着:「姐夫,我要學六陽掌和折梅手,你快教我啊!
快嘛!」

  亭子裏的阮星竹忽然道:「阿紫,别胡鬧,你姐夫長途歸來,也不讓人家休
息休息,大家進屋來吧,爲孤鴻接風洗塵再說。」

  阿朱也道:「娘說得對,阿紫妹妹,先讓孤鴻休息一下吧!」

  阿紫白了她一眼,嬉笑道:「姐姐好疼姐夫啊,姐夫,你好幸福哦。」

  又轉向王語嫣笑道:「語嫣姐姐,你可别讓我姐給比下去哦!」

  「死丫頭,看我不打你!」

  阿朱伸手便去抓阿紫,阿紫早跳開了去,王語嫣臉紅得再也擡不起來了。

  木婉清不想和楊孤鴻說話,早自己先走一步入了亭中,阿碧卻感到有些落寞,
這裏的女子要麽有親娘寵愛,要麽有夫婿寵愛,而自己是真的無親無故了,心頭
不由得倍感失落。

  楊孤鴻一眼便看出了阿碧的主思,心裏一憐,不由大膽地走上前去,不管不
顧地将阿碧的手牽住了,牽着她便往裏走去。

  阿碧見他這般對自己,心中有如喝了蜜一般甜絲絲的,俏臉羞得绯紅,六女
當中,除了秦紅棉看得暗暗搖頭之外,其餘幾人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木婉清心底卻在暗罵:「好可惡的大色狼!比我那親爹段正淳更花更可惡!」

  入得屋内,阮星竹與秦紅棉去準備菜飯去了,而衆女卻圍着楊孤鴻要他去靈
鹫宮的經曆,問他關于學會的逍遙派武功之事。楊孤鴻避開與巫行雲她歡合之事,
除了認真的講了武功的精妙之處,便胡亂吹了一番,說到巫行雲九十幾歲容貌還
能如二三十歲的美人一般青春亮麗,衆女不由都心馳神往,雙聽楊孤鴻說是逍遙
派武功能保持容貌,個個都盼着早一些修練。本來也是,哪個女人不愛美不愛青
春的,就連阮星竹和秦紅棉聽了也心動不已。

  楊孤鴻似乎是有意要将自己與阿碧的關系公開化,在談話的時候,也沒有把
阿碧的手放開,始終将她牢牢地握着,阿碧芳心幸福得沒暈過去,如果沒有人在,
她早撲進了他的懷裏去了。

  第144章初傳天山折梅手,紅棉暗猜阮星竹「這裏的每一位都要學天山六
陽掌和折梅手,學會了有無窮的妙用,淩波微步大家也都學吧,這是絕世無雙的
輕功,隻要大家把這三門功夫學全,在江湖上也就是頂尖高手了,至于巫行雲的
八荒唯我獨尊功,過于陽剛霸道,看到時誰吃得消誰就學了。」

  楊孤鴻學到六陽掌和折梅手的時候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敢把李秋水的
白虹掌力和小無相神功說出來,怕王語嫣知道真相,李秋水可是她的外婆,讓她
知道了實在是難爲情。另外,北溟神功專吸人内力,實在過于狠毒,他也不願意
說出來,怕阿紫知道了非纏着要學,這個蠻阿紫要是有這門霸道的神功,那隻會
是武林之災。

  衆女聽得心馳神往,因爲知道自己可以學到當今武林中的絕世武功,都禁不
住心跳加快,尤其是阿紫,已經在幻想着稱霸江湖了。

  阮星竹和秦紅棉這時已經将好酒好菜擺上了桌,阮星竹笑道:「要學武功,
也要吃飽了肚子再說,大家入席吧。」

  她怕楊孤鴻會故技重施,再在桌子這下抓她的手,雖然她也是滿心歡喜的,
可是卻擔心被人發覺,所以這時便拉了秦紅棉的手,與她并肩坐下了。

  好在楊孤鴻還是牽着阿碧的手,并沒有來她的另一邊坐下,不過,他卻坐近
了秦紅棉。阮星竹暗暗猜測,不知道這個小壞蛋會不會對秦妹妹下手呢?

  阿朱舉杯笑道:「來來來,大家爲孤鴻學會逍遙派武功歸來慶祝一下!」

  阿紫當先跟着舉杯:「沒錯,以後姐夫會把我們教成一流高手,咱們小鏡湖
八大高手如果要去稱霸江湖,一定是件非常容易之事。」

  阮星竹白了她一眼:「死丫頭,整天就想着稱霸江湖,就算你學會了逍遙派
的所有武功,成了天下第一,也還是無法稱霸的,再說了,你能比得過你姐夫嗎,
人家就算不學逍遙派的武功都已經是天下第一了,你還稱什麽霸啊?」

  阿紫吐了吐舌頭,笑着,不說話了,不過心裏卻在想,姐夫自己的武功到底
有多深,哼,我也要學姐夫的。

  秦紅棉也舉杯道:「好了好了,看阿朱手腕都酸了,來,大家爲楊少俠幹杯!」

  衆人齊聲叫道:「幹杯!」

  這期間,木婉清瞟了楊孤鴻一眼,神色當中有幾分佩服,可更多的卻是挑釁
之味兒,她曾被楊孤鴻暗中非禮,至今還是耿耿于懷,不找個機會好好給他點顔
色看看,她心中難平。

  王語嫣飲盡了杯中酒,這時才略有沉思地問道:「孤鴻,逍遙派的北溟神功
聞名天下,你是否學到了呢?」

  楊孤鴻暗道:慘了,不想讓阿紫知道的事情,還是要露餡了。輕歎一聲:
「這北溟神功太邪惡,我實在不想讓大家學,我會是真的會,不過不想教大家了。」

  阿紫妙目一閃,剛要開口,楊孤鴻便阻止道:「哎,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隻
是我早已答應了巫行雲巫老前輩,絕對不會将北溟神功傳給别人,任誰也不會,
這是原則問題!」

  阿紫見無法再說什麽,小嘴一撅,低頭吃起飯來。

  武功的話題談到這裏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在阮星竹和阿朱的招呼下,八雙
筷子齊揮,一陣的風卷殘雲,将各盤美味掃了個精光。

  楊孤鴻本來也想在桌上偷襲秦紅棉的,可是她不是像阮星竹那樣柔和,以她
的剛烈性格,說不定會當場鬧翻臉,日後便真的沒有機會了,再者,他也不時地
向阿碧示好,注意力全在阿碧身上。

  一餐飯吃下來,阿碧始終不發一言,芳心兒迷迷糊糊的,在楊孤鴻的示好之
下,隻覺得一切都在夢中一般。

  「好了,現在大家都吃飽了,我們去練功吧,姐夫,你快教我們吧!」

  阿紫一刻也等不及地跑了出去。

  阮星竹搖頭笑罵道:「這個野丫頭,滿腦子就想着練成絕世武功稱霸江湖,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孤鴻,你要幫我管管她才好!」

  看到阮星竹柔媚的目光,楊孤鴻心裏一陣沉醉,那目光裏有親情,也有淡淡
的暖昧,看來,她是真的認可了她與女兒們,還有與他的黑暗關系了。

  楊孤鴻點了點頭,笑道:「阮阿姨放心,别人治不了她,我一定可以治住她
的。」

  第一次稱呼阮星竹,他自己也覺得十分地别扭,而阮星竹早已是火燒雙頰了。
這個微小的變化沒能逃出秦紅棉的雙眼,她的心裏不由湧出一種奇怪的疑問來,
這個楊孤鴻,的确遠勝段正淳,如若自己是在花季,鐵定也會對他動心的。可是,
阿朱已是楊孤鴻的情人了,難道阮姐姐還會……

  楊孤鴻這時已牽着阿碧走了出去,那邊,阿紫早躍躍欲試地等着他了。

  「好,就讓你們看看逍遙派的絕學吧!」

  楊孤鴻長笑一聲,身子高高躍起,電一般飛到對面的一棵大樹之上,展開天
山折梅手,拳腳穿梭,動若脫兔,形如天仙起舞,偏又掌風腳風呼呼,勁力十足。
他有意要讓衆女迷住這逍遙派武功的逍遙之處,所以配合着淩波微步,将一套天
山折梅手使得有如天下最美妙的舞蹈一般,隻看得目瞪口呆,心醉神迷。

  一套折梅手演練完畢,衆人久久都沒回過神來,最後還是阿紫忘形大呼起來,
跳過去扯住楊孤鴻的衣袖叫道:「姐夫好棒好棒啊!快教我們嘛!」

  就連對武功最沒興趣的阿碧這時也滿心歡喜地說道:「孤鴻大哥打的真好看,
我也想學。」

  阿朱打趣道:「如果我們學會了,我相信阿碧妹妹還是覺得孤鴻打得最好看
吧?」

  阿碧紅着臉支吾着道:「我……姐姐,你老取笑人家……」

  看到她扭昵的可愛模樣兒,情不自禁地攬過她的腰來,衆女見狀,一笑而散。

  「好了!現在我就将這套天山折梅手教給大家吧!」

  楊孤鴻放開了阿碧,抖着衣服說道。

  第145章七美人勤練武功,楊孤鴻偷會康敏于是,小鏡湖這大小七個美人
兒一字兒排開,楊孤鴻便在前面一招一式地教着她們,神态得意之極。這其中四
個女人都是自己的了,而阿碧也早就與他心心相印,隻有秦紅棉和木婉清自己還
得費得功夫。

  七女都是聰慧過人之輩,楊孤鴻教了兩遍,也全都練得有模有樣了,然後楊
孤鴻再将心法傳與她們,一番折騰下來,也已到了入夜時分。

  用過晚餐,楊孤鴻陡然驚覺自己承諾給康敏的半月時間已到了,本來他今晚
上是打算把阿碧這小妮子給要了的,但一來覺得阿碧這小妮子還是細火慢煎的更
有味,所以還是決定待衆人休息之後,他前去西湖法海寺會康敏。

  法海寺附近,淺淺的月色中,一個身披绛紫羅裳的身影行走在幽幽的小徑上,
在月色下顯得幽雅而翩跹。那似煙霧籠罩的樹木在月夜裏樹影婆娑,枝葉飄動。
風兒迎面吹來,如絲如縷的凡塵俗事也随着風兒飄逸,那如煙般飄缈的思緒伴随
笛聲遠揚……這月色之中行走的人,桃臉杏腮,楚楚動人,婀娜身段,端是羞花
閉月的之貌。

  「孤鴻,你還會來嗎?」

  這女子喃喃自語着,擡頭望着那輪滿月,幽幽長歎着。那美麗臉龐帶着無限
的期盼。她本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死在紅塵名利與恩怨情仇之中,而如今,她
再獲生命之時,那一切都已經不再屬于她,一切都隻是浮光掠影。如今,隻有一
個人值得她再去等待,值得她再留戀。

  楊孤鴻說過半月之後會再來看她,而現在正是半月之期,他真的會來嗎?

  「敏姐姐,你怎麽在這裏?」

  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康敏歡欣無比地回過頭去,就看到一個白衣勝雪的人從月光中走了過來。

  「我到法海寺中找過你,師太們說你出來散心了,夜裏一個人,很危險的,
以後不許你再這樣。」

  那關愛的口吻,聽得康敏心口暖暖的,眼睛都差點酸出了淚水來了。

  她的身子輕盈盈地,飄向了他的懷抱:「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楊孤鴻緊緊地摟緊她,嗅着她的幽幽體香,喃喃說道:「我答應過你的事,
我是不會自毀諾言的,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

  康敏吹氣如蘭,俯在他的耳邊道:「如果你不來,我就跳到西湖去。」

  「不許說傻話,我答應你會時常來看你的,就絕不食言。對了,你在法海寺
中過得可習慣?你吃得慣那些清茶淡飯嗎?」

  楊孤鴻這麽說的時候,心裏已在盤算着給她另尋一處安身之所。

  康敏喃喃地道:「我早過膩了世俗的生活,來過過這與世無争的生活其實正
合我意,住得倒還舒适,隻是吃得真的有些不合口胃,不過還好我可以自己出來
打葷。」

  楊孤鴻心生憐意,輕撫其背道:「我另給你安排一個栖身之所吧!相信那裏
一定更令你滿意!」

  「那是什麽地方?」

  康敏仰頭問道。

  楊孤鴻捧着她的臉,十分認真地道:「如果我說了出來,你可别生我的氣,
好嗎?」

  康敏有些凄傷地笑道:「我能苛活到現在,全是你賜給我的,我有什麽理由
生你的氣呢,隻要你還能偶爾疼疼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得她這麽一說,楊孤鴻這才放下心來:「我要把你安排到我未來的娘子家
裏去,不過,得委屈你充當我的姨娘,你會怪我嗎?」

  康敏聽得先是一怔,繼而笑道:「我理解,怎麽說我也是大你十幾歲的女人
了,不可能和你生活在明處,我這一生算是毀了,餘生裏還有你,我真的知足了。
對了,你那個未來的娘子是不是冰雪聰明,豔麗無比的啊?」

  楊孤鴻頗是幸福地應道:「是的,不過人有點嬌蠻,姨娘以後就替我管管她
吧!」

  「我會的,不過,現在我們該找一家客棧了吧?」

  康敏吃吃笑道。

  楊孤鴻一時沒有會意過來,茫然問道:「客棧?」

  康敏輕輕敲了他的頭一下:「難道我們要在這裏野合,或者去法海寺裏放蕩
麽?」

  楊孤鴻這才會意,不由地狠狠地吻了她一陣,笑道:「好好!是我笨,我們
這就去吧,你也不用再回這法海寺來了!」

  龍升客棧的一間上房内。

  康敏端酒坐在楊孤鴻的身邊,溫柔的把酒杯遞到他唇邊,柔聲道:「你千裏
迢迢而來,也辛苦了,喝點酒放松一下吧。姨娘給你揉揉身子。」

  她的笑容妖豔無比。

  楊孤鴻含住口酒,拉過她坐到自己腿上,吻住她的朱唇,把酒液緩緩哺過一
半,唇舌嬉戲起來。她呻吟着與他擁吻,雙眼卻緊緊地閉了起來。

  她吐氣如蘭她輕輕搖晃着完美的身軀,引誘着他去撫摸。

  他的手隻要觸到她香酥柔嫩的肌膚,便再也拿不開了。

  他輕輕的抱起來,放到了床上,一邊熱烈地吻着她,一邊輕輕地脫去了她的
衣裳。

  輕托淑乳,玉腿微分,纖腰款擺,粉面含春,她已經擺出了最誘惑的姿勢,
正在等待他進入,進入到那溺死人的溫柔鄉中。

  當他渾身精光地壓上了她的橫存的玉體時,她緊緊地摟抱着他,小手在他結
實無比的肌肉上來回戀戀不舍地撫摸着。

  一聲低低的呻吟,那個令她此生無時無刻都在貪戀着的巨從她最隐秘的地方
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并在那裏制造着的快樂。

  此生,能夠與這樣的男人度過每一個,還有什麽更值得她去追求的呢?

  「孤鴻!我好愛你!好……好愛你……啊,好舒服,用力……」

  她閉上雙眼,幸福地,輕輕地扭動着嬌軀去迎合着身上男人的動作。

  回應她的,是男人熾熱的吻,還有那猛烈的撞擊。

  而康敏在這強烈的刺激之下忍不住說出了話來:「好……好大……哦……不
……你不能……不能插……這……太大了……」

  她早已是語無倫次,可能心裏還有着那麽一絲抗拒,但是那已經完全不起作
用了。她甚至還不自覺的翹臀上揚,似乎是像要讓楊孤鴻更加的深入,因爲體内
的空虛已經讓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整顆進入之後,楊孤鴻準備用最猛烈地動作,想要完全的占有身下的絕世
美女,于是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扶着蕭莫莫的纖腰,腰部微微向後拱起,然後再
向前猛然一頂,将巨龍借着内的大量,勢必要沖破重重阻礙,直采美人兒。

  「噗嗤」一聲沉悶而有力的響聲,粗長的巨龍竟然在這一沖一下進了将近七
寸,内大量的液被擠了出來,在兩人的處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泡沫圈。

  楊孤鴻直感覺到整條巨龍似乎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每一寸進入到内似乎都
被那緊窄而火熱的肉環緊緊包裹,如同被千百張誘人的小嘴同時吮吸親吻,而被
緊緊夾緊的地方,更是感覺尤爲強烈。

  「果然是千環套月……沒想到我竟然能品嘗到如此……真是不枉此生……」

  将巨龍深埋在深處,再緩緩抽出,接連着帶出一絲絲的液來,而康敏似乎是
舍不得似地,竟然跟着往上挺腰,最終仍然是将整顆都含在了之中。

  「哈哈……真是蕩的美人兒……也罷……就讓我來滿足你吧……這麽極品的
……不盡情的幹一番真是太浪費了……」

  楊孤鴻将巨龍急速挺進,這一次又整個七寸有餘,直接陷入了一團軟膩溫暖
的之中,他知道這就是康敏的嬌嫩了。

  突然被采,康敏又一次的嬌吟出聲:「呃……深……太……太深了……頂…
…頂死了……要……死了……」

  隻見她忍不住嬌軀劇顫不已,一雙美腿更是盤在了楊孤鴻的熊腰之上,那秀
氣的小腳趾,更是因爲強烈的刺激而忍不住蜷曲起來。

  道不盡的癡情纏綿,數不完的幽深春色。

  爲了不使柳無情見疑,楊孤鴻在兩度把康敏送上極樂之巅後,便要帶着她動
身去絕情當鋪去了。

  第146章美人窗前暗凝眸,無情莊内當姨娘柳無情一身青翠湖水般的紗衣,
如同剛剛傳出的歎息,她整個人斜依在窗台邊的軟榻上,纖纖玉手撐着下颌,下
滑的衣袖露出截雪白至嫩的手臂。她另一隻纖手持着柄薄紗團扇,半透明的扇子
遮掩住了她大半張臉。

  她的發髻豐盈若烏黑的雲彩,僅僅插了一枝翠綠的玉簪,簪子邊上懸挂着雨
滴似的玉珠,長長的幾乎滑到了白皙的脖子上,淡淡的陰影顯得那細長的頸項無
比惹人憐愛。

  她有一個光潔的額頭,眉心點着一粒朱紅的淚痣,細美的柳眉微微颦着,帶
着難以解釋的憂愁,那雙眼兒似水般蕩漾着水意,似乎有着萬般的憂傷凝聚在裏
面。團扇遮擋住的纖鼻看得出高挺可愛,模糊的櫻唇輪廓豐滿紅潤。

  這一次,楊孤鴻是帶着康敏到來的,而且也隻是華燈初上之際,所以,他也
就規規矩矩從大門而入。

  當傭人把她到來的消息報給柳無情時,她幾乎是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然而,當她看到楊孤鴻身邊還站着一個妖豔之極的美婦之時,臉色頓是一變,
腦中嗡地一下,有種不祥的感覺。

  「娘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姨娘,因爲家鄉遭遇了饑荒,逃難途
中被我遇上了,因此把她帶到娘子這裏來了。」

  楊孤鴻不待柳無情問起,便先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柳無情聽得一怔,但看這美婦有三十幾歲了,這才慢慢放下心來,上前熱情
地躬身行禮道:「無情見過姨娘!」

  康敏打量着柳無情,果然也是人間絕色,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的确是持家
的好媳婦,于是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笑道:「孤鴻能有你這麽一位娘子,也是
他三生修來的福氣了,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啊!」

  柳無情被康敏這麽一誇,便打心裏消除了懷疑,也扯住康敏的衣袖道:「姨
娘,你既然是我相公的姨娘,那麽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以後你就在我們這裏住
下好了。」

  「是啊姨娘,以後你就在這裏幫着我娘子一起打理當鋪的生意吧!」

  看到柳無情沒有了懷疑的迹象,楊孤鴻直接把意圖說了出來。

  康敏笑道:「無情能收留我,我自是感激不盡,可是我怕我笨手笨腳的,根
本幫不上什麽忙呢!」

  柳無情撒着嬌道:「姨娘,我們都是一家人,就别說那麽見外的話了吧,我
們孝敬你也是應該的啊!」

  她此時已是徹底地相信康敏是楊孤鴻的姨娘了,而楊孤鴻把親人帶到她這裏,
她心裏也有一種幸福和溫馨,所以對康敏是越發地真誠。

  康敏心底裏不由感到十分的慚愧,看到這個天真無邪的少女這般對待她,而
她卻與楊孤鴻有着那樣的關系,着實令她心裏不是滋味兒。她如今還能與楊孤鴻
有那層陰暗的關系,也真的是一種極度奢侈的了。

  「來人啊,去給姨娘安排房間,再準備一桌好酒好菜。」

  柳無情吩咐着,那些仆人們自去忙活去了。

  夜色撩人,房内的紅燭之光更是撩人。燭光之下的那張俏麗的臉蛋兒,足以
令任何一個男人迷醉。

  柳無情搖曳的走到楊孤鴻面前,嬌美的她隻及他的下巴,嬌弱的仰起頭看着
他,吐氣如蘭,帶着揮不去的淡淡傷感,笑靥已然如花。

  他低下頭,看着柳無情美麗得讓他無法眨眼的面容,花兒般的好聞味道和先
前那種甜甜酸酸的味道攙雜着,讓他的腦子更暈了。

  「來……」

  柳無情輕輕的說,軟軟的小手,滑入他粗糙的大掌,轉身朝着屋内那張舒适
的大床走去。

  其實壓根沒有感覺她捉着他,他已經癡癡于掌中那柔軟無骨的小手感覺,像
是被牽着線的木偶,自覺自動的就移動遲緩的步伐跟着柳無情走去。

  一直站定在床邊,柳無情才轉回身,烏黑的發散發着讓他心跳加快的香味,
又和之前的各種好聞味道攙雜起來,讓他壓根無法思考,隻知道看着柳無情,呆
呆的,感受着全身随着她的笑顔一陣陣的發麻,從頭皮傳播到他足尖,再集中到
雙腿間某個位置,劇烈的心跳似乎也墜落到了那個部位,用力的鼓噪。

  柳無情盈盈一笑,有些爲難又有些無奈,「相公……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
好想天天和你……」

  小小的手,從呆滞傻笑的他手上抽出,抵上那強健結實的胸膛,幾乎是燃燒
的熱,讓她的水眸躲開他的凝視,粉嫩嫩的臉,嫣紅似火。

  他又癡又傻的隻知道看着她,她臉上好看的紅色蔓延下了她的耳朵,順着如
玉的頸項,一直延伸到衣領裏面去了,他好想看看那衣服下的紅到底遍布了多少
面積,可他大腦壓根沒有任何指令好象停止了工作似的,他隻會咧着嘴笑,任着
一陣又一陣陌生的感覺沖刷着身體,舒服中有着種難以壓抑的疼痛。才短短半月
不見,當日那個純真無邪的柳無情已變身成一個風韻十足的少婦,她的青春的嬌
軀上,無處不再向他發出着最誘人的邀請。一時之間,他竟然看得呆了,癡了。

  柳無情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雙手垂在身體兩側,臉兒更紅了,咬了咬下唇,
她歎息,這聲歎息不同于之前的傷感,而是近乎一種呻吟了。小手本是握成了拳
頭頂在強壯的胸口上,遲疑了一會兒,緩慢的松開十指,下滑,解開他的腰帶。

  他低頭看着她的舉動,心跳劇烈得要了,看來,他這個美麗的娘子,已經成
爲了他理想中的賢妻良母以及床上嬌娃了。

  腰帶落地,柔軟的小手滑進衣服裏,滾燙的體溫讓她隻是咬住下唇,水眸更
是漾滿了水意,仰頭看着他燃燒的雙眼,她嬌吟一聲:「相公,你……」

  雙手一揮,将他身上的衣服往雙肩後一撥,整個人似乎軟了雙腿的跌撲上他
寬厚的胸膛。

  楊孤鴻隻覺得軟玉溫香在懷,心神搖蕩,一把将她緊緊地摟住,口中喘着粗
氣,狠狠地吻上了柳無情鮮紅誘人的朱唇。

  第147章溫玉滿懷氣如蘭,浪子之心在江湖柳無情顯然是清楚到底發生了
什麽。她将臉躲在他滾燙的胸膛上,感觸着他的強壯肌肉,她并起了雙腿,不安
的摩擦着,知道自己動了情,也知道自己必須要做着的事,害羞的閉上了眼,她
快速的扯掉了他的褲子。

  小手滑過他全身累累的肌肉,連臀部和大腿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像是石頭
一樣,她擰着眉,感覺他的體溫要将她都燒起來了,「天哪……」

  嬌嬌是輕叫道,她無力的向床上倒去,蜷縮成了一團。

  裸矗立在床邊的他大腦壓根無法思考,隻是看着她。

  柳無情又羞又窘,豐盈的發歪向一側,玉簪被取掉扔在地上,她看着他,水
眸裏滿是哀求和某些狂野的東西。

  可楊孤鴻卻裝作不懂,隻是呆呆地看着她,呼吸粗重急促,大手已經捏成了
巨大的拳頭。

  柳無情柔弱又可憐的幾乎要哭了,眼兒水汪汪的,見他絲毫沒有舉動,她隻
得垂下螓首,雙手顫抖的,停頓了很久之後,似乎是鼓起了全部勇氣似的,将自
己的上衣脫掉,連肚兜也褪掉了,接着是裙子。

  他瞪大雙眼,隻見她膚如凝脂,較之從前更見光鮮了,她胸前柔軟又美麗的
雪白隆起上有兩點嫣紅的梅子,他好想去嘗一嘗啊,是不是酸酸又甜甜的?

  見他吞咽的喉結上下滑動,柳無情羞得閉上了眼,裙子還懸挂在其中一隻纖
足上的她,仰躺下去,又嬌又羞的伸出雙臂:「相公……」

  那是世界上最誘惑人的召呼。

  楊孤鴻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讓全身繃緊忍耐的那根繩子消失了,他猛的撲
了上去,強壯的身體完全覆蓋了整個嬌小的柳無情,順着腦子裏唯一的念頭,他
張嘴就咬上了柳無情胸口上的紅梅嫩果。

  「哎呀……輕一點,相公……」

  柳無情抱着他堅硬的身體,叫起來,疼痛中攙雜着某些特殊的享受,她的雙
腿并曲着,頂在他結實的腰腹上。

  他不耐的把她的腿強硬的一撥,直接壓進她被迫敞開的雙腿間,津津有味的
品嘗着嘴巴裏的小嫩球,肉肉的,軟中帶硬,她的叫讓他松了牙齒,可舍不得放
開嘴,又吸又吮,恨不得可以吸到肚子裏去。

  「啊啊……相公啊……」

  柳無情輕輕叫着,小手上下撫摩着他汗濕了的硬軀,雙腿想要夾緊,可隻能
夾住他的虎腰,某樣灼熱的東西不小心沖撞上了她最隐秘的地方,她激烈的弓起
了身子,叫得更厲害了,「相公啊……」

  他發現她胸口的高峰捏幾下後,會膨脹變硬少許,不由得用力握在手裏,又
捏又揉,吸吮完了這邊的嫩果,不忘去舔舐另一邊的,兩粒小嫩球都味道鮮美得
讓他滿意無比。柳無情在他身下輾轉呻吟,撩得他全身更是火熱,血液都集中在
了他雙腿間是某處。

  「好濕……」

  他低喃,滑滑的液體讓他摩擦得順利又舒服,可不夠,他想要更多,要怎麽
辦?挫敗的他用力揪住柳無情的軟肉,狠狠的張嘴一吸。

  「啊……」

  柳無情尖叫,「相公……不要這樣……」

  他立刻放開她,像隻小狗似的看着她,無言的請求她幫他。

  柳無情全身都敏感的顫抖着,被他吸過的高峰漲得腫大通紅,她看着他,羞
得臉紅了,卻不得不盡可能的張開雙腿,小手握住他的巨龍,朝着她最濕潤的地
方而去,「相公……」

  當兩人同時接觸到對方的剎那,她忍不住嘤咛起來。

  他渾身一顫,臀部縮緊,順着那些濕滑的液體,用力往前一沖。

  灼熱、緊窒、潮濕的什麽瞬間包裹住他,先還是有些抵抗的,在他的強迫下,
那些柔軟的抵禦乖順的敞開容納他,狹窄的幾乎讓的不能活動,滋味卻好得蝕骨,
楊孤鴻痛快的大叫一聲,雙手撐住床榻将身體往後腰繃起來,盡可能的讓那絕美
的緊密将更多的自己吞噬。

  柳無情的嬌聲好柔弱,可那一聲聲的輕叫惹得楊孤鴻身體裏面隐藏的野獸逐
漸蘇醒,咆哮着要爆發。

  他往前擠往裏撐開陷入,直到她無法容納更多,他才放聲吼叫,粗野又豪放。

  柳無情擰眉緊緊閉着眼,通紅的美顔上失魂的愉悅,她從未感受過這麽強烈
的感覺,都快要将她弄暈過去了,那麽巨大的東西硬生生的戳入她身體最柔軟的
地方,那麽深那麽硬,她似乎都感覺到它血脈裏的跳動撞擊了。好一會兒,沒見
動靜,她喘息着掀開水眸,怯生生的看着他。

  身體抽搐着的催促着她不要再遲疑,她含羞偏過頭閉上眼,輕輕道:「動啊
……相公……」

  說着,小腰兒示範的擡起又縮下。

  夠了,她的動作掀起了驚濤駭浪。

  楊孤鴻現在完全是頭失控的野獸,完全不知道憐香惜玉的他頭腦空白的隻知
道盡全身力氣的沖撞,抽出來,再兇狠的鑿入,将那滑膩的玉腿撥得更大,狂放
的擺動結實的腰身,一遍又一遍,撞那濕潤得液體飛濺的,逼着那随着他退出便
緊密收縮起來的秘密不斷綻放,它緊得像在咬他,咬得他又痛又舒服,隻能失控
的像是要毀壞了它似的瘋狂的進行更強悍的破壞。摩擦,狠狠的摩擦,撞擊,盡
全力的撞擊,咬緊,拔出,再頂入。

  「好爽!」

  楊孤鴻忘情的大吼,後股的脊椎爬升起種要死亡的快感,「天哪……」

  他吼叫了,發起了猛烈無比的進攻。……

  隔壁的房中睡着的是康敏,此番聽到小兩口在房中的歡好之聲,心裏又是酸
澀又是好奇,雖然她明白自己無法獨自占有楊孤鴻,可是眼睜睜地看着楊孤鴻和
别的女人歡好時,她心裏不可能不在意的。

  柳無情那聲聲嬌喘,還有楊孤鴻那陣陣低吼聲,令得她心亂如麻。剛開始時
她是十分抵觸的,慢慢地也就順下心來,但想到自己與楊孤鴻不久前才剛剛大戰,
雙腿之間便是一陣潮熱,體内也壓抑着一種不得不發的。于由,她咬着嘴唇,伸
出她自己的纖纖手指,向着自己那隐秘的世界探了去,嬌軀也開始在不規則地扭
動和顫粟了起來。

  楊孤鴻和柳無情幾番之後,早已是三更時分了,兩人都疲憊之極,而柳無情
卻不敢睡去,她怕她一閉上眼睛醒來之後,枕邊的人就又不見了。

  「呀,相公!」

  嬌柔的聲音裏掩飾不住擔心,香味襲來,一雙柔軟的玉手撫上了他的額頭那
柔軟堅挺頂住他手臂的胸部,美麗得光芒四射的柳無情一點也不避諱的緊緊挨着
他,水汪汪的眼兒一紅,嬌羞的咬了咬下唇,吐氣如蘭道:「相公,你思念奴家
嗎?」

  那嬌豔的美顔稍微一露出傷感,他發現自己願意做任何事來讓她恢複快樂,
「想,每天都想。」

  快快的回答,他每天都在夢裏和她相見,怎麽會不想啊。

  欲滴的淚懸挂在長長的睫毛上,柳無情如他所願羞澀的笑了,「奴家也思念
着相公呢,這是奴家第一次這麽思念一個男人……」

  軟軟的小手撫摸上楊孤鴻的臉,「相公都瘦了,沒休息好嗎?」

  憐憫的口吻自然透露,「要是由奴家親自伺候相公就好了。」

  他的臉更加發燙了,除了心亂跳一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還撩撥得他比以前
做夢時還要難受,有柳無情在懷,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被她小坐住的地方已經
開始吶喊着崛起。「呃,娘子……」

  她的胸部又圓又大,不過怎麽是紅色的?悄悄低頭一瞧,原來她身上裹着一
層紅色的薄紗,不看還好,一看,他要噴鼻血了,那紅紗将她雪白的身體包裹着,
可細節全部清楚的展現着,無論是高隆的高峰,還是粉嫩的乳頭,甚至平滑下方
那快深色的三角區……

  「相公喜歡嗎?」

  擡手攬住楊孤鴻,柳無情嬌哝,翹臀一擡,纖長玉腿分開,大方的直接跨坐
到他腰上。

  「喜歡……」

  他咕噜的吞咽了口口水,不知何時握住她細腰的雙手開始刺癢,真想去摸随
着她的動作晃動的那對嬌乳。

  柳無情意識到自己獲得了楊孤鴻全部的注意力,立刻綻出極美的笑容來,歪
着頭,戲弄的親了親他的面頰,「家美嗎?相公喜歡奴家嗎?」

  「喜歡」他的呼吸急促粗淺起來,目不轉睛的垂眼盯着那對紅乳,她一說話
和呼吸,它們就會微微的顫動,好誘惑。

  「有多喜歡?」

  細指撩撥着楊孤鴻的發尾,柳無情笑得好快樂,「告訴奴家,相公有多喜歡
奴家?」

  他幾乎無法思考了,張口道:「真想一口吃掉。」

  一愣後,柳無情咯咯嬌笑,顯然快樂得不得了,彎彎的水眸帶着情意,她用
雙手捧起楊孤鴻的臉,「那就吃了奴家吧,相公……」

  說罷,她傾下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兩人一陣溫存,激得楊孤鴻寶槍怒舉,又要披挂上陣了。

  「相公,暫且饒了我吧,我現在真的不行了,你太厲害了。」

  楊孤鴻輕撫着她的秀發,柔聲道:「娘子,我并不是一個好相公,我隻是一
個浪子,你這樣跟了我,你不害怕,不後悔嗎?」

  他當然不敢直接向她說出他的那些風流韻事。

  柳無情水汪汪的大眼睛溫柔無限地盯住他,良久,良久才道:「我也知道,
像你這樣的男人我終究是無法一個人占有,可是,隻要你還記得回來,隻要你沒
忘記我是你的娘子,我也就知足了。」

  「我答應你,我在外面浪流,但是一個月中至少回來看你一次,行嗎?我隻
是一個江湖人,無法不在江湖上去解決那些恩恩怨怨,可是,我始終會把你這裏
當成最濕馨的港灣的。」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話是連哄帶騙的,所以說出口時也缺少了一點底氣。

  第148章星夜歸來入溫床,佳人暖被待姐夫「我不敢睡覺了,我怕我一睡
着,醒來的時候你就又不在了。」

  柳無情嬌滴滴地說。

  楊孤鴻心中忽然一動,何不将天山折梅手的六陽掌的武功心法傳給她,讓她
先練練内功,待日後如果可行,也教教她武功。不然,想要和她達到巫行雲李秋
水那樣的歡樂程度,實在是不可能的。「娘子,我想把一些内功心法傳授給你!」

  柳無情有些驚訝地看着他:「相公,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想過那種打打
殺殺的日子,讓我學武功做嘛啊?」

  楊孤鴻捏着她那可愛的下巴道:「娘子此言差矣,學武功并不一定就要做個
江湖中人,用來防身健體總是可以的吧?而且,我要教你的另有妙用。」

  柳無情更是不解,問道:「什麽妙用啊?」

  附在柳無情的耳朵之上,楊孤鴻壞笑道:「可以促進夫妻之間的情趣,你看
看你現在遠遠的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想要我發洩一回,你想幫我生一大堆孩子的
話,你就得練練功才行啊,不然我連種都播不了,你說是不是?」

  柳無情羞紅着臉,擂着他的胸膛撒嬌道:「誰叫你那麽厲害,讨厭死了。」

  「放心,等你練成了,你也會一樣的厲害,到時候我們一定更快樂的!」

  看到柳無情早羞得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裏,又接着道:「現在,我就教你内功
心法,你好好記着,别記錯喽,武功一事,半分錯不得,不然就會走火入魔,知
道嗎?」

  柳無情溫柔地答應了,楊孤鴻于是便将折棋梅花和六陽掌的心法口授給她,
連續爲她說了三遍,她這才熟記于心,接着,又教給了她運氣行功之法,待得她
全學會之後,已到了黎明時分,她也實在累得不行了,便終于沉沉地睡去。

  天邊剛露出一線微光之際,楊孤鴻已然悄然起身,片刻之間返回到了小鏡湖,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看天色也還早,心想反正阿朱她也還沒有起來,索性再睡一會,可是,當
他一拉開被子的一刻,不由有些傻了,隻見一個赤條條地躺在他的床上,被他這
麽一拉,那人了醒了過來。

  「姐夫,你去哪裏鬼混了,一夜都不回來,害得人家好等。」

  床上的人打着呵欠嬌滴滴地問道。

  楊孤鴻看到阿紫那完美眩目的胴體,不由欲火大起,心中也實在喜歡之極,
沒想到這小妮子來了第一次,這當兒又來找了他,他哪裏用得着客氣,脫了鞋子
躺到了阿紫的身邊。

  「我可是你的姐夫,你怎麽老背着姐且來我的房裏啊?」

  他調逗着她。

  阿紫翻身跨到了他的身上,有些迫不及待地拔着他的衣服:「大色狼,得了
便宜還賣乖,小姨子自動送上門來,你也沒守得住啊是不是?還裝,我們都是一
路人,小姨可以要你當老公,我也要你做老公,便宜你了色狼!」

  說話之間,楊孤鴻已被她剝得一絲不挂,一雙小手合握着他的那怒舉的巨龍,
并低下頭來嗅了嗅,嗅到了一絲極其特殊的味兒,不由得張嘴輕輕一咬,這才嗔
怪道:「大色狼,你這一夜一定是出去偷腥了,我恨死你了,大色狼!」

  楊孤鴻先後與康敏、柳無情狂歡,沒來得及洗淨身子,所以那兒自然留下了
那種味兒,像阿紫這樣的女子,怎麽會聞不出來。「那你像對我怎麽樣?」

  阿紫伏來,狠狠地吻着他,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這才道:「我要吃掉
你,誰叫你讓我等了一夜,氣死我了。」

  邊說話,她邊挪動着嬌軀,擡着她那誘人的香臀,忽然一沉,楊孤鴻隻覺得
一陣溫潤,緊湊,的包裹,舒服得他不由得低低吼了一聲,阿紫也在同時快樂地
呻吟了一下。接着,她便開始瘋狂地在他的身上如蛇一般地扭了起來。

  楊孤鴻終究是忍不住誘惑,一個翻身,把阿紫壓到了身子,熊腰猛振間,阿
紫隻覺得粉嫩的火燙灼熱,裏被幹得又酥又麻,整個豐滿滑膩的玉體随着身下少
年的動作而在劇烈地顫抖着。她已經浪極點,如溪流不斷流出,口兩片緊緊的含
着姐夫巨大的寶貝且配合得天衣無縫口中更是沒口子的呻吟「嗯……唔……姐夫
……你……你真行……嗯……幹的阿紫美……美上天了……唔……快……快……
嗯……我……我…………」

  說罷,阿紫的如同嬰兒的小嘴,緊含着,兩片的也一張一合咬着大寶貝,一
股随着流了出來,燙得他的一陣陣酥麻,接着身子一陣顫抖。渾身癱軟的摟着姐
夫倒在他懷中。

  楊孤鴻雖然還沒有洩,但已經非常爽了,于是将依然堅挺的巨龍抽出,斜躺
在床上,将阿紫那香汗淋漓的嬌軀摟在懷中,撫摸着,親吻着她的嬌顔。

  阿紫喘息着享受着幹兒子後的愛撫,漸漸恢複體力,她回報的撫摸姐夫的身
體:「哎呀,小壞蛋還這麽硬啊!」

  她媚笑着打了一下。「都是阿紫你太漂亮了嘛!」

  「哼就會說好聽的讨好我,你呀長的俊,嘴又甜,還有啊,嘻嘻,長的又厲
害,可要讓女人害相思病了!」

  阿紫笑着用小手他的「老實告訴我,和幾個女人玩過?」

  「阿紫,我真沒和幾個女人上過床。」

  「還騙我,那麽會怎麽會是第一次玩呢?我又不吃醋,隻要你喜歡找那個女
人我都不反對,隻要你——别忘了我,就行了,阿紫随便你玩。」「好阿紫,你
真好,看看我的寶貝脹的好難受,在來一次嘛?以後時我就叫你小姨好不好」阿
紫在他的撫摸下早已春心在動,于是爬起來将雪白的高高翹起,搖晃着扭頭浪的
叫道:「

  姐夫,這一招你會不會啊?我的兒好癢啊!來我啊,大哥哥!「這個丫頭被
的。楊孤鴻驚喜的道:」

  小姨,連隔山取火都來了!「他跪在阿紫背後,抵在她的豐臀上,一手按在
她的上,一手扶着從她股下刺入她那粉紅嬌嫩如少女、蕩浪賽的小中,順着她那
四溢的弄起來。」……啊……爽……棒……我好舒服……姐夫…………幹我……
「阿紫叫聲音一開始就停不下來。」……嗯……好……姐夫……好舒服……你…
…将我的……塞得好滿……好充實……嗯……「」小姨,你說我的什麽将你的什
麽……我沒聽清楚。「楊孤鴻故意逗她,并且加快……啊……你……壞……明明
知道……啊……好……」

  「小姨,你說嘛,你不說我就不玩了。」

  說這姐夫就停了下來。

  「哎呀……你好壞……人家……好嘛……我說……你的………………把小姨
的…………插得滿滿的……小姨好舒服……你不要停……小姨要你……插………
…好癢……」

  阿紫的叫聲讓楊孤鴻更加瘋狂的,他有時用的插進裏,有時則擺動臀部讓寶
貝用轉的轉進裏。而阿紫也不時扭着配合他的寶貝。阿紫還一面扭,一面高聲叫
着說:「啊……好舒服……啊……姐夫……啊……哦……啊……姐夫……酸……
死了……你幹得……小姨……酸死了……」

  楊孤鴻的寶貝在阿紫的裏,強而有力、長驅直入的,每一挺都直搗進了她肉
道深處,将那大重重地撞到她頸上,令她不得不尖啼着高昂的呼聲,而又在寶貝
抽出時,急得大喊道:「啊……幹我……大寶貝幹……我啊……」

  同時阿紫裏的,源源不斷地狂洩着,被姐夫的寶貝掏了出來,淌到外面,滴
落到床單上,有的,則順着大腿内側往她跪着的膝彎裏流了下去:「姐夫……你
的好大……好大啊……插得小姨……都要舒服死了……爽死小姨了…………啊…
…喔……舒服死了……小姨舒服死了啊……小姨……不行了……」

  姐夫趴在阿紫的背上,同時手也在她的上又捏、又搓、又揉的,另一隻手則
在她那最敏感的地方用手玩弄。姐夫的手又捏、又搓、又揉、又扣、又挖,輪流
交替的搞個不停;他用指頭在她那顆早就腫腫的肉豆豆上,撥來撥去。姐夫在那
最嫩的頂上,扣呀刮呀的。而阿紫的,更源源不絕地,一直往外流。到後來,就
像溢出來似的,沿着她大腿内側淌下去,一直流,都流到她膝彎裏去了!阿紫的
底下潮水泛濫了,一直流、一直流出來,全都沾滿在姐夫的大寶貝上。

  「啊……插……吧……姐夫……你這樣子……從後面幹小姨……會使小姨更
覺得你……真的好大……好大……喔……小姨真的是……愛死你的這根……大…
…寶貝了…………姐夫……用力……用力幹小姨…………」

  姐夫從阿紫的身上爬起來,抱着她的,扭動着用力沖刺,阿紫伏在床上手緊
緊抓住被單,口中發出令人的美妙呻吟。

  突然楊孤鴻把大從她中抽了出來,她扭頭急切的叫着:「給我,大哥哥,我
要你我,快,不要停下來。」

  姐夫讓她躺在床上将她的雙腿夾在腋下,大直搗黃龍,她的深處,用力研磨
數下,阿紫的就不斷的湧出,口中更是。「啊……真……」

  大抵住,阿紫全身一陣顫抖,緊縮,一股熱呼呼直沖而出。雙手緊緊抱住他,
雙腳緊纏着他的雄腰,扭着細腰。「寶貝……用力……吧……小姨的好癢……快
…………我的兒子……大哥哥……」

  楊孤鴻被阿紫摟抱得緊緊的,胸膛壓着肥大豐滿的,漲噗噗、軟綿綿、熱呼
呼,下面的大寶貝插在緊緊的裏,猛抽狠插、越插越急,時而碰着。每次到底就
研磨數下才抽出。

  阿紫的兩條玉腿上舉,勾纏在姐夫的腰背上,使她緊湊迷人的小更是突出地
迎向他的大,兩條玉臂更是死命地摟住他的脖子,嬌軀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浪扭着
「哦……我痛快死了……你的大寶貝又碰到……小姨……的裏……了……」

  「寶貝……我的好老公……你的大寶貝……插得小姨……要上天了……好兒
……再快……快……我要洩……洩……了……」

  阿紫被楊孤鴻的大寶貝得媚眼欲醉,粉臉嫣紅,她已經是,裏直往外冒,亂
顫,口裏還在頻頻呼叫:「我的兒啊……我被你插上天了……可愛的寶貝……娘
痛快得要瘋了……好相公……我吧……我樂死了……」

  阿紫舒服得魂兒飄飄,魄兒渺渺,雙手雙腳摟抱更緊,拼命搖擺,挺高,配
合姐夫的。她如此歇斯底裏般的叫着、擺着、挺着、使和寶貝更密合,刺激的姐
夫性發如狂,真像野馬奔騰,摟緊了阿紫,用足氣力,拼命急抽狠插,大像雨點
似,打擊在阿紫的上,「噗滋」、「噗滋」之聲,不絕于耳,好聽極了。含着大
寶貝的,随着的向外一翻一縮,一陣陣地泛濫着向外直流,順着肥白的臀部流在
床上,濕了一大片。姐夫卯足氣力的一陣猛烈,已使得阿紫舒服得魂飛魄散,不
住的打着哆嗦,嬌喘籲籲。

  「大親老公……我……的心肝……不行了……我……好美……我洩了……」

  阿紫說完後,猛地把雙手雙腿挾的更緊,挺高、再挺高。「啊……哥哥……
你要了我的命了……」

  阿紫一陣抽搐一洩如注,雙手雙腿一松,垂落在床上,全身都癱瘓了。姐夫
還在賣力的着,阿紫迷亂的着「啊……好深……用力……姐夫……小姨……愛死
你了…………小姨…………啊……好舒服……好暢快……用力……對……再用力
……小姨…………啊…………嗯……喔……嗯……」

  阿紫的呻吟越來越微弱,楊孤鴻想她已經了,繼續狂抽,他隻覺得阿紫的口
正在一夾一夾的咬吮着自己的大,一股像泡沫似的直而出,流得床單上面一大片。
楊孤鴻也達到的巅峰,他拚命沖剌。寶貝在裏一左一右的,研磨這阿紫的,叫道:
「小姨,我快要了……快……」

  他用力的将阿紫雪白的大擡離了床榻,向前沒命地了兩下,把大頂進阿紫深
處的,那劇烈釋放的火燙熱流一股股地擊打在阿紫的花蕊裏。阿紫讓男人把大伸
進自己裏的時候,此刻那種令她快活得死去活來的感覺讓這位美婦迅速地又攀上
比剛才更高的裏。「天呀……」

  男人的雨露滋潤的她美眸迷離,嬌哼着扭動着那誘人犯罪的雪白大,豐滿白
嫩的如八爪魚似的纏緊了身上這位健壯的少年。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在這個黎明之際交融在一起,良久不息……

  「姐夫,你怎麽那麽厲害啊?好像你要了人家三次你都沒來一次?」

  阿紫最後癱倒在了楊孤鴻的懷裏之時,好奇地問道。

  楊孤鴻輕輕地擁着她,笑着道:「想要我來一次,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的功力還不夠,等你将六陽掌和折梅練到了火候,你才能讓我真正達到那極樂
之巅。」

  阿紫聽得大喜,差點沒跳起來:「姐夫,練你的功夫還有這種奇效啊?那我
一定勤奮練習喽!」

  楊孤鴻敲了敲她的額頭:「你練功不是爲了稱霸武林嗎?」

  阿紫吐了吐了舌頭:「有姐夫在,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說天山童姥和李
秋水她們都還健在,哪有我阿紫的份啊?」

  「問題是,我們都無意于江湖紛争,隻想過着逍遙自在的生活,什麽武林第
一第二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興趣。」

  楊孤鴻這句話到是真心真意的,他意在美人,不在江山,江山與他有何關系?

  「孤鴻,起來了,娘弄好早餐了。」

  樓下傳來阿朱的聲音,阿紫一慌,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從窗子出去。

  楊孤鴻自己也不由感覺到有些好笑,等阿朱推門進房來的時候,他也整理好
了衣服和淩亂的床鋪,坐在床沿上等着她。

  看到阿朱輕盈盈地走了進來,那妙曼無比的嬌軀,令他越看越是喜歡,不由
站起身來,輕輕地将阿朱擁在懷裏,輕輕地吻着她的臉。

  阿朱也溫柔地回應着,兩人親熱了好一陣,阿朱才道:「走吧孤鴻,娘在等
着我們呢!」

  兩人下得樓來,走進了另一座亭子,阮星竹她們六女早圍着桌子坐好了,看
着他們小兩口進來,阮星竹慈祥地笑着道:「孤鴻阿朱,你們快些來吧,不然飯
菜都冷了。」

  阿紫想起剛才還和他狂歡,一向任性大方的她此時也不由有些羞澀。

  木婉清還是老用白眼來瞪他,可是楊孤鴻每當觸到她的目光之時,他都作出
調逗之态,隻氣得木婉清直想拿刀刺他,可是她偏又發作不得,隻好暗暗地忍下
來。

  第149章風鳴馬嘶行江湖,華山之陰逢敵手可是楊孤鴻卻是得意忘形,心
裏暗暗決定要找機會好好整治一下這個冷美人兒。

  用過早餐之後,七女就又開始練起功來。

  王語嫣得楊孤鴻打通了任督二脈,學什麽功夫都是事半功倍,再加上她本來
就熟悉天下武學,所以練起來,更是如魚得水,将百家武學融于一身,即使是使
某一家武學,也不自覺之間融入了别派的武功招式,由是将原來的武功的缺陷補
得個完美異常,可以說是有些無懈可擊了。

  楊孤鴻暗暗估量着王語嫣的武功,此刻再入江湖,隻恐已難逢敵手了。

  今日,他又将天山六陽掌傳給了七女,等她們都學會之後,他便托辭要外出
遊玩,讓她們自己練習幾天,然後他回來檢驗成效。

  茅店雞聲方鳴——在嚴冬清晨凜冽的寒風裏,一個長身玉立,英姿飒爽的少
年俊彥,悄然推開了在這荒村裏唯一的小蓖棧那扇白楊木闆的店門,牽出一匹名
駒,仰天長長吸了口氣,寒風,很快地就沖進他火熱的胸膛裏。

  他嘴角挂着一絲混合着傲慢和譏諷的微笑,倏然上了馬,馬迹在雪地上留下
一連串蹄痕,馬鞍旁挂着的兩件沈重的物件,雖然被嚴密的包在油布裏,然而當
它們撞擊着馬鞍或是馬铠時,仍然發出一陣陣聲音,而這種聲音,很明顯地可以
讓人聽出那是屬于兩件鐵器撞擊時特有的聲音。

  他,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爲此刻根本沒有任何人願意冒着寒冷站在
這晨風裏。

  但若有人知道他是誰時,那情況就會大不相同了。

  他,就是近年來在江湖上聲名顯赫的玉面煞星楊孤鴻,而他能在這麽短的時
間裏博得這如此盛名,是有其原因的。

  聚賢莊内一戰,驚天動地,他已是一舉成名天下知。

  另外,他英俊的儀表,更是令天下武林中無數女子心馳神往,都盼着能與他
一見。

  楊孤鴻潇灑而松散地騎在他那匹馬上,馬蹄如飛,他的右手堅定地抓着繩,
馬的美麗的鬃毛在寒風中飄浮着。

  人馬過處,掀起一陣混合着冰雪泥沙的塵土,他那英俊的臉孔和閃閃發光的
眼睛,處處透露出一種放蕩不羁之氣。

  馬行雖急,然而他卻像是漫無目的似的,并沒有一個一定的方向。

  小鏡湖上七女武功大進,相信就算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去惹她們都再難惹得
起了,而他終日在女人堆裏混着,也着實覺得有些悶了,所以此番出來,隻想一
個人好好的遊玩一番,暫時抛開他的獵美大業。

  遊玩?一匹馬,一柄劍,一襲長袍。

  那的确是件相當逍遙的事情。

  看過了金庸武俠,楊孤鴻最想去遊玩的地方莫過于五嶽。

  華山乃五嶽之一,山巒挺秀,風物絕勝,春秋佳日,本爲人墨客遊詠之地。

  但是在這嚴寒的早春,縱然有人會提着興緻來賞雪,但也隻到了山腰之下,
淺嘗即止。

  很少有人會冒着從山上滑下的危險,在積雪中爬上去的。

  這天華山絕頂的山陰之處,捷若猿猴地爬上一人,定睛一看,這個身手絕高
的人物,當然就是楊孤鴻了。

  林木早就枯死了,他在滿是積雪的山岩上縱躍着,極目四望,白雲皚然一片,
穹蒼皓皓,風飒木立,寒威襲人。

  這時候,他才真正覺到自己的。渺小!胸中的悶氣,在這一瞬間,俱都渺茫
起來,隻覺得心中坦蕩蕩地,舒服已極。

  他不由得引吭高嘯。

  但是這種地方會有人在嗎。

  他呆呆地伫立在一塊突出的山石之上,山風吹來,他整個人彷佛就要随風而
起,這時候他已完全沉緬于自然風物之中。

  蓦地,一個極爲輕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媽,他會掉下去嗎?」

  一個清脆的女孩子口音說道!「我看他也會武功呢!」

  這聲音雖然極其好聽,然而卻使得他吓了一跳,條然轉身,後而是一片山壁,
山壁上附生的林木,被風吹得直晃,山壁前是一片崎岖不平的荒地,荒地上的林
木在夏日也許是繁盛的,但此時一眼望去,就可見底,那裏有人在!

  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吓得全身悚栗的。

  他隻覺得有一陣冷汗冒出,眼光仍在四下掃動着,突地,在一處停下了,因
爲他在山壁上的一個洞面,看到一雙轉動着的眼睛。

  他走前一步,全身已在爲将要發生的任何一種事而密切準備着,因爲這也許
就是他的敵人。

  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在他成名于江湖之後,其實他已然招下了不少仇家,
隻是由于他行蹤飄忽,令人捉摸不透,所以暫時沒有人尋仇而已。

  他緩緩地一步步向前走去,此時他已下了決心,隻要那人有任何一點可疑之
處,他就要不擇手段将那人除去,因爲他不能允許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蹤迹,否則
就是自己的死亡!

  他和那對眼睛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發覺那對眼睛也在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
但因光線太黯,他無法看清那對眼睛是屬于什麽人。

  突地,那對眼睛倏地竄了出來,他大驚之下,錯步揮掌,極爲強烈的掌風立
刻從他掌上發出,砰地,那對眼睛和他的身軀,竟被這一掌之力,震得撞到山石
上,慘嗥一聲死去。

  他驚魂初定,定睛望去,那對眼睛竟屬于一隻山貓,他不禁暗笑自己的緊張。

  但是,「說話的聲音,又是從那裏發出的?」

  他在想。

  随着他的暗笑之後,他不禁開始更爲驚恐,因爲隐藏着的這個人,極可能是
他的仇敵。

  而以此時的情況看來,此人若是他的仇敵,卻是一個極爲不容易對付的厲害
角色哩!

  他身形四轉,真氣已聚。他自信必要時的全力一擊,力量足以驚人的。

  但山風吹處,景物依然,還是沒有人的影子。

  他忍不住沉聲發話道:「在下楊孤鴻,偶遊華山,是那一位前輩高人出言,
務請現身指教!」

  語聲落處,依然沒有回答。他的眼光銳利地四下搜索着,身形卻不敢輕易挪
動一下。

  因爲他怕在自己離開時,躲在暗中的那人,也乘隙溜走。他也怕在身形移動
時,受到别人的暗算。

  這并不是他太過慮,須知他在受到天争教追殺的那一段時候,他如不是憑着
這一份小心和機智,他怕不早已死去十次!

  此時在這種深山窮壑裏,他更不敢有一些疏忽。因爲任何一件疏忽,都可能
造成他緻命的打擊。是以他雖然聽得那是一個女孩子發出的聲音,他心中的恐懼,
卻未因此而絲毫減退。

  因爲在這種地方,怎會有女孩子的聲音,而那聲音爲什麽在說過一句話之後,
立刻再也不響?而且也不現出身形來!

  「這顯見得其中有什麽陰謀。」

  他暗忖着,越發不敢有絲毫松懈。

  一個時辰過去,第二個時辰到來,山陰之處,靜得像是天下所有的生物都死
光了似的,連一聲鳥鳴,或是獸嘶都沒有。

  他緊瞪着的眼睛,因爲長久的沒有休息,而微微有些酸痛。他的耳朵,已可
在風聲中辨出一根微枝折斷的聲音。

  但是,他什麽也沒有看到,什麽也沒有聽到,于是這個時辰又過去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看法,「難道說話的那人早已經走了,我卻一股傻勁地在
此死等,不然,他絕不可能藏這麽久呀?」

  但是他卻确信在自己聽到那句話,和自己回轉身來的那一刹那間,斷不會有
任何人能夠從自己身後逃出自己視線之外。

  「除非他會飛。」

  他暗忖着。

  「但假如他并未走,隻是躲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卻又是爲着什麽?」

  于是他替自己找了個答案:「一定是要對我不利,怕我看到他。」

  他疑心一起,更不肯放松自己已經繃得太緊了的神經。

  暮色漸臨的時候,他依然伫立在那裏,心裏卻不免更着急,因爲夜色一臨,
他自己所處的地位,就會更加不利。本來已是「敵暗我明」了,再加上夜色的掩
護,暗中的那人要逃走,或是要暗算自己,不是就更方便得多了嗎?

  突地——他的等待果殊沒有失望——他聽到一個極爲輕微的聲音,然而他立
刻斷定那是從一個人身上發出的。這是他闖蕩江湖多年所得到的經驗,而他相信,
這種經驗決對不會欺騙他。

  于是他消消伸手人寰,抓了一把制錢,以「金錢镖」中的「漫天花雨」的手
法,灑了出去。

  這一把制錢,當然不及「金錢镖」鋒利,然而從他這種内家高手手中發出,
威力仍殊相當驚人。制錢劃破山風,帶着尖銳的聲音,襲向他确認爲有人的地方。

  那也是一個洞,但是極小,也很深,根本無法看出那裏面的動靜。

  隻是那一把制錢投進去後,竟如石沉大海,全無蹤迹。

  楊孤鴻更驚,因爲此刻他更确定了,暗中的那人就是躲在這洞。

  但是他也不敢往那洞前面走,因爲他知道躲在暗中的人假如有意傷自己,那
遠比在明處的人要容易要多。

  「朋友!你再也躲不了啦!是好漢,就出來!」

  他厲聲喝着。

  語聲未了,洞中也有一個聲音,尖銳地發出來。

  「出來就出來,有什麽了不起!」

  随着話聲一條黑影電射而出,不等楊孤鴻發招,已有十幾縷尖風,向楊孤鴻
襲到。

  那正是先前楊孤鴻自己發出的暗器,此刻被人家回敬過來,手法亦竟異常高
妙,在黑暗中,竟認得出自家的道。

  更令他驚異的是:很顯然地自己方才發出的暗器,是被人家以絕妙手法接了
去。他雖然稱雄江湖,也不禁爲這種手法驚異。手掌揮處,來不及多加思索,将
那一把暗器,全震得飛了開去。

  但是那人影快如電光一閃,幾乎和那暗器同時到達楊孤鴻面前,掌風銳利,
瞬息之間,已從不同的部位,向楊孤鴻攻了三掌。

  這三招快如飄風,是以雖是三招,但楊孤鴻卻覺得彷佛有三隻手掌同時向他
襲來,在這種情況下,可沒有時間允許他先看清人家的人影,拗步轉身,身形溜
溜的一轉,倏地左掌穿出。

  「來得好!」

  他在驟然被襲的情況下,仍能攻出一招。

  那人影身法之快,更是驚世駭俗,左手手腕一翻,手指上點楊孤鴻的「脈腕」
右手圈了個半圈,倏地又是一掌。

  這一招連攻帶守,更是妙絕!楊孤鴻猝遇強敵,腕肘微一曲伸,身形一轉,
吐氣開聲,雙掌一齊推出,竟用了十成掌力。

  那人影招式雖奇妙,但楊孤鴻這一掌完全是硬功夫,沒有絲毫一些取巧之處,
那人影卻也不敢硬接,身形一轉,方才避開。

  楊孤鴻此刻怎肯讓對方有喘氣的機會,右足猛進一步,悶喝一聲,倏地又是
石破天驚的一掌。

  因爲他已覺察到,那人影法雖快,掌招亦妙,但内力卻似遠遜于己,是以他
才硬擋硬拿,使出這種「大馬金刀」的招式。這就是他從對敵經驗所得到的判斷。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影不敢擋其鋒,又退一步,似乎爲他這種掌力所懾。

  楊孤鴻精神陡長,但是在此刻,他卻發現一件奇事原來那身手妙絕的人影,
在暮色之中,看起來竟是一個少女,而且身軀弱小,最多也隻有十四,五歲光景。

  第150章掌影如山氣如虹,嬌蠻少女顯神功「怪不得她内力不濟。」

  楊孤鴻忖道。

  但這少女的這種身手,已足以使他大爲吃驚了。

  江湖中已經成名立萬的英雄——包括了黑道中的豪士和白道中的高手,在他
手下過招動手的,不知凡幾,換句話說,就是這少女的武功,竟在許多成名露臉
的人物之上!

  那麽這少女的來曆和身份,就很值得推敲了。

  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該和人家動手?無論如何,以自己的身份,和這麽個
少女動手,總是不該。何況人家究竟對自己有何用意,尚在不可知之數。

  先前他認爲對方是敵非友的看法,此刻已因爲對方隻是個少女,而有所動搖
了。

  思忖之間,兩人又拆了幾招,這十四,五歲的少女的身手,除了内力不如自
己之外,招式上竟似乎并不輸于自己。

  「那麽這少女的師長又是誰呢?」

  他心中越發不定。

  那少女竟也是一味悶打,一聲不響,彷佛和楊孤鴻有着什麽仇怨似的。

  這種雙方都沒有問清對方的來曆就動手起來的情形,必定是其中有了什麽誤
會。

  楊孤鴻在動着手時。心中卻在思索着如何應付這件事。

  兩人身手都快,瞬息之間,已拆了數十招。楊孤鴻心中有些顧忌,是以并未
使出全力,動手之間,不免稍受限制。

  兩人過手之處,不過隻是在枯木之間的一小遍空地上,高手過招,雖本不需
什麽空闊之處,但楊孤鴻掌力所及,四周的枯木,自然筱他這種淩厲的掌風摧毀
不少。動手間,也難免會發出些聲音來。

  楊孤鴻不禁有些着急,此地雖是深山,但深山之中,正是武林豪士出沒之處,
他可不願意被人看出身分。但他也勢必不能在糊裏糊塗的打了一場後,就突然溜
走。

  于是他很想喝住對方,間清來曆。假如對方根本和自己無關,也認不出自己
是誰時,那麽自己可實在沒有動手的必要。

  「人家或許也是隐迹在此地的武林人物,是以也不願意被人探查。她大概也
誤會了自己對她有着什麽惡意,是以才會悶聲不響地一味動手。」

  也在心中極快地轉了幾轉,确切地認爲隻有這個想法和事實最爲接近。

  這就是他起于常人的地方,因爲他在此情況之中,還能爲對方設想。

  于是他出招之間,更是守勢多于攻勢,心中也在盤算着,該如何發話,使自
己能分出這個少女倒底是敵是友?

  但是他的思索,卻很快地被另外突然而生的事所打斷了……

  他眼角動處,竟發現在那少女的出處,又有一條人影電射而出,楊孤鴻不禁
暗叫一聲「糟」假如這人也像那少女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那自己豈非要
糟?

  他可沒有想到,這件事的發生,主要原因是因爲他自己的多慮,雖然這并不
能怪他,可是也絕不能怪着人家呀!

  那少女一看到另一人影,立刻嬌喝道!

  「媽!這人不是好東西,恐怕是來查探我們的,可絕不能放他走了!」

  楊孤鴻聽了,眉頭不禁不皺!

  那人影卻倏然頓住身形,道:「琳兒!先住手,讓我問問他!」

  那少女聽了,極不情願地「嗯」了一聲,倏地掠後四尺。

  楊孤鴻自然也不會再搶前出手,雙拳一抱,卓然而立正待出言,後來那人已
說道:「朋友是那裏來的,到這裏來是幹什麽?」

  語氣冷冰冰地,大有你不說清楚,你就别想走了之意。

  楊孤鴻閃目打量,卻見這人是個少婦,暮色中卻看不甚清,但胧朦間已看出
姿色甚美,尤其體态婀娜,動人已極。

  他方怔了怔,那少婦又冷冷說道:「朋友到這華山來,若是想找我母女的黴
氣,那麽,朋友!今天也别想再走出去了。」

  她說話之間,完全是江湖口吻,顯見得以前也是闖蕩江湖的人物。

  楊孤鴻心裏有氣,暗忖:「難道華山是你的,我就來不得?」

  「媽,這人鬼鬼祟祟地,在這裏耽了三,四個時辰還不走,又在我們這裏東
張西望的,一定是那家夥的狗腿子!」

  這少女的話,竟是認定了他不是好人。

  楊孤鴻知道誤會已深,但他如何才能解釋此事呢?他一時間竟想不出适當的
話來。

  「在下楊孤鴻,偶遊華山,對兩位絕無惡意。」

  他呐呐地說道。

  此時他已确信這母女兩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對頭,心中所希望的,隻是這母女
兩人也明白自己不是她們的對頭就好了。

  那少女「哼」了一聲,道:「你偶遊華山,可是你幹什麽要在這塊地方一耽
就是好幾個時辰呢?難道這塊地方有什麽寶貝嗎?」

  「以閣下的身手,該是江湖中成名立萬的人物。」

  那少婦冷冷一哼,又道:「可是『楊孤鴻』這名字,我卻沒有聽人說過。」

  這母女兩人,詞鋒犀利。

  楊孤鴻拂然道:「在下對兩位确實沒有惡意,也不知道兩位是誰,兩位如果
不肯相信,在下也無法解釋。」

  他頓了頓,又道:「老實說,在下也有難言之隐,兩位如能體諒,在下也絕
不會将有關今日之事說出來的。」

  他生性亦極高傲,出師未久,即享盛名,幾時受過這樣的盤诘。此時語氣中,
充滿不悅之感,言下大有「信不信由你」之意。

  那知那少婦的神色,卻大見和緩,說道:「可是我們卻又怎能信得過你呢?」

  語雖仍是盤诘,但語氣卻已不再冷冰冰了。

  楊孤鴻又怔了怔,想「這母女兩人必定也是爲報仇,隐迹華山之陰,她兩人
武功極一局,她們的仇家會是誰呢?」

  他在心中思量,已經了解了人家爲什麽會這麽緊張,因爲他自己也正是如此。

  此刻人家這樣問他,他知道倘若不善爲答覆,必定很難使人家滿意,可是這
種問話,自己又将如何答覆呢?

  三人六目相對,靜得除了風聲之外,其他任何聲音都沒有。

  蓦地,就在楊孤鴻先前伫立的那塊山石之處,悄悄地露出了四隻眼睛來,注
視着他們。這兩人從山下來,楊孤鴻和那母女兩人竟沒有覺察到,輕功能瞞過他
們三人的,定是高絕的身手。

  當然,這也是因爲楊孤鴻等三人全心在注意敵方,而無暇顧及其他的關系。

  楊孤鴻歎了口氣,道:「在下實是無意闖入華山,對兩位更毫無企圖,兩位
如不見信,在下也實在沒有什麽方法可以……」

  「隻要你說出你實在的來曆就行了。」

  那美婦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須知閣下雖有難言之隐,我母女也有不得已
的苦衷。」

  楊孤鴻沈吟下半晌,慨然道:「我想兩位必是爲了避仇,隻是在下……在下
實在……」

  那少女哼了一聲,道:「媽!您跟他多噜蘇幹什麽?我看他說話吞吞吐吐地
一定懷着鬼胎。」

  楊孤鴻見這少女有些蠻不講理,也不由一怒,喝道:「在下實無竟與兩位爲
敵,偶遊華山,信不信随你,如果定下與在下糾纏,那就放馬過來吧!」

  少女俏臉一變,嬌喝一聲,玉掌一翻,再次向他發起淩厲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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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15     標題: 151-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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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第151章天山折梅攀花手,奪命雙煞遇克星

  楊孤鴻不願與她久纏,施展天山折梅手,再配合着淩波微步,瞬那間隻間人
影飄忽,掌影漫天,恰似有數百人同時從不同的方向向那少女進攻一般。

  那少女眼花缭亂,連他的人影都看不清,更無法招架他的掌法,千百掌都啵
啵啵地拍在了她的身上,好在楊孤鴻無意傷人,所以隻是點到爲止,并沒有吐出
真力。

  那美婦自然早已看出楊孤鴻是要自己的女兒知難而退,所以也就沒有出手相
助。少女見楊孤鴻掌法如此精妙,又深知如果他真要自己的命的話,現在自己就
是有一百條命也都不夠用了。

  不由長歎一聲,叫道:「媽——」

  便呆立不動了。

  楊孤鴻收掌含笑而立,見那少女楚楚可憐的樣子,知她打輸了心裏難受,正
要出口安慰幾句,哪料正在這時,兩聲怪嘯尖銳地響起,緊接着兩條黑影射落在
山洞之側。

  嘯聲使得這三人同時一驚,吓然望去,卻見兩人并肩立在那塊突出的山石之
上,身形随風飄動,像是站立不穩似的,寬大衣衫中的身軀,好比兩根竹竿,瘦
得像是秋日田野間,農家用以防雀的稻草人,在那枯柴般身軀上的。兩顆頭顱,
卻壓得那細弱的脖子像是不堪負荷似的。

  「星宿派!」

  這三字在那母女兩人的心裏,像是霹靂似的,轟地一聲,直透心底。

  「嘿!嘿!」

  這兩個怪人同時開口,生像是早已約好似的,齊聲說道:「好極了!我兄弟
真是有幸,想不到在這窮山之中,卻見到退隐多年的昆侖山淩嘯天的夫人,真是
好極了!」

  那少婦臉色立時灰白,在夜色中看起來,這種全然沒有血色的面孔,最令人
覺得可怖。

  她恨恨地望了楊孤鴻一眼,楊孤鴻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知道,她一定誤會這兩人是被他引來的,于是不覺有些冤枉。

  「可是,這兩個魔頭,怎會偏偏這個時候來呢?看他們的打扮,的确是星宿
派的,可是以他們的武功修爲來看,絕不在丁春秋之下,他們又怎麽會甘願屈尊
在星宿派呢?他們又是誰?這淩嘯天又是誰,《天龍八部》中沒有提到啊,是不
是金庸沒把他和他的妻女寫進去?」

  少婦冷冷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這也正是楊孤鴻想問的。

  那兩個怪人笑道:「我們并不是江湖中人,要不是上了丁春秋那老賊的當,
誤食了他的斷腸散毒藥,受了他的擺布,我們怎麽會爲星宿派效命?丁春秋要滅
昆侖,知道你們是昆侖餘孽,所以派我們四處搜捕,沒想到竟在華山找到了你們,
該我們兄弟有救,你們自認倒黴吧!」

  這兩個怪人是一對孿生兄弟,自幼生息相通,長大後也沒有一刻分開過。手
底之狠辣,在武林中早負盛名。掌指的功力,自成一家,腰中十七節亮銀長鞭
「潑風十三打」更是稱譽武林,尤其厲害的是!動手發招,兩人之間的配合,天
衣無縫。兩人數十年前混下的名号是奪命雙煞。

  這兩人生性奇特,傲視江湖,但兩人并無野心要稱雄江湖,早在數十年就隐
退了,卻不知怎地讓丁春秋碰上并控制了他們。

  那少婦果然就是昆侖山弟子淩嘯天的未亡人黎敏。

  丁春秋數年前滅了昆侖之後,聽間淩嘯天有妻女二人逃脫,星宿派素來趕盡
教絕,這孤苦無依的母女,才避仇至這華山之陰來,苦練武功,冀求複仇。

  那知卻在此時,又遇見了這兩個怪人——奪命雙煞。

  「淩夫人!」

  奪命雙煞陰森森地齊聲道:「我們老仙想念你得很!懊聞你是武林中的美人,
怎麽忍心讓我們老仙想得這麽慘?」

  他們臉上的表情,使人看了不禁毛發悚然。

  他們緩慢地邁着步子走過來,口中道:「夫人!還是跟着我們一齊回去吧!」

  那少女——淩鳳,氣得亦是面目變色,喝道:「你們兩個怪物少廢話,要找
死,姑娘就送你們回老家去!」

  「怪物!」

  奪命雙煞宮氏兄弟一齊裂開大口,怪笑着說:「這小姑娘說話真有意思,嗯!
長大了和你媽媽一樣,也是個美人。」

  說話之間,他們已走到楊孤鴻身側,卻連眼角也不向楊孤鴻瞟一下,像是根
本沒有看見他似的。「不知他們認不認得我!」

  楊孤鴻暗忖。他的這個疑問,立刻就獲得了答覆。

  奪命雙煞中的程申——因爲他是在申時落地的——一伸手。推開了楊孤鴻,
冷冷說道:「這位朋友像是和淩夫人也有未了之事,不過那些事卻沖着我兄弟的
面子上揭過了。朋友,你閃開!」

  程庚也望着他一笑,似乎對他甚有好感。

  楊孤鴻退開一步,暗忖:「他們果然不認得我了。」

  看着奪命雙煞和黎敏之間的距離更短,「不知道淩大俠的妻女,是不是這兩
個怪物的敵手?」

  淩嘯天雖是頗有俠名,但楊孤鴻仍不禁爲這母女兩人擔心。

  最主要的是:他對這母女兩人毫無惡感,何況還是同仇敵忾呢?

  但是他暗歎一聲,忖道:「這兩個怪物必定可以看出我的來路,那時候他們
的對象恐怕将是我,而不是這母女兩人了。」

  他回轉頭,不去看那邊的情況。

  「反正這母女兩人,我又不認識,何況她們還要逼着我動手,我就是不管她
們,也沒什麽說不過去。」

  楊孤鴻替自己解釋着。

  因爲他已覺得良心有些不安。

  他往那邊走了幾步,方想縱身離去,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呼……

  他愕然回頭而望,因爲他認爲她們決定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中,就分出勝負
的。

  他這一回頭,使得後來許多事情改變了,連他自己一生的命運,也在這一回
顧之間,決定了一切。

  然而無論他這一回顧是對他有利抑或有害,在這種情況下,他能不回頭嗎?

  奪命雙煞宮氏兄弟,遠遊華山,竟一去不返,星宿派驚疑之下,大搜華山,
竟在華山之陰發現奪命雙煞的兩具屍身。

  這号稱「雙煞」的兩個武林散星,真的變成了「雙鬼」了。

  而且,這兄弟兩人,死狀甚慘,一個面目血肉狼藉,生像是被人以大力鷹爪
功抓在臉上,一抓而斃命。另一個卻是身受五處掌傷,骨斷筋折,恐珀連肝腸五
胰都被震得寸寸斷落了!

  這件事立刻震驚武林,而且紛紛猜測,誰是擊斃奪命雙煞的人物。

  星宿派更是出動了絕大的力量,幾乎将華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搜索殆盡,可是
他們卻那裏找得出人家呢?

  隻是派中藍衣壇下一個本藉藉無名的香主,竟在華山之陰發現了一條秘徑,
由此秘徑穿入,居然柳暗花明,有一個小小的峽谷,谷裏煙火狼藉,地上滿是燒
殘的木料,彷佛像是本來此間有個人家,但卻在最近被人縱火所燒。

  于是很容易地就可以聯想到,在這狹谷中本來一定是住着個避仇的武林人士,
而且顯然地,這人所避的仇家就是星宿派,在奪命雙煞發現此人後,自然不免有
一場惡鬥,但以掌指和秘技震驚武林的宮氏兄弟,竟不是這人的對手。

  而這人在擊斃宮氏兄弟之後,也自知無法再在華山隐迹,于是他自己燒毀了
自己的房子,而開始第二次的潛逃。

  這猜測自然非常近于情理,隻是這人會是誰呢?竟能擊斃奪命雙煞。

  有人又猜測隐迹在華山避仇的恐怕不止一人,可能是夫婦,可能是師徒,可
能是父子,可能是兄弟……

  種種猜測,不一而足,但是武林中,誰也不知道此事的真象。

  就在星宿派大搜華山的時候,在往長安的路上,有一輛大車疾行甚急,套車
的牲口筋強骨壯,但此刻已累得嘴角不斷地流着白沫了,顯見得這匹牲口在很短
時間中走了很多的路。

  可是趕車的車把式,卻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牲口吃了虧,而有不悅的表情:
相反地,他反而興高采烈,彷佛接了一宗很好的買賣。

  這一輛大車四面的車窗卻關得嚴密的,這種景象在嚴冬的時候并不特殊,因
爲在路上所有趕路的車子,都是如此情形。

  可是奇怪的卻是這車上的人,并不在通商大鎮上打尖歇息,晚上也總是在荒
僻村落的茅店裏。

  車把式心裏在想:「這車上的人,不是江湖大盜才怪!巴連這女的,都透着
些不正的味道,受傷的兩個,恐怕準是被官府的公差砍傷了。」

  于是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不安份的狡笑,他心裏轉着的念頭,也就越來越沒
有人味兒了。

  隻是車中的人,卻一點兒也不知道。

  大車裏鋪着很厚的棉被,因爲怕受傷的人在路上颠簸;在車的中間,倒卧着
兩個人,一長一少,一男一女。

  車的角落裏盤膝坐着一個三十四,五的少婦,黛眉深鎖,姿容絕美。她的年
紀,非但沒有帶給她半絲老态,而且帶給她一種成熟的風緻,使她看起來,更令
人爲之意動!

  這披星戴月,攢程急行的三人,不間可知,便是三湘大俠的未亡人——黎敏,
淩鳳母女,和楊孤鴻。

  愁容滿面的黎敏,此時心中紊亂已極!在她面前,有受着重傷的兩人,這兩
人一個是她的獨生愛女,一個卻是爲了救她而身受重傷的陌生人。

  此刻她知道自己在冒着生命的危險,因爲她的行蹤,隻要被任何一個星宿派
徒知道,便是不得了!

  何況,她還要帶着這兩個重傷的人,前途茫茫,連一個投奔的地方都沒有!

  她雖然身懷絕技,但強煞也隻是一個女子。在這種情況下,怎麽會不深鎖黛
眉,子腸千轉,拿不定一個主意呢?

  她望了躺在她面前的陌生人一眼,想起當時的情景,的确是九死一生,奪命
雙那兩張猙獰的面孔,在她腦海中仍然拭抹不去。

  她想她的愛女淩鳳,雖然武功亦得有真傳,但年紀太輕,又毫無臨敵經驗,
竟在奪命雙煞一步步逼近她們時,貪功妄進,以緻前胸被這宮氏兄弟的指風所掃,
在這兄弟兩人苦練多年的「陰風指」下,受了極重的傷。

  想到那時,她仍不禁全身起了一陣悚栗。

  「真是生死關頭!要不是這人……」

  他又感激地望了楊孤鴻一眼,忖道:「要不是他,恐怕我也要傷在這兩個煞
星的掌下,現在我就是爲了要看護他而多受些苦,但比起他爲我竹所做的,又算
得了什麽呢?」

  原來,楊孤鴻聽到的那一聲慘呼,正是淩鳳縱身一掠,以「饑鷹搏兔」之式,
撲向步步進逼的奪命雙煞而受傷時所發出的。

  「饑鷹搏兔」雖是頗具威力的一招,但以名顧之,這一招大多用以對忖武功
稍弱于自己的對手。淩鳳少不更事,竟以這一招用在成名武林多年的「奪命雙煞」
宮氏兄弟身上,正是犯了武家大忌!

  宮氏兄弟冷笑一聲,不退反進,四條長臂一齊伸出。程申的左掌和程庚的右
掌,砰然一聲,硬接了淩鳳的全力一攻。

  但是程申的右掌和程庚一的左掌,卻各劃了個半圈,倏然擊出,雖末打實,
但他們所發出的指風,已使得淩鳳震飛數尺之外。

  黎敏急怒攻心,嬌叱一聲,便和迎上來的宮氏雙兇動起手來。

  這也就是楊孤鴻回頭的那一刹那。

  「見死不救」楊孤鴻是絕對不會做出的,縱然他明知一動手,便會帶給他很
大的麻煩,但是,他卻已别無選擇的餘地。

  于是他厲喝一聲,一掠而前,雙掌拍出,攻向程庚的左脅。

  他這一動手,卻是立心将這兩人斃于掌下。

  是以一上手,他便是招招殺着。

  宮氏兄弟厲喝連連,突地冷笑道:「朋友!好俊的身手!怎地卻和我兄弟動
起手來?」

  楊孤鴻悶聲不響。

  宮氏兄弟又冷笑道:「看朋友的身手,倒很像是近日名動江湖的玉面煞星吧?」

  他此言一出,楊孤鴻立時面色大變,他果然瞞不過這奸狡兇頑的「奪命雙煞」
宮氏兄弟。

  須知任何事都可以僞裝,但是,一個武林高手在拚命過招時,他的身法,卻
萬萬瞞不過明眼人的。

  不出他先前所料,宮氏兄弟的殺招,果然大多招呼到他身上來。

  「好家夥,就讓你看看我們這對老煞星怎麽收拾你這個小煞星!」

  他們厲聲喝着。

  這奪命雙煞的武功,自成一家,恐怕還遠在丁春秋之上。

  第152章美人千裏駕長車,孤鴻重傷有陰謀而且,最令他不解的是:這黎
敏的武功,竟不如她已經受傷的女兒。

  他不知道黎敏的武功,隻是嫁給淩嘯天之後才學成的,自然不及自幼即打下
了極好根基的淩鳳。

  此刻交手之下,楊孤鴻承受了大部份壓力,雖然不緻落敗,要取勝卻也不易!

  但是,他自己知道,今日一戰,除非将這宮氏兄弟全斃在掌下,否則自己日
後永無甯日,因爲人家已識破了自己的真相。

  是以他出招不但招招緻命,而且有時竟是拚了自己也中上一掌的路數。

  黎敏大爲感動,受了他的影響,也拚起命來。

  可是,宮氏兄弟可沒有拚命的必要。見了他們這種打法,心裏不禁吃驚,但
是自家卻被逼得連亮出腰畔兵刃的時間都沒有。

  四人片刻之間已拆了數十招。

  宮氏兄弟對望了一眼,忽地齊聲冷笑道:「朋友!掙命也沒有用。不出片刻,
金衣壇裏的另外三個香主也要來了。朋友!是識相的,還是認命了吧!免得等會
再多吃苦。」

  此話果然使得黎敏吃了一驚,但楊孤鴻走南闖北,是何等人物,根本将他們
的話沒有放在心上。掌風虎虎,出招更見淩厲。

  雙雄眉頭微皺,目标自然轉到黎敏身上,齊聲冷笑道:「淩夫人!我們兄弟
是先君子後小人,歹話先說在前面。夫人此刻若不跟着我們走,等會那三位來了,
可比不上我兄弟好說話呢!」

  他們難聽極之地笑了一陣,又帶着更刺耳的聲音說道:「那三位香主别的不
說,可有點……」

  他們故意頓住話,不懷好意地「嘻嘻」笑了兩聲,又道:「他們三位看見夫
人這般美人兒,可包不準要出什麽事呢!」

  這種頗爲露骨的話,立刻使得黎敏紅生雙頰,動手發招間,果然因爲羞怒而
顯得沒有先前的淩厲。

  這種情形,被楊孤鴻看在眼裏,厲喝道:「姓宮的!少給」星宿派「現眼吧!
用這種江湖下三門的技倆,還在武林中道什麽字号。」

  宮氏雙雄左右雙掌同時揮出,在中途倏然變了個方向,猛擊楊孤鴻的前胸和
黎敏的左肩。

  這兄弟兩人聯手攻敵,配合之佳,妙到毫颠!使兩人本已不凡的武力,何止
加了一倍!

  他們冷笑着故意滿懷輕蔑地說道:「朋友!你就少管管閑事吧!連自己的太
太都管不了,還在這裏裝什麽佯,發什麽威。」

  這話果然使得楊孤鴻也氣得失去了常态。腳步一錯,避開宮氏雙雄的一招,
雙掌再次交錯拍出時,竟發出了十成功力。

  這種不留退步的打法,也是犯了武家的大忌。

  但是這種驚人的掌力,卻使得宮氏雙雄臉上雖仍帶着冷笑,心中已有怯敵之
意。

  又是十來個照面過去了。

  夜色愈濃,四人的掌風将這山側的枝木,擊得枝枝斷落。

  寒風凜洌,這四人的額上,都已微微滲出汗珠來。

  宮氏雙雄身形各轉半圈,避開楊孤鴻的一掌,他們的「陰風指」力,竟不敢
和楊孤鴻那種開山裂石的掌力硬拚。

  就他們兩面相接的那一刹那,兩人又各自交換了一個含有深意的目光。

  這兄弟兩人,自幼心意相通,連說話都像是一個模子裏鑄出似的。此刻兩人
不約而同的,卻有了「扯活」的念頭。

  「反正他們的落腳之處和虛實,已經被我們探得,我們又何苦要在這裏和他
們拚命?」

  他們嘴角都挂着一絲獰笑,忖道:「難道他們還能在我們星宿派的手下,再
逃到那裏去?」

  這兩人長嘯一聲,掌影突然如落葉般落在武功較弱的黎敏身上。

  這一個轉變,使得楊孤鴻除了攻敵之外,還得留意黎敏的安全。

  嘯聲再起,奪命雙煞在全力攻出一掌後,突地一飛身,身形倒掠出去。

  「失陪了!」

  他們冷喝道。兩人又退在巨石之側。

  楊孤鴻怎肯讓他們就此一走,如影附形般,也掠了過去,掌花錯落,擊向程
申背後的「靈台」「互湯」「筋縮」等三個大。

  程申猛一塌腰,上身微微前伸,右足卻向後倒踢出去,這一招以攻爲守,卻
是攻敵之所必救之處,确是妙着。

  那知楊孤鴻此刻已橫了心,微微一讓,竟拚着自己受傷,雙掌連環三掌,都
着着實實地擊在程申的背上,自己下肚的左側,也中了一腳。

  程申慘呼一聲,轉過身後,盡了最後之力,又發出一掌。

  但這一掌已是強弩之末,楊孤鴻雙臂一格,雙掌一翻,掌尖剛剛搭上程申的
前胸,猛地吐氣開聲,竟以内家「小天星」的掌力,擊在程申前胸。程申再次慘
呼,一口鮮血,竟噴在楊孤鴻身上。

  那邊程庚已将黎敏逼得連連後退。

  但是程申這兩聲慘呼,卻使得他心膽俱裂!慘厲地長嘯一聲,撲向楊孤鴻。

  楊孤鴻下肚中了一腳,雖然避過要害,但受傷已自不輕!

  方自喘息間,程庚的身形已快如閃電般,掠過來。

  他兄弟連心,程申斃命,程庚此刻用的也是拚命的招數。

  他人尚未到,雙掌先已畢直伸出,十指箕張,猛抓向楊孤鴻胸前的「乳泉」
「期門」「将台」「靈根」等幾處大。

  這一掌勢如壓頂之泰山,楊孤鴻無法硬接,但此刻他下部受傷,轉側已不靈
便,隻得往下一塌腰,讓程庚的雙抓從肩下遞空,自家左掌平伸,右掌卻自下而
上,劈向程庚的面門。

  那知程庚此刻也是心存拚命,對這緻命的兩招,亦是不避不閃,雙抓微微一
沉,倏然下抓楊孤鴻的左右兩邊的琵琶骨。

  楊孤鴻大吓之下,身軀猛地一轉,但右肩上已中了程庚快如閃電的一抓,在
他尚未因痛而暈絕的這一刹那,他左掌自程庚雙臂中穿出,抓在程庚臉上,食指
及無名指,竟深深陷中程庚的雙目,五指并力一抓,奪命雙煞中的程庚,就傷在
他鼓着最後一絲真氣使出的「大力鷹爪神功」之下。

  他自己呢?身受兩處重傷,望着垂死程庚慘笑了一聲,便自暈絕!

  黎敏掠過來時,這震驚武林的奪命雙煞,不但在同年而生,竟也在同時而死!
他們死狀至慘的兩具屍身,倒卧在楊孤鴻的左右兩側。

  楊孤鴻亦已全身浴血,右掌依然抓在程庚的左掌上,臉上毫無一絲血色,牙
關緊咬着,但嘴角卻留着一絲安慰的微笑。

  可是,楊孤鴻真的會受傷嗎?除非是他願意,或者是他要假裝,否則,這個
江湖上還有誰能傷得了他的?如果他真的受傷了,那他一定是有某種目的的,至
于是什麽目的,相信大家都能猜得到。

  黎敏一生中不知曾見過多少慘烈的場面,但此情此景,卻仍使得她覺得有一
絲涼意,直透背脊。寒風,現在才使她感覺得冷。

  她呆呆地伫立了一會,讓自己在冬夜的寒風中,稍爲冷靜一下,清醒一下。

  等到她心中的巨跳漸漸平複了的時候,她走到楊孤鴻倒卧着的身軀旁,摸了
摸他的鼻息和胸口,知道這拚着生命來保護别人的年輕人,雖然身負重傷,卻尚
未死去。

  于是,她再走到自己女兒身側,她唯一的愛女,此刻亦是氣息奄奄,但是也
并未死去,所受的傷,甚至遠遠比那年輕人輕得多!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潮濕,她不知道這是因爲她對那年輕人的感激,抑
或是對上蒼的感激,但總之這是感激的淚珠。

  也許這兩種感激都有些,因爲,這兩者使她和她的女兒,奇迹般地保全了性
命。

  這份感激,此刻尚停留在坐在車中的黎敏心中,因爲她一回憶到這些,她的
眼睛就又開始濕潤起來,像是大多數感恩圖報的人一樣,她對楊孤鴻的恩情,是
永世不會忘懷的。

  當然,她此刻能在「星宿派」大搜華山之前,就安全地逃出,還是靠着自己,
她自己那種在危急中仍然保存的明确的判斯力。

  在她神智清醒之後,她立刻将自己的女兒和楊孤鴻帶回隐居之處,爲楊孤鴻
上了極好的金創藥。

  但是對他們——淩鳳和楊孤鴻——所受的内傷,她卻束手無策,沒有任何辦
法。

  她當然着急,但是在着急之中,她仍想到了此事可能發生的後果。

  于是她燒毀了自己辛苦搭成的草屋,受盡千辛萬苦,将自己的女兒和救了她
們的恩人,從華山絕頂上搬到山下去。

  在一夜之中,完成的這些事,當然是靠着她的武功和她那種堅忍的毅力,
「可是往那裏去呢?」

  接着,這問題又在困擾着她。

  第二天,她不惜花了比應該付出的價錢,貴了好幾倍的高價,雇了輛大車。

  「不管怎樣,我們先往偏僻點的地方去吧!」

  她替自己下了個決定。

  其實此刻除了她自己之外,又有誰能幫助她們呢?

  于是這輛大車由華山的山腳,奔波連日,晝夜攢行,趕到這裏。

  但是黎敏知道「星宿派」的勢力,遍布中原,此刻仍未逃出人家的手掌,再
加上受傷兩人情勢愈發危殆,她芳心撩亂,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首先,我該想辦法将他們兩人的傷治好才行呀!」

  她暗忖着。

  但是這種被内家高手所重創的内傷,又豈是普通人可以治得了的?她雖然也
知道幾個以醫道聞名江湖的人物,但自家在這種情況中,又豈能随便求救?萬一
對方近年來已和「星宿派」有了連絡,那麽自己一去,豈非羊入虎口!

  就算不緻如此,但她也明白自己此刻已是惹禍的根苗,她又怎能再讓别人惹
禍?

  但是,這受着重傷的兩人,又該怎樣呢?

  她長歎了口氣,悄悄地将車窗推開一線,發覺外面天已經暗了,風很大,從
窗隙中吹進來,使得她打了個寒戰。

  于是她掩上窗子,朝前面趕車的車把式高聲說道:「前面有歇息一會的地方
嗎?」

  車把式揚起馬鞭,呼哨一響,道:「方才我們經過兩處大鎮,你都不肯打尖,
現在呀,可找不到什麽地方了!就是有,恐怕也是像昨天一樣那種連熱水都沒有
的小店。唉!這麽趕車,實在真是在受活罪!」

  第153章豪客不知江湖險,美婦驚歎俊少俠黎敏一皺眉,她對車把式說話
的這種态度,非常不滿意;尤其這車把式竟直截了當地稱她爲「你」更使這平素
極受人尊重的淩夫人,覺得說不出的氣憤,幾乎要打開前面的窗子,将這無禮的
粗漢,從座上拉下來。

  但是,她又長歎一聲,忍住着氣,自家已到了這種地步,又何苦爲了些小事,
和這種粗鄙的車把式,再嘔些閑氣呢?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困在淺水裏翟龍,連魚蝦的氣,都要忍受了。本來已
經潮潤的眼睛,不禁更潮潤了些。

  但她畢竟是剛強的女子,而且前途還有許多事情等她去做,這受重傷的兩個
人的性命,也全在她的手上,容不得她氣餒。

  于是她強自按捺住了心中的怒氣,和那種被屈辱的感覺。說道:「随便找個
地方歇下好了,等會……等會兒我再加你的車錢。」

  那車把式呼地又一掄鞭子,将馬打得作響,嘻着嘴道:「不是我總是要你加
車錢,直在因爲這種天氣,冒着這麽大的風,晚上連口熱水都喝不着,你說這個
罪是不是難受?」

  這車把式講的話,便她極爲讨厭,但是她卻沒有辦法不聽。

  于是她低下了頭,爲受傷的兩人整理一下淩亂的被褥,他們發出的呻吟之聲,
幾乎使得她的心,都碎做一片一片的小遍了。

  車子突地停住,車把式回過頭來吆喝道:「到了,下車吧!」

  坐在車廂的黎敏,看不到車外那車把式嘴角挂着的醜笑,略爲活動了一下筋
骨。

  這些天來,爲了看護受傷的人,她幾乎沒有睡過,此刻她伸腿直腰之間,才
覺得自己的腰腿,都有些酸了。

  她下了車,才發現面前的這家客棧,果然小得可憐,但是她卻認爲很滿意。
回頭向車把式道:「幫我忙把病人扶下來!」

  車把式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先幫着她扶下楊孤鴻,擡到那家客棧的一間陰
暗的小房子裏,再出去擡車裏的淩鳳。

  黎敏發現這車把式和這小蓖棧的夥計和掌櫃的,都非常熟悉,但是她也未在
意。

  可是,那車把式在幫着她擡淩鳳時,乘機在她手上摸了一把,卻使得她的怒
火,倏然升起!

  她的目光,刀一樣地瞪向那車把式身上,那車把式也不禁低下了頭。

  店夥卻在旁邊笑着道:「小王頭還懂得低頭呀!」

  黎敏如刀的目光,立刻轉向那店夥。

  那店夥聳了聳肩,表示:我又沒有講你,你瞪我幹什麽!「樣子更爲讨厭。

  黎敏也覺得這店夥有些不對路,但是她自恃身手,怎會将這些小人放在眼裏!

  其實,她年齡雖大,但一向養尊處優,就是跟着淩嘯天在江湖上走動,也是
像皇後般被人尊重,這種孤身闖蕩江湖的經驗,可說少之又少。

  是以,她不知道世間最可怕的,就是這些小人!真正綠林豪客,講究的是明
刀真槍,三刀六眼,卑鄙龌龊的事卻很少做。

  她不敢和受傷的人分房而睡,晚上,她隻能靠在椅上打盹。

  她因爲太過疲勞,在這小蓖房的木椅上竟睡着了,朦朦胧胧間,有人輕輕推
開房門,她正驚覺,兩臂已被四條強而有力的手抓住,她這才從沉睡中完全清醒
了過來。

  「老刀子!這娘兒們來路可不正,說不定手底下也有兩下子,你可得留點神!」

  這是叫做「小王頭」的那車把式的聲音。

  「老刀子」就是那店夥,怪笑着說:「小王頭,你就心定吧!連個娘兒們都
做不翻,我宋四還出來現什麽世!」

  黎敏心裏大怒,「原來這車把式不是好東西!」

  她方在暗忖,卻聽得「宋四」又道:「我看床上躺着的兩個,八成兒是江洋
大盜,說不定将他們送到官府裏去,還可以領賞哩!」

  黎敏知道自己隻要一擡手,憑着自己的功力,不難将這兩個草包抛出去,但
她心中轉了幾轉,卻仍假裝睡着,沒有任何舉動。

  「别的我都不管,我隻要這娘兒陪我睡幾晚。」

  小王頭笑着道。

  「這幾天我隻要一看着她,心裏就癢癢的!」

  他哈了一聲又道。

  「我小王頭就是這個毛病,銀子,我倒不在乎。」

  黎敏極快地在心中動了幾動,種種的憂患已使她在做任何一件事之先,就先
考慮到退路。

  她想到若将這兩個混蛋除掉,那以後她就得自己趕車,每一件事就都得自己
動手做了。

  我是不是能做得到呢?她考慮着。

  「這娘兒倒睡得沉,像是玩了八次一樣。」

  宋四怪笑着。

  黎敏更大怒:「我豈能被這種人侮辱!」

  她雖然事事都考慮周詳,但本性也是甯折毋彎的性子,怎肯受辱。

  于是,她暗将真氣運行一轉。

  「宋四,我得借你的床用用,不瞞你老哥說,我實在熬不住了,尤其看到這
娘兒臉上的這……」

  小王頭話未說完,突地身子直飛了出去,砰地撞到土牆上,又砰地落了下來,
眼前金星亂冒,痛得像是裂了開來。小店裏那用泥和土磚做的土牆,被他這一撞,
也搖搖欲倒。

  那邊宋四也被跌得七暈八素。

  黎敏卻大爲奇怪:「我還沒有動手呀,這兩人卻怎的了!」

  回頭一看,又險些驚喚出聲。

  在她身側,卓然站着一人。

  因爲這間鬥室中的陰暗,是以她看不清這人的面貌,隻覺得此人衣衫寬大,
風度甚爲潇灑。

  黎敏隻看得見他的一雙眼睛,虎虎有威。

  黎敏立刻忖道「這人的脾氣,怎地如此之怪?」

  卻見那人一擡腿,已跨到「小王頭」身側,冷然道:「你罪雖不緻死,但也
差不多了。我若不除了你,隻怕又有别的婦女要壞在你的手上。」

  他聲音冰冷,聲調既無高低,語氣也絕無變化,在他說兩種絕對性質不同的
話的時候,卻絕對是同樣的音調。

  那就是說——他語氣之間,絕對沒有絲毫情感存在,像是一個學童在背誦着
書上的對話似的。

  可是,小王頭聽了,卻吓得魂不附體,哀聲道「大爺饒……」

  他的「命」尚未說出,那人衣袖輕輕一拂,小王頭的身體就軟癱了下來。

  那邊宋四大叫一聲,爬起來就跑。

  那人連頭都未回,腳下像是有人托着似的,倏然已擋到門口,剛好就擋在
「宋四」身前,冷然道:「你要到那裏去?」

  宋四冷汗涔涔而落,張口結舌,卻說不出話來。

  那人又道:「你的夥伴死了,你一個人逃走,也沒有什麽意思吧?」

  「我還有……」

  「你還有什麽?」

  那人冷笑道。

  宋四兇性一發,猛地自懷中拔出一把匕首,沒頭沒腦地向那人的胸前刺去。

  那人動也不動,不知怎地,宋四的匕首,卻刺了個空,那人已憑空後退一尺,
袍袖再一拂,宋四「哎呀」二字,尚未出口,已倒了下去。

  坐在椅上的黎敏,看得冷汗直流。她雖是大俠之妻,但她有生以來,卻從未
看過這種驚世駭俗的武功,也沒有看過像這人這麽冷硬的心腸!别人的生死,他
看起來都像是絲毫不足輕重的,而他就像佛祖似的,可以主宰着别人的生死。

  那人身形一晃,又到她的面前。

  黎敏心中大動:「有了此人之助,我們不能解決的問題,不是都可以完全迎
刃而解了嗎?」

  那人冷冷道:「以後睡覺時要小心些!别的地方可沒有這麽湊巧,再會碰到
一個像我這樣的人,也住在你同一家客棧裏。」

  黎敏怕他又以那種驚人的身法掠走,連忙站了起來。

  卻見門口忽然火光一亮,一人掌着燈跑了過來,看到躺在門口的宋四,哎呀
一聲,驚喚了出來,手中的燈也掉了下去。

  可是,就在那盞燈從他手中落在地上的那一刹那間,黎敏隻覺得眼前一花,
那盞燈竟沒有掉到地上,而平平穩穩地拿在那武功絕高的奇人手裏,她不禁被這
人這種輕功,驚得說不出話來。

  掌着燈走進來的店掌櫃,此時宛如泥塑般站在門口,原來就在這同一刹那,
他也被那奇人點中了身上的道。

  黎敏目定口呆,那人卻緩緩走了過來,将燈放在桌上,燈光中黎敏隻見他臉
孔雪也似的蒼白,眉骨高聳,雙目深陷,鼻字高而挺秀,一眼望去,隻覺得有一
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人并不能說漂亮,然而卻令人見了一面,就永遠無法忘去,而且那種成熟
的男性之美,更令人感動!

  尤其令她震憾的是,她就該早就看清楚這張臉的,可是,這張臉這些天在她
眼前閃現過數十次,可是她卻沒有認真去看過,也許是因爲她疲于逃命,也許是
這張臉一直以暈迷的姿态面對她,所以她才錯失了那麽多次欣賞的機會。

  這張臉不是别人的,而是楊孤鴻的。

  可是……她不由自主地回過頭去看那張床,果然,床上隻有淩鳳,沒有楊孤
鴻。

  他不是受了重傷了嗎?一個疑問在她的心底升起。

  第154章柔美女子暗傾心,星宿老怪氣炸肺黎敏出神地望着他,竟忘記了
一個女子是不應該這麽看着一個男子的,尤其是她才第一次和這男子見面。

  楊孤鴻一轉臉,目光停留在黎敏的臉上,臉上的肌肉,似乎稍爲動了一下。

  就在黎敏第二次想說話的時候,那人身形一晃,已自失去蹤影。

  就像是神龍一般,他給黎敏帶來了很久的思索。

  然後她走到床前,俯身去看淩鳳,眉頭不禁緊緊皺到一處。

  原來竟仍是昏迷不醒,傷勢倒底如何?黎敏也不知道。她即使急得心碎,卻
也無法可想。

  她摸了摸兩人的嘴唇,都已幹得發燥了,她回轉身想去拿些水來,潤潤他們
的嘴唇。

  但她一回身,卻又是一驚!

  楊孤鴻此刻又冷然站在她身後,就像是一個鬼魅似的!他神不知,鬼不覺地
出現了,像是一道輕煙。無論來的時候,抑或是去的時候,都絕對沒有一絲聲息。

  黎敏忍住了将要發出來的驚呼之聲:「你……」

  但僅僅說了這兩字,就被楊孤鴻目光中所發出的一種光芒止住了,無法再說
下去。

  她望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窒息似的,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

  有些人可以絕對地影響到凡是看到他的人,而此人便是屬于這一種人。

  「有人來找麻煩了,小心些……」

  他向宋四和小王頭的屍身一指,說道:「但是這兩具屍體,卻一定會替你找
來麻煩。」

  他仍然是那種冷冰冰的語氣。但是黎敏卻似乎從他這種冷冰冰的語調裏,尋
找到一份溫暖。

  于是她笑了笑,說道:「謝謝你!」

  等她說完了話,她才恍然發覺在最近幾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笑出來哩!

  楊孤鴻目光一轉,似乎在避開她眼中的那份溫暖的笑意。

  「别慌!」

  他簡短地問道。黎敏點了點頭。

  他走到床前,掀開淩鳳的被,掃目一望,略爲探了探脈息,兩道長而濃的劍
眉,微微皺了皺。

  黎敏關切地問道:「還有救嗎?」

  他沉吟了一會,并不很快地回答,卻道:「她武功不弱,但是傷的也很重。」

  「那麽你的傷呢?」

  她柔聲問道。

  楊孤鴻淡然一笑:「我是裝的,我并沒有受傷,就是想這樣把那些意圖謀害
你們的人全部引出來。」

  于是她的眼睛又已經潮濕了。

  在這人的面前,她突然感覺到自己隻是一個軟弱的女子,她需要一雙強而有
力的手,再來保護她,就像以前淩嘯天保護她一樣,這種感覺的由來,連她自己
都茫然。

  「你真的就是近日江湖出現的『玉面煞星』楊孤鴻?」

  問這話的時候,她隻感覺自己的臉上微微地發着燒。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朝窗外望了一眼,那小窗的窗紙,竟已現出魚白色了,
甚至還有些光線射進來。

  他再看了那兩具屍身和那被他點中道的店掌櫃一眼,說道:「你會套車嗎?」

  黎敏點了點頭,心想這人真是奇怪,既然幫了人家的忙,卻叫人家女子去套
車。

  「我将這兩具屍身丢掉,你快去套車!還有這厮雖被我點中道,耳朵卻仍聽
得到,也萬萬留他不得!」

  他平靜地說道。

  黎敏知道在他這平靜的幾句話中,又決定了一人的生死之間時,她也恍然了
解了他爲什麽要自己套車的原因。

  于是她轉身外走。

  那知剛走出房門,又不禁發出一聲驚呼,蹬,蹬,蹬,倒退三步,眼中帶着
恐懼之色,望着門外。

  黎敏曆劫之餘,帶着受傷的愛女淩鳳,和力斃「奪命雙煞」後自己也受了
「重傷」的救命恩人,連夜奔下華山,還險被車夫所辱,自淩嘯天爲群小所乘而
死後,黎敏這些年來,可說是曆盡艱辛,無論在那一方面,都比以前堅強得多。

  可是在她走到門口的那一刹那,她仍不禁被門外的一事駭得脫口而呼……

  此時曉色方開,但門外的走廊仍然陰暗得很,牆角昏黃的燈籠猶自有光,在
這種光線下,走廊裏當門而立站着一條人影,依稀望去,這條人影身上穿着的衣
衫,赫然亦是金色。

  黎敏驚弓之鳥,自然難免駭極而呼。

  就在她驚呼的尾音方住的那一刹那,楊孤鴻欣長的身驅,已如電火一閃掠了
過來,低喝道:「什麽事?」

  這低沈而堅定的聲音,立刻帶給她極大的安全之感!

  但是她的目光,仍不禁驚駭地望着那條人影——穿着金衫的人影。

  「難道星宿派竟真的如此神通癢大。」

  她暗忖着:「我這樣隐藏自己的行迹,怎地還是被他們追蹤而來?」

  心念一轉,又忖道:「可是我又何必害怕呢?我旁邊站着的這人……」

  她側目去看楊孤鴻,那位武林異人正以他那種慣有的冷靜之态,凝目門外,
他永遠讓人家無法猜透他的心意。

  那金衣人緩緩地走了過來,但見他須發皆白,長髯飄胸,如果不是那淩厲狠
毒的目光,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不過,單看他的氣度,便知他絕不是一般的人
物。

  鷹目如電,那人隻掃了黎敏一眼,便冷冷地盯住了楊孤鴻。

  楊孤鴻早緩步迎了上去,冷然笑道:「如果我沒看錯,你就是丁春秋吧?」

  那白須老翁冷哼一聲道:「不錯,正是老夫,小娃子竟敢直呼我的大名,膽
子着實不小哇。」

  楊孤鴻負手卓立,輕蔑無比的看着他,冷笑着不語。

  丁春秋見他那副神态,心下大怒,喝道:「小子,你用什麽詭計害死了奪命
又煞,給老夫從實招來。」

  「對付那兩個糟老頭,跟捏死兩隻小螞蟻沒有什麽區别,我還用得着使詭計
嗎?」

  楊孤鴻輕蔑無比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丁春秋直氣得差點沒有栽倒在地,強自壓抑住一腔怒火,道:「近日江湖盛
傳『玉面煞星』楊孤鴻如何如何了得,我今日倒非要領教一番不可了!」

  楊孤鴻長袖一拂,傲然笑道:「如果你不想死得太早,我建議你最好别試,
不然定叫你悔之無及。」

  「好!好好好!非常好!你是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來遇上的第一号狂人,但
老夫要看看你手底下倒底有什麽真功夫。」

  第155章北溟神功驚老怪,妙曼身影如飛燕言畢,身形暴起,使的卻是天
山六陽掌,掌風呼嘯着向楊孤鴻逼去。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我道你會什麽高明的招式,原來隻不過是天山六陽掌,
小爺也會,倒讓你看看小爺的六陽掌火候如何。」

  也是一掌飛遞而出,硬碰硬地與丁春秋對上了一掌。

  「縫」地一聲悶聲,掌勁激蕩,直震得房上瓦片紛飛,黎敏立腳不穩,險些
摔倒。

  丁春秋身子踉跄地退了數步,而楊孤鴻卻氣定神閑,含笑卓立。

  一掌高低立見,丁春秋心中大駭,他沒料到自己數十年的功力,卻然敵不過
眼前這年輕人輕描淡瀉的一掌,單憑功力,自己就差了一大截,而這年輕人使的
六陽掌,掌法精妙更不在自己之下,顯見他短短數日内名動武林,果然不是浪得
虛名。

  「如何,小爺隻用了六成功力,你便吃不消了?」

  楊孤鴻譏諷地盯着他。

  丁春秋暗暗叫苦,以他的名頭和性格,如果這就樣逃開了,那實在是令他顔
面掃地,可是打又打不過人家,那……心中一動,何不用化功大法令這小子着了
道,如果能吸得他的内力,自己豈非就會天下無敵了。

  狂喜之下,大喝一聲:「小子,再接我一掌試試!」

  還是六陽掌的招式,四平八穩地照楊孤鴻前胸拍出。那意思就是要硬碰硬的
打法。

  楊孤鴻不知他使詐,還真道他要拼内力,當下不假思索,也存心在再給他點
顔色看看,單掌運起十成功力,呼地迎了上去。

  哪料待得兩掌接實之際,丁春秋忽然猛地一撤掌,用柔勁消去了他的大半掌
力,同時掌心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牢牢地吸住了他的手掌,他感到那吸力還把自己
的功力也一道吸了出去。

  楊孤鴻一愣,忽然道:「化功大法?」

  丁春秋見他着了道兒,他的功力正往自己體内灌入,大喜,狂笑道:「不錯,
正是化功大法,讓你小子見識見識,你等着死吧!」

  楊孤鴻臉色一變,長嘯一聲,心念電轉之間,已然暗運北溟神功相抗,這一
來,本來灌入丁春秋體内的真氣,卻被他連同丁春秋的功力一道給反吸了回來。

  丁春秋遠沒料到有此一着,大驚之下,使盡全力掙脫了楊孤鴻的掌心,駭然
道:「你……你用的是什麽功夫?」

  楊孤鴻輕蔑無比地冷笑道:「枉你還是逍遙派的弟子,連北溟神功都不知道?」

  「北溟神功?你……你到底是誰?難道你是我那老不死的師父新收的徒弟?」

  丁春秋額頭冷汗直冒,如果此人真的是自己的同門,那麽鐵定會爲逍遙子算
舊賬,自己昔日謀害了逍遙子,他是不是要清理門戶來了?

  楊孤鴻大笑道:「我和你師伯巫行雲,師叔李秋水平輩,你該叫我什麽?」

  丁春秋聽他這麽一說,知道他不是逍遙子的弟子,心下略略一寬,但一聽到
巫行雲與李秋水二人,心頭又是大震,他深知那兩人的武功内力,不是他可以攀
比得了的。腳下一頓,也顧不得多問,飛身逃了出去。

  楊孤鴻對丁春秋此人憎惡之極,再加上還要保證這黎敏母女二人,哪容得他
走脫,大喝道:「哪裏走,留下命來!」

  他亦飛身追趕。

  哪料此時又一條人影電射而至,大叫道:「師傅快走,徒兒替你擋他一擋!」

  人到劍到,劍光如千匹百鏈,漫天卷來。

  楊孤鴻眼尖,早自劍光之中看到了一張清麗妖豔的臉,不是阿青是誰。一見
是她,楊孤鴻早無心去追丁春秋了,于劍光的空隙之間探入手去,快捷無比地在
阿青的酥胸之是摸了一把,這動作快得無以倫比,站在下面的黎敏根本沒看到。

  然而,阿青心中卻是雪亮,心中大怒,卻苦于發洩不得,眼見師父丁春秋這
時已去得遠了,忙虛攻幾招,也倒飛了出去。

  楊孤鴻自是不肯讓她走脫,追在阿青的身後,躍過幾座房舍,卻已到了一片
樹林之中。他自然是有目的的,否則以阿青的功夫,絕對逃不出兩步就讓他追上,
到這樹林,他也就不再讓她,身形一變,早躍到前面擋住了阿青。

  突地伸手在阿青臉頰上摸了一把。阿青大吃一驚,本能的揮出一掌,楊孤鴻
疾向後仰,掌鋒從鼻尖上急掠而過,他不由得心中暗道:「瞧不出她女流之輩,
掌法竟然如此淩厲了得。」

  阿青吃楊孤鴻輕薄,心中憤怒已極,見一擊不中,右拳随上,使的正是逍遙
派的天山六陽掌。阿青自負掌法之淩厲狠辣,除了師父之外,武林中已少有敵手。
但一交上手,竟然連對方身影都碰不着,不由心頭火起,當下拳掌交互,全力進
擊。

  孤鴻穿梭在掌勁拳風之中,間或趁隙在阿青身上掏摸兩把,直氣得阿青勢若
瘋虎,出手更是狠辣強勁,形同拼命。楊孤鴻心下也不禁暗暗佩服,他心想:
「這阿青已如此了得,星宿老怪倒也并非是浪得虛名,如果遇上的是一般武林高
手,他的确是不錯的,可惜遇上的是我。」

  楊孤鴻逗弄了一會,不再閃避,出手還擊;阿青頓覺縛手縛腳壓力倍增,她
情知不妙欲待趁隙脫逃,但楊孤鴻身影飄忽,竟是毫無空隙,她勉力支撐了十馀
合,一個失神便被楊孤鴻點倒在地。楊孤鴻将她提起,飛快地奔進路旁一處荒蕪
的農舍。

  楊孤鴻将阿青發髻解開,衣服剝下,放躺在炕上;此時再一細看,不禁啧啧
稱奇。隻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面孔漲得通紅;披散長發簇擁下的面頰,呈
現出朦胧的美感。明亮的雙眸,噴火般的怒視着自己,那股兇悍潑辣的神色,竟
使得原本并非俏麗的容貌,平添了一分說不出的妩媚風情。

  楊孤鴻繼續審視阿青的身軀,但見她光滑的肌膚,白皙中帶有一股淡淡的古
銅色澤;胸前兩隻玉兔堅挺飽滿,顫巍巍的聳立;圓潤豐滿的雙腿,結實挺直;
碩大嫩滑的臀部,聳翹渾圓;烏黑柔細的毛,平整熨貼,濃而不亂;至於那欲隐
還現的淡紅玉縫,更是蓬門緊閉,似乎要爲主人的清白,把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第156章薄懲魔女樂無邊,愁看郎君變小輩楊孤鴻心中暗想∶瞧不出這娘
們,脫下衣服倒還真是不錯。看她這樣子,平日裏定然規規矩矩,無緣享受真正
的滋味。隻要小爺使出手段,不怕這娘們不承歡。當下便褪除衣衫,欲待行歡取
樂。

  阿青怒火中燒,又羞又氣;她狠勁發作,把心一橫,雙目圓睜死盯着楊孤鴻,
心中暗想∶「老娘成親十多年了,也不是什麽黃花閨女,倒要看看你這小子能玩
出什麽新的把戲?」

  此時楊孤鴻已是一絲不挂,阿青見及他的裸身,不禁暗暗稱奇∶「瞧不出他
一個大男人,全身肌膚居然雪白粉嫩,簡直賽過一般婦人。」

  楊孤鴻見她面上神色,充滿輕蔑與不屑,他也不以爲意,隻是笑吟吟的伸出
雙手,在阿青赤裸的身軀上撫摸了起來。他并非如一般人那樣,直接侵襲雙乳及;
而是先行握住阿青的手掌揉捏了會,既而順着圓潤的手臂緩緩的向上搓揉。手部
撫弄過後,便又握住阿青的腳掌,依樣畫葫蘆的順着腳踝、小腿、而遊移至大腿
與豐臀交界之處的多肉部位。

  阿青道被點身不能動,讓他一摸,隻覺說不出的舒服,全身上下立時暖洋洋
的無限期待,似乎舍不得那奇妙的雙手離開;一股強烈的感由骨子裏直往外冒,
刹時竟忘了這小子正在非禮猥亵自己。

  原來楊孤鴻這般摸法有個名堂叫〈貞婦吟〉,此乃運用高深内力做基礎,再
配合人體經脈所從事的一種摧情按摩,其功效直透經脈深處,遠勝一般銀藥;就
是三貞九烈的貞節婦人,經他一摸,也會立時春情蕩漾渴望。以下省略(看合集)
此時阿青下位,已然濕漉漉的,滲出了大量的,緊閉的也微微顫栗開合;她原本
圓睜的雙目,如今泛起一層朦胧的水光,星眸半閉,竟似要睡着了一般。楊孤鴻
見她體内泛濫的欲情,已奔騰至絕頂高峰,便直探阿青濕潤的,将手指伸入那成
熟緊密的中了起來。

  觸手之下隻覺緊密窄小,渾然不似已婚婦人,不覺心中詫異。原來阿青雖成
親十多年,但卻未曾生育,且日常忙於練武,對於夫妻之事,實是若有似無般的
稀疏。此外那阿青之夫爲人質樸,不通人情世故,行房之時老是弄錯了孔,經常
将道當成了陰道,是故阿青未嘗其樂先蒙其苦,因此總視行房爲畏途,久而久之,
也就徹底斷絕了此事,也正因如此,欲情不得發洩,才使得她的性情暴躁,行事
兇悍潑辣。

  如今她久曠的敏感身體被楊孤鴻這采花聖手一番撫摸挑逗,頓時全身,五内
如焚。阿青隻覺欲火熾烈,從所未有的強烈渴望,由内心往外蔓延;鮮嫩的,也
緊緊的吸吮住入侵的手指。楊孤鴻此時解開了她的道,但封住她聚氣的經脈,如
此阿青全身活動如常,隻是無法凝聚内力。

  她行動恢複自由,立即聳動腰肢挺舉臀部,意圖讓手指更加深入,但楊孤鴻
一抽手竟将手指縮了回去,阿青一時之間,隻覺恍然若失無比空虛,難過的幾乎
哭了出來。她一挺身坐了起來,面部剛巧正對着楊孤鴻的,觸目之際,她不由得
大吃一驚。隻見楊孤鴻那原本玲珑可愛的微小陽具,如今竟是又粗又長,足足有
夫婿的兩倍大;那寶貝除頭部位是紅通通的外,通體雪白,感覺上就像象牙般的
潔白堅硬,看起來煞是吓人,也煞是可愛。

  阿青一驚之下,靈明稍複,原本不顧一切的情急浪淫蕩,頓時又化爲羞愧情
怯的模樣,使得三十多歲的她,竟顯露出如同十七八歲少女般的嬌羞神态。以下
省略(看合集)楊孤鴻看在眼裏不禁銀欲勃發,他擡起阿青豐腴的雙腿,使得阿
青複行仰躺,自己雙膝一跪,象牙般的粗大巨物已直直的對準了阿青嬌嫩的蓬門。

  阿青雖然欲火已熾,但卻不甘就此受辱,她揮動雙手擊打楊孤鴻,身軀也激
烈扭轉掙紮。楊孤鴻采花無數經驗豐富,他抓住阿青的腳踝,将兩條腿壓至阿青
的面頰旁,如此阿青整個身體如同摺疊起來,不但動彈不得,就是雙手也無法再
行揮動。

  此時阿青的蓬門,徹底的暴露出來,兩片唇也因身體姿勢而大大分開,楊孤
鴻将巨物向前挺了挺,雞蛋大的龍頭立時順着濕滑的,劃開那兩片薄薄的雙唇,
緊頂阿青濕潤的蓬門口。阿青隻覺酸、疼、麻、辣、癢五味雜陳,如同觸電一般,
深處更似掏空般的空虛難過,她粉臉通紅,檀口微開,面部表情竟是說不出的銀
穢蕩人。

  楊孤鴻心想:「這娘們果然饑渴的緊,這會就禁不住現出這般媚态,要是真
頂進去,那還得了?」

  當下緩緩的加強壓力,向前研磨鑽探,巨龍也一分一寸的逐漸沒入阿青那濕
滑緊窄,轫性十足的鮮嫩蓬門。

  阿青頓時之間,隻覺充實甘美,愉悅暢快;原本眼中的道,此刻簡直就救苦
救難的大羅金仙。她微張的檀口,随着的深入而愈開愈大,當盡根沒入時,她啊
的一聲,身子向上一挺,雙臂緊緊摟住楊孤鴻的脖子,豐滿的雙腿,也死命的夾
住楊孤鴻的腰肢。

  她整個身體躍起挂在楊孤鴻身上,不待楊孤鴻,那強勁多肉的豐臀已瘋狂的
聳動了起來。楊孤鴻樂得輕松,他雙手托着阿青碩大柔軟的豐臀,順着她的動作,
起承轉合,靈巧的長舌也在阿青搖擺晃動的玉兔上,舔來刷去。

  阿青隻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舒服透頂,片刻功夫,她已是連連;過後,
她軟軟的趴伏在楊孤鴻身上,大口的喘氣,楊孤鴻溫柔的親吻她的頸項,緩緩的
将她放了下來。阿青馀韻尚未消失,楊孤鴻已将她身體翻轉,由背後複行深深的。

  那未瀉的巨龍較前更顯粗壯火熱,抽動之下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由於巨
龍粗長,因此每一均直頂至阿青敏感的花芯之上,阿青舒服的全身不停顫栗,口
中也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主動出擊與被動承受,滋味竟大不相同,楊孤鴻每一
均帶來不同的奇妙快感,阿青就如同暈船一般,之際,簡直忘了自己正遭,也不
知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此時楊孤鴻探手撫摸那兩個飽滿柔嫩的玉兔,并親吻阿青的耳根、面頰。

  愈來愈快,也愈來愈形猛烈,那雞蛋大的龍頭,也在府内不斷的顫栗抖動;
煞時之間阿青隻覺下腹深處陣陣快感,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向四處擴散蔓延,她
不由得發出希斯底裏的狂亂呻吟,同時身子一歪,竟暈倒在楊孤鴻的。

  楊孤鴻發洩過後,覺得身心舒暢,他好整以暇的披上衣袍,悠閑的欣賞着阿
青的裸身,心中暗想∶世人皆慕少女,卻不知少女不如少婦,少婦卻又遠不及中
年美婦;嘿嘿!若非小爺嘗遍天下美色,怕也悟不出這般道理。他一揮衣袖,再
不回顧,留下昏睡的阿青,竟自飄然而去。

  楊孤鴻回到客棧之時,黎敏正在給淩鳳喂藥,見他回來,黎敏問道:「你可
追上丁春秋師徒了嗎?」

  「沒……沒有,隻是追上了他的徒弟阿青,小小地教訓她了一頓,也就放了
她。你放心,有我在,諒他們再也不敢來擾你們了。」

  黎敏微微一笑,道:「可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要你在身邊保護啊,我們欠你的
已經太多了。再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敵方知道不能明來,以後多半隻
會下手偷襲了。」

  楊孤鴻沉思了一下,也覺得這話有理,「那麽夫人有什麽打算呢?」

  黎敏長歎一聲:「星宿派一日不滅,我們母女就隻能躲藏着過一天,還能怎
麽辦呢!」

  「這好辦,在下倒有一個僻靜的去處,而且那裏有……有……有在下的好幾
位朋友,她們個個武功高強,絕不怕星宿派前去尋仇,你們到那裏去避難吧,同
時也是給她們添了兩員生力軍。」

  楊孤鴻心想也隻能把她們安排到小鏡湖了。

  黎敏不由向楊孤鴻一拜,道:「如此,就太感謝恩公了!」

  楊孤鴻急忙伸手将她托住,隻覺得她雙臂柔若無骨,滑膩異常,更覺得她嬌
軀之上傳來陣陣芬芳,一時間竟呆看着她,忘記了縮回手來。

  黎敏見他失态的樣子,也不由得俏臉绯紅,輕輕地叫了一聲:「恩公……」

  楊孤鴻一驚,急忙縮回手來,說道:「不用謝,你們去了那裏,也是給我的
朋友們添加力量,大家在一起更爲安全嘛!」

  黎敏沖他羞澀地一笑,不再言語,而她的白嫩的臉蛋兒,令楊孤鴻又一次看
得癡了。

  「令媛的傷勢也沒有什麽大礙,待我來爲她運功療傷,保證她明天就能活奔
亂跳的。」

  楊孤鴻說着已坐到了床上,将淩鳳扶着坐了起來,自己盤腿坐于她的身後,
雙掌抵住她的後背,默運内力,強勁無匹的内力輸入淩鳳的體内,不一會兒,淩
鳳便覺得四肢百骸真氣流竄,正舒服之間,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黑血,長長地舒
了一口氣。

  楊孤鴻也收回雙掌,笑道:「好了,再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沒有什麽事了!」

  淩鳳回轉過身來,看到是楊孤鴻那張俊雅無比的臉,又知是他運功給自己療
傷,想起那日在華山自己不問青紅皂白就向他動手,心中暗生慚愧之意,紅着臉
道:「謝……謝謝大俠相救之恩!小女子多有得罪了!」

  楊孤鴻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區區小事,不必在意!」

  淩鳳一雙妙目在他的臉上瞄着,小嘴一張,甜甜地道:「如果恩公不嫌棄,
我就叫你大哥吧!」

  黎敏隻覺得十分地不妥,至于爲什麽不妥,她心裏也不太清楚,總之她覺得
這樣一來,自己與楊孤鴻之間似乎多了一道溝,正在開口責怪女兒胡亂攀親,楊
孤鴻早搶先開口了:「有你這麽一個好妹妹,我當然樂意了,那麽,以後你就是
我的好妹妹了!」

  淩鳳高高興興地向楊孤鴻行了一個禮,叫道:「大哥在上,請受小妹一拜!」

  黎敏心裏一陣莫名的失落,而嘴上卻嗔怪道:「死丫頭,你叫恩公大哥,那
麽恩公平白小了我一輩,這不是讓爲娘占了大便宜嗎?」

  楊孤鴻搖了搖手:「夫人說哪裏話,我本來就比夫人小了十幾歲,理當叫你
阿姨的,阿姨在上,也請受小侄一拜!」黎敏也急忙托住楊孤鴻道:「恩公,你
這樣真的令我難以消受得起啊,也罷,那我就厚着老臉認了你這個侄子吧!」

  淩鳳早已歡呼出聲來了,而黎敏心中卻更是失落,看看自己的女兒,再看看
楊孤鴻,心中暗暗地歎息了起來。

  第157章丁春秋擺毒水陣,楊孤鴻施銷魂指次日,淩鳳果然精神大好,内
傷亦好了大半,已是活奔亂跳了。黎敏多日來緊繃着的心,總算是松懈了下來。

  三人吃過早餐,帶路了飲水食糧,楊孤鴻趕出來馬車,三人就放心大膽地往
小鏡湖進發了。然而小鏡湖有七女在,想要對這大小美人兒下手,就有了難度,
一定得在途中找機會下手才是。事實上,他早就有了主意,隻待恰當的時機罷了。

  行了半日,已到了一處深谷之中,忽聽得一陣狂笑聲,直震得谷中四處回蕩,
震耳欲聾。

  楊孤鴻輕哼一聲:「妹妹,阿姨小心,定是星宿派那些孽障來了!」

  黎敏與淩鳳聞言臉色微變,正在這時,隻見四面山上飛下數十條大漢來,個
個持槍握劍,氣勢洶洶。再看那些服裝,也是妖裏妖氣的,十分地怪異。

  這些人團團将楊孤鴻三人圍住,隻是嘴裏哇哇亂叫,卻并不急于動手。

  又一陣狂笑聲傳來,空中飄落下兩人來,竟是丁春秋與阿青。

  楊孤鴻一見阿青,眼中閃過一絲暖味之色,直盯着她的臉,阿青不敢接觸他
的目光,臉露羞澀之色,微微低下了頭去。

  丁春秋此番是把星宿派中的精銳盡數帶了出來,勢要在這裏一舉消滅掉楊孤
鴻與黎敏,淩鳳三人。

  黎敏和淩鳳雖然知道楊孤鴻武功高強,但一看對方來了這麽多人,也不由得
暗暗心驚。

  楊孤鴻眼中閃過幾絲異彩,但是誰也沒有看到,那裏面包含着的是什麽。
「丁老怪!敢情是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還敢來招惹小爺?」

  丁春秋哈哈大笑道:「楊孤鴻,你的死期到了,竟還要口出狂言,來呀,把
爲楊少俠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他拍了拍手掌。那圍着的數十條大漢個個手中已經到了一個噴水筒。朝着楊
孤鴻三人身上瞄住了。

  「你可知道這水筒裏面裝的是什麽嗎?」

  丁春秋得意無比地大笑道,接過身邊的一條大漢手中的水筒,拿着對準楊孤
鴻身側的一叢小草上一瞄,一股水箭射出,小草之上,瞬那之間,那叢小草變黑
變焦,化爲灰燼。

  楊孤鴻贊道:「果然是上等毒物,丁老怪,你爲我們準備的這份大禮也太珍
貴了一些,恐怕我們消受不起啊!」

  丁春秋笑道:「就沖着你楊孤鴻『玉面煞星』的名頭,我們也理當給你這樣
的待遇,不然,江湖上的朋友一定會怪我丁春秋太小氣了,你說是不是?」

  楊孤鴻趁着丁春秋說話的當兒,低聲對黎敏母女道:「你們别亂動,我自有
辦法對付他們。」

  丁春秋也看到了楊孤鴻嘴唇輕啓,知道他一定是在商量對策,不由冷哼一聲:
「楊孤鴻,你别白廢心機了,在我這毒水陣之中,從來沒有人可以逃脫。」

  楊孤鴻長笑一聲:「那你就不妨試試,讓你見識一下小爺的真正手段!」

  丁春秋深知其能,心中也不由有些發虛,不敢再怠慢,大喝道:「發射!」

  瞬那間,數十人雙手齊動,數十股黑黑的水箭漫天射下,盡往楊孤鴻三人身
上射去。這種烈性毒水,如果被貼上一點一滴,身體便會中毒腐化緻死。而這毒
水畢竟不是箭矢,不能動手去撥擋,隻能閃避,可是,這漫天的水箭,哪裏還給
人閃避的空間和機會。

  丁春秋眼中早已閃出了得意和殘忍的光芒來,而阿青在那一刻之間,心中卻
忽然一陣焦急,她眼看着楊孤鴻就要被水箭射上,差點沒張口驚呼出聲來。

  黎敏和淩鳳雙雙低呼了一聲,忽然跳起身來,一前一後揮舞着衣袖擋住了楊
孤鴻。

  楊孤鴻眼見她們如此,心中一熱,卻一側身,左右攔腰将她們抱住了,然後
張口一聲巨吼,強勁無匹的聲波隻震得沙飛石走,山谷動搖,那漫天的水箭更是
被反震得向周圍飛散而去。

  「快走!」

  丁春秋驚叫一聲,一把拉起阿青飛退數丈之遙,而那數十條大漢,隻有少數
幾個驚覺逃了開去,其餘的皆被反震回去的毒水灑中,一個個滾落下谷中,慘呼
着,掙紮着,片刻之後,便全都化爲烏黑的血水,焦臭難聞之極。

  丁春秋眼見自己精心布置的毒水陣竟被楊孤鴻一吼之間破得幹幹淨淨,心中
何其憤怒,不待身形立穩,又已倒翻過來,袖中打出無數細微的暗器,枚枚尖嘯
着穿透聲波氣浪,盡數往楊孤鴻三人身上招呼過來!

  楊孤鴻松開抱着黎敏母女的手,長袖拂出,使出流雲飛袖功,将軟軟的衣袖
變作了鋼闆一樣的硬物,那數百枚細不的暗器一撞在衣袖之上,便被掃得散落開
來。

  丁春秋早吃過楊孤鴻的虧,暗器一出手,已做出一逃跑的準備,是以一見楊
孤鴻長袖拂出,早知不妙,怪嘯一聲,轉便奔了出去,一縱一躍之間,已到了數
十丈之外,他果然不愧是逍遙派的弟子,輕功之高,江湖上實在沒有幾人勝得過
他。

  楊孤鴻銳嘯一聲,起身便追,阿青這時也跟着躍起,卻又是擋在楊孤鴻的身
前,口中輕聲叫了一聲:「放了他!」

  看到阿青眼中滿是肯求之色,楊孤鴻心中一軟,隻得輕輕地在阿青的肩頭拍
了一掌,用柔勁将他推得飛出去,阿青心中會意,借着他的勁力飛遁而去。

  然而那逃過毒水的家夥卻不知死活地向黎敏和淩鳳飛撲了過去。

  這母女倆武功自是不俗,尤其是淩鳳,如果是沒有内傷,就是比起丁春秋來,
也差不了多少,所以這幾條大漢如何是她們倆的對手。

  怒喝聲中,黎敏和淩鳳已将幾條大漢打得身子飛落,聲聲慘叫中,個個氣絕
身亡。而在她們收拾掉最後一個大漢之際,楊孤鴻忽然疾快無比地彈幾縷指風,
指風帶着一幾縷白霧,去并不是射向任何人,隻是自黎敏母女倆的腦後飛過。這
母女倆自然也沒有覺察覺到,隻是覺得一奇異的幽香傳入鼻中,但片刻之間卻又
沒有了味兒。

  第158章策馬紅塵笑冬風,情淚暗淌中陰謀打發掉那幾條大漢後,母女倆
才舒了一口氣,雙雙坐回馬車之中,楊孤鴻這才歎息道:「可惜又讓的丁老怪逃
跑了,真是氣死我了!」

  黎敏安慰道:「好在大家都沒有事,此仇咱們日後再報吧,丁春秋也沒有什
麽了不起的,明槍暗箭都試過了,他要是不知難而退,總有一天要他死在我們手
中!」

  楊孤鴻揚鞭打馬,大笑道:「也對,諒這老怪也沒有什麽作爲了,再來找我
們麻煩,定叫他有來無回。」

  黎敏和淩鳳看着他偉岸的身軀,隻覺得内心安全感十足,這個男人,的确是
能給女人安全感的男人,而想到剛才還被他摟抱過,都不由得芳心裏湧起一股異
樣的感覺。淩鳳隻是朦朦胧胧的,隻覺得有些芳心蕩漾,而黎敏卻是十分地強烈,
自丈夫死後,她本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對男人動情,所以也早将男女的情欲壓抑在
了心底。可是,自從在客棧中楊孤鴻潇灑擊退丁春秋,她的内心就發生了奇妙的
變化,沉寂多年的内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但她還是強行忍住了。剛才被楊孤鴻
那強勁的手臂一摟,她差點以爲在夢中,也完全忘記了周圍的危險。

  可是,女兒會不會也喜歡他呢?這一個疑問瞬間如冷水一般澆在了她的心頭
上,她不由得怔怔地發起了呆來。

  「娘,我身子好熱!不知道怎麽回事,好難受……」

  淩鳳忽然雙手在自己的脖子間撫摸着,喘着粗氣叫道。

  黎敏一直怔怔發呆,聽得女兒這麽一叫,這才回過頭來,也在這一瞬間,她
也感覺渾身不對勁,尤其是,自己的雙腿之間不知何時早已是潮熱一片,不由得
大驚,暗叫不好,因爲她深知星宿派向來善于使毒,而且手段高明之極,能在無
形之中使人中毒,莫非自己和女兒已中了奇毒?

  楊孤鴻探入頭來,關切地問道:「敏姨,鳳妹,你們怎麽了?」

  「我們……我們中毒了……」

  黎敏亦禁不住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同時,她的意
識正在迅速地消失,心底隻有一種強烈無比的渴望,渴望被男人摟抱在懷裏,然
後……然後任意地蹂躏。

  而另一邊的淩鳳,卻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比地興奮,她在模糊之中,早已情
不自禁地用自己的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地揉搓了起來。她并不懂這是怎麽回事,
一來自己與母親避仇多年,深居在華山之中,根本就不懂女兒之事,所以她當着
楊孤鴻的面這般揉搓自己的身體,心裏并不覺得有什麽難爲情的。

  楊孤鴻卻是心中雪亮,他自阿青身上弄到了一瓶子烈性春藥,剛才借指風一
彈,讓她們都聞上了,手段雖然有些卑鄙,但是他自信讓她們母女倆成爲自己的
女人,對她們來說并不吃虧,所以便心安理得起來。此刻要做的,便是找一處僻
靜的地方,爲她們母女倆個好好的「解毒」老天對他果然十分的眷顧,隻行了片
刻,前面便見到了一大片樹林,大喜之下,楊孤鴻叫道:「敏姨,鳳妹,你們堅
持住,我馬上找地方幫你們解毒!」

  駿馬狂奔,馬車馳入樹林之中,楊孤鴻這才勒住了馬,轉身鑽入車廂之内,
一看之下,也自覺得有些難爲情。因爲這時候,黎敏和淩鳳早已經完全沒有了理
智,雙雙躺倒在了車廂之内,各自揉搓自己的胸膛,雙腿也同樣交叉着摩挲着,
呻吟着,臉上一片的潮紅。

  淩鳳尚且還能自控着,畢竟她未經人事,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而黎敏卻
全然不同,她的手指早已探入自己的裙中,上衣也已是半解,酥胸半露,媚眼如
絲,見楊孤鴻鑽入車中,立時便撲到了他的懷裏。

  「孤鴻,抱緊我。」

  她吹氣如蘭,無力地俯在楊孤鴻的肩頭之上。

  楊孤鴻輕柔而堅定地将黎敏環繞在他的懷中,無意中他的手指收緊時,擦過
了黎敏嬌美堅挺的乳房,那種豐盈柔軟的觸覺使他心裏一蕩,他再也無法克制心
中對她的渴求,壓抑已久的男望被她嬌美動人的神态喚醒了,手指掠過黎敏的嫩
乳所産生的快感讓楊孤鴻的心湖中蕩漾,使他的念頓起,一發不可收拾。

  楊孤鴻抱緊了黎敏動人心弦的纖秀柔美的嬌軀,一邊用濕熱的嘴唇在她香頰
上、玉頸上纏綿地親吻着,一邊伸出顫抖的雙手,輕柔緩慢地在你嬌挺的酥胸前
徘徊,試圖解開她衣衫的紐扣。

  他能感覺到她的嬌羞和膽怯,更感動于她的含羞逢迎。

  「敏姨,成全我吧。」

  黎敏也已經意亂情迷,終于楊孤鴻将黎敏襯衫的紐扣一一剝落,在已經迷醉
的黎敏意亂情迷的配合下,順利的揭開了她貼身的胸衣,将她整個完美的上身徹
底展現在自己的眼前:楊孤鴻迫不及待地伸手覆蓋在黎敏曝露在微冷空氣中,微
微顫抖的乳峰,将它納入掌握,用溫熱的掌心爲你取暖,也同時勾動黎敏心底地
春情,逐漸掩蓋她的羞澀。

  楊孤鴻手掌在黎敏圓潤香滑的上揉搓摩挲,手指搭上雪山峰頂鮮紅的櫻桃,
揉捏逗弄,輕憐蜜愛。

  他将頭埋入黎敏深深下陷的上半部分,嗅吸着她發出的女人獨有的誘人體香。

  仍用雙手撫摸着那一對聖潔嬌嫩的乳房,柔軟而又有彈性。

  然後頭部逐漸下移,用嘴唇含住她玉峰上怯生生綻放的櫻桃,一陣吮吸,一
陣輕咬。

  黎敏動情地俯就他的擁抱,任他顫抖而急促的雙手摟緊你的纖腰,濕熱的雙
唇吻住她的嬌顔。

  楊孤鴻激情難抑,終于他褪盡了黎敏的衣杉,有生以來首次見到敏姨的侗體:
秀美的臻首低垂;披散的青絲輕舞;玉潤的嬌顔羞紅;緊抿的豔唇呢喃;優雅的
脖頸微搖;而潔白的乳峰嬌挺高聳,若裂天入雲;兩點嫣紅的櫻桃嬌嫩欲滴,動
人心弦;渾圓的玉臍下迷人的芳草萋萋,黑色叢林掩映間的少女粉紅的桃源玉溪。
夾在女人修長柔美的玉腿之間,随着她不經意地磨搽開合,隐隐約約透出風光無
限,萬種風情……

  楊孤鴻伸手撫上她晶瑩潤澤的聖峰,肆意揉捏,輕推盤拿。同時張嘴吻住櫻
紅的嫩唇,貪婪地用舌尖頂開貝齒,綴住她的丁香,一番唇舌糾纏。才滿足地想
下開辟陣地,輕輕咬住她粉紅可口地櫻桃,美美地感受它在自己口中壯大突起;
志得意滿地聆聽黎敏動情而羞澀的嬌呤。不甘寂寞的右手輕柔地摩挲黎敏盡力并
攏的秀腿,待其經受刺激不自禁微微張開時順勢,稍稍用力地撫摩着敏姨嬌嫩的
大腿内側地肌膚,更不經意地逗弄她已經微微張開,略略潮濕的粉紅玉溪。

  引得豔光四射地瑩潤玉珠羞怯探頭。更惹來黎敏滿足地歎息和嬌柔無力地輕
喘。

  再也無法忍住煎熬的黎敏顧不得欲拒還迎,睜開羞紅的星目,纖纖玉手無意
識地扯着楊孤鴻的衣衫,向同樣情思難禁的男子發出無聲地召喚……此情此景,
楊孤鴻再也無須隐藏克制自己男性的,迅速地解除身上的束縛。

  楊孤鴻的巨龍硬翹起來了,他輕撫着她線條柔美的纖滑細腰,滑過她平滑潔
白的柔軟;他又玩弄着黎敏那渾圓玉潤、嬌翹盈軟的雪股玉臀;不一會兒,又将
手指滑進黎敏的大腿間┅┅楊孤鴻無處不到的邪挑逗、撩撥,很快就将黎敏撩撥
的渾身火熱滾燙,口乾舌燥,身體不停的扭動,口中發出夢呓般的呻吟。

  「敏姨,不可以,我們不可以的,鳳妹還在這裏,不可以……」

  楊孤鴻在這關頭,做出十分爲難的模樣兒來,指着淩鳳說道。

  黎敏似乎也是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女兒也在一旁,而且還在做着那羞死人的
動作,那小妮子已經在解自己的衣服了。

  「敏姨,你們中的是陰陽和合散!」

  楊孤鴻裝出十分吃驚的樣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理智略略有些清醒的黎敏聞言大驚,她何嘗不知道,中了這種毒,如果不與
男子,最後隻能是七竅流血而死。

  如果隻是自己或者女兒其中一人中毒,那到也沒有什麽,可以讓楊孤鴻來
「解毒」但是現在卻是自己母女二人一起中毒,難道要自己和女兒一同共事一夫?
這……在她的意識裏,她死也沒有想過會有這種有違天倫之事。

  可是,女兒的性命又不能不救,眼下唯一的辦法,隻有自己丢下性命不顧,
讓楊孤鴻去救女兒。想到這裏,她憑着一絲清醒的意識,強行運起真氣,點了自
己的幾處道,控制住藥性的發作,然後艱難地道:「孤鴻,請……請你一定要救
救鳳兒……」

  說罷,兩行淚水流了下來,卻别過了臉去,再也不看楊孤鴻與淩鳳一眼。這
時,淩鳳早已在情不自禁的呻吟之中将自己的上衣扯了下來,隻剩下粉紅的肚兜,
十四五歲的她,發育雖然還不成熟,可是也已經相當的可觀了。

  「娘,救救我……我快要……快要死了,身體……好脹……快要了……」

  淩鳳含糊不清地邊呻吟邊叫着,雙手更在是自己的身上大肆地揉搓不已。

  楊孤鴻俯去,低聲在淩鳳的耳畔問道:「鳳妹,你怎麽樣了?」

  淩鳳卻二話不答,一把将楊孤鴻的脖子圈住,語無倫次地叫道:「救……救
我……我好難受……要死了……救我……」

  黎敏這時也接道:「孤鴻……她是你的人了,你就救救她吧……你……知道
怎麽做的。」

  楊孤鴻故做爲難之狀,道:「敏姨,我不可……」

  黎敏喝道:「孤鴻,你要是不救她,我馬上咬舌自盡……」

  楊孤鴻倒真個怕她自盡,他也知道一個母親爲了自己的女兒,那種事是真的
做得出來的。于是不敢再猶豫,俯子去,壓住了淩鳳!

  第159章天真少女生情愫,罪惡之念難自控淩鳳雖然未經人事,可是身體
本能的需求,令意亂情迷的她自然而然地一下子圈住了楊孤鴻,雙腿也勾住了他
的腰,如八爪魚一般牢牢地纏住了他。

  楊孤鴻吻上了她的額頭,她的臉蛋兒,當吻上她鮮紅的朱唇時,淩鳳本能地
吐着香舌激烈地迎合起他來。知道她的藥性早已發作,楊孤鴻也不必再多做停留,
一邊貪婪着吸吮她的香津玉液,一邊褪去她淩亂的衣衫。

  片刻之間,完美無瑕的胴體便盡展現在眼前,楊孤鴻貪婪地撫摸起來。他撫
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令淩鳳身體掀起無盡的欲求,她隻覺得渾身在膨脹,膨脹,
同時,某些地方又有着無盡的虛空,強烈地渴望着外物的填補。

  當楊孤鴻的雙手攀上她那已經相當壯觀的高峰,探向她的幽幽峽谷,引得她
忘情地呻吟了起來,從不曾接觸過男子的少女身軀更是一陣陣顫粟,那是幸福的,
舒服的前奏了。

  一邊的黎敏,雖然自行點了幾處道,藥性得以暫時壓抑,可是仍然無法全部
壓抑住,而且也正在慢慢地蔓延着,聽到自己女兒那樣的聲音,心裏起了奇異的
變化,她覺得那是一種罪惡,可是偏又無比地令她興奮。在她的内心裏,她忽然
有些渴望見到楊孤鴻進入自己女兒體内之後的情景。

  楊孤鴻何嘗沒有那樣奇妙的心理變化,這也是他第一次當着一個母親的面和
她的女兒親熱,可謂是人生之初體驗。

  淩鳳意識完全地模糊了,隻是盼着楊孤鴻的雙手在自己的身上動着,并且還
希望他能夠再做點什麽,至于再做什麽,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有着一種前
所未有的渴望,莫名的渴望。

  楊孤鴻這時也急急脫光自己衣服,翻身上馬,将一根巨物在淩鳳不停撥挑,
而淩鳳早就濕淋淋的嬌喘微微了。

  楊孤鴻一面撥挑一面悄悄找到位置,冷不防一挺就插了進去。淩鳳昏亂間忽
覺撕裂一般的一陣劇痛,「啊……」

  地一聲叫了出來。楊孤鴻忙用嘴封上,飛快地抽動了幾下,讓淩鳳的塗滿,
漸漸地,整個家夥都了。楊孤鴻這才發現淩鳳滿臉都是淚水,死死夾住自己的兩
條腿微微戰抖着,雙手也緊緊摟住自己的腰。

  楊孤鴻用舌頭舔去了淩鳳臉上的淚水,柔聲道:「鳳妹,别怕,一會兒就好
了。」

  剛又了幾下,淩鳳帶着哭腔輕聲求道:「别動了……求求你……我好痛……」

  楊孤鴻對淩鳳的怕痛頗有些不耐煩,着力地搗了兩下。淩鳳用手摀住自己的
嘴,淚水無聲地湧了出來。

  楊孤鴻見狀大奇,停了下來掰開淩鳳的手,問道:「幹嗎捂自己的嘴?」

  「我真的好痛。」

  淩鳳低聲道:「我怕娘聽見。」

  楊孤鴻見淩鳳言辭間竟有一點小心翼翼的讨好之意,心下大奇,雖然自己現
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但淩鳳如此溫柔可人,倒是始未料及。楊孤鴻略一思量
便打定了主意。

  楊孤鴻起身将淩鳳溫柔地擁在懷裏,在依舊挂着淚珠的長長卷卷的睫毛上輕
輕吻了吻道:「我的可人兒,我把你弄痛了,是不是?」

  淩鳳用手指在楊孤鴻胸膛上輕輕劃着圈,低聲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可是我真的很痛……」

  楊孤鴻見淩鳳竟似對自己生了情愫,心中暗樂。

  最後還是打定主意它作到底,加意溫存起來。楊孤鴻覺得整個過程太刺激了,
結果也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一個藏在自己懷裏柔情無限的情窦初開的少女一邊繼續與淩鳳接吻,兩人的
舌頭緊緊的纏繞在一起,一隻手撫摸着高聳的雙峰,輕輕的捏着逐漸硬起來的,
另外一隻手沿着細膩的雙臀摸向淩鳳的花瓣……(以下省略數千字,請看合集!

  「啊!」

  淩鳳不禁發出一聲尖叫,雙手緊緊的摟住楊孤鴻。

  楊孤鴻的手繼續深入,不斷的揉着。漸漸的感覺濕潤了,不斷有雨滴下,淩
鳳的大腿不禁一陣痙攣。楊孤鴻也不去管她,手指繼續,淩鳳的的更加堅硬,全
身汗流浃背。

  「嗷……楊大哥,你弄的人家好舒服啊……對!就這樣,不要停…………」

  淩鳳一邊呻吟,一邊雙手握着。

  「啊,人家不行了,,快……快。」

  覺得熱潮上湧,巨大的一跳一跳。當下把淩鳳抱到床上,将雪白的大腿分開,
露出粉紅的花瓣,更加多了,在燈下閃閃發光。

  「快嘛……我要!」

  受到催促,楊孤鴻将巨大的頂在上,臀部往前一送,「滋」的一聲根部。隻
感到淩鳳溫暖的,緊緊的包住,舒服極了。上身壓在淩鳳豐滿的雙峰上,乾燥的
嘴巴不段吸吮着尖硬的,不斷的。

  「嗷……啊……哦,親哥,不要停……繼續……」

  「幹得妹妹好爽……啊……插到了……」

  淩鳳大聲的叫,雙腿緊緊的纏繞在楊孤鴻的腰上,臀部随着楊孤鴻的,有節
奏的一颠一颠,雙手摟住他的頭頸,将他的頭緊壓在自己的上。

  「啊……好哥哥,我的要被你幹穿了,啊……使勁的幹……」

  聽到淩鳳瘋狂的呻吟,楊孤鴻更加起性,飛快的聳動着,每次都深入淩鳳的,
牙齒緊咬淩鳳充血的……這樣進行了一個時辰,淩鳳漸漸的進入了,雙頰火紅,
杏眼半開半閉,「……啊……好丈夫,……我要不行了……啊!……」

  淩鳳隻覺得全身一陣舒麻,從中噴出一道精,淋在楊孤鴻巨大的上。

  楊孤鴻感到一陣抽搐,知道自己也,不禁加緊。

  「……太舒服了……噢~~快一點……用力……啊……好爽……啊……楊大
哥你太棒了……啊……用力……啊~~」楊孤鴻快速的,淩鳳也扭動着身體迎合
楊孤鴻,淩鳳很快的達到了第二次。

  楊孤鴻翻過她的身體,楊孤鴻抓住淩鳳的腳踝,将她的大腿分開,用力的頂
入他的。淩鳳前一波還沒煺去,第二波的又向他襲來,淩鳳扶着床邊,忘情的高
喊着,不停的流出,連續讓他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天啊~~太棒了……我快死
了……啊~~啊~~停一下……啊啊……不要停……快……用力……啊~~不要~~
啊~~啊……」

  在強烈的作活塞運動中,又繼續插了半個多時辰,楊孤鴻忽然勐力向前一聳,
再次将淩鳳送上了快樂的高峰。

  一邊的黎敏,聽着女兒聲聲,聽着楊孤鴻聲聲低吼,内心裏帶着罪惡感的,
早已是升到了頂端,縱是點了幾外道,這時也早已按耐不住,身體一陣陣地被眼
前那一幕掀起的浪潮,她的雙腿之間,早已是洪水泛濫,竟然滴濕了褲子,一滴
一滴地滴在了車闆之上,還叭嗒有聲。

  當楊孤鴻第三次将女兒送上高峰之時,黎敏終于忍無可忍地叫道:「孤鴻,
救救我,我不行了!」

  淩鳳這時意識已清醒了一半,看到自己一絲不挂地和楊孤鴻自己親娘面前行
這等事,也早已是羞得急忙扯過衣服來,躺到了車廂一角去了。

  楊孤鴻望望淩鳳,做出很爲難的樣子說:「鳳妹,你現在好了,可是敏姨身
體上的毒還沒解,我要爲她解毒,你不會怪我吧?」

  淩鳳自小在深閨之中成長,後來又跟随黎敏避仇深山之中,哪懂得這些什麽
天倫之理,聞言撲哧一笑,道:「楊大哥,你爲我娘解毒,我怎麽會怪你呢?」

  楊孤鴻沒料到她竟然如此天真,黎敏雖然聽了心中暗叫慚愧,可是也十分地
高興。于是放心大膽地撲進了楊孤鴻的懷裏,一伸手便握住了楊孤鴻那赤紅高昂
的巨龍。楊孤鴻卻急不可耐地爲她寬衣解帶。

  黎敏早已将香唇獻上了,四唇相接,激烈無比地開始了一場唇舌之戰。

  「敏姨!我們……我們真的可以嗎……」

  楊孤鴻還在欲擒故縱。

  黎敏回應他的是更爲激烈的熱吻,和小手在他寶貝之上大力的。

  事已至此,楊孤鴻也知道黎敏的情欲漲到了無法收拾的頂端,如惹不給她,
她鐵定要欲火焚身而死。于是雙手運扒帶扯,三下五除二,将黎敏也脫也一個精
光。

  比起淩鳳來,黎敏的胴體成熟而誘人,更是雪白光潤,完美之極,要遠比青
澀少女淩鳳更加吸引人,食之自然更加有味。

  淩鳳看到母親那光潤的身體,心底裏竟也暗暗産生了一種妒忌之意來。以後
楊大哥會不會喜歡娘多一點,會不會不要我呢?小妮子心裏暗暗産生了種種疑問。
剛剛嘗到男人甜頭的她,在女兒之情上的天性也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第160章淩鳳初解人世情,黎敏重溫舊日夢楊孤鴻吻上黎敏的,「啊」突
然而來的刺激,使黎敏輕輕地呻吟了一下,楊孤鴻用力的吸吮,連周圍的漂亮的
粉紅乳暈一併含入,並順著乳暈開始劃圈圈,他的手撫在中那條柔滑無比的玉色
中,左手用拇指按着她的,輕輕地撫弄着,右手食指在她的大小上「哎……别…
…别摸……」

  受到上下兩處敏感地帶的刺激,黎敏抛掉強忍的矜持,發出了呻吟聲,而裏
已洪水泛濫了!楊孤鴻逐漸下吻,最後把臉埋進黎敏的兩腿中間,「啊!不要!
……」

  黎敏驚叫著坐起來,那裏……那裏怎麽可以……「

  黎敏滿臉羞紅,一臉窘态。

  「呆會你就嘗到滋味了!」

  楊孤鴻輕笑着把嘴貼上了她的,「啊!……别……」

  黎敏夾緊雙腿,卻把楊孤鴻的頭夾在腿間。

  楊孤鴻整個嘴貼到上,猛吸著不放,舌頭狂邪地吮吸着黎敏中心那嬌滑、柔
嫩的粉紅,舌頭打着轉地在黎敏的大、小、口輕擦、柔舔┅┅「啊……」

  黎敏身子倦曲僵硬著,臉上布滿紅潮,雙目緊閉,牙齒緊咬著下唇。

  中黏膩。他舌頭一伸,輕易地直往內伸欲探源頭,一會兒,他含住黎敏那粒
嬌小可愛的柔嫩,纏卷、輕咬┅┅一會兒,他又用舌頭狂野地舔着黎敏那柔軟無
比、潔白勝雪的微凸和上面纖卷柔細的┅┅一會兒,他的舌頭又滑入她那嫣紅嬌
嫩的濕濡玉溝┅┅舌頭不停伸入內左右刮個不停,每刮一道,源源不絕的浪水又
一波來襲,味道很香,楊孤鴻全部喝了下去。

  「噢!……」

  黎敏急促的喘著氣,聲音模糊,緊緊的抓住楊孤鴻的頭發,雙腿緊緊勾住楊
孤鴻的頭,連連呻吟,不住的打著冷戰,一股溫熱暖流又從她深處潮湧而出。

  楊孤鴻漲的實在難受,站起身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挺着粗大的巨龍送到黎
敏口邊,「幫我吸一吸!」

  黎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眼睛看着眼前氣勢兇兇的家夥,看着楊
孤鴻滿臉的期待,黎敏猶豫一陣後,終于伸出顫抖的手握住楊孤鴻的巨龍,兩頰
紅通通的,一臉很害羞的表情,楊孤鴻一邊愛撫着她的,一邊按着她的頭說:
「别害怕,來,把含進去!」

  黎敏看着眼前的「它」兇猛猙獰,橫眉怒目。

  那猩紅駭人的巨大又醜陋,又刺激,棒身上一根根血脈贲張的青筋鼓凸駭人,
最前端一個可愛的「小孔」黎敏張開嘴巴,雙眉緊皺,緊閉着眼睛把楊孤鴻的含
住了,動作生疏地輕舔着。

  楊孤鴻指導她嘴巴要動、舌頭要舔,也要又吸又含,這樣才會爽,巨龍逐漸
劇烈地在她鮮紅的櫻桃小嘴中抽動起來。

  黎敏照着他的話去做,一雙雪白可愛的小手緊緊握住在她嘴中兇猛進出的巨
龍,小嘴含住那碩大的狂吮猛舔┅┅同時,她不斷扭動着秀美蝶首,溫柔地舔着
巨棒粗壯的棒身。

  巨龍在黎敏口中極度膨脹發熱。「敏姨,你的口技不錯。」

  她又吞下了巨龍,來回吞吐幾次,調節着自己呼吸和咽喉的肌肉。

  她甚至還不明白剛才與楊孤鴻發生的一切,男女之間的妙事對她來說,從前
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的,如果不是剛才和楊孤鴻的一陣狂亂,她壓根就不會知
道男人與女人之間結合在一起,竟然還會那般的快樂美妙。到現在,她還覺得自
己隻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多麽希望這個夢不要醒,多麽希望此時在楊孤鴻身
下的不是她的娘,而是她本身。

  淩鳳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雖然萬般的不快,可到底那是自己的母親,意識
裏面沒有觀念的她,也不覺得這是一件羞恥之事,她唯一擔心的是楊孤鴻以後隻
顧着和她的娘歡好而不理她,她多麽希望楊孤鴻能夠永遠那樣把她壓在身子,進
行着那的動作。

  剛剛三次從極樂之巅退下來的她,看着楊孤鴻和親娘的這一幕,她又開始覺
得渾身在發熱,發脹,剛剛跌落的情欲又慢慢地升了起來。并且,她極度地想趁
機俯到楊孤鴻的身上去,可是她又怕親娘會責怪她,所以強行忍住了。

  而處于意亂情迷之中和黎敏,此時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女兒在旁邊了,隻顧着
使出她所有的媚術來引發楊孤鴻的情欲。

  楊孤鴻被黎敏弄的血脈贲張,實在忍受不住,楊孤鴻傾起上身,快速上下扭
動起來。

  她知道他撐不住了,那是最後的沖刺。

  「孤鴻,讓我歇一歇。」

  黎敏理智上不希望和楊孤鴻,她想神志清醒來拒絕孤鴻的。

  将要發生的事情,使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她既興奮又緊張,象個十八年前和
淩嘯天第一次時一樣。

  她踮起腳尖,雙手在頭頂盡力向上伸直。俊俏的驕傲地聳立在胸前,也更加
平坦,細窄的腰肢似乎不堪一握,大腿光滑、小腿欣長。不錯,還保持着美麗,
都藥力更加發作,她終于決定和孤鴻。她原本細嫩的肌膚更如凝脂般光滑。

  「敏姨,今晚讓我享用一番你的玉體。」

  黎敏含情默默,沒有反對,黎敏赤精條條地坐在他的懷裏。

  他的心跳得更快,口也幹得要命。

  黎敏站起來,迎向前去,笑意盈盈。他的視線從她跳動的遊移到的股間。她
貼在他身上,挽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開始了一個熱烈的濕吻。

  他粗壯的手臂把她的身體圈起來,兩隻大手停在她光溜溜的上。一手托住一
瓣充滿彈性的,他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靠在自己胸前。他們的舌頭還絞在一
起,無休無止。

  終于,兩人分開了。他又把她放回到車廂闆上,兩隻手扶在她的胯上,把她
向後推了一步,用眼睛熱切地撫摸着她的乳房。

  「敏姨,你真可愛,」

  他耳語着,嗓音低沉而充滿激情。

  黎敏的心有如灌蜜一般,心裏仿佛年輕了十幾歲,又回到她天真爛漫的時光
裏去了。情不自禁住摟住楊孤鴻的脖子,獻上了一陣熱吻。

  黎敏拉着他的手腕,讓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上。她和花唇都饑渴得有些迫不及
待。

  巨大的手掌捉住了她柔軟的,緩緩揉搓着。驕傲挺立的被夾在粗壯的手指間。
久違的快感從一傳來,黎敏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着,她的氣息也開始變得急
促。他的手離開了她的,然後讓她背過身去,再拉回懷裏。

  她光溜溜的脊背緊緊貼在楊孤鴻的身上。楊孤鴻低下頭,吻着她忻長的脖頸
和滑膩的肩頭。

  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着堅硬的,繼續緩緩揉搓,右手滑過她平坦的,指尖觸
到了那片溫熱濕潤的禁地。

  「哦,啊」黎敏低聲呻吟着,一隻粗壯的中指一下了她濕滑的。

  另一個更加粗壯的巨龍,硬硬地頂在她的背上,随着楊孤鴻手上的動作,來
回在她光滑的皮膚上摩擦,留下一條條濕濕的痕迹。輕輕歎了口氣,黎敏閉上眼
睛,把兩腿分得更開。

  「謝謝敏姨賞賜,這是我最快樂時刻」他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手指靈巧地
撫弄着她充血腫脹的。

  「我也是,」

  她呻吟着,「我今天特别想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太久了……沒來了,用手把我……」

  楊孤鴻的左手揪着一顆,輕輕擠壓着,撕扯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起插進
了溫暖緊湊的。

  他的舌頭舔着黎敏的耳垂,再鑽進她的耳朵眼兒裏打着轉兒。黎敏還閉着眼
睛,強烈的多重快感讓她全身發軟,幾乎坐不住,隻好一手向後抱着他的腰,一
手扶着他的膝蓋。她不由自主地前後搖擺着腰胯,配合他手指的動作。楊孤鴻邊
愛撫她的全身,邊用手指着她緊湊的。甜美的快感迅速累積,黎敏竭力抵禦大聲
呻吟的,但急促的鼻息,卻明明白白地告訴楊孤鴻她就要被快感溶化掉了。細膩
的肌膚被燒成了淡淡的玫瑰色,精心修剪的指甲在孤鴻的身上留下一串串紅印,
連秀氣的腳趾也慌亂地在地毯上踩來擰去……貼在楊孤鴻身上,一絲不挂的嬌軀
輕輕弓起,光溜溜的前後搖擺着,修長的兩腿因爲不斷用力,肌肉優雅地跳動着
……壓抑已久的一旦釋放,便象決堤的洪水一般,沖過一切,淹沒一切,無可阻
擋。

  沒過多久,黎敏就被推到了爆發的邊緣。也許因爲太過饑渴,她根本沒有嘗
試去控制自己的。她似乎片刻也不能忍耐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搖擺的幅度
也越來越大……楊孤鴻也連忙加快手指的速度。幾秒鍾後,黎敏咬着嘴唇猛然繃
直了身體,鼻孔裏分明是中愉快到忘乎所以的呻吟。雖然身體繃得緊緊的,傳出
的沖擊波,還是讓她全身有節奏地抽搐着……湧出的不知羞恥地順着大腿滑落下
去……消退後,楊孤鴻坐在她的身邊,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她的大腿。他靜靜地注
視她全裸的身體,她還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上甚至有一絲淚光,随着依然急促
的呼吸而誘人地顫抖着。一小塊兒修剪整齊的下面,精緻的嬌豔得宛若一朵将要
綻開的玫瑰。亮晶晶的蜜液塗滿了股間,散發出檸檬般酸甜的味道。黎敏終于從
的餘波中恢複過來,睜開眼睛,抹去眼角的淚花,看到楊孤鴻正盯着自己的,手
也在自己的大腿内側來回摩挲。她滿足地微笑着,擡起身子,捉住他堅硬無比的
巨龍。

  「敏姨,你好美。」

  「孤鴻,你想進入嗎?」

  楊孤鴻早急不可耐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楊孤鴻一手按住她的,一手掰開她嬌嫩柔滑的,巨龍頂住她細小緊合的口,
又用手指将那嬌小粉嫩的嫣紅口擴大一點,然後巨龍朝前用力一壓┅┅黎敏象牙
般潤澤的雙腿象剪刀般從楊孤鴻身體兩側滑過,粗若兒臂的直挺挺地頂在了洞口。
楊孤鴻執着上下摩擦着隆起的,很快找到了迷人縫隙,雞蛋般大小的猶如靈性大
蛇頭,鑽入滿是粉色的秘,塞滿間整個空隙。

  「哎~~~~」黎敏嬌羞地感到一根巨大已破體而入,這是她多年來首次迎
接男人的巨龍,第一次被男人巨龍侵入,自是極度酸麻脹痛,碩大粗長的巨棒漸
漸「沒」入黎敏那嫣紅玉潤的嬌小口,黎敏美眸輕掩,桃腮羞紅無限地脈脈體味
着「它」進入。

  楊孤鴻開始在黎敏柔若無骨、雪白美麗的嬌軟玉體上、起來。粗大異常的黑
亮巨龍在黎敏那淡黑的叢中進進出出┅┅楊孤鴻俯身低頭,含住了那一粒嬌小玲
珑、因情動而充血的硬挺,「唔~~」一聲春意蕩漾的嬌喘,黎敏如被雷擊火噬
般嬌軀一震,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頂端那敏感萬分的又傳來火熱、溫滑的摩擦、
纏卷的刺激時,雙頰暈紅,麗色含羞,芳心嬌羞無限。楊孤鴻那根巨大無比的巨
龍在黎敏狹窄的内的越來越猛,他越來越粗野地進入她體内,「它」越來越用力
地深頂、狠插黎敏緊窄、狹小的。

  「哎┅┅嗯┅┅唔┅┅」黎敏開始嬌啼婉轉、妩媚呻吟,巨龍狠狠地、兇猛
地進入時,擠刮、摩擦膣腔内狹窄溫暖的嬌滑所帶來的麻趐快感讓她輕顫不已,
身體不停的扭動迎合着。

  []楊孤鴻幹著,讚美起黎敏的,同時雙手揉搓着雙乳。黎敏被用力的捏著乳
頭,下體被深深的插進體內深處,磨擦著子宮頸口跟,敏感的恥丘被擠壓著,持
續的酥酥麻麻的陰癢感,讓她忍不住要噴潮而出,「啊啊…哎…啊啊…」

  黎敏大聲的呻吟,一陣猛烈的緊縮痙攣,夾緊著楊孤鴻的鐵棒……這樣幹了
十幾分鍾,楊孤鴻抽出巨龍,讓黎敏趴着低著頭、高高地突著自己渾圓的臀部,
黎敏那雪白的美臀,像去殼的雞鶴蛋一樣的嫩滑。

  楊孤鴻托住她的臀部,巨龍對正鮮豔的粉紅色洞口,腰杆用力往前一送,兩
人又一次緊緊相貼。

  『噢……』黎敏的頭猛地擡了起來,彎著光滑的背脊。楊孤鴻雙手抓住她的
臀部,腰身猛烈的起來。

  黎敏覺得這種姿勢實在羞恥,感覺自己非常的蕩,她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方式,
她把羞紅的臉深深埋在床單裏。巨大巨龍在黎敏體内快速且強力的挺進挺出,臀
肉在他用力猛撞之下一蕩一蕩,一對美麗的椒乳也不停的搖晃。

  「……唧唧……」

  的蕩聲音不絕于耳,在激烈的沖擊下液四濺。

  楊孤鴻雙手伸到她的胸前下猛捏她的,繼續活動著腰身,『啊……噢……』
黎敏咬緊牙關,緊閉著嘴唇,終於忍受不住,配合著楊孤鴻有節奏的動作,開始
有規律地呻吟。

  兩人全身是汗,肌膚閃閃發光。

  黎敏的聲逐漸激烈起來,披頭散發,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一樣。身體主動地
一前一後地搖動著腰肢,開始配合楊孤鴻的沖刺。粘膜的摩擦,發出辟嗒辟嗒的
聲浪,溢出的将楊孤鴻的都弄至濕濕滑滑了。楊孤鴻的臉頰埋進黎敏的長發之中,
一面嗅著秀發甘香,同時也加快了沖刺動作。『……啊……』黎敏被搞到已經喘
不過氣來,她縮起兩隻腳,拚命地掙紮著身子。

  楊孤鴻突然全身充滿激烈的快感,接著就像熱漿糊似地噴射進黎敏的體内。
『啊啊……』黎敏抖動著全身,她在不停地喘息。大概她覺得噴到了口了吧!她
的似乎還沒有完,在陣陣的收縮,她的情緒一時非常高漲。楊孤鴻體味看搏動的
快感,待到都被榨乾時,他便停止了動作,整個肉軀壓在黎敏的背上。黎敏仍在
呼吓呼吓地喘氣,她已精疲力竭。她稍微扭動一體,全身的肌肉就會敏感地痙攣。
楊孤鴻咬住黎敏豐滿的肌肉,他欣賞著她那肌膚的光滑和彈力,伸手握住一隻嬌
軟盈盈的堅挺,邪地愛撫揉搓起來。

  看着黎敏典雅、羞赧、嬌倦的秀靥,楊孤鴻感到體内又升起一股邪的需求┅
┅漸漸堅挺起來。黎敏感覺到體内驚異的變化,她吃驚的睜大了眼睛,楊孤鴻再
度緊緊摟住黎敏的胴體……

  楊孤鴻花式層出不窮地發洩着渾身的,而黎敏也在奇異的世界裏數度沉淪…
…黎敏多年守身,今朝終于失手,很是羞愧。但是,心裏的幸福和興奮卻占據了
主要。

  「孤鴻,瞧你做的好事。」

  從此黎敏暗下決心,要和楊孤鴻,要将多年的損失彌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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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16     標題: 161-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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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一路風流數不盡,深山飛瀑藏雙嬌

  退去,藥性漸失,黎敏與淩鳳母女相對羞愧不已,淩鳳還好,她隻是一個姑
娘家的那種特有的矜持,并不了解男女之間的這麽微妙的關系,所以盡管與親娘
共事一夫,也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而黎卻不一樣,她本是端莊淑雅之人,此番
竟然當着女兒的面行了這苛且之事,心裏的那個羞,自是難以形容。但看到女兒
似乎隻是害羞,并無其他任何異樣的情緒,這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至于楊孤鴻本人,他當然不作聲色,隻動色,接下去的行程,他已經做了改
變,有了這層關系,他已不好再帶着黎敏兩人去小鏡湖去了。黎敏也是心知肚明,
兩下裏一商議,楊孤鴻決定帶着她們倆去尋一處僻靜之所隐居。

  在這一過程之中,楊孤鴻沒少與這大小美人兒玩,初時黎敏還覺得十分放不
開,但沒想到淩鳳竟然放全沉浸在那巨大的歡快之中,她也便不再介意了。

  行了兩日,不知不覺竟入了山東境内,到了東嶽泰山腳下。黎敏與楊孤鴻都
雙雙會意,決定隐居于泰山之中。

  當下,由黎敏帶着淩鳳在山下采購一很多食物衣物之類的東西,楊孤鴻卻展
開絕世輕功上山去尋找安身之所。楊孤鴻上得山後,也不用再管什麽驚世駭世了,
幽靈一樣瞬間遍遊了泰山一遍,當然,泰山這頂絕不是個隐居之地,那裏早已是
瓊樓玉宇,已是遊人不絕的勝地了。最後,他選了泰山北側的一處深谷,那裏飛
瀑傾洩,還有四季常青的林木,飛禽走獸更是随處可見,是個隐居的絕佳去處。

  楊孤鴻一見之下,也是大喜過望,于是以掌劈了無數柴木,以無法形容的速
度,搭起了一座小木屋,雖然稱不上美觀,可是卻也牢靠實用,立于溪畔林間,
環境十分地清雅。

  一切準備妥當,這才飛身下山來,黎敏和淩鳳也早采購了一大堆東西,用一
個大大的袋子裝好了,正等着他的消息。見到楊孤鴻飛身下山,不用問便知道他
已經找到了理想之地了。

  三人都是身負絕世武功之人,楊孤鴻接過黎敏手中的大袋子,笑道:「我們
這就上山吧!」

  黎敏攜住了女兒的手,楊孤鴻背上袋子飛身在前引路,三人展開輕功,身化
雲煙,奔行了一柱香的功夫,三人已入得深谷,停在了小木屋之前。

  這一下,黎敏和淩鳳雙雙驚呆了,怎麽也想像不出不足兩個時辰裏,楊孤鴻
是如何親手搭起了這個小木屋的。

  「怎麽樣,還滿意吧?」

  楊孤鴻不無得意地問道。

  淩鳳跳着過來挽住他的手,笑道:「依山傍水,不比我們在華山那裏差啊。」

  黎敏也贊道:「的确不錯,孤鴻,真是辛苦你了!」

  「敏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請别客氣啊!你和鳳妹在這裏也不知道能否住
得習慣。」

  黎敏輕唉一聲,道:「如今我們的關系,我還能去哪裏呢,隻能終于隐居山
林了,我倒是無妨,隻是苦了鳳兒了!」

  第162章深山春色藏不住,城中玉女又嬌吟淩鳳依傍在楊孤鴻的身上,妩
媚無比地說道:「隻要孤鴻哥哥不要忘記了我們,常常來看我們就好了,我也不
追求名利,與娘,與孤鴻哥哥長相伴,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楊孤鴻聽得她這麽一說,心中對她是又憐又愛,單臂一圈,将她緊緊地摟在
了懷裏。黎敏也是欣慰地一笑,自行走入了小木屋之中去了。

  兩小親昵了好一陣子,這才牽手相繼而入,黎敏早架好木柴生了火,兩小也
幫着動手,架起鍋來,拿出食物烹煮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小木屋内已是飯菜飄
香。

  三人美美地用過餐之後,楊孤鴻想到馬上就要離開她們返回小鏡湖去,又擔
心她們日後的食物問題,一摸腰中還有一大錠黃金和幾十兩銀子,光是那錠黃金,
估計都已夠兩人吃用幾年了,當下将黃金遞給了黎敏。黎敏也不客氣,隻是感激
地接過了。

  「孤鴻哥哥,你這就要走了嗎?」

  淩鳳初嘗之歡,正萬分迷戀着楊孤鴻,心中對他自是無比的不舍。

  楊孤鴻心中自也是十分不舍,這對母女花,也的确夠的,他一把将淩鳳摟住,
笑道:「放心,我會每半個月來看你們一次的,看我現在就先喂飽你們。」

  淩鳳嬌吟一聲鑽入他的懷裏,黎敏也是滿面绯紅,但是嘴角卻滿是幸福的笑
容。

  此景此情,令人陶醉,楊孤鴻的狼爪早已探入了淩鳳的衣服之中,撫弄起她
那越來越豐滿的堅挺。

  聽得淩鳳嘴裏低低地淺吟,他自己也是喘息了起來,等到淩鳳忍不住玉唇自
他的脖子一路纏綿着親上了他的臉時,他低吼一聲,一把抱起淩鳳便跨到了木床
之上,重重地将淩鳳壓在了身下。

  這邊的黎敏看了,春心亦已大動,她本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再加上面對着是
這麽一個極品男人,她的那種渴望也早已被調逗到了極峰。

  反正大家都已不是第一次經曆了,黎敏與淩鳳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妥,楊孤鴻
當然更是自然得如家常便飯。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就好好地再和這對母女花一
回吧。這麽想着的時候,雙手早已經将淩鳳剝了個精光。好誘人的青春少女的胴
# 體,雪白無暇地展露在他的面前,引得他的火猛然地竄了上來。

  黎敏這時候,也早解開了自家的衣衫,她雖然三十開外了,可是她那胸産的
驕傲不僅有着少女般的堅挺,更有着少女所沒有的圓潤與豐滿,所以,那情景看
在眼裏,足令任何一個食而知味的男人大咽口水。楊孤鴻隻覺得一陣眩暈,因爲
黎敏挺胸而上,将他的頭深深地埋入了她的香幽幽的深谷。

  他的大手在淩鳳的光滑的嬌軀上使勁而激情的撫摸着,頭一測,張嘴便含住
了黎敏那鮮紅的蓓蕾。

  兩聲呻吟幾乎同時發了出來,一聲是淩鳳的,另一聲卻是黎敏的,淩鳳閉着
雙目,有些叫緊地摟着楊孤鴻的腰,因爲此時,楊孤鴻那巨龍已然闖入了她的桃
花世界,黎敏一來是被楊孤鴻的嘴上功夫所刺激,二來卻是因爲自己女人與情人
那神秘的結合,令她情¥欲狂湧,情不自己地摟住楊孤鴻的頭,仰着頭,散下那
千萬條青絲,星眸迷醉地哼哼起來。

  下面的楊孤鴻,已展開了用力的攻勢,淩鳳忍過他最初的幾次沖刺後,也便
慢慢地沉浸于那狂潮一般襲來的快感之中,忘情地呻吟了起來。

  山澗流水涓涓,中有飛鳥蟲魚,野花無數。木屋之中傳出來經久不息的男女
歡合的之聲。

  已不知過了多久,楊孤鴻與淩鳳黎敏大戰數回合,最後竟然也能在淩鳳的體
内爆發了一回,将自己的優良品種注主了淩鳳的的世界。淩鳳也是首次享受到男
人的灌溉,心中又是新奇,又是幸福。

  「媽媽,我會不會懷上孤鴻哥哥的孩子呢?」

  淩鳳搖着黎敏的手臂問。

  黎敏吃吃一笑,敲了一下她的頭笑罵道:「想懷上孩子也不是光有種子就可
以的,還得看季節的,季節不對,當然也是懷不上的。」

  淩鳳當然還不明白,一個女人一個月隻有兩三天是可以懷孕的,在她看來,
隻要自己受了男人的,就一定會懷上,這也是絕大部分未沒當媽媽的少女的共識。
當然還有更可笑的就是,有些少女對兩性之間尚未開竅的以爲隻要與男子身子一
接觸便會懷上孩子,所以往往有些膽小的少女在與男子初次接吻之後,會拼命地
大吐特吐,欲要将男子津液吐盡,以免懷孕。

  幾番纏綿下來,三人興緻也都盡了,楊孤鴻向兩人叮囑了半天,并拍着胸脯
保證半月之後一定再來,淩鳳與黎敏兩人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他離去。

  楊孤鴻下得黃山,心中也是十分地不舍,可是小鏡湖還有七位美人在等着他
呢,他心又飛到了小鏡湖去了。不過,剛走出幾步,念頭卻又是一轉,想到回到
小鏡湖此番可能得忙活了,因爲自己一來得考驗七女的武功,二來又得教她們新
的絕活兒,大慨一時半會還難得抽身他處而去了,何不借此機會先去會會康敏與
柳無情。

  念頭一動,即便調轉了方向,向着杭州便行。其時已值華燈初上時分,他也
用不着使隐身之術,以瞬間挪移之功,片刻之間便入了杭州,直奔絕情當鋪而去。
待到大門外,守門的老伯一眼便認出這個姑爺,忙笑哈哈地将他迎了進去。

  正廳之内,此時正是燈火通是,廳中擺上了一大桌熱氣噴噴的酒菜,而柳無
情正陪着康敏在一起笑談着什麽。

  「姑爺來了!」

  門外一個仆人大叫了一聲,柳無情先是一呆,便立即滿臉露出了喜色,站起
身來,小鳥一般飛身迎了出去。

  康敏開始還感到奇怪,這「姑爺」是誰呢?可是也由柳無情那喜悅的情景中
立即想到了楊孤鴻,她本也是滿腹的歡喜,但是此刻有着柳無情這個女子在,她
卻隻能與楊孤鴻偷偷情了,即便沒有柳無情,她也是隻能與楊孤鴻生活在陰暗之
處,隻是比較方便而已。

  柳無情跑出了大門,果然見楊孤鴻正款步而入,那俊雅無比的身影,令得她
心醉神迷,也顧不得旁邊的仆人們,嬌聲一躍,就撲進了楊孤鴻的懷裏去了。

  楊孤鴻哈哈大笑着抱着她旋轉了幾圈,柳無情嗔怪道:「死人,你還會回來
啊?」

  「有你這麽一位嬌妻在,他舍得不回來嗎/ 」康敏緩緩地走了出來,吃吃笑
着道。

  楊孤鴻沖她暗暗送了一個嗳味的眼神,康敏心中一甜,也便笑着住了嘴。

  「無情,這段時間有沒有好生待我的姨娘。」

  楊孤鴻在柳無情的額頭上印了一吻,笑着問道。

  柳無情親昵摟着他的脖子道:「放心了,我待姨娘如待我的親娘一般,不過,
我們可不像母女,而像是姐妹。」

  楊孤鴻與康敏雙雙一怔,兩人都有些心虛的感覺,「哈哈,我姨娘看起來也
還像是一個年輕姑娘嘛,做你姐姐也沒有什麽不可。」

  楊孤鴻幹笑着說道。

  康敏沒有言語,臉上隻是淡然的笑容,也不知内心在想些什麽。

  「孤鴻,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要用餐呢,進來,今晚我要陪你和姨娘喝
個大醉,明天可不許你再跑出去,就算你不陪我,也要陪陪姨娘嘛。」

  楊孤鴻捏了捏她的瑤鼻,笑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便是了。」

  柳無情這才高興興地一手拉着楊孤鴻,一手拉住了康敏,三人并肩子走進了
大廳,在餐桌上坐了下來。三人交懷暢談,歡快地大吃大喝了起來。

  紅燭搖曳,粉面嬌紅,柳無情坐在淡藍色的床幔之下,隻穿着薄薄的輕紗,
誘人的胴體若隐若現,高聳的胸脯在燭光之中顫巍巍的,跳動着神秘的旋律。

  「孤鴻,你什麽時候才舍得在家裏呆上個十天半月啊?你總是以自己是江湖
中人,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惹了多少個女人,我也知道管不了你,隻希望你還記得
這個家,還能常回家就好了。」

  柳無情幽幽地道。

  楊孤鴻看到她那可憐可愛的面龐,也不由暗暗地一歎,道:「無情,你放心
吧,像你這麽好的女人,我怎麽會忘記得了呢,我也是真心誠意地要你做我的娘
子的。」

  「相公,聽得你如此一說,我也心滿意足了,謝謝相公對我的愛。」

  柳無情的星眸之中已見着了晶瑩的淚光。

  楊孤鴻憐惜地走近她的身旁,坐下了,輕輕地将她擁入懷中,嗅着她的秀發
道:「娘子,委屈你了,你相公我并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實在是委屈你了。」

  柳無情伸出兩根玉指,輕輕地堵住了他的嘴唇,笑道:「像你這麽優秀的男
人,我能夠分享得到,已是上蒼賜給我的福份了,我并不是一個不知足的女人。」

  兩人四目相對,都流露出無窮的情意。良久良久,楊孤鴻輕輕地捧住了她的
臉,輕輕地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嘴唇。

  番甜蜜的纏綿,漸漸地轉爲了情欲,柳無情吹氣如蘭,扭動着嬌軀,身熱如
火,如八爪一般全身牢牢地纏住了楊孤鴻。

  第163章隔牆有耳欲海潮,嬌娃苦等俏郎君軟玉溫香在懷,真男兒誰又能
受得了,楊孤鴻對柳無情這個可人兒是越來越愛,感覺她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嬌妻
賢内,便覺得心中湧起無限的愛意,而這愛意,隻能用作動來表達。

  他的動作是溫柔與粗野相結合的,是男人誰都明白這個道理,該溫柔的時刻
就得溫柔,該狂野的時候就要狂野,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挑起一個女人的潛在的
魅力。

  由于受到過楊孤鴻前些時日的滋潤,柳無情的身材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白
膚更加地細膩柔滑,雙峰也更加豐滿誘人,隆臀更是圓突,伸手一握之下,那柔
軟而又彈性十足的感覺,真的會讓男人從手心直癢到心窩裏頭,會激起無限的火
焰來。

  當楊孤鴻的手一把握在柳無情的豐臀之上時,柳無情星眸緊閉,長長的粉頸
向後倒翻,高高的胸脯卻緊緊地貼在楊孤鴻臉上,雙手也死死地将楊孤鴻的頭按
入她自己那深谷之中,她恨不得将楊孤鴻永遠地藏入自己這幽密的世界。

  朱唇微啓,香舌探出,磨娑着自己雙唇,喉間發出低低的嬌吟,那是令男人
一聽便的緻命召喚。

  楊孤鴻就算定力再好,抱着自己心愛嬌妻在懷,又哪裏還能忍得住,空出的
一手隻輕輕一撥,柳無情身上的薄紗即随風飄落而下,雪玉香峰狂湧而出,楊孤
鴻已不是第一次親她的芳澤,可是還是不自禁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他粗長的舌頭
倍覺幹燥,有些迫不及待含住了柳無情的香唇,舌頭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去吸
取柳無情口中的香液。

  吻,本身最大的意義在于對愛的傳遞,當然,在親吻之中,也會激發身體某
些沖動,并将那方面的需求升華擴大,從而達到男女歡愛的更高境界。

  這是非常淺顯的道理,如果沒有愛的傳遞,那就跟去風月場沒有區别了,跟
一個隻爲錢出賣自己的女人,你是不可能真正領略得到男女之間的那種神秘的快
感的。即便是奸女收了錢,服務得很周到,但是那也還是沒愛,還是達不到靈與
肉結合的最高境界。

  男人也許對種内在的結合并沒有太挑剔的,因爲男人往往可以通過視覺效果
和感官刺激而達到最大的快樂颠峰。女人卻不一樣,一個女人愛的程度往往決定
着快樂的程度,如果一個女人真正愛你,那麽她在歡愛過程之中,她的身體上的
快感會比沒有愛隻有性的那種關系帶來的快感高出三倍甚至更多。

  男人其實都還是有這樣一種挑剔,那就是很在意女人的滿意程度,如果男人
不能夠使一個女人滿足,不僅自己會有挫敗感,同時也會緻使自己在歡愛過程之
中損失了應有的快樂。但是如果當男人能夠将女人身心都征服時,男人所有的熱
情和快樂都會達到最佳狀态。而這樣的男人并不多,所以這樣的男人無疑也是最
受女人歡迎的。

  現在的楊孤鴻當然便是這樣的男人,所以,這樣的男人的女人,理所當然總
能得到最大的快樂。

  在楊孤鴻霸霸的侵占之下,柳無情能夠做的隻有拼死地去迎合,當楊孤鴻厚
實的嘴唇自她的雙唇滑下,一路滑過脖子,猛然含着她的至高點時,她渾身都禁
不住一陣地顫抖,再也禁不住地呻吟了起來,雙腿之間早已是潮熱難當,隻盼着
楊孤鴻迅猛的攻入。

  可是,她是着急難耐,楊孤鴻卻仿佛越是耐性十足地在她的至高點徘徊着。
她終于忍無可忍地扯掉楊孤鴻身上的所有累贅,不容分說地将楊孤鴻推倒在床上,
翻身便騎上了楊孤鴻。

  「相公,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俯在楊孤鴻身上嬌喘着說完這句話,一隻小手早握住了楊孤鴻那擎天玉龍,
然後直起上身,玉臀高高擡起,忙亂地撥弄了幾下,緊接下嬌軀一沉,随着「啊」
地一聲輕叫,她再次将粉白的脖子無限地向後翻了過去,但是雙手都各自己握住
了自己的峰巒,慢慢地搓柔了起來。、楊孤鴻也隻覺得那話兒一陣緊湊,便被溫
濕熱緊緊的包裹了起來,還有溫涼的流質淌在了自己的之下。

  佳人已如此,他哪裏還把持得住,虎腰一震,猛然向上一挺,柳無情嬌呼一
聲,軟倒在了他的身上,氣喘噓噓地說道:「相公,你的……真的好大啊……我
有些受不了……」

  楊孤鴻摟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在她的臉上印了一吻,笑道:「娘子放心,我
不會弄疼你的。」

  說話間,雙手早滑過柳無情的雙肩和背部,左右握住了她那圓潤的豐臀,長
吸一口氣,開始了勇猛的進攻。

  柳無情幾經,忍耐能力當然也大增,初時還是覺得熱戀辣疼痛難當,可是一
陣緊張之後,帶來的卻是一波接着一波巨大的快感。她再也顧不得太多,張口嘴
一聲一聲地叫了起來,完全忘了隔壁就住着一個康敏。

  康敏的房間裏,已是黑漆漆地的一片,但是透過那窗紙射入房中的一絲絲光
線,還是可以看得到床上的嬌人兒在輾轉反側着。

  隔壁的聲響她哪能聽不見?她又哪能夠不動心。她心裏隻有一個期待,那就
是楊孤鴻快些将柳無情擺平,然後再到她的房間裏來。她知道楊孤鴻一定會來,
因爲這是她與楊孤鴻之間的一種默契了。可是這種等待也實在太煎熬人了,尤其
是耳邊還響起那樣的聲音,叫她一個如狼似虎年紀的美嬌娃如何忍受得了?

  床單上,早已是溫潤潤稠的一大片了,光是聽着隔壁那聲響,她已然禁不住
地。可是楊孤鴻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沒有一兩個時辰隻怕是不會輕易罷休的,所
以她隻有強制壓制着自己身體裏的火,痛苦地等待着,等待着……

  隔壁的房中,柳無情已不知道潮來潮退了多少次,可是楊孤鴻地攻勢不減,
一味地猛攻着。好在他已用神功控制着柳無情的疼痛,當柳無情潮退的時候,他
便暗運真氣注入柳無情的深宮,一方面爲她舒緩着那種緊張,另一方面也爲她療
養着,所以盡管柳無情不會功夫,可是也還能接受得了他的一味猛攻。

  「相……相公……你停一下,停一下好不好嘛。」

  柳無情的聲音裏滿是幸福。

  楊孤鴻果然依言停住了,摟着她問道:「怎麽了娘子,你受不了了嗎?」

  柳無情滿臉潮紅,嬌羞無限地道:「不是啦,是……是床單好濕,人家不舒
服了,你先把床單取出去好不好?」

  楊孤鴻聞言伸手往下一探,果然滿握的溫潤和,不由得輕笑一聲,卻不松開
柳無情,而是摟着她跳下床來,滿屋的遊走,雙手卻托着柳無情的身子上下聳動
着。

  這種姿勢,柳無情當然也是第一次嘗試,所以一時間倍受刺激,沒幾下子便
又,楊孤鴻這時卻忽而坐到椅子上舉送着她,忽而又輕輕将柳無情壓在柱子上攻
擊。

  柳無情隻覺得真如騰雲駕霧一般,任随着楊孤鴻擺弄,感覺既新鮮又刺激,
完全沉浸在那無邊無際的快感之中。

  所謂一刻,那是指快樂的時光總是顯得太短,兩人也隻覺得在片刻之間,而
柳無情已然丢掉了二十餘次,整個人都癱軟無力了,楊孤鴻還是龍精虎猛,威風
絲毫不減,可是料想再繼續下去,柳無情隻怕得脫水了,所以終于還是退出了柳
無情的深處,将她安放到了枕頭之上。

  柳無情早已是筋疲力盡,幾乎是頭一着枕,便香甜地睡去了。

  楊孤鴻淡然一笑,手指輕輕一拂,點了柳無情的昏睡,他這也是以防萬一。

  當他靈貓一般閃入康敏的房間的時候,康敏早像餓虎撲食一般猛地撲入他的
懷抱之中,一句話不說就去剝楊孤鴻的衣服,同時,香唇狠狠地印上了楊孤鴻的
脖子。

  楊孤鴻當然明白她已等待得太久,所以也不說話,一把便将她抱了起來,雙
手靈巧無比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片刻之間,兩人已如兩條巨蛇一般地相互交
纏着翻滾在了床上。

  「孤鴻……要我……快……快要我……我好難受……」

  康敏的聲音裏有着太多的幽怪,也有着央求。

  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他該怎麽辦呢?

  楊孤鴻知道她實在也等得太久太久了,此刻隻怕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了。所
以,現在根本不再需要什麽前期工作了。他猛然一個翻身,将康敏狠狠地壓在身
下,也不用手,玉龍在黑暗之中自動往康敏那溫濕的幽居探去,熟練無比地叩關
而入,城破人驚,康敏的叫聲中不知是疼痛還是幸福。但緊接着一聲長歎,卻顯
然是那種無比快樂的表現。

  她修長的腿兒,已然死死地勾住了楊孤鴻的腰,嬌軀亦異常粗野瘋狂地扭動
了起來。

  「孤鴻,用力……啊……我愛你……我的心肝寶貝,我愛死你了……啊……」

  康敏在楊孤鴻發起的攻擊當中夢藝般地說着叫着。

  她雖然也并不會功夫,伸她畢竟在欲海中沉浮了二十年,她的能力自然不是
柳無情可以比得了的,所以就算楊孤鴻全力沖刺,她也絲毫不會覺得難受。

  楊孤鴻當然明白這點,所以他用了八成的力量,如一匹狂奔的烈馬一般地在
康敏的身上馳騁着。

  帶來的反應是,某個地方的誇張的水花四濺和一聲一聲嬌滴滴軟綿綿叫聲。
好在康敏和柳無情的居室都在正廳之後,而仆人們所睡的廂房已遠在數十米之外
的東西兩邊去了,所以還不用太擔心這春夜的歌聲傳入他們的耳朵。其實就算是
傳到了,他們也隻能偷偷私下去談論,當然這種事隻是瘾料,并沒有幾個人真的
就認爲是可恥的事情,所以,就算他們真的聽到了,也無傷大雅的。反正,姑爺
和小姐的歡愛,他們也說不了什麽,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姑爺跟姨娘也是歡愛的,
那種聲音傳出來,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分辯,也更沒有幾個人會去分辯。因爲那種
聲音本身就會讓人迷失而忘記去分辯了。

  第164章滿樓紅袖招豪客,倩女撫琴驚蹄撞擊,猛烈的撞擊,那特殊的摩
擦聲之中,還有一種溫潤的脆響,那聲音跟水有關,那聲音也能讓人聽得出的感
覺來。

  「孤鴻……我快要死了……真的快要死了……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康敏忘情地叫着,然後擡着脖子來,瘋狂而火熱地親吻着楊孤鴻的胸膛。

  楊孤鴻大受感動,低吼一聲,雙手緊握住康敏的纖腰,發動了最猛烈的進攻
……

  一個是沙場老将,一個是身懷絕技的超人,一番大戰下來,直殺得天昏地暗,
日月無光,最後,楊孤鴻終于再也忍不住,在極度的快樂之中将一股的射入了康
敏的深宮之中。

  雖然多次與楊孤鴻交歡,可是被他這樣澆灌卻還是第一次,在身心的雙重滿
足之下,康敏緊緊地摟住楊孤鴻耳語道:「孤鴻,我一定要爲你生個孩子,我也
真的很想要個孩子,我願意嗎?」

  楊孤鴻本來多少也覺得曾經的康敏的确是有些風,可是也不能全怪她,她也
是有苦難的過去,她也隻是爲了活得好一些,體面一些,所以才會想嫁給段正淳,
想和喬峰結合,雖然是虛榮了一點,可是這也的确是人之常情,是正常的使然,
總不能叫她這麽個天生的尤物真的老老實實地給馬副幫主當黃臉婆吧?

  這麽想着,也就對她沒有了絲毫反感了,看她命運也着實不好,現在她對自
己如此的死心,也真的不該讓她失望才是。

  「敏姐,我答應你,一定生一個我們的小孩。」

  楊孤鴻柔聲道。

  康敏真的沉醉了,曾經自己那樣地去求那些虛榮的東西,然而卻落得不善而
終,曆經了那樣的一場生死之後,她的那些虛榮之心早就沒有了,況且,現在這
個摟着自己親熱戀的男人,已經是世間不二的男人了,她還有什麽必要去虛榮呢?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真正得到了以後,感覺和心态都會發生變化,遠不是沒有得
到之前的那種預期效果了。

  「孤鴻,我願意爲你過隐居生活,隻要我有我們的孩子,隻要你不抛棄我,
我願意隻爲你和我們的孩子而活着。」

  康敏說着說着感動的淚水都流了出來。

  楊孤鴻輕輕捧起她的臉,這一張曆經紅塵洗劫的臉,雖然還是美麗不減,可
是,也真的沒有了昔日的那種對塵世充滿着占有的神色,現在這張臉很平靜很發
祥,卻似乎比從前更加的美麗了。

  「敏姐,隻要你不嫌棄我這個大蘿蔔,我就永遠也是你的郎君。」

  楊孤鴻也很動情地說。

  康敏「撲哧」笑出了聲來:「你那麽厲害,不找幾個姐妹幫忙對付你,我一
個人哪裏吃得消啊?」

  楊孤鴻聽着有趣,也不由得哈哈地笑了起來,雙手地在康敏的身上野蠻地摸
了起來。

  「哎呀,你真的好壞,别再摸了,我身體受不了了,等下又想要你了怎麽辦。」

  康敏身子确實也軟成了一團,經受楊孤鴻這樣的人一番猛攻,就算是練家子
的也不會再有力氣了,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楊孤鴻洩了一次,也沒有了多少興趣,聽康敏這樣說,也就打消了繼續奮戰
的念頭,輕輕摟着康敏躺下了。

  康敏忽然又想起了什麽,輕聲道:「孤鴻,你還是回無情的房裏去吧,不然
天明之時她找不到你我就沒辦法交待了,讓人發現總不太好的。」

  「無妨,我們睡吧,她不會發現我們的關系的。」

  楊孤鴻自信滿滿的說。

  康敏了就不勉強了,放心大膽,舒舒服服地枕在楊孤鴻的臂彎裏睡去了。

  楊孤鴻當然不會乖乖地睡覺,隻是閉上眼睛,默默地調息了半個時辰,所有
的體力精力便全恢複了過來,這時康敏早已是睡得沉了,他便悄悄地挪開了康敏,
自己滑下床來穿好衣服,身子三晃兩晃,便從房中消失了。

  很正常,第二日天明之時,柳無情睜又找不着他,少不了又會哭一番鼻子了。
可是對于這個半夜裏總是逃出被窩的相公,她卻還是愛得死去活來,無怨無悔。

  駿馬過廊橋,滿樓紅袖招。

  杭州城自古便是繁華之地,當然,也是煙柳重地。

  這天,芬芳樓不知怎麽搞得,客人異常的少,就連頭牌冰倩都沒有生意,隻
有幾個窮鬼來尋了昔時的相好,不一會兒也都走了個精光,老鸨愁得绉着眉坐要
樓梯上打盹,而衆姐妹也得東倒西歪地倚在樓欄之上閑聊着。

  但這樣的一天對于冰倩來說卻是最美好的一天,因爲這樣的一天,她用不着
去迎合那些富家公子而委屈自己了,所以,她決定清清靜靜地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她悠然地高坐在二樓的張精美的桌上,面前放着一架古筝。

  纖纖玉指伸出,取過茶杯來,待丫環爲她倒滿之後,微微仰脖茗了一小口,
然後輕舒柔荑,如玉蔥般的十指輕輕觸過琴弦,未有曲調,卻已然有了一種空幽
的情緒暗藏其中。

  衆姐妹素知冰倩才藝雙絕,也難得有這樣清靜的日子聽她撫一曲,現在她完
全發自内心要以琴表露心聲,與平日裏爲客人撫琴自是大不相同,所以都很想聽
聽她會彈些什麽。

  但聞铮然一聲,仿佛靜夜之中,窗外滑落一粒雨珠,滴淌在沉靜的水池之中。
接着,幾記輕彈,又仿佛深宮之中隐隐傳出來的人語之聲,再接着五十弦連珠脆
響,猶如流水濤濤,時而又轉爲甯靜悠遠之聲,似乎秋夜之中仰首觀月那般地幽
靜。

  衆姐妹平日裏隻知賣笑取悅客人,過着皮肉生活,沒有幾個人真正有才藝的,
當然也聽不懂琴中的深意,此番聽冰倩這麽彈來,雖然聽不懂,可是也覺昨神清
氣爽,心中舒暢之極。隻有老鸨依然愁坐在樓梯之上。

  芬芳樓前是一條小河,小河之中是清清的流水,水河之上有一座十分精巧的
廊橋,這一切都成了芬芳樓自然的修飾。

  橋上行人并不少,隻是卻大都是爲着生計奔波的窮苦人,所以此時雖然已入
夜,但是樓上衆姑娘們也懶得去呼喚客人了。

  但是這時,一陣輕輕的馬蹄聲響了起來,衆姐妹都不由眼前一亮,但見一匹
駿馬上騎着一位氣宇不凡的青年男子,正緩緩踏上廊橋來。

  馬上這位公子,雖不像是那種富家公子哥兒,可是卻也絕對不會是一個窮鬼,
單看他馬鞍上橫放着的那柄鑲金寶劍,便知他是個武林豪客了。

  衆姐妹清閑了一天,此番忽然見到這麽個人物,頓時都來了精神,個個站起
身來,揮動着手中的紅絲帕嬌聲叫呼道:「公子,來呀,來玩玩嘛!」

  「公子,你長得可真俊啊,我免費陪你好不好?」

  「叫我倒貼也願意啊……」

  衆姐妹邊招呼邊笑在了一處。

  隻有冰倩依舊坐着彈琴,隻是臉上已經有了幾絲不快,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天
清閑,看來又要被破壞了。

  馬上的青年人毫不爲所動,靜靜地騎馬過了廊橋,卻忽然長身而起,如燕子
般掠上樓去,坐到了依舊在撫琴的冰倩對面。

  「好琴!」

  他靜靜地贊道,雙目卻眨也不眨地盯在冰倩的臉上,也不怕惹姑娘生氣。

  「好輕功!」

  冰倩頭也不擡,十指依然在琴弦之上輕撫着。

  「好一曲《春江花月夜》好一張美麗的臉!」

  青年人說着自行去倒茶去了。

  琴聲慢慢終止,冰倩也緩緩擡起了頭來,雙目盯在了青年人的臉上。

  這個客人當然與平日那些富家子弟不同,所以,她沒有笑,因爲眼前這個人
不會要求她那樣虛情假意的服務。

  但對于衆姐妹來說,她們隻知道,這個好不容易到來的一個客人,又瞧上了
頭牌,沒有她們的份了。

  當然,她們自己也很清楚,這樣的豪客不是她們能消受的,就算倒貼也無福
消受,所以她們并不嫉妒冰倩,連羨慕都似乎沒有,看來她們并不怎麽愛爲自己
的命運感到不平,她們并不是很不知足的人。

  真正高興起來的是老鸨,她早從樓梯上一躍而起,人也好像忽然年輕了很多,
輕快地跑上樓來,跑到冰倩和青年人面前,滿臉堆笑:「哎喲大俠,你的眼光真
不錯,一眼便挑中了我們這芬芳樓的頭牌冰倩姑娘。」

  青年人二話不說,隻是伸手入懷,搗出一大綻銀子抛了過去。

  老鸨的身手也忽然變得異常地敏捷,準确無誤地将銀子接到了手中:「大俠,
請你到冰倩姑娘房中用點酒菜吧!」

  青年人卻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隻要冰倩姑娘再撫一曲便可!」

  老鸨聽得愕住了,五十銀一綻的銀子,隻買一曲?

  疑問歸疑問,但是她卻高高興興地退開了,因爲她總算沒有糊塗到一個真正
要聽琴的客人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你還要聽小女撫哪支曲?」

  冰倩的語氣裏已經帶有了一些感動,目光亦變得柔和了起來。她本是一個孤
高冷豔的藝妓,見過的男人無數,但是隻花錢聽琴而不入她房間的客人,她還真
的是第一次遇上。

  青年人淡然一笑,輕抿了一口茶,說道:「請姑娘再彈一曲《春江花月夜》
可以嗎?」

  看到青年人眼神之中已然流露出幾絲傷感來,冰倩不由問道:「這支曲子一
定有着關于你的故事吧?」

  青年人微微閉眼,輕歎一聲,道:「是的,我曾經與她一同聽過這支曲子。」

  「那她是不是……」

  未盡的話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她是不是離開了人世。

  青年人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沉重,應道:「不!她人還在,隻是心走遠了!」

  冰倩沒有再問,對于别人的傷心,如果他不主動向你傾訴,你最好别問。

  琴聲幽幽響起,較之第一遍,已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感傷。

  青年人入神地聽着,雙目之中竟然有了淚珠在閃動。

  一曲彈罷,青年人再次閉目深呼了一口氣,贊道:「好琴,好姑娘!」

  他站起身來,明顯地有了要走的動作。

  冰倩頓感一陣失落,一種莫名的惆怅,顫聲道:「公子,可願意留下姓名!」

  「楊孤鴻——」

  聲音還響在樓上,人卻已然到了樓下的馬背上,馬蹄聲又響起,一人一馬緩
緩遠去。

  樓上,冰倩扶着欄杆,雙眼閃動着淚花,一直目送着楊孤鴻。

  他還會再來嗎?他還會來聽她的琴嗎?他有着什麽樣的傷心往事呢?

  第165章仙子淩波美如蝶,阿朱嬌媚勝往昔千裏水平如鏡,湖光似練。

  倩影飛掠,長袖舞于蒼天,起落之間,足尖輕點于水面,卻不起絲毫波瀾,
身法之妙曼,輕功之高絕,令人歎服。

  湖之東岸,另有六女正在捉隊兒折招練功,五彩的衣衫在風中飄着,猶如六
隻彩蝶一般,美麗而迷人。

  白影從天而降,似乎重逾千斤般地直落湖心,但始一着水面,卻又陡然停止,
如一瓣花般浮在水面之上,亦沒有驚起絲毫波瀾。

  「呵呵,語嫣,你的輕功已達化鏡了,江湖中隻怕無人能及,連李秋水巫行
雲她們都得遜你三分了。」

  這白影不是楊孤鴻還是誰?

  湖上飛人兒自然是王語嫣,王語嫣聽楊孤鴻這般誇贊自己,心中也甚是喜歡,
口中卻接道:「孤鴻哥哥你謬贊我了,我外婆她們有近百年的修行,我哪能和她
們相比呢?」

  楊孤鴻身子飄起,空中摟抱住了王語嫣,哈哈大笑道:「語嫣,我可沒說假
話,當今武林之中,除了我還能追得上你外,再無他人的輕功可以跟你相比了。」

  「孤鴻,你好大的口氣啊,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

  東岸之上傳來了阮星竹的話。

  阿紫卻不依了:「娘,姐夫說得沒錯,他的武功絕對是天下第一的,什麽南
慕容北喬峰,如果遇上了姐夫,兩個聯手都打不過姐夫一隻手。」

  阮星竹白了阿紫一眼,笑罵道:「那你的武功比起你姐夫來怎麽樣呢?」

  阿紫吐了吐舌頭,搖頭晃腦地嬉笑道:「我啊,現在嘛,隻要姐夫吹一口氣
就能把我吹上天,但是以後就難說喽,有姐夫教我武功,我将來一定會比北喬峰
南慕容更有名更厲害。」

  「死丫頭,比你姐夫還能吹牛,好好好,我就等着看你有什麽成就。」

  說話之間,楊孤鴻已摟着王語嫣飄上了岸來,剛放開王語嫣,就又順手摟過
俏生生站在一旁的阿碧來,也不管其他六人在場,就旁若無人地在阿碧的的粉臉
上重重印上了一吻。

  你對一個女人私下裏說千百萬句親密的話,做千百次親密的舉動,也比不過
在人前對她說一句親密的話,做一次親密的動作更讓她感動。

  阿碧現在就又幸福感動得差點沒掉眼淚,得到楊孤鴻這樣的待遇,她還能說
什麽?她隻有發誓死心踏地地對楊孤鴻好。

  那邊木婉清狠狠地瞪了楊孤鴻一眼,口中輕輕罵道:「死色鬼!」

  楊孤鴻見她這些天氣色頗佳,也更具女人的風味了,心中不由一蕩,打定主
意盡快收了這個小美人兒。

  「姐夫,你這幾天去哪逍遙快活去了,你教的武功我都會了,你再教點别的
給我吧!」

  阿紫這時已走了過來,耍着小孩子的性子扯着楊孤鴻的手腕糾纏不休。

  楊孤鴻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我有的是,讓你一輩子都學不完,不過
我還是勸你專心學一種武功就好了,天山逍遙派的武功就可以讓人練一輩子。」

  「是極是極,孤鴻說得沒錯,雜而不精反而不好,一招先吃遍天嘛!」

  秦紅棉十分贊賞地應合着楊孤鴻的話。

  雖說初時秦紅棉對楊孤鴻的确有些反感,但是想到段正淳豈非也是個風流種,
而這個楊孤鴻卻要比段正淳有本事得多,也可愛得多,至少他比段正淳坦誠,不
像段正淳那樣到處騙人,害苦了多少女人的一生。這個楊孤鴻倒是不掩飾自己風
流的本色,相信他的女人都知道他的本色,也不用受被騙的苦頭了。這種一對比
之下,她對楊孤鴻的态度也就有了巨大的轉變了。

  楊孤鴻笑着向秦紅棉微微一躬身,道:「謝謝秦阿姨!」

  秦紅棉展顔一笑,輕搖其手道:「我們還沒謝你授藝之恩呢,我看都不用客
氣了,有你叫我一聲阿姨,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

  木婉清忽然轉過身來,冷冷地站在楊孤鴻的面前,瞪着眼叫道:「誰跟他是
一家人啊?」

  秦紅棉扯了扯她的衣袖,責怪道:「丫頭,不得放肆,你不能這樣對孤鴻。」

  「娘,你和他一家人去吧,我才不稀罕!」

  木婉清甩下一句話,嬌軀一縱,驚鴻般飛掠出去,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人
已到了湖面之上,再蓮足輕踏,踏浪遠去。

  她的輕功雖遠不及王語嫣,但是要做到水上飄,已是綽綽有餘了,看來這幾
天她也下了不少苦功,淩波微步的輕功也是練得極有火候了。

  「這孩子,你看……真不像樣。」

  秦紅棉一邊說着一邊過去拉住了阮星竹手:「走,我們喝茶去。」

  阮星竹也親昵地挽上了她的手,兩個風韻十足的美婦一齊笑呵呵地走向了閣
樓去了。

  楊孤鴻看着秦紅棉那豐圓的隆臀,暗暗地咽了幾下口水。

  手上微微一緊,一雙白玉般的秀手挽在了他的臂彎之上。

  「孤鴻,你一定餓了吧?我給你弄吃的去。」

  阿朱溫柔的聲音裏充滿了體貼關懷,那美麗的眸子裏也多出了幾分少婦風韻,
直看得楊孤鴻瞬間有些發癡了。

  「孤鴻哥哥,阿朱姐,我去做飯了!」

  阿碧抿嘴笑着跑了。她單純善良,知道楊孤鴻對自己好,心中早滿滿的是幸
福,哪裏還知道有吃醋這回事。

  「我練功去了。」

  王語嫣丢下一句話,也如天仙子般地飄上那青山之間去了。

  阿紫微微一跺腳,噘嘴道:「姐姐姐夫你們就光知道親親愛愛,也不管我,
我找婉清姐姐練功去了。」

  她的身子早化一團粉雲,也掠波而遠去了。

  楊孤鴻扳過阿朱的香肩來,溫和而動情地笑道:「娘子,現在隻剩下我們了,
先親親吧!」

  阿朱抿嘴羞赧一笑,不答。

  楊孤鴻捏起她那可愛的下巴,微微俯去,溫柔地親吻起她來。

  阿朱也很快有了反應,踮起腳跟,吐着香舌迎合楊孤鴻。

  一陣溫情的纏綿,兩人足足親吻了一柱香的功夫,這才滿足地摟抱在一起。

  「孤鴻,我想你了!」

  溫柔的聲音,溫柔的傾訴,還伴着幽幽的體香。

  楊孤鴻一陣感動,抱着她的雙手緊了一緊,也動情地應道:「阿朱,我愛你!」

  阿朱隻差點沒有融化在他的懷裏,現在她隻知道幸福地閉上眼睛,任楊孤鴻
寬大的懷抱圍着自己。

  但這時她卻感覺身子一輕,已然有了騰空之感,不由睜開了眼來,果然,她
和楊孤鴻的身子都正飄了起來,向着閣樓最高的一層飄去,準确無比地穿進了那
扇油開着通風的木窗。

  這一樓,卻是木婉清的卧室。

  兩人身子始一進窗,楊孤鴻長袖一揮,兩扇木窗已然無聲地關上了。

  阿朱當然明白楊孤鴻上樓的目的,他是要和自己行之歡,這麽一意識到,頓
感一陣潮熱戀膨脹,口中卻說道:「孤鴻,這是婉清妹子的房間,我們不能弄亂
髒了她的床啊。」

  楊孤鴻早已褪下了自己寬大的外衣,雙手一抖,将外衣鋪在了床單之上,笑
道:「這樣就不用怕了吧?」

  阿朱早軟倒在了他的懷裏,滿臉的潮紅,胸脯也開始劇烈起伏着。看來,春
風數度的她這幾天沒有和楊孤鴻歡好,此番也已是壓抑了很久,眼下馬上就可以
解壓,也難怪她會這般表現。

  「孤鴻……等一下我要你吻……吻住我……」

  阿朱微微喘息着說道。

  楊孤鴻有些不解,笑道:「我自然會吻娘子你的啊!」

  阿朱輕輕一咬牙,瞟了他一眼:「不是,我是怕被她們聽到聲響嘛!」

  楊孤鴻這才會意,原來阿朱是怕自己的叫聲太大了驚到别人,一時感覺十分
有趣,不由笑得彎下了腰去。

  「讨厭!你再笑人家我就不跟你做了。」

  阿朱已羞得用枕頭來埋臉了。

  楊孤鴻卻已忍不住開始剝起她的衣裙來,當阿朱雪玉身段完全顯露出來的時
候,他那玉龍早已差點頂破褲裆了,他雙手忙亂地在阿朱的身上滑動着,阿朱将
頭埋入枕頭,啞着聲音呻吟不休。這又逗得楊孤鴻體内火力猛竄,一把扯下自己
的褲帶,玉龍彈跳躍出,照準阿朱那高高擡起的豐臀便直搗而去。

  阿朱隻覺得如被火燒,更明顯感到有一根巨大的火柴棍直撞入自己的身體,
頓感灼熱難當,禁不住痛叫了一聲,所幸這一聲被枕頭消去了大半音量,不然隻
怕樓下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然而,那灼熱的難受隻是一瞬間的事,随着幾次進出之後,便是無窮無盡的
快感湧起,她大受刺激之下,不由身子也往後迎去,以便那火熱戀的攻擊撞得更
猛烈更深。這些天她也苦練了逍遙派的内功心法,此番始覺大是受用,前幾次跟
楊孤鴻歡合之時她還怕楊孤鴻盡數攻入,但是現在她卻驚喜地發現自己已能完全
地接收楊孤鴻的巨大了。

  「親親……相公……好舒服……我飛了……我要死了……啊……」

  阿朱第一次如此情不自禁地叫起床來。

  楊孤鴻見她已完全能夠适應了自己,便一把握住了阿朱的腰,一陣陣的大力
沖殺,直把阿朱撞擊得一聲緊接着一聲,竟然急促得将聲音卡在了喉間發不出來,
半天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再加上長長的仿佛歎息一般的聲音。他終究怕阿朱喘不
過氣來會昏過去,所以隻得又放慢了些速度。

  這房中戰況異常的激烈,卻不料閣樓窗外又飄地一個人影,輕輕地翻上了樓
頂,一個倒挂金鍾,探頭往房中偷窺了起來。這個人,也隻能是阿紫,小鏡湖中
的幾個人,除了她還有誰會做這種偷窺的事來?

  這房外的輕微變化,哪能瞞得過楊孤鴻的耳目,但他隻一瓣聲息,便知道是
誰了,他也知道那透過窗縫的目光是阿紫,所以他便佯裝不知,而是更加激情地
攻擊了起來。

  阿朱心醉神迷,這時已主動地翻身變換姿勢,要楊孤鴻從正面進攻,因爲這
樣比較好互動。兩人剛一換成姿勢,阿朱已瘋狂地扭動身子,蛇一樣地纏在了楊
孤鴻身上。

  楊孤鴻先是吻上了她的雙唇,然後才放膽猛攻起來。

  阿朱果然大聲呻吟不休,但被楊孤鴻含住了雙唇,聲音便沒有傳出去,但是
兩人都深深體地得到那聲音的威力了。

  那倒挂着的阿紫見此情形,隻覺身子發熱發軟,差點沒有掉下樓去。

  第166章阿紫原有偷窺病,天山折梅戲婉清阿紫怕再看下去自己鐵定得瘋
掉,隻得凝住氣息,翻身飛下樓去了。等她進了一樓之中時,阮星竹和秦紅棉已
做得了一大桌好菜,散發着誘人的香味,阿紫饞涎欲滴,湊近桌子順手便撿起一
片肉往嘴裏送。

  阮星竹見狀,走近她便扯她的耳朵,笑罵道:「你這死丫頭,怎麽就長不大
呢?小心你嫁不出去。」

  阿紫咯咯笑着挺了挺她那極具規模的胸脯,神氣十足地道:「我會嫁不出去,
娘,就算是姐夫這樣的極品男人都不會嫌棄我的!」

  阮星竹心底一顫,這話對她來說無疑有些震撼,她自己與楊孤鴻有着那種關
系,難保楊孤鴻不會暗地裏占有自己這小女兒,那麽,實質上自己母女三人就共
事一夫了,這是好是壞?但不管怎麽樣,自己也隻能是生活在楊孤鴻陰暗的情感
裏面不能見光的,能見光的也隻能是自己女兒她們這些年輕的姑娘們。她也但求
自己與楊孤鴻的關系不要被發覺了才好。

  「阿紫,去叫你姐姐和姐夫他們來吃飯了。」

  阮星竹又到廚房裏忙活去了。

  阿紫暗暗吐了吐舌頭,想到楊孤鴻和阿朱此刻正在樓頂歡愛,便嬉笑道:
「娘,要叫你自己叫去,我找不到他們啊,誰知道他們現在去哪裏親親愛愛去了。」

  阮星竹和秦紅棉哪能聽不出她的話裏話,兩美婦相視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什
麽才好,但都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燒,尤其是阮星竹,不僅臉上發燒,那部位還有
着潮濕的感覺。

  阿紫又順手抄起一隻雞腿,邊啃着邊走出了大房,正啃得起興之際,眼角蓦
地飄過四條人影,皆是青一色的粉紅,自那青山之巅一閃而沒,身法之快,武林
罕見。阿紫心中一動,也展開輕功向那山巅疾躍而去,片刻便到了山巅,張望之
下,四下茫茫一片,卻哪裏還看得見那四個人的身影。

  「阿紫妹妹,你也發現了外來之客對吧?」

  身後響起王語嫣的聲音。

  阿紫暗暗吃驚,這王語嫣的輕功被楊孤鴻贊爲武林無敵,看來果然不是虛言,
她來到自己身後,自己竟然絲毫不覺,如果她是敵人的話,隻怕自己随時都是她
的掌下之物。

  啓唇一笑,阿紫故作鎮靜地道:「是啊,也不知來者是敵是友,有什麽企圖。」

  王語嫣道:「我觀察她們很久子,她們一直在小鏡湖附近徘徊,也不知在試
探什麽,暫時看不出她們有什麽異動,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看到王語嫣不再是從前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而極具大将風範,阿紫心裏别提
有多羨慕,心想不知道姐夫用什麽法子使得王語嫣一夜之成爲絕世高手,自己也
一定要姐夫教會不可。

  「那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阿紫說完便以最快的速度飄下山來,她希望王語嫣也露一手,哪知王語嫣卻
隻不緊不放,逍遙地比地靜靜跟在她的身後,絲毫沒有顯露本領的意思。

  回到樓之時,除了楊孤鴻和阿朱之外,所有人都聚全了。

  「阿紫,你真的沒有去找你姐夫和姐姐嗎?」

  阮星竹有些責怪地問。

  阿紫吃吃一笑,扯了扯阿碧的衣袖笑道:「阿碧姐姐,我告訴你姐夫他們在
那裏,你去叫叫他們吧,我不想動了,好累喲!」

  阿碧是個沒有城府的天真少女,哪裏會去想阿紫的别有用意,聽阿紫這麽說,
便甜甜笑道:「孤鴻哥哥他們在哪裏呢?你告訴我我去叫他們吧!」

  阿紫俯到阿碧的耳邊輕語了幾句,衆人都不知她說什麽,阿碧卻點了點頭,
往樓梯跑上樓去了。

  剛上到頂樓門口,便聽到木婉清的房中有異響,那是女人的低聲呻吟和男人
的粗喘聲,阿碧聽在耳裏,頓感渾身一陣緊張和興奮,雙腳發軟,連邁步都困難
了。其實現在她内心裏也有着一種連她自己都覺得吃驚的渴望,她竟然很想看看
房間的情形。但是,想歸想,她還是強忍住了沒有伸手去點破窗紙偷看。阿碧果
然就是阿碧,與阿紫就是不一樣。

  聽着房中的聲響,阿碧走也不是,叫也不是,隻有怔在當地,她的身體有種
膨脹的感覺,特别是那胸脯,有種莫明其妙的異癢,非常渴望能有人撫摸,這種
念想片刻之間令得她自己覺得做了虧心事般地,滿臉地發起燒來。

  這個阿紫真壞,明知道阿朱姐和孤鴻哥哥正在做那種事還叫我來,真是羞死
人了。

  門忽然呀地一聲開了,房中的聲響什麽時候停止的她竟然沒有覺察,門開處,
阿朱當門而立,蓦然見到阿碧站在門口,也頗感驚訝,心道剛才自己和孤鴻的好
事一定也讓她聽了去了。

  「阿碧,我……」

  阿朱面紅耳赤,不知道說什麽好,忽然羞澀地一笑,擦着阿碧的身子跑下樓
去了。

  楊孤鴻這時也走出了門了,還沒讓阿碧反應過來,阿碧整個人都被他摟進了
懷裏去了。

  「孤鴻哥哥,阮阿姨她們在等着你去吃飯呢!」

  阿碧雖然也想在他的懷裏多呆一會兒,可是自己要是在這上面呆久了,下面
的人一定會笑話自己的,所以隻好催促起楊孤鴻來。

  阿朱跑下樓來的時候,臉上還是帶着紅暈尚未全退去,阿紫心知肚明,阮星
竹和秦紅棉也猜到了八九分,想想阿紫那麽神秘地叫阿碧上樓去,一定有什麽不
一樣的事情發生。這時候楊孤鴻和阿碧也下樓來了,阿紫一個勁兒地沖阿碧扮鬼
臉,阿碧隻裝着沒看見,避免那樣的難堪。

  木婉清懶得去看楊孤鴻那神氣的樣子,埋頭認認真真吃起飯來。

  用過餐後,楊孤鴻說要檢驗一下七人的武功,八人來到岸邊的空地之上時,
楊孤鴻笑道:「你們都要盡全力,一起合攻我吧,放心,你們絕對傷不到我的。」

  木婉清最是看不得他這份傲視天下的樣子,玉掌一揚,猛然向他劈頭蓋臉上
拍去,口中叫道:「我叫你吹牛皮!」

  楊孤鴻含笑不閃,待木婉清一掌劈到,陡然右手暴出,修長的手指在木婉清
手腕上輕輕一帶,木婉清頓感一掌的力道盡悄,身子也不聽使喚地向前裁了過去。
楊孤鴻急忙做出搶救的樣子一把摟住她的腰笑道:「功力進步不小,不過得小心
别摔倒了。」

  木婉清豈有不知他是故意的,粉臉一寒,一肘撞向楊孤鴻的腰間。

  楊孤鴻猛然緊身一抱,将她抱得貼時他的懷裏,木婉清肘尚未擊出,人卻與
楊孤鴻貼在一處沒了空間,沒有了空間力量便發不出來,這招楊孤鴻用得巧是巧,
隻是卻令木婉清當衆難堪了,秦紅棉也看得暗暗搖頭,心中也有些怪這楊孤鴻太
過于放蕩不羁了些。

  阮星竹見狀,也恐秦紅棉面子上挂不住,嬌喝一聲,翠袖迎風一抖,變作兩
條長鏈向楊孤鴻腦袋掃去。

  與此同時,阿紫也飛踢出一片腿影,直攻楊孤鴻的下盤。

  楊孤鴻隻得放開木婉清,叫了一聲:「來得好!」

  曲指一彈,兩條長袖如蛇頭忽被電擊般調轉了方向,右手輕舒之下,一把抓
住了阿紫的腰帶,再旋轉一圈,阿紫那數十腿便盡數落了空,人也被楊孤鴻一手
舉在了空中。

  「姐夫你以大欺小,我不玩了!」

  阿紫撒着嬌叫道。口中說不玩,手卻沒有停下了,左手曲掌成爪,狠狠地向
楊孤鴻手臂抓落。

  楊孤鴻手掌微微一吐真氣,阿紫頓感一股強大卻極爲柔和的力量将自己摔出,
不偏不倚地倒栽到了母親阮星竹的懷裏。

  秦紅棉叫了聲:「大家一齊上啊!」

  自己當先出馬,施展着剛剛學會的天山折梅手,身姿曼妙如舞蹈一般,玉掌
上下翻飛,攻向楊孤鴻周身大。

  楊孤鴻雙眼閃出幾絲詭異之色,身子卻緩緩地旋轉起來,秦紅棉的手掌拍到
他的身上時,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衆人眼中卻是看到掌掌着肉了,也不知
楊孤鴻用了什麽法子将掌力全都缷掉了,看起來秦紅棉的手掌隻是輕輕地撫摸在
他的身上,秦紅棉感覺到這一點,羞得玉臉發燙,慌亂地跳開了。

  這邊王語嫣和阿碧阿朱三人閑不下來了,三人一齊嬌喝着,王語嫣在上,阿
碧阿朱在下,三人同時施展天山折梅手攻到。

  楊孤鴻有意讓這三個美人兒露露臉,也知道這三人素來關系最好,于是不急
于用真功夫将她們逼退,而是不緊不慢地同樣用天山折梅手跟三人折起招來。他
身形矯捷,起落如飛,穿梭在三女之間,雙手對六掌,一時間地手掌相擊之聲響
起,真看得衆人喝采不已。

  天山逍遙派的武功本來講究的就是潇灑逍遙,此番四人又是情意相通,所以
施展開來,仿佛變成了最優美的舞蹈,一舉一動都有着無窮的美感。

  「我也要玩!」

  阿紫叫了一聲,身子早飛了起來,同樣又是天山折梅手加入了戰團,下面秦
紅棉與阮星竹看得心動不已,終于也忍不住雙雙躍起,六女共戰楊孤鴻一個,皆
是天山折梅手,在空中翻飛騰轉,真個比世上最優美的舞蹈都要吸引人。

  木婉清靜靜地看着這一切,心裏發生是細微的變化,看到楊孤鴻無比潇灑的
身形和那俊逸的外表,她不由暗暗追問自己,難道我真的讨厭他嗎?眼下别人都
與他那般的融洽,就自己一個人與他顯得格格不入,是不是因爲自己還在怪他那
兩隻大壞手呢?

  她不知道,但她忽然發覺自己心裏其實真的并不是很讨厭他,而且她自己也
說不清楚,總覺是跟楊孤鴻對着幹有種快樂的感覺。

  「喂!婉清妹妹,你是不是不敢接受我的考驗啊,還愣在那裏做什麽啊,來
切磋一下吧~ 」楊孤鴻在六女合力猛攻之下,竟然絲毫沒有緊張感,還是那樣悠
然地四面觀望着,雙手雙腳卻靈巧無比地見招拆招,将一套天山折梅手使得出神
入化,直有着藝術般的美感。

  木婉清受到楊孤鴻這麽一激,也就呆不住了,輕哼一聲也加入了戰團。

  楊孤鴻詭一笑,以快得無以形容的身法掠過木婉清身後,一隻狼爪閃電般探
到了她那豐臀之上輕拍了一下,衆人誰也沒有看清他的小動作,隻有木婉清又一
次吃着啞巴虧。

  第167章木婉清梨花帶雨,嬌阿紫意亂情迷木婉清哪料得到他竟然敢在六
個人面前這樣偷偷非禮自己,羞氣之下,身形倒轉,盡施奪命絕招,沒頭沒腦地
攻向楊孤鴻。

  楊孤鴻心中也不由得來了些氣,心想我就不信收不服你這個野丫頭,念頭一
轉,身法卻陡然快了數倍,任七女拳掌翻飛,卻碰不到他絲毫,而在此期間,他
的兩隻狼手早已将木婉清全身上下摸了一個遍,連最的地帶都沒有放過。

  木婉清直氣得渾身發抖,但可恨的是任她使出渾身解數,卻連楊孤鴻一根寒
毛都碰不了,而她又不能開口大罵,否則讓别人知道她受這樣的非份,她哪還有
顔面活下去啊?

  半個時辰下來,七人都累得快不行了,一套天山折梅手也連演了幾遍,衆女
都不得不打心坎裏佩服楊孤鴻,如果真的讓她們七人聯手對付别人,武林中絕無
第二人能扛得下來,可是這楊孤鴻卻把她們當小孩般戲耍着,令她們無計可施。

  不佩服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木婉清,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
一場。所以,當衆人一停手下來,她便狠狠地吐了一口氣,沖六人說道:「打不
死這個壞蛋,我累死了,先去休息休息!」

  看着她俏麗的身影消失在樓角的時候,楊孤鴻開始打起了算盤來。

  「好了,天山折梅手大家都熟悉了,我們來比比淩波微步吧!你們來追我,
我隻用三成功力,看誰能追得上。」

  楊孤鴻得意洋洋地說完,自個兒率先飛身向西岸那青山之上掠去,他果然放
慢了速度,看起來身法并不甚快。

  阿紫首先來勁,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口中還大叫道:「姐夫,你不許說謊,
隻準用三成功力啊!」

  其餘五女搖頭相視而笑,笑阿紫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楊孤鴻隻有一成功力,
隻怕她都追不上。五人笑歸笑,身子卻早已飛了起來,一個緊接一個跟着追了出
去,一時間有如群雁般,煞是壯觀。

  六女前後追出數十裏,卻是越追越遠,就連王語嫣全力施爲都沒有追上,片
刻之後,楊孤鴻已不知到了何處去了。

  閣樓之頂,木婉清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雙目眼淚不停不休地流淌着,她
不是恨楊孤鴻,而是她實在太好強,但是在楊孤鴻面前,她永遠隻能是個弱者,
她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可是卻絲毫拿楊孤鴻沒辦法,還被他頻頻施狼手輕薄,這
算怎麽回事嘛?真是越想越氣,真氣得眼淚狂湧。

  「娘子……還在生本相公的氣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附在她的耳邊說道。

  木婉清大驚,猛然一個轉身,楊孤鴻正笑嬉嬉地躺在她的右側。

  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是人,被他這樣無聲無息地躺到身邊而毫無發覺,木婉清
估計自己會被吓死掉。

  「我打死你這混蛋色鬼!」

  木婉清一拳朝楊孤鴻鼻子擊去。

  楊孤鴻猛地一擡上半身,卻向着她偎了過來,身子落下的時候,正好壓住木
婉清揮出去的手,這樣一來,就變成了楊孤鴻躺在木婉清溫暖的臂彎裏了。

  木婉清一個側身,左腿高舉,狠狠地斬向楊孤鴻的腰。

  楊孤鴻伸手輕輕一撥,将她腿上的力道盡消于無形,當她的腿落下來的時候,
已倒了楊孤鴻的手中,被他緊緊抱住拉過去壓在了他的大腰間,木婉清變成了半
騎跨的姿勢,那種情形說不出的嗳昧味兒。

  木婉清真個要暈了過去,唯一可以動的一隻手擊向楊孤鴻的下巴,結果與她
預料中的一樣,楊孤鴻的那隻手果然抓住扯了過去再繞在他脖子上一半圈,木婉
清的姿勢完全變成了女上男下的那種姿勢。

  「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

  到了這份上,木婉清不得不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用武力對付楊孤鴻,好純
屬自找苦吃。所以,她終于第一次用央求的口吻跟楊孤鴻說了這樣一句話。

  楊孤鴻隻覺臉上一涼,那是木婉清的眼淚,心裏也是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
實在已經把木婉清欺負到了頭了,這麽想着,不知不覺得便将木婉清的手腳松開
了。

  「啪」地一聲脆響,楊孤鴻有種眼冒金星的幻覺,木婉清松開手後的第一要
務便是老實不客氣地掴了他一個耳光。他沒有躲,如果他要躲,絕沒有人能掴得
到他。

  木婉清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會得手,所以這一個耳光掴下的那一刻,她自己倒
是怔住了。

  也許自從她認識楊孤鴻以來,這個極品男人就挑起她的一種戰勝心,因爲她
的個性實在太過于要強,所以勝不了楊孤鴻一次,她自己都不知道會對楊孤鴻反
感到何時。然而此刻,她竟然可以掴到楊孤鴻一掌,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掴上
一掌,那可以說是極端不可忍受的事。可是,楊孤鴻卻讓自己掴上了,那的确是
讓她掴上的,他爲什麽又會讓了呢?

  木婉清第一次那麽認真地去看楊孤鴻的臉,盡管帶着的全是疑問,可是,她
卻是真正的第一次直視這張俊美的臉,這個男人,她原來真的一直都不算是認識。
看到他眼中流露出對自己的那種憐意,她不由得心往下一沉:「他對自己那麽失
禮,可是自己又何嘗對他有禮過?」

  「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對你無禮了!」

  楊孤鴻隻道她心碎了,心急之下隻得向她道歉,同時也感到有種失落,因爲
以後要想收木婉清,那一定是困難重重了,除非用強,不然看來這個木婉清是不
會從了自己了。

  楊孤鴻徹底松開了木婉清,正要滑下床來,木婉清卻忽然一把将他按住了,
泣聲道:「你這個混蛋鬼狼,人家都被你非禮成這樣了,我還能嫁給别人嗎?你
以後要是敢抛棄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嗚嗚……」

  這樣的表白,夠不夠奇特?夠不夠刺激?

  楊孤鴻也是真的呆住了,像看外星人一樣疑惑地盯住木婉清,盡管心裏狂喜
不已,可是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出自她的口。

  木婉清不敢直視他,卻忽然俯上,張開小嘴在楊孤鴻肩頭上用力咬了一口,
雙手更使勁兒掐他的腰。

  她本是出于發洩心中的不快,但是她的動作對于楊孤鴻來說,卻變得無比的
誘惑撩人,玉龍迅速雄起,直把個壓住他的木婉清頂了起來。

  木婉清意識到的時候,吓得急忙翻身滾到一旁,雙手使勁擂着楊孤鴻罵道:
「死色鬼臭壞蛋……」

  楊孤鴻此時聽着她的罵聲,隻覺得如聽仙樂,心醉神迷不已,放肆地翻身壓
住了木婉清,霸霸地盯住她的臉,有立馬大親芳澤的趨勢。

  「别……求求你先别這樣,人家還沒準備好……」

  木婉清的聲音已轉變得有些溫柔了。

  楊孤鴻喘着粗氣忍住了,卻有些無力地伏在她的身上,耳語道:「婉清,我
不會抛棄你的,你真的好美好美……」

  木婉清的雙手已輕輕地摟住了他,喃喃道:「可是你的女人無數,你這個大
蘿蔔,你以後要是冷落我,我一定殺了你。」

  楊孤鴻實在覺得沖動得不行,便将身子一聳,那鋼槍兇狠地頂在了木婉清之
下,雖然隔着褲子,可是木婉清還是如被電擊,也不由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沖動,
可是她還是極力控制了那種沖動,瞪着楊孤鴻說:「我要準備好了再給你,現在
太草率了,人家氣都還沒消,你不能現在要了我。」

  楊孤鴻隻覺得她現在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麽的動聽,不由動情地撫住了她的臉,
靜靜地逼視着她。

  木婉清隻道他是要吻她,也不做反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楊孤鴻隻看得心馳神搖,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刻,也許莫過于此時了,他不由
地看得癡了,目光定在了木婉清這張無比秀氣的臉上,一直盯着。

  木婉清等了很久,卻沒等到楊孤鴻的吻,又睜開了眼來,然後便觸到了楊孤
鴻那雙癡癡的眼睛,她心中大是感動,四目相接,猶如被牢牢系住了一般,再也
移不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孤鴻才溫柔地說道:「婉清,我真想永遠這樣子看着我,
真的太美太美了,我會好好愛你的。」

  木婉清沒有說話,但是卻緊緊地摟住了他,兩人沒有親吻,卻在緊緊的擁抱
之中盡情地纏綿着。

  「姐夫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連個鬼影都不見,真是的……」

  阿紫的聲音遠遠地傳了來。

  木婉清一驚,忙推開楊孤鴻,催促道:「有人回來了,你快些走,我不想讓
别人知道。」

  楊孤鴻聽話地滑下床來,沖着木婉清點了點頭,身化一縷煙,自窗口飄了出
去,一閃便沒了蹤影。

  湖之西岸上,阿紫正拿着一根樹杈,十分無聊地打着路旁的雜草,像一個玩
得沒有了興緻的小女孩一般。

  楊孤鴻陡然停身在她的面前,一副流氓的樣子,笑嬉嬉地看着她。

  「姐夫,你跟人家玩捉迷藏是不是,我一定要抓住你。」

  阿紫生怕楊孤鴻再次溜掉,迅猛地撲了過來。

  楊孤鴻沒有跑,而是張開雙臂,一把将她摟在了懷裏。

  阿紫沒料到他會這麽幹,嘤咛一聲入懷,身子瞬間有些癱了。

  「姐夫,帶我到我房間裏去,快點……」

  阿紫有氣無力地說道。

  楊孤鴻早知道她自從偷窺開始就已經春情難耐了,不等她說完就摟着她飄身
入了閣樓,如鬼魅般地閃入了阿紫的房間,并将門窗盡數關上了。

  阿紫早已是有如饑餓了幾天一粒米未進般地撲過來,狠狠地邊吻着楊孤鴻邊
動手解他的衣裳。

  楊孤鴻剛才在木婉清那裏上了火消不去,此刻有阿紫這絕色美人兒這樣瘋狂
相待,體内火焰猛然竄起,攔腰一把抱住阿紫,往大床上便壓了上去。

  阿紫早舉起雙腿勾住了他的腰,嬌軀也已在扭動不休。

  楊孤鴻大手早伸到了她的腰帶之上,用力一拉,阿紫的酥胸便露出了一小半,
若隐若現之間,直令得楊孤鴻猛咽口水,他如猛虎撲食般地伸頭便向那峰尖咬了
上去。

  第168章冰肌玉骨香銷魂,梅蘭竹菊四侍劍阿紫這些天早已是饑渴難耐,
再加上今天還偷窺了姐姐與姐夫的好事,現在渾身是火,根本不用楊孤鴻任何刺
激,床單上就已然濕潤了一大片。楊孤鴻的嘴剛剛咬下,阿紫就抱着他一個翻身
騎到他的身上,鼓鼓的胸脯壓向楊孤鴻的頭,瞬間将他埋入了波濤之中。

  楊孤鴻的手此時已将阿紫身上的衣物盡數除去,入手處一片的冰肌玉骨,滿
把的溫滑柔膩,說不出的舒服。

  阿此秀發披散而下,真将她自己的楊孤鴻的上半身罩在了烏雲青瀑内,而她
那低低的嬌喘與呻吟,便仿佛空谷流水般地動聽。

  楊孤鴻嗅着她的體香,雙手在她身上遊移不休,被阿紫騎着的之上一陣緊接
着一陣的清涼感覺傳來,直如沐浴一般。

  而阿紫隻覺得全身發熱,更是傳來一陣陣溫暖,有一股股熱流翻滾着,一絲
絲酥癢的感覺在玉府裏動着,讓人有不搔不快的沖動,微啓喘噓噓的櫻唇呻吟似
的說:「嗯……那裏好癢……」

  手指不自覺的在自己的轉磨着,感受到藉由手指的轉磨,似乎有一陣陣的舒
暢可以掩蓋過裏動的難受。楊孤鴻的另一隻手則如法泡制的撫摸着阿紫的。

  「喔!」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阿紫一陣舒暢的快感,不禁搖擺着腰肢,讓配合着鄭旦
的手轉動着:「姐夫……我……不要……嗯……羞羞……嗯嗯……」

  楊孤鴻微閉着媚眼,吐着氣說:「…阿紫……妹……嗯嗯……來摸摸……我
的寶貝……來……嗯嗯…」

  阿紫盡管羞澀,卻也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楊孤鴻那挺立的巨龍。

  楊孤鴻享受着肌膚摩擦的舒暢,覺得一陣酥麻酸癢急速的漫延全身,沖刺着
頭頂。不禁手指一緊藉着濕液的潤滑,「滋!」

  一聲把半截手指滑入阿紫的。

  「啊!」

  阿紫又是一聲驚慌:「喔……姐夫……痛……」

  随即,又是一陣熱潮沖蝕。快感、刺痛、酸麻、酥癢……一種生平未遇的奇
妙感受,無可言喻的舒暢使得她隻有喘息、呻吟、顫抖,任由滿漲的愛潮從汨汨
流出,濕染、滴落床單。

  楊孤鴻看着阿紫的輕微扭動的嬌軀,火紅的耳根下卻映着雪白的頸項、俏肩,
松散寬弛的衣襟裏,依稀可見深邃的。情不自盡的把嘴印上阿紫的頸項,雙手孔
武有力的環抱着阿紫,嘴角擠出喃喃自語:「……阿紫妹……阿紫妹……我愛你
……」

  他移動着嘴唇貼上阿紫櫻紅的熱唇,阿紫沉醉了。他的舌頭撬開阿紫的貝齒,
向裏面探索、遊動着,阿紫的舌頭迎戰着。兩對嘴唇就這樣緊密的貼着、纏繞着、
吸吮着。

  此時的楊孤鴻已經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了,彌漫了全身,一切約束全抛擲腦
後,一陣風似的挺着硬梆梆的巨龍,壓在阿紫的身上,尋到的位置,一挺腰就将
巨龍半截。

  阿紫正處于陶醉中,他的巨龍侵襲時尚無知覺,但巨龍擠入時的刺痛,由不
得她哀叫一聲:「啊!痛!姐夫……不要……不要……」

  阿紫激烈的扭動着身體,試圖躲避巨龍無情的進攻。

  楊孤鴻這時才陡然發覺自己的巨龍竟然又比從前大了三分之一,雖然隻一個
深,卻也覺得一陣箍束的快感,而阿紫凄慘的叫聲令他一怔,欲逞獸欲的激動清
醒許多,隻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欲罷不能了。雙臂用力緊緊摟抱着阿紫,雖
讓阿紫無法躲避,自己卻也不敢亂動,不敢讓巨龍再度更深入。

  阿紫也感覺得到他不敢強入的體恤柔情,感激的愛意油然而生,但卻也不知
如何是好。半晌,阿紫覺得刺痛的感覺慢慢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搔癢,
内更有一股暖流不自主的湧出。

  阿紫覺得此刻需要有個東西,伸入内摳搔内壁的難受,最好是姐夫的巨龍,
楊孤鴻的巨龍要是再深入一點,就能搔着癢處了。可是阿紫羞于啓齒,不敢出言
要他把巨龍插深一點,隻好輕輕搖擺,讓磨着巨龍。随着的磨蹭也讓阿紫一陣舒
爽,從喉嚨間發出迷人、的呻吟聲。

  半天不動的楊孤鴻覺得阿紫的轉動起來了,又仿佛有一股溫熱在侵襲着,一
陣舒暢的感覺令我慢慢挺腰,巨龍就一分一分的滑入阿紫的裏。

  阿紫的道遭受沖擊,初時略爲一疼,随繼而來則是裏一種充滿的快感,「嘤!」

  地輕呼一聲,呼聲裏卻也充滿着無限的愉悅。阿紫覺得裏的巨龍在進出之間
正好搔着癢處,就算佳肴醇釀也不及此美味。

  楊孤鴻的精神越來越高亢,巨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在一陣酸軟、酥爽
的刺激下,終于「嗤!嗤!嗤!」

  将一股濃液射入深處。阿紫立即感到一股股的熱流,從射到心髒,又立即擴
散全身,一種渙散的舒暢随之布滿四肢,覺得自己的身軀似乎被撕裂成無數的碎
片四處飛散,那是一種飛上雲端的快樂。

  兩人一陣激情纏綿之後,便親昵地摟抱在了一起。楊孤鴻自己也有些奇怪爲
什麽這次很容易就将自己的射給了阿紫,是因爲剛才受了木婉清刺激緻使自己定
力大減的緣故嗎?還有,自己的玉龍竟然不知不覺又長大了,這樣下去以後如果
再大,隻怕沒有女人能吃得消了,還是不要再長大了的好,因爲現在自己的玉龍
已經是巨大無朋了,真的沒有必要再大了。

  「姐夫,我們你把我們的關系公開化,我不想隻跟你偷偷摸摸亂搞,我要像
姐姐一樣光明正大的嫁給你,如果你不去公開的話,我就自己向大家宣布。」

  阿紫半支起身子對楊孤鴻說道。

  楊孤鴻還是覺得自己放不下臉來向大家說這事,還是由阿紫自己去說比較好,
反正是阿紫自己要跟他的,别的人也怪不了他。

  「還是你自己向大家宣布吧,反正我是個衆所周知的大色鬼,多你一個人家
也不會說什麽的。」

  楊孤鴻的語氣帶着些耍賴的味兒。

  阿紫嬌哼了一聲道:「你就隻會欺負人,恨死你了,我還要要你……」

  她又翻身騎上了楊孤鴻。

  楊孤鴻卻不依了,攔住她探向自己寶貝兒的手說道:「你媽媽她們也快回來
了,還是不要了吧。」

  阿紫一聽也知道不合時宜,但依舊有些不甘,隻好悻悻地穿起衣服來。

  兩人穿好衣服,摟抱着躺在床上休息,同時凝神靜聽外面的動靜,隻待阮星
竹她們一回來,兩人就逃離事發地點。

  但是,她們等來的卻是大出意料之外的事,回來是有人回來了,但是卻是一
路打鬥吆喝着回來的,其中夾着刀劍相交的尖銳铿锵之聲,似乎并不像是比武切
磋,而是拼命厮殺的情形。

  有熱戀鬧看,那是阿紫最感興趣的事情了,她幾乎是一躍而起,叫道:「我
們去看看,是什麽人闖進來了。」

  也不等楊孤鴻,她自己先穿窗掠了出去,楊孤鴻也不怠慢,後發而先至,始
一出窗,便掠到了阿紫的前面。

  果然,隻見湖面上有八人捉隊兒拼殺,個個起落在水面之上,忽高忽低,打
得煞是好看。

  其中四人,卻是王語嫣、阿朱、阮星竹和秦紅棉,而分别與她們對陣的卻是
四個粉衣少女,長得一模一樣,看起來應該是四胞胎姐妹,皆是明眸皓齒,丹眼
朱唇,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楊孤鴻一看之下,不由大奇,這不是靈鹫宮的梅蘭竹菊四侍劍嗎?她們怎麽
跑到這裏來了?

  「姐姐,娘,我們幫你們!」

  阿紫高呼着加入了戰團,與阿朱共同夾擊菊劍。

  這梅蘭竹菊四侍劍的武功乃是巫行雲嫡傳的,已足以稱雄江湖,跻身一流高
手之列,如果阮星竹等不是這段時間得到楊孤鴻傳授逍遙派武功,現在哪能和她
們拼殺。但盡管如此,除了王語嫣能将梅劍逼得隻守不靈攻之外,阮星竹和秦紅
棉分别被蘭劍和竹劍打得手忙腳亂,已是守多攻少了。而阿朱和阿紫雙戰菊劍,
也依然處于下風。這時阿碧和木婉清也聞聲趕到了,兩人見狀,也紛紛加入,阿
碧相助阮星竹,而木婉清自然與秦紅棉聯起了手來。

  這樣一來,暫時雙方都還分不出勝負,楊孤鴻悠閑地立在岸上看這十一個美
人在湖上騰躍翻飛,仿佛如在百仙大會上看仙女們跳舞一般的享受。

  「姐夫,你要死了,還不快來幫我們。」

  阿紫看到楊孤鴻竟然袖手旁觀看熱戀鬧,哪裏肯依。

  「死色鬼,你是不是又看中她們四個妖女了,還不快來打發她們?」

  木婉清也有些生氣。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你們先打着吧,我看看你們的武功和她們相比還差多
遠。嗯,語嫣最棒了,敵人快不行了,阿紫,你就是吹牛厲害,你的武功都讓你
姐姐給比下去了。阮阿姨和秦阿姨進步最快,再過十天半月就用不着幫手了。咦,
阿碧你快趕上婉清了……」

  他那副悠然自得看着别人拼命的樣子,令七女是又氣又好笑,梅蘭竹菊四劍
卻是一言不發,舞動着長劍招招淩厲快捷,雖不是拼命的招,可是其中變化兇險
異常,姿勢雖然也優美這極,可是武功威力卻非同小可。

  「死色鬼,等我們收拾了這些妖女回去扒了你的皮。」

  木婉清嬌喝不止,可是此刻誰都聽得出她的語氣裏多少都含有着打情罵俏的
感覺,秦紅棉尤其地覺察到了,暗道:「看來,婉清還是讓楊孤鴻給惹上了。唉,
真是孽緣啊。罷了罷了!誰叫這楊孤鴻偏偏那麽極品,要是自己再年輕一回,隻
怕也抵擋不住他的誘惑。」

  楊孤鴻蓦地長嘯一聲,高聲叫道:「梅蘭竹菊四位妹妹,大家都是自己人,
都住手吧!」

  梅蘭竹菊四侍劍對楊孤鴻自然是恭敬有加,聽得他這麽一叫,便快攻幾招,
紛紛逼退對手,一齊飛身躍到了楊孤鴻的身邊。

  「見過楊少俠!」

  梅蘭竹菊四侍劍一齊躬身向楊孤鴻行了一禮,嬌聲說道。

  楊孤鴻還了一禮,笑問:「童姥近來可好,你們爲何到了中原來了?」

  梅劍展顔一笑,應道:「我們奉童姥之命,特到中原來尋訪楊少俠,請楊少
俠回靈鹫一叙!」

  楊孤鴻聽得暗暗好笑,想來多半是巫行雲又要跟自己雙修練功了,心中也有
些動蕩,尤其是看到面前俏生生的四胞胎姐妹,更是心癢不已。

  這時,小鏡湖七女也已躍到了楊孤鴻的另一邊,個個莫明其妙地看着楊孤鴻,
不知道他爲何能讓這四個少女這般恭敬。楊孤鴻沖她們七個笑了笑,不緊不慢地
說道:「她們是靈鹫宮的梅蘭竹菊四侍劍,大家是友非敵。」

  木婉清冷哼一聲,寒着臉道:「誰跟她們是友,準是你這個大色狼看人家長
得有幾分姿色,就又要幫着她們了。」

  楊孤鴻聽得出她的話中帶了醋味,心中極樂,卻不跟她争論了,省得她真個
又生起氣來。

  「好了好了,大家都學了逍遙派的武功,已算是同門了,就别再敵對,我們
應該做好主人,好好招待一下這四位遠道而來的姐妹才是。」

  楊孤鴻像個和事佬一般地說。

  阮星竹笑盈盈地走了出來,說道:「原來大家都是朋友,剛才誤會了,請别
介意,請四位随我們一起用些便飯吧!」

  四侍劍一齊抱拳行禮道:「如此就打擾各位了!」

  阮星竹微微一笑道:「不必客氣,孤鴻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諸位請随我
來。」

  言畢當先向小樓行去,衆人随後一一跟上了。

  到了客廳,阿碧乖巧地幫着阮星竹和秦紅棉爲衆人上茶,楊孤鴻看到她那賢
惠的樣子,心中越發地喜歡她了。

  衆女也不問四侍劍的來意,也懶得去問,因爲至少她們都知道,這四個美少
女是沖着楊孤鴻而來的,說不準就又是楊孤鴻在外面惹下來的風流債。除了木婉
清,其餘六女對四侍劍也都還是十分友善的,木婉清對她們卻始終不發一言。

  阿朱和阿碧都跟着去弄酒菜去了,阿紫拉住蘭劍纏着她講天山東折梅手的招
式,王語嫣與梅劍客客氣氣地交談着。楊孤鴻卻逗着竹菊雙劍說笑。

  不一會兒,阿朱她們四人便擺上了一大桌香噴噴的酒菜來。

  「來,爲四侍劍的到來幹一杯!」

  阮星竹總是不失主人的風範,非常大度地舉杯相邀着。木婉清雖然很不情願,
但還是勉強着自己和大家共飲了一杯。

  席間,阿紫緊挨着楊孤鴻而座,不時在桌布之下用手去挑逗楊孤鴻,偶爾連
腳尖都用上了,楊孤鴻看着她那輕咬的嘴角,極具風之色,正要示意她别再動,
哪知阿紫卻忽然站了起來,仰脖喝了一大杯酒,然後像宣布重大事情一樣地說道: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我也要嫁給孤鴻哥哥。」

  她完全不給衆人反應的時間,一句話沖口而出,「姐夫」的稱呼也改變成
「孤鴻哥哥」了。

  衆人的反應很不一樣,秦紅棉和阮星竹是吃吃直笑,而王語嫣和阿朱阿碧一
樣,都驚訝地着着她,木婉清木然得毫無表情,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阿紫的話一樣。
四侍劍不清楚阿紫的背景,所以隻是略略覺得有些奇怪,也沒有發問。

  「沒有人反對,就這樣定下了。」

  阿紫像做出了勝利決策一樣大刺刺地坐下來,頭一歪就靠在了楊孤鴻的肩上。

  楊孤鴻不好意思去看任何一個人,隻好故做鎮靜地坐着吃他的菜。

  「死色狼,就知道你不老實,連小姨子都不放過!」

  木婉清狠狠地瞪着楊孤鴻說。

  秦紅棉看在眼裏,心中卻有了底,知女莫如母,她怎麽會看不出自己女兒這
是在吃阿紫的醋了。果然,婉清還是愛上了他,唉,命該如此,避也避不了的,
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由于阿紫這麽一鬧,衆人都覺得有些怪怪的,所以隻顧着吃菜喝酒,一下便
散了席。

  第169章小鏡湖仙女起舞,深月夜星竹傾情日已西斜,漫天紅霞中,幾隻
倦鳥歸巢。

  阮星竹爲四侍劍收拾出兩間客房,因爲房間的确不多了,所以隻好讓她們兩
人共一間。四侍劍本是親姐妹,自然絲毫不會介意,反正也隻是歇上一晚,明日
便要回靈鹫宮了。

  楊孤鴻今日心情也特佳,因爲連最不可能的木婉清都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而阿碧更早已傾心于自己,這兩小小美人何時收,就看自己心情了。而秦紅棉這
個大美人,看她那端莊裏掩飾不住的妩媚之态,定是一個悶,想來收她應該不會
太難。他本來想今夜和阿碧成了好事,可是想到明天就要跟四侍劍離開小鏡湖前
往靈鹫宮,剛要了這小妮子就拍走人,實在對她不好,所以隻好暫時忍耐了。但
是看到阮星竹那成熟迷人的風韻,他心中便有了今夜的目标。這個大美人兒,也
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碰了,今夜可不能放過她。

  然而,他沒想到卻多了一個障礙,阿紫從吃飯開始就一直緊緊地纏住他,因
爲她已經将他們的關系公開化,所以她在人前與楊孤鴻親密便再無顧忌了。

  阿朱對于自己妹子與自己共事一夫自然沒有什麽不快,反而還爲自己妹子同
樣擁有楊孤鴻這個極品男人而高興。「難得今天小鏡湖來了貴客,咱們跳舞樂一
樂吧!」

  她笑着對大家說。

  「可是,這裏空間這麽小,不夠我們施展的啊!」

  阿紫率先支持,也提出了問題。

  楊孤鴻倒真沒有想過,原來還可以欣賞古代美女的舞姿,也是心下大樂,建
議道:「不如大家到湖面上跳吧,既能練習輕功,又可以超越極限,還有,我們
分邊比賽,四侍劍做一邊,你們七人做一邊,看哪邊跳得好,我用玉箫給你們配
樂。」

  秦紅棉想起跳舞都已經是年輕時的那中遙遠的事情了,現在聽得這麽一說,
仿佛又有一種年輕的感覺,也是躍躍欲試,笑道:「好,就聽孤鴻的,我和星竹
妹妹也動一下這把老骨頭吧。」

  衆人都點頭稱好,于是齊步來到了湖岸之上,楊孤鴻摸出玉箫,笑道:「我
會的曲子不多,姑且吹一曲《春江花月夜》吧,不知可否?」

  衆女都道:「好!」

  阮星竹欣然道:「四侍劍妹妹們遠來是客,我們做主人的先獻醜了。」

  言畢當先躍入湖中。

  阿朱王語嫣等随之一一躍下,個個衣衫飄舞,俏立于水面之上,此時西邊紅
霞尚未落盡,映在湖中,紅豔豔的,使得衆女宛若天仙踏彩雲一般,看到楊孤鴻
心醉神迷。

  「孤鴻,開始吧!」

  秦紅棉叫道。

  楊孤鴻依言舉箫于前,深吸一口氣,悠揚的箫聲頓起,他運起一内力,使得
箫聲響徹入雲,卻又不銳利,果然是動聽之極。

  梅蘭竹菊四侍劍不由同時贊道:「好箫!」

  湖面上,人影乍分,彩衣飛舞,玉女穿梭,七人随着箫聲翻飛騰躍,一個個
身姿妙曼,美不可言,忽而相牽一處,忽而四下躍,忽而交肩而過,彩衣相接,
翠袖互嬉,蓮足輕點湖面,玉手揮舞出無數奇妙的姿勢,四侍劍邊看邊喝彩,楊
孤鴻險些分心吹錯了箫。

  一曲吹罷,七女紛紛飄上岸來,個個神采飛揚,就連一向冷豔的木婉清,此
時也帶上了十分妩媚的笑容看着楊孤鴻,但當楊孤鴻的目光一接觸她的時候,她
便又抛了個白眼,别過了臉去。

  梅劍鼓着掌笑道:「論跳舞我們是自愧不如了,如果諸位不嫌我們粗俗,我
們四姐妹願舞劍助助興,如何?」

  王語嫣道:「四侍劍既以劍名聞江湖,如能一睹高深劍術,當然是榮幸之極
了。」

  梅劍抱拳道:「過獎了,這位姐姐的武功已遠在我們之上,我們獻醜了!」

  話落,人已飄身而下。

  蘭劍三女本與她是同胞,更是心靈相通,也不待梅劍發号,三人亦是同時起
身,四女的動作如出一轍,整整齊齊地躍到了湖面上,四劍齊出,反腕背劍于後,
左手一齊并指橫于胸前,單等楊孤鴻奏樂。

  衆人見她們四人動作如此一緻,都不由暗暗佩服。

  楊孤鴻長笑一聲,叫道:「四位妹妹既要舞劍,在下就吹一曲《廣陵散》吧!」

  豎箫于前,鼓腮便吹,箫聲铿然而起,與前大是不同,内已含孤寂之意,亦
有悲壯之情。

  四侍劍玉腕抖處,四柄長劍化作萬條銀蛇,千匹百鏈,更兼有俏麗身姿,一
時間将力與美盡情施展出來,岸上衆女也是看得喝彩不休。

  一番比較下來,雙方都很清楚,各有千秋,勝負難分。衆人都樂在其中,早
忘了要去比較什麽了。

  是夜,阿紫順理成章地睡到了楊孤鴻的房中,爲小美人兒對男女之事極貪,
楊孤鴻又費了好大的勁才使得她滿足睡去,看看已至午夜了,實在忍不住對阮星
竹的渴望,便一指拂了阿紫的睡,悄無聲息地摸到了阮星竹的房間。

  再說阮星竹自從與楊孤鴻春風一度之後,嘗到了極品男人的甜頭,其實心底
真個渴望日日與其交歡,但她終不敢幹明裏與楊孤鴻纏綿,所以她也隻有暗暗等
待着。當聽到窗子格地一聲輕響的時候,側臉望去,一個人影已立于房中,看那
高大的身材,不用問自是楊孤鴻無疑。

  阮星竹輕輕叫了一聲:「冤家!」

  身子早翻下床來,向那人的懷裏偎了進去。她本以爲楊孤鴻今夜一定是陪自
己的小女兒阿紫,沒料到他還會來找自己。此時的她,根本沒有想過楊孤鴻的,
隻有無比的激動和幸福交織于心頭。

  「冤家,我想死你了!」

  她輕輕說了一聲,含仰起臉來便将香唇獻了上去。

  楊孤鴻見阮星竹如此表現,知她已徹底順服于自己了,狂喜之下,摟住阮星
竹粗野地親吻起來,雙手也毫不客氣地揉搓起阮星竹那豐潤成熟的嬌軀。

  第170章阮星竹傾情告白,四侍劍相伴西行阮星竹閉着眼睛,感受着那雙
大手的熱力,身體裏的火焰一下便竄了上來。

  「心肝寶貝,我想死你了,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苦嗎?」

  阮星竹完全像個小女子一樣忘情地傾訴着。

  楊孤鴻回應她的是更加粗野放肆的動作,他雙手分别托起了阮星竹的大腿,
将她緊緊摟抱起來,低頭就在她的胸前啃咬起來。

  阮星竹用力将他的頭按入自己的深谷,嬌喘連連,呻吟不休,口中輕輕叫道:
「孤鴻,要我……嗯……快要我啊……我快不行了。」

  楊孤鴻此時隻覺得腰間一陣涼意,原來阮星竹竟然雨露濕透了兩個的衣褲,
看來她的确是太想要了,也難怪,自從上次嘗到楊孤鴻甜頭之後,她有如一下子
陷入了欲望的海洋,一發而不可收拾,什麽三母女共事一夫的倫理在她腦中早已
蕩然無存,日日就盼着楊孤鴻制造幽會的機會,偏這楊孤鴻隻顧着外出尋歡,再
加上眼前還有幾位小姑娘纏着他,他真個把阮星竹給冷落了,阮星竹幾乎是夜夜
夢見與楊孤鴻歡合,每日半夜醒來下半身必定泛濫成災,沒想到今夜楊孤鴻真的
摸入她的房中,叫她如何不沖動,一刻也等不及地渴望楊孤鴻闖入她寂寞深幽的
世界,填補她那與日俱增的空虛。

  「嶽母大人,你真的不會怪你的女婿嗎?」

  楊孤鴻有意要挑逗于她,邊說手邊往她的敏感部位粗野地搓揉着。

  阮星竹喘息着,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我怪你來得太少太少……啊……
你這個小冤家,我愛死你了……我要永遠跟你這樣……啊……要死了,快……求
求你了……我真的好想要你……」

  「那如果阿朱阿紫她們知道了呢?我們該怎麽辦?」

  楊孤鴻當然不會是真的擔心這個,但他也真的想知道阮星竹究竟會怎麽想這
些事的。

  阮星竹無力地癱在了他的肩上:「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
我願意永遠做你暗地裏的情人,我什麽都不求,隻求能這樣跟你在一起!」

  楊孤鴻早料到她會這樣說,但是心中還是不由得有些感動,于是将阮星竹抱
上了床,第一次深情而激烈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阮星竹這沙場老将如何會不知道他這是出于動情,感受到楊孤鴻這翻熱戀情,
她的芳心大動,竟然滑落了兩行淚來,但是同時,她的雙手卻緊緊地摟住楊孤鴻
的背,香舌連根兒吐到了楊孤鴻的嘴裏,激烈地絞拌了起來。

  熱吻,狂吻,心與心的交流,那樣的幸福而甜蜜,兩人都深深地沉醉在其中。

  「阮阿姨,我也愛你……」

  楊孤鴻喘着粗氣,雙手忙亂地将阮星竹身上的衣物迅速脫了個精光。

  孤鴻開始輕輕吻着阮星竹,從嘴唇吻到臉頰,再順著脖子吻著挺聳的雙峰,
孤鴻把她的胸部當成了冰糖葫蘆一樣又舔又吸,偶爾還輕輕的齧咬淡紅色,逗得
阮星竹渾身酥軟,低喘嬌吟。依依不舍地離開她堅挺富彈性的,吻到了阮星竹平
坦沒有半點多馀脂肪的,用舌尖四處肆虐,突地舌尖陷入了一處凹陷,阮星竹小
巧的肚臍眼也劫數難逃。

  孤鴻又再繼續往下探索,深藏在烏黑草叢中神秘的花園,濃陰深處,芳草如
茵,長滿了阮星竹那豐滿的。孤鴻小心地分開遮掩在口的芳草,然後輕輕地掰開
兩片肥厚的大,但見紅唇微張,桃瓣欲綻,兩張微微張合,正中間的那粒肥嫩的,
顔色紅嫩,鮮豔欲滴,還在微微顫動着。

  孤鴻第一次這麽近觀察女性的身體,好奇的用手輕輕觸摸花瓣,阮星竹随即
一擡下巴,千嬌百媚地發出令人蝕骨的詠歎呻吟。孤鴻手指感受著花瓣的濕潤,
發現她們正漸漸變硬。孤鴻已經忍無可忍,像餓虎撲羊般趴在阮星竹的身上,雙
手抱着她的香肩,嘴巴湊近阮星竹的小嘴,春情蕩漾的阮星竹,也耐不住寂寞地
把酌熱的紅唇印在孤鴻的嘴上,張開小嘴把小香舌伸入孤鴻的口裏忘情地繞動着,
并且強烈地吸吮著,像是要把兒子的唾液都吃進她嘴裏一般。

  直到倆人都快喘不過氣來,這才分開來,阮星竹張開小嘴喘着氣,孤鴻在她
身上色急地道:「阿姨……我……我要……」

  阮星竹嬌媚地看着孤鴻的眼睛沒有回答,孤鴻又忍不住地道:「……我要插
……你的……小…………」

  就像一團熱切的火焰般,在孤鴻的體内燃燒着,孤鴻的大寶貝在阮星竹的外
面頂來頂去,一直徘徊在無法插進,阮星竹的嬌軀在孤鴻的身下扭來扭去,也一
直迎着孤鴻的大寶貝,無奈兩、三次都過門不入,隻讓碰到了她的就滑了開去。

  阮星竹知道楊孤鴻還在挑逗她,于是她伸出粉嫩的小手,握住了孤鴻的大寶
貝,顫抖地對準了她流滿的口,叫道:「唔……孤鴻……這裏……快把……大寶
貝……插……插進……來……吧……啊……」

  孤鴻奉了阮星竹的旨意,猛然地往下一壓,隻聽阮星竹慘叫道:「哎……

  哎唷……停……停一下……孤鴻……你不……不要動……好痛啊……你……

  停一……下……嘛……「

  隻見她粉臉煞白,嬌靥流滿了香汗,媚眼翻白,櫻桃小嘴也哆嗦不已。孤鴻
不知道爲何會這樣,故作大驚失色地急着道:「你……怎……怎麽了……」

  阮星竹雙手纏着孤鴻的脖子,兩隻白雪般的大腿也鈎住了孤鴻的臀部,溫柔
地道:「孤鴻……你的寶貝……太……太大了……我……荒蕪……太久了……有
些……受不了……你先……不要動……等……我……習慣一下……就好了……傻
孩子……我被你……整慘了…………好像……被你……戳裂了……」

  孤鴻感到大寶貝被阮星竹的挾得緊緊的,好像有一股快樂的電流通過了全身,
他頻頻地喘着氣,伏在阮星竹溫暖的胴體上。他聽阮星竹如此說,忙擡起上身,
向他們兩人結合的地方看去,隻見阮星竹那嬌嫩的花瓣被撐得向兩邊裂開,迷人
的口也被脹得鼓鼓的,緊緊地箍着自己的寶貝根。

  「你先輕輕,慢慢摩擦,再吻我,摸我。」

  阮星竹低低央求着。

  孤鴻依計而行,下面在輕輕地摩擦,上面吻阮星竹的柔唇,吮著阮星竹的香
舌,中間撫著她的,尖尖的被揉得堅硬而挺立起來。

  過了一會,阮星竹舒開了眉頭好了一些,繞在孤鴻背後的大腿用力地把他的
壓下來,直到孤鴻的大寶貝整根陷入了她的裏,她才滿足地輕籲了一口氣,扭動
着肥嫩的大,嬌聲叫着道:「啊……乖寶貝……孤鴻……癢……癢死了……快…
…快點動……我要你……」

  阮星竹漸漸地扭動柳腰,擺動玉臀,迎送、閃合、翻騰、扭擺,配合孤鴻的
動作,迎合湊送。『唔……呀……好……好脹……好舒服……唷……呀……我…
…好……好酸喔……酥……酥麻死……了……孤鴻……你的……寶貝……真大…
…會把……我……奸死了……嗯……嗯……「聽了阮星竹的浪蕩的聲,不由得使
方孤鴻盡情地晃動着,讓大寶貝在她的中一進一出地插幹了起來。阮星竹在孤鴻
身下也努力地扭動挺聳着她的大,使孤鴻感到無限美妙的快感,周身的毛孔幾乎
都爽得張開了。

  阮星竹愉快地張着小嘴呢喃着不堪入耳的聲浪語,媚眼陶然地半閉着,她内
心的興奮和激動都在急促的嬌喘聲中表露無遺。孤鴻的和阮星竹的連接處,每當
整根大寶貝被漣漣的小吞進去時,激烈的動作所引起的磨擦聲,聽起來也相當的
悅耳。

  插幹的速度和力量,随着孤鴻漸漸升高的興奮也越來越快了,酥麻的快感,
使孤鴻不由得邊幹邊道:「喔……阿姨……我……我好爽……喔……你的……啊
……真緊……夾得我…舒服死了……啊……太美了…………阿姨……能和你……
歡好……真……爽……」

  阮星竹被孤鴻幹得也加大了她扭擺的幅度,整個豐滿的大像篩子一樣貼着床
褥搖蚌不停,溫濕的也一緊一松地吸咬着孤鴻的大,一陣陣地像流個不停地從她
的裏傾洩出來,無限的酥麻快感又逼得阮星竹纖腰款擺、浪臀狂扭地迎合著孤鴻
插幹的速度,小嘴裏大叫着。

  「哎……哎呀……好……你幹得……娘……美…………我的……命……要交
給……你了……唔……好……好美……喔……唷……唷……好麻啊……又癢……
又爽……我……要……要丢精……了…………丢……丢……給……寶貝……了…
…喔……喔……」

  阮星竹的身子急促地聳動及顫抖着,媚眼緊閉、嬌靥酡紅、深處也顫顫地吸
吮着,連連洩出了大股大股的,浪得昏迷迷地躺着不能動彈。見她如此,孤鴻也
隻好休兵停戰,把玩着她胸前尖挺豐滿的,玩到愛煞處,忍不住低頭在那鮮紅挺
凸的上吸吮了起來。

  阮星竹被孤鴻舐乳吻咬的動作弄得又舒适、又難過的春情蕩漾,嬌喘連連;
底下那濕淋淋、滑嫩嫩的上,有孤鴻的肥大在旋轉磨擦着,更始得她全身酥麻、
急得媚眼橫飛、浪透骨地在孤鴻身下扭舞着嬌軀,小嘴裏更是不時地傳出一兩聲
浪媚迷人的婉轉呻吟。

  孤鴻的大寶貝在深深幹進阮星竹裏的時,總不忘在她的口磨幾下,然後猛地
抽出了一大半,用寶貝在她的磨磨,再狠狠地插幹進去,浪水在他們的處發出了
「啧」、「啧」的聲音。阮星竹的兩條玉腿上舉,勾纏在孤鴻的腰背上,使她緊
湊迷人的小更是突出地迎向孤鴻的大寶貝,兩條玉臂更是死命地摟住孤鴻的脖子,
嬌軀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浪扭着,迷人的哼聲叫個不停。

  兩人重新大戰在一處,直戰到東方發白,這才休兵躺下休息。但隻躺了一會
兒,阮星竹便猛然想起楊孤鴻應該睡在阿紫的房中才對,于是戀戀不舍地催楊孤
鴻回阿紫的房中去了,臨走時不忘叮囑他要常來找自己。

  次日,衆人用過早茶之後,楊孤鴻便向小鏡湖七女告辭,跟随四侍劍向天山
進發了。

  五人剛行了半個時辰,經過一座峽谷之際,猛然聞得身後有急催的馬蹄聲,
四侍劍心生疑慮,分閃于兩邊,手握劍柄,靜觀來者。

  塵土飛揚中,但見一青衫少婦策馬急馳而來,衣裙飄飄,顯出她的不凡英姿。

  四侍劍不識得來,見她似乎并不是爲着追她們而來,也就放松了警惕,但是
楊孤鴻一看來人,卻不由是怔。

  馬上的青衣少婦見了楊孤鴻也顯出十分詫異的神情,一雙眼睛一直在打量他,
隻到馬匹越過去數丈之遙,她還扭過頭來看楊孤鴻。

  楊孤鴻喃喃自語道:「奇怪,阿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這是要趕去哪裏呢?」

  梅劍耳尖,已聽到楊孤鴻的話了,追問道:「楊大俠,你認得此人嗎?」

  楊孤鴻點了點頭,答道:「嗯,她是丁春秋的徒弟,也就是阿紫的師姐,她
叫阿青!」

  「丁春秋?那不是無崖子師叔的徒弟嗎?聽說這個星宿老怪最近在江湖忙着
擴充自己的勢力,看來還有稱霸江湖的野心啊!」

  蘭劍說道。

  竹劍和菊劍齊聲道:「不好,丁老怪不會去天山搗亂吧?」

  楊孤鴻淡淡一笑道:「别擔心,童姥武功蓋世,區區一個丁春秋,哪是她的
對手啊!」

  梅劍不依道:「非也非也!丁老怪詭計多端,論武功當然不是童姥的對手,
可是他滿身是毒,卻不得不防,我們還是趕快回去,省得靈鹫宮被他暗算了。」

  楊孤鴻不好說什麽,隻得跟着她們一路飛奔,跑了一大段路,他心中動念,
便借口道:「我的腳程比較快,還是我先趕上前去抓住阿青問問她虛實吧!」

  四侍劍也不反對,隻道了一聲「楊大俠小心!」

  楊孤鴻心有欲念,暫且抛得開這四侍劍,心中大樂,高笑一聲道:「放心吧,
我不會有事的!」

  腳程加快,片刻間便将四侍劍甩得沒了影兒,而前面,卻已然聽到了馬蹄之
聲了。

  想到很久沒有會阿青了,上次強要了阿青之後,對她那身體的妙處亦是十分
地着迷,此翻有機會重溫,他如何肯放過,所以腳步一緊,瞬間便趕到了馬匹之
後。

  卻說阿青正打馬狂奔,忽然間覺察到馬蹄沉重了很多,奔行的速度亦是大減,
正疑惑之間,蓦地身後發出一聲輕笑。

  阿青大驚,身子一動,早已離鞍飛起一丈來高,同時嬌喝道:「是誰?」

  下落之際,她已看得直切,隻楊孤鴻正端坐在馬背之上,嬉皮笑臉地望着她。

  阿青重新落回馬背,坐好了,這才恨聲道:「小色鬼,我勸你别再招惹我,
否則我拼了這條命也要砍上你兩刀!」

  楊孤鴻哈哈大笑數聲,猛然雙手齊手,已牢牢地摟住了她的腰,口中說道:
「隻怕你舍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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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17     標題: 171-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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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孤鴻馬背摟阿青,光佩午間會情郎

  阿青被他那雙有力的手臂環住,半分掙紮不得,隻得大叫道:「楊孤鴻,你
别這樣……」

  楊孤鴻哪管她,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已從她腰間的衣衫内摸入,順
着她嫩滑的皮膚攀上,直接占領至高點。入手處,隻握得滿把的堅挺柔軟,不由
贊道:「哇,才多久不見,怎麽又長大了很大耶!」

  阿青隻覺得渾身發顫,身子發軟,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雙目露出魚白色,
脖子後翻,無力地靠在了楊孤鴻的懷裏,嬌喘着道:「你……你爲什麽老欺負…
…欺負人家……」

  她本來想說「我」的,可是臨時改成了「人家」這一個詞的變換,已然暴露
了她心中的竊喜之情。

  楊孤鴻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于是更放肆地将雙手在她的身上遊移了起來。

  阿青低低地「啊」了幾聲,突然轉過身了,雙手摟住楊孤鴻,瘋狂地吻起了
他來。

  楊孤鴻沒料到她的反應會是這樣,知道她已經完全臣服于自己了,一邊回應
着她的熱戀吻,一邊撩起她的裙子,解去她内在的障礙,一把便探到了那幽秘的
世界,着手處,果然是粘濕的一大片。

  當他的手方一接觸到她的敏感部位,阿青的身子就彈了起來,直接将雙腿勾
住他的腰,并一隻手解下他的腰帶,探入他的褲裆,當摸到他那早已雄起的巨龍
之際,她的手仿佛被火灼了一樣,但還是低低驚呼着握了上去。

  這時駿馬依然在大道上急馳着,縱躍之間,使得阿青的身子也跟着一上一下
去起伏着,楊孤鴻的巨龍也變得一下一下去隔着褲子刺向阿青的玉府,這使得兩
人瞬間便被欲望的狂潮所淹沒,楊孤鴻也不願再等待,雙臂一用力,托起阿青的
身子,阿青也配合得十分默契,将楊孤鴻的巨龍撥出褲裆之外,也撩起自己的裙
子,擺正了姿勢,深吸一口氣,身子往下便沉。

  隻聞得一種很奇怪的「叽」地一聲,楊孤鴻但覺一陣緊湊,阿青同時也「啊」
了一聲,抱住楊孤鴻不動了,隻是呼吸急促之極,嬌軀也一直發顫着。

  「你……你的好像又變大了很多……好脹……啊……」

  阿青痛并快樂着說道。

  楊孤鴻雙手探過去,左右握住了阿青的豐臀,這才笑道:「是大了,但會讓
你更舒服的。」

  話說完,便在馬背之上與阿青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肉博戰。

  話說四侍劍腳力遠不及楊孤鴻,隻有在後面極力的飛奔。本來如果楊孤鴻是
用雙腳的話,她們無論如何是追不上的,可是現在楊孤鴻卻飛上了阿青的馬,并
且在馬上行好事,這馬負了兩個人,也越跑越慢,不多久便讓四侍劍追近了。四
姐妹本來大是高興,但是待追近二十丈的距離時,四人都已看清楚了馬上有兩個
人,一男一女地摟在一起,身子還東歪西倒上下聳動着,任是四侍劍再笨,都明
白馬上兩人正在行好事,看那身形背影,男的正是楊孤鴻。

  四侍劍見得這般情景,個個粉面發紅發燙,哪好意思再跟近,隻得不近不遠
地悄悄跟在後面。

  「姐姐們,這楊大俠可真風溫文流啊!」

  菊劍忍了半天,終于忍無可忍地笑出了聲來。

  蘭劍白了她一眼,笑罵道:「死丫頭,不知羞,難道你也想跟楊大俠那個嗎?」

  菊劍吃吃笑道:「想,我當然想了,想死了,恨不得現在就去替換掉那上女
人,嬉嬉……二姐,我不信你就不想和楊大俠風流。」

  「你……看我不打你……」

  蘭劍羞得湊近她,伸手便去擰她的耳朵。

  菊劍依然吃吃笑個不停,口中叫道:「大姐,四妹,你們看二姐被我說沖心
事了,二姐也動情喽!」

  梅劍竹劍不語,卻也都偷偷低笑不已。

  再接着趕了半個時辰的路,前面馬上的兩個人才終于結束肉搏戰,又摟在一
起親熱戀了好久,然後才見楊孤鴻飛身下馬,站到了大道中央不動,目送着阿青
遠去。

  四侍劍很默契地停來,她們怕楊孤鴻知道她們剛才享了眼福,所以不敢追近。

  楊孤鴻待得阿青去得遠了,忽轉轉身向一道叉道一溜煙閃得不見了人影。

  蘭劍問道:「我們要不要繼續追楊大俠,也不知道他會去哪裏?」

  梅劍道:「我看算了,楊大俠既然答應和我們一齊回天山,相信他不會失信
的,我們還是走正道吧,他會在我們到達天山之前自己來與我們會回的,或者他
會在我們這前去到天山,總之不用我們擔心了。」

  三劍聽着也覺得梅劍說得有理,于是便不去追趕楊孤鴻,而依個從大道向西
進發。

  你道楊孤鴻會去哪裏?

  無量山西院,午間。

  衆道姑各栖于自己的房中,或閉目打坐,或卧床休息,除了大門之外有八名
道姑看守之外,院中再無一人走動。

  葛不佩閉着眼睛躺在床上,均勻地呼吸吐納着。忽聽得窗子輕輕的格了一聲,
然後有人壓低聲道叫道:「光佩……光佩……」

  葛光佩大奇,感覺這人壓低聲音似乎是不想讓人發覺,便也不作聲,悄悄跳
下床了,走過去輕輕打開了窗子。

  「啊——是你?」

  她看到了一張俊朗的男人臉,一張讓她日夜想念的臉。「孤鴻,快進來,别
讓人發現了!」

  葛光佩急忙招呼着。

  然而,楊孤鴻并沒有躍進窗子來,卻擺了擺手,輕輕說道:「不!你出來!
我們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西院之中還有什麽地方比我的房間還安全的嗎?」

  葛光佩說歸說,可是人卻已輕巧地躍出來房間來,站到了楊孤鴻的面前。

  她已得了楊孤鴻的滋潤,此番看起來,果然極具少婦的風韻,身材也更加地
飽滿了。

  楊孤鴻沖她一笑,拉住了她的手說道:「你閉上眼睛,不許睜開,我帶你走!」

  葛光佩依言閉上了雙眼,但覺身子一輕,忽然間便有如騰雲駕霧一般地飄了
起來。

  第172章深山老林葉當床,綠洲之上野兔香楊孤鴻摟住葛光佩,以奇快絕
世的身法,一個起落便閃入了後山的森林深處。兩人四足方一着地,葛光佩已迫
不及待地獻上了香吻,嬌軀緊緊地纏着楊孤鴻,恨不得與他融爲一體。

  葛光佩那日與楊孤鴻春風初度之後,再也沒有碰過男色,雖然她心中渴望之
極,可是除了楊孤鴻,她也真的眼裏再也看不放任何男人。于光豪對她素來懷有
企圖,但是葛光佩哪将他放在眼中,每次于光豪用言語挑逗于她,皆被她罵得無
地自容。但是她畢竟青春正濃,生理上的需求得不到解決,已是體内火氣上升,
幾乎病倒,此番楊孤鴻突然出現,怎不叫她驚喜萬分?

  「孤鴻,你爲什麽現在才來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我想死你了,唔…
…」

  傾訴之間,她吻得更加地激烈。

  楊孤鴻飛起數腳,踢在周邊幾棵大樹之上,隻震得樹葉如下雨般刷刷地散落
下來,堆得地上厚厚的一層。

  葛光佩早明了楊孤鴻的用意,不待楊孤鴻有所行動,她便很自然是将楊孤鴻
壓倒在了葉床之下,一邊親吻着他,一邊忙亂地去解他的衣物。

  楊孤鴻下半身受到葛光佩柔軟地擠壓,頓時迅速雄起,将葛光佩的整個身子
都頂了起來,直弄得葛光佩心癢難耐,一伸手便便他的褲裆探了進去。

  山間鳥鳴不休,偶有飛禽走獸穿梭而過,兩人卻完全不管會不會有人經過,
在葉床上翻翻滾滾,衣物鋪了滿地,片刻之間,兩人已是裸呈相見了。

  要說這葛光佩身體豐滿之中帶有一種結實的感覺,抱在懷裏充實之極,不似
别的女子抱在懷裏就是陣的柔軟,所以楊孤鴻相當地留戀這别樣的感覺。葛光佩
也能體會得到楊孤鴻的雙手對她自懷身體的留戀,心裏充滿了自豪的感覺,嬌滴
滴地輕咬着楊孤鴻的耳光說:「孤鴻……孤鴻……我想跟着你一起浪迹天涯,我
要你……我要你帶我走……我要永遠地跟着你。」

  楊孤鴻可不希望身邊真的多一個天天跟着自己跑的女人,所以也不知道怎麽
去回答她,隻得用動作來回應她。

  葛光佩還在不停地央求着楊孤鴻帶她走,楊孤鴻無奈,隻能狠狠地啃起了她
那堅挺的胸脯起來,這下果然奏效,葛光佩立時緊緊地抱着他的頭,雙目緊閉着
用臉摩娑着他的發絲,低低呻吟起來。

  「好吧……就算你不帶走我,你也要常常來看我……嗯……好……啊……好
嗎?」

  葛光佩還是不死心地央求着。

  楊孤鴻實在不再忍心拒絕她,吐了一大口氣道:「好,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
的,不過你得等我,等我找到安置你的好去處吧!」

  葛光佩應道:「不管你将把我安置在哪裏,隻要你能夠讓我經常見到你就好
了。」

  楊孤鴻已翻身壓住了她,柔聲道:「美人,我怎麽舍得你呢,放心吧,我會
好好安置你的。」

  「我願意……永遠永遠地被你這樣……欺負……」

  葛光佩說着這話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在進行着奇妙的扭動了。

  「光佩,相公來了」楊孤鴻一對魔爪從光佩精緻的短裙下伸到了她細膩光滑
的美腿之間,一邊用自己的大嘴輕輕的咬齧着她的耳陲。

  光佩要害受襲,加上耳垂處傳來的要命的熱癢,芳心被激起了滔天的漣漪,
美目緊閉,俏臉上潮紅斑斑,櫻唇中動人的呻吟聲聲不絕。

  楊孤鴻輕輕的吻上了光佩香甜的小嘴,光佩現在連呻吟的權利都沒有了。

  當楊孤鴻看到光佩雪白粉嫩的胸脯,嘴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一把把光佩
壓倒在身下,一張大嘴四處的在光佩的酥胸上舔吻。

  光佩從楊孤鴻的眼神中知道了他現在需要的是什麽,在她看來現在楊孤鴻就
是她的一切,爲了楊孤鴻她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

  她閉上雙目等待着楊孤鴻的暴風烈雨,從上傳來的刺痛使她秀眉微微的鄒起,
但是她沒有反抗,因爲現在在她上面的男人是她一生的等候。

  葛光佩緊閉的雙目,微蹙的秀眉,美麗的姿容,還有那高低起伏的胸脯就像
是天然的春藥一般刺激着他的全部神經。

  平坦的上由于長年的運動沒有半點贅肉,下面玉蕊處早已經潮濕一片,的幽
香變的更加的迷人,修長的玉腿緊緊的夾住,那種似拒還迎的模樣絕對是一種粉
紅的誘惑。

  光佩在楊孤鴻強烈的男子氣息的傾襲下已經開始迷惘開始呻吟,雖然楊孤鴻
的動作比較粗暴但是現在她反而覺得有一種很是刺激的感覺,從胸口、大腿深處、
上傳來的酥麻刺痛給她帶來了特别的快感。

  楊孤鴻粗暴的拉開了光佩夾緊的玉腿,猛的一挺,粗碩巨大的一下子深深的
捅入了光佩的玉門深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傳來,光佩忍不住「啊」的一聲痛呼
起來。

  可惜此刻的楊孤鴻不再是平常那個溫柔憐惜她的楊孤鴻,強烈的讓他瘋狂,
從處傳來的緊緊包裹的緊湊感覺讓他全身的皮膚都在跳躍。

  濕熱的花蕊緊密的包裹住了他昂刺粗壯的,光佩的要害遭此重創,禁不住一
陣痙攣,随着她神經的緊繃花蕊處産生一道巨大的收縮,她的花徑本來就很窄小
經此收縮使花蕊深處的更是緊緊的箍住了楊孤鴻的。

  随着楊孤鴻從緩慢到快速的挺刺,光佩的俏臉上的表情也從痙攣疼痛變化成
了享受,沉迷歡快,雪白的酮體在各種奇妙的感覺的刺激下悄悄的蒙上了一層玫
瑰般的粉紅色,在色域色吧的籠罩下有一種奇特的魅力。

  楊孤鴻經脈内的真氣随着的增長而不住的攀升,随着力量的攀升又變的更加
的粗大,光佩覺得自己的嬌嫩花蕊似乎要被什麽東西撐破了一般,不過這種緊密
接觸所帶來的極度快感卻是份外的享受,此刻她隻希望楊孤鴻不要停止,就這樣
一直深深的占領她的桃源勝地才好。

  随着楊孤鴻猛烈的沖擊,光佩覺得自己就像是要飛上天的那樣歡快,她花蕊
處的伴随着楊孤鴻的而不斷的翻轉,帶着純陰氣息幽香淡淡的蜜汁如珍珠一般綴
滿了芳草就好像是清晨的露珠點綴在草叢之間處處寫滿了生命的氣息。

  強烈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從傳來,楊孤鴻覺得自己全身的神經都似乎要開來,
整個人都在歡呼,在歌唱!蓬勃的生命力從身體的各個部分激蕩,這是爲生命在
歡呼,是在爲心靈得到完整的釋放而歌唱!

  體内的真氣在強大的快感面前變的極爲的乖順起來,就像是奔騰的黃河一樣
在他經脈内遊走。

  「哦……」

  的一聲嬌呼,光佩隻覺得自己的靈魂完全不受的束縛正無拘無束的漂遊在天
空,一陣極其猛烈的奇妙感覺從花蕊處升起,終于忍耐不得極度的享受,一股蘊
涵着無數生命因子的赤純元陰從花蕊深處迸射而出。

  晶瑩的汗珠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一樣點點剔透,面帶滿足笑容的光佩在這
層薄薄的氤氲氣息的襯托下就像是天女下凡,她在此刻才真真領悟到「隻羨鴛鴦
不羨仙」的道理。

  一股滾燙的純華從光佩的花蕊處噴到了楊孤鴻的龍根處,馬上就被楊孤鴻體
内正處于龍虎陰陽交融的真氣吸收的一幹二盡。

  楊孤鴻雄壯的身軀微微的顫抖,深深進入光佩身體的也随之慢慢的蠕動摩擦
着光佩嬌嫩的甬道。

  「哦……」

  光佩感受着由于楊孤鴻摩擦她的甬道所帶來的無上快感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痛嗎?」

  楊孤鴻問道。

  「孤鴻,光佩雖然有點疼痛但是光佩卻非常的高興,因爲光佩可以把自己的
身體交給她最愛的相公!」

  光佩睜開秀目一往情深的看着楊孤鴻道。

  「哦……」

  光佩又是一聲呻吟,原來楊孤鴻由于太過酥爽,再次蠕動抽提起來,如電一
般酥癢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光佩的全身。

  雲收雨散,楊孤鴻輕輕擡起身子,凝視着身下的光佩,「光佩,我有要事要
上靈鹫宮,我決不會讓你有委屈的,等着我回來。」

  「相公,你這一去又要多久啊?」

  葛光佩抓住他擔憂地問。

  楊孤鴻知道自己實在也算是冷落了葛光佩,心中不由起了愧疚,笑道:「我
也不清楚,不過你放心,隻要我從靈鹫宮下來,一定會來找你的。」

  葛光佩隻有選擇相信和等待。

  四侍劍自楊孤鴻走了叉道之後,便一直向着天山疾趕,傍晚時分,她們到了
一小片綠洲,其中雖然沒有人家,可是總也比那一望無垠的曠漠要可愛得到。四
人趕得也累了,也真的有些走不動了,算算至少還有一天才能趕到天山,于是蘭
劍提議今夜先在綠洲之中宿上一晚,明日再接着趕路。

  三姐妹想想現在往天山的路途之中再無人煙也無綠草溪流,也隻能這樣辦了,
所以四人一塊兒動手支起了随身帶着的小賬蓬,并挖地取水,将着幹糧吃了起來。

  楊孤鴻在她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出現在了小賬蓬之前,手中還提着一隻活生
生的野兔,正笑逐顔開地款步而來。

  「楊大俠!」

  四姐妹見了楊孤鴻,一齊歡聲大叫起來。

  楊孤鴻舉起手中肥大的野兔笑道:「我知道四位妹妹趕了一天的路,隻吃些
幹糧實在難熬,所以就抓了隻野兔來開開葷喽!」

  菊劍早像個小女孩子一般地飛奔着過去,伸手接過了野兔笑着叫道:「四妹,
來來來,我們一起把這隻野兔給烤了。」

  「我去取水!」

  「我去拾柴!」

  四侍劍中隻留下梅劍陪着楊孤鴻坐在賬蓬前聊起天來。

  梅劍想起楊孤鴻在馬上跟阿青瘋狂的樣子,也就不去問楊孤鴻的情況,隻是
十分不好意思地向楊孤鴻打聽起小鏡湖七女的身份來。

  夜色很快襲來,綠洲之上,燃起了一堆火,一陣陣肉香飄起着,聞來令人饞
涎欲滴。

  菊劍的廚藝實在不錯,沒有鹽巴的一隻野兔,硬是讓她烤得色香味俱全,咬
在嘴裏,溫滑香甜,津津有味。

  一隻野兔自然不可能夠五個人吃,還好四侍劍所帶的幹糧不少,五人将就着
也吃了個八分飽。

  野地,曠漠,周邊寂靜一片,曠野的風不大,但是一絲絲吹過,但吹在小賬
蓬上卻特别地響亮。

  五個人經過這麽一停頓,雖然沒有真正休息,但是體力都恢複得七八分了。

  四侍劍隻帶了一個賬蓬,所以也不好意思擠進去休息而将楊孤鴻一個大男人
留在外面吹風,可是讓楊孤鴻一個人睡在賬蓬之内,她們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度過
這個有些寒意的夜晚。

  「我們一起跳個舞吧!」

  還是梅劍首先打破那樣的尴尬。

  第173章狼狼本欲逞威風,姐妹卻早成嬌娃最活潑的菊劍首先站了出去,
圍着火堆擺了個敦煌莫高窟中那些壁畫裏的奇特姿勢,笑着向四人邀道:「我們
就一起來跳敦煌舞吧?楊大俠,你不會的話我們可以教你哦!」

  楊孤鴻大笑道:「我根本不是跳舞的料,我還是欣賞四位妹妹跳舞好了,讓
我大飽眼福吧!」

  四侍劍哪裏肯依,四人四手一齊把他給拉了出去,圍繞在他的身邊轉動邊變
換着各種條樣妙曼奇異的姿。四人本就是美人胚子,此刻在閃閃的火光之中,一
舉一動皆是無比地迷人。此刻周邊無旁人,四侍劍大膽地用着最懾人心魂的眼神,
一隻隻小手更是在楊孤鴻的身上時重時柔地遊移着,這看起來像極了挑逗。

  楊孤鴻完全成了她們四姐妹的跳舞玩偶,被四姐妹勾肩搭背的,撩得心中火
起,忽然放肆地将蘭劍抱着裝模做樣地轉了幾圈,放下蘭劍又去抱菊劍,這回更
放肆,摟着菊劍旋轉之中用力在菊劍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菊劍輕哼一聲,也不知
是痛了還是受刺激了。

  四侍劍頓時明白楊孤鴻的用意,尚未受到攻擊的梅劍和竹劍還想臨陣脫逃,
楊孤鴻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拉過竹劍來,啵地在她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那
邊梅劍已驚呆了,沒想到楊孤鴻竟然會這麽放肆,當着三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

  楊孤鴻知道她是老大,什麽事她都有着一種帶頭作用,所以楊孤鴻決心要先
征服她,她一妥協了,其餘三姐妹也一定會随之妥協下來。這麽一想,他剛一放
開竹劍,腳下一個滑行,早湊的了驚愕之中的梅劍,雙臂陡然間圈住了梅劍的脖
子,等到梅劍想到要掙紮的時候,雙唇早被楊孤鴻貪婪地含住了。

  楊孤鴻一招得手,再也不給梅劍反抗的餘地,用自己嚴實的嘴唇牢牢封住梅
劍,同時雙手也放肆地在梅劍身上粗野地亂摸起來。

  三侍劍哪曾見過這種陣勢,一時間個個呆立于地,眼睜睜地看着楊孤鴻扯下
了大姐的外衣,隻剩下一個紅肚兜,那高聳的峰巒已是隐隐約約可見了。

  楊孤鴻見三侍劍木立于地,心中暗暗一笑,知道她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要把他
拉開,看情形似是在等待着看他與梅劍之是接下來會是個什麽樣的情形。

  要說這四侍劍,本就身爲巫行雲的徒弟加奴婢,對于男女之情根本不能自己
做主,也不也奢望,隻能一輩子盡忠于巫行雲,而現在楊孤鴻這般對她們,如果
楊孤鴻他日開口要自己姐妹爲奴爲妾,相信巫行雲看在他的面子上會準許,那麽
自己姐妹也算是真正能夠享受到人生最大的樂趣了。姐妹兒一個心思,所以雖然
對于楊孤鴻突然的放肆感到不适應,可是一想到自己姐妹的命運,也許這樣被楊
孤鴻占有,反而是命運從此改變的契機。因此,四人這麽一想,心裏都盼望着楊
孤鴻千萬别客氣才是了。

  楊孤鴻當然不會客氣,他此刻此一手猛然拉下梅劍的腰帶,一展一甩,腰帶
展開,靈蛇一般地卷向蘭劍三姐妹,三姐妹全然不作任何躲閃,被腰帶卷做了一
團。這邊,楊孤鴻早将梅劍扛于肩上,再扯着三侍劍往小賬蓬便走。

  賬蓬内,鋪着幹草,楊孤鴻将梅劍往幹草上一扔,長笑一聲,手腕抖處,三
侍劍也一齊倒在了幹草之上。

  「楊大俠,放開我們吧,我們四姐妹一起侍候你好嗎?」

  蘭劍嬌笑着說道。

  楊孤鴻聽她這麽一說,大喜過望,也相信她不會欺騙自己,因爲她們不可能
不知道自己的能耐,想要逃也絕對逃不了的。

  「放心了,我們能夠侍候你那是我們最大的榮幸,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菊劍也開了口,臉上還綻放出了迷人的紅暈。

  竹劍語出驚人:「孤鴻,我願意第一個被你要……」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故意拖長了尾音,聽起來就像是呻吟一般。

  「四妹,你好色啊!」

  蘭劍和菊劍異口同聲地說。

  竹劍高高擡起她那細長的腿來,香舌探出,舐着自己的嘴唇,做惑撩人的姿
勢:「大姐,你肯不肯讓我啊?」

  上身已半裸的梅劍此時也早沒有了平時大姐的那種端莊淑雅,同樣媚态十足
地說:「我也不跟你争,就看楊大俠本人喽,他要先選誰就是誰喽!」

  楊孤鴻之前是怎麽也料不到這四侍劍會是這種反應的,本來他還打算用強的,
沒想到現在反而感覺到自己是被四侍劍調戲起來了。

  「哈哈哈哈……你們都不用搶,我保證你們誰都吃不消二十個回合,你們四
姐妹一齊上吧!」

  菊劍早跪着湊近過來,雙手摟住他的腰,将臉緊緊地貼在他那開始火熱戀雄
起的巨在之上,雖然還隔着褲子,可是菊劍還是驚叫出聲來:「好大……好燙啊
……」

  蘭劍吃吃笑道:「你爲何不幫孤鴻剔除掉身上的障礙物呢?」

  菊劍也吃吃笑了起來:「姐姐說得沒錯,是該剔除障礙物。」

  邊說邊動手,雙手靈巧地幾下便将楊孤鴻的褲帶解下,輕輕一拉之下,四侍
劍齊聲驚叫了起來:「真的好大啊……」

  竹劍早撲了過來,直接吊在楊孤鴻的脖子上,瘋狂地吻着他的臉,他的脖子,
喘息着叫道:「我要你……我就是要第一個要你……」

  楊孤鴻身子卻突然一顫。喉間發出一聲沙啞的低吼聲:「哦——」

  導緻他這樣反應的是蘭劍,蘭劍此時正張大小嘴,非常努力地含住了楊孤鴻
的龍頭,隻因爲巨龍實在太過于偉大,所以她也隻能含得下一個龍頭,但同時她
的雙手也舉了起來,愛不釋手地合力握住龍身輕輕搓揉了起來。

  這樣的服務,楊孤鴻隻有在現代生活中日本a片裏看到過,他自己都沒有想
過會有這樣的享受,因爲她對女子愛是愛,也充滿了侵犯意識。可是他卻還是打
心底珍重女人的,所以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讓女子用吃飯說話的嘴去爲自己做那種
服務。

  第174章寂寂曠野無人夜,風花月雪小帳蓬楊孤鴻大受刺激,禁不住連連
粗喘起來,但這解決不了問題,他一把将竹劍拉入懷裏,狠狠地啃咬起她鮮紅的
香唇起來。

  梅劍這時也站起身來,從楊孤鴻的背後抱住了他,嬌軀緊緊地貼着他的背,
臉上他背上摩挲着,雙手在他胸脯之上溫柔地撫摸着。

  竹劍吃吃笑着站在一旁,卻開始一件接着一件地去解自己的衣裳,當她的秀
發飄然而下之時,一具完美無暇的胴體也一絲不挂地顯露了出來,楊孤鴻一雙瞳
孔猛然收縮了一下,一雙大手用力在菊劍高高隆起來豐臀上捏了一下,菊劍頓感
了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大腿之間立有潮熱戀濕潤之感。

  蘭劍此時早已使勁吞吐着,發出很奇怪的聲音,那邊竹劍已湊了過來動手解
楊孤鴻的衣珠。她解開前面的,梅劍便從後面拉下了楊孤鴻的衣物,因爲蘭劍還
霸着楊孤鴻寶貝的緣故,竹劍也隻能夠耐着性子開始和梅劍一塊撫摸楊孤鴻的身
子并且親吻着他結實的肌膚。

  三張靈巧無比的小嘴,六隻神秘的纖手,隻将楊孤鴻弄得飄飄欲仙,舒暢無
比,這種享受他還是第一次,不管是被還是被三個人撫弄,都是第一次,他已經
興奮得有了些洩意。卻猛然驚覺,四個活色生香的玉兒在這裏,自己可不能還沒
正式開戰就先打光了彈藥,一定不能。

  但是被這樣弄下去,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堅持不了多久,爲了防止發洩的危
險,他閉上雙目深吸一口氣,暗将直氣運達會身,片刻之間已覺得内心鎮靜無比,
那湧來的陣陣洩意總算被壓了下去。

  但是,可不能再這樣,他放開了菊劍,單手拉過竹劍來,笑道:「你不是說
要第一個要我嗎?我現在就成全你。」

  竹劍還沒來得及答話,早被楊孤鴻壓倒在了幹草之上,兩人的身體相貼,竹
劍頓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感流遍全身,不由快樂地張嘴就「啊啊」地呻吟了
起來,嘴裏還夢呓般地叫道:「好爽……被你壓着……真舒服啊……」

  楊孤鴻不再停留,一手拖起她的大腿,另一隻手扶正了自己的巨龍,虎腰一
聳,伴腿着竹劍一聲痛呼,兩人已經親密無間地結合在了一起。

  「嗯……啊……好痛,嗯……我是孤鴻的了,我是你的女人了……」

  竹劍漲紅着臉,急催地喘着氣,卻又高興地流着淚說道。

  四侍劍畢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男女歡愛的場面,面對這一幕,個個都春…
心蕩漾不已,邊在旁邊撫摸親吻着楊孤鴻,邊自行揉搓起自己的敏感部位起來。

  楊孤鴻既已入關,也不再多作停留,低吼一聲,揮龍長驅直入,殺向竹劍的
深宮。

  竹劍初逢勁敵,一時之間驚慌無措,隻有嬌呼呻吟,但她畢竟是練武之人,
在楊孤鴻沖殺十來個回合之後,疼痛感立消,随之而來的便是快樂的狂湧巨浪。

  此時竹劍的在楊孤鴻的瘋狂攻擊下,彷佛要暴炸般的急速收縮,享受着被的
快感,感到充實的美味,很快的便攀上頂峰。随着楊孤鴻的的飛濺開來,滴在菊
劍的臉上,菊劍不勝嬌羞,不好意思見到這蕩的一幕。

  竹劍快樂的呻吟着:「孤鴻……好……棒……喔……好……深……好舒……
服…………不好……又……啊……我又……要完……蛋……了……啊……啊……」

  竹劍的勐烈地噴射,一半菊劍的臉上,菊劍的臉頰和雙唇上流滿了竹劍的液。
菊劍的嘴唇貼在竹劍的上,嘴吧堵住竹劍的,吸取竹劍的液。

  「哦……哦……」

  竹劍則浪得兇,喊聲越來越高:「啊……好姐姐……吃得真好…………美死
我了……爽壞了……啊……哎呀……哎呀……娘要來了……嗯……嗯……啊……
來了……來了……啊……」

  菊劍吸盡竹劍裏的汁液,竹劍又一次後幾乎昏迷過去。菊劍又将楊孤鴻的含
入嘴裏,舔盡竹劍遺在楊孤鴻上的蜜汁。

  看到竹劍還在面紅耳赤地喘息着,梅劍早已按耐不住了,往竹劍身邊一躺,
用手去扳楊孤鴻的肩頭,叫道:「該到我了,孤鴻哥哥,人家……人家真的受不
了了……求求你要了我吧……」

  楊孤鴻的巨龍剛一獲得自由,立刻揮軍挺進,菊劍早就流得又黏又滑,巨龍
長驅直入,全根盡底。

  「啊……哦……」

  菊劍美得不像樣,巨龍果然好用,深深的插到眼兒的最盡頭。楊孤鴻聽她叫
着,以爲她要了,馬上雙背撐直身體,飛快的、專心的來插菊劍。菊劍雪雪唿美,
雙手環抱楊孤鴻的腰,臉兒往後直仰,真的被他插到快要。

  菊劍早在看楊孤鴻與竹劍之時,早已經是心醉神迷,欲火狂湧之下,竟然都
沒有經過處子之痛,直接便享受到了人世極樂,此等情景,實在怪異。

  「……好哥哥……好哥……好男人……哦……真美……哦……我以前……沒
曾……這樣了……這麽好……好深哪……唉呀……哎……啊……」

  楊孤鴻巨龍動得更賣力,菊劍又叫:「好哥哥……再用力……妹妹不怕……
啊……你真好……我爲什麽這麽晚……啊……才和你好……哦……你爲什麽不…
…啊……早點來乾妹妹……啊唷……好深……好美……大……人了…………了…
…了……哎……好哥……好哥哥……你真棒……啊……噢……噢……真好……大
姐……」

  菊劍突然叫起了梅劍,梅劍便嬌羞的回答道:「幹嘛!」

  菊劍說:「好舒服……他……他……弄得……啊……好舒服……啊……」

  楊孤鴻不停的幹,插得菊劍腰杆勐曲,兒肉将咬得死緊。楊孤鴻知道她這回
絕對挺不過了,遂大起大落,用力的點在她上,她果然完蛋了。

  兩說蘭劍和梅劍,她們連看竹劍和菊劍兩位妹妹和楊孤鴻那般痛快淋漓地歡
好着,早已是看得心馳神往,隻盼着兩位妹妹快些落馬,然後輪到自己。

  哪料楊孤鴻隻顧着專心對付兩位妹子,讓兩位妹子又一次,而把她們給冷落
在了一旁。

  梅劍與蘭劍實在忍受不過,終于情難自禁地相擁在一起,親吻着,相互摩娑
起對方的身體來。一時間兩姐妹四腿相交相叉,黑色的草原相連相接一處,都控
制不住地扭動着豐滿的臀部,摩擦着,親吻着,呻吟着,合力上演了一出激情的
百合大戲。

  哪知楊孤鴻看在眼裏,一時之間更受刺激,反而舍不得破壞她們兩姐妹,索
性再次揮軍殺入菊劍的深宮。

  菊劍本已脫力,便輕得楊孤鴻兇猛地沖殺數次之後,剛剛平息了的快感再次
掀起,不由嬌喘着,再次拼命地去迎合起楊孤鴻來。

  那邊梅劍與蘭劍四目緊閉,雙雙發出蕩人心神的嬌呼聲。

  楊孤鴻這邊也強力猛攻,隻片刻之間,又将菊劍三次送上快樂的頂峰,菊劍
實在無法再吃得消了,隻好央求道:「孤鴻……饒了我……饒了我吧……我實在
不行了……不行了啊……」

  楊孤鴻隻好鳴金收兵,卻并不退出菊劍的禁區,而是摟着她側身躺下,轉頭
去欣賞梅劍與蘭劍二女的百合大戰。

  二女見楊孤鴻已然放倒了兩位妹妹,便使勁相互瘋狂扭動摩娑,放浪地呻吟
着,隻盼能使得楊孤鴻受惑,過來要了她們。

  可是楊孤鴻卻似乎對這百合大戰看得癡了,隻顧着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她們賣命地瘋狂,并沒有立馬過來參戰的意思。

  終于還是梅劍忍受不住了,伸出手無力招喚着楊孤鴻道:「求求你,我們都
受不了了,你要了我們吧……」

  楊孤鴻這才雄糾糾地退出菊劍的禁地,一個翻滾倒到了百合大戰戰場邊緣。

  還沒等他有所行動,梅劍早放開蘭劍,一刻也等不及地撲入了他的懷裏,嬌
軀如蛇一般地纏上了楊孤鴻。

  第175章一将獨戰四強敵,寂寂曠野起硝煙楊孤鴻畢竟才剛剛邊禦兩女,
所以此時自然也就不那麽性急了,便躺着不動,任梅劍在他的身上熱戀情如火地
自由行動着,他卻一動不動,他打定主意要梅劍徹底敗在情欲之下,所以想看看
梅劍能夠熬住多久。

  然而,他忽略到了蘭劍,這時蘭劍也附身過來,同樣攻擊他的,用她那小巧
的嘴和靈活無比的舌頭,很快便崩潰了他刻意的忍耐。他終于又開始粗野地撫弄
起梅劍來。

  随着一聲聲嬌柔婉轉,時而短促,時而清晰的嬌呻柔啼,一股溫熱滑的羞人
的液穢物又從聖潔深遽的深處流出梅劍的,純潔美麗的的又濕濡一片。

  楊孤鴻含住梅劍的蓓蕾挑逗不久,就感覺到了身下這嬌美如花、秀麗清純的
絕色,那柔若無骨的玉體傳來的痙攣般的輕顫,他被這強烈的刺激弄得欲焰高熾,
再加上這千柔百順的絕色美女,那張因欲火和嬌羞而脹得暈紅無倫的麗靥和如蘭
似麝的嬌喘氣息,他再也不能等了,伸出另一隻手摸向梅劍的。

  他戀戀不舍地離開于梅劍誘人的,雙手開始向下面進軍。輕柔地将梅劍身上
的最後一件脫掉了,露出了美女完美無瑕的驕人玉體,白晰的肌膚還是那麽的嬌
嫩柔滑,吹彈得破的冰肌玉膚下面,隐隐約約有似有光澤在流動,觸手又是如此
的富有彈性,煥發出一股妩媚誘人的風韻。

  更讓人神往的是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的幽谷,在絕色美女玉腿無意識的
不時開合下:若隐若現的桃園漸漸有淳淳春水溢出。

  沉醉在海中的梅劍忽然覺得一涼,最後一件衣裙飄落在地,梅劍渾身玉體竟
已一絲不挂了,羞得一張俏美的粉臉更紅了,芳心嬌羞萬般,不知所措。一具晶
瑩雪白、粉雕玉琢、完美無瑕的玉體,裸的、一絲不挂的猶如一隻待人「宰割」
的小羊羔一般橫陣在「合歡床」上,那潔白的下端,一團淡黑而纖柔卷曲的少女
是那樣嬌柔可愛地掩蓋着那條聖潔神密、嫣紅粉嫩的「玉溝」楊孤鴻禁不住歡呼
一聲,再次感歎上天造化神奇:眼前的梅劍已經不是一個美字可以形容,就算是
傾盡世間所有丹青之妙筆,也無法勾勒出梅劍下凡的出塵仙姿。梅劍臉若丹霞,
肩若刀削,腰若約束,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

  梅劍豐姿綽約,妙本天成!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那清麗脫
俗偏又冶豔嬌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韌并且晶瑩潤澤的玉頸,那潔白細膩凝着溫滑
脂香的高聳。還有那圓潤剔透的玉臍、那修長柔美的玉腿、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
神秘的幽谷、那在絕色美女玉腿無意識的開合下若隐若現的桃園玉溪。

  「孤鴻,我不行了。」

  楊孤鴻雙手開始在美女嬌軀上大肆活動起來。賊眼自然也不肯閑着,乘機飽
覽絕色美女身軀無限勝景:飽滿的椒乳不堪一手可握,頂上嫣紅的一點如豆,正
在閃閃抖抖。下面的玉腹平坦細窄,香臍渾圓淺顯,纖腰更是不堪一握,有若刀
削。而修長潤澤的玉腿袒露在陽光下隐隐有光澤流動。因跨坐在我身上而無法合
攏的玉腿再也無法完成其護衛聖潔的神秘幽徑的重任,任他一覽桃園玉溪的美好
風光。

  他把手伸進梅劍那柔柔的「茵茵芳草」地,手指輕捏着梅劍那纖柔卷曲的一
陣揉搓,梅劍被他玩弄得粉靥羞紅,櫻桃小嘴嬌喘籲籲:「唔……嗯……唔……
唔……唔……嗯…嗯……唔……」

  一股亮晶晶、滑膩的也流出梅劍的,濕了他一手。

  他雙手不停地撫弄絕色美女的玲珑玉體,眼睛卻賊兮兮地盯着伊人那神秘柔
嫩的粉紅細縫,感覺它早已濕滑不堪,不自禁地探出手指輕柔地撫摩觸碰那聖潔。

  從未接受甘露滋潤,也未經外客到訪的聖地傳來一波一波強烈的刺骨酸癢,
梅劍不自禁的擡起頭來,大口喘氣,秀眉微蹙,媚眼迷離,發出令人的嗯唔呻吟,
然後嬌軟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裏,任憑擺布。

  楊孤鴻一雙賊眼放肆地飽覽梅劍最最貞潔神聖地秘境。

  「曲徑未曾緣客至,蓬門今始爲君開」無愧于名校校花啊!在那一片并不太
稠密的萋萋芳草中,兩片粉紅瑩潤的花瓣微微向外張開着,含苞欲放的嬌花細蕾
正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有緣者驕傲地展示着它的美麗與聖潔!而晶瑩滋潤,
豔光四射的嬌嫩已悄悄探出幽谷并漸漸充血膨脹,紅潤欲滴!就像一顆粉紅的珍
珠般誘人,偏又晶瑩剔透。蘭香雨露般的蜜液不斷地從桃源玉溪内渤渤溢出,星
星點點地飛濺散步到花瓣草叢中,如清新的朝花雨露。同時散發出惹人迷醉,煽
情誘人的靡靡氣息!

  這邊,楊孤鴻盡情地欣賞玩弄着梅劍,下邊,蘭劍也在賣命地吸吮着那巨龍,
隻弄出一陣陣口水在口腔中打轉兒的響聲。

  而菊劍也竹劍經過楊孤鴻幾次的放水,早已筋疲力盡,倒頭沉沉地睡去,對
于兩位姐姐和楊孤鴻上演着的激情大片,也提不起興趣來欣賞了。

  楊孤鴻在蘭劍舌功的攻擊之下,漸漸地便失去了控制,開始不知輕重地揉捏
起梅劍,并且也開始無法控制的哼叫了起來。

  蘭劍畢竟也沒有過經曆,隻是完全發自内心喜歡地去吸吮楊孤鴻的寶貝兒,
所以也隻是輕輕地着,并沒在做出那種緻命地刺激。既便是如此,楊孤鴻也被她
弄得沖動不已,終于忍無可忍地翻身将梅劍壓在了身下。

  梅劍頓感幸福馬上要來臨了,不由連續叫了幾聲,也不知是歡呼還是驚叫,
但不管是哪一種,聲音裏都充滿了快樂。

  蘭劍知道那攝人心魂的戰鬥馬上又要開始了,便吃吃地笑着坐到了一旁。

  第176章黑燈瞎火自有味,一宵不眠樂無邊梅劍叫歸叫,雙腿卻很是自然
地舉了起來,楊孤鴻的寶貝剛一接觸到那神秘地帶,便被沐浴得渾身皆濕。看來,
梅劍等待這一刻也實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然而楊孤鴻并不急于攻入,而隻是在那玉府之外研磨不休,這梅劍渾顫抖不
已,又是補次有這樣的經曆,要知處子對于男性異性的敏感是無法形容的,終于
還是梅劍忍無可忍,玉手探出,扶住了巨龍,嬌軀扭動之間,已導引着巨龍陷入
了玉府,雖然隻是探入了一個頭,可是梅劍已然覺得自己被撕裂了,不由「啊」
地叫了一聲。梅劍雙目含淚,不過還是咬着牙,用腿勾住楊孤鴻的腰往下沉去。

  楊孤鴻不想她太過難過,深吸一口氣,虎腰一震,伴随着梅劍的一聲呻吟,
巨龍已然連根沒入玉府之中。

  「孤鴻,求求你,先别……先别動啊% ……好痛……」

  梅劍雙眉緊鎖,央求着說道。

  楊孤鴻隻得停下來,他這才也感覺得到梅劍的玉府竟然遠遠要比竹劍和菊劍
要緊湊得多,這也難怪她會這般吃緊叫疼。

  這時,一旁的蘭劍湊了過來,張開小嘴去含梅劍的那兩粒小蓓蕾,梅劍本來
也漸漸覺得疼痛感消失,再加上蘭劍這麽一刺激,情# 欲頓時又上湧,泛出,緊
張感立失,不由長籲了一口氣,柔聲道:「孤鴻,可以……可以動了……」

  楊孤鴻早有些耐不住了,聽她這麽說,馬上大刀闊斧地幹了起來。

  梅劍本屬于天生的尤物,破瓜之痛一去,人生極樂頓來,摟抱住楊孤鴻,開
始了她人生初次的極樂之旅。

  火堆漸漸熄去,曠野之上一片的漆黑,隻有幾粒尚未化爲灰的炭火還在微微
地閃着。

  梅劍還在快樂地叫着,黑夜裏,除了她快樂的呻吟聲,還有楊孤鴻的粗喘聲,
以及那種原始的撞擊聲。

  蘭劍沒有去添加柴火,相反地,她很是喜歡此刻的黑暗。似乎人們在做這種
好事的時候,總是最喜歡在黑暗之中進行的吧。黑暗之中,蘭劍自楊孤鴻的身後
緊緊地貼了上去,貼在楊孤鴻的身子,随着楊孤鴻起伏的身子,她用相同的節奏
起伏着,她的嘴在楊孤鴻的背上輕輕地啃着,咬着……

  「啊……我……我要死了……」

  梅劍一聲長叫,渾身一陣激烈的顫抖,她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

  楊孤鴻伏在了她的身上,待她身子停止了顫動,這才慢慢地退出她的世界,
卻一個翻身,将背上的蘭劍給壓到了身下,毫不給蘭劍喘息反應的機會,就托起
蘭劍的腳,巨龍又狠又準地直搗黃龍。

  蘭劍說也其實,竟然隻是覺得被螞蟻叮咬了一下,輕輕低吟一聲,便不再覺
得疼痛了。

  楊孤鴻隻覺得她的世界一片的溫滑,不緊不松地,也是舒服之極,又見她并
沒有疼痛的反應,也就放膽地撞擊了起來。

  然而這回卻有了聲響,那是蘭劍的叫聲,歡樂的叫聲,快樂地響在曠野的黑
暗之中。

  第177章天山腳下劍光寒,四大美女禦強敵大漠,飛沙。

  五條人影飛掠,起縱之間,皆有數丈的距離,端是快如閃電,但是五人的身
姿卻是都顯然潇灑自如,完全沒有那種在急速奔走之間的那種迫切與困倦之色。

  楊孤鴻既與四侍劍有了肌膚之親,五人便真個中夫妻般地融洽了,一路上說
說笑笑地趕着路,困了便支起小賬蓬來,反正楊孤鴻精力是無窮盡的,所以一有
機會便與四侍劍尋歡作樂,這一趟長途之行對于他們來說,真個有如神仙雲遊般
地快活。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顯得特别的短暫,不一日,他們一行五一便進入了真
正的綠洲,已踏入了天山雪域高原範圍,入眼的剛開始是一片天然的草地和小樹
叢,那是天山牧區了。越往前趕前面的山越高,森林的規模也越大,已隐隐看到
遠處高山之上白雪屹屹,在藍天之下,顯得格外的美觀。

  奔行之間,時有成群的牛羊馬匹,零星地也見着些駱駝。

  楊孤鴻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景物,可是以前都沒有心思去細細欣賞,
此番有四個美人兒相伴,心情極佳,所以便盡情地将這美麗的西域風光收入眼底,
心中暢快之極。

  「四位妹子,你們從小就在天山長大?」

  楊孤鴻倒着身子奔行着問。

  竹劍搶先回答:「是啊,我們是自小在天山長大的,這回還是托你的福,我
們第一次下天山去中原呢?」

  梅劍道:「天山美景獨特,不過中原也是勝地雲集啊,江南我們是見識過了,
真的好繁華好美,不像天山這樣冷清。」

  白天羽笑道:「天山可是像童姥這樣與世無争的高人仙居,中原武林血腥太
重,像童姥這樣不存名利之心的人也才配仙居在天山之上嘛。」

  菊劍贊道:「孤鴻大哥真會說話,這樣不是連帶着我們也給誇上了嘛!」

  蘭劍不依了:「你少臭美了,要是讓你選擇天山和江南,你鐵定會選江南的,
誰還不知道你的那幾根花花腸子啊?」

  楊孤鴻不理會她們的争勢,大聲笑道:「我現在才發現天山原來竟是這般的
美,好極了,與世無争的淨地,我要選幾處好地方住住才行。」

  「我們靈鹫宮就是天山最好的住處,怎麽?你不滿意嗎?」

  梅劍問道。她哪裏知道楊孤鴻想着的所謂住處其實是他心裏打算了很久的後
宮,他有意将自己的後宮建在這清靜的天山之中。

  「哪有不滿意的道理,可是天山靈鹫宮終究是童姥的地方,而且裏面人多混
雜,不太方便嘛,哈哈哈哈……」

  他笑得有些放浪,同時眼睛還直往四侍劍的身上打量着。

  四侍劍當然不笨,立時聽出了他的話裏話,想想以後如果真的能夠與楊孤鴻
有一個歡樂的場所,那也實在太美了,四姐妹想着,也笑着,臉上都充滿了期待
和幸福。

  楊孤鴻忽然大聲叫道:「你們看,地上有好多的馬蹄,好像才有大批人馬從
這裏經過。」

  四侍劍一看地上,果然隻見馬蹄印密集,看起來似乎有數百匹馬同時經過,
路上還不時見到一堆堆的馬糞,這大草場之上,硬生生地被踏出了一道泥土大道
來。

  「不好,看這行走的方向應該是靈鹫宮沒錯,不知道這麽多人上靈鹫宮爲了
什麽事,我們得趕緊回去才行。」

  梅劍說道,加快了速度,四人見狀,也一齊跟了上去。此時五人身法都快如
風行,身畔已經出現了高大的針葉鐵樹,不一會兒已經進入了大森從區,五人在
林間疾行着,再無心思觀賞風景了。

  突然聞得一陣水聲,但見前面一山阻隔,一簾寬約一丈的飛瀑自數十米的山
腰之上垂了下來,真個有銀河落九天這勢。

  蘭劍奔行之中也不忘介紹道:「孤鴻大哥,這便是九龍潭了,我們快到了。」

  正在這時,遠山之上突然響起數聲尖嘯,上空之中還有幾隻巨鷹盤旋着,緊
接着滿山遍野地響起一陣陣呐喊吆喝,仿佛是千軍萬馬正在沙場拼殺一般。

  梅劍大喝一聲:「我們快去,靈鹫宮有事了!」

  楊孤鴻實在也忍不住想看個究竟,看看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向天山童姥叫陣,
于是銳嘯一聲,聲震山谷,山體皆爲之搖憾,也不再等四侍劍,身子一閃兩閃,
便突然消失了。

  再說靈鹫宮宮門之前,果然聚集了數百武林人,個個挂刀配劍,旗幟林立,
人嘯馬嘶,更有刀劍交鳴之聲銳利刺耳。

  人群之中,須發皆白的丁春秋正高坐于馬背之上,在他身畔的,竟然并立着
三十六洞洞主,七二十島島主。這些黑道中的怪傑集在一起,的确是一股可以傲
視天下的力量,也難怪他們敢向天山童姥叫陣,原來還真的是有些斤兩的。

  站在丁春秋右側的一個人特别地惹眼,這倒并不是他長相太出衆,而恰恰是
因爲他的長相實在太不出衆,他站在地上,身子竟然還不及馬腹的位置,是一個
又老又醜的侏儒。可是,誰也不敢小瞧了這個侏儒,因爲他的五行遁地術天下無
雙,一手的暗器也是出神入化,令人防不勝防。他,就是三十六洞洞主之一的桑
土公。

  此時正在交戰着的竟然是三十六洞的其中四位洞主與靈鹫宮的四大護法青鳳、
秋霞、翠玉和香雲。八人對戰,打得十分的劇烈。

  青鳳她們一身武功得自天山童姥,自然是非同小可,但是三十六洞洞主各領
一洞,武功亦有特别之處,所以盡管四大護法的武功明顯地要比洞主高出一大截,
可是想要在短時間内将四洞主擊敗,卻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首先看得不耐煩的是桑土公,他捶打着自己的雞胸煩躁地亂叫了一陣,忽然
身子一矮,突然之間便沒入了腳下泥土之中。

  正揮劍刺殺得正歡的青鳳蓦地覺得腳下一陣蠕動,心知有異,便快攻一劍飛
身躍起,果然,在她身子剛剛離開地面之際,一雙手自地下猛然探出一抓,卻抓
了個空,但又立時約定縮了回雲不見。

  「姐妹們小心腳下土中有人!」

  青鳳身自己的三姐妹示了警,凝神向對手狠撲過去,同時非常小心腳下的動
靜。

  第178章俏香雲嬌軀受損,楊孤鴻擁美在懷這桑土公果然本事不凡,在泥
土之中神出鬼沒,連連竄出來抓四大護法的雙腳,弄得四姐妹連連閃避,還要對
付地面上的四位洞主,一時間章法大亂,竟隻能勉強逼住四位洞主,要取勝已是
不可能了。

  丁春秋見五位洞主戰四大護法久戰不下,冷哼一聲,揚掌瞬間拍出四道紫氣,
分别直向四大護法撞去。

  四大護法本就已經章法大亂,現在哪裏還能運動相抗,隻好東躲西閃,狼狽
地滿場跳躍,四位洞主趁大打出手,突聞兩聲悶哼,秋菊和翠玉已然中了丁春秋
的掌風,眼一花便裁倒在地。

  青鳳和香雲心神大亂,一不小心,一個被對手一掌擊中肩頭,一個後背中了
一鐵拐,張口便噴出了一股血箭來。

  衆洞主見狀,哈哈一陣狂笑。丁春秋更是得意非凡,傲慢無比地笑道:「原
來童姥教出來的女弟子也不過如此,武功不行,就是不知道床上的功夫……」

  一語未畢,聲音頓止。衆人驚看他時,隻見他嘴裏塞了一團破布,滿臉驚恐
之色。

  在場的武林高手數以百計,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看到這團破布從哪個方向飛來,
又是怎樣賽入丁春秋的嘴中的,這也難怪他會那般驚恐,以他的武功,如果這樣
窩囊地着了敵人的道兒,可想而知來者的武功之高,那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了。

  衆人驚魂未定,突然一陣箫聲遠遠傳來,卻如雷鳴一般地鼓動着耳膜,令人
聞之心脈大震,胸口都隐隐作痛,衆人急忙運功調息以抵那魔音般的音波襲擊。
好在這箫聲并不像是有意要傷人,幾聲響過之後便止住了,但是卻有一人長笑着
劃空而至,射落在四大護法的身畔,也不管衆人如何反應,他已然扶起了秋霞和
翠玉,左右單掌抵于她們的後心,瞬間但見一股紫煙自她們的頭頂散發而出,秋
霞和翠玉已經面色如常,全無受傷之傷了。

  青鳳和香雲這時也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這人的身後,雙雙抱掌道:「謝謝楊大
俠出手相救!」

  不用再說,來者就是核孤鴻了。

  丁春秋伸手扯開了破布,氣得渾身發抖,可是卻連罵楊孤鴻的勇氣都沒有,
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與楊孤鴻是打過照面的,當然深深知道楊孤鴻的厲害,
此人如果可能,他是絕對不會去招惹的。當時他追殺黎敏母女倆,被楊孤鴻擊退
之後,曾一度消沉,感到武林中有一個楊孤鴻在,就算他稱霸了整個武林,隻要
楊孤鴻與他爲敵,他也是束手無策的。

  楊孤鴻這時長笑一聲,已然将兩大護法體内的毒逼了出來,這時卓然立于當
場,笑道:「今天可真是熱戀鬧呵!什麽風把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都吹來了?」

  這些人哪裏知道楊孤鴻是誰,看打扮也不像是武林中哪位有名頭的風雲人物,
雖然見他身手不凡,可是,想要叫這些人害怕,就隻有将他們打敗。

  所以衆人齊聲喝問道:「你是誰?」

  那個使金刀的烏老大最是沉不住氣,這時已然跳将了出來,指着楊孤鴻喝道:
「臭小子,你也敢來這裏撒野?也不看看爺爺們是什麽人物,活得不耐煩了是不
是?」

  白天羽傲然一笑,道:「你算是什麽東西,小爺我讓你兩腳一手,你如果能
将我打倒,我馬上叫你們每人一聲爺爺如何?」

  人群中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聽就是個女人的聲音。楊孤鴻向人群一掃,
就看到了那個正笑得十分妩媚的阿青,他也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當然了,如
果我敗我,我可以叫你奶奶,哈哈哈……」

  烏老大氣得渾身發抖,呀呀怪叫道:「好小子,竟敢看不起你爺爺,看刀!」

  喝聲中,金刀一閃,挾着一股勁風直斬向楊孤鴻的脖子。

  楊孤鴻原地站立不動,竟然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他說過讓兩腿一手的,看
來他的雙腿連動動不打算動了。

  烏老大這招用的是「力劈華山」集了他十成的功力,其殺傷力可想而知,他
驚訝,驚訝于從來沒有人敢對他的殺招如此地輕視如此的不屑,同時心裏也泛出
了一陣寒意,因爲他自對手那自信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虛無的恐懼,仿佛自己砍過
去的不是刀,而是一截朽木。

  锵!

  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楊孤鴻單手突出,以兩根手指頭牢牢地夾了烏老大的
金刀,那疾風般砍過去的一刀,紋絲不動不地讓他用兩根肉指頭夾住了,還發出
了金鐵交鳴之聲。

  烏老大呆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烏老大不是小孩子,而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流高
手,在楊孤鴻的手底下,竟然變得如此的不堪一擊。

  全場數百人,個個屏住了呼喚,再無一人說得出一句話來。

  嗖!嗖!嗖1嗖!

  四條人影電射而至,幾乎同時停在了楊孤鴻的身邊,卻是四侍劍到了。

  楊孤鴻突然輕喝一聲:「去!」

  烏老大頓感刀身傳來一道巨大無窮的力量,他來不及撤手,硬生生地被這道
力帶得飛将出去數丈之遙,才叭嗒一聲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丁春秋見到楊孤鴻早已心虛,再看他如此神功,還有靈鹫宮的援兵也到了,
哪裏還有攻山的意思,而那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二島島主更是士氣全無,不約而
同地轉身就走,數百人如奔喪似的,一下子全跑得沒有蹤影。

  阿青爲了怕引起丁春秋的懷疑,當然也隻有随衆而走。

  楊孤鴻搖了搖頭,歎息道:「瞧丁春秋這老匹夫,他稱霸江湖的迷夢還是沒
有醒過來啊。」

  「啊……」

  香雲這時一聲痛呼,嬌軀晃了幾晃,便要裁倒。剛才她後背中了一鐵拐,此
時已深受内傷,再也支持不住了。

  楊孤鴻神色微變,幾步跨過去抱住了她,再向衆女說道:「你們慢慢上山,
我先回去治香雲的傷去也!」

  話未落,人已不見。

  第179章飛身直掠入高塔,香雲忘情甜蜜蜜再說楊孤鴻抱着香雲,片刻之
間已上得峰來,看準了無人的高塔掠去。

  懷中的香雲見了,急忙有氣無力地叫道:「孤鴻哥哥,不可,這高塔是靈鹫
宮的禁地,隻有經過童姥的允許才可以入内。」

  楊孤鴻哈哈一笑,應道:「傻丫頭,你的命要緊,我在選擇這裏給人治傷,
再說了,也不會有人發現我們,我們也不會動裏面的東西。」

  香雲還想再說什麽,但覺眼前一暗,楊孤鴻已然閃入了六樓的塔中,這塔中
一片的昏暗,隻能勉強辯得塔中之物,那裏面也隻不過是一些書架,上面放着一
些武功典籍,還擺少少許古董之外,也無它物了。

  塔内倒還有一張簡陋的書桌,楊孤鴻東張西望,好不容易看到西面的窗前有
一張布簾,于是扯将下來,展開鋪在了書桌之上,這才把香雲安放下來。

  此時香雲已經是神智不清了,嘴角還在泊泊地滲出鮮血來。

  楊孤鴻看得心中大是憐惜,也不再等什麽,單掌按在香雲的胸口,真氣吐出,
直達香雲的四經八脈,弄得香雲渾身香汗淋漓,但是半柱香的時間,她已面色紅
潤地眼開了眼睛,精神也是大好。見楊孤鴻的大手正按在自己的雙峰之間,不由
羞得粉臉發燙,閉上眼睛不敢再睜開了。

  楊孤鴻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止功收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香雲睜眼坐了起來,雖然覺得身子還是虛弱不堪,可是卻已沒有了疼痛的感
覺,急忙抱拳向楊孤鴻謝道:「謝謝孤鴻哥哥救命之恩,香雲無以爲抱,甘願做
牛做馬侍奉孤鴻哥哥一輩子。」

  楊孤鴻聽得一陣好笑,附子來扳住她的肩頭說道:「香雲怎麽還是那麽害臊
啊,我可不要你做牛做馬,我要你做我的小妾,你看如何?」

  香雲一聽頓時滿臉绯紅,頭低了下去,再也不敢擡起來,但是芳心卻在劇烈
地跳動着,口中慌亂地說:「這……我……我不知道……」

  楊孤鴻忽然雙手捧起她的臉,不容分說地重重吻了下去。兩人雙唇一觸之際,
香雲嬌軀一陣顫抖,但随着楊孤鴻粗長舌頭的攻入,香雲的蘭舌自然而然地與之
纏綿了起來,一雙小手也情不自禁地摟住了楊孤鴻的肩膀。

  楊孤鴻是此道高手了,激烈的接吻中,直把這初嘗愛意的香雲吻得天旋地轉,
芳心飄飄,真恨不得永遠被這個男人吻下去,永遠永遠地吻着不放。

  可是楊孤鴻還是放了,兩人都緩了良久的呼吸後,香雲終于柔情似水地盯着
了楊孤鴻的雙目,流露出了無限的愛意來。

  楊孤鴻輕輕撫着她的臉,笑道:「香雲,我隻是在你體内輸入了真氣,但是
你的内傷太重,還不能夠好,現在,我要真正爲你療傷了,你練過天山六陽掌嗎?」

  香雲點了點頭,道:「練過,隻是我資質不高,沒練成什麽火候,孤鴻哥哥
見笑了。」

  楊孤鴻微微一笑道:「練過就好,隻要你懂得六陽掌的内功心法就行了,現
在,我們要陰陽,才能徹底地治愈你的内傷。」

  香雲一聽陰陽,頓時又垂下了頭去,用細得不能再細的聲音說道:「香雲是
你的,全聽你的就是了!」

  楊孤鴻看着她那羞答答的樣子,倍覺可愛,一時間情感大起,一把将她摟在
懷裏瘋狂地吻着,撫摸着。

  香雲感受到他的熱情,也是十分地激動,亦是火熱地回應起他來,她又何曾
不是千百回地在夢中與楊孤鴻幽會,隻是楊孤鴻兩次來靈鹫宮都是隻陪着巫行雲,
她又哪裏真的敢奢望得到楊孤鴻的憐愛,但沒有想到現在這一切突然就來了,還
來得如此地熱烈,這令她不得不欣喜忘情,雙手續也很自然地去脫楊孤鴻的衣物
起來。

  楊孤鴻見香雲的回應竟然也這般地熱烈,心中大是歡喜,也不再客氣,雙手
開始在她的身上粗狂地撫弄起來。

  她低低哼了起來,緊緊地摟着他,那是她快樂的前奏了。

  她已經有些等不急了,她的手,自他的腰間,伸入了他的衣服之中,撫摸着
他的身體。

  他經她這麽一激,照着樣子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衫。

  她的吸呼更是緊促。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胸罩,他覺得那簡直是一個龐然大物,鼓鼓囊囊的,又圓
又漲,彈性十足,他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握。

  她的嬌軀随之顫了一下。

  他果然無法「掌握」她那豐滿的,這一點她很自信,這一點也令他更爲興奮。

  他忙亂去将手伸到她的背上,想要去解開這隔障礙物,可是,他摸索了好久
卻不懂得如何解開,他等不急了,就真接将她的肚兜向上拉去,然後,他的手就
顫抖地握住了她的一座。

  入手處,溫滑溫滑的,輕捏之下,似海綿,又如氣囊,但是卻又很有一種實
質感。

  她低低呻吟了一下,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的手,忙亂地在兩峰之上來回揉搓着,她被他揉得張口叫了一聲,然後,
她猛然吻住了他的唇,嬌軀如蛇一般扭動起來。

  他哪裏還受了得,霍地站起身來,一下将她往桌上壓了下去。

  她等待這一刻已經是很久很久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她哪有不激動了。

  她人還沒被他放下來,她的手就已經去解他的褲子了。

  他将她壓在床上,便将臉深深埋進她的兩峰之間。

  她一下子便将他的上衣給脫了個精光,那手法相當地熟練。

  他還在笨拙地撫弄着她的嬌軀,她已經是急得有些不行了,她的那雙修長的
腿,牢牢地勾住了他的腰。

  她見他還是沒有多大的行動,便伸出一隻腳去他的大腿内側輕輕觸碰着。

  一觸之下,隻覺得那裏又硬又熱,感覺那絕對是個大家夥。

  他被她這麽一弄,血管都快爆裂了,他粗魯地撕扯起她的衣褲起來。

  她等不急他進攻的速度了,所以她自己飛快去脫了衣服。

  當那一對如波濤一般湧出來時,他眼睛發了紅,俯去,一口将那鮮紅的櫻桃
含了住,不住吸吮着。

  香雲一邊大聲地呻吟着,一邊去解他的褲子。

  他這時已經理智模糊了,他不待她再來幫她,他自己飛快地褪下了褲帶。

  她比他還快,當他一絲不挂的時候,她已經一絲不挂地纏上了他,她雙腿勾
住他,狂吻着他。

  他的手在她身體漫遊着,終于滑到了她的大腿之上,然後他全身微微地顫抖
起來,終于,伴着她的一聲輕叫,他的手伸到了她的大腿内側。

  那裏早已經是洪水泛濫了,布簾上都已經濕了一大片。

  她遠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以激動,她在他的撫弄之下,渾身酥麻,有着說不
出了舒服和渴求。

  他終于跪坐起來,分開了她的大腿。

  他看到了成熟的密桃,密桃在密林深處,在雨露之中,顯得無比地誘人。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探了過去,入手處,濕潤而溫熱。

  她的舌頭如吐信的蛇一般,不停地伸縮着。

  她睜開眼來,也看到了他那高昂着頭的大家夥。

  它正驕傲地昂着頭,像準備沖鋒陷陣的鬥士一般。

  她心中一蕩,扭過身子來,伸出白晰的手去握住了它。

  好燙!

  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然後她再也舍不得松手了,那熱流瞬間化作了電流,
流遍了她的全身,她徹底沉醉于那心醉的震憾之中。

  他的手在她柔軟的背上輕輕撫摸着,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低下頭去嗅她
的發香,久久地,久久地。

  他輕輕地撫摸着她那對,她閉上雙目,沉浸于情人那溫柔的撫摸所帶來的自
身體傳入心靈的快感。

  她的手,也輕輕地在他的背上撫弄着。

  當他張嘴将她的那兩朵蓓蕾的時候,她便歡快地呻吟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但這給的她的刺激卻遠遠地大于一米八的粗魯所勾起
的欲火情。

  兩人都沉醉于這種全身心的無比歡悅之中。

  火山終于爆發了,兩人都陷入了瘋狂狀态。

  然後,他溫柔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直吻得她的渾身酥軟卻又膨脹不已。

  他卻還在親吻着她的胴體,一隻手撫摸着她的,一隻手遊移在她的光潔的大
腿上。

  「孤鴻哥哥,快……快點兒!我想……我想要你了。」

  她嘴裏模糊不清地叫着。

  他聽到了她的呼喚,血液一下子湧了上來。

  于是,他再次壓住了她,吻着她,身子猛地一挺,他進入了她的世界。

  她輕輕哼了一下,閉上了眼,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身體緩緩扭動着。

  一時間,兩人颠鸾倒鳳,巫山,嬌喘伴着粗重的呼吸,房間内春情蕩漾。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雲收雨止,惬意無比地摟着躺在一起。

  她的頭枕在她的胸膛上,幸福地閉着眼睛。

  她終于和他心愛的人共享了魚水之歡了,那種靈與肉的結合,帶給了他們一
次又一次極端的快樂。

  第180章陰陽雙修妙難言,行雲芳心起漣漪兩人溫存地相依着躺了好一會
兒,楊孤鴻将依然雄起的巨龍再次頂入香雲的體内。香雲剛過,又是初嘗禁果,
自然很難吃得消,但是楊孤鴻卻笑道:「香雲,剛才隻顧快活,都忙了替你療傷
了,現在你快些默目送功,記得運起六陽掌的内功,我爲你療傷了。」

  香雲溫柔裏點了點頭,果然乖巧地閉上了鳳目,楊孤鴻也不再說話,與香雲
一起運功,片刻之間,香雲已感覺到自楊孤鴻那巨龍之上傳入一股綿綿熱力,她
頓時醒悟,忙運氣導引着那股熱力行遍四肢百骸,一時間通體舒泰,那感覺竟然
不輸于歡愛時的,她大受刺激,若不是要意守丹田,她已經要控制不住大聲呻吟
起來了。

  楊孤鴻的感覺也是同樣的,他先将真氣注入巨龍之上,行遍了香雲的周身,
香雲也真是聰慧,一個周天後,也将她的真氣反度了過來,這也讓楊孤鴻,真恨
不得馬上用力起來。但是此刻他隻能忍着,暗暗手指一點,瞬那之間,本來可以
百交不洩的他,後腦一陣麻癢,一股滾熱的精華噴射入香雲的體内,香雲嬌軀一
顫,隻覺得到了極樂之巅,若不是死死咬住了銀牙,這時早呻吟了出來,可是經
得這麽一刺激,剛剛不久的她,再次吐出了泊泊的,又一次了。

  兩人的陰華交融在一起,楊孤鴻真氣注入,加快地運行到香雲的體内,香雲
也同時加大真力反運行,兩人物我兩忘,完全沉浸于極樂之中。這種雙修雖然是
不夠刺激,可是快樂卻是加倍的,香雲已經完全忘記了一切,隻覺得自己如一頭
快樂奔跑在遼闊草地之上的小驢,自由自在地奔跑狂歡着。

  這期間,香雲感覺到楊孤鴻那巨龍忽而像吸管一樣把她體内的精華吸走,緊
接着又像噴泉一樣噴,那感覺一次比一次快樂,一次比一次強烈,終于,一柱香
的時間過去時,她再也忍不住張口呻吟了起來,同時也睜了雙目,緊緊摟住楊孤
鴻,瘋狂而熱戀烈地激吻起他來。

  楊孤鴻也睜開了眼,其實療傷早過了,隻是那種感覺實在太快活,他索性多
運幾次功而已,而香雲卻不知其中虛實,隻道還需要運功,所以才死死忍住不動,
但是情欲終于還是催使得她忍無可忍,所以一睜開眼便忘情地吻他,嬌軀也開始
瘋狂地扭動起來。

  到了這時候,楊孤鴻也忍不住了,雙手握起香雲的嬌軀,使她跪了起來,自
己卻采用後進式,深深頂入了香雲玉府深宮。

  「啊……我要死了……好舒服……好舒服啊!」

  香雲動情地呻吟着,玉臀輕搖,還用力往後聳動,以配合楊孤鴻的進攻。

  楊孤鴻大展雄威,用力撞擊着,響響「啪」的聲,還有那種緊湊的摩擦聲
「哧哧哧」不絕于耳,巨龍之上,已粘滿了香雲濃濃的,一下一下都深深頂入,
點要香雲的花蕊之上。

  「喔……嗯……嗯嗯……啊……」

  香雲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最後急到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人也差不多
暈了過去。這強烈無比的快感,乇徹徹底底地令她心醉了,她心裏隻想着一輩子
這樣被楊孤鴻寵幸,哪怕真的爲奴爲俾都無所謂。

  楊孤鴻感覺香雲是屬于那種很容易就的女子,她那玉府不松不緊,但是彈性
實在太好了,那彈性使得他總有着嚴嚴實實的被包裹的感覺,說不出的快活舒暢。

  又是一柱香過去了,香雲在一陣尖叫聲中再次吐出了,嬌軀劇烈顫動着,楊
孤鴻見狀,也猛烈地撞擊數十下,張口長長地哼了一聲,也将一股滾燙的噴入了
香雲體内。

  兩人都滿足無比地相擁着躺在了一起,香雲芳心甜蜜無比,小手不停地在楊
孤鴻身上撫摸着。

  「孤鴻哥哥,我真的能做你的小妾嗎?」

  嬌滴滴的問話,吹氣如蘭。

  楊孤鴻雙手摟過她來,笑了笑說道:「我說話是算數的,剛才我們已經有了
交融,你很可能會有我的骨肉。」

  香雲聽了滿臉的幸福:「真的嗎?我真的能夠幫你生孩嗎?我真的好幸福啊!」

  看到香雲那甜美的笑容,楊孤鴻是又憐又愛,動情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靈鹫宮内,巫行雲高坐于大殿之上,四侍劍與三護法躬身立于下方。

  「楊大俠呢?他怎麽沒有到來?」

  巫行雲嚴厲的目光掃視着四侍劍。

  「禀報童姥,楊大俠在替香雲療傷,相信馬上就到!」

  青鳳抱拳躬身應道。

  巫行雲神色略松,又問道:「那麽,也是楊大俠替你們擊退丁春秋的了?你
們真能夠給我丢臉,一個丁春秋都收拾不了。」

  秋霞一急,忙道:「禀報童姥,除了丁春秋之外,還有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
二島島主一齊來,所以我們……」

  巫行雲截住了她的話:「哦!那些個家夥活得不耐煩了嗎?竟然來靈鹫宮造
反,他們體内的毒不再需要我再給解藥了嗎?」

  「回童姥,據我們在路上探聽得知,是丁春秋那老賊放出謠言,說是童姥練
功走火入魔,所以慫恿走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二島島主一起上天山作亂,想捉住
童姥然後逼出解藥。」

  回話的是梅劍。

  巫行雲微微點了點頭,冷笑道:「看來那些烏合之衆對我始終是口服心不服,
我倒要他們受受生死符折磨之苦,看看誰還敢反我。」

  「哈哈哈……一些鼠輩,犯不着讓童姥如此生氣!」

  一個男人的聲音遠遠傳來,但是衆人隻覺眼前一花,楊孤鴻與香雲已突然現
身于殿前,而他的聲音還遠遠地響在那邊,聲音未落,人已到來,身法竟然比聲
音還快。

  四侍劍三護法看得連連咋舌,就是巫行雲也動容不已,這份神功,她自忖再
練一百年也是達不到的了。自從看到楊孤鴻之後,她曾經泛起的那種稱雄江湖的
信心早就沒有了,因爲她已經知道,就算得到整個江湖,也敵不過一個楊孤鴻,
那樣的江湖得來又有何用?倒不如與楊孤鴻逍遙快活,能得到楊孤鴻的一片真心,
那才是她如今活在世上的唯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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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18     標題: 181-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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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深宮相思日苦等,巫行久旱逢甘雨

  巫行雲看到楊孤鴻之時,臉上竟然有了一些發燙,隻因爲她此次差四侍劍去
尋回楊孤鴻,真實的理由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是想楊孤鴻了,想和他做那之事。
以她的身份,當然不可能親自下天山去找楊孤鴻,可這楊孤鴻偏就在中原武林之
中逍遙快活,她久等不至,隻好差四侍劍出馬去請了。

  她内傷已愈,再加上這段時間專心修練的緣故,整個人看起竟然更是年輕,
更是嬌嫩。又因得了楊孤鴻的滋潤的緣故,她的膚色白裏透紅,也更顯得細嫩白
晰誘人,胸前的規模也偉大了很多。

  「孤鴻,終于等到你回來了,我有事情要跟你商議,你們先下去準備宴席讓
我跟楊大俠暢飲吧!」

  巫行雲擺擺寬大的衣袖,四侍劍與四護法八人應了一聲「是」紛紛轉身下殿
而去。

  巫行雲走下她那高高的坐椅,走到楊孤鴻面前,輕輕拉起他的手,輕柔地說
道:「孤鴻,随我來吧!」

  楊孤鴻任她牽着着進入了内殿,方一入室,這巫行雲已然呼喚急催,撲入他
的懷裏,将臉緊緊地貼住他的胸,幽幽地道:「你爲何這麽久也不回看我,可知
道我有多想你嗎?還有,你知道嗎,我已經懷有你的孩子了。」

  她擡起臉來,溫柔地看着楊孤鴻,全然不像是一個傲笑江湖的女尊主。

  楊孤鴻也是大奇,巫行雲難道真的除了年齡以外,一切都像她的外表一樣年
輕嗎?不然她何以能夠懷上我的骨肉。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狂喜萬分地捧起了巫行雲,喜不自勝地問:「真
的嗎?你真的有了嗎?」

  巫行雲看到他也是發自真心的歡喜,芳心一甜,笑着點了頭:「是真的,我
們真的有孩子了。」

  楊孤鴻一把将她抱了起來:「行雲,你真棒!我要當父親了,哈哈,我的第
一個孩的娘就是你喽,哈哈哈……」

  大笑中,已将巫行雲抱到了大床之上,輕輕放下她,動情地吻了下去。

  巫行雲早已是久旱的迹像,甘露一來,當然是貪婪地吸吮起來,楊孤鴻壓上
她的身之際,她也是雙腳緊緊勾住他的腰,有種恨不得融入他的身體的感覺。

  楊孤鴻聽着她急催的呼吸,還有她微微發出的似有似無的呻吟,再加上她那
柔軟而有彈性的嬌軀帶來的觸感享受,體内也是火起,粗野地扯開巫行雲的上衣,
兩隻玉兔跳躍而出,果然比以前更是堅挺飽滿,大喜之下,張口便含了下去。

  巫行雲秀目緊閉,嘴裏卻長長地呻吟了一下:「嗯……」

  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掐緊了楊孤鴻的肩頭,隻那麽一刻,已是潮熱難當,急
切地盼望外物的闖入。

  「唔——嗯——好熱——孤鴻,我要你……快……我想要你……」

  巫行雲夢呓一般地叫道。

  楊孤鴻忍無可忍地摟住了巫行雲親狂啃了起來。

  空氣中滿是靡的香氣,巫行雲覺得身子越來越熱,隻有緊緊地貼上楊孤鴻健
碩的胸膛才能暫時緩解這種熱度。她顫抖着手,抱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不由
得呻吟出聲,眼淚卻在不知不覺中滑落了下來,也不知是太感動還是太幸福了。

  楊孤鴻的手撫過她殷紅迷離的雙頰,她的臉卻紅得更加地厲害了。

  房間裏的燭火哧地一聲被點亮,楊孤鴻轉過了臉來。巫行雲被亮光刺得眼睛
一痛,大大的眼睛眯起來,凝光——對焦——然後剛剛的氣焰突然消失得無影無
蹤!

  已經動了情的楊孤鴻,此時看到巫行雲那豔若桃李的臉,哪心不由自主,劇
烈地跳動了幾下,狠狠地撲在美人身體上,道:「行雲,這下我就滿足你。」

  說完一雙手伸入巫行雲薄紗絲裙内,撫摸着這具成熟,豐滿,充滿着無邊風
情的的玉體,嘴則放肆地吸吮着美人如水一樣的冰雪般雪白的肌膚。他的挑逗親
吻越發挑起了美人的,巫行雲雙眼轉爲迷離,嘴裏放蕩地喊道:「孤鴻,你好,
你摸得我好爽,對對,你的吻就像火一樣……」楊孤鴻聞言,心中一震,詫異地
看着他的行雲,這時他雖然發現巫行雲滿臉春情,一雙鳳眸迷離不己,但雙眼深
處卻依然保持着一絲清醒。心裏雖然訝異,但并沒有因此就停下動作,一雙手依
然放肆地在她身體上愛撫着。

  迷人的巫行雲随即看到孤鴻緊盯着她的臉,似乎知道她保持着一絲清醒,這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心底的秘密已經給這個俊美的弟弟知道了,一張玉臉更紅了,
這個時候,他早把手伸進她的亵褲内,在裏面胡作非爲。美人難受地扭了一下腰,
微拒地道:「你别,你别把手伸到裏面去啊!哦……别挖。」

  說完沉默了一會兒,腦子裏全力運轉,考慮接下來的說詞。

  楊孤鴻一邊在巫行雲身體上胡作非爲,一邊細細觀察着巫行雲的表情。他知
道這個巫行雲心中是愛他的,可是嘴裏又好意思說出來,心想:「她不說,就讓
我來說吧。」

  當下湊到巫行雲耳邊道:「行雲是不是早就愛上我了啦?」

  愛就一個字,讓巫行雲腦子裏一震,心想:「自己真的愛他嗎?不過自己有
時午夜睡不着覺時,腦海中便會不由自主浮現一個人的影子,那冷峻的眼神,那
淡淡的笑容……一直以來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那個人是楊孤鴻,因爲她還沒想過真
的要背叛心中藏了多年的無崖子,盡管她與楊孤鴻早有了肌膚之親,可是她還是
在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感情。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的,自己在這段日子隻想他,不
想無崖子了,難道自己已經不愛無崖子了嗎?」

  這些疑問困擾着巫行雲,一時間竟讓發呆如木瓜,連楊孤鴻解開她裙子也不
知道,直到楊孤鴻趴到她胸前吸吻時,才反應過來。

  楊孤鴻對她的愛撫非旦沒有讓她反感,反而讓她欣喜,身體處于一種極度興
奮的狀态中,有如洞花燭夜,感此,巫行雲大膽按着孤鴻的頭,讓她緊貼自己的
胸部,道:「是啊,我早愛上你這個小冤家了。」

  親耳聽到這個高貴雍容的美人說愛自己,那種得意,自豪充斥着孤鴻的身體,
孤鴻差點仰天長嘯三聲,表示對老天爺的感謝。孤鴻呵呵一笑,手在巫行雲身體
撫摸着,道:「我也愛你,姐姐。」

  巫行雲嗯的一聲,道:「小冤家,現在我好癢啊,你要好好安慰我哦。」

  頃刻之間,巫行雲好像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端莊與放蕩并存,美麗與妩媚
共體,這更讓孤鴻這個大情聖心喜,當下用力一翻,将這個絕世美人壓在身體下。

  元陽亢奮的孤鴻對于異性有一種近于入魔的渴望。對于巫行雲他從第一眼見
到她時,便有這一種渴望。當然,裏面大于情吧。巫行雲美麗多姿,有着豐滿,
成熟,曼妙,比少女更勝一籌的身材,一張臉更是傾城傾國,處處洋溢着女性的
風情,這讓她充滿着一種讓人征服的。

  身下巫行雲滑嫩的身體,溫熱的體溫提醒他這一切都不是在夢,一切都是現
實。激動的孤鴻,做着激動的動作,巫行雲放蕩的地迎合……一曲春色無邊的曲
目在房中盡情的演譯。

  楊孤鴻雖然心智被所控,但還是有着一絲清醒的,他心中也暗暗好奇:想不
到一向端莊,美麗的巫行雲會那麽的放蕩,叫出聲音的那麽大。不過一會兒。屋
子裏,纏綿的兩人直至沒有一絲力氣才停了下來,最後兩人相互依偎躺倒在床上。
孤鴻一手撫摸着巫行雲凝如玉脂,滑如綢緞的肌膚,洋洋得意地道:「姐姐,剛
剛開心嗎?」

  征服一個女人,首先要先征服她的身體,這一點,剛剛孤鴻做到了,是百分
百的做到了。巫行雲雖久經滄海,不過剛剛真的很爽,在最後的一刻她的靈魂仿
如要飛上天去似的,巫行雲心想:「自己都已經向他暢開心門,爽就爽了,他要
說什麽就說什麽了。」當下,紅着臉,點了點頭,道:「開心。」

  那孤鴻還不放過她,笑問道:「那滿足嗎?」

  說了第一句,就不怕第二句了,巫行雲說了一句差點令孤鴻差點再次把她壓
在身下的話:「妾身滿足極了。」

  孤鴻将巫行雲的身體摟向自己緊了點,道:「那今後夫人還要不要跟我在一
起啊。」

  巫行雲當然知道『在一起』代表着什麽了,她真想答應,可是自己在心理上
是無崖子的夫人,是一個有夫之婦。孤鴻似乎知道巫行雲心中的爲難,真情地道:
「夫人,我希望你今後跟我在一起。」

  對男人這個要求,巫行雲有些驚訝,道:「什麽?」

  孤鴻霸道地道:「你既然獻身給我,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從今往後我不許你
離開我半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巫行雲聞言一愣,随即笑道:「弟弟你好霸道啊!」

  孤鴻緊将巫行雲身體按在自己身體上道:「當然,對于自己的女人我一向是
很霸道的。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走。」

  巫行雲如一個小丫頭一般,嬌笑地撲笑孤鴻身上,道:「人家才不要呢,這
一輩子我纏定你了。」

  孤鴻笑道:「那來吧,你最好一步也不要離開我。對了,我問你個問題哦!」
巫行雲不解地道:「什麽問題?」

  孤鴻道:「我想知道,夫人是從什麽時候愛上我的啊?」

  巫行雲嬌俏地道:「不告訴你。」

  「什麽,你敢不告訴我,家法侍候。」

  屋子裏,小床上,傳來兩人嘻笑開懷的聲音。兩人的情欲消了大半,可卻沉
浸于男女私情的歡悅之中。又在床上摟抱親吻滾動了起來。

  哪料此時,内殿之外忽有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道高叫道:「童姥,
酒宴已擺好,請童姥和楊大俠用餐!」

  楊孤鴻本已腹中空空,卻并未有什麽感覺,此刻一聽酒宴備好,肚子頓是起
了反應,轟轟地響了幾記悶雷。

  巫行雲笑了,高聲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殿外人應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兩人穿起衣物,巫行雲又像個小女孩一般地摟住楊孤鴻溫存了一小會兒,吻
了他幾下,這才做出一個童姥的威嚴模樣兒,與楊孤鴻一道出了房門。

  第182章巫行雲大發奇想,靈鹫将變爲後宮兩人前後來到了大殿,大殿中,
已經擺好了滿滿在大桌的酒菜,那山珍海味的奢華程度,絕不下皇宮貴族所享用
的。

  「不如收四劍待和四持四護法她們一道兒來用餐吧!」

  楊孤鴻看着那麽一大桌飯菜,不由暗暗吐舌。

  巫行雲秀目一绉,輕哼了一聲道:「不行,怎麽說她們也是下人,怎可與我
同桌共食,我知道你跟她們關系非淺,可是在我這裏,卻休得壞了規矩。」

  楊孤鴻無奈,又道:「那麽以後可否别這樣浪費,這麽多菜我們兩人哪能吃
得完啊,你可知道她們爲了這一桌要費多大的功夫嗎?能省就省了呗!」

  巫行雲瞅了他一眼,淡然一笑,道:「想不到冠絕天下的楊大俠,竟然還這
般爲人設想。好吧!我也不是一個貪婪之人,這樣的奢侈其實也是她們爲了讨好
我而造成的,并非我本意,我叫她們以後注意節儉便是了。」

  「好,我們幹杯!」

  楊孤鴻舉杯邀道,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在這裏隻是客人,不過巫行雲倒是很
喜歡他這樣的随意,在她活着的幾十年中,身邊的人對她都是唯唯諾諾,哪個敢
與她這般親近地相處過?

  巫行雲痛快地與楊孤鴻于了一大杯酒,便坐下來幫他夾了一大堆菜,笑得像
個小媳婦一般:「吃吧,你也難得回來一趟,可别說我虧待了你。」

  楊孤鴻也不客氣,肚中正餓得慌,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孤鴻,我有一件事,放在心裏很久了,我覺得很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巫行雲停止了筷子,很是認真地說。

  楊孤鴻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這高高在上的天山童姥會有什麽正事要和我商
議的呢?

  「好,你說吧,是什麽事呢?」

  楊孤鴻滿是驚訝地問。

  巫行雲忽然露出了很是羞澀的紅暈,輕聲道:「我剛才已經告訴了你,我有
了你的骨肉了,這事遲早會被别人發覺的,你說該怎麽辦?」

  楊孤鴻一怔,他到真是把這事給忽略了,巫行雲說得對,的确得好好想想對
策才是。

  巫行雲看到楊孤鴻沉思的樣子,不由撲哧一笑,道:「别着急,我已經想好
了對策,隻是便宜了你這個大色狼了。哈哈哈……」

  楊孤鴻像是第一次認她一樣,從來沒有見過高高在上的巫行雲會笑得這樣的
親切,還有,她說的話也很像普通女人一樣,竟然有些嗲!

  「你倒說說,什麽事便宜我了?」

  巫行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道:「你這個大色狼,也算你前世積下了陰德,
我啊,打算把我靈鹫宮裏長得一般的女子都遺散,有姿色的都留下來,全都賞給
你爲妾,哈哈哈……」

  楊孤鴻張大了嘴巴,這靈鹫宮少說也有四五百号人,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年輕
漂亮的女子,如果遺散一部分,隻怕至少還有兩三百号人要留着吧,這巫行雲開
什麽玩笑,要與自己兩三百号手下一起共享一夫?

  巫行雲看着驚訝中的楊孤鴻,不由伸手擰了他一把,嗔道:「怎麽?不相信
啊?可是我說的是真的。你得想想,如今我已然這樣,可是又不能把她們全都遺
散了,這樣的話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全都找上門了,我再怎麽厲害也還是無法
應付的。但是留着她們在靈鹫宮,我的事遲早也是要敗露的,隻有讓她們全都成
了你的小妾,與我共同侍奉于你,她們既不會笑話我爲老不尊,也會盡心爲我所
用,反正你這大色狼招惹的女人不少,再多兩三百個又如何?哈哈哈哈……」

  楊孤鴻也不由被她說得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哈哈……反正我要是動起真格來,你一個
人也絕對吃不消我的。」

  巫行雲不說話,夾起一隻雞腿猛然塞到了楊孤鴻的口中。

  楊孤鴻抓起雞腿,又哈哈地笑了一陣,這才賣力地啃了起來。

  用過餐之後,楊孤鴻又拉着巫行雲到房中了一番,把個巫行雲弄得幾回之後,
也累得巫行雲隻想睡覺了,便如他所願地催他去把四護法她們先征服了再說。

  楊孤鴻如奉聖旨般地高興,問清楚了四護法的房間方向,高高興興地溜出了
房來。

  第183章裴雙雙開門迎賓,楊孤鴻深夜獵奇香雲已經收服了,四侍劍也已
經行了之歡,三護法早已在掌握之中了,随時都可以收,所以他剛一出房門又改
變了主意,想先去收服一下别的女弟子,反正這裏面竟是女子,出了大殿之後,
便全是廂房,楊孤鴻也懶得走遠,看看第二間房裏亮着燈,便輕輕上前去敲門。

  裏面果然有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是誰啊?」

  楊孤鴻低聲應道:「是我,楊孤鴻!」

  一陣輕輕的腳步響起,緊接着門開了,一個黑衣女子俏俏立于門前,那黑衣
服将她的皮膚映襯得白晰之仍,她果然也是個美人胚子,一雙明眸奇怪地盯着楊
孤鴻,不明白這個童姥高貴的座上賓爲何竟會來敲開她一個默默無聞的女弟子的
門。

  「原來是楊大俠啊,請進!」

  她很有禮貌地笑着說。

  楊孤鴻微笑着入了門,待她将門掩上之後,笑着問道:「請問姑娘芳名?方
便相告嗎?」

  女弟子抱拳道:「有勞楊大俠下問了,弟子姓裴,名雙雙,不知楊孤鴻找弟
子有何事吩咐呢?」

  楊孤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想了想,才說:「嗯,我來這裏是童姥的意思,
童姥有意要将你賞給我爲妾,你願意嗎?」

  裴雙雙驚訝得「啊」了一聲,呆若木雞,半晌沒反應過來。

  楊孤鴻理由已經說出來了,也不待她反應過來,一把将她摟入懷中,那裴雙
雙連掙紮都忘了,因爲這樣的一句話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不容她多想,楊孤
鴻早已猴急萬分地吻住了她的香唇。

  裴雙雙臉似火燒,不過,初次被男人這般親吻,身體卻是莫名地興奮,很自
然地閉上雙目,任楊孤鴻侵奪了一番,不知不覺地就吞吐着香舌迎合了起來。

  像她這樣的女子,不管願不願意,都得在巫行雲身邊效命,對于男女之情,
本是她們的禁忌,是想都不敢去想的,現在楊孤鴻突然這樣闖入她的世界,讓她
驚慌失措之餘,更多的卻是發自心底的喜歡。此時此刻,她的理智早已模糊,隻
懂得盡情去體驗那做夢都沒有體驗到的激情。

  楊孤鴻也不多等,抱着她便放到了床上,去解她的衣物。這裴雙雙也很自然
地替他寬起衣來。

  她的姿色并不比四侍劍她們差,楊孤鴻看了大是喜歡,當她的那雙玉兔露出
來之際,楊孤鴻雙手便貪婪地握了上去,揉搓着,變化着各種形狀。

  裴雙雙畢竟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握住,那敏感和興奮可想而知了。

  「嗯……啊……好舒服,我……我是你的了……」

  她動情地呻吟着說,這時楊孤鴻的衣物已盡數被她扯落,那雄糾糾的巨龍怒
舉着,她伸出雙手合握住,閉上眼睛去感受那誘人的灼熱,同時,她的衣裙也被
楊孤鴻全數脫去了。

  楊孤鴻畢竟已經跟香雲,巫行雲歡合了數次,此際多少還是缺少了一些興趣,
所以盡管巨龍雄風依舊,但是他的心理上卻沒有了多少興緻,哪怕現在面前的是
一個一絲不挂的陌生美人兒也一樣。

  忽然心念一轉,曲起身子來,将巨龍舉到了裴雙雙的嘴邊,裴雙雙會意,本
能地張嘴就含,但對它實在太大了,任她将嘴張到最大,也隻是含下了一個頭,
小半個身子,而且已經抵到了喉嚨了。

  她的舌頭開始笨拙地在龍頭之上纏繞了起來。楊孤鴻還是第一次讓女人爲他
這樣服務,雖然裴雙雙的經驗等于零,可是他還是覺得服舒無比,硬是被一個生
手弄得低吼不已。

  情欲迅速地被裴雙雙勾了起來,終于再也忍不住,伏去,瘋狂地在裴雙雙的
胸前啃咬了起來,裴雙雙也放肆地大聲呻吟着,雙手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抓着雙腿
也緊緊地勾住了他的腰。

  她的敏感讓他更是興奮,一刻也等不及地擡起裴雙雙的玉腿,巨龍熟練地探
索了一下,便準備無誤地對着了玉府所在,猛然一挺腰,伴随着裴雙雙的一聲尖
叫,巨龍霸道無比地撞入了她神秘的世界。

  雖然她早已是濕潤無比,可是這麽強大的一個巨物突然闖入,還是讓她感覺
到了撕裂的痛。

  楊孤鴻也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伏在裴雙雙的身上不動,隻是輕輕地吻着她的
唇角。

  裴雙雙大受感激,緊張感慢慢地消失,疼痛也漸漸變輕,身子也不由慢慢放
松了起來。

  「好些了嗎雙雙?」

  楊孤鴻溫柔地問。

  裴雙雙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多了,楊……大俠,你可以動了。」

  楊孤鴻親了她一下,哈哈笑道:「别叫我楊大俠,叫我相公就行了。」

  「相……相公……」

  裴雙雙羞澀無比地叫道。

  楊孤鴻應了一聲:「嗯,真乖!」

  說話之間,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

  初時,裴雙雙還是咬牙苦撐,又怕楊孤鴻太在意,所以不敢疼哼出聲,但是
漸漸地,疼痛感漸漸地減輕,而一種隐隐的快感開始漸漸強烈了起來。

  楊孤鴻這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開始大力沖刺,進出近百下之後,裴雙雙
終于再也忍不住,張嘴快樂地呻吟了起來,她終于嘗到了女人的幸福,她的手,
激情地在楊孤鴻的背上抓着,撫摸着,嬌軀也開始慢慢地扭動着去迎合起來。

  一場激烈的大戰終于上演了。

  大約一術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裴雙雙已經在楊孤鴻的猛烈進攻之中丢了四次,
終于不得不向他求饒,楊孤鴻也知道她是初次,如果做得太久,真的會傷了她的
身體,所以也就鳴金收兵。

  與裴雙雙相擁着睡了一會兒,裴雙雙早已累得筋疲力盡,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而楊孤鴻休息了片刻,又是龍精虎的一條漢,趁着裴雙雙熟睡之機,悄悄地離開
了她的房間,去獵取下一個羔羊去了。

  出得門來,看看再沒有亮着燈的房門,這時已是午夜,想來也沒有誰還深夜
不眠的了,沒辦法,隻好随便地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

  房内剛剛有人驚世駭俗問一聲:「是誰!」

  他早已閃入其中,伸手就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第184章靈鹫宮放蕩無度,辛雙清被迫許親楊孤鴻雙眼當然是夜能視物的,
看到自己捂住了也是一個姿色不差的女子,也是心生喜歡。便低聲在她的耳畔道:
「别出聲,也别害怕,我是楊孤鴻。」

  「是你,你要做什麽……」

  女子這麽問着,但已經沒有了驚謊的感覺了。

  楊孤鴻輕輕一笑,應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要幹什麽呢?」

  他這以說着的時候,已經将這女子抱了起來往床上放去。

  這女子卻并沒做任何反抗和掙紮,竟乖乖地任他擺布。

  「楊大俠,如果讓童姥知道了,我……我就死定了,我怕……」

  「别怕,就是童姥叫我來的。」

  「啊——真的嗎?」

  「放心,當然是真的了。」

  女子不再說話,因爲她已經開始在喘息和呻吟了。

  楊孤鴻三下五除二地就将這女子的衣物八了個精光,這女子意亂情迷,隻知
道喘息呻吟。他也懶得再做什麽前戲,隻草草地在她的胸上啃咬了一番,使得她
那處子之地完全濕潤之後,便挺起巨龍闖入了她的世界。

  與裴雙雙一般地,女子先是疼痛難忍,但後來也就快樂地迎合了起來。

  這一夜,楊孤鴻可謂是真正的夜探十八閨了,除了裴雙雙,他都在黑暗中依
法炮制連禦了十幾女,并都授意說是童姥的意願。這些女弟子,哪裏還有二話,
個個隻盼着日後能常得他的寵幸。

  最後楊孤鴻實在累了,便又摸回巫行雲的房裏休息。

  巫行雲又鬧着要跟他雙修,楊孤鴻推辭不過,隻好将巨龍頂入她的玉府之中,
讓巫行騎在自己身上,他卻舒舒服服地躺着反正在調息之間也可以進行,巫行雲
則伏在他的身上,兩人在極樂之中相擁而眠。

  次日天明,兩人卻還舒舒服服在相擁一起,直到日上三竿,巫行雲怕弟子們
笑話,才依依不舍地催楊孤鴻起床。

  巫行雲果然說到做道,當天就遺散了一些姿色差的和年紀偏大的弟子,給足
了她們銀兩,讓她們自行離開了天山。而留在靈鹫宮的女弟子們,各各都是美人
胚子,樂得楊孤鴻快要發狂,這等待遇隻有皇帝老子才能有的,沒想到他竟然也
這樣擁有了。而且這些女子個個武藝不凡,都超然脫俗,又哪裏是皇帝老子那些
姻脂粉黛所能比的。

  既已得天山童姥授意,楊孤鴻便日夜在這靈鹫宮裏放肆,一日一夜間,至少
會禦上十女,如是兩日,又征服了二十餘女,已覺得有些悶了,便想先下天山散
散心。

  巫行雲等知其個性,也不挽留,任他自由來去。

  楊孤鴻這日下得天山來,想起答應過葛光佩要接她離開無量劍派的,他也不
好失信于她,于是隻好再上無量山西院。因爲此來是大白天,所以他隻好從大門
大搖大擺地進去,他的到來,當然很快就轟動了全院,辛雙清接到弟子的報告,
親自率人相迎。

  衆人把楊孤鴻迎入大堂之時,衆弟子也早擺好了一大桌酒菜,辛雙清倒也不
擺架子,常與衆親信弟子們同桌共食,所以此時相陪的除了葛光佩與唐玲外,還
有幾位女弟子。

  「楊大俠一去月餘,此番重來無量山,不知是特來與我們這些老友叙舊呢還
是另有它事?」

  辛雙清故作客氣地問,事實上她可心虛得狠,生怕自己與楊孤鴻那層神秘關
系敗露。

  楊孤鴻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既是來與老朋友叙舊的,也是有事要求辛掌
門你的。」

  「哦?如果楊大俠有用得着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竭力效勞,不知楊大俠所
說的是什麽事呢?」

  楊孤鴻哈哈一笑,道:「此事在下一時還難以開口,想和辛掌門你單獨商議
一下才是。」

  辛雙清聽到「單獨」二字,心裏已經有些異樣了,她知道一旦真的單獨了,
這楊孤鴻鐵定不會放過與她親熱戀的機會的,她當然也是想的,這楊孤鴻還真會
找理由,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與自己幽會了,這壞蛋……她的心裏已經産生了
強烈的期待。

  好不容易用完了餐,辛雙清有些猴急地把楊孤鴻叫到自己的書房去了。

  楊孤鴻看着辛雙清那高聳的玉女峰楊孤鴻以前可沒少摸,所以對那對的尺寸
還是相當熟悉。

  再看她那襲薄衫下若隐若現的春色,楊孤鴻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來,無
限的誘惑讓楊孤鴻飄飄欲仙起來。辛雙清的皮膚雪裏透白,仿若吹彈既破,一雙
水靈眼眸流轉無間,裏面透露出許許清秀靈氣。

  此時,楊孤鴻眼中閃爍這炙熱火焰,體内的欲火快速升騰。

  不行,就快不行了,楊孤鴻感覺自己的心髒已經達到快要崩潰的邊緣,下面
已經支起一個高高的帳篷,開始出現漲痛,沸騰的到達爆發的邊緣,再下去就支
持不住了。

  感覺到楊孤鴻的變化,辛雙清臉上現出了神秘的微笑。

  可是,這個微笑讓楊孤鴻看到了,他心裏一動,忽然一把抱起她來。

  「你在做什麽?」

  辛雙清有些發慌地問。「快放我下來!」

  她命令着。

  他哪裏肯聽。

  「你?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心裏暗暗好笑,這個時候還要問我想幹什麽,是不是傻瓜啊?女人就
愛裝。

  他懶得回答她的問話,一下子将她壓倒在了地上,瘋狂地親吻着她,口中喘
着粗氣。當他去解她的衣服時,她拼命抵抗着,卻終究拼不過他的蠻力。尤其是
當他伸手探入她的内衣之中,握住了她高聳的乳峰時,她全身一下子便沒有了力
氣。

  于是他便可以輕松地去解着她的衣服,聯想到辛雙清裏面那無限春光,剛壓
下的又開始擡頭。

  他還在強制壓着自己強烈的,可是每每想起辛雙清那乍洩的春光,那堅挺的
雙峰,那神秘的河流,身上的欲望就壓不住。

  然而,這個時候,他卻大感意外,因爲辛雙清玉容憋得通紅,竟然自個兒将
手伸入了他的褲衩裏去了。而她的另一隻手,也已經觸摸在自己胸前的堅挺上,
并且還在來回撫弄着「楊孤鴻,快……快一點,我好難受。」

  辛雙清要是真個要拒絕他,也就不會讓他書房來了,此時,她再也裝不出來
了,她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的向往,她意亂情迷之中,已經等得有些受不了了。

  說話間,她的衣物已然全部被他剔除掉了,她便伸手來忙亂地替他脫衣服。

  哼!原來你也會着急,楊孤鴻心裏得意極了,但欲火卻燒得更旺。

  可是楊孤鴻感覺自己今天的太過于強烈,爲不至于槍走火,他盡量地深長地
呼吸着,想控制一下激動的情緒。

  楊孤鴻倒下了,不過是重重壓在辛雙清的身上。本能反應,楊孤鴻叉開雙手,
隻是又巧合地按在辛雙清胸前的玉女峰上。恩,好像又大了一點,質感也愈加柔
軟。楊孤鴻雙手情不自禁用力在辛雙清的誘人之上搓了幾下,光是能觸摸那柔軟
富有彈性的雙乳已經讓楊孤鴻心裏爽歪歪。

  「你好壞,你要弄奴家死了才甘心嗎?」

  辛雙清緊張問道。辛雙清的心裏本打算戲弄一下楊孤鴻的,但楊孤鴻那雙熱
熱的手在自己的禁地上放肆時,似乎從楊孤鴻的手中傳過來一種莫名的酥覺讓自
己有充實感覺。但是生出的還有無限的,感覺下面的都有點潮濕了。

  楊孤鴻隻好呵呵傻笑着将自己的百發百中抓奶龍手收回去。楊孤鴻的手剛離
開,辛雙清頓感心頭一陣空虛,絲絲寂寞。楊孤鴻移開壓在辛雙清身上的身體,
與辛雙清平行躺在地上,可是眼睛還在辛雙清那柔美的曲線上亂瞄。

  「有什麽問題?」

  辛雙清以爲自己身上哪裏髒了,才讓楊孤鴻不停地望着自己。

  「雙清,你今天真美!」

  楊孤鴻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全然是發自内心的贊美。

  「恩……」

  辛雙清感受到楊孤鴻發自肺腑的甜言蜜語,心裏樂開了花。她用手撫弄一下
自己的秀發,将更加動人的一面展現出來。

  可是這些動作在楊孤鴻的眼裏看來完全變了樣,誘惑,絕對是赤裸的誘惑。
辛雙清本來長得也很漂亮,魅力十足。再加上撫弄這樣一個誘人的姿,簡直比赤
裸的羔羊更撩人心弦。

  辛雙清的魅力難擋,楊孤鴻主動吻上了辛雙清性感的香唇,倆人真正意義上
的情投意合的吻在這美好的時候雙雙忘情起來。辛雙清的唇好軟,好香,一個長
吻後楊孤鴻回味道。

  雙唇分開了,誰知辛雙清那幽香的性感舌唇竟然原路追殺過來,一副不依不
饒之勢。兩舌相接,美妙的感覺讓倆人同時一個激靈。辛雙清的小舌主動在楊孤
鴻的口中掃蕩,不停侵襲楊孤鴻的領土。舌舌纏繞下,楊孤鴻反過來用力吸取辛
雙清口中的香津玉液。嬌媚的裸女臉色泛起淡淡的紅暈,美眸裏閃爍着迷離色彩,
在淡淡的月光下誘人無比。

  辛雙清輕輕地閉上自己的雙眼,睫毛閃亮閃亮的,不敢再看津那張俊俏邪異
的臉龐。此時的辛雙清柔情似水,早已失去平常那些強悍,扭妮。

  楊孤鴻的嘴唇離開辛雙清的幽香櫻桃小嘴,轉而攻擊辛雙清的玉頸,頸部是
敏感地帶,這與很多女的一樣。接着下巴,耳朵全部收襲。楊孤鴻摟着辛雙清的
雙手開始搜索,移動到了辛雙清那胸前堅挺處時,用力又搓又揉。辛雙清頓時渾
身微顫,身體開始軟化,癱在地上。

  在辛雙清的胸前搓弄幾下後,楊孤鴻開始不安于現狀,辛雙清隻是感覺胸口
一涼,楊孤鴻那隻散發着魔力的大手就已經抓住自己顫動的玉兔,把玉兔在他的
手裏變成各種形狀,零距離的捏弄跟隔着胸衣撫摸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辛雙清秀目緊閉,面色紅撲嬌羞無限。楊孤鴻在她胸前的雙乳上放肆的搓揉,
從那裏傳來的灼熱讓她迷失在的世界裏。楊孤鴻又張口吻上辛雙清的嘴,侵占她
的芬蘭小舌,她那性感的雙唇。

  辛雙清胸前春色盡收眼前。楊孤鴻的色手上下摸索,口含住辛雙清胸前的紅
色小櫻桃,舌頭還不停在那上面打轉,高高支起的分身有力地頂在辛雙清的雙腿
間,那摩擦産生的讓辛雙清欲罷不能……

  楊孤鴻平靜了一下,吻了她一下,說道:「我要進出了,你忍着點好嗎?」

  「我等了你好久。」

  辛雙清說着點了點頭,「我不怕了,你來吧!」

  楊孤鴻還是有些害怕,他畢竟沒有和她在大白天這般放肆過,他感覺環境對
他有些影響了。

  他覺得有些恐慌,但是也有着強烈的好奇心。

  「嗯——」

  當他挺身而入的時候,她還是痛得叫了一聲。

  他吻着她的臉問:「你怕嗎?要不要我一次性完成?」

  辛雙清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得到了她的首肯,他不再猶豫了,猛地一用力,伴随着她的一聲輕呼,他與
她結合在了一起。

  一時間,兩人翻翻滾滾,颠鸾倒鳳,縱情在欲海之中。

  山風吹過樹林,大自然響起了美妙的音樂。

  人類當然也有音樂,此刻,樹下就有着那單調的原始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可是,這卻是人類最爲古典的,最爲美妙的音樂。

  這音樂,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和那一雙閃爍着智慧之光的眼睛,心裏卻又暖了起來,
暗暗幽歎一聲,自動獻上了香吻。

  最後兩人停頓了下來,穿好了衣物,辛雙清伏在楊孤鴻寬厚的胸脯上,幸福
地睡去了。

  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剛才那一幕無邊的春色,盡數收入了一人的眼中。

  那是一雙美麗的眼睛,美麗的眼睛有一個美麗的主人,美麗的主人身着一身
火紅的衣服,她就是唐玲楊孤鴻不忍打擾到剛剛睡去的辛雙清,隻好坐在旁邊靜
靜地調息了好一陣子,這才搖醒了辛雙清,把唐玲偷窺到兩人好事的情況告訴了
辛雙清。

  辛雙清大是吃驚,忙問道:「孤鴻,那如何是好?」

  楊孤鴻哈哈一笑,道:「我此次上無量山,本是想請你準許你的弟子葛光佩
跟我下山的,說實話,我跟她也有了私情,現在既然唐玲也知道了,讓索性把她
也許給了我吧,我把她們一起帶走,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我的事了。」

  辛雙清隻得點頭稱是,于是穿好衣服,出了書房,召集女弟子們,當衆宣布
了将葛光佩與唐玲許配給楊孤鴻的事。

  第185章馬蹄聲急情亦濃,唐玲驚看極樂衆女弟子對此并不覺得詫異,隻
有唐玲多少有些心虛,心道自己偷窺的事一定是讓楊孤鴻和師父察覺到了,所以
才會被師父許配給楊孤鴻,以此來塞住她的口。不過,能夠有這樣的結局,卻是
她想也不敢想的美好,因此她心裏也是充滿感激和幸福的。

  楊孤鴻也不多待,高高興興地領着葛光佩與唐玲離開了無量山。

  如何安置這兩位小美人,确實費了楊孤鴻很大的腦筋,想讓她們上天山,又
怕巫行雲會不高興,因爲無量山根本不放在她的眼裏,況且她們還隻是無量山的
弟子,小鏡湖自然也不好,那裏七個女個都個性十足,再領這兩個去,鐵定會醋
意沖天。無情當鋪當然也不行的,他可舍不得傷了柳無情這嬌娘子的心。左思右
想,也隻有把她們送到泰山與淩鳳她們做伴最爲合适了。

  「兩位娘子,我想把你們帶到泰山隐居,你們可願意嗎?」

  楊孤鴻抓住二女的手問道。

  唐玲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與楊孤鴻相對,早羞紅了臉,低着頭輕聲說道:
「我願意聽從相公安排。」

  葛光佩嫣然笑道:「隻要能夠常見到相公,我們去哪裏都行。」

  楊孤鴻大喜,張開雙臂将兩人摟抱在一處:「好吧,咱們就這往泰山去。」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地慢行着,下得無量山來,在山下的小集山裏買了一輛馬
車,還雇了一個車夫,補充了一些食物,便舒舒服服地坐在車廂裏頭享受沿途的
風景。

  這趕馬車的車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楊孤鴻雇他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年輕
人都比較好奇,而這種年紀的人,一般不喜歡管别人的閑事,所以,這是楊孤鴻
的目的。

  從一坐進車子開始,楊孤鴻便摟住了唐玲,而葛光佩隻是吃吃地笑着看羞成
大紅臉的唐玲。

  馬車在急速地奔行,楊孤鴻的鹹豬手也開始在唐玲的身上不安分起來,先是
輕輕地撫摸她的雙肩和背,不一會兒便溜到了她的腹部之上。唐玲更是嬌羞無限,
隻懂緊閉雙眼任憑楊孤鴻上下其手。

  當楊孤鴻的手猛然爬上聖女峰之際,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張口就要呻吟,可是
楊孤鴻早有準備,準确無比地含住了她的香唇。同時雙手加大力度,貪婪無比地
揉搓起她那彈性十足的雙峰起來。

  唐玲隻覺得身體一陣一陣地臌脹着,終于也動情地摟住了楊孤鴻的脖子,拼
命吐着香舌去迎合,喉嚨之間嗚嗚着,那是發不出來的快樂呻吟。

  葛光佩在旁邊看得春情頓起,也不由伸出雙手揉捏起自己的胸脯起來,隻見
她鳳目微閉,香舌頻頻探出,嬌軀不規則地扭動着,樣子十分地妖媚誘人。楊孤
鴻見了,忍不住一把将她扯了過來,狂熱地吻住了她,兩人瘋狂激吻了一會兒,
楊孤鴻才放開她,又專心親吻唐玲,并大膽地解開了唐玲的衣服,看着那對小白
兔蹦出來之際,張口便又啃又含,還帶輕咬。

  唐玲初次經受這樣的刺激,哪裏還忍得住,情不自禁一聲呻吟,葛光佩生怕
車夫聽見,急忙附身過去吻住了唐玲,二女了開始溫柔地接吻起來。

  葛光佩一邊吻着唐玲,一邊卻伸手解開了楊孤鴻的褲頭,當那巨龍發怒般地
躍出時,她的雙手也貪婪地合握了上去。

  唐玲哪曾見過這種寶物,緊張得又閉上了雙目。葛光佩雙目露出狡黠之色,
自己雙手在巨龍身上了一會兒,便扯着唐玲的手往巨龍身上摸去,着手處,唐玲
如遭電擊,神經質地将手縮了回去。葛光佩不依她,又把她的手扯了回來,硬是
按在了巨龍身上。唐玲掙紮不過,隻得任着她了,自己也慢慢地開始去感受巨龍
的偉大的熱情起來。漸漸地也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開始上下撫摸着,從龍頭到
春袋,再到那有些刺手的黑色草原。胸脯上被楊孤鴻啃咬着,一陣一陣無法言喻
的快感充盈着全身,雙腿之間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急劇收縮的感覺,同時也一片
的潮熱,感覺着裙子已經濕了一大片,但是她已管不了那麽多了,隻希望楊孤鴻
啃咬得更加用力些,也希望楊孤鴻的巨龍能夠探入自己的神秘世界,她完全忘記
了身處何地何方了。

  然而,比她更忍不住的卻是葛光佩,她一邊吻着唐玲,以防她發出聲音來,
一邊卻掀開了自己裙上,露出白白嫩嫩的豐臀,然後撥開唐玲的手,翹着豐臀,
背對着楊孤鴻,朝他的懷裏坐去。

  随着她嬌軀的一陣微顫,她已将楊孤鴻的巨龍坐入了自己的世界。雖然已經
多次與楊孤鴻做過,可是巨龍的偉大還是令她有些吃不消,她在停頓了一會兒之
後,才開始慢慢起聳動着身子起來。

  楊孤鴻爲了讓她行動方便,便摟過唐玲了,自己吻住了她的嘴,雙手也在唐
玲身上粗野地撫摸了起來。

  葛光佩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開始用力地起伏着,扭動着,一下一下地,将
楊孤鴻粗大的巨龍坐入自己的玉府,沒幾下,楊孤鴻已經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淌
到自己的之上了,看來在這種環境裏實在太刺激,葛光佩才會這般敏感和動情。

  唐玲在無量山時偷窺楊孤鴻與自己師父辛雙清,畢竟學是無距離的,也看不
清楚,而此刻卻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幕,令她又能興奮又是壓抑,真恨不
得馬上替換了師姐。

  而葛光佩此時也已經到了關鍵是刻,禁不住瘋狂地聳動起身子來。

  楊孤鴻受激不過,隻好放開了唐玲,雙手握住葛光佩的雙峰,虎腰一振,伴
随着十分有節奏的馬蹄聲,一下一下地将巨龍挺入葛光佩的玉府深處,才挺了十
幾下,葛光佩已是全身一陣顫抖,一股陰元噴射而出,濺得楊孤鴻之上一片的濕
潤。

  葛光佩慢慢軟了下去,無力地伏在了楊孤鴻的大腿上嬌喘起來。

  第186章淩鳳率直迎雙嬌,黎敏風韻勝往昔唐玲看着這一幕,仿佛在做夢
一般地荒誕不經,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楊孤鴻受到了葛光佩這麽一次侍候,也沒有了什麽欲望,當然也不打算在車
上這麽草率地将唐玲收了,這未免對她太不厚道了些。

  三人穿好了衣服,唐玲臉上紅潮未退,羞得不敢看楊孤鴻與葛光佩。

  楊孤鴻見狀,索性摟過她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唐玲隻好将臉埋在了了
他的胸前,說什麽也不肯再擡起頭來了。

  趕了半天的路,已然到了黃昏時分,前面也正好有一個小鎮,車夫建議在鎮
上歇息,明日再趕路。

  楊孤鴻不想再要一個車夫打擾到自己和葛光佩唐玲三人的好事,索性将馬車
送給了他,還打發他幾兩銀子讓他自行打道回府。

  當夜,三人在一家客棧之中,在掌櫃的驚訝的眼神中,要了一間房,三人共
宿。

  日間葛光佩與楊孤鴻那激情的一幕看在唐玲的眼中,令她又是羞又是興奮,
爲也讓唐玲在行正事之前有個心理準備還有燃起那方面的需求,葛光佩又當着她
的面跟楊孤鴻盡情歡愛了一回。

  然而唐玲還是羞得躲在床角不敢動彈,楊孤鴻也不勉強她,反正将來有的是
機會,還怕收服不了這小娘們嗎。

  當夜,楊孤鴻左右各摟一女,三人同床共枕而眠。

  次日,楊孤鴻爲了節省時間,也不再叫馬車,而是攜着二女的手,施展千裏
飛行術,隻行了半日便到了泰山腳下。

  當然是不能空手而上山去見黎敏和淩鳳的,楊孤鴻帶着二女在山腳的集市上
購買了一大堆食品和日用品,這才高高興興地上山,尋到了山腰中黎敏與淩鳳隐
居的神秘所在。

  等到楊孤鴻帶着二女走入那飛瀑之畔時,連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
這裏不再是那荒涼的山林,在那個小木屋周圍,竟然整整齊齊地種着各種花兒和
草藥,仿佛一個天然的美麗植物園。這一切,将原本簡陋的小木屋點綴得十分的
雅緻而富有詩意,的确有一種隐士深居的神秘。

  此時正值午飯時分,小木屋内有炊煙冒出,想必她們二人正在做午飯了。

  楊孤鴻高興地大叫了一聲:「敏姨,鳳妹!我回來了!」

  話音剛一落,小木屋的柴門便打開了,一個人影飛躍了出來,正是那嬌媚可
人的淩鳳。

  淩鳳本待大叫一聲「孤鴻哥哥」的,蓦然看到楊孤鴻身後還跟着兩個年輕漂
亮的女子,心裏不由一沉,那一聲「孤鴻哥哥」到了嘴邊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笑容也僵屍了:「你回來了?」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着不快和勉強。

  楊孤鴻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便笑着問道:「敏姨呢,怎麽不見她啊?」

  「媽媽去打獵,采山貨去了,等下就回來,孤鴻哥哥,你帶客人來了?」

  她勉強微笑着向葛光佩和唐玲點了點頭。

  楊孤鴻走過去,捏了捏她緊繃着的小臉蛋,笑道:「她們不是客人,以後她
們會和你們一起在這裏居住,你可不要對她們有什麽敵視之意哦,你是吃醋了吧?」

  淩鳳臉一紅,擂了他一拳,也不說話,轉身跑進小木屋去了。

  「你帶兩位姐姐進來吧,我的菜都差點讓你給耽擱糊了。」

  淩鳳的聲音傳過來時,已經聽到了鐵鍋的铛铛之聲。

  葛光佩與唐玲本來以爲淩鳳十分地不歡迎,心裏正擔心,但見她喜怒于色,
是個率直的小姑娘,也就放心了,跑随着楊孤鴻一起走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中,已經有了很多木具,雖然作工并不精細,可是卻别有自然的美,
四壁皆挂着用細騰編織而成的挂簾,看起來雅緻之極。

  「兩位姐姐請坐!我先做菜了。」

  淩鳳回頭笑了一笑,繼續在小土竈上忙活着。

  「我來幫你吧!」

  唐玲笑着走過去,幫着加火添旺了些。

  葛光佩也不好意思歇着,拿出了在集市上買的兩條魚走過去:「我做兩條清
蒸魚給大家嘗嘗。」

  楊孤鴻看着這小木屋實有些窄了,大聲說道:「你們先忙,我出去有點事。」

  言畢他走出小木屋,依法炮制,用難以形容的速度,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又
在旁邊蓋起了另一個小木屋,規模與原先小木屋一般的大小。

  屋内的三個人隻聽到屋外一片奇怪的咔哧刷刷之聲,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

  然而這時卻有人驚呼出聲來了:「孤鴻,你回來了啊?你這是……」

  這是黎敏打了兩隻獐子,提着滿滿一袋山貨回來了,看到楊孤鴻又蓋起了一
個小木屋,不由驚怪地問。

  楊孤鴻回轉過身來,看着黎敏,見她這段時間在山間清修,臉色更見紅潤細
膩,端是美豔動人,不由沖她做出了一個飛吻的動作,笑道:「我給你們帶來了
兩個做伴的姑娘,以後她們就是你們的鄰居了。」

  黎敏自然知道他是個風流的種,倒不奇怪他會有這做的行爲,隻是微微一笑,
沒有再說什麽。

  她自行進了小木屋,看到淩鳳與葛光佩唐玲三人正一邊在小竈邊忙活,一邊
有說有笑地交談着,又看葛光佩與唐玲長得不僅标緻,人也都十分的友善,這才
放下心來。

  「娘,你回來了!」

  淩鳳高興地大叫道。

  葛光佩與唐玲也同時笑着叫道:「阿姨好!」

  黎敏此時作爲一個長輩,當然不肯讓自己在她們的眼中失去形象,忙笑道答
禮道:「兩位妹子長得可真俏啊,呵呵呵,既然來到這裏,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希望你也能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葛光佩與唐玲喜道:「謝謝阿姨,我們會的。」

  「呵呵。那好極了,我和鳳兒正愁悶得慌,有你們在,那就有趣得多了,來
來來,把這兩隻獐子給煮了,咱們今天好好吃它一頓!」

  待到楊孤鴻略略地把新木屋裝飾了一番,已經可以住人的時候,鼻中便盡是
肉香,饞得他都不由流起了口水。

  好在這時,淩鳳已在屋中大聲叫了起來:「孤鴻哥哥,該吃飯了,快回來吧!」

  第187章飛瀑直落千丈峽,暗夜木屋人迷離楊孤鴻步入屋中,就看到了四
個女人美麗的笑臉在等待着自己,心不由的醉了。五人有說有笑,歡快地用完了
餐,楊孤鴻才告訴葛光佩與唐玲,自己新造了一個小木屋的事。

  葛光佩與唐玲倒是不驚訝他的這種超然的能力,便高高興興地去裝飾小木屋
去了。

  淩鳳是個乖巧的丫頭,也跟着她們二人跑了出去,隻留下黎敏與楊孤鴻單獨
相處一室之中。

  黎敏當然明白女兒的用意,心裏大是感激,看着她們都奔了出去,也都進了
新木屋,在裏面高聲歡笑着,這才放下心來,将小木屋的門關上了。

  待她轉身回來時,楊孤鴻隻覺得懷中一柔,黎敏已然撲入了他的懷裏。

  楊孤鴻的嘴唇循着黎敏的發香,從她光滑的額,細細的眉,眯離的眼,清秀
的鼻筋,一路吻下去。

  停留在她溫潤的唇上,兩個人的舌頭開始糾纏,她也立即陷入瘋狂,兩人糾
纏不已,直到不知置身何處,兩人就一起倒在了門邊的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楊孤鴻感覺兩個挺立飽滿的東西在自己的身上噌來噌去,一
個香氣逼人的柔舌伸進自己的嘴唇與自己的柔舌纏在一起抱起黎敏,輕輕的啄吸
着她的甘甜溫唇,黎敏充滿渴望的盯着他的瞳人。

  啊的一聲撕叫,黎敏的十指幾乎插進楊孤鴻的皮膚了。

  嬌吟伴着粗喘聲,那究竟是些什麽呢?還有一種令人心醉神迷的摩擦聲。

  漸漸的,房裏的嘤嘤聲越來越大。

  黎敏已接近極樂的巅峰,哪還容得他分神,雙腿夾住他的腰際,極度歡快的
臉向楊孤鴻的臉近貼,已讓她更加刺激她的快樂深處,盡快的沖向雲端。

  她無法壓抑的呻吟聲與小床的吱呀聲彙成一片,從窗戶裏偷偷的鑽了出去,
外面依舊明月皎皎,晚風習習,好一個溫馨的夜……

  在黎敏的身上,他總能嘗到最爲痛快淋漓的男歡女愛,是以,他對她的一切,
也就無比地留戀了起來。

  一番方罷,他側躺在一邊,雙手還在她光潔的胴體上不停地撫摸着。

  黎敏吃吃一笑,又一把抓住了他的小兄弟,握在手中輕輕把玩着,半柱香的
時間過去了,他已然精氣盡複,忽然就将她再一次壓在身子。

  她輕輕地「啊」了一聲,似乎是吃驚,卻又更像是驚喜。

  大床不老實地搖晃了起來,緊接着,黎敏的呻吟聲也響了起來。

  「快……快點……我想要……」

  她輕輕地,顫動着音樂在夜裏呼喚着他。

  他的虎背熊腰閃動得漸漸兇猛了起來,她在深深沉醉于那一浪緊接着一浪的
快感之中,口裏地說着:「孤鴻,你好……你好棒啊……姐姐愛死你了……好愛
你啊……」

  那一聲聲的叫喚,令他心底的急速地往上竄着,直燒得他理智模糊,隻顧着
一味地往她的世界裏狂攻猛闖。

  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力挺,挺得他的君如姐姐不已,嬌喘不休,真個是了。

  這一戰,的确是猛烈無比,這是一場情感與聯手之戰,所以力量發揮到了最
大的限度。

  這一戰,也令黎敏從此再也不願意看一眼别的男人了,她的身心都徹底地被
這個孤鴻弟弟給征服了。從此,無論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無怨無悔地跟定他了。
她的那一顆在風塵中流浪了多年的心,從此便停泊在了楊孤鴻的身上。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的情欲都達到了最高峰,終于,他一聲低吼,她一陣
顫抖,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同時達到了雲端。

  他剛疲憊翻身下來,她便情難自禁地獻上了她的香吻。

  他雖然很累了,但還是熱烈地回應着她……

  然而這時,門外卻有了一陣輕微的響聲,那聲音很輕很輕,可是楊孤鴻還是
聽得很清晰,那是一個人低低的喘息聲。

  這裏沒有别人,葛光佩與唐玲如果布置好木屋的話,應該也會在裏面休息,
那麽,門外悄悄而來的人,自然隻會是淩鳳。

  「鳳妹,你進來吧!」

  楊孤鴻平靜地叫了一聲。

  房門吱呀一聲響了一下,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果然是淩鳳。

  這丫頭早在門外偷看了半個時辰,看到自己母親與情郎那般大戰,早已是芳
心迷蕩,情難自禁了。

  「這回,換我去找那兩位姑娘聊聊天了,嬉嬉……」

  黎敏這麽說着的時候,衣服也穿好了,姗姗地走了出去。

  楊孤鴻還待說什麽,淩鳳早如餓虎撲食一般地撲到了他的身上,不容分說地
就吻住了他的嘴。

  楊孤鴻隻得回應起她來,這些天他實在有些縱欲過度,所以此刻真的感覺很
是疲倦了,所以,當淩鳳脫去她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挂地要與他行時,他隻得溫
柔地摟着她道:「鳳妹,孤鴻哥哥真的累壞了,你可不可以先讓哥哥我休息一下,
然後一定讓你快活,好嗎?」

  淩鳳多少也覺得有些掃興,但聽楊孤鴻這般一說,也隻好點頭答應了,又是
很乖巧地摟住了他吻了一陣,然後騎到楊孤鴻的身上,幫他按摩起全身來。

  這種享受對于恢複體力精力,實在是一個很有實效的辦法,楊孤鴻果然很享
受地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地竟然睡着了。

  淩鳳騎在他的身上一邊賣力地爲他按摩,的邊卻禁不住輕緩地扭動着自己的
身體,雙腿之間結結實實地摩擦在楊孤鴻的身上,那種感覺也是一種神秘的享受,
所以,她開始迷戀上了那種感覺,而當她意識到自己把楊孤鴻的肚子上全都澆灌
得濕淋淋的時候,才羞澀地拉過自己的衣服來,用一個角輕輕地拭去那些粘濕的
東西。

  她生怕楊孤鴻醒來發覺她這個羞人的秘密,所以再度爲他按摩的時候,手下
得很輕很輕,一柱香的時間過去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自己小屁屁上一陣滾燙,不
由伸手往後一摸,這一摸之下,心中不由驚呼了起來,原來楊孤鴻那個大家夥已
經怒火沖天地站了起來,還一顫一顫的,似乎正在尋找對手呢。

  淩鳳芳心一蕩,再也忍耐不住,擡起了自己的小屁屁,用手扶正了那個大家
夥,然後……

  第188章羞答答唐玲動情,步款款光佩媚笑楊孤鴻在半夢半醒之間,忽覺
一陣緊湊,說不出的舒服,一睜眼便看到了騎坐在自己身上的淩鳳。淩鳳卻沒有
看到他醒過來,正癡迷地扭動着嬌軀,楊孤鴻索性閉上雙目,任她在自己的身上
馳騁着。

  然而,随着淩鳳越來越無法抑制的呻吟之聲和漸漸陷入瘋狂的扭動,令得楊
孤鴻無法再裝,終于雙手手住她的腰,身上快速地向上起來。

  一時間,啵啵啵的撞擊聲和嗯嗯啊啊的呻吟聲在黑夜裏蔓延着,傳到了新小
木屋之中,聽得葛光佩唐玲二人民面紅耳赤,唐玲還以袖掩嘴不時地偷笑着。

  好不容易,三人聽到淩鳳長長地尖叫了一聲,然後一切便全都安靜了下來,
又等了一會兒,黎敏才道:「我該回去休息了,兩位晚安了!」

  葛光佩與唐玲雙雙向黎敏道了晚安,黎敏便起了出去,她剛出去,楊孤鴻緊
跟着鑽了進來。葛光佩見了笑逐顔開,而唐玲卻羞紅着臉不敢看他。

  楊孤鴻偏就喜歡她那副羞答答的模樣啊,也偏喜歡逗着她,見她側過臉去,
硬是一把扯過她來,摟住她又吻又摸,唐玲也不反抗。

  楊孤鴻忽然對葛光佩笑道:「玲兒這麽害羞,要不,光佩你先去找鳳妹她們
聊聊天行嗎?」

  葛光佩深知其意,嬉嬉一笑,點着頭走了出去,順手将房門給關上了。

  唐玲這是第一次單獨與楊孤鴻相處,一時間又是興奮又是緊張,但終于不再
那樣害羞,主動摟抱着楊孤鴻的脖子獻上了香吻。

  兩人親昵地擁吻了好一陣,唐玲嬌滴滴地問道:「相公,那樣會不會很疼啊?」

  楊孤鴻故作不知地問道:「什麽很疼啊,你說什麽我不明白啊?」

  「讨厭,人家不不和你說了,羞死人了。」

  唐玲将頭埋入他的懷裏。

  楊孤鴻更是喜歡她,不由抱起她,輕輕安放到了她們新編的草席之上,輕輕
地壓住了她。

  「相公,你要輕……輕一點,我怕……」

  唐玲迷迷糊糊地說,感覺那神秘的一刻就要來臨了,她又是期盼又是緊張。

  楊孤鴻不應,他已在一邊吻着她的脖子,一邊解她的衣裳了。

  唐玲睜大眼睛,第一次有了與他對視的勇氣。

  她的眼睛好美,秋波明亮,撲閃撲閃的,他再也舍不得移開目光了。

  她在他深情的凝視之中,有如沐浴在春風裏一般,全身暖洋洋的。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着,唐玲忽然笑了笑,咬了一下嘴唇,瞟了他一眼,又将
頭埋進他的懷裏去了。

  到了這種時候,楊孤鴻哪裏還能忍得住,他雙手扳起她的肩頭,一下子将她
脖子給圈住了,與她交頸磨擦着臉,他也明顯感覺得到她的高聳的雙峰挺在他地
胸脯上,柔軟而富有彈性。

  終于,他的嘴唇印在了她的粉頸之上,慢慢一路印了上去。

  她的也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肩頭,待他的雙唇帶着一陣熱氣吻向她的小嘴時,
她雙目一閉,圈住了他的脖子,兩人瞬間如火山爆發一般地熱吻在了一起。

  他與她瘋狂地吻了一陣,雙手也老實不起來了,開始在她的身上撫摸起來,
摸遍了她的柔軟的背,便又翻山越嶺地來到了她的雙峰邊緣。

  她已然氣喘不止了,他又重重地吻了她幾下,右手忽然一伸,牢牢地爬上了
她的右峰。

  她的喉間輕輕哼了一聲,抓在他肩上的雙手也緊了一緊。

  他的手在她的乳)峰上停頓了一會兒,便輕輕揉捏起來,她随着他的動作,
回應以火熱的吻,她的香舌吞吐在他的嘴裏,靈巧地攪動着。

  她盡管像絕大部分女人害怕第一次一樣的害怕,可是她卻等他卻也等得太久
太久了,久得她都滿腹幽怨了。

  當他将她壓在床的時候,她用力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痛得叫了一聲,擡起頭來看着他,有些失望,以爲她不想讓他這麽做。

  她見他産生了誤會,也不說話,伸出手去抱住他的頭,在他的額頭上用力印
了一吻。

  他放心了,又狂吻起她來。

  然後,他喘着粗氣去脫她的衣服。

  他當然不再是愣頭青了,所以他的動作不再笨拙,他非常麻利地褪去了她的
衣服,解開了她的胸(罩。她的乳)

  房沒有葛光佩她們的豐滿,但是也小巧可愛,也很堅挺。他一看之下,也是
心裏一陣狂喜。

  他輕輕地撫摸着她那對,她閉上雙目,沉浸于情人那溫柔的撫摸所帶來的自
身體傳入心靈的快感。

  她的手,也輕輕地在他的背上撫弄着。

  當他張嘴将她的那兩朵蓓蕾的時候,她便歡快地呻吟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但這給的她的刺激卻遠遠地大于一米八的粗魯所勾起
的欲火情。

  兩人都沉醉于這種全身心的無比歡悅之中。

  火山終于爆發了,兩人都陷入了瘋狂狀态,他們互相幫着對方脫去了身上所
有的障礙物。

  然後,他溫柔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直吻得她的渾身酥軟卻又膨脹不已。

  他卻還在親吻着她的胴體,一隻手撫摸着她的乳(峰,一隻手遊移在她的光
潔的大腿上。

  「孤鴻哥哥,快……快點兒!我想……我想要你了。」

  她嘴裏模糊不清地叫着。

  他聽到了她的呼喚,血液一下子湧了上來。

  于是,他再次壓住了她,吻着她,身子猛地一挺,他進入了她的世界。

  她輕輕哼了一下,閉上了眼,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身體緩緩扭動着。

  一時間,兩人颠鸾倒鳳,巫山,嬌喘伴着粗重的呼吸,房間内春(情蕩漾。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雲收雨止,惬意無比地摟着躺在一起。

  她的頭枕在她的胸膛上,幸福地閉着眼睛。

  她終于和他心愛的人共享了魚水之歡了,那種靈與肉的結合,才是性(愛的
真谛。

  葛光佩似乎像算準了時間一般地,他們倆人剛剛完事,她便适時地推開柴門
走進了屋子裏來。

  唐玲急忙匆匆地穿起衣服來,而楊孤鴻卻微笑着向葛光佩招了招手。

  葛光佩妩媚地一笑,一步三搖地款步走向他。

  第189章楊孤鴻遇刀白鳳,萬劫谷刀劍并舞這一夜,楊孤鴻又與葛光佩狂
歡了數次,唐玲因是初次,楊孤鴻不忍動她,所以就讓她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楊孤鴻便又要走了,這個泰山之中,從此成了他一個小小的後
宮,藏着大小四個美人。四個女人自然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最明智的就是不要
強留也别提出什麽要求,隻能用自己的好來讓他時時挂念才是正道。所以,她們
雖然都十分地不舍,可是還是沒有誰說出不讓他走的話來。

  下得泰山,楊孤鴻忽然莫名地有些想念起鍾靈和甘寶寶來,心道:「也該是
征服這母女的時候了。」

  這麽想着,便禦風向萬劫谷而去。

  他本來還在想要用什麽法子來哄鍾靈的,可是他才剛一到谷口,便聽得谷中
有人吆喝打鬥之聲,心中大奇,忙掠身而入,待到谷中甘寶寶的居所時,卻見數
十人正在谷中刀劍相交地打鬥着。

  楊孤鴻略略一打量這些人,心中更是奇怪,其中竟然有四大惡人,有段正淳
所帶領的大理高手,最令楊孤鴻不解的是,王夫人竟然也在其中,這些人分屬四
股勢力,怎麽會跑到這裏來混戰一處了?

  他再細細看了一下戰圈之中的情況,發現這四股勢力原來是爲分兩幫的,萬
劫谷甘寶寶夫婦與鍾靈,王夫人所帶來的曼陀山莊的高手還有四大惡人竟然合力
對付大理段家的高手。

  再一看,隻見那個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正與大理皇帝段正明比拼着内力,而
段正淳獨戰葉二娘與雲中鶴,大理的褚、古、傅、朱四大高手及皇室侍衛隊與萬
劫谷三人,南海鄂神還有曼陀山莊的人大混戰在一處。

  地上已躺倒了幾具屍體,卻分别是曼陀山莊的女弟子和大理侍衛。

  還有一個人卻袖手旁觀着,這個竟是個貴婦打扮,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手中
拿着拂塵,靜靜地立于一旁,仿佛眼前血腥的拼鬥與她毫無關系一般。

  白天羽的目光剛一掃到這個貴婦身上,卻是再也移不開了。

  隻見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
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
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靥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動人心魂。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
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钗松松簪起,再
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鬓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
便白膩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镯在腕間比劃着,最後绯紅的
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明黃色的羅裙着身,翠色
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袅娜的身段。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
的煙羅紫輕绡。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系上。烏黑的秀發用一
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将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
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

  雙眸似水,卻帶着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
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
長發直垂腳踝,解下頭發,青絲随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
仙子般脫俗氣質,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
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楊孤鴻看得是呼吸急催,如癡如醉,仿佛一切皆在夢中一般。她那高貴的姿,
她靜得令人覺得像一幅缥缈圖畫一般,怎麽都令你無法覺得她是一個活生生的,
現實中的人。

  「孤鴻哥哥,快來幫忙啊!」

  這時鍾靈已經發現了楊孤鴻,不由歡喜地叫道。

  楊孤鴻大夢初醒一般地應了一聲,好不容易才從迷夢般的裝态之中清醒過來,
但是想到如果要是在着鍾靈她們打退段家的人,隻怕會惹那個貴婦不高興。雖然
他不不确定那個貴婦是誰,但是他猜那十之八九便是刀白鳳了。

  王夫人這時也看到了楊孤鴻,臉上不由一紅,不敢正面對他,隻專心地應敵。

  此時雙方已戰成勢均力敵之勢,這使得楊孤鴻陷入了爲難的境地。幫還是不
幫,幫的話又該幫哪一邊呢?

  「孤鴻哥哥,你做什麽啊,還不來幫忙!」

  鍾靈已經有些生氣了。

  楊孤鴻将心一橫,忽我運勁長嘯數聲,聲聲如春雷般炸響,直震得動地山搖,
沙飛石走,混戰中的數十人,哪裏還顧得傷敵,個個忙着捂自己的耳朵。

  「好強的内力——」

  一個沉悶的聲音沙啞地傳來,那是段延慶的腹語。

  段延慶拄着雙拐,一拐一拐地走向楊孤鴻,雙目如電,森寒地打裏着楊孤鴻。

  楊孤鴻伫立不動,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延慶走近。

  「閣下是誰?莫非你就是人稱北喬峰南慕容中的姑蘇慕容複?」

  楊孤鴻見這段延慶竟然會把他猜成慕容複,不由傲慢無比地哈哈大笑起來,
應道:「慕容複算個什麽東西,我怎麽會是他?」

  南海鄂神這時走了過來,一臉驚恐地對段延慶道:「大哥,這小子不是慕容
複,但是比慕容複難纏十倍百倍,咱們還是别招惹他的好。」

  段延慶深知這南海鄂神天不怕地不怕,更是從來不服人,現在聽他這麽一說,
暗忖道:「看來這年輕真的有過人之處,能夠令南海鄂神害怕的,這個世人隻怕
除了我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

  然而,段延慶就是段延慶,他怎麽可能單憑南海鄂神的一句話就會畏懼對手,
不由哈哈一陣腹笑,聽起來猶如地府魔王在狂笑一般:「年輕人,我勸你少管閑
事,也别與我們爲敵,不然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惹上我們一品堂的人,你都不會
有好日子過的。」

  楊孤鴻冷哼一聲,道:「我本來還不想教訓你這個老毒物,既然你現在這麽
說了,我不惹惹你們一品堂的人,還真顯得我膽小怕事了!」

  「哈哈哈哈……很好!小子,你夠狂!那就讓老夫來好好教訓教訓你吧!」

  段延慶冷笑數聲,突起一拐,舞出萬道寒光,銳嘯着刺向楊孤鴻周身大。

  楊孤鴻有意要在刀白鳳面前搞好第一印象,但又不能讓表演過于短暫,不能
一出手就制住段延慶,那樣就沒有看頭沒有精采表演了。

  段延慶含怒出手,一擊之威可想而知,段正明都不由暗暗心驚,大聲叫道:
「小兄弟,你小心了!」

  楊孤鴻哈哈一笑,靜立不動,段延慶這一瞬間刺出的三十六拐,竟然拐拐刺
入了他的身體,然而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但是卻有人驚叫了起來。

  「孤鴻哥哥!」

  鍾靈閉目慘呼道。

  刀白鳳也是驚恐地睜大了又目,衆人皆怔住了,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不閃不
避地受了一個絕世高的的三十六拐,那還有命在嗎?

  第190章刀白鳳冷若冰霜,王夫人俏臉羞紅然而段延慶本身卻是大驚失色,
隻因爲三十六拐雖然拐拐刺中對手,可是卻沒有一點實質的觸感,他已知道情況
不妙了。

  果然,眼前的楊孤鴻忽然如波動了的水中月影一般碎裂,又如煙霧一般地消
散不見。但是一個清朗的聲音卻發自他的身後:「出手不凡,但可惜的是你面對
的是楊爺爺我。」

  段延慶聽聲辯位,一拐自腋下倒刺而去,準确無誤地刺上向楊孤鴻的咽喉。

  楊孤鴻施展開淩波微步,宛若天仙起舞般地缥缈優美,衆人隻見滿場的白影
飄飄,千百個楊孤鴻圍繞着段延慶閃閃滅滅。段延慶揮着雙拐,亦用快速絕倫的
身法将一個個楊孤鴻擊得粉碎,但是楊孤鴻的身影響卻碎一個又産生一個,任段
延慶拼盡全力也無法盡數滅去。

  一個悠閑起舞,一個全力進攻,除了段延慶雙拐之上勁氣呼嘯之聲外,滿場
再無其他的聲音。

  衆人都看得呆了,段延慶的本事誰都十分,已是冠絕天下了,可是到了這個
楊孤鴻面前,卻成了一隻被耍的猴,任他猛攻猛打,硬是連楊孤鴻的一片衣角都
沾不上。

  盛怒之下,雙拐再點出時,已有縷縷紫色的勁氣射出。

  段正明與段正淳雙雙驚呼道:「六脈神劍!他怎麽會六脈神劍?」

  「小子,你有種就别光躲閃,跟我們老大正面過幾招看看。」

  南海鄂神大聲喝道。

  雲中鶴陰陰地冷笑幾聲道:「我看這小子除了有一身邪門的輕功之外,在拳
腳上隻怕還丢不起人,量他也不敢跟老大正面過招。」

  葉二娘沉默地看着楊孤鴻的身影,仿佛情窦初開的少女看着夢中情人一般地
癡迷。

  王夫人卻是滿臉的绯紅,倒像初次遇上了自己将要相伴一生的郎君一般的嬌
羞。她之前還真沒有如此認真地看過楊孤鴻,但自從那夜楊孤鴻半夜入她房中,
征服了她之後,她的心情自然也就變了,她是知道這個楊孤鴻有着超凡的能力的,
此刻見他将段延慶輕輕易易地耍得束手無策,更加地對楊孤鴻充滿了崇拜之情。

  鍾靈隻看得開始又跳又叫:「哇,孤鴻哥哥好棒啊,好棒啊。」

  她已經忘記了楊孤鴻跟段延慶交手,卻是無意中幫了大理段家的忙,與她們
對着幹了。

  楊孤鴻一直在留意着刀白鳳的反應,但是那個刀白鳳似乎并沒有被他這絕世
無雙的淩波微步感興趣,而仍然是靜靜地伫立于一旁,雙目竟然呆望着遠方。

  再一聽南海鄂神和雲中鶴那麽一激,也懶得再與段延慶周旋了,忽地立住身
形,滿場人影盡失,隻見他負手而立。

  段延慶逼近他的面前兩步之遙,冷笑道:「尊駕的輕功老夫平生僅見,的确
是高明之極,不知手底下的功夫如何,可敢硬接老夫幾招嗎?」

  楊孤鴻仰天大笑不已,傲然道:「不必羅嗦,你出手中,出多少招小爺都接
着,隻怕你沒有機會出五招。」

  「好大的口氣!」

  段延慶冷笑着,六脈神劍再度施出,一拐閃電般攻過雲。

  既在已然說好了碣硬拼,楊孤鴻再也不閃避,伸探出右掌,以血肉之軀硬接
那令整個武林都談之色變的奪命鐵拐。

  但是,沒有人再驚呼,因爲誰都相信他不會是個挨打的料,果然,他的右掌
臨空吐出一股勁氣,虛抓住了段延慶的鐵拐,令鐵拐刺到中途,竟再也無法前進
半分。

  段延慶心驚不已,這一拐已用了十成功力,沒想到竟然被年紀輕輕的對手一
掌的真氣逼得無法攻出,這一驚非同小可,也是他藝成之後首次遇上的令他心膽
皆寒的勁敵。

  一拐不成,段延慶爆喝一聲,另一拐用盡全力橫掃千軍,刹那間拐影排山倒
海掃向楊孤鴻,勁氣激得沙飛石走,天色都似乎起了滾滾烏雲,這一拐之勢,絕
對地有滅絕一切的力量。

  沒有人不爲之動容,除了段正明高叫一聲「小心」之外,所有人都閉上了又
眼,不敢去看楊孤鴻可能的慘狀。

  然而,聽得铛地一聲脆響,楊孤鴻立掌爲刀,竟迎而斬出,結結實實地斬在
了鐵拐之下,段延慶隻覺得虎口震裂,鐵拐脫手而飛,嗆啷一聲遠遠地掉落于地
上。他的人,已呆若木雞般地怔在了場中。如此的慘敗,他平生也是僅遇,他自
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衆人已然暴發出一陣喝采聲,鍾靈更是興奮地跳到了楊孤鴻的身邊,扯着楊
孤鴻的衣袖不停地跳着叫道:「孤鴻哥哥人好厲害啊,你太厲害了。」

  鍾萬仇幹咳了一聲,狠狠地瞪了鍾靈一眼,鍾靈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方已是
慘敗了,忙垂手低頭回到了甘寶寶的身邊。甘寶寶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兒是喜歡楊
孤鴻的,他非常可能日後會是自己的女婿,看到這個準女婿竟有這般驚世駭俗的
武功,也不由細細打量起楊孤鴻來。雖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可是甘寶
寶自己覺得心裏卻并不僅僅限有趣那麽純粹,而有另一種她不敢去想,也不敢相
信的情愫在滋長着。

  此刻段正淳還定定地站在對面,目光不時地往甘寶寶與王夫人身上打量着,
可是這兩個女人的目光卻都定格在了楊孤鴻的身上,這令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
的魅力,又知道了楊孤鴻的能耐,就不知更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了。

  「小子,算你狠,今日一戰,是老夫敗了,咱們後會有期!」

  段延慶低沉地說道,右手虛空向落地的鐵拐一抓,那鐵拐已飛入了他的手中,
他再雙拐一點地,身子已輕飄飄地躍了出去。

  南海鄂神與雲中鶴雙雙跟着掠出,雲中鶴在空中大叫道:「二娘,你怎麽還
不走,看着那小子發呆,難不成你還有幻想。哈哈哈哈……」

  葉二娘竟然臉上一紅,也急跟着掠了出去:「四弟,你嘴裏給我放幹淨些。」

  「二娘,你和我是同道中人,你可瞞不了我。」

  「我逮住你看我不賞你幾個嘴巴,還敢胡說。」

  兩人的聲音已到了數十丈之外去了,卻還清清晰晰地傳了過來,看來内力修
爲都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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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19     標題: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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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甘寶寶含怒出谷,王夫人心藏私情

  四大惡人剛剛一走,卻又有幾條人影飛掠而來,來的竟是幾個和尚。

  段正明見了,忙迎了上去,笑着禮行道:「原來是天龍寺的大師們來了,實
在是有勞了。」

  其中一老和尚雙掌合什道:「聽聞四大惡人在此撒野,老枘等不放心,所以
趕過來看看,沒想到剛才遇見他們四個人走了。」

  段正淳道:「可是他們抓了譽兒,還關在萬劫谷中呢。」

  那老和尚轉過身來,沖鍾萬仇施了一禮,宣了聲阿彌陀佛,然後道:「鍾施
主,請你看老枘幾分薄面,放了段施主如何?」

  鍾萬仇冷哼一聲,奇醜無比的臉别了過去,冷笑道:「笑話,段正淳跟我的
賬該怎麽算法?想要我放了段他兒子,除非他願意跪在我面前向我嗑一百個響頭,
否則休想救他兒子出去。」

  段正淳喝道:「你……你……我段正淳什麽地方得罪了你,你竟要這樣對付
于我?」

  鍾萬仇怒目而視,也喝道:「你堂堂一個大理段王爺,竟然不知自重,跑來
勾引我老婆,你說我應該怎麽對付你?你說啊?」

  段正淳語塞,低下了頭去,而甘寶寶卻不依了:「萬仇,你别胡說,你不要
臉我還要臉哪。我看你是自慚形穢,覺得自己比不上人家才老是要去找人家的晦
氣,我既然嫁給了你,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非得要去招惹他做什麽/ 」鍾萬仇
不聽還好,一聽甘寶寶這麽一說,哪裏還能忍得住,暴跳如雷地喝道:「你……
你這個賤人,你看你這不是在幫他說話是什麽?你們這對奸夫婦,你們……氣死
我了。」

  甘寶寶俏臉也含了愠色,嬌喝道:「萬仇,你給我住口,我嫁給你後哪天不
是規規矩矩的,你偏要生出這些事端來,你把我逼急了我就不是你老婆,我愛跟
誰就跟誰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長相……」

  鍾萬仇最忌恨的莫過于别人說他長得醜,現在甘寶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數落
他醜,他哪裏還能咽得下這口氣,揚掌猛地一下拍在甘寶寶的臉上。

  甘寶寶沒料到他竟然出手,也沒來得及閃避,俏生生的臉上頓時顯出了一個
紅紅的掌印。這一下,她徹底地火了,怒吼道:「鍾萬仇,我甘寶寶今天與你恩
斷義絕。」

  話剛說完,人已飛奔着向谷外跑了出去。

  鍾靈一驚,忙大聲喊叫着:「娘——你别走……娘,你等等我啊!」

  她也哭着追了出去。

  楊孤鴻倒是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形,本來也想追出去的,但想到現在甘寶寶
心裏一定很氣惱,再說追出去做什麽?勸她與鍾萬仇合好嗎?這麽傻的事他怎麽
可能去做呢?

  鍾萬仇與四大惡人合力捉段譽出來,本來他的目的就是要折磨一下段正淳出
出氣,現在反而弄巧成拙,心下也是大亂,看着甘寶寶與鍾靈雙奔出谷,他捶胸
頓足地嚎了半天,這才意識到應該去追她們母女回來,于是也飛奔了出去。

  王夫人本來是要來尋甘寶寶的晦氣的,但是沒想到在這裏會遇上刀白鳳,第
一情敵出現在這裏,她當然與甘寶寶無形中成了彼此的幫手,她雖然對段正淳已
經沒有了那份激情,可是對刀白鳳那口氣卻是很難咽得下去。現在看到自己已經
勢單力薄,無力再跟段家高手相拼,氣憤憤地甩手而去。

  這樣一來,段譽之圍便成了不解而解了,楊孤鴻雖然與段延慶無意中打了一
場,成了段家的幫手,可是卻也覺得和他們在一起沒有什麽意思,反正刀白鳳似
乎不是輕易可以收服的,先等等機會再說,而現在鍾靈和甘寶寶卻是最佳的收服
之機,他可不願意錯過。所以也不跟段家人打招呼,施展着淩波微步也出了谷而
去。

  隻片刻之間,他便追上了曼陀山莊的人。

  楊孤鴻看到王夫人那美好的身影,心神也是一動,暗道,也好久沒有親近這
個美人兒了,現在既然遇上了,當然不能放過她。

  「王夫人,等等我,我有事相告!」

  楊孤鴻毫無顧慮地開口就撒大謊。

  曼陀山莊的數十人一齊停住了,個個轉臉過來看他。他當初上曼陀山莊時神
出鬼沒的,也沒有幾個人認得他,不過剛才見他與段延慶交手,所以對他也是心
生佩服,現在見他開口叫住王夫人,都不由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麽。

  楊孤鴻其實是第一次真正開口稱呼她,他哪裏想叫她「王夫人」啊,他想叫
她阿羅,但是現在是當着她手下的面,他自然是沒辦法開口叫出來的。

  王夫人對于這等風流公子,哪會不知他的心思和用意的,不過,她也不得不
承認自己對楊孤鴻有了那種沖動,那次在夜裏被他用強之後,她早已是身心俱服
了,暗地裏也不知沖動地想與楊孤鴻重溫舊夢多少回了。

  她心中有鬼,所以也便借機對手下說道:「你們先去前的小集市中的客棧等
我,等我與楊大俠說完了正事,再去找你們。」

  一衆女弟子不也多問,一齊抱拳答應了,待她們全部走遠,楊孤鴻這才放肆
地咧嘴一笑:「看來,我也不是不想我啊!哈哈哈哈……」

  阿羅瞅了他一眼,不敢直視他,低聲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麽事?」

  楊孤鴻笑道:「你猜我會跟你說什麽事?你心裏一定想這件事不能讓手下的
人聽到吧?不然你怎麽會叫她們先走呢,我又沒說這件事很秘密,我看你就是在
爲咱們創造條件。」

  阿羅見心事被點破,也懶得再裝了,嫣然一笑道:「你這個小色狼,得了人
家便宜還要取笑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楊孤鴻早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哈哈笑道:「收拾我?這樣好了,我讓你吃
了我的寶貝行了吧?」

  「你想得美,我會把它連根撥下來。」

  「隻怕你舍不得,哈哈哈哈……」

  楊孤鴻大笑之中,已托住她的嬌軀,飛掠入密林而去。

  第192章阿羅謊言支弟子,雲中鶴暗施狼手「喂!你是不是經常抱着女人
往林子裏鑽啊,看起來你好像非常的老手了啊!」

  阿羅吃吃地笑着問道。

  楊孤鴻在她高聳的峰巒上重重地捏了一把:「也不是經常,隻是偶爾。」

  阿羅嗔道:「你倒是挺老實地承認自己是色狼了,唉,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楊孤鴻之時已落了地,将阿羅按在一棵大樹上,狠狠吻了起來,雙手更是毫
不客氣地在她身子又搓又揉又捏。阿羅還想說話,可是一張口卻變成了呻吟:
「嗯……嗯……孤鴻,放我躺下……」

  阿羅這時已是全身發軟,站立不穩了。

  楊孤鴻聽她這麽一說,飛快地褪去自己寬大的外衣,再往雜草上一鋪,便将
阿羅按倒在了外衣上。

  阿羅雙腿舉了起來,鐵箍般圈住楊孤鴻的虎腰,雙手也去解楊孤鴻的褲頭。
敢情,她早已是期盼多時了。

  楊孤鴻粗野地扒下了她的外衣,隻剩件紅肚兜,看着那若隐若現高高隆起的
一對峰巒,楊孤鴻心中迷蕩,不由發瘋似地隔着一層布啃咬揉捏起來。

  阿羅已不知多少年沒有經曆過一個年輕男人這樣的熱戀情了,被楊孤鴻這麽
一刺激,隻啊啊呻吟着抱住楊孤鴻,嬌軀扭動如蛇,雙腿将楊孤鴻的褲子全蹬脫
掉了,一隻手急不可耐地一把抓向楊孤鴻的雙腿之間。

  「哇,好大啊,真燙……」

  阿羅雙眼迷離,粉臉潮紅,更是充滿了誘惑之色。

  楊孤鴻腰一挺,巨龍撞向阿羅的大腿内側,雖然還是隔着阿羅的裙子,可是
阿羅仿佛已被攻入城堡一般地叫了一聲。同時,她早已感覺城堡内春雨連綿了。

  「孤鴻……我受不了了,你快點要我好不好?」

  阿羅低聲說道。

  楊孤鴻卻還在她的峰巒之下徘徊着,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要你叫我老公,
我要你求我要你,不然我就這樣子不進去了。」

  他感覺自己有些無恥,可是他又感覺這樣子更刺激。

  阿羅哪裏還管那些,張口便叫道:「我的親親好老公……我求求你要了阿羅
吧,親親老公,阿羅好難受,你快點要了我吧……」

  楊孤鴻扯掉她胸前的障礙物,那雙峰依然挺立,那兩粒梅子也依然鮮紅誘人,
然而此時,他卻反而輕柔地撫摸上去,輕輕地用舌尖舐弄起來。

  哪知這樣的溫柔,也是一種要命的刺激,阿羅動情地呻吟着,嘴裏含糊地叫
道:「啊……好舒服……好舒服啊,老公,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啊……快…
…快點要了我……我真的受不了了……老公……」

  她的嬌軀發瘋似地扭動起來。

  楊孤鴻見時機已徹底成熟,連扒帶扯地脫下阿羅的裙子,再俯身壓住了她。

  阿羅哪裏還能忍受,玉手扶住了他的巨龍,對準自己的城門,然然玉臀一擡,
楊孤鴻頓感一陣緊湊溫熱,巨龍已沒入一半個身子。他還是忍住不動,而阿羅早
已嗯嗯直叫,見楊不動,索性一個翻身,騎到了楊孤鴻的身上,嬌軀起伏之間,
一下一下地将楊孤鴻的巨龍吞沒。

  她隻顧嬌喘呻吟着,雙手搓着自己的峰巒,在楊孤鴻的身上激烈地聳動着身
子,終于,楊孤鴻再也忍不住,翻身壓住了她,揮臀狂攻,頻率急如暴風驟雨,
一下下狠狠地撞入深府之中,阿羅失控地呻吟了起來,嘴裏更是亂叫道:「老公,
用力……啊……我愛你,愛死你了……親愛的老公,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嗯
嗯嗯……啊……」

  看着阿羅媚蕩饑渴難耐的神情,楊孤鴻的大頂住阿羅的深處,阿羅的小裏又
暖又緊,嫩把包得緊緊,真是舒服,……哦……哦……啊!哦!

  真大,喔………

  因爲的潤滑,所以一點也不費力,間肉與肉的磨碰聲和的唧唧聲再加上床被
我們壓的發出的吱吱聲,構成了美麗的樂章,阿羅!……快點!……喔!……楊
孤鴻不斷的在阿羅的上吻着,張開嘴吸吮着阿羅硬硬的。

  孤鴻……你吮的我……我受不了……下面……快哇!快……用力!

  楊孤鴻的繼續不停的上下起來,直抽直入,阿羅的上挺下迎的配合着他的動
作,如缺堤的河水,不斷的從阿羅的深處流出,順着白嫩的臀部,一直不停的流
到衣服上。看着她瘋狂的樣子,我問道:阿姨,喜不喜歡我哇你?喜……喜歡!
你哇得……我好舒服!楊孤鴻不斷的加快速度,啊……我不行了!……我又洩了!
……

  阿羅抱緊他的頭,雙腳夾緊他的腰,啊!……一股又洩了出來。

  洩了身的敏阿羅爬在他的身上,他沒有抽出的,把她放到衣服上,伏在阿羅
的身子上面,一邊親吻阿羅的紅唇,撫摸,一邊抽動着,孤鴻,讓我……在上面,
他抱緊阿羅翻了一個身,把阿羅托到了上面。阿羅先把他的拿了出來,然後雙腿
跨騎在他的身上,用纖纖玉手把小掰開對準那挺直的,蔔滋一聲随着阿羅的向下
一套,整個全部套入到她的中,哦……好大啊……阿羅一下一上套了起來,隻聽
有節奏的滋,滋的碰撞聲,她輕擺柳腰,亂抖,她不但已是香汗淋漓,更頻頻發
出的嬌啼叫聲:喔……喔……孤……孤鴻……阿羅好舒服!……爽……啊啊……
呀!……這是我享用的最大的。

  阿羅上下扭擺,扭得身體帶動阿羅一對肥大豐滿的上下晃蕩着,晃得楊孤鴻
神魂颠倒,伸出雙手握住敏姐的,盡情地揉搓撫捏,阿羅原本豐滿的大更顯得堅
挺,而且被揉捏得硬挺。

  阿羅愈套愈快,不自禁的收縮小,将大緊緊吸住,香汗淋淋她的拚命地上下
快速身子,櫻唇一張一合,嬌喘不已,阿羅滿頭光亮的秀發随着她晃動身軀而四
散飛揚,阿羅快樂的聲和抽出的蔔滋聲使楊孤鴻更加的興奮,他也覺大被舔,吸,
被夾得他全身顫抖。

  楊孤鴻愛撫着阿羅那兩顆豐盈柔軟的,阿羅的越來越堅挺,他用嘴唇吮着輕
輕吸着,嬌嫩的被刺激得聳立如豆,挑逗使得阿羅呻吟不已,蕩浪媚的狂呼,全
身顫動不絕而出,嬌美的粉臉更洋溢着盎然春情,媚眼微張顯得嬌媚無比。

  楊孤鴻大展雄風,接連五次将阿羅送到了快樂之巅,最後才忍不住将自己滾
燙的岩漿噴射入阿羅的深宮玉府之中。

  「老公,如果我有了孩子怎麽辦?」

  阿羅像個小姑娘一樣樣俯在她的懷裏甜甜地問道。

  楊孤鴻輕輕地吻了她一下,說:「我就是想讓你爲我生孩子,你願意嗎?」

  「我願意,可是我怎麽向下人交待,又怎麽面對語嫣呢?」

  阿羅擔憂地問。

  楊孤鴻神秘地笑道:「你放心吧,等你真的有了孩子的時候,可以找個地方
隐居上一兩年,等孩子出世了說是撿到的孤兒不就行了,反而隻要我們兩個知道
孩子是我們自己的就好了,對不對?」

  阿羅幽幽地說:「可是這樣對孩子本身很不公平啊,他一出世就是孤兒的身
份,唉!」

  楊孤鴻安慰道:「放心,沒事,隻要她依然能夠享受親情就好了啊。」

  阿羅也隻好點了點頭,真個開始幻想起爲楊孤鴻生孩子的幸福起來了。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阿羅才說:「好了,我得去跟手下的人會合,你以後
可得經常去曼陀山莊看我,當然,是悄悄摸進我的房裏那樣,嬉嬉,我好喜歡你
這壞蛋啊!」

  楊孤鴻也被她逗得一樂,笑道:「放心吧美人兒,我一定常去,哈哈哈……」

  兩人于是穿好衣服,揮手告别了。

  楊孤鴻此時才想起要找甘寶寶與鍾靈,于是飛身而起,四方遊着察看。禦風
飛行中,不知不覺已然入夜了,忽見前面有一孤廟,内閃着一星燈火,而這荒野
之中,透出幾分詭異的氛圍來。

  楊孤鴻心中暗道,在八荒四野之地,怎麽會有一座孤廟呢,難道還有人會跑
到這裏來燒香拜佛不成?

  這麽想着的時候,他已然停身到了廟前,擡頭一看,廟門上挂一扁,上書
「齋靜庵」這才知道這裏竟然是尼姑的栖身之所,此庵的主人,一定是對紅塵厭
倦之極,所以才避世到這荒野之中,孤影伴清燈,了此餘生的吧?

  一念未轉,蓦地聞得庵中一聲輕喝:「雲中鶴,你好狠毒,竟然用暗器暗算
我,你……」

  「哈哈哈……美人,隻要能夠得到你,老子可以不擇手段!」

  一個男人尖尖的聲音高笑着說,聲音裏充滿了無窮邪之意。

  乖乖,這裏要發生命案了,怎麽會在尼姑庵内有這種事情發生,雲中鶴?他
怎麽會在這裏?楊孤鴻心中大奇,飄身上了牆頭,身子一翻,早輕柳絮般悄無聲
息地落在了院中。

  舉目四下裏一望,隻見東邊的一間房裏亮着燈火,兩條身影影在紙窗之中,
正在纏鬥不休。

  楊孤鴻悄悄走近紙窗前,隻聽得房内刀風呼呼,掌勢如濤,兩人正鬥到緊要
關頭。

  「刀白鳳,我雲中鶴今日不得到你,我誓不爲人!」

  竟然真的是雲中鶴,那麽這個刀白鳳,便是大理國段王爺段正淳的王妃刀白
鳳了,她果然真的住在尼姑庵裏!

  「啊!」

  慘叫聲起,緊接着一個女子驚叫:「王妃,你……你沒事吧?」

  雲中鶴狂笑道:「哈哈哈哈……刀白鳳,你乖乖從了雲爺爺吧!我會讓你很
舒服的,哈哈哈哈……」

  乖乖不得了,刀白鳳可是個大大的美人,在段正淳的女人當中,可是首屈一
指的,這怎麽能浪費了呢,救人要緊。

  楊孤鴻想到這,一腳踹門而入,正見一個手勢鋼爪的精瘦男人正一招力劈華
山,向着一個斜倒在床邊的白衣美婦頭頂斬下,而另一邊,一個丫環模樣的少女
正飛撲向白衣美婦的身前,看架勢是要去擋爪的。

  楊孤鴻來不及細想,單掌虛空一抓,那雲中鶴淩厲的一爪,被一股真氣牢牢
地吸住,心中大驚,卻見一個俊美少年踹門而入,中掌虛空抓着。

  看他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他怎麽會有那般高深的内力?心有疑惑,手上卻
加大了勁力,哪知任他用盡全身力道,硬是沒辦法将鋼爪壓下半分,而額上已是
冷汗連連了。

  「臭小子,敢來管老子的閑事!」

  雲中鶴怒吼一聲,抽爪轉身,照着楊孤鴻脖子便劈去。

  楊孤鴻側身一讓,反手抓住雲中鶴的手腕一帶,雲中鶴身不由己地向院中跌
去,好在她武功不弱,臨空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雲中鶴交手一招,便知自己遠非其人對手,而這時才看清楚,原來對手竟然
是打敗他老大的楊孤鴻,這一驚非同小可,沒命地往外逃雲。

  楊孤鴻轉過身來時,那白衣美婦與那丫環打扮的少女四目正望着他出神。

  楊孤鴻幹咳一聲,微笑着問道:「兩位受驚了,受傷了吧?」

  那少女起身向楊孤鴻一躬,顫聲道:「請恩公救救我家主人,她中了那賊的
暗器。」

  楊孤鴻目光一掃白衣美婦的臉,果見她臉色潮紅,顯是暗器上淬了什麽毒了。

  白衣美婦這時也站了起來,一手捂住胸右肩,朝前踉跄地走了兩步,險些摔
倒,那少女及時扶住了她。

  白衣美婦朝着楊孤鴻勉強一笑,道:「多謝恩公相救……我們……

  言未畢,身子一軟,倒在了少女的懷中,暈厥了過去。

  走的那個是雲中鶴,那麽這個白衣美婦定然是刀白鳳了。

  隻見少女将刀白鳳扶到了床上,将她放到了床上,轉過身來說道:「恩公,
我家主人中了毒,你救救她吧!」

  楊孤鴻聞言走近床邊,隻見刀白鳳右肩肩頭插着一枚透骨針,針頭已然入肉,
針身泛着青綠,一眼便看出是淬了毒的。

  少女伸手欲去撥那透骨釘,楊孤鴻擡手一攔,道:「姑娘小心,針上有毒!」

  少女身軀微震,隻得縮回了手,楊孤鴻伸掌運起真氣,在肩頭一三寸之處一
吸,那釘飛閃而出,啵一聲,釘在了右側的窗棂之上。

  少女見他露了這麽一手,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有如見了神仙一般。

  楊孤鴻展顔一笑,看了看她。

  少女粉臉一紅,轉過頭去查看刀白鳳的傷勢。

  刀白鳳經得透骨釘出體内飛出,疼得醒了過來,肩頭泛出了鮮血。

  奇怪,這血是紅色的,卻完全沒有中毒後應該出現的紫黑之色。

  刀白鳳掙紮了一直,坐了起來,臉上赤紅赤紅的,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少女伸手到她額頭一探,叫呼了一聲:「好燙!」

  刀白鳳看了一眼楊孤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恩公,可否請你移駕到西
邊的房中,那裏可讓恩公住下,小女子現在感覺很熱,有些……有些不方便……」

  楊孤鴻一聽,差點笑出聲來,想來,刀白鳳是要脫掉外衣了,自己一個男人
在場,她确實有些不方便。

  當下笑道:「嗯,夫人不必客氣,在下就到西房叨擾一夜了。」

  刀白鳳道:「委屈恩公了,小清,你帶恩公到房中去!」

  那叫小清的少女起身,柳腰輕搖,向門口走去,叫道:「恩公請随我來!」

  楊孤鴻随在小清的身後,隻覺得這個小清身材輕盈高佻的,圓圓的豐臀高高
隆起,長裙飄飄,有種清麗出塵的感覺,看到大豬哥楊孤鴻真恨不得伸手在她的
豐臀上捏上一把。

  兩人走出刀白鳳的房中,三拐兩轉,便到了西廂房了,小清舉手皓腕将房門
推開,将楊孤鴻讓進了房門,道:「恩公請稍坐片刻,小清去給你徹茶,拿點吃
的東西來。」

  楊孤鴻舉步入了房中,笑道:「有勞姑娘了!」

  小清轉身自去了,楊孤鴻打量起房間來,但見房間雖然簡樸,但是卻打掃得
纖塵不染,裏面隻有一桌一椅,别無它物,白色的簾賬之下,一張小床,小床上,
一襲薄薄的棉被整整齊齊地折疊着。

  楊孤鴻拉開椅子,靜靜地坐了下來,鼻中卻鑽入一陣陣的幽香。四下裏一張
望,卻并不見哪裏有花草,莫非,這裏是女兒家的閨房?

  他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這下又遇見了刀白鳳,雖然說這樣救助于她是靠近她
的絕佳機會,隻是對這個高貴的王妃,他還是有些顧慮的。因爲這種高貴的女人
必定與尋常女子不一樣,當然他也不好随便地就将她收服,那樣隻怕最多能征服
她的身體而得不到她的心。

  該怎麽辦才好了,現在沒事了,自己該不該先去尋找甘寶寶與鍾尋母女倆呢?
那個雲中鶴不會還埋伏在附近吧?剛才真應該一掌把他送上西天才是,可惜了,
下次遇上他一定滅了他。

  第193章刀白鳳身不由己,楊豬哥欲拒還迎正思忖間,小清已捧着茶水與
一碟素菜款款而入,将茶菜放在桌上,道:「恩公請用,粗茶淡飯,還望見諒!」

  楊孤鴻展顔一笑,沒話找話地問道:「姑娘可否見告,你家主人可是大理段
氏王爺的王妃?」

  小清見他如此一問,十分驚訝,道:「恩公怎麽知我家主人的身份?」

  楊孤鴻道:「我剛才聽雲中鶴叫出你家主人的名字,所以有此猜想,不知對
否?」

  小清點點頭,道:「恩公真是見多識廣,小清要去照顧主人了,請恩公慢用,
有什麽咐吩,隻管呼叫小清!」

  楊孤鴻笑道:「小清姑娘請自便!」

  望着清的倩影行出房門,并且帶上了房門,楊孤鴻這才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隻覺得清香可口,再一嘗那素菜,似乎是野味,可是卻是美味之極,不覺食欲大
增,片刻之間便将茶菜一掃而光。

  伸了個懶腰,他緩緩地躺在了床上,頓感滿鼻皆是幽香,将棉被扯在鼻前一
嗅,更是香氣襲人。這房間是小清的嗎?想着小清那誘人的身材,他不由感到有
些發熱。

  舒服無比地躺在床上,沉醉在女人的體香之中,心神迷蕩蕩的。

  然而正在此時,小清的聲音自門外傳了來:「恩公,勞駕你再爲我家主人看
看傷,她真的中毒了。」

  聲音裏充滿了驚恐不安。

  楊孤鴻翻身而起,幾步上前打開了門,小清幾乎是一頭撞進來,一顆小腦袋
撞進了他的懷裏,顯是焦急萬分。

  楊孤鴻扶住她,問道:「你家夫人怎麽樣了?」

  小清見自己撞入了楊孤鴻的懷裏,羞着滿臉通紅,低頭道:「夫人她現在毒
性發作,你快去看看吧!」

  楊孤鴻暗道:「剛才看她的樣子并不像是中毒,怎麽這回毒性又發作了。」

  心裏想着,人卻早急急地跟在小清的身後,向着刀白鳳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見一陣砰砰的響聲,小清叫了聲「夫人」推門而入,隻見刀
白鳳正扶着一張桌子,神情甚是狼敗,但依舊是滿臉地赤紅。

  見楊孤鴻與小清進來,刀白鳳顯得有些慌張地别過臉去,反手向後揮了揮,
叫道:「你們出去吧!」

  小清上前扶住了刀白鳳,說道:「夫人,我把恩公帶來了,相信他能幫你療
毒的!」

  哪知刀白鳳一聽,反而雙手蒙面,大聲道:「我不要他療,叫他出去,快出
去啊!」

  小清不解,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麽了,恩公一定可以幫您的,您就讓恩
公看看吧!」

  刀白鳳蓦地回過頭來,把小清與楊孤鴻都吓了一大跳,隻見她面紅如血,發
絲淩亂,還有些衣衫不整,狀若瘋癫。

  小清吓得更是驚叫出聲來:「夫人,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刀白鳳輕輕一推小清,道:「你出去,去守住院門,沒有我的叫呼,你别回
來!」

  小清有些不解:「夫人,你這是?」

  刀白鳳有些不耐地道:「你快去啊!讓住,沒有我的叫呼,不許回來!」

  小清隻得聽從了刀白鳳的咐吩,對楊孤鴻道:「恩公,請你一定要救治我們
家夫人,小清求你了!」

  楊孤鴻這時已然看出了一點端倪來,隻得答道:「在下盡力而爲吧!」

  小清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房門,聽着她的腳步聲慢慢地遠去,刀白鳳這
時看着楊孤鴻,道:「恩公……我……」

  楊孤鴻與她四目相對,隻感覺刀白鳳的一雙妙目有如燒着一兩團火,火辣辣
地盯住了自己。

  楊孤鴻心神一顫,暗道:「看此情景,刀白鳳多半是中了毒,難怪她會把小
清遠遠地支開,看來是爲了要和我……」

  體内熱血陡然湧了起來,他沒料到自己想要獵到手的大美人,這時卻要倒貼
上來了,這豈不是天大的便宜?

  這麽想着,他卻裝着毫不知情,問道:「夫人,你究竟中的是什麽毒,在下
竟然看不出來!」

  刀白鳳口中喘着氣,道:「那賊,那賊的手段竟然這麽卑鄙,我甯願被他一
刀砍死……」

  楊孤鴻道:「那麽,夫人你究竟中的是什麽毒?」

  楊孤鴻見到刀白鳳的樣子,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已是八九不離十了,但是依
舊佯裝不知情地問。

  刀白鳳忽然一歎,道:「看來,我命中決定有此一劫!」

  楊孤鴻正待問,刀白鳳卻突然轉身走向床頭,自床頭之上撥出一柄長劍,憂
郁地看了楊孤鴻一眼,長劍往脖子上一架,就要自刎。

  楊孤鴻陡然一驚,身形一晃,已到了刀白鳳的身側,伸手便牢牢抓住了劍刃。

  「夫人,斷不可輕生!」

  楊孤鴻這回的關心可是發自内心的,所以也是一臉的真誠與焦急,他可真不
忍眼前上演香消玉殒的慘劇。

  刀白鳳劍上一加力,叫道:「你别管我,我無藥可救了!」

  楊孤鴻道:「夫人,隻要告訴我是中了什麽毒,我一定可以想到解救的辦法
的。」

  刀白鳳還待說什麽,楊孤鴻早一把将長劍奪下了,一甩手抛到了桌子上。

  刀白鳳身子一軟,又要裁倒,楊孤鴻雙臂用力将她扶住了。

  雙手觸到她柔軟而有彈性的雙肩,真有着愛不釋手之感。但同時,他也感覺
到了刀白鳳渾身都在散發着一種熱氣。

  「恩公,請你也出……出去好嗎?」

  刀白鳳帶着一種哀求的眼神看着楊孤鴻。

  楊孤鴻故作驚訝地看看了她,再次問道:「夫人,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中
的是什麽毒嗎?」

  刀白鳳臉色一變,撲到在床上,渾身顫粟着,叫道:「請你出去,出去啊!」

  楊孤鴻暗暗感到一陣失望,不由輕歎一聲,轉身悻悻地走了。

  「慢着!」

  剛要打開房門,刀白鳳又張口叫住了他,「段郎,你無情在先,就休怪我不
義了!」

  她後面這一句話,說得很低,但是卻被楊孤鴻清清楚楚地聽入了耳中。

  見楊孤鴻立住了身子,刀白鳳忽然如瘋了一般地飛撲過不,整個人撲入了楊
孤鴻的懷裏,沒等楊孤鴻說出一句:「夫人,你怎麽了?」

  刀白鳳早已玉頸一伸,兩片紅唇喂在了楊孤鴻的雙唇之間。

  有這等好事送上門來,大豬哥楊孤鴻豈有拒之門外之理,但是,他還必須得
假意拒絕一下才行,不然刀白鳳一定會把他當成色狼。

  「夫人,你這是?」

  楊孤鴻好不容易從刀白鳳的雙唇之間挪了開來,故作驚訝地問。

  刀白鳳一經跨出第一步,也就索性豁出去了,香唇邊吻着楊孤鴻的脖子邊說:
「我中的是歡樂散,一個時辰之内不與男子歡好,就會經脈爆裂而亡,恩公,以
小女的姿色,相信不會虧了恩公,請恩公救我一命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楊孤鴻已經滿意之極,當下道:「其實,從第一眼見到
夫人時起,在下便覺得夫人是天上的神仙,能與夫人這般,實在是此生夢寐以求
之事。」

  刀白鳳聞言嬌軀一顫,問道:「恩公此言當真?」

  楊孤鴻舉手指向天:「我楊孤鴻要有半句虛言,就天打五雷……」

  後面的話說不出去了,刀白鳳的紅唇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楊孤鴻這回當然不會再客氣,刀白鳳自然也早被俊朗不凡的楊孤鴻動了情,
這一下,兩人隻熱吻得天昏地暗,忘情,激烈。刀白鳳自負氣出了皇宮,已是多
年未近男色,此番又是在藥物催情之下,那份瘋狂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楊孤鴻自然也沒料到一代皇妃竟然會如一個一般與自己瘋狂親熱,但是,他
是求之不得的,這一刻的,足以令他終生難忘。

  他強自控制着自己的,因爲他可以等,但是刀白鳳卻無法等,隻要自己忍得
住,那麽這個大美人兒就會徹徹底底地被他征服。

  果然,刀白鳳開始急不可耐地解着他的衣服,口中已是無休止地呻吟和嬌喘,
楊孤鴻聽得血脈贲張,真恨不把立馬緊緊地摟住這美人兒,立馬把她推倒。

  很快,楊孤鴻的上衣已被刀白鳳褪去了,刀白鳳火熱的紅唇,在他精壯的胸
膛上掃蕩着,當她的香舌含住他的小葡萄時,他舒服得哼出了聲來。

  刀鳳白嬌喘着,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一雙玉手在他的背上撫摸着,時不時
用力抓他一下,微痛中,帶給他的更是興奮與刺激。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裝不起來了,一隻豬腳,牢牢地抓住了刀白鳳高高翹起
的豐臀,入手處,柔軟而極富彈性,不由雙蹄都爬了上去,貪婪地揉捏了起來。

  随着他手的動作,刀白鳳隻感覺得自己的小萃園中一片地燥癢,有一種涼涼
的東西順着自己的雙腿流了下來。

  楊孤鴻的一隻豬腳已溜到了刀白鳳的腰上,在她的柳腰上來回撫摸着,隻覺
得滑膩無比,不由得忘情地攀援而上,爬上她的,在肚臍之處輕輕地環饒了幾圈,
然後……然後猛然竄上她豐滿的,牢牢地握住了。

  刀白鳳被他的這一動作弄得一驚,但卻覺得無比地舒暢與刺激,雙眼一翻,
有種舒服得快要昏厥過去的感覺。

  楊孤鴻矮子,将臉埋入她的雙峰之間,幽香入鼻,溫玉醉人,他不由得隔着
衣服用力地親吻着她的雙峰,張嘴隔衣去含她的峰尖,那與直接含弄,别有一種
感覺。

  刀白鳳亦在他的愛撫之下,緊緊地抱住他的頭,仿佛要将他完全埋入峰谷之
中。同時,口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看來,她的已經燃燒到了最烈的時
刻了。

  楊孤鴻在她的玉頸上狠狠地親吻了幾下,然後用牙齒撕扯着她的衣衫,猛地
一甩頭,将她的外衣扯了下來,隻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兒,楊孤鴻埋頭在這無
邊的春色之間深深在嗅了一陣,然後咬肚兜一扯,立時便見波濤洶湧,伴随着刀
白鳳的一聲「啊」兩座晃晃的躍了出來,眩目,引人,足以令任何男人遐想不已,
楊孤鴻暗暗地咽了一下口水,急不耐地張口就去含那鮮紅的蓓蕾。

  刀白鳳口中就隻剩下肆無忌憚的「嗯嗯啊啊」了,那順着雙腿淌下的液體,
更是如山洪一般奔瀉不休。而那小萃園也在劇烈地收縮了起來,它是在等待着外
物的猛烈進攻了。

  楊孤鴻隻覺忽然一緊,他的寶貝兒已然在刀白鳳的掌握之中了,刀白鳳意亂
情迷之中,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身份面子,盡管她神智有些不清了,但是當她握住
楊孤鴻的寶貝時,還是爲它的偉大而吓了一大跳。

  楊孤鴻見刀白鳳都到了這份上了,自己還用得着裝麽,伸手在她的腰帶上一
扯,長裙滑落,修長的玉腿,黑色的草原,盡露在了眼前。楊孤鴻一雙鹹腳手貪
婪地在她的豐臀之上撫摸着,揉捏着,将她的嬌軀摟緊,他的龐然大物直挺挺地
撞在了她的萃園上,雖然是隔着褲子,但是刀白鳳還是禁不住長長地呻吟了一下。

  那像是一種召喚,充滿了某種渴望。

  楊孤鴻的鹹豬手聞得召喚,積極地響應了起來,自刀白鳳的豐臀滑過,溜到
了她的小萃園邊,穿越黑色那萋萋芳草,滑入那濕潤的深谷。刀白鳳長長地啊了
一聲,緊緊抱住楊孤鴻,渾身顫抖着。

  手心一陣冰涼,有種濕潤,手心中有某種液體滴落下來。刀白鳳反應這麽激
烈,實出他的意料,不過想想她現在是身中催情花,也當是這般的情景。

  刀白鳳的小手,不知何時已然解開了楊孤鴻的腰帶,楊孤鴻隻覺得一涼,褲
子早滑落了下去。

  巨龍脖然怒舉,刀白鳳低頭一看,一顆芳心差點沒跳出胸膛,那麽巨大的家
夥,她哪裏見過,那整整是段正淳的三倍。

  玉手緩緩地伸向巨物,試探性地觸摸了一下,隻覺得熱氣騰騰的,有如火燒
般地燙手。

  楊孤鴻卻向前一探,巨物抵到了刀白鳳的小萃園邊,燙着她的兩條玉腿根部,
刀白鳳隻覺得自己片刻間有如飛上了雲端,那種驚心動魄的接觸,簡直比她初次
接觸男人那家夥時更加地敏感和刺激。雖然還沒有被他攻入玉門,可是她已然舒
暢到了極點。

  第194章欲擒故縱白鳳服,小清偷窺洩私情楊孤鴻卻不肯立時進來,而是
在門外研磨着,直調逗得刀白鳳嬌軀一陣陣地顫抖,随時都覺得有被闖入的可能,
可偏偏那大家夥一下一下地滑過,就是不肯往裏闖。她已是等得忍無可忍了,終
于不得不哀求着道:「恩公,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快不行了,求求你
要了我吧……」

  「我也想啊,我真的好想要你,可是想到要了你之後,你怎麽回去面對你的
段王爺,我實在不忍心你顔面對他,所以我隻能苦苦控制自己,你也要控制自己
好嗎?」

  楊孤鴻一邊說着一邊依舊研磨不已,還輕輕咬着她的耳垂。這兩種刺激,其
實都是令女人無法抗拒的挑調。

  果然,刀白鳳喘息着道:「恩公,你再不要了我,我就要死了。我……我反
正已經離開了皇宮……與段王你爺不會再有什麽關系了。如果恩公……恩公求了
我,我從此以後就在這小廟中日日爲恩公祈福,終了一生,我說到做到。」

  楊孤鴻心想,就算你不回皇宮,但是如果不死心踏地跟着我,那也是沒有用
的。便又道:「夫人,不行啊,這種事講的是兩情相悅,如果夫人不喜歡我,我
是不能趁夫人中毒之時而随便要了夫人的,除非夫人答應從此以後跟了我,一輩
子做我的女人,我才會……才會要了你。」

  刀白鳳早讓藥性催得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身心都隻盼着楊孤鴻那巨物兇猛
地闖入玉府深宮,聽他這麽一說,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好……多刀白鳳從此…
…從此就是你的女人,願意永遠跟着你。」

  楊孤鴻作出頗是動情的樣子,在她臉蛋上熱情地吻着,問道:「你可是打心
底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刀白鳳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幾乎是連哭帶喊地道:「我願意……我願意永
遠做你的女人,我真的願意。」

  「那好,我名叫楊孤鴻,我要你說三聲我愛你我才相信。」

  楊孤鴻繼續追擊。

  刀白鳳哪裏還能有其他想法,張口就說:「楊孤鴻我愛你!楊孤鴻我愛你!
楊孤鴻我愛你!」

  楊孤鴻在她第三聲話音剛落之際,虎腰猛然一挺,巨龍叽地一聲,沒入了那
溫熱柔滑的世界。

  「啊……好大……好舒服……」

  刀白鳳張口迷迷糊糊地叫着,同時雙手摟住楊孤鴻的腰,拼命地扭動了起來。

  這個絕世美人就這樣被身心征服,楊孤鴻狂喜之下,深吸一口氣,展開了兇
猛無比的沖擊,一下一下地全都重重撞在刀白鳳的花蕊之下,直令她得,失控地
大聲呻吟,大聲叫道:「要我……嗯……啊啊啊啊……好老公,我是你的了,我
永遠是你的……要我……快……用力……啊……哦哦哦哦哦……好舒服,我愛死
你了……」

  楊孤鴻又故意在她的和周圍磨着,進去一點又出來,她顯然受不了了,擡起
了,雙手抱緊他,他看差不多了,順勢一插到底!「啊……」她張大嘴大叫,楊
孤鴻大力着,她兩手不停的抓他的背,很緊的抓,他甚至感到痛,但也覺得非常
刺激,他大概插了有半柱香功夫,左右插上下插,來回的磨,她幾乎喘不過來氣
了,嘴張的很大,呻吟的聲音也不大了,但是很低沉。象貓的那樣,楊孤鴻在上
面不停的咬她的,她的好象也大了。他覺得插的非常順利,因爲她的太多了,他
和她的幾乎都成一縷一縷的了,他的蛋蛋上的水甚至都滴了下來,更不用說床單
了,他感到她的陰到開始有規律的收縮,頻率越來越快,突然她的手緊緊抓他的
背,指甲紮的他的很痛。

  「哦……喔……」刀白鳳緊緊的夾着他的大雞雞。他感到一股很熱的水沖了
來,他一陣刺激,幾乎就要。她閉着眼睛,隻是在不停的喘。他知道她的來了,
可他的大雞雞依然一跳一跳的,還沒有到,但是她夾的太緊,楊孤鴻幾乎動不了,
她抱他也很緊。他也抱着她,就那樣非常緊密的連在一起,楊孤鴻輕輕的咬她的
耳垂,吻她修長白晰的脖子。含着她濕潤的嘴唇,她也回吻他,舌頭靈巧的在他
嘴裏轉着,他們互相吸着對方的口液,他覺得甜甜的。過了大概半柱香,她睜開
了眼睛「你真棒!我還沒有這麽舒服過呢,我來幫你吧,」刀白鳳讓楊孤鴻躺着,
趴在下面用她那非凡的口技幫他,很快,他,很多。她笑着,嘴邊還流着白色的,
她拿手巾紙插幹淨,也插了他的,慢慢的又含了一會兒,他拉她在他的臂彎裏,
她小鳥依人般的側躺在他身邊,含着他的,腿搭在他身上,調皮的用她漂亮的小
腳逗弄着他的,雖然她已經軟了,但鮮紅的蓓蕾的依然半着。

  楊孤鴻也一會兒摸她的一會兒揪她的,摸她的,軟軟的,很濕,她高興的騎
在他的身上,用柔軟的刷着他的和,鬧了一會兒,楊孤鴻又是雄風大起,翻身壓
住刀白鳳,再一次深深攻入她的之中。

  這一夜,兩人足足折騰到了半夜,刀白鳳在極端快樂之中連續丢了十次之多,
這才在楊孤鴻最後的岩漿噴射之中一同由極樂之巅跌落到平靜中來。

  「你後不後悔?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說過要永遠做我的女人的,你
不會反悔吧?」

  楊孤鴻摟住刀白鳳問道,他還是有些擔心。

  刀白鳳長歎一聲,應道:「事已至此,我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此生如果
不做你的女人,我還能怎麽辦呢,我很可能會懷上你的孩子,放心吧,我說到做
到,我永遠隻屬于你了。」

  楊孤鴻聽她這麽說,總算是滿足了,動情地吻着她,刀白鳳也熱烈地回應起
他來,兩人真正在清醒的狀态之中相擁而吻,那純屬于心靈的交流,又是别樣的
享受。

  忽然聽到門外一聲輕響,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被碰倒了一樣,緊接着有一陣輕
微的腳步聲由近而遠地離去,聽起來很是急促,像是在逃跑一般。

  兩人四唇分開,對望了一眼,這才意識到半夜的放蕩之中,竟然忽略了小清
的存在,刀白鳳那樣呻吟大叫,耳朵再不好使的人都能夠聽得見,小清又不是聾
子,自然不可能沒有聽到,剛才說不定就是她來偷看碰落了東西,現在跑回去了。

  兩人對望了一眼,刀白鳳緊張地問:「怎麽辦,小清知道我們的事了?」

  楊孤鴻問道:「小清對你夠不夠忠心?她會不會将這種事告訴段王爺呢?」

  刀白鳳一陣緊張,道:「我隻知道她一直負責地侍候着我,至于她的心是什
麽樣的我也不清楚了,如果她将這事透露出去,該如何是好啊?」

  楊孤鴻這時卻平靜而認真地說:「你知道嗎?我是一個有很多女人的男人,
你會在意這個嗎?」

  刀白鳳幽幽一歎,道:「段王爺又何嘗不是,正是因爲他四處招惹女人,我
才氣得當了修女的,十多年過去了,我又能是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麽好在乎
的呢,唉!早已經沒有了争風吃醋的心了,隻要你以後能對我好一些,我也就沒
有什麽遺憾了。」

  楊孤鴻聽好說得真切,也認真地點着頭保證道:「白鳳,我答應你,以後一
定好好待你,我保證每個月至少來陪你一次,好嗎?」

  刀白鳳默默地點頭應許了,停了一會兒,卻又問道:「那小清……」

  楊孤鴻輕輕捂了她的嘴,低聲道:「反正我已經有了那麽多女人,你也不在
乎我多有一個吧?等我收了她,想必她也不得不守住嘴了。」

  刀白鳳果然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

  楊孤鴻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又關上了門,徑直往小清房裏走去。

  看到小清房中并沒有亮燈,知道她定是心虛了,這回一定在裝睡。

  楊孤鴻也不敲門,手上微微一用力,木門已然洞開,他閃了進去,重又将木
門合上了。

  黑暗中,小清果然驚問道:「誰,是誰!」

  那聲音明顯不像是一個自夢中驚醒過來的人發出來的,因爲沒有帶一點迷糊
的味兒。看來,小清果然是偷看去了。

  楊孤鴻應了聲:「是我!」

  小清輕輕啊了一聲,楊孤鴻早上得前去,他夜能視,見小清坐在床上,連鞋
都沒有脫,心裏暗暗一笑,三不管地摟住小清就吻了下去。

  第195章小清亦早動芳心,白鳳媚态世無雙小清沒料到楊孤鴻會在毫無征
兆的情部之下親吻自己,慌得隻推他,卻哪裏推得動半分,又不敢喊,也喊不出
聲音來,用了幾次推也推不動,隻好任憑楊孤鴻宰割了。

  楊孤鴻更是一言不發,兇猛地侵奪她的雙唇,大壞手直接自她腰間探入衣衫
之内,将那礙事的肚兜兒一把扯了出來。

  小清這下才着實有些慌了,可是,她再也沒有反抗,楊孤鴻的手再度探入衣
衫之内,在她滑溜溜的之上揉搓了幾下,猛然就爬上了她的峰巒。這一下,小清
才禁不住嬌軀一陣顫粟,喉間哦了一聲。

  楊孤鴻見她并沒有再反抗,已知她心裏早已接受了,于是舌頭嘗試地探入小
清的口中,果然,小清很自然地吐着小細舌來迎接,纏繞,雙手也摟上了他的脖
子,開始與他進行熱烈的唇舌之戰。

  他心裏暗笑道:「你都有興趣去偷窺,當然更有興趣自己做了,哈哈哈……
我這是投你所好。」

  想想小清自幼陪伴着刀白鳳,早認定了天生的丫環的命了,對男女之情那隻
能是在夢中才敢奢望的,但是年已近雙十的她,怎麽可能不發春,深夜聽到刀白
鳳那的聲音,她自然也是忍不住去偷看,看着楊孤鴻那猛烈的一下下撞擊,她自
己都控制不住邊看邊伸手指解決着自己,随着刀白鳳十次的發洩,她也洩了四五
次,她看得都快發瘋了。

  沒想到楊孤鴻會突然闖到自己房間裏來,還那樣對她,她開始隻是表示一個
女人的矜持推了他幾下,其實内心巴不得楊孤鴻更粗暴一些,待到楊孤鴻摸到了
她的峰巒之上,她便再也裝不了,再也忍不住地配合了起來。

  楊孤鴻大膽地放開了她的嘴,轉而親吻她的脖子,果然,小清除了低聲呻吟
之外,并沒有喊叫,這表明她根本就沒有拒絕之意,如此一想,雙手已脫去了小
清的衣服,撫摸起她那嫩滑無比的肌膚,吻着她急促起伏的玉胸。

  小清終于還是開口了,顫聲說道:「恩公……恩公,我怕,我怕王妃知道了
會怪我……」

  楊孤鴻張口含住了她的蓓蕾,直弄得小清嗯嗯哼哼再也說不出話來,這才笑
着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喜不喜歡跟我這樣做?」

  小清緊緊摟着他的頭,按在自己的酥—胸之上,喘息着道:「我……我好喜
歡……好喜歡和恩公這樣子……永遠都想……真的好喜歡……我想做恩公的女人。」

  楊孤鴻雙手重重地捏在她那豐圓的玉臀之上,贊道:「小清的屁屁好美好有
彈性啊,你知道嗎?是你們王妃叫我來的,她答應讓你做我的女人,你也得答應
我以後好好照顧她,好嗎?」

  小清狂喜之下,連聲音都打了顫,應道:「好……我什麽都聽恩公和王妃的,
我要做恩公的女人,我會一輩子好好照顧王妃……」

  說話間,她的裙子已被楊孤鴻剝落了,楊孤鴻的大壞手也撫上了她細滑修長
的雙腿,時不時掃過她的荒蕪之地,似乎有意無意地輕輕碰一下她的小萃園,小
清伸長了脖子往後仰,嘴裏嬌喘不休,同時也感覺小萃園潮熱難當,還有東西順
着大腿直淌下去。

  楊孤鴻對于她的敏感程度很是滿意,自己了飛快去脫去了衣褲,抱着小清,
将她壓倒在了床上。

  不等小清再說什麽,楊孤鴻便已經吻上了小清嬌嫩的小嘴,品嘗着小清口中
的甘甜。楊孤鴻霸道的舌頭伸進小清的小嘴中捕捉着她的小舌,兩人你追我躲的
歡快的嬉戲着,小清最後還是沒有逃過楊孤鴻的追捕,兩條舌頭緊緊的交纏在了
一起,互相的摩擦着。

  楊孤鴻的一手撫摸着小清的翹臀,一手攀上了翹挺的雙峰,不斷的揉捏着,
這小清不但是臉蛋可愛,雙峰也是可愛至極,活像可愛的小白兔,讓楊孤鴻一隻
大手剛好盈盈一握,感覺很爽。腰肢纖細,豐滿圓潤的臀部微微翹起,勾起楊孤
鴻是一陣火氣。雪白滑嫩的雙腿更是讓楊孤鴻把玩的不亦樂乎。白皙而富有彈性
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不斷的撫摸着小清誘人的身體,那充滿魔力的雙手讓身體
敏感的小清身子一震顫栗,飛上雲端的顫栗。

  小清還是很害羞的,欲用左手擋住還有一座沒有收到侵犯的玉峰。楊孤鴻拉
下,轉而用嘴吻了上去,嫣紅的櫻桃讓楊孤鴻感覺美妙至極。

  看到小清已經動情了,自己也快欲火焚身了,楊孤鴻咬住小清的耳垂,輕聲
問:「小清,準備好了嗎?」

  小清睜開眼睛,目光柔的要滴出水來,喃喃道:「小清要做恩公的女人,永
遠,永遠,恩公要我。」

  不斷的挑逗下,讓小清已經進入了狀态,桃園經過楊孤鴻不斷的刺激已經是
流水潺潺。

  楊孤鴻身子往前一挺,伴着小清的悶哼,穿過一層薄薄的阻隔,沖進小清的
花蕊。當小清适應後,楊孤鴻開始做起了原始運動。

  他緊緊地抱住小清,與她嘴對嘴的吻着,他那雄厚的胸部,也緊壓住吳麗珍
的,下面那根大也挺立在的上頂着。

  小清被楊孤鴻面對面的壓住,反被那根堅硬的大,頂住在她的上,一時像洪
水暴發似擊崩了堤防,整個人也崩潰了最後一道防線。

  小清已忍不住的主動地将楊孤鴻緊緊抱住,自動地與他熱情的親吻着,她的
也忍不住的往上擡局,并不斷的扭動,讓楊孤鴻的大,在自己的核上,去頂碰着
它,去磨擦着它,使得她自己的周身神經酥麻起來,酥麻得舒爽起來。

  「啊……呀……」

  小清一聲痛苦的嬌叫着,粉臉由紅轉成灰白,額頭冒着冷汗,媚眼泛白,并
咬牙切齒着,好像是非常的痛苦。

  楊孤鴻一時被欲火沖昏了頭,才猛力的插了進去,此刻聽到小清的痛苦叫聲,
才驚覺到小清是個,他如此猛力的插了進去,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楊孤鴻看到小清痛苦的樣子,馬上停止,憐香惜玉的抱住小清,并在她臉上
輕吻着。

  良久,小清隻覺得裏,被一根火熱熱的大插着,雖然有點裂痛的感覺,但有
股漲滿酸酥麻的暢感,襲擊在她的心頭,使她羞愧得閉着雙眼,并微微的掙紮起
來,微微的扭動。

  楊孤鴻見小清在掙紮着,扭動着,知道她已經恢複過來。于是他緩緩地抽動
着大,慢慢地一進一出的起來,他的嘴巴也跟着去吮吸着小清的粉乳。

  不久,小清漸漸地感覺到那股裂痛已經消失,現在反而是有一股酸酸麻麻的
起來,她的粉乳被吻得心頭酥酥麻麻的癢了起來。她得慢慢流出了,使得楊孤鴻
的大更加容易的插插了。

  楊孤鴻的大慢慢地抽出,緩緩地,漸漸地把小清插出味道,也跟着津津流了
出來,把整流得濕淋淋的,滑滑的,使得楊孤鴻感到大的進出很順利,但他還是
不敢大力的,怕再弄痛小清的。

  此時的小清已是嚐到了舒爽的滋味,楊孤鴻的緩慢抽揮,不但不能制止她的,
反而有點難過。

  現在的小清,是急需楊孤鴻大力的着她的,才會感到痛快,可是她又不好意
思說出來,隻得自己挺着,扭動着,讓她的裏心,能又快又大力的被大頂撞着。

  小清自己這樣的扭動,不斷的擡高,把自己弄得難過,小嘴又忍不住的叫起
來:「喔……喔……哥呀……你……真的…………哎……唷……我……怎麽辦…
…哎……喲……妹妹……是你的人……哥……哥…」

  楊孤鴻正在舒爽:「哦……好妹妹,妳不用害怕,好好的跟我在一起,我會
好好的愛妳,我的好妹妹。」

  「哎……唷……妹妹……既然……是你的人……嗯……哼……人家……要讓
你……快樂……人家……要好好的……給哥哥玩……讓哥哥玩得痛快……喔……
喔……好嘛……哥哥呀……你大力插吧……哎……喂……妹妹……就讓你……插
個痛快……喔……喔……插吧……大力插吧……哦……呀……」

  楊孤鴻想不到小清會加此的爽快,使他喜欣若狂的大力地起,把一個初經人
道的小清,插得咬牙切齒地嬌聲叫着:「哎……唷……哥呀……我的……好哥哥
……盡量插吧……妹妹吧……喔……呀……反正……妹妹已經是……你的人……
随便你……怎樣插……哎……喲……最好……把妹妹……算了……哎……唷……
喂……呀……好美……好美哦……哥哥呀……人家……好……好爽快……喔……
喔……」

  「哎……呀……對了……就這樣……就這樣……哎……喲……我的……好哥
哥…………對了……喔喔……哦……插吧……人家……美…………哎……呀……
爽……爽死了……哎……唷……喂……呀……」

  哎……哎……唷…………大力插吧……喔……喂…………妹妹吧……哎……
唷……喂……呀……妹妹……快死了……哦……呀……妹妹……快忍不住了……
快死……給你了……哎……喲……哎……呀……妹妹……死了……喔……喔……
丢了……哎……喲……丢了……「

  裏一股強勁的猛力地直楊孤鴻的大上,把整個流得漲滿,并順沿着流出來,
流得小清底下床褥,濕淋淋地一大片血紅色的,小清的人也舒爽得無力地癱瘓在
床上。

  次日,小清早早地便起來準備早餐,然後端盆送水地服侍好刀白鳳和楊孤鴻,
臉上始終挂滿了幸福的笑容,真是像極了一個乖巧的小媳婦。

  而刀白鳳本人,也是面色紅潤,精神異常,也不用再避什麽閑,看楊孤鴻時
也盡是媚妩嬌态,顯然身心都歸屬了這個擁有高深莫測力量的青年俊才了。

  楊孤鴻怕雲中鶴之流再來尋找麻煩,所以便持意要教刀白鳳一小清天山折梅
手,好在刀白鳳本身武功也不弱,很快就學會了,而小清則根基差一些,但也練
得十分有模有樣,就差火候了。但是光這樣楊孤鴻還是不放心,所有又消耗一些
元氣,幫助刀白鳳打通了任督二脈,令她一日之間成爲一流高手,幾乎可以跟北
喬峰南慕容相抗,他這才放心,再也不怕有人來找麻煩了。

  他再說明自己要尋找兩位朋友,怕她們會有危險,并承諾很快會回來和刀白
鳳小清相聚,兩人隻得依依不舍地送走他。

  第196章傻虛竹驚遇浪女,葉二娘媚戲孤鴻楊孤鴻一路上記清楚了這荒野
尼姑庵的大緻方向,然後便順着一條官道,施展開淩波微步飛掠起來。

  一口氣奔出數十裏,前面已看到了一個小鎮,小鎮之上人來人往的,倒也熱
鬧非凡。楊孤鴻放慢腳步緩緩走入小鎮之中,左顧右盼之間,終于看到了一家客
棧,便想去碰碰運氣,看看甘寶寶和鍾靈會不會投店入宿或是打尖用餐。

  剛一進門,就聽到一個女人放肆無比地大笑起,還有一個男人帶着哭腔連連
說道:「哎呀慘了慘了,這下破戒了,破戒了,師父,你千萬别責怪弟子,弟子
不是故意的,是這位女施主騙我吃的……」

  楊孤鴻大是好奇,進門一看,隻見東邊一張桌子上坐着兩個人,一個衣着十
分怪異的中年婦人和一個小和尚,兩人坐在一處,看起來實在極不協調,尤其是
那個中年婦人還在放蕩地大笑,而那個小和尚卻一直哭喪着臉,合什阿彌陀佛個
不停。

  楊孤鴻再一細看,看清那個中年婦人竟然是葉二娘,不由暗自忖道:「這葉
二娘生性淫蕩,這回莫非連和尚也不放過了?」

  「喂,小和尚,雞肉好吃吧?哈哈哈……吃都吃完了,還忏悔什麽,我看哪,
你還是還俗算,放着大酒大肉花姑娘不享受,跑去破廟裏念什麽經啊,真是的!」

  那光頭小和尚依舊垂首合什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師父,虛竹不是
故意的啊!你千萬要原諒虛竹啊!」

  楊孤鴻一怔,原來這小和尚竟然是虛竹,再一看他那娘娘腔的模樣和那空洞
的眼睛,果然是具有傳說中虛竹的特色。他不由輕輕一笑,現在這虛竹才出現,
而靈鹫宮的命運早讓我楊孤鴻改寫了,看來這虛竹也隻能是個廢柴了。

  正思忖間,店小二已迎了上來,大聲叫道:「客官,請裏邊坐,請問你要點
什麽?」

  「哦,給我切兩斤牛肉,一壇好酒,再加幾個肉包子。」

  「好咧——」

  楊孤鴻剛從下來,那虛竹已哭着跑了出去,葉二娘哈哈大笑着跟了出去。看
到虛竹那個樣子,楊孤鴻真是忍不住想吐,這還算是個男人嗎?比個小姑娘還不
如。

  不過,那個葉二娘該不會對自己的私生子下手吧?哈哈,她一定還不知道虛
竹是她的兒子,如果這娘兒倆真個那樣起來,哈哈哈哈……他越想越覺得到趣,
到真個希望看到這娘兒倆的好事了。當娘的放浪無度,當兒的又奇笨無敵,倒還
真是絕配了。

  這時,二樓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行人自上面往下走來,竟是阿羅帶着
曼陀山莊的人,一個個提着行李,像是要退房出門的樣子。

  楊孤鴻這回卻生怕被她們認出來,急忙别過臉去,低頭喝起酒來,他要去找
鍾靈她們,自然現在不想再跟阿羅糾纏上。

  好在阿羅也并沒有注意一樓這些江湖豪客們,一行女人跟掌櫃的結清了賬,
就紛紛出了門去了。

  楊孤鴻吃飽喝足,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心想如果甘寶寶與鍾靈如在投宿,這
會兒也早該退房走人了,現在沒有動靜,那麽也應該不在這客棧之中,于是也付
了賬,出了客棧,他怕再遇上阿羅她們,便撿了條小路飛奔起來。

  哪知他剛行出數裏,已到了一片長可沒人的雜草叢,前面真個傳來虛竹那娘
娘腔的聲音:「快放開我,你要幹什麽嘛?你騙我吃了雞肉,我不想再跟你在一
起走路了!」

  楊孤鴻心中大樂,看來葉二娘是真人纏上虛竹了,真不知這個放浪的女魔會
對虛竹做些什麽。他好奇心大起,尋聲飛掠而去,卻悄悄藏身于一旁,自縫隙之
中瞅去。隻見葉二娘正從虛竹的背後緊緊摟着他,一隻手還在虛竹雙腿之間撥弄
着,嘴裏也在吃吃直笑。

  哪知虛竹這傻子毫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麽,隻顧着用力掙紮着,想甩掉背上的
葉二娘。

  楊孤鴻本來的确是打算隻看着葉二娘如何與自己私生子亂倫的,可是心中還
是覺得有些不忍,這也太不仁道了些。另外,加上又看到葉二娘那圓而大的屁股,
心裏起了一種沖動,暗道,這葉二娘雖然放浪是放浪了一些,倒也别有風情,不
如……

  想到這,他輕輕幹咳一聲,葉二娘武功不弱,自然已聽進了耳朵,急忙放開
虛竹,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楊孤鴻哈哈大笑起一個飛縱,站到了葉二娘的面前。

  虛竹身子得了自由,又哭着跑走了。

  葉二娘本待發怒,哪知一看來的竟是一個儀表堂堂,俊雅非凡的年輕男人,
心裏早生情欲,哪裏還記得去責怪他使得她放走了虛竹。然而,她卻又不得不吃
驚,因爲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已是第三次見到了,這個楊孤鴻前兩次都露了
神功,令她又是害怕又是喜歡,現在她不知道他會有什麽意圖,她向來放浪,也
不管有沒有把握,更不管自己配不配對方,便吃吃笑着靠了上去,說道:「這位
小哥,不知道有何指教啊!」

  感受着葉二娘的胸脯壓在手臂之上,十分地有彈性,暗道:「看來這個葉二
娘雖然放浪,可是也還是十分地注意保養的。」

  他也懶得裝正經,哈哈一笑,伸手就去捏她的酥胸,笑道:「沒想到你的還
這堅挺,不錯嘛!」

  葉二娘見楊孤鴻是這般反應,狂喜不已,知道可以吃到這個極品男人了。當
下水蛇一般的腰作出了幾下的扭動,連連抛着媚眼吃吃笑道:「是嗎?你喜歡嗎?
還有保養得更好的地方,你敢試試嗎?」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小爺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了你不成?」

  葉二娘更是得意非凡,動手解起楊孤鴻的衣服,雙手在他厚實的肌肉上撫摸
着,吃吃笑道贊道:「沒想到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卻也長得這般結實。」

  楊孤鴻用已經開始膨脹起來的巨龍撞了她一下,傲然道:「還有比這更加結
實的,你試試看!」

  葉二娘毫不猶豫地一把往楊孤鴻的褲子裏頭探去,剛一着手,張口便呼:
「哇,老天,真的好大好長,也好燙手啊!」

  第197章葉二娘絕招盡出,李秋水又動猗念楊孤鴻被她這麽一握,也覺得
相當的刺激,不由伸手粗野地剝去了葉二娘的衣服,看到她那兩隻大白兔蹦出來
的時候,還是看得有些身體發熱,這水密桃雖然熟透了,可是卻還是足夠誘人的。
兩隻大白兔也實在大得驚人,雖然略有些下垂的迹象,可是揉搓在手中,還是有
着足夠的彈性的。

  葉二娘被他這麽一剝一揉,早狂喜得差點沒暈過去,這麽極品的男人,她早
已看都看得心迷神蕩,被他手一碰,那桃源已是有了飛瀑了。她雙手急不可耐地
脫下了楊孤鴻的褲頭,看到她巨龍怒然沖出,平舉不倒之際,不由叫出聲來:
「天啊,太完美了,太大太長了,我愛死了。」

  她張嘴便去含,可是那麽巨大的東西,她拼着最大的努力也隻能勉強含去半
個身子,這已經撐得她的嘴有被撕裂的感覺了。

  楊孤鴻舒暢地長吐一口氣,雙手扶住葉二娘的頭,用力往巨龍根部按去,但
是很快他已經感覺到抵到了葉二娘的喉嚨,知道再也無法深入了,她的細小的咽
喉是不可能承受得了他的巨大的。

  葉二娘被楊孤鴻這麽一按,都翻了白眼球了,但還是努力地用舌頭去纏繞着
巨龍,調逗着。

  楊孤鴻直立不動,閉着雙目享受着這種特殊的服務。女人上面的嘴其實有時
候比下面的嘴更讓人覺得舒服,隻是上面的嘴卻很難解去男人心中的那種奇癢,
所以男人還是得進入下面的那張嘴才能解決問題。

  葉二娘一邊将巨龍含進含出,舌頭也靈巧地纏繞着,這時雙手也閑不住了,
左右扶住巨龍,也開始用力摩擦起來。

  楊孤鴻舒服得連連低吼起來,看來這葉二娘閱男無數,這會兒将技巧都往他
身上使了。他站着已是不滿足了,便扶住葉二娘一齊倒在了草叢中。

  這下葉二娘擡起大屁股背對着他騎在了他的身上,俯去繼續幫他舌交,那還
沒有脫下來的裙子早濕了一大片,一騎上楊孤鴻的身子,便将他的胸淋得粘濕一
片,看來她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時刻了。

  楊孤鴻是不可能用嘴去爲她服務的,如果換成是阿朱她們,他倒覺得還行,
這個葉二娘他可不幹,但是他的手,還是不自覺地擡起她的豐臀,一隻手從下面
伸了去,伸出兩根指頭,一下子便插了進去,并搗弄不已。

  葉二娘喉嚨間頓時一陣嗯嗯唔唔之聲,豐臀也開始扭動不已,溪流更如決了
堤一般狂洩不已,片刻間已在楊孤鴻的胸脯上形成了一大片海洋,還不住是四處
流淌而下。

  楊孤鴻加大力度,二指深深探入,用快得無法形容的頻率顫動着,葉二娘的
反應是拼了命一般地這他的巨龍服務。但是很快,葉二娘便再也忍受不住,直起
身子來,也轉過身子來,幾下子扯掉了自己的裙子,滿臉潮紅,嬌喘籲籲,雙手
扶住巨龍,豐臀高高翹起,對準了自己的桃源便坐了下去。

  隻聽得叽哧一聲,伴随着葉二娘長長的一聲:「啊——」

  巨龍已連根沒入她的世界,她閉上雙目,因爲這樣的巨大是她平生僅遇的,
所以一時間還是覺得有些疼痛,可是片刻之後,巨龍身上那種灼熱已如電流般傳
遍了她的全身,令得她情…欲大起,嗯嗯啊啊地瘋狂扭動,起伏着身子來。

  葉二娘媚眼如絲,媚浪蕩地臀部猛搖,一下接一下,套得又快又猛,那根便
被幹得進進出出。

  「啊……死鬼……你也頂嘛……唔……好美……用力頂……再用力……對…
…舒服死了……喔……啊……」

  葉二娘這個婦,是缺少男人幹,隻見她浪地忽左忽右,上下狂套,渾身浪肉
被震得顫動,那兩隻肥大的肉乳正狂抖着。

  「死鬼……用力頂……加油……唔……小婦…………喔……快……好……好
舒服……哼……啊……」

  受到葉二娘浪蕩的,身底下楊孤鴻亦舒服地閉目,牙齒緊咬,兩手在葉二娘
的肥胖大腿不停抓捏,似痛快無比。此時,葉二娘已躺卧床沿上,楊孤鴻站立在
床邊,兩手提握着她一對白胖胖的大腿,插在葉二娘的裏,急急地前挺後抽。那
根在肥大的縫中猛挺,泉湧般流出,沿着溝淌下,泛濫成災地滴在地上,濕了一
大片。

  而葉二娘也正慾火亢奮,的狠命,舒服得她蕩地兩腿亂抖,大不停地如水蛇
般扭動,輾轉呻吟不已:「啊……幹……婦了……唔……死鬼,你抽得……婦…
…用力……對……對……好爽!爽死了……」

  兩人變換着多種姿勢,你上我我我上你下地翻滾糾纏,直戰得天昏地暗。這
葉二娘果然是風月場上的老将,功力非凡,一番纏鬥下來,竟然連洩十次還是精
神抖擻,快感如潮。而楊孤鴻也終于忍不住将一股濃燙的岩漿噴到了她的深宮。
其實楊孤鴻是十分不願意将自己的精華給葉二娘的,可是沒料到這個女魔竟然完
全可以跟自己抗衡,如果他不射的話,估計這葉二娘還會與他纏鬥下去,她再洩
五六次都完全不是問題,所以他也忍無可忍地射入了她的世界,也好結束這場肉
搏戰,再去尋找甘寶寶與鍾靈。

  葉二娘終于也滿足無比地伏在了楊孤鴻的身上,撫摸着他寬厚的胸脯動情地
說:「孤鴻,我葉二娘放浪一了輩子,今天遇上你這種極品的男人,從此以後别
的男人再也看不入我的眼睛了,我不管你以後還要不要我,我從此以後隻屬于你
一個人。」

  楊孤鴻對她其實隻有一點欲…望,還真是沒有什麽感情,但聽她說得誠肯認
真,心裏也不由一軟,輕輕撫着她的頭笑道:「你也夠能令我快活的,隻要你以
後少做點壞事,我想我還是會要你的。」

  葉二娘點頭答應道:「我會想辦法脫離一品堂,就算不能爲善,但也不再作
惡了。」

  楊孤鴻笑了,坐起身子來穿衣服,邊穿邊道:「我還是去尋兩位朋友,咱們
後會有期吧!」

  穿好衣服,也不願去看葉二娘怎麽反應,隻沖她微微一笑,起身飛掠而去。

  「楊孤鴻,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葉二娘大聲喊道。可是楊孤鴻早沒有了蹤影了。

  楊孤鴻又奔出數裏,不知不覺又到了官道之上,卻聽得前面一陣急驟的馬蹄
聲,似乎不下十匹之多,正朝這邊趕來。他想看看是些什麽人,便飛身隐入樹叢
之中。

  馬蹄聲很快近來,馬上有女子的聲音說道:「皇後叫我們去靈鹫宮找楊大俠,
可是楊孤鴻早離開不僅一天了,這會兒也不知去了哪裏,叫我們如何找起啊?」

  「沒辦法,隻好四處闖闖看能不能夠有運氣碰上了。」

  另一個女子接道。

  楊孤鴻奇了,她們口中怎麽冒出一個皇後來了?這又是什麽皇後,自己怎麽
和皇後扯上關系了,想來想去,才猛然驚醒,那不就是李秋水嗎,她就是西夏的
皇後,那麽這些人是她派出來尋找自己的喽,年樣子她又寂寞,想要自己回去安
慰了。

  這麽想着,人早已飛躍出來,站在了官道之上等着。

  果然不一會兒,十匹駿馬飛馳而來,馬上騎着的也是十分年輕美麗的女子,
清一色的女侍衛打扮,端是英姿不凡,看起來悅目賞心。

  第198章紅塵飛騎尋俠蹤,寶寶尋思攆孤鴻十騎飛馳而至,看到楊孤鴻阻
于道中,正要開口喝叱,但一看清楚是楊孤鴻的面目,頓時紛紛勒住了馬匹,跳
下了馬來,笑着迎了出來:「楊大俠,我們正愁找不到你呢,沒想到竟在這裏遇
上了你。」

  楊孤鴻知道她們定是在李秋水的天涯海閣見過了自己,所以也不奇怪被她們
認出來,問道:「不知你們找在下有何事呢?」

  領頭的那個女侍衛人看起來甚是幹練,抱劍于前道:「皇後令我們前來中原,
說是有要事要請楊大俠回去商議,具體是什麽事,我們也不清楚了,還望楊大俠
能随我們回西夏一趟。」

  楊孤鴻暗道,這李秋水不人也跟巫行雲一樣,也是假托有事,把自己騙過去,
其實是爲了男女私情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這兩師姐師妹也太那個了些吧?

  「哦!真是不巧,我現在還趕着辦一件很重要很緊急的大事呢,我看這樣吧,
要麽你們到前面鎮子裏的客棧住下等我兩天,兩天不見到我的話你自行回西夏去,
我辦完事就會趕去西夏的。或者你們現在就返回西夏,我也是辦完事後自己去西
夏去你們皇後,這樣可好?」

  那領頭的女侍衛想了一想,爽快地應道:「我們還是到鎮上住兩天等楊大俠
吧,空手回去我們也不好交待啊。」

  楊孤鴻點了點頭笑道:「好,那麽就這樣說定了!現在我先去辦事了,兩天
後見!」

  「嗯,兩天後見!」

  衆女侍衛一齊抱拳行禮道,等她們擡頭時,楊孤鴻早沒了蹤影,個個面面相
觑,皆歎楊孤鴻神功了得,世間無雙。

  楊孤鴻依舊沿着官道飛奔,但他想這麽個找法也不好,隻得動用神功,用瞬
間挪移之術,用無法形容的速度化身體爲一抹淡淡的幻影,片刻間将方圓百裏收
尋了個遍,果然在一條小河之畔,看到了甘寶寶與鍾靈雙雙坐在河岸之上,有一
句沒有句地聊着。

  他故意從大老遠的一條大道上緩緩向這邊行走過來,也故意将腳步放得很沉
重很沉重,以便引起她們母女倆的注意,這樣讓她們自己發覺到他,也免去一些
他跟蹤她們的嫌疑。

  甘寶寶與鍾靈畢竟都是練武之人,果然很快都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一齊轉頭
來看他。

  鍾靈一看之下,高興地跳了起來,像隻小鳥一樣地飛了過去,也不管母親在
場,直接撲入了楊孤鴻的懷裏。

  甘寶寶看着楊孤鴻,微微地一笑,對于鍾靈跟楊孤鴻,她心裏還是十分的贊
成的,畢竟這楊孤鴻有着那樣的絕世之才,配鍾靈那自然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鍾靈此刻卻嘤嘤地哭了起來,說道:「爹和娘鬧翻了,我沒有家了,嗚
嗚嗚……」

  那邊甘寶寶聽了,長歎一聲,道:「靈兒别哭了,鍾萬仇不是你爹,你爹其
實是段正淳。」

  鍾靈擡起頭來,擦着眼淚道:「娘,我知道你是在生爹的氣,你說的不是真
的,對嗎?你是說氣話的。」

  甘寶寶幹咳一聲,正色道:「靈兒,鍾萬仇現在也不在場,我沒有必要對你
說氣話呀,段正淳才是你的親爹,娘是懷着你嫁給鍾萬仇的,都怪段正淳那負心
漢,也不知他糟踏了多少良家婦女,害得多少孩子一出生便成了沒爹的野種。唉
……」

  鍾靈見甘寶寶說得那般認真,哭着撲到她的懷裏,連連叫道:「不!娘,這
不是真的,段正淳不是我爹,鍾萬仇才是我爹。」

  甘寶寶冷哼道:「不要再提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要再提了!」

  鍾靈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娘親發這麽大的火,一時間怔住了,果
然也止住了哭泣,好像第一次見到甘寶寶一樣,幽幽怨怨地看着她。

  甘寶寶觸到鍾靈的眼神,心中一憐,長歎一聲,道:「靈兒,别怪娘,娘也
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不過,你的親爹真的是段正淳,怪隻怪他負心薄情,娘才懷
着你負氣嫁給鍾萬仇的,娘也是無可奈何的啊。」

  鍾靈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伸出捂住了甘寶寶的嘴道:「娘,你别說了,我
相信你就是了,是靈兒不好,不該惹娘親生氣傷心。」

  甘寶寶聽她這麽說,也不由摟住她,母女倆一齊哭成了淚人兒。

  楊孤鴻绉着眉頭在旁邊等了好半天,這娘女倆才止住了哭。

  甘寶寶強顔笑道:「楊大俠,讓你見笑了,實在不好意思。」

  楊孤鴻微微一笑道:「快别這麽說,在下不知如何安慰兩位,心裏才十分抱
歉呢!」

  鍾靈已走近了他,輕輕伏在他的懷裏,幽幽地道:「孤鴻哥哥,我沒有爹了,
你會不會也不要我啊?」

  甘寶寶聽得眉頭直绉,看起來,鍾靈是早已經跟楊孤鴻私定終身了,看這楊
孤鴻風流倜傥的,多半多段正淳更是多情濫情,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歧路,可不
能讓女兒也跟着走上那條路。她心裏對楊孤鴻雖然十分有好感,但是想到楊孤鴻
與段正淳可能同屬一類人,心裏就起了疙瘩,心裏暗暗道:「不行,我一定得想
辦法令靈兒離開楊孤鴻才行,不然自己的悲劇将會在女兒身上重演,那可大大地
不妙。」

  想到這裏,她的目光之中已帶上了縷冰寒之色,掃了楊孤鴻一眼,楊孤鴻正
好也看向她,接觸到她的目光,心裏突地跳了一下,暗忖道:「不好,看來這甘
寶寶對自己是起了防備之心,那該如何是好?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盡快把她
們母女倆都收服了再說,省得夜長夢多。」

  「甘阿姨,我看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趕往有人家的地方去吃點東西吧。」

  楊孤鴻心裏在盤算着如何将這母女倆先分開,自己也好各個擊破。這個鍾靈
那是随時想收便收了的,關鍵是甘寶寶,現在急需要有一個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諒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甘寶寶自然是沒有料到他會連她也收服的心思,她隻是想阻止鍾靈跟他陷入
情網走上悲劇之途,但是遠沒有料到,後來發生的事情,一切都讓她猝不及防。

  第199章鍾靈深夜沉夢鄉,孤鴻計收甘寶寶話說楊孤鴻偕同甘寶寶鍾靈母
女倆二人一起上路前行,卻沒料到前面盡是荒蕪之地,沒有人家,不知不覺已經
趕了半天的路。這母女倆根本沒有什麽目的地,隻是茫然地往前行。而楊孤鴻卻
是心懷鬼胎,隻想找個可以令她們倆分開的地方好下手征服。哪知趕了半天的路
竟然還是看不到人家,無奈之下,隻好說道:「我看再走也不是辦法了,咱們不
如打點野味先填填肚子吧!」

  鍾靈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聽他這麽說,馬上喜道:「好,那我們現在
就去打野味吧!」

  楊孤鴻笑道:「我們分工合作,還好裏有條小溪,那你們負責生火,我去打
野味吧,放心,我很快的。」

  言華,施展開淩波微步,瞬間隻見滿林之中盡是他的影子,快逾閃電般穿梭
着尋找獵物。甘寶寶知道他的本事,也沒有異議,與鍾靈一起拾了些幹柴,再用
火石打燃生了起來。

  她們這邊剛剛生起火,楊孤鴻已然返身而回,手裏早提了一隻野豬仔,足有
三十斤之重,隻怕十個人都能夠飽餐一頓了。

  鍾靈高高興興地過去抱起野豬,笑道:「孤鴻哥哥你本事真大呀,才這麽一
會兒就有這麽大的收獲。」

  楊孤鴻故意要在甘寶寶面前表現對鍾靈的好,所以伸手捏着她的小臉蛋答道:
「沒有什麽,運氣好而已,咱們去把它撥手清洗了吧。」

  鍾靈嬌滴滴地應了一聲:「好的!」

  轉身往小溪旁走去。

  兩人來到小溪邊,鍾靈早已自腰間取出了一柄短劍,楊孤鴻接過短劍來,将
野豬開膛破肚,清理出了内髒,再把豬蹄剝好,運起六陽掌力撫過野豬身上,豬
毛紛紛掉上。反正三人也吃不完,楊孤鴻索性将豬頭劈下扔掉了,再與鍾靈裏裏
外外認真的清洗了一番,這才提起野豬返回火堆旁。

  甘寶寶早已支好了烤架等着他們了,楊孤鴻将野豬綁在一根樹枝上,放到了
火上去了,片刻間已烤得油啧啧滋滋地炸響,直看得腹中空空的鍾靈和甘寶寶猛
地吞咽着唾液。

  「哦,對了,你們帶有鹽巴嗎?」

  楊孤鴻問道。

  鍾靈得意地應道:「今早在鎮上用餐時我早買得有了,随身帶着呢,誰知道
要在外漂泊多久,哪能不準備呢。」

  說着自懷裏摸出了一個小紙包來,打開來看,果然是銀白色的粉未,想來她
早已研好了鹽巴有備無患了,瞧不出這小妮子還挺細心的。

  楊孤鴻高興地接過鹽粉來,均勻地灑在正冒着油絲的野豬身上,肉香立時便
飄了起來。這回,就是楊孤鴻自己都流了口水。

  鍾靈更是等不及,取了一根小枝條過來幫着将鹽粉塗好在野豬身上,甘寶寶
卻忙着将火添旺,三人忙活了一柱香時間,總算等到把野豬烤熟了,這才迫不及
待地取下來,放到攤好的樹葉來,楊孤鴻用短劍将野豬切開,讓甘寶寶與鍾靈各
取了一條後腿,自己卻啃起一條前腿來。

  這野豬正是嬌嫩之時,肉也松軟,一口咬下去,油漬滿嘴,香味铙舌,别提
有多美味,三人飽餐了一頓,而此時已是夜間了,沒有辦法,楊孤鴻心道今夜隻
怕是沒有機會下手了,隻得找來幹草,鋪在火堆之旁,讓甘寶寶與鍾靈躺一邊,
自己躺到另一邊去了。

  今夜無美人同睡,實在難受,楊孤鴻睜着眼睛,哪裏睡得着,但是鍾靈她們
卻好像睡得很香很香,一躺下不久,就一動不動了,連身都沒有翻過。

  楊孤鴻索性坐起身來,細細地打量起她們母女倆那玲珑的曲線來,看到甘寶
寶那成熟圓潤的豐臀,他眼都發直的,她那高高挺立的胸脯亦令他心動不已。相
比之下,鍾靈就像極了一個小,也顯得青澀了很多,但是她勻稱之極的身段,還
是令楊孤鴻有着一親芳澤而後快的感覺。

  這麽看着看着,也不知過了多久,甘寶寶卻突然緩緩地坐了起來,楊孤鴻急
忙将目光移到火堆之上,假裝沒有看到她。

  甘寶寶緩緩地站起來,蹑手蹑腳地走近楊孤鴻,扯了扯他的衣服,向他使了
個眼色,示意他跟她走。

  楊孤鴻雖然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可是現在竟然是她主動邀自己單獨到一邊
去談話,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時機,他心裏暗自笑道:「美人兒,我看你這回還往
哪裏逃!」

  甘寶寶轉身向黑洞洞的樹叢中走去,楊孤鴻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兩人都是練武之人,甘寶寶視力倒也不差,還能在黑暗之中行走自如,兩人
一直走了約莫十丈之遙,這和停了下來。

  「你可知道我爲什麽叫你出來嗎?」

  甘寶寶語氣很平靜,甚至有些冷漠而威嚴。

  楊孤鴻道:「在下不清楚,不知夫人有何指教?」

  甘寶寶道:「我一生凄苦,半生已過,現在一無所有,隻有靈兒這麽一個親
人,她是我的全部,所以我希望她能夠快快樂樂地生活,不受别人欺負。我知道
好喜歡你,可是,我更知道你這個人風流成性,招惹的女人一定數不勝數,我的
靈兒要是跟着你,下場也許比我還人悲慘。你明白我想意思了嗎?」

  楊孤鴻冷冷地應道:「夫人莫非是信不過在下,怕在下負心薄情對嗎?」

  甘寶寶冷哼一聲,應道:「正是,我這一生讓段正淳這風流種給害苦了,我
不想再看着自己的女兒步我後塵,所以,請你離開我的靈兒,不要現糾纏她,讓
她最後受到傷害。」

  楊孤鴻怒了,他早就對段正淳沒有半點好感,覺得他實在該殺,處處留種卻
不管人家死活,不由沉聲喝道:「你休得把我看成段正淳一類人,我楊孤鴻雖然
風流不羁,但絕對不是一個不負責會的男人,我的女人我不會對誰偏心,我更不
會讓她們受到傷害,我也不像段正淳那樣爲了保持他鎮南王的名聲而不顧别人的
感受。我既然敢放縱,就有那樣的實力,更能保護我的女人。段正淳算什麽東西,
論武功隻是二流,論良知簡直豬狗不如,他這些年有沒有盡過半點對他的骨肉的
責任了?而我對我的女人,都有好的安置,沒有一個是在外漂泊無歸宿的。我承
認我内流,但是我絕不是負心漢!」

  他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大的怒氣,也許是隐隐之中對段正淳的恨,雖然段
正淳的野種女兒都讓他享受了,可是享受的阮星竹等卻又不是他的原裝貨,所以
他對段正淳也不知是何種情緒。但是他的确很恨别人拿他跟段正淳相對并論。

  甘寶寶了他滔滔不絕地一番話,也不不得承認他說得有條理,可是她還是沉
聲說道:「可是,你的女人太多了,你忙得過來嗎?你難倒不會冷落到我女兒嗎?」

  楊孤鴻語氣堅定異常在說道:「不會,我有那樣的能力不會冷落我的女人們。」

  甘寶寶冷笑一聲:「這種話說起來誰信,你以爲你是神仙,會分身術嗎?」

  楊孤鴻也哼一聲,道:「我是不會分身,可是我能夠把别人用來睡覺的時間
都拿來撫慰我的女人,我可以……爲了讓你相信,我隻好用行動向你證明了。」

  甘寶寶問道:「什麽行動?我倒想看看你怎麽個證明法。」

  楊孤鴻哈哈一陣大笑,道:「那好,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言畢,猛然一把将甘寶寶摟在了懷裏,狠狠地侵占住了她的香唇。

  第200章狂性一發誰可擋,寶寶羞憤也沉淪甘寶寶根本沒有料到楊孤鴻竟
會這般毫無征兆地撲上來,哪裏還來得及反抗,早讓他箍得渾身都無法動彈了。

  甘寶寶好不容易掙得嘴巴的自由,又急又怒,怒喝道:「賊,休得碰我,快
放開我!」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你叫我什麽?啊?賊!既然你叫我賊,我可不能讓你
白白叫了,這種虧老子最是吃不得,老子要你貞不保,方消心頭之恨。」

  甘寶寶聞言急得簡直快要哭了出來,也氣得渾身得瑟,自由嫁給了鍾萬仇之
後,早在十年前便杜絕與鍾萬仇同房,從來沒有想過男女之事,沒料到此番竟然
落入一個男人之人,看情形自己的貞節真的保不住了。

  楊孤鴻也不再言語,将甘寶寶挾在腋下,幾個縱躍,便躍到了半山腰的一塊
平整的大石上,将甘寶寶放下了。

  此時甘寶寶不能不開口了,她怒罵道:「你要是敢動老娘,老娘死了也要化
爲厲鬼,向你索命。」

  楊孤鴻冷然一笑,雙手一欺,隻聽得一片撕裂之聲,甘寶寶罵聲未絕,自家
的衣服已給他扯了開去。

  甘寶寶氣得差點暈了過去,羞憤之下,卻渾身動彈不得,沒法去遮蔽自己胴
體,她那仍然驕傲地挺立着的聖女之峰,此時就那樣一顫一顫地,格外耀眼地裸
露在楊孤鴻的眼前。

  楊孤鴻也是沒有料到,年已四十的甘寶寶的酥胸,竟然還如少女一般高聳着,
那兩粒蓓蕾鮮紅奪目,嬌豔欲滴。天啊,這可是珍藏了四十年而沒有男人動過的
寶貝呢,他情難自禁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握住了兩峰。

  甘寶寶身子猛地一顫,那惡夢般的一刻終于來了。她想罵,可是,她急促地
呼吸着,而身子卻酥軟不堪,怎麽也罵不出來了。

  楊孤鴻雙手此時已然在她的身上漫遊起來。

  她畢竟不是處子之身,身子經得男人一陣撫摸,雖然她内心拒絕,可是身子
卻發生着奇異的變化,她此時心慌意亂,因爲她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留戀
那一雙厚實的手掌。

  楊孤鴻眼睛何等犀利,他明顯地看到甘寶寶已經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了,顯
然,她在他的撫摸之下,已經起了女人應該有的反應了。

  楊孤鴻低下頭去,在甘寶寶的脖子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女人的脖子也是個敏
感的區域,他才剛一吻下去,甘寶寶便低低地哼出了聲來。

  楊孤鴻輕輕笑道:「怎麽樣,寶寶,是不是動心了?」

  甘寶寶雙眉緊鎖,胸口劇烈起伏着,不敢言語,一顆心卻咚咚直跳,有如雷
鼓一般。

  楊孤鴻見她不答,一隻手攀上她的右邊,張嘴輕輕含住了左邊的蓓蕾,舌尖
輕輕地吸吮着。

  甘寶寶哪裏還能忍得住,果然張口便呻吟了起來。

  十年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生還會與男人發生關系,她的都死死地壓
抑在了倫理道德之中,她自信她不會對男人動心,可是現在,她卻是身不由己,
被一個男人直接地解開了身體的禁忌,在她身體激發着她壓抑的情欲。

  楊孤鴻一聽到她的呻吟聲,知道她馬上就要被自己降服了,心中也不由得起
了真正的欲火,雙手的力量加大,舌頭也是大展雄威起來。

  甘寶寶的潛伏在身心中的情欲在他的撫摸與調逗之下,終于決堤了,山洪一
般奔湧了起來,她長長地呻吟了,急促地吸呼了,身體也臊熱不安了……

  楊孤鴻見甘寶寶的情欲已然被調動了起來,不由得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右手
用力一扯,哧地一聲響,寶寶的褲子已然被他撕了開去,頓時,光滑的大腿,黑
色的草原,那神秘的世界外緣,活生生地展現在了眼前。

  他的大手,很快便滑到了寶寶的大腿上,豐潤成熟的中年婦女,皮膚果然比
一般的女人要細嫩得多了。

  寶寶此時已然是神智模糊了,隻有身體的欲望在一陣陣地湧起,一浪高過一
浪,心底的渴望也是越來越強。

  她畢竟有碰過男人,所以對于男女之間那種天然的魔力是知道的,當這一切
真真實實在發生在她的身上時,她心底的倫理道德瞬間便被擊敗了。

  「啊——」

  寶寶叫了一聲,或者也是呻吟,因爲,楊孤鴻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碰到了
女人最隐秘的地方了。

  楊孤鴻隻在那裏輕輕地觸碰幾下,他的手卻濕潤了一大片了。

  看來,時候已到了,楊孤鴻張嘴在寶寶的雙峰之上賣力地啃了一回,直啃得
寶寶嬌喘不休,身子更是洪水泛濫成災。

  楊孤鴻輕聲道:「寶寶,是不是想要男人了?」

  甘寶寶緊閉着雙眼,紅着臉不答。

  楊孤鴻脫去自家的衣服,一身精壯的身軀,壓在了寶寶的身上。

  嗯!十年來初次與男人的身體裸地接觸,她身體一陣地舒暢,令得她簡直有
了一種想要融入對方血液的沖動。

  她也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隻覺得自己似乎夢到了兒時的一些東西,很遙遠
很遙遠,卻又是那麽地美麗和神奇。

  「寶寶,你想要了嗎?」

  楊孤鴻的聲音将她從遙遠的思緒當中給拉了回來。

  她不答,他便在她的酥胸之上放肆意橫行着,右手也在她的神秘世界門口極
盡調逗之能,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三處敏感地帶的刺激同時進行。

  寶寶的情欲,也快被引發到了極至,再也禁不住,張口痛痛快快地呻吟了起
來。

  楊孤鴻心裏終究沒有那麽變态,也不想非逼得寶寶松口,況且,寶寶身體上
的反應已經告訴了他,她正渴望着他的下一步動作呢!

  那麽,還等什麽呢?

  他的身子在寶寶的身上蹭了幾下,那個巨大的滾燙的家夥,氣熱洶洶地頂在
了寶寶的玉門之處,随時都有叩關而入的可能。

  甘寶寶隻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就快跳出了嗓子眼了,心更是撲通撲通地,雪白
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

  她不自覺地想要去扭動身軀,避開那令每一個女人又是渴望,又是極端地害
怕地一刺。

  然而,她已被點了道,絲毫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她感覺到了那個家夥此
刻正在尋找突破口,看來,那驚心勾魂的一刻馬上就要到來了,她的呼吸有如犯
了哮喘一般,她在等待着,也在害怕着……

  楊孤鴻見時機已然成熟,也就不再等待了,低低地吼了一聲,熊腰猛地一用
力。

  甘寶寶那守了十年的貞,在這一瞬間,被楊孤鴻就這樣給奪去了。

  痛,當然會痛,可是楊孤鴻對她哪有半分憐惜之心,攻勢一經發動,便連綿
不斷地猛攻起來。

  寶寶畢竟是習武之人,忍受能力當然強過一般女子,再者,如果按年齡來算,
她正好是處于如狼似虎的時期,所以,盡管楊孤鴻的巨龍是她從未嘗試過的偉大,
但是的一陣幹澀疼痛片刻間便沒有了,随之而來的,是她永遠也想不到,永遠也
懷念的無窮無盡的快感。

  到了此時,寶寶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她隻知道,她現在是一個女人,是
一個正常的女人了,而且,正在享受着一個女人的樂趣。

  盡管這種樂趣與她的身份的矛盾會令她隐隐有一種犯罪的感覺,可是,這種
隐隐的罪惡感,卻使得她更是覺得那身傳來的陣陣快樂神秘之極。

  她是一個熟透了的櫻桃,在快要從枝上掉落的時候,才被人采摘,雖然很晚
了,但畢竟是有了真正的意義了。

  這一刻,這罪惡快樂的一刻,令她覺得不枉此生了。

  呻吟中,她也有些清醒了,但是,她隻看到了楊孤鴻面巾之下那剛毅的唇角,
那輪廓清晰之極,實爲世間少見。

  白色的岩漿,在聲聲啵啵的撞擊聲中,滴落在大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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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1     標題: 【神雕倩影】(201-239)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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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第201章寶寶身心皆俱服,鍾靈憤然夜狂奔

  甘寶寶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肆無忌憚地背叛着自己的心靈,心靈越是掙紮,
身體上的那種快感卻越是強烈。心裏越是控制,桃源之中淌出來的溪流就越是連
綿。

  楊孤鴻的攻勢急如暴風驟雨,他現在已完全如發了狂的野獸,低吼連連,一
下緊接一下,巨龍進出之間,盡皆搗在她的花蕊之上,同時他的雙手也牢牢地握
住她的峰巒,不斷地捏着,變成各種形狀。

  甘寶寶禁欲十年了,内心壓抑的渴望可想而知,更何況現在應對的還是一個
舉世無雙的極品男人,還有那無以倫比的強悍進攻,她哪裏還能夠抵抗,理智瞬
息之間已讓身體帶給的極度快樂的狂潮給淹沒,終于張口無法抑制地呻吟着起來:
「……啊啊啊……哦……嗯——」

  楊孤鴻見此情形,知道她已然徹底敗給了身體,手指一拂,解了她的道,甘
寶寶身體一自由,立即發動,雙手牢牢抱住楊孤鴻的腰,玉臀瘋狂地扭動,搖顫,
去迎接那驚濤駭浪般的進攻。

  「嗯——要我……快……快點……用力……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死
了……哦……我願意做你的女人……我願意……你要我吧……我是你的……是你
的……啊啊啊……」

  甘寶寶意亂情迷,嘴裏不停地呻吟着,動情地說着。

  楊孤鴻狂吼一聲,更兇猛無匹地進攻着,嘴裏去冷冷地問道:「你說,你讓
不讓我跟你的靈兒,讓不讓?我會要了她,也要你,你們都是我的女人,你讓不
讓?」

  甘寶寶喘息着,呻吟着,毫無猶豫地應道:「我讓……嗯啊啊啊……我答應
你……全都答應你……啊……好舒服……好舒服……快要我吧……我什麽都聽你
的……都聽你的……」

  楊孤鴻虎吼一聲,巨龍撥出,将甘寶寶翻轉了一個身,使得她跪在自己面前,
自猛搗而入,又是數十下兇猛無情的撞擊。

  「啊啊啊啊啊——」

  甘寶寶的聲音突然卡在喉嚨裏發不出嬌軀卻一陣激烈的顫身,一股噴泉激射
而出,射得楊孤鴻胸上,脖子間,臉上全都是,她蓄積了十年的精華,那是多麽
的豐富和兇湧?楊孤鴻隻感覺自己有如沐浴一身,前半身子完全濕潤在了甘寶寶
的陰元之下,還不時地往下流淌着。

  甘寶寶無力地癱倒了下去,楊孤鴻松開握住她纖腰的手,放她平躺着,輕輕
壓在她的身上,開始吻上了她的雙唇,甘寶寶閉上雙目,也熱烈地回應起他來,
一時間兩人唇舌糾纏,叭叽有聲地展開大戰。

  熱吻了很久很久,待到甘寶寶身體又起了反應之時,楊孤鴻這才又一次撞入
她的世界,兩人這回情投意合,如膠似漆地纏綿恩愛着。

  酐戰半夜,甘甘寶寶接連六次抵達快樂之巅,楊孤鴻最後也将一股滾燙的岩
漿噴射入了甘寶寶的體内,兩人滿足無比地相擁着躺在一起。

  蓦地,黑夜之中傳來一聲輕哼。兩人耳力非凡,都聽得真切,剛才卻因爲隻
顧酐戰,完全忽略了鍾靈會醒來見不着他們的人,這會兒,那冷哼之人必是鍾靈
無疑,而他們的好事,也一定落入了鍾靈的眼中。

  甘寶寶大驚,六神無主地顫聲問道:「孤鴻,這……這如何是好?靈兒一定
不會原諒我的……怎麽辦啊?」

  楊孤鴻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道:「放心,有我呢。」

  黑暗之中,已響起了衣衫破空之聲,越來越是細微,想必是鍾靈已然憤而離
去。

  楊孤鴻輕聲道:「你回那邊等我,待我去把靈兒追回來,放心,有我在。」

  他迅速地穿起衣服,身子一晃而沒,瞬間閃出數十丈之遙,已然清晰地看清
了鍾靈正在放足狂奔,邊跑還邊以手擦着眼淚。

  楊孤鴻叫道:「靈兒,别走!等等我!」

  鍾靈跑得更是快,發了瘋一般地朝前全力奔跑着。

  楊孤鴻一個跟鬥,已我翻到了鍾靈的前面,鍾靈飛奔着的身體刹不住,直直
地撞入了他的懷中,被楊孤鴻趁勢一抱,牢牢地摟住了。

  「放開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你怎麽可以跟我的娘親做那種事……
怎麽可以啊……嗚嗚嗚……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鍾靈哭喊着,死命地捶打着楊孤鴻的胸膛,又拼命地想掙脫楊孤鴻的懷抱。

  楊孤鴻死死抱住她,任她又哭又捶半天,這才笑道:「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
不了,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你知道嗎,你娘親是不會允許你跟我在一起的,
她把我看成另一個段正淳,想法設法地要把我們折開,今夜就是她趁你睡着之時
把我叫開,警告我要遠離你,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說不服她,所以才用那種方式
征服她,逼她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你卑鄙無恥,你下流……我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你怎麽可能跟我娘親
做那種事……我們完了……完了,你放開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放
開我啊……」

  鍾靈哪裏聽得進去,拼命捶打着楊孤鴻,哭喊着,失控發瘋一般。

  楊孤鴻知道此是再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女人一旦失去了理智,那是什麽話
都是沒有作用的。他也懶得再說,長歎了一聲,突然一指拂出,點在了鍾靈的胸
前大之上,鍾靈身體一顫,頓時動彈不得,隻有嘴裏還在喊道:「你這個混蛋,
無恥的混蛋,你想幹什麽,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楊孤鴻實在聽不下去,便又一指點了她的啞,這一下,鍾靈隻有任随擺布的
份兒了。

  楊孤鴻将她扶到一棵大樹旁,将她靠在此樹上,自己去飛身而起,折下樹枝
樹葉,鋪在了地上,變作厚實的一層葉床。

  鍾靈眼睜睜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當然明白他要做什麽,可是現在,她什麽
都無法做,隻能眼睜睜地等着那一刻的隆臨了。

  果在,葉床剛一鋪好,楊孤鴻便轉過身來,抱住了她,輕輕放到了葉床之上,
又壓上了她的身體,開始上她的臉上親吻起來。

  第202章長空飛影追鍾靈,雄風一展玉女嗔

  鍾靈全身受制,既不能動彈,又無法叫喊,隻氣得渾身發抖,雙眼中有淚水
狂湧而出。

  楊孤鴻才不去管這個,吻着她的臉,吻着,待得将她的臉吻遍之後,這才輕
輕地印在了她的唇,由輕輕的含吻,再轉爲重重的撕咬。鍾靈盡管是被迫親吻,
可是,她的内心裏不是起了微妙的變化,那種神秘的異性間的接觸,還是有了一
股電流經過了她的身體,令她的芳心開始有了些動蕩。

  楊孤鴻的吻已然慢慢地滑到了她粉頸之上,又忽而爬上她的一雙耳垂,輕輕
咬着,那男人粗重的呼吸之聲,自她的耳直吹入了心靈,伴随着耳垂上那那種敏
感微妙地侵襲着她的芳心。楊孤鴻的手已經在開始解她的衣服,他邊解邊吻着,
等到那雙大小适中的玉峰跳躍出來之際,他先是靜靜地盯了一會兒,然後伸手輕
輕地,輕輕地撫弄,在那峰巒之間徘徊不休。

  鍾靈已然閉上了雙目,她的身體已在他那輕柔的撫摸中産生了奇妙的變化,
她的每一毛孔也都在悄悄地翕張着。忽然,楊孤鴻的嘴一口出其不意地含住了她
的峰巒,舌頭在她的水密桃上纏繞舐弄不休,雙手也在她的峰巒之上重重的揉搓
起來。這一下的刺激,令得鍾靈張大了嘴巴,可惜卻發不出聲音,否則一定是無
以抑制的的呻吟,那刺激和快感是她從所未有的,她是初次讓男人這般調逗,縱
使心裏真個對楊孤鴻恨之入骨,此刻隻怕也是無法抵抗那狂潮般湧起的快感。更
何況她打心底是喜歡楊孤鴻的,隻是一時間無法接受楊孤鴻與她的娘親發生那種
關系,所以才悲痛欲絕,自感此生與楊孤鴻情緣已斷罷了。

  然而,這楊孤鴻天生便是女人的克星,他不僅太懂得女人的心理,也太了解
女人的身體,所以,他隻這麽略施小計,已然令她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境。的确,
現在的她着實心裏也沒有了氣憤,隻有委屈,還在幽怨着,怪楊孤鴻不該與自己
的娘親發生那關系,怪他使她無法面對自己的娘親。可是現在,一切都明朗化了,
她想抗拒也抗拒不了,自己與娘親夫事一夫已成爲鐵打的事實,她除了認命以外,
還能做什麽呢?

  心靈的堤防刹那間崩塌,雙目一閉,聽憑楊孤鴻擺布,也不再拒絕那緻命的
誘惑快感的侵襲了。

  此刻,楊孤鴻已在解她的裙帶,他的手又開始變得溫柔,很溫柔溫柔地撫摸
着她光潔的,再滑到她細嫩的大腿,掠過她萋萋的芳草,他的唇,也一路跟着印
了下來,印在她的之上,印在她光潔的大腿之上,一下一下裏,仿帶着無可言狀
的灼熱,真灼到了她的心靈,她的心裏,立時湧動起了無限的渴望,一種她在夢
中才敢想像的渴望,而此刻,這馬上就要變爲現實了。

  終于,楊孤鴻将她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線扯下,她完美無暇的胴體優美地呈現
在楊孤鴻的面前,隐隐散發着無限誘人的魅力。

  楊孤鴻心醉神迷地看着鍾靈,慢慢地脫下了自己的衣物。

  鍾靈此時已睜大了眼睛,靜靜地,一眨不眨地看着楊孤鴻看着他健壯的身軀
慢慢地展露在眼前,看着他那羞人卻又迷人的巨龍彈跳在是出,平舉于前。

  楊孤鴻也盯着她的雙目,四目相接,有着一種無形的力量,使得四隻眼睛都
移不開了。

  鍾靈的雙目之中,已然全是柔情。

  楊孤鴻緩緩地伏來,輕輕地壓住了她,然後,拍開了她的道。

  鍾靈果然沒有再掙紮,也沒有喊叫,而是伸出雙手,捧住了楊孤鴻的臉,眼
裏有着幽怨,也有着柔情。

  楊孤鴻柔聲地說道:「靈兒,對不起,我是愛你的,請原諒我那麽做,如果
不那麽做,我真的無緣再跟你在一起了。」

  鍾靈溫柔地點了點頭,道:「孤鴻哥哥,我已經不生你的氣了,是我不好,
我不該怪你和娘親,我現在好了,真的不怪你們了。」

  楊孤鴻會心地笑了,伏去摟住她,輕輕附在她的耳畔說:「靈兒,你真好,
那你現在就做我的女人吧,你願意嗎?」

  鍾靈嬌羞無限地微笑着點了點頭。

  「靈兒,你想不想摸摸我啊?」

  楊孤鴻邊問邊抓着鍾靈的手往自己的巨龍身上按去。

  鍾靈的手剛一觸到巨龍,立時像被電擊一般地縮了回去,一顆芳心也砰砰亂
跳不已。可是,剛縮回去的手,又慢慢地伸了出來,試探着,小心翼翼地撫在了
巨龍之上,剛一撫上,手還在顫抖不已,但是終于,她雙眼一閉,壯着膽子着着
實實地抓了上去,芳心狂跳不休,但是巨龍身上散發出來的灼熱,卻令她癡迷,
身體亦在那灼熱之中開始膨脹,膨脹,再膨脹。雙腿之間,也迅速地有了潮熱的
感覺,那道從未開啓過的玉門,也在微微地翕張,那是在等待着外物闖入的前奏
了。

  楊孤鴻的手也輕輕地穿越過鍾靈那黑色的草原,緩緩抵達她的玉府邊緣。

  鍾靈早已渾身發着顫,雙腿勾在了他的腰上:「哦……嗯……孤鴻哥哥,你
的……你的好大……你要輕點……輕點……我害怕……」

  楊孤鴻回應她的是手指,兩根手指輕輕地探到了玉府門上,那裏,已是涓涓
細水不休,他的手指隻是輕輕一觸,鍾靈便是嬌軀猛地一顫,又是長長地「嗯」
了一聲。

  兩指溫滑一片,不由擡起手來,放置鼻尖嗅了嗅,頓感一陣濃郁的處子芬芳,
忍不住伸出舌頭舐了一下,又是甘甜可口,這處子的味道實在美不可言。楊孤鴻
還是第一次如此地去品嘗一個女子,心動之下,扶起鍾靈,自己躺在了下面,讓
鍾靈倒轉身子騎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他雙手擡起鍾靈的,伸出舌頭就往她的玉府
之中探去。

  鍾靈隻快樂得嬌喘呻吟不息:「孤……孤鴻哥哥……好舒服……好美啊……」

  她情不自禁地大聲叫道,然後,她扶住楊孤鴻的巨龍,無師自通地張嘴含了
下去,與楊孤鴻展開了六九式大戰。

  第203章孤鴻首次嘗芳香,鍾靈亦是極品女

  楊孤鴻還是首次玩這種花式,所以根本就不懂什麽技巧,楊孤鴻如做夢般輕
舔花瓣。花瓣裏溢出蜜汁,舌頭碰到柔軟的黏膜,感到特别舒服。每一根毛都好
像充滿鍾靈的體臭。伸出舌頭時,舌頭好像被吸進去。就這樣向上舔時,碰到堅
硬的突出部,與此同時,鍾靈的大腿顫抖一下,吞吐楊孤鴻的巨龍也不由更用力
了。

  楊孤鴻知道,鍾靈的核心有了快感,於是把舌頭集中在那裏。親手拉開核的,
讓楊孤鴻愛撫。細縫很快溢出蜜汁,沾在楊孤鴻的嘴上。楊孤鴻的巨龍已經被鍾
靈吞入嘴裏。

  「唔……」

  強烈的快感使楊孤鴻發出哼聲。如果是被鍾靈咬斷,楊孤鴻也是心甘情願,
希望就這樣達到。可是鍾靈的動作并不強烈,隻是輕輕的含在嘴裏。目的是确定
硬度,能使巨龍到最大限。巨龍沾滿唾液時,鍾靈的嘴離開,然後騎到楊孤鴻的
肚子上,她實在已經無法忍受内心和身體上的強烈的需要。

  楊孤鴻有意等她主動,他倒想看看全無經驗的鍾靈将會怎樣去完成那美麗的
結合。

  這時候,鍾靈可能興奮了,臉頰泛紅。用手握住聳立的巨龍,玉臀從正上方
慢慢落下。巨龍立刻進入濕潤、溫熱的玉府前端,雖然還沒有真正地進入,還沒
有攻破那層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可是,楊孤鴻已然感覺無比強烈的快感襲來。

  「啊……唔……不行了……」

  楊孤鴻立刻産生強烈快感,投降的說出心裏的話。鍾靈雖說不會動,但巨龍
之頭着着實實地抵在玉府門前的那種神秘的摩擦過程中,楊孤鴻很快的達到的頂
點。

  楊孤鴻覺得那裏太舒服了。沒有經驗的童貞又那麽瞳憬鍾靈,在全身緊張,
顫抖之下,竟然噴一股溫泉,她感受着巨龍那呼呼的熱氣,實在舒服刺激到了極
點,所以竟然在巨龍攻入之前而達到了極樂之巅。

  楊孤鴻見此情形,也不由暗暗稱奇,看來鍾靈也是屬于那種很敏感很容易便
達到gao潮的女人,這當然令楊孤鴻欣喜若狂,是男人,哪個不喜歡這樣的女
人,這樣的女人,也會讓男人非常有成就感的。

  「啊……」

  鍾靈發出哼聲。強烈的過後,但是她的身心還是有着強烈的需要,還是渴望
着與楊孤鴻結合在一起。

  「靈兒,來,你先歇一下。」

  楊孤鴻張開雙臂說道。

  鍾靈上半身撲倒在楊孤鴻的身上,但是她還是在輕輕地扭動着身子,上下運
動變成前後運動,鍾靈甜美的呼吸噴在楊孤鴻的耳根。楊孤鴻的快感也激烈上升,
從下面抱緊鍾靈,由下面擡起,配合鍾靈的節奏。

  聽到鍾靈的呼吸變急促,知道她有快感,使得楊孤鴻無比的高興。确實,鍾
靈的動作變快,動作時發出噗吱噗吱的聲音,證明她溢出大量的蜜汁。楊孤鴻的
寶囊也沾上蜜汁變濕潤。

  「唔……好舒服……」

  鍾靈用興奮的口吻說完,咬楊孤鴻的耳朵,然後又和楊孤鴻熱吻。

  「啊……好……我要了……」

  鍾靈說完,使上半身向後仰,同時身體痙攣。與此同時,包夾楊孤鴻的巨龍
的玉府猛烈收縮,好像要把巨龍吸入更深處似的蠕動。鍾靈呼吸急促的發出哼聲,
拼命搖頭,使頭發飛舞。

  那情形,讓楊孤鴻看在眼裏,心中卻是大爲迷蕩。他動情地伸出手去,雙雙
握住了鍾那兩隻晃動在胸前的小白兔,輕輕地撫弄着,揉捏着。

  鍾靈大受鼓舞和感動,口中叫道:「孤鴻哥哥,我要要你了,我要做你的女
人,我要你……啊……」

  她的嬌身忽然猛地一沉,狠狠地往下坐去,将楊孤鴻的巨龍一下子連根坐入
了她的玉府深宮。

  那一陣撕裂的巨痛,還是令得她銀牙緊咬,伏在楊孤鴻的身上嬌喘不休,一
動都不敢再動了楊孤鴻輕輕摟住她,吻着她,雙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撫摸着,撫
摸着。

  鍾靈伏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深呼吸,終于,那疼痛漸去,巨龍身上的灼
熱令她那陰冷的深宮第一次受到了溫暖,于是開始起着奇妙的變化,疼痛感變得
越來越輕微,她開始覺得臊熱難當,非得有所行動才不會那麽難受。于是她的嬌
軀自然而然地緩緩扭動起來,剛開始一動還是帶着些疼痛,但是隻是開頭那麽幾
下,随後便漸漸有了快感,并且快感越來越是強烈,這令她欣喜,令她癡狂,嬌
軀也便開始放開動作,大力地扭動了起來。

  終于,鍾靈禁不住大聲呻吟了起來,直起身子,雙手自握雙峰,身子起伏着,
一下一下重重地坐落着,巨龍時出時沒,她的香臀與楊孤鴻的撞擊在一起,發出
啵啵啵啵叭叭叭的聲音,十分地有節奏。

  她已然陷入了快樂的癡迷之中,楊孤鴻這時也不得不動了,開始着自己的腰,
配合起鍾靈的節奏起來,他方一發動,鍾便禁不住張口便大放肆地呻吟着:「嗯
……啊啊啊啊……呼哦……」

  聽着鍾靈美妙的呻吟聲,楊孤鴻再也忍不住了,抱着鍾靈一翻,已将她壓在
了身下,然後虎吼一聲,展開了猛如驚濤駭浪般的進攻,一下一下進出之間,皆
撞入鍾靈的深處,摩擦她的花蕊。

  鍾靈嬌軀快樂得發顫,拼命地扭動着身體來迎合,雙手在楊孤鴻的背上用力
失控地抓着:「啊啊啊……哦哦……嗯嗯……用力……孤鴻哥哥,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好舒服……啊啊啊……好舒服啊……我愛死你了……孤鴻哥哥好棒
……靈兒要永遠和你做……好……啊啊啊啊嗯嗯哦哦……啊……不行……不行了
……我要去了……」

  鍾靈突然一聲大叫,嬌軀一陣的顫抖,再一次噴出一股溫泉,點點滴滴濺在
楊孤鴻的身上,還帶着些血紅,那便是她的處……子證明了。

  楊孤鴻不忍讓她疼痛,在她這一次gao潮過後,又伏子來愛撫着她,親吻
她,直到她開始恢複之後,才又緩緩地發動新一輪的進攻。

  兩人如是反複,也讓鍾靈達到了五次極樂,楊孤鴻才将自己的精華噴入鍾靈
的玉府之中。

  第204章女侍衛計誘孤鴻,遊龍戲鳳樂逍遙

  第二天天明,楊孤鴻牽着鍾靈的手,回來昨夜火堆之旁,甘寶寶早将昨夜吃
剩的野豬肉烤熱,單等着他們的到來。

  三人之間隔膜已消,關系也透明化,也都沒有了什麽心事,已能像昨天一般
地說說笑笑了。用過早餐,便開始做起長遠打算,楊孤鴻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将
甘寶寶與鍾靈送去泰山與黎敏她們四人爲伴較爲妥當,便将想法說了出來,甘寶
寶與鍾靈感激他爲她們安排栖身之所還來不及,哪裏還會去怪罪他有多少女人。
但是甘寶寶和鍾靈還是想回萬劫谷去拿回一些她們多年收珍的一些寶物,便叫楊
孤鴻先往前去,說好了方向,遇到客棧便住下來等她們。

  楊孤鴻隻得同意,自己一個人往前開路去了。爲了等甘寶寶與鍾靈,他也不
能放開腳程而行,而是像常人一般地在大道之上步行着,哪知直走到太陽西沉,
才終于到了一個小鎮,還好也有客棧,他進客棧用了晚飯,就要了客房。

  一天的奔波,他也有些累了,哪知他剛要解衣睡下,突然聞得有人輕輕敲了
他的房門幾下。楊孤鴻心中一跳,暗道:「難道是鍾靈她們?」

  這麽想着的時候,人早已到了門邊,飛快地開了門,卻隻是黑影一閃,早閃
到了對面的房頂去了,看那身法,輕功倒是不弱,而那身形苗條,想必也是女子
之身。

  楊孤鴻好奇心起,輕輕将門帶上,輕輕躍起,足尖在栅欄上一點,身子箭一
般電射到了對面房頂,四下一張望,隻見那人已到了數十丈開處的空地上,正往
北急奔着。

  楊孤鴻輕輕一笑,如大鳥一般飛撲而下,以他的身法,這人的輕功再高,亦
不可能逃得過他的腳程。

  果然,那人見他追來,也急忙加快了速度,但楊孤鴻本是想看對方有何意圖,
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想馬上将對方逮住,隻是保持着三丈的距離,不快不慢在跟在
那人的背後。

  一柱香的功夫之後,兩人已然到了一片樹林之中,前面那女這才立住了身影,
回過頭來。

  楊孤鴻一看清這人的臉,心中也是一怔,這人竟然是就是自己遇見的天涯海
閣那幾個女侍衛的領頭。

  女侍衛回過頭來嫣然一笑,道:「楊大俠跟蹤小女,不知有什麽事啊?」

  楊孤鴻心道:「好啊,本是你引我跟蹤出來的,現在倒反過來說我跟蹤你了,
我且戲弄她一翻才是。」

  當下笑道:「姑娘貌美如花,在下實在是心儀已久,所以一見是姑娘,便鬼
使神差地跟了來了。」

  要說這女侍衛,年齡約二十歲,膚色雪白如玉,面目清秀,實在也是個美人
胚子。事實上她早已對楊孤鴻一見傾心,今夜引楊孤鴻出來,本就是爲了一訴衷
腸的,見楊孤鴻這麽一說,芳心不由大喜,但表面上卻故意裝出冷淡的樣子來:
「楊大俠怎麽嘲笑起小女子來了?」

  楊孤鴻一擺手道:「哎,在下所言句句都是由衷之言,姑娘實實在在是個大
美人兒,這可一點也不假吧!」

  女侍衛心中大樂,但卻突然自腰間撥出一柄軟劍,輕輕一抖,将劍身抖得筆
直,笑道:「我知道楊大俠武功深不可測,但還是想向你讨教幾招。」

  楊孤鴻道:「行!如果你打輸了,可得做我的女人!」

  女侍衛佯怒道:「貧嘴,看劍!」

  長劍一揮,一招「微風拂柳」往楊孤鴻喉嚨便刺。

  楊孤鴻身子倏地向旁一滑,輕靈地避過一劍,說道:「小妹子的武功也不弱
嘛!」

  女侍衛笑道:「你就會說恭維話!」

  笑聲中,身體平飛而起,人劍合一,如蛟龍出洞,劍氣淩厲無比,瞬間刺出
十六劍,劍劍直指楊孤鴻身上要害。

  楊孤鴻笑道:「怎麽,小妹子存心要謀殺親夫嗎?」

  女侍衛十六劍堪堪刺到蒙面身上,楊孤鴻長笑一聲,倏地曲指一彈,隻聞得
當地一聲,劍光頓止,女侍衛隻覺得虎發麻,長劍幾乎脫手而飛,她大驚之下,
急忙倒縱出三丈之外。

  楊孤鴻笑道:「别慌,我怎麽舍得打我的女人呢。」

  女侍衛一直也覺得自己的武功不弱,可是沒想到到了楊孤鴻這裏,自己淩厲
的劍法竟然有如兒戲一般,心中實在不服,發瘋般地揮劍又撲了上來。

  楊孤鴻道:「乖乖不得了,娘子真的動怒了?」

  女侍衛聞又羞又急,大叫一聲,揮劍向樹上撲去。

  劍光閃處,一招「龍女穿針」唰的便奔楊孤鴻左肩刺來。這一招虛中套實,
實中套虛,正是她所練的「玉女劍法」中的精華所在。

  楊孤鴻這才知道厲害,吓得說了一聲「好快!」

  身形卻是動也不動,容她劍尖堪堪刺到,看看沾衣之際,這才右腕倏翻,滑
出袖中短劍,一招「金鵬展翅」疾揮出去。

  這一招拿捏時候,恰到好處,他這招「連消帶打」的劍術,女侍衛她禁不住
暗暗喝起彩來。

  不過他這一招雖然是上乘劍法,手中青鋼劍卻被削去了一個大口子,女侍衛
卻也是占了寶劍的便宜的。

  要知女侍衛用的乃是削鐵如泥的青冥劍,楊孤鴻用的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青鋼
劍,若然碰上,焉能保全?兵刃斷了,那不認輸也得認輸了。

  哪知瞬息之間,形勢立變,楊孤鴻的應招可并不如對手所料,隻聽得楊孤鴻
一聲冷笑:「寶劍雖利,能奈我何?」

  冷笑聲中,隻見他的身形滴溜溜一轉,快得令人連看也看不清楚。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三尺青鋒早已圈了回來,一招「春雲乍展」又奔女侍
衛刺去,而且劍尖所指,竟是女侍衛意料不到的方位。

  女侍衛也真不愧是武學名家,劍術上确有非凡造詣。在這主客之勢驟然逆轉
之際,居然不慌不忙,霍的一個「鳳點頭」長劍已是橫截回來,成了「橫架金梁」
的招數,恰好在間不容發之際,擋住了楊孤鴻的劍勢。拿捏時候,妙到毫巅。眼
看楊孤鴻的青鋼劍又要給她碰上了。她快,楊孤鴻也快,招數也越出越奇,隻見
他衣袂飄飄,好像随着劍風直晃出去。女侍衛的「橫架金梁」非但沒有碰着她的
兵刃,而且接着的連環三劈,連他的衣角都沒沾着。

  楊孤鴻略一晃肩,衣袂輕揚,嚴如蜻蜒點水,彩蝶穿花,劍起處,「玉女投
梭」「金雞奪粟」一招兩式,截腰斬肋,女侍衛攻勢落空,空有寶劍之利!反而
給他逼得連退幾步。

  這幾下子兔起骼落,看得衆人眼花缭亂。忽聽得楊孤鴻喝道:「撒劍!」

  劍光閃處,女侍衛一聲驚叫!不但寶劍給他打落,人亦倒在地上。

  楊孤鴻長笑道:「娘子的武功果然不凡!沒傷着你吧!」

  女侍衛一伸手撿起青冥劍,翻身跳起,又是一招「白蛇吐信」寶劍寒光如鏈,
飛卷而至。

  楊孤鴻霍地長嘯一聲,身化無數幻影,滿林飛舞,直把個女侍衛弄得眼花缭
亂,不知真人在何處。

  大驚之下,忙變攻爲守,揮劍一式「八面夜雨」舞起一團光,以圖護住周身
要害。

  哪知還是遲了,楊孤鴻的一隻手,神奇無比地,透過她劍勢中的一個小小的
空隙,凝聚真氣,隔空便點了她的道。

  劍光頓消,女侍衛呆立當場,動彈不得。

  楊孤鴻笑道:「好個兇悍的娘子,難不成你真的想要殺了你親夫才罷休?」

  言畢走近女侍衛的身邊,伸手便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笑道:「看來不給你
點懲罰,爲夫心中也難消氣啊!哈哈……哈哈哈……」

  女侍衛粉臉一紅,問喝道:「你說什麽?你想幹什麽?」

  她當然明白對方想幹什麽,她心裏是有點數的,隻不過,女人到了這個時候,
卻又總是不能不驚問的。

  楊孤鴻不答,而女侍衛卻忽然驚叫一聲,原來,楊孤鴻已經攔腰摟住了她。

  女侍衛又急又怒,怒喝道:「賊,休得碰我,快放開我!」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你叫我什麽?啊?賊!既然你叫我賊,我可不能讓你
白白叫了,這種虧我最是吃不得,我要你貞不保,方消心頭之恨。」

  女侍衛聞言急得簡直快要哭了出來,也氣得渾身得瑟,她雖然看起來行舉輕
浮,但實質上也還是守身如玉的女子,但今天看情形自己的貞節真的保不住了。

  楊孤鴻也不再言語,将女侍衛挾在腋下,幾個縱躍,便躍到了半山腰的一塊
平整的大石上,将女侍衛放下了。

  此時女侍衛不能不開口了,她怒罵道:「你要是敢動本姑娘,我死了也要化
爲厲鬼,向你索命。」

  楊孤鴻冷然一笑,雙手一欺,隻聽得一片撕裂之聲,女侍衛罵聲未絕,自家
的衣服已給他扯了開去。

  女侍衛氣得差點暈了過去,羞憤之下,卻渾身動彈不得,沒法去遮蔽自己胴
體,她那從未給男人碰過,看過的,仍然驕傲地挺立着的聖女之峰,此時就那樣
一顫一顫地,格外耀眼地裸露在楊孤鴻的眼前。

  女侍衛的酥胸高聳着,那兩粒蓓蕾鮮紅奪目,嬌豔欲滴。天啊,這可是珍藏
了二十年而沒有男人動過的寶貝呢,他情難自禁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握住了兩峰。

  女侍衛身子猛地一顫,那惡夢般的一刻終于來了。她想罵,可是,她急促地
呼吸着,卻身子酥軟不堪,怎麽也罵不出來了。

  楊孤鴻雙手此時已然在她的身上漫遊起來。

  她畢竟是處子之身,身子經得男人一陣撫摸,雖然她内心拒絕,可是身子卻
發生着奇異的變化,她此時心慌意亂,因爲她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留戀那
一雙厚實的手掌。

  楊孤鴻眼睛何等犀利,他明顯地看到女侍衛已經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了,顯
然,她在他的撫摸之下,已經起了女人應該有的反應了。

  楊孤鴻低下頭去,在女侍衛的脖子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女人的脖子也是個敏
感的區域,他才剛一吻下去,女侍衛便低低地哼出了聲來。

  楊孤鴻輕輕笑道:「怎麽樣,是不是動心了?」

  女侍衛雙眉緊鎖,胸口劇烈起伏着,不敢言語,一顆心卻咚咚直跳,有如雷
鼓一般。

  楊孤鴻見她不答,一隻手攀上她的右邊,張嘴輕輕含住了左邊的蓓蕾,舌尖
輕輕地吸吮着。

  女侍衛哪裏還能忍得住,果然張口便呻吟了起來。

  二十年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生還會與男人發生關系,她的都死死地
壓抑在了倫理道德之中,她自信她不會對男人動心,可是現在,她卻是身不由己,
被一個男人直接地解開了身體的禁忌,在她身體激發着她壓抑的。

  楊孤鴻一聽到她的呻吟聲,知道她馬上就要被自己降服了,心中也不由得起
了真正的欲火,雙手的力量加大,舌頭也是大展雄威起來。

  女侍衛的潛伏在身心中的在他的撫摸與調逗之下,終于決堤了,山洪一般奔
湧了起來,她長長地呻吟了,急促地吸呼了,身體也臊熱不安了……

  楊孤鴻見女侍衛的情欲已然被調動了起來,不由得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右手
用力一扯,哧地一聲響,女侍衛的褲子已然被他撕了開去,頓時,光滑的大腿,
黑色的草原,那神秘的世界外緣,活生生地展現在了眼前。

  他的大手,很快便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她的皮膚果然比一般的女人要細嫩得
多了。

  女侍衛此時已然是神智模糊了,隻有身體的在一陣陣地湧起,一浪高過一浪,
心底的渴望也是越來越強。

  她畢竟沒有碰過男人,所以對于男女之間那種天然的魔力想都沒有想過,但
是此時,當這一切真真實實在發生在她的身上時,她心底的倫理道德瞬間便被擊
敗了。

  「啊——」

  女侍衛叫了一聲,或者也是呻吟,因爲,楊孤鴻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碰到
了女人最隐秘的地方了。

  少女初次是被男人碰很敏感的,她突然間受到男子的觸碰,那種感覺可想而
知了,所以,當楊孤鴻隻在那裏輕輕地觸碰幾下,他的手卻濕潤了一大片了。

  看來,時候已到了,楊孤鴻張嘴在女侍衛的雙峰之上賣力地啃了一回,直啃
得女侍衛嬌喘不休,身子更是洪水泛濫成災。

  楊孤鴻輕聲道:「女侍衛,是不是想要男人了?」

  女侍衛緊閉着雙眼,紅着臉不答。

  楊孤鴻去自家的衣服,一身精壯的身軀,壓在了女侍衛的身上。

  嗯!初次與男人的身體裸地接觸,她身體一陣地舒暢,令得她簡直有了一種
想要融入對方血液的沖動。

  她也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隻覺得自己似乎夢到了兒時的一些東西,很遙遠
很遙遠,卻又是那麽地美麗和神奇。

  「女侍衛,你想要了嗎?」

  楊孤鴻的聲音将她從遙遠的思緒當中給拉了回來。

  她不答,他便在她的酥胸之上放肆意橫行着,右手也在她的神秘世界門口極
盡調逗之能,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三處敏感地帶的刺激同時進行。

  女侍衛的情欲,也快被引發到了極至,再也禁不住,張口痛痛快快地呻吟了
起來。

  楊孤鴻心裏終究沒有那麽變态,也不想非逼得女侍衛松口,況且,女侍衛身
體上的反應已經告訴了他,她正渴望着他的下一步動作呢!

  那麽,還等什麽呢?

  他的身子在女侍衛的身上蹭了幾下,随時都有叩關而入的可能。

  女侍衛隻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就快跳出了嗓子眼了,心更是撲通撲通地,雪白
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

  她不自覺地想要去扭動身軀,避開那令每一個女人又是渴望,又是極端地害
怕地一刺。

  然而,她已被點了道,絲毫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她感覺到了那驚心勾魂
的一刻馬上就要到來了,她的呼吸有如犯了哮喘一般,她在等待着,也在害怕着
……

  第205章夜幕星辰自寥落,野地清風樂逍遙

  楊孤鴻當然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是刻意來引誘自己的,但偏又要做出女人
的矜持來,心裏不由暗自好笑。于是将自己的巨龍在她的玉府前氣勢洶洶地往返
運動着,偶爾也向玉府微微探入頭去,但立馬又縮了回來。如是反複,隻激得這
女侍衛春心迷蕩,情欲無窮無盡的泛起,真恨不得馬上擡起玉臀迎住巨龍,讓它
一下子搗入玉府之中,以解那越來越是強烈的渴望。

  看到女侍衛那一張一翕的嘴,便知她早已是忍無可忍了。

  楊孤鴻冷笑一聲,拍開女侍衛的道,卻按住了她的雙肩問道:「告訴我,你
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玺兒!」

  女侍衛粉臉潮紅地應道。

  楊孤鴻大笑,捏了捏她的臉蛋:「好,玺兒,哈哈哈哈……我現在放開你,
你走吧!」

  玺兒一臉茫然地看着他:開什麽玩笑,你把我剝得一絲一挂,卻又放我走,
難道我那麽沒有魅力嗎?玺兒這麽一想,心裏又酸又恨,忽然銀牙一咬,張開雙
臂死死摟住楊孤鴻,香唇也狠狠地印在了楊孤鴻的唇上。

  楊孤鴻一動不動,呆坐着任她在他的唇上先是一陣瘋狂的啃咬,接着挺起雙
峰來摩挲楊孤鴻的臉,雙手将楊孤鴻的頭按入自己的峰谷。

  看楊孤鴻依舊是不動,她索性跨坐到楊孤鴻的大腿之上,一手扶住楊孤鴻那
堅硬如鐵的巨龍,玉臀輕擡,再猛然坐了下去。

  她隻是輕哼了一下,巨龍便沒入了那濕潤之極的玉府之中,她雖也是處子之
身,可是由于極度地想與楊孤鴻結合,那破瓜之痛竟然瞬間被情欲所沖散,片刻
之後她便嘗到了作爲女人的幸福,也不管楊孤鴻是什麽反應,她開始瘋狂而放浪
地搭住楊孤鴻的雙肩,将嬌軀搖得連花骨都快散了架一般。

  「哦哦哦…………哦……嗯嗯……」

  玺兒嬌喘籲籲,呻吟連連,香汗淋漓。最後她實在是累得不行了,不由得開
口求道:「楊爺,我求求你,求你要了我吧……求你狠狠的要我……」

  楊孤鴻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在她美麗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好,依你!」

  玺兒沒有答話,眼波中卻閃過欣慰,喜悅而又羞澀的光芒。

  這柔媚的眼神,真是柔媚已極,豔麗倍增,楊孤鴻心中一蕩,将巨龍輕輕推
進桃源洞口,并輕輕地左右擺弄,緩緩地向洞内沖去。

  此處有删節,請看合集!

  柔軟酥骨的府口,輕輕地包圍着他的巨龍,傳來了濕潤又溫馨的絲絲快意。
使他的巨龍感受到了一種從未領受過的奇妙全新的感覺。

  楊孤鴻沉醉于一片全新的愛海裏,巨龍在緩緩地向前遊動,讓桃洞内那膩滑
柔軟,一絲一絲地撫摸玩弄着他巨龍的身軀。

  他讓全新的溫馨柔軟緩緩地向全身每一根神經,肌肉柔柔地沁入和領受。楊
孤鴻突然感到自已的龍頭遇到了一股極溫柔輕軟的阻碣了。因爲玺兒那柔軟的身
體然變得僵硬,肌體已強有力的收束,還有着極微弱的,一對充滿喜悅、害怕的
顫動!

  此時,楊孤鴻細膩地感受到了玺兒姑娘,玉府口内,嬌軀表、裏和她臉上那
種空寂,無言,又略帶驚恐的那一種默默的神情。

  這是一種全新的享受!楊孤鴻的巨龍繼續向前推進。玉府裏的肉在顫動。楊
孤鴻巨龍受到這種新的刺激,忽地向前一沖!

  「啊!」

  玺兒的突然高高地挺起。因爲來得過猛,突然,幾乎将楊孤鴻的身子掀下了
來。

  玺兒大驚失色,顧不得撕裂的痛苦,急忙一翻身爬起,扶住楊孤鴻的身子,
滿臉驚怕的樣子,道:「楊爺,賤妾該死!竟如此的莽撞,……大爺,你……沒
有什麽吧?」

  「沒有,沒有!」「很痛,是不是?」

  楊孤鴻一反剛才暴戾的性子,竟關心地詢問起玺兒的痛癢了。

  玺兒秀麗的眼眶内,早已聚滿了閃閃的淚水,點了一點頭,又急怕搖頭說:
「賤妾沒有什麽,隻是驚恐了大爺,賤妾就……萬死莫贖了。」

  楊孤鴻笑了笑,溫言慰道:「女人剛剛破瓜,疼痛總是有的……下一次就不
會痛了!」

  「賤妾……賤妾還有下一次侍候大爺的福份嗎?」

  「有的,有的。」

  轉而邪笑道:「來來,本大爺給你舒服。舒服,享受一下,那麻癢難當,的
滋味!」

  說着,抱着玺兒秀美的面孔親了一口,又将她壓倒在下面。

  楊孤鴻的巨龍,再次沖入玺兒的内,一陣猛沖猛殺後,然後坐在玺兒的玉腿
上,雙手按着她的雙峰,眼睛卻看着自已的巨龍,在那口中一沖一沖,楊孤鴻再
也支持不下,俯身撲倒在玺兒身上,他想休息一下。再行奮戰!

  而玺兒卻迅速地趴開了雙腿,将玉府高高挺起,使楊孤鴻的巨龍有了一種騰
雲駕霧的新奇感受。楊孤鴻的慾念重新奮起,心想:「蹄子,老子給你來一個狂
沖猛打,非教你告饒,方知大爺的手段!」

  楊孤鴻木然挺起這條鋼槍,對着玺兒的玉府狂沖猛打,直挺直進!時而左右
翻騰,直将那内鬧得白浪滔滔,欲水橫流!

  玺兒果然開始狂叫了,特别是龍頭撞擊到她的時,她叫呼得更爲厲害!楊孤
鴻的心,被她叫得癢癢的,更激發了他瘋狂獸性和愉悅的征服感和無比強烈,自
滿、自豪!

  夜幕之上,星辰寥落。幾番歡愛之後的楊孤鴻與玺相擁而坐。

  「你出來了,你的姐妹們不懷疑你嗎?」

  楊孤鴻問玺兒。

  玺兒笑道:「她們怎麽會知道我是出跟你成好事的,我隻是告訴她們我出來
尋訪你,好将你盡快帶回去。」

  楊孤鴻笑了,看起來這個玺兒也真夠大膽的,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

  「明日,你還是先回去與你的姐妹們會合吧,我還有點兒事要辦,兩天之後
我一定趕去與你們會合!」

  玺兒點頭答應了,又擡頭問道:「那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陪你?」

  楊孤鴻急忙大搖其頭道:「不行,我今晚有老友來訪,你要麽在客棧要一間
房住下,要麽現在就趕回去與你的姐妹們會合。」

  「那我還是在這裏住一晚上再說吧!」

  玺兒有些失望地嬌嗔着說。

  第206章慕容複想當驸馬,楊孤鴻調教雙姝

  當夜,甘寶寶與鍾靈果然如約趕到,楊孤鴻與她們母女倆又歡愛了一夜,次
日清晨,也不與玺兒告别,便趁着尚未散盡的夜色攜着甘寶寶和鍾靈,施展瞬間
挪移大法,一柱香的時間便到了泰山。

  上了泰山,黎敏她們四人自然早已知道楊孤鴻的風流本性,對于甘寶寶和鍾
靈的出現,也毫無介意。楊孤鴻依法炮制地爲她們蓋了另一間小木屋,當然又少
不了跟六人,分三個房間了幾番,這才告辭離開。

  當日傍晚,楊孤鴻便潛回了女侍衛們所在的小鎮,剛要進客棧,卻遇上了慕
容複帶着包不同和風波惡自裏面出來。

  「公子爺,這個西夏公主招驸馬的榜文我們還是别交給丐幫了吧!」

  包不同說。

  慕容複搖着手中折扇笑道:「不,榜文一定會四處張貼的,我們倒不如做個
順水人情,把榜文大大方方地交給丐幫吧!走,咱們往西夏去。」

  楊孤鴻想了想,猛然驚覺了過來,《天龍八部》之中是有西夏公主招選驸馬
這回事,不過裏面卻是便宜了虛竹那個傻和尚,現在因爲我楊孤鴻的出現,當然
得改寫西夏公主的命運,驸馬自然也得我楊孤鴻爲當了。這個慕容複,四處奔波,
口口聲聲光複大燕,卻始終一事無成,諒他去了西夏也會空手而歸的。

  慕容複信心滿滿地昂首闊步而出,但一眼看到楊孤鴻正沖他們輕蔑無比地笑
着進來,不由臉上一紅,但是他已領教過了楊孤鴻的厲害,哪裏還敢說上半句話,
頭一低就擦肩而過了。

  楊孤鴻偏不讓他那麽好受,大笑道:「慕容複,你别癡心妄想去當西夏的驸
馬,西夏公主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勸你别去那裏自讨沒趣,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的。」

  慕容複又羞又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之極,終于怒道:「楊孤鴻,
咱們走着瞧,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麽當上西夏驸馬的!」

  楊孤鴻啧啧啧地搖着頭大笑:「可笑啊可笑,慕容複,我還真當你是個胸懷
大志的男人呢?原來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想利用西夏驸馬的身份,借助别
國的力量來侵犯别國,如果恢複你燕國竟然是通過這種卑劣的手段,就算你成功
了都會被天下人恥笑,更何況你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機會。哈哈哈,不自量力,你
去吧,大爺我随後便到,看看是你當驸馬爺還是我娶了公主。」

  慕容複見自己的心思竟然讓楊孤鴻向句話便全盤道了出來,又驚又恐,不再
多說,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叫道:「我們走!」

  包不同和風波惡也灰溜溜地跟在慕容複的身後,三人狼狽地大步而去。

  楊孤鴻也得意地大笑着走進了客棧,客棧之中,玺兒與一衆女侍衛早就坐了
滿滿兩大桌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到來了,現在見大笑着走進客棧,紛紛歡呼着起身,
将他迎到了桌上坐下了。

  玺兒盯着楊孤鴻,十分妩媚地道:「楊大俠,我們今晚是在這裏再住上一宿,
還是馬上啓程回西夏呢?請楊大俠示下!」

  楊孤鴻看着眼前的這麽多年輕漂亮的女侍衛,心裏樂開了花,當然并不急着
趕路,便笑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怎麽能讓大家連夜趕路呢,我看這樣吧,
今夜我們大家就在客棧住上一晚,明早啓程便是了。」

  女侍衛們一個個又歡笑着答應下來,便紛紛忙着吩咐小二送菜和安排房間,
當夜,楊孤鴻與衆女侍衛盡情把酒言歡,直鬧到午夜客棧打烊,這才各自回房去
休息。

  且說楊孤鴻被兩個女侍衛領着進了一間客房,那個女侍衛竟然手腳麻利地爲
他寬起衣來。楊孤鴻問道:「怎麽,你們是負責服侍我的嗎?」

  兩個女侍衛齊聲甜甜地應道:「是的楊爺,是玺兒統領叫小的們來服侍您的。」

  楊孤鴻左右雙手各自捏起一個女侍衛的下巴,哈哈大笑道:「嗯,長得還真
不錯,那麽,你們統領有沒有吩咐過你們陪我上床啊?」

  兩個女侍衛見他問得這般直接,俏臉都一下子變成了粉紅色,支支吾吾地應
道:「這……這個……玺兒統領隻是吩付了小的們,不管楊爺有什麽需要,我們
都要想辦法滿足楊爺。」

  楊孤鴻一聽,更是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玺兒還是真是知道我的心,好
的,既然她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就要你們兩個陪我上床吧!」

  「啊——楊爺,這……」

  「我們……我們……」

  楊孤鴻臉色一變,嚴肅地問道:「怎麽?你們不願意嗎?」

  「小玲不敢!」

  「玉蘭不敢!」

  楊孤鴻指着左手邊的女侍衛問道:「你叫小玲?」

  又指了指右手邊的女侍衛道:「你叫玉蘭?」

  小玲與玉蘭齊聲應道:「正是奴婢!」

  楊孤鴻聽着「奴婢」兩個字在耳朵裏,别有一種享受,暗暗想道:「奴婢,
哈哈,奴婢,我就要你們當時的好了。」

  想到這裏,又左右捏起小玲和玉蘭的小巴來,各自在她們的臉上親了一口,
笑道:「既然你們不敢,那就乖乖陪我上床吧!」

  小玲和小蘭齊聲應道:「是!我們聽楊爺的!」

  楊孤鴻那個得意勁就别提了,站直身子來,張開雙臂。

  小玲和玉蘭果然幫他脫去内衣,再将他的褲子也脫了下來,隻脫得一絲不挂,
但看到他那龐然大物平舉不倒之時,都雙雙驚呼出聲來,忙閉上眼睛,不敢睜開。

  楊孤鴻笑道:「怎麽,你們還不脫嗎,你們不脫大爺我就幫你們撕掉。」

  小玲和玉蘭真個怕衣服被楊孤鴻給撕掉,隻好聽話地脫起自家衣褲來,隻一
眨眼的功夫,兩具完美無暇的青春胴體便全然展現在了楊孤鴻的面前。除了兩女
護在胸前的雙手擋住了那峰巒的美景之外,那萋萋芳草地和雪白修長的玉腿完全
展現在眼前,楊孤鴻得意地欣賞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上前去,張開雙臂将二女一
齊摟入懷中。

  第207章孤鴻憐香不惜玉,小玲心軟擋雄風

  二女雙雙嬌呼出聲來,但很顯然地聽得出來,那是歡喜的呼聲了。

  楊孤鴻的大壞手各在她的身上粗野地抓了一番,二女也分左右來啃他的肩膀,
一路往下印着香唇。當她們的嘴印到他的,印到了他的大腿内側時,他已然情難
自禁地仰脖粗喘了起來。

  小玲吃吃笑着握住了那已經開始憤怒的巨龍,卻得雙手合握才能握全,感受
上面的熾熱,不由驚呼了起來:「哇,好燙!」

  玉蘭卻張嘴就去含那龍頭,因爲龍頭實在太巨頭,隻撐得她的嘴隐隐生疼,
楊孤鴻已經是很難滿足于她的輕含輕吐,抓住玉蘭的頭往裏一按,巨龍硬生生地
擠進了玉蘭的小嘴之中。

  小玲見狀,也不由暗暗吃驚,看兩人盡了最大的努力,巨龍也隻不過才能進
入玉蘭小嘴之中一半而已。但是她同樣也看得春% 心蕩漾,終于也忍不住伸嘴去
含弄那春袋中鼓鼓的小球去了。

  楊孤鴻已禁不住開始在玉蘭的嘴裏進進出出了,真弄得玉蘭口中嗚嗚嗚地直
叫着。看着玉蘭眼淚都往外流了,他也不管,隻知道拼命往裏面擠進去。

  小玲卻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子來,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楊爺,你還不如直
接要了我們吧!」

  楊孤鴻看着小玲妙曼妙的嬌軀,不由一陣的高興,果然自玉蘭的嘴裏退了出
來,一把抱起小玲就往床上按倒,毫不客氣地壓了上去。

  楊孤鴻抱住她的纖腰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兩手從後面把她按在床上,用手撫
摩着她的兩半雪白豐臀,軟綿綿的好滑好刺激。

  小玲使勁搖晃着裸露的圓潤雙肩,她掙紮着臀部左右扭動,這讓楊孤鴻感到
更加過瘾。他壓在小玲柔弱無骨的玉體上,隻見小玲嬌靥暈紅、麗色無倫,鼻中
聞到一陣陣冰清玉潔的處子特有的體香,不由得欲焰高燃。楊孤鴻一雙手在小玲
的玉體上遊走,先輕撫着小玲的玉頰桃腮,隻覺觸手的玉肌雪膚柔嫩滑膩。雙手
漸漸下移,經過小玲挺直白皙的優美玉頸、渾圓玉潤的細削香肩,握住了小玲那
飽滿翹挺、嬌軟柔潤,盈盈不堪一握的椒乳。

  他黑暗中盯着小玲潔白嬌嫩的肌膚上又挺又圓、不斷彈跳的誘人雙峰,無知
無覺地挺立著,随著楊孤鴻胸膛的擠壓,微微的躍動著。楊孤鴻俯下臉去,把整
個頭埋入了那深深的,入鼻是濃烈的乳香,嘴唇不住摸挲着那光滑的肌膚,吻着
她柔軟堅挺的碩乳,細細舔上每寸肌膚,就好似尋寶般,可楊孤鴻偏偏漏過了那
紅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圍一圈鮮紅的方寸之地,隻是繞着它打圈。

  突然楊孤鴻一張嘴,将她蓓蕾噙入嘴中,牙齒忽輕忽重的磨齧那茁壯的乳粒,
同時用手擠捏的撚着另一邊那顆櫻桃。他将她的玉腿分到最開,臉湊近了她的,
楊孤鴻的呼吸不由得沉重起來,目光順着她光潔的大腿内側往上望去,小玲雪白
無瑕,那白得令人目眩的玉肌雪膚滑膩如絲,玲珑浮凸、優美起伏的流暢線條使
得全身胴體柔若無骨、嬌軟如綿,那女神般聖潔完美的玉體猶如一具粉雕玉琢的
雪蓮花,是那樣的美豔、嬌嫩。大腿兩側是隆起的豐滿的大陰唇,像兩扇玉門緊
緊關閉,隻留下一條小小的深紅色的縫隙,縫隙的中間還隐隐可見一個小小的圓
孔;縫隙的上緣是粉紅的陰蒂,烏黑的分布在大陰唇的上緣,大部份的大玉扇原
本的粉紅色都暴露無遺,顯得很鮮嫩的樣子;大陰唇的下緣會合後變成一條細細
的系帶,一直連續到菊花輪一樣同樣緊閉的菊蕾口,這裏是一條險要的峽谷,皮
膚的顔色恢複了晶瑩的白色,兩側是圓渾豐腴的小山一樣的臀部,潔白柔軟如凝
乳一般。從縫隙看到紅色的粘膜,那是還沒有讓任何東西碰過的。

  楊孤鴻輕輕撫摸着小玲的雪峰,隻留下雙峰頂端那兩粒豔紅柔嫩的花蕾,用
嘴含住上稚嫩可愛的蓓蕾,熟練地舔吮咬吸起來。

  楊孤鴻一邊含着小玲鮮嫩粉紅的蓓蕾「滋滋」的吮吸着,一邊撫弄着她挺拔
高聳的雪峰。雙手伸到身下,撫摸着小玲渾圓柔軟的臀部和雪白修長的大腿,粗
大的巨龍按捺不住摩擦着小玲微隆的玉阜和柔軟烏黑的。小玲柔軟而烏黑的下兩
片豐滿的大玉扇緊緊關閉着,嬌嫩的黏膜呈現可愛的粉紅色。她的不算特别的濃
密,楊孤鴻輕易找到了小玲的,然後一下一下的揉捏起來,同時也開始撫弄起兩
片嬌嫩的大玉扇。敏感區域受到這樣的觸摸,小玲的身體很快有了變化,粉紅的
大玉扇漸漸充血張開,露出了粉紅色的花蕊和嬌嫩的果肉,花園裏也慢慢濕潤,
流出了透明的。楊孤鴻索性埋下頭,用舌頭舔吸小玲的玉門。緊閉的玉門在不斷
的挑逗下再也抵擋不住,打開了它寶庫的大門。

  在楊孤鴻的逗弄下,小玲口中嬌喘籲籲,還不時地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
微張的櫻唇,彷佛十分饑渴一般,泛紅的肌膚布滿了細細的汗珠,更顯得晶瑩如
玉,纖細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正在迎合着楊孤鴻的愛撫,渾圓筆直的修長美
腿,一張一合的緩緩夾纏,似乎還在享受的快感。

  楊孤鴻再次溫柔地吻上了她微呶的櫻唇。小玲溫柔馴服地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完全沒有一點矜持和抗拒,楊孤鴻的技巧卻是格外的高,她隻覺得才隻是一吻上
而已,楊孤鴻的舌頭已迅快地溜了進來,勾出了她的小香舌,帶着她在唇間甜美
地舞動着,口中的汁液不住交流,那滋味簡直就比得上被迷情眼挑逗的味道,弄
得小玲登時芳心迷醉、咿唔連聲。迷醉在深吻中的小玲渾然忘楊孤鴻地任由楊孤
鴻火熱的舌在口中恣意舞弄,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舞,雖說不斷有汁水被她勾吸
過來,但不知怎麽回事,她的喉中反而愈發焦燥了。

  好不容易等到楊孤鴻松了口,從長吻中透過氣來的小玲卻隻有嬌聲急喘的份
兒,兩人的嘴兒離的不遠,香唾猶如牽了條線般連起兩人,那美妙無比的滋味兒,
讓小玲難以自持。隻一會兒,小玲便覺得身子越來越熱,越來的越麻、越來的越
癢,尤其當楊孤鴻的嘴巴離開了她的小嘴,改吻向自己的粉頸和酥胸時,她隻覺
得渾身的酥癢變得十分難受,而的麻癢,更令她希望姐夫用手去揩、去撓、甚至
去扣、去挖!

  小玲神智越見不清,她的嬌靥似火、嬌軀熾熱得如烙鐵似的。那雪白的肌膚,
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晶瑩的汗珠,最不尋常的,是她裏的春水,從開始時緩緩瑩
集的點滴甘露,逐漸變成不斷流湧的涓涓細流……她嬌喘噓噓的,鳳腰出于本能
地搖擺着、玉腿不由自主地扭叠着,隻爲了想要觸碰那火辣辣的巨龍,追尋那相
遇一刻的快感。

  漸漸地,楊孤鴻攻擊的重點轉向了小玲的:雖然楊孤鴻的左手,繼續挑逗她
那雙嫩美的椒乳,但楊孤鴻的嘴巴,己經開始輕吻她那嬌小的肚臍眼,而楊孤鴻
的右手,卻在她的玉腿和香臀上的敏感部位上、在那神秘嬌嫩的敏感花蕾上來回
掃掠、逗得她渾身發抖、酥癢難耐。

  當楊孤鴻的手沿着小玲那玉滑細削、纖美雪嫩的玉腿輕撫着插進小玲的玉胯
「花溪」手指分開緊閉的滑嫩玉扇,并在她那聖潔神密的口沿着處女嬌嫩而敏感
萬分的「花瓣」玉扇上輕擦揉撫時,小玲更是嬌啼不斷:「唔………………唔…
…哎……」

  楊孤鴻又輕輕的把她大玉扇往兩邊撥開,玉門緩緩的打開,楊孤鴻驚異于這
女體的結構。粉紅色的門内還有一道小門,那是一雙小玉扇,再深入,圓圓的玉
道開口終于顯露,這迷人的小,将要迎來第一位客人。楊孤鴻隻覺得的巨棒已堅
硬異常,躍躍欲試的想鑽進這小小的洞口,直搗深宮。

  楊孤鴻的手沿着小玲那玉滑細削、纖美雪嫩的玉腿輕撫着插進小玲的玉胯
「花溪」手指分開緊閉的滑嫩玉扇,并在她那聖潔神密的口沿着嬌嫩而敏感萬分
的「花瓣」玉扇上輕擦揉撫時,小玲更是嬌啼不斷:「唔………………唔……」

  小玲一絲不挂、嬌柔無骨、凝脂白雪般的晶瑩玉體在楊孤鴻的邪輕薄下一陣
陣的僵直、繃緊,特别是那粗大火熱的棍壯物體在她無不敏感的玉肌雪膚上一碰
一撞、一彈一頂,更令小玲心兒狂跳、桃腮暈紅無倫。

  此時的楊孤鴻已是欲焰高熾,忍不住将那在無比嬌軟滑嫩的溫熱花唇旁輕挑
細抹的手指向小玲未緣客掃的花徑深處尋幽探秘。

  「唔……」

  小玲嫩滑嬌軟的花唇蓦地夾緊意欲再行深入的手指楊孤鴻小心翼翼、一寸寸
地探索着神秘幽深的火熱腔壁上滑膩無比的粘膜,暗暗體昧着身下一絲不挂的嬌
柔玉體一陣陣難言的輕顫,感受着手指尖傳來的緊夾、纏繞,楊孤鴻的手指終抵
達絕色美貌的清純玉女那冰清玉潔的童貞之源。無論玉腿怎樣的緊夾,無論花徑
内的粘膜怎樣地死死纏繞阻礙,清純處女的神聖貞潔終落入楊孤鴻的邪手,小玲
芳心欲泣、嬌羞萬分,桃腮暈紅無倫更顯嬌媚。

  楊孤鴻用手指細細地體昧着這神秘誘人的處女膜特有的輕薄、稚嫩。楊孤鴻
的指尖不時地沿着小玲的邊上那嫩滑無比的媚肉轉着圈。清純可人的小玲桃腮嬌
豔暈紅,美眸緊閉、檀口微張、秀眉緊蹙,讓人分不清她是感受到羞恥難捺的的
痛苦還是亨受着新奇誘人、無比的刺激。

  楊孤鴻又用大拇指輕輕撥開柔柔緊閉的嬌嫩花唇頂端那滑潤無比的,猶如羽
毛輕拂般輕輕一揉。

  「啊……」

  小玲如遭雷噬,一絲不挂的赤裸玉體猛地一陣痙攣、僵直,白皙纖秀的一雙
素手不由地深深抓進潔白柔軟的床褥裏。

  「楊爺,要我,求你快點要我!」

  小玲意亂情迷地叫着,呼喚着,她已經實在忍不住了。

  而之時,玉蘭亦已靠了過來,蛇一般地纏在楊孤鴻的身上,一雙小巧的手,
在楊孤鴻的身上遊走着,小嘴也在楊孤鴻的肩膀上,背上,輕啃輕咬着。這樣對
男人來說是個不小的刺激,果然,楊孤鴻很快忍不住,反手一把将玉蘭也摟抱到
了前面來,一陣的狂吻和粗野的撫弄,玉蘭頓時大聲呻吟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楊孤鴻也懶得再做前期工作,将玉蘭放開,俯身吻住了小玲,
熊腰一振,低吼一聲,猛然闖入了小玲的世界。

  随着小玲一聲痛呼,兩人已然徹底結合在了一起。看着小玲雙眉緊鎖,楊孤
鴻隻得暫時停下來不敢有所動作,溫柔地問道:「小玲,你痛嗎?」

  小玲點了點頭道:「還好,你輕點就行。」

  第208章俏女侍縱馬黃沙,美公主凝眸閣樓

  楊孤鴻隻好耐着性子,輕輕地,緩緩地動着,直到小玲眉頭漸漸舒展,開始
快樂地呻吟之後,他這才深吸一口氣,開始猛烈地發動進攻。

  玉蘭看得春心蕩漾,不由緊緊地附在楊孤鴻的背上,嬌軀也随着楊孤鴻起來
用力量聳動着,這樣既幫了楊孤鴻用力,自己也可以與楊孤鴻親密地摩擦着,她
那堅挺着雙峰壓在楊孤鴻的背上,有着說不出的舒服,同時,聽着小玲的呻吟和
楊孤鴻的低吼,她自己也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雙腿内側挖着,摳着,搗弄着,還
發出很奇怪的水聲,跟楊孤鴻與小玲之下的撞擊之聲相互回應着。

  此時楊孤鴻的肆無忌憚地「噗吱」一聲小玲的深處,就在玉蘭的臉上從後面
小玲的中。

  「……你……怎麽這樣……厲害啊……喔……喔……我……受不了了……啊
……不要停…………嗯……」

  「嗯……喔……ㄟ……ㄟ…………楊爺……你的大……好厲害……我從來都
……沒有被這樣……厲害的…………插……過……幹過……啊……我以後……都
要被這條…………幹……啊……喔……啊……楊爺……你頂到我……的……不要
……停……頂爛……我……玩死我……我吧……好楊爺……我要……啊……啊啊
……快……用力……」

  玉蘭看着楊孤鴻的在小玲的進出不停,發出陣陣聲響,小玲呻吟幾聲後洩出,
液散布在楊孤鴻的上,更沿着兩條大腿緩緩流下。瞬間玉蘭的「噗吱」一聲在小
玲的臉上和嘴裏了,小玲的臉上流滿了玉蘭的蜜汁。

  「啊~~啊~~到了……要到了……啊~~啊~~」她越叫聲音越高,丢精
時簡直是尖聲狂叫。

  楊孤鴻發現她很容易就會︰「小玲……你好浪啊!」

  「是啊……我浪……我……浪……哥…………我…………」

  「哎呀……真好……真的好好……好哥哥……親哥……我要……要死……了
……啊……」

  楊孤鴻看她這樣媚可人,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嘴兒,她也伸出灼熱的香舌相
迎,兩人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親過香唇,楊孤鴻又去親她的耳朵,用牙齒輕齧
耳珠,舌頭來回輕舐耳背,甚至侵入耳朵洞裏。

  玉蘭哪裏還忍受得了,「啊~~啊~~」的死叫,渾身發麻,陣陣顫抖,雙
手緊緊的抱住楊孤鴻的背,雙腳則緊緊勾纏住楊孤鴻的腰臀,勐挺,不停的流出,
大進出時發出「漬!」

  「漬!」

  聲響。

  「哥呀……我……又要……丢了……丢死了……啊~~啊~~」她哼叫着,
果然一股熱燙的又噴冒而出,但是這回洩完身子,她再也沒有力氣去摟纏着楊孤
鴻,手腳四肢懶洋洋的放松開來,閉着眼睛直深喘氣。

  玉蘭在一旁已累倒,楊孤鴻沒多久其又再度挺立,繼續和小玲進入兩人世界,
激烈的。

  「啊~~啊~~好……好舒服……好舒服……啊~~痛快死了……好過瘾啊
……哦~~洩……哦……洩……洩了好多……啊~~噴死人了……樂死人了……
啊~~好冤家呀……哦~~再弄……再弄……啊……再弄我沒關系……啊~~浪
死我算了……啊~~還在噴啦……啊~~真的會死了……喔~~喔~~」小玲和
楊孤鴻黏在一起勐烈地同時搖動,小玲的哽咽聲高亢而匆促,并且連成「啊~~~~
啊~~~~」的長曲,又突然僵直停止,凍結了一陣之後,她才再「嗯~~」地
舒眉輕歎,滿臉都是滿足的餘韻,而且紅得像一隻熟透的水蜜桃。

  但是楊孤鴻還沒爽夠,他抓着小玲的腰,硬生生地将她的上身扶持仰起,他
自己向後坐倒,變成小玲胯坐在他的身上,隻是她背對着他。小玲一坐定,也沒
等他吩咐,就主動的上下騎騁起來。

  小玲略略彎腰,把手掌撐壓在他的大腿上,蹲起雙腿,讓嬌巧的圓臀懸空,
就這樣上下抛動,套搖得既深入、又結實,從到大腿的姿态曲線簡直要迷死人。
楊孤鴻也不客氣的在她的臀肉上來回撫摸,還這邊捏捏、那邊捏捏,讓她雪雪唿
痛。

  「唉唷……頂死人了……」

  她仰着臉蛋兒︰「大好人……大哥哥……好棒……唉唷……好深哪……」

  「啊~~啊~~好楊爺……好深啊……很美啊……你……啊……真舒服……
啊~~……啊~~好舒服……啊~~我愛你……哦~~哦……對……不要管……
别管他………………」

  楊孤鴻聽到她的贊美,真是心花怒放,更插得汗流浃背。

  「啊~~楊爺……啊~~我美不美~~」「很美,你很美!」

  他說。

  「嗯……比……小龍女美嗎……」

  她問,就是楊孤鴻的妻子。

  「美,美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他也很谄媚。

  「啊~~啊~~」小玲十分滿意︰「哥哥……愛死你了……啊~~再插……
哦……哦……我……啊~~好舒服……啊~~妹妹天天都陪你……和你好……啊
啊~~啊~~真好啊……你……啊~~」楊孤鴻低頭咬住她的,用力的吮着。

  「啊~~啊~~~對……對……是這樣……哦……哦…………爽死了……啊~~
啊~~不行……不行……要來了……楊爺……好哥哥……再快點……妹妹要來了
……啊~~再快一點……」

  楊孤鴻當上她的哥哥,當然努力的要做好表現,幾乎是拼了命在幹。

  「啊~~啊~~對了……插那裏……哎呀……哎呀……要飛了……我要飛了
……哥哥啊……哥……飛了……啊~~啊~~」小玲洩了,楊孤鴻被她喊得心旌
動搖,跟着就也噴出了。他的還是那麽濃、那麽多,小玲将他摟得緊緊的,讓他
吻她的唇。

  倆人溫存了一會兒,小玲說︰「哥……你真好,再跟我作一次。」

  楊孤鴻說︰「哇!你可真夠的……」

  「快嘛……」

  小玲催他︰「你說你愛我的……

  大漠,黃沙,雁過長空。

  十餘騎紅塵,卷起漫天塵煙。

  駕——駕——駕駕!

  馬蹄翻飛,倩影雙雙,在這一望無垠的曠漠之中,顯得更加地令人悅目。

  「你們在後面慢來,我先上前去追慕容複那小子去了。」

  一人仿佛自九霄直降而下,一個俯沖,已飄到了駿馬之前,足不點地,長袖
飛舞,倒身背行。

  玺兒一馬當先,笑道:「我知道我們的駿馬也比不起楊爺的腳程,既然楊爺
有事要辦,就請楊爺先一步,我随後趕來便是了。」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那好,我自追慕容複去了,諸位慢來!」

  言畢轉身,起縱如飛,動若脫兔,片刻之間便逝去無蹤。

  「好俊的身手啊——」

  衆女齊聲喝彩道。小玲與玉蘭笑得尤其地妩媚,眼裏盡是柔情。

  衆女侍衛快馬加鞭,馬行如龍,飛一般地向前趕去。

  戈壁,碧空如洗。雅丹地貌随處可見,碎石遍地,偶有綠洲。

  一彎長河橫亘于眼,河灣内半月小島上,卻有亭台樓閣,花草樹木,在這黃
沙灰石包圍之中,仿佛人間仙境一般。

  慕容複與包不同風波惡三人搖着扇子坐于亭中乘着涼。

  「他奶奶的,這裏的天氣實在太熱了吧,都快把我煎成人幹了。」

  風波惡一邊擦着汗水一邊罵道。

  慕容複淡淡笑着,十分悠閑地搖着他的扇子。

  「公子,你說那楊孤鴻能不能趕得上咱們啊?」

  包不同粗聲大氣地問。

  慕容複輕蔑地一笑,道:「如果他在那客棧住上一宿,今天早上才動身的話,
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這回也難趕得上咱們了。不過,這小子邪乎得狠,咱們還
是趕路吧!」

  他站起身來得意地邁出亭子,叫了一聲:「上路!」

  「且慢,老朋友來了,咱們先聊一會再走吧!哈哈哈哈……」

  一個長笑之聲響徹萬裏晴空,猶如天際飄來一般。

  慕容複三人大驚失色,都不由驚歎天下底竟然有人有這般深厚的内功,一發
聲,天地都爲之搖撼不休。

  三人驚慌着舉目四望,哪有半條人影,更不知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了。

  「不必看了,我在這裏!」

  亭中忽然有人輕聲笑道。

  三人更是一驚,一齊回頭,他們本是呈品字形相背而立,這是他們遇上強敵
時習慣的站法,以防不同方向的敵人出手攻擊,三人加起來,可謂是六路八方都
看在眼中了,然而,這人竟然無聲無息在陡然出現在他們三人之間,悠然自得地
坐在石凳之上。

  「楊孤鴻,你到底是人是鬼,難不成你是自地下鑽上來的?」

  風波惡喝問道。

  這個果然就是楊孤鴻,隻見他哈哈大笑不已:「你太小瞧楊大爺我了,鑽地
那是桑土公那些人幹的,那麽髒的行當,楊爺我怎麽可能幹呢?楊爺我就是在搖
大擺地走進來的,就像這樣……」

  聲到人到,三人絲毫沒有看到他有何動作,可是他已然欺身到了風波惡的身
邊,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風波惡着着實實地吓了一大跳,「啊」了一聲,往後跳開兩步,臉上盡是驚
恐之色。

  楊孤鴻微微一笑,身子又是一晃,人已站到了慕容複的對面,「慕容複,我
真是佩服你的臉皮夠厚,你千裏迢迢地跑到西夏來,真以爲你能夠選得上驸馬嗎?
有我楊大爺在,哪有從的份啊,再說,西夏公主真的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還要
厚着臉皮來丢臉,我也沒辦法,你進宮去吧,到時我會讓你很難堪很難堪的。」

  慕容複後退一步,用力甩了甩衣袖,冷哼道:「你也不過就是一介武夫,别
以爲拳頭硬就什麽都行,你等着瞧吧!我們走!」

  他狠狠地轉身,大踏步而去。包不同與風波惡急忙跑着跟了上去。

  又一輪殘陽西斜了,殘陽的餘輝照在皇宮那座高高的閣樓上。

  閣樓中,李盈袖獨自坐在一扇小窗前,呆望着遠方。

  她已經二十一了,也正值青春蓬勃之際,然而,她卻隻能空守着寂寞的閨房。

  一個這般生命鮮活的紅顔,豈能受得了那份壓抑的生活。

  男人,她需要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并不她所愛的,甚至是她讨厭的。在她最
寂寞難耐的時刻,既使是狗一樣的男人,她都不會拒絕。

  她也終日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她生命的樂趣在哪裏?

  去撫撫琴,不管撫得好不好,宮女們都一個勁兒地喝彩。

  盡管她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卻不能過她想要的生活,她一個弱女子除
了等,就别無其法了。她在苦苦的等待中,對鏡看着自己那張豔美的臉,自憐自
挂着。

  可是這個黃昏,她并沒有失望。

  在她對鏡中的自己發呆的時候,銅鏡之中忽然多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身材
身材健壯的青年。

  她很熟悉這個人的身形了,所以她回轉身去,看也沒看這個人一眼,就直接
撲進了楊孤鴻的懷裏。

  這個男人,竟然是楊孤鴻。

  「我來了!」

  楊孤鴻嗅着她的秀發說道。

  李盈袖輕輕地嗯了一聲,卻躺在楊孤鴻的懷裏一動也不動。

  楊孤鴻也不說話了,彎腰将她抱起來,一下子放到了床上去了。

  楊孤鴻深情地給了李盈袖一陣熱吻,雙手顫抖更厲害,顫抖着握住了李盈袖
的。

  李盈袖長長地「啊」了一聲,身子軟若無骨,雙眼幸福地翻出了白色。

  楊孤鴻的手笨拙地在那對之上遊走着,偶爾又忍不住重重捏了一下,然後,
許久,楊孤鴻的手滑了下來,遊到李盈袖的腰,李盈袖的肚臍,再饒到李盈袖光
滑的背上,最後,又停在了李盈袖的最隐秘的世界邊緣。楊孤鴻反而鎮靜了許多,
手也不再抖了。他坐起身來,要去觀賞李盈袖的世界,但又緊張得想閉上眼睛,
但是楊孤鴻終究是更想看,所以,他看李盈袖的隐秘的世界。

  楊孤鴻呆了一呆,楊孤鴻的手,不由自主地向那個世界探去。

  李盈袖粉臉殷紅,嬌喘連連,李盈袖的身體在一陣一陣無限地膨脹着。

  楊孤鴻已記不得自己何時爬上了李盈袖的胴體。

  李盈袖頓時失控地呻吟起來,楊孤鴻在李盈袖的雙唇上用力地一吻,然後他
的嘴唇一路印了下去,到了李盈袖的肚臍,到了李盈袖的小肚子,到了……

  他的嘴唇印在了李盈袖的身上,李盈袖呻吟着感受楊孤鴻的熱情,仿佛每一
個吻,都印在李盈袖的心靈上。

  當楊孤鴻又壓在了李盈袖的身上時,他已經氣喘如牛了,李盈袖閉上眼睛,
幸福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随着楊孤鴻的動作,李盈袖芳心地「砰砰」狂跳起來。

  楊孤鴻猛然一動,粗喘着再次将李盈袖緊緊壓在身下,他的手,又探到了李
盈袖的世界。

  李盈袖心跳若狂,李盈袖感覺到了楊孤鴻就在李盈袖的世界門口了。

  楊孤鴻深吸一口氣,伴随着李盈袖的一聲呻吟,他終于闖入了李盈袖的世界
了。

  楊孤鴻柔聲問道:公主,你疼嗎?

  李盈袖幸福地吻了吻楊孤鴻的額頭,輕輕說道:孤鴻哥哥,我不疼!

  楊孤鴻低下頭來吻李盈袖,兩人又一陣熱吻,李盈袖已覺得好受多了,李盈
袖怕楊孤鴻擔心,便自己慢慢扭動身子。

  楊孤鴻一動,李盈袖便覺得有些疼痛,但是這種痛,卻忽然有了種奇妙的感
覺,這種痛,是李盈袖心儀的人給的,所以李盈袖又覺得是一種享受了。

  片刻之後,李盈袖便開始覺得有着說不出的舒暢,她希望楊孤鴻的動作更粗
野些,她又呻吟起來。

  楊孤鴻不明就理,又停下來問道:公主,疼嗎?

  李盈袖心中有些好笑,她粉面如花,她吻着楊孤鴻厚實的胸,說道:孤鴻哥
哥,我……我是好舒服!

  楊孤鴻正覺得欲火焚身,聽得李盈袖這麽一說,動作頓時粗野起來,他再也
不顧什麽了,如虎如豹般在一片肥沃的曠野裏馳騁着。

  李盈袖以前和别的男人做那事的時候,他們也常以粗暴弄得李盈袖欲火難耐,
但是那完全是人類原始的使然,李盈袖發情,也完全是發欲火情。而李盈袖何曾
享受過此刻這個李盈袖心儀的男孩的這種帶着無限愛意的激情呢。

  于是,李盈袖從心靈到,徹徹底底地被楊孤鴻征服了。

  随着楊孤鴻劇烈的動作,李盈袖的身體沉浸在一陣陣潮汐般快感中,李盈袖
的呻吟,也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歡快。

  楊孤鴻在一陣暢快淋漓的馳騁着,隻覺得身子飄飄然有如在雲端之上,還有
李盈袖嘴裏發出的聲音,有如世界最美妙的音樂,使得他的身心沉迷在其中。

  楊孤鴻體會到了與自己心愛的女人血液交融在一起的那種巨大的幸福,他的
每一個動作,都帶給楊孤鴻難以形容的快樂,他希望時間就此停住,他要永遠地
這樣動下去。

  可是,在楊孤鴻覺得還很短暫的時候,他的雙腿忽地酥癢起來,他的快樂,
迅速向頂端沖刺,他的動作也到了最瘋狂的時刻。

  李盈袖自然知道這是爲什麽,她也急忙拼命地扭動軀去迎接這暴風驟雨的來
臨。

  伴随着楊孤鴻一陣低沉而粗長的喘息,李盈袖的雙腿一緊,牢牢在勾住了楊
孤鴻的腰,身體抽搐了一下,張口也大叫了一聲,兩人恰好同時到達了快樂的頂
端。

  楊孤鴻如洩了氣的皮囊一般軟軟地趴在李盈袖的身上,過了一陣,便側身翻
了下來。

  李盈袖急忙緊緊将他抱住,她還在和他連在一起。

  楊孤鴻輕柔地吻着李盈袖的面頰,然後,将李盈袖的頭抱在他的懷裏,柔聲
道:「西夏招驸馬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李盈袖幽幽地道:「你說呢?你覺得我除了你還會選擇别的男人嗎?」楊孤
鴻笑了,緊緊地抱住了她。

  第209章李秋水微愠出掌,楊孤鴻巧騙美人

  楊孤鴻忽然問道:「公主,現在西夏招驸馬之事已是天下盡知,你打算什麽
辦,真個讓我也去參選嗎?」

  李盈袖也是憂慮地說:「如果你去參選,未必選得上,因爲父皇他們選的一
定會是那些有權勢之人,那些王公貴族,那些江湖幫派老大才是皇父想要招的,
如你這般來去一人,就算你本事再高強也滿足不了父皇的要求啊!」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沒事,你盡管放心,你想想,如果公主失蹤了,這次
西夏招選驸馬還有什麽意義嗎?」

  李盈袖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私奔了?」

  楊孤鴻笑道:「正是,天下這麽大,我就不信沒有你我的容身之地,隻要你
願意。」

  「可是,我又怎麽舍得讓父皇傷心呢?我不能讓父皇無顔面對天下英雄啊!」

  李盈袖憂慮地說。

  楊孤鴻也沒想太多,但想想這話還是有道理的,便道:「那好吧,到時我也
去參加招選會,我就不信鬥不過那些人,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誰也搶不走的。」

  李盈袖甜甜地點了頭。

  「好了,我得走了,不然等到你的侍女們來侍候你,咱們的事就被人發現了。」

  楊孤鴻說完親了李盈袖一口,飛身掠出來不見了蹤影。

  天涯海閣内,大殿之中,一片的歌舞升平。

  李秋水高高地坐在那雄偉的金椅之上,看着底下那數十個宮女翩翩起舞,手
裏的淡紅色美酒在杯裏晃蕩着,令人一看便口生唾液,隻想一嘗爲快。

  兩邊還有兩列宮女在頻頻地往她面前的大桌上換送着水果瓜蔬,還有各色美
味佳肴。然而,這一切都令她食之無味,飲之不甘,她常年生活在這樣的奢侈之
中,已然麻木了。回想起這一生,似乎到隻有跟巫行雲相鬥的數十年還過得足實
一些,現在,也隻有楊孤鴻還能帶給她一點生活的激情,其它的一切對她來說,
都沒有了意義。

  像她這樣的人,要權勢有權勢,要名利有名利,天下盡在她的腳下,她還有
什麽追求呢?從前她可以爲了心中的仇恨和不甘而與巫行雲相鬥,那幾乎是她這
數十年來唯一做過的事情。現在,與巫行雲的仇恨已不在,她的生活之中已沒有
什麽東西可以爲之努力的了,隻有楊孤鴻,還令她感覺到有些期盼和挂念。

  「行了,你們都給我退下吧,快快退下,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李秋水忽然很不耐煩地喝道。

  那些宮女們不敢回話,一個個悄無聲息地退下了大殿,片刻之間撤得無影無
蹤,大殿之中變得一片的死寂。

  李秋水突然哼了一聲,用力地将手中的酒杯擲了出去,杯子摔得遠遠的,啷
啷地滾着。

  她仰躺在寬大的椅子裏,閉上雙目,也不知在想什麽。她看起來依然像一個
正值風韻十足的中年美婦,那是遠比青澀少女更加誘人的豐韻成熟,飽滿而惑魅。
她的胸脯高高聳立着,那圓潤堅持的曲線和坡度,還是可以令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熱血沸騰的。

  「秋水,你想我了嗎,哈哈哈哈……」

  一個聲音蕩氣回腸地傳來,笑聲之中帶着一種調戲和幾分得意。

  李秋水蓦地眼開雙目,已經看到楊孤鴻正如幽靈一般地飄進大殿來,臉上盡
是得意的笑容。

  李秋水看得有些心頭起火,也不由得怪這小子太猖獗,一時也耐不住,忽然
撲将出去,白虹掌力洶湧而出,沒頭沒腦地就向楊孤鴻劈去。

  楊孤鴻沒有料到李秋水會向自己出掌,這李秋水功夫絕高,驟然出手之間,
實在令人防不勝防,楊孤鴻身法再快,也沒有辦法避開,但聞「縫縫縫」地幾聲
悶響,楊孤鴻的胸口已然中了李秋水的三掌,掌掌頸道十足。

  「啊——」

  楊孤鴻大叫一聲,身子飛了出去,向撞向一根大柱。

  李秋水大驚,沒料到楊孤鴻竟然不躲不閃,硬生生地吃了自己三掌,這三掌
打中任何人身上,也絕對沒有活路可走了。當下不及細想,忙身子一彈,飛身而
出,去勢如電,及時地将楊孤鴻飛出的身子拉住了,抱在懷裏,再飄落于地,眼
淚已然撲篩篩地淌了下來:「你……你爲什麽不躲開啊?」

  楊孤鴻閉目不答,臉上的肌肉扭曲着,抽搐着,更是把李秋水吓得泣不成聲,
連連顫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孤鴻,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隻是……隻是一
時心情不好……對不起了,你可千萬别死……不能死啊……我對不起你……你不
要你死啊……孤鴻……你醒醒……醒醒啊……我求你了,别吓我……你不要死…
…聽到沒有……你醒過來,我讓你也打我三掌……求求你了孤鴻……」

  李秋水哭着喊着,哪裏還有她一代宗師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小女人小媳婦。
哭得也是情真意切,毫無半點做作之态。眼淚也滴淌在了楊孤鴻的臉上。

  楊孤鴻的臉此時已然恢複了正常,嘴角也露出兩抹狡黠的微笑。然而,他卻
一動不動,依舊任李秋水抱着他痛哭。

  此時,李秋水已是嘤嘤而泣,以手輕輕撫着楊孤鴻的臉道:「孤鴻,我真的
沒有一點傷害你的意思,你千萬别死,好不好……隻要你肯醒過來,你要我做什
麽我都依你……孤鴻,求求你,千萬别有事啊……」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要你做什麽你都願意嗎?」

  楊孤鴻閉着眼睛,哈哈大笑道。

  李秋水被他這麽突然開口,也小小吓了一跳,但見楊孤鴻并沒有事,又不由
驚喜不已,嗔道:「你……你這壞蛋,你真的沒事嗎?」

  「有事……天下還有誰能承受你這樣的三掌,你說我能沒有事嗎?我整個人
都快散架了,你怎麽這麽忍心的打你相公我啊?我要你幫你揉揉,哎喲——難受
死了!」

  李秋水舉袖拭去了淚水,嗔道:「你……你想得美……你想騙我幫你揉身子,
你想得美。」

  楊孤鴻擡臉道:「你剛才說什麽來着?你不是說隻要我醒過你,你爲我做什
麽都可以的嗎?」

  李秋水妙目一瞪:「你……你……你怎麽這樣……」

  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楊孤鴻得意地大笑起來:「秋水,你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别說來的話
不算數哦!來……幫相公揉揉,我沒騙你,骨頭真的散架了!」

  李秋水無奈,又瞪了他一眼,隻好将他扶着坐了起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輕輕地揉了起來。

  楊孤鴻閉目搖頭,舒服地叫道:「娘子的手法真好,舒服極了,用力……」

  李秋水臉上微微一紅,她是一代叱咤風雲的女枭雄,哪料得到有一天會這樣
乖乖地爲一個男人揉肩呢!但是對于楊孤鴻,她卻仿佛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再說,自從遇上這楊孤鴻以來,她已然深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以前那高傲無匹
的性格也改變了不少,此刻在楊孤鴻面前,她更是越發地感覺自己像個小女子,
一個需要男人來寵愛的小女人。

  第210章柔情蜜意秋水嗔,西夏驸馬我來當

  李秋水忽然幽幽地道:「你這麽久都不來看我,都跑到哪裏去風流快活去了?」

  楊孤鴻心知自己的确沒有找過她,也算是理虧。

  李秋水忽然站起身子來,一扭身子,大踏步而去。

  楊孤鴻微微一愣,急忙追到她前面,伸手攔住了,說道:「姐姐别生氣,是
小弟做得不對,小弟在這裏給你陪禮道歉了!」

  說罷,就要彎腰施禮。

  哪料李秋水見狀卻更爲生氣,借着月光,他看得真切,隻見她粉面之上竟然
滑下了兩行清淚。

  他心裏微微一愣,忽然間明白了什麽。

  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流淚,那麽說明她與這個男人關系并不一般。

  他一直沒有想過自己與李秋水的情感問題,他與她雖已有過肌膚之親,根本
沒有想過與她之間會有兒女私情。

  此時忽然開始正視這個問題起來,他不由得心裏暗暗一震,他心中更爲慚愧,
手無力地垂了下去,隻呆呆地盯着她。

  李秋水忽然雙手捂面,轉面輕輕地啜泣起來。

  楊孤鴻有些手足無措,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又惹上了一身的情債。

  看着李秋水兩肩抽泣,知道她實在也爲自己受了很多的苦,也付出了太多太
多,不由心生憐憫,他仰天輕歎一聲,走過去,扳過她的肩頭,将她輕輕摟入懷
中。

  她撲進他的懷裏,卻哭得更爲傷心。

  幽香入鼻,溫玉滿懷,玉人香肩起伏着,他又是慚愧又是感激,她雖然名聲
不好,可是她對自己卻是一片癡情,爲了自己可以連命都不要,他以前沒敢正視
這份感情,而現在,卻不得不正視了。

  她是個熟透了的女人,也是個極品,他對她自然也是動心的。

  「孤鴻,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今夜之後,我不會再來纏你了!」

  懷中的玉人幽幽地說道。

  楊孤鴻咬了咬牙,道:「秋水,快别這麽說,你對我的這份情深如海,我不
能不報!」

  李秋水一下子從他的懷抱掙脫出來,一擦眼淚,強笑道:「不用了,你能爲
了奔赴西夏,這已經足夠了!」

  楊孤鴻伸出了手去,一把将她扯入懷裏,緊緊地摟住了她,嗅着她的青絲道:
「我是真的喜歡你!」

  她雙目一閉,内心狂喜着,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但她卻淚如泉湧,一下
子将他的胸襟給浸濕了。

  他捧起她的臉來,舉袖輕輕地将她的眼淚拭去,她雙目一眨不眨地盯在他的
臉上。她也算半個在風塵中打滾的女人了,但這并不是她的本意,這世上太多的
人這所以放蕩的原因,或許僅是沒有愛,如果真的能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同時
也是自己真心愛着的人,那麽他(她)可能是不會縱情的。

  李秋水就是這樣的人,她的生命中有個不少男人,可是大半隻是垂青于她的
美色,而能真心待心的,卻又都是些不入流的人。

  這豈非本就是人類的大悲哀?

  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裏,她隻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漂泊不定的心,暫時得到了
片刻的安甯。縱使隻是這一片刻,她也願意以生命爲代價來換取。

  她動了動了,輕啓朱唇,欲言又止,她很想對他說些什麽,可是一張口,卻
什麽也說不出來。

  他沒有再讓她說什麽,因爲他已低下頭下去,輕輕地吻上了她的臉。

  濃烈的男子氣息撲入了她的鼻中,她隻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曾經與楊孤鴻的幾次歡愛,但都是出于情欲沖動,哪有像現在這樣動真情的,
所以對于他這樣的親近,她此刻方才感受得到。

  鳳目微閉,她開始享受着他的溫柔,享受着他給她的那份情意,她生怕這一
切是在做夢,她不由暗暗是掐了自己一把。疼!很疼!而這樣的疼痛卻令她興奮
不已,因爲這樣的疼代表着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吻着她,嗅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他也沉醉了,的确,那次她帶給他
的那種巨大的歡愉,令他對她也有着莫名的依戀。此刻,溫玉滿懷,叫他如何不
心動,他本就是血氣方剛的青年,這時身上已然臊熱不已了。

  她感覺得到他的心狂在加速,她也感覺得到那種暴風雨既将到來了。

  果然,他的火熱的唇很快就印在了她的唇上,他的舌頭也穿過她的牙縫之間,
伸入了她的口中,她心神爲之一蕩,急忙把一條連根吐到了他的口中。

  他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幾大步就跨到了一棵大樹旁
邊,然後将她放了下來。讓她靠住了大樹,他就開始去解她的衣服,她抱住他的
頭,任何的雙手在她的身上做着各種各樣的動作。

  她的衣服很快被他解開了,他的唇,從她的臉上一路印了下去,在她的脖子
上吻了一圈之後,然後沿路下去了,一直吻到她的胸上,就快到了她的之上了,
她隻覺得一陣眩暈,芳心狂跳不已,她嬌喘着,緊緊地抓了他的頭發。

  他将臉孔深深地埋入了她的之間,她的那裏,很深很深的深谷,還足以埋葬
無數男人的雄心壯志。他的臉在那裏停留片刻之後,已然全部被刺激起來了。他
一張嘴,便含住了她的一粒小櫻桃。

  「嗯……孤鴻——我……我愛你……」

  她快樂而忘情地叫着,雙手把他抱得更緊了。他的回應是更爲劇烈的,令她
的動作。

  一陣陣酥麻而無比舒暢的感覺從她的之上直傳全她的全身。記不得什麽時候
自己的裙子已被他解了開去,也記不得他何時竟然已經和自己相擁在一起了。

  當他雙手将她的雙腿抱起來的時候,她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無比的疼痛
自雙腿之間傳來,可是那種疼痛竟是那般地令她回味,令她瘋狂,令她留戀。

  他将她盤腿抱起來腰間,她頓時時如騰雲駕霧一般,内側的疼痛片刻之間便
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緊接一陣的快感,這快感說不清道不明,但卻令所有
的人都會沉迷其中,人類能存在到今天,如果不是爲了追求這種快感,隻怕……

  她的身子在他用力的雙臂的托送之下,輕飄飄地纏在他的身上起伏着。

  他的那個真的好大,她心裏暗暗贊道,在她所經曆過的男人中,的确沒有比
他更大的,所以,他也帶給了她别的男人沒法給的快樂。

  天啊!她多麽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永遠永遠。

  然而,她自己卻開始浮燥起來了,因爲她身體的反應令她越來越感到不滿足
了她希望他的動作更猛烈一些,她希望他能換一個方向來向她進攻。

  終于,她忍不住房輕輕地叫了一聲:「孤鴻,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他很聽話地将他放了下來,她剛一着地,便轉過了身子去,雙手抵在樹幹之
下,前身伏了下去,那圓潤的臀卻高高地翹在了他的面前。

  他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也毫不停留,一把将她的腰抱住了,随着他的腰一挺,
他們又連在了一起。

  這一種姿勢,的确能讓他盡情地發揮了,他動作果然漸漸兇猛起來,她都有
點吃不消了,可是,伴随着一絲微微疼痛的巨在快感,卻令她欲罷不能,她強忍
了一會兒,便完全地沉浸于快樂的浪潮之中。

  正當她将要抵達快樂的極端之是,他卻忽然自她和身體裏離開了,她頓時感
覺到無比的空虛,她不由對他有些抱怨了。

  哪知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他一把拉了過去,一下子就傾倒在了地上,
但是,着身之處卻并不是冰涼的地面,而是溫滑的衣物。

  原來,他早悄悄地将衣服鋪在了地上。

  這是很美妙的事,因爲她終于能躺了下去,假如地上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張
床,那就更爲美妙了。

  沒容得她多想,上身已有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傳,接着她就又感到了無比的
充實。

  這一下,他的動作簡直可以用粗暴來形容了,但是,她是沉醉在其中,他的
粗暴雖然令她有些恐慌,但是卻也帶給了她更大的刺激和快感。

  夜深人靜,四下無人,她終于忍不住大聲地呻吟起來,她也有了動作,她的
身體如蛇一般地扭動了起來,歡快地去迎接他的一次次猛烈的沖擊。

  然而,很快地,他就将她送到了,他伏在她的身體上,略略停頓了一下,便
又開始慢慢地動起來,她咬牙承受着,但是沒過多久,她便又感覺到了快樂,于
是,他的動作便一如先前那般地兇猛了起來,并且還悄悄地帶着了一些額外的技
巧。

  她呻吟着,一雙小手在他厚實的背上輕輕地抓着,雙腿也牢牢地勾住了他的
腰。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她已然被他連續四次帶入了,最後他終于與她
同時爆發了,他已然全身汗濕,疲憊地躺在了一旁。

  她枕在他的胸上,吻了他一下,甜蜜地,雙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結實的身體。

  「孤鴻,如果以後我有了你的孩子,那我們怎麽辦呢?」

  李秋水問。

  楊孤鴻輕歎了一聲,道:「如果你真有了我們的孩子,那麽我們也隻能過隐
居生活了,你能過得了那種生活嗎?」

  李秋水嗔怪道:「喂,你别把我看成那種貴族婦人好不好?我更像個江湖人
吧?會怕那隐居的清苦生活麽?」

  楊孤鴻看她說得真切,全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心裏又不由一陣感動,摟住她
就是一陣狂吻,李秋水感受到他的熱情,也幸福地回應起來。

  「你派那麽多女侍衛去中原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楊孤鴻忽然又問道。

  李秋水呵呵笑道:「有事,當然有事了,大喜事。相信你已經知道西夏公主
招驸馬之事了吧?」

  楊孤鴻心裏不由一怔,難道李秋水找自己回來,竟然是要自己去參選驸馬嗎?
她不在乎我與她的關系?

  果然,李秋水笑道:「那些來參選的王公貴族,各各都心懷鬼胎,沒有一個
會是真心待盈袖的,所以,我要你也去參選驸馬,我相信你還是可以真心待盈袖
的。」

  「可是……可是我們的關系,那不是亂了套了嗎?」

  楊孤鴻故作爲難狀。

  李秋水白了他一眼,嗔道:「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啊?你就偷
着樂吧,就這麽定了!」

  楊孤鴻差點忍不住抱住李秋水大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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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1     標題: 21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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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九天一曲倩影飄,輕紗飛舞動凡心

  「駕!駕駕駕!」

  但聞一陣陣的喝叱聲,數十飛騎直奔西夏關而來。

  而一馬當先的卻是大理段殿下,段譽是也。他左右手邊跟着朱丹臣和傅思歸,
身後竟然還有虛竹和一衆大理國的武士。看這陣勢,他是要來搶奪這西夏驸馬來
了。這也難怪,大理國要是與西夏國結成了姻親,于兩國都是大有益處,這段譽
也正是奉了段正淳的命前來西夏參選驸馬的。

  關門外,卻隻有兩個人守着大門,而門外竟有不少的死屍。看這兩人,身高
俱在八尺以上,一個個像極了刑場的劊子手,坦胸露乳,滿臉橫臉,兇神惡煞一
般分守在關門兩側。一個手提兩柄巨斧,一個懷抱兩把碩大無朋的鐵錘,正四目
暴睜,盯住前面馳來的人馬。

  兩人身上都透着一陣陰森森的殺氣,所以馬匹奔近,竟然立腳不前。

  兩個巨人見狀,得意的哈哈大笑不已,聲中驚雷,直震得馬匹一陣臊動,那
些大理國武士中有些膽心的,已是險些要打馬退回了。

  段譽見此情形,心裏亦是大爲吃驚。

  朱丹臣喝道:「哎,你們這兩個妖人,擋在這裏作啥?我們都是來西夏參選
驸馬的,快快讓開!」

  兩個彪形大漢哈哈大笑道:「我們吐蕃宗贊王子有令,此關關閉十天,八月
十五後再開,八月中秋前,女過男不過,僧過俗不過,老過少不過,死過活不過。
這叫四過四不過。」

  那拿鐵錘的大漢說完,将鐵錘往地上一砸,但見塵土四濺,鐵錘已然砸出了
一個大坑,連柄沒入其中。這一下,直震得大地也微微動搖,馬匹又是一陣的亂,
掉頭欲走。

  傅四歸道:「這是什麽道理?」

  那拿巨斧的大漢哈哈狂笑道:「道理……哈哈哈哈……老子手裏的闆斧便是
道理,宗贊王子的話便是道理,你是爲男人,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要過此關,除
非是個死人,哈哈哈哈……」

  朱丹臣早已看不過眼,大喝一聲道:「哪來那麽多臭規矩,看我的。」

  喝聲中,人已離鞍而起,抖手射出四料鋼珠,疾如閃電般襲向兩個大漢的胸
膛。

  豈料這兩個大僅竟是不閃不避,挺起胸膛任鋼珠擊在胸上,隻昨卟卟幾聲,
鋼珠已滾落于地,而兩個大漢若無其事地站着,那鋼珠是朱丹臣用了十成功夫射
出的,武林中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中了,隻怕也會受傷,而這兩個皮糙肉厚的大
漢受在身上,竟似隻被棉球打着一般,毫發無損。

  然而兩人已是大怒,喝道:「臭小子,你找死!」

  喝聲中,雙斧雙錘狂舞着向朱丹臣迎去。

  朱丹臣武功自是不低,忙展開身子,與兩條大漢纏鬥了起來。一是間闆斧森
光暴綻,鐵錘風聲如雷,朱丹臣交手一招,便已知兩人力大無匹,哪敢硬接,一
個回合下來便已被逼得倒退連連,隻剩閃避之力,哪還有還手之功。

  段譽恐朱丹臣有失,高聲叫道:「朱四哥,你且退下,待我來收拾這兩個妖
人!」

  叫聲中,他的身影已陡然欺近了兩個大漢身後,左右手各搭在了一條大漢的
肩膀之上,兩個大漢的身形頓時被拉得無法動彈。

  朱丹已是渾身冷汗,這時哪敢再多做停留,急忙抽身躍開。

  兩個大漢各反回一隻手,将段譽的手抓住,齊聲叫道:「我們把他扯成兩瓣!」

  段譽深知這兩人的神力,不待他們用上力,嘿嘿冷笑一笑,北溟神功突然施
出,兩個大漢瞬間身子發軟,一起哀号嚎着任他抓住,内力狂洩而出,盡被段譽
吸了個精光。

  段譽大笑着放手,兩條大漢爛泥一般叭嗒地摔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衆人一齊高聲喝起彩起來:「好!好啊!段公子武功真是出神入化啊!」

  蓦地,一陣歌聲遙遙飄來,那是個女子的聲音,歌聲悠揚遼遠,帶着幾許柔
情,也滿懷悲怆,縱是男兒聽了,也會覺得蕩氣回腸,熱血上湧。

  隻聽歌裏唱道:夢裏夢生浮雲浮現蒼山滄海煙聚煙散乘風兮人世間莫道炎涼
世态萬物中一抹殘陽血海乘風兮把一腔豪邁噴灑九天外乘風兮把一腔豪邁噴灑九
天外我真我愛我情我在衆人都聽得如癡如醉,像不到在這西邊小國城外,竟然還
有這等精通音律之人,實在令人心馳神往。

  歌聲忽止,一聲長笑頓起,但見一條纖俏的身影飛掠而過,輕紗漫天而舞,
猶如天仙下凡一般,自那高高的牆頭掠了過去,笑聲卻還留在城牆之外。

  其身法之快,身姿之美,又是看得衆人爲之呆住了。這些人都是見識過段譽
的淩波微步的,可是要和這人神秘女子相比,卻已是天壤之别了。

  段譽剛剛得意了一番,此際也不由得暗暗垂下了頭去。

  忽又聞得一陣馬蹄聲,又有三人如飛而來,馬上騎着正是慕容複,包不同和
風波惡三人。

  慕容複見到段譽,輕輕冷笑一聲,道:「很巧啊,沒想到大理段公子也來了,
如此,咱們又有一番熱鬧可瞧了,閣下帶來的幫手還不少嘛!」

  段譽見到這個江湖上享有盛譽的姑蘇慕容複,心裏早懼了三分,忙抱拳笑道:
「原來是慕容公子啊,你見笑了,你不也是沖着西夏驸馬來的嗎?小弟不才,但
也想來湊湊熱鬧,看有沒有運氣了。到時如果與慕容公子遇上,還望手下留點情
才是啊!」

  慕容複大笑道:「段公子過謙了,你們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我早已
慕名已久,到時還盼段公子指幾招才是。」

  段譽一挺胸膛,高聲道:「好,到時咱們各憑真本事,如果小弟敗于慕容兄
手下,也無話可說,請!」

  慕容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打馬便往城内奔去。

  段譽往地上唾了一口,狠狠地道:「姓慕容的,你别得意,看到進老子怎麽
讓你在天下英雄面前出醜,我段譽名揚天下的時候到了,就是踩着你慕容複成就
我的威名,哼!」

  第212章西夏公主多嬌媚,蓮步款款顯風情

  西夏城中,已是擂台高築,馬嘶人喧,城中人摩肩接踵,熱鬧非凡。西夏公
主招驸馬,這的确是十幾年來西夏城中最熱鬧的盛會。這幾天,可謂是八方英雄
齊聚西夏,而且又是以武論高下,最後勝者便是驸馬,四方好手就要在這裏展開
激烈的角逐,這等好戲,又有幾人願意錯過的?

  是故一大早,擂台之下就已經聚得人山人海,單等着比武開始。有比較聰明
的人,竟然是連帶了幹糧和水,看來真是打算将這場熱鬧盡收眼底了。

  這時,人群之中起了動,隻聽有人大聲叫道:「大理段殿下來了,快看啊,
段殿下真是人中之龍,我看這西夏驸馬是非他莫屬了。」

  叫聲中,但見一群大理武士在前面開路,簇擁着段譽直到達了擂台的右側,
讓他高高坐到了那貴賓的座位上去了。

  蓦地,一人長笑道:「姓段的,你也未免得意太早了,我來!」

  衆人擡頭望去,隻見三條人影自空中飛來,直落到了擂台的左側,卻是慕容
複帶着包不同與風波惡到來了。

  慕容複冷笑着瞪了段譽一眼,段譽假裝沒看見,偏着頭去看天,那種态度更
是顯得傲慢無比,氣得慕容複差點就想沖過去扇他兩個耳光。

  「哼!你們都别得意,今天這場比試,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聲中,一個灰衣蒙面人仿佛如從天降般地直直落在了擂台之上,雙
目如電,各在段譽與慕容複身上掃了一眼。

  兩人的目光與之相接,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暗暗叫苦,這人光是用目光便
能令自己生出怯意來,看來武功着實了得,顯然是勁敵來着,那如何是好呢?

  慕容複叫道:「這位兄台既是來打擂的,爲何不摘下面巾來,難道你竟是見
不到光的雞鳴狗盜之輩嗎,要不,就是實在醜得不敢見人了吧?」

  台下人群也高怕叫道:「對呀,快快以真面目示人吧,不然就别來這裏比武
了。」

  蒙面人仰天大笑數聲,方道:「這次比武招驸馬可有明文規定不準蒙面的嗎?
如果沒有,那麽老……老子偏要蒙着臉上陣,你們奈何不了我的。」

  人們無言以對,隻能發出一陣陣噓聲,以表示不滿。

  忽又有一人高聲喝道:「沒錯,這次擂台的确是沒有明文規定不準蒙面,哈
哈哈……」

  一條人影自衆人的頭頂之上平平的掠過去,也落在了擂台之上,竟是一個戴
面具的人。此人披頭散發,衣衫極爲褴褛,活像個乞丐。

  慕容複臉色一變,大聲問道:「你又是何人?」

  戴面具的漢子應道:「在下乃丐幫新任幫主,莊聚賢是也!」

  蒙面人也自報了家門:「本王子是吐蕃國的宗贊。」

  段譽笑道:「你也是堂堂吐蕃國的王子了,怎麽,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麽?」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本王喜歡這樣,蒙着面更有精神,本王子就是喜歡這
樣,不行麽?」

  「你……」

  段譽也不由得語塞,看台上這兩個神秘的家夥,身手都是一流的,看來這場
比試實在還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了。

  「公主駕到!」

  一聲長喝中,空中飛來一頂大橋,由四個壯漢擡着,在空中臨空飛過來,隻
落到擂台之上。擂台後面,這時也湧出了十幾個妖豔的宮女來,一個個托着各色
瓜果點心,片刻之間将那擂台之上的坐椅上擺得滿滿的。

  此時,花橋之内先是跳下兩個美豔動人的侍女,再一起轉身,扶出了正主兒,
西夏國的公主。

  衆人睜大眼睛一看,果然是一個華貴而不失清純,水靈嬌俏,星眸丹唇,不
失爲一個絕色美人兒。

  「好!好好!好耶……」

  台上台上一陣陣地喝彩:「公主果然是人間無雙,天上少有的美人,太美了!
西施見了都會自卑,嫦娥見了也會遜色。」

  衆宮女早把西夏公主扶到了寬大的主椅之上坐定了,公主微微拂了拂衣袖,
一個健碩的西夏人站出擂台來,看起來是個将軍。這将軍抱拳向四下裏行了一禮,
高聲道:「今天是我們西夏極爲隆重的一天,在這裏,我們公主将親自主持這場
驸馬選撥,規則很簡單,以武定輸赢,最後的勝者便是驸馬爺了。我也不多說,
現在,比武開始!有請各位英雄,在台上見個真章!」

  話音方落,人群中已有一人高躍而起,一個跟鬥翻上擂台來,抱拳道:「在
下秦嶺飛天虎巴不爾,特來領教各位高招!」

  「好!我來試試!」

  又有一人躍上台來,也抱拳道:「在下漠北野狼仇坤,請兄台賜教!」

  兩人客氣話一說完,立即就不客氣地拼鬥了起來。這兩人武功都是平平,拼
鬥了數十回合也分不出個高低,出手相搏之處又沒有什麽精彩可看,台下的人都
發出了不滿的噓聲來了。

  那蒙面人宗贊早看得不耐,大聲喝道:「看我的!」

  他飛縱入場,叫道:「你們兩個住手,一起來攻我吧,省得浪費時間!」

  口氣之狂,實在令人不堪忍受。

  巴天爾與仇坤對望一眼,同時暴喝一聲撲向宗贊。宗贊冷笑一聲,身子一滑
一側,兩隻手已閃電般各自抓住一人,雙臂微微一使力,便将巴天爾與仇坤一起
扔下了台去。

  人群這時才暴發出一陣喝采聲:「好!好厲害啊——」

  莊聚賢也長笑一聲,叫道:「好身手,待我來試試!」

  他也躍入了場中。

  宗贊道了一聲「好」右掌平胸,緩緩推了出來。

  掌勢雖緩,力道卻同樣大得驚人。

  莊聚賢見他掌勢緩慢,已知對方存了試探之心,他自然明白這層道理,心中
有些感動,所以也隻用八九層功力,也是單位掌推出。

  砰!

  宗贊身軀微微一震,莊聚賢卻退了半步。

  宗贊也察覺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心思,内心也大爲所動。他叫道:「很好!咱
們再來!」

  他有心要莊聚賢見識到「萬象般若功」的威力,所以再次出手時,高叫了一
聲「天河倒瀉!」

  叫聲方落,他的身子已化作萬道虛幻的影子,漫天激射而下。

  莊聚賢抱元守一,雙目微閉,雙耳卻起伏不定,他正憑着耳力辯别宗贊真正
攻來的那一掌。

  眼看那如銀河落九天般的掌影堪堪觸及身上,才倏地右掌自左腋下閃電般遞
出。

  雙掌相擊,莊聚賢身子向側滑出了三丈,臉色慘白,搖搖欲倒。

  宗贊落身于地,帶着幾分贊許的神色望着他,道:「江湖中能接得下我這一
掌的,已經是寥寥可數了,小子,你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隻可惜,
你終究還不是我的對手。」

  莊聚賢猛然意識到自己所肩負的重擔,隻得下決心與宗贊一拼了。

  宗贊叫道:「我這招叫做『地動山搖』,你要小心了。」

  說罷,身子再度躍起,旋如狂風巨浪,又如一個尖銳的镙釘,要穿透對手心
胸而過。

  飓風如刀般割在臉上,莊聚賢伫立着,默運「吞星吐月」待他攻得近時,雙
掌齊揚,迎着那霸道的勁氣,一推一引。

  宗贊陡然一驚,覺察到了自己那勁力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驚之下,忙右掌疾伸,加大了兩層功力,有些惶恐地願勢不變向莊聚賢身
上各大要害拍去。

  莊聚賢既已使出「吞星吐月」将宗贊的功力吸引過來,也就不再怠慢,雙掌
二度推出,隻是,他自己倒沒用上多少力道。

  縫!縫!

  兩聲脆響之後,宗贊被莊聚賢的兩掌震得倒退三步,愣在當地,緩不過神來
了。

  他實在想不通莊聚賢怎麽突然之間功力劇增,竟似高出自己許多了。

  「你……你怎麽……」

  他不知道該怎麽問,神情萬分詫異。

  莊聚賢得她同意,轉過身來對宗贊道:「實不相瞞,晚輩适才使的乃是『吞
星吐月』的功夫,是借老前輩的功力來反擊老前輩的。」

  宗贊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獨自歎息了一陣,緩緩轉過頭來對莊聚賢說道:
「小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竟能将一門絕世神功學會,那再接我最後一掌吧!
這是『萬象般若功』中最霸道的一掌,我此生與人對陣,也隻用過兩次,現在,
是第三次,也該是最後一次了!」

  他的神情黯然,大有不久于人世的感覺。

  宗贊不再說話,雙目緊閉,渾身罩在一層血紅的氣暈之中。

  莊聚賢知道這是一代宗師畢生絕學所聚,也急忙提氣待敵。

  宗贊雙目突睜,長笑一聲,突然分身作數人,數條人影車輪般地圍繞着莊聚
賢急速着。

  莊聚賢不敢再讓他搶攻,蓦地長身躍起五丈之高。

  哪知那數條人影也随着躍起依然急速轉動着。

  莊聚賢無奈,隻得并指爲劍,瞬間向那數條人影各彈出一縷指風。

  宗贊不發招,他也無法将他的功力轉爲己用,但他也不敢等宗贊先發招,因
爲他沒有絕對的把握還能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使出「吞星吐月」宗贊受他指勁一擾,
身形果然慢了下來,但他隻是緩得一緩,數條身影忽地一齊快愈閃電地鎖合過來。

  莊聚賢不敢怠慢,忙一招「夜照八方」身形旋轉如風,亦快愈閃電地拍出數
掌。

  他用易筋經心法,配合「吞星吐月」這下果然威力顯見,但是宗贊這招「滅
天絕地」實着過于霸道,他隻引住了他一掌的勁道,便覺得有些吃不消了,隻好
融合自己的大半功力,再揮掌拍出。

  人影閃動,空中數人影交接,隻得「砰砰縫縫」一陣沉悶的炸響,接着兩條
人影墜地,定住。

  這驚天動地的一招,兩人拆成了平手。

  宗贊此時笑了起來:「好!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夫真的老了,不中用
了!」

  莊聚賢道:「老前輩過謙了,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晚輩确信也不是你的對
手。」

  宗贊點了點頭,道:「你還算是個勇于承認現實的後輩,難得了!」

  莊聚賢道:「那麽,我們這場賭隻能算是平局了,前輩你能不能……」

  宗贊忽然笑道:「你怎麽口口聲聲叫我前輩,你又能未見着我的真面目,豈
知我有多大年紀?」

  莊聚賢哈哈一笑,也道:「是極是極,好了,現在咱們打成平手,先下去休
息,讓别人打他一陣,咱們再來湊熱鬧,如何?」

  「老……本王正有此意,也好,省得我們拼過兩敗俱傷,倒讓别人撿了便宜。
對了,段公子和慕容公子,你們也該露露臉了!」

  兩人大笑着退到擂台一邊去了。

  慕容複早已是等得心裏火急,聽得他這麽一說,緩步走到了擂台之上,袖中
滑出利劍,直指段譽,叫道:「段殿下,你肯賞臉賜教嗎?」

  段譽冷笑一聲,也緩步跨上了擂台。

  第213章六脈神劍敗強敵,西夏公主動芳容

  「素聞姑蘇慕容複有天下第一劍之稱,今天倒想看看是你的劍法厲害,還是
我的六脈神劍厲害!」

  段譽得意非凡地傲視着慕容複道。

  慕容複心裏不由微微一怔,但随即笑道:「如果你有真本事,盡管使出來便
是,别拿你們段家的六脈神劍的名頭來吓人,以你這點功夫,也練得了六脈神劍
嗎?」

  段譽哈哈狂笑起來:「如原姑蘇慕容複也是以貌取人之輩,好,我就讓你瞧
瞧!」

  言畢,小指一指點出,但見一道紫氣電閃而出,直刺向慕容複的膻中。

  慕容複一驚,沒料到他真個能使出少陽劍,忙舉劍去一格,那道紫氣刺于他
的劍身之上,當地一聲脆響,他隻覺手腕和虎口一陣發麻,幾乎握劍不穩,這時
才陡然覺得這個段譽實在不可小觊,忙聚斂心神,暴喝一聲,長劍一圈一點,頓
見漫天劍影,反攻向段譽。

  段譽冷笑連連,施展開淩波微步,刹那間隻見整個擂台之上虛虛實實盡是他
的影子。

  擂台之上劍氣縱橫,帶出絲絲銳嘯之聲,将段譽的幻影一個個擊得粉碎,卻
沒有傷到段譽分毫。段譽仗着精妙無匹的淩波微步,再配以淩厲的六脈神劍,漸
漸地将慕容複逼得處于了下風。

  慕容複是又驚又憤,他先前一直就沒把段譽放在眼裏,隻覺得他不過是一個
纨绔子弟,專以尋美獵豔爲己任的公子哥兒。這正是他最爲讨厭的那種男人,因
爲他向來以胸懷複國大計爲傲,覺得同樣是王族之後的段譽委實太給男人丢臉了,
是故一見到段譽他便莫明其妙地心生讨厭。哪料此番竟然打他不過,還處于下風,
他心裏的那個憤怒可想而知了。

  段譽此時已占了上風,不由精神大振,厲喝一聲,拇指少商劍,但見劍路雄
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小指少澤劍,忽來忽去,變化精微,兩劍齊
出,慕容複大驚之下,橫劍格擋住了少商劍,頭頂一涼,竟是被少澤劍刺中了發
髻,一時間發絲飛散飄落。所幸他低頭還快,否則那一劍心必眉心,早已一命嗚
呼了。

  慕容複哪裏還忍得住這口惡心,此刻散發亂舞之間,他已然揮灑出數十劍,
劍劍陰狠辛辣無比,他狀若瘋子,形同拼命。他畢竟也是頂尖高手,這數十劍使
出來,的确是驚世駭俗,鬼哭神泣,天地皆爲之變色。

  哪料段譽卻大喝一聲:「慕容複,你找死!」

  喝聲中食指商陽劍巧妙靈活,猶如飛蛇吐信,中指中沖劍大開大阖,氣勢雄
邁,又是兩劍向慕容複身上招呼了過去。

  但聞當啷啷一陣脆響,慕容複手中長劍斷裂飛散,僅剩劍柄在手,那一片漫
天的劍影頓失。慕容這一驚非同小可,劍已斷,隻能飛身而退,卻依舊是慢了一
步,隻聽得撲地一聲,商陽劍正中他的右臂,直洞穿而過,瞬間已是血流如注。

  包不同與風波惡見狀大驚,雙雙搶上台來,護着慕容複退了下去。

  段譽見這個赫赫有名的南慕容敗在自己手中,一時間不由得意地狂笑不已,
還有些手舞足蹈。

  那宗贊與莊聚賢見慕容複慘敗在名不見經傳的段譽手裏,也都不由大驚,尤
其是見到他那淩厲的六脈神劍,更是膽顫心驚。

  然而,宗贊卻是目露兇光,幹咳一聲走上台來,嘿嘿笑道:「段施……段公
子,沒想到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連你父親都學不會的六脈神劍,你竟然學會了,
可喜可駕啊!本王也想向段公子請教幾招,如何?」

  段譽剛才是見識了這個宗贊的武功的,知道他的武功還在慕容複之上,哪裏
還敢大意,忙正色道:「既是如此,就請宗贊王子賜教吧!」

  宗贊伫立,而雙袖卻無風自動,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微一動,剛才慕容複斷落
在地上的一片劍片陡然飛入他的手中。

  莊聚賢驚呼道:「少林拈花指法!」

  宗贊雙目電閃,輕輕冷笑一聲道「你很識貨!」

  段譽卻笑道:「莊幫主,你看走眼了,這不是拈花指,這是逍遙派的小無相
神功。」

  宗贊雙目神色又是一變,右手一揮一彈,劍片裹着一股勁氣,盤旋,飄忽地
擊向段譽。其勁道之大,實已遠勝過慕容複的劍氣。

  段譽不敢大意,忙連施六脈神劍,配合着淩波微步與宗贊鬥在一處,兩人兔
起鹘落翻翻滾滾地戰了近百回合,卻是平分秋水。這兩人的拼鬥雖是精采萬分,
然而現在已呈膠着狀态,是故又看得人們有些不耐了。

  兩人百招一過,心知單憑招數想要取勝,那實是不易。段譽六脈神劍雖然尚
不純熟,可是招式之淩厲,卻是無敵于天下,而宗贊卻是憑着靈巧多變來應付的,
他竟然精通少林七十二絕技,時不時地便将少林精妙的絕學施出。但既便如此,
也隻能與段譽打成平手。

  蓦地,兩人近身四掌相接,全身衣衫鼓風而飄,四腳凝立不動。

  倆人内功修爲都入至高境界,全力一擊,勁道能碎石成粉,何況是血肉之軀,
所以誰也不肯退讓,各出全力耗拼。

  這等内功真力耗鬥表面上看去,平淡無奇,隻見兩支斷劍相互抵觸,彼此用
力攻拒而已,其實,這是武家最忌的一種打法。要知這種拼鬥,全憑真功實力,
内家修爲,一分一厘也取巧不得,耗到力盡筋疲,真氣耗消殆盡,一方受了重傷,
或者當場殒命,才能停下手來。

  這兩大高手,又相持了頓飯工夫,彼此頭上汗珠兒,都像雨水般直向下滾。
但誰也沒有時間騰出手來,拭去滿臉汗水。

  這時,廣場上數十個江湖豪客,都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望着倆人。

  宗贊和段譽拼搏形勢已有了極大的轉變。

  隻聽宗贊一聲輕哼,手上斷劍一紋,倆人手握的半截斷劍,都化成片片碎鐵,
散落地上。

  段譽趁勢一躍而起,雙腳連環踢出,瞬息間踢出五腿。

  宗贊雙掌翻飛,封開段譽踢攻五腳後還了四掌。

  倆人由内功耗拼,又變成赤手拼搏,雖是空手搏鬥,但比剛才倆人比劍之鬥,
尤爲精彩,各以快攻,搶制機先,隻見足影點點,掌風呼呼,險象互見,怪招百
出。

  激鬥中,段譽一掌劈下,宗贊閃避不及,竟揮掌硬接一擊,但聽一聲砰然輕
響,兩條人影霍然分開。

  段譽吃宗贊内家反彈之力,震得連退了七八步,才拿樁站穩,宗贊也被段譽
罡力震的翻出去一丈多遠。

  這時,倆人都已明白,如不豁出性命作生死之拼,實難分出勝負,彼此心念
相同,竟都下定了甯作玉碎的決心。

  段譽站穩腳步後,立時一提丹田真氣,把腑中翻湧的血氣,勉強壓住,揚手
一記商陽劍擊去。

  一團疾猛的勁道,挾着雷霆萬鈞之勢,劈向宗贊。

  宗贊功運雙臂,長笑一聲,雙掌平胸推出,不閃不避,又硬接了段譽排山倒
海的一擊。

  兩股淩厲無倫的潛力一接,卷起了一陣狂飄,吹得丈餘内沙石走飛。

  接着宗贊一聲長嘯,身子淩空而起,猛然一個翻身,頭下腳上,疾向段譽撲
擊,疾比流星飛瀉。

  段譽竟也不讓避,腳踏步,雙掌平胸運動相待。

  宗贊帶着一陣風撲到,雙掌一齊下劈,段譽兩手倏地從胸前翻起,出掌迎擊,
四掌相接如擊敗革,輕響過處,四掌分而複合,再次粘在一起,各運内力相拼。

  這種打法,不是打,簡直是存心同歸于盡,看得雙方觀戰人無不目呆心驚。

  倆人又相持一陣工夫,段譽突然大喝一聲,雙掌一振,全身功力突然迸發。

  宗贊瞬那間隻覺得自己的内力如狂濤一般奔湧而出,竟然直灌入段譽的體内,
同時雙掌也死死地被段譽粘住,令他無法撤掌。這一下,宗贊大呼道:「你……
你會北溟神功?你在吸我内力?」

  段譽不答,卻哈哈狂笑不已,但見他發絲飄舞,臉上紅光一片,突地暴喝一
聲,雙掌勁力一吐,宗贊有如斷線的風筝一般飛躍出三丈之遙,叭嗒掉落于地,
連面巾都摔掉了,一張毛茸茸的臉露了出來。

  「啊,他不是宗贊,他是吐蕃國師鸠摩智。」

  衆人齊聲大叫道。

  鸠摩智狼狽地爬了起來,雙手舉過頭頂,痛苦地大呼道:「段譽啊段譽,我
幾十年的功力全沒了!全沒了呀!你把我的武功全廢了!」

  他哭着喊着跑下了台去,哪還有半點國師的樣子。想必他是故意要蒙面替他
們吐蕃國的宗贊王子争當驸馬來了。

  段譽連敗當世兩大高手,那個得意勁兒就甭提啊,得意忘形地在台上高聲叫
道:「還有哪位英雄不服的,想上台來賜教的還有沒有?」

  台上的西夏公主見了,心裏也是不由暗暗着急,她舉目四望,好像在急切地
等待着什麽。

  莊聚賢這時也閑不住了,不由縱到台上來,抱拳道:「莊聚賢不才,也想領
教段兄幾招。」

  段譽現在哪會将他放在眼裏,狂笑道:「好說,好說,莊兄請注意了,來吧!」

  「哈哈哈……這麽熱鬧的盛會,怎麽能少了我呢?兩位且慢,我來也!」

  一個聲音遙遙地傳來,竟仿佛同時從四面八方一傳過來一樣,讓人分不清這
人究竟在哪個方向。

  西夏公主一聽這聲音,早已是滿臉喜歡,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台下萬千觀衆也擡頭仰臉四下張望,卻哪見半點人影。

  而那聲音卻再度傳來:「依我看,今日還敢站在擂台之上的除了你們兩位,
再無他人了吧?也好,就讓我一起将你們兩人打發了吧!」

  聲音傳自擂台右側的旗幟上,一個人正伫立于旗杆頂端,雙手背于腰間,長
發輕輕地飄于腦後,一副傲視蒼穹之态。他何時站到上面去的,台上台下千百雙
眼睛,竟然沒有一人看見。

  段譽大驚,因爲他一眼便已看出這個人,正是他在無量山見着的楊孤鴻,那
個宛若天神下凡的楊孤鴻。他對楊孤鴻的武功雖不是很了解,但是僅是在無量山
那一箫退敵之功,他已知他是一個身懷絕技之人,他今日到來,如果要争驸馬,
自己還有勝算嗎?

  這時,楊孤鴻已然微笑着飄身落到了擂台之上,傲慢地打量着段譽與莊聚賢,
笑道:「很好,哈哈,很好,就剩你們兩位了,你們一起上吧!哈哈哈哈……」

  第214章楊孤鴻技壓群雄,俏美人婀娜多姿

  段譽心生怯意,但是莊聚賢卻并未見過楊孤鴻,他哪裏知道厲害,不由陰陰
一笑,喝道:「好狂的小子,看莊爺爺怎麽敲碎你的腦袋!納命來!」

  莊聚賢運起易筋經神功,如一頭發瘋的獅子般撲向楊孤鴻。

  段譽見莊聚賢動了手,心裏現怕,也不願意落于人後,于是也輕哼一聲,施
展六脈神劍,幾乎與莊聚賢一同攻到。

  擂台之上頓時掌影如山,指風呼嘯,這是兩大高手合力的夾擊,其威力可想
而知。

  楊孤鴻哈哈一笑,左掌呼的一掌,推了出去。

  莊聚賢運起功力,揮掌硬接一擊。

  雙方掌力接實,響起一聲砰然大震,莊聚賢心神一蕩,道:「好雄渾的掌力。」

  與此同時,楊孤鴻右手也是一指點出,一縷指風迎來段譽,與他的少澤劍激
在一處,響起一陣尖銳的脆響。

  段譽這一劍已用了十成功力,因爲他深知楊孤鴻的厲害,是以一上來便動了
真格,哪料楊孤鴻輕描淡瀉的一指,威力竟然遠在他的少澤劍之上,他被那指勁
激得立身不穩,踉跄地退了幾步。

  莊聚賢施展開萬象般若功,連綿搶攻。

  瞬息之間已攻出一十六掌,出手之快,當真如驚雷驟發,迅電奔至。

  楊孤鴻心中一怒,他對這莊聚賢本就沒有好感,也不願與他多做糾纏,蓦是
暴喝一聲,一記腿踢出,後發而先至,正中莊聚的前心。

  莊聚賢慘呼一聲,噴出一股血箭,跌落到了台下去了,隻有一些丐幫的弟子
搶上前來扶走了他。

  台下坐着的虛竹忽然叫道:「三弟,待我來幫你!」

  大理武士中早搶出了三個提着亮銀棍的大漢。

  隻聽那三個手提亮銀棍的大漢冷冷說道:「殺雞何用牛刀,不用二爺您出手,
咱們三人足以對付他了。」

  語聲甫落,三條亮銀棍同時飛起,分由三個方位,攻向了楊孤鴻。

  楊孤鴻哈哈一笑,長袖一招,一名大理武士腰間的佩劍已如長了翅膀一般地
飛到了他的手中。長劍,突施一招「天女散花」銀芒旋飛,劍花朵朵,人卻已從
三人合擊的棍勢中一閃而出。

  三條大漢眼看劍花重重湧來,心中暗生震駭,暗道:這「玉面煞星」之名,
果不虛傳,武功的确是有些怪異。攻出的亮銀棍,随着心念收了回來,封住門戶。

  楊孤鴻就在三人由攻變守的刹那間,閃出了合圍之勢,欺身到段譽的身前,
說道:「他們三人非我之敵,在下亦不願傷及無辜,還是領教你的段氏的絕學吧。」

  段譽看他輕輕易易的閃出三人的合圍之勢,心中亦是大感震驚,暗道:此人
果是身負絕技……

  但聞三聲大喝,連續響起,那三個手執亮銀棍的大漢,重又撲了過來,手中
亮銀棍分由三個方位,點向楊孤鴻。

  這三人被楊孤鴻一閃脫出圍攻,覺着大損顔面,這一次合擊之勢,三人早已
暗作商量,銀棍出手,力道奇猛,有心一擊得手。

  楊孤鴻心中暗道:敵衆我寡,必得先挫一下敵勢銳焰……

  心念轉動,欺身向前,劍鋒找上那大漢握棍的右腕。

  一舉之間,避讓還擊,東、北兩方位攻來的銀棍,同時落空。

  正面方位上的大漢,看楊孤鴻竟然以手中長劍和自己銀棍相觸,心中大喜,
暗道:你這是自找苦吃!内勁陡落,向外猛碰,希望一下振飛楊孤鴻手中長劍。

  哪知一和楊孤鴻長劍接觸,不但未能震飛對方手中長劍,反被長劍沾在了銀
棍之上,不禁心頭大駭,愕然之間,楊孤鴻已然連人欺了進來,劍鋒一閃,找上
了右腕。

  那大漢無暇多作思慮,本能的一松手中銀棍。

  楊孤鴻左手疾探而出,不容那銀棍落地,已然抓在了手中。

  這時,他劍上餘力仍有,隻要一吐右腕,那大漢不死必傷,但他卻不肯借機
施下辣手,左腳陡然飛起,踢了過去。

  這一腳勢道奇快,而且大出意外,但聞砰的一聲,正踢在那大漢右胯之上。

  那大漢整個的身軀,被踢的摔出四五尺遠。

  楊孤鴻還擊一招,不但破了三人的合圍之勢,而且還奪下兵刃,踢倒一人。

  這不禁使東、北方位上兩個大漢吃了一驚,就是那段譽,也是大爲震駭不已。

  兩個大漢一怔之後,雙雙撲到,掄動亮銀棍,當頭劈下。

  楊孤鴻運足真力,健腕一翻,陡然向亮銀棍迎去。

  隻聽一陣金鐵交鳴的大震,正東方位上一條大漢,手中亮銀棍脫手飛出,正
北方位上的大漢,銀棍雖未出手,但卻被震得雙臂發麻,半晌舉不起手中兵刃。

  虛竹看到這裏,再也坐不住,也躍上了擂台,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請
施主放過他們,待小僧來領教一下施主的高招。」

  楊孤鴻很是讨厭他的呆樣,也不答話,手中亮銀棍一翻,一式「力掃五嶽」
攔腰掃去。

  虛竹看他内力驚人,哪裏還敢封擋來勢,雙肩微晃,人已退出八尺。

  楊孤鴻銀棍揮動,放手搶攻,他胸中熟記的武功甚雜,雖是從未用過銀棍,
但使出來招數,卻是棍法正宗之學。

  虛竹見楊孤鴻使出的棍法,竟是正宗棍法中神髓之學,暗中自歎弗如。

  楊孤鴻一口氣連攻了一十八招,亮銀棍劃起一片嘯風之聲,丈餘内塵揚草飛,
潛力激蕩,但那虛竹卻從容的閃開一十八棍,楊孤鴻口雖不言、心中卻是暗暗敬
佩,忖道:此人閃避身法的佳妙,武林中實不多見……

  虛竹待楊孤鴻那一十八招連、棍法施完,才一揮右手長劍,一劍刺出,反擊
劍勢出手的同時,段譽也縱身過來,手中已多了一把折扇,也斜裏劃出了一股扇
風,劍刺楊孤鴻的握棍右腕,折扇卻逼住了楊孤鴻反擊路道,一招之間,攻守兼
具。

  楊孤鴻被他的折扇風逼退了一步。

  兩人心知如是讓楊孤鴻緩過手來,亮銀棍必将有更爲厲害的招術,立時欺身
而進,逼近楊孤鴻身側,左扇、右劍,攻勢極爲淩厲。

  楊孤鴻雖是兼通各種兵刃,但精專的還是劍術、掌法,再加上缺乏對敵經驗,
掌握到先機,勝算時,故可一氣呵成,勝來幹淨利落。

  但如陷入被動,卻少了那份由經驗中體會出的應變之能。再者,他如若不動
用法力,單憑招式應付當世這兩個少年頂尖高手,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兩人默查楊孤鴻出手幾招,不但感覺到遇上了生平中從未遇過的勁敵,而且
對方武功、内力,恐怕都在自己之上,如是堂堂正正的和楊孤鴻放手搏鬥,那是
必敗無疑,唯一能夠勝得楊孤鴻的機會,是以己之長,擊彼之短,這期間還得仗
憑那數百場搏鬥中,體會出的對敵經驗。

  楊孤鴻一套棍法施完後餘下的空隙,不過是一眨眼間的時光,兩人就把握着
了這一刹那間的機會,反擊出手,欺入了楊孤鴻身邊,楊孤鴻手中的亮銀棍乃是
善于長戰的重兵刃,被兩人欺近身後,不但威勢難以發揮,反而成了累贅。

  但見虛竹手中長劍閃起了朵朵劍花,始終指襲楊孤鴻的握棍雙腕,迫使楊孤
鴻無法求變,段譽手中的折扇忽張忽合,斜削直點,削點之處,又都是人身要,
迫得楊孤鴻隻有閃讓對方襲擊的份兒,無能還擊。

  片刻工夫,虛竹已刺出了三十六劍,段譽折扇也急攻了二十四招。

  這段時間中,楊孤鴻始終無能還手,被迫得連退出一丈多遠。

  楊孤鴻一心隻想等待那虛竹和段譽兩人綿連不絕的攻勢,稍有空隙時,再設
法展開反擊,隻要能使他還擊一招,就可扭回這等着挨打的局面。

  他全心全意,都想着得以扭回劣勢後,如何才能把亮銀棍發揮出十成威力,
這一念頭,害得他無暇旁思。

  但情急之下,心中才陡然大悟,暗道:我怎麽竟然想不到,如是早棄此棍,
我兩手也不緻受它的拖累,以緻全爲劍勢所制,雙手握棍,閃讓敵劍,豈不是如
同綁看兩隻手打架一般。急忙棄去銀棍。

  付思之間,分去了不少心神,一個應變較慢,左肩段譽擊中了一扇,登時衣
衫破裂,所幸沒傷及皮肉。而台上的西夏公主早已是驚呼出聲來了。

  在段譽的意念之中,這一扇縱然不能把楊孤鴻左臂完全卸下,至少也将使他
筋骨斷裂,失去再戰之能,但在折扇将要劃中楊孤鴻肩頭時,似是遇上了一種強
大的阻力,那阻力卻無形無體,頗似傳言中的護身罡氣,和佛門至高的須彌神功。

  這兩種佛,道絕學,武林中向極少見,對方小小年紀,怎會練成此等絕技…


  楊孤鴻左肩衣衫受刺之後,激起了強烈的鬥志,大喝一聲,雙腳連環飛起,
交替踢去。

  這正是昔年梁山好漢武松,醉打蔣門神的五步鴛鴦連環腿,乃是連環腿法中
的一絕。

  虛竹長劍連閃,施出了「雲龍三現」的連環劍招,但見寒芒閃動,劍氣森森,
封住了全身門戶。段譽亦是暴退數退,方始避開那如山的腿影。

  楊孤鴻雖然未能得手,但這反擊之勢,卻替他争取了足夠的機會,氣沉丹田,
疾快的落着實地,未容兩人變招反擊,立時搶先發動。

  亮銀棍一招「盤龍繞柱」斜裏向虛竹掃擊過去,左掌一記劈空掌力,賞與了
段譽。

  虛竹雖然封擋開楊孤鴻那五步鴛鴦連環腳的絕技,但卻失去了控制全局的主
動,亮銀棍挾風飛來,不宜硬行封架,一吸氣,飄退五尺。

  楊孤鴻有如解去了手上的束縛,長長籲一口氣,展開反擊,亮銀棍大開大阖,
竟是三十六路行者棒的招術。

  兩人目睹楊孤鴻武功博雜、精奇,心中暗自驚駭不已,暗暗忖道:這人藝兼
天下之長,又深得佛、道中上乘神功,如若假以時日,必将無敵天下,那時,再
想除他,隻怕比登天還難,今日非得設法除了他不可……

  心中念頭回轉,不覺分了心神。

  隻聽當的一聲金鐵交嗚,手中長劍被棍勢掃中,長劍被蕩了起來,門戶大開,
手臂一麻,長劍幾乎被震出手。

  楊孤鴻大喝一聲欺身而上,亮銀棍直搗黃龍,疾向前胸點去。

  虛竹暗中咬牙,一側身子,驚險異常的避開楊孤鴻的棍勢。亮銀棍掠着前胸
而過,半寸之差,就要點中風中鶴的要害。與此同時,段譽堪堪避開那一記無形
的劈空掌力,再度躍将過來。他已知自己陷入了落敗的邊緣,如若不能冒險争得
主動,必将爲楊孤鴻那大開大閻的棍法所敗。

  楊孤鴻豈會不知其中厲害,他既然已決定不動用法力,單憑武功取勝,當下
暴喝一聲,聲如雷霆,聲波如狂濤駭浪,竟用了獅吼功,台上台下一片大呼,個
個忙着将耳朵捂起來。本欲搶攻的虛竹與段譽也被這聲波一阻,身形慢了許多,
這麽一瞬的空檔,楊孤鴻早已緩這手來,的中亮銀棍一變,突地勁氣大振,竟使
出了魯智深的瘋魔杖法。一時間隻見棍影排山倒海般地閃在整個擂台,呼呼之聲
如北風呼嘯。

  魯智深本以神力驚人,此杖法又是其進攻的絕招,其威力可想而知。

  段譽與虛竹哪裏還能近身,隻得雙雙與絕妙的輕功閃躍騰跳着這樣避開了楊
孤鴻的數下棍,已然被逼得到了擂台邊緣,退無可退了。

  虛竹一咬牙,運足真氣于劍身,猛然一劍橫斬而出,當一地聲,長劍撞在亮
銀棍上,頓時斷裂飛散,虛竹痛呼一聲,一個倒翻躍下了台去,再一看,已是虎
口震裂,滿把的鮮血了。

  另一邊,段譽折扇擲出,往了棍影中擲去,但聞啵地一聲,折扇已碎成了粉
未,四下裏飄散。段譽早已雙手連施六脈神劍,意圖以劍氣擊破那層層的棍影。

  豈料楊孤鴻蓦地一聲長笑,棍影頓收,他已左手探出,五指同時射出五縷指
風,道道銳嘯強勁。虛竹看得真切,大叫道:「三弟小心!」

  然而已經晚了,段譽匆忙之間隻避開了兩縷指風,其餘三縷盡中肩頭,洞穿
而過,他慘呼着躍落下台去。

  朱丹臣與傅思歸急忙飛身接住,自去給他包紮傷口去了。

  衆人見他這份神功,一人連挫大大高手,誰還敢上台來,就連不可一世的慕
容複,此時也隻顧着低頭,看都不敢看楊孤鴻一眼。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如果再沒有人上台,那麽這西夏驸馬隻好由在來來當
喽!」

  蓦地,一陣歌聲遙遙飄來,那是個女子的聲音,歌聲悠揚遼遠,帶着幾許柔
情,也滿懷悲怆,縱是男兒聽了,也會覺得蕩氣回腸,熱血上湧。

  隻聽歌裏唱道:夢裏夢生浮雲浮現蒼山滄海煙聚煙散乘風兮人世間莫道炎涼
世态萬物中一抹殘陽血海乘風兮把一腔豪邁噴灑九天外乘風兮把一腔豪邁噴灑九
天外我真我愛我情我在段譽等人驚呼道:「是她!」

  驚呼聲中,但見一條無限美好的倩影如飛燕一般飄來,身姿美妙不可言,但
卻蒙着面紗,看不清長得是啥樣。可是單看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和那雙秋波誘人
的妙目,就知她絕對美若天仙了。

  楊孤鴻已然看得呆了,癡癡地問:「你是何人?難道你也要來打擂嗎?」

  第215章玉笛聲似九天雷,絕世麗人露芳容

  蒙面女郎一雙妙目在楊孤鴻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良久,方才笑道:「我到
想試試當世少年俊傑的真功夫,看看究竟有多高!」

  楊孤鴻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樂意奉陪,隻是想請姑娘留下名号來,不
然在下都不知是與何人交手過招,若是輸了,豈不冤枉?」

  蒙面女郎嬉嬉一笑,道:「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告訴你我是誰,如果你打
輸了,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也别探聽我是誰了,你依然做你的驸馬。」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這麽便宜的事,我當然樂意幹,不過姑娘,你可得小
心了,剛才還不是我的全部真功夫,我會的東西可遠不止剛才那點武功路數呢!」

  蒙面女郎妙目一閃,嬌軀蓦地一動,瞬間整個擂台盡是她的身影。

  段譽不由驚呼出聲來:「淩波微步!」

  蒙面女郎立住身影,嬉嬉笑道:「沒錯,正是淩波微步,小子,你以後别再
使淩波微步了,你使得太差勁,實在太丢人,也辱沒了淩波微步的美名。」

  衆人都見識過段譽的輕功身法,已是覺得世間無雙,哪料一看這個蒙面女郎
一使淩波微步,竟然靈敏快捷得無法形容,縱使是仙女起舞,也不莫如此了。被
她這麽一說,也都覺得段譽的淩波微步實在粗淺之極。

  段譽被楊孤鴻擊敗,早已是信心大失,現被又這蒙面女郎一唬,哪裏還敢作
聲,隻得垂下頭去,心裏窘迫之極。

  楊孤鴻心裏卻是一震,暗自忖道:「這逍遙派的淩波微步,算起來除了巫行
雲,李秋水,還段段譽這外,應該沒有什麽人會了,至于小鏡湖那幾個美人兒,
卻是自己教的,想來她們也隻是初學,絕不會有着眼前這位蒙面女郎這般高的造
詣。

  「你究竟是誰?」

  楊孤鴻已然有些沉不住氣地問道。

  蒙面女娘輕輕一笑,道:「我說過了,隻要你能打得過我,我便告訴你我是
誰!」

  楊孤鴻好勝之心頓起,同時對蒙面女郎充滿了好奇之心,便應道:「好,那
麽姑娘請吧!我一定會讓你說出你是誰的!」

  蒙面女郎呵呵一笑,道:「你也未免過于狂傲了一些,我未必就真的打不過
你,來吧!」

  楊孤鴻抛棄手中的兵器,笑道:「與姑娘過招,使用兵器也太煞風景,就請
姑娘聽在下吹奏一曲如何?」

  言華,已自腰間取出玉笛,橫于雙唇之前,含笑而立。

  蒙面女郎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過來:「剛才見你使了獅吼功,現在你莫非
還要使音波功?」

  楊孤鴻輕輕搖了搖頭:「不敢不敢,實在隻是想請姑娘聽在下吹奏一曲,在
下對音律僅是略通一二,姑娘見笑了。」

  他緩緩地舉笛于前,置于嘴邊,隻輕輕地一試音,衆人頓感一陣莫名的心跳,
内心裏都感到有一種很是不令人喜歡的壓抑之感。

  蒙面女郎已是臉色微微一變,雙袖輕輕一擺,蓦地如靈蛇一般飛舞而起,上
下向楊孤鴻卷去。

  楊孤鴻頓覺勁風撲面,已知這蒙面女郎使的是流雲飛袖的功夫,那看似乎軟
柔之極的長袖,卻是萬萬大意不得。心念電轉之間,他已運起真氣,玉笛頓時響
起,一陣音波亦是柔和地蕩開,雖然聽似柔和悠揚,然而那兩條飛袖一受音波回
激,頓時偏了方向,飛垂于地,隻聽轟隆兩聲巨響,飛袖竟然在擺台上砸出了兩
個巨大的窟窿。

  衆人都吓了一大跳,這時才知道那飛袖的厲害,上面的力量隻怕不比任何一
個内家高手的内力弱,如若讓飛袖掃中,不死也定會重傷。

  蒙面女郎見楊孤鴻竟然以音波阻住了她的飛袖,不由輕哼一聲:「果然不錯,
再吃我幾袖!」

  言畢飛袖陡然一抖,竟抖向筆直,形一兩條長棍一般,嬌軀再一旋一躍,飛
袖頓時飛掃橫點,帶出呼呼之聲。這全然是至高無比的内力才能将那麽柔吹的衣
袖抖成硬棒,衆人看得都不由暗暗喝彩,楊孤鴻臉色也不由一變,急忙聚斂心神,
真氣鼓于口中,玉笛亦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嘯,衆人聽在耳裏,但覺有如針刺耳膜,
功力低者已是抱頭狂呼痛叫,功力高的也閉目運功相抗。

  音波氣浪與飛袖激碰一處,發出「啵啵啵」的巨響,隻震得整個擂台搖搖欲
倒。

  蒙面女郎發絲亂舞,已顯得有些狼狽,倏地厲喝一聲:「再接我兩袖試試!」

  喝聲中,雙袖狂舞于身前身後,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團,仿佛龍卷風一般地和
身卷向楊孤鴻。

  楊孤鴻看得暗暗吃驚,知道這是一個内家高手的混元真氣,其威力之可怕,
實是無堅不摧的。當下蓦地一躍而起,身子竟飄起數丈之高,且浮于空中不動,
隻是玉笛之聲也轉化驚雷一般地沉渾響起。台上諸多看客已是抱着呼嚎,奪路而
逃,跑得慢的,已滾翻于地,七竅滲出了鮮血來了。

  然而那團白光卻随之而起,呼地向着楊孤鴻咂去。

  楊孤鴻雙目暴睜,十指如飛一般地在玉笛之上飛彈着,音波如九霄雷鳴,一
聲聲響起。

  縫——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但是飛絮片片,漫天飄散而下,而玉笛聲已止,
楊孤鴻與蒙面女郎亦已飄身落于擂台之中。女郎的雙袖盡碎,就連面巾亦已掉落,
一張美絕人寰,豔驚天下的面孔露了出來。

  楊孤鴻驚道:「秋水?怎麽是你?」

  這個女子竟是李秋水,難怪武功如此之高,想來她自知難以真正與楊孤鴻痛
快打上一場,所以才蒙面與楊孤鴻對敵。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這個西夏驸馬當之無愧了!哈哈哈……
不過,我可不是李秋水!」

  言畢,身子已如驚鴻一般地飛掠而已,閃電一般掠過衆人頭頂,向西北方向
而去。

  楊孤鴻心中大感詫異,不由回頭向李盈袖高聲叫道:「公主,等我回來,有
人假冒皇太妃,待我去探個究竟!」

  言畢亦飛身而出,疾如迅雷般地追了出去。

  第216章假秋水日下沐浴,楊孤鴻調戲美人

  楊孤鴻追出數十丈,隻見這假冒李秋水的女子身法之快,卻似還在李秋水之
上,他單憑輕功已是追得有些吃力,雖然也可追近她,可是卻不知還需要多少時
間方可追上她,心裏一發急,便動用起法力來。

  假李秋水回頭一看楊孤鴻時,其實心中更是驚駭,她本以爲自己的淩波微步
天下無雙,當世之中可以在輕功勝過她的人,隻怕再也沒有了。哪知身後的楊孤
鴻不僅同樣施展了淩波微步,雖然比上她的美妙潇灑,但是速度之快,卻已是略
勝她一籌了。

  暗暗吃驚之下,便全力施爲,她也真想看看楊孤鴻的輕功到底高到了何等程
度,哪料這時,隻聽得楊孤鴻清朗地一聲長嘯,身子陡然之間已追了上來,與她
并肩飛行着,還向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全力在飛奔的人,
便是十分地遊刃有餘的樣子。

  「喂!你說你不是李秋水,那麽你到底是誰啊?」

  楊孤鴻笑着問道。

  假李秋水漲紅着臉,隻顧全力向前飛行,額頭之上已見細汗了。

  楊孤鴻輕歎一聲,道:「沒想到你好勝之心這般的強,呵呵,你死撐着了,
我要是全力施展的話,你的身法就算再快幾倍也甩不掉我的。」

  假李秋水不答,銀牙暗呀,仍舊全力飛奔着。

  楊孤鴻忽然哈哈一笑,猛地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大笑一聲道:「爲了向你
證明我不是在吹噓,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身法,走!」

  笑聲中,兩人耳畔風生,嗖地一聲滑過數十丈之遙,竟隻是在彈指之間,當
真是疾如閃電。

  假李秋水已是驚呼出聲來:「哇……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啊,當真有這麽高
的輕功?」

  楊孤鴻大笑道:「還有更快的呢!你看着!」

  呼——嗖——兩人的身影在天幕之上,化爲一顆流星,輕瞬之間已禦風飛出
一百十裏了,此刻,已是飛到了一片金黃的沙漠之中,四下裏一望無人,隻有烈
日在施展着它的淫威。

  楊孤鴻雙目四下裏掃視着,終于在又飛出數十裏之後,看到了一座荒棄的古
堡,雖然已是斷垣殘壁,荒涼不堪了,但是大體的構建布局卻還是相當的清晰。
尤其喜人的是,古堡之中竟有一口架着吊桶的井。

  兩人此時正覺得口中幹渴,不待楊孤鴻開口,假李秋水已建議道:「我們去
古堡中看看!」

  楊孤鴻摟着她一個俯沖,輕飄飄地落于古井邊上,兩人探頭向井中一看,都
不由喜出望外,裏面果然還清澈的井水。

  看到那隻吊桶之中已經全是塵地,楊孤鴻拉過來,将塵地倒掉,再放到井中
打上一桶水上,裏裏外外将桶洗幹淨了,這才又放桶下去再打一桶上來,假李秋
水已經是等待不及,伏在桶上便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了起來。

  楊孤鴻待她喝得夠了,這才雙手抓起水桶來,像灌酒一般地仰頭豪飲。

  此刻正值午間,烈日垂直照下,酷熱難當,喝夠了的楊孤鴻大叫道:「這鬼
天氣,真是熱死人了。」

  說話之間,已将剩的大半桶水盡澆在自己的身上,清涼的水滲透他的衣服,
刷刷地往下淌着。

  「哈哈哈哈……真痛快!」

  楊孤鴻大聲笑道。又放桶下去打水去了。

  假李秋水見他将自己澆成了落湯雞,樣子有些好笑,不由邊擦汗邊笑了起來,
同時又是皺着眉頭,以袖擋臉,有些焦躁的看了看天空。

  「你也來一桶吧!」

  楊孤鴻忽然高聲叫道,将剛剛打上來的一大桶水往她身上潑去,假李秋水沒
料到他突然出手,竟然沒來得及閃避,一桶水盡澆在了她的身上,她也變成了十
足的落湯雞,但同時也覺得清爽舒服無比,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好爽,你再
給我來一桶!」

  楊孤鴻聽她這麽一叫,當然樂意,又打起一桶水來,這回他不是潑,而是走
近了她,将水桶高舉過頭,自好的頭頂之下倒澆下來,清清的水線滲入她的發絲,
流入她薄薄的衣裳和裙子,使得衣裙緊緊貼在了她曲線玲珑的嬌軀之上,将她美
妙的胴體襯得一覽無遺,就是那顫巍巍的雙峰,也已是若隐若現,那兩粒蓓蕾都
顯了出來。

  假李秋水隻顧着涼爽,還舉手來嬌笑着理自己的發絲,忽然看到楊孤鴻雙眼
發直地盯在自己的身上,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在他面前已然變成了透明人。粉臉
一紅,大急之下,揚手便給了楊孤鴻一個響亮的耳光。

  楊孤鴻不怒反笑,更是放肆地看着她。

  「你……你這淫賊,看我李滄海怎麽收拾你!」

  嬌喝聲中,她一雙粉拳已挾帶着強勁無匹的真氣向楊孤鴻劈頭蓋臉地打到。

  楊孤鴻一邊輕巧地閃避着,一邊調笑道:「我說你怎麽那麽像太妃,原來你
竟然是她的胞妹李滄海,難怪啊難怪!我都幾乎忘記了天龍八部裏面還有你這麽
一号大美人,真是罪過啊!」

  李滄海一邊發瘋般地向他進攻着,一邊卻又奇怪地問:「臭小子,你胡說什
麽?什麽天龍八部啊?」

  楊孤鴻暗暗一吐舌,這麽高深的問題,他當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滄海了。他
閃過了李滄海數十招,忽然閃到了李滄海的背後,忽地将她連着雙臂環抱于胸前,
壞壞地笑道:「美人,我看你現在還怎麽打我?」

  李滄海大急,怒喝道:「淫賊!快放開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楊孤鴻低頭往她雪白如玉的脖子上一吻,大笑道:「不能放,不能放的,你
想想,在這裏百裏無人的地方,一個大淫賊抱着一個大美人,如果不做點什麽傷
天害理的事來,那我這個淫賊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你說對不對?」

  李滄海粉漲紅,但苦于被楊孤鴻死死地抱住,絲毫掙脫不得,她本不善于罵
人,此時就更不懂罵什麽了,情急之下,腦袋忽然往後一撞,企圖撞擊楊孤鴻的
鼻子。

  楊孤鴻早有防備,哈哈一笑,頭一偏一讓,再前伸過來,這樣一來,兩人都
成了交頸鴛鴦一般了。

  第217章李滄海被制受辱,楊孤鴻放肆獵美

  李滄海羞憤之間,但覺臉上一熱,已着着實實地被楊孤鴻親了一嘴。

  「你這登徒子,快些放開我,否則我一定要将你碎屍萬段!放開我!」

  李滄海怒喝道。

  楊孤鴻哈哈大笑不已:「你都說我是淫賊了,我如何放得過你這麽一個大美
人?我絕不能辜負了你對我的期許!哈哈哈……」

  他的下半身某物早已是怒然而舉,兇霸霸地頂在李滄海的香臀之間,大有破
衣褲而直搗入的架勢。

  李滄海一生被人敬若天人,哪曾受到過這等污辱,一時間隻氣得怒火攻心,
險些沒有昏厥過去。

  楊孤鴻隻顧着将自己的寶貝兒用力地将李滄海的兩片香臀之間猛烈地擠入,
以感受那種親密接觸的舒暢和滿足。

  李滄海盛怒之下,猛然用盡全力一掙,楊孤鴻猝不及防,竟讓她給掙脫了雙
臂。

  「呼呼——」

  李滄海一得自由,立時兩拳照着楊孤鴻的腦袋便擊來。

  楊孤鴻暗道不好,這個美人兒要發飙了,說不得隻好先制住了她,再實行征
服計劃了。這麽想着,身子一晃之間已然飄開兩步,巧妙地避開了李滄海的兩拳。

  李滄海哪裏肯善罷幹休,随即飛腿踢到。

  楊孤鴻身子一旋,飛指一點李滄海膝蓋上的大,李滄海身子頓失平衡,楊孤
鴻再一指臨空一拂,已然用指氣封住了她胸前三大,李滄海此時方知楊孤鴻功夫
之高深莫測,實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然而,她身中四處點,早已是站立不穩,
身子一歪便向地上倒去。

  楊孤鴻大笑着一把将她攬入了杯中,抱着向古堡之内走去。一連進出了幾家
土屋,好不容易才尋到一張像樣的床,看到那陳舊無比的棉被之上盡是塵土,楊
孤鴻忽然打出一股掌風,将被上床的的塵地盡數掃去,再豎掌一劃,将棉被被單
劃破,扯過來反面鋪了起來,倒也還幹淨,這才将李滄海平放在床上。

  李滄海直氣得渾身顫粟,但苦于絲毫動彈不得,隻有任他擺布的份。

  「你放了我,好嗎?我并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啊!」

  她已經帶着一種求饒的語氣了。

  楊孤鴻輕輕地撫着她的臉,果然見她唇角有一粒小小的黑痣,這是她與李秋
水的臉唯一的區别了。「美人,在下思慕你已久,既然有幸遇上了你,定是老天
可憐我,我哪裏舍得把你放走呢?放心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上天造就了我們
男人女人,就是要讓我們美妙地結合,我們可不能違背天意的,對不對?你也别
以爲你心裏隻裝着某個男人就是什麽癡情什麽美德,那是你們的自私。你應該來
拯救一下我這顆饑渴的心啊!」

  李滄海恨不得馬上啐他一口:「你這個淫賊,你說的是哪門子道理?你快放
開我!」

  楊孤鴻嘿嘿直笑:「放開你?我會放開你的,隻怕等下我放開你你也舍不得
再離開我了,哈哈哈哈……」

  他邊笑邊去解李滄海的衣服,片刻之間已将李滄海的外衣扯開,露出了鮮紅
的肚兜兒,那雙高高挺起,那幽深的峰谷令得楊孤鴻猛然咽了幾下口水。看起來,
這李滄海的嬌軀與李秋水也是有所不同的,李滄海着實要比李秋水年輕得多,也
鮮嫩得多。而且,李秋水有過放蕩的半生,所以她的身體自然不比一直潔身自愛
的李滄海完美,單是這雙峰,李秋水就明顯不及李滄海的堅挺了。

  李滄海到了這時候,已知不管自己是如何掙紮喝罵都沒有用了,她也懶得再
廢力氣,索性緊咬雙唇,閉上雙眼,好像連呼吸都懶得再呼吸一般。

  楊孤鴻見狀,微微一笑,爬上床,壓在了李滄海的身上,閉目感受了一下她
那嬌軀的美妙,自己的寶貝便是堅硬如鐵,猴急地往李滄海的大腿内側鑽入,觸
碰着她神秘的三角區。雖是隔着兩層褲子,可是楊孤鴻已是舒服得低低地「嗯」
了幾聲。長籲一口氣,他已摟住李滄海,開始瘋狂地在她的臉上親吻了起來。當
吻到李滄海的香唇時,李滄海死死地咬着牙關,以阻止他的侵入。

  楊孤鴻不管這些,在她的雙唇之上狠命地吸吮了一陣,再一路吻上她的脖子,
吻到她的胸,隔着胸衣使勁地含咬着她的峰巒。如此一來,李滄海的雙唇已經開
始翕張了起來,就差沒有叫出聲來,看來她心裏在抗拒,但是身體卻是在出賣着
她。

  他的吻再一路沿上,滑過她的臉蛋兒,再輕輕地咬上了她的耳垂。同時,他
的雙手也解去了她的胸衣,帶着些粗野的握住了她的雙峰,滿把的溫熱柔軟,讓
他大呼過瘾,開始在揉又搓了起來。

  李滄海終于忍不住,張口輕輕地「嗯」了兩下。

  楊孤鴻聽在耳裏,大喜過望,更是熱情似火地刺激着她的耳垂,揉搓着她的
雙峰。

  李滄海雙目緊閉,可是嘴裏卻是開始不受控制地呻吟了起來:「嗯……哦…
…啊……哦——哦——」

  楊孤鴻隻覺得渾身起火,身子一聳,伏到李滄海的胸上,看了看她那兩粒鮮
紅的蓓蕾,然後張口便含了下去。

  李滄海一生隻跟過一個男人,從來沒有跟别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所以現在
這種奇妙的刺激對她來說是十分的緻命的,再說她也隻是心裏守着那些倫理框條,
但是身體卻哪裏抗拒得了那緻命的誘惑?受楊孤鴻這樣一刺激,早已是毛孔翕張,
本能地接愛和渴望楊孤鴻更大的更多刺激。

  楊孤鴻早已是此道中的高手,如何會不知道女人的需求和弱點,他在狂喜之
中,使出舌功的最淩厲攻勢,在李滄海的雙峰之間盡情地揮灑着。直弄得李滄海
再也無法控制地張嘴放肆地呻吟不休。

  到了此時,李滄海腦中哪裏還有什麽倫理道德的存在,當楊孤鴻又一路吻上
她的脖子,吻上她的臉,再來入侵她的芳唇之時,她已是開關迎敵,肆意地與楊
孤鴻激吻了起來。

  第218章李滄海防線盡潰,楊孤鴻肆意馳騁

  可是楊孤鴻并不急着爲她解開道,這時見她已然開始接受自己了,也就不再
客氣,伸手一把便将她的胸衣扯落,兩隻玉兔頓時跳躍而出,雪白,細嫩,堅挺
而飽滿,楊孤鴻一看之下已是猛咽口水,再也管不了什麽,雙手急不可耐地攀了
上去,握住那雪玉之峰揉着,搓着,簡簡單單的動作卻令他樂此不疲。但是李滄
海卻在她簡簡單簡單的動作之中,情不自禁地張口呻吟了起來。

  眼見時機已到,楊孤鴻猛然張嘴含住了她那依然鮮紅的蓓蕾,與此同時,他
也伸手拍開了李滄海的道。

  李滄海果然沒有拒絕他,而是一抱住他的脖子,像蛇一樣地扭動着嬌軀,放
肆地大聲呻吟了起來。

  楊孤鴻隻顧着用力而粗狂地吸吮着李滄海的蓓蕾,刺激得李滄海雙腳都牢牢
地勾住了他的虎腰,她已然感覺得到自己那幽深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濕潤,甚至于
已是泊泊地淌了出來。

  李滄海的香臀已然在動情向上地擡舉着,顯然是想和楊孤鴻的巨龍做更爲深
入的接觸,也好像是爲通過那的的觸碰而消減着原始的渴望。

  楊孤鴻那堅挺如鋼的巨龍硬生生地在接觸之際将兩層褲布都擠入了李滄海那
濕透着褲子的深處,雖然所入未深,可是李滄海已是緊張得渾身發顫,但也興奮
得忘乎所以了。

  「冤家,我一生的清白可都毀在你手裏了。」

  李滄海嬌喘着說。

  楊孤鴻一邊扯着她的裙子一邊說:「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我要你永
遠做我的女人。」

  「你就是一個天生的淫賊,你不是還要當西夏的驸馬嗎?也不知道你還有多
少女人!」

  李滄海嗔道。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小爺我見一個愛一個,一個都不放過,天下美女我都
想盡收,你你也逃不了,哈哈哈……」

  李滄海右腿一曲,已蹬到了楊孤鴻那怒舉的巨物這上,她卻不由驚呼出聲來:
「天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怎麽這麽大啊?」

  「你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啊?」

  楊孤鴻已然扯掉了她的裙子,李滄海完美無暇的胴體頓時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那光潔細嫩玉腿,還有那黑色的萋萋芳草,楊孤鴻猛咽着口水,雙手早已情
難自禁地溜到了她的玉腿這上,時而溫柔,時而粗狂地揉搓撫摸了起來。

  李滄海頓感陣陣舒暢,鳳目緊閉,口中無休止地發出顫抖的呻吟之聲。

  楊孤鴻早已欲火難耐,迅速解除掉自己身上的障礙,李滄海張開雙目,看着
他健碩的身軀,心醉神迷,當雙目看到他那怒然而舉的巨物之際,心險些沒跳出
嗓子眼來,那個尺度,她是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比她見過的要大上三倍。當然,
她一生也隻見過她丈夫的,此外就是楊孤鴻了。所以,楊孤鴻帶給她的的确是新
鮮刺激,這種誘惑力遠勝于她的人之初時對于異性的渴望,因爲她已是食而知味
的熟…女,而且此刻面對的又是一個極品男人,叫她該如何抗拒。更何況,她的
丈夫早已逝去,她已然二三十年不曾嘗到男人的滋味了,一個守了二十三年欲的
女人,面對一個極品男人,焉能抗拒得了?

  李滄海身子一挪,湊近楊孤鴻,玉腕探出,一把握住了他的巨龍,不過,卻
哪裏握得住,隻被燙得芳心怦怦直跳。她雙目迷醉,坐起身來,雙手合握着,情
不自禁地張口便去含那閃着光亮的龍頭,香舌頻出,盡情的舐着。

  楊孤鴻直舒服得連連低吼,本能地抱住李滄海的皓首,巨龍一擠,硬生生地
塞入她的嘴裏,卻隻能塞入一半,已是抵達了深喉。

  李滄海眼淚都被他弄出來了,不過那雙紅唇卻激情地摩擦,吞吐着,雙手也
不停地着,直弄得楊孤鴻竟然有一種欲射的沖動。得到這麽一個絕世美人爲自己
口交,他既滿足又快活,更有一種隐隐的自豪感。

  他的手,也溜到了李滄海光潔細嫩的大腿之上,八十高齡的李滄海,與李秋
水巫行雲她們一樣駐顔有術,這身體依然像個中年美婦一般地細嫩柔滑,惹得楊
孤鴻一陣狂喜,右手毫不客氣地探入了她黑色草原之下的那片神天。手指所觸之
處,便已是涓涓溪流,細膩粘滞之極。他并起二指,緩緩地向那玉府深處探入。

  李滄海依舊含着他的巨龍,可是喉間已是唔唔唔地哼着了,嘴裏和手上的動
作已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楊孤鴻再也忍不住,虎吼一聲,重新抱起李滄海平躺于床上,自己跨坐到她
的身上,狠狠地搓着她的,再分開她的雙腿,巨龍兇霸霸地抵在玉府門前,左右
一陣摩挲,尚未闖入,可是李滄海已是渾身快樂地顫粟不休,口中也是嬌吟連連
了。楊孤鴻不由伏身壓住了她,動情地吻住她的的香唇,此時巨龍龍頭已然濕潤
透了,他再也不願多等,虎腰一振,伴着一聲「」之聲和李滄海的長長一聲「啊
——」

  巨龍已是長驅而入,連根沒入她的玉府深宮,直抵那花蕊之上。

  一闖入深宮,楊孤鴻便兇猛地搗弄了起來。李滄海先是感到有些脹痛,但旋
即便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襲來,她再也難不住,也瘋狂地扭動着嬌軀,呻吟着
去迎合楊孤鴻的每一次霸道兇猛的撞擊。

  李滄海雖然神志尚清,但全身酸軟,楊孤鴻笑道:「滄海,老公爲你雪中送
炭,舒服嗎,我要讓老婆從此以後過上快活的日子」說着話,揉着嬌豔李滄海的,
将大從她的小中暫時抽了出來,同時帶出嬌豔的一大片。

  李滄海雖然已過八十,但由于天生麗質,保養得好,所以仍然如花似玉,風
韻十足,全身皮膚宛如白玉凝脂,一對嬌挺渾圓,兩個淺紅色的堅挺高翹,腰肢
纖細,肚臍深凹,下濃密,形成一條細長的毛路,玉腿大張,烏黑的圍着美麗白
嫩的小,正不住往外流淌。

  楊孤鴻将李滄海的玉體放在床上,然後跨在她白玉般的胴體上,分開嬌豔穆
滄海的雙腿,将粗壯的大頂在她的口上,來回研磨起來,就是不。

  再看嬌豔滄海,粉面通紅,秀眉深蹙,銀牙緊咬,顯然已處崩潰邊緣。楊孤
鴻有意要臣服嬌豔滄海,又用手指去撚弄她那已經充血腫脹的。

  這一下李滄海再也受不了了,她拼命地扭動着,浪聲高叫道:「好兒,快…
…快些給老婆吧!」

  楊孤鴻笑道:「滄海,你要什麽呀?不說清楚老公可不知道喲。」

  李滄海已經陷入了的狂瀾中,幾近瘋狂,連聲道:「滄海要……要老公的大
……大……快……快用大插插滄海的……求求你啦……老婆快要受不了了……」

  楊孤鴻這才将那話兒一下子插進了嬌豔李滄海的裏,一邊,一邊道:「媽,
你現在好浪哦,楊孤鴻插得您舒服嗎。」

  李滄海被插的呼天喊地,嬌哼連連:「嗯……唷……我是老公的滄海……我
是楊孤鴻的老婆……滄海欠……快些用力滄海……快些爛……啊……噢……」

  她猛夾,猛搖,如泉湧,不一會功夫,就連洩了數次。

  過後,楊孤鴻趴在嬌豔李滄海的胴體上,隻見她酥胸玉臂,粉股雪彎,一對
高聳堅挺,嫣紅,纖腰豐臀,毛纖細轉曲,井然有緻,嬌豔欲滴,隐約可見。

  楊孤鴻探出雙手,抓住李滄海的揉搓起來,還不住用手指捏弄那小巧的。不
一會兒,兩個膨脹起來,也變得越來越硬。楊孤鴻心中大喜,他張開大嘴,含住
李滄海的一隻,一陣猛吮,又用舌頭去輕舔她的,另一隻手則滑過她那平坦光滑
的,去摸她的……

  李滄海獨守空房數十年,不想今日在楊孤鴻面前脫光衣服,裸露出自己寶貴
的玉體,并将自己的守了多年的貞給了楊孤鴻。現在雙乳又被楊孤鴻肆意玩弄,
有一種莫明的快感在體内流動,使她忍不住想要哼叫。如蟲爬蟻走,難當,有開
始大量往外直流。

  李滄海隻得緊咬銀牙,拼命壓住自己心中已經開始點燃的欲火。楊孤鴻用手
一摸李滄海的,那裏已經是泛濫,心中暗道:「想不到平時高貴守禮的老婆,竟
然如此浪,才用了一分的功夫,就已經這般模樣,今天定要将媽弄得心服口服,
在我稱臣。」

  想到這,楊孤鴻用食指按住李滄海的,輕輕撚弄起來,同時中指一勾,插進
了她濕滑的裏,在裏面一陣摳摸。

  李滄海美麗性感的身體,哪裏經得起這般挑逗,她整個人都崩潰了,她扭動
腰肢,猛夾,口中發出一陣陣令人心醉的嬌哼:「……哎……唷……嗯……好癢
呀……好美啊……呵……」

  那楊孤鴻見此情景,不禁喜出望外,笑道:「滄海,急什麽,好戲還在後頭
呢!」

  說完,他又蹲子,用舌頭去舔李滄海的。

  這一下可要了李滄海的小命,她拼命扭動嬌軀,毫無羞恥地連聲:「……嗯
……好老公……他騷的快要癢死啦……快……喔……」

  楊孤鴻毫不理會,繼續埋頭猛舔,還把含在嘴裏吮吸,用舌尖伸進裏攪動。
這時,隻聽李滄海「啊」的一聲,嬌軀一陣顫抖,一股從深處湧了出來。

  兩人足足大戰了兩個時辰,李滄海接連五次抵達快樂這巅,最後楊孤鴻才将
自己的滾燙陽元噴入她的玉府深宮。

  激情過後,兩個甜蜜地相擁着。

  「孤鴻,你怎麽那麽棒啊?我愛死你了小冤家!」

  李滄海嬌滴滴地躺在楊孤鴻的懷裏說,一雙小手還在溫柔地輕撫着楊孤鴻的
臉。

  楊孤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口,笑道:「還有更猛的呢,你現在還要不
要試試?」

  「人家都快被你弄死了,哪還有力氣啊?讓我休息夠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第219章天涯海閣成後宮,紅霞映羞秦紅棉

  然而,楊孤鴻猛然才想到自己還叫西夏公主在擂台等自己呢,可是這一出來
竟然兩個多時辰,這可如何是好,說不得會令她生氣了。心裏一急,便叫了口來:
「不好,我得趕回去了,不然我這個西夏驸馬就當不成了。」

  李滄海擂了她一下,笑罵道:「你也真夠貪心的,才跟我在這裏風流快活,
馬上就要招惹别人了。」

  楊孤鴻揉着她的峰巒笑道:「你剛才叫我什麽來着?我就是一個淫賊,這就
是我的本色,我不去拈花惹草就不是我了。對了,滄海,你在何處栖身?我以後
怎麽找你呢?」

  李滄海道:「我也沒有固定的居住地方,一生遨遊于山水之間,逍遙快活着
呢。我想你在江湖上也絕不會是一個無名之輩吧?你的渾号叫什麽?我想隻要你
還在江湖上混着,我想找你并不難的。」

  楊孤鴻想了想,這才想起有人叫過自己「玉面煞星」忙笑道:「也不知是誰
給我取了個渾号叫『玉面煞星』,以後我就有這個渾号行走江湖吧!」

  李滄海吃吃笑道:「我看你叫玉面淫魔才是最合适不過的,你這人心腸到是
不壞,就是對女人很壞,呵呵呵呵……」

  楊孤鴻笑了笑,長舒一口氣道:「我們離開這裏吧,腹中也餓了,該去好好
地吃喝它一番才是。」

  這麽一提,李滄海也頓感腹中一陣雷鳴,剛才的兩個時辰大戰實在也已令她
體力都有些透支了,腹中更是空空如也。

  兩人穿好了衣服,楊孤鴻依法炮制,攬住李滄海的腰禦風而行,不消片刻便
已返回了西夏國城中。城中的擂台上下早沒有人了,此時也已是午後近黃昏了,
兩人尋了家酒店,點了一大桌好酒菜,飽飽地吃喝了一頓,這才都依依不舍地揮
别。

  别過李滄海,楊孤鴻自去尋李盈袖去了,這裏不必細表,第二天,西夏國國
王便公告天下,楊孤鴻爲西夏驸馬。由于楊孤鴻武功絕世,崇尚武力的國王自是
另眼相看,并準允他帶着公主遨遊天下,隻要西夏國有事相召,他能夠回西夏相
助便可。

  楊孤鴻當然不會真個帶着公主遨遊天下,他與李秋水暗地裏相商,便将公主
安頓在天涯海閣,一來公主随時可以回宮,二來楊孤鴻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天涯
海閣與李秋水相會,隻要推說是爲了國事,誰也不會懷疑到他們的關系。這其實
也正是李秋水這個太妃的厲害之處,有了西夏公主,楊孤鴻成了驸馬,太妃有事
召呼驸馬爺,誰敢說什麽閑話?

  天涯海閣此後便又成了楊孤鴻的一座後宮,他頻頻出入其中,除了與西夏公
主相會之外,自然也和李秋水共歡,當然更少不了會染指那些年輕漂亮的宮女和
女侍衛們。李盈袖知道楊孤鴻的本性,也不管他跟宮女侍衛們的情事,她又不知
自己的祖母李秋水跟楊孤鴻實際上的關系,所以天涯海閣也便無風無浪,隻供着
楊孤鴻布施。從此天涯海閣在楊孤鴻的心中自然也就跟靈鹫宮并立,都是自己龐
大的後宮了。

  晚來風定釣絲閑,上下是新月,千裏水天一色,看孤鴻明滅。

  這是秦紅棉近段來在小鏡湖的真實生活寫照。

  這天傍晚,血紅的殘陽将盡未盡,西邊紅霞隐隐,而東邊已見了星辰。

  秦紅棉一襲長裙坐于湖畔的一塊大石之上,手中一根釣杆,釣鈎垂入水中,
悠閑地垂釣着,旁邊卻連一個魚簍都沒有,那顯然是釣勝于漁的作風了。

  水平如鏡,水光似練。

  遙遙地,一條人影踏水而來,一步一步安穩如山,而雙腳平平踏于水面之上,
卻沒陷入半分,也沒有帶起絲毫的波紋。微涼的晚風拂動着他飛散于腦後的長發
和飄逸的衣衫,看起來,就仿佛神仙下凡一般。

  秦紅棉看着這麽一幅如詩如畫的情景,也不由看得呆了。那個人,似乎本就
行走于畫中,他也是一個畫中人。

  來人漸行漸近,秦紅棉也已看清了他俊朗的面容和健碩的體形,那不是楊孤
鴻麽?她從來也沒有發覺他竟是那般的俊美。她從前隻将他看成一個情場聖手,
隻懂獵獲女人而已,而然此刻他卻變得那般的神秘而美麗,令得她心裏也起來些
異樣的感覺,她已經有了些不得不去正視這個男人的魅力了。

  楊孤鴻雙目朗如明星,平平直視着秦紅棉,臉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因爲他
很清楚,隻要自己一笑,那麽,秦紅棉可能就會逃開他的目光,而這樣平淡地盯
着她,卻令她感覺到移開目光似乎會有一種罪惡的感覺。

  秦紅棉看着他漸漸近身而來,她忽然又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在她的一
生之中,除了曾經與段正淳短暫地相處過之外,就沒有再對别的男人動過心,甚
至正眼看都沒看過。而此刻,這個楊孤鴻卻令她無法抗拒地直視着,她寂靜了十
幾年的心靈裏,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來得那樣突然而已激烈,令她猝不及防。

  所以,當楊孤鴻飄身上岸來,輕輕地将她攬入懷中之時,她竟然覺得那是必
須的,是天公地道的。

  她絲毫沒有抗拒,她更是自然地松開釣竿,雙手環住了楊孤鴻的腰。直到楊
孤鴻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之際,她才突然有些清醒過來,才意識到似
乎有些不妥。可是,此時她已是無法再掙紮了,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鑽入她
的鼻子,又仿佛迷煙一般令她渾身發軟無力,而楊孤鴻那粗長的舌頭探入她的口
中,肆意掠過着她的芳律,更得她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她也本能地伸縮着舌頭迎
合起他來。

  殘陽落盡,紅霞亦漸暗去,暮色更濃。

  兩人忘情地在湖畔激吻着,忘記了自我,忘記了天地萬物,也忘記了時間。
一個是寂寞多年的美人,一個是放浪情場的聖手,似乎這一切的到來毫不需要任
何理由,仿佛是大自然的規律一般。

  第220章木婉清坦露真情,秦紅棉幽怨暗生

  秋雁一聲鳴斷天際,兩人才陡然清醒過來,秦紅棉隻羞得差點轉身就跑,她
見自己竟然跟一個晚生後輩激吻,那種怪異的心裏,她覺得無所适從。她急忙用
力自楊孤鴻的懷裏掙脫出來,垂着皓首支吾着說:「你……你回來了?我……」

  楊孤鴻一把又将她拉入懷裏,以手捏着她的下巴道:「今夜我會去找你的,
等我!」

  她也不等秦紅棉有任何反應,雙手一松,身子早閃出去數丈之遠了。

  秦紅棉心裏劇烈跳動着,一個的心與少女自是不一樣,少女對于這情感之事
多會神秘而飄渺,而卻會直接想到主題。寂寞了十幾年的秦紅棉,想到今晚楊孤
鴻會來找她行那魚水之歡,一時間驚詫,興奮,又隐隐有着渴望,身心瞬間有了
微妙的變化,竟感覺自己之下已經有了潮熱現象。她這一下暗暗慚愧不已,自己
怎麽可以隻聽了他一句調戲的話就有這麽大的反應呢?

  樓台之畔,阿紫與木婉清,王語嫣對阿朱和阿碧正在拆着招,看五人的身法
和招式,更是已将逍遙派的武功練得純熟而上了境界,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大家
的風範,就連功力最弱的阿碧,此際的功夫在江湖當中,也已可能列入一流好手
了。而王語嫣既得楊孤鴻的功力相助,又是精通百家絕學的,絕際武功早已是出
神放化,縱使箫峰與她對陣,隻怕也讨不到半分好處了。

  五女見到楊孤鴻回來了,齊聲歡呼起來:「孤鴻哥哥回來了!」

  「哈哈哈哈,姐夫!我想死你了!」

  阿紫笑着跳着朝楊孤鴻奔了上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去了。她早已在衆人
面前表明過自己與楊孤鴻的關系,此際還是習慣地叫楊孤鴻姐夫,但早已是霸霸
地當他是自己的夫君了。

  楊孤鴻也十分喜歡這個敢愛敢做的阿紫,當然也毫不避諱地摟她在懷裏,還
沖着四女笑道:「我看你們的武功進展都是神速啊,看起來你們每個人都可以跟
江湖名人一争長短了。」

  「這還不全得益于相公你的教誨嘛。」

  阿朱笑盈盈地說。

  木婉清沒好氣地說:「他算哪門子的教誨啊,全都是語嫣姐姐指導有方,跟
這大色狼扯不上什麽關系,沒有語嫣姐姐的指導,我們不被大色狼教和走火入魔
才怪呢。」

  她的一番話,看起來像是在指責,可是聽在衆人耳裏,卻全變了味了,那完
全是含滿了嬌嗔之意,加上她左一句「大色狼」右一句「大色狼」的叫個不停,
那更是類似于「傻瓜」般地親昵,滿滿的愛意盡含于其中了。

  衆人都不由暗暗自然稱奇,想不到楊孤鴻連這個冰美人都收服了,看起來他
天生就是專門來掠奪女人芳心的。雖然明明知道他是一個大蘿蔔,可是衆人都情
不自禁地爲他而瘋狂。這也難怪,有能力的,又長得那般令人心動的男人,再加
上他的幾分真情,誰又拒抗得了他,況且,他還是那樣極品的一個男人,女人一
旦讓他沾上,一生都不會再對第二個男人感興趣了。

  阿碧還是那樣的害臊,不再用目光直視楊孤鴻,卻時不時地偷眼來瞅他,嘴
角始終帶着一抹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甜蜜的微笑。

  楊孤鴻看在眼裏,心裏也是搖蕩不已,這的的确确是一個小家碧玉的美人兒,
太具有江南美女的風韻和内涵了。

  王語嫣風姿綽約,不冷不淡地看着楊孤鴻,也流露出絲絲柔情來。

  楊孤鴻深深地醉了,爲着這一個個現在都屬于自己的美人兒,一個是一個世
界,各自的風味皆不相同,卻都令他心醉不已。

  「咦——孤鴻回來了啊?難怪我在裏面沒有聽到這幾個娃子練功的聲響了。
既然回來了,都去廳裏坐好吧,我已經把晚飯都做好」剛剛從裏面走出來的阮星
竹說道。

  楊孤鴻看向阮星竹的時候,阮星竹意閃過幾絲嬌羞之色,目光裏也含有着别
樣的意味。看到楊孤鴻心裏又不由一蕩。

  「噢,吃飯喽,姐夫,我們進去吧!」

  阿紫不容分說地拉上楊孤鴻的手便往裏走。

  阮星竹笑罵道:「瞧這瘋丫頭,以後誰敢要她……」

  陡然住口不言,阿紫現在都已經是楊孤鴻的女人的,還有什麽以後有誰要不
要的啊?她自覺說錯了話,便隻腼腆地笑着住了口。

  木婉清道:「你們先進去吧,我去叫我娘回來,她還在釣魚玩着呢!」

  她說完便朝楊孤鴻來的方向跑去。

  還沒跑出幾步,卻見自己的娘親正失神地呆立在湖畔,怔怔地看着湖面,也
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娘,你在這裏做什麽呢?該回去吃飯了!」

  木婉清叫道。

  秦紅棉似是大夢初醒一般地哦了一聲,回轉過身來,溫柔地将木婉清摟在了
懷裏,輕聲問道:「清兒,娘問你一句話,你要老實地回答我,好麽?」

  木婉清從來了沒有聽過自己母親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過話,不由好奇地問道:
「娘,你想問什麽?你說吧,清兒一定不瞞你。」

  秦紅棉點了點頭,幽幽一歎,問道:「娘問你,你喜歡孤鴻嗎?」

  木婉清臉上一紅,不敢直視秦紅棉,羞澀地點了點頭。

  秦紅棉雖然早知道這個答案了,可是當木婉清親自承認之際,她還是心裏起
了很大的波瀾,自己似乎根本無力拒絕楊孤鴻,那麽,豈不是要跟自己的女兒共
事一夫了?可是現在自己的女兒已明白地表示了對楊孤鴻的愛意,而楊孤鴻偏還
要的撩撥着她,并令她無法抗拒,這又當如何是好?

  「娘,你是不是不滿意我跟孤鴻在一起啊?」

  木婉清頗是擔心地問道。

  秦紅棉一凜,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忙道:「哦!不!不是,我怎麽會反
對你和孤鴻在一起呢,他是天下僅有的奇男子,你跟着他也是一種福氣,娘不會
反對你的。」

  木婉清幸福地笑了,扯起秦紅棉的衣袖說:「那麽我們快些回去吃飯吧,她
們都在等咱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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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2     標題: 22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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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王語嫣終失儀态,楊孤鴻心中竊喜

  月朗,星也稀,今夜,楊孤鴻是要陪王語嫣的,上次回來都沒能跟她親近親
近,此番回來見到王語嫣已脫去了那層不食人間煙火的淡漠感,而多了一點成人
的神采,他看着尤其地喜歡。所以這次,當然是不能放過和她親熱的機會的。想
起她的娘親阿羅跟自己的歡愛之事,不由地感歎這娘女倆真的差異太多了,但是
那隻是性格,楊孤鴻深知,外表看起來越是冷漠的女人,一但動了情,骨子裏也
許比那些看起來熱烈的女人更有放蕩。當然,這得有方法去攻破她的那一道道心
靈的防線。

  王語嫣對楊孤鴻雖然早已是身心相許,卻多少還是有些生分的,兩個人真正
單獨相處的時機畢竟不多。而楊孤鴻也不知爲何,心裏對王語嫣的感覺就是不如
阿朱阿碧,甚至不如阿紫,也許是因爲他對于原版《天龍八部》中的王語嫣熱戀
慕容複,後又突然愛段譽感到極爲反感,覺得她這個人其實并沒有多少血肉,除
了比較美豔和有智慧之外,也沒有什麽獨别吸引人的地方了。但是她這樣并不能
真正令男人着迷,而像阿紫那樣身上沒有她所具有的優點,可是她卻是一個活生
生的有血有肉的人,那樣才能真正讓男人感覺得到靈與肉的結合。

  楊孤鴻深深知道,想要一個人真正地做回人,就一定要将她人性中最原始的
欲望勾起來,讓她自己營造的那種神聖的精神境地裏回到現實中來。所以,對于
王語嫣的那種看起來極爲高遠神聖的表象,他是很反感的,今夜,他有意要讓王
語嫣從那精神的高度回歸現實。

  月光自窗子照射進來,照王語嫣白嫩的粉臉之上。王語嫣靜靜地坐在床沿之
上,聽見木門一響,一雙腳探了進來,心裏撲通撲通的,嬌滴滴低聲說:「相公,
你來了?」

  聲音悅耳如同柔美的琴弦,楊孤鴻不由和驚歎,世間女子過數百,卻不知還
有如此絕美之女,臉龐圓潤,膚色如珍珠一般光澤透亮,雙目清澈,輕撇一眼就
能叫人腿軟,鼻子小巧玲珑,唇紅齒白,身材高挑輕盈,玉指青蔥,烏黑的秀發
仔細的盤着,上面插着金簪,全身收拾的幹淨利落,加之大家閨秀的那種處亂不
驚的氣質,甚至叫楊孤鴻都有點不敢放肆。

  「相公爲何盯着奴家不放啊?」

  王語嫣臉微紅,雙手不斷的攪着衣角。

  「娘子好漂亮!」

  楊孤鴻坐在王語嫣身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頭,王語嫣羞澀的倒在了他的懷裏,
楊孤鴻感覺身體的柔軟度相當合适,在胸前微微靠攏的力度也好像一股溫水緩緩
流在身上,他伸手解開了王語嫣紅色的上衣,裏面是一件紅色的長袖,已經可以
看出她隆起的弧線,王語嫣很配合的把自己脫掉的衣服疊好放在一邊,拔掉了金
簪散開了頭發,并且幫助自己的「相公」脫掉外衣,楊孤鴻再脫掉了她的長袖,
「真是絕色的皮膚」暗想,珍珠色,白裏透紅,光滑細膩,一根小紅繩把一件鴛
鴦戲水的肚兜系在腰間,身上一股香氣撲面而來,既不是常見的脂粉氣息,也不
是那種帶着些汗液的膚香,是一種能把人骨頭縫都塞滿的溫香,王語嫣滿臉通紅,
低着頭解開了肚兜,楊孤鴻輕輕拉下,凝脂一般的,紅寶石一般的蓓蕾。

  「相公,奴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什麽好看的啊?」

  王語嫣嬌柔的說。看來今天要全力了,不虛此行啊,楊孤鴻脫掉上衣,把王
語嫣放倒在床上,七巧翻雲掌第一式,玉箸銜露,楊孤鴻的手指奇特,這套掌法
練出了一雙指肚上有一層薄繭的手,既有摩擦力還有大力度,雙手的食指和中指
成筷子狀,分别夾住王語嫣的蓓蕾,輕輕向下一拉,又向四周外旋,王語嫣的蓓
蕾立刻變得飽滿鼓脹。

  「啊,相公,你這是?」

  她被猛的刺激了一下,第二式,雨打鏡湖,二根食指按住蓓蕾使勁往裏壓,
然後叫蓓蕾自然彈出,再次按壓,如此往複,好像雨點打在平靜的湖面上一樣,
「!奴家的現在!」

  王語嫣被這奇特的手法搞得酥癢不已,蓓蕾已經堅硬,第三式,金剛托嬰,
雙手抓住雪白的嫩乳,力度不大不小,就好像一個力大無窮的人抱着一個嬰兒,
既不敢用力又害怕嬰兒掉落,此招需練得發力不抖,收力不僵,王語嫣就感到自
己的飄在棉絮上一般,上上下下浮在中間,十個薄繭指肚不斷按壓四周,令她上
半身全身綿軟,不斷緊繃,上三路打完了,看來她的上半身已經完全放開,楊孤
鴻脫掉了王語嫣嫩綠色的襯褲,撫摸着她渾圓雪白的,看我下三路,第四式,從
山探幽,食指順着王語嫣的溝伸入,不斷按壓内壁四周,按得王語嫣不斷扭動腰
肢,然後長指向下滑動來到,曲指

  第222章秦紅棉嬌豔腼腆,阮星竹肆無忌憚

  「相公,你快要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快要我啊!」

  王語嫣嬌滴滴地說道。

  楊孤鴻不答,隻是一雙手在她完美無瑕的嬌軀之上摸索着,繼續挑起她最潛
在的需求。他輕輕的放下王語嫣的玉腿,使得她一絲不挂的玉體橫呈,仰面而卧。
嬌媚的面孔平靜中透着潮紅,一對堅挺的酥胸随着急促地呼吸輕柔的起伏,平坦
的如同粉狀玉砌,濃密的芳草都延伸到了臀溝處,将肥美的玉戶隐藏在了芳草萋
萋之中。楊孤鴻已是看得癡了,他不停地問自己,這哪裏隻是一具的肉體,這分
明是上蒼最完美的一個傑作。

  楊孤鴻情難自己,縱身撲到了王語嫣的嬌軀上。他的大嘴緊緊含住了王語嫣
的香唇,舌頭很輕易地撬開了她的玉齒,卷着了丁香舌後如同靈蛇補鼠般汲到了
自己的口中,貪婪地玩弄着。巨大粗糙的鐵掌愛惜的握住了一對高聳的乳房,上
下搓揉着,并不時在自己毛茸茸的強健胸肌上反複的摩擦着。高潮過後的王語嫣
終于睜開了迷朦的雙眼,「嗯嗯」但她微弱的掙紮根本不能擺脫身體上的男人那
強悍的身軀。忽然間,早已抑制不住的淚水滑落在臉龐。楊孤鴻放開了王語嫣的
嘴唇,擡起頭,動情地望着王語嫣的妙目,柔聲問道:「美人,你還好吧?我沒
傷到你吧?」

  王語嫣撇過頭去,任由眼淚縱情奔湧。楊孤鴻的臉龐漸漸地扭曲起來,王語
嫣那略帶鄙夷的眼神像一把利劍深深地刺傷了他的心。「不,我一定要讓你屈服
在我的,屈服于我的力量」怒火在他的心底裏燃燒。

  楊孤鴻左手一把捏住了王語嫣的下颚,将她的臉龐轉向自己,狠狠地說道:
「你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麽?有多貞潔麽?要你自己哀求我你,搞你。我要讓你
變成一個好色的賤貨」說完話,他的右手已經伸到了王語嫣的,臉上一陣笑,哈
哈的大笑中伴着王語嫣驚恐地尖叫聲讓人不寒而栗。楊孤鴻的手指如同彈琴般抖
動,忽而親柔忽而急促,王語嫣的身體也随着手指不停地翻動起來,鼻息也是越
來越急促,開始緊咬着的雙唇也漸漸吐出了蕩的哀鳴聲:「喔喲啊,求求你,饒
了我吧,我給你要我還不行嗎?啊嗚嗚。」

  哭聲與呻吟聲交織在了一起,直叫人人心潮澎湃,欲火焚燒。「哈哈哈,沒
人能救你」楊孤鴻縱聲狂笑,他忽然雙臂平伸将王語嫣舉了起來,在半空中将她
翻了個身後輕輕地放在床上。王語嫣匍匐在床上不停地喘息,遍身的香汗就像是
貴妃出浴般動人。楊孤鴻爬到王語嫣的身後,把她白皙修長的雙腿向兩旁分開,
「他要幹什麽」王語嫣根本不敢想。「美人,請跪起來」楊孤鴻的話音裏卻是容
不得半點商量的語氣。王語嫣雙臂撐着床頭慢慢地直起身子,「啪」的一聲清響
從身後傳來,王語嫣肥美多脂的上已多了一個紅紅的掌印,火辣辣的疼痛差點讓
她尖叫起來。「我是讓你跪着,不是叫你站起來。你不懂什麽叫跪嗎?就是雙手
杵地,雙膝跪倒,你隻要不照我的話做,我就讓你一絲不挂地走出去。」

  王語嫣無可奈何,隻能流着淚趴跪在了床上,「喔,好豐滿的小呀!哈哈」
楊孤鴻的話就像一把刀在王語嫣的心尖割着。楊孤鴻抓住了王語嫣的小,恣意瘋
狂的搓揉着,高貴清純的雪白就如同面球般不斷的變換着形狀。他把臉夠到了王
語嫣的,用鼻子尖頂住了王語嫣的花蕾,順勢伸出舌頭戳進了她的玉府内。「不
可以呀!不要」王語嫣的央求隻能激起施暴者更大的快感,任憑她扭動渾圓的臀
部也無法擺脫舌頭進進出出。

  「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的親親相公,别再折磨我了,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啊!」

  王語嫣聲淚俱下地央求着。

  楊孤鴻見她已然如此,心裏倒也生出幾分不忍起來,加上此時自己也早已是
欲火焚身了,終于是忍受不住了,一把握住王語嫣的纖腰來。王語嫣輕輕地抽泣
着,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噗哧」一聲,楊孤鴻的龍頭一多半已經鑽進了緊緊
合攏的玉門之内。「啊啊」他高聲吼叫着,健壯有力的巨龍狠狠地沖擊着,絲毫
不留餘地。他從女人背後的姿勢沒有更多的招式,就是特别的猛烈,每次的沖撞
都會讓龍頭插到。白色的液随着「噗哧噗哧」的被從王語嫣的玉府之内擠出來,
濺得兩人的黑色草原之上上到處都是白花花的斑點。「啊啊喲」王語嫣的小高高
的翹起來,任由楊孤鴻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沖擊,兩隻不住搖擺的小白兔也快被楊
孤鴻揪了下來,但她沒有感到任何痛苦,以跪姿的快感不斷的襲擊着王語嫣脆弱
的神經,高潮都來了好幾次,春水瀉得她和他的全身都是,冷傲的仙女今天才了
解到的魔力。她的這時已經機械的向後頂,和那巨龍激烈地撞擊着。

  「啊啊受不了啦哎喲。」

  王語嫣的鼻息也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楊孤鴻的熱度越來越強烈,龍頭
也膨脹的漸漸受不了了,真想把全部的統統噴。「啊」楊孤鴻大吼一聲,身子順
勢向後躺倒。王語嫣身子忽然向上飛起來,還沒等她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落了下來,
正好騎在他的上面。「啊喲」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幾乎使她魂飛天外,好似戳穿
了似的。楊孤鴻從身後托着她的,一次次将王語嫣抛上去落下來,屋裏就隻能聽
到大戳進王語嫣的「噗哧噗哧」的聲音和着王語嫣淫蕩的聲。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楊孤鴻終于好不容易在猛烈的沖擊中将自己滾燙的精華
噴入了王語嫣的玉府之内,王語嫣早憶是累得筋疲力盡,一番下來,倒在楊孤鴻
的懷裏,頃刻之間便呼呼大睡了過去。

  楊孤鴻輕輕撫着她香汗淋漓的嬌軀,心裏又不由覺得一陣的憐惜,但是卻暗
暗地叫道:「語嫣,你别怪我這樣對你,我也是爲了我們以後能夠更好才這樣的,
希望你将來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他也閉目躺在床上,默默地調息了起來,待真氣運行了兩個周天之後,他又
已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了。而此時,王語嫣早已是睡得沉了,經過剛才的一番
激戰,她現在隻怕有人拿鍾鼓敲于耳畔都很難醒過來了。

  楊孤鴻要的當然也是這樣的效果,所以他大大咧咧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
翻窗而出,自去尋秦紅棉去也。

  平日裏,他早已摸清楚了秦紅棉的房間,所以,他沒費什麽功夫便摸到了秦
紅棉的窗外。此刻早已是夜深人靜了,他悄無聲息地拉開秦紅棉的窗子,靈貓般
地掠了進去。

  但是窗子那一開一合之間的月光晃動,早已驚動了房間的人。

  隻聽一人笑道:「孤鴻,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嬉嬉……」

  楊孤鴻一聽聲音,心微微一怔,因爲這這聲音不是秦紅棉所發,而是阮星竹
的聲音。他雙眼一掃床鋪,果然,秦紅棉與阮星竹并望坐在床沿之上,并沒有躺
下,似乎專爲等待他的到來一般。

  秦紅棉一看到楊孤鴻,早如少女般羞澀地低下了頭去,隻有阮星竹吃吃直笑
着看着他。

  楊孤鴻心中雪亮,想必定是秦紅棉心中有所顧慮,所以要拉着阮星竹來房中
做伴,而阮星竹與自己早已有過了魚水之歡,隻怕私下裏反而還勸說了秦紅棉了
吧?看阮星竹此刻那勾人的眼神,料想一定是不會錯了。

  「傻子,來呀!紅棉姐害羞,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你自己努力吧,呵呵呵呵
……」

  阮星竹果然語出驚人。

  楊孤鴻心在一喜,差點沒沖上前去抱住阮星竹高呼萬歲!而秦紅棉早已是躲
到了阮星竹的背後去了。

  阮星竹吃吃笑着站起身來,風情款款地幾步邁上前來,輕輕地鑽入楊孤鴻的
懷裏,在他的臉蛋上「啵」地吻了一下,笑道:「來吧,好好地對待紅棉姐姐,
你看她害臊着呢!」

  她一邊說着,一邊牽着楊孤鴻的手走近床來,而秦紅棉早已拉過被子來将自
己牢牢蓋住了。

  「你自己會有辦法應付紅棉姐的,看你的了!我不妨礙你們了哦!嬉嬉嬉…
…」

  阮星竹笑着起身就要走。

  楊孤鴻一把扯住了她,笑道:「今晚誰都别想走,乖乖留下來陪我吧!」

  阮星竹笑成了一團,伸手點着楊孤鴻的額頭笑罵道:「小冤家,你的胃口可
真大啊!難不成你今晚還要把我們倆個都吃了不成?」

  楊孤鴻哈哈一笑,道:「沒錯,我今晚就是要把你們倆個都吃了!親親老婆,
快快寬衣,讓我們給紅棉姐也演示一下,讓她長長見識,也好轉變觀念來啊!」

  阮星竹依舊笑罵道:「小色狼,我倒要看看你今晚有什麽本事讓我們兩個老
女人臣服,你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吧!」

  她邊說竟然邊脫起了自己的衣服來。

  這到讓楊孤鴻看得有些傻眼了,沒料到阮星竹當着秦紅棉的面也會如此的大
膽,看來剛才她已經爲秦紅棉洗過腦了,不然此刻也不至于這般的肆無忌憚的。

  思忖之間,阮星竹早已是脫得一絲不挂了,一個勁兒地向楊孤鴻抛着媚眼,
雪玉嬌軀微顫着,誘人的曲線向楊孤鴻散發出緻命的誘惑來。

  「來呀!來嘛!」

  阮星竹媚态十足地輕輕招手叫道。

  楊孤鴻哪裏還忍受得住,兩步跨過去,一把将阮星竹攔腰抱起,再往床上扔
去,自己更是飛快地脫掉了衣服,一下就撲到了阮星竹的身上去了。

  阮星竹頓時變爲八爪魚,雙手雙腳牢牢地纏住楊孤鴻,香唇已是迫不及待地
獻了上來,楊孤鴻毫不客氣地将粗長的舌頭卷入了她的口中,兩人叭叽叭叽地激
吻不休,直聽得旁邊蒙着頭的秦紅棉心煩意亂起來。

  然而兩人卻是有意要攻破她的心裏防線的,所以吻得更是賣力和激情,阮星
竹還老實不客氣地嬌滴滴地呻吟了起來。

  這一下下聽在秦紅棉的耳中,更是激起了千層浪花,身心起開始發生着奇異
的變化。

  彈動,再順着往回劃回溝,一式下來,小姐下面溫暖濕滑。

  「相公,你真會弄奴家,奴家有些受不了了!」

  王語嫣的性欲被勾起,那處亂不驚的高貴神色被渴望玩弄的表情代替,第五
式,蛟龍暮歸,楊孤鴻并起食指和中指,向着她的玉府便深深探入,并運起真氣
以無法形容的極速不斷攪動,同時另外幾個手指頭也閑着,刺激着她的那外戶。

  「啊,相公,我好想要」王語嫣雙手按住楊孤鴻雙肩,雙腿盤住他,身體迎
合着手指,「相公,感覺好疼,哦哦,不,好舒服,磨的我好舒服,不要拿出來,
我要!我好想要啊!」

  王語嫣語無倫次,哪裏還有那副高貴大方的樣子,完全的一副…蕩之相。

  楊孤鴻事實上也并非真的要迫使王語嫣當成一個…娃,而隻是希望她能夠放
下那些高高的架子,能夠多有一點凡人的感情和興趣,這樣才能更加地彼此靈肉
結合。所以,此刻他的确也有意要王語嫣進一步地表現出一個人原始的本能來。

  第223章漫漫長夜幾多春,星竹又道有楊種

  楊孤鴻想到馬上可以和這兩位大美人玩,那個滋味……想想就迷醉了。他在
阮星竹的身上粗野地揉搓着,隻弄得阮星竹「嗯嗯啊啊」叫個不停,不一會兒竟
是春水泛濫成災,連床單都濕了一大片,這更撩撥着楊孤鴻的心。看起來身邊有
一個人,更多出了别樣的刺激,阮星竹之前自然是沒有嘗試過這樣的歡愛方式的。

  阮星竹放肆地翻身騎到了楊孤鴻的大腿之上,一面又蛇一樣地扭動着嬌軀,
以她那飽滿已極的雙峰去摩挲着楊孤鴻的胸膛,吐着香舌在遊移在楊孤鴻的每一
寸肌膚之上。楊孤鴻那剛剛才從王語嫣那裏退火的巨龍經得阮星竹這麽一逗,頃
刻之間便又怒然而舉,熱呼呼地頂在阮星竹的股溝之間。

  楊孤鴻可不樂意讓秦紅棉蒙着被子假作沒事情發生,他一腳蹬開被子,一把
将秦紅棉扯過來,捧過她的臉來就吻,瘋狂地突破她的牙關,掠奪她的芳津。秦
紅棉當也沒有反抗,隻任由着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口中肆虐縱橫着,她隻緊閉雙眼,
有一下沒一下地顫着香舌回應楊孤鴻。

  阮星竹見狀,也是大受刺激,忽然握住楊孤鴻的巨龍,擡起玉臀,擺了擺姿
勢,忽然坐了下去,「叽哧——嗯……」

  奇怪的摩擦聲和的呻吟聲,傳入楊孤鴻和秦紅棉的耳中,兩人幾乎是同樣的
身子一顫,重重地吻在一起。

  随着阮星竹在楊孤鴻漸漸地瘋狂的起伏和呻吟,秦紅棉終于忍不住睜開了雙
眼,那一幕令人血液沸騰的情景,使得她的心裏湧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沖動,在楊
孤鴻粗狂的激吻之下,她也開始不受近控制地喘息起來。

  楊孤鴻見時機已到,秦紅棉顯然已是受到了誘惑,心裏沒有了防線,他便伸
手去解她的衣服,她果然沒有做絲毫的反抗,扯開她的外衣,看着那粉紅色脹鼓
鼓的胸衣,他毫不客氣地将一雙手握了上去。秦紅棉「嗯」了一聲,胸脯也随之
往上一擡,似乎是想讓楊孤鴻握得更爲徹底更爲實感。

  阮星竹此刻已然進入了瘋狂的狀态,一邊揉搓着自己的,一邊呻吟着起伏,
兩人結合地方早已是一片的狼藉,啵啵啵啵的撞擊聲中,還有一陣陣粘滞的水聲,
黑色草原這上,早已生出了一朵白色的蘑菇。看到阮星竹此刻竟然是那樣的敏感
和激情,楊孤鴻隻恨不得馬上翻身而起将她壓在身下狠狠地進攻才行。可是現在
他也不願意放過秦紅棉,他摟住秦紅棉粗狂地一陣吻之後,便一把扯下了她的粉
紅色胸衣,看到她那雙飽滿不輸阮星竹的,那兩粒蓓蕾竟還是紅色的,仿佛少女
的一般,雪白嫩滑,看起來吹彈即破。

  楊孤鴻看得一陣欣喜,雙手粗野地又抓又揉,又一把握過秦紅棉的腰來,張
嘴就去狂吃她的豆腐,秦紅棉頓時一聲一聲地低吟淺唱了起來。

  阮星竹見秦紅棉已經完全地上了道,也不由一邊在楊孤鴻身上聳動着,一邊
也伏過身來撫摸,親吻秦紅棉。楊孤鴻已三把兩把地将秦紅棉的裙子也脫了,她
那蜜蜂腰,白玉和晶瑩光潔的雙腿,又是引得楊孤鴻一陣的狂喜,他的頭直接就
探到了秦紅棉的大腿内側,吐着舌頭往她的幽秘世界便探了進去。

  秦紅棉「啊」地一聲,如被電擊一般地一顫,雙腿猛然地夾緊,但卻張大了
嘴巴欲呼,卻又極力地控制着發出聲音來。到了這時,秦紅棉就是再矜持也抵擋
不住原始的沖動和需要了,她不由自主地擺動着去迎合着楊孤鴻舌頭的撩拔,更
是低低地嬌喘不休息,雙手也在楊孤鴻的背上又抓又掐的,完全的是忘我狀态。

  楊孤鴻也是已心癢難當,不由一個翻身,将阮星竹壓在身上,低吼連連地一
番猛攻,百餘下之後,阮星竹果然便嬌軀顫抖着達到了極樂之巅。

  而秦紅棉看着兩人那樣劇烈的肉搏戰,看得既是心驚又是迷醉,她幾曾見過
這等的搏鬥,光是看着她便有着要達到噴射的快樂了。

  楊孤鴻見阮星竹已然敗了一個回合,也不多待,怒然退出她的世界,一側身
子便将秦紅棉壓住了,秦紅棉早已渾身酥軟無力,單等着楊孤鴻那驚心動魄的一
槍襲來,她的身下的床單,亦早已是濕潤了一大片,黑色草原之下,自也是溪流
涓涓不休。

  他擡起她修長而雪白的玉…腿,揮臀而入,直搗黃龍。

  秦紅棉哪裏承受過這樣的巨大,不由「啊」地一聲尖叫出來,阮星竹怕她吵
醒别人,急忙翻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楊孤鴻便放心大膽地猛攻起來,一下一下啵啵啵地撞擊着,一時間水花四濺,
春意滿屋。秦紅棉經過一陣緊張之後,随之而來的便是美妙之極的巨大快樂,她
也歡愉地扭動着嬌軀去迎接楊孤鴻了。

  這一個長夜,楊孤鴻就沒有停止地,剛才将秦紅棉送抵高峰,就又把阮星竹
頂入天堂,如此反複着與兩個熟透了的大美人兒歡愛不休,不知不覺已是天光微
亮,楊孤鴻才十分不舍地将自己的精華噴到了秦紅棉的深宮。

  三人并排躺在床上的時候,阮星竹吃吃地笑着說:「孤鴻,我得告訴你一個
不知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了!」

  秦紅棉聽得一驚,緊張得坐起了身來:「星竹妹妹此話當真?」

  阮星竹笑道:「當然,這種事還能開玩笑不成?」

  「隻怕,我也會有的,那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秦紅棉緊張地說。

  「放心吧,沒有事的,如果你們都有了的話,我會把你們安排到一個地方去
隐居,等你們生下我的孩子後,再想辦法将孩子拿給我們信得過的人來撫養,或
者推說是孤兒什麽的讓你們撿到了,自己好生培養就是了。」

  兩個美人兒白了他一眼:「你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爹,以後孩子出生了,我
們連叫一聲孩兒都辦法,真是太便宜你這個小冤家了!」

  第225章阿碧嬌羞情無限,婉清狠咬孤鴻唇

  三人相依躺在床,一夜的纏綿,此時都有些倦了,誰也再懶得說話,這樣靜
靜地睡了一個時辰,已是天光大亮之際。爲避免被人懷疑,楊孤鴻隻好下床穿衣,
沖兩個大美人笑了笑,正要穿窗而出之時,窗前卻忽然一有條人影閃電般疾掠而
過,其身法之高,也屬罕見。三人正自詫異間,忽聽有人大叫道:「有消息有消
息,有重大消息了姐妹們。」

  聽聲音卻是阿紫的,卻不知她這以大清早的從哪裏回來,昨夜又是到了哪裏
去了。楊孤鴻穿窗而出,爲了掩眼而耳目,故意轉了幾個方向,才飛落到湖畔,
飛到阿紫的身邊。這時阿朱她們也都一一跑了出來,将阿紫圍在中央,看她究竟
在賣什麽關子。

  阿紫不無得意地搖頭晃腦地說:「我打聽到一件驚動整個武林的大事,少林
寺出大事,丐幫下帖邀武林各門各派前去少林争奪武林盟主之位,這回可以好戲
看了。」

  楊孤鴻當然明白是怎麽回事,《天龍八部》裏高手雲集相鬥于少林的重頭戲
果然來臨了,他當然也不想錯過這種熱鬧,他更想到少林寺去一展身手,從此名
揚天下。

  衆女卻纏着阿紫問這問那的,各各心癢難耐,人人都有前向看熱鬧之心,所
以根本無需商量,衆人心裏已經有了默契,就要取道少林了。

  「也好,是該看看你們武功有沒有長進的時候了,咱們今日就啓程去少林吧!」

  楊孤鴻豪興頓生,大笑道。他也的确想看看自己嬌妻們的武功究竟達到了哪
種程度,能否與天下英雄一争長短。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心癢難耐,從前都是小打
小鬧,自己一身的本領,從來都沒有得到真正的施展,此番少林之行,相信一定
可以大施拳腳,讓那些一向持技自傲的家夥見識見識我楊大爺的厲害,看還有誰
不自量力地稱雄稱霸。他忽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野心,他隐隐約約地感覺到,自
己帶領着這七個美人,已經可以橫掃整個武林了,天下都将以他爲尊,他雖無權
勢之心,可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态卻還是有的。

  這時,秦紅棉和阮星竹也雙雙走了出來,阿紫的話她們自然也都聽在了耳中,
便笑道:「想要去少林,也得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孩子們,快快來幫忙做菜了,
咱們吃飽了就啓程。」

  阮星竹看楊孤鴻時,早已是自然而親切,暗暗裏有着親密無間的妩媚之情,
明裏卻又不失長輩的親和的莊重,而秦紅棉卻是不敢直視楊孤鴻,昨夜才春風一
度,今天她看起來格外的嬌羞少言,楊孤鴻看在眼裏,心裏卻得意不已,當一個
女人對你顯出那樣的神情,就說明她的心裏是真的有了你的存在了。

  當下,衆女一齊入屋忙活起來,不多時就已是飯菜飄香,衆人用過餐後,便
收拾起了簡單的行李,八人一道兒離開了小鏡湖,直向少林而去。

  八人一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步行到了一個集市上之後,便購買馬匹代步。
八人,卻隻買了七匹馬,這當然是有意的,楊孤鴻可不會自個騎一匹馬,沒有美
女在懷,他會幹麽?

  楊孤鴻當然不肯幹,他早躍上了阿碧的馬背,牢牢地将阿碧摟在懷裏,打馬
率先前行,衆女見怪不怪,紛紛打馬跟上,八人七騎,一路興味盎然,直向嵩山
進發。

  楊孤鴻深知阿碧腼腆異常,所以有意要在她變得大方一些,一路在馬背摟住
阿碧親吻過不停。阿碧初時差得隻想往他的懷裏鑽,可是等到其餘六女笑得夠了,
見得也怪了的時候,她也漸漸地習慣起來,任由楊孤鴻摟着她胡作非爲,到後來,
她自然而然地迎合起他來。

  這情形看在木婉清眼裏,令她又是氣又是好笑,她心裏既已對楊孤鴻有了情,
當然也不願意他當着她的面和别人親熱,她尚未真正得到楊孤鴻,心态與其餘六
女自然是大大不同的。

  楊孤鴻看到木婉清一臉的不高興,焉有不知其心之理,于是附在阿碧的耳邊
低聲說:「好老婆,你看你婉清姐姐吃醋,我要去安慰安慰她,你不會也吃醋吧?」

  阿碧紅着臉羞澀地笑着道:「你去吧,我才不會吃醋呢!你可以好好哄婉清
姐,不然她恨上我了就可不好了。」

  楊孤鴻輕輕一笑,人早已離鞍而起,半空中一個轉折,直直地向木婉清的馬
匹後背落去。

  木婉清心中正有氣,見他要來,輕喝一聲向空中的楊孤鴻打出一記劈空掌,
口中叫道:「大色狼,誰要你來了,回去!」

  衆女聽到她口是心非的話,都不由放聲大笑起來,楊孤鴻長袖一拂,将木婉
清那一記強勁如濤的掌力消于無形,身子還是輕飄飄地落在了木婉清的身後。

  木婉清被衆人識破心情,粉臉已是紅赤一片,爲掩飾自己的心虛,她又一肘
撞向楊孤鴻的胸。

  楊孤鴻哈哈大笑,猛地一把将她緊緊地摟住,木婉清一肘未出,身子早與楊
孤鴻緊緊相貼,所以近距離内竟是使不上力,可是她不甘心,皓首猛然向後撞去。
楊孤鴻忙偏頭讓了開,笑道:「這個老婆好兇猛,看來我隻好比你更兇猛些才能
制住你了。」

  言畢輕喝一聲,竟将木婉清整個兒提了起來,微微一轉,将放她下來時,木
婉清已成了倒騎馬之姿,與楊孤鴻面對面坐着。

  「你混蛋!看我不打你……」

  木婉清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早已被楊孤鴻環住脖子,不依不饒地狂吻起她
的朱唇起來。

  木婉清雙手使勁地要推開楊孤鴻,但哪容得她推動半分,楊孤鴻硬是旁若無
人生猛霸道地強吻着她,令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但是被楊孤鴻這樣當衆強吻,
她心中的氣便也消了大半,可是她性子裏卻是異常的倔強,隻是現在卻沒有一點
可以發洩的地方,一氣之下,嗔意頓生,索性也狠狠地咬起了楊孤鴻的唇舌來。
六女見狀,隻道木婉清已然動了情,隻有楊孤鴻自己暗暗叫苦,被她尖利的牙齒
咬在嘴唇上,他已經感覺到一點鹹甜的味道,頓時明白嘴唇已被她咬出血來了。

  第226章阿紫嬌呼姐夫來,駿馬背上也激情

  楊孤鴻故意哎喲一聲叫了出來,松開了木婉清,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作出
滿臉的痛苦狀。

  木婉清心中不由一慌,忙關切地問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楊孤鴻低呼道:「好痛,我的嘴唇破了,你怎麽這麽狠心對你老公啊?哎喲,
疼死我了!」

  木婉清真個慌了,忙伸手來扳着楊孤鴻的手掌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
故意的嘛,讓我看看傷得怎麽樣!」

  楊孤鴻使勁地捂着不讓她看,木婉清鼻子一翹轉過了身去:「你不給我看我
就不理你了!」

  楊孤鴻隻得向她妥協,松開了雙手,木婉清一看他的嘴唇上果然有了鮮血,
忙掏出手絹來爲他拭去血迹,柔聲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楊孤鴻笑了,也被她這難得的柔情感動了一下,說道:「那好,那你再順從
地給我吻一回,我就不怪你了!」

  木婉清見他還是這般的浮浪,嬌軀一轉向前而坐,不應他的話。

  楊孤鴻從後面抱住了她:「你要是再不乖乖給我吻,我就當衆摸你喽!」

  木婉清感覺到他的手果然在向自己的胸脯上移來,知道他說到做到,情急之
下,隻得轉過身來,自己狠狠地吻住了楊孤鴻。

  衆女見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楊孤鴻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逼着木婉清就範,
心裏别提有多高興,尤其是還有秦紅棉這個當娘的在面前,那種成就感就更是十
足了。

  那邊阿紫可不依了,大叫道:「姐夫,你要是男人的話就過來跟我一起,看
我怎麽收拾你!」

  好大膽的叫喝,聽得連在親吻中的楊孤鴻與木婉清都同時笑了起來,也分開
了嘴唇。

  楊孤鴻果然大笑道:「好你個小丫頭,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看着,我來了,
我到想看看你是怎麽欺負我的!」

  他身子離鞍而起,飛落到了阿紫的身後去了。

  還沒等楊孤鴻坐穩,阿紫早掉轉過身子來,直接将楊孤鴻摟住,勢如惡虎撲
食一般地吻上了他的唇。

  楊孤鴻當然知道她一半是真的動情,另一半也是爲了故意要在大家面前表現
她的大膽,但是他還是心生喜歡,也回摟過她來,兩人在馬背之上吻得天昏地暗,
忘乎所以。當吻得實在累了的時候,阿紫附在他的耳朵邊吃吃笑道:「你敢在馬
背上要了我嗎?」

  楊孤鴻怎麽也沒有料到阿紫竟然會有這想的想法,大白天的,身邊還有六個
人,她竟會有這種的想法,楊孤鴻不得不佩服她的這種肆無忌憚的行爲。他當然
不肯向阿紫認輸,不由低聲笑道:「你都敢我有何不敢的,來吧!」

  此時因爲兩人都疏于拍馬的緣故,兩人的坐騎已經落下了六女一段距離,楊
孤鴻便放肆地去解她的衣服。

  阿紫卻笑道:「傻瓜,你真想讓你老婆我春光外洩啊,别解衣服了,幫我解
一下裙帶就好了嘛!」

  楊孤鴻聽得她這麽一說,知道她卻是來真的了,心裏也不由一陣迷蕩,大白
天在大道上在馬背上當衆做這事他還沒有嘗試過呢,現在阿紫還主動要和他做這
事,他哪有不肯的道理?

  他還沒得及動手,阿紫早就爲他寬了褲頭,小手一探而入,握住了他那剛剛
擡起頭來的巨龍。他一激之下,也将阿紫的褲子扯開了,再将她舉起來讓她調轉
過身去,她的雪玉香臀已然露了出來。

  阿紫仿佛早已等了很久一般地,擡起香臀便向楊孤鴻的大腿之間坐去,楊孤
鴻擺正姿勢,也舉起巨龍猛然挺了上去,一聲「叽哧」過後,兩人身體接實,巨
龍已是長驅而入,兩人結合在了一起。

  在駿馬起縱如飛的旋律之中,兩人的也一松一合,巧妙之極,也用不着誰來
動一下,兩人都舒服地享受着,感覺美妙極了。兩人的長衣下擺都擋在了腰間,
所以誰也看不出此刻兩人已經連在了一處。

  兩人都得意地大笑起來,覺得實在應該爲自己的這種傑作驕傲一下,所以便
催打着馬趕上前去,直接插到了前面六個人的當中。楊孤鴻在後面緊緊抱着阿紫,
在馬的一起一伏之間,阿紫也一下一下地重重坐入他的大腿之間去。衆人見他們
兩的這種親密的姿勢,隻是覺得有些臉上發熱,到也沒有覺得有太多的不妥,可
是她們誰也不知道,倆人現在早已是大大的不妥了。

  阿紫畢竟還是十分的敏感的,在楊孤鴻的巨物一次緊接一次又重又深地挺到
她的花蕊之上的情況中,她哪裏還能夠裝作若無其事,終于在馬駿馬的縱躍之下,
慢慢地閉上雙眼,反手勾住了楊孤鴻的脖子,也情不自禁地輕輕呻吟了起來。

  楊孤鴻還是有些擔心被衆女看出究竟來,所以也一手環住阿紫的腰,以保證
兩人的結合不至于脫開,一手卻樓着阿紫的脖子,緊緊地吻住了她,以令她的呻
吟之聲可以淹沒在他的嘴裏,這樣衆人就不易發覺到兩人的秘密了。

  然而,兩人的一切,可以瞞過木婉清和阿碧,也可以瞞過阿朱和王語嫣,卻
哪裏能逃得過秦紅棉和阮星竹這種沙場老将的目光。兩個大美人對視一眼,早已
都看出了阿紫的異,每一次駿馬的起縱之下,阿紫落到楊孤鴻的懷裏的嬌軀便是
一陣不規則的顫動,兩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一時又相互會意地一笑,卻又不由
看得驚心動魄,也看得自己的雙腿之間有了潮熱濕潤的感覺。

  這時,也偶爾有些路人,要麽是走得慢被他們一行八人超越的,要麽是迎而
來的,見到楊孤鴻和阿紫在馬背上吻得那般的激情,都不由側目而視,大笑着望
着他們小兩口。

  楊孤鴻和阿紫哪管這些,隻顧着享受這種特殊情況之下的特殊戰鬥,真是覺
得美到了極緻。

  阮星竹和秦紅棉都看和血液沸騰,馬鞍之上都有了濕潤之迹了,其實兩人都
暗暗幻想着自己就是阿紫,正與楊孤鴻那樣地大幹一回。隻是,兩人心裏同樣又
感到一陣失落,因爲這樣的機會,隻怕真的是這一生都無緣了。

  第227章滿樓賓客皆驚豔,醉酒阿碧軟溫香

  馬蹄北去塵飛揚,綠裙紅袖羽羅裳。

  馬行如龍,七騎飛馳了半日,楊孤鴻與阿紫始終沒有分開,在馬背之上激情
燃燒着,阿紫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洩了多少次,最後終于徹底癱倒在了楊孤鴻的懷
裏,而楊孤鴻也将自己滾燙的精華交給了她。

  看看又已是黃昏時分,恰好又到了一個小城,衆人皆是饑渴交加,很自然地
下馬步行,在小城之中尋找客棧起來。

  話說,悅來客棧是全武林中最大最具實力的客棧,并且是全國連鎖的。這不,
這小城之中就有這麽一家十分氣派的悅來客棧。

  一行七大美人,一位絕世佳公子,特别地引人注目。街上道旁邊的人見了,
男人紛紛呆望着七大美人,隻恨爹媽少給他生了六雙眼睛,現在哪裏夠使。女人
卻驚歎楊孤鴻的俊逸風采,一個個低呼道:「好俊的男人啊!」

  楊孤鴻得意非凡,與七大美人兒同行,而且這七大美人就如七仙女一般,個
個都是美豔絕世,他哪能不引以爲傲?

  「哇!幾位客官,裏面請裏面請?請問你們幾位?八位嗎?」

  小二一面上前來招呼,一面拼命往七大美人身上打量着,但當他一看到楊孤
鴻那雙精光四射的虎目之是,頓生怯意,哪裏還敢用目光輕薄美人。

  客棧之中本是賓客喧嘩一大片,但是當八人一進大門,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說
話,一個個将目光定在了這八人的身上,直至八人一起圍坐到了一個大圓桌之後,
賓客們這一齊驚呼出聲來:「這真是仙女入凡塵,神仙到人間啊!」

  「可不是,我長這麽大,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這麽多美人聚在一起,也沒有見
過這麽俊朗的男人。」

  「唉,老兄,這七大美人會不會都是那位美男的老婆啊?」

  「噓!你看那上首坐着的兩人大美人,明顯年紀不小了,說不定還是他的長
輩,你别瞎說!」

  「哈哈哈,半老徐娘,風韻可更是誘人,他來個大小通吃又有什麽稀奇的!」

  阮星竹與秦紅棉早已被那些弄得粉面绯紅,兩人同時抓起茶杯,頭也不回便
擲了出去,但聞砰砰兩聲,兩隻茶懷分别擊中兩個男人的嘴,再兩聲掉落在地上,
摔得粉碎,兩個男的嘴唇之上鮮血立現,痛呼着捂住了嘴,飛也似的逃出了客棧。

  衆賓客見到她們有着這樣的功夫,哪個還敢亂議論的,一個個都吐着舌頭,
再也不敢言語相加了。

  「小二,有什麽好吃的,盡管擺上來就是了,對了,來幾壇女兒紅,快些,
大爺和你姑奶奶們都渴了。」

  那小二急忙讨好地陪着笑臉下去安排酒菜去了。

  「姐夫,我好累啊,現在就想睡了!」

  阿紫說着就往楊孤鴻的懷裏倒下去,伏在他的膝蓋上去了。

  衆賓客聽到阿紫口中叫着楊孤鴻姐夫,人卻又往姐夫的懷裏倒,個個又都驚
愕住了,但是誰也不敢再說半句話,隻好一個個掩嘴而笑,連聲都不敢出,最多
敢相互對視着暗使眼色表示對這種怪事的難以置信。

  阮星竹和秦紅棉不由相視一笑,兩人心裏都清楚爲何偏偏隻有阿紫喊累,敢
情在馬背之上她付出的精與力都太多了,看她現在眼圈兒都黑了,那是縱欲過度
所緻。

  「哎!各位客官,酒來了!」

  小二懷裏抱着兩壇女兒紅,笑容滿面地跑地來,将酒壇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
又招呼着另一個夥計端來了八隻酒杯。此時另外有夥計也将香噴噴的飯菜端了上
來。

  八人皆已饑腸辘辘了,聞到酒香菜香,哪裏還忍得住,就連最是講究淑雅的
王語嫣都忍不住揮筷如飛起來,阿紫更是像餓死鬼投胎一般大啃大咬,直看得旁
人暗暗驚歎,對她這個美人兒的印象就打了一個不小的折扣。

  楊孤鴻拍開酒壇的泥封,不由贊道:「不錯,不錯!這酒至少也有二十年了,
好淳,來來來,咱們幹它三杯!」

  八人中就數阿碧酒量最小,然而一日的奔波,實在也渴得她發慌,所以也很
痛快地幹了三大杯,然而這三大杯一入肚中,片刻之後,她已然是頭昏眼花,坐
着身子都有些不穩了,但是她勉強忍住,又不想掃大家的興,所以吃了些飯菜,
又與七人同幹了兩杯。

  好不容易一頓飯吃完,付過賬後,楊孤鴻向掌櫃的定要了七間客房,七女都
明白他自然又是要寵幸哪一位的了,所以心領神會,也沒有說什麽,這個她們早
就習慣了。

  「哈哈!阿碧姐姐,你才喝這麽兩杯就不行了啊?嬉嬉……要倒了!要倒了!」

  阿紫此時正看着站起來還扶着椅子搖搖晃晃不已的阿碧嬉笑着。

  楊孤鴻眼見阿碧一個踉跄就要往側倒去,急忙搶上前來,将阿碧扶住了,攬
在懷裏,白天了阿紫一眼道:「去去去,上房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得你累的。」

  阿紫笑道:「知道了姐夫,那麽阿碧姐姐就麻煩你喽,你今晚可要好好的服
侍她哦!」

  她的語氣之中滿是挑逗之意,誰都能聽出她的弦外之意,五女心中暗暗好笑,
也懶得再管這些,紛紛上樓往客房去了。

  楊孤鴻半抱半扶着已然迷糊了的阿碧往樓上走去,六女倒是有心,将最好的
天字一号房留給了他和阿碧。

  扶着阿碧進得房間,再關上門,讓阿碧躺在了床上。阿碧這時早已是神智模
糊了,楊孤鴻看着她那醉态,臉紅通通的,妙目閉着,嘴角還泛出甜甜的微笑,
美麗之極,看得他都心醉了。對于阿碧,他心中真個是又憐又愛,這阿碧太像那
種小鳥依人的佳人了,讓他一見便生出無限的柔情來。所以他在内心中,對阿碧
又有着一種很是特别的情懷,是以相識這麽久以來,他還是舍不得輕易地就将阿
碧收服,盡管他早已明白阿碧對他已經芳心相許,深深地愛着他了,可越是這樣,
他越是舍不得輕易地收服她。

  第228章夜黑風高醉夢中,夢裏花落知多少

  楊孤鴻坐于床畔,靜靜地欣賞着阿碧秀美的容顔,深深地陶醉了。在自己的
那麽多女人當中,如果說最令她感到溫馨的,就非阿碧莫屬了。阿碧總是那樣的
容易滿足,總是那樣的與世無争,然而這偏就更激起楊孤鴻的憐愛之心。

  沉醉中的阿碧,已是睡得香沉之極,酥軟的嬌軀曲線玲珑地橫在楊孤鴻的面
前,高高挺起的酥胸伴随着她的呼吸有節奏地起伏着。隻見她靜靜的躺在床上,
雙目輕輕的閉合着,性感的紅唇微微的喘息着,完美的身體曲線和雪白的肌膚更
是令人心跳加速。巨龍立刻就起了反應,支起了個帳篷,楊孤鴻趕緊把全身的衣
服脫掉把巨龍放出了透透氣。就這樣赤身的挺着巨龍站在床邊,用眼睛觸摸着阿
碧美麗的身體。

  這時隻見阿碧翻了個身,露出了她美麗的背部曲線,楊孤鴻再也受不了了,
他要占有她,占有她的一切,便急不可耐的撲到阿碧身上。粗暴的親吻着阿碧的
性感小口,将阿碧的舌頭卷入自己嘴中吸允起來,他的左手不斷地愛撫着阿碧的
全身,右手隔着衣服一把攥住阿碧的雙峰揉捏起來。就這樣一會和阿碧接着吻,
一會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拼命的嘬吻好一陣後,擡起頭,再看看阿碧,隻見她呼吸
急促,臉龐紅暈飛,小嘴拌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微啓,好迷人。

  楊孤鴻動心不已,瘋狂地隔着衣服親吻着阿碧的胸,輕輕地吻着,用臉用力
的摩挲着,拉開阿碧的衣裙,隻見阿碧雪白堅挺的,粉紅色的小蓓蕾在胸前微微
顫抖。一口含住蓓蕾,舌頭在上打着圈圈,沒過多久阿碧的「小櫻桃」就變硬了。
他含住阿碧的蓓蕾一陣吸允,一隻手已伸到裙下,在阿碧的美腿上撫摸,手滑到
裆部,隔着小用手搓弄着,過了一會他的手直接伸進褲裏,輕撫着她的玉門,酒
醉中的阿碧輕輕地扭動着。他輕輕地将阿碧脫了個精光,又将陣地轉移到阿碧的
美腿上,将嘴抵在她的腳背,一種絲滑的感覺傳來,他來回的親吻着。脫下她的
鞋,他不自覺的順着從她的小腿吻上去,雙手撫摸着光潔的美腿,絲絲滑滑的同
時感受着美腿的柔軟。可能是本能的反應,阿碧的雙腿夾住了他的頭,這更刺激
了他,便隔着底褲舔能着阿碧的神秘地帶,沒多一會就看到股股的流出,浸濕了
阿碧的底褲,他知道阿碧動情了,當他阿碧的底扒離時,隻見一條形成的絲線還
連在上面。

  他舌尖舔向她的的神密世界,阿碧嘴裏逐漸呻吟了起來,他的舌尖逐步的向
内伸去,而阿碧的叫聲也随之大起來,大腿也越來越夾緊,嗯……嗯……!

  剝下阿碧的底褲,此時阿碧已經被他剝成了一隻大白羊,高聳的雙峰上的粉
紅色,兩腿交叉出的一從烏黑的毛,再加上那堪比模特的美腿。他簡直太興奮了,
将阿碧抱在懷中,看着她迷人的面龐,對她說:「今夜你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他岔開腿靠在床邊,阿碧的腦袋就趴在他的雙腿中間,握住自己巨龍,将它
塞入阿碧性感的小口中。兩隻手扶住阿碧的腦袋,随着他的手一起一伏的,剛好
可以吞吐他的龍頭。隻感覺到阿碧口中的溫暖和柔軟,還有那無意識的香舌搭在
他的巨龍頭上,簡直太爽了。看着自己的寶貝在阿碧的嘴中一進一出的,再想起
阿碧平時那端莊的樣子,他内心裏有一種犯罪的快感,竟然馬上就有了一種要噴
射的感覺了。他便将阿碧的大腿駕到了自己的肩上,用手握住如火般的巨龍,竟
然粗野地猛然一下叩關直入,可是當他看阿碧的臉,隻見她呈現着痛苦的表情,
他的巨龍在她的玉府中沒有動,他不時的用嘴親吻她的小嘴和雪白的脖頸,雙手
不斷愛撫着阿碧的全身,挑逗着她的情欲。忙活了半天後,阿碧才恢複了安詳的
神色,我他一下子将阿碧壓倒在床上,臀部狂聳,身體一下一下的重重擊到阿碧
的身上,慢慢的阿碧的臉上有了一層紅暈,喉間也輕輕發出了甜美的誘人呻吟。

  聽到阿碧的呻吟,楊孤鴻更加興奮巨龍在她的裏盡情的享受着與她身體的磨
擦,一陣陣的快感從他的下面傳上來,在她越夾越緊的裏,他的巨龍就好像泡在
溫泉裏,好爽。随着阿碧玉府的不斷收縮,他更加迅速的馳騁在阿碧的軀體上,
終于在她「啊!」

  的一聲後,阿碧嬌軀的一陣顫粟,她的深宮内噴出一道火熱的,阿碧竟然的
洩了出來。

  楊孤鴻拉過阿碧将她壓在身下,雙手托在她腿彎,把她的大腿盤到了腰部。
他繃直了身體,以的方式不斷着。阿碧「嗯……唔……啊……」

  不斷呻吟着,身體不斷地扭動,渾圓修長的美腿也輕巧的纏上了他的腰身。
隻看阿碧,她渾身的肌膚透出誘人的粉紅色,香汗淋漓,嘴裏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再看臉,阿碧原來那端莊秀麗的臉也已不複存在,隻見她雙頰微紅,粉口微張,
銀牙緊咬,露出一股迷人的光彩。這時他又感覺到阿碧的玉府不斷收縮,他知道
阿碧馬上又要達到了,真是個尤物啊,嗯……嗯……啊啊啊啊……伴随着阿碧那
銀鈴般的叫聲,他終于達到極限,将巨龍深深刺到阿碧的深處,雙手緊緊摟住阿
碧的身體,滾燙的精華便在那瘋狂乍洩,于此同時阿碧也達到了,一股熱流自她
的噴出,澆他的巨龍上。

  享受着阿碧玉府的痙攣和收縮,實在太爽了,看着阿碧疲憊的躺在那裏,小
嘴微微的喘息着,但是他決定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她,畢竟機會難得嘛。他把
阿碧爬在床上,用枕頭墊到她的腹部,是阿碧的美臀翹起,這時他的巨龍又硬挺
了起來。

  看着阿碧滿臉春情爬在那裏,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他那裏還能忍得住,低
吼一聲,便撲了過去扶住阿碧的美臀,将巨龍準确的下方的玉府裏。每插一下,
阿碧那粉嫩的就「啪」的撞在他的上,從後面抱住阿碧無力的身體,聞着阿碧身
體散發出的幽香,雙手揉捏着阿碧圓潤堅挺的。

  阿碧的混合着他的精華順着他粗大的巨龍流下,又是兩百多下的瘋狂抽查,
阿碧怎能受得了這樣的瘋狂,「…………」

  便三度被他幹的洩了出來。

  而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阿碧才略略有些清醒過來,醉意消去了幾分,睜眼看
到自己竟然已然和楊孤鴻這般親密地結合,不原來的呻吟卻轉變爲驚呼,急忙雙
手将臉捂了起來。

  楊孤鴻見她這般反應,又是一陣的喜歡,不由伏在她的身上,撥開了她的雙
手,阿碧慌忙緊閉雙眼不敢看楊孤鴻。楊孤鴻知道她剛才完全是在沉醉之中與自
己成了好事,此刻清醒了過來,也難免大羞。

  阿碧害羞之極,可是此刻是避無可避,逃無處逃了,被楊孤鴻那樣深地占據
着,還哪往哪逃去?臉上又是一陣熱呼來,她的唇又讓楊孤鴻給霸道地侵犯了起
來。

  楊孤鴻開始有些後悔剛才沒有用内力爲阿碧逼出一些酒氣,所以她的整個破
瓜過程都在沉醉得沒有什麽知覺當中完成了,這樣是壞是好,他也不知道。

  阿碧現在身子已經相當的疲軟,可是卻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楊孤鴻對于她自
己的占據,那個還停留在她玉府深處的巨龍,此刻正在一顫一顫地,令得她又是
害怕又是興奮。現在她還是感覺有些脹痛的,一者畢竟是她的第一次,而且還是
剛剛洩了三次,再者楊孤鴻的巨大實在也太令人難以吃得消。楊孤鴻何嘗不知道
這些,所以此刻他早已是将真氣注于龍頭之下,緩緩地注入到阿碧的體内,令得
她痛楚減去了大半,而且身體裏還充盈着越來越強勁的力量。這不由讓阿碧越來
也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着飽滿的感覺和想發洩的感覺。

  楊孤鴻吻着她,動情地吻着她,雙手也在柔和地撫摸着她,這令阿碧感到身
心都無比的愉悅,芳心一甜,羞澀頓去,于是終于放開了身心,張臂摟住了楊孤
鴻的脖子,熱烈無比地與他激吻了起來了。

  楊孤鴻估計她休息也差不多了,所以又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初時,阿碧還
是不由得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來,但是十幾下之後,便漸漸地松馳了下來,臉上複
又是绯紅一片。

  「阿碧,你會不會怪我趁着你醉酒的時候要了你啊?」

  楊孤鴻一邊漸漸用力地進攻,一邊粗喘着問道。

  阿碧動情地盯着他,甜甜地搖着頭道:「相公,我早就已經屬于你了,你讓
我免去了那樣的痛,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阿碧說着,還開始扭動身體起來,而迎來的,卻是楊孤鴻般的兇猛進攻。她
的确是一個很是逆來順受的女子,所以盡管在楊孤鴻的大力沖擊之下她痛并快樂
着,卻還是溫順地迎合着他。

  又是一番郎情妾意,水融,快樂無比的巫山。

  最後,兩人溫馨地停下來,相擁而眠。當楊孤鴻沉沉睡去的時候,阿碧卻帶
着一點兒頑皮的神情悄悄支起身子來,輕輕地親吻着楊孤鴻的臉龐,輕輕地撫着
楊孤鴻健碩的身軀。那完全是一個害臊的小婦媳偷偷欣賞自己男人的姿态。

  當她的小手輕輕地撫上他的那個疲軟了的巨物之上時,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攤開手掌,輕輕地托着那兩顆圓形的東西,最後禁不住滿意心的歡喜,又俯身去
含住了他的那個寶貝兒。

  楊孤鴻雖然睡着了,可是身體還是很本能的反應着,阿碧隻是那麽輕輕地含
了幾下,寶貝兒已然馬上開始充血變硬,慢慢地舉了起來,直有一沖入雲霄之勢。
這下可看得阿碧芳心狂跳不已,屏住了呼吸支着下巴,近距離地細細打量起這個
令她的大寶貝。

  終于,她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去輕輕地摩挲起這令人害怕又叫人着迷的
大寶貝起來。

  楊孤鴻身體忽然微微動了一下,阿碧吓得急忙躺了下去,芳心怦然直跳,卻
不敢再去撫摸他的寶貝兒了。

  第229章爲美人鞠躬盡瘁,笑豪傑少年風流

  「駕!駕駕!駕駕!」

  平坦的官道之上,七騎駿馬飛馳着,一路風塵地趕往少林。今日,楊孤鴻卻
纏住了阿朱,在軟硬兼施的招式之下,阿朱拗不過他,最後隻得學阿紫那樣,一
路上也楊孤鴻偷偷地在馬背之上。

  一路上,遇上了越來越多的江湖中人,有零零散散趕去少林看熱鬧的,也有
成幫成派去少林一争高下的。其中,竟然有段正淳與段譽爲首的大理将士,有莊
聚賢帶着的丐幫,也有丁春秋爲首的星宿派。另外也有中原武林中的各種小門小
派,大道之上行人不絕,真個是百年難遇的一次盛會,天下好手雲集少林。

  楊孤鴻一行八人自然不會怕人多,都覺得人越多越是有趣,再急趕一陣,竟
然追上了一行人,一行令楊孤鴻不得不另眼相看的人。那竟是阿羅帶着的蘇州曼
陀山莊的人,另外還有作爲阿羅外甥的慕容複,他還帶着風波惡和包不同。

  阿羅也同樣看到了楊孤鴻,本來正要高興的招呼的,一轉眼又看到了秦紅棉
和阮星竹,頓時閉口不言,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也似乎在猜測什麽。

  「娘,你也在來了啊?」

  王語嫣早飛身下馬,飄飛到了阿羅的身邊。

  阿羅乍一看到王語嫣,竟是不由一驚,驚訝她怎麽會和楊孤鴻在一起,也驚
她怎麽短短一段時間不見,竟然已是有了那樣不凡的身手了,看起來,似乎竟全
是大家風範的樣子。

  「語嫣,你離開山莊那麽久,也不回山莊看娘一眼,你都去了哪裏了?你怎
麽也會武功了?」

  阿羅的問題一口氣提了出來。

  王語嫣瞅了瞅楊孤鴻,笑道:「娘,我和阿朱阿碧她們這些時日都在小鏡湖,
孤鴻教我們習武呢!」

  阿羅再掃視了楊孤鴻他們六女一男一遍後,低聲問王語嫣道:「你是說,這
段時間你和她們六個女人都在小鏡湖,楊孤鴻也和你們在一起?」

  「是啊娘,他們對我都很好,特别是孤鴻,他都幫我打通了任督二脈,我現
在的武功隻怕都不會比表哥差了。」

  王語嫣頗是有些得意的看了看慕容複。

  慕容複在西夏早見識了楊孤鴻的身手,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如果王
語嫣得了他的功力,自己不是王語嫣的對手也屬于正常,但是現在王語嫣在衆人
面前說自己的功夫不比他差,而且誰都能聽得出來那已是謙虛的說法。如果不是
看在她是自己的表妹,加上阿羅這個長輩又在場,那麽,他定已向王語嫣叫陣了。

  但是他現在卻是發作不得,隻得冷哼一聲,滿臉的不悅。

  楊孤鴻也不好向阿羅招呼,兩人心意相通對視了一眼,便也裝作沒事兒一般,
七匹馬已然馳了過去,美麗的姑娘婦人們,引得那些江湖草莽一陣陣的驚歎。這
些人,大半并不識得楊孤鴻,當然不知他的厲害,所以有個别色膽包天的家夥還
出言調戲阿紫她們來。楊孤鴻冷笑着使出流雲飛袖功,連連卷起數人,遠遠地扔
了出去。

  這群江湖人哪曾見過如此俊的功夫,哪裏還有人敢再輕言半句。

  王語嫣由于有了娘親,便與阿羅一道相伴而行。

  「語嫣,你老實告訴娘,你和楊孤鴻是不是?」

  阿羅十分緊張地問。

  王語嫣卻是十分自豪地笑着點頭道:「娘,我已經是孤鴻的人了,沒有經過
娘的同意,我們定了終身,娘不會怪我吧?」

  阿羅心裏一涼,但是想到自己與楊孤鴻的關系終究是沒有辦法來到明處,永
遠隻能偷偷摸摸的,隻是,想不到自己與女兒竟然共事一夫,那種有背常倫的感
覺還是令她心裏翻騰不已。看到秦紅棉和阮星竹她們,阿羅又不禁問道:「語嫣,
我問你,秦紅棉和阮星竹她們是不是都有女兒,那幾個是不是她們的女兒?」

  王語嫣點着頭一一指着阿朱她們的背影說道:「娘,她是阿朱,她是阿紫,
都是阮阿姨的女兒,那個是木婉清,是秦阿姨的女兒。」

  阿羅不由心裏暗暗驚歎:「看情形,楊孤鴻一定已将這五個女子大少通吃了
的,唉,這個楊孤鴻,實在是摧花聖手,可是,被他一碰的女人,誰又能逃得出
他的手掌心?自己也隻有認命的份了。」

  卻說跟在丁春秋身邊的阿青,看到楊孤鴻和那麽的大小美人一道,心裏當然
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就也不由一陣陣的失落,隻感歎自己受到師父的控制,不能
像那些女人一樣光明正大地與他結伴而行。然而她的心裏,卻是早已萌生了脫離
丁春秋手掌的心了,隻是苦于無計可施,她也隻有苦等了。

  阮星竹與秦紅棉阿羅她們,此時再見到段正淳,心裏早個個都對這個不負責
任的男人心生怨恨了,誰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況且,她們現在早已身心都讓楊
孤鴻給征服了,誰還願意去理人他那麽一個半糟老頭子。

  段正淳見了她們,當着自己兒子段譽的面,還有自己的手下百來人,他又豈
敢向阮星竹她們招呼。偷眼去看這些他昔日的相好時,見她們連看自己一眼的樣
子都沒有,心裏的那個失落就可想而知了。

  楊孤鴻等人又行了一陣,忽聞得身後馬蹄之聲大作,十匹高大的駿馬蹄飛如
電,風一般地疾馳而來,馬上的人更是個個精壯剽悍,爲首一人更是格外的引人
注目,因爲他竟然是箫峰,他率領着十幾個契丹武士飛奔而來。路上衆多豪傑本
來是有人要向他打招呼的,但是一看到那些契丹武士,卻改爲低聲的喝罵和冷眼
相加了。

  「箫峰這回帶着這些契丹狗來中原,也不知道有什麽重大的陰謀?」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來尋仇的。」

  「就憑他和那十幾個契丹狗,要來中原尋仇,他也太小瞧咱們中原武林了吧?」
……

  箫峰一眼看到了摟着阿朱親熱着的楊孤鴻,不由大叫道:「楊兄弟,你可真
會享受啊,一個人帶着這麽多美女,哈哈哈哈,真有你的!」

  楊孤鴻也大笑道:「箫大俠見笑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小弟有幸得幾位姑娘
親睐,敢不鞠躬盡瘁嗎?」

  第230章阿朱馬上受欺淩,阿紫傲視衆豪傑

  蕭峰哈哈大笑,豪氣萬丈,接着道:「楊兄弟,你去少林寺是爲着什麽,揚
名立萬麽?這的确是個好機會啊!」

  楊孤鴻亦是哈哈大笑道:「如果說是要揚名立萬,倒也像是,不過在下也實
在是想在少林寺這次盛會當中看一看天下英雄,哈哈哈……蕭兄,如果你有用得
着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在下一定樂于援手的。對了,你去少林寺卻又是爲何
呢?」

  蕭峰道:「楊兄的好意,我蕭某先在這裏謝過了。蕭某此次從契丹專程趕來
少林,是因爲有人告知,殺害我父親的帶頭大哥也會來此地,所以蕭某今次來少
林是尋仇來了。」

  楊孤鴻自然知道那一切,又笑道:「蕭兄,現在整個中原武林的人都把你視
爲異族,都要把你置之死地而後快,你就不怕引起中原武林的群起而攻之嗎?」

  蕭峰哼一聲,道:「蕭某爲着報殺父母之仇,哪能管得了那麽多?況且,中
原還有像楊兄你這樣的真豪傑,大丈夫,那些宵小之輩,蕭峰何懼?」

  兩人一陣大笑,彼此都生出相惜之情來。

  「拿酒了,我要和楊兄在馬上痛飲一番!哈哈哈……」

  蕭峰叫聲剛落,早有契丹武士自馬背之上抛過來兩袋酒,蕭峰伸手抄住了,
又抛一袋給楊孤鴻。

  楊孤鴻此時與阿朱還給合在一處,無奈隻得單手接住,用嘴咬去了塞子,另
一隻手還摟着阿朱。

  阿朱本來覺得跟楊孤鴻那樣自顧自地歡愛着也還沒有什麽,豈料現在來了個
蕭峰,一直談話過不停,現在竟然連酒都喝上了,她就感覺特别地别扭,無奈這
時已是進退兩難,隻好任楊孤鴻那樣摟着,自己漲紅着臉認真駕着馬來,好在蕭
峰隻顧着與楊孤鴻喝酒談笑,并不去注意阿朱。

  幾大口酒一入腸,楊孤鴻卻覺得自己的寶貝更加地堅挺,真恨不得馬上摟住
阿朱狠狠地抽動一番。想到原版《天龍八部》之中阿朱本是蕭峰之愛,哪料到現
在自己卻當着他的面在幹着與他錯失了的美人,那種感覺有些自豪,有些罪惡,
不過更多的是刺激。

  阿朱一方面隻覺得楊孤鴻的大寶貝兇霸霸地插在自己的體内,随着馬匹的一
縱一躍,一下一下重重地擊在自己的花蕊之上,真個舒服得直想大聲呻吟。另一
方面,卻始終覺着這種美好的事要當着這滿大路的人山人海,而且還是在光天化
日之下來做,實在也有些煞風景,因此那種快感也減了不少。想不到自己一向是
端莊淑雅的,現在竟會和自己的男人這般瘋狂,她越想就越感覺臉上發燙。

  衆人這般行了一個時辰,少室山已然是出現在了眼前,山上樓塔林立,果然
是古色古香,氣派十足。然而這時,山上早已是人影綽綽了,更有吆喝呐喊之聲
和金鐵交鳴之聲。

  衆人見有熱鬧可看,都不由催馬快行,片刻之間已是趕到了少林寺的大門之
前,知客僧也不得不把這一衆豪傑引入寺中去。上得山來,在少林寺的主體院落
裏,但見數人正混戰在一處,打得不可開交。

  楊孤鴻略略有些驚訝,因爲他又看到虛竹竟然和一個吐蕃和尚打在一起,那
顯然不會是武功在西夏被廢了的鸠摩志,可是他的一身打扮竟然極類鸠摩志,隻
是更年輕一些,而且看起來武功竟還在那鸠摩志之上,這……這會是誰呢?楊孤
鴻真個驚訝了。

  另外,也還有幾位吐蕃的僧人與少林僧衆混戰着,雙方都打得難分上下,隻
是,那個少林方丈身邊的羅漢堂首座,卻是胸前一片血漬,顯然是受了重傷。看
起來剛才已經是有過了一場慘烈的打鬥了。

  一路馳來,阿朱已是被楊孤鴻頂得渾身酥軟,也接連着洩了三次。到了這裏,
馬不再跑了,又有熱鬧可看了,楊孤鴻當然隻好放開了阿朱。偷偷地穿好褲子,
楊孤鴻和阿朱都跳下了馬來,看到馬鞍上的一片狼藉的,阿朱急忙将一個包裹抛
上去擋住了,卻拿着無數的白眼來送給楊孤鴻。

  楊孤鴻沖她咧咧嘴,滿是得意之色。氣得阿朱隻好别過臉去不理他。

  這邊,阿紫高坐在馬鞍上,看着虛竹與那個吐蕃僧人打得難分難解,一邊拍
掌一邊高聲叫道:「喂!你們兩個臭和尚,你們怎麽都會小無相神功啊?可是卻
使得那麽差勁,真是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哈哈哈……」

  這數百的武林人士,個個正被虛竹和那吐蕃僧人精妙的武功所吸引,哪料得
阿紫這麽一個小姑娘竟忽然喊出那樣的話,都不由吃驚地轉頭去看她。

  阿紫似乎本來就是要引人注目的,見此情景,更是大笑道:「我也是說真心
話嘛,那大小兩個和尚的武功實在太臭了,把小無相神功使得那麽難看,真的好
丢人啊!」

  有人喝道:「呔!這位小姑娘,莫非你自認爲你的武功還能勝過他們兩位嗎?
如要你不行,就别在那裏胡說八道!吹牛誰都會吹的!」

  「對啊對啊!如果這個小美人兒真的有本事,不妨下場中給哥哥們露上兩手!」

  「哈哈哈……隻怕這妞手上功夫不怎麽樣,床上功夫怕才是真正的頂尖高手
吧!」

  楊孤鴻一聽,大怒,身形電閃,啪地一聲掌了那個猥瑣男人的臉頰上,頓時,
一半臉高高地紅腫了起來。

  這數百的武林高手,誰也沒有看清楚楊孤鴻是怎麽突然之間閃到這男了的身
邊,就見他輕描淡瀉地給了這男人一巴掌,然後身子再一閃,已閃到了阿紫的身
邊,這瞬間挪移的身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誰還敢再出言說阿紫半句?

  阿紫見楊孤鴻爲自己出頭,芳心大悅,竟又拍掌叫道:「好耶好耶!姐夫太
棒了!打得好啊!」

  那數百人見阿紫這般輕賤别人,心裏雖然十分的不痛快,可是誰也不敢再吭
一聲。

  阿紫這時卻陡然飛身射入戰場之中,嬌喝道:「喂!你這吐蕃和尚,别欺負
一個小和尚了,讓姑奶奶我來教訓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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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3     標題: 23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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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阿紫嬌蠻韻味足,紅裳豔女陡現身

  這吐蕃僧人實乃鸠摩志這弟鸠摩空,其才智略勝鸠摩志一籌,卻沒有鸠摩志
那般的野心,是以他隻久居吐蕃,無意到中原來與群雄争霸。哪料鸠摩志竟然被
段譽廢去了武功,這令他不由遷怒于整個中原武林,這才踏足中原,要爲兄長争
回一口氣。

  那鸠摩空雖覺對方神勢赫赫,正氣凜然,但他自恃身手,且又是極端倨做自
大之人,雙目微翻,冷哼一聲,又自說道:「就憑你一個小姑娘?哼——」

  哪知他語猶未了,阿紫突然厲叱一聲,右手一伸,快如問電般抓住他的衣襟,
厲聲道:「老和尚,你竟敢看不起本姑娘,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鸠摩空再也想不到她會突然出手,此刻被她抓住衣襟,竟怔了一怔,随即劍
眉怒軒,右手手腕一翻,去扣阿紫的脈門,左手并指如劍,疾點向她腋下三寸,
着肋直腋、撅肋間的天池大,一面口中喝道:「好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娃,竟敢對
老枘無禮?」

  阿紫右臂一縮,生像是一尾遊魚般從他兩掌問縮了出去。隻聽啪的一聲,鸠
摩空,蹬、蹬、蹬連退三步,阿紫身形也不禁爲之晃了晃,原來她右臂一縮,便
即向那鸠摩空的左手手背上拍去,那鸠摩空來不及變招,隻得手腕一翻,立掌一
揚,雙掌相交,竟各自對了一掌。

  鸠摩空内力就稍遜一籌,用的又是左掌,連連退出三步,方自立穩樁,面色
一變,方待開口,那阿紫又厲聲喝道:「老和尚,你以爲中原武林無能人了嗎?」

  鸠摩空面色又是一變,似乎怔了一怔,随即大喝一聲,和身撲上,雙臂一伸
一縮之間,已自向阿紫前胸、雙臂拍了三掌,一面喝道:「你小小一個姑娘家,
爲何也要與老枘爲敵?老枘來中原隻是爲兄長讨回一個公道!」

  阿紫厲喝一聲:「如此就好,來吧!」

  眼看這鸠摩空的雙掌,已堪堪拍到他身上,突然胸腹一吸,上身竟倏然退後
半尺,雙腳卻仍像石樁似的釘在地上,隻聽又是「啪」的一聲,阿紫雙掌一揚,
和那鸠摩空又自對了一掌。

  此刻她盡了全力,雙掌相交之下,那鸠摩空便又倒退一步,身形方臼一晃,
阿紫的雙掌便又漫天向他拍了下未,掌風呼呼,淩厲異常。

  鸠摩空方才和她對了一掌,心知人家的掌力在自己之上,此刻掌法施展開來,
便不敢走劈、撞、封、打、砍、推等剛猛的路子,隻是到處遊走,避開阿紫的正
鋒,專以閃展騰椰、靈巧的招式取勝,他身法本是以輕靈見長,此刻身手一展開
來,隻見阿紫身前身後,身左身右,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每一出手,便無
一不是擊向阿紫身上的要,認之穩、準、狠辣,端的驚人無比。

  阿紫此刻見這吐蕃僧人輕功竟如此之妙,心中也不禁爲之暗驚,隻是兩人武
功相差并不遠,一時之間,她也未能就将這鸠摩空傷在自己掌下。

  兩人方自過了數十招,哪知遠處突然飄來一陣陣悠揚的樂聲,他們動手正急,
先前井未在意,但那樂聲卻越來越近,而且聲音極爲奇特,既非弄蕭,亦非吹笛,
也不是嘯笆管弦之聲,隻聽這樂聲尖細高亢,卻又極爲美妙動聽,兩人心中大異,
部不知這樂聲是什麽樂器奏出的。

  又當高手過招,心神一絲都松懈不得,兩人心中雖然奇怪,卻誰也不向樂聲
傳來之處去望一眼,哪知又拼了十數招,樂聲竟突然一頓,一個嬌柔的聲音喝道:
「這些人真是妄自尊大,竟有臉在這裏稱雄稱霸!」

  聲音雖然嬌柔,但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阿紫和鸠摩空聽在耳裏,心中都
不禁一動,暗暗忖道:「這些人是什麽來頭,竟然說出這般盛氣淩人的話來?」

  兩人同一心念,各自大喝一聲,退開五步,轉目望去,隻見一行穿着輕紅羅
衫的少女,袅娜行來,手裏各自拿着一段青色的竹子,但竹子卻有長有短,也沒
有音孔,兩人方才雖是動手拼命,但此刻卻不禁對望一眼,暗忖道:「這又是什
麽東西,怎麽吹奏得出來那麽好聽的樂聲?」

  原來兩人卻不知道這些少女手中所持的「樂器」雖是一段普通的竹子,但彼
此長短不一,吹奏起來官商自也各異,再加上她們久居苗疆,都得請苗人的吹竹
之技,又都久經訓練,彼此配合得極爲和諧,吹出樂聲來,自然是極爲奇特而美
妙的了。

  兩人面面相觑,鸠摩空突然兩眼一翻,嘴角朝下一撩,作了個輕蔑的神色,
轉過頭去,再也不望阿紫一眼。

  阿紫微微一怔,心中不知是笑是怒,亦自轉頭去,卻見這些手持青竹的紅裳
少女之後,竟是一輛香車,寶蓋流蘇,摟鳳雕龍,襯着車上的鮮血緞墊,更顯得
郁麗華貴,不可方物。

  車行極緩,車轅兩側,卻有四個紅裳少女,一手推着車子,另一手将手中所
持的鵝毛羽扇,向車上輕輕扇動。

  這些紅裳少女看到阿紫和鸠摩空愕愕地站在旁邊,一個個面上都露出笑意,
但卻沒有一人敢笑出聲來,輕拈玉手,又将手中的青竹放到唇邊,撮口而吹,眨
眼之間樂聲又複大作,這些紅裳少女方自緩緩前行,數十雙媚目卻有意無意間向
阿紫和鸠摩空瞟上一眼。

  在場的數百武林好手平日裏飛揚架倨,但此刻不知怎麽,竟似爲這種氣派所
懾,數百隻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望在這些少女身上,但卻不敢露出一些輕薄之意,
那阿紫生性頑劣,但心裏卻自暗暗猜測,不知這些少女究竟是何路道。

  片刻之間,這行奇異的行列,便緩緩在他們身前行過……

  阿紫正自猜疑,心中忽然閃電般掠過一個念頭,又自舉目望去,隻見那輛香
車之上,坐着的竟是一個全身紅衣的蒙面女子,也看不清年齡是大是小,她那美
妙的身軀,深深埋在那堆柔軟的緞墊之中,衣衫鮮紅,緞墊亦是鮮紅,是以遠遠
望去,竟分辨不出這女人的身形來。

  那四個緩推香車、輕搖羽扇的紅裳少女,八道秋波,也望在這兩個人身上,
但腳步未停,徑自将香車推過。

  這四個少女仿佛比前面吹竹的少女都較爲大些,望去更是花容玉貌,風姿綽
約,那種成熟少女的風韻,任何少年見了都會心動。

  但阿紫的目光,卻越過這些少女嬌美如花的面龐,停留在那車上的女子身上。

  這女子不但通體紅衫,頭上競也梳着當今閨中少女最爲整行的墜馬發,雲鬓
如霧,斜斜挽起,仍然漆黑的頭發上,綴着了珠佩金環,在日光之中,閃閃生光。

  阿紫愕愕地思索半晌,這輛香車已緩緩由他身前推了過去,鸠摩空的目光,
也還留戀的望在那些紅裳少女的背影上,陣陣清鳳,吹得她們身上的衣衫微微飄
動,和在地上的一片翠綠,映影成一幅絕美的圖畫。

  鸠摩空回過頭來,冷笑一聲,又緩緩向阿紫行去,哪知阿紫突然大喝一聲:
「站住。」

  聲如霹靂,入耳骼然,鸠摩空不禁爲之一驚,卻見她喝聲方住,身形已如蒼
鷹般地向那輛香車掠了過去。

  那些紅裳少女一起驚訝地回過頭,吹竹的停了吹竹,搖扇的停了搖扇,鸠摩
空暗忖:「這厮又在玩什麽花樣?」

  雙足一頓,亦自如飛跟了過去,卻見阿紫已攔在車前,雙目凜然發着寒光,
望着那車上的紅衫女子。

  走在最前的兩個紅裳少女,此刻突然一起折了回來,纖腰微擰,便自一邊一
個,站在阿紫身旁,各自伸出一隻纖掌來,拍向阿紫的肩上,另一隻手拿着的青
竹,電光也似的點向他雙乳上一寸六分處的膺窗大,口中卻嬌聲笑道:「娘娘睡
着了,你亂叫什麽?」

  阿紫口中悶哼一聲,雙臂一振,那兩個少女便已抵受不住,向後連退三步,
方才站住,花容卻已變了顔色。

  但那車上的蒙面女子,卻仍動也不動,阿紫冷哼一聲,跨前半步,雙臂斜斜
劃了半圈,突然電也似地當胸推出,口中喝道:「車上那妖女,有種的就來和姑
奶奶戰上幾百回合,别讓你的下人來丢人現眼!」

  掌風虎虎,餘鋒所及,立在車轅旁的紅裳少女身上,竟都不覺泛出一陣寒意,
身上的衣衫也被震得飛揚了起來。

  那紅裳蒙面女子雙目仍未張,身形亦未動,但一雙本已落在緞墊上的長袖,
卻「呼」的一聲,反卷了起來,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卷向阿紫的雙掌。

  阿紫大喝一聲,雙掌一翻,不避反迎,五指箕張,電也似的抓向那兩條長袖。

  她雙手這一翻,一抓,看似乎平淡無奇,其實卻炔如奔電,勁透指端,正是
鷹爪門中登峰造極的手法。此刻她立在地上,又是全力而發,原想隻一招就要将
這女子的長袖扯落。哪知這雙長袖竟生像是長了眼睛,突然一伸一縮,竟自從她
雙掌中穿了過去,袖腳筆直地掃向她胸前的乳泉上。

  阿紫心頭一凜,擰身錯步,刷地向後退出一步。

  這一招流雲飛袖的功夫,端是使得出神入化,數百武林高手個個都看得目瞪
口呆,皆被這蒙面女子高深莫測的武功駭住了。

  楊孤鴻一眼便看出阿紫遠非這蒙面女子的敵手,恐她有所閃失,不由朗聲長
笑着飛落到阿紫的面前,輕輕的捧她的臉道:「去,去姐姐那裏呆着,讓姐夫幫
你出這口氣好不好?」

  阿紫剛才與那蒙面女子交手一招,也已深知不是對手,嬌蠻倔強之氣盡消,
隻好乖乖地點着頭退了下去。

  在場的人,隻幾幾個人認識楊孤鴻,對他的行動當然也隻會抱着看熱鬧的心
态,而大半不識楊孤鴻的人,卻不由在偷偷譏笑楊孤鴻不自量力。

  楊孤鴻定眼去看這紅衣蒙面女子,隻見她一襲薄如蟬羽的紅裳,雪白的肌膚
已是若隐若現,高聳的酥胸更是顫巍巍的,又圓又挺,那兩粒櫻桃已是在衣裳之
上點出了清晰的輪廓來了,她的腰更如楊柳一般,給人感覺她有着輕盈無比的姿
态。

  這個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誰呢?難道又是原版《天龍八部》裏面沒有提到的大
美人兒?看情形,以她那般的身手,如果是天龍中的人,應該不會是無名之輩啊!

  思索之間,他的雙眼竟一直死死地盯在蒙面女子的身上,看起來好像是如癡
如醉的樣子,這到底剛剛退下去的阿紫滿臉的不悅起來,大聲叫道:「姐夫,你
不是要幫我出氣的嗎?幹嘛隻顧着盯着那妖女看啊?」

  第232章四少女箫技無敵,紅衣袖漫天飛舞

  數百武林好手一聽楊孤鴻這樣毫無顧慮地大吃幹醋,都不由哄笑了起來。楊
孤鴻微微一皺眉頭,隻好強裝鎮定,朗聲問道:「請問姑娘是哪條道上的?」

  那蒙面女子輕哼一聲道:「本姑娘是什麽人,似乎還用不着向你說明吧?」

  楊孤鴻道:「本來是用不着的,但是姑娘将咱們中原武林人士看得這般的輕
賤,在下說不得隻好向姑娘讨教讨教了!」

  那蒙面女子冷笑一聲,喝道:「你們還不給我把這小子拿下來。」

  長袖一縮,又自落在墊上,立在車轅兩側的少女,卻突然掠向楊孤鴻,四柄
線織的羽扇,分做四處,卻在同一刹那間向他拍了下去。

  楊孤鴻以臂一圈,已在這四個手持羽扇的紅裳少女的四隻玉腕之上,各個劃
出一掌。

  四個紅裳少女萬萬想不到這少年招式競是如此之快,玉腕一縮,各自後退一
步。

  楊孤鴻大喝一聲,并不追擊,卻又向車上的蒙面女子撲了過去。

  哪知他身形才展,已有五根青竹并排向他點了過去,當中三根點向他前胸華
蓋璇極三處要,旁邊兩根出手的部位更是刁鑽,雖是落空而出,卻生像是等着他
身子自己送上去似的。

  楊孤鴻嘿嘿冷笑一聲,根本未将這五根青竹放在心上,雙掌一揚,又是「呼」
的一聲,面前的三根青竹便電也似地退了回去。

  他掌力尚未使盡,身後可是同聲襲來,他頭也不回,反手一掌,哪知方才向
他身側的兩招青竹此刻卻突地向内一圈,宛如兩條飛馳而來的青蛇,噬向他左右
兩肋之下。

  他心中一動,知道自己此刻已落人人家配合得十分巧妙的陣式中,這些少女
的武功雖不可畏,但自己若被這陣式困住,再要想脫身出來,确是大爲不易。

  但此刻卻容不得他多加思索,他身軀一擰,方自避開身側的兩條青蛇,那四
柄其白如雪的羽扇,便又四面八方的拍了過來。

  漫天扇影之中,還夾雜着根根青竹,隻要他身法稍有空隙,這些青竹便會說
不定點在他身上那一處重之上。

  鸠摩空眼見楊孤鴻被那些紅裳少女困住,心下大爲得意,他看出這些少女所
施展的身法,身手配合的巧妙,不禁暗道一聲僥幸。他武功再好,隻怕也抵受不
住吧?「幸災樂禍之心,使他更往前走了兒步,想看得更仔細些。哪知被困在陣
裏的楊孤鴻,情況并不知他所想象的不堪,此刻他雖已采取守勢,但精妙的步法
和淩厲的掌風,卻使得那四柄羽扇,十四隻青竹、空自舞起滿天舞影,卻也無法
逼進他身前半步,但一時半刻,他卻無法脫身而出。這時鸠摩空不覺間,已行近
那輛香車之側,哪知身側突然響起了一個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喝道:」

  住手。「聲調雖不甚高,但鸠摩空耳中卻爲之生出一種震蕩的感覺,仿佛有
人用隻極尖銳的針,在他耳中戳了一下。

  那些紅裳少女身形本自旋舞不息,但喝聲方住,鸠摩空隻覺眼前一花,漫天
紅影缤紛,這些紅裳少女竟都四下飄了開去,在卓然而立的楊孤鴻四側圍成一道
圓圓的圈子。

  楊孤鴻挺胸道:「姑娘終于肯親自賜招了嗎?」

  蒙面女子森冷雙眼一閃,颔首道:「如此好極一一一」話聲未落,突然身形
一展,電也似的掠到楊孤鴻身前,左掌斜劈,右掌橫切,隻刹那之間兩招齊出。

  楊孤鴻複吃一驚,這兩招之突來,雖然大出意料之外,卻早已戒備,是以此
刻也并不慌亂,右掌微一伸縮,引開她斜擊之力,腳下錯步滑開三尺。

  溫如玉倏然拍出十掌,她手掌雖然細小,但其掌力卻是淩厲無比的,帶得楊
孤鴻頭上的頭巾,獵獵飛舞,方才她和這少年稍一動手,便知道他年紀雖輕,武
功卻非比等閑,是以招招俱是殺手,十招一過,便已盡占先機,将楊孤鴻壓在滿
天掌影之下,幾乎尋不着空隙還手。

  但他在武學早已盡得逍遙派,少林寺的精華,掌揮拳擊,守了十數招,突然
大喝一聲,雙掌俱出,當胸猛擊。他這一招雖然空門大露,全身上下幾無一處不
在對方掌鋒之下,但蒙面女郎目光動處,隻見他指尖斜并,掌心内陷,竟是内家
登峰造極的掌力,心中不禁一凜,知道自己縱然能将他一掌擊斃,但自己前胸若
被他這雙掌擊下,亦是再無活路。

  她目光動處,身形已随掌風飄出,但等到楊孤鴻一擊之勢,已将勢竭,遂又
一掠而前,倏然三掌,拍向他的面門。

  楊孤鴻悶哼一聲,撤掌擰身,堪堪避開這三掌,突然雙掌同擊,但卻是一上
一下,右掌上攻左額,左掌下切右肋,不但掌風呼呼,不在方才那兩掌之下,而
且掌式變化無倫,這蒙面女郎此刻卻竟也看不出他這掌招的來路,當形一動,倒
打金鍾,竟又倏然掠出兩丈開外,紅衫飄舞,風聲獵獵,宛如行雲流水。

  楊孤鴻見她身形倏忽來往,瞬目之間,已進退數次,心下也不禁駭然,雙腿
釘立如柱,雙掌一招連着一招的猛擊出來,将地上的砂土都激得飛揚而起,那凝
日而望的鸠摩空,見到他掌力竟如此驚人,心中驚怒交集,暗暗忖道:「以他這
種身手,武林中除了有數幾人之外,還有誰是他之敵手——」

  妒怒之下,更立心要将此人除去,他心裏想着,腳步不知不覺地也向着兩人
的戰團逼近,随時都有出手偷襲楊孤鴻的可能。

  楊孤鴻其實單憑武功招式,現在顯然想要擊敗這個蒙面女郎絕不會是件容易
之事了,心下不由暗暗一急,隻好暗暗動了一點法力,果然,這樣一樣,法力混
和着内力,威力猛然增了一倍,虎吼一聲,掌風如雷,拳影似濤,飛腿如電,瞬
息之間便已全然搶得了上風,反将蒙面女郎的攻勢全部壓住,不過頃刻之間,蒙
面女子已是香汗淋漓,章法大亂有守無功了。

  那邊,鸠摩空眼見蒙面女子不敵楊孤鴻,知道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于是
猛地暴喝一聲,呼呼兩掌向楊孤鴻的背上拍去。

  楊孤鴻蓦地感覺到有人偷襲,絲毫不驚,忽然長嘯一聲,身形陡然撥起五丈
之高,再頭下腳上,雙掌猛然劈出股股強勁無匹的掌風。

  箫峰不由驚道:「飛龍在天!他竟然也會降龍十八掌!」

  說話之間,鸠摩空與那蒙面女子早已雙雙驚散跳開,遠遠地避了開去,但聞
縫縫地兩聲巨響,地上已被掌風打得現出了兩個數丈方圓的大坑來,隻激得塵地
飛揚,亂石四射。

  這等功力,在場的武林高手個個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就連箫峰,也自問自己
的降龍十八掌遠沒有這等威力,不由暗叫慚愧,也幸虧自己與楊孤鴻不是仇人,
否則,以他那樣驚世駭俗的武功,就算十個自己,隻怕也不是楊孤鴻的對手。一
時間額頭見汗,心裏更是一灰,暗道:「看來我蕭峰空有盛名,卻遠遠不及眼前
這位楊孤鴻,一個『玉面煞星』,早已強過『北喬峰南容慕』不知多少倍了!」

  其實楊孤鴻的「降龍十八掌」也僅是因爲看過蕭峰使過,自己掌得招式而已,
而他卻是以内力加法力一并打出來的,所以威力之大,連他自己都不由吃驚。但
是他也知道,若單憑内力,自己了強不了蕭峰多少。

  第233章李滄海傾城傾國,少林寺劍拔弩張

  蒙面女子與鸠摩空眼見楊孤鴻的掌力竟是如此驚人,雙雙避開之後,哪裏還
敢再上前來,都不由呆立于旁。

  楊孤鴻一掌震懾全場,卻也無意去傷人,眼見蒙面女子與鸠摩空都不敢再戰,
隻是哈哈一笑,蓦地身形一展,電閃一般地掠至蒙面女子身前,單手一揮,已然
揭去了她的面巾,一張美絕人寰的臉顯了出來。

  阿羅和王語嫣一見這張臉,都不由驚呼起來,原來,這張臉跟王語嫣的臉幾
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阿羅自然遠遠不會想到這張臉的主人是誰,王語嫣當然
就更不知道了。但是楊孤鴻卻知道,這張臉嘴唇邊有一粒淡淡的黑痣,卻正是李
秋水的胞妹李滄海,也就是阿羅的姨媽,王語嫣的姨婆。

  李秋水與無涯子生了阿羅,後無涯子因爲暗戀李滄海,與李秋水感情漸疏,
李秋水誤以爲是巫行雲在其中作祟,巫行雲本也就苦戀無涯子,兩人都是醋壇子,
在彼此都不知道無涯子暗戀李滄海的情形之相鬥數十年。李秋水與無涯子感情疏
遠破裂之後,一氣之下竟将阿羅送給了蘇州曼陀山莊王家做了童養媳,自己卻遠
赴西夏當了皇後,也就是現在的皇太後。阿羅自小便生長在王家,那時還不怎麽
懂事,而且事至今日,她早也以爲自己的母親不在人世了,哪粒這李滄海忽然在
此現身,其容貌又與李秋水王語嫣有如孿生姐妹一般,這不由令得阿羅心跳若狂,
幾乎要忍不住沖上前去叫媽媽了。

  然而李滄海本隻是阿羅的姨媽,對于阿羅的一切自是一無所知,所以也沒有
留意到阿羅,她也沒有看到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王語嫣,不然,隻怕她也會以
爲是姐姐李秋水現身在此了。

  「滄海?怎麽會是你?」

  楊孤鴻也失聲叫了出來。

  李滄海展顔一笑,當真是傾城傾國之色,加上她那高絕武功所帶來的一種神
秘感,在場的數百武林高手無一不爲之傾倒。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不過,這次來少林,一者自然是想你會在這裏出
現,再者我也是爲了一件大事而來的。」

  李滄海神态迷人地笑着說道。

  阿紫此時早已是按捺不住了,重又飛身射落到場中,大叫道:「喂,你怎麽
長得跟我們的語嫣姐姐一模一樣啊?」

  她的話音剛落,王語嫣與阿羅早已雙雙跟着躍入了場中,李滄海陡然見到王
語嫣,也不由呆住了,看着這個與自己容貌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一時之間不知
道說什麽好了。

  「你……請問你可是姓李?」

  阿羅有發顫的聲音問道。

  李滄海亦不由心頭一跳,隻覺得自己與眼前的這兩個女子一定有着某種關系。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逍遙派李滄海便是我,你們又是什麽人?」

  李滄海依舊微笑着回答道。

  阿羅一聽,雙眼頓時淚濕,撲通一下朝着李滄海便跪了下去,顫聲叫道:
「姨媽,請受不孝侄女三拜,我的母親是李秋水,您是我的姨媽啊!」

  阿羅邊說便給李滄海磕頭,聲淚懼下地說。

  王語嫣一聽母親這般說,也不由跟着跪拜了下去,叫道:「外孫女王語嫣也
給姨婆您老人家磕頭了。」

  李滄海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實在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李秋水的女
兒還在人世,而且還生了一個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兒,也就是她的外孫女,
不由心裏百感交集,激動之下,兩手各自将阿羅與王語嫣母女二人拉了起來,二
話不說摟在懷裏,祖孫三人抱頭就哭。

  楊孤鴻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看不到這副天倫的悲喜劇,不由轉過了頭來,
冷冷地盯着鸠摩空,笑道:「你兄長鸠摩志隻道中原無能人,結果弄得武功盡廢
的下場,你如查識相的話,就乖乖滾回吐蕃去,這樣你還能全身而退,如果還想
在中原肆意橫行,我也定叫你跟你兄長一樣成爲廢人一個。」

  鸠摩空隻又驚又怒,雖然忌于楊孤鴻驚世駭俗的武功,卻也不甘在中原武林
人士面前表現得那麽沒有志氣,當下喝道:「我來此隻是想爲兄長複仇,你與我
兄長無仇,我自是不必驚擾你,隻是,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将仇人揪出來拼個
高低。段譽何在,你給老枘滾出來!」

  一直靜靜旁觀着的段譽,此時見鸠摩空向自己叫陣,自然無法不現身,于是
高聲應道:「小爺來了,你鬼叫什麽」「聲落,人也一晃便到了場中,用的卻是
淩波微步,這巧妙的身法,還原博得了人群的一陣稱贊之聲。

  鸠摩空見到他這等身手,心下也自是微微一驚,暗道:「兄長敗于此人之身,
看來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段譽一入場,便傲慢無比地笑道:「小爺在此,你想要我的命,就看你有沒
有那樣的本事了!來吧!盡管放馬過來。」

  段正淳剛才見識到了鸠摩空的身手武功,隻恐兒子有所閃失,也忙大叫道:
「譽兒,小心一些,此人可比那鸠摩空厲害得多了。」

  段譽自從在無量洞之中無意中習得了北溟神功和淩波微步,又得了家傳的六
脈神劍,再加上上次在西夏吸走了鸠摩志的功力,此時内外功夫更是高了一個層
次,整個武林之中,他除了不敢招惹楊孤鴻之外,早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

  鸠摩空眼見段譽竟然還如此年輕,也不由愕住了,心道如今的武林似乎已全
讓年輕人給霸去了,眼前這位楊孤鴻的武功,自己根本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太
可怕了,這個段譽的武功看起來也不會輸給自己的。

  但是,事到如今,無論怎麽樣,都隻能硬着頭皮一搏了。

  「好,很好,姓段的小子,咱們就來比劃比劃,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
量!」

  鸠摩空邊說邊運氣于掌,一步一步地向段譽逼了過去。

  第234章戰蕃僧思歸喪命,鐵骨扇招長劍影

  蓦地,幾條人影射落場中,高聲叫道:「讓我們來領教一下吐蕃絕學!」

  來的卻是傅思歸,朱丹臣和古笃誠三個。

  這三人剛才見識了鸠摩空的武功,知道其人武功更勝從前那個鸠摩志一籌,
擔心少主有所閃失,便一齊上前來相助來了。

  鸠摩空這邊,也是帶了幾個吐蕃随從,一個個偕是彪形大漢,精壯如牛。

  傅思雪他剛一動,蓦聞一聲冷笑道:「不自量力,讓我們收拾你!」

  聲未落,呼地一道寒光電射而來,直向傅思歸舉着單刀的右腕打去。

  傅思歸驟不及防,一時應變不及,一支三梭沒羽純鋼短箭,正中腕背入内半
寸多深,着一道寒光卷飛,猛向傅思歸劈去。

  傅思歸武功,本來不弱,剛才因爲大意,緻遭三梭沒羽箭打中右腕,這次他
有了準備,見來人刀光如電,勢道很猛,顧不得拔刀,立時向後一閃,左掌一招
「巧打金鈴」反劈過去。

  那人見傅思歸身手不凡,受傷後仍有這等威力,微感一愕,趕忙一沉腕,撤
刀避了人家一招。

  傅思歸細看來人,是個二十三四的少年,一身黑色夜行勁裝,一柄爛銀刀,
滿臉忿色,一咬牙,拔下腕背鋼箭,立時血流如注,激射而出,竟一聲不響,左
手一翻,拔出背上的單刀,踏中宮進招,一刀劈去。

  三梭沒羽箭打傷傅思歸的人,正是吐蕃随從中最爲精悍的一人,名喚呼哈台。

  别看傅思歸右腕受傷,左手單刀仍是銳不可當,呼哈台爛銀刀和他苦拼了二
十幾招,竟難占絲毫便宜,這還是因爲傅思歸右腕受了箭傷,左手對敵,武功減
了一半,要不然呼哈台早就得落敗。

  朱丹臣見傅思歸和人拆了幾十招,還沒有取勝,不由心頭火發,一伸手松開
軟鞭扣把,抖手一招「穿雲摘月」軟鞭抖的筆直,口裏喊道:「傅兄,請稍息理
傷,等我來收拾他。」

  話未完,軟鞭光芒已近呼哈台的前胸。

  呼哈台爛銀刀一招「倒轉陰陽」架開軟鞭,趁勢回刀,起一招「旋風掃雪」
還攻下盤,朱丹臣一聲冷笑,軟鞭「流星墜地」繞刀一絞,挫腕向外一抛。

  呼哈台隻覺得一股強勁之力,幾乎震得單刀出手,不由心中一驚趕忙合氣凝
神,用力撥開軟鞭。朱丹臣見呼哈台功力競不是弱,立時厲叱一聲,軟鞭展開快
打數招,一霎時鞭影縱橫,排山倒海般狂攻過來。

  呼哈台接了人家兩招,已知對方功力比自己隻強不弱,爛銀刀展開,以虛避
實,以巧打力,合以閃、騰、縱、躍的小巧工夫,和朱丹臣在純陽殿上,對拆了
二十多招。

  太極牌古笃誠,看呼哈台功力雖不如朱丹臣,刀法卻刁猾異常,看情形再打
幾十個回合,朱丹臣也沒有制勝把握,立時一個虎撲,躍入鞭影刀光之中,沉聲
喝道:「朱老弟,請退下,讓我來收拾他再說!」

  說着話一掌劈去,掌風疾勁,力道奇猛。

  呼哈台知難硬接,縱身向側面一躍,饒是應變夠快,也被掌風掃着,隻震得
呼哈台一個踉跄,幸得避開正鋒,人總算沒有受傷。

  他眼見傅思歸又要向鸠摩空動手,不由一個「海燕掠波」往傅思歸撲去。

  古笃誠擋在中間,哪還讓呼哈台由身旁撲過,随手一招「蒼鷹攫燕」五指齊
張,疾向呼哈台抓去。

  這當兒,呼哈台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見古笃誠出手攔擊,單刀順勢斜劈右
臂,人卻往傅思歸猛撲。古笃誠看刀快近臂,一沉腕子,轉身進步,手掌平推過
去,正打中呼哈台握刀右手,呼哈台隻感一陣急痛,手腕如折,銀刀不自主脫手
落地,人也跌倒地上。

  就在呼哈台中掌跌下的當兒,傅思歸也栽倒地上,這變故突出意外,連見多
識廣的古笃誠,也驚得怔在那兒,因爲以傅思歸的武功而論,即讓對方用暗器打
中要害,總也要有點風聲可聞,最低限度,傅思歸必然發出幾聲呻吟。

  像這樣一點聲息全無的,忽然跌倒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實在有點奇怪,不
覺一股寒意,直冒頂門。他心念未息,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就憑你螢火蟲
之光,也敢與日月争輝,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話音剛落,一個吐蕃随從緩步走入場中,手中持着一筒七孔黃蜂針,竟是歹
毒無比的暗器,經由這機簧射出,任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難以閃避,更何況還是在
暗中偷襲,傅思歸着了道兒,也屬于情理之中。

  古笃誠怒道:「無恥蕃倍,有種就别使暗器傷人,待我古笃誠領教你幾招。」

  這使暗器的人叫騰沖雷,騰沖雷剛才看到他一掌之下,打得呼哈台刀落人跌,
知他武功極高,自己決非他的敵手,本想再用七孔黃蜂針傷他,隻是此物,他師
父在傳他之時,再三告誡,非遇上十惡不赦的人,或求救命時候,不得随便妄用,
他心裏風車般一轉,不敢再次妄用七孔黃蜂針,立時淡淡答道:「他要冒犯我吐
蕃的新國師,怨得誰來着?」

  騰沖雷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聽得古笃誠心裏直嘀咕,聽他口氣,明明傅思歸
是傷在他的手中,但卻沒有說出,他用的什麽手法,看他年齡,不過二十多點,
就算他一出娘胎就學武功,也不能臻入飛花殺人,摘葉傷敵的境界。

  怔了一陣神,厲聲問道:「你是誰?用什麽手法傷了我們的人?」

  騰沖雷仰天一聲大笑,道:「他心計太毒,死之應得。我麽?不過是一個無
名小卒。」

  古笃誠被激得怒火沖天一聲斷喝道:「就憑你那副形象,也敢滿口狂言,我
來試試,你有什麽邪門?」

  說話中,一躍而起,淩空飛擊一掌劈去,騰沖雷看人家掌風淩厲,知難硬接,
縱身一避,閃開正鋒,回手一招「手揮琵琶」反打後心。

  古笃誠估不透騰沖雷來路,對招時絲毫不敢大意,三四個回合之後,已看出
騰沖雷功夫并不比自己深厚,拳招也沒什麽特殊的地方,膽氣一壯,放手搶攻,
呼呼幾掌迫得騰沖雷連連後退。

  古笃誠幾招得手,立動殺機,雙掌疾展連環,三合之後,騰沖雷已被一片掌
風罩住,這時騰沖雷縱然要用七孔黃蜂針簡,可是已被人掌勢逼住,一個失神就
得送命,哪裏還有時間去取暗器。

  另一名喚作阿金的吐蕃人看騰沖雷險象環生,長劍一領,搶攻過去,朱丹臣
軟鞭一招「神龍卷尾」撥開阿金長劍,接着軟鞭展開一掄急攻。阿金被朱丹臣幾
招快攻,招架都感吃力,自是無法再去解救騰沖雷之危。

  呼哈台冷眼旁觀,看朱丹臣軟鞭攻勢雖狠,阿金還可抵擋,騰沖雷卻已到危
險關頭。隻得咬牙,強忍右腕傷痛,一個虎撲,爛銀刀斜劈過去,古笃誠冷笑一
聲,雙掌一緊,把呼哈台也罩在掌力之下。

  這一來,固然是減少了騰沖雷的壓力,可是呼哈台這個罪可就受大了,他右
腕疼痛正劇,刀招虛浮,每受古笃誠掌風震在刀上,傷處就如刀割,不到五合,
一條右臂全腫起來,爛銀刀漸覺沉重,被古笃誠乘勢一掌,打得翻下台去。

  騰沖雷見呼哈台翻下去,不知生死,氣得雙目中冒出火焰,力貫雙臂,一招
「童子拜佛」硬接一掌,人卻借勢向後躍退。

  這一掌雖震得騰沖雷頭暈眼花,但确逃出了古笃誠雙掌威力圈外,一伸手取
出七孔黃蜂針筒,就要施放。

  這當兒,突聞一聲長笑破空傳來,笑聲未住,一個長衫布履的人落在騰沖雷
前面,騰沖雷看是鸠摩空,趕忙一收針簡。

  古笃誠已出手一掌向鸠摩空劈去。

  鸠摩空養氣功夫本來很深,無奈他剛才跟楊孤鴻過招就憋了一肚子氣,現一
見古笃誠,一語未發,迎面就給一掌,不由引發怒火,冷笑一聲,右掌一翻擒拿
手,反扣古笃誠的脈門。

  鸠摩空出手如電,而且,有一股潛力随手而發,其勢極大,古笃誠心裏一驚,
知逢勁敵,左掌一收讓過擒拿手,右掌一招「斜切藕蓮」橫斷鸠摩空右小臂,鸠
摩空一沉右臂,左掌反抛打出,古笃誠被鸠摩空奇招所制,被逼退了兩步,不由
一怔,定下神,沉着應戰。

  然而,他的武功雖也不差,隻是對手卻是鸠摩空,他就顯得太差太遠了,才
幾個回合下來,便已節節敗退,額頭上盡是層層冷汗了。

  段譽再也看不下去,況且現在他本就有着傲視天下的心态,哪裏還肯再說自
己的随從替自己接招,當即哈哈大笑道:「古兄,你退下,把這老和尚讓給我吧!」

  古笃誠早已不支,聞言快攻兩招,趁機跳出來戰圈,鸠摩空待要追擊,早讓
段譽一指商陽劍的淩厲指風給逼了回去,那縷指風自他的耳畔嗖地一聲掠過,彈
下了他同縷發絲,他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一指彈斷杆鐵槍都不是奇事,然而一
指彈斷柔軟無比而且可以在風中輕移的發絲,那絕對是要求有上乘的内力方可辦
到的。

  難怪自己的兄長會敗于這少年之手,看來他果然是有真材實料的,鸠摩空心
下一凜,再也不敢輕敵,忙撥出一把鐵骨扇,大喝一聲,複又向段譽撲了上來。

  段正淳心知兒子的六脈神劍厲害,可是這六脈神劍畢竟不是一般的劍,而是
完全靠着精湛的内力凝聚于指迸發而已,每一指雖然都淩厲無匹,可是卻也極消
耗内力,隻利于速戰而不利于久攻,所以高聲叫道:「譽兒,接劍!」

  也将自己所佩的宮廷寶劍扔向了段譽。

  段譽自是明了父親的用意,所以也急忙飛身抓過了寶劍,锵地一聲,寶劍鋒
一露,但見寒光四射,劍氣森森,果然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鸠摩空目光一閃,大喝道:「小子,納命來!」

  鐵骨扇一沉,倏地一招「白蛇吐信」往段譽膻中點去。

  段譽冷哼一聲,長劍一圈,一招「夜照八方」揮灑出漫天劍影,分刺鸠摩空
的十大要。

  鸠摩空隻得撤招,鐵扇在長劍背上一壓一彈,将劍身蕩開幾寸,兩人都感到
對方兵器上有股強勁的内力,手臂皆被對方的内力所震,都有着酸麻的感覺。

  第235章虛竹力敗丁春秋,蕭峰連挫兩高手

  「吐蕃國師,哈哈,原來不過如此而已,我道你還有天大的本事呢?段譽傲
慢之極地道。

  鸠摩空哪還能聽得段譽的再次譏諷,縱身直撲過去,鐵骨扇直指段譽胸前。

  段譽神色不變,行若無事,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鸠摩空含仇出手之勢,看在眼
裏。

  這不但使鸠摩空更加暴怒,說時遲,那時快,鸠摩空下擊之勢,還未近段譽,
隻聽一聲怒叱,道:「吐蕃,隻是徒具虛名,你隻會以大欺小嗎?」

  強猛無匹的勁道,迎着鸠摩空撞來。

  這一擊之勢,力量奇大,鸠摩空不得不收勢拒敵,鐵骨扇下沉,左掌推出,
硬接了對方一擊。

  鸠摩空吃虧在身懸半空,力量無法用實,竟被震得落地後退了四五步遠。

  剛剛收住馬步,又聞怪笑聲起,一個灰衣大漢,已撲到眼前,左掌一招「蕉
扇撲螢」右手由外向内裏圈,一攻之中,用了兩道不同的力道。

  鸠摩空剛才擋人一擊,知對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哪裏還敢大意,鐵骨扇
「笑指天南」點向「氣海」左掌「雲封霧鎖」架住橫掃力道。

  這灰衣大漢卻是箫峰,他見鸠摩空以攻迎攻,知道他全是逼着段譽與他拼上
内力,段譽六脈神劍雖成,可是内力終究難敵有數十年修爲的鸠摩空,蕭峰不由
大怒,暴喝一聲,右手運勁若鋼,硬奪鸠摩空的鐵骨扇,左掌變招「毒龍噴霧」
右側面搶攻,右腳同時飛起,踢出一招「巧扣天門」這三招攻守各異,力道分用,
不但使鸠摩空吃了一驚,就連一旁的楊孤鴻與李滄海也同時感到心頭一震。

  因爲,一個人武功再好,也不能同時用出兩種大不相同的力量,也就是武家
所謂心無二用,武功到爐火純青之境,一攻之勢,力量互異,就已算難得,而這
黑衣怪人一招三勢,分力合用,右手奪扇,左掌側進,腳攻正面,确是武林極不
易見的身法。

  鸠摩空受人奇招所制,立時被迫落下風,但他究竟是身負絕學的人,臨危心
神不亂,左掌化一招「推窗迎月」硬接人一擊,順勢轉身,讓開一腳,但鐵骨扇
卻無法再避開人右手,被蕭峰抓住。

  倆人左掌實接,立時内勁外吐,掌心互抵,運内功硬拼,右手則各握鐵骨扇
一端,互不放手。

  鸠摩空剛才與虛竹相鬥疲累未複,功力上打了折扣,雖覺着漸感不支,但他
仍然咬牙苦撐。

  倆人又耗拼了一陣,突聞那蕭峰,一聲大喝,右手猛地一拉,企圖奪過去鸠
摩空的鐵骨扇。

  鸠摩空悶哼了一聲,右手也一加勁,隻聽沙沙輕響,尺八鐵骨扇,驟然加長,
變成了二尺五寸,怪卻怪在那支鐵骨扇不斷。

  立時,雙方看的人,臉色都很凝重,而且都貫注了全神,隻見鐵骨扇越來越
長,到了三尺以後,铮然一響,終于中間一分兩截。

  倆人爲奪鐵骨扇,右手都盡量向後拉去,而抵接左掌,又未放開,身子成了
四十五度以上的側斜。

  鐵骨扇一斷,兩方右臂所聚内功,驟然回聚左掌,但見雙方身子同時向前一
靠,倏然兩掌分開。

  蕭峰退了四五步,拿樁站着,鸠摩空後退三四步時,兩腿一軟,全身向後栽
去。

  内力高下,立見分曉,鸠摩空倒栽于地,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慘然道:「北
喬峰果然名不虛傳,老枘今日敗于你手,也不算丢臉了。罷了,罷了,老枘決心
回吐蕃,從此不再踏足中原武林。」

  他神色黯然,轉身率幾個随從默默地離開了。

  丁春秋眼見箫峰力拼鸠摩空,隻道他也受了内力,便想要在衆人面前趁機打
敗箫峰,也好博取威名,于是尖笑着飄落到蕭峰面前,微微一抱拳,笑道:「久
仰蕭峰大名,特來向蕭大俠讨教幾招,不知蕭大俠肯不肯賞臉?」

  那邊虛竹早看不過去了,二話不說,跳起來一掌向丁春秋劈去,丁春秋右手
「力托三山」架開了一掌。

  虛竹雙掌連環劈出,眨眼攻了七掌。

  丁春秋架了七掌後,立還顔色,拳腳交擊,上下搶攻,一刹那還攻了五腳三
拳。

  這兩個一交上手,更是兇狠,拳風足影,互不相讓,不大工夫,已對拆了四
十個回合。

  激戰中,突見虛竹猛劈兩掌,借勢躍退一丈多遠,兩手虛空一抓,蓄勢待發。

  丁春秋心知他打出了真火,要以他内功真力凝聚的劈空掌風和自己硬拼,立
時氣沉丹田,功行雙臂,腳踏步,雙目盯在虛竹手上,準備硬接他劈空掌風。

  場中虛竹的劈空掌勢已自發出,兩手揚處,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猛向丁春
秋撞去。

  丁春秋早已聚功待敵,一見虛竹劈空掌風打出,立時把凝聚功力的雙臂平胸
推出,随手卷出一陣勁風,迎着虛竹劈空掌力打去。

  兩股強大的潛力一接,丁春秋腳下步,立時不穩,不得不移步後退三尺多遠。

  發掌的虛竹,也吃丁春秋内家反彈之力,震得上身不住搖擺,長衫也起了一
陣波動。

  丁春秋硬接了虛竹一記劈空掌後,笑道:「小師弟,劈空掌果然較過去進境
很多,你再發幾掌試試?」

  原來,虛竹除了沒有再遇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之外,依然是機緣巧合地得到
了無涯子的功力,是以丁春秋叫他小師弟。而虛竹得到一身功力之後,又蒙少林
方丈擡愛,将少林功夫私下裏盡數傳于了他,所以虛竹現在,的确已是一流高手
了。

  虛竹被他一激,氣得須發倒豎,冷笑一聲,道:「你再接幾招看看。」

  說話中,雙手交替打出,連發四掌。丁春秋也實在夠狠,不閃不躲,連接了
四記掌風。

  虛竹見丁春秋接了四掌之後,仍不落敗,大喝一聲,縱身飛撲過去,一出手
就是大力金剛掌重手法,當頭劈下,嘴裏還叫道:「你再接我一招試試?」

  丁春秋認得虛竹用的大力金剛掌重手法,不覺兩眼噴火,厲聲笑道:「好啊!
你真的要拼命嗎?」

  喝聲中,右手也運集了平生功力,揮掌迎去。

  隻聽得砰然一聲,虛竹、丁春秋各自被震退了三步,兩人同時身子搖搖欲倒,
同時張嘴吐出來一口鮮血。

  這邊,蕭峰和段譽雙雙縱出,扶住了虛竹,那面自有宿舍弟子一齊躍上來,
攙住了丁春秋,阿青低聲道:「老仙,你受的内傷如何?」

  丁春秋雙目神光一閃,掠掃過阿青的粉面,笑道:「我已運功護住五腑要,
剛才,一口血是被他大力金剛掌擊散我丹田真氣逼出的,如果他要再攻一掌,我
就得當場斃命,可是,我知道他也無力再攻我一招了,大概他也被我内家震彈之
力,傷得不輕。」

  說罷,笑容一斂,猛吸一口氣,擺脫阿青緊握兩臂的手,大踏步走回原隊。

  這邊,蕭峰與段譽也把虛竹扶回本隊問他的傷勢。

  虛竹淡然一笑,道:「他傷得不會比我輕,我不要緊,大概坐息一陣,就可
以複元。」

  一直無怕動靜的丐幫,這時卻起了動,隻是莊聚賢緩步走入場中,陰森森地
沖蕭峰道:「你這個契丹狗,也敢在這裏撒野,你既是我們丐幫的叛徒,今日我
就當清理門戶。蕭峰,快來領死吧!」

  數百武林人士都已知道蕭峰是契丹人,而且最近蕭峰爲了追察殺父仇人,早
已鬧個整個武林不甯,還有不少人因他而喪生,所以個個對他又是怕又是恨,當
真把他視爲武林公敵了。

  蕭峰近日來連受冤屈,太多的事也不願多做一字的辯解,不由冷喝道:「你
既是堂堂丐幫幫主,爲何不以真面目示人,竟然要戴着面具出來,不怕贻笑天下
嗎?」

  這個改名爲莊聚賢的遊坦之,哪裏還會去理會蕭峰的激将之言,幾聲嘿嘿冷
笑,道:「徒逞口舌之利,算不得什麽英雄,你接我二十招試試再說!」

  說話之間,兩手竟抖出了一條鐵索月牙軟鞭并出,一招「雙龍出水」合擊過
去。

  蕭峰微微一笑,蓦地進一步,不知怎麽地,手中忽然竟多出了一柄折扇,從
雙鞭中直欺近身,手中折扇一合,直指向莊聚賢「當門」身法之奇妙,使全場爲
之一驚,面具人收鞭不及,被迫得躍退八尺。

  蕭峰并不追襲,展開折扇,笑道:「這算第一招。」

  這一句淡漠的話,直若一把利劍洞穿了莊聚賢的心,哪禁得起這等羞辱,怒
喝一聲,鐵索月牙軟鞭左掃右打,鞭卷冷風,一齊攻去。

  蕭峰一聲輕笑,不見他怎麽彎腰作勢,隻輕輕一閃,看似避敵,其實反擊,
折扇搖處點奔莊聚賢右肘「曲池」這一招,奇妙至極,不但閃避開了面具人莊聚
賢兩鞭狂風驟雨般的攻勢,而且還攻于閃擊之中,一下子欺到了莊聚賢右側,迫
得莊聚賢自己把打出的勁力,慌忙又收了回來,又躍退三尺多遠,才避開了蕭峰
奇幻的一擊。

  蕭峰仍然一臉微笑,停步不追,搖着手中折扇笑道:「這算第二招如何?你
還有十八招取勝機會。」

  說完一笑,星目中神光如電,盯在莊聚賢臉上,但眉宇間卻隐隐透現殺機。

  蕭峰和莊聚賢拆過兩招之後,勝敗之勢不但已完全分出,而且簡直是一面倒
的形勢,姑且不論雙方功力如何,隻是蕭峰那奇妙難測的怪招,莊聚賢根本就無
法招架得住。

  這當兒,雙方高手都看出,蕭峰如果真要放下手,十招内莊聚賢就得傷倒當
場。

  少林方丈,細看蕭峰迥異的手法,出手投足,招招都含蘊了無窮玄機,以他
那樣精博武技的人,竟也看不出蕭峰用的什麽手法,不由微微地皺眉。

  面具人莊聚賢已展開了迅厲無比的招數猛攻過去,但見雙鞭如翻江蚊龍,縱
劈橫打,招招狠辣。

  面具人這次出手,不但招數迅快,而且快中帶穩,可虛可實,鐵索尖端月牙,
銀光如電,吞、吐、點、掃,着着指向要害。

  蕭峰又一聲冷笑,折扇揮動,青衣飄風,投入了莊聚賢的鐵索月牙雙鞭之中。

  但他身形疾轉,有如巧蝶穿花一般,在莊聚賢雙鞭中閃來避去,面具人一對
鐵索軟鞭,雖然疾如狂風驟雨,但始終沾不到蕭峰一寸衣角。

  面具人雙鞭連出絕招,眨眼工夫已連攻十三招,這十三招内,蕭峰始終隻是
閃避,十三招後,蕭峰陡然一聲長笑,折扇打着一片尖風閃電點出,但見折扇搖
動,怪招連出,面具人一個封架不及,吃蕭峰折扇點在「将台」上,立時暈倒地
上。

  第236章蕭峰武功驚群英,巨雕飛下美少女

  這邊莊聚賢剛倒地,蓦地,又一人長笑着飛身射落,口中叫道:「蕭峰果然
高明,待我慕容複也不讨教幾招!」

  慕容複知道蕭峰現在已是中原武林的衆矢之的,人人都欲殺之而後快,所以
他正想趁此機會除掉蕭峰,以便将來自己爲興複燕國有中原武林相助,這如意算
盤他可打得夠響亮的。

  蕭峰見是與自己齊名的姑蘇慕容複,也不敢大意,笑道:「也好,今日能遇
上你,在天下英雄面前砌磋一番,實在是爽快啊!」

  慕容複卻抖動軟劍,點向蕭峰前胸,包不同也取出一對子母鴛鴦圈,凝神觀
戰,隻要慕容複一遇險招,立刻就出手搶救。

  蕭峰望着慕容複右臂一聲冷笑,隻一側身,已避過軟劍,折扇趁勢出手,貼
着軟索急上,直指慕容複右臂「曲池」妙在避敵還攻,一齊出手,迫得慕容複不
得不急收軟劍,向右側跳開三步。

  蕭峰這次不再客氣,如影随形般趨勢而上,折扇疾伸,點向慕容複「期門」
包不同一側掠陣,看出形勢不對,立時一躍而上,子母鴛鴦圈「雙龍搶珠」一左
一右打到。

  可是蕭峰卻如不覺一般,點向慕容複的折扇攻勢不變,左掌反手一招「金針
定海」身不轉,頭不回,就像他背後生有眼睛一樣,取下手,絲毫不差,食中二
指,直逼「氣門」同時微一躬身,腳下方位不動,上身陡然前傾半尺,剛好讓開
了子母鴛鴦圈。

  包不同吃了一驚,趕緊向後疾退三尺,左手鴛鴦圈橫打一招「閉窗推月」右
手子母圈「飛瀑流泉」直打。

  包不同避敵再攻,發動雖已夠快,但蕭峰比他更快,就在包不同一退的刹那,
蕭峰折扇已點中了慕容複道,原勢不變,隻一個大轉身,右掌閃電般,橫向包不
同「肩井」上拍去,同時右手折扇一收,疾伸點了出去。

  包不同吃蕭峰左掌一逼,側身一閃,不防蕭峰點出折扇突地由緩變快,而且
正好迎上包不同一閃之勢,包不同想讓避,已自不及,被折扇點中隻覺全身一麻,
子母鴛鴦圈掉在地上,人也當場暈倒。

  蕭峰在一刻工夫之中,連點面具人莊聚賢、慕容複、包不同等三個高手,全
場敵我無不震驚。

  再看蕭峰點倒包不同後,手搖折扇,面帶微笑,神情潇灑,行若無事。

  兩道眼神卻望着玄慈方丈,大有指名叫陣的意思。

  玄慈方丈豈有不知其意的,隻着頭皮向前邁出。

  玄難急忙攔着:「蕭峰招術怪異,奇幻難測,待我出陣以達劍抵擋他一陣試
試。」

  玄難皺皺眉道:「你掌一派門戶,豈可妄自涉險,我去法擋他一陣吧!」

  說完話,緩步而出。一順手中鐵杖,說道:「老枘不知死活,我也想領教閣
下幾手絕學。」

  蕭峰傲然一笑,道:「長老插手,蕭峰當得奉陪。」

  說完話,一展手中折扇,斜肩劈下,玄難長老手中鐵杖一招「迎雲捧日」杖
挾迅猛勁風,迎着折扇掃去,不待招術用老,突然又變一招「泰山壓頂」當頭打
下。

  玄難長老變招夠快,但蕭峰比他更快,簡直一團飄忽魔影一般,一進步,欺
到玄難長老身邊,折扇一合,徑點「玄玑」要。

  玄難長老側身一讓,卻沒有防到蕭峰右腳在折扇出手時,也同時發出,待他
警覺到要閃避時,已經遲了一步。

  隻聽得撲通一響,玄難一個身子直被踢飛出八尺開外,摔倒在地上。

  蕭峰不到頓飯工夫,連敗五個江湖高手,而且每人都還受了傷,不但玄慈方
丈心中感到震驚異常,在場的各派頂尖高手,也一個個相顧愕然,把平時積存心
中的一點不服之氣,刹那間一掃而空,代替的是驚奇、佩服和慚愧。

  蕭峰連敗五位江湖上頂尖高手後,突然劍眉一揚,面透殺機,冷笑兩聲,對
玄慈方丈道:「玄慈方丈,你俠名蓋代,我看還是由我們倆人作生死一搏之戰,
免得多牽累别人。」

  玄慈方丈笑道:「這樣很好……」

  蕭峰也不客氣,道了一聲「請!」

  流折扇迅如電光石火,點向玄慈方丈前胸,玄慈方丈側身一閃,想避開折扇,
可是他哪能夠呢?

  蕭峰出手快如電閃風飄,玄慈方丈隻感一縷涼風掠面而過,折扇已貼他前胸
劃過,妙卻妙在連一寸衣服也沒有傷損。

  蕭峰折扇剛剛貼胸掃過,陡地右腕一轉,折扇倒回,反點「華陽」玄慈方丈
這次有了準備,雙腳微一用力,倒退五尺開外,身子還未直起,蕭峰已如附身魔
影般追擊而到,折扇疾展,一陣涼風下卷,吹得玄慈方丈上衣一陣波動。

  蕭峰不容玄慈方丈還手,折扇複合,又向「肩井」上點去,眼看點上,突然
收住折扇,笑道:「我已連攻你三招,請動手還攻吧?」

  不僅玄慈方丈明白這三招是蕭峰有意留情,凡在場的人也都看出來,蕭峰電
光石火的三招猛攻,招招都可置玄慈方丈于死地,可是這三招并未傷到玄慈方丈
毫發,那自然是蕭峰故意相讓。

  玄慈方丈兩頰羞紅如火,低聲說道:「多謝施主手下留情,并恕老枘放肆。」

  說完話,長劍一招「乘風引鳳」當胸刺去。

  蕭峰輕輕一閃,讓開一招,笑道:「方丈的寶劍不壞。」

  玄慈方丈答道:「這柄劍是慧覺師伯的恩賜,尚非凡品,不過以蕭施主的眼
光來看,恐怕是如同頑鐵了。」

  倆人談着話,玄慈方丈已連攻了八劍,蕭峰多用閃避之法讓開劍勢,偶爾出
手一招,不但封住了玄慈方丈的劍勢,而且總是把玄慈方丈逼退幾步。

  倆人似真似假的打了十幾個照面,蕭峰突施一招「分裂斷流」逼開長劍,道:
「蕭某領教了大師的劍勢,當真是比那般酒囊飯袋高明多了,既是難分勝負,何
苦一定要拼死活,你請退下去,還是讓我和别派中的高人較量幾合。」

  玄慈方丈臉一紅,抛劍垂手答道:「老枘再笨,也看得出施主是有意相讓,
老枘既不能代師拒敵,隻有一死以酬少林,還是請施主先動手殺了我吧,老枘不
願看到你和别人再動手。」

  這一下,大出蕭峰意料之外,不覺怔了怔,才道:「你就是死了,也解決不
了問題,這本不關兩位師叔的事,爲了追查殺父仇人,蕭某不得己得罪整個中原
武林,讓我有什麽辦法呢?」

  玄慈方丈大笑道:「施主既已存與中原武林爲敵之心,殺老枘一個又算得了
什麽?多說廢話無益,還有請動手吧!」

  說完,雙手交叉,閉目以待。

  蕭峰臉色一沉,微愕說道:「你就認定了我不敢要你的命嗎?」

  蕭峰話還未完,蓦聞長空一聲雕鳴。

  玄慈方丈心中一動,擡眼看去果見百丈高空上,一隻巨雕挾風疾下,快如隕
星飛瀉,眨眼已到十幾丈左右。

  蕭峰心覺有異,擡頭望去,驟見雕背上飛起一道青虹,電射而下,來勢奇快
無比,本能地舉起手中折扇一封,但覺一陣涼風掃過,手中折扇已被截作兩段,
青光斂處,玄慈方丈身側,突然多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白衣少女來。

  這少女美得出奇。

  隻見她眼凝秋水,眉橫春山,發履梅雨霏,豔光耀目,全場中所有的人,都
被她逼人的美麗吸引住全部心神,數百隻眼睛齊注她的身上,加上她嘴角間蕩起
的盈盈笑意,更使人魂魄飄飄。

  白衣女秀目打轉,掃全場一看,看數百隻眼睛都集她的身上,不覺雙頰上起
兩朵紅暈。

  全場已爲她的絕世風華所傾倒,卻沒有一個人猜得出這個絕色白衣少女是何
人。

  第237章郭芙穿越到天龍,玉腕輕揮青虹閃

  楊孤鴻一見這巨雕,心裏不由大震,顫聲問道:「敢問姑娘芳名?來自何方?」

  他這樣一見面就直接問一個姑娘家這樣的問題,着實有些不該。

  可是,這白衣少女一雙秀目看到楊孤鴻時,竟似也被他的俊朗豐神所迷,目
光不由得在他的臉上多呆了一刻,輕啓朱唇,笑道:「小女郭芙,來自襄陽。那
麽兄台又是何人?」

  楊孤鴻一聽,更是驚訝萬分,怎麽?郭芙?這不是神雕裏的美人嗎?正欲答
話,阿紫早已帶着譏笑大叫道:「我說這位姑娘,你怎麽連名動江湖的『玉面煞
星』楊孤鴻都不知道啊?」

  郭芙卻依然笑盈盈地搖着頭道:「實不相瞞,小女隻是偶然被一面靈鏡所吸
入,然後就出現在這裏了,據小女有限的認識,好像我來到的地方雖然也是真實
的地方,可是時代卻好像完全不對,我記得少林寺而先不是這樣子的,這裏所擺
設的東西怎麽盡是北宋時期的呀?可是我明明是個南宋人啊?」

  玄慈方丈和數百武林人士一樣越聽越是糊塗,什麽南宋?他們哪裏會知道。
隻有楊孤鴻一個人心喜若狂,因爲他已經确定這個郭芙是從南宋穿越過來到了北
宋的少林寺的,那麽,隻要自己跟着郭芙找到穿越的那面靈鏡,說不定自己就可
以穿越到南宋去,就可以與《神雕俠侶》中的美人們相會了。

  楊孤鴻越想越是激動,差點就要高興地跳起來歡呼了,卻又不得不控制住自
己的情緒論,笑問道:「那麽郭姑娘可還願意再回南宋去,這裏的确是北宋。」

  郭芙一聽,真高興得又叫一跳,歡喜無限地道:「這裏真的是北宋啊?太好
了,太好了,我可一定要好好的遊曆一番再回去,哈哈哈……」

  衆人哪裏聽得懂這兩人的對話,一個個驚愕地看着他們倆,隻覺得他們的每
一句話都像是說天書,根本不明白什麽南宋,什麽穿越。

  再說慕容複被蕭峰一指點暈,此時方被風波惡推宮活血醒轉過來,眼見此時
人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郭芙這個他所不認識的女子身上,也不由有些好奇,可是一
眼看到蕭峰也同樣怔怔地看着郭芙發呆,心中不由一狠,緩緩站起身來,突然一
劍陰惡無比地向蕭峰刺去。

  此時蕭峰哪有半點防備,要躲避早已不及,楊孤鴻一眼瞧見了,不由大喝一
聲:「無恥小人!」

  飛起一指,竟使出商陽劍,當地一聲,隔空将慕容複的長劍擊得粉碎。

  蕭峰大怒,沒想到自己手下留情,而這慕容複竟還要暗施毒手,怒喝一聲,
雙手欺進如電,一把将慕容複扣在手裏,高舉過頭,大叫道:「我蕭峰堂堂男兒,
竟然要和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齊名,實在是太辱沒了我的名聲,殺了你這種小
人我都嫌手髒,你給我滾開。」

  喝聲中,猛地将慕容複擲出數丈之遠,慕容複叭嗒一聲,狼敗無比地摔在了
地上。

  衆人眼見往日不可一世的南慕容,今日竟然如此卑劣,都不由發出了一陣陣
鄙夷的噓聲來。

  慕容複已陷瘋狂之态,爬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從身旁的兩人圍觀的人
腰間搶出兩柄劍來,再一次瘋狂地向蕭峰攻過來。

  郭芙忽然嬌笑道:「讓我來玩玩吧,讓我也來鬥鬥這個瘋子。」

  話落,身形一閃,已截到了蕭峰的前面,雙手瞬那間攻出數掌,掌掌呼呼風
聲,向着慕容複身上直招呼。

  慕容複已留神戒備了,郭芙一發動,慕容複揮出雙劍,但見二道劍氣如虹,
擋住了郭芙的迅快攻勢。

  慕容複一招得手,雙劍并進,左手長劍下劈,右手劍勢橫掃,兩道銀光打閃,
挾着冷風襲到。

  那郭芙向後一躍,嬌軀轉動,青光打閃,不知怎麽搞的,她手中忽多出了一
柄一尺多長的短劍,劍雖短,可是光華奇強,别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們舉手出劍,
隻見一片白光和一道青虹來回交織,刹那間人影俱沓。

  場中形勢已變,隻見青虹光華愈來愈大,突然一陣金鐵交鳴,慕容複手中兩
支百煉精鋼寶劍,已被那青虹削斷。

  那郭芙正待要下辣手,突聽王語嫣大聲叫道:「小妹妹,快些停手,他是我
表哥。」

  郭芙劍勢本已出手,聽得王語嫣一叫,立時一收劍勢,躍回楊孤鴻身側。

  慕容複一聲冷笑道:「仗寶刃威力取勝,算不得什麽本領,你如果自信能勝,
我們不妨赤手一決勝負,如何?」

  郭芙嬌喝一聲,笑道:「好,就依你!」

  已自飛入陣中,快得像一道閃光,使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是縱是飛。

  郭芙一掠而出,身子還未落地,一雙白玉般的手掌已然發招搶攻。

  慕容複早已蓄勢戒備,縱身避掌,借勢還擊,雙掌連揮,快如電掣,眨眼功
夫,攻了八掌,踢出三腿。

  郭芙白衣飄飄,人如輕絮,不知她用的什麽身法,竟自避開了慕容複電光石
火般的幾招還擊。

  這一男一女,再次交手,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亂,隻見兩團飄忽的人影倏合倏
分,彼進此退,鷹翔虎撲,鹞翻燕剪,每一出手,無不奇幻難猜。

  雙方面觀戰的人,不少人是平時極爲自負的武林高手,此刻亦看個目瞪口呆,
被倆人舉手投足的精異變化,吸引了全部心神。

  交手不過有一刻工夫,雙方已互攻了一百多招,彼此心裏都暗暗感到驚奇,
出手也愈發不敢大意。

  這時,慕容複和郭芙已不似初交手時那樣快速無倫的打法了,而變成相對蓄
勢,每隔一刻工夫,才出手搶攻一招,但那一攻之中,必是蓄蘊着幾個變化,一
招攻到,随後就連綿幾着殺手。

  這樣又相持一陣,仍是分不出勝敗。

  倏聞慕容複一聲長笑,縱身一撲,左掌斜着劈下,右手由外向裏圈打,右腳
同時飛起踢向郭芙的,一攻之勢,三招齊到,而且力道互異。

  郭芙粉臉一紅,嬌叱一聲:「你敢施輕薄。」

  白衣飄動,側身欺近,左掌下擊,右掌平推,一股潛力直逼到慕容複前胸。

  慕容複本想故施輕薄,以便引起郭芙的怒火,然後再借機下手,哪知這一來,
卻激起黃姑娘的殺機。

  且說郭芙側身欺進,一閃之勢,避開了慕容複三招猛攻,一雙玉掌齊出,一
打一推,淩厲至極。

  慕容複冷笑一聲,猛地一個大轉身,讓開掌力,反而閃到了郭芙的背後,正
待運氣行功猛下毒手,哪知郭芙已搶先了一着,突然縱身一撥,嬌軀騰空而起,
反手一掌劈出,一股潛力,兜頭罩下。

  慕容複心頭一震,警覺到對方打出的是太乙氣功,哪裏還敢硬接。

  但覺一陣微風,拂身而過,心神随之輕微一震,慕容複隻覺得一種潛力熱流,
透過全身,驟覺四肢乏力,疲倦欲睡,身子搖搖擺擺,如同醉酒一般。

  郭芙一掌劈出後,人也飄落地上,望着慕容複淡淡一笑道:「略施薄懲,戒
你輕薄,看在你那個什麽表妹的面子上,饒你這次不死,下次如再放蕩無禮,決
不再輕易饒你,你去靜養三月,以你内功基礎,當可以複元。」

  說完一笑,剛要移步退回,突聞幾聲厲喝、風波惡和包不同,一齊出手,向
郭芙攻來。

  郭芙突然一轉嬌軀,一道青虹自手上飛起,光華閃處,青芒奪目,隻聽得一
陣嗆嗆連響,風波惡與包不同的兵器全被青虹削斷。

  這一下,隻吓得兩人全停住步,不敢再走,看着手中的半截兵刃發呆。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郭芙用的什麽手法,舉手之間,削去二人手中兵器。

  再看郭芙手中寶劍,心中更是驚異,那寶劍也不過一尺五六寸長,但見青光
閃動,耀眼生花,劍身劍尖,都被一種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蒙蒙青光罩住,微
一揮動劍身,立時有數尺長短的青虹射出。

  楊孤鴻見此寶劍,亦不由暗暗稱奇。又見郭芙竟然可以打敗慕容複,以她的
武功,在神雕俠侶裏面根本就是無名小卒一個,那麽,那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又是
怎麽樣的一個了得法?他心裏不由激起了争雄神雕之心。

  衆人都被這郭芙的功夫震住了,半晌才暴發出一陣喝彩之聲來。

  慕容複今日在中原武林面前連敗數陣,顔面已是丢盡了,瞬息之是萬念俱灰,
不長狂笑數聲,忽然一舉起手中僅剩的半截劍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第238章仇人相見苦相鬥,木婉清大吃幹醋

  蓦地,一塊飛蝗石斜刺裏擊來,正中慕容複手中半截劍的劍鋒,慕容複拿劍
不穩,斷劍飛跌了出去。一個黑影電閃而至,大叫道:「不成器的家夥,爲何如
此輕生?」

  慕容複長劍脫手飛出,手掌中滿是鮮血,虎口已然震裂。慕容複震駭莫名,
擡頭往暗器來處瞧去,隻見山坡上站着一個灰衣僧人,臉蒙灰布。那僧人邁開大
步,走到慕容複身邊,問道:「你有兒子沒有?」

  語音頗爲蒼老。

  慕容複道:「我尚未婚配,何來子息?」

  那灰衣僧森然道:「你有祖宗沒有?」

  慕容複甚是氣惱,大聲道:「自然有!我自願就死,與你何幹?士可殺不可
辱,慕容複堂堂男子,受不得你這些無禮的言語。」

  灰衣僧道:「你高祖有兒子,你曾祖、祖父、父親都有兒子,便是你沒有兒
子!嘿嘿,大燕國當年慕容皝、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何等英雄,卻不料都變
成了斷種絕代的無後之人!」

  慕容皝、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諸人,都是當年燕國的英主名王,威震天
下,創下轟轟烈烈的事業,正是慕容複的列祖列宗。他在頭昏腦脹、怒發如狂之
際突聽得這四位先人的名字,正如當頭淋下一盆冷水,心想:「先父昔年諄諄告
誡,命我以興複大燕爲終生之志,今日我以一時之忿,自尋短見,我鮮卑慕容氏
從此絕代。我連兒子也沒有,還說得上甚麽光宗複國?」

  不由得背上額頭全是冷汗,當即拜伏在地,說道:「慕容複識見短绌,得蒙
高僧指點迷津,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灰衣僧坦然受他跪拜,說道:「古來成大功業者,哪一個不曆盡千辛萬苦?
漢高祖有白登求和之困,唐高祖有降順突厥之辱,倘若都似你這麽引劍一割,隻
不過是個心窄氣狹的自了漢罷了,還談得上甚麽開國建基?你連勾踐、韓信也不
如,當真是無知無識之極。」

  慕容複跪着受教,悚然驚懼:「這位神僧似乎知道我心中抱負,居然以漢高
祖、唐高祖這等開國之主來相比拟。」

  說道:「慕容複知錯了!」

  灰衣僧道:「起來!」

  慕容複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

  灰衣僧道:「你姑蘇慕容氏的家傳武功神奇精奧,舉世無匹,隻不過你沒學
到家而已,難道當真就不及大理國段氏的『六脈神劍』了?瞧仔細了!」

  伸出食指,淩虛點了三下。隻聽得縫縫縫幾聲巨響,少林道旁的幾尊石獅吃
他指風一掃,盡然紛紛碎裂飛散。隻聽那灰衣僧朗聲說道:「這便是你慕容家的
『參合指』!當年老衲從你先人處學來,也不過一知半解、學到一些皮毛而已,
慕容氏此外的神妙武功不知還有多少。嘿嘿,難道憑你少年人這一點兒微末道行,
便創得下姑蘇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大名麽?」

  群雄本來震于「姑蘇慕容」的威名,但見慕容複一敗于段譽,再敗于蕭峰,
現又敗于一個不知名的郭芙,心下都想:「見面不如聞名!雖不能說浪得虛名,
卻也不見得驚世駭俗,藝蓋當代。」

  待見那灰衣僧顯示了這一手神功,又聽他說隻不過學得慕容氏「參合指」的
一些皮毛,不禁對「姑蘇慕容」四字重生敬意,隻是人人心中奇怪:「這灰衣僧
是誰?他和慕容氏又有甚麽幹系?」

  灰衣僧轉過身來,向着蕭峰合十說道:「喬大俠武功卓絕,果然名不虛傳,
老衲想領教幾招!」

  蕭峰早有提防,當他合十施禮之時,便即抱拳還禮,說道:「不敢!」

  兩股内力一撞,二人身子同時微微一晃。

  便在此時,半空中忽有一條黑衣人影,如一頭大鷹般撲将下來,正好落在灰
衣僧和蕭峰之間。這人蓦地裏從天而降,突兀無比,衆人驚奇之下,一齊呼喊起
來,待他雙足落地,這才看清,原來他手中拉着一條長索,長索的另一端系在十
餘丈外的一株大樹頂上。隻見這人光頭黑衣,也是個僧人,黑布蒙面,隻露出一
雙冷電般的眼睛。

  黑衣灰衣二僧相對而立,過了好一陣,始終誰都沒開口說話。群雄見這二僧
身材都是甚高,隻是黑衣僧較爲魁梧,灰衣僧則極瘦削。

  衆人皆不知這又是何人,隻有楊孤鴻心中雪亮,他知道這就是蕭峰的父親蕭
遠山,也知道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一切天倫慘劇,會有虛竹認母親葉二娘,會有玄
茲方丈受罰而死,也有蕭家父子與慕容複父子的火拼,他對這些可不感興趣,他
現在早拉着郭芙問長問短,問關于她是如何如何穿越到北宋來之事。

  郭芙也是覺得這麽多人當中,看得最順眼也是這個楊孤鴻,所以也樂于跟他
說話,便笑着回答道:「其實是有兩面靈鏡的,我從我們南宋的那面進入,再從
你們北宋這面進來,哦,你們北宋這面靈鏡就在藏經閣裏面,要不要我帶你去看
一看啊?」

  楊孤鴻當然樂不可支,猴急地笑道:「好啊好啊!咱們現在就去藏經閣。」

  小鏡湖七女之中,就數木婉清醋勁兒最大,此時見楊孤鴻竟然和剛剛才現身
的郭芙有說有笑,哪裏還忍得下那口氣,一個飛縱躍落到楊孤鴻的身上,冷哼一
聲道:「楊孤鴻,你又在拈花惹草了?」

  正說這話之時,那兩個僧人皆已揭去了面巾,也揭露了虛竹和玄慈方丈的關
系,現在正兩對父子大打出手,一邊打一邊向着藏經閣的方向而去。

  衆武林人士路跟去看熱鬧去了,楊孤鴻一急,忙對木婉清道:「清妹妹,你
别亂說,我跟這位郭姑娘的确是有着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商量,你放心好了。」

  木婉清冷淳一聲,嗔道:「誰還不懂你這個大蘿蔔啊,我也懶得管你了。」

  她甩下這一句話,自己見也向藏經閣跑去看熱鬧去了。

  「走!我帶你去看那靈鏡去!」

  郭芙伸手一招,那飛旋在空中的巨雕俯沖下來,落在地上,郭芙跳上了雕背,
招呼着楊孤鴻也上去了,巨雕雙翅一展,向着藏經閣閣樓便飛去。

  第239章攜手郭芙回神雕,絕色妹妹哭在懷

  這藏經閣閣樓足有七樓之高,巨雕将兩人送至頂樓,兩人自雕背之下躍入樓
中,早已聞得裏面拳腳之聲大作,四個人混戰在裏面,勁氣激得樓中的書漫室飛
舞不停,但是四人卻都不出一聲,如此悶聲的惡鬥,卻更爲兇險。

  兩人進得樓來,也不管這四人的拼殺,郭芙拉着楊孤鴻走到屋角的一張書桌
前,果見那書桌之上擺着一面精緻的銅鏡。

  「這就是你說的靈鏡嗎?看起來也很普通的啊!」

  楊孤鴻略略有些失望地問。

  郭芙道:「這看起來是很普通,可是我們南宋卻也有一面與這面一模一樣的
銅鏡,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如果我們從這鏡中穿越回去,應該又會從那面銅鏡中
出去的,怎麽樣,你現在要跟我一起穿越回去麽?反正我知道穿越的方法,可以
随時來去自如的。」

  楊孤鴻心中狂跳着,急忙問道:「那你能告訴我怎麽樣穿越過去嗎?我好想
到你們南宋去看一看。」

  郭芙笑了:「可以是可以,不過呢,你一定得聽我的話,我可以先帶你穿越
過去,方法我卻不能馬上告訴你,我要看你聽不聽我的話,等我高興了才告訴你。」

  楊孤鴻此時隻盼着往南宋去,哪裏管得了那麽多,不由一個勁兒地點頭道:
「好好,我什麽都聽你的,隻要你帶我去南宋看上一看,我就算當你的随從都行。」

  郭芙笑了,得意地道:「這可是你說的哦,如果你說話不算數,就别怪我不
客氣了,姑奶奶我一掌就能打爆你的頭的。」

  楊孤鴻故意作出害怕的樣子吐了吐舌頭,外加一個鬼臉,郭芙笑嬉嬉地拉住
了他的手,然後口中念念有詞。

  蓦地,銅鏡發出一片紫光,兩人身子忽地一輕,竟然任空飄起,那面鏡子也
在兩人的眼中也仿佛突然之間成了一面巨大的湖,兩人不由自己地朝湖心跌落下
去。片刻之間,紫光消失,兩人身影幻化不見,早已沒入了銅鏡之中。

  此刻蕭峰他們四人還在打鬥之中,對兩人的事一無所知。

  爾後掃地僧突然出現,出場解決了蕭氏父子與慕容父子之間的仇怨,少林寺
一場轟轟烈烈的争鬥結束了,各門各派人士相繼散去。

  小鏡湖七女遍尋楊孤鴻不見,知道他定然又是去拈花惹草了,也懶得去管他,
一路上遊山玩水的又回小鏡湖去了。

  李滄海與掃地僧本來是有些糾葛不清的情感的,卻沒料到在少林寺早已碰上
了楊孤鴻,她本也就是要與掃地僧斷絕一切的,想想已是多餘,便在蕭峰他們火
拼之際離開了少林寺。

  慕容複見父親出家少林,便與段延慶一道算計了段正淳一火,卻沒料到不敵
段譽的六脈神劍,兩人都傷在段譽父子與大理武士的圍攻之中,幸和雲中鶴與南
海鄂神生命相博,兩人才突圍而出。此後,四大惡人隻剩下段延慶,想想自己也
已垂暮之年,再無雄心壯志,便回到西夏隐居去了。而慕容複不僅無顔面再混迹
中原武林,也失去了一切争取中原武林相助的機會,心灰意冷之下,竟精神崩潰,
成了瘋子。

  至一于段譽後來成了大理國王,蕭峰爲解中原之圍義死,這都是後話,這裏
暫且不表。

  再說楊孤鴻跟着郭芙幻化着一入銅鏡,果然片刻之後便眼前一亮,不由得急
切地睜大了眼睛。「哥哥!哥哥!快醒醒啊!哥哥!」

  楊孤鴻朦朦胧胧當中,隻得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急切地叫着!

  「哥哥?誰在叫我哥哥?」

  楊孤鴻帶着疑問吃力地睜開眼睛來,一張清麗無比的俏臉便出現在了眼前。
「咦!這個女孩子是誰啊,怎麽不是郭芙呢?」

  那女孩子一見楊孤鴻睜開了眼睛,頓時笑逐顔開,高興地伏身摟住了他,撒
着嬌道:「哥哥,你吓死我了,我以爲你摔死了呢,嗚嗚……」

  幽香入鼻,溫玉滿懷!這女孩子是誰?這又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躺在這裏,
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個妹妹來的?

  這裏是什麽地方?楊孤鴻四下裏一看,但見這裏隻是一片荒山野嶺,心下更
是奇怪。自己不是和郭芙一起穿越過來的嗎?怎麽她人不見了呢?

  「哥哥!你沒事了吧?」

  懷中的美人兒直起身子來,一雙玉手捧着他的臉,滿是關懷地問。

  楊孤鴻看着這張清純秀麗的臉,還有她那紮得完好的發髻,半天說不出話來。

  「哥哥,你怎麽死看着人家不說話呀?」

  女孩子粉臉紅了起來,嬌嗔着問道。

  楊孤鴻這才問道:「這是哪裏?我怎麽到了這兒啊?」

  女孩子應道:「哥哥,這裏是梅子林,我們剛才在上面放風筝呢,你不小心
摔了下來,吓壞我了,我以爲你摔死了,害我擔心。」

  女孩子說着眼淚又來了,又撲到他的懷裏哭泣了起來。

  「你是誰?」

  楊孤鴻奇怪地問,一邊地悄悄地摟住了這小美人兒,這小美人兒看起來不過
十四五歲的樣子。

  「哥哥!我是你妹妹阿柔,我是西門柔啊!你怎麽……不認得我了?」

  小美人兒心中大痛,擡臉迫近楊孤鴻,差不多是鼻端相碰地問道。

  楊孤鴻隻覺得她吹氣如蘭,發絲滑落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還有她的嬌軀
溫軟無比地伏在自己的身上,舒服得他直想哼哼。

  「那我是誰?」

  楊孤鴻聽這小美人兒自稱是西門柔,心中更是大奇。

  「哥,你是西門龍啊,咱爹叫西門堅,哥!你怎麽都不記得了嗎?」

  小美人兒急得又快哭了起來。

  楊孤鴻更是大驚:「西門龍?西門龍是誰啊?我怎麽成了西門龍?眼前這個
女孩子顯然并不是在捉弄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哥!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摔壞了腦袋啊?」

  西門柔關切地伸出一雙柔軟的小手來揉捏他的太陽。

  楊孤鴻腦中一片混亂,不由得暗想:難道我穿越過來卻要附身到别人的身上
了?莫非是自己本來就是魂魄的緣故,當初自己就是附身在泥塑身上的,現在附
身在人身上,也許也不稀奇,不錯,我現在一定是附身在别人身上了,不然怎麽
還被一個這麽美麗的小女孩叫着哥哥呢?

  西門柔又嘤泣了起來:「哥!你是不是失憶了啊,你到底怎麽了嘛?」

  楊孤鴻心道:「看來自己是真的附身在一個倒黴鬼身上了,自己現在是什麽
身份呢?是西門柔的哥哥,西門堅的兒子?西門柔與西門堅又是什麽人呢?既然
自己一無所知,索性就裝作失憶吧!」

  主意打定,笑問道:「你真的是我妹妹?」

  西門柔見他這麽一問,心中更是大痛,哭道:「哥哥,我真的是妹妹阿柔啊!」

  哭着便摟抱住了他,淚水滲入了他的衣服之中。

  管它呢,這麽個美人兒在懷,哪能不亂。

  楊孤鴻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她,陶醉在她的幽幽體香當中,過了好一陣子,他
不由得開始去親吻西門柔那雪白的脖子。

  西門柔隻覺得一陣奇癢,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小粉拳捶打着楊孤鴻的胸膛,
道:「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癢,不過,我好像……好像很舒服啊!」

  楊孤鴻心道:「看來這個小美人兒還未經人事,她并不懂得自己是在非禮她
呢!」

  當下色心頓起,不由得一把緊緊地摟住了西門柔,嘴唇由脖子滑上了臉頰。

  西門柔這才有些着急了:「哥哥!不行啊哥哥!我是你妹妹啊,你不能這樣
子!」

  楊孤鴻哪管得了那麽多,嘴唇在她的臉頰肆虐着。

  「好哥哥,别這樣,我是你妹妹啊!」

  西門柔的呼吸也不由得緊迫了起來,小手試圖要去推開他。

  楊孤鴻的嘴唇已慢慢地滑到了她的櫻唇之畔。西門柔禁不住渾身一陣顫粟:
「哥……哥……我們……不行……真的不行的……」

  她已經顫不成聲了。

  楊孤鴻正親着芳澤,哪聽得動她的話,忽然深吸一口氣,貪婪地吻住了西門
柔的兩片櫻唇。

  西門柔雙眼驚恐地睜圓,一雙小手死命地去推楊孤鴻,卻哪裏推得動半分。

  楊孤鴻貪婪地侵犯着她的短甜美櫻唇,西門柔見推他不動,又被他吻得死死
的,雙目不由得泛出了白色,悄悄地閉了起來。

  楊孤鴻拼命地想撬開她的牙關,無奈這小丫頭防得死死的,怎麽也弄不開。
他忽然心生一計,一隻狼爪在她的身上摸了起來,西門柔急忙伸手來扯他的手,
但是畢竟敵不過男子的力氣,他的手慢慢地遊在她柔軟的之上,慢慢地往上遊着。

  西門柔渾身顫抖着,卻不敢開口求他住手。

  楊孤鴻雙眼一動,狼爪終于攀上了西門柔的玉峰。

  哇!好大!楊孤鴻禁不住驚歎了起來,實在看不出她十四五歲的樣子,胸部
竟然有這等資本,看樣子,起碼有36d。

  西門柔那少女的嬌羞之處首次受到男子的侵犯,被他這麽一抓,情不自禁地
張口就呻吟了一下。

  牙關一松,楊孤鴻的舌頭便長驅直入,貪婪地探入了西門柔的口中。

  西門柔終究是沒經人事,但也知道這樣做不好,至于不好在哪裏,她卻又說
不上來。

  楊孤鴻在西門柔的口中肆虐了好久,卻也不敢馬上再侵犯她的神秘地帶。

  當他放開西門柔的時候,西門柔早羞得趴在了他的膝上,嗔怪着道:「哥哥,
你怎麽學起爹爹親二娘三娘四娘她們來了,羞死人了!」

  楊孤鴻見她果然還不太懂親吻的意思,便哄騙她道:「爹爹是因爲疼二娘她
們,才吻她們的,哥哥也疼你啊,所以就吻你了。」

  西門柔聽她這麽一說,不由高興地問:「哥哥,你真的疼阿柔嗎?」

  楊孤鴻應道:「好妹妹,你是我的好妹妹,我當然疼你了!」

  西門柔嬌笑着撲在楊孤鴻的懷裏,撒着嬌道:「謝謝哥哥!」

  楊孤鴻将她緊緊地摟住,心想:古代女子還真是好騙,看她十四五歲了,竟
然還不懂男女之事。

  「哥,我們回去吧,不然爹爹會着急的!」

  西門柔催促着楊孤鴻。

  楊孤鴻暗暗想道:也好,跟西門柔回去看看自己的『爹』,自己穿越後的身
份會有着多少神秘呢,他也急着想知道。

  「好的,可是妹妹,我真的有些失憶的,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你可得幫
我,好嗎?也許我連爹爹和二娘她們都不認識了,你可以幫着我啊!」

  西門柔道:「好的,哥哥,你放心吧!」

  楊孤鴻笑道:「妹妹真好,那我們這就回去吧!」

  西門柔高高興興地走在前面帶路,楊孤鴻在她的身後,一邊走着一邊想着如
何應對既将見面的爹爹和二娘們。

  再說千門鎮,有一家暴發戶,戶主西門大官人西門堅,此人苦練鐵功,每天
早上起來,都要把西瓜吊在自己的寶槍上來練壁虎功,務求把寶槍練得堅硬如鐵。

  這不,這天她又在練寶槍了。

  這個西門堅高大魁梧,滿臉的絡腮胡子,長得甚是粗犷。這時,他的寶槍上
正吊着三個大西瓜,在爬着吊梯,等他滑下來的時候,熊腰一擺,三個大西瓜被
他甩得飛了起來,直砸到旁邊的石桌上,砸成了幾大塊。

  他得意地從地上撿起一大塊西瓜來,遞給旁邊的仆人,笑道:「我厲不厲害
啊?」

  那仆人連連點頭道:「厲害厲害!」

  西門堅大笑:「哪,别說我西門堅平時刻薄你們啊,我現在請你們吃西瓜!
拿住!」

  那仆人戰戰兢兢将西瓜接住了,但想到是西門堅的寶槍弄開的,總覺得有些
入不了口。遲疑着沒往嘴裏送。

  西門堅喝道:「你吃啊!」

  那仆人隻得大啃了起來,還叫道:「好吃!好吃!」

  西門堅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接着,他便練起了「鐵袋功」就是把自己的春袋綁在牛鞭上,跟牛拔活,往
往把牛鞭拉斷。再接着,他又苦練「插沙功」他用自己的寶槍在沙地上插出一個
個沙洞來,直到連接成一個個大大字來。

  他天天這樣苦練,希望能練成叫天下美女的本領。

  他做人的宗旨就是「朋友妻,勿放過!」

  他有四個老婆,大老婆生下西門龍和西門柔兩兄妹,卻已經死去了,另外的
三個原來都是别人的老婆,是他看中了,強搶回來做自己的妾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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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5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01-4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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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01-40)




作者:浮生似夢
字數:185577



                        ***    ***    ***    ***

              第二卷風流神雕

          第001章兄妹共浴那點破事兒

  再說這西門堅練完功之後,還有一種嗜好,就是在人體上做畫,而人體,多
半便是他那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了。

  這日,他又在大堂之中在自己三個老婆的身上畫畫,而且還請了一個姓慕容
的男子一同欣賞。

  這西門堅畫完,高聲對姓慕容的叫道:「慕容,你身爲天下第一淫棍,也是
畫畫高手,我這副畫以女人的乳房作荷花,作荷葉,豐臀作小鳥,秀腰作草,一
副以中國畫的手法跟女性天賦的線條美結合而成的百花競豔圖,有沒有令你看了
興奮啊?」

  這慕容公子一拍手中折扇,誇張地叫道:「哇!嗯……朋友妻,不可窺!」

  西門堅一擺手:「哎!你的宗旨不是『朋友妻,勿放過』嗎?」

  慕容公子道:「是!但是堅大哥,你在城中宣布過,誰對你妻兒不敬,你就
燒他全家,奸他媽媽,取他去喂蝦……」

  頓了一頓,又拍着胸膛豪氣地說:「在下最多不要全家,不要媽媽,但沒有
了就不能做爸爸,所以我是想看也不敢看啊!」

  西門堅大叫道:「哇!你簡直是我的偶像啊!全城的人都說你是拍馬屁大王,
專門出賣朋友而生,專門奉承那些有錢人和江湖大哥,我什麽都不信,我覺得你
是一位正人君子!」

  慕容公子笑嬉嬉地應道:「呵呵,多謝!多謝!」

  西門堅笑臉一變,道:「不用多謝,我隻過不是吹牛!」

  慕容公子笑容一僵,戰戰兢兢地道:「不要耍小弟了!」

  西門堅臉一橫,喝道:「什麽?我耍不起你啊?我要你幫我都可以,白癡!」

  說完又大笑着走了出去。

  隻弄個慕容公子呆在原地,哭笑不得。

  西門堅是千門鎮的霸王,喜怒無常,喜歡用暴力,誰敢惹他半分,所以拍他
馬屁的人,也常常弄個自己哭笑不得。

  每天黃錯,西門堅家中都會出現四面銅鑼,分别刻上他四個妻妾的名字,他
鼓哪一面銅鑼,就表示他要在哪個老婆的房中過夜。

  這日也是一樣,當仆人們擡出銅鑼來,他那三房老婆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
丫環的扶持下來到大堂,供西門堅挑選。每天的這個時候,也就是她們争豔之時。

  而西門堅接過仆人遞過來的棒槌,這棒槌做得像極了男人的标志,然後他上
上下下地打量起自己的老婆來。

  堂下的三位豔婦,一個個秋波四溢,搔首弄姿,就等着西門堅敲自己的銅鑼。

  西門堅來回踱了幾步,最後一棒敲在過世的大老婆銅鑼上。

  原來,西門堅有時縱欲過度,也想休息一晚,所以就敲了大老婆的銅鑼,然
後進到自己的房間裏靜養修補。

  三個老婆悻悻而去,老仆人卻端出了一盤盤的補湯到西門堅房中來,高興地
叫道:「老爺,這是雞子炖牛鞭,這是鹿茸炖海狗鞭,龍蝦炖豹鞭,這壇是三蛇
膽老虎鞭。」

  西門堅高興地笑道:「味味都是鞭,那豈不是天下什麽鞭都讓我吃盡了,哈
哈哈哈……」

  忽然又猛地站起身來,沖着老仆人責問道:「你爲什麽不笑啊,是不是我說
得不夠好笑啊?嗯!」

  老仆人一驚,吓得渾身一抖,急忙發出一陣幹笑,道:「老爺真風趣,小人
年紀大了反應這鈍。」

  西門堅道:「果然是好奴才!」

  哈哈在陣大笑,忽地一把抓住老仆的胸衣,喝道:「阿龍和阿柔去哪裏了?」

  老仆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急忙道:「他們去放風筝!」

  西門堅怒道:「不能讓他們去!」

  說着便拿起碗蓋要往老仆人的頭上砸去。

  正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高叫道:「阿爹……我們回來了!」

  西門堅聞得是女兒的聲音,從後廳翻身飛了出來,早見西門柔和被楊孤鴻附
身的西門龍雙雙走了進來。

  「哼!我說過不準去放風筝了,你還去?」

  西門堅大聲喝道。

  西門柔笑道:「阿爹,你的輕功越來越厲害了!」

  西門堅最是疼愛這個女兒,聽得女兒誇獎自己,高興得不得了,大笑道:
「那還用說。」

  西門柔接着道:「可是,阿爹,你踩着哥哥了!」

  西門堅低頭一看,果然,自己一腳把西門龍踩在腳夫底下,他的口中還冒着
白沫。西門堅俯身把楊孤鴻抱起來,不耐煩地問道:「你沒事吧?你爲何站在我
腳下?你怎麽樣啊?我做錯了什麽啊?九代單傳卻生了你這麽一個白癡?」

  西門柔見爹爹這般罵楊孤鴻,心中大是憐惜,說道:「哥哥生下來就是這樣
的。」

  西門堅喝道:「你還講,我叫你不要出去,你帶他到處跑。」

  西門柔硬着頭皮道:「我隻是帶他去放風筝,他整天呆在家裏很悶的!」

  楊孤鴻看着自己這個兇神惡煞一般的「老爹」再比較一下他對自己和對西門
柔的太度,心道:「看來這個老爹平日裏一定對西門龍一定十分地不好,以後自
己可有苦頭吃了!」

  西門堅無奈地說:「我們西門世家,世代書香,你是女兒家,怎麽可以整天
在外面抛頭露面呢?萬一遇上狂蜂浪蝶出事,你叫我怎麽有面目見人?還有,我
告訴你,現在世風日下,人心難測,現在有很多色狼,變态佬,最喜歡非禮未成
年少男少女……」

  在西門堅說話的當兒,西門柔一直用風筝擋着臉,這時截住西門堅的話道:
「阿爹,你的口水别老噴我的臉啊!」

  西門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時口沫橫飛,不由得往後一挪,叫道:「我不管,
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到處亂闖,快點跟哥哥一起回房門去,哼!」

  跟哥哥一起回房間?這是什麽概念啊?楊孤鴻有些模糊了,剛才被西門堅踩
了一腳,差點沒要了小命,心中對這個「老爹」算是恨上了。

  西門柔用衣袖擦了自己臉上的口水,這才過來拉着楊孤鴻說道:「哥哥,我
們回房間吧!」

  楊孤鴻心中有些好奇,也就由着西門柔拉着進了後面的房間,卻是一間卧室。

  「哥哥,我叫阿福送晚餐來吧!」

  楊孤鴻被西門堅踩了一腳,心中十分地不舒服,不過也确實覺得肚子餓了,
便道:「好的好的,我很餓了。」

  西門柔轉身出了房門,不一會兒便帶着幾個仆人端了很多熱氣騰騰香噴噴的
美味佳肴進來,放到了桌子之上。

  楊孤鴻隻覺得腹中一陣雷鳴,跳起身來,坐到桌子上便撒了一條雞腿,狼吞
虎咽了起來!

  旁邊的仆人見狀笑道:「少爺,你慢慢吃,别咽着了!」

  西門柔道:「好了,你們下出去吧,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

  衆仆人出去帶上了門,西門柔這才陪着楊孤鴻用餐。

  飯菜一入口,直吃得楊孤鴻大叫過瘾,富貴之家的飲食果然是不同凡響。

  吃飽喝足之後,有仆人進房來收拾碗筷,還送入澡盆和熱水,這才關上房門,
隻剩下楊孤鴻與西門柔倆人。

  「哥哥,快脫衣服洗澡吧!」

  西門柔笑嬉嬉地過來幫他脫衣服。

  楊孤鴻沒想到當她哥哥竟然還有這等待遇,但卻不明白爲什麽會是妹妹與哥
哥同在一個房内洗澡。

  原來,西門堅少向很少關心西門龍的生活起居,而西門龍自小和西門柔兄妹
倆一張床上睡着長大,這麽多年來,家裏上上下下竟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兄妹倆
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适合再在一起睡覺洗澡了。

  要說這西門堅一輩子好色,到頭來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女之間的事情。不過,
西門龍的确也是個白癡,十六歲了竟然什麽都不懂,所以家裏人一個也沒有提防
他,反而覺得讓他與西門柔住在一處,還可以随時照顧一下他。就這樣,已經長
大了的兄妹倆,就一直合情合理地睡在一張床上了。

  再說西門龍也的确不懂男女之事,每天上床後都是乖乖地睡覺,倒是西門柔,
看到了爹爹西門堅對二娘她們摟摟抱抱,隐隐約約地對男女之間産生了好奇之心,
有時不免想要和傻哥哥試一試,可是西門龍隻會吃飯睡覺放風筝玩耍,其他什麽
事都不會。

  不過今日,西門柔心裏卻有些興奮,因爲這個傻哥哥似乎變得聰明了很多,
竟然在梅林當中親吻了自己。那種感覺真好,她覺得自己的臉孔在發燒,感覺今
後可以與哥哥玩耍很多大人的遊戲了。

  西門柔生在西門堅家中,被西門堅管得死死的,根本不讓她去與别的男子接
觸,是以西門柔十四五歲了,對男女之事竟還是一無所知。

  楊孤鴻自然不明白這些,便裝作傻傻地問:「妹妹,我們要一起洗嗎?」

  西門柔嬌笑着回答:「當然是一起洗了,我們以前都是一起洗的啊!」

  「哦!」

  楊孤鴻裝着恍然大悟一般,也伸出手去幫西門柔脫衣服。

  西門柔非但沒有避開,反而高興地笑了起來,說道:「哥哥,你今天真乖,
會幫我的忙了,哥哥真好!」

  楊孤鴻幫她脫去了外衣,看到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西
門柔高興地跳着轉去身去,背對着他笑道:「哥,幫我解開肚兜。」

  楊孤鴻狂汗,怎麽穿越過來竟然附身到了一個傻子的身上,本來剛才被西門
堅踩了一腳,心中正有着怨氣,誰想到現在竟然有這等豔福,真是值了。

  「好!」

  楊孤鴻應了一聲,雙手顫抖着去解開肚兜,那豐挺的玉兔雙雙躍出,直看得
他連連咽着口水,差點沒一把推倒西門柔,然後狠狠地啃咬一番。但是他知道此
事不能心急,不然一定會驚着了佳人,自己還得裝傻,才能尋找機會把西門柔吃
掉。

  「妹妹,我幫你洗吧!」

  楊孤鴻說着便一把将西門柔抱了起來,跨入了澡盤之中,馬上殷勤地爲她擦
洗起身子,外加按摩起來。

  西門柔也真個是首次受到哥哥的這種待遇,不由得幸福地閉上眼睛去享受起
來。

  然而,楊孤鴻的手很快便隻在西門柔的神秘地帶「按摩」了起來。西門柔初
時到也不介意,便不一會兒便覺得有些不妥了,睜開眼來看楊孤鴻,隻見他雙眼
發直,盡盯在自己那對高聳的玉峰之上,她便平生第一次對哥哥感覺到了一種難
言的羞澀。

  「哥,你怎麽光按住人家這裏啊?」

  西門柔嬌嗔道,俏臉上也泛出了紅暈。

  楊孤鴻裝着傻笑的樣子,傻傻地說道:「妹妹,你的咪—咪好好玩啊,我好
喜歡,你就讓我玩嘛!」

  西門柔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可是被哥哥一雙手捏得越來越有快樂的感覺,禁
不住顫着聲音叫道:「哥,你捏得我好舒服,嗯……輕一點……溫柔一些……」

            第002章美人色傾天下

  楊孤鴻聽着西門柔那情不自禁的呻吟聲,早已是魂魄飄飄,巨龍更是怒然而
舉,險些就要撲将上去将西門柔占有了。但是,他還是覺得不能輕舉妄動,不然,
可能對于西門堅老婆們的打算就落空了。所以,他隻生生地打止,不再去揉西門
柔的小白兔,轉而爲她擦起背來。

  西門柔不免有些失望,可是卻也不好意思再叫哥哥給自己揉那地方了。

  楊孤鴻歡喜的是,自己的在水中看到容貌并沒有改變,想來自己的魂魄附身
竟是找着了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

  西門堅不僅是一方惡霸,也是江南巨富,這日是他的生日,他在大宴江南群
豪于家中。

  席間,有一名以偷馳名江湖的武林神偷,名奂司空玄,得意洋洋地命出一幅
畫來,要向大家兒展示。

  楊孤鴻也以少年西門龍的身份在席間大吃大喝着,他見一個神偷拿幾幅畫來
展示,心裏覺得好些,就算這畫是名畫,隻怕在這群江湖粗漢們面前,也是沒有
什麽價值可言吧。

  然而,當武林神偷司空玄一展開這一幅畫來,滿廳群豪,更是聳然動容,就
連楊孤鴻,那一雙炯炯發着光彩的朗目,也不禁眨也不眨地瞪着這幅畫上。

  隻見這幅淡黃的素絹上,畫的竟是一位絕色的麗人,雲鬓高挽,粉面桃腮,
眉如春山,鼻如懸膽,一雙如月明眸,幽幽地望着自己的一雙春蔥,半點櫻桃,
微微露出唇中的半行玉具,一襲輕紅羅衫,更襯得發如青絲,膚若瑩玉,滿座群
豪,雖然久曆江湖,北地胭脂,南國佳麗,都也曾見過不少,但拿來和畫中的這
絕色麗人一比,立即便全部黯然失色。

  這時偌大的一座廳堂,幾乎靜得有如荒郊,但聞群豪的呼吸之聲,此起彼落。

  司空玄左手仍提着畫幅,右手朝自己颔下的短須輕輕一抹,哈哈笑道:「不
瞞各位,我司空玄要不是真見過畫中人,可也真不相信塵衰中會有這種佳麗,而
且這幅畫雖是傳神,可是世間再高的丹青妙手,卻也畫不出這畫中之人的絕色來。」

  靜寂了許久的人語聲又複大作,楊孤鴻目光中帶着深思之色,緩緩又坐回椅
上,這畫中麗人的絕色,固然令他神馳目眩,但更令他驚異的,卻是這畫中麗人
的面孔,像是似曾相識,隻是他搜追記憶,卻也想不出到底是在哪裏見過而已。

  司空玄又是哈哈一笑,左手一揚,将那幅畫更提高了些,笑道:「各位,您
要是不但能在小金山中設下的幾樣絕技中,出入頭地,還能技壓當場,大魁群雄,
那麽——」

  他右手朝畫幅一指,接道:「不但明珠千朵,黃金萬兩,都将歸您所有,畫
中的這位麗人,也就變成你的金屋中人,不過,隻是一樣——」

  他故意一頓話聲,緩緩地卷起這幅畫來,雙目閃動處,隻見滿廳群豪,大多
已站了起來,伸長脖子,靜聽自己的下文。

  西門堅微微一笑,道:「司空老弟,你有什麽話,就快說出來吧,别叫大家
着急。」

  司空玄哈哈笑道:「不過想要做這位絕代佳人的乘龍快婿,一定得要年紀不
大,還未娶過家室的,像我這号人物,别說武功還差得大遠,就算武功真成,也
隻有幹瞪眼,那隻是因爲區區在下已經成了家,連兒子部生出來了,我要是早知
道有這種事,那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可也不會那麽早就娶親的。」

  群豪嘩笑聲中,突有個響亮的聲音道:「是不是除了結過親的之外,任什麽
人都有資格呢?」

  司空玄目光動處,隻見發話的這人身高體壯,滿面紅光,頭上紮着一方「王」
字武生中,正是江南地方成名的武師秃鷹王大虎。司空玄不禁哈哈又一笑,又道:
「對了,一點也不錯,别說像王大虎,你這樣的一表人材,就算是大麻子,獨眼
龍,甚至缺條腿,斷隻手的,隻要是手底下有兩下,一樣也能得到這位美人兒的
青睐。」

  秃鷹王大虎一拍腦門,本已是滿是油光的臉上,更冒出紅亮亮的一層光來,
一面答道:「有這種事,那我王大虎說不得也要上小金山去走走了。」

  群豪又都哄然就座,司空玄将這三幅畫仔細地放在自己的時邊,才坐了下來,
卻見西門堅西門大爺正色說道:「司空老弟,現在你說也說出去了,我可要問阿
你,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在小金山裏面弄出這麽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來的,到
底是誰,不瞞司空老弟你說,這件事老夫看來,确實有點透着奇怪,天下哪有把
金元寶硬往人身上送的人呢?」

  司空玄揚起杯來,大大地吸了口酒,方自笑道:「西門大爺,不瞞您老人家
說,小金山裏人的到底是什麽來曆,小弟現在可也不能說出來,不過這件事倒的
确千真萬确的,到小金山上去的人,就算武功不成,空手而返,可也絕不會吃虧。」

  西門堅兩條濃眉微皺,突然笑道:「既然是如此,老夫說不定也要去看看了,
大約不出兩個月,小金山上,冠蓋雲集,武林中成名露臉的人物,恐怕都要在那
裏露一露了。」

  話聲方了,席上突然響起一陣朗笑之聲,隻見那楊孤鴻朗笑道:「其實自問
武功不成的,倒是不去更好,不然反而貼上路費,偷雞不着,反而倒蝕把米,那
才叫冤枉!」

  始終立在西門堅身後的追風劍客丁子昂,此刻軒眉說道:「如此說來,豈非
隻要閣下一人去就足夠了嗎?」

  哪知楊孤鴻又冷笑道:「正是,正是,就像閣下這種身法,還真不如不去也
罷。」

  丁子昂劍眉一軒,席上的這班俱是武林中一流人物的老者,也俱都爲之色變,
但那楊孤鴻,卻仍然若無其事,生像是根本就沒有将這些武林高手放在眼裏似的。

  西門堅萬沒料到,他一向視爲呆子傻瓜的兒子西門龍,怎麽突然之間像是脫
胎換骨,完全是另一個人了。他剛才因爲怕别人見了他的傻兒子而笑話他,所以
也就像往常一樣,根本就沒有向别人介紹過他的兒子西門龍,所以雖然與他來往
的武林人不少,可是竟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有個兒子叫西門龍。

  楊孤鴻附身的西門龍此刻這麽傲慢的一鬧,卻更叫西門堅不敢向别人介紹這
個傲慢無禮的少年便是自己的兒子了,所以他隻好按住性子,等着看西門龍究竟
要做什麽。

  楊孤鴻目光一轉,轉到司空玄時邊畫上,微微笑道:「閣下的這一幅畫,也
不必帶在身上到處傳說了——」

  說話聲中,緩緩伸出左手來,就朝那一幅畫上抓去。

  司空玄此刻也不禁面色大變,冷叱道:「這個還不勞閣下費心。」

  揚着酒杯的右手,突然便壓在這畫卷上。

  楊孤鴻冷笑一聲,左手也已搭上畫卷,司空玄隻覺壓在畫卷上的右手,突然
一熱,杯中的酒,像噴泉般湧了出來,濺得他一身。

  席上群豪,不禁又爲之肅然,楊孤鴻冷笑聲中,已将畫卷拿在手裏,一面冷
笑道:「這還是交給在下好些。」

  司空玄一生闖蕩,交遍了天下武林中黑、白兩道的朋友,不到萬不得已,絕
不和人動手,此刻卻也不禁面目變色,原地坐在椅上,微一擰腰,雙手疾伸,嗖
地擊向這楊孤鴻的肋下。

  口中一面厲叱道:「朋友,你未免也太狂了吧。」

  楊孤鴻目光一凜,冷叱道:「你想動手。」

  左手抓住畫卷,橫地一劃,便倏然劃向這司空玄一雙手掌的脈門,應變之迅,
可說是有如閃電一般。

  司空玄沉肘揚腕,掌緣變式切向這少年的肩頭,這在武林中素有神偷之譽的
司空玄。此刻一出手,變招果然快極。

  這兩人俱都仍端坐在椅上,但瞬息之間,卻已拆了數招,這種貼身近搏的招
式,看來雖不驚人,但卻俱都是立可判出勝負的妙着。

  坐在這楊孤鴻身側的,正是長江水路大豪、橫江金索鐵飛龍,此刻濃眉一軒,
冷叱道:「朋友,這裏可不是你動手的地方。」

  左手手肘一沉,一個肘拳,撞向那楊孤鴻右肋。

  楊孤鴻左手抓着畫卷,向外一封,封住了司空玄的一雙手掌,右掌突然向内
一回,并指如劍,指向鐵飛龍時間的曲池。

  這楊孤鴻左右雙手,竟然分向擊出,而且俱是以攻制攻、制敵機先的妙着,
身手之驚人,也無怪他這麽狂妄了。

  哪知就在這同一刹那裏,他眼前突然銀光一閃,兩道寒風,劈面而來。

  這一下他三面受敵,而且都是快如迅雷,席上的武林健者,眼看這狂妄的少
年已将喪在這三面夾攻之下——哪知群豪隻覺眼前~花,楊孤鴻便已失去蹤迹,
橫江金索鐵飛龍和司空玄的拳掌,竟齊都落空,那劈面向他打來的兩點銀光,去
勢猶勁,竟帶着風聲,飛向鄰桌,不偏不倚的竟恰巧擊向那秃鷹王大虎的秃頭。

  秃鷹王大虎面色一變,長身而起,鐵掌擇處,将這兩道銀星揮出了廳外,滿
廳嘩然聲中。

  方才盛怒中,将桌上的一雙銀筷當暗器發出,擊向那楊孤鴻面門的追風劍客
丁子昂,此刻目光動處,看見那楊孤鴻,竟連人帶椅端坐在那張上面供着壽桃的
八仙桌上前面,嘴角兀自帶着一絲冷笑。

  此刻廳上又是一陣大亂,橫江餘索鐵飛龍、司空玄已自推杯而起,那楊孤鴻
雖仍端坐不動,正在緩緩展看畫卷,但是面上劍眉怒分,目光凜然,已露出殺機
來。

  握着菜碗、正待上菜的長衫健漢,此刻不禁也停住腳步,他們手裏捧着的,
雖然是非得乘熱吃的鮑魚大翅,但此時卻也隻能讓這菜涼着,因爲此刻大廳中劍
拔弩張,已是一觸即發的局面。

  哪知此刻廳外突然傳未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嬌柔的口音笑道:「這麽好
一雙筷子,丢了可有多可惜呀!」

  群豪立刻詫然回顧,隻見大廳之外,袅娜走進兩個紅裳麗人來。滿頭青絲,
高高挽起,嬌聲婉轉,體态如柳,一人伸出一隻欺霜賽雪的玉手,手裏拿着的,
卻是方才被秃鷹揮出廳外的銀筷。

  司空玄的目光,此刻不禁也從那楊孤鴻身上轉了過來,他目光一觸到這兩個
紅衫少女之面,突然一愕,競搶步迎了上去。

  這兩個紅裳少女,右手備拿着銀筷,秋波四下一轉,瞥見司空玄,便一起伸
出在手,掩口一笑,嬌聲道:「原來司空玄也在這裏呀!」

  輕紅羅衫的寬大衣袖,微微落下半截,露出裏面一雙自如瑩玉的手腕,笑容
之美,不可方揚。

  滿廳群豪被這兩個紅裳少女的輕輕一笑,隻覺意眩神馳,數百隻眼睛,不禁
都眨也不瞑的盯在這兩個少女身上。

  司空玄搶步到這商個少女的身側,竟然躬身施了一禮,道:「兩位姑娘怎麽
也來了?」

  這兩個紅裳少女一起伸出右手,将手中的銀筷遞在這司空玄手上,左手輕輕
向上一提,理了理鬓邊的亂發,齊聲嬌笑道:「我們是來拜壽來了,司空玄,您
給我們引見引見,做壽的西門大爺是哪一位呀?」

  滿廳燈光通明,方才插在院牆裏的火把,也未撤下,此刻這大廳裏裏外外,
俱都亮如白晝,廳上群豪愕然目注之中,發覺這兩個紅裳麗人,不但體态、笑貌,
俱都一樣的嬌美動人一這兩人的面貌,竟也完全一樣,生像是上蒼造物,也造了
這麽一位麗人來,卻仍覺得意猶未盡,竟又照着這副樣子,一模一樣的又造了一
個,隻苦了滿廳群豪的眼睛,竟不知究竟看在誰身上才好。

  壽翁西門堅此刻已緩步走了出來,他方才見到這兩個紅裳少女的裝束打扮,
心中轉處便已猜出,這有如天外飛來、突然出現的兩個少女,必定是和那畫中的
麗人有着關系。

  他即步出筵間,那兩個紅裳少女波回轉處,也已迎前一步,一起伸出玉手,
在腰間一搭,深深地福了下去,一面嬌笑着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西門大爺,我
們姐妹倆人拜壽來得遲了,還請您老人家恕罪。」

  壽翁西門堅掀須一笑,笑道:「好說,好說,老夫的賤辰,怎敢勞動兩位姑
娘的大駕。」

  這兩個紅裳少女一起婷婷站了起來,掩口笑道:「

  西門大爺要這麽說,可教我們姐妹倆人折煞了,我們家小姐常跟我們說,當
今武林中,隻有西門大爺是了不起的老前輩,這次我們小姐差我們姐妹來給西門
大爺拜壽,我們姐妹都高興得不得了,因爲我們總算見着西門大爺了,您老人家
琴是不嫌棄我們姐妹,就千萬别這麽客氣。「這兩個紅裳少女巧笑情然,語若黃
莺,嫡哺咕咕說了這麽一大篇,滿廳群豪卻都不禁暗吃一驚,心中同時升起一個
想法:」原來這兩個少女僅是丫環而已,那麽她們小姐,又該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于是群豪心中,不約而同的就聯想到那畫中的麗人身上,對小金山之行,更
加了幾分信念。

  壽翁西門堅哈哈一笑,方自待言,哪知這兩個少女又嬌聲一笑,道:「我們
隻顧自己說話,卻把正經事給忘了。」

  一起悄然轉身,輕移蓮步,走到廳口,伸出四隻玉掌來,輕脆地拍了幾下。

  一面卻又回首嬌笑道:「我們小姐還叫我們帶來幾樣薄禮,給西門大爺您老
人家上壽,叫我們禀告您老人家,說她不能親來,請您老人家恕罪。」

  西門堅長笑謙謝,卻見那兩扇一直敞開的大門中,已袅娜走迸兩個亦是一身
紅羅裳的垂舍少女來,手中捧着一隻金光閃閃的拜盒,不論裏面的是什麽東西,
就單單是這兩隻拜盒,已是價值不菲了。

  群豪方自暗中瞥贊,哪知這兩個垂舍少女方自走到院中,門外卻又轉入一對
紅裳垂髫少女,手裏也捧着一對純金拜盒。

  壽翁西門堅一捋長須,走到廳口,連聲道,「兩位姑娘!這……老夫怎擔當
得起。」

  語猶未了,門外已陸陸續續袅娜地走進八對捧着純金拜盒爲紅裳垂譬少女來,
一個個蓮步珊珊,一起走到廳口,一手舉着拜盒,一手搭在腰上朝壽翁西門堅,
深深地一福。

  滿廳群豪,不禁俱都相顧動容,隻有那楊孤鴻,卻仍端坐在椅上,手裏已展
開那幅絹畫,眼睛盯在畫中那絕色麗人身上,仿佛在回憶着什麽。

  那兩個紅裳少女一起轉過身來,一面嬌笑道:「這麽幾樣薄禮,算不了什麽,
西門大爺千萬别客氣,我們姐妹來給老人家拜壽,卻根本役帶什麽,隻有再敬您
老人家一杯壽酒了。」

  袅娜走到筵前,已有一個長衫健漢,遞來兩隻酒杯,壽翁西門堅亦大步趕未,
大笑道:「好、好,兩位姑娘既然如此說,老夫就先受了。」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兩個紅裳少女在杯中淺淺啜了一口,又自嬌笑道:「今天西門大爺做壽,
天下武林好漢,知道的想必都趕來了,我姐妹兩個借花獻佛,也敬各位一杯。」

  群豪此刻大半已被她們神采所奪,自然全部舉起杯來。

  這兩個紅裳少女淺淺一笑,秋波一轉,突然笑容頓斂,四隻明如秋水的明眸,
卻一起盯在那端坐未動、手裏拿着畫卷的楊孤鴻身上。

             第003章絕代雙嬌

  楊孤鴻冰寒的眼光也一眨不眨地盯在她們二人身上,雖然也有些被她們的絕
美姿色所迷,可是他已是閱女無數之人,倒也不緻于失态。

  神偷司空玄搶上三步,附在這兩個紅裳少女身側輕輕說了幾句話,隻見這兩
個少女柳眉突然一軒,瞬又嬌笑道:「想不到我們姐妹來得這麽巧,還趕得上看
到這麽一位少年英雄,這麽說來,我們姐妹更要敬一杯了。」

  立在右角的少女,突然右手一揚,「铮」的一聲,将手中的青瓷杯彈了出去。

  群豪便見這隻酒杯,像是陀螺似的,旋轉不息地直飛到楊孤鴻的面前,突然
劃了個半弧繞過展在他面前的畫卷,忽然擊向他面頰上,勢道雖急,杯中的酒,
卻未溢出半點。

  群豪不禁失聲喝起采來,哪知楊孤鴻卻仍然動也不動,生像是根本沒有看到
似的。

  隻見那帶着風聲的酒杯,已堪堪擊在他面頰上,他竟微一側面,張口一吹一
吸,那青瓷酒杯竟像箭也似地直飛了回來。

  而那杯中的酒,卻如一條銀線般,投入了他張開的嘴這種匪夷所思的功力,
當然使得群豪再次脫口喝起采來。

  那兩個紅裳少女,也亦玉容驟變,右面的那少女纖手一招,将酒杯接在手裏,
卻見楊孤鴻已長笑而起,朗聲笑道:「好酒,好酒。」

  一面又笑道:「戈戈一畫,閣下既然不肯割愛,小可隻有原物奉回了。」

  這薄薄一張絹畫,此刻卻像勢挾千鈎,那兩個紅裳少女,遠遠即已覺出風聲
凜然,她倆人武功雖不弱,卻不敢伸手去接。

  此刻筆下寫雖慢,當時卻是炔如閃電,眨眼之間,這幅被楊孤鴻以絕頂内家
真力揮出的絹畫,便已挾着風聲飛到紅裳少女的眼前。

  鐵飛龍須發皆張,大喝了一聲,正待揮掌,哪知那兩個紅裳少女突然咯咯一
聲輕笑,柳腰一擰,竟像是兩隻彩鳳,比翼飛到這幅絹畫上。

  這幅畫去勢仍急,筆直地飛向廳外,那兩個少女紅裳飄飄,竟也随着這幅畫
飛向廳外。

  楊孤鴻拗掌大笑道:「敬我一杯酒,還君一片雲,雲送仙子去,風吹仙子裙。」

  朗吟聲中,身形暴長,已自掠出廳外。

  滿廳群豪眼見這種奇景,耳聞這種朗吟,目光轉向廳外,卻見那一片「彩雲」
去勢雖然緩了下來,卻未下落,微微轉了方向,真的生像是一片彩雲似的,在院
中盤旋而舞。

  院中停立着十六個紅裳垂髫少女,此刻竟都嬌笑一聲,一起放下手中的拜盒,
輕擰柳腰,随着這片「彩雲」飄飄而舞,玉手招揚處,手掌中各各揮出一股勁風,
托得這片「彩雲」高高飛起。

  群豪但見滿院紅袖飛揚中,一片彩雲,擁着兩個仙子,冉冉淩空而舞,早已
俱都擁到廳口,伸長脖子望着這幅奇景,一個個隻覺目眩神馳,不能自主,就連
喝采都全然忘記了。

  楊孤鴻目光回掃,朗聲笑道:「好一個彩雲仙子!」

  腳尖微點,竟也撲上這片「彩雲」紅裳少女咯咯嬌笑一聲,突然揮出四隻玉
掌,擊向這楊孤鴻的肩、胸。

  這片「彩雲」長不過四尺,寬不過兩尺,此刻上面站了三人,已是間不容隙,
這兩個紅裳少女微一揮裳,便已堪堪擊在這少年楊孤鴻的身上。

  楊孤鴻但覺漫長紅袖影中,四隻白生生的手掌,快如飄鳳般的擊了過來,胸
腹忙自一吸,掌影雖已落空,自己腳下借以着力的一片彩雲,卻又已冉冉飛了開
去,自己輕功再高,卻也無法淩空而立,勢必要落到地面上去。

  那兩個紅裳少女腳跟旋處,乘着其揮掌之勢,将「彩雲」帶開,飄飄落向地
上,此刻卻一起伸出玉掌,又清脆地拍了兩下,收起已落在地上的絹畫,立列牆
角,突然慢聲低唱起來——那十六個紅裳垂髫少女,就在楊孤鴻身形落下的那一
刹那,各個輕拍着玉手,身形動處,紅袖飄飄,衣裙飛揚,随着這兩個絕色少女
的歌聲,袅挪起舞,眨眼之間,隻見滿院中的紅影,如漩光流轉,當中卻裹着一
個淡黃人影,宛如難光中的一根支柱。

  歌聲曼妙,舞影翩翩,天上月明星稀,院中卻亮如自晝,群豪但覺目眩神馳,
幾不知人世之間,何來此清歌妙舞。

  但在這一片輕紅舞形中的楊孤鴻,此刻卻是幾立如山,面色凝重,因爲隻有
他知道,這些垂髫少女,舞姿雖然曼妙,但在她們紅羅衣袖中的一雙玉手,卻是
每一揚動處,就是往自己身上緻命的地方招呼。

  璇光每一旋轉,就有數十隻纖纖玉手,以無比曼妙的舞姿,其中卻夾着無比
淩厲的招式,電也似的襲向這楊孤鴻的身上。

  但是他腳下踩着紅碎的步子,身形微微扭轉處,這數十隻纖纖玉手,竟連他
的袍角都沾不到半點。

  插在牆上的巨大火把之火焰,不停的搖舞着,光影倏忽中,隻見西門堅,捋
着長須,站在廳堂的石階上,本是赤紅的面膛,此刻卻仿佛變了顔色,一雙虎目,
眨也不眨地望在這一片舞影上,突然長歎一聲,沉聲道:「想不到這竟真的是絕
迹武林已有多年的霓裳仙舞——」

  他話聲未落,站在他旁邊的鐵飛龍已然一起伸過頭來,脫口驚呼道:「霓裳
仙舞?」

  西門堅微一颔首,歎道:「這幾個少女,卻是赤練仙子李莫愁那個女魔頭的
傳人,看出江湖之中,平靜已久,卻又将生出變亂了。」

  楚占龍等群豪不禁也俱都爲之面目變色,橫江金索幹咳了一聲,低低道:
「不會吧,這個魔頭,都未聽有過傳人——唉,不過這十年之中的變化,又是誰
能預測的呢?」

  他長歎聲中,也自承認了西門堅的看法,兩道濃眉,卻深深皺到一處,院中
突然響起一陣長笑,打斷了他這帶着幾分自我安慰爲話,長笑聲中,隻見院中的
淡紅漩光中的那條黃衫人影,已是沖天而起。

  笑聲未住,這楊孤鴻的身形,竟淩空一轉,倏然頭下腳上,箭也似的掠了下
來,鐵掌伸處,電也似的劈向兩個垂髫少女的肩頭。

  但這兩個少女腳下并未停步,依然繞步而舞,哪知這楊孤鴻的身形,在空中
竟能随意轉移,微一擰腰,兩隻鐵掌,已分向抓入兩個垂髫少女飛揚着的袖裏。

  但聽一聲嬌呼,楊孤鴻長笑之聲,再次大作,雙腿向後疾伸,借着手上的這
一抓之力,身形又騰空而起,刷、刷,兩掌,帶着淩厲的掌風,揮向另兩個垂髫
紅裳少女。

  這種驚人的輕功,立刻喚得群豪的紛紛驚呼,十六個垂舍少女的舞步,也立
刻爲之大亂。

  那兩個紅裳少女的歌聲,也自愈唱愈急,本是滿院旋轉着的舞影,此刻卻隻
剩下了那楊孤鴻的淡黃衣影,漫天飛舞。

  卻見那兩個曼歌着的紅裳少女,突然玉掌輕拍,歌聲夏然而住。

  垂髫少女們的舞步本已七零八落,歌聲一住,這些垂裳少女們的身形,便立
刻四下散開,其中有幾人輕頻黛眉,暗咬朱唇,捧着玉碗,顯見手腕已經受了傷,
隻是楊孤鴻似乎甚爲憐香惜玉,下手并不重,是以她們傷得并不厲害罷了。

  楊孤鴻目光做然四掃,輕輕一拂衣袂,又複朗笑道:「江南春夜,仙子子散
花,再加上這兩位絕代佳人的清歌曼唱,真是高歌妙舞,雙絕人間,不想區區今
日,卻也躬臨此盛情,開了這等眼界。」

  那兩個紅裳少女,也自嬌笑一聲,伸出玉手,輕輕掩住帶笑的嘴角,袅娜地
走了過來,口中嬌聲笑道:「哎喲,您怎麽這樣客氣,我們姐妹這副粗喉嚨、破
嗓子唱出來的東西,還說是清歌曼唱哩,這可真教我們不好意思。」

  嬌笑聲中,掩着嘴角的玉手,突然閃電似地往外一伸,十隻王蔥般的玉指,
此刻競有如利刃,疾然點向這楊孤鴻面上的聞香、四白、地倉、下關和左肩的肩
井、肩貞六處大,認之準,無與倫比。

  這一下不但突兀其來,而且來勢如風,眼看這隻纖纖玉指,已是觸到這楊孤
鴻的道上,滿院群豪驚唱一聲,不禁都在心中暗忖道:「這兩個少女好快爲身手,
好狠的心腸,竟在談笑之中,都能制人死命。」

  哪知楊孤鴻看似猝不及防,其實卻是成竹在胸,倏又長笑道:「我非維摩仙,
難當散花手,兩位姑娘的盛情,在下不敢當的很。」

  長笑中,身形已自滑開五尺,這兩個紅裳少女的兩隻玉手,便又落空。

  這兩個紅裳少女心中不禁暗駭,對手武功之強,遠遠出乎了她們的意料之外,
尤其更令她們着急的是,對方應敵雖似潇灑,但出手卻狠辣已極,自己姐妹兩人
多年苦練的連擊之勢,竟被這少年舉手投足間破去,他一片淡黃的身影,竟生像
是停留在自己姐妹兩人之間,但自己一掌擊去,卻又總是擊空。

  這兩個紅裳少女雖然手揮五指,目送飛鴻,身法之曼妙,令得滿院群豪心中
既驚且佩,但是她們此刻卻已是心中有數,知道自己絕非這楊孤鴻的敵手。

  楊孤鴻朗笑一聲,身形轉移處,避開了左面少女的一招,左掌「呼」的一擊,
身形卻轉到右面少女身側,含笑低語道:「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累壞了身子,
叫在下也看着難受。」

  右面這少女梨窩微現,嬌聲一笑,也自俏聲道:「謝謝您呐。」

  纖腰轉扭,巧笑宜人,吐氣如蘭,但就在這巧笑俏語中,一雙玉手,卻已搶
出如風,随着纖腰的一扭,一隻玉足,也自踢出,眨眼之間,竟攻出三招。

  楊孤鴻哈哈大笑,身形如行雲流水般又自滑開,口中笑着道:「好狠的丫頭。」

  袍袖連展,那兩個紅裳少女,隻覺強勁的掌風,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壓了下來,
兩人眼珠一轉,對望一眼,突然嬌軀同時一轉,咯咯一笑,左掌攜住左掌,右掌
齊往外一推,身形卻借着這一推之勢,驚鴻般退到牆角。

  群豪方自一愕,哪知這兩個紅裳少女競又掩口一笑嬌聲道:「我們累了,不
打了,你要打就一個人打吧。」

  這哪裏像是剛剛以命相搏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小女子向情郎撒嬌,群豪被她
們倆這種态度逗得哈哈大笑,就連楊孤鴻都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緊接着卻是群豪大贊楊孤鴻:「這位少俠果然英雄了得,佩服佩服!」

  又有人沖西門堅喊道:「對了西門兄,這位少俠是您的貴客吧,怎麽不給大
夥兒介紹一下呢?」

  西門堅見一向傻不拉叽的兒子西門龍今日陡然間判若兩人,不僅武功高得出
奇,那遠不是自己所能教授的,而且更是早已不是那一副傻樣兒,分明地顯得智
勇雙全。此刻他心裏卻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氣惱,甚至于他竟隐隐有些嫉妒的感覺。

  冷哼一聲,西門堅沉着臉道:「什麽少俠不少俠的,他正是犬子西門龍。龍
兒,今天登門的都是爲父的貴客,你爲何這般無禮,還向女俠們動粗?還不快快
向女俠們賠不是!」

  楊孤鴻心中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西門龍的這重身份,是應該傻頭
傻腦像個廢物才對的,可是沒想到先是一見到畫上的仙子,再而見到這些紅裳少
女,早被美色沖昏了頭,哪裏還記得自己應該怎麽去扮演西門龍這一角色啊。這
時意識到了問題,卻也懶得管西門堅怎麽想,正要冷哼一聲去喝酒。哪料那兩位
紅裳少女早一齊向他躬身一禮,盈盈笑道:「喲!原來是西門少爺啊?難怪武功
這般高強,倒是小女子們無禮沖撞了主人家了,還望少主人恕罪才是!」

  楊孤鴻大大方方地伸出兩隻手去,各自托住了她們的手腕,展顔笑道:「不
妨事,能夠和兩位仙女姐姐切磋一下,實在是痛快之極!隻是,還未請教兩位姐
姐芳名呢?」

            第004章膚色白如瑩玉

  兩位紅裳少女方欲回話,蓦地,高牆之外傳來一來輕笑,一條人影一閃而沒。

  衆人詫異之間,卻聞得撲通撲通幾聲響,幾個剛才站得離牆較近的人此刻忽
然栽倒在地,臉色慘白,竟已氣絕。這顯然便是剛才那冷笑之人出手傷的人命,
可是院中數百人,竟沒有一個人看到她是何時出現,何時出手,又怎麽消失的。

  楊孤鴻大喝一聲:「哪裏走?」

  喝聲中,他的人早已跟着掠出了牆頭去了。

  前面那人的輕功之高,竟又是他在天龍八部裏面都未曾遇上的,好勝之心不
由頓起,也不想借用法力,便奮力直追。

  他的身形越來越快,和前面那條人影的距離也越來越短,但是他起步較遲,
又因心神略分,是以此刻他仍然和前面的人影隔着約莫三丈遠近,三丈遠近,自
然不算大長,但此時此刻,卻也不是易于追及的。

  眨眼之間,臨安的城廓,已在眼前,前面那條人影向左一折,突又淩空而起,
一拔之勢,竟然幾達三丈。

  臨安乃古代名城,城廓之高,并不比襪棱京都遜色,那條人影雖然一掠三丈,
卻仍然和城頭有着一段距離。

  楊孤鴻心中暗喜,腳下猛一加勁,嗖地竄了過去,隻覺前面那條人影身形竟
往城牆上一貼,眨眼之間,便己升至城頭。

  此刻楊孤鴻的身形,亦自拔起,他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竄上去,非常容易受
到别的人暗算,但此刻隻要他稍一猶疑,前面那條人影便自無法追去,這正是稍
縱即逝的關頭,根本不容他加以考慮。

  他這全力一拔,有如沖天之鶴,上升亦有三丈,衣袂破風,風聲獵獵,身形
拔到極處,突然雙臂一振,眼看勢道已竭的身形,竟突又沖天而起,這種武林罕
見的上天輕功,使得他顯比前面那條人影的輕功又妙上一籌。

  城頭之上,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輕輕喝了聲:「好!『楊孤鴻微微一
驚,竭盡全力,将自己的身形向右輕折一下,曼妙而驚人地落在一個突起的城垛
上,目光随即一掃。隻見自己對面的另一個城垛上俏生生站着一條人影,高鬓如
雲,衣袂飄飄,在朦朦之中,一眼望去,面目雖看不甚清,但他已覺得此人之美,
不可方物,竟是自己生平未睹。他不禁怔了一怔,因爲他再也想不到,這輕功絕
妙之人,竟是個美如天仙的麗人,這絕色麗人纖腰微扭,輕輕一笑,突然笑道:」

  你追我幹什麽?「楊孤鴻不禁爲之一怔,此刻他竟無法将眼前這仿佛将要随
風而去的天仙麗人,和方才那冷酷殘忍的兇手聯想在一起。

  片刻之間,他胸中一片混亂,竟說不出話來,須知他雖是聰明絕頂之人,但
畢竟對人對事的應變,自然生疏得很,何況這個變故,又是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
外哩。

  這絕色麗人秋波流轉,嘴角又自泛起一個甜美絕倫的笑靥,嬌笑着道:「天
這麽黑了,你和我無冤無仇,這麽苦苦地追在我後面,是想幹什麽呀?」

  伸出手掌,輕輕掩着嘴角。

  楊孤鴻隻覺她露在衣袖外的一段手臂,猶如瑩瑩白玉,緻緻生光,定了定神,
暗暗透了口氣,朗聲說道:「小可雖和姑娘無冤無仇,但小可卻要請教一句,我
們家中的那些賓客們,又和姑娘有何仇恨,姑娘竟要下此毒手。」

  那絕色麗人突然「撲哧」一笑,右手輕輕一理鬓邊随風揚起的亂發,嬌笑道:
「你說的什麽話呀?我不懂。」

  楊孤鴻冷笑道:「方才閣下躲在暗處,将那些毫無抵抗之力的漢子一個個射
死在閣下的暗器之下,此刻閣下卻又說出這種話來,這才真是教在下難以理解。」

  哪知這絕色麗人,一手捧着桃腮,微垂螓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過
了半晌,才擡起頭來,嬌笑道:「我想起來了,我姑姑以前跟我說過小刀會,說
他們都不是好東西,專門搶人家的錢,難道剛剛那些被人家一個個弄死的大漢就
是小刀會裏的人嗎?」

  她伸出一雙纖掌,輕輕一拍,又道:「我真開心呀!原來那些人都是強盜,
我本來還在替他們難受哩。」

  神情之間,競像是個方獲新衣的無邪童子。

  楊孤鴻冷笑道:「不錯,方才被閣下暗器射死的,就是小刀會裏的漢子。」

  那絕色麗人卻「呀」的驚喚了一聲,伸着一雙春蔥玉指,指着她那挺直而秀
麗的鼻子,像是不勝驚訝的說道:「什麽,你說我殺了他們?」

  玉腕一揚,從鼻子上移開,卻又塞住了自己的耳朵,閉起眼睛,長長的睫毛,
覆蓋在眼睑上,接着又道:「這話我可不敢聽,從小到大,我連隻螞蟻都沒有弄
死過,你卻說我殺了人。」

  突然将一雙玉掌筆直地伸在楊孤鴻面前道:「你看,我這雙手像是殺人的嗎?」

  楊孤鴻不由自主的一望,隻見這雙手掌,玉潤珠圓,十隻有如春蔥般的手指
斜斜垂下,和手背形成一種美妙的弧線,指甲上塗着鮮紅的玫瑰花汁,更映得膚
色白如瑩玉。

  他不禁暗歎一聲,實在自己也不相信這雙手會殺人,但方才之享,卻又是自
己親目所睹,卻又令他不能相信。

  方才他卓立在院中,目光四掃,眼見有一點黝黑得幾非目力能辨的光影,從
屋檐下射出,是以縱身發出一掌。

  他又稍微一定神,将方才的情況極快地思忖了一遍,斷然他說道:「這雙手
掌實在不像殺人的,但姑娘好生生的躲在屋檐下面,卻又是爲着什麽呢?姑娘若
是連隻螞蟻都不忍弄殺,那麽姑娘看那麽多人死在你面前,卻又爲什麽不怕了呢?」

  那絕色麗人咯咯一笑、将那雙玉掌縮回袖裏,嬌笑道:「喲,倒看不出你一
臉老老實實的樣子,卻居然也這麽會說話,這倒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楊孤鴻面色一沉,冷笑道:「小可所說的話,句句都極爲嚴重,姑娘若還是
如此戲弄于我,卻莫怪我要不客氣了。」

  這少女自負絕色無雙,平生所見的男人一見她之面,莫不神魂颠倒。此刻楊
孤鴻面目如鐵,冷冰冰說出這番話來,不禁令她微微怔了一怔,幾乎以爲自己對
面這英挺的少年是個瞎子。

  但略微一怔之後,她瞬即恢複常态,輕輕一笑,說道:「我說的話,可也句
句都是真的呀!你要是不相信,你就搜搜我身上看,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帶着什麽
暗器。」

  羅袖一揚,兩臂高高張起,将身上的輕羅衣裙,都提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将那件輕紅羅衫吹得緊緊貼在她身上,隻見她身材宛轉起伏,
柳腰輕輕一擰,端的阿娜動人。

  楊孤鴻早已是看得心神迷醉了,卻還裝着毫無所動,他冷哼一聲,目光避開
那美妙的胴體,冷澀他說道:「我不知姑娘是否将人命看得非常輕賤,殺死那麽
多人之後,還能恁他說笑——」

  那絕色麗人突然輕颦黛眉,幽幽歎了口氣,輕輕說道:「你這人怎麽總是不
相信我,唉,你知不知道,我平生從未對男子說笑過。」

  一雙秋波,似嗔似怨,凝注在楊孤鴻身上。

  楊孤鴻隻覺心頭一跳,一陣溫馨的感覺,隐隐從心底閃過,這種難言的滋味,
竟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

  于是他在心底長歎一聲,一瞬之間他仿佛又覺得眼前這猶如依人小鳥般的少
女,不可能做出方才那種血淋淋的事來。

  此刻東方已露曙色,大地已由黝黑而漸漸變得光亮了起來。

  那絕色麗人秋波一轉,看到城廓下的郊野上,電也似的馳來了兩條淡紅人影,
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冷笑,嬌柔的幽怨之色眨眼之間一掃而空,蓦地一折柳腰,冷
笑着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那些人就算是我殺的好了。」

  纖掌一揚,玉指微飛如蘭,突然直劃到楊孤鴻的眼前,楊孤鴻方自一怔,卻
見這雙蘭花般的玉掌已自劃到自己鼻側的沉香前。

  這一招來勢有如閃電,不但絲毫沒有先機,而且楊孤鴻再也不會想到這位溫
柔笑語、蹩眉輕颦的少女會對自己驟下殺手。

  他大驚之下,身形倏然而退,卻見那絕色麗人冷笑一聲,疊在腕上的袖子,
突然像流雲一樣飛了出來,帶着一股侵人的冷風,又揮向楊孤鴻的面門,腳下蓮
足輕點,已由她自己方才立足的那城垛,輕靈地掠到楊孤鴻方才立足的城垛之上。

  這一招更是大出楊孤鴻意料之外,此刻他腳下業已是懸空,而且眼看去勢已
竭,那絕色麗人看到眼裏,目中露出得意之色。

  哪知楊孤鴻突然淩空微一擰身,反手一招揮鳳手,竟硬生生的劃向那片有如
流雲般的羅袖,掌鳳如刀,唆然作響。

  那絕色少女目光一變,羅袖反卷,柳腰輕擰間卻用另一隻手「咧」的擊出兩
掌,蓮足在城垛上一點,倏然又自斜踢一腿。

  這絕色少女不但身法奇詭,招式間變化之快,更是無與倫比,這兩掌一腿,
竟生像是在同一刹那間發出的。而且掌雖纖柔如玉,掌風卻是虎虎驚人,顯見招
招含蘊内力。

  楊孤鴻劍眉微挑,肩頭微晃,手掌突然一穿,身形迅如飄風般斜斜一竄,竟
從那絕色少女的掌鳳腿影中斜掠出去。

  這一掠之勢,竟有兩丈,那絕色少女似乎微吃一驚,倏然住手,轉身望去,
卻見這英挺少年已卓立站在自己身後的城垛之上。

  她嘴角向下一撇,冷笑着道:「你不是要捉住我替那什麽小刀會報仇嗎?現
在你怎麽不——」

  哪知楊孤鴻突然厲叱一聲道:「正是。」

  左掌倏揚,食、中兩指微曲,探俪取珠,疾點那絕色少女的雙目,右掌掌緣
斜立,「唰」的擊向左肩。

  那絕色少女語猶未了,亦自想不到對手說打就打,她年紀雖輕,但卻遠比楊
孤鴻狡黠,方才楊孤鴻一路狂追,她雖不願和來人朝相,但自恃輕功,認爲别人
定然無法追及自己,是以也不以爲意,隻想将那人遠遠抛開。

  哪知楊孤鴻越追越近,她俏悄回眸一望,才發現追自己的這人輕功之高妙,
簡直驚世駭俗,她乃絕頂聰明之人,心下一思忖,知道自己并不能将人家抛開,
是以就在城牆上駐足而候。

  本來她還想乘着那人掠上城牆時,猝然擊出一掌,将來人斃于掌下,但她一
看到人家掠上牆頭時的身法,卻又改變了主意。

  等到楊孤鴻疾言相詢,她驚于這少年武功之高,是以并未出手,可是卻已暗
藏殺機,後來她望到遠遠奔來的兩人是自己的幫手,便毫不猶疑地猝然發出一掌。

  但此刻她一見楊孤鴻之出手,不禁芳心暗駭,隻覺對方擊來的掌勢之中潛力
剛猛,竟又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第005章一龍戲三鳳

  楊孤鴻全力擊出兩掌,眼見已堪堪觸到那少女的嬌軀,她卻仍然呆呆地站在
那裏,不避不閃,心中不禁有些後悔,生怕自己的這一掌一指,出力過猛,而将
這少女擊斃。

  須知他雖然放蕩不羁風流無度,但是内心其實他卻是至情至性之人,此刻雖
覺得這少女言笑無常,性情仿佛甚爲狠辣,但他卻終不忍心将一個初次見面的少
女傷在掌下。

  他此念既生,方想撤回掌力,哪知這少女突然嬌軀一仰,兩隻羅袖,突又倒
卷而出,眨眼之間,但覺紅影漫天,兩隻帶着寒鳳的羅袖,已四面八方的向他揮
了過來。

  此刻他們立足之處,俱在城頭之上,那城垛周圍不過三數尺,雖是栉比而立,
但中間卻也空着三數尺一段距離。

  是以他們動手之時,更時時照顧到腳下,不然一個踏空,自己縱然身手高妙,
但身法之間卻也難免因之受到傷害。

  但這少女的兩隻羅袖,此刻施展開來,無異兩件犀利的外門兵刃,動手之間,
無疑要占許多便宜。

  楊孤鴻憐意方生,人家兩隻羅袖已自揮來,劍眉微軒,雙掌一反,掌風便自
沖天而起,呼地将漫天袖影擋了回去。

  但這絕色少女的兩隻羅袖,長兒達丈,飛舞之間不但招式詭異,而且收招變
招之間,奇詭迅快,更是武林罕觀。

  楊孤鴻此刻身手已是展開,雙腿屹立如山,招式雖然推動得較緩,但從他雙
掌中帶出的掌鳳,卻像是一道銅壁,堵在那絕色少女的袖影前面,但一時之間,
還是守多攻少。

  那少女秋波流轉,望到城下的兩條淡紅人影,此刻已自掠至城腳,目光突然
一凜,左手羅袖呼的一聲,有如一道經天彩虹,斜斜的劃了個半弧,電也似的卷
向楊孤鴻的右臂。

  右手羅袖卻突然一收,便又齊腕疊起,露出一雙瑩白如玉的纖手來,嬌軀微
擰,玉腕稍沉,驕指疾點楊孤鴻肩井。

  這樣一來,她身法也随之大變,須知她左袖長揮,右手短攻,一長一短,距
離差着老遠,但出招之間,卻未因之而絲毫不便,隻見她嬌軀宛轉,突而遠攻,
突而近取,身法之詭異、奇妙,又遠在方才之上。

  此刻這絕色少女這種詭異的身法,楊孤鴻搜遍記憶,卻還是看不出她的派别
來。

  朝夕初升,使得她的身形,看來有如一團流動的火焰,楊孤鴻心中一動,突
起長嘯一聲,身形有如神龍般沖天而起。

  那絕色少女臻首微擡,隻見他這一拔之勢,竟然高達三丈,他那淩空飄舞的
衣衫,雖是一片黑色,使她看來猶如一隻玄鶴,但他腳下那雙朱履之底卻是仍然
潔白,僅是些許塵迹,顯見他走之時,腳底完全踏在地面上的時候不多。

  她芳心方才暗駭,不知對方此舉,藏着什麽厲害的後着,身形不禁微微一仰,
向後滑開五尺,全神凝注,觀其後變。

  哪知楊孤鴻身形在空中毫無變化,就又飄飄落了下來,那絕色少女又自一怔,
卻見他那英俊的圃日上,此刻望去有如寒冰。

  此刻那兩條遠遠掠來的淡紅人影,已是掠至城腳,卻正是那在西門堅西門堅
壽誕之日翩然而來,技驚群豪的一雙紅裳少女。

  這兩個紅裳少女一路追來,雖然繞了不少圈子,但終于找到她們要我的人,
嘉微的晨光中,隻見她們面色嫣紅,有如桃花,裹在那輕紗紅裳之中的酥胸,也
不住起伏着,顯見是奔馳過急。

  但稍一駐足,她們便又回複過來,擡眼一望那聳立的城牆,兩人互望一眼,
突然并肩躍起,羅裙飄飄,望之直如一雙彩蝶。

  兩人齊齊掠至兩丈,眼看勢道将竭,左側少女突然伸出右掌,輕輕一按右側
少女的左肩,嬌軀便又借勢而起,右側少女卻落到地上。

  左側少女淩空借勢,掠上城牆,秋波一轉,見到自己的主人輕輕伸手向自己
打了個手勢,便也微一颔首,一面伸手入懷,從懷中取出一條極長的紅色彩索來,
垂下一端。

  城下那少女嬌軀一長,淩空抓住那彩帶,有如驚鴻般躍上城牆。

  楊孤鴻長嘯而起,翩然而落,目光森冷地在那絕色少女身上一掃,冷冷地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絕色少女聞言也不禁微微一怔,秋波輕轉,看到自己的幫手已自掠上城來,
輕輕伸出玉掌,攏了攏雲鬓,卻乘便打了個手勢,突又嬌笑起來。

  楊孤鴻目光瞬也不瞬地凝注在對面的這少女的身上,雖然心切親仇,神智略
有混亂,但像他這種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聽覺畢竟不同凡響,這種情形丁「,
他還是察覺到身後又有人來。但是他目光卻并未因之而從那絕色少女身上移開,
隻見她那嬌媚的面目上,突叉泛出春花一般的笑容,嬌笑着道:」你難道真的那
麽想認識我嗎?「

  緩緩自鬓角放下玉手,又道:「你問我這幹什麽?」

  楊孤鴻劍眉一挑,厲聲道:「在下方才所問之事,你若不好好答複,就莫怪
在下不客氣了。

  那絕色少女羅袖微揚,咯咯一陣嬌笑,指着楊孤鴻道:「你這人倒兇得很,
你問我的話,我不答複又怎樣——」

  她話聲一頓,本來嬌笑如畫的面靥突然又一沉,冷冷道:叼、瓊、小玲,你
們炔替我把這厮抓下來。「楊孤鴻冷笑一聲,身形突又沖天拔起,須知他江湖曆
練雖少,卻是聰明絕頂之人,早就知道身後的來人,和這絕色少女必是一路,是
以他面上雖仍一絲未變,暗中卻早有防備。他目光一垂,果然看到兩條紅衫人影,
電也似地從他身後掠來,但此刻他身形已高高在上,這兩人自然撲了個空。那絕
色少女柳眉一豎,冷笑道:」

  你上得去難道别人就上不去?「嬌軀一扭,便也沖天拔起,」呼、呼「兩聲,
兩條羅袖,又自揮出。

  這種奇詭的武功,雖脫胎于流雲飛袖,但又和這種正宗内家絕技有些不同。

  楊孤鴻身形淩空一折,突然雙掌齊出,五指如鈎,電也似的抓住這兩雙羅袖,
口中猛「啃」一聲,手腕猛然一抖、一扯。

  隻聽「嘶」的一聲,那兩雙绛紅衣袖,竟硬生生被他一抖兩半,露出那絕色
少女有如玉藕般的半段手臂來。

  那絕色少女嘤咛一聲,玉容大變,身形又落在城牆上,楊孤鴻手掌一揚,将
手中的兩截斷袖「呼」的抛了開去,身形亦随即飄下。

  他用盡全力,一招得手,便再也不肯給她喘息的機會,眨眼之間,便又攻出
數掌,不但掌掌含蘊内力,而且着着都是攻向要害。

  那絕色少女此刻玉容蒼白,柳腰連閃,避開他這激厲無匹的數掌,芳心之中
驚怒交集,她一生之中,從未受過有如此刻之挫辱,卻又不知道這少年爲什麽要
如此對付自己。

  她嬌縱已慣,從來不知有人,隻知有己,此刻受了這種挫辱,哪裏還有心思
去想别的,嬌叱連聲,玉掌連揚,眨眼之間便和楊孤鴻拆了十數招。

  那兩個紅裳少女小瓊小玲,目中亦自各現驚駭之色,她們一向認爲自己小姐
的武功天下無雙,卻再也想不到達年輕而英俊的少年,竟有如此高的武功,竟把
她的無雙羅袖硬生生扯了下來。

  她們稍微一怔,各自嬌叱一聲,也自展嬌軀,揚玉掌,一連數掌,向楊孤鴻
拍了過去,眨眼之間,但見那三條人影如火焰,漫天而起,而他們那種激厲的掌
風,也使彼此身上的衣袂不斷的飄舞起來。

  她們的身形雖然動如流雲,楊孤鴻卻是靜如山嶽,像一座玄冰似的,屹立在
這片火焰之中。

  他們原先本來自恃身手,各有輕視之意,但此刻交手之後,卻不禁各自心有
戒惕,那絕色少女方才雖被楊孤鴻扯斷衣袖,但那隻不過是因爲她出手之間,略
有疏忽,而且也萬萬想不到楊孤鴻身在空中,還能施出内力。

  此刻她警惕之心一起,出手雖仍然奇詭而狠辣,但卻顯見得較先前謹慎,再
加上那兩個紅裳少女小瓊、小玲,身如飛燕,裳如飄絮,功力雖不深,招式卻頗
高,那楊孤鴻動力之深,雖已如純青之爐火,但此刻以一敵三,卻未見占得上風。

  朝露将于,旭日已升,道道陽光,如支支金箭,從東方雲層的空隙中出來,
新的一日,已經來臨,但在這新的日子裏,武林中又将生出什麽新的變故呢?

  楊孤鴻身形如山,雙掌如電,雖然被圍在這三個紅裳少女的漫天袖影掌風之
中,卻沒有現出絲毫一些敗象。

  可是交手一久,他心裏卻不禁有些惱躁,暗歎一聲,忖道:「這三個女子到
底是什麽人,如果隻是江湖中無名的小輩,就有這樣的身手,那麽我還怎麽去稱
雄神雕?」

  他心裏這一自責自怨,身手自然就慢了下來,那絕色麗人嬌叱一聲,一雙瑩
瑩如玉的手掌忽然在那雙破袖中一伸一縮,輕飄飄的拍出五掌,出掌時雖有先後,
掌到時卻渾如一體。楊孤鴻目一瞬,隻見五隻俏生生的掌影——幾乎在同一刹那
間向自己前胸、雙肩拍來,招數之刁鑽詭異,前所未見。

  他心中不禁微微一驚,腳跟半旋,斜身一讓,哪知眼前突又掌風大作,那小
瓊小玲的四隻玉掌,也已拍了過來。

  須知高手過招,差之毫厘,便可失之千裏,楊孤鴻方才心神尚疏,此刻便讓
對方占了先機,眼見得四面八方都是人家的掌影,這些掌影也都已堪堪拍到自己
的身上。

  那絕色麗人嘴角方顯一絲得意的笑容,哪知楊孤鴻突然肩頭微塌,手腕向上
一抖,他兩隻寬大的衣袖,就突然兜了上來,帶着淩厲的風聲,「呼」的劃了個
圈子。

  那絕色麗人笑容頓斂,柳腰一折,倏然退了三步,卻聽小瓊小玲同聲嬌呼,
原未她們撤招不及,玉腕被衣袖掃着一點,隻覺宛如刀劃,痛徹心骨。

  楊孤鴻冷笑一聲,蓦然雙手從袖中伸出,他以一招正宗的流雲飛袖又複搶得
先機,腳步微錯,正待向那絕色麗人拍去,哪知城下突然傳來轟然一陣長聲,一
個中氣頗足的蒼老聲音在下面喝道:「小龍,好俊的功夫!」

  楊孤鴻不禁微微一怔,雙掌斜揮,孔雀開屏,「唰」的向小瓊、小玲以及那
絕色麗人各個拍出一掌,身形微偏,目光下掃,卻見城下竟站着一片黑壓壓的人
群,一個高大的身影,排衆當先而立,卻正是那西門堅。

  原來楊孤鴻和這三個紅裳少女在城頭上激戰,掌風紅影,自然極爲顯目,有
人遠遠看見,就奔來看熱鬧。西門堅幫着小刀會的快刀陳六料理了一下善後,本
在着急着楊孤鴻的下落,一聽城上有人激鬥,就飛也似的奔了過來,果然看到楊
孤鴻站在一個城垛上,和三個身形流走的紅裳少女在動手。

  這時正當楊孤鴻雙袖拂退了這三個紅裳少女的攻勢,西門堅一見自己兒子武
功如此,禁不住高聲喝起彩來。

  臨安城中,武林豪士雲集,此刻趕來看熱鬧的,自然大半是練家子,看到楊
孤鴻這一招「流雲飛袖」自然也都識貨。

  這一聲喝彩聲,叫得楊孤鴻精神一振,口角含笑,手掌由外而内,「呼」的
又劃了一個半圈,當胸一合,由合而分,突又揮了出去,剛好和那絕色少女擊來
的一掌相擊,那絕色少女口中悶哼一聲,飄飄向後退了五尺,退到另一城垛上。

  楊孤鴻這一招不但姿勢曼妙,攻守兼備,而且他這雙掌一合,顯見是在向城
下的群豪見禮,群豪見這少年竟在這種情形下施出這種招式來,卻又運用得那麽
恰到好處,不禁又轟然喝起彩來。

  西門堅哈哈大笑,側顧雲中程大聲道:「隻有這麽樣的兒子,才配得起我這
樣的父親,就沖他這一招流雲飛袖,唉,真難爲他年紀輕輕,怎麽學來的?」

  旁邊的武林豪士一聽,不禁暗中傳語,都道此少年了得。

  那絕色麗人粉面凝霜,全神攻敵,下面的話,她根本沒有聽見,小瓊小玲遠
遠掠到另一個城垛上,伸出手腕,隻見那玉也似的肌膚上,此刻已多了一道青紫
的傷痕,心中不禁暗自一駭,自己才不過被衣袖沾着一點,就已如此,若是完全
讓那雙衣袖掃着,此刻怕不早已腕骨盡折。

  她們互望一眼,各個俱都花容失色,但那絕色麗人絲毫沒有退意,出手反倒
更見激厲,她心中雖已有情意,但也不得不一挺纖腰,再揚玉掌,又自和楊孤鴻
動起手來。

  城下群豪,指指點點,雖在暗中誇獎着楊孤鴻,卻也不禁爲這三個紅裳少女
的武功所諒,暗中各自奇怪,武林之中怎地會突然出來如許年輕高手。

  大家仰首而觀,隻見城上的人影,身法變化得越來越快,小瓊、小玲忍着手
腕之痛,和那絕色少女展開有如狂風涼飄般的掌法,雖然好像已将楊孤鴻籠罩在
她們的掌風威力之下。

  但楊孤鴻屹立如山,雙掌一揮,就是攻敵之所必救,那紅掌少女的掌法雖是
奇詭驚人,但卻都被他輕描淡寫地一一化開。

           第006章赤練仙子李莫愁

  西門堅久闖江湖,武功雖然并非登峰造極,但他數十年來,身經百戰,閱曆
之豐,卻是豐富到極點,此刻看到他們的動手的情形,知道楊孤鴻已占上風,他
有心讓這初出江湖的少年在人前揚威露臉,是以哈哈又自笑道:「司空老弟,你
看看,這三個女孩子的武功怎樣?」

  司空玄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答話,卻見西門堅又朗笑道:「你知不知道她
們就是昔年林朝英的弟子,你看她這一招拂雲手,使得又有多高,嘿,這虧了是
小龍在上面,若是别人的話他語聲一頓,司空玄暗中一笑,已知道他爹爹故意說
出這三個少女的來曆、武功隻是爲了顯出楊孤鴻的武功之高來,遂接口笑道:」

  這要是換了孩兒我上去的話,不用十個照面,就得被她們打下來。「他此言
一出,群豪不禁又相顧色變,須知神偷司空玄更是江南武林中屈指可數的人物,
此刻他們如此一說,群豪對楊孤鴻的看法,果自又是不同。

  西門堅聲如洪鍾,他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傳人楊孤鴻的耳中,他耳中聽得這
三個少女竟然就是林朝英的弟子,那麽這個絕色女子是誰?是赤練仙子李莫愁還
是活死人墓中的小龍女?當然,是李莫愁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因爲小龍女還不會
出活死人墓的。這麽一想,心裏不覺熱血沸騰,心神不禁又微微一疏。

  那絕色麗人一聲嬌叱,小瓊小玲紅袖一拂,「唰」的攻出四招,她卻身形一
轉,轉到楊孤鴻的左側。

  楊孤鴻身随念轉,避開小瓊小玲的四招,哪知卻恰好轉到那絕色麗人的身前。

  那絕色麗人左掌當胸一推,右手五指,卻微微分開,「唰」的點向楊孤鴻胸
前的四處大,旭日光下,隻見她這十隻纖纖玉指上的花鬥,緻緻生光,但楊孤鴻
自己心裏有數,知道隻要讓她這十隻猶如春蔥般的玉指沾上一點,便立時就會不
得了。

  須知他忖量情形,早就看出小瓊小玲不過僅是這絕色麗人的丫環而已、是以
出手時,便對這兩個垂髯少女留了幾分情。

  但此刻他卻因她們之牽制,而屢遇險招,劍眉一軒,蓦地暴喝一聲,左掌呼
的反揮了出去,一般激烈的掌鳳将又自他身後襲來的小瓊小玲揮開五尺,右掌一
沉一曲,五指如鈎,去刁那絕色少女的右手脈門。

  那絕色少女知道楊孤鴻的功力,不敢和他對掌,纖指一揚,将右手縮了回去,
左掌仍原式擊出。

  哪知楊孤鴻右時突又一曲,一個時拳撞向她的左掌,那絕色麗人一驚,收招,
卻見楊孤鴻一雙鐵掌突又伸出五指箕張,竟以内家小天星的掌力,擊向自己前胸。

  楊孤鴻這隻右手一抓、一撞、一擊,拆招,渾如一體,招式之妙,可說妙到
毫巅,出招之快,更是快如閃電,正是那天仙司空老人昔年名揚天下的神龍八式
中的一招天龍行空。

  楊孤鴻掌到中途,目光動處,忽然睹見那絕色麗人的酥胸微微隆起在那輕紗
紅羅衫裏,起伏之間,眩目動心,而自己這一招天龍行空竟是往人家的酥胸上擊
去。

  他此刻雖已力透掌指,但一睹之下,此掌便再也無法擊出,口中悶哼一聲,
硬生生将手掌一頓。

  那絕色麗人微一冷笑,玉掌便又如電擊出,小玲小瓊身形一退,此刻又已如
行雲流水般掠了過來,倏然拍出四掌。

  楊孤鴻大喝一聲,身軀猛擰,但右時曲池間,已被那絕色麗入的掌緣掃中。

  右臂頓時發麻,但人家怎肯再給喘息的機會,「唰」的又是數掌,楊孤鴻大
轉身,連退四步,哪知腳下突地一腳踏空,右肩又中了小瓊一掌,便再也穩不住
身形,竟從城頭掉了下來,衆人不禁齊的發出一聲驚呼,西門堅面容驟變,一撩
長衫,跺腳縱了過去,哪知楊孤鴻猶如流星下墜的身形,方到了中途,突然一緩,
頭上腳下,飄然落了下來。

  西門堅一捋長須,急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楊孤鴻劍眉微皺,伸出左掌,在自己右肩、肋下,極快地拍了兩下,一面道:
「不妨事的。」

  擡頭一望,隻見城頭之上,紅衫飄飄,在他立處卻因爲站在牆角,是以她們
此刻究竟在做什麽,他卻一點也看不到。

  西門堅沉聲道:「這三個少女是林朝英的門下,你要小心些方是,如果無甚
怨仇,也不必和他們苦鬥,免得多惹仇家。」

  他根本不知道此事的真相,是以才說出這種功慰的話來。

  楊孤鴻劍眉一軒,突又輕歎一聲,雙臂微張,嗖地又一竄而上,他方才一招
失着,被人家逼下城來,雖是因爲自己烙于劄數,不忍下手,但在這麽多雙眼睛
下遭受此辱,心中自是不服,此刻便生像是在身法上賣弄一下,這縱身一躍,竟
然高達三丈。

  他根基本佳,再加上所習内功,又是玄門正宗,是以此刻他雖經激戰,但是
内勁卻無顯著的損耗,身形淩空一起,耳中卻又聽到城下群豪齊聲所發出的轟然
的喝彩聲,那西門堅先自大聲喝道:「小龍,小心了。」

  他不禁又暗歎一聲,一雙寬大的衣袖猛然往外一拂,身形一折,雙掌又在牆
邊一按,借勢再次拔起。

  這份輕功,這數百群豪加上那紅裳麗人在内,誰也沒有見識過,群豪已是掌
聲雷動,而紅裳麗人更是驚得呆了。

  以她那等身手,哪能不知道楊孤鴻剛才實在是手底留了情,否則她絕真正在
他的手下走上百招,而且還是三人圍攻的情形之下,若真個單打獨鬥,她更是遠
非這個少年的敵手。

  楊孤鴻空間借力,又是一鶴沖天,重又翻上了牆頭,高聲叫道:「如果我沒
有猜錯,那麽你一定就是赤練仙子李莫愁了,是還是不是?」

  左面一個女子厲聲喝道:「混賬,我師傅的名字是你亂叫的嗎?」

  這一聲喝罵,無疑是默認了那個絕麗麗人就是李莫愁了。

  楊孤鴻一聽,心中狂喜不已,卻想不到李莫愁竟然出現的,難怪她的武功不
弱,在江湖之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算是頂尖好手了。

           第007章洪淩波與陸無雙

  李莫愁見身份已被識破,不由和仰天大笑起來,蓦地雙臂一振,身上的紅衣
裳頓時碎裂,四下裏紛飛散落開來,卻見她已是一襲道袍在身,手中亦是持着了
拂塵了。

  「貧道正是李莫愁,臭小子,你算是有兩下子,何不報上名來,我李莫愁他
日再來領教高招!」

  李莫愁一說完,冷森森地瞪了楊孤鴻一眼。

  楊孤鴻朗聲一笑,應道:「在下楊孤鴻,咱們勝負未分,再來鬥上幾百回合
吧!哦,那兩位就是你的徒弟洪淩波和陸無雙了吧?」

  楊孤鴻說着用手向另外兩位紅裳少女一指。

  李莫愁冷哼一聲:「姓楊的,我們他日再戰!洪波,無雙,咱們走!」

  言畢,身起,如鴻雁般地飛身撲下牆的那一邊去了。

  兩位紅裳少女不由向楊孤鴻怯怯地打量了一眼,也轉身跟着躍下了牆頭,如
兩隻飛燕一樣輕靈地尾随着追去。

  楊孤鴻沒料到一下便遇上了李莫愁師徒三人,哪裏舍得就這樣讓她們走掉,
當然也跟着飛下牆頭,大叫道:「三位美人,小爺還沒有打夠呢!咱們再打一會,
别走哇!」

  楊孤鴻極日而望,隻見那兩個紅裳少女一左一右,搭在那絕色麗人的肩上,
縱躍如飛地向城郊外一片大樹林裏掠去。

  遠遠望去,隻見這三條人影,在盛夏青蔥的郊野上,幾乎變成一抹紅光,流
星般地一掠而逝。

  楊孤鴻掠下城時,遠在她們之後,此刻便已落後了十數丈,這段距離說長不
長,說短不短,楊孤鴻不再遲疑,展動身形,飓然追去。

  刹那間,那一團紅影,已經閃入林木之中,楊孤鴻不由心中大急,雙臂一張,
身形有如鷹隼般掠了起來,掠入林去——哪知他身形方落,一團光影,帶着激厲
的風聲,蓦地當頭向他壓了下來,一個有如洪鍾般的聲音厲叱道:「站住!」

  楊孤鴻倏然一驚,眼看自己箭一般的身形,已堪堪被那團青藍的光影卷入,
口中悶哼一聲,身形蓦然一挫,竟借着體内真氣的收轉,硬生生地将自己前進的
力道變爲後退,峰腰微擰,行雲流水般地後退了三步。

  他這種身形的轉折變化,可說是足以驚世而駭俗的,隻聽那團光影之中,也
不禁爲之發出一聲輕輕的驚訝聲。

  楊孤鴻長袖一拂,挺逸的身形,便自倏然頓住,隻有身上的長衫,仍在不住
波動起伏,看來像欲随風而去。

  他全身的真氣自随着衣袖之一拂而滿聚臂上,但那團光影,卻未跟蹤擊來,
他心中不禁微微一怔,問目望去,隻見一株樹幹粗大、枝葉濃密的樹前,卓然站
着一個身軀魁偉高大的和尚,雙臂向前伸得筆直,手中橫持着一隻精光雪亮的佛
門兵刃「如意方便鏟」鏟上的銅環,兀自叮哨作響。

  楊孤鴻不禁又爲之一愕,不知道這魁偉的憎人,爲何突然向自己出手,目光
轉動處,隻見這魁偉的僧人,臉上怒容滿面,一雙環目,威光畢露,正自瞬也不
瞬地望着自己。

  「楊孤鴻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卻又奇怪,哪知那魁偉僧人緊緊地瞪了
他半晌,突然暴喝一聲,手腕一翻,将掌中的如意方便鏟舞起一團光影,一面厲
聲喝道:」

  你這小夥子,看來倒蠻像人的,哪知卻是個衣冠禽獸。「手腕微伸,嘩然一
看,那隻精光雪亮的方便鏟,又自筆直地伸了出來。

  那僧人卻又喝道:「灑家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楊孤鴻腳步微措,倏然滑開五步,心中更是驚詫莫名,不知道這魁偉的僧人
怎的好端端罵自己是「衣冠禽獸」他心念一轉,劍眉微軒,朗聲叱道:「小可與
大師素不相識,大師如此大罵,不知所爲何來——大師若是那三位姑娘一路——」

  話猶未了,那魁偉憎人卻又暴喝一聲,圓睜環目,叱道:「你這小子真正氣
煞灑家了,灑家且問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對人家少女無禮,你不是個衣冠禽
獸是什麽?」

  語聲方落,那條精光雪亮的方便鏟已自滿帶風聲,朝楊孤鴻攔腰一掃。

  楊孤鴻既驚且怒,微一傾身,那條方便鏟,便已堪堪從身側掃了過去。

  樹後的那兩個紅裳少女「撲哧」掩口一笑,又将螓首縮回樹後,楊孤鴻心念
轉處,知道這魯莽的頭陀必定是受了這些狡黠的紅裳少女的愚弄,是以不分青紅
皂白地就向自己動手。

  他不禁在心中暗罵這僧人的魯莽:「若換了别人豈不要被這一鏟打得拆首。」

  長袖再拂,身形猛轉,乘着這方便鏟去勢已将竭,嗖地往樹後掠了過去。

  哪知道魁偉的僧人雖魯莽,武功卻絕高,手腕一挫,竟硬生生将這條方便鏟
帶了回來,寒光一溜,又自擋在楊孤鴻身前。

  楊孤鴻雖不願和這多事的頭陀多作糾纏,惹些沒來由的是非,但于此刻卻仍
不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大喝一聲,道:「哪見你這僧人怎麽如此魯莽,連話
都不問清楚,就胡亂——」

  那魁偉的憎人暴喝一聲,截斷了他的話,橫時一帶,左手一抄,陰陽把式一
合,将那條重量幾達百斤的方便鏟,揮動得猶如草芥鏟頭,銅環連聲響動間,已
又擊出數招。

  刹那之間,風聲滿林,寒光揮動間,樹梢的枝葉紛紛墜落,但被楊孤鴻的掌
風一激,又遠遠飛了出去,生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楊孤鴻長衫飄飄,潇灑而曼妙地将這蓋天壓下的鏟影輕易地化解開去,目光
卻不時掃向樹後,生怕那三個紅裳少女乘隙逸走。

  但那株巨樹周圍競兒達三人合抱,樹後面的紅裳少女究竟走了沒有,楊孤鴻
根本無法看到,他緩緩移動身形,想往樹後移去,隻是那僧揮舞出的鏟影,卻猶
如一堵光牆,擋住樹身前面。

  數十招一過,楊孤鴻已自看出這僧人所施的招式,不但功力極深,而且是嫡
傳的少林心法降龍羅漢鏟。

  這種沉重的外門兵刃,配合着這種外家登峰造極的武功,一經施展,威力可
說霸道已極。這種剛猛的武功,正有如一個剛強的漢子,甯折而毋曲,楊孤鴻知
道除非自己以絕頂的内家動力,将這魯莽僧人震傷,否則隻有守而不攻,除此之
外,你着想以招式來破解,卻不是容易的事。

  他雖然氣惱這僧人的魯莽多事,卻也不願将個素無怨仇的人傷在自己掌下,
又拆了十數個照面,他心裏越加急躁,招式的施展問,也不覺加了幾分力道,隻
将那條重達百斤的如意方便鏟,有時一招尚未施展開,就被震得飛了開去。

  但是僧人大吼一聲,腕時伸縮間,卻又立刻将這空隙填滿,隻見他寬大的袈
裟,都縮到時上,露出一雙虬筋糾結的鐵臂來。顯見他的外家功力,已是登峰造
極。

  又是數招拆過,楊孤鴻長袖一拂,身形突然溜開,遠遠退到七尺開外,那魁
偉的僧人愕了一愕,鏟身一橫,方待追擊,卻見楊孤鴻軒眉一笑,用一根手指指
着他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那僧人又爲之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楊孤鴻目光一轉,道:「你既然不知
道我是誰,怎敢和我動手?」

  那僧人目光一呆,威光盡斂,暗中忖道:「是呀,這厮年紀雖輕,武功卻高,
說不定有什麽特别來曆,」

  楊孤鴻又自冷冷一笑,道:「你可知道方才那三個紅裳少女是誰嗎?」

  那僧人伸出巨掌,摸了摸前額,卻聽楊孤鴻又自冷冷笑道:「你連她們的姓
名來曆都不知道,就敢胡亂幫她們出手,你可知道方才那三個紅裳少女,其實是
三個女強盜嗎?」

  那僧人暗歎一聲,忖道:「是呀!我連她們名姓來曆都不知道,怎麽就胡亂
聽信了她們的話呢?這少年看來也不像是個壞人呀!」

  目光一擡,嗫嚅着問道:「閣下是誰?此話可果然是真的嗎?」

  楊孤鴻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像是在暗笑這憎人的莽撞,面上卻故意森冷地笑
道:「你快幫我把那三個女強盜抓住再說,否則——哼。」

  「哼」聲猶自未落,他的身形已如離弦之箭般竄到樹後,目光掃處,卻見樹
後空空,哪裏還有那三個紅裳少女的人影。

  他暗中一跺腳,也顧不得再和那僧人多說,身形輕折,朝樹林深處飛掠而去。

  那僧人怔了半晌,望着楊孤鴻的人影,消失在林木深處,心中卻不禁暗罵自
己怎麽今日又做了無頭無尾的糊塗事。

  原來他行腳至此,貪圖風涼,又懶得挂單,昨夜就在這濃密的林木中歇下了,
今晨一覺醒來,卻見有三個紅裳少女飛也似地掠進樹林裏,像是在逃避着什麽東
西似的。

  那三個少女一人林中,一眼望到林中的巨樹下,躺着一個長大憎人,身旁橫
放着一柄精光雪亮的方便鏟,似乎也微微一驚,六道秋波一起在他身側的方便鏟
上掃了幾眼。

  其中一紅裳少女就微頻黛眉,朝他深深一福,道:「大師救命,後面有個人
要……要欺負我們,已經追過來了。」

  這魁偉的僧人生性最是喜歡多管閑事,出道以來,已經不知惹下多少事端,
此刻一聽此話,立刻翻身跳了起來,伸手一抄身側的方便鏟,拍胸道:「有灑家
在這裏,你們還怕什麽,有什麽事,灑家完全做主。」

  那三個紅裳少女媚目一轉,卻見楊孤鴻已如飛掠來,連忙躲在樹後,卻教這
僧人和楊孤鴻糊裏糊塗地打了場架。

  此刻,他呆呆地站在樹下,腦中卻仍然是混混饨淹的,不知道在玄衫少年和
那三個紅裳少女之間究竟是有着什麽糾紛。

  此刻,他雖已不完全相信那三個紅裳少女的話,可是對楊孤鴻的話,他也有
些疑惑,知他武功雖已登堂人室,臨事卻并不老練,江湖上有許多人故意捉弄他,
他吃了虧去也不知道。

  他怔了半晌,将右掌的方便鏟,倒曳在地,左掌又自一拍前額,搖頭歎道:
「真奇怪,那少年怎會知道我的師承的,他又不認得我。」

  倒曳着的方便鏟,方一轉身,哪知樹梢林葉深處,突然傳來「噗味」一笑,
笑聲之嬌柔輕脆,生像百啭黃莺。

  他微吃一驚,橫持起方便鏟,擡頭望去,一個滿身紅裳的絕色麗人伸出一隻
纖纖玉掌,抓着一隻柔弱的樹枝,全身竟筆直地垂了下來,卻用另一隻玉手,整
理着鬓邊的發腳,正自垂首嫣然含笑。

  翠綠的葉木掩映中,隻見這紅裳少女,更是美如天仙,生像是綠葉之中一朵
嬌豔的花。

  有風穿林而過,吹得樹梢的枝葉,籁然發出陣陣清籁。那絕色麗人的輕紅羅
衫,也随着微風清柔地飄起。

  羅袖垂落,玉臂瑩瑩,更像是在這紅花綠葉之中,多添了一節春藕,那一雙
明亮的秋波,如果裏汪你臉上,那麽縱然是盛夏清晨的微風,也會遠遠不及這秋
波的動人了。

  那魯莽的僧人目光擡望處,也不禁爲之凝目半晌,方自問道:「你這小姑娘,
汕笑灑家什麽?」

  那絕色麗人「撲哧」又是一笑,玉掌微松,飄然從樹梢落了下來,羅衫的衣
袂,微微揚起一些,另一隻纖手卻仍理着鬓角巧笑道:「我笑大師真是有點糊塗。」

  那僧人面色一凜,圓睜環目,厲聲道:「灑家剛剛幫了你的忙,你卻說灑家
糊塗,難道灑家幫忙還幫錯了不成?」

  那絕色麗人放下纖掌,輕折柳腰,微微一福,她緩緩伸了三隻春蔥般的玉指,
又自笑道:「天下武林中人誰不知道少室嵩山的少林三老,他們三位老人家雖然
終年隐迹深山,武林中人卻也都知道,三老中若論内功修爲,自然要數藏經閣的
空靈上人,若論拳掌輕功,卻要數羅漢堂的首座空慧上人,可是要論少林的鎮山
蕩魔如意方便鏟法,那就得數達摩院的空澄上人了——你說我這話對不對?」

  麻煩頭陀無恨讷讷地點了點頭,卻聽那絕色麗人又自笑道:「大師方才所使
的那種降龍羅漢鏟,隻要是稍會武功的人就可以看得出來,哪有什麽高妙,除了
空澄上人之外,又有誰傳授得出像大師這樣的弟子哩——你說這話可對嗎?」

  麻煩頭陀目中禁不住閃過一絲喜悅的光彩,卻兀自問道:「可是你卻又怎麽
會知道灑家就是麻煩頭陀無恨呢?」

  那絕色麗人掩口笑道:「除了麻煩頭陀無恨大師之外,芸芸天下,又有誰會
路見不平,拔刀來幫我們這三個弱女子的忙呢?」

  麻煩頭陀一拍前額,仰天大笑了起來,一面笑道:「你們年輕人真是越來越
聰明了,這些道理灑家怎麽想不出來?」

  語音微頓,突然大喝一聲,用一隻蒲扇般大的手掌一指那少女道:「姑娘,
你是否在騙灑家?」

  那絕色道姑微微一怔,卻見這魯莽的頭陀雙手一抄,又将那精光雪亮的方便
鏟橫持于手中,微一抖動,銅環叮咯。

  而那絕色麗人面上,卻立刻又泛出春花般的笑容,俏聲道:「大師,難道你
也要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嗎?」

  麻煩頭陀目光生像爲之呆滞了一下,然而終于厲聲喝道:「什麽弱女子,難
道你把灑家當成果子,看不出你有武功來,哼——就憑你這身武功,天下還有什
麽人能欺負你,哼一那小子的武功也未見能高出你,難怪他說你是個女強盜。」

  他一連「哼」了兩聲,但語聲卻越未越低,直到最後說出女強盜三字,那語
聲更是幾乎微弱得無法聽到,他雖然魯莽,卻也看出這少女語中頗多不盡不實之
處,隻是不知怎麽,他卻不願說出一些令這少女傷心難受的話來,尤其是當她溫
柔的笑着的時候。

  那絕色道姑果然伸出玉掌,輕輕一抹眼睑,然後嬌柔地歎了口氣,道:「大
師,不瞞您說,我确實會些武功,但是卻萬萬比不上那個穿着黑衣服的家夥,自
然——也萬萬比不上大師您了。」

  麻煩頭陀緩緩放下手中橫持着的如意方便鏟,臉上露出自種憐借的神色來,
那絕色麗人秋波一轉,輕輕垂下羅袖,将自己嬌柔而纖弱的身軀婉轉一折,又歎
道:「其實大師您也該看得出來,我——總不該像個女強盜吧。」

  麻煩頭陀一雙神光棱棱的環目,此刻不禁爲之盡斂威揚,一拍前額,終于又
将心中最後一個疑問問了出來,「不過,姑娘方才存身在這樹上面,灑家和那小
子竟然全不知道,姑娘這身話聲未了,那絕色道姑又咯咯笑了起來,掩口道:」

  大師,您又糊塗起來,您看,這樹林裏面林葉這麽濃密,風又很大,風吹得
樹葉子籁籁地響,别說我了,就算比我再笨一點的人爬上樹,恐怕大師也未必聽
得出來哩。「她嬌麗如花,語音如莺,婉轉嬌柔他說出這番話來,看這魯莽的頭
陀再也深信不疑,秋波中不禁露出得意的神采來,但她卻不知道在她說這話的時
候,樹梢果然爬上一個人去,正如她自己所說,此刻風吹林木,她根本無法聽得
出來。

  原來楊孤鴻掠到樹後,眼見樹後空空,心中一急,就追下去。

  但追了兩步,他心中一動,暗想人家已走了不知多久了,自己根本就未必追
得上,而且在這種漫密的叢林裏,自己縱然追上,說不定反而會受到人家暗算。

  心念至此,他腳步不禁停了下來,哪知卻突然聽到一聲大喝,像是那魯莽的
頭陀發出的,他心中一動,便又折了回來。

  越行越近方才那株大樹,他果自又聽到那少女嬌柔的笑聲,正和那魯莽的頭
陀說道:「……自然,也萬萬比不上大師您了……」

  楊孤鴻劍眉一皺,沉吟片刻,「唰」地掠上樹去,别說有風聲掩飾,就算沒
有風聲,也無人能夠聽出他身形掠時的聲音來。

  他居高臨下,隻見那少女扭轉嬌體,正又柔聲道:「您也該看得出來,我—
—總不該像個女強盜吧。」

  楊孤鴻聽在耳裏,再想到她方才不是也和自己說着類似的話:「……你看,
我這雙手像是殺人的嗎?」

  心裏不知是笑是怒。

  又聽到那少女說:「……就算再笨一些的人爬上去……」

  他幾乎忍不住要躍下樹去,但轉念一想,此刻這魯莽的頭陀想必已受這少女
之愚,自己躍下樹去,他一定會幫着這狡黠的美麗的少女聯手對付自己一遂就屏
住聲息,在這濃密的樹葉裏看着這少女對那頭陀在玩什麽花樣。

  麻煩頭陀一手持着方便鏟,龐大的身軀,便斜斜在那隻可剛可柔的方便鏟上,
像是在思索着什麽的樣子。

  那絕色麗人卻微伸玉手,撫弄着發邊的亂發,突又問道:「大師,您這次來,
是不是也爲着那小金山的盛會呀?」

  麻煩頭陀雙目一張,道:「你怎麽知道?」

  那絕色麗人「撲哧」一笑,道:「您這次來是爲了想弄把寶劍呢,還是想得
到那位美人呢?」

  麻煩頭陀突然仰天長笑,一面用手拍着前額,連聲道:「人人都道灑家『多
事』,你這小姑娘卻比灑家還要多事,連灑家的事都管了起來,灑家既非爲劍,
亦非爲人,卻隻想弄幾兩銀子。」

  這次輪到那絕色麗人一怔,卻聽麻煩頭陀又複笑道:「灑家此次南遊以來,
又管了不少的閑事,别的不說,灑家竟欠了别人的一萬兩銀子的債,小姑娘,你
想想,灑家身上除了這方便鏟還值幾個錢之外,還有什麽東西,怎麽還得了人家
的債,所以麽……哈哈,聽到小金山上這等事,灑家就趕來了。」

  那絕色麗人嬌美的臉龐上喜動顔色,秋波一轉,嬌笑道:「那麽,我若是替
大師還了債,大師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呢?」

  麻煩頭陀身軀一直,大聲道:「那若是好事,灑家不要你的銀子也行,可是
你若要想叫灑家做些不仁不義之事,——灑家先一鏟打扁你。」

  躲在林葉中的楊孤鴻不禁暗贊一聲:「這麻煩頭陀雖然魯莽,卻不失是條頂
天立地的漢子。」

  目光下望,卻見那絕色道姑又笑道:「我怎會請大師做不仁不義的事呢?」

  秋波一轉,袅娜前行兩步,又笑道:「大師,你有沒有看過那三幅畫呀——
就是上面畫着寶劍、黃金和一個女孩子的那三幅畫。」

  麻煩頭陀一雙環目在那少女面前一掃,突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聲道:「灑
家真是糊塗,酒家真是糊塗,難怪看着你好生面熟,原來你就是那幅畫上的女子,
好極好極,灑家正好問你,你在小金山上,究竟弄些什麽花樣,而能難倒這些不
遠千裏而來的武林群豪?你那些黃金,究竟是從哪裏來的?還有,你這樣做究竟
是爲了什麽?」

  麻煩頭陀一連串問了三句,卻也是躲在樹上的楊孤鴻以及不遠千裏跋涉而來
的天下武林群豪心裏想問未問出來的話。

  那絕色麗人秋波轉了兩轉,忽又「撲哧」一聲,嬌笑起來,緩緩說道:「您
一連串問了人家這麽多問題,叫我怎麽回答您才好呢——這樣好了,我索性帶您
去看看,這麽您不就全知道了嗎?」

  楊孤鴻居高臨下,隻見這李莫愁笑起來有如花枝亂顫,頭上的鬓發,也不住
随風飄舞,不禁暗中自忖道:「我在書籍上常常看到尤物二字,卻始終不知道要
怎樣的人能稱得上尤物,今見了這少女,才知道尤物是什麽樣子。看來,金庸果
然不我欺,這李莫愁的确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實在是美得無法形容。

  但是看到這裏,他卻也不願意再看下去,不由哈哈大笑着從樹上陡然跳了下
來,這一下,卻把在場的四個人都吓了一大跳。

  這李莫愁和麻煩頭陀自是更吃驚,因爲他們都是是武功已達化境之人,卻連
楊孤鴻返身回來爬到樹上去都不知道,看來,這個楊孤鴻的的确确不是一個簡單
的人。

  麻煩頭陀一揚方便鏟,凝陣以待。李莫愁卻隻是陰恻恻地一笑,她并不擔心
楊孤鴻。隻因爲楊孤鴻既然叫出一句「美人」就說明他追着她而來是卻不再是爲
了打架拼命的,她對自己的容貌當然是很自信的,自己兩個徒兒也無一不是人間
絕色。這樣的三個女人,遇上一個楊孤鴻這樣的血氣方剛的少年,自然很難成爲
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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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5     標題: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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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8章調戲李莫愁

  李莫愁這回倒不跑了,一揚拂塵,冷笑道:「姓楊的,别以爲我真的怕你,
我李莫愁平生殺人無數,若非我有事在身不願與你久纏,我非殺了你不可,得罪
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

  楊孤鴻看着她突然間由嬌笑轉爲冷豔如霜的粉臉,心中暗歎道:「好一個赤
練仙子,果然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蛇蠍美人,這個仙子叫得實在不假,她也的确美
若天仙。」

  「哈哈哈……如果你能殺得了我,你早就痛下殺手了,隻可惜的你武功不濟,
還要在這裏說什麽大話呢?」

  楊孤鴻放肆地笑道。

  李莫愁臉色一寒,洪淩波與陸無雙嬌喝着搶上前幾步,就要向他動手。

  楊孤鴻看其中一個紅裳少女左腳微微有些瘸,已知她便是陸無雙,不由沖她
眨了眨眼,好沒正經地道:「原來你就是無雙姑娘,哈哈哈……果然長得夠水靈,
我喜歡!」

  陸無雙一聽他這般當衆出言調戲,一時又羞又怒,可是心中卻也隐隐有些微
妙的感覺,俏臉一紅,抖腕揮出一柄青鋼劍來,喝道:「流氓,看劍!」

  一式「白蛇吐信」劍花朵朵向楊孤鴻的咽喉招呼而至。

  楊孤鴻身形微挫,右手突出二指,閃電般地夾住了劍身一拉,陸無雙身子頓
失平衡,一個踉跄往邊撲前一大步。楊孤鴻早左手一攬,摟住了她的纖腰,哈哈
直笑道:「如此美麗的妹子,動刀動劍的多不好啊!不如做我的乖乖娘子吧?」

  陸無雙直羞得滿臉通紅,身子已被他攬住,無法再出劍,隻得左手一肘反撞
他的胸口,喝道:「無恥!」

  楊孤鴻将真氣運行,罩住了身體,任陸無雙一肘撞擊在胸口上,卻傷不了他
分毫,反而痛得陸無雙自己悶哼了一聲。他卻咧着牙笑得更歡:「小妹妹你看好
了,我不是無齒,我的牙齒很齊全的,而且還很白。」

  洪淩波早看不下去了,長劍一領,劍光閃處,劈向楊孤鴻的額頭,原來楊孤
鴻抱住了陸無雙,卻又比陸無雙高出了一個頭來,這正好給了洪淩波攻擊的目标。

  楊孤鴻正笑得歡,見洪淩波突然動手,也不及閃避,隻得大嘴一張,一口竟
将那閃電般猛劈過來的劍身咬住了,任洪淩波左右轉動拉扯,竟是動不了半分。
他卻猛地一松口,洪淩波正用全身力道往回撤着,被他這麽一松,身子向後便倒。

  楊孤鴻大步一跨,早搶上前來,左手也将她給摟住了,大笑道:「你就是洪
淩波妹妹了,哈哈,你是不是吃醋了,竟然用那麽大的勁來攻擊我,放心了,我
不會冷落你的。」

  他冷不丁地俯身低頭,在洪淩波細嫩的臉蛋上啵地親了一口。

  這一下,李莫愁與麻煩頭陀哪裏還看和下去,雙雙怒喝着,一左一右各出一
手,曲指成鈎抓向楊孤鴻的肩頭。

  這兩大高手一出手,楊孤鴻不敢大意,隻得放開陸無雙與洪淩波,飄身急退
三步,讓開了這兩大高手疾猛的一抓。

  李莫愁與麻煩頭陀一抓逼得楊孤鴻松手放開人質,再無顧忌,拂塵與方便鏟
各施絕招,一道一僧皆視他爲淫賊,誓要把他制服不可。兩人武功都已屬于頂尖
之列,一聯起手來,威力可想而知。

  楊孤鴻精神抖擻,長嘯一聲,雙掌翻飛,展開天山六陽掌,剛猛霸道的掌風
呼呼,竟硬碰硬地斬在方便鏟之上,每撞一下,麻煩頭陀便感手臂一陣酸麻,方
便鏟幾乎脫手而飛,心中的恐懼無法形容。别人以一雙肉掌将他威力無窮的方便
鏟逼成這樣,平一僅遇。

  李莫愁更是心驚不已,自己淩厲無匹的攻勢,每一拂塵拂出,竟然都被楊孤
鴻強勁的掌風反震了回來,險些沒傷着了她自己。

  她與麻煩頭陀都已算是武學大家了,可是對于楊孤鴻的武功卻是見所未見,
聞所未聞,根本不知道他是屬于何門何派,更找不出破解之法。楊孤鴻剛才在窄
窄的牆頭上獨對三女,身手自然是施展不開,此番在寬敞的地上跟人動手,諸般
的招式和身法自是都能一一使将出來,他忽而六陽掌,忽而又是降龍十八掌和六
脈神劍,一招招威猛淩厲,直逼得李莫愁和麻煩頭陀節節敗退,已是守多攻少。

  洪淩波與陸無雙見狀,隻驚得呆住了,李莫愁的武功她們豈會不知曉的,
「赤練仙子早已足以橫行江湖罕逢敵手,哪料今天竟遇上這麽一個煞星,以三敵
一以二敵一都不能挽回敗局,這個楊孤鴻的武功,實在是深不可測。」

  李莫愁尖聲厲嘯,麻煩頭陀高聲大喝,兩人使出平生絕學,一時間拂塵絲絲
挾風,化爲無數針影,方便破空之聲駭人,可是楊孤鴻展開了淩波微步,遊刃有
餘,潇灑無比地在兩人兵刃之間穿梭着,還時不時地向李莫愁的香臀和酥—胸上
施着狼爪,滿是輕薄之意。隻氣得李莫愁狀若瘋狂,無奈卻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楊孤鴻卻是越摸越上瘾,用的勁也越大,最後交憑着詭異無比的身法,接連
地親吻起李莫愁的臉蛋兒來。

  縱橫一世的李莫愁哪受得了這般的輕薄,展開最爲淩厲的攻勢,将楊孤鴻略
略逼退了兩步,便抽身而退,倒縱出數丈之遙才叫道:「快走!」

  也不管洪淩波與陸無雙會不會失手被擒,自己早閃入林中不見了。

  「楊孤鴻,你不必追來,有種的就到小金山之會上找我吧……」

  她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楊孤鴻沒想到她毫無征兆地逸走,隻得搖頭。眼見着洪淩波與陸無雙也一起
電射入林,而麻煩頭陀還在拼命發動着攻擊,企圖阻止他去追。他無奈,隻是以
詭異的身法跳出戰圈,大叫道:「讨厭的死頭陀,她們走遠了,我們不打了吧,
再打我可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麻煩頭陀停下手來,喘着粗氣,早已是渾身大汗淋漓了,單掌一合什宣了一
聲:「阿彌陀佛,施主,請你放過她們吧!」

  楊孤鴻無奈,再也難得理會這個多事的頭陀,身形一閃而沒。這麻煩頭陀一
見,直驚得直咋舌,看起來這個年輕人不僅武功高得吓得,一身輕武似乎更是絕
高無比,他搜索枯腸也尋不出武林之中還有誰能夠有這樣的身手。

           第009章明豔照人的少女們

  楊孤鴻心中暗暗想到,《神雕俠侶》當中李莫愁倒也真的搞過一次以武招親
之事,不過是在終南山上爲小龍女惹來了麻煩,現在怎麽會是小金山,那畫上的
絕色女子又是誰呢?難道就是小龍女嗎?哼,不管她是誰,隻要讓自己遇上,她
就是神仙也絕逃不過。

  楊孤鴻回到臨安城内,剛一到大街之上,卻又聽得那陣奇怪的絲竹樂聲,心
中一動,轉目望去,隻見街道盡頭,果然緩緩走來一行紅衫女子,方才湧至街心
的人群,見到這行女子,竟又齊退到路邊。

  街道兩邊的燈光,射到這行女子身上,隻見她們一個個俱都貌美如花,膚如
瑩玉,滿身的紅衫被燈光一映,更是明豔照人,不可方物。

  楊孤鴻目光動處,不禁在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又是她們!但那李莫愁的香
車呢?」

  凝目望去,這些少女雲鬓高挽,手持青竹,也依然是白天的裝束,但是卻在
每人的左時,多挂了一個滿綴紅花的極大花籃。兩人一排,井肩行來,遠遠望去,
仿佛有着八排,但是她們身後,卻隻是一些因好奇而跟在後面的人們,哪裏有那
紅衣娘娘李莫愁日間所乘的寶蓋香車的影子。

  西門堅凝目望了半晌,突地心中一動,又自回顧楊孤鴻道:「阿龍,你看這
些女子可覺眼熟?」

  楊孤鴻額首道:「這班少女無論裝束打扮,以及體态神情,都和那天到我們
家裏去送壽禮的少女有些相似,但年齡好像稍微大些。」

  西門堅一捋長須,道:「是了,那夭我就看出,那班女子一定是李莫愁的門
下,此刻看來,你爹爹的估計,一點也不錯。」

  語聲微頓一下,又道:「但怎麽卻不見那李莫愁呢?那麽這班女子又是來做
什麽的?哼——一個個手裏還提着花籃,難道是來散花的嗎?」

  這生具姜桂之性、老而彌辣的狂人,先頭幾句話,是對他兒子西門龍說的;
後來幾句話,卻是暗自得意自己的老眼不花,一頓之後所說的話,這是在問楊孤
鴻,到最後幾句,卻是在自言自語,又是在暗中罵人了。

  楊孤鴻爲之微微一笑,心中卻也正暗問自己:「李莫愁師徒沒有來,那這班
少女卻又是來做什麽呢?」

  耳畔樂聲,突地一停,隻見這些紅衫少女,竟也随着樂聲,一起停住腳步,
将手中的青竹,插在腰間的紅色絲縧上。

  站在街邊的人群,幾乎已全都是武林中人,因爲一些平常百姓看到這種陣仗,
雖然也生出好奇之心,但想到昨夜之事,又都不禁心裏發毛,早就一個接着一個
地溜了。

  此刻群豪都不禁爲之一愣,他們知道的事,還遠不及楊孤鴻的多,自然更無
法猜測這些紅衣少女的用意,卻見當頭而行的兩個紅衫少女,竟自彎下腰去,向
兩側人群一斂禮,齊地嬌笑一聲,道:「婢子等奉家主之命,特來向諸位請安,
并且奉上拜帖請諸位過目。」

  這而人說起話來,竟然快慢一緻,不差分厘,而且嬌聲婉轉,嬌柔清脆,再
配着她們的玉貌花容,婀娜體态,群豪不禁都聽得癡了,也看得癡了。

  楊孤鴻濃眉一皺,沉聲道:「看來李莫愁的确有兩手。不說别的,就看她訓
練徒弟,竟把兩個人說話的快慢節調都訓練得一模一樣,雖是兩個人說話,聽起
來卻像是一個人說出來的。」

  這時卻見這兩個少女突地一擡雙手,跟在後面的紅衫少女立刻四散走開,楊
孤鴻暗中一數,不多不少,正好十三個。

  四側群豪本已目迷心醉的時候,此刻見到這些少女竟四散分開,婀娜地走到
自己面前,西上俱都帶着嬌美的笑容,更不禁都愣住了。

  楊孤鴻放目一望,卻見當頭的兩個紅衫少女,竟并肩向自己這邊走了過米,
秋波轉處,突然齊地露齒一笑,道:「原來你也在這裏。」

  『纖腰輕扭,筆直地走到他身前。西門堅濃眉一皺,道:「你認得她們?」

  楊孤鴻愕了一愕,哪知右側的少女卻已嬌笑道:「怎麽不認得,今天早上,
我們還見過面哩。」

  嬌笑聲中,玉手輕伸,從那花籃之中取出了一張紅色紙箋,遞到楊孤鴻面前,
秋波一轉,纖腰一扭,竟自轉身去了。

  楊孤鴻呆呆地從她那雙瑩白如玉的纖掌中,将那張像是請帖樣子紅色紙箋接
了過來,目光垂處,隻見上面寫着整整齊齊的字迹:「x月x日x刻,臨安城外,
一涼亭畔,專使接駕。」

  字迹非行非草,非隸非篆,仔細一看,竟完全是用金絲貼上的,卞面也沒有
署名,卻用金絲,纏了個小小的「墜烏髻」轉眼望去,那些紅衫少女體态若柳,
越行越遠,站在兩側的武林豪士,個個俱是目定口呆地垂首而視,手上也都拿着
一份這種奢侈已極的請帖。

  請帖綴以真金,這氣派的确非同小可,這些武林豪士雖然俱都見過不知多少
大場面,此刻心中卻也不禁都有些吃驚。

  卻見那些紅衫少女竟又排成五列,當頭的兩個少女又嬌聲說道:「婢于們匆
匆而未,匆匆而去,臨安城裏的英雄好漢這麽多,婢子們實在不能每個都通知到,
因此婢子倒希望諸位接到帖子的,轉告沒有接到帖子的英雄一下,就是x月x日
x刻,婢子們在城外約五裏處一涼亭那裏,恭候各位的大駕。」

  說罷,又自深深斂禮,秋波複轉,再伸手掌,輕掩櫻唇,嬌聲一笑。「嬌笑
聲中,這十六個紅衫少女竟然一起旋扭柳腰,轉身而去。四側群豪,望着她們婀
娜的背影,似乎都看得癡了。西門堅幹咳了一聲歎道:」

  這李莫愁如此的大費周章,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真是爲徒擇婿,宴會英
豪嗎?「語聲一頓,又道:」隻伯未必吧!「

  群豪也開始私下竊竊議論着,根本沒有聽到他自語着的話,有幾個站在旁邊
湊熱鬧的混混兒,驟然得着上面綴着幾乎有一兩多金子的請帖,樂得連嘴都合不
攏了,大笑着跑了開去。

  于是城南小巷中的土娼館裏,今夜便多了幾個豪客,帶着慘白面色的妓女們,
雖然這些平日隻會手心朝上的混混兒,今日怎地都變成了大爺,可是她們也不敢
問,也不願問,隻是強顔歡笑着,一面又偷偷用手帕拭抹着面頰,生怕自己面上
搽着的大厚的脂粉,都因這一笑而震落下來。

  大秤分銀、小秤分金的武林豪士,雖然沒有将這兩個金子看在眼裏,但此刻
亦不禁在心中暗喜:「呵,好大的手面,到了小金山上,怕不有成堆的金子堆在
山上。」

  于是他們更堅定了上小金山的決心,世上大多數的決心,不都是建立在亮晶
晶的金銀上面的嗎?

  婀娜的紅色身影,逐漸去的遠了,但群豪的目光卻自然追随着她們。

  而楊孤鴻呢?他早沒了蹤影。

  那麽,方自人城的楊孤鴻,此刻爲何突又不辭而别,他跑到哪裏去了呢?

  原來方才楊孤鴻望着那些紅裳少女的背影,俯首沉吟半晌,忖道:「那李莫
愁設下的種種陷阱,我隻知道在小金山中,卻不知道究竟在什麽地方,如果我要
等到那會期之日再去,豈非太遲。」

  一念至此,他心中便斷然做了個決定:「這些少女此刻想必一定會回到李莫
愁藏身之處,我不如暗中跟在她們身後,尋着那個地方,将此事早些做個了斷。」

  擡目望去,隻見紅裳少女越行越遠,婀娜的身形已将消失在街的盡頭。

  于是他毫不考慮地一掠衫腳,倏然自漫步街心的人群中穿過,就像是一口劈
水的鋼刀,筆直地劈開海浪似的。

  等到被他堅如精鋼的手臂分開的人群愕然相顧的時候。

  他已走開很遠,走到城腳,人迹漸少,他便微一踏步,倏然穿出。

  城外夜色深深,就隻這一城之隔,卻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城内燈火通
明,笙歌處處,天時仿佛仍然甚早,城外卻像是夜已很深了。

  他深長地吸了口氣,轉日四望,遠處林木搖曳,近處亂草起伏,四下渺無人
迹,那些紅裳少女明明是由此處出城,但此刻卻根本不知走到何處,隻有微風中
隐隐傳來一陣陣辚辚車聲,逐漸遠去。

  微一駐足,他便毫不考慮地朝這車聲傳來的方向如飛掠去。

  夜色之中,他身形有如一條極淡的輕煙,一個遲歸的絲販,隻覺眼前一花,
微風拂面,但從他身側掠過的究竟是什麽,他卻未看清楚。

  盞茶之間,楊孤鴻已望見前面車馬的影子,他身形幾乎沒有任何動作,飛掠
之勢,便又加快兒許,眨目間前面的車馬距離他隻有十數丈遠近,甚至連高高坐
在馬前座的禦車馬夫的身形輪廓,他都能極爲清楚地看到。

  那是兩輛黑漆嶄亮的馬牟,漆光如鏡,幾可映人,前面駕車的四匹駿馬,挽
套甚豐,一眼望去,不但馬駿如龍,車廂也極爲華麗。

  車窗中燈光昏黃,人影隐約可見,而且不時有嬌笑語聲,夾在辚辚車聲之中,
随風傳來,聲音雖不甚顯,但以楊孤鴻的耳力,聽得卻已極爲清晰。

  他劍眉微展,知道自己追逐的口标,并未弄錯,雙臂一長,颀長的身形,蓦
然沖天而起,淩空微一轉折,便飄然落在車後,競無聲無息地依附在馬車上,就
像是一片落葉似的,莫說車内坐着的僅是些少女,便是絕頂高手,隻怕也不會有
絲毫感覺,放眼天下,莽莽江湖之中,就恐這份輕功,已足以眸腺一時了。

  車馬依舊向前飛奔,車後揚起一串灰黃的塵土,他劍眉微皺,方待拂袖,卻
又忍住,爲那些絕色麗人,吃點灰塵,又算得什麽?

  道上砂石頗多,如此急行的車馬,自然颠簸已極,但是他隻輕輕用手掌貼在
車廂上,就是再大的颠簸,便也不會跌下,這除了輕功造詣之外,若沒有深厚的
内力,也是無法做到的。

  就這麽地不知不覺行了數十裏路,耳中聽着車廂内那般少女嬉笑之聲,到也
十分的受用,有時他真有些想撞入車廂之内調戲一番,可是想到這麽一來就又難
尋找到李莫愁的藏身之處了,所以隻好忍住。

            第010章遇上菊花信徒

  馬車颠簸更劇,車聲也更響,兩旁浸浴在夜色之中的林木,卻是死一般的靜
寂,竟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哪知——靜寂的林木中,突地響起一。聲斷喝:「停下!」

  楊孤鴻但覺耳旁「嗡」然一聲,四面空山,似乎都被這兩字震的嗡嗡作響,
隻聽得:「停下……停下……」

  不斷的回聲,在四山中飄蕩着。

  趕車的馬夫鬥然一驚,呼哨一聲,勒住馬組,八匹健馬一起昂首長嘶,馬車
緩緩倒退數尺,方自一起停住。

  車廂内連聲嬌叱,車門乍啓,十數條紅影,箭也似的竄了出來,口中喝道:
「是誰?」

  死靜之中,傳出一個冷冷的聲音:「你們這些丫頭,難道都死了不成,有人
坐在你們車子後面,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

  聲音尖細高亢,在空夜中聽來,滿含森冷之意。

  楊孤鴻心中一凜,知道自己行藏已露,閃目望去,隻是這些少女站在馬車兩
側,似乎都被這突來的語聲驚的愕住了。

  樹林之中,冷笑之聲驟起,另一一個粗豪宏亮,有如鼓擊鍾鳴一般的聲音,
一字一字他說道:「躲在車後的朋友,還不下來作什麽?」

  楊孤鴻劍眉一軒,雙掌微按車身,身形突地沖天而起,左掌一圈,右掌當胸,
飄飄落在車頂上,目光四掃,朗聲說道:「躲在樹林裏的朋友,閣下也該出來了
吧?」

  紅裳少女們連聲嬌叱,轉身一望楊孤鴻,似乎都要掠向車頂。

  哪知林木中又是一聲冷叱:「住手!」

  叱聲方住,林木的陰影裏,竟冷笑着緩緩走出兩個行容詭異的人來這兩人一
僧一道,一高一矮,一瘦一胖,高的瘦如枯木,一身鱗峋瘦骨,卻穿着一件寬大
的袈裟,腰畔斜挂一口狹長的戒刀,驟眼望去,有如草紮木雕,全身上下,競找
不出一絲活人的氣息。

  矮的卻肥如彌陀,一身肥肉之上,穿的竟是一件又緊又短的道袍,頭上道髻
蓬亂,生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腰畔斜挂着的一口劍,也比常人所用,短上一倍,
劍鞘烏光閃爍,非皮非革,非木非鐵,競看不出是用什麽東西做的。

  這兩人不但體态不同,神态各異,冷笑的聲音也是一個尖細,一個洪亮,這
兩個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笑聲,讓人見了不由自主的會從心底泛起一陣難受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膽小的女子突然見着一條細長的毒蛇,和一條肥胖滇蜴時的感覺一樣。

  楊孤鴻目光動處,心中也不禁爲之泛起一陣難以描述的難受之意,隻覺這兩
人行容之醜怪,真是普天之下再也難以找出。

  那些紅裳少女一睹這二人的身形,卻齊嬌喚一聲,躬下腰去,神态之間,竟
像是對這兩個醜怪之人極爲恭敬。

  這一僧一道冷笑連連,眼角上翻,卻似乎根本沒有見到這些少女一樣,筆直
地走到車前,擡頭向楊孤鴻望去,那肥胖道人「吃」地一笑,側首向那瘦僧人笑
着說道:「原來是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夥子,老和尚,你大概又要生出憐香惜玉之
心了吧,唉,隻可惜我殺人的痛又過不成了。」

  笑聲之中,滿含邪猥亵之意,那「憐香借王」四字,更是用得不堪,楊孤鴻
雖然并不甚了解他言中之意,但心中想莫非這兩個怪人是菊花信徒?亦不禁勃然
大怒,劍眉一軒,俯首厲叱一聲,朗聲喝道:「你們兩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林中,
究竟意欲何爲,看你兩人的樣子也像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他說出如此—
—」

  說到這些,他語聲一頓,下面的無恥兩字竟未說出,隻因他雖然聰明絕頂,
但正直純潔,又是初涉江湖,怎會了解這矮胖道人言語之中的不堪之意,是以他
便也不知道矮胖道人方才所說的話,究竟是否無恥。

  卻聽這矮胖道人又是「哧」地一笑,那瘦長憎人卻伸出一雙枯瘦如柴的手掌
來,緩緩搖了兩搖,像是在阻止着這矮胖道人想說的話,一面用一雙此刻已自眯
成一縫,那兩道吊額短眉下的三角怪眼,望着楊孤鴻,一面慢條斯理、陰陽怪氣
他說道「你這小娃娃,說起話來怎地如此不講理,明明是你鬼鬼祟祟的躲在人家
車後,卻又怎他說起人家鬼鬼祟祟了。」

  他微一伸手,向楊孤鴻招了兩招,尖聲尖氣地接着道:「下來!下來!老袖
倒要問問你,你躲在人家車後,想對這班女孩子非禮呢?還是——」

  楊孤鴻大喝一聲:「住嘴。」

  那些紅裳少女一起伸手掩住櫻唇,像是忍俊不住的樣子。

  楊孤鴻這一聲大喝,雖然喝斷了這瘦長僧人的話,卻仍然毫不在意地接着說
道:「無論如何,你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爬在人家車後,總沒有安着好心,若
換了以往,就憑你這點,老鈉就該将你一刀殺卻,但老袖自皈依我佛以來,心腸
已比以前軟得多了,怎忍心将你一個生龍活虎般的小夥子在還沒有享到人生樂趣
之前,就冤冤枉在的送了命——」

  胖矮道人突地一聲怪笑,哈哈笑道:「我說你這老和尚動了憐香惜玉之心是
不是?好,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不殺他就這一僧一道說起話來,就像是已将楊
孤鴻的生死之事捏在掌心一樣,楊孤鴻不由心中大怒,方待厲聲叱責,哪知那瘦
長僧人突地怪眼一翻,目光凜然向道人瞪了一眼,冷冷說道:」

  你這老道怎地越老越不正經,哪還像個出家人的樣子。「紅裳少女一個個忍
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那矮胖道人眼睛上眨,又聳聳肩膀,做了個鬼臉。

  他面上肥肉累累,說話的時候,表情極多,那瘦長僧人面上卻連一絲肉都沒
有,而且木然沒有任何表情。

  這兩人一陰一陽,處處都極端相反,卻不知怎地竟會湊到一處,但楊孤鴻知
道自己此刻身入虎,這兩人形容雖怪異,但武功定必極高,也定必大有來曆,顯
然就是李莫愁請來的久已歸隐洗手的魔頭之一,是以見了他二人這種不堪入目的
樣子,心裏并無一絲輕蔑之意,反而十分戒備,甚至連怒氣都不敢發作,要知道
高手對敵,事先動怒,正是犯了武家中的大忌。

  那瘦僧人目光一轉,雙目又自眯成一縫,盯在楊孤鴻身上,接道:「老袖雖
然與你技緣,但是死罪可免,法罪卻免不得,除非你能拜在老衲門下,那麽老袖
不但可以傳給你一些你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功夫,而且還可以教你享受人生的
樂趣。」

  楊孤鴻強自按捺着心胸之間的怒火,劍眉軒處,仰天狂笑道:「好好,要叫
我拜在你的門下,也并不難,隻是你卻先要說說你倒底是誰?也讓我看看拜你爲
師是否值得。」

  瘦長僧人陰恻恻一聲長笑,笑聲一無起伏,也不知他是喜是怒。

  夜風凜凜,再加上這笑聲,使得這寂靜的山道,平添了不知幾許森森寒意,
隻見這瘦長漳人一面長笑,一面冷冷說道:「你年紀還太輕,自然不知道老袖是
誰?可是你的師長難道就從未提起過老袖和這胖道人的名字。」

  笑聲突然一斂,楊孤鴻隻聽「嗆啷」一聲,這瘦長道人反手之間,竟自将他
腰間的戒刀抽了出來,迎風一抖,刀光如雪,這口又狹又長的戒刀,竟然長達五
尺,比尋常戒刀幾乎長了一半。

  那矮胖道人「哧」地一笑,道:「你若是還不知道,我讓你看看這個。」

  語聲未了,又是「嗆啷」一聲清吟,楊孤鴻隻覺眼前寒光暴長,這矮胖道人
手中便也多了一柄晶光瑩然的短劍。

  奇怪的是他手中的這口劍,不但劍身特短,而且又扁又平,連劍背都沒有,
卻又比尋常利劍寬上一倍,乍一看去,競像是混元牌一類的兵刃,哪裏像是利劍。

  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個詭異無比的僧道所用的兵刃,競也是一長一
短,一寬一窄,就像是他們的身形一樣。

  楊孤鴻雖然對于武學一道的知識極爲淵博,可也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兵刃,
一時之間,不由呆呆地愣住了,目光瞬也不瞬地瞪在這一僧一道手中的一刀一劍
上。

  夜色之中,隻見這一肥一瘦、一高一矮、一僧一道兩人手中的一長一短、一
闊一窄、一刀一劍兩樣兵刃,俱都是晶光瑩然,燦爛如銀,映得楊孤鴻的雙眼都
似乎泛起了陣陣青藍的光華。

  矮胖道人又是「哧」地一聲冷笑,手臂微揮,青光一掠。

  他矮胖而臃腫的身軀,卻非常靈巧的在地面上移動了一個位置,于是他的身
軀距離楊孤鴻更近了,冷笑着喝道:「你還未想出我們是誰嗎?哼,哼,這樣看
來,你師父也是個大大的檄塗蟲,連我們兩人的名字都不在你面前提提。」

  楊孤鴻幼遭慘變,雙親罹劫,若不是他恩師司空老人,焉有今日?

  師恩既是厚重如山,他對司空老人的情感,自也極其深厚,而此刻聽見這矮
胖道人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心胸之中,不禁爲之勃然大怒。

  但是十數年的艱苦磨練和無性的敦厚謹慎,緻使得他在此時此刻,還能忍耐
着不将内心的憤怒化爲口頭的惡罵。

  他隻是從鼻孔中重重地冷冷「哼」了一聲,目光一翻,望向天上,生像是根
本未将這似牌短劍,如鞭長刀,兩件武林罕見的奇形兵刃,和這一憎一道兩個詭
異的武林高手放在心上。

  輕蔑,對于别人無理的辱罵來說,該算是世間最好的答複了。

  這種無言的輕蔑,果然使得這矮胖道人多肉而善于變化的面龐上爲之大大變
了顔色,原來這一僧一道看來雖然言不出衆,貌不驚人,但卻也是三十年前揚名
武林、叱咤江湖的人物。

  昔日這胖瘦二人,出沒于河朔道上,以手中的兩件奇形兵刃,在河朔道上的
确曾做下了不少驚人之事,武林中人雖然不識這兩人的面目,但提起牌劍鞭刀、
瘦佛胖仙,卻極少有人不知道的。這原因自然因爲這兩件兵刃,的确是武林罕見
之物。

  這兩人出身派别既不相同,生性亦是迥然而異,胖純陽掌中牌劍,藝出于山
東的靈震劍……顧名思義,走的自然是陽剛上一路劍法。而那瘦彌陀卻是五台的
嫡傳弟子,胖純陽貪吃貪财,瘦彌陀卻是好色好名,兩人出身生性都大不相同,
但多年以來,這兩人卻一直是生死過命的交情。

             第011章劍光如虹

  十餘年來,他兩人一直未在江湖中現過行蹤,直到此次李莫愁才将這兩個昔
日稱雄一時的巨盜找了出來,這兩人眼見李莫愁武功卓絕,又是美豔如仙,竟然
替她賣起命來。

  以他們這種身份和武功,再加上這十餘年的苦練,他們自然不會将面前這弱
冠少年放在心上,若不是瘦彌陀這些年隐于邊荒,難尋絕色,正巧染上了「斷裏
之癬,餘挑之嗜」竟對面前的煞星動了欲念,他們隻怕也早已動了殺手了。

  胖純陽面容驟變,冷笑連連,突然回過頭來,向那枯瘦如竹的僧人瘦彌陀冷
笑說道:「老和尚,這小子雖然生的不錯,但樣子卻太讨人厭,我可要對不住了,
拿這小子來開十多年來的殺戒了。」

  他話聲方落,突然大喝一聲,右手揚起,劍光如虹,刷地一劍,五丁開山劍
勢有如風雲乍起,向楊孤鴻剁去。

  一直隐忍着心中怒火的楊孤鴻,神色雖然像是未将這兩人放在眼裏,其實卻
已早有戒備,此刻目光微瞬之間,瘦長的身形,便幾乎像他目光一樣,雪湧地向
左移開五尺,右掌一伸,突然并指如劍,電也似地向胖純陽右時間回池大點去。

  瘦彌陀冷眼旁觀,楊孤鴻雖然如此,瘦彌陀對他卻并沒有什麽怒意,胖純陽
雖然出手,瘦彌陀心中還在暗怪他不該如此辣手。

  但楊孤鴻此刻身形一展,瘦彌陀枯瘦的面容上卻也不禁爲之變了顔色。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雖然是一句通俗已極的俗語,但這句話之所能
夠如此通俗,卻是因爲此話其中的确含蘊着不變的真理,一個武功平常的俗手,
縱然有心作内家高手狀,但卻難以瞞得過真正武林高手的眼目,而此刻楊孤鴻出
手之間,雖然有心将自己武功隐藏三分,卻已是夠使得别人爲之吃驚變色的了。

  胖純陽一招落空,心頭亦不禁一震、但這時他已動了手,哪裏還有時間容他
來思索别的問題,口中又自大喝一聲,竟将自己方才已經遞出的一招五丁開山硬
生生撤了口來,左腳前踏一步,右掌劍勢橫劃,長虹貫日刷地又是一招靈震劍派
中的絕妙招式。

  此招一出,楊孤鴻心中卻不禁微微有些失望,要知道長虹貫日這招劍式,雖
然頗爲精妙,但這胖純陽手中所持的兵刃,長不及兩尺,以這種兵刃來施展這種
招式,在楊孤鴻眼中看來,不但毫無威力,而且破綻百出。

  他先前原本将這兩人估計得極高,此刻見了矮胖人竟施出這種招式來,便不
禁有些兒失望,口中冷笑一聲,手掌随意折出,五指伸張如爪,随着這一招長虹
貫日的去勢,向胖純陽手腕抓去,胸膛微縮間,便已避開了劍鋒。

  哪知——長虹貫日一招劍到中途,招式尚未遞滿,這隻如牌短劍,突然變揮
爲拍,「砰」地一聲,拍向楊孤鴻下腹。

  這一招不但變招之快,快如閃電,而且大出楊孤鴻意料之外,也全然有異于
武學招式的規範,瘦彌陀眼睑低垂,低念一聲:「阿彌陀佛!」

  站在一旁的紅裳少女們,也自一聲嬌嗔,眼看這英俊少年,便要毀在這一柄
昔日名震河朔、揚威武林的牌劍之下。

  哪知他佛号尚未念完,隻聽「鈴」的一聲清鳴。

  接着,那胖純陽竟蹬蹬連退數步,掌中短劍斜揚,險些脫手飛去,他矮胖的
身形,也險些立足不穩,跌到地上。

  楊孤鴻眼看這隻奇形牌劍已将拍在自己身上,心中亦爲之一驚,但他多年苦
練,雖驚不亂,手掌突然一圈,五指齊地彈出,「掙」的一聲,竟将胖純陽連人
帶劍震出數步,若不是胖純陽亦是内外兼修的内家高手,此刻不但要被這一招絕
技震飛手中長劍,隻怕連虎口也要被震裂,楊孤鴻一招得手,卻并不跟蹤進擊,
以搶先機,隻是冷笑一聲,輕蔑的說道:「原來也不過如此!」

  胖純陽連退數步,方自拿樁站穩身形,隻聽四下的紅裳少女驚歎之聲不絕,
再聽了楊孤鴻如此輕蔑的話,他心中既羞且怒,方才他眼看自己一招已将得手,
此刻他連自己是如何輸的招都不知道,要知道楊孤鴻方手五指斜飛一彈,正是将
達摩絕技彈指神通化成的一招,不但這身曆其境的胖純陽看不清這一招的來曆變
化,就是一旁觀戰的紅裳少女和瘦彌陀,雖然目光一直瞬也不瞬地望着,卻也未
看清這一招的變化。

  夜色之下,隻見這胖純陽多肉的面龐上橫生的肥肉,竟似起了陣陣抽動,而
這肥肉上泛起的油光,似乎變成了淡青的顔色,他雙目如火,狠狠瞪着冷笑不絕
的楊孤鴻,就像是一隻剛從河裏撈起未的比目肥魚一樣。

  楊孤鴻卻連眼角也不望他一眼,卻對那枯瘦如竹的僧人冷笑道:「你如另有
神通,不妨也來試試,哼哼,看今日此刻,究竟是誰要當誰的徒弟。」

  語聲未了,胖純陽突然厲吼一聲,楊孤鴻斜眼望去,隻見這矮胖道人的一身
肥肉上穿着的那件又緊又短的道袍,竟随着他這一聲厲吼,「嘶」地裂成兩半,
胖純陽左手一抓,竟将這件道袍撕了下來,重重一擲,擲在地上。

  于是他身上就隻剩下了一條青布長褲,緊緊裹着他那兩條粗短的象腿,而他
身上的一身肥肉,卻不住地顫抖着,在夜色之中望去,活像是秦淮下遊污穢得使
人發嘔的波浪。

  紅裳少女齊地一聲嬌嗔,伸了王掌,掩住眼簾,楊孤鴻冷笑喝道:「你這是
幹什麽?」

  這其中隻有瘦彌陀知道,他的夥伴此刻已動了真怒,若沒有别人的鮮血染紅
他身上的肥肉,隻怕他這怒氣永遠不會消失。

  楊孤鴻口中雖在冷笑,其實他心中卻又大起戒備之心,看到這胖純陽這種可
笑之态,心中并沒有半分可笑之意。

  隻見胖純陽身上的肥肉,越顫越急,雙目的目光也越來越狠,而他口中的厲
吼聲卻逐漸低微。

  于是,他粗短的象腿,便開始移動起來。但卻又移動得那麽緩慢,那麽沉重,
楊孤鴻目光動處,心頭不禁爲之一凜。

  原來他目力大異常人,在這深夜之中也能看出這胖道人的腳步每一移動,竟
在這堅實的山路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但是他瘦長而潇灑的身形,卻仍卓立如山石,他明銳的目光,也瞬也不瞬地
望在這張醜陋,多肉,而滿含怒意的面龐。

  隻見這面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重渴的呼吸聲,聽來也像豬欄裏的低鳴,
變爲陰空中的悶雷。

  那些紅裳少女,忍不住移開掩在眼簾上的玉手,擡目望去。

  眼前劍光忽然一亮一楊孤鴻隻覺一道重如山嶽的風聲,随着這矮胖道人緩緩
揮動的牌劍,向自己當頭壓下。

  而就在這同一刹那裏,瘦彌陀突然身形突起,卻也掠向楊孤鴻身後,靈台飛
瀑、天紳倒挂,「刷刷」兩刀,電也似的向楊孤鴻背後脊關節之處刺去。

  楊孤鴻雙掌一翻,倏然轉身,腳下有如靈鹭啄魚,連踩七步。

  腳步是細碎而繁雜的,他瘦長的身形,便在這絕妙的步法間滞灑地避開了這
前後三招。

  哪知,胖純陽生像是早就知道自己這一斂刺不中人家似的,目光隻管注定在
楊孤鴻身後,他一招落空,目光卻瞬也不瞬,突然手腕一翻,撲地一劍,向楊孤
鴻左胸刺去。

  方才他那一劍似緩慢又沉重,此刻這一劍卻炔捷無比:楊孤鴻心中一驚之下,
隻得向右一避,哪知那枯瘦和尚與這矮胖道人武功竟配合得絲絲人扣,雖分進卻
如合擊,竟倏然一刀,自右向左,這一刀一劍竟将楊孤鴻攔在中間,楊孤鴻若要
向左退,那牌劍就在那邊,但他如想右進,卻又有如長鞭的利刃擋在前面。

  這兩招,一招由左向右,一招自右向左,雖似兩招,正是五台劍派中的絕技
大闩門式加以變化而成的。

  楊孤鴻雖然武功深不可測,但初遇這招,心中亦不禁一驚,突然右掌一揮,
五指齊彈,隻聽又是「铮、铮」兩響,一刀一劍又自震開,隻是他這一招發招前
并不準備,是以出手并不重,否則便又得将這一僧一道的身形震退。

  牌劍鞭刀,胖仙瘦佛見自己苦練多年的絕招,此刻竟又被人家輕輕易易的一
指彈開,心中諒駭無比,但卻絕不遲疑,胖純陽哼地一聲,短劍一偏,探海屠龍
竟斜斜削向楊孤鴻下盤,瘦彌陀長刀橫掃,卻是一招無風掃葉,呼地一刀,疾然
削向楊孤鴻左肩。

  這兩人方才兩招一左一右,此刻兩招卻是一上一下,招招俱是狠猛無比,而
且變招更是快如閃電,楊孤鴻以一敵二,眼看像是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那些紅裳少女在夜色中也看不甚清楚,隻看到兩道光華,直上直下地劈向楊孤鴻,
兩個照面過去,楊孤鴻竟連一招也沒有還出,心下又是高興,又是可惜,高興的
是眼見自己人得勝,可惜的卻是這少年人品既佳,年紀還輕,死了真有點冤枉。

  哪知楊孤鴻成竹在胸,看了這憎道兩人的這種狠辣的招式,心中卻有些着惱:
「我與你二人無冤無仇,你何以下此殺手?想來你們平日必定是毒辣成性。」

  當軀微側,左手突然閃電伸出,竟搭上了胖純陽手中的劍柄,輕輕的向左一
推,胖純陽大驚之下,隻覺一般大力湧出,掌中劍刃竟不由自主地順着他手勢撲
劃過去,「當」的一聲,竟與瘦彌陀長刀相交,被楊孤鴻架開了一招。

  楊孤鴻這一手以敵攻敵之技,雖然仿佛是太極門中的牽緣手功夫,然其中卻
滲揉了「武當」空手入自刃的功夫,莫說對手隻有兩人,縱有十人八人的刀劍一
起攻來,他也能以敵人之刀攻敵人之劍,再以敵人之劍架敵人之刀。

  他露了這手絕技,那些紅裳少女卻看得更是莫名其妙,要知道她們雖會武功,
但功夫不深,怎會看得出這種混合了兩種功夫的内家絕技,大家對望一眼,竟都
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駕車的車夫看得手腕發麻,竟不覺将缰繩一松,拉車的馬早已被這陣刀光劍
影驚得不住長嘶,此刻便「嘶」地向山上沖了過去,但此行道上,行上不易,它
沖了兩步,又隻得在道旁停下,那馬車夫驚吓未定,此刻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紅裳少女與駕車夫均心中驚駭,瘦彌陀與胖純陽心裏自更發毛,這兩人
功力相若,刀劍相交,均感手腕一麻,虎口也隐隐作痛,立刻斜躍轉足,退後一
步,這兩人出道江湖以來,隻有在中原大俠卓浩然手中栽過一次大筋鬥,此次見
這少年,年紀還在昔年的卓浩然之下,武功卻似在他之上,兩人對望一眼,心裏
都在暗問自己:「這少年是誰?怎地有如此武功?」

  胖純陽脾氣暴躁,性如烈火,此刻心裏暗駭,身上的肥肉發抖得更加厲害,
恨不得一劍将楊孤鴻剁個透明窟窿。

  當下他大吼一聲,揮劍又上,瘦彌陀呆了一呆,也自揚刀而上。

  楊孤鴻方才初展絕技,隻道這兩人心裏有數,會一起退去,此刻見了他們的
模樣,完全是一副拼命姿态,不禁大喝道:「我手下留情,你兩人要是再不知進
退,可不要怪我手辣了。」

  他雖然志切親仇,不想多造殺孽,是以根本不想将這兩人傷在掌下,但這瘦
佛胖仙兩人心裏卻另有想法。

  他們想這少年武功雖高,但方才也許隻是自己一時大意,是以才會失手,若
說自己兩人聯手還敵不過這少年的赤手空拳,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之事,莫說他
兩人不信,此刻使是有别的武林中人在旁,隻怕也萬萬不會相信此事。

  又是數招已過,那些紅裳少女見到這瘦佛胖仙兩人一刀一劍配合得的确巧妙,
看來仿佛有如水銀瀉地一般,一片光幕将楊孤鴻密不透鳳地圍在中間,她們實在
想不透楊孤鴻是怎麽将這些招式避開的,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第012章李莫愁的幫兇

  楊孤鴻雖然知道自己此刻已在虎之中,随時都有人趕來助陣,但他心存忠厚,
卻不想速戰速決地将這兩人解決,又見到這兩人的刀劍招式不但配合佳妙,而且
俱都是武林罕見的招式,他生性好武,便又起了将這些招式多看上一遍的好奇之
心,是以這兩人雖然對他招招俱下辣手,他卻隻是一味閃避,并不還手。

  但這瘦佛胖仙兩人卻變得更焦躁起來,這小金山中,此刻高手雲集,雖然都
同是被那李莫愁邀來的,但其中卻有些人素來與他不熟,此刻若是見了他兩人久
戰一個少年不下,必定會對他兩人加以汕笑。

  這兩人一念至此,忽地一起低嘯一聲,招式又自一緊,刷刷刷刷刷,一連數
劍,呼呼呼呼,一連數刀,刀刀劍劍,都往楊孤鴻前胸後背刺去,楊孤鴻劍眉軒
處,心中已動真怒,目光五分,隻見矮胖道人一劍當胸刺來,左掌突然穿出。

  胖純陽隻見他左掌五指俱都微微屈起,隻當他又要施展那一手彈指的絕技,
心中一吓,劍鋒便斜斜向右一偏。

  哪知楊孤鴻右掌又倏然穿出,左掌五指平伸,右掌亦五指隻聽又是「铮」的
一聲。

  瘦彌陀力劈而下的刀鋒,被楊孤鴻反彈而上的劍柄一彈,隻覺右臂發熱,全
身一震,長刀竟脫手飛了出去,飛向那群紅裳少女。

  紅裳少女齊地一聲嬌喚,四下避開,隻見這柄長刀在夜光之中,仍然爛燦如
銀,有如一道銀芒般飛來。

  在這刹那之間,瘦佛胖仙兩人掌中的兵刃竟都已脫手,他兩人竟都退到一邊,
瞪着眼睛發愕,心中既是驚駭,又覺羞憤,卻又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楊孤鴻這一
招究竟是如何發出的。

  「嗤」地一聲,長刀插到地上,瘦彌陀目光雖仍向楊孤鴻怒目而視,心中卻
大生怯意,恨不得腳底揩油一走了之。

  胖純陽生性較烈,狠狠的瞪了楊孤鴻幾眼,突然喝道:「你快來将我一刀殺
死,要麽便說出你的姓名,總有一天,我要來複仇。」

  楊孤鴻淡淡冷笑一聲,還未答話。

  哪知——山道側被夜色籠罩着的山林中,突又傳出一陣格格怪笑。

  這怪笑之聲不但來得極爲突然,而且笑聲之森冷怪異,當真是難聽到了極處,
就算是枭枭夜啼難聽的程度也不及這笑聲一半,隻聽着紅裳少女們一個個緊握着
手掌,渾身悸栗,瘦佛胖仙兩人對望了一眼,也不禁機伶伶打了個寒噤。

  楊孤鴻雖仍昂然卓立,心胸之間也像是突然泛起一難言的感覺。

  隻見這山林陰影之中,随着這「格格」的怪笑之聲,突然緩緩走出三個又矮
又胖的人來,楊孤鴻定睛望去,隻見這三人不但高矮如一,肥瘦相同,身上的裝
束打扮,竟也完全一模一這三人身上穿着的,競都是一襲五色班爛的彩衣,雖在
深夜之中,這三人身上的彩衣看來卻仍然閃閃生光,一陣風吹來,彩衣随風飄動,
非絲非緞,也看不出是何物所做。

  他們腰畔,俱都懸着一柄長劍,劍鞘之上,滿綴珠寶,襯着這閃問生光的彩
衣,更覺絢麗奪目,燦爛光輝,不可方物。

  方才楊孤鴻見了胖純陽,隻當他已可算是全世界最矮最胖的人了,哪知此刻
一見這三人,竟似還要比胖純陽胖上三分,矮上三分,一眼望去,競像是三個發
光滾來的圓球。

  這三人一起舉步,一起緩緩走到近前,最右的一人突然張口說道:「我是哈
大!」

  中間的一人随即接口道:「我是哈二!」

  左側的一人竟也立刻接道:「我是哈三!『這三人不但嗓音怪異,而且說話
的語聲更是怪異,楊孤鴻一愕,想了一會兒,才知道這三人原來是在自報姓名。
他想起方才那一僧一道不但不說自己的姓名,要叫人去猜,而直到此刻,還是沒
有說出他們的姓名來,但這三人卻任話不說,先就道名,再加上名字的古怪,楊
孤鴻心裏好笑,但想到這小金山中竟有這麽多怪人,而且一個怪勝一個,一個強
勝一個,卻都是與自己爲敵的,不禁又笑不出來。哪知這三個姓黎的怪人說完了
恬,突然又一起伸出了大拇指,向楊孤鴻一揚,齊聲道:」

  好啊,好啊!「楊孤鴻反一愕,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看來卻像是在贊
揚自己。

  隻聽那哈大伸着大指,說道:「你格人哪,武功真好啊,居然把扶桑三島上
頂頂好的大劍客的本事學會了,自從我上次見過柳生刀馬守用過這一招之後,我
就沒有見到有人能将這一招用得這麽好的。」

  他說起話來,生像是卷着舌頭,楊孤鴻聽得滿頭大汗,才算聽懂一些,心頭
卻已大駭。

  原來他方才施出的雙掌合拍的那一招,少林一位高僧東遊粵境時,從一個浪
遊至中國的扶桑浪人學得,再加以變化改良的,據那扶桑浪人說,這一招的來曆,
是日本天下武術總教練,也就是日本武術的第一門派柳生英雄派的絕技,這日本
浪人本是柳生門中的高手,因爲犯了門規,畏罪潛逃,才逃到中國來,在縣境中
也曾出過一陣風頭,後來見着少林方丈,才知道中原武功的深奧,實是深如滄海,
自己的這點武功,不過是滄海中的一粟而已,再也不敢在中國稱雄了。

  哪知這三個彩衣怪人一見面就喝破了這一招的來曆,楊孤鴻自是大感意外,
卻聽得哈大格格一陣怪笑,竟向那瘦佛胖仙道:「

  我先前以爲你兩個武功好,哪知——嘻嘻,卻一點兒用也沒有,你兩個還發
什麽威,炔回家算了。「瘦佛胖仙兩人面上陣青陣白,胖純陽身上的肥肉也動不
起來了,像隻死豬似的呆立了良久,楊孤鴻望了他一眼,見他嘴皮動了兩動,似
乎還想說話的樣子、便朗聲說道:」在下楊孤鴻,兩位如果有意複仇,隻管來尋
我使是。「

  瘦佛胖仙對望了一眼,齊暗地歎一聲,想到自己兩人雖然稱雄一世,卻敗一
個少年手上,心裏又是難過,又是灰心,狠狠瞪了那着彩農怪人一眼,掉頭就走,
連落在地上的刀劍都不要了。

  哈大、哈二、哈三,一起怪笑了起來。哈三怪笑道:「這種衰敗還出來現身,
真是丢人!」

  楊孤鴻原來以爲這三人與那胖瘦僧道兩人本是一路,此刻見他們對自己如此
贊揚,對那僧道兩人卻如此謾罵,心下不禁大奇。

  他卻不知道這三人本是海南劍派中的高手,曾經遠遊扶桑,是以一眼便看出
楊孤鴻那一招的來曆。

  這三人來到中原後,亦被李莫愁請來助陣,但他們三人久居海外,對中原武
林中人多不熟悉,也看不起,這其中他們尤其看不起那胖仙瘦佛兩人,在這數日
之中已冷言熱語相互罵了多次,這三人武功雖不錯,但卻不識中原言語,說起恬
來已是吱吱格格的讓人聽不清楚,與人相罵,自然更不是人家的敵手,是以便受
了那瘦佛胖仙不少氣。

  因之他三人便對瘦佛胖仙大有惡感,方才楊孤鴻與瘦佛胖仙動手之際,他三
人隻在林中看得清清楚楚,卻不出來幫助,隻等到瘦佛胖仙不敵,他三人才慢條
斯理地走來,一面故意對楊孤鴻恭維,一面又向瘦佛胖仙二人笑罵。

  楊孤鴻隻見這三人望着瘦佛胖仙一肥一瘦、一高一矮兩條身影幾個起落消失
在夜色中,笑得更是得意,心中不禁暗忖:「這三人究竟是怎麽回事?說起話來
卻又不像人說的,起的名字,更不像是人的名字,但看來武功卻像是甚爲淵博,
但三人此刻突然現身,究竟與我是友是敵呢?」

  目光擡處,卻見這三人笑聲突然一起頓住,面容立刻變得森冷異常,六道冰
冷的目光,一起望向楊孤鴻,哪裏還有半分贊揚之意。

  于是楊孤鴻便又一次戒備起來,對這三人他并無絲毫畏意,使他心裏有些着
慌的是這小金山中不知還有多少怪人,要是像這樣一個接着一個的現身,車輪大
戰,倒的确是件讨厭的事。楊孤鴻見這三人面色突變,心中亦有些懷恨,隻見當
中那哈二突地搖搖晃晃地向自己走了過來,且又桀桀怪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跑到這裏幹乜野—」

  說到一半,他忽然想想「乜野」兩字乃是自己家鄉的話,别人怎會聽得懂,
又想了想,方自接着又道:「跑到這裏幹什麽,我看你最好也像剛剛那兩個人一
樣,快些回家去吧!」

  楊孤鴻劍眉一軒,朗聲道:「在下若是要上此山,世上便無一人能叫在下下
山的。」

  那哈二格格的又是一陣怪笑,伸出手掌,這次卻将食、中、無名三指一起壓
在拇指之下,伸了隻小指出來,在楊孤鴻面前搖了兩搖,指了兩指,方自怪笑着
道:「你不要以爲你真的好,在我們面前,你不過是這個:」

  楊孤鴻呆了一呆,道:「哪個?」

  轉念一想,方自回過意來:「這個想必就是小指了!」

  哪知道哈二怪笑未絕,突然反手一抽,抽出腰畔長劍,左腳一溜,右腳斜進,
踏奇門,走偏鋒,刷地一劍刺向楊孤鴻,劍光缭繞,劍尖顫動,卻停留在楊孤鴻
面前三寸之處,他笑聲方自一頓,又道:「你下不下山去?」

  楊孤鴻心裏有氣,亦自伸出手掌,将食、中、無名三指,一起壓在拇指之下,
冷笑道:「我不下山去!」

  右手小拇指,突地對準劍尖一彈,喝道:「你才是這個!」

  哈二方才抽劍出劍,再加上劍尖的這一陣顫動,俱都快如閃電,的确是要百
數十年精純的功夫,他隻道這少年會對自己的武功驚駭,哪知人家卻依然昂然卓
立,無動于衷,他心裏已有些奇怪,等到楊孤鴻像他一樣伸出手掌來,他心裏便
更大奇,方待喝問,哪知隻聽「嗡」的一聲清咳,自己手中長劍竟似突然被大力
一震,再也把持不定,蹬蹬連退兩步,劍身搖搖欲墜,他拼命握緊手掌,才真沒
有脫手飛去,但覺得右臂發麻,虎口發熱,楊孤鴻若是再來一下,長劍便要飛出
去了。

  他呆呆地愣了半晌,卻還是不明白對方使的是何手段。

  楊孤鴻冷笑一聲,道:「這一招是什麽來曆,你可知道?」

  哈大、哈二、哈三久居海外,雖然方才喝破了楊孤鴻那一招的來曆,但楊孤
鴻此刻使出這種中原的精微武功,他三人如何知道,一時之間三人面面相觑,竟
都呆住了。

  楊孤鴻見他三人呆瞪,又自冷笑一聲,緩步走過哈二身側,向山上走去,目
光擡處,卻見那些紅裳少女在這一刻功夫都走得不知去向,連車上的車夫都沒有
了,隻剩下一輛空車,停在道旁。

  此刻他自知自己向山上每走一步,便距離虎更近一步,但事已至此,他再若
下山,豈非要讓别人恥笑。

  要知道他生性本是甯折毋回之人,勇往直前不肯回步,當下緩緩向山上走去,
心中一面在尋思該如何應付山上的敵人,一面卻在暗中留意,身後的這三人會有
何舉動。

  來自海南的哈氏三劍,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呆呆地愣了半晌,三人見了楊
孤鴻這樣深不可測的武功後,都在暗問自己:「該怎麽辦?」

  他們側眼見楊孤鴻向山上走去,自己若是不加攔阻,則海南三劍的顔面何存,
但自己若是加以攔阻,卻未必是這少年的敵手,若是敗在這少年的手下,那豈非
更加是求榮反辱?

  三人四下看了一眼,隻見夜色沉沉,空山寂寂,除了自己三人和這少年之外,
便再無人蹤,三人又對望一眼,心裏各自想道:「這裏沒人看見,我走了也沒有
人知道。」

  要知道這三人與李莫愁本非深交,他們自然不會爲她賣命。

  三人自幼生長一處,心意本就相通,各自打了個眼色,便齊地向山下驚去,
楊孤鴻走得極慢,隻道這三人會從背後向自己襲擊,哪知走了十數步,等了許久,
背後仍是寂無聲響,他心裏奇怪,頓足轉身望去,隻見一條小路,婉蜒返向山下,
夾道兩行林木,右面林木斜下,想是山邊,左面林木斜上,想是山崖,這兩行林
木,此刻俱是寂無人聲,那三個彩衣怪人早已不知潛到哪裏去了。

  想到方才這三人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子,他心裏有些好笑,但轉身望向山上,
亦有一條山路,婉蜒着通了上去,亦有兩行林木,夾道而立,這山上深沉的夜色,
雖和山下完全一樣,但在這深沉的夜色中究竟隐藏着什麽,卻令他難以推測,他
腳步一頓,仿佛打了個寒噤,暗自忖道:「此山如此之深,李莫愁究竟在山中何
處,我也不知道,那些紅裳少女們又都走了,我也不如下山去吧。」

  但心念轉處,他不禁又暗笑自己:「楊孤鴻呀楊孤鴻,你若是不敢上山,隻
管也如那些人一般溜走好了,又何昔替自己找個借口,你此番上山,若然找不着
人家,難道人家便不會來找你嗎?」

  一念至此,他一挺胸膛,向山上走去。

           第013章和尚廟裏的女人

  楊孤鴻戊未時分離開臨安城,一路行來,又遇着這些變故,亦不知時間過了
多久,隻覺此刻夜色越來越深,天上星河耿耿,地上林木蒼蒼,一時之間,他仿
佛又覺得天地雖大,卻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不禁百感叢生,竟高聲朗歎道:「飓
作海渾,天水溟荒,雲屯九河,雪立三江,夢幻去來,誰少誰多?

  彈指太息,浮生幾何!

  要知道他此刻本想引出别人來,是以才将這有宋一代詞豪之譽蘇拭的四言古
詩随意擇了兩段,高聲念出,但念了幾句,四下仍是空山寂寂,靜無人聲,他想
到「彈指太息,浮生幾何!」

  不覺将這兩句又低誦兩遍,意興突然變得闌珊起來。

  此刻他漫無目的之地,亦不知李莫愁設下的大會會址,究竟是在何處,是以
便未施出輕功,隻是信步而行,突然瞥見前面夜色谷中,有幢幢屋影,他精神一
振,急步走了過去,隻見前面山道旁的一片土崗之上,竟建着一座寺觀,他一掠
而上,卻見這座寺觀已頗爲殘破,大門前的匾額之上,依稀可以辨出是「蘭甯寺」
三個金漆剝落的大字。

  他失望地歎息一聲,知道這破廟與這李莫愁定無幹系,但百無聊賴之中,他
躊躇半晌,竟走進大殿,目光望處,卻見這沉落的夜色之中的佛殿,神台佛像,
競還俱全,當中供着一尊丈餘佛像,垂首低眉,似乎在爲世人默禱,又似乎在憐
惜着世人的生老病死,無限愁苦。

  方從十丈紅塵、江湖仇殺中走來的楊孤鴻,鬥然來到這樣所在,見了這尊佛
像,一時之間,心中亦不知什麽滋味,目光四轉,隻見這佛殿四壁似乎還畫着壁
畫,雖然亦是金漆剝落,但亦可依稀辨出是佛祖當年在菩提樹下得道正果的故事。

  他方才不顧一切危險之下,決心要到這小金山來的時候,隻道來到這小金山
上,處處俱是害人的陷阱,哪知走了一段,他雖然大叫大嚷,卻無人來睬他,他
自己竟來到這種地方。

  前行兩步,他移動的人影,劃破了滿殿的星月之光,一陣夜風吹來,他望着
這佛像,這圖畫,一時發恨嗔喜,百感俱生,交相紛替,但倏而升起,倏然落下,
有時心中卻又空空洞洞,似乎什麽也想不起了,他長歎一聲,尋了個神像前的殘
破蒲團,拍了拍,哪知上面卻無塵上,他心一奇,矮身坐了下去,方自暗中尋思。

  卻聽萬籁俱寂之中的大殿,突然傳來「笃」的一聲木魚之聲。

  楊孤鴻心中一震,凝神聽去,隻聽這「笃笃」的木魚聲似乎來自殿後。

  刹那之間,他心弦爲之大驚,刷的站了起來,佛殿中有木魚聲傳出本是天經
地義之事,一點用不着驚慌,楊孤鴻眼中看來,在這小金山裏一切便都似乎有些
異樣,何況這佛廟是如此頹敗,時光是如此深夜,在這深夜的破寺中會有木魚之
聲,也确非尋常之事。

  聽了半晌,那木魚聲仍然「笃笃」敲個不停,他暗中吸了口長氣,衣袖微拂,
刷的掠入後院,隻見後院中的一個偏殿的窗紙上,果然有昏黃的燈光映出,而這
笃笃的木魚聲便是從這偏殿傳來,楊孤鴻身形不停,筆直的掠了過去,隻見窗框
緊閉,隻有最上面一格窗紙似乎有個豆大的破洞。

  深夜荒寺之中有人念經,已是奇事,而在這種荒寺中竟有如此完整的窗戶,
似乎更是件奇事,楊孤鴻心中疑雲大起,毫不考慮地縱身躍上,一手搭上屋檐,
湊首從那破洞中往裏一看,卻見這偏殿中四下空空蕩蕩的,隻有當中一張神桌,
上面供着一面靈牌,靈牌旁一盞孤燈,燈光昏暗,靈牌上的字迹又小,上面寫的
什麽,一時無法看清,但神台前跪着一人,雖其背向楊孤鴻,他卻可分辨出是個
女子。

  這女子一身玄色素服,長發披肩,如雲如霧,楊孤鴻心中一驚,這佛寺之中
怎麽會有個長發的女子?

  隻見這女子雙肩聳動,不住地敲響木魚,口中似乎也在念着佛經,深沉的夜
色,昏黃的燈光,空洞的佛像,襯着這孤孤單單跪在這裏的女子,凄凄涼涼的木
魚聲,讓人聽了,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來一陣寒意。

  楊孤鴻手掌一松,飄身落在地上,心中暗忖:「這女子不知是誰,怎地深更
半夜地跑到這荒寺來念經——」

  心念一轉:「噢,是了,這女子想是個帶發修行的尼姑,因看這荒寺無人,
便在此處住下——不知她知不知道,這小金山中轉瞬便要變成江湖兇殺之地,再
也容不得她在此清修、」他心念數轉,突地想到這女子既然在小金山上居住,不
知是否知道那李莫愁在此的行動,他心中一面想着,一面便停步向這偏殿的門戶
走去,方且走到門口,隻聽裏面木魚之聲未停,卻已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緩緩說
道:「進來!」

  此刻他雖未施展輕功,但腳上卻仍走得甚輕,這偏殿中誦經的女子,竟然聽
出他的腳步聲,楊孤鴻心中不禁又爲之一震,沉聲道,「在下有一事相問,深夜
打擾,還望女居士恕罪。」

  隻聽裏面似乎冷冷哼了一聲,木魚之聲突然頓住,楊孤鴻硬着頭皮推開了門,
卻見裏面素服披發的女子仍然背門而跪,動也未動,但神台上的靈位,卻已無影
無蹤了。

  楊孤鴻心中狐疑,輕輕幹咳一聲,那女子一掠秀發,緩緩回過頭來,楊孤鴻
一見這女子之面,心中不由更大吃一驚,呆呆地愣在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女子一眼望見楊孤鴻,神色亦突然一變,但瞬即輕輕歎了口氣:「原來是
你!」

  她言語之間毫無故意,楊孤鴻不禁又爲之大奇,原來這位女子競是那李莫愁
最鍾愛的弟子洪淩波。

  在這刹那之間,他眼前似乎又泛起了數日之前,初見到這少女的景象。

  那時她媚笑如花,言語如水,卻又能在言笑之間,置人死命,而此刻她卻是
一身素服,眉峰斂愁,哪裏還是數日前的樣子,在這短短數日之間竟使這明媚刁
蠻的少女一變而爲如此悲怨,的确是楊孤鴻料想不透之事。

  他呆呆地愣了半晌,方自幹咳一聲,緩緩道:「原來是洪姑娘。」

  連退三步,退到門邊,腳步突又停下,暗忖道:「楊孤鴻呀楊孤鴻,你到這
小金山上,不就是爲着要見此人嗎?怎的一見到她,你就要走,」

  跨前一步,沉聲又道:「夜深如此,洪姑娘一人在此,卻是爲着什麽呢?」

  洪淩波回過頭,望了望面前的木魚,突地苦歎一聲,緩緩直:「你與我數日
前雖是敵人,但現在我已不想與你爲敵,不過——我在這裏于什麽,也不關你事,
你還是快些走吧!」

  她說到後來,言語中又露出了昔日的鋒芒,楊孤鴻聽了又果了一呆,他實在
不知該如何與這少女應對;呆立半晌,心念突然一,動,脫口道:「姑娘在此誦
經,不知是爲誰呢?」

  隻見洪淩波猛一口頭,一雙明媚的秋波中突然射出逼人的光芒。

  方要答話。哪知——門外突然響起一暴喝,一條長大的人影,夾着一般強烈
的風聲,和一陣嘩然的金鐵交嗚之聲,旋風般的撲了進來。

  神桌上燈光一花,楊孤鴻心中一驚,隻覺此人來勢猛急,方自轉制望去,隻
覺身前風聲激蕩,已有一條長杖,劈面向自己打了下來。

  楊孤鴻大喝一聲:「是誰?」

  身軀猛旋縮開三尺,但聽「砰」的一聲大震,地上火光四濺,原來方才這一
杖擊他不着,竟擊在地上,将上的碩沃舌得粉碎,激出火花,這一杖的力道之猛,
可想而知。

  楊孤鴻莫名其妙避過來人擊的這一杖,還未看清這人究竟是誰,哪知這人勁
力驚人,一杖雖然擊在地上,但手腕一挑,次招随上,嘩啦啦一陣金鐵交鳴,又
是一杖,向楊孤鴻攔腰掃去。

  若在平日,這人的杖勢雖然驚人猛烈,但以楊孤鴻的功力,不難施出四兩撥
千斤的内家功夫,輕輕一帶,便可使此人鐵杖脫手,但他從這鐵杖上發出的這陣
金鐵交鳴之聲中,卻聽出此人是誰來,便不施展殺手,縱身一躍,躍起丈餘,隻
覺一陣風聲從腳底掃過。

  他實不願與此人交手,伸手一招,掌心竟吸着屋頂,他身形一弓,整個人竟
都貼到屋頂上,目光下掃,朗聲喝道:「大師請暫住手!」

  那突然閃入的長大人影,連發兩招,俱都是少林外家的絕頂功夫,隻道對方
在這間并不甚大的房間裏一定難以逃過自己聲威如此驚人的兩招,哪知他兩招一
發,對方卻連人影都不見了。

  隻聽到楊孤鴻在屋頂上發聲,他方自擡目望去,見到楊孤鴻這種絕頂功夫,
心中亦不禁一驚:「哪裏來的毛頭小子,竟有如此功夫。」

  但他生性剛猛曠強,雖然心驚,卻仍大喝道:「臭小子,有種的就下來,不
然灑家跳上去一杖把你打死。」

  原來此人便是江湖上最最喜歡多管閑事的少林門人麻煩頭陀,他聽了洪淩波
的話,和她一起來到小金山,但當他見了小金山上的一些邪門外道,卻又相處不
慣了,本來早就要下山走了,但洪淩波卻費了千言萬語,将他挖住,他心裏雖不
願,但一來心性喜歡多事,二來對洪淩波也有些喜愛,便勉強留了下來。

  此刻洪淩波在内殿誦經,他卻在外面望鳳,不準别人進來,哪知就在他出去
方便之際,楊孤鴻卻恰巧闖了進來,他方便過後,聽到裏面有人語之聲,跑來一
看,競是那個被洪淩波指做強盜的少年,便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進去。

  哪知洪淩波此時卻又叫他住手,他生性莽撞,哪裏知道其中曲折,怪愕地望
着洪淩波,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哪知洪淩波卻又幽然長歎一聲,道:「這人不是強盜,我——我和他還有話
說,大師還是出去吧,不要再讓别人進來了。」

  多事頭陀心中更奇怪,想了半天,狠狠一跺腳,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真
是奇怪。」

  一搖方便鏟,大步走了出去。

  楊孤鴻見了這高大威猛的和尚對這少女的話竟是言聽計從,不禁暗中一笑,
輕身落了下來,他到想聽聽洪淩波有何話要對他說。

           第014章洪淩波梨花帶雨

  隻見洪淩波長歎聲中突然緩緩從身上拿出一物來,楊孤鴻轉目望去,隻見竟
是方才放在桌上的自木靈洪淩波将這面靈位又放到桌上,燈光下,楊孤鴻隻見上
面寫着竟是:「先父洪公,先母孟大夫人之位!」

  隻見她目光中滿含悲傷,睫毛上滿沾淚光,眼簾一夾,兩粒晶瑩的淚珠,便
緩緩地自面頰流下,她也不伸手擦拭一下,隻是幽幽歎道:「我真是命苦,一直
到昨天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可是——我……我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爹爹
媽媽是怎麽死的——」

  她抽泣着語聲一頓,楊孤鴻隻見她哭得有如梨花帶雨,心中亦大感凄涼,卻
見她語聲一頓,突然長身站了起來,向楊孤鴻緩緩走了過來,楊孤鴻見她兩眼直
視,行動僵硬,像是入了魔似的樣子,心裏又是憐惜,又是難過,沉聲道:「姑
娘,你還是……還是……」

  他本想說兩句安慰的話,但說了兩聲「還是」卻還是沒有說出來,隻見洪淩
波緩緩走到他面前,突然雙腿一曲,踐地跪了下去。

  楊孤鴻大吃一驚,連連道:「姑娘,姑娘,你這是幹什麽?」

  側身一讓,讓開三步,想伸手扶起她來,又不敢伸手,終于也噗地跪了下去。

  深夜之中,佛殿之内,靈台之前,這對少男少女竟面面相對地跪在一起,麻
煩頭陀方才雖然走了出去,但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此刻又跑了進來,見到這種
情況,不禁大感吃驚,呆呆地愣了半晌,心中暗道:「年輕人真奇怪。」

  但卻終又蹑手蹑腳地退了出去。

  楊孤鴻跪在洪淩波對面,心裏雖有許多話說,卻不知該先說哪句才好。

  隻見洪淩波一雙秋波之中,淚珠籁籁而落,良久方才強忍哭聲,抽泣着道:
「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楊孤鴻一愕,他真的不知道這六字是什麽意思,不禁脫口道:「知道什麽?」

  洪淩波伸出手來,用手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她聽了楊孤鴻的問話,再想到
自己方才說的那六個字,心裏也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怎會說這樣無頭無腦的話來,
但她此刻正是滿心悲昔、哀痛欲絕,哪裏笑得出來。

  她又自抽泣半晌,方自說道:「我知道隻有你知道我爹爹媽媽是怎麽死的,
也隻有你知道我爹爹媽媽的仇人是誰,是不是?」

  楊孤鴻大奇:「她是如何知道我知道?」

  一時之間,心中猜疑大生,竟忘了回答她的話。

  洪淩波淚眼模糊,凝視着他,見到他的神情,又自抽泣着追:「我知道我以
前不好,對不起你,但是我……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是告訴了我,我…
…我會感激你一輩子。」

  楊孤鴻長歎一聲,這刁蠻驕傲的少女,此刻竟對他說出這樣哀懇的話來,他
非但不覺得意,反而有些難受。

  卻聽她語聲微頓,又道:「這些事,唉——我說給你聽沒有關系,你可千萬
不要告訴别人,昨天晚上,我已經睡了,窗外突然有敲窗子的聲音,我大吃一驚,
要知道我睡的地方是在後面,前面的一排客房裏不知住了多少武林高手,這人竟
能跑到我窗外來敲窗子,我心裏又吃驚又奇怪,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聽她說到這裏,楊孤鴻也在暗問自己:「這人不是火眼金睛,卻又是誰呢?
他怎麽會知道這個秘密?」

  隻聽洪淩波接着道:「那時我心想這人一定不是外來的人,因爲江湖中能在
這麽多武林高手住的地方跑到後園來的人,簡直太少了,我以爲這又是那些讨厭
的家夥,跑來……跑來讨厭了。」

  楊孤鴻心中一動,想到車中那些少女說的話,又想到那個叫做什麽花郎畢五
的人,心裏有些好笑,但他此刻心中亦是沉重萬分,這點好笑之意,在心中一閃,
便被那沉重的愁緒壓了下去。

  說到這裏,洪淩波語聲亦自一頓,像是有些羞澀之意,但瞬即接道:「我心
裏又恨又氣,悄悄披了件外衣,跳下了床,卻從另一個窗口掠了出去,準備給這
厮一個教訓,哪知我掠到窗外,四顧一眼,窗外竟無人影,我方自有些奇怪,哪
知背後卻有人輕輕一笑,沉聲說道:」

  我在這裏。「」她透了口氣,又道:「那時我真是吓了一跳,心想這人的輕
動竟然這麽高,趕緊回過頭去一看,才知道這人竟就是那武林中輕功最高的人,
所以才能在這麽多高手住的地方,出入自若,唉——莫說是我,隻怕師父也不見
得能摸得着他的影子。」

  楊孤鴻雙眉一皺,低語道:「武林中輕功最高的人……是誰?」

  但那洪淩波接着說的卻是:「這人你大概也是認得的,他就是那『絕情谷主』
公孫止,他——」

  楊孤鴻渾身一震,脫口呼道:「絕情谷主公孫止?」

  洪淩波點了點頭,奇怪地問道:「你不認得他嗎?」

  那洪淩波見到楊孤鴻不再說話,便接着說道:「這絕情谷主公孫止和師父本
是素識,以前也常來往,直到近來才沒有見過他的人,我從師父口裏還時常聽到
師父要找他,這時我見他突然來了,不去找師父,卻來找我,心裏大爲奇怪,他
看了看了我,笑了笑,劈頭第一句話竟然就是問我:」

  你知不知道你的爹爹媽媽是誰?要不要我告訴你?『「她幽幽地長歎一聲,
又道:」

  自從我懂事以來,這個問題我已不知對自己問過多少遍了,我坐着也好,站
着也好,吃飯也好,無時無刻不在想知道這個問題的解答,我對這絕情谷主心裏
雖然有些懷疑,但他這第一句話,卻問進了我的心裏。「楊孤鴻心中思潮反複,
呆呆地聽着她的話,這兩人一個說得出神,一個聽得出神,竟忘了兩人俱都還跪
在地上,誰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隻見洪淩波又道:「當時我心裏一動,就求他告訴我,哪知他又對我笑了笑,
要我先把師父捉回山裏來的一個少女放出來,他才告訴我。」

  「唉,我雖然知道這家夥一定做了對不起師父的事,是以師父才會把他的女
兒禁閉起來,我也知道他雖然武功很高,卻不敢見師父的面,也不敢在這種地方
到處搜索,是以才來要挾我,但這件事卻的确打動了我的心,莫說他要我做這件
事,他就是要叫我做比這再困難十倍的事,我也會答應的。」

  楊孤鴻聽到這裏,不禁皺眉歎道:「他女兒,那麽豈非就是公孫綠萼?」

  洪淩波颔首道:「是的,原來你也知道他女兒的名字。」

  楊孤鴻道:「然後呢?」

  洪淩波眨了膽眼睛,像是強忍着眼中的淚珠,又自歎道:「然後他就告訴了
我爹爹媽媽的名字,還說我爹爹媽媽是被人害死的,我聽了這話,心裏真有說不
出的難受,恨不得馬上就找着害死我爹爹媽媽的仇人,隻是他那女兒在旁邊不懷
好意地望着我,我忍住氣,問他我仇人是誰。」

  楊孤鴻劍眉一皺,問道:「他怎地不告訴你?」

  洪淩波幽幽一歎,說道:「他聽了我的話,臉上就露出很爲難的樣子來,這
時候旁邊突然有人聲走動,他似乎大吃一驚,連忙拉起了他女兒的手,如風掠走
了,唉——他輕功實在高妙,手裏拉着一個人。我仍然追不到,我也怕師父發現
我偷偷放走了人,隻得跑回房裏。我心裏又怨恨,又難受,聽外面風吹樹木的聲
音,像是海中的波浪一樣,起伏不定,我心裏也起伏不定,直到天亮,哪裏能夠
人睡。」

  說着說着,她眼淚終于不能自禁地流了下來,她又伸手一拭,接着道:「今
天我見着師父,師父正在爲着突然丢了個人而大發雷霆,我也不敢将這事說出來,
隻有自己偷偷爲爹爹媽媽做了個靈位,一個人跑到達裏來,爲他們念經,唉——
我嘴裏雖在念經,心裏卻在想着害死我爹爹媽媽的仇人是誰呢?」

  她目光一瞟楊孤鴻,又道:「我看見你來了,心裏難受得很,也不想和你爲
敵,哪知……」

  她頓住話聲,緩緩的垂下了頭,楊孤鴻望着她的頭發,心中卻在暗中思忖:
「那絕情谷主如此做法,想必是爲了想借我兩人之手,除去李莫愁,因爲那李莫
愁想必已恨他入骨,一定要殺了他才甘心,但是,他又怕我不是李莫愁的敵手,
李莫愁将我殺了,他固也稱心如願,但李莫愁知道了這些話是誰說的,他便更是
不得了了,是以他不親口告訴洪淩波,卻叫洪淩波來問我,唉——此人用心之歹
毒,實在有如蛇蠍!」

  可是,這個公孫止又從哪裏知道我的存在的?莫非自己在和李莫愁麻煩頭陀
交手之際,他都躲在暗處偷看着?想來公孫止也是個好色之徒,定然是迷戀上了
李莫愁,卻也得罪了李莫愁,他明求暗搶都不行,所以徹底與李莫愁反目成仇,
也想除之而後快了。

  方才洪淩波說話之際,他便一面在心中尋思,這些推測,卻是他經過多次思
考然後歸納所得,也正是那絕情谷主的用心所在。

  他如此做法,不出楊孤鴻所料,的确是想假楊孤鴻與洪淩波兩人之手,除去
自己的心腹大忌,縱然他兩人不是李莫愁的敵手,極可能被李莫愁殺死,但李莫
愁殺了自己的愛徒,心裏也不會好受,何況楊孤鴻也是他極思除去之人。

  絕情谷主公孫止一生喜用借刀殺人之計,這次他做得更是得意,不管此事如
何發展,對他卻隻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一時之間,楊孤鴻的心中憤怒填膺,對這絕情谷主産生了怨恨之心,誓要除
之而後快,當然,更要把他的女兒公孫綠萼收服在懷。

  隻聽那洪淩波一歎又道:「我什麽都告訴了你,你也該告訴我了吧?」

  楊孤鴻望着她那一雙滿含懇求期待之色的眼睛,方待張口。

  哪知——前殿中突又傳來一聲暴喝,隻聽那麻煩頭陀大聲吼道:無論你是誰,
若想到裏面去,先吃灑家一杖。「楊孤鴻、洪淩波突地一驚,這才想起自己還是
跪在地上,不約而同地長身而起,兩人面面相對,方自對了一眼,隻聽院中已躍
入兒個人來,呼叱相擊之聲,也傳入院中。楊孤鴻來不及答案,立掌一揚,」

  呼「地煽滅了桌上燈火,卻将燈旁的靈位,也震落到地上,洪淩波此刻雖心
神大亂,卻仍低聲問道:」

  是誰?是誰?「此刻院中搏鬥之聲更急,麻煩頭陀連連厲吼,好像遇着了強
敵,厲吼聲中,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不住地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你這和尚不是
好人,想不到你還是卧底的奸細。「

  另一個破鑼般的聲音亦自喝道:「你們兩個小子快滾出來,哼哼——要想到
這裏來撒野,真是瞎了眼睛。」

  楊孤鴻心中一驚:「難道他們已知道我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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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6     標題: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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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5章公孫止的下流弟子

  又微一遲疑,隻聽外面遠遠一個聲音大聲叫着道:「在這裏,在這裏,牛兄、
蕭兄,快出來,這兩個小子跑下山了。」

  楊孤鴻心中又自大奇:「是誰跑下山了,難道他們追的不是我們?那麽他們
又是誰呢?」

  洪淩波心中,此刻亦是驚疑不定,她知道外面的人都是自己師父請來的武林
高手,也知道他們追捕的不是自已,但自己此刻這副模樣,又和這少年楊孤鴻在
一起,亦是萬萬不能讓人見着的,她立在黑暗之中,進亦不是,退亦不是,一時
之間,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來方才麻煩頭陀見了楊孤鴻與洪淩波對面相跪,悄悄退到大殿,心中卻越
想越覺納悶,不知這兩個年輕人究竟在幹什麽。

  他本是生性憨直魯莽之人,又喜多事,讓他心裏存個秘密,實在是非常困難,
他在這大殿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會兒站在門口出神,一會兒在大殿中兜着
圈子,直恨楊孤鴻洪淩波二人不能快些出來,告訴自己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但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兩人還是沒有出來,麻煩頭陀正自不耐煩,殿
外突然悄無聲息的掠人兩條人影來。

  他目光一閃,黑暗中看不清這兩人是誰,當下一閃身形,在神台前抄起那條
沉重逾恒的方便鏟,攔住那兩人的去路,一聲大喝,又喝道:「無論誰要進去,
先吃灑家一杖。」

  這一聲便是遠在後面的楊孤鴻與洪淩波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掠入股的兩人
見到突然有人擋住自己的去路,又聽了這一聲大喝,亦不禁爲之一驚,倏然頓住
身形。

  麻煩頭陀大喝過後,定睛一看,隻見這兩人一個身軀瘦長,手裏倒提着一柄
喪門長劍,一個手裏提着兩條竹節鋼鞭,卻是個駝子。

  三人六隻眼睛目光一對,發現彼此競都是熟人,原來這兩人一是昔年獨行河
西的巨盜陀子林子峰,一是西湖武林的大豪無影羅刹鐵振華,這兩人雖然一個在
西,一個在南,但此刻卻都是被李莫愁請來的貴賓。他們與麻煩頭陀雖然氣味不
投,不相接近,但彼此卻都是認得的。

  麻煩頭陀見了這兩人突然跑來,心中固是一驚,這兩人見了麻煩頭陀突然在
此攔住去路,心中亦是一驚。

  無影喪門人較陰沉,聽了麻煩頭陀的這聲大喝,隻冷冷一笑,道:「有人到
山上撒野,我兩人追蹤來此,大師爲何要攔住去路?」

  麻煩頭陀其實也不知道洪淩波爲什麽要自己攔住别人,但他既已答允于她,
便是天王老子前來,他也斷斷不會放行的,當下一橫手中方便鏟,雙目一張,大
聲喝道:「這裏面沒有人,你們要找人,還是趕快到别處去吧!」

  陀子林子峰亦是性如烈火,哪裏受得下這種腔調,「哇」的一聲大喝,雙管
齊下,兩條鋼鞭,沒頭沒腦的打了下去,麻煩頭陀哈哈一笑,忖道:「你這是要
找倒毒。」

  他天生神力,對敵最喜梗打硬接,一橫方便鏟,左手陽把拿着鏟頭,右手陰
把拿着鏟尾,急的迎了上去。

  隻聽「當」的一聲大震,麻煩頭陀虎口一酸,心中「怦」地一跳,心中暗自
嘀咕:「這小子怎地也有如此力氣?」

  左手一松,右手「呼」地掄起,立劈華嶽,掄了下去,亦是硬摘硬拿的剛猛
招式。

  那陀子亦本以神力稱譽江湖,此刻心中亦吃了一驚。

  卻見對方竟立刻還以顔色,心中亦自有氣,雙鞭一交,天王托塔,又是「當」
的一聲大震,這一下兩人都倒退了三步,麻煩頭陀腳步方自站穩,像是生怕被人
占了先似的,右手一圈,方便鏟「嘩啦啦」打了個圈子,又是一鏟掄下,哪知陀
子竟又不避不閃,揚鞭接了上去。

  「當、當、當」三招一過,陀子雖然好些,但亦被震得虎口發疼,無影羅刹
見這兩人以硬碰硬,對了三招,完全不講招式,又是好氣,又覺好笑,心中暗罵
這兩人全是渾人,手腕一震,震得朵朵劍花,卻從麻煩頭陀身旁側身而過,想乘
他力氣不繼時掠到後院去。

  哪知麻煩頭陀人雖有些渾饨,但武功卻極是精純,一身橫練,更是外家功夫
中的絕頂之處,無影羅刹身形方自掠到後院,他又立刻跟了過來,一言不發,摟
頭就是一鏟,無影羅刹可不敢跟他硬碰,身形一閃,反身一劍,劍光點點,直刺
麻煩頭陀的雙臂肋下。

  這一劍毒辣兇狠,速而且猛,麻煩頭陀知道遇着了紮手貨色,口中喝叱連聲,
施展開少林絕藝蕩魔如意方便鏟法,鏟影如山,金鐵交鳴,和這兩湖大豪鬥在一
處。

  無影羅刹見到這和尚如此糾纏,心中便認定自己追丢的人是在後院,這和尚
亦是卧底的奸細,便尖聲大笑着喝罵起來,那陀子歇息半晌,自覺雙臂已可用上
力了,便也掠了進來,亦自大聲喝罵,兩人以二敵三,劍光鞭影将麻煩頭陀層層
圍住,但仍是未能取勝。

  哪知這時寺外卻響起一個追敵之人的呼喝之聲,說是在下山的道路上發覺敵
蹤,這兩人見這麻煩頭陀越打越有勁,也不願和他纏戰,便進一步刷刷兩鞭一劍,
看來雖然狠辣,其實卻是虛晃一招,招式還未使全,身形便已掠向寺外。

  麻煩頭陀呼呼空搶了幾鏟,哈哈大笑道:「兔崽子真沒有用,溜了。」

  偏殿中的楊孤鴻隻聽洪淩波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又輕輕說道:「走了。」

  他心情亦自一松,要知道他并非畏懼于人,而是覺得自己在此時此地和洪淩
波在一處,被人見了,總是不安。

  是以他此刻亦不覺松了口氣,道:「走了!」

  麻煩頭陀望二人的身形消失之後,忍不住大叫一聲:「他們走了!」

  亦自掠人偏殿,夜色中方便鏟雪亮的鏟頭閃問發光,映着他的面容,亦是得
意異常,洪淩波輕輕的一歎,說道:「大師真好功夫。」

  麻煩頭陀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提着方便鏟,一手拍着胸脯,大笑說道:「姑
娘,灑家功夫雖算不得高,但就憑這種家夥,再來兩個也算不了什麽。」

  他又自一拍胸膛:「姑娘,你放心,有灑家在這裏,什麽人也來不了,你兩
個若是還有話說,隻管放心——」

  哪知他話猶未了,楊孤鴻突然冷冷道:「隻怕未必吧……麻煩頭陀大怒之下,
一軒濃眉,正待喝問,但夜色中,隻見楊孤鴻洪淩波四隻發亮的眼睛,卻望着自
己身後,心中一凜,忍不住回頭望去,這偏殿的門檻上竟突然多了兩條人影。這
兩人一般高矮,一般胖瘦,并肩當門而立,望着殿内的三人,似乎亦是進退不得,
麻煩頭陀雙目一張,楊孤鴻已自朗聲道:」

  朋友是誰?何不進來一叙。「原來這三人中閱曆雖以楊孤鴻最淺,但目力之
敏銳,卻還在洪淩波與麻煩頭陀之上,方才說話之際,他已瞥見院中突然掠人兩
條人影,神色似乎頗爲倉惶,落地後便掠了過來,麻煩頭陀話聲未了,這二人已
掠至門口,看見房中有人,似乎亦吃了一驚。

  楊孤鴻隻見這兩人年紀仿佛都在弱冠年間,神色又如此倉惶,顯見得絕非李
莫愁門下,心中一動,突然想起方才寺外那人遙呼的話,便斷定這兩人便是前來
探山而被李莫愁門下追捕之人,是以此刻才會讓他們進來一叙。

  那兩人對望一眼,似乎也聽得出楊孤鴻話中并無惡意,便一起走了進來,但
亦不知說話的人是誰,要知道楊孤鴻多年苦練,目力大超常人,他雖然看得清這
兩人的面容,這兩人卻看不清他,其中一人微一遲疑,突然伸手取出火折子,
「察」的一聲打亮,四道目光一轉,便一起停留在洪淩波面上。

  楊孤鴻目光動處,隻見這兩人果然俱極年輕,容貌亦都十分俊秀,兩人并肩
而立,雖然神色間有些狼狽,但微弱的火光中卻仍都顯得英挺出群。

  但洪淩波一見這兩人之面,心中卻不禁爲之一跳——原來這兩人俱都是英俊
挺逸,身上卻俱都穿着一襲杏黃色長衫。

  他們卻不知道這兩人也是那絕情谷主公孫止的門下弟子,一個喚作鍾世平,
一個喚作李證。

  這師兄弟二人武功俱都得了絕情谷主真傳,自然身手俱都不弱,二人雖然行
走的道路不同,但聽了小金山這件轟傳武林的大事,卻一起到了小金山麓來,鍾
世平與另一少年李證來得較遲,卻也在臨安城中見着了他師父留下的暗記,當下
便一起趕到絕情谷主聽約定的地方去,這時公孫止方自将公孫綠萼救出,一見這
兩人之面,便囑咐他們切切不可參與這小金山之會,卻未說出是爲了什麽來。

  李證兩人自恃年少藝高,早已躍躍欲試,一心想着在小金山獨占魁首,聽了
公孫止的話,口中雖不敢說,但心裏卻是一百個不願意。

  這兩人雖然都是膽大妄爲,但師父的話,卻又不敢不聽,兩人暗中一商議,
都道:「師父不準我們在會期中到小金山去,我們在會期前去難道都不行嗎?」

  兩人雖然不敢違背師命,但卻又抵不住名劍美人的誘惑,如此商議之下,便
偷偷上了小金山,他們卻不知道小金山上高手雲集,他兩人武功雖高,輕功雖好,
但怎逃得過這些人的耳目。他們一上山便被發覺,兩人以二敵衆,李莫愁雖未現
身,這兩人卻已不敵,這時正是楊孤鴻獨鬥胖仙瘦佛以後海南三劍的時候,是以
他後來一路上山,都沒有人阻擋,原來這時正是兩人在山上昔鬥的時候。

  雙拳本就難敵四手,何況這時小金山上,俱都武林一流高手,這兩人一見不
妙,便落荒逃了下來,但他們逃得雖快,人家追的卻也不慢,再加上搜索的人多,
兩人逃了一陣,競未能逃出人家的掌握。

  于是這兩人情急之下,便用了手聲東擊西、金蟬脫殼之計,自己躲在暗處,
卻向遠處投石,那些江湖老手再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兩個初生的雛兒所愚,一起追
了去,他兩人卻又折回上山,準備在這破廟裏暫避一陣,然後再思逃脫之計。

  哪知破廟中亦有人在,這兩人一驚之下,楊孤鴻已自發覺,這兩人本就知道
逃不脫,心想這裏隻有三人,倒可拼上一拼,卻聽楊孤鴻說出那毫無故意的話來,
這兩人便一起走人,他們雖是驚魂初定,但一見了美如天仙的洪淩波,目光不禁
又被她吸引住了,再也移不開去。

            第016章李莫愁的手段

  洪淩波目光擡處,自然便遇着這兩人瞬也不瞬的眼睛,她在如此心情之下,
怎受得了這種呆視,突然冷哼一聲,玉掌輕揮,火折上的火光本就微弱,被她掌
風一扇,立即火滅了,偏殿中立刻又變得一片黝黑。

  黑暗之中,各人彼此呼吸相聞,到了此刻,他們卻又不能分清敵友,心中便
各自有些緊張,要知道他們心中本都有着擔心之事,此刻自然彼此畏懼,楊孤鴻、
麻煩頭陀、洪淩波身畔俱無火種,這鍾世平、李證兩人手中火折被掌風所滅,他
們雖然心想再多看洪淩波兩眼,但此時此刻,卻也不願再将手中火折打亮。

  哪知就在這火焰滅去,光線驟暗的這刹那之間,一道強光,突然漫無聲息地
從楊孤鴻、洪淩波身後照了過來。

  衆人心中俱都一震,誰也不知道這道強光是從哪裏來的。

  楊孤鴻眼前鬥然一亮,大驚之下,橫掠三步,閃電般回頭望去。

  隻見那烏木神桌之上,此刻竟端坐着一個滿身紅衣、雲鬃高挽的道姑。

  她——自然便是李莫愁。

  洪淩波目光動處,驚喚一聲:「師父!」

  她柳腰一擰,刷地掠到神桌前,直到此刻爲止,她還不知道她不共戴天的仇
人便是愛她如女的李莫愁。

  麻煩頭陀對此間的一切事,全然都不知道,他此刻心中雖亦一驚,但随即安
心,怪眼一翻,退到牆畔,對這赤練仙子李莫愁,他雖無畏懼之心,卻也不願多
看一眼。

  隻有鍾世平與李證,此刻卻真的驚得愕住了,他們再也想不出這赤練仙子是
怎麽會突然現身在這房間裏的。

  兩人定了定神,目光一轉,嘴裏雖未說出,但卻已都知道,這赤練仙子便是
他們久已聞名的魔頭李莫愁,他們雖也不願對這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多望一眼,但
卻禁不住又要狠狠向李莫愁手中所持的一粒巨珠望上一眼,他們平生未曾見過如
此巨大的珠子,更從未見過如此強烈的珠光。

  然後,他們便想逃走,但是,李莫愁兩道比珠光還要強烈的目光,卻正瞬也
不瞬地望在他們面上,這強烈的目光生像是一座光山,壓在他們身上,使得他們
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

  李莫愁端坐在神桌上,動也不動,強烈的珠光映在她陰森面容上,使得她她
就宛然變成一尊石刻的羅刹神像。

  短暫的沉默。

  但此刻這短暫的沉默在鍾世平與李證的眼中,卻生像是有如永恒般長久,他
們沉着地向後移動着腳步,緩慢地,仔細地,他們全心地希望自己腳下的移動不
至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李莫愁突然冷叱一聲:「停住!」

  這簡短而陰森的叱聲,其中竟像是含蘊着一萬種令人法畏懾服的力量,鍾世
平、李證竟全身一震,腳再也不敢移動一下。

  晚風從他們身後敞開着的門戶中吹進來,吹在他們的背脊上,他們禁不住機
伶伶打了個寒噤,卻聽李莫愁冷冷又道:「今天晚上跑到山上來亂闖的話,就是
你們兩個人嗎?」

  鍾世平、李證,隻覺身後的寒意越來越重,他們不安地轉動着目光,生像是
一雙蟋伏在雄貓利爪前的老鼠。

  李莫愁冷笑的聲音更刺耳了,竟使得她身旁的洪淩波心裏卻生出一陣驚栗的
感覺,直到此刻,李莫愁章連望都沒有望她一眼,這是多年來從未有過的事,她
不知道她師父是不是也對她生了氣,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麽對她生了氣。

  「難道姑姑已經知道公孫綠萼的是我放走的?」

  她不安地揣測着,卻聽李莫愁冷笑着道:「我起先還以爲你們既然敢上山來
亂闖,就必定有幾分膽色,哪知——嘿嘿,卻也是兩個膽小如鼠的鼠輩。」

  鍾世平、李證面頰一紅,想挺起胸膛,表示一下自己的勇氣,但不知怎地,
他平時在比他弱的敵人面前慣有的勇氣,此刻竟不知走到哪裏去了。一個勇者與
一個懦夫之間最大的差異,那便是勇者的勇氣除了在必要的時候永遠不會在平時
顯露,而懦夫的勇氣卻在最需要勇氣的時候,反而消失了,不是嗎?他們嚎喘着,
鍾世平心中突然一動,壯着膽子,道:「晚輩鍾世平與師弟李證,此來實在是奉
了家師——」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師父和這李莫愁本是朋友,因之他趕緊說出了師父的名号,
隻當這李莫愁會賣幾分面子。

  隻見李莫愁目光一閃,截斷了他的活道:「你們是上山來拜谒我的,而不是
來搗亂的,是嗎?」

  鍾世平、李證連忙一起點頭小李莫愁冷冷又道:「那麽你們的師父是誰呢?」

  她目光閃動着,閃動着一陣陣尖刻的嘲弄,但是鍾世平與,李證卻愚笨得看
不出她此刻目光中的神色,他們心中反而大喜,以爲有了生機。

  兩人竟搶着道:「家師便是老前輩的故友絕情谷主公孫止!」

  他們情急之下,竟連自己師父的名号都毫不避諱的直說了出來。

  李莫愁長長「噢」了一聲,目光在他們面上轉動着,像是要看透他們的心似
的。

  她緩緩說道:「原來你們是公孫止的弟子,那難怪一一」枯瘦的身形,突然
有如山貓般自神桌上彈起,右手手指一彈,手中徑寸明珠,突然閃電般的脫手飛
去,帶着一縷尖銳的風聲,擊向李證胸肋之間的将台大。

  而她的身形竟幾乎比這脫手而飛的珠光還要快速地掠到鍾世平身前,右手疾
伸,井指如劍,亦自點向鍾世平胸肋問的将台大。

  方才從李莫愁較爲和緩些的語氣中聽出一些轉機來的鍾世平與李證,從他們
頭發末梢一直到腳尖的每一根神經,都全然被這一個突生的變故驚得呆住了。

  一瞬間,就像是一滴水接觸到地面,然後再飛濺開的那一瞬間。

  他們兩人隻覺胸肋之間微微一麻,便「噗」地一聲,倒在地上。

  楊孤鴻長長透了口氣,暗問自己:「若換了是我,我能不能避開她這一招突
來的襲擊?」

  但是他沒有去尋求這問題的解答,擊中李證後落下的明珠,落到地上,此刻
滾到了楊孤鴻的腳邊。

  楊孤鴻下意識地俯身拾起了它,他看到李莫愁飛揚的紅裙自他身邊飛過,他
甚至有點希望李莫愁也給自己來一下突未的襲擊,那麽他就能知道自己方才那問
題的答案了。

  但是李莫愁沒有這樣做。

  等到楊孤鴻擡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端端正正地坐在神桌上。

  楊孤鴻愣了一愣,望了望洪淩波——洪淩波呆呆地站在桌邊,兩眼空虛地凝
注着青灰色的地面。然後他皇了望麻煩頭陀——麻煩頭陀貼牆而立,一雙豹目圓
滾地睜着,望向李莫愁,目光中滿是驚奇之意。

  他心中暗想:「這麻煩頭陀一定是初次見到李莫愁的武功。」

  于是他又望向地上的那兩具軀體——鍾世平與李證都動也不動地蜷伏在地上,
就像是兩具完全冷透的死屍,楊孤鴻暗暗歎息一聲,目光回到自己的眼睛。

  珠光很亮,他似乎能在這粒明珠裏看到他自己手上的明珠。

  然後,他緩緩将這粒明珠放在李莫愁坐着的那張神桌上,他極力的不想擡起
自己的眼睛,但是他不能,他終于擡起了。

  于是他發覺李莫愁也在望着他。

  隻聽李莫愁已自冷冷的說道:「你也來了,很好。」

  她語氣中就生像是直到此刻才發覺到楊孤鴻的存在似的,楊孤鴻頭也不回,
也生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

  麻煩頭陀一愣,他雖不了解她話中的含意,但仍直率地答道:「不錯,這些
都是騙人的鬼話,少林一派自達摩祖師創立到現在——」

  李莫愁微微一笑,接口道:「少林一派,名揚天下,少林派的曆史,我早已
知道了。」

  麻煩頭陀一愣,在這名聞天下的女魔頭的面前,他忽然有了一種縛手縛腳的
感覺,他隻得閉起嘴巴,不再說話。

  但李莫愁卻又接道:「大師你身強骨壯,一眼望去,知道你的外家功夫已有
非凡的成就,但是少林一向内外兼修,大師你外功既已如此,内家功夫想也不會
差到哪去了,是嗎?」

  在此時此刻她竟突然問起這些話來了,不但麻煩頭陀心裏奇怪,楊孤鴻、洪
淩波心裏奇怪,就連那已被李莫愁點住重,周身不能動彈,但仍聽得見話聲的鍾
世平與李證心裏也在奇怪。

  隻聽麻煩頭陀呆了一呆,道:「灑家……我自幼練武就」李莫愁又自接口道:
「大師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内家功夫一定不錯,對點一道,你大約也不會不知道
了,是嗎?」

  她雖然每句都在問話,但卻永遠不等别人說完就先已替别人答了,因之麻煩
頭陀此刻也隻「嗯」了一聲,微微颔首,也不再說話。

  李莫愁冷冷又道,「那麽就請大師你将左面那少年的道立刻解開,這點想必
大師一定能做得到了,是嗎?」

  麻煩頭陀又愣了一愣,他實在不知道這女魔頭在弄什麽玄虛,但他終于将手
中的方便鏟倚在牆上,走到鍾世平身側,一把将這軀體已軟得有如一團棉花似的
少年從地上拉起,伸出蒲掌大的巨掌「啪」在他身上重重拍了一掌,又在他肋下
腰畔揉了兩下,要知道少林派武功能以名揚天下由來有日,少林弟子的确俱是内
外兼修的高手,這麻煩頭陀在伸手之間,果然已毫無困難地解開了鍾世平的道,
他巨掌一推,将鍾世平推去數步,退回牆邊,對于這懦夫般的少年,他心中實在
讨厭得很。

  鍾世平沖出兩步,站穩身形,方自「咳『地一聲,吐出一口濃痰,他茫然地
望了李莫愁一眼,又立刻垂下頭去,心裏卻在奇怪:」

  這李莫愁方自點了我的道,此刻又叫人替我解開作什麽?「而李莫愁此刻的
目光,就像是一個滿足的獵人在欣賞着她的獵獲物似的,一分一寸地望着這垂着
頭的鍾世平。

  她忽然冷笑一聲,道:「你大約也會點和解了?」

  鍾世平仍然垂着頭,沒有答複,因爲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答複,她隻是冷笑
着接口又道:「躺在地上的那隻老鼠是你的師弟吧?」

  鍾世平憤怒地擡起頭,但頭隻擡到一半,又立刻垂下。

  李莫愁冷冷又道:「你現在回轉身去,把你的師弟從地上拉起來,替他解開
道。」

  鍾世平猜疑着、猶豫着,但終于轉身,像麻煩頭陀爲他解時一樣地爲他師弟
解開了道,甚至比麻煩頭陀還快些。

  李莫愁冷「哼」一聲,回轉頭去,再也不望這師兄弟兩人一眼。

  鍾世平、李證兩人像呆子一樣地愣在那裏,進亦不是,退亦不是,他們可憐
地交換着眼色,希望對方能告訴自己這女魔頭此刻究竟是何用意,但他們彼此間
的目光卻都是一樣——茫然而無助。

  又是一陣難堪的沉默。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李莫愁開口,隻有楊孤鴻在暗中可憐這兩個少年,但是,
李莫愁終于開口了。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有些人撞在我手裏,從來沒有活命,立刻便是屍橫濺
血,有些運氣卻好些,他們至少還有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好料理後事,而且——哼
哼,假如他們聰明些,還可以不死。」

  衆人又自一愣。

  楊孤鴻劍眉一軒,沉聲道:「你說的——」

  李莫愁目光一轉,像利劍般掃了楊孤鴻一眼,冷冷道:「你聽過在武林中絕
傳已有百餘年的七絕重手這種功夫嗎?」

  楊孤鴻心頭一震,目光轉處,卻見那麻煩頭陀面色已變,鍾世平、李證兩人
亦是面如死灰。李莫愁冷冷又道:「中了七絕重手之人,當時雖可不死,而且看
來毫無異狀,但七七四十九個時辰之後,立時使得狂噴鮮血而死,而且——哼哼,
死時的那種痛苦,便是神仙也難忍受。」

  她緩緩轉過目光道:「有些中了七絕重手的人,當時道雖然能被别人解開,
他們也不會自覺自己是中了七絕重手,除非他們能在自己的頸後骨節,脊下第七
節骨椎、兩肋、兩膝,以及——哼哼,鼠豁下都摸上一摸,那麽……」

  她語聲生冷而緩慢,但見她一面說着,那鍾世平與李證就都一面劇烈的顫抖
着,當她說到「……除非他們能在自己的頂後……」

  鍾世平與李證的手掌就立刻摸到頸後,當她說到「脊下第七節骨椎……」

  幾乎像魔術一樣,鍾世平與李證的手掌,也立刻摸到自己的脊下的第七節骨
椎……

  等她話說完了,鍾世平與李證的面容,已像是一塊被屠刀切下的蹄膀似的扭
曲了起來,他們知道自己已被人點了七絕重手,因爲這一種武林中人聞之色變的
武功,雖然絕傳已久,但他們卻也聽人說過,知道凡是身中七絕重手的人,表面
一無征兆,但身上卻有七處骨節手指一摸便隐隐發痛。

  他們身上的這七處地方,正如傳言中一樣,當他們摸到那地方的時候,便有
一陣疼痛,疼痛雖輕微,但卻一直痛到他們心裏。

  因爲他們深知中了七絕重手的人死狀之慘,也深知這七絕重手當今天下還無
一能夠解救。

  珠光是柔和的,但卻有種難言的青灰色。

  青灰色的珠光映在四周青灰色的牆壁上,映着那滿布灰塵的窗紙,映着那黝
黑而空洞的門戶,映着那如意方便鏟雪亮陰森的鏟頭,映着那李莫愁微帶獰笑的
面容……

  「噗」的一聲,李證忍不住跪了下去:「我……晚輩是……是……」

  李莫愁輕蔑地冷笑一下:「你是聰明的,是嗎?」

  李證垂下頭,他還年輕,他不願意死,他哀求,哀求雖然可恥,但在他眼中
看來,卻還比「死亡」要好得多。

  楊孤鴻回轉頭去,他不願看到這少年這種樣子,因爲他永遠不會哀求,對這
怯懦的少年,他有些輕蔑,也有些憐憫,若是換了一些人,若是換了一處所在,
他或許會伸手相助,但現在,他隻得暗中長歎,他也無能爲力,何況即使他有力
量,他也未見會伸手。

  又是「噗」的一聲。

  他不用回頭,就知道另一個少年也跪了下去,隻聽李莫愁冷冷說道:「原來
你也不笨,知道死不是好事。」

  麻煩頭陀濃唇一軒,「咄」地吐了一口長氣,提起方便鏟,大步走了出去,
頭也不轉,他不聰明,因爲他甯願死也不願受到這種屈辱,對這種屈辱,他甚至
連看都不願看一眼,可是,世上像他這種不聰明的人若是多一些,那麽這世界便
也許會光明得多,不聰明的人你說是嗎?

  李莫愁輕蔑地冷笑着,緩緩伸手入懷,掏出一包淡紅色的紙包來,随手抛在
地上,冷冷道:「這包裏的藥無色無味,随便放在茶裏、酒裏、湯裏都可以,而
且一假如徒弟把這藥給師父吃,那麽做師父的更不會發覺。」

  她冷笑一聲,接道:「你們知道我的意思嗎?」

  鍾世平與李證身上的顫抖更顯明了,他們的眼睛望着這包淡紅的紙包,心頭
在怦怦地跳動着。

  生命,生命……

  生命永遠是美好的——他們心頭的跳動更劇烈了。

  選擇!

  自己的生命還是師父的生命?

  弱者永遠是弱者,懦夫永遠是懦夫,絕情谷主應該後悔,因爲他傳授給他徒
弟的,是冷酷的教訓,而冷血的教訓永遠隻存一個選擇:「别人的性命,總不會
比自己的生命美好!」

  鍾世平、李證一起緩緩伸出手,鍾世平搶先一步,觸到紙包,然後他手指輕
微地顫抖一下,将紙包撥到李證的手指下。

  李莫愁輕蔑地大笑起來:「我知道你們是聰明人。」

  她大笑着:「有些人天生是聰明人,這紙包拿去,十二個時辰之内,把它送
列你們師父的腹裏,不管用什麽方法,然後——你們的命就撿回來了。」

  她笑聲一頓,面容突然變得異樣的生氣:「可是,現在你們快滾!快滾!」

  她快迅地揮出那太寬的衣袖和太瘦的手臂:「快滾!快滾!」

  她重複地叱喝着,鍾世平和李證便像是兩隻受了驚的兔子,從地上跳起來,
擰身掠了出去,眨眼便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

  李莫愁冷哼一聲,哺哺自語:「聰明人,聰明人——哼!」

            第017章摟住了她之後

  突然轉身望着洪淩波,「淩波,你去跟着那兩個懦夫,看看他們到哪裏去了,
好嗎?」

  很奇怪,慣于發令的人,卻永遠喜歡故意征求别人的意見,而卻又讓人永遠
沒有選擇的餘地。

  洪淩波略爲遲疑了一下,而她明亮而憂郁的眼波,在地上的白木靈位和楊孤
鴻面上一轉,然後輕輕「嗯」了一聲,道:「是,姑姑,我……」

  李莫愁陰森的面容扭曲着微笑一下:「快去,你輕功雖然比他們高,但是也
要炔去,别的事等會再說。」

  洪淩波又自輕輕「嗯」了一聲,飛鶴般掠回門口,突然腳步一頓,像是下了
極爲重大的決定,她竟回首向楊孤鴻道:「你不要走,等我!」

  等到她語聲消失的時候,她炯挪的身形與飄揚的秀發,也都已消失在門口沉
重的夜色裏。

  楊孤鴻呆望她背影的消失,不知爲了什麽,他不止一次想說出他仇人的名字
李莫愁,但他竟然沒有說出來,這究竟是爲了什麽,他的确連自己也不知道。

  他緩緩轉過目光,李莫愁挺直的腰闆,此刻竟弓曲了下來,他望着她的目光,
突然發現她目光中竟有着一種難以拈估的愛意,隻有妻子對丈夫、母親對子女才
會發出來的愛意。

  他心頭一震,隻覺腦海中一片混饨,而李莫愁卻已緩緩回過頭來:「你不是
聰明人!」

  她沉重而森冷的說着,但語氣中卻已有了一份無法掩飾的激動。

  楊孤鴻劍眉一軒,沉聲道:「你從哪裏來的?」

  李莫愁冷冷一笑道:「有些人爲了自己最親近的人,常會受些屈辱,我一生
從未偷聽過别人的話,可是——」

  她又自冷笑一聲,伸手向上一指,楊孤鴻目光随之望去,隻見屋頂上竟多了
一個洞窟。

  他心念一轉,沉聲又道:「那些你全知道了?」

  李莫愁沉重地點了點頭道:「我全聽見了,全知道了卅她手掌一伸一曲,突
然又從袖中伸出手來,掌中竟多了一個金光燦然的圓形小筒。」

  五雲烘日透心針!「她森冷的說道:」

  我一直用這對着你,隻要你說出一個字,——哼,五雲烘日透心針。「楊孤
鴻心頭一凜:」五雲烘日透心針!「

  他先前不知道這女魔頭怎地學到那失傳已久的絕毒武七絕重手,此刻更不知
道她從哪裏得來的這種絕毒的暗器,甚至比七絕重手還要毒上三分的五雲烘日透
心針。

  但是他卻仍然昂然道:「五雲烘日透心針也未見能奈我何。」

  李莫愁目光一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真的不是個聰明人,你難道不知
道我要殺你?」

  她笑聲一斂,重複了幾句:「我要殺你,可是你卻還不逃走。」

  楊孤鴻胸膛一挺,冷笑道:「隻怕也未必太容易。」

  李莫愁目光一蕩,道:「無論如何,我也要殺你,你就是想要逃,也來不及
了,我殺了你,殺了公孫止,世上就永遠沒有一個知道此事秘密的人了,那麽,
淩波就永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她緩緩垂下目光,蒼老枯瘦的面容更蒼老了。

  「淩波永遠是我的,直到我死,沒有一個人能搶去淩波,沒有任何一個人…
…」

  她仔細地凝注着手中的金色圓筒,仔細地把弄着:「你不是聰明人,是聰明
人,你早就走了!」

  楊孤鴻突地昂首狂笑起來:「永遠沒有人知道此事的秘密——哈哈,你要知
道,世上永遠沒有真正的秘密,除非——」

  李莫愁大喝一聲:「除非我殺了你!」

  袍袖一拂,身形突又離案而起。

  刹那之間,楊孤鴻隻覺一片紅雲,向自己當頭壓了下來。

  他身形一挫,雙掌突然平胸推出,隻聽「呼」的一聲,掌鳳激蕩,桌上的明
珠又落到地上,李莫愁身形向後一翻,但瞬即掠上,厲聲笑道:「我毋庸用這暗
器殺你,我要親手殺你,永遠沒有人能洩露我的秘密,永遠沒有……」

  她慘厲地狂笑着,說話之間,已發狂了似地向楊孤鴻攻擊五招,招招毒辣,
招招緻命,楊孤鴻劍眉怒軒,卓立如山,倏忽之間,也還了五招,他自知自己此
刻已臨生死存亡之際,但他卻絲毫沒有逃走之心,明亮的珍珠,随着他們的掌風
在地上滾動着,滾得滿室的光華亂閃,映得李莫愁的面容陣青陣白,但倏忽十招
過去,她見自己未能占得半着先機。楊孤鴻上次已有了和她對敵的經驗,此番動
起手來,便占了幾分便宜。

  但是李莫愁揮出的掌風,卻随着她招式的變換,而變得更沉重了,沉重得使
得楊孤鴻每一個招式的運轉,都要使出他全身的勁力,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否
真的有力量接下這女魔頭的數百招。

  「砰」的一聲,堅實而厚重的烏木神桌,在李莫愁腳尖的一踢之下,四散崩
裂,碎木粉飛,楊孤鴻雙足巧妙地旋動七次,突然身軀一擰,右掌自左而右,
「砰」地揮出一掌,右腳輕輕一挑,挑起一段桌腳,左掌斜抄,竟将這段桌腳握
在手裏,此刻他右掌一團,五指箕張,突然一起彈向李莫愁當頭拍下的一掌,李
莫愁厲嘯一聲,身形一縮,退後一步,楊孤鴻右掌已自右向左一團,接過左掌上
的桌腳,手腕一震,抖手一劍刺去。

  他這掌揮、腳踢、手接,指彈,四種變化,竟于同一刹那中完成,炔如電光
火石,而抖手一刺,那段長不過三尺,笨拙的桌腳在他手中,被抖起朵朵劍花,
竟無異于一柄青鋼劍。

  刹那之間,他身法大變,卓立如山的身形,突然變得飛揚跳脫,木劍随身,
身随劍走,當真是靜如泰山,動如脫兔,乍看宛如武當的九官連環,再看卻似巴
山的回舞風柳,但仔細一看,卻又和天山一脈相傳的三分劍法有些相似,一時之
間,竟讓人無法分辨他劍法的來曆。

  李莫愁凄厲的長聲一笑,左掌指回如鈎,抓、撕、捋、奪,空手入白刃,大
小擒掌手,從楊孤鴻漫天的木劍光影中,着着搶攻,隻要楊孤鴻劍法稍有漏洩,
手中長劍便會立時被奪。

  她右掌卻是點、拍、剁、戳,竟将掌中那長不及一尺的五雲烘日透心針的針
筒,當做内家點的兵刃「點撅」使用,金光閃閃,耀目生花,招招卻不離楊孤鴻
身上大的方寸左右。

  這兩個本以内家真力相搏的武林高手,此刻竟各欲以精奧的招數取勝,這麽
一來,楊孤鴻數十招過後,便又緩過一口氣來,要知道他功力火候雖不及這李莫
愁,但武功招式卻是傳自天下第一奇人,李莫愁連旋點手,眼看有幾招就要得手,
哪知他木劍揮處,卻都能化險爲夷。

  在刹那之間,兩人已拼過了百十招,楊孤鴻冷笑一聲,大喝道:「五十招就
要叫我喪生,哼哼,隻怕——」

  話聲未了,突見李莫愁五指如鈎,竟抓向他掌中木劍,他心頭一擰,知道她
這一抓必有厲害出手,木劍一引,李莫愁右手針筒已疾然點向胸腹之間。

  這一招兩式快如電火光石,他眼看避無可避,隻得橫劍一擋,劍筒相交,楊
孤鴻隻覺手腕一震,對方針筒之上,已有一股淩厲之極的内力源源不絕的自他掌
中木劍逼了過來,他除了也以内力招架,别無選擇餘地,當下大喝一聲,雙腿牢
牢釘在地上,暗調真力,與李莫愁的内力相抗。

  明珠滾動,此刻已滾到門邊,楊孤鴻牙關緊咬,瞪目如環,隻覺對方逼來的
肉力,竟是一次大似一次,第一次進攻的力道未消,第二道内力又逼了過來,第
二道攻力猶存,第三道内力又至,他縱想抽開長劍,再以招式相搏,卻又萬萬不
能,擡目望處,隻見李莫愁日中寒光越來越亮,突然「哇哇」怪笑之聲又起,她
竟怪笑着道:「我知道你不是聰明人——嘿嘿,你死了,就要死了,這秘密永遠
沒有人再會知道,淩波永遠是我的了。」

  哪知——門外夜色中突然幽靈般現出一條人影,身披吉服,面容蒼白,雙目
瑩然。

  她幽幽地長歎了一聲,突然冷冷道:「你不用殺死他,這秘密我已聽到了。」

  李莫愁、楊孤鴻心頭俱都一震,兩人倏地一起分開,扭首望去,隻見洪淩波
當門而立,地上的珠兒,映着她蒼白的面容,李莫愁渾身一陣顫抖,倒退五步,
倚在牆上,有如突然見到鬼銑一樣,伸出枯瘦的手指,指着洪淩波,顫聲道:
「你……你怎……地回來了?」

  洪淩波面目之上木無表情,緩緩一擡足,踢開門邊的明珠,緩緩走了進來,
目光一轉,從地上拾起那塊自木靈牌,輕輕擁在懷裏,目光再一轉,筆直地望向
李莫愁,一字一字的冷冷說道:「我爹爹是不是你殺死的?」

  這冰冷的語聲,宛如一支利箭,無情地射入李莫愁的心裏。

  她全身一震,枯瘦的身軀像是在逃避着什麽,緊緊遲到牆角。

  洪淩波目光一擡,冷冷道:「我知道爹爹是你殺死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緩慢地移動着腳步,一步一步地向李莫愁走了過去,楊孤鴻一抹額上的汗
珠,但掌心亦是濕濕的,已出了一掌冷汗。

  他的心亦在慌亂地跳動着,他眼看着洪淩波的身形,距離李莫愁越來越近,
哪知李莫愁突然大喝了一聲:「站着!」

  洪淩波腳步一停頓,李莫愁卻又長歎一聲,緩緩垂下頭,說道:「你爹爹是
我殺死的……是我殺死的!」

  洪淩波伸手一探柔發,突然縱聲狂笑起來。

  「我爹爹是你殺死的,我爹爹是你殺死的……我媽媽也是你殺死的了?」

  她縱聲狂笑着,笑聲凄厲,隻聽得楊孤鴻掌心發冷,他從未想到人們的笑聲
之中也會包涵着這許多悲哀凄凄的意味。

  隻見洪淩波又自緩緩擡起腳步:「我媽媽也是你殺死的了,是不是?」

  她狂笑着,冰涼而晶瑩的淚珠,像是一串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沿着她柔潤
的面頰流了下來,她重複的問着:「是不是?……是不是……」

  她緩緩的移動着腳步,每一舉步,都像是一記千鈎鐵錘,在李莫愁心裏頭撞
擊着。李莫愁枯瘦的身軀,緊緊地貼在牆上,她顫抖着伸出手指:「不要再走過
來,知道嗎?不要逼我殺死你,不要逼我殺死你……」

  洪淩波的笑聲更凄厲了:「殺死我……哈哈,你最好殺死我,你殺死了我爹
爹,殺死了我媽媽……」

  哪知——她話聲尚未了,李莫愁竟也突然縱聲狂笑起來:「我殺了你媽媽,
哈哈——我殺了你媽媽……」

  突地——楊孤鴻隻聽「轟」然一聲,木石塵砂,漫天飛起。

  他一驚之下,定睛望去,隻聽李莫愁慘厲的笑聲越去越遠,這女魔頭竟以至
強至剛的内家真力,在牆上穿了一個大洞,脫身而去,遠遠傳來她凄厲的笑聲:
「我殺了你媽媽……我殺了你媽媽……」

  刹那之間,笑聲劃空而過,四下又已歸于寂靜,隻有洪淩波與楊孤鴻的呼吸
之聲,在這寂靜如死的夜色中響起一些聲音,但卻又隻是那麽微弱。

  洪淩波還自呆呆的站在地上,瞪着失神的眼睛,茫然望着漸漸平息的砂塵,
她僵立着的身軀,漸漸也起了一陣顫抖。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激蕩的心情,失聲痛哭了起來,楊孤鴻隻見她身軀搖
了兩搖,然後便像是一縷柳絲般虛弱的落到地上,他心頭一跳,再也顧不得别的,
縱身掠了過去,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惶聲問道:「姑娘,你怎樣了……」

  但是洪淩波又怎會聽得到他的聲音,她隻覺心中有泰山一樣重的悲哀,北海
一樣深的仇恨,要宣洩出來。

           第018章洪淩波芳心初動

  但是她此刻除了痛哭之外,她什麽也不能做,她再也想不到自她有生以來,
就一直愛着她、照顧着她的師父,竟會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不管在别人眼中,
對她的師父如何想法,但是那麽多年,師父在她看來,卻永遠是慈藹而親切的。

  直到此刻——直到此刻所有她一生中全心倚賴着的東西,全部像飛煙一樣的
消失了。

  「我該怎麽辦……爹爹、媽媽,你們怎麽不讓女兒見你一面……」

  她痛哭着低語着,爹爹、媽媽,在她腦海中隻是一個模糊而虛幻的影子,她
捕捉不到,而且也看不真确——但是——李莫愁的影子卻是那麽鮮明而深這地留
在她腦海裏,她無法擺脫,難以自遣,十餘年來的愛護與關切,此刻竟像是都變
成了一條毒蛇,緊緊的咬着她的心,人類的情感,情感的人類,生命的痛苦,痛
苦的生命:「啊,爲什麽蒼天對我這樣殘忍……」

  她哀哀地哭着,眼淚沾濕了楊孤鴻的胸膛,他不敢移動一下,他知道此刻蟋
伏在他胸膛上的女孩子的痛苦,他也領受得到她的悲哀,他看到門外已有了一線
淡淡的曙光,但是晚風很冷,他不知道黎明前爲什麽總會有一段更深的黑暗和更
重的寒意。

  于是他讓她蜷伏在自己的懷抱裏,領嘗着這混合着悲哀、仇恨、寒冷,但卻
又有一絲淡淡的溫馨的滋味。

  沒有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一個安慰的動作,因爲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多餘的,
他隻是輕輕地擁偎着她,直到她哭聲微弱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珠光黯淡了,曉色卻明亮了。

  楊孤鴻感覺到他懷中的洪淩波哭聲已寂,鼻息卻漸漸沉重起來,他不知道她
是否睡了,但痛哭之後的女子,卻常是容易入睡的。

  于是他仍未移動一軀,隻是稍爲閉起眼睛,養了一會兒神。

  清晨的大地是寂靜的,潮濕而清冷的寒風,雖然沒有吹幹樹葉上的朝露,卻
吹幹了洪淩波的眼淚。

  他看到了他。

  他感覺到她身軀的動彈,知道她醒了,他垂下頭——于是他也看到了她。

  這一瞥的感覺是千古以來所有的詞人墨客都費盡心機想吟詠出來,卻又無法
吟詠出來的。

  因爲世間還沒有任何一種語言和文字能描叙出這一瞥的微妙。

  那是生疏的感情的成熟,分離的感情的投合,迷亂的感情的依歸——既像是
踏破鐵鞋的搜尋着在一瞬間突然發現了自己所要尋找的東西,又像是濃霧中迷失
的航船鬥然找着了航行的方向——她擡起頭,垂下,垂下頭,擡起,心房的跳動
混合了悲夢的初醒,在這一刹那時,她的确已忘記了世間所有的悲哀,雖隻是刹
那之間,但等她憶起悲哀的時候,她卻已領受過人生的至境。

  她羞澀的微笑一下,不安的坐直了腰身,然後幽幽長歎一聲,張了張嘴唇,
眨了眨眼睛,卻又不知該說什麽。但是有如海潮般的悲哀與憤仇,卻又已回到她
心裏。

  她的眼睛又濕潤了,長長的睫毛像是不勝負擔大多的憂郁,而又沉重地合了
起來,她合着眼整了整衣衫,站了起來,目光一轉,望向土牆的破洞,又自長歎
一聲,道:「天亮了,我該走了」「她緩緩回過頭,目光突然變得溫柔許多:」

  我不說你大概也會知道我要到哪裏去,我……我要去找我的仇人……仇人,
你也該走了,天亮了,天亮了……「她夢呓般重複着自己的言語,轉身走到門口,
似乎要證實一下外面是不是天亮了一樣。

  晨霧也散了,但晨愁卻未散,她再次回過頭,凝注着楊孤鴻一眼,生像是她
已自知以後永遠也見不着他似的,因爲她已抱定了決死的心,去複仇,或去送死!
這其間竟沒有選擇的餘地。

  楊孤鴻緩緩站了起來,他領受得到她言語與目光中的含意,這是他平生從未
領受到,甚至從未夢想到的感覺。

  直到她已緩緩走出門口,他才如夢初醒,脫口呼道:「姑娘!」

  洪淩波腳步一頓,口過頭,默默地凝注着他,他定了定神,道:「你可知道
那李莫愁到哪裏去了?」

  洪淩波緩緩搖了搖頭,幽幽歎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會找得
到她的,一定找得着她的。」

  楊孤鴻搶步走到她身邊,鼓起勇氣:「那麽我們就齊去找吧!」

  洪淩波微微一楞:「我們……」

  她緩緩垂下頭,似乎在歎息着造物的微妙,若換了兩日以前,這兩人原本是
仇敵,但此刻……

  楊孤鴻又歎道:「我該陪你一起去。」

  他垂下頭,她擡起頭,兩人目光相對,楊孤鴻忍不住輕輕握住她的手,兩人
心意相流,但覺自己心胸之間突然生出無比的勇氣,楊孤鴻接着歎道:「爲你複
仇,唉——隻怕那李莫愁此刻已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他語聲一頓,朗聲又道:「但我們一定找得到的,是嗎?」

  默然良久,這一雙少年男女,便齊地掠出了這殘敗的寺院,掠向小金山巅,
那就是李莫愁原來歇息之處。

  他們雖然深深知道他們的處境是危險的,因爲天國山巅上除了赤練仙子李莫
愁之外,還有着許多個武林高手,這些人原本是爲了要對付一心來參與天目之會
的武林群豪的,但此刻卻都可能變做他們複仇的障礙。

  但是他們心中卻已毫無畏懼之心,但隻要他們兩人能在一處,便是天大危難
也不放在心上。

  此刻朝陽已升,彩霞将消未消,旭日映得滿山青蔥的木葉,燦爛一片光輝,
輕靈而曼妙的飛接在洪淩波身旁。

  孤鴻點了點頭,心中突然一動:「昨夜你怎的那麽快就回來了,難道公孫止
就在此山附近嗎?」

  洪淩波道:「我昨夜根本沒有跟去,因爲……因爲我心裏有那麽多事,我隻
是在半山喝住那兩個少年,讓他們自己說出公孫止落腳的地方,當時我還在奇怪,
明明一問就可知道的事,姑——她爲什麽還要我跟去,因爲那兩個少年根本下敢
說假話的,但是現在我卻知道了,她不過隻是要将我支開而已。」

  楊孤鴻目光一重:「昨夜你若沒有半途折回的話,隻怕一一」洪淩波憂郁地
一笑:「所以我現在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句話。」

  小金山上,林木蒼郁,而入說話之間,身形已掠過百十丈。

  洪淩波突又歎道:「這麽一來,隻怕會有許多專程趕來的人要失望了,唉—
—這總算他們幸運,要不然,——」

  楊孤鴻劍眉一軒,突然脫口道:「有一句話,我不知該不該問你?」

  洪淩波道:「你隻管說好了。」

  楊孤鴻歎道:「小刀會的那些門徒,——唉,不問也罷,反正事過境遷——」

  他生怕洪淩波說出令他傷心的話來,因之他想來想去,縱想問出,但話到口
邊卻又不忍說出口來了。

  哪知洪淩波卻正色說道:「你不用擔心,那些人真的不是我動手殺的。」

  楊孤鴻不禁松了口氣,他真不敢想,假如洪淩波說:「是我殺的。」

  那麽他該怎麽辦?

  他微笑一下,忍不住又道:「奇怪的是,那些人不知究竟是誰殺的?」

  洪淩波輕歎一聲,道:「這個人你永遠也不會猜出來。」

  楊孤鴻變色道:「是誰?」

  洪淩波歎道:「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反正你以後總會知道的。」

  楊孤鴻腳下不停,心念數轉,卻仍忍不住間道:「難道是那絕情谷主公孫止?」

  洪淩波搖了搖頭,楊孤鴻又道:「是他的幾個徒弟?」

  洪淩波又搖了搖頭。

  楊孤鴻奇道:「這我倒真的猜不出了,隻是奇怪的是,江湖中不知誰有那麽
霸道的暗器,除了這些人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了。」

  洪淩波輕輕一笑:「那些暗器叫做無影神針,倒的确是我發出來的。」

  楊孤鴻心頭一震,倏然頓住身形,面容亦自大變,顫聲道:「是你……你…
…」

  洪淩波又自輕笑一下:「不過我發出這些暗器非但不是傷人,而且還是救人
的。」

  楊孤鴻竟不禁爲之一愣,大奇道:「救人的?此話怎講?」

  洪淩波道:「這話說來很長,我慢慢再告訴你,總之你要相信,現在我……
我再也不會騙你的。」

  面頰微微一紅,伸出玉掌,遙指前方,道:「你看到沒有,前面那綠葉牌坊,
那就是本來準備做小金山之會的地方了。」

  楊孤鴻愣了半晌,心中反複想道:「……現在再也不會騙你了……」

  這句話,不覺疑念頓消,擡頭望去,隻見前面山蔭道上,林木漸疏,山勢頓
陰,一條石梁小道,筆直通向山去,石梁山道上卻赫然矗立着一個高約五丈,寬
約三丈,雖是樹枝搭成的,但氣勢卻極巍然的綠葉牌樓。

  牌樓兩邊,挂着兩條血紅的長聯,上面寫着鬥大的十六個孽巢大字:「仰望
蒼穹無窮,俯視武林群豪!」

  對聯并不工整,但口氣之大,卻是少見,楊孤鴻冷笑一聲,道:「這想必是
那李莫愁寫的。」

  洪淩波搖了搖頭,突笑道:「寫巨幅對聯是誰:隻怕你也萬萬猜不到。」

  楊孤鴻不覺又自大奇:「是誰?」

  「洪淩波道:」

  寫這副對聯的,就是在武林中人緣極好的那個神偷司空玄。

  楊孤鴻心頭一震:「難道就是拿着三幅書卷,到處揚言的巨富神偷司空玄,
這倒真是令人無法意料,他怎麽會與李莫愁有着幹系?」

  洪淩波淡淡一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人的善惡,真叫人猜不透,武林中
誰都說司空玄是個好人,其實——哼,這人我知道得最清楚。」

  原來當時赤練仙子李莫愁立下決心,要将武林群豪都誘到小金山來,她想來
想去,什麽都不缺少,就隻少了一個傳訊之人。

  要知道此種情事,若要在江湖傳揚出來,李莫愁必是不能親自出面,因爲那
麽一來,别人一定會生出疑懼之心,而這傳訊之人,不但要口才便捷,而且要在
武林中本有極好人緣,使得武林中人不會疑心她别有用心。

  她想了許久,便着人下山,到武林中尋了一個符合此種條件之人,其一便是
司空玄,另兩人其中之一生性剛強,本極不滿李莫愁的爲人,上得山來,不到一
日,就被李莫愁給制死,臨死之際,他還罵不絕口。

  另一人也不願做此等害人之事,口裏雖然答應,但夜間卻想乘隙溜走,自然
也被李莫愁殺了滅口,而那司空玄不但一口答應,且還替李莫愁出了許多主意,
于是他臨走之際,不但帶了那三幅書卷,而且還帶走李莫愁的一袋珠寶。

  洪淩波将這些事對楊孤鴻說了,隻聽得楊孤鴻劍眉怒軒,切齒大罵,他生性
忠直,自然想不到世上還有此等卑鄙無恥之但洪淩波卻淡淡笑道:「這種人我看
得多了,有些人在武林中頗有俠名,其實——哼哼,等會你到了裏面,你就會發
現許多你根本不會想到的事。」

  楊孤鴻長歎一聲,随着她掠人那綠葉牌樓,前行十數丈,山路忽然分成兩條
岔道,一條道口立着一塊白楊木牌,上面寫道:「易道易行,請君行此。」

  另一條道口,也立着一面自楊木牌,上面寫着的卻是:「若行此道,難如登
天。」

  楊孤鴻心中一動,方自忖道:「這想必是那李莫愁用來考較别人輕功的花樣。」

  卻見洪淩波腳下不停,身形如燕,已自當先向那難道中掠了過來。

  他心中不禁暗笑:「她真是生性倔強得很,此時此刻,她在我面前竟還不肯
示弱,偏要走這條難走的路,唉——其實她留些力氣,用來對付仇人豈非要好得
多。」

  但此刻洪淩波已掠出數丈,正自回頭向他招手,他心念軒處,卻也已随後掠
了過去。

  其實他自己生性亦是倔強無比,若換了他自己選擇,也必會選擇這條道路無
疑,倏然幾個起落,他身形也已掠出十數丈,隻見這條道上山石嗟峨,道路狹窄,
果真是難行無比,但是他輕功卻極佳妙,此路雖然難行,他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心中方自暗曬:「這種道路若也算難如登天的話,那麽世上難如登天的道
路也未免大多了。」

  哪知他心念尚未轉完,前面的道路竟然更加平坦起來,便是輕功毫無根基的
普通壯漢,隻怕也能走過。

  他心中不禁又爲之疑惑起來,忍不住問道:「這條道路也算做難行的話,那
麽那邊『易道』之上,豈非路上鋪的都是棉花?」

  洪淩波一笑道:「你又猜錯了。」

  楊孤鴻一愕,心念動處,突然恍然道:「原來這又是那李莫愁故弄玄虛,是
不是?易道難行,難道易行,這麽一來,武林中人十中有九都難免要上她的惡當。」

  要知道他本乃聰明絕頂之人,雖因涉世不深,再加以夭性正直,是以對于人
心險惡之處,他往往看不甚清,但隻要别人詳加指透,他立刻便能毫無困難地猜
到事實真相。

             第019章她臉紅了

  洪淩波果然颔首道:「這次你倒猜對了,那條易道,表面看來雖然平平無奇,
極爲好行,其實其中卻是步步危機,滿是陷阱,莫說輕功平常的人,就算是輕功
較高的武林高手,若不留意,也難免中伏,其中尤以那百步留沙、十丈毒河兩個
地方,你隻要真氣稍有不繼,立時便是滅頂亡魂之禍。」

  她語聲一頓,又道:「到此間來的武林豪士,多半爲了要奪寶藏,若非真正
藝高膽大的人,誰也不願多費力氣,自然都要走那條易道,于是他們不但上當,
而且還得送命,至于那些敢走難道的人,武功定必甚高,一些普通陷阱未必能難
得倒他們,所以這條難道上反而什麽陷阱也沒有。」

  楊孤鴻暗歎一聲,忖道:「這李莫愁用心當真是惡毒無比,若非我先來一趟,
探出此間真相,那真不知有多少武林豪士會葬身此地。」

  心念一轉,又忖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洪淩波自幼及長,都受着
這種魔頭的熏陶,行事自然也難免會有些古怪,甚至會有些冷酷,唉——但願她
以後和我一起會——」

  一念至此,他心中不禁微微一熱,不禁又自暗笑自己,未免将事情想得太遠
了些。

  擡頭望處,隻見前面又到了道路盡頭,盡頭處又有一座綠葉牌樓,沒有對聯,
卻有一方橫匾,上面亦寫着三個掌巢大字:「第一關。」

  洪淩波卻已悄然立在牌樓之下,帶着一絲微含憂郁的笑容望着他。

  他面頰一紅,掠了過去,口中道:「你倒先到了。」

  洪淩波含笑道:「我見你心裏好像突然想起什麽心思似的,卻不知你在想着
什麽?」

  她秋波一轉,突然見到楊孤鴻眼中的眼色,兩頰亦不禁一紅,含笑默默的垂
下頭去。

  這一雙少年男女心中本來雖都是憂悶哀痛,但這半日之間,彼此卻又都給了
對方無比的慰藉,是以這兩人此刻面上才都有一些淡淡笑容,但縱然如此,他們
的笑容卻也仍非開朗的。

  隻聽洪淩波徐緩道:「這裏面一共分成三關,第一關裏面有三座擂台,第二
關裏面是羅漢香、梅花樁一類的功夫,第三關卻正是金刀換掌、五茫神珠、隔山
打牛之類内家功夫的考較之地了,過了這三關,才是我——」

  她語聲頓處又自面頰一紅,輕聲道:「隻是這些東西,現在我都不管了。」

  楊孤鴻歎道:「光隻這些東西,想必就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這李莫愁
當真是生性奇異已極,她設下這些東西,競隻是爲了言人而已,唉——我聽那公
孫止曾說起這裏每一處都内伏惡毒陷阱,主擂的人也都是些惡毒的魔頭,此刻那
些人卻又在哪裏?」

  洪淩波道:「請來主擂的人,有的還未來,有的此刻隻怕還在裏面睡覺——」

  她語聲未了,綠葉牌樓突然傳來聲嬌呼:「小姐在這裏!」

  楊孤鴻、洪淩波蓦地一驚,回首望去,隻見這牌樓邊,一座依山搭建的淩空
竹閣之内,倏然掠下三條人影,正是那些穿着一身輕紗羅衫的垂髫少女,驚鴻般
掠向洪淩波,六道秋波轉處,突然望見楊孤鴻,面容一變,身形驟頓,像是突然
被釘牢在地上似的,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們再也想不到自己的小姐會和這玄衫少年如此親呢地站在一處,楊孤鴻目
光望處,隻見這三個少女正是昨夜往臨安城中送帖之人,當下劍眉一軒,方待發
話,洪淩波卻已冷冷問道:「什麽事?」

  這三個紅衫少女目光相對,嗫嚅半晌,其中有一個年齡較長的方自期艾着道:
「那位少林派的大和尚,不知爲什麽事得罪了陀子和無影羅刹那股人,他們今天
早上天方黎明,就逼着那大和尚和他們動手——」

  洪淩波柳眉輕皺:「現在怎樣?」

  這少女接道:「婢子們出來看的時候,大和尚正和那無影羅刹在那第二陣羅
漢香上動手,那大和尚身材雖然又胖又大,但輕功卻不錯,兩人打了一會兒,眼
看着大和尚就要得勝,哪知那陀子卻突然喝住了他們,說是不分勝負,不要再打
了,卻換了另一個叫鐵劍純陽的,就是那穿着一身八卦衣的道士,在梅花樁上和
他交起手來。」

  洪淩波冷「哼」一聲,道:「車輪戰!」

  楊孤鴻冷笑道:「真是無恥。」

  卻聽那少女又道:「我們本來還以爲他們是在鬧着玩的,哪知後來見他們竟
越打越兇,真像是要拼命的樣子,心裏又怕,又做不得主,就跑裏去禀報,哪知
師父不在,小姐也不在,我們這下才真的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楊孤鴻、洪淩波對望了一眼,心中各自忖道:「李莫愁不在,到哪裏去了?」

  洪淩波面容大變,冷冷道:「說下去!」

  哪少女見到洪淩波面上的神色,像是十分害怕,她們從來也沒有見到自己的
小姐有如此神色,目光一垂,方自接道:「我們從裏面跑出來的時候,他們已換
到第三關裏動手了,一個叫做什麽五丁神将的大個子,正和那大和尚在金刀換掌
陣裏動着手,那大和尚已經累得氣喘咻咻,滿頭大汗,但拳腳打出來,仍然氣勢
虎虎,威風八面,隻是那五丁神将武功也不弱,一時之間,也沒有勝負。」

  楊孤鴻暗歎一聲,忖道:「看來少林一派所稱雄武林,确非偶然,這麻煩頭
陀不過是個第二代弟子,武功卻已如此,就隻論這氣力之長,就絕非常人能及了。」

  他卻不知道麻煩頭陀一身童子功十三太保橫練,數十年未曾間斷一日,氣力
之長,正是他的看家本領。

  這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卻聽那紅裳少女接道:「我們都知道這第三陣裏
面的武功,都是兇險無比,一個不好,就算武功再好的人,也得血濺當地,那些
人不是祖師父請來,就是小姐請來的,誰受了傷都不好,但又沒有辦法阻止他們。
想來想去,婢子們隻得分頭出來找,想不到卻在這裏遇着小姐。」

  目光微擡,偷偷瞟了楊孤鴻一眼,目光中仍滿含驚詫之意。

  洪淩波心念一轉,沉聲道:「師父的确不在綠竹軒裏嗎?」

  那少女連忙颔首道:「沒有,婢子們…」

  洪淩波冷冷道:「你們可看清楚了?」

  那少女道:「婢子們不但看清楚了,而且還在别的地方找了一圈,卻也沒有
找到。」

  洪淩波「嗯」了一聲,又道:「那麻煩頭陀此刻還在動手嗎?」

  那少女連忙道:「婢子們離開才不過一會兒,婢子們離開的時候,他們打得
正厲害哩。」

  目光輕擡,又忍不住偷偷瞟了楊孤鴻一眼。

  楊孤鴻但覺面頰微微一紅,卻聽洪淩波輕輕一歎,說道:「麻煩頭陀既然在
裏面動手,我們自然要去看看他的,是嗎?」

  楊孤鴻連忙颔首道:「正是。」

  心中卻又不禁暗自感歎:「這十數年來,洪淩波和李莫愁朝夕相處,不說别
的,就連說話都和李莫愁有些相似,最後總喜歡加個『是嗎』,唉——她在如此
環境之中生長,性情縱然有些古怪,又怎地怪得了她。」

  這第一道綠葉牌樓之後,除了那依山淩空而建的竹閣之外,道邊還有幾處竹
棚,棚内桌椅井然,看來想必是爲了任人歇腳之用。

  然後一道碎石山道,婉蜒而上,他們身形數展,隻見前面是一處山拗,方回
碩大,山拗中搭着三處白楊擂台,亦都是依山而建,擂台寬約五丈,深約三四丈,
懸紅結彩,宛如鄉間酬神唱戲時所搭的戲台一樣。

  楊孤鴻目光轉處,忍不住微微一笑道:「這些擂台兩邊,也挂副對聯才是。」

  洪淩波斜斜膘他一眼,道:「什麽對聯?」

  楊孤鴻笑道:「我幼時看那些坊間說部,擺台旁邊總挂着一副對聯:」

  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還有什麽』江湖好漢第一,武林豪傑無雙
『。這三座擂台沒有對聯,豈非有些不像。「洪淩波輕輕一笑,那三個紅裳少女
也忍不住」噗哧「一笑,笑出聲來。卻見楊孤鴻笑容一斂,突然長歎了一聲,緩
緩說道:」

  由此可見,現實生活與書中故事,是存着一段距離的,故事雖多美麗,但現
實生活中卻盡多悲哀之事,你說是嗎?「洪淩波緩緩颔首,一時之間,這少年男
女兩人竟像是又突然變得蕭索起來。

  轉過這處山拗,又是一處迤俪山道,前行十數丈,前面突然一片茂林阻路,
茂林上又是一道綠葉牌樓,上寫:第二關。

  洪淩波身如驚鴻,當先人林,楊孤鴻目光轉處,忽然看到樹林中竟有數處依
樹而搭的木棚,制作得極見精巧,一入林中,宛如又回到巢氏巢居之日,楊孤鴻
心中方自暗歎,卻又見這些木棚的門戶上,各各有着一方橫匾,上面竟寫的是:
「療傷處」三個綠字。

  楊孤鴻不禁冷笑一聲,道:「她倒想得周到得很。」

  那三個少女跟在他身後,又自對望一眼,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麽秘密。

  茂林深處,突有一片平地,顯見是由人工開辟而成,砍倒的樹幹,已被刨去
樹皮,橫放在四周,像是一條供人歇腳的長椅。

  四面長椅圍繞中的一面平地上,卻又用巨木格成四格。

  第一格内,亂石成堆,乍看像是零亂得很,其中卻又井然有序,巨木上插着
一方木牌,寫的是:亂石陣。

  第二格内,卻是一堆堆浮沙,亦是看來零亂,暗合奇門,楊孤鴻毋庸看那木
牌,便知道這便是五台絕技——浮沙陣。

  第三格内,卻極爲整齊地排列着八十一株短木樁,這自然便是少林南宗的絕
頂武功之一梅花樁了。

  第四格内,卻排列着一束束的羅漢香,隻是其中卻折斷了幾束,楊孤鴻冷笑
一聲,忖道:「麻煩頭陀方才想必就是在這羅漢香陣上與人動手的了。」

  刹那之間,他目光在這四格方地上一轉時,心中亦不禁暗驚:「難怪那李莫
愁要在林外建下療傷之地,這卻又并非全是爲了示威而已,武林中人要到四陣上
動手,能不受傷的,隻怕真的不多。」

  他心念動處,腳下不停,腳尖在第二格第三堆浮沙上輕輕一點,身形突然掠
起三丈,有如巨鶴沖天而起,突叉飄飄而下,輕靈的轉折一下,身形便已落在那
羅漢香陣的最後一束香上。

  腿不曲,肩不動,身形突又掠起,寂無聲息的掠人林中。

  跟在他身後的三個紅裳少女,忍不住暗中驚歎一聲,癡癡地望着他的背影,
呆了半晌,方自偷笑一下,随後掠去。

  穿林而過,前行又十丈,前面突見危坡聳立,其勢陡斜。

  楊孤鴻與洪淩波并肩掠了過去,隻見一路怪石嶙峋,心中方自暗諒山勢之險,
哪知目光動處,卻不禁「呀」地一聲,驚喚出聲來。

  洪淩波輕歎一聲,側顧道:「這也是那神偷司空玄的主意。」

  原來這一路長坡之上,兩旁竟排列着一排白楊棺木。

  一眼望去,隻見這些棺材一隻隻連着的排了上去,竟看不清究竟有多少個,
山行漸高,山鳳漸寒,稀淡的陽光,映在這一排棺材上,讓人見了,心中忍不住
要生出一般寒意。

  楊孤鴻劍眉軒處,「哼」了一聲,無言地掠了上去,心中卻滿懷憤仇,此刻
那司空玄若是突然出現,便立時得傷在他的掌下。

  坡長競有幾裏,一路上山風凜凜景色更是諒心觸目。

  直到這長坡盡頭,便又見一處綠葉牌摟,上面寫着的自是:「第三關」三字。

  牌樓内卻是一片宛如五丁神斧一片削成的山地,山地上搭着四道看台,看台
後面是什麽樣子,楊孤鴻雖無法看到,但卻有一「陣陣叱喝之聲,從那邊隐隐傳
來,當下他腳步加緊,身形更快,倏然一個起落,躍上了那高約三丈的竹木看台。
隻見——這四道看台之中的一片細砂地上,竟遍着數百柄刀口向上的解腕尖刀,
刀鋒閃閃,映日生花。這一片尖刀之上,左右兩邊,還搭着兩架鋼架。鋼架上鋼
支排列,下懸鐵練,一面鐵練上懸挂的是數十口奇形短刀,山鳳雖大,這些尖刀
卻紋絲不動,顯見得份量極重。另一處鋼架上,卻懸挂着數十粒直徑隻有一尺,
上面滿布芒刺的五芒鋼珠。此刻這五芒神珠陣,鐵練叮當響,鋼珠飛動,其中還
夾雜着兩條兔起鶴落的淡灰人影。山頂陽光雖然較稀,但照映在這一片刀山上,
再加上那飛動着的鋼珠鐵練,讓人見了,隻覺光華閃動,不可方物。再加上那懾
人心魂的鐵練鋼珠的叮當之聲,兩條人影的喝叱之聲。楊孤鴻一眼望去,心中亦
不禁爲之一凜。他目光再一轉,卻見對面一座看台上,竟還雜亂地坐着十數個武
林豪士,這其中有的是自發皓然,有的是滿面虬須,有的是長袍高辔的道人,有
的是一身勁裝的豪雄,形狀雖各異,但卻都是神态奕奕,氣勢威猛,顯見得都是
武林高手。楊孤鴻目光動處,隻見這些人數十道目光,雖都是明如利箭般望向他,
但卻仍端坐如故,沒有一個人顯出驚慌之态來。此刻洪淩波已掠上看台,這些人
見了這突然現身的少年,心中雖然奇怪,但見他既與洪淩波一路,想來亦算自己
人,是以都未出聲,而昨天與他曾經見面交手的」牌劍鞭刀「與」海南三劍「,
此刻早已自覺無顔,暗中走了。洪淩波目光一轉,柳眉輕颦,身形動處,刷的掠
了下去。她身形飄飄落下,竟落在一處刀尖上,單足輕點,一足微曲,身形卻紋
絲不動,陽光閃閃,映着她一身素服,滿頭長發,山風凜凜,吹動着她寬大的衣
衫。楊孤鴻忍不住暗中喝采,隻見對面的那些武林豪傑英雄,此刻已都長身而起,
一齊拱手道:」

  姑娘倒早得很。「要知道洪淩波年紀雖然甚輕,但卻是赤練仙子李莫愁的第
一大弟子,在武林中地位卻不低,是以這些成名已久的武林人物,對她亦極爲恭
敬。

  她微笑一下,輕輕道:「早。」

  日光一轉,卻轉向那五芒神珠陣,隻見陣中的人影縱橫交錯,卻正是那麻煩
頭陀麻煩頭陀與陀子。

  她又自冷冷一笑,道:「麻煩頭陀怎麽與别人動起手來了她話聲未了,看台
上卻已掠出一條瘦長人影,輕輕落到刀山之上,輕功亦自不弱,洪淩波秋波一轉,
冷冷道:」

  蕭大俠,你知道這是爲了什麽嗎?「」無影羅刹「哈哈幹笑數聲,道:」這
隻是我們久仰少林絕技,是以才向麻煩頭陀讨教一下而已,别的沒有什麽。「

  洪淩波長長「哼」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

  突然冷笑一下:「但是這金刀換掌,和五芒神珠陣,可不是自己人考較武功
的地方呀。」

  「無影羅刹」蕭鐵風微微~愕,卻仍自滿面強笑的說道:「隻要大家手下留
心些,也沒有什麽。」

  話聲未了,隻聽「當」的一聲巨響,原來麻煩頭陀見了洪淩波來了,精神突
振,奮起一掌,蕩起一顆五芒神珠,向陀子擊去,那陀子此刻身形一矮,便已避
過,反手一揮,亦自揮去一顆五芒神珠。

  麻煩頭陀大喝一聲,帶起另一顆五芒神珠,直擊過去,兩珠相擊,便發出
「當」的一聲巨響,但衣袖之間,卻已被另一顆神珠劃了道口子。

  要知道他身軀要比陀子高大一倍,在這種地方交手,無形中吃了大虧,何況
他方才連接三陣,此刻氣力已自不繼。

  他衣袖劃破,心頭一凜,腳下微晃,那陀子陀子占着了先機,哪肯輕易放過,
暗中冷笑一聲,身形一緩,倒退三尺,腳下早已忖好地勢,輕輕落在第三柄尖刀
上,雙掌齊齊當胸推出,推起四顆五芒鋼珠,直擊麻煩頭陀。

          第020章僞東方不敗無恥的求婚

  這四顆鋼珠雖是同時襲擊來,方向卻不一,在刹那之間,麻煩頭陀隻覺耳畔
叮當巨響,眼中光華閃耀,他腳下已自不穩,氣力也已不繼,哪裏擋得住這陀子
全力一擊之下所擊出的囚顆重逾十斤的五芒神珠。

  他不禁暗歎一聲,隻道自己今日恐要葬身在這五芒神珠陣中。

  哪知——隻聽一聲清嘯,劃空而來,接着一陣叮當交擊之聲,不絕于耳,然
後便是那陀子陀子的一聲慘呼。

  麻煩頭陀隻覺手腕一緊,身不自主地退了出去,一退竟一丈遠,他定了定神,
方自睜開眼來,隻觀穹蒼如洗,陽光耀目,五芒神珠雖仍在飛舞不已,他自己卻
已遠遠站在刀山旁的沙地上。

  要知道楊孤鴻揚威小金山,技懾群雄,絕情谷主一生借刀殺人,到頭來卻自
食其果,李莫愁揮手笑弄李證、鍾世平,含笑而逝,洪淩波生死一念,幾乎喪生
在五雲烘日透心針下……

  麻煩頭陀在這刹那之間,由生險死,由死還生,此刻心中但覺狂泉百湧,漸
靜漸弱漸消,他呆呆地愣了半晌,方自定一定神,凝目望去,隻見穹蒼如洗,陽
光耀目,五芒神珠在飛舞不已,飛舞着的五芒神珠下,卻倒卧着一條人影,不問
可知,自是那立心害人,反害了自己的陀子陀子了。

  原來方才麻煩頭陀久戰力疲,在陀子全力一擊所擊出的五芒神珠之下,已是
生死懸于一線,就在這間不容發的刹那之間,楊孤鴻清嘯一聲,身形倏然掠起,
有如經天長虹一般掠入五芒神珠陣中,一手抓住麻煩頭陀的手腕,正待将之救出
險境。

  哪知陀子殺機已起,眼看麻煩頭陀已将喪命,此刻哪裏容得他逃生,雙掌一
錯,身形微閃,竟然追撲了過去。

  楊孤鴻身形已轉,此刻劍眉微皺,反手一「掌,龍尾揮鳳。陀子陀子隻見這
玄衫少年随意一掌揮來,他不禁暗中冷笑一聲:」

  你這是自尋死路。「腰身一塌,雙掌當胸,平推而出,陀子一生以力見長,
一雙鐵掌上,的确有着足以開山裂石的真功夫,隻道這玄衫少年與自己這雙掌一
接,怕不立使之腕折掌斷。

  哪知他招式尚未遞滿,便覺一般強風當胸擊來。

  他這才知道不好,但此時此刻,哪裏還有他後悔的餘地。

  他雙掌方自遞出,腳下已是立足不穩,此刻若是在平地,他也許還能抽招應
敵,逃得性命,但此刻他腳下一晃,方自倒退半步,身後己有三粒五芒神珠蕩着
勁風,向他襲來,風聲強勁,他雖已覺察,但卻再也無法閃避。

  「砰、砰、砰」三聲,這三粒五芒神珠,竟一起重重的擊在他的身上。

  他但覺全身一震,心頭一涼,喉頭一甜——張口「哇」的噴出一口鮮血,狂
吼一聲,撲在地上,他縱有一身橫練,但在這專破金鍾罩、鐵布衫的五芒神珠的
重擊下,又焉會再有活路。

  楊孤鴻這長嘯、縱身、救人、揮掌,當真是快如閃電,麻煩頭陀回目一望,
隻見楊孤鴻微微一笑,道:「大師,沒有事吧?」

  麻煩頭陀想起自己以前對這位少年的神情舉止,不覺面頰爲之一紅,但是他
正是胸懷磊落的漢子,此刻心中雖覺有些仙汕的不好意思,但卻仍一揖到地,大
聲道:「兄弟,和尚今天服了你了。」

  楊孤鴻含笑道:「大師言重了。」

  轉目望去,隻見對面台上的數十道目光,此刻正都厲電般的望着自己,那無
影羅刹,卻已掠至五芒神珠陣邊,将陀子陀子的屍身,抱了出來,他既有無影之
稱,輕功果自不弱,手裏抱着那麽沉重的軀體,在這映目生光的尖刀之上,瘦長
的身形卻仍行動輕靈,嗖的兩個起落,掠出尖刀之陣,落到旁邊的空地上,俯首
一望,低歎道:「果然死了。」

  楊孤鴻劍眉微皺,心中突然覺得大爲歉然,要知道他自出江湖以來,與人動
手,雖有多次,傷人性命,卻很少有過,此刻但覺難受異常,蜂腰微扭,一掠四
丈,竟掠至無影羅刹。身側,沉聲道:「也許有救,亦未可知。」

  正待俯去查看陀子的傷勢。

  哪知。倏然轉過頭去,一眼望見了他,便立刻厲喝道:「滾!滾開!」

  楊孤鴻怔了一怔,道:「在下乃是一番好意,閣下何必如此!」

  無影羅刹冷笑一聲,說道:「好意——哼哼,我從前聽到貓抓死了老鼠,又
去假哭,還不相信世上有此等情事,今日一見——哼哼,真教我好笑得很,我又
非三歲孩童,你這假慈悲騙得了誰?」

  楊孤鴻又怔了一怔,心念數轉,卻隻覺無言可對,他自覺自己的一番好意此
刻竟被人如此看待,心中雖有些氣忿,但轉念一想,人家說的卻又是句句實言,
若說一人将另一人殺死之後,再去好意查看那人的傷勢,别人自然萬萬不會相信。

  他呆呆地怔了半晌,隻見那陀子仰卧在地上,前胸一片鮮血,嘴角更是血迹
淋漓,雙晴凸出,面日猙獰——他不覺長歎一聲,閉上眼睛,緩緩道:「在下實
在一番好意,閣下如不相信……」

  話猶未了,洪淩波一掠而至,截口說道:「他不相信就算了。」

  楊孤鴻張開眼來,歎道:「我與此人無冤無仇,此刻我無意傷了他的性命,
心中實在不安……」

  洪淩波冷冷道:「若是他傷了麻煩頭陀的性命呢?你是爲了救人,又有誰會
怪你?難道你應該袖手看着無很大師被他殺死麽?」

  楊孤鴻俯首沉思半晌,突又長歎一聲,方待答話,卻見無影羅刹。突然長身
而起,目射兇光,厲聲道:「我不管你是真意假意、惡意好意,這陀子總是被你
給殺死的,此後陀子的後代、子女、親戚、朋友,會一個接着一個的找你複仇,
直到眼看着你也像陀子一樣的死去爲止。」

  楊孤鴻心中但覺驚然而顫,滿頭大汗,洋蟬而落,忖道:「複仇,複仇……
呀,這陀子的子女要找尋我複仇,還不是正如我要尋人複仇一樣,冤冤相報,代
代尋仇,何時才了……」

  隻聽洪淩波突然冷笑一聲,道:「你既也是陀子的朋友,想來你也代陀子複
仇了?」

  無影羅刹目光一轉,緩緩道:「爲友報仇,自是天經地義之事……」

  洪淩波冷笑截口道:「那麽你若有此力量,你一定會代友報仇,将殺死你朋
友的人殺死的了?」

  無影羅刹不禁爲之一怔,道:「這個自然!」

  洪淩波接口道:「此人雖然殺死了你的朋友,但卻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
将人家殺死?這豈非是無理之極。」

  無影羅刹道:「這豈是無理,我代友複仇,這有理極了。」

  洪淩波冷笑接口道:「對了,你要代友複仇,所以能将一個與你素無冤仇的
人殺死,而且自稱極有道理,那麽陀子若是殺死了我們的朋友,我們再将他殺死,
豈非是極有道理之事?」

  無影羅刹又爲之一愣,洪淩波道:「如此說來,陀子立心要殺死我們的朋友,
我們是以先将他殺死,而救出我們的朋友,難道就不是極有道理的事麽?」

  她翻來覆去,隻說得無影羅刹兩眼發直,啞口無言,洪淩波冷冷一笑,揮手
道:「好好的将你朋友的屍身帶走吧,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無影羅刹呆了半晌,俯身橫抱起陀子的屍身縱身一掠,接連三兩個起落,便
自消失無影。

  楊孤鴻望着他的背影,劍眉卻仍皺在一處,似乎若有所思。

  卻聽看台之上,突然響起一陣清宛的掌聲,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姑娘好
厲害的口才,競将一個羅刹說得抱頭鼠竄而走,哈哈——當真是舌劍唇槍,銳如
利刃,教我實在佩服得很。」

  話聲方落,楊孤鴻但覺眼前一花,面前已多了一條人影。

  他暗中一驚,此人輕功可算高手,定晴望去,隻覺此人雖然滿頭白發,颔下
的須子卻刮得幹幹淨淨,身上穿的,更是五顔六色,十色缤彩,竟比婦人之輩穿
的還要花妙。

  楊孤鴻一眼望去,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洪淩波見了此人,神色卻似乎愣
了一愣,隻見此人袍袖一拂,含笑又說道:「老夫來的真湊巧,雖未見着姑娘的
身手,卻已見到姑娘的口舌,當真是眼福不淺得很。」

  這老者不但裝束怪異,說起話來,競亦尖細有如女子,洪淩波心中既驚且恨,
她從未見過此人,競不知此人是哪裏來的。

  幾時來的,不禁轉眼一望,望了那三個方自跟來的紅裳少女一眼,隻見她們
亦是滿面茫然之色,忍不住問道:「恕我眼拙,老前輩……」

  她話猶未了,這老人已放聲笑道:「姑娘心裏大約在奇怪,老夫是哪裏來的,
哈哈——老夫今晨偷愉摸摸的上山,一直到了這裏,爲的就是要大家吃上一驚。」

  洪淩波冷笑暗忖道:「若非昨夜發生了那些事,你想上山,豈有如此容易。」

  看台之上,十人之中,倒有五人認得此人,此刻這些江湖枭雄,都仍端坐未
動,他們當然不知道洪淩波與赤練仙子之間的糾紛,是以方才眼看陀子被殺之事,
此刻似任自安然端坐,像是又等着看熱鬧一樣的。

  隻見這彩服老人哈哈一笑,又道:「姑娘雖不認得老夫,老夫卻認得姑娘的,
老夫已久仰姑娘的美豔,更久仰姑娘的辣手,是以忍不住要到小金山來走上一遭
——」

  洪淩波突然瞪目道:「你是花郎陳三的什麽人?」

  這彩眼老人笑将起來,眼睛眯成一線,眼角的皺紋更有如蛛網密布,但一口
牙齒,卻仍是雪白幹淨,有如珠玉。

  他露出牙齒,眯眼一笑,道:「姑娘果然眼光雪亮,不錯——老夫陳二,便
是比那不成材的花郎陳三更不成材的哥哥。」

  洪淩波心頭一震,沉聲道:「難道閣下便是有稱玉郎的陳二先生麽?」

  彩服老人又自眯眼一笑,連連颔首,楊孤鴻昨夜在車廂之外聽得那些紅裳少
女所說花郎陳三被洪淩波削去鼻子之事,此時聽見這老人自報姓名,心中亦不禁
爲之一動,暗自忖道:「此人想必是來爲他弟弟複仇的。」

  立即目光的的,全神戒備起來,那三個紅裳少女見了這老人的奇裝異服,再
聽見這老得已快成精的老人居然還叫做玉郎,心中卻不覺好笑,隻是不敢笑出聲
來。

  隻見這玉郎陳二眯起眼睛,上上下下膘了洪淩波幾眼,道:「姑娘年紀輕輕,
不但口才犀利,而且目中神光滿盈,顯見内功已有根基,難怪我那不成材弟弟,
要被姑娘削去鼻子。」

  洪淩波冷笑一聲,道:「那麽閣下此來,莫非是要爲令弟複仇的,那麽……」

  哪知她話聲未了,這玉郎陳二卻已大搖其頭,截口道:「不對,不對,不但
不對,而且大錯特錯了。」

  楊孤鴻、洪淩波齊地一愣。

  隻聽這玉郎又道:「那陳三又老又糊塗,自己不照照鏡子,卻想來吃天鵝肉,
姑娘莫說削去他的鼻于,就算再削去他兩隻耳朵,老夫我不但不會反對,吏不會
力他複仇,隻伯還要鼓掌贊成的。」

  楊孤鴻、洪淩波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暗忖:「人道龍生九子,子子不同,看
來當真絕非虛語,那『花郎』陳三雖然無恥,想不到他卻有個深明大義的兄長。
唉——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陳二看來雖不得人心,想不到卻是胸襟磊落的漢子。」

  一念至此,兩人不禁對這位玉郎陳二大起好感,洪淩波微笑說道:「請恕我
無禮,方才多有冒犯之處。」

  她語聲一頓,又道:「老前輩此來,可是爲了家師……」

  此時此刻,她亦不願别人知道她與赤練仙子之間的情事,是以此刻口口聲聲
仍稱「家師」哪知她語到中途,那玉郎陳二又不住搖起手來,她愣了一愣,倏然
頓住話聲,隻聽陳二道:「不是不是,非但不是,而且大錯特錯。」

  楊孤鴻心中大奇,忖道:「他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麽他此來卻又爲了什
麽呢?」

  隻見這玉郎眯眼一笑道:「老夫不似陳三與令師還有三分交情,此來又怎會
爲了令師呢?若是……哈哈!」

  他大笑兩聲,倏然頓住話聲,又自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洪淩波,洪
淩波被他瞧得好生不耐,但卻不僅惡言相加,秀眉微蹙,微微一笑,道:「那麽
老前輩此來,難道是遊山玩水的麽?」

  她本就麗質天生,笑将起來,更有如百合初放,柳眉舒展,星眸微暈,玉齒
微現,梨窩淺露,當真是國色天香,無與倫比,楊孤鴻月光動處,一時之間,不
覺看得呆了。

  洪淩波目光雖未望向楊孤鴻,但卻也知道他正在看她。

  她隻覺心裏甜甜的,雖不想笑,卻忍不住要笑了出來,目光擡處,卻見那玉
郎陳二也正在呆呆地望着她。

  她笑容一斂,隻見這玉郎陳二搖頭晃腦,噴噴連聲,道:「美、美、真美!」

  語聲微頓,突然雙手一分、一揚,單膝點地,跪了下來。

  楊孤鴻一愣,洪淩波更是大奇,纖腰微扭,退後三步詫聲道:「老前輩,你
這是幹什麽?」

  玉郎陳二道:「你真的不知道麽?」

  洪淩波搖首道:「我真的不知道。」

  王郎陳二雙手一合,捧在自己的胸前,低聲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真不
知道我的心麽?……我正在向你求婚呀?我要你答應,答應嫁給我,我雖然是陳
三的哥哥,卻長得比他年輕,更比他英俊,你雖然拒絕了他,他活該,我想你一
定不會拒絕我的,是嗎?」

  楊孤鴻、洪淩波、麻煩頭陀、紅裳少女,一起睜圓眼睛,望在這玉郎陳二身
上,見乎以爲此人瘋了。

  他們有生以來,做夢也沒有想到,世上竟會有如此無恥之人,竟會做出這種
無恥之事。

  他們竟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氣亦無法氣出來,隻聽看台之上,反倒笑聲如雷,
那玉郎陳二卻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揚臂道:「我當着别人跪在你面前,這表示
我對你是多麽癡情,你能傷害一個如此癡情的人的心嗎?不會的,不會的,你是
那麽……」

  楊孤鴻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道:「住口!」

  玉郎陳二面色一沉,道:「我說我的,何事,難道你在吃醋嗎?」

  楊孤鴻鐵面如水,生冷而簡短的說道:「站起來。」

  玉郎陳二幹澀而枯老的面容像是一塊幹橘皮,突然在火上炸開了花,他掃帚
般的雙眉,金魚般的眼,在這一瞬之間,都倏然倒豎起來,怒喝道:「你是誰?
你可知道老夫是誰?你竟敢在老夫面前這般放肆,哼哼,大約真的是活得有些不
耐煩了。」

  這玉郎陳二方才言語溫柔,柔如綿羊,此刻說起話來,卻是目瞪眉豎,猛如
怒獅,隻是他卻忘了自己此刻仍然跪在地上,身體的姿勢,與面目的表情太不相
稱,那些紅裳少女見這等情況,忍不住又都掩口暗笑起來。

  楊孤鴻怒氣更熾,方待怒喝,卻聽陳二冷哼一聲,又已接口說道:「我說話
的對象是這位姑娘,隻要這位姑娘願意聽,誰都不能叫我住口,你這小子算是什
麽,哼哼,當真是狗捉老鼠,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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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7     標題: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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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1章胸襲

  楊孤鴻愣了一愣,他生來直肚,心中所想之事,半點不會轉彎,此刻不禁暗
忖:「是了,我曾聽人說過,女子最不喜别人奉承,這姓陳的滿口胡言,洪淩波
卻并未——」

  想到這裏,忍不住目光斜膘洪淩波一眼。

  卻聽洪淩波緩緩說道:「姓陳的,你說了一堆廢話,我井沒有喝止,你知道
是爲了什麽?」

  玉郎陳二本雖滿面怒氣,忽然聽見洪淩波竟然對自己說起話來,而且莺聲燕
語,語氣中并無怒氣,心中不禁一蕩,立刻柔聲道:「想來是我的一片真心誠意,
打動了姑娘的芳心,是以——」

  洪淩波搖了搖頭,接口道:「不對!」

  玉郎陳二笑容一斂,但瞬即又含笑道:「那麽可是姑娘聽我說的十分好聽,
是以——」

  他話未說完,洪淩波又自搖首接口道:「也不對!」

  她輕輕一拂衣角,嘴角似笑非笑,接道:「我小的時候,一個冬天的早上,
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忽然有一條瘋狗跪來對我亂吠,我氣不過,就把它打跑了,
哪知我……我師父走來看見,卻将我罵了一頓,說一個女孩子應該文靜些,怎麽
可以和瘋狗一般見識!」

  她語聲本就嬌柔動聽,面上更永遠帶着三分笑容,此刻陽光溫柔地映在她面
容上,更顯得她嬌頰如花。

  玉郎陳二直看得心癢難抓,忍不住道:「是極,是極,姑娘今日這般文靜,
想必定是幼時教養極佳之故。」

  洪淩波微微一笑,又道:「我文靜雖不見得,但卻真的再也不和瘋狗一般見
識了,以後再有瘋狗在我旁邊狂吠,我隻要走開一點,讓讓它……」

  她語聲一頓,目光忽然溫柔地落在楊孤鴻身上,接口道:「可是現在如果有
瘋狗在我旁邊狂吠,我就再也不必讓它了,因爲我現在已經有了……」

  垂首一笑,方自接道:「有了一個保護我的人。」

  纖手微擡,緩緩指向陳二:「孤鴻,你替我把這條瘋狗趕走,好不好?」

  楊孤鴻見她竟還在與陳二含笑而言,心中正是怒憤填膺,恨不得立時掉首不
顧而去,此刻聞言愣了一愣,才恍然了解她的含意,心中不覺又笑又惱,這少女
當真調皮得很,此時此刻,居然還有心情來說笑,轉目望去,隻見那玉郎陳二直
挺挺跪在地上,面上又紅又紫有如豬肝,突然大喝一聲,跳将起來,戳指洪淩波,
破口大罵道:「你這小妮子,當真是不識擡舉,陳二太爺好意擡舉你——」

  話聲未了,忽覺一股勁風當胸襲來,威猛強勁,竟是自己生平未遇。

  他大諒之下,身形一旋,倏然滑開五尺,定睛望去,隻見楊孤鴻面帶寒霜,
揮掌冷笑說道:「我手掌三揮之後,你若還在此地,就莫怪我手下無情了!」

  玉郎陳二似乎被他掌風之強勁所驚,面色一變,倒退三步,楊孤鴻手掌兩揮,
見他已有去意,心中不禁一寬,要知道他生具性情,方才傷了那陀子陀子的性命,
心中已是大爲不忍,此刻對這玉郎陳二雖然極爲惱怒但卻仍不願出手相傷。

  玉郎陳二倒退三步,身形方自向後一轉,突又溜溜的一個轉身,快似旋風,
手掌微揚,勁風三道,分向楊孤鴻前胸将台、玄關、乳泉三處大襲來,這三道暗
器不但體積奇小,難以覺察,而且又是在陳二轉身之間發出,楊孤鴻但覺眼前微
花,暗器距離自己前胸,已不及三尺。

  洪淩波情急關心,花容慘變,櫻咛一聲撲上前去,隻見楊孤鴻雖然胸腹一縮,
腳下不動,前胸竟然縮後一尺,但這一點暗器,卻仍都着着實實擊在他身上,洪
淩波目光動處,隻覺眼前一黑,腦中一陣暈眩,蹬蹬蹬連退數步,險些一跤跌在
地上。玉郎陳二一聲怪笑,道:「這小子張狂,也要你見見陳二太爺的一一一」
話聲未了,忽見楊孤鴻伸手一接,接在掌中。

  玉郎陳二一陣大驚,看台之上,多是武林高手,眼光明銳,是以那暗器雖纖
小,這些人也俱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心中亦不禁大感驚愕,有的竟忍不住脫口
驚呼出聲來。

  洪淩波定了定神,張開眼簾,方待挨到楊孤鴻身上,查看他的傷勢,此刻見
他居然無恙,心中驚喜交集,張口半晌,竟說不出話來。

  楊孤鴻劍眉軒處,冷冷一笑,突然手掌一揚,掌中那三支比普通形狀小了一
倍的五棱鋼針,便已原封不動地襲向陳二,風聲尖銳,競比陳二方才擊出之時,
力道還要強勁數倍。

  這三支五棱鋼針,本是玉郎陳二揚名江湖的暗器,威力雖不及赤練仙子李莫
愁的冰魄銀針霸道,但卻也是見血封喉,極爲歹毒,而且鋒利無比,再加上玉郎
陳二手勁非同小可,縱是身懷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一類功夫之人,若
是遇着此等暗器,一樣也是無法抵擋。是以玉郎陳二再也想不到自己發出的暗器,
競傷不了這玄衫少年,兒刻驚恐之下,卻見這三支鋼針竟然原物退回,他深知自
己這種暗器的威力,當下吓得心膽皆喪,再也顧不得顔面,身形一縮,就地一滾,
隻黨風聲三縷,自頭頂飛過,劃空飛出數丈,方自落到地上,他翻身站起,額上
冷汗涔涔落下,方才面上的狂傲之意,此刻早已經消失無影,心中卻兀自大惑不
解,暗忖道:「以我的手勁發出的這些五棱毒針,縱是鐵闆,也未見能以抵擋,
這少年是憑着什麽,難道他的内功真已練到金鋼不壞之身嗎?」

  他自然不會知道,楊孤鴻身上所具之異能,豈會真個在乎他這點暗器。

  世事之奇,有些的确不是常理所能忖度,隻見玉郎陳二呆立半晌,面上陣青
陣白,終于暗歎一聲,身形微扭,轉身欲去,哪知洪淩波突然冷冷一笑,喝道:
「站住!」

  陳二身形微頓,洪淩波冷冷道:「你亂吠了半天,就這樣想走了嗎?」

  纖足微點,曼妙的身形,突然驚鴻般掠到身側。「你那寶貝弟弟,留下一隻
鼻子,你好歹也該留下一些來呀!」

  玉郎陳二心中又急又怒,隻見洪淩波微一招手,立在遠處的一個紅裳少女立
刻如飛掠來,雙手遞上一柄形似匕首的短劍,劍長僅有一尺長,劍柄制作的極爲
精緻,劍身卻晶瑩雪亮,在日光下閃閃生光,正是當時江湖女子常用的防身之物。

  洪淩波口角含笑,接過短劍,伸出春蔥般的纖纖玉指,在劍身上輕輕一抹、
一彈,隻聽「嗆」的一聲輕吟,洪淩波又道:「是鼻子有用些還是耳朵有用些?
呀——想來兩樣都沒有什麽用,你還是兩樣都留下來吧!」

  玉郎陳二暗道一聲:「罷了。」

  他雖然厚顔無恥,卻又怎能當着這些人之面,受到如此欺辱,心中雖知自己
萬萬不是那玄衫少年的敵手,但此時此刻,卻少不得要拼上一拼,轉念之間,正
待翻身一掌擊出。

  哪知就在他心念轉處,身後突然微風拂過,那玄衫少年,竟已掠到他身前,
他面色一變,卻聽那玄衫少年竟緩緩道:「放他去吧!」

  洪淩波微微一愕,秋波數轉,突然「吓哧」一笑,放下手掌,嬌笑道:「我
才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哩,剛才不過是故意吓吓他的。」

  楊孤鴻含笑道:「那就好了。」

  手掌一揮:「還不快走。」

  他見洪淩波如此的柔順,心中不覺大感安慰,那些紅衫少女見到洪淩波平日
那樣刁蠻,今日對這玄衫少年卻又如此溫馴,彼此對望一眼,心中各自不解。

  玉郎陳二目光怨毒的瞪了楊孤鴻一眼,突然長歎一聲道:「青山不改,綠水
長流……」

  語聲未了,他身形已如飛掠去,隻見遠遠仍有語聲傳來:「此恩此德,來日
必報。」

  洪淩波秋波流轉,望着他的背影,輕輕說道:「你對他雖然這麽仁慈,可是
他卻未必會感激你,說不定以後還要找你報仇也說不定,唉——那麽你這又是何
昔?」

  楊孤鴻面色一沉,正色道:「做人但求自己無愧于心,至于别人怎樣對我無
所謂,哼哼,我豈是施恩忘報之人——」

  說到這裏,忽然瞥見洪淩波目光在閃動,隐着淚珠,知道自幼受着赤練仙子
溫如王的放縱,能夠如此,已是大爲不易,有時縱然行爲略爲偏激,卻也難怪。

  一念至此,他不禁柔聲道:「有些事你自然不會明了,唉——」

  語聲未了,忽聽一聲慘呼,自遠處傳來,聲音凄慘絕倫,聽來令人毛骨驚然,
楊孤鴻面色一,變,脫口道:「這是王郎陳二!」

  轉面望向洪淩波:「這又是怎麽回事?」

  洪淩波搖了搖頭,心中突然一動,面色不禁又爲之大變。

  那看台之上的武林群豪,有些雖與玉郎陳二有故交,但覽楊孤鴻武功那般驚
人,洪淩波又是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徒弟,這些人雖然俱都不是等閑角色,但卻誰
都不敢招惹李莫愁,是以陳二受辱,他們卻一直袖手旁觀,端坐不動。

  但此刻的這一聲慘嘯,卻使得他們不禁都長身而起,翹首望去,隻見兩條淡
紅人影,自那邊如飛掠來,身法輕盈美妙,不弱于武林中一流高手,瞬息之間,
便已掠到近前。

  楊孤鴻擡目望去,隻見這兩個紅衫少女身形如風,掠到近前,倏然頓住身形,
玉掌平伶,掌中托着一方素絹,絹上鮮血淋漓,竟赫然放着三團血肉。

  楊孤鴻心頭一顫,仔細望來,才看出這三團血肉,竟是一雙人耳,一隻人鼻,
不禁脫口驚呼一聲,又自變色道:「這是怎麽回事?」

  兩個紅衫少女四道秋波,齊地一轉,面上卻木然沒有絲毫表情,緩緩的走到
洪淩波身前,洪淩波柳眉微颦,忍不住問道:「這可是那玉郎陳二的?」

  兩少女微微颔首,道:「這是師父叫我們交給姑娘的——」

  她語音微頓,又道:「她老人家說,無論姑娘對她怎樣,要是有人對姑娘無
禮,她老人家還是不能坐視,所以——她老人家就代姑娘把這姓陳的鼻子和耳朵
割下來交給姑娘。」

  雙手一伸,筆直地交到洪淩波面前。

  楊孤鴻心中暗驚:「這赤練仙子李莫愁當真是神出鬼沒,我半點沒有看到她
的影子,但此間發生之事,她卻都了如指掌。」

  洪淩波呆呆地望着這一方血絹,心中但覺百黨交集,思潮翻湧……

           第022章與洪淩波聯手禦敵

  紅裳少女一個叫小玲,一個叫小瓊,小玲等了半晌,見她仍不伸手來接,秋
波一轉,緩緩垂下腰來,将這一方素絹,放到地上,輕歎一聲,接着又道:「姑
娘不接,我隻得将它放在這裏,反正隻要姑娘知道,祖姑她老人家對姑娘還是那
麽關心就好了。」

  小瓊目光一垂,接道:「祖姑還叫我們告訴姑娘,姑娘若是想我她老人家報
仇,她老人家一定會讓姑娘稱心如意的,今天晚上,她老人家就在昨天晚上的廳
堂裏等候姑娘——」

  她眼眶似乎微微一紅,方自接道:「她老人家還說,請這位楊相公也和姑娘
一起去。」

  小玲輕歎一聲,接道:「到時候我們兩人也會在那裏等着姑娘的,我兩人和
姑娘從小在一起,承蒙姑娘看得起,沒有把我們看成下人,我兩人也一直感激得
很,常常想以後一定要報答姑娘,可是——」

  她語聲微頓,日光一垂:「可是今天晚上,我兩人再見姑娘之面的時候,卻
已是姑娘的仇人,姑娘若要對祖姑老人家怎樣,那麽就請姑娘也一樣地對我們。」

  她幽幽長歎一聲,又說道:「我們不像姑娘一樣的博學多才,我們都笨得很,
可是我們卻也聽說過一句活,那就是:」

  人若以國土待我,我便以國土對人。『這句話我不知說得對不對,但意思我
卻是懂的。「小瓊目光一直垂向地面,此刻她眼眶仿佛更紅了,幽幽地歎道:」

  我們不管祖師父爲人怎樣,但她老人家一直對我們很好,就像她老人家一直
對姑娘很好一樣。「這兩人一句連着一句,隻聽得洪淩波心中更覺辛酸苦辣、五
味俱全。

  她垂首無言,愣了半晌,明眸之中又已隐泛淚珠。

  楊孤鴻目光動處,雙眉微皺,像是想說什麽,卻又終于忍住。

  隻見洪淩波垂首良久,截斷了她的諸,冷冷道:「我們知道姑娘的心意,當
然我們不能勉強,可是我也聽說,古人有割袍斷義、劃地絕交的故事——」

  她話聲倏然中止,手腕一伸一縮,從懷中取出一柄短劍,左于緊捏衣角,右
手一劃,隻聽「嘶」的一聲,那件紅裳衣袂,便被利劍一分爲二。

  她暗中一咬銀牙,接着道:「從此姑娘不要再認得我,我也不再認得姑娘了。」

  玉掌一揮,短劍脫手飛出,斜斜地插在地上,外地一聲,劍身齊沒入地,她
表面雖強,心中卻不禁心酸,兩滴淚珠,奪眶而出,擡頭望處,洪淩波亦已忍不
住流下淚來。

  兩人淚眼相對,楊孤鴻暗歎一聲,轉過面去,他無法諒解,造化爲何如此弄
人,讓世人有如此多悲慘之事。

  看台之上的武林豪士,見了這等場面,個個心中不禁驚疑交集,但其中真相,
卻無一人知道,衆人面面相觑,誰也無法伸手來管此事,有的人隻得轉身走了,
有的人雖還留在當地,但卻無一人插口多事的。

  一直垂首而立的小瓊,此刻又自長歎一聲,緩緩說道,「事已至此,我也再
無話說、我想姑娘總比我們聰明得多,會選擇一條該走的略,可是——」

  她話聲一頓,突然走向楊孤鴻,說道:「楊相公,你是聰明人,我想問問你
一句話,不知你可願意聽?」

  楊孤鴻微微一愣,沉吟道:「且請說出。」

  小瓊緩緩道:「生育之苦,固是爲人子女者必報之恩,但養育之恩,難道就
不是大恩麽,難道就可以不報麽?」

  楊孤鴻又自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卻見這兩個少女已一起轉過身去,頭也
不回地走了,本來站在一旁的紅裳少女,個個對望兒眼,亦自默然跟在她們身後,
垂首走去。

  洪淩波垂首而立,一時之間,心中是恨是怨,是恩是仇,她自己也分辨不清,
良久良久,她方自擡起頭來,四側卻已别無人影,看台上的武林群豪,此時也都
走得幹幹淨淨,隻有楊孤鴻仍然無言的站在她身旁,就連那素來多事的麻煩頭陀
麻煩頭陀,此刻都已不知走到哪裏去了。

  陽光仍然燦爛,仍然将地上的尖刀,映得閃閃生光,她緩緩地俯,緩緩地拔
起那柄插在地上的短劍,和自己手中的一柄短劍,放在一起,一陣風吹來,她竟
似乎覺得有些涼意,于是她轉身面向楊孤鴻,怔了許久,終于「哇」的一聲,撲
在他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她隻覺得此時所能依靠的,隻有這寬闊而堅實的胸膛,她感覺到他的一雙臂
膀,緊緊地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一絲溫暖的感覺悄悄從她心中升起,她勉強止住哭聲,抽泣着道:「我該怎
麽辦呢?孤鴻,我該怎麽辦呢?」

  楊孤鴻垂下目光,她如雲的秀發正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起伏着,就像是平靜的
湖泊中溫柔的波浪似的。

  他擡起頭,輕輕的撫摸着這溫柔的波浪,天地間的一切,此刻都像是已靜止
了下來,他感覺得出她心跳的聲音,但卻也似乎那麽遙遠。

  強忍着的抽泣,又化成放聲的痛哭。

  郁積着的悲哀,也随着這放聲的痛哭,而得到了宣洩。

  但是楊孤鴻的心情,卻更加沉重了起來,他暗問自己:「我該怎麽做呢?生
育之苦,養育之難……唉,我既該讓她報父母之仇,卻也該讓她報養育之恩呀!」

  他無法回答自己,他更無法回答洪淩波。

  終于,他做下了個決定,于是他輕拍着她的肩膀,出聲道:「我們走吧。」

  洪淩波服從地擡起頭,默默地随着他,往外面走去,他們誰也不願意施展輕
功,緩慢地繞過那一片刀海,走出看台,走過那一條兩旁放滿棺木的小道,白楊
的棺木,在陽光下呈現着醜惡的顔色,楊孤鴻心中積郁難消,突然大喝一聲,揚
手一掌,向道旁一口棺木劈去,激烈的掌風,震得棺木四散飛揚。

  突地——棺木之中,竟有一聲慘呼發出,呼聲尖銳,有如鬼嘯!

  楊孤鴻蓦地一驚,隻覺一陣寒意,自腳底直升背脊——他呆若木雞地定晴望
去,隻見随着四散的棺木,竟有一條人影,随着飛出,「葉」的一聲,落在地上,
輾轉兩下,寂然不動。

  楊孤鴻呆呆地愣了半晌,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地上躺着的屍身,黑衫黑服,
仰天而躺,面上滿是驚恐之色,像是在驚奇着死亡竟會來得這麽突然似的,他競
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洪淩波亦自大吃一驚,秋波流轉,四下而望,陽光之下大地像是又回複了寂
靜,但是——道旁的棺木,卻似乎有數口緩緩移動了起來,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
眼睛,此刻縱然是白天,縱然有陽光如此光亮,但是她卻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難
以描述的驚栗之意,就像是一個孤獨的人在經過鬼火磷磷,鬼語啾啾的荒墳時一
樣。

  洪淩波呆立半晌,心念數轉,突然柳眉一軒,雙手齊揚。

  隻見銀光兩道,厲如閃電,随着她纖手一擡之勢,襲向兩具并置的棺木。

  「蔔」的兩聲,兩柄短劍,一起深沒入棺。

  接着竟然又是兩聲凄厲的慘呼,鮮紅的血水,沿着兀自留在棺外的劍柄,一
滴一滴的流了出來,流在灰暗的山道上,楊孤鴻一驚回身,掠到洪淩波身旁,兩
人方自匆匆交換了一下目光。

  突然——山道盡頭,傳來三聲清脆的銅鑼之聲。

  嘯!嘯!嘯……

  餘音袅袅未歇,山道兩旁的百十口棺木的白楊棺蓋,突然一起向上擡起——
楊孤鴻在大驚之下,目光一掃,隻見随着這棺蓋一揚之勢,數百道不經留意,便
極難分辨的烏黑光華,帶着尖銳風聲,電射而至,他心頭一涼,順手拉起洪淩波
的手腕,雙足一頓,身形沖天而起,應變之迅,當真是驚世駭俗。

  隻見數百道烏黑光華,自腳底交叉而過,卻又有數百道烏黑光華,自棺中電
射而出,他身在空中,藉力無處,這一下似乎是避無可避,隻聽洪淩波脫口驚呼
道:「冰魄銀針!」

  他心頭更是一寒,想到這暗器之歹毒,可算天下少有,自己在空中雖能身形
變化,但這些暗器密如飛蝗,自己身穿蛇衣,如再轉折掠開,縱然身上中上幾處,
亦自無妨,但洪淩波豈非兇多吉少。

  此刻他情況之險,當真是生死俱在一念之間。

  楊孤鴻情急之下,心中突然閃電般泛起一個念頭。

  他甚至來不及思索這念頭是否可行,便已大喝一聲,揚手一掌,向洪淩波當
胸擊出。

  這一掌掌風激烈,威勢驚人,但掌勢卻并不甚急,洪淩波身在空中,眼見他
這一掌擊來,心中既驚且怪,愣了一愣,亦自揚手拍出一掌。

  「吓」的一聲,兩掌相接,洪淩波忽覺一般内力自掌心傳來。

  她本極靈慧,心中突然一動,掌心往外一翻,婀娜的身軀,便已借着這一掌
之力,橫飛三丈,有如一支巧燕般飛出山道之外。

  楊孤鴻自己也借着這一掌之力,橫飛開去,眼看那些烏黑的暗器冰魄銀針,
已自交相奔向自己,才淩空着地,不禁暗道一聲:「僥幸」伸手一捏,掌心卻已
淌滿一掌冷汗。

  可是他身形卻絲毫沒有半分停頓,腳尖一點,身形便已閃電般向方才鑼聲響
處撲去,目光閃處,遠望去隻見山道盡頭處的一具棺木之中,仁立着一個黑衣漢
子,手中一面金鑼,在日光丁閃問生光,這漢子一手揚錘,正待再次擊下,望見
楊孤鴻如飛掠來,吓得手中一軟,「嘯」的一聲,金鑼落地,身形一擰,一躍兩
丈,亡命地向山下掠去。

  楊孤鴻大喝一聲:「哪裏逃!」

  倏然一個起落,身形斜飛數丈,随後就追了過去,此刻洪淩波亦己如飛掠來,
隻見那黑衣漢子腳下矯健,輕功不弱,施展的身法,竟是上乘輕功絕技八步趕蟬。

  楊孤鴻腳下不停,口中大喝道:「莫放這厮逃走!」

  他兩人輕功之妙,當真是絕世驚人,那漢子身法雖快,卻再也不是他兩人的
敵手,一眨眼之間,隻覺身後衣抉帶風之聲,越來越近,他知道自己萬萬無法逃
出這兩人的掌握,突然回首大喝一聲道:「看镖!」

  楊孤鴻、洪淩波齊地一驚,身形微頓,洪淩波日光動處,瞥見這人的面目,
不禁變色脫口而出,呼道:「司空玄!」

  呼聲未了,已有一道寒光擊來,楊孤鴻劍眉微揚,随手一掌,将這一道镖光
遠遠劈落,落入草叢之中,大喝問道:「這厮便是司空玄?」

  洪淩波道:「不錯——追!」

  随着呼喊之聲,他兩人身形又已掠出十丈,前面已是樹林,楊孤鴻眼看此人
已自掠人樹林,突然長嘯一聲,身在空中,雙臂微分,有如展翅神鷹,一掠三丈,
頭下腳下,揚手一掌,向這漢子當頭劈下。

  這一掌威勢之猛,當真是無與倫比!那漢子心膽皆喪,俯身一竄,身形落地,
連滾數滾,滾人樹林裏,心中方自一定,隻道自己一入密林,性命便已可撿回一
半,哪知身前突然一人冷喝道:「還往哪裏逃?」

  他心頭一顫,舉目望過去,方才那玄衣少年已冷然立在他身前,他再也顧不
得羞辱,雙時向後一挺,身形又自向後滾出,這江湖下五門中的絕頂功夫就地十
八滾,似乎被他運用得出神入化,但見他枯瘦的身軀,在地上滾動如球,連滾數
滾,突然又有一個冰冷的聲音自他身後發出:「哪裏去!」

  他心頭可自一凜,偷偷一望,更是面如上色,他知道這少女便是赤練仙子李
莫愁的弟子洪淩波。

  前無退路,後有追兵,他自知武功萬萬不是這兩人的敵手,卻還妄想行險僥
幸,突然厲叱一聲,雙肘、雙膝一起用力。

  身形自地上彈起,雙手連揚,十數道烏黑光華,俱部閃電般向洪淩波發出—
—洪淩波冷笑一聲:「你這叫班門弄斧!」

  纖軀一扭,羅袖飛揚,這十數道暗器在眨眼之間便有如泥牛入海,立時無影
無蹤。

  這漢子身形一轉,又待向側面密林中撲去,哪知身後突然一聲冷笑,他但覺
肋下腰間一麻,周身再已無力,撲地坐在地上。

             第023章冰魂銀針

  楊孤鴻一招得手,喝道:「你且看住這厮,我到那邊看看。」

  說到「看看」兩字,他身形已遠在十丈之外,接連三兩個起落,隻見那片山
道之上的兩旁棺木中,已接連躍出數十個黑衣漢來,他清嘯一聲,潛龍升天,一
沖三丈,大喝道:「全部站住!」

  那些漢子一驚之下,擡目望去,隻見一個玄衣少年在空中身形如龍,夭矯盤
旋,他們雖然都是久走江湖的角色,但幾曾見過這等聲威,隻吓得腳下發軟,果
然沒有一個敢再走一步。

  楊孤鴻奮起神威,雙掌一揚,淩空劈下,掌鳳激蕩,竟将山道兩旁一左一右
兩口棺木劈得木片四下紛飛。

  他大喝一聲:「誰再亂走一下,這棺木便是榜樣。」

  喝聲過後,他身形便自飄飄落下,有如一片落葉曼妙無聲。

  那些黑衣漢子面面相觑,呆了半晌,果然一個個走了回來,垂頭喪氣的立在
道旁,有如待宰的牛泵,全身顫抖,面如死灰。

  楊孤鴻冷笑一聲後,洪淩波已自一手提着那漢子,掠了過來,吓的一聲,将
他擲到地上,微微一笑,道:「這厮果然就是司空玄!我早已知道他不是好人,
卻想不到他竟壞到這種地步,他這一手想來是想将到會的武林豪士,一網打盡,
唉一要是在黑夜之中,蓦然遇着這麽一手,還真的是叫人防不勝防。」

  她緩緩走到棺木之前,秋波一轉,突然從棺中取出一包幹糧,一壺食水來,
向楊孤鴻一揚,楊孤鴻劍眉軒處,冷哼一聲。

  洪淩波又道:「奇怪的是,這些漢子發放暗器的手法,俱都不弱,真不知道
這司空玄是從哪裏找得來的?『她語聲微頓,又自從地上拾起一物,把玩半晌,
送到楊孤鴻手上,楊孤鴻俯首望處,隻見此物體積極小,四周芒刺突出,果然便
是自己在臨安城中所見之物,不禁皺眉道:」

  這難道又是——又是那李莫愁暗中設下的埋伏麽?「洪淩波螓首輕垂,柳眉
深颦,輕聲道:」這冰魄銀針,的确是她不傳之秘,除了我和小瓊、小玲之外就
似乎沒有傳給過别人,包括師妹陸無雙都沒有學到。而且此物制造不易——「

  語聲突頓,垂首沉思半晌,突然掠到司空玄身側,纖足微擡,問電般在司空
玄背脊之後連踢三腳。

  隻見司空玄瘦小的身軀,随着她這一踢之勢,向外滾開三步,張口吐出一口
濃痰,翻身坐了起來,機警尖銳的眼珠,滴溜溜四下一轉,幹咳一聲,垂下頭去,
他知道自己此刻已在人家掌握之中,有如甕中之鼈,是以根本再也不想逃走之計,
居然盤膝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瞑目沉思起來。

  洪淩波冷笑一聲,沉聲道:「我問你一句話,你可要好生答複我!」

  司空玄以手支額,不言不動,生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

  楊孤鴻見此人面容幹枯,凹晴凸顴,面上生像寸肉不生,一眼望去,便知是
尖刻之像,嘴唇更是刻薄如紙,想必又是能言善辯之徒,心卞不覺大起惡感,劍
眉微皺,叱道:「此人看來尖狡絕倫,你要問他什麽,他縱然答複,也未見可信
——」

  說到這裏,暗歎一聲,忽覺自己對這些好狡之徒,實在是束手無策,卻見洪
淩波微微冷笑,接口沉聲說道:「比他再好狡十倍的兇徒,我也看得多的,我若
不能叫他說出實話來一哼哼。」

  她冷哼兩聲,又道:「孤鴻,你可知道對付這種人,該用什麽辦法?」

  楊孤鴻愣了一愣,緩緩搖了搖頭,卻見洪淩波秋波一轉,似乎向自己使了個
眼色,冷笑又道:「我再問他一句,他若不好生回答于我,我就削下他一支手指,
然後再問他一句,他著還不回答,我就再削下他兩隻手指,他就算真的是鐵打的
漢子,等到我要削他的耳朵,切他的鼻子,拔他的舌頭,挖他的眼珠的時候,我
就不相信他還不說出來。」

  她緩緩說來,語聲和緩,但卻聽得楊孤鴻心頭一震,轉目望去,隻見那司空
玄卻仍瞑目而坐,面額上已忍不住流下冷汗。

  洪淩波冷笑一聲,又道:「孤鴻,你要是不信,我就試給你看看。」

  柳腰一擰,緩步走到司空玄面前,還未說話,卻見司空玄已自長歎道:「你
要問什麽?」

  洪淩波輕輕一笑,秋波輕膘楊孤鴻一眼,道:「你看,他不是也聰明得很麽?」

  楊孤鴻暗歎一聲,忖道:「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來此話真的一點也不錯。」

  他卻不知道洪淩波雖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已足夠叫司空玄聽了膽寒,這
是因爲司空玄深知這位女魔頭的弟子當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角色。

  隻聽洪淩波一笑道:「我先問你,你這些冰魄銀針,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司空玄雙目一張,目光一轉,道:「我若将一切事都據實告訴你,你還要對
我怎樣?」

  洪淩波柳眉一軒,冷冷道:「你若老老實實地口答我的話,我就廢去你一身
武功,讓你滾回家去,再也不能害人。」

  司空玄面色一變,額上汗下如雨,呆呆地愣了半晌,頹然垂下頭去,楊孤鴻
雙眉一皺,忖道:「廢去武功,生不如死,這一下我看他大約甯可死去,也不願
說出了。」

  哪知他心念尚未轉完,司空玄卻已慘聲道:「我說出之後,姑娘縱然饒我一
命,但隻怕——」

  他目光一轉,向那些黑衣漢子斜瞟一眼:「我還沒有回家,就已被人亂刀分
屍了。」

  洪淩波柳眉揚處,沉聲道:「你要怎地?」

  司空玄目光一轉,垂首道:「我隻望姑娘能将我輕功留下幾分,讓我能有活
命之路。」

  楊孤鴻長歎一聲,忖道:「想不到世上竟有人将生命看得如此珍貴,甚至比
自己的名譽、信用、自由的總和還要看得重些,唉——自古艱難唯一死,難怪那
些抛頭顱、灑熱血,将自己生死生命置之度外的英雄豪傑,能夠留傳史冊,名垂
千古。」

  一念至此,口轉頭去,不忍再見此人的醜态。

  隻聽那洪淩波輕叱一聲,道:「以你所做所爲,讓你一死,早已是便宜了你,
你如此讨價還價,當真是——」

  她話聲未了,那邊黑衣大漢群中已大步走出一個人來,洪淩波秋波一皺,輕
叱道:「你是誰?難道你有什麽話說麽?」

  那黑衣漢子搶前三步,躬身一揖,沉聲道:「小的唐三,乃是蜀中唐門當今
莊主的三傳弟子——」

  洪淩波口中「哼」了一聲,心中卻恍然而悟:「難怪這些人發放暗器的手法,
都非庸手,原來他們競都是名重武林已久,天下暗器名門的唐氏門人。」

  卻聽這黑衣漢子唐三躬身又道:「姑娘要問什麽話,小的都可以據實說出,
但望姑娘将這無信無義的司空玄,帶回蜀中——」

  楊孤鴻突然接口道:「你先說出便是。」

  他對司空玄心中惡感極深,是以此刻無殊已答應了這漢子的條件。

  隻聽唐三躬身道:「這司空玄與敝門本無深交,數月之前,他忽然來到蜀中,
并且帶來一份秘圖,說是得自赤練仙子之處,這份秘圖便是冰魄銀針的制造方法,
當時敝掌門人不在蜀中,是由小人的三師祖接待于他——」

  洪淩波接口道:「可就是那人稱三手追魂的唐天寶?」

  唐三颔首道:「敝門三師祖叔在江湖中本少走動,是以便被這厮花言巧語所
惑,将這份秘圖,交給敝門屬下的暗器制造之七靈廠,限于五十天,制出三千枚
冰魄銀針來,敝門自三代弟子以下,無不日夜加工,四十五天之中,便已交卷…
…」

  楊孤鴻忍不住道:「難道你們所用的暗器都是自己門徒所制麽?」

  唐三愕了一愕,忖道:「此人武功之高,看來尤在師爺之上,怎地江湖閱曆
卻如此之淺,蜀中唐門的毒藥暗器名揚天下,世世代代,俱是唐門七靈廠所創,
武林中大半知道,怎地他卻不知呢?」

  心中雖如此想,口中卻仍恭身道:「正是,數百年來,據弟子所知,敝門七
靈廠制作别門别派的暗器,此次尚屬首創。」

  他語聲一頓,又道:「冰魄銀針如期交卷之後,敝派掌門人也自天山趕了回
來,這司空玄少不得又在敝派掌門人面前花言巧語一番,是以——」

  楊孤鴻忍不住又自插口道:「貴派的掌門人又是誰呢?」

  唐三又自一愣,面上似乎微微現出不悅之色,要知道,蜀中唐門,名揚天下,
唐門三傑,更是天下皆聞,唐三見楊孤鴻竟不知道,擡目望了兩望,面上仍然不
敢現出不滿,躬身道:「敝派掌門人江湖人稱——」

  洪淩波接口道:「三環套月壓天下,滿天花寸震乾坤,摘星射月無故神唐飛
龍!」

  唐三微微一笑,向洪淩波躬身一禮,接道:「敝派掌門人聽了這司空玄話,
在密室之中坐關三天,然後傳令敝派三代弟子七十人,與弟子們和師伯師叔們七
人,跟這司空玄一起到這小金山米,爲的隻是那三幅畫卷中的名劍靈藥而已。」

  洪淩波微微一笑,道:「蜀中唐門,富可敵國,自然不會把金銀珠寶看在眼
裏。」

  楊孤鴻見洪淩波言語之中,對這蜀中唐門似是頗爲推崇,心中不覺有些奇怪。

  他卻不知道蜀中唐門數百年來,在武林中的地位已是根深蒂固,比之少林、
武當等名門大派,并不多讓。

  而且蜀中唐門門中雖也有些不貞弟子,爲害江湖,但大體說來,卻還不愧爲
武林正宗,是以武林中人對唐門中人,多有一些敬意。

  卻聽洪淩波語聲一頓,突又冷笑道:「隻是摘星射月無敵手唐大俠,在江湖
中享有俠名,而且素稱鐵面,此次怎麽聽起司空玄話來,這倒有些奇怪了。」

  唐三面頰微紅,垂首說道:「敝派掌門中事,小人們本不太十分清楚,但家
師祖此次據說是另有深意——家師祖此次天山之行,大約是樹下強敵,是以便希
望能得到這些名劍靈藥一一一」他語聲突頓道:「小人們此次妄漏本門秘密,本
已抱必死之心,隻望姑娘知道了,不要再傳言出去,小人便已感恩不盡了。」

  洪淩波微微一笑,道:「你如此做法,不過就是想将這罪魁禍首司空玄,帶
回蜀中,這其中卻又有什麽原因呢?」

  唐三鋼牙一咬,恨聲道:「這司空玄一到此間,居然又以花言巧語将弟子們
這七位師叔誘惑,在臨安城中,先請敝門兩位女師叔,分頭向紅中快刀兩派發下
柬帖,使得他們心中惶然,猜疑不安,又乘黑夜之中,命弟子們将紅中會衆一網
打盡,然後又命弟子們潛伏于路邊店捕之中,施用冰魄銀針,偷襲快刀會衆」楊
孤鴻「呀」的一聲,脫口道:「原來是他幹的事!」

  目光斜瞟洪淩波一眼,洪淩波隻微微一笑,忽又歎道:「原來此事其中竟有
這麽多的曲折,先前我還以爲……」

  突然大喝一聲:「哪裏去!」

  隻見司空玄身形在地上連滾數滾,一躍而起,亡命奔去。

  洪淩波大喝一聲,身形已掠出三丈,纖足微點,倏然一個起落,纖掌揚處,
三點烏團脫手而出,隻聽司空玄慘叫一聲,砰然落在地上,身形又繞了幾處,便
已翁然不動。

  楊孤鴻随後掠來,沉聲道:「這厮是不是死了?」

  洪淩波冷笑一聲,道:「讓他這樣死掉了,豈非太便宜了他。」

  将司空玄又自提了回來,往唐三面上一抛,唐三俯身望處,隻見這好狡兇猾
的漢子此刻動也不動地伏在地上,雖似已死去,但仔細一看,他背後項上大椎下
數第十四節兩旁各開三寸處的左右志堂大外,尚露半枚冰魄銀針并未深入,顯見
隻是道被點,并未緻命。

  這種手法認之準尚在其次,勁力拿捏得恰到好處,卻當真是駭人聽聞,唐三
目光望處,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他本是暗器名門之徒,但此刻見了這種手法,心中仍爲之駭然,呆呆地愣了
半晌,呐呐道:「小人們在暗中偷襲快刀會衆之際,所發暗器,大半被人擊落,
是以炔刀會衆,才能逃脫大半生命,其時小人們就在暗中駭異,不知是誰的暗器
手法竟是那般驚人,此刻想來,想必就是姑娘。」

  洪淩波微微一笑,道:「那時我也在奇怪,伏在暗中施放的暗器,怎地那般
霸道,我先還以爲隻是鐵蒺藜、梅花針一類的暗器,又以爲是那絕情谷主公孫止,
或是花郎陳三等人,躲在暗中搗亂,本想查個清楚——」

  她微笑一下,向楊孤鴻輕瞟一眼:「但後來被你一追,再查也查不出了,卻
萬萬想不到暗中偷襲之人,竟是唐門弟子,更想不到那些暗器,居然是冰魄銀針
……」

            第024章洪淩波的溫柔

  楊孤鴻此刻心中已盡恍然,忖道:「難怪她說暗器她雖發過,卻僅是救人而
已,唉——我真的險些錯怪了她,看來江湖詭橘,的确是令人難以猜測。」

  向洪淩波微微一笑,這一笑之中,慚愧、抱歉之意兼而有之。

  洪淩波忍不住嬌笑一下,垂下頭去,心中大是安慰。

  楊孤鴻突又恨聲道:「想不到這司空玄如此歹毒,那小刀會的門人,與他素
無冤仇,他何昔下此毒手!」

  唐三沉聲說道:「這厮如此做法,一來,是想以此擾亂武林中人的耳目,使
得天下大亂,他卻乘亂取利;再來他又想嫁禍于赤練仙子,讓武林中人以爲這些
事都是赤練仙子所做:三來他與快刀丁七,以及紅巾三傑都結有梁子,他此舉自
是乘機複仇;四來他如此一做,卻又使得敝門無形中結下許多仇家,如果他一說
出來,勢必要引起軒然大波,他便可以此來挾脅敝門,說不定他以後還要再挑撥
與快刀、紅巾兩會有交情的武林豪士到蜀中來向敝門尋仇;五來他自然是以此消
除異己,增植自己勢力;六來聞道他在江湖中要另外再起門戶,江湖中幾個新起
的門派被他完全消滅之後,他如有什麽舉動,自然事半功倍——」

  他滔滔不絕,一口氣說到這裏,緩聲稍頓一下,道:「總之此人之奸狡,實
在是罪無可恕,小人雖早已對這厮痛恨入骨,但怎奈小人的師叔卻對他十分信任,
是以小人,人輕言微,自也無可奈何,此刻他被兩位擒住,又想出賣敝門,不但
小人聽到,那邊還有數十個證人!是以小人才不顧自身安危,将這厮計謀揭穿,
擒回蜀中,交到掌門人面前,正以家法,讓這厮也知道反複無義、奸狡兇猾之人,
該有什麽下場。」

  說到這裏,他突然仰天長歎一聲,道:「隻是小人此刻卻也洩出本門秘密,
雖然此舉是爲了本門着想,但隻怕——唉。」

  又自歎一聲,倏然頓住語聲。

  楊孤鴻皺眉道:「你那七位師叔呢,怎麽未見同來?」

  唐三恨聲道:「這自然又是這厮所弄的花樣!他将小人們乘黑夜之中由一條
秘道,悄悄帶到這裏來,裝在木棺之中,卻讓小人們的七位師叔,翌日和武林豪
士一起赴約,等到翌日晚間,那時這『小金大會』必然已告結束,勝負已可分出,
再經這條山道出去的,必定是經過一番苦關之後得勝的高手,這厮便叫小人們即
時突然自棺中施放暗器,又讓小人們的七位師叔在外相應。裏應外合,一舉奏功。」

  楊孤鴻心頭一涼,暗忖:「黑晚之中,驟遇此變,縱然身手絕頂,隻怕也難
逃出毒手,唉——此人怎地如此狠毒,竟想将天下英豪一網打盡,隻是他智者千
慮,終有一失,卻想不到我會誤打誤撞的将此好謀揭破,看來天網雖疏,卻當真
是疏而不潛心哩。」

  目光一轉,轉向洪淩波,兩人心意相仿,彼此心中俱都不禁爲之感慨不已。

  隻見唐三肅立半晌,恭聲又道:「人們所知不言,所言不盡,兩位如肯恕過
小人們方才之過,小人立時便請告退,不但從此足迹絕不入小金方圓百裏一步,
便是小人們的師長,也必定永遠感激兩位的大德。」

  他語聲微頓,突然一挺胸膛,又道:「若是兩位不願恕卻小人們之罪,小人
們自知學藝不精,絕不是兩位的放手,但憑兩位處置,小人們絕不皺一皺眉頭。」

  這唐三武功雖不高,卻精明幹練,言語靈捷,而且江湖曆練甚豐,此刻說起
話來,當真是不卑不亢。

  楊孤鴻、洪淩波目光一轉,對望一眼,口中不言,心中卻各自暗地尋思:
「是放呢?還是不放?」

  楊孤鴻暗歎一聲,忖道:「這些漢子雖然俱是滿手血迹,但他們卻是奉命而
行,隻不過是别人的工具而已——」

  他生性寬大,一念至此,不禁沉聲道:「我與你們素無仇怨,你們方才雖然
暗算于我,但……」

  洪淩波微微一笑:「日後若再有惡行——哼哼,我不說你們也該知道,我會
不會再放過你們。」

  楊孤鴻微微一笑,意頗稱許,隻見唐三口中諾諾連聲,恭身行了一禮,俯身
扛起司空玄,道:「不殺之恩,永銘心中。」

  左手一揮,那數十個黑衣漢子一起奔了過來,齊地躬身一禮,這數十條漢子
在這等情況之中,行走進退,仍然一絲不亂,而且絕無喧雜之聲,楊孤鴻暗暗忖
道:「如此看來,蜀中唐門,的确非是泛泛之輩。」

  隻見這數十個黑衣漢子,一個連着一個,魚貫而行,行下山道,唐三突又轉
身奔回,掠至楊孤鴻身前,又自躬身一禮,道:「閣下俠心俠術,武功高絕武林,
不知可否将俠名見告。」

  楊孤鴻微微一笑,他素性淡泊,并無在武林中揚名立萬之心,因而便顧左右
而言他地笑道:「太陽——」

  他本想說:「太陽好烈。」

  哪知他方自說了「太陽」兩字,洪淩波便已接口道:「他叫楊孤鴻。」

  柳眉帶笑,星眸流盼,神色之中,滿是得意之情,顯見是頗以有友如此而自
傲。

  唐三敬諾一聲,恭聲道:「原來閣下俠名太陽君子,唉——閣下如此爲人,
雖然是太陽命名,也不足以形容閣下仁義于萬楊孤鴻愣了一愣,卻見他又是轉身
而去,不禁苦笑道:」

  太陽君子——看來此人竟敢給我按上一個如此古怪的名字。「洪淩波嬌笑道:」
這個名字不好麽?「

  楊孤鴻苦笑道:「我原先本在奇怪,武林豪士,大半有個名号,卻不知這些
名号是哪裏來的,如今想來,大都是這樣誤打誤撞得到的吧!」

  洪淩波笑道:「這也未必見得,有些人的名号,的确是江湖中人公送的,武
林中這賀号大典,本是十分隆重之事,譬如說那蕪湖城中的仁義劍客雲中程賀号
之時,據說江南的武林豪士,在蕪湖城中,曾擺酒七日,以表敬賀,有的人的名
号,卻是被人罵出來的——」

  楊孤鴻微微一笑,本想說道:「想來赤練仙子兩字,就是被人罵出來的了。」

  但話到口邊,又複忍住,隻聽洪淩波道:「還有些人的名号,卻是自己往自
己面上貼金,自己給自己取的什麽大王,什麽仙子,什麽皇帝,大概其中十之八
九,都是屬于這一類的。」

  楊孤鴻笑道:「妄窺帝号,聊以自娛,這些人倒也都天真得很。」

  洪淩波笑道:「武林之中,爲了名号所生的糾紛,自古以來,就不知有多少,
昔年武當、少林兩派,本來嚴禁門下弟子在武林中妄得名号,哪知當時武當、少
林兩派的掌門人,卻都被江湖人起了個名号,于是他們這才知道,在江湖中能立
下個『萬兒』,雖然不易,但一經立下,卻根本不由自己做主,你不想叫這個名
字,那可真比什麽都難。」

  楊孤鴻微一皺眉,笑道:「如果我不願被人叫做太陽君子都不行麽?」

  洪淩波笑道:「那個自然,數十年前,點蒼有位劍客,被人稱做金雞劍客,
這大概他本是昆明人,江湖中人替他取的這個名字,也不過是用的金烏碧劍之意,
哪知這位劍客卻爲了這個名字,險些一命嗚呼,到後來雖未死去,卻也弄得一身
麻煩,狼狽不堪了。」

  楊孤鴻心中大奇,忍不住問道:「這卻又是何故?」

  洪淩波道:「原來那時武林中叫做蜈蚣的人特别多,有飛天蜈蚣,有千足蜈
蚣,有鐵蜈蚣,有蜈蚣神劍,這還不用說他,還有一個勢力極大的幫會,卻也叫
做蜈蚣幫。」

  她嬌笑一聲,又道:「這些蜈蚣們,都認爲金雞劍客的名字觸犯了他們的大
忌,因之都趕到雲南去,要将那金雞劍客置之死地。」

  「那金雞劍客武功雖高,但雙拳不敵四手,被這些人逼得幾乎沒有藏身之地,
那時點蒼派的七手神劍已死去多年,點蒼派正是最衰微不振的時候,是以他的同
門也俱都束手無策。」

  楊孤鴻幼随嚴師,司空老人雖也曾對他說過些武林名人的事迹,但卻都是一
些光明堂皇的故事,是以楊孤鴻一生之中,幾曾聽到過這些趣味盎然的武林掌故,
忍不住含笑接口道:「後來那金雞難道會被那些蜈蚣咬死麽?」

  洪淩波笑道:「那金雞劍客東藏西躲,到後來實在無法,便揚有武林,說自
己不要再叫金雞這個名号了,哪知那些蜈蚣卻還是不肯放過他,直到後來武當、
少林兩派的掌門真人,一起出來爲他化解,才算無事,你看,爲了一個名字,在
江湖中竟然弄出軒然大波,這豈非奇事麽?」

  楊孤鴻大感興趣,道:「還有呢?」

  洪淩波嬌笑一聲,秋波一轉,又道:「說到金雞,我想起昔年還有一個跛子,
也被人叫做金雞,隻是這卻是别人在暗中讪嘲他,取的是金雞獨立之意,隻可笑
這人還不知道,競自以爲得意,還創金雞幫,要他的門人子弟,都穿着五顔六色
的衣裳,美其名爲雞尾。」

  她歎了口氣,又道:「武林中有關名字的笑話雖多,但因此生出悲慘之事來
的,也有不少,據說昔年武林中有兩位蓋世奇人,一個叫南龍,一個叫北龍,兩
人就是爲了這名字,各不相讓,竟比鬥了數十年,到後來競同歸于盡,一起死在
北京城郊的一個樹林裏,他們死後又各傳了一個弟子,那兩個少年,本是好友,
但爲了他們上代的怨仇,卻也隻得化友爲敵,直到數十年之後,才将這段怨仇解
開,但卻已不知生出多少事故了。」

  楊孤鴻長歎一聲:「這又何苦!」

  垂首半晌,忽又展顔笑問:「還有沒有?」

  洪淩波「撲哧」一笑,嬌笑道:「你這人真是的,也沒有看見……」

  話聲未了,隻聽遠處突然呼聲叠起,他倆齊地一驚,縱身掠去。

  隻見那些唐門黑衣漢子,俱将行人密林,此刻他們本自排列得十分整齊的行
列,竟突然大亂起來,呼叱之聲交應不絕。

  就在這些雜亂的人影之中,又有兩條人影,左奔右突,所經之處,黑衣漢子
應聲而倒,楊孤鴻厲叱一聲,飛奔而去,隻見那兩條人影亦自一聲大喝,一掠數
丈,如飛掠了過來。

  日光之下,隻看見這兩條人影,發髻蓬亂,衣衫不整,似是頗爲焦急潦倒,
隻有身上的一襲杏黃衣衫,猶在日光中間爍着奪目的鮮豔之色,卻正是那絕情谷
主的弟子李證與鍾世平。

  楊孤鴻身形方動,便瞥見這兩人的衣冠面容,腳步立刻爲之一頓,隻見他兩
人如飛地在自己身側掠過,望也不望自己一眼,筆直掠到洪淩波身前,洪淩波秋
波轉處,冷冷一笑,緩緩道:「做完了麽?」

  李證、鍾世平胸膛急劇地起伏了半晌,方自齊聲答道:「做完了。」

  洪淩波一手輕撫雲鬓,突地目光一凜,冷冷道:「什麽事做完了?」

  李證、鍾世平齊地一愣,悄俏對望一眼,兩人目光相對,各個張口結舌,呆
呆地愕了半晌,李證于咳一聲,期艾着道:「我……我……」

  鍾世平抽進一口長氣,呐呐地接口道:「我們已……已……」

  這兩人雖然手黑心辣,無仁無義,但畢竟還是無法将殺師的惡行說出口來。

  洪淩波冷笑一聲,微擰纖腰,轉過身去,再也不望他兩人一眼,輕蔑不屑之
意,現于辭色,緩緩道:「孤鴻,我們走吧!」

  李證、鍾世平面色齊地一變,大喝一聲:「洪姑娘!」

  一左一右,掠到洪淩波身前,齊地喝道:「洪姑娘慢走!」

  洪淩波面容一整,冷冷說道:「我與你兩人素不相識,你兩人這般的糾纏于
我,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自幼與那名滿天下的女魔頭赤練仙子生長,言語之中,便自也染上了許多
李莫愁那般冷削森寒的意味,此刻一個字一個字說将出來,當真是字字有如利箭,
箭箭射人鐵、石兩人心中。

  楊孤鴻一步掠回,日光動處,見到這兩人面額之上,冷汗涔涔落下,心中突
覺不忍,而長歎一聲,道:「你兩人可是要尋那李莫愁爲你等解去七絕重手麽?」

  李證、鍾世平目光一亮,連忙答道:「正是,如蒙閣下指教,兒恩此德,永
不敢忘。」

  楊孤鴻緩緩轉過目光,他實在不願見到這兩人此刻這種卑賤之态,長歎一聲,
緩緩道:「李莫愁此刻到哪裏去了,我實在不知道!……」

  語聲未了,鐵、石兩人面容又自變得一片慘白,目光中滿露哀求乞憐之意,
伸出顫抖的手掌,一抹面上的汗珠,顫聲道:「閣下雖不知道,難道洪姑娘也不
知道麽?」

  洪淩波柳眉一揚,沉聲道:「我縱然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像你們這種人,
世上多一個不如少一個的好。」

  纖腰一扭,再次轉過身去,緩緩道:「孤鴻,我們還不走麽?」

  楊孤鴻暗歎一聲,轉目望去,隻見鐵、石兩人,垂手而立,面上突然現出一
陣憤激之色,雙手一陣緊握,但瞬又平複,一左一右,再次掠到洪淩波面前,李
證一扯鍾世平的衣襟,顫盧道,「洪姑娘,我兩人雖有不端之行,但卻是奉了令
師之命……洪姑娘,我兩人與你無冤無仇,難道你就忍心令我兩人就這樣……」

  他語聲顫抖,神态卑賤,縱是乞丐求食,嬰兒素乳,也比不上他此刻神情之
萬一,哪裏還有半分他平日那般倨驕高做之态,說到後來,更是聲淚齊下,幾乎
跪了下去。

  楊孤鴻見到這般情況,心中既覺輕蔑,又覺不忍,長歎一聲,緩緩接口道:
「生命當真是這般可貴麽?」

  李證語聲一頓,呆了一呆,楊孤鴻接口又道:「生命固是可貴,但你們兩人
可知道,世上也并非全無更比生命可貴之物,你兩人昂藏七尺,此刻卻做出這種
神态,心裏是否覺得難受?」

  李證呆了半晌,垂首道:「好死不如歹活,此話由來已久,我們年紀還輕,
實在不願……實在不願……」

  鍾世平截口道:「閣下年紀與我等相若,正是大好年華,若是閣下也一樣遇
着我等此刻所遇之事,隻怕……」

  垂下頭去,不住咳嗽。

  楊孤鴻劍眉一軒,朗聲道:「生固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得兼,
舍生而取義耳!」

  語聲一頓,突然想到這兩人自孩提之時,便被公孫止收養,平日耳儒目染,
盡是不仁不義之事,若想這兩人了解這種聖賢之言,豈是一時能以做到之事,正
是「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遷……」

  這兩人有今日卑賤之态,實在也不能完全怪得了他們。

  要知道楊孤鴻面冷心慈,生性寬厚,一生行事,爲已着想的少,爲人着想的
多,此刻一念至此,不禁歎道:「李莫愁此刻是在何處,我與洪姑娘不知道,但
今夜她卻定要到昨夜那廳堂之中,與我兩人相會,你等不妨先去等她!」

  洪淩波冷笑一聲,目光望向天上,緩緩道:「其實以這兩人的爲人,還不如
讓他們死了更好。」

  楊孤鴻幹咳一聲,似是想說什麽,卻又忍住,揮手道:「你兩人還不去麽?」

  目光一擡,卻見鐵、石兩人竟是狠狠地望着洪淩波,目光中滿含怨毒之意,
良久良久,才自轉過身來,面向楊孤鴻抱拳一揖,沉聲說道:「青山不改,綠水
長流,再見有期。」

  兩人刷地擰腰掠去,洪淩波望着他兩人的身影,恨聲說道:若依着我的性子,
真不如叫這兩人死了的好。「楊孤鴻一整面容,緩緩說道:」

  人之初性本善,世上惡人多因環境使然,再無一人生來便想爲匪爲盜的,能
使一惡人改過向善,更勝過誅一惡人多多,淩波,爲人立身處世,總該處處以仁
厚爲懷,這樣的話,你以後不要說了。「洪淩波面頰一紅,她一生嬌縱,幾會受
人責備,但此刻聽了楊孤鴻的話,卻連半句辨駁之言也說不出口。

  一陣山風吹起了她鬓邊的亂發,她突然覺得一支寬大溫暖的手掌,在輕輕整
理着她被風吹亂了的發絲,也似乎在輕輕整理着她心中紊亂的思緒,于是她終于
又倒向他寬闊的胸膛,去享受今夜暴風雨前片刻的甯靜。

  然而暴風雨前的臨安,卻并沒有片刻的甯靜,随着時日之既去,臨安城中的
武林群豪,人人心中都在焦急地暗中自念:「距離小金之會,隻有兩三天了,兩
三天了……」

  這兩三天的時間,在人們心中卻都似有不可比拟的漫長。

           第025章李莫愁的的陰謀

  日色漸漸西沉,暮雲漸生漸濃,絢爛的夕陽映入林梢,映在濃林間的一片空
地上,柔草如茵,夕陽下望去有如金色的夢。

  林梢間寂靜無聲,草地上寂靜無人,密林後突然傳出一聲幽幽的歎息,一個
嬌柔甜美的聲音輕輕說道:「天已經晚了,天爲什麽晚得這麽快!」

  幽怨的語聲,低沉而緩慢,使得這平凡的語句,都化做了悅耳的歌曲。

  回聲袅袅,又歸靜寂良久,又是一聲歎息,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天真的晚
了,天真的晚得很快。」

  語聲落處,又是一陣靜寂。

  然後,那嬌柔甜美的聲音又自幽幽一歎,道:「你餓了麽?你看,我真是糊
塗,東西拿來了,卻沒有弄給你吃。」

  随着語聲,濃林中漫步走出嫣然笑着的洪淩波,她一手輕撫雲鬓,一手提着
一隻镂花竹籃,她面上雖有笑容,但秋波中卻充滿幽怨之意。

  她輕輕俯,将手中的竹籃,輕輕放在夢一般柔軟的草地上,輕輕啓開竹籃,
輕輕取出一,方淺綠色的柔絹,輕輕鋪下。

  然後,她發覺身後緩緩走來一條颀長的人影,夕陽,将他的人影長長拖在草
地上,也長長地印在她身上。

  她不用回顧,也毋庸詢問。

  她隻是輕輕合上眼簾,柔聲道:「飯還沒有做好,你就跑來。真讨厭死了。
忽見身後的人彤舉起一隻手掌,向自己當頭拍了下來。風聲虎虎,掌式中似蘊内
功,洪淩波心中一驚,忖道:」

  難道他不是孤鴻?「大喝一聲:」是誰?「

  挺身站起,擰腰一掌劈去,隻見身後來那人手掌一拍,向自己掌上迎來,兩
掌相擊,「啪」地一聲,洪淩波隻見對方小小一隻手掌,卻似汪洋大海,将自己
掌上内力全部化解開去。

  刹那之間,她心頭一顫,擡目望去,卻見楊孤鴻闆着面孔站在面前,冷冷道:
「你在說誰讨厭?」

  「話聲未了,已自失聲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響,洪淩波櫻咛一一聲,嬌聲
道:」

  你……你不但讨厭,而且壞死了。「卻見楊孤鴻已笑得彎下腰去。

  洪淩波小嘴一呶,将他轉了個身,遠遠推了開去,嬌嗔着道:「你要是不站
遠一些,我就不弄東西給你吃。」

  楊孤鴻連連應道:「是,是,我一定站得遠遠的。」

  洪淩波道:「這才是乖孩子。」

  嫣然一笑,轉身走了兩步,卻又忍不住嫣然回眸,「撲哧」笑出聲來。

  楊孤鴻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隻見她柳腰纖細,粉頸如雲,夕陽下的美人仿
佛比平日更要美上好幾分,隻見她手忙腳亂地從籃中取出許多東西,一一放在那
方柔絹上,又拿了些小瓶小罐,東灑一點鹽巴,西灑一點醬油。

  楊孤鴻隻覺一陣暖意,自心底升起、忍不住問道:「做好了麽?」

  洪淩波回眸笑道:「做是做好了,我偏要你再等一等,楊孤鴻苦着臉道:」
我等不及了。「

  洪淩波咯咯笑道:「看你這副饞樣子,好好、今天就饒你一次,快來吃吧!」

  楊孤鴻大步奔了過去,重重坐在洪淩波身旁,洪淩波夾了一塊白雞,放在他
口邊,他張開大口,一口吃了,洪淩波仰面道:「你說,你說好吃不好吃?」

  秋波如水,吐氣如蘭,楊孤鴻緩緩伸手出掌,輕輕一撫她鬓邊亂發,此時此
刻,他隻覺心中俱是柔情蜜意。

  洪淩波望着他出神的面容,又道:「你說,好不好吃嘛?」

  楊孤鴻笑道:「你再夾一塊給我吃吃,這麽小的一塊,我連味道都沒有吃出
哩。」

  洪淩波笑罵道:「饞鬼。」

  又夾了三塊雞肉,一起放在他嘴裏。

  楊孤鴻咀嚼半晌,笑道:「好吃,好吃,……隻是,隻是……」

  洪淩波道:「隻是什麽?」

  楊孤鴻哈哈笑道:「我還以爲你和鹽巴店結了親家,不然怎會成得這般吓人。」

  洪淩波「嘤咛」一聲,夾起一條雞腿,一起塞到他的口中,嬌嗔道:「鹹死
你,鹹死你,我就要鹹死你。」

  話未說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兩人,但此刻彼此相對大笑,洪淩波一生中的寂寞孤苦,似乎都已在笑聲
中消去。

  笑了半晌後,一聲蟲鳴,兩人笑聲突地一起頓住,你呆呆地望着我,我呆呆
地望着你,良久良久,洪淩波突地幽幽歎道:「天越來越黑了。」

  楊孤鴻茫然仰視一眼,一弦明月,已自林梢升起,他不禁也歎道:「月亮升
起來了。」

  洪淩波緩緩垂下頭去,道:「不知道……不知道李莫愁她……她可是已經去
了。」

  楊孤鴻緩緩道:「隻怕還沒有去吧,現在……現在還不到晚上嘛!」

  洪淩波道:「但是她畢竟是快去了,晚上……晚上已經到了。」

  突地一合眼睑,兩行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順腮流下。

  一時之間,兩人默然相對,方才的歡笑,已被憂郁代替。

  他們雖想以歡笑來麻木自己,但歡笑卻終于掩不住殘酷的現實,因爲今宵便
可決定他們這一生的命運,甚至還可以決定他們的生命。

  面對着那武功高絕的深仇大敵,他們誰也沒有把握可以制勝,而不能制勝的
後果是什麽,他們心裏已清楚得很。

  楊孤鴻輕輕撫住她的肩頭,隻見她緩緩拾起頭來,仰面道:「孤鴻,你能不
能告訴我,爲什麽人們的相會,總比别離短暫。」

  林梢漏下的朦胧月色,映着她淚水晶瑩的秋波,楊孤鴻暗問自己:「爲什麽
相會總比别離短暫……爲什麽相會總比别離短暫……」

  他細細咀嚼着這兩句話的滋味,隻覺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洪淩波伸手一拭眼睑,強顔一笑,輕輕道:「明日此刻,我們若是還能到這
裏來,我一定在白雞上少放一些醬油、鹽,免得你說我和他們結了親家。」

  楊孤鴻垂首不語。

  洪淩波又道:「方才你在我身後劈我一掌,我真的以爲是玉郎陳二,哪知你
看來老老實實,其實卻未見得有多老實哩!」

  楊孤鴻仍是垂首不語。

  洪淩波道:「最可笑的是玉郎陳二那副自我陶醉的樣子,我心裏隻要一想起
來,就忍不住要笑。」

  掩口笑了兩聲,笑聲中卻全無笑意。

  楊孤鴻依然垂首不語。

  洪淩波出神地向他望了半晌,突地幽幽一歎,緩緩說道:「你難道不能高高
興興地和我說話麽,你難道不能将心裏的煩惱全部抛開?你難道……」

  語聲一陣便咽,忍不住又流下淚來。

  西門父女滿山而行,隻覺月亮越升越高,山風越來越寒,西門堅心中越焦躁,
皺眉道:「阿柔,小金山中此刻怎地全無動靜,這倒怪了!」

  語聲微頓,又道:「你我最好分做兩路,倘若我不到孤鴻,等月亮升到山巅,
我們便到這裏來,若是遇着了他,也将他帶到這裏。」

  阿柔沉吟道:「人孤勢單,著是遇着敵人…」

  西門堅環眉軒處,接口道:「你當你爹爹真的老得不中用了麽?」

  阿柔肅然一垂首,再也不敢言語。

  西門堅道:「你認清了這裏的地形,就快些往西鴻等,知道了麽?」

  當先向東面掠去。

  阿柔暗中歎息一聲,四顧一眼,緩步西行,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回首而望,
但爹爹卻已不知走到哪裏去了。

  空山寂寞,風吹林木,突地一陣人聲,随風自山彎後傳出。

  阿柔心頭微微一凜,倏然四顧一眼,隻見一株千年古樹,淩空橫曳,枝幹蒼
虬,木葉沉郁,拙壯的樹幹間,卻有幾處空洞。

  她一眼瞥過,便不再遲疑,唆地一個箭步,掠上樹幹,伏身向一個樹窟中鑽
了進去,又輕快地拉下枝葉,作爲掩飾,西門堅武功自不弱,但行事得謹慎仔細,
遇事的決斷機智,卻是他之能以成名的主要因素。

  刹那之間,他已隐身停當,而此刻山彎後亦已走出了兩個容貌頹敗、神氣沮
喪的黃衫少年來,其中一人,神情尤見落寞,目光低垂,不住長歎,另一人搭住
他的肩頭,緩緩道:「你難受什麽?事情既已做出,難受也沒有用了,好在我相
信以李莫愁的爲人,既然說出事成後便定爲我們解開道,想必不會食言背信,再
等半晌,我們到那古廟中去……」

  另一人突地長歎一聲,擡起頭來,接口道:「她縱爲我們解開道,隻怕我們
也活不長了。」

  又自垂首接道:「弑師之罪,是爲天下難容,日後隻怕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
來……唉,達人,你說是麽?」

  李證「嗤」的一聲冷笑,道:「錯了!」

  鍾世平歎道:「萬萬不會錯的,弑師之罪……唉,萬萬不會錯的。」

  李證冷冷道:「西施與夫差,是否殺夫,殺夫是否亦是大罪?但天下人不說
西施惡,反道其人之貞善,這是爲的什麽,你可知道?」

  鍾世平呆了一呆,道:「但……」

  李證随身在那古樹下的一塊平石上坐了下來,接口道:「我奇怪你的腦筋怎
的有時這般呆闆,絕情谷主公孫止的惡名在外,你我隻要稍加花言巧語,武林中
人隻道你我大義滅親,誇獎稱贊還來不及,怎會對我二人不利?」

  鍾世平俯首沉吟半晌,道:「但……」

  目光一轉,望向李證,突地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錯,不錯……」

  兩人相對大笑,直聽得阿柔雙眉劍軒,怒憤填膺,幾乎忍不住要下去将這兩
個不仁不義的惡徒痛毆一頓,以消胸中惡氣。

  突地對面山道上,冉冉湧起一條人影,阿柔目光動處,心中立時爲之一凜:
「李莫愁這魔頭竟也來了。」

  隻聽樹下的兩個黃衫少年笑聲猶未絕,李莫愁枯瘦颀長的身影卻有如幽靈般
越來越近……

  阿柔隻覺心頭狂跳,手掌冰冷,卻不知是爲了自己,抑或是爲了這兩個不仁
不義的黃衫少年擔心呢?

  笑聲蓦地一頓,風穿枝葉,枝葉微顫,隻聽李莫愁陰恻恻一笑,道:「我讓
你們辦的事,可曾辦好了麽?」

  李證、鍾世平齊地應聲:「是……」

  李莫愁冷冷笑道:「很好!」

  腳下不停,身形依然冉冉随風飄動,向山彎那邊飄去。

  李證、鍾世平對望一眼,忍不住齊喝一聲:「李老前輩!」

            第026章狼狼公孫止

  李莫愁回身厲叱:「什麽事?」

  李證垂首道:「晚輩身中的七絕重手,已經過了将近十二個時辰了!」

  李莫愁冷冷道:「還有三十多個時辰好活……」

  李證面容蓦然一變,顫聲道:「晚輩們已遵老前輩之命,将毒……将毒……
下在家師的茶杯裏,而且親眼看見他喝了下去,但望老前輩……」

  李莫愁冷笑一聲,道:「遵命?哼,哪個叫你下毒的?」

  鍾世平變色道:「老前輩……」

  李莫愁冷冷道:「你且将我昨夜說的話仔細再想一遍,我可曾命你做過什麽?
又可曾答應過你們什麽?」

  鍾世平顫聲道:「但……但是……」

  緩緩垂下頭去。

  李莫愁冷笑道:「我昨夜隻是将那迷藥抛在地上,是麽?」

  李證顫聲道:「但老前輩又說……李莫愁目光一凜,接口道:」

  我說了什麽?「李證道:」老前輩說:這包藥無色無味,随便放在茶裏、酒
裏、湯裏都可以,而且……「

  語聲一頓,無法繼續。

  李莫愁冷笑道:「你資質的确在普通人上,記憶力已可稱得上是上上之選,
我還說了些什麽,你自也記得清清楚楚,那麽……我可曾叫你下毒在公孫止茶裏?」

  李證、鍾世平對望一眼,兩人突然一起跪了下去,李證道:「晚輩們年幼無
知,但望老前輩高擡貴手,救晚輩一命!」

  李莫愁冷冷一笑,停緩道:「我并未叫你下毒是麽?」

  李證、鍾世平道:「老前輩并未叫晚輩下毒。」

  李莫愁緩緩道:「我既未命你等下毒,又何曾答應過爲你等解開道?」

  李證顫聲道:「老前輩雖未答應,但……」

  李莫愁突然仰天長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笑聲中充滿輕蔑之意,隐在樹窟
中的阿柔不禁爲之暗歎一聲,卻聽李莫愁笑聲突又一頓,緩緩道:「七絕重手,
失傳百年,當今天下,隻有一人會使,此人自然便是我了!也隻有一人能解,此
人你等可知道是誰?」

  李證、鍾世平齊地愕了一愕,道:「自然是老前輩了。」

  李莫愁仰天大笑道:「錯了,錯了,普天之下,唯一能解七絕重手之人,并
非是我。」

  李證脫口驚道:「是誰?」

  李莫愁笑聲再次一頓,冷冷道:「此人乃是被你們毒死的公孫止!」

  此話一出,就連阿柔都不禁爲之一驚,李證、鍾世平,更是面如死灰,呆了
半晌,心中仍存一絲希望,哀聲道:「老前輩……晚輩們……」

  李莫愁冷冷道:「你們難道以爲我在騙人麽?」

  李證垂首道:「晚輩不敢,但……」

  李莫愁緩緩道:「昔年我得到這七絕重手的不傳秘笈時,共有兩卷,上卷是
練功心法,下卷除了解法之外,還有一篇練丹,那時我……」

  她擡頭望向天上,目光中似乎又問過一絲輕紅的光采,雖是一閃而沒,但卻
已足夠令人看出她往事中的隐秘。

  等到這光采消失的時候,她面容便又立刻回複到方才的冷漠,接口道:「那
時我一心以爲你們的師父是個好人,絲毫未曾防範于他,哪知……」

  她語聲再次一頓,本已冷漠之面容上,似又加上一層寒霜:「哪知他雖有人
面,卻無人心,竟乘我閉關八十一日,練到這七絕重手之際,将我所藏的一些珍
寶和那秘發的下卷一起盜去。」

  阿柔直到此刻,才知道赤練仙子李莫愁與絕情谷主之間竟有如此一段往事,
他雖然屏息靜氣,不敢發出任何聲息,卻禁不住心頭的跳動,也禁不住冷汗的流
落,因爲他深知自己的行藏若被人發現,立時便是不了之局。

  夜色漸濃,他漸漸看不清李莫愁的面容,但卻可聽得出她語聲中含蘊的情感
——竟是混着悲憤、幽怨與哀痛的情感,這種情感竟會發自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口
中,實在令阿柔無限驚異。

  李證、鍾世平雙雙伏在地上,聽李莫愁将話說完,兩人面面相觑,隻聽李莫
愁又自一聲泉泉夜啼般的冷笑,仰天笑道:「公孫止呀公孫止,我總算對得起你,
讓你在黃昏路上也不會寂寞,你這兩個心愛的徒弟,馬上就要去陪着你了。」

  袍袖一拂,再次冉冉向山後飄去,鍾世平雙拳緊握,刷地長身而起,似要筆
直向她撲去,卻被李證一把拉住衣襟。

  隻聽李證沉聲道:「你要幹什麽?你我豈是這魔頭的敵手?」

  鍾世平雙目圓睜,低叱道:「縱非她之敵手,也要找她拼上一拼,反正……」

  李證突地微笑——接口道:「你以爲我們再無生路了麽?」

  鍾世平愕,呐呐道:「難道……難道……」

  李證伸手一拂膝上塵土,面目上滿露得意之色,緩緩道:「你再仔細想上一
想,你我不但大有生路,而且還可多得許多好處。」

  鍾世平又自一愕,便連阿柔亦自大惑不解,隻見李證緩緩伸出拇、中二指,
兩指相撚,啪地發出一聲清響,含笑道:「那卷秘笈的下卷,既然載有解法,你
我隻要快些趕回去,将那卷秘笈尋出,豈非對你我……」

  語聲未了,鍾世平已自大喜接口道:「你心智之靈巧,的确非我能及,但是
那卷秘笈是在何處,難道你已胸有成竹麽?」

  李證仰天一陣狂笑,突地笑聲一頓,上下瞧了鍾世平兩眼,緩緩道:「三弟,
你我自幼相處,交情可算不錯,但我還覺得你稍嫌狂傲,有些事,一意孤行,根
本就未将我這個師哥看在眼裏。」

  鍾世平目光一轉,陪笑道:「小弟年紀輕些,有許多事是要師兄多多包涵一
二。」

  李證嘿地笑了一聲,道:「這個自然,但……但再過兩年,你的年紀就不輕
了。」

  鍾世平連忙接口道:「日後我對師兄,必定加倍的恭敬,再也不敢有不恭之
事了。」

  阿柔隐身暗處,聞之不禁暗歎,這師兄弟兩人,不但對人奸詐,就連對自己
兄弟,竟也是這般勾心鬥角,互不相讓,看來天下人的善惡之分,當真是判如雲
壤的了。

  隻聽李證嘻嘻一笑,道:「你我兩人,情如兄弟,也談不到什麽恭敬不恭敬
的,隻要你日後還有兒分記得我的好處就是了。」

  鍾世平垂首道:「自然自然,師兄的大恩大德,小弟再也不會忘記。」

  方才他還在你我相稱,此刻卻聲聲自稱小弟,李證笑道,「其實師父那本秘
發的藏處,你也該知道,隻是你平日不甚留意罷了。」

  突地一聲冷笑,自上傳下,一個森冷入骨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他說道:「我
藏在哪裏?」

  李證渾身一震,如中雷轟電擊。

  鍾世平惶然四顧,如臨安危,終于一伏腰身,刷地橫掠兩丈,如飛逃去。

  李證卻撲地一聲,跪下去。

  隻見一條黑影,随着一聲冷笑,自古樹對面山壁間劃空掠下,鍾世平方一起
落,這人影便已掠到他面前,冷冷道:「你還想逃麽?」

  鍾世平慘呼一聲,連退七步,栽倒在地上。

  阿柔閃日望去,隻見一個高冠羽士,豐神沖夷,神态潇灑的颀長老人,跨過
鍾世平屍體,一步一步地走到李證面前。

  李證伏在地上,連連叩首,道:「弟子該死,弟子該死!」

  公孫止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知過了多久,冰冷的目光中突然有了一絲暖
意,歎道:「你雖有十分行惡之心,卻無一分行惡之能,你将那包迷藥倒在我茶
裏,我暗中早已看得清清楚楚,隻是我不知你兩人究竟爲何如此,是以故作不知,
又乘你兩人不見,将茶換了一壺,再當你兩人之面喝下。」

  李證垂下頭去,再也不敢擡起,公孫止又道:「今晨我見你兩人在我窗外看
了半晌,卻又不敢入室查看,就匆匆走了,我就一直跟在你們身後,方才你兩人
和那李莫愁的談話,我也在山壁上聽得清清楚楚。」

  阿柔暗歎一聲,忖道:「這公孫止之能,足以濟其爲惡,此人之可怕,當真
是尤在蟲蛇猛獸之上,怎能讓他留在世上?」

  一念至此,他心中不禁大生俠義之心,方自暗中尋思,該如何爲世人除卻此
害,哪知目光動處,突地又見一條人影,冉冉自山後飄出,冷冷道:「公孫止,
你這樣做事,不是大不公平了麽?」

  揚手一注光影,筆直擊向李證身上。

  李證卻已一聲慘呼,在地上連滾數滾,滾到早已氣絕了的鍾世平身側,這兄
弟兩人終于死在一處。

  公孫止大驚之下,霍然轉身,隻見李莫愁枯瘦的身形,冉冉飄來,冷冷接道:
「這兩人惡行如一,怎能讓他們一死一生,我生平最不慣見不平之事,索性連他
也代你一并除去了的好。」

  公孫止目光一轉,面色連變數次,突地微笑一聲,道:「好極,好極,我也
正有此意,這等叛徒留在世上也是無用!」

  李莫愁冷哼一聲,目光瞬也不瞬,凝注在他身上。

  隻見他面上笑容越發開朗,柔聲道:「莫愁,多年不見,想不到你和以前還
是一樣……」

  俯首長歎一聲:「這些年來……唉!我卻老得多了。」

  李莫愁又自冷哼一聲,目光依舊瞬也不瞬地望在他身上。

  公孫止緩緩伸出手掌,一撚頸下長須,仰天一歎,又道:「歲月催人,年華
不再,我每一憶及你我昔年相處的光景,就會覺得愁懷不能自遣……莫愁……」

  李莫愁突地厲叱一聲:「不要說了……」

  目光凝注,竟突然仰天狂笑起來,笑聲尖厲,滿含悲憤之情。

  她狂笑數聲,接道:「以前我事事逃不出你的計算之中,現在卻輪到你了。」

  公孫止故意長歎一聲,垂首無語,目光閃動間,心裏卻又在打算脫身之計。

  李莫愁冷笑一聲,道,「你心裏不必再打脫身之計,這些年來我一直苦練輕
功,你如不信,盡管試試好了。」

  公孫止心頭一驚,但心念轉動間,又自忖道:「她一直苦練輕功,别的功夫
一定擱下很多,我如全力與她一拼,也未必不能勝她。」

  李莫愁冷笑道:「你也不必想與我一較身手,若是論武功,你是萬萬不及我
的,且不論别的,就隻那七經秘笈上卷所載手法,就絕非你能抵擋,不然——哼
哼,你若不信,也盡可試上一試。」

  公孫止擡頭一愕,終于長歎道:「數年來我一直想再見你一面,此刻怎會有
脫身之意,更不會想和你一較身手,莫愁,你想得未免太多了吧!」

  李莫愁大笑道:「我想得大多了麽!……嘿嘿,你心裏在想什麽,你自己自
然知道!」

  公孫止道:「我心裏在想武林中風波如此險惡,你我年紀又都這麽大了,不
如早些尋個風景幽美之處一起度過餘年!」

  他不但言語溫柔,而且語聲更極是動聽,李莫愁緩緩垂下眼簾,似乎已有幾
分被他打動。

  公孫止目光一陣閃動,嘴角不禁又泛起一絲笑意,柔聲又道:「莫愁,你且
想想,你我一生中叱咤江湖,到頭來又能留下些什麽……唉……」

  哪知李莫愁突然又仰天狂笑了起來,笑聲一頓:「老實告訴你,我早已沒有
再活下去的念頭了。」

  說到後來,她語聲中突然又有凄涼幽怨之情,一陣濃雲,拖過月色,夜色很
深了。

            第027章洪淩波的妩媚

  一陣濃雲,掩過月色,洪淩波仰面道:「夜已很深了。」

  楊孤鴻目光一轉,道:「那古廟已在前,不知李莫愁是否已去。」

  洪淩波道:「她說要去,想必一定會去的。」

  伸手挽住楊孤鴻的臂膀,兩人舉步之間,便已掠入古廟,夜色深沉中的佛殿,
神台佛像,一無改變,垂目低眉的大佛,也依然像是在憐惜着世上的無限愁苦,
但楊孤鴻與洪淩波的心境,今夜與昨夜卻己不知改變了多少。

  人影移動,月光如夢,他倆在那神像前的蒲團上井肩坐了下來,心中正是愛
恨嗔喜,百感交錯,誰也不知該說什麽。

  殿後幽然轉出一片燈光的兩條人影,一般窈窕,一般高矮,楊孤鴻、洪淩波
一起回首望去,一起脫口道:「你們已來了麽?」

  小玲微微一笑,将堂中兩盞銅燈放到神台上,小瓊接口道:「我兩人早就來
了,祖姑她老人家也就要來了。」

  與小玲垂手立在神台邊,不再望洪淩波一眼,于是大殿中隻有四人心氣的跳
動聲,劃破了無限的沉默。

  一陣風吹入殿中,微帶寒意的晚風,吹入一片落葉,也吹人一條人影,随落
葉一起冉冉飄落。楊孤鴻、洪淩波、小玲、小瓊,一起轉目望去,一起驚呼出聲:
「是你!」

  這人影微微一笑,卻是公孫止,笑道:「想不到麽?」

  負手踱了兩步,突地面對楊孤鴻緩緩道:「恭喜世兄,令尊與令堂的大仇今
日就可報卻了。」

  又負手踱了兩步,走到壁間上,望着壁上已然剝落了大半的壁畫。

  一時之間,楊孤鴻心中反覺疑雲大起,作聲不得,隻聽又是一陣風聲,殿中
又自飄下一條人影,小玲、小瓊一起呼道:「祖姑來了。」

  楊孤鴻、洪淩波但覺心頭一凜,熱血上湧,隻聽李莫愁冷冷道:「你們來得
倒早!」

  楊孤鴻、洪淩波對望一眼,李莫愁凄然一笑道:「我知道你們心切,複仇連
一時一刻都等不及的,是麽?」

  洪淩波昂然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晚輩一日不能報此深仇,實是寝食
難安。」

  李莫愁冷笑一聲,接口道:「殺你父母的仇人,此刻俱都在你眼前,但你可
曾想到過,就憑你的武功,今日要想報仇,是否可能?」

  洪淩波朗然道:「在下今日此來,早已未将生死之事放在心裏!」

  李莫愁冷笑道:「有志氣,有志氣,但我一生從未占過别人便宜。」

  突然自懷中取出兩枚金光燦爛的圓筒,冷冷接口又道:這兩筒冰魄銀針,一
實一空,我且讓你先選一筒,你若選的是實,我便成全你的心願,否則……哈哈,
公孫止,你且将這兩簡透心針取出,讓他先選一筒:「公孫止微一遲疑,目光中
突地又有一絲光芒閃動,緩緩走到李莫愁的身後,緩緩接過她掌中的兩枚圓筒,
緩緩轉身……突地,他擰腰反身,雙掌齊揚,隻聽」格格「一串輕響……輕響聲
中,又夾雜着公孫止的幾聲獰笑,哪知……兩筒冰魄銀針中,卻無一針發出,公
孫止獰笑之聲突頓,李莫愁狂笑之聲立起,公孫止連退了三步,李莫愁狂笑道:」

  錯了,錯了,你又走錯一步,你又落人了我的算計中。「楊孤鴻、洪淩波愕
然而望,公孫止面如死灰,李莫愁狂笑又道:」

  在你一生之中,從未做過一件正直之事,也從未做過一件未欺騙别人的事,
我雖早有殺你之心,但今日本已替你留下一條生路,隻要你方才不要再騙我,我
就決定放你回去……「她邊說公孫止邊退,公孫止邊退,她步步緊逼,直逼得公
孫止退到牆角,她突又自懷中取出兩枚金色的圓筒,口中說道:」昔年黃山始信
峰下,若非有你,找也不會将人家夫婦一起置于死路,淩波若非你從中挑撥,也
不會……「

  語聲一頓,突然低喝道:「淩波,你過來:」

  楊孤鴻愕了一愕,一掠而前,李莫愁頭也不回地将掌中的兩枚冰魄銀針,一
起遞到他身前,緩緩道:「此人亦是你殺父仇人,你隻管将此針取出一筒……」

  洪淩波緩緩接過一筒,突又抛回李莫愁掌中,朗聲道:「父母之仇,雖不共
戴天,但在下卻不願因人成事,更不願仰仗……」

  語聲未了,公孫止突地有如一道輕煙般貼牆而起,足跟一點壁面,身形倏然
橫飛三丈。

  李莫愁冷笑一聲,叱道:你還想走?「轉身,揚掌,五點金光,暴射而出,
五點金光俱都擊向公孫止身上。隻聽」撲「地一聲巨響,輕功已臻絕頂的絕情谷
主公孫止,終于也像任何一個凡人一樣,沉重地落了下來。塵上飛揚,他身形卻
在飛揚着的塵上中寂然不動,李莫愁冷削的笑聲,突然也變得寂然無聲。在這刹
那之間,她全身似也全部麻木,目光癡呆地望着公孫止的身軀,腳步也癡呆地向
他緩緩移動了兩步,晚風吹動着她顯然已有兩日未曾梳洗的墜馬雲髻,吹得她花
白的頭發絲絲飄動,燈光昏黃,人影朦胧,寒意更重。良久良久,她方自緩緩轉
過身來,無比仔細地端詳了洪淩波和楊孤鴻兩眼,突地冷冷道:」

  你們要報仇,還不動手麽?「将掌中兩筒透心針,一起抛到地上:」假如你
們願意,不妨先選一筒。「

  寒意更重了。

  阿柔心中焦急,來回蹀踱,她知道楊孤鴻與洪淩波此刻卻在一座名叫天禅寺
的廟裏,她隻望她爹爹早些到來。

  于是,她又不禁爲他爹爹想——隻等她爹爹到來的時候。

  她匆匆說了兩句,便和她爹爹一起去尋那天禅廢寺,深夜荒山,要找一座古
寺雖非易事,但卻畢竟被他們找到。

  他們看到了昏黃的燈光,自古寺的大殿中映出,于是他們全力展動身形,加
速掠去。

  突然,他們聽到一聲急喘,兩聲嬌呼,接着一陣哀哀的痛哭……

  好不容易地盼到西門堅在夜色中出現、西門堅一見面就急急問道:「有沒有
發現什麽?」

  西門堅濃眉一皺,八步趕蟬,高大的身形接連兒個起落,倏然掠上殿,閃目
内望。

  隻見昏黃的燈光下,楊孤鴻、洪淩波呆呆地相對而立,在他們之間,橫躺着
公孫止。

  他們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西門父女突然現身,西門父女兩人也都沒有去驚動
他們。

  靜寂這中,突聽「嘯」地一聲,李莫愁枯瘦的手掌緩緩伸開、僵梗的手中卻
落下一枚金色圓筒,緩緩滾到阿柔腳畔。

  他俯身拾了起來,面色不禁一變,因爲他認得這便是江湖中人聞名喪膽的冰
魄銀針,他仔細地看了半晌,旋開後面的筒蓋,倒出五枚金色的尖針,于是他不
禁又爲之暗歎一聲,他深知這一筒金針李莫愁若是發出,此刻躺在地上的必是别
人,他也深知李莫愁爲什麽沒發的緣故。

  楊孤鴻呆呆地望着地上個絕情谷主,這個人是他和洪淩波所殺的仇人,奇怪
的是,他此刻竟絲毫沒有勝利的愉快,更沒有殺敵後的自傲,他的心情,甚至比
方才還要沉重!

  這爲的是什麽,他無法解釋,也不願解釋。

  洪淩波呢,洪淩波的心情……

  突然,腿股之間連中五針的絕情谷主公孫止,竟是蘇醒過來,他輕微的呻吟
一下,轉側一下,掙紮着擡起頭來,呻吟着道:「你們……終于……報了仇了…
…好極……好極。」

  楊孤鴻、洪淩波一起轉回目光。

  一絲苦笑,又自泛起在嘴角,他緊咬一陣牙關,又自呻吟着道:「奇怪麽,
我竟然還沒有死……因爲……因爲我還有一件秘密未曾說出,你們……你們……
可要聽麽?……」

  阿柔心頭一跳,隻聽他又道:「這秘密關系着……關系着你一生的命運,但
……但卻隻有我一人知道……你們若想聽,就……就快些設法替我治好傷……」

  楊孤鴻、洪淩波對望一眼,微一遲疑,哪知阿柔突然大喝一聲:「難道你臨
死還要騙人麽?」

  倏然飛起一腳,直踢得公孫止慘呼一聲,吐血而亡,他心中縱然還有許多好
計,卻再也無法使出了。

  阿柔暗中一歎,自語着道:「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永遠不會再有人傷害他
們的幸福了。」

  西門堅濃眉一皺,道:「阿柔,你在說什麽?」

  阿柔長長吐了口氣,道:「我在說洪伯伯英靈有知,九泉之下,也自瞑目了。」

  木立着的楊孤鴻,突然覺得肩頭一陣溫暖,一隻纖纖玉手,送來一條粉紅的
手帕,他伸手接過,回首望去,卻正好望着洪淩波那一雙含情脈脈的秋波。

  秋波如水,燈光如夢,誰也不知曙色是在何時爬上地平線,于是東方一道金
黃的陽光,沖破沉重的夜幕,昨夜碧空上的星與月,也俱在這絢爛的陽光下消失
無蹤。

  李莫愁走了,誰也沒有攔她,洪淩波沒有,楊孤鴻更沒有。這小金山之會不
了了之,那畫上的美人是誰,卻依然隻是一個謎。

  然後,當李莫愁落寞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山腰的轉角之際,一條美好的身影電
射而至,徑直落在了洪淩波的身邊,有責怪的語氣問道:「師姐,你爲何?爲何
竟會放過她……她可是你的殺親仇人啊!」

  楊孤鴻心頭一凜,卻見這來的人竟是一直沒有露面的陸無雙。原來,這個陸
無雙本是李莫愁一生最愛的男人陸展元之女,李莫愁逼死何沅君和陸展元夫婦,
本欲殺了陸無雙和其表姐程英的,豈料被東邪黃藥師插手一管,不由又改變了主
意,加之陸無雙已成爲她思念陸展元唯一的寄托,所以她恨中又帶着複雜的愛,
便收了陸無雙爲徒。陸無雙雖百般不肯,可是卻拿李莫愁沒有辦法,隻得委曲求
全,隻求學了武功之後爲雙親複仇。所以她雖是李莫愁的徒弟,卻并不受李莫愁
約束,自是我行我素,李莫愁卻也不甚去看管她,隻要不太過份,什麽也都由着
她了。

  「師姐,你心軟下不了手,我可絕不會放過她的。」

  陸無雙俯身撿起那筒冰魄銀針,頓了頓足,向山下追了下去。

  洪淩波與楊孤鴻雙雙搖頭,心裏不是滋味,也不知這兩師徒将會有着什麽樣
的故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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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7     標題: 2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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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8章洪淩波(1)

  楊孤鴻趁機打量俏洪淩波,隻見佳人玉鼻挺直,明亮的雙眼好象也迷蒙著,
一層濕潤的霧氣,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見底的深潭。

  嬌豔的檀口微啓,貝齒輕舐著櫻唇,散發出芬芳馥郁的幽香,輕紗的絲羅衣
裙掩不住佳人婀娜美妙的曲線,玲珑有緻胴體若隐若現,裙下玉峰高聳,裂衣欲
出;雪腿纖滑修長,圓潤優美,纖纖細腰僅堪盈盈一握。

  楊孤鴻看得目迷五色,不由得色心一蕩。

  他的雙眼目不轉楮地盯著佳人,美人玉體嬌軀山巒起伏,美不勝收,玲珑浮
突得恰到好處,高聳的酥胸前兩處豐挺嬌翹的瓊峰将輕紗衣裙前襟鼓鼓的頂起,
雙峰之間形成一道高高的山梁,随羅衣緊貼著雪峰上下完美的弧線下來,上面連
接著渾圓柔美的肩部,粉嫩嬌軀在輕紗掩映間,惹人遐思。

  緊縮的與腰部纖細美妙的曲線渾然一體,海風吹過,輕紗拂動之間,佳人豐
盈高翹的臀部和柔美修長的玉腿時隐時現,看得楊孤鴻情動如潮,欲焰滋生。

  楊孤鴻見心中的洪淩波高佻的身裁、有種懾人感覺的眼睛、豐盈而惹人瑕想
的嫣紅櫻唇,散發着少女的魅力;洪淩波擁有頂級外在美加上博學、聰明、言談
舉止也都顯得高貴成熟。

  見洪淩波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玲珑的小瑤鼻秀秀
氣氣地生在那美麗清純、文靜典雅的絕色嬌靥上,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
腮,吹彈得破的粉臉,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

  洪淩波有一幅修長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
細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誘人、成熟芳香、飽滿高聳的一雙玉峰,配上細膩
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兩人終于四目相對,無聲地傳達着彼此心中的愛意。

  洪淩波喃喃地問:「孤鴻,你真的喜歡迎嗎?」

  「淩波,我的确喜歡你,我絕對不會對你始亂終棄。」

  「楊孤鴻,你對所有漂亮女孩都這麽說的吧,哪天你對别的女人也肯定也如
此吧。」

  楊孤鴻在一旁卻在一旁變換着角度欣賞着俏洪淩波那動人的身體曲線。貼身
而合體的衣麇将女神青春的胴體那玲珑浮凸、結實優美的起伏線條完全地顯現出
來,嬌聲說話時将她柔美嬌媚的一面暴露得更加徹底,讓一旁的楊孤鴻産生出撲
上去将她溫軟綿綿的嬌軀壓在身下的極度渴望。

  「淩波,你真美,看得我都上火了。」

  楊孤鴻答非所問地說。

  俏洪淩波假裝生氣地轉過身去。

  楊孤鴻知道說錯話了,怔怔地看着洪淩波的背影,俏洪淩波更顯得亭亭玉立,
風姿綽約,兩條性感十足的美腿,渾身上下青春逼人。

  突然俏洪淩波轉過身來,撲哧一笑,「孤鴻,既然我自行許配給你,那我一
定會嫁給你的。」她一襲光亮漆黑的長發如飛瀑一般披在肩上,細膩柔滑的嫩白
俏臉,兩彎如煙細眉輕柔的伸展,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如一汪碧水柔情四射,小巧
的鼻子如白玉翡翠雕飾,好的不能再好的按在嬌面上,猶如凝脂一般,小小的嘴
輕微的翹着,兩片濕潤潤的豔紅薄唇散發出誘人的魅力,楊孤鴻真忍不住想大親
一口,去咬一下,柔滑的玉肩,豐滿的胸脯,纖纖的腰肢,柔和的曲線凝聚在一
對潔白如玉,纖巧秀美的于足上。

  「真的,淩波。」楊孤鴻欣喜若狂,順手去摟俏洪淩波的鳳腰,俏洪淩波輕
盈地躲避了他的摟抱。「君子之言,我怎麽會抵賴……」俏洪淩波對楊孤鴻輕輕
一笑「不過就這樣嫁給你我又很沒面子。」隻見她鳳眼柳眉,瑤鼻檀口,華貴秀
美中隐隐透着一股妩媚,傾城之姿中約約含着一絲妖娆。

  俏洪淩波體态豐盈,風姿綽約,楚楚動人。

  「爲什麽,淩波,是我楊孤鴻配不上你。」楊孤鴻不轉睛地看着她那張秀美
絕倫的臉,但見俏洪淩波眉挑雙目,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唇微啓,貝齒細露,
細黑秀發分披在肩後,水汪閃亮的雙眸閃着羞澀而又似乎有些喜悅的輝芒,泛着
純潔優雅的氣質。俏洪淩波的确是驚豔絕世的清麗美女,白晰的肌膚、美豔成熟
的氣息,慧黠的雙眼閃動明亮與聰颍,還有姣好的面容與身材。

  「我真想馬上就嫁給你。」

  洪淩波笑着說。

  楊孤鴻欣喜若框,「淩波,隻要你願意我愛你。」

  他的視線從洪淩波羞紅了的仙姿玉頰開始巡視,再肆無忌憚地落到了俏洪淩
波玲珑有緻、聖潔無比的高聳酥胸上,随着洪淩波嬌羞無限的喘息,酥胸上下起
伏,極爲養眼。

  偏偏洪淩波今天穿的又是一件輕滑綿薄的真絲雪紡制的羅衣,低開的衣領讓
楊孤鴻從後面俯視,已經隐約可見内裏湖水綠色的束胸及雪白豐滿的峰谷。

  而俏洪淩波那柔軟的嬌軀傳來陣陣的幽香和美妙的觸感,加上俏洪淩波無意
識扭動的嬌軀豐臀不時地刺激着楊孤鴻男性的欲望。

  楊孤鴻更加看得十分真切,俏洪淩波的确是個無以倫比的絕色佳人,冰肌玉
骨,俏臉上的肌膚晶瑩剔透,既有豔麗嬌羞的粉紅,又有聖潔高華的純真,還有
掩飾不住的出塵嬌媚,萬種風情居然在伊人身上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天界洪淩波下凡,九天玄女臨塵,實在是男人眼中至寶之恩物。在紅燭的照
映下紫玉更顯豔麗,純真中不失妩媚,嬌豔中不失成熟,桃花粉面在生氣時更加
的紅暈,隻見她柳眉彎彎,櫻唇桃腮,身材曲線玲珑。

  楊孤鴻挨近洪淩波豐滿的身體,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鑽入鼻,侵襲着大腦,讓
他緊張的急促呼吸着,一顆心彷佛要蹦出來一樣。

  良久,楊孤鴻吞一口口水,壯壯膽子,伸出顫抖的手,撫摸着洪淩波光滑細
嫩的手臂。洪淩波略爲震了一下,楊孤鴻見洪淩波并沒拒絕的動作,遂更大膽的
順着手臂往上撫着她的香肩、粉頸。洪淩波隻覺得楊孤鴻輕柔的撫摸,讓她有一
種既像呵癢,又有一種肌膚拂挲的舒暢,讓身體漸漸熱燥起來。

  這時,楊孤鴻的兒已經慢慢豎起來了。洪淩波不用擡頭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半截猩紅、高聳的凸在那兒,羞得她「嘤!」

  一聲,忙把眼睛閉上,她感到彷佛近在爐邊,臉上一陣陣火熱,心兒更是
「蔔通!蔔通!」

  亂跳。

  楊孤鴻開始漸入佳境,把手移到洪淩波漲鼓鼓的,隻覺得柔嫩滑溜、彈力無
比,真是令人愛不釋手。洪淩波柔順地依着楊孤鴻,任他把豐滿又彈手的胡亂摸
捏了一陣,覺得被這樣揉揉捏捏竟然舒坦極了,裏面開始有一絲、潮濕。

  楊孤鴻看着洪淩波熱紅的臉頰、朱唇微開、氣息漸急,便意亂情迷的在她粉
嫩的香腮上親了一下。洪淩波羞澀的「嗯!」

  一聲,略一偏頭,把她火熱的朱唇貼着楊孤鴻的嘴,熱烈的親吻着。楊孤鴻
被這一下鼓勵,腼腆的心态一下子全沒了,表現的像乾柴遇烈火,急躁的緊緊摟
着洪淩波,伏在她一絲不挂的玉體上到處吻個不停。

  忽然,楊孤鴻想到自己此刻的身體其實還是西門龍的,這感覺有點怪,好像
倒是别人的身體在和洪淩波親熱,而自己卻仿佛成了意淫,這太虧了。念頭這麽
一轉,不由俯在洪淩波的耳邊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先上個茅房!」

  說完,他身形一閃,竟光個大出去。以他現在的法力,他要塑一個肉身附上
去,自然隻是反掌吹灰之力,而且也不用再等上七七四十九天,一刻也不用等,
因爲他早已具備了天地這靈氣了。

  所以,他一閃而出,便就近用法力塑了一個泥身,當然,也如他在天龍之中
的一般大小,隻是将那家夥塑得更強大了一點,然後自西門龍的肉身上飛出,附
到了肉泥上去了,再以淩厲的掌力,将西門龍的肉身擊得粉碎,四散飄落不見了。

  做完這一切,也隻不過是一次小便的時間而已,所以當他再度返身而入時,
洪淩波也沒有半點懷疑,還是雙手護着胸,縮着身子羞澀地等着他。

  楊孤鴻大喜,現在身體已經完全是自己的了,所以暢快無比地撫摸親吻起洪
淩波來。

  洪淩波悶哼着嬌媚的聲音,真是扣人心弦、勾人魂魄,粉腿間的湧出了一些
濕液,滋潤了迷人的。洪淩波輕微的扭着,讓互相磨擦以減輕難受,但是楊孤鴻
挺硬的也正在附近,随着扭動的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頂觸着敏感的部位。

  楊孤鴻覺得被這樣的刺激,彷佛又腫脹了許多,似乎不立即宣洩就有脹爆之
虞,急忙掰開洪淩波的大腿,手扶着帶到濕淋淋的口,嘴裏模糊的提示說:「…
…玉姐……我來了……」

  洪淩波記得鸨母曾教導過,當要時要盡量放松,别應繃繃的,盡量把大腿撐
開,這樣可以減輕一點痛楚。洪淩波一一照做,可是當楊孤鴻的慢慢地擠進時,
卻刺痛得讓她「啊!痛!」

  的輕叫着,刺痛的感覺讓她緊咬着下唇,呼吸紊亂,緊閉雙眼上的長睫還一
顫一顫的跳動着,心中百感交集。

  洪淩波心知少女寶貴的被戳破了,有點婉惜、哀傷自己從此以後不再是了;
但也慶幸着自己的初夜,是獻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洪淩波再一咬牙,把雙手按着
大腿再往外分開,企圖讓口盡量張開,好讓再深入一點。

  楊孤鴻感到洪淩波的又緊、又窄、又溫軟,雖然隻插進一個深,卻覺得被緊
接着的裹着,還彷佛有一道吸引力正在吸引前進。楊孤鴻高漲的欲,淹沒了憐香
惜玉之心,用力把腰一挺了把再頂進去,隻聽到洪淩波叫了一聲:「哎喲!」,
到底了!

  楊孤鴻一聽洪淩波痛苦的哀叫,一時也不敢亂動,隻覺得洪淩波濕熱的,正
在箍吸着粗硬的。楊孤鴻低頭憐惜的親舔着洪淩波眼角的淚痕,有點埋怨自己的
魯莽。

  一會兒,洪淩波覺得刺痛感漸漸減輕,裏也陣陣熱潮湧出,、讓裏有一種滿
漲感,還有一點點癢癢的感覺。洪淩波不覺中扭動着,使扭曲的洞口擠流出一些
濕液,沾染了兩人緊貼的、。

  楊孤鴻就開始抽動了,隻覺洪淩波的壁在肉時,還不停地收縮、微顫着,使
得上的菱角,在她裏搔刮動着那些暖暖的皺折。洪淩波開始覺得這種搔刮很受用,
嬌聲呻吟起來,同時又挺着向上迎湊着。

  楊孤鴻突然覺得在酸麻、發脹,随即一陣抽搐、打顫、、「嗤!嗤!」

  一股股的熱精噴灑而出,點點滴滴都洪淩波的體内。洪淩波也被熱精燙得嬌
軀亂顫。

  年輕力壯的楊孤鴻,略事小息,馬上又重遊舊地。這次,雙方都有經驗了,
開懷的享用着所帶來的愉悅;盡情的纏綿,不到天亮,決不罷休……

            第029章猴急的二娘

  兩人既已有了魚水之歡,次日,洪淩波與跟着楊孤鴻一道兒回西門府,西門
堅眼見自己「兒子」帶了這麽一個絕色麗人,心中大動,一雙老眼竟然失态地緊
盯在這個「準兒媳」的身上。楊孤鴻雙目如電,寒芒迸出,一掃西門堅,西門堅
不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再想起楊孤鴻那身驚世駭俗的武功,愈加地覺得這個
「兒子」已然不是真正的西門龍了。不過,也因爲如此,他對洪淩波剛剛泛起的
那絲邪念,也便消失無蹤。

  西門柔見哥哥帶回這麽一位美麗的嫂子,先是萬分高興,但陡然間卻又覺得
無比的失落起來,也隻有到這個時候,她才發覺一直和自己睡到大的哥哥,原來
與她還是有着不同,還是有些東西是他們不能夠享受得到的。

  真正高興的是西門堅的三個小老婆,這三個妖冶的小娘,看到昔日傻呼呼的
「西門龍」今日突然這般風光俊逸,都不由得春心蕩漾,連連向楊孤鴻放電,楊
孤鴻假裝什麽也沒看到,在西門龍的記憶裏,其實這三個小娘都對他有着企圖,
都勾引過他,隻是西門龍實在太傻,毫不解風情,現在嘛,想必在這三個小娘的
心裏,一定掀起了軒然大波了。楊孤鴻心裏暗暗冷笑,他知道這三個小娘一定會
拼了命向自己投懷送抱的。

  「阿龍,你怎麽變高大了好多呢,這才一天不見你呀!」

  二娘叫李月兒,走路一搖三擺的,畫着長長的柳葉眉,腰細不足一握,而便
便又是胸大無匹,那是熟透了的櫻桃,皮膚也很白嫩,吹彈既破是最好的形容,
人長得自然也不差,因爲西門堅是一方豪富,當然不會挑那些歪瓜劣棗,這幾個
小娘,雖然說不上級人間絕色,但也算是百裏挑一的佳人。再加上被西門堅這個
銀根的調教,就算是貞女現在也都成了奇銀無比的dang婦了。雖然西門龍平
日裏看起來傻呼呼的,但是他那英俊的外表卻是一直令這三個小娘垂涎不已,早
就想着如何引得他入房行樂,怎奈西門龍卻是一點也不通兒女之情,所以任是三
個小娘如何地買弄風sao,他就是毫不爲所動。

  此刻看到西門一掃昔日的傻氣,變得那麽地英明神武,她們三個如何不高興。

  「是啊阿龍,原來你以前一直都在裝傻啊,我們全都被你瞞過去啊,你這小
寶貝,嬉嬉……」

  三娘是一個大高個,頗有些西方蠻夷女郎的風韻,長相既有東方的秀美,又
具備西方女人的韻味,是超級耐看型的女人。

  四娘媚眼一直在放着電,她隻不過雙十年華而已,年紀與西門龍相仿,她本
是一家青樓的歌ji,被西門堅相中強行贖回來的,是一個se藝相全的才女,
标準的江南美女的模樣了,精緻的粉臉讓男人一看就有忍不住狠狠親上幾口的沖
動。

  面對三個小娘的示好,楊孤鴻隻是哈哈大笑不語,苦的是西門堅,他可沒少
虐待過西門龍,但看起來,自己真的低估了這個「兒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報複。
像西門堅這樣的惡霸,其實最怕的就是暴力,他親眼見過楊孤鴻那絕世無雙的武
功,自忖就算是他百個西門堅也不是其對手,所以心裏隻管暗暗叫苦,隻盼畢竟
是血脈相連的份上,從此盡量對他好,讓他不記昔日的那些折磨才是。

  「管家,怎麽那麽不懂事,沒見到少爺和少奶奶回來了嗎?快去擺酒設宴啊!
媽的!」

  西門堅對着下人們喝道。

  下子一齊應了一聲,四下裏忙了起來。

  西門堅哈哈大笑着道:「阿龍,沒想到你有那麽大的本事,以前連爹都被你
騙了,哈哈哈……好小子,你真是我們西門一族的驕傲,阿爹要再邀群雄來慶祝
慶祝,哈哈哈……」

  楊孤鴻不耐煩與這些人糾纏,淡然道:「随你們安排吧!」

  說罷,正要舉步前行,忽然想到西門龍一直都是與西門柔同房的,但是現在
帶了一個洪淩波回來,情況當不同的,便又道:「管家,快幫我和你們少奶奶安
排一間好房間。」

  衆人這才想起西門龍與西門柔同房之事,都不由大笑了起來。西門柔粉臉紅
得像熟透了的蘋果,早羞得跑回房去了。

  當夜,西門堅果然是廣邀群雄,竟然比他當日的壽宴還要熱鬧,這主要也是
因爲人的好奇之心,他們都對這個西門龍有着好奇之心。楊孤鴻當然懶得跟這些
閑人浪費時間,隻匆匆與他們招呼了一遍,便借口說自己太累,需要休息,便到
新布置的房間和洪淩波親熱起來。他心中有着計劃,所以纏着洪淩波一連歡愛一
五次,隻弄得洪淩波身體都快虛脫了,剛一結束第五次便迫不及待地睡了過去。
楊孤鴻穿好衣服,徑直往西門柔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西門柔的房門前,舉手正要推門,忽然眼前人影一閃,卻見二娘早幽
靈一般閃到了他的身前。

  「噓!阿柔早就睡着了,别去打擾她,來,陪二娘聊聊天!」

  二娘高窕的身材,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她的雙眼是迷人的桃花眼,性感的
嘴唇讓人見了就流口水,她的皮膚白晰而細膩,她是個愛笑的女人,整齊潔白的
牙齒象玉一樣。豐滿的高峰高聳在胸前,兩瓣撐的裙褲緊邦邦的,好像随時都要
裂開似的。修長的雙腿一點浮肉都沒有,其實最令她自豪的:是她床上的功夫,
凡是和她發生關系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被她搞的神魂颠倒,樂不思蜀的。

  但是,西門堅雖然十分的強大,可是強強聯合卻并非她所好,相反,她一直
就對這個傻小子充滿了幻想,因爲她覺得調教一個不懂的小子更有成就感。雖然
現在她看到西門龍帶了洪淩波回來,但是她依然相信這西門龍那方面的功夫尚淺,
她有絕對的自信可以以自己的本事令這個俊小子着迷。

  「二娘,怎麽是你啊!我們聊什麽呢!」

  楊孤鴻故意裝傻。

  一想起西門龍二娘心就癢癢的,想起西門龍英俊的像貌強壯的肌肉和穿短褲
時鼓鼓的時;二娘禁不住夾緊雙腿,她早就想和西門龍進行魚水之歡,但苦于一
直沒有機會。現在見一家人全都在宴席之中狂歡,而西門龍又從洪淩波房中出來
到,她看到有機會,心想,今晚我就要和西門龍成了好事,憑我的身材他能不上
勾,想着想着她激動不已……

  「二娘,二娘」「哦!什麽事?」楊孤鴻的叫聲打段了她的思路……

  「你不是說要和我聊天嗎,走啊!」二娘緊緊摟着西門龍的胳膊,兩人象情
人一樣轉過幾個長廊,二娘已扯着他閃身入了柴房去了。

  「咦,二娘,怎麽到柴房裏來聊天啊?」

  楊孤鴻故作驚訝地問道。

  「小冤家,你不覺得這裏最是安靜沒有人打擾嗎?」

  說着二娘随意的用細嫩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大腿上劃着……

  楊孤鴻渾身一顫擡眼看着漂亮的二娘:由上往下看到二娘的襯衫,碩大的高
峰并且随着身體的搖擺動作在左右晃動着。楊孤鴻不禁看呆了,喉嚨不自覺的發
出咕噜聲,感覺他開始起了變化。

  二娘斜眼瞥見身旁楊孤鴻褲檔開始澎起,粉臉煞紅,她也知道楊孤鴻已被她
的美貌所吸引。就順式倒在西門龍的身上,他不但沒躲,反而順手摟住二娘的細
腰,一股剛陽的男性體溫,傳到二娘的身上,使得她全身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起
來,并含情默默地看了楊孤鴻一眼。

  得到二娘的默許和鼓勵,他大膽的将摟着腰的手按着她的一邊高峰上輕輕揉
捏起來,二娘感覺西門龍的手在聖峰上揉搓,真是又興奮又舒服。她雖然現在不
是,但從沒和這麽帥的男孩玩過,現在被楊孤鴻這樣挑逗,桃源裏面好像是萬蟻
鑽動,玉戶也開始潮濕了起來。

  楊孤鴻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心中愛極了,手掌也就揉捏得更有勁。

  「二娘你想不想呢?」二娘羞得低下粉頸,連連點了幾下。

  「你真的想嗎?」二娘的粉臉更是紅過了耳根地點點頭……

  「娘我好喜歡你,我早就喜歡你了……」楊孤鴻擡起她的粉臉,吻着她的紅
唇,二娘被吻得粉臉脹紅,雙眼現出既興奮又饑渴的神采,桃源流出一陣——水,
連裙子都濕了。

  楊孤鴻一看她那浪浪的模樣,知道她已經大動春…情,急需男性的愛撫,于
是伸出手去摸摸她的玉臀,那種富有彈性而且有柔軟感的觸覺,使得楊孤鴻心裏
産生震撼。低頭看看二娘二娘嬌羞的看着他點了點頭,于是楊孤鴻便開始用手輕
輕地撫模起來。

  二娘感到楊孤鴻那溫暖手撫摸在自已的臀部上有一種舒适感。讓楊孤鴻盡情
去摸。但是楊孤鴻越摸越用力,不但撫摸,更揉捏着的股肉,更試探地向下滑落,
移到她股溝的中間,用手指在那裏輕輕的撫摸。

  「啊啊嗯……嗯……啊……哦……」楊孤鴻受到鼓勵,索性撩起她的睡裙,
把手按在她的粉腿上,輕輕地撫摸起來。楊孤鴻一把抱起她的嬌軀,放在柴草上,
摟着她輕吻,一手伸入裙内挑開内褲,摸到長長的毛,手指正好碰到口,已經有
點濕濡濡的了。從他手掌壓在玉戶上所傳出的男性熱力,已經使她全身酥麻,渾
身無力。

  「請你……快……好癢……求求你……我受不了了……」她敏感的地帶被他
的手指揉捏得更是麻,癢難當,楊孤鴻繼續的輕輕地揉挖着她的桃源春洞,濕濡
濡、滑膩膩,揉着、挖着……

  二娘全身猛然一陣顫抖,叫道:「啊…我流出來啦。好寶貝好兒子,娘流出
水了。」楊孤鴻快速地将她的給拉了下來。

  在她的桃源旁長滿了柔軟細長的,楊孤鴻再把她的臀部往上擡,将她的褲子
完全脫去,脫光她全身衣物,自己也脫得清潔溜溜。

  二娘弓起雪白細膩的大腿,讓完全展露在小她四歲的兒子面前,「好兒子,
來看看娘的……」楊孤鴻興奮的低下頭看着漂亮娘的迷人桃源。她的玉戶高凸起,
長滿了一片泛出光澤,柔軟細長的,細長的陰溝,粉紅色的大正緊緊的閉合着,
楊孤鴻用手撥開粉色的大,一粒像紅豆般大的,凸起在陰溝上面,微開的旁有兩
片呈鮮紅色的小,緊緊的貼在大上,鮮紅色的肉正閃閃發出——水的光茫。好漂
亮的桃源……大美了!

  二娘的粉臉滿含春意,鮮紅的小嘴微微上翹,吐氣如蘭,媚眼如絲,一雙碩
大肥嫩的尖挺的聖峰,粉紅色似蓮子般大小的,高翹挺立在一圈豔紅色的上面,
配上她雪白細嫩的皮膚,白的雪白,紅的豔紅,黑的烏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豔
耀眼、美不勝收,迷死人了。

  這副情景看得楊孤鴻是欲火亢奮,立即伏來吸吮她的、舐這她的及聖峰,舔
得二娘全身感到一陣酥麻,不覺地呻吟了起來……

  「……好兒子……娘要看你的大」「…好…好…」楊孤鴻邊說邊手又在揉捏
她的,嘴也不停地吸吮她的鮮紅。

  二娘被楊孤鴻搞得全身,不停地顫抖。二娘跪在楊孤鴻的,無比嬌羞地對楊
孤鴻說:「好兒子,讓我來服侍你」,她纖細的小手握住了楊孤鴻的,上下着。

  他看着粗大的在美少女的纖纖玉指中變的越來越大,接着他看見娘低下頭用
性感的小嘴含住他硬硬的大,「啊……娘在爲他」,一股濕濕的軟軟的熱熱的感
覺包圍了他的,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二娘加快了的速度,「啧啧」的水聲響了起來。他兩眼盯着身邊的美女,感
受着女孩香甜的小嘴給他前所未有的刺激。二娘的嘴唇和口包圍和摩擦着他的,
同時舌尖在上快速的掃動和纏繞,以及偶爾堅硬牙齒的刮碰卻帶來了另外一種别
有風味的快感。他心懷感激地享受着美人兒的口。歪頭看過去,二娘鮮紅的嘴唇
正緊緊地含着他堅挺的,一上一下地着,兩隻小手扶着的下部,也不停地撫摸着。

  經過一陣他覺的是時候了,「好娘,讓我爲你……」「好…來吧」,二娘風
地倒在床上,把楊孤鴻的頭按在自己的。

  他迫不急待的吻了下去,他吻着二娘的,然後向下,把她的含在嘴裏吸允着,
二娘的流出來好多了。他用嘴把她的分開,舌頭舐着她的。二娘把向上着迎合他
的愛撫,口裏開始發出了呻吟聲「啊……好舒服……啊!」她的越來越多了,都
流進他的嘴裏了,他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口裏。

  二娘更加用力的向上挺着,并大聲的了起來:「親愛的兒子啊!你怎麽這麽
會添我的啊!」「我都是從書上學的啊,今天是第一次實踐呢?」楊孤鴻自豪的
說道。

  「娘都快被你搞死了!……快快!……」二娘越叫越大聲……

  看着二娘娘這麽快活他好高興,他雙手抱着她如雪的,埋頭苦幹。他把舌頭
伸進她的陰一進一出的用力着。

  她的越來越多,幾乎弄濕了他的臉,她大聲呻吟,并用力把向他的嘴裏送。

  「親愛的兒,快……娘要來了……要都了……快用力吸啊!」他把整個頭埋
在她的全力吸着娘的。

  「快快……搞死娘……!」他又一陣拼命的舌頭,二娘發出陣陣嬌呻,「爽
……」一股沖進他的嘴裏,二娘拼命的扭動了幾下就不動了。

  「爽死娘了,我親的好兒子!」二娘嬌喘不已,如花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媚笑。

  「好兒子,來娘…來……」說着就把雙腿分開,充分的張開着,等待着他的。

  看着玉體橫陣的二娘,黑黑下如花鮮豔的,他都快急炸了,他急不可待的對
着二娘的就插下去。可是太急了一時沒。

  「看你急的…」二娘一把握着他的對着她的陰插了進去。

  一下就齊根了她的。在陰的感受真是大不一樣啊!二娘的好溫暖好緊湊哦。
他立刻抽動了起來。

  楊孤鴻看着他的在二娘的陰進進出出,他和她的時分時合,他血液沸騰了,
她也用力的擺動着她豐滿的向上迎合他的沖刺,一緊一松的,二娘可真的高手。

  他拼命的抽動着,她在他的之下呻吟之聲越來越大了,「啊……哦……啊爽
啊…………親愛的兒子……好快……」他看着身下如花一樣的面容,臉上紅紅的,
妖豔的神情,動人的蕩叫。迷人的胴體,簡直就是人間尤物啊。

  他一邊,一邊用手揉捏她的聖峰,她在他的身下越來越了,她瘋狂的向上迎
合他的沖刺,口裏仍然大聲的叫着。

  「親愛的,……我要死了……啊哦……」「來…好兒子,咱換個姿勢」說着
她扒在床上,雪白的對着他橫流的全部呈現在他的面前。

  他握着從她的後面插進了她的迷人。他全力她在他的抽動下已經是蕩叫不已
了,并前後扭動渾圓的抽動着。

  她的随着他的的抽動,順着他的流了出來流到了他的大腿上,「娘可真是蕩,
好娘你真浪呀……」「哦……快快……娘要來了……啊……」「我也要…娘……
我要在娘的裏了!」他興奮的大叫起來。

  「在娘的玉戶裏射吧,我親愛的兒子…………都射進來……」「啊啊…啊啊
…啊…」他大量的噴向她的深處……

  「……爽啊……」他和她同時大聲的起來,兩人…同時達到了。

  他把從她的裏抽出來。混合着她的流在了衣服上,濕了好大的一片。

  「娘…你的好多哦!」,他笑着說。

  兩人一番之後,都感覺這種亂倫十分的刺激,如是三番五次,又折騰幾回,
這才雲收雨止,兩人剛穿好衣服,突然聽到門外一聲輕微的異常。楊孤鴻臉上微
不可查地一笑,一閃而過,而二娘卻是驚謊不已,來不及跟楊孤鴻說聲晚安就飛
跑了出去。

  楊孤鴻正要起身出去,卻見人影又是一閃,一陣香風飄了進來,竟然是高個
兒的三娘。不用說不用問,其目的自然便是楊孤鴻了。她的到來,楊孤鴻一點也
不意外,因爲剛才在他和二娘歡愛的時候,這個三娘就已經在外面偷窺了。二娘
沒有察覺,但是楊孤鴻卻是明了于心,剛才她還弄出一絲異響,等二娘驚慌跑走
之後,她便趁機跑了進來。

  「三娘,你剛才爲什麽不進來呢?」

  楊孤鴻淡淡地,略帶諷刺地笑着問道。

  三娘妩媚地瞅了他一眼,吃吃笑道:「小冤家,你可真壞,原來你早知道我
就在外面了啊!」

  第030章三娘,不要啊!

  楊孤鴻一看她那模樣兒,就知道她已經忍得不行了,但是他剛剛才滿足了二
娘,多少也有些疲倦,所以現在決定不會采取任何主動措施。

  三娘果然早已是一刻也等不急了,那張風韻十足的俏臉變得粉紅粉紅的,不
管三七二十一,微閉着雙目就往楊孤鴻的懷裏偎了過來。楊孤鴻已覺得有些疲倦,
便順勢往柴草之上倒了下去,三娘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楊孤鴻知道現在根本就用不着他動手,所以索性舒舒服服地躺着微閉着雙目
去盡情地享受着一個風韻十足的女人的侍候。

  「阿龍,你這個死小子,剛才還對二娘那麽熱情,怎麽現在對三娘我就沒點
反應啊?太傷人家心了,說!是不是彈藥不夠了?」

  三娘吃吃笑着,邊笑邊輕輕地啃着楊孤鴻臉和脖子,還輕咬着他的耳垂,那
幽幽的女人香,鑽入鼻中,令得楊孤鴻剛剛疲軟下去的巨龍陡然間就又擡頭了。

  這個三娘真個不簡單,身材奇高不說,也勻稱之極,當然,這也造就了她對
那方面的強烈需求。她的攻勢一發動,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她的動作是溫柔中
又帶狂野的,竟真個像個男人一般地将楊孤鴻的衣服剝了開來,狠狠地啃着他健
碩的胸膛,時而卻又十分溫柔地含着着楊孤鴻那兩料黑而粗大的葡萄。這的确是
比較管用的,楊孤鴻若非刻意地控制,險些忍不住翻身将三娘壓到身下去了。

  「三娘,可不可以讓我修息一下啊,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才剛剛和二娘那個,
是需要休息的啊。」

  楊孤鴻故意逗着說。

  三娘哪裏肯依,摟住他一陣激吻,然後吃吃直笑道:「你盡管休息,我又用
不着你出力,你休息吧,三娘自己動手,保管你毫不費力而且又暢快無比,嬉嬉
……乖兒子,看娘怎麽來侍候你哦!」

  說話間,三娘已然是整個兒嬌軀騎到了他的身上,來回地蠕動之間,那一陣
陣敏感的碰撞頓時令得兩個都血脈贲張了起來。

  楊孤鴻清晰地感覺得到三娘身體的緊湊與彈性,與這三娘那種肉感又是另一
種不同的風味,二娘給他的感覺就是十分融洽舒适的粘合,而這三娘卻是暢快到
極點的吻合,三娘是骨感與肉感懼存的尤物。看來這西門堅的确是精挑細選之下
才娶進了的三個老婆,雖然看起來并不見得是人間絕色,可是這實用價值卻是千
裏挑一的。西門堅果然是此道中的高手,所以,這三個小娘也實在令男人沉迷。

  「阿龍,告訴我,你喜歡三娘我嗎?喜歡的話三娘就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你,
不然三娘現在就出去了!」

  三娘微微嬌喘着問道,一邊問一邊還用雙手在楊孤鴻厚實的胸膛之上使勁地
揉着。這個時候楊孤鴻那巨無霸早已是怒然而起了,其上陣陣滾燙的氣息一陣陣
地灼燒着三娘豐腴的雙腿,這對三娘來說簡直就是要命的誘惑。她口中這麽問着
楊孤鴻,實則是想在楊孤鴻的心裏占有那麽一點點的位置,從而使自己在心靈之
上有點點滿意足感罷了。實際上她哪裏經得住楊孤鴻的誘惑,她如果經得起,就
不會主動投懷送抱了。

  三娘躺到了一側,身上隻剩性感的奶兜和,成熟美婦特有的胴體玲珑浮凸,
結實而柔美的起伏線條,似乎讓人不忍碰觸,楊孤鴻能想象三娘奶兜下一對猶如
新剝雞頭肉般光潔玉潤的豐乳像一對含苞欲放的嬌花蓓蕾,顫巍巍地搖蕩着堅挺
怒聳在一片雪白晶瑩、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膚中。聖潔嬌挺的乳峰頂端,一定有一
對玲珑剔透、嫣紅誘人、嬌小可愛的紅暈乳頭含嬌帶怯、羞羞答答地嬌傲挺立。
那一對嬌小可愛、稚氣未脫的柔嫩乳頭旁一定有一圈淡淡的嫣紅的乳暈妩媚可愛,
猶如一圈皎潔的月暈圍繞在乳頭周圍,盈盈一握、嬌軟纖柔的如織細腰,給人一
種就欲擁之入懷輕憐蜜愛的柔美感。

  光潔玉白、平滑柔軟,下細白柔軟的豐盈一定微隆而起,下端,一條鮮紅嬌
豔、柔滑緊閉的肥美玉色,将一片春色盡掩其中。一對雪白渾圓、玉潔光滑、優
美修長的美腿,那細膩玉滑的大腿内側雪白細嫩得近似透明,一根青色的靜脈若
隐若現,和那線條細削柔和、纖柔緊小的細腰連接得起伏有度。玲珑細小的兩片
想必色呈粉紅,成半開狀,兩團微隆的,中間夾着鮮潤誘人的細縫,如同左右門
神般護衛着柔弱的。

  這情景讓楊孤鴻情欲高漲,終于忍不住,他一把摟住三娘三娘,将嘴唇貼上
三娘鮮嫩的紅唇,張大了嘴,就像要把三娘三娘的雙唇生吞一般,激烈的進攻。
楊孤鴻的舌頭在口腔中激烈的攪動,卷住三娘的舌頭吸吮。這樣下去是會被拖到
無底深淵的,三娘受驚的顫抖。

  膊很長很長的接吻……楊孤鴻将自己的唾液送進三娘三娘的嘴裏,三娘膊顫
栗着,而喉頭在發出恐懼之聲的同時無處可逃。(天那……我竟然喝下阿龍的唾
液……矜持的身體深處在羞恥地崩潰,放棄抵抗,眼睛緊閉,美麗的睫毛微微顫
抖,三娘微張櫻桃小口,一點點伸出小巧的舌頭。楊孤鴻以自己的舌尖,觸摸着
她的舌尖,并劃了一個圓。三娘将舌頭又伸出了一點,而楊孤鴻的舌尖則又更仔
細的接觸那正在發抖的舌頭的側面。

  「啊…阿龍…啊…不要…」

  唿吸變得粗重,從三娘的喉嚨深處中,微微地發出這種聲音,急促的唿吸無
法隐藏。楊孤鴻的手脫褲襪,毫不猶豫的用雙手把三娘褲拉下去。

  手指毫不客氣的撥開三娘的花瓣,向裏面摸索。「嗯……」

  三娘閉着唇發出更高的呻吟。直接愛撫後,楊孤鴻的技巧還是很高明。手指
在每一片花瓣上撫摸,輕輕捏弄。把沾上花蜜的手指裏。三娘已經癱瘓,完全濕
潤的花蕊不停的抽搐,更大量溢出的花蜜流到大腿根。光楊孤鴻的手指在撫摸花
瓣的同時,用大姆指揉搓。「阿龍,别摸那,太過分了,媽求你……」

  三娘害羞的說。

  她的兩支長腿豐潤柔膩,而在那趾骨頂端描繪出誘惑人的曲線,而他正伸出
手指撫搓那充血而嬌挺的蓓蕾。[ 啊……] 當舌頭被吸時,三娘的美腿微微扭擺,
而腰以下的那個部份,已完全麻酥酥的了。三娘從鼻子中發出急切的唿吸,如果
自己的嘴不是被兒子的嘴堵住,三娘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出羞恥的聲音。

  被蹂躏的,特别的熱。楊孤鴻以中指爲中心,并以四支手指一起熱去撫慰。
「嗯嗯……」

  三娘的紅唇和舌頭都一起被占據,「啊啊……」

  由于唿吸急促,使得她拼命想将嘴拿開,而且肢體發生很大的扭抖貂動,喉
嚨深處還發出好像在抽泣的聲音,那是因爲性感帶被兒子的貂創蹂躏激發而噴出
來的緣故。

  終于他的嘴離開,三娘像缺氧的魚大口創繕大口地喘息着,嬌挺的乳峰随之
顫動。楊孤鴻從衣服下擺伸進去将手繕鬃伸到三娘的豐乳上,揉着那小巧的乳頭。
好像是發電所一樣地,從那兩個奶子,将快樂的電波傳達至身體各部位。楊孤鴻
的手由胸部移到身側,然後再移到那三娘的纖腰;然後再從腰滑下去。

  覽運用他那巧妙的手指,從下腹一直到大腿間的底部,并從下側以中指覽哪
來玩弄那個凸起的部份,好像是毫不做作地在撫摸着,再用拇指捏擦哪熱那最敏
感的部位。電流已經由那最深處的一點擴散到全身,而那飽含熱熱氣的幽谷裏的,
也已經被弄得濕答答的。

  「啊…阿龍…娘受不了了……」

  三娘羞恥地低吟。

  抖楊孤鴻将唇貼在耳上,「呼……」

  輕輕地吹着氣。三娘也因那樣而微抖種抖,那吹着她的唇,再挾住耳緣用舌
頭去舔,而那甜美的波浪,又随種#之流到身體之中央。三娘的一隻手又攀上乳
峰,撫着膝的内側的手,沿着大腿一直朝那底部前進。「啊……」

  三娘瞬間失去了自制力,幾乎叫了起來。對嬌挺乳峰的搓揉,已經措手不及
了,現在再加上舷檔下面的花唇也被搓揉。

  「阿龍……不要……」

  三娘縮起全身,用半長的頭發,想将頭藏起來。「喔啊……」

  好像是要死了那樣地喘息着,三娘張開自己的腳繃得緊緊的。他此時也已臉
色漲紅,堅硬灼熱,漲的難受。

  撾在三娘嬌靥暈紅、羞赧萬分的半推半就中,楊孤鴻将她剝脫得片縷撾鞍無
存、一絲不挂,他也迅速脫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挺着巨龍棒站在三娘面前。

  他抓住三娘的一隻嫩滑小手往巨龍上按去。那可愛的雪白小手剛輕喬北輕觸
到他的巨龍,立即就像碰到了「蛇」一般,嬌羞慌亂地手一縮,但又被楊孤鴻抓
住重新按上。觸手那一片滾燙、梆硬,讓三娘好一陣心換喬慌意亂,她一手握住
那不斷在「搖頭晃腦」的巨龍,另一隻可愛小手輕緩地、嬌羞怯怯地在那上面擦
抹起來。楊孤鴻漸漸被那雙如玉般嬌熱熱軟柔綿的可愛小手無意識地撩撥弄得血
脈贲張,他一把摟住三娘柔熱#軟的細腰,将她嬌軟無骨、一絲不挂的玉體摟進
懷裏,一陣狂搓猛揉,又低頭找到成熟美母吐氣如蘭的鮮紅小嘴,頂開她含羞輕
合的玉齒,然後卷住她那香滑嬌嫩、小巧可愛的蘭香舌一陣狂吮猛吸……他的嘴
一路往下滑,吻住一粒稚嫩玉潤、嬌小可愛的嫣紅乳頭,一陣柔舔輕吮,吻了左
邊,又吻右邊,然後一路下滑,直吻進三娘那溫熱的大腿根中。

  給兒子這樣邪的撩逗、玩弄,三娘又羞又癢,她的嬌軀在他邪的吻吮下陣陣
酸軟,她那一雙修長優美的雪白玉腿分了開來,而且羞答答地越分越開,像是希
望他吻得更深一點。

  他一直将三娘吻吮、挑逗得嬌哼細喘,胴體輕顫,美眸迷離,桃腮暈紅如火
冰肌雪膚也漸漸灼熱起來,玉溝中已濕滑了,楊孤鴻這才擡起頭來,吻住美眸輕
掩的三娘那嬌哼細喘的香唇一陣火熱濕吻。小玲丁香暗吐,嫩滑的玉舌熱烈地與
他纏繞、翻卷、如火如荼地回應着。她同時感覺到兒子火熱滾燙的硬繃繃的巨龍
緊緊地頂在了她柔軟的上。

  楊孤鴻按住三娘那含羞欲滴的嬌嫩,一陣撫弄、揉搓她被那強烈檔#的刺激
震憾得心頭狂顫,情不自禁中嬌哼出聲,馬上又粉臉羞紅萬分#,秀靥上麗色嬌
暈。

  她嬌軟的乳頭被他用手指夾住揉、搓……最令她詫異莫名,也是最令慫她身
心趐麻難捺的,就是他的手指下,一個自己也不知名的「小肉豆亮」在他的淫穢
挑逗下,傳向全身玉體,傳向芳心腦海深處的那一陣陣亮舷令人愉悅萬分、舒暢
甘美的羞人的快感。在這種強烈至極的快感刺激舷創下,三娘腦海一片空白,芳
心體味那一種令人酸趐欲醉,緊張創吵刺激得令人幾乎呼息頓止、暈眩欲絕的快
感,那柔若無骨、吵佑的秀美胴體在他身下一陣美妙難言、近似痙攣的輕微顫動。
如藕佑舷玉臂如被蟲噬般酸癢難捺地一陣輕顫,雪白可愛的小手上十根修長纖舷
慫細的如蔥玉指痙攣般緊緊抓在床上,粉雕玉琢般嬌軟雪白的手背上幾慫絲青色
的小靜脈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隐若現。

  揪三娘麗靥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
苦還是愉悅的誘人嬌态。隻見她嬌靥绯紅,如蘭氣息急促起伏#妹,如雲秀發間
香汗微浸。但三娘隻感覺到自己的越來越濕妹美若天仙的三娘在兒子面前羞澀萬
分,美麗的花靥上麗色嬌暈,羞紅無限。

  楊孤鴻的一根手指順着那越來越濕滑火熱的柔嫩「玉溝」一直滑抵到适檔濕
濡陣陣、滑不堪的口,手指上沾滿了面前流洩出來的神秘分泌物,提起手來,俯
身在她耳邊邪地低聲道:「娘,你看看阿龍手上是什麽?」

  三娘秋水般的大眼睛緊張而羞澀難堪地緊閉起來,真的是欲說還羞,芳心隻
感到一陣陣的難爲情。楊孤鴻也已經情欲高漲,他分開三娘修長雪白的玉腿,挺
起巨龍,不待她反應,就狠狠地往她那濕潤的桃源中頂進去「哎」三娘一聲嬌啼,
她嬌羞萬般而又暗暗歡喜,她爲自己的反應感到駭怕。

  可是,一股邪惡蕩的需要又從她腰間升起,她覺得粗大的「它」的澆抖進入
讓「花徑」好充實,好舒服。楊孤鴻巨大的不斷地兇狠抖鬃頂入面前那天生緊窄
嬌小萬分的幽深,碩大無朋的不斷揉頂着少女那嬌軟稚嫩的「花蕊」三娘則不由
自主地扭動着構哪光滑玉潔、一絲不挂的雪白胴體,本能地不由自主地收緊,美
妙哪慫難言地收縮、蠕動着幽深的,火熱幽深、濡不堪的,慫哪死箍緊夾住兒子
那狂野「出、入」的粗大,火熱滾燙、敏感萬分的膣哪鬃内黏膜盤繞、纏卷着
「它」碩在的。

  三娘嬌羞火熱地回應着楊孤鴻巨棒的,羞赧地迎合着「它」對她「花蕊」的
頂觸,一波又一波黏滑濃稠的玉液泉湧而出,流經她滑的玉溝,流下她雪白如玉
的大腿。随着他越來越重地在三娘窄小的内抽動、頂入,她那天生嬌小緊窄的花
徑也越來越火熱滾燙、滑濕濡萬分,哪嫩滑的在粗壯的大的反覆摩擦下,不由自
主地用力技檔夾緊,敏感萬分、嬌嫩無比的黏膜火熱地緊緊纏繞在抽動、頂入的
粗壯上。楊孤鴻越來越沉重的,也将三娘那哀婉撩人、斷斷┅續續的嬌啼呻吟得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嗯……嗯┅嗯……嗯…阿龍……嗯……嗯……
娘好舒服……嗯……唔…嗯…用力…」

  三娘完全不由自主地沉倫在極度的快感中,根本不知自技亮己何時已無病呻
吟,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哀婉悠揚、春意亮哪撩人,她隻是星眸暗掩,秀
眉輕皺,櫻唇微張地嬌啼聲聲,好一幅似哪鬃難捺、似痛苦又似舒暢甜美的迷人
嬌态。楊孤鴻已是欲火狂升,不能自制,他覺得時機已成熟了,隻見他一提,将
向面前那玄鞍檔奧幽深、緊窄無比的火熱深處狠狠一頂……正沉溺于欲海情焰中
三娘被他這一下又狠又猛地一頂,隻感覺到他那巨大粗硬的深深地沖進體内的極
深處。他碩大無朋、火熱滾燙的迅速地在她那早已敏感萬分、緊張至極的嬌羞期
待着的「花芯」上一觸即退。「啊喬……」

  隻見三娘美妙誘人、柔若無骨的雪白玉體一陣緊張的律動、輕顫。她隻感覺
到,他巨大的在自己深處的「花芯」上一觸,立即引發她最幽深處那粒敏感至極、
柔嫩濕滑萬分的「」一陣難以抑制而又美妙難言的痙攣、抽搐,然後迅速地、不
由自主地蔓延至全身冰肌玉骨。

  隻見她迷亂地用手猛地抓住兒子剛剛因将退出她而提起的,雪白粉嫩的可愛
小手上十根纖纖玉指痙攣似地抓進他肌肉裏,那十根冰雪透明般修長如筍的玉指
與他那黝黑的形成十分耀目的對比。而美貌的三娘那一雙修長優美、珠圓玉潤的
嬌滑秀腿更是一陣痙攣緊夾住他的雙腿。他感覺非常差異,隻感覺身下這千嬌百
媚的美婦媽媽那潔白如雪的平滑和微微凸起的柔軟一陣急促地律動、抽搐。

  在三娘雪白平滑的和一起一伏的狂亂顫抖中,媽媽那濕漉漉、亮晶晶,玉潤
無比的嫣紅玉溝中,因情動而微張的粉嘟嘟的嫣紅的「小肉孔」一陣無規律地律
動,洩出一股乳白、晶瑩亮滑的玉女,這股溫濕稠滑的液體流進她那微分的嫣紅
玉溝,順着她的「玉溪」向下流去……一股熟悉的溫熱暖流又從她深處潮湧而出,
三娘不禁嬌羞萬般,如花秀靥上更是麗色嬌暈,羞紅一片,真的是嬌羞怯怯、羞
羞答答栽、我見猶憐。這時,她詫異地感到,有什麽東西正輕碰自己的香唇,栽
舷原來,兒子那根不知什麽時候已昂首挺胸,正在她眼前一點一晃地舷膊向她
「敬禮」她趕緊緊合秀眸,芳心怦、怦亂跳,美眸緊閉着根本膊舷不敢睜開,可
是,那根仍然在她柔軟鮮紅的香唇上一點一碰,好像「它」也在撩逗她。

  三娘本已绯紅如火的秀靥更加暈紅片片,麗色嫣嫣,秀麗不可方物。楊孤鴻
捉狹地故意用去頂觸三娘那鮮美的紅唇、嬌俏的瑤鼻、緊閉的大眼睛、香滑的桃
腮……三娘給他這一陣異樣穢地挑逗撩撥,刺激得不知所措,芳心怦然劇跳。而
且她的玉胯正被他舔得麻癢萬分,芳心更是慌亂不堪。她發覺兒子那根粗大的緊
緊地頂在自己柔軟的紅唇上,一陣陣揉動,将一股男人特有的汗味傳進自己鼻間,
又覺得髒,又覺得異樣的刺激,她本能地緊閉雙唇,哪敢分開。這時候,他口裏
含住少女那粒嬌小可愛的,一陣輕吮柔吸,一隻手細細地撫摸着三娘那如玉如雪
的修長美腿,一隻手的兩根手指直插進三娘的中。三娘櫻唇微分,還沒來得及嬌
啼出聲,那根早已迫不及待的巨棒就猛頂而入……三娘羞澀萬般,秀靥羞紅一片,
她那初容巨物的櫻桃小嘴,被迫大張着包含亮住那壯碩的「不速之客」「天啊!
太羞恥了!我怎會這賤!」

  三娘用雪白可愛的小手緊緊托住他緊壓在她臉上的,而他同時也輕輕抽動插
進她小嘴裏的巨棒。三娘嬌羞萬般,麗靥暈紅如火,但同時也被那異樣的刺激弄
得心趐肉麻。

  構楊孤鴻更加狂猛地在三娘那裸一絲不挂、柔若無骨的雪白玉體上聳動着…
…他巨大的,在三娘天生嬌小緊窄的中更加粗暴地進進出出……狂瀾中的三娘隻
感到那根粗大駭人的越來越狂野地向自己深處沖刺,她羞赧地感覺到粗壯駭人的
「它」越來越深入她的「幽徑」越刺越深……芳心又羞又怕地感覺到他還在不斷
加力頂入……滾燙的已漸漸深入體内的最幽深處。随着他越來越狂野地,醜陋猙
獰的巨棒漸漸地深入到她體内一個從未有「遊客」光臨過的全新而又玄妙、幽深
的「玉宮慫」中去……在火熱邪的抽動頂入中,有好幾次三娘羞澀地感覺到慫熱
他那碩大的滾燙好像觸頂到體内深處一個隐秘的不知名的但又令熱乙人感到酸麻
刺激之極,幾欲呼吸頓止的「花蕊」上。

  她不由自主地呻吟狂喘,嬌啼婉轉。聽見自己這一聲聲媚入骨的嬌喘呻吟也
不由得嬌羞無限、麗靥暈紅。

  楊孤鴻肆無忌怛地奸、蹂躏糟蹋着身下這個一絲不挂、柔若無骨的雪白。憑
着他高超的技巧和超人的持揪鬃久力将少女奸得嬌啼婉轉、。三娘則在他蠕動着
一絲不挂的玉體,狂熱地與兒子行雲布雨、合體。隻見她狂熱熱地蠕動着裸一絲
不挂的雪白胴體在他抵死逢迎,嬌靥暈紅檔膊地婉轉承歡,千柔百順地含羞相就。
這時兩人的身體處已經滑膊乙不堪,滾滾。他的已完全濕透,而三娘那一片淡黑
纖柔的乙鞍中更加是春潮洶湧、玉露滾滾。

  從她玉溝中、口一陣陣黏滑白濁的「浮汁」已将她的濕成一團,那團淡黑柔
卷的中濕滑滑、亮晶晶,誘人發狂。他粗大硬碩的又狠又深地三娘體内,楊孤鴻
的巨棒狂暴地撞開三娘那天生嬌小的口,在那緊窄的「花徑」中橫沖直撞……巨
棒的抽出頂入,将一股股乳白黏稠的漿「擠」出她的「小肉孔」巨棒不斷地深入
「探索」着三娘體内的最深處,在「它」兇狠粗暴的「沖刺」下,美豔絕倫、清
秀靈慧的少女的内最神秘聖潔、最玄奧幽深,從未有「物」觸及的澆照嬌嫩無比、
滑濕軟的「花宮玉壁」漸漸爲「它」羞答答、嬌怯怯地照熱綻放開來這時,他改
變戰術,猛提,然後吸一口長氣,咬牙一挺熱……父三娘渾身玉體一震,柳眉輕
皺,銀牙緊咬,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暢父燙甘美至極的誘人嬌态,然後櫻唇微張,
「哎……」

  一聲媚婉轉的嬌燙乙啼沖唇而出。芳心隻覺「花徑」被那粗大的近似瘋狂的
這樣乙販一刺,頓時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難捺至極,酸甜麻辣百般滋味一齊湧上販
覽芳心。隻見她一絲不挂、雪白的嬌軟胴體在兒子身下一陣輕狂的顫覽栗而輕抖,
一雙修長優美、雪白玉潤的纖柔秀腿情難自禁地高舉起來。

  三娘狂亂地嬌啼狂喘,一張鮮紅柔美的櫻桃小嘴急促地呼吸着,哪那高舉的
優美修長的柔滑玉腿悠地落下來,急促而羞澀地盤在他腰後繕。

  那雙雪白玉潤的修長秀腿将他緊夾在大腿間,并随着緊頂住她繕乙深處「花
蕊」上的大對「花蕊」的揉動、頂觸而不能自制的乙熱一陣陣律動、痙攣。楊孤
鴻也被身下這絕色嬌豔、美若天仙的三娘那熱熱如火般熱烈的反應弄得心神搖蕩,
隻覺頂進她深處,頂住她「花熱鞍蕊」揉動的一麻,就欲狂洩而出,他趕忙狠狠
一咬舌頭,抽出肉鞍适棒,然後再吸一口長氣,又狠狠地頂入媽媽三娘體内。

  碩大的推開收縮、緊夾的膣内,頂住她最深處那羞答答的嬌柔「花蕊」再一
陣揉動……如此不斷往複中,他更用一隻手的手指緊按住三娘那嬌小可愛、完全
充血的嫣紅一陣緊揉,另一隻手捂住三娘的右乳,手指夾住峰頂上嬌小玲珑、嫣
紅玉潤的可愛乳頭一陣狂搓慫屯他的舌頭更卷住三娘的左乳上那含嬌帶怯、早已
硬挺的嬌羞乳屯┅頭,牙齒輕咬。

  「……啊……哎…………哎……唔膊……啊……哎……啊……」

  三娘嬌啼狂喘聲聲,浪呻豔吟不絕。被他這樣一下多點猛攻,但覺一顆芳心
如飄浮在雲端,而且輕飄飄地還在向上攀升……不知将飄向何處。他俯身吻住三
娘那正狂亂地嬌啼狂喘的柔美鮮紅的香唇,企圖強闖玉關,但見女人一陣本能地
羞澀地銀牙輕咬,不讓他得逞之後,最終還是羞羞答答、含嬌怯怯地輕分玉齒,
丁香暗吐,他舌頭火熱地卷住那嬌羞萬分、欲拒還迎的美婦香舌,但覺檀口芳香,
玉舌嫩滑、瓊漿甘甜。含住三娘那柔軟、小巧、玉嫩香甜的可愛舌尖,一陣邪地
狂吻浪吮……三娘櫻桃小嘴被封,瑤鼻連連嬌哼,似抗議、似歡暢。

  熱這時,楊孤鴻那粗大的已在三娘嬌小的内了三四百下,熱亮在少女的強烈
摩擦下一陣陣酥麻,再加上在合體的亮乙連連中,本就天生嬌小緊窄的内的緊緊
夾住粗壯的乙繕一陣收縮、痙攣……濕滑嫩的膣内黏膜死死地纏繞在壯碩的棒慫
身上一陣收縮、緊握……楊孤鴻的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抽出,猛吸一口長氣,用盡全身力氣似地将巨大無朋的往梃三娘火熱緊窄、
玄奧幽深和最深處狂猛地一插……「啊……」

  璐蜒抖瑤一聲狂啼,銀牙緊咬,黛眉輕皺,兩粒晶瑩的珠淚從緊閉的秀眸中
抖覽奪眶而出,這是狂喜的淚水,是一個女人到達了男女合體交歡的極覽創樂之
巅、甜美至極的淚水這時,他的深深頂入三娘三娘緊小的深處,巨大的緊緊頂在
她的口,将一股濃濃滾滾的直射入三娘的深處……在兒子楊孤鴻的不斷的撫弄下,
三娘滔天欲潮立時奔騰泛濫,一瀉千裏,不可阻止,軟綿要倒楊孤鴻伸手扶其腰,
抱之在懷,爲其解衣寬帶,片刻裸侶露,真是個妙人兒,無處不迷人心智,看得
心動,呆視不已。

  檔惜弱她已一絲不挂,畏依,酥胸如脂,王乳高挺,那峰頂上檔創的兩粒紫
葡萄下那圓圓的小肮之下,兩山之間,一片令人回腸蕩氣的創喬叢叢芳草,蓋着
迷人靈魂神妙之境,全部活色生香地呈現地在他的眼喬前,嬌媚望他蕩笑不已,
豐滿潤滑玉體,扭糖似的攝動,緊緊的貼着。

  佑這時楊孤鴻已周身血液沸騰,熱流潮水般的清白,他那一根便「突」一下
像旗杆似的直翅了起來。

  三娘現在腦中,隻有欲念,原存道德、倫理、羞恥,蕩然無存,技見兒子粗
壯長大的,急伸玉手緊握,上下玩弄。

  楊孤鴻急環抱着三娘三娘,如雨點般吻其嬌客,兩唇相合,熱烈的吻、吸、
允、含,四肢還抱緊緊的。

  三娘多年被壓制的滿腔,忽兒子被引發不可收拾,那股嬌豔媚勁,歡喜如狂,
興奮的奉獻整個熱情給兒子。楊孤鴻覺是時候,将大抵住三娘,輕輕的展磨,嘴
含王乳,吸着。

  #三娘被抵得,一股深流慰心,口吸乳房,身上有舒舒暢快之感,但奇癢贊
心。不覺輕抖,呻吟哼哼。他借液潤滑之力,破關屯排往裹伸入,壁道漸裂……
直至,血液精順流而出。楊孤鴻三娘如此嬌媚豔麗,其情如火,浪現形,楊孤鴻
奮提起欲火,大刀闊斧,如,使勁。

  檔母子兩人如猛虎博鬥,戰得天翻地覆,天地變色,三娘這時玉乳被揉得要
破,搞得魂失魄散,俱酸、甜、麻、痛於身,媚眼橫飄,嬌聲澆#叫,呼吸急喘,
以一雙抖颠的豪乳,磨着健胸,腰兒急擺,猛擡,雙腿開合,夾放不已,高大肥
嫩,豐滿的玉臀,急擺急舞,旋轉,每配合其猛烈攻勢,無不恰到好處。

  抖楊孤鴻眼視三娘惜弱嬌容浪之狀,嘴吻其誘惑的紅唇,隻手緊摟她,吸腹,
粗壯長大的,用勁的插其迷人之洞,發洩,享受嬌媚浪之勁,償視豔麗照人之姿,
無盡無休,縱情馳樂。這時兩人已到高吵潮,樂得有點瘋狂,如昏如醉,那汗水、
液,喘氣都不顧狠命的大父幹。終至歡樂之頂,二五互合,暢快的休息着,閉目
沉思。

  楊孤鴻想剛才,她那浪媚,如火如荼的動作,内媚之勁,陽揪燙具夾吻得舒
暢,其嬌豔見之眼花了亂,玩得心胸皆酥,痛快靈魂出,燙行陶醉的昏沉沉,那
股味兒,可說初嘗到。三娘媚之氣已解,覺得身行形飄蕩,神遊太虛,再想到歡
樂之境,又羞又喜,這可愛的人兒,給佑侶于畢生難忘美夢,舒适痛快,自己怎
麽那處蕩,赤體縱送,毫無顧侶慮。

  照楊孤鴻粗大的手,撫摸舒适,粗大的,肉得痛快,迷人眼神,照澆照射入
心胸,心神蕩動不已,那當兒真好,不覺四肢夾緊他,她抱得澆乙緊緊的,似怕
他跑亖,并送上香舌。他知其嬌情,故意吊其味口,以乙衣服擦去汗水,溫柔的
吻,含允着細嫩的舌頭擁抱溫存着。

  「嗯!阿龍,你的狠勁,加上粗壯的東西,搞得娘魂飛魄散,使我迷茫撾,
快樂得如登仙境,我愛,你真是我的心肝,你今後不要抛棄娘,我們永久在一起,
享受人間極樂。」

  她手撫摸其面,注視着兒子,一對修長舒展得像兩支長劍,一張大行創小适
度的嘴,展露出一絲密樣的微笑,兩須和額角,皆着一些汗水,創粗壯的臂,緊
摟着,糾纏着,其粗壯的硬挺着,還插在。

  楊孤鴻壯實健美的身體壓住三娘三娘,那男性所特有的,突起的胸肌,随着
均稱的吸吸,一起一伏,顯得那麽壯而有力。

  三娘情不自盡的,抱着其首,一陣狂吻,一股男性氣息誘惑,使種乙之心裏
一陣神蕩心搖,飄射着一股醉人的光彩,又似乎沉醉在美妙的乙音樂裏,一個心
兒,狂跳飄蕩,飄、飄、飄。

  楊孤鴻爲三娘豔姿,惑人目光,豐滿白嫩嬌柔的玉體迷醉,像得到構妹鼓厲
似的,更抖擻精神,再度尋歡,猛抽猛幹,的内莖,在中妹慫猛用勁的,提起出
頭,大刀闊斧的幹,才數下,三娘已被幹得欲仙欲慫構死,直冒,心亂跳,陣陣
抖顫,口内不住的浪哼道:「好構蜒乖乖…阿龍……好心肝……你肉死我了……
好親親……咬呀……妹呀……不能再動了……哎呀呀……不能再肉了……」

  「娘沒有妹命啦……呀……哎……你真要肉死惜弱…………嗯…」

  她嬌媚的浪哼着,激起他像瘋子一樣,更像野馬,在平原上盡力吵父馳聘着,
楊孤鴻緊摟着她的嬌身,也不管她的死活下用足氣力,一下下狠父鬃幹下去,急
插猛抽,大像雨點般碰在她的上,浪水被帶鬃着「滋、滋」的發響,由裏一陣陣
的向外流,大腿都濕了一片。

  直肉得她死去活來,不住的寒顫,抖顫着,嘴吧張着直喘氣,連「哎呀」之
聲都哼不出來,他才輕抽慢插。

  三娘此時才得喘氣的機會,望着他媚笑,并擦其汗水,溫情的吻着他,玉手
愛撫健壯背肌道:「阿龍!你怎麽這樣厲害,娘差點給你搗散了。」

  「娘,你說阿龍什麽厲害?」

  「讨厭,不準亂講,羞死人!」

  「你說不說?」

  楊孤鴻猛的數次,緊頂三娘的,不住揉擦磨旋,直揉得與,酥酥的,心裏發
顫,連忙大至叫道:「我說!我說!」

  「好快說!」

  「阿龍的大真厲害,娘的差點給你搗散了。」

  他故意使壞,要征服她,還頂着揉旋不止,幹得更粗野。

  「被大搗散了。」

  羞得惜弱粉臉通紅,但又經不起兒子那輕狂,終於說了,隻樂得他哈構哈大
笑,他輕輕打了他一下笑說道:「冤家,真壞。」

  楊孤鴻心滿意足的,征服了三娘,繼績。他經過多次沖刺,緊小的,已能适
應,并且内功深厚,可以承受粗壯的,於是轉動着臀部上下左右迎合着他直沖,
三娘浪哼,曲意奉承。

  楊孤鴻感覺三娘,緊急的收縮,内熱如火,一陣熱,知她佑乙又洩了,自己
有點累,緊緊互抱,陰内喇叭口,如張合含允着,乙慫一陣酥麻,寒顫連連。

  二人都舒暢的洩了,躺着喘氣,二度春風後,慫誰也不願再動了。

  屋裏又恢複靜寂,隻聽到急促呼吸的聲音。

            第031章四娘作主了

  片時的休息,緊抱着的人兒,又在動下她醒了。張着一雙媚眼,靠種看着緊
壓着的他,方面大耳,威武雄俊,劍眉舒展,兩眼緊閉,挺直種妹重大的鼻子,
下端放着一隻不大不小的嘴,唇角微向上翹,挂着甜甜妹熱迷人的笑意,加之勁
大力足,粗壯長大的肉得舒适,使女人若仙熱若死的内功,這樣子真不知迷死了
多少嬌,她真愛他如命一般。

  三娘想到自己原爲烈女,想不到躺在了兒子的跨下,赤身和其裸抱着,不禁
羞紅着臉,輕吻了他一下,又得意的笑了,再想到剛才和他舍死忘生的肉博,他
以那美妙緊硬的大,真搗心靈深處,把她領入從未到處的妙境,打開人生奧秘,
又不由心裏樂陶陶,甜密密地直跳,手撫着他技堅官的胸肌,愛不釋手撫摸。

  原來挺直堅硬,還插住末出來,現被三娘的液及溫暖的兒滋潤着更加粗壯長
大,把内塞得滿滿的,大頂緊口,既刺激佑又快感,一股酸麻的味道,氣呼喘喘
的道:「阿龍,你這寶寶使我又鞍愛又怕,險險我又出了。」

  說罷嘴舔舌的,好像其味無窮。

  楊孤鴻沉思中,靜睜享受安甯中的樂趣,爲三娘惜弱浪之聲所擾,張目凝硯,
嬌媚麗容,手摸高隆玉乳,散花仙子三娘乳峰被揉着,酥癢到心裏,擺首挺胸,
輕扭細腰,豐肥的玉臀輕慢擺動,不時的前後上舷下磨擦,專找癢處摩擦迎合。

  楊孤鴻也把腰提起,,配合着她的磨動迎合,隻樂得她,喜喜的「呵!可…
…乖乖……好大…」

  楊孤鴻低頭看着三娘三娘的含着大進出。收縮,紅肉吞吐翻飛,猛挺急抽,
運動自如,既香甜,又滑溜,有時盡謗插盡,有時磨,口又緊夾着,酥快,癢到
心底,也樂得直叫「親親惜弱……你的功夫真好……啊呀……美死我了,加速的
旋……唔佑…唔……媽的好…你這個又…又的……使我舒服…嗯…佑用勁的夾啊!」

  兩人叫在一起,浪做一團,因得更加痛快淋離,伊伊唔呀呀的,聲百出,浪
态萬千,那大插進抽出,帶着精,越肉越多,流得滿腹滿腿,地上都是,其滑如
油更加快速,舒暢抉樂,如瘋如狂,勇猛大力玩樂,挺擡旋轉如飛,吞吐不停。

  三娘實在覺得不行了,浪得成河,腰腿酸軟,不動一動,全身如散的,呻吟
着。

  楊孤鴻抱緊嬌身,壓得緊密,繼猛抽狠插數下,緊頂着慫四周,口和底處,
在最嫩最敏感的軟肉上,輕輕揉轉。

  三娘閉着雙眼,品嘗者兒子給她的這刻骨難忘的美味,美得她贊口不絕,哀
浪哼着,頭在左右搖擺,身随其粗粗壯的而搖動,她實在禁不住這内媚之功,心
底内的扭癢,樂得忍不住又泊泊的出了,三娘:「好阿龍……情哥哥……唉呀…
…嗯……唔……你饒娘吧……我不能再玩了……不能再浪了…啊啊亮……親親…
…饒饒吧……可憐惜弱的……啊……不……不能再揉了,啊……阿龍……親親…
…嗯……惜弱服了你……嗯……娘受不亮了啦……啊啊……娘的又出了……」

  楊孤鴻粗壯的,實在把她肉得太舒服了,雖然内功深厚,得習素女偷元之術,
樂還抵抗不了粗壯猛烈的攻勢,像開關似的向外流,通體酥麻,酸軟無力,全身
的細胞都在顫抖,真是有生以來,初嘗這樣的美味,從未領略的妙境,怎不使她
樂極魂飛,死去活來。

  楊孤鴻見三娘惜弱兩夾火赤,星眼含淚,話語已含胡不清了,周身都在劇烈
慫的頭抖,又燒又熱的,直射不停,覺得自己酥麻似的,似顫抖的收縮,緊夾吸
吻。

  連忙緊摟着,吻其唇,以舌伸入其口裹,向口中不停的運氣吹吸破檔氣,使
其漸漸恢複精神,然後托那潤滑,緊彈的豐臀,又猛力抽、插揉數下,緊頂着,
再忍不住,千股熱熱的,射入三娘張口的裏去,熱得她寒顫連打,疲乏的不動。

  母子倆恩愛纏綿的戰鬥終於停,狂歡半夜,已享受了極樂,進入了甯靜的休
息西門堅與衆賓客幾乎是徹夜狂歡,爲了助興,西門堅還特地去請來了戲班子,
就連倚翠樓的老鸨也帶着衆女兒前來湊熱鬧。一班江湖豪客,富豪劣紳,便盡情
地沉迷于酒色之中,哪裏還管來此的原意是要爲西門龍慶賀的,現在西門龍不在,
他們反而玩更是不亦樂乎。

  至于楊孤鴻(西門龍)與二娘三娘在柴房之中的桃色事件,除了當事人之外,
誰也不知道分毫。

  一夜狂歡,次日,除了幾個夜裏得到輪值的下人起來忙碌之外,主人卻是一
個也不曾起來,楊鴻孤和三娘在柴房之中也是睡得香沉之極,西門柔一夜未眠,
此時也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楊孤鴻畢竟是精力無窮之人,當陽光照入柴房之中時,他便醒了過來。由于
擔心被前來取柴的下人們看到,所以他推醒了三娘,三娘揉着眼睛,妩媚地沖他
笑了笑,搖擺着豐臀而去。

  楊孤鴻随之出了柴房門,輕輕掩上之後,到院中自有下人侍候着洗濑起來。

  大院之外忽聽一個高聲叫道:「少爺,有你的信!」

  楊孤鴻不由得一愣,暗道:「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誰會給我來信,就
算是以前的西門龍,以他那個傻樣,也斷然沒有人會給他信的。」

  正思量之間,一個童子已飛奔入内,看到楊孤鴻正在大院之中,便一手舉着
一個黃色的信封高興地奔了過來:「少爺,剛才門外有一個姐姐叫我送這封信給
你!」

  楊孤鴻非常奇怪他口中的「姐姐」便問道:「她人呢?」

  童子吐了吐舌頭,笑道:「飛走了,飛得好快,小的沒有看清楚她往哪裏飛
走了。」

  楊孤鴻一聽便知一定是一個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但是會是誰呢?他想想自
己所能認識的也就隻有陸無雙,李莫愁,還有郭芙了,可是郭芙自穿越回來之後
便不見蹤影了,陸無雙與自己隻能算是見面過交過手,套不上任何的交情,李莫
秋……她應該也不可能吧?她沒有理由給我什麽信啊。

  想歸想,他早已将信封折了開來,展開信箋一看,其上有秀麗的幾行字,大
意是這月中旬終南山再設擂台,遍邀中原絕頂高手前往争雄,羸者将能娶得天下
第一美人——活死人墓小龍女。

  下款注名是:古墓派李莫愁謹上!

  看起來,這個李莫愁是擅自以大師姐的身份要爲她這個師妹小龍女擇偶,雖
然小龍女定然不會答應,但是也絕少不了與外界人士的糾纏,這自然也就給李莫
愁創造了霸占古墓的機會。

  楊孤鴻自然明了這是一場什麽樣的戲,看來,真正的神雕之行,就要開始了。

  他真個很想立馬上終南山去看看,看看傳說中的終南山是個什麽樣子,看看
那令天下男人都幻想的小龍女又是如何的芳華絕代。

  這時,洪淩波也走了出來,她昨夜被楊孤鴻一番狠命的折騰,也沉沉地睡到
了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楊孤鴻大半夜未歸,還隻道自己睡得太死,不知道楊孤鴻
何時起床的呢!

  楊孤鴻沖洪淩波微微一笑,道:「淩波,你來看看這個!」

  說着,他将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洪淩波接過去一看,眉頭微绉,問道:「難道你也想去?」

  楊孤鴻知道她的意思,如果自己一去,這小妮子鐵定會吃醋的,不過,他可
不想因爲這麽一個人就束縛了他的神雕之行,所以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仿佛他
這争奪武林第一美女是天經地義之事。

  洪淩波冷哼一聲,轉身自去洗臉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難道你還指望帶
着我去争奪美女不成!我留在這裏哪也不去。」

  楊孤鴻狠起心來,他知道任是誰也不會高興看着這種事情發生的,所以他決
定從一開始就決不要對任何女子心軟,否則就無法完成自己的寵圖大志了。

  洪淩波也看出他的去意已決,隻能哀歎這個男人太優秀,無法隻屬于她自己,
她唯有看開一些,除此以外别無它途。

  早點時分,西門堅等人還是沒能爬起來,隻有四娘昨夜休息了個足,所以此
時起來張羅,嚴然是一家之主了。

  洪淩波還在生楊孤鴻的悶氣,用過早點之後,便氣鼓鼓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所幸她還不知道楊孤鴻昨晚與二娘三娘的事情,否則隻怕她一刻也不願意在這個
府中呆了。

  楊孤鴻飯後向四娘作了一番交待,物别強調要好好照看洪淩波,然後便一個
人出發,一面打聽着終南山的去向,一面低調地以凡人武者的輕功奔馳。既便如
此,他的腳程也是當世無敵的,一路上,自然也有不少人爲之側目,不久江湖之
上便流傳出一個少年飛行俠的故事了。

  再說這一日,楊孤鴻已然到了長安城,對于這城古都,在二十一世紀被稱之
爲什麽六朝古都,當然,在這南宋時節,都城已是臨安,便是現代的杭州,即便
是北宋,都城也已到了開封,又古稱東京。所以,這城古城已頗有沒落之氣,至
少,在此時已沒有了王者之氣了。

  也許是楊孤鴻過于崇尚大唐那一代,唐代的大家筆下的長安,那可是真的大
氣派,也更不乏詩意。什麽「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當然在漢朝時,長安也
是氣派十足的。

  楊孤鴻喜歡這裏,主要還是因爲這裏有着濃厚的文化氣息,有着那傳奇一般
的才子們的種種事迹和風流韻事,這才是真正吸引他的東西。

  入了長安城中之時,也已到了華燈初上之際了。楊孤鴻惬意地放步慢行,盡
情地欣賞着這些古老而精緻的建築,還有那古樸的民風。

  不過,最爲吸引他的還是偶爾路過的一家家青樓或者低等妓院。青樓和妓院
是有所區别的,雖然在本質上是一樣的,但是在檔次上,卻是有着明顯的區别的。
這就好比現代的發廊和酒吧一樣。妓院就像現代的一些紅燈區的發廊,是低等的
雞,一般人隻需要花上一百來元便可以去發洩一番了。而青樓卻像是酒巴,消費
的項目多而且昂貴不說,小姐的價更是不是低等妓院可以比的。就拿現代酒巴來
說,如果你有熟悉的小姐,可以免去坐台費三百,但是直接領人出台最低價是八
百,而且還不算你去酒店開房間的費用。如果小姐還想要你請個什麽夜宵喝點什
麽飲料,一次爽完之後,隻怕你沒有千把兩千塊是爽不起的。這當然與你去發廊
在規定的二三十分鍾内匆匆完事完全是兩個概念。

  所以,這麽一比較,大家就明白了,這是檔次問題。

  想想,咱們這位楊大俠雖然風流多情,可是還真沒有逛過青樓呢。所以,當
看到那滿樓的翠袖紅衫招動呼喚時,楊大俠還是有些怦然心動了。他也真想去玩
玩這樣不需要受感情束縛的佳人兒,看看現代所謂的快餐味道究竟是什麽個味兒。

  不過,他還是比較擔心的,因爲古代不比現代,安全措施可是太不可靠了,
所以,要找就一定要找那種千金難得一見的花魁級别的佳人才比較安全。至于錢,
楊大俠一身的本事,絕對不會愁這個。他不愁,可是不久之後某個富豪卻傷心透
了,家裏失竊了千兩黃金,卻絲毫查不出丢失的端倪,那确實是件傷透心了的事
情。

           第031章青樓好夢(一)

  當夜,楊孤鴻翻過倚翠樓的高牆,直接往後院奔去。他将來會是有頭有臉的
人,所以來這種地方快活,當然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他選擇了高來高去。

  他又趕緊走了幾步,突然皺眉道:「不對,好像有人聲。」

  仔細一聽,又道:「不錯,女人的聲音,還不止一個人!」

  他一臉的不信,道:「女人?洗澡?要不要一飽眼福?」

  他極盡了偷雞摸狗之能事,輕手輕腳地躲在一塊大石後面,雙探頭一看。嘩!
七個光潔白嫩的美女正在水潭裏嬉戲。

  有些在遊水,活像一條美人魚,忽上忽下,忽俯忽仰;水潭邊更有幾個站着
的,相互用雙手潑水;也有的坐在水潭邊的石頭上,舀水上來揉搓着美麗的嬌體。
黑白交錯、豔體蕩漾,使得兩人目不暇給,要看這個卻又舍不得那個,看了那個
又想看這個,真是風光無限好!

  雖然說這些女人看起來并非上等貨色,可是對于在風法中打滾的女子,楊孤
鴻還是充滿了好奇之心,因爲這些女子一個個都是沙場老将,在那方面一定令男
人着迷。

  他看得口水直流,就好像那兩道瀑布一樣。

  潭中的女子并不知道正有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她們美妙的身體上遊走,當然
更不知道她們正被這雙眼強…奸了一百次又一百次!她們仍悠悠自在地在水裏嬉
戲。

  仰面浮遊的女子忽然道:「三妹,你越來越豐滿了。」

  坐在石頭上正搓洗着她胸前兩個巨乳的女子道:「大姐,我哪比得上你呀!
你看你,橫看成嶺側成峰,最是迷人黑風洞,我要是男人,早就爲你犯罪了。」

  戲水的四個女子其中之一道:「三姐,你要是男人,早就被我們吃了。」

  另一個澆水向她,道:「七妹,你想男人想瘋了。」

  又一個大聲道:「如果現在有男人出現,我第一個強奸他!」

  那七妹朝剛才向她澆水的女子道:「二姐,五姐才瘋了哩。」

  楊孤鴻暗道:「飛來的豔福白白放過,就對不起天地良心了,更對不起等待
着的美女!」

  想到這,他縱身一躍,已然站到了後院假山的溫泉之畔。七個女人看見一個
男人走到面前的時候,都驚奇萬分,卻沒有表示出不悅之色,反而甜甜地笑了。

  無疑地,這個男人很優秀。

  楊孤鴻那高大強壯的身軀加上俊美絕倫的臉容,讓她們驚爲天神。結實有力
的身體配上極爲陽剛的男性面孔,是一個極其有魅力的男人。

  「帥哥,哪裏來的?」

  三姐甜甜地道。

  楊孤鴻笑道:「天上。」

  幾個女子同聲道:「哦?」

  楊孤鴻笑道:「上天說,這裏如果再加一個男人就變得完美了,所以派我下
來彌補這個缺陷。」

  頓了一下,又接着道:「不介意和我們同沐一潭吧?」

  一邊說一邊脫衣服:「請欣賞我強壯的身體,免費的!」

  在女人的注目禮中,他潇灑地脫去衣服,邁開有力的長腿向她們走來。楊孤
鴻摟着三姐豐滿的女體,右手不停地在她的胸脯揉搓,道:「你是我幹過的最美
妙的女人。」

  三姐翻身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親了一下,嗔道:「快說,你幹過多少女人?」

  楊孤鴻笑道:「兩個,一個是你,另一個嘛……」

  三姐的雙眼瞪着他,道:「是誰?」

  「一個妓女!」

  李岚調逗着編着故事,忽然又興奮地道:「那是我的初夜,從床上到地下,
從地下到床上,我足足幹了她兩個時辰。」

  三姐笑了,笑得很妩媚,李岚看得恍如隔世。一隻柔嫩的手撫摸着他的胸膛,
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的确是個強壯的男人……

  三姐一噘櫻唇,正想大發嬌嗔,可是楊孤鴻的魔手已經到了她的腋下,稍稍
一動,她就花枝亂顫的倒在了楊孤鴻的懷中,一陣如蘭似麝的幽香鑽進了楊孤鴻
的鼻子,令他一陣頭暈目眩,禁不住低頭吻在了三姐溫潤的櫻唇上,三姐身子驟
然一僵,随即發熱,軟在了楊孤鴻的懷中,芳唇微翕,丁香暗渡,與楊孤鴻的大
舌糾纏在了一起,不瞬間,她的喉裏發出了微微的呻吟。

  「嗯~~~嗯~~~嗯~~嗯~嗯~~~~嗯,呃」此時,楊孤鴻修長的大
手已經順着她左腰側的曲線那座覆碗形的小山,随即就在那堅挺的玉乳上一陣輕
攏慢撚,長生氣的絲絲熱氣透衣而入,刺激得三姐一陣酥麻直沖腦際,禁不住織
首猛仰。

  「嗯~~~~~~~~」楊孤鴻的大嘴失去目标,順勢吻在了她修長光滑的
玉頸上,粗糙的大舌微微一舔,使得三姐全身一緊,檀口微張。

  「啊~~~~~」而同時,楊孤鴻的右手也沒有停止對她胸前雙峰的襲擊,
食拇二指夾住了發硬而突出綢衣的小豆輕輕撚動,而整個手掌仍然緩緩揉動,體
會着那洽盈一握的雙峰傳來的柔軟如綿卻又彈性十足的奇妙感覺,嗅着三姐身上
的淡淡幽香,聽着伊人微微的誘惑十足的喘息呻吟,楊孤鴻不禁腦袋發熱,想來
一個天被地床,而此時,三姐已經神智模糊了,腦海裏那唯一的一絲清明使她下
意識的輕聲呢喃。

  楊孤鴻愛憐的看了伊人一眼,臉上飄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突然雙眼神光暴射,
然後順勢在她小巧玲珑的耳朵上舔了一下,再吻住她圓潤的耳珠,忽輕忽重的吮
吸,三姐随着他的吮吸不斷的扭動身子,根本不能思考判斷,楊孤鴻的大嘴再次
轉移目标,輕輕的吻上了三姐的額頭,然後眼睛,鼻尖,最後唇舌再度糾纏在了
一起,他左手摟住伊人,使三姐胸前的一雙玉兔傲然挺立在朝霞中。

  忽然,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從來沒想到伊人的
雙峰會是如此的美麗,隻見那恰盈一握的覆碗雙峰上肌膚晶瑩剔透,在鮮豔的朝
霞中泛出耀眼的光芒,峰頂淡紅色的一小圈乳暈上,兩顆紅豆大的粉紅色乳頭傲
然挺立,豔麗無匹,給楊孤鴻一種既神聖又誘惑的感覺。

  他一愣之後,急切的埋頭吻上了佳人的,牙齒輕齧,舌尖急舔,嘴唇猛含猛
吮,貪婪的享受這絕世聖品,享受吞噬的快感。他的左手更繞過伊人的攀上了左
邊的,體會那光滑如緞,溫潤如玉的觸覺。右手撫上光滑平坦的,繞着嬌嫩的玉
臍畫圈,食指還不時去挖弄那淺淺的渾圓的梨窩。

  一的快感像潮水一樣湧向三姐腦際,使得她不斷的顫抖,她感到整個乳房和
乳頭都在不斷的發脹,仿佛要膨脹到把天地間全塞滿,腦海裏不斷幻出五光十色
的彩帶,彩虹,彩雲,把整個腦海全充塞滿了,檀口不由自主的發出極其誘人的
呻吟。

  「啊~~~~~~嗯~~~~唔~~~~~~~~呵~~呃~~~~~~」
「呆~~~子~~~,你~~嗯~~真~~~唔~好~~」「啊~~,哥~~,
嗯~~~我~~唔~的~~好~~呃~~郎~~啊~君,人~家~~愛~死~~
唔~~你~了~~~!」一些平時難以啓齒的話,此時也随着胡言亂語溜了出來。
忽然,她感到下面一陣發涼,神智也随之一清,原來是楊孤鴻的右手終于越過了
平原,悄悄地褪下了她早已被自己的玉露沾濕的襯褲,讓她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隻見她整個人如羊脂白玉經鬼斧神工精心雕琢而成一般,現在正泛着淡淡的桃紅
色,堪稱毫無瑕疵。

  楊孤鴻這時也脫下他的藍色長衫,隻着一身純白的中衣,懷抱佳人,再把佳
人輕輕放下,順勢側躺在她身旁,隻見三姐柳腰纖纖,渾圓的臀部微微翹起,修
長的一雙玉腿随意屈起,臉上依然嫣紅如胭,長長的睫毛下剪水雙瞳泛起異彩,
正深情的望着他,似乎還帶着一些暗示,他的右手愛憐地撫上她的玉顏,她乖巧
的阖上了雙眼,紅唇微嘟,楊孤鴻趕緊覆上了它們,右手則撫上了三姐的大腿内
側,輕輕揉動。

  「唔~~~~~~~」三姐織首們往後仰,雙峰向上一挺,楊孤鴻不得不
「頂」了起來,左手馬上忙碌在雙峰之間,右手則攻城略地,來到了玉腿盡頭,
伊人的玉腿下意識的微微分開,盡顯内中大好春光,隻見一小片烏黑的恥毛柔順
的貼在微微隆起的陰埠上,而下面豐腴的粉紅色玉門上則光潔如玉,此乃異相,
緊閉的玉門正浸出絲絲玉露,浸出的玉露清澈如水,而不白濁,此又一異相。

  楊孤鴻輕輕剝開玉門,隻見内中嫣紅的小仙女正微微的一張一翕,而小仙女
頂端則有一粒紅豆嫣然挺立,他順勢找上它撫弄起來。

  「嗯~~~,呆~~~子~~~,唔~~~,壞~~~蛋~~~!」

  三姐一陣顫抖,唇間又呼出了迷死人的呻吟,聽得楊孤鴻腦袋熱上加熱,索
性伸出右手修長的中指往羞澀的小仙女中探去。

  「唔~~~,嗯~~~~~,啊~~~~,美~~~~~~」随着三姐一陣
滿足的歎息,楊孤鴻闖關的中指立即被緊緊包圍,勇往直前的中指突破了一層屏
障又一層屏障,層巒疊嶂,無窮無盡。此乃第三異相,從這三種異相,楊孤鴻當
然知道上天是多麽的眷顧他,讓他擁有這樣一個絕世尤物,從而讓他更加憐愛她。
他的中指以不同的節奏不斷的重複着相同的探險過程。

  極度的快感讓三姐不斷的把織首後仰,扭動嬌軀,頻擡粉臀,去迎接更大的
快感,櫻唇微翕,飄出絲絲膩人的呻吟。

  可是當楊孤鴻那粗大的陽物頂在了她的花瓣口上的時候,她的一陣顫抖,雪
白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擺動着,腰肢象蛇一樣扭動,不知是想擺脫還是在企求入。

  「啊……不……啊……」

  巨大的陽物緩緩濕潤的花瓣,快感淹沒了一切,三姐現在如同一隻發情的母
獸,瘋狂地搖擺着高高翹起的臀部,在後面快速地着,花瓣中被陽物帶出的淫水
順着雪白的大腿流了下來……

  再一次過去了,三姐倒在池邊喘息着,用浴巾慢慢擦拭着大腿根精迹斑斑的
花瓣,到底洩了幾次,自己也記不清了。

  「你真是我遇上最強的男人」三姐喘息着躺在楊孤鴻的身下,十分滿足地說。

  楊孤鴻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話,所以他可以忽略接下來的話——我很
少遇到像你這樣強壯的男人,竟然在我的媚功下堅持了一個時辰。

  楊孤鴻笑道:「原來你會采陰補陽之類的媚功,怪不得我這麽快就敗下陣來,
而且筋疲力盡的。等我練了高深内功,看我幹足你一天一夜。」

  「别吹牛了,你即使練了什麽高深内功,在我的媚功下,至多能堅持兩三個
時辰。」

  二姐也盯住地上瘋狂的男女,心想:「他是我見過的最強悍的男人,他的那
根東西連我看了都怕,簡直是不可匹敵的。」

  二姐想到這裏,對楊孤鴻說道:「你占了我三妹的身體,我還不知道你叫什
麽呢!」

  「李岚。」

  二姐享受着挑逗,道:「你練過武嗎?」

  楊孤鴻的手移到她那富有彈性的美臀,道:「沒練過,但我天生神力,村裏
十幾個青壯獵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二姐聽得驚訝之極,卻也不多問,輕柔地咬着楊孤鴻的耳垂,道:「你不問
人家叫什麽名字嗎?」

  楊孤鴻受寵若驚地道:「可以嗎?」

           第032章青樓好夢(二)

  三姐道:「我們是蝴蝶派的人。」

  楊孤鴻故意驚叫道:「蝴蝶派?」

  三姐嗔道:「别打岔!我叫玉蝶,大姐叫雲蝶,二姐叫水蝶,四妹叫雨蝶,
五妹叫綠蝶,六妹叫紅蝶,七妹蝶,江湖上稱爲蝴蝶七姬。」

  楊孤鴻咄咄道:「怪不得、怪不得……哎呀!不行,她們個個都會采補之術,
我不會被你們搞得脫陽而死吧?」

  二姐道:「你不必擔心,照這情景,反而是我的姐妹會被你搞得脫陰了。我
也奇怪,平時幾個男人都無法滿足我們任何一個,現在卻……你的話兒到底是什
麽打造的?」

  楊孤鴻笑道:「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二姐紅了臉,嗔道:「你剛剛和我三妹好,怎麽能再去與我幹那事?」

  楊孤鴻道:「江湖上傳聞,你們是來者不拒的,而且,我也不會介意。」

  三姐久久地望着她身下的男人,喃喃道:「我已是近三十歲的女人了,雖是
采補有方,保養得像二十出頭的少女,但我的心裏無時不想着尋找一個歸宿,遇
見你之後,我決定隻做你的女人,而你,将是我以後唯一的男人。」

  楊孤鴻突然翻身把她壓住,親吻着她道:「玉蝶,你讓我沖動,我要感謝你,
以我男性的雄風!」

  戰火重新點燃。

  楊孤鴻在雲蝶的身體上劇烈地了十幾次,終于趴倒在她身上喘大氣了。在他
的身旁躺睡着的五個女子,神情還恍恍忽忽迷迷糊糊的。早就穿好衣服,在一旁
觀看的兩名忠實觀衆,此時走了過來。

  水蝶:「楊孤鴻,你還能不能起來?」

  楊孤鴻把頭從雲蝶的白玉似的雙峰擡起來,道:「你是指長腿還是長槍?」

  「嘩!你這小子竟然還雄風勃勃?」

  楊孤鴻從雲蝶的女體抽身出來之時,水蝶盯着他的大叫道。

  楊孤鴻笑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百戰之槍,射而不軟!」

  玉蝶在一旁改正道。

  楊孤鴻看着這個大膽的美女,她的臉在楊孤鴻的注視中又起了紅暈,嗔道:
「看什麽,她們六個還不夠你看嗎?你别來勾引人家,害人家堅守不了諾言。」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隻有她自己聽得到了。

  楊孤鴻不懷好意地道:「我正準備邀請你和我共同沐浴,既然你不願意嘛…
…」

  玉蝶跺腳向楊孤鴻道:「你再讓他挑逗我,我就忍不住要背叛自己的諾言了。」

  楊孤鴻看着這女人可愛的嬌媚,摟着她道:「那我可得多找幾個女人,預防
你走後沒人替我救火。」

  玉蝶圓眼一瞪,玉手在楊孤鴻的大腿上用力一掐,楊孤鴻如殺豬般地大叫道:
「哇,痛呀!」

  楊孤鴻浸泡在水潭裏,有種說不出的舒暢。然而他的腦中卻滿是疑團:「爲
何我今日會這麽沖動?在與她們時,欲火總不能抑制地燃燒?而且很長的時間裏
是不能自主地尋求發洩,爲什麽會這樣呢?這些女人又是什麽人,似乎不是普通
女子。哎!真傷腦筋。」

  楊孤鴻怎麽也想不到,他之所以欲火焚燒,完全是因爲他在看到女人裸體時
所産生的欲念牽動了被地泉乳所壓制,混合了火雲内丹和血蛇内丹的九陽重體,
使得陽之氣不受地泉乳的控制,猛然湧洩出來。若不是有六女的陰柔之氣調和,
他早就因爲亢陽了。

  他那融合了兩種至陽至内丹的九陽重體,若沒足夠的女陰之氣是平和不了的。
而蝴蝶七姬乃是修煉陰柔真氣之人,且習有高深的媚功,才能承受得住九陽重體
突然爆發的至陽至剛。

  九陽重體爆發之時,若能得到足夠的女陰之氣調合,則能與他體内的地泉乳
靈氣結合,成爲連綿不絕的地陰脈氣,使得他在之後仍能迅速地一次次的。

  恰好因爲他曾經練過逍遙派的北溟神功和天山六陽掌,更使得他體内的地陰
脈氣和混合了兩種内丹的九陽重體結合,陽竭陰生,陰竭陽生,生生不息,成就
了九陽重體所能達到的「天陽地陰之境」除了在方面可以随心所欲、戰無不勝之
外,還有着無以名之的潛能,隻是他自己不太清楚而已。

  楊孤鴻享受着這天然大沐池,閉上眼美美地想:「這幾個女人雖然姿色并不
算上乘,但也算是美豔動人。不過,不知她們是否願意做我的老婆?」

  他不自覺地想起剛才在她們美麗的身體上恣意地瘋狂,心中一陣沖動,竟發
覺本已軟了的又漲硬起來。他不由得心中一驚,意念一動,又讓小兄弟消了氣。
突然好奇之極,他便按照「北溟神功」所說,用意念專注于,竟然能夠做到想硬
就硬想軟就軟,實在是有趣之極。

  而後,忽然又想起一句「修成之後,包管君征戰美女,所向無敵」的話,會
心一笑,喃喃自語道:「原來隻是在這方面所向無敵。

  他忽然覺得耳朵癢癢的,幾隻柔嫩的手在他結實的軀體上遊走,耳邊傳來迷
人的聲音道:「我們陪你洗澡,好不好?」

  楊孤鴻順手拉過兩個摟在胸前,卻并不進攻,他此次本來是想去玩玩風塵女
子的,沒想到卻遇上這七姐妹,不過,這七姐妹也同樣的風塵的,他此行的目的
已滿足。現在他還不想完全地滿足這七姐妹,而是要讓她們記挂着,這樣将來才
會更加地令她們對自己芳心牽系。

  蝴蝶七姬望着這個潇灑離去的男人,臉上寫滿不舍。

  水蝶首先打破沈默道:「真想跟随他去!」

  玉蝶笑道:「二姐,你的心早就跟他去了。」

  綠蝶道:「三姐,難道你不是嗎?還說什麽『我決定隻做你的女人,你是我
以後唯一的男人』,真真肉麻!」

  雲蝶苦笑道:「别說三妹,我都想跟他一世哩,卻不知他是否會嫌棄我們?」

  春蝶道:「大姐,我們完成任務之後,就去找他!我還從來沒碰到過這麽令
我心動的男人。俊美的外表、強壯的身體,那是我所有夢想的集合體啊!」

  雲蝶看着滿是憧憬之色的春蝶,道:「蹄子,你留到以後再造夢吧!我們現
在可還是得清醒些。」

  說罷,忽然正色大聲道:「走吧!去和公主會合。」

  楊孤鴻和楊孤鴻重新踏上旅程。

  回味着剛才的豔遇,覺得是生平最富傳奇色彩而又香豔無比的經曆,滿腦子
裏還留存着女人的和她們火熱的纏綿。

  楊孤鴻意猶未盡地道:「真想摟着玉蝶那婆娘睡足十天十夜。」

  翌日,楊孤鴻到達遠揚镖局所在的鳳仙城,走在寬闊的街道,很是滿意。

  突然聽得背後響起馬蹄聲和人們的驚呼聲,趕緊回頭,一看,臉色大變。

  此時,三匹駿馬已到了面前,想躲是來不及了。楊孤鴻在刹那間抽出手中的
劍,飛快地朝馬的前蹄橫削出去,身子趁勢往後急退。

  被劍削去前足的馬向前沖倒,馬上的女子不備,順勢向楊孤鴻飛撲過來,楊
孤鴻把劍一丢,張開雙臂接住飛撲過來的女子。楊孤鴻在馬奔踏到面前的一瞬間,
右拳反射性地側勾打出去,「彭!」

  的一聲擊中馬的頸部,把整匹馬擊倒在地上。

  馬上的女郎迅速飛離馬背,沖天而起之後飄落在楊孤鴻面前,叱道:「渾小
子,你竟敢打死我的坐騎?」

  楊孤鴻正拿一雙眼死盯着自己的拳頭。聽到女郎的怒吼,楊孤鴻把眼睛從自
己的拳頭移開,看着面前的女人,又是一呆。此女幾乎和他一樣高,美麗的臉部
線條加上健美的身段,被陽光曬得微黑的健康膚色閃爍着迷人的光澤,全身上下
充滿野性的美,此時的她正像一隻發怒的雌豹,一雙美眸瞪着他,感性的嘴唇令
人想品嘗一下。

  楊孤鴻看得直舔幹燥的雙唇,呆站着不知怎辦才好。身後響起一個女子的怒
責道:「死狗,你還不放開我,要抱到什麽時候?」

  楊孤鴻道:「天荒地老!」

  楊孤鴻面前的女郎拿眼往楊孤鴻一瞄,道:「還不放開蘭花!」

  楊孤鴻怯怯地道:「是,小姐。」

  在放開蘭花的那時,他不經意地用右手摸了她的臉一下,然後放到鼻前用力
一嗅,大喊一聲:「香!」

  被他輕薄的少女跺腳道:「死狗,你欺負我,再也不理你了。」

  楊孤鴻不理會她的嗔罵,對那女郎道:「小姐,我剛才也是無心的。」

  女郎道:「你無心可以對我無禮了嗎?」

  楊孤鴻道:「小姐——」楊孤鴻搶道:「誰無禮了?你的馬要從我身上踩過
去,我就不能自衛嗎?」

  女郎似乎沒料到楊孤鴻敢頂撞她,抽出手中的劍,指着楊孤鴻道:「你、你
——我要殺了你!」

  楊孤鴻故作大驚,賠笑道:「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真的動刀動劍的啊!」

  女郎不理楊孤鴻,仍然對楊孤鴻道:「小子,出招!」

  楊孤鴻無奈地道:「小姐,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不會武功,怎麽出招?」

  女郎一臉的不信,動容道:「你說你不會武功,你怎麽能一拳擊倒我的馬?」

  楊孤鴻雙手一攤,道:「可能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我隻知道打混架一流。」

  女郎盯着楊孤鴻,卻見楊孤鴻也拿眼睛盯着她,使她覺得這是一種挑戰,心
中産生一種要征服這個不羁男人的強烈感覺。

  她回眸對楊孤鴻道:「除非你向我道歉,以後給我當牛做馬,聽我的使喚!」

  楊孤鴻一聽,強壯的軀體逼到她面前,喊道:「我騎你!」

  女郎大怒,蓦地玉腕一伸,并指如風,向楊孤鴻的胸前便點來。

  楊孤鴻本待還手,但陡然間心念一轉,看這辣妹可真有味兒,不如索性假裝
被她制住,等找個機會一并把這辣婆娘收了,還有這個蘭花,也是個極品美人,
可不能錯過了。于是,任由女郎在他胸前連點了三處道。他心中暗笑,天下沒有
人能點得住我,隻需要我氣息一轉,沖開這道隻在一瞬之間。哈哈,辣婆娘,等
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我看看你還能有多辣,看你狠還是我狠。哈哈哈……

  那女郎向來對自己的武功頗爲自負,見一連點中了楊孤鴻的三處道,隻道是
自己武功超群,楊孤鴻根本連閃避的功夫都施不出來,所以絲毫沒有懷疑其中有
詐,蘭花她們更是不可能知道啊。

           第033章刁蠻小姐俏丫環

  「蘭花,你負責給我看好他,别讓他溜走了,否則唯你是問!」

  女郎嬌喝道。

  蘭花微微一垂螓首,應了一聲:「是,小姐!」

  這夜,楊孤鴻被蘭花押到了一個房間,他便裝着睡覺。

  「楊孤鴻,小姐叫你。」

  蘭花柔和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聽在楊孤鴻的耳中,無異響雷,震得眼前
的世界一下子粉碎。然而,已宣布睡覺的楊孤鴻聽到蘭花的聲音,卻猶如餓狗聞
到骨頭的香味一樣,不顧一切的撲向門外,瞬間從房間裏消失。

  「蘭花!」

  楊孤鴻緊急煞車,看着眼前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一時不知說什麽。

  蘭花嘴一撅,把頭扭向一邊,看也不看他,隻是喊道:「楊孤鴻,出來!」

  楊孤鴻急了,搔頭道:「你真的不理我了?我、我向你道歉!」

  蘭花又道:「楊孤鴻——」她看到楊孤鴻垂頭喪氣地從房門走出來,停頓了
一下,又繼續道:「小姐叫你,跟我走。」

  說罷,不理一旁滿臉委屈的楊孤鴻,轉身輕飄飄地走了。

  楊孤鴻心情大好,笑道:「蘭花喲,香!」

  楊孤鴻想不到女人的房間如此漂亮,還如此的香,深吸了幾口氣,忘乎所以
地道:「香!」

  房裏的三個女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都笑得前仰後合,花枝嬌顫,令楊孤鴻看
得眼花缭亂,忘了自己是誰了。

  三女笑過之後,小姐道:「你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麽嗎?」

  那雙美麗的眼睛充滿挑戰意味地盯着楊孤鴻,彷佛在向面前這個高大俊美的
男人下戰書。當看到這個男人一臉不知所措隻會發呆的時候,她的心裏就想發笑,
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楊孤鴻并不知道這個女人将要怎樣整他,但他并不懼怕她的嬌蠻無禮。當看
到她那奔放的笑,以及有别于一般女子的健美時,他的心中便産生一種要征服此
女的沖動,讓她在他的懷抱裏求饒。

  楊孤鴻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俊美的臉龐開始放松,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
覺的笑,雙眼挑逗似的盯住這驕傲的美女,彷佛一個獵人盯着即将到手的獵物。

  三女看着這個不羁的男人,感到他突然間變得從容,而且危險。

  小姐突然臉紅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楊孤鴻道:「哪怕你叫我舔你那有點臭的腳趾頭……」

  小姐打斷他的話,怒道:「你的才臭!」

  楊孤鴻故作沈思狀,自言自語地道:「她怎麽會知道,不會是她偷偷地舔過
我的腳趾吧!」

  小姐怒吼道:「楊孤鴻!」

  原來她們在押解的路上已經問到了楊孤鴻的名字了。

  「是!」

  楊孤鴻裝作恍然若醒,看着面前發怒的美女,發覺挺喜歡看到她被自己激怒
的樣子。

  小姐忽然化怒爲笑,道:「我就是叫你每天一大早過來給人家舔幹淨腳趾、
幫人家穿好鞋,一天到晚地跟随在我身後,我叫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

  楊孤鴻目瞪口呆。

  一隻滑嫩的手劃過他的俊臉,手的主人道:「你先回去,明天天亮過來。不
要遲到哦!」

  楊孤鴻依言離開了小姐的房間,仍然不能釋懷小姐對他的舉動——彷佛被她
非禮了。他一直捉摸着什爲時候也把她非禮了,以挽回男人的尊嚴。

  也是,世上隻有男人非禮女人,哪有女人非禮男人的?

  楊孤鴻走後,坐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美麗嬌柔少女好笑又好奇地道:「師姐,
你真要他舔你的腳趾?」

  「隻是讓他知道我火鳳不是好惹的!」

  小姐望着楊孤鴻遠去的方向,狠狠地道。

  少女忽然明白了什麽,她知道這個驕傲的師姐心裏再也不能平靜了,這個目
中無人的美女的心靈已漸漸被剛才那男人侵占而不自知。

  少女感歎道:「師姐,錯在我們,不應怪他的。」

  火鳳怪怪地笑道:「哦?阿柔,你竟爲他說情,是否看上他了?」

  阿柔臉紅道:「我哪有?」

  火鳳摸着阿柔紅豔的臉頰,道:「不要害羞,他的确有資格成爲我那混帳弟
弟強大的情敵。」

  「我不來了!」

  阿柔一頭鑽入火鳳的懷裏,不依地撒嬌道,心裏卻想:「若沒有火龍,我是
否會喜歡他呢?」

  蘭花插言道:「小姐,我也覺得是我們不對。」

  火鳳道:「怎麽?蘭花,你剛剛向楊孤鴻投懷送抱,又想美女救英雄了?」

  蘭花羞得兩手掩面,跺腳道:「小姐!」

  火鳳驚訝地道:「你要嫁我?使不得、使不得,你還是正正經經地找個男人
吧!」

  三女忽然笑成一堆。

  楊孤鴻沒精打彩地回到住處,看見屋裏多了一個青年。

  這青年長得比楊孤鴻還略高一點,五官俊俏,有幾分似火鳳,身段勻稱,說
不盡的風流灑脫。

  他見楊孤鴻回來,道:「楊孤鴻,我是火龍,是火鳳的弟弟。聽說我們這來
了你這個稀客,特地來看一看。」

  火龍看見楊孤鴻像個鬥敗公雞的樣子,雖有幾分好笑,但他更驚訝于楊孤鴻
的俊美和強壯,心中暗道:「怪不得楊孤鴻怕蘭花會喜歡上他,果然是出色的男
人。」

  楊孤鴻覺得心中又升起了一線希望,道:「火龍公子,你能否救我?」

  火龍從楊孤鴻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此時一聽楊孤鴻所求,苦笑道:「你
得罪了别人,我還幫得上忙,這個姐姐,我躲她還來不及,别說求她了!」

  楊孤鴻一臉的失望。

  火龍彷佛想起了什麽,向楊孤鴻喊道:「你對蘭花怎麽樣了?」

  楊孤鴻見他那想找人打架的模樣,覺得這小子的醋勁還蠻大的,故意大聲地
道:「蘭花,不錯,香,真香!」

  火龍氣得啞口無言。

  楊孤鴻大笑道:「想不到你還挺能吃醋的,改天請你吃個夠,現在先去喝酒。」

  火龍贊同道:「喝酒,走,到外面去,喝個痛快!」

  兩個男人在春來客棧大喝悶酒。

  火龍道:「來,幹,爲了災難的明天!」

  楊孤鴻道:「幹,爲了可愛的蘭花!」

  火龍道:「幹,爲了——爲了阿柔!」

  楊孤鴻醉眼惺忪地道:「阿柔?是否你姐姐身邊那不愛說話的美麗少女?」

  火龍道:「就是她,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幾天前,我去了一趟妓院,被她知
道了,直到現在還不理我。來,喝酒!」

  楊孤鴻一飲而盡,邊倒酒邊說:「公子,不要難過,妓院而已,哪個男人不
去一兩回?痛快喝他一回吧!明天酒醒後,阿柔小姐的氣就消了。」

  火龍狂笑道:「咱們兩個,同病相憐,爲情所困、爲女人所困,哈哈!太好
笑了,喝!喝酒!來,再幹!」

  兩個男人,爲了三個女人,喝得天昏地暗,爛醉如泥。當然,楊孤鴻是裝的,
否則,誰也灌不醉他。

  客棧的人通知镖局,來了十幾條大漢,把他們擡了回去。

  翌日,楊孤鴻預言的災難沒有來臨,因爲蘭花去叫他的時候,他還迷迷糊糊
地喊道:「幹,爲了災難的明天。」

  「幹,爲了可愛的蘭花!」

  這是楊孤鴻不斷喊着的一句話,蘭花一聽,臉色一紅,轉身就跑了。三個女
人在門前張望。

  火鳳道:「昨晚不是酒醒了嗎?怎麽還不來?」

  蘭花道:「小姐,我再去叫他吧!」

  阿柔道:「不用了,他來了。」

  楊孤鴻果然來了,雙手還提着兩個大木桶,随着他的走動,水也濺了出來。
他在火鳳面前放下手裏的兩個幾乎裝滿了水的木桶,道:「小姐,你這麽早啊!」

  火鳳瞪大眼道:「等你呀!你提兩桶水過來幹麽?」

  楊孤鴻一本正經地道:「替你洗腳。」

  兩個女人在一旁偷笑。

  火鳳哭笑不得,道:「我有叫你替我洗腳嗎?」

  「雖然你沒有叫,不過,我覺得洗幹淨你的腳趾再舔,比較符合衛生!」

  他邊從衣服裏取出兩個物品,一手拿一個,道:「我準備了刷子和牛奶,它
們會使你的腳變得又香又嫩。」

  偷笑的兩個女人突然捧腹大笑。

  火鳳本想要發作,不知怎的,也跟着狂笑不已。

  楊孤鴻道:「有什麽好笑的,要人舔腳趾就快點,不然就拉倒。」

  火鳳好不容易止住笑,出奇地沒有發怒,反而故意道:「你想得真周到,現
在我不用你舔腳了,你就提着兩桶水在這裏站一天,好不好?」

  楊孤鴻大叫道:「不行,這有違約定!」

  火鳳道:「有嗎?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嗎?」

  她那雙寫滿得意的美眸瞧得楊孤鴻頭皮發麻,他此刻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很
大的錯誤。那就是兩個木桶太大了,水也幾乎是滿的……

  楊孤鴻提着兩桶水站得筆直。

  火龍和楊孤鴻并肩而行,到達楊孤鴻身前,叫道:「楊孤鴻,你在幹什麽?」

  楊孤鴻沒好氣地道:「你自己不會看嗎?多餘!」

  火龍接着道:「隻是想知道爲什麽。」

  楊孤鴻道:「我喜歡!鍛鏈身體。」

  火龍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果然是個好方法,難怪你的雙臂這麽結
實有力!哦!我有要事,不打擾你了,好好鍛鏈,加油!」

  楊孤鴻發洩道:「有機會定要揍你一頓。」

  火龍一副你莫奈我何的樣子,朝房裏面道:「姐姐,我來了。」

  火鳳道:「你來幹什麽?」

  火龍剛想推門進去,門就被火鳳拉開了。

  火鳳迎了出來,後面跟着阿柔和蘭花。

  楊孤鴻此時也趨身上前,一雙賊眼在蘭花身上遊走個不停。

  「我們是來看楊孤鴻的。」

  火龍口是心非地說,心裏暗道:「當然是看蘭花了。」

  火龍贊賞地看了一眼楊孤鴻,覺得這小子還蠻聰明的,竟然能随口說出這麽
好的理由:「是啊!我和楊孤鴻很投緣,英雄重英雄,相見恨晚!特意過來看看
他有沒有受到姐姐的虐待。」

  火鳳笑道:「我有虐待他嗎?」

  火龍和楊孤鴻異口同聲地道:「沒有。」

  火鳳道:「既然如此,你們該走了,我要去練功。楊孤鴻,你别偷懶哦!」

  「我也去!」

  火龍和楊孤鴻不由分說地跟在火鳳她們後面,趕也趕不跑。

  火龍突然有種要向楊孤鴻拜師學藝的強烈沖動。

  火龍道:「據我了解,姐姐自從遇見你之後,溫柔了許多,若按她往日的性
子,是絕對不允許我們跟着她們的,今日卻出奇地沒有反對。不過,你若激怒她,
我們就有難了,最好你把她哄得開開心心的,她心情大好,我們的前途就光明了。」

  火龍這是明擺着叫楊孤鴻去泡他老姐——這小子,爲了自己的愛情,竟然不
惜出賣姐姐!

  楊孤鴻道:「你可不要打退堂鼓,我好不容易才搏得蘭花一笑,你若得罪小
姐,我就前功盡棄了。」

  火龍大驚道:「蘭花什麽時候對你笑了?」

  楊孤鴻道:「哎呀!公子,你怎麽這麽健忘?我被路上的石頭絆倒的時候,
她們不是都笑了嗎?尤其是蘭花那回眸一笑,讓我的骨頭都酥了。」

  火龍唱和道:「我也獲取了阿柔的一句話,這是她幾天來第一次與我說話,
真是如聽天籁。」

  楊孤鴻道:「公子,阿柔小姐說了什麽?」

  火龍回憶道:「她說:『你走,到群芳樓找你的相好去』,就是這一句。」

  「群芳樓?」

  楊孤鴻吃驚地道。

  火龍道:「你也去過?」

  楊孤鴻連忙否認道:「沒、沒有。」

  火龍歎道:「前幾天,我聽說群芳樓來了一個叫冷如冰的藝妓,色藝雙全,
而且若要作她的入幕之賓,先得過三關。」

  楊孤鴻聽着也來了興趣,道:「哪三關?」

  火龍道:「第一,要會唱歌。」

  楊孤鴻搶道:「唱歌我最拿手了。」

  楊孤鴻嘲笑道:「你唱的歌,聾子聽了都覺得刺耳。」

  「那是你不懂欣賞!」

  楊孤鴻感到高處不勝寒,大唱道:「我左拳出,右拳出……」

  火龍皺眉道:「停、停、停!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聽我說?」

  楊孤鴻很不願意地結束他的歌唱——他的歌唱,對其他的兩人來說簡直是不
可忍受的噪音。

  楊孤鴻道:「公子,你說!」

  火龍又道:「第二關,要能打架。」

  楊孤鴻剛想說「我最喜歡打架了!」

  楊孤鴻有先見之明,一隻手掌急忙伸過去把他的嘴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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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9 07:28     標題: 3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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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4章火鳳妹妹哪裏逃?

  火龍繼續道:「第三關,也是最重要的一關,就是要她看得上眼,若她看不
上眼的,一切免談。」

  楊孤鴻把楊孤鴻封住他嘴巴的手拍開,大吐口水,道:「臭!」

  楊孤鴻道:「公子見到她了嗎?」

  火龍洩氣道:「沒有。第一關就把我難住了,然而阿柔卻知道我去了妓院,
從此不理我了。唉!羊肉沒吃着,卻惹了一身!」

  楊孤鴻也爲火龍感到不值。

  楊孤鴻拍拍胸膛道:「下次我與你同去,大破三關!」

  火龍道:「你?」

  「不信?聽好!」

  楊孤鴻坐正身子,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大唱:「我左拳出,右拳出,再
是連環腳踢出,把你打成大肥豬……」

  火龍不顧一切地抱頭就往外面飛跑,急速逃離演唱現場。

  第二日,楊孤鴻赴約時,手中多了一張靠椅。他想,若火鳳再叫他守門,他
就坐個舒舒服服。然而他卻是頭頂着椅子站了一整天,頭都幾乎被椅子壓平了。

  第三日,楊孤鴻空手而去,火鳳要他去捕捉蝴蝶,他打死不願意,理由是捉
蝴蝶是女孩子的遊戲,他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麽能去捉蝴蝶呢?

  于是,大丈夫又成了門衛。

  此日,有對夫婦模樣的中年男女來到火鳳門前,看看楊孤鴻,相互一笑,走
了。

  楊孤鴻隻覺得他們像着誰來,卻也不是很在意,因爲這兩日以來,他早就習
慣了镖局中其他人來觀光,他已經成爲一道免費的風景了。

  火龍在楊孤鴻的「勇敢站出來」之後,争分奪秒,進行他們的愛情長跑。楊
孤鴻照例每天要被石頭絆倒好幾次,有時是左腳絆右腳,或是右腳絆左腳,甚至
看見地上有石頭他就跑過去用腳絆一下,然後叫一聲「哎呀!」

  主動地往地上撲下去。

  頭幾次,蘭花還回頭瞄一兩眼,到了後來,她一聽到「哎呀」就往前一飄,
怕的是後面的「跌倒冠軍」一個「不小心」跌在她的背上。

  火龍整日不厭其煩地道歉和乞求:「阿柔,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以後我再也不敢了!阿柔,你罵我也罷,打我也罷,但求你不要總是對我不理不
睬!天啊,你到底要我怎麽樣?」

  這樣的話,他每日都要重覆好幾百遍,說着說着,有時候會突然跑出一句:
「阿柔,我口渴,先去喝點水。」

  楊孤鴻在火鳳的門前站成了風景,镖局的人已經見慣不怪了,隻有一些年輕
的丫鬟經過這裏時,免不了還要偷看一兩眼他那俊美的臉龐。

  這日晌午時分,來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觀光客。

  當這位高大的老人出現在楊孤鴻面前的時候,楊孤鴻也驚懾于他随意流露出
來的威嚴。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楊孤鴻身上許久,漸漸地露出滿意的笑容。

  楊孤鴻覺得這老人很奇怪,似乎是特意來看他這道風景的,他有些不滿地道:
「老人家,你要幹什麽?」

  老人道:「你叫孤鴻?一拳打倒鳳兒那匹馬的人就是你?」

  楊孤鴻隻感到榮光滿面,把拳頭平舉到老人面前,道:「你看,難道不像嗎?」

  「楊孤鴻,你在對我爺爺幹什麽?」

  楊孤鴻一聽聲音,知道是火鳳等人來了,暗道:「原來這老人是火鳳、火龍
的爺爺火戰!」

  火戰對走近的火鳳道:「鳳兒,你回來啦!這小夥子挺不錯的,他讓我看他
的拳頭,的确是強硬無比!」

  火鳳投入火戰的懷抱,道:「爺爺,這混蛋真的沒有做過對你無禮的舉動嗎?」

  火戰呵呵笑道:「沒有、沒有!他很有禮貌,我很喜歡。鳳兒,你跟爺爺來,
爺爺有事和你說。」

  火鳳「嗯!」

  了一聲。

  火龍和楊孤鴻看着他們走遠之後,才敢走過來審問楊孤鴻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柔和蘭花趁此大好時機,閃進火鳳的房間,把門反鎖了。

  火龍無奈,隻有繼續和楊孤鴻作友誼交談。

  兩人在火鳳的房門前東拉西扯,直到該吃晚飯的時候才離開——楊孤鴻是在
守火鳳的房門,而火龍卻是在守候門裏面的兩個女人。

  清晨,火鳳建議到野外去打獵,個個都說好,叫得最大聲的居然是楊孤鴻。

  捉蝴蝶雖讓他覺得是件丢臉的事,但他對打獵的興緻卻高過當門衛。

  火鳳不讓他跟去,他就低聲下氣地求她,完全忘記了所謂的男性尊嚴。

  火鳳捱不過他,隻好答應讓他跟随,但有一個條件。楊孤鴻覺得隻要讓他跟
去,一切都無所謂,沒等火鳳把條件的内容說出口,他就一口答應了。答應之後,
立即又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火鳳讓他跟去,卻不讓他騎馬,而且還要他抱着一大筒箭枝跟在馬後面
跑,且規定他不得落後——因爲火鳳要射獵時,他必須馬上把箭枝呈遞到她的手
中。

  楊孤鴻不能反悔,隻得硬撐着去了。

  整整一天,楊孤鴻都跟着他們的馬不停地跑,雖然有時會落後很遠,但不久
竟又一鼓作氣追了上來,隻是氣喘得像抽風箱。

  其餘五人都驚訝于楊孤鴻的腳力和耐力,沒有學過輕功竟然能夠趕上馬的腳
程,實在不可思議!不過,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天下來,一隻獵物也沒有打到。

  火龍和楊孤鴻一心隻顧着接近并捕捉愛情的獵物,對于其他的獵物不感興趣,
而三個女人彷佛隻想到大自然放縱一下自己,見到什麽動物就指手劃腳議論一通
——那個她們不喜歡,這個太好看了射死未免可惜。最後,阿柔和蘭花覺得弓箭
實在重了點,便各自把手中的東西往火龍和楊孤鴻懷中一塞,樂得輕松。

  楊孤鴻從後面追趕上來,火鳳也學着阿柔、蘭花二女把弓箭交給了他。

  楊孤鴻如獲至寶,沿途見到什麽就射什麽,射完手中所有的箭枝,一隻也沒
射着。他還是興緻勃勃,又要了火龍手中的箭枝,再射,結果還是什麽都沒射着,
氣得他把弓甩打出去,竟然被他打下了在某棵樹上睡覺的松鼠。

  翌日,楊孤鴻一大早起來就準備往火鳳處去,卻被迎面而來的火龍叫住,說
是他爺爺讓楊孤鴻過去一趟。

  楊孤鴻跟随火龍到了遠揚镖局的密室,見到了火戰。

  火戰讓火龍先出去,把門關緊之後,笑着對楊孤鴻道:「小夥子,知道老夫
叫你來有何目的嗎?」

  楊孤鴻心想:「你不告訴我,我怎麽清楚你老頭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真
是多此一問!」

  口中卻道:「老镖頭,有什麽要我效勞嗎?」

  火戰道:「别叫我老镖頭,與鳳兒、龍兒一樣叫我爺爺好了。」

  楊孤鴻應道:「爺爺。」

  火戰似乎開懷極了,樂呵呵地笑道:「孤鴻,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火戰從兵器架上取出一把長約一百三十公分左右的帶鞘厚背刀,遞給楊孤鴻。

  楊孤鴻兩手接過來,隻覺得手一沈,估計這把刀起碼七八十公斤重。

  火戰道:「看看!」

  楊孤鴻依言把刀從刀鞘裏抽出,隻見刀身暗紅、很厚、刀鋒有些鈍,整把刀
給人的感覺,除了樸實之外,并沒有什麽稀奇。他不明白火戰讓他看這把沈重而
又古鈍的刀到底有什麽用意。

  火戰彷佛猜到了楊孤鴻心中所思,回憶道:「八十多年前,這把刀一出,無
人能敵,它就是曾轟動武林的烈陽真刀!我的父親火烈,仗着它和自創的『雷劫
神刀』闖下了遠揚镖局這片基業。當年他保镖行走江湖時,無人敢碰遠揚镖局的
镖車,生意通行大江南北。現在大不比從前了,自從我父親過世後,遠揚镖局在
江湖上的名聲一日不如一日了,就因爲自我父親之後,火家沒有任何一個人練成
『雷劫神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使用這把烈陽真刀。你知道爲什麽嗎?」

  楊孤鴻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火戰繼續道:「此刀總長一百三十五公分,刀身長一百零五公分,刀柄長三
十公分,刀身最寬處達二十三公分,刀重八十七公斤,平常人連單手提起它都很
困難,即便是練武之人,若非天生神力之士也無法長時間地揮動它。」

  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嚨又道:「要發揮這把刀的威力,必須學會『火焰真
經』,再配上『雷劫神刀』和『閃電之足』,方可使之無悔無敵!八十多年來,
除了獲得此刀并創出此刀法的我父火烈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用這把刀使出『雷
劫神刀』。」

  他續道:「習練『火焰真經』之人,必須是極陽至剛之人,而使用此刀的人
必須具備很好的體力,不但如此,還需具有爆發的腳力和無窮耐力,才能在發動
『閃電之足』的同時,施展雷霆般的『雷劫神刀』。這就是爲什麽我在知道你能
夠一拳擊倒鳳兒的馬,并從龍兒口中得知你能連戰六女仍然雄風大振之後,還要
鳳兒逼你跟着馬兒跑了一整天的緣故。」

  楊孤鴻大叫道:「爺爺,打獵的事是你的主意呀?」

  火戰老臉一紅,道:「聽我父親說,這套刀法,是『火焰真經』、『雷劫神
刀』、『閃電之足』和烈陽真刀的集合體,四者不可缺一。『雷劫神刀』是一種
有去無回、剛猛無比的刀法,從它發動的那刻起若不把對手打倒絕不罷手,因而
此刀法全是攻擊的刀招,而要不停地迅猛揮動烈陽真刀,非得像你這樣的體力與
耐力不可。此刀法最重要的是速度,在戰鬥時,需要閃電般地逼近對手并緊追攻
擊對手,所以才有『閃電之足』,當然,這也算是一種輕功身法。我現在就把這
套刀法和這把刀傳給你,讓它們在你手中重振當年的神威!」

  楊孤鴻受寵若驚道:「爺爺,你要傳我武功?」

  火戰笑道:「你來到遠揚镖局的第一天,我就留意你了,鳳兒和龍兒的爹娘
也很滿意你,把你當作準女婿,你小子福份還蠻大的。」

  楊孤鴻後來才知道所謂火鳳火龍的爹娘,就是在他當門衛的第三天,走來看
他的那對夫婦——火勇和黃紫霞。

  火戰道:「這套刀法我們雖未練成,卻是代代口傳身授。孤鴻,把刀給我!」

  火戰從楊孤鴻手中接過烈陽真刀,雙腳并立,左手刀鞘平擺在腰側,右手執
刀,刀鋒向後,刀尖堅定地斜指後下方,道:「這是刀之魂。」

  然後,他把刀鞘丢到地上,雙手握住刀柄,刀鋒向下,刀尖向前朝天斜指,
道:「這是刀之魄。」

  楊孤鴻看了之後,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大喊道:「什麽!這就是無敵刀法?
爺爺,你不是逗我玩的吧?」

  火戰道:「渾小子,我七老八老的人了,還跟你開玩笑?别說你奇怪,我都
莫名其妙,我父親是這樣傳給我的,我也就這樣傳給你。聽好,現在傳你『火焰
真經』和『閃電之足』的口訣……」

  直到楊孤鴻把口訣背得滾瓜爛熟,把那兩個姿勢學得有模有樣,火戰才讓他
稍作休息。

  火戰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的任務完成,以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如今
武林風雲正起,各派人才輩出,你一定要以此神刀重振我遠揚镖局的威名。」

  楊孤鴻道:「就憑這爛刀法?」

  火戰怒道:「渾小子!什麽是爛刀法?這是無敵刀法,你可不要偷懶!」

  楊孤鴻道:「好,爺爺,無敵、無敵!」

  火戰道:「這還差不多!在後輩中,我們遠揚镖局武功最好的要數鳳兒,她
練成了我母親傳下來的『劍法』,連龍兒的『遊龍劍法』也要比之稍遜一籌。至
于你的夥伴楊孤鴻就差勁了,明天我叫兩個副镖頭傳他『霸王槍』和『轟天掌』,
讓你們組成遠揚镖局的生力軍,重振聲威!」

  火戰老口一開,果然聲如洪鍾。

  接下來的日子,楊孤鴻脫離了火鳳的虎爪,和戀戀不舍卻被迫離開阿柔和蘭
花的火龍和楊孤鴻兩個一起練功。

          第035章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裏

  楊孤鴻氣嘟嘟地道:「幹麽走那麽急,我還沒過瘾哩!」

  火龍道:「等你過瘾,别人早就過世了。」

  楊孤鴻笑道:「公子,那位冷如冰小姐漂亮嗎?」

  火龍一臉的無奈,道:「别提了,見了等于沒見。」

  楊孤鴻奇道:「爲什麽?」

  火龍道:「她把紗巾往臉上一挂,我還看什麽?」

  楊孤鴻道:「你不會把她臉上的紗巾扯下來嗎?」

  火龍心裏暗道:「隻有你才會做得出這種事。」

  口中卻道:「我剛想去解下她的面紗,你們就在外面賣唱了。你說,我能不
出來嗎?」

  楊孤鴻尴尬地道:「那是、那是。」

  當天晚上,火戰把火龍叫到他的寝室。

  火戰道:「聽說你們去鬧群芳樓?」

  火龍低頭嚅嚅地道:「是的,爺爺。」

  火戰看他這樣子,笑道:「你不用怕,我又不是阿柔,沒心情去理你這小子
的風流事,我隻是聽說楊孤鴻打敗了地獄門三傑之中的地傑,所以找你來問個清
楚。」

  火龍驚喜地點頭道:「爺爺,他用『雷劫神刀』,一下子就把地傑的鐵棍砍
成了七截,簡直是威猛絕倫。」

  火戰道:「他是怎麽出招的?」

  火龍道:「我也不清楚,他平時與我們練功時就是那個姿勢,沒有什麽稀奇
的,可是今日他被人傑打倒在地上重新站起來時,我彷佛覺得他怒火與鬥志逼射
而出,然後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向四周擴散,那把刀就發出紅色的光芒。在那
一刹,他就迅速地朝地傑撲過去,手中的刀在地傑迎上來的鐵棍上連砍七刀。」

  火戰聽了火龍的話,陷入沈思,忽然彷佛明白了什麽,驚喜道:「或許這就
是武術中的最高境界——在未戰之前,以氣勢壓倒對手,随勢出手。我曾聽你曾
祖火烈說過,此刀法重在氣勢。現在我有點明白了,所謂的『刀之魂』就是刀勢,
當刀勢達到一定程度時,就會自動地揮出無敵的刀招,就好像天雷在形成之後刹
那間的爆發,而『刀之魄』有種一去不返的英雄魄力存在。想來,使用這種刀法
的人,不但要具有天生的神力、極陽的體質,還要爆發力很強。最重要的是,必
須擁有強大的鬥志,才能在刹那間凝聚雷霆般的刀勢。」

  火龍若有所思地站着。

  火戰朝他揮手道:「好了,你回去躺在床上好好地思量着明天怎樣對付阿柔
那小妮子吧!」

  「楊孤鴻!」

  朦胧中的楊孤鴻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已經迅速地穿衣,喜道:「是我的
蘭花!」

  蘭花又在外面喊道:「楊孤鴻,小姐叫你過去。」

  楊孤鴻卻早已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蘭花,找我嗎?」

  楊孤鴻道。

  蘭花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轉身就走,剩下楊孤鴻一人站在那裏發呆。

  楊孤鴻笑道:「有什麽事!不就那母老虎想念我了。走吧!男人不該讓女人
等。」

  遠遠地就看見了那三個女人,還有一個火龍無言地站在火鳳身旁。

  楊孤鴻滿臉含笑道:「小姐,你找我有何事?」

  火鳳冷冷地道:「你自己心裏清楚。」

  楊孤鴻疑惑道:「我自己心裏清楚?你别開玩笑了,我怎麽清楚你要我幹什
麽?不會又是罰站吧!」

  火鳳道:「别裝傻了,你昨天去了哪裏?」

  楊孤鴻想不到她會有此一問,猶豫了一下,道:「昨天嘛!我們按照爺爺的
吩咐,努力地練功。」

  火鳳冷笑道:「爺爺有叫你去妓院練功嗎?」

  楊孤鴻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火鳳突然大怒道:「原來你真的去了!你這沒良心的混蛋,我要殺了你!」

  說着就抽出手中的劍,一劍橫架在楊孤鴻的頸項,卻沒了下一步動作。

  楊孤鴻扭頭看看脖子上的利劍,又看看氣得發顫的火鳳,終于明白是怎麽一
回事。

  原來這驕傲的美女果然愛上了他,正在吃他的醋哩!

  楊孤鴻在心底得意地一笑,不過馬上又苦惱了:「吃醋的女人什麽事都幹得
出來,她會不會真的給我一劍?但是,事到這份上了,總得賭她一賭,若赢了,
不但有命在,而且還可能赢得美人歸,若輸了,隻有死歪歪了。」

  一念至此,楊孤鴻苦笑道:「你要殺我,總得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火鳳怒道:「沒有理由,就是看你不順眼,要殺了你這混蛋!」

  楊孤鴻道:「既然如此,動手吧!」

  他雙眼一閉,大有視死如歸之态,心裏卻默默祈禱:「姑奶奶,别聽我的話
才好。」

  火鳳道聲「你!」

  随即就聽到劍掉落地上的聲音。楊孤鴻睜開眼,火鳳已轉身沖進房裏,其餘
兩個女人也跟着跑了進去。

  楊孤鴻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火龍也替他籲了一口氣。

  「怎麽辦?」

  楊孤鴻來回地踱步,嘴上不停地唠叨着這一句。

  火龍趴在桌子上,一籌莫展。

  火龍道:「楊孤鴻,你看現在該怎麽辦?我都說了不能去群芳樓的,如今她
們三人都打破了醋壇子。你倒無所謂,卻害苦我們了。」

  楊孤鴻抗議道:「誰說我無所謂的?」

  火龍大驚道:「怎麽?莫非你在乎我姐?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楊孤鴻苦笑道:「也許是吧!我心亂得很。」

  火龍提醒道:「朋友姐,不可欺!」

  楊孤鴻白了他一眼,道:「去、去,誰欺負你姐了,我是真心疼她,别以爲
隻有你小子對阿柔是真心的,我也不是說假的。唉!這次我慘了,我好不容易才
愛上這麽一個女人!」

  火龍看着他道:「别裝純潔了,你不是有小紅嗎?」

  楊孤鴻也道:「還有一個得讓他發狂的玉蝶。」

  楊孤鴻擺手道:「算了,你們是不會理解我的痛苦的。呵,蘭花,爲了你,
我甘心獻上我的清白之軀。」

  火龍一頭撞在桌面上。

  楊孤鴻還是不停地來回走着,嘴裏喃喃道:「怎麽辦?怎麽辦?蘭花不理我
了,怎麽辦?我純潔的初戀呀!難道就這麽完了?」

  火龍驚訝地看着他,又用頭撞在桌子上,竟然比上一次還要用力!

  房間變得安靜,隻有楊孤鴻沈重的腳步聲在空洞地響着。

  突然,楊孤鴻擡頭道:「有辦法了。」

  火龍也猛的從桌上擡起頭,問道:「什麽辦法?」

  楊孤鴻道:「事到如今,隻好走險着了!來,我傳你們一招。」

  他在火龍的耳旁咕哝了幾下。

  不知他說的是什麽方法?

  天氣的變化如同人心的難以捉摸一樣,白天還是天高雲淡,晚上卻是風雨交
加。

  楊孤鴻來到蘭花的房門前,喊道:「蘭花,是我。」

  裏面的蘭花沈默了好一會才道:「我不想見你。」

  楊孤鴻急道:「蘭花,外面雨大又打雷閃電,你先讓我進去,我說一句話就
走。」

  門「吱呀!」

  一聲響,開了。

  楊孤鴻擠了進去,看着蘭花傻笑。蘭花看他像個落湯雞一樣,想笑又忍住了。

  楊孤鴻道:「蘭花,我、我……」

  蘭花道:「你不是隻說一句話就走嗎?說吧!我聽着哩。」

  楊孤鴻:「我想說,現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

  他忽然不說了,一雙眼左顧右盼的,不敢看蘭花。

  蘭花急了,道:「什麽?」

  楊孤鴻搔搔頭,搔落一地的水珠,有幾滴落在蘭花的衣服上,他道:「你可
不可以閉上眼睛?你看着我,我說不出來。」

  蘭花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閉上了雙眼。

  楊孤鴻看着蘭花閉上眼睛的可愛模樣,彷佛她在等待着什麽似的,歡喜道:
「蘭花,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

  蘭花沒有聽到下文,嘴兒卻已被楊孤鴻的大嘴阻塞住了,嬌小的身體也在那
一刻被他的雙臂摟抱在懷中,她想掙紮,卻驚奇地發現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迷迷糊糊間,竟被楊孤鴻抱到了床上,完了,她自己怎麽幫他脫起衣服來了?

  火龍怯怯地走到阿柔的房門前,用手敲了敲她的門,心道:「但願她睡着了,
聽不到才好。」

  從房裏傳來阿柔的聲音:「是誰?」

  火龍一驚,道:「柔兒!」

  阿柔道:「你還來幹什麽?」

  火龍道:「我、我、我想解釋一下。」

  阿柔道:「别解釋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

  火龍沒了主意,呆站在門外,偌大的雨水淋在他身上,他猶如不覺。

  阿柔又道:「你還在嗎?」

  火龍恍若未聞。

  門忽然開了,阿柔出來,看見火龍還傻傻地站在門前淋雨,嬌嗔道:「傻瓜,
你還要淋多久?」

  火龍癡癡地看着她道:「你若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裏淋雨到天亮。」

  阿柔跺腳道:「那你還不進來?你……」

  火龍邁前一步,一手把她攔腰抱住,一手反鎖上門。

  阿柔叫道:「放開我,你把我的衣服弄濕了。放手呀,火龍!你想幹什麽?」

  火龍放開阿柔,自顧自地脫着上衣,道:「柔兒,今晚我一定要向你證明我
是清白的。」

  「我又沒有說你不清白!」

  她看着火龍已把濕透的上衣脫去,露出勻稱的上身,她用雙手掩臉道:「火
龍,你再這樣,我就大叫了。」

  火龍好像準備豁出去了,道:「最好叫得全世界都聽到,讓他們知道我火龍
爲了你不惜一切。」

  阿柔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道:「就算我求你了,别這樣——」火龍把她的
手從她的臉上拿開,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滑嫩的臉上,輕輕地撫摸着,溫柔地道:
「柔兒,你相信嗎?我火龍這一生,除了你之外,從來沒有愛過其他的女孩,你
永遠都是我的唯一。」

  他說得很真誠,也很動情,讓人無法不相信他。

  阿柔低下頭,道:「我相信。」

  火龍的手把她的俏臉托了起來,他的臉也慢慢地靠過去,用他那厚實的嘴唇
覆蓋住她的紅唇,好一會兒,才離開那兩片讓他日夜思念的唇兒。

  他柔聲道:「柔兒,我覺得褲子全是涼水,我的大腿處卻在發燙,一冷一熱
很容易得病,爲了愛你的人的健康着想,你幫我脫掉濕了的褲子,好嗎?你知道
的,我的雙手現在沒有空閑。」

  他的雙手怎麽會沒空閑呢?唉!不用說,誰都會知道的。

  當然,假如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不可救藥的傻逼,那麽隻好另當别論了。

  那麽,那邊的楊孤鴻大俠的雙手是否得閑呢?現在就去看看他的純潔的初戀
進行時吧!

           第036章夜戰雙嬌之群芳樓

  蘭花的房中,蘭花柔聲地說道:「孤鴻大哥,你挨了雨林,我不是先去爲你
煮碗姜湯吧!」

  楊孤鴻感激地握住蘭花的雙手:「蘭花你真是太體貼我了!我真不知道要如
何來報答你。」

  蘭花俏皮的說:「我不要你怎麼報答我,隻要你以後不要欺負人家就好了。」

  楊孤鴻摟住了她的細腰,在她的耳朵旁輕聲的道:「爲夫又是如何來欺負你
啊!」

  「你現在便是欺負我了!」

  楊孤鴻笑道:「這樣才算是真正欺負你。」

  楊孤鴻的雙手開始不規矩在她的身上撫摸,隻見蘭花半推半就,不一會兒便
已全身酥軟躺在自己丈夫的懷中,楊孤鴻将她的衣衫逐件褪去,隻留下一件紅肚
兜在身上。月光下更顯得蘭花的皮膚白嫩光滑,隐藏在肚兜下如尖筍般誘人的雙
峰,正随著她的喘氣聲起伏不定,楊孤鴻終於将她身上最後的衣物除去,隻見一
具誘人的胴體呈現在眼前。

  楊孤鴻再也忍不住了,迅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脫光,隻見的巨龍早已硬挺,
由於遊艇上空間有限,楊孤鴻将蘭花的雙腿拉開靠在自己的雙肩上,雙手按住她
的雙乳巨龍對準她的玉門,準備大幹一番。

  隻見楊孤鴻的雙手如撫琴般在蘭花的雙乳上又搓又揉,不一會兒蘭花的玉門
不斷汨出,楊孤鴻把巨龍頂在玉門口,來回地磨擦蘭花的,在這雙重的刺激下蘭
花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最後終於雙手抱緊了楊孤鴻。

  「孤鴻哥哥!快……一……點,我……我……快受不了……了。」

  「快一點什麼啊!」

  「快……快幹我!妹子的癢的快受不了。」

  楊孤鴻聞言深呼吸将真力貫注在腹部,用力往前一頂,将巨龍送入蘭花花溪
内深處,楊孤鴻開始以的戰法,隻見蘭花的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哎呀……啊……哼哼……天呐……快…………嗯……」

  「好哥哥…………妹子要上天了。」

  「哥哥……妹子快要被你了……啊……哼哼……」

  「好哥哥……啊……哼哼……妹子。」

  忽然令沖狐覺的一陣酥麻,一股從體入蘭花體内,兩人同時癱了下來。

  楊孤鴻吻了一旁的蘭花,笑著說:「我今天的表現你還滿意吧。」

  蘭花羞的滿臉通紅說:「死相!就沒有半句正經話,光會欺負人家。」

  楊孤鴻忽然卻又坐起了身來,穿起了衣服。

  蘭花不解地問:「你不打算在我這過夜了?」

  楊孤鴻哈哈一笑,應道:「蘭花,你們小姐還在等着我呢!」

  蘭花一聽,差點沒有暈過去,不過早已知道這楊孤鴻愛上了小姐,自己可沒
法子去阻隔他們,能得到楊孤鴻的寵幸,她已經應該知足了。不過,吃醋是免不
了的,她轉過身子去,哼一聲:「你快去吧!累死你!」

  楊孤鴻在火鳳房前站了許久,他以前也在這裏站了半個月,隻是那時都是在
白天,他從沒想過晚上也要來這裏站的,如今他卻在這裏了。他歎了一口氣,終
于下定決心,故意大聲地咳嗽。

  房裏的火鳳道:「誰?」

  楊孤鴻道:「我。」

  裏面一陣沈默。

  楊孤鴻又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也知道自己不夠資格來找
你,但我還是來了,我來是想說明一些事情的。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感到自
己喜歡上你了,所以我不自覺地縱容你的蠻橫無禮,你讓我怎樣我都聽你的,因
爲我想讓你像個驕傲的女皇一樣,覺得自己高貴無比。而我,則心甘情願做你的
仆人,隻是你一個人的仆人!既然你不願見我,那就算了,你和我之間就到此爲
止,明天我離開你家就是了,省得你看着心煩。嗯!我走了,祝你好夢!」

  楊孤鴻說罷轉身就走,沒走多少步,身後一個聲音顫道:「你給我站住!」

  楊孤鴻依言站定,一雙女人的手從後面摟抱了他,火鳳的臉已經靠在他的肩
膀,彷佛還聽她輕聲哭泣。

  楊孤鴻的心沒來由地一痛,把她的手扳開,緩緩地轉身,看着她,道:「外
面雨大,回去吧!」

  火鳳撲入他懷裏緊緊地抱住他,臉靠在他的頸項,嬌軀不停地顫抖,口中喃
喃道:「不,我不!」

  楊孤鴻抱緊她,道:「我抱你回去,好嗎?」

  火鳳細聲應道:「嗯。」

  楊孤鴻把火鳳抱入房裏,關上了門,轉身看見火鳳正癡癡地看着他,他笑道:
「你不介意我今晚在這裏躲雨吧!」

  火鳳無言,隻是輕咬着嘴唇。

  楊孤鴻看着火鳳因淋了雨,薄紗似的睡衣已經濕透,健美的身段在微弱的燈
光中若隐若現,誘人之極,幾乎忘了應該控制自己,但他知道要徹底地征服這個
女人,他必須忍到最後一刻。

  他灑脫地笑笑,道:「既然小姐介意,那我就告辭了。」

  火鳳跺跺腳,嗔道:「你、你混蛋!你明知道人家願意、明知道人家不舍得
你走,你還這樣氣人家,難道非要我親口說出來,你才開心?」

  楊孤鴻一把抱住她,道:「是,我混蛋,我害了我的鳳兒……」

  火鳳打斷他道:「誰是你的鳳兒了?」

  楊孤鴻大奇道:「你不是嗎?我還以爲你是的。我正準備和我的鳳兒做些甜
蜜的事情,既然你不是,那就不能跟你做了。還有,我是不是應該把手從你身上
撤離?」

  火鳳道:「你敢?」

  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楊孤鴻慘叫一聲,道:「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火鳳道:「說,你還要不要把你的臭手從人家身上撤離?」

  楊孤鴻怕怕地道:「小人不敢了!我還要用它們替你把濕衣脫下來,要不然
你生病了,我是會心疼的。」

  楊孤鴻雙手動作着,他做得很溫柔也很慢,是想給火鳳有思考和拒絕的時間,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火鳳溫順地任由他把她的衣服全部解除掉。

  她健美的身體在楊孤鴻面前展露出來,每一部分都充滿着性的誘惑力,使得
楊孤鴻體内的欲火到達了極點。

  楊孤鴻三兩下把自己的衣服鏟除,攔腰抱起她走向床鋪,柔聲細語道:「我
不但要舔你的腳趾,還要你身上每一寸肌膚!我的女皇,讓臣服侍你睡覺,好嗎?」

  楊孤鴻将八九寸長的巨龍掏出要火鳳含住,火鳳迫於無奈隻好吞入。

  隻見火鳳淚流滿眶,楊孤鴻拍著她的頭部道:「不錯!接著用你的舌頭用力
的舔。」

  火鳳隻好照做,隻見楊孤鴻道:「爽!真他媽的爽!看我來好好整治你。」

  楊孤鴻将火鳳放在床前,自己卻從她的身後抱住她,左手在她雪白的雙乳上
又捏又揉,右手卻直攻那神秘禁地。

  火鳳隻覺得全身起了一陣的感覺,一方面希望盡快停止這種淩辱,另一方面
卻又舍不得楊孤鴻的雙手離開在極度的刺激下,情欲終於戰勝了理智,火鳳如發
狂般抱住了楊孤鴻。

  楊孤鴻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終於忍不住了吧!」

  楊孤鴻用隔山取火的姿勢,隻聽見噗的一聲,巨大的巨龍已的禁地。火鳳痛
的眼淚直流,急忙想掙紮開,可是那有這麼容易,楊孤鴻開始展露他的本事,連
續五六百下,次次都玉門的最深處。

  火鳳剛開始時還會覺的疼痛漸漸地随著楊孤鴻巨龍的,讓她的心境也有所改
變,慢慢地口中也發出了愉悅的聲,臀部也随著巨龍的動作來迎合。

  「嗯……嗯哼……嗯嗯……好舒服……嗯……你用力頂吧……用力幹我吧…
…」

  「哎呀……啊……哼哼……天呐……快…………嗯……哼……唔……」

  「嗯…哼……你得我好深……哼哼……好緊呀……嗯哼哼……」

  「嗯……嗯哼……嗯嗯…我受不了了……」隻見楊孤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巨龍産生一股強大的吸力将火鳳的玉門緊緊吸住,火鳳體内的如潮水般被楊孤鴻
的巨龍吸入體内後便暈了過去。

  群芳樓。

  施竹生風雨不改,依約前來。

  公主依然蒙着臉,卻已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了床上,她道:「公子果
然沒有讓我失望。」

  施竹生抱拳道:「有道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施某雖不敢自命風
流,卻也不願冷落美人,今既然來了,說不得要爲冷小姐解開面紗,好讓施某一
睹爲快。請恕在下唐突佳人了!」

  公主道:「妾正等着施公子哩。」

  施竹生爲公主解開面紗的那一刻,不禁呆住了:「這女人,真是人如其名,
冷若冰霜,豔如桃花。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冷冰冰的臉龐竟能給人如此的驚豔。」

  施竹生覺得不負此行了。此時,公主又朝他嬌媚地一笑,猶如冬雪解凍一樣,
更讓施竹生感覺自己成了春天裏的小鳥,正在天空中飛呀飛的。

  公主道:「施公子,是不是妾很醜?」

  施竹生極有風度地笑道:「若如冰小姐醜的話,世界上就沒有美人了。施某
說句冒失的話,小姐在我施竹生所知道的女人中,可以稱得上是第二美女了。」

  公主似乎有些驚訝,道:「哦?那第一美女是誰?」

  施竹道:「我也是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可以肯定這女人絕對是武林第一美
女,她就是終南山活死人墓的小龍女。」

  公主道:「活死人墓?是什麽樣地方啊?那裏真有一個女人比我美嗎?我不
管了,隻要公子今晚寵幸奴家,奴家便覺得自己是最美麗的女人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寬衣,彷佛已經抵抗不了施竹生的男性魅力了,迫不及待地
要與他共渡。

  施竹生欣賞着美人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脫得一絲不挂,在燈光下露出
伊潔白如玉的,那是一具任何男人見了都要爲之噴血的女體。其實,每一個女人
的都能夠令男人沖動,何況是一個美麗女人的美妙身體?

  施竹生幾乎忘記他此行的目的,他看着公主手臂上的守宮砂,嘴角拉出一絲
不易察覺的陰笑。

  此時,公主一頭投入他的懷裏,任由他那雙魔手在她身上不停遊走,她亦不
時發出嬌吟。

  施竹生卻一把推開她,從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的瓶子,然後倒出一粒龍眼大小
的藥丸,再把瓶子丢到地上,把藥丸用掌心托到公主面前,笑道:「若小姐不見
棄,請服下這顆藥丸,這是我祖傳的保顔駐容之神丹,我用它來酬謝小姐對施某
的青睐,願小姐美麗長存!」

  公主把藥丸接到手中,道:「既然是公子盛情,妾若不接受,就是和公子客
氣了。」

  她毫不猶豫地把藥丸放入口中吞下。

  施竹生看公主吞下藥丸,大笑道:「那就請小姐到了床上再盡情地感謝我吧!」

  他一把抱起公主的嬌體把她放在床上,站在床前仔細地端詳一會,才除去自
己的衣服,整個人像條狗一樣地趴了上去,正在意亂情迷時,卻突然動彈不得了。

  他大驚失色地道:「冷如冰,你幹什麽?」

  公主不理會他的叫嚷,把他推開一邊,下了床就穿衣,穿好後,才道:「你
不但看了我的身體,而且還用一雙臭手在我身上亂摸,我本該殺了你,但看在你
的『地藏丸』的面子上,暫留下你的狗命。」

  施竹生胸有成竹地道:「你還是乖乖地回到我的懷抱,與我親熱吧!别以爲
我不知道你是誰——蝴蝶公主冷如冰。你以爲我的『地藏丸』是那麽容易讓你服
下的嗎?要知道它是我們地獄門最後一粒了,我豈會輕易地雙手奉上?」

  「你隻知道『地藏丸』是至陰至寒之物,對于你所修煉的『寒冰禅』有極大
的幫助,卻不知道此藥丸隻對修練本門至高武學『地藏之氣』的人有效,而且必
須要一個『陰之女』服下後由修練者與她,才能化解并吸收她體内的陰柔之氣和
『地藏丸』的陰寒根性,從而練成本門的至高武學『地藏之氣』。所以,我在查
看了你是我尋找多年的『陰之女』時,我才會滿意地讓你服下此藥丸,以便用你
作爐鼎練成我的『地藏之氣』。」

  「在我想來,你既然是蝴蝶派的人,充其量不過是想在得到我的『地藏丸』
之後,順便盜取我的内力,所以我也好借你的身體練成我的地藏神功,不料你隻
要『地藏丸』而不要我的陰寒内力,使我在未防備之時着了你的道兒。」

  「你也别得意太早,這藥丸如果沒有我的化解,它的陰寒之性就會激發你體
内的陰柔之氣,使得你的身體越來越冷,三個月後,你就會因爲體内的寒氣侵襲
而凍僵死亡。這世界上,隻有兩種人可以救得了你,一種人是我;另一種就是九
陽重體之人,并且這種人還得練有某種陰陽調合神功。」

  「但後者在世間罕有,你還是過來與我親熱,或者看在你助我練成神功的份
上,我以後會對你好些。你真是個無比美麗的女人!曾經也有一個不錯的女人服
下我的一粒『地藏丸』,雖然她也是『陰之女』,卻因爲她對我有情,在與我時
很快就達到的巅峰,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吸收和化解她那結合了『地藏丸』寒性的
元陰,使得我事倍功半,如今不得不把最後的賭注壓在你身上。你逃不了的,即
便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隻有你才能讓我練成絕世神功,從而稱霸武林!」

  施竹生彷佛忘記了他現在正受制于人,仍然做着他的無敵夢。

  蝴蝶公主冷如冰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哪怕你說的全
部屬實,我甯願一死,也不讓你們這些臭男人進入我的身體。不打擾你做美夢了!」

  施竹生陰笑道:「你走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此去蝴蝶派千裏迢迢,在此途中,
你躲不過我們地獄門的追捕,你是我們地獄門最後的希望,不得你誓不罷休。」

  冷如冰不再理會施竹生的瘋言瘋語,轉身走出了房間,留下他光着身直挺挺
地躺在床上。

  蝴蝶七姬已經在門前等着了。

  雲蝶道:「公主,爲什麽不殺了他?」

  冷如冰道:「殺了他,他老子施遠令找上我們蝴蝶派,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不想與地獄門結太大的仇,隻是要他的『地藏丸』助長我的『寒冰禅』而已,
何必殺他髒了我的手?」

  雲蝶又道:「可是,公主,他剛才說的話……」

  冷如冰沈下臉道:「不用說了,我自會有辦法,你們立即回到夫人身邊,提
醒她小心地獄門就是了,其他的事我自己知道怎麽處理。走吧!這裏沒你們的事
了。」

  七姬猶豫了一下,還是服從了命令,告退轉身,瞬間消失在夜雨中。

  遠揚镖局的大門前,冒雨來了一位訪客,這位訪客竟是群芳樓的藝妓冷如冰,
亦即蝴蝶公主。

  冷如冰抓住門上的鐵環使勁地敲擊了幾下,一個大漢開了門出來,見到她不
禁一呆,道:「小姐,你找誰?」

  冷如冰道:「我找你們總镖頭火勇。」

  大漢爲難地道:「這麽晚了,怕我們總镖頭已經睡了,姑娘還是明天再來吧!」

  冷如冰道:「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有個姓冷的女人找他。」

  大漢想了一會,道:「好吧!你先在這裏等着。」

  冷如冰沒等多久,門又開了,剛才那個大漢與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出來。這
男人高大成熟,風度仍不減當年,想來便是火勇了。

  火勇看到冷如冰,愣了一下,驚喜道:「晶瑩——」忽然覺得不對勁,因爲
晶瑩不會對他如此冷冰冰的,更不會像她這般年輕。

  冷如冰道:「我是冷晶瑩的女兒冷如冰,她說若有什麽事,讓我來找你,看
來你們果真是老相識。」

  火勇老臉一紅,道:「你先進來,有什麽事到裏面去說。」

  火勇帶着冷如冰回到自己的房裏,他的妻子黃紫霞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了。

  火勇道:「紫霞,這位姑娘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深夜冒雨來投靠我,你給
她找套衣服換了,免得着涼,我先出去。」

  火勇剛出來,黃紫霞也跟着出來了,他驚奇地道:「換好了,這麽快?」

  黃紫霞道:「我先出來了,真是個害羞的女孩!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麽好怕
的?嗯,她是誰的女兒,比咱們鳳兒還漂亮?」

  火勇的臉又紅了,想來火龍是遺傳到他了,兩父子動不動總要來這麽一兩下,
像個女孩子似的。

  火勇紅着臉道:「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冷晶瑩嗎?」

  黃紫霞驚道:「你的初戀情人?」

  火勇苦笑道:「是的,她就是晶瑩的女兒冷如冰。我當年喜歡晶瑩,而晶瑩
卻喜歡她的師兄水天長,水天長卻和洛嘉結婚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她跟誰生的。」

  黃紫霞笑着道:「隻要不是你和她生的,我就無所謂了。」

  火勇舉雙手投降,道:「我哪敢?」

  唉!看來他們兩父子都是怕妻俱樂部的資深會員。

  冷如冰換好衣服,開了門出來,道:「兩位,可以進來了。」

  火勇夫婦進去之後,把門關好。

  火勇道:「如冰,不知是否可以這樣稱呼你?」

  冷如冰「嗯!」

  了一聲。

  火勇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冷如冰道:「我要向你托一個镖,不知是否可以?」

  火勇正色道:「我們既然是開镖局的,有生意當然做了,說吧!你托什麽镖?」

  冷如冰道:「一個人。」

  火勇一驚,道:「誰?」

  「我!」

  冷如冰道:「我要你們把我保送到長春堂,而且,押镖者必須包括一個叫楊
孤鴻的,你能辦到嗎?」

  火勇陷入沈默,看了看妻子,又看着冷如冰那酷似冷晶瑩的俏臉,歎道:
「我明天叫他們把你送到長春堂去。紫霞,你帶如冰到客房休息,我到爹那裏去
一下。」

  火戰夫婦被火勇叫醒,李芸道:「勇兒,什麽事這麽急?」

  火勇道:「爹、娘,孩兒今晚大膽地接了一個镖。」

  李芸笑道:「這有什麽了不起的,也值你三更半夜跑過來?」

  火勇道:「托镖的是晶瑩的女兒,她讓我們保送她去長春堂。」

  李芸奇道:「哦?」

  火勇道:「我覺得這事沒這麽簡單,但她是晶瑩的女兒,我怎麽也得幫她。」

  李芸看着自己的兒子,歎道:「孩子,你還對晶瑩不能忘情嗎?」

  火勇不言語了。

  火戰發言道:「近來地獄門來到城裏活動了,也許是她與地獄門發生了沖突,
讓你保護她一程也是情理所在。」

  火勇道:「但她指明要楊孤鴻。」

  火戰笑道:「是嗎?我早就想讓他們到江湖上闖闖了,既然有人請他們,我
們就落得個順水人情。武鬥門不是和長春堂同在一個省嗎?過兩個月就是獨孤霸
那老小子的七十大壽了,順便也讓他們去祝壽好了。明天,你讓他們兵分兩路,
龍兒和楊孤鴻帶領四大镖頭走官道,名爲押送,實爲祝壽;讓孤鴻與那女子兩人
單獨行動,直達長春堂,完成任務後,再讓他到武鬥門與龍兒他們會合。」

  火勇擔心地道:「爹,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火戰道:「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她有沒有惹上地獄門還是未知,即便她的對
手真是地獄門,地獄門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我們從中插了一手。我的目的隻是
要鍛鏈他們,他們都長大了,該學的也都學了,也該到江湖上出出風頭了。地獄
門是奈何不了龍兒他們的,要知道四大镖頭和他們兩個的武功都可以獨當一面,
何況還有五六十名武功不錯的趟子手随行,絕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火勇道:「我不是擔心龍兒他們,他們人多勢衆,走的又是官道,還沒有幾
個人敢去碰他們的。我隻是擔心楊孤鴻,他如果出什麽事,鳳兒鐵定找我們算帳。」

  火戰笑道:「這個你放心,不是我老頭吹牛,那小子連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精得很,更加不會有事的。」

  李芸道:「老爺子,他若有什麽三長兩短,不但鳳兒找你算帳,我老太婆也
不會放過你。從來沒見過這麽強壯的帥小子,這個孫女婿我是要定了。」

  火勇覺得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道:「既然如此,孩兒告退了。」

  早晨,阿柔和蘭花剛走到火鳳門前不遠處,便看見同樣向這邊走過來的火龍
與楊孤鴻兩人,兩女的臉同時泛紅。

  第037章混蛋,你把我姐姐怎麽樣了?

  兩個女人羞紅了臉,垂首不敢看他。

  楊孤鴻道:「還好下雨,不然我就沒有藉口進入蘭花的房間……」

  蘭花回頭瞪了他一眼,嗔道:「死狗,你說過不說出來的!」

  火龍沖上前對楊孤鴻道:「你小子把我姐姐搞了?」

  楊孤鴻大叫道:「哎呀呀!說得那麽難聽,什麽我把她搞了?是她纏着要我
留下來陪她過夜的,你不知道昨晚電閃雷鳴的多怕人,你小子跑去和某人翻雲覆
雨,讓你姐姐一個人在這裏擔驚受怕,我隻好來安慰安慰她了啊!」

  火龍想不到這個人做了這種事還這樣的理直氣壯,道:「那你們有沒有這樣?」

  他接着做了個誰看了都會明白的暧昧手勢。

  楊孤鴻得意地笑道:「孤男寡女的,你說還能幹什麽?」

  火龍驚道:「什麽?你真和我姐姐……那我不就得叫你姐夫了?」

  楊孤鴻一拍他的肩膀,道:「别悲傷,遲早的事而已,你也不用叫我作姐夫,
還是叫我楊孤鴻好了。」

  火龍并非真的悲傷,反而有點歡喜,笑道:「姐姐呢?」

  楊孤鴻回頭朝屋看了看,又轉頭道:「她睡得正香,昨晚她被我折騰到天亮,
很累了,沒有兩三天的休息,看來是無法下床了。阿柔、蘭花,你們先回去,她
剛睡的,你們晚點再過來。你找我有什麽事?」

  火龍道:「爺爺讓我帶你們去見他。」

  楊孤鴻一手搭他的肩膀,道:「走吧!别讓爺爺久等了。」

  楊孤鴻兩人來到遠揚镖局的議事大廳——遠揚堂。

  火戰夫婦坐在中堂,右邊依次是火勇夫婦、兩位副老镖頭梁标和王猛,左邊
依次是四大镖頭石中生、曾大爲、傅安、孫文。

  三人一見這陣仗,心下一沈,料定有大事發生,忙按火戰的吩咐找好位置坐
下。

  火戰道:「昨晚有一女子把自己托付給我們,讓我們把她保送到長春堂,我
決定把這趟镖交給他們兩個年輕人押送,不知各位意見如何?」

  一陣沈默。

  火戰又道:「既然大家不反對,我就說說具體方案了。今日先由楊孤鴻與那
女子同行,明天早上,再由龍兒與楊孤鴻帶領四大镖頭押送三輛馬車從官道直達
武鬥門,龍兒的目的是引開我們對手的注意力,好讓楊孤鴻和那女子順利到達長
春堂。楊孤鴻安全到達長春堂之後,必須立即趕往武鬥門與龍兒他們會合。大家
是否清楚了?」

  楊孤鴻和火龍道:「明白,爺爺。」

  火戰揮手道:「你們去準備吧!」

  梁标和王猛把楊孤鴻叫住,道:「我們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學會沒有?」

  楊孤鴻道:「兩位師傅,我都學得七七八八了,相信不會丢了兩位師傅的臉。」

  兩老一笑,道:「去吧!好好表現。」

  在四大镖頭張羅着爲行程準備時,楊孤鴻他們卻張羅着和三個女人相處。

  楊孤鴻來到火鳳的床前,看着還在熟睡的她,真不想叫醒她,但他就要離開
了,在離開之前,總得向她道别吧?不然,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沒跟她說一聲
就悄然離開,不知又要怎樣的傷心了。

  楊孤鴻低下頭,在火鳳那桃紅未退的臉龐吻了一下,輕聲喚道:「鳳兒,醒
醒。」

  火鳳翻了個身,又沒了動靜。楊孤鴻無奈,隻得再大叫幾次,她才「嗯」了
一聲,睜開雙眼。

  看見是楊孤鴻,火鳳嬌聲道:「現在什麽時候了?」

  她想掙紮着起來,卻發覺全身酸痛無力,又見楊孤鴻正在偷笑,嗔道:「都
是你啦!害得人家現在動不了!」

  楊孤鴻笑道:「這能怪我嗎?昨晚是你一個勁地纏着叫我不要停的,現在反
倒怪起我來了?」

  火鳳玉臉一紅,道:「你……」

  楊孤鴻阻止她說下去,道:「好了,跟你說正經事,我是來向你道别的。」

  火鳳大驚失色,哭道:「我什麽都給了你,你還要走?我、我不活了……」

  楊孤鴻把她抱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結實的胸膛,安慰道:「别哭,我也舍
不得離開你,可是爺爺有任務要我去完成,我怎能不聽他的話?若惹惱了他,他
不把他的孫女兒嫁給我,我不是慘了?」

  火鳳依靠在他的胸膛,仰起俏臉,淚眼巴巴地看着他,道:「什麽任務?」

  楊孤鴻輕柔地吻去她的眼淚,道:「叫我送一個女人到什麽長春堂的。」

  火鳳好奇地道:「女人?漂亮嗎?」

  楊孤鴻逗她道:「怎麽,你吃醋啦?我沒見到她,漂亮與否我也說不來。」

  火鳳窩在他懷裏,動了兩下,道:「我哪敢吃你的醋?我現在巴不得多找幾
個女人來對付你——你這麽壞,我自己吃不消。」

  她把嘴兒湊近楊孤鴻的耳朵,吐舌輕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道:「如果那女人
長得漂亮,我不介意你把她勾引上手,反正你這混蛋有的是精力和體力,心又花
花的,我隻指望你心裏有我這個人就行了。」

  天下間也許隻有火鳳支援她的男人去泡另一個女人吧!

  楊孤鴻大受感動,抱得她更緊,道:「我爹也叫我多娶幾個老婆,或許我以
後真的會有許多女人,但不管怎樣,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你是我第
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你始終是我楊孤鴻感情的最深!」

  火鳳甜甜地一笑,道:「你什麽時候走?」

  楊孤鴻道:「現在就走,你躺下吧!或許你一覺睡醒,我就又回到你身邊了,
到時我們再通宵達旦地做那甜蜜的事兒,好嗎,我的女皇?」

  火鳳看着楊孤鴻走出她的房間、走出她的視線,心裏忽然感到失落和空虛,
卻多了許多牽挂。是的,這個男人把她的心也一起帶走了。

  楊孤鴻返回房間時,火龍和楊孤鴻已經在房間裏等他了。

  火龍道:「我決定爲了友誼犧牲一點愛情的時間,先送别了你,再回去哄我
的小甜甜。」

  楊孤鴻受寵若驚道:「哦,這樣呀!真是太感動了。」

  火龍道:「楊孤鴻,此去長春堂路途遙遠,起碼也要三天才能到達,你要多
加保重!待會你駕駛一輛馬車先上路,對手不會這麽快就注意上你們的。馬車裏
就是那位姑娘,你一定要安全地把她送到長春堂,不要讓爺爺失望。我聽娘說,
那位姑娘是爹的朋友的女兒,你可不要出了什麽差錯。」

  楊孤鴻豪氣幹雲地道:「放心吧!我是拳王加歌神,若來聽我唱歌還可以,
若找我打架,那他就隻有挨揍的份。誰敢動那女人一根頭發,我就把他剃光頭!」

  火龍心中暗道:「我甯願找你打架,也不願聽你唱歌。」

  楊孤鴻駕着馬車慢悠悠地出了城,而車上的冷如冰仍然用紗巾蒙着臉。

  楊孤鴻按照冷如冰吩咐的方向和路線趕着馬車,但他不知道裏面對他指手劃
腳的女人就是他想一見卻沒見着的藝妓冷如冰,若他知道了,不知他會怎樣的火
光。

  馬車裏的冷如冰卻是知道這在外面駕車的男人,就是那天差點把她給氣得半
死的混球楊孤鴻,她指名道姓要他随行,就是爲了整他一回,卻不料火勇隻派他
一個人來護送他,簡直是在跟她開玩笑。就憑這混蛋能對付得了地獄門的衆多高
手?

  火勇也未免太高估他了!然而,最使她後悔的是,她當初就不該向火勇建議
讓這個人來護送她。

  自從出了城門不遠,這混蛋加三級,竟然大唱其歌,她在裏面抗議了好多回
都沒效,反而使他更得意,還叫她仔細地認真地聽他唱歌,自誇是歌神再世!

  于是,一路上歌聲爛爛……她此時真恨自己爲什麽要長兩隻耳朵。幸好,他
終于唱得喉嚨沙啞了,回頭對她一個勁地道歉,說什麽今日未能讓姑娘聽得盡興,
明天再把他最得意最經典的歌曲唱給姑娘聽。

  晚上到得一個叫石頭鎮的小鎮,楊孤鴻說要住宿,冷如冰覺得離鳳仙城還不
夠遠,怕地獄門的人追上來,所以讓他繼續趕路。

  楊孤鴻因爲昨晚與火鳳瘋狂了一整晚沒得睡,覺得很困,不想再趕路,但又
拗不過冷如冰,隻好趁着月色繼續趕路。起初還聽到他不時地吆喝幾聲,後來什
麽聲音也沒有了,馬也停在路中不走了。

  冷如冰覺得奇怪,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卻聽不到他回答。于是下了車廂一看,
這小子竟然靠在車廂外面睡起大覺來了!

  她在楊孤鴻耳邊大喊了幾聲,他一驚而醒,看到一個蒙面女人站在面前,不
禁說道:「喂,你是誰?在鬼叫什麽?」

  冷如冰道:「我叫你趕車,你卻在外頭睡大覺,你是什麽意思?」

  楊孤鴻一聽聲音,果真是車中的女子,一瞧此女竟然隻比鳳兒矮一點點而已,
是個極其高挑的女人,身段美妙之極。可是,她爲什麽要蒙着臉呢?

  大概是她的長相有點對不起人吧!他想。

  冷如冰見他隻顧打量自己,對她的問話不答不理,怒道:「你啞了嗎?」

  楊孤鴻笑道:「你這是明知故問!我爲你唱了半天歌,喉嚨當然有點啞。本
來準備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繼續爲你免費獻上我的經典名曲,你卻讓我連夜趕路。
唉!我這段日子爲了練刀已經睡眠不足了,昨天又爲了去妓院的事被他們折騰一
天,到了當天晚上又和鳳兒打架到天亮一夜沒睡,今日又忙活一天,你叫我怎麽
不睡?」

  冷如冰聽了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反正是無可奈何,對自己最初的決定後悔不
已,現在不知是自己在整他,還是被他整了。

  她道:「前面不遠就是田東鎮,那裏有客棧,我們到了那裏再投宿。」

  楊孤鴻把馬車停在一間叫「福來」的客棧門前,不等冷如冰吩咐,就跑過去
敲響那已經關緊了的門,口中大喊道:「店家,生意來了,開門啊!」

  整個客棧的人都被他吵醒了。

  一個店小二模樣的青年開了門出來,看到面前這個拿着一把刀的雄偉男人,
心中不禁一陣害怕,以爲是哪來的強盜,顫顫地道:「客官,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沒拿刀的右手敲了一下他的頭,道:「當然是住宿了,問得這麽多餘!」

  店小二心下一安,道:「請問客官要幾間房?」

  楊孤鴻道:「兩間。」

  店小二疑惑道:「兩間?」

  楊孤鴻把身體一讓,小二看見他後面蒙着臉的冷如冰,頓時醒悟道:「好、
好,請兩位客官跟我來,你們的馬車自會有人照料。」

  楊孤鴻要了兩間相鄰的上房,在進入房間的前一刻,他對冷如冰道:「如果
有什麽事叫一聲,我就知道了,但若沒什麽重要的事,最好不要叫我,我要睡個
好覺,明天也好唱歌給你聽。還有,我想問你一下,你睡覺的時候是否也戴着面
紗?」

  冷如冰寒聲道:「不用你管。」

  楊孤鴻大笑幾聲,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一頭栽到床上就睡了。

  躺在另一間房的冷如冰卻怎麽也無法入睡。她爲了取得施竹生手中的「地藏
丸」不惜從蝴蝶派的所在地花錦城來到鳳仙城,用武力和金錢相結合的手段制服
了群芳樓的老闆,使自己成爲群芳樓的一個挂名藝妓,并且設下三關,讓自己的
聲名在這一帶大振,就是爲了引起施竹生的注意。

  娘說過,地獄門的武學講究的是「絕情」兩個字,但是要練成他們地獄門的
至高武學「地藏之氣」卻又需要女人,所以他們一般都會從妓院裏找尋未的極陰
之女或是用其他惡劣的手段來促成他們的武功。

  她知道自己的聲名一傳到施竹生耳中,他一定會來查看她這位「賣藝不賣身,
大設三絕關」的神秘妓女的,可是她想不到施竹生早就查清了她的來龍去脈。

  如今她雖是取得了「地藏丸」卻已暴露了身份,緻使無法安全撤離鳳仙城,
才求到了火勇。

  然而,火勇卻隻派一個楊孤鴻來護送她,使她莫名其妙。最惱人的是這混蛋
一點點的危機感也沒有,半天下來隻顧大唱其爛歌——實在是爛得叫人無法忍受,
他卻說明天要再爲她盡情演唱?

  冷如冰想到這裏,就沒心情入睡,幾乎一整晚都在想着怎樣才能讓楊孤鴻不
再唱歌。在她的思想裏,現在的楊孤鴻比地獄門還要恐怖,悔不當初啊!

  「楊孤鴻!」

  冷如冰在楊孤鴻的房門前喊了好幾聲,楊孤鴻房裏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
混蛋睡得像死豬一樣,昨晚還信誓旦旦地說有事叫他,一叫就醒!現在她已經叫
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想丢下他自己上路,但又找不到一個适當的車夫——這人
雖煩人,卻總還能當車夫使用。

  「楊孤鴻——」冷如冰加大了音量。

  裏面傳來楊孤鴻懶懶的聲音:「嗯!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

  冷如冰身前的門突然開了,眼前出現赤着上身的楊孤鴻,那強壯的肌肉結實
得驚人,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

  她不得不承認這混蛋有着外貌與體形的高度完美,然而誰知道就是這麽一個
人,卻有着可笑的性格和行爲呢?

  雖然她一直都警告自己不得喜歡上男人,但此時她那冰冷的心窩也不免有一
絲絲的動搖,面前這家夥可不是一般的養眼!

  她強使自己的語氣繼續保持它原有的冰冷,道:「把衣服穿上,别丢人現眼!」

  楊孤鴻揉了揉那未睡醒的雙眼,道:「會嗎?我覺得如果我到大街上跳脫衣
舞的話,一定會有許多少女捧場。」

  冷如冰覺得被他打敗了——這人可不是一般的混蛋!

  她進入房裏,當他關好門時,她道:「爲了隐藏行蹤,我要替你易容。」

  冷如冰爲楊孤鴻易了容,把鏡子拿到他面前,他一看,大吃一驚,裏面那個
醜陋的中年人就是自己嗎?

  「臭婆娘,你把我俊美的臉搞成什麽樣子了?趕快替我變回來,不然老子宰
了你!」

  楊孤鴻雙手抓住冷如冰的雙臂,把她舉到半空中,朝她大吼道。

  冷如冰冷冷地道:「放下我!不然你一輩子也别想恢複你的容貌,這是我的
獨門技術,沒有我的化解是不行的。」

  楊孤鴻隻得放下她。

  冷如冰不停地用雙手輪流拍打被楊孤鴻的髒手抓過的地方,這家夥,竟然抓
得她這麽痛!

  楊孤鴻對她百般哀求,要她恢複他的容貌,隻要恢複他的容貌,叫他做什麽
都行。

  冷如冰卻知道他說的話隻能信十分之一,其他九成可能都是假的。她雖然與
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對此點卻是了解的。

  所以,她說隻要到了長春堂,她就會替他恢複容貌,而在此途中,一切得聽
從她,若有半絲違抗,就讓他長久地擁有這副相貌。

  她給他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從此不得在她面前唱歌,楊孤鴻隻得答應了。然
而他一時間改不了,有時還是會不知不覺地哼出一兩句,卻突然想起冷如冰的警
告,立即把下面那一句即将要随口而出的歌詞硬吞到肚子裏,憋得他滿肚子的氣。

  冷如冰很是滿意自己的壯舉,她昨晚幾乎一晚沒睡才想出了這個法子——既
能讓楊孤鴻乖乖地聽話,又可使他不太引人注意。

  天知道這混蛋那高大的體形就夠引人注目了,再加上一副俊俏得不像話的臉
龐,不說女人,就是男人見了也免不了要多看幾眼,還談什麽隐藏行蹤?

  爲了安全起見,更是爲了整楊孤鴻,冷如冰替他改名爲黃牛。

          第038章我會讓你叫我親哥哥

  楊孤鴻對此抗議不已,卻敵不過冷如冰,抗議無效!冷如冰依然叫他作黃牛,
而且說他壯得像頭牛,現在這副模樣更是醜得像頭牛,非常配「牛」這個字。本
來想叫他作大水牛的,他卻死也不讓她替他改姓,還說他村裏的一個手下敗将就
是叫水牛,他怎麽能和自己的手下敗将同名?

  沒辦法,他隻得承認自己是黃牛了。

  後來,冷如冰爲了叫得順口,更要他難堪,幹脆叫他作牛郎,他氣得呱呱叫,
忽然又大笑起來,說我既然是牛郎,你就是織女,咱倆天生一對,今晚是否一起
睡?

  冷如冰聽了他的渾話,恨不能把他的嘴撕了!再次威脅他嘴巴放幹淨點,不
然就不替他恢複容貌。

  楊孤鴻立即用手把嘴巴捂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飛出幾句漂亮的話
來讓她受不了。

  再後來,冷如冰既不叫他黃牛,也不叫他牛郎了,簡單明了地叫他作「阿牛」
他才沒表示多大的意見和抗議。

  于是,冷如冰從此便隻叫他阿牛,楊孤鴻被她叫得簡直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隻知道自己現在是他媽的什麽阿牛,這麽老土的名字竟然用在他這位大帥哥身上,
簡直是玷污了他。

  他也不去照照鏡子,現在的他是怎麽個模樣!

  楊孤鴻給冷如冰當了一天半的稱職車夫。雖然偶而會在趕車時打打瞌睡,放
任馬車讓馬拉着亂走或是停在路中,但每次沒睡多久,好夢才剛開始就會被冷如
冰叫醒,再度睡眼朦胧地繼續趕路,到了晚上,兩人就會各自要了房間,休息一
晚,隔天便接着繼續旅程。

  這段日子裏,楊孤鴻還是對身邊的女人知之甚少,隻知道她是個身材絕好的
女人,有着一雙美麗的眼睛,還有一塊讨厭的面紗讓他無法看清面紗背後的臉容,
他有些好奇,卻并不是十分強烈,隻是對于未能唱歌耿耿于懷。

  這一日,他們來到「火雲山」的山道上。

  山道不大,剛好過得一輛馬車,兩旁的樹木很是茂密。

  冷如冰彷佛察覺到了什麽,對外面的楊孤鴻道:「小心了,我感覺到有人正
向我們靠近。」

  楊孤鴻這段日子雖然天天趕路,見到許多新奇的東西,但總不見有人來劫镖,
使得自诩高手的他很是煩悶,此時一聽終于有賊人看上他車中這位沒臉見人的女
人,高興得不得了,心中暗呼:「過來呀!快過來搶這女人,讓老子大幹一場。
媽的,不得唱歌,又沒架可打,整日對着一匹馬和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快把人給
悶死了。」

  然而,冷如冰口中的賊人沒有出現,楊孤鴻有點失望地道:「你不是說有人
靠近嗎?怎麽這麽久了,還不見你所說的人出來?不會是他們比蝸牛還爬得慢吧!」

  說罷,他回頭朝馬車裏的女人「嘿嘿!」

  地笑了幾聲,轉頭正想吆喝馬,卻見前面站了十多個持劍的大漢,連忙止住
馬,大喊道:「喂,你們是什麽人?是否要來搶車上的女人?」

  那群人想不到這家夥如此直接,連冷如冰也想不通他這是什麽意思,竟然直
截了當地問别人要不要搶他車上的女人。

  人群中站出一個似乎是領頭的大漢,向楊孤鴻抱拳道:「這位大哥,我們的
确是爲車上的姑娘而來,想請那位姑娘與我們少門主一會。」

  楊孤鴻明白這群人的少門主認識這女人,大感好奇道:「你們少門主認識這
女人?他是誰?」

  那領頭的大漢道:「我們主人是地獄門的少門主施竹生。」

  楊孤鴻不待他說完,大手一揮,喊道:「去、去,别人還可以商量,什麽是
畜牲死畜牲的,老子在群芳樓還沒找他算帳,他既然敢來搶我的女人,叫他自己
過來,我和他還有一架沒打。」

  冷如冰剛開始聽了他的話還覺得好笑,待聽到「我的女人」時,差點要跑出
來掴他幾個耳光——她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那群人聽了也不生氣,領頭的又道:「我們公子有事未能前來,讓我們先來
請這位冷姑娘。」

  楊孤鴻煩了,道:「要麽就放馬過來,要麽就讓路,别他媽的唠唠叨叨地擋
路。」

  領頭的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兄弟們,去請冷姑娘到地獄王府做客。」

  楊孤鴻提起身旁的烈陽真刀,跳下馬車,裝模作樣的就迎了上去。一把刀在
人群裏亂劈一通,雖然也霍霍生風,卻沒有殺傷力,砍到别人的劍時也砍不出一
個缺口來,不料還被那頭領一腳往他踹去,把他踹飛落到一旁的大樹底下。他當
然是做戲的,否則以這幾個人,隻怕連他一招都接不下,他要學學扮豬吃虎。

  楊孤鴻爬起來一看,馬車已經被打的稀巴爛了,馬也不知驚跑到哪裏去了。
而冷如冰正與那十七個大漢交手,看來遊刃有餘,他便靠着樹幹坐在那裏閑悠悠
的看着面前激烈的打鬥,就好像打鬥的人與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他不過是一名觀
衆而已。

  冷如冰使的是「落花無情劍」隻見她從空中飄下,手中的劍揮出朵朵劍花,
看起來果然如落花,罩向各人的頭頂。

  聽得一片碰劍之聲,即有幾個大漢躺倒在地,而冷如冰仍像落花一樣飄零,
尋不着她的身影,卻忽然間出現在某人頭頂、面前、背後、側面,冷不防地給人
一劍,那人也就應劍而倒,再也起不來了。

  一刻鍾不到,十七個已經倒下八個,頭領突然朝面前的冷如冰虛揮一劍,急
退下來,向場中大喊「兄弟們,點子硬,撤!」

  便帶着衆人往樹林裏鑽去,轉眼不見蹤影。

  走不了的是地上的屍體,所謂的「無情劍」的确是每一劍都無情得要人命,
因而中劍者就成了地上的躺屍。

  楊孤鴻不忘拍掌道:「好、好!早知你有一兩手,就不用我這高手出馬了。
唉!他們也都怕了我,都不來找我打,害得我不好意思欺負他們,隻好在一旁看
你們打了。不過,你也未免太過份了,打架就打架,何必殺人?」

  冷如冰看着坐在樹底下的楊孤鴻,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

  本來是要他保護自己的,想不到事到臨頭反而是自己保護他,他卻躲到一旁
看戲。拍掌叫好之後,還充正義來埋怨自己不該殺人。

  當初自己爲什麽會覺得他是高手,還說他的實力不可忽視?她真懷疑當時自
己是瞎眼了。

  而自己在剛才打鬥時,每動用真氣,便覺得寒氣侵入,看來「地藏丸」的陰
寒根性已經發作了。這該怎麽辦?

  若這混蛋武功可以,不用自己出手的話,那還可以撐到長春堂,再行醫救。
可是這混蛋連幾個蝦兵都對付不了,看來自己若不死,也隻有被施竹生作賤的份
了。但自己甯願被面前這個混蛋糟蹋了,也不願讓施竹生用自己來修練「地藏之
氣」想到這裏,她突然一驚,她是怎麽了?爲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不,哪個男人都不能進入她的身體,若實在沒有辦法,她就一死了之。

  冷如冰道:「你再羅嗦,我連你也殺了。」

  楊孤鴻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走到她面前,道:「你真是現實,沒有馬車就
想把我這個車夫殺了滅口。」

  見她不言語,又道:「我不當車夫,可以當你的保镖。」

  冷如冰看定他,道:「你?保镖?剛才你保到哪裏去了?」

  楊孤鴻搔搔頭,看看路的兩端——哈,沒人!又回眼看着冷如冰,雙手一攤,
道:「我見你打得上瘾,不想搶你的生意,讓你威風威風,你還怪我?」

  冷如冰看他說得臉不改色氣不喘的,暗忖:「這人可不是一般的臉皮厚!」

  楊孤鴻道:「沒了馬車,現在怎麽辦?」

  冷如冰道:「過了這山林,就是『竹山鎮』,以後還有幾天的大道要走,到
了鎮上再買一輛馬車,你仍然當回你的車夫,至于要你來保護我嘛!我想都不敢
想。走吧!阿牛!」

  楊孤鴻在她背後虛擲一拳,再朝前虛空踢了一腳,心下狠狠地道:「你這臭
婆娘,又叫我阿牛!有日叫你知道我的厲害,讓你叫我!」

  施竹生并沒有真正撤離,他是個爲達目的不惜一切的人,不到最後一刻,他
不會讓這唯一的機會就這麽溜走的,隻要還有一絲絲的希望,他就要盡力争取。

  在施竹生的判斷裏,冷如冰至多隻能再熬個兩天,所以在這短暫的時間裏,
他必須得到她。不過,用武是不行的。那小子竟然一氣呵成地打敗了三傑的「合
神一擊」這是連他自己都無法辦到的。

  用毒也不行。他那八個中了「寒冰指」的手下回來時向他提起過他們此行的
經曆,頭目趙槐中了兩道「寒冰指」在途中就斷氣了,其他的八個也在見到施竹
生之後說聲拜拜就到真正的地獄去陪趙老大了。

  并不是施竹生救不了他們,而是如同冷如冰所說,施竹生根本就不想耗費功
力去救八個廢物。沒有實用價值的東西,還是讓它們趕快從這世界消失。

  從十八歲開始,他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稱霸武林,恢複當年地獄門的聲名。
他不想像他的父親一樣沒出息,他要讓武林中人知道地獄門并不是「末落的貴族」
他不是因地獄門以前的名頭才混上「武林七公子」的。

  他要憑自己的實力,征服整個武林。

  他相信他父親做不到的,他施竹生一定能做到。

  他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父親,但他又不得不佩服他的父親,因爲他的父親實
在是天下第一癡情種子,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母親葉緣純開始便進行不折不撓的追
求,直至把母親娶到手。

  他父親的一生中,隻有母親一個女人,因爲母親的緣故,他的父親沒有修練
「地藏之氣」這是一種對女人有極大傷害的武功,父親不想傷害母親,也不願去
找母親以外的女人。

  他的母親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就過世了,父親卻一直沒有找第二個女人。他的
父親就是他不得不佩服的癡情男子——施遠令。

  然而,有許多事,他是不知道的。

  施遠令與洛雄争奪葉緣純的時候,爲了能夠打敗洛雄,也萌生修練「地藏之
氣」之心,因而也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但是施遠令最終沒有練成「地藏之氣」
而洛雄在遇到了明月峰的月女夢情之後,轉爲追求夢情,葉緣純最終選擇了癡情
不渝的施遠令。

          第039章我不拒絕你也一起來

  他不認同父親,他絕不會因爲女人而放棄他的野心,因爲他是施竹生——地
藏王的重孫子,地獄門的最後希望。

  施竹生如此想着,又想到要怎樣才能捕捉到冷如冰,這個他最後希望中的唯
一希望。

  然而,他想不出個頭緒來,隻好在離楊孤鴻所在的山洞不遠處埋伏,伺機行
事。

  此時,月光灑落山林,影影綽綽。

  從楊孤鴻來路的方向,傳來不緊不慢的馬蹄聲,漸漸向施竹生等人的隐藏處
靠近。

  月光底下,是兩騎駿馬,馬上坐着兩個少年男女,男的長相平平常常,女的
卻長得極醜。

  兩騎向着施竹生等人埋伏之處奔來,不一會,已近在他們眼前。那對少年男
女看到倒在地上的死馬和被燒成了灰的馬車,很是驚奇。

  少年用尖細的聲音道:「師妹,這裏好像剛發生了什麽事。」

  醜女道:「我們别管那麽多,還是趕路要緊。」

  兩人指揮着馬正想繞過路中間的死馬繼續趕路,卻被從兩旁突然竄出來的四
五十人包圍住而大吃一驚。

  施竹生看着兩人,微微一笑,道:「兩位,别忙趕路,我有事想請兩位幫忙。」

  說罷,他打了一個手勢,那四五十人立即把包圍圈縮小,兩個少年男女也在
此時拔出了腰中佩劍,神色凝重。

  少年道:「咱們無冤無仇,我們不想見血,請你們讓路。」

  施竹生看看頭頂的月亮,然後再看着他們,道:「這月色真好,你們不應該
拒絕的,我隻是想請你們幫個小忙而已,開始吧!」

  最後三個字是向他的手下說的。

  四五十人就這樣一窩蜂擁了上去。月色之中,刀光劍影,刀劍相撞之聲不絕。

  看來兩位少年男女的武功極好,四五十人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已有七八個
被他們劍傷倒地不起了。

  打鬥不久,兩個人被地獄門的門徒分隔開來,每人都被十幾個大漢圍攻,但
他們還是沒有落敗的迹象。

  不曾加入圍攻行列的二傑,此時看了看施竹生,見到主人點點頭,兩人就飄
身加入圍攻醜女的行列去了。

  因爲二傑的加入,沒多久,醜女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

  施竹生趁她不備,突然向她襲擊,點了她的道。地傑扶住她欲倒的身體,施
竹生迅速地把手中的藥丸彈入她張開的口中。

  少年看到這一幕,狠刺幾劍,向醜女這邊撲殺過來,喊道:「你們給我師妹
吃了什麽藥?」

  天傑迎了上去,把他攔擋下來。

  施竹生道:「隻是一顆普通的藥丸,但若一兩個小時之内不得解藥,卻也必
死無疑,而且會死得很難看。」

  頓了一下,又道:「我想你應該住手了,不然你師妹就沒救了。」

  少年停手,打鬥結束。

  地傑把醜女推給少年,少年接過,就想解開醜女的道。

  施竹生阻止了他,道:「你最好别解開她的道!你若想救她,可以從這裏直
走過去,大概兩裏處,有一個山洞,洞裏有人能夠救她,但也要看他願不願意救
你這個師妹了,再見。」

  施竹生帶領他的手下又一次消失在月色中,少年看着懷裏嬌喘連連的師妹,
心裏非常着急。雖然他不知道剛才那人給她吃的是什麽藥,但确是毒藥無疑。

  他抱起醜女就朝施竹生所指的地方找去,看不出他瘦弱得很,竟然能橫抱起
醜女,飛快的走。

  楊孤鴻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得洞口處有聲響,睜開眼,便見一個瘦弱的少年
抱着一個人進來,他連忙把冷如冰叫醒。

  冷如冰回首一看,果然有人進來了,忙把衣服扣好。

  楊孤鴻站起來向洞口走去,顧不得坦露的胸膛,喝道:「幹什麽來?」

  少年有點怯怯地道:「我不知道——不,不是的!他們說這裏有人能解我師
妹中的毒,我是來向你們要解藥的。」

  少年一進得洞來,便見一男一女抱睡在一起,好像正準備親熱,衣服還沒脫
完,就被他的出現打斷了好事,因此以爲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是爲這事而生氣。

  畢竟嘛!好事還沒開鑼就被打斷,有誰不生氣的?況且,他也覺得不好意思。

  楊孤鴻聽了,煩,揮手道:「去、去,什麽解藥,我這裏沒有!」

  少年道:「可是——」冷如冰此時已經整理好衣服,走到楊孤鴻身旁,道:
「小兄弟,我們的确沒有什麽解藥,你是聽誰說的?」

  少年把剛才遇到施竹生等人的事說了,并且求道:「請兩位替我師妹解毒,
我感激不盡!」

  冷如冰道:「你有火種嗎?」

  少年道:「有。」

  冷如冰道:「你先把她放下,出去拾些幹柴進來,點燃了照亮這洞,我們才
好仔細瞧瞧,看看有沒有辦法幫你。」

  少年依言放下醜女出去後,冷如冰對楊孤鴻道:「看來他們是着了施竹生的
道兒,施竹生是想讓你用血替她解毒了,他怎麽知道你的血能解毒呢?」

  楊孤鴻不理會這些,隻是問道:「你現在還冷不冷?」

  如果她冷,他又可以抱着她睡了,嘿嘿!

  冷如冰因他這一問,想起剛才之事,狠狠地道:「不用你管!」

  楊孤鴻道:「哦?」

  他在冷如冰面前來回走了兩三步,又站定在她面前,盯着她:「真的不用我
管嗎?」

  冷如冰扭臉看往地上的醜女,道:「地上有個女人,你還不把她抱到稻草上,
大展手腳?」

  楊孤鴻笑道:「我隻想抱你。」

  冷如冰怒道:「你休想!」

  楊孤鴻覺得把這個冷冰冰的美女逗得這麽容易發怒,是他生命中一種值得誇
耀的成就!

  他走前兩步,蹲下去把地上的醜女抱起,安放在稻草上,因爲洞裏光線微弱,
他也沒有看清醜女的臉龐——他根本就不想看,要看就看冷如冰這樣的美女!

  他回頭看見冷如冰還站在洞口,輕聲道:「那裏風大,待會你又要發冷了,
我可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脫你的衣服!」

  冷如冰擡頭看看外面的夜空中的月亮,歎息一聲。

  月欲圓又未圓。

  少年很快地就抱回了一捆幹樹枝,在地上疊好,取出火種點燃了。

  火光照耀中,彼此才相互看了清楚。

  冷如冰在打鬥時,紗巾已掉落,此時那冷豔的面容使得少年爲之一愣,當他
看到楊孤鴻這個醜陋的中年人,更是不解——爲什麽這麽美麗的姑娘會喜歡一個
醜陋的老家夥?

  冷如冰和楊孤鴻也看清了少年,很平常的一張臉,身高比楊孤鴻要矮許多,
長得瘦巴巴的。

  冷如冰把眼光移到躺在稻草上的醜女,卻發現她有夠醜的,此時正一臉漲紅,
氣喘得厲害,兩眼彷佛要冒出火來了。

  冷如冰一驚,把手放到她的臉上,驚叫道:「不好,她中的是毒!」

  少年一聽,更是緊張地道:「什麽是毒?」

  冷如冰道:「毒一般是沒有解藥的,通常的方法是經過男女,讓中毒者,就
會自然好了。」

  楊孤鴻聽得大是開心,一拍少年的肩膀,道:「這好辦,小子,你去和你師
妹親熱幾下,她的毒也就解了,說不定你師妹爲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對你
更是好得不得了哩。」

  心裏卻道:「這麽醜的女人,色狼見了她也要逃。」

  少年尖細的聲音響起:「可是——不行啊!」

  楊孤鴻心想:「原來你這小子對自己的師妹也大倒胃口,難不成你想叫老子
出槍殺敵?」

  想到此,他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故意大笑道:「有什麽不行的?你是男人,
她是女人,雖然你師妹人是醜了些,可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呀?上吧!發揮你男性
的雄風,我會在一旁爲你鼓掌加油的。」

  少年急了,道:「可是…」

  他的右手伸到耳根處,一撕,撕下一張臉皮,露出一張秀麗的臉龐。

  楊孤鴻一看,竟是個十足的美人兒,雖然無法與冷如冰相比,卻也令他心動:
「要是她中了毒,我一定自告奮勇,舍身救人!至于地上那醜女嘛,嘿嘿,另請
高明。」

  醜女感覺到楊孤鴻正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她,卻也顧不了那麽多,哀求道:
「求你了,請你救我師妹!這裏隻有你是男人,我雖然不想看到師妹被你……但
我更不想她死,爲了救她的性命,隻有委屈她了,但願她能原諒我爲她作出的決
定,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楊孤鴻心頭一震,頭大如鬥,道:「不行,不行,我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
再與她一陣折騰,我老命都要沒了,你還是盡快把她抱出山去,找幾個年輕力壯
的小夥子!我是不行了,老了,不中用了。」

  此時,地上的醜女狀況更加危急了。

  冷如冰道:「等她找到男人,地上的女人早就欲火焚身而死了。我看你也别
謙虛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拿出你色狼的本色來吧!」

  楊孤鴻大感頭痛地道:「冷如冰,我好不好總救了你一命,你别陷害我!」

  冷如冰淡淡地道:「誰陷害你了?你不會用你的血嗎?也許有效,當然,若
沒有效,你隻好辛苦了。」

  楊孤鴻一聽,開心極了,大叫道:「對了,我的血能夠解毒的,我怎麽忘記
了?來,小子,不,姑娘,把你的劍給我。」

  楊孤鴻從少女手中接過劍,又把劍交還給她,伸出左手,道:「還是你來吧!」

  他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自己的左手。

  少女接過劍,猶豫了一會,舉劍就往楊孤鴻的手腕一劃,血就流了出來。

  楊孤鴻眉頭一皺,趕緊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開傷口,道:「把她的嘴張開!」

  少女照做了。

  楊孤鴻把血滴在醜女的口中,覺得差不多了,趕緊放開右手,把血止了。要
知道,這段時日,他前前後後流了三次血,可謂犧牲不小!

  他得意地向那美麗的少女道:「别擔心!她喝了我的血,鐵定沒問題,等一
會兒她就會從娃變成堅貞烈女了。」

  冷如冰在一旁大潑冷水道:「别這麽肯定!」

  三個人緊張地看着地上的醜女,卻見她氣喘得更急,狀況更是加緊,早就迷
失了心智。

  楊孤鴻不禁由得意變成失望,由失望變成絕望,充滿痛苦之色。

  少女又對他道:「求你了!」

  冷如冰道:「發揮你色狼本色的時候到了!」

  楊孤鴻大叫道:「你看到我與别的女人親熱,不吃醋嗎?」

  冷如冰淡然道:「我爲什麽要吃醋?」

  楊孤鴻洩氣道:「我還以爲你愛上我了,害我白歡喜一場!」

  冷如冰道:「你以爲你很可愛嗎?」

  少女很是贊同冷如冰這句話,心道:「的确是又老又醜,但是,事到如今,
也隻好委屈師妹了!」

  她居然跪下來求楊孤鴻。

  楊孤鴻拿眼瞄了一下冷如冰,見冷如冰神色冰冰的,對他不理不睬,又見腳
下的少女眼淚流得緊,而地上的醜女,看來再不施救就沒命了。

  他咬牙道:「好吧!不過,事過之後,要叫你師妹不要纏着我,你能辦到嗎?」

  少女含淚點頭,道:「我師妹絕對不會纏你的。」

  冷如冰在一旁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尊容,誰會纏你?」

  楊孤鴻指着她,怒道:「你——」話到一半突然止住了,他轉身走到洞壁前,
狠踢了幾腳洞壁,又回頭看着冷如冰,笑道:「别吃醋哦!」

  冷如冰别過臉去,給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攻擊。

  楊孤鴻看一看地上的醜女,對少女道:「你去把她的道解開,順便把她的衣
服也脫了。」

  當那少女爲她師妹解除全部的裝備時,楊孤鴻看得也有些傻了,想不到臉蛋
那麽醜,身材和皮膚卻那麽好,潔白而有光澤,玲珑精緻之極,身體的每一部分
都搭配得恰到好處,隻可惜那臉蛋實在是……唉,造化弄人!

  楊孤鴻在那少女爲她師妹脫衣的時候,他已經自動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
了。他想,既然要幹,就别他媽的婆婆媽媽,大煞風景。

  此時,看少女脫光了她師妹的衣服,楊孤鴻喊道:「把她的道解開,替我守
住洞口!」

  少女回頭一看,整個人目瞪口呆,隻見一個的男人像天神一樣站在她的背後,
健壯的身軀在火光中顯示其魔性般的魅力,當她看到他的男性雄風,突然爲她的
師妹擔心:「她那裏如此小,能容得下此巨物嗎?」

  不但少女大吃一驚,連冷如冰見了,也是吃驚不小。她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
體,蝴蝶派的男女從來不禁這些,隻要雙方願意,在什麽地方都敢歡好!

  男人的身體,她見得多了,而且每次看見都讨厭。然而,現在她看到這具男
性軀體時,身心卻有一般莫名的興奮。難怪連七姬這樣蕩的女人都被他征服,的
确是驚人的強壯和完美!

  楊孤鴻朝少女道:「看夠沒有?看夠了就把她的道解開,不然老子反悔了!
若沒看夠,等下你再到一邊看真人表演,如果看着不過瘾,我不拒絕你也一起來。」

  少女臉色一紅,解開了醜女的道,不解則已,一解驚人,醜女竟從地面撲向
楊孤鴻,在楊孤鴻身上又是抓又是咬的。

  楊孤鴻一把抱緊她,往稻草上壓了下去……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激烈奮戰,醜女終于敗下陣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從
醜女身上站了起來,一身汗水。火堆已經熄滅了,外面的天色也微明了。

        第040章這麽美的少女竟和醜老頭同居

  兩個女人背朝裏、面向外地在洞口處盤腿坐着,顯然一夜沒睡——怎麽可能
睡得着?

  楊孤鴻穿好褲子,用衣服擦了擦汗水,對洞口的兩個女人道:「進來吧!坐
了一晚還不夠嗎?爲什麽不睡一下?」

  兩個女人站起來,在原地站立了一會,顯然是雙腿坐得有些麻木了。

  冷如冰轉頭冷冷地道:「你們那麽吵,誰睡得着?」

  少女走過去照看她的師妹,見師妹雖然受傷慘重,但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之外,
已經沒有中毒的現象,呼吸也很平穩,無什麽大礙了,才放下心來,頓覺睡意湧
來,便倒在醜女旁邊睡了。

  楊孤鴻過去抱起冷如冰,不顧她的抗議、掙紮和捶打,抱着她躺在醜女的另
一邊,道:「以後我都抱着你睡,直到長春堂爲止。」

  冷如冰掙紮得累了,終于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睡着了。

  楊孤鴻也漸漸地進入夢鄉,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裏有一個醜八怪追着他
不放。

  洞口的不遠處是施竹生那群人。

  天傑道:「公子,那兩個女人進去了,我們是不是跟進去看看?」

  施竹生道:「不必了,爲防有詐,就在此等着她們,我就不信她們不出來!」

  于是,一群人就在那裏等楊孤鴻他們出來,而楊孤鴻竟和三個女人在洞裏睡
大覺。要是施竹生知道,不氣死才怪!

  然而,他們中的許多人竟也原地就倒下,做起了春秋大夢!

  最後,連施竹生都睡了。

  二傑最是忠心,自然也跟随主人在夢裏稱霸天下!

  天下未曾稱霸,鼾聲卻震動了整座山林,使得弱小的動物聞聲而逃,可謂厲
害之極,極之厲害也。

  中午時分,突然聽得一聲驚叫,把洞裏洞外的人全部驚醒。

  原來醜女睜開眼後,發覺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趴睡在一個醜男人身上,她一驚
之下大叫出聲,其他三人立即被她吵醒。

  冷如冰醒來後,看見自己也是趴在楊孤鴻的另一邊睡着了,心中很是氣惱,
趕緊掙紮着起來。

  醜女看見自己全身一絲不挂,又全身酸痛,特别嚴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
有,便大哭起來。楊孤鴻叫她不要哭了,她一看,定然是這個又醜又老的男人把
自己……她哭的更悲慘了。

  少女把醜女扶坐起來,幫她穿衣服,勸她不要哭了,卻怎麽勸也勸不住。

  醜女說她不想活了,這個醜陋的中年人竟占了她的身子,奪去了她的貞。說
罷,拿劍在手就要自刎,被少女阻止了,她就撲到少女的懷裏大聲的哭。

  楊孤鴻在一旁說:「要不是我有助人爲樂的精神,你一輩子做!我辛辛苦苦
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說我又醜又老?」

  醜女一聽,悲哭一聲,昏了過去。

  楊孤鴻道:「把她弄醒,我們還要趕路。」

  少女隻好把醜女叫醒,醜女一醒過來,又哭。

  楊孤鴻聽得大煩,站起來向洞口走去,卻見洞外站滿了地獄門的人。

  施竹生招呼他道:「昨晚我送你的禮物,不錯吧?」

  楊孤鴻聽得怒火沖天,道:「!你他媽的混蛋,師姐那麽漂亮你不送,送一
個又醜又愛哭的師妹給老子,我幹!」

  施竹生抱歉道:「我雖然早知道她們兩個都是母的,但黑暗之中,忘記分辨
哪個比較漂亮,所以随便點了一個,卻不料醜了些——你到底有沒有睡她?」

  楊孤鴻哭笑不得,道:「你說呢?」

  施竹生道:「昨晚我給那女人吃的是『極樂丹』,若沒有三四個時辰的,她
是不會的。因爲我知道你不懼毒,但銀藥卻是有别于毒,一般除了直接的之外是
不能解的,所以我想你除了直接和那女人之外别無他法,除非你不救她!但你若
與她,如果不能堅持到她,你自己就會反受其害,脫陽而死。我原以爲你會有一
點點的正義感,絕不會見死不救,想不到卻看錯了你。」

  楊孤鴻道:「哦?是嗎?你怎麽知道我見死不救?」

  施竹生笑笑,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很強壯,但你也不可能在這事上堅持三
四個小時。」

  楊孤鴻用手拍了拍額頭,道:「嗯,你說得很對。」

  擡頭看看天上,幾隻小鳥從他頭頂飛過,又道:「如果我不出槍,她還能活
到現在嗎?」

  施竹生道:「早就到極樂世界去了。」

  然而,此時冷如冰出來了,少女也扶着那醜女出來了。

  施竹生一看,笑容立即凍結,突然又臉色大變,掉頭對二傑道:「走!」

  醜女喊罵道:「畜生,你别走,納命來!」

  醜女說着想追過去和施竹生拚命,卻被少女拉住。少女道:「師妹,報仇有
的是機會,等見了爹娘再找他們算帳。」

  楊孤鴻道:「我勸你還是别去,他若再給你一顆什麽極樂什麽丹,我可是沒
興趣再陪你玩。」

  醜女一聽,一氣一哭,又昏了。

  天傑看着滿臉陰沉一言不發隻顧往前走的施竹生,不解地道:「公子,我們
真的就這麽回去?」

  施竹生像鬥敗的公雞,洩氣道:「不回去,又有什麽用?就是現在得到冷如
冰,也不濟事了。」

  地傑道:「爲什麽?」

  施竹生道:「我看到冷如冰和那醜女完好如初地從洞裏出來,我就明白了一
切。那小子是九陽重體之身,而且必然練有某種陰陽之法,才能夠連戰四五個時
辰。看來冷如冷體内的『地藏丸』寒氣也被他解去了,不然以她昨天的狀況,今
日若還不解寒毒,早已經被凍得動彈不得了。如今,兩個女人都好好的出現在我
眼前,我能不走嗎?一個楊孤鴻就讓我難以下手了,何況多出三個武功不爛的爛
女人,不走隻有死路一條!再鬥下去也是白搭,我的『地藏丸』是回不來了。我
又不是傻瓜,事到這份上,保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施竹生低着頭不再言語——這一次算是栽到家了,看來「地藏之氣」是無法
練成了……

  突然,「砰」一聲。

  「呀喲,我!」

  施竹生摸着被樹幹撞痛的頭殼,指着面前的大樹,恨恨的道:「連你也跟我
作對?二傑,把它連根拔除!」

  說完又多踢了兩腳。

  楊孤鴻看到施竹生自動撤退,也覺得奇怪,但懶得去追究,道:「我們也走
吧!」

  少女看看懷中的醜女,嗫嚅道:「可是她……」

  楊孤鴻歎了一口氣,把醜女抱過來,往肩上一扛,道:「走吧!」

  少女自告奮勇:「我帶路,那兩匹馬或許還在那地方——他們是我們養大的。」

  楊孤鴻和冷如冰跟着少女走,走不多遠,肩上的醜女醒轉過來,兩手在楊孤
鴻背上亂捶,不停地喊着要下地,可是楊孤鴻放她下地之後,她又全身發軟連站
都站不穩,楊孤鴻就又一把扛她到肩上,并且警告她再動的話就立即原地脫光她
的衣服然後……

  這招果然靈,醜女一聽就乖乖地任由楊孤鴻扛着,隻是眼淚灑了一路。

  他們來到昨晚兩女和地獄門打鬥之地,那兩匹馬果然還在。

  那對師姐妹共乘一騎。冷如冰不願與楊孤鴻同坐,楊孤鴻不由分說,把她抱
到馬背上,自己跟着上了馬,從後面攔腰抱緊她。

  兩匹馬走得很慢。一來因爲兩人共乘一騎,對馬的負擔太沉重了;二來是因
爲跑快了,那醜女就大喊受不了。幸好四人随身帶有幹糧,雖然吃不飽也吃不爽,
但總算把這一天頂過去了。

  在此途中,四人互通了姓名,以便彼此能稱呼得上。那對師姐妹,師姐叫明
明,師妹叫曉曉;楊孤鴻自然也報上他的大名黃牛,他替冷如冰報了個美名——
冰冰,冷如冰也由得他了。

  他們連夜趕路,在第二天的中午,到達黃坡鎮,第一時間就是找一間不錯的
酒店飽吃一頓,然後立刻去找客棧。

  四人住進平安客棧,要了兩間上房,楊孤鴻和冷如冰一間,那對師姐妹一間。

  客棧的其他人看見冷如冰和楊孤鴻同進了一間房,都一個勁的搖頭歎息:
「這麽美的少女竟然和一個又醜又老的男人同居!唉,世道不公啊!」

  楊孤鴻和冷如冰進了房間,楊孤鴻一頭就倒在床上,卻見冷如冰甯願趴在桌
子上睡也不上床。

  楊孤鴻道:「爲什麽不到床上睡?」

  冷如冰恢複以往的冷色面孔,冷言冷語地道:「你在那裏,我睡不着!」

  楊孤鴻笑道:「是嗎?我卻覺得你在我懷抱裏的時候睡得最香了。」

  冷如冰氣道:「你——」楊孤鴻從床上下來,向冷如冰走去。冷如冰以爲楊
孤鴻又要抱她上床,神色一緊。

  楊孤鴻來到她的身旁,卻沒有抱她,隻是輕聲道:「别這樣,既然你不喜歡,
我還是睡地上,你到床上睡吧!」

  冷如冰心中一陣莫名的失落,她剛才有一刹那真的期待楊孤鴻抱她,雖然他
真的抱她時,她也會掙紮,但她真的期待——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

  她不是最讨厭男人嗎?

  師姐妹兩人回到房間後,兩女一躺到床上,醜女曉曉就又繼續她哭的旅程。

  這兩天,她不知哭了多少次了!

  師姐明明安慰她道:「師妹,别哭了,會哭壞身體的。」

  曉曉哭道:「師姐,你别勸我,我這身體已經不幹淨了,我還要它幹嘛?師
姐,我真想不活了,可是,我現在又沒有了尋死的勇氣。那時你爲什麽還要他救
我?讓我死了還幹淨些!」

  明明歎道:「師妹,我知道這個決定讓你很傷心,但如果你死了,我們會更
傷心的,難道你就舍得我們和你爹娘嗎?」

  曉曉道:「可是我以後怎麽嫁人?這男人又老又醜,還那麽好色,身邊帶着
一個漂亮女孩,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真不知她爲什麽會喜歡這樣一個醜鬼!」

  明明道:「我看那個女的并不喜歡那醜鬼,隻是那醜鬼一廂情願而已。」

  曉曉道:「可是他們天天摟摟抱抱,還睡在一起——」明明驚叫道:「師妹,
你不會是吃醋吧?」

  曉曉嗔道:「師姐,你還氣人家?」

  話一出口,又是哭。

  明明向她道歉:「好師妹,别哭!師姐不是有意氣你的——不過,他的臉醜
雖,身體卻是驚人的強壯,絕不像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所應有的,我當時也看呆
了。」

  曉曉也驚道:「師姐,當時我和他——你和那個冰冰都在一旁看着?」

  明明道:「你的衣服還是我脫的哩,我解開你的道之後,你就撲到他身上,
又是抓又是咬的,然後他把你壓在地上,就開始——」曉曉雙手掩面,喊道: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明明卻還是回憶道:「你當時彷佛要把腰也搖斷了,叫得又那個又大聲,我
和冰冰沒看多久,都臉紅耳赤、心跳呼吸急速,隻好到洞口背朝着你們坐了一夜,
也難受了一夜。他開始時還說他老了不中用,哪知道會這麽強悍?要是他年輕一
點,長得沒這麽醜的話,你倒不妨考慮嫁給他。」

  曉曉道:「師姐,我才不要嫁給那個老色魔!」

  明明道:「怕什麽,你又沒有心上人。」

  曉曉道:「他老得可以當我爹了。」

  明明歎道:「唉,這倒是個問題!以後有機會,我替你找一個俊俏郎君,但
是,可能找不到像他那樣強的了。」

  曉曉苦着臉道:「我都這樣子了,還有人要嗎?」

  明明道:「傻師妹,你這麽漂亮,即便嫁了一百次,也還是有人要的,何況
你隻是一次而已。」

  然而,她漂亮麽?

  四人一覺睡到傍晚,起來之後,幹脆把晚飯叫到楊孤鴻和冷如冰的房間。

  吃飯的時候,曉曉的一雙水汪汪大眼狠狠地盯着楊孤鴻看,不知是愛還是恨。

  楊孤鴻被她瞧得心裏怪怪的不是滋味——那麽醜的女人竟然有這麽迷人的一
雙眼睛?

  他又想起她那曼妙的身段,心中一陣燥熱,不禁喊道:「看什麽!吃飯!」

  曉曉被他一陣大喊,眼淚又流!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還真不是普通的美。

  明明趕緊又安慰她。

  冷如冰冷冷地道:「你占盡了人家的便宜,人家拿眼看你一下都不行嗎?」

  楊孤鴻把一塊雞骨頭吐出來,道:「你以爲我想嗎?要不是爲了救她,我看
都懶得看她一眼。」

  曉曉哭道:「你混蛋!我不要你救!你爲什麽要救我?你叫我以後怎麽嫁人?」

  楊孤鴻看了她一眼,夾塊雞肉塞入口中,嚼了好一會,才道:「反正别嫁給
我!」

  曉曉大哭道:「我死也不嫁給你,醜老頭!」

  楊孤鴻立即放下碗筷,邊拍掌邊歡喜地道:「哇,好、好!你的決定是對的,
你要知道,我的女兒都比你大兩歲!」

  曉曉不哭了,盯着他道:「那你爲什麽還要和冰冰摟摟抱抱的,還睡在一起?」

  其他三人一聽到這句話,都忘了咀嚼口中的飯菜,楊孤鴻還差點噎到了。

  三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曉曉:「咦,她不會是吃冷如冰的醋吧?」

  曉曉又道:「不論你多醜多老,你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即使不嫁給你,
也不會輕易地放過你,我定叫二哥揍你一頓,你太可惡了!」

  楊孤鴻聽了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又繼續嚼他口中的雞肉,道:「我不管你
叫誰來,隻要你盡快離開我的視線,我就感激不盡了。明明,你說過不會讓她纏
着我的,明天你最好把她帶得遠遠的,我怕她一時想不開,非要嫁給我這個醜老
鬼不可!」

  冷如冰突然道:「吃飯吧!你們别吵了。」

  師姐妹兩人從楊孤鴻房裏出來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明明道:「師妹,你真的要叫師兄揍他?」

  曉曉道:「我也不知道,他那麽氣人,奪走了我的初夜,還嫌我!我見到他
就有氣,恨不得、恨不得——」明明急道:「師妹,你恨不得什麽?」

  曉曉洩氣道:「我恨不得咬他幾口。」

  明明有點哭笑不得的道:「哦?」

  曉曉道:「師姐,我該怎麽辦?」

  明明歎息道:「明天回山莊去,你的事以後再說,一時也急不來的,嗯?」

  曉曉道:「以後若是找不到他呢?」

  明明大驚:「你還想找他?他不來纏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你才十六七歲,
他都四十多歲了,難不成你想嫁給他?」

  曉曉隻是一陣沉默。

  明明又道:「我們還是盡快離開他們,不然讓他發現你是經過易容的就慘了,
他要是知道你是個美人兒,像他那種色鬼般的人怎會放過你呢?」

  曉曉突然想起了什麽,低聲道:「師姐,他會不會也像我們一樣易容而行?」

  明明道:「我也曾經懷疑過,但看不出什麽破綻。」

  曉曉道:「多觀察幾天,或許能找出他的破綻——呵,師姐,我想起來了,
每當我和他相處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我以前就認識他似
的,但又記不起在哪裏見過這麽一個人!」

  明明哂道:「你幹脆說你和他前生是夫妻,我看還比較具有說服力!你與他
在模模糊糊之時做了那事,清醒之後,當然有朦胧的熟悉感,有什麽好奇怪的?
聽師姐的話,明天我們就回山莊。若你真的無法忘了他,我們再去長春堂找他。
從我們山莊去長春堂,也不過七八天的路程。睡吧!别想太多了,你以前可不是
這樣子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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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07:15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41-7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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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41-7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041章誘人犯罪的睡姿

  冷如冰坐在床沿,楊孤鴻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冰冰——」

  冷如冰打斷他道:「别叫我冰冰,我聽着肉麻。」

  楊孤鴻看着她道:「你說施竹生還會不會用那種惡毒的方法?」

  冷如冰不明所以,問道:「哪種?」

  楊孤鴻道:「就是那種——用一個,不,用幾個醜女人來累壞我……」

  冷如冰哂道:「你不是很能幹嗎?」

  楊孤鴻搔搔頭,笑道:「這倒是沒問題,問題是他給我找的女人太醜了,如
果每個都像你這樣漂亮,十幾二十個都無所謂啦!」

  冷如冰不理他的廢話,倒在床上,臉朝裏睡了。

  楊孤鴻看了看地闆,又看了看床上的冷如冰,就趴到她耳邊道:「冰冰,你
會不會冷?」

  冷如冰覺得耳朵癢癢的,嗔道:「别靠近我!」

  楊孤鴻很是沒趣,離開冷如冰,在房裏走了幾圈,又看看冷如冰,無奈地躺
到地上去了。

  到了半夜時分,冷如冰的身體又開始冷起來了,她忍着不讓楊孤鴻知道。

  她看着在地上熟睡的楊孤鴻,完全想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麽樣的構造。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群芳樓,他像個無賴和小孩一樣,把群芳樓鬧得不成樣子!

  七姬說他在床上的功夫一流,手上功夫不入流,他卻一招打敗了地傑!

  後來同行,她以爲他真的不會武功,正在絕望之時,他卻在瞬間打敗了三傑
最具威力的「合神一擊」最使她不解的是,一旦她與他的身體接觸,她身上的寒
氣就不會發作!

  施竹生不是說隻有和修煉「地藏之氣」的人,或者和九陽重體之人才能解
「地藏丸」的陰寒根性嗎?爲什麽如今沒有,而隻是和那混蛋相擁在一起,就能
抵抗體内的寒毒了?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要問他吧!看樣子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有時像個白癡一樣讨人厭,有時卻
又那麽的令人心動。

  嗯,是的,心動?自己會爲他心動嗎?當然不會。

  冷如冰如此想着,又漸漸地沉入了寒冷的夢鄉。

  師姐妹兩人來敲門的時候,冷如冰已經醒了,她開了門讓她們進來。

  看見睡在地上的楊孤鴻,曉曉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喜道:「哈,這頭老牛睡
在地上,他、他——」

  突然看見地上的楊孤鴻雙眼一睜,狠狠地盯着她,她竟說不出話來了。

  楊孤鴻從地上站起來,高大的身軀壓倒性地靠近曉曉,大叫道:「我睡地上,
你很高興嗎?」

  曉曉心中覺得有些害怕,但不知怎麽的,低頭說出的竟是這樣一句:「我、
我是有些高興。」

  然後她又怯怯地擡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楊孤鴻,眼淚就在她的美眸裏
打轉兒。

  其他三人想不到曉曉如此坦白——什麽嘛!她這不是明擺着因爲楊孤鴻沒有
和别的女人睡覺而歡喜嗎?

  明明想,她這個師妹可能是愛上這個醜老鬼了。

  曉曉嗫嚅道:「我就要走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楊孤鴻看着這個醜女,心中一陣悸動,也許是出于對她的憐憫,他朝她點了
點頭。

  曉曉看來很高興,然後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我要你吻——吻我!」

  楊孤鴻立即反悔道:「不行,這種要求不合常理,我不幹!」

  頓了一下,又道:「況且,我還沒有漱口!」

  冷如冰對于楊孤鴻的反悔很是淡然,她知道這混蛋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何況
隻是反悔而已!

  然而,其他兩女卻爲楊孤鴻的不守信用感到驚訝和憤怒。

  明明道:「師妹,别哭,這種混蛋,不值你這樣,我們走!」

  就在曉曉轉身要走的一刻,楊孤鴻大手一抄,把她攔腰抱在懷裏,深深地吻
了下去……

  「你不後悔嗎?」

  望着兩師姐妹遠去,冷如冰道。

  楊孤鴻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道:「有必要嗎?」

  冷如冰道:「我忘了告訴你,她可能像她師姐一樣是個美人兒。」

  楊孤鴻奇道:「你怎麽知道?」

  冷如冰馬後炮放到底,道:「我早就看出她也是易了容的——有那樣身體和
肌膚的女人,絕對不會醜到哪裏去!」

  楊孤鴻突然往前沖了一段路,又掉轉頭跑回冷如冰面前,道:「你爲什麽不
早說?」

  冷如冰冷笑道:「你後悔啦?」

  楊孤鴻故作多情地道:「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總覺得你在吃醋。」

  冷如冰道:「我不與你廢話,快去買輛馬車,繼續當你的車夫去。」

  晚上落店時,楊孤鴻仍然和冷如冰一間房,也仍然睡地闆。半夜醒來,聽得
冷如冰又迷迷糊糊地喊冷,起來一看,她全身蜷縮,抖個不停。

  他想也不想就脫了自己的衣服,将她的被子翻開,把她的上身脫得精光,上
了床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然後拿被子往兩人身上一蓋,就又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冷如冰的掙紮給弄醒了,睜眼看見她正使勁地想要掙紮
脫他的雙臂,他反而把她抱得更緊,裝作埋怨道:「你就不能讓我安靜地睡覺嗎?」

  冷如冰此時被他抱壓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軟緊緊地貼着他結實的胸膛,幾乎
喘不過氣來,兩手不停地捶打着他,怒道:「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混蛋,趁人
睡着了,就跑上來對人家無禮!」

  楊孤鴻對冷如冰那兩隻粉拳不輕不重的捶打,根本就不當一回事,道:「冰
冰,不管你怎樣認爲,我都不會放開你。噢,忘了告訴你,抱着你睡,比睡地闆
舒服多了,我決定履行我的諾言——到長春堂之前都抱着你入睡。」

  冷如冰似乎累了,趴在他身上不再動隻是喘氣,每當這個時候,她的眼淚就
會濕潤楊孤鴻的胸膛。

  楊孤鴻想不到這個冰冷的美女也像曉曉一樣容易流淚——無言的眼淚呵!

  冷如冰把臉在楊孤鴻的胸膛使勁地揉擦,卻是在擦眼淚。

  楊孤鴻覺得好笑,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冷如冰大驚失色道:「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故意逗她道:「你說呢?」

  冷如冰恐慌地掙紮了幾下,喊道:「混蛋,你敢對我……我、我就……」

  楊孤鴻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她那絕美的臉龐,俯首把她的眼淚吻幹,
溫柔地道:「冰冰,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看到你受冷,我會心疼!你的病
沒治好之前,我都抱着你睡,等你病好了,我就不纏你了,好不好?」

  楊孤鴻又一個翻身,把冷如冰抱到他身上,冷如冰沒有反抗,她道:「這樣
子睡我不習慣,我不想要你抱着我睡,我想抱着你睡,你先放開我,好嗎?」

  楊孤鴻覺得奇怪,但還是聽她所言,松開了緊抱着她的雙臂。

  冷如冰從楊孤鴻身上滑下來,側躺在他的左邊,頭枕着楊孤鴻的手臂,左手
和左腳居然搭在楊孤鴻的身上,在楊孤鴻耳邊吐氣如蘭,輕聲道:「這樣子比較
舒服。」

  楊孤鴻的右手伸向她的胸前輕揉着,道:「冰冰,這樣舒服嗎?」

  冷如冰呻吟一聲,把楊孤鴻的魔手拿開,嗔道:「不準你碰我那裏!」

  楊孤鴻明知故問道:「哪裏?」

  冷如冰歎道:「你說過不侵犯我的。」

  楊孤鴻的手劃過她的臉龐,輕撫着她的秀發,道:「那由你來侵犯我。」

  冷如冰沉默了一會,幽幽地道:「你是否真的想占有我?」

  楊孤鴻一聽,知道不能再跟她打情罵俏了,不然真的會控制不了自己,于是
正經道:「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但不這樣,你又會挨凍,到了長春堂治好
你的病之後,你若願意,我再隆重地占有你,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來。在這
段時間,我的責任是保護你,所以你放心,我忍到流鼻血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最多隻是随便摸摸這裏、親親那裏,你不會反對吧?」

  冷如冰沒有回答,她已經睡着了。

  楊孤鴻就是想不明白這女人,剛剛還和他吵罵說話兒,他話還沒說完,她就
做夢去了。

  然而,看到她毫無顧忌地睡在身旁,他的心竟有說不出的滿足和甜蜜。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愛上這冰美人了!

  可是,她也同樣愛他嗎?

  從此以後,楊孤鴻白天當車夫,落店吃飯沐浴後,就與冷如冰同眠一床。

  自從那晚調整睡覺姿勢後,冷如冰就不停地變換着,有時側睡着抱着楊孤鴻,
有時趴睡在他身上,有時整個身體仰躺在他身上。

  那雙玉手在睡着之後也不安份,大多數時候透過楊孤鴻的衣服伸入他的胸膛
裏,更有時會放在他的兩腿中間,甚至伸進他的褲子裏去……睡夢中還要捶他幾
拳、踢他幾腳,胡亂地咬他一兩口。

  楊孤鴻雖然沒有再流鼻血,卻被冷如冰熟睡中的這些動作搞得渾身燥熱,于
是抗議性地把她叫醒,讓她睡一邊去,她卻不依了,說她習慣了抱着他入睡,不
抱着他就睡不着。

  于是,楊孤鴻就威脅冷如冰說,她若再這樣,他就忍不住要侵犯她了;她也
威脅他說,他若敢侵犯她,她就不恢複他的容貌。

  沒辦法,楊孤鴻隻好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輕輕推開她,跑到地闆上躺一躺、
涼一涼,把燃燒的欲火漸漸平息。

  可是,睡不多久,一隻枕頭就砸到他的醜臉上,他睜眼一看,冷如冰正在床
上狠狠地瞪着他,他隻得重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抱着那個枕頭,垂頭喪
氣地躺到床上去,她就立即又把那引人犯罪的身體貼到他身上……

  他說,冰冰,我要了你吧?

  然而,冷如冰仿佛總是在這時候睡着了,不言不語。

  因此,楊孤鴻幾乎每晚都失眠,到了白日駕車的時候,又恢複了老樣子,每
日總要靠在車廂外睡上好幾次,把晚上失去的睡眠狠狠地補回來。

  這種日子,既香豔又難熬。好不容易到了半個月之後,也到了長春堂,楊孤
鴻終于松了一口氣,心想:「我的任務正式完成,以後你再抱着我睡,我就讓你
晚晚不得睡,天天起不了床。」

  長春堂,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江南四大武林世家之一,其他三家依次是神
刀門、天風堡、碧綠劍莊。

  四大武林世家的創始人是同門師兄弟。在别的武林人眼中,四家爲一體;實
際上,四家很少來往,除非有特别的事情發生,不然四家是你看我、我看你,彼
此看着就有點陌生?

  四家之間有個傳統約定:每二十年,在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中進行一次比武
大賽,奪冠者将成爲四大家族的真正統帥,在以後的二十年内,統領四大武林世
家。

  四大世家分布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東爲長春堂、南爲碧綠劍莊、西爲天風
堡、北爲神刀門。

  四家之中,隻要任何一家有事發生,其他三家都會全力支持,但若平安無事,
各家之間見了還是會說句「嗨,兄弟,哪裏人呀?」

  真是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了。

  長春堂雖是四大武林世家,但其派中人士卻都是武功平平。然而,在江湖上
的名聲比其他三家加起來還要響亮,皆因長春堂的醫術聞名天下,不論是好人還
是壞人,隻要是出得起錢的病人,他們都醫治。

  而且,隻要你是不該死的,他們都能把你救活。當然,若你本身就該入棺材
了,他們也會同情地說:「唉,你回去準備準備後事吧!」

  所以,黑白兩道的人都對長春堂很是尊敬,從來不動他們,因爲怕動了他們
之後,以後若自己被人砍了,就沒人替自己修補了——做人總得爲自己留條後路
的吧?

  因此,長春堂雖是武功平平,幾十年下來,卻也穩穩地立足于江湖,聲名遠
播、财源滾滾、富足天下。

  當日,楊孤鴻把馬車停在長春堂的大門前,下了車叫守門人通報一聲,那守
門人卻說他們主人剛出遠門去了,讓他過段日子再來,或者到長春堂的分店去醫
治。

  楊孤鴻心想,有這麽巧的事,我今天來,你昨天走?這不是明擺着敷衍我嗎?

  他可不像其他江湖中人對長春堂那般尊敬,雙手一把揪緊守門人的衣領,把
他舉了起來,道:「你去不去通報?敢說個『不』字,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

  守門人連連點頭,讓楊孤鴻放下他,便像老鼠一般逃到裏面去了。

  楊孤鴻回頭看見有許多人正在圍觀,兇神惡煞似的吼道:「看什麽!沒見過
别人登門求醫嗎?」

  他那樣子也叫「求醫」太過份了!

  楊孤鴻走到馬車前,一下變得溫柔了,道:「冰冰,可以下車了。」

  冷如冰從馬車上下來,旁觀的人都愣住了。這麽美豔的少女怎麽會和一個又
醜又老又不講道理的男人在一起?

  當他們再次走到門口時,裏面傳來一聲嬌叱道:「誰在外面撒野?」

  一個十七八歲的俏麗少女和一個十六七歲的俊秀少年從裏面急步走了出來,
看見一個醜陋的中年人和一個美豔得近乎天仙一般的女子的時候,他們也不禁一
愣。

  少女朝楊孤鴻怒斥道:「是不是你在這裏撒野?」

  楊孤鴻笑得有點暧昧地看着她那帶着一點點傲氣又有幾分稚氣的美麗臉蛋,
道:「撒鹽?沒有、沒有,我不是來這裏撒鹽的,我是來這裏求醫的,請問你是
誰,美麗的小姑娘?」

  少女對他的輕薄語氣不屑一顧,道:「我爹娘外出了,兩位以後再來吧!」

  楊孤鴻道:「不行,這事拖不得——是了,你老爹不在家,還有你,你來給
我的冰冰治病吧!」

  少女皺眉道:「誰是冰冰?」

  楊孤鴻拿眼角瞄了一下旁邊的冷如冰,道:「喏,這就是。」

  少女看了看冷如冰,又看着楊孤鴻,道:「她是你女兒?看起來沒什麽病呀!」

  楊孤鴻道:「她沒病,我就有病了。」

  冷如冰出言道:「姑娘,别理這混蛋!我是誠心求醫的,姑娘能否行個方便?」

  少女猶豫了一會,道:「好吧!進來再說。」

          第042章她是不是變态女流氓

  長春堂的掌門人李子誠、妻子柳玉真,育有兩女一子。大女兒李鳳嬌在一年
前嫁給了神刀門的大公子趙子豪,出現在楊孤鴻面前的一女一男,就是李子誠的
二女兒李小曼和他唯一的兒子李小波。

  李小曼聽了冷如冰的陳述,也不知如何醫治,隻好讓他們先住下,等李子誠
夫婦回來之後再行醫治。

  李小曼安排了兩間客房給他們,楊孤鴻說沒必要那麽多,一間就夠了,我們
兩人睡在一起。

  冷如冰羞紅了臉,忙說誰與你睡一起了?

  兩人爲睡不睡在一起這個問題争論不休,鬧得臉紅耳赤。

  旁邊站着的兩姐弟看着這一幕,大是驚訝——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父女
不像父女,情侶不像情侶,是怎麽走到一塊的?還睡在一起?

  兩姐弟不禁爲冷如冰感到可惜,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和一個又老又醜的無賴
……唉,天意弄人,天妒紅顔啊!

  李小波更是氣憤填膺,恨不得把漂亮的天使姐姐從惡魔的爪中搶奪過來,再
交給威哥哥保護——是的,隻有威哥哥才配得上這個姐姐。但是,如果威哥哥娶
了這姐姐,小曼姐姐可就要傷心了。唉,怎麽辦?

  最後還是楊孤鴻作出了讓步,不再強求和冷如冰睡在一起,但要求她必須與
李小曼一同睡。

  兩女都問爲什麽。

  他聽了怒火沖天,朝冷如冰大吼:「你一離開我就會發冷,若你三更半夜凍
死了,有誰知道?有個人在你身旁,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心疼你嗎?」

  在楊孤鴻的堅持下,兩個陌生的少女隻好同眠一床了。

  當晚,楊孤鴻終于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原來有時候一個人獨睡,也是
一種幸福。

  另一個房間的李小曼卻傳承了他的命運,幾乎整晚不得好睡。她剛躺到床上,
裏邊的冷如冰就翻身把她抱住,使得她汗毛豎起——太可怕了,這女人不會是變
态吧?

  冷如冰一下子醒悟現在睡在她身旁的不是楊孤鴻,不好意思地放開了李小曼,
睡到一邊去了。

  李小曼沒睡多久,又被冷如冰弄醒,卻見她的一隻腳搭在她的雙腿上,一隻
手伸入她的睡衣裏按在她的蓓蕾上,她簡直是反射性的推開冷如冰,心中驚慌萬
分。

  冷如冰被她推醒了,看着她道:「你爲什麽不睡?」

  李小曼微怒道:「你的手在我身上亂摸,我怎麽睡得着?」

  冷如冰尴尬地道:「對不起,這就是我當初不願意和你睡的原因!因爲那混
蛋剛開始的時候強迫我與他睡,睡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竟在他身旁睡成了習慣,
一躺到床上就會慣性地抱住他,睡着了之後,手腳還會在他身上亂動——呀!我
有沒有咬你?」

  李小曼不解地搖搖頭,不知道她爲什麽會有此一問。

  冷如冰松了一口氣,道:「我睡夢的時候,經常咬着他不放,我真怕剛才咬
了你。」

  李小曼好奇地道:「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爲什麽你會與他睡覺?難道他
那麽醜、那麽老了,你還喜歡他?」

  冷如冰心中暗忖:「你不清楚他的真面目,才會這麽說。若是有天你看到他
的本來面目,你就不會如此認爲了。不得不承認,這混蛋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

  口中卻道:「他是我的保镖,這一路上都是他在保護我。我并不喜歡他,他
強迫我與他同床是爲了溫暖我,他從來沒有進一步侵犯我,所以我也就放心地抱
着他入睡,到如今竟成了一種習慣,你不會見笑吧?」

  李小曼大感同情,一心認爲就因爲身上的寒毒,冷如冰才讓那個醜老鬼占了
不少的便宜吧?

  她安慰冷如冰道:「冷小姐,你不必難過,等我爹娘回來治好你的病之後,
他就沒有理由占你的便宜了。」

  冷如冰淡淡地道:「但願如此。」

  然而,冷如冰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回得到從前了,她那顆冰冷的心再也無法
平靜了。自從遇見楊孤鴻之後,她就表現了過多的喜怒哀樂,早已不是從前那個
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蝴蝶公主了。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習慣了他在身邊,習慣他對她所做的一切,老實說,今
晚沒有他在身旁,她睡得很不安穩,真希望此刻睡在自己身邊的是他,那樣她就
可以抱住他強壯的身體,可以把手腳随意地放在他身上的任何部位,哪裏舒服就
放到哪裏去,還可以咬得他哇哇大叫,然後自己得意地偷笑……冷如冰如此想着,
漸漸地又進入了夢鄉。

  李小曼再一次驚醒,仍是因爲冷如冰的擁抱,可是這次冷如冰的身體卻冷氣
襲人。原來冷如冰的陰寒之氣又發作了,身體正蜷縮着。

  李小曼立即叫醒冷如冰,道:「你身上的寒毒是不是隻有他能解?」

  冷如冰道:「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解,但隻要他在我身邊,我就不會覺得冷
了。」

  李小曼下床道:「我過去叫他。」

  冷如冰急道:「現在應該是五更天了,不要去叫他,我忍一會就天亮了。」

  李小曼卻已經穿好外衣走出門去了。不多久,李小曼帶着楊孤鴻進來。

  楊孤鴻到了床前,看見冷如冰果真又發冷了,二話不說,就把她從床上橫抱
起來,她也不掙紮。

  楊孤鴻抱着冷如冰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脫了鞋上床。

  他剛躺下,冷如冰就翻身過來緊緊地抱着他,她的身體還有些發抖。

  楊孤鴻心痛的道:「以後我不會讓你再拒絕我了,我不想看到你受苦——你
冷的樣子,我看着揪心地疼,懂嗎?」

  冷如冰似乎又睡着了,然而她臉上的淚卻緩緩地流到楊孤鴻的頸項,他用手
把她的淚輕輕地擦去,便抱着她再次進入夢裏。

  這邊的李小曼怎麽也睡不着,看着一位天使被一個魔鬼抱走,她心裏總是覺
得對不起那位天使。

  唉,看來明天得去打擾姑姑,讓姑姑替那位天使把病治好,讓她早日脫離魔
鬼的利爪……

  楊孤鴻再次醒來已是三個時辰之後,他睜開眼看見冷如冰那雙美麗的眸子正
盯着他——此時她正趴睡在楊孤鴻身上。

  楊孤鴻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一下她豐滿又有彈性的臀部,笑道:「你既
然醒了,爲什麽還要把我當作肉床?你不怕把我壓死嗎?」

  冷如冰臉上倏地現出紅暈,讓楊孤鴻看得迷醉之極,他愣愣地道:「你發春
的樣子和你冷冰冰的樣子同樣迷人。」

  冷如冰大嗔道:「誰發春了?」

  楊孤鴻伸出食指點點她的額頭,很誠實地道:「喏,就是這個——欺壓我的
女人!」

  冷如冰羞紅着臉,無言以對。

  楊孤鴻攏了攏了她那略顯淩亂的頭發,道:「我願意讓你欺壓一輩子。」

  冷如冰突然跳下床,道:「我不和你胡鬧了,我要去透透新鮮空氣。」

  楊孤鴻和冷如冰走到「華芝院」看見李小波正在練刀法,隻見他耍得頭頭是
道,似乎很有幾分火候,看得楊孤鴻心癢癢的。

  楊孤鴻朝李小波喊道:「喂,李小子,你練的是什麽刀法?」

  李小波停下來,不滿地道:「我叫李小波,不是李小子。」

  楊孤鴻不跟他理論,快步走到他面前,道:「把刀給我,讓我耍幾招厲害的
給你瞧瞧。」

  李小波很不情願地把手中的刀給了他,他一接過刀,馬上就還給李小波,轉
身就跑,邊跑邊喊道:「你的刀像羽毛一樣輕,我去拿刀來。」

  李小波趁這個機會向冷如冰道:「冷姐姐,他的刀法是不是很厲害?」

  冷如冰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也不知怎麽回答。若說厲害吧,他有時
像個武學白癡;若說不厲害吧,他又刀出必勝。

  她隻得模糊地道:「厲不厲害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從來沒敗過。」

  李小波心想:「既然是沒敗過,當然是厲害的了。」

  口中又道:「冷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冷如冰不忍拂他的意,淡淡地道:「你問。」

  李小波鼓起勇氣道:「冷姐姐,我想知道那個又醜又老的男人是你什麽人。」

  冷如冰想不到他會這樣問,冷冷地道:「你自己去問他。」

  「李小子,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女人。」

  兩人看去,楊孤鴻已經提着烈陽真刀跑過來了,正得意地看着冷如冰。

  冷如冰仿佛有些微的生氣,卻也不作辯白。

  李小波道:「我才沒有打冷姐姐的主意,我隻是想把冷姐姐介紹給威哥哥,
他長得帥、武功又好,冷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楊孤鴻一聽,這小子居然想把冷如冰介紹給别的男人,就覺得又氣又好笑,
心想非得氣氣他才好。

  于是,他一手把冷如冰摟在懷裏,在她氣嘟嘟的腮幫子上親了一下,道:
「冰冰,是屬于我一個人的,誰也别想從我手中搶走她。什麽威哥哥!他若敢對
我的冰冰多看一眼,我就把他的老婆、情人一概泡過來,看他還威不威?來吧!

  我使兩招刀法給你看,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威!「

  兩人離開冷如冰,走到院落的空地。

  他們剛轉身,冷如冰身旁就又多了兩個女人,一個是李小曼,另一個看樣了
大概有三十多歲,長得很是美麗,而美麗中有一份成熟的風韻,又有一種淡淡的
書卷味兒。

  三個女人就站在一起看場中的兩個男人演練刀法。

  隻見楊孤鴻抽刀出來,擺出「刀之魂」的姿勢,朝李小波道聲「這是無敵刀
法」又擺出「刀之魄」的姿勢,再道一聲「這是無敵中的無敵刀法」然後撿起丢
在地上的刀鞘,歸刀入鞘。

  楊孤鴻得意地道:「厲害吧?比你那什麽威哥哥威多了吧!」

  在李小波目瞪口呆時,其他三人也是莫名其妙:「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李小曼輕聲道:「冷姐姐,他在幹什麽?」

  冷如冰也被弄得哭笑不得,答道:「他的小孩子心性又來了,看看他下面還
搞什麽名堂!」

  李小波終于從楊孤鴻的絕世刀法中驚醒過來,嘲諷道:「你這刀法到街上去
賣看都不夠資格,看威哥的『神武一百零八單刀』!」

  李小波還沒耍夠十招,楊孤鴻便大喊道:「停!打架又不是表演,好看有個
屁用,像你這樣,一招一招地練、一招一招地記,然後再一招一招地打出去,還
沒被别人打死,自己就煩死了!」

  李小波想不到這人如此的淺薄,道:「你這人不學無術,我使的這刀法雖不
及『日月輪回刀』,但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你倒說說,你那是什麽刀法?」

  楊孤鴻挺了挺胸膛,道:「天下無敵的『雷劫刀法』!」

  冷如冰總算知道這套刀法的名字,心中不知是喜還是驚,原來他真的練過武。

  「雷劫刀法」怪不得他每次施展出來都如雷霆般迅猛無比,且伴着滾滾雷聲。

  李小波嗤之以鼻,道:「名字不錯,可惜刀法太爛。」

  冷如冰聽了隻是冷笑,心道:「當你看到他真正施展出來的時候,你就知道
誰的刀法爛了。」

  李小曼的聲音在冷如冰耳邊響起:「冷姐姐,他是怎麽保護你的?」

  李小曼身旁的女人道:「小曼,不要懷疑,他是有保護人的本錢的。這位是
冷如冰姑娘吧?」

  冷如冰還禮道:「是的,我就是冷如冰,請問你是——」

  李小曼道:「這是我姑姑,我請她來爲你治病的。」

  原來這女人是李子誠唯一的妹妹李蕾,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卻還未嫁人。

  外人很少知道李子誠有這樣一個妹妹,因而她在江湖上名不經傳,但她的醫
術比李子誠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蕾道:「冷姑娘,聽說你服了『地藏丸』,非得練『地藏之氣』的人或是
九陽重體之人方能化解。據我所知,兩種化解方法的共同之處都是必須經過男女;

  不同的是,若與前者,你的武功就會全廢,若與後者,則你的武功大成。「

  冷如冰道:「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李蕾道:「以我所知,并沒有其他的方法,但是,要治好你的病卻是很容易。」

  冷如冰驚喜道:「前輩,你能醫好我?」

  李蕾道:「聽小曼說,你體内的陰寒之氣早就發作了,隻是因爲你與他同睡,
所以直到現在,依然相安無事。不知你對他的看法如何?」

  她的纖手一指場中拿着一把刀亂砍亂劈的楊孤鴻。

  冷如冰正聽李蕾好好地談論自己的病情,怎料她忽然轉來問自己對楊孤鴻的
看法,一時爲之語塞。

  李蕾歎道:「他雖然看起來很老很醜,但我肯定這不是他的本來面目。如果
你不介意他現在的相貌,或者說你喜歡他,這事就好辦了。其實你和他睡在一起
而能夠抵抗你體内的寒氣,你就應該想到他是九陽重體之人。這種人,我一生中
見過兩個,也是萬幸了。冷姑娘,你有福了!」

  說罷,朝冷如冰神秘地一笑。

  冷如冰的驚訝是語言不足形容的。

  她想不到李蕾一眼就能看出楊孤鴻是經過易容的,更想不到這混蛋就是自己
的「解藥」難道真的要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以解寒毒?

  不,絕不能讓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

  雖然她喜歡摟着他睡,但讓他進入她的身體裏面卻是使她懼怕的——她曾經
親眼目睹他的巨大以及曉曉血淋淋的慘狀,加上她十多年來對男人産生的排斥心
理,讓她一時無法接受有個男人即将完全占有她。

  然而,楊孤鴻卻無比歡喜地朝着李蕾呱呱大叫:「大妹子,剛才你說的話,
是不是真的?」

           第043章意外送上的香唇

  楊孤鴻自從知道自己能夠化解冷如冰體内寒毒的那一刻開始,心裏要說多美
就有多美,心想,今晚睡覺時,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服自己占有她了。

  嘿,自己好像說過到了長春堂之後要泡她的。

  但是,冷如冰在這事上,卻抵死不願。

  當嘻皮笑臉的楊孤鴻纏着她,不停地問道:「冰冰,晚上我給你治病,好不
好?」

  冷如冰總是冷冷地抛出一句:「你先殺了我!」

  兩人就爲這種尴尬的事情争吵不休。一個說我愛你好不好?一個說死也不要
你愛……

  李小曼姐弟真的被他們打敗了,這種羞死人的問題,他們竟然說起來理直氣
壯、高聲大喊,而且還時不時地摟摟抱抱,男的在女的身上大展手腳,女的雖是
冰面冷語,卻也不拒絕這樣老醜的男人抱着她,隻顧着和他吵架,忘了此時身在
他的懷抱。

  不知情的下人看了,還以爲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衆之中打情罵俏,
于是都一個勁地搖頭歎息:「世道不古,傷風敗俗啊!」

  最終的結果是令楊孤鴻喪氣的。

  因爲,冷如冰堅決地道:「混蛋,你若敢動我,我就不恢複你的容貌!今晚,
我和小曼睡,不準你三更半夜跑過來把我抱走,若你敢——我就和你沒完。」

  李小曼開始時很是抗拒冷如冰的提議,她對和冷如冰睡在一起有種莫名的恐
懼。

  冷如冰極盡了她的「磨功」磨得李小曼心硬不起來,終于心不甘情不願地答
應同睡,她才放過李小曼,得意洋洋地瞅着愁眉苦臉的楊孤鴻——那意思仿佛是
說,你想占有我,還早着哩!

  楊孤鴻很是洩氣,轉換話題道:「我唱歌總行吧?」

  冷如冰神經性地反射道:「不行!」

  李小曼姐弟也覺得冷如冰太專橫了,連歌都不讓人家唱。

  兩人爲楊孤鴻打抱不平,道:「冷姐姐,這就是你不對了,唱歌是他的自由,
你怎麽連這種事也制止呢?雖然他長得又老又醜,我們也不喜歡他,但也要爲他
說幾句公道話。」

  冷如冰淡然道:「我要回房去了,他想唱就唱,我不管了,但是,你們可别
後悔!」

  說罷,她知道事态嚴重,迅速逃離現場,跑得無影無蹤……

  楊孤鴻現在對華家兩姐弟簡直是愛極了,就連李小波剛才對他的那一點點不
好,他也忘到了九霄雲外,如今一心一意要用自己的歌聲感激兩姐弟。

  當他的歌聲頓起時,華家姐弟才明白爲什麽冷如冰會采取那種強硬的态度。

  楊孤鴻看見兩姐弟要跑,一手把李小波揪緊。

  李小波掙脫不了,隻好哀求,哀求無效,于是就撒謊,說他唱歌太好聽了,
改天叫一群人來捧場。

  楊孤鴻聽了很是開心,卻也不放開他,說改天你叫人來了我再唱也無所謂,
我憋了一個多月,今天無論如何要唱給你聽。

  在這一天裏,楊孤鴻對李小波寵愛有加,把很多東西全部教給了李小波。

  李小波居然很有天份,敲盤子、踏鐵桶、鼓掌等一學就會。事實上,這全多
虧了楊孤鴻的訓練能力——拳頭之後就是苦苦的哀求,李小波在前一刻還被他打
到怕,後一刻又覺得自己很有面子。

  就這樣,兩個人加在一起成了一個音樂加工廠,生産出一首首令人聞聲而逃
的極品歌曲,以及每唱一首歌之後那定然響起,讓人覺得惡心卻長久不息的掌聲。

  直到晚上睡覺時,李小波還無法忘懷今日的激情演奏,睡夢中,兩隻手舉起
來仿佛拿着一根小棍子一樣前後敲擊着,一隻腳不停地踢着床闆,然後突然拍起
手掌來,閉着雙眼,口中喃喃地叫「好」……

  李小曼雖然逃過了白天的劫數,但晚上這一劫卻是逃不過的。好幾次醒來,
都臉紅耳熱地把冷如冰推到一邊去。快到天亮時,終于睡安穩了,可冷如冰的陰
寒之氣又發作,抱着她不放。

  這倒不是因爲冷如冰怕冷,而是因爲李小曼要去叫楊孤鴻,冷如冰死抱着李
小曼不準她去。

  李小曼一來心軟,二來也不想看到這個美絕人間的姐姐被那個醜老鬼糟蹋了,
因而最終沒有去,隻是拿多幾床被子給冷如冰蓋上去。

  兩女睡到天大亮,李小曼起來後,冷如冰還是不願起床,蜷縮在被窩裏。

  李小曼從房裏出來,等在外面的楊孤鴻就迎了上來,道:「我的冰冰呢?」

  雖然李小曼知道楊孤鴻經過了易容,其真實面目以及真實年齡可能都不是現
在這個樣子,但她總是慣把他看成又老又醜的男人。

  此時,聽得楊孤鴻把「我的冰冰」叫得這麽親熱,心想,這人真的又老又不
知羞恥,整天淨做些肉麻的事、說些肉麻的話。

  她便回答道:「冷姐姐不想見到你。」

  楊孤鴻聽了也不以爲然,道:「那我找小波玩去。」

  楊孤鴻找遍了長春堂,卻找不到李小波的影子。

  原來李小波一大早就被自己的鼓掌聲驚醒,心裏驚恐萬分——再這樣下去,
自己能不走火入魔?想到此,他顧不了許多了,一溜煙跑出門去,逃之夭夭。

  楊孤鴻當然隻得沒精打采地回來,路上看見迎面而來的李小曼,靈光一閃:
「弟弟跑了,可以叫姐姐替代嘛!」

  李小曼看着楊孤鴻笑嘻嘻地向她走來,還不知自己的厄運即将來臨。

  楊孤鴻雖然自诩爲歌神再世,卻也心知李小曼不會心甘情願地聽他唱歌,所
以也不解釋,到了她身前,便趁她不備,把她抱到懷裏,笑道:「小姑娘,去哪
裏?」

  李小曼看到眼前放大了的醜臉,有幾秒鍾無法思考,當意識到這是怎麽一回
事的時候,便使勁的掙紮。然而,她那嬌小的身體哪能抵抗這具強大的軀體?

  她驚慌失措地喊道:「色魔,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現在想不起來男女有别,也不想男女之事,隻想找個人解解悶,他理
所當然地道:「小姑娘,乖,聽叔叔唱幾首歌,我就放了你。」

  李小曼一聽,放棄了掙紮,兩手掩耳道:「不,我不要聽。」

  此時的李小曼像是完全不懼怕被楊孤鴻抱着,讓她覺得最可怕的莫過于此人
那沒有音樂細胞,狼嚎一樣的歌聲……

  楊孤鴻把她的兩隻小手從她的耳朵上移開,然後把她的手和她的整個嬌體控
制在自己的懷抱中,得意地道:「現在你動不了,乖乖聽我唱吧!」

  他還沒有唱完一句,李小曼出乎意料地竟然不顧一切地用她的小巧嘴兒猛然
堵塞住楊孤鴻的大嘴。

  楊孤鴻被這突如其來的香吻震住了,但他立即反應過來,發狠地回吻她——
媽的,送上來的美女紅唇,不領情就不是男人!

  當李小曼以爲自己即将要斷氣而死的時候,楊孤鴻離開了她的小嘴,在她臉
前大口大口地牛喘,而李小曼更是嬌喘連連——呵,久違的空氣!

  楊孤鴻道:「怎麽樣?我接吻的水平跟唱歌的水平一樣高吧?」

  李小曼嬌喘道:「你——無恥!」

  楊孤鴻道:「你剛剛才把你可愛的丁香舌伸入我嘴裏讓我啃個不停,怎麽說
我『無齒』?你看,我滿口白淨整齊堅固無比的牙齒!」

  他把嘴張開讓李小曼看個仔細。

  李小曼用已經能活動的手推開他的臉,道:「你——放開我呀!」

  楊孤鴻笑道:「我爲什麽要放開你?你這麽大膽,竟然主動挑逗我,現在把
我的情趣挑逗起來了,我覺得接吻比唱歌更刺激,我決定和你一次吻個夠!」

  李小曼怒道:「你敢——唔——噢——」

  在不知吻了多少次之後,楊孤鴻終于滿足地道:「小姑娘,你真是甜美,讓
老夫百嘗不厭。」

  李小曼的眼淚早就被楊孤鴻吻幹,此時滿面泛紅,無淚地哭泣道:「都是你,
都是你!奪走了我的初吻,以後我怎麽有臉見威哥哥?你這老色鬼,害了冷姐姐
還不夠,還要害我?嗚嗚!」

  楊孤鴻皺眉道:「又是威哥哥?你姐弟倆就不能有新意點嗎?來,親我一個!」

  李小曼把臉扭到一邊,小嘴一撅道:「不。」

  楊孤鴻哄道:「乖,親我一個,我就放了你。」

  李小曼很不樂意地在楊孤鴻的醜臉上蜻蜓點水地「啵」了一下。

  楊孤鴻還是不滿意,道:「不行,親臉不算,要親嘴!」

  當李小曼把她的小嘴再次送到楊孤鴻嘴唇上的時候,又發現自己上當了,兩
個人就又昏天暗地的口舌纏綿……

  當李小曼脫離楊孤鴻的魔爪和虎口之時,已經酥軟得幾乎不會走路了,她好
不容易回到房間,便癱坐在椅子上。

  冷如冰驚奇地道:「小曼,你的嘴唇怎麽會又紅又腫的?」

  李小曼氣嘟嘟地道:「蚊子咬的。」

  冷如冰疑惑道:「蚊子?」

  她看到李小曼不願說,也就不再問,重新縮到被窩裏去了。

  晚上,楊孤鴻因爲今日和李小曼一頓熱吻,很是開懷,早早就躺到床上去回
味了,回味來回味去的就回到了夢裏邊。

  朦胧中,聽得有人叫他——原來是李小曼。

  楊孤鴻開了門,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道:「小姑娘,想我了?」

  李小曼給了他一個耳光,道:「冷姐姐冷得不省人事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楊孤鴻在挨了耳光的那秒鍾,本來還火氣沖天,可一聽到李小曼的話,什麽
氣也跑了、什麽屁事也丢到了一邊,擡腳就往李小曼的房間沖去。

  楊孤鴻到了李小曼的房間,看到冷如冰果然又冷得迷迷糊糊了,他立即抱起
她轉身就走。

  李小曼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裏有種酸酸的感覺。

  楊孤鴻抱着冷如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把自己和她的衣服脫得
精光,然後上床緊緊地抱住她……

  冷如冰醒來時,感覺到這次與以往不同了,兩人身上都是一絲不挂的。

  楊孤鴻一雙眼睛怪怪地盯着她,一雙手在她滑膩的背部遊走。

  冷如冰立即明白楊孤鴻要對她幹什麽!不,不要!她掙紮着呐喊。

  楊孤鴻的手一邊動作着,一邊說:「冰冰,你現在是病人,我是醫生,我在
幫你治病,别害怕。」

  然而,冷如冰的恐懼是強烈的,她拚命地掙紮,她的手腳和檀口不停地攻擊
着楊孤鴻的身體,歇斯底裏地喝罵:「混蛋,我不準你對我這樣!你敢侵犯我,
我就一輩子不理你!混蛋,你……」

  她的喝罵漸漸變成了哭泣。

  楊孤鴻翻身把她壓個正着,吻着她的眼淚,有些感傷地道:「冰冰,我不知
道你爲什麽要拒絕我,我也管不了許多了。我隻想告訴你,我想要你,并不是爲
了替你治病,而是我從心底喜歡你,從心底想要你。我想要你已經很久了,隻是
因爲你不願意,我才忍着,不想傷害你。我想等到你願意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
我再好好地愛你。可是你受凍的樣子,我看着心疼。我既然能夠解除你的痛苦,
即使這解除的方法會令你痛恨我一輩子,我也要施行!我不想看到你受凍或突然
間從這世上消失,你是這樣的美!」

  冷如冰知道再掙紮也是不濟于事,而且她也累了,全身酥軟。

  楊孤鴻魔性般的大手滑過她每一寸美好的肌膚,挑逗着人性最原始的……

  當楊孤鴻強勁地進入她的時候,她慘叫一聲,迅速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楊孤鴻停頓下來,溫柔地道:「冰,用心感受,我将讓你忘記所有的痛苦,
讓你成爲全世界最幸福最快樂的女人!」

  他吻着她,有節奏地律動着……

  冷如冰怎麽也想不到當楊孤鴻進入她之後,她所有的恐懼竟然在刹那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期待和興奮。

  是的,無論從心裏上還是從生理上,她都無法拒絕她身體上的這個男人了。

  ——她竟成了他的女人?

  她從小就不知道父親是誰,隻知道蝴蝶夫人是她的母親。

  蝴蝶派在江湖上的名聲并不好,派中的人大多練有陰陽采補之術,男女之間
對于更是不忌,隻要雙方願意就可以随時随地明目張膽地進行雙修。

  而她的母親更是經常和派中的男弟子做那事兒,使她從小就對母親有着不可
消除的偏見,對與母親的男人也總是有着說不出的憎恨,對男女之事更是厭惡之
極。

  卻不料在遇到楊孤鴻後,把以前的一切都改變過來,變得喜歡他的擁抱、喜
歡他的親吻、喜歡抱着他入睡、喜歡……——如今居然喜歡并享受着他強而有力
的侵犯?

  她的整個身心處于極度的和歡快中,這個強壯的男人把她推到情欲的巅峰,
久久不平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發了狂地呻吟着,與他不休不止地交纏着、翻滾着……

  當一切平息時,天已經大亮了,冷如冰滿足地昏睡過去。

  楊孤鴻無比憐愛地親吻着她那豔麗的臉,他不知道這張臉醒來之後是什麽樣
的神色,但他知道自己應該走了,他的任務已經超額完成。

             第044章妖娆少婦

  他必須終南山赴會了,否則不但錯失過小龍女,也很難轉回去會洪淩波,那
個醋醞子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瘋,太久不回去誰能說得準她會做出什麽事來。

  至于身旁的女人,就讓自己從她身邊消失一段日子,讓她冷靜一下也好。若
她心裏有他,總會回到他身邊;若她心中無他,則就随她去吧!

  她的陰寒之氣已被化解,他也就放心了,但若她真的不顧他而去,他的臉不
是就無法恢複了嗎?

  管它呢!走爲上,賭一把……

  楊孤鴻想着想着就遇見了周公。

  楊孤鴻醒來後,冷如冰還在沉睡。

  他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心道:「原諒我的不辭而别。」

  走出房門,楊孤鴻驚奇地看見李小曼站在門口不遠處,他走近一看,她的雙
眼微微紅腫,或者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吧?

  楊孤鴻道:「小姑娘,你站在這裏多久了?不累嗎?」

  李小曼不答反問道:「醜老鬼,你對冷姐姐做了什麽?」

  楊孤鴻笑道:「沒做什麽,隻是替她治了一個晚上的病。」

  李小曼看他手中除了那把刀,還多了個包袱,心中一驚,道:「你要去哪裏?」

  楊孤鴻突然想起了什麽,道:「喲,差點忘了告訴你了,我這是去終南山參
加武林大會。」

  李小曼臉色一暗,道:「那、那我——冷姐姐怎麽辦?」

  楊孤鴻仰天長歎,道:「我不知道她醒來後會不會原諒我。你告訴她,若她
想我,就到終南山來找我;若她不把我當一回事,就由她去吧!反正她體内的寒
毒已根除,沒有了我的存在,她也能好好地活着的。」

  楊孤鴻剛想舉步,李小曼卻攔住他道:「你不準走!」

  楊孤鴻一怔,笑道:「乖,小孩子别擋大人的路。」

  李小曼仰起她俏麗的臉蛋兒,一雙眼盯着楊孤鴻,眼睛都透出淚光來了,道:
「我已經十八歲了,我不是小孩子——你看我哪一點像小孩?」

  她挺起胸脯,的确是長得很大了!

  楊孤鴻現在暫時沒有獵豔的心情,隻想趕快跑路,道:「在老夫面前,你就
是小孩子,老夫都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

  李小曼喊道:「你别騙我!你是易了容的,你的聲音一點也不像你的樣子那
麽老,你騙人!」

  楊孤鴻爲了擺脫她的糾纏,佯怒道:「我是易了容,但我的真面目更醜更老
——小姑娘,讓開,不然老夫生氣了!」

  「楊孤鴻,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楊孤鴻一聽到冷如冰的聲音,再也顧不了許多,閃過李小曼,飛一般地逃離
……

  李小曼進入楊孤鴻的房間。

  冷如冰依然躺在床上,隻是已經醒了,她道:「楊孤鴻呢?」

  李小曼疑惑道:「誰?」

  冷如冰道:「就是黃牛,他的真名叫楊孤鴻。」

  李小曼沉重地道:「他——走了。」

  冷如冰愣了幾秒鍾,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孤鴻自從離開冷如冰,雖說心中不忍,也有些放不下她,但是,聽到她醒
來時的那句狠話,他想她是不會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至少在她沒殺死他之前,
她是絕對有精神寄托的——嘿,活着多有意思呀!起碼還有一個混蛋讓她殺!

  所以,楊孤鴻擔心的不是冷如冰自尋短見,而是怕她追來尋仇,心想:「殺
了我?隻怕到時她要殺我的時候,反而被我殺得滿天!」

  楊孤鴻搖搖頭,笑笑,繼續趕他的路。

  行走了半天,到達終南山境内。

  行走在山道上,正愁沒處落腳時,聽得前面有人聲傳來,以爲有村莊,于是
加緊了腳步,那些聲音漸漸變得清晰,楊孤鴻聽了,眉頭一皺。

  「媽媽、媽媽……」

  「脫,快脫!媽的,這女人真夠味,公子對我們兄弟倆真是不薄。」

  楊孤鴻聽出後者是地傑的聲音。咦,這手下敗将又在搞什麽名堂?

  頃刻,楊孤鴻的眼睛看到了這樣一個場面——黃昏的山道邊,天地二傑笑着,
地傑還抱着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他們的面前,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已經脫
得隻剩下半裸,潔白光滑的肌膚在穿過密林的夕陽餘晖的照耀下,閃爍着迷人的
光彩。

  地傑叫道:「先跳一支舞!對,把腳擡高,好……」

  天傑正想走過去抱着少婦快活一場,突聽楊孤鴻在他們背後道:「兩位大哥,
才多久沒見,你們又找上這麽個美人兒啦?你們真不夠義氣,有好貨,也不介紹
介紹給兄弟!」

  天地二傑回頭看見是楊孤鴻,都驚得站在原地不動,神情緊張地盯着他走近。

  楊孤鴻看看他們,又看看那個驚恐萬分地呆立着的少婦——也是,本來兩個
男人就夠吓人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壯得像頭牛一樣的醜陋男人,她能不怕怕嗎?

  楊孤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兩位,這美人兒我看上了,不知兩位是否
肯割愛?」

  天地二傑心中雖然不爽,但還是裝作豪爽地道:「既然是你看上了,我們兄
弟當然雙手捧上!我們現在就走,不阻你風流快活了。」

  天地二傑剛起步要走,地傑懷中的女娃娃哭喊道:「媽媽,我要媽媽——」

  楊孤鴻跑上前攔住他們,道:「兩位,這小女娃,我也要了。」

  地傑嗫嚅道:「可是——」

  楊孤鴻不耐煩地道:「别可是了!你們若把她帶走,我的美人兒會傷心,勉
強和我做那事兒多沒趣?我要是把這小女娃當作禮物送給她,她一開心,和我翻
雲覆雨的時候,勁兒就大,那才夠意思。」

  地傑看着天傑,道:「老大,你說怎麽辦?」

  天傑猶豫了一會,道:「老三,算我們倒黴,放下小姐,我們回去——公子
不會怪我們的,他知道我們惹不起這号人。」

  天地二傑走後,小女孩撲到少婦赤的懷抱裏大哭,少婦則摟着她的女兒淚流
滿面。

  楊孤鴻走到她們面前,輕輕道:「美人兒,先穿上衣服,你這樣子讓我有種
想犯罪的沖動。」

  少婦俏臉一紅,放開女兒,正想穿衣,卻見楊孤鴻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一分一
秒也不放過地在她身上遊走,她有點爲難地道:「你能不能先轉個身?」

  楊孤鴻不以爲然地道:「怕什麽,不看也看了!你穿你的,我看我的,咱們
兩不相幹!你這樣美好的身段,給我多看幾眼,有什麽所謂?」

  少婦想不到這位恩公居然如此的——唉,隻好邊穿衣邊讓他欣賞了。

  她穿好衣服之後,牽着小女孩的小手,走前兩步,道:「多謝恩公搭救!倩
兒,向伯伯說謝謝。」

  倩兒把小臉仰得老高,看着楊孤鴻脆聲道:「謝謝醜伯伯!」

  楊孤鴻聽了哭笑不得,道:「什麽?」

  少婦帶着歉意道:「恩公,孩子就是這樣,你别生氣!倩兒,伯伯就是伯伯,
不許說醜伯伯。」

  倩兒不依地道:「媽媽,伯伯真的很醜耶!」

  楊孤鴻覺得有趣,蹲下來在她面前道:「你叫倩兒?伯伯這麽醜,你怕不怕?」

  倩兒道:「不怕,醜伯伯是好人。」

  楊孤鴻大是開懷,摸了摸她的頭,道:「醜伯伯抱你,好嗎?」

  倩兒歡喜道:「好!」

  楊孤鴻把倩兒抱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肩膀上,向少婦道:「你們去哪裏?」

  少婦說:「莫羅城。」

  途中,楊孤鴻知道少婦叫唐思思、小女孩叫念倩兒,她們母女是去「莫羅城」

  探親的,怎料遇上了天地二傑,用她的女兒來威脅她脫衣并且準備加以奸,
幸好楊孤鴻經過得及時,救了她們母女。

  楊孤鴻覺得這女人還有許多隐瞞,但她既然不說,自有她的苦衷,且他與她
不過是萍水相逢剛好伸出援手而已,她的隐瞞也是情理所在。

  誰會對一個剛認識的人完全坦誠呢?他楊孤鴻就不會,所以他自稱黃牛。

  倩兒覺得有趣,便叫他牛伯伯,他樂得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楊孤鴻道:「倩兒,你爸爸呢?怎麽不跟你們一塊?」

  倩兒突然停止嘻笑,哭訴道:「倩兒沒有爸爸!」

  楊孤鴻心中奇怪,看向一旁的唐思思,卻見她那張秀麗的臉龐散布着淡淡的
哀傷,一雙美麗的眼睛無限的幽怨。

  楊孤鴻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也不作聲了,心想,可能這女娃娃的父親
在她出生前或是她出生後不久就死歪歪了,所以她沒有見過,便說她沒有爸爸。

  唉,真可憐,孤兒寡母的——楊孤鴻對這對母女寄予他真誠的同情。

  他自作聰明地道:「倩兒别哭,你爸爸可能到很遠的地方去了,過不多久就
會回來哩。」

  雪止住哭,擦了擦眼淚,道:「真的?」

  楊孤鴻撒謊撒到底,道:「當然真!你爸爸若不回來,我就做你的爸爸。」

  一旁的唐思思臉色一紅,似乎有些不高興——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他要當倩
兒的爸爸,那她不就成了他的妻子了?雖然他救了她,但也不能叫她以身相許呀?

  也不看看自己,又老又醜!

  倩兒卻已經歡喜地喊道:「爸爸、爸爸!」

  唐思思阻止道:「倩兒,不許叫!」

  楊孤鴻和倩兒同時看向滿臉不悅又绯紅着臉的唐思思,楊孤鴻才想起若倩兒
叫他作爸爸,他就占了這美麗少婦的便宜了,怪不得她不高興了。

  倩兒的小嘴抗議道:「不,我不,我偏要叫——爸爸、爸爸、牛爸爸!」

  楊孤鴻被她叫得飄飄然,也不顧一旁的唐思思是什麽感受,隻顧開心地應着
倩兒,末了還道:「爸爸就是爸爸,不要叫牛爸爸,來,再喊幾聲給爸爸聽聽—
—嗯,倩兒真乖,嘴兒又甜,爸爸好喜歡倩兒,唱歌給倩兒聽,好不好?」

  倩兒叫嚷道:「好,爸爸,唱歌給倩兒聽!」

  楊孤鴻高興地唱了一首「風筝」倩兒聽後拍着小手歡呼道:「爸爸唱得真好
聽,倩兒還要聽!」

  楊孤鴻激動不已,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熱誠的聽衆,他于是随口唱道:
「讓我唱首歌兒,給我可愛的倩兒,她是我的親親小乖乖,在我的肩膀上把手兒
拍……」

  倩兒這次把手兒拍得更勤,歡呼滿天。

  唐思思似乎也默認了這兩人的胡鬧,她還有什麽辦法呢?一個是自己的女兒,
一個是自己的恩人,兩人現在都是小孩子。

  然而,使人驚訝的是,她居然也不反感楊孤鴻那人人都怕怕的「招牌歌聲」

  反而像她的女兒一樣聽得津津有味——看來是母女連心了。

  楊孤鴻爲這兩個知音的終于出現,驚喜得不知怎麽才好!

  于是,一路上歌聲不斷,清脆的掌聲和小女孩的歡呼聲夾在其中,更顯得熱
鬧非凡了。

  夜又一次來到人間,雖然是一種黑暗的存在,但這種存在,有時伴随着人世
的溫柔。

  楊孤鴻和唐思思母女走出山道,到達名叫花然村的小村莊。這裏沒有客棧,
他們敲開一家農戶的門,出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農婦,見到他們三人,似乎有
些詫異。

  楊孤鴻笑道:「妹子,我們誤了行程,無法投宿,你能不能方便一下,讓我
們在你這裏住宿一晚?」

  裏面傳來一個男聲道:「孩子他娘,什麽事?」

  農婦回頭道:「孩子他爹,有家子想在咱們家落腳一晚,你看如何?」

  農夫道:「既然是路過的,現在又晚了,就讓他們進來吧!」

  楊孤鴻三人連忙道謝,随農婦進入屋裏。

  一個中等身材的壯實漢子迎了出來。楊孤鴻和他客套了幾句,說明來意。

  農夫吩咐農婦去勞些吃的給他們充饑,并把在另一間房睡覺的兄妹兩人叫醒,
換了一床半舊的卻是幹淨的席被,讓楊孤鴻三人休息。

  楊孤鴻三人吃飯後,農婦收拾了碗筷,便與他的丈夫回到他們的房間去了。

  楊孤鴻也和唐思思母女進入了另一間房,卻見隻有一張能容納兩人睡的木床。

  楊孤鴻讓她們母女睡到床上,他繼續發揚他的優良傳統——睡地闆。

  倩兒卻不讓楊孤鴻睡地闆,纏着要他抱她入睡,他百般勸說無效。

  唐思思道:「地闆是泥地,很髒的,你睡到床上來吧!」

  既然美人相邀,楊孤鴻當然不忍拒絕,不客氣地躺到床上。

  倩兒馬上爬到他寬闊的胸膛,歡喜道:「爸爸,在你身上睡覺好舒服耶!」

  楊孤鴻側頭看着唐思思,隻見她滿臉紅暈,一雙幽怨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他朝她擠了個不算好看的微笑,右手伸過她柔滑的頸項,把她摟過來,讓她
緊貼着他,頭枕着他強壯的臂彎……

  不知爲何,唐思思竟然不拒絕他這個極度親密的動作,安安靜靜地枕着他的
胳臂睡着了。

  天明,楊孤鴻給了那家農戶一些碎銀,又和唐思思母女上路了。

  楊孤鴻和倩兒一大一小,在路上仍然說說唱唱、笑笑鬧鬧,旁邊的唐思思不
參與也不阻止,隻是那雙眼睛瞧着他們時眼神怪怪的,不知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路人都覺得這家人太奇怪了——妻子如此年輕美貌,丈夫卻是又老又醜,還
生了個漂亮可愛的女娃娃?

  晚上落腳在客棧。

  由于有了先例,楊孤鴻仍然和唐思思母女睡同一張床。

  倩兒因爲玩累了,很快就趴在楊孤鴻的胸膛睡着了。唐思思仍然像前一晚一
樣睡在楊孤鴻的臂彎裏。

  此時,她在楊孤鴻耳邊柔聲細語地道:「明天到了城裏,我們就要分開了。

  我真的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給倩兒帶來這麽大的歡樂,可惜倩兒的
父親……唉……「

  楊孤鴻聽出她的聲音含有哭咽,安慰道:「你别難過,倩兒還有我這個爸爸
哩!當然,我不是有意占你的便宜,而是我本身喜歡倩兒。這樣吧,你做倩兒的
媽媽、我當倩兒的爸爸,咱們兩不相幹。」

  唐思思爲此瞠目結舌——怎能兩不相幹?你現在就抱着我睡,竟然還敢說兩
不相幹?

  她雖然不見得喜歡楊孤鴻,但是越想越氣惱,便在他結實的大腿上狠狠地掐
了一下,嗔道:「不許你胡亂說話!」

  楊孤鴻被她掐得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喊痛,怕驚醒了倩兒,他側臉道:「我
真的沒有胡說,我們真的是兩不相幹!」

  唐思思一聽,更是憤慨,氣嘟嘟地道:「兩不相幹,你還抱我這麽緊?」

  楊孤鴻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了,向她解釋道:「思思,你誤會了!所謂的兩
不相幹是指,你以後喜歡誰或是嫁給誰了,我還是把倩兒當作女兒看待——這麽
可愛的小精靈,把我這醜老頭當作爸爸,我真開心!」

  楊孤鴻撒謊簡直當作吃飯一樣平常,唐思思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那隻巧
手又在楊孤鴻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像是對楊孤鴻的答覆:「原來是這樣,你這死老
鬼不早說,害我以爲你占了便宜還賣乖,我掐死你!」

  楊孤鴻心裏大喊:「哎喲,痛死我了!臭娘們,竟這樣陷害老子!若不是我
寶貝女兒在身旁,我就以暴止暴,讓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哎呀呀又來了……」

  不管他心裏想得多壯烈,現實中還是得可憐巴巴地道:「姑奶奶,我已經感
受到你無限的溫柔了,求你不要給得太多,我怕自己舒服得大喊大叫,把我們的
寶貝女兒吵醒了。」

  唐思思仿佛原諒了他,輕訴道:「你以後想倩兒,就到碧綠劍莊。」

  楊孤鴻疑惑道:「碧綠劍莊?」

  唐思思不再言語,又安靜地睡在楊孤鴻的臂彎裏。

  到了莫羅城,唐思思母女離開楊孤鴻去親戚家了。

  倩兒自是舍不得楊孤鴻,纏着要楊孤鴻和她們一起去,然而楊孤鴻和唐思思
用盡大人的謊言把她連哄帶騙地說服了,倩兒終于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這個又老又
醜的「爸爸」跟她的媽媽走了。

  楊孤鴻雖也有些不舍,但想起唐思思昨晚的「枕邊語」——你若想倩兒,就
到碧綠劍莊——有機會就去看她們吧!楊孤鴻想。

  第045章我們一起沐浴好不好?

  送走唐思思母女後,楊孤鴻找了個叫「迎客坊」的不錯的酒店,要了幾樣小
菜和一壺酒,獨個兒喝着。想到在遠揚镖局時,和火龍的那次大醉,實乃平生快
事!

  鳳兒在遠揚镖局還好嗎?她會不會記挂着我這個仆人?冰冰現在可能對我恨
得要命,不知她将要對我怎樣?

  唉,别想太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說,現在擔心個屁呀?喝酒——
嗯,自己一個人喝,沒有什麽滋味,要是他們在這裏就好了。

  「出去!你這小乞丐,再不出去,我就拿掃帚趕你!」

  店小二的喊聲打斷了楊孤鴻的沉思。

  楊孤鴻回頭向門外看去,隻見一個衣着破爛卻還算幹淨的俊俏少年正和店小
二争執不休。

  少年道:「我要進去吃飯——我有錢,幹嘛不讓我進去?」

  店小二喝喊道:「你這身打扮,還說有錢?别是想白吃吧?走走,即使你有
錢,也請到其他地方去吃,本店不這種人!」

  少年跺跺腳,氣道:「你狗眼看人低——」

  「小二,這小乞丐是我請的,你讓他進來!」

  楊孤鴻正想找個人一起喝酒,便對小二如此道。

  店小二看看這個像惡鬼一般的客人,心中又害怕又奇怪,不再攔阻那少年。

  少年得意地嘴一撇,擡腳就走到楊孤鴻的對面坐下。

  楊孤鴻道:「小乞丐,陪我喝幾杯如何?」

  少年抗議道:「醜老頭,别叫我小乞丐!」

  楊孤鴻道:「那應該叫你什麽?」

  少年道:「請叫我小帥哥花鳳來!」

  楊孤鴻疑惑道:「瘋阿姨?」

  花鳳來氣得指着楊孤鴻道:「你、你——不是瘋阿姨,我是花鳳來!懂了嗎,
笨蛋?」

  楊孤鴻恍然大悟道:「懂了,花鳳來,是不是這樣?唔,不過,你的名字有
點變态耶!」

  花鳳來這次更是被氣得不顧一切地尖叫道:「你混蛋!你才變态!」

  楊孤鴻挺直腰幹,右手拍拍胸膛,中氣十足地道:「本公子不是混蛋,乃是
大帥哥黃牛、堂堂男子漢,絕不是變态!哪像你,好好的一個男孩子,居然叫什
麽花呀什麽鳳的,笑死人!」

  然而,笑死人的不是花鳳來這名字,而是他所說的話。

  一聽到楊孤鴻的話,花鳳來捧腹大笑,其他吃飯的客人把嘴裏的飯狂噴不已
——媽的,長得那付德性,還他媽的自稱大帥哥?

  花鳳來指着楊孤鴻笑道:「你、你——你是大、大帥哥?哈哈哈……」

  楊孤鴻可不管他們怎麽看、怎麽笑,一本正經地道:「我本來就是大帥哥,
有什麽好笑的?你他媽的笑得也變态,娘娘腔!」

  花鳳來立刻停住笑,激動地叫罵道:「你才是娘娘腔!你這變态佬、醜八怪、
老不死、大木頭……」

  楊孤鴻眉頭一皺,連忙道:「好了、好了,我不是請你來罵街的,我是請你
來陪我喝酒的——你可不可以先停下來喝兩口潤潤喉?」

  在楊孤鴻真誠善意的請求下,花鳳來結束了長達三分鍾的激情演講,狠狠地
瞪了楊孤鴻幾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招惹我?哼!

  楊孤鴻感激地道:「謝天謝地!」

  花鳳來沉醉在獲勝的喜悅中,好一會才從這偌大的喜悅清醒過來,道:「我
不會喝酒。」

  楊孤鴻道:「不會喝就學嘛!哪個男人不喝酒的?來,喝!别他媽的像個娘
們一樣扭扭捏捏!」

  花鳳來嗫嚅道:「可是我真的不能喝——」

  楊孤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邀請道:「沒什麽可是
的,你是小帥哥、我是大帥哥,咱們帥哥是一家!兄弟,喝酒!幹,不醉不休!」

  花鳳來爲難了,所謂的盛情難卻,此人雖然長得醜些,還不愧是性情中人,
說不得隻好破例一次了,但願不要出問題。

  一念及此處,花鳳來勉強地道:「好,我喝,但隻限一杯!」

  花鳳來和楊孤鴻一飲而盡。

  楊孤鴻正想再倒酒,卻見花鳳來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動了。楊孤鴻叫喚了幾聲,
他還是沒有反應,便起來一瞧——媽的!這小子,一杯酒竟然就醉昏過去了!

  怎麽辦?

  叫是叫不醒了,看來隻好麻煩一下,找幾個人把他弄到客棧去安頓好,才能
離開了。

  楊孤鴻把花鳳來扶起來,手剛好觸到他的胸膛,卻覺得柔軟而腫脹,大吃一
驚,仔細一看,他雖是男裝打扮,衣服又破爛之極,臉兒也故意弄髒了些,肌膚
卻仍是白裏透紅,甚是漂亮。此時因爲距離近,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芬芳,使得楊
孤鴻爲之一醉,心兒一動。

  「怪不得名字和人都那麽娘娘腔,原來是個娘們。」

  楊孤鴻改變了他的初衷,心想:「本來準備出點錢叫幾個男人擡你出去,居
然你是女人,長得也合我心意,我就蝕本些,自己把你抱過去了,你醒來的時候
可不要恩将仇報……」

  華春客棧。

  半夜,淩晨兩點多。

  某個房間。

  「哇,你幹嘛睡在我身邊……」

  花鳳來醒來之後,看到身旁熟睡的楊孤鴻時,叫得沉睡的大地也幾乎要醒轉
過來,楊孤鴻自然也醒了。

  楊孤鴻睜開眼,看見花鳳來正雙手掩胸,坐在床的一角盯着他,那眼神裏有
懷疑、怨恨、責問,以及驚怕和防備。

  楊孤鴻覺得有趣極了,笑道:「醒了?」

  「你爲什麽睡在我身邊?」

  花鳳來仿佛一定要弄明白。

  楊孤鴻還是笑,道:「你醉了,我叫人把你擡到這裏——」

  花鳳來不等他說完,大叫道:「那你也不能睡到我身邊來呀!」

  楊孤鴻道:「爲什麽不能?我們是好兄弟,有酒同喝,有床同眠——」

  花鳳來急忙道:「是是,我們是好兄弟,但是,我從小就習慣了一個人睡,
你睡在我身邊,我不習慣,你能不能另外去開一個房間?」

  楊孤鴻想也不想就道:「不行,已經是深夜了,再說,你以前一個人睡,但
以後你娶了老婆總得兩個人睡一起的,現在不妨和我練習練習,到那時就自然會
習慣了。不然,我真怕你在洞房花燭夜時,一腳把你老婆踢到床底去。」

  花鳳來急道:「我不娶老婆!」

  楊孤鴻笑道:「哪有男人不娶老婆的?我就娶了一大把,生了一大堆兒女—
—讓我教你一些與女人洞房的訣竅,包你在她們面前吃香!來,你就把我當作女
人,或者是你的新娘,對我盡情地施展你所有的挑情和溫柔手段。」

  說着說着,楊孤鴻就擺出一副任君品嘗的姿勢——實在有夠醜陋!

  花鳳來不知是惱還是笑,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明明是男人,怎麽能當你是
女人呢?你變态,我可沒有變态!你不去叫房間也行,我睡地闆,那樣我還覺得
自在些。」

  她正想從床裏面爬過楊孤鴻下床去,卻被楊孤鴻阻止了,道:「好啦!即使
你不習慣和我睡,你也不用跑去地闆睡呀!剛喝醉酒醒來,你身體又瘦弱,會生
病的。還是我睡地闆吧!我比你強壯一百倍!」

  楊孤鴻下了床,怏怏不樂——想不到對象變了,睡地闆的命運還未變!唉,
真希望她身邊也有一個像倩兒一樣的小女孩。

  想到倩兒,自然又想到唐思思,那個和他共枕同眠了兩夜的幽怨而溫柔的美
麗女人。

  花鳳來看着楊孤鴻睡到地闆上,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有什麽辦法?若讓
他知道她是女兒身,不知他會做出什麽來!

  幸好這老好人沒有發現,不然——她不敢想了。

  她卻怎麽也沒有料到楊孤鴻早就知道她是公是母,一切隻是爲了好玩才沒有
揭穿她罷了。

  第二天,兩人出門後,花鳳來走到楊孤鴻面前,才發現這男人不是一般的高
大!自己已經不矮了,卻還比他矮上一大截,真是的,沒事長這麽高幹嘛。若不
是那麽老醜,也許還真是個大帥哥!

  楊孤鴻看着她仰起臉的可愛模樣,笑道:「小帥哥,我要到城裏逛逛,你去
不去?」

  花鳳來好像挺喜歡楊孤鴻這樣稱呼她,高興地道:「好呀!我也想去逛逛。

  可是……一定要和你去嗎?「

  楊孤鴻道:「那當然,我們是好兄弟,好兄弟走一起,你沒聽說過嗎?」

  花鳳來搖搖頭。

  楊孤鴻不容分辯地道:「走吧!找個地方吃喝個飽,然後再到城裏走走。」

  花鳳來急忙道:「這次我不喝酒!」

  楊孤鴻道:「以後你若敢再喝酒,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打你的——」

  花鳳來大叫道:「你不能打我的!」

  楊孤鴻盯着她,得意洋洋地道:「隻要你讓我知道你喝酒——嘿嘿!」

  那樣子簡直是在說,你看我敢不敢!

  花鳳來掉頭就跑……

  楊孤鴻和花鳳來逛了一天,入夜時,楊孤鴻随便找了個路人問道:「請問你
知道終南山怎麽走嗎?」

  那人搖搖頭,道:「不知道。」

  「你要去終南山?」

  花鳳來問楊孤鴻。

  楊孤鴻驚喜道:「你懂得去?」

  花鳳來驕傲地道:「當然懂得了!」

  楊孤鴻歡喜得捧住她的俏臉,猛親了一口,叫道:「你真偉大!」

  路人們都停下來看着他們倆——怎麽大街上有男人親男人?

  楊孤鴻把圍觀的人揮散,喊道:「看什麽!沒見過老子親兒子嗎?」

  花鳳來不顧一切,拔開人群就跑。

  楊孤鴻追了上去,道:「你跑那麽快幹嘛?」

  花鳳來回頭道:「你别跟着我,我讨厭你!」

  楊孤鴻道:「不過是一時沖動親了你一下,你何必生這麽大的氣?」

  花鳳來怒道:「你是男人——」

  楊孤鴻恍然道:「哦,原來你不喜歡男人親,那我們到妓院去,找幾個女人
親你,好不好?」

  花鳳來跺跺腳,道:「你——我才不要!你别跟着我!」

  楊孤鴻笑道:「好啦!别這麽小氣,大家都是男子漢,互相親熱一下有什麽
關系?你不喜歡,我以後不經你同意不親你就是了。你還要帶我去終南山哩!」

  花鳳來賭氣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與你去!」

  楊孤鴻哀求道:「别這樣,咱們好歹兄弟一場,你就行行好吧?」

  花鳳來總算軟下來了,道:「你去終南山幹什麽?」

  楊孤鴻心中暗笑,道:「聽說赤練仙子李莫愁在終南山爲她師妹小龍女擺擂
招親,我當然是去打擂了。」

  花鳳來聽了似乎很氣惱,打抱不平地道:「憑你這隻癞蛤蟆,也敢幻想吃天
鵝肉,哼!」

  楊孤鴻道:「别說是天鵝肉,就是仙鶴肉我都想吃,哈哈……」

  花鳳來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晚了,明天再去。我累了一天,想找個地方
睡覺。」

  楊孤鴻識趣地道:「我也正想找個地方歇歇,我帶你去酒店先飽吃一餐,然
後再找間不錯的客棧香睡一晚,如何?」

  花鳳來覺得這人拍馬屁的功夫挺到家的。楊孤鴻侍候着花鳳來吃了一頓豐盛
的晚餐,又領着她到了城裏最大的客棧——五仙樓。

  花鳳來正準備對他說幾句感激的話,卻聽得楊孤鴻道:「小二,一間上好的
空房。」

  花鳳來把到了喉嚨的感激話硬是吞了回去,換了另外的話語上來,道:「你
明知道我不習慣兩個人睡,爲何不要兩間?」

  楊孤鴻笑道:「一間就夠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不會與你的習慣發生沖
突的。再說了,我怕你自己睡一間,趁我不知道時偷偷溜走了,誰帶我去終南山?」

  花鳳來急忙道:「我不會偷溜的。」

  楊孤鴻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進了房間。

  楊孤鴻道:「小帥哥,據我所知,你至少有兩天沒沐浴了,這是套間,屏風
後面有間小的,是用來沐浴的,那裏面有一個大浴盆,你要不要享受一下?」

  花鳳來歡喜道:「好呀!好呀——」楊孤鴻道:「那我叫小二把水充滿浴盆
咯!」

  他出去吩咐一下,又回到房間,不懷好意地道:「小帥哥,浴盆挺大的,我
和你共同沐浴吧?」

  花鳳來神經性的反射道:「不,我不要!你要洗自己洗,我不洗了。」

  楊孤鴻道:「别激動,我不過說說而已,你不喜歡就算了,還是你先洗,等
你洗完了,我再洗,好不好?」

  花鳳來想了一下,道:「我洗澡的時候,你可不要進來,也不準你偷看。」

  楊孤鴻發誓道:「當然,你以爲我是偷窺狂嗎?你放心吧!我對男人的身體
不感興趣,若是女人——嘿嘿,還勉強!」

  花鳳來有一種要打他耳光的沖動,然而終于忍了下來。

  這混蛋,又老又醜,還這麽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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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07:16     標題: 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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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6章大壞蛋——嗯——唔!

  花鳳來進了屏風後面,脫去所有的衣服,露出嬌巧玲珑的迷人身段。她着走
到浴盆前,用手試了試水溫,便優雅地踏入浴盆,坐在浴盆裏,往她那剛剛成熟
的身體澆水,用兩隻小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身體上揉搓,把雪白的肌膚揉得通紅…

  …花鳳來舒服得閉上雙眼,輕輕地呻吟起來……

  彷佛有很輕的腳步聲傳來,花鳳來睜開了的雙眼變得又圓又大——一具高大
壯碩的的男性軀體正向她走來,雙腿之間那偉大的根性威風凜凜,可怕又可愛…

  …

  花鳳來雙手掩胸,閉上雙眼大叫道:「不要過來!不要……」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來,捧着她那洗得白淨的俏臉,親吻道:「小鳳
來,把你可愛的眼睛睜開。」

  花鳳來哭泣道:「我不!你出去!大色魔!大壞蛋——嗯——唔!」

  楊孤鴻用嘴阻止了她的激情演講,把她從浴盆裏抱立起來,吻了她許久才放
過她。

  看着她滿臉桃紅,卻仍閉着眼睛,楊孤鴻笑道:「小鳳來,再不睜開眼睛,
我就不客氣了。」

  「啪」的一聲,楊孤鴻拍打了一下花鳳來白嫩而富有彈性的臀部。

  花鳳來「哎喲」一聲,睜開了略帶羞澀的雙眼,狠狠地道:「不許打我!你
出去!」

  她的手使勁地推了楊孤鴻一下,又猛的縮了回來。

  楊孤鴻摟着她道:「小鳳來,不邀請我和你共沐嗎?」

  花鳳來憤氣填膺地道:「不!你說不進來的,你騙我,你出去!不然我就大
叫救命了。」

  楊孤鴻笑道:「我隻說對男人沒興趣,可是我的小鳳來是這麽一個嬌柔可愛
的女人——你盡管大叫,我見你想叫了,就一邊用嘴堵住你的嘴,一邊用手打你
的,看看到時你怎麽辦!」

  花鳳來果然有些怯意,楊孤鴻看了大是憐愛,輕吻了她一下,柔聲道:「小
愛雨,我們共沐吧?」

  不等她回答,楊孤鴻就踏入了足夠容納兩個人的浴盆裏,抱着花鳳來坐了下
來。

  因爲他的加入,水幾乎升到與浴盆同高,甚至有些水還濺溢出來了。

  楊孤鴻的雙眼由上而下打量着花鳳來,最後定格在她那潔白而揉搓得有些微
紅的胸脯上。

  花鳳來雙手掩胸,警惕而怯怕地看着他,那神情就像一頭見到了野狼的可憐
小羊羔。

  楊孤鴻把她的雙手從她可愛的胸脯上移開,并放到自己的腰背上,憐惜地道:
「我很可怕嗎?」

  花鳳來點頭「嗯」了一聲,剛好看到他那挺立在水裏的粗巨,身體爲之一顫,
怯怯地道:「你、你要對我怎樣?」

  楊孤鴻早就看出她的害怕,手掌滑過她的背輕輕地揉搓着,安撫道:「我隻
是想替你洗澡,可以嗎?」

  不可以又怎樣?難道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經過我同意的嗎——花鳳來覺得他
不但好色成性,而且蠻橫無禮、臉皮一級厚。

  楊孤鴻見她不回答,又道:「我很想要你……」

  花鳳來怒道:「不行!」

  楊孤鴻笑道:「我隻是想要你替我洗澡而已。來,小鳳來,幫我擦擦身、按
摩按摩。」

  楊孤鴻大大方方地靠在浴盆邊沿,閉上雙眼,準備享受美女爲他洗澡。

  花鳳來剛想起身偷溜,卻被他一把拉扯過來,照着她肥嫩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楊孤鴻道:「你還跑不跑?再跑,我把你打開花!」

  花鳳來痛得淚花直在眼睛裏打轉,一雙眼睛滿溢了祈求。

  楊孤鴻心疼的道:「乖,聽話,我就不打你了!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會疼
你!愛你!」

  花鳳來叫道:「我不要你疼!不要你愛!你讓我走,讓我走……」

  楊孤鴻歎息道:「隻要你幫我擦洗幹淨,我就讓你走,好嗎?」

  花鳳來道:「真的?」

  楊孤鴻笑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什麽時候騙過我?你這混蛋,随時随地都在騙我——花鳳來在心裏罵了他一
千遍也是無濟于事,隻好跪在他面前,用兩隻滑嫩的小手替他擦洗。

  她不敢看他的臉,又不敢看他的,隻好盯着他那粗犷的胸膛,心想:「這就
是男人的胸膛嗎?爲什麽他的臉那麽醜、那麽老,他的胸膛卻還是這麽結實強壯,
彷佛蘊藏着無窮的力量似的?若是靠在他的胸膛,應該是又安全、又舒服的吧?

  好想試試哦……「

  楊孤鴻早已經閉上了眼睛,享受着她的兩隻可愛嫩手的揉搓,卻發覺她的手
總是停留在他的胸膛。

  他睜開眼睛,看見花鳳來正傻傻地盯着他的胸膛,便道:「小鳳來,你在想
什麽啊?」

  花鳳來的兩隻粉拳突然捶打着楊孤鴻的胸膛,沒頭沒腦地道:「你欺負我!

  叫我幫你洗澡,弄得我胡思亂想,還用那麽好看的胸膛誘惑我,害得我好想
……

  你欺負人!「

  楊孤鴻抗議道:「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我不但胸膛健美無比,我的其他任何
部位也是驚人的完美!」

  他站了起來,高大健美的身體閃爍着水珠的光彩,在花鳳來面前顯示他那充
滿力的線條的完美組合。

  花鳳來的震撼是巨大的,她從來沒想到這男人的身體是如此的好看,而且對
她有着魔般的吸引力,甚至讓人忽略他的醜陋和年齡!

  爲什麽剛才她竟然舍得閉上眼睛?

  楊孤鴻炫耀了他的身體之後,坐了下來,繼續讓花鳳來爲他搓洗,道:「小
愛雨,洗一下其他部位,喏,這裏!」

  他把她的手牽引到他的,她猛的掙紮縮了回來,驚叫道:「不!」

  楊孤鴻幹脆把她抱過來,放在剛伸直的大腿上,用手輕搓着她滑膩的背,道:
「我幫你洗,好嗎?」

  花鳳來拒絕道:「我不要。」

  楊孤鴻的手從她的背滑上她的肩,再滑落到她的雙峰上……

  花鳳來使勁地扳開他的魔爪,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小得很,怎麽扳也扳不動,
胸部傳來一陣陣似難受又似舒服的酥軟感覺,她驚得叫道:「你别碰我那裏,我
難受——喔——」楊孤鴻見她小臉漲得通紅,眼泛春色、鼻呼熱氣,忍不住狠狠
地吻了她,直到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才離開她甜蜜的嘴唇,道:「小鳳來,我要
了你吧?」

  花鳳來細聲道:「我怕。」

  楊孤鴻知道她已經同意了,溫柔地道:「别怕,我會輕些,行嗎?」

  花鳳來把臉埋入他的胸膛,楊孤鴻感覺到她在哭,心裏不忍,道:「别哭了,
你不願就算了——我先出去,你洗完也出來,别待太久,水涼了,你會生病的。」

  說完就站起來地走了出去。

  花鳳來看着他雄偉的背影,心中竟升起一種要他留下來的強烈感覺,但她沒
有開口,她不能因爲一時的沖動而毀了自己一輩子,畢竟這男人當她的父親都可
以了。

  此時,她想起了另一個男人。自己現在是不是背叛了他呢?或許他根本不在
意吧?

  花鳳來出來的時候,楊孤鴻已經穿好衣服等她好一會了。

  她此時忽然覺得他的樣子比他穿上衣服的樣子還好看。

  他爲什麽要穿衣服?

  花鳳來心中冒出的這句話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心道:「我到底是怎麽了?」

  楊孤鴻看見她出來,道:「小鳳來,今晚我睡床上吧?」

  花鳳來道:「睡地上!」

  楊孤鴻苦喪着臉,道:「咱們都那麽親密了,你還讓我睡地上?真沒人性!」

  花鳳來躺下之後,看着睡在地闆上的楊孤鴻,道:「你……到床上來,我有
話與你說。」

  楊孤鴻想不到她竟然改變主意,簡直是像皮球一樣彈跳起來,箭一般地鑽入
她的被窩,摟抱了她,道:「什麽事?」

  花鳳來居然不作掙紮——掙紮有什麽用?他若要抱她,憑她的氣力又怎麽跟
他抗衡?而且剛才兩人裸裎相對時,他也沒有真正傷害她,何況現在隔着衣服?

  她幽幽的道:「你也許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給你聽,我是丐幫長老風自
來的女兒。」

  楊孤鴻疑惑道:「丐幫?是什麽東東?」

  花鳳來又氣又好笑,道:「别搗亂!我娘叫張思雨,是終南山張豐和的女兒,
她因爲生我時難産,生下我之後就離開了人間,我從來沒見過我娘。嗚嗚……」

  花鳳來抱得楊孤鴻緊緊的,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嬌軀不停地發顫。

  楊孤鴻鼻子酸酸的,心裏好像被人刺了一針,道:「别哭,你還有我啊!那
些傷心事就不要說了,睡覺吧!」

  「不,我要說。」

  花鳳來止住哭,繼續道:「爹因爲太愛娘,至今還未再娶,把所有的愛都給
了我……我就在爹的溺愛中漸漸長大了。在幫裏,我說一不二。幫裏的人都愛說
粗口話,我也就跟他們學,然後再回罵他們,就養成了罵粗口的習慣。爹的武功
都不适合我練,而且怕我受苦,所以雖然爹和幫裏的許多長老的武功都很高,我
卻一點武功都不會,也懶得去學。他們都很喜歡我,總是逗我開心,因爲他們知
道我從小就沒有娘,但他們卻不讓我到處亂跑,怕我遇到壞人,沒有能力保護自
己。我在心裏自然不服氣,爲什麽他們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

  今年外公七十大壽,爹本來要像往常一樣帶我去的,我卻偷跑出來,準備一
個人到外公家去,證明我是哪裏都能去的。

  一想到那時爹見到我肯定會驚喜,我就覺得這主意不錯。哪料會遇見你!你
不理我心裏難受,硬要逼我……嗚嗚!你爲什麽要這樣欺負我?你像我爹一樣老,
還那麽醜,卻要強迫人家喜歡你!你不知道人家以前有多喜歡明表哥,可是你、
你……嗚嗚!嗚……「

  楊孤鴻被她說得哭得心都酸了,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過份了,道歉說:「風姑
娘,老夫隻是想逗逗你而已,你現在還是清白的,明天到了終南山,我就不纏你
了。」

  花鳳來聽他說完,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楊孤鴻急了,道:「風姑娘——」花鳳來哭道:「别叫我風姑娘!你這沒良
心的,走開、走開!」

  一雙粉拳又不停地捶打着楊孤鴻。

  楊孤鴻隻好放開她,準備下床。他實在不忍心再繼續占這可憐少女的便宜了,
甯願去睡地闆!

  當他輕輕推開花鳳來坐起來時,她突然止住哭,驚慌失措地看着他,道:
「你要去哪裏?」

  楊孤鴻道:「我不想繼續占你的便宜,既然你讓我走開,我就睡地闆去,反
正我已經睡習慣了。」

  花鳳來愣愣地看着他,沒有說話,卻是淚流滿面。

  楊孤鴻歎息一下,下床睡地闆去了。

  花鳳來看着楊孤鴻從她身邊離開去睡地闆之後,像失了魂一樣,呆了許久,
後來鑽入被窩裏,蒙頭哭泣。

  醜老頭!色情狂!我以後都不理你了。剛才還肉麻地叫人家小鳳來,現在卻
叫人家風姑娘?

  剛才還對人家毛手毛腳,現在恨人家不把身子給了你,就躲得遠遠的,甯願
睡地闆也不睡床上?

  剛才還把人家弄得心慌意亂的,人家也沒力氣拒絕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卻
怪起我?

  嗚嗚!說什麽要我,卻躲我遠遠;說什麽不傷害我,卻……

  恨死你!恨死你!以後再也不理你!大騙子,大木頭,大笨蛋……

  花鳳來就這樣沒完沒了地哭着、想着,終于漸漸睡去。

  睡夢中,她也許還在數落楊孤鴻哩!

  第047章她是,你也是我的老婆楊孤鴻起來時,花鳳來還在睡,他走到床
前一看,她的臉上不知怎的還有淚。

  或許是睡夢中也傷悲吧!

  楊孤鴻用手拭去她的眼淚時,她眼開了眼。

  楊孤鴻說:「夢裏誰欺負你了?」

  她把楊孤鴻的手推開,說:「不用你管!」

  楊孤鴻笑道:「風姑娘,該起床了。」

  花鳳來一聽,翻了個身,背對着楊孤鴻,來個不理不睬。

  楊孤鴻又在她耳邊道:「别賴床,你還要帶我去終南山的。」

  花鳳來道:「我不去了。」

  楊孤鴻吃驚道:「怎能不去?那可是你外公生日耶!」

  花鳳來賭氣道:「不去、不去!」

  楊孤鴻實在沒辦法了,威脅道:「風姑娘,你說好帶我去的,若反悔,可别
怪老夫不客氣!」

  花鳳來幹脆把被子往頭上一蒙,鐵了心了。

  楊孤鴻苦笑,看來還是得出絕招,便隔着被子往她的拍打了一下。

  花鳳來「哎呀」一聲,掀開被子,叫道:「别打我!」

  楊孤鴻趁此機會把她身上的被子全部掀開,然後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笑道:
「小鳳來,不是我要欺負你,而是你太不乖了。」

  花鳳來沒有掙紮,似乎很喜歡楊孤鴻這樣欺負她?她不明白,當楊孤鴻叫她
風姑娘時她就有氣,而當楊孤鴻叫她小鳳來時她的氣就消了,被他抱着欺負時更
是什麽氣也沒有了,就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

  女人啊!無論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有意識地或無識地期待和喜愛男人的無禮,
以及強有力的欺負!

  楊孤鴻抱着花鳳來,在她未完全睡醒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道:「我們現在就
去終南山,好嗎?」

  「嗯!」

  花鳳來迷迷糊糊地答應着。

  終南山,算得上是當今武林一大門派。

  張豐和是當今武林少數的前輩高手之一,當然,有些人也隻是承認他是前輩
而已,至于「高手」嘛!嘿嘿!

  然而,張豐和的仗義疏财、俠名遠播,卻是人人公認的。

  張豐和有一男兩女,其子張思鷹、大女兒張思雪、小女兒張思雨。

  張思鷹有一男三女。三女個個長得貌美如花,依序爲張飛燕、張青柳、張詩
詩。武林青年們都想成爲張豐和的孫女婿,可這并不是說所有的青年都崇拜張豐
和,而是居于男人的正常心态——哪個男人不喜歡美人?除非他是性無能!

  張豐和的孫子張中亮,人長得玉樹臨風,可謂翩翩公子,是許多俠女心中的
白馬王子兼夢中男人。他從小入少林,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頂尖高手,而且更兼
有其他三家之長,爲武林七公子之一。

  張豐和的兩個女兒,大女兒張思雪嫁給了碧綠劍莊莊主杜清風,然而卻在二
十一年前離家出走,直至如今還未有她的音訊。小女兒張思雨嫁給了丐幫長老花
自成,但不想卻在生産時因難産而離開了人世。這些是張豐和胸口永遠的傷痛!

  今日的終南山腳庭若市,八方英雄豪傑、四方綠林好漢,雲集而來。

  整個終南山的前廳共二十八張圓桌幾乎坐滿了人,前廳過去是正堂,有個不
錯的名字——玄武堂。

  玄武堂左右擺了兩列相連的矮桌,矮桌前是兩排柔軟幹淨的坐墊,最上面中
間處是一張太師椅。

  此時,玄武堂一個人也沒有。

  楊孤鴻與還是一身乞丐打扮的花鳳來來到終南山門前,見門前左右各有兩排
勁裝武士,大門兩旁蹲着兩隻大石獅,甚是威武。

  楊孤鴻笑道:「小鳳來,你外公混得挺不錯的嘛!」

  「那當然!」

  花鳳來高興極了,并不全是因爲她的外公混得好的緣故,而是因爲楊孤鴻叫
她小鳳來。

  這也是楊孤鴻高明之處,因爲一路上,每當他叫她風姑娘的時候,她就氣得
不理人,一旦喊她小鳳來,她就眉開眼笑,因而楊孤鴻就「小鳳來小鳳來」地喊
個不停,直喊得路人們聽了也骨頭酥——有夠肉麻的。

  兩人走到兩排武士前,卻被爲首那個攔住道:「請問兩位有請帖嗎?」

  楊孤鴻詫異道:「請帖?」

  花鳳來叫道:「你看看我是誰?我也要請帖嗎?」

  那武士仔細地看了看她,怎麽看也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小乞丐,隻不過比一般
的少年長得漂亮些而已,他道:「小兄弟,你是誰?哪門哪派的?讓我通報總管,
看他是否讓你們進去。」

  花鳳來氣道:「你居然不認得我?我是——」

  「鳳來!」

  一聲驚呼從門裏傳出,接着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從裏面走出來。

  那武士回頭道:「楊總管,你認識這位小兄弟?」

  花鳳來已經撲入老人的懷裏,撒嬌道:「楊爺爺,他們不讓鳳來進去,我要
你罰他們三天不得說話。」

  楊總管撫摸她的頭,笑道:「好好,爺爺罰他們三天不得說話。趙大,你怎
麽連表妹都不認得了?還不趕快向表妹認錯?」

  趙大在心裏嘀咕:「表妹?怎麽是個男的?」

  口中卻已道:「表妹,小的知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與小人一般見識。」

  花鳳來鼻子一哼,不答理他,朝楊孤鴻道:「喂,醜老頭,我們進去!」

  楊總管道:「鳳來,他是?」

  楊孤鴻自我介紹道:「我叫黃牛,是來給張豐和祝壽的。」

  楊總管回臉對花鳳來道:「鳳來,你先和你的朋友到裏面去,你爹和你外公
都很擔心你的。快去吧!」

  花鳳來趾高氣揚地踏進了武鬥大門。

  楊孤鴻自然也沾了她的光——免票入場。

  楊孤鴻和花鳳來進入前廳,滿廳的英雄豪傑都打量着他們。怎麽一個醜陋的
中年人和一個俊俏的乞丐一起進來了?那醜大漢雖然拿着一把奇怪的刀,但怎麽
看兩人也不像會武功的樣子,他們是怎麽混進來的?難道他們是獨孤老爺的鄉下
親戚?

  各人心目中有各人的猜測,但也隻是猜測一兩下而已,對他們的到來并沒有
給予多大的熱情和好奇,很快地又和同桌的人拉話。

  整個前廳鬧哄哄的。

  花鳳來見他像個鄉巴佬一樣東張西望,微嗔道:「醜老頭,你呆站着幹嘛?」

  楊孤鴻收回目光,道:「我們也找個地方坐吧?」

  花鳳來道:「我要進裏面!啊,明表哥!」

  廳中的英雄豪傑的眼光都朝玄武堂看去,隻見從右邊内門裏走出一男三女,
男的長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女的長得如花似玉、閉月羞花。

  然而,這三個女人看在楊孤鴻的眼裏卻是不怎樣,他連冷如冰這樣的頂級美
女都看過,何況眼前這三個女人?但是,不可否認,也是萬中挑一的。

  花鳳來驚叫着投入那翩翩公子的懷抱,這可把楊孤鴻氣炸了。

  他也走到三個女人面前,把中間那個最漂亮的少女摟抱着大叫道:「表妹,
我好想你呵!」

  少女驚慌失措地想把他推開,卻發現推不動,驚喝道:「你是誰?放開我!」

  張中亮喊道:「畜生,放開柳妹!」

  花鳳來從她的明表哥懷裏擡頭出來道:「醜老頭,放開柳表姐!」

  楊孤鴻扭臉朝張中亮笑道:「你小子抱我女人,我就不能抱你妹妹?」

  花鳳來嗔罵道:「死老頭,誰是你女人了?」

  楊孤鴻放開掙紮不已的張青柳時冷不防被她甩了一巴掌,他冷笑着看了她一
眼,然後轉身跨前一步,一手把張中亮懷中的花鳳來拉扯出來,抱着她就大親特
親。

  親得過瘾了,楊孤鴻問花鳳來:「你說誰是我的女人?」

  大廳的英雄豪傑本來就很注意這邊,剛開始看見那醜陋的中年人抱個漂亮的
女娃娃,以爲他是她的什麽長輩,後來發現不是,已是嘩然。此時又見那醜鬼把
個年輕漂亮小夥子一個勁地摟親,更是大聲起哄,幾乎要把大廳震塌。唉,江湖
好漢喲!

  張中亮和另外兩個姑娘異口同聲道:「大膽狂徒,快放了表妹!」

  廳中的好漢都詫異——表妹?那少年是女扮男裝?怪不得怎麽看都奶油奶油
的。

  楊孤鴻嘴角拉扯出一抹邪笑,道:「我抱我的女人,關你們屁事?」

  花鳳來趁此空隙,哭訴道:「你不是說到了這裏就不纏我了嗎?」

  楊孤鴻回眼凝視着她,舉起右手抹去她眼角的淚花,道:「我改變主意了,
決定讓你成爲我的女人,高興吧?」

  這句話真得使大廳中的英雄好漢笑掉了大牙,有幾個甚至笑着在地上打滾。

  媽的,這麽醜這麽老,誰會喜歡你?還他媽的一個勁地沾沾自喜。

  「高興吧?」

  這種話也虧他說得出口!如果是一個大帥哥說這麽一兩句自大的話,還情有
可原,到了他口中……高興是不會,我看得去茅廁嘔!

  「真的?」

  花鳳來驚喜的語氣,又把每個人的笑定格,全場的人爲之瞠目結舌。好好的
一個美少女幹嘛去愛一個醜老頭?

  張中亮喊道:「鳳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花鳳來在楊孤鴻懷裏嗫嚅道:「表哥,對不起——」

  「楊孤鴻!」

  火龍的聲音突然從前廳傳來,打斷了花鳳來即将要說的話。

  楊孤鴻扭頭一看,隻見火鳳、火龍、碧柔、蘭花等一幹人朝他走來。

  他放開花鳳來迎了上去,和火龍來了一個大擁抱,道:「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火龍道:「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你,何況你手上還有一把刀?」

  其他幾人盯住他,道:「你真是楊孤鴻?」

  楊孤鴻放開火龍,朝火鳳雙手一攤,聳了聳肩,道:「你的男人!」

  火鳳撲到他懷裏,又哭又笑道:「我總算又見到你了,你不知道人家這段日
子有多想你!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可是,你怎麽會成了這個模樣?」

  楊孤鴻苦笑道:「一言難盡。」

  接着,他放開火鳳,又和火龍相擁,笑道:「你的碧柔不介意讓我抱一下吧?」

  火龍笑道:「沒問題。」

  楊孤鴻來到碧柔面前,輕輕擁了一下她,道:「火龍沒有再去妓院吧?」

  碧柔爲之氣結。

  楊孤鴻哈哈大笑,放開了碧柔,冷不防抱住旁邊的蘭花,親了一下她的臉蛋,
道:「蘭花,香。」

  然後放開了她。

  火鳳大叫道:「楊孤鴻,你别太過份!蘭花是我一個人的寶貝!」

  她立即過去抱着蘭花,用手猛的在蘭花臉上擦着被楊孤鴻親過的地方。

  蘭花被他們兩人弄得羞紅了臉,真恨不得腳下有道縫。

  廳中的人見到又來了兩個帥哥、三個美女,不禁又嘩然!卻見他們與醜老鬼
輪番擁抱,又是不解——媽的!怎麽這醜老鬼的朋友無論男女都那麽的好看?

  張中亮也被這一群來客搞糊塗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花鳳來卻跑到再度抱着火鳳的楊孤鴻身旁,責問道:「醜老頭,她是誰?」

  火鳳也問道:「楊孤鴻,她是誰?」

  花鳳來驚訝道:「爲什麽他們都叫你楊孤鴻?你不是叫黃牛嗎?你騙我!你
這大騙子,從一開始就騙我,我恨你、恨你!」

  她跺跺腳轉身跑回張中亮的懷裏大哭。

  楊孤鴻苦笑道:「鳳兒,你同不同意我把她娶回來?」

  火鳳道:「這姑娘蠻可愛的,我看得出她真的喜歡你。你現在這個模樣,她
還喜歡你,你說你能不把她娶回來嗎?以後這方面的事不要問我,你想娶多少就
娶多少,我不管你,隻要你常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楊孤鴻聽了大是開懷,道:「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若她不願意,我也不勉
強。」

  六人進了玄武堂,張中亮問道:「請問諸位是哪來的?」

  火鳳道:「我們是遠揚镖局的。」

  張中亮驚訝道:「遠揚镖局?你們是雷爺爺的什麽人?」

  火鳳道:「我叫火鳳、他叫火龍,火戰是我們爺爺,請問閣下是?」

  張中亮道:「原來是鳳姐姐,小弟有禮了,未知鳳姐姐到來,告罪告罪!」

  火鳳笑道:「獨孤賢弟,未知者何罪之有?」

  楊孤鴻朝張中亮懷中的花鳳來道:「小鳳來,還不快過來?」

  花鳳來哭喊道:「不,我不!你騙我,我恨你,再也不理你了!」

  張中亮道:「鳳姐,他是?」

  火鳳道:「他叫楊孤鴻,是我丈夫。」

  花鳳來突然從張中亮懷中彈出來,沖着火鳳道:「你說謊!他是我的!」

  楊孤鴻用另一隻手把她摟抱着,笑道:「鳳兒沒說謊,她是我的女人,你也
是,知道嗎?」

  花鳳來用兩隻粉拳捶打着楊孤鴻,哭罵道:「大騙子,我不要做你的女人。」

  楊孤鴻在她耳邊道:「真的嗎?那我就放開你了,以後再也不碰你。我這次
是來真的,你真想這樣?」

  花鳳來突然停止捶打,那雙手猛的伸過楊孤鴻的腰背緊緊地摟抱他,一張淚
流滿面的俏臉兒仰起來緊張地看着他。

  楊孤鴻低頭輕吻她一下。

  火鳳取出手帕擦去她臉上的淚,道:「你叫鳳來?别哭,姐姐以後會疼你的。」

  張中亮卻爲難了,他雖然對花鳳來沒有男女之愛,但他卻把她當作親妹妹看
待,豈能讓她嫁給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

  第048章柳表姨,你要不要和爸爸……

  張中亮想到此,道:「鳳姐,不管他是誰,我不能讓鳳來嫁給他!他又老又
醜不說,還有了妻室,也許還帶兒拖女的——」

  「爸爸!」

  倩兒從裏面跑出來,唐思思跟在她後面。

  楊孤鴻放開火鳳和花鳳來,蹲下去抱住跑過來的倩兒,在她的小臉蛋上親個
不停,道:「倩兒,你怎麽也在這裏?」

  倩兒歡喜道:「這是我曾外公家,媽媽帶我來這裏玩哩!」

  唐思思走到楊孤鴻身旁,眼中閃過一抹歡喜,但瞬間又被幽怨代替。

  張中亮和三姐妹以及花鳳來都同聲道:「倩兒,他是你爸爸?」

  倩兒高興地道:「是呀!爸爸,我給你介紹,這亮表叔、這是表姨、這也是
表姨、這是詩表姨、這是來表姨,她們都很疼倩兒哩。」

  張中亮莫名其妙地道:「表姐,他怎麽成了倩兒的爸爸了?」

  唐思思臉一紅,道:「他就是我跟你們提起的恩公,也就是倩兒口中常說的
爸爸。」

  楊孤鴻抱着倩兒,笑道:「倩兒,你跟來表姨說,爸爸要娶她。」

  唐思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凄涼,花鳳來卻滿面通紅。

  倩兒叫嚷道:「來表姨,爸爸說要娶你!咦?爸爸爲什麽要娶來表姨?娶是
什麽?」

  楊孤鴻哭笑不得。

  張中亮卻道:「我不管你是誰,反正你不能娶鳳來,你當鳳來的父親還可以!」

  楊孤鴻盯着他,道:「難道你小子想跟我搶女人?」

  張中亮心想爲了鳳來的幸福,說不得要做件違心事,先把鳳來從醜老頭手中
搶過來再作打算。

  他道:「跟你搶又怎麽樣?怕了嗎?是不是怕鬥不過我,我可是比你帥多了!」

  火龍插言道:「張中亮,我勸你還是不要做他的情敵,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張中亮潇灑地一笑,道:「多謝這位仁兄的提醒,要是你做我的情敵,我還
考慮一下。至于他嘛,根本就不夠資格做我的情敵,又老又醜,也不知你們爲什
麽當是寶貝一樣,真是天大的笑話!」

  此時前廳一片嘩然!

  「張中亮,你别以爲自己帥呆了,要做他的情敵,你根本不夠資格!」

  冷如冰帶着李小曼姐弟進來。

  她的出現使得整個大廳的男人爲之吞口水,所有的眼睛一刻也不舍得離開她
的身影,廳中所有美女爲之失色。

  冷如冰臉上的冰冷之态比從前更濃了,或許是練成了「寒冰禅」的緣故。

  楊孤鴻看見冷如冰出現,心中狂喜,但看到她那猶如寒霜一樣的臉龐,心下
一沉:「她不是來殺我的吧?還有她身邊的李小曼也是一臉的怨恨,不會又是來
找我麻煩的吧?慘了,我又不能真的與她們打,怎麽辦?」

  他悄悄道:「火龍、幫我攔住她。」

  火龍應聲而出,攔截她們。道:「美麗的姑娘,你找楊孤鴻幹什麽?」

  冷如冰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火龍、你們兩個給我滾開,不然别怪我
不客氣!」

  火龍心頭一震:「她怎麽認識我?」

  他情不自禁地讓開。

  楊孤鴻心中大叫慘了!

  冷如冰走到楊孤鴻面前,冷冷地盯着他,卻見他抱着一個小女孩,冷然道:
「你抱着的是誰?還不放下!」

  倩兒嘟着嘴道:「我叫倩兒,你幹嘛對我爸爸這麽兇?還要爸爸不抱倩兒?

  倩兒就是要爸爸抱!「

  楊孤鴻頭大如鬥,道:「倩兒乖,先讓媽媽抱,爸爸有事。」

  他把倩兒交給唐思思,面對着冷若冰霜的冷如冰,不知該說什麽,許久才道:
「冰冰,你怎麽來了?」

  冷如冰看了他好一會,突然撲入他懷裏,哭喊着道:「人家想你!你這混蛋,
不跟人家說一聲就走了,我以爲你不要冰冰了!」

  楊孤鴻全身一松,感到鼻子有些酸,然而還是笑道:「怎麽會呢?我的冰冰
這麽美,誰舍得?」

  冷如冰嗔道:「那你爲什麽跑得不見蹤影?」

  楊孤鴻道:「你一醒來就大喊要殺我,我能不逃嗎?」

  此時,廳中的人莫不爲這一幕鬧劇給弄傻了——什麽呀?這男人那麽老那麽
醜,憑什麽得這麽多美人的投懷送抱?且一個比一個美?

  就連張中亮心裏都不舒服了,嘲諷道:「想不到你又老又醜,卻還這麽風流?」

  冷如冰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拉着楊孤鴻就往外走。

  楊孤鴻道:「冰冰,你要幹什麽?」

  冷如冰邊走邊道:「我再也無法忍受别人說我的男人又老又醜了!」

  楊孤鴻回頭對火鳳等人道:「你們先等着,待會我就回來。」

  楊孤鴻走後,大廳更加喧嘩,英雄豪傑議論紛紛。

  張中亮和火鳳趁此機會把各自的人相互介紹、相互認識,雖然剛才彼此之間
有些不愉快,但都因楊孤鴻而起,楊孤鴻走了,各人自然忘了那一丁點兒小摩擦,
不至于傷了兩家的和氣。

  然而,卻有一個人無法釋懷,也就是被楊孤鴻抱過的張青柳,這美麗的姑娘
對楊孤鴻的非禮一直耿耿于懷。

  她道:「他實在太可惡了,我和他從未謀面,他見了我就亂抱,我要他向我
賠禮道歉!」

  張中亮和她的兩個姐妹都支持她,但其他的人卻是不以爲然,火鳳這邊的人
早就知道楊孤鴻的德性,而唐思思也不禁想着:「不過是抱一下而已,他曾大膽
無禮地看我的、看我穿衣,還毫無避忌地和我同眠一床哩!」

  花鳳來卻大聲道:「柳表姐,你不知那家夥還要我和他共同沐浴哩,羞死人
了!」

  媽的,被她打敗了,明知羞死人,還說得那麽大聲?

  在唐思思懷中的倩兒嚷嚷道:「柳表姨,爲什麽要爸爸賠禮道歉?你不喜歡
爸爸抱嗎?被爸爸抱着,是很舒服的耶!而且睡在爸爸的胸膛最舒服了,媽媽也
睡在爸爸身邊哩!柳表姨,你要不要睡到爸爸身邊?」

  張青柳和唐思思的臉一陣紅暈,同聲斥道:「倩兒!」

  張中亮驚問道:「表姐,倩兒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唐思思的臉更紅了,卻不答言,想是默認了。

  倩兒又一次叫嚷道:「當然是真的,還是媽媽叫爸爸上床的哩!」

  唐思思羞得無地自容,大斥道:「倩兒,你再說,媽媽就不理你了!」

  張中亮知道事态嚴重,轉問火鳳道:「鳳姐,你那個丈夫到底是什麽人?」

  火龍搶先道:「張公子,你放心好了,他肯定不是個又醜又老的人,要不然
怎麽會得到這麽多美人的青睐呢?」

  火鳳道:「蘭花,掌他嘴巴,多嘴!」

  她卻不自覺地笑了。

  張中亮放下了那麽一點點的「心」朝李家兩姐弟道:「請問兩位是?」

  李小曼道:「我們是長春堂的,我叫李小曼,他是我弟李小波。」

  張中亮盯着李小曼,質疑道:「你和楊孤鴻又是什麽關系?」

  李小曼無言以答,李小波卻道:「我姐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和冷姐姐
倒是很好。」

  火鳳奇道:「冷姐姐?是否剛才那位姑娘?」

  李小波道:「是的,他和冷如冰姐姐一同到我們家求醫,我們才認識的。」

  火龍道:「冷如冰?她就是冷如冰?」

  衆人不明白他爲何這麽激動,這也隻有他心知肚明。原來把楊孤鴻帶走的那
美女就是藝妓冷如冰!她不是在群芳樓嗎?什麽時候給楊孤鴻泡上了?楊孤鴻護
送的女人不會就是冷如冰吧?這僞劣的「護花使者」把自己「護送」的鮮花摘了
也不告訴兄弟一聲,真他媽的混帳!

  正在他們沉思時,從玄武堂的側門進來了許多人,有少林方丈的師弟圓正大

  師、丐幫長老花自成、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火與洛草、神刀門二公子趙子威、

  天風堡父子徐飄然和徐青雲、張豐和的拜把兄弟南極仙翁歐陽南天、丐幫長老笑

  面丐、張思鷹夫婦,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今天的壽星公張豐和。

  李小曼姐弟一見到趙子威就跑了過去,口中呼道:「威哥哥!」

  趙子威長得有楊孤鴻一般高大,不算漂亮,但看上去也極順眼,臉上時常挂
着笑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有感覺。

  他把兩姐弟一手一個摟在懷裏,笑道:「你們怎麽也來了?」

  花鳳來也在同一時間小鳥似的撲到花自成的懷裏,撒嬌似的哭笑不已。

  花自成愛撫着她的頭,笑道:「你沒事就好,爹真怕你會出什麽問題,整日
爲你擔心,叫幫裏的兄弟找你又找不着。我知道你是想自己一個人來外公家,好
證明你長大了,也好給爹一個驚喜,是嗎?以後可不要這樣了,你知道爹好擔心
你嗎?好了,去向你外公問好。」

  此時,出來的大人物已經按賓主次序坐好。

  張豐和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隻見他紅光滿面,看上去的确有幾分威嚴。

  花鳳來離開花自成的懷抱,又投入她外公的懷裏繼續撒嬌。

  玄武堂的兩排坐墊上,左邊依次坐着少林圓正、洛火、洛草、趙子威、李小
曼、李小波、徐飄然、徐青雲,右邊依次是南極仙翁、花自成、笑面丐、張思鷹
夫婦。

  張中亮走上來,道:「爺爺,這兩位是火爺爺的孫女火鳳和孫子火龍。」

  張豐和虎軀一震,仔細地打量着火鳳兩姐弟,臉含笑意,不住地點頭。

  火鳳和火龍抱拳道:「孫兒祝張爺爺壽比南山!」

  張豐和道:「好!果然不愧是火老哥的後代,真乃人中之龍、人中之鳳!你
們爺爺還好吧?我已有二十年沒有見他了,虧他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

  火鳳道:「我們爺爺奶奶都很好,他們都惦記着您老人家,隻是因爲路途遙
遠,沒力氣來了,讓孫兒們來給您祝壽。」

  張豐和點點頭,朝南極仙翁一指,道:「這是你們歐陽爺爺。」

  火鳳和火龍知道歐陽南天也是爺爺的拜把兄弟之一,一見之下,驚喜萬分,
道:「孫兒見過歐陽爺爺。」

  南極仙翁用手摸了摸他那白胡子,道:「好、好!」

  經過一翻介紹認識之後,火鳳帶領着火龍他們四個坐到右邊的坐墊上,唐思
思也抱着倩兒坐到了右邊。至此,右邊全部排滿了。

  花鳳來從張豐和懷裏出來,與張中亮坐到左邊。

  同在此時,仆人們開始上酒菜,壽宴正式開始。

  楊孤鴻被冷如冰帶到離終南山最近的鬥雲客棧,随便要了一間房。

  一進房,楊孤鴻就摟着她,道:「冰冰,你要恢複我的容貌?」

  冷如冰「嗯」了一下,算是回答。楊孤鴻就在她的臉蛋上猛親不止。

  冷如冰嗔道:「你别搗亂!要親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先替你恢複容貌。」

  楊孤鴻聽了這句話,心裏比吃了什麽糖還要甜上一百倍一千倍——哈,這冰
美人竟然跟他說這樣的情話?

  他笑道:「我還以爲你是來殺我的,想不到……嘿嘿。」

  冷如冰從衣服裏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倒了一些透明的藥水在手掌上,往楊
孤鴻臉上一抹,然後使勁地擦着,道:「你還說?你那天對人家使壞完之後,就
跑得無影無蹤,我一醒來不見你,我的心就一片灰暗,後來聽小曼說你來終南山
了,我本想立即跟來,但你這混蛋,把人家弄得全身沒有一點勁。還有,你對小
曼做了什麽?她在你走後,一直悶悶不樂,有時睡夢也罵着你。」

  楊孤鴻笑道:「不過是親了她幾下。」

  冷如冰道:「怪不得那天她的嘴唇又紅又腫,原來又是你使壞!她還說什麽
蚊子咬的,看來她對你這隻大公蚊又愛又恨。」

  楊孤鴻道:「我看純粹是恨,因爲我這個醜老頭把她留給威哥哥的初吻奪走
了,而且,在同一天裏,起碼吻了她兩三百回。現在想起來,還蠻過瘾的。」

  冷如冰輕推了他一下,道:「以後你若随便亂吻,我就和你沒完。去吧!用
清水洗幹淨,就能恢複你原來的樣子了。」

  楊孤鴻懷疑道:「不會吧?我以前洗了不知多少遍了,都沒有效。冰冰,你
不會是又在耍我吧?」

  冷如冰笑道:「誰耍你了?我用藥水把你臉上的易容藥化去了,現在不過是
洗幹淨你那張臭臉……還不快去?」

  楊孤鴻色色地看着她,道:「冰冰,你幫我洗,好嗎?」

  冷如冰能說「不」嗎?

          第049章冷若冰霜、豔絕天下

  酒菜已經上齊了,張豐和從椅子站了起來,端着酒杯,用洪量的聲音喝喊道:
「多謝各位英雄看得起老漢,請幹這一杯!」

  前廳中的英雄豪傑都舉杯站了起來,以整齊的聲音道:「祝張老爺壽比南山、
福如東海,幹!」

  衆豪客與張豐和一飲而盡,前廳又恢複了喧嘩。

  玄武堂的客人便與張豐和飲酒、話家常、談論武林當今形勢……

  正在熱鬧之際,前廳一陣靜默,然後又是一陣嘩然。隻見一對男女向玄武堂
走來,男的高大威猛、俊美絕倫,女的冷若冰霜、豔絕天下。

  他們走到張豐和面前,抱拳道:「祝張老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此時火鳳和張中亮等一幹人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張豐和卻未知,他笑道:
「請問兩位是?」

  楊孤鴻道:「在下楊孤鴻,特奉火爺爺之命,來爲張老爺拜壽!」

  冷如冰道:「冷如冰向張老爺拜壽!」

  張豐和歡喜道:「哈哈,原來你們是火老哥的人,怎麽不與龍兒鳳兒一起?」

  楊孤鴻道:「我們本來一起的,剛才我有事出去了一下,請張老爺見諒!」

  張豐和笑道:「自家人講什麽客套話,你們能來我就很開心了,想必你是雷
老哥的徒孫吧?看你拿着烈陽真刀,是不是學會了『雷劫刀法』?」

  楊孤鴻一下子得意起來,道:「當然學會了,要不要表演兩招給您看?」

  他從來不放過任何出風頭的機會。

  此時,前廳的好漢早就叫嚷着贊同了,張豐和也想看看傳聞中的「雷劫刀法」

  是怎個厲害法。他雖然聽說過,卻沒有真正看過,如今既然可以親眼目睹,
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然而,李小曼姐弟卻是嗤之以鼻——什麽雷劫刀法?爛透了!

  冷如冰趁這空檔時間,坐到了花鳳來身邊。

  花鳳來驚訝道:「他是楊孤鴻?」

  冷如冰淡淡地道:「除了他,還有誰做得出這種事?」

  花鳳來一想,的确,也隻有他才做得出這樣自大自誇的變态之舉!

  楊孤鴻正準備表演時,從前廳又走進了兩個蒙面女人,隻見她們的身影和步
态都好到了極點,露出來的兩對眸子更是各具特色。

  當這兩女出現之後,廳中大半的人爲之一震,特别是武林七公子中的張中亮、
趙子威、徐青雲,他們三人的眼珠都盯着走在前面的蒙面女人,仿佛能夠透過面
紗看到面紗後面的臉容一樣。

  楊孤鴻對于這兩個女人的到來很是反感,她們不但妨礙了他大出風頭,而且
把别人對他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媽的,又是蒙面女人,這麽臭屁!

  走在前面的蒙面女人用無限好聽的聲音道:「明月峰夢琴拜見張老爺。」

  廳中所有人——除了楊孤鴻、倩兒、花鳳來——的心頭爲之一震。明月峰?

  冷如冰心想:「明月峰的夢琴,不就是施竹生口中的第一美女嗎?」

  張豐和笑道:「多謝姑娘看得起老漢,請坐、請坐!」

  兩個蒙面女人就坐到了冷如冰身邊。

  楊孤鴻大喊道:「還有沒有人來?沒有人來,就輪到我了!」

  他爲了重新集中全場的注意力,也是爲了表示對這兩個來得不是時候的臭屁
客人的不滿,特别用他在唱歌時所能達到的最高音量嚎叫出了這句話。

  果然,前廳中的好漢們又熱烈響應地起哄着,張豐和也重新坐回了太師椅上,
臉含笑意地看着楊孤鴻。

  楊孤鴻對這個反應大是滿意,道:「各位,請看我的天下無敵刀法!」

  他拔出刀就擺出那兩個姿勢,沒幾秒鍾就把全部的動作做完了,重新把丢在
地上的刀鞘撿起來,歸刀入鞘。

  滿廳的人除了火鳳冷如冰這幹人和李小曼姐弟外,幾乎都是瞠目結舌看着這
一連串動作。

  楊孤鴻收刀入鞘,環顧一周後,道:「各位,怎麽樣?是不是太厲害了?」

  幾乎滿廳的人都把嘴裏的東西噴出來,連張豐和也不例外。接着是滿堂笑聲,
再後就是喝罵聲。然而,這滿廳的笑罵聲中,卻有一個清亮的掌聲。

  楊孤鴻一看,原來是一臉興奮的倩兒正在使勁地鼓掌。

  他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裏,道:「我就知道倩兒是爸爸的好孩子,來,爸爸抱
你到那邊去。」

  倩兒歡喜道:「爸爸,你好厲害耶!」

  楊孤鴻道:「自然、自然!」

  他抱着倩兒走到冷如冰身邊的蒙面女人面前,道:「見不得光的,你能否到
另一邊去坐?」

  那蒙面女人怒道:「閉上你的狗嘴,你才是見不得光的——」

  夢琴道:「邀月,不得無禮!這位少俠,你爲何要她讓坐?」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我要坐在冰冰身邊。」

  他手一指冷如冰。

  「不得對夢琴小姐無禮!」

  似乎有三四個聲音在楊孤鴻背後響起。

  楊孤鴻轉身一看,張中亮、徐青雲、趙子威三人站在他的後面,個個怒氣沖
沖。

  他不理會他們,突然朝張豐和道:「張老爺,今日如果有人在這裏打架,您
會不會生氣?」

  張豐和此時真是左右爲難,一邊是火戰的人,一邊是自己的孫子以及四大武
林世家,夾在中間的更是武林中名望極高的明月峰。

  他也明白是楊孤鴻先惹上明月峰,這就已經讓他頭痛了,後來加入的三個青
年,一個是自家人,另外兩個也是自己惹不起的。這個叫楊孤鴻的青年好像不會
武功,怎麽可能鬥得過他們?

  即使能夠叫自己的孫子回來,而讓火龍他們相幫,也是惹不起明月峰和四大
世家。唉呀!雷老哥,你怎麽會有這種徒孫?

  考慮再三,張豐和道:「楊孤鴻,給爺爺一點面子。」

  楊孤鴻笑道:「那是、那是——你們聽到沒有?别在我後面逞能,快回到你
們的地盤上去,不然張爺爺就要生氣了。爺爺,是不是這樣?」

  張豐和差點被他氣暈,啞口無言。

  張中亮三人更是氣得吐血,同聲道:「小子,别啰嗦,有種就放開倩兒,劃
出道兒來!」

  楊孤鴻也來火了,喊道:「啊呀呀!真想幹?鳳來、火龍,有人欺到我上來
了,你們兩個還坐得那麽安穩?」

  火龍聽了還猶豫,鳳來一聽就挺身而出,火龍也跟着鳳來走到楊孤鴻身旁。

  碧柔道:「師姐,你不阻止他們?」

  火鳳狠聲道:「爲什麽要阻止?有人膽敢欺我火鳳的男人,他們一個是我火
鳳的弟弟、一個是楊孤鴻的夥伴,難道不應該去助拳嗎?」

  碧柔無話可說。

  鳳來道:「楊孤鴻,他們三個,我們三個,打起來鐵定是我們赢!」

  楊孤鴻道:「還用說?冰冰,幫我抱着倩兒。」

  冷如冰抱住倩兒,道:「他們是武林七公子,你們鬥不過他們的,别逞能。」

  楊孤鴻哂道:「什麽武林七公子?沒聽說過!我們是遠揚镖局三戰将,管他
什麽公子,一個個踩死!」

  鳳來接口道:「對,踩成爛牛屎!」

  邀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走到夢琴的另一邊坐下。

  冷如冰道:「楊孤鴻,不要鬧了。」

  然而,被激怒的三人卻不肯放過他們,道:「他們想不鬧也不行了。」

  楊孤鴻突然笑道:「噢,是嗎?我看未必,我最是聽冰冰的話了。鳳來、火
龍,你們先回去,我的冰冰叫我們不要鬧了哩。來,倩兒,爸爸抱!」

  他居然抱着倩兒,一坐到邀月讓出的空位上。

  火鳳對回來的鳳來和火龍道:「就應該這樣,看誰還敢欺負我們,哼!」

  張中亮三人可是真的氣得要跳樓,他們被楊孤鴻氣得火冒三丈直想大幹一場,
這小子卻突然間拍拍不幹了,抱着一個小女孩隻管和她玩兒,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把他們耍得團團轉。然而,他們卻不好動手,隻好幹站着。

  張豐和道:「明兒,回來!」

  徐飄然也道:「青雲,别鬧事!」

  「小子,你給我記着!」

  三人丢下一句狠話,怏怏不樂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楊孤鴻在冷如冰耳邊道:「冰冰,你看這三個傻蛋,還想學我當護花使者!

  也不秤秤自己的斤量,三下兩下就把他們氣個半死!「

  冷如冰淡然一笑。

  楊孤鴻又道:「冰冰,我身邊的這個女人也和你以前一樣蒙面哩,真臭屁!」

  他說話的聲音本來就不小,夢琴自然聽見了,狠狠地瞪他一眼,鼻子哼了一
下。

  楊孤鴻不以爲意,對懷中的倩兒道:「倩兒,待會爸爸教你唱歌,好嗎?」

  倩兒歡喜道:「好呀!」

  冷如冰想起楊孤鴻表演刀法時,倩兒是唯一拍掌的人,且拍得很認真,現在
更因爲楊孤鴻要教她唱歌而歡喜不已,怪不得楊孤鴻拿她當寶貝了——真是好女
兒!

  此時,張豐和整理了情緒,道:「各位,剛才是年輕人一時動沖,打擾了大
家的雅興,請大家繼續!酒宴完了之後,老漢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宣布。」

  廳中的好漢們其實并不因爲剛才的事而不快,他們看見有人要打架,早就等
着看熱鬧了,後來不打了,反而心裏不爽——唉,好戲未開鑼就收場了,沒勁!

  于是,宴會繼續,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吹牛的吹牛,到得大家都有了
幾分醉意的時候,張豐和狂喊道:「各位英雄豪傑,明天老漢大擺擂台,爲三個
孫女擇佳婿,凡是青年英雄都可以上來打擂台。」

  男人們一聽,喧嘩哄然,在這熱鬧的氣氛中,酒宴達到了。

  酒宴結束後,前廳的武林豪傑都到外面去找客棧投宿了,準備養足精神,明
天來打擂台,把張家的美女娶回家。

  玄武堂的這些賓客,就住入了終南山的客房。

  在這些貴賓中,又數楊孤鴻這一幹人最不受歡迎了。若不是張豐和礙于火戰
的老臉,早就把他們趕出終南山了。如今讓出一個叫「醉人居」的小院落給他們
住,也是爲了省得他們不知好歹,與其他的貴賓發生沖突。

  張豐和本來對倩兒叫楊孤鴻作爸爸覺得很奇怪并且很惱火,後來聽唐思思說
出了前因後果,也就沒什麽話好說了。

  又因倩兒跟楊孤鴻在一起,張豐和隻好同意唐思思也住到醉人居去。然而,
花鳳來也要到那邊去,他自然不許,卻又拗不過她的苦苦哀求,便讓她父親花自
成勸說,但是勸說無效,花自成抵不過他女兒的兩滴眼淚就心軟了。張中亮呢!

  自從散會後,就跟着明月峰兩女八邊有跑,不再理會他的表妹了,所以花鳳
來最後還是跑到了楊孤鴻所在的醉人居。

  其間,李小曼姐弟也過去醉人居了。沒辦法,他們的威哥哥也與張中亮和徐
青雲一起去向明月峰那兩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大獻殷勤了。而且,他們本來是與冷
如冰一起來的,不到楊孤鴻這邊又能到哪裏去?

  楊孤鴻自從宴會結束後,便和火鳳等人前往醉人居。

  途中,他們把各自的經曆說了一番,楊孤鴻才知道,原來爺爺爲了引施竹生
上當,特意用三輛馬車護送三個離不開她們的男人的女人蒙着臉一同上路。

  施竹生果然上當,跟蹤了十多天,當搶人時才發現沒有冷如冰在其中,立即
掉轉馬頭追趕楊孤鴻。

  楊孤鴻自然也把自己的經曆說了,其中發生的桃色事件省去不說,他的臉皮
雖厚,卻也知道這些事兒不能說,隻能做。

  不知爲什麽,火鳳和冷如冰忽然變得很熟絡。

  火鳳道:「如冰,你知道嗎?是我叫楊孤鴻把你弄上手的哩!」

  冷如冰嗔道:「鳳姐,你怎麽可以容他亂來?不過,他還算有點良心,在我
面前經常提起你,我當時聽了就不高興。」

  火鳳笑道:「你吃我的醋?」

  冷如冰尴尬地道:「那時的确有一點點,現在卻不會了,我隻想多找幾個盟
友,你不會反對吧?」

  火鳳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楊孤鴻,幽然道:「我早就跟他說過,他要搞多少
女人就去搞,隻要他對我好。」

  火龍怯怯地道:「我對你是一心一意,今生隻愛你一人,絕不碰第二個女人!」

  鳳來贊同道:「是呀!碧柔小姐,公子隻愛你一個。就連公子曾經想去一見
的冷如冰小姐現在都成了楊孤鴻的冰冰了,我看你也不要吃幹醋了!」

  碧柔和冷如冰齊聲斥道:「死狗!」

  楊孤鴻笑道:「鳳來,到了住處,我們唱歌,好嗎?」

  許多人驚怕道:「你要唱歌?」

  火鳳奇道:「楊孤鴻,你會唱歌?」

  冷如冰哂道:「他唱的什麽歌,難聽死了!」

  鳳來苦喪着臉,搖頭道:「楊孤鴻,你别害我,蘭花會罵!」

  倩兒驚喜道:「鳳來阿姨,你也會唱歌嗎?是不是唱得像爸爸一樣好聽?唱
給倩兒聽,好嗎?」

  楊孤鴻笑道:「倩兒都說要你唱了,你能不唱嗎?」

  鳳來像鬥敗的公雞,無奈地道:「好吧!」

  一群人就這樣跟随着領路的仆人來到了「醉人居」這個小院落裏有六間房,
還有個不算小的廳堂。

  他們剛到「醉人居」沒多久,唐思思、花鳳來、李小曼姐弟也過來了。

  倩兒一見唐思思便大喊道:「媽媽,爸爸和鳳來阿姨要唱歌哩!」

  李小曼姐弟一聽,立即變了臉色。

  花鳳來走來就道:「倩兒,讓阿姨抱。」

  她把倩兒從楊孤鴻手中接過來,又交給了唐思思抱,一雙眼睛死盯着楊孤鴻
看。

  旁邊的火鳳突然道:「冰冰,這裏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去把各自的房間定好。」

  于是,一群人走了七七八八,隻剩花鳳來和李小曼,還有被她們包圍了的楊
孤鴻。

  花鳳來打破沉默道:「你爲什麽要騙我?」

  楊孤鴻故作不知地道:「我哪裏騙你了?」

  花鳳來跺跺腳道:「你還不承認?你把自己易容得又老又醜,又說自己叫黃
牛,還有這麽多女人!」

  楊孤鴻好一會才道:「我也不是存心要騙你,我在遇到你之前,已經是那個
模樣了,你以爲我喜歡自己又老又醜嗎?這都是冰冰搞的把戲。還有,你說我女
人多,我卻覺得冤枉,我有多少女人,與你何幹?」

  花鳳來啞口無言,眼淚直流;一旁的李小曼也聽得臉色大變。

  楊孤鴻轉對李小曼道:「小姑娘,你不和你的威哥哥一起嗎?」

  說罷轉身就走。

  花鳳來和李小曼在他背後同聲喊道:「站住!」

  楊孤鴻站定,回轉身來,正想說話,兩女已一左一右飛撲入他的懷抱。

  楊孤鴻道:「我已經有很多女人了,你們還要做我的女人嗎?」

  花鳳來哭道:「沐浴時,你爲什麽不要了我?」

  楊孤鴻的心一酸,輕擁着她們,道:「我感覺到你在哭,不忍心占有你。」

  花鳳來道:「或許我真的哭了,但我那時根本就不想拒絕你,你走出去之後,
我在心裏恨你哩!我并不介意你有多少女人,我隻是突然間無法面對這件事情—
—你怎麽能對人家這麽兇?嗚嗚!」

  楊孤鴻歎道:「我那時不是說我有一大堆老婆嗎?」

  花鳳來道:「我以爲你是跟我開玩笑的。」

  楊孤鴻道:「現在你知道了,你還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花鳳來在楊孤鴻懷裏猛的點頭,「嗯」了一聲。

  楊孤鴻看着李小曼道:「小姑娘,你呢?」

  李小曼在他懷裏扭動了兩下,道:「你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已經長大了。」

  楊孤鴻笑道:「叫你小曼,好嗎?」

  李小曼道:「嗯!」

  楊孤鴻逗她道:「你不是說要把初吻獻給威哥哥嗎?」

  李小曼嗔道:「我的初吻給了你,我還拿什麽給威哥哥?」

  楊孤鴻道:「初夜。」

  李小曼跺腳道:「你——初夜也是給你,我什麽都給你!」

  她踮起雙腳,一雙手勾住楊孤鴻的脖子就獻上她那濕潤的紅唇。

  楊孤鴻不客氣地低頭和她熱吻,直吻到她透不過氣,面泛桃紅,才放過她,
轉而對花鳳來道:「小鳳來,你要不要?」

  花鳳來閉上雙眼,期待着。

  楊孤鴻俯首下去,吻了她久久……

  楊孤鴻和兩女吻夠之後,正準備收工,卻聽倩兒道:「爸爸,倩兒也要爸爸
親。」

  唐思思抱着倩兒,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背後。

  楊孤鴻放開風華兩女,把倩兒抱過來,在她那可愛的小臉蛋上親了幾下。

  倩兒道:「媽媽也要爸爸親。」

  唐思思低首無言,臉紅耳赤。她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個男人面前,仿佛又回
到了少女時代的羞澀!自從遇見他之後,從來就拒絕不了他。

  他看她的時,她不覺得憤怒;他做她女兒的父親,她也沒有強烈地反對。而
且,她還心甘情願地和他同眠一床,很享受地睡在他的臂彎裏。

  唉,若是以前遇到的是他,該多好!如今自己已是殘花敗柳,且還忘不了那
冤家……

  突然,唐思思覺得一陣熱氣撲面而來,随後她知道楊孤鴻正用他性感的嘴唇
輕柔地碰了一下她的眼睫毛。

  随後,她聽到他用很溫柔的聲音道:「我總覺得你心中有一個秘密,若果有
一天你守累了,你就到我的懷裏來訴說,我願意做你的聆聽者和守護者。」

  唐思思的心一顫,鼻子一酸,仰首看着這個年輕的男人,他是如此的強壯和
俊美,又是如此的溫柔而多情!

  楊孤鴻朝她一笑,一手抱着倩兒,一手摟着她的蠻腰,道:「咱們唱歌取樂
去!」

           第050章見不得光的女人

  楊孤鴻又要唱歌了!

  這次的陣容卻是極其龐大。鳳來和唐思思母女自然是必到的,李小波被楊孤
鴻死拖硬拉了過來,火鳳、碧柔、蘭花也都來了。隻有火龍和冷如冰、李小曼沒
到。

  主唱當然是楊孤鴻了,鳳來和倩兒間隔也喊叫一兩聲,而鳳來和李小波的專
職是敲鐵盤、鐵碗、木桌、木椅以及踏鐵桶等等、等等。

  然而,開唱沒多久,火鳳、碧柔和蘭花便離開了小廳,回到冷如冰的房間,
卻見李小曼也在。

  冷如冰淡然一笑,道:「鳳姐,怎麽不聽了?」

  火鳳道:「在這裏也能聽見的。是不怎麽好聽,但他們自得其樂,也别有一
番滋味。不知道爲什麽,其實我很喜歡楊孤鴻這個樣子,隻要他快樂,我也就快
樂。若他正經八闆的,或許我們也都不快樂了,他也不是我們所愛的楊孤鴻了!」

  冷如冰道:「他們唱得難聽倒是次要,一看到他那副唱歌的德性,我就又難
受又好笑,十足的鄉巴佬!現在聽來,卻覺得輕松了許多。我以前不贊成他唱歌,
但從現在開始不會反對了。不過,鳳姐,說實話,他對敵的那一刻,最令我動心!」

  李小曼道:「他那種爛刀法也敢和人對陣?」

  冷如冰淡然道:「小曼,當你第一次看見他的真面目時,你的心是怎樣的?」

  李小曼回憶道:「其實,我在他又老又醜的時候已經心動了,當我看見恢複
容貌的他時,我簡直要暈倒!我那時覺得他就像個天神一樣,令我神魂颠倒!」

  冷如冰笑道:「你太誇張了。平時的他就像一個孩子或者無賴,但是,你若
看見他真正進入對敵狀态,你就會知道他那套爛刀法有多麽恐怖!他那時或許像
個天神,但在敵人的眼中,絕對是一個魔将!」

  火鳳回憶道:「我沒見過他使用那套刀法對敵,但是我那次策馬奔到他背後
時,他在轉身的瞬間就一拳把我的駿馬打倒在地——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同時被他
擊倒。」

  李小曼懷疑道:「真有這麽厲害?」

  冷如冰淡淡地道:「就算所有人都看扁他,我們卻不能,因爲我們是他的女
人!」

  火鳳和李小波本來并不怎麽情願,然而後來也來了勁兒,因爲他們想不到還
有三位忠實的聽衆——唐思思、倩兒、花鳳來。

  這六個人就組成了一個小天地,張揚着制造出一種不像音樂的音樂——不,
也許像某個時代的搖滾樂,但在他們那個時代卻是不容于世的。

  整個終南山被他們吵得不得安甯。

  張豐和和南極仙翁恨不得沒有火戰這個拜把兄弟,好把這一幹人全部趕走。

  武當的靜虛子怎麽也靜不下來。

  少林的圓正大師在念佛經時,念着念着突然也跟着楊孤鴻的歌聲喊叫一兩句,
猛的醒悟過來,便用小木錘敲兩下自己的秃頭,以示清醒。

  追着明月峰兩女跑的三位公子,正各自把自己誇了又誇,然後又把她們贊了
又贊,卻聽得楊孤鴻等人住的「醉人居」響起嘈雜之聲,看到明月峰兩女的額頭
皺了一下,他們就又順勢把楊孤鴻咒了又咒罵了再罵。

  而後,忽然聽得夢琴道:「我們也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麽!」

  三人便異口同聲道:「夢琴小姐請!」

  楊孤鴻想不到會有這麽多聽衆,而且這次真的是不請自來了,陸陸續續地來
了張家三姐妹、徐青雲、張中亮、趙子威和那兩個臭屁女人!

  就連鳳來和李小波都莫名其妙。不過,這兩人此刻已被楊孤鴻同化了,竟覺
得有人來欣賞他們的傑作,大是有面子。

  然而,前來觀看的這一群人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先不說鳳來和李小波正經八百地敲着那些令人發笑的東西,倩兒竟然坐在楊
孤鴻的脖子上,使勁地鼓掌叫喊。

  楊孤鴻看到他們的到來,還特意歡迎他們道:「各位歌迷朋友,很感謝你們
的青睐,本歌神将獻上最最經典的歌曲,讓諸位耳目一新。」

  的确耳目一新,誰他媽的見過如此陣仗?

  鳳來忽然對楊孤鴻道:「楊孤鴻,那兩個女人也像你的冰冰一樣蒙面,咱們
也問問她們是否有三關。若有三關,我也闖闖,說不定能娶她們做老婆。你知道
的,我的蘭花不反對哩!」

  楊孤鴻也來了勁,道:「她們是很臭屁,不過就不知有沒有我的冰冰一半漂
亮。」

  又轉頭對夢琴和邀月說:「喂,那兩個蒙面的見不得光的女人,你們是否設
有什麽三關?」

  張中亮三人罵道:「混蛋,嘴巴放幹淨點!」

  楊孤鴻笑道:「三位放心,我剛剛才刷了牙漱了口。」

  邀月沖他道:「你說什麽三關?」

  鳳來笑道:「就是像群芳樓的名妓那樣大設三關,破關者可以和姑娘你同床
共枕啊!」

  張中亮三人大罵道:「住口!夢琴姑娘又不是妓女,你們别損了她的名譽!

  想和夢琴姑娘同床共枕?白日做夢!「

  夢琴和邀月卻出奇地平靜,兩雙眼睛各有韻味。前者的像夢幻一樣令人迷醉,
後者的清澈得令人驚歎。

  鳳來笑道:「人家姑娘都不出言反對,你們三個啰嗦什麽?」

  張中亮三人還是異口同聲道:「我喜歡!」

  楊孤鴻笑道:「嘿,鳳來,你想和那兩個女人同床共枕,隻要過了他們這三
關就行了。」

  鳳來一拍腦門,恍然道:「果然如此。」

  楊孤鴻道:「不過我覺得唱歌比泡妞好玩多了,鳳來,咱們繼續唱,讓人家
也風流風流,不然咱們一出馬,他們就沒得混了,你說是嗎?」

  鳳來哈哈大笑道:「那是、那是。」

  張中亮怒不可抑地道:「今日就是火爺爺在此,我也要教訓你們這個不識好
歹的家夥!」

  說着說着,張中亮就拔出佩劍,走向楊孤鴻。

  夢琴用她那如夢似幻的聲音道:「張公子,算了。」

  她的聲音雖輕,聽到耳裏卻有某種震懾力量。

  火龍卻火上加油地道:「想打架?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張中亮再也無法忍受滿腔的怒火,若非張三姐妹攔阻,他早就揮劍把火龍削
成數截了!

  此時,在房間的人聽得外面大吵,也都出來了。

  碧柔嗔道:「死狗,你又招惹是非了?」

  鳳來道:「蘭花,到房裏取我的霸王槍來!」

  碧柔有些猶豫,火鳳道:「蘭花,去吧!」

  冷如冰擔心道:「鳳姐,火龍是不是張中亮的對手?畢竟他是武林七公子之
一,盛名之下無弱者。」

  火鳳道:「遠揚镖局雖名不經傳,卻也不是吃素的。」

  倩兒道:「火龍叔叔,你要和亮表叔打架嗎?」

  楊孤鴻笑道:「倩兒乖,到媽媽那邊去,爸爸也要打架了。」

  他把倩兒塞到唐思思懷裏。

  唐思思驚道:「你也要去?」

  楊孤鴻把她們母女輕擁着,親了一下唐思思,道:「我和火龍是兄弟,他要
打,我能不打?」

  碧柔已經再次出來,她把火龍那柄長兩米七十五公分的霸王槍取了來,交到
火龍手中。

  張中亮早已掙脫了張三姐妹的攔阻,如今見火龍手中拿了兵器,便大踏步過
來,雙方相隔四五米對峙。

  張中亮身爲武林七公子之一,是武林年輕一代中的頂尖高手,甚至其父親張
思鷹也不是他的對手。身懷少林的「般若神掌」、武當的「太虛劍法」、南極仙
翁的「仙霞劍法」和自家的「武鬥拳」這四項絕技中,每一項都可以說是獨步武
林,何況四項集一身?

  火龍自從學了「霸王槍」和「轟天掌」之後,便沒有與人真正幹過,手早就
癢癢的,恨不得與人大幹一場,以驗證自己的神功到了何種驚人的地步!

  兩人在出手前就造就了一種逼人的氣勢。

  張中亮雖然臉色凝重,給人的感覺卻是不着邊際,使人摸不透他的虛實,這
就是他的「太虛劍法」出手前所特有的現象。

  火龍手持霸王槍直視前方,大有勇者無敵之勢,強勁無比。

  張中亮劍訣引動,腳下迅速飄移,圍繞着火龍快速旋轉,最後隻可見一圈白
影。

  身在其中的火龍,此時才知道張中亮的厲害之處,他根本無法把握張中亮的
真身,也不知道張中亮在什麽時候要從哪個方向出手。

  片刻後,他的霸王槍已經蓄夠氣勢,再不能處于被動了。

  火龍突然沖天而起,以圖脫離張中亮用他的速度造成的虛無缥缈的包圍圈,
卻不料當他沖天而起時,張中亮的包圍圈也随之而起,而且轉速越來越快,大有
出手之勢。

  半空中的火龍,橫空平躺,槍帶着身體急速旋轉,隻見刹那間在空中的兩道
人影轉成的兩個大小圓圈忽縮忽擴即碰即離,槍劍交擊之聲不絕于耳。

  正在大家眼花缭敵時,火龍旋轉的身軀突然在空中停頓,猛的朝一個方向刺
出迅猛無比的一槍。

  張中亮飄移旋轉的虛影也在火龍的霸王槍刺出的同時變爲實體,在火龍強勁
的攻擊下,雙腳急速在空中虛踏後退,手中的長劍幻出若虛若實的劍招,把火龍
強悍的槍勢抵擋住。

  就在火龍回槍之際,張中亮劍勢一變,施展其「仙霞劍法」人似一片雲霞浮
在火龍的槍杆上随勢飄來。

  火龍一驚,右手執槍,左手一記「轟天掌」剛猛的掌勁迎上那片雲霞,卻見
雲霞突然金光閃閃。張中亮的左手也是一記「般若神掌」拍出,兩股強猛的掌勁
相撞,發出一陣爆竹似的聲響,掌勁逼得地上飛沙走石,圍觀者不自覺地後退幾
步。

  火龍和張中亮在對上掌的那刻,各自悶哼一聲,倒退了七八步,落下地來。

  火龍落地之後一坐在地上,張中亮勉強站定了。

  顯然是火龍的掌力不及張中亮的掌勁,然而這也是他剛練不久修爲不深的緣
故——至少在火龍心中,這個理由是成立的。

  倩兒在兩人落地之後,大是拍掌叫好。在她眼中,好看多于驚險。

  張中亮淡淡地道:「你敗了。」

  蘭花急忙跑過去扶起火龍,關切地道:「死狗,你沒事吧?」

  火龍勉強笑道:「死不了!想不到張中亮這家夥果然有兩手,要是繼續打下
去,我肯定被他宰了,到時你蘭花就要守寡了。」

  楊孤鴻見火龍沒事,心下一松,也笑道:「你小子還是沒有長進,打了幾十
年,他媽的沒有一次得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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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07:16     標題: 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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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1章深夜的叫聲

  張中亮喘過後,指着楊孤鴻道:「還有你!我要教訓你!」

  花鳳來攔在楊孤鴻身前,向張中亮哀求道:「表哥,不要!楊孤鴻他不會武
功,剛才在玄武堂你也看到了,我不準你對他動刀動劍!」

  張中亮爲難道:「鳳來,讓開!他這個人太可惡了,我隻是略微教訓他一下,
不會真傷了他。畢竟,他是火爺爺的孫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

  花鳳來喊道:「不!」

  楊孤鴻把面前的花鳳來把在懷中,使勁地親了一下她,笑道:「小鳳來,我
一直忘了告訴你,我不但唱歌無人能及,打架也是從來沒有敗過!不信,你問火
龍,我是村裏拳王加歌神哩。」

  他的話使得在場的許多人笑了,就連不易波動的明月峰兩女的眼中也有了些
許的笑意——村裏的拳王和歌神?他也不想想這是什麽地方,他面對的可是武林
中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憑他一個不懂武功的鄉巴佬,也敢在這裏撒野?

  然而,冷如冰和火龍這些人知道他沒有開玩笑,他們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确
從來沒有真正敗過。隻是,他們當然也不承認他是無人能及的歌神。

  唐思思也沒有笑,她想起地獄二傑見到他時落荒而逃的狼狽,使她覺得這個
男人必然身懷絕技,隻是她想不明白,他看起來的确不像有武功的樣子。

  花鳳來哭道:「我不管你是拳王還是歌神,我就是不準你和表哥打,要是你
們出了什麽事,你叫人家怎麽辦?」

  冷如冰走到楊孤鴻身邊,道:「楊孤鴻,算了,你和張中亮打,鳳來和思思
臉上都不好看。我知道你很強,但你聽我們一句話,好嗎?」

  楊孤鴻空出一隻手把她抱在懷裏,笑道:「張中亮,橫豎我們有些親戚關系,
這架就不好打了。你生這麽大的氣,也不過是爲了這兩個臭屁女人。過幾天,我
教你幾招,保證你能把她們弄上手!你看,我身邊這麽多美女,就知道我在這方
面很厲害。如果你苦苦相逼,我少不得要出刀劈你幾下,然後再把你的夢中情人
泡走。嘿嘿,到那時候,你們三個就隻好看着我把你們的夢中情人左擁右抱、左
親右吻——就像這樣!」

  楊孤鴻示範似的在冷如冰和花鳳來的臉上各親了一下,氣得張中亮、趙子威、
徐青雲三人臉色變青。邀月那清澈的眼中也仿佛丢進了一粒叫作「憤怒」的沙子,
微微地露出些惱火來了。

  夢琴夢幻似的眼神依舊未變,用極爲柔和動聽的聲音道:「你叫楊孤鴻?」

  楊孤鴻心神爲之一醉,道:「不錯,喜歡嗎?」

  夢琴不答理他,對張中亮三人道:「三位公子,夢琴要出去了。」

  她轉身就朝院子外面走去,步伐輕柔之極,仿佛不像是走路,而像是在飄。

  張中亮三人雖是憤怒,但跟随夢琴是他們的首要任務,夢琴一走,多大的事
他們也一概放下,尾随着美人的後面細細地嗅着那淡淡的清香,直至老死。

  楊孤鴻看着他們遠去之後,道:「他們讓我想起當初火龍追着和碧柔的跑的
模樣,真是像極了。」

  鳳來轉移話題道:「我們的節目被他們打斷了,既然他們走了,我們繼續吧!」

  火鳳道:「楊孤鴻,我看今日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

  楊孤鴻笑道:「這麽急着讓臣服侍你?」

  火鳳臉泛紅暈,美美地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張青柳道:「楊孤鴻,你跟我出來,我有事要與你說!」

  楊孤鴻看了衆女一眼,見沒人出言反對,便放開冷如冰和花鳳來,尾随張青
柳出去了。

  到了院外,張青柳轉身看了楊孤鴻好一會,道:「你到底會不會武功?」

  楊孤鴻莫名其妙,道:「你問這幹嘛?」

  張青柳道:「你隻要答我『會』或『不會』就行了。」

  楊孤鴻自大地道:「天下無敵!」

  張青柳道:「明天的比武招親,是爺爺早就想好了的,想通過這種方式爲我
們三姐妹擇個佳婿。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明天輪到我時,你若不能奪冠,我就
死給你看!」

  說罷,張青柳轉身就走了。

  楊孤鴻沒有看見她轉身時滴落的眼淚,他隻是滿頭霧水加莫名其妙。

  晚上休息時。

  蘭花一間、火龍和碧柔一間、唐思思母女一間、花鳳來和李小曼一間、火鳳
冷如冰和楊孤鴻一間、李小波獨占一間,把這小院落的六間房塞滿了。

  火龍自然也向碧柔證明,但他不是證明他有什麽本事,而是證明他是清白的,
并且努力地要幫碧柔的小肚子制造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出來。

  楊孤鴻在唐思思房裏安撫倩兒睡下之後,回到了火鳳和冷如冰的房間,卻驚
喜地看見她們已經脫得一絲不挂,等他回來。兩具各有特色的女體呈現在他眼前。

  火鳳的健美,太陽色的肌膚閃爍着朦黃的光澤,每一處每一點都顯示着野性
的美和最原始的呼喚。

  冷如冰高挑而柔韌的至美身段,更是有着驚心動魄的誘惑力,雪白滑嫩的肌
膚幾乎像永不老的神話一樣令人心動,每一處都像人世間最完美的雕刻似的無懈
可擊。

  這兩具美妙的軀體使得楊孤鴻情欲大動,忙着要脫衣,她們兩人卻一左一右
親手爲他寬衣,楊孤鴻的兩手就空出來在她們性感的女體上四處遊走,弄得她們
面泛桃紅,嬌喘連連。

  當兩女把楊孤鴻的衣服全部除掉之時,已經被他的魔爪弄得意亂情迷了,楊
孤鴻一手一個把她們摟抱到床上,大喝一聲,翻雲覆雨起來。

  于是,這個小院落的六個房間,就有兩個房間裏在制造着一種晦澀的聲響,
使得其他四間房裏的人無法安靜入睡。

  而制造響聲的兩個房間,又以楊孤鴻所在的那一間最讓人無法入眠,它不像
火龍這個房間所傳出來的那樣隐隐約約,整個過程都聽到火鳳和冷如冰輪番地歇
斯底裏的呻吟。那撩人心神的聲音充塞院子每一個角落,使得與其相鄰的花鳳來
和李小曼翻來覆去。

  同樣與楊孤鴻的房間相鄰的唐思思母女的房間裏,正發生奇怪的對話。

  倩兒道:「媽媽,爸爸在打鳳姨和冰姨嗎?」

  唐思思嬌喘道:「胡說,睡覺!」

  倩兒又道:「媽媽,她們好吵耶,倩兒睡不着,你能不能過去叫爸爸不要打
阿姨了?」

  唐思思壓抑住心中的沖動,道:「倩兒乖,等一下就不吵了,睡覺吧!」

  她雖然哄她的女兒睡覺,自己卻怎麽也睡不着。她是過來人,她知道楊孤鴻
他們在幹什麽,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兩個看起來端莊的女人爲什麽會不顧一切地
叫得如此大聲,吵得人不得睡覺。

  以她僅有的一次經驗來說,做那事兒應該不會使人叫得這麽大聲的呀?盡管
如此,她想不用多久他們就會結束的了,那時她又可以安穩地睡她的覺了。

  可是,她怎麽也想不到,這一次竟然超出她的常識——那似是快樂又似是痛
苦的叫喚聲仍然不停地沖擊着她的耳膜和腦膜。

  火龍和碧柔激情過後,也聽清了這異乎尋常的聲音還在繼續。

  碧柔驚道:「他不是人!」

  火龍笑道:「這就是我姐不管他娶多少女人的全部原因。」

  火龍又與碧柔大戰三回合之後,全身乏力的趴在碧柔的肚皮上,大喘道:
「碧柔,我厲害吧!」

  碧柔滿足地嬌喘道:「你壞死了……咦?小姐怎麽還在叫?」

  火龍道:「别管他們,我們睡覺。她們鐵定要叫到天亮!」

  蘭花難以置信地道:「我不信他是鐵打的,這事怎能做到天亮?」

  火龍想了想,道:「或許不會到天亮,因爲我姐和冰冰可能支持不了這麽長
時間,哈哈哈……」

  火龍說得不錯,楊孤鴻與火鳳冷如冰之間的戰争終于在淩晨一點多結束了。
這場驚心動魄的戰争曆經了四五個鍾頭才見分曉,沒睡着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碧柔對火龍道:「終于可以睡覺了。」

  火龍道:「他的隔壁是不是花鳳來和李小曼?」

  碧柔不知他爲何有此一問,答道:「是的。」

  火龍慘笑道:「蘭花,我不介意你打開門看個究竟。」

  火龍簡直成了預言家。

  就在碧柔懷着好奇心打開門看向那兩個相鄰的房門時,她看見的楊孤鴻從火
鳳房裏出來,走向花鳳來和李小曼的房間,他那完美的強壯身軀和象征男性的粗
巨使得她有一刻無法回過神來,直瞪瞪地看着他地走入那間房裏,她才回過神來,
躺回自己的被窩,心想,怪不得小姐和冰冰叫得那麽大聲,真是怕人的東西……

  楊孤鴻到了花鳳來和李小曼的房門前敲門時,起來開門的是花鳳來,當她再
一次看見楊孤鴻的時,不知是驚還是喜,呆站在那裏。

  楊孤鴻進了房之後,反手鎖上門,一把抱住滿臉通紅、目瞪口呆的花鳳來就
來了一陣狂吻,道:「小鳳來,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花鳳來不知說什麽,然而眼神裏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楊孤鴻抱着她上了床,卻看見李小曼面朝裏睡着了,他知道她是在裝睡,便
伸出雙手去解她的衣服。

  李小曼突然翻身過來,和他激烈擁吻,一雙小手還不忘在他的身上亂抓。

  楊孤鴻離開她的紅唇,道:「小曼,你的初夜準備好了沒有?」

  李小曼臉色暈紅地「嗯」了一下。

  楊孤鴻就大刀闊斧地在她們身上動作起來……

  就在大家以爲惡夢結束,可以安靜睡個好覺的時候,突然聽得三更半夜裏傳
出一聲女人的慘叫,然後又是那種像是快樂又像是痛苦的呻吟聲和喊叫聲彌漫整
個清朗的夜空,使得空氣中充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和誘人的氣氛。

  此時,倩兒已經睡了,唐思思卻是睡不了,她有一種要到楊孤鴻懷裏的沖動,
但她看看懷中熟睡的倩兒,終于忍住了。

  在這一晚,睡得比較安穩的除了火鳳和冷如冰(她們在楊孤鴻下床的前一刻
已經昏睡過去)之外,就隻有倩兒和李小波了。

  倩兒還是娃娃,睡覺是天性,一旦困了,你在她耳邊敲鑼打鼓,她也睡得着。

  李小波一時對這些事也不是很熱心,而且敲了一天的鐵盤鐵碗,耳裏腦裏都
他媽的是那些爛銅爛鐵的聲音和楊孤鴻那殺死人不用賠的爛歌聲,把晚上傳出的
這奇怪的人造噪音壓了下去,隻一個勁地在夢裏繼續敲打出鐵盤鐵碗之樂章,哪
管你外面什麽風雨嘶叫。

  直至臨近天亮,花李兩女的呻吟叫喊聲才漸漸歸于平息,「醉人居」才得恢
複前所未有的風雨過後的平靜,未曾睡去的人們也在這難得的安靜裏沉沉地睡了。

            第052章我要你來搶我

  倩兒是起得最早的一個人。

  唐思思剛睡着不久,倩兒就醒了,吵着要去見爸爸。

  唐思思一看,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估計是中午了,隻得起來,帶着倩兒到花
李兩女的房門前敲門——她知道昨晚後半夜楊孤鴻轉移了陣地。

  裏面傳出楊孤鴻的聲音:「誰?」

  倩兒歡喜道:「爸爸,是倩兒。」

  楊孤鴻好一會才道:「思思,你也在嗎?」

  唐思思應了一聲。

  楊孤鴻又道:「你先到鳳兒房間取我的衣服過來,還有,把倩兒留在鳳兒那
邊。」

  于是,唐思思敲了火冷兩女的房門,許久才傳出冷如冰慵懶的聲音:「是誰?」

  唐思思道:「楊孤鴻讓我把他的衣服拿過去。」

  門不久就開了,唐思思看到冷如冰那美得驚人的慵懶之态,想到她昨晚的叫
聲,道:「冷姑娘,你拿過去吧!我不方便。」

  冷如冰淡然道:「有什麽不方便的,他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倩兒留在我身邊。」

  她把楊孤鴻的衣服塞到唐思思手中,将倩兒抱入房裏。

  唐思思隻得又來到楊孤鴻房門前,站了許久,才緩慢地舉起手輕敲了兩下房
門。

  楊孤鴻在裏面道:「思思嗎?倩兒不在吧?」

  唐思思低頭輕聲道:「隻有我一個人。」

  門突然開了,唐思思被楊孤鴻伸出來的一隻手猛的抱進了房裏,門又突然關
上。

  楊孤鴻把唐思思抱着吻了許久才離開她的嘴唇,含笑看着她道:「我昨晚本
想到你房裏去,但倩兒在你身邊,我隻好作罷。來,幫我把衣服穿上。」

  唐思思脫出楊孤鴻的懷抱,才發現面前這男人的身體超出她想像的健美,而
且對她有着不可思議的吸引力。

  不可否認,她曾經見過另一個男人的健壯身體,然而和這個男人比起來,後
者的完美程度相對于前者來說是壓倒性的,她竟然看得忘了替他穿衣服——還是
舍不得他的模樣而不給他穿衣服呢?

  楊孤鴻笑道:「你是在誘惑我嗎?你再這樣癡癡的看着我,我說不得就要把
你占有了。」

  唐思思臉色更紅,就笨手笨腳地替楊孤鴻穿起衣服。

  整裝完畢後,楊孤鴻又把她抱着大施手腳一番,才道:「思思,我們過去吧?」

  唐思思看看還在熟睡的花李兩女,不自覺地應了一聲「嗯」楊孤鴻便摟着她
入了火鳳的房間。

  倩兒看見他們,立即撲過來,楊孤鴻放開唐思思彎下腰來把她抱住,親了幾
下她的小臉蛋,道:「倩兒,昨晚乖不乖?」

  倩兒道:「倩兒昨晚很乖哩,爸爸不要打倩兒,好嗎?」

  楊孤鴻笑道:「爸爸怎麽舍得打我的乖乖小倩兒?」

  倩兒道:「那昨晚爸爸爲什麽把阿姨們打得叫那麽大聲?」

  她還是很怕楊孤鴻打她。

  火鳳和冷如冰臉一紅,楊孤鴻道:「倩兒别怕,昨晚我隻是和阿姨們玩一種
遊戲。」

  倩兒好奇地道:「爸爸也和倩兒玩,好嗎?」

  屋裏所有的人都料不到倩兒會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楊孤鴻有些哭笑不得,
道:「這種遊戲是大人玩的,倩兒還小,爸爸教倩兒玩唱歌遊戲,好不好?」

  「好。」

  她的興趣又被楊孤鴻轉移到了唱歌上,對于她不懂的大人遊戲,已經忘得一
幹二淨。

  楊孤鴻把問題解決了,便道:「今日張豐和大擺擂台比武招親,昨天張青柳
讓我無論如何要赢得她,你們說我要不要去?」

  火鳳道:「我不管你這些風流帳。」

  冷如冰還是淡然地道:「你喜歡去就去。」

  楊孤鴻苦笑道:「不管喜不喜歡,若我不把她娶回來,她就死給我看。」

  唐思思急道:「楊孤鴻,你一定要去。」

  楊孤鴻朝她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去。」

  唐思思一臉的羞紅,在楊孤鴻懷裏的倩兒叫嚷道:「媽媽,快親爸爸!」

  楊孤鴻把臉移到唐思思的雙唇前,她幽怨地看着他,沒有吻他的臉,卻吻上
了他那厚實性感的嘴唇,許久才離開,幽幽地道:「你即使把我要了,也不必找
任何理由……我心甘情願意給你。」

  當衆人起床後,楊孤鴻被群起而攻之,都埋怨他讓他們不得好睡,其中數火
龍的抗議最激烈。

  火龍道:「我要把你和你的女人隔離!」

  楊孤鴻笑道:「你先問問她們願不願意。」

  手一指火鳳和冷如冰。

  火龍順指一看,媽呀!這兩個女人正用兩對白眼球殺他,他立即爲自己解圍
道:「我隻是提個建議,你們當我在放屁就行了。」

  幾個女人看他那樣子,忍不住都笑了。

  冷如冰道:「比武招親大會應該快開始了吧?」

  火鳳道:「小曼和鳳來醒來了嗎?蘭花,去看一下她們兩個還能不能走動。」

  楊孤鴻笑道:「應該還能,不過有些困難,需要人扶持。」

  終南山的比武招親大會在午飯後舉行,擂台就設在終南山後院的練武場——
武風堂。

  午飯後,陸陸續續地來了一千多人,明顯比昨日的要多。這也是張豐和有意
爲之,一是爲了讓大賽熱鬧些,二是爲了更好地從中選擇孫女婿,因爲他知道江
湖中有些名不經傳門派的門徒中也有不少能人,他的此次比武招親,目的就是選
擇三個實力雄厚的孫女婿,以壯自己的聲勢。

  在來的這些人中,他早已屬意的人選也有幾個,比如天風堡的徐青雲、神刀
門的趙子威、大地盟的洛火,這三人中任何一人做他的孫女婿,他都會眉開眼笑,
若三個都同時做了他張豐和的孫女婿,他蹲在茅廁裏也會笑得合不攏嘴了。

  武風堂的确夠大,一千多人居然無法塞滿它,人們站在擂台四周也不覺得擁
擠,人與人之間的間隙也寬松,因而各人的行動并不受多大的影響。

  擂台就搭在武風堂的中間,幾乎一個排球場大小的擂台的兩頭,各擺着十張
椅子,椅子上坐了人。

  一頭坐的是張豐和、張三姐妹、南極仙翁、笑面丐、花自成、張思鷹夫婦、
張中亮;另一頭坐的是少林圓正、武當靜虛子、明月峰兩女、大地盟師兄妹、徐
飄然父子、趙子威,最後一張椅子空着——本來是留給火鳳的,但火鳳不領情。

  張豐和今日這個陣式,明擺着不把楊孤鴻這一幹人當作什麽貴賓看待了。若
不是礙着拜把兄弟的面子,他張豐和早就把這群不知好歹的家夥趕出武鬥大門了,
哪還會浪費一個座位給火鳳?

  最氣人的就是那個叫楊孤鴻的小子,長得雖是極好,卻他媽的草包一個,文
不能文、武不能武,還他媽的愛出風頭、亂惹是非、不知高低、厚顔無恥……

  唉,火老哥,你怎麽會有這麽一個草包孫女婿呢?真是火老哥的悲哀!我的
兩個外孫女呀!不知被他灌了什麽**,竟然也去和他瞎混?唉,頭又痛了。

  張三姐妹今日也都蒙上了臉,坐在椅子上,如坐在砧闆上,任人宰割。

  張青柳打從一開始便用雙眼在群雄中瞄來溜去,卻怎麽也不見楊孤鴻,這使
得她心急如焚。

  楊孤鴻卻是已經來了,隻是她未看見而已。他們在群雄後面,因爲花李兩女
行動不便,連站立都成問題,便叫了張家的家仆搬了幾張椅子過來,離擂台遠遠
的坐在了群雄後面。

  又由于楊孤鴻昨晚沒得睡,而今晨起得又早,這小子竟然像以往坐在馬車上
一樣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睡夢中老覺得大海在翻騰。

  群雄鬧哄哄的,等待着比武開始,好到擂台上大顯身手,把所有人打得落花
流水喊爹叫娘,然後剩下自己一人娶得美人歸——每一個江湖好漢都在美美地造
夢!他們的臉上都是一片向往和憧憬之色,神情中躍躍欲試,恨不得張豐和一聲
令下,立即揮刀上馬、拳打腳踢、直搗黃龍,并且在黃龍島上與美人大戰三百回
合。

  張豐和看看時辰已到,群雄也來得七七八八了,便從椅子站起來,精神抖擻
地走到台前,向群雄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漢,今日老漢爲三個孫女每人選取一
位乘龍快婿,凡是未滿三十歲的青年都可以參加。比武規矩是,被打下擂台者爲
輸,勝者繼續接受台下的好漢的挑戰,直至無人敢挑戰爲止。好,老漢現在宣布
比武招親大會正式開始——琴兒,出來和各位英雄好漢見見面。」

  張飛燕站到張豐和旁邊,把臉上的紗巾取了下來,露出一張秀麗的俏臉,無
限的羞澀。群雄看得心兒搖動,像秋風裏的落葉沒了魂兒。

  張飛燕與群雄見過面之後,回到原來的座位上重新坐好了。

  張豐和喝喊道:「第一場,先爲我的大孫女張飛燕擇婿,請各位青年英雄到
台上大顯身手,有請了!」

  說罷,他回到座位上臉含微笑地坐着,他知道今天定然能夠獲得一兩位青年
高手做他的孫女婿,以增長張家的實力。

  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雖然大家都躍躍欲試,但大家都不好意思打頭
陣似的,你看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盯大眼,心裏暗忖——上去,去!
你小子先上去,然後老子跟上去,再把你小子踹下去,嘿嘿。

  于是在衆望所歸中,擂台上爬上來了一條壯實的漢子,隻見此人五大三粗,
十足的莊稼人模樣。

  安靜的群雄一下子又鬧騰開了。

  那漢子好不容易到了台上,用牛般的聲音朝台下道:「俺乃陳星,一身『金
鍾罩』無人能敵,誰上來給俺揍?」

  一道身影躍上了擂台,群雄一看,是位文質彬彬的俊俏青年,他手持一把鐵
扇,故作潇灑道:「在下高月,上來領教兄台高招。」

  「嘩!」

  群雄在台下一陣鬧笑。陳星和高月?媽的,倒不如叫牛糞和豬糞——卻不知
哪種糞的能量比較高?快來看看。

  陳星一搭馬,大喝一聲道:「過來,俺揍你一頓!」

  高月微笑道:「請兄台領教我的『銀扇點三十六式』。」

  他飄身到陳星面前,施展開所謂的「銀扇點三十六式」隻見他那把鐵扇不停
地在陳星身上亂點,豈止是三十六式?

  陳星那兩隻鐵拳亂揮,打得空氣呼呼直響,隻是總打不中面前這人——他動
作太慢了。

  高月也奈何不了他,點中他身上的道都不起作用,這莊稼人的「金鍾罩」把
道都封死了,若找不到罩門,就好比鐵扇點在鐵闆上,反震得自己手麻,不由得
心一急,人就手忙腳亂了。

  陳星瞄準機會,一把前撲,把個高月撲倒在地,雙拳朝他的臉直擊,大喊道:
「你這小白臉,竟敢與你爺爺搶女人,打你成豬頭臉!」

  墨金又打了幾拳,直把高月打得鼻青臉腫眼冒星,他才再喝出聲,把高月從
地上高舉到頭頂,向台下甩抛出去,「砰」的一聲大響——群雄早就讓出足夠躺
下一個人的位置了。

  高月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用扇子掩着臉,像一個害羞的美女一樣搖搖晃晃
地走出了武風堂,群雄又立即把讓出的位置占據——斯人已去也!

  在群雄後面的鳳來看了這幕鬧劇,自然想到以前和楊孤鴻打架的場景,和現
在幾乎沒有什麽兩樣,若楊孤鴻看了鐵定叫好,因爲楊孤鴻這小子最喜歡打這樣
的混架。

  他看了看還在椅子上白日造夢的楊孤鴻,覺得不可思議之極,如此吵鬧的環
境,這小子竟然還睡得這麽沉!嘿,不論做什麽,這家夥都超人一等。

  鳳來再次望向擂台時,台上剛好上去一位身體矮的像猴子的青年,他正嘲笑
似的看着陳星,臭屁的道:「大塊頭,你爺爺我玉樹臨風齊天大聖孫無空是也。」

  陳星舉起那個有孫無空一個頭大的拳頭,氣惱道:「你小子毛還沒長齊,就
來跟老子搶女人,看大爺把你打成肉餅,再把你撕成一條條喂狗。」

  他一拳就朝孫無空直擊過去。

  孫無空果然不愧爲猴子的後代,在陳星周圍蹦來跳去的,使得陳星拳拳落空,
最後幹脆站在擂台上喘大氣——不打了!

  孫無空又閃到陳星面前,對他嘻皮笑臉搔頭弄首。陳星氣得呼的一拳又直擊
下去,孫無空向前一沖,到了他的胯前,用手抓住他的褲裆。

  陳星殺豬般地大叫道:「大爺,放手,請大爺放手!俺、俺服輸了,俺不要
女人了!」

  原來他的罩門就在那個地方,群雄又是一陣大笑。

  孫無空放開了陳星,陳星果然守信用,朝台下就是一撲——群雄自然又讓出
一個空位來了,卻聽得一聲慘叫「哎喲」隻見陳星龐大的軀體壓在一個四十多歲
的醜女人身上。

  那女人叫道:「死鬼,我何三姑再怎麽漂亮,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硬來嘛!
快起來、快起來,與老娘找個好地方,老娘讓你、愛煞老娘。嘩,你的卵還不小
哩……」

  群雄看着陳星被那老醜女人扯着褲裆貓着腰走出了武風堂,又馬上把那塊地
盤用腳踐踏不已。

  孫無空趕走了牛魔王,以爲就可以和鐵扇公主洞房花燭共渡之時,從台下滾
上來一個圓球,卻是一個胖胖的矮冬瓜。

  孫無空道:「汝是何人?敢與俺老孫搶女人?」

  那三個下巴的胖子道:「俺乃朱一戒是也。」

  孫無空笑道:「你不如幹脆叫豬八戒算了。」

  朱一戒苦惱地道:「俺本來叫朱八戒的,可是後來覺得這世上也沒有什麽好
戒的,想來想去,隻有一樣是必須戒的,所以就改名爲朱一戒了。」

  孫無空不解地搔頭道:「哦?哪一戒?」

  朱一戒無比正經地道:「戒吃!」

  全場爆笑!媽的,這人胖得長了三層下巴,脖子和身體都無法分清界線,整
個身軀渾然一體,走起路來那身肥肉脂肪呼噜呼噜地滾動,還他媽的自稱戒吃?

  朱一戒不理衆人的笑罵,他從衣服裏掏出一塊大餅,撕咬了一口大嚼不止,
「巴嗒巴嗒」地吃得津津有味。

  他邊吃邊道:「每次我一想到戒吃,總忍不住要吃東西,所以我更覺得要戒
吃了。唔,味道不錯。」

  很快就把那塊大餅吞到自己那油桶一般的肚子裏了。

  孫無空不耐煩地道:「胖冬瓜,你吃夠沒有?吃完了就滾蛋!」

  朱一戒用手擦擦嘴,笑道:「好,我這就滾蛋。」

  他那胖呵呵的軀體像圓球一樣迅速地朝孫無空滾去。

  孫無空一躍上了半空,卻見那人球緊跟腳下,他突然倒轉身來,腳朝天、雙
爪朝下,抓出許多爪影罩往朱一戒,而朱一戒滾動的球體也轉出了許多拳影和腳
影。

  于是這一胖一瘦兩人在空中各自出絕招交手了大概四五十招,才一同落到地
上來。孫無空搔頭不已,朱一戒也是鼻子哼哼有聲。

  兩人落到地上,休息了許久,也對瞪了許久。

  孫無空尖叫一聲,「猴宗神爪」就朝朱一戒撲過去,朱一戒也大哼一聲,
「豬氏靈魂」迎了上來,一瘦一胖碰撞在一起,便不再分開。

  孫無空在朱一戒身上像抓癢一樣亂抓,朱一戒也用他的油嘴在孫無空身上
「巴嗒巴嗒」地咬個不停。

  群雄目瞪口呆——「猴宗神爪」「豬氏靈魂」果然有點像!一個猴在抓,一
個豬在啃。媽的,世上竟然有此種武功?

  兩人在台上鬥得難舍難分、糾纏不休時,一個臉呈憤怒之色的中等身材的青
年躍上擂台,朝地上纏在一起的兩人就是一腳,把這兩個五百年前曾是師兄弟,
注定娶不到老婆而去當和尚的醜陋男人踢到台下。

           第053章誰敢搶我的女人

  然後他朝張豐和道:「張老爺,在下梁宗正,因看不慣此兩人在擂台上胡鬧,
所以未等他們分出勝負,就把他們踢落了,請張老爺見諒!」

  張豐和露出微笑,道:「少俠此舉乃是正氣之舉,何罪之有?請問少俠出身
何門?」

  梁宗正道:「在下師承天山。」

  張豐和道:「哦?原來是天山派的高足,久仰久仰!」

  心裏卻想着:「久仰個屁!天山派算個啥?名不經傳的小門派之徒居然想娶
我的孫女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梁宗正居然憑一套「天山劍法」接二連三地把上台來
的武林豪傑都打下台去,少說也有幾十人上來過了,卻沒有一個勝得了他,都在
三十招之内被他踢落到台下去。

  這小子是天山派幾十年來少有的高手之中的高手了,難道我的琴兒真要嫁給
他?看在他武功不錯的份上,這個結果應該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了——張豐和如
此思緒間,梁宗正又擊落了幾個上台挑戰的青年,使得台下的人不敢輕易上台挑
戰他了。

  就在梁宗正以爲自己就要獲勝的時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個人,竟然是趙子
威?

  這使得張豐和和張飛燕心中狂喜——嘩,趙子威耶,赫赫有名的神刀門二公
子!

  當然,這也使得在台下觀看的老少女俠狂呼不止。雖然趙子威不是那種俊俏
類型的男人,但他那四面八方的臉加上魁梧的身材再加上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也
是足夠令台下的少女俠女***** 們心動的。

  而李小波一見趙子威出場,更是大喊「威哥哥」李小曼已經移情别戀了,或
者說根本就看不到威哥哥出場,坐在椅子上雖沒有睡着,卻也在閉目養神,即使
偶爾眼開,也隻是瞄一瞄身邊熟睡的楊孤鴻,然後微微一笑,還是靠坐在椅子上
閉着那雙美麗的眼眸,不理會面前發生的任何事。

  如今聽得李小波大喊「威哥哥」她也無動于衷。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愛上
一個人的時候快,忘記一個人也快。

  趙子威背插兩把大刀,在台上抱拳道:「在下神刀門趙子威向閣下讨教幾招。」

  梁宗正聽得心頭一震,他知道面前這人不是好相與的。一看其氣勢就不凡了,
如今知曉他就是鼎鼎有名之武林四大家的神刀門傳人,更是不敢輕視,剛剛因戰
勝許多人而呈現在臉上的一點驕氣全部回收,換成另一種凝重的神色,盯着眼前
這個雄壯的男人。

  趙子威仍然微笑着從他的背上抽出一把刀,做了個請的姿勢。

  梁宗正不客氣地向前直沖,手中的劍朝趙子威的臉門挑刺出三劍,劍劍狠辣。

  趙子威身影爆退,手中的刀迅速地砍落三刀,刀刀砍在梁宗正的劍尖上,使
得他的劍勢爲之一洩,緊接着施展出「神武一百零八單刀」隻見刀刀剛猛有力,
劈得梁宗正隻有格擋的份沒有還手之力,身形步步後退。

  在台下的李小波真是興奮得比他在夢裏敲鐵盤鐵碗還要興奮,因爲他也學了
這刀法,卻怎麽也使不出趙子威三分之一的效果,這刀法在他李小波的手中簡直
成了唱戲的耍雜技,但到了趙子威的手中卻難逢敵手。

  他立誓回家之後一定要更加勤練這套刀法。想到此,不由得看了一眼熟睡如
斯的楊孤鴻,心想,若是他看了威哥哥的「神武一百零八單刀」肯定會羞愧得無
地自容,他那什麽「雷劫刀法」就像他唱的歌一樣爛。不!比他唱的歌還要爛!
想不到他竟然成了我李小波的姐夫,唉。李小波搖了搖頭,又看向擂台。

  梁宗正已經被逼到擂台邊沿,眼看就要踏空落到地上了,他大吃一驚,長嘯
一聲,身體旋轉直上。

  在梁宗正沖天而起的同時,趙子威也飄身跟上,兩人在空中刀劍相接。

  梁宗正的劍忽然變得柔軟之極,像蛇一樣纏住趙子威手中的刀,卻見趙子威
的刀豪光大盛,把軟蛇劍震離刀身,同時在空中踹出一腳,把大驚失色的梁宗正
踹飛出去跌落台下群雄特意留給他的空位——此乃報應不爽,他剛上來的時候把
别人踢落台下,自己現在也被别人踹了個狗吃屎。

  趙子威的神威引起了台下的俠女和丫鬟們的鼓掌聲喊叫聲一陣緊一陣,許久
才平息。他那高大的身軀立在擂台上,面帶着招牌式的微笑,等候着别人的挑戰。

  然而他失望了,竟然沒有人敢挑戰他!

  其實群雄知道撇開他的家族勢力不說,他本身的實力也是不可忽視的,隻不
過是一套簡簡單單的「神武一百零八單刀」就如此厲害,若他施展出「日月輪回
刀」豈不是無人能擋?

  群雄掂量自己的斤兩,實在不足以和這位武林七公子之一的趙子威争風吃醋,
也就無心上台獻醜了,在台下等候下一個機會。

  張豐和簡直是笑掉老牙了,本來想找一個可以一點的孫女婿就開心了,豈知
招來了如此乘龍快婿?這實乃他張豐和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于是又想到他那
悲哀的火老哥,自然有些得意——火老哥呀火老哥,你的孫女婿一百個也不及我
這個孫女婿呀!

  張豐和笑着從椅子站起來,走到趙子威身旁,道:「還有沒有人向趙公子挑
戰……沒有呀?好,老漢現在宣布趙公子爲最終獲勝者,将娶我的大孫女張飛燕
爲妻。接下來,爲我的小孫女張詩詩擇婿,有請!」

  群雄像剛開始那樣你白我、我眼你,不料台上的椅子上已經走出來一人,卻
是天風堡的徐青雲。

  徐青雲是個身長飄逸的男子,自然比趙子威多了幾分風流倜傥,且同是武林
四大家、武林七公子之一,這又使得張豐和更加歡喜了,也使得底下那一群俠女
***** 狂呼。當然,其結果就是沒有人敢上台挑戰。

  武林七公子中的趙子威和徐青雲今日大出風頭,使得身爲武林七公子的張中
亮很是不甘,幾乎忘了今日是三個親妹妹比武招親,差點要站出來到台上去大顯
身手出出風頭。忽然一想,哈呀!這兩個情場勁敵娶了我妹妹,就不好意思和我
争搶追求夢琴了,我不是就能獨抱美人歸了嗎?而且是一抱二,嘿嘿!

  張豐和幾乎笑掉牙床了——嘿,如果下一個是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火,那
我今日就真的發達了。他高興萬分地宣布徐青雲赢得了他的小孫女張詩詩,然後
鄭重地道:「現在爲我的二孫女張青柳擇婿——青柳,過來和衆位英雄好漢見見
面!」

  蒙着臉的張青柳恍若未聞,露出來的那兩隻靈動的眼睛往人群裏不停地瞄着。

  張青柳坐在椅子上,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對于眼前發生的什麽打鬥,她根
本就不去注意,兩隻眼睛打從一開始就朝台下的人群中搜尋不休,開始時沒見到
任何一個楊孤鴻那邊的人,後來在群雄裏的最後頭看到了火鳳火龍等人,卻還是
不見楊孤鴻,這怎麽不叫她心兒急呢?

  哎呀!這冤家到底會不會來?你若不來,叫我怎麽辦?你若無心于我,何必
當衆把我摟親?把人家的魂也奪去了,卻潇灑地躲到一邊睡大覺?你何苦折磨我!
我把心兒都給了你,你應該明白的,爲什麽還不出來搶走我呀?冤家,你在哪裏
……

  「青柳,過來與各位英雄見面!」

  張豐和已經是第三次重複這句話了,卻見他這個孫女魂不守舍,他很是氣惱。

  張青柳終于回過神來,很不情願地走到張豐和身旁,把面紗解開,宜嗔宜喜
的臉蛋兒立即呈現在群雄眼裏——嘩!張豐和的三個孫女中要數這個最漂亮了,
不知誰能将她赢取?

  未等張豐和坐到椅子上,台下就躍上來一位三十多歲的高大和尚,群雄爲之
一片嘩然。

  随之又上來一個五旬精瘦老者,兩人一對陣,簡直把武風堂的人也逗傻了—
—和尚與老頭,也來奪美?

  張豐和一看,可是怒火中燒,卻也不動聲色——人越老,一般來說都越能忍
氣吞聲,要不然一個不小心,來個高血壓什麽的,死了還以爲自己的血很多哩。

  少林的圓正看了也合掌念道:「阿彌陀佛。」

  群雄自然起哄得厲害。

  老者道:「和尚,你不在廟裏念經,怎麽也跑上來搶女娃娃了?」

  和尚笑道:「阿彌陀佛!俗話說,貓兒雖然不,卻也偷腥。我八寶和尚雖是
剃度之人,卻也還是男人!人雲:食色性也。佛又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
日和尚我準備來個色大皆空,哈哈!」

  老者道:「照你這麽說,和尚也可以***** 人了?」

  八寶和尚應道:「佛雲:理所當然。」

  老者笑道:「那你就沒希望了,我看你怎麽也鬥不過少林的圓正大師,他若
跟你打,你豈不是偷不着反惹了一身腥?」

  坐在椅子上的圓正連忙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八寶和尚似乎也有些擔心,朝圓正大師道:「喂,老和尚,你會不會跟我打?」

  圓正臉紅耳赤,連秃頭都紅了,就像那妹妹的紅蓋頭一樣,他一邊大念佛号,
一邊搖手道:「不敢、不敢!」

  八寶和尚神氣活現地轉頭對老者道:「他老了,不中用了,你也是——又老
又幹巴,敢來擋佛爺的豔福?」

  老者大笑道:「怎?不服嗎?你爺爺我搜魂手田萬有可是人老寶刀未老!」

  「你們兩個混蛋,敢在終南山撒野?還不快滾到台下去!」

  洛火一臉憤怒地提着劍走了出來。

  他中等身材,人長得壯實。他的出現并沒有引起群雄多大的波動,然而台上
坐着的這些知其底細的人心頭卻大爲一震。

  八寶和田萬有同時望向這位準備橫刀奪愛的男人,吃了一驚——這男人雖然
長得不突出,但從他飄浮的步伐與氣勢來看,必然練有某種驚人的絕技。

  兩人對望一眼,已然決定聯手擊敗這個程咬金,再各自決出勝負。

  于是,就在洛火走近之時,兩人好像演練過一樣,上下發動攻擊。

  田萬有飛身撲過去,一雙陰氣森森的鬼爪抓往洛火的臉門;八寶那高大的身
軀猛沖到洛火面前,一雙鐵拳迅猛無比地擊向洛火的左右雙脅。

  當兩人剛靠近洛火時,隻覺得熱氣逼人。

  同一時間,洛火抽出一把鮮紅色的長劍,在自己的胸前和頭上揮出一片片如
雲似火的劍招,就聽得八寶和田萬有慘叫連連。

  洛火收劍,地上多了四隻血淋淋的斷手,赫然是田萬有和八寶的鬼爪和鐵拳!

  兩人的斷手處血流不止,在台上打滾嚎啕大叫,張豐和馬上叫家将把兩人擡
出去進行急救。

  圓正念經不已。

  群雄鴉雀無聲。

  這是今天第一次慘烈的***** ,使他們驚訝的是,他們竟然無法看清洛火是
如何出劍的,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連台上的衆多高手也爲之動容。

  誰都不敢再上台挑戰!

  張青柳臉色大變,朝人群裏一個勁地張望,卻仍不見心上人的蹤影——此時
的楊孤鴻還在睡覺哩。

  唐思思一看情況危急,忙把楊孤鴻叫醒,他揉了揉睡眼道:「思思,我剛做
了個好夢,你就吵醒我,什麽要緊事呀?」

  唐思思嗔道:「你再不上去,青柳就被洛火搶走了!」

  楊孤鴻似乎還沒有睡醒,道:「哦,是嗎?那就讓給他吧!」

  唐思思跺腳道:「青柳若被洛火奪走,我也不理你了!」

  她一直在注意着張青柳,所以張青柳的狀況她很清楚,她不能讓張青柳傷心
或出事,畢竟她們是表姐妹。

  楊孤鴻從椅子上跳起來,道:「不行,這小子太嚣張了,怎能把我的思思也
奪走?」

  他抱着唐思思就往台上走去。

  張豐和又笑咪咪地宣布道:「大地盟洛火獲勝,将娶我……」

  「慢着!」

  楊孤鴻不緊不慢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張青柳驚喜地朝楊孤鴻這邊看來,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并且讓出一條道來讓他行走,他的後面竟然跟随有一大群人!

  媽的,原來是這小子!

  群雄中有人認出他——就是那個在宴會上大耍爛刀法的男人。

  然而人群中的女人,不論是老女少女俠女***** 都愛煞了他,直看得流口水,
恨不得他懷抱裏的女人就是自己……

           第054章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台上的武林公子一見是他,都氣得要大幹一場,可是沒有機會了。趙子威和
徐青雲已是名草有主,張中亮雖是光棍一條,卻也清楚不能與别的男人争搶自己
的親妹妹,所以最終的結果,隻能恨得牙直響,就好像三更半夜聽到老鼠撕咬什
麽東西的聲音一樣,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

  張豐和仿佛被人從胸擊了一拳,氣得幾乎吐血,一下子還順不過氣來!什麽
世道呀?他的外孫女竟然任由那渾小子抱着,而且還想到台上來搶他的親孫女?

  他不顧一切地喊道:「洛火将娶我的……」

  「爺爺,你不能這樣,還有人挑戰哩!」

  張青柳在椅子上抗議地喊叫。

  張豐和突然意會到他的這個親孫女喜歡上了這個無比漂亮的草包——草包?
哈,我怎麽忘記了?就讓洛火教訓他一頓,讓他斷手斷腳甚至斷了魂,看他還怎
樣勾引我的孫女?如此一來,火老哥也無法怪我了,誰叫他的渾球孫女婿不學無
術又不知好歹呢?唔,就這樣。

  于是,張豐和又微笑着回到了座椅上。

  那微笑,讓人以爲他是因爲楊孤鴻站出來挑戰洛火而高興——不錯,是很高
興,不過卻是因爲楊孤鴻即将被洛火狠揍而高興。

  楊孤鴻來到台前,把唐思思抱舉到台上,他便也學着陳星一樣爬跳上了擂台。

  這個鄉巴佬的動作自然引起了群雄的哄笑,連台上的人都笑了,誰也不明白
這個不會武功的人竟然敢挑戰武功高強的洛火。

  張青柳也爲他擔心,李小曼和花鳳來這一幹人更是爲他提心吊膽,火鳳緊握
着劍柄準備随時出劍搭救愛郎。隻有冷如冰和鳳來、火龍三人表現得比較平靜,
他們知道,這個看起來不會武功的男人,骨子裏卻是無比的強悍!

  楊孤鴻把唐思思抱到本該是留給火鳳的那張空椅上,剛想轉身,唐思思又把
他拉回來,道:「小心點。」

  楊孤鴻當衆親了她一下,微笑道:「我還要你給我多生幾個寶貝女兒哩。」

  說罷,轉身朝擂台中央的洛火走去,到了洛火面前,道:「你喜歡空手打還
是使刀用劍?」

  洛火輕蔑地看着他,鄙笑道:「随便。」

  楊孤鴻道:「咱們空手打吧!刀劍無眼,我怕傷了你。」

  他立即把袖子往上挽,露出他那強壯有力的手臂,擺出那副鄉下人打混架的
架式,使得在場的人狂笑出聲,火鳳這邊的人也覺得臉上無光了。

  像以往一樣,楊孤鴻趁洛火笑中不戒備之時,大打出手,速度已是快了許多,
但還是被洛火輕易地閃開了,同時橫空踢出一腳,把楊孤鴻龐大的身軀踢飛落到
台下。

  随着楊孤鴻的身影飛出,一片喊叫聲響起,四五條人影箭射而至,群雄紛紛
閃避,隻見楊孤鴻直直地躺在地上,緊閉着雙眼。

  火鳳、火龍、鳳來、冷如冰和唐思思都蹲跪下來察看他的傷勢,不一會,蘭
花碧柔扶着花李兩女也過來了,李小波帶着倩兒跟随。

  倩兒一見到躺在地上的楊孤鴻,撲到楊孤鴻身上哭道:「爸爸,你醒醒!」

  此時,衆女哭的哭、流淚的流淚。

  突然,躺在地上的楊孤鴻睜開雙眼,親了一口懷裏的倩兒,道:「我的乖倩
兒怎麽哭了?」

  衆人見他醒了并有說有笑,知道他沒事,都轉涕爲嗔。

  唐思思道:「早知你不會武功,我就不逼你去打擂台了。唉,柳妹,我們也
無能爲力了。」

  唐思思不禁地看往台上,隻見張豐和笑吟吟地走了出來。

  張青柳卻在椅子上哭成了淚人兒,她在楊孤鴻被洛火踢出去的那一刻,驚呼
一聲,就想飛掠過來看個究竟,但被張豐和阻止了。

  張豐和開心地宣布道:「洛火将娶我……」

  「慢着。」

  說罷,楊孤鴻已經站了起來,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喃喃道:「以後得把拳腳
功夫練好些,不然總是被别人趁我不注意時把我踢出老遠,實在有損我拳王的面
子。」

  「你還貧嘴,害人家擔心死了!」

  幾乎所有的女人都這麽說。

  冷如冰卻想起第一次和地獄門發生打鬥時,楊孤鴻也是被一腳踢到大樹底下,
然後他就坐在那裏若無其事地觀看她與十幾條大漢搏鬥,這人!

  張豐和在台上吼道:「楊孤鴻,你已經敗了,你還要幹什麽?」

  楊孤鴻故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後假裝不解地問道:「我敗了嗎?誰說的?」

  說罷,他不理衆女的抗議,又爬上了擂台,轉身彎腰下來再次把唐思思抱上
擂台,從鳳來手中接過烈陽真刀,将唐思思抱到椅子上。

  旁邊的趙子威譏諷道:「你根本就不配用刀!」

  楊孤鴻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對唐思思道:「思思,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娘曾
對我說,讓我無論如何,不要傷害任何一顆愛我的心,你懂嗎?」

  他再次轉身時,臉上已如魔幻般勾勒出一抹冷笑,眼中射出一種似笑非笑的
鬼魅般的神芒。

  在群雄眼中,他的氣質和氣勢轉變之後,就像一個俊美無比的魔神。

  台下的鳳來喃喃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們,當他露出這種惡
魔般的笑容時,他的心中也就澎湃着大海般的鬥志和力量,這個時候的他,是戰
無不勝的!」

  冷如冰相信他的話。

  張豐和有些驚慌地道:「你已經敗了,沒資格要求再比。」

  楊孤鴻冷然道:「在我的一生中,我還沒有敗過——洛火,拔劍!」

  洛火早就感覺到楊孤鴻散發出來的不同于剛才的氣質和氣勢,依言拔出他那
鮮紅的劍。

  張豐和感到兩人之間形成的強勁氣流,他知道再說也沒用,此戰勢在必行,
隻得坐回椅子上。他想不明白,爲什麽楊孤鴻的氣質轉變之後,從他的身上會發
出如此強的氣勢。

  洛火已拔劍指向楊孤鴻,臉色凝重。

  楊孤鴻緩緩地拔出烈陽真刀,擺出了「刀之魂」群雄中有許多人見過此招,
此時看了仍覺得好笑。

  李小曼擔心地道:「他不會有事吧?」

  沒人答理她,火鳳等人都神色緊張地看着台上兩人。

  洛火的劍閃爍了鮮紅的彩芒,群雄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燙熱,越來越高
溫。

  隻有洛草清楚這是洛火即将施展的「熱熾火雲劍」所散發出來的氣勁造成的。
她真的有點替楊孤鴻擔心,雖然這個男人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但這個無比雄壯俊
美的男人,讓每個女人見了都會動恻隐之心。

  可是她也驚訝地看見,楊孤鴻手中那把暗紅的怪刀,竟然也吞吐着太陽般的
光芒,甚至在隐隐約約之間還能聽到悶雷之聲,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

  就在洛草驚魂未定之時,楊孤鴻閃電一般地動作起來,随着他迅猛的去勢,
雷聲大作。

  同一時間,楊孤鴻對面的洛火也像一片火雲一樣向他飄射過來。

  兩人半途中相遇,楊孤鴻高大的身軀掄起強悍的「雷劫神刀」像一道道閃電
般砍落在洛火的面前和頭頂。

  洛火的「熱熾火雲劍」揮出的劍招如同火牆一般攔擋在他的身前的頭頂上空,
把楊孤鴻的雷劫刀招抵擋住,然而還是被其強勁的刀勢逼得不斷後退。

  洛火原以爲楊孤鴻的刀勢總有竭盡的一刻,到時他就瞄準時機反攻,可是楊
孤鴻一刀比一刀迅猛,似乎永無竭盡。直到此時,他才感到形勢不妙,自己在楊
孤鴻強攻之下,根本無法還擊。

  好幾次想脫離楊孤鴻的刀影,卻不論退避動作如何迅速也躲不開楊孤鴻砍過
來的刀招,隻得狠下心來揮劍格擋,完全處于挨打被動狀态。

  在群雄的眼中看來,台上的兩人就如同兩團不同顔色的火雲,一團追着一團
跑,同時,感到雷聲震耳,如置身于火爐之中。

  台上的洛火退避的身影突然加速,手中的劍揮出的火焰增多,整個人如一團
火似的竄上半空,想以此脫離楊孤鴻永不竭止的刀勢攻擊,從而進行反擊。

  洛火人到了半空中,又像火球一樣滾轉方向,朝地下滾射下來,而本該在擂
台上的楊孤鴻卻不見了蹤影。洛火心中大恐,立即感到自己的上空雷聲轟鳴,刀
勁如山壓下來,他猛的在空中再次倒轉身來,一看,楊孤鴻的刀已經朝他的頭頂
砍落。

  原來楊孤鴻在洛火竄上去時,在刀勢牽引之下,「閃電之足」順勢而去,後
發先至,瞬間超越洛火,并從他的上面直直砍落一刀。

  洛火大驚之後,兩手中的劍和劍鞘同時舉過頭頂交叉在一起,架往楊孤鴻那
當頭砍下的一刀。

  刀、劍、鞘一接觸,強光爆漲,強勁的氣勢和熱力向周圍擴張,群雄被迫倒
退許多步。

  洛火胸口一震,雙臂觸電般地一麻,身體因受到強大壓力沖擊而急速下降。

  片刻,雷聲和熱力同時消失。

  隻見洛火面色蒼白地站在擂台上,軟軟垂下的兩手分别握着劍和劍鞘,楊孤
鴻的烈陽真刀泰山壓頂似的停留在他的頭頂兩厘米處。

  洛火敗了!

  楊孤鴻歸刀入鞘,一條人影向他電射而來,卻是天風堡的徐飄然。

  他盯着楊孤鴻冷冷地道:「你是血魔什麽人?」

  「血魔?」

  群雄大驚失色。

  幾條人影飛射上擂台,紛紛拔劍圍住徐飄然,卻是火鳳、火龍、冷如冰和鳳
來。就連李小波也後一步跟了上來,對徐飄然怒目瞪視——要知道,此刻的楊孤
鴻可是他李小波最崇拜的人,誰敢動我的偶像兼姐夫?

  徐青雲和趙子威也飛射過來,兩方正準備開戰之時,楊孤鴻看了一眼徐飄然,
冷笑出聲,向張青柳走去。

  他将張青柳從椅子上抱起來,堅決地道:「跟我走!」

  張豐和竟然沒有阻攔。

  楊孤鴻轉頭看着台上的兩方人馬,毫不在乎的道:「鳳兒,這裏沒有我們的
事了,我們回去。」

  說罷,他抱着張青柳跳下擂台,空出一手抱起倩兒,迳直走出武風堂。

  楊孤鴻這一幹人走後,張豐和出來宣布了最終結果,并且準備明天爲三個孫
女舉行婚禮。

  之後,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張豐和領着張思鷹夫婦、張中亮、花自成、歐陽南天回到終南山的内廳裏。

  說實在的,今日雖然出了一點點意外,他張豐和還是高興多于其他一切情緒。

  「好霸道的『雷劫刀法』!」

  張豐和歎道。

  張中亮不解地道:「平時看他好像一點武功都不會,怎就突然間變得這麽可
怕?」

  張豐和道:「我也不明白,我隻知道這是八十年前威震大江南北的雷劫神刀,
是你火爺爺的祖傳刀法。自從你火爺爺的父親火烈創下此刀法,除了火烈之外就
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練成,想不到如今從那渾小子手中使出來,怪不得火老哥會把
孫女嫁給他,果然是眼光獨到!」

  不過,現在也成了我張豐和的孫女婿——他在心裏多加了一句。

  歐陽南天歎道:「火老哥不愧是我們的大哥,能培養出這樣的獨特品種!」

  張中亮接道:「我昨天和那個鳳來打了一場,用了六七成的功力才把他擊敗。」

  張豐和盯了他好一會,道:「他用的是什麽武功?」

  張中亮道:「他用的是一把金槍,我和他對掌時,他的掌勁強大無比、凝而
不散。」

  歐陽南天驚道:「這是梁标的『霸王槍』和王猛的『轟天掌』,看來他們那
一群雖是個個年輕,武功卻不可輕視,看得出火鳳和冷如冰的武功隻高不低,他
們的總體實力不弱呀!」

  張豐和道:「我原以爲那個楊孤鴻隻是草包一個,且專愛搞一些不知所雲的
名堂,所以最初對他很有些意見,如今看來他還配做我張豐和的孫女婿。」

  張中亮又道:「爺爺,思思和鳳來好像都與他……」

  張豐和朝他擺擺手,阻止他說下去,然後道:「這個我清楚,不知道這小子
用了什麽手法,我的親孫女外孫女幾乎都被他拐了,另外還有一群漂亮的女娃娃,
唉,年輕人總是風流!」

  張思鷹的妻子伍秀雲突然幽幽地道:「我能理解她們,那個楊孤鴻是我見過
的最具魅力的男人,在他與洛火對陣時,兒媳都怦然心動。」

  衆人神情異樣地看着她,她卻坦然面對,仿佛她說這句話是最自然不過的,
衆人也仿佛悟出了什麽。

  的确,想想當時有些觀看的少女和丫鬟竟然爲他暈倒,就知道此人的魅力和
魄力是如何不可抵擋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女人的天敵。

  女人的天敵?張中亮大吃一驚——明月峰的兩女,會不會也被他勾了魂去?

  張中亮的擔心暫時是多餘的,明月峰的兩女并沒有被楊孤鴻勾了魂去,而是
回到她們的房裏去了。

  此時,邀月問夢琴道:「小姐,那個無賴在與洛火對陣時,怎麽會像變了一
個人似的?」

  夢琴沒有答她,卻問道:「邀月,你有沒有覺得他像一個人?」

  邀月一時摸不着頭腦,道:「像誰?」

  夢琴幽幽地道:「我總覺得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他像着誰
來了,或者以後我會清晰地抓住這種感覺。」

  邀月又道:「小姐,血魔是什麽人?」

  夢琴道:「師傅從來沒提起過這人,我對武林中很多人都清楚,唯獨對血魔
知之甚少,隻知道他是二十年前轟動武林的一代魔人。」

  邀月沉思了一會,道:「那……徐飄然爲什麽會問他與血魔的關系呢?」

  夢琴眼含笑意地看着邀月,道:「他是誰?」

  邀月一愣,不依地嗔道:「小姐!」

  徐飄然神色嚴峻地在房裏踱來踱去,在他房裏的徐青雲和趙子威同樣是神色
凝重。

  徐青雲打破沉默,道:「爹,你說他像我們的大仇人血魔?」

  徐飄然長長地吸入一口氣,道:「我剛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很熟悉,如今
回憶起來,他的身影很像血魔,給人山一般的沉重感,并且有着鐵般堅定的步伐,
這是血魔留給每一個看見過他的人的強烈印象。但是,他的臉型不大像,血魔沒
有他的俊美,也絕不會對人笑,我從來沒聽說血魔笑過,他的一生是個殘酷的傳
說,就如同他的師傅血煞真君一樣。楊孤鴻打敗洛火的一刻,面向着我,他的眼
神和血魔相似之極,雖然那眼神裏多了一絲令我不解的元素存在,但可以說,他
與血魔有着不同尋常的關系!」

  趙子威道:「徐叔,你覺得他是血魔的徒弟?」

  徐飄然道:「也有可能是血魔的兒子。」

  徐青雲懷疑道:「爹,這有可能嗎?血魔姓林,他姓黃?」

  徐飄然喃喃道:「但願是我錯了。」

  楊孤鴻擊敗洛火後,抱着倩兒、摟着張青柳,帶領着一幹人回到了「醉人居」
因許多人昨晚沒得好睡,火龍、碧柔、鳳來、蘭花都回到他們各自的房裏補充睡
眠了。

  李小波精神倒好,隻是衆女不讓他待在火鳳房裏,他沒個去處,就也回到自
己的「單身居室」蒙頭大睡。

  火鳳的房裏塞滿了人。

  花鳳來和李小曼躺在床上,楊孤鴻抱着倩兒坐在床沿。

  四個女人圍坐在桌子旁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楊孤鴻。

  楊孤鴻邊和倩兒鬧笑,邊對她們道:「你們看夠了沒有?」

  冷如冰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楊孤鴻笑笑,道:「冰冰,你過來。」

  他的手拍拍床沿,示意冷如冰過來和他坐在一起。

  冷如冰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又想對人家使壞了?」

  楊孤鴻不懷好意地道:「真的不過來?思思,你過來!」

  唐思思也猶豫不決,倩兒幫腔道:「媽媽,爸爸叫你過來,媽媽快過來!」

  唐思思羞紅了臉,低着螓首走了過去,到得楊孤鴻身前,被他一手摟到身旁
坐下。而後,楊孤鴻把倩兒交給她抱了,自己站起來朝冷如冰走去,抱着冷如冰
又回到床邊坐好。

  他把冷如冰這美人兒抱到雙腿上側坐着,吻了個滿堂紅,笑道:「冰冰,這
樣子夠正經了吧?」

  冷如冰簡直沒臉見人,一頭埋進他的胸膛,再也不複她那冷冰冰的模樣!在
任何人面前,她都能保持她的冷靜和冰霜似的神色,但隻要一對着楊孤鴻,她所
有的冰凍都被擊碎。

  火鳳道:「楊孤鴻,你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厲害?」

  楊孤鴻自大的道:「我本來就天下無敵!」

  張青柳嗔道:「你還說?你被洛火踢出去的時候,人家多爲你擔心!」

  楊孤鴻哂道:「那是我讓他的!爲了顯示我的高手本色,打架之前,我都會
讓對手一兩招。」

  他說得很是那麽一回事,他永遠都不會承認他被别人踢飛,即使承認,也是
承認他是故意讓别人把他踢飛的,若非他放水,誰能踢飛他這個拳神呢?

  衆女笑也不是罵也不是。

  冷如冰說得沒錯,這人平時就像個無賴或者小孩,臉皮厚得要命,或者根本
不知羞恥爲何物。

             第055章她的秘密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人,在某種時刻,又有着黑鐵般的冷峻和不可思議的力
量。然而無論是哪一種特質的他,都是她們無法抗拒的。

  火鳳笑道:「你沒跟張爺爺說一聲就把他的漂亮孫女兒抱走了,你不怕他生
氣嗎?」

  楊孤鴻道:「反正他都生氣了,再氣多一點也無所謂啦!我的青柳都不氣,
被我抱走的又不是他,他生哪門子的氣?」

  張青柳滿臉委曲的道:「誰說我沒生氣?我恨不得揍你一頓,你知不知道,
我多擔心你不來啊!」

  楊孤鴻叫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加班,一夜沒得睡,天亮時剛睡
着,就被你表姐吵醒。喏,思思,是不是這樣?」

  唐思思聽他一說,自然想起早上爲他着衣之事,幽怨的雙眼美美地瞪了他一
眼:「我不知道。」

  楊孤鴻心神爲之一醉,真想摟着她大幹一場。

  張青柳不解道:「加班?」

  楊孤鴻笑着解釋道:「昨晚我把她們四個狠揍了一頓,你沒看見鳳來和小曼
睡眠不足兼疲勞過度嗎?」

  倩兒自作聰明地道:「是呀!昨晚爸爸把阿姨們揍得好慘哩,阿姨叫個不停,
害倩兒都不好睡覺耶。」

  「噗嗤」幾聲,衆女笑了出來。

  張青柳終于明白了一切,臉色暈紅地白了楊孤鴻一眼,垂首無言。什麽嘛!
整個晚上?叫個不停?怪不得她們兩個有氣無力的樣子,原來是這冤家……到時
我會不會也像她們一樣?那……不來了,多羞人!

  「啊呀!」

  楊孤鴻慘叫一聲,原來是被李小曼在他的腰側咬了一口。

  楊孤鴻道:「小曼,你昨晚還沒咬夠嗎?看不出來你年齡最小,卻是最兇,
今晚要把你弄得連咬人的力氣都沒有才行,嘿嘿……啊!小曼!」

  自然又是紅唇狼吻了。

  冷如冰在他懷裏笑得嬌軀亂顫,道:「小曼,多親他幾下。」

  火鳳道:「楊孤鴻,張爺爺并不怎麽歡迎我們,明天回镖局吧?」

  冷如冰道:「回镖局?」

  火鳳道:「不回镖局能去哪裏?」

  床上的母狼李小曼道:「鳳姐,回我們長春堂來吧!」

  火鳳想了一會,道:「也好!青柳,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們明天就動身。
楊孤鴻,你也跟青柳過去!」

  楊孤鴻吃驚道:「爲什麽?你不知道張老頭最讨厭我嗎?」

  火鳳歎道:「讨厭歸讨厭,但我們要走了,招呼還是要打的。況且,你現在
是他的孫女婿,更加得去了。」

  張青柳道:「也許爺爺并不讨厭你。」

  楊孤鴻無奈地道:「好吧!但是,事先聲明,若我不高興,誰我都不給面子,
掉頭就走!」

  說罷,他把懷裏的冷如冰吻了又吻,放開她之後爬到李小曼身上動手動嘴,
連睡夢中的花鳳來也不放過。自然,抱着倩兒的唐思思也被他吻得幾乎連抱倩兒
的力氣都消失了。

  楊孤鴻下了床,行到火鳳面前一站,道:「我的女皇,你交給臣這麽艱巨的
任務,不給臣一點鼓勵和動力嗎?」

  火鳳站起來幾乎和楊孤鴻同高,在他的臉上輕吻了一下,剛想離開,卻被他
抱得緊緊的,狂吻不休。

  做完這件壯烈的事情後,楊孤鴻才摟着張青柳纖瘦的嬌軀出去了。

  楊孤鴻摟摟親親的和張青柳經過武鬥的花園——豔淡春。

  他見到張中亮、徐青雲和趙子威三人正與明月峰兩女在花園裏閑聊,頓時覺
得奇怪——難道這兩個女人真的很漂亮?徐青雲和趙子威竟然舍得抛棄剛赢來的
美人兒,來泡這兩個臭屁的女人?

  花園裏的五人也看見了楊孤鴻,卻裝作沒見到,懶得去理會他。

  楊孤鴻心裏暗笑——好,你們不理我,我偏要與你們糾纏,看你們有什麽屁
放?

  他笑道:「嗨,三位帥哥,還沒有把她們兩個泡到手呀?」

  張中亮道:「我們沒有你那麽粗鄙,動不動就是泡,我們和夢琴小姐隻是随
便聊聊。」

  楊孤鴻道:「喲呵,這麽純潔?青柳呀!你這老哥真失敗,心裏明明想把這
兩個臭屁的女人弄上床,卻又不敢承認。」

  頓了一下又道:「張中亮,你的情敵真不少呀!看在你是我青柳的哥哥的份
上,讓我教你兩手,如何?」

  張中亮一聽,可是窩了一肚子的氣。

  楊孤鴻正說到張中亮的痛處,他本以爲徐趙兩人娶得他的兩個妹妹之後,會
讓出一條光明大道,讓他直奔明月,誰知這兩人還是像以往一樣,與他來個三國
鼎立,隻是争奪的不是江山,卻是美女。

  媽的,真是賠了妹妹又折兵!

  但是,他仍然雄心勃勃,立誓要從三國鼎立的局面中,殺出一條血路,直奔
明月,攜嫦娥仙子重回人間。也不想想,我張中亮是誰?他有些得意又自以爲潇
灑的撇撇嘴角,大有不可一世之态。

  「看着!」

  楊孤鴻把懷中的張青柳猛親起來,吻得她全身乏力之後,放開她,笑道:
「泡妞講究的是單刀直入,要把男子漢的氣概拿出來,敢想敢做,有機會就絕不
放過,上了再說,哪有像你們這樣的?一天到晚跟在她們後面,頂個屁用!」

  五人傻了似的看着他,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羞恥的人?

  邀月清澈的眼神顯然多了一層憤怒之色,隔着面紗道:「無恥!」

  楊孤鴻道:「我現在就向你證明我是有『齒』的!」

  他張牙舞爪,活像一匹餓狼,準備撲向一頭小綿羊,然而卻被三個強壯的牧
羊人擋住了。

  張青柳從後面摟抱住他的腰,道:「楊孤鴻,别與那些自命清高的女人一般
見識,我們走吧!」

  這句話大合楊孤鴻的胃口,他把張青柳從後面拉出來,摟着就亂吻亂親,大
喊道:「青柳,說得好,那麽臭屁的女人,給我都不要!還是我的青柳好,又香
又甜又溫柔。」

  他摟着張青柳離開了。他輕輕松松地來,又歡歡喜喜地走,卻留給别人長久
的憤怒。

  邀月此時恨不得撕了他的嘴,還有他的女人——更是不可饒恕!

  三位公子兼護花使者自然也因自己看好的花朵被别人說得一文不值而憤怒。
但是,不可否認,憤怒之中也有一絲歡喜——哈,幸好他沒有看上這兩朵花,不
然他豈不是要和他們搶着摘?

  楊孤鴻以爲張豐和要給他臉色看,出乎他意料的是,張豐和見了他卻非常高
興,看他就像看寶貝一樣,恨不得把他縮小了再放入手掌中慢慢地把玩,方能解
心頭之愛。

  楊孤鴻此時覺得自己變成了天上的月亮。不!是天上的太陽,正光芒四射地
照耀大地,而大地因爲他的照耀變得可愛之極。

  其中,面前這位叫張豐和的老頭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你看,他在我楊孤鴻的照耀下,紅光滿面、面貌慈善,多麽可愛啊,就像月
老——唔,不錯,月老住的又暗又冷的月亮不是因爲我這個黃太陽的照耀才變得
光亮可愛的嗎?

  「楊孤鴻、楊孤鴻!」

  他被張青柳的喊叫拉回現實,聽得她繼續道:「爺爺和你說話哩!」

  是嗎,我怎麽沒聽到?嗯,或許是老頭變得可愛之後,聲音也變得太溫柔了,
可得仔細聽聽。

  張豐和道:「楊孤鴻,明天就爲你、青雲、子威和她們三姐妹舉行婚事,你
有什麽意見?」

  楊孤鴻大叫道:「當然有意見了,我和鳳兒她們都沒有舉行婚禮,且我們決
定明天回長春堂,婚事以後再辦,青柳跟我走就是了。」

  張豐和居然不反對,有些失望地道:「你要如此,我也不勉強你。」

  楊孤鴻笑道:「爺爺,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

  張豐和歎道:「嗯!」

  花自成卻把楊孤鴻拉到一邊,道:「小子,你要對我女兒好一點,不然我不
會放過你,清楚沒有?」

  楊孤鴻道:「嶽父大人,你放心,我對女人向來都很好,何況鳳來是我的女
人?」

  花自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果你在長春堂住膩了,就帶着鳳來和你的
那一群大小老婆到丐幫來看看我這個老丈人。媽的,你小子豔福倒不錯,可别叫
鳳來守活寡!」

  楊孤鴻大感意外道:「嘩,嶽父,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花自成尴尬道:「一般般啦,大家都是男人嘛!」

  楊孤鴻道:「可是你在懷疑你女婿的能力耶!」

  花自成笑道:「好吧!我相信你。」

  楊孤鴻道:「這還差不多。」

  接着,他又拜見了歐陽南天、張思鷹夫婦,和他們拉了一些家常,便告辭回
去了。

  楊孤鴻沒想到火鳳和冷如冰居然拒絕和他親熱,理由是她們太累了,如果今
晚再跟他睡一起,明天鐵定起不了床——明天還要趕路哩。而花李兩女也不行,
昨晚的創傷未痊愈,哪能再添新傷?

  到哪裏去睡呢?

  「總不能又叫我睡地闆吧?」

  火鳳莫名其妙。

  冷如冰笑道:「你以前不是睡得很香嗎?其實地闆也是個不錯的地方,你就
繼續發揚你的優良傳統吧!」

  楊孤鴻想不到這女人都變成了他的冰冰了,還要叫他睡地闆,天理何在?

  他苦喪着臉道:「冰冰,我今晚不動你們,行不行?」

  冷如冰道:「不行,你這壞蛋,一上來就會把我們搞得……」

  突然發現不知怎麽說了,臉一紅,跺跺腳道:「搞得……就是那個嘛!」

  火鳳笑道:「楊孤鴻,你到思思房裏睡吧!我和你過去,順便把倩兒抱過來,
不然你就無法使壞了。」

  楊孤鴻抱起她亂啃,道:「你真是我的好鳳兒!」

  楊孤鴻摟着火鳳,走到唐思思房前。

  火鳳道:「思思,是我和楊孤鴻。」

  唐思思開了門讓他們進了房裏,倩兒還未睡,在床上叫嚷道:「爸爸,過來,
抱倩兒睡覺覺。」

  火鳳走過去,抱起她,道:「倩兒,鳳姨抱你睡,好嗎?」

  倩兒道:「爸爸也和鳳姨一起睡嗎?」

  火鳳道:「爸爸今晚和媽媽睡,倩兒乖,我們走啦,鳳姨會像媽媽一樣疼倩
兒的。」

  倩兒嚷道:「鳳姨,倩兒也要和爸爸媽媽睡耶。」

  火鳳忽感頭疼,道:「乖,倩兒今晚如果睡在這裏,爸爸媽媽會不開心的,
難道倩兒想做一個讓爸爸媽媽不開心的壞孩子?」

  倩兒想了想,那小臉蛋扭轉過來看看楊孤鴻又看看唐思思,然後才對火鳳道:
「鳳姨,倩兒是好孩子哩,倩兒跟鳳姨睡,不做壞孩子。」

  火鳳松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小魔王哄完了。

  她笑道:「倩兒真乖,我們走了。」

  抱着倩兒就出了門去。

  唐思思反鎖上門,回頭看見楊孤鴻正像一頭野狼一樣盯着她,兩隻眼睛寫着
許多讓女人一看就明白的東西,她又羞又喜,垂頭無語。

  楊孤鴻把她的臉托起來,這是一張迷人的臉,在這成熟少婦的這張臉上最吸
引人的是那一雙眼睛,眼神裏蘊藏着無窮無盡的幽怨,讓每一個男人看見都會生
出對她的憐愛和保護之心。

  他輕吻了她的紅唇,道:「我很懷念你的,我曾經看着你穿衣的美好模樣,
到現在還把你的每一個動作記在心裏,今晚我要看看你脫衣的樣子是否也很美。」

  唐思思臉色一暗,眼睛裏的幽怨更濃,她嚅嚅地道:「楊孤鴻,我暫時還不
想跟你……我還忘不了他,我……」

  「什麽?」

  楊孤鴻把抓緊她的雙肩,幾乎失去控制地道:「他?他是誰?告訴我,你心
裏還有多少個男人?」

  唐思思忍住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道:「楊孤鴻,你、你抓痛我了。」

  楊孤鴻一驚,發覺自己真的用力過度了,原來自己真的很在乎這個美麗凄怨
的少婦!

  他放開了唐思思,自嘲似的笑笑,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你有多少男人是你的自由,我不該過問的。嗯,思思,讓一下,好嗎?」

  「你想幹嘛?」

  唐思思看見他要走,不由分說地攔住他。

  楊孤鴻看了她許久,道:「早上你說,我若要你,不需要任何理由。晚上我
來了,你卻因爲另一個男人拒絕我!我一直覺得你心裏藏有一個秘密,原來是如
此。我要回去了,我不适合留在這裏的,不是嗎?」

  說罷,偏過唐思思,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了。

  唐思思失了魂似的關上門,整個身子沿着門闆滑了下來,靠坐在地上,眼淚
從那雙幽怨的眼睛裏不住外流。

  楊孤鴻忍着心裏的痛出了門之後,眼睛有種進了砂子的感覺,他想回轉身來
抱住唐思思,說他不想走,但他還是走了。

  他有他的理由,他知道唐思思不屬意他,他不能像對待冷如冰和那醜女一樣
強硬地來,他允許自己亂抱亂親女人,但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強迫一個不愛他的
女人和他歡好,這是他做人的一點點原則。

  既然唐思思心裏喜歡的是另一個男人,他沒有理由不讓她去喜歡别人。他清
楚,如果硬來,唐思思還是會從他,但那樣子她會快樂嗎?

  她本來就很可憐了,我楊孤鴻雖是好色無恥到家,卻也還是個男人。一個男
人,有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我還是知道的,讓一個女人難受不是我
這種男人的專長,倒不如幹脆放過她。雖然這樣有些痛也有些遺憾,但長痛不如
短痛吧?

  唉,原以爲她會對我有那麽一點點意思,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罷了,找個
地方睡覺,明天醒來之後,老子就什麽都忘掉。

  唔,鳳兒和冰冰那裏去不得,她們若問起來,我這個「一代情聖」竟然被女
人拒絕了,還有什麽顔面?就到鳳來和小曼那裏躺一晚吧!

  楊孤鴻敲響了房門,等了許久,李小曼才出來開門,楊孤鴻細聲埋怨道:
「小曼,怎這麽慢?」

  李小曼瞪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行動不方便嘛!」

  「那就讓我抱你走!」

  他關上門後,抱起李小曼就走。

  李小曼驚怕地道:「你不在鳳姐那邊睡?我和鳳來還沒恢複,你難道又要…
…」

  楊孤鴻笑道:「别緊張,我是有節制的,今晚我隻是想抱着你們睡個好夢,
難道你們不想抱着我這個美男子睡覺嗎?」

  說着說着,他上了床,把剛醒的花鳳來摟在懷裏,另一隻手摟着李小曼,舒
服得呻吟道:「幸好你們沒有趕我走。」

  李小曼的半邊身體壓在他的胸膛,道:「哥,誰舍得趕你走了?」

  楊孤鴻突然激動地吻着她,道:「小曼,你剛才叫得真好聽,以後就這麽叫
我。小鳳來,你也叫一聲給我聽聽?」

  「哥。」

  花鳳來的嘴唇輕碰着楊孤鴻的耳朵,此時她那靈巧的舌尖正撩撥着他的耳廓。

  楊孤鴻隻覺得又癢又舒服,忍不住道:「小鳳來,你是否又想要了?」

  花鳳來立即讓雙唇離開他的耳朵,怕怕地道:「不敢了。」

  她的溫潤唇片下一刻卻又印在了楊孤鴻的頸項。

  楊孤鴻哭笑不得——這小妮子,隻要醒着就不會安份。

  他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一下花鳳來的,她嗔道:「不要打我嘛!」

  楊孤鴻的手停留在她那挺翹,而且又充滿彈性的臀部輕輕地揉搓,道:「舒
服嗎?」

  「嗯!」

  花鳳來呻吟着享受他的愛撫。

  李小曼也來湊熱鬧,把雙唇送到楊孤鴻的厚唇上,兩人口舌纏綿着。

  分開之後,楊孤鴻道:「小曼,我記得我們是一吻定情的,你真是又勇敢又
甜蜜,怪不得那天我會吻你吻得上瘾。」

  李小曼氣道:「還說?你使壞之後,丢下人家就跑了,我那時全身無力坐在
地上,你也不回頭扶人家一把,你這混蛋,我本該恨你的,可是當你這醜老鬼把
冰冰從人家眼前抱走的時候,不知怎的,我心裏覺得很委屈,直想哭。」

  楊孤鴻道:「我還奇怪你那天早上怎麽眼睛又紅又腫,原來是在爲我哭。」

  李小曼嗔道:「還不是你害的?我那晚都沒有睡,天剛亮就到你的門口了。
你出來後,我以爲你會對人家說幾句道歉的話或是安慰的話,哪知你對人家愛理
不理的,還說就要走了。我一聽,頭腦一片空白,隻想把你留下,隻要你肯留下
來,你要親我或者對我做什麽,我都願意,但你最終還是跑了,我才明白,原來
我心裏已經有了你。」

  楊孤鴻奇道:「怎麽會?我強吻了你,且當時我又老又醜,你不恨我,反而
愛上我?」

  李小曼道:「我不知道爲什麽,也許是因爲你吻我的時候吻得很動情也很溫
柔,你抱着我的時候有力但又不粗魯,每個女人都喜歡男人的有力而又溫柔,我
當時在你的胸膛裏感受到作爲一個女人所期待的擁抱,女人永遠都夢想着靠在男
人強壯而溫存的胸膛,這是你們男人無法理解的。」

  她續道:「你在我心中,并不是真的又老又醜,因爲我知道你易了容,但我
想不到你是這樣俊美,俊美得讓每個女人看了都會心跳加快。我在宴會上第一次
看見你的真面目時,我突然間好想你變回從前那樣醜,因爲我怕像你這麽俊美的
男人會惹上許多女人。可是你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女人或許欣賞俊美的男人,
但女人真愛的卻是強壯的男人。而你,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都是強有力的,我的哥,
我愛你!」

  楊孤鴻有些感動,道:「我也愛你,我同時也愛着許多女人,我不敢說能給
你全部的愛,但敢說我真的喜歡你,能給你全部的歡樂。睡吧!我們明天還要早
起。」

  李小曼道:「再親親小曼吧?」

  楊孤鴻和她吻過之後,發現鳳來早在他的撫搓中,已經進入了夢鄉。

  兩人相視一笑,也跟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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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07:17     標題: 5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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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6章唐思思的豔舞

  翌日。

  火鳳抱着倩兒敲開唐思思的房門時,看見隻有唐思思一個人,奇道:「他呢?」

  唐思思搖搖頭,一言不發地抱過倩兒,紅腫的隻眼又有淚花在打轉。

  火鳳看情況不對頭,也不說什麽,轉身出了唐思思的房間,敲開了李花兩女
的房門。

  楊孤鴻開的門。

  火鳳道:「你不是在思思那裏嗎?」

  楊孤鴻苦笑道:「她說她心裏有着一個男人,你說,我還有什麽資格留在她
那裏?」

  火鳳覺得有些意外,但也不多追究,轉移話題道:「我去叫他們準備,待會
辭别張家,我們就到長春堂去……小曼她們能走了嗎?」

  楊孤鴻笑道:「這個不必擔心,買幾輛馬車就行了,我是一流的車伕!」

  一切準備就緒後,楊孤鴻一行人離開了「醉人居」到内廳去辭别,順便把張
棋帶走。

  辭别時,除了張中亮因忙着争風吃醋沒來之外,張家的其他人都到齊了。

  張豐和沒能把楊孤鴻留下來住幾天,自然有些遺憾。

  花鳳來在她父親懷裏哭了放久,才又到火鳳懷裏繼續哭。

  楊孤鴻從唐思思懷中接過倩兒,在她紅撲撲的臉蛋兒親了親,道:「爸爸走
了,倩兒以後要聽媽媽的話。」

  倩兒哭嚷道:「倩兒也要跟爸爸一起走,倩兒不要離開爸爸。」

  楊孤鴻故作生氣道:「倩兒若不聽話,爸爸就不要倩兒了。」

  倩兒哭道:「倩兒聽話的。」

  楊孤鴻道:「乖,爸爸不久就會回倩兒身邊的。」

  他又親了她兩下,把她交回給唐思思抱了。

  「爸爸,你還沒有親媽媽哩!」

  倩兒提醒他,這可是件重要的事。

  楊孤鴻看着唐思思,心裏一痛,摟過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他的嘴移
到她耳邊,輕聲道:「忘了我。」

  而後,放開她,轉身,領着一幹人,走出了武鬥門。

  倩兒用小手去擦拭唐思思臉上的淚珠:「媽媽,你流淚了!」

  當唐思思看着楊孤鴻走出視線時,她真想放開一切追上他,讓他也把她帶走,
可是,他還要她嗎?若昨晚不拒絕他,現在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了,今日就與他一
同走了。如今卻失去了他,或者是永遠地失去了,他還會回頭嗎?他竟然要她忘
了他,她怎麽能忘了他呢?難道他不知道他已經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了嗎?

  唐思思想到此,心裏委屈,暗裏埋怨道:「你說過不會傷害一顆愛你的心,
爲什麽你又來傷害我?我是忘不了那個男人,因爲他是……可是我同樣忘不了你
啊!楊孤鴻,你怎麽可以這樣狠心腸,難道你們男人都這麽狠心嗎?你和他一樣,
思思恨你!」

  「媽媽,爸爸什麽時候回來?」

  倩兒的話打斷了唐思思的思緒。

  她收拾了情懷,道:「倩兒如果乖,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看倩兒了。」

  她在騙倩兒,也在騙自己。

  唐思思在武鬥門參加了兩個表妹的婚宴之後,也起程回碧綠劍莊了。因爲她
來時遇到匪徒之事讓張豐和非常放心不下,就叫上張中亮帶了三四十個武士護送
她們母女倆。

  不一日,回到了碧綠劍莊。

  楊孤鴻他們回到長春堂時,李初開夫婦已經回來了。

  基本上來說,李初開對這個女婿還是滿意的。當然,在楊孤鴻跟火龍與李小
波開音樂會的時候,兩夫婦也有些微的意見。

  然而,這音樂會的主角,一個是女婿、一個是兒子,實在不好說什麽,隻好
躲之又躲,躲不了時也隻有聽聽這些異類的音樂,好不好是一回事,看着時卻覺
得好笑,就當作老來樂一樂。

  李初開特地撥了一個很大的院落給他們住,名叫「樂華園」火龍夫婦卻不願
和楊孤鴻同在一個院落住,各自要了一間大房——他們無法忍受楊孤鴻和他的女
人們在每個晚上造出的那種驚心動魂的聲響。

  楊孤鴻的女人們本來是每人住一間房的,但楊孤鴻覺得這樣他每晚都得光着
身子串門,就命人造了一張足夠容納十多個人的大床,安置在樂華園最大的房間
裏,把所有的女人都安排在這張大床上,他就不用每晚都跑來跑去的那麽麻煩了,
想要誰或者是誰想要他了,他就爬到誰的身上去或是誰爬到他的身上來。

  五個女人都獲得了最大的滿足,她們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在這件事上,
似乎永不疲倦,且越來越威猛,簡直不可理喻。

  在這種胡天胡地的日子,時間不知不覺地消逝。

  大抵半個月過去了。

  一日,長春堂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楊孤鴻和衆人出來一看,竟是唐思思母女和張中亮,還有一個長得有點像他
爹的青年和一個長得像他娘卻又比娘漂亮許多的女孩,還有……

  明明?她不會是帶那個醜師妹來找我吧?慘了、慘了!

  「爸爸!」

  倩兒一見到楊孤鴻,就脫離唐思思的懷抱,向他跑過來。

  楊孤鴻把她抱在懷中親了幾下,道:「倩兒想爸爸嗎?」

  倩兒道:「想。」

  李小曼本來想給唐思思母女另外安排房間,可是一來倩兒吵着要和爸爸在一
起,二來花鳳來和張棋主張讓唐思思母女住到樂華園來,且唐思思對這種明顯的
安排也不拒絕。因此,唐思思母女也就住進了樂華園。

  在杜萌萌和小月的房間裏。

  杜萌萌因沒心情喝酒,所以在酒席上隻是禮節性地碰碰杯,并不曾多喝。

  小月卻有幾分醉意了,臉頰如同紅霞一般,她躺在床上胡言亂語地道:「師
姐,你喜歡我二哥,還是喜歡我大哥?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二哥。大哥以前
瘦瘦的,現在又強壯又好看,月兒看着都好喜歡哩。師姐,那個黃牛怎麽不見了?
他不是和冰冰一起來長春堂嗎?哦,是了,一定是冰冰到長春堂後,看上我大哥,
把那頭又老又醜的大公牛給甩了,月兒好高興耶,他再也不能和冰冰摟摟親親了,
他竟敢欺我月兒,以後見了他,我要叫大哥揍他,恨死他了……死牛,你竟敢不
要我?我才不醜哩……」

  她有些迷糊了。

  杜萌萌看着她那無限嬌美的醉态,聽着她的醉言醉語,心裏難過地想着:
「師妹,忘記那個黃牛吧!隻有這樣,你和你大哥,才不必活在長久的痛苦和折
磨中。現在你大哥正活在悔恨交加中,他所承受的折磨和苦痛隻有我和冰冰知道,
我們也身同感受,因爲我——他既然是大海的大哥,也就是我杜萌萌的大哥。師
妹,但願你醒來之後,就能夠忘掉過去的那件事。這樣,或許你會活得更好。痛
苦的人不能再增加了!」

  杜萌萌祈禱着奇迹的發生,然而奇迹隻是一種偶然,它的發生率幾乎等于零。
但她那良善的心卻讓人感動,或許上蒼會給她個同樣良善的解答。

  小月已經睡了,睡夢中彷彿在恨着一個人又愛着同一個人,愛與恨交織在她
的夢裏,同時交織在她的命運裏。

  楊孤鴻真的醉了。

  在宴席上,他隻求一醉,因而他獨自不停地喝。

  他想,醉了就能暫時把一切都忘了。

  他醉躺在那張曾給他帶來無限美妙和快活的大床上,嘴裏唠叨着什麽,誰也
聽不清楚,隻覺得彷彿在哭又像在哀求,或者還有咒罵。

  火鳳三女回來後,看見楊孤鴻醉得如此,也是心疼。

  火鳳道:「楊孤鴻怎麽會醉成這樣?他今日好像有什麽心事,不像往日一樣
嘻皮笑臉亂來一通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衆女覺得火鳳說得有理,她們也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自
然,她們也無法回答火鳳的問題,而冷如冰也不準備現在就讓她們知道真相。

  這種事,少一人知道總是比較妥當的。

  冷如冰道:「沒什麽的,他隻是喝多了點,明天醒來之後就會好了。」

  衆女覺得她的解釋太牽強了,但找不出别的解釋,也就懶得再過問,況且她
們都喝了些酒,有些兒醉意了,就躺到床上睡了。

  冷如冰卻怎麽也睡不着。

  她想到,如果楊孤鴻心裏的負擔不除,遲早會把他壓垮。她打從心底希望楊
孤鴻回複以前一樣耍無賴或像個孩子般的幼稚——突然間,她覺得隻有這樣的他,
才是最真實最令人放心的。

  大海和張中亮第二天就來向楊孤鴻等人辭别了。

  大海說他要回去修練他的什麽「長生劍」以便在下月的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
大賽中奪冠。杜萌萌也要跟着大海回去碧綠劍莊,小月卻堅持留了下來。楊孤鴻
心情壞到極點,也就不再挽留,說好在比武之日再聚。

  至于張中亮,雖然沒有說爲什麽要急着走,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要事在
身——摘月偷香去也。而唐思思母女不便相随,自然也留了下來。

  送别了大海他們之後,楊孤鴻獨自在長春堂漫無目的地蹓躂,卻有一個人悄
悄地跟着他。

  這個人就是唐思思。

  她快走了幾步,來到楊孤鴻的面前,楊孤鴻卻好像沒看見她一樣,偏開她繼
續大步往前走。唐思思心裏酸痛難忍——他怎麽可以對她不理不睬?

  她又一次走到楊孤鴻面前,也不言語,直接撲到他的懷裏,哭道:「你真的
不要思思了?」

  楊孤鴻兩眼無神地看着懷中的唐思思,她比以前消瘦了許多,臉色憔悴,那
隻幽怨的眼睛如今清晰地寫着哀傷。

  他的心沒來由地一痛,緩緩地道:「思思,我心裏煩,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好嗎?」

  「不,你不要趕思思走,如果你也不要思思,就再也沒人要思思了!」

  她的隻手把楊孤鴻抱得緊緊的,生怕他離開。

  楊孤鴻道:「思思,聽話,不然我生氣了!」

  「思思,聽楊孤鴻的話,讓他一個人靜靜。」

  冷如冰的聲音在楊孤鴻後面響起。

  楊孤鴻道:「你也來了。」

  冷如冰沒有直接和他言語,卻對他懷中的唐思思道:「思思,别胡思亂想,
楊孤鴻怎麽會不要你?你先回去,好嗎?我和楊孤鴻說幾句話,過後我讓楊孤鴻
找你。」

  唐思思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楊孤鴻的懷抱,看了他們一眼,順從地走了。

  楊孤鴻道:「謝謝!」

  冷如冰沉聲道:「我知道你苦,但是,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管你怎麽
折磨自己,依然不會有改變。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我們想想。現在她們還不知
道你的事,你再對她們冷冷淡淡的,她們會看不出你的變化?你不是以前的楊孤
鴻了,你現在是六個女人的男人,她們都和我同樣愛你、需要你。你若活得不開
心,她們就活得比你還苦。我不期望你能抛開一切,我隻希望你能把和小月之間
的事沉埋心底——我知道這很難做得到,然而我相信你能做到,你不是一般的人,
你是個強者!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痛苦的人就不止是你,還有我、鳳姐、小曼、
鳳來、青柳和思思,甚至更多的人。」

  說罷,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楊孤鴻在冷如冰走後,思緒萬千。

  是的,這事既已發生,就無法挽回了,他已經對不起小月了,還要對不起其
他的女人嗎?

  冰冰說得對,不能讓更多人痛苦了。若再這樣下去,她們會敏感地發覺我的
變化,我又怎麽回答她們的質問?

  不論如何,不能讓她們知道我和小月之間的事。

  在她們面前,我要表現得和以前一樣,一樣的無賴、一樣的無恥、一樣的荒
無度……

  在樂華園裏,除了一間特大的房間,還有八間小房,本來是每人住一間的。

  冷如冰和火鳳同住一間,因爲冷如冰習慣抱人入睡,若楊孤鴻不在時,火鳳
就代替了楊孤鴻讓熟睡的冷如冰抱着亂摸一通,兩女實在忍受不了之時,她們就
喊楊孤鴻過來重新把她們侵犯個夠。

  自從在大間裏擺了大床之後,五個女人就都不回自己的閨房了,每晚與楊孤
鴻打得火熱。

  可是,今晚,她們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因爲楊孤鴻說,他要在這個美好的
夜晚、在朦黃的燈光中看他的思思跳舞。

  衆女其實都爲唐思思打抱不平,如今當然願意讓她獨占楊孤鴻一晚——但願
她别再趕他出門了。

  小月因杜萌萌不在長春堂了,也要搬到樂華園來住,李小曼叫仆人整理了一
個房間給她,小月說她不習慣一個人睡,就硬把冷如冰拉扯到她房裏去了。

  夜裏入睡時,小月欲言又止的道:「冷姐姐,我想……」

  冷如冰道:「小月,你想說什麽?」

  小月彷彿鼓起很大的勇氣才道:「我想問,那個叫黃牛的老色魔去哪了?」

  冷如冰心神大震,卻以一種很淡然的語氣道:「我們和你們分别後,又遇到
地獄門的襲擊,他爲了保護我而被他們殺了,是你大哥救了我并送我到長春堂的。」

  在這種時候,冷如冰隻有選擇欺騙小月,不管小月愛黃牛還是恨黃牛,她都
不能把黃牛當人或仇人,因爲黃牛就是她的大哥,這是個殘酷的事實。

  小月突然傻了似的喃喃自語道:「是嗎?他竟然死了?我還想叫大哥去揍他
一頓爲月兒出氣……爲什麽要死?我恨你、恨你!你死了更好……誰叫你不要我
……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嗚嗚!」

  她伏在冷如冰的身上哭了起來,那隻水汪汪的眼睛又決堤了,洪水似的淚水
湧向冷如冰的胸脯,把那挺拔的山峰滋潤透了。

  冷如冰不知拿什麽話來安慰小月,她從小月的哭訴中,瞭解到小月對奪去她
貞的黃牛又愛又恨,但她能告訴小月,黃牛其實就是楊孤鴻嗎?不,絕對不行!

  小月繼續哭着,眼淚彷彿是無止境的……忽然,她聽到一種撩人心神的呻吟
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清晰。

  她從冷如冰的胸脯擡起頭來仔細聽了一會,道:「咦,這聲音是……」

  花鳳來提前把倩兒抱到她房裏睡了。

  唐思思是從花鳳來的口中得知楊孤鴻今晚要寵愛她的,她對這個突如其來的
消息驚喜萬分。楊孤鴻這兩天對她不理不睬的,如今竟然要她去陪他?

  唐思思有些羞澀地敲了大間的門,楊孤鴻開了門,見了她隻是淡淡地道:
「進來吧!」

  唐思思火熱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楊孤鴻爲什麽如此冷淡?

  她郁郁地把門反鎖上,回頭看見楊孤鴻已經躺在床上,側躺着看她。她有些
不自在了——雖然這隻眼睛看着她時少了往日的火熱和癡迷,還是讓她感到一種
又羞又喜的情緒在胸腔裏醞釀。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心裏期待着楊孤鴻像以往一樣從床上爬跳起來激情
地抱她、吻她,然而她失望了,楊孤鴻對她的來臨顯得無動于衷。

  她忽然覺得一陣悲涼在心頭——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竟然滿心期待并乞求一
個男人的侵占?爲什麽自己會變得這麽賤?何況這個男人如今根本就不想要她,
她還厚着臉皮送上門?

  她感到這是自己給自己的侮辱,她把心一橫,掉頭就走,沒走夠三步,就聽
得楊孤鴻道:「如果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幸福快樂,我不會勉強你留下來。」

  唐思思心頭一震,站定了。

  楊孤鴻繼續道:「我知道你心裏有着另一個男人,若他能令你幸福,我希望
你不要選擇我,我的女人夠多的了,我無法承受太多的感情債,我隻想安安靜靜
的,什麽也不用想、不去想……」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唐思思回轉頭,看着楊孤鴻,他的臉在燈光中有一種令人心痛的消沉,那是
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撲到他的懷裏,哭喊道:「我不許你趕我走,我心裏沒有其他男人,我心
裏隻有你!」

  楊孤鴻摟着她成熟的嬌體,用手替她擦去眼淚,道:「别哭了,我相信你。」

  「不!你不會相信的,你騙人,你和他一樣是個大騙子、負心漢!」

  唐思思沒頭沒腦地罵了楊孤鴻一通。

  楊孤鴻簡直不知該說什麽了。承認是騙她吧,她會哭得更厲害;若說沒騙她,
她又嚷着他欺騙她。唉,女人!

  唐思思趴伏在他的胸膛哭了許久,才止住哭,道:「你以前一直想聽我的秘
密,你現在還要聽嗎?」

  「如果方便的話……」

  楊孤鴻在她潤濕的眼睫毛上輕輕一吻,算是回答。

  這一記輕吻使得唐思思心花怒放,那隻幽怨的眼睛嬌嗔地看着楊孤鴻,甜甜
一笑,然後回憶道:「我那時剛二十歲,因家世的顯赫和自身的劍法造詣,在江
湖上闖出了」碧玉仙女「的名号,自然有許多武林青年的追求,但我眼高于頂,
一個也沒看上,直到遇見他。」

  「富于戲劇性的是,我遇見他和遇見你都在同一種情況下。當時我也是被三
傑擊敗,在他們準備侮辱我之時,他出現了。懷春的少女哪個不心動?我以前面
對那麽多青年的追求仍然不動情,隻是我未遇上令我動心的。然而他不同,他是
俊俏的風流人物,又救了我的清白,我不知不覺地在很短的時間裏愛上了他。」

  「我和他相遇後的第三天,他要求和我歡好時,我竟然沒有絲毫拒絕的念頭。
奇怪的是,在做那事兒之前,他給我吃了一顆藥丸,說是他祖傳的駐顔之寶,我
沒有任何懷疑就服下了。可是,當我和他做完那事之後,他竟然大發雷霆,罵我
不該愛上他、罵我賤,害他損失重大,我那時又氣又羞又委屈。」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給我的那顆藥丸名叫」地藏丸「,是幫助他修練某
種武功的,因我對他動了真情,這種如火般燃燒的熱情與藥丸的陰寒根性正好相
剋,因此藥丸的作用隻發揮了一半,使他無法練成神功,而我,也武功全失。事
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最初的幾年還期待他會回頭找我,然而七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再後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騙局,救我不過是他們合演的一場戲,
是爲了讓他接近我,以便利用我的身體修練他的武功,其實他從來沒有愛過我…
…」

  說到此,她沒有繼續往下說,看着楊孤鴻的那隻眼,在燈光中閃爍了露珠般
的光彩。

  楊孤鴻柔聲道:「如果說着苦,就不要說了,我不介意你曾經和誰,隻要你
現在願意把自己托付給我,我就會愛護你一生。」

  唐思思壓在楊孤鴻胸膛上的身體移動了兩下,繼續道:「回家後,我的肚子
漸漸脹大,再也無法隐瞞了。爹質問我,我不說隻是哭,他問不出個所以然就發
氣不理我的事了。就這樣,我生了倩兒,從此很少在外面走動。近兩三年,我才
和倩兒一起每年去一趟武鬥門祝壽。誰知這次突然碰見地傑和天傑,他們哄騙我
說他想念我且想看看倩兒,讓我去見他。雖然我恨他,對他的感情早淡了,然而
女人心裏總是期待有個依靠的,況且他是我女兒的父親,如果可能,在沒遇着其
他合意的男人之時,我還是會選擇回到他的懷抱。我相信了他們,把倩兒給他們
抱了,哪知他們抱過倩兒就翻臉,說其實他隻要女兒,至于我,随便二傑怎麽處
置。于是,他們就用倩兒威脅我脫衣,并準備……嗚嗚!」

  楊孤鴻安撫她道:「别哭,思思别哭,施竹生這種人不值得你哭!」

  唐思思驚道:「你怎麽知道他是施竹生?」

  楊孤鴻憤恨地道:「媽的,隻有他才做得出這種事來!冰冰也是吃了他的什
麽」地藏丸「,你的情況和冰冰差不多。而且,三傑是施竹生的手下,我早就猜
出你所說的人是他了,隻是不想打斷你的說話,才沒有出聲。我他婆姨,老子下
次見了他,定把他揍扁!」

  唐思思驚詫道:「冰冰也被他……」

  楊孤鴻知道她要說什麽,笑道:「放心,冰冰的寒毒是我解的,她在我之前
是冰清玉潔。」

  唐思思道:「她們個個都是冰清玉潔,我卻是殘花敗柳,你是不是嫌棄我?」

  楊孤鴻道:「怎麽會?」

  唐思思嗔道:「那你爲什麽對人家不理不睬,那麽的冷淡?」

  楊孤鴻眼裏露出一抹笑,道:「我有嗎?」

  唐思思捶了兩下他的胸膛,道:「你還說沒有?你把人家的心都捏碎了,你
還敢說沒有,你這小無賴!」

  楊孤鴻吻過她的唇,道:「你上次說心裏有另一個男人,不想跟我好,我怕
你像上次一樣在我熱情如火時又給我潑冷水。你若無法确定自己的心,就算今晚,
我也不會占有你。我不想看到你後悔,你讓我看着就心疼,你就是這樣的女人啊
思思!」

  唐思思眼中給他深情的一瞪,手中卻給了他深深的一掐。

  楊孤鴻哎喲一聲道:「你又來這招?」

  唐思思道:「誰叫你不相信思思了?上次我說的那些話,也是爲你好,我以
爲自己的心裏還有他,畢竟他是倩兒的父親,又是人家的第一個男人,我怕和你
歡好的時候還想着他,那樣對你不公平!」

  「這個你放心,和我歡好的時候,你絕對沒有精神去想别的男人……哎呀!」

  唐思思又給了他溫柔的一掐,她幽怨地看着他,道:「你就不能讓人家說完?」

  楊孤鴻忙道:「你說、你說!」

  唐思思接着道:「我的确愛過他,但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自從知道一切都
是他設的騙局,知道他對我沒有一絲感情,我就對他絕望了。然而即使絕望,我
還是不能完全忘了他,所以那晚我才不想讓你愛我,哪知道你一點都不體諒人家,
還狠心地離開我,我隻不過是想給自己一點時間,把他徹底忘記了,才一心一意
地和你好,你卻不要人家,還叫人家忘了你……嗚嗚!」

  又是哭。

  楊孤鴻安慰她一番,逗她道:「那你現在決定忘了誰?」

  唐思思白了他一眼,道:「我本來想把你忘了,可自從你走後,我日思夜想
的都是你,想到你不要思思了,就傷心、吃不好睡不香。我知道不論我費多大的
氣力都是徒然,隻會越來越思念你。在我心裏,已經把你當成我們母女的依靠了,
你若不要我們,讓我們到哪裏去?你既然作了倩兒的爸爸,就要履行作爲倩兒爸
爸的另一個義務,就是作倩兒母親的男人。你這混蛋,就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嗎?」

  楊孤鴻歎道:「看來我的義務又多了一項!」

  唐思思幽幽地道:「你再也不要冷落思思了,好嗎?」

  楊孤鴻有些爲她感傷,他明白了爲什麽唐思思的眼中那永恆的幽怨,她的人
生竟是如此的淒涼!

  他撫摸着她那如雲的秀發,溫柔地道:「我想看思思跳舞,可以嗎?」

  唐思思莫名其妙地道:「跳什麽舞,都這種時候了?」

  楊孤鴻淡然一笑,很自然地道:「脫衣舞。」

  「你!」

  唐思思又猛然地在楊孤鴻身上狠勁地掐,痛得楊孤鴻叫喊道:「思思,你不
跳就算了,哎喲呵咦呀痛!」

  唐思思離開他的胸膛,緩慢地站起來,瞧了楊孤鴻一眼,轉身走到床中央,
再回轉頭來,道:「每個成人都喜歡在她的男人面前脫衣,但思思是不懂跳舞的。」

  兩人所在的這張大床,擺在這房子的中間,四面點着四盞長明燈,使得整個
房間在朦黃的光亮中影射出一種誘人的氣味融合在空氣中飄浮。

           第057章好像叫得很痛苦

  唐思思到這裏來之前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麽事,因此她隻穿了件白色的睡衣,
是一種很薄的紗料做的。在燈光中,她站得筆直,隐隐約約地呈現伊被睡衣裹着
的胴體,彷彿有種肉色的誘惑在楊孤鴻的眼中、心中瀰漫,煽動着他最原始的、
人類心底的需求。

  唐思思羞澀地看着那個用手撐着臉趴躺在床上,以一隻充滿色調和的眼睛盯
着她的男人,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瞬間改變了原來的運轉速度,心跳的頻率大幅度
提升,她的臉色呈現了一種昏黃的紅。

  她的隻手移到自己的腰部,以無比輕巧的手法去解開繫在腰部的衣帶,那是
一個活結,她的拇指和食指捏着繫帶的其中一端,就那麽輕輕地一拉,然後放手,
隻手上舉攏了攏她的頭發。繫帶的兩端在她放開手往上舉的那刻,垂落下來。睡
衣也在同一時間向兩邊拉開,敞露出伊的美好。

  從她那圓滑的頸項下來,是一道很深的,因爲燈光不能照射進去的緣故,那
溝讓人覺得是無底的深淵,如一條細短的黑色軌道,在軌道的兩端又各分岔出兩
條淺暗的圓弧。一條軌道和四條圓弧勾勒出兩個半圓體,挂在她那黃白的胸脯如
同兩個熟透的柚,在那兩個因沒有扶持物而略顯下挺的的中點各長出半粒暗紅的
棗,讓人看了就想把它含在嘴裏嘗嘗是否會很香甜。

  棗的兩旁是睡衣的邊,就那麽地貼在她的上,猶如薄薄的雪層落在蒼黃的沙
丘。睡衣的兩道邊之間的距離往下漸漸地拉大,從她的下來是平滑的,那裏并沒
有因懷過孩子而變形,看去如同打實壓平的棉花曬在了夕陽的昏黃之下,蘊藏了
未知的彈性和伸展性。

  再下去是純黑的亵褲,從楊孤鴻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一片三角形的紗布緊
緊地貼在她的,布的中間凹陷下去,亦是一道黑色的細縫,而縫的兩旁微微地隆
起。

  幾縷體毛不甘被紗布欺壓,偷偷地爬露出來,招人迷。從伊的三角地帶伸延
出兩條修長而圓滑的肉腿,支撐着伊的全部美好。

  楊孤鴻看着這迷人的女體,嚥了嚥口水,感到開始膨脹,不得不坐起來。他
本來隻穿了一條寬大的短褲,如今變成撐得老高的帳篷,那東西幾乎要破布而出。

  唐思思轉身背向着他,隻手從她的前額掠過發頂,滑落至她的頸、停留在她
的隻肩上,拈起睡衣的領,向後輕輕一掀,便露出了平滑而不顯瘦的背肩。

  睡衣繼續滑落,像彩色的夢飄落到床上。從她的肩下來,淺淺地斜彎下去,
到達她的腰中段時來了一個轉折,突然地斜伸出來,是一個因生養過孩子而略變
得圓大挺翹的,對着楊孤鴻訴說一種無人能識别卻又人人都明白的語言,一種原
始的啞語。

  楊孤鴻吞口水道:「思思,轉過身來。」

  唐思思依言轉身過來,隻手下垂,輕道:「楊孤鴻,思思美嗎?」

  楊孤鴻指指他的,道:「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唐思思嗔道:「你這壞蛋!」

  楊孤鴻笑道:「不壞、不壞,這敢情好極了,這是正常反應,是男人看了你
的都會發怒。思思,把你身上剩下的那塊爛布扯掉,不然待會我就把它咬個粉碎。」

  唐思思白了他一眼,隻手放到她的腰臀界處,扯着她那黑得可愛的亵褲,又
看了看眼睛幾乎都要噴出火來的那個男人,輕歎一下,兩手扯着亵褲往下滑,腰
也跟着彎下去,胸前那兩個哺乳過的半月球便垂拉成橢圓形,看似熟透的而又無
人摘的木瓜,裏面當有乳白的汁吧?

  亵褲褪落至她的腳踝時,她輪番踮了兩下腳,那可愛但對楊孤鴻來說又是可
憎的黑色保護罩就遺留在床上了。然後,她彎下的腰直了起來,楊孤鴻的眼睛就
直盯着她的腿根處看,當然隻是看到燈光下黑色的體毛就那麽的密密麻麻的一片,
楊孤鴻失望地歎了口氣——爲什麽女人的那裏,總要我親手分開才能看個究竟呢?

  他道:「思思,現在可以跳支舞給你的男人看了吧?」

  唐思思跺跺腳,她的兩個就上下左右晃動,嗔道:「人家都說不會跳了,不
跳!」

  楊孤鴻道:「怎能不跳?說好今晚要看你跳舞的,你總不能讓我失望吧?思
思,不會跳舞就随便擺幾個好看的姿勢,男人看着來勁的!」

  「你還不來勁嗎?你那東西都成什麽模樣了?你還要坐多久?你……」

  唐思思突然不知該怎麽說下去了。她将兩腿微微分開,整個身體向後仰彎下
去,隻手撐着床闆,如一道拱橋。她那渾圓挺拔的隻峰擴散成扁圓鋪壓在她的前
胸,且略向兩旁滑落。

  楊孤鴻從床上跳起來,大喝道:「思思,就是這樣,我來了!」

  他兩步并成一步躍到唐思思的膝前,俯首彎下腰來,隻手伸到她的背部摟緊
了她,大嘴覆蓋住她的櫻桃小嘴,舌頭伸入她的嘴裏,撩拔着她的丁香。

  兩人你來我往地口舌纏綿,鼻孔呼出若斷若續的熱氣。

  唐思思感到楊孤鴻空出一隻大手在她的胸脯揉搓,從她的胸脯傳來一陣陣酥
癢,使她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

  楊孤鴻的魔爪沿着她的胸脯劃到她的,彎彎曲曲地一直劃到她的上,就停留
在那裏,輕柔地揉着她那滑而有脆感的體毛,手指豎着在她的夾縫柔軟處來回的
摩擦。

  随着楊孤鴻的這個動作,唐思思身體微微地打顫,她的神經開始繃緊,神經
中樞接受到從楊孤鴻的手過之處傳來陣陣不能抑止的酥麻,她感到楊孤鴻的中指
正緩緩地滑入她的,更是全身一抖。

  她将臉扭往一邊,避開他的熱吻,嬌喘道:「楊孤鴻,我沒力氣了,你讓我
起來,我們換個姿勢。」

  楊孤鴻把她抱拉起來,道:「思思,替我把帳篷撤了。」

  唐思思跪了下來,兩手把楊孤鴻的短褲扯落,他那粗長的便彈了出來。她把
手中的短褲随手一丢,兩眼盯住她面前的。它正威風凜凜地翹立在她的眼前,巨
大的略扁的圓球頭如嬰兒的拳頭那麽大,此時如一顆紫黑色鑽石在燈光中閃爍。
的莖部是交錯的爆漲血管,奇怪的是,血管竟然如一圈圈紫色的圓環緊緊地纏繞
在圓柱似的上,如同一條卷曲的血蛇。

  楊孤鴻道:「思思,握緊它!」

  唐思思猶豫了一會,兩手握住楊孤鴻的,卻發現她的手竟然無法完全包容它
的粗大,她的兩隻手僅僅抓住它長度的一半,還有一半示威似的突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她以前和施竹生歡好時,兩手也握過施竹生的,但是沒有多餘
的一段露出來呀……這人,怎麽會粗長到這個程度?她突然有些懼怕,就那麽傻
傻地握着楊孤鴻的,感到他上的皮膚特别的厚實有彈性,還有血管的強勁搏動。

  她仰起臉看着楊孤鴻,久久才道:「我的嘴兒容納不下它!」

  楊孤鴻一笑,把她扶了起來,道:「我又沒有叫你那麽做,你着急什麽?」

  唐思思道:「可是以前他就叫思思、叫思思……」

  她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楊孤鴻道:「别怕,你上面的嘴兒容納不了它,你下面的嘴兒卻可以的。小
曼她們都行,何況你是生過孩子的?」

  唐思思無言,她看着這個雄壯的男人,他的身高起碼有一百九十多公分。她
站在他的面前隻到他的下颔處,需要仰起臉來,才能看清他的臉——那是一張擁
有着邪魅般的吸引力的男性臉孔。

  他粗壯的頸項看起來很是恰到好處,他的鎖骨上突起兩條粗犷的肌肉,手臂
上隆起的三角肌如同鐵鑄般結實、堅硬,給人一種力量無窮的震撼。胸膛的兩塊
大胸肌和他那源起于肩胛處的寬大背肌,構成他寬厚結實雄壯的完美上半身。

  他的整個上半身呈現倒三角形,他的腰雖也粗壯,相對于他的胸膛卻顯得細
小了許多,然而六塊腹肌和沒有任何脂肪的腹腰不但能給人一種強韌的力度感,
更有一種力的美感。

  他的隻腿粗而修長,像兩根強有力的銅柱豎立在床上,令人感受到他那不可
擊倒的強盛意志。

  「你看了我許久了,不會就是想這樣看着我到天亮吧?」

  說罷,楊孤鴻将唐思思再次摟緊,和她來了一個長吻之後,從她的耳根吻到
她的頸項,接着吻落在她柔軟而滑膩的胸脯,把她的啃舔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含
着她的輕咬着、拉扯着。

  他的左手摟抱着她并在她光滑的背部揉搓,他的右手撫摩着她柔軟滑膩的。
在做這些動作時,他幾乎用了他所有的專注和柔情。

  唐思思享受着楊孤鴻的柔情舔吻和撫摸,她的在漸漸地提升、醞釀着人類最
原始的激情。當楊孤鴻的牙齒輕輕地咬扯着她的、在她的上旋轉着逗弄她時,她
情不自禁地哼出聲,抛開了一切的顧忌和羞愧,讓紅唇印上了楊孤鴻的耳垂,輕
輕地咬扯着。從她那挺尖的玲珑巧鼻呼出的熱氣,令楊孤鴻覺得又酥又癢。

  楊孤鴻的大增,把唐思思的右手拉放到他的上,道:「思思,熟悉一下你的
男人爲你制造無限歡樂的寶貝。」

  唐思思握着楊孤鴻那變得火熱燙手的分身,不明白爲什麽他的會這樣的高溫,
比施某人的要熱上好幾倍。她的手在上開來,楊孤鴻全身的快感在升溫,手指滑
入唐思思的裏,出入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從一根手指進去到兩根手指,唐思思在
那瞬間兩腿緊夾。

  楊孤鴻道:「思思,放松點,你又不是第一次,還這麽緊張呀?」

  唐思思的臉早已暈紅,此時面泛春意,嬌嗔道:「你明知我這輩子也隻是那
一次,你還怪人家?」

  楊孤鴻繼續他的動作,道:「舒服嗎?」

  唐思思忽然感到傳來陣陣快意,湧出大量的液體,流至她的股間和隻腿根處,
她呻吟道:「楊孤鴻,我要!」

  楊孤鴻的手指已被她的分泌物濕透,此時她無比柔軟的溫潤之極,體毛也濕
潤了,如同春雨過後的草坪。黑得泛着光澤的毛草貼在她的上,便見到了她那細
窄的縫。

  楊孤鴻興奮的道:「也是時候了,思思,忍着點!」

  唐思思放開握着楊孤鴻的手兒,隻手環住他的頸項,隻腿提起來環在他的腰
身,隻峰緊貼着他的胸膛,咬着他的耳垂,道:「思思要坐着你!」

  楊孤鴻隻手托着她豐滿的臀部,道:「我會讓你坐得快樂無比!」

  他的兩手使勁,把唐思思托高少許,讓她的正對着他的的頭部。他那堅挺如
鐵的就那麽地頂在她的柔處,然後隻手搖着她的,她的就和他的龍頭緊密地接觸、
摩擦。

  如此一會之後,楊孤鴻感到他的分身球體已被唐思思的潤濕,而唐思思此時
已經微啓着嘴兒在嬌喘。

  楊孤鴻溫柔的道:「思思,我要進去了!」

  然而,下一瞬間,唐思思隻感到楊孤鴻的龍頭頂在她的的裂口處,并沒有進
到她的身體裏面。

  卻聽得楊孤鴻道:「思思,這樣不行,你那裏太小了,我進不去,你得張大
些。」

  唐思思道:「人家怎麽張大?誰叫你這棍大得連母牛都怕!」

  楊孤鴻道:「我來!」

  說着,他的兩手就離開唐思思的臀部,從她伸下去,手掌托着她的股間,隻
臂托住她的隻腿,用力往兩邊撐開,道:「這樣應該勉強可以了,隻要進去就沒
問題了。」

  唐思思又感覺到楊孤鴻火熱的頂在她的上,随着他的隻手在她臀部的搖動,
他那球體緊壓在她那細長的軌道上來回運轉,漸漸逼進她的裏。她肥嫩的外陰遭
到排擠而往腿根的兩邊分開,那細長的縫便重新拉扯、變大,形成一個洞口。

  楊孤鴻的球體在那刻塞入她的缺口,她感到她的外陰包容了一個巨大的燙熱
圓球,幾乎要撐裂開來了。她整個身心的神經密切地感受着這異物的入侵,快感
也随之而來。

  下一刻,她隻覺得楊孤鴻并沒有直接進入她,而是在她的外陰輕柔地來回進
出。緊逼的摩擦使得她的快感加速、漸濃。她輕輕地哼着,裏的液體也在增多,
一直沿着她的大腿根和楊孤鴻的龍莖滋潤下來。

  楊孤鴻如此四五十下之後,道:「思思,我要闖關了!」

  他微微地屈膝,然後突然往上一挺,隻聽一聲細響,他的分身便全根沒入唐
思思滑潤溫濕的裏。

  唐思思痛喊出聲,她的隻爪十指在楊孤鴻的背部劃出十道血痕。

  楊孤鴻感到一陣火辣辣的麻痺快感,不自覺地快速起來,把唐思思的頂得上
下左右晃動。

  唐思思此刻才真正體會到這個男人的強壯,他竟然不需要手的扶持就能直接
進入她那相對于他的來說仍然顯得細小的通道,可見他的那根東西有多麽的堅硬
了!

  在他闖入她的那一瞬間,比她和施竹生的那一次還要痛。她那生過孩子的地
方幾乎因不能承受他的突然進入而感到彷彿要撕裂開來,她的通道此時膨脹到無
法再伸展的地步,她最大的容納性也止于此了。

  她感受着楊孤鴻帶給她的無比緊湊的摩擦,這種強有力的進出使得她的快感
神經迅速集中在一處,全身心地投入他的沖擊中。

  對于楊孤鴻來說,進入唐思思體内和進入冷如冰體内的感覺差不多,她們都
是「陰之女」具有很大的伸展性和恢複性,即使生了孩子之後,仍然能夠恢複原
來的形态,這就是爲什麽唐思思的還如般緊湊的緣故。

  這種「陰之女」的另一大特點就是在歡愛時很多,也正因爲如此,她們的陰
寒之流也比較多,所以施竹生才要找上「陰之女」楊孤鴻深深地着,帶出一些液
汁滴落到床鋪上。他粗大的龍莖每出來一次,都把唐思思的蜜肉帶了出來。

  他感到濃厚的快感侵襲着他的腦神經,同時也感到他懷中的女人在痛與快樂
中沉迷。她那隻幽怨的眼睛已經緊閉着,嘴裏的呻吟漸漸變成呼喊,那隻手兒無
意識地把他的肩背抓得火辣辣的痛。

  楊孤鴻又全力沖刺了十幾下,忽聽得唐思思道:「楊孤鴻,不要……不要那
麽深,我痛……難受呀!你的這麽長,比他的長了許多,好像一根棍子在我肚子
裏出入,你慢點,思思的那裏都快要膨裂了。」

  楊孤鴻道:「那我們換過姿勢!」

  他把唐思思放到床上,讓她平躺下來,她的隻腿仍然環在他的腰腹,道:
「思思,再緊一點,好嗎?」

  唐思思迷迷糊糊地道:「嗯……不,我不要,現在人家已經覺得夠緊的了!」

  然而,楊孤鴻不理她的抗議,把她的隻腿擡起來,扛在他的隻肩上,手掌抓
緊她的臀部,隻臂把她的兩條大腿壓得并攏在一起。

  唐思思悶哼一聲,睜開那隻迷情的眼瞪了他一下,然後又閉上了。

  楊孤鴻輕輕地着,這次他沒有讓他的分身全根挺入,而是在進到一半時,又
緩慢地抽了出來。

  一般的男人甯願選擇快進快出,也不願這樣慢慢逼進去,再慢慢拉抽。因爲
這樣會讓男人的注意力大幅度集中、令快感也很快地集中,導緻男人無法持久,
沒有滿足女人就了。

  但楊孤鴻是個異種,在這方面,即使他的一次又一次,還是堅挺如初,他的
最後的最集中的是在女方昏死的那瞬間來臨,這是他無法明白的。

  不過,他也不去考慮這麽多,隻管在女人的溫潤潮濕的緊湊和蠕動中找尋作
爲一個男人的快感和成就感。

  楊孤鴻的動作由淺入深、由慢變快,唐思思的兩腿根都幾乎麻痺了,她隻顧
快樂地喊叫、歇斯底裏的叫喊……

  「咦,這是思思姐的聲音!」

  小月聽到了唐思思的叫喊,有些摸不着頭腦地道:「冷姐姐,思思姐叫得好
奇怪耶,我聽了渾身不舒服,她到底在幹什麽?該不會是出事了吧?我要去看看!」

  她剛想下床,冷如冰攔住她道:「别去,她好好的,不用去看!」

  小月一臉的疑惑,道:「可是她叫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冷如冰看着小月,不禁歎息——這個純潔的孩子,已經做過那種事卻還不知
道它是怎麽樣的!想想也是,當時她中毒神智昏迷,根本就不知道整個過程,醒
來之後隻知被人侵犯了。也許她曾經無比瘋狂快活,但如今的她怎麽能記得起來
呢?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或許也是一種悲哀!

            第058章小曼的姑姑

  冷如冰沉重地道:「小月,别瞎猜,她那是快樂的喊叫。」

  小月道:「快樂?好像真的是耶!隻是,我還是不明白,都夜深人靜了,她
爲什麽要在這種時候叫?」

  冷如冰無奈地道:「有什麽辦法,這種事一般都是在這個時候做的,誰叫你
大哥那麽壞。」

  小月驚道:「思思姐叫喊,幹我大哥什麽事?」

  冷如冰道:「你、你……唉,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小月很誠實地道:「真的不明白!」

  冷如冰洩氣的道:「有時我真的懷疑你還是,要不是我親眼看着你被他……
唉,不說了。」

  她怕不小心又碰觸到小月心裏的結,怕小月再一次傷心,又要淚水汪洋了!

  小月似乎也明白了,臉紅道:「原來思思姐是和大哥在……唉呀,不好了!
冷姐姐,我那時是不是也這樣叫喊?萌萌她說我叫得又大聲又那個……羞死人了!」

  冷如冰愛憐地撫摸着她那細柔光滑的長發,逗她道:「你那時比思思叫得還
要大聲,且一個勁地在他身上又抓又咬,簡直是要撕了他來吃……」

  突然,冷如冰聽見小月的哭聲,知道她又想起了黃牛,想起了他的「死」小
月哭了許久,直哭到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她在夢裏也是悲傷的。

  楊孤鴻和唐思思兩人瘋狂到極點,幾乎把整張大床滾過了。

  楊孤鴻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獸,要把這兩天積壓的情緒全部發洩出來。隻有在
這種時候,他才能暫時忘記他對小月所做的一切,才能暫時放下心裏的負擔。

  唐思思已不知道曆經多少次了,此刻竟有些不勝沖擊的感覺。在她以前唯一
的一次裏,那男人隻堅持了半個鍾的律動,而如今這個男人居然不停地長時間給
予她最強悍的攻擊。這種攻擊,對于一個成熟的女人來說,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情
話!

  她感到這個男人在這方面的能力比他的武功甚至他的任何方面都要驚人和不
可思議。在這事上,他就如同一具永不疲倦的機器。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卻又同樣的可愛!不僅有着魔神般俊美的外表和高強的
武功,更有着對異性近乎邪魅般的吸引力,以及能令每個女人爲之瘋狂的上的悍
然戰鬥力!

  不知什麽時候,唐思思隻覺得陣陣暈眩,之後便昏睡過去了。她醒來的時候,
四肢乏力,全身松垮,用不上一點勁。

  楊孤鴻安靜地摟着她,見她醒了,輕吻着她的唇,道:「還要不要再來?」

  唐思思幽怨的眼神依舊幽怨,隻是這幽怨中有着濃厚的妩媚,她嗔道:「今
晚不準再碰我,你若還要,就去找她們,人家差點被你弄死!」

  楊孤鴻笑道:「今晚我是屬于思思一個人的,除非你像上次一樣趕我走,不
然我就要摟着你睡到天亮。」

  唐思思見他又是嘻皮笑臉的,活像個大無賴!然而,她卻喜歡他這個樣子,
并且喜歡他的情話。

  她知道自己這一生都無法離開這個男人了。如果當初說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有
些過火——現在卻是最自然的,他的确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把一切都託付給他了。

  楊孤鴻和唐思思是被倩兒叫喚吵醒的,兩人急忙着衣打扮。開門後,花鳳來
已經抱着倩兒在門外等了許久了。

  楊孤鴻把倩兒抱在懷裏,給了她早安吻。

  花鳳來看着唐思思大喊道:「表姐,你的氣色怎麽突然間好了這麽多?看起
來比以前更是光彩迷人了!」

  唐思思露出如同少女般的羞澀,道:「我和他……之後,覺得以前失去的功
力又恢複了,自然氣色就好許多!」

  「哇,表姐,你的武功又恢複啦?這麽說,楊孤鴻的女人中,隻有我不會武
功了?不行,表姐,你一定要教我!」

  頓了一下,看了看唐思思,又道:「表姐,你好像不是因爲恢複武功而變得
如此有女人味的,我看是他使壞的結果,嘻嘻!」

  楊孤鴻笑道:「小鳳來,昨晚睡得好嗎?」

  花鳳來沒好氣地道:「沒有你這壞蛋在,人家不知睡得多好!」

  「這樣呀!那以後小鳳來就不要睡到我身邊來了。」

  楊孤鴻喜歡逗他的小鳳來。

  「你這大變态、大色魔、大公牛……」

  楊孤鴻在花鳳來張嘴之時,就把倩兒交給了唐思思,急忙摟過她,用嘴阻住
她的「罵嘴」不然真不知她要罵到什麽時候了?

  「大哥,你和鳳來在幹什麽?」

  小月和冷如冰走了過來。

  楊孤鴻一見到小月,心裏就不自在,連忙放開花鳳來,勉強笑道:「月兒,
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好!」

  小月嘴兒一噘,道:「你和思思姐吵死了,我醒了幾次都聽到思思姐在喊叫
……」

  唐思思羞得找不到地上有縫,斥道:「小月,不準說!」

  小月委屈地道:「做都做了,還不許人家說,你這個做大嫂的也真蠻橫!」

  唐思思一聽小月叫她作「大嫂」又羞又喜,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也不知該做
什麽,隻好把懷裏的倩兒親得啵啵響。

  倩兒大是抗議,叫喊道:「媽媽,不要咬倩兒了。」

  楊孤鴻趁機道:「既然你在這裏睡不安穩,我讓小曼另外安排住處,好嗎?」

  「不,月兒就要在這裏住!」

  小月水汪汪的眼睛泛着淚,道:「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月兒了?你以前是
最疼月兒的,誰欺負月兒,你就找誰打架,還常常給月兒做風筝、和月兒一起玩。
可是這些天以來,你都不怎麽愛理月兒,不像以前一樣,對月兒又抱又親了,是
不是因爲月兒長大了、不乖了?大哥,月兒好想你像以前一樣抱着我唱歌給我聽,
好想你再親親月兒。」

  楊孤鴻伸手過去撫摸着她的柔發,不自然地道:「傻月兒,大哥怎麽會……
怎麽會不愛你?你可是我最親愛的妹妹,大哥怎能不愛你?大哥……疼你!」

  他的鼻子又是一酸,有種要放聲嚎哭的沖動,但最終還是忍着了。

  小月撲入她懷裏,哭道:「月兒也愛大哥,永遠都愛大哥!」

  冷如冰聽着小月那仿佛是在發誓一樣的話語和聲調,忽然間覺得這句話裏面,
隐約多了一種她極不願意聯想到的情感。

  她感到心悸!

  小月依然住在樂華園。

  自從那一晚之後,唐思思很多時候都和衆女一起在大間睡了,自然就無法攜
帶倩兒,她便把倩兒交給了小月——這院子裏隻有小月沒有去大間。

  小月幾乎每晚都聽到那種聲音,每次聽到就抱着倩兒悄悄地哭,哭着哭着就
和倩兒一同進入了夢鄉。

  火龍除了在晚上左擁右抱之外,白日裏更是勤練他的武功了。

  李小波最初讓楊孤鴻教他「雷劫刀法」可是他站了幾天,腳都站得麻木了,
卻一招也劈不出個屁來,更何況是響雷了?

  于是,他又纏着讓火龍教,火龍說行,不過有個小小的條件——我教你絕世
武功,你李小波得給我介紹哪裏有漂亮的姑娘。

  兩人一拍即合,李小波跟火龍說,他大姐李小曼的四個使女都不錯,其中一
個足以和他的蘭花平分秋色,自從他大姐嫁給趙家之後,她們也跟着過去了。李
小波還說,下次去神刀門,帶他一起去。

  火龍立馬眉開眼笑,并把「轟天掌」教給了李小波。

  不料李小波對于武功沒有多大的天賦,隻是癡迷罷了,且時不時地被李初開
叫去背讀藥名藥性。

  這小子對于醫藥方面卻極有天賦,李初開每日布置下來的任務,他三下兩下
就搞定了,還是跑去練他的「轟天掌」總幻想一掌把天轟出一個洞來。

  然而他幻想的那個洞還沒轟出來,他大姐的那個洞卻被趙子豪轟出了一個白
胖胖的小子來了。

  于是,李初開夫婦歡喜前往神刀門,李小波也帶着火龍去發掘美女資源了。

  在李小曼的四婢中,無疑是冬雪最美了,依次是夏雨、春水,秋雲也有他莺
翠的姿色,令火龍看得色心大動。

  同一天,他看到了一個比他蘭花還要漂亮許多的少女,一問李小波,她竟是
趙子威的妹妹趙子青,啊呀!這個女人讓他睡夢中也咬着食指。

  長春堂少了李小波和火龍,楊孤鴻在白天就變得沒事可做了——沒有人爲他
奏樂,他每日一早起來就拿刀亂劈一會,然後再東逛西逛。

  這天,他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木人居,他以前也來過幾次,但都沒有進去,因
爲小曼說這是李蕾獨住的,李蕾不喜歡别人打擾。

  楊孤鴻逛着逛着就忘記這個禁忌了——或者他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吧?

  門是虛掩着的,輕輕一推就開了,裏面是三間并排的别緻木屋,木屋前是一
個挺大的花圃,種着一些花草藥之類的植物,他不認識,一眼看過去是兩棵梧桐。

  楊孤鴻逐一推開了木屋的小門,第一間是書房,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四架書,
靠窗有張木制的書桌,書桌前是一張高椅。

  楊孤鴻覺得沒什麽意思,又進入了第二間,是李蕾的卧室,擺設很簡單,就
一張床、一張椅和一張桌,桌上除了一些女性必須用品之外,最突出的是桌上那
兩個挺舊的小木人,看似是一個青年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楊孤鴻從卧室出來後,就順着推開了第三間的門,門一開竟有溫熱的水汽撲
面而來,原來這是一間浴室,浴缸很大,此時正有一個的女人背朝門靠坐在浴缸
裏,用那兩隻被熱水泡得又紅又白的手兒澆水上肩。

  水流從她滑膩的背上滑落,那是挺俏的背,平滑、潔白、有些偏瘦。她那已
濕的長發貼在背上,像萬頃黑色瀑布沉入浴缸裏去。此時的她隻顧沉醉在沐浴的
暢快中,竟然未發覺有一個男人在她背後倚着門靜靜地欣賞她沐浴!

  楊孤鴻認出她是小曼的姑姑——李蕾。他不準備離開,也不想打斷她享受沐
浴的樂趣,他隻是靜靜地站着,看她。

  許久之後,李蕾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在轉身的刹那看到了楊孤鴻,驚得雙手
掩胸、突然坐回浴缸裏,慌道:「你、你想幹什麽?出去!」

  楊孤鴻未因她的怒斥而出去,反而走到浴缸前,道:「原來你喜歡在清晨沐
浴。」

  李蕾想不到此人竟然色膽包天,一雙眼盯着她的看,心中怯道:「你是誰?
你、你是怎麽闖進來的?」

  楊孤鴻笑道:「真要我說嗎?」

  李蕾仰臉看着他,羞怒盡到那眼神中,她沒有回答楊孤鴻,隻是盯着這個欲
圖對她不軌的青年男人。

  楊孤鴻道:「我叫楊孤鴻,這裏沒人攔,門又沒上鎖,我當然很輕易就進來
了。」

  李蕾仿佛想起了什麽,驚道:「你是黃師哥的兒子,小曼的丈夫楊孤鴻?」

  楊孤鴻笑道:「如假包換。」

  李蕾一聽,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大斥道:「既然如此,你還不滾出去?難
道你連我也敢碰?」

  楊孤鴻笑笑,用行動回答了她,他把她從浴缸裏抱了起來,不管她如何掙紮、
喊叫、捶打,也不放開她。

           第059章我有叫你幫我穿嗎

  李蕾此時才真的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他怎麽可以連小曼的姑姑都敢……

  她失了方寸地喝罵道:「你放開我!你這混蛋,小色魔!我是小曼的姑姑,
你還不放開我?」

  「乖,别動!我幫你把衣服穿上。」

  楊孤鴻不理李蕾的抗議,抱着她走到衣架前,右手将她緊緊摟壓在胸膛,空
出左手在衣架上取了一條幹燥的浴巾。而後,一手摟抱着在他懷中作無效掙紮的
李蕾,一手拿浴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當擦到她的胸部時,楊孤鴻歎道:「你的肌膚像少女一樣白嫩、彈性十足,
可惜瘦了點!」

  李蕾怒道:「你出去,我不要你穿,我自己會穿,出去!」

  她又使勁地掙紮了幾下,但這個男人的力量卻卻像山一樣不可移動。

  楊孤鴻依然往下一點點地擦着,他道:「我說過要爲你穿好衣服,你沒有聽
到嗎?别動!再動,我就懶得替你穿衣了。」

  李蕾道:「我有叫你幫我穿衣嗎?」

  「我說懶得替你着衣,是因爲我要占有你的時候是不會讓半塊布挂在你身上
的。這樣說,你懂了嗎?」

  楊孤鴻抹的纖足,把腰直起來,盯着她的臉看。她的臉略顯長,卻配合的很
好,最是迷人的是她的小嘴,那是他見過最小最誘人的嘴兒。

  楊孤鴻突然俯首下去,卻被李蕾伸上來的手托住了嘴。反應很快的他,便伸
出舌頭來舔了一下李蕾的掌心。

  李蕾急速縮手後又馬上伸出手來想再次擋住楊孤鴻,卻被楊孤鴻的右手抓緊,
往下一拉,使得身體不受控制地貼向楊孤鴻。就這樣,楊孤鴻的大嘴覆蓋上了她
的小嘴。

  當楊孤鴻離開她甜蜜的嘴兒時,卻看到她像傻了一樣,喘着嬌氣、仰首呆呆
地盯着自己。

  楊孤鴻道:「你是不是很懷念剛才和我接吻的滋味?要不要繼續?」

  李蕾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哭道:「你混蛋!你破壞了我所有的美好、毀了我固
守二十多年的夢!我要你賠償給蕾蕾,你賠我啊你!」

  楊孤鴻想不到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卻忽然間像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般向他
哭鬧……

  他也懶得去思考這些,緩緩的道:「别哭,你是小曼的姑姑,我不會真的侵
犯你。況且,我現在也沒心情侵犯你,等我真的想要你的時候,我再回頭把你變
成真正的女人,我的女人!來,讓我替你把衣服穿上,我隻是想爲你做一件很溫
馨的事而已,爲什麽要拒絕我呢?難道我不想做的最不應該做的事都做了,我想
做的卻不讓我做了嗎?你的眼淚有着少女的清純,讓我想起一個女孩,那是個很
純潔的女孩呀!我的……」

  楊孤鴻不說了,空出一手取過衣架上的一件輕紗似的浴衣,披在李蕾的身上,
垂首爲她的浴衣打上結,看了看她那若隐若現的美好胴體,然後擡首觸上她那雙
摻雜着憤怒、警惕、畏怯和不解的眼神。

  他憐惜地道:「以後沐浴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我要走了,你就當我沒來過
……我什麽也沒看到。」

  他轉身走了出去,留下李蕾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想着些什麽。

  十日後,李小波和火龍從神刀門回來,大家喜氣洋洋,隻有火龍悶悶不樂,
原來是那個讓他咬食指的趙子青,不但不接受他的一片癡心,還給了他許多白眼
——簡直讓他以爲世界上所有女人的眼球在看男人時都是白的。

  然而他的一片癡心沒能堅持多久,一回到長春堂,在蘭花和莺翠兩女的柔情
侵入下,所有的癡情就全到一邊涼快去了。

  在迎接李初開等人歸來的接風宴上,很少露面的李蕾居然也出來了,這使得
李初開有些奇怪——他這個妹妹可是足不出戶的呀!

  火鳳衆女也終于知道原來華家還有這麽一個人,爲何以前沒見呢?

  楊孤鴻卻覺得李蕾的一雙眼每時每刻都在盯着他看,看得他頭皮都發麻。

  酒飯之後,李初開把楊孤鴻叫到他們夫婦的寝室,李蕾也在。

  李初開開門見山地道:「楊孤鴻,半個月後,我們四大家族比武奪帥,以前
都是他們三家在較量,我們長春堂根本就沾不上邊,如今我想讓你們代替長春堂
出戰,奪得天字帥令,你看如何?」

  楊孤鴻開心極了,笑道:「嶽父大人,打架我最行了,在哪裏打?」

  李初開道:「神刀門,七日後出發!」

  楊孤鴻出了李初開夫婦的房間,卻被随後的李蕾叫住,讓他跟她一起到「木
人居」楊孤鴻知道有麻煩了,硬着頭皮跟在她的後面,前往「木人居」走入了李
蕾的卧室,李蕾坐在床沿上,楊孤鴻也想跟着坐在床沿上,卻被白了一眼,隻得
轉身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了。

  李蕾道:「你是黃牛?」

  楊孤鴻感到有點意外,但還是誠實地應了一聲。

  李蕾道:「我是見了冷如冰之後,才聯想到你的。我以前就知道你易了容,
你恢複容貌後,我還是能認出你……你這小混蛋!說,那天爲什麽要那樣對我?」

  楊孤鴻搔搔頭,道:「姑姑……」

  李蕾大聲打斷他道:「誰是你姑姑了?」

  楊孤鴻道:「我忘記了。」

  李蕾靜靜地看着面前這個俊美的大男孩,怎麽也無法把他看成是一個男人,
但他的确是一個男人,強壯的男人!

  沉默!

  楊孤鴻打破沉默道:「如果沒事,我要走了。」

  他站起來剛要走,李蕾又叫他重新坐下。

  李蕾道:「你父親還好嗎?」

  楊孤鴻道:「他老人家除了啰嗦這點外,其他一切都好。」

  李蕾回憶道:「十九年沒見他了,不知他是否還記得蕾蕾?」

  楊孤鴻看見她陷入了回憶,便起身告辭,李蕾沒有答理,她的臉上仍然是一
茫然,他沒趣地離開了。

  楊孤鴻回到了樂華園,發現隻有小月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在院子裏,其他人都
在大廳還沒回來。

  這半個月來,小月憔悴了許多,在她的臉上很少能看到那種天真的笑了。然
而每次見到楊孤鴻,她依然會對他笑,隻是笑容裏多了一份苦澀的味道。

  楊孤鴻很怕見到小月,每次見到她都有一種犯罪感,都想逃避。

  小月近來的情形,他也看在眼底,他看着心就揪痛,真想不顧一切地摟她入
懷安撫一番,可是,他現在連抱妹妹的勇氣也沒有了,他怎麽還能夠坦然地把她
當成純粹的妹妹呢?

  他畢竟曾經侵占了她進入過她的身體,他的心也要爲此背負着一輩子的愧疚,
而這種愧疚,一旦他來到小月面前就會變得清晰和強烈。

  楊孤鴻努力控制情緒,笑道:「月兒,你不和她們玩嗎?」

  「月兒累了,想休息一下!大哥,抱抱月兒,好嗎?」

  她未等楊孤鴻答應就投入了他的懷抱。

  楊孤鴻抱着自己的妹妹,抱着這個熟悉的身體,百般滋味上心頭,他感覺到
懷裏的人兒又在哭,連忙安慰道:「月兒,别哭,誰欺負月兒了?說給大哥聽,
大哥替你出氣!」

  小月從他的胸膛裏擡臉出來,止住了哭卻沒能止住眼淚,她道:「沒人欺負
月兒,大哥好久沒有抱月兒了,月兒到了大哥懷裏,就想哭!大哥,你爲什麽要
躲着月兒?是不是月兒很醜,讓大哥不喜歡了?月兒其實隻想要大哥抱着,就這
樣抱着,月兒就心滿意足了。」

  說罷,小月呆呆地看着楊孤鴻,淚汪汪的眼睛一片癡迷。

  楊孤鴻感覺到小月對他的依賴,不自覺地抱緊她,難忍心中的痛,道:「大
哥怎麽會躲開月兒?大哥現在不是在抱月兒了嗎?别多心了,大哥永遠都喜歡月
兒的,來,笑一個給大哥看看!」

  小月在帶淚的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像哭的笑容……

  九日後,楊孤鴻帶領着一群人到達神刀門,趙子威還在外面争風吃醋,趙子
豪接待了他們。

  李小曼因在坐月子,無法出來會客;令火龍咬破食指的趙子青也不見出來。

  飯後,趙子豪安排了「八仙獨院」讓他們住,這就意味著有人不得好覺睡了。

  衆人到了神刀門的第一印象,就是門徒特别多,男男女女一大堆,而不論男
女,使用的兵器一概是刀,不愧爲神刀門!

  楊孤鴻這群人是來得最早的,其他的參賽者以及看客都還沒來。理由很簡單,
那些武林人士不像他們一樣是神刀門的什麽親戚,當然不好意思來得太早,白吃
白喝還白住了。

  趙子豪娶了長春堂的大女兒作老婆,且這老婆剛給他生下一個白胖小子,他
自然得把長春堂的這群客人當作神明供奉着了。

  若是趙子豪換成趙子威,楊孤鴻這群人早就被拒于門外了,還會讓他們有進
來的機會?門都沒有!

  趙子威新娶的張琴卻在家守活寡,見得張棋來,就跑到八仙獨院和妹妹說私
房話。當聽到其妹幸福的私生活之後,隻有感歎自己命運不濟了——嫁了個老公,
沒親熱幾天,他就跑出去跟她的大哥争搶女人了。

  張棋也爲她的這個姐姐打抱不平,但也是幫不上忙,總不能叫楊孤鴻去替趙
子威履行丈夫的義務吧?

  于是,姐姐訴苦,妹妹安慰,說到晚上睡覺時還是意猶未盡,隻好兩姐妹同
睡一間,繼續把話來說。

  然而,要說的話說得差不多時,兩人又睡不着了,爲啥?

  火龍因途中休息了兩三天,晚上大戰兩女,女人沒叫多大聲,他自己卻喊得
像狼嚎一樣——威猛吧?火龍喊累之後,就是女人的呻吟聲一片又一片如潮水般
襲向院中的其他人的耳朵。

  在如此吵雜的環境下,張兩姐妹怎麽可能睡得着呢?

  張棋忍無可忍,幹脆對姐姐說,我要過去了,姐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張琴獨自躺在床上,聽着那些聲響融入了她妹妹的聲音,忽然明白妹妹選擇
這個無賴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唉,趙子威這渾球整日迷戀明月峰那兩個妖精,
卻害苦了我,天啊!

  自然,有許多人失眠了,也有一些人睡得不知有多香!

  翌日,起得最早的不是倩兒,竟然是火龍!

  他把依然熟睡的李小波叫醒,一起走出院子逛神刀門,不時地遇見一些女弟
子。他見了都要挑逗幾句,摸一下捏一下臉蛋,弄得姑娘們臉紅耳赤之後,他就
大笑着走開,留下那些女弟子癡迷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

  李小波間中也跟着他的師傅來那麽一兩下——話說回來了,李小波雖隻有十
六歲,心性還像個大男孩,身體卻發育得很好,幾乎有火龍一般高,加上略帶稚
氣的陽光帥氣的臉龐,也足令少女們着迷的。

  火龍爲他擔心道:「你小子不但學了我的武功,還學了我的泡妞高招,小心
你的童子雞飛了。」

  李小波道:「早就飛了。」

  火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什麽?你未成年就被宰了?誰幹的?」

  李小波無奈地道:「上次來的時候,春水姐姐誘惑我,我受不了她的誘惑,
就失身于她了。」

  火龍停了下來,轉頭、舉手拍打了一下李小波的頭殼,道:「媽的,說得這
麽可憐!你小子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反說自己失身?我告訴你,你師傅我還是
今年才碰女人的,且第一個碰的還是個妓女!我他媽的,春水比小紅漂亮多了,
爲什麽我沒有這樣的豔福?唉,想想我十六歲的時候連都不會,你小子十六歲還
未過,竟然玩了一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天道不公呀!」

  李小波得意地道:「不是一個,是兩個!」

  火龍又一次震驚,道:「什麽?」

  李小波看了火龍的反應,更加得意了,道:「還有夏雨姐姐。」

  火龍震驚過後,接受了這個事實,好奇地道:「戰績如何?」

  李小波一下子無法明白過來,火龍又道:「就是你把她們搞得爽不爽?」

  「哦!」

  李小波明白過來之後自豪地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很快就完事了,春水姐
姐說,男人第一次都是這樣快的。果然,第二次我堅持了許久,她還一個勁地叫
我。我們再次歡好之後,夏雨姐姐也來了,我就和她幹上了,這次比前兩次都要
久,她也一個勁的叫我。嘿嘿,平時都是我叫她們作姐姐,在那個時候她們卻叫
我——你說我厲不厲害,師傅?」

  他有點耀武揚威起來了。

  火龍開心地道:「還算可以,不過比你師傅差勁多了,以後不論是武功還是
在那事兒上,你都得多多向我這個師傅學習,包你必定天下無敵手、床上無對手!」

  他把牛皮也吹破了。

  「小波,你來了,也不過來找姐姐?」

  春水迎面走來,滿面春風。

  火龍推了一下李小波,悄聲道:「去,把這小搞得叫你——方顯男兒本色!」

  李小波識趣地走前幾步,張開雙臂迎接春水。

  春水投入他的懷抱,嬌吟道:「姐姐好想你哦!」

  「我也是!」

  李小波溫柔而多情地道。

  一旁的火龍聽了渾身打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
地,省得擋了某人的風水。

  火龍在神刀門的練武場見到了令他咬食指的趙子青。

  這個女人的确夠美,皎好的臉蛋顯得英氣逼人,此時一身勁裝,巨胸、纖腰、
呈現無餘。

  趙子青也看見了火龍,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仍然專注地教那些女弟子練刀。

  火龍在一旁大聲地叫好,至于哪裏好、怎麽個好法,他壓根兒不知道,反正
就是他媽的好!

  趙子青停下動作,朝火龍大吼道:「死狗,你吠夠沒有?」

  火龍的臉皮和楊孤鴻的臉皮同是一家工廠制造出來的,自然也厚如城牆,仍
然笑嘻嘻地道:「趙姑娘,你竟然還記得我的賤名,實在讓我歡喜若狂,你是不
是睡夢裏經常叫我呀?」

  趙子青隻覺得怒火中燒,揮刀就向他劈過來。

  火龍急忙閃躲,一邊躲一邊喊道:「趙姑娘,算我錯了,我向你認錯,我是
小狗,求你放過我這條狗命吧?」

  他一副可憐相,逗得那些女弟子都笑了,連趙子青也控制不住輕笑一下,然
而手中的刀依然一刀緊似一刀。

  「子青,住手!」

  趙子豪走了過來,對他的妹妹吆喝。

  趙子青沒好氣地罷了手,狠狠地道:「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殺了你!」

  說罷,掉頭就走。

  趙子豪道:「火龍兄弟,沒傷着吧?我妹就是這樣,請你别見怪。」

  火龍笑道:「趙大哥說哪裏話,我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巾帼不讓須眉嘛!」

  趙子豪會意地一笑,他知道火龍喜歡他的妹妹。

  火龍道:「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該回去了。趙大哥,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轉頭又朝趙子青喊道:「趙姑娘,謝謝你表演了幾式高招給我火龍看,我非
常非常地感激你!」

  媽的,哪天讓老子在床上重重地感激你!

  火龍又到其他地方觀光遊覽,卻湊巧看到李小波和春水夏雨兩女光溜溜地在
床上大幹好事,他心裏咒聲「倒黴」就快速地往回跑,找他的蘭花和莺翠去了。

  離比武大賽還有三日之時,張豐和、少林圓正和武當靜虛子領着各自的門人
來到了神刀門。

  趙子威不在家,趙子豪就代替他接待他們,就連神刀門的掌門趙傑英也攜帶
着其妻沈瑤出來會見了他們。

  張兩姐妹見了爺爺,自然撲到他懷裏撒嬌。

  趙傑英看着楊孤鴻,神色怪怪的,悄悄問了趙子豪幾句,便不再言語。

  楊孤鴻也拜見了突然變得可愛的張老頭,張豐和自然高興得合不攏嘴了。

  而兩個外孫女也到他的老懷撒嬌了一遍,最後倩兒要拔他那少得可憐的頭發,
他連忙說,小祖宗,你拔了我的白發,我就變得像這位爺爺一樣了——他指了指
旁邊的圓正大師。

  圓正合掌念佛,善哉、善哉!

  随着張豐和等人的到來,江湖上其他幫派的人也陸續地趕來了,和神刀門交
情好的就住到了神刀門裏,沒什麽交情的純粹是爲了看熱鬧的就在附近找地方住
下了。

  武林四大世家的奪帥比武,是江湖上的一大盛事,誰不想一睹爲快?

  先後來到神刀門的有丐幫的笑面丐、峨嵋山的玄陽、大地盟的洛火和洛草、
萬妙庵師徒、天風堡徐飄然和天風雙嬌。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蝴蝶派的拚命三郎竟然帶領着一群男女弟子,風風火火
地朝神刀門闖來。

  趙子豪本不想讓他們進來,但他們說要找他們的公主冷如冰,趙子豪礙于長
春堂的臉面,隻好招待了他們。

  這一群人一到神刀門就搞得烏煙瘴氣,男的挑逗神刀門的女弟子不說,女的
竟也大膽地勾引神刀門的男弟子!

  趙子豪一怒之下,又把他們趕出了神刀門讓他們住客棧去,隻留下拚命三郎
同楊孤鴻等人住在八仙獨院。

  冷如冰無可奈何地爲衆人介紹她母親的三個面首——拚命三郎。

  牛郎長得高壯如牛、情郎溫文爾雅、野郎是瘦高精幹的漢子,此三人是冷晶
瑩的心腹,也是她的最佳床上伴侶。

  冷如冰冷冷地道:「你們不在她的身邊,跑到這裏來幹嘛?」

  情郎柔聲道:「公主,夫人過幾天也會來,她怕公主有什麽閃失,先派我們
來保護公主。」

  冷如冰道:「是嗎?」

  牛郎道:「是呀!是呀!夫人讓我們來保護公主……咦,你身邊那男人是誰?」

  他知道公主一直都讨厭男人的,怎麽會靠這家夥這麽近?喲,這家夥可不是
一般的帥耶!噢哇,除了公主以外,還有這麽多美女,看來我這頭牛又可以飽食
一餐了,嘿嘿……

  「砰」一拳擊在面門,牛郎隻覺得眼冒金星,不自覺地倒退四五步,搖搖頭,
定定神,大喝道:「剛才是誰揍老子?媽的,有種站出來!」

  楊孤鴻走前一步,道:「我!」

  牛郎一看是站在公主身邊的俊美男人,不明所以地道:「你是誰?爲何打我?
你若說清楚了,看在公主的面上,我蠻牛不與你計較,否則……嘿嘿!」

  他把那兩隻巨大的拳頭在楊孤鴻面前揚了揚——否則就揍扁你!

  楊孤鴻看着面前這個比他高一個頭的壯漢,沒有一絲懼怕,道:「想打架嗎?
我喜歡!你想用什麽樣的方式?」

  牛郎傻愣愣地看着楊孤鴻,不知這個看似不會武功的男人爲什麽敢向他叫陣。

  雖然這家夥也是很高大了,但在我蠻牛面前還是沒得比,既然讓我選擇,那
就選擇鬥力吧!我蠻牛力大無窮,且習了「混元氣功」就讓我教訓他一下,稱稱
他的斤兩!

  一念及此,牛郎道:「我們摔跤,你輸了就把你身邊的美人兒統統給了我們
兄弟三人!」

  衆女憤慨,紛紛拔劍。

  冷如冰斥道:「蠻牛,閉嘴!」

  楊孤鴻用手勢阻止衆女,盯住牛郎,平靜地道:「我不與你談任何條件,因
爲不論我是輸還是赢,我都不會拿我的女人作賭注,但有一點可以告訴你,你勝
我的機會等于零。」

  冷如冰道:「楊孤鴻,用刀對付他,他力大無窮,你不是他的對手的。」

  火龍道:「放心,如果是近身肉搏,别看此人比楊孤鴻大塊,他也隻有大敗!」

  火龍了解楊孤鴻在這方面的實力。

  楊孤鴻走到牛郎面前,道:「開始吧!」

           第060章不過就是吻一下嘛

  兩人便胳膊搭胳膊進行摔跤比武,牛郎龐大的身軀罩住楊孤鴻,那粗壯的手
扳住楊孤鴻的雙肩,使勁要扳倒楊孤鴻,卻發覺扳不動,于是伸出一隻腳去撩楊
孤鴻的馬步,也不濟于事,再把「混元氣功」運轉起來,還是不能把楊孤鴻摔倒
在地。

  楊孤鴻道聲:「輪到我了。」

  楊孤鴻往牛郎抓住他胳膊的雙手一用力,牛郎隻覺得手臂錐心地痛,仿佛手
骨被抓碎了一樣,他那交叉在楊孤鴻胸口衣服上的雙手無力地松開,楊孤鴻的雙
手趁機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龐大的軀體提舉起來,抛甩出一邊去,再迅速地
跟過去單膝脆壓在他的胸口,拳頭密集地落在他的臉門。

  三兩下制伏了牛郎後,楊孤鴻喊道:「大塊頭,還敢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牛郎殺豬般地喊叫道:「不敢了、不敢了,你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情郎和野郎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兩人——力大無窮的牛郎竟然會在摔跤這
項鬥力的比武中輸給這個男人?這男人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力量?

  火龍笑道:「我都說了,這小子打混架天下無敵!」

  衆女松了一口氣,想不到被人一腳就踹出老遠的人,卻能輕易地把一個以神
力著稱的大塊頭甩出老遠,真是不可思議!

  楊孤鴻放開牛郎,站起來走到情郎和野郎面前,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想
較量一下?」

  野郎暗哼一聲,情郎忙笑道:「不敢、不敢!請問公子是?」

  楊孤鴻道:「媽的,你們早就該問了。記着,我叫楊孤鴻,是你們公主的老
公,這裏所有的女人都是名花有主,你們要發情,就去找神刀門的女弟子!」

  牛郎這時已從地上爬起來了,驚道:「公主,你不是最讨厭男人嗎?怎麽成
了他的女人了?」

  這句話也是情郎和野郎心中想問又沒問出口的。

  冷如冰怒道:「蠻牛,閉上你的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牛郎一付委曲的道:「是、是!可是,你早說一聲,我也不會被打得這麽慘
了,要是知道他是姑爺,我蠻牛哪敢叫陣呐?」

  情郎嚅嚅地道:「公主,他……唔,姑爺這麽多女人,能滿足你嗎?若不能
的話,我願意……」

  冷如冰道:「掌嘴!」

  情郎輕輕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笑道:「公主,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出去
安排其他弟子。」

  三人正準備出院門時,火龍從後面叫住他們:「三位兄弟,等等!」

  他抛下蘭花和莺翠就跟了過去,李小波也尾随着他的師傅出去了。

  衆人不知他們搞什麽名堂,也沒心情去追究。

  李小曼輕輕地靠在楊孤鴻的胸膛,柔聲道:「哥,你真威猛!」

  「我晚上更威猛!」

  楊孤鴻輕輕地吻着李小曼的紅唇。

  火龍和李小波趕上拚命三郎之後,大拉親戚關系、大拍三人的馬屁,沒多久,
大家就熟絡得稱兄道弟了。

  拚命三郎終于明白了火龍和李小波兩人的意圖。

  情郎說,我們帶了十五個男弟子和二十個女弟子同來,不知兩位想要幾個女
人?

  火龍說三個,李小波說起碼兩個吧!

  都是同道中人,一拍即合,五人到了外面和蝴蝶派的女弟子胡天胡地一番,
最後個個累得軟趴趴地回到了八仙獨院。

  其他人倒無所謂,隻有火龍,一回來就被蘭花和莺翠纏着要歡好。

  火龍可憐地說,兩位親愛的老婆,饒了我吧!讓我休息一下,老公爲了你們
差點把命都豁出去了——果然是說謊天才!而兩女竟相信了,憐惜地哄他入睡。

  就在此時,楊孤鴻的房間聲潮大作,兩女哪睡得着?火龍隻好舍命再陪女子
了。

  聽得異聲的拚命三郎,你看我、我望你,突然同聲喊道:「誰在幹這麽缺德
的事?唉呀!吵死了!公主,求你了,别叫得這麽蕩,你可是我們心目中的聖女
呀!怎麽可以比你那母親還要蕩放浪?唉呀!這些女人個個都發瘋了,叫得這麽
大聲還這麽撩人心腸,叫我們如何安睡?無論如何,明天到外面去住——」

  比武的前一天,杜清風夫婦、黃大海、杜萌萌也來了,楊孤鴻自然出來迎接,
杜清風看著楊孤鴻和冷如冰時,眼神也和趙傑英一樣,怪怪的。

  大海見小月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和光彩,心裏疑惑,卻沒有細問。

  杜萌萌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趙子威終于回來了,随同著一起回來的還有張中亮、徐青雲,以及明月峰那
兩個蒙面女郎。

  三位公子一見到楊孤鴻這一群人,心裏頭就不爽,更沒有理會他們。

  楊孤鴻招呼道∶「嗨,三位帥哥,還沒有把這兩個女人搞到手呀?你們也太
差勁了吧!」

  三人對于他的嘲笑置之不理,完全懶得理這種粗鄙的無賴。

  竟然說我們「搞女人」我們可是謙謙君子,應該說「憐香惜玉」媽的,鄉巴
佬、流氓,這麽低級——三人在心裏把楊孤鴻數落了一番。

  楊孤鴻微笑著和明月峰兩女打招呼道∶「見不得光的女人,我這個」無齒
「的男人向你們問好了!」

  他趁抱月沒防備之時,攔腰把她抱在懷裏,抱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隔著
紗巾吻上了雙唇,她大吃一驚,卻掙脫不了,急忙抽出佩劍就朝他的腹部刺過去。

  楊孤鴻在驚慌中反射性地放開她,閃電般的倒退回來,大叫道∶「媽呀,這
麽狠毒!不過是向你證明我是」有齒「的,不必拿劍來反駁吧?」

  抱月被放開之後,怔了一下,又提劍向楊孤鴻刺來,嬌叱道∶「我殺了你這
登徒子!」

  隻是,抱月還沒有逼近楊孤鴻的身前,就被五個女人提劍圍著,揮出的劍招
更被火鳳和冷如冰擋了回去。

  她怒道∶「讓開,他非禮我,你們還幫他?」

  火鳳道∶「不過是吻一下,且隔著面紗的,有什麽損失?虧你動刀動劍的!」

  花鳳來沒有參與圍攻的行列,她站在外圍大聲道∶「你這不識相的女人,楊
孤鴻吻你是你的福份!這麽甜蜜的事,你居然不懂享受?」

  她投入楊孤鴻的懷裏,送上紅唇,楊孤鴻就配合著和她熱烈接吻,把已經停
止攻擊的抱月氣得直跺腳,眼淚都掉下來了。

  抱月正想殺出重圍,把這些不知羞恥的男女刺上十個八個洞之時,卻聽夢香
道∶「抱月,就當讓狗咬了一下,回來吧!你鬥不過她們的。」

  夢香的聲音仍然是幻夢似的溫柔。

  抱月撲到夢香的懷裏,哽咽道∶「小姐,你要爲抱月出氣!」

  夢香道∶「别哭了,看你把紗巾都哭濕了。」

  楊孤鴻對于夢香的話一點都不在意。罵就罵吧,又少不了一塊肉!

  他朝三位義憤填膺的公子道∶「三位,泡妞講究的是勇氣和魄力,像你們那
樣斯斯文文的,怕連她們的手兒都沒碰過吧?看看我,三下兩下就把她抱過來親
嘴兒,不過隔著一層布的确不是滋味,哪天我把她臉上那塊讨厭的布撕下來,親
個夠給你們看!」

  他得意的狂笑之後,抱過身邊的張棋又是一陣狂吻。

  抱月聽得楊孤鴻的渾話,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又拿他沒辦法,指著楊孤鴻
道∶「大色魔,你、你,無恥、下流┅┅我、我要殺了你!」

  話雖如此,卻是沒有動手。

  即使動手也沒用!因爲這無賴的女人個個都不講道理地護著他——即使他是
錯的,在她們的眼中也是對的。

  在場的武林俠客都覺得楊孤鴻這群人太不像話了,連黃大海都搖搖頭,但也
不好出言,因爲這個強吻女人的主角是他的大哥┅┅唉,大哥還是像小時候一樣!

  火龍和拚命三郎卻很是崇拜楊孤鴻,連李小波也加入了崇拜者的行列,五人
簡直把楊孤鴻當作最完美的偶像,發誓要好好向他學習。

  情郎立即學以緻用,走到抱月面前,露出其自以爲迷死人不用賠的微笑,道
∶「姑娘,我叫情郎,意思是溫柔而多情的郎君,床上功夫一級棒┅┅」「你以
爲明月峰的人是好相與的嗎?」

  哪怕是憤怒的話,夢香也說得輕柔之極,但輕柔中含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情郎全身一顫,猛然退了回來,驚訝道∶「明月峰?」

  武林第一峰?

  他不敢置信地看看面前這兩個蒙面女人,又掉頭看著楊孤鴻,道∶「姑爺,
你連明月峰的女人也敢動?」

  在場的武林群雄也是震驚。

  楊孤鴻不以爲意道∶「看你小子這麽沒出息,一句話就把你吓成這樣。明月
峰是什麽,我才懶得理。我隻知道這女人說我」無齒「,我就要向她證明我是」
有齒「的┅┅是不是,抱月?」

  抱月兩眼滿是憤恨,卻也隻能狠狠地拿眼神來殺他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

  趙子威和徐青雲想要發作,卻被懷裏的張琴和張詩用眼神阻止了。至于張中
亮,一時又不好對這個混帳妹夫發作,隻好看著心愛女人的愛婢被人戲耍了。

  最後,還是在趙子豪的幾句客套話中,結束了這場鬧劇。

  楊孤鴻本想讓大海住到八仙獨院,但趙子豪另給他們安排了住處,楊孤鴻隻
得作罷,抱著倩兒領著一堆人回院子去了。

  火龍師徒和拚命三郎沒有回院子,他們四處逛神刀門,不放過任何一個獵豔
的機會,不論是别的門派的女弟子還是神刀門的女弟子甚至神刀門的俏丫鬟,都
被他們這超級五人組弄得意亂情迷。

  途中,李小波又被春水和夏雨兩女拉去當了,火龍也碰見了令他咬食指的趙
子青,立即告别拚命三郎,踏青去也。

  拚命三郎一路風光之後,也各自抱了一個神刀門的女弟子風流快活去了。

  火龍跟著趙子青走著、走著,趙子青回頭抽刀指著火龍道∶「你再跟著我,
我就一刀砍了你!」

  火龍嘻皮笑臉道∶「你砍了我,我做鬼也還跟著你。青青,我火龍愛你愛到
死!」

  趙子青臉一紅,不再理會他,轉頭朝前繼續走,火龍跟屁蟲似的跟著。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趙子青在一扇大房門前停了下來,正想敲門,卻聽得裏
面隐隐約約地傳來女人的呻吟。

  原來這是趙子威的房間,趙子青是來找她二哥的。

  哪知張琴熬了許久的寂寞,趙子威一回來,她就在白日裏纏著趙子威親熱起
來了。

  趙子青碰巧趕上這檔事,聽得裏面的張琴道∶「我不管你和明月峰那兩個妖
精的事,但你也不能長期把我擺在家裏守活寡,小心我給頂綠帽子讓你戴!」

  趙子威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的,你要給我戴綠帽子早就戴了,何必等到今
天?來,讓你見識一下我趙子威底下這把刀的厲害,殺得你雞叫滿天!」

  趙子青聽罷,臉更紅,轉身就走,卻撞上一旁的火龍,被他一把抱在懷裏,
又不敢出聲。火龍趁此機會,對她大吻特吻,把她吻得呻吟出聲。

  裏面的趙子威喊道∶「外面是誰?」

  火龍抱著趙子青迅速逃離現場。

  趙子威聽得外面沒有了響聲,又放心地在他老婆肚皮上大耍殺雞刀法。

  火龍被懷裏的趙子青甩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痛,又舍不得放開她,哀求
道∶「青青,别這樣,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趙子青在他肩上使勁地咬了一口,喝罵道∶「死狗,放開我!」

  火龍忍著痛,道∶「你答應我以後見到我不要對我不理不睬,我就放開你。」

  趙子青「嗯」了一聲,火龍依言放開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她狠狠地瞪了
他一眼,轉身遠去了。

  繼趙子威被拖回去親熱後,張詩也把薄情的徐青雲硬拉了回房。

  明月峰兩女身邊就隻剩張中亮一人了。

  兩個強大情敵的離去,使得張中亮心頭大爽,他覺得這是難得的好機會,且
得到楊孤鴻的啓發,便單刀直入地切入主題。

  他無限深情地道∶「夢香姑娘,其實一直以來我就想說了,我對你的愛勝過
我的生命!夢香姑娘,嫁給我吧!我張中亮願意以我的生命來愛護你,一生一世!」

  抱月噗嗤笑出聲——不愧是張中亮,情話也說得比别人高明。

  夢香那夢幻似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隻是柔聲道∶「張公子,你是個好男人,
若夢香要嫁,或許會選擇你,可是我們明月峰的月女雖不是道亦不是尼,卻是一
生獨身的。而我終生追求的也是一種孤獨的心境,即使身處鬧市,我的心依然覺
得寂寞和飄缈。我不會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的愛,也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你們的情意我早就清楚,隻是你和他們兩個都沒有明說,我也就不好明著拒絕你
們。如今你說了,我隻好把話說明,請見諒!不過,抱月是不用獨身的,你問她
願不願意嫁給你吧!」

  抱月嗔道∶「小姐,你捉弄抱月!」

  張中亮一臉的失望和悲痛,但他立即化悲痛爲力量,讓失望重新點燃希望,
扭頭對抱月道∶「抱月姑娘,其實我也是愛著你的,你是這樣的可愛、這樣的令
我著迷,我請求你嫁給我,以解我的相思之苦!」

  他說得含情脈脈而又認認真真,讓人無法相信一分鍾之前,他還在抱月的面
前向夢香進行了愛的宣言。

  抱月拒絕得比夢香還要堅決∶「我不嫁給你!」

  張中亮重新點燃的希望之燈又摔落地上,滅個粉碎,道∶「那你要嫁給誰?」

  「我要嫁給┅┅」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影子,驚道∶「我誰也不嫁,一輩子
跟著小姐!」

  張中亮終于得到了一點安慰——原來不是我的魅力不夠,而是這兩個女人都
是獨身主義者,所以我才會求愛失敗。看來我雖敗猶榮,至少她們還讓我追了這
麽久才拒絕我,這證明她們要拒絕我也是很難的——唉,用了那麽長的時間才在
最後一刻拒絕了我這個大帥哥,難呀!

  夢香道∶「你以後還是夢香的好朋友。」

  張中亮又得到更大的安慰,做不了情人和老婆做朋友也不錯嘛!

  他笑道∶「夢香姑娘也是我張中亮的好朋友,我洛u钏p這個朋友而百倍地
感到驕傲!」

  無論是情話還是其他什麽話,張中亮都說得高人一等,果然不愧是張中亮,
高明、高明!

  張中亮送明月峰兩女回房後,沒目的地東逛西逛,突然聽到李小波的聲音∶
「你,媽的,幹!」

  他好奇地走到那間房的門前,仔細一聽,又聽得一個女人呻吟道∶「,夏雨
了!」

  張中亮聽得欲火中燒,卻被路過的火龍撞見了。

  兩人又湊在一起繼續聽,覺得不過瘾,就在食指尖上沾一沾口水,在窗紙上
捅了四個洞┅┅事後,火龍邊走邊對沉醉于性幻想的張中亮道∶「打架我不打過
你,泡妞你就比不上我了。不信?你看,華小子得到我的真傳之後,在女人面前
多吃香!你若想跟徐青雲和趙子威争女人,就得拜我爲師!相信我,在這方面我
能力著哩,趙子威的妹妹都給老子泡到手了。」

  張中亮此刻對火龍真是有種相知恨晚的感覺。兩人抛棄了以前的成見,一下
子變得熟絡。

  到得晚上,張中亮也住到了八仙獨院,和李小波同睡一床。

  李小波向他讨教武功,他向李小波了解關于那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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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07:17     標題: 6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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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1章管好你的女人

  李小波聽得他一說,大是震驚道∶「什麽?你二十四歲了,還是?」

  張中亮尴尬地道∶「别喊那麽大聲,讓别人聽見,我就沒面子了。小波,你
有沒有好女孩介紹給我?如果成功,我也像火龍一樣教你幾招武功,怎麽樣?」

  李小波道∶「小月呀!這裏除了冷姐姐之外,就數小月最漂亮了,而且她也
沒有情人,你去一定馬到成功!」

  張中亮搖頭道∶「不行、不行,小月今年才十六歲,我從她八歲開始看著她
長大,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看待。」

  李小波不想失去獲得武功的機會,道∶「那我明天再給你物色其他的女人,
我累了,要睡覺,明天還要當她們兩個的哩,嘻嘻,真好!」

  「那,我出去上茅廁。」

  張中亮走出房,向小月的房門走去。

  他敲門把小月叫了出來,看了看裏面熟睡的倩兒,輕輕地,而又飽含深情地
說∶「小月,我一直都喜歡你┅┅」小月不等他說完,就拒絕說∶「明哥哥,請
原諒,小月一輩子都不嫁,請回吧!」

  門一關,剩下張中亮在門外吹風。

  許久,張中亮長歎一聲,回頭看見李小波正站在門前笑吟吟地望著他┅┅一
天之中遇到三個一輩子不嫁的女人,對于張中亮來說,是災難性的。然而,他的
災難并未結束,不多久,便聽到那種聲響,比春水和夏雨發出的還要大聲、還要
撩人,簡直是歇斯底裏的歡叫┅┅李小波一次醒來之後,看到張中亮還沒有睡,
道∶「睡不著吧?以後習慣就好了,像我,被子往頭上一蓋,打雷也睡得著。大
哥,睡吧!明天我找個女人來爲你舉行」殺雞儀式「!」

  說罷,把頭一蒙,又睡了。

  張中亮直到天亮才告别「美妙的樂章」進入甜蜜的夢鄉。

  神刀門是在紫天城郊區的高原上。

  在神刀門的背後,有個很大的山坡。山坡上有一大片草坪,猶如一個綠茵場,
再過去是懸崖,懸崖下去是名爲「狼道」的險峻狹谷,望去就是終年被雲霧彌漫
的深淵。

  今日的比武奪帥就是在神刀門背後的綠茵場——武生原上舉行。

  此時,武生原上集滿了江湖豪客,以及各大門派的門人。四大武林世家也來
了其三了,隻有長春堂沒到。

  群雄也不奇怪,因爲按以往的經驗,長春堂就是來了,也是充當看客,不參
與比武的。

  誰都知道長春堂以醫術著稱于世,但說到武功嘛,連三流腳色都混不上,他
們的來與不來,對于今日的比武根本就無關緊要。

  然而,長春堂畢竟是武林世家之一,因而也就留有一片好位置給他們——沒
辦法,長春堂雖說武功一級爛,賺錢的本領卻是一流,全國各省城都有他們的分
店,真乃财源滾滾。其他三家若沒錢花了,少不得要向這位兄弟伸伸手。如這次
規模宏大的比武大會所支付的資金,就是長堂春慷慨解囊的。

  而且,其他三家的門人到長春堂開的藥店去看個什麽雞雜病也是免費的,能
不給這位武功爛爛的小弟面子嗎?

  今日來的人,明顯比武鬥門張豐和生日那天去的人要多,各大門派都有人來,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明月峰兩女、少林圓正、武當靜虛子、峨嵋玄陽、大地盟
師兄妹、萬妙庵師徒。

  懸崖對過來分成兩邊,一邊坐著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一邊是各大門派中的人,
其馀的就是無門無派或小門小派的江湖豪客。

  在武林世家這一邊,三家的主要人物坐成一排,離懸崖最近的那一頭,亦即
最後面的那端,空著三張椅子沒人做,那是留給長春堂的。

  張豐和和笑面丐被神刀門邀請過去與趙傑英坐在一起——假假也是親家嘛!
怎能裏外分得太清?

  武生原上鬧哄哄的,這是集會必有的喧嘩,管他相識的或不相識的,湊在一
塊總能說得上個話兒。

  其中有好色者,盡往一些武林俠女身邊擠,趁亂摸一兩把,過過手瘾。

  一些比較開放的俠女,被摸得起勁了,乾脆抓住那人的手,拉到一邊隐蔽處,
幹起活兒來了。

  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奪帥,曆來都是由負責舉辦的一方選派出人手,然後由
其他三家挑戰,直到最後無人挑戰時,勝者便成今屆的令主,在以後的二十年内
統領四大武林世家,維護四大武林世家在武林中的聲威和利益。因此,參賽者必
須是年輕一代中的弟子。

  上屆的令主是碧綠劍莊的杜清風,如令他早已把令牌交給了主辦方神刀門的
門主趙傑英,待比武結束後,由他傳給獲勝者,完成這屆的傳令程序。

  在群雄的期待中,比武進入了倒數計時。

  就在要開始的那刻,楊孤鴻帶著一群人出現在武生原。

  他們的出現,立刻引起很大的動,群雄裏的男男女女的尖叫聲大作,男豪客
們爲這群漂亮的女人尖叫、女俠客們爲這些高大英俊的男人歡呼——話不怕說得
過份些,他們這夥人的确都是俊男美女,簡直是超人氣組合,哪能不颠倒衆生?

  楊孤鴻他們找到自己的位置,發現椅子實在少,大家都叫他坐著,他說他要
站著方顯得高人一等,就讓抱著倩兒的思思、不會武功的花鳳來和他的女皇火鳳
坐到那三張椅子上,他和其他的人都站著——這才顯得他們高人一等嘛!

  拚命三郎忘了他們保護公主的責任在身,竟然跑到神刀門的女弟子中去客串
保镖了。

  火龍的一雙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坐在椅子上的趙子青,卻見她側臉過來瞄了他
一眼,他連忙飛吻過去,她臉一紅,扭頭一邊去了。

  李小波帶領著張中亮往蝴蝶派的女弟子裏擠,把他介紹給蝴蝶派的女弟子。
那些女弟子對張中亮熱情極了,使得他把昨日的悲哀忘得一乾二淨。

  李小波指著神刀四花——谷幽蘭、白茉莉、夜來香和野玫瑰,爲張中亮介紹,
隻見四女姿色都不錯。

  兩人轉移視線,打量其他美女,李小波指著碧綠劍莊王玉芬的兩個婢女柳兒
和桃兒,大叫呀呀美人兒,我一定要抱你上床,讓你們叫我!

  張中亮大是驚喜,建議小波一人一個,李小波講義氣地表示沒問題。

  兩人又把視線轉移到天風三英——葉芬、丁芙、孫薇三女身上,直覺得讓他
們心兒癢癢的。

  當他們留意到坐在椅子上的背對著他們的天風雙嬌時,很是驚訝——兩女的
背影極是美好也。

  李小波色膽包天,跑到她們前面看了個究竟——哇呀!哪裏來的兩個寶貝?
長得一模一樣,美麗的程度可以與小月相比,是不是眼花了?

  擦一擦眼,再看看,卻見兩個寶貝兒都是一臉的憤憎之色。

  他大吃一驚,連忙跑回張中亮身邊,道∶「張大哥,那兩個女人是漂亮寶貝、
絕對精品,我們兄弟聯手吧?」

  張中亮也走過去接受了那兩雙白球的洗禮,回來和李小波擊了一下掌,道∶
「聯手殺敵,一人一個!」

  達成共識之後,兩人的眼睛繼續它們未完的巡遊儀式。

  李小波突然大喊道∶「張大哥!嘩,你看、快看!那尼姑、那尼姑,居然像
冷姐姐一樣漂亮!唉,可惜做了尼姑,不然我李小波打死都要把她幹掉!」

  張中亮看著對面萬妙庵萬妙神尼的徒弟妙緣,竟然一時舍不得撤走他那癡迷
的眼睛!

  最先醒來的是李小波,他搖搖似是著了迷的張中亮,道:「現在我們先到蝴
蝶派的姐姐身上過過手瘾!」

  李小波說著,就擠入蝴蝶派的女弟子中大展手腳。

  張中亮也跟著這位小師傅實習各種挑情手法,弄得女人們嬌吟不止,卻也歡
喜不已。

  「你大哥好像和小波很好耶!」

  楊孤鴻一左一右摟抱著張棋和李小曼。

  李小曼嗔道:「小波壞死了!」

  楊孤鴻俯首親了他一下,笑道:「怎麽個壞法?」

  李小曼道:「像你一樣!」

  她脫離楊孤鴻的擁抱,投入了冷如冰的懷裏。

  楊孤鴻笑笑,對懷中的張棋道:「棋棋,親親爲夫!」

  張棋旁若無人地獻上她的紅唇。

  比武大會就在他們相吻的一刻正式開始。

  首先出場的是趙門三刀之屠百刀,他作爲第一個出來的應戰者,對在場的人
當然得說幾句漂亮的開場白,無非是兄弟不才請各位多多指教,或是手下留情之
類沒意義的屁話。

  屠百刀說罷,挑戰者也出現了,是天風雙雄中的程東。兩人都是粗犷的漢子,
往場中一站,的确有幾分英雄氣勢。

  屠百刀練的是「神武一百零八單刀」程東的絕技是「天風三十六掌」兩人廢
話過後,便各自展開殺著,恨不得把對方三下兩下打得屎一泡。

  屠百刀的大刀使得極有火候,幾乎達到這套刀法的極限了。可天風堡素來以
拳腳功夫見長,面對屠百刀的猛烈殺著,程東總是在危險的時刻閃避開去或是用
掌勁擊偏刀勢,使得屠百刀的攻擊一時三刻無法奏效。

  屠百刀急了,要知道他這種刀法雖迅猛,卻極是消耗體力,若短時間内不能
把對手打倒,則倒下的就是他自己。他咬咬牙,使出最後殺著「淩空三絕斬」朝
程東當頭砍出快速無比的三刀。

  程東隻覺得好像有三把刀同時砍向他一樣,分不清哪把是實、哪把是虛,卻
因爲其刀勢太快而無法躲避。他把心一橫,雙掌突舉而上,迎向中間的刀招,把
當頭砍落的大刀用雙掌緊緊地夾住,同時踢出右腳,再把淩空落下的屠百刀踢飛
半空,跌落一邊去了。

  屠百刀忍痛從地上爬起來,程東要還刀給他,他卻沒有接刀,頭一甩,「啐」
了一口唾液在地——什麽東西?踢了老子一個狗趴屎,又他媽的想做好人?我呸!

  屠百刀憤恨異常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接下來是趙門三刀中的龍陽剛出來挑戰,以「神武開山刀」劈得程東滾地逃
亡。

  程東的哥哥程西又以「天風七十二快劍」刺得龍陽剛大叫暫停。

  三刀中的錢大好爲替兩位師兄報仇,咬著牙買了一把好刀出來挑戰,不料一
招不慎,好刀被快劍削成了兩截,哭喊著我那還能賣個好價錢的寶刀喲!

  神刀四花中的夜來香撲面而來,使得程西恨不得提槍就幹,卻忘了手中的是
劍,一驚之下,被夜來香撩出的尖鞋頭踢中,捧腹蹲跪下來,拜倒在伊的石榴裙
下。

  天風三英中的葉芬掠身而出,十指輕揚,把個夜來香揚出到場外。

  白茉莉悄然而至,刀刀驚葉萬分,使得葉芬香汗淋漓,被迫回去擦汗。

  孫薇立即替補上去,還是「遜」了微微一點,照樣回去擦汗。

  丁芙立誓爲姐妹們出氣,以一套「燕飛九轉」身法,轉得白茉莉不知天地,
糊裏糊塗的,手中的刀就被丁芙奪去了。

  谷幽蘭要出場大放異彩,卻讓丁芙甩回谷中去偷偷憂傷了。

  野玫瑰放蕩不羁,一套「烈豔回腸刀」大破丁芙的「燕飛九轉」群雄看得心
往神迷,啊啊!美女大比拚也!

  楊孤鴻看著場中的野玫瑰,此女不算絕色,有一種妖冶不馴的韻味,讓男人
見了她就會産生一種要征服她的。

  她的身量不是很高,身段卻凹凸有緻,圓而翹的臀部、嬌小的蠻腰、豐滿異
常的胸脯,組成了一個極具性的女體,令男人一看就想把這嬌小而火爆的身軀摟
在懷中蹂躏個夠。

  野玫瑰就這麽地站在場中,接受著衆人的注目禮,并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的
到來。

  直到剛才爲止,比鬥的雙方都是神刀門和天風堡的人,這次出來挑戰的卻換
成了碧綠劍莊的杜萌萌。

  杜萌萌的美麗是勝過野玫瑰許多的——當然,野玫瑰更容易令男人。

  這兩個美妙少女即将展開的競鬥,又令群雄拭目以待了。

  杜萌萌使的是「生花劍法」每刺一劍都會在劍尖上呈現一種美麗的花兒,是
一種極其好看的劍法,然而刺到人的身上就會生出鮮紅的血花!

  她一上場就很有禮貌的獻給野玫瑰十二朵玫瑰,可惜同性相斥,野玫瑰大怒
之下,砍出十二刀,把杜萌萌送給她的冒牌玫瑰剁個粉碎。

  杜萌萌氣野玫瑰不領情且破壞這樣有情調的禮物,劍勢一變,一朵牽牛花牽
往她的咽喉。野玫瑰反轉手中的刀以刀背擋住牽牛花,牽牛花卻往上一攀,搖身
變成一朵喇叭花罩向她的臉門。野玫瑰更是驚怒,手中的刀橫劈上去,同時飄身
急退,才險險躲過喇叭花的突吻。

  豈知,被她抛棄的喇叭花,在羞怒之下,心碎成幾十朵太陽花照遍她的全身。
驚急之中,她施出「烈豔回腸刀」的救命絕活「驚豔一刀」手中的刀脫手飛出朝
杜萌萌直砍過去,那幾十朵太陽花突然消失,隻見杜萌萌橫劍在胸擋住飛砍過來
的彎刀,被刀勁逼退五六步,彎刀才勢竭掉落地上。

  「你勝了!」

  野玫瑰平靜地道。

  杜萌萌拾起地上的彎刀,遞還給她,道∶「多謝承讓。」

  野玫瑰接過刀走回神刀門的弟子中,那走路的姿态也是夠人瞧的。

  倩兒坐在唐思思的大腿上,拍著手兒歡呼道∶「萌萌阿姨,好厲害哦!」

  群雄也跟著倩兒拍手叫好,一片叫喊聲中,趙子青飄身飛落在杜萌萌面前,
赢得群雄又一片喝彩。

  火龍更是鼓掌大喊道∶「青青,我愛你,你是我的——哎喲!」

  他還沒喊完,就被蘭花和莺翠兩女一左一右扯著他的耳朵了。

  趙子青狠狠地瞪了火龍兩眼,就揮刀施展出她的絕學「神武落雁刀」朝杜萌
萌攻了過去。

  杜萌萌見她的刀招大起大落,粗犷中不失柔膩,連忙舉劍迎擊,卻是一朵蓮
花撞在趙子青的刀背上,把她的刀蕩開,然後揮出一朵指甲花指向趙子青執刀的
右手。

  趙子青急退一步,被蕩開的刀拉回來,刀背和劍尖再一次相撞。

  金屬聲鳴!

  趙子青的刀一沉,刀峰反轉向上砍在杜萌萌的劍上,把劍蕩得朝上揚起來,
緊接著又把朝上劈的刀轉變爲橫砍之勢,砍向杜萌萌的纖腰┅┅群雄驚呼,眼看
著一個美人兒就要被砍成兩截了,唉┅┅咦?

  就在此時,杜萌萌迅速側身,拉劍下壓在趙子青那平砍的刀背上,雙腳離地
而起,頭朝下腳向上,以劍尖抵壓住趙子青的刀,躲過了她狠毒的一招。

  趙子青一擊未中,刀身一顫,把杜萌萌連人帶劍蕩了起來。杜萌萌趁勢飛身
後退,身軀還沒站穩,趙子青的刀就朝她的左肩斜劈下來了。

  杜萌萌大驚失色,猛然側身,手中的劍和劍鞘同時擋在趙子青的刀峰上,雙
臂被趙子青的刀勁震得發麻,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劍和鞘也在那一刻跌落地上。

  一條人影飛掠出來,接住了即将落地的杜萌萌,卻是黃大海。

  唐思思把倩兒交給花鳳來抱,飄身出場,身法曼妙之極。

  碧綠劍莊的人大是疑惑——思思不是失去武功了嗎?她的武功是怎麽恢複的?

  趙子青看著唐思思,輕道∶「你是長春堂的人,也來比武?」

  在她的常識中,長春堂的武功爛得像一泡屎。

  唐思思道∶「我是替妹妹出氣的。」

  趙子青詫異地道∶「妹妹?剛才那個是你妹妹?那你到底代表長春堂,還是
代表碧綠劍莊?」

  唐思思道∶「我代表我的男人!」

  她朝楊孤鴻一指。

  趙子青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隻見那是個正摟著一個女人的俊美得過份的男人,
他正緊張地看著這邊,不由得臉一紅。

  唐思思道∶「他代表整個長春堂!」

  趙子青回眼過來,刀指唐思思,道∶「不管你代表誰,發招吧!」

  唐思思發動「碧綠春風劍」風似的吹向趙子青。

  她已經多年沒用劍了,此刻覺得很是生手。她用的是細長軟劍,劍身是綠色
的,舞動起來猶如一片綠色的劍影,此時劍像一條碧綠的蛇一樣遊射向趙子青鼓
脹的胸脯,彷佛要在那香甜的地方甜蜜地吻上一記。

  趙子青的刀側砍在唐思思的劍身上,卻發覺使不上勁,那軟劍從中折彎,仍
然像蛇似的射向她的胸前,她急忙回刀後退,唐思思的劍卻如蛇跟随。

  趙子青見後退無效,飄身直上。唐思思也跟著躍上,手中的軟劍如三四條碧
綠的綢帶舞往趙子青的下盤。

  趙子青半空中換氣,平移出去,躲開唐思思由下而上的攻擊,卻見唐思思平
飛過來,劍如毒蛇咬向她的喉嚨!

  無奈之下,趙子青使出全力側砍在那柔軟的劍身,在折彎過來的劍尖還未碰
觸到她之時,她的左腳側撩上去,踢在唐思思握劍的右手腕,把正要刺到她胸前
的軟劍踢落一邊,順勢反手斜俏一刀,才把唐思思逼退、落地。至此,她方始長
長地舒了一口氣。

  險勝!

  趙子青連勝杜家兩姐妹,使得神刀門大有面子。

  群雄喝彩不止!

  唐思思走回來之後,楊孤鴻握住她那被踢得有點紫黑的手兒,狠狠地道∶
「媽的,這三八,居然把我的思思漂亮的手踢成這樣,看老子把她劈了!」

  火龍聽了,真怕楊孤鴻把趙子青劈了,連忙假公濟私道∶「楊孤鴻,讓我火
龍去劈她。」

  他把烈陽真刀交給李小波,從李小波手中取回他的金槍,大踏步下走向趙子
青。

  「小曼,你過來看看思思的傷勢,給她上些藥!」

  楊孤鴻把唐思思抱到椅子上,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随便動刀動
槍,一恢複武功就亂來,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會心疼的,知道嗎?」

  說罷,親了親唐思思的額頭,就閃到一邊,讓李小曼爲唐思思治傷了。

  火龍走到趙子青的面前,嘻皮笑臉地道∶「青青,我們不在這裏打,到床上
打,好不好?」

  趙子青氣得粉面變青,沒有章法地當頭一刀砍向火龍,火龍及時地高舉金槍,
擋住她這一刀。

  趙子青變換刀路斜砍火龍的左側腰身,他的金槍橫轉豎立,槍交左手往外一
拔把刀震開,她立即回刀直捅他的,火龍右手的轟天掌勁回拉、拍打在即将刺到
他腹部的刀之刀背,把刀震落。

  火龍順勢往趙子青攔腰一抱,道∶「青青,咱們到了床上再打也不遲呀?」

  趙子青被火龍抱在懷裏,先是一怔,然後就是拳打腳踢,喝喊道∶「死狗,
放開我!」

  火龍道∶「打死不放!」

  他知道趙子青不會真的傷害他——她的刀在對上他的時候不具有半點威力,
她的拳腳落在他身上也不含絲毫内勁。

  這女人還是舍不得傷害他!

  火龍抱著趙子青來到楊孤鴻面前,得意洋洋地道∶「楊孤鴻,你看,我火龍
抱得美人歸!」

  楊孤鴻看著在火龍懷中掙紮的趙子青,用手捏著她脹得通紅的臉蛋道∶「美
人兒,你夠狠毒,把我的思思的手踢傷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女人的份上,
我就把你的腳剁了┅┅哎呀!」

  他的手離開趙子青的時候,冷不防被她檀口一咬,正咬在他的手腕,疼痛異
常。

  就這樣,火龍抱著趙子青,而趙子青咬著楊孤鴻不放,楊孤鴻又不能真的運
勁把她的牙齒震落,三人就如此僵持著。

  群雄嘩然。

  楊孤鴻痛得冷汗直滲,喊道∶「火龍,還不叫她松口?」

  火龍無奈地道∶「她不會聽我的。」

  「什麽?」

  楊孤鴻道∶「你的女人不聽你的話?我教你一招,立刻放開她,把她的衣服
脫了,看她還敢不敢咬我?」

  火龍嚅嚅地道∶「這怎麽行?她可是我的女人耶!我怎麽能讓這麽多人看到
她美妙的身體?」

  「放開她!」

  楊孤鴻火了,左手伸到趙子青的胸前就撕扯趙子青的衣服,道∶「你不想讓
她給别人看,難道你想讓我斷手嗎?」

  趙子青驚叫一聲,檀口離開楊孤鴻的手腕,隻見被咬處多了兩排牙齒洞,血
還在流。

  火鳳衆女過來圍住楊孤鴻,此時看了大是心疼,幾乎所有的眼睛都仇恨地盯
著趙子青。

  趙子青的雙唇因沾了楊孤鴻的鮮血而變得血紅,一雙驕傲的美眸挑戰似的迎
上衆女的眼睛,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火龍又一次醉了!

  李小曼準備爲楊孤鴻包紮時,驚奇地發現血流自動停止了,并且迅速地結了
疤,這是讓人無法想像卻又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神刀門的人迫使火龍放開趙子青,火龍隻好不舍地看著她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她走時還狠狠地瞪了火龍和楊孤鴻兩人幾下,以此示威。

  火龍苦笑道∶「你的手還好吧?」

  楊孤鴻看著趙子青的背影,道∶「管好你的女人!」

           第062章嶽母大人的到來

  咬人風波過後,群雄又期待著新的比鬥。

  然而,作爲獲勝者的火龍卻遲遲不入場,抱著蘭花和莺翠,苦苦地向她們哀
求、解釋剛才隻是一時沖動。

  天風雙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火龍跟前,向他挑戰。

  火龍一見這兩個如同精靈一樣的雙胞胎姐妹,整個人爲之一呆,馬上又來個
一時沖動道:「寶貝,奶們不覺得打打殺殺有損你們的美麗嗎?我們握手言和,
不然就換一種溫柔的打法,如何?」

  這對如同精靈一樣可愛的姐妹好奇地道∶「什麽溫柔的打法?」

  火龍故作高深道∶「比如說,在某個浪漫的夜晚,躺在某張舒服的大床上,
老公在鞭打著老婆┅┅哎喲!」

  蘭花和莺翠自然又撕扯他的耳朵了。

  衆女聽他一說,都羞得無地自容,笑罵不止。天風雙嬌——徐白露和徐紅霞
兩姐妹也明白了他說的「溫柔打法」是什麽了。

  天風雙嬌頓時臉紅耳赤、怒氣上沖,道∶「混蛋,你出來,讓我們殺了你!」

  火龍看著她們,恨不得用溫柔的打法打她們一頓,但家裏的兩隻母老虎在,
他溫柔不起來,道:「我累了,不想打,回去還要應付她們。」

  他死勁地吻了莺翠。

  楊孤鴻脫出衆女的包圍,贊同道∶「時候不早了,回去吧!明天再比。」

  他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此言一出,自然有許多人反對,衆人想不到這人如此不按理出牌,說不幹就
不幹,他算什麽?的确不算什麽,但他現在代表的是長春堂,且獲勝的又是他們
這方,他們打定主意明天再比,其他三家也隻能讓步——這長春堂可是他們的财
神爺呀!

  于是,神刀門代表隻得萬般無奈地出來宣布今日的比賽到此爲止,明天繼續,
理由也就這麽簡單——太陽快下山了。

  群雄咒罵!

  不知誰先擲出一隻繡花鞋,接著是爛草鞋、牛皮靴┅┅此時,日正當頭。

  鬧得不可開交時,遠遠地走來一群人,領頭者是一位約三十多歲的豔婦,竟
有七八分像冷如冰,隻是伊比冷如冰更成熟妖媚,伊的後面跟著蝴蝶七姬和一群
男女弟子。

  拚命三郎從女人堆裏擠了出來,迎接他們的門主兼情婦——蝴蝶夫人冷晶瑩。

  楊孤鴻這方的人一看就知道來者是冷如冰的親娘。

  冷如冰的臉色不見任何改變。

  冷晶瑩也好像沒看見她的女兒一樣,直接走到杜清風面前,眼睛裏射出冷冽
的神芒。

  場中一下子由喧嘩變得安靜,落針可聞。

  杜清風俊雅的臉龐呈現複雜的神色,好一會才道∶「晶瑩?」

  冷晶瑩露出一個妖冶的冷笑,道∶「難得公子還記得奴家!」

  杜清風長長地舒了口氣,道∶「晶瑩,奶怎麽、怎麽會是┅┅」冷晶瑩道∶
「你想問我爲什麽會是臭名昭著的蝴蝶夫人,是嗎?當年若不是你了我之後對我
置之不理,我又怎麽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群雄開始起哄。

  原來碧綠劍莊莊主杜清風是個犯!

  杜萌萌大叫道∶「妖女,奶胡說!」

  王玉芬詢問道∶「清風,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看來她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是犯這個事實。

  杜清風一臉的無奈,道∶「晶瑩,奶明知當時我是爲了救奶,才對奶┅┅唉,
何苦來由?」

  冷晶瑩冷笑道∶「救我?若不是你,我還有張臉回去見師兄,師兄可能也還
會要我,可是你害得我沒臉回去見師兄,也害得我┅┅我今日來,就是要算我們
之間的舊帳,拔劍吧!」

  杜清風苦笑道∶「不論誰對誰錯,我都不會和奶動手,奶要殺我,可以,畢
竟是我杜清風欠奶的,我還!」

  冷晶瑩的劍架在了杜清風的脖子上,道∶「你真的不怕死?」

  碧綠劍莊的人大驚,紛紛欲出劍相幫。

  杜清風用手勢阻止了他們,對冷晶瑩道∶「我隻想問奶,如冰是不是我們的
女兒?」

  冷如冰自從看到事情的發展,就隐隐覺得不對勁,此刻聽得杜清風如此一問,
更是臉色大變。

  冷晶瑩道∶「我冷晶瑩這輩子,男人無數,卻隻爲你這混蛋生了這麽一個可
愛的女兒,你死也值了!」

  冷如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掩臉轉身就跑,火鳳和唐思思追了過去。

  杜清風視死如歸道∶「請動手!」

  楊孤鴻忙過來當和事佬打圓場道∶「嶽母,嶽父有什麽不對,總是幾十年前
的事了,不如奶叫他向奶認個錯,你們和好吧?」

  唉,這小子,這種話也算有水平?以爲杜清風和冷晶瑩是三歲小孩嗎?

  冷晶瑩這才仔細地端詳他,久久才道∶「你很帥,我喜歡你濃而有殺氣的眉
毛。你叫楊孤鴻?聽說你小子很風流是吧?我警告你,你若冷落我的女兒,我就
把你閹了,再替她找幾個好男人!」

  媽的,冷如冰竟然有這麽蕩的母親?

  楊孤鴻暗裏詛咒,嘴上卻道∶「嶽母,奶若傷了嶽父,冰冰會恨奶的。」

  冷晶瑩道∶「我不殺他,冰冰就不恨我了嗎?從五年前開始,她就沒有叫過
我一聲娘了。」

  她的聲音中有著說不清的無奈。

  楊孤鴻這個超級天才靈機一動,道∶「怎麽會?冰冰經常跟我說起奶的,她
說奶是個偉大的女性,奶承受了人生最大的苦難。」

  這天才,純粹是在瞎扯,什麽承受了人生的苦難,他一個子兒也不知道,就
知道冷如冰的娘夠美夠。

  冷晶瑩心頭一震,她的一生的确是個悲劇,她愛的師兄不愛她、愛她的雷勇
卻不是她愛的,最後還失身于她那時根本就不認識的杜清風,緻使她放縱自己,
另立門戶,開創了一個人人臭罵的蝴蝶門,幸好沒什麽惡迹,不然早就被正派連
手除了。

  然而,她面首三千,女兒也以她爲恥,到得後來見面也不打招呼了,她哪能
不心傷?一念到此,她冶豔的臉滑落兩顆晶亮的淚珠。

  杜清風把架在他肩上的劍輕輕拿開,伸出右手爲冷晶瑩拂拭她臉上的淚。

  冷晶瑩喝道∶「别碰我!」

  杜清風的手離開她的臉龐,歎道∶「我知道奶無意殺我,奶若要殺我,當年
就殺了,何須待今日?奶隻是想讓我在天下英雄的面前丢臉罷了,是嗎,晶瑩?」

  冷晶瑩道∶「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楊孤鴻不禁心中叫苦——杜老頭呀杜老頭,你以爲你是我嗎?冷晶瑩也不是
我的鳳兒,你老小子竟然學我的嚣張?

  他連忙附和地道∶「敢、敢,像嶽母這樣的巾帼英雄,什麽事不敢做?但是,
好女不和男鬥,奶就原諒嶽父這一回,他好歹也是奶女兒的父親。」

  他怕冷晶瑩一時想不開,真個要一劍結束了杜清風的老命,就想把冷晶瑩手
中的劍巧奪過來。

  冷晶瑩用劍指著他道∶「混小子,你再棉嗦,我連你一起宰了!」

  楊孤鴻裝出怕怕的樣子道∶「是、是,小子不敢棉嗦了,嶽母奶是否氣消了?
讓小婿孝敬奶,好嗎?」

  他轉頭朝三女擠了個眼色,三女明白,立即上來圍著冷晶瑩親熱地道∶「娘,
别生氣了,讓女兒們幫奶按摩。」

  三女中又以花鳳來最動情,她自幼沒有了母親,從來沒有叫過一聲娘,此刻
一旦叫出口,便仿佛冷晶瑩真是她親娘一樣,投入她的懷裏就哭了起來。

  冷晶瑩被三女弄得不知所措,自從冷如冰不叫她娘之後,她總覺得失落了許
多,如今突然有這麽多的女孩叫她作娘,她心中悲喜交集。

  李小曼趁機把她手中的劍拿走,她出奇地沒有反對。

  花鳳來在冷晶瑩的懷抱裏哭得厲害,直把這絕代妖娆哭得心也軟了,想不通
這可愛的少女如此動情,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她的親娘一樣。

  冷晶瑩不知不覺中表現出伊天然的母性,安慰道∶「乖孩兒,别哭了,是誰
欺負奶了,告訴娘,爲娘的替奶出氣!」

  她做起鳳來的娘來,比她要報被之仇時還威風八面。想想也是,冷晶瑩再強
也總是一個女人,自從和冷如冰關系鬧僵之後,好久沒有人向她撒嬌了,如今竟
然有了個花鳳來!

  花鳳來哭道∶「沒人欺負鳳來,我喊著奶作娘,就幸福得想哭,鳳來從小就
沒有了娘親,奶就做鳳來的娘親,好嗎?」

  冷晶瑩的心爲之一痛,想不到這女孩的命這般苦,柔聲道∶「奶叫鳳來?嗯,
很好聽的名字,和奶的人一樣可愛,娘替奶擦淚,好嗎?」

  花鳳來仰起小臉,淚眼茫茫地看著冷晶瑩,使勁地點著頭。

  楊孤鴻知道危機已過,道∶「嶽母,冰冰在前面等奶,可以啓程了嗎?」

  他指了指在火鳳懷裏哭成淚人兒的冷如冰。

  冷晶瑩恢複她的本色,極盡妩媚地道∶「你小子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豔福,
得我這麽多女兒的寵愛!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就不知是否中用了?我的
氣早在十多年前就消了,今日隻是來這裏鬧鬧圖個開心,順便讓冰冰知道她的父
親是誰。鳳來我兒,這小子若不能滿足奶,奶大可以借娘的拚命三郎用用,他們
很強的。」

  花鳳來不依地道∶「娘,奶壞!」

  拚命三郎搶著道∶「小鳳來,我們拚死爲奶服務!」

  楊孤鴻笑罵道∶「你們敢碰我的鳳來一下,我就叫你們當太監!嶽母,奶别
教壞我的老婆,小鳳來,到我的懷裏來!」

  花鳳來看看他,道∶「我要和娘在一起。」

  楊孤鴻笑笑,這小妮子有了娘就不要他了,他朝蝴蝶七姬道∶「奶們誰想讓
我抱?」

  冷如冰哭過之後,終于認了杜清風這個爹。

  杜清風早在第一次見到冷如冰時,就覺得眼熟,隻是想到冷晶瑩不可能有她
如此年輕,卻不料她竟是他和冷晶瑩意外結合的結晶,人生啊!

  這個女兒出落得比她的母親還要美麗,他的三個女兒中最漂亮的就是冷如冰
了,還好她不像她的母親一樣亂來,不然他真的要像張豐和當初一樣犯頭痛病了。

  然而,他從心底不喜歡楊孤鴻,這個娶了他兩個女兒的俊偉青年,讓他想起
一個極可怕的人。

  衆人見沒戲看了,都各自散去,有些來的時候是獨自一人,走時已經有許多
成雙成對的了——要得到迅速而意外的愛情,就要到公衆階ux的地方。在這種
地方,隻要你稍微留意,總能找到你想要的,這就是洛u艘礞丹p果有什麽比呀
什麽賽呀之類的大會時,來的人都特别多,就因洛ub這種地方不但有戲看,還
有無數的驚喜。

  火龍忙著把玉蝶介紹給蘭花和莺翠。

  楊孤鴻簡略地叙說了與蝴蝶七姬之間的糊塗關系,衆女才知道這幾個女人是
楊孤鴻的最初,也無話可說了——反正這個男人強壯得不可思議,多六個女人也
沒什麽,他還是能把她們弄得起不了床,這一點是她們堅信不疑的。

  楊孤鴻摟過七姬,每人親了一口,連玉蝶都不放過,最後他摟著李小曼道∶
「吻起來最讓我忘情的,還是奶!」

  拚命三郎叫道∶「難怪七姬回來後,怎麽也不願和我們相好,原來是愛上姑
爺了!」

  火龍摟著玉蝶道∶「今晚陪我,好嗎?我很懷念和奶上床的那個勁兒!」

  玉蝶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細聲道∶「人家也是。」

  蘭花和莺翠狠狠地盯著他們兩個,聽得他們的無恥情話,扭臉不再看他們,
一付氣嘟嘟的樣子,可愛之極。

  情郎欲安慰她們,卻被她們一人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他裝作痛不欲生的模
樣,逗得衆人都樂了。

  火鳳靠在楊孤鴻的肩膀,道∶「其他門派的人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楊孤鴻道∶「我向來都聽奶的,奶說回去就回去!」

  他朝衆人喊道∶「走吧!」

  一群人笑笑鬧鬧地返回神刀門。

  途中,冷晶瑩一左一右摟著冷如冰和花鳳來,悄聲問道∶「冰冰,奶現在不
恨娘了吧?」

  冷如冰嗔道∶「以後奶不能亂搞男女關系,不然我還是會恨奶!」

  看來她真的原諒這個風的母親了。

  冷晶瑩道∶「娘答應奶,隻要拚命三郎就行了。」

  冷如冰知道她這個母親無法離開拚命三郎——其實近幾年來,冷晶瑩除了與
拚命三郎相好之外,很少和其他的男人上床了,這對于她來說,已是很難得的了。

  花鳳來道∶「娘,奶怎麽可以同時和三個男人好呢?」

  冷晶瑩嬌笑道∶「鳳來兒,一個男人怎麽能滿足我們女人呢?鬥力叫蠻,他
們男人比我們女人強,但是,一到了床上,準叫他們軟趴在我們女人的白肚皮上!」

  花鳳來傻傻地想∶「是這樣嗎?可是爲什麽我們和楊孤鴻做那事兒的時候,
軟趴趴的都是我們呢?」

  冷晶瑩道∶「鳳來兒,奶想什麽?」

  花鳳來臉一紅,忙道∶「沒、沒想什麽。」

  冷晶瑩一笑,道∶「冰冰,那小子真厲害,竟然可以讓讨厭男人的奶愛上他,
現在奶應知道那事兒的美妙滋味了吧?要不要娘傳授奶一些床上媚術?」

  兩女一臉的羞紅,不依地道∶「娘,奶壞!」

  冷晶瑩笑道∶「好了,娘不逗奶們了,說說奶們是怎樣被他征服的吧!娘想
知道我這些漂亮而驕傲的女兒的情事。」

  兩女雖不好意思,卻依言羞澀地說了各自與楊孤鴻的故事。

            第063章是大哥奪去的

  回到神刀門後,冷如冰被杜萌萌叫過去了。兩姐妹談到小月和楊孤鴻的糊塗
事,不勝唏噓。

  火龍被玉蝶纏着說情話,他也喜歡被她纏着。

  李小波和張中亮四處找尋美女,過足了手瘾,直呼痛快。

  拚命三郎在外面安排新來的弟子的住宿,卻沒有再與女弟子們胡混——必須
留些精力對付冷晶瑩,戰鬥第一嘛!

  冷晶瑩一下子多出這麽多女兒,别提有多開心!衆女圍在她身邊,她就說這
說那拉東扯西的,說得衆女個個臉紅耳赤,自然不會是什麽好話了。

  冷晶瑩見小月在一旁默默無言,把她拉過來,道:「小月,不開心嗎?是不
是想男人了?要不要阿姨介紹幾個給你?」

  衆女笑罵。

  小月撒嬌道:「小月還小哩!」

  冷晶瑩失笑道:「你還小?哪一點小了?」

  說罷,就往小月胸前的尖挺抓去。

  小月一聲驚叫,倒入她的懷裏,她便順手撫摸着小月彈性十足的圓臀,道:
「還想騙阿姨?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快快從實招來,是誰奪去了你的童貞?」

  楊孤鴻聽到這裏,不舒服之極,仿佛被人當胸擊了一記悶拳,獨自走出房去
了。

  在院子站了許久,楊孤鴻的心情才漸漸恢複平靜,忽聽得背後傳來小月的聲
音。

  「大哥!」

  楊孤鴻轉身,看到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又落淚了,不自覺地伸手過去輕拭,擠
出一個笑容,道:「月兒,好好的爲何哭了?」

  小月舉起小手抓緊楊孤鴻爲她拭淚的大手,道:「大哥疼月兒,月兒不哭的。」

  楊孤鴻的手被她握着,抽回來不是、不抽回來更不是,他渾身不自在,道:
「月兒,你去看看倩兒醒了沒有?」

  倩兒從武生原回來之後,就被小月帶回房睡了,所以楊孤鴻有此一說,完全
是希望打破這個糾纏的局面,他隐約覺得小月近來對他的态度有異。

  小月仍是不放開他的手,反而抓得更緊了些,她祈求道:「大哥陪小月去,
好嗎?」

  希來看着她眼裏閃爍的淚花,道:「嗯!」

  小月歡喜地牽着他的手,興高采烈地向她的房間走去。一如童年時,她牽着
他的手在山裏跑。

  什麽時候開始,夜晚對于人來說,變得充滿神秘的元素和晦澀的沖動。

  蘭花和火鳳衆女特意空出一晚的時間給火龍和楊孤鴻,讓他們分别安撫蝴蝶
七姬。

  火龍一到了房間,就迫不及待地爬到玉蝶身上,撕咬不止。

  玉蝶說:「死狗,别急色,這麽久不見了,今晚我是你的,先和我說說話兒。」

  火龍一邊撕扯着她的衣服,一邊氣喘呼呼地道:「什麽話兒?」

  玉蝶嗔道:「我們久别重逢,你總該說幾句甜蜜的情話哄哄人家吧?」

  真是不懂風情!

  火龍已經把玉蝶上半身的衣服剝去了,正準備扯她下半身的褲子,聽得玉蝶
要他說情話,大喊道:「玉蝶,香!」

  「這就是你的情話?我覺得好像是一條餓狗對着骨頭的表白,你就不能詩情
畫意些嗎?」

  玉蝶扭動着蛇似的腰身,雙手開始爲火龍寬衣,她是個成熟的女人,不是十
七八歲的幻想女孩,她清楚女人最想要的情話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強有力的侵占。

  玉蝶翻身把火龍壓住,伸手去解他的褲子,卻又被火龍扳倒在床上,重新把
她壓緊,道:「在你脫掉我的褲子之前,我必須先把你的脫了,在這件事兒上,
我火龍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火龍用手去扯玉蝶的褲,卻因爲技術而未過關——或許是沒有解過褲子吧?

  雖然他和女人光身子打架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曆史了,但解褲子嘛!好像還是
他火龍的初夜。他與妓女小紅的初夜,嘿,那是人家脫光光的躺在床上招呼他的,
至于雨夜和蘭花那春風一度,也是迷迷糊糊的蘭花把自己的褲子糊裏糊塗地脫去
的。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日子,直至今夜爲止,他與蘭花歡好時,蘭花和莺翠都會
脫得赤條條地在床上等着他的威猛來臨;要不,他總是說昨晚太累了今晚休息,
兩女隻好先下手爲強,脫光了在房裏等他,看他還敢不敢臨陣退縮?到了這種時
候,火龍隻得把他的免戰牌丢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兩腳,然後,再到兩女的身上
呼喊着他的威猛的醒覺和重振!

  玉蝶嗔道:「死狗,你到底行不行?還說從來就不做虧本生意?我看你從來
就沒有脫過女人的褲子!」

  「誰說的?」

  火龍最怕别人說他沒有脫過女人的褲子,他都有兩個,不,是三個老婆了,
怎能讓人說他從來沒脫過女人的褲子?絕對不行!他用力地在玉蝶的褲頭上一撕,
把玉蝶的褲子撕裂了,嘿嘿地傻笑。

  玉蝶惱道:「死狗,你、你、你竟把我的褲子撕了?」

  火龍道:「玉蝶,我不是故意的,你若不服氣,也把我的褲子撕爛了,這樣
你就不會虧本了。」

  玉蝶道:「誰要撕你的褲子了?」

  火龍忙道:「那我明天賠一條新的給你,你知道小波家很有錢的,我是他的
師傅,他能不拿些錢給我用嗎?你要什麽顔色的?嗯,我喜歡白色的,穿在女人
身上,讓人一看就聯想起她們的白和白,真贊!」

  「我喜歡黑色的,讓你們這些好色男人看了隻會想到人家底下的黑色溫柔世
界!」

  玉蝶說着,就要把爛了的褲子脫去,卻又被火龍按住她的手,道:「我這次
一定要脫完你的褲子!」

  他把玉蝶的手拿開,便把那爛褲子往下拉,口中道:「玉蝶,把腿擡高一點,
對,就這樣,你看,你不把腿壓得這麽緊了,我就能順利地脫去你的爛褲了,是
不是很溫柔?夠不夠情調呀?」

  火龍看見了玉蝶的亵褲,是黑色的經典,心想,這果然是喜歡黑色,裏裏外
外都是黑色,哈,黑色代表什麽喲?黑色就是女人的那個洞,在黑夜裏就特别的
迷人,是男人對女人的夢想的集合。嘿,想不到我火龍也有這麽可愛的思想,不
愧是蘭花的可愛小狗狗。

  他把手中的黑褲丢到一邊,笑道:「玉蝶,這次輪到你那神秘的紗巾了,你
喜歡我這個比喻嗎?可愛的三角紗巾喲,掀開來吧!讓我看看紗巾蒙着的可愛臉
龐呀臉龐!」

  火龍像個流浪詩人一樣溫柔地念着他的情詩,他的手卻像個農夫一樣粗魯地
在玉蝶的亵褲上用力一扯,然後盯着玉蝶的那裏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什麽呀?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不會是在奸污幼女吧?好像不是耶!

  火龍驚魂略定道:「玉蝶,你怎麽把你那些可愛的黑毛毛都拔了?」

  她不是喜歡黑色嗎?爲什麽又把她天然的可愛黑毛拔掉了呢?火龍忽然覺得
不了解女人了。

  玉蝶紅了臉,道:「不是拔,是剃!以後還會長出來的,我是爲你剃的,死
狗!人家雖然曾經有過許多男人,但人家想從今後隻跟你嘛!所以就立誓重新做
人,這就是明證!你們男人有剃光頭從頭做起的,難道不許我們女人掃清婦道從
道做起嗎?」

  火龍狂叫道:「玉蝶,好、好,好一個從道做起!不過,你這道也未免寬松
了些,如果是之道就更妙了。哈,玉蝶,我們今晚就從道做起!」

  他丢開手中的亵褲,俯首鑽入玉蝶的胯裏,用他的臉摩擦着玉蝶的。玉蝶被
他的臉皮弄得酥癢,不自覺地扭動着臀部,忽覺得火龍的舌頭伸入了她的蜜道裏,
左右舔刷着,她的雙腿曲了起來,夾得火龍的狗頭緊緊的。

  玉蝶呻吟道:「死狗,你舔幹人家了,你慢點,人家癢……噢,好!」

  火龍把她的雙腿打開,繼續他舌頭的解放運動,在玉蝶的洞中盡展它的風采,
如同孫悟空在水簾洞大耍猴棍。

  玉蝶春情大起,呻吟一番之後,道:「死狗,該入正題了!」

  火龍擡起臉,道:「就來,玉蝶!」

  說罷,就脫自己的褲子。

  玉蝶撲在他身上,把他壓住,道:「我玉蝶也不做虧本生意,你撕爛了玉蝶
的褲子,我也要把你的撕了!」

  「絲」一聲,火龍的褲子應聲而裂,露出了他那脹得緊緊的,玉蝶把他的扯
了下來,抓着他的陽根,了幾下。

  「嗯,還可以,我原以爲你被那兩個小妮子吸幹了,現在看來還能一戰,就
讓玉蝶服侍你吧!」

  說着說着,玉蝶就埋首到火龍的玉龍上,輕啓嘴兒,把火龍整條地含在嘴裏,
一上一下地吞吐着。

  火龍舒服得叫道:「玉蝶,快點,再快點!」

  一快感襲來,火龍幾乎無法控制了——不行,這樣下去,我火龍豈非不戰即
敗,那還有什麽臉面?

  一念及此,他道:「玉蝶,該輪到我了,我要你!」

  他把玉蝶拉抱上來,讓她肥大的坐在他的臉上,他的嘴正對着玉蝶的洞口,
從那裏他嘗到女人特有的汁液和味道,他的雙手不停地在玉蝶的胸脯抓捏,把玉
蝶的弄得漸漸腫脹,也開始變硬變色。玉蝶受不了他的挑撥,呻吟有聲,感到自
己的一陣快感,湧出一股水流,熱呼呼地流入火龍的嘴裏。

  她叫道:「死狗,玉蝶要了,快用我的狗棍幹我!」

  火龍喝了一口湯,知道火候剛好,翻身把玉蝶壓在床上,把她的雙腿壓到她
的雙肩上,一手持着他的玉龍就往玉蝶那褐色的洞口裏推,口中念念有詞道:
「玉蝶,叫你再次嘗嘗我火龍的巨無霸,我要把你的爛洞轟得浪千尺,轟得你叫
媽媽!」

  他的陽根沒入玉蝶的裏,一上一下地壓下去,玉龍在洞裏進進出出,映射着
水的光澤。

  玉蝶在他的中,不停地輕輕呻吟,道:「死狗,你的要是再大些就好了,玉
蝶将會更快樂!」

  火龍一邊一邊道:「我覺得我的已經夠大了,隻是你胃口太大。你不知道,
蘭花和莺翠還嫌老子的大了,她們那裏比你的小多了,又緊又多水。不過,她們
的勁兒沒有你大,我覺得還是與你爽些,你的本領也比她們強,叫得我心都酥酥
的!媽的,其實男人和女人做這事的另一樂趣就是聽女人的聲,這樣才能讓一個
男人真實地感到他是在征服、在滿足一個女人,男人才會得到身心上的最大快感。
玉蝶,叫,再叫大聲一點!」

  他使勁地用他的根在玉蝶的裏滑出滑入,同時一雙手擠壓着玉蝶胸前的豪乳,
把個玉蝶弄得嬌吟不止、溢水。

  玉蝶忽道:「不知被他是怎麽個滋味?」

  火龍邊動作邊道:「娘們,你說的是楊孤鴻嗎?哪天我讓他來搞你一次,讓
他那真正的巨無霸把你這轟爛!咦,你的又像上次一樣有吸力了,好爽!這就是
蘭花她們無法給我的感覺,但她們的小剛好彌補了這缺點。玉蝶,再增加點吸力,
我要進行猛攻了!」

  他加快了進出的速度,幾乎把玉蝶的腰都壓折了。玉蝶在他雖不及楊孤鴻卻
很是粗壯的陽根的中,漸漸迷失自己,一個勁的逢迎着,她肥嫩的外陰都差點被
壓平了。

  她感到就快來臨,叫道:「死狗,快,再快!奴家要來了!」

  火龍覺得玉蝶的吸力随着她快感的即将來臨而漸漸加強,使得他分身的敏感
度增強,不自禁地哼哼有聲,玉龍一次重過一次地撞擊着她的。

  兩人大戰了兩個多時辰,彼此都極是滿足。

  玉蝶道:「果然進步多了!」

  火龍軟趴趴地在她的肚皮上,自豪地道:「那是當然,我火龍可是厲害人物!
嗨,玉蝶,說實話,你的媚術的确不錯,和你上床的滋味就是不同,爽極了也累
極了。媽的,還好蘭花和莺翠不在身邊,不然老子真的要請幫手了。楊孤鴻那小
子真不是罩的,老子應付你一個還有點力不從心,他居然把你的六姐妹搞得雞叫
滿天!」

  玉蝶聽着夜空裏飄蕩着她姐妹的蕩聲,心中也驚歎楊孤鴻在床上不可一世的
雄姿。

  她輕撫着火龍的臉龐,道:「你也不錯,把奴家弄得欲死欲仙。」

  每一個男人都喜歡聽女人說這句話,火龍自然也不例外。他感動的和玉蝶口
舌纏綿一番,然後抱着這個迷人的嬌體,沉沉睡去。

  但是,玉蝶從此便開始掂記着怎麽創造機人與楊孤鴻一戰了,連這火龍都對
楊孤鴻誇贊不已,她更是滿腹遐想了。

          第064章六姬也對付不了一個他

  再說冷晶瑩派出六姬去對付百裏天邪,于是整夜便是尖聲呻吟之聲。

  都四個時辰過去了,這小子還在幹?六姬得我真傳,一人就足以對付五六個
強壯的男人,怎麽今晚單對付他一個,還如此不濟?從來沒見過她們叫得如此厲
害的,該不會是裝的吧?可又不像……

  牛郎由衷地道:「姑爺比俺蠻牛還厲害千倍!」

  張中亮含着冷晶瑩的,從冷晶瑩的裏擡臉出來,道:「今晚又不得好睡了!」

  冷晶瑩驚異地道:「他不會是每個晚上都如此威猛吧?」

  李小波不經意地道:「差不多了,記得姐姐和鳳來被他搞了一晚之後,三天
才能正常下床走路,我這個姐夫在這方面的能力和他唱歌一樣可怕,嘿嘿。」

  冷晶瑩靈機一動,建議道:「我們過去偷看一下,如何?」

  五人不敢置信地道:「什麽?」

  情郎道:「夫人,他是你的女婿耶!」

  「女婿就不能看嗎?隻要是強壯的男人,老娘就喜歡!」

  說罷,冷晶瑩便迅速披上睡袍,走出房去。五人見狀,忙也穿上一點衣服,
跟着冷晶瑩前往楊孤鴻所在的房前。

  冷晶瑩在窗紙上捅了一個洞,眯着一隻眼往裏瞄了進去,隻見六姬中的綠蝶、
紅蝶、春蝶昏睡在床上;雲蝶和雨蝶癱瘓在地上,連根手指都動不了;水蝶正趴
在桌子上,楊孤鴻雙手摟着她豐滿有肉的臀部,悍然地攻擊着。

  水蝶的被頂得晃動不已,全身顫動,胸前兩堆白肉肉的掉到桌面上,親吻摩
擦着桌面,她的嘴裏胡亂地喊着不明所以的語言,興奮到極點。

  水蝶道:「郎,奴家不行了,要、要死了,你去找她們,唔噢!」

  楊孤鴻使勁地頂了進去,然後深留在她的濕潤柔軟裏,将臉埋在她汗珠閃爍
的頸項裏,咬着她的耳珠,道:「水蝶兒,換個姿勢好嗎?」

  他抽出他那可怕的武器,扳正水蝶的身體,把她正壓在桌子上,兩手揉搓着
胸前的白肉,俯首下去,用嘴咬住她的嘴。而後,腰部一帶勁、一挺,水蝶的眼
睛便突然瞪大,然後閉上雙眼,享受着他強悍的侵犯。

  冷晶瑩在看到楊孤鴻雄壯分身的那一刻,全身心爲之一顫——這小子的那玩
意兒簡直不是人應該擁有的。一生閱人無數的她,也沒見過如此粗長可怕的雄根,
原以爲牛郎的東西是世上最粗長的了,卻還是及不上楊孤鴻,怪不得像六姬這等
有過無數男人的婦遇上他,也要像一樣慘叫不止了。

  情郎道:「夫人,讓我們也看看!」

  冷晶瑩頭也不回地道:「你們自己不會捅幾個洞嗎?笨蛋!」

  她依然舍不得把目光從楊孤鴻那雄壯而完美的軀體上移開。

  五人聽她一說,也暗怪自己夠蠢!他們在窗紙上各捅穿了一個洞,看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媽呀!還好自己不是女人,不然就被他搞死了。

  李小波終于明白爲何他的姐姐被楊孤鴻搞過後,三天才能下床行走了。

  六人正看得起勁,突然聽到冷如冰的輕罵:「你們在幹什麽?娘,你真是死
性不改,竟然領着他們來做這種羞死人的事?你們……」

  六人轉身過來,冷如冰見他們五個男人不但隻穿了一條短褲且褲裆鼓脹鼓脹
的,不禁跺腳就罵。而冷晶瑩的睡袍根本就沒有打結,此時胸前大敞,露出美好
的身段,更是令冷如冰惱怒。

  不多久,衆女都出來了。李小波和張中亮見到李小曼與張青柳兩女,大感羞
愧。衆女立即聲讨這群偷窺狂。

  蓦地,房裏傳來楊孤鴻的聲音:「誰在外面吵?」

  衆人一驚,冷晶瑩忙領着五頭光豬跑回房,冷如冰衆女也閃到房裏。

  由于太吵的緣故,火龍夫婦和蘭花、莺翠兩女以爲發生了什麽事,也都出來
看個究竟。剛好楊孤鴻赤身地從房裏出來,三女驚叫出聲,碧柔一頭埋入火龍的
胸膛、蘭花和莺翠兩女則目瞪口呆。

  楊孤鴻一怔,風一般地縮回房裏。

  他本來是想到火鳳衆女的房間,卻不料撞上碧柔等人,尴尬自然是難免的,
但也隻限于一刹那,過後他又偷偷摸出來敲開隔壁的房門。房裏特意擺了三張床,
自然,他又把三張床都睡過了。

  火龍夫婦回到房裏,碧柔舒了一口氣,道:「他那東西真吓人!」

  火龍早就清楚了,對此淡淡一笑,吻上驚魂未定的碧柔,又是一番纏綿。

  蘭花和莺翠回房後無法入眠,忍不住去找火龍。

  休息了兩個多鍾頭的火龍,還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最終在全體成員的努
力下,雄風再振,勉強滿足了蘭花和莺翠的需求,倒在蘭花身上呼呼大睡。

  那群偷窺狂心驚膽顫地回到房中。

  同一晚上,另一間房,杜清風夫婦躺在床上,也是難以入眠。

  王玉芬道:「清風,能給我說說你和冷晶瑩之間是怎麽一回事嗎?」

  杜清風想了想,歎道:「那隻是一個巧合,她當時被地獄門的施遠令下了毒,
正欲對她施暴,我剛好撞上,救了她,于是就有了和她糾纏不清的關系。事後,
我曾要她嫁給我,她并沒有答應。二十年過去了,想不到重逢時,她卻成了蝴蝶
派的掌門。唉,造化弄人!」

  王玉芬道:「你愛過她嗎?」

  杜清風道:「我這一生,隻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思思的母親張
雪。至于冷晶瑩,我對她隻有愧疚和同情。」

  王玉芬相信他的話,柔聲道:「清風,如果她願意嫁給你,你還會接納她嗎?」

  杜清風沉默了良久,痛苦地道:「我不知道。」

  王玉芬輕撫着他的臉龐,道:「既然如此,就别想太多了,身體要緊。」

  「謝謝你,玉芬!」

  他在黑暗中找上王玉芬的唇。

  王玉芬熱烈地回應着,吻過之後,她道:「清風,今晚滿足玉芬,好嗎?」

  杜清風面露難色,但還是道:「好的,玉芬,我試試吧!」

  王玉芬一臉的欣喜,忙着爲杜清風寬衣。頃刻,就把杜清風變成個杜清光。

  然後,她又把自己的衣服去掉,露出伊成熟的女體,道:「清風,你看玉芬
的身體是不是越來越迷人了?」

  杜清風歎道:「你是越來越年輕了,看起來不像萌萌的母親,倒像姐姐了。」

  王玉芬嗔道:「其實人家本來就年輕嘛!你想四十歲的女人會老嗎?清風,
你看起來也很年輕的,玉芬就不覺得你老。」

  她突然趴到杜清風的雙腿間,捏起他那還是軟趴趴的話兒,拉扯了幾下,一
陣撫弄,杜清風的家夥就漸漸地有了些火氣,她的手便更加努力地着,到得終于
有了些硬度的時候,她垂首下去含住了杜清風的肉條,很有技巧地咬滑着,把個
杜清風弄得雙腿打直,哼哼有聲。

  杜清風再也忍不住,一雙手在她胸脯的白肉一陣撫摸揉搓,同時享受她的服
務。

  王玉芬忽然道:「清風,行了,玉芬要你進來!」

  她挺直腰就坐到杜清風的上,上下搖動着,一雙在胸前晃來晃去晃上晃下。

  杜清風一陣哆嗦,早吟道:「玉芬,不行了,我要!」

  王玉芬臉色一變,道:「清風,忍住,多一點時間給玉芬,不!」

  她感到自己的蜜道裏一陣熱乎乎的水流,然後杜清風的玉龍便軟在她的裏面,
滑出她的洞口,她失望地咬了咬嘴唇,淚珠在她的眼中閃爍。

  杜清風道:「對不起,玉芬,我還是不能堅持,我還是不行!」

  他近乎痛苦地抓扯着自己的頭發。

  王玉芬憐愛地撫摸着他英俊的臉龐,道:「玉芬不該強求你的,但是,自從
三年前開始,你便沒能滿足玉芬了,玉芬也很痛苦的,爲什麽會這樣?玉芬也老
了,不要也罷。」

  杜清風道:「不,玉芬,你一點也不老,是我老了,我不能再給你作爲一個
女人應得的歡愛。我、我……」

  王玉芬道:「别說了,玉芬能理解,玉芬也不是個蕩的女人,隻是長久未得
到夫君的恩愛了。不過,就算夫君無法給玉芬很多,玉芬也不會怨夫君,這都是
命。你以前就能給玉芬很大的歡樂,玉芬也算活過了,女人做到這份上也該滿足
了。玉芬還是像從前一樣愛你,清風!」

  杜清風歎道:「其實我知道你活得很苦,總在夜裏背着我偷偷地哭,有時我
心想,哪怕你偷偷背着去找其他的男人,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你是一個成熟
的女人,而不是一個老女人。你的肌膚還有着少女的光澤和彈性、你還是這樣的
美麗、你那裏也依然美妙動人,如果你要男人,随便招手,就會有一大堆男人拜
倒在你的,但你沒有這麽做,我知道你是因爲愛我,然而我愧對你的愛啊,玉芬!」

  王玉芬收拾情懷,穿上亵褲,睡在杜清風的身旁,道:「睡吧!别想這麽多。」

  杜清風長歎一聲,閉眼睡去。

  小月帶着倩兒到火鳳的房前敲門時,出來的是唐思思,她把倩兒抱回小月的
房間,又和她們共睡一床。

  倩兒本沒有睡意,後來在兩女的愛撫中,再次甜甜睡去。

  神刀門派人來「八仙獨院」叫了兩次,每次都被火鳳趕了回去。

  直至第三次,來的是趙子威,他們才記起今日還要進行什麽比武大賽,趕緊
起床,梳洗吃飽後,才又不緊不慢地前往武生原。

  其時日已過中天。

  冷晶瑩摟着花鳳來道:「鳳來兒,昨晚你做那事兒的時候,幹嘛罵人呀?」

  花鳳來臉呈暈紅,道:「娘,這麽羞人,鳳來不說。」

  李小波自作聰明道:「她興奮起來就罵人!」

  李小曼瞪了他一眼,罵道:「小波,你壞透了!」

  此時,花鳳來已經罵起她的三字經,簡直是風雲變色。

  楊孤鴻抱她過來,用嘴堵塞住她的嘴,大手在她的上就是一巴掌。她委屈地
把小臉埋入他的懷裏,乖乖地不言語了。

  「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自己走路了?」

  楊孤鴻歎了一口氣,把花鳳來橫抱起來,繼續走路。

  情郎歎道:「姑爺真是溫柔而多情。」

  李小波悄悄地對張中亮道:「以後你要多向楊孤鴻學習,據我所知,這小子
的泡妞技巧比我的火龍師傅厲害多了。」

  「就是那一招單刀直入?」

  張中亮記起楊孤鴻教他的絕招,隻是那時他聽不進去,現在想來還挺有道理
的,不過看來隻适合楊孤鴻自己用,他張中亮用起來就不靈光了。

  「哥,你真好!」

  花鳳來輕咬着楊孤鴻的耳垂,幸福地迷糊。

  今日的比武無疑是精彩絕倫。

  誰都可以預料,在今日裏,四大武林世家的年輕高手輩出,武鬥非凡。

  許多看客早早就來了,誰知直等到肚子唱空城計,還不見長春堂的出現。

  這些餓肚子的人想回去吃些東西,又怕錯過精彩的比鬥,見到有些聰明人自
備了乾糧,他們就跑過去拉話。于是,不公平的交易便在群雄裏進行着,有人忍
痛割愛、有人趁機大掙了一筆。

  衆人等得倦了,都把鞋一脫,墊在上一坐,頭一垂,便打起呼噜來了。

  俠女們比較有耐性,或者是不好意思當衆坐在地上,依然站得挺直。坐在她
們後面的好漢們,時不時地擡起頭盯着她們的看上一會,想入非非。有人甚至惡
作劇地從地上拾起一些沙粒,彈在俠女們肥壯的上,待她們氣憤憤地回頭時,這
些好漢早就裝作低頭打瞌睡了。

  在百無聊賴之時,日頭昏昏之下,終于等來了長春堂這群活寶。

  楊孤鴻抱着像是熟睡了的花鳳來,走過明月峰兩女的面前時,聽得抱月用鼻
子重重地哼了一下。他扭頭瞄了她一眼,看到抱月那隻清澈的眼睛起了一些波紋,
此時她正大膽地盯着他。

  楊孤鴻笑道:「剛才是誰在放屁?」

  抱月怒道:「你才放屁!」

  楊孤鴻看着她跺腳憤恨的模樣,哈哈大笑,邁開長腿走到自己的地盤。

  見椅子增加了兩張,便讓冷晶瑩、火鳳、冷如冰、唐思思坐了,才對花鳳來
道:「小鳳來,到了,快下來,别裝睡。」

  花鳳來在他懷裏動了動,沒有睜開眼,也沒有答應他。

  楊孤鴻隻好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對衆人疑惑的目光置之不理。

  神刀門的代表站到場中,照例說了一通廢話,然後才請火龍出來迎戰。

  火龍不知是聽不到,還是根本就不想理,繼續和玉蝶打情罵俏。

  玉蝶道:「死狗,你該上場了。」

  火龍把臉移到她的臉前,道:「玉蝶,獎勵獎勵我!」

  玉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大是開懷,從蘭花手中取過金槍,大踏步走到場
中,站定。

  出來的是昨日挑戰未遂的天風隻嬌,此兩女自然有着她們驚人的美貌,最使
人興奮的是她們長得一模一樣,若能一箭隻鵰,不知有多美?

  群雄譁然起哄,雀躍如三歲孩童見了棒棒糖。

           第065章我怕你妹妹罵我

  李小波和張中亮以及拚命三郎看得心癢癢的,琢磨着怎樣把這兩個絕世寶貝
搞到手。

  火龍一見是昨日那兩個美麗嬌娃,當場展開他的泡妞手段,露出一個算是迷
人的微笑,自作多情地道:「兩位美麗的姑娘,昨晚睡夢夢着我了吧?」

  天風隻嬌的臉立即色變,随着兩聲嬌叱,隻見兩條白色人影在空中飄浮不定。
隻有天風堡的絕世輕功「天風飄萬裏」才能讓人像燕子一樣飛掠,長時間地停留
在空中。

  火龍一看,感覺不妙——這兩個女人,雖然好看,卻不好玩。他的神色一凝,
整個人的氣勢一變,氣比楚霸王。

  這正是他的「霸王槍」所必須的氣魄!

  橫槍在胸。

  天風隻嬌一左一右在空中飄舞,白衣飄飄,煞是好看。

  身在局中的火龍卻暗裏吃驚,他根本就無法确定兩女什麽時候、從什麽地方
向他發動攻擊,隻要一個疏忽,就會血濺當場。

  火龍隻覺得飄在半空中的兩個美女配合得無懈可擊。

  他當然無法知道天風隻嬌即将施展的就是「靈犀共舞」劍法。兩女是孿生姐
妹,從小合修這套劍法,早已到了心靈相通的地步,自然很難從中尋到任何空隙,
即使有絲毫的空隙存在,由于她們的身法太快,對手也無法發現并加以突破。

  兩條白影一左一右俯沖而下,直取地下的火龍。

  火龍不退反進,金槍在胸前輪轉一圈,迎上天風隻嬌飛刺下來的劍光,挑擊
出無數槍。

  叮叮噹噹,槍劍交擊聲不絕于耳。

  火龍隻覺得劍身擊在他的槍頭上,越來越急,一劍比一劍沉重,使他無法喘
過氣來,他清楚若與兩女拼速度,自己會敗得一塌糊塗。

  他大喝一聲,離地而起,橫掃一槍,逼得其中一女飄身後退。

  另一女卻從一邊直刺下來,瞬間到達火龍的左肩處,火龍猛的晃了晃左肩,
往後急退,槍交右手,左手朝逼近的劍尖往上一托,轟天掌勁洶湧而出,震開即
将刺到他身上的長劍。

  他将右手的金槍作棍使,由上而下朝霍小霞就是當頭一擊,卻見飄身而退的
霍白露又到他的右側,正舉劍削往他的右肩。

  火龍顧不得傷霍小霞,翻身一個觔鬥,頭上腳下,踢向霍白露的劍尖,重重
腳勁把劍勢逼退。

  與此同時,火龍的左掌朝地下猛擊一掌,借力反彈,身體仍然是頭上腳下地
沖天而起,瞬間越過天風隻嬌,再朝下刺出一片槍影,槍雨般地落在兩女的頭頂,
破竹。

  天風隻嬌感到頭頂上空槍勁透體,知道勢不可擋,憑着「天風飄萬裏」身法,
脫出槍擊範圍。

  火龍威淩的一擊不中,氣已竭,無法在空中停留,身體急沉落地!

  霍白露在他落地的刹那,舞出一片劍光,罩向火龍前胸。

  火龍掄起一圈槍影,擋在胸前,正奇怪怎麽不見了霍小霞,突然覺得背後寒
氣逼人,醒覺霍小霞正從背後襲擊他,劍氣竟欲從後穿心而過。

  大驚之下,槍再交右手,往前挑出迅猛的一槍,把霍白露的劍勢緩了下來,
身體同一時間向下一沉,運勁在肩胛上,隻覺得左肩一陣刺痛,霍小霞的劍由後
背刺穿他的左肩胛。

  火龍忍着痛,反手向後一記「轟天掌」逼退霍小霞,踏前一步,金槍一沉一
挑,槍勁如波浪般湧向霍白露,同時突退出場外,左肩血噴不止。

  火龍飛身掠出,把火龍扶住。

  楊孤鴻把花鳳來塞給火鳳,箭步往前。

  衆女緊張地圍了過來,蘭花和莺翠已是哭泣有聲。

  玉蝶急道:「死狗,你怎麽樣?」

  火龍苦笑道:「暫時死不了。」

  楊孤鴻喝道:「小曼、小波。」

  楊孤鴻把火龍扶到椅子上坐好,李小曼和李小波過來查看他的傷勢,道:
「還好傷口不深,不然就麻煩了。」

  兩姐弟急忙爲火龍上藥、包紮。

  楊孤鴻撿起李小波放在地上的烈陽真刀就走入場中,神情冷峻,顯然是因爲
火龍的受傷而憤怒。

  他往場中一站,竟然是「刀之魂」他那俊美的臉龐不見一絲波動,眼睛裏盡
是邪異的光芒,仿彿一尊完美的魔神。

  杜清風和趙傑英看得臉色大變,霍氏父子也神色凝重。

  天風隻嬌感到從楊孤鴻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勁氣勢,逼得她們呼吸困難,近乎
驚異地看着面前這個男人,怦然心動!

  兩女顧不得許多,把「天風飄萬裏」身法施展到極至,繞着楊孤鴻旋飛一圈
之後,一個從楊孤鴻前面、一個從楊孤鴻後面,不分先後地揮灑出片片劍光,罩
往場中的楊孤鴻,速度之快、射程之廣,讓人躲不能躲。

  群雄爲之震驚,火鳳衆女緊張地看着場中。

  忽然,雷聲大作,楊孤鴻當胸劈出一刀,刀勁激射而出,穿透霍白露的層層
劍影,餘勁仍然把她劈飛出去。緊接着,反手一刀,一片強光迎上霍小霞的無數
劍影,一聲尖叫之後,雷聲忽逝,刀劍之影消失。

  「」兩聲脆響,霍小霞的美麗臉龐立即紅腫起來,她呆看着面前的男人,忘
了臉上的痛。

  劍已經斷成十二截!

  全場無聲!

  天風雙嬌竟然在瞬間落敗——一女被劈飛在地,一女的劍成碎片。

  楊孤鴻盯着霍小霞,道:「比武而已,何必傷人?這是給你的教訓!」

  霍小霞忽地流下眼淚,不知爲什麽,剛才那一刻,她以爲自己沒命了,然而
如今卻分毫未傷,隻是挨了兩巴掌罷了。

  驕傲的她,突然有一種屈服的脆弱感覺——對着這個男人!

  楊孤鴻回到火龍面前,笑道:「你小子連兩個女娃娃都打不過,真他媽的沒
用!」

  火龍感受到他言語背後所代表的友誼與關懷,苦笑道:「你真不懂憐香惜玉!」

  霍青雲走過來,惡恨恨地道:「楊孤鴻,你竟敢把我妹妹的臉打成這樣?我
要教訓你!」

  楊孤鴻聳聳肩,道:「我沒興趣和你打,四狗,你出去陪霍兄玩兩招。」

  霍青雲氣道:「你、你……」

  楊孤鴻道:「怎麽樣?我這方勝出,難道另派高手不行嗎?真啰嗦!」

  四狗抱拳道:「霍兄,請!」

  霍青雲知道多言無益,便與火龍一起走入場中,準備大鬥一場。

  四狗道:「你還是很無賴!」

  楊孤鴻笑道:「彼此、彼此!」

  而後,抱過身旁的張青柳,吻了一記,道:「我怕你妹妹會罵我。」

  張青柳嬌羞無比地靠在他懷裏。

  場中的四狗和霍青雲對峙着。

  四狗的劍斜指上天,說不盡的潇灑,有種遊戲人間之意。

  霍青雲修練的是無堅不摧的「天正罡氣」和玄乎又玄的「碎雲掌」此時他的
一隻手掌銀光閃閃,整個人變得浩氣長天。

  四狗的劍勢引動,配合「遊龍身法」劍如遊龍出海般湧向霍青雲,劍光吞吐
不定。

  霍青雲的袍衣無風自動,隻掌從胸前探出,上下擺動,一道道強勁的雪白掌
刀砍在四狗的劍上,竟然不讓分毫!

  劍光掌影中,忽見劍芒大作,穿透霍青雲的層層掌影,直取他胸前,悍不可
擋!

  豈知,霍青雲的「天風飄萬裏」身法比其妹還要厲害,不見其怎樣動作,已
經飄離四狗必殺的一招,由右方向四狗進擊,劈出十八道掌刀。

  四狗反身刺出三十六劍,才把這來勢洶洶的強力掌刀抗消,接着長嘯一聲,
遊龍沖天,到達制高點,他的劍勢蓄盡,俯身而下,劍化道道劍氣激射往地下的
霍青雲。

  霍青雲覺得這淩空的一擊,躲無可躲,大喝一聲,隻掌交叉在頭頂,從他的
隻掌交叉處逼射出層層掌刀,迎上空中揮劍直落的四狗,試圖把他震飛出去。

  四狗豈是好相與的,劍破層層掌刀,速度不減地當頭削落。眼看就要劍穿隻
掌,豈知劍勢一變,改削爲刺,偏離霍青雲的隻掌,刺向他的眉間。

  霍青雲交叉的隻掌倏地分開,不見他如何動作就像剛才一樣飄身直退,隻掌
回防臉門,把刺過來的劍尖夾在隻掌中,勁氣從劍尖透入,直沖四狗。

  四狗隻覺兩股洪流般的掌勁由劍柄湧向掌心,連忙運起「遊龍心法」遊龍勁
氣如潮水似的撲騰過去,與霍青雲的「天正罡氣」撞個正着。兩人同時一震,劍
身顫動不止,斷裂聲傳出,劍碎成片片。

  四狗悶哼一聲,倒退了三步,抱拳道:「霍兄,果然要得。」

  四狗回來,朝衆人笑笑。

  碧柔緊張地道:「龍,沒傷着吧?」

  火鳳道:「我弟哪有這麽容易讓人傷了?」

  楊孤鴻笑道:「鳳兒,鳳來壓得你的隻腿,累嗎?」

  火鳳看看懷裏的花鳳來,又狠狠地瞪了楊孤鴻幾眼。

  楊孤鴻道:「今晚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好鳳兒!」

  火鳳羞紅了臉,往場中看去。

  趙子威正好走了出來,帶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向霍青雲抱拳施禮。

  楊孤鴻朝張中亮道:「老哥,你的兩個情敵開戰了,就差你一個了。」

  張中亮受寵若驚道:「你在叫我?」

  楊孤鴻笑道:「你是我老婆的大哥,叫你一聲老哥也不爲過吧?」

  張中亮與楊孤鴻早已經冰釋前嫌,此時又聽得楊孤鴻與他這麽親熱,歡喜道:
「不爲過、不爲過,你還要多教爲兄幾招泡妞的高招哩!」

  「我看你追明月峰兩女早告失敗了!」

  他伸出一隻手搭在張中亮的肩膀上,壓低聲音道:「你小子竟然連我的嶽母
都搞,還來偷看我和六姬行房,以爲我不知道嗎?」

  張中亮尴尬地轉移話題,道:「看比武、看比武!」

  此時,場中的兩人蓄勢待發。

  抱月道:「小姐,是你的兩個追求者耶!」

  夢香的聲音無限優美地道:「抱月,你似乎很喜歡他們?」

  抱月嗔道:「才不!」

  夢香道:「他們都不錯,你不妨考慮嫁給他們其中之一。」

  抱月道:「小姐不嫁,抱月也不嫁。」

  「哦?」

  夢香用詫異的語氣道:「那你半夜裏喊着男人的名字幹嘛?」

  抱月驚道:「夢裏喊着男人的名字?小姐,你取笑抱月,我才不會哩!」

  夢香不置可否。

  抱月悄問道:「小姐,我喊……唔,喊着誰?」

  夢香道:「我怎麽知道?看比武啦!」

  抱月氣嘟嘟地道:「小姐!」

  見夢香還是不理會她,她朝摟着張青柳的楊孤鴻偷偷看去,恰好楊孤鴻也向
她看過來,她連忙看往場中正在比鬥的兩人,心兒如小鹿跳個不停。

  趙子威隻刀在手,掄起兩圈刀光,朝霍青雲砍去,風聲霍霍。

  霍青雲兩手突伸,掌勁如刀飛砍在來勢洶洶的趙子威的胸前要害,使得趙子
威不得不回刀劈碎霍青雲迅猛的掌刀,另一手單刀仍然斜砍在霍青雲的左肩,全
然不理霍青雲當胸推來的一掌。

  霍青雲左掌銀光大盛,揮掌擋在趙子威的刀鋒上。「蓬」一聲,趙子威的刀
被他的掌刀震開,他的手掌變砍勢爲刺勢,直取趙子威的右胸,防不勝防。

  急中思變,趙子威本是當胸砍出的一刀,在被霍青雲右手擋回來的刹那,刀
鋒反轉向上削,往突刺過來如利劍般的碎雲掌。

  霍青雲倏地縮回左掌,右掌平推向趙子威的左下腹,卻覺得尖銳的刀勁直射
手心,正是趙子威的右手刀刺到他的掌心處。他把心一橫,硬是擋了趙子威淩厲
意外的一刀。

  刀勁與掌勁相撞,兩人身軀同時被震退。

  趙子威道:「霍兄,再接我這招!」

  他那龐大的身軀急速旋轉起來,周圍風沙滾滾。刀随身轉,刀芒萬丈,隻刀
轉成光圈,旋轉着飛向霍青雲,勢如破竹。

  霍青雲在趙子威即将到達面前之時,身體懸空平躺旋轉而上,以爲可以躲過
趙子威平旋的刀之光輪,誰知趙子威硬是要得,身體也平飛而起旋轉直上,刀之
光輪從下而上旋割霍青雲的底盤,眼看就要把他分成兩半。

  霍青雲本該力竭下沉的身體,突然加速,再往上直竄,躲過了趙子威的追擊。

  趙子威的輕功及不上霍青雲,終于力竭落地,功虧一篑。

  他剛落到地上,感覺掌勁壓頂,腳下一錯,急退出霍青雲從上而下砍落的碎
雲掌掌刀,左手大刀旋飛而出,同是隻手執單刀,砍向剛落地的霍青雲。

  霍青雲欲避已晚,腰身一沉,隻手分擊兩路,一手拍落趙子威甩出的攔腰削
砍的大刀,一手擋上趙子威當頭的一刀。

  「砰砰」兩聲大響,被震退的竟然是趙子威!

  霍青雲隻腳陷入土中,臉色蒼白,顯是耗了許多功力。可他得勢不饒人,隻
腳離地而起,電射向倒退的趙子威,「天正罡氣」由碎雲掌揮出,銀光如注,破
風之聲大起。

  趙子威必勝的一招無法得逞,心下一虛,手中又隻有一把刀,無法發揮他的
「日月輪回刀」隻好刀砍七十二路,費大勁去破霍青雲的碎雲掌。

  近身搏擊之下,霍青雲掌出如雲影,碎雨般地與趙子威的單刀交擊不停,聲
如驟雨。

  趙子威隻覺得霍青雲的掌勁忽沉忽輕忽快忽慢,叫人不知如何運勁抵抗,再
這樣下去,吃虧的将是他自己,于是大刀回抽,當胸再劈出去。這招用盡了他所
有的勁力,實乃霸氣凜然的一刀,刀勁直沖霍青雲前胸。

  霍青雲知道在這種近身搏擊中,是不可能退卻的,退即是敗!他的衣服突然
鼓脹起來,拼着承受當胸湧過來的刀勁重擊,隻手夾住趙子威的單刀,猛喝一聲,
掌勁透刀而去!

  趙子威想不到他拼着被刀勁劈中,憑此反擊。

  霍青雲的天正罡氣由刀柄襲來,趙子威全身一震,悶哼一聲,隻手被震離刀
柄,蹬蹬蹬連退三步,勉強站定,不可置信地看着霍青雲。

  霍青雲胸前的大衣已被刀勁劈碎,但表面完好無傷,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
此時仿彿五髒六腑都移了位,血氣翻騰,他硬是把一口血吞到了胃裏。

  趙子威臉色如紙,仍然不忘露出其招牌式的微笑,抱拳道:「霍兄的」天正
罡氣「果然厲害!」

  霍青雲還禮道:「承讓了。」

  李小波不敢相信地道:「威哥哥怎麽可能輸?」

  看來他無法接受前偶像的失敗。

  張中亮道:「霍青雲也不好受,我看他定然受了内傷。」

  四狗歎道:「我的對手若是他們其中之一,可能就沒命了!喂,張中亮,你
能接下他們幾招?」

  張中亮傲然道:「若要傷我,并非易事!」

  的确,武林七公子中,各人的武功雖不相同,也有高低之分,但很明顯,每
個都不是好相與的,誰怕誰哩?

  李小波急忙道:「張大哥,别忘了教我武功哦!」

  張中亮道:「等你給我介紹了好女孩約我,我定不食言!」

  張青柳叱道:「大哥,你什麽時候變得口無遮掩了?」

  李小曼也罵道:「小波,你是不是又與人合夥拐騙無知少女了?」

  李小波朝他姐姐做了個鬼臉,攤手道:「沒有啊!是她們在誘騙我,我怎麽
忍心拒絕她們那脆弱敏感的少女心呢?」

  楊孤鴻笑道:「的确不好拒絕!」

  他想起李小曼的初吻——那種甜美的誘惑,哪個男人能拒絕?

  李小波得到楊孤鴻的認同,更是得意地道:「連姐夫都支援哩!」

  李小曼使勁地在楊孤鴻的腳上踩了一下,嗔道:「都是你啦!」

  轉頭再也不理叫痛的楊孤鴻,看下一場比鬥。

  蓦然,楊孤鴻和小月心中一緊,隻見出來挑戰的是黃大海。

  小月趨步向前,楊孤鴻也放開張青柳,來到小月身旁與她并肩而立。

  小月緊張地道:「大哥,二哥會赢嗎?」

  楊孤鴻無言以對,他怎麽知道大海有多少實力?

  不過,爲了安慰小月,他笑道:「大海會赢。」

  黃大海向霍青雲施禮後,長劍出鞘。

  霍青雲一看黃大海的氣勢絕不下于趙子威,清楚碧綠劍莊盛名已久的「流星
幻劍」和「長生劍」在此人手上已到達了一定火候,暗想自己憑藉無堅不摧的
「天正罡氣」才能使「碎雲掌」施展極至,如今身負内傷,定然無法勝他。

  一念及此,霍青雲長歎一聲,道:「黃兄,在下不能奉陪了。」

  衆人看着霍青雲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上,想不明白他爲何不戰而退,都爲他
感到惋惜,霍青雲卻是有苦自己吞。

  楊孤鴻笑道:「八年不見,這小子變得如許厲害,往場中一站,竟把個霍青
雲吓得灰溜溜地回老家,真行!」

  小月道:「下一位應該是趙子豪,此人的」盤古裂天刀「霸道之極!」

  楊孤鴻不以爲然地道:「是嗎?」

  小月道:「大哥,若二哥勝了,你會否與他打?」

  「不會。」

  楊孤鴻微笑着看了小月一眼,道:「兩兄弟,有什麽好争的?」

  小月歡喜地甜甜一笑,回看場中。

  趙子豪果然提着一把大關刀出來了,豪爽地道:「黃兄,趙某領教了。」

  黃大海儒雅地笑道:「趙兄,果是豪情萬丈,小弟受教。」

  兩人道聲「請」擺開姿勢。

  黃大海抱劍在胸,有種氣吞萬裏的氣魄。

  趙子豪扛刀在肩,豪情萬丈。

  龍吟聲起,黃大海原勢不變飄身急退,人到半空,忽然斜落射向趙子豪,劍
如流星雨般俯沖打下,瞬間即至。

  趙子豪的大關刀虛空一砍,強悍的刀氣迎上黃大海的劍芒,同時空中虛踏,
手中的大關刀連續由不同的方向砍出二十七刀,生生把黃大海以快和繁密着稱的
「流星幻劍」擋退。

  他長嚎一聲,大關刀在胸前掄轉一圈,盤古裂天刀勁随大關刀往前揮出,竟
把空氣也劈開,勢如破竹地砍向在空中飛退的黃大海。

  驚呼頓起!

  黃大海身在半空,躲避無從,突然于空中打坐,抛劍合掌,全身綠光大漲,
劍懸浮空中,圍着他的周圍飛旋,在他的身體周圍呈現碧綠的旋轉劍牆,卻是碧
綠劍莊盛名已久的「長生劍」其實,江湖中人遇到這種劍法,不但不長生,反而
會變得更短命。

  趙子豪去勢不變地砍向大海,當大關刀砍在旋轉如飛的劍牆時,發出刺耳的
碰擊聲,兩人同時震飛。

  同一瞬間,一團綠光襲向倒退的趙子豪,竟是黃大海的長生劍……黃大海則
被趙子豪的裂天刀勁劈中,血噴當場,整個人向懸崖斜飛過去,眼看就要墜落萬
丈深淵。

  小月飛掠出去,先一步從後接住大海倒飛如注的身體,慘叫出聲,被透背而
過的裂天刀勁震開,向懸崖飛落。

  雷場滾滾,一條人影閃電般地射往小月,後發先至,在懸崖上空接住了小月
急落的嬌軀,去勢一緩,兩人一起往深不見底的懸崖墜落……

  「楊孤鴻!」

  「小月!」

  呼聲大起,悲哭連天。

  懸崖上,站滿了人。

  花鳳來在火鳳懷裏哭罵着掙紮:「放開我,我要跟楊孤鴻一起,你們這群混
蛋……」

  李小曼在冷如冰懷抱裏哭,道:「他死了、他死了——」

  冷如冰緊緊地抱着她,道:「小曼,别這樣,或許他沒有死。」

  唐思思那隻本是幽怨的眼睛,淚如泉湧,倩兒在她懷裏哭喊:「爸爸、爸爸
……」

  黃大海跪在懸崖邊:「大哥、小月——」

  四狗嚎啕大哭,突然轉身扯住趙子威的衣領,由于他的隻手用力過度,肩胛
的傷口爆裂開來,血流不止。

  四狗喝道:「還不帶我們下去找人!」

  趙子威道:「這峽谷的出口處是一片草原,從這裏走到出口處,最快還要半
天,峽谷底有狼出沒,隻怕他們早就被狼……」

  四狗喝止他道:「閉上你的狗嘴!」

  火龍道:「帶路!」

  火鳳邊走邊喃喃自語道:「楊孤鴻,你等等鳳兒,鳳兒找你來了。」

  一群人,哭哭嚷嚷地走着,像是一群送喪的死者家屬,用哭聲來宣洩他們内
心的悲傷和對死者的懷念。

  楊孤鴻、小月,你們真的死了嗎?

  風在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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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07:18     標題: 6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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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6章哥哥,你答應我一件事黃昏,殘陽如血。

  這是一道終年不見底的峽谷,名爲「狼道」峽谷底野草蔓生,起碼有半人高。
高密的野草叢中,躺着兩個人。

  一男一女摟抱着躺在野草叢中,女人趴睡在男人身上,男人臉上的血迹還沒
有完全乾掉。

  此時,女人的身體動了動,醒轉過來,哭喊道:「大哥,醒醒啊!我是月兒!」

  不論小月如何呼喚,依然不見楊孤鴻醒轉過來。

  蓦地,小月感到楊孤鴻胸前的心跳依舊,将手兒伸到他的鼻孔處,淚臉忽然
綻放了春花般的笑容。

  她用衣袖擦去楊孤鴻臉上的血迹,俯首下去,兩片紅唇貼在他那沒有血色的
雙唇上,久久才分開。

  楊孤鴻悶哼一聲,睜開眼,看見身上的小月,激動得流出眼淚。

  小月沒死,他也沒死!

  在小月被震飛出去的那刻,他想都不想,就爆發出閃電之足,往小月箭射過
去,哪還管得了生死?

  他多怕小月死去啊!

  如今小月和他都活着,他喜極而泣。

  他把這奇迹歸功于他的臨危不懼,在他抱着小月往下急墜時,他努力地控制
身體的平衡,讓自己的背脊先着地,在背部與地面相撞的刹那,他運功把沖撞之
勁壓在體内,盡量不讓巨大的沖撞之勁傳到小月的嬌體。

  就在那一瞬間,他狂噴一口血,暈了過去。

  其實,他已經是九死一生了。若不是他體内的天陽地陰之氣在危急之時自動
洶湧而出,護住他的身體和心脈,他早就粉身碎骨、五髒成泥了,哪還能躺在這
裏美美地想東想西?

  小月狂呼道:「大哥,你醒了,月兒好高興!」

  她的吻像雨點般落在楊孤鴻蒼白的臉上。

  楊孤鴻抗議地道:「月兒,你怎麽可以這樣吻大哥?」

  「爲什麽不可以?誰規定妹妹不得吻哥哥的?哼,我偏要吻!」

  她果真再次吻得楊孤鴻全無招架之力。

  其實,他本來就全身疼痛無力了——媽的,這麽高掉下來,不死也成了一堆
爛泥!

  楊孤鴻呻吟道:「月兒,你别壓着我了,先下來,好不好?大哥快被你壓死
了!」

  小月突然沒頭沒腦地道:「大哥,你好壞耶,睡着了還這樣……」

  楊孤鴻一驚,感覺到自己的的堅挺正頂在小月的兩腿根處。不知哪來的力氣,
他把小月推落身旁,心想,你他媽的真是大棍,對着妹妹也敢生出此種不良反應?

  他難得尴尬地道:「對不起!」

  他哪裏知道,這全是他的天陽地陰之氣在作怪,隻因他在與地面相撞的刹那,
氣灌全身,自然也就灌注到那地方,而這種真氣本身帶有陽的質素,所以他的陽
根才會在他暈迷之時仍然堅挺無比,又由于天陽地陰之氣不停地自動療傷,生生
不息地運轉全身,他那東西也就堅挺如斯。

  小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他渾身不自在地道:「月兒,爲何這樣看着大哥?」

  小月甜甜一笑,道:「我在想,大哥爲什麽變得這麽好看,這麽會騙女孩子!」

  楊孤鴻運氣把的沖動平息,道:「你是在讚賞大哥,還是在數落大哥?小妮
子!」

  小月嘟着嘴道:「都有!」

  楊孤鴻休息了一會,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勉強掙紮起來,道:「月兒,你還
能走嗎?」

  「嗯。」

  小月應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比楊孤鴻輕松多了,看來身體沒有受到多
大的傷害。她知道這全是楊孤鴻拚命保護下的結果。

  想到楊孤鴻不顧一切地救她,和她一起跌落這不知深淺的峽谷,她感動地道:
「大哥,我……謝謝!」

  楊孤鴻用手撫摸着她已經散落的秀發,柔聲道:「傻丫頭,你是我的妹妹呀!
有什麽好謝?」

  小月握着他的手,欣喜道:「大哥,我們往哪邊走?」

  楊孤鴻牽着她的小手,無奈地歎道:「随便吧!走不通,再回頭。」

  夕陽已落,夜幕正臨。

  峽谷裏回響着聲聲狼嚎,撕心裂肺。

  小月撲入楊孤鴻的懷抱,顫聲道:「大哥,狼!」

  是的,他們看到了前面的峽谷,黑鴉鴉的一片,都是狼。

  兇悍的狼!

  估計有幾百匹。

  他們遇到了狼群!

  楊孤鴻把小月摟得緊緊的,再也不會感到以前的尴尬。

  此刻,他隻有一個思想——守護小月,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懷抱裏的人兒,不但是他的妹妹,某種程度上,她還是他的——女人!

  無論基于何種理由、處在何種關系,她都是他親密的人兒、她都是他心裏的
疼!

  他堅定地道:「月兒,别怕,有大哥在!」

  他的臉上呈現一種黑鐵般的冷峻,眼中射出一種爍然的光芒。

  小月顫抖的嬌軀在楊孤鴻強有力的擁抱裏平靜下來——楊孤鴻好久沒有抱她
抱得這麽緊了,她感到楊孤鴻對她那強盛的保護欲。

  她道:「大哥,我們沒有武器……狼太多了!大哥,你先殺了月兒,月兒想
死在大哥的懷抱,無論生與死,月兒隻想在大哥的懷抱。」

  楊孤鴻心頭一酸,疼惜地道:「月兒,不要怕,幾隻狼崽子而已,大哥把牠
們全部宰了!」

  狼群潮水般湧來,把峽谷塞得滿滿,黑黑沉沉的無法計算數量。

  狼嚎震天!

  小月突然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大哥,吻我,像情人一樣吻我!」

  楊孤鴻神色怪異地盯着她,久久不言語。

  小月淚流滿面,道:「大哥,你連妹妹死前的要求也不能滿足嗎?」

  楊孤鴻猛然俯首下去重重地吻上她,她也熱烈地回應着。

  這兩兄妹,此刻就像一隻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深情擁吻……

  狼群在他們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狼嚎也消失了。

  整座峽谷死一般的沉寂。

  唇分!

  楊孤鴻無比堅定地道:「月兒,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拼盡我最
後的一口氣,我也要你活着走出這座山谷!躲到我背後,快!」

  他攔在小月的身前,眼睛突然由黑白之色轉變成血紅色,全身逼射出乳白色
的淡光,兩手成爪,十指閃射着金黃色的金屬強光!

  猛然!

  他向前俯傾下去,十道金光刺入地面,仿彿是支撐着他的龐大軀體,拉伸出
一種力的擴張空間,從他的身上爆射出白熾之光。

  強光四射!

  在他俯身的瞬間,他的上空奇迹般地呈現一條血紅色的光之幻龍,他的前面
竟然是金黃色的火雲獅虎的影像,如真似狂!

  氣氛詭異。

  在極度危險的狀況下、在對小月的強烈保護欲和對生命的最後掙紮的催動下,
楊孤鴻的潛能發揮到人類的極緻,把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精氣從他的體内、他
的筋脈、他的靈魂逼,幻化成形,産生此種不可思議的異常景觀。

  他身上激的白熾強光,來自地泉乳的靈氣的迸發。

  狼嚎再起,山谷震撼,無法數計的野狼向他們撕撲過來!

  同一時間,虎嘯獅吼龍吟刺破夜空。

  楊孤鴻猛然挺身,龐大的身軀向後一仰,衣服爆碎、彈飛出去,隻爪反轉、
掌心向前曲張,十指的金芒箭射向狼群!

  他的臉此時散發着血紅色的魔光,粗壯的頸項血脈爆呈,可以看見紫黑色的
血液的搏動,如同血之狂舞!

  他整個人在瞬間變得威猛絕倫,目射血光、的雄軀光芒四射,耀亮整座峽谷。
血紅的光之幻龍騰空而起,火雲獅虎之巨形幻象呈撲騰之勢,兩隻猙獰的前爪力
撕萬斤。

  随着楊孤鴻像魔獸般撲向狼群,豪光鼎盛——血光之幻龍朝狼群俯沖直下,
龍爪血張;火雲獅虎之巨像撲騰前沖,金光罩往狼群。

  魔獸撕殺!

  強勢發動!

  場面大亂!

  血光激射!

  血噴在天,灑落如暴雨。

  野獸之吼叫悲号,充塞、回蕩、震撼着整座峽谷!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楊孤鴻所過之處,無一生狼!

  血光之中,龍騰虎躍,分不清是人與野狼在撕殺,還是野獸和野獸之間的搏
殺,慘烈得令人驚恐!

  仿彿一場惡夢,永不休止的屠殺,瘋狂的世紀。

  血染大地!

  半個時辰後,一切回歸平靜。

  月彎如鐮刀。

  血腥味瀰漫整座峽谷,濃!

  小月哭喊着狂奔,踏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狼屍尋找楊孤鴻。在峽谷的另一頭,
楊孤鴻倒在狼屍的盡頭處,滿身是血,分不清是狼血,還是人血。

  小月不顧一切地撲到楊孤鴻身上哭喊道:「大哥,你醒醒呀!月兒不準你死!」

  楊孤鴻動了一下,無力地睜開隻眼,道:「月兒,大哥很累,你讓我休息一
下。」

  他重新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小月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了,流着眼淚,用手輕輕地撫摸着他那滿是鮮血的
臉龐,自言自語地道:「你以前一直躲着我,讓我以爲你是讨厭月兒,原來你這
麽愛月兒!你總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其實我在你和思思相好的那個晚上,就知
道大哥和黃牛是同一個人。冷姐姐那時說起黃牛的死的時候,一點悲傷的情緒也
沒有,要知道黃牛是爲了保護她才死的呀!後來她以爲我睡着了,竟然自言自語
地說出黃牛就是大哥。在那之前,我還以爲對大哥的熟悉是來自小時候的記憶,
原來這種熟悉是來自首次佔有我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大哥你。但是,給大哥佔有,
我一點都不痛苦,也不後悔,不知爲什麽,我反而覺得很高興。隻是後來你對月
兒冷淡了,月兒便覺得失落傷懷。我總想在大哥懷裏撒嬌,想要大哥天天都吻月
兒,也想大哥再次把月兒佔有!我不管這是對還是錯,我隻知道大哥是月兒的第
一個男人,月兒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月兒這輩子隻愛大哥一個人,月兒的身體
隻接納大哥的寵愛!大哥,你聽得到月兒說話嗎?」

  楊孤鴻早已經昏睡如死,哪會聽得見她這些驚心動魄的告白?

  小月看看夜空,再低頭看着楊孤鴻,道:「大哥,我們繼續走,這次由月兒
背大哥走,月兒能夠的。」

  黎明時分。

  峽谷的另一頭走來一群人,卻是火鳳和火龍等人。

  當他們來到楊孤鴻與野狼廝殺之處時,也被地上的慘象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地上滿是狼屍,卻沒有一具是完整的,仿彿被什麽強大無比的野獸殘酷
地撕碎了,雜七碎八地佈滿峽谷的這段地面,兩端之間的距離起碼有百米以上。
也就是說,至少也有幾百匹野狼。

  是誰有這樣的能力,竟能空手撲殺這麽多野狼?

  這簡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但明顯有人做到了。

  難道是跌落下來的楊孤鴻?

  但是,許多人都清楚,他的手腳功夫爛得像一泡屎,唯一的武功就是雷劫神
刀,而烈陽真刀卻還在李小波手裏。

  花鳳來衆女找不到楊孤鴻的人,又尋不着楊孤鴻的屍體,以爲他葬身狼肚了,
本是已哭乾了的眼淚,此時因爲主人不顧一切的大哭,又流落如雨。

  鳳李兩女尋死覓活的。

  火龍不客氣地道:「你們啰嗦什麽?找人要緊!」

  杜清風道:「不用找了,他們還活着。」

  衆人都看着他,各人的眼神不盡相同,有驚訝的、有疑問的,也有狂喜的。

  火龍道:「你說什麽?」

  杜清風平靜地道:「你們看這些狼屍,楊孤鴻和小月定然是遇上了狼群,而
看野狼被殺的手法,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地上的碎布,一看就知道是楊孤
鴻身上的,每一塊布都碎得很均勻,當是在某種情況下運功震碎的,若是被狼撕
咬下來的,絕不可能如此均勻。而小月的衣布沒有一片在地上,就說明她沒有受
到任何傷害。可以肯定地說,這些野狼是被同一個人空手殺的,這個人就是楊孤
鴻!我不知道他怎樣做到的,這是超出人類極限的,他比血魔還可怕!他既然殺
了群狼,當然不會在此停留,我們再找下去也沒用,不如回去等待他們的消息。」

  衆人覺得他說得合情合理。

  火鳳諸女一想,果是如此,又放聲大哭,卻是因爲得知楊孤鴻可能活着而哭。

  火龍神經質地喝喊道:「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短命的!」

  火龍道:「姐姐,先回去吧!楊孤鴻不會有事的,連幾百匹狼都奈何不了他,
還有什麽能難倒他呢?可能他已經在神刀門等着我們了。」

  一群人各懷所思地往回路走着,已經不像初來時那麽哭嚎恸天了。

  悲痛過去,或許就是歡喜吧?

  峽谷的一頭是草原,另一頭卻是沙漠。

           第067章難自控制的觸碰

  楊孤鴻醒來的時候,日已過中天。

  他發現正置身于沙漠中,烈陽灼灼。顧不得赤身,把身旁的小月搖醒。

  小月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道:「大哥,你醒了?啊!我們怎麽走到沙漠
了?」

  兩兄妹看着茫茫無邊的沙漠,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一陣風吹過,狂沙襲來,
小月嬌吟一聲,就往赤條條的楊孤鴻的胸膛裏鑽。

  楊孤鴻想推開她,卻又推不開,無奈的道:「月兒,别抱得這麽緊,大哥又
不會跑丢。」

  小月放開楊孤鴻,看着血迹斑斑的他,笑道:「大哥,你看,你這樣子多恐
怖,又羞人!」

  楊孤鴻自己也不清楚衣服是怎麽去掉的,責道:「月兒,是不是你把大哥的
衣服脫了?」

  小月羞紅了臉,道:「才不是哩,昨晚你自己運功震碎的。」

  「我有這麽厲害?」

  楊孤鴻模糊記得有一段時間自己像發了狂一樣,見狼就殺,其他的就不大清
楚了。

  小月在他面前蹦跳着歡叫,道:「大哥昨晚就像傳說中的魔人,不知有多威
風,月兒愛極了!」

  楊孤鴻看到她如許開心,笑道:「好了,威風過了,現在得走出這讨厭的沙
漠,不然就再也威風不起了。月兒,從你身上的外衣撕塊布給大哥。」

  小月驚奇地道:「爲什麽呀大哥?」

  「圍遮這裏。」

  楊孤鴻尴尬地指指他的,眼睛不敢與小月對視。

  小月看着那熟悉的巨物,它曾經一度進入她的身體,如今再次給她莫名的沖
動。

  她臉紅耳赤地道:「月兒身上隻有兩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肚兜,你要就
自己動手把月兒的外衣脫了。」

  楊孤鴻一想,若把她的外衣脫了,她豈不是等于沒穿衣服?這誠然不行,不
禁爲難起來。而小月卻已經開始解外衣的鈕扣了。

  他連忙阻止她,道:「月兒,别脫了,反正這沙漠除了我和你,也不會有别
人,大哥不穿也罷!别讓風沙蝕了你的身體,大哥皮厚,不怕風沙,也不怕太陽
曬。」

  小月順勢投入他懷裏,道:「其實大哥不穿衣服的時候更迷人,月兒也好喜
歡哩!」

  楊孤鴻大驚,道:「月兒怎麽可以對大哥說這種話?」

  小月吐吐舌頭,模樣可愛地道:「月兒就是喜歡!」

  楊孤鴻捏了捏她的鼻子,苦笑道:「真拿你沒辦法,我們繼續行路,看能不
能走出這該死的沙漠。」

  兩人盲目地在沙漠中穿行,可走來走去,眼前都是一片黃沙。

  烈日在頭上燒,黃沙輻射的光熱逼透兩人的身體和臉龐,楊孤鴻和小月隻覺
得口幹舌燥,急需水份的滋潤。

  兩人越走越越絕望,絕望之中,又走入了黃昏。

  沙漠中的黃昏,有一種慘壯和無奈,給人英雄末路的濃重感。

  人們在困境中,最易懷念從前的幸福和美好。

  楊孤鴻道:「月兒,要是你順手捎帶些狼屍就好了!唉,如今肚子餓得咕噜
叫,口渴得要命。」

  小月嗔道:「我怎麽能料到會是這種鬼地方?況且,大哥你不知多重,我背
你就快受不了,哪還能拿什麽什麽的?」

  她一付氣嘟嘟的樣子。

  楊孤鴻失笑道:「看你,又生大哥的氣啦?大哥向你道歉,好嗎?」

  「除非你吻我!」

  小月提出了驚人的條件。

  在這種情況下,楊孤鴻當然無法接受這個條件,冷然道:「月兒,别胡鬧!」

  他不再理會身旁的小月,迳直往前走,走了一會,發覺小月沒有跟随,回頭
看見她還站在原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溢出了混濁的淚,令人疼惜、同情。

  楊孤鴻歎了一口氣,回頭走到她的面前,道:「好啦,是大哥不對,大哥不
該對你兇,别生氣了啊?乖,跟大哥走!」

  小月癡癡地看着他,卻不言語。

  淚水滴落在黃沙裏,一閃即沒。

  楊孤鴻長歎,抱着她,輕吻了她那幹燥的雙唇,道:「行了吧?」

  小月破涕爲笑,欣喜的牽着楊孤鴻的手,跳躍着向前走。

  夜的黑暗已經籠罩了整個沙漠。

  沙漠的上空繁星點點,還有一鈎彎月,顯得沙漠格外的冷清。

  在沙漠中行走的兩兄妹,此時也停了下來,坐在熱氣消散的黃沙上。

  小月道:「大哥,月兒累了,要睡覺,明天再走吧?」

  楊孤鴻躺了下來,手枕着頭,望着美麗得恐怖的夜空,道:「大哥也累了,
一天沒吃沒喝的。唉,該死的爛沙漠,連鳥毛也不生一根,一日下來,幾乎裏裏
外外都被太陽曬幹了,真他媽的倒黴!不知鳳兒和冰冰她們怎樣了?鳳來肯定哭
得最兇!她們會不會以爲我被那些死狼崽子吃了呢?咦,吃,真誘人,好想吃東
西啊!不過,最好先來一桶水,渴着哩!」

  小月看着仰躺在沙漠中的楊孤鴻,不知他到底是和她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她不理楊孤鴻的抗議和責備,硬是要側睡在楊孤鴻的強壯雄軀上,一條玉腿
伸到他的,輕柔地道:「大哥,月兒覺得好幸福哩,能夠睡在大哥的身旁。月兒
問大哥一件事,大哥不要騙月兒。」

  楊孤鴻被她的嬌體壓得全身僵硬,不敢動彈,忙道:「你問!」

  小月好一會才道:「大哥知道黃牛這個人嗎?」

  楊孤鴻全身一顫,手足無措地道:「不,我、大哥不知道!」

  小月繼續道:「他是月兒的第一個男人,他像大哥一樣的強壯、一樣的壞!
他奪去了月兒的童貞,還嫌月兒醜,其實月兒很漂亮的,是嗎,大哥?他有一根
和大哥一模一樣的壞東西,他用那根巨大的壞東西月兒的身體裏,使得月兒痛了
好幾天……你不知道,他有多壞!他要把月兒扛在肩上,月兒不願意,他就放下
月兒,說要當場侵犯月兒,那時月兒真的好怕、好怕!」

  楊孤鴻聽得渾身好像置在冰窖,顫聲道:「月兒,你恨他嗎?」

  小月盯着他那在微光下的臉龐,道:「恨,月兒恨他!恨他爲什麽不要月兒
了?嗚嗚!」

  她在哭這方面的天賦是無人能及的,就如同花鳳來在罵的方面無人匹敵一樣。

  楊孤鴻驚慌了手腳,不知所措地道:「月兒别哭,别哭……」

  他不知該怎麽安慰她了。

  小月哭了許久,才止住哭,幽幽地道:「大哥,如果回到她們身邊,你還會
不會讓我睡在你身上?」

  楊孤鴻無言以對,裝作沒聽見,全神貫注地看天星。

  「哼,小氣鬼!」

  小月不高興了。

  楊孤鴻突然像見到鬼似的吼叫道:「月兒,你幹什麽?放開手,别亂搞!」

  他急忙伸手過去把小月着他的雄根的小手拍拉開來,一臉憤怒地盯着她。而
後「」兩聲,小月的挨了楊孤鴻重重的兩巴掌。

  小月受此重擊,痛哭出聲。

  楊孤鴻任由她哭,沒像以往一樣安慰她。

  唉,這個妹妹,怎麽辦?

  小月哭夠了,把臉埋在他粗犷的胸膛,不知不覺地睡了。

  楊孤鴻覺得又饑又渴又倦,茫茫然地,也進入了夢裏尋找食物和水。

  沙漠的夜,格外的靜。

  死前的甯靜!

  今夜無風。

  三天。

  三天了。

  楊孤鴻和小月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點滴未進,饑渴把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
兩人的身上滿是風沙和烈日留下的痕迹,楊孤鴻活像個非洲野人。

  此時,兩人簡直落入絕望的深淵。

  在沙漠中的第三個黃昏,小月已經支撐不住了,無力地倒在沙漠裏。任她多
好的功力,也終是一個女人呀!

  楊孤鴻脆倒在她身旁,把她抱坐在腿上,哭喊道:「月兒,你别吓大哥!再
堅持一會,惡夢就結束了。」

  小月張開幹裂的嘴唇,勉強笑道:「大哥,月兒不行了,你吸幹月兒的血…
…」

  「不!」

  楊孤鴻吼叫道:「你給我聽着,不準你往壞處想!我要帶你離開這裏,除非
我死,否則,我都要帶着你,死也要帶着你!月兒,你聽到沒有?你不能死!我
帶你到有水有吃的地方……」

  他橫抱起小月,本該是饑餓疲倦無力的他,卻抱着小月狂奔起來,奔跑的速
度幾乎及得上駿馬在平原上全速奔馳的速度,如同一道白色的光在沙漠裏掠行。

  騰起百裏風沙!

  他拼盡他所有的體力和意志,狂奔不止,他不知将奔向哪裏——奔向死亡之
路?還是生存之道?

  他管不了這麽多,他隻管狂奔。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絕不會讓他的速
度緩下來!

  活着就是掙紮!

  黑夜再一次完全地強奸了白日,達到了!

  小月在楊孤鴻懷裏微弱地道:「大哥,放下月兒吧!你自己走,或許還有活
着的希望,月兒不想連累大哥,月兒要大哥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直到永遠!」

  楊孤鴻喘着大氣,沙啞了的喉嚨仍然清晰地振動道:「别洩氣,大哥和月兒
同在!相信大哥,我絕不會讓死亡把你帶走。」

  他抱着小月繼續往前死沖,以他驚人的體能繼續着一個沒有目的的旅程。

  這一切,隻爲了一個女人!

  即使要死,他也要抱着她死,懷裏的人兒,是他的認的妹妹,也是他的女人
……在這生離死别的一刻。

  小月已經閉上了眼睛,安詳而柔和——不知是昏死,還是熟睡?

  許久之後,大概是後半夜吧!楊孤鴻奔走過一個沙丘,往下奔跑時,腳一軟,
摟抱着小月滾了下去……

  風有些急了。

  黑夜裏除了風聲,似乎還有什麽聲響?

  那是一種柔軟得像夢的聲音。

  星星在夜空中眨着它們詫異的眼睛。

  楊孤鴻再次醒來時,發現眼前是無邊的綠。

  生命之綠!

  他們到達沙漠中的綠境了。

  他們得救了!

  「月兒、月兒,你醒醒呀,醒醒!」

  楊孤鴻搖着懷裏的人兒,哭嚎似的喊。

  或許是上天見憐,小月無力地睜開失神的隻眼,看到這可愛的綠,激動地道:
「大哥,我們到草原了,我們不用死了!」

  是的,不用死了。

  若能不死,誰願意放棄可愛的生命?

  楊孤鴻抱起小月,堅強地踏向他們的新生。

  生活,重新變得有意義。

  有時候,奇迹會突然出現。

  如同沙漠中的綠境。

  在這綠原上,楊孤鴻憑着他強悍的體魄和重新煥發的活力,生擒了一隻小鹿,
撕了之後,強迫小月生吸鹿血,待小月捏着鼻子吸飽了,他才接着吞吸,大是痛
快淋漓。

  在此之前,誰會想到他和小月會生喝鹿血呢?

  腥熱的鹿血一進肚,他立即感到生機無限——苦難終于到了盡頭!老子什麽
都不怕,除了鳥不拉屎的爛沙漠。

  小月的臉也漸漸地恢複血色,隻是那被太陽曬黑的皮膚,看來要好一段時間
才能恢複原來的白嫩了。

  楊孤鴻長嘯三聲,扛起鹿屍,牽着小月的手兒,開懷地道:「月兒,走吧!
在這裏,大哥保證不會讓你挨饑挨餓!」

  「我才不要生吸鹿血哩,像野人一樣,哈,大哥就是個野人!」

  小月似乎很開心,卻總是不忘楊孤鴻強迫她喝鹿血,一有機會就要在言語上
進行報複。

  草原上稀稀落落地生長着一些叫不出名的樹木,高低不齊。時不時的從遠處
傳來野獸的叫喊。這些使楊孤鴻和小月覺得格外親切,和着眼前的綠,仿彿都成
了生命的呼喚。

  兩兄妹笑笑鬧鬧地走在這陌生的地方。小月時不時的盯着楊孤鴻搖擺不定的
看,每當這個時候,楊孤鴻便會狠狠地罵她一通,她卻一點也不懷懼怕,反而把
身體靠得更近,看樣子好像是在誘惑她這個光條大哥。

  走不多時,隐隐約約聽到溪流聲潺潺。

  小月歡喜道:「大哥,前面不遠有條小河!」

  拔腿就往小河跑去。

  河不大,大概六七米寬,水也不深,清澈見底,能夠看得見魚兒在水草裏和
河石間暢遊。

  楊孤鴻大叫一聲,撲入河裏,河水的最深處,也隻是到達他的胸膛。

  他感受着河水的清涼,用這潔淨的水洗去多日來積在身上的臭汗和塵沙,洗
去那一身的晦氣。

  岸上的小月正在脫衣服,楊孤鴻看見了,驚慌地喊道:「月兒,讓大哥先洗,
你待會再下來,不要脫了!」

  小月不理會他的叫喊,繼續脫着身上的衣服。她那美妙的嬌體,便漸漸展露
在楊孤鴻的眼底。

  楊孤鴻忙背轉身,不敢再看着她。

  一會,他聽到小月下水的聲音,心撲通撲通地突跳不停,喝喊道:「月兒,
你在大哥後面,洗完了就上岸穿衣服,好了大哥再轉過身去。」

  然而,下一刻他發覺小月滑膩的肌膚已經貼在他的背部,他全身一顫,身體
僵硬得像岩石,站在河裏一動也不敢動,氣喘得厲害。

  「大哥,轉過身來,好嗎?」

  小月甜美的聲音像河流一樣悠遠。

  楊孤鴻道:「月兒,别這樣,大哥會打人的。」

  小月突然離開他的背,走到他的面前,仰起俏臉,道:「大哥,你要打月兒
哪裏?」

  楊孤鴻一下子目瞪口呆,看着眼前這具幾乎完美無瑕的女體,是那麽的熟悉,
又是那麽的陌生!

  起了不應該的反應。

  他暗咒自己,怎麽對自己妹妹的身體存在着幻想?

  剛想運氣把沖動平息下去,小月已火上澆油似的投入他的胸膛,抱得他緊緊
的,撒嬌道:「月兒要大哥替她洗澡!」

  楊孤鴻叫苦道:「月兒,别……大哥不能替你洗澡。」

  小月嚷嚷道:「你騙人!我記得小時候就是大哥幫月兒洗澡的,哼!」

  楊孤鴻欲推開她,卻被她摟得更緊,隻好作罷,道:「那時候月兒還小,現
在月兒長大了,大哥就不能給月兒洗澡了。乖,到一邊去!」

  「我不!」

  小月抱着他扭動不已,極具誘惑力的嬌體和他緊密接觸、摩擦,到了驚心動
魄的地步。

  楊孤鴻的陽根不受控制地壯大、堅挺起來,頂在她滑嫩結實的,隻要一不小
心,就會破體直入。

           第068章你先放開大哥好嗎

  楊孤鴻連忙道:「好好,月兒,你先放開大哥,我幫你洗澡就是了,唉!」

  他終于屈服。

  小月猶豫了一會,最終放開楊孤鴻,故意道:「大哥,你是不是想對月兒使
壞?」

  楊孤鴻從來沒有過像此刻的尴尬,直想把頭沉入水底,永不出來。

  自然,最後的結果,是楊孤鴻抵抗不了小月的糾纏,順從地爲她擦身洗澡,
要不是眼前的是他親妹妹,早被他幹了十次八次了。

  小月卻似乎很享受,舒服地呻吟着,時不時地把楊孤鴻的手引到她的,還抽
空出手爲楊孤鴻擦身、撫弄,搞得楊孤鴻欲火沖天,卻又無可奈何。

  河水仿彿也升溫了。

  楊孤鴻隐約覺得小月已經知道他和她之間發生的事了,怎麽辦?

  小月似乎并不怕這個棍大哥佔有她,而且還極力地引誘他犯罪。

  唉!楊孤鴻不禁歎氣——要是爹娘知道了,一定要氣瘋!這小妮了難道就沒
想到我是她的親大哥嗎?好像她根本就不把「」放在心裏,哎喲,頭痛得很。

  半個時辰後,楊孤鴻終于脫離「苦河」得以功成上岸。

  小月卻着美好的身體,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搓洗着她的衣服。

  楊孤鴻看得呆了一會,然後又搖頭苦笑。

  迷人的,卻是動不得的,漂亮妹妹。

  他在附近拾了一些乾樹枝,堆成一堆,用小月給的火種點燃了。

  西邊的太陽像火一樣燒紅了臉。

  楊孤鴻好不容易地把鹿撕扯開,弄、洗乾淨了,放在火上燒烤起來。

  肉香洋溢。

  小河淙淙。

  楊孤鴻和小月喂飽了各自的肚子的時候,天色已暗了,而小月的衣服還未乾,
看來今晚隻好暫時在此停留了。

  閑着沒事幹,楊孤鴻就把帶葉的樹枝編織起來圍紮在腰際,勉強可以遮羞。

  他要給小月也編織一個,小月卻不領情,還說她喜歡在大哥面前光着身子,
讓大哥欣賞她美妙的身段,并且擺了幾個撩人之極的姿态,直把楊孤鴻逗得幾乎
就要忘記她是他的妹妹了。

  草原的夜,格外的美麗。

  星星閃爍着迷人的光彩,月亮也圓了許多。

  動物們大多數都睡了,些許的蟲兒的鳴叫聲,使得草原更是靜谧詳和。

  楊孤鴻聽着河水的流潺聲,想着遠方的人兒,不知她們是否也一樣在想他?

  小月本來還要睡在他身上,可是他用大哥僅有的一點威嚴阻止了她。

  若果她穿着衣服,他還會讓她睡在身旁甚至睡到他的身上,然而如今兩人都
是一絲不挂……他腰上的枝葉是無濟于事的。

  小月對此很生氣,躺到一邊,半天不理他,無論他怎麽逗她說笑,她也不哼
一聲,後來乾脆閉上眼睛,漸漸沉睡。

  沒有了狂風和黃沙。

  草原的夢,溫柔而多情。

  她熟睡的臉龐在淡淡的月色中,散發出驚人的美麗和誘惑。

  楊孤鴻感到一陣疲倦襲來,和着草原一起進入遙遠的夢鄉。

  夢裏,一個男孩牽着一個小女孩的手在山上跑……

  楊孤鴻在後半夜醒了一次,發覺小月竟然又側睡在他的身上了。

  看來自己是被她弄醒的了……楊孤鴻神秘地笑笑,輕輕地要推開她,準備滾
到另一邊。

  小月睜開眼睛,怒狠狠地瞪着他,嗔道:「人家覺得有些冷。」

  楊孤鴻心一酸,不準備推開她了。

  就讓她睡在他的懷裏吧!在這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天地裏,他是她唯一的依
賴。

  現在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她的哥哥,還是她的情人。

  陽光普照大地。

  萬物蘇醒,生機勃勃。

  小月由側睡在楊孤鴻身上,變成了如今的整個人趴睡在楊孤鴻強壯的胸膛。

  楊孤鴻苦笑道:「懶蟲,起來了。」

  小月似乎還在做夢,舍不得醒過來。

  楊孤鴻的大手在她彈性十足的臀部,「啪」地給了她一巴掌。

  「哎喲」一聲,小月張開惺忪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他,仿彿怪他打斷了她
的好夢。

  小月嗔道:「大哥,你就不會輕些嗎?月兒的很痛的耶!」

  楊孤鴻怕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忍不住侵佔她了,連忙道:「好啦,别頑皮了,
快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們還要趕路!」

  小月依依不舍地離開他的胸膛,站了起來,沒有被太陽曬到的雪白肌膚在晨
光中綻放着迷人的光彩,女性特有的柔美線條勾勒出最吸引人的幻想。

  她那紅豔的隻唇輕啓,道:「大哥,月兒美嗎?」

  楊孤鴻發覺自己看呆了,尴尬地道:「美!哦,把衣服穿上!」

  「我要大哥幫月兒穿!」

  她撒嬌到底。

  楊孤鴻氣惱道:「你……」

  忽然又洩氣了,無奈地道:「好吧!大哥幫你穿上……不要亂動呀!擡腳,
右腳,不,是左腳……」

  楊孤鴻幫小月穿好衣服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牛喘不已。

  小月摟着他吻個不休。

  看來他們兩兄妹的關系全亂套了,楊孤鴻也管不了這麽多了,任由她吻着,
誰叫他這麽的寵她呢?

  冤孽!

  兩兄妹吃了昨晚剩下的烤鹿肉之後,沿着小河一直往下走。

  河的兩旁有成群的羊,想來是有人牧養的。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他們的後方傳來,越來越近,不久就近在他們身後了。

  兩人轉身過來,看到八騎駿騎,領頭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高大老人,看起來
很硬朗,其餘的七人像他的家将。每人身上都穿戴着獸皮。

  高大老人在馬上道:「喂,外來人,你們從哪裏來?」

  楊孤鴻道:「中原。」

  老人笑道:「那是個好地方!」

  他下了馬,在楊孤鴻和小月面前站定,呆呆地看着小月,突然道:「我給你
一百頭羊,換你的女人。」

  「哎呀」一聲慘叫,高大老人的臉門中了楊孤鴻一記重拳,不自覺地倒退了
三步。

  七個家将立即抽出随身佩帶的彎刀,準備一湧而上,卻被高大老人阻止了。

  老人向楊孤鴻道:「年輕人,别沖動,我不過是提個交易,你不願意就算了,
何必對老漢動粗?我見過的中原人裏,你是最沒教養的一個。我對中原人的印象
很好,這次就算了。唉,好久沒挨過打了,原來挨打的滋味這麽難受!」

  小月看着這可愛的老頭,「噗哧」笑了。

  楊孤鴻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老得不能動了,還想佔我妹妹的便宜,是
不是想挨揍呀?」

  老人笑道:「不了,不了。小夥子,你的脾性挺對我胃口,我叫費時,你如
賞光,請做我的客人。」

  小月覺得有趣,道:「費時?名字真怪。」

  費時道:「不怪,不怪!到頭來,哪個人不是費時一世?」

  楊孤鴻道:「費老,你看我這身打扮,麻煩你先借一塊布給我,讓我好遮遮
光。」

  費時爽快地一笑,從馬鞍上取來一塊很大的虎皮,楊孤鴻接了過來,背轉身
去,解下那些枝葉,把虎皮往腰上一圍,活像一條花色的短裙,剛好掩護了他的
寶貝。

  回頭又看見費時色迷迷地盯着小月看,楊孤鴻大聲喝道:「費老,别對我妹
妹存有幻想!」

  費時老臉一紅,道:「你妹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連我們族中
的第一美女白蓮都無法與她相比,要是我年輕二十歲,我拼了命也要追求到底。
如果我年輕二十年的話,小姑娘,你不會拒絕我吧?」

  楊孤鴻道:「别夢想了,你隻有繼續年老多二十歲,絕不會再年輕二十歲,
你省省吧!」

  費時大笑道:「小子,你果然有趣。走,到老漢的帳篷,我們痛飲三千杯。」

  之後,兩兄妹便跟随費時起程回他的帳篷了。

  費時叫他的家将騰出兩匹馬給他們兩兄妹,但是小月怎麽也要與楊孤鴻共乘
一騎,楊孤鴻隻得把她抱上馬,讓她坐在他的胸前。

  費時雖覺得這兩兄妹之間怪怪的,但他爲人精明,知道這種事不好過問,也
就不去細究。

  途中,楊孤鴻把自己介紹一番,費時也自我介紹了。

  原來這是一個遊牧民族,叫做白羊族的。

  費時在族中算得上富甲一方,很有地位和身份,幾乎可以和族長白羊平起平
坐。

  他向來喜歡一大早到草原上逛逛,今日恰好撞上楊孤鴻和小月——沒得到美
女,卻挨了俊男粗暴的一拳,還打出感情來了。

  兩兄妹随費時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

  所謂的院子,不過是用木栅欄在草原上圍起的一個大圈,圈裏搭有四五十個
大小不一的帳篷,其中有兩個特别大的,在院子的最中間。

  費時把他們領到其中一個特大帳篷裏,裏面已經有四個中老年婦女了,顯然
是費時的老婆。其中一個特别年輕的,看起來隻有二十七八歲。

  帳裏就數這個女人穿得最少,隻用一塊布貼在她的,兩個碩大的在胸前搖擺
不定。其他三個婦女的胸前都有布匹包裹着,可能是因爲年紀比較大,下垂不美
觀,不便露出來獻醜吧?

  小月一看這場面,嫩臉立即泛紅,回眼看見楊孤鴻色迷迷地盯着那兩個,不
高興地悶哼一聲。

  楊孤鴻驚醒過來,尴尬地道:「費老,你先弄兩件衣服給小子穿上。」

  「呀!你看,我都忘了你們中原人的習慣了。婉兒,你帶這位公子去換一套
衣服,記得要周到些哦!」

  他朝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神秘地擠眼一笑。

  那個叫婉兒的婦女立即歡喜地過來,嗲得楊孤鴻和小月渾身起雞皮疙瘩道:
「公子,請跟奴家來。」

  楊孤鴻跟着她出了大帳篷,又進入一個小帳篷,裏面放滿了衣服。

  婉兒挑了一件比了比,似乎覺得合适,拿過來對楊孤鴻道:「公子,請把你
腰上的虎皮取掉,奴家好替你穿衣。」

  楊孤鴻聽得魂飛魄散,忙道:「别,不用了,我自己會穿。」

  婉兒道:「公子,你們中原人就是這樣壞,心裏明明想要人家,口中卻總是
拒絕,口是心非!你長得比以前來的那些中原客人都要強壯漂亮,連大爺年輕時
都比不上你哩!真是強壯的肌肉!」

  她用手在楊孤鴻的胸膛上撫摸着。

  楊孤鴻趕緊拉開她的手,喝道:「出去!」

  婉兒露出一些驚懼,卻依然不折不撓地道:「公子,是不是嫌棄奴家?奴家
雖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兩個女兒也都嫁了,卻還是姿色猶存,而且一旦到了床
上更勝當年,不信你可以試試。」

  楊孤鴻也很想試試,可是一想到費時和小月,隻好作罷道:「以後吧!你現
在先出去,我換了衣服,還要和你的丈夫喝酒。」

  他硬把婉兒推出了帳外,然後才回來換上衣服。出來時,婉兒已經不在門口
了,他便自己向那大帳篷走去。

  「啊……」

  一聲驚叫,出自小月之口。

  楊孤鴻急步闖入帳中,卻見費時一絲不挂地坐在地上,他面前的地毯上擺滿
了酒菜。

  小月正往帳口沖出,撞到楊孤鴻的身上,把楊孤鴻抱得緊緊的。

  費時看見楊孤鴻進來,向他招手笑道:「小夥子過來,咱們喝個痛快!」

  楊孤鴻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怎麽脫光了?」

  費時道:「你過來坐下,我邊喝酒邊給你解釋。」

  楊孤鴻摟抱着小月走到費時的對面坐了下來,小月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不敢看
費時。

  說也奇怪,她看楊孤鴻的,不但不覺得羞,反而喜歡看;然而别的男人的嘛,
她卻是看着就噁心。

  此時,婉兒過來爲楊孤鴻和小月斟酒,那個有些姿色的露胸少婦坐到了費時
身旁,另一個比較高壯的中年婦女也坐到費時的另一邊,剩下的那個婦女顯得比
較年老,從輪廓上看,年輕時定然是很美的人兒,至少要比費時其他三個老婆美
得多。

  費時與楊孤鴻乾了一杯,道:「我們白羊族的男人一到自己的帳中就會脫個
精光,讓他的女人随時愛撫他或接受他的恩賜。而女人們爲了方便丈夫行事,一
般到了帳中之後都會穿得很少,甚至不穿。我們白羊最講究愛情享受,不像你們
中原人,一大堆禮教倫常,做起事啰啰嗦嗦。在我們白羊族裏,兒子可以和父親
的女人相好,父親也可以寵愛兒子的女人,隻有親生父女、親生母子、親生兄妹
之間不得發生性關系。在白羊族裏,所有的女人都要當她們的丈夫是神,丈夫要
她們幹什麽都不得有半點違抗,女人在白羊族隻是男人的附庸。隻要丈夫同意,
他的女人可以随便和另外的男人相好,但是,卻不能離開丈夫或懷上丈夫以外的
男人的種。嘿,小夥子,你若喜歡上她們中的哪一個,可以立即和她們相好,她
們在床上可是得格格價響哦,哈哈!」

  楊孤鴻聽得目瞪口呆,忽然覺得胸膛一痛,原來是小月咬了他一口,他忍着
痛道:「費老,多謝了,小子不敢領教。」

  費時大笑着摟過他身旁的年輕少婦親了一口,道:「可能是你小子不好意思,
你們中原人那玩意兒沒有我們的大,做起事來又持久不了,所以都不敢和我們一
起風流,怕被我們比下去,臉上無光。好,就這樣,待會你喜歡誰就把她帶到你
的帳篷去。小妮,把你身上的那點破布丢了,讓楊公子欣賞你的迷人處。」

  少婦果然依言解開圍在她腰間的布匹,随手一甩,飄落一旁,露出挺黑的一
大片。

  楊孤鴻看得眼都直了。

           第069章女兒的終身大事

  費時似乎很滿意楊孤鴻表現出來的神态,自豪地道:「怎麽樣?老漢的女人
還不錯吧?婉兒、玉梅,你們也都脫了,難得今日有年輕公子欣賞你們這幾個老!」

  兩女歡喜地解去身上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露出她們半老徐娘的女體。

  楊孤鴻看到兩女的果然有些下垂,然而依然有着一定的吸引力,或許是因爲
太過巨大了,才顯得下垂吧!他看得起了激烈的反應。

  恰好此時婉兒靠身過來,用她那雪白的摩擦他俊美的臉龐,他的雄根突然堅
挺無比地頂在小月的股溝。

  小月渾身一顫,狠狠地咬着他的胸肌,似是怪他對别的女人的身體動情,正
吃她這個好色大哥的醋哩!

  楊孤鴻疼痛異常,又不好表現出來,朝費時道:「費老,麻煩你,先叫婉兒
别這樣,我不習慣。」

  婉兒在費時的勸言下,坐在楊孤鴻的身旁,不過也乖不了多少,時不時地用
她的豪乳去擠楊孤鴻的臂膀。

  小月把嘴湊到楊孤鴻另一邊的耳朵上,細聲道:「他們怎麽會這樣呢?那老
頭居然在月兒的面前脫光衣服,真難看!大哥,你也好壞哦,見了這些女人也想
入非非,那東西都硬起來了,頂得月兒好難受……真好笑耶,這老頭既然說你的
不及他的大,我看大哥的比他的大一倍哩!哼,不準你和她們相好!」

  楊孤鴻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這個妹妹竟然管起這檔事來了?

  費時不顧有女人在,邊與楊孤鴻喝酒邊大談特談他的風流韻事,聽得小月臉
紅耳根熱,連楊孤鴻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月不敢轉過頭來,楊孤鴻隻得夾一些菜往她嘴裏送,每次都被她那水汪汪
的眼睛瞪得渾身不自在,立刻望向費時,吆喝着喝酒。

  費時已有三分醉意了,此時舊事重提道:「小夥子,你看我雖是四十五歲的
人了,卻依然硬朗,且雄風依舊,寶刀未老也,若是你的妹妹與老漢親熱,絕對
比你們中原年輕人好上幾倍。小妮,你說是不是?」

  楊孤鴻雖然有氣,但這種場合這個時候也不能給費時一拳了。

  小月有氣卻出在她這個棍大哥身上,那小嘴兒不知咬了多少次楊孤鴻了,楊
孤鴻的胸膛早已齒印纍纍了,使得他暗中大呼疼痛、大喊冤枉。

  小妮抛了一記媚眼給楊孤鴻,然後用她那渾圓的壓在費時的臂膀,嗲聲嗲氣
地道:「老爺是最厲害的,每次都弄得人家!老爺,奴家受不了了,你快寵愛奴
家吧?」

  費時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向楊孤鴻道:「年輕人,老漢表演幾招絕活給你
看,你就知道老漢所言非虛了,小妮,趴好!」

  小妮依言像條一樣趴跪在費時身旁,豐滿白嫩的大正對着楊孤鴻,使得他堅
挺的根彈跳不已,隔着衣服敲擊着小月的股溝。

  費時扭身過來,提槍就從小妮的背後破體而入,居然與小妮當場起來……

  楊孤鴻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号事!他已經夠荒唐了,想不到面前這老人和他
的妻子更誇張,竟然當着生人的面,大肆地。

  媽的,真絕!

  楊孤鴻自顧自地喝着婉兒爲他倒的酒,欣賞着費時和小妮表演春宮,感到刺
激無比。

  窩在楊孤鴻懷抱的小月雖然看不到背後發生的事,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的心
跳加速,在楊孤鴻耳畔嬌喘道:「大哥,月兒要離開這裏,不然後果你負責!」

  楊孤鴻知道再不走,可能真要放開小月,把身旁情的婉兒幹趴地下了,于是
喝了一碗酒,朝正在幹活的費時道:「費老,小子佩服之極,但小子有些醉了,
想休息休息,不能奉陪了。」

  費時一邊動作一邊喘氣道:「也行,你也醉了,就去休息休息,你們中原人
就是不勝酒量,呵呵,我乾!婉兒,送楊公子和小月姑娘到客間去。」

  婉兒起身重新在胸膛和腰間着裝好,扭着往帳外走去。

  楊孤鴻抱起小月跟着她走了出去。

  小月從楊孤鴻肩上露出美麗的小臉,看見費時正抽出他那老根向她炫耀道:
「小姑娘,沒見過這麽大的吧?」

  小月驚叫出聲,把頭縮回楊孤鴻的胸膛,心想——這老頭真不知羞,那麽小
的東西,他卻說自己的大,虧他說得出口。

  其實,她哪裏知道,費時的傢夥在一般人中已經算大的了,隻是她隻看過楊
孤鴻的雄根,自然拿楊孤鴻的和費時的比,那費時當然沒得比了。

  婉兒把他們帶到一個小帳篷,地上鋪有華麗的地毯和全新的席被,顯然是準
備随時用來招待客人的專用帳篷。

  楊孤鴻道:「月兒,你就在這裏睡吧!」

  小月急道:「那你呢?」

  婉兒插言道:「奴家再爲公子安排一間。」

  小月道:「不用安排了,我和大哥同睡在這間,你出去吧,謝謝你啦!」

  婉兒本想爲楊孤鴻安排另一間房,順便把這個強壯漂亮的年輕人勾引上床,
如今看來沒機會了,心裏一陣失望,神色黯然地退出帳外去。

  婉兒走後,楊孤鴻道:「月兒,我們怎麽能同睡一個帳篷呢?别人會笑話的!」

  小月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睡在你身邊,不然我會怕。大哥,你是不
是因爲不能和費時那些人相好而怪月兒呀?月兒、月兒陪你……」

  「好啦,别說了,大哥沒有怪你,你要睡在大哥身邊就睡吧!可不要做小動
作哦!」

  看來楊孤鴻是完全屈服了。

  小月歡喜道:「大哥,我就知道你疼月兒,晚上若那老頭的女人進來叫我們
時,你就大一場,月兒裝作睡覺,不會打擾你的,這樣總可以了吧?嘻嘻,大哥,
你的東西又在使壞哩,月兒的都痛了。」

  楊孤鴻除了苦笑,還能怎樣?

  婉兒回到大帳内,費時已經結束他的表演了,那話兒軟軟地趴睡在地毯上,
他還在大口大口地喝酒。

  小妮春情未退,然而看得出她很滿足,由此可見費時這老小子很有一套。

  費時喝了一口酒之後,向回來的婉兒道:「那小子這麽快就完事啦?」

  費時有此一問,是因爲他以爲婉兒與楊孤鴻歡好了。

  按以往的經驗,婉兒都會和客人相好一番才回來的,有一次,她與十三個來
自中原的商人逐個歡好之後,才爬着回來。那時,其他三女都豔羨得要命,經費
時同意,小妮和玉梅也在第二晚鑽入那個帳篷,隻留下婉兒和那個比較年老的婦
人在大帳中陪他。

  但是,這次婉兒卻回來得如此快,使他懷疑楊孤鴻實在是糟糕之極,太沒有
男人氣概了,他不禁爲楊孤鴻強壯俊美的外表感到惋惜——真是中看不中用,唉!

  他歎息地搖搖頭。

  婉兒苦着臉道:「他沒有和奴家相好,奴家隻好回來了。」

  「什麽?」

  費時不相信地道:「他小子竟然抗拒得了你的誘惑?是不是他根本不能人道?」

  婉兒不置可否,坐在他對面也喝了一口酒。

  費時繼續道:「婉兒,你把那小姑娘安排在哪個帳篷了?」

  小妮嗲聲道:「老爺,你是否又想去偷香竊玉了?」

  費時的手在她雪白的捏了一記,笑道:「你真瞭解我。」

  婉兒冷冷的道:「老爺,你省省吧!他們兩兄妹睡在同一個帳篷裏,而且我
看那小姑娘也不喜歡你。這兩兄妹真奇怪,摟摟抱抱、親親吻吻,還睡在一起,
夫妻都沒有這麽親熱哩!」

  費時大失所望,他本來以爲小月看了他的大号金槍之後,會在帳篷裏等着他
去恩寵。

  以往的中原來客中,也有女客,由于看了他的威猛,待他潛入她們的帳篷時,
都對他大獻其身。

  有一次他與獨子摸入六個中原女客的帳篷裏,兩父子一緻對抗外敵,殺了個
呼聲大起,片甲不留。事後那些女人還依依不舍地對他說,她們從來沒遇到過像
他們兩父子這麽強悍的男人,使得他們自豪得想爲自己立一塊豐碑。

  當然,若果女客不願意,他也絕對不會強來——這是白羊族的男人世代的優
良傳統。

  玉梅道:「老爺,你怎麽把這麽沒有情趣的人帶回來呢?」

  費時道:「我原是看上他的妹妹,後來見他很有趣,又長得高大俊美,比我
們族中任何男兒都要優秀,便想把甜兒許配給他。現在看來要考慮考慮了,若果
他真的不能人道或是在那方面太差的話,甜兒嫁給他之後定然得不到女人的最大
幸福,會怨我這個當爹的沒眼光。」

  那個一直未發言的年老婦女道:「老爺,費熊糾纏着甜兒哩!」

  費時無名火大,道:「他那放屁小子,有十五個婆姨還不夠,還想要我最疼
愛的女兒?别人怕他,老子可不怕他!玉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玉樓是費時的第一個老婆,比他還要大五歲。雖然白羊族裏男權至上,但費
時對這個亦姐亦妻的女人一向尊敬。她給他生了一子一女,女兒就是現在所談的
費甜甜。

  費甜甜和族長之女費蓮并稱爲白羊族兩大美女,是白羊族的男人睡夢都想得
到的女人,可是費甜甜眼高于頂,至今沒有能令她看得上的男人,所以二十歲了,
仍然待字閨中。要知道,在白羊族裏,一般女人十六七歲就嫁了,有些甚至十四
五歲就生了一胎,何況二十歲的女人?

  費時雖爲他的女兒的終身大事心,但她不喜歡的男人若想娶她,費時也不答
應,因此上門提親的人雖多,卻沒有一人如願以償。

  因而他在遇到楊孤鴻後,急欲請他到家中作客,就是爲了讓他的女兒看看是
否喜歡這個又壯又俊的年輕人,好把女兒嫁了,省得費熊整日糾纏不休,就像自
己的兒子糾纏費蓮一樣地不折不撓,煩!

  玉樓歎道:「大爺,剛才那個叫楊孤鴻的青年,或許能令甜兒動心,隻是他
在那方面是否行呢?」

  費時道:「讓我找機會試他一下。唔,你們三個若誰把他弄上床,我就獎賞
你們!在這之前,不能讓甜兒看見他,不然他憑着外貌把甜兒的心擄獲了,卻不
能滿足她身體的需要,甜兒就痛苦了。」

  他果然爲女兒設想周到,真不愧是當父親的料。

  玉樓道:「不管怎麽樣,甜兒都該嫁了。」

  玉梅道:「是啊!我在她這個年齡的時候,女兒都有三個了,如今小的女兒
也在去年嫁了。」

  費時道:「玉梅啊!你十五歲就嫁給我,一轉眼就二十年過去,歲月不饒人
啊!」

  玉梅道:「老爺,你也有半個月未寵愛玉梅了,如果是當年,你每隔三晚就
和奴家歡好一次哩!」

  費時似乎也覺得内疚,無言地喝着酒,到得七分醉時,婉兒喚了兩丫鬟進入
帳中收拾碗筷。費時趁醉在兩個青春少女特有的臀部又摸又捏,樂不思蜀。

  待一切都收拾乾淨後,費時也在青春少女的身上找回了當年的激情,雄風再
振,壓着玉梅喊道:「蹄子,我現在就把你搞爛!」

  帳内春風再吹,春色無邊。

  楊孤鴻任由小月壓在他雄偉的軀幹上,他已經不再抗拒這個妹妹表現出來那
超乎兄妹倫常的親熱了,或許是天意弄人吧!

  他歎道:「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裏?明天問問費時是否能幫助我們回到
中原,唉,真想念她們。」

  小月嗔道:「人家才不要離開這裏,你一回她們身邊,就不理月兒了。隻有
在這裏,大哥才是月兒一個人的,月兒才能夠和大哥這樣親熱!」

  楊孤鴻苦笑。

  或許小月說得對,隻有在這裏,人們才不理他們之間不合倫理的行爲,因爲
即使他們跟别人說是兄妹,别人還是不會相信他們是兄妹,外貌長得不像不說,
還整日黏在一起,天下哪有兄妹是這個模樣的?

  不知爲何,卻有人說他像什麽血魔,真他媽的奇怪!

  楊孤鴻思緒間,覺得雙唇被小月吻上了。

  他猛然地扭臉,伸出隻手推開小月,輕喝道:「月兒,說好不準搞小動作的,
你怎麽這樣不聽話?」

  小月「哼」了一聲,掀開被子,竟脫起衣服來了?

  楊孤鴻喝罵和抗議都無效,隻好委曲求全道:「月兒,聽話,别脫了,大哥
向你認錯,好嗎?」

  小月已經把上衣脫得精光,此時正準備脫褲子,聽得楊孤鴻求饒,「噗哧」
笑出聲,重新趴睡在楊孤鴻身上,得意地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月兒?」

  楊孤鴻心中大叫冤枉——天啊!我哪裏欺負你了?是你這小魔女在欺負我吧?

  「大哥,月兒讨厭你身上這件衣服。」

  她一不作二不休,忙着要爲楊孤鴻脫衣。

  經過一番掙紮,楊孤鴻終于以失敗告終,小月成功地脫去了他的上衣,把她
的胸脯壓在他同樣的胸膛上。

  小月的隻手摟着楊孤鴻結實的頸項,道:「這樣子才舒服,我能感受到大哥
的體溫和心跳,月兒願意一輩子都和大哥這樣摟抱着。大哥,你呢?」

  帳内一陣沉默。

  小月接着道:「我知道大哥也喜歡的,大哥那根東西總是時時刻刻都想對月
兒的身體使壞哩!大哥,親親月兒,好嗎?」

  楊孤鴻依然不言不語,也沒有任何動作。

  小月主動送上她的紅唇,與楊孤鴻的隻唇緊密地合在一起。

  好一會,小月又嗔道:「大哥,你别把牙關咬得這麽緊,月兒的舌頭進不去
耶!」

  楊孤鴻歎道:「月兒,你不知道我們是兄妹嗎?你何苦折磨大哥?」

  小月幽幽一歎,從楊孤鴻身上翻落下來,背轉身側躺着,不一會,輕輕地抽
泣起來,許久才平息,想是熟睡了。

  楊孤鴻看着她烏黑的秀發和露出被子外面的光潔頸項,心中一陣揪緊,真想
把她摟入懷裏,但實際上卻不敢如此做。

  他害怕!是的,他怕一不小心再次把小月佔有了,他清楚小月并不會拒絕他,
甚至期待他佔有她。

  隻是,真到那個時候,所有的界線将會消失,他和她的世界将變得一塌糊塗。

  其實,現在已經夠糟糕的了。

           第070章大帳之中的狂亂

  月兒,不會已經知道他就是奪去她童貞的黃牛吧?

  黃昏時分,陣陣嘈雜聲把楊孤鴻和小月吵醒了,外面人聲鼎沸,間雜還有馬
嘶和馬蹄聲。

  楊孤鴻急忙穿上衣服,道:「我們出去看看!」

  小月道:「我不去!」

  她一付氣嘟嘟的樣子,顯然氣還未消。

  楊孤鴻穿好上衣,爬起來就往外走,道:「那你在帳内等我。」

  小月見他自顧自地出去,眼淚不争氣地流了出來。

  院子的門前擁擠了許多人,還有一隊四五十人的騎士,領頭的是一位比楊孤
鴻還要高大些許的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歲,樣貌堂正,略顯肥态。

  費時站在衆人的最前頭,楊孤鴻來到的時候,費時也顧不上理他,怒氣沖沖
地瞪着領頭的那個青年。

  費時的身旁站着一位與他相似的青年,想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青年長得和楊孤鴻一樣高大,見楊孤鴻站到他父親的另一旁,不禁好奇地
看了楊孤鴻幾眼,又看向領頭的青年,一臉的憤怒。

  費時怒喝道:「費熊,甜兒不會喜歡你的,老子也看你不順眼,你再來糾纏
也不濟于事,趁早滾回你的老窩去抱你那十五個婆娘吧!」

  領頭的青年顯然就是費熊,他不怒反笑道:「你怎麽知道甜兒不喜歡我?白
羊族裏除了我費熊,還有誰配得上天仙般的甜兒?」

  費時嘲笑道:「你也不叫你的馬撒泡照照你的馬臉,還以爲自己是絕代種馬
哩!我,告訴你,我家甜兒早已有意中人了,你死了那條心吧!」

  費熊詫異道:「哦?甜兒有意中人了?是誰?」

  費時突然指着身旁的楊孤鴻道:「就是他!怎麽樣,比你小子俊多了吧?」

  費熊瞪着楊孤鴻許久,才道:「他不像是我們白羊族的人,他到底是誰?」

  費時道:「你小子還挺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我們白羊族的人,不錯,
他是中原人,是我今日才請到的客人,甜兒第一眼看見他,就愛上他了!」

  費熊大笑道:「我看你越老越懵懂了,竟把甜兒嫁給中看不中用的中原人?」

  費時道:「管你怎麽說!三日後,甜兒就要出嫁了,你小子還是回到你的被
窩裏去受那錐心的痛吧!哈哈!」

  費熊臉色大變,道:「不識好歹的老頭,咱們走着瞧,得不到甜兒,老子誓
不罷休!中原來的小子,你最好别碰甜兒,不然老子讓你回不了中原!」

  說罷,掉轉馬頭,領着一群大漢頃刻消失在綠茫茫的草原。

  費時往一旁的兒子罵道:「剛才你爲何一聲不吭?是不是因爲費蓮那小妮子?」

  楊孤鴻道:「費老,你說什麽甜兒,我不認識耶!」

  費時笑道:「老弟,不好意思,剛才事出有因,拿你作擋箭牌了!看着自高
自大的費熊灰溜溜地回去,我心頭就他媽的爽,你終于讓他見識什麽才是美男子!」

  費時的兒子道:「爹,他是?」

  費時聽到他兒子說話,好像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介紹道:「這是楊孤鴻楊公
子,是爹今天剛請到的客人。老弟,這是我的不孝兒子費物。」

  「費物?」

  楊孤鴻覺得他們兩父子的名字實在是天下第一絕。

  費物露出一個生機無限的微笑道:「楊兄,你好!」

  楊孤鴻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忙還禮道:「費兄,請見諒!」

  費時笑道:「今日總算出了一口鳥氣,真他媽的爽極了!老弟,等會你再到
我的帳篷,咱們喝酒作樂。」

  費物建議道:「爹,不如到孩兒的帳篷吧?」

  費時道:「也好,爹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到你的帳篷了。」

  楊孤鴻道:「我先回去看看我妹,然後再與你們喝酒,暫告退了。」

  費時道:「這樣吧!你回去帶你的妹妹一起來,是另一個大帳篷,你知道吧?」

  「知道。」

  楊孤鴻回答一聲,向自己的小帳篷走回去。

  楊孤鴻離開後,費物道:「爹,他還有一個妹妹呀?」

  費時想起青春美麗的小月,神秘地一笑,道:「他的妹妹是爹見過的最美的
女人,連甜兒和費蓮都要遜色少許,你見了定然會大吞口水。」

  「真的?」

  費物一臉的向往。

  費時太低估他的兒子的口水量了,費物在說完一句話之後便吞了兩次口水。

  唉,有其父必有其子。

  楊孤鴻回到帳内,小月依然躺在被窩裏,臉上的淚痕還未乾,他用手輕輕地
爲她擦拭。

  小月睜開眼,看着楊孤鴻,好一會才道:「大哥,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楊孤鴻笑道:「沒什麽,不過是一些芝麻小事,該吃飯了,起來吧!别餓壞
小肚子了。」

  小月依言坐起身,露出伊無限美好的上身,幽幽道:「大哥,幫月兒穿衣吧!」

  楊孤鴻沒有拒絕,默默地替她把衣服穿好,然後靜靜地看着她,道:「小魔
女,還有什麽指示嗎?」

  小月被他逗得甜甜一笑,咬唇道:「我要大哥吻月兒!」

  楊孤鴻故作生氣道:「這個要求太過份了,大哥不能答應。」

  小月輕哼出聲,扭臉一邊,不看楊孤鴻。

  楊孤鴻用隻手把她的俏臉托轉過來,俯首過去吻上她噘得老高的小嘴,許久
分開,道:「不生大哥的氣了吧?」

  小月不勝羞澀,嬌語欲滴道:「嗯,月兒和大哥去吃飯。」

  突然又驚叫道:「不!大哥,他們吃飯的時候都做些羞人的事,月兒不去了。」

  楊孤鴻笑道:「這是他們的風俗,有什麽好怕的?況且你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的身體,大哥和他們有什麽分别,又不見你怕看大哥的。你總不能因此而不吃飯
吧?」

  小月道:「大哥和他們才不一樣,大哥的身體比他們的好看多了,月兒越看
越愛看,一輩子都看不厭哩!」

  「好啦,看是看不飽的,還是要吃飯的,走吧!」

  楊孤鴻拉起小月,牽着她的小手赴宴去了。

  晚宴已經張羅好了。

  費時兩父子在費物的帳篷裏等待着楊孤鴻兩兄妹的來臨。

  費物的十幾個兒女都被家仆帶到别的帳篷去了,留下他的八個妻子在帳内。

  費時的三個妻子婉兒、玉梅、小妮也都來了,費時還特意安排了五個年輕歌
女,以助玩興。

  他們兩父子把白羊族好客這一優良傳統發揮得淋漓盡緻,他們也爲此感到驕
傲。畢竟,能以這樣的排場待客的,除了族長白羊之外,整個白羊族就隻有他們
兩父子了。

  當楊孤鴻和小月進入帳中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露出癡迷的神色。

  男人爲小月癡迷,女人爲楊孤鴻瘋狂。楊孤鴻和小月也都爲帳内情景瞠目結
舌。

  帳内二十個人,除了楊孤鴻和小月以及五個歌女外,其餘十三人都是一絲不
挂。

  費物的八個妻子都是生養過兒女的,因而胸脯都特别的大,有一兩個腹部還
略顯肥胖之态,有三四個的似是要脹裂開來,可能是因爲剛生了孩子不久,是正
在哺乳的女人。

  費物的妻子,姿色都不錯,有幾個還是中上之姿,年齡在十八歲與二十五歲
之間不等,她們看見楊孤鴻的到來,都特意把自己最美好最撩人的一面表現出來,
一點也不介意她們的公公和丈夫在場。

  小月看着眼前的景象,臉不自然地紅了,但這次她沒有躲入楊孤鴻懷裏,隻
是低垂着臉,跟着楊孤鴻坐到了地上擺好的酒席的另一面,與費時父子相對而坐。

  費物是首次見到小月,簡直将她當成是天仙下凡,眼睛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她
的全身上下,的很合時地立正緻禮……費時也是一樣的熱情、有禮貌。

  小月不客氣地冷哼一聲,兩父子才如夢初醒。

  費時連忙道:「失禮了、失禮了。」

  費物道:「姑娘就是楊兄的妹妹?太美了,天上的嫦娥仙子也沒有姑娘一半
美,不知姑娘是否婚嫁了?」

  他正期待小月說「沒有」的時候,小月已經道:「多謝關心,小女子已有丈
夫了。」

  費物仿彿從天堂掉落到地獄,死得心不甘情不願——若是讓他與她的丈夫在
同一時間遇到她,那麽,他敢肯定,最後獲得小月身心的一定是他費物。

  然而,得不到她的一生,得到她的一晚也是夠回味的,于是他又美美地想着
什麽時候和小月一晚……

  費時以爲他是傷心過度,心有同感地輕聲道:「兒子,老爹也和你一樣。」

  楊孤鴻道:「感謝你們的款待,小子不勝感激!」

  費物笑道:「哪裏、哪裏,楊兄見笑了!」

  費時道:「廢話少說,喝酒,今晚不醉不休。」

  費物喝道:「珍珠、花朵,爲楊兄和爹斟酒!」

  應聲而出的是費物的妻子群中最漂亮的兩位。

  其中一人來到楊孤鴻的身旁,附身過來,用兩顆脹大得快要裂開的壓着楊孤
鴻的肩膀,道:「楊公子,奴家叫花朵。」

  小月從楊孤鴻的另一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用手悄悄地在楊孤鴻的腰背
上掐了一記重的。

  婉兒坐到小月身旁,爲小月倒了一杯酒,小月忙拒絕:「對不起,我不喝酒。」

  費時父子自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勉強她,費時向婉兒擺擺手道:「既然小月
姑娘不喝酒,就由着她吧!」

  小妮和玉梅已經分左右坐到了費物的身旁,而珍珠和費物的另一個妻子也坐
到了費時的左右。

  費時說得沒錯,在白羊族裏,果然是父親可以玩兒子的妻子,兒子可以玩除
了母親以外的父親的任何女人。

  三人乾了一碗酒,費物道:「奏樂!」

  五個歌女便奏起樂來了,煞是美妙動聽,更增添了幾分情趣。

  然而歌神楊孤鴻是不懂得欣賞這種音樂的,直覺還沒有李小波和火龍兩人踏
鐵桶敲爛碗的聲音好聽。

  費物的其他妻子随樂起舞,撩人神思。她們時不時地舞到楊孤鴻的身旁和背
後,或摟或親楊孤鴻,甚至故意用胸脯、和她們的碰撞、擠壓、摩擦楊孤鴻,真
乃放浪之極。

  費時父子則一邊喝酒一邊用手去抓摸身旁女人的重要部位,使得被摸被捏的
女人怪叫不止,花枝嬌顫。

  小月随便吃了一些之後,實在無法再待下去了,在楊孤鴻耳邊道:「大哥,
月兒要回去了,月兒允許你今晚與她們胡混一次,明天乖乖回來陪月兒,不然你
的妹妹就不理你了。」

  小月藉故告退出去,費時父子雖然有些不願意她這麽快就走了,但他們與楊
孤鴻喝酒作樂正在興頭上,也就不計較這麽多了,便讓她獨自離去。

  小月剛走出帳外,婉兒填補了她的空缺,把她的身體靠壓在楊孤鴻身上,看
那樣子,仿彿要把自己擠進楊孤鴻的身體裏。

  花朵爲楊孤鴻斟了一碗酒,道:「公子,你的妹妹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害羞
了。脫掉衣服,讓奴家看看公子的身體,是不是像公子的臉蛋一樣俊得叫人心慌
意亂吧!」

  費時的嘴離開珍珠的蓓蕾,道:「是呀!老弟,你也真不夠意思,我們都給
你看光了,即使你那話兒沒有我們的粗長也不要害羞,你們中原人的話兒我也見
多了,差不多都比我們的要小一号,我們不會笑話你的。嗯,珍珠,你的你水真
多!」

  珍珠嬌笑道:「爹,你還要不要喝?珍珠剛生了娃才九個月,你水多着哩!」

  費時抓住她的豪乳笑道:「我怕喝多了會變成你的娃娃,來,老弟,再乾!」

  花朵咬着楊孤鴻的耳垂:「公子,奴家也剛生了娃才七個月,你要不要喝花
朵的你?」

  楊孤鴻幾乎把喝進口中的酒噴出來,忙嚥下去,道:「免了、免了。」

  婉兒道:「奴家爲公子寬衣。」

  楊孤鴻按住她準備爲他寬衣的手,把頭湊到她耳邊道:「他們這樣子,不怕
父親的女人懷上兒子的孩子,而兒子的女人卻懷了父親的種,搞得父不父、子不
子嗎?」

  婉兒失笑道:「我們白羊族的女人雖然經丈夫同意就可以和任何男人歡好,
卻不能懷上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的孩子。白羊族的女人若不願意給男人生孩子,
哪個男人也無法使她們懷孕,至于怎樣辦到,那是我們白羊族女人的秘密。」

  楊孤鴻總算明白了,看着費物的一隻大手正在小妮的身上遊走,有種荒誕的
感覺。

  婉兒道:「現在可以寬衣了嗎?」

  楊孤鴻也有六七分醉意了,再也不拒絕婉兒和花朵兩女替他脫去上衣,露出
精壯完美的上半身。衆女一片狂歡,眼睛一刻也舍不得離開楊孤鴻的上身。

  花朵歎道:「公子,你的肌肉是世上最強壯有力的肌肉,每一寸都充滿了性
的力量,讓每個女人看了都心動,甘心情願給你。」

  婉兒溫柔地撫摸着楊孤鴻的胸膛,道:「公子,你站起來,讓奴家替你脫褲
子,或者躺下來也行,你坐着,人家無從落手哩!」

  楊孤鴻沒有答話,和對面的費時父子又乾了一碗。

  費時道:「老弟,你娶妻沒有?」

  楊孤鴻道:「小子已經有六位妻室了。」

  費物詫異道:「楊兄,你能滿足她們嗎?你們中原人都是貪多嚼不爛的。」

  楊孤鴻道:「一般般啦!」

  費時喂了一塊羊肉給珍珠,道:「老弟,我本來想把甜兒許配給你,看來如
今行不通了,因爲你已經有了這麽多妻室,甜兒嫁給你等于守活寡。你們中原人
在那方面的能力,老漢最清楚了,一兩個女人都搞不定,何況六七個女人?」

  費物舉碗邀酒道:「不要緊,今晚帳内的所有女人随便楊兄愛睡哪個就睡哪
個,來,喝!」

  楊孤鴻簡直受寵若驚,不忍拒絕地又乾了一碗,放肆地在婉兒些許下垂的胸
脯捏了一記,笑道:「費兄盛情,卻之不恭,今晚當不負費兄所託。」

  費物狂笑不已,道:「楊兄果然豪氣幹雲,卻不知楊兄真實本領如何?在下
最高紀錄是一晚連馭四女,且都讓她們得到了,不知楊兄是否有此本領?」

  楊孤鴻一笑道:「費兄,好強悍,小弟佩服,喝酒!」

  費時也道:「對,喝酒!好久沒有這麽痛快了,今晚隻謀一醉。」

  三人喝得七八分醉時,費時扳倒身旁的珍珠,把她壓在地毯上,狂親狂吻,
然後一挺,和他的兒媳幹起好事來了。

  費物道:「楊兄,咱們乾了這碗,我也要和美人兒親熱了,楊兄自便。」

  楊孤鴻道:「請了!」

  費物喝了一碗酒之後,立刻摟着玉梅健壯的身體,道:「三媽,我的童子雞
就是被你宰的,那時我才十五歲,我真懷念你,讓我再次回味你的味道!」

  他那略比費時還要大些的分身全根沒入玉梅的,從洞裏抽拉出一地的流水。

  楊孤鴻被婉兒和花朵合力推倒,仰躺在地毯上,兩女急忙替他脫掉褲子。當
他的雄根彈露出來的時候,衆女狂呼驚叫,連奏樂的五個歌女也停頓了一會,吓
得忘了手中的樂器。

  楊孤鴻翻身把花朵壓個正着,她的豪乳因爲楊孤鴻的擠壓,射出兩線乳白的
汁液,兩人口舌纏綿時,婉兒也趴在楊孤鴻的背上撫摸親吻,三人糾纏成一團。

  楊孤鴻含着花朵黑紅的蓓蕾,吮吸着她的乳汁,一隻魔手在她的撩拔挑逗着,
手指在她的水簾洞進進出出,極盡一切的挑情手段,令其身下的美女春情難禁,
狂野地扭動着豐滿的嬌體,迎合着楊孤鴻的引誘,放浪如妓。

  當楊孤鴻強勁無比地闖入花朵的隧道時,她像一樣的慘叫出聲,事實上她已
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衆女驚喜地看到,花朵竟無法全部吞食楊孤鴻的長度,且看她狂叫不停的樣
子,似乎也到了她所能膨脹的最大限度了。

  這個男人果然是女人的最佳床上伴侶,極品之中的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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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21:31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71-10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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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71-10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071章草原豪情

  她們看得春情難抑,恨不得楊孤鴻底下壓著的就是自己,讓自己承受他最狂
野的。

  花朵在極度狂歡中迷失了自己,因爲醉酒的緣故,楊孤鴻也猖狂到了極點,
他隻管在女人身上尋找滿足和發洩,他的雄根在女人的桃源裏進出著,不休不止,
撕扯著女人的和叫,這是一個性的世界。

  沒有愛,隻有性。

  一晚瘋狂,楊孤鴻把帳內所有的女人搞得癱瘓如一團爛泥,就連五個歌女也
被他搞得昏睡過去了。

  中午,一聲慘叫來自費物的帳內。

  費時父子以及帳內的女人都驚醒過來,齊看向楊孤鴻——他正被一個十四五
歲的俏麗少女咬著肩膀,那個少女被他緊緊壓著,兩人的還緊密地相連著。

  楊孤鴻大吃一驚,連忙抽身出來,隻見少女的一片慘狀,仿彿被撕裂一樣,
血迹斑斑。

  少女忽地放聲痛哭。

  費時驚訝地道:「芷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原來這少女是費甜甜的婢女,叫白芷,才滿十五歲,含苞待放。

  費物道:「慘了,這次甜兒會找我算帳!老爹,你先頂著,我出去了。」

  他立即穿好衣服,風一般地跑出帳去,溜得無影無蹤。

  費時老臉難得一紅,道:「芷兒,你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白芷繼續哭喊。

  費時和楊孤鴻慌慌忙忙地穿好衣服。

  費時又道:「芷兒,楊公子也不是有意的,你快別哭了。」

  楊孤鴻愧道:「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不辨人就……」

  白芷哭道:「什麽昨晚?今早我來叫老爺,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家抱
過來……人家怎麽掙紮、哭叫,你也不理,隻顧撕扯人家的衣服,還用你的、你
的……哇,芷兒都痛得昏過去了,嗚嗚!」

  小妮插言道:「我記起來了,當時公子你正在奴家身上使壞,奴家實在受不
了,就把你推開,你就找上芷兒了。」

  費時道:「芷兒,你先起來,有什麽以後再說,如何?」

  白芷道:「我全身沒力氣,那裏又痛,我動不了,怎麽起來?都是他害的,
我要小姐殺了他!」

  蓦地,門外傳來一個動聽的女聲:「芷兒、芷兒,你去了哪裏?叫你去找爹,
你就去了老半天,還不快出來見我?」

  費時一聽,連忙朝楊孤鴻道:「老弟,你先回去,這裏有我處理。」

  楊孤鴻恨不得他如此說,急忙出到帳外,隻見一個纖弱文靜的美少女正向這
邊走來,他看也不敢看她,低垂著臉直直地走向自己的小帳篷。

  那美少女也不注意低首擦肩而過的楊孤鴻,直接走入帳中,看到帳內一片狼
籍,那五個歌女還裸地躺在地毯上無法動彈,五女的都是血迹斑斑。而她的愛婢
芷兒也是全身傷痕纍纍地躺在地毯上哭個不停,她大是驚憤,蹲下來察看芷兒帶
血的紅腫,見傷勢嚴重之極。

  她朝芷兒道:「是誰?」

  芷兒仿彿遇到了救星,道:「小姐……」

  費時搶著道:「甜兒,是爹昨晚喝多,今早起來一時糊塗……」

  費甜甜不待他說完,阻止他道:「別說了!爹和大哥長著什麽模樣,甜兒知
道得一清二楚,雖然你們的確稱得上雄壯,但也絕不可能令芷兒傷成這樣,而且
還全身乏力。芷兒,是誰幹的?」

  白芷哭訴道:「芷兒從來沒見過他。小姐,你要爲芷兒作主呀!」

  費甜甜道:「爹,聽說你昨天請了一個中原客人,還散佈謠言說我要嫁給他,
是吧?我今早就是讓芷兒來找你過去向我解釋的,想不到你竟然讓他把芷兒奸汙
了?剛才從帳中走出去的男人,是不是那個中原人?」

  白芷咬牙恨道:「小姐,就是他!」

  費甜甜冷笑道:「好,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想不到她纖弱的外表裏,竟是如此的剛烈!

  費時大驚道:「甜兒,聽爹一句,他真的是無辜的。你哥對他說,帳內的女
人任他取舍,本以爲他最多對付得了兩個,誰知他把帳內十六個女人都睡遍了,
還是生龍活虎的,芷兒是自動送上門來的,怎能怪他?你殺了他,爹去哪裏給你
找這樣強悍的男人?」

  費甜甜露出驚異的神情,隻見帳內的女人個個都慵懶無力、春上眉梢,五個
歌女依然昏睡,看來昨晚帳內戰況慘烈。

  玉梅道:「甜兒,他的確是最優秀的男人,你嫁給了他,一輩子都會幸福快
樂哩!」

  費甜甜道:「閉嘴,我費甜甜可不像你們這麽蕩,讓我嫁給這樣一條公狗,
下輩子吧!爹,叫人把芷兒擡回我帳內,我要爲芷兒上藥療傷,還有,叫那混蛋
過來見我!」

  費甜甜說罷,拂袖而出。

  費時讓婉兒和玉梅替白芷穿上爛了許多處的衣服,然後叫了一個強壯的婦女
進來,把她背回了費甜甜的帳篷。

  費時沒有跟著去,立刻回到他的大帳篷,和玉樓商量對策。

  他們知道費甜甜疼愛白芷,因爲白芷是個孤兒,七歲的時候被十二歲的費甜
甜收留在身邊,費甜甜對她的感情亦母亦姐。

  他們父子早在白芷十四歲時,就想收她爲妾,卻被費甜甜痛罵了一頓,不準
他們碰白芷。

  如今竟被楊孤鴻給糊裏糊塗地搞了,且情況危急。看來甜兒對此很是憤恨,
那他的乘龍快婿不就飛了?

  唉,還以爲那小子性無能,原來強悍到如此地步,真真是太好了!不知他是
否過得了甜兒這一關?一切就看他和她的造化了。

  費時與他的老婆商量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楊孤鴻覺得窩囊之極,以他的厚臉皮,現在也有些挂不住,他做人自有他的
原則,強吻強摟女人或許是很正常,但若得不到女人的首肯,他一般是不會霸王
硬上弓的。

  今日這個意外事故,讓他覺得是平生最大的羞恥、做人的失敗!

  他竟然了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不,怎麽算?誰叫她跑到帳裏來,老子又不
知她是誰,且正在興頭上,自然就……算了,不做也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什麽好擔心的?

  一念及此,他覺得心裏好過了許多,或許再過兩個時辰,他還覺得自己是舍
身爲人的英雄哩!

  回到帳內,小月正從玉樓處吃了午飯回來才一會,看見揭帳而入的楊孤鴻,
投身入懷,然後猛然彈開,嗔道:「大哥,你怎麽搞的?全身都是汗味和你味,
還有女人強烈的味!月兒要你立即去沖洗乾淨,不然月兒以後都不準你去胡混。
哼,害月兒不能在大哥懷裏撒嬌!」

  楊孤鴻露出爲難之色,攤手道:「到哪裏沐浴?」

  小月笑道:「這個月兒知道,月兒今天早上才洗了一個熱水澡,舒爽極了。」

  楊孤鴻被小月拉出去洗澡不久,費時來到楊孤鴻和小月的帳篷,不見他們,
歎息一聲,又掉轉頭回到他的大帳。

  他面帶憂郁的道:「玉樓,我到草原上散散心,家裏你看著。」

  玉樓道:「那個楊孤鴻沐浴去了,你不多等一會?」

  費時道:「不了,他們沐浴完之後,讓他們也到草原上走走。當然,在這之
前,你先讓他們到甜兒的帳中一趟,我想甜兒不會真個殺了他,隻是要他過去洩
洩恨罷了,我的女兒我最瞭解。」

  玉樓答應道:「好的。」

  費時掀帳而出,又與昨日那七個騎士一同出去了。

  玉樓送他出去,回來看見婉兒三女還在熟睡,心想,這男人也太恐怖了,那
麽多的女人被他在一晚之內全部搞得疲倦如斯!

  而後,她便著人通知楊孤鴻沐浴後到費甜甜的帳篷去。

  楊孤鴻和小月進入費甜甜的帳篷。

  費甜甜坐在床沿上愛憐地看著剛熟睡過去的白芷,好一會才看往兩人,身心
爲之一顫,顯然是震驚於楊孤鴻的俊朗和小月的嬌美。

  楊孤鴻裝做一無所知,道:「不知姑娘找楊某有何事?」

  費甜甜冷笑道:「你做的好事,自己不清楚?」

  楊孤鴻笑道:「對不起,我隻做壞事,不做好事!」

  費甜甜喝罵道:「你、混蛋!」

  熟睡中的白芷也被驚醒,看見楊孤鴻,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全身打顫。

  楊孤鴻道:「我已經來見過姑娘了,若無其他事,楊某告辭了。」

  費甜甜自懂事以來,都被人寵著,連她的父兄都讓她三分,哪裏料到面前這
男子如此不給她臉面,一時氣得無言。

  楊孤鴻就欲轉身,費甜甜喝道:「你準備怎樣處置芷兒?」

  楊孤鴻道:「早該把問題擺出來嘛!」

  他走到床前俯首看著驚慌失色的白芷,道:「你很怕我嗎?那就是希望我離
你遠遠啰?」

  白芷微微地點點頭,忽地又搖搖頭。

  楊孤鴻看著她俏麗的臉龐,雖不及小月美,卻與小月的有兩三分相像,五官
很是精緻,有著細膩光滑的肌膚,不是白裏透紅那種,而是全白的,蒼白得讓人
憐愛。

  他剛想伸手去愛撫她的臉,忽見她眼中現出驚懼之色,不禁歎道:「不用怕,
我不會再碰你,很快我就會離開的,不久之後你就不會看到我這個惡魔了。然而,
你不要怨怪我不負責任哦,是你自己放棄的。」

  他轉身剛走兩步,忽地頸上多了一柄劍。

  費甜甜在他背後冷冷地道:「你毀了女兒家的清白,難道輕輕松松放句屁話
就走了?」

  小月急忙抽出新得到的佩劍,怒道:「你若敢動我大哥,我就殺了你!」

  費甜甜對小月的威脅不屑一顧。

  楊孤鴻道:「如果我毀了你的清白,你大可以一劍把我了結,可惜我從來沒
碰過你。」

  忽然,他又大聲喝道:「若要我的命也輪不到你,把劍給我拿開!」

  費甜甜架在楊孤鴻脖子上的劍,並沒有抽回。

  楊孤鴻繼續往前走,拉起小月的手,道:「月兒,我們走!」

  費甜甜和白芷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走出去,費甜甜的劍垂了下來。

  她痛苦地道:「芷兒,姐姐下不了手啊!姐姐這輩子還沒有殺過人,何況是
一個手無寸鐵,又不還手之人?姐姐真得無法出手殺他,姐姐對不起你,你罵姐
姐吧!」

  白芷道:「小姐,芷兒不怪小姐,小姐是善良的仙女,怎麽可能殺人哩!都
怪小婢命不好,從小就失去了父母,還被大壞蛋欺負,嗚嗚!」

  費甜甜道:「別哭,姐姐會疼芷兒的。」

  白芷漸漸地安靜,重新進入夢裏。

  費甜甜看著她那稚氣未脫的臉蛋,心中一酸——自己這麽多年不談婚論嫁,
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這個苦命的女孩。她怕自己出嫁之後,芷兒會變得無依無靠,
芷兒可是她一手扶養成人的呀!她怎能不心疼?

  許久,費甜甜在芷兒身旁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聽到外面一片混亂……

  走出費甜甜的帳篷,小月道:「大哥,剛才你真是有英雄氣概,劍架在脖子
上,居然臉色不變,還輕松自在地走了出來。」

  楊孤鴻笑道:「那是因爲我知道她不會殺我。」

  小月詫異道:「爲什麽?」

  楊孤鴻道:「她手中的劍在顫抖,她若決心殺人,劍是不會顫抖的。」

  小月「哦」了一聲,道:「大哥,你是不是對那個叫芷兒的女孩霸王硬上弓
了?你真壞,她比月兒還小哩!」

  楊孤鴻無奈地道:「這是個錯誤,不談也罷。」

  小月道:「大哥,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裏嗎?可是我們不懂怎麽回去耶!」

  楊孤鴻歎道:「看情況吧!總不能一世待在這裏。今晚問問費時能不能帶我
們走出沙漠,若他答應,我們明天就離開。現在我們到草原上玩玩,黃昏再回來。」

  小月歡呼一聲,表示贊同楊孤鴻這個建議。

  草原上零零散散許多帳篷,牛羊成群結隊,趕羊的牧民吆喝著,時不時地傳
來嘹亮的歌聲,比楊孤鴻唱的不知好聽多少倍,然而聽在楊孤鴻的耳中,他卻覺
得給他擦都不夠格,什麽東東?讓老子歌神唱給你們聽聽,叫你們知道什麽才是
歌!

  他也就在草原上放聲嚎了幾首,後來覺得口渴,且又沒人欣賞鼓掌……小月
雖然沒有反對他唱歌,卻也不像小時候一樣拍著小手兒蹦跳著叫好了,所以他就
暫停演唱,專注於草原的風情——也不過就是綠綠的一大片,和昨晚的女人那黑
黑的一片沒什麽區別吧!

  天高雲淡,兩人在草原上走著,恰好遇見費時,自然更是開心。

  費時又叫家將讓出一騎給他們兩兄妹,兩人不客氣地騎了上去,小月背靠著
楊孤鴻壯碩的胸膛,俏臉綻笑,嬌媚惹人,看得費時和其餘六個家將舍不得眨眼。

  楊孤鴻道:「費老,你是否會去中原?」

  費時遺憾地道:「老弟,說實在的,我這輩子還未到過中原,聽說要穿過耶
勒沙漠才能到達。你想回中原了?」

  楊孤鴻據實回答。

  費時爲難地道:「那麽,下次有中原的商人經過時,你們再跟著他們一起回
去。」

  楊孤鴻道:「看來也隻有如此了,不知還要等多久?」

  費時道:「這個說不定。」

  小月靠在楊孤鴻的胸膛睡覺,楊孤鴻不得不伸出左手攔腰抱緊她,怕她睡著
了摔下馬去。

  費時道:「老弟,甜兒沒爲難你吧?」

  楊孤鴻勉強道:「沒有。」

  費時神秘地笑道:「你覺得甜兒怎麽樣?願不願意娶她?」

  楊孤鴻驚魂未定地道:「甜兒姑娘長得很漂亮,可是小子無法消受了,再說
小子總有一天要回中原,我不適合甜兒姑娘的。費老,還是不提此事爲好。」

  一行人就這麽談論著,策馬來到一條大山脈腳下停了下來。

  費時道:「這條山脈把這塊莫斯草原分割成兩半,一半是我們白羊族,另一
半是屬於野馬族,所以這條山脈也叫羊馬山界,野馬族的人則稱之爲馬羊山界。」

  楊孤鴻「哦」的一聲,顯得很是好奇。

  費時興奮地道:「野馬族和我們白羊族世代不相容,雖僅隔著一條山脈,但
兩族之間都有默契,從不踏入對方的山界之內。我們白羊族憎恨他們的生活方式,
當然,他們也不認同我們的生活方式。白羊族裏,男權至上,女人不過是男人的
附庸,任男人取舍。但是,在野馬族,卻是女權至上,他們的女人像野馬一樣隨
時隨地和男人,而且,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擁有許多個丈夫,有的女人竟有三四十
個丈夫。男人在野馬族裏隻是女人的奴隸和玩物,真是造擘!」

  楊孤鴻來勁道:「竟有這種事情?那些男人爲何不反抗?難道他們就甘心被
一群小女人奴役?」

  費時仿彿與野馬族的男人身同感受,憤慨地道:「不甘心又怎樣?野馬族的
女人像野馬一樣強壯,而且族中有一支由女人組成的軍隊,男人們哪敢反抗?何
況世代相傳,都是女人當權,管理著那些男人的。可憐的野馬男人!」

  楊孤鴻道:「野馬族的男人是否都是侏儒?」

  費時道:「你錯了!野馬族的男人幾乎每個都像你我一樣高大強壯,但是,
野馬族的女人普遍比我們高壯,有些女人起碼比我們高出一截,你我若是往她們
面前一站,可能隻到她們的胸膛哩!啧啧,她們的胸脯碩大無比,你用隻手也無
法全部覆蓋,臀部渾圓高铤而富有彈性,肌肉紮實得像男人,膚色卻是光潤無比,
腰部相對於她們的胸部和臀部顯得細長而韌勁十足,那隻美腿結實修長得令人。
哇,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就想和野馬族的美女歡好一次,直到現在還未達
成心願。我隻怕自己無法滿足她們,雖然我已經很強壯了,但是,嘿嘿,我曾經
偷看過野馬族的女人和野馬在野地裏,野馬那麽長的鞭,竟然全根沒入,似乎還
不夠大哩!這種女人風到極點,和她們上床一定很瘋狂,痛快淋漓!」

  楊孤鴻大感興趣道:「真有這麽猛的女人?」

  費時笑道:「你若不信,可以親身實地考察一番,你那東西比野馬鞭還要粗
壯,可能會讓野馬族的女人瘋狂個夠,真不知你是什麽東西轉世,居然擁有殺傷
人如此可怕的武器!」

  楊孤鴻道:「說笑了。」

  費時認真道:「這可不是說笑,你的確有令每一個女人慘叫的本領,哪怕是
野馬族中最強壯的女人遇上你,也少不了要狂叫呻吟,哈哈、哈哈!」

  第072章強取豪奪,巾帼不讓須眉楊孤鴻覺得大腿一痛,原來是被假裝熟
睡的小月用力掐了一下,他心中大叫冤枉,看來這個妹妹是吃定他了!低頭一看,
卻見她滿臉羞紅,顯然是因爲費時剛才的話而動情了,或者是不好意思吧?

  費時道:「小月姑娘連睡覺也這麽迷人,讓老漢愛煞了。」

  小月突然睜開美眸,嗔道:「費老伯,你壞死了!」

  費時被小月這一嬌嗔,簡直魂飛魄散,高興得手舞足蹈,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差點連老命都不保。

  活該,老色鬼!

  夜幕降臨的前一刻,楊孤鴻和費時一群人回到院子,看到一片狼籍,院子的
木欄柵缺了許多處,帳篷也有好幾個倒在地上,家仆傷了許多,哭聲四起。

  顯然是在他們走後,這裏發生了打鬥。

  費時的四個老婆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費時忙喝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玉樓道:「老爺走後,費熊帶了五百多人來把甜兒搶走了。」

  原來楊孤鴻和小月出去一個時辰後,費熊突然率領五六百騎士闖進來,與費
時的武士家仆拼鬥起來,睡著的費甜甜被吵醒,也出來助陣。

  別看費甜甜柔弱文雅,卻有草原第一女劍手之稱,所以連她的大哥和費熊這
兩大白羊族著名的勇士都懼她七分。

  她的劍法是一對中原夫婦傳授的。那年她十五歲,那對中年夫婦到她家作客,
見她資質不錯,便傳授了她一套劍法,以報答她父親的熱情款待。

  她仗著這套劍法殺得費熊的騎士人仰馬翻,費熊爲避免自己這方的人員傷亡
增加,卻要她的母親玉樓威脅她就犯,她隻得棄劍投降了。

  費熊走時還得意洋洋地道:「告訴費時那老不死,今晚我就和他的寶貝女兒
洞房,有種就過來要人!」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費時氣得眼冒金星,張嘴噴出一口血。

  恰在此時,費物帶著幾百名武士策馬而回,向費時道:「爹,我回來時,費
熊已走。我帶人追趕,卻見他們守衛森嚴,白羊府周圍布滿武士,起碼有兩三千
人,看來族長也包庇他兒子這種可恥行徑。」

  費時咬牙道:「我們最多能集合多少人?」

  「一千多。」

  費物道:「爹,難道你要與族長開戰?這可是背叛整個白羊族的行爲。而且,
不算白羊族其他武士,單單族長白羊手下就有三四千名武士,我們豈非以卵擊石?」

  費時道:「不是我費時要叛族,而是他根本就已經沒有資格再當族長,他違
反了白羊族世代的傳統,居然準許他的兒子強搶民女!他難道就不清楚白羊族男
女之間不可以使用暴力嗎?別人怕他,我費時可不是好惹的!兒子,立即集合人
馬,帶上最精良的武器,讓他們知道我們父子不是怕死的孬種!」

  頓了一下,朝楊孤鴻道:「老弟,不是我小看你,雖然你的拳頭很硬,但我
看得出你不會武功,所以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若我們父子回不來,你就替我照看
一下家人,老漢感激不盡!」

  楊孤鴻笑笑,道:「我進去看看芷兒。」

  費時歎道:「你真是多情!」

  楊孤鴻和小月進入費甜甜的帳篷,白芷正躺在被窩裏哭得死去活來、傷心欲
絕,整個人活像個淚人兒。

  楊孤鴻坐到她的枕邊,不知如何安慰她,許久才道:「不管你需不需要,我
都在這裏陪你一會,之後我將與費時他們去營救你的小姐,你若恨我,就罵我打
我,不然我若被殺,你就沒有機會了。」

  小月聽得心一酸,也加入芷兒流淚的行列。

  白芷躺在地毯上,呆呆地看著這個剛奪去她童貞的男人。

  他有著不可思議的強壯,又是如此的俊美,但爲何要那麽壞?然而,不管他
多壞,此刻,他仿佛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

  或許不願意承認,但他,對於她來說,除了費甜甜,卻是她白芷最親密的人
了。

  強迫的親密,一種帶血的情話!

  白芷忽然無助地哭道:「抱、抱我!」

  楊孤鴻把她抱坐在懷裏,看著她哭腫了的眼睛和略顯稚嫩的秀麗臉蛋,心中
升起一些憐愛。

  白芷道:「你一定要把小姐救回來,就當作你給芷兒的補償。小姐對我恩重
如山,如再生父母,你若救回小姐,我和你之間一筆勾銷,芷兒就不再恨你!」

  楊孤鴻擦去她的眼淚,輕吻過她的唇,然後看著她,堅定地道:「我答應你!」

  一切準備就緒。

  楊孤鴻從費時的兵器庫中選了一根長達五米的鐵棍,當他輕松地把它提起、
舞動的時候,費時父子無比驚詫。要知道,這根鐵棍,一般的大漢要四五個才擡
得動,即使像費物這樣的勇悍之士,也要雙手才能勉強地舞動。

  費時本來拒絕楊孤鴻加入他們的隊伍,此時看到楊孤鴻神力驚人、威猛絕倫,
哪有不歡迎之理?

  楊孤鴻扛著鐵棍剛蹬上戰馬,馬兒立即一聲長嘶,跪倒在地,顯然無法承受
楊孤鴻和鐵棍的重量。

  費時道:「把烏龍牽來給楊少俠!」

  他在感激佩服之餘,把「老弟」這個稱呼改爲「楊少俠」一名武士應聲而去,
不久領來一匹比一般馬要高壯一倍,全身烏黑的駿馬,馬頭上長首一隻角。

  費時笑道:「這是馬兒中的異種,力大無窮、神駿無比,隻是難馴之極。每
一個騎到它背上的人都被它抛出,並且用腳踏死,自從有三人死在它的鐵蹄之後,
沒人再敢騎它。老弟是否願意一試?我賭老弟贏,因爲你是人中的異種!」

  小月慌忙道:「大哥,不要騎它!」

  楊孤鴻笑道:「月兒,別對大哥沒信心!大哥狼虎都不懼,還怕一匹馬?」

  楊孤鴻是非常有信心的——想我楊孤鴻一代拳王,當初一拳就把鳳兒的馬打
死,還他媽的騎不了一匹黑糊糊,沒人騎的爛馬?我幹,騎它是給它面子!

  小月不再說什麽,心裏卻擔心得要命,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楊孤鴻。不但是她,
場中每個人都注視著楊孤鴻的一舉一動。

  楊孤鴻放下鐵棍,大踏步走到馬頭前,撫摸著它的獨角,道:「黑家夥,我
要騎你一次,麻煩你配合,別讓我丟臉。」

  說罷,楊孤鴻躍上馬背,烏龍一聲長嘶,放蹄狂奔,前仰後翻不止。馬背上
的楊孤鴻竟被出前面老遠,四腳朝天地躺倒在地。

  烏龍瞬間狂奔而至,前腳雙蹄眼看就要踏穿楊孤鴻的胸膛,豈知地上的楊孤
鴻硬是伸出雙手托住烏龍踏落的雙蹄,猛的托起老高,滾身進入它的腹底,刹那
間站了起來,雙手托在它的腹部,把沈重的它甩到一旁。

  緊接著,他迅速地跑到馬頭旁,雙臂環住馬兒的頸項,把它死死地壓在地上。
烏龍無論如何掙紮,也不能掙脫楊孤鴻的兩條鐵臂從地上站立起來,最後長嘶一
聲,一切歸於平靜。

  楊孤鴻牛喘道:「服了吧?」

  烏龍長嘶!

  楊孤鴻覺得奇怪,該不會是它聽得懂人言吧?

  他大感有趣道:「馬兒,你若願意給我騎,就再叫一聲。」

  烏龍再次長嘶。

  楊孤鴻歡喜不已,放開它,坐在一旁喘個不停。

  一片喝彩暴起!

  小月嬌叫著投入楊孤鴻的懷抱,道:「大哥,你真神勇!」

  小嘴在楊孤鴻的臉上親個不休。

  烏龍馬從地上站起來,也用它那長長的粗糙舌頭去舔楊孤鴻。

  小月吃醋似的推開馬頭,道:「不準你舔大哥,你舔髒了,人家以後怎麽親?」

  衆人笑成一片。

  楊孤鴻笑道:「馬兒,聽月兒的話,她生氣起來,我都讓她七分。」

  費時欽佩道:「老弟,有你的,你真行!咱們出發,再遲可能來不及了!」

  小月離開楊孤鴻的懷抱,重新騎上她的戰馬。

  楊孤鴻提起地上的鐵棍,扛在肩上,騎上烏龍,威風凜凜,狀若天神。

  策馬狂奔!

  草原上鐵騎聲浪浪,翻騰在夜的海洋。

  這是草原上最大的院落,欄柵圍住了兩百多個帳篷,周圍還有許許多多帳篷
林立。

  正是族長白羊的府第。

  在白羊族裏,族長是世襲的,無論其人先前叫什麽名字,隻要一接任族長,
就改稱爲白羊。這也是爲何其姓白而其子姓熊之故。

  夜色漸濃。

  此時的白羊府,守衛森嚴,高大強壯的白羊武士把整個白羊府圍個水洩不通,
連老鼠要進入裏面偷食一點吃剩的羊雜碎,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能獲得通過。

  這是白羊的兒子費熊的難忘之夜,費熊正準備像某個時代的許多明星一樣進
行秘密婚禮,哪能給人打擾了?

  凡事過了蜜月期再說!

  白羊府裏一個特大的帳篷中,費熊捏著費甜甜滑嫩的臉蛋,道:「親愛的甜
兒,我愛死妳了,爲了得到妳,我費熊不惜一切。」

  費甜甜正被豎立著綁在帳篷中間的大木柱上,這根木柱起碼要三個大人才能
合抱,可見有夠大的。

  費熊繼續輕薄道:「美麗的甜兒,過了今晚妳就是我的女人了,我費熊得不
到妳的心,也要得到妳的身體。其實中原人有什麽好的?那小子不過是長得好看
些,隻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妳嫁給他哪會幸福?我費熊讓妳領略作爲一個女人
最大的幸福,妳將感激我進入妳的生命。來吧!女人,像個一樣迎接我,我將帶
給妳最興奮的狂叫!」

  費甜甜冷笑道:「費熊,想要我狂叫,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費熊的手滑到她的光潔頸項,輕輕地撫摸著,道:「嗯,手感挺好,果然不
愧是青春的肌膚,好久沒有嘗過的滋味了。妳真的不怕我侵占妳?」

  費甜甜狠瞪了他一眼,道:「女人從來不怕男人侵占!我就當給一條野狗在
身上作賤一通,回頭洗個澡就完事了。想要我作你的女人,這輩子你都妄想!」

  「絲」的一聲,費熊扯著費甜甜衣領的手狠狠地往下一拉,撕下一塊碎布,
他把碎布放在鼻尖狂臭不止,忽道:「妳是否真的愛上那個中原男人了?」

  費甜甜不屑地道:「我費甜甜這輩子還沒有愛過任何一個男人,你以爲你們
男人是什麽東西?值得我們女人當寶貝一樣癡迷嗎?哈,真好笑!」

  費熊狂笑道:「看來我要爲天下男人出口氣,讓妳了解男人的可愛和可怕!
嗨,既然妳不怕被男人,我也不怕女人,咱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捱,妳情我願,痛
痛快快地幹個你死我活!」

  費甜甜嘲笑道:「你好像以爲自己是救世主?」

  費熊的手指劃過她的紅唇,笑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費甜甜懶得理他,閉上了雙眼,仿佛等待真正救世主的來臨。

  費熊發覺自己其實很喜歡和她鬥嘴,此時見她對他不理不睬,實在無趣,正
想脫掉自己的褲子直接進入正題的時候,從帳外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此女
的身材高挑如火鳳,容貌比火鳳還要秀美兩三分,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時常流露著
挑戰一切的眼神。

  少女道:「大哥,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原來此女是與費甜甜並稱白羊族二大美女的費蓮,費熊之妹。

  費熊回頭,道:「我還有退路嗎?男子漢大丈夫,一不作二不休。」

  費蓮道:「爹今早去了巫師那裏,按以往的經驗,一般要三日才回來,但我
怕他聽到風聲,會連夜趕回來。畢竟,爹是一族之長,他不會允許你胡作非爲,
蓮兒也覺得大哥做得過份了。況且,費時父子不是好惹的,可能因此引發族中的
戰爭,大哥你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呀!作爲一個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大哥,
我覺得大哥太沒有英雄氣概了。男人要得到一個女人,並不是從使用暴力和占有
她的身體開始的,應該像個英雄一樣用他的獨特魅力和高尚品格以及溫柔的感情
去征服他所愛的女人的心靈,然後才進而征服她的。要不然,即使你侵占了她的
身體,獲得了一次的滿足,也不能一輩子擁有她的身體,而她的心靈,則你永遠
也得不到,哪怕是短短的一秒!」

  費熊深思了一會,道:「也許妳是對的,但戲既然開始了,總得演下去,即
使那是悲劇!」

  費蓮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無奈,道:「好吧!你看著辦,我走了。」

  費熊看著妹妹走了出去,轉頭對費甜甜道:「對不起,讓妳等久了,剩下的
時間是我們的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他三下兩下就剝光自己的衣服,大喝道:「賤婦,把眼睛睜開,看看老子到
底夠不夠格讓妳狂叫!」

  費甜甜微睜雙眼,看了一下的費熊,沒興趣地道:「不過如此。」

  費熊不怒反笑道:「呀哈,想不到妳的胃口還挺大的,好吧!就讓妳嘗嘗
『不過如此』的滋味,讓妳知道女人最大的幸福是男人的強壯!我敢打賭,妳嘗
過之後,定然舍不得離開我。媽的,老子偏偏要先征服妳的,再征服妳的芳心,
妳等著向我的臣服吧!女人!」

  當他的手正準備撫上費甜甜堅挺的胸脯時,外面一片混亂,聽得費時的聲音
傳進來道:「費熊,放了我女兒,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費甜甜猛然道:「爹,女兒在這裏!」

  費熊狂笑道:「妳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看妳爹是否能夠從三千多精兵中
突圍出來救妳。哈哈,美人兒,咱們一邊叫一邊做事,讓妳爹也聽聽妳的聲。」

  外面對峙的兩群人馬,本來就是劍拔弩張!

  此時,費時一聽得女兒的喊叫,喝喊道:「女兒,爹來救妳了!」

  他當先策馬奔出,直沖往費甜甜聲音傳出處,楊孤鴻和費物以及其他家將立
即跟隨而上。

  混戰開始!

  馬蹄聲、喝喊聲、兵器交擊聲、兵器刺入砍在人體的聲音、慘叫聲混雜,使
這本是平靜的夜在刹那間變得紛亂嘈雜。

  楊孤鴻的鐵棍狂掃兩旁,中者橫飛,擋者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衆人因有他在前開道,緊隨在他身後兩旁,殺敵而至。

  費熊的武士見楊孤鴻如此神勇,心中驚懼,生出不敢對抗之心。

  在黑夜的火光中,楊孤鴻眼射邪芒,體格雄壯如戰神,他的座騎神駿如天駒,
手中一根粗而長的鐵棍殺敵如秋風掃落葉,所過之處,兵器橫飛,人馬翻騰,慘
叫連連。

  楊孤鴻正得意之時,忽覺得左側寒氣透體,顯然是有高手從左側殺至,且迅
猛無比,避無可避!

  他的兩腳猛的一夾馬腹,策馬突沖,以圖躲避這意外的襲擊。

  刀劍交擊聲在他後面響起,同時聽到費物道:「楊兄,你去救甜兒,這個偷
襲你的女人交給白某人。」

  原來從楊孤鴻左側舉劍殺至的是費蓮。

  費蓮嬌喝道:「費物,你還不讓開,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費物道:「虧我費物對妳情深義重,妳卻和妳大哥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費蓮道:「什麽傷天害理?我大哥是因爲愛甜姐才這樣做的,這叫爲愛瘋狂。」

  費物哂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妳大哥一樣爲妳瘋狂?」

  費蓮怒道:「你找死!」

  她一劍削過來,費物揮刀格擋,兩人在黑夜裏重新交手。

  激戰中,楊孤鴻憑著鐵棍的優勢以及烏龍馬的速度,很快突出重重阻擋,沖
至費熊和費甜甜所在的大帳篷,鐵棍一陣狂掃,把武士震往兩邊,鐵棍直捅進帳
篷,由下往上一挑,把帳篷撕開一道長長的裂縫,策馬騰飛而入。

  帳篷裏的費熊聽得帳篷裂開之聲,扭臉一看,媽喲,那中原小子像魔王一樣
策馬飛撲過來,手中的大鐵棍正朝他當頭擊落。

  他驚魂未定,反射性地飄掠躲閃到一旁,剛站定,那鐵棍又強猛的當胸橫掃
過來,他欲躲已是來不及,清楚這一擊威力無窮,格擋不得,隻好倒飛而退,破
帳而出,同時喝道:「小子,等老子穿了衣服再來收拾你。」

  楊孤鴻躍下馬,從地上撿起費熊那把短刀,割斷綁著費甜甜的繩子,道:
「跟我走!」

  他轉身躍上馬,回頭看見費甜甜還呆站在著,喝道:「妳還站著不動?」

  費甜甜臉紅道:「我的衣服爛了。」

  楊孤鴻大叫倒黴,手中的鐵棍一動,從地上挑起來一張被子,左手接住,遞
給她,道:「披上!」

  費甜甜剛披上薄被,楊孤鴻便伸出左手,攔腰一抄,把她提到馬背上,胸貼
胸地摟坐在馬背上。

  楊孤鴻猛喝道:「抱緊!」

  雙腳一夾馬腹,破帳而出,沖入混戰的人群裏,投入戰鬥。

  一棍在手,萬人莫敵。

  楊孤鴻策馬沖至離費蓮和費物交戰的不遠處,手中的鐵棍一挑,挑在費蓮的
長劍上,把她的長劍震飛半空。

  費物哪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左手一抄,把費蓮從她的馬背抱到自己的馬背
上,迅速地點了她的道,令她動不得。

  「統統給我住手!」

  黑夜裏響起一個雄厚威嚴的聲音。

  混戰中的雙方不自覺地停手,因爲他們聽出這是他們的族長白羊的喝叫。

  小月策馬來到楊孤鴻身邊,看著他懷裏的費甜甜。

  楊孤鴻道:「月兒,沒傷著吧?」

  費物懷中的費蓮喊道:「死費物、壞費物、爛費物,還不放開本姑娘?」

  「哎喲」驚叫,費蓮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費物急忙把她摟抱住,笑道:
「妳看,我一放開手,妳就要摔下去了。」

  費蓮道:「摔死也不要你抱!」

  已經穿上戰衣的費熊剛好從帳裏走出來,喝道:「費物,放開我妹,有種跟
我費熊打,欺負女人算什麽好漢?」

  人群裏一個高大肥胖的五十多歲男人道:「你又是什麽好漢?竟幹出這種傷
風敗俗之事,丟了祖宗的臉!」

  費熊面如死灰道:「爹,孩兒隻是奪取所愛,並沒有幹出對不起祖宗之事。」

  白羊喝罵道:「混蛋,錯了便錯了,要像個男子漢般承擔你的過錯,莫叫族
人笑話你呀!熊兒!」

  費熊跪倒在地,道:「爹!」

  看來這小子還是個孝子,在老父面前如此的順從。

  白羊朝費時拱手道:「費時老弟,年輕人不懂規矩,觸犯了你,爲兄代他向
你陪罪了。」

  說罷,他就欲跪下來,費時忙從馬上躍過去,雙手托住他肥胖的身體,道:
「族長,你別這樣,老小子受不起呀!既然這事不是你包庇的,我也就放心了,
你還是我尊敬的族長白羊。唉,年輕人總是太過沖動了!」

  白羊長歎一聲,轉頭朝已經站起來的費熊喝道:「還不向你大叔陪罪?」

  費熊沒依從他父親所言行事,顯然極不願向費時低頭屈服。

  費時已經救回費甜甜,且身份高貴的族長都向他陪禮道歉了,他的氣也就消
得差不多,知道該息事甯人了,打破僵局道:「族長,算了,年輕人脾性強點也
不是壞事,他也是因爲太愛我家甜兒才會一時糊塗,敢愛敢恨,不愧是白羊族的
好漢!」

  他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勉強,但也隻能這樣安慰白羊了。

  費熊聽了也要臉紅,隻是在火光中辨不清。

  白羊尴尬地咳了咳,道:「老弟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呀!」

  費時看看他那凸凸的肥肚,笑道:「哪裏,哪裏!」

  你的才是能撐船哩,起碼能同時撐三艘大木船。

  白羊朝費物道:「賢侄,可以放開我女兒了吧?你若要娶我女兒,我自然也
歡喜,但是得讓她心甘情願嫁給你,可不要學我家的混球一樣哦!」

  費物大感尴尬,解開費蓮的道,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費蓮重擊了一拳,
捧腹慘叫出聲。

  費蓮飄身下馬,嬌笑道:「看你還敢不敢戲弄我,哼!」

  忽然掉頭對楊孤鴻道:「你是誰?竟敢偷襲我費蓮,我會記住你的!」

  楊孤鴻露出一個無賴式的笑,道:「千萬不要,我會以爲妳愛上了我哩!」

  費蓮甜甜地一笑,道:「你放心,我隻對英雄人物感興趣,對於你這個小白
臉加無恥之徒,我半分興趣也沒有。我要記著的,是任何時候都要給你一劍,讓
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楊孤鴻笑道:「有性格,我喜歡。」

  費時道:「族長,不打擾了。」

  白羊道:「不進來坐坐喝杯水酒嗎?」

  費時道:「改天吧!」

  白羊笑道:「那麽,改天我再請老弟來喝酒。」

  忽然壓低聲音在費時耳邊道:「我想看看老弟是否雄風依舊,我那七個婆娘
也好久沒得老弟的恩寵了。」

  費時興奮道:「當然、當然,有機會我定然到府上和族長共謀一醉,族長你
若有空,也請到我的小帳篷裏暢飲幾杯。」

  白羊呵呵大笑,道:「一定,一定。」

  兩人加起來雖已有一百多歲,然而一談到酒和女人,興奮如當年青春強壯時,
甚至尤勝之。

  費時道:「族長,今晚多有得罪,小弟向你道歉了!兄弟們,我們回去。」

  忽然又掉頭朝費熊道:「費熊,你若想娶我的女兒,就憑你的真本事。」

  白羊看著費時帶領著一群隊人馬消失在黑夜裏,對兒子喝罵道:「你也太讓
我失望了,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幹出此等事?難道你帳內的十五個女人還不夠你
受用嗎?你是我白羊的兒子,以後還要繼承族長之位的,你這樣做,以後怎麽在
白羊族立足?還好這次傷亡不大,事情也就算過去了。唉,你們兩兄弟,一個丟
盡我的臉,一個又跑到中原去不知幹什麽,真是家族的悲哀。」

  費蓮道:「爹,其實大哥隻不過是想得到甜姐而已嘛!」

  白羊道:「妳也是,平時像個野丫頭一樣,把草原上的青年耍得團團轉,妳
就不能像妳其他姐妹一樣安安分分地嫁了嗎?真傷腦筋!」

  費蓮朝他吐吐舌頭。

  白羊隻有苦笑。

  同時感到一種幸福和滿足。

          第073章今晚本公主在這裏等你

  淡淡的月光下,一隊人馬在草原上行進著。

  費時道:「老弟,想不到你如此英雄了得,今晚若是沒有你,我可能連老命
都不保了。」

  楊孤鴻難得謙虛道:「哪裏話,我看若不是白羊老頭出面,我們都很難活著
回來。」

  費物笑道:「真多謝你的那一棍,我才有機會抱到費蓮。唉,我追了她兩年,
今天才第一次擁她入懷,總算有些成就感了。」

  「什麽?」

  楊孤鴻驚道:「你追女人,就是爲了滿足你的成就感?」

  費物坦然道:「應該是的。」

  的確,他有兒有女的,更有八個美麗的妻子,追女人隻是興趣使然,更是爲
了滿足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欲。

  費時道:「老弟,抱著我女兒的感覺如何?看來這次甜兒逃不出你的懷抱了。」

  費甜甜從楊孤鴻懷裏伸頭出來,道:「爹,你向來都是這麽壞,我是絕對不
會嫁給他的!」

  忽然扭頭仰臉對楊孤鴻道:「別以爲我是心甘情願讓你抱,我是因爲沒穿衣
服才不得不便宜你!」

  費時父子相互一笑。

  楊孤鴻卻沒有笑的心情,懷裏這個女人,今日差點要了他的命,如今他救了
她,她還把他的男性自尊踩到牛屎堆裏,他真想把她甩下馬去,但理智又讓他不
能這麽做。

  他故作平靜道:「妳如果不想讓我繼續占便宜,可以立即下馬,妳知道的,
這裏有的是馬匹讓小姐妳騎,或者是我下去也行。妳選擇哪項?」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且是在費甜甜耳邊說的,隻有她一人聽得見。

  費物道:「楊兄,你和我妹妹說些什麽悄悄話?若是情話,可以大聲地說,
讓我們也學習學習。」

  衆人一陣狂笑。

  費甜甜嘴兒碰著楊孤鴻的耳垂,道:「我兩項都不選,有種你就把我丟下馬
去!」

  楊孤鴻隻得默認沒種,爲了掩飾尴尬,朝費物道:「費兄,我哪會說什麽情
話,我隻是告訴你妹,叫她別貼得那麽緊。」

  他覺得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費甜甜在他懷裏冷哼一聲,果然移開少許,但沒多久,又摟得他緊緊的。

  夜有些涼了。

  回到費時的院落,費物道:「楊兄,待會到我帳內痛飲一番,如何?」

  「好的。」

  楊孤鴻答應著,摟著費甜甜躍下馬,放開她道:「費小姐,妳可以放開我了,
免得我繼續占妳的便宜。」

  費甜甜松開緊摟著楊孤鴻的雙手,緊了緊卷披在身上的薄被,狠狠地瞪了他
一眼,掉頭無言地走了。

  楊孤鴻讓費時的家仆把烏龍和鐵棍安置了,和小月回到他們的帳篷,準備小
憩片刻再去參加費物的酒宴。

  費甜甜回到帳內,白芷歡呼道:「小姐,妳回來啦?」

  費甜甜不答言,把薄被抛甩掉,露出美好的身段,從一旁的衣架隨手取來一
件睡袍披上。

  白芷道:「小姐,費熊沒把妳怎樣吧?」

  費甜甜坐到白芷的枕邊,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白芷沈默了許久,幽幽地道:「他真的救了小姐。」

  忽然流出了眼淚。

  費甜甜道:「芷兒,妳怎麽流淚了?」

  白芷道:「小姐回來了,芷兒高興得哭哩!」

  楊孤鴻和小月躺下沒多久,費時便使人來叫他們了。

  小月道:「大哥,今晚你不能喝太多酒,吃飽了就跟月兒回來,我不準你再
和她們胡混。」

  楊孤鴻笑道:「好,大哥聽妳的。」

  兩兄妹又一次來到費物的帳篷,卻見費時父子以及費時的三個妻子和費物的
八個妻子都在,十一個女人見到楊孤鴻的來臨,臉上都是興奮之色,那五個歌女
可能由於疲倦過度,不能出現。

  花朵不等費物吩咐,就自動地過來給楊孤鴻斟酒,把的女體靠得緊緊的。

  楊孤鴻宣布道:「費老、費兄,今晚小弟不能奉陪到底了,淺飲即止,填飽
肚皮之後,小弟還要回去休息,請見諒!」

  衆女露出失望之色。

  費時道:「今晚打了一場勝仗,心情大好,本來想和老弟喝酒作樂到天亮,
看來隻好作罷。」

  費物問道:「難道楊兄嫌我們的酒和女人不夠好嗎?」

  楊孤鴻道:「都好,都好,隻是楊某這段日子沒得睡個好覺,實在是身心疲
勞,想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費時父子雖知不是這個原因,但也不好說破,大家相互諒解也就罷了。

  楊孤鴻和小月吃飽之後,告辭出來。

  費時父子因一天勞過度,酒醉之後也倒頭呼呼大睡,沒來及進行春宮表演。
帳內的女人自然個個都無精打采。

  小月著上身趴睡在同樣是著上身的楊孤鴻身上,柔聲嗔道:「大哥,月兒還
要嘛!」

  楊孤鴻無奈道:「都親了幾十次了,還不夠嗎?」

  小月嘴嘟嘟道:「不夠,月兒還要親!」

  她的嘴兒貼上楊孤鴻的雙唇,久久才分開,讓身體滑落在地毯上,側睡在楊
孤鴻身旁,枕著他的手臂,嬌喘連連。

  楊孤鴻道:「月兒,妳真任性。」

  小月道:「大哥,以後睡覺前你都要親親月兒,還有就是沒得月兒的同意,
不準你去找那些女人。」

  楊孤鴻苦笑道:「哪有作妹妹這樣要求大哥的?」

  小月嗔道:「我就是要這樣!」

  楊孤鴻道:「我說不過妳,睡覺吧!小魔女。」

  小月道:「人家才不是小魔女。」

  楊孤鴻不再與她鬥嘴,卻忽然想起了冷如冰,這位絕色美女,曾經也這樣地
折磨他,讓他欲火焚身又無從發洩,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冷如冰和其他衆女此
刻在幹什麽?

  小月已經睡了,此刻正像是恢複了甯靜的草原,那麽的安詳、可愛。

  費熊來得很早,天大亮,他就來了。沒有帶任何護衛,自己一個人來的。

  他來,不是向費時道歉,而是要重新追求費甜甜。費時臨走前的那句話,讓
他再次看到黎明的曙光,信心得到最大的鼓舞,更兼知道費甜甜並沒有愛上那個
中原小子,昨晚他想了許久,終於決定像個英雄一樣獲取費甜甜的芳心,所以他
來了,帶著新的希望,他費熊,來了。

  費甜甜見了他,很溫柔地說,她是不會愛上他的。他問,妳恨我嗎?費甜甜
說,你還沒夠格讓我恨。他說,隻要妳一天不嫁人,我費熊都不會放棄對妳的追
求。

  他的決心和勇氣實在令人佩服,但衆人更加佩服他臉皮的厚度,或許連楊孤
鴻都要甘拜下風。

  費熊進行了他的愛情宣言之後,回帳篷去了。他實在眼睏,要回去把昨晚失
去的睡眠補回來。

  衆人見他走後,都松了一口氣。費物緊接著也騎馬朝費熊遠去的方向奔馳而
去,不是去追費熊,而是去追費熊的妹妹費蓮公主。費時歎息,朝楊孤鴻和小月
笑笑,招呼他們去用早餐。費甜甜看著楊孤鴻的背影消失,才走回自己的帳篷。

  費時吃過早餐,照例要到草原溜躂. 楊孤鴻和小月隨後也共乘烏龍去到草原。

  風高雲淡。

  小月靠在楊孤鴻粗犷的胸膛,輕輕地道:「大哥,草原真美,月兒願意一輩
子待在這裏。」

  楊孤鴻道:「那妳就嫁給草原吧!要不要大哥給妳說媒?」

  小月幽幽地道:「大哥,你知道爲什麽月兒會覺得草原如許美嗎?因爲隻有
在這裏,大哥才會這樣抱著月兒、寵愛月兒,隻有在這裏,大哥才不必躲避月兒,
月兒也能夠和大哥親熱。我多麽希望我們不是親兄妹,那樣我們就可以抛開一切
相親相愛,月兒是真的愛大哥,以女人對男人特有的感情,深深地愛著大哥,哪
怕這種愛是不允許的,我還是無怨無悔。」

  楊孤鴻不自覺地抱她緊緊,卻沒有言語——此時此刻,他能說些什麽呢?

  草原的風拂過他的臉龐,是那樣的輕柔,如同一個少女的夢。

  銀鈴般的笑聲,劃過草原的天空。

  楊孤鴻看到不遠處的費蓮和她身邊的五個青年,費物並不在其中,估計是費
物沒遇到她。

  費蓮道:「你們之中,有誰若能一箭三鵰,今晚我就與他共遊草原。」

  五個青年歡喜叫喊,忽然又靜下來,個個臉露難色,顯然是樂極生悲,知道
自己沒有一箭三鵰的本事。

  楊孤鴻不願讓他們打擾他和小月之間的相處,剛想掉轉馬頭,費蓮已朝他喊
道:「喂,中原來的小白臉,你懷裏的女人是誰?」

  楊孤鴻懶得理她,往相反的方向策馬而行。

  馬蹄聲響,費蓮率領著五個青年追了上來,她微怒道:「你這人真沒禮貌,
人家向你問好,你卻招呼也不打一下。」

  楊孤鴻扭臉看著她,道:「有妳這樣打招呼的嗎?」

  費蓮嬌笑道:「現在不就有了?喲,妳是昨晚那女子,妳怎麽會跟這個無賴
一起?」

  五位青年此時看清了小月的臉,幾乎呆了,還好他們沒有像費時一樣摔下馬。

  小月本來是閉著眼睛的,此時睜開她那迷人的水眼,道:「這位姐姐,妳口
中的無賴是我的大哥,妳滿意了吧?」

  費蓮失笑道:「原來他是妳大哥呀!我就說了,像他這種人,有哪個女孩子
會喜歡他?」

  小月道:「這位姐姐,妳又錯了,我大哥不但有女人喜歡,而且有六位妻子,
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費蓮不屑地道:「這算什麽?我大哥還有十五位妻子、三十七個兒女哩!他
怎麽能跟我大哥比?哼!」

  五位青年趕緊出聲附和,卻被小月的美眸瞪了一眼,連忙閉嘴——嘿,這位
少女比他們的費蓮公主還要美那麽一二分,如果繼續得罪她的大哥,以後怎麽好
對她展開愛情的攻勢丫?

  楊孤鴻道:「若沒有什麽事,請別再跟著我,妳很吵耶!」

  其中一位青年喝道:「住口!你膽敢這樣對我們的費蓮公主說話?」

  楊孤鴻看著他,道:「是不是想打架?」

  青年爲之語塞,他的確想爲費蓮出頭,以便奪取美人的芳心。但是,昨晚楊
孤鴻的勇悍他也目睹了,此時竟不敢接下楊孤鴻的挑戰!

  豈止是他?五個青年加起來也不敢向楊孤鴻叫陣,氣勢一落千丈!

  費蓮突然道:「昨晚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隻要你能一箭三鵰,我費蓮照樣給
你一個機會。」

  別說一箭三鵰,就是三十箭一鵰,楊孤鴻也無法辦到。想當初,他射三箭,
兩箭落地,一箭不知所蹤。與火鳳等人去打獵那次,上百枝箭,一隻動物也沒射
著,最後氣得把弓擲了,卻神奇地擲中一隻松鼠。

  此時叫他射箭,他也覺得有趣,心癢癢的就想過過手瘾,然而一想到什麽一
箭三鵰,實在沒勁,心想,明天再向費時要弓箭出來,和小月到草原上射獵,現
在嘛,獻醜可不是我楊孤鴻的特長。

  他道:「老子這輩子最討厭射箭!」

  費蓮想不到他如此不留情面,臉色大變,喝道:「我們走!」

  她領著五個青年,策馬遠去。

  翌日,楊孤鴻果然和小月來到草原上射獵。他這次有先見之明,要了一百五
十多枝箭,見什麽就射什麽,地上跑的、天上飛的,隻要一瞄到影兒,就一箭射
去。

  然而幾十箭,命中率等於零,草叢中的幾隻小蟲倒是遭殃,被他的亂箭射穿,
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要是他知道,肯定會沾沾自喜。

  小月摟著他的腰,俯依在他的背上笑得花枝嬌顫。

  一次,天上過來一群大雁,楊孤鴻舉弓就射,箭枝射到半空中又掉轉箭頭直
直地急落下來,還好他眼明手快,舉手接住了,不然這一箭可能最後射中的就是
他這個天才的頭殼。

  正在得意之時,忽然覺得頭頂一痛,原來是一隻驚弓之鳥掉落下來,剛好砸
在他的頭頂。他大叫倒黴,氣惱之下,搭箭在弦,近射腳下的死雁,連續三箭未
中,便手持著利箭直接往地上的死雁插下去,終於被他一箭穿胸,出了一口鳥氣。

  小月眼淚都笑出來了。

  楊孤鴻意猶未盡,繼續東射西射,老半天,依然沒射到任何他要射的獵物,
忽然聽得有人道:「喲呵,今天怎麽這麽有興趣呀?你不是說最討厭射箭嗎?」

  又和費蓮不期而遇,實在不是楊孤鴻能夠預料的。

  費蓮的身邊換了三個青年,昨日那五個青年不知去了何處。

  楊孤鴻一箭在弦,正想發射,此時見到費蓮,頓了一下,又聽得天空鳥鳴,
不自覺地舉弓脫手射出,箭枝射中一隻之時,剛好另一隻大雁從被射中的大雁上
面飛過,也被穿胸而死。

  一箭雙鵰!

  串著兩隻雁的箭枝到達半空中,勢竭倒射而下,突出來的箭頭剛巧落在後面
一排雁其中一隻,由於落勢甚猛,透體而過,真真一箭三鵰!

  衆人看著地上被箭枝串成一線的三隻大雁,不敢置信。

  楊孤鴻以爲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一看——咦呀!真他媽的是一箭三鵰耶!
他突然丟開手上的弓,狂笑起來。

  啊哈!想不到我楊孤鴻也有這種本事?不過,是怎樣射中的呢?唉,剛才忘
記看了,錯過了如此精彩的鏡頭,真不甘心。

  一個青年歡呼道:「哇,原來真能夠一箭三鵰,我也有希望了。」

  他所說的希望,當然是射中之後,和美麗的費蓮公主暢遊在美麗的草原之夜。

  費蓮忽然對楊孤鴻道:「今晚我在這裏等你。」

  策馬消失在楊孤鴻的視野。

  小月道:「大哥,她約你耶,你那一箭射中她的芳心,射得很深哩!」

           第074章好一個狂亂之夜

  落日餘晖。

  楊孤鴻和小月回到院落,恰巧碰到垂頭喪氣回來的費物,知道他因沒遇上費
蓮而無精打采。

  楊孤鴻想到晚上的約會,笑道:「費兄,今日又沒見到費蓮姑娘嗎?」

  費物歎道:「別提了,兩天都去遲了,她先我一步出門,在她家門口白等半
天,去找她又找不著,可能她是有意躲著我,那晚我似乎過份了點,真不該偷摸
她的胸脯。」

  楊孤鴻道:「剛才我碰見她了,她讓我轉告你,今晚她在草原上等待費兄。」

  費物來勁道:「真的?」

  楊孤鴻笑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費兄可不要錯過了。」

  費物歡天喜地道:「楊兄,我去準備,失陪了。」

  小月看著費物遠去的背影,道:「大哥,費蓮會恨你的。」

  楊孤鴻道:「也許費物更適合去赴約。」

  小月道:「你不了解女人,女人是拒絕不了她喜愛的男人的,而費物追了她
兩年還未果,證明她根本就不喜歡費物。」

  楊孤鴻沈默了一會,道:「然而我也不是她喜歡的男人。」

  「你錯了!」

  小月道:「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拒絕得了大哥,即使月兒也不例外。費蓮是個
表面要強的女人,這種女人外剛內柔,最是崇拜英雄,很容易愛上比她強的男人。
她會愛上大哥的,因爲大哥不但有著驚人的俊美,更有著女人需要的強壯。」

  楊孤鴻笑道:「妳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會拍馬屁了?」

  月亮已經升起來,是一個淒清的半月。

  淡淡的月光下,費物騎馬來到楊孤鴻所說的地方。

  草原上,一個美麗的少女騎著駿馬,仰望著夜空中的半月,許久之後幽幽地
道:「你來了。」

  費物受寵若驚道:「蓮兒,原來妳真的在這裏等我!」

  費蓮嬌軀一顫,轉頭看著費物,失聲道:「怎麽是你?他呢?」

  費物莫名其妙道:「誰?蓮兒,難道妳不是在等我嗎?」

  費蓮道:「誰說我在等你?」

  費物道:「楊兄。」

  費蓮咬唇道:「混蛋!」

  費物醒悟道:「咦,蓮兒,妳不會是在等楊兄吧?」

  費蓮一陣沈默。

  費物以爲她默認了,繼續道:「楊兄真夠義氣,既然把這樣大好的機會讓給
我。蓮兒呀!我已經追了妳兩年了,妳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今晚妳倒是給
我一個明確的答案,讓我心裏有個底。」

  費蓮答非所問道:「誰說我在等那混蛋?我隻是覺得今晚的月光美麗極了,
想在這樣的月光下到草原上散散心,哪知會遇上你?再見,我要回去了。」

  她策馬離去之時,忽然又回首道:「費物,我喜歡你,你就作蓮兒的哥哥吧!」

  費物看著她消失在月光裏,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辛辛苦苦追了她兩年,卻隻
追到了一個妹妹?

  然而奇怪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悲傷。

  或許是吧!他和她之間隻有兄妹情份,費蓮出世的時候,他已經十歲了,那
時他常和費熊等一群孩子玩樂,曾經多次把小小費蓮抱著哄著玩,有一次還被她
撒了一泡在身上,嘿嘿!

  費物不知不覺地笑了出來,看看天上的彎彎月亮,忽然覺得這月,很像當年
在他懷抱裏笑嘻嘻的小蓮兒,可愛極了。

  費物從草原回來,一身的輕松,摟著他的妻子們翻雲覆雨,似乎比以前厲害
了些。

  楊孤鴻再次被費熊的歌聲震醒。

  連續兩天,費熊都到這裏大唱草原情歌,欲以此來打動費甜甜的芳心。

  楊孤鴻終於明白作爲一個聽衆的辛苦和難受,怪不得以前他唱歌時,別人都
跑得遠遠的了——不起來是不行的了。

  小月依然著上身睡在他裸露的胸膛,豐滿的胸脯壓著他,無限的。然而,他
沒有忘記懷裏的人兒是他的妹妹。

  小月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露出潔白如玉的上身,輕道:「大哥,替月兒穿
衣吧!」

  楊孤鴻歎道:「妳越來越大膽了。」

  他依言替她穿好衣服,再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和小月出了帳篷。

  幾乎所有的人都醒了。

  楊孤鴻看見費熊邊彈邊唱的那個熊樣,真後悔那晚打破他的搶婚計劃,暗道:
早知如此,老子當初就讓你得到費甜甜,省得你今日大發情癡唱情歌,吵得老子
睡不安甯。看來隻有把費甜甜娶到手,斷了你小子的癡心妄想,大家才有個好覺
睡了。

  費時怕了費熊的深情彈唱,老早就帶著七個家將到草原去避難了。

  費物昨晚勞累過度,並且由於明了費蓮的真心,沒有了愛情的目標,想睡個
懶覺,卻被費熊這個定時鬧鍾吵得蒙在被窩裏扯耳朵,煩死了。

  費甜甜怒沖沖地走了出來,吼道:「費熊,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費熊停止彈唱,道:「甜兒,妳終於肯出來見我了?我太興奮了,妳終於被
我的深情打動了!甜兒,嫁給我吧?」

  費甜甜道:「你別傻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費熊道:「爲什麽?爲什麽我用正當而溫柔的多情手段,妳還是不肯接受我?
好吧!讓我繼續以我深情的歌聲打動妳緊閉的心靈!」

  他又開始彈唱起來。

  費甜甜喊道:「停停停!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要追我,也請用其他斯
文秘密一點的方式吧!你現在弄得全草原的人都知道還不夠,還要弄得全草原的
人無法睡覺,我不但不會喜歡你,反而更討厭你!」

  費熊深思道:「這樣呀!那我回去再想想別的厲害新招,甜兒,等著我!我
會給妳帶來愛情的驚喜。」

  什麽樣的驚喜?費熊沒有說,他的去和他的來一樣,都是那麽的突然。

  楊孤鴻歎道:「看在他爲妳不顧一切的瘋狂和深情份上,妳就嫁給他吧!其
實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如果我是女人,也會被他感動的。」

  費甜甜瞪了他一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去對付你的費蓮好了,
哼!」

  說罷就轉身離去。

  楊孤鴻看著她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她是怎麽知道的?

  小月嬌笑道:「大哥,今天我們到哪裏玩去?」

  楊孤鴻無奈道:「還能去哪裏?」

  是呀!還能去哪裏?

  除了美麗的大草原。

  楊孤鴻和小月一如既往。

  自從上次不知怎的糊裏糊塗就一箭三鵰之後,楊孤鴻覺得自己有作爲一個神
射手的潛能,每日到草原上,都要帶上一張弓和一百多枝箭,把草叢中的小蟲啊
以及羊屎牛屎等射得稀巴爛,自得其樂。

  某日,在草原上再次遇到費蓮,她身邊沒有了跟隨者,她看見楊孤鴻又在射
獵,想大開眼界,卻見他邊射二十九箭,一箭未中,想起他的一箭三鵰,看來也
是拉屎撞入鞋,大呼上當,剛剛對他産生的一點好感和幻想立即消失無蹤。

  楊孤鴻也懶得理她,繼續射天射地,射得小月笑嘻嘻。

  時間就這樣被他射到十日後。

  這天傍晚,楊孤鴻和小月回來沐浴後,費時過來邀約他們同往白羊府。

  白羊的帳篷比費時的大了許多,更顯豪華。

  白羊有七個妻子,其中有兩個因爲年老些,已經到別的帳篷去了,剩下的五
個都是四十歲左右的略具姿色的婦女。

  費熊把他的十五個妻子都帶了過來,他的妻子基本上來說都不錯,有三四個
還是中上之姿,有一個特美的,幾乎可以與費甜甜費蓮平分秋色。

  除了白羊父子的衆位妻子外,還有八個年輕的歌女。

  帳內所有的女人都穿得很少,有幾個甚至不穿,春光全洩。

  楊孤鴻坐到帳篷裏的宴席前,才知道今天是費熊二十八歲生日,特設此宴,
以此爲上次的事情謝罪,更希望能請來心愛的費甜甜,所以當他看見費甜甜沒來
時,臉色變了些許,心情大跌,但不久,又恢複興高采烈的神態。

  白羊父子和費時父子很自然地把自己脫個精光,讓衆女把衣服拿到一邊去放
好。

  楊孤鴻和小月是照例不脫衣服的,白羊父子也清楚中原人的習俗,也就不勉
強。

  衆人剛坐定,費蓮就從帳外進來了,看到此種場面一點也不驚訝,猶豫了一
會,便坐到楊孤鴻的另一邊。

  沒辦法,雖然不喜歡這個僞裝的英雄,卻也不討厭他,何況這帳篷裏就隻有
他和小月文明一點,起碼他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脫得赤條條的。

  白羊笑道:「蓮兒,妳坐在楊公子身邊,可要負責爲他斟酒呀!」

  費蓮噘嘴道:「我才不會給他斟酒!」

  白羊道:「那妳就不要坐在他身旁了。」

  費蓮道:「稀罕!」

  她站起來,走到小月的另一旁坐了,兩隻眼還怒沖沖地瞪了白羊,白羊呵呵
笑了。

  費熊道:「費物,想當年你和我同追顔瓊,最後顔瓊嫁給了我,你小子醉了
七天七夜。」

  費物尴尬道:「當年的糗事,就別提了。」

  費熊道:「顔瓊,爲費物斟酒!」

  費熊妻子群中最美的那個女人來到了費物身旁,用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瞄得
費物酒未喝人先醉。

  費蓮輕哼道:「色鬼。」

  頃刻,費時和費物的兩旁都坐了女人,楊孤鴻的另一旁也坐了一個,叫做小
仙的,是費熊妻子群中較有姿色的女人之一,她顯然也被楊孤鴻出色的外貌傾倒,
對楊孤鴻眉來眼去,極盡風情。

  八個歌女已經奏起了美妙的樂曲。

  白羊道:「楊公子,那晚我見你英雄了得,當是中原來的俠客吧?」

  楊孤鴻笑道:「我雖從中原來,卻不是什麽俠客之流。」

  費蓮插言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楊孤鴻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道:「至於英雄了得嘛!也的確如你所
說。」

  衆人不料此人這種厚顔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哪有人自稱英雄了得的?

  費蓮在小月耳邊道:「他一直都是這樣不知羞恥的嗎?」

  小月卻道:「費蓮姐姐,妳不覺得我大哥真的很英雄了得嗎?」

  費蓮說不出話,她想不到小月也是這樣,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呀!

  白羊笑道:「我看公子人品出衆、武藝超群,欲把蓮兒許配給公子,不知公
子意下如何?」

  費蓮大喊道:「我反對!爹,你怎麽可以把女兒的終身托付給這個沒用的男
人?女兒要嫁也要嫁個真正的英雄!」

  白羊道:「妳以前怎麽玩我不管,那是因爲這麽多追求妳的青年中,也沒有
讓爹看中的,現在爹看中了楊公子,我覺得楊公子是個難得的人才,他足以匹配
妳,所以,隻要他不反對,妳就得按照爹的意思嫁給他,不得有異議!」

  費時看到白羊威嚴的一面,早知當初自己也威嚴一下,甜兒也就不敢反對他
的主張了,唉,看著好好的女婿被白羊奪去,心中真不是味兒,還好左右有兩個
妙人兒,不然就虧大了。

  費蓮一臉的委屈,淚珠在眼睛裏打滾兒。

  楊孤鴻剛想拒絕,小月在他耳邊道:「大哥,我很喜歡費蓮姐姐。」

  楊孤鴻看著費蓮,忽然覺得娶她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生活除了射箭之外,
還可以和她鬥氣鬥嘴,不會像現在這樣沈悶,他故作歡喜道:「多謝嶽父,我很
喜歡費蓮小姐!」

  白羊爽朗一笑,道:「好,一言爲定,後天爲你們舉行婚宴。」

  費時父子道:「恭喜,恭喜!」

  費蓮突然大喊道:「我不嫁,不嫁,死也不嫁!」

  一溜煙跑出帳去。

  帳內的人相互一笑,繼續喝酒作樂。

  酒和女人,永遠都能夠讓男人瘋狂。

  白羊道:「費時老弟,還記得我們年輕時的夢想嗎?」

  費時道:「什麽?」

  白羊道:「就是要與野馬族的女人歡好一場呀!」

  費時笑道:「哈哈,你老小子還不忘此號事?」

  白羊歎息道:「哪能忘呀!」

  費時道:「可惜這個夢想無法實現了。」

  白羊故作神秘道:「那可不一定哦!」

  費時驚喜道:「你有辦法?」

  白羊道:「我們族中的法難大巫師正在研究一種秘密武器,若成功,定能夠
把野馬族征服,那時,他們的草原便歸我們所有,他們的女人也隨便我們玩樂。」

  帳內又是一翻得意的笑聲。

  待得衆人都有七八分醉意時,醜態百出,小月說要去休息,白羊就叫一個女
人帶領她出去了,楊孤鴻自然留了下來。

  小月出去不久,費物便摟著顔瓊做起那事兒來了。

  費物輕聲問顔瓊道:「當初妳爲何選他而不選我?」

  顔瓊邊舒服地呻吟邊解釋道:「你和熊哥都一樣的優秀、一樣的令奴家心動,
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選擇誰,後來熊哥偷摸到人家帳篷,我抵擋不住他的挑逗,就
和他好上了,於是就嫁給了他。」

  費物終於覺得舒服了許多,原來並不是他比不上費熊,而是費熊用了偷雞摸
狗的不正當手段,才在這場愛情角逐中勝出,勝得不光不彩。

  費物動作得更猛烈。

  其他四個男人當作沒看見,繼續喝酒,以及和身邊的女人。

  楊孤鴻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身邊的女人們脫去衣服的,那時他已經醉得昏
天暗地了。

  這一晚,費熊帳內的女人瘋狂地喊叫到天亮還不止。

  在人們的驚詫中,太陽升到了中天,帳內才恢複平靜。

  白羊父子醒來時發現,他們的妻子都處於前所未有的昏睡和癱瘓狀態,那八
個剛被的歌女早已經昏死過去,看來沒有一段時日是不能恢複的了。

  楊孤鴻趴睡在顔瓊身上,仿佛剛剛熟睡過去。

  昏時分,楊孤鴻從美夢中醒來,發覺自己仍深深地留在顔瓊的體內,忙抽身
出來,運氣平息沖動。

  白羊父子和費時父子不知哪裏去了,帳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的女人,極度
歡愛後的女人!

  楊孤鴻好不容易才從地上或女人身體下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出了帳篷。

  夕陽無限好。

  小月像上次一樣逼著楊孤鴻立即去沐浴,因爲他身上的奶味、汗水味、香水
味和女人的味太濃了。

  沐浴出來後,與白羊父子談了幾句,費時父子便告辭回去了。

  楊孤鴻已是白羊的女婿,自然留在白羊府。

  費蓮從草原回來,身邊還跟隨著一群青年,見了楊孤鴻也不打招呼,隻顧和
那群青年說說鬧鬧。

  白羊老臉一紅,無言地回帳篷去。

  楊孤鴻也當什麽都沒看見,和小月乘著烏龍逛草原。

  第075章你很怕我嗎?

  夜色朦胧。

  小月摟著楊孤鴻,把臉埋在他胸膛裏,道:「大哥,你娶了費蓮之後,還會
摟著月兒睡嗎?」

  楊孤鴻歎道:「妳終究是我的妹妹呀!」

  小月忽然笑道:「大哥,是不是每個女人跟人好上時都會叫得那麽大聲?昨
晚月兒被她們吵得無法入睡,現在很睏了,要睡哩!大哥,回去的時候不要叫醒
月兒,你抱我回帳篷,好嗎?」

  楊孤鴻一手把她摟緊,感受著夜色和草原的呼吸。

  馬蹄聲劃破甯靜的夜。

  楊孤鴻聽得後面傳來費甜甜的聲音:「誰?」

  他輕聲道:「我,楊孤鴻。」

  費甜甜策馬跟上,與楊孤鴻並肩而行。

  許久,費甜甜道:「你真的要娶費蓮?」

  楊孤鴻輕道:「我的妹妹睡著了,請妳別吵醒她。」

  費甜甜看著他懷裏的小月,想起那晚自己也曾被他抱著,心中百感交集,那
時她爲什麽要傷害他呢?

  費甜甜有種要哭的感覺。

  楊孤鴻無言離去的那一刻,她很想出言留住他,但她沒有。

  小月不知是否睡了?

  然而許多人都睡了。

  夜涼如水。

  楊孤鴻抱著小月回到帳篷,摟著她躺下了。

  他在被窩裏,吻了小月。

  很輕柔很深情的一吻!

  男人和女人。

  費蓮早上還想出去,卻被白羊命人攔截了——今天是她結婚的好日子,無論
如何不能讓她跑出去野。

  費蓮知道無法違抗父命,況且她的父親是一族之長,如果女兒都敢不聽從他,
他在族中的威信就大跌,以後怎麽服衆?她最後還是從了父親的意願,決定嫁給
楊孤鴻這個小白臉加無賴。

  按照楊孤鴻建議,一切從簡,隻請了費時一家和一些直係親屬參加婚宴。

  鬧騰了一整天,楊孤鴻和費蓮終於被送入了洞房。

  費甜甜看著楊孤鴻進入帳篷,臉色黯然。白芷突然撲到費甜甜懷裏,香肩微
微地顫動。費時父子最是開心,又與白羊父子回到大帳裏進行過時洞房。

  洞房裏隻有楊孤鴻和費蓮。

  費蓮頭頂著紅蓋頭,穿著新娘裝,靜靜地坐在地毯上。楊孤鴻有了三分醉意。
他的女人多多,做新郎卻是頭一次,他覺得也蠻有意思的,就是有些煩人。

  他看著面前靜坐著的費蓮,心裏想的美滋滋的——她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乖了?
難道她心甘情願地從我?嗯,有這可能,我如此的英雄了得,她以前對我是欲迎
還拒,此時正默默地等待我的飄然而至。

  楊孤鴻飄飄然地來到費蓮身前,單膝跪下,用手去掀紅蓋頭,卻看到一張憤
怒的俏臉。他反射性地滾到一邊,險險躲過費蓮手中匕首朝他腹部刺過來的狠招。

  費蓮飛撲在楊孤鴻身上,手中的匕首再次朝楊孤鴻的胸膛插下,半途中被楊
孤鴻的左手抓住她持兇器的右手,另一隻手抓住她的左手,費蓮隻覺得全身用不
上勁。

  楊孤鴻猛的使勁,翻身把她壓住,奪去她手中的匕首,擲到一邊去,然後笑
道:「妳想謀殺親夫嗎?」

  費蓮被楊孤鴻龐大的身軀壓著,動彈不得,隻是怒眼瞪著楊孤鴻,不發一言。

  楊孤鴻道:「若我現在占有妳,定然是最佳時機,妳信不信?」

  費蓮幹脆閉上雙眼,看到眼前的這張臉,她就覺得惡心,雖然這張臉也許是
世界上最完美的傑作,但她就是討厭。她愛的可不是小白臉,而是英雄,英雄不
論美醜,都是女人的夢想。

  她身上的這個男人不但不是英雄,還有些無賴,甚至無恥——我費蓮何其不
幸,竟要嫁給這種男人?

  楊孤鴻忍不住吻上她的紅唇,她觸電般地睜開眼,驚恐萬分地瞪著圓眼,又
開始掙紮,但她的力道怎能與楊孤鴻相抗衡?

  楊孤鴻吻得她嬌喘無力,笑道:「這是妳的初吻嗎?」

  費蓮看著他得意的奸笑,真想給他幾個耳光,她的初吻竟給這混蛋奪去了?

  「接下來是妳的初夜了。」

  楊孤鴻笑得更加猖狂。

  費蓮的心不由得一陣揪緊。

  楊孤鴻突然道:「妳很怕嗎?」

  費蓮怒目圓睜,道:「誰怕你了?要上就快,免得你半夜死了,沒有機會!」

  楊孤鴻笑道:「我知道妳想趁我熟睡時再來殺我,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妳,
若我真的占有了妳,妳今晚根本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妳信嗎?」

  費蓮「哼」一聲,扭頭不看他。

  楊孤鴻又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今晚我摟著妳睡到天亮,我不占有妳,
妳也不準半夜醒來刺殺我,等過了今晚,我們各自睡各自的帳篷,好不好?」

  費蓮似乎也心動了,道:「你難道不想占有我?」

  楊孤鴻笑道:「想得要命,但一想到天天要睡不安穩,隻好作罷。」

  費蓮露出一副我不是好惹的神情,道:「知道就好。」

  楊孤鴻道:「所以嘛!我做做好事,不破壞妳的貞,等我回中原,妳就可以
重新找一個英雄嫁了,這樣總可以了吧?怎麽樣,願不願意接受這個交易?」

  費蓮毫不猶豫地道:「好,我接受。」

  楊孤鴻笑道:「乖,老婆,睡覺了。」

  他抱起費蓮躺到被窩裏,不久就睡著了。

  費蓮見他睡去,才放下一切戒備,枕著他的臂彎入睡。

  「小姐、姑爺,起來了!」

  兩個俏麗的十六七歲的少女捧著臉盆進入帳篷,楊孤鴻和費蓮被她們叫醒。

  費蓮見自己居然窩在楊孤鴻懷裏熟睡,還被兩個愛婢看見了,臉紅得像燒紅
的炭,又見楊孤鴻睜眼之後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嬌嗔道:「你看夠沒有?」

  楊孤鴻笑道:「一輩子也不夠。」

  費蓮不理他,掀開被子坐到一邊去,顯得比較高挑秀美的那個俏婢就爲她梳
洗,另一個較豐滿可愛的俏婢來到楊孤鴻身旁,道:「爺,讓菲兒替你梳洗!」

  楊孤鴻一看這兩個俏婢的姿色竟不輸於白芷,笑道:「妳是菲兒,她叫什麽?」

  那個正在替費蓮梳洗的俏婢道:「奴婢叫藕兒。」

  費蓮叱道:「藕兒,他又沒有問妳,妳幹嘛多嘴?楊孤鴻,她們雖然是陪嫁
過來的,也就是說,她們雖是你的侍妾,但是,你不得碰她們!」

  菲兒輕聲道:「爺,你和小姐爲何穿著衣服洞房?」

  費蓮耳尖,聽得臉紅耳赤,喝喊道:「菲兒,妳說什麽?」

  楊孤鴻替菲兒解圍道:「菲兒不過是好奇心大了些,妳喊這麽大聲幹嘛?想
嚇著我的愛妾嗎?來,好菲兒,替爲夫按摩。」

  一隻木梳從費蓮手中脫手而出,楊孤鴻一手接住了,道:「老婆,妳不會是
吃菲兒的醋吧?」

  費蓮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倒美!」

  楊孤鴻出其不意地吻了菲兒的小嘴,然後吹著口哨走出去了。

  菲兒喃喃自語道:「我的初吻耶!」

  藕兒嚷嚷道:「菲兒,被爺吻的感覺如何?」

  費蓮喝道:「妳們發夠了沒有?」

  藕兒朝菲兒擠擠眼,繼續替費蓮梳洗。

  楊孤鴻和小月到草原上溜躂了一圈,晚上回來,果然依照約定沒有回費蓮的
帳篷,而是睡在了小月的帳篷。費蓮讓她的兩個愛婢像以往一樣睡在她的身旁。
衆人自然覺得奇怪,爲何新婚夫婦不同睡一個帳篷?

  翌日,費蓮依然帶著一群青年到草原上海闊天空,剛巧遇見楊孤鴻和小月。

  費蓮說:「楊孤鴻,你不怕我給你帶綠帽子嗎?」

  楊孤鴻策馬遠去,回首微笑喝喊:「妳愛和誰好就和誰好,我管不著,過幾
天老子拍拍回中原去。」

  費蓮怒喝:「楊孤鴻,你這混蛋、懦夫,你給我回來!」

  楊孤鴻自然沒有聽從她的話,照舊走了,晚上也照舊睡在小月的帳篷。

  白羊終於忍不住了,出面找上他的寶貝女兒,道:「蓮兒,妳和楊孤鴻到底
是怎麽回事?如果妳真的不喜歡他,那爹就和他說說,把這有名無實的婚約解除,
恢複妳的自由身,好嗎?省得外面風言風語的,一說妳有夫之婦四處招惹男人,
又說我白羊的女兒給中原小子冷落一邊。」

  費蓮氣道:「爹,這事怎能怪我?又不是女兒趕他出帳篷,他自己要到他妹
妹的帳篷,我有什麽辦法?你去跟他說,我病了,看他回不回來。哼,大混球!」

  白羊於是到楊孤鴻和小月的帳篷,說費蓮病了。

  白羊走後,小月叫楊孤鴻過去看看,她說:「蓮姐畢竟是你名份上的妻子,
她病了,你該去看一下的。」

  楊孤鴻掀開費蓮的帳門,看見費蓮坐在地毯上,她的兩旁躺著菲兒藕兒。

  楊孤鴻道:「嶽父說妳病了,我過來看看,可妳好像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一
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費蓮惱怒成羞,忘記答言。

  楊孤鴻又道:「我回去了,不打擾妳們。」

  背後風聲突起,楊孤鴻轉身接住費蓮擲過來的枕頭,笑道:「老婆,妳的枕
頭真香!菲兒,過來。」

  菲兒走過去接了楊孤鴻手中的枕頭,冷不防又被他抱吻了,羞紅著臉抱著枕
頭道:「小姐,爺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費蓮嗔怒道:「誰稀罕他要?」

  忽又道:「他敢?妳去把他再叫過來。」

  菲兒出去了一會,又被楊孤鴻摟抱著回來,俏臉兒泛著桃紅,春情滿溢。

  費蓮喝道:「楊孤鴻,放開菲兒!」

  楊孤鴻抱著菲兒坐到費蓮身旁,嘻笑道:「老婆,妳有什麽吩咐?」

  費蓮道:「我要更改交易內容,就是你必須住進我的帳篷,但不得碰我們!」

  楊孤鴻道:「老公不得碰老婆,那多沒意思!」

  費蓮怒嗔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楊孤鴻無奈道:「好吧!不過,我要把月兒帶過來。」

  費蓮道:「你怎麽能把妹妹帶到我們的帳篷?」

  楊孤鴻笑道:「我們兄妹在一起睡習慣了,況且,妳和我又不會發生那種事,
有什麽避忌的?」

  說著,走到帳口,忽然回頭道:「如果妳願意和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就不把
月兒帶過來。」

  費蓮道:「去把你的寶貝妹妹帶過來吧!誰要和你做夫妻了?」

  楊孤鴻很快就抱著小月進來了。

  小月似乎已經睡著,楊孤鴻把她放在毯子上,給她蓋好被子,道:「菲兒,
我們睡在妳身邊,好嗎?」

  費蓮道:「離我們遠一點!」

  楊孤鴻笑道:「我偏要睡在菲兒身邊,妳能把我怎樣?」

  他就睡在小月和菲兒之間,側身抱住小月。

  費蓮忽然生出要把他扳過來的沖動——他怎麽能摟著妹妹睡?

  費蓮許久才睡著,醒來已是天明。

  當她看見小月和菲兒側睡在楊孤鴻身上,大喝道:「起來了!」

  其他四人仿佛被響雷震醒,都驚異地看著怒氣沖沖的費蓮,心想,一大早的,
誰又招惹她了?

  費蓮道:「菲兒,以後不準妳睡在他身邊。」

  接下來的幾晚,菲兒、藕兒同睡在費蓮一旁,楊孤鴻和小月睡在費蓮的另一
旁,楊孤鴻和費蓮之間相隔兩米的距離,並且其間擺有一條疊好的被子,誰也不
準越過這張被子,或許這是他們夫妻間的楚漢河界。

  一天早晨,楊孤鴻醒來,發覺費蓮側睡在自己身上,笑著把她弄醒,道:
「老婆,妳怎麽睡到爲夫身上來了?」

  費蓮嫩臉一紅,嗔道:「人家昨晚做了惡夢,到你這無賴身上尋求些安全感
都不行嗎?」

  菲兒藕兒在一邊掩嘴偷笑。

  這天晚上,楊孤鴻和小月回到帳篷時,看見那張被子不見了,他依然抱著小
月睡到費蓮身側兩米之處。

  剛睡下,一隻枕頭就砸在他頭上,他道:「老婆,妳又想幹什麽?」

  費蓮嗔道:「你明知故問,你睡那麽遠幹嘛?」

  楊孤鴻故作不解道:「不是妳讓我睡的嗎?」

  小月道:「大哥,蓮姐讓你睡到她身旁哩!」

  楊孤鴻道:「老婆,月兒說得對嗎?」

  費蓮羞得無地自容,卻來個全盤默認。楊孤鴻放開小月,滾到費蓮身旁,向
小月笑笑,小月就爬過去側睡在楊孤鴻身上。

  費蓮至此才安靜地在他身邊睡下。

  楊孤鴻道:「蓮兒,我們不要睡在同一個帳篷了,我怕妳會對我日久生情、
情根深種,到時我回中原了,妳不是很痛苦?」

  費蓮嗔道:「要滾就盡快滾!」

  楊孤鴻苦笑道:「妳抱得我這麽緊,叫我怎麽滾呀?」

  費蓮道:「不行嗎?」

  楊孤鴻道:「妳不會是喜歡我這個無賴了吧?」

  費蓮道:「誰喜歡你了?人家隻是覺得你這大無賴暖被窩的功能還不錯,就
取過來用用罷了。」

  楊孤鴻驚道:「這樣也行?」

  其他三女笑個不止。

  小月道:「大哥,原來你還有這個功能呀!」

  楊孤鴻苦笑道:「老婆,妳怎麽可以這樣損妳老公?」

  費蓮嘴嘟了起來,道:「你還知道你是我的老公?這麽久,你碰都不碰我一
下,你是什麽意思?」

  楊孤鴻想不到她惡人先告狀,喊冤道:「喂喂,是妳自己不讓我碰的,還說
我是大無賴!洞房花燭夜那晚,妳差點要了我的大命,妳忘記了,我還記得哩!」

  費蓮狠瞪著他,道:「你再敢說?」

  忽又幽幽地道:「你雖是無賴,可你還是人家的老公!」

  楊孤鴻沈默許久,道:「如果在我離開草原之前,妳真心真意愛上妳的大無
賴老公,我就帶妳回中原,好嗎?」

  費蓮掩不住語氣中的歡喜道:「不好。」

  楊孤鴻捉弄她道:「老婆,親老公一下!」

  費蓮在被窩裏踢了他一腳,道:「不親!」

  楊孤鴻無奈地道:「看來明天非得把妳休了不可,反正有妳這個妻子等於沒
有,不如幹脆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費蓮把臉扭往一邊去。

  楊孤鴻道:「我給妳三秒鍾,一、二……」

  「三」還沒有說出口,他的嘴就被費蓮的嘴阻塞了,她笨拙地把舌頭伸入楊
孤鴻的大嘴裏,和他的舌頭糾纏不休,許久才結束了這一長吻。

  費蓮把臉埋入他的頸項,不敢擡起來看其他三女,心中不知是羞是喜,她竟
然主動吻這個大無賴?

  楊孤鴻笑道:「老婆,妳接吻的技巧還很生疏,不過很甜蜜,我喜歡極了,
以後沒事多吻我幾下,會有進步的。菲兒、藕兒,妳們想不想跟著我這個大無賴?」

  兩女齊聲道:「奴婢一輩子服侍爺!」

  費蓮在他耳邊道:「你明知她們愛你愛得要命,還捉弄她們?」

  楊孤鴻道:「妳是否也愛我愛得要命?」

  費蓮不答他,隻是吐出舌頭舔著他的耳背,搞得他隻有苦笑著享受她的溫存,
他知道這刁蠻女郎口中雖不說,但心裏早就愛上他了。

  不能選擇英雄,或許就該選擇無賴。

  費蓮終於知道摟著一個大男人睡實在是個不錯的選擇,喜歡咬便咬,高興就
捶他兩個粉拳,撒嬌也不用看時候,醒來之後可以裝作被惡夢驚醒,纏著他要他
摟抱著她、哄她、安慰她,雙手雙腳可以隨便放到他身體的任何部位。

  而且,她抱著的這個男人雖非英雄,卻絕對是個大帥哥加猛男,一流的俊臉、
傑出的肌肉,簡直是無懈可擊。唉,她這輩子無緣於英雄,嫁給一個強壯的小白
臉也不錯嘛!

  費蓮做了一個夢,夢裏她成了一位女英雄,把她的無賴老公欺壓得喘不過氣。

  醒來後才發現,她真的全身壓在楊孤鴻身上。

  楊孤鴻卻渾然不知地沈沈睡著。

  太多的女人都在他睡夢時這麽欺壓他,他已經習以爲常了。

  費蓮輕輕地吻上他緊閉的雙唇,偷偷的吻,像小女孩偷吃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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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21:32     標題: 7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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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6章不好意思,我弄錯了黎明將至。

  費物進入費蓮的帳篷,看見費蓮正趴睡在楊孤鴻身上,他連忙把衆人喊醒。

  費蓮怒道:「費物,你爲何不通報一聲就跑了進來?」

  費物道:「對不起啦,有急事!楊兄,甜兒昨日救了一名中原女郎,今早一
醒來就吵著要見你們。」

  楊孤鴻和小月立即起來,跟隨費物出帳去了。

  費蓮狠狠地道:「肯定又是那無賴的女人,哼!」

  楊孤鴻和小月走入費甜甜的帳篷,看見費甜甜和白芷外,還有一個非常憔悴
的少女,赫然是杜萌萌!

  小月撲過去抱住她,哭道:「師姐,月兒想死妳了。」

  杜萌萌哭咽道:「師妹,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楊孤鴻道:「萌萌,怎麽隻有妳一個人,他們呢?」

  杜萌萌放開小月,撲入楊孤鴻懷裏,痛哭道:「大哥,我、我……」

  她顯然太激動了,一時失去了表達能力。

  楊孤鴻沒料到杜萌萌會不顧一切地抱他,舉手撫摸著她的頭發,道:「萌萌,
別哭了,天大的事大哥頂著,來,先坐下,慢慢說給大哥聽。」

  許久,杜萌萌在楊孤鴻懷裏平靜下來,道:「我從野馬族過來,昏倒在草原
上,是費甜甜姑娘救了我。昨晚睡覺時,聽到白芷半夜裏喊大哥的名字,一問才
知道大哥和小月都在這裏!」

  接著敘述了來此的經過,聽得四人目瞪口呆。

  楊孤鴻聽她說完,笑道:「這群小子豔福不淺,居然被野馬族的女人看上!
萌萌,妳有沒有被野馬族的男人……嘿嘿,妳知道我要問什麽的。」

  杜萌萌臉紅道:「沒有啦,人家還是哩!」

  楊孤鴻大喊道:「大海那小子,竟然不碰妳?」

  杜萌萌垂首道:「他才沒有大哥這麽好色。」

  楊孤鴻道:「好吧!我救出他們之後,就叫大海無論如何把妳變成真正的女
人,讓妳不再做女孩了。」

  杜萌萌在他懷裏撒嬌道:「大哥!」

  楊孤鴻放開杜萌萌,走到白芷面前單膝跪下,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道:
「小白芷,妳還痛不痛?」

  白芷臉紅到了脖子,兩隻小手不知放到哪裏才好,一雙眼睛也不敢看他。她
感到楊孤鴻的大手已經撫摸她的臉蛋,全身一顫,仰首怯怯地看著他。

  楊孤鴻道:「小白芷,妳做夢都恨著我嗎?妳不是說一筆勾銷嗎?爲何做夢
都不放過我?」

  白芷仰著小臉呆呆地看他,忽然搖搖頭,眼睛裏閃著淚光。

  楊孤鴻歎道:「要不要我抱?」

  白芷猛的點著頭。

  楊孤鴻抱她入懷,發覺她的淚流了出來,道:「小白芷,爲何要哭?」

  白芷哭道:「芷兒不要和大壞蛋一筆勾銷,芷兒喜歡大壞蛋,夢裏都想著大
壞蛋。」

  楊孤鴻苦笑道:「哪有妳這麽說情話的?竟然稱呼妳的男人作大壞蛋?小白
芷,妳不怕大壞蛋那根壞壞的東西嗎?」

  其他三女一陣笑罵。

  白芷羞道:「怕!你以後輕些行嗎?芷兒忍著痛就是了。」

  楊孤鴻道:「上次一進去妳就暈了,不知道個中滋味,等我把那群混蛋從女
人的拖出來,再回來用實際行動告訴妳除了痛之外的美好感覺,好嗎?」

  費甜甜叱道:「楊孤鴻,你要死呀!」

  楊孤鴻不理她,托起白芷的小臉,就吻上她的紅嫩雙唇。

  唇分,白芷嬌喘道:「大壞蛋,這麽多人耶!」

  楊孤鴻把她摟得更緊,呵呵大笑,這麽可愛的可人兒!

  嘿,我的小芷兒。

  杜萌萌本來急著要把人救出來的,可是楊孤鴻知道他們無性命之憂,而且像
火龍、李小波之類,太早把他們救出來,反而會惹來怪責哩!

  野馬族的女人倘若真的那麽高壯風,不知他們有多快活!可能正樂不思蜀呢!

  在楊孤鴻的勸解下,杜萌萌也消除了所有的擔憂,人也精神了。然而,當她
知道楊孤鴻和小月一直都同睡時,震驚得有好幾秒頭腦一片空白。

  當晚,她也住進了楊孤鴻和小月的帳篷,聽小月說別後發生的事情,聽著聽
著,也從一邊側身摟著楊孤鴻的脖子,一腳放在他的,頭枕著他強壯的手臂,學
足了她對面的小月的模樣。

  楊孤鴻道:「萌萌,還好妳是,不然別人還以爲我和妳有一腿哩!」

  杜萌萌道:「其實大哥要了萌萌的處子之身,萌萌也隻有喜歡。」

  楊孤鴻道:「妳別誘惑我,我可不想對不起兄弟!」

  杜萌明道:「我愛大海,但也喜歡大哥,我是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小月道:「師姐,妳不是的。二哥是妳一直深愛的,妳愛他已經很久了。但
是,妳對大哥的感情也是真的,大哥是那種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動心的男人,連我
娘都說大哥是女人的天敵,還說她看著大哥的時候也會怦然心動哩!」

  杜萌萌驚詫道:「妳娘竟然說這種話?」

  楊孤鴻緊張地道:「月兒,娘還說了什麽?」

  小月臉紅道:「娘說,若月兒見到大哥的時候,愛上了大哥,就大膽地愛,
不必計較其他。」

  楊孤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什麽?娘竟然讓妳這麽做?」

  小月賭氣道:「爹還在一旁說,大哥是個優秀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杜萌萌想不出世上還有這樣的父母,竟然支援兄妹之間談情說愛甚至談婚論
嫁?

  楊孤鴻好一會才回神過來,道:「怪不得妳不怕被爹娘罵,整天纏著我要這
要那,搞得我幾乎忍不住要侵犯妳了。」

  杜萌萌嘴快道:「師妹的童貞就是你奪去的。」

  楊孤鴻這一驚非同小可,萌萌怎麽可以把這事說出來?

  小月幽幽地道:「其實月兒早就知道了,月兒隻是不想爲難大哥,所以沒有
直接說出來。我若連奪去我初夜的男人都認不出來,還有什麽資格做你的妹妹呢?」

  楊孤鴻尴尬得不知說什麽,久久才道:「月兒,妳不恨大哥嗎?」

  小月道:「月兒從來就不恨大哥,大哥永遠都是月兒的最愛,哪怕一切重來,
我還是愛大哥,我還是感謝大哥進入月兒的生命。但是,大哥,你會愛月兒嗎?」

  楊孤鴻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坦然地道:「我也愛妳,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妹,
妳說該有多好!」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也愛萌萌嗎?」

  楊孤鴻剛想隨口說幾句,杜萌萌又道:「不準說謊騙萌萌!」

  楊孤鴻隻得把剛要說的話吞回肚裏,歎息道:「還記得那晚在山洞嗎?妳撕
下臉皮之時,我就想若是躺在地上的是妳,我一定樂意效勞。唉,若是妳就好了,
那樣月兒和我也就不會發生這種糊塗事了。」

  小月喝道:「老黃牛,你是不是嫌月兒太醜了?」

  她既然如此稱呼楊孤鴻,顯然是此刻不把他當作大哥了。

  杜萌萌想起當時情景也的確如此——楊孤鴻死也不肯動地上的易了容的小月,
卻對她擺出一付色迷迷之相。

  她不自覺地笑道:「師妹呀!當時他還要我幫妳解毒哩,後來知道我是個女
的,他就讓我找十幾二十個青年幫妳解毒!」

  蓦然,哎呀呀的慘叫連聲不止,原來楊孤鴻的手臂被小月痛咬了幾下。

  小月道:「老黃牛,你竟敢叫別的男人碰我?」

  楊孤鴻道:「當時我又不知道妳們是誰,冰冰又在場,我怎麽好當著冰冰的
面和和別的女人相好?」

  杜萌萌不饒他道:「那你爲何想對我使壞?」

  小月重重地道:「哼,老色魔!」

  杜萌萌道:「大哥,萌萌把處子之身給你吧?」

  楊孤鴻驚叫道:「大海會殺了我的!」

  杜萌萌嗔道:「我現在還不是他的人,即使和你好,也不算背叛他,但是,
和你好了,人家以後也不能嫁給他了,他定然很痛苦的。我從小就夢想長大後嫁
給他,直到現在還沒改變初衷,所以我也不強逼大哥占有萌萌,不過,隻有我和
師妹在你身旁的時候,你都要像現在這樣任我動手動腳,還要……」

  她頓了一下,玉手伸入褲裆,握住他的巨物,才發現她的手實在太小了,心
想,沒事長這麽大幹嘛!嚇死人了。

  楊孤鴻呻吟道:「萌萌,別亂動,我會控制不住的。」

  杜萌萌威脅道:「我還要你親吻我,叫我作心肝寶貝。」

  楊孤鴻求饒道:「好吧!心肝寶貝。」

  杜萌萌嘴一嘟,道:「吻我!」

  楊孤鴻隻好和她來了一個長吻,忽然覺得小月的一隻手也伸了進去,兩隻嫩
手在他的雄根上來回著,他大喝一聲,把兩女推開,跑出帳去。

  不一會,費甜甜驚慌失措地進入帳篷,躺在小月身邊,怒嗔道:「那混蛋,
三更半夜跑到人家帳篷裏搞芷兒,羞死人了!」

  許久,三女聽得一聲慘叫,隨後便是似是痛苦又像是快樂的永恒之音。

  話說,楊孤鴻一進入費甜甜的帳篷,就鑽入被窩,撲到其中一女身上一陣狂
吻。意亂情迷中,卻聽得底下的女人怒喝道:「楊孤鴻,你要幹什麽?」

  原來他壓著的女人是費甜甜。

  楊孤鴻大驚道:「搞錯了!」

  他放開費甜甜,爬到旁邊偷笑的白芷身上,又是一陣狂吻,然後道:「我要
和芷兒歡好,妳若不希望我亂中再錯,就到小月她們那邊去睡。當然,若妳願意
留下來就更好。」

  費甜甜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走出帳篷。

  楊孤鴻站起來,道:「小白芷,讓大壞蛋跳一支脫衣舞給妳看!」

  他三下兩下就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挂。

  白芷道:「大壞蛋,你長得真好看,他們沒有一個比你好看,芷兒真的好喜
歡你!你這根東西讓芷兒害怕哩,以前芷兒看見老爺和少爺的那根粗長的就覺得
害怕,哪知大壞蛋的比他們的還要粗長一倍,芷兒真的怕耶!」

  的確,費時父子的話兒本來就比常人粗長,叫年輕的女孩看了也害怕,何況
楊孤鴻這異種?

  白芷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女,能不怕嗎?

  楊孤鴻笑道:「小白芷,該妳了。」

  白芷不解地道:「什麽?」

  楊孤鴻道:「我幫妳脫,還是妳自己脫?」

  白芷其實隻穿了一件睡袍,此時聽得楊孤鴻一說,又見他色迷迷地盯著自己
看,嫩臉一紅,道:「我自己脫。」

  白芷的睡袍像夢一樣地滑落地上。

  楊孤鴻看著這具略顯青澀的嬌體,莫名的興奮。

  他的大手抓摸著她的蓓蕾,漸漸地移到她的腹部,再往下撫摸,然後他跪下
來,吻著她最神秘醉人的地方,白芷輕微地呻吟著,身體發顫發軟,她的雙手按
在楊孤鴻的雙肩,幾乎無法支撐她的身體。

  楊孤鴻把她壓在地毯上,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撫摸著他強壯的肌肉,和他熱烈
纏吻。

  楊孤鴻說:「小白芷,準備好了嗎?」

  白芷略顯恐懼之色,但還是堅定地說:「大壞蛋,進來吧!輕些哦……哎喲,
痛呀,大壞蛋!」

  楊孤鴻有節奏地著,輕輕地問:「小白芷,感覺怎樣?」

  白芷香汗淋漓地喊叫:「大壞蛋,像大木樁塞進芷兒的雙腿之間,撞擊得芷
兒又痛又舒服,芷兒好快樂,唔噢……大壞蛋,我曾看過他們做這事,有些人幾
分鍾就下來了,老爺和少爺最厲害,每次都和夫人們做一兩個時辰,但是你好像
比他們還久,芷兒怕支撐不住了,啊哦……大壞蛋,芷兒不行了,要暈了!」

  白芷隻覺得一陣暈眩,當真暈了過去。

  楊孤鴻猛烈地數十下之後,抽身出來,把仍然雄風大作的雄根平息下去,搖
醒白芷,道:「小白芷,妳怎麽說暈就暈了?」

  白芷睜開眼,無力地道:「對不起,大壞蛋。」

  楊孤鴻憐惜地道:「以後還怕我嗎?」

  白芷道:「怕,怕大壞蛋不要芷兒了。」

  楊孤鴻擰著她的鼻子,道:「妳也學會調皮了?」

  白芷甜甜地笑了。

  楊孤鴻翻身從白芷嬌體下來,把她抱到他的胸膛,道:「我壓了妳這麽久,
也讓妳壓回我!」

  白芷趴睡在楊孤鴻身上,沒有作任何掙紮。

  其實她早就沒有什麽力氣了。

           第077章誰叫你敢不要我們

  天明,楊孤鴻和費時父子商量之後,就回到白羊府。見了白羊父子,敘說了
救人之事,白羊父子一口應承。

  楊孤鴻見不到費蓮,略提了一下,白羊歎息一聲說,她和兩個愛婢一大早就
出去了。楊孤鴻猜測她也許到草原上與她的追隨者玩了,也不多說什麽。

  費熊出去調兵遣將,白羊表示帳內那幾個婆娘浪得很,他現在老了,滿足得
了一個,滿足不了一大群,要楊孤鴻代爲滿足。

  楊孤鴻隻得到白羊帳中和白羊那五個正值虎狼之年的婦人交戰,征戰了三個
時辰,把她們殺得無還手之力,一個勁地投降、求饒,才功成身退。

  從白羊的帳篷裏出來,恰巧看見費蓮三女騎馬從草原回來,楊孤鴻微笑著和
她們打了個招呼,菲兒和藕兒回了他一個醉人的笑,可是費蓮卻嘴一噘,愛理不
理的模樣。

  楊孤鴻說:「老婆小心,別摔下馬喲!」

  費蓮眼一瞪:「不用你管。」

  就下馬走回帳篷。

  楊孤鴻爽朗地一笑,邁開長腿,去看費熊準備得怎樣了。

  傍晚,楊孤鴻和費熊有說有笑地回來,兩人正準備進入費熊的大帳,藕兒卻
從他們背後叫住了楊孤鴻,讓楊孤鴻回自己的帳篷。

  楊孤鴻還是第一次單獨和藕兒在一起,一路上和她又摟又親,把他這個愛妾
搞得春情大作,全身酥軟無力,他幹脆橫抱著她進入帳篷,和費蓮三女吃了晚飯,
三女聞出他身上的女人味,趕他去沐浴。

  楊孤鴻沐浴出來,躺在被窩裏,接受費蓮的盤問:「昨晚你爲什麽不回來睡?
是不是和野女人胡混了?」

  楊孤鴻道:「別說得這麽難聽,昨晚隻是安撫我真正的老婆去了。」

  費蓮扯著他的耳朵,道:「說,你還有多少個老婆?」

  楊孤鴻笑道:「暫時嘛!除了妳們之外,還有七個老婆,另外嘛好像還有六
個,以後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費蓮發了狂地在他身上又踢又捶,道:「你都這麽多老婆了,爲何還要娶我?」

  楊孤鴻叫苦道:「別亂扯亂打了,妳以爲我不痛嗎?過幾天我就要回中原了,
娶妳等於白娶,我走了之後,妳可以找一個真正的英雄嫁了,反正妳還是清白女
兒身,沒有任何男人會嫌棄妳的。哎呀呀,菲兒,連妳也咬我?」

  藕兒幫腔道:「誰叫你敢不要我們?」

  費蓮忽然平靜地道:「你從來不把人家當作你的妻子,是不是?」

  楊孤鴻難得正經道:「妳是否愛我,把我當成妳的丈夫?」

  費蓮掙紮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楊孤鴻憐惜地撫摸著她的發,道:「不知道就算了,明天我就去野馬族,從
野馬族回來,我就回中原去。妳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樣做妳的英雄夢,和草原上的
青年玩愛情遊戲,找一個能夠一箭三鵰的男人共渡草原之夜,妳仍然是草原最美
麗的公主,被男人們衆星捧月地追逐、寵愛。睡吧!明天醒來,一切都會改變的。」

  他感覺到費蓮在他懷裏哭泣。

  是否在感激他即將放她自由呢?

  誰懂?

  明天!

  天將大白。

  衆人從杜清風的推理中,得知楊孤鴻和小月可能未死,楊孤鴻的死黨以及他
的女人們才略止悲傷,然而也還是很擔心,憂愁著。

  他們回到神刀門,楊孤鴻和小月並沒有像火龍說的那樣在神刀門等著。雖然
衆女也隱約覺得楊孤鴻不會有什麽危險,但自從跟了他,就未曾與他分開,此刻
楊孤鴻不在她們身邊,讓她們痛苦之時,更感手足無措。

  不論怎麽說,楊孤鴻和小月生死未蔔,她們怎麽能不心傷擔憂?

  冷晶瑩本來想安慰她的女兒們,冷如冰卻把她和拚命三郎以及火龍等一幹人
推出門外,說道:「讓我們靜靜,好嗎?」

  衆人隻得退出她們的房間,各自回到自己的房裏。

  冷晶瑩回到房裏,唉聲歎氣,心想,她的女兒破天荒愛上這麽個男人,但願
那混球種馬不要真的死了,若真個死了,她的六個女兒可能都活不成。不過,怎
麽看他也不像是個短命的相,像這種男人,死了真是女人的損失,上天或許不會
如此慘忍的,況且,我冷晶瑩還沒有和他相好,他怎能就死?

  婦就是婦,無論什麽時候,都不忘婦的本色!

  牛郎心想,還好杜莊主說姑爺沒死,嘿,不然公主和姑爺其他漂亮的老婆怎
麽辦?若姑爺真的不幸死了,我牛郎一定舍身取義鼎力相助,照顧好公主和他的
漂亮女人。

  一念及此,牛郎覺得自己偉大之極,道:「夫人,俺保證公主不會成爲寡婦
的。」

  冷晶瑩想不到牛郎對她的種馬女婿這麽有信心,有些歡喜道:「你真的如此
肯定?」

  野郎道:「他是個令人難以想像的家夥!」

  情郎微笑道:「夫人,妳放心好了,我們姑爺溫柔而多情,絕對是個長壽之
人!妳知道的,像我們這種多情的男人,老天也喜歡的。」

  冷晶瑩心安了許多,松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唉,本來準備昨晚勾引他
上床的,看來得找著他之後,才能達成我的美夢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強悍的
男人,不知和他翻雲覆雨時是什麽滋味……」

  她那絕美而妩媚的臉龐呈現憧憬沈醉之色。

  拚命三郎同聲道:「夫人,妳連女婿都不放過呀?」

  冷晶瑩微哼道:「誰叫他這麽的迷人?老娘若不和他歡好一次,死也不瞑目!
七姬呢?她們怎麽樣了?」

  情郎道:「七姬開始時哭得像個水人兒,現在好點了,躲到房裏就沒出來。」

  牛郎道:「七姬自從遇到姑爺,就沒有和我們相好了,現在居然爲了姑爺哭
得死去活來。姑爺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冷晶瑩道:「廢話少說,去把她們叫過來,我要和她們談談,順便安慰這些
動了真情的。」

  火龍受了傷,流了許多血,當時又硬撐著尋找楊孤鴻和小月,回到神刀門實
在撐不住,昏了過去。經李小波的救治,醒了過來,然而身體還是很虛弱。

  此時,他的房間站滿了人。

  蘭花坐在床沿,手撫著他蒼白的臉,淚水還未幹。

  火龍道:「蘭花,我又沒死,妳哭什麽?」

  蘭花道:「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衆人清楚她不但爲火龍的傷而心痛,同時也爲楊孤鴻和小月擔憂。

  火龍歎道:「這是無法預料的,卻也不是無法挽回,至少他們還是有活命的
希望的。楊孤鴻一直都是福大命大的人,我都死不了,相信他和小月也會好好地
活著。」

  大海來到蘭花身旁與她並排坐在床沿,握著火龍的手,道:「其實我並不怎
麽了解大哥,隻知道他很愛玩,小時候幾乎天天和你們打架。我那時雖不認同他
的投機取巧,但我還是很崇拜他,因爲他是我大哥,更因爲他每逢打架必贏。或
許真如你所說,大哥是個幸運兒。我從小就覺得他身上有種令人不解的力量,使
我和小月都甘心受他保護,而他,總是不讓我和你們打架,說我不會打架就做個
乖孩子,其實他是不想讓我和小月受到任何傷害。這次,也是爲了小月和我,大
哥才會奮不顧身,是我害了大哥。」

  火龍道:「大海,別這樣自責,楊孤鴻不是你害的,誰也沒有害楊孤鴻,他
隻是想救回他的妹妹,做大哥的總不能眼見著妹妹就要掉入深淵而不救吧?你師
傅不是說他們還活著嗎?這隻是個意外,仍然可以挽回的意外。」

  李小波道:「火龍師傅,過兩三天你的傷好了,我們就去找姐夫。」

  張中亮懷疑道:「他的傷好得這麽快嗎?」

  李小波自大地道:「有我李小波在,這點傷算得了什麽?」

  火龍苦笑道:「你小子不但學了我的武功和泡妞手段,還學了我的吹牛功夫!」

  杜萌萌止住傷悲道:「你們兩個比起大哥差遠哩!」

  碧柔道:「萌萌,妳叫楊孤鴻作大哥,是不是和大海已經……」

  忽然掩嘴不說,臉紅至耳根。

  火龍憐愛地把她摟入懷裏,想起開始時大家還爲楊孤鴻和小月之事傷痛,如
今不論如何,知道他們暫時或許還有活命的希望,各人私底下都松了一口氣。

  站在蘭花身後的玉蝶道:「死狗,你害人家流了許多眼淚,以後你要加倍補
償人家的損失。」

  火龍笑道:「不是吧?楊孤鴻和小月掉落深淵的時候,妳哭得比我中劍還要
厲害,怎能說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玉蝶跺腳道:「就是你的責任!」

  火龍不和她爭辯,道:「妳的六個姐妹怎麽樣了?」

  玉蝶歎道:「還好。」

  火龍咳嗽了一陣,蘭花輕輕地揉著他的胸膛,他平息下來,舒服得閉上雙眼。

  趙子青從門外進來,房裏一陣動。

  火龍睜開眼,癡迷地看著有點不自然的趙子青,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不
知是爲他哭還是爲她的大哥而哭?

  趙子青說明來意,原來是三大掌門讓長春堂的主事人和黃大海過去,但長春
堂的真正主事人楊孤鴻不在這裏,最後,火龍夫婦和李小波過去了。張中亮覺得
這裏無他的事,也跟著他們一起去,雖說他不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卻與四大武
林世家都有親戚關係,理所當然不算外人。

  趙子青走到火龍床前,輕聲道:「你傷得怎樣?」

  火龍做夢也沒想到趙子青會對他如此溫柔,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蘭花知道火龍睡夢都想得到趙子青,像是成全他們似的起來把位置讓給她,
道:「趙小姐,妳坐這裏。」

  趙子青猶豫一會,坐到了蘭花讓出的位置,心疼道:「還痛嗎?」

  火龍伸手抓住她的玉手,笑道:「若妳答應嫁給我,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

  趙子青出奇地沒有掙紮,任由他握著她的手,怨道:「她們也真狠心,把你
傷成這樣。」

  她忘記了當初她也是拿刀亂砍亂劈火龍的。

  火龍歡喜道:「妳這麽說,是不是答應嫁給我了?」

  趙子青臉一紅,不答反問道:「三位姐姐準許你嗎?」

  蘭花道:「我說過,隻要他有本事,十個八個隨便他。」

  莺翠微笑著點點頭。

  玉蝶道:「我曾經有過許多男人,所以我也不反對他有多少女人。」

  火龍得意地瞧著趙子青,道:「輪到妳了。」

  趙子青在他蒼白的臉龐吻了一記,道:「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不
得到我誓不罷休,我都被你抱過、親過了,我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

  火龍道:「說得這麽無奈,好像是因爲我抱親了妳,妳就不能嫁給別人,隻
好勉強嫁給我火龍似的,爲什麽妳不說從妳第一眼見到了我,就深深地愛上我?」

  趙子青嗔道:「這是女人的權利。」

  女人的權利中的確有這一項——即使她在心裏愛妳愛得要尋死覓活,她的嘴
裏還是要強硬地吐出一個字「不」火龍笑道:「婚禮就免了,我力氣恢複之際,
便是我們洞房之時。」

  話說,火鳳等人在楊孤鴻失蹤後,一直愁眉不展。

  倩兒已經睡了。哭腫了眼睛的火鳳六女,誰也不說話,彼此回憶著和楊孤鴻
相遇後發生的事,心潮低落。

  她們願意相信杜清風的斷言,然而,這個不知所蹤的男人,畢竟是她們最愛
的男人,若這個男人沒有真正的出現在她們眼前,她們終究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快
活起來。

  火鳳無疑是衆女的大姐,此刻卻無法安慰衆人,或者說,她都需要安慰。

  自從她跟了楊孤鴻,立刻就與他分離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裏,她也是時刻
挂念著他,卻不像此刻揪心的痛。

  那時她至少知道楊孤鴻會平安無事,此時卻眼睜睜看著他從那麽高的山崖掉
落,她的心也跟著他掉落深淵。即使這樣,她還要表現得平靜些,若她也失去方
寸,其他姐妹就會立即崩潰。

  花鳳來在火鳳懷裏哭罵了一天,此時已平息。她的一生中隻有兩個男人,一
個是她父親風自來,一個是楊孤鴻。楊孤鴻給她的打擊太沈重了,她無法承受,
在火鳳懷裏昏過去兩次,此刻她卻在火鳳懷裏沈沈地熟睡。

  她本是個愛鬧愛玩的孩子,經過一天的折磨,她太累了,一得知楊孤鴻可能
還活著,她就像以往一樣睡了。

  唐思思憂怨的眼神染上了一層淒涼。她本以爲她的災難結束了,哪知剛抓住
幸福的衣角,幸福就被撕裂了。她不知是否該相信父親的話。

  七歲那年,母親突然失蹤,每當她向父親追問母親張雪的時候,父親總是平
靜地說,她的母親去到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

  緊跟著,父親娶回二娘王玉芬,很長的一段時日她恨著父親和二娘。

  她長大後,依稀覺得母親已經不在人世,她沒有再問母親是怎麽逝去的,她
知道父親不會跟她說,況且,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和父親說話了。

  她把女兒叫做念雪,就是紀念母親張雪。她不恨施竹生,也不再恨二娘,但
她無法原諒父親,她覺得他對她隱瞞了許多。

  因此,她現在也不敢相信她的父親杜清風。隻有當楊孤鴻活著站在她面前,
抱著她女兒的時候,她才會重新感到真實和幸福。

  張青柳從小在歡樂和幸福中度過,在楊孤鴻之前,也有許多青年追求她,但
她無動於衷。可是,楊孤鴻與她第一次相遇時,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摟抱她,當時
她雖是羞恨,卻也被這無禮的男人打動了芳心,那的心靈第一次刻印上這個男人
的霸道。

  她的外表雖嬌嗔無比,卻是心志堅強之人,愛上了就義無反顧,也因爲如此,
楊孤鴻不得不與洛火爭奪她。她的人生本是一帆風順,卻突然遇到這種慘事,即
使她心志堅強,也差點傷心欲絕。

  李小曼雖說十八歲了,身體發育得像熟透的果實,但從小無憂無慮的她,在
遇到楊孤鴻之前,心靈還純屬小女孩心性,曾經一度對趙子威存著某種幻想,可
那是一種崇拜心理。本想將來嫁給趙子威的她,碰到了楊孤鴻這個無賴,陰差陽
錯之下主動吻了楊孤鴻,從而情根深種,不能自拔。楊孤鴻掉落山崖的瞬間,她
幾乎崩潰。

  相對來說,冷如冰是衆女中最冷靜的一個。她本是個冷性的人,加上她修煉
的內功仍是陰寒之流,非心靜如水者不能成就,所以心理素質比其他五女要好些,
且她經曆的事情比她們任何一個都多,遇事比較沈著。

  她相信父親的斷言!是的,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發生
在楊孤鴻身上,使她不能以常理去思考在他身上發生的任何事,即便那看起來是
非常荒謬的,卻也有可能是真實的。

  這個男人本身就是個謎!也許正因爲這樣,她才會愛上他。除了他之外,任
何男人她都不屑一顧,甚至厭惡。

  她摟著失去歡笑的李小曼,強裝平靜地道:「小曼,妳相信姐姐嗎?」

  李小曼道:「相信。」

  冷如冰道:「如果姐姐也說楊孤鴻不會有事,妳會不會相信?」

  李小曼愕然,猶豫著,終是沒有回答。

  冷如冰歎息。

  張青柳突然道:「我相信!」

  衆女看著她,她繼續道:「我甯願相信他活著,也不願去想太多其他的可能,
在沒有結果之前,隻有相信他仍然生存,我才有勇氣面對以後降臨的一切。」

  火鳳把睡著了的花鳳來放到床上,道:「棋棋說得不錯,在未確定楊孤鴻的
生死之前,我們應該堅信他還活著。他不但是我們所愛的男人,更是謎一樣的男
人,這樣的男人,誰也不敢斷言他的生死!作爲他的女人,不論在任何情況下,
我們都要對他有信心。」

  唐思思憂怨的眼神閃過一絲光彩,仿佛要出言,卻又止住了。

  李小曼似乎放心了許多,道:「鳳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火鳳被李小曼問住了,她雖也隱隱約約覺得楊孤鴻活著,但一下子無法回答
小曼的問題。

  她們該怎麽辦?

  張青柳道:「不如先在這裏等幾天,若楊孤鴻和小月還不回來,再另想辦法。」

  冷如冰深思道:「就三天!三天後,不見他們回來,我們就去找他們,說不
定他們早我們一步走出峽谷,在草原上迷了路。據我所知,楊孤鴻對地理一點都
不熟悉,當初我讓他趕馬車的時候,都要我指點他怎麽走,有時我小睡片刻,他
就不知東西,走了許多冤枉路。」

  火鳳道:「也隻有如此了。」

  花鳳來夢呓道:「哥。」

  張青柳道:「表妹什麽時候有個哥了?」

  李小曼道:「我和鳳來有時悄悄這樣稱呼他的。」

  火鳳愛憐地看著熟睡的花鳳來,道:「這小妮子!」

  冷如冰道:「你們私下還稱呼他作什麽?」

  李小曼道:「大無賴。」

  衆女會意地相視而笑,這是她們自從楊孤鴻掉落深淵以來,第一次開懷地笑。

            第078章武林絕頂美人

  神刀門的議事廳,聚滿了四大武林世家的精英。

  李小波和張中亮並不知道將發生什麽事,他們也不想知道。

  兩人一坐到椅子上,就東張西望。此時兩人的眼睛正盯著徐飄然身邊的天風
雙嬌,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了——雖說火龍是被她們刺傷的,但他們眼中的並非仇
恨之火而是之火,兩人簡直要欲火焚身。

  張中亮輕聲道:「我見過的女子中,除了夢香和冷如冰,就數她們最漂亮。」

  李小波也輕悄悄地道:「你見過夢香?她不是整日蒙著臉嗎?」

  張中亮解釋道:「老實說,我也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但每一代的月女都是武
林絕頂美人,我想夢香也不會例外。從她的身段、眼睛、肌膚、氣質以及她那光
潔滑嫩的額頭、走路的絕美姿態,就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個美人兒!」

  李小波哂道:「我呸!連人的真貌還未見就去追,簡直是沒水準!老哥,別
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第六感,隻有眼睛能夠欣賞美人!眼前這兩個就是絕頂尤物,
其他的姐妹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施展你的超常魅力和霹靂手段吧!」

  張中亮覺得李小波的話中含有至聖真理,扭臉和他對視,兩人的眼中同時露
出知音難尋之意,回眼再望向天風雙嬌,卻見兩女怒瞪著他們。

  大驚之下,同感不妙,連忙避開她們那殺人的目光,先是瞄了瞄天風三英,
後又把目光移到神刀四花身上。神刀四花感到兩人的灼熱目光,谷幽蘭和夜來香
回了他們一個水揚揚的秋波,令他們的魂兒幾乎飄上了天。

  兩人稍整情緒,把眼睛定格在柳兒桃兒身上,兩女的嫩臉泛紅,羞怨地瞪了
他們一眼,垂首撫弄衣角。

  張中亮和李小波正在爲美女走神之際,聽得幾聲故意裝出來的咳嗽,讓他們
大感不爽——杜清風這老頭,也太不識相了,沒病幹嘛裝咳嗽?真乃大煞風景!

  杜清風咳了咳,道:「各位,經過兩天的比鬥,結果已經出來了,由黃大海
勝出,理當接掌天字帥令,在此之前,老朽還有一番話要說。」

  李小波悄聲道:「張大哥,杜莊主要當教師先生了。」

  杜清風道:「各位是否還記得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

  張中亮搶道:「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除了最負盛名的天字老人、大地武尊、
血煞魔君和天癡大師外,還有月女夢仙、太陰聖女月如霜、玉蛇妖姬花柔、地藏
王施劍鳴、惜花秀士柳無情、狂刀雷烈。」

  李小波在他的肩膀上拍一掌,以示贊賞。

  碧柔在火龍耳邊道:「祖師爺這麽有名?」

  火龍道:「我也是第一次聽到。」

  杜清風笑道:「好,博聞強記!不知能否給我們說說十大高手的傳奇經曆?」

  張中亮有些不自然起來,老實說,對於傳說中的十人,他隻能記住他們的名
字,至於他們的什麽傳奇經曆,他隻知道天字老人是四大武林世家四個創始人的
師傅、大地武尊是大地盟的創始人、血煞魔君殺死了大地武尊和天癡大師實非和
尚等等無稽之談,實在不足以拿來作口才表演。

  黃大海道:「這十人中,天字老人、大地武尊、天癡大師、月女、太陰聖女
爲正派武林代表;血煞魔君、玉蛇妖姬、地藏王爲邪派風雲人物;惜花秀士和狂
刀從不幹涉武林中事、我行我素,可謂不正不邪亦正亦邪。」

  杜清風道:「不錯。」

  李小波哂道:「他自己平時說給大海聽,現在由大海說出來,他加以表揚,
就好像表揚他自己一樣,當然不錯了。」

  杜清風看了他一眼,嚇得他不敢再言語。

  趙子威道:「我們的祖師爺天字老人本是草藥郎中,機緣巧合下,在深山獲
得失傳已久的天字絕學,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修成神功,行道江湖時已是六十多
歲,他懷著濟世救人之心,拯救江湖於水深火熱之中,成爲人人敬仰的宗師。」

  李小波又在張中亮耳邊道:「真他媽的臭屁!」

  張中亮不解道:「你怎麽連祖師爺都罵?」

  李小波道:「他這麽厲害,爲什麽不留點絕學給我們長春堂?媽的,那死老
頭,偏心得要命!」

  兩人說話的聲量很小,其他的人隻知他們在說話,卻不知他們說什麽話。

  霍青雲道:「大地武尊,名洛山,二十歲現身江湖,至今沒人知道他來自哪
裏。從第一戰開始,他從未敗過。其人高大英武,執著武道,對武術有種近乎神
性的領悟力,凡是見過一次的武功招式都能記住,武功博雜精深。後來前往西域
與太陰聖女相遇,兩人戰了一天一夜,誰也勝不了誰,卻打出了感情,太陰聖女
舍棄太陰教主之位,跟隨大地武尊回中原,創立大地盟。其時,洛山才三十歲。」

  黃大海接著道:「天癡大師,俗名陳留夢,出道時二十三歲,少林俗家弟子
第一高手。行道江湖時,與月女相遇並相愛,後不知何故突然落發爲僧,成爲少
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頂尖高手,一代大師。」

  杜清風道:「在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中,有個人是很多人都怕提起,但若要
談論當時的武林形勢,則永遠少不了他。這個人是誰,你們知道嗎?」

  張中亮道:「血煞魔君。」

  杜清風道:「不錯,血煞魔君!自從他出道江湖,武林中沒有一刻是平靜的。
據說,血煞魔君三歲以前是在狼群中生活的,被路過的血煞門第八代掌門上官英
發現並抱回收養,取名狼笑天。十八年後,他與師妹上官甜同闖江湖,並無惡迹。
好景不長,上官甜被地藏王下毒奸後橫劍自刎,狼笑天獨闖地獄門,寡不敵衆,
負傷而逃。地獄門經此一戰,傷亡慘重,一蹶不振,地藏王也在兩個月後舊傷複
發而亡。狼笑天在逃亡中,被當時人人唾罵的玉蛇妖姬所救,並深愛上這個人盡
可夫的娃。」

  他續道:「當時,江湖中人深受玉蛇妖姬所害,其人貌傾天下,善采陰補陽
之術,死於其裙下之武林人士多如牛毛,正派武林早有滅其之心,無奈其行蹤不
定又兼武功高強,無法得手。在她離開狼笑天回玉蛇門的途中,我們的祖師爺聯
合大地武尊、天癡大師率領正派人士跟蹤而至,施予奇擊,把她和她的玉蛇門一
並鏟除,從此武林中少了這一大禍害。然而狼笑天在短短的時間內,失去兩個至
愛的女人,性情大變,凡見到武林正派人士就施予慘忍手法,殺傷無數,還以非
常手段殺害了大地武尊……」

  李小波好奇地打斷道:「什麽樣的非常手段?」

  杜清風沒有責怪他,道:「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據祖師推測,大地武尊
和血煞魔君的武功應該在伯仲之間,何況大地武尊還有一個太陰聖女,兩大高手
再加上大地盟的衆多好手怎連一個血煞魔君都對付不了呢?結果卻是大地武尊死
了,所以祖師推測血煞魔君使出了非常手段,至於什麽樣的非常手段,隻有當事
人才知道。趙兄,我口渴,煩你代勞。」

  他從茶幾上取過茶杯,自飲起來。

  趙傑英道:「血煞魔君殺了大地武尊,獨闖少林,要求和天癡大師公平決鬥。
少林群僧湧出,欲群起而攻之,卻被天癡大師阻止,並和他公平決鬥,兩人鬥得
不分勝負,同受重傷。天癡大師作爲當時的少林新任掌門,竟宣告天下,若誰敢
在十天之內向狼笑天動手,便是與他天癡以及整個少林爲敵。因此,即使正道中
人想趁機尋仇擊殺狼笑天,十天之內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也想不明白爲什麽天
癡大師會袒護這個大惡魔。十天之後,我們祖師爲替天行道,遂率領各派高手追
殺血煞魔君,把他擊落山崖。那一戰,各派損失慘重,但能夠除去這大惡魔,實
乃武林一大盛事。三個月後,太陰聖女率領大地盟和太陰教滅了血煞門,從此,
血煞門在江湖上除名。半年後,我們祖師收養了四個孤兒,就是我的父親趙字雄、
以及杜正陽、徐楓和華勝,亦即你們各人的爺爺。」

  他續道:「三十年後,他們創立了武林四大世家。又過了二十五年,也即是
二十二年前,江湖上出現一位叫林嘯天的青年,約戰武林四大世家和大地盟,於
是,他獨戰四人,傷了三人、擊斃了洛雲,自己也身負重傷。因這一戰,江湖中
人始知林嘯天乃是血煞魔君的傳人。月女夢情率領明月峰和武林正派高手追殺負
傷逃亡的林嘯天,負傷的林嘯天仍然殺出重圍不知所蹤。在這次激戰中,武林中
人才真正了解林嘯天的可怕,他竟然可以在重傷之下殺傷三百武林精英!武林中
人於是給他起個名號——血魔!」

  衆人驚叫道:「血魔!」

  趙傑英道:「大家應該都知道血魔這個人,他真的卑鄙狠毒!他秘密約戰我
們武林四大世家掌門和大地盟洛雲,不料爲武林中人所知,追殺而至。或許他以
爲是我們的父輩出賣了他,三個月後,他傷好了就卷土重來,把我們的父輩除了
華勝外,各個擊殺。我們要報仇之時,他卻不知所蹤。半年後,他又出現江湖,
我們在杜兄的帶領下率天字精英追殺此魔,他卻不承認是兇手,但我們每人都親
眼看著他殺了我們的父親,容不得他狡辯。血魔雖是武功高強,卻也不敵我們一
千多個天字武士。就在他即將被我們擊殺之時,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蒙頭蒙臉隻
露出一雙眼睛的神秘人物救走,令我們功虧一篑。這一戰,我們三家的精英喪失
殆盡,元氣大傷,我們三人也或多或少受了傷。至此,我們武林四大世家在江湖
上的名聲更大了,實力卻遠不如從前,隻是得個空殼。唉!如今,你們年輕一輩
都長成了,值得欣慰的是,就連長春堂也出現了衆多好手,看來我們武林四大世
家又可以與各大門派一爭高低了。」

  衆人的眼光都盯著李小波,這小子在得意之下忘了形,手舞足蹈的,若他手
上有道具,可能他真的要敲鐵盤踢鐵桶了。

  張中亮道:「小波,你醒醒。」

  李小波道:「老哥,若我爹在這裏,也會像我這樣的。嘿,你不知道,以前
我們長春堂總是作後勤,爲他們三家出大把大把的錢,卻被說什麽武功一級爛!
哈哈,現在我們高手如雲,比他們三家加起來還多,他媽的這口鳥氣總算出了。」

  趙子威喝道:「小波,你說什麽啊你?」

  李小波嗫嚅道:「沒、沒說什麽。」

  杜清風道:「長春堂的確出人意料,除了火龍夫婦,火鳳和火龍都是好手。」

  李小波抗議道:「張大哥也是我們長春堂的,還有冷姐姐和思思姐,她們現
在是我姐夫的妻子,理所當然也跟我姐夫一起屬於長春堂。」

  他在心裏多加了一句:別以爲你的女兒就可以不算入我們長春堂,要知道出
嫁從夫。

  這小子自己的武功一塌糊塗,在這事上卻一點也不糊塗。

  杜清風不與他爭辯,道:「自從血魔被神秘人救走後,就沒有他的消息,然
而我們每時每刻都在防備著他,怕他有一天突然出現,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有了
你們這批新生力量,即使他再出現,我們也有一抗之力了。血魔當年身受重傷,
幾乎奄奄一息,即便不死也難成氣候,我們擔憂的是他的後人和傳人。」

  杜萌萌天真地道:「爹,血魔會有什麽傳人?即便他有傳人,我們也不怕他
們呀!」

  李小波道:「隻要有我姐夫在,一刀就把他們劈成兩半。」

  徐飄然道:「小波,你姐夫的確是個不可預測的高手,然而也是我們最擔心
的人。」

  好幾個人同聲喊道:「爲什麽?」

  徐飄然道:「你們回憶一下每次他出手時的神情。」

  「呀!」

  杜萌萌驚叫道:「我知道了,大哥出手時都會一改平時嬉皮笑臉的形象,換
成一種殺手般的冷靜,眼睛裏仿佛有種似笑非笑的光芒,像利劍一樣刺入人家的
心房,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魔魅般的氣勢,配上他偉岸的身軀和俊美的臉龐,簡直
是迷死人了!」

  徐飄然道:「我第一次看見他時,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後來在比武招親擂
台上,他與洛火對戰,我仿佛覺得面前的人就是當年的血魔,他的眼睛裏那似笑
非笑的神芒,與血魔如出一轍。他的背影像極了血魔,臉龐也有幾分相像,隻不
過他比血魔俊美許多,而血魔比他冷酷。血魔平常總是很冷峻,臉龐的線條硬得
像冰冷的石頭,隻有在他出手時才能看得到他眼裏那一絲殘忍的笑意。楊孤鴻這
人平時無賴透頂,和血魔的性格簡直是天南地北,可每在與人動手時,卻給我們
如同血魔一樣的感覺。當時我就懷疑他是血魔的後代,這正是我們所擔心的。」

  黃大海道:「大哥絕不可能是血魔的後代。」

  火龍道:「大海說得不錯,楊孤鴻和火龍來到遠揚镖局時,的確不會武功,
即使是現在,他也是隻會一套《雷劫刀法》怎麽可能是血魔的後代?」

  杜清風道:「你們兩個說得也有道理,據我的觀察,楊孤鴻這人有與血魔相
像的地方,也有不相像的。平時看起來他就像個大孩子,一點武功都不會,卻每
在緊要關頭,能夠使出雷劫刀法救命。我們都與血魔交過手,對血魔的武功也一
清二楚,所以也知道他並非血魔的傳人。然而,爲什麽他會與血魔這麽相像呢?
唉,但願他真的與血魔沒什麽關係!雷賢侄,你對你的曾祖了解多少?」

  火龍道:「老實說,我剛剛才知道曾祖也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杜清風道:「這是個秘密,是你曾祖和我們的祖師說起的,你曾祖原是皇宮
裏的帶刀侍衛,愛上了一個宮女,兩人私奔時被發現,那個宮女遭亂箭射死,你
曾祖逃了出來,逢雨夜被天雷劈中,從雷電中悟出雷劫神刀,然而每次施展,手
中的刀都成碎片,後來得到烈陽真刀,從此刀出必勝,無人能敵。他創立了遠揚
镖局,威震四海。由於他被雷電毀了容,且又改名爲雷烈,所以皇宮追查了許多
年仍無結果,最後不了了之。江湖上人都把你曾祖排在十大高手的最末位,其實
是因爲你曾祖無意爭雄。我們的祖師說,若真正拼起命來,誰都不是雷烈的對手,
他才是最可怕的高手。隻要看楊孤鴻出手時的情況,就可以想像雷劫刀法的厲害,
若他真是血魔的後代,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甚至整個武林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
鏟除他!」

  黃大海突然吼道:「師傅,我不管血魔是什麽人,楊孤鴻是我大哥,誰若想
傷害他,就必須從我黃大海的屍體上踩過去!」

  他在激動之下忘了一切,室內的空氣爲之一緊。

  李小波道:「我也和姐夫站在同一陣線。」

  火龍也堅定有力地道:「各位前輩,不是每個相像的人都有血緣關係的,何
況楊孤鴻和血魔根本連不到一條線上。我事先聲明,哪怕楊孤鴻真的是血魔的後
代,在他沒犯下什麽大罪之前,誰若敢動他,將是在挑戰我們遠揚镖局的實力。」

  他說得很是有份量,要知道,遠揚镖局在一般人眼中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門
派,但在一些老江湖的眼裏,卻有著其驚人的戰鬥力。

  杜清風呵呵笑道:「英雄出少年啊!看到你們這些熱血青年,就好像看到年
輕時的自己。你們能夠如此團結,真是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幸運。楊孤鴻有你們
這些兄弟,也是他的幸運。即使他是血魔的後代,我也拿他沒辦法,他是我的女
婿,我的兩個女兒都在他手中,我敢對他怎麽樣?何況,他連血魔是誰都不知道,
又怎麽可能是血魔的後代?霍兄、趙兄,你們說是不是?」

  李小波暗道:「媽的,杜老頭的臉皮也厚得可以了。」

  徐飄然道:「杜兄所言極是。」

  心裏卻道:你老小子的兩個女兒落入他的手中,我的女兒卻好好的在我身旁,
若他是血魔的後代,我怎也要報血魔殺父之仇。

  趙傑英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他們兄妹倆。」

  張中亮心想:廢話了這麽久,這句才算切題。

  杜清風道:「明天進行交接儀式,把天字帥令傳給大海後,遣散各路人馬,
我們再集中人力去找尋他們。照我的估計,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李小波不禁埋怨連連——照你的估計?媽的,照你的估計,我們長春堂還在
賣藥掙錢給你們用哩!照你的估計……

  突然,張中亮一拍他的肩膀,他驚喊出聲:「我!」

             第079章無敵銀魔

  趙子豪躺在床上。黃大海那一劍刺中他的左肩,傷雖不重,卻也須靜養幾天。

  床沿坐著一位豔麗的少婦,與李小曼有幾分相似,卻比李小曼成熟妩媚許多,
論姿色也比李小曼美上一二分,顯然是李小曼的姐姐李小環。

  李小環歎息道:「豪哥,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傷懷。」

  趙子豪笑道:「其實我也不是真敗給黃大海,我苦練了這麽多年,哪能這麽
容易敗?若非我輕敵,黃大海那一劍絕對碰不著我。唉,不想他也有這麽厲害的
後著,令我措手不及,不愧是長生劍!」

  李小環道:「天字帥令又落到碧綠劍莊了。」

  趙子豪道:「我對天字帥令並非志在必得,我們武林四大世家本是一家,誰
取得帥令反而多了一份責任,我隻是輸得有些窩囊罷了。」

  李小環柔聲道:「輸贏無所謂,隻要你沒事就好。唉,黃大海也是的,把你
傷成這樣。」

  趙子豪道:「其實也不怪他,當時我們兩人幾乎全力以赴,若不是小月和楊
孤鴻出手相救,掉落山崖的就是他。但願他們兩兄妹能夠生還,不然妳妹妹要恨
足我一輩子。」

  李小環道:「我那個傻妹妹不是暗戀阿威嗎?真想不到這麽快就嫁給別人。」

  趙子豪笑道:「以後見了妳妹夫,妳就不會奇怪了,那小子簡直俊俏得有些
過分,連男人見了都被他吸引。」

  李小環道:「小曼真是小女孩心性,怎麽找個好看的小白臉?」

  趙子豪失笑道:「妳看妳,還沒見到妳的妹夫就亂評說。我告訴妳,他一點
也不小,幾乎和我同高,強壯得像頭獅子,要不他怎麽對付他的六位妻子?」

  李小環嘟起嘴道:「總之,他是好色之徒!」

  趙子豪道:「妳怎麽知道的?」

  李小環道:「六個老婆,難道還不好色?小波跟了他沒多久,整個人都變壞
了。」

  趙子豪不以爲然道:「是嗎?」

  李小環氣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春水、夏雨和小波經常胡鬧,你
若再不名正言順地納她們爲妾,我看連秋雲、冬雪都要被他們勾引去了。」

  趙子豪歎道:「上次我醉酒後破了春水、夏雨兩女的童貞,我就覺得對不起
她們,既然她們和妳寶貝弟弟要好,我怎能不成全她們?」

  李小環不依道:「春水、夏雨也就算了,她們四個從小就與我一起長大,你
總該留一兩個陪我吧?若秋雲和冬雪也被他們哄騙了,我饒不了你!」

  趙子豪道:「好,我傷好之後,就納她們兩個爲妾。」

  抱月換了新的面紗。

  自從楊孤鴻掉落山崖那刻開始,她不知怎麽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把蒙
臉的紗巾哭濕了。

  夢香道:「抱月,妳若再哭濕這塊紗巾,我可沒有新的給妳換了。」

  抱月嗔道:「小姐,妳笑抱月!」

  夢香好奇地道:「我笑妳什麽了?」

  抱月道:「我不說,妳心裏清楚。」

  夢香道:「哦?還要不要知道妳睡夢的時候喊著誰的名字?」

  抱月失聲道:「不要!」

  夢香盯著她好一會,道:「放心吧!我敢斷定那混球沒有摔死,也沒有被狼
吞進肚子,下次他再出現妳面前,我看又會多出一些被他哄騙的良家婦女,夠妳
吃幹醋的!」

  抱月羞道:「我才不會爲他吃醋哩!」

  夢香道:「夢裏喊著他,眼淚也爲他流幹了,吃幾口醋有什麽大不了的?」

  抱月羞得無地自容,跺腳申辯道:「人家是心裏恨他,才會夢裏喊他的嘛!」

  「哦!」

  夢香道:「那眼淚是幹嘛流的?」

  抱月細聲道:「我覺得報仇無望,悲從心生,所以就流淚了。」

  頓了一會又道:「真的,小姐,妳信我吧?」

  夢香道:「好啦,我不逗妳了,明天回明月峰,可能妳與他再也沒有碰面的
機會了,還是把妳的情思收回,別一個勁地單相思了。」

  抱月臉色一黯,忽然眼中光芒一閃,驚叫道:「小姐,妳不是說他給妳一種
熟悉感嗎?我想起來了,他和師傅有幾分相似哩,他每次看著他心愛女人的時候,
那眼神和師傅獨自沈思回憶之時的眼神一模一樣,是那麽的溫柔如水、情溢眼眸,
讓人一見就黯然。」

  夢香道:「不錯,給妳這麽一說,我也覺得他與師傅確實很相似,他究竟和
師傅是什麽關係?難道是師傅的親人?可是師傅從小就是孤兒,怎麽會有親人?」

  抱月道:「也許師傅真的還有親人在世上,隻是她自己不知道,回去我們和
師傅說說,或許她真會因此找回當年失散的家人。」

  夢香幽幽道:「我們從小就是師傅養大的,師傅就如同我們的親娘,她若找
到家人,我們也有許多家人了。」

  火龍夫婦已經走得很遠了。

  張中亮和李小波出了大廳就不再走,兩人一直看著所有美女的背影消失,才
回過魂來。

  張中亮道:「怎麽辦?」

  李小波洩氣道:「能怎麽辦?找不到機會下手,還是回去睡大覺!」

  張中亮道:「小波,我覺得桃兒、柳兒對咱們哥倆有點意思。」

  李小波歎道:「有意思又怎樣?她們與杜夫人形影不離,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與她們單獨相處,憑我多大的魅力、多高明的手段,也無從下手啊!老哥,你省
省吧!留點精力待機會來時再說。」

  兩人意興索然,垂頭喪氣地走著。

  前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兩人擡頭,同時眼中一亮!

  春水遠遠地打招呼道:「小波,你在這裏呀!」

  隻見春水和夏雨小鳥般投入李小波的懷裏,兩女各在他臉上親個一左一右。

  李小波興奮地道:「兩位姐姐,妳們一直在找我嗎?」

  春水道:「小姐把我們許配給你了,以後我們就是你的人,你說,人家有多
開心!」

  「是嗎?」

  李小波卻不見得很開心了,有這兩個嬌嬌女纏著他,他怎麽還有空去尋找新
獵物,可嘴裏還是道:「那真是太好了!」

  張中亮一下子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邊豔羨著李小波,一邊又覺得這裏
沒有他的事,道:「小波,我先回去了。」

  李小波似乎醒悟到什麽,眼中一亮,朝兩女道:「妳們在這裏一會,我和張
大哥到一邊去說兩句話,就回來陪妳們!」

  他把張中亮拉著走到一旁,估計兩女聽不到他說話了,才道:「老哥,她們
兩人,你喜歡哪個?」

  張中亮不明白他的意思,詫異道:「問這幹嘛?」

  李小波道:「一世人兩兄弟,有福同享,一人一個,怎麽樣?」

  張中亮驚道:「她們不是你的女人嗎?」

  李小波道:「分什麽彼此!哪個?」

  張中亮對李小波簡直是感激涕零,猶豫道:「這個嘛!她們是你的女人,我
總覺得……」

  李小波不開心了,打斷他道:「你嫌我,還是嫌她們?」

  張中亮急忙解釋道:「我怎麽會嫌你?她們又是這麽的漂亮可人,我愛還不
及!但是,這樣做,對她們不公平吧?她們願不願意還未知,你就把她們其中之
一推給我,行嗎?」

  華上波眉開眼笑道:「這些你不必擔心,待會我與她們說一下,之後,就看
你的本事了。」

  他拍了拍張中亮的肩膀,跑回兩女當中,苦著臉道:「夏雨姐姐,有件事我
想跟妳說說。」

  夏雨好奇道:「什麽?」

  李小波道:「張大哥喜歡妳。」

  他裝出一副左右爲難的樣子,實在讓人驚歎他演戲的天分。

  夏雨臉呈绯紅,好一會才道:「他怎麽能喜歡人家?難道他不知道人家已經
是你的人了嗎?」

  李小波爲難道:「我也是這麽跟他說的,可是他愛妳愛得太深,我、我隻好
痛苦地答應他,幫他傳達他對妳的情意,再問問妳是否考慮他?」

  夏雨朝不遠處的張中亮看去,見他正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臉更紅了,垂下
臉細聲道:「可是我喜歡你呀!」

  李小波痛苦地道:「我也喜歡妳,舍不得妳呀!但他是我的兄弟,又那麽地
愛妳,我隻好、隻好……唉,妳若不想離開我,我就跟他說,好讓他斷了這顆心,
別折磨他自己。」

  夏雨不說話了。

  李小波又道:「其實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人長得又帥,武功又好,又是武
林七公子,武鬥門的獨子,妳跟了他會得到更大的幸福。爲了妳的幸福,我拼了
在心裏滴血,也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我話到此,先與春水回避一下,妳與他單
獨相處一會,若不喜歡他,就回來找我,其實我怎麽舍得妳呢?」

  說到最後,他差點流出眼淚,拉起春水的小手就要走。

  夏雨突然道:「小波,老實說,你愛過我嗎?」

  李小波做戲做到底,放開春水,摟住她吻了一記,道:「愛,我一輩子都不
會忘記妳,如果妳不願意接受他,我發誓絕不讓妳離開我!在此之前,妳給他個
機會,也給妳自己多個選擇的機會,好嗎?」

  夏雨垂首「嗯」了一聲。

  李小波摟著春水的蠻腰走遠了。

  春水感動地道:「小波,你真偉大,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雙手送人!」

  李小波苦笑道:「說不心痛,那是假的。然而,張大哥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
夏雨也許會感激我哩!」

  春水道:「若是有人喜歡我,你不會把我也讓給別人吧?」

  李小波尴尬道:「我怎麽舍得?來,找個地方,讓我證明對姐姐的愛。」

  雙手就在春水的敏感處動作著。

  春水嬌吟道:「急色!你們都是一群色狼。」

  華小詫異道:「我們?」

  春水笑道:「難道不是?唉,即使你是色狼,也是一個又英俊又可愛的色狼,
人家心甘情願當你口中的獵物。不知爲何,從長春堂來的這群男人個個都是迷死
人的魔鬼,特別是你的姐夫!」

  李小波驚道:「姐姐,妳不會是看上我姐夫吧?」

  春水指著他的鼻子道:「看你,我隻是有一點點愛慕他,姐姐心裏隻有你。
你不是說要證明對姐姐的愛嗎?還等什麽?」

  李小波大喜道:「這次我會讓姐姐下不了床!」

  夏雨猶豫許久,見張中亮還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她,暗自歎息一下,移步
到他面前,細聲道:「公子,你有話與我說嗎?」

  張中亮的頭腦有幾秒鍾空白,回神過來,說道:「姑娘,我、我說什麽?」

  夏雨見他這呆頭鵝模樣,噗哧笑出來,掩嘴道:「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

  張中亮平時口才出衆,此時卻尋不到話來說,呆呆地看著夏雨,頭腦轉得飛
快,急得臉都脹紅了。

  夏雨仰首看著這個挺拔的男人,嚴格來說,他比李小波還要帥些,更兼風度
翩翩,有種說不出的潇灑成熟,此時在她面前卻表現得傻裏傻氣,活脫個大孩子,
心軟道:「公子,你不嫌奴家已是殘花敗柳嗎?」

  其實張中亮並不曾往這方面想,他的童子雞是被蕩的冷晶瑩奪去的,並且當
晚還有其他四個男人和他分享同一個女人,在他心中,不根本不當一回事,何況
像夏雨這種青春嬌娃?

  他道:「妳怎麽會是殘花敗柳?在我眼裏,妳是美麗盛開的紫羅蘭!」

  張中亮回複他的神經,所有美妙動聽的情話就脫口而出,簡直是有若天成。

  夏雨聽得又羞又歡喜,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哪個男人的情話說得這麽動聽,哪
怕是虛假的,也心甘情願被他騙,何況她看不出他的情話中有任何虛假的成份!

  每個女人都喜歡男人甜蜜的贊美,夏雨有些醉了,迷茫地道:「是這樣嗎?」

  張中亮道:「若我騙妳,我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但此時他的確像個傻子,令女人喜愛的傻子。

  夏雨笑了,笑得極甜,道:「公子,帶奴家走走吧?」

  張中亮直想唱歌跳舞,以表達他的狂喜!真的該感謝小波,把這麽個體貼嬌
美的人兒讓給他,如今這人兒又表現得對他張中亮極有情意,他怎能不樂翻天?

  再不也用當活太監了!終於告別二十四個春秋的獨身生涯!

  張中亮領著夏雨八邊逛。

  途中,美妙的情話不斷,直把夏雨哄得不知身在何處,最後驚覺自己倒在床
上任由張中亮爲所欲爲,發覺他的情話雖能滔滔不絕,在這方面卻生疏得很,不
得不加以教導。但總的來說,這個男人表現得令她很滿意,簡直是太滿意了。

  「小波對我真好!」

  這是她在事後想起李小波時,心裏唯一的感激。

  張中亮、李小波和各自的美女激情回來後,舒暢地躺在床上。

  李小波笑道:「老兄,夏雨夠味兒吧?」

  張中亮一臉的回憶:「那當然,我足足和她纏綿兩個時辰,簡直不知天地了,
差點以爲自己要融入她火熱的青春美體裏。嘿,我現在隻想摟著她睡覺。小波,
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李小波講義氣地道:「說什麽客套話!你隻要教我兩手就行了。」

  張中亮爽快地道:「明天我就教你虛花劍法。」

  李小波開心地道:「就是你與火龍對打時,使用的那套劍法嗎?實在是太好
了!老兄,你除了那套劍法之外,還會其他什麽武功?」

  張中亮道:「家傳的武鬥拳、南極仙翁的仙霞劍法、少林的般若神掌和金剛
掌,還有……不說了,少林武學不能傳你,至於其他的武功嘛,我可以統統傳給
你。」

  李小波高興得手舞足蹈,差點要學楊孤鴻一樣大唱爛歌,道:「好兄弟。」

  張中亮道:「小波,你也得繼續教我泡妞的功夫和床上的技巧,你知道,我
和夏雨在一起時笨拙得像頭驢,在那緊要關頭還得讓她指導,實在是丟臉得很。
上次和冷晶瑩相好時,沒幾下就被她搖下床來,我思謀著怎麽將她打敗哩!那無
論是樣貌還是身材以及床上功夫都是一級棒,和她上床真是瘋狂到極點。」

  李小波道:「說到泡妞手段和床上功夫,誰也不及我姐夫,他的那些東西,
我們也學不來。火龍其實也不錯,改天我們一起向他討教。若說要徹底打敗冷晶
瑩,非得姐夫親自出馬,他是征戰床上的無敵將軍。姑且不論他超人一等的話兒,
單是他無限的體力和永不竭的耐力,就能讓女人愛死他。你當初還想跟他爭奪鳳
來,真爲你擔心。你知道嗎?我剛遇上他的時候,說要把冷姐姐介紹給威哥哥,
他說若威哥哥敢碰他的女人,他就把威哥哥的女人全部泡走,我當時還不信哩!
現在她們哪一個不是死心塌地的?你有沒有發現,她們經過我姐夫的滋潤,個個
都比以前豔麗了許多。我李小波真爲有這樣的姐夫而百感驕傲!」

  張中亮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爲得了什麽奇遇才會這樣厲害?」

  李小波哂道:「你太天真了!什麽奇遇?他是身具九陽重體之人,是萬中挑
一的絕對種馬,女人的天敵!我姑姑說,這種人一旦破戒,便會抑制不住體內旺
盛的原始,每時每刻都想與女人歡好,戰死不言敗!真不明白爲什麽姐夫能夠克
制自己的沖動,他好像收發自如,要幹就幹,不幹就立即罷戰,這與九陽重體之
說有出入,真搞不懂。」

  他怎麽會知道楊孤鴻的《天地心經》本是調解陰陽的至高法門,且體內有地
泉乳生生不息的極陰元素。要不,就憑九陽之源源不絕的極陽沖動就可以讓楊孤
鴻沈淪欲海而不能自拔,何況還有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至至陽呢?

  當然,這些,楊孤鴻本人也不知道。

  張中亮驚訝道:「真不敢相信!」

  李小波道:「從醫學角度看,那話兒可以用一些方法加大的,但持久這方面
最好的還是天生的,當然,有時候也可以慢慢練出來。」

  張中亮好奇道:「你說楊孤鴻的東西會不會是用人工加大的?」

  李小波斷然道:「絕對不是!九陽重體之人,是天下至之人,他的本錢怎麽
可能小?人爲的加大也不可能大到他那種程度,他絕對是天生異種!」

  張中亮了解地「哦」了一聲。

  李小波笑道:「你也不要自卑,我們也是萬中挑一的,比我們差勁的人多如
麻哩!像姐夫那樣的異種世上沒有幾人,我們沒有必要和他比。客觀來說,我們
已經很強悍了,同時滿足四五個女人絕不成問題,你就大膽地去泡妞吧!多多益
善,實在是頂不住了,我李小波還有許多壯陽持久藥方,無副作用,包君滿意!」

  果然不愧是醫學世家的獨子!

  張中亮如釋重負,道:「下一個目標是誰?」

  李小波道:「就桃兒、柳兒吧!過段時間再著手,目前最緊要的是找回姐夫
和小月,否則,你的妹妹和我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也不會放過我們,有得你我
受的。要是她們知道在這種時候,我們還有心情去獵豔,保證會把我們臭罵一頓。
話說回來了,我姐夫那樣的人,我根本就不會爲他擔心,他的命比誰都長,當然,
豔福也比誰的都多。」

  張中亮突然道:「唉,現在我又想重新追求明月峰的兩女了。」

  李小波道:「不是我說洩氣話,夢香這個女人連我姐夫可能都泡不到手,何
況我們?抱月嘛!若沒有姐夫抱吻在前,你或許還有一絲機會,被我姐夫抱親之
後,你卻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她那雙眼睛一看見我姐夫就發光,總是偷偷地看
姐夫,看得不知有多入迷,她現在心裏隻有姐夫,你別妄想了。我告訴你一個秘
密,我姐就是被他吻了才纏上他的,抱月那小妮子哪會例外?」

  張中亮眼神一黯,唉。

  兩人繼續閑聊著,主題永遠是女人。

  這兩個男人聊起女人來,簡直是天昏地暗。

  翌日,黃大海接掌了天字帥令,各大門派的人以及江湖豪客俠女們也都乘興
而歸。

  這次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奪令,實在讓他們大開眼界,以他們原來的想法,
四大武林世家應該隻剩個漂亮的外殼,不想年輕一輩中人才濟濟,彌補了二十多
年前那場大戰的損失。

  盛名之下,必有實力,看來是不能小視的了。

  張中亮和李小波兩人看著清麗脫俗的妙緣小尼姑從眼前消失,不停地歎息天
道不公,幹嘛讓這麽美麗的女人去當尼姑?簡直是和天下的男人過不去!

  夢香的走,對張中亮來說,並不算什麽打擊,但對於徐趙兩人來說,打擊可
就大了,他們差點想從背後抱住她的雙腳,求她留下來。當然,他們不會傻得那
麽做。

  夢香和抱月還是走了,走時給了他們兩人迷茫的一個秋波,讓他們雙腿發軟
幾乎要坐到地上,卻分別被張兩姐妹拉扯住了——兩人的耳朵差點被她們的玉手
提斷。

  明月峰兩女在半個月後回到了被武林稱爲聖地的天下第一峰——天城明月峰。

  兩女第一時間就是去見她們的師傅瑤琴。

  其時瑤琴正在窗前眺望著外面的景色。這個當年被稱爲武林第一美女的女人,
雖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然而看上去就如同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豔麗中有種脫塵
的美。

  兩女不敢打斷她的沈思,在一旁靜靜地守望著她。

  是的,那個叫楊孤鴻的色情狂確實有幾分肖似師傅,他凝視著心愛女人的眼
神和此時師傅的眼神完全一樣,柔情似水,令人。

  瑤琴歎息一聲,回眼看向她們,柔聲道:「妳們回來了。」

  兩女知道時候已到,像兩隻依人的小鳥撲到她的懷裏撒嬌。

  夢香道:「師傅,香香好想妳!」

  瑤琴笑道:「抱抱不想師傅嗎?」

  抱月嬌聲道:「想。」

  原來她們的小名叫做香香和抱抱,要是楊孤鴻知道肯定會大爲開懷,至少會
對她們說——來,讓我抱抱;或是,嘿,香香我。

  夢香不饒她道:「師傅,抱抱想男人哩!」

  抱月忙道:「師傅,不是這樣的,香香她取笑抱抱。」

  瑤琴看著懷裏這兩個她一手撫養成人的女孩,失笑道:「抱抱想男人了,香
香就不想嗎?」

  夢香平靜地道:「香香才不要便宜那些臭男人,香香一輩子都不嫁,陪著師
傅。」

  抱月也順口道:「抱抱和香香一樣不嫁,要好好地侍候師傅妳。」

  瑤琴道:「這樣呀!那我明天就向天下武林宣布妳們兩人永生不嫁,讓武林
中的英雄豪傑斷了追求妳們之心。」

  抱月聽瑤琴說得嚴肅,不知怎的心裏緊張,失去控制地道:「師傅不要!」

  瑤琴一笑,故意道:「不要什麽?」

  抱月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許久無言。

  瑤琴撫摸著她的秀發,幽幽道:「告訴師傅,是哪個武林公子奪去我的小抱
抱的心兒?」

  夢香代答道:「師傅,奪去抱抱芳心的,不是什麽武林公子,是個十足的無
賴。」

  瑤琴驚訝道:「是嗎?」

  夢香道:「而且,據我們所知,他至少有六個妻子了。」

  瑤琴一臉的不信,道:「他有這麽多妻子,爲什麽還追求我們抱抱?」

  夢香笑道:「他沒有追求抱抱,是我們的抱抱害單相思。」

  抱月羞得無地自容,抗議道:「才不是,抱抱才不是單相思,我恨那個色魔,
哼,還有他那堆討厭的女人!」

  後面這一句,誰都可以聞到濃濃的酸醋味兒。

  瑤琴也笑了,道:「抱抱,他能得到這麽多女人的喜愛,看來不會是很壞的
男人,他一定長得很帥,是吧?」

  抱月臉現回憶之色,道:「不,他很壞!」

  瑤琴道:「真的?」

  抱月細聲補充道:「也很帥。」

  瑤琴道:「什麽時候帶他回來讓師傅看看?」

  抱月想起楊孤鴻的生死未蔔,淚花又在眼眸裏綻開。

  夢香道:「師傅,我們也想讓妳見見他,因爲他長得和師傅有幾分相像,但
是……」

  瑤琴聽得嬌軀劇顫,打斷她道:「妳說什麽?他像我?」

  兩女不知她爲何突然變得如此激動,在她們的記憶中,師傅從來不曾有過這
種失控的舉動,她們驚慌地看著她失色的絕美臉容。

  抱月道:「他真的和師傅很像,也有人說他像血魔。」

  瑤琴驚退三步,勉強站定,道:「他叫什麽名字?」

  夢香道:「楊孤鴻。」

  瑤琴喃喃道:「楊孤鴻?楊孤鴻,真的是你嗎?不,這絕不可能,他怎麽會
出現江湖?」

  她的眼中流出了晶瑩的淚。

  兩女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走過去扶住她微顫的嬌體。

  夢香道:「師傅,妳別嚇我們!」

  瑤琴回神過來,道:「他多少歲了?會不會武功?」

  夢香道:「二十歲左右,應該說會武功。師傅,妳說他會不會是妳的親人?」

  瑤琴似乎肯定了什麽,心情稍微平靜了些,鄭重的說道:「妳們想不想要一
個師哥?」

  抱月道:「師傅,明月峰是不收男弟子的呀!」

  瑤琴恍然道:「哦,我忘了。那給妳們一個現成的大哥,好嗎?」

  夢香道:「師傅,妳說的是楊孤鴻嗎?」

  瑤琴斷然道:「是的。」

  夢香垂首道:「香香不喜歡他,看見他就討厭,香香不要他作大哥。」

  抱月也急道:「抱抱才不要作他的妹妹!」

  瑤琴一臉的失望和痛苦,道:「或許妳們是對的,他本來就不討人喜歡,要
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唉,他的魔性太重了,但願他不要像他父親一樣成爲殺人
狂魔。」

  抱月申辯道:「師傅,那混蛋雖是色魔,卻絕非殺人狂魔,他其實很善良的,
隻是他掉落了山崖……」

  瑤琴突然抓住她的香肩,喊道:「妳說什麽?他掉落山崖?那他、他……」

  她竟然當著兩個徒弟的面大哭起來。

  兩女不知所措,夢香道:「師傅,妳別哭,他是掉落山崖,但他沒有死,隻
是不知所蹤。」

  瑤琴的心情好轉些了,覺得自己在徒弟面前失態了,尴尬地道:「他真的沒
死?」

  夢香心裏其實也不敢確定楊孤鴻的死活,然而她看得出師傅和楊孤鴻有著某
種極親密的關係,隻好暫時安慰她道:「真的。」

  瑤琴放心了許多,道:「以後妳們見到他的時候,無論如何帶他到明月峰。
明天我到長春堂一趟,妳們在峰上等我回來。」

  抱月道:「師傅,妳已經十多年沒下峰了,爲什麽突然要去長春堂?」

  瑤琴回憶著:「我去求證一個猜測。」

            第080章真正的蠻女

  霍青雲和趙子威兩人與楊孤鴻沒什麽交情甚至有仇,且不像張中亮對楊孤鴻
一樣冰釋前嫌,雖對楊孤鴻的災難有些惋惜,卻並不想因此加入找尋楊孤鴻和小
月的隊伍,隻是礙於大家都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一份子,又被老婆逼得無路可逃,
隻好怏怏不樂地到哥倫草原來尋找他們極爲討厭的楊孤鴻。

  火龍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身邊又多了個大美人趙子青,這使他得多
少有些歡喜,可是他並沒有像自己所說的,有力氣的時候就會要了趙子青的處子
之身。

  不是他不想,實在沒有時間,況且,他元氣大傷,蘭花三女也禁止他做此種
劇烈運動。

  張中亮、李小波兩人和春水、夏雨兩女打得火熱,難分難解,一日不見如隔
三秋,也就把兩女帶在身邊,以滿足他們的獸欲。

  冷晶瑩和她的拚命三郎自告奮勇,這並非隻因爲楊孤鴻是拚命三郎的偶像,
更多的是因爲冷晶瑩想在找到楊孤鴻後和他相好一次。

  看來真正憂傷的隻有火鳳四女,她們心裏總放不下這個男人,爲他的生死擔
憂不已。

  哥倫草原的綠就像人的心一樣無邊無際。

  夕陽又現。

  碧柔道:「都找了兩天了,還是不見他們,真令人擔心。」

  她也是最關心楊孤鴻的人之一,不可否認,她曾經一度對楊孤鴻動心,若非
與火龍青梅竹馬,又兼火龍的癡情不渝,或許她也會投入楊孤鴻的懷抱。

  火龍道:「這麽多天了,他們也許走得很遠了,慢慢找吧!總會找到他們的。」

  李小波道:「那麽今晚就在這裏紮營,明天繼續找。」

  說罷,朝張中亮遞上一個神秘的眼神,張中亮心領神會。

  這兩人昨晚在草原上搭好帳篷之後,就各自在帳篷裏和春水、夏雨兩女胡天
胡地,如今恨不得夜晚早點來臨,好再重溫昨晚的草原之夜。

  李小曼罵道:「你到底有沒有把你姐夫的事情當一回事?」

  李小波頭一縮,不敢和其姐頂嘴。

  張青柳也狠狠地瞪著她的大哥,使得張中亮自知理虧地望向天邊,假裝不知
情地看草原景色。

  火鳳道:「小曼,不要怪責小波,他說的也有道理,天黑了,搭帳篷休息吧!
明天再找,這些事急也急不來。」

  李小波是絕對不會錯過每一個珍貴的夜晚的,一回到帳篷,就迫不及待地當
春水的了。

  張中亮更懂得一刻值千金,自然與夏雨熱烈纏綿,每在這種時候,夏雨從不
叫他,而是呻吟著說,好徒兒乖徒兒,師傅頂不住了,噢,親親好徒兒。

  霍青雲和趙子威雖是情敵,卻不得不睡在同一帳篷,因爲張琴兩姐妹想讓他
們也嘗嘗守活寡的滋味,所以兩女另睡一個帳篷,也好訴說別後的怨婦之情。她
們怎麽也想不到,她們各自的老公卻相互暢談著別的女人。

  趙子威道:「霍兄,我們的大舅子張中亮似乎退出了,真替他惋惜呀!」

  徐青也有所同感道:「也是,少了一個對手,即使奪得夢香的芳心,也是勝
之不武。」

  趙子威來氣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本人比你差勁嗎?我告訴你,
花落誰家還未知!」

  霍青雲連忙道歉道:「趙兄,別氣壞了身子,要知道強健的身體是泡妞的本
錢,我可不想連你也退出了。」

  趙子威傲然道:「你放心,除非夢香嫁人,否則,老子打死不退出,奉陪到
底!」

  兩人針鋒相對。

  霍青雲笑道:「這真是太好了,趙兄志氣可喜可嘉,令人佩服!我不明白張
中亮爲什麽突然舍棄夢香而抱回一個夏雨,你清楚嗎?」

  趙子威語氣稍輕道:「或許是夢香不喜歡他吧!」

  他也有些爲這個大舅子感到悲哀並給予些許的同情。

  霍青雲擔心道:「你說夢香會否喜歡我們?」

  趙子威自大地道:「當然喜歡啰,你不見她走時那憂傷的回眸,對我們難舍
難分。我想,她之所以遲遲未從我們當中選擇,是因爲我們都很優秀,所以難以
作出抉擇。」

  霍青雲覺得趙子威說得有道理,贊同道:「趙兄說得正確,一定是這樣。」

  趙子威忽然擔憂道:「如果那無賴和我們競爭,恐怕我們就兇多吉少了。」

  霍青雲道:「那個楊孤鴻,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那麽多女人,應該不會
對夢香下手的。」

  趙子威還是不放心地道:「假如他真的纏上夢香呢?」

  霍青雲語出驚人道:「我就叫我的兩個妹妹把他纏住,你知道,我的妹妹可
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像他那種色狼型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拒絕的。趙兄,你不如棄
夢香來追求我的妹妹吧!」

  他爲了情場緻勝,不惜出賣自己的妹妹。

  趙子威卻不領情道:「別想收買我,我一定要與你力爭到底!」

  霍青雲氣道:「你將像比武一樣敗下陣。」

  趙子威的傷疤被揭,光火道:「咱們走著瞧!」

  兩人心中生氣,再也談不攏,把被子扯來扯去,沒幾下,就把一張好好的被
子撕成兩半,一人蓋一半,誰也沒有理誰,哼!

  冷如冰坐到冷晶瑩身旁,看著她母親似青春少女卻比青春少女豐滿成熟的美
體,微惱道:「娘,楊孤鴻都出了這麽大的事了,妳還有心情跟他們胡鬧?妳心
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和女婿?」

  冷晶瑩陪笑道:「冰冰,妳又不是不知道娘的喜好,而且也沒有什麽好擔心
的,楊孤鴻那小子不會這麽輕易就死的。」

  牛郎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公主,姑爺絕對會活生生地回來的,夫人還要
和他相好哩。」

  冷晶瑩斥道:「閉嘴!」

  冷如冰不聽則已,一聽臉就變寒,怒道:「娘,妳死性不改!」

  冷晶瑩狠瞪一眼牛郎,回眼朝冷冰冰的女兒道:「隻一次,好不好?」

  冷如冰堅決道:「一次也不行!」

  冷晶瑩苦著臉道:「爲什麽?」

  冷如冰道:「娘,他是妳的女婿,是妳女兒的丈夫,我不準妳亂來。」

  冷晶瑩不罷休道:「可是他是這麽迷人,俊得讓娘見了都心兒慌,一想到他
在床上的強悍,娘就巴不得給他個夠!」

  她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且不論對象是誰。

  冷如冰想不通爲什麽上天會給她這麽個娘,唯有道:「娘,妳就不能安安份
份地找個人嫁了嗎?」

  冷晶瑩痛苦地道:「妳讓娘嫁給誰?誰又會願意娶我?」

  冷晶瑩道:「爹呀!」

  冷晶瑩冷笑道:「我與他之間的關係不過是一次意外的露水姻緣,即使他不
嫌棄我而願意娶我,我也不會嫁給他的,以後妳別在我面前提他!」

  這次輪到冷如冰不解了:「爲什麽?」

  冷晶瑩平靜地道:「很簡單,他不能滿足我。我冷晶瑩已不再是個懷春少女,
不再幻想任何愛情,隻有性的滿足才能讓我得到真正的歡樂與幸福。杜清風也許
能滿足一般的女人,卻不能滿足我。妳想,他會比拚命三郎強嗎?」

  冷如冰沈默,因爲冷晶瑩說的是實情。

  冷晶瑩繼續道:「女兒呀!娘沒有妳這麽幸運,娘年輕的時候喜歡師兄水天
長,他卻隻把我當作妹妹看待;而師兄的拜把兄弟雷勇深愛著我,卻被我無情地
拒絕了。最後又遭施遠令施以毒,欲以我清白之身助其練成地藏神功,被經過的
杜清風救走,於是就有了妳。」

  冷如冰雖然早已從杜清風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此時聽得冷晶瑩親口說出,
亦不由得一陣心傷,不自覺地抱緊她的身體,痛呼一聲「娘」冷晶瑩苦笑道:
「娘何嘗不想做一個賢妻良母?隻是自從那次以後,雖然未死,但體內的毒並未
根除,況且娘從小練的是媚功,毒浸入我的經脈與所修煉的內功結合,使得我總
有要男人的沖動。這都怪杜清風那小子支撐不到最後一刻,沒能徹底的令我發洩
完,妳說我該謝他,還是恨他?從前娘一心一意隻想嫁給師兄,現在若真正要跟
一個男人,說了妳別生氣,那個男人也隻能是楊孤鴻,他是唯一讓娘甘願從良的
男人,他有著娘所愛慕的俊美、所需要的強壯以及無與倫比的男性魅力。」

  冷晶瑩道:「娘,他不過是個大無賴罷了,妳何必一定要選他?」

  冷晶瑩親了親女兒,道:「連我這個討厭男人的女兒都心動的大無賴,娘怎
能放過?」

  冷如冰實在拿她沒辦法,道:「等找到楊孤鴻再說。」

  冷晶瑩驚喜道:「女兒,妳答應讓娘去勾引他了?」

  冷如冰無奈道:「妳別讓她們知道。」

  冷晶瑩道:「其實娘也喜歡偷情的滋味,唉,冰冰,若楊孤鴻真的死了,妳
會怎樣?」

  冷如冰幽幽地道:「這世上,能令女兒動心的男人隻有他一個,無論他是生
是死,女兒都隻是他的人。其實女兒本來不期待任何男人闖入我的生命,但遇上
了這個大無賴,也許是命中注定吧,我的思想和感情就全部包容了他,對別的男
人還是像以往一樣不屑一顧。」

  冷晶瑩知道自己女兒向來的脾性,也不打算去改變她,笑道:「找到他後,
娘和妳一起同他歡好,看看誰的身材更好,或是誰更能討他歡心,好不好?」

  冷如冰羞道:「不!」

  情郎插言道:「夫人,我敢打賭,妳的身材比公主差一點點,但妳的床上功
夫定比公主厲害百倍。」

  冷晶瑩不服氣道:「我不信,女兒,快脫衣服,咱們娘倆比給他們看。」

  冷如冰不料冷晶瑩有此一言,羞得滿臉通紅,冰霜解凍,掙紮著站起來,掀
帳奔出。

  帳內一陣失笑。

  火龍和黃大海在一個帳篷裏。

  按照火龍的原意,他是準備今晚睡在蘭花的帳篷的,可是他們堅決不讓他再
耗費精力,把他安排到了黃大海的帳篷,並囑咐大海要看守著他,不準他有任何
越軌的行動。

  黃大海自然樂意,以便和他敘說家鄉之事。

  兩人聊著聊著,自然又聊到了女人。火龍大吹特吹他的情史,如何追求蘭花、
如何勾引莺翠、如何降服趙子青,就是沒有說出他的童子雞是被一個姿色一般的
三流妓女給宰的。

  黃大海對女人沒有多大興趣,也沒有多大的研究,卻還是被火龍繪聲繪色的
演說吸引住了,怎麽也料不到環山村出了這麽一個大情聖。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大哥也是其中之一,甚至比眼前的火龍還要出衆。
後來又想,如果他沒有離開環山村,會不會也變成他們這副德性?他苦笑著。

  火龍大炫特炫自己之後,適時地問道:「大海,你也給我說說你的光輝情史
吧!」

  黃大海道:「讓你失望了,我沒有任何情史。」

  火龍大奇道:「沒有?萌萌不是和你有一腿嗎?」

  黃大海尴尬道:「我和萌萌雖要好,卻沒有和她真正那個。」

  火龍驚訝道:「怎麽可能?萌萌如此美麗動人,你居然可以忍著不動她?我
看你是我們村裏走出來的聖男。嘿,要是我,早就把她給……」

  忽然發現話說錯了,改口道:「你別誤會,我隻是打個比方,對萌萌沒存半
點妄想。」

  黃大海不介意地笑笑,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我與萌萌從小一起長大,
自然免不了相親相愛,但我總覺得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對著她時就好像對著
小月時一樣,不自覺地把她當成妹妹一樣愛護。」

  火龍失聲道:「情人和妹妹?」

  黃大海平靜地道:「或許情人的成份多些,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缺少妹妹。」

  火龍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把萌萌搞定,不然,她說不定會投入其他男人的
懷抱,那時你會氣得吐血。」

  黃大海道:「隻要她喜歡,我不會介意她愛上別人。」

  火龍懷疑道:「你不是說笑吧?」

  黃大海還是很平靜地道:「她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不論她選擇我還是選擇
別人,隻要她快樂,我都會尊重她的選擇並祝福她。」

  火龍佩服道:「你真是大方,我火龍就做不到,若誰敢和我搶女人,我就和
他決鬥。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黃大海好奇道:「誰?」

  火龍道:「楊孤鴻!在打架和泡妞這兩方面,真正令我佩服的,隻有他一個
人,打架從不敗不說,泡妞也是超一流的。說來你不信,我的蘭花和玉蝶心裏除
了我火龍之外,還很愛他哩!然而我清楚楊孤鴻不會碰我的女人,而她們雖深愛
楊孤鴻,卻也是全心全意跟著我火龍。」

  黃大海擔心道:「如果大哥真的和她們有什麽呢?」

  火龍笑道:「除非是意外,不然絕不會發生你說的如果。我了解楊孤鴻比誰
都深,雖說他表面看來很無賴,卻天性善良,對我們這些兄弟朋友更是極盡他的
保護欲。你想,他和我們從小打到大,卻並沒有真正傷害我們,上次在群芳樓,
我要與人傑打,他知道那時的我還打不過人傑,所以絕不讓我出手,他說,他的
命比我長,隻要他還能再戰,就絕不會讓我去冒險。這樣的他,怎麽會碰我的女
人?即使他真的喜歡我的女人,我也隻有歡喜,那證明我火龍的女人還不錯,哈
哈!」

  黃大海想起火龍被天風雙嬌所傷時,楊孤鴻的確憤怒了。自從四海重遇楊孤
鴻之後,還是首次見他發火。

  火龍突然道:「我感覺得出萌萌也有些喜歡楊孤鴻。」

  黃大海一驚,很快又平靜下來,道:「我也有所覺,唉!」

  火龍失笑道:「你別唉聲歎氣,楊孤鴻知道萌萌是他弟弟的女人,不會碰萌
萌的。嘿,我要出去拉泡。」

  黃大海道:「我看你這泡非要拉到天亮才會回來的了。」

  火龍朝他神秘地一笑,出去了。果然,許久沒有回來。

  過了一會,有人掀帳而入。

  來的是杜萌萌,她道:「師兄,今晚萌萌睡這裏,好嗎?」

  黃大海笑道:「快過來吧!別著涼了。」

  杜萌萌羞澀地睡到黃大海身旁,他溫柔無比地爲她蓋上被子,輕道:「我知
道火龍過去,妳非得跑過來。」

  杜萌萌怨道:「那條死狗,傷才好,就要跑來和趙姑娘親熱。」

  黃大海道:「他和大哥都是一副德性,大風他們或許會好些。」

  他露出回憶之色。

  杜萌萌嗫嚅道:「師兄,你、你要了萌萌,好嗎?」

  黃大海心中一陣沖動,但還是壓抑著,道:「我以前一直專注於武道,本來
想在比武奪令後,正式向師傅師娘提親,如今遇上大哥和小月落難,實在無心他
事。萌萌,我們找到大哥和小月,我就向師傅提親,洞房花燭那晚再彼此交出初
夜,不是更美好嗎?」

  杜萌萌翻了翻身子,把嬌體側睡靠在黃大海的胸膛,好一會才道:「但是,
我怕,我怕萌萌會愛上別人,你不擔心嗎?」

  黃大海想起火龍的話,柔聲道:「萌萌愛師兄嗎?」

  杜萌萌道:「愛。」

  黃大海輕輕一笑,道:「這就行了,乖,睡覺吧!」

  杜萌萌依言閉上雙眼,許久,安靜睡去了。

  黃大海看著懷中這嬌美的人兒,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甜蜜。

  杜萌萌夢呓道:「師兄。」

  黃大海來不及品味,她又夢呓道:「大哥,萌萌也喜歡你。」

  黃大海呆了許久,喃喃道:「不論妳喜歡我還是喜歡大哥,黃大海都能保證
妳會快樂,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火龍這一泡拉到了杜萌萌和趙子青的帳篷。

  趙子青和萌萌見掀帳而入的是火龍,都不免一驚,前者心中多了一喜,道:
「死狗,你來幹什麽?」

  火龍笑道:「來實踐我的諾言!萌萌,妳到大海那邊去吧?」

  杜萌萌道:「你先出去,我穿件衣服。」

  火龍依言出去,一會,杜萌萌出來,瞪了他一眼,道:「隻限今晚。」

  火龍看著杜萌萌走入黃大海的帳篷,歡天喜地的進入帳篷,躺到趙子青身旁,
挑逗性地欣賞著趙子青,道:「妳知道,我等這一晚,已經等了一萬年了。」

  趙子青噗哧笑道:「你說謊的技巧像你的武功一樣差勁。」

  火龍道:「隻要能哄得妳開心就行了。」

  趙子青道:「要哄我開心,你那點道行還差遠哩!」

  火龍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龐,俯首下去吻了她的經唇,禁不住道:「香。」

  這似乎成了他經典而永恒的情話——香。

  趙子青被吻得情動地呻吟。

  火龍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她健美的嬌體,他看得不禁咽了幾次口水,
傲然道:「以後它是我的了。」

  趙子青道:「她們三人說,不準你碰我。」

  火龍已經爲她寬衣,經過玉蝶的那一次,他已經入門,隻是有些不順,聞言
道:「隻要妳準就夠了,來吧!青青,我讓妳知道,我的體力足夠應付任何陣仗!」

  他的一雙大手近乎粗魯地把趙子青的衣服剝光,再把自己的衣服也撕扯掉,
炫耀道:「青青,夠勁吧?」

  趙子青道:「一般般啦!」

  火龍趴了下來,摸捏著趙子青的堅挺,道:「告訴我,妳期待我已經一千年!」

  趙子青笑道:「人家決定任你胡作非爲了,你的虛榮心還得不到滿足呀?」

  火龍把手放在她的心窩,道:「那妳告訴我,妳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趙子青沈默好久,才呻吟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火龍道:「真話。」

  趙子青道:「我的心裏還有一個人。」

  火龍全身劇顫,大不是滋味道:「誰?」

  趙子青猶豫道:「真的要知道?」

  火龍酸溜溜地道:「當然是真的,我火龍豈能不知自己的情敵是誰?」

  趙子青咬牙道:「是那個要脫我衣服的混蛋。」

  火龍心中暗叫:「又多了一個。」

  失笑道:「妳指楊孤鴻呀!我可不想當他的情敵,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爲強,
把妳幹掉再說。」

  趙子青嗔道:「你說話就不能斯文點嗎?我趙子青是什麽人,決定跟你,當
然不會去招惹別的男人,來吧!讓青青把初夜給你這條死狗!」

  她說話也不見得比火龍斯文多少嘛!

  火龍激動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和趙子青口舌纏綿著,一雙手不停地在她全身
上下遊走,幾乎用上他所有的挑情手法,把未經人道的趙子青弄得全身升溫,呻
吟嬌嬌,欲罷不能。

  趙子青一雙嫩手不自覺地摸索著火龍強壯的軀體,當她的手握著火龍的的時
候,嬌軀一顫,驚道:「死狗,你這東西這麽嚇人,人家怕怕!」

  火龍喘氣道:「還好此刻在妳身上的不是楊孤鴻,要不然,我看妳非暈倒不
可。」

  趙子青道:「我趙子青是什麽人?想嚇暈我,門都沒有,來吧!看我會不會
皺一下眉頭!」

  火龍勇於接受這種香豔的挑戰,以最強悍的方式突進趙子青的地,同時感到
一種無比緊湊的快感緊隨而來,舒服得哼哼有聲。

  趙子青卻在那一刻痛呼出聲,雙拳捶著火龍的胸膛,大喊道:「死狗,給我
下來,我不幹了,痛死我了,再不準你碰我!」

  火龍依然停留在她體內,道:「妳不是說眉頭都不皺嗎?」

  趙子青咬牙忍痛道:「我怎麽知道人家那裏這麽小?」

  她不說火龍的大,卻說她的小,看來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被某物嚇著——媽的,
死撐要臉!

  火龍柔聲道:「乖,等會就會苦盡甘來,那時,我要停下來,妳都舍不得了,
可能還要說,死狗,不要停呀!」

  趙子青不領情道:「我死也不會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火龍道:「等著瞧!」

  他又溫柔地律動起來,以他素有的經驗和技巧,不多久,就把趙子青從最初
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盡情地逢迎著火龍。

  兩人這戰耗去一個多鍾頭,也不知是火龍傷剛好體力不足,還是趙子青的初
夜的刺激,火龍最終敗下陣來。

  趙子青雖幾起,卻還要嚷道:「死狗,你怎麽不動了?不要停嘛!人家還要!」

  火龍牛喘道:「妳反悔的真快,一下子說來吧,一下子說不要,一下子又說
不要停,真是怕了妳!早知我叫楊孤鴻來對付妳,讓妳明天動不了。唉,妳讓我
休息一會,看看是否能重振雄風!」

  趙子青驚奇道:「死狗,你說那混蛋在這方面比你還要強?」

  火龍道:「就算這裏所有的男人加起來,也不及他一丁點兒。」

  趙子青不信道:「你吹牛!」

  火龍覺得好笑,道:「我吹牛?妳去問問她們,她們哪一次不是被楊孤鴻搞
得動不了的?妳別看她們平時端莊可愛,一旦與楊孤鴻到了床上,那聲就能令人
發狂!」

  趙子青瞪大眼道:「這是不可能的!」

  火龍道:「妳若不信,找到他之後,妳自己去親身試試。」

  趙子青怒道:「死狗,我都是妳的人了,妳到現在還說這種風涼話?」

  火龍連忙道歉:「對不起啦青青,我隻是說說,妳若是真的找他,我肯定會
吃醋!」

  趙子青道:「隻是吃醋嗎?」

  火龍愣了愣,仔細想了想,道:「我會提醒他,別把妳搞得一想到這檔事就
怕!」

  趙子青氣得捶打他道:「我才不會怕,你不能令我怕,他也不行。快點起來,
你的任務還沒完成,繼續!」

  火龍苦笑道:「姑奶奶,妳饒了我吧!」

  趙子青失笑道:「你既然有膽半夜來偷香,就知道這後果。快,不然我把你
閹了!」

  火龍隻好打起十二分精神,被迫與趙子青繼續演奏男女進行曲。

  此時,他終於有些後悔跑到趙子青的帳篷,雖是香豔刺激到極點,卻也讓他
累得像條死魚一樣,再也沒有了逞能的力氣。

  這一晚,他才知道什麽叫做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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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21:33     標題: 8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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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1章一代絕頂尤物

  一群人找遍了哥倫草原幾個小部落,來到這片草原最大的部落——蛇神部落。

  據說,這個部落的圖騰是蛇,因這裏的女人多是豔美柔情,像蛇一樣令男人
纏綿至死。

  李小波和張中亮聽到趙子威的介紹,恨不能立即去會一會蛇一樣的女人,邊
走邊欣賞著,果然此地的女人的姿色都不錯,兩人相互眉來眼去,暗傳春天即將
到來的消息。

  部落的人們見來了一群俊美的外地人,也都停下來多看幾眼。

  衆人於是趁此機會打探楊孤鴻和小月的行蹤,然而還是一無所獲,自然洩氣。

  忽然聽得前方一片笑鬧聲,一群美女簇擁著一個無比英俊的青年朝他們緩緩
行來。

  火龍等一幹性情中人兩眼中無不射出妒忌和豔羨的光彩,大有與那青年替換
角色之意。也怪不得他們,這群女人起碼有二三十個之多,個個身材惹火臉如春
花俏,其中有五六個更是上上之姿,幾乎能與火鳳衆女平分秋色。

  最令人驚豔的是青年旁邊的那女郎,身量與冷如冰一般高,身材卻比冷如冰
還惹火,論容貌,似乎也比冷如冰美上一分,有種自然的風流之態,眼神時常流
露著的醉意,笑聲仿佛能夠攝人魂兒,使得男人無不爲她迷醉,連黃大海和火龍
這等正人君子都呆了好幾秒鍾,趙子威和霍青雲也把夢香忘到了九霄雲外,火龍
李小波和張中亮三人更是不知身在何處,口水流到了草原外。

  冷晶瑩看見那個俊男也暗自歡喜,但一見到他身旁的絕代尤物,她的臉色就
一變,陷入深思。

  衆女都爲那個俊男驚歎,他幾乎可以及得上楊孤鴻的俊美,風流倜傥之態更
勝楊孤鴻不知多少倍了,兩眼顧盼生情,讓女人看了就怦然心動!

  兩群人相遇,那群男女也爲面前的俊男美女感到驚奇。

  俊男用那雙令任何女人動心的眼掃瞄了四大武林世家衆人,突然風度翩翩地
走到冷如冰面前作揖道:「在下花浪,請問姑娘芳名?」

  冷如冰俏臉寒凍,道:「你我素不相識,閣下多禮了!」

  花浪料不到世上還有女人拒絕得了他,一時不知作何言,愣在當場。他向來
自命風流,怎會想到冷如冰除了楊孤鴻之外,對任何陌生男人都不假辭色,若他
問的是衆女其中之一,可能她們會回他一個臉紅耳赤,然而他找錯了對象。

  剛才在他身旁的絕代美女笑道:「浪哥,你終於碰到一個不爲你所動的女人
了。」

  她邊說邊走過來與花浪並肩而立,向冷如冰笑道:「這位姐姐,妳真美,我
浪哥主動與妳打招呼,當然是喜歡上妳了。姐姐,妳是第一個拒絕得了他的女人,
我浪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呀!妳一點都不動心嗎?」

  花浪回複他的潇灑,道:「姑娘,相逢何必曾相識?浪某想和姑娘交個知心
朋友。」

  冷如冰冷冷道:「離我遠點!」

  李小波道:「原來你這小子想泡冷姐姐,我可警告你,你若敢對冷姐姐有那
麽一點意思,我就叫姐夫把你所有的女人泡走!」

  花浪笑道:「是嗎?」

  那絕世美女道:「喲呵,小帥哥,你說誰要和我浪哥爭女人呀?」

  她那天然流露的媚態加上一個的秋波,令李小波一時忘了答言,隻顧著大吞
口水,喉嚨咕噜咕噜地響。

  火龍冷硬地道:「請你們放尊重點。」

  花浪看著火龍,道:「她是你的女人?我用我所有的女人換她一個,你換不
換?」

  「啪」一聲響,花浪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那美女沖著冷如冰大叫道:「臭女人,妳憑什麽打我浪哥?」

  火龍從她的美色和態中回過神來,踏前一步,道:「憑他的嘴臭!小子,你
別以爲長得好看一點,就可以到處招搖撞騙,你他媽的泡妞也要看對像,我兄弟
的女人你也敢動?小波,把槍給我!」

  火龍平靜地解釋:「她不是我的女人,是我姐夫的女人,你還是走吧!我們
不想和你啰嗦。」

  花浪決然道:「沒有一個女人敢打我的臉,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火龍持槍出來道:「勝過我手中的金槍再放屁!」

  一直未發言的黃大海道:「火龍,讓我來吧!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調戲我的大
嫂。」

  花浪冷笑道:「有種,讓我把你們這些男人全部殺了,再把你們的女人一個
個征服!」

  衆人憤怒之極。

  火鳳發言道:「大海,把他殺了!」

  兩方人讓出一片空地,黃大海和花浪各自的劍出鞘,兩人對視著。

  黃大海的眼神忽然變得浩瀚無邊,這正是他的流星劍法出招前的預兆。

  花浪時常帶笑的俊臉變得僵硬轉白,冷晶瑩一見之下臉色大變。

  就在此時,兩人輕喝,劍出如風,瞬間交戰幾十個回合。

  黃大海的流星劍法以快著稱,但花浪的劍法也是快速無比,出招奇特,陰狠
綿柔。

  雙方的人都想不到對方是如許高手,都各自爲己方的人擔心,眼神一刻不離
兩人的激鬥。

  草原上的草被劍氣削飛,勁氣又把這些草掃出老遠。

  那美女也一直看著兩人劍來劍往,臉上露出關切之色。此時,她身旁多了兩
個美女,兩女雖隻比她矮少許,身材卻好到極點,隻是兩女的臉上稚氣未脫,仿
似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之臉龐,卻是俏麗如花且略顯妩媚之態,構成其獨特的韻味
——仿似天真又似是成熟。

  她倆其中之一道:「小姐,妳說少爺會贏嗎?」

  被稱爲小姐的美女顧不了回答她,隻是緊張地看著面前的打鬥。

  此時,黃大海已經施展其流星劍法的絕招,人飛退半空中,劍如流星雨般疾
射而回,迎上不知情追擊過來的花浪。

  花浪不料他會退而殺回,心中大訝,劍身寒白之光大盛,揮出滿天雪花,而
雪花之中火一樣的九朵玫瑰迎上黃大海的流星狂襲。

  「砰!」

  兩人同時倒飛落地,花浪退了一步,臉色由白轉紅,黃大海晃退了七步,臉
無血色,顯是這一戰吃力之極。

  冷晶瑩突然飄到花浪面前道:「雪花春情劍?你是仙緣谷的人?你是誰?」

  花浪尚未回答,那美女已經開口道:「妳又是誰?怎麽認識我們的劍法?」

  冷晶瑩靜靜地看著她的臉,道:「妳是師兄和洛嘉的女兒?」

  花浪和美女的臉色大變,驚道:「妳怎麽知道?」

  冷晶瑩看著兩人好一會才道:「你姓浪?你是純兒嗎?」

  花浪倒退一步,訝道:「你怎麽知道我小時候的名字?妳、妳到底是誰?」

  冷晶瑩嬌笑道:「純兒,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花浪認真地看了看,最後還是搖搖頭。

  衆人都看著冷晶瑩奇怪的行爲。

  冷晶瑩道:「純兒,我是晶瑩阿姨呀!」

  花浪神色激動地看著冷晶瑩,突然把冷晶瑩抱住,喊道:「瑩姨,妳果真是
瑩姨,妳離開純兒都二十多年了,純兒一直都想著妳!」

  冷晶瑩的眼睛有些濕潤,道:「我離開時,你才是八歲的小毛頭,現在都長
得這麽高大英俊了,瑩姨都不認得你了。」

  那美女道:「妳就是爹娘常說的瑩姨?」

  冷晶瑩放開花浪,看著這個情敵的女兒,輕聲道:「妳還沒有把妳的名字告
訴瑩姨呢!」

  「侄女叫秋韻,瑩姨,妳真漂亮!」

  冷晶瑩笑道:「嘴巴真甜!」

  衆人圍了上來,看著這場鬧劇,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冷如冰道:「娘,妳認識他們?」

  冷晶瑩笑道:「唉,真是不打不相識,原是一家人!他們是妳水師伯的徒弟
和女兒。純兒、秋韻,這是瑩姨的女兒冷如冰,你們相互認識一下,這些都是瑩
姨的後輩,你們打過就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花浪笑著抱歉:「諸位,剛才多有得罪,請別放在心上。」

  他果然提得起放得下,轉臉比風還要快。

  火龍道:「既然花兄如此說,我們也不好計較了。」

  他對花浪還是極不友好,其實,若非冷晶瑩認得花浪,他武功再高,今日也
要血濺草原。無疑,單打獨鬥,衆人中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武林四大世家的青
年精英盡在此中,令主若不敵,當然群起而攻之,那時花浪再厲害也隻有死歪歪
了。

  花浪也知自己不受他們的歡迎,也不放在心上,朝冷如冰道:「爲兄剛才冒
犯如冰妹妹,請妹妹恕罪。」

  冷如冰道:「叫我冷如冰就行了,不必畫蛇添足!」

  花浪臉色有些不自然,心想:瑩姨的女兒怎麽從頭到腳都冷冰冰的?這也使
得她與衆不同,若能打破她的冰凍,不知是怎番滋味?憑我花浪的魅力,哪怕妳
是堅貞烈女,也叫妳跪倒在我的,到時我讓妳笑妳就笑,叫妳哭妳就得哭。

  秋韻道:「妹妹拜見如冰姐姐。」

  冷如冰道:「不是臭女人嗎?怎麽變成姐姐了?」

  冷晶瑩責道:「冰冰,不得無禮!」

  秋韻笑道:「剛才是妹妹不好,妹妹向妳賠禮了。」

  冷如冰稍爲消氣,臉色卻仍然冰冷。這也無法怪她,她天性如此,隻有在楊
孤鴻面前,才會冰霜解凍表露出少有的女兒嬌態。

  火龍李小波等情場戰士,雖然不喜歡花浪,但對秋韻這絕代尤物,卻隻有歡
喜而無半點討厭之情,此時尋到機會,都一擁而上,眼睛在伊身上滴溜溜地轉,
恨不能多長十雙眼睛。

  趙子青眼見火龍色迷迷的樣子,很是氣惱,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拉到一邊去,
和蘭花三女合夥整治他。

  李小波朝秋韻擠出一個陽光的笑容,道:「我叫李小波,今年十六歲,我該
叫妳姐姐,還是妹妹?」

  秋韻媚笑道:「當然叫我妹妹了,人家才十五歲哩!」

  衆人露出不信之色,李小波搶先道:「哇,妳才十五歲?我怎麽看妳都不像
十五歲的女孩,我不信!」

  秋韻嬌笑道:「不信?你猜她們多少歲了?」

  她用手指了指剛才站到她身旁的兩個美少女。

  李小波不假思索地道:「應該有十六七歲了吧!」

  秋韻笑得更妩媚,衆男爲之,她道:「她們隻有十三歲。」

  李小波驚道:「我的媽呀!十三歲?這麽迷人,打死都不信!」

  秋韻不想與他繼續爭論年齡問題,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們爲什麽那樣癡癡
地看著我?人家的臉上雕有花嗎?」

  李小波一時無言以對,張中亮搶道:「姑娘臉上沒有雕花,但姑娘的臉比世
上任何花朵都要美上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張中亮果然是說情話的高手,隻要經他口中說出的話,一律都是那麽的美妙
而富於激情,讓人想不通爲什麽他在不久前還是童子雞。可能是他在少林寺待得
太久,剛入世,無法把深奧的佛言轉變成美麗的情話,遇到李小波這幹人後,才
激發他這方面的潛能。

  秋韻抛了個甜笑給張中亮,道:「這位哥哥,你真會說話,人又長得帥,你
一定像我浪哥一樣有很多情人啰?」

  張中亮環視了一下花浪那群女人,臉就不自然了,卻也很誠實地道:「我隻
有一個女人。」

  說罷,他看向一旁略有些不快的夏雨,夏雨見他還記得自己,且聽到他說隻
有她一個女人,立即把心中的那點不快抛掉,朝他美美一笑。

  秋韻道:「那你追求我,好嗎?」

  張中亮立馬色授魂與,巴巴地道:「真的嗎?」

  秋韻嗔道:「當然是真的。」

  李小波不甘落後地道:「我也要追求妳!」

  拚命三郎群哄而上:「我也喜歡姑娘!」

  秋韻笑得更迷人了,那笑仿佛可以把鋼鐵般的男人也溶化,她道:「好呀!
你們一起追求我,我就有更多的選擇機會了。你們雖及不上我的浪哥,卻也是不
可多得的奇偉男人,秋韻好喜歡你們哦!」

  冷晶瑩看著秋韻輕言淺笑顛倒衆男的本領,心想:洛嘉怎麽會生出這種女兒?
年紀輕輕就這麽風,這麽懂得玩弄男人!

  於是,準備追求秋韻的衆男爭相介紹自己,草原上的草因此更加潤澤——他
們的口水像春雨一樣滋潤著這些草兒哩!

  不管雙方願意與否,兩方人終於走到一起,冷晶瑩向花浪說起此行的目的,
然而花浪也沒見到像楊孤鴻和小月這樣的一男一女,衆人又是失望。

  當花浪說起他把蛇神部落的所有美女一網打盡時,李小波火龍張中亮等人不
由得向那幾個絕美的人兒多看了幾眼,因爲花浪說那幾個少女就是蛇神部落的頂
尖美人,他們看得心癢癢的,都想:爲什麽不早點來?讓花浪這養的捷足先登,
真他媽的不心甘啊!

  花浪把他們帶領到他的居處,熱情的招待他們。宴中,邀約他們到仙緣谷作
客,說從這裏到仙緣谷隻要兩天就到了,很近的。

  火鳳衆女自然不願意,找不見楊孤鴻之前,她們哪有心情去玩?

  花浪卻說,途中可以順便打探他們的消息。

  衆人覺得他說的在理,這次出來尋人也是無目的地亂找一通,不如幹脆給個
熟路的人領著找找,或許真的能找著。

  最後商談的結果是明天啓程前往仙緣谷,這令雙方的男人都歡喜——花浪期
待途中能夠用他的熱情溶化冷如冰,火龍李小波等人正好對秋韻展開愛情攻勢,
順便把花浪那群美女也泡走幾個,叫他氣得吐血才好。

  因此,在去仙緣谷的途中,各人各顯神通各出絕招,誓把對方的女人攬入自
己懷中方始罷休。

  花浪一有機會就鑽到冷如冰面前,大施其風流手段,卻被冷如冰視而不見,
給他個不理不睬,令他信心一落千丈。可他還是不死心,路上見到什麽野花什麽
名草就摘上一朵或一根要送給冷如冰,每次冷如冰都說,你自己欣賞吧或是獻給
你那些女人。

  李小波火龍等情場勇士,有張中亮和情郎這兩個說情話高手撐台,在花浪的
女人群中倒是蠻吃香,直把衆女哄得像吃了蜂蜜般甜滋滋的,他們也過了些許手
瘾,卻苦於無法把她們哄騙上床,實在是功虧一篑,唉。

  秋韻這個嬌媚女,常把衆男迷得神魂顛倒,卻一點便宜也沒讓他們占到,因
此,他們更感能一親芳澤真是難能可貴,連火龍、黃大海有時也要爲她露出神迷
心醉之色。

  真乃一代絕頂尤物!

           第082章不可招惹的男人

  仙緣谷座落在這片草原西部的天柱山,谷中寬大廣闊,異花奇草不勝其數。

  惜花秀士當年因追求月女夢仙未遂,心灰意冷之下,棄所有的情人,獨自隱
居在此谷中,又因思念夢仙,故取名仙緣谷。

  經過多年的擴建,仙緣谷變得如神仙府第美觀堂皇。

  秋鳳梧和冷晶瑩就是惜花秀士隱居後所收的兩個弟子,冷晶瑩自從情場失意
離谷出走後,此次還是首次重回仙緣谷,激動的心情自是不須說。

  秋鳳梧夫婦聽到失散多年的師妹回來了,立即出谷迎接。

  衆人看見這對神仙眷侶,心神向往,原來這世間還有此等人物!

  隻見男的高大英挺俊美無比,成熟中透出一種書香卷味,女的與秋韻有七八
分相像,比冷晶瑩要美上一二分,清麗絕頂,美中帶著一種端莊,令色狼也無法
生出輕薄之心。

  秋韻一見到兩人,叫了聲:「爹娘,你們看女兒帶誰回來了?」

  就如小鳥般撲到洛嘉懷裏,一副小女孩嬌態。

  花浪問候了兩人,便把衆人介紹給他們夫婦認識。

  冷晶瑩心情矛盾地走到秋鳳梧面前,看著這個曾令自己愛恨難分的師兄,久
久無言。

  秋鳳梧用極富磁性的聲音道:「師妹,妳還是沒變多少,像當年一樣年輕美
麗,這些年過得好嗎?爲什麽一直不回來看看師兄?」

  冷晶瑩感到這個師兄還像當年一樣關愛她,隻是這種關愛是源自一個兄長對
妹妹的感情,其中沒有一絲男女之情,不知是該歡喜還是一種悲哀,她當年爲何
不能坦然接受這份無私而特別的關愛呢?

  她的眼中有了淚,輕歎道:「晶瑩過得很好。」

  秋鳳梧輕擁她入懷,爲她擦去眼淚,柔聲道:「師兄知道妳過得很苦,師兄
對不起妳,沒有像答應師傅那般照顧好妳,別哭,師兄一直很疼妳,妳永遠都是
師兄的小晶瑩。」

  冷晶瑩苦笑道:「我已經不再是當年天真純情的小晶瑩了。」

  秋鳳梧深情地道:「不論妳變成什麽樣,在師兄的心中,妳永遠都是那個紮
著麻花辮子滿山跑的小女孩,我的小晶瑩,永遠都是!」

  冷晶瑩的臉上難得一見地呈現出聖潔的純真之色,嬌柔地靠在秋鳳梧的胸膛。

  洛嘉輕聲道:「鳳梧、晶瑩,我們回谷去吧!」

  進入仙緣谷,秋鳳梧夫婦就把冷晶瑩領到自己的房間敘舊去了,剩下衆人留
在客廳裏,花浪和秋韻作爲主人,自然極力招呼這群客人。

  花浪很有禮貌地邀請冷如冰去參觀整個仙緣谷的美景,冷如冰懶得理他,張
青柳實在看不過去了,有點氣惱地說:「公子,我姐姐已是有夫之婦,請你別癡
心妄想了,你有那麽多美女,難道還不夠嗎?」

  花浪笑道:「姑娘,我雖有很多女人,卻沒有一個比得上如冰妹妹,我對如
冰妹妹一見傾心,若讓我早遇到她,她肯定是我的。姑娘長得也是很漂亮,人見
人愛,我花浪也很喜歡妳,願不願意作我的女人?」

  以張青柳的堅定性格,也被他說得臉色微紅,可見花浪的魅力實在不小,張
青柳竟無法生起氣來,她道:「你這麽多女人,我嫁給了你,不是要守活寡嗎?」

  花浪傲然道:「任何女人跟了我,都不會出現姑娘提出的問題,妳大可以放
心。」

  被衆男圍著的秋韻嬌笑道:「我們仙緣谷的男人是天底下最懂討女人歡心的
男人,無論是心理上還是床事上,他都能滿足女人。」

  李小波出言道:「仙緣谷的女人呢?」

  秋韻的纖指在他的下巴一個撩撥,道:「當然是天底下最迷人的女人了,想
不想見識一下?」

  「想!」

  似乎七八個男人同聲道。

  張青柳稍整情緒,道:「多蒙公子錯愛,張青柳已是身有所屬,且對你們所
謂的本領實在沒興趣。」

  花浪道:「可惜。」

  秋韻脫離衆男的包圍,姿態撩人地走到冷如冰身旁,道:「姐姐,妳那個丈
夫有什麽好的,妳居然能夠因爲他的存在而拒絕我的浪哥?」

  冷如冰淡然道:「他沒有什麽值得稱好的,甚至還很壞,但我們愛他,就這
麽簡單。」

  秋韻道:「既然這樣,不如你們不要找他了,改爲愛我的浪哥吧?」

  火鳳和冷如冰重重地哼了一聲,顯是對她此言極爲不滿。

  李小波笑道:「秋韻妹妹,我姐夫不但俊美絕倫,且高大威猛,英雄了得。」

  秋韻冷然道:「笑話,說英俊,世上有誰及得上我爹和浪哥?論英雄,誰又
能比得上我的洛天表哥?」

  杜萌萌看不慣她的囂張氣焰,哂道:「妳見到大哥,再說這些話吧!」

  火鳳道:「好了,不要爲這些無謂的事情吵得大家不愉快。秋韻,我們來到
妳家,妳應該帶我們參觀一下吧?」

  她雖不多言,但總能主持大局。

  秋韻恢複她的媚態嬌笑,道:「鳳姐姐,小妹正有此意。」

  在秋韻的引領下,衆人參觀了仙緣谷。

  途中,李小波和張中亮以及拚命三郎像蜜蜂似的跟著秋韻這朵花,隻要她說
一句話或歎一口氣,他們都要圍著她嗡嗡好一陣。秋韻也樂此不疲,以她的絕代
姿色和天然風,把這幾個種男的心靈徹底征服。

  對於火龍等人來說,參不參觀仙緣谷已不重要,他們隻想抱她上床參觀她的
身體的每一寸地方。然而他們隻能美美地想想,現實裏還是不能動她分毫,連手
兒都沒得碰到,實在有夠失敗有夠悲哀。

  仆人來叫他們用飯時,李小波等人已經飽餐秀色。

  晚宴很豐盛。

  宴後,火龍夫婦、火鳳幾女回房睡了。張兩姐妹也不讓徐趙兩人繼續當光棍,
分別把他們拉回各自的房間做苦差。

  黃大海與杜萌萌自從那晚之後,就沒有再同睡。火龍因爲敗露行蹤——這都
怪他偷香那晚太累了、累得第二天爬不起來,蘭花三女知道他果然能做大量運動,
哪會放過他?更兼多了個不講生理極限的趙子青,火龍每晚都累得求饒,不知今
晚他又向誰求饒?

  張中亮和李小波這對難兄難弟,今晚被春水、夏雨兩女抛棄了,因爲兩女對
他們這兩天來的行徑實在不滿,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們也就像以往一樣同睡
一床,大談周邊新聞。

  李小波道:「真是迷人!我李小波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女人,媽的,太正
點了。」

  張中亮道:「你指秋韻?我想夢香也不過如此,追到她就等於得到夢香。」

  李小波道:「這女人,身材高挑惹火,偏又純美無比,一颦一笑妩媚妖冶,
那眼神充滿著勾引男人的味道,若能把她搞到手,不知有多美?」

  張中亮道:「聽說,仙緣谷注重陰陽雙修,無論男女在床上都是很強悍,看
來秋韻在這方面也是無人能及。」

  李小波沈默一會,道:「花浪這麽多女人,個個都好像對他死心塌地,他的
床上功夫一定十分了得。」

  張中亮道:「惜花秀士當年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稱,情人無數,當是這方面的
高手,他的徒孫自然不會差,不知比楊孤鴻如何。」

  李小波哂道:「不論他如何厲害,也是後天修煉,絕對及不上姐夫那種天生
的機器。」

  張中亮道:「但是,楊孤鴻不在,如冰她們會不會被他強攻下?」

  李小波笑道:「哪能?姐夫的六個女人以及蝴蝶六姬都愛死他了。這次思思、
鳳來和六姬沒有跟來,來的四女中,以冷姐姐最不可能被任何男人趁虛而入,鳳
姐姐更不必說,你的妹妹也是鐵了心跟姐夫的,至於我姐姐嘛!嘿,她連看都不
看花浪。咱們還是擔心自己的女人吧!」

  張中亮驚道:「花浪應該不會看上她們吧?」

  李小波道:「但願如此,否則,我隻好另覓芳蹤了。」

  衆人在仙緣谷住了兩天。

  在這兩天裏,花浪全心討好冰如冰,無法顧及他那群女人,終於被李小波張
中亮兩人趁虛而入,每人抱回一個女人偷偷摸摸地好了一次。

  事後,李小波說:「若花浪知道,非殺了我們不可。」

  張中亮說:「殺我可不是那麽容易。」

  李小波說:「連大海都打不過他,你有把握勝他嗎?」

  張中亮傲然發言:「真正到了生死關頭,死的人絕不會是我張中亮!」

  李小波半信半疑,但也不與他爭辯,話題轉移到剛走了的兩個女人身上,覺
得花浪的女人蠻夠味的。

  兩天後,火鳳覺得沒必要待在這裏,於是向秋鳳梧夫婦辭別。

  仙緣谷的人把他們送出谷口。

  秋鳳梧摟著冷晶瑩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晶瑩,記得回來。」

  李小波也想與秋韻來個吻別,秋韻嬌笑著躲開他,他有些失望,卻還是道:
「秋韻妹妹,哪天妳到我們長春堂,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妳。記住,我還要繼續追
求妳的。」

  張中亮道:「秋韻姑娘,遇到妳是我張中亮一生中最大的幸福,這種幸福將
像明媚的陽光溫暖著我的心房。」

  火龍嚷道:「秋韻,若妳覺得我火龍不能使你歡心,等我們找回楊孤鴻,我
把他介紹給妳,相信他會比妳的浪哥和表哥都要好。噢,青青,不要扯我的耳朵!」

  趙子青惱道:「你把楊孤鴻當成什麽了?他可不會看上一個未成年少女!」

  顯然她是在吃醋,氣火龍把楊孤鴻介紹給別的女人。

  火龍忍痛道:「小姐和冰冰她們都沒有反對,妳憑什麽發氣?」

  趙子青道:「憑我是趙子青!」

  秋韻笑道:「火龍哥哥,你的這位夫人和那個男人是什麽關係?」

  火龍道:「她暗戀楊孤鴻。」

  秋韻大奇:「那個叫楊孤鴻的男人真的很優秀嗎?」

  杜萌萌道:「大哥是最好的男人。」

  秋韻看了看杜萌萌,道:「妳也喜歡他?」

  杜萌萌料不到她會有此一問,不知怎麽回答,臉紅至耳根。衆人一見她的神
態,在爲之著迷的同時,也清楚她心裏的確喜歡楊孤鴻。

  火鳳把羞澀的杜萌萌摟入懷裏,杜萌萌立即把俏臉埋入她的胸脯,火鳳撫摸
著她烏黑的秀發,道:「萌萌,姐姐很喜歡妳這樣維護楊孤鴻,咱們走吧!」

  秋韻道:「我一定要去會會他,看他是怎麽樣的男人!」

  黃大海道:「妳不會失望的。」

  他清楚自己的大哥對女人那近乎魔般的吸引力。

  拚命三郎道:「我們姑爺有著女人夢想的一切!」

  火龍抱拳道:「多謝兩位前輩多日來的款待,我們就此告辭。」

  秋鳳梧很喜歡這群小兒女,朗笑道:「有空再到仙緣谷玩。」

  仙緣谷的人看著他們遠去。

  洛嘉道:「鳳梧,這群年輕人都不錯。」

  秋鳳梧道:「四大武林世家當年和血魔那一戰,精英喪盡,如今培養出這些
英才,看來四大武林世家要從低谷走向高峰了。」

  秋韻不服氣:「爹,你太誇獎他們了,他們幾乎個個都是色鬼,哪能比得上
表哥?」

  秋鳳梧笑道:「他們當中的確沒有一個能與妳表哥洛天相提並論,但他們也
是當今武林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我聽妳瑩姨說,四大武林世家年輕一輩的真
正首領是一個叫楊孤鴻的青年。」

  花浪道:「就是如冰的那個丈夫嗎?」

  秋韻噘嘴道:「又是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瑩姨有沒有跟爹說他的武功有
多高?」

  秋鳳梧道:「這個倒是沒有說,隻說他在某方面很厲害。」

  秋韻追問:「哪方面?」

  花浪有所感觸道:「師傅,是否是男女方面?他的那些女人對徒兒都視而不
見,若非他有真實本領,他的女人不會對他癡迷到這種程度!」

  秋鳳梧道:「的確如此。」

  秋韻道:「爹,女兒想做個正常的女人,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洛嘉疼愛地抱她入懷,道:「妳表哥和妳浪哥都無法承受得起妳,天下還有
男人比他們更強嗎?」

  秋鳳梧沈思:「晶瑩說那個楊孤鴻也很強,不知他是否能夠消受得起秋兒?」

  秋韻道:「爹,女兒的身體隻屬於表哥,我才不要別的男人占用我的身體。
但是,到時我會去找那個楊孤鴻,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等他發現沒能力進入我的
身體,不知會是什麽表情。」

  洛嘉道:「秋兒,別玩火,妳會害人害己的。」

  秋韻的嘴嘟得老長:「娘,我不會玩火的,除了表哥,我對誰都不會動情,
妳放心好了。」

  花浪道:「師妹,若妳對他動情了,他死不足惜,妳豈不是也要陪著他一起
死?」

  秋韻道:「你要人家說多少遍,人家絕對不會情動的,你以爲人家是嗎?」

  花浪暗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秋鳳梧道:「你們別吵了,回谷去吧!秋韻,聽爹一句話,不要去惹那個男
人。」

  秋韻默默地跟在她爹娘後面,心想:你們把他說得那麽臭屁,我偏要去惹他,
讓他嘗嘗美女當前卻無可奈何的滋味!

  哼,楊孤鴻,你等著!

            第083章與人妖的一戰

  趙子威帶領著火鳳等人找遍了整個哥倫草原,還是找不到楊孤鴻和小月,李
小曼急得哭了好幾次。

  此時,又是另一天的早晨,衆人收拾好,準備繼續尋找,但該找的地方都找
過了,除非想重找一遍,不然就不知從哪裏找起了。

  火鳳道:「子威,那條峽谷的另一頭有出口嗎?」

  趙子威全身一震,驚喜道:「沒錯,另一頭也有出口!」

  忽然頓了一下,道:「不好,那頭是沙漠,他們不熟路又沒有準備,冒然闖
入那裏,看來兇多吉少。」

  衆人大驚,爲什麽以前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火龍喝道:「你小子爲什麽不早說?」

  趙子威道:「那頭距離這頭遠,而且又是沙漠,我以爲他們不會跑到那邊去。
況且,一旦進入耶勒沙漠,生還的機會很少,所以,我甯願選擇先找哥倫草原,
若幸運的話,他們會在草原上等我們。如果他們進入了沙漠,我們也就不用找了,
即使不遇到沙暴,他們也會被困死在沙漠裏的。唉,沙漠裏找人,怎麽找?」

  火龍道:「那你也應該與我們說一聲,讓我們當時就盡快地分頭找呀!」

  趙子威抱愧地道:「對不起。」

  火龍喊道:「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黃大海阻止他們爭吵,道:「不要吵了,吵有什麽用?趙兄,耶勒沙漠過去
是什麽地方?」

  趙子威道:「是兩片相連的草原,叫莫斯草原,居住著野馬族和白羊族。」

  黃大海道:「我們立即回神刀門,然後前往莫斯草原去。若大哥和小月有幸
能通過沙漠,他們必會在那裏。若他們不在那裏,我們就不用再找了。」

  事到如今也隻有如此了,衆人都心事重重,幾個女人更是肝腸寸斷。

  三日後,他們快馬加鞭地回到了神刀門。

  唐思思和花鳳來以及蝴蝶六姬一見回來的人當中沒有楊孤鴻和小月,就迫不
及待地跑過來追問,結果是唐思思無言地抱著倩兒流淚,花鳳來又暈了過去。

  經過緊張的準備,可以出發之時,冷如冰因爲突然感到不舒服,讓李小曼替
她把脈,卻發覺她有了兩個月的身孕,由此,李小曼又給衆女以及自己檢查了一
下,發覺自己以及楊孤鴻的衆女,還有碧柔、蘭花、莺翠都有了身孕。

  這應該是悲中有喜吧!

  然而事情爲難了,有了身孕豈能再去沙漠那種地方?爲了孩子著想,男人們
決定不讓女人跟從了,免得拖累了男人們。

  但杜萌萌卻死硬要跟去找楊孤鴻和小月,衆人一開始不允許,卻拗不過她,
最後隻好答應讓她跟隨,其他想要跟來的女人一律被拒絕了。

  值得一提的是,霍青雲這次留在了神刀門,因爲他並不想與衆人去找尋和他
沒多大交情的楊孤鴻,況且,火龍等人覺得有他沒他都無所謂,也不勉強他來獻
這個人情。

  於是,這群人共七個,六男一女,帶著衆人的期望重新踏上尋人之旅。

  他們走後的第二天,杜清風夫婦帶著碧綠劍莊的人回山莊去了;接著冷晶瑩
又帶著她的人回蝴蝶門了;徐飄然也領著兩個女兒和門徒離開了神刀門,霍青雲
因爲妻子要留在神刀門照顧姐姐張青柳,他也便留了下來,順便幫忙打點一下神
刀門。

  就在火龍等人走後的第七天,神刀門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人數之多,竟有五
六百人之衆,直闖神刀門,兩方交戰,死傷許多。

  趙傑英父子和霍青雲等人聞訊率衆而出,唐思思一見帶頭之人,全身劇顫,
倒退了好幾步,臉面蒼白無血。

  趙傑英喝道:「你是何人?爲何率衆侵犯我神刀門?」

  帶頭之人用半男不女的聲音道:「我是地獄門的施竹生,這次專程來拜訪趙
門主。」

  趙傑英想不到面前這個打扮得妖裏妖氣的人竟然是武林七公子之一的施竹生,
他道:「我們與貴門無冤無仇,公子這樣做,豈不是欺人太甚了嗎?」

  施竹生道:「門主,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當然是有目的而來的了。
思思,近來還好嗎?」

  唐思思看著這個曾經令她一度心動的俊美男人,隻見他已經沒了任何男人的
味道,倒像個女人一樣怪裏怪氣,且舉動活脫脫像一個女人,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子?難道她曾經瞎了眼?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唐思思有種要吐的感覺,冷冷的道:「爲什麽?」

  施竹生笑道:「很奇怪嗎?其實我應該多謝楊孤鴻,若非他害我無法練成本
門的兩大至高武學之一的『地藏之氣』,我也下不了最後的決心自宮修煉本門另
一至高武學『絕情輪回道』,而有了今日的成就!但也因此絕了我的後,使我忽
然好想我們的女兒。上次我讓二傑去向你要回女兒,卻被楊孤鴻搞砸了,那時我
又在閉關中,所以無法親自出手。今日來,除了要給四大武林世家一個下馬威之
外,就是想要回我的女兒!」

  唐思思喊道:「我不答應,我絕不能把女兒給你!你這喪心病狂的人,倩兒
跟了你,會害了她一輩子的!」

  施竹生嬌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女兒是我的,我要定了。」

  趙傑英道:「施公子,你要人,問過我們沒有?」

  施竹生道:「我要我女兒,屁事!老東西,滾一邊去!」

  趙子豪喝罵道:「你這人妖,敢在神刀門撒野?」

  施竹生臉色一陰,道:「看來你們是不準備交人了。好,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二傑、五行鬼,帶人打!」

  兩方人馬不由分說地在神刀門門前交戰起來,喊殺呼痛之聲不絕於耳,刀光
劍影,血腥沖天,斷手斷腳,死傷無數。

  趙傑英被五行鬼糾纏著,與五人戰個旗鼓相當。冷如冰和唐思思找上了地獄
二傑。火鳳帶領著衆女與地獄門的門徒殺成一片,其劍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趙子豪和霍青雲自開戰伊始便找上了施竹生,但兩人聯手仍然感到即將不敵,
隻覺得施竹生所揮出的劍氣陰森森的,而且迅猛狠毒得很,每一劍揮出都仿佛有
一種似乎是來自地獄的神秘力量,能夠令對手産生恐懼的幻覺,好像許多可怕的
鬼魂撲面而來,令徐趙兩人心驚膽戰,發揮不出平時的五成功力,兩人都感到此
刻力不從心,身上有好幾處挂了彩。

  趙傑英和火鳳等人也看出了他們兩人的險境,但苦於自己的處境,也無法脫
身過去助他們,隻好眼看著他們被施竹生殺得無還手之力,心下幹著急。

  徐趙兩人與施竹生同爲武林七公子,然而他們想不到施竹生的實力高出他們
如許之多,被施竹生的劍逼得隻有招架之功。他們在感到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感
到今日無生還的希望了,同時生出一種壯士不複返的豪勇心態,心底打算拼著一
死也要全力一搏!

  兩人在搏鬥中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相互展露出一種慘烈的笑容,同時大喝
一聲,刀勢與掌勁同時迎上施竹生的長劍,把施竹生的劍招擋回去之時,兩人電
射急退。

  趙子豪飛退時背部撞倒雙方許多打鬥之人,退到十米之外,突然站定如山,
大關刀高舉過頭,氣勢急增至最高峰!

  霍青雲施展其天風飄萬裏身法懸浮在趙子豪的後上空,把體內的天正罡氣運
至極點,全身銀芒爆射,蓄勢待發!

  施竹生劍爆寒芒,仿佛帶著地獄的萬道冤魂和殺氣向兩人撲來。

  徐趙兩人長嘯出聲,同時發動攻擊,趙子豪的盤古裂天刀勁由前胸直射施竹
生。就在施竹生舉劍欲擋之時,卻覺得頭頂上空濃厚的掌勁如山壓落,霍青雲的
碎雲掌已劈至他的天靈蓋,若被他擊中,碎的就不是天上的雲,而是他施竹生脖
子上的腦袋了。

  施竹生來不及多想,急退三步,飄身向右移,速度快至不可置信的地步,可
躲過趙子豪如君臨天下的一刀,卻躲不開霍青雲如影附隨的天風飄萬裏身法和無
剛不摧的碎雲掌,隻得舉劍相迎。

  施竹生劍出萬鬼現,使得霍青雲攻勢爲之一洩,施竹生的長劍已帶著森森的
寒氣從他胸前穿胸而過,但霍青雲的碎雲掌餘勁仍然有前無退地擊中了施竹生的
左肩。施竹生中掌倒退,劍隨著拉勢從霍青雲的胸口拔出,徐的心口血噴不止,
摔落地上,頃刻斷氣。

  趙子豪在施竹生倒退之際,大關刀斜砍其左半身。施竹生強忍住左肩的痛和
全身翻騰的血氣,瞬間轉身對上趙子豪,手中的劍揮出十三劍砍在趙子豪的刀鋒
上,右腳在同一時間飛踢趙子豪的左腰,強猛的腳勁與趙子豪的護身真氣相撞,
發出巨響。

  趙子豪承受了施竹生那出人意料的一腳,痛徹心肺,真氣不繼,手中的大關
刀被施竹生揮出的劍氣震飛脫手。大驚之下,他顧不得思考,倒地滑身直退,剛
好躲過了施竹生當胸刺來的陰辣一劍。

  施竹生緊追過去,欲揮劍朝地上的趙子豪補上一劍,卻聽得唐思思喊道:
「施竹生,住手!」

  在說話的同時,唐思思已飛身過來,擋住施竹生削向趙子豪的劍鋒,施竹生
爲之愣了一愣。

  唐思思喝喊道:「叫他們住手,我把倩兒交給你帶走。」

  此時,地獄二傑雖已被冷如冰逼得節節後退,但其他神刀門的衆門徒卻不能
殺出地獄門的重圍,五行鬼被趙傑英殺了其二,而趙傑英本人也受了些傷,看來
繼續鬥下去,最終吃虧的還是神刀門。

  施竹生聽得唐思思如此一說,也覺得夠意思了,因爲他此次來的主要目的已
經達到了,便朝門徒揮揮手,喝道:「統統停手吧!人家被我們打怕了!」

  兩方人馬漸漸地停止殘殺,地上死傷者不下兩百人數。

  唐思思哭道:「早知如此,我就把倩兒給他了,我對不起大家!棋棋,到裏
面去把倩兒抱出來,記得把她的眼睛用布蒙上,我不想讓她看到這可怕的場面。」

  「青雲、青雲,你醒醒呀!」

  張詩撲到霍青雲的屍身上大哭痛喊,突然起身執劍向施竹生奔去。

  火鳳和張琴把她攔住,道:「詩詩,你不要過去,我們的實力和他們相差太
遠,你過去不但報不了仇還會送命,你先忍一忍,以後找機會再圖報仇。」

  張詩悲痛攻心,無法承受,暈倒在張琴的懷抱。

  唐思思道:「施竹生,你跟我到一邊去,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你說。」

  施竹生看著這個爲他生了一個女兒的女人,點了點頭,跟著她離開了衆人。

  到達差不多遠的時候,唐思思回首對施竹生道:「你帶走倩兒可以,但不能
告訴她,你是她的親生父親。」

  施竹生冷笑道:「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麽不能說?」

  唐思思道:「正因爲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才不能說。難道你要讓她知道她
的父親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難道你想讓她知道她的父親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她心裏的親生爸爸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呀!若你還有點人性,你就替倩兒想想,倩
兒終歸是你的女兒!我話至此,你自己看著辦吧!」

  施竹生沈默了一會,道:「你以爲地獄門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嗎?對,我是爲
了爭霸武林的夢想,不惜一切代價,但倩兒是我唯一的種,我會照顧好她的,她
一定會成爲像她阿姨一樣純潔美麗的好女孩,你大可以放心把她交給我,至於我
讓不讓她認我,這是我的事,你不必多管。」

  兩人重回到對峙著的兩方人馬裏,倩兒已經被張青柳抱出來了。

  唐思思把倩兒抱過來,流著眼淚親了幾下她的小臉蛋,道:「倩兒,媽媽要
和倩兒分開一段時間了。」

  倩兒嚷道:「爲什麽?我不要和媽媽分開,我要和媽媽在一起!媽媽,我要
解開眼睛上的黑布,倩兒現在什麽都看不見了。」

  唐思思把倩兒交給施竹生,突然掩臉奔回神刀門。

  倩兒道:「你是誰?媽媽呢?」

  施竹生看著這可愛的小女孩,這竟然是他的女兒?他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想不到他施竹生爲惡一生,卻有如此漂亮可愛的女兒,上天對他實在不薄。

  施竹生有些激動地道:「倩兒,我帶你回家。」

  倩兒聽出他的聲音很陌生,在他懷裏掙紮道:「我不要跟你回家,我不認識
你,我要媽媽,你放開我,壞蛋!」

  衆人看著地獄門的人漸漸遠去,都感到無比的疲倦,以及沈重的悲傷。

  此戰,神刀門死了八十多人,除了少數人之外,幾乎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受
了點傷,趙門三刀也在此戰喪生,損失極重。

  七天後,四大武林世家中的其他三家都帶齊了人馬到達神刀門,商量諸事。

  天風堡之人因爲霍青雲戰死,個個都憤怒了,欲立即前往地獄門報仇雪恨,
但其他三家堅決反對,因爲此去地獄門無疑是送死!

  地獄門還有一個施遠令,加上地獄門的衆多門徒,易守難攻,他們現在隻有
三大掌門和趙子豪、火鳳、冷如冰等幾人能一戰,實力還不能穩勝券,要報仇,
非得等火龍他們回來之後,再聯合遠揚镖局的人,才能把地獄門鏟除。

  徐飄然雖悲憤難當,略爲清醒之後,也明白事到如今,隻能這樣了,先厚葬
了兒子再作打算。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天字帥令回來之際,就是報仇雪恨之時!

             第084章猛女出浴

  火龍七人用了五天時間,通過了沙漠,到達一片草原。

  衆人感到莫名的興奮和解脫,因爲在沙漠裏的五天,雖有趙子威帶路,而且
準備充足,卻也受盡了沙漠的苦。

  六個男人也許覺得好點,但杜萌萌卻難以忍受折磨,簡直有些後悔跟來了。

  七匹馬在行走了三天之後,壯烈犧牲。杜萌萌實在是走不動了,就要六個男
人扶著她走,甚至抱著她走。

  在這種情況下,六個男人也沒有獵豔的心情,抱著杜萌萌這具惹人的嬌體,
不但不是享受,反而像是在做苦力。

  火龍和李小波卻多多少少暗中占了一些杜萌萌的便宜,扶著她或抱著她時,
他們免不了要用那雙魔爪不經意地在杜萌萌的身體上撫摸一番。

  杜萌萌也不介意兩人的小動作,隻是在那種時候美美地瞪他們一眼,以示憤
怒。其他人也清楚兩人的所作所爲,卻也沒說什麽,黃大海表現得也很是從容大
度。反正杜萌萌也沒有明言拒絕,他們也就不在意這些輕微的舉動。

  在沙漠裏,他們隻搭了一個帳篷,七人便同睡在一個帳篷裏。

  經常抱著杜萌萌睡的當然是黃大海,然而有時醒來,卻發現杜萌萌也與別的
男人摟抱在一起,甚至有一次,她還橫睡在三個並排而睡的男人身上。

  就這樣,他們千辛萬苦卻又迷迷茫茫地走出了沙漠,來到這片綠色的土地。

  趙子威看了一下地形,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屬於野馬族的草原,我
們要小心行事。」

  李小波道:「威哥,爲什麽?這裏的人不友好嗎?」

  趙子威道:「就是太友好了!我曾經與趙門三刀來過一次這片莫斯草原,那
時我到達的是白羊族。嘿,那可是個好地方,你們一定會喜歡的。我從白羊族的
費時口中得知,野馬族的男人見到外來的男人就要捉。」

  杜萌萌好奇地問道:「他們捉男人幹嘛?」

  趙子威剛想回答,突然又頓住了,似乎難以啓齒。

  火龍道:「說呀!沒聽到我們的美女在問你嗎?」

  趙子威看了看杜萌萌,咳了咳,道:「他們捉男人去和他們的女人上床。」

  杜萌萌臉紅道:「哪會有這樣的事?」

  李小波拍掌叫道:「這實在是太好了!」

  杜萌萌哂道:「有什麽好?你沒和女人上過床嗎?今晚不準偷摸進來親人家,
死壞蛋!」

  火龍擔心道:「看來我不能爲碧柔保持貞潔了。唉,千萬不要遇上才好,碧
柔知道了,鐵定會不理我。」

  四人大喊冤枉,都說是她自己睡覺時亂翻身,壓扁了他們還不算,還要把手
伸入他們的身體玩弄他們,讓他們幾乎欲火焚身,多虧他們坐懷不亂忍痛發揚君
子之道,不然她早就貞潔不保了。

  末了火龍還道:「這叫做女人本色!」

  杜萌萌想起這段時日以來,與他們同睡一個帳篷,的確把他們都睡過了,而
且還時不時丈量他們的褲裆裏的長短,自然,她的三圍也被他們摸得一清二楚了。

  她臉紅耳赤地爭辯道:「才不是這樣的,是你們這群色狼把人家抱過去的!
師兄,你幫幫萌萌嘛!萌萌到底是你的人,你不能讓你的這群色狼兄弟隨便欺負
萌萌。」

  黃大海笑道:「你們不要逗她了,小心她回去在你們的老婆面前告你們一狀,
別忘了懷孕的女人最不好對付,她們發起脾氣來有得你們受的。」

  張中亮道:「我們還是找個水源,然後沖幹淨身體,再打幾隻獵物飽吃一餐,
美美地睡上一覺,精神充足之後好去找楊孤鴻和小月。」

  杜萌萌道:「還是張表哥記挂著大哥,你們就隻知道占萌萌的便宜,哼!」

  李小波笑道:「他是記挂著小月吧!」

  張中亮想起那一晚借說上茅廁去找小月時,剛好被李小波識破並看著他被小
月拒絕的醜事,俊臉一紅。

  杜萌萌嗔道:「總比你好些!」

  火龍道:「走吧!好久沒洗澡了,身上臭得要命!」

  他朝杜萌萌看了一眼,又道:「這個,萌萌最清楚了,哈哈!」

  杜萌萌一聽,立即喝罵著追打過去,火龍拔腿就跑,衆人爲之一笑。

  水聲隱隱約約的。

  杜萌萌在河裏像條美人魚一樣暢遊著,感覺到了天堂。

  她一見到這條河,就顧不了許多,脫光衣服就撲到清涼的河水中,同時嚴令
六個男人隻準觀看,不準下來。

  張中亮和火龍去打獵了,李小波也被派去拾幹柴了,河岸上隻剩下三人目不
轉睛看著河中的美女。

  此時,杜萌萌正背對著他們揉搓她的胸部,兩人看著她纖柔光亮的背部線條
以及恰到好處的嫩白臀部,暗歎此乃天之傑作。

  火龍道:「大海,要不是我們清楚你的底細,我們真的以爲你是性無能哩!
放著這樣的美女,你竟然不動她,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

  黃大海笑罵道:「你們這群色狼,這段時間占了我的女人許多便宜,我還沒
找你們算總帳。現在竟然敢在我面前說風涼話?看就看,別他媽的亂打歪主意。」

  火龍尴尬地道:「怎麽會呢?哪怕我真的想,我也不會真幹。嘿,哪天你也
占回我的女人一些便宜不就得了?你知道我的青青也不比你的萌萌差勁。」

  趙子威道:「死狗,你出賣我妹妹?」

  火龍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火龍覺得好的東西,不怕拿出來大家欣賞,
但也隻是欣賞而已,卻不能把我的女人真的搶去占有了。你們明白嗎?」

  趙子威和黃大海大笑出聲。

  黃大海道:「你算了吧!我不做那麽無聊的事,你留著自己欣賞吧!」

  此時,火龍和張中亮已經扛了兩隻羊回來,李小波也背了兩大捆柴回來,殺
了羊,生了火,準備烤羊了。

  杜萌萌把全身上下洗得又白又紅又嫩,比烤著的羊還要誘人。她當著六個男
人的面,很自然地從河裏走上來,擦幹了身上的水珠,換上新的衣服,然後才朝
六人道:「隻準看,不準想。還看?下河去!」

  六人如領聖旨,把衣服抛得滿地都是,撲通幾聲到了河中。杜萌萌接替他們
烤羊,一邊烤羊一邊看著河中的六個男人。

  這六個男人都很高大英俊,的身體也都各有各的好看,但她此時卻想到曾經
看到過的另一具男人的身體,那簡直是邪異般的完美,每寸肌肉都讓人感到驚人
的力量,散發著令人發狂的野性魅力,也許那具身體不屬於她杜萌萌,她卻永遠
懷念他。

  大哥,萌萌其實很愛你,你知道嗎?

  杜萌萌正在胡思亂想,聽得火龍叫道:「萌萌,是不是看得發呆了?」

  李小波道:「萌萌,不如今晚你和大海洞房了,我們作你們的特別觀衆,好
不好?」

  黃大海把李小波的頭按到水裏去。

  火龍笑道:「千萬不要,我們看了活受罪,等我把我的四個女人帶到旁邊時,
你們再洞房給我看好了,我一邊看一邊實習,哈哈。」

  黃大海把喝了幾口河水的李小波放開,又把火龍的狗頭按到水裏去。

  李小波道:「威哥,這條河的上遊幹淨嗎?」

  趙子威笑道:「這條河貫通白羊族和野馬族,上遊是白羊族,那裏經常有女
人在洗,不但幹淨,而且美死人了。」

  李小波立即作勢嘔吐,大喊道:「黃大海,你竟然讓我喝女人的洗澡水,我
和你沒完。」

  他沖上去要與黃大海理論,卻被大海的另一隻手按到水底裏,看來他李小波
又要多喝幾口女人洗的河水了。

  活該如此。

  本來衆人準備沿河而上,翻過那條把這片草原分爲兩半的大山脈,到達白羊
族再行決定以後的行程,然而他們吃了烤羊之後,天已經黑了,隻好決定先紮營
睡上一晚。

  杜萌萌側身摟著黃大海,閉著雙眼準備入睡,突然睜開眼道:「李小波,不
要用你那根東西頂我背後。」

  李小波把靠緊杜萌萌的身體移開少許,尴尬地道:「哪有?」

  杜萌萌翻轉身來,道:「沒有?要不是大家穿著衣服,你早就壞了人家的貞
了,沒有?」

  她不理李小波的抗議,用玉手解開他的褲子,一手把他那堅挺的根抓握出來,
喊道:「這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你的?還說沒有,哼!」

  李小波求饒道:「萌萌,放開呀!這怎能怪我?我也不想,可是它偏偏逞能,
我有什麽辦法?」

  黃大海靠身過來,道:「李小波,你小心你的東西,要是它三更半夜出來偷
吃,我就把它宰了。」

  李小波保證道:「絕對不會。」

  杜萌萌突然道:「師兄,你也這麽壞,這麽多人在,你竟然對萌萌想入非非,
還不給我縮回去?」

  黃大海道:「萌萌,師兄怎麽壞了?」

  杜萌萌放開李小波,翻身壓住黃大海,就準備像對付李小波一樣對付他,道:
「這就是明證!」

  黃大海阻止她的不良舉動,道:「你看看他們。」

  杜萌萌一看,每個人的褲裆都鼓鼓脹脹的,嗔罵道:「一群色狼。」

  衆人覺得又被冤枉了,張中亮出頭喊冤道:「萌萌,其實我們已經很正人君
子了,同睡一起這麽多晚,還讓你保存童貞,說出去,可能讓天下人笑我們這群
男人無能了,你就讓我們保留一點點權利吧!而且,這東西根本就不受我們意志
的控制,它也有它自己的發言權的。」

  其他五個男人實在是對張中亮的高論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人說話就是他媽的
漂亮。

  李小波道:「是呀!萌萌,我們都是有風度的男人,除非吃了藥,不然打死
都能忍得住的。」

  趙子威道:「小波,到了白羊族,你就不需要忍了。」

  火龍驚喜道:「真的?」

  趙子威道:「當然是真的,白羊族的女人,隻要得到她們的丈夫允許,就可
以與任何男人。我上次去的時候,除了趙門三刀之外,還帶了夜來香和野玫瑰,
我們得到費時父子的熱情招待。晚宴後,費時父子跑去和夜來香、野玫瑰兩女歡
好,我和趙門三刀則與他們的那群妻子鬼混,嘿,真他媽的爽透了。」

  火龍摸著頭道:「怪不得趙門三刀吵著要跟來,原來有這檔子好事。」

  李小波道:「威哥,你幹了多少個女人?」

  趙子威沈思道:「大約是五六個吧!」

  李小波好奇地道:「個個都?」

  趙子威傲然道:「當然,她們還對我依依不舍,讓我下次來的時候再找她們。」

  火龍道:「早知道就不在河裏浪費時間了,若直奔白羊族,今晚不就能抱著
女人翻雲覆雨了?」

  趙子威道:「我對她們不是很感興趣,我最想抱著睡覺的女人是夢香,後來
又多了個秋韻。」

  張中亮笑罵道:「你對得起我妹妹嗎?」

  趙子威也笑道:「說起你妹妹,我就一肚子氣。整天纏得我緊緊的,讓我沒
空去多向夢香表現,如今總算喂飽她的肚子,看她以後挺著大肚子怎麽纏我?」

  火龍有同感道:「一個你就感到吃力了,我每晚要擺平四個,累得我喘氣都
喘不過來,特別是你妹妹,把我給折磨死了。」

  趙子威道:「那你當初爲什麽要追求她?」

  火龍道:「我不是後悔了嗎?早知當初,我就把她讓給楊孤鴻,把她治死。」

  趙子威驚道:「我妹妹也喜歡那混球?」

  火龍道:「總之楊孤鴻若有心要她,就輪不到我火龍受罪了。」

  趙子威道:「我妹妹的選擇是對的,你隻有三個女人,那混蛋起碼有十幾個
女人,嫁給他,我妹妹就要守活寡了。」

  李小波道:「威哥,你大概還沒有了解我姐夫的真正本領。他每晚和十幾個
女人混到天亮,個個都被他搞得昏睡過去之後,你若說找人聽他唱歌,他鐵定能
從早唱到晚上,而晚上他仍然能三兩下就擺平他那堆女人。嘿,所以你要追夢香
就快點,趁他對夢香還沒有興趣,要是他看上了夢香,你隻好幹瞪眼了。」

  趙子威難以置信地道:「不會吧?」

  「會!」

  幾乎所有的聲音都回答他,連杜萌萌也不例外。

  趙子威洩氣地道:「若真如此,我就去追霍青雲的兩個寶貝妹妹。」

  張中亮和李小波大驚道:「你又要跟我們搶?」

  趙子威笑道:「公平競爭嘛!」

  火龍道:「我也算一個。」

  三人抗議道:「你不準加入。」

  火龍奇道:「爲什麽?」

  趙子威道:「你已經有四個女人了,我們隻有一個,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還要跟我們搶女人?」

  張中亮和李小波贊同道:「正是。」

  杜萌萌嗔道:「一群棍。」

  火龍發言道:「明天再爭吧!睡覺了,給我安靜!」

             第085章女皇當道

  草原的黑夜有些迷茫了。

  草原上移動著一批人,大概有五六十人之多。這些人有男有女,黑夜裏他們
的臉不是看得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領頭的是一個女人。

  隻聽那領頭的女人輕聲道:「騰丹,那幾個中原男子真的很好看嗎?」

  騰丹道:「是的,他們長相都不錯,我們族中很少有長得像他們那樣好看的
男人。」

  領頭的女人道:「你是知道我娘的,好看不中用的東西,她是不喜歡的。」

  騰丹道:「小姐,我們五姐妹巡邏時,正巧碰見他們在河裏洗澡,他們的身
材即使和我們族中男人相比也算是高大的,他們的陽根也比一般的男人要粗壯些,
也許族長會喜歡哩!」

  領頭的女人道:「既然這樣,動手吧!趁他們熟睡之時,我們用煙霧迷暈他
們。五朵金花,這件事交給你們去辦,迷暈他們之後立即通知我們過去幫忙,去
吧!」

  五個女人應聲而出,身法快而輕捷,像風一樣飄蕩在草原的夜裏,並不影響
草原空曠的夢。

  火龍七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一座像宮殿一樣輝煌的帳篷裏,七人心
中已是一驚。再見帳篷裏有許多女人,這些女人都比他們要高出一個頭以上,而
且個個都豔麗無比,讓他們以爲是在做夢,夢到美人國了。

  趙子威首先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成了野馬族的獵物了,他想站起來,卻發覺
全身軟弱無力。

  其他人雖然在這種大難臨頭之際,卻是好奇多於害怕,一雙眼不停地看這些
女人。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高壯的女人,至少比他們要高出一個頭,有些甚
至高得離譜——他們若往她們身前一站,鐵定隻到她們的胸脯。

  偉大的胸脯啊!他們想。

  他們掙紮著勉強坐起來。

  火龍朝帳中其中的一個女人道:「姑娘,請問這是什麽地方?」

  沒有回答。

  火龍道:「你們啞了嗎?問你們話呢!」

  還是沒有回答。

  李小波道:「姑娘,你們爲什麽把我們搞到這裏來?」

  那些女人瞪了他們一眼,依然不理不睬。

  張中亮道:「姑娘,你們不說話的樣子美極了,也許說話的樣子會更美,能
夠讓我看看你們不沈默時的美態嗎?」

  其中一個女人道:「待會你們就清楚了。」

  情話高手張中亮總算挖出一句話了。

  「族長到。」

  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好聽聲音。

  掀帳而入的是四個女人,這些女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豔光照人。

  四個女人都奇高,領頭的是四女中最高的,而且美豔絕倫,不輸於冷晶瑩,
看來她就是野馬族的族長騰娜了。

  六個男人看見這四個女人進來,眼睛都看呆了,心想:怕我們站起來隻到她
們的胸脯吧!這些女人是吃什麽長大的,天下間竟然有這麽高壯的女人,而且不
隻一個,真他媽的邪門。

  火龍道:「你就是族長?我們並沒有恩怨,爲何你要這樣對待我們?」

  騰娜笑道:「你要我怎麽樣對待你們?」

  說罷,彎下腰來用手托住火龍的下巴,媚笑道:「你長得很帥呀!」

  七人在她彎腰的時候,看見她那雪白而如山峰一樣的,每個人的眼睛都變得
大而雪亮,連杜萌萌看了都咽口水,恨不得自己的也長得有她的一半大才好。

  騰娜道:「好看嗎?」

  衆人完全想不到她會說出此種坦白直接的話。

  李小波癡迷地道:「美到流水。」

  火龍臉一紅,道:「你們把我們迷暈捉到這裏來,有什麽企圖?」

  騰娜不回答他,卻問道:「我美嗎?」

  火龍答道:「這還用問?若你不是這麽迷人,我們就不會對你這麽好了。」

  騰娜笑道:「喲,你準備對我不友好嗎?你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還能對我壞到什麽樣?」

  火龍洩氣道:「不能怎麽樣。」

  趙子威道:「族長,說正經的,你準備把我們怎麽了?」

  騰娜朝趙子威看了一眼,道:「我要你們六個男人陪我。」

  黃大海瞬間臉白,吼道:「不行。」

  火龍和李小波同聲道:「好極了。」

  張中亮道:「族長,我們現在全身乏力,怎麽服侍你?你先把解藥給我們,
我們才有力氣和你親熱。」

  他除了會說情話之外,還蠻會思考的嘛!

  黃大海道:「族長,這種事要雙方心甘情願才好辦的,你怎麽能一意孤行?」

  騰娜道:「我會讓你們心甘情願和我相好的,但是男人的感覺也挺好的,唉,
我很矛盾哩,應該是你們呢,還是讓你們甘心從我?騰英,你幫我要一個選擇。」

  另外三女中長得與騰娜一般高壯的女人道:「族長,他們吸入了伏虎煙霧,
還能這麽快就醒轉過來,如果恢複他們的武功,可能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你就
不要用這一招了。」

  騰娜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騰玲,就用最濃情的方法吧!」

  三女中長得最矮的那個(其實也隻比其他兩女矮一點)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紅
色小瓶,從瓶中倒出六粒藥丸。

  騰娜道:「隻要你們服下她手中的藥丸,我就恢複你們的功力,如何?」

  李小波道:「你當我們是傻瓜呀!一看就不是好藥。」

  騰娜道:「你真聰明,阿姨好喜歡你,想不想喝奶呀?」

  李小波誠實地道:「想。」

  騰娜道:「那就先吃藥丸。」

  李小波道:「藥一般都是苦的,不好吃,還是先喝奶吧!」

  騰娜道:「忘記告訴你們了,你們不吃也得吃。不吃,隻有死路一條;吃了,
就活得快樂無比。你們選擇吧?」

  衆人一陣沈默。

  黃大海發言道:「賭一把!拿藥丸過來,我吃!」

  火龍阻止道:「大海,別這樣。」

  黃大海道:「其實都是死,何必在乎是被毒死,還是其他的怎麽死法?隻是
未能找到大哥和小月,我死得不甘呀!」

  火龍知道現在無法反抗,不知她們用了什麽藥制住他們,竟然全身用不上一
絲勁兒。唉,都怪他昨晚夢見了和趙子青親熱,不然他火龍絕對不會中了這些臭
娘們的偷襲而不自知的,如今不論如何,隻好暫時順從她們了。

  他和黃大海把騰玲遞過來的藥丸放到嘴裏咕噜一下吞進了肚子裏,發覺這藥
丸有種極濃的香味,原來毒藥也這麽美味,真他媽的死也值得。

  李小波問道:「味道如何?」

  火龍發覺自己沒有立即中毒身亡,不禁道:「棒極了。」

  李小波朝騰玲道:「大美人,好吃的東西不可能沒有我李小波的份,給我也
來一顆吧!」

  衆人知道在劫難逃,也都吞下了騰玲手中的藥丸,發現火龍並沒有欺騙他們,
原來死亡的味道也是香甜的,一如昨晚的春夢。

  在將臨死亡的前一刻,每人心事重重。

  火龍想起了他的四個女人,當然也想到她們肚子裏的孩子。

  趙子威想起了夢香。

  張中亮和李小波想起了入骨髓的秋韻。

  黃大海想起了楊孤鴻和小月,以及還在環山村的爹娘,他抱緊身旁的杜萌萌,
道:「你們要的隻是男人,可否放她走?」

  騰娜看了看杜萌萌,道:「暫時不能放她走,但我答應你不傷害她,如何?」

  黃大海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騰娜道:「騰英,你把這位小姑娘帶到別的地方去安頓一下。」

  騰英吩咐兩個侍女扶起地上的杜萌萌,一同出去了。

  剩下六個男人閉上眼睛等死。李小波和火龍兩人覺得閉著眼睛死,不如睜眼
看著美女而死!

  就在他們兩人睜眼的時候,發覺張中亮也在欣賞當前的美女,可謂是知音。

  黃大海突然睜眼道:「我們沒有中毒,功力也在漸漸恢複。」

  其他五人一驚,同時運氣全身,果如黃大海所言,都不解地看著騰娜。

  騰娜露出一個使男人的媚笑,道:「奇怪吧?你們吃的就是解藥。唉,你們
都長得這麽可愛,我怎舍得讓你們白白死去呢?」

  趙子威道:「你葫蘆裏賣什麽藥?」

  騰娜笑道:「春藥。」

  火龍皺眉道:「什麽意思?」

  騰娜道:「我要你們心甘情願和我親熱,懂嗎?」

  火龍道:「我們的功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你奈何不了我們!謝謝你的解
藥。」

  衆人已從地上站起來,發覺這女人真他媽的高壯,他們已經是很高了,卻隻
到她的胸脯,有夠自卑的。

  騰娜嬌笑道:「你們要幹什麽?」

  黃大海道:「我們要走了,請把萌萌交還給我們,我們就當沒有這一回事。」

  騰娜仿佛遇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突然笑得花枝嬌顫,笑過之後,道:「你
們注定一輩子是我的奴隸,永遠也別想脫離我的控制。」

  衆人感到一陣心寒,也産生了憤怒。

  帳內的氣氛刹那間變得緊張,像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

  騰娜對於憤怒的六個男人視若無睹,依然嬌笑道:「這麽快就想動手啦?留
點力氣在我的上發洩吧!忘記告訴你們了,剛才你們吃下的癡情丸雖是可以解開
伏虎煙霧的藥性,但卻同時在你們的體內種下了情根,讓你們一生一世都愛著我,
舍不得離開我,你們信不信?」

  她的眼睛突然變得無限溫柔和熱情,朝六人逐個掃視了一遍,然後閉上雙眼,
不再看他們。

  六人不知她搞什麽鬼,然而在瞬間之後,他們眼中射出癡迷和狂熱的神光,
定定地看著騰娜,仿佛她是他們一生的最愛。

  騰娜睜開她那美麗的眼睛,看著衆男的神色,露出滿意的笑容,道:「騰玲、
騰秋,你們可以出去了。」

  不多久,帳內隻剩下騰娜和他們六人。

  騰娜慢慢地脫著她的衣袍,脫得一絲不挂,露出其傲人的美妙身段,笑道:
「孩子們,我美嗎?」

  六人同聲道:「美。」

  騰娜道:「我是你們女皇,過來服侍我睡覺。」

  六人道:「是,女皇。」

  騰娜倒在柔軟得像夢一樣的地毯上,等待著男人的粗暴與溫存。

  最先撲到騰娜身上的是火龍。他在和騰娜狂吻時,發覺她的力氣太大了,差
點把他抱得斷氣。當他撫摸上她的胸脯時,他才發覺自己的手生得小了些,於是
請另一隻手來助陣,還是不敵騰娜的。

  當六人都除掉了身上的衣物,騰娜已經被火龍和李小波搞得動情之極。時機
已到,火龍挺槍而入,卻又一次發覺自己的槍威力不夠大,然而既已赴戰場就顧
不了許多,前仆後繼,死不足惜。

  火龍殺敵一個時辰,終於累倒,由他的徒弟李小波接著再戰風雲。

  在這種車輪戰中,騰娜不但不累,反而熱情高漲,迎敵無數,克敵於,實乃
女人中的大英雄也。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六個男人終於不敵騰娜,累倒在美麗的戰場上,被騰娜
的妙指一點,都暫停休息了。

  騰娜滿足地穿好衣服,然後喊道:「騰英,你們可以進來了。」

  騰英、騰玲和騰秋三女應聲而入。

  騰英道:「族長,這六個男人如何?」

  騰娜的手撫著趙子威健壯的胸膛,道:「他們的陽根與族中的男人差不多,
但他們的耐力比族中的男人強了許多,也許是因爲他們練了高深內功的緣故。騰
玲,我們還有多少重生丸?」

  騰玲道:「族長,巧得很,剛好有六粒。」

  騰娜道:「全部拿出來,讓他們服下。」

  騰玲拿出一個綠色的瓶子,倒出六粒橢長形的藥丸,一一喂給火龍六人吃了。

  頃刻,隻見他們軟了的又開始堅挺,並且漸漸地變長加粗,比他們以前的模
樣粗壯了幾乎一半,不可思議!

  騰娜解開他們的道,六人醒轉過來,看著眼前的情形,簡直不容置信。

  火龍道:「碧柔,我火龍對不起你啊!」

  李小波驚喜道:「嘩,我的東西怎麽變得這麽偉大了?和花浪那混蛋的有得
拼了!爲什麽不再長大一些?那樣就可以和姐夫相提並論了。嘿,美人兒們,你
們準備接招吧!」

  騰娜笑道:「我來接你的招,好嗎?」

  李小波道一聲「好的」立即撲到騰娜健壯的嬌軀上。騰娜順勢倒下來,沒幾
下又把剛穿好的衣服抛光光。

  李小波的一頂,直插雲霄,幾下之後突然停下來,呆呆地盯著騰娜道:「爲
什麽我會變得這麽聽你的話了?」

  這也是其他五人想問的。自從他們醒來,就對騰娜沒有了一絲恨意,而是對
她情意綿綿難舍難分,隻要她說出的話,都不自覺地服從,心裏沒有一絲不快。

  他們是中邪了,還是被騰娜迷了魂?但他們知道此刻他們很清醒。

  騰娜朝張中亮招手道:「你也一同進來吧!」

  張中亮沒有抗議,果然和李小波一起,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騰娜的巨,她的嬌
軀劇顫,吟叫有聲。

  火龍奇道:「真的很聽話耶!」

  一旁的騰英道:「想知道爲什麽嗎?」

  火龍道:「女人就是啰嗦,有屁快放,別憋死人。」

  騰英道:「這歸功於你們剛才吃下的癡情丸,這種藥丸能夠讓人情不自禁,
且一旦與本族的攝魂術相結合,就一輩子對施術的人忠貞不渝,不論你們去到哪
裏,隻要她一想你們,你們就能感應得到,並且會按照她心中所想的去做。說得
簡單點,你們現在成了我們族長的寵男了。」

  趙子威道:「看來真是如此了,我現在真的不想離開她,而且對她情深似海,
爲她死而不悔。」

  騰英三女點點頭,以示他的正確。

  趙子威繼續道:「你們再給我一粒癡情丸,好不好?」

  騰玲道:「沒有了。」

  趙子威可惜地道:「若夢香也吃上一粒,我就可以把她的魂兒收了。」

  趙子威道:「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

  火龍抱頭苦惱道:「你們別吵了,讓我安靜一下,煩死了。唉,碧柔,我既
然愛上了這個女人,並且和她發生了關係,我怎麽有臉再見你?你千萬不要不理
我呀!」

  四狗心想:公子真是癡情。

  趙子威也陷入沈思階段,靜靜地看著翻雲覆雨的三人,心想:這個女人那個
洞真夠大的,這麽粗長的東西,平常女人一根都難容得下,她竟然輕易地就吞納
了兩根,而且遊刃有餘,真想不明白,我們爲什麽會對她柔情似水,百依百順?

  唉,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子了。

  趙子威和火龍接替了李小波和張中亮。

  黃大海道:「族長,你能不能放了萌萌?」

  騰娜嬌喘道:「隻要你們表現良好,我可以放她走,但你們永遠也別想脫離
我了,你們是我新納的寵男。」

  火龍一邊動作一邊道:「你到底有多少個寵男?」

  騰娜笑道:「不多不少,一百零八個好漢在床頭。你們是最好的,噢,動作
快一點,我需要更大的刺激。」

  火龍道:「別激動,你一激動就力大無窮,幾乎把我抱得喘不過氣來。」

  騰娜的身軀扭動了幾下,道:「這個時候你叫我別激動?給我用力點!」

  火龍和趙子威像兩條聽話的狼狗,拚命地與騰娜這匹野馬交配,做著一切能
夠做到的姿勢和動作。

  四狗和黃大海知道無法避免地還要與騰娜,他們雖說不願意,但也不想拒絕
騰娜,更不會傷害她了。

  這是很奇怪的事,他們咬了咬中指,卻很痛,原來也是很真實的事嘛!

  他們待戰在即。

  本來騰娜要把他們都留在身邊,隨要隨傳,但黃大海堅持要去看望杜萌萌,
騰娜也就同意他去會會他的舊情人,順便讓李小波也跟去了。

  李小波其實是不願意走的,因爲這個強壯而美麗的女人給了他從未有過的瘋
狂,而且他的東西突然長大了,他很想多在女人身上炫耀幾次,威風夠了才走。

  火龍其實是最想走的一個,卻被騰娜強留下來了,他無法違背她的意志,隻
好繼續做她的奴隸。

  這裏的女人除了吃飯之外,似乎就隻會和男人。一天下來,他們不但與騰娜
相好了,連騰英三女也幹上了,實在有夠刺激的。

  這種生活雖然風流,很適合火龍和李小波等幾個好色之徒,然而讓女人主動,
他們處於被動,且被美其名曰寵男,讓他們有種被或做男妓的感覺,但又無法擺
脫對騰娜的那種莫名的深情,隻要她給他們一個略顯挑逗性的眼神,他們就會在
那一瞬間放下一切顧慮,重新撲到她那海綿一樣柔軟而有彈性的嬌體上,盡情地
發洩。

  也許隻有解除了體內那不可思議的癡情丸的藥性,他們才能脫離騰娜的,否
則,這輩子真的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唉,做鬼雖風流,但還是做人好。

  一日風風雨雨總算見晴了,那就是吃晚飯的那一刻美好時光。

  飯後,星月在天,然而草原上依然霪雨霏霏。不過,範圍很小,隻是在某些
帳篷裏進行局部地區暴雨。

  趙子威被騰娜壓著,火龍摟著騰英,四狗從後面進攻騰秋,張中亮親吻著騰
玲,於是帳內春雨連綿。

  其實撇開一切事情,隻論現在的豔遇,他們也該死而無憾,隻是他們還有要
務在身。

  他們來這裏原是爲了找尋楊孤鴻和小月,如今卻在這帳篷裏探索女人的身體,
有點說不過去。

  他們色心雖重,畢竟還有些良心和責任心,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總得想
個辦法解脫。也許不是出於他們本心,卻無可否認,他們和這些女人鬼混得很快
活,有時甚至忘了他們各自的妻子,在時心裏隻有他們懷中火爆的。

  他們不清楚爲什麽他們的會突然粗壯了許多,但是他們喜歡,每一個男人都
喜歡他們在這方面變得強悍,甚至夢想著征服每個女人的和靈魂。

  後來他們從懷中的女人口中得知,是她們賜給了他們一種珍貴無比的重生丸,
才會令他們脫胎換骨強壯起來的。他們看著自己傲人的東西時,不自覺地對這些
女人有了一絲絲感激。

  火龍甚至很得意地想,若能回去,定把趙子青整治得趴在床上求饒。

  張中亮也思想著要把冷晶瑩打敗,因爲他要向天下人證實他不隻是說情話天
下無敵,他的實戰能力也是所向無敵的——絕不是吹牛的。

  趙子威很少想到懷有他的種的老婆張琴,更多的是想著夢香,他敢肯定這次
回去之後,霍青雲絕不會是他趙子威的情場對手,若可以,順便把他的兩個寶貝
妹妹也征服了。還有,那個秋韻也不錯,看來可以和夢香平分秋色,而且天然風。
哈,我趙子威要發威了,天下美女盡抱懷中。

  這一天來,他們遇見了許多女人,這些女人一般都有他們一樣高,比他們矮
的很少,比他們高的卻多如牛毛,他們猜不透這些女人爲什麽長得如此高壯,身
段如此曼妙,且容貌也都不錯,甚至有不少絕色。

  他們若生活在這裏,當然可以豔福齊天,一世風流。因爲這裏的女人,即使
你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會來勾引你上床,一到了床上,絕不扭扭捏捏,放浪得
像發情的野狗。

  試想,哪個男人不愛那些一到了床上就風蕩的美女?

  火龍摟著騰秋的,一邊猛烈地攻擊,一邊道:「寶貝,你們有沒有見到從中
原來的一男一女?」

  騰秋邊喘氣邊呻吟道:「沒有,你問這些幹嘛?」

  火龍道:「我們是爲了尋找他們才來這裏的,不然你怎麽能夠遇上像我這樣
能幹的好男人?」

  騰秋浪笑道:「他們對你很重要嗎?」

  火龍道:「當然了,他們是我火龍最好的朋友。」

  騰秋道:「那個男的長得帥不帥?他在床上的本領如何?」

  火龍道:「媽的,蹄子,見了男人就想要,難道我火龍還不足以喂飽你?」

  騰秋嗔道:「女人愛俊俏的男人,以及喜歡與強壯的男人,是很正常的嘛!
難道你們男人不愛漂亮的女人,不喜歡和風的女人上床嗎?」

  火龍被她說服了,道:「他們兩人,男的長得超級帥,女的生得像天仙一樣
美麗,你見了一定喜歡。」

  騰娜坐在趙子威的兩腿根處,聳動不已,此時扭臉過來道:「火龍,他們可
能在白羊族。」

  火龍被騰英親得透不過氣來,把她的臉托推到一邊,抽空道:「族長,你能
不能讓我們到白羊族走一趟,我們找到他們之後,一定回來。」

  騰英道:「我們族長才不怕你們逃走哩!不管你們走到哪裏,你們都會自動
地跑回來,誰也阻止不了。」

  騰娜接道:「話是如此,但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野馬族的,因爲你們實在是
太可愛了。」

  原來可愛有時候也是一種錯。

  張中亮在騰玲身上一陣之後,喘氣道:「我們怎麽舍得離開你們?與你們在
一起,我們隻有歡喜。但作爲一個男人,我們總得把正經事辦完,才好陪你們狂
歡。那樣,我們就會毫無保留地和你們歡好了。」

  他又是一陣聳動,看來即使沒有辦完正事,他也是毫無保留的了。

  騰娜道:「在我們野馬族,你們男人的正經事,就是陪女人睡覺,給予她們
愛的歡暢。你們男人沒有發言權,一切都要聽從我們女人的差遣,我說不讓你們
去,你們就隻有乖乖地在這裏陪我睡覺,懂嗎?」

  火龍又把騰英的俏臉推開,躲開她紅唇的熱吻,道:「我們不能走,總可以
讓萌萌走吧?」

  騰娜道:「女人嘛!還可以商量。」

  火龍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就讓她離開吧?」

  騰英道:「龍弟弟,如果她走了之後,搬來救兵,我們怎麽辦?」

  火龍隻覺得一陣肉麻,不自然地道:「這個嘛……她絕不會的,再說我們也
沒有什麽救兵。」

  騰娜道:「也好,反正野馬族也不歡迎外來的女人,明天讓她走人。至於你
們嘛!就留下來,永不得踏出野馬族。趙子威,該輪到你發威的時候了。」

  她翻身下來,把趙子威抱到肚皮上,讓趙子威恢複男人的主動權。

  騰秋嗔道:「死狗,你休息夠了沒有?」

  火龍驚道:「他們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就與你拚死拚活大幹了一場,如今火
龍公子還沒正式開戰,你就讓我再戰一場?你想要我的命嗎?」

  騰秋嬌笑道:「誰叫你這麽急色,一見我就撲上來逞能,情話也不說一句哄
哄人家,既然你不懂說情話,隻有用行動來表現了。」

  火龍慘笑道:「明天我要去把草原上凡是公的動物都閹了。」

  騰秋好奇地道:「爲什麽?」

  火龍扳正她的身體,再次挺槍直闖龍潭虎,道:「難道你不覺得我需要一些
虎鞭、狼鞭、狗鞭之類的東西來補補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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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21:35     標題: 8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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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6章無敵嬌娘

  杜萌萌睡在黃大海和李小波之間,想著這兩天的遭遇,心中實在無法平靜。
也許她不該跟來的,跟來不但幫不上忙,更讓那幾個混蛋占遍了便宜。

  然而,氣惱的是,她對於他們摸摸親親竟然不討厭,反而有些喜歡。

  當然,她不會和大海以外的任何男人相好,或許還應該算入大哥。這個她把
他叫作大哥的男人也是她無法拒絕的,雖然她與他相處不多,卻無法控制地愛上
這個失蹤了的男人。

  如果大海是她做了許久的夢,那麽大哥就是突發的激情,兩個男人都是她心
中深愛的,對於前者她愛得長久,對於後者她愛得瘋狂。

  有時候,她懷疑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然而她不是,她其實很單純,隻
是在她單純的心裏,同時裝著對兩個男人的愛情。

  她願意選擇黃大海作她一輩子的依靠,但她也期待與大哥能夠發生並保留一
段深刻的感情。

  黃大海看著她陷入沈思的俏臉,有些愧疚地道:「萌萌,怪師兄嗎?」

  杜萌萌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把身體靠在他的胸膛,溫柔地道:「師兄,萌
萌怎麽會怪你呢?你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你和她們相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萌萌
身邊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同時擁有許多女人的?萌萌見慣了,不會吃醋的。」

  說雖如此,她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個男人本是她的,如今卻被別的女
人摟到懷裏親熱,她怎麽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黃大海吻了她的臉蛋,逗她道:「照你這麽說,師兄再多找幾個女人,你也
舉雙手贊成啰?」

  杜萌萌嗔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兄弟都不是好人,你若喜歡,便也像大哥一
樣找一大堆女人好了。不過,你得想清楚,你若沒空陪萌萌,萌萌就去找其他的
男人填補空虛。」

  黃大海失笑道:「這麽坦白?」

  李小波翻身靠在杜萌萌的背上,自告奮勇道:「萌萌,如果你要找男人,我
李小波隨傳隨到。」

  黃大海道:「那時我會把你閹了。」

  杜萌萌驚叫道:「李小波,你又用它來頂我?」

  她轉身就壓住李小波,像往常一樣不顧他的抗議掙紮,強行解開他的褲子,
把他的寶貝捉了出來,大喊道:「你的……你的根,怎麽比以前大了這麽多?」

  李小波尴尬地道:「你先放手,我告訴你……噢喲!萌萌,你不要老玩我們
的玩意好不好?它很容易走火的,求你饒了我吧!大海的也是一樣變得巨大了,
你去玩他的吧!」

  杜萌萌難以置信地道:「真的?」

  她放開李小波,糾纏上黃大海,果然如李小波所說,於是問他們是怎麽回事。

  當他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由來說出,杜萌萌把她的小嘴擴張到最大,好久才
記起來女人是不該露出她寶貴的牙齒——女人的牙齒是偷襲男人的秘密武器,怎
麽能夠隨便就讓面前兩個男人獲悉敵情呢?

  李小波末了還加上一句:「萌萌,比姐夫的不差吧?」

  杜萌萌看了他的一眼,哂道:「大哥的比你的雄壯多了,你怎能和他比?哼!」

  黃大海驚道:「萌萌,你見過大哥的?」

  杜萌萌一點也不知羞,道:「不但見過,還見他和……」

  她差點就要把楊孤鴻和小月的事說出來了,還好醒悟得快,就突然轉口道:
「我還見過他和鳳姐她們哩!」

  總算含糊過去,她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李小波辯白道:「萌萌,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到極限了。姐夫是天生異
禀,我們比他差一點是很自然的,不過,就以我現在的模樣,也會讓任何女人叫
得停不住。回去之後,我要春水那妮子尖叫得像夜裏發春的貓,還有秋韻,還有
天風雙嬌,還有桃兒、柳兒,還有……」

  「夠了!」

  杜萌萌打斷他道:「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搞得尖叫?」

  「是呀!」

  李小波順口說出,才知道太坦白了,連忙改口道:「你們別用那種眼光看我,
我根本沒有對萌萌存有妄想,我隻是隨口說出,算不得數的。」

  黃大海道:「小心你的超級武器,沒來得及用就被一劍削去了。」

  李小波可憐地道:「那實在是天下美女們的重大損失。」

  杜萌萌嗔道:「把你的東西藏好,別丟人現眼的。」

  李小波裝出一付無辜的樣子,道:「又是你自己強行放出來的,回頭卻怪我,
真沒道理。以後不準你再這樣虐待我!嘿,兄弟,得罪你了,請原諒,回去睡覺
吧!做個春夢,明天醒來,我給你找幾個特級美女。」

  黃大海和杜萌萌失笑出聲。

  杜萌萌雙拳捶在李小波的胸膛上,嗔罵道:「死壞人,沒有一刻正經的。今
晚不準把手放到萌萌的上。」

  李小波道:「這個做不到,除非你別在半夜裏睡到我身上來。你若果趴睡在
我身上,我隻有把手放到你那彈性十足的小上,因爲那個地方最有手感了。大海,
你說是嗎?」

  黃大海順口道:「的確如此。」

  杜萌萌不依道:「你們兩個混蛋,聯合起來欺負萌萌,萌萌要找大哥來修理
你們。」

  李小波驚叫道:「怎麽忘了?我們脫不了身,可以讓萌萌單獨去白羊族找姐
夫,隻要找到姐夫,他一定會救我們脫離欲海的。我李小波雖然對美女情有獨鍾,
卻不喜歡被美女控制,我還是比較喜歡自由自在地去泡妞。」

  黃大海贊同道:「這個辦法也許真的行得通,明天我們找騰娜商量一下,隻
要她同意就好辦了。」

  杜萌萌道:「如果找不到大哥,我該怎麽辦?」

  黃大海歎息道:「如果在白羊族找不到大哥和小月,就說明他們已經遇難了。
你隻有回到神刀門,請求援助。」

  李小波道:「但願你能找到我姐夫,不然最慘的不是我們,而是神刀門那一
群雌虎。」

  杜萌萌道:「大哥和小月一定會在白羊族等著萌萌的。」

  黃大海和李小波不言語,沈靜得像入睡的夜,兩人在沈靜中睡去。在騰娜的
上勞累了一天,他們已經很疲倦了。

  杜萌萌卻怎麽也睡不著,她雖認爲楊孤鴻一定活著,但心裏也沒底。

  楊孤鴻若死了,她的心也隨之死去一半。

  然而最重要的是,楊孤鴻若死了,黃大海等六個男人可能就隻有接受寵男的
命運了。

  即使她真的能夠通過大沙漠回到神刀門,可能也無法改變他們六人的命運。

  況且,明天她能不能順利地離開野馬族還是一個問題。她突然很想把身子給
了黃大海,但看見他已經熟睡,且這種要求她也不能坦然地提出來。

  她終究是個單純的女孩,心裏怎麽願意,對著一本正經的黃大海,她也是無
法說出口,如果對著的是楊孤鴻,她也許能夠大膽地說出來。

  她的心情很矛盾,思緒萬千,她想了許許多多,然而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一夜,她失眠了。

  直至天亮,杜萌萌還是不能入睡。

  騰娜果然讓杜萌萌離開野馬族。

  衆人想不到騰娜這麽好商量,以前的擔心有些多餘了,看來這女人不壞,隻
是有些。

  杜萌萌自然也想不到這麽容易就可以離開野馬族,她的心一下子飛到了白羊
族。

  其實,野馬族對於外來的女人一般都采取驅逐的方式,因爲她們覺得外來的
女人會把她們的男人分享了,就像外來的野馬會分占她們的草原,她們當然不喜
歡。

  老實說,很多時候,女人就像井底之蛙,她們總喜歡蹲著撒的時候,順便也
照照自己的容顔,並且自我感覺是天下第一美女,於是完之後還要蹲上一點時間,
以便自我欣賞。

  騰娜是女人,而且是美麗驕傲的女人,她就把這種特性發揮得淋漓盡緻。

  杜萌萌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黃大海一眼,那深情的一眼,讓他的心都碎了。

  其他五個男人看著杜萌萌的眼睛,仿佛又變成了他們各自思念的女人的眼睛,
然後又轉變成騰娜熱情如火的雙眼。

  杜萌萌離開了野馬族,向白羊族奔去。

  這一去,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她隻是認準方向狂奔。

  野馬族並沒有給她一匹馬,騰娜可以讓她離開,卻不願讓她走得太舒服。很
多女人都喜歡看著另一個女人受苦,騰娜自然也不例外。

  一天的時間其實並不長,然而人要走的路卻很長。

  杜萌萌雖是從小習武,內功也到達了一定的火候,但人總有疲倦的時候,她
也得在狂奔一陣之後放慢速度慢慢地走一程,才能繼續施展輕功趕路。

  她覺得很累了。

  伏虎煙霧的藥性剛被化解沒多久,身體本來就有點虛弱,再加上這段日子被
沙漠折磨得精疲力竭,且思想上的負擔太重,昨晚又一夜沒睡好,她急著要到達
白羊族,更把體力耗盡了。

  入夜時分。

  杜萌萌奔過馬羊山界,心下一陣狂喜,然而突然感到頭昏目眩,腳下一浮,
撲倒在柔軟的草原上。

  兩騎馬向她撲倒之處奔馳,馬上坐著的是兩個美麗的姑娘。

  其中一個稚氣未脫的花蕾般的少女道:「小姐,她昏倒了。」

  另一個少女道:「芷兒,這位姑娘是勞累過度而昏睡過去的。」

  白芷道:「小姐,要弄醒她嗎?」

  小姐道:「不用了,她睡夠之後會自己醒來的。芷兒,幫姐姐把她抱上馬。」

  兩騎三女漸漸地消失在草原的黑夜。

  杜萌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有著微弱燈光的帳篷裏。

  帳裏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年輕的姑娘,她們都已經進入美妙的夢鄉。她知
道自己是被這兩個少女救到這裏來的。

  這裏是什麽地方?是否白羊族?這兩個少女又是什麽人?她們有沒有見到過
大哥呢?

  想著想著,杜萌萌覺得有些饑渴,很想叫醒她們,但又不能打擾了兩位救命
恩人的好夢。於是,她隻好忍受著饑渴,躺著思考明天該怎麽辦。也許是因爲昏
睡夠了,她竟然不覺得睏乏,隻是心煩。

  好多事情擺在她的面前,她一時不知如何處理,比如,饑餓就是當前必須解
決的問題。

  她皺了皺眉,下定決心讓肚子餓一晚,明天再用最多最好的美食安慰它。她
閉上雙眼,準備以睡眠來抗拒饑餓。

  有時候,這不失爲一種良策。

  忽然,她聽到其中一女夢呓道:「大壞蛋,不要離開芷兒,芷兒不要和你一
筆勾銷。」

  杜萌萌睜開雙眼,看見那個比較年輕的少女在說夢話,俏麗的臉蛋上還閃爍
著淚滴,被淚水潤濕的睫毛顯得格外可愛。

  她想,這少女口中的大壞蛋一定是她的情人了。可爲什麽她叫自己的情人作
大壞蛋呢?這大壞蛋又是怎麽一個人物?奇怪的人,奇怪的夢。

  白芷又道:「楊孤鴻,大壞蛋,芷兒不怕你,芷兒喜歡你。」

  杜萌萌簡直是反射性地在瞬間爬跳起來撲到白芷身旁,粗暴地把她搖醒,急
道:「芷兒,你快告訴我,大哥在哪裏?」

  帳中睡著了的兩女都被杜萌萌吵醒。

  白芷揉揉眼睛,迷茫地道:「姐姐,你的大哥是誰?」

  杜萌萌道:「就是你夢裏叫著的大壞蛋楊孤鴻。」

  白芷嫩臉一紅,道:「我不認識他。」

  杜萌萌氣惱道:「你不認識他,怎麽叫得出他的名字,而且還是在夢裏?求
你告訴我,大哥在哪裏!」

  白芷垂首道:「他、他、他……我、我、我和他沒有關係。」

  另一位少女從旁道:「姑娘,他在族長白羊那裏當乘龍快婿,現在可能正陪
著他的費蓮睡覺哩!」

  杜萌萌急忙道:「那請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吧!」

  少女失笑道:「姑娘,現在都三更了,怎麽好意思打擾他們?明天再去吧!
你餓嗎?」

  杜萌萌恰到好處地肚子咕哝叫了一聲,少女一笑,取了些東西來和她一起吃。

  三女邊吃邊聊,至此漸漸清楚彼此的情況,也變得熟絡,無所不談。

  杜萌萌知道了她的兩位救命恩人原來叫費甜甜和白芷,而且白芷似乎與大哥
還有一腿,卻死也不肯承認。

  三女談著,至天亮方始再次睡去。

  杜萌萌睡得特別香,也許是因爲長時間的憂慮突然消失了,身心輕松舒暢,
況且又飽吃了一頓,再也沒有什麽顧慮的了,閉上雙眼就入眠。

  沒有了憂慮,人總是容易安逸。

  杜萌萌夢見了楊孤鴻,自然也夢見了黃大海,隻是夢見楊孤鴻的時候他都很
粗暴,而夢見大海的時候他卻很溫柔。

  女人有時愛男人的粗暴,有時喜歡男人的溫柔。這兩種感覺,都能令女人滿
足,甚至著迷。

  白芷也夢見了一個男人,隻是在她無數次的夢裏,這個男人都是很粗暴,然
而她懷念這種粗暴。

  費甜甜睡不著,悄悄出去找她的大哥費物,讓他去把楊孤鴻叫過來。

  費物大清早就騎馬出去,像當初狂追費蓮一樣。隻是費蓮現在已是楊孤鴻的
妻子,如今她可能還窩在楊孤鴻結實溫暖的胸膛,享受著楊孤鴻的溫存。

  天地在溫存中醞釀未知的風雲。

  騰娜對新招的六個寵男很滿意,這六人不但有了超一流的性武器,而且有著
超一流的手段和持久力,這樣的男人是她以前從沒遇到過的。

  對於一個像騰娜這樣旺盛的女人來說,他們無疑是最好的性伴侶。

  騰娜本來有著數也數不完的寵男,然而自從有了他們,她便沒有找以前的寵
男相好。

  而且,這六個男人也強悍得令她沒空去找別的男人。奇怪的是,他們能在滿
足她的同時,也能滿足騰英三女。而且,火龍、李小波和張中亮三人還時不時地
去勾搭野馬族的其他女人,看來逢場作戲也不少。

  野馬族從來不禁止男女之間的事,歡喜便摟在一起大幹一場,完事之後親個
嘴兒說聲再見就行了。

  別說騰娜,就是火龍他們,對於這種生活和刺激,也是隻有歡喜而不會厭惡。

  畢竟,他們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麽聖人或者正人君子,男人若果不愛與美麗
的女人鬼混,那就不叫男人。

  他們喜歡這裏的女人以及喜歡和她們玩各種各樣的遊戲,隻是他們遇到的都
不是,都是些花兒開過紅的女人,每次在時問起她們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她們都
說不知道。

  至於那些未經人道的,她們很輕易地就會與他們眉來眼去,卻怎麽也不肯和
他們真個做了。

  他們自然也不會強來,霸王硬上弓雖然有時也來一兩下,卻不是他們喜歡的
方式。

  況且,在野馬族,男人沒有任何權力和地位,也就是說,不允許他們有主動
權。在這個地方,隻有女人對男人實行霸王硬上弓。

  這是女權主義社會。

  黃大海和四狗不願去招惹別的女人,隻是情不自禁地陪著騰娜,間中也伺候
一下騰英三女。他們雖然不討厭這裏的生活,卻更期待回到愛人的懷抱。

  趙子威被他的崇拜者李小波半硬半軟地拉出來泡妞了,張中亮也歡迎這個妹
夫加入他們的行列,完全不顧他的妹妹知曉後會是什麽感覺。

  趙子威也暫時放下對夢香的癡情,學習著欣賞別的美人,發覺「天涯何處無
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實在是高。

  他心想:回去以後也要勸勸霍青雲那小子,讓他別跟著搶爭一張被子了——
想起那次霍青雲把一張被子撕爛了,他就有氣,他覺得如果霍青雲不和他搶,那
被子是不會爛的,這全怪徐小子。

  四人在杜萌萌走後的第二天中午,得到騰娜的首肯,出來透透空氣。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他們遇見了六個稱得上絕色的美女,其中一個簡直可以
跟得上冷如冰的姿色,臉容和騰娜有幾分相似。

  他們後來才知道那個少女是騰娜唯一的女兒騰珍,而她身邊的五個美麗少女,
則是與騰珍一同長大的野馬族有名的「五朵金花」他們覺得騰珍是野馬族的第一
美女,於是對她野心勃勃,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自從遇見一次之後,便沒有碰見了,根本不知她們的帳篷在哪裏。

  四人曉得這裏的都是不肯以身相許的,所以也懶得理那些無知少女,看見風
的娘們就上。

  隻是李小波抵抗不住一個十八歲少女的秋波,上去搭讪了幾句,臨離別時,
那少女神秘地對他說:「十日後你再來找我,我就讓你爲所欲爲。」

  李小波說:「爲什麽是十日後,今天不是好日子嗎?」

  那少女回頭說:「任何事情都有個順序。」

  媽的,這種事情還要什麽順序?

  火龍繼續挑逗婦女,那些被挑逗的女人也喜歡讓他們隨便施爲,她們覺得很
新鮮,以前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主動和她們嘻戲而又妙趣橫生的男人,實在可愛!

  而火龍他們也樂此不疲,幾經風流,終於力不從心,累倒在女人永無止境的
需求裏。

  騰娜特爲他的六個寵男安排了一個巨大的帳篷,以便她有正事要處理的時候,
把他們暫時支開。

  這一晚,她與他們歡愛一次之後,就讓他們回到了那個寵男帳篷去了,她與
騰英三女帶著歡愛後的滿足回味著剛才的刺激和快感。

  騰娜道:「騰英,找到合適的開拓者了嗎?」

  騰英道:「族長,還沒有找到。」

  騰娜道:「還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騰英道:「開拓者必須是外來人,而且要絕對的英俊,然而到達我們野馬族
的男人雖不少,卻多數不夠英俊。按照族規,我們又不能到外面去強行搶男人,
所以隻能盼望在五日內有更好的男人走入野馬族的草原了,不然,隻好隨便找個
差不多的男人充數了。」

  騰秋道:「族長,若果實在找不到,現在這六個男人應該是適當的人選,選
其中一個出來就行了。」

  騰娜深思道:「他們都是難得一見的男人,況且服食了我們族中最後的重生
丸,使得他們更是不可多得,我舍不得犧牲他們。」

  騰玲道:「族長,到了那個時候,多麽不舍得,也隻有從六人中選取一個作
爲開拓者了。」

  騰娜道:「唉,想不到我騰娜竟然真心不舍男人。」

  騰英道:「族長,他們都無比優秀,我們也對他們生出了一點感情哩!但五
日後的開處大典勢在必行,我們隻有忍痛割愛了。」

  騰娜道:「選誰作開拓者呢?」

  衆女沈默。

  選誰,這是一個難題。

  但是,總要一個抉擇。

  五日後,就是野馬族十年一度的盛大節日——開處大典。

  火龍他們終於暫時離開了騰娜,這是他們到野馬族之後,第一個不用陪騰娜
等女瘋狂的夜晚。

  他們又躺在了同一個帳篷裏,像在大沙漠的時候一樣,隻是帳中沒有了可人
的杜萌萌。

  李小波道:「不知萌萌找到姐夫沒有。」

  黃大海道:「但願她能找到大哥,我們才有希望脫離野馬族。」

  趙子威道:「那也不一定,楊孤鴻那混蛋來到野馬族,可能也要像我們一樣
糊裏糊塗地就向女人稱臣。」

  李小波抗議道:「威哥,別對我姐夫這麽沒信心。」

  火龍道:「趙子威,不管你相不相信楊孤鴻的能力,你至少應該期待他有這
個能力解救我們,不然,你的寶貝妹妹就要守活寡了。」

  趙子威哂道:「你不在我妹妹身邊,她自然會找別的男人,你以爲她會傻得
守一輩子等著你回去嗎?真是幼稚!」

  火龍氣道:「你他媽的怎麽這麽沒有人情味?你妹妹若是敢背叛我去偷男人,
我就把她休了。」

  趙子威道:「休了最好,省得我妹妹爲你牽腸挂肚。」

  火龍朝趙子威翻了個白眼。

  張中亮道:「其實我們的生活也不錯,整日整夜都有快樂,去到哪裏都有美
女相陪,人生如此,不枉生爲男人也。」

  他隻有夏雨這麽一個女人,而對她的思念也不見得很深,有時甚至忘了夏雨
是誰,當然,到了她面前,他依然能夠以最美麗最深情的語言打動伊的芳心,然
而身在此處,有種蜜蜂在百花叢中的感覺,他喜歡哪朵花就采哪朵。

  李小波贊同道:「張大哥說得沒錯,今朝有灑今朝灑,今夜有女今夜睡,管
什麽誰和誰!」

  火龍道:「小波,你不是要追秋韻嗎?」

  李小波很現實地道:「有機會再說,我想追的女人何其多!」

  趙子威道:「你若連我的夢香也想,我就把你揍得連你的爹娘都認不出你。」

  李小波陪笑道:「威哥放心,我隻對看見的東西感興趣,對蒙著臉的女人絕
對不會冒然出手。誰知道面紗後面是什麽貨色?況且,即使我要追夢香,也不是
你和霍青雲的對手,你說是嗎?」

  趙子威被李小波一陣吹捧,心情大暢,卻不知李小波暗自在心裏損了他一頓:
你小子若能追到夢香,我李小波就改名叫波小李。

  黃大海道:「不知萌萌到哪裏了。」

  火龍道:「應該在白羊族了,隻要找到楊孤鴻,我們就有救了。」

  四狗道:「若她真能找到楊孤鴻,我倒是希望他不要到野馬族,隻要他能夠
回到神刀門,替我照顧好碧柔,我就死而無憾了!我對不起她啊!」

  火龍歎息道:「但願他也能幫我安慰一下蘭花她們,我在這裏享盡豔福,她
們卻在神刀門提心吊膽受盡思念的折磨。」

  李小波道:「騰娜的癡情丸也許是沒有解藥的,像這種配合心靈感應術的藥,
一般都沒有解藥。」

  趙子威道:「如此說,我們不就是要在這裏待一輩子嗎?」

  李小波道:「也不一定,隻要有人能夠把騰娜的身心征服,把她的魂兒和癡
情轉移到那個男人身上,她對我們的心靈控制就不攻自破,以後再也無法令我們
對她生出莫名的感情。不過,這隻是一種假設。」

  衆人真想扇他一巴掌,實在是有夠吊胃口的。

  火龍突然道:「我們有救了,楊孤鴻那小子絕對可以征服騰娜的身心,隻要
他來,鐵定能把騰娜搞得神魂顛倒。」

  李小波道:「可能姐夫也辦不到哩!騰娜下面那張嘴足足能夠容納我們三人
共同進入,而姐夫雖天生異種,但他的東西比現在我們的也隻是粗巨一號而已,
還不足把騰娜的空虛填補。不過,姐夫的耐力,倒是值得期待。他打持久戰是一
流的,百戰不倒足以形容他了。」

  黃大海道:「不論如何,我們隻有耐心等待了。」

  是的,等待和希望。

  明天。

  天將大白。

           第087章五朵金花一公主

  騰娜正與六人打得火熱之際,忽然有人傳報,說白羊族的大軍越過馬羊山界,
向野馬族的聚居處進發。

  騰娜一驚,把火龍推到一邊去,騰英三女也把她們身上的男人推開,急忙著
衣,準備迎接真正的戰爭。

  騰娜問報訊人,道:「是誰領兵?有多少人?」

  那報訊人道:「大概有七八千人,領兵的是三個青年,其中兩個是白羊族的
費熊和費物,另一個不知是誰,他的兩旁跟著兩個美麗少女,有一個少女就是剛
剛離開野馬族的杜萌萌。」

  衆人聽得心情一緊。

  火龍等人聽到杜萌萌也在那個青年的身邊,多少猜測得到那個青年就是楊孤
鴻。

  楊孤鴻怎麽能夠使得動白羊族的大軍呢?

  騰娜冷笑道:「這小妮子不簡單,既然請得動白羊族的大軍,看來是我騰娜
小看她了。」

  頓了一下,掃視了六個男人,道:「暫時委屈你們了!騰紅,把他們關押起
來,再給我把騰珍公主叫過來。」

  騰紅領人把火龍六人押送出去。

  不久,騰珍帶著五朵金花進來了。

  騰娜道:「真兒,準備好了沒有?」

  騰珍道:「娘,倉促之間,隻能集合五千多名兵士,與白羊族的軍隊有一定
的差距。」

  騰娜道:「立刻前去阻擊白羊大軍,娘隨後再領兵支援你,去吧!」

  騰珍掀帳而出,五朵金花尾隨。

  騰英道:「我們與白羊族世代不相犯,爲何他們突然來侵襲我族?」

  騰玲道:「問題可能出在那個未知底細的青年身上,他也許就是他們六人要
找的那個男人。」

  騰秋道:「他到底是什麽人,竟然使得動白羊族的大軍?」

  騰娜狠狠地道:「不管他是什麽人,他敢踏入野馬族的土地,就讓他有來無
回!走吧!去集合人馬,支援真兒,把他們殺個落花流水!」

  騰娜帶著三女走出了行宮。

  溫柔的女人有時候也會變成勇猛的戰士。

  野馬族的女人就是如此。

  楊孤鴻很早就醒來了,費蓮還趴在他的胸膛酣睡。

  他不想弄醒費蓮,悄悄地推開她,卻發覺她抱得他很緊,隻好出聲準備把她
叫醒,她卻死也不睜開眼,反而抱得他更緊了。

  楊孤鴻說:「我知道你醒了,放開我,好嗎?我要到野馬族去救我的夥伴們,
回來再陪你。」

  費蓮還是沒有睜開眼,隻是假裝翻了一個身,離開他強壯的雄軀。

  楊孤鴻走出去的那一刻,帳內的三女同時睜開眼睛,望著楊孤鴻的背影。

  楊孤鴻突然回首,說:「若我不戰死,回來之後,告訴我,你是否願意作我
真正的妻子?」

  費蓮看著楊孤鴻消失之後,呆了一會,然後閉上雙眼,從她的眼角溢出兩顆
晶瑩的情淚。

  費甜甜和白芷也來了,白芷想要跟著楊孤鴻一起出戰野馬族。

  楊孤鴻把她抱過來,親了她的小嘴兒,說:「在家等著我回來,乖芷兒,別
讓你的男人擔心。」

  白芷說:「大壞蛋,你一定要活著回來見你的小芷兒,她等著你回來使壞。」

  楊孤鴻捧著她稚氣未脫的俏臉蛋,笑說:「若我不壞了,你是否還愛我?」

  白芷天真地說:「大壞蛋永遠都是最壞的,是芷兒愛的那一種壞,芷兒愛大
壞蛋壞壞的模樣。」

  楊孤鴻開懷地大笑,領著杜萌萌和小月去與費熊會合,統率白羊大軍直往野
馬族。

  對於這次出兵,楊孤鴻心中極不願意,隻是迫於形勢,若不能給野馬族強大
的壓力,她們不會心甘情願地放了火龍六人。

  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杜萌萌與小月騎馬跟在楊孤鴻的兩旁,看著馬背上高大英挺的楊孤鴻,兩女
差點忘記這是在行軍中,幾乎要求要與他共乘一騎。

  費熊和費物也被兩女的美麗迷得不知天地。費熊簡直就迷得快要忘了費甜甜,
準備移情別戀了;費物也曾問過杜萌萌有否婚嫁,得到的回答也和小月的一樣,
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失望。

  唉,名花爲何總是有主了?

  越過羊馬山界,就是野馬族的地方了。

  日頭將落西山時,大軍抵達離野馬族聚居處不遠的草原。

  草原一望無際的綠。

  舉目望去,隱隱約約一隊大軍正向他們行進。

  野馬族的軍隊終於出現了。

  大戰在即。

  兩隊人馬對峙在百米之遙。

  楊孤鴻看清了敵人的隊伍,人數估計有四五千之衆,大多數是女兵,而且個
個都長得很高壯,這使他大爲驚訝,又有些擔心。

  對著女人,他們的士兵怎麽能不心軟?即使他們的兵力比野馬族強大,若交
戰時士兵們不能全力以赴,怕也不敵面前這些比男人還要強壯的女人吧?

  令人頭痛的難題。

  野馬族大軍的首領是一個比楊孤鴻還要高出一截的少女,這個女人具有絕代
的姿容,讓人生出無可攀懸的感覺,她的眼神射出一種勇士般的堅定,表明她是
一個堅強不畏的女人。

  這種女人是很難征服的,但她若要征服一個男人,卻很容易。

  三個男人從心底不願意這個女人是他們的敵人。

  然而事實上,她是最可怕的敵人。

  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無論任何時候,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強大的男人,而
是美麗的女人。

  美麗的女人,往往總是令男人心軟。

  女人卻很容易忽視男人的英俊。

  騰珍在初看到楊孤鴻的時候,也感到芳心一陣悸動:世上竟有這麽可愛的小
男人?

  但這個男人領軍侵入他們的領土,她就不能容忍他的過錯了。她要讓他知道
野馬族的女人比任何男人都強大,她發誓要把他們擊殺在這片草原,或者把他們
永遠地趕出野馬族。

  隻要有她騰珍在的一天,就不允許任何人侵占她的家園。

  男人爲榮譽而戰,女人爲家園而戰!

  騰珍大聲喝道:「費熊,你爲何領兵來擾我們?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楊孤鴻道:「隻要你們放了我們的人,我們立即撤退。」

  騰珍冷笑道:「沒這麽容易!小男人,你是誰?」

  楊孤鴻道:「不要叫我小男人,我叫楊孤鴻,記住,我是你的天敵!」

  騰珍道:「廢話少說,你是退還是進?若有種,盡管放馬過來;若沒種,回
去窩在女人的被窩裏。」

  楊孤鴻無奈地道:「看來不戰是不行的了,既然來了,哪能讓一個女人瞧不
起呢?兩位老兄,我們該不該讓女人眼看著我們灰溜溜地跑回家去陪老婆?」

  費熊道:「女人的挑戰,我費熊向來不忍心拒絕。」

  費物笑道:「無論是什麽場合,征服女人都是男人最驕傲的事情,也是男人
最大的樂趣。」

  楊孤鴻朝兩人看了一眼,轉頭朝著野馬族大軍,揮手喝喊道:「吹號角,進
攻!」

  喊罷,他一馬當先,提著長鐵棍向野馬族的大軍闖過去,同時對身邊的兩女
道:「跟緊大哥,大哥不想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兩方進攻號角同時吹響。

  草原聲震千裏。

  大戰一觸即發。

  草原上人馬橫飛,血濺草原,風雲變色。

  混戰之中,楊孤鴻一根鐵棍橫掃千軍。

  這一場大戰,說是兩族之間的戰爭,不如說是男女之間的戰爭。

  作爲戰士,到了這種時候,不論男女,都不能心軟,眼中所見的不是自己人
就是敵人。

  戰爭中沒有同情和善良。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

  很多時候,我們不願意看到這種戰爭上演,畢竟,男女之間,若果出現太多
的血和淚,就是一種悲劇。

  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從來沒有停止過,隻是多數是在情場上,而不是
在戰場上。

  刀劍相見,生死以赴,血汗競流。

  這種戰爭,來得沒有多少理由,仇恨並不是戰爭的關鍵,勝敗決定一場戰爭
的性質。

  對與錯在結局中。

  楊孤鴻領著杜萌萌和小月闖入敵陣中,一根鐵棍所過處,無人能擋,被擊下
馬者無數,他沖過重重封鎖,直奔騰珍。

  騰珍正與費熊和費物交戰,兩人不敵騰珍,現出不支的險象,再過多片刻,
可能將戰死沙場。

  楊孤鴻的鐵棍從兩人的背後直撞向騰珍的前胸,同時大喝道:「閃開!」

  費熊和費物策馬閃避兩旁,迎上兩旁的敵人。

  楊孤鴻與騰珍正面交鋒,她用的是一條長鞭,那長鞭在她手中可軟可硬,許
多白羊族的士兵就喪生於她的長鞭之下。

  騰珍閃過楊孤鴻直捅進來的長棍,策馬前沖,長鞭揮出,直射楊孤鴻的面門。
楊孤鴻大驚,收棍回來再橫掃向她的腰身。隻見她身子一低滑身落馬之時,把身
軀側挂在馬腹上,待楊孤鴻蠻橫的一棍閃劃過,她在瞬間翻身上馬坐正,那條長
鞭便抽打在楊孤鴻執棍的右手臂上。

  楊孤鴻感到劇痛難忍,悶哼了一聲,勉強舉棍準備給騰珍當頭一擊時,卻發
覺騰珍的鞭勁到達了他的喉嚨處,他棍交左手,右手快速抓往即將刺入他咽喉的
鞭尖。

  騰珍想不到楊孤鴻變招如許之快,回鞭已然來不及,長鞭的另一頭被楊孤鴻
抓牢,她用力一扯,竟無法扯回長鞭,驚恐之下,楊孤鴻已經策馬來到她的身旁。

  他放開長鞭,右手一抄,把她高大惹火的身軀抱離她的馬背,抱她到烏龍馬
的背上,控制住她的掙紮,同時大喝道:「住手!你們的將領在我手中,再不棄
械投降,我就殺了她!」

  他的喝聲,猶如龍吟虎嘯獅吼,震驚全場!

  戰爭漸漸平息了。

  擒賊先擒王,不失爲一個良策。

  楊孤鴻的鐵棍已經丟在地上了,因爲懷裏的女人掙紮得實在厲害,而且力氣
也不小,他隻好用兩隻手對付她,把她抱得喘不過氣來。

  但他能夠控制住騰珍的雙手,卻不能阻止她的嘴巴咬人。情急之下,騰珍使
出女人的看家本領,咬上了他的肩膀。

  楊孤鴻忍痛道:「回去告訴你們的族長,用他們六人來交換她。」

  五朵金花其中一個道:「混蛋,還不放開騰珍公主?」

  楊孤鴻道:「她是公主呀?這更好了!我還怕她的份量不夠呢!走,別他媽
的在這裏啰啰嗦嗦,再不走,老子立即把她宰了。媽的,痛死老子了!」

  五朵金花相互對望一眼,領兵掉頭遠去了。

  楊孤鴻抱著騰珍跳下馬來,空出一隻手把她的長鞭奪走,剛好小月下馬走到
他的身旁,他便把長鞭交給了小月。

  小月道:「大哥,你不痛嗎?」

  楊孤鴻道:「被你咬多了,沒感覺了。」

  杜萌萌走過來喝道:「放開大哥!」

  費熊和費物也過來了。

  費物道:「看來你很香,每個女人見了你都忍不住要咬著你不放了。」

  楊孤鴻不理他們,空出一隻手來撕扯騰珍的衣服。

  騰珍猛的松口大喊道:「混蛋,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仰臉看著這個漂亮的敵人,他自己已經是很高大了,卻隻到她的胸脯
的峰尖處,野馬族的女人果真如費時所說,高壯得像野馬。

  他道:「你他媽的敢咬老子,老子就敢脫光你的衣服,當場把你奸死!」

  杜萌萌和小月想起他被趙子青咬的時候,也是用這一招脫離虎口的,不自覺
地一笑。

  費熊道:「老弟,你對付女人真有一套。」

  費物哂道:「不然蓮兒怎麽會看得上他?」

  騰珍罵道:「放開你的臭手!」

  楊孤鴻嘻笑道:「你知道的,我怕你逃走。」

  騰珍氣道:「我落入你們手裏,還能逃嗎?」

  楊孤鴻道:「你的確沒本事逃走,不過,抱著你的感覺不錯,我就虧本再抱
你一會。」

  他把臉壓到她的雙峰上,呻吟道:「如果晚上枕著它們睡覺,一定能夠做個
好夢。」

  騰珍雖力大無窮,然而掙紮了幾下,仍無法掙脫——這男人不比她高壯,怎
麽力氣就比她大這麽多?

  騰珍道:「就怕你無法消受。」

  楊孤鴻放開她,道:「到了床上才知道。哦,好像你並不怕我你?」

  騰珍整了整淩亂的衣服,輕視地道:「你那短小的東西,還不能對我造成的
強烈效果,請你不要用這種慘烈的形容詞。」

  楊孤鴻一笑,道:「你是我的俘虜,對於俘虜,有著虐待和善待兩種方式,
你希望遇上哪一種?」

  騰珍氣道:「隨便。」

  楊孤鴻朝費物道:「把她綁起來,綁得她像棕子一樣,看她還臭屁嗎?」

  費物從小月手中接過騰珍的長鞭充當繩子,費熊也過來幫忙把騰珍綁緊。

  騰珍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自己的鞭子卻被敵人拿來綁她,世界真荒唐。

  於是,騰珍被綁成了一個大粽子。

  凹凸有緻的活人粽子!

  誘人的粽子!

  綠色的草原被鮮血染紅了許多。

  費熊和費物領人處理完戰場上的屍體之後,天已經見黑了,他們就地紮營,
休養生息,以便迎接明天的戰鬥。

  楊孤鴻和杜萌萌、小月兩女同睡一個帳篷,被綁成粽子的騰珍也在這裏。

  看來楊孤鴻是要善待這個美麗的俘虜了。

  杜萌萌和小月一人一邊側壓在楊孤鴻的身上。

  小月道:「大哥,爲什麽把她安置在我們的帳篷裏,月兒不習慣哩!」

  她當然不習慣了,每次和楊孤鴻睡覺時,她都要把兩人的上身脫光,還一個
勁地摸摸親親的,如今礙於騰珍,無法重溫舊夢,她怎麽高興?

  楊孤鴻道:「我怕她對費物和費熊他們用美人計逃跑了,隻好免費請來一個
聽衆或觀衆了。」

  一旁的騰珍一聽到這句話就氣得臉發紫,她雖不怕被他,卻很怕他唱歌給她
聽。

  今天聽了他唱半天的爛歌,比被一百個男人還要難受和可怕——雖然她沒有
被過,卻可以肯定。

  這個男人竟然敢這樣虐待她?下次要隨時準備兩團棉花,一遇上他就把兩隻
耳朵塞堵住,免得被他的歌聲吵得生不如死。

  杜萌萌道:「大哥,如果她們半夜來施放那種伏虎煙霧,我們該怎麽辦?」

  楊孤鴻道:「放心,她們不會重施故計的,再說我們早有防備,她們若敢有
所動作,我就把這女人宰了!除非她不顧女兒了,不然非得乖乖地聽從我的話放
人,明天你就可以與大海重聚了,讓你繼續做,實在是說不過去。」

  杜萌萌嗔道:「大哥,你逗萌萌,萌萌要罰你親她!」

  楊孤鴻照著她那噘起的小嘴吻過去,無奈地道:「你真夠調皮,以後嫁了大
海,可不能向我提出這種香豔的要求了。」

  小月抗議道:「大哥不能隻親師姐,月兒也要。」

  她不等楊孤鴻主動,自己就大膽地獻上香唇,和楊孤鴻纏綿起來。

  騰珍實在忍不住了,喊道:「你們親熱夠了沒有?」

  杜萌萌和小月同聲道:「關你什麽事?」

  楊孤鴻移身到騰珍身旁,怪聲怪氣地道:「你是不是也想要?」

  騰珍怒道:「誰要你親?」

  騰珍話才說罷,楊孤鴻就吻上了她的雙唇。

  她把臉扭到一邊,狠狠地道:「楊孤鴻,不要碰我!」

  楊孤鴻逗她道:「你連都不怕,怎麽怕被我強吻?」

  騰珍道:「因爲你的嘴很臭!」

  楊孤鴻一愣,把鼻子靠近她的紅唇聞了聞,道:「不是啊!你的嘴才真正臭
哩!唔,好臭!」

  騰珍氣惱道:「我的嘴才不臭!」

  楊孤鴻將手伸入她的衣裳裏面,恣意的撫摸著她那比火鳳的還要大上兩倍的,
道:「你用什麽來證明?不如你和我再接個吻,就知道誰臭誰香了,如何?」

  騰珍不理睬他,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胸脯摸捏著。

  楊孤鴻繼續道:「看來你是沒這個膽量,算了吧!承認你是有口臭的女人吧!」

  說罷,他就想回到杜萌萌和小月兩女之間,卻聽得騰珍道:「你,回來,親
我!」

  楊孤鴻回頭看見她嘟起嘴閉上了雙眼,他心裏暗笑,俯首下去和她來一個長
吻,久久才分離。

  楊孤鴻道:「我錯了,你的嘴很香,可以再來一次嗎?」

  騰珍嬌喘道:「你騙走我的吻,還不滾一邊去?」

  楊孤鴻笑道:「你還沒對我說出被我吻的感覺哩,你知道我很想聽的。」

  騰珍白了他一眼,道:「臭死了。」

  楊孤鴻突然又吻了她一次,然後留下氣惱的騰珍,得意洋洋地回到兩女中間,
接受她們的溫柔。

  兩女開了戒,一發不可收拾,不停地索吻,兩雙手更是不停地在楊孤鴻身上
動作,搞得他有欲無處發洩,那種感覺實在難受。

  楊孤鴻道:「你們兩個小魔女不要再虐待大哥了!否則,我真的會控制不了
的。」

  騰珍看了許久,大抵了解三人之間那種複雜的關係,此時看見楊孤鴻進退兩
難的慘象,心裏大喊痛快,嘴上哂道:「你難道不是男人嗎?這種時候還猶猶豫
豫,幹脆一點,上吧!」

  楊孤鴻從兩女的熱吻裏抽出嘴來,道:「你再三八,老子立馬把你上了,媽
的!」

  小月道:「大哥,不要理她,月兒還要親!師姐,你剛和大哥親過了,這次
該輪到我了。」

  楊孤鴻苦著臉道:「你們兩個小魔女,快要把我折磨死了。唉,早知就把小
芷兒帶來準備隨時救火。」

  兩女心中偷笑。

  騰珍暗道:活該受罪!

            第088章女人中的女人

  騰娜不料自己唯一的女兒被敵人俘虜了,要救回女兒,用強是不行的了,用
伏虎煙霧也無法在同一時間把那麽多人迷倒在地,且也沒有那麽多的伏虎煙霧,
敵人更是防備森嚴。

  雖然她不舍得六個寵男,但爲了救女兒,也隻好決定把他們放了。這個決定
讓她很洩氣。

  她把六人叫過來,和他們抵死熱烈纏綿,直至六人都累倒在她的上,她才滿
足地睡去。

  翌日,她領大軍到達白羊大軍紮營的草原上,看見了那個俘虜了她女兒的男
人,這個男人俊美得使她春心大動,也很是遺憾:「若是還有重生丸,把他俘來,
給他服一顆,不知有多美啊!」

  楊孤鴻看見他的六個夥伴,果然如他所料,各個春風滿面,隻是略顯疲倦,
看來是這段日子消耗了太多精力而造成的。

  他朝騰娜喊道:「你是我的俘虜的娘吧?」

  騰娜簡直被他氣得半死,竟然敢說她是俘虜的娘?她乃堂堂野馬族的族長,
一代天驕!

  她怒喝道:「哪裏來的撒小子,竟敢在老娘面前放屁?」

  楊孤鴻指著身旁被綁成粽子的騰珍,道:「你搞錯了,你不是我的老娘,你
是我的俘虜的老娘。怎麽樣?是開戰,還是和平解決?」

  火龍朝黃大海道:「你大哥還是和當初一樣無賴透頂。」

  李小波道:「這是我姐夫的偉大本色!」

  騰娜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別吵了!」

  掉頭又朝楊孤鴻喝喊:「把我女兒還給我,我就把這六個混蛋讓你帶回去,
絕不食言。」

  楊孤鴻笑道:「這才夠聰明,女人多強,有時也該向男人屈服。成交!」

  騰娜留戀地看了六人一眼,歎道:「你們走吧!回到你們的世界去。」

  六人走到白羊大軍前,杜萌萌和小月一左一右撲到黃大海身上。

  火龍朝楊孤鴻道:「你似乎過得比我們想像中的還好。」

  楊孤鴻笑道:「你們也是。」

  騰娜怒道:「我已經放了他們,你還不放我的女兒?」

  楊孤鴻道:「就放!」

  說罷,他走了兩步,解開騰珍身上的長鞭,道:「別忘了昨晚你強烈要求我
你!」

  騰珍一聽,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這混蛋昨晚被兩女搞得欲火焚身之時求饒的模樣逗得她不小心笑了出來,他
硬說她在取笑他,要報複她,就過來對她動手動腳,把她弄得春情大發。

  情不自禁之下,她迷迷糊糊地就要求他占有她,他卻不幹了,害得她許久才
平息體內莫名的沖動。

  她那時就發誓,隻要她松綁之時,就給他一個耳光,她果然如此做了,卻被
楊孤鴻抓住了她甩過來的玉手,同時抓住她的另一隻剛想動的玉手,用力地扯得
她彎下腰來,吻她個正著,許久後,四唇才分離。

  楊孤鴻道:「以後吻不著你的唇了,好好記住我的吻。」

  騰珍道:「我會記住的!下次遇見你,我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楊孤鴻看著騰珍回到她母親的懷抱,又望著野馬族的大軍消失,才道:「你
們沒有被那群強壯的女人虐待吧?」

  李小波道:「沒有呀!我們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妙日子。」

  火龍道:「你遲來幾天,我還可以多泡幾個妞。」

  楊孤鴻道:「你他媽的不早說,害我大清早離開老婆,趕來救你們,真他媽
的沒良心。」

  楊孤鴻和火龍相擁之後,又和黃大海抱在一起,道:「你盡快搞掂萌萌,那
小妮子整天纏著我,把我折磨得快要瘋了。」

  黃大海尴尬地道:「大哥,我會的。」

  楊孤鴻道:「今晚就把她上了。」

  杜萌萌在一旁抗議道:「你們兩兄弟都不是好人!」

  楊孤鴻對張中亮道:「看來這趟你豔福不淺,青柳還好吧?」

  張中亮道:「她替你懷了一個孩子,人也溫柔多了,隻是因爲思念你,變得
有些憔悴。」

  楊孤鴻一笑,朝趙子威道:「嘿,小子,追到那個臭屁女人了嗎?」

  趙子威對楊孤鴻的成見已經消減了許多,雖不見得很喜歡他,卻也不討厭了,
友好地道:「既然是臭屁,當然難追了。」

  楊孤鴻一拍他的肩膀,道:「繼續努力!」

  楊孤鴻把費熊和費物介紹給他們認識,順便把這段時日的經曆略提了一下,
自然把他與小月之間的纏綿省去了。

  這次重逢使得他們心懷大暢,費熊和費物也因爲一下子有了這群臭味相投的
朋友,大爲開懷。

  隻有小月心下黯然,因爲以後她都不能與楊孤鴻胡搞親熱了,她又隻能乖乖
地做妹妹了——唉,她甯願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情人或者妻子。

  他們本來想立即回白羊族,但天色已晚,而且昨晚紮營在這裏,現在還沒有
拆除,便幹脆繼續宿營一晚,明天再啓程。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火龍六人不知爲何,竟不約而同地要趕回野馬族,說他們的情人正在召喚他
們,他們抵抗不了她的深情呼喚。

  楊孤鴻擋也擋不住他們,沒辦法,隻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往野馬族奔去。李
小波在臨走時,對他說,無論他們走到哪裏,都無法控制要回到騰娜身邊的沖動,
若要解救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破去騰娜的心靈感召術。

  杜萌萌擔心地道:「大哥,怎麽辦?」

  楊孤鴻歎了一口氣,疲乏地道:「看著辦。」

  小月嗔道:「你這是什麽回答?」

  楊孤鴻道:「不是回答的回答。」

  小月道:「今晚整死你,惱人的大哥!」

  楊孤鴻聽得大感頭痛,無奈地道:「我現在更加後悔放了騰珍,唉!」

  遇上不該占有卻又時刻期待被占有的女人,是每一個男人都感到頭痛的問題。

  而且這樣的女人竟然還不止一個,令人不單頭痛,心還有些癢。

  小月氣道:「她不在更好,免得你藉口去和她親熱,冷落了我們。大哥,我
們回帳篷吧!」

  楊孤鴻垂頭喪氣地被她們半軟半硬地拖拉回去,費物和費熊在後面看著差點
大笑出聲。

  女人有時候就是煩人。

  楊孤鴻在帳篷內被兩女纏得欲火旺盛,幾乎燒掉所有的理智,想到火龍六人
可能正在野馬族的女人的上翻雲覆雨,自己卻在這裏被兩個任性的少女折磨得快
要發瘋,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在這種瘋狂的情況下,作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就是隻身獨闖野馬族,想方
設法破去騰娜的心靈感召術。

  兩女聽得他如此一說,立刻停止一切的動作,反對他單獨去野馬族。

  反對無效,她們又纏著楊孤鴻讓她們跟隨,楊孤鴻無奈之下,隻得答應了。

  她們歡喜之餘,又強橫地非禮起他來了。

  女人在某些時候比男人還要色。

  騰娜得回女兒之後,心情雖不見得有多少好轉,卻也沒有很大的悲憤。

  她仔細觀察了女兒,並不見她受到什麽傷害,隻是堅強高傲的眼神裏多了一
抹不易察覺的春意——這是一個少女情動的表征。

  騰娜回想起女兒在兩軍對壘時被楊孤鴻吻得羞紅滿面的模樣,曉得女兒對那
混蛋多少有些情意,隻是這個女兒自己不清楚罷了。

  那楊孤鴻的確是一個長得很俊的男人,也難怪她的女兒心動了。

  女兒已經十八歲,也該有個男人了,過了開處大典後,就給她找幾個男人吧
——但願她有這個福份。

  唉!男人實在是上天賜給女人的最好禮物!騰娜想。

  騰珍心裏頭很不好受,她堂堂野馬族的公主,竟然被一個比自己矮小許多的
男人當衆強吻,她心口那股氣實在順不過來。

  騰珍道:「娘,就這麽算了嗎?」

  騰娜道:「你要娘怎麽樣?」

  騰珍恨道:「我們領兵回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把那混蛋活捉了。」

  騰娜道:「娘已經承諾過讓他們走了,而且他們也不會繼續出兵侵占我們的
領土,我們何苦再去挑起無謂的戰爭?難道昨天傷亡的人還不夠多嗎?戰爭的代
價是以人的生命作爲籌碼的,能夠避免的時候,還是盡量避免的好。女兒呀!我
知道你很恨那個楊孤鴻,他對你做了一些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吧?」

  騰珍道:「娘,他調戲女兒,騙女兒和他親嘴。」

  騰娜笑道:「女兒,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別說和男人親嘴,就是和幾十個男
人,我們野馬族的女人也是不怕的。」

  騰珍道:「可是,沒經過開處大典,人家還是嘛!怎麽能給那個混蛋?」

  騰娜隨口道:「是有些便宜他了,不過,我要他後悔放了你。」

  騰珍道:「娘,你有什麽辦法整他嗎?」

  騰娜得意地道:「那六個男人不用多久就會主動地跑回娘的身邊,到那時,
他也無可奈何了。」

  騰珍道:「若他再次出兵呢?」

  騰娜道:「這就沒有理由了,他們自己要跑回來的,又不是我騰娜強行捉來
的,他憑什麽出兵?再說了,現在我們的兵力已集合一萬多了,拚殺起來,鹿死
誰手還未知哩,我怕他呀?」

  騰珍由衷地道:「娘,你真偉大!」

  騰娜傲然道:「當然!」

  被稱贊的女人永遠都是驕傲的。

  翌日,楊孤鴻告別費物和費熊,他們自然不放心讓楊孤鴻和兩個女人到野馬
族。

  費熊更說:「若你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費蓮會把我殺了。」

  楊孤鴻笑說:「沒那麽嚴重,你那妹妹巴不得我早點死,好讓她重新找一個
英雄嫁了。」

  費熊也笑了,說:「她現在似乎對英雄不感興趣了,倒是迷戀起無賴來了。」

  楊孤鴻說:「有嗎?你回去之後告訴她,無賴打不過,就會跑回去陪她的。」

  費熊拍了拍楊孤鴻的肩膀,說:「幸好她嫁的是個無賴,若是英雄的話,打
死都不會逃的,那她就成了寡婦了。好吧!我不阻止你了,我和費物就駐兵在這
裏,直到你回來,若你十天之後不回來,我們將回去重整整個白羊族的士兵,踏
遍野馬族。」

  楊孤鴻和兩女踏上通往野馬族的路程,他本是建議每人騎一匹馬的,兩女卻
不願意,纏著和他共乘烏龍馬,小月在前,杜萌萌在後,兩女一前一後把他夾個
結實。

  他現在隻想快點到達野馬族,不然,在這片無人的草原上,兩女什麽事情都
做得出來,連烏龍馬都被她們感染了,見到母馬就發情地長鳴幾聲。

  楊孤鴻遙望著野馬族的方向,心想:那六個混蛋可能正與騰娜在胡天胡地吧?

  其實,騰娜並沒有與火龍六人相好,她一大早起來就和騰英三女進行密謀,
到底找誰來作開處大典的開拓者。四女密謀的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然而,時間就這麽地過去了。從早上到下午,爲即將來臨的開處大典,她們
也夠煩的了。於是,把六個寵男叫過來,享受人生最甜蜜最瘋狂的生活。

  正在情濃之時,有人來傳報,說楊孤鴻要面見族長。

  騰娜正在興頭上,顧不了許多,命人讓他進來。

  楊孤鴻領著兩女進來,看見帳內的情景,道:「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你們
繼續,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火龍和黃大海分別從騰英和騰秋的抽身出來,慌亂地穿好衣服。

  黃大海道:「萌萌,你怎麽跟大哥進來了?」

  杜萌萌嗔道:「我不進來,怎麽會知道你有多威猛?哼,對著萌萌假裝正經
無動於衷,對著野女人就像一條發情的公狗。」

  黃大海兩隻手不知放到哪裏作什麽手勢才好,擺來擺去都不是地方,嗫嚅地
道:「這、這……唉!」

  杜萌萌哂道:「說不出話啦?」

  楊孤鴻笑道:「萌萌,不要難爲大海了。」

  火龍稍微整理情緒,道:「就你們三個人來嗎?」

  楊孤鴻道:「不夠嗎?」

  火龍洩氣地道:「多了,最好一個也不要來。」

  騰英三女著裝好之後,帳內除了火龍、趙子威和騰娜,其他的人也有些不自
然地穿好了衣服。

  楊孤鴻看著被火龍兩人前後強攻的騰娜,感興趣地道:「族長,你還要多久?」

  騰娜挑逗性地道:「再加上你小子,老娘照樣歡迎,有種就上來。」

  楊孤鴻道:「你沒聽你女兒說嗎?我就是沒種,才沒有上她。」

  騰娜想起他把她女兒搞得春情洋溢,害得她女兒不顧羞恥地要求他的侵占,
心中就有氣,把火龍和趙子威推開,地站了起來,喝道:「沒種就不要到我面前!」

  楊孤鴻看著這具高壯惹火的嬌軀,咽了咽口水,道:「請你先披件衣服。」

  騰娜道:「我就喜歡光著身子,你又待怎樣?」

  楊孤鴻突然大喝道:「你們全部出去!」

  衆人一愣。

  騰娜道:「爲什麽要讓他們出去?這是我的地方,你沒有權力發號施令。」

  楊孤鴻笑道:「老子做事的時候,不習慣被人觀看,你懂了吧?」

  騰娜感興趣地道:「是嗎?」

  楊孤鴻道:「你不是說老子沒種嗎?老子現在就要你這婆娘!」

  騰娜看了他好一會,把手一揮,道:「全部出去。」

  楊孤鴻加了一句:「走得遠遠的,不得在外面偷看偷聽。」

  衆人大失所望。

  小月道:「大哥,你不能和她好。」

  楊孤鴻喝道:「妹妹別管哥哥的事,出去!」

  小月掩臉跑了出去,杜萌萌跟著追了出去,其他的人也隨後出去了。

  楊孤鴻臉色一黯,知道剛才傷了小月的心,但若不傷她的心,又如何呢?妹
妹畢竟是妹妹,這是不可能改變的。月兒,原諒大哥吧!

  騰娜道:「好了,他們都走了,你也該有所行動了。」

  楊孤鴻道:「咱們先把正事說了,再快活。」

  騰娜一愣,然後坐到地毯上,招呼楊孤鴻坐在她面前,才道:「說吧!」

  楊孤鴻略爲沈思之後,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事先告訴你,我若要把
野馬族從這草原上鏟除,也不是一件難事。」

  騰娜臉色一變,道:「你在威脅我嗎?」

  楊孤鴻道:「也可以這麽說。」

  騰娜道:「或許你以前的確有這個能力,但如今你隻有一人,回不回得去,
還要看我願不願意,你憑什麽來威脅我?」

  楊孤鴻拍了拍放在地上的烈陽真刀,這把刀本來一直是李小波帶著的,上次
相逢時李小波把刀交還給了他,隻要手中有這把刀,他就無所畏懼。

  楊孤鴻道:「就憑這把刀!我能在幾秒鍾內把你劈成兩半,然後再逃出野馬
族。而我再回來之時,必定帶上白羊大軍和中原武林高手,足夠把你的種族滅絕。」

  騰娜沈默了,她清楚面前的男人的確有這種實力,她並不懼怕中原的武林高
手,但白羊族的大軍卻是令她擔憂的,若他們傾巢而出,起碼有兩三萬兵馬,即
使不能令野馬族滅絕,也是兩敗俱傷。

  她背負不起這個責任,何況有可能她下一刻就被面前這個男人殺死?

  她稍整情緒道:「你要我怎麽樣?」

  楊孤鴻道:「很簡單,把解藥給我,真正地把他們放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
此完結。」

  騰娜歎道:「這似乎真的很簡單,隻是我根本就沒有解藥。」

  楊孤鴻驚道:「什麽?」

  騰娜無奈地道:「我也沒辦法,癡情丸是我族特制的,世代用以控制那些不
服從女人的男人的聖藥,是無藥可解的。」

  楊孤鴻道:「你說的是真的?」

  騰娜發誓道:「我騙你,我就不是女人。」

  楊孤鴻惱火道:「你說你不是女人,就不是女人了嗎?媽的,你是女人中的
女人!」

  騰娜舊態複活道:「要不要嘗嘗女人中的女人的味道?」

  楊孤鴻道:「沒心情。」

  說罷,站起來轉身掀帳而出。

  騰娜看著他消失,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第089章他這麽快就完事了?

  楊孤鴻走後不久,騰英三女掀帳而入。

  騰英道:「族長,他這麽快就完事啦?真是中看不中用!」

  騰娜笑道:「他沒有和我相好,倒是說要把我殺了。」

  騰玲道:「這混蛋,他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騰娜道:「他說若我不放了他們六人,他就殺了我,然後領兵踏平野馬族,
但現在我並不懼怕他的威脅。其實他很善良,即使我不放他們六人,他也不會真
的出兵滅了我們,否則,他也不會單獨一人來了。他不可能因爲六人的自由,去
換無數人的鮮血和性命。我告訴他,我沒有解藥,他就氣沖沖地走了,他奈何不
了我的!以後隨便他在野馬族,他玩膩了,自然就回去了。」

  騰秋道:「他怎麽也不會知道,隻要征服了我們族長,他的朋友就完全自由
了。可是,誰又能征服我們的族長呢?」

  四女笑成一團。

  騰英止住笑,道:「族長,我看他完全適合當這次開處大典的開拓者。」

  騰娜道:「不錯,他不但是外來人,而且更具有絕世風標,作爲我們高貴神
聖的開拓者是最適合的人選了,隻是要他同意卻很難,用強是不行的。」

  騰英笑道:「用強不行,可以用軟的。像他那種男人最是講義氣,我們可以
把他的這個優點變成他的缺點。族長,你不是說他很善良嗎?善良的人最容易被
騙了,我們就騙他一次吧!」

  騰娜歎道:「一次也就足夠了。」

  四女開始密謀,不知她們要如何騙楊孤鴻?

  唉,爲什麽所有的女人騙起男人來,都那麽的來勁?

  騰英給杜萌萌和小月兩女安排了一個帳篷,楊孤鴻進入她們的帳篷的時候,
小月還在杜萌萌懷裏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

  楊孤鴻道:「萌萌,你去看住他們,別讓他們跑進來打擾我和月兒。」

  杜萌萌依言出了帳去。

  楊孤鴻單膝跪在小月面前,看著淚眼汪汪的小月,道:「月兒,很惱大哥嗎?」

  小月不理會他,隻顧哭得更大聲。

  楊孤鴻歎息,道:「來,讓大哥抱。」

  小月哭道:「我不,你剛才對月兒那麽兇,月兒恨你!」

  楊孤鴻坐了下來,把她抱到大腿上,極溫柔地吻去她的眼淚,道:「別哭了,
大哥以後不對月兒兇了。」

  小月止住哭,道:「也不準你和那野女人好。」

  楊孤鴻道:「我隻是有些事要和她單獨談談,並沒有真正和她相好。」

  小月驚喜地看著他,道:「真的?」

  楊孤鴻親了她,道:「若我和她相好,會這麽快回來陪你嗎?」

  小月相信了,也是,大哥和女人幹起那事來,至少也要半天,哪有這麽快就
出來的?

  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楊孤鴻俊美的臉龐,然後動情地閉上雙眼,道:
「大哥,吻月兒!」

  雙嘴纏綿之後,楊孤鴻抱起小月,道:「我們去找他們吧!」

  小月乖乖地道:「嗯。」

  兩人走出帳篷,進入火龍六人的帳篷,卻隻看見杜萌萌。

  楊孤鴻道:「他們呢?」

  杜萌萌有些生氣地道:「去和野馬交配了。」

  楊孤鴻歎道:「如果實在沒辦法,我們就回去把他們的女人帶過來,讓他們
在這裏生活吧!」

  杜萌萌道:「我不要在這裏生活。」

  楊孤鴻略作沈思,道:「既然如此,到時我與大海說一下,讓你跟著我。」

  杜萌萌歡喜得撲入楊孤鴻懷裏,道:「大哥,你肯要萌萌?」

  楊孤鴻抱著她,深思了一會,道:「還不到那個時候!」

  接下來的日子,火龍六男晚上去陪女人睡覺,白日才回到他們的帳篷。

  楊孤鴻晚上就一個人在他們的帳篷睡覺,白天則帶著兩女在野馬族東逛西遊。

  很多野馬族的女人都對他大抛媚眼,令他心癢癢的,隻是兩女的保護周全,
他的獸欲得不到發洩,不能爲禍女人。

  可笑的是,騰珍帶著五朵金花時刻尾隨著他。他爲了讓她離開,故意大唱情
歌,卻沒有把她們趕走,倒是周圍的許多人遠遠地避開了。

  他覺得很奇怪,爲什麽騰珍不怕他的歌神之音了?

  騰珍從耳朵裏取出一團棉花,朝他挑戰性地一笑,那意思是:你盡管唱吧!

  唱破了喉嚨,本大小姐的棉花還是完好無損哩!

  楊孤鴻一看,洩氣地說:「原來你早有防備。」

  騰珍得意之極:「那當然,要不怎麽敢跟在你後面?」

  楊孤鴻說:「你讓我看看另一隻耳朵是否還有棉花吧!」

  騰珍有意炫耀她的傑作,低下頭來給楊孤鴻看個夠,不料被楊孤鴻偷吻了一
下。

  她仿佛很生氣,罵了楊孤鴻一個狗血淋頭。

  楊孤鴻笑說:「你再跟著我,我就強吻你!」

  騰珍一點都不畏懼,照樣跟著。

  楊孤鴻回頭問:「你不怕被我的臭嘴親?」

  騰珍惱怒地說:「不親也親了,再多親幾下又何妨?」

  楊孤鴻苦笑,又是一個難纏的女人,難道這就是她折磨他的方法?

  杜萌萌實在忍不住了,道:「騰珍,你愛上大哥就直說,何必像個跟屁蟲?」

  騰珍辯白道:「誰愛他了?我跟著他,隻是伺機報仇。」

  小月氣嘟嘟地道:「大哥與你也沒什麽仇,瞎編!」

  騰珍道:「誰說沒仇?他非禮我,難道我就不該找他報仇?」

  杜萌萌道:「你要怎麽報仇?是否也要非禮大哥?」

  騰珍道:「我、我……」

  我了許久之後,才朝楊孤鴻嬌喝道:「混蛋,你還偷笑?還不幫人家說話?」

  衆人爲之瞠目結舌:「這不是向情人撒嬌嗎?」

  楊孤鴻頭痛道:「公主,你是什麽時候對我有意思的?」

  騰珍嘴硬道:「鬼才對你有意思!」

  楊孤鴻失笑道:「也是,公主怎麽會愛上我這個外來的小男人呢?你要報仇
就跟著吧!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就回中原去,你就沒有機會了。」

  騰珍跺腳道:「你,你氣我?你別想撇下我,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楊孤鴻不再理她,繼續與兩女閑逛,騰珍也依然帶領五朵金花跟得緊緊的。

  走沒多久,卻遇上了騰玲,原來是騰娜要楊孤鴻到她的帳篷去一趟,有事相
商。

  楊孤鴻丟下一句「我不會和她好的」就離開小月和杜萌萌,跟騰玲去了。

  楊孤鴻走後,小月道:「騰珍公主,你若要作我的大嫂,必須經過我同意。」

  騰珍道:「誰要作你的大嫂了,你是誰?」

  小月道:「我叫小月,是楊孤鴻的妹妹,大哥最疼我了,我讓他娶誰,他就
娶誰,你說我是誰?」

  騰珍心中大奇:這小妮子是他的妹妹?爲什麽她和他長得不像?還有,那晚
明明看到他們親熱的程度超越了兄妹關係,怎麽可能是兄妹?

  騰珍道:「我們野馬族的女人是不會嫁給男人的,我堂堂野馬族公主,怎麽
會嫁給一個隻到我胸脯的外來男人?真好笑!」

  杜萌萌不屑地道:「你記住今天你說的話,不然就真的好笑了。」

  說罷,拉起小月的手離開了。

  騰珍喃喃自語道:「他親了人家,難道是白親的?哼!」

  五朵金花被她們的公主搞迷糊了。

  明天就是野馬族十年一次的開處大典了。

  騰娜和騰英、騰秋在帳中等著騰玲帶楊孤鴻回來。

  楊孤鴻跟著騰玲進來,看見三女,她們向他露出一個極有風度的微笑。

  騰娜道:「坐吧!」

  楊孤鴻在她們面前坐好,騰玲就坐在他身旁,故意靠得他很近,楊孤鴻可以
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成人特有的體味。

  楊孤鴻道:「美麗的騰娜族長,你把我叫過來,不會是讓我陪你一起坐禅吧?」

  騰娜看著面前放蕩不羁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形容的神色,道:「我不
想騙你,我可以解開對他們心靈的控制,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楊孤鴻道:「說吧!」

  騰娜道:「我有一種毒,你若服下它而不死,我就讓他們恢複自由。」

  楊孤鴻想不到她提出的竟然是這麽一個條件,他雖知自己不懼毒,卻也不敢
輕易接受這個條件。毒藥不是酥油糖,吃多了,誰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他道:「你不是說沒有解藥嗎?」

  騰娜道:「我是沒有解藥,但我可以選擇放他們自由,永遠都不會回來找我。
你敢接受我的條件嗎?」

  楊孤鴻盯著她,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的性命在我手中。」

  騰娜道:「哦,是嗎?隻要我一死,他們也會成爲一個失心的人,你願看到
他們那個模樣,就把我殺了!」

  楊孤鴻凝視著她,忽然洩氣的道:「看來我沒有別的選擇。」

  騰娜道:「的確沒有。」

  楊孤鴻苦笑道:「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何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騰娜甜笑道:「因爲我喜歡你!」

  楊孤鴻把身旁的騰玲摟過來狠親了一把,放開她,道:「我喜歡一個女人的
時候,通常是與她親熱,從來沒想過要殺她!我可以走了嗎?」

  騰娜道:「你沒膽接受挑戰?」

  楊孤鴻站起來轉身就走,背朝著她們道:「我們戰場上見!」

  騰英出言道:「小子,難道用你一命換他們六人的自由,還不夠嗎?你若走
出去,我們立即下令把他們殺了,再和你們拚個你死我活,你難道要因一己之私
而犧牲無數人的生命?」

  楊孤鴻站定了幾分種,緩緩回頭道:「什麽毒藥?」

  騰娜道:「冰凝珠!」

  楊孤鴻坐回騰玲身旁,道:「很美的名字,原來毒藥都有一個很美的名字,
就像狠毒的女人都長得很美一樣。」

  頓了一下,又道:「到底是有著美麗名字的毒藥厲害,還是有著美麗外表的
女人厲害呢?唉,很誘人的問題,就讓我來解答吧!」

  騰娜道:「我也很想知道。」

  楊孤鴻道:「給我!」

  他決定賭一把,以他的性命作賭注,和騰娜賭一把,看這種毒藥能不能夠毒
死他這個萬毒不侵之人!

  人生很多時候其實是一場賭博。

  騰玲取出一顆龍眼大的水晶般的藥丸給楊孤鴻。

  楊孤鴻接到後感到一陣冰冷,看著手中的藥丸,道:「原來毒藥不但有著美
麗的名字,而且有著美麗的形態。族長,有句話我說在前頭,我是白羊的女婿,
若我十日之內不回去,白羊族的大軍就會進攻野馬族的草原。不是威脅,隻是提
醒,你們看著辦吧!」

  帳內一片沈默。

  騰娜許久才沈重地道:「把它還我!」

  楊孤鴻道:「你怕了?」

  騰娜歎道:「不是怕,隻是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沒有了你,白羊大軍並不
是很可怕。」

  楊孤鴻道:「既然你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頭一仰,手中的冰凝珠被他抛入嘴裏,吞了下去,笑道:「這麽可愛的藥,
吃下去也是一種享受。」

  騰娜撲過來捶打著他,喊道:「你瘋了?你死了,我們兩族之間就要兵戎相
見,血流成河!你這混蛋,叫你吃你不吃,不讓你吃你偏要吃,你不爲自己想,
也要替別人想一下。」

  楊孤鴻慘笑道:「你沒有解藥?」

  騰娜道:「有解藥,我還會這麽緊張嗎?」

  楊孤鴻道:「你喜歡我?」

  騰娜惱火道:「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楊孤鴻吻了她,道:「如果你真心喜歡我,或許我不會死!」

  騰娜在楊孤鴻吻上她的那一刻,感到他的唇冰冷透骨,忍淚道:「是的,我
真心喜歡你。」

  她剛說罷,楊孤鴻就推開她,站了起來,站得筆直,卻突然直直地仰倒下去,
再也沒有一絲動靜,仿佛死人一般。隻是令人費解的是,他的陽根竟然刺破褲子,
挺直如柱,怒氣沖天。

  四女看得一陣暈眩。

  找尋開拓者之偉大事業,終於完成!

          第090章七百多名少女的故事

  騰娜的大帳周圍被野馬族的大軍重重包圍,帳內隻有騰娜和騰英三女,以及
一個不能動彈的楊孤鴻。

  她們看著躺在地毯上的的楊孤鴻,他就像一座倒下去的完美冰雕,猶如一根
直插雲霄的冰柱。

  自從昨晚服下了冰凝珠之後,他便沒有了呼吸和脈搏,四女肯定他是死了。

  每一次開處大典的開拓者都是有死無生的,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火龍六人並不知道此事,杜萌萌和小月來追問了幾次,都沒結果,硬是要找
騰娜理論,騰娜下令把她們關押起來,順便也把火龍六人和她們關押在一起,以
防不測。

  還有一刻鍾,開處大典就開始了。

  騰娜道:「騰英,這次有多少人?」

  騰英道:「七百二十一人,比上次的三百零六人多了一倍都不止,看來開處
大典的時間得延長!」

  騰娜可惜地道:「早知他下面那根東西這麽粗長,打死我都不願意犧牲他,
從來沒見過這麽可怕的,即使是經過重生丸造就的他們六人,也要比他小一號。」

  騰玲道:「矮小一點的遇上他,可能要痛上好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了,哪怕是
像我們一樣高大的,看來也要大痛一場。」

  騰秋道:「族長,時間到了。」

  騰娜道:「進行。」

  騰秋和騰玲走出帳去,從外面帶進來一個赤身的蒙眼少女,這少女和她們一
樣高,長得還算清秀,她的臉上帶著一種迫不及待又怯怯的表情。

  少女道:「族長,我有些怕。」

  騰娜道:「傻孩子,女人哪有不經過這一次的,以後你就可以隨便和男人歡
愛了。勇敢點,接受神聖的開拓者的洗禮!」

  騰英道:「扶她上去!」

  騰玲和騰秋兩女扶著那少女往楊孤鴻聳立堅硬的陽根坐下去。當陽根沒入少
女的初之時,少女狂喊一聲,欲掙紮起來,卻被騰秋和騰玲兩女壓住,並控制著
她在陽根上有節奏地動作著。痛苦與快感並存的那一刻,少女主動地律動,仿佛
與生俱來的本能。

  野馬族的開處大典十年一次,從十四歲至二十四歲的,都必須經過族長選定
的開拓者之後,才能與男人歡好。

  這是野馬族世代的族規,未經開拓者的,是不能與男人的。若有違族規,將
遭到毀容的懲罰。

  女人或許不懼死,卻最怕被毀容。因此,千年以來,這就是成爲野馬族的風
俗,也可以這麽說,開處大典是這個女權社會部落的最盛大節日。

  每一個青春都期待這個節日的到來,讓她們早些成爲一個真正的女人,以便
享受女人的人生。

  野馬族的祖先認爲,無論什麽女人,都眷戀著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對她們的
統治有極大的害處。

  女人一旦眷戀某個男人,就很容易服從那個男人或者很寵那個男人,這就使
得她們有可能被他們控,成爲他們的附庸或奴隸。

  因此,她們創出了這個開處大典,讓女人永遠不知道她們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而且對於一個已死的人也是沒什麽可眷戀的。

  族中的人都了解開拓者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冰雕之體,事後她們也不會極盡心
思地找尋和眷戀。

  冰凝珠就是爲了開處大典而特別研制的,秘方隻有每一代的族長才曉得。它
的作用是使人在一瞬間結冰而死,並且於同一瞬間激發男人的陽根且同時冰結。

  這是一種極盡神秘色彩的藥物,至今還沒有人弄清它的原理。

  然而令騰娜不解的是,以前的開拓者服下藥後,全身如寒冰,隻有不冷不熱,
可是地毯上的楊孤鴻,隻是僵硬得像大理石,體溫卻從今早開始恢複了正常,而
且火熱之極。

  這是解不開的謎,然而他畢竟是死了。沒有了任何呼吸和脈搏,這人還能是
活的嗎?

  騰娜堅信楊孤鴻已經死了,作爲聖潔的開拓者,是不能不死的——隻有死人,
才是最聖潔的。

  騰娜看著地毯上那完美的軀體,如同一具完美的男性雕塑,已經有三十多個
的鮮血染紅了他的。

  從早上開始,少女們被騰玲和騰秋兩女扶著進進出出。到了晚上,騰玲和騰
秋兩女休息,就由族長和騰英代替。

  因爲開拓者的真實身份不允許被族中其他人知曉,隻有族長和其親信才能知
道一切。所以,四女在這段時間,其實是最辛苦的。

  當然,在外面守護的女兵也辛苦,不過,至少她們可以一批批地輪流換崗,
騰娜四女卻隻能兩人休息、兩人工作,任勞任怨,而且看著和指揮著們在冰雕似
的楊孤鴻的身體上做著誘人的事兒,這令她們更是難受。

  兩日就這麽過去了。

  此時,在楊孤鴻身上律動的是第一百二十八個,她在一陣猛烈的狂搖之後,
趴倒在楊孤鴻身上,不動了。

  騰秋和騰玲扶她出去,又扶回來一個幾乎與她們一樣高的。當那少女的與楊
孤鴻的陽根相碰的一瞬間,楊孤鴻的陽根突然粗長一倍,直頂入少女的體內。

  少女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騰秋和騰玲大驚,把少女扶到一邊。

  騰娜和騰英也從睡夢中驚醒,看著那變得異常巨大的陽根,目瞪口呆:「怎
麽會這樣?」

  騰娜道:「騰英,你看看他是否還有呼吸。」

  騰英把手放到楊孤鴻的鼻孔,然後又按在他的胸口,道:「族長,沒有任何
聲息。」

  騰娜奇道:「他若死了,怎麽那東西還能突然變粗變長?」

  騰英三女也是莫名其妙,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天生異種,他那東西已是粗長到
不可思議的地步,除了她們野馬族的女人,別族的女人碰上他,不論是還是蕩女,
都屬於極限了。

  如今卻突然粗長了一倍,猶如他那強壯的手臂一樣粗大,怎麽可能?何況他
現在是死人一個,更是不可思議了。

  她們哪會知道楊孤鴻其實並沒有死,隻是進入了「天陽地陰」的胎息境界,
心跳和脈搏都微弱到不可察覺的地步。

  冰凝珠強烈的冰寒之氣封鎖住他的生氣,使得他的千年血蛇內丹和火雲獅虎
內丹的精氣聚於陽根,而地泉乳的精氣與冰凝珠的寒氣同宗,兩種陰寒之氣的瞬
間會合,暫時壓制了兩種內丹的至陽之氣,一時無法調和,才會身體僵硬如石。

  冰凝珠並非一種毒,不然憑千年血蛇內丹之精氣即可化解,但冰凝珠隻是一
種能産生巨大冰寒之氣的能量晶體,所以千年血蛇內丹就無法化解了。可是楊孤
鴻本身的九陽重體生生不息的天陽之氣和得到無數元陰的刺激而漸漸壯大的兩種
內丹的至陽之氣,將可以調和體內過盛的陰寒之氣,隻是需要時間罷了。

  這一陰一陽之氣的調合都是在楊孤鴻體內自然流轉的,並不需要他刻意的控
制,此時的他其實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火雲獅虎和千年血蛇的內丹精氣,不停地得到元陰的滋潤,仿佛重生一樣,
有著它們本身的靈覺,支撐著主人的生機和控著主人最堅強的部位。

  而且千年血蛇有著變形的特性,說得奇異一點,蛇活到一定程度就能化龍,
而龍化萬物。說得簡單一點,就是蛇遇到敵人時,身體充氣就會變粗;遇到時,
蛇的身體也能縮小而順利進洞。

  因這次意外的體內陰陽之氣的競爭和的激發,蛇的靈覺從主人的身體裏分離
出來,成爲獨立的意識體,在主人的意識進入睡眠狀態時,這種意識就控著與它
的身體有著一定相像的主人的陽根。當楊孤鴻的陽根碰觸到女人的那個地方時,
它能精確地感覺出其能夠容納的最大限度,自然地就以最強悍的尺寸進入。

  這是騰娜四女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連楊孤鴻本人也不清楚。

  騰秋道:「族長,還要不要扶她上去?」

  騰娜肯定地道:「野馬族的女人第一次必須得到滿足,把她弄醒,扶上去!」

  那少女醒轉過來就驚恐地哭喊道:「不要,我不要上去了!唉呀,很痛呀!
你們放開我,族長,求你了!」

  騰秋和騰玲不理會她的哭喊,繼續控制著她在楊孤鴻那變得粗巨無比的陽根
上律動著。不久,她痛苦的喊叫變成了快樂的狂呼,直至昏死過去。

  騰英驚道:「族長,她怎麽這麽快就被的快感沖激得昏過去了?」

  騰秋道:「是呀!這兩天來,還沒有任何一個少女昏倒的,她不但昏倒了,
而且還昏迷得這麽快,似乎與常理不合。」

  騰娜沈思一會,道:「騰英,你上去!」

  騰英立即脫個精光,往楊孤鴻的陽根跨坐下去。在她的接觸到楊孤鴻的陽根
的瞬間,他那陽根突然又粗長了許多。

  在陽根透體直入的那一刻,騰英狂喊一聲,軀體不受控制地顫動搖晃,呻吟
道:「族長,他的,把我都快撐裂了。」

  騰娜道:「騰英,說說你的感覺。」

  騰英一邊劇烈地聳動一邊道:「族長,我每套進去一次,隻覺得他的東西有
九道無形的肉環,仿佛九道快感波沖刺著我的神經,讓我的快感很快地就密集提
升,這樣在短時間之內,我就感到很大的滿足,怪不得剛才那的來得這麽快,這
麽強烈了。」

  騰娜驚道:「也就是說,他那根東西在一進一出之間,能夠給人十八道快感
波的沖擊,相當於九次的進出,是嗎?」

  騰英邊動作邊呻吟道:「是的,族長。」

  騰娜道:「如此更好,大典可提早完成了。騰英,起來吧!別在那裏浪了!」

  騰英有點不舍地站起來,衆女看見楊孤鴻的陽根比剛才粗長了許多,更是不
解,心想:它會不會變得更粗長?

  騰秋和騰玲又從外面扶了一個少女進來。這少女比剛才那個矮小了些,當她
的接觸到楊孤鴻的陽根時,那陽根忽地縮小了許多,以少女能夠容納的最大限度
進入了她的體內。

  四女更是驚得眼睛都大了:「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能大能小能長能短?」

  少女掙紮狂喊一番後,迅速地到達了,無限的快感令她昏眩。

  騰娜道:「找一個年齡比較輕,體形比較嬌小的。」

  兩女出去又扶了一個隻有十四五歲,身高和杜萌萌一般高的少女進來。然而
楊孤鴻的陽根雖是縮小許多,卻不複原來的大小,起碼要比原來粗長百分之三十
左右。

  騰英道:「族長,我們的種族,女人那裏都比較深長寬闊,無法找得出比她
那裏更小的待開了。」

  騰娜想了想,道:「去把那個外來的小找來,我要看他那東西是否能恢複原
來的模樣。」

  騰秋、騰玲應聲而出。

  此時,那少女已經軟倒在楊孤鴻的身上了。

  不久,杜萌萌被騰秋和騰玲挾持進來,她也被蒙上了雙眼,此時動彈不得,
顯然是被點了。

  兩女剝光杜萌萌身上的衣服,她張嘴欲叫,卻叫不出聲來,可見她的啞也被
點了。兩女把她扶到楊孤鴻的陽根上,當她的碰觸到楊孤鴻的陽根時,她知道自
己將面臨的是什麽樣的事情了,她的臉色極度地難看。

  楊孤鴻的陽根瞬間恢複原來的模樣,破體而入之時,杜萌萌臉上的肌肉也開
始抽搐,突然張開嘴,立刻又牙根咬緊,嬌軀亂顫,顯是痛苦之極。

  頃刻,她的表情變得迷茫,張著小嘴不停地喘氣,臉上綻放出極度歡樂的春
意。

  然而,蒙著她雙眼的布匹有些濕潤了,不知是眼淚,還是汗水。

  杜萌萌很快又被騰秋和騰玲扶了出去,那時她確確實實是昏迷了,不論願不
願意,她的第一次畢竟很快樂,但她憎恨這個令她得到無比快樂和滿足的男人以
及他的幫兇。

  她本來可以把她的初夜交給楊孤鴻或大海的,對於這兩個男人,哪一個她都
不會拒絕,然而她拒絕別的男人進入她的身體,何況還是她的初次?

  她發誓,一定要把毀了她童貞的男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破去她童貞的男人,就是她所愛著的楊孤鴻。

  楊孤鴻也不知道他竟然奪去了杜萌萌的初次。

  騰秋和騰玲接著又帶進來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這是騰娜的主
意,她要看看楊孤鴻的陽根是否還能縮得更小。

  騰玲道:「族長,這妥當嗎?」

  騰娜道:「遲早的事,現在給她開了,她就不必多等十年了。」

  騰英道:「小妹妹,現在就給你開處,你願意嗎?」

  小女孩漂亮的臉蛋上竟然露出喜悅的神情,脆聲道:「我願意!」

  當楊孤鴻的陽根觸碰到小女孩光滑白嫩的時,變得隻有它以往軟時一般的大
小,但堅硬無比。

  騰娜知道這是它所能縮小的最低限度,不可能再小了。即使如此,楊孤鴻的
陽根還是有一般男人堅挺時的尺寸,卻不知它能變粗長到什麽程度了。

  騰娜道:「小妹妹,疼嗎?」

  小女孩道:「疼,但也很快樂。族長,男人的雞雞就隻有這麽粗長嗎?若是
我長大了,它不就變得很小了嗎?」

  騰娜沒有回答。的確,男人的東西一般也隻是這般粗長了,或者略爲粗長一
些,待她長大了,現在的尺寸是不能滿足她的了,除非她有幸遇到生俱異禀的男
人,至少也應該像她的六個寵男一樣,當然,如果是地上這個開拓者更好,可惜
他死了。

  小女孩出去後,騰秋和騰玲扶進來另一個少女。

  開處大典繼續著。

  當騰秋和騰玲扶進來第二百五十七個,此女坐上去,幾十下就昏迷了。

  騰娜道:「怎麽會這麽快?再換一個來!」

  然而,下一個少女依然是幾十下就被刺激得昏迷不醒。

  騰娜道:「騰英,你上去!」

  可憐而又可敬的騰英,上去動作不到片刻便軟倒在楊孤鴻身上,全身乏力,
幾乎說不上話來了。

  騰娜問道:「怎麽了?」

  騰英嬌喘道:「族、族長,我說不清楚,隻覺得無數的快感波在他那東西進
出之間通過緊迫得不能再緊的摩擦,沖激著我的每一道快感神經,令我全身欲罷
不能,而且很快地就到達前所未有的巅峰狀態,把我推到的頂峰。」

  原來楊孤鴻的九陽重體受到大量的元陰的滋潤和刺激,變得生機無限。而且,
天陽地陰之氣的自動流轉,使得最初釋放出來的九道奇無比的挑情氣環圍繞著他
的陽根不停地旋轉。

  所以,當進出之時,令女人覺得似乎有九道肉環加在他的陽根上,其實那隻
是一種幻覺。

  此時騰英所遇到的狀況,是由於天陽地陰之氣在楊孤鴻體內逆流而轉,使得
九陽重體達到九九歸元的地步,每一次進或出都能給予女方八十一道快感波的沖
激,也無怪騰英會如此不濟了。

  騰娜難以置信地道:「他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

  騰英有氣無力地道:「希望如此。」

  騰娜道:「不管怎樣,開處大典必須繼續進行。」

  騰英道:「族長,也許明天就能提前完成整個大典了。」

  騰娜笑道:「如此最好,我幾乎累倒了,這些小輩們個個在享樂,卻要老娘
勞累過度,實在說不過去。」

  騰英道:「族長,你也可以過來享受一下的。」

  騰娜道:「大典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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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21:35     標題: 9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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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1章女皇臣服之你真無賴

  杜萌萌被人擡回去的時候,還在昏睡中,被關押的七人急忙跑過來察看她的
傷情,發現其慘狀難睹。

  七人若不是因爲再次吸入了伏虎煙霧,全身無力,早就沖出去大鬧一場了。

  他們雖然對騰娜下不了手,但對其他人卻不見得會手軟。

  杜萌萌在衆人的呼喊中醒轉過來,抱著黃大海哭道:「師兄,萌萌沒臉見你
了。」

  黃大海悲痛地道:「師兄沒有保護好你,是師兄的錯。」

  杜萌萌哭道:「師兄,你還要萌萌嗎?」

  黃大海抱緊她道:「當然要了,等你傷好了,師兄就娶你。」

  李小波道:「萌萌,是誰幹的?」

  杜萌萌道:「我不知道,她們把我帶走,然後把我的眼睛蒙上之後,強迫我
坐到男人的那根東西上面。萌萌當時仿佛要被撕裂般的疼痛,可是後來,後來…
…」

  她本想說:「後來很快樂很滿足」但終究是無法說出口。

  小月道:「真是欺人太甚了,先是把大哥收藏起來,後又把萌萌毀了,我再
見到大哥之時,必定要他替我們出口氣。哼,你們都變成了她們的奴隸,我讓大
哥連你們也一起揍。」

  李小波道:「萌萌,你能感覺得出進入你體內的那根家夥有多大嗎?」

  杜萌萌哭道:「很大,但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李小波道:「比我們的如何?」

  杜萌萌怒道:「我那裏隻經曆過他的,你叫我怎麽比法?」

  李小波自打嘴巴,然後道:「對不起,我多問了。」

  突然又驚道:「萌萌,他有沒有把射入你體內?」

  杜萌萌略爲沈思,道:「我不知道,我昏過去了,不曉得他後來是否射出了
精。」

  李小波急忙道:「你讓我看看!」

  杜萌萌哭道:「萌萌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欺負萌萌,我不要活了。」

  李小波澄清道:「我是爲你好,要是你不小心懷上了他的孩子,怎麽辦?」

  杜萌萌一驚,止住哭,道:「好吧!」

  李小波仔細檢查了杜萌萌的之後,松了一口氣,道:「幸好!他沒有,以後
也就沒有什麽後遺症了,你可以放心地和大海結婚。大海是個明理人,不會嫌棄
你的,你隻是損失了,傷好之後還是原來的杜萌萌。如果大海不接受你,我李小
波一百個願意要你。」

  火龍和張中亮同聲道:「我也要你!」

  杜萌萌一陣激動,道:「你們……」

  說不出話來了。

  黃大海道:「你們別想打我女人的主意,她是我的,就一輩子是我的。」

  火龍道:「看來我們還是搶不過你!萌萌,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我們都不介意,你就別把貞看得太重了。」

  杜萌萌道:「我一定要把他閹了,方洩我心頭之恨!」

  衆人知道暫時把杜萌萌穩住了,心上都放下一塊大石。至於以後的事,以後
再說吧!

  杜萌萌很快便在黃大海懷裏睡著了。她夢見了楊孤鴻,然後又夢見了黃大海,
最後夢見一個蒙著臉的男人向她走來。她一驚而醒,發覺自己躺在黃大海的懷中,
有幾秒鍾她定定地看著這個男人,眼淚從她的眼睛裏流出。

  因爲幸福。

  不論她變成怎麽樣,身邊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她也愛這個男人。

  一輩子的愛!

  翌日黃昏。

  開處大典進入尾聲。

  騰娜道:「還有幾個人?」

  騰英答道:「除了現在這個,後面就隻有公主和五朵金花了。」

  騰娜道:「終於熬出頭了。」

  楊孤鴻身上的少女一陣劇顫之後,歸於平靜。

  騰秋和騰玲把她扶出去了。

  騰英道:「族長,你真的要公主嗎?」

  騰娜道:「爲何不能?」

  騰英道:「公主和騰靈、騰研都學了『自然鎖陰真經』,如果讓她們破了身,
可能不是很好,你也知道我們祖先傳下來的話。」

  騰娜哂道:「那隻是傳說,不足爲憑。況且,她既然這麽不喜歡野馬族的生
活方式,反正開不也是一次,倒不如給她開了,讓她能成爲真正的女人,或許祖
先說的話是錯的,那麽我的女兒不就繼承了我的風格?哈哈,我說過,開了處之
後要給她找一大堆男人的,快點吧!我的女兒可能已經等不及了。」

  騰英道:「但願族長是對的,不然她們三人就慘了。」

  此時,剛好騰秋和騰玲兩女扶進來一女,是五朵金花中的騰丹。此女二十三
歲,是五朵金花中年齡最大的,卻是五女中長得最爲矮小,隻和楊孤鴻一般高。
她跨坐到楊孤鴻的陽根上沒動幾下就昏過去了,這使得騰娜四女又是一陣驚奇。

  於是,騰娜又叫騰英上去找感覺,騰英也在一瞬間到達了。

  這是由於楊孤鴻體內的天陽地陰之氣處於交叉調和階段,順流逆流之氣在他
體內同時進行。當他的陽根進入女體的時候,無數快感波猶如圓球一樣向外突然
爆漲,在進入女體的一刹那就把女方送上了快樂的巅峰,而且餘韻久久。

  騰娜問騰英什麽感覺,騰英這次啞口無言,那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

  接下來是五朵金花中的老二騰芒。此女二十一歲,生得特別強壯,比騰娜還
要高出半個頭,她在楊孤鴻的陽根刺入她的夾縫時,一聲狂喊就昏死過去了。

  然後就是老三騰靈,芳齡十八,隻比楊孤鴻高出一個頭,美麗的臉蛋靈氣逼
人。

  老四騰荷是與騰娜一樣高壯的妖娆少女,也有十八了,跟騰珍、騰靈同年。

  最後是十六歲的騰研,她長得瘦削,美麗的臉龐時常挂著春天般溫和的微笑,
她自然也在楊孤鴻的陽根破體而入的那一瞬間得到了春天般的歡樂和滿足。

  這是她們永生難忘的第一次。

  騰研被扶出去之後,進來的是騰珍公主。她的嬌體比她的母親的還要精美,
那是無可挑剔的一具健壯女體,每一處的比例都恰到好處,同時含著無限的力量,
是那種讓男人一見就的完美女體。

  騰珍道:「娘,我怕,我不要了,好嗎?反正我開不開都一樣的。」

  騰娜道:「傻女兒,有何可怕的?」

  騰珍道:「娘,我想保住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貞。」

  騰娜道:「爲什麽?」

  騰珍臉紅道:「我要把我的最珍貴的貞獻給他。」

  騰娜驚道:「誰?」

  騰珍的脖子都紅了,直紅到她那碩大無比的胸脯,她道:「那個混蛋!」

  騰娜醒覺道:「楊孤鴻?」

  騰珍細聲道:「嗯。」

  騰娜心中暗笑:「女兒,你現在不就是即將給他了嗎?」

  嘴上卻道:「不行,族規不能破,你要和他好,也要過了這次!」

  騰珍委屈地道:「娘,你不疼女兒!你明明知道女兒的事情,卻還要女兒這
麽做,女兒會恨你的。」

  騰娜無奈地道:「不是娘不疼你,而是族規如此,你別爲難娘了,好嗎?」

  騰珍沈默,好一會才道:「我可以看看開拓者的模樣嗎?女兒很想知道自己
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的樣子。」

  騰娜道:「娘都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是誰,真兒,你就不要爲難娘了。」

  騰珍咬了咬唇,道:「好吧!我就遵守這討厭的族規,誰叫我騰珍是野馬族
的公主呢?」

  騰秋和騰玲扶騰珍跨坐向楊孤鴻的陽根,騰珍突然道:「娘,會不會很痛?」

  騰娜欺騙她道:「真兒,男人那根東西那麽短小,我們那地方那麽大,能有
多痛?勇敢一些,撐一下就過去了。」

  騰珍仿佛下定了決心,使勁地坐下去。

  在楊孤鴻的陽根破體而入之時,她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同時伴隨著巨大的快
感,突創的痛和無限的快感令她在瞬間昏死過去。

  原來娘在騙她,男人那根東西看起來雖短小,進到女人裏面卻變得那麽粗長,
粗壯到她幾乎無法容納的地步,但痛之外的另一種感覺真好,讓她一輩子也忘不
了。

  騰娜全身輕松地道:「好了,開處大典終於完滿結束,該是慶功的時候了。
你們把公主扶出去照顧好,讓我也來享受一下這奇種男人的東西。這幾日看著小
輩們歡樂,簡直是大受罪!騰英,你還行不行?」

  騰英道:「不行也要爬上去!」

  她果然有氣無力地坐到楊孤鴻那仍然聳立的陽根上,卻驚叫出聲,感到那根
東西在她體內開來,撐得她的也撕裂了——真正的撕裂!

  原來在她上去的那一刻,楊孤鴻體內的陰陽之氣正好自動完成調和,他的陽
根就在一刹那於她體內擴張,使得她無法承受!

  她趴倒在楊孤鴻身上,感覺到楊孤鴻仿佛又有了心跳和呼吸。

  騰英忍痛掙紮著起來,卻看見一雙無比溫柔的眼睛,同時感到體內的陽根縮
小了許多,驚道:「你、你沒死?」

  楊孤鴻直到此刻才真正清醒,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然而他對於騰英現在所
做的事並不感厭惡,笑道:「也許我是在做夢,不過,我知道你裏面已經受傷,
現在正在流血,你先下來止血療傷,好嗎?以後你若想要,我會給你。」

  騰英感動地道:「謝謝,但我下不來,我下面很痛,全身又沒有力氣。」

  楊孤鴻抱著她坐了起來,很溫柔地把她抱坐在一旁,看著傻呆了的騰娜,道:
「你叫人把她帶出去好好療傷。」

  正在此時,騰秋和騰玲進來了,她們見到楊孤鴻活過來,也呆了片刻,才聽
從騰娜的吩咐扶著穿好衣服的騰英出去了。

  楊孤鴻看了看自己巨大無比的陽根,苦笑一下,看來這次連真正的野馬也承
受不住他的狂暴了!

  他運氣平息了沖動,讓他的家夥恢複了原來的模樣,然後軟軟地趴在,擡頭
朝騰娜道:「族長,我沒死,你也該實現你的承諾了。」

  騰娜坐到他身旁,摟抱著他。

  楊孤鴻並不拒絕她的摟抱,道:「族長,先談正事。」

  騰娜道:「隻要你能徹底征服我,他們就永遠不受我的控制了。」

  楊孤鴻笑道:「哦,是嗎?」

  騰娜親了他一下,道:「一個被男人征服了的女人,還能憑什麽去控男人呢?
修習心靈術的人要做到有欲無情,一旦對男人真正地動了情,她的心靈術也就自
然失去,並且永遠也無法修複了。」

  楊孤鴻笑道:「那麽,族長對小子有情嗎?」

  騰娜嬌道:「你說呢?」

  楊孤鴻道:「說不上來,隻有做了。很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的!」

  他的手老實不客氣地爲騰娜寬衣,並且挑逗著她。

  騰娜低首看著他那被鮮血染紅的,阻止道:「不行,你剛和她們好完,實在
是太髒了,你得去洗澡。」

  楊孤鴻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麽,或者是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這裏的
血也夠多的了。唉,既然都髒了,還洗什麽?這種事本來就肮髒,做完再洗也不
遲嘛!」

  騰娜還想說話,卻被楊孤鴻的雙唇堵塞了她的嘴,於是忘記了說話,隻是忘
情地把舌頭伸入楊孤鴻的嘴裏與他纏綿不休。

  楊孤鴻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陽根觸碰到騰娜的的時候,會變得如此巨大,有
平時三倍那麽粗巨,像一根大木樁一樣生長在他的,心想:原來我的皮膚有這麽
好的伸展性。

  然而當陽根沒入騰娜的體內時,他更感驚奇了:她那裏竟然也如此的寬大?

  他們是怎麽滿足她的?唉,看來女人的這個地方遇大則大,遇小則小,縮擴
自如。

  騰娜感到從未有過的爆漲,哪怕是他們兩根家夥同時並進時,她也隻是感到
微微的充實而已,如今這種擴張到極限的感覺讓她無比驚喜。

  而且,這個男人的沖擊是強悍得無法想像的,他的體力顯然是最棒的。

  她呻吟著說:「你能不能再大一點?」

  話才說完,就感到楊孤鴻的陽根在她的體內再度增長,然而她卻沒有感到騰
英所說的九道環以及那無數的快感波的沖擊。

  她說:「你能否運氣到你的寶貝上?」

  楊孤鴻說:「能。」

  他按照「天地心經」的心法運轉體內的天陽地陰之氣,騰娜隻感到仿佛有九
道環繞在他的陽根上,而且還在旋轉著,當他的進出時,果然讓她感到快感的加
速增加。

  她又說:「你還有別的心法嗎?」

  楊孤鴻也看到了騰娜的反應,大感興趣,想起「天地心經」裏的逆轉氣流之
說,便大膽地嘗試起來。於是九九八十一束快感波在一進或者一出之間,沖擊著
騰娜的快感神經,令她的嬌體在地毯上不斷地擺動,口中狂呼瘋喊,此時她已經
被推上快感的巅峰,一波未平又一波久久不息。

  她狂喘著說:「還有其他嗎?」

  楊孤鴻靈光一閃,想起「天地心經」裏最後一招——天地。

  就在楊孤鴻體內的天陽地陰之氣順流逆流相撞之時,騰娜感到全身心都在那
一瞬間達到了快樂的峰巅,感到陣陣暈眩,同時感覺楊孤鴻的心靈深處的海般的
柔情。

  那一刻,她的心中注滿了對楊孤鴻的感激和愛意。

  楊孤鴻翻身下來,把她強壯的軀體抱到身上,憐愛地吻了她,然後平靜地睡
去。

  騰娜再次醒轉過來時,已是天明。

  她看著身下的男人,無限溫柔地撫摸著他的俊臉,深情地道:「你是我騰娜
一生中唯一能打入我心扉的男人,騰娜的小情人!」

  楊孤鴻眼開眼,道:「早。」

  騰娜道:「娜娜愛上你了。」

  楊孤鴻笑道:「在我吃下冰凝珠時,你失去方寸地撲到我身上,我就知道你
對我大有情意,但真正愛上我,卻是在你昏睡前的一刻。那一刻,我能感覺得出
你心靈澎湃的愛念。來,族長情人,親個嘴兒!我們出去看看他們是否如你所說。」

  騰娜嗔道:「人家現在根本不能感覺到和他們的心靈有任何聯係,他們當然
自由了,你還是不信娜娜?」

  楊孤鴻失笑道:「你都這樣說了,我敢不信嗎?」

  騰娜站起來邊穿衣服邊道:「什麽時候回來?」

  楊孤鴻好一會才道:「或許不回來了。」

  騰娜道:「我知道留不住你,而我也不會舍棄野馬族和你到中原去,但我真
心期待你有空的時候回來陪陪你的娜娜,以及她們,好嗎?」

  楊孤鴻沈默。

  騰娜抱住他,把他的頭按靠在她那雄偉的山峰上,幽幽地道:「我以後或許
還會有許多男人,但我的心裏隻有你這個男人,現在如此,將來也如此。我本來
是不可以愛的,既然愛了,也隻能是一次,唯一的一次,愛的就是你。」

  楊孤鴻把她拉扯下來,和她長吻了之後,道:「我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也不
會向你承諾什麽,然而如果有機會,我會抽空回來陪陪你。」

  騰娜笑道:「真有那個時候,就把你的一大群妻子也帶來給娜娜看看。」

  楊孤鴻奇道:「你怎麽知道我有很多妻子?」

  騰娜嗔道:「像你這樣又英俊又強壯又又無賴的男人,若說沒有一大堆女人,
誰會信?」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原來我有這麽多優點,怪不得你會愛上我了!」

  騰娜輕輕地擂了他一拳,笑道:「你真無賴!」

           第092章暴風驟雨的快樂

  楊孤鴻和騰娜、騰秋、騰玲三女進入火龍等人被關押處的時候,杜萌萌雖已
無大礙,行動還是不方便。

  衆人一見到三女,臉色大變。杜萌萌若非全身酸痛無力,早就沖上去拚命了。

  楊孤鴻抱住杜萌萌說:「怎麽了?」

  杜萌萌哭喊:「大哥,她們壞了萌萌的貞,你要替萌萌報仇呀!」

  楊孤鴻憤怒之下,朝三女大吼:「怎麽回事?」

  騰娜臉色難看之極,好久才說:「這隻是一個誤會,你們別問了。」

  杜萌萌說:「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騰娜沈默片刻,輕聲問:「你真想知道嗎?」

  杜萌萌「嗯」了一聲。

  騰娜說:「你跟我出來,我隻告知你一人。」

  杜萌萌與騰娜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她的臉上沒有了悲憤,代而替之的是
一種莫名的喜悅和激動。

  她那一雙恢複從前神態的眼睛久久地看著楊孤鴻說:「大哥,萌萌不要報仇
了,我們回去吧!」

  楊孤鴻說:「爲什麽?」

  杜萌萌俏臉暈紅:「你不要問了,萌萌不會說的。」

  然後就投入黃大海的懷裏說:「師兄,回去我們就結婚吧?」

  黃大海輕輕地點點頭,摟得她更緊。

  騰娜吩咐騰玲把伏虎煙霧的解藥給火龍幾人服下,他們終於真正地恢複自由
了。

  火龍、李小波、張中亮以及趙子威立即跑出帳篷去,各自尋找那些曾經答應
過他們可以和他們歡好的,卻發覺那些都被人開了苞,而且行動根本就不方便,
更是不能再與他們做那事兒了。

  四人從那些剛被的少女的帳篷裏出來,都覺得實在沒勁,但今日是他們最後
一日留在野馬族,說什麽也要風流個夠才回去,幸好這裏的女人是隨便可以睡的,
他們各自找了幾個女人瘋狂了一天一夜。

  這些個混蛋,還真是懂得珍惜他們在野馬族的最後一天。

  楊孤鴻安慰了小月之後,就想到騰娜的帳篷去。

  小月說:「大哥,你要去和她們好嗎?」

  楊孤鴻說:「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小月看了他好一會,才說:「大哥,你去吧!月兒不管你和她們的事了,反
正你也隻能和她們好這一次,明天我們就回去了。我以前討厭她們,是因爲她們
捉了二哥,現在她們把二哥放了,我就不針對她們了。況且,憑女人的直覺,月
兒從騰娜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對大哥很是留戀,我想她是真的愛上大哥了。」

  楊孤鴻說:「大哥都聽月兒的話的,月兒不喜歡大哥去,大哥是不敢去的。」

  小月嬌嗔:「我都說不管大哥的事了,還不走?不走,就留下來陪月兒親嘴
兒!」

  楊孤鴻進入騰娜的帳篷,騰娜、騰玲和騰秋都已經沐浴了,正在帳中等他。

  楊孤鴻說:「三位美人兒等我很久了吧?」

  騰娜強迫他出去洗澡,不料,替他洗澡的四個女人卻被他弄得癱瘓在那裏。

  沐浴後,楊孤鴻再次進入騰娜的帳篷,三女已經脫光在帳篷等他了。

  楊孤鴻笑道:「你們做這事兒的動作真是快!」

  騰娜嗔道:「你爲何洗個澡也要那麽久?」

  楊孤鴻坐在她們中間,摟抱著她和騰玲,笑道:「我順便也幫她們洗了一下,
而且邊洗邊與她們玩了一些經典遊戲,所以就多了些時間。」

  騰玲驚道:「你偷吃?」

  楊孤鴻親了她的嘴,道:「別說得這麽難聽嘛!是她們自己送到我嘴邊的,
你說我好意思拒絕嗎?就像你們現在這樣,如果我不把你們弄個半死,你們會放
我走嗎?」

  騰娜道:「你別想偷懶,這最後的一天一夜,你如果不盡全力陪我們渡過,
明天你就不許回白羊族。」

  楊孤鴻笑道:「既然如此,你們還等什麽?誰先來?」

  騰玲不作聲,騰娜道:「我昨晚和你好過了,她們兩個還沒有,讓她們兩個
先來吧!」

  伏在楊孤鴻背部的騰秋,將嘴湊到楊孤鴻耳邊,道:「秋秋先來,好嗎?」

  楊孤鴻放開兩女,轉身把她抱過來,壓在地毯上,他的嘴此時正壓著騰秋毛
叢叢的,在那裏撩亂著。騰秋被他弄得扭腰擺頭,呻吟有聲。

  楊孤鴻爬上去,壓在她的身體上,嘴堵住她的嘴,和她熱烈親吻,直吻到雙
方呼吸不暢才進行中場休息。

  可楊孤鴻的手已經四指伸入到騰秋的通道裏擾渾著,騰秋受不住他的挑逗,
裏的石鍾乳融化,潤透了整個桃源。

  騰秋的手抓住楊孤鴻的,在那裏著,有幾次想把楊孤鴻的拉入她的,卻都無
法命中目標。

  楊孤鴻道:「要了嗎?」

  騰娜在一旁道:「你這死鬼,你沒看見她那裏都被她的水兒泡得漂白了嗎?」

  楊孤鴻故意一看,那裏的濕毛已經貼緊了肉,笑道:「咦,真是的,看來我
這救生員真的不能偷懶了,水災嚴重呀!騰秋,我要進來爲你疏通河道了。」

  當楊孤鴻進入騰秋的體內時,感覺到騰秋的通道很緊窄,這並不是說他把他
的增得很粗,其實他現在的粗長度也不過是原來的兩倍,他料不到騰秋雖高大,
裏面的空間相對於騰娜卻如此細窄。

  他一邊一邊道:「騰秋,你的蜜桃兒似乎不像你人那麽壯觀?」

  騰玲在一旁嬌笑道:「秋姐的人雖是長得高壯,可是她的妹妹卻很嬌小哩,
所以族中的男人都還適合她,就是不怎麽夠長罷了。」

  楊孤鴻用力一頂,道:「騰玲,那你的呢?」

  騰玲嗔道:「你別問人家,待會你自己檢查!」

  騰娜道:「楊孤鴻,你別看騰秋那裏狹窄,她那裏的韌性很好的,即使你再
粗壯多一倍,也不會裂開,不過,騰秋會很痛!」

  「哦?」

  楊孤鴻心中感興趣,因爲他現在已經以騰秋能夠容納的最大尺寸進去了,本
來他想她不會承受得了他的再度壯大,但經騰娜一說,他忽然很想試試,就漸漸
地在動作中增大他的。

  果然,騰秋包容他越來越緊,令他抽動也費力,若不是他體力驚人,想是早
已經累倒。

  而騰秋被楊孤鴻漸漸增大的脹得她的蜜道痛感漸濃,快感也相對增加。楊孤
鴻看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忽然有種惡作劇的心態,突然又把自己的寶貝在瞬間
增大了一倍。

  騰秋在那一刻,痛喊出聲,咬緊牙關,壯實的臀部扭擺不停,雙腿向地毯上
使勁地踢,以圖讓身體順著楊孤鴻的攻擊而滑退。

  楊孤鴻卻不讓她得逞,把她抱得緊緊的,往她的使勁地頂。

  騰秋呻吟著求道:「楊孤鴻,別、別這樣,我很辛苦,很痛,裏面火辣辣地
痛呀!你把你的東西縮小些,秋秋求你了,噢不!」

  她說話中,楊孤鴻卻更是把他的增大,同時加快了速度,使得她全身搖擺劇
顫,連說話都顧不及,隻是沒命地狂喊。

  楊孤鴻突然生起一種在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沈醉,男人有時有種變態心
理,就是在女人時,心中的快樂是無法形容的,他忽然好想找個女人來,雖說如
今他對騰秋所做的已經達到的效果,然而騰秋畢竟是願意的,如果找一個不願意
的女人來上這麽一回,聽著她的喊痛聲,感受著她心靈的大悲痛,則可能又是另
一番滋味,嘿嘿!

  在這種瘋狂的想法中,楊孤鴻的動作到達了最瘋狂的地步。

  騰娜和騰玲驚奇地看到,楊孤鴻粗大的在抽出時,帶著騰秋裏的,由此可知
騰秋有多痛苦了。然而,在楊孤鴻持久不息的攻擊中,騰秋的快感也終於覆蓋了
她所有的痛覺,使得她在歡愛中滿足地睡去。

  楊孤鴻離開騰秋的身體,將騰玲抱過來,一看她的,早已經濕透。騰玲是個
豐滿的女人,她的也豐滿。

  楊孤鴻笑道:「看來你是等不及了,都已經爲我準備好了,我們可以直接進
入正題。」

  騰玲親了他一下,道:「小玲兒早就等得急了,你還在這裏廢話?」

  楊孤鴻把她扳倒在地毯上,狂喊一聲,壓了上去,右手伸入她的左腿間,把
她的左腿擡了起來,身體則將對準騰玲的縫道,以最初進入騰秋時的尺寸進入了
她的體內,卻發覺裏面空曠曠的沒有多少緊迫感,心中大驚:難道騰玲那地方比
騰娜的還要巨大?

  騰娜恰在此時道:「怎麽了?大聖棍,是不是覺得騰玲的寶貝很偉大呀?嘻
嘻,我告訴你,騰玲雖是我們三人中最矮小的,但她那地方卻是最大的,我們稱
之爲野馬之。」

  楊孤鴻心想果然如此,卻道:「那她是怎麽得到滿足的?」

  騰娜指著騰玲的道:「你自己看看,她的花蒂很粗大的,有一般男人來那麽
粗大。」

  楊孤鴻抽身出來,仔細一看,果然如此,她那花蒂就像一根男人的陽根一樣。

  他好奇地捏弄著,這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騰玲被他這一觸碰,全身哆嗦。

  楊孤鴻歎道:「真是奇觀!」

  騰娜道:「所以我們的騰玲都是靠它得到快感的!」

  楊孤鴻放開騰玲的花蒂,槍再度闖入騰玲的龍潭虎,此時他的已經增大到連
騰娜也無法承受的地步了。

  在他抽出的時候,騰娜驚奇地看到,他的陽根背上有一排突起的肉刺,每一
次進出都刺激著緊貼在他背上的騰玲那粗壯的花蒂,騰玲的快感大幅度提升,裏
面的脹痛感以及花蒂傳來的快感,使她迷失在狂歡裏,漸漸地暈眩。

  騰娜投入楊孤鴻的懷抱,和他熱烈相吻,楊孤鴻把她抱做到他的陽根上,直
捅入她的花道裏,感受著她裏面的的蠕動。

  楊孤鴻道:「你的又是什麽道?」

  騰娜道:「我的伸縮性能很好,所以遇到我們族的男人也都能得到滿足。相
對來說,我們族的男人的東西比起其他族的男人要粗壯些,當然,一般我喜歡讓
兩根家夥同時進入,因爲那多少會刺激點。」

  楊孤鴻道:「你們如此開放,爲何子女卻很少?」

  騰娜道:「我們族中的女人都不大願意生孩子,隻想享受,大多是隻生一個
孩子就不生了。我若非族長,必須要一個女兒來繼承我的族長之位,我也會像騰
英她們一樣,選擇不生孩子的。」

  楊孤鴻奇道:「生不生孩子,是能由你們自己決定的嗎?」

  騰娜道:「一般的女人可能不行,但我們族中地位比較高的女人都有這個能
力,因爲她們有種功法,是可以把男人的精煉化,可以不受孕的。族中其他地位
較低的女人,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有時不小心也會懷上孩子,那時她們可以選
擇要這孩子或者選擇打掉孩子,不管女人有沒有孩子,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卻是不
知的,因爲野馬族的女人經常同時和很多男人相好。」

  楊孤鴻歎道:「原來如此,你知道白羊族的女人用何種方法避孕嗎?」

  騰娜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們兩族之間世代不來往,隻有這次,你帶兵前
來,才發生了一次戰爭,幸好傷亡的人不多。你知道嗎?你這狠心的,殺了我們
很多女人!」

  楊孤鴻笑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你們不是也殺了我們很多男人嗎?」

  騰娜道:「但願以後不要發生這樣的事,娜娜不喜歡這種戰爭,娜娜隻喜歡
在床上與男人開戰。」

  「那就讓我們正式激戰吧!」

  楊孤鴻把她放倒在地毯上,扛起她的兩條腿挂在他的雙肩上,雙手扶住她的,
強悍地攻擊著。

  騰娜雙手反轉過來撐在地上,配合著楊孤鴻的動作,長發散落在地毯上,如
同一地的黑紗。

  騰娜沒堅持多久就累了,喘道:「楊孤鴻,換個姿勢吧!娜娜沒力氣了。」

  楊孤鴻把她反轉過來,讓她趴在地毯上,他跪在她後面強攻著。過了好一陣,
騰娜又要求換姿勢,楊孤鴻幹脆把她抱過來,抱著站了起來,讓她兩手攬著他的
脖子,挂在他的身體上,他就站著對抗騰娜。

  騰娜想不到楊孤鴻如此的強壯,抱著她這具高壯的軀體還能動作得如此強猛,
實在是她料想不到的,她從來沒見過如此強盛的男人!

  楊孤鴻道:「娜娜,守在你周圍的親兵有多少?」

  騰娜道:「有二三十個是經常守在帳篷外的,你問這個幹嘛?是不是想和她
們好?我不介意的,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整個野馬族的女人都願意和你歡好,你
可以睡遍野馬族所有的女人,隻要你願意!」

  楊孤鴻笑道:「不,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他突然把騰娜壓到地毯上,把她的雙腿彎到她的頭部,讓她的臀部向上豎立,
他就俯壓下去,從上而下直入她的蜜縫,道:「娜娜,我要以最強慢的姿勢來滿
足你!」

  說罷,他的臀部突然異常猛烈地聳動著,同時他的嘴伸下去與騰娜熱烈的纏
綿。

  騰娜忽感楊孤鴻的陽根在她體內不停地增大,她驚呼道:「楊孤鴻,不要,
你會害死我的,我承受不住呀!」

  楊孤鴻抵死地往她的身體裏沖擊下去,道:「娜娜,你剛才不是叫我騰秋嗎?
而且你看著騰秋痛苦的樣子,好像很快樂,所以我也就生起要你的感覺,哪怕你
是願意的,我也要你懼怕!」

  騰娜道:「楊孤鴻,這會很痛的,你別折磨我,我怕你了。」

  楊孤鴻可不管她,幾乎把她的通道撕裂了,隻管壓著她向上倒豎的臀部,不
停地著,感受著騰娜體內的收縮與擴張。

  騰娜終於不勝激情,幾經,癱瘓在地毯上,昏昏欲睡。

  楊孤鴻在最後的一擊裏,全力沖刺她的,頂得她喊痛不已,接著騰娜隻感到
一陣火熱的直接射入了她的裏。

  楊孤鴻抽身出來,對她笑笑,道:「你好好睡吧!」

  「嗯!」

  騰娜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沈睡過去。

  楊孤鴻走出帳篷外,頃刻,摟著兩個女人回來,接著兩女歡歡喜喜地寬衣,
楊孤鴻看著她們的動作,忽然感到這世界既美妙又荒唐。

  這一天一夜裏,楊孤鴻和多少個女人歡好過,他已經數不清了,隻知道他把
外面守護的女人全部叫進來之後,又一個個地弄昏在地毯上。

  準備回去陪小月的時候,外面又多了一批女人,他隻好回來帳篷裏,還來不
及脫衣,衣服就被一群女人撕成了碎片,他也就顧不了許多了,沒命地陪著這些
女人,管她來多少,照殺無誤。

  所以很久以後,他都想著這樣的問題:老子不會是天生就是幹這種的吧?難
道和女人是我的天職?我在這方面怎麽會這般強?那次我到底幹了多少個女人?

  楊孤鴻等人離開野馬族之時,騰娜沒有來送行,她怕到時會舍不得他走或是
自己情不自禁地跟了他走。

  她在楊孤鴻離開之後,進入騰珍的帳篷,騰珍已經能坐起來了,隻是不能行
走。

  騰娜坐在騰珍身旁,撫摸著她的長發,道:「真兒,好些了嗎?」

  騰珍道:「娘,他怎麽樣了?」

  騰娜道:「死了。」

  騰珍喊道:「不會的,你騙我,你騙我!」

  騰娜道:「他用他的性命換取了那六個男人的自由。真兒,忘了他吧!他是
不會回來的了。」

  騰珍沈默,片刻之後堅定地道:「娘,女兒要到中原去。」

  騰娜驚道:「那裏不是我們的世界,你去幹什麽?」

  騰珍道:「我要找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陪我走過這一生,這樣我才能真正
地忘了他。」

            第093章僵屍與佳人

  陽光明媚,清風拂面。

  九人九騎在草原上悠然行進著,楊孤鴻因爲心情舒暢,很想大唱幾首草原情
歌,卻被衆人拒絕了他的免費演唱。

  李小波故意接近小月,不停地逗她說話,適時地流露出對她的愛慕之意,卻
總被小月一笑置之。

  杜萌萌道:「小波,你別打小月的主意,我們的小月是不會喜歡你的。」

  李小波爭辯道:「我李小波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小月又是名花無主心無所屬,
怎麽會不喜歡我呢?」

  杜萌萌笑道:「你別臭美了,我們小月早已經是名花有主了。」

  李小波道:「我怎麽不知道呢?唉,看來我隻好另尋目標了。小月,什麽時
候把你的男人介紹給我們認識呀?」

  小月無意地看了楊孤鴻一眼,臉紅道:「月兒不和你說了。」

  楊孤鴻被小月瞪了一眼,極不自然,出言道:「小波,白羊族會是你的天堂。」

  火龍笑道:「當然也是我的天堂!」

  趙子威大喊道:「讓我們快馬加鞭,前往我們的天堂!」

  九騎駿馬在草原上奔馳如風。

  落日時分,趕到了白羊大軍紮營地。

  費熊和費物領著一群將兵出來迎接。

  費物笑道:「你們終於回來了,明晚我們可以回去抱老婆了。媽的,在這裏,
連螞蟻也是公的,憋死我了!」

  趙子威道:「費兄,可否邀請我?」

  唉,怎麽也想不到,趙子威竟能把要睡別人老婆的話說得這麽自然,那意思
一聽就明白:「可否邀請我你婆姨呀?」

  「當然!歡迎之至!」

  費物也夠大方的,接著又道:「趙兄,上次那兩個女人呢?」

  趙子威歎道:「唉,事出有因,無法帶來。不過,她們回去之後一直對費兄
念念不忘,費兄的魅力可真不小呀!」

  原來不止張中亮會說話而已,趙子威也是極厲害之人物,怪不得當初與張中
亮共爭夢香時,誰也啃不下誰了。

  每一個男人都喜歡別人說他在對付女人方面有那麽一兩手,費物當然不會例
外,他開心地笑道:「過獎了,趙兄你比我費物更威猛!」

  這是當然了,不然怎麽叫趙子威?

  費熊道:「回到白羊族,你們也到我的帳篷裏,嘗嘗我那十五個婆娘的味,
定不比你們的差!」

  衆男會意地大笑,弄得小月和杜萌萌都不好意思了。

  歡歡喜喜地進行晚餐之後,楊孤鴻和火龍等人以及費物費熊同在一個帳篷,
九個男人在帳篷裏海闊天空地聊著,說得最多的自然是關於女人的問題了。

  杜萌萌和小月同睡一個帳篷。

  小月好奇地問道:「萌萌,你爲什麽和騰娜出去之後,就不計較那件事了?」

  她心中一直都存有疑問,直到此刻兩人一起時才問出來。

  杜萌萌幽然道:「因爲那個男人是大哥。」

  小月驚道:「什麽?大哥?他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杜萌萌歎道:「其實大哥並不知道,騰娜說,他當時昏迷了。」

  小月看著杜萌萌,道:「你不想讓大哥知道嗎?」

  杜萌萌道:「師妹,你不要告訴大哥,我怕他會難爲情。我的初次給了大哥,
我很開心,如果大哥還要萌萌,萌萌會毫不猶豫地給他的。」

  小月道:「那你爲何還要嫁給二哥?」

  杜萌萌道:「因爲大海很愛我,大哥對萌萌卻隻有喜歡而已。他們兩個都是
萌萌所愛的,萌萌若要嫁,當然嫁給最愛我的那一個人了。」

  小月道:「師姐,你會把你與大哥的事告訴二哥嗎?」

  杜萌萌道:「我不會告訴他的,若是告訴他,他定然不肯要我了,一定會讓
我嫁給大哥,因爲他清楚我也很愛大哥。」

  小月歎道:「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杜萌萌道:「師妹,你也該爲自己想想了,你和大哥終究是兄妹,是不能在
一起的。」

  小月的眼神轉爲憂怨,道:「我和大哥很早就分離了,兄妹之間的感情很淡,
對著他時,我怎麽也無法把他當作大哥看待。在我的心裏,大哥是月兒的男人,
唯一的男人!」

  杜萌萌道:「你不考慮其他人嗎?」

  小月堅定地道:「我既然愛了,就不後悔,不管他是我的誰,月兒都不會後
悔愛上他。」

  杜萌萌幽幽一歎,道:「大哥也是很愛你的。」

  小月道:「見到爹娘之後,我會問清楚他們爲什麽不反對我和大哥好,天下
間沒有作父母的允許兄妹相戀的,這其中必定有原因。」

  杜萌萌道:「我也是如此認爲的。」

  小月突然道:「師姐,你和大哥做那件事時是什麽感覺?」

  杜萌萌嬌嗔道:「你怎麽這樣問人家?羞死人了!」

  小月不依地道:「以前你看著我和大哥做都行,現在叫你說給人家聽聽也不
行?這不公平,師姐,你說嘛!」

  杜萌萌拗不過她,隻好羞澀地邊回憶邊敘述著她與楊孤鴻那糊塗、短暫卻又
無比快樂,永生難忘的第一次。

  費甜甜的到來,是衆人難以預料的。

  楊孤鴻和一幹人剛說罷,睡去沒多久,就被人叫醒了。

  進來的是費甜甜。

  費熊笑道:「甜兒,你是不是想我了?」

  費甜甜寒著臉道:「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跟我開玩笑?」

  費物看到費甜甜的神態不同往日,而且又是深夜前來,必然要事,忙道:
「妹,發生了什麽事?」

  費甜甜道:「法難大巫師研制的三十七個僵屍失去控制,殺死了族中許多人,
連大巫師和白羊族長也被殺了,費蓮也受了傷。」

  衆人臉色驚變,費熊大哭出聲。

  楊孤鴻道:「立即動身!」

  於是,經過緊急商討,由費物留下來帶領白羊大軍明天再返回白羊族,費熊
和楊孤鴻等人當即連夜趕回。

  不論如何,必須在天明之前趕回白羊族!

  越快越好!

  遲一分鍾,就有許多人喪生。

  途中,楊孤鴻問道:「費甜甜,蓮兒傷得怎樣?」

  費甜甜道:「她被僵屍的掌風掃中右肩,傷得不是很重,但行動極不方便。」

  楊孤鴻的心放下一塊大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費蓮終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的安危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必須火速趕回去,把僵屍滅絕!

  費蓮躺在厚厚的被子裏,還是覺得全身發冷。

  昨晚開始,法難大巫師制造的秘密武器僵屍王,就在白羊族橫行,見人殺人,
遇到什麽就毀什麽。

  創造了它們的法難大巫師是最先遇害的,他怎麽也料不到,他制造出來的殺
人武器,第一個殺的人竟是他這個創造者,它們竟不受他的控?

  法難是自作自受,卻禍及了整個白羊族,弄得生靈塗炭。

  白羊老頭領兵去滅僵屍,反而被僵屍滅了,費蓮也受了傷。

  這群僵屍共有三十七個,它們不懼任何刀槍,且沒有理智,它們所過之處,
絕沒有活口。如今依然還在白羊族裏亂闖亂殺生,人們聞風喪膽,能躲多遠就躲
多遠。

  草原上許多地方已經人去帳空了,白羊族實似一個屠場。屠夫是一群已死的
怪物,被屠殺的是一群活著的人。

  藕兒和菲兒陪著她們的小姐,兩女的眼睛含著淚。

  費蓮顫道:「他回來了嗎?」

  菲兒哽咽著道:「小姐,爺還沒回來。」

  費蓮幽幽地道:「如果我死了,他回來的時候,妳告訴他,費蓮愛他。」

  藕兒哭道:「小姐,妳睡一會,爺就回來了。」

  費蓮不再言語,閉上雙眼,不知是否睡了。

  黎明在難熬的時間裏漸漸來臨,大地又可以重見光明了。

  楊孤鴻掀帳沖入,喊道:「老婆,我回來了,妳怎麽了?」

  三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喊醒,菲兒藕兒喜極而泣道:「爺!」

  費蓮哭喊道:「你這混蛋,你現在才回來,蓮兒以爲再也看不見你了!」

  楊孤鴻把她抱入懷裏,感覺到她的身體很冰冷,還不停地顫抖。

  費蓮看到跟隨楊孤鴻進來的一大群人,朝費熊道:「大哥,爹被那群畜生殺
害了,嗚嗚!」

  費熊咬牙道:「這個仇,我費熊一定要報!」

  楊孤鴻道:「老婆,它們在哪裏?」

  費蓮沈思道:「它們朝我們這裏來的,行動很慢,估計現在應該也離這裏不
遠。」

  楊孤鴻道:「我去把它們宰了,再回來陪妳!蓮兒,妳還能不能撐住?小波,
你這小子呆著幹嘛?過來給我的蓮兒看看傷勢!」

  李小波察看了費蓮的傷情,道:「姐夫,她被僵屍的陰寒之氣侵入體內,你
的九陽重體既能化解地藏丸的陰寒根性,化解她身體內的陰寒之氣當易如反掌。」

  楊孤鴻立即道:「如此,我們馬上去消滅僵屍。」

  李小波忙道:「不行,她再耽誤片刻,可能就很麻煩了。姐夫,你還是先救
人,我們去就行了。」

  費熊也道:「楊孤鴻,你先救蓮兒,其他的事暫且不用管。」

  黃大海轉身走向帳外,邊走邊道:「走吧!別耽擱了。」

  衆人出去迎戰僵屍了,帳內隻剩下楊孤鴻和費蓮三女。

  楊孤鴻抱著費蓮,苦笑道:「老婆,看來天都不要我做英雄,別人去拚死拚
活的,我卻在這裏陪老婆,妳這一輩子注定與英雄無緣了。」

  費蓮自從抱緊楊孤鴻強壯的身體之後,便覺得溫暖了許多,她的嬌軀也不再
打顫了,輕聲問道:「你到底有多少個老婆?」

  楊孤鴻嘻笑著道:「不多!現在嘛,加上妳們三個,共有十個老婆。嗯,或
許應該再算上她們六個吧!還有一個挂名情人騰娜。」

  費蓮嗔罵道:「我還以爲你以前是騙我的,原來你真有這麽多女人,我恨死
你了!」

  楊孤鴻喊冤道:「當初我也不會想到有這一天,那時我答應娶妳,隻是爲了
氣妳。嘿,如果一個一心想嫁給英雄的女人卻嫁給了一個無賴,那肯定是很好玩
的。」

  費蓮捶了楊孤鴻幾下,怨道:「你逗我玩的?你娶我,隻是爲了好玩?」

  楊孤鴻知道事態嚴重,忙道:「老婆,妳怎麽了?我們之間本來是有很多水
分的,妳自己最清楚了。」

  費蓮哭喊道:「我什麽都不清楚,我隻知道我和你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你
這混蛋從來沒盡過一點做丈夫的責任,卻跑去外面和野女人勾搭,一點都不理人
家的感受。」

  旁邊的菲兒藕兒也同聲道:「爺,你欺負我們。」

  楊孤鴻摸不著頭腦了,道:「我怎麽欺負妳們了?」

  菲兒嗔道:「你和白芷都好了,卻不要我們,你這是偏心!」

  楊孤鴻辯白道:「不是我不想要妳們,而是妳們小姐不準我碰妳們。」

  費蓮睜眼說瞎話:「我哪有?」

  楊孤鴻屈服道:「好,妳沒有,這總行了吧?怕了妳!」

  費蓮首次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道:「你後悔娶蓮兒嗎?」

  楊孤鴻親了她一下,道:「我還可以悔婚嗎?」

  費蓮吼道:「你敢?」

  楊孤鴻裝出嚇了一跳的模樣,三女都笑了,他道:「好像妳以前最巴不得我
悔婚了,如今怎麽反對得最爲強烈?」

  費蓮空出一隻手,撫摸著楊孤鴻那近乎完美的俊臉,幽幽道:「因爲我不知
不覺地愛上了一個中原來的小白臉,如果這個小白臉不要我了,我就去陪我爹。」

  她的眼淚流了出來,晶瑩剔透。

  楊孤鴻抓緊她那撫摸著他的臉的嫩手,溫柔地道:「也許我有些過分,但是
我並不後悔娶了妳。我之所以一直不將妳變成我真正的妻子,是因爲我不希望妳
後悔。其實妳當初並不喜歡我,甚至有些討厭我。我一直都不占有妳,是怕自己
會害了妳一輩子。」

  他續道:「而且,我以爲很快就能返回中原,到時妳就重獲自由,以妳的貞
潔之身,仍然可以大膽地去追求妳的英雄夢。我以爲自己隻是妳生命中的一個過
客,和妳演一場好戲便各自散了,誰也不會遇著誰。然而妳說愛上了我,不論這
是真是假,我都很感動。我不知自己愛妳有多少,但妳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費蓮一陣激動,掙脫了被楊孤鴻握住的手兒,使勁地捶打他的胸膛,哭咽道:
「你說謊!蓮兒從來都不討厭你,一開始就愛上了你,還和你結成了夫妻,又和
你睡在一起。是你這混蛋不理蓮兒,還幫助別人追求蓮兒,你欺負我!洞房那晚,
蓮兒要你和我行夫妻之禮,你藉故不和我好,還哄騙我答應那種允許你不盡夫責
的條件。我讓你睡在我帳篷,你卻帶著自己的妹妹過來,還睡得那麽遠,三更半
夜不經人家同意,爬過來抱著人家睡,嘗了甜頭之後,就強迫人家和你摟抱著睡,
還嫌人家不夠乖,要休了蓮兒。我到底哪裏不好了,你要這樣折磨我?」

  楊孤鴻一聽,頭都大了:喲嘿,怎麽她所做的事情全部推到我頭上來了?到
底是誰在說謊呀?

  費蓮繼續道:「你到底愛不愛蓮兒?」

  楊孤鴻隨口道:「一點點。」

  費蓮怒道:「你若不改口說全心全意,我就不原諒你!」

  楊孤鴻親了她憤怒的嘴,笑道:「老婆,我全心全意愛妳,行了吧?」

  費蓮嘴一嘟,道:「不行,每天至少要說一百次。」

  菲兒藕兒實在忍不住了,噗哧嬌笑。

  楊孤鴻朝她們道:「妳們暫時出去,我要和妳們的小姐重新洞房。我怕妳們
在一旁看著難受,我又沒有充足的時間陪妳們,妳們就要怨我偏心了。乖,出去
吧!待我化解了妳們小姐身上的寒氣,滅了僵屍之後,我就讓妳們成爲我真正的
小妻子,好嗎?」

  菲兒藕兒各在他的臉上香了一口,乖乖出去了。

  費蓮首次露出羞澀之態,臉色淡紅,垂首道:「你是不是又要欺負蓮兒了?」

  楊孤鴻一邊爲她寬衣一邊道:「很甜蜜的欺負。」

  費蓮輕聲道:「你要溫柔些,蓮兒怕疼。」

  楊孤鴻看著面前已經變得的費蓮,讓他想起火鳳的嬌體。這兩女的身體有些
相似,區別在於費蓮雪白,火鳳是健康的太陽色。

  他看得有些入迷了,道:「妳的身體真美。」

  費蓮羞道:「蓮兒的身體隻有你一個男人看過。」

  楊孤鴻站了起來,張開雙臂,道:「老婆,我服侍妳寬衣,妳也該服侍妳老
公寬衣了,妳不想看看妳老公的一級身材嗎?」

  費蓮嗔道:「我不會。」

  她手忙腳亂地弄了許久,終於把楊孤鴻身上的衣服清除了,隻是丟在地上的
衣服有些地方被她撕破了。

  楊孤鴻站在她面前,笑道:「我這個小白臉還夠看吧?」

  費蓮不自覺地「嗯」了一聲,看著面前的強壯如山的完美軀體,難免片刻暈
眩,嗔道:「有什麽好看的?不準你給別的女人看!」

  楊孤鴻摟抱著她,把她壓在柔軟的地毯上,輕輕吻著她的眼、她的臉、她的
耳珠和她的紅唇,一隻手撫摸著她散亂的發,另一隻手揉搓著她高聳的雙峰。

  在那裏,他感受到如同草原一樣的柔軟,他的手在攏著她的雪白肉堆的時候,
猶如攏著了整個草原。

  她是美麗的,而這一雙,在這一刻顯得更美麗生動,它是生命的源泉,幾乎
是這個草原所有的美的結晶。

  費蓮自豪於她的胸脯,她知道自己的挺拔和渾圓,就仿佛草原上的帳篷一樣,
是人們一生都留戀熱愛的地方。當楊孤鴻的手揉搓著她的雙乳時,她以整個身心
感受他的愛撫,她要以愛的沖動和人類最留戀的隆脹來迎接他的男人。

  當楊孤鴻輕含著費蓮的蓓蕾時,他的手也沒有空著,悄悄地滑到費蓮的。

  費蓮呻吟著,嘴兒吐著熱氣,也親吻著他的頸項,以一種女人特有的溫柔挑
逗著身上的男人的。

  楊孤鴻的手輕撫著她的柔軟脆膩,那裏還有些幹燥,但他知道,濕潤會漸漸
漫過她的蓬草,他的手將像法師的魔杖一樣,會引來一陣細柔的春雨,滋味她最
美麗的地方,從而把芬芳醞釀。

  費蓮在他的挑情動作下,情迷意亂地呻吟,熱情地逢迎著。她在楊孤鴻熟練
的挑逗中,春情洋溢,忘記了天和地,仿佛世界隻剩下她和楊孤鴻兩個人了。

  楊孤鴻感到自己的手指在費蓮溫暖如春的寶室裏得到了潤澤,於是抽手出來,
抓住她放在他背上的手兒,把她的玉手牽引到他雄奇的上。

  費蓮觸電般地縮回手,顫道:「你的怎麽這樣大?」

  楊孤鴻打趣笑道:「不喜歡嗎?」

  費蓮怯怯地道:「我偷看過大哥和他的妻子新婚洞房,大哥的比你的短小了
許多,但那個女人還是痛得慘叫。如果你闖入人家的身體,不是要蓮兒的命嗎?」

  楊孤鴻假裝想了想,道:「這樣呀!那我就不進去了,省得妳痛。」

  費蓮一把抓住他的,道:「它若不能完成它神聖的使命,我就把它廢了。」

  楊孤鴻裝出吃了一驚的樣子,道:「看來我是被強迫的,那就由妳自己引領
它進入吧!」

  費蓮嗔道:「蓮兒不知道在哪裏,你熟門熟路的,自己不會進去嗎?再遲片
刻未到,我就生氣了。」

  楊孤鴻歎道:「看來做什麽事都不能遲到的了。」

  他用手分開費蓮兩條修長的玉腿,在她最神秘的地方一陣摸索,然後對無限
動情的費蓮道:「老婆,老公來了。」

  費蓮感到一陣火熱的巨痛,楊孤鴻強勁有力地推進了她,她狂喊一聲,雙手
在他的背上抓出十道血痕,眼淚也在那一刻流了出來,不知是由於痛苦,還是因
爲幸福。

  楊孤鴻有節奏地律動著,仿佛溫柔又似粗暴。

  自從楊孤鴻進入她的那一刻,通過男女之間最親密最直接的碰觸與磨擦,她
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血液的流動,同時感受到他心靈深處無限的柔情和沸騰的,以
及他靈魂裏對她的深愛與眷戀。

  這個看似放蕩不羁的粗魯男子,原來是真愛她的,他竟然可以藉著男女把這
種深情奇異地表達出來──這樣的明晰深刻,這樣的真實。

  楊孤鴻把費蓮推向第一次,柔聲道:「老婆,還要嗎?」

  費蓮驚訝地道:「你還能嗎?」

  楊孤鴻用行動回答了她,陽根再次硬實地塞進她的肉道裏,並且順流運轉天
陽地陰之氣。

  費蓮隻覺得他的上仿佛多出了九道旋轉的環,使她的快感加速地增加,很快
地到達了快樂的巅峰。而且,久久未平,一波接一波,讓她渾然忘我地狂喊呻吟,
最後終於軟倒在楊孤鴻身下,同時感到火熱的強勁地射入她的生命區。

  她以爲他完事了,卻發覺留在她體內的陽根依然堅硬如鐵,驚奇地道:「你
精,爲何還不軟?」

  楊孤鴻笑著吻上她的額,道:「是因爲妳,我老婆。我要妳爲我生孩子,所
以才會賜妳寶貴的。若是別的女人,哪怕和她做三天三夜,我也不會給她一滴的。
老婆,妳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繼續,直到把妳搞昏爲止。」

  費蓮嗔道:「不準把蓮兒弄昏!剛才你讓蓮兒覺得你那壞東西生出了許多道
肉環,蓮兒真的很快樂耶!」

  楊孤鴻得意地道:「還要不要其他感覺,比如在上面長出一些肉刺之類的,
喜歡嗎?」

  費蓮嬌笑道:「你這人壞死了!但是,蓮兒喜歡你這樣,這樣的壞!」

  楊孤鴻故意問道:「我還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啊?」

  費蓮一指他的鼻子,道:「你是一頭不知疲倦的牛!如果不是因爲僵屍,我
還要你安撫菲兒和藕兒,她們是你的小妾,也不見得比白芷差,你可不能厚此薄
彼,知道嗎?」

  楊孤鴻正經地道:「遵命,老婆大人!」

  費蓮有些好奇地道:「你似乎並不擔心你的那群長得還算可以的夥伴,你不
怕他們有危險?」

  楊孤鴻道:「他們之中有些是英雄,有些是無賴,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武功
都不錯,對付幾個行屍走肉的僵屍足足有餘,即使打不過,無賴可以拉扯著英雄
逃跑,他們直到此刻還沒有人回來找我這個拳王出手,證明他們還生龍活虎。」

  費蓮道:「蓮兒已經夠了,而且也無法再承受你的愛了,你該去幫忙了。」

  一聽此言,楊孤鴻便抽身出來。

  費蓮突然感到一陣空虛,嗔道:「人家又沒有叫你這麽,別的話也不見你這
麽聽從,真氣人!」

  她看著楊孤鴻運氣神奇般地平息了沖動,從堅硬變化爲柔軟,不自覺地回憶
起剛才的美妙滋味,心想:這無賴不單好看,而且能令女人得到最大的歡樂和滿
足,怪不得大哥的妻子自從和他好過一次,時刻都想與他重溫舊夢。哼!以後絕
不準他再去和大哥的那堆女人胡混了。

  想著想著,費蓮嬌嗔道:「大棍!」

  楊孤鴻邊穿衣服邊道:「老婆,我那群夥伴中也有一兩個英雄人物,妳如果
喜歡,告訴我一聲,我會讓妳如願以償的。」

  費蓮聽了很生氣,道:「你當我費蓮是什麽人?我既然嫁給了你,就是你的
人,管你是什麽人,你這輩子別想撇下我,我賴定你了!」

  楊孤鴻歎道:「唉!妳一嫁給我,就要我去和僵屍拚命。」

  費蓮道:「你別騙我,蓮兒知道那群人都以你馬首是瞻,你若沒本事,他們
怎麽會聽命於你?」

  楊孤鴻高興地道:「蓮兒,這次妳就對了,我雖不是英雄,打架卻是一流,
唱歌也是無人能及!我現在就去把那些活死人打回棺材裏。」

  費蓮歡喜地叫道:「幫我穿衣服,蓮兒要和你一起去!」

  楊孤鴻奇道:「妳現在全身疲軟無力,怎麽去?」

  費蓮撒嬌道:「我要你抱去。」

           第094章不能讓他占便宜

  從費蓮的帳篷出來後,黃大海不讓杜萌萌跟去,因爲她被的創傷還未全愈,
他擔心她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拖累大家。於是,杜萌萌留了下來,小月也留下來照
顧她。

  李小波本來也是不被允許去的,他的武功實在夠爛,可是他堅持非去不可,
還說他打不過可以逃,他說他逃的本領很在行。

  衆人笑笑,不說同意,也不再阻攔,他自然去了。這樣的事情,十輩子都不
碰上一回,他李小波怎能錯過?

  他們遇上那群僵屍之時,僵屍還在逞兇。

  這群僵屍是法難大巫師收集了那些剛死去的,且是死前心裏存有深仇怨恨之
人的屍體,以其不爲人知的巫術秘制出來的。

  它們的臉龐僵硬蒼白,兩眼深陷無神,還有些斷手的,有些耳朵鼻子已被削
去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憑著身體來感覺周圍的事物。

  在它們的靈魂裏存留著一絲冤怨,它們就是靠這不死的冤怨之恨存留人世的,
並且經過法難大巫師的加工,成就了它們今日的不毀之身。

  它們對生命氣息的感覺特別敏感,也特別仇恨。隻要一感到生氣就會發狂地
要把生氣的來源毀滅,直至把周圍的環境變成死氣沈沈的,它們才會停止攻擊。

  生氣是它們行動的源動力。

  有一點是人們想不明白的,爲什麽它們會長時間聚在一起,而且從不分散?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不怎麽好聽的成語──物以類聚。

  僵屍們正在圍擊兩個美麗的少女,兩女長得有些相像,估計是姐妹倆。兩女
的劍法還算可以,隻是擊在僵屍身上,它們絲毫不傷,兩女卻被它們陰森森的掌
爪擊中了許多處,頭發衣衫顯得有些淩亂和被破壞了。

  僵屍感到許多股強勁無比的生氣和陽氣逼近它們,便離開兩女向來人襲來。

  它們走路的姿勢並不像人們通常所說的跳躍,而是像活人一樣邁步行進,隻
不過走路時兩條腿不彎曲,像機械一樣,每走一步都發出很長很響的骨骼之聲,
使人心生恐懼。

  它們走得並不算慢,不過也就比人類平時走步快些罷了。然而許多人遇上它
們都逃不了,是因爲人們在碰到它們那一刻,已經恐懼得失去勇氣,雙腿發軟屁
滾流了,自然就死定了。

  這兩個美麗的少女卻是另一種情況,她們是自己找上僵屍的。僵屍殺害了她
們外出牧羊的父母,她們立誓要報仇,結果仇沒報,卻幾乎向鬼門關報到了。

  仇恨最容易讓人忘記恐懼。

  張中亮一行人一見到兩個美女就要喪生在僵屍的掌爪下,護花之心急切,飛
撲迎上僵屍。張中亮施展仙霞劍法,彩霞一般飛落兩個美女身旁,擋退了圍住她
們的七個僵屍。

  兩女見有一個英俊的男子來幫她們,芳心一喜,卻無法再支撐下去,倒地昏
迷。在她們昏迷的前一刻,她們記住了張中亮。

  費熊報殺父之仇心切,大刀揮舞,雖然能殺退逼過來的僵屍,卻仍然無法把
它們砍倒。

  費甜甜是衆人中唯一的女性,別看她纖瘦秀美,一把劍可是使得比費熊的大
刀還要好,劍帶著絲絲的陰寒之氣,有些像冷如冰的落花無情劍,然而僵屍仿佛
不怕她揮出的陰寒之氣,倒是被她淩利的劍招逼得隻有格擋之能,無還手之力,
隻是費甜甜的劍也不能真正的刺傷它們。

  趙子威的日月輪回刀,伴隨著洶湧的至剛刀勁,揮舞著一片刀芒,同時罩向
四五個僵屍,竟然可以砍傷僵屍!顯然他的陽剛刀勁,是僵屍所懼怕的,它們感
覺到勁敵來臨了。

  火龍一套遊龍劍法配合著遊龍步法,周旋於衆多僵屍之間,把許多僵屍拖住,
他雖奈何不了僵屍,僵屍也奈何不了他。但若繼續鬥下去,火龍總有精疲力竭的
時候,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因爲僵屍是不懂得休息的。

  黃大海的流星劍法也是無法傷及僵屍。不過,他的長生劍那種綠色的光芒卻
使僵屍懼怕──這種象征著生命的強大的綠色劍芒,能夠穿透它們刀槍不入的軀
體。

  四狗的霸王槍和轟王掌都屬於至陽至剛的武功,對於僵屍這種陰森的物體是
極可怕的,所以火龍在這戰中極是威風八面,出盡了風頭,槍挑掌轟,把僵屍打
得不敢近身。

  至於他的徒弟李小波就差勁了,從開始到現在都處於挨打局面,不過,正如
他所說,打不過就逃。

  這小子閃避的本領可是一流,無論僵屍怎麽攻擊,他都能閃過去,絕不讓僵
屍碰上他寶貴的身體。搞得僵屍都煩了,甯願去找他那威猛的師傅火龍來拚鬥,
也不去追殺武功一級爛的閃躲高手。

  李小波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僵屍,它們不找他,他就自己跑過去惹僵屍,等它
們真的被惹毛了追著他打的時候,他就笑嘻嘻地逃之夭夭。

  衆人料不到李小波有這麽一手,雖殺敵無望,卻也可以纏敵不休,真他媽的
絕!

  李小波也想不到祖傳的「天字錯亂」步法有如此功效,更是樂在其中。

  當年天字老人傳他曾祖李勝醫術之時,看上的就是李勝的醫藥天賦,不料李
勝也像他一樣是個武學低能兒,天字老人爲了不使李勝遇敵時措手被殺,便把天
字錯亂步法傳給他了李勝。

  嘿,你別說,李勝和他一樣,學別的武功不行,一學這種逃跑的功夫即通,
舉一反三,使用起來逃得比誰都快。

  天字老人也覺得欣慰,畢竟,作爲大夫,救人的功夫高明就行了,何必一定
要學殺人的武功呢?

  那還不如去當屠夫!

  活人與死人的戰鬥,也許比活人與活人的戰鬥更加激烈。

  死人已經死了,根本不知道也不懼怕死亡,拚搏起來自然不要命的了──早
就沒有命了,還他媽的要什麽命?

  活人遇上了不要命的死人,也隻好不要命起來了。

  人世間最可怕的爭鬥就是不要命的爭鬥。

  僵屍們已經倒下十四個了。其實要它們倒下去很簡單,隻要在它們腦袋上刺
穿一個洞,讓它們保留的那點不滅的怨恨之氣風消雲散就行了。

  但要在它們腦袋上刺一個洞,是很難的。這些僵屍刀槍不入,而且感覺到自
己唯一的弱點在頭上,它們就拚命地護著它們的死腦袋,守得比貞烈的女人守住
她們的貞還要嚴密。

  李小波殺敵爲零,卻遊刃有餘。

  火龍內力深厚,遊龍劍法遊來遊去,像是水裏的遊魚不知疲倦。

  趙子威威風八面,日月輪回刀砍得僵屍頭昏腦脹,一不小心還頭破倒地。

  四狗一把金槍專往僵屍頭顱挑去,僵屍們見槍就怕,跑回去追殺煩死人的李
小波。

  費熊和費甜甜仿佛有些支撐不住了,被僵屍困得手忙腳亂。

  張中亮的武功最雜,先是用仙霞劍法無效,隻好使出般若神掌,這佛家的陽
剛之掌倒是可以把僵屍劈飛出老遠,卻無法讓它們永遠倒下去。

  如此,他幹脆棄劍不用,般若神掌左右出擊,僵屍飛出一個又補上一個,他
沒有一刻不被僵屍圍住的。他的處境漸漸變壞,大汗淋漓,隻要一個疏忽,便有
可能被僵屍擊中而跟人世說拜拜。

  他隻覺得身體周圍陰風陣陣,雙掌推出,把面前的三個僵屍震飛出去,突然
背部一痛,陰寒之氣透體而入,他被僵屍掌震飛出去老遠並打了一個寒顫。站定
之後,回轉身來,隻見四個僵屍的掌爪已在面前。

  他顧不及許多,大吼出聲,臉色突然變得血紅,十指指尖射出血紅色的利芒,
朝四個僵屍的手抓去,一時血光大盛,僵屍的手竟被他抓斷抓碎。而後,他閃電
般地出爪,往僵屍腦袋抓去,十指深刺入僵屍的頭顱,爪指之間的血紅光芒大綻,
竟把僵屍堅硬無比的頭顱爆碎開來,有夠恐怖的。

  正在衆人驚奇之時,張中亮騰空而起,雙腳幻出一片血紅,迅猛無比地踢往
其餘僵屍的頭部,把它們的頭踢得粉碎。

  衆人猜不透張中亮用的是什麽武功,如此的可怕驚人,且整個人像入了魔一
樣,全身籠罩著血紅色的慘光。

  他們信心大增,勢如破竹。

  然而,僵屍也並非省油的燈。

  戰鬥熾熱化。

  僵屍又倒下了不少。

  費甜甜被三個僵屍圍攻,若是剛開始的她,足可以應付,隻是現在已到了精
疲力竭的階段,應付起來顯得艱難,其他人也幫不上她。她出劍的速度越來越慢,
有幾次險被僵屍擊中。

  爲了突圍,她振作揮劍,欲逼退僵屍,卻在劍出一半時,感到力不從心,被
其中一個僵屍擊了右胸一掌,倒退七八步,坐地不起。僵屍眼見機不可失,追殺
過去。

  張中亮和火龍見勢不妙,顧不得殺敵,飛射過來追擊正在撲殺費甜甜的僵屍。

  火龍淩空一槍刺穿僵屍的腦袋,張中亮兩隻血爪分別抓碎僵屍的頭顱,然而
就在此時,他們兩人也被後面追來的僵屍擊飛出去。

  他們背後的五個僵屍,四個去追擊他們兩人,一個正欲對倒地不起的費甜甜
施加毒手。

  其他人欲救不及。

  突然,一聲狂喊破雲開來,猶如龍吟,猶如虎嘯,猶如獅吼。

  僵屍一聽聲音,倒退急回,排成一列。

  站著的僵屍共十五個,嚴陣以待!

  它們感到浩瀚無限的天陽之氣向它們湧來。

  衆人松了一口氣,齊往僵屍的對面望去。

  一男五女正向他們走來。

  楊孤鴻橫抱著費蓮,手中還拿著那把烈陽真刀,就像當初抱著冷如冰一樣,
卻多了一份從容自若。菲兒、藕兒、杜萌萌和小月跟隨著他。

  火龍坐在地上無力地道:「你再遲來一步,我火龍就變成僵屍了。」

  張中亮笑道:「看來人鬼都怕你,你先去把它們趕回地府,再抱你的老婆吧!」

  李小波趕過來道:「姐夫,我幫你抱蓮兒。」

  費蓮嗔道:「誰要你抱?人家又不認識你。菲兒藕兒,你們過來扶住我,別
讓大色狼占我的便宜。」

  李小波的臉有些紅了,朝楊孤鴻解釋道:「姐夫,我沒有那個意思。」

  楊孤鴻把費蓮交給菲兒藕兒,笑道:「地上還有三個美女,你怎麽不抱?」

  李小波忙道:「我去,我就去!」

  可轉身見那十五個陰森森的猙獰僵屍,又道:「姐夫,還是你去吧!」

  楊孤鴻朝火龍和費熊等人道:「你們辛苦了。」

  費熊喘氣道:「你也不輕松呀!我妹妹比僵屍還難對付哩!」

  楊孤鴻失笑道:「你怎麽知道?」

  費蓮大吼道:「楊孤鴻,今晚有你好受!」

  楊孤鴻朝她做了個鬼臉,道:「別忘了,我會讓妳連手指也動不了。」

  楊孤鴻說罷,朝十五個僵屍大踏步走去。

  十五個僵屍不約而同地倒退三步,然後站定,仿佛決定與楊孤鴻一搏。

  楊孤鴻也站定,臉色嚴峻,眼睛盯著面前不遠處的十五個僵屍,突然,他的
眼中射出一抹鬼魅似的微笑。

  刀出成魂!

  刀身燃燒如火!

  十五個僵屍受到他強勁的天陽之氣的刺激,齊聲發出一種難聽的怪叫,朝楊
孤鴻撲襲過來。

  楊孤鴻閃電般地向僵屍撲殺過去,刀光血紅,雷光滾滾。

  刀起刀落之間,紅光一天。

  瞬間的功夫,紅光消失,雷光湮滅,刀已歸鞘。

  衆人驚訝地看著地上的僵屍,它們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全部都被砍成了兩半。

  他們曉得楊孤鴻的至陽寶刀和至陽刀氣是僵屍的克星,卻不料他竟然一氣呵
成地把僵屍分屍,震驚之餘,也不得不佩服他。

  費蓮不顧在大庭廣衆之下,興奮地大喊道:「老公,快來抱蓮兒!」

  楊孤鴻朝費熊道:「你吩咐人手把它們燒了。」

  然後把刀給李小波拿了,走過去抱起費蓮,道:「回到帳內再大聲地叫吧!」

  費蓮美美地瞪他一眼。

  李小波大叫道:「姐夫,你把這麽重的刀給我拿,我怎麽還有餘力抱地上的
美女啊?」

  第095章姐夫,人家有點事情麻煩你楊孤鴻被費蓮寵得像絕世的寶貝。

  一回到帳篷,費蓮就纏著他撒嬌索吻,她簡直把楊孤鴻當作神來崇拜。

  這個對英雄有著大幻想的少女,原以爲自己愛上了無賴,哪知自己的老公如
此英雄了得,刹那間就把爲禍人世的僵屍消滅了。

  她突然覺得他也是一個英雄,一個讓她著迷的大英雄。

  與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喜歡他像個無賴一樣逗她開心或者像個色情狂一
樣侵犯她,然而在別人面前,她愛他的英雄氣概和不可一世的超絕武功。

  所有的女人都期待自己的男人受到大家的崇拜,但私底下又像條忠實的狗一
樣討她們的歡心。

  費蓮忽然好想和楊孤鴻,隻是實在沒有了氣力。她想:這個小白臉,強壯得
不可思議!

  一陣熱吻之後,費蓮嗔道:「老公,你以前冷落了蓮兒,以後你要加倍補償。」

  楊孤鴻笑道:「妳好像叫老公叫上瘾了,從剛才到現在至少也叫了一百多次
了,是否也是在補償以前對我的冷落?」

  費蓮埋怨道:「你還說?你作爲蓮兒的老公,有義務讓蓮兒知道和你是件快
樂的事情,你卻讓蓮兒守了許久的活寡,你是否存心的?」

  楊孤鴻的手壓在她的峰尖上,道:「我現在就補償妳!」

  費蓮嗔道:「不要!蓮兒受不了你,蓮兒還要和你說話哩,你若把蓮兒搞昏
了,我醒來後饒不了你!」

  楊孤鴻苦喪著臉道:「我被妳弄得欲火上升,妳又不替我滅火,是否想讓我
被燒死?」

  費蓮嬌笑道:「你去找她們兩個救火,反正她們是你的人,你也該盡你的責
任了。」

  菲兒藕兒同聲道:「小姐,爺剛和僵屍拚鬥,又和妳剛好完,若再和我們…
…會傷身體的啦!」

  費蓮笑道:「妳們還是擔心自己吧!」

  楊孤鴻把身旁的藕兒抱過來熱吻,準備解她的衣衫之時,從帳外進來一個人,
卻是白芷。

  他放開藕兒,迎上去抱她入懷,道:「小白芷,想我嗎?」

  白芷在他臉上「啵」了一下,道:「芷兒天天都在想大壞蛋。」

  楊孤鴻在她尖巧的鼻子上捏了一記,笑道:「妳說的情話最好聽,是誰教妳
的?」

  白芷臉紅道:「沒有人教芷兒,人家隻是說出心裏的話而已。大壞蛋,他們
叫你過去一趟。」

  楊孤鴻奇道:「有什麽事嗎?」

  白芷道:「你去了就知道。」

  楊孤鴻在四女臉上各香了一口,道:「妳們好好聊聊,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他出去後,費蓮朝有些拘謹的白芷道:「妳怎麽叫他作大壞蛋?」

  白芷隻好紅著臉把楊孤鴻霸王硬上弓之事說了,還道:「芷兒一直覺得他很
壞,而且很愛他壞壞的樣子,所以就喜歡叫他作大壞蛋。」

  費蓮朝她招手兒,道:「芷兒,過來讓姐姐抱抱。」

  白芷投入費蓮的懷裏,輕聲道:「公主,大壞蛋回中原,妳也跟去嗎?」

  費蓮道:「當然了,他是我們的老公,他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白芷沈默了一會,道:「我不舍得離開費甜甜小姐,更不能失去大壞蛋。公
主,妳說我該怎麽辦?」

  費蓮哂道:「這有何難?幹脆叫楊孤鴻把費甜甜娶了。」

  楊孤鴻進入火龍等人的帳篷,隻有費熊不在,顯然是處理族中事務去了。

  費時已經來了,正在照看著躺在地毯上發冷的費甜甜,看見楊孤鴻進來,他
朝楊孤鴻打了個招呼。

  李小波道:「姐夫,有點事情麻煩你!」

  楊孤鴻道:「說吧!」

  李小波道:「姐夫,她們受了僵屍的陰寒之掌,要勞煩你解救。」

  楊孤鴻跳起來大喊:「什麽?你要我和男人做那種事?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李小波連忙解釋道:「姐夫,你誤會了。他們兩個是男人,本身有著真陽,
且練有高深的陽剛內功,隻要每天早上在太陽底下打坐練功兩個時辰,一兩天就
可以消除他們體內的陰寒之氣。女人嘛!天生屬陰,陰寒之氣在她們體內如魚得
水,緻使深入骨髓,非你不能救她們脫險。你就當作飛來的豔福吧!唉,我李小
波做夢都想有此種美事發生在我身上哩!」

  楊孤鴻笑道:「別替我亂攬生意,小心你姐姐知道,把你的耳朵扯爛了。」

  李小波喜道:「你答應了?」

  楊孤鴻苦笑道:「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色,看來不色也不行了。」

  費時道:「有本領的男人,好色是很正常的。如果我有你這樣的本事,我的
老婆就不隻四個了,起碼也要四個以上。甜兒就交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她。」

  楊孤鴻一笑,道:「她似乎很恨我?」

  費時道:「恨與愛隻是一線之間,她若不愛你,也就不會恨你了。」

  張中亮突然道:「最好不要讓那兩個少女醒來後看見你。」

  楊孤鴻奇道:「爲什麽?」

  張中亮道:「我很喜歡她們,而且,她們昏迷前的一瞬間,我直覺她們愛上
了我,所以我想把她們據爲己有。如果她們醒來看見的是你,我的美夢就要泡湯
了。」

  李小波也道:「姐夫,我也準備追求她們其中之一。」

  楊孤鴻笑道:「那由你們來救她們,不是更好嗎?」

  李小波洩氣道:「能自己救,就不用請你出馬了!」

  楊孤鴻道:「把她們眼睛蒙上,你們再出去,或許這樣對她們、對你們,都
有好處。」

  他們出去後,帳內隻剩下四個人了。

  楊孤鴻看著帳內的三女,費甜甜也警惕地盯著他,那兩姐妹的眼睛已被李小
波用黑布蒙住了。

  楊孤鴻準備脫衣服,費甜甜驚道:「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邊脫衣服邊道:「他們沒告訴妳嗎?」

  費甜甜道:「他們隻說讓你救我們,卻沒說讓你幹其他事。」

  楊孤鴻笑道:「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救妳們的必經過程。」

  說罷,他已脫得一絲不挂。

  費甜甜看著面前這具雄壯的軀體,大感驚訝,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她看
過許多男人的,卻從來沒有人像這個男人那麽可怕。

  當初她對著費熊的時,還能譏笑出口,可對著楊孤鴻,她怎麽也無法說出那
一句──想要我狂叫,你還沒那個本事。

  那時,她說女人不怕被男人侵占,但現在她真的有些怕了。

  可怕的男人!

  爲什麽這麽多女人愛他?

  她討厭擁有許多女人的男人。

  楊孤鴻猜出她的懼怕,撫著她的臉,道:「如果不願意,也隻是一次而已。」

  費甜甜無力地推開他的手,冷冷地道:「別碰我!」

  楊孤鴻離開她,去解那兩姐妹的衣衫,心想:那兩個小子真有眼光,這兩女
的身體和臉蛋都不錯。唉!如果她們以後知道了這事,會不會恨我們?

  他沈思了片刻,俯首下去挑逗著女人最敏感的部位,直至他覺得時機已到,
才強勁地進入,有節奏地動作著。

  到得一半時,身下的少女之寒氣被他吸收了一半,於是醒來,感覺到的疼痛
以及隨之而來的快感,清楚此刻正被侵犯著,大驚喊道:「放開我,死僵屍!」

  原來她以爲是僵屍在對她施暴,可是接著一想:僵屍怎麽會做這些事呢?而
且身上的男人有呼吸、有體溫,絕不會是僵屍。

  她又道:「你是誰?爲什麽要這樣?唔噢,求你,不要這樣!」

  楊孤鴻不理睬她,把她的雙手控制住,不理她的掙紮與喊叫,直接把她推上
的高峰,再次令她昏迷不醒。

  楊孤鴻抽身出來,朝一旁臉紅喘氣的費甜甜道:「好看嗎?」

  費甜甜白了他一眼,扭臉一邊,罵道:「不知羞恥!」

  楊孤鴻過去把她的頭擺正,吻上她的雙唇,許久才離開她的香唇。

  她不停地吐口水,怒道:「混蛋,你竟敢用那張舔過女人那地方的髒嘴吻本
小姐?我一定要宰了你!」

  楊孤鴻捏著她滑嫩的臉蛋,笑道:「別忘了,妳還等著我來宰呢!」

  費甜甜又把臉憤憤地扭到一邊,楊孤鴻暫時放過她,到另一個少女身上,如
法炮制,直至把她弄醒又弄昏她,然後看著兩女血迹斑斑的,心裏升起一絲愧疚。

  他看向費甜甜,她還是一樣盯著他,一見他看向她,就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楊孤鴻來到她身旁,看了她久久,道:「該輪到妳了。」

  費甜甜扭臉過來,盯著楊孤鴻,道:「讓我死!」

  楊孤鴻輕撫著她的臉,道:「雖然我不是很好,但妳可以試著愛我。妳是不
會死的,哪怕事後妳恨我一輩子,我也要救妳。妳可以罵我好色,但這不單是全
因爲妳,也因爲妳爹和芷兒,我必須侵占妳!」

  費甜甜哂道:「別說的這麽好聽,妳其實隻是一條公狗而已。」

  楊孤鴻道:「哦,是嗎?」

  站起身,找來衣服穿上。

  費甜甜看著他穿衣,心裏感到憤怒:這混蛋前一刻說要我說得那麽堅決,此
刻轉身就忘記了,還穿衣想走人,哼!不救就不救,我費甜甜會求你救我嗎?

  費甜甜道:「是否自尊心被傷到,就要走了?」

  楊孤鴻朝她笑笑,道:「妳說對了一半。」

  費甜甜不明白他爲什麽如此說,呆呆地看著他,隻見他穿好衣服之後,單膝
跪到她身旁,笑道:「我是要走了,不過是帶妳一起走。」

  他橫抱起她,她才大力掙紮道:「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楊孤鴻抱著費甜甜出了帳篷,看見張中亮和李小波守在帳外,他笑罵道:
「你們聽夠沒有?」

  李小波由衷地道:「姐夫,你泡妞果然有一手。」

  楊孤鴻道:「她們好了,你們進去把她們弄醒吧!祝你們好運!」

  張中亮和李小波立刻掀帳進去。

  楊孤鴻對懷中的費甜甜道:「不要吵了!」

  她喊道:「我偏要!」

  楊孤鴻隻好用嘴巴塞住了她的小嘴,繼續往前走。

  讓一個女人不說話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她的嘴堵塞住。

  楊孤鴻很喜歡這個方法。

  費甜甜不知是討厭還是喜歡,反正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有效,至少她
現在就沒空說話。

  然而,她卻在心裏罵道:這混蛋又用舔過女人那地方的髒嘴吻我……

  張中亮和李小波進入帳中,看著兩女的,俱都心想:楊孤鴻一點都不懂憐香
惜玉。

  李小波建議道:「張大哥,我們一人一個。」

  張中亮道:「那要看她們是否願意了。」

  兩人對於兩女是否並不介意,他們隻要兩女以後心甘情願跟著他們就心滿意
足了。

  張中亮有些擔心地道:「小波,我們是否有些卑鄙?」

  李小波道:「沒那回事,我們是爲了救她們才請姐夫出馬的,又因爲太喜歡
她們才不讓她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即使她們以後知道了也不會怪我們的。
要是讓她們知道她們的第一個男人是姐夫,我們就沒機會了。」

  張中亮道:「現在叫醒她們嗎?」

  李小波想了一下,道:「多等一會吧!」

  兩人欣賞著兩女的許久,終於決定搖醒她們了。

  兩女醒來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

  張中亮和李小波分別解開蒙著她們眼睛的紗布,兩女眼睛一亮,漸漸地看清
他們兩人。

  兩女不約而同地分別朝他們兩人道:「剛才是你?」

  李小波道:「對不起,我們爲了救妳們,隻好用這種下流的方法,請妳們原
諒!」

  他裝出很過意不去的樣子,把事情的始末說出,將楊孤鴻所做的事說成是他
們做的,兩女竟相信了。

  兩女果然是姐妹,大的叫白靈,小的叫白慧。她們在昏迷的前一刻,便對突
然出現的張中亮有了良好而深刻的印象,此時得知侵占她們的是張中亮和李小波,
自然不會覺得悲憤,反而有些害羞。

  她們已經失去了親人,總要尋找一個依靠,這兩個男人正是她們夢想的。

  誤以爲自己被張中亮占有了的白靈,心裏像吃了糖一樣。

  而自以爲被李小波侵占了的白慧,雖然對張中亮有些情意,然而侵占她的不
是張中亮而是李小波,她也就在有些遺憾中接受了這個事實,其實李小波也是個
挺好的男人。

  她們看著面前兩個英俊的男人,回憶起剛才的痛苦和歡樂,那種撩人的滋味
令她們回想起來也臉紅,卻不知給予她們美妙回憶的並非她們面前這兩個男人,
而是另一個她們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白靈舊事重提,道:「剛才我問你們是誰,你們爲什麽不說話?」

  李小波解釋道:「我們運功爲妳們驅寒,不能夠說話的。」

  兩女又相信了,兩人松了一口氣。

  白慧看著張中亮,道:「你好像很冷?」

  李小波代張中亮答道:「我們爲了替妳們驅寒,可能也感染了妳們身上的寒
氣。」

  真是說謊不經過腦袋。

  白靈盯著李小波,覺得有些奇怪,道:「那你爲什麽沒有受到寒氣侵染?」

  李小波笑道:「我內功比他深厚,自然不會那麽輕易就讓寒氣入侵了。」

  兩女「哦」了一聲,仿佛明白了。

  李小波也料不到女人這麽好騙,心想:以後碰上女人不要說真話,一定吃香。

  白靈緊張地道:「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李小波道:「放心,隻要他運功把寒氣逼出來就沒事了。」

  白慧忽然有些羞澀地道:「你們替我們穿上衣服,好嗎?我們動不了呢!你
們兩個壞蛋太壞了!」

  楊孤鴻抱著費甜甜進入帳篷,道:「老婆,我回來了。」

  費蓮笑罵道:「你又抱了一個女人回來,而且是我們費甜甜小姐,看來芷兒
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楊孤鴻把費甜甜放到她們中間,白芷過來道:「小姐,大壞蛋沒有欺負妳吧?」

  費甜甜的口水都被楊孤鴻吻幹了,此時才有空對他道:「你把我抱來這裏幹
什麽?」

  楊孤鴻理所當然地道:「自然是幹好事了。菲兒、藕兒,爲我寬衣。」

  兩女連忙爬起來爲楊孤鴻寬衣,楊孤鴻順手摸捏著她們,笑道:「待會妳們
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費甜甜喊道:「不準你在芷兒面前動我!」

  楊孤鴻卻故意對白芷道:「小白芷,把妳小姐的衣衫脫光。」

  白芷看看楊孤鴻,又看看費甜甜,道:「大壞蛋,我不敢,你自己動手吧!」

  楊孤鴻道:「既然如此,妳就脫自己的。」

  白芷「嗯」了一下,果然依言行事。

  菲兒藕兒已經完成了任務,的楊孤鴻將她倆左擁右抱亂搞了一陣,才道:
「脫光躺在一旁等我!」

  說罷,他走到費甜甜身旁坐下,抱她入懷,道:「妳總喜歡讓我親自動手。」

  他的一雙大手,就去解費甜甜的衣扣,費甜甜用手無力地去推拒著他那不規
矩的雙手,他有些煩了,把費甜甜的衣衫撕扯得稀巴爛。

  費甜甜罵道:「混蛋,不要撕我的衣服,這是新的,我還要穿!」

  費蓮笑道:「甜姐,蓮兒有許多漂亮全新的衣服,妳盡管拿去穿!」

  費甜甜憤怒地道:「妳竟讓妳的老公女人?」

  費蓮沒好氣了,也道:「那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幹?」

  她蒙頭裝睡,心想:我讓老公疼愛妳,妳反而怪我?真是好心被雷劈!

  費甜甜想不到費蓮如此不講理,也懶得理她,專心對付楊孤鴻。可是不管她
如何抗議掙紮,依然不能阻止他的行動。沒多久,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撕碎丟到
一邊了。

  楊孤鴻抱著這具纖秀的嬌體,不禁暗歎:費甜甜的肌膚滑嫩雪白,腰身纖細
而結實,胸脯不大但堅挺有彈性,整個嬌軀給人的感覺是瘦而不露骨,柔而剛韌。

  他突然盯著費甜甜的看,眼睛也不眨。

  費甜甜的隆起比一般的女人要高許多,誰也沒想到憑她這麽纖瘦的身子,那
地方會這麽的肥大和誘人!

  費甜甜大驚道:「你看什麽?沒見過嗎?」

  楊孤鴻埋首到她的,親吻了一下。

  費甜甜全身一顫,不自覺地呻吟道:「不要!」

  可隻手卻使勁地抱緊楊孤鴻,感到一種很舒服的溫暖。

  楊孤鴻翻身把她壓在地毯上,吻上她的紅唇,然後道:「妳自己的地方應該
不會髒了吧?」

  費甜甜無言以對,隻是憤怒地瞪著楊孤鴻。不管愛與不愛,此刻她都清楚,
這個男人將要成爲她的第一個男人進入她的生命。

  楊孤鴻一雙手熟練地挑逗著她,費甜甜沒有像以往一樣掙紮,她知道掙紮也
是無用的,這件事雖沒得到她的允許,她的父親卻早把她托付給他了。

  她也承認這個男人很好,甚至對他有著莫名的好感,然而她心中對他也有著
莫名的恨意,她不能接受他有許多女人。

  十五歲時,她遇上了她的師父和師母,他們不但教了她一些武功,更教會了
她什麽是愛情。

  她從小看著自己的爹和大哥以及周圍的許多男人擁有幾個甚至更多的妻子,
一旦看見師父師母這對神仙眷侶般的人物,對她懷春的少女心靈有著巨大的沖激。

  她期待以後遇上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隻愛她一個,她也一心一意地愛這個
男人,他和她一生一世相守相愛,永不分離,過著隻有兩個人的幸福生活。

  但她一直以來都找不到令她心動的男人,如今在她身上挑逗著她的男人雖令
她情不自禁,然而他太多女人了,這是她無法接受甚至憎恨的。

  在愛與恨之間,她不能清楚地了解自己對他是何種感覺。

  她咬牙道:「你要幹就幹!我就當被野狗幹了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楊孤鴻停止了對她的挑逗,盯著她道:「若非爲了救妳,老子絕不會碰妳!
我雖好色,也不一定要找上妳。在這帳篷裏,就有四個女人等著我愛,妳以爲我
很想強迫妳?既然妳如此豪爽,爲何不把妳夾緊的雙腿張開?」

  他強硬地分開費甜甜的雙腿,粗暴地闖入了她。

  費甜甜一聲慘叫,扭頭咬上了他的手腕,眼淚也痛出來了。

  楊孤鴻覺得有些過分了,停留在她體內,輕吻著她,道:「很疼嗎?我會溫
柔些。」

  費甜甜感到委屈,忘了現在應該是掙紮,松口怨道:「你明知道人家是第一
次,你還這麽粗暴?你不知道你那東西有多大嗎?人家的身體都被你撐裂了。幹
嘛停下了?來呀!我費甜甜是不會向你屈服的。」

  楊孤鴻感覺到費甜甜的通道比別的女人細長許多,給人一種特別的美妙感覺,
他本來想把自己的尺寸縮小些,但一聽費甜甜的話,他氣道:「來就來,誰怕誰?」

  他動作得很狂野,令其他四女看著也爲費甜甜擔心。

  費甜甜忍得了痛,卻忍不了隨之而來的快感,漸漸地呻吟直至狂喊。

  白芷道:「大壞蛋,小姐很痛,你能不能溫柔些?」

  說也奇怪,費甜甜感到她體內的陽根在縮小的同時,也感到了楊孤鴻心靈深
處的愧疚和驟然升起的柔情,且還有一絲絲壓抑不住的深情。

  楊孤鴻的動作變得溫柔了許多,再也不像剛才粗野,她也感覺不到他心裏的
憤怒了。

  原來做這種事的時候,能清晰地感到他心裏所想,仿佛兩顆心相連在一起,
他的心爲何突然變得溫暖了呢?

  楊孤鴻柔聲道:「好些了嗎?」

  費甜甜想不到自己此刻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不要它變小,我要你變得像開
始時一樣粗大或者更粗長些,好嗎?」

  楊孤鴻邊動作邊道:「如果受不了,就告訴我!」

  他果然漸漸加大他的武器。

  費甜甜覺得陣陣脹痛,忙喊道:「行了,我隻能容納這麽大了!」

  楊孤鴻忽然道:「聽說虎鞭周圍長有刺,要不要我的周圍也長些肉刺出來?」

  費甜甜驚異地看著他,驚覺他的東西果然多出無數細小的突起,仿佛肉刺一
般,挑逗撫摩著她的濕潤柔軟,她感到說不出的美感正流遍全身心,道:「你要
怎麽便怎麽,我懶得理你這條公狗!」

  楊孤鴻大笑,施出他全部的本領,讓她領略到無數種不同的快感,把她推向
的海洋,又終於被海洋淹沒,昏迷不醒。

  而就在那一瞬間,楊孤鴻把生命的精華注入她的最深處,然後吻著她,道:
「好好睡吧!睡醒之後再作出妳的選擇,不論妳選擇陪伴我還是離開我,我都會
讓妳如願的。」

  他離開了費甜甜的身體,摟抱住白芷,道:「小白芷,妳的身體越來越豐滿
了,以後會變成大肥婆的。」

  白芷依偎在他懷裏,道:「才不會!芷兒會保持最好的身材,讓大壞蛋一見
到人家就想使壞。」

  楊孤鴻撫弄著她的花蕾,道:「我現在就要對妳使壞了。」

  白芷朝一旁的菲兒和藕兒看了一眼,道:「大壞蛋,她們正等著你呢!你已
經和芷兒好過幾次了,她們說你偏心耶!你先和她們好,芷兒再和你好。」

  楊孤鴻道:「那妳幹什麽?」

  白芷道:「她們讓芷兒在一旁教她們哩!」

  楊孤鴻捏著她的鼻子,笑道:「沒幾回,妳就成了師傅了,待會妳也教我吧?」

  白芷的小臉蛋一陣羞紅,楊孤鴻憐愛地親了她一下,放開她。

  楊孤鴻來到菲兒和藕兒中間,道:「妳們誰先來?」

  藕兒垂首不語,菲兒大膽地道:「爺,菲兒有點怕,你不要那麽大好嗎?」

  楊孤鴻笑道:「妳要多大?」

  菲兒道:「我以前看見族長和夫人們相好,我希望你的變得像族長的一般大
就行了,以後再慢慢加大。菲兒是很怕疼的!」

  楊孤鴻往她的一看,似乎已經很滋潤了,他笑道:「看來我可以省去許多前
奏,直接進入正題了。」

  然而當楊孤鴻進入她時,她還是痛得呻吟起來。

  楊孤鴻抱緊她那比衆女要豐滿些的,道:「顯然妳早已經知道自己的深淺大
小了,是嗎?」

  菲兒「嗯」了一聲,道:「還能小嗎?」

  楊孤鴻笑道:「據我所知,還能縮小一些,妳還要再小嗎?」

  菲兒道:「這樣就好了,即使是未發育完全的女孩都能容納了,何況菲兒早
已經成熟了。爺,你可要溫柔些,菲兒下面流好多血哩,很痛的耶!」

  楊孤鴻吻上她濕潤的嘴唇,道:「我會極盡我所有的溫柔來疼愛妳!」

  菲兒也感到了他心靈深處的溫柔和憐愛,原來他真的把她當作了心愛的小妾,
她迷失在他的溫柔與憐愛裏,漸漸地沈睡過去。

  她夢見了一個強壯的男人,這個男人持著一把槍,那是一把很溫柔的槍,溫
柔得刺進她的心靈深處,她還是覺得沒有任何創傷。

  楊孤鴻輕輕地離開她的身體,把投身過來的藕兒接住,道:「妳似乎瘦了些,
苗條的身體讓我不忍摧殘。」

  藕兒大膽地道:「爺,我要你以最粗暴的方式進入藕兒。」

  楊孤鴻撫摸著她略微小了些的胸部,道:「不怕嗎?」

  藕兒道:「人生的第一次,藕兒希望留個最深刻的印象,而爺你是最佳的人
選。爺,你強壯得像一頭駱駝!」

  楊孤鴻苦笑,怪不得自己會這麽辛苦,原來自己是一頭在沙漠中求生存的駱
駝,原來越弱小的女人越期盼強壯的男人。他突然把藕兒抱了起來,將她抱到撐
著帳篷的豎立在帳篷中間的大木柱上。

  藕兒一雙手環住他的頸項,雙腿夾在他的腰間,不停地嬌喘著。

  楊孤鴻把她壓在木樁上,左手托在她右腿間處,一手在她堅挺的上不停地揉
搓,的陽根挺直地頂在她的。

  如此一陣,楊孤鴻再次問道:「真的不怕疼嗎?」

  藕兒咬牙道:「爺,你就把藕兒弄死了吧!」

  「抱緊我!」

  楊孤鴻突然把她修長的雙腿分開成一字形,突然變得很粗的頂在她的,一時
進不去。

  藕兒閉眼道:「爺,我感到你的巨大了,你進來吧!藕兒會感激你的,把你
最粗暴的給藕兒,我會用最柔軟的地方包容你的粗暴。」

  楊孤鴻的臀部突地往上一挺,藕兒狂喊一聲,俯首咬住他的肩膀,承受了他
那巨大的闖入,她覺得自己的仿佛要分成兩半,未曾人道過的劇痛得顫動。

  楊孤鴻一點也不憐惜,猛然抽出來,帶著一些血絲,從而又強勁地再度進入,
如此猛烈地著。

  而這個纖瘦的少女由始至終都緊咬著他的肩膀未喊出聲,這個堅強的少女,
感到身體上的男人無限的激情和狂野,那是她期待已久的方式與感覺,她迷戀這
種感覺,直至她昏睡前的一刻,她還爲這種感覺瘋狂。

  楊孤鴻看著剛被她抓傷咬傷的地方,此時已經結疤,過兩天就會連疤痕也看
不見了。他苦笑著搖搖頭,若非他體質奇特,他身上被女人抓傷的痕迹就有她們
的頭發那麽多那麽亂了。

  這小妮子夠瘋狂的,誰會料到她隻有十七歲呢?

  楊孤鴻爲她們兩個蓋好被單,摟住爬過來的白芷,道:「小白芷,爲我生個
小小白芷,好嗎?」

  白芷嗔道:「人家要生個大大壞蛋。」

  楊孤鴻仰躺下來,笑道:「妳既然已經當了師傅,這次就由妳主動。」

  白芷驚奇地看著楊孤鴻的陽根變粗變長,像一根紫黑的木柱豎立在他的雙腿
之間,她叫喊道:「大壞蛋,你那壞東西幾乎像芷兒的大腿那麽大,而且比芷兒
的手臂還要長,芷兒不來了,你要變回原來的樣子。」

  楊孤鴻逗夠了她,恢複陽根原有的模樣,笑道:「小白芷,上來吧!」

  白芷跨坐上去,突然停止,道:「大壞蛋,你在笑芷兒?我能感覺到你心裏
所想,芷兒好喜歡耶!」

  楊孤鴻道:「小白芷,別傻傻的不動作,否則,我收回妳的主動權。」

  白芷緊張地動作起來,楊孤鴻舒服得閉上雙眼,直至白芷的來臨,無力再動
作,他才睜開眼,翻身把她壓住,讓陽根變得更爲粗長,給予她更猛烈的沖擊。

  白芷呻吟道:「大壞蛋,你從野馬族回來後,比以前更壞了,芷兒更喜歡你
了。這次你可不能把芷兒弄昏,我要自己甜蜜地入睡哦!」

  楊孤鴻誘導她,道:「要不要更強大的火力?」

  白芷道:「剛才你進去藕兒時那麽粗長,不知芷兒是否能夠容納那種尺寸?」

  「試試不就知道了?」

  楊孤鴻把陽根變得如剛才進去藕兒時一般粗長。

  白芷突然狂喊狂搖起來:「大壞蛋,不要了,芷兒快要破了,你不要這麽大,
好痛哦,大壞蛋,慢點,芷兒不能承受了呀!」

  楊孤鴻卻覺得白芷還能再承受的,畢竟她不像藕兒是第一次,隻不過她的忍
耐力沒有藕兒那麽強罷了。他再次把陽根加大,直至白芷再也無法包容爲止。

  白芷睜大雙眼,喘著氣喊道:「大壞蛋,芷兒恨死你了,你讓芷兒這麽痛!」

  楊孤鴻不管這些,隻顧強悍地繼續侵占她的。直至他感到她不能再承受更多
的沖擊之時,才把心神和感覺與她連接在一起。此時,快感已澎湃如潮,湧出生
命的精華,再次噴射入她的體內。楊孤鴻柔聲道:「小白芷,快樂嗎?」

  白芷不言語,隻是吐舌出來舔著他的耳朵。

  楊孤鴻抱她起來,然後睡到費蓮身旁。費蓮已經入睡了,今日她興奮勞累了
一天,睡魔的來臨是自然的。

  楊孤鴻吻了熟睡中的費蓮,看了看昏睡的費甜甜,想起她說他是一條公狗的
評語,忽然升起捉弄她的念頭,笑了笑,放開白芷,把費甜甜抱到身上並且進入
了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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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21:40     標題: 9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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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6章無敵霸王槍

  費甜甜覺得陣陣的疼痛而醒了過來,看見閉著雙眼裝睡的楊孤鴻,她朝白芷
道:「他睡著了?」

  白芷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費甜甜想要脫離他,卻發覺他的頭部變得很大,就像公狗與交配時一樣卡在
她裏面,怎麽也無法脫出。

  她感到楊孤鴻在偷笑,大惱道:「還不放開人家?」

  楊孤鴻睜開眼,道:「我又沒有捉住妳,怎麽放開?」

  費甜甜氣得臉發紫,道:「你、你……你有種!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她幹脆伏在楊孤鴻壯闊的胸膛上睡大覺了。

  她本以爲楊孤鴻的陽根會軟下來的,可是後來她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她哪裏知道當初楊孤鴻練「天地心經」時,就是晚上睡覺時修練的,當時他
的陽根就已經是能夠一整晚都堅挺著,何況是現在?

  一直到翌日醒來,費甜甜還驚覺她體內的堅挺和充實。

  費物已經領兵回來了,協助費熊重建家園。

  費熊當了族長,因而人們已改稱他爲白羊。

  楊孤鴻問起白羊,是否還要費甜甜?白羊說,隻要她願意,我隻有歡喜,可
惜她不愛我,我也就不勉強她了。

  楊孤鴻問白羊後來想到什麽溫柔而秘密的方法追求費甜甜?白羊說,我寫情
書給她,隻是她都原封不動地退回給我,我寫了七封之後便洩氣了。

  楊孤鴻真的有些同情他。

  白羊說,其實我的老婆也不少,現在我爹逝世了,他的妻子歸到我的名下,
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老白羊下葬的那天,費蓮大哭了一場。這一哭,把她所有的悲傷都發洩了出
來,剩下的就是歡樂了。

  杜萌萌因爲身體還有些不適,仍然未能真正嫁給黃大海,而和小月睡在一起。

  小月不像以前一樣快樂了,她整日郁郁不樂,每次看見楊孤鴻都怨怨地瞪著
他。

  費蓮知道這兩兄妹的關係很複雜,也不多言。

  費甜甜兩天起不了床,剛能行動的時候,又被楊孤鴻強來了一次,她雖然拒
絕,卻也不濟於事,最後還是很合作。

  張中亮和李小波與兩姐妹打得火熱,空餘時還到白羊、費時和費物三人的帳
篷裏胡混。

  火龍和趙子威整日地膩在女人堆中,享盡了溫柔鄉的美妙。

  僵屍被滅後的第三天,張中亮和李小波正在與兩姐妹上演香豔的場面。

  白靈突然道:「不是你!」

  張中亮莫名其妙地道:「妳說什麽?」

  白靈無言地盯著他,一旁的白慧道:「姐姐,我也感到這次與上次不同,不
但感覺不一樣,連那根東西的長短大小都不一樣了,我記得上次進入我身體的東
西粗長些許。」

  白靈質問道:「你們騙我們?是誰?」

  張中亮見無法隱瞞,隻好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兩姐妹自然很生氣,但也明白
這兩個男人是爲了得到她們才欺騙她們的,也就漸漸地原諒了他們,隻是她們後
來看著楊孤鴻的時候,眼神總是怪怪的,令楊孤鴻渾身不舒服。

  李小波和張中亮有種惡作劇的感覺,能夠看到楊孤鴻在女人面前尴尬的模樣,
他們覺得很自豪。

  楊孤鴻把他們拉到一邊質問怎麽會這樣?兩人隻好說她們全部知道了。

  楊孤鴻說,守好她們,別讓她們來勾引我,你們清楚,我最受不了美女的誘
惑。

  兩人說,不要擔心,她們隻是想多看幾眼她們的第一個男人而已,我們是她
們最後的男人,她們會守婦道的。

  楊孤鴻說,但願如你們所說,我不想與她們糾纏不清,而且夾在你們中間,
老子會左右爲難。

  僵屍被滅後的第五天,老白羊的二兒子從中原回來了。衆人一看,認出此人
是在武鬥門的比武招親大會上與黑金交手的白銀。

  白銀也認出了這群四大武林世家年青一輩中的精英,大感驚訝之後,把神刀
門遇襲之事一說,衆人臉色大變,當晚就準備一切,決定翌日起程趕回神刀門。

  費時父子把他們的妻子帶到了白羊的帳篷,白銀也把他的三個妻子帶來了,
火龍和趙子威是必到之人,李小波和張中亮滿足了兩姐妹之後,也風風火火地偷
摸入白羊的帳篷。

  就這樣,八個男人和幾十個女人胡天胡地了一晚。

  楊孤鴻在帳中與五女歡愛後,摟著費甜甜道:「你爹已經把妳托付給我了,
明天妳準備何去何從?」

  費甜甜任由他摟著,已經不再像以往一樣掙紮了,她道:「我去中原!」

  頓了一下,又道:「別以爲我去中原就是爲了跟你,我是去仙緣谷找我師父
師娘的,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楊孤鴻道:「不管妳願不願意,隻要妳還在我身邊,我都會和妳歡好。」

  費甜甜悶哼一聲。

  楊孤鴻放開她,抱過身旁疲倦的費蓮,道:「老婆,明天要離開妳的家了,
是否有些舍不得?」

  費蓮淡然道:「你在哪裏,哪裏就是蓮兒的家。」

  楊孤鴻輕笑道:「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哩!」

  費蓮聽話地枕著他的臂彎舒服地閉上雙眸,不知是否睡了。

  其他三女早已被楊孤鴻弄得昏睡過去了。

  費甜甜翻了一個身,從另一旁摟住楊孤鴻。他睜眼看了她一下,見她緊閉著
雙眼,便輕輕地伸出另一隻手擁著她。

  清晨,告別白羊族。

  白羊對楊孤鴻道:「照顧好我妹妹。」

  楊孤鴻擁抱了他,笑道:「你妹妹是我老婆,我當然會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

  費蓮嗔道:「人家才不要胖,那樣就不能吸引你這條大色狼了。」

  衆人大笑,楊孤鴻對白羊道:「你也該到草原上散散心了,看看有什麽美女,
再寫幾封情書或大唱情歌,老實說,你唱歌比不上我,以後有機會再教你。」

  白羊笑道:「我的臉皮也沒有你的厚。」

  楊孤鴻道:「你謙虛了。」

  費時道:「楊孤鴻,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如果她太任性,你要多多包容。」

  楊孤鴻摟住費甜甜,道:「她其實很乖的。」

  費甜甜掙紮了兩下,沒有出言。

  費蓮投入費物懷裏,吻了他的唇,道:「如果你想吻蓮兒,就吻個夠吧!」

  費物受寵若驚,朝楊孤鴻看看,楊孤鴻微笑著點點頭,他激動地抱著費蓮與
她來了一個長吻。

  離別的吻,總是令人心醉。

  費物對於這一吻,可能永生都不會忘記。

  他不是在吻著一個女人或者情人,而是吻別一個夢。

  白羊也要求吻別費甜甜,但被費甜甜拒絕了。

  楊孤鴻輕推了一下白芷,白芷走過去吻了白羊,道:「這是我代小姐吻你的,
白羊族長。」

  衆人在依依惜別中踏上回程。

  這次回去,比來時多了許多人。除了楊孤鴻的五個女人以及兩姐妹之外,火
龍身邊多了一個叫心茹的美麗少女。

  趙子威更是左擁右抱,一個叫麗達,一個叫豔芬,回去之後,他趙子威可能
又要被張琴扯耳朵了。

  沙漠在望。

  途中,沙漠也變得春色無邊。

  四天後,他們浩浩蕩蕩地回到了神刀門。

  神刀門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就像平靜的湖面出現一群美女在戲水,旁觀的
人擠得連螞蟻都找不到縫隙爬出來一樣。

  神刀門的衆女各自找上自己的男人。

  花鳳來不顧一切,第一個投入楊孤鴻的懷裏,在楊孤鴻的胸膛又捶又打又罵
又哭,楊孤鴻朝她翹起的臀部就是一巴掌,她喊一句「不要打人家」然後乖乖地
依偎在他懷裏。

  衆人看見冷如冰的身旁多了一男三女,男的俊俏風流,女的具絕世姿容千嬌
百媚,正是仙緣谷師兄妹兩人和兩個使女。

  此四人來到神刀門也不過是兩天時間,花浪一到神刀門便纏著冷如冰不放。
冷如冰不理睬他,他倒是與神刀四花好上了,把四女搞得神魂顛倒。

  後來見到天風雙嬌,打從心裏覺得不負此行,又對天風雙嬌展開攻勢,但由
於兩女本身清高且又因霍青雲之死帶來的痛苦,根本對他的愛情攻勢無動於衷。

  然而,他不洩氣,對於冷如冰和天風雙嬌,他是志在必得。

  今日聽得冷如冰等女的男人回來了,花浪也攜同師妹出來看看使冷如冰這個
冰美人動心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一看,使他覺得勁敵出現了,憑他花浪超人的外表是不能在情場取勝的了,
他暗中決定要以他那無敵的床上功夫把楊孤鴻的女人一個個的征服。

  楊孤鴻並不認識這對師兄妹,也不在意他們,隻是對秋韻多看了幾眼,發現
這個比冷如冰還要美上一二分的少女,也在好奇地打量著他。

  他對懷裏的花鳳來和李小曼兩女道:「讓我抱抱她們,好嗎?」

  兩女乖乖地離開他的懷抱,楊孤鴻把冷如冰和張青柳抱在懷裏,道:「想我
嗎?」

  張青柳激動地點點頭,冷如冰吻上了他的唇。

  在一旁觀看的花浪的心裏實在不是滋味,他追求冷如冰這麽久,冷如冰從不
對他假以辭色,此刻卻對面前的男人主動投懷主動獻吻,而且她那冰冷的俏臉變
得溫柔無比,這對他實在是沈重的打擊。

  秋韻走過來道:「你就是楊孤鴻?我叫秋韻,是冷姐姐的小師妹。」

  楊孤鴻朝她道:「妳媽沒教妳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嗎?」

  花浪本就有心挑釁,此時截住了機會,哪會放過?他道:「別以爲你是冷師
妹的朋友,就可以這樣囂張,你說話小心點。」

  楊孤鴻看都不看他一眼,吻著冷如冰,道:「冰冰,告訴他,我是妳的什麽
人!」

  冷如冰柔情萬千地道:「你是冰冰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花浪幾乎氣得吐血身亡!

  楊孤鴻吻過她的嘴,道:「真乖,以後如果有自命風流的人來糾纏妳,告訴
妳的男人,我會把他打成豬頭。」

  冷如冰愉快地笑了,道:「我會的。」

  楊孤鴻放開兩女,唐思思撲入他的懷裏,哭道:「施竹生把倩兒搶走了。」

  楊孤鴻安慰她道:「別哭,我會把倩兒帶回來的,他畢竟是倩兒的親生父親,
讓他照顧一下倩兒也是應該的。」

  在楊孤鴻見過衆女的時候,火龍等人也與他們的女人親熱了一番,訴說各自
的別後衷情。

  楊孤鴻把白羊族的五女介紹給火鳳衆女,然後她們便鬧成了一團。

  其中,費甜甜與秋韻交談,竟得知秋韻是她師父師娘的女兒,而花浪是她的
師兄。

  花浪對這個來自白羊族的美女師妹,熱情得不得了,兩人你來我往便熟絡起
來了。

  四大武林世家的四大長者召集他們去開會,宗旨就是要把地獄門滅了,以報
霍青雲等上百人被殺之仇。會後,決定兩日後招齊人馬直奔地獄門。

  然後就是接風宴。

  宴後,衆人各自回房休息了,長春堂一幹人還是住回八仙獨院。

  楊孤鴻本想讓衆女睡在一起,可是神刀門沒有像長春堂那張特制的大床,隻
好把白羊族的四女安排在當初蝴蝶六姬的房間。

  費甜甜自從和仙緣谷的師兄妹相認之後,就沒有理會楊孤鴻,而且堅持要與
她的師妹住在一起,楊孤鴻也就由她了。

  費蓮四女讓楊孤鴻好好陪陪火鳳六女,楊孤鴻贊她們體貼夫君。

  費蓮說:「明天我要在牆上打一個門,方便我們出入,也方便老公你。」

  楊孤鴻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過去了,妳們如果想我,就可以把這扇
牆推倒,或者輕移玉步到隔壁房間來找我,如何?」

  四女一陣笑罵。

  楊孤鴻進入隔壁房間,火鳳六女脫得精光等待他的到來,楊孤鴻看著各俱特
色的六具的女體,道:「妳們不怕我們的小寶貝著涼嗎?」

  火鳳不放過他,道:「你還記得我們的小寶貝呀?我以爲你不想回來了,活
著在外面逍遙;你再不回來,我們就爲孩子重新找一個父親,死鬼!」

  楊孤鴻對火鳳有著特殊的感情,簡直是又敬又怕,在衆女中,他最聽火鳳和
冷如冰的話,此時聽得火鳳話中的怨責之意,忙抱著她安撫,把從落下山崖後直
至回到神刀門之間的經過,大略地與她們敘述了一下。

  衆女聽得入迷,也不怪責他哄騙了多少無知少女,她們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專
一,連他的爹娘都叫他娶一大堆老婆,何況這個男人強壯得不可思議,總能滿足
到她們不想要爲止。

  火鳳幽然道:「你的風流韻事,鳳兒不想聽,我們隻要你在身邊。」

  楊孤鴻爲難道:「鳳兒,可能我和妳們又要分離一段時間了,我要到地獄門
去,妳們都懷孕了,不能長途奔波。我們去地獄門之後,妳們就回長春堂,那裏
有四大镖頭和上百名好手,而且妳們的健康在長春堂裏也有絕對的保證。」

  衆女一同反對,反對得最激烈的自然是花鳳來,這小妮子都快當媽咪了,還
是出口成粗,楊孤鴻隻好把她的嘴堵塞住,再往她的臀部拍了一記,她才安靜下
來。

  然而反對歸反對,最後也得接受與楊孤鴻即將別離的事實。

  這次並不需要擔心他的生死存亡,所以衆女也隻是生出思念之心而已,沒有
其他的負面情緒。

  她們決定讓花鳳來和楊孤鴻先相好,因爲鳳來好睡,就讓她在歡愛後滿足地
睡。可是問題出來了,她們都懷有身孕,能否承受住楊孤鴻的粗野呢?

  楊孤鴻提議道:「我把它縮小些,然後再溫柔些,好嗎?」

  衆女不相信地看著他的的變化,目瞪口呆──世上竟有這種事?

  花鳳來覺得好玩,大喊道:「能不能變粗變長?」

  楊孤鴻順了她的意,看著不敢置信的六女,道:「隻要妳們喜歡什麽形式,
我就給妳們什麽感覺。」

  花鳳來在楊孤鴻身下道:「哥,鳳來要你溫柔些,不要傷著我們的乖寶寶。」

  楊孤鴻無限溫柔地進入了她,那一刻,她也感到了楊孤鴻心中對她的寵愛,
她驚奇地道:「哥,鳳來能看見你的心耶!」

  楊孤鴻輕輕地動作,道:「我在抱著妳們的時候,就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花鳳來道:「因爲我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父親,當然與我們有血
肉相連的感覺了。」

  火鳳在一旁笑道:「鳳來越來越聰明了。」

  楊孤鴻空出一隻大手去抓住火鳳渾圓腫脹的,道:「鳳兒,妳越來越豐滿了。」

  火鳳哂道:「人家的肚子都被你搞大了,這裏當然也要長大。你看她們,哪
一個不是比以前豐滿了?你這混蛋卻越來越強壯了,我們都挺著大肚子,看你找
誰來發洩!」

  冷如冰抱住火鳳嬌笑道:「鳳姐,妳不要爲他擔心,這個家夥,隨時都能找
來一大堆女人供他發洩。」

  就在此時,花鳳來被楊孤鴻推向了的高峰,她的嘴呢喃起粗話,然後便昏睡
過去。

  楊孤鴻立即把冷如冰抱過來,道:「我現在就找妳發洩。」

  他仔細地看著冷如冰的身體,雖說已經懷孕,但她的體形仍未改變多少,白
晰的肌膚晶瑩透剔,在燈光下閃爍了肉色的迷語。

  如果要說愛,他也許最愛冷如冰。因爲,在他的女人中,冷如冰這個女人陪
他走的路最長。他在那很長的路途中融化了她那顆冰封的心,從而得到她最真的
愛。

  這種愛幾乎是全部的,在冷如冰的心中,除了他楊孤鴻,任何時候都不曾出
現過其他男人的影子。

  或者應該說她本來就討厭男人──除了他以外,冷如冰幾乎對著每個男人的
時候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是對著火龍等人也是一種恒久不變的淡然。

  她的冰冷性格與她母親熱情如火的個性有著天差地別,然而她們畢竟是兩母
女,有著相同的血緣和相似的外貌,許多人都不明白爲何如此的母親會有如此的
女兒。

  楊孤鴻輕柔地推進冷如冰的深淵,在那裏,他會讓他的淪陷,淪陷在冷如冰
無比柔軟濕潤的天堂。在肉與肉的相撞摩擦中,他將感受著這冰冷的女人給予他
的最狂熱的寵愛,包容著他的,不僅是女人的身體,還有一個女人全部的感情。

  冷如冰凝視著這個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他的英俊並不足以打動她的深心,
她愛他什麽?她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從遇見了這個男人,她的心就開始解凍了,也許是因爲他的無
賴個性使她無從抵抗,也許是因爲他的粗野讓她最終成爲她的男人。

  這或許是一個強迫來的錯誤,這種錯誤使得她接受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也
終於沒有叫她失望,他有著無比強盛的精力和魔一般的變化,無論是什麽時候,
她都覺得他是新鮮的。

  他的性格似乎總是不停地更變,如同時,他給她的感覺總是千變萬化,新鮮
而又刺激。

  女人的純潔是相對的,在她所愛的男人面前,越是單純的女人越是付出的瘋
狂──她們並不爲利益,隻爲愛,因而瘋狂。

  沒有絕對的純潔,隻有絕對的瘋狂。

  但她現在不能瘋狂,因爲她懷了孕,然而她還是盡力朝這個方向邁進,她道:
「大些好嗎?」

  楊孤鴻驚道:「妳不是懷了小寶寶了嗎?」

  冷如冰道:「你可以把它增大,但記住,不要太長,太長了會得罪我們的乖
寶寶的。」

  楊孤鴻依言把陽根增大了許多,感到冷如冰給他的壓迫緊擠越來越強,並且
看到她的額頭在滲汗,他知道她已經忍到極限,便輕輕地動作起來,同時道:
「冰冰,還好嗎?」

  冷如冰呻吟道:「還行,你的動作再快點,冰冰能夠承受得住的,冰冰需要
你的一點粗暴,因爲你並不像是個溫柔的男人。」

  下一刻,她得到了滿足,因爲她身上的男人,本來就是暴力狂,叫他溫柔也
許會讓他爲難,但讓他粗暴──實是家常便飯。

  冷如冰在楊孤鴻半溫柔半粗暴的侵犯中,漸漸迷惘,的讓她無力抗拒。一陣
翻雲覆雨之後,她無限滿足地道:「你與以前不同了,冰冰不但能跟你心心相通,
而且你能給冰冰無數種美妙的感覺。若非冰冰懷孕了,我會更瘋狂。冰冰這輩子
隻愛一個男人,真的愛對了。哥,冰冰愛你!」

  楊孤鴻驚訝地道:「妳比我大,卻叫我作哥?」

  冷如冰嗔道:「人家覺得這樣叫很順口也很好聽,就這樣叫了,難道你不喜
歡嗎?」

  楊孤鴻笑道:「喜歡,喜歡。最好思思也這樣叫我!」

  唐思思在另一張床上瞪了他一眼,憂怨地道:「哥,思思愛你!」

  張青柳、李小曼,甚至火鳳也這麽親熱地叫他,花鳳來叫了一聲,楊孤鴻往
她看去,原來她已經睡著了,正在夢呓。

  冷如冰朝另一張床的唐思思道:「思思,我記得妳最能叫的,妳可不要壓抑
哦!我很累,我也要睡了,無論妳們叫多大聲,我想我也不會醒來的,妳們大可
以瘋叫狂喊,我絕對能睡得安穩。喏,鳳來就是我的好榜樣。」

  她說著,已經閉上那雙美麗的眸子。

  唐思思嗔道:「小妮子,竟敢取笑我,下次有妳好看!」

  楊孤鴻爬上張青柳和李小曼的床,抱著張青柳,道:「妳是我搶來的,所以
我不會太溫柔,妳怕嗎?」

  張青柳道:「我不會怕你,但你的寶寶會怕,你說你怕嗎?」

  楊孤鴻眼一瞪,道:「妳真會說話,我怕怕的哩!」

  他很輕柔地進入了張青柳的芳草地。

  這個女人,是他光明正大搶奪回來的。

  他第一次進入她的時候,的確很粗暴,然而她也喜歡他的粗暴,哪怕以後的
許多次歡愛中,她都強烈地要求他的狂野。

  但此刻,她卻要求他的柔情,因爲她的肚子裏有了一個小生命,那是屬於她
和這個粗野的男人的。

  楊孤鴻有時候覺得張青柳有點像藕兒,因爲兩女在這方面都是極要強的,且
都同樣需要強有力的侵占,他忽然好奇地想:如果藕兒懷孕了,會不會也改爲要
求溫柔的對待?

  張青柳享受著他的柔情,道:「你是否在懷念我與你狂野翻滾的時候?」

  楊孤鴻突然猛烈地動作了幾下,張青柳呼喊出聲:「如果需要狂野的感覺,
你待會可以把她們叫過來的,我們可以空出兩張床給她們,反正以後都是要與她
們共同伺侯你,不如今晚就大家適應了吧!大家一樣是你的嬌妻。嗯呀!楊孤鴻,
慢點,青柳真的不敢要你的粗暴了!」

             第097章媚娘秋韻

  另一張床上的火鳳道:「孤鴻,青柳說得對,我們都不能讓你盡情地發洩,
而且她們和我們同是你的人,待會讓她們過來吧!這裏特意安排了四張床,我們
三人睡一張床是足夠的,她們也隻有四個人而已,應是有足夠的空間讓你亂來的。」

  「嘻嘻!」

  伏在楊孤鴻背上的李小曼突然輕笑起來。

  楊孤鴻邊聳動邊道:「小曼,妳在我背上趴得也夠久了,妳倒是舒服,我身
下有吸力身上又有壓力的不知多累,妳也該換過位置了吧?否則待會我可沒勁和
妳好了,小妮子!」

  李小曼咬著他的耳珠,笑道:「小曼才不信哩,你會沒有勁?你十足一頭牛,
小曼才不擔心這個,隻擔心你待會對我時一點都不溫柔了。」

  楊孤鴻把嘴從張青柳的嘴裏抽出來,喘氣道:「我哪次對妳不溫柔了?」

  李小曼嗔道:「每次都不溫柔!」

  火鳳幫花鳳來和冷如冰兩女蓋好被子,道:「小曼,不如妳過去叫她們過來
吧!」

  「嗯,鳳姐,我穿件衣服。」

  她從楊孤鴻的背上爬下來,正準備穿衣服。

  楊孤鴻已經撲到她身上,道:「還穿什麽衣服,不必叫她們了,今晚我是妳
們的,她們都說我好久沒陪妳們了,要我今晚全心全意地對付妳們,她們要爭取
一晚的時候好好休息一下,妳知道的,她們也很累。」

  李小曼看了一眼張青柳,想不到她已經滿足地睡去了,她扭臉過來,正好接
住楊孤鴻的吻,她一直都懷念他的吻,而楊孤鴻也最喜歡和她接吻,因爲她的吻
總叫他瘋狂。

  當他抱吻著她的時候,他的陽根也吻上了她的,在這上下密切結合一起之時,
李小曼的臀部很自然地動起來││她一直以來都喜歡主動。

  楊孤鴻漸漸地躺了下來,讓她自己控制,溫柔也好,狂野也行,隻要她願意,
她就可以得到。

  在她的主動中,她得到了這個男人,從而也得到她所需要的的歡悅。很多時
候,她都感謝冷如冰,因爲沒有冷如冰的出現,也就沒有楊孤鴻的到來,而他的
到來,讓她完成了她的少女曆程。

  她並不後悔糊裏糊塗地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哪怕當初他是那麽的老醜,她也
愛得無怨無悔,因爲沒有理由,所以愛得絕對。

  楊孤鴻幫助她達到,並且進一步侵占她的身體和靈魂,讓她的一波接一波地
沖擊著她的神經,直至把她弄得安靜地睡了,他才離開她的嬌體。

  此時,火鳳已經走到了另一張空床上躺著。

  楊孤鴻過來趴睡在她身旁,柔聲道:「我知道,我很對不起妳,但妳仍然愛
我寵我,所以哪怕我擁有無數的女人,我也不會冷落了妳,我仍然會給妳無限的
歡樂,一生的歡樂!」

  火鳳含淚點點頭,她的確最愛這個男人,以她蠻橫的個性,對他,她卻是極
盡了女人的溫柔,她幾乎和楊孤鴻是同一種人,對人對事根本就不管對錯,隻管
喜不喜歡,如有人要傷害楊孤鴻,她可以不理那些人是誰,她都會拔劍相向,絕
對地站在楊孤鴻這一邊──即使楊孤鴻是錯的,她也會不顧一切地維護著他。楊
孤鴻的女人幾乎都是這個樣子,就是跟她學的。

  楊孤鴻服伺了他的女皇,讓她在他的愛的服務中迷迷糊糊地睡去之後,便開
始安撫唐思思。

  衆女知道唐思思因失去女兒而傷懷,所以特意讓她在最後和楊孤鴻歡好,讓
她在之後能夠抱著他入睡。

  楊孤鴻和唐思思歡愛後,把她摟在懷裏。她需要他的撫愛,他以無比堅定的
信心承諾,會把倩兒完好無缺地帶回到她的身邊。

  唐思思在他的安撫中平靜地睡去了。她很久沒有睡過這平靜的覺了,但現在
因爲這個男人,她的心又能獲得平靜──那是多麽漫長的一段日子啊!當時她不
知道楊孤鴻的生死,倩兒又被施竹生搶走了,她怎麽還能平靜呢?

  其實在此之前,不但是她,楊孤鴻的每個女人都像她一樣,活在思念與痛苦
中。平靜,那是因爲愛人的平安歸來啊!

  楊孤鴻看著身邊熟睡的女人,想起了另一個房間的小月。這個執著的妹妹,
一心一意地愛著他,他卻不敢接受她這份愛。

  月兒,妳睡了嗎?

  其實小月並沒有睡著。

  雖說楊孤鴻因爲衆女懷孕,極盡了溫柔,然而她們還是叫得很撩人,再加上
其他房間傳出的同樣性質的聲響,她怎麽能夠安靜入睡?

  何況她的心很煩,又思念著楊孤鴻,更是令她難以入眠了。

  她獨睡一間房,有些懷念倩兒了。杜萌萌已經和她二哥睡一起了,也不能陪
她一同睡了。

  她很想跑過去睡到楊孤鴻身邊,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還在白羊族,隻有她和大哥,那該有多好。

  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有好幾次流出了眼淚,潤濕了枕頭,然而有幾個人知道
呢?

  在這一晚,各人有各人的事情,誰都沒空理會她了。

  李小波和張中亮分別哄著他們的春水和夏雨。

  火龍也在向他的女人證明他的本事,蘭花莺翠被他征服了,然而對於蠻橫的
趙子青,即使他與以往不同了,也還是不能徹底地征服她,但趙子青表揚他進步
神速,讓他繼續努力……

  四狗不敢向碧柔坦白野馬族的風流,碧柔卻對他那加大了的家夥心懷恐懼,
豈知自己竟也還能輕易地容納了它,並且感覺比以前好了許多倍,心想:原來越
粗大越美妙,不知那混蛋的東西進入人家裏面是什麽感覺?

  她在這種時候想起楊孤鴻,讓她覺得愧對四狗。

  歡愛後,四狗由衷地說:「柔柔,我四狗若要同時征服幾個女人也是可以的,
但我隻要妳一個就夠了,妳信嗎?」

  碧柔感動地說:「我信。」

  黃大海和杜萌萌結爲真正的夫妻之後,他道:「師妹,我覺得小月和大哥之
間有點問題,他們好像有什麽事情隱瞞著我。」

  杜萌萌道:「師兄,你別瞎猜了,兩兄妹有什麽問題?」

  心裏卻道:師兄,對不起,萌萌說謊了,其實小月和萌萌的童貞都給了大哥,
萌萌愛大哥,小月也愛大哥。大哥真的很好,我永遠都能記住大哥給萌萌的快樂,
那是無人能代替的。

  黃大海道:「可能是我多疑了,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杜萌萌道:「師兄,萌萌對不起你,你以後看到合適的女孩,萌萌同意你多
娶幾個,好嗎?」

  她有意轉移話題。

  黃大海受寵若驚道:「這怎麽行?」

  杜萌萌道:「你太強壯了,萌萌一個人頂不住,而且萌萌身邊的男人有哪個
不是都有一大堆女人的?萌萌不會吃醋的啦,若你隻有萌萌一個,別人會以爲你
沒本事的,萌萌不能讓別人看扁她的男人。」

  她這樣說,也是爲了想補償黃大海。

  黃大海深思片刻,道:「隨緣吧!」

  費甜甜自從遇到仙緣谷的師兄妹後,就立誓脫離楊孤鴻。

  她對於花浪印象極好,這個俊美風流的師兄,無疑是少女的白馬王子。

  費甜甜一直以來都若有若無地抗拒著楊孤鴻,如今出現了令她心動的花浪,
她更是義無反顧地離開了楊孤鴻,準備投入花浪的懷抱了。

  師兄妹三人整日下來,熟絡得比爛西瓜還要熟,到了晚上,費甜甜便和秋韻
同睡一床了。

  秋韻大膽地問起楊孤鴻的事,費甜甜剛開始不願說,後來簡略地敘述了一下,
最後還是把楊孤鴻說成了一條公狗。

  秋韻奇道:「公狗?」

  頓了一下又道:「師姐,妳是這樣評價他的?可是她們都說他是最好的男人
耶!」

  費甜甜一聽到楊孤鴻的女人們就惱火,道:「有什麽好的?」

  秋韻道:「師姐,他的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連浪哥和表哥都不比他好看,
不過他沒有表哥的英雄氣概,也沒有什麽風度,我也很討厭他。」

  她今日試圖與楊孤鴻搭讪,被楊孤鴻拒絕了,使她心裏極不忿氣。

  費甜甜厭厭地哂道:「他會有風度才是怪事。」

  她就是被他很沒風度地強來的,她與他相處許久,從來沒見過他有一次是比
較風度的。

  秋韻有些好奇地問道:「師姐,妳和他歡愛時是什麽感覺?」

  費甜甜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回憶之色,若她此刻去照照鏡子,定然驚異地發
現自己的眼中有種甜蜜的醉意。

  她道:「我才不會和他歡愛,是他我!」

  秋韻不死心地纏問道:「那就說說被他的感覺。」

  費甜甜道:「我說不清楚。」

  秋韻求道:「說嘛!師姐,秋韻一輩子與男人無緣,很想了解男人和女人歡
愛是怎麽樣的。」

  費甜甜道:「師妹,我真不知該怎麽說。是了,妳爲什麽會說妳與男人無緣?」

  秋韻也不再爲難費甜甜,便把自己的雪鯨之身的秘密透露給她聽。

  費甜甜聽了也蠻同情秋韻,道:「師妹,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秋韻道:「連我們仙緣谷的男人都無法消受我,還有誰能呢?師姐,我爹娘
除了教妳武功之外,有沒有教妳別的功法?」

  費甜甜道:「沒有。」

  秋韻道:「回去之後,讓我娘教妳采陽補陰之術,包管那條公狗會精盡人亡。」

  費甜甜歎道:「師姐已經決定離開他,以後不會和他在一起了,更不會和他
做那件事。」

  秋韻笑道:「師姐,妳這就對了,那條公狗這麽多女人,又沒有我們仙緣谷
的本事,隻不過是長得好看而已。師姐,妳不如跟著浪哥吧!」

  費甜甜露出一陣羞澀,道:「他不會嫌棄我嗎?」

  秋韻道:「不會的,妳這麽漂亮,浪哥一定會喜歡妳的。」

  費甜甜看了看另一床的水仙和杜鵑兩女,道:「她們比我更漂亮哩,妳更是
比師姐漂亮了許多。」

  秋韻一笑,道:「師姐,妳也是絕世美女,如果秋韻是男人,也會爲妳著迷
的。」

  費甜甜被秋韻一陣吹捧,不知風在什麽方向吹了。

  秋韻立即做起媒來了,道:「師姐,明天我跟浪哥談談,他會喜歡妳的,我
要讓妳了解我們仙緣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仙緣谷的女人也是最好的!這是她在心裏說的。

  費甜甜迷迷糊糊地答應了。

  四狗、黃大海以及趙子豪爲進攻地獄門而準備。

  火龍被趙子青四女纏著;李小波和張中亮兩人一早就去吹捧秋韻了;趙子威
昨晚雖被張琴扯痛了耳朵,但他還是不懂得痛定思痛,照舊也來吹捧秋韻。

  花浪暫時放下對冷如冰的癡心妄想,轉爲大力討好費甜甜,以他的絕世風標
和多年對女人無往不利的經驗,很快就把費甜甜哄得心神俱醉。

  楊孤鴻一大早起來拿著烈陽真刀亂砍一通,大汗淋漓,沐浴之後,帶著一群
女人逛神刀門。

  這群女人不隻是他的妻子,還有碧柔、杜萌萌、小月以及李小波和張中亮兩
人的女人,火龍自然也帶上他的四個女人陪伴著。

  趙子青一遇上楊孤鴻,就不再纏著火龍,硬是去惹楊孤鴻,弄得楊孤鴻怕了
她,此外還有白靈白慧兩姐妹在旁虎視眈眈,他都不知怎麽向衆嬌妻解釋。

  楊孤鴻朝火龍道:「你不要跟著我了,把青青帶走,我怕了你這個蠻橫的老
婆。」

  火龍苦笑道:「我也怕她,不敢得罪她,你就忍一下吧!她鬧夠了,就會安
靜的。」

  趙子青扯著楊孤鴻的耳朵,道:「你若再趕青青走,晚上青青就到你房裏睡。」

  楊孤鴻求饒道:「我不趕妳了,大小姐,妳放手吧!」

  趙子青噘嘴道:「不放!」

  火龍笑道:「也許隻有脫衣這一招了。」

  他剛說罷,趙子青就放開了楊孤鴻,改扯他火龍的耳朵。

  火龍大喊道:「青青,我知道錯了,我道歉,一百個道歉,不,一千個道歉!」

  衆女嬌笑。

  花鳳來又覺得好玩了,道:「青青姐,要不要鳳來幫忙?」

  趙子青幹脆地道:「要。」

  兩女就一左一右夾攻火龍的耳朵,直把他搞得狗叫連天。

  費蓮也想來湊熱鬧,興緻盎然的道:「青青,也讓蓮兒玩玩吧?」

  於是,她代替了趙子青。

  火龍抗議道:「妳們不能這樣欺負我這條可憐的小狗狗!楊孤鴻,現在已經
不是我的女人欺壓你了,而是你的女人整治我,你還不快管管她們,我的耳朵快
要離開我了。」

  楊孤鴻看著白靈白慧兩姐妹有意無意地向他靠近,沒空理管火龍這個問題,
反而喊道:「火龍,張中亮和李小波跑去哪裏了?」

  火龍邊叫痛邊回答道:「哎呀!肯定是去當秋韻的跟屁蟲了。」

  楊孤鴻怪叫道:「他們害慘我了。」

  火龍明白楊孤鴻話裏的意思,那兩姐妹的第一個男人是楊孤鴻,雖說跟了張
中亮和李小波,卻對楊孤鴻有種特殊的感情,而楊孤鴻卻不能對不起兄弟朋友,
所以面對著兩姐妹時,躲之不及。

  衆女大略知道此事,那是白芷告訴費蓮,而費蓮又告訴了火鳳六女,使得六
女怪責了楊孤鴻好一陣,并不是怪他與兩姐妹之間的那事兒,而是怪責他隐瞞了
不說給她們知道。

  兩姐妹看着楊孤鴻──這個絕美強壯的男人,就是她們的第一男人?

  白靈道:「那時你爲什麽不答我話?」

  白慧道:「即使你不喜歡我們,也不該和他們騙我們呀!我們總有權利在第
一時間知道奪去我們童貞的男人吧?你是否怕我們纏上你?你都那麽多女人了,
多兩個又何妨?我們雖然也喜歡他們,但我和姐姐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你是個不
負責任的男人,敢做不敢當,算什麽男子漢?」

  楊孤鴻窘得搔頭道:「我的确不是什麽男子漢,妳們放過我,好不好?」

  衆人看着他幼稚的動作,都不自覺地笑了。

  白靈嗔道:「人家說你不是,你就承認嗎?真是的,我們兩姐妹的第一個男
人怎麽會是你這樣的人?算了,不與你計較了,以後不準躲我們,我們又不會吃
了你,幹嘛要怕人愛?真沒道理!」

  楊孤鴻松了一口氣,朝衆女笑笑,道:「看見了嗎?我也有怕女人的時候,
所以妳們不要欺負我哦,我會怕怕的。」

  他摟過身旁的火鳳,細聲道:「其實我最怕的就是妳,不過也是妳最寵我!」

  費蓮與花鳳來也放過了求饒的火龍,一群人繼續往前走,卻碰到迎面而來的
花浪和秋韻等人。

  白芷最先投入費甜甜懷裏撒嬌道:「小姐,爲什麽不跟着大壞蛋?」

  費甜甜最疼愛她,輕擁着她,望了楊孤鴻一眼,道:「芷兒,我找到了值得
我愛的男人,以後我們就要分開了,妳好好照顧自己。」

  白芷有些傷感地道:「小姐不要芷兒了嗎?」

  費甜甜不答反問道:「妳舍得離開他嗎?」

  楊孤鴻走了過來,大手一抄,把她們兩個摟着,道:「妳們不會分開的。」

  費甜甜掙紮道:「放開我!我從來就不承認是你的什麽人,難道我不能有選
擇的權利嗎?你太專橫了,大公狗!」

  花浪出言道:「楊孤鴻,放開我師妹,她已經選擇了我,她的選擇是對的,
我花浪比你好上一百倍。」

  楊孤鴻不理花浪,隻是盯着費甜甜道:「真的?」

  費甜甜斷然道:「我已是浪師兄的人了,你待怎樣?」

  她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楊孤鴻呆了許久,緩緩地道:「我不能怎麽樣,妳父親雖說把妳托付給我,
但妳有選擇的自由,如果妳覺得這樣比較好,我也無話可說。」

  他放開她們兩個,對張中亮和李小波道:「你們也太過分了,自己跑去讨好
女人,卻留下一對姐妹花讓我應付,你們是否想讓我上吊?」

  秋韻道:「你如果眼紅,也可以來追求人家嘛!爲何不讓他們追求秋韻?難
道秋韻很醜嗎?」

  楊孤鴻走近她,仔細地看着她那傾國傾城的臉容,道:「唉呀!妳這黃毛丫
頭倒是夠風的,信不信我治死妳?」

  秋韻走前一步,挺胸傲然道:「你有這個本事嗎?」

  楊孤鴻道:「麻煩妳退後一步,太近了,我看不清楚妳的嘴臉。」

  秋韻不怒反笑了,道:「這樣不是更好嗎?有種朦胧的美。」

  楊孤鴻隻得退後一步,道:「妳似乎對我很有興趣?」

  秋韻媚笑道:「我對每一個男人都很感興趣,不過對你的興趣更大些,我不
明白爲什麽像你這樣沒本事的男人會得到這麽多美女的青睐,連我的冷姐姐也對
你死心塌地的。」

  費蓮喊道:「不準說我的老公沒本事,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誰也比不上
他!」

  秋韻道:「哦,是嗎?可是他爲什麽連我都不敢碰一下呢?真正的男人應該
有着不可一世的氣概,連女人都不敢碰的男人怎麽是好男人?」

  楊孤鴻突然大笑出聲,朝衆女看去。衆女明白他眼中的意思,不約而同的朝
他點點頭。

  他轉頭對秋韻道:「妳怎麽知道我不敢?」

  在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抱過秋韻,就朝她性感的小嘴唇吻下去,許久才分開,
道:「妳有一種狐狸精的香味,我怕妳去勾引别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所以嘛!
我不想碰妳,但爲了證明我也是有那麽一點點男人味的,隻好勉爲其難了。」

  突然,他放開她,冷冷地道:「以後離我遠點,不然老子把妳這黃毛丫頭奸
了。連接吻都不會,還在我面前裝?」

  秋韻失了方寸,憤怒地道:「你奪走了我爲表哥預留的初吻,還損人?」

  她不是要使楊孤鴻對着的她而無從入手嗎?怎麽現在隻是被他吻一下就無法
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李小曼冷言冷語地道:「這是妳自找的。」

  楊孤鴻道:「以後别四處招惹男人,不然遭殃的隻是妳。」

  秋韻氣得全身打顫,咬牙道:「有種你和我上床!」

  她打算豁出去了,決定以這種方法和楊孤鴻兩敗俱傷。

  花浪急道:「秋韻,别這樣。」

  楊孤鴻笑道:「的确是個誘人的主意,不過妳還是另請高明,我沒時間陪妳
玩成人遊戲,妳還小哩!」

  秋韻大吼道:「誰說我小?我幾乎有你高,你沒有種就别找這麽幼稚的理由。」

  楊孤鴻道:「我沒種?」

  他朝衆女一指,道:「妳看她們都有我的乖寶寶了,妳說我有沒有種?小女
孩,别用激将法,我是不會爲之所動的。喏,這裏有許多男人,妳若要和男人上
床,他們定然奉陪的,我沒空和妳玩扮家家酒了。」

  秋韻朝張中亮、趙子威和李小波三人道:「你們不是說爲了秋韻什麽事都願
意做嗎?秋韻要你們揍他,他太可恨了,你們就眼睜睜地看着秋韻被他欺負嗎?」

  趙子威立即道:「差點忘了,琴兒讓我早點回去。」

  轉身就溜人。

  張中亮也道:「大海他們讓我過去幫忙。」

  也急忙跑人。

  李小波道:「秋韻姐姐,我也過去幫忙了。」

  說罷,就追着張中亮跑去,口中還大喊道:「張老大,你也不等等我,太不
夠義氣了。」

  秋韻看着三個護花使者藉故逃跑,氣得直跺腳。

  楊孤鴻朝她擠了個可惡的微笑,道:「沒什麽事,我要走了。」

  秋韻拔劍出來道:「我要和你決鬥。」

  突然,劍出鞘的金屬聲連聲響起。

  秋韻看見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把劍抽了出來,驚道:「妳們要幹什麽?」

  火鳳冷然道:「妳敢動一下,我們就把妳剁成肉碎。」

  秋韻愣住了──怎麽會有這麽不講理的女人?明明是她們的男人欺負了她,
她要和他公平決鬥,這群瘋女人,卻抽劍出來針對着她?這是什麽世界呀!

  楊孤鴻伸出兩隻手指夾住她的劍,輕輕地奪去她的劍,然後放入她另一隻手
的劍鞘裏,道:「女人的劍是用來配戴裝飾的,不是用來和人決鬥的。妳和我沒
有什麽深仇大恨,何必動刀動劍的?以後妳我井水不犯河水,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發生了。老實說,妳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我很喜歡妳,但我不會和妳糾纏
的,妳最好不要再對我有什麽好奇之心。我就是這麽一個人,很無賴的那種人,
妳找上我隻有倒黴,就好像今天一樣,懂嗎?」

  秋韻氣道:「我不懂,你要賠償人家的損失。」

  楊孤鴻笑道:「妳并沒有損失什麽,反而得到了許多,至少我免費教會了妳
什麽是接吻,妳應該感謝我。」

  果然是無賴,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秋韻難以置信地盯着他,許久才道:「照你這麽說,好像是我欠了你?」

  「妳說呢?」

  楊孤鴻說罷,摟住白芷和花鳳來繼續往前走,火龍和衆女跟随而去,留下仙
緣谷三師兄妹和兩個俏婢你看我我望你,好一會才明白他們剛才碰上了一個大無
賴。

  花浪喊冤道:「冰冰竟然會愛上這麽個混蛋?」

  費甜甜道:「師妹,我看算了,以後妳就别靠近他了,他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秋韻道:「我們明天就回仙緣谷,我不想再見到這個混蛋!原以爲他是個什
麽英雄人物,卻是這種無恥之徒,秋韻恨死他了。真後悔來神刀門,若非他是冷
姐姐的夫君,我定會叫表哥殺了他!奪去了人家寶貴的初吻還說人家欠他,真沒
見過這種人,我秋韻遇見他實在是倒黴透頂。師姐,妳的選擇是正确的,最好他
的那群女人也統統離他而去,大公狗!」

  她在氣惱之時,也認同了費甜甜對楊孤鴻的評語。

  費甜甜望着楊孤鴻離去的方向,沒有說話。

             第098章一吻還債

  楊孤鴻正在房裏與衆女嬉戲,冷如冰進來道:「楊孤鴻,小月讓你過去一下。」

  楊孤鴻出去後,火鳳道:「冰冰,楊孤鴻和小月好像有些不正常。」

  冷如冰道:「他們兩兄妹的事,我們還是不要理爲好。」

  衆女轉移話題,要費蓮叙說楊孤鴻在白羊族裏的事,費蓮說了許多,隻是沒
有說楊孤鴻和小月之間的糾纏,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知道他們兄妹間的這種
事是不能随便說的。

  楊孤鴻進入了小月的房間,小月撲到他懷裏,楊孤鴻抱她到床上坐好,道:
「月兒,有什麽事嗎?」

  小月道:「大哥,月兒要跟你去地獄門。」

  今日楊孤鴻讓她回長春堂,她當時不說話,此時才好對他撒嬌。

  楊孤鴻道:「月兒,聽話,留在長春堂,大哥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月道:「大哥,你一定要回環山村一趟,問問爹娘,我們是不是親兄妹。」

  楊孤鴻道:「我會的,我也覺得自己長得不像爹娘,而且摟抱妳時沒有血肉
相連的感覺,或許我不是爹娘親生的,但也還得問過他們,假如他們真的如妳所
說,并不反對我們,我回來時,就補償妳一切,好嗎?」

  小月道:「多久才可以回來?」

  楊孤鴻道:「我們快馬加鞭,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達地獄門,而從地獄門回
環山村又要花一個多月,可能要四五個月才回得來了。」

  小月道:「大哥,月兒等你回來。别說四五個月,就是四五年,甚至一輩子,
月兒還是等你。大哥,吻過月兒之後,你就回去陪她們。」

  楊孤鴻和她熱吻之後,回到了衆妻身邊。

  又要離開她們了,他要盡可能多些時間陪陪她們。

  花浪一件件地挑除費甜甜身上的衣服,他對于費甜甜的美色并沒有多大的沖
動,但對于能夠征服楊孤鴻的女人有着不可抑止的激動和熱情。

  他從十七歲開始玩女人,以女人的元陰來修練他的武功,至今已經有十年了,
所遇到的女人無數,但從來沒有這刻令他覺得興奮。

  因爲冷如冰的關系,他忌妒楊孤鴻,而身下的女人正是楊孤鴻的女人,他玩
她就等于傷害楊孤鴻。

  他向來相信自己對女人的魅力和能夠令每個女人快樂的能力,若有可能,他
還想把楊孤鴻的女人一個個征服,然後再一個個地抛棄。

  費甜甜任由花浪在她身上極有技巧地挑逗着她,甚至動情地配合着他。對于
身上的這個男人,她是很滿意的。

  他的外貌幾乎和那條公狗一樣英俊,雖說沒有那條公狗那麽強壯,但挺直修
長的軀幹也有其獨特的魅力。

  她要那條公狗看看,沒有他楊孤鴻,她費甜甜依然能夠活得很好。在她心中,
她以爲花浪不像那條公狗一樣,至少現在爲止,她沒有看見花浪周圍有一大群女
人。

  她是全心全意把身體獻給身上的男人的,隻有那條公狗才會不管她意願而自
私自利地強占她。

  花浪比他有風度多了,直至現在還無限溫柔,她喜歡花浪的柔情似水的挑逗
方式,她期待花浪下一刻能夠抹除楊孤鴻留在她身心的烙印。

  也許不該有這樣的思想,但那條公狗在中給她的歡樂是她不能抗拒和時刻都
叫她回味着的,她期待花浪能夠把這種不該存在的感覺抹除。

  費甜甜突然覺得花浪停止了挑逗動作,隻是盯着她的看,她感到一陣羞澀,
道:「師兄,甜兒那裏有什麽好看的?」

  花浪咽了咽口水,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和對女人身體的了解,他知道身下的
女人是被稱爲「蛇女」的珍品,不但有着水蛇一樣的腰身,而且高聳肥大柔潤無
比,那條通道更是細長,且在時會産生像蛇一樣的蠕動,給男人以無上美妙的快
感。

  可是,别以爲她細長的通道會懼怕男人的粗長,那裏有着很大的伸展性和收
縮的彈性,不是一般女人能夠相比的,或許隻有秋韻能夠超越她。

  那個楊孤鴻真是傻蛋一個,既然不懂得珍品,看來他花浪不但能夠嘗到美妙
的滋味,且更能增長自身的功力了。

  如果讓她學會冷晶瑩的「柔女神功」可能比冷晶瑩還要難以對付,回去之後,
得求師娘把「柔女神功」傳授給她。

  花浪想到此,道:「師妹,他能滿足妳嗎?」

  他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爲蛇女的很強,一般的男人是不能滿足她的,隻有像
他這樣修練了禦女功法的男人才能滿足這種女人。

  他認爲楊孤鴻再強壯也不過是一般的男人而已,并不知道楊孤鴻是失傳已久
的上古醫書裏提及的九陽重體之身,長春堂的人雖知道楊孤鴻是九陽重體之身,
但對于九陽重體之說也隻是略知一二罷了。

  花浪堅信隻有他們仙緣谷出來的男人才是最強悍的男人,在方面,無人能及
他們「龍陽神功」造就的超級猛男。

  費甜甜不願在這種時候提起楊孤鴻,甚至有些厭惡花浪問起這麽無聊問題,
她選擇不回答。

  花浪自作聰明地以爲費甜甜的不回答就代表楊孤鴻根本不能滿足她,使得他
更爲興奮,心想:讓我花浪來滿足妳吧!妳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男人,妳将永生
忘不了我的強悍。

  花浪脫除衣褲,露出他那引以爲傲的超級武器,有些炫耀似的道:「師妹,
沒見過這麽可怕的吧?」

  費甜甜不感興趣地看了一眼,嗔道:「進來吧!惡心死了。」

  她對于花浪妄自尊大的醜态有些反感,那條公狗的東西才真正可怕,雖然花
浪的也是夠看的,但經曆過楊孤鴻的費甜甜,并不覺得花浪的有什麽奇特之處,
不過就是比一般人粗長一兩倍罷了。

  花浪以爲費甜甜是故意向他撒嬌,更是來勁了,雙手抓緊費甜甜的臀部,就
大力地挺進,一進入裏面,果然覺得美妙無比,不自禁地哼出聲。

  他驚奇地發覺費甜甜居然從容地容納了他的全部,要知道以往有許多女人都
無法吞盡它,當他進入她們時,她們痛苦的樣子,令他興奮之極,極大地滿足了
他作爲一個男人的虛榮心。

  無論哪個男人,他都以能夠在這方面征服女人而自豪,何況像花浪這種以征
服女人爲樂的風流男子?

  費甜甜卻是另一番感受。當那條公狗進入她時,她覺得自己的簡直就要脹裂
了,而花浪進入她時,卻不能夠給她那種震撼的感覺,隻是略略覺得充實而已。

  還有就是,花浪似乎無法觸碰到她的最深處,但是那條公狗卻能深入到她的
最深處,抵觸得她死去活來的。

  最緊要的是,她不能通過這種方式,和花浪進行心靈的交流。那條公狗進到
她體内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和血液的流動以及他的全部思想,她好懷
念那種感覺。

  本來不該在這個時刻想起那條公狗的,可是她卻不停地想着他。

  花浪在費甜甜身上極有技巧地動作着,費甜甜的快感也随之而來。

  老實說,花浪的确是個能令女人歡樂和滿足的男人,隻是對于經曆過楊孤鴻
的費甜甜來說,他也是很平常的。

  費甜甜熱烈地逢迎着他,然而在這樣親密的接觸中,她仍然覺得花浪離她很
遠。

  這個男人仿佛把當作一種練功的方法,在她身上沒有任何激情,而是有規律
地動作着,并且吸納着她體内的元陰。

  雖然她在他的動作中,仍然得到來自的快感,卻不能滿足她心靈的需要。況
且,這種快感也沒有那條公狗給予她的那麽強烈和新鮮,無論她多麽地憎恨楊孤
鴻,她都得承認,他在方面,有着魔一般的魅力。

  費甜甜享受着花浪給予她的沖擊和歡樂,這個男人在技巧方面多過于他的原
始本能,而那條公狗在原始本能方面多過于技巧。

  或許楊孤鴻也很有技巧,但他給人的感覺是強盛的天生的本能和野性,也不
缺乏溫柔的感情。

  費甜甜深情地道:「師兄,甜兒願意一輩子跟着你,你是否也願意一生隻有
甜兒一個女人?」

  花浪正從後面進入費甜甜,邊動作邊道:「願意,我花浪這輩子隻要妳就夠
了。」

  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他了解費甜甜是怎麽樣的一個女人,在他還沒有玩膩
她之前,他不想失去她。

  費甜甜聽得心裏很受用,她終于找到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男人了,這個男人
是這樣的專一,她從少女時就開始的夢想終于可以實現了。

  她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隻要女方想聽,男人是什麽謊言都說得出來的──
即使是一個很醜的女人在和男人時,若她問那個男人她是否很美,那個男人也會
把她說成是天仙下凡。

  費甜甜相信花浪說的每一句話,如同歡愛時醜女堅信身上的男人的贊美一樣。

  花浪是情場歡場老手,費甜甜豈是他的對手?她還很單純,單純得就像她的
夢。

  世界上,任何有點本事的男人都會有許多女人,而花浪的确是有本事的男人。

  若是費甜甜清楚花浪的情史,她現在也許笑不出來。

  這個男人征服的女人多,被他抛棄的女人也多。女人對于他來說,猶如一件
衣服,穿過了就丢,反正他有的是本錢,不怕沒有這樣的衣服穿。

  費甜甜已經不堪了。

  花浪一陣激動,抽身出來,把醬白的噴她的上。

  費甜甜不解地道:「爲什麽?」

  花浪道:「我還不想要孩子。」

  他心裏老大不舒服,對付稚嫩的費甜甜也令他損失了,雖說他也在費甜甜身
上吸取了許多元陰,但他在和費甜甜歡愛時,無法鎖陽成功,使他大爲洩氣。

  他與女人歡愛,最緊要的就是不洩精,因爲那樣對他的龍陽神功大有害處,
即使迫不得已,也不會把留在女人的體内──他不需要孩子,女人若有了他的種,
就會糾纏不休,他隻愛無拘無束地征戰花叢,然後又無怨無悔地遺棄摘到手的花
兒。

  費甜甜看着花浪的軟縮,心想:若是那條公狗是絕對不會軟縮的,即使連續
十次,他依然堅挺,何況不要看那條公狗願不願意。他若想不,似乎就不會,真
不知道那條公狗是什麽造就的。

  還有一點是她不能釋懷的,她并不是他楊孤鴻的女人,他竟然次次都把寶貴
的留在她的體内。現在她想爲花浪生個孩子,花浪卻甯願射到她的體外也不在她
體内愉快地發洩。

  花浪愛撫着費甜甜,嘴上說着甜蜜的語句,哄得費甜甜像吃了冰糖的蜜蜂,
他清楚女人在事後總是需要一番柔情蜜意的。

  幾乎所有女人在歡愛後都讨厭男人不理她而大睡,或者去幹不相幹的事──
隻有妓女才會恨不得男人幹脆一點,完事提起褲子就走人,她好再接新客。

  費甜甜覺得花浪實在是個可愛的男人。

  花浪在費甜甜身上挑逗了許久之後,他的「龍陽之根」又被費甜甜的嬌體激
起了反應,再一次進入了費甜甜的「蛇洞」龍蛇混戰又開始。

  仙緣谷的人離開的時候,衆人出來送行。

  費甜甜哭了,并不是爲了楊孤鴻,而是在與白芷擁抱的時候。

  李小波等人很舍不得秋韻,然而她算是看透了他們,再也沒有理睬他們。

  楊孤鴻看了一眼費甜甜,然後看着花浪道:「好好照顧甜兒。」

  花浪含笑不語。

  費甜甜道:「師兄自然會照顧我,用不着你這條公狗給雞拜年。」

  楊孤鴻不顧她的嘲諷,道:「希望妳是正确的。」

  秋韻在臨走的時候,突然回頭抱住楊孤鴻吻了他,道:「這是我欠你的,現
在我還了你一吻,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

  楊孤鴻笑道:「走吧!不要回頭!一旦回頭,也許妳就會愛上我。」

  秋韻哼了一聲,道:「别以爲所有的女人都愛你。」

  轉而朝冷如冰道:「冷姐姐,有空到仙緣谷玩,但不要帶他來。」

  朝楊孤鴻的額頭一指,轉身就走了。

  卻聽得她背後的楊孤鴻道:「看來我很不受歡迎,不過不要緊,少了一個麻
煩少女在我周圍亂放電。」

  秋韻幾乎要回頭給他一拳,但還是忍住了。

  衆人早已準備好明天的行程,所以今天他們盡量地陪伴自己的嬌妻,因爲很
快他們又要和她們分離了。

  翌日,楊孤鴻等人離開了神刀門,直奔地獄門。

  複仇行動開始了。

  這支隊伍前前後後男男女女總共四五百人。

  張詩也跟來了,因爲被殺死的人當中有一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且她并沒有懷
孕,徐飄然也就允許她替夫報仇。

  楊孤鴻并不認爲是去報仇,他隻是想領回倩兒,他答應了唐思思,一定要把
倩兒平安地帶回她身邊。

  在楊孤鴻他們離開神刀門的第二天,火鳳也帶着衆女回到了長春堂。

  她們在長春堂住了半個月,明月峰的夢香和抱月兩女也來到了長春堂,另外
還有一個中年美婦。後來她們知道這是明月峰的上代月女瑤琴,當年的天下第一
美人,她們覺得她很熟悉,然而她們以前的确沒有見過她。

  瑤琴對火鳳等女極是好奇和友好,看着她們時總是不自覺地笑意盈盈,還一
個勁地叮咛她們女人在懷孕期間應該注意什麽,并且囑咐她們保持身心健康。

  瑤琴在長春堂逗留了十二天,才回去明月峰。

  夢香和抱月留了下來,另外還有幾十名明月峰的女徒。瑤琴是怕神刀門的事
再在長春堂重演,特意留下她們保護長春堂。

  有明月峰的人在,武林中或許沒人敢來挑釁。

  何況長春堂向來隻是濟世救人,賣藥掙錢的武林世家,根本與各大門派以及
武林中人無冤無仇,有的隻是或多或少的恩惠,誰也沒必要拿受人敬仰的長春堂
開刀。

  這也是楊孤鴻要衆女回長春堂的原因之一。

  ps:希望親們看了此章關于費甜甜和花浪之事莫要傷心,因爲咱們的主角
楊大俠女人多得要不完,拿一個不懂珍惜他的女人自以爲是地去嘗試别的所謂極
品男人,可以更加明确地顯示出楊大俠的魅力。再說,主角給别人戴的綠帽還少
嗎?他根本就無視花浪的存在,先讓花浪和費甜甜自以爲是一下,之後将令他們
無地自容!費甜甜現在還算不上主角的女人,隻是被主解給了,身體或許服了主
角,但是心卻還不屬于主角,主角還有待真正去征服這匹野馬。

             第099章雙嬌之嗔

  在楊孤鴻還在與衆妻相聚時,火龍和黃大海就已經把那四五百人分成八批先
後前往遠揚镖局了。

  雖說武林中的恩怨仇殺,官方向來不理,甚至有些放之任之,以此牽住武林
人士,讓他們沒空來犯官家。

  但是,四五百人不是個小數目,風風火火浩浩蕩蕩的畢竟太惹人注目了,所
以隻好分批行進,等人全部到達遠揚镖局,再轉戰地獄門。

  徐飄然率領的是最先的一批,他要先到達遠揚镖局安排那邊的一切。其餘的
七批武士都有一頭目帶領着。

  楊孤鴻則與火龍、四狗、張中亮、黃大海、李小波、趙氏兄弟、神刀四花、
天風雙雄、天風雙嬌、天風三英和張詩自成一批,最後出發。這隊人馬雖少,隻
有十男十女,卻是四大武林世家精英中的精英所在。

  這次出行,所有的馬匹都是碧綠劍莊提供的,碧綠劍莊其實是一個很大的牧
馬場。

  雖然是一路策馬狂奔,衆人還是有說有笑,這令天風堡的人很是看不順眼,
因爲霍青雲命喪于施竹生之手,而楊孤鴻這些人把去報仇當作去旅遊,天風堡的
人怎麽會高興?

  一行人除了趕路之外,就是睡覺。

  當然,睡覺已經不用搭帳篷,直接找間大點的客棧,或者有時不能及時投店
就找間破廟之類的也能将就一晚。武林中人都習慣了随遇而安,并不計較什麽。

  李小波和張中亮原來專找神刀四花說些調皮話,可是後來李小波專程找上了
剛喪夫的張詩。這是被張中亮強迫的。

  張中亮說:「我這個妹妹才十六七歲,總不能讓她年紀輕輕就守寡,你必須
去追求她。」

  李小波一開始并不願幹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但張中亮軟硬兼施:「如果不幹,
我就揍你;如果幹的話,就立即教你武功。」

  李小波說:「我要學血爪。」

  張中亮說:「這不能教你。」

  李小波說:「爲什麽以前不見你使出如此厲害的武功?」

  張中亮說:「因爲傳授我武功的師傅不準我随便施出,隻有到了生死關頭才
能用來救命。」

  李小波問:「這武功叫什麽名堂?」

  張中亮說:「我隻是會這種武功,并不知道它的名堂和來曆。師傅隻教我武
功,從不與我說其他的。」

  李小波逃脫不了張中亮的糾纏,隻好答應去安慰張詩,條件是張中亮必須教
給他仙霞劍法和虛花劍法,張中亮一口應承了。

  李小波說:「我并不是爲了武功,才去追求你妹妹的,隻是看着你妹妹年輕
美麗又那麽的可憐,我才冒着被徐飄然殺死的危險,去泡他死鬼兒子的老婆,最
多以後生了兒子,給一個跟他姓。」

  張中亮說:「你以爲他會絕後嗎?他還有兩個雙胞胎女兒,要生多少個外孫
都可以,随便找幾個跟他姓就行了。你隻管把歡樂重新帶給詩兒,暫不準泡其他
的妞,知道嗎?」

  李小波苦笑:「那不是便宜你了?」

  張中亮敲了他的腦殼:「我把妹妹都給了你,還不夠嗎?」

  李小波說:「怎麽會夠呢?」

  張詩剛開始并不願理睬李小波。但是,李小波死纏爛打,極盡笑臉和情意綿
綿,終于讓失去丈夫而寂寞難耐的張詩春心再動,準備梅開二度了。

  天風堡的人又長眼針了,特别是天風雙嬌,看見李小波公然調戲他大哥的遺
孀,兩女幾乎要爲死去的霍青雲出頭找李小波決鬥了,可惜她們身爲女兒身,無
法切實地慰藉悲傷空虛的張詩。

  況且,每當她們找上李小波時,李小波轉過笑臉就對她們表露出情深似海的
模樣,讓她們自身難保都來不及,哪還管得了張詩?

  張中亮和火龍就極盡所能,讨神刀四花的歡心。

  神刀四花被花浪抛棄,雖還有些懷念花浪,但被張中亮和火龍挑逗來挑逗去
的,竟也把花浪忘到九霄雲外了,一路上與他們眉來眼去,别有一番風情。

  野玫瑰卻總是不經意地接近楊孤鴻,似有情又似無情的樣子。楊孤鴻本性難
移,且并不厭惡野玫瑰等女,所以也與火龍和張中亮等人和她們嬉鬧。

  趙子威來個好兔不吃窩邊草,他沒找上神刀四花,而是糾纏着天風雙嬌。他
記得霍青雲曾經說過,要把兩個妹妹介紹給他,當時他情牽夢香,不爲所動。

  如今霍青雲到天上去追求嫦娥仙子了,夢香又不在身邊,他覺得有點對不起
霍青雲,決定爲霍青雲照顧他的兩個寶貝妹妹。當然,以後若遇見夢香,他也會
替霍青雲追求夢香的。

  趙子豪、黃大海和四狗三人看得直搖頭,這幫人除了吃睡屙拉之外,有時間
總愛與女人鬧。

  天風雙雄由于他們的老婆孩子在天風堡,他們的情人又比他們早先一步前往
遠揚镖局了,也想追求神刀四花,卻沒人睬他們兩兄弟,使得他們兄弟倆後悔跟
着楊孤鴻等人來──這群男人無論武功、家世、相貌都比他們兩兄弟出衆,衆女
自然沒空理他們兄弟倆了。如果是跟随徐飄然上路,他們那幾個情人早讓他們的
旅途風光無限了。

  天風雙雄隻希望快些到達遠揚镖局,好與情人們相聚相歡,省得看别人你情
我願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天風雙嬌被這群男人糾纏得怕了,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他們,世上怎麽會有
這些無聊男人?不但不把報仇之事放在心上,還四處拈花惹草、風流快活,若非
他們武功高強,兩女真想把他們閹了,讓他們雄性激素别太旺盛。

  半個月之後,他們到達雲霧山上的一間破廟。

  時值黃昏,前面有段很長的山路要跑,若要繼續前進,可能非得天亮才能跑
完那段山路,所以決定在這間破廟住宿一晚。

  廟宇不大,但也能容得下他們二十人。

  天風雙嬌自然老大不願意,一者她們心急報仇,二者她們不願與這群男人同
住一個破廟,誰知他們到了晚上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楊孤鴻很體貼她們,道:「妳們要趕路就走,反正我今晚是在這裏休息了。」

  霍白露惱道:「走就走,稀罕你們?」

  她與霍小霞轉身就準備上馬,其餘天風堡的人也自然追随了。

  楊孤鴻沖前一步,一左一右把她們抱住,道:「妳老爹把妳們交給我管,妳
們若在路上遇到什麽不測,我怎麽向妳們老爹交代?」

  兩女料不到這個男人竟然不顧倫理道德,要抱就抱,說也不說一聲就把她們
抱緊在他懷裏,愣了一下,拚命掙紮,罵道:「楊孤鴻,你這死鬼,竟敢抱我們?」

  楊孤鴻笑道:「女人本來就是給男人抱的。」

  李小波拍掌道:「姐夫,高見。」

  霍白露怒道:「你還貧嘴!再不放開我們,就拿劍捅你!」

  火龍和李小波立即過來把她們的佩劍奪走。

  楊孤鴻大笑道:「連劍都沒有了,還有什麽捅我?」

  霍白露吼道:「你們幾個傻站着幹什麽,還不過來宰了這死鬼?」

  天風雙雄和天風三英也不知該怎麽辦,看看她們姐妹倆一模一樣的憤怒的臉
蛋,又看看楊孤鴻厚得不能再厚的可惡笑臉,就是不知該如何。

  張中亮很識時務地道:「我們去打些動物,拾些幹柴吧!」

  說罷,他率先走出破廟,衆人跟着出去,天風堡的人想了想,也跟着出去。

  霍小霞驚喊道:「打獵拾柴要這麽多人去嗎?」

  偌大的破廟就隻剩他們三人了。

  兩女驚慌失措,更是用力掙紮,卻抵抗不過楊孤鴻一條手臂的力量,隻好嬌
叱道:「你要抱到什麽時候?」

  楊孤鴻道:「沒力氣了嗎?沒力氣就安靜一會,我抱得舒服了,自然放開妳
們。」

  霍白露氣苦道:「你憑什麽抱我們?」

  楊孤鴻道:「我喜歡,我抱女人向來不需要理由,妳們不知道嗎?」

  霍小霞低聲道:「求你放開我和姐姐,好嗎?」

  楊孤鴻道:「放了妳們,妳們就不聽我的話了。」

  霍白露道:「是你讓我們走的,我們已經很聽話地準備走了,爲何卻抱住我
們?」

  楊孤鴻道:「妳的嘴巴也真鋒利,必須磨鈍它。」

  楊孤鴻出其不意地吻住霍白露的雙唇,霍白露把臉扭到一邊去,怒哼一聲。

  楊孤鴻道:「妳明知道我心裏不想妳們走,還敢拍馬走人,不是讓我難堪嗎?」

  霍小霞細聲道:「我們不走了,你别抱得太緊,人家呼吸很困難的。」

  楊孤鴻笑道:「這才乖嘛!」

  霍白露扭臉過來對着楊孤鴻吼道:「我們都說不走了,還不放開你的臭手?」

  楊孤鴻抱着她的手一緊,把她的胸脯抵壓在他的胸膛,道:「我沒有理由因
爲妳們不走了,就放開妳們。妳不覺得妳的身體絕好,男人抱着會是很舒服的嗎?」

  霍白露道:「你……」

  接着就沒話了,一雙粉拳替代了語言,使勁地在楊孤鴻的胸膛捶打着,好一
會才停止,伏在楊孤鴻胸膛哭泣。

  霍小霞道:「姐姐,别哭了,妳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說罷,也伏在楊孤鴻結實寬闊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楊孤鴻無奈地道:「妳們女人就是樣,說哭就哭,怕了妳們!」

  他松開了抱住她們的手,兩女卻沒有離開他,仍然靠依在他的胸膛委屈地哭。

  一會兒之後,楊孤鴻見她們完全沒有離開的迹象,大爲驚奇地道:「我已經
放開妳們了,妳們還哭什麽?我的胸膛都濕了,妳們還沒哭夠嗎?」

  兩女不言語,隻顧用眼淚訴說她們的委屈。

  楊孤鴻思想了片刻,又輕擁着她們,溫柔地拍着她們的俏肩,道:「算我錯
了,向妳們道歉,總行了吧?」

  霍小霞仰首道:「你是真心誠意的嗎?」

  楊孤鴻疲乏:「妳伏在我心口上,難道聽不到我心跳加速嗎?人一說真話就
會心跳加速的。」

  霍白露也仰首道:「不,心跳加速是因爲你說謊,你都不是真心誠意的,人
家怎麽原諒你?」

  楊孤鴻一雙大手離開她們的身體,攤手道:「不管妳們原諒與否,妳們也該
另找依靠了,那邊的牆壁雖有些髒,卻還結實,能夠讓妳們靠上一會,嗯?」

  兩女這才想起此時楊孤鴻已經放開她們了,而她們卻還依靠在他的胸膛,且
一雙手不知什麽時候摟得他緊緊的,心下一慌,忙放開他,臉紅到了耳根。

  楊孤鴻看着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的美女,連紅臉也紅得一模一樣,臉上還挂着
幾滴晶瑩的淚珠,他不自覺地伸出雙手去分别要爲她們擦拭眼淚,兩女驚得退了
一步,楊孤鴻歎息一聲,偏開她們往門外走去。

  霍白露連忙道:「你去哪裏?」

  楊孤鴻道:「出去散散心,我不介意妳們跟着來。」

  霍白露哼了一聲,霍小霞白了他雄偉的背影一眼。

  楊孤鴻出去後,霍白露道:「他剛才伸手過來是想幹什麽?」

  霍小霞想了想,道:「可能是想替我們擦淚吧!」

  霍白露哂道:「假好心,要不是他,我們怎麽會流淚?哼!」

  霍小霞忽然問道:「姐,剛才妳那麽用力打他,他會痛嗎?」

  霍白露一愣,惱道:「他會痛?他那胸膛結實得像鐵闆一樣,打得我的手都
痛了。」

  霍小霞奇道:「那妳爲什麽還要不停地打他?」

  霍白露噘嘴道:「人家惱他嘛!」

  霍小霞回味道:「姐,其實靠在他的胸膛讓他抱着很舒服耶!」

  門外傳來李小波的笑聲:「被我姐夫抱着,當然舒服了。」

  兩女連忙用衣袖擦去眼淚,衆人便走了進來。

  李小波道:「我姐夫呢?」

  霍白露白了他一眼,道:「死去了!」

  李小波笑道:「是不是做了妳裙下的風流鬼了?」

  霍白露怒道:「把劍還我,讓我削了你的臭嘴。」

  李小波自知打不過,不能真的惹惱了她,忙把劍還給她,并且求饒道:「姐
姐,我是和妳鬧着玩的,妳要出氣就找我姐夫,所有的事都是他惹出來的,我隻
是個可憐的旁觀者而已。其實我也很想英雄救美,但他是我姐夫,我就不好奪他
所好了。」

  他自圓其說的本事向來都不錯的。

  火龍把劍還給霍小霞,道:「楊孤鴻去哪裏了?」

  霍小霞道:「他說出去散散心,你們沒碰見他嗎?」

  火龍道:「沒有。」

  火龍道:「别管他了,他不會出什麽事的,我們先弄吃的。」

  衆人七手八腳地忙碌起來了。

  丁芙道:「小姐,他沒對妳們怎麽樣吧?」

  霍白露惱道:「妳還說,剛才爲什麽不來幫我們?」

  其他兩女本來也想過來探問情況,聽得霍白露如此一說,便無言地走到一邊
去裝作忙碌。

  可憐的丁芙被霍白露問得無言以對,支吾了許久才說出口:「我以爲小姐喜
歡被他抱着。」

  霍白露紅着臉道:「誰有妳這麽發?」

  霍小霞爲丁芙解圍道:「丁芙,别說了,妳過去幫忙吧!」

  丁芙如領聖旨,掉頭就小跑到衆人中間。

  霍白露怪責妹妹道:「妳就不能讓我找個人出出氣?」

  霍小霞笑道:「姐,他回來後,妳再打他不就行了?」

  霍白露道:「我懶得理他。」

  說罷,向天風三英走去。

  霍小霞一笑,掉頭望往門外。

  月亮已經升起來了。

            第100章深山遇尼姑

  楊孤鴻踏着月光在山林裏走。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也不知走到了哪裏。

  山林很靜,動物們都休息了,些許的聲響,也不知是什麽東西弄出來的,倒
是他的腳步聲使這片山林多了些節奏。

  楊孤鴻覺得周圍空氣有些溫暖了。

  他眼前出現了水。

  溫泉的水。

  楊孤鴻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會有溫泉。

  忽然想起以前蝴蝶七姬沐浴的那個水潭,也就想起了她們。

  她們還好嗎?

  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涼得可以。

  溫泉正好。

  兩天不洗澡了,正該享受一下溫泉的浸泡。

  他脫了衣服,便坐到溫泉裏。

  這時,他想起了那天在水潭中享受蝴蝶六姬的溫存的情景,也想起了花鳳來,
最後有些驚覺自己竟想起了喜歡在早晨沐浴的李蕾。

  他悄然失笑。

  忽然聽得女聲道:「師姐,我們還是下山回庵吧!」

  一個成熟的女聲道:「師妹,既然來了,就泡一會溫泉,現在又沒有人,妳
怕什麽?」

  前一個女聲道:「師傅讓我們上山探草藥,我們已經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
師傅會爲我們擔心的。」

  成熟的女聲道:「泡了溫泉就回去。」

  楊孤鴻立即遊到深水處,沉入水裏,運氣閉息。

  不久,兩聲水響。

  楊孤鴻在水底仰看,竟然是兩條美人魚。

  令他不敢相信的是──此兩女竟然是尼姑!

  他仰看着水面上的尼姑裸遊,也跟着仰首挺直。

  其中一女沉入水裏,突然發見了他,驚慌失措之下,仿佛抽筋一樣,在水中
掙紮。另一女遊過來救她,方法不妥當,被她抱住,眼看就要纏着死在一起了。

  楊孤鴻遊上去,把她們拖遊出水面,然後再拉提到岸上。

  前者已經昏迷,是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尼姑,楊孤鴻覺得她有些
眼熟。

  後者急道:「我師姐怎麽樣了?」

  楊孤鴻仔細地看着她,憑着月光,他認出她是美妙絕倫的妙緣小尼,道:
「應該死不了。」

  妙緣見楊孤鴻那一雙色迷迷的賊眼在她身上的各部位不停地遊走,尴尬地道:
「施主,你先救醒我師姐,好嗎?」

  她也認出了面前這個裸男是長春堂的楊孤鴻。

  楊孤鴻道:「妳的身體真好,像妳的臉蛋一樣美。」

  接着轉頭看着地上的中年尼姑,又道:「她的也不錯!」

  然後俯首下去。

  妙緣驚叫道:「施主,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道:「人工呼吸。」

  中年美尼醒轉過來,看見一張男性的大臉,大驚之下推開楊孤鴻,卻發覺推
不動,喊道:「滾開!」

  楊孤鴻見她醒了,坐到一邊直喘氣,道:「累死我了!」

  忽覺背部的道被人點了,一時動彈不得。

  中年美尼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楊孤鴻怒道:「死光頭,我救了妳,妳竟敢暗算我?」

  妙緣也道:「師姐,是他用人工呼吸救妳的。」

  中年美尼道:「要不是他,我會淹水嗎?一切都是他害的。」

  楊孤鴻叫嚷道:「妳再不解開我的道,我就奸了妳!」

  中年美尼大怒,着走到堆放衣服處,取來一把劍,道:「你奸我?我把它閹
了,看你拿什麽來奸我?」

  她用手捏住楊孤鴻軟趴趴的話兒,一劍削過去。

  妙緣驚道:「不要,師姐!」

  中年美尼的劍卻已削到了楊孤鴻的上,然而怪事發生了,這劍根本就削不動
他的陽根,她試着來回幾下,還是連皮都沒有破,大感驚愕地看着楊孤鴻,一臉
的不信。

  楊孤鴻笑道:「我的皮韌性很強,妳要閹我,可能非得把它弄硬,然後再用
力砍才行。」

  中年美尼猶豫了一會,再度抓住楊孤鴻的,另一手棄劍在地上,兩手在他的
上着,很是熟練。

  楊孤鴻心想:怎麽尼姑也會這一套?

  妙緣看不下去了,走到一邊去穿她的尼姑袍。

  中年美尼弄了好一陣,不見楊孤鴻的,俯首下去,嘴兒一張,把它含住,突
然覺得,直抵她的喉嚨,脹得嘴巴都快裂了,忙把吐出來。

  一看之下,雄壯之極。

  她嬌軀一顫,拿起劍就砍過去,砍是砍中了,然而楊孤鴻的陽根依然完好無
損,倒是她的劍多了個缺口。

  楊孤鴻道:「妳真的夠狠辣,老子今晚不把妳奸了,老子就去當和尚。」

  說罷,他撲了過來,把中年美尼撲倒在地。

  中年美尼一陣掙紮,道:「你的道是怎麽解開的?」

  楊孤鴻笑道:「妳的點根本就對我無效,意外吧?」

  妙緣走過來,道:「施主,你不能對我師姐那樣。」

  楊孤鴻搶白道:「尼姑也是女人,和一般的女人沒有什麽兩樣的,不過就是
把自己的頭剃光罷了,有什麽不可以的?」

  中年美尼被這雄壯的男人壓着,雖是羞怒萬分,但心中那股壓抑多年的也開
始爆發了,她慌道:「不要呀!」

  原來在說話之時,楊孤鴻已經強勁地闖入了她的,她慘叫一聲,然而不久後
就很自然地呻吟狂叫。

  楊孤鴻在她身上強猛的聳動着,巨大的陽根直插到她最深處,把她的寬大全
部塞滿,脹得她疼痛異常。

  她不能自控地跟着楊孤鴻的抽動而扭動着嬌軀,道:「你不是人,你讓我好
痛,哎呀!不要加大了,我求求你。」

  楊孤鴻咬牙道:「看妳這光頭還敢不敢說閹我?」

  楊孤鴻不停地加大着他的武器,直把中年尼姑的撐得不能再擴張才罷休,但
進出的速度卻越來越強猛。

  妙緣跑過來欲推開楊孤鴻,卻被楊孤鴻伸出手去摟抱住她,另一手撐地,依
然強悍無比地動作着。

  兩女沒料到這個男人竟然可以這樣子,而且并沒有表現得很累。

  可怕的男人!

  強壯得令人驚訝!

  中年美尼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了,所有的力氣都用來逢迎楊孤鴻的進擊。

  楊孤鴻把妙緣放到中年美尼豐滿的胸脯上,準備去解妙緣的衣扣。

  妙緣驚喊道:「求你,不要!」

  楊孤鴻把她抱到一旁,道:「不要就别過來,再過來碰我,我就讓妳還俗!」

  楊孤鴻在專心地對付身下的中年美尼的同時,突然有種錯覺,仿佛身下的女
人是唐思思──這個中年美尼真像思思,就好像是思思的姐姐一樣。

  妙緣看着面前兩人的激情表演,她純潔無瑕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沖擊──原
來尼姑也是可以和男人做那事的。

  中年美尼雖不願意,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且多年的一旦被激發就不可收拾,
身上這個男人比她以前的男人不知強壯了多少倍,這個年輕俊美的男人給了她作
爲一個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歡樂和快感,她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隻能沒
命地迎合着他所有的動作。

  她已經強忍二十年了,甚至忘記了世上還有這事兒。

  越是忍得久,爆發出來的時候越是瘋狂,就連溫泉的水也被感染得滾燙了。

  兩個時辰後,中年美尼終于沉睡過去。

  楊孤鴻吻了她可愛的光頭,道:「别以爲做了尼姑,就不需要男人了。媽的,
閹我?老子妳!」

  妙緣驚叫道:「你弄死我師姐了?」

  楊孤鴻抽身出來,看着她,道:「暫時死了,等下又活的。妳要不要也嘗嘗
暫時昏阙的滋味,嗯?」

  妙緣不答,隻是看着面前俊美雄奇的他,許久才道:「你爲什麽要敗壞我師
姐的修行?」

  楊孤鴻喊冤道:「誰叫她敢用劍來亂削亂砍我的命根子,你以爲她砍的是竹
子嗎?」

  他抱起地上的中年美尼走入溫泉。

  中年美尼被溫泉一陣浸泡,醒轉過來,想推開楊孤鴻,卻全身酥麻乏力,隻
好作罷。

  楊孤鴻一邊揉搓着她豐滿的胸脯一邊吻着她,道:「妳叫什麽?」

  中年美尼臉一扭,不理睬他。

  妙緣在岸上代答道:「我師姐叫妙意。」

  楊孤鴻把妙意的臉扭正,輕吻她的唇,道:「把嘴巴張開,把舌頭伸過來,
否則,我就在水裏重新占有妳。」

  妙意隻得聽話地和楊孤鴻口舌纏綿。

  許久,楊孤鴻抱她上岸,爲她穿好衣服,道:「妳可以回去了。」

  妙意惱道:「你弄得我全身無力,我怎麽走?」

  妙緣道:「師姐,我扶妳回去。」

  她過來扶住妙意。

  妙意盯着楊孤鴻,道:「你叫什麽名字?」

  楊孤鴻道:「問妳師妹,她知道的也不少。」

  妙緣不願再待下去,扶着妙意就走。

  楊孤鴻走過去抱住兩女,先是吻了妙意,接着又強吻了妙緣。

  妙緣嗔道:「你不知道人家是尼姑嗎?你就是這麽壞!」

  楊孤鴻得意地大笑,放開了她們,道:「走好,别又遇到采花賊。」

  兩女白了他一眼,消失在山林的夜色裏。

  楊孤鴻重新泡在溫泉裏,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唱起歌來了。

  突然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有人道:「原來你在這裏享受,害我們找得好苦。」

  楊孤鴻回頭笑道:「是你們?」

  正是破廟裏的那一群人,都來了。

  火龍道:「我們見你不回來,所以就出來找你了,聽得你的招牌歌聲,自然
容易找到你。」

  楊孤鴻笑道:「都下來吧!這是溫泉。」

  李小波道:「實在是個好主意。」

  就準備脫衣。

  衆女一片笑罵。

  張詩嗔道:「若敢當衆脫衣,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李小波道:「已經兩天不洗澡了,妳難道不想洗個澡嗎?而且還是天然溫泉,
很舒服的耶!」

  黃大海道:「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馬和行旅還在廟裏,我們該回去了。」

  火龍和趙子豪跟着黃大海回去,程氏兄弟也跟着走了。

  霍白露對坐在溫泉裏享受的楊孤鴻道:「楊孤鴻,你還要泡到什麽時候?明
天我們還得趕路的。」

  蓦地,楊孤鴻站起來,轉身就地向衆女走去。

  衆女驚呼出聲,沒料到這個男人會突然地站在她們面前,那完美的雄軀在月
光下,猶如一尊大理石雕刻的神像。

  當天風雙嬌醒覺時,她們已經被楊孤鴻抱住了。

  霍小霞嬌聲怨道:「你弄濕了人家的衣服。」

  楊孤鴻道:「那就脫了吧?」

  轉而朝衆人道:「還呆着幹什麽?」

  火龍和李小波立即明白楊孤鴻的意思,趕緊脫衣,張中亮與趙子威也跟着脫
衣,不顧衆女就在面前。

  四人很快就泡在了溫泉裏。

  舒暢極了!

  李小波回頭道:「詩姐,妳也下來吧!這水泡得人飄飄欲仙哩!」

  楊孤鴻放開天風雙嬌,也跑到他們中間,道:「怎麽樣?我找到的地方不錯
吧?」

  回頭又對岸上的衆女道:「妳們不下來嗎?」

  霍白露朝天風三英道:「我們回去!」

  天風三英看了水中的五個男人一眼,轉身跟着天風雙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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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1 07:35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101-11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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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101-11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01章雙嬌與四花

  月光照得迷人。

  岸上隻留下張詩和神刀四花。

  李小波從水中走上來,把張詩抱住,就準備替她寬衣,他道:「洗個澡,沒
什麽大不了的。」

  張詩掙脫,道:「我自己來。」

  果真當衆脫衣。

  李小波抱着脫光的張詩走到楊孤鴻旁邊坐下,道:「姐夫,我有美人陪浴。」

  楊孤鴻一笑,伸手過來,在張詩的酥胸上捏了一記輕的,道:「詩兒,妳真
有彈性。」

  張詩嗔道:「你再不安分,我就告訴姐姐,說你欺負我。」

  趙子威回頭朝神刀四花喊道:「妳們也下來。」

  神刀四花猶豫了一會,終于決定下水了。

  趙子威一手把谷幽蘭摟到懷裏,張中亮也邀請了白茉莉,火龍撲上去迎接夜
來香,野玫瑰投入了楊孤鴻的懷抱。

  張詩宣布道:「今晚隻準泡溫泉,不準對我們做其他的。」

  李小波明知故問道:「其他的什麽呀,詩姐?」

  張詩扯着他的,道:「你若使壞,也要等我爲青雲報了仇,跟徐飄然說清楚
之後。」

  說罷,她離開了李小波,遊入深水處。

  李小波向楊孤鴻做了個可憐相,然後遊過去追逐水中的張詩。

  火龍摟着夜來香大親特親,道:「香,是誰要了妳的童貞的?」

  夜來香朝趙子威瞄了一眼,道:「是威師兄,人家十六歲的時候,他便把人
家騙上床了。」

  趙子威喊冤道:「夜來香,妳别倒過來說,當時是妳們三個勾引我的,隻有
野玫瑰,才是我千辛萬苦方得到她的初次。」

  張中亮道:「看不出你小子還挺行的,爲什麽直到現在還沒有追到夢香?」

  趙子威傲然道:「那是遲早的事。」

  谷幽蘭道:「師兄,你好久沒有和幽蘭好了,今晚要了幽蘭,好嗎?」

  趙子威拒絕道:「不行,今晚隻泡溫泉,不準風流。」

  火龍卻道:「我可不這樣認爲。」

  他抱起夜來香就走到另一邊,真的做起好事來了。

  張中亮失笑道:「他就是這麽粗野。」

  白茉莉道:「張公子,人家也要你粗野一點。」

  楊孤鴻瞄了張中亮一眼,道:「美人在邀請你哩!」

  張中亮仰首道:「月光心頭照,美人懷裏俏。」

  他抱着白茉莉,也到另一邊溫存去了。

  趙子威歎道:「看來沒人願意純粹地泡溫泉了。幽蘭,我就滿足妳的心願吧!
楊孤鴻,我從沒見過野玫瑰主動向一個男人示好,我當初也隻是跟她好了兩三次,
她就不願意和我了,後來的許多追求她的男人,都是在一次之後就被她三振出局。
這次她主動向你投懷,倒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不知你是否能征服她這匹黑馬?不,
是野玫瑰,有刺的那一種!」

  而後,他回眼看着谷幽蘭,道:「我進去了!」

  谷幽蘭一陣輕吟,道:「師兄,你的怎麽比以前粗長了這麽多?」

  趙子威得意地道:「一切都在成長,好戲還在後頭呐!」

  楊孤鴻懷裏的野玫瑰道:「你不準備寵愛玫瑰嗎?」

  楊孤鴻看着懷中的野玫瑰,這女人不高,臉蛋嬌豔,然而她的身材比例配合
得極好,腰身細小結實而富有彈性,兩隻是溫泉裏五個女人中最渾圓巨大的,臀
部翹得比一般的女人高,雖不及費甜甜的高聳,卻也比一般女人要肥大些,和這
樣的女人當是極不錯的感覺。

  楊孤鴻笑道:「爲什麽是我?」

  野玫瑰道:「我喜歡你的強壯和無賴,如此而已。」

  楊孤鴻道:「妳很坦白,是否準備和我好過一次之後就把我抛棄?」

  野玫瑰道:「單憑你的體格和相貌,玫瑰不願抛棄你,但要試過之後,才決
定是否一輩子跟着你。」

  楊孤鴻道:「那就不用試了,我是靠臉蛋吃飯,下面的東西自然中看不中用。」

  他把野玫瑰抱坐到一旁,将遊過來的張詩抱入懷裏,道:「詩兒,我們上岸
去吧!小波,你來讓我們的玫瑰姐姐嘗試一下。」

  楊孤鴻抱着張詩上了岸,李小波便在水中與野玫瑰嘗試人生的滋味。

  溫泉裏多了四對鴛鴦。

  楊孤鴻替張詩穿好衣衫,接着自個着好衣,摟着她的纖腰,道:「詩兒,我
們回去。」

  張詩沒有抗議,靠在他的胸膛,感到無比的幸福。

  兩人沿着回路行走。

  張詩道:「哥,詩兒做錯了嗎?」

  楊孤鴻知道她問的是什麽,道:「妳做得很對,霍青雲已經死了,而妳又沒
有懷上他的種,妳才十七歲,誰也沒權要讓妳守着一個死去的人。報了仇之後,
妳的心意也盡了,到時我和徐飄然說說,他會同意妳改嫁給小波的。」

  張詩突然憂怨地道:「哥,爲什麽你不要詩兒?」

  楊孤鴻捏着她的鼻子,道:「因爲我太多老婆了,怕妳嫁給我之後,會守活
寡。」

  張詩嗔道:「人家才不信哩!我聽姐姐說,你把她們弄得晚晚求饒,詩兒跟
了你之後又怎麽會守活寡呢?」

  楊孤鴻驚道:「妳們姐妹竟然談論這種事情?」

  張詩道:「哥,把你的手放到詩兒的胸脯上,好嗎?」

  楊孤鴻把手上移了一些,按在她的柔軟處輕輕揉捏着。

  張詩道:「哥,詩兒真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我便可以永遠靠在你的懷抱
了。哥,你知不知道詩兒一直都愛着你?」

  楊孤鴻歎息一聲,道:「是嗎?」

  張詩靠緊了一些,道:「琴姐也喜歡你哩!」

  楊孤鴻驚喊出聲:「什麽?」

  張詩噘嘴道:「有什麽驚奇的?我娘都有點喜歡你,但你别去勾引我娘。」

  楊孤鴻連忙道:「不會,不會,絕不會。」

  張詩笑道:「看你慌成這樣子,人家隻是說說而已。哥,抱着詩兒走,好嗎?」

  楊孤鴻依言把她橫抱在懷,道:「看來等下妳會要求我占有妳。」

  張詩道:「人家早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了,是你自己不答應的,詩兒還在心裏
怨怪你哩!」

  楊孤鴻失笑道:「這麽嚴重?」

  張詩幽幽地道:「其實詩兒并不愛霍青雲,而他也不是很愛詩兒。當初嫁給
他,是因爲他赢得了詩兒。他死了,詩兒也很傷心,因爲他畢竟是詩兒的丈夫,
不管愛與不愛,丈夫的死給他年輕妻子的打擊都是沉重的。我也不愛李小波,充
其量隻是不讨厭罷了,但你要我嫁給他,我就嫁給他,可我心裏愛的一直都是你,
哥!」

  楊孤鴻覺得有些對不起懷裏的人兒,道:「爲什麽以前不說?」

  張詩道:「剛開始人家也不喜歡你,後來你上來搶柳姐的時候,人家才後悔
爲什麽不是你。你或許很無賴,而且好色,但有時你真的很可愛,很能令女人着
魔。況且,無論哪個女人都不讨厭你的外表,你是詩兒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柳
姐真的好幸福。」

  楊孤鴻俯首輕吻了她,道:「妳的嘴真甜。」

  張詩膩聲道:「那你就把它吃了吧!」

  楊孤鴻笑道:「我怕自己反而被妳吃了。」

  他抱着張詩,笑笑鬧鬧繼續往前走。

  破廟已近在眼前。

  楊孤鴻想讓張詩下地行走,低頭一看,她已經睡着了,他微微一笑,抱着她
走入破廟。

  五個男人已經睡熟了,五個女人卻突然睜開眼盯着他。

  霍白露道:「你把我大嫂怎麽了?」

  楊孤鴻低聲道:「别吵,詩兒睡着了,我抱她回來。」

  他抱着張詩躺到霍白露身邊。

  霍白露喊道:「躺遠點,别靠近我!」

  張詩被吵醒了,覺得睡在楊孤鴻懷裏不是很妥當,就到天風三英中間睡了。

  楊孤鴻把身旁的霍白露抱到身上,然後伸出另一手把霍小霞也摟了過來。

  霍白露捶打着楊孤鴻,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衆人睜眼看了看,又閉上眼睛
睡大頭覺。

  霍小霞道:「他們八個呢?」

  楊孤鴻道:「在洗鴛鴦浴。」

  霍白露捶打得累了,停止她的暴力行爲,道:「你爲什麽不洗?你不是很想
發洩獸欲嗎?」

  楊孤鴻笑道:「我知道妳們在這裏等我,所以我趕快回來了,不然妳們會罵。」

  霍白露道:「你最好永遠别回來!放開我,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你不覺得太
過分了嗎?」

  楊孤鴻道:「過分的是妳,壓在我身上的人可是妳呀,大小姐!」

  霍白露知道這人臉皮最厚,說不過他,扭頭不再理他了。

  楊孤鴻朝對霍小霞道:「還是妳乖一點。」

  霍小霞道:「人家也不喜歡這樣,但人家知道掙紮也沒用,就随你便了。」

  楊孤鴻道:「哦?那我現在放開妳,妳是否就會睡到一邊去?」

  霍小霞瞪了瞪他,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求你!」

  楊孤鴻愣了一下,明白她是讓他不要放開她,心中一笑:傻女孩!

  恰在此時,霍白露也把臉埋到他粗壯的頸項,吐氣如蘭。

  楊孤鴻輕咬着霍白露的耳珠,柔聲道:「妳想是我的什麽人就是什麽人,我
反正是不會放開妳的。」

  霍白露壓在他身上的嬌軀扭動了兩三下,擡臉起來,兩片唇兒輕輕地滑過楊
孤鴻的嘴唇,然後翻身滑落到他的另一側,枕着他粗壯的胳膊睡着了。

  楊孤鴻分别看了左右兩個同樣絕美的臉蛋,忍不住各親了一下,呻吟一聲,
摟着兩女閉眼入睡。

  月光依舊迷人。

  翌日,一大早起來,衆人都嘩然地朝楊孤鴻的看去。

  原來楊孤鴻的褲子半夜裏被霍白露迷迷糊糊的就解開了,霍白露還不自知,
和她的妹妹霍小霞一人一隻手兒,就那麽握住楊孤鴻挺直的巨根睡得正香哩!

  兩女醒來,看見這付景象,羞得把臉埋到了楊孤鴻的胳膊窩裏,硬是不肯起
來。

  楊孤鴻朝衆人道:「沒看過嗎?還不去準備行程?」

  衆人笑鬧着出了破廟。

  楊孤鴻道:「他們出去了,妳們還賴在我身上?再不起來,我可是要把妳們
剝光了!」

  是呀,應該報仇的。

  霍小霞羞澀地坐起來,霍白露卻完全沒有反應,那手兒還握着楊孤鴻的陽根
不放。

  楊孤鴻喊道:「起來了!」

  他把霍白露推托起來,坐直身軀,看見她一臉的羞紅,閉着雙眼的可愛模樣,
大爲心動,就吻了過去。

  霍白露全身劇顫,推開楊孤鴻,道:「不準在早上吻人家,你還沒刷牙耶!
昨晚你是否故意把自己的褲子解掉,還把人家的手引到你那裏去的?」

  楊孤鴻道:「妳趁我睡着的時候非禮我,我還沒找妳算帳,現在竟然反咬我?
起來呀!讓我穿好褲子,媽的,下次别跟老子睡!」

  霍白露惱道:「是你自己抱我到你身上的。」

  楊孤鴻道:「我可沒有叫妳解我的褲子,玩我的寶貝呀!真是一點道德也沒
有!」

  霍白露又開始捶打他,道:「你欺負我!捶死你,賴皮狗。人家睡着了,怎
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害人家羞還不夠,還要欺侮人家?你全身上下,他們都
看過了,再看一次又有什麽損失?你叫我們以後怎麽有臉見人?待會你跟他們說,
是你半夜裏自己解開褲子強迫我們去抓你那壞東西的,不然人家惱死你了!」

  楊孤鴻笑道:「由妳說,妳說什麽我都點頭默認,可以了吧?」

  霍白露似惱非惱地白了他一眼,道:「别以爲我會感激你。」

  楊孤鴻抱起她,道:「起來趕路了,大小姐!看來妳和蓮兒一樣喜歡颠倒黑
白是非,我惹上妳,算我倒黴。不過,妳們實在太可愛了,不知和妳們會是怎麽
樣光景?」

  說罷,楊孤鴻拔腿就跑,兩女在後頭追打。

  剛跑出廟門,楊孤鴻就撞到了迎上來的野玫瑰,她幾乎被撞飛出去,楊孤鴻
眼明手快──難得一次──出手如風地把野玫瑰欲飛出去的嬌體抱住,道:「撞
痛妳沒有?」

  她埋首在楊孤鴻懷裏道:「沒有,謝謝你抱住玫瑰。」

  楊孤鴻發覺今天的她有些異樣,道:「還惱我?」

  野玫瑰道:「嗯,惱。」

  楊孤鴻笑道:「其實妳以前也與許多男人好過,我不會介意妳與小波好的。
我是想給妳多個選擇的機會,小波不錯吧?」

  野玫瑰誠實地道:「他很好,比許多男人都要好。」

  楊孤鴻道:「我是個很專橫的男人,跟了我的女人就不能跟别的男人了。妳
若要玩,就先玩個夠,然後再來找我,我不會嫌棄妳的。還有,肚子大的女人,
我也不歡迎──除非妳懷的是我的孩子,這一點妳要緊記哦!若妳以後決定跟他
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我也是不會碰妳的,如果隻是和他們玩玩遊戲,玩膩了之後,
妳可以來追求我,那時别忘了獻上妳心靈那一枝永恒的玫瑰!」

  李小波在一旁拍馬屁道:「姐夫,我太崇拜你了!」

  楊孤鴻擂了一拳在他的肩膀,道:「别欺負詩兒,給我安分點!霍青雲的仇
一天沒報,你就别碰詩兒,知道嗎?」

  李小波道:「明白。」

  忽然又道:「摸摸親親總可以吧?」

  張詩給他一記五爪山,嗔道:「你要死呀?」

  天風雙嬌一臉的不高興,畢竟這女人是她們的大嫂,怎麽能在大哥剛死沒多
久就與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衆人準備妥當。

  楊孤鴻騎上他從白羊族得來的烏龍,率領着他們繼續趕路。

  晚上到得添花鎮,找了間最大的客棧吃晚飯并要了五間上房。

  二十人分兩桌正在用飯時,門外又進來一群客人,赫然是花浪和秋韻等人,
共有十六人,一男十五女。

  楊孤鴻隻認得花浪、秋韻和她的兩個美婢,還有就是有些落寞的費甜甜,其
餘的都是極具姿色的美女,楊孤鴻并不認識她們。

  火龍等人卻是認識一些,心想:花浪又把上次見的許多女孩子抛棄了,怎麽
又多了幾個新面孔?

  他們不得不佩服花浪的泡妞功夫了。

  花浪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後也要了五間上房,然後照樣要了兩桌飯菜,坐着
吃了起來。

  李小波和張中亮連忙去與秋韻搭讪,被秋韻的白眼瞪了回來。

  秋韻和費甜甜依靠着坐,就坐在楊孤鴻的對面,楊孤鴻向她們擠了個微笑,
費甜甜裝作沒看見,秋韻嘴兒一噘,把一塊肉夾到小嘴裏狠狠地咬,好像那塊肉
就是楊孤鴻,她非要把他咬碎嚼爛不可!

  坐在楊孤鴻身旁的霍白露氣道:「美女來了,你還不過去?」

  楊孤鴻笑道:「何必我過去?已經有人找上來了,我敢打賭,他是來找妳們
兩姐妹的。」

  果然,花浪走了過來,道:「兩位妹妹,可不可以邀請妳們共餐?」

  霍白露不客氣地道:「我們已經吃飽了,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請回吧!
你的那群女人連飯都顧不得吃了,看樣子是想把我們兩姐妹生撕了吃。」

  花浪潇灑地一笑,朝神刀四花道:「近來想念我嗎?」

  四女臉一紅,低首啃飯碗。

  花浪挑釁似的對楊孤鴻道:「冰冰沒跟來嗎?你的女人真不錯,我現在不但
想要冰冰,連你的其他女人也想弄過來玩玩。」

  楊孤鴻很平靜地道:「我不介意你心裏空虛的時候想想她們,我的女人的确
很好,每一個都是最好的。你若有本事,就把她們從我身邊一個個奪走,不過有
句話得告訴你,那就是,你把自己估計得太高了!」

  花浪道:「費甜甜隻是一個開始,你看她現在跟我多幸福!」

  楊孤鴻笑道:「我現在請你回你的座位去,再啰嗦一句,我就趕你回去了。」

  花浪道:「你真有禮貌!」

  笑着回到座位,繼續喂肚蟲了。

  楊孤鴻埋首吃飯,擡頭的時候看見對面的費甜甜呆呆地看着他,眼神裏有種
說不出的哀怨,他的心不自覺地一痛,沒心情再吃飯,放下碗筷獨自離開了。

  每間客房都有三張大床。衆人沐浴後,都各自回房裏。

  天風雙嬌、天風三英和張詩一間,神刀四花一間,天風雙雄和趙子豪一間,
趙子威、火龍和黃大海一間,楊孤鴻、四狗、張中亮和李小波一間。

  李小波、四狗與張中亮剛出去了,楊孤鴻獨自在房裏,思量着費甜甜爲何變
得這麽憔悴,然而總沒有個頭緒,隻能歎息一聲。

  門開了,是剛出去的三人。

  李小波氣惱道:「我!花浪竟然把神刀四花都叫到他的房裏行樂去了,害我
們撲了個空。」

  四狗道:「早知就少要一間房了,浪費我們的金錢。」

  楊孤鴻笑道:「别眼紅了,你們就安分地休息一晚吧!」

  推門欲出去。

  李小波道:「姐夫,你去哪裏?」

  楊孤鴻道:「别問這麽多,一會我就回來,你給我老實點。」

  出去時順便把門掩了。

  李小波朝房裏的兩人道:「姐夫一定是去找費甜甜了。」

  楊孤鴻果然是去找費甜甜的,他敲響了費甜甜的房門。出來開門的是杜鵑,
她一見是楊孤鴻,愣了一下,讓楊孤鴻進來了。

  費甜甜和秋韻一看進來的是楊孤鴻,臉色就不自然起來。

  秋韻道:「你來幹嘛?」

  楊孤鴻笑道:「我是來教妳怎麽接吻的。」

  費甜甜坐在床上沒有什麽動作,隻是拿眼睛詢問楊孤鴻。

  楊孤鴻坐到她身旁,道:「妳又瘦了。」

  費甜甜低聲道:「不用你管。」

  楊孤鴻伸手撫摸着她那憔悴的臉,道:「我怎麽能不管妳呢?妳若過得好,
我可以不聞不問;妳若過得不好,我心裏也難過。妳父親說得對,妳總是這樣任
性,一點餘地也不留給自己,看妳瘦得!」

  他的手滑落在費甜甜的俏肩,然後滑到她的背部,把她擁在懷裏,道:「如
果過得太辛苦,就回家吧!芷兒很想妳。」

  費甜甜欲推開他,卻怎麽也推不開這個強壯的男人,她道:「你不要這樣,
人家現在是師兄的人了,你不要爲難甜兒,就當甜兒求你了,你走吧!甜兒過得
很好,師兄他很疼我。」

  楊孤鴻歎息道:「好吧!」

  他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口,忽然又掉頭盯着費甜甜許久,道:「妳哭了!」

  然後才開門走了出去。

  費甜甜看着楊孤鴻的背影消失,眼淚默默地流。

  秋韻道:「這條公狗還挺溫柔的。師姐,妳不如跟回他吧?浪哥不會真心真
意愛一個女人,每個女人和他好上一段時間,最後都是被遺棄的。我原以爲他會
對妳好些,所以才把妳介紹給他,怎奈他死性不改,連師妹都不疼。唉!師姐,
是我害了妳。」

  費甜甜道:「不怪妳的,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會怪誰。」

  秋韻道:「師姐,現在看看,那條公狗長得真是帥,越看越好看。」

  水仙附和道:「是呀!小姐,他是水仙見過的最帥的男人,而且比少爺還要
強壯。」

  秋韻道:「妳是否春心動了?别忘了妳隻有十三歲,還有就是,妳将來是我
表哥的人,哼!」

  水仙委屈的道:「小姐,水仙隻是說說而已,并沒說要跟他。」

  秋韻道:「帥什麽?不過是一條公狗!」

  水仙心想:是妳自己說的,現在全賴到我頭上了。

  費甜甜道:「師妹,不要說水仙了。她也是随口說說,當不得真的。」

  她便躺下睡覺了。

  可是閉上雙眼,卻怎麽也睡不着。

  自從離開了楊孤鴻,她就不能自控地時刻想念着楊孤鴻。

  花浪對她的專一堅持不到兩天,第三天就有一大群女人跟随在他身邊了。雖
然後來他仍舊與她歡好,次數卻很少了,最近根本就不找她。

  花浪雖是強壯的男人,卻也需要休息,他也許一晚可以應付十個女人,然而
他至少要休息兩三晚之後才能重振雄風。

  一般來說,花浪每晚隻要三四個女人陪睡。每個女人在他的龍陽神功的威力
下,也總能得到歡愛的滿足,但對于費甜甜來說,這是不夠的。

  自從她跟了花浪之後,沒有一次快樂至昏死過去的,而與楊孤鴻在一起的時
候,不管楊孤鴻身邊有多少女人,他總能令她們滿足到昏迷或者不敢再要。

  她不知爲何每次和花浪時,心裏想着的都是楊孤鴻。

  其實花浪隻是把她當作爐鼎,一點都不愛她,他以前對她所說的都是謊言,
她的夢早就碎了。有時她根本就不願與花浪歡愛,但她又無法拒絕他。

  當她面臨他有過程卻無感情的強攻時,總是想起楊孤鴻。

  楊孤鴻的動作總是溫柔與狂野并存,而且當楊孤鴻進入時,她能感到他的惱
怒、憐愛、需要和征服欲。而與花浪一起時,她無法感到他對她的需要,更别說
其他了。

  楊孤鴻愛不愛她,她是不敢肯定,但她能感覺得出,楊孤鴻很疼她。難道隻
因爲她是費時的女兒嗎?

  費甜甜不知自己的選擇對否,但花浪不屬于她,也不屬于任何一個女人。

  每一個女人都隻是他花浪的玩物。

  如今他又放棄了他帶來的一群女人,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費甜甜覺得自己很可笑,卻笑不出來。

  忽然她想到白芷,白芷沒有跟來,應該是留在神刀門了。

  白芷也許比她費甜甜幸福多了,至少白芷還有一個男人能讓她等候和期盼,
但她費甜甜,卻不知該等待誰,何況白芷等待的男人一定會很快地回到她身邊,
她費甜甜呢?

  費甜甜突然好想回白羊族,回到那熟悉的草原。

  傷懷的人兒總是容易懷念故鄉。

  女人想起家的時候,是因爲她失戀了。

  費甜甜不是失戀,隻是絕望。

  絕望的女人也常懷念舊事。

             第102章郭美美

  衆人起得很早。楊孤鴻不想與花浪等人一同上路,所以天一亮就吆喝着大夥
起來了。

  他去敲花浪的房間,神刀四花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花浪說了一句
「以後再找妳們」就又睡了。

  野玫瑰露出雪白的和很深的,低首行出來,到了楊孤鴻面前說:「對不起。」

  楊孤鴻爲她扣好衣衫,摟着她說:「沒什麽對不起的,倒是有些便宜花浪了,
走吧!我們還得趕路。」

  衆人騎馬離去時,費甜甜站在客棧門口直送他們遠去,不過楊孤鴻并不知道
此事。

  這一路上,不知爲何,跑出了許多武林人士,都是與他們往同一個方向在趕
路。一些江湖人士,看見他們這群人年輕,又有如此多的美女,都愛向她們口花
花,卻被火龍和張中亮趕跑了。

  要說打架,他們這群年輕人倒是沒有怕過誰的。

  神刀四花自從和花浪好了一晚之後,有兩三天不好意思與衆人說話。

  然而火龍、李小波和張中亮是不會嫌棄她們的,剛開始還以爲是她們讨厭他
們以緻無言,後來發覺不是這樣,便又仿佛沒事一樣和她們勾搭起來。神刀四花
自然歡喜之極,也就又把花浪抛到一邊,隻管和身邊的幾個種男混上了。

  十日後,到達錦州城。

  錦州城倒是繁華,隻是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麽稀奇,不過對于街上的美女,
他們倒是特别留意。當然,街上的人也對他們這群俊男美女着迷。

  進城時剛好是傍晚,他們也就入住客棧了。

  吃飯之時,聽得周圍有人議論近日有采花賊在錦州城橫行,已有十多戶人家
的閨女遭殃了。官方追查得緊,卻一無所獲。

  衆人心想,此采花賊果然會選地方,這城裏美女多,随便亂采也不會采到爛
豆腐花。

  他們開玩笑地對衆女說:「妳們今晚小心點,别睡得太死了,當心采花賊采
到妳們身上去。」

  衆女笑罵:「誰怕誰?連你們這群棍我們都不怕,還怕個采花賊?」

  于是繼續聽下去,又聽得有人說采花賊要采這城裏第一花──郭美美。

  據說,這郭美美是錦州城的第一美女,她的爺爺曾在宮裏當過大官,如今告
老還鄉在家,乃是本城中首富。

  其人有一妻三妾,卻隻生了一個兒子;兒子有一妻兩妾,卻隻生了一個女兒
郭美美,更是怪事。

  然而,郭美美這女孩長得是天生麗質,水靈一般的人物。年方十八,就已經
有過許多官家富商的公子登門來求親,卻總是被郭府拒絕,理由是郭美美看不上
眼。

  如今,采花賊聲言要采郭美美這朵富貴之花,郭府自然防守森嚴,沒人知道
采花賊能否得手?

  衆人對采花賊沒多少興趣,卻對郭美美有了興趣,甚至對于去采花也極感興
趣。

  說笑一番,便散去而各自歸房,又是一晚。

  大清早出門,就聽到街上有人議論,昨晚采花賊已經得手,郭美美失蹤了,
連陪睡的婢女小雀也跟着失蹤了。

  郭府的人進去她們的房間時,屋裏還有香的餘味,估計賊人沒走多遠,開始
四處追查。

  衆人沿街出了城門,繼續趕路。

  直至夜晚,到得一座深山──錦洛山。

  火龍道:「快馬翻過這山,還得三個時辰,看來今晚無法投店了。」

  李小波道:「我倒喜歡在山裏找個洞睡覺,隻要摟着一個美女,在哪裏睡都
是天堂。」

  他轉臉對神刀四花道:「今晚誰陪我?」

  神刀四花一陣笑罵。

  張詩突然指着前面,驚道:「馬車?」

  于是,衆人策馬過去。

  李小波掀開馬車的簾布,道:「這裏有女人的體香和香,也許就是那采花賊
用的馬車,如今他把車棄留在此,顯然是準備找地方辦好事了。」

  火龍道:「路見不平。」

  李小波接道:「拔刀相助!」

  楊孤鴻笑道:「想不到你們還有這份爛俠心,嘿嘿!」

  朝地上的死馬看了一眼,又道:「我們回頭吧!他肯定在後面。」

  不容分說,楊孤鴻就當先掉轉馬頭策馬往來路狂奔。

  狂奔了一陣之後,楊孤鴻停下來道:「血是從這裏開始的,采花賊定在附近
做好事,分頭找吧!一個時辰後無論找到與否,都到這裏集合。詩兒,跟着我。」

  他和張詩策馬往密林深處行去。

  張詩道:「哥,我覺得你不像做好事的人,怎麽這樣積極了?」

  楊孤鴻笑道:「英雄救美是男人的夢想,我閑着沒事,也就來那麽一兩下,
若救着了,可能她們還以身相許來報答我哩!」

  張詩道:「我對你以身相許也不見你接受,倒希望别的女人以身相許,難道
你嫌詩兒殘花敗柳?」

  楊孤鴻回眼看着張詩宜嗔宜喜的俏臉,道:「詩兒,妳在我眼裏還是。」

  張詩嗔道:「人家都是有夫之婦了,怎麽還是?」

  楊孤鴻道:「我一樣能夠讓你出血,能夠讓妳痛得抓狂。」

  張詩道:「哥,你壞!」

  頓了一下,眼望着前方,道:「前面有火光。」

  楊孤鴻下了馬,把張詩也抱下馬,然後将兩匹馬系在一棵樹上,道:「詩兒,
妳去美女救美女,好嗎?」

  張詩啐了他一口,兩人便輕悄悄地走向火光出處。

  那是一處山洞,洞口很大,火光便是從洞裏發出來的。

  兩人聽得洞裏一聲嬌叱:「賊,你敢?」

  看來此女使喚人慣了,此種時候還這麽強硬。

  一個男聲笑道:「郭美人,我有什麽不敢的?妳們兩個不歡迎嗎?」

  停頓了一下,又道:「妳們兩個誰先邀請我?」

  楊孤鴻和張詩已經近在洞口,隻見洞内寬敞,比楊孤鴻以前和冷如冰等女同
睡的那個山洞要大一半,洞裏背對着他們的是一個的瘦高男人,地上躺着兩個女
人,看不清她們的臉容。

  那男人道:「那就從郭美人開始吧!」

  就欲撲到美女身上去。

  忽然,他的背後傳來一句:「老兄,别急。」

  男人如受電擊般地轉身,看見了楊孤鴻──張詩躲在樹叢裏沒有出來,因爲
楊孤鴻讓她看着他怎麽英雄救美。

  楊孤鴻也看清了面前的男人,身材還算結實,可惜長得奇醜,怪不得要采花
了。

  楊孤鴻道:「老兄,你果然是生爲采花的料。」

  這麽醜陋,不采花就連妓女也懶得招待他──沒辦法,注定要成爲采花的角
色。

  男人以爲楊孤鴻在說他的強悍,不自覺地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雄根,傲然
道:「沒有點本錢,怎能采花?」

  突然又道:「你是誰?來這裏爲何?」

  楊孤鴻笑道:「老兄,見者有份,地上有兩個美女,你不邀請我一起共享嗎?」

  男人道:「你别來壞我好事,否則,老子宰了你,滾!」

  楊孤鴻走了進去,看着地上的兩個少女。較大的那個長得如花似玉,富貴無
比,正拿一雙怒眼瞪着他,一臉的鄙視之色。另一個較小的,大概隻有十四五歲,
模樣也嬌小俏麗可愛,正怯怯地看着他。

  楊孤鴻道:「老兄,這麽美的人兒,不分我一個,不夠意思吧?」

  男人看了他許久,道:「看得出來你也是同道中人,既然被撞上了,就一起
來吧!省得我這種時候要殺人壞了情調。」

  楊孤鴻立馬指着郭美美,道:「我要這個。」

  男人不悅地道:「這個不行,你要那個小女孩。」

  楊孤鴻道:「不會吧?你竟然叫我小女孩?」

  男人哂道:「幹我們這行的,八歲至八十歲都不放過。」

  楊孤鴻贊同道:「說得是。」

  就脫起衣服來了。

  男人又想撲到郭美美的身體上,楊孤鴻忙道:「老兄,等等,我們比賽誰做
得久。」

  男人自大地道:「比就比,你會敗得很沒面子的,快點。」

  楊孤鴻脫光了衣服就撲到小雀嬌嫩的身體上亂摸亂啃,男人看了,會心一笑,
也撲到郭美美身上時,忽覺得自己被人攔腰抱緊了。

  他一驚之下欲掙脫,卻發覺抱住他的那雙手臂像鐵棍一樣,他大喊道:「小
子,你敢暗算我采花浪子,我師傅陽龍君不會放過你的。」

  楊孤鴻笑道:「你竟然敢讓老子和一個黃毛丫頭親熱,老子就把你送上西天
看佛祖,然後再和地上的美女歡好。」

  采花浪子道:「隻要你放開我,我把郭美人給你。不,兩個都給你!」

  楊孤鴻道:「遲了。」

  使勁地把他的頭往洞壁撞去,結束了他的采花生涯。

  張詩從樹叢裏跳出來,撲入楊孤鴻的胸膛,道:「哥,你真棒!」

  楊孤鴻驚道:「還棒?爲了騙他信任,我得犧牲色相,脫光光讓别人欣賞,
還要和這小丫頭親熱,要是我的寶刀在手中,老子過來一刀就劈了他。」

  張詩道:「哥,沒有寶刀,你對付不了他嗎?」

  楊孤鴻道:「我是怕打不中他,以前空手打那些會點武功的人,總他媽的打
不到,不過讓我一抱住他,他們就沒戲唱了。詩兒,讓我先穿上衣服。」

  地上的兩女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會傷害她們了,仿佛松了一口氣。

  郭美美道:「我們沒被點,隻是被那死鬼喂了一種藥,全身軟弱無力。」

  楊孤鴻道:「怪不得老子在她身上的時候,覺得她像是沒骨頭一樣了。詩兒,
妳代勞吧!我要出去唱歌。」

  張詩奇道:「哥,爲什麽?」

  楊孤鴻笑道:「他們一聽到我美妙的歌聲,就會過來的。」

  他果真走出洞外大唱半夜情歌,把睡着的虎豹鳥蟲全部吵醒,各種動物都奇
怪這隻野公雞發神經了,半夜三更的就在雞叫連天。

  穿好衣服的郭美美抗議道:「不要唱了,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楊孤鴻也覺得差不多了,回首盯着郭美美,大不快地道:「什麽意思?老子
救了妳,唱幾首歌慶賀一下也不行?」

  郭美美道:「也沒見過有人唱歌比你更難聽的。」

  楊孤鴻光火道:「難聽?我救了妳,妳不但不以身相許,還說我唱歌難聽?」

  郭美美嘟着嘴道:「本來就是如此嘛!」

  楊孤鴻蹲下去抓住她的衣領,道:「妳就不能誠實點嗎?說謊對妳有什麽好
處?」

  郭美美喊道:「放開我,你比那個賊還要可惡。」

  楊孤鴻怒道:「早知如此,我就讓那個不可惡的賊奸了妳,看妳還嘴硬!」

  他放開郭美美,又對着小雀擠出一個讨好的笑容道:「漂亮的小女孩,妳說
說我唱歌好聽嗎?」

  小雀怯怯地看着他,就是不肯說話,顯然還怕他像剛才一樣在她身上亂啃。

  楊孤鴻的笑容凝固,道:「從我見到妳開始,直到現在,妳一句話都不說,
難不成妳是啞巴?即使是啞巴,妳也該點點頭,才不枉我救了妳的清白。」

  郭美美哂道:「你救了雀兒的清白?剛才在雀兒身上的就是你,還有臉說救
了雀兒的清白?你仔細看看,雀兒身上還有你的口水哩!」

  楊孤鴻氣得抓狂,朝張詩道:「詩兒,拿東西堵住她的臭嘴。」

  張詩道:「哥,我不會。」

  楊孤鴻道:「算了,讓她繼續說謊吧!像她這種女人,一天不說謊,就會死
的。」

  他又朝小雀道:「喂,妳到底說句話呀!至少也應該告訴我,妳叫什麽名字
吧?」

  小雀輕聲道:「小雀。」

  楊孤鴻喜道:「原來妳不是啞巴,快說我唱歌很好聽。」

  他還是不折不撓。

  小雀道:「要我說真話嗎?」

  楊孤鴻肯定地道:「真話。」

  小雀怕怕地道:「你不會罵我、咬我嗎?」

  她還是怕楊孤鴻像剛才一樣撲到她身上亂啃。

  楊孤鴻失笑道:「怎麽會?」

  小雀細聲道:「你唱歌──很難聽耶!」

  楊孤鴻一呆,突然把她抱起來,放到他的大腿上,拍打着她的臀部,道:
「小孩子竟然學大人說謊,看妳以後敢不敢不誠實!」

  洞口外傳來李小波的聲音:「姐夫,誰不誠實了?」

  楊孤鴻笑罵道:「你他媽走的時候,也不把刀還給我,幾乎讓我充當不了英
雄。」

  衆人出現在洞裏。

  李小波道:「姐夫,沒有刀,你已經這麽殘忍,把他的頭都撞破了;有了刀,
你不是要把他剁成肉醬了?」

  楊孤鴻道:「他見我比他帥,自卑之極,自己跑去撞牆的。」

  張中亮笑道:「原來帥也是一種可怕的武器。」

  「當然了。」

  楊孤鴻得意地道:「還是一種對女人極盡殺傷力的武器。」

  霍白露哼道:「臭美!」

  楊孤鴻拿眼盯着她,道:「妳說什麽?過來!」

  霍白露扭臉到一邊,道:「我不!」

  楊孤鴻笑道:「妳再不過來,我就要翻供了。」

  原來上次霍白露硬說是楊孤鴻強迫她去抓他的的,楊孤鴻當衆承認了,此時
若她不過去,楊孤鴻可怕真的要翻供。

  霍白露隻好憤憤地走了過去,道:「行了吧?」

  楊孤鴻把大腿上的小雀抱坐到一旁,道:「我又不打妳了,妳還趴在我大腿
上?咦,妳怎麽流淚了?我可沒有打疼妳!」

  小雀道:「人家很疼的耶!」

  楊孤鴻道:「好了,我不打妳了,坐好。小波,過來看看她們。」

  說罷,他把霍白露拉倒在懷裏,一個勁地親吻她,道:「這才叫臭美!」

  李小波檢查了郭美美,道:「她們服下的隻是一般的軟骨散,兩三個時辰後
就會恢複。」

  楊孤鴻道:「你再出去拾些幹柴進來,這堆柴火快熄滅了。」

  李小波抗議道:「姐夫,爲什麽每次都是我?眼前這個美女的姿色可以比得
上冷姐姐,且看起來嬌貴無比,我要在她面前保持形象耶!」

  趙子威道:「拾柴的形象也很好,去吧!」

  李小波在心裏嘀咕:那你爲何不去?可最後他還是出洞去了,拾回了一大捆
幹柴。

  火龍道:「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

  張中亮道:「郭小姐,明天我們不能陪妳們回去,妳們能自己回家嗎?」

  郭美美除了對楊孤鴻有偏見之外,對其他人都很友好,笑道:「我們不回去
了,跟着你們好嗎?」

  李小波正把幹柴往火堆裏添,聽得郭美美如此說,他歡喜地道:「太好了。」

  黃大海道:「這樣不好吧?妳家裏人會擔心的。」

  郭美美道:「明天到了鄰鎮,我會差人告知家人安然無恙,他們就不會爲我
擔心了。」

  楊孤鴻道:「我反對,除非她說我唱歌好聽。」

  衆人全都皺眉搖頭。

  李小波爲了有美人陪伴,違心地道:「姐夫,你唱歌就是好聽。」

  楊孤鴻喜道:「還是小波你比較誠實。」

  霍白露在他耳邊嘟哝道:「死不要臉!」

  楊孤鴻氣道:「妳……」

  手掌擊在臀部的清脆響聲,傳遍了山林的夜。

  然後,又恢複了甯靜。

  第103章與美共騎,嬌羞無限楊孤鴻對于郭美美主婢同行持着反對意見,
不過在這件事上,除了他以外,幾乎所有的男人都贊同。

  然而馬不夠,隻好讓天風雙嬌同騎一匹,郭美美主婢共乘一騎。後來發覺不
方便,楊孤鴻就把小雀強提到他的前面坐了,又叫霍小霞坐到他的後面。

  烏龍乃是馬中異種,載着三人仍然健步如飛。

  小雀好幾次回臉狠瞪楊孤鴻,因爲楊孤鴻堅挺的一直頂得她幾乎呻吟,臉泛
紅暈。

  他們到達一個小鎮,又購置一匹馬,小雀不會騎馬,仍然得和楊孤鴻同騎烏
龍。

  在此期間,郭美美用錢打發了一個跑腿的回錦州城報平安。錢自然是借來的,
自然也沒得還──這世界,女人借男人的錢,很少有還的。

  時間如同馬一樣馳騁,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天傍晚,衆人到達鳳仙城外的石頭鎮,估計今晚進不了城了,于是投宿客
棧。

  楊孤鴻剛下馬,馬上的小雀就喊道:「大色狼,抱雀兒下馬!」

  李小波自告奮勇道:「小雀,我來抱妳。」

  小雀嘟着嘴兒,道:「不要你,我要大色狼。」

  楊孤鴻舉起雙手抱她下來,道:「妳不要總是叫我大色狼,好不好?每次都
要我抱上抱下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妳就不能換一個好聽點的稱呼嗎?」

  小雀道:「誰叫你當初撲到人家身上亂咬我?我偏要叫你大色狼,你就是好
色嘛!每次你都……」

  她本想說「每次你都頂着雀兒」卻被楊孤鴻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妳喜歡
怎麽叫就怎麽叫,别說廢話了。」

  他可不想讓衆人知道他抱着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也會興奮得,那簡直是太沒人
性了──當然也很沒面子。

  小雀摟着他強壯的手臂,依偎着他,道:「大色狼總是最疼雀兒。」

  這半個月來,她整日窩在楊孤鴻懷裏,已經由當初害羞怕事的小女孩,變得
小鳥般會依人撒嬌了,她不但不懼怕這具她未遂的雄壯軀體,反而總是依靠在他
身上,那有一種無可替代的安全和舒服感。

  這就使得天風雙嬌心裏極不舒服,不知爲何,她們就是不願意看見小雀整天
纏着楊孤鴻不放,連張詩心裏也怪怪的。

  郭美美從一旁提醒道:「雀兒,妳是否要背叛我?」

  這句話,她已經不知說過多少遍了,在衆多人當中,郭美美最厭惡的就是楊
孤鴻,時刻不忘和楊孤鴻擡杠。楊孤鴻在開始時還與她争吵,後來發覺自己根本
不是她的對手,就甘拜下風,隻要她一張小嘴,楊孤鴻的大嘴就會閉上。

  小雀慌道:「小姐,我沒有。」

  郭美美惱道:「沒有?妳明知道他是我的死對頭,還靠得他這麽近?小心他
把妳吃了!」

  楊孤鴻終于忍不住了,大喊道:「妳給我閉嘴!妳以爲我是什麽人,我會對
一個小女孩下手嗎?妳再啰嗦,我就把妳趕回去!」

  就是嘛!也太看得起我楊孤鴻,什麽都栽在老子頭上,唉!

  他的确恨不得把這個富家女趕離身邊,她實在是夠麻煩的,就連火龍和李小
波都後悔讓她郭美美跟來。

  這個女人不但規定他們不得碰她,而且對于他們與神刀四花之間的纏綿還胡
亂指責,說什麽男女之間不要這麽随便,你們江湖中人就是沒有道德規矩、亂搞
一通,還說男女之間一定要通過明媒正娶才能行周公之禮,氣得他們翻了不知多
少次死魚眼。

  他們自然不會聽她的大道理,依然是我行我素、你情我願、男歡女愛。

  正在此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從衆人背後傳來:「你不要她,就給我吧!」

  衆人一看,花浪帶着他的女人們不知什麽時候到了他們背後,那群女人中似
乎又換了四五個新面孔,花浪對郭美美深情款款地道:「姑娘,我叫花浪,他們
排斥姑娘,妳不如跟我一起走吧?我絕對不會說出那麽粗魯的話要趕姑娘走的。」

  郭美美看着這個突然出現,風流倜傥的潇灑公子,有一刻心動,迷茫地道:
「真的嗎?」

  花浪點頭,很有風度地一笑。

  楊孤鴻盯着花浪,沉硬地道:「花浪,給我聽着,你要找女人到别的地方去,
老子就不管你,若你想給我添亂,我就把你劈成兩半!」

  說罷,又轉臉對郭美美道:「女人,妳跟他在一起,不出三天,妳的貞就不
見了,在沒見到妳家人之前,别讓妳的給他撕了,老子不想讓妳家人以爲我了妳,
進去!」

  他率先帶領衆人走進客棧,回頭一看,郭美美不但不跟着進來,且已經和花
浪面對面地站得很近了。他甩開小雀摟在他臂彎的手兒,走過去攔腰把郭美美橫
抱起來。

  郭美美掙紮叫喊道:「死賊,不準碰我!」

  楊孤鴻不理她的抗議,隻是朝花浪道:「你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裏,你
就跟到哪裏。」

  花浪笑道:「這你就錯了,我并不是追蹤你來的,我是向着群芳樓而來的。
姑娘,如果妳願意跟我,我一定會讓他放了妳的。」

  郭美美忘記了掙紮,得意地喊道:「蠻橫的鄉巴佬,你聽到沒有?還不放下
我!」

  楊孤鴻移眼看了一下更加憔悴的費甜甜,心下一沉,轉頭就走。

  後面傳來花浪的嘲笑:「楊孤鴻,如果公平競争,你絕不是我的對手,你就
會用這種強硬的手段,真是有失我們男人的風範,有種就放下那個姑娘,我和你
來個公平競争,看她最後會跟誰?」

  楊孤鴻頭也不回地道:「我對這個惡婆娘沒興趣,你要追她,就等她回到她
家之後,那時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與我無關──哎呀!郭美美,妳這三八咬我?」

  原來在他說話之時,郭美美咬了他的臂膀。

  郭美美松口,怒道:「誰叫你敢這樣對待我?我要你爲自己所說的話道歉!」

  楊孤鴻有些煩了,道:「妳再說一遍,我就把妳丢到地上!」

  郭美美俏眉一豎,道:「你敢?」

  「砰」一聲響,郭美美豐滿的臀部撞擊在地面上。

  她痛呼一聲,憤怒地瞪着楊孤鴻,道:「你這混蛋!」

  楊孤鴻跨過她,迳直往店裏走去。

  衆人目瞪口呆。

  花浪走到郭美美旁邊蹲了下來,慰問道:「姑娘,妳傷得疼嗎?」

  郭美美怒道:「不用你管!」

  她忍着痛爬起來,追着楊孤鴻跑過去,在他的虎背上一個勁地捶打:「你這
個小氣鬼,一點風度都沒有,我隻不過多說幾句話,你就把人家丢到地上,我和
你沒完!你這沒風度的鄉巴佬、大賊,我打死你,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美
美?」

  楊孤鴻停了下來,任由她打着,她打累了,就攔腰摟着楊孤鴻,伏在他的背
上放聲大哭,委屈之極。

  楊孤鴻朝客棧裏面的火龍道:「準備好飯菜沒有?」

  火龍笑道:「一切準備就緒,你的事搞定了就可以用餐了。」

  楊孤鴻回首道:「郭美美,還不放開我?哭什麽哭!妳那裏的肉又多又有彈
性,撞在地上不見得痛得要找我拚命吧?」

  郭美美賭氣道:「我不吃了!」

  楊孤鴻道:「不吃更好,省得妳吃飽了有力氣來找我吵架,煩死人了。」

  郭美美突然放開楊孤鴻,從他背後一搖一擺地走出來,一坐在飯桌旁的椅子
上,捧起飯碗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楊孤鴻一笑,朝衆人喊道:「開飯啰!」

  晚上,花浪又到神刀四花的房門前敲門,欲與神刀四花再風流一晚,卻被神
刀四花拒絕了。

  這令他很驚訝,以他的經驗,凡是與他上過一次床的女人,都不會再次拒絕
得了他,怎麽神刀四花就例外了?難道說他們在床上也是不可一世的高手?

  他回去從他的女人中叫了五個女人陪他。其實,這些女人都不比費甜甜美妙,
但他已經有半個月沒與費甜甜上床了。況且,前幾天他突然知道費甜甜懷孕了,
這使他很是氣惱,強逼費甜甜堕胎,費甜甜說什麽也不肯。

  費甜甜說,不管他愛不愛她,要不要這個孩子,她都要把孩子生下來,還說,
她不會用孩子來要脅他什麽的。

  花浪拿她沒辦法,畢竟費甜甜是他的師妹,他不能像對待别的女人一樣對待
她,秋韻也不允許他這麽做,他的師傅師娘知道後也會怪罪他。

  他隻能怪自己,在第二次與費甜甜時,不能控制自己,竟在她的體内了!一
次中标,連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繁殖能力了。

  如今費甜甜居然有了他的種,這令他覺得自己的逍遙自在的浪情生涯要到盡
頭了,若師傅師娘知道,鐵定要他負責的。

  但他怎麽可以做一個有老婆的乏味男人呢?

  離開神刀門後,他就沒有回仙緣谷,聽到江湖上傳聞,鳳仙城的群芳樓來了
一群異國美女,他便領着一群女人追着來了。途中雖有許多好事之徒惹上他,卻
全部被他打發了。

  兩次遇到楊孤鴻等人,也是在他花浪意料之中,他清楚地知道他們此行的目
的和路程,但對于這種恩怨仇恨,他是從來不感興趣的,他懶得理這些。征服每
一個美麗的女人,再無情地抛棄她們,才是他生活唯一的樂趣。

  他已經無緣于冷如冰,卻又給他遇上了郭美美,他覺得不應該放過郭美美,
然而他又無從下手。他并不懼怕楊孤鴻,隻是倘若武林四大家的所有人向他攻擊,
他隻有去追求閻羅王的女兒或老婆了。況且,群芳樓還有一群異國美女正等着他
哩,他何苦去惹這群不講理的瘋子?

  「明天,嗯,明天就可以一親異國美女的芳澤了,呵呵!」

  花浪一邊在他的女人的上動作着,一邊美美地想──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在
這個女人的肚皮上的時候,心裏還想着另一個女人的。

  隔壁房間的費甜甜卻是另一番心情。她自從遇上花浪,以爲她的夢會成真,
然而這即将成真的夢,一下子,碎了,碎得太無情。

  其實夢本來就是用來碎的,越是美好的夢越是容易碎。人生或許不該有太多
的好夢,因爲那樣碎得也多。

  費甜甜隻有一個夢,也要碎了,她還能有什麽呢?也許是另一個夢。

  睡在費甜甜身旁的依然是秋韻。

  兩個女人如今熟絡得像親生兩姐妹,兩女什麽話都說,然而也一緻認爲不能
提起楊孤鴻,一提起這條公狗,費甜甜就沉默,秋韻就厭恨。

  可惜沒辦法,她們總是與楊孤鴻陰差陽錯地相遇,而且花浪如今有意找他相
鬥,也就同住了一間客棧。

  秋韻躺在床裏側着身向外,看着費甜甜入迷,好一會才道:「師姐,妳真要
把孩子生下來嗎?」

  費甜甜黯然,許久方道:「也許這樣會對不起孩子,令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爹。」

  秋韻驚詫地道:「浪哥不是他的爹嗎?」

  費甜甜道:「他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他從來不是負責任的人。」

  她終于明白花浪,然而卻似乎遲了。很多事都是這樣,知道錯的時候,已經
遲了。

  秋韻無言,因爲她的浪哥,的确是這樣的男人。

  費甜甜忽然有些悲憤地道:「我已經沒有什麽了,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無
論如何,我都會把他生下來。」

  秋韻深思道:「師姐,這孩子會不會是那條公狗的?」

  費甜甜嬌軀劇顫,激動得臉色绯紅。

  是呀!爲什麽沒有想到這層呢?那條公狗每次和她做的時候,不是都一股股
地射入她的最深處嗎?這孩子,會是他的嗎?

  該怎麽辦才好?雖然白羊族的女人對避孕有其獨到之處,但她每次不是被他
弄得全身無力就是昏睡過去,哪還能顧及其他?

  這孩子,真的是他的嗎?

  可是,也有可能是花浪的,因爲花浪在最初的兩三天與她纏綿時,也多次不
能控制地把射入她的體内。

  然而,按一般的常識,這孩子是楊孤鴻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爲他在花浪之前
已經多次進入她的體内,并給了她許多生命的精華。

  花浪之所以堅信她費甜甜肚裏的孩子是他自己的産物,是因爲她堅決地說每
次和楊孤鴻歡愛後都來得及采取措施。

  而花浪之所以相信她的謊言,正由于他堅信楊孤鴻不可能把費甜甜弄得沒有
能力采取事後避孕。

  此刻,因爲秋韻的提醒,費甜甜才醒悟這孩子有可能是楊孤鴻的。

  這條公狗,爲什麽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難道嫌害她還不夠嗎?爲什麽又要
抛棄她以及她和他的孩子?都是這條公狗,娶回一大堆女人,唯獨不要她,難道
她費甜甜比不上他的那些女人?

  費甜甜如此思想着,仿佛忘記當初是她自己要離開的,如今在她的思想裏,
卻變成楊孤鴻抛棄她了。

  秋韻見費甜甜一會兒喜一會兒悲,卻不說話,以爲她出了什麽問題,急道:
「師姐,妳怎麽了?是不是秋韻又說錯話了?妳就當我沒說過,妳肚子裏的孩子
怎麽可能是那條公狗的呢?師姐,如果師兄不要這孩子,我就和妳一起做孩子的
媽媽。我這輩子可能沒有孩子生了,其實每個女人都想要一個孩子的。」

  費甜甜回神過來,稍斂情緒,道:「師妹,妳對我真好!其實誰是孩子的父
親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隻知道我将是孩子的母親,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并疼
愛這孩子,到時我讓孩子也認了妳這個媽媽,好嗎?」

  秋韻把手輕放在費甜甜仍然沒變形的上,歡喜地道:「我真希望他快些長大,
那時我就可以看到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師姐了。」

  費甜甜羞道:「那定然是很難看的。」

  秋韻嘟着嘴道:「才不會哩……咦,誰敲門?」

  她朝另一床的兩個愛婢看去,兩女已經熟睡了,她有些惱道:「這兩個家夥,
我們說話,她們居然還能睡得着!」

  睡在外面的費甜甜正準備下床,道:「師妹,我去開門。」

  秋韻提醒道:「師姐,妳不穿件外套嗎?」

  費甜甜邊下床邊道:「浪師兄在隔壁行房,可能是她們,大家是女人,沒什
麽要緊的。」

  她朝房門走去,打開門,卻呆住了。

  門前站着的竟是楊孤鴻!

  她驚道:「你來幹什麽?」

  楊孤鴻看着隻穿一件睡衣的費甜甜,關切地道:「天涼了,妳還穿這麽薄的
睡衣出來?」

  費甜甜不領情,道:「不用你管!你若沒事,就請回吧!我要關門了。」

  楊孤鴻笑笑,道:「我的确沒什麽事,但是,誰規定要有事才能找妳?」

  費甜甜惱怒道:「這裏不!」

  她欲把門關上,可楊孤鴻閃身進來,把她抱住。

  她大力掙紮,喝喊道:「放開我!」

  兩個俏婢已經被他們吵醒,都睜眼朦胧地看着門旁兩人。

  秋韻在床上叫嚷道:「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我們房裏鬧,還不給我放開師姐
滾出去?」

  楊孤鴻抱着費甜甜走到床前,把費甜甜放下,然後爲她蓋上被單,柔聲道:
「妳又瘦了些。」

  費甜甜本來已經安靜了的,可不知爲何,楊孤鴻一放開她,她心裏就有氣,
又掀開被子,一頭撞在楊孤鴻的胸膛裏捶打着他,鬧道:「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你爲什麽總是糾纏不休?」

  楊孤鴻歎道:「妳的父親讓我照顧好妳,難道妳忘了嗎?别打了,妳的手會
疼的。」

  費甜甜果然安靜下來,卻道:「你還敢說?我爹讓你要好好照顧我,你卻傷
害我,你、你混蛋!」

  楊孤鴻扶着她的雙肩,道:「妳先躺下,好嗎?」

  費甜甜仰臉看了看他,依言躺到被窩裏,卻發覺被窩并沒有在他的懷裏那麽
溫暖舒服,心裏頭升起莫名的悔意,又掙紮着起來,問道:「我爲什麽要聽你的?」

  秋韻也在一旁幫腔道:「楊孤鴻,你有什麽權利指使師姐這樣那樣的?」

  楊孤鴻伸手欲把她從被窩裏提起來,她驚叫出聲,楊孤鴻隻好作罷,佯怒道:
「妳再多嘴,我就讓妳有口說不出話。」

  而後看定她,邪邪地笑着:「妳也是試過那種滋味的。」

  秋韻一想起被楊孤鴻奪去初吻,心裏就有氣,道:「你别以爲我怕你張臭嘴,
你要親就親,别找太多藉口,占了人家便宜還說人家不對,隻有你這種人才做得
出。」

  說得真對,支援──費甜甜在心裏舉起了四肢贊同,實際上她的四肢正纏在
楊孤鴻的身上。

  楊孤鴻明知故問道:「我什麽時候占妳便宜了?」

  秋韻對于被他強摟強吻之事雖說有氣,但也不覺得什麽,然而一聽到他不承
認,心裏就像被人擊了一拳似的不舒服起來。

  她不顧穿着性感的睡衣,猛然坐起來朝楊孤鴻吼道:「你這賴皮狗,你強吻
了秋韻,居然抵賴?我要與你決鬥!」

  楊孤鴻覺得好笑,道:「又是決鬥?怕妳了,躺下吧!不然我又受不住妳的
誘惑了。」

  秋韻不屈不撓地道:「除非你承認占了人家的便宜。」

  楊孤鴻皺眉道:「妳不也是占了我的便宜嗎?大家扯平了,若妳覺得虧本,
可以多親我幾下,我不會賴帳的。」

  秋韻悶哼一聲,白了他一眼,鑽入被窩裏,背轉身面朝裏睡下,道:「師姐,
我們睡覺,不要理他了。」

  她說話時沒有把臉轉過來,顯然是很生氣了。

  費甜甜想了想,依言鑽入被窩裏,閉上雙眼,不願再理楊孤鴻,也不怕他會
趁她們睡着時有什麽越軌的行爲。

  楊孤鴻在床沿幹坐了一會,覺得也沒什麽意思了,站起來正想走人,卻聽得
有人叫他的名字,原來是那兩個俏婢其中之一。

  他走到兩女的床前,看着再度睡着了的兩女,她們都長得極美,幾乎可以與
小月平分秋色,論身段都比小月要高些,水仙又比杜鵑高些許,很是苗條勻稱,
杜鵑相對豐滿些。

  若非她們美麗絕倫的臉蛋還有着一些未脫的稚氣,誰也不會相信她們才十三
歲,即使如此,也還是沒人相信。

  楊孤鴻就以爲她們應該有十六七歲了,不然她們的身體怎麽發育得這麽好呢?
而且居然也懷春了,連睡夢都喊着他的名字?隻是不知她們中到底是誰喊他呢!

  楊孤鴻在床前站了好一會,又聽到他的名字,竟是睡在外邊的杜鵑小可愛!

  他莫名地笑了笑,輕輕地掀開被子,把她橫抱起來,看了看房裏其他三女,
然後走出房門并順手關上了門。

  費甜甜在楊孤鴻走出房門時,睜開了雙眼,直至楊孤鴻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她才重新閉上眼,裝作睡着了什麽也不知道。

  秋韻和水仙卻是真的睡着了。

  她們醒來後,發現杜鵑不在房裏會怎麽樣呢?

  那是明天的事了。

  第104章是你把我抱過來的?

  楊孤鴻抱着杜鵑回到他的房間,房裏隻有三張空床,張中亮、李小波和火龍
早已跑過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他把杜鵑放在自己床上,正想脫鞋上床,杜鵑就醒來了,看見楊孤鴻坐在她
的身旁,她大吃一驚,立即又醒覺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的房間了。

  她訝然道:「這裏是誰的房間?是你把我抱過來的?」

  她掙紮着起來,就要下床,卻發現沒有鞋穿。

  楊孤鴻把她按倒在床上,道:「乖乖躺着。」

  杜鵑一邊呼喊一邊掙紮,楊孤鴻翻身壓住她,并且用嘴堵住她的不安分的紅
唇,讓她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楊孤鴻吻得她喘不過氣,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香唇,道:「妳若再叫,我
就親到妳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杜鵑怯怯地看着他,沒有掙紮也沒有喊叫,隻是輕言道:「你要幹什麽?讓
我回去,好嗎?杜鵑還小,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很怕你。」

  楊孤鴻笑得暧昧,道:「妳是因爲怕我,才在夢裏喊我的?」

  杜鵑一臉愕然,遲遲才道:「我?在夢裏喊你?」

  楊孤鴻肯定地道:「還喊得蠻親熱哩!」

  是嗎?我怎麽沒聽到?杜鵑的嫩臉開始紅了,争辯道:「你騙人!我怎麽可
能在夢裏喊你?我和你又不是很熟,你肯定是聽錯了。」

  楊孤鴻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然後再把她抱到他的胸膛上,随手
扯來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不容置辯地道:「就算是我聽錯了,今晚妳也得留在
這裏過夜,妳沒有選擇的餘地。噢,妳說妳還小,到底幾歲了?」

  杜鵑誠實地道:「就快十四歲了。」

  楊孤鴻全身一顫,道:「什麽?妳才十三歲?妳的身體比三十歲的女人還成
熟哩,妳不是騙我的吧?」

  杜鵑惱道:「不信就算了,懶得和你這大色魔說,我要睡覺了,你别傷害我!」

  她果然伏在楊孤鴻胸膛就準備再次入夢,看來她并不怕楊孤鴻趁機占有她。

  楊孤鴻推了推她,道:「十三歲的小姑娘,妳還是回去睡吧!我有種犯罪感,
妳睡在我身上,讓我心裏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

  杜鵑不答言。

  楊孤鴻又搖了搖她,再道:「妳到底聽見沒有?」

  杜鵑頭也不擡,隻是在他耳邊道:「聽到了,你吵什麽?人家要睡了。」

  就是嘛!有肉床可以睡,比木床舒服多了,不睡上一覺,怎麽對得起自己?

  楊孤鴻又皺眉了,道:「我叫妳回去睡!」

  杜鵑嗔道:「我沒鞋穿,怎麽走路?」

  這樣的理由也能成立,果然是十三歲──真幼稚!

  楊孤鴻終于覺悟了,道:「妳是賴在這裏不走了?」

  杜鵑氣道:「什麽我賴?是你自己把我抱過來的,你就得抱我過去。」

  頓了一下,又對目瞪口呆的楊孤鴻道:「你剛才親了人家,那是人家第一次
和男人親嘴,我聽小姐說過,我和水仙隻能與洛天少爺親嘴的,你親了人家,回
去之後,小姐一定會大發脾氣的。」

  楊孤鴻捏着她的鼻子,失笑道:「傻瓜,妳不告訴她,不就行了?」

  杜鵑卻道:「我不想對小姐說謊。」

  楊孤鴻不耐煩地道:「随便妳,反正今晚妳别睡在這裏。」

  杜鵑擡起臉來,一臉憤怒,扯着楊孤鴻的衣領,吼道:「你這混蛋,是你自
己抱我過來的,現在又無緣無故想把我轟出去,你以爲你是誰?有種你就把我丢
出去,反正你有的是力氣,大公牛!」

  楊孤鴻無奈地歎道:「小妹妹,别吵了!老子早知妳這麽煩人,用刀架在我
脖子上,我也不會把妳抱過來了。妳爲什麽要醒過來?一覺睡到天亮不是很好嗎?」

  說罷,他閉上雙眼準備入睡。

  杜鵑壓在他的軀體上,看了他好一會,嘴一噘,兩手同時在他那兩條強壯的
手臂上掐了一下,聽得他悶哼出聲,她立刻把臉埋在了他的頸項,裝作什麽事也
沒發生。

  楊孤鴻睜開眼,在她性感的上輕拍了一巴掌,又閉上眼睛,道:「明天之後
不要纏我。」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睡夢中的楊孤鴻和杜鵑吵醒,楊孤鴻把壓在他身上的杜
鵑抱到一旁,道:「誰這麽早就過來敲門?」

  門外傳來秋韻的怒吼聲:「楊孤鴻,你這條大公狗,什麽事你都敢做,快給
我開門,姑奶奶饒不了你!」

  杜鵑揉了揉眼,驚道:「是小姐!」

  楊孤鴻瞪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嗎?」

  他掀開被子,穿好鞋下床就走出去開門,冷不防被等在門外的秋韻甩了一巴
掌,臉上立即現出五個手指印。

  秋韻冷着臉盯着楊孤鴻,道:「楊孤鴻,你真是色膽包天!連杜鵑你也敢碰,
你真不是人!說,你對杜鵑如何了?」

  楊孤鴻朝她身後的費甜甜和水仙看了一眼,又回眼冷冷地看着秋韻,突然雙
手抓住她的衣領,怒道:「妳居然敢打我?我非得教訓妳一頓。媽的,老子臉火
辣辣的痛!」

  他把秋韻提到另一張床前,把她丢落床上,然後把她仰躺的身體翻轉過來,
讓她面對着床闆,他一手壓在她的背上,一手在她豐滿的臀部使勁地拍打着,喝
喊道:「小包,敢打老子?妳是欠揍了!」

  秋韻痛得呱呱大叫,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她所有的掙紮都無效,這條公狗的
力氣比大象的力氣還要大,隻要一隻手加在她的背上就如同一座山壓住她一樣,
使她無法翻身,隻能是沒規律地亂揮亂動着她的四肢,卻又無法打中他,即使有
時打中了,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根本不能對他構成任何傷害。

  水仙哀求道:「你不要打小姐了。」

  費甜甜也道:「希……唔,你放了師妹,好嗎?」

  楊孤鴻回頭凝視着費甜甜,道:「妳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喊嗎?除非妳肯主
動吻我,我就放開她。我記得,妳還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我。」

  秋韻忍住痛,道:「師姐,不要吻他!」

  扭臉又對楊孤鴻道:「你這混蛋,除了會用暴力和威脅這兩種手段之外,你
還能幹什麽?我秋韻是絕不會向你屈服的,你要打就打,别以爲我怕你!今天我
一定要幫杜鵑讨回個公道,竟敢把我表哥的女人抱過來睡!我非殺了你不可!有
種放開我,我們來個公平決鬥,哼!哎喲,楊孤鴻,你幹嘛又增加力氣了?我的
都被你打腫了,我不幹了,你這個不講理的野蠻人。」

  杜鵑赤着腳走過來,道:「楊孤鴻,你别這樣打小姐了,她會很疼的。」

  楊孤鴻轉臉就對她喝道:「妳給我閉嘴!昨晚讓妳回去睡,妳偏要賴着不走,
害老子一大早起來就被這個臭三八甩了一巴掌。」

  杜鵑低首無言,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費甜甜細聲道:「我答應你,你放開師妹吧?」

  楊孤鴻回看着她,許久,依言放開按在秋韻背上的手,轉身對費甜甜道:
「該是實踐妳的諾言的時候了。」

  費甜甜看着面前這個強壯俊美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跳加速臉泛紅暈,
不管如何,她都得承認這個男人的長相是一流的,就連花浪也不及他的俊美,更
不及他一半的強壯,她直感到這個男人的魅力是很少有女人能夠抵抗的,當初她
是怎麽樣抗拒他的呢?

  這一點,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雖然她與他有過多次的親密接觸,然而以前都
是他主動甚至強迫的,如今卻要她主動吻他,她該怎麽辦?真的要吻他嗎?

  楊孤鴻見她一副爲難的樣子,歎道:「不願意就算了,妳的心從來就不曾屬
于我,若非當初爲了救妳,我也不會碰妳,如果花浪對妳不好,妳就回白羊族去
吧!那裏是妳的家,有妳的親人,在那片草原上或許妳能夠忘記一切,最好把我
也忘了,因爲我給妳的回憶都是不愉快的,忘記了會對妳有好處。」

  費甜甜愣住了。

  這個男人在說什麽?竟然要她忘了他?他難道不知道他對她的傷害有多深嗎?
那種刻骨銘心的傷害,她怎麽能夠忘記?她要恨足他一輩子!

  是的,恨!可是爲什麽她會覺得心痛呢?她應該憤怒才對的。這個混蛋,竟
然說不想碰她,難道當初隻是爲了救她才占有她的嗎?不,絕不會是這樣的,在
做那種事的時候,她明明清晰地感覺到他心中對她的愛憐之意,這是花浪從來沒
有給過她的感受。

  他爲什麽要這樣說?難道他不知道這也是對她的傷害嗎?而且比以前的傷害
還要深還要痛,這混蛋抛棄了她還不夠,還要叫她忘了他,他到底什麽時候變得
這麽狠心了?

  但是,她爲什麽要在意這個天下第一負心人呢?她不是決定跟他一刀兩斷了
嗎?哼,一刀兩斷!他竟要和她一刀兩斷?她不是應該高興嗎?爲什麽她反而覺
得傷痛?

  費甜甜如此胡思亂想着,連眼淚也流出來了,她都不知不覺。

  楊孤鴻輕歎,舉手替她擦拭眼淚。

  她嬌軀一顫,來不及思考就投入他的懷裏,又突然掙紮出來,仰首盯着楊孤
鴻,道:「你爲什麽把我抱到你懷裏?」

  楊孤鴻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地道:「妳問妳自己吧!」

  費甜甜的臉紅了起來,看了看房裏其他三女,又轉臉對楊孤鴻道:「你,你
低頭一下,好嗎?」

  楊孤鴻詫異地道:「幹什麽?」

  費甜甜嗔道:「你站那麽直,我怎麽吻你?」

  楊孤鴻恍然大悟,但還是道:「妳不是不願意嗎?」

  費甜甜沒好氣地道:「誰說我願意了?但我費甜甜既然說出口就要做得到,
我可不想讓别人以爲我是不講義的人。」

  楊孤鴻臉色一沉,道:「那就算了,不是心甘情願的吻,不要也罷。」

  費甜甜惱道:「當初我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你爲什麽強要?你這混蛋!」

  她伸舉雙手摟住楊孤鴻的脖子,硬是把他拉下來,然後踮起來腳尖就吻上了
他的雙唇。

  楊孤鴻的雙手也在同時把她抱起來,和她熱烈纏綿相吻。

  忽然聽得門外傳來許多腳步聲,又聽得花浪道:「楊孤鴻,你在對我的女人
做什麽?」

  從房外進來了一大堆人,四狗、火龍、黃大海等人也統統都到了。

  一吻結束,楊孤鴻放開費甜甜,冷冷地道:「花浪,我對甜兒做了什麽還輪
不到你來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費甜甜尴尬地站在兩人中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秋韻插言道:「浪哥,是他強迫師姐的。」

  花浪道:「哦,是嗎?真好笑!楊孤鴻,你是不服氣我從你身邊奪走甜兒,
想重新把她從我手中奪回去,是嗎?我告訴你,甜兒心中隻愛我花浪一個人,即
使我拱手相讓把她還給你,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不能更改的,何況她的肚子裏
有了我的種?你省省吧!師妹,到師兄身邊來。」

  費甜甜朝花浪看看,又往楊孤鴻看看,終于歎息一聲,低首走到花浪的身後。

  秋韻躺在床上向花浪求救道:「浪哥,這混蛋三更半夜跑到我們房裏把杜鵑
抱到他房裏,我過來找他理論,他還打疼了人家,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氣。」

  花浪表現得也淡然,問道:「楊孤鴻,你對杜鵑做了什麽?」

  楊孤鴻粗魯地道:「屁事呀!你管得也太多了,你再啰嗦,老子就對你不客
氣了。」

  秋韻嚷道:「你毀了杜鵑的貞,還理直氣壯?你簡直是個不知羞恥的禽獸,
你有種就坦白你強行侵占了杜鵑,像個男子漢一樣敢做敢當!」

  楊孤鴻朝她吼道:「妳吵什麽?妳難道沒看出她還是清白之身嗎?老子若真
的做了,她現在還能有力氣站在妳眼前嗎?真是蠢女人!」

  費甜甜聽得臉一紅,想起每次被他占有後,那種全身乏力使不出一點勁的感
覺,特别是第一次,她四五天之後才恢複正常。

  秋韻一愣,朝杜鵑道:「他真的沒有侵占妳?」

  杜鵑紅着臉點了點頭。

  秋韻又道:「那整整一晚,妳和他到底在做什麽?」

  杜鵑無言以答。

  楊孤鴻叫苦道:「我被她壓了一整晚,我還沒找她算帳,妳倒是一大早來替
她強出頭了。」

  杜鵑一聽,叫喊道:「是你自己把我抱到你身上的。」

  楊孤鴻立即回道:「妳再多嘴,以後别想我寵妳!」

  秋韻哂道:「你别臭美!誰要你寵了?杜鵑和水仙是要和我一起嫁給表哥的,
以後自然有我表哥寵愛她,怎麽輪也輪不到你這條公狗!」

  楊孤鴻瞪了她一眼,怒道:「妳是不是又欠揍了?」

  秋韻不懼地道:「你敢?」

  楊孤鴻冷笑,忽然喝道:「火龍、大海,你們幫我把這些不速之客統統趕出
房外去!」

  一聲令下,武林四大家的精英瘋子立刻拔武器出來。

  黃大海對花浪道:「浪公子,對不起,我大哥讓你們先出去。」

  花浪冷然道:「好,你們這群瘋子,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我警告你們,若他
敢動秋韻一根汗毛,我們仙緣谷和大地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花浪說罷就轉身走出房外,他的女人自然也跟随着出去了。

  火龍等人也走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了,房裏隻剩下楊孤鴻和秋韻兩人。

              第105章秋韻

  楊孤鴻站在床邊,舉手就欲往仍然趴睡在床上的秋韻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下去。

  秋韻突然喊道:「楊孤鴻,不準再打我,有種你就和我決鬥!」

  楊孤鴻冷笑道:「看來妳是不服氣了,妳在我面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有
什麽資格和我決鬥?」

  秋韻還是那一句:「我要和你在床上決鬥。」

  楊孤鴻呆了一陣,才道:「妳是發春,還是瘋了?」

  秋韻冷冷地道:「你别管,你隻要說敢或不敢就行了。」

  楊孤鴻淡然道:「誰說我不敢?不過嘛!我是不和妳上床的,因爲妳太嫩了。」

  秋韻立即反咬道:「那你就認輸,以後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秋韻
姐姐。」

  楊孤鴻失笑道:「讓我叫妳作姐姐?妳還是等我兒子出世後,我讓他們都叫
妳作姐姐。」

  秋韻嬌笑道:「你還是不敢!」

  楊孤鴻氣道:「什麽不敢?我告訴妳,事後别後悔得哭鼻子。」

  說着就想對秋韻大耍流氓手法,真是說做就做,有夠決斷的,不愧爲男人
「本色」秋韻忙道:「慢着,我要跟你打賭,若是你能進入我的體内就算我輸了,
若你不能進入我體内就是你輸了,你除了要恭敬地叫我作姐姐之外,還得答應我
兩個要求,怎麽樣?」

  楊孤鴻不經思考地道:「我想妳是變成白癡了,我會進不去妳那地方?妳以
爲我是性無能嗎?」

  真是太小看他這一代棍了!

  秋韻噘嘴道:「走着瞧!」

  楊孤鴻瞪了她一眼,雙手脫起衣服來了,不久就地站在秋韻眼前。

  秋韻看着這具充滿雄性魅力的軀體而無法移動她的目光,她并非沒見過男人
的身體,隻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給她的震撼太大了。

  花浪穿着衣服的潇灑英俊也許不輸于他多少,然而花浪脫了衣服根本不能與
他完美的相提并論。

  怪不得這麽多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這個男人的确是個充滿魔性魅力的怪
物,不,也許應該稱之爲獸性魅力,他的身體令每個女人看了都會聯想到發情的
野獸。

  他的雄根是花浪遠不能及的,原來浪哥一直都高估了自己,她秋韻也低估了
這個男人。

  她忽然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抵抗不了這具雄壯機體的入侵。

  她嘲諷道:「你的動作倒是蠻快的,果然不愧是色狼轉世。」

  楊孤鴻哂道:「廢話少說,要幹就幹,把衣服脫了,别讓我等得心煩,老子
沒有太多耐性。」

  秋韻卻懶懶地道:「替女人脫衣服是男人的分内事,你不會自己動手嗎?」

  楊孤鴻隻好上了床,把她翻轉過來。

  她悶哼一聲,道:「都是你啦,我的疼哩,你這粗人!」

  楊孤鴻趴伏在她身上,盯着她看了好一會,道:「我一直都覺得奇怪,像妳
這麽風的女人,爲何直到現在還是。」

  秋韻回他一句:「待會你就知道了。」

  楊孤鴻笑笑,朝她性感溫潤的嘴唇吻下去,秋韻臉一偏,他就吻到了她的臉
蛋,他道:「連接吻都不願意,還說要和我,老子不來了。」

  他剛欲翻身下來,秋韻卻兩手環住他的頸項,獻上她柔潤的紅唇,許久四唇
才分開,她嬌喘道:「臭死了,我不要來第二次。」

  她剛說罷,又被楊孤鴻強行吻住,并用雙手去解她的衣衫。

  秋韻嬌軀劇顫,不自覺地伸手去阻擋他的動作,雖然她天生風,卻從來沒被
男人碰過,如今雖主動要求一個男人占有她,但也并非真心喜歡這個男人,之所
以這樣,全因爲她好強的個性以及她對自身的了解,她自信身上的男人絕對不能
穿透她的身體,最後将以失敗告終。

  然而她始終是個未經人道的少女,對于一個成熟男人的撫摸和進一步的親熱
動作總是有些羞怯的,而且此刻是她犧牲自己的身體來作爲賭注,她的身體哪能
讓一條公狗亂抓亂啃呢?

  楊孤鴻停止一切動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深處,然後
歎息一聲,翻身下來,坐在她旁邊,道:「我以後見到妳的時候叫妳作秋韻姐姐
好了,妳不要勉強自己了,但願以後我們不要再碰面,秋韻姐姐!」

  說罷,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穿上。

  秋韻喊道:「你這混蛋,一點都不講信用,說了又不做,算什麽男人?」

  楊孤鴻拿着衣服盯着她看,道:「妳到底要我怎麽樣?吻妳就躲,替妳寬衣
妳又拉住我的手,妳不煩我都煩了,我沒心情跟妳玩了,妳找别的男人跟妳決鬥
吧!我懶得理妳這種幼稚的女人。」

  秋韻怒道:「你說誰幼稚了?」

  她從床上彈飛起來,撲到楊孤鴻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就咬住他的肩膀,痛得
楊孤鴻想把她甩出去,卻又不忍心。

  楊孤鴻一咬牙,把她重新壓倒在床上,一雙手使勁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頃
刻就把她的衣衫撕個粉碎,露出她性感誘人的精美上身,那是令任何男人見了都
要的完美身段。

  秋韻也不再掙紮了,隻是平靜地躺在床上,任由楊孤鴻龐大的身軀壓着,不
住地喘氣。她的眼睛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妖媚──即使是她冷冷的眼神,也不
能完全冰凍她天生的妖媚。

  楊孤鴻一隻手在她碩大的揉搓,驚歎道:「妳的确是長大了,妳的幾乎可以
和鳳兒蓮兒的相提并論,美到了極點,而且妳比她們都要漂亮風,若我今天不要
妳,别人會以爲我不是男人哩!」

  秋韻舊事重提而又有些得意地道:「你以前不是說我隻是個小女孩嗎?」

  楊孤鴻另一隻手撫摸着她嬌美絕倫的臉蛋,輕聲道:「妳真的隻有十五歲?」

  秋韻不屑地道:「不管我幾歲,我都是你的姐姐,以後你都得聽我的話。」

  楊孤鴻拍拍心胸,呼出一口氣,道:「幾乎上當了,如果妳的其中一個要求
是讓我全聽妳的,我就慘了。我現在鄭重聲明,我楊孤鴻絕不聽妳的話,小妹妹!」

  秋韻嚷道:「是姐姐,不是小妹妹。」

  楊孤鴻道:「一樣。」

  他吻住秋韻欲張口說話的嘴兒,一隻手在她美好的上身來回地撫摸,然後替
她解開的褲子。

  秋韻并沒有反抗,然而也沒有多少動情的傾向。

  楊孤鴻很熟練地解除她的衣物,開始撫摸她的,卻覺得秋韻的那裏與一般的
女人不一樣,那個地方觸手光滑如玉,且有種溫涼的感覺。

  他有些奇怪,身體往後縮退,眼睛看往她的,那裏居然連汗毛也沒有一根,
平滑的皮膚泛着誘人的光澤,他忍不住用手再度去觸摸,試圖分開她的,卻發現
那裏堅硬如玉,根本就分不開,就像兩扇永不開啓的玉門。

  秋韻笑得花枝嬌顫,道:「怎麽了,大棍?爲什麽停下了?我曾經發過誓,
有一天我會讓你面對着一個的美女也無從下手,如今看到你這個傻呆樣,我覺得
好開心。笨蛋,快動作呀!」

  楊孤鴻慘笑道:「小包,我終于明白妳這麽風爲何還能保留之身的原因了,
妳活該一輩子當老,妳的那裏連手指都進不去,更别說男人的東西了。妳赢了,
說出妳的兩個要求吧!」

  他翻身下來,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秋韻的,突然覺得被她玩弄了。

  秋韻得意之極,坐了起來,道:「你叫聲秋韻姐姐給我聽聽!」

  楊孤鴻無奈地道:「願賭服輸!秋韻姐姐,小弟要去找其他的女人了,妳繼
續當妳的吧!」

  秋韻一陣臉紅,突然把楊孤鴻撲倒在床上,大打出手,嘴裏吼道:「你去死
好了!」

  楊孤鴻莫名其妙──什麽時候犯到她了?沒頭沒腦地就捶打他,到底是因爲
什麽?

  他抓住她的雙手,道:「妳打夠沒有?我已經忍妳很久了。」

  秋韻若嗔非嗔地道:「誰叫你敢在我面前說要去找其他的女人?」

  楊孤鴻冷笑,盯着她道:「我不找其他的女人,難道找妳這個不能人道的瘋
女人嗎?而且我老婆一大堆,我沒理由因爲妳而不要她們吧?當然,妳也不會傻
得要求我這麽做,因爲我可以毀約的,哈哈!」

  傻笑了一陣,接着又道:「妳好像在吃醋耶,妳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秋韻嘟起嘴,惱羞道:「鬼才愛你!」

  楊孤鴻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摟着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惹火藝術品,
還是留給妳的表哥慢慢欣賞吧!妳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别人若看見我們裸地相
擁在一張床上,還以爲我和妳有一腿呢!那我就冤枉了。」

  秋韻從楊孤鴻身上翻身下來,躺到一旁,扭臉對他道:「你真不是男人!」

  楊孤鴻這次很老實,道:「在妳面前,我的确做不成男子漢大丈夫。好了,
我不和妳吵了,我還要趕路,妳就盡快說出妳的兩個要求,我們之間好做個了結。」

  秋韻想了一會,道:「我還沒想到要求你做什麽,等某年某月某日,我想到
了再告訴你。」

  楊孤鴻松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在她臉蛋上捏了一下,道:「妳慢慢想哦!」

  接着,他下了床,穿好衣服之後,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秋韻,微笑道:「妳
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可惜隻能看不能用的,真有些浪費了。」

  秋韻盯着他,眼睛閃爍着一絲淡光,仿佛傳遞了某種憂傷。

  楊孤鴻轉身朝房門走去,忽然又停住腳步,回頭道:「妳最适合當尼姑了,
我建議妳去當尼姑,必然會成爲一代神尼,那時我就叫妳尼姑姐姐。」

  秋韻在床上坐了起來,朝楊孤鴻喊道:「我死也不當尼姑!你這條大公狗,
把我漂亮的衣服撕毀咬爛了,我要你賠我一套。喂,你給我回來,不然我就再找
你決鬥!」

  楊孤鴻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道:「打死我也不會和妳決鬥了,幾乎被妳搞得
欲火焚身而死,妳還是找其他人吧!不要再見了,秋韻姐姐。」

  他消失在門外,随之進來的是杜鵑和水仙。

  楊孤鴻領着衆人往遠揚镖局直奔。

  衆女自以爲他在房裏與秋韻做了好事,都氣得不理他。

  楊孤鴻剛才要抱小雀上馬時,小雀便掙紮着說:「大色狼不要碰我,人家不
要和你坐在同一匹馬上。」

  不過,最後他還是不顧她的抗議而強行把她搬上馬。小雀一開始還不願靠在
他懷裏,可是不久,她又像以往一樣依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天風雙嬌看得心裏極
不是滋味。

  李小波在房外聽得一些聲響,對房裏的楊孤鴻和秋韻到底做了什麽很是感興
趣,此時忍不住問道:「姐夫,你和秋韻在房裏做了沒有?」

  張詩嗔罵道:「你要死呀!竟敢問你姐夫這種問題?」

  楊孤鴻垂頭喪氣地道:「我對付不了她。」

  一想起他在摟抱着秋韻惹火的嬌體,卻無門可入的尴尬場面,他就覺得臉上
無光,仿佛又被她甩了一巴掌似的。

  李小波驚叫道:「世上沒有姐夫對付不了的女人,怎麽會對付不了秋韻?」

  楊孤鴻笑道:「你小子越來越嚣張了,看來野玫瑰也不是你的對手。」

  李小波道:「姐夫,你别冤枉好人,野玫瑰可不是我李小波獨有的,連火龍
師傅和張中亮老兄也常來采這朵玫瑰哩!」

  野玫瑰臉一紅,扭臉向前,吆喝着趕馬,不敢回頭看楊孤鴻。

  楊孤鴻驚道:「哦,是嗎?」

  火龍叫喊道:「李小波,你給我閉嘴,我好歹是你師傅,你别損壞了我的完
美形象。」

  郭美美看不順眼了,道:「你們這群棍有何形象可言?動不動就配,簡直是
一群隻懂的野獸。特别是這個叫楊孤鴻的大棍,三更半夜跑到别人房裏把一個十
三歲的小姑娘抱回自己房裏亂搞,棍前面還應該加上『強盜惡賊』四個漆金大字,
哼!」

  霍白露也哼道:「他本來就是這樣可惡的人!」

  楊孤鴻在馬上喊道:「妳們兩個女人再敢說我一句壞話,到了遠揚镖局我就
叫妳們好看。」

  豈知他懷裏的小雀的口中突然蹦出一句:「做了就别怕人家說。」

  這句話氣得楊孤鴻幾乎跌下馬來──什麽嘛?連這個小女孩也要和他作對,
他到底什麽時候對不起她了?

  他摟緊小雀大吼道:「妳如果還敢幫她們說一句話,我就把妳丢到大路上,
讓大色狼叼了妳去。」

  小雀嘟着嘴道:「你除了會對人家兇之外,還會什麽?」

  楊孤鴻在她的耳珠上輕舔了一下,變态似地柔聲道:「我還會很溫柔。」

  小雀細聲啐道:「惡心!」

  郭美美又看見了,叫嚷道:「楊孤鴻,你又偷親雀兒?」

  眼兒真尖!

  楊孤鴻擡頭朝她微微一笑。

  李小波回頭道:「美美姐姐,小雀妹妹就喜歡被我姐夫親親摸摸的。」

  郭美美罵道:「閉上你的狗嘴,你以爲他是誰,雀兒會喜歡被他的臭嘴親來
親去?」

  火龍放冷炮道:「也許妳也期待哩!」

  敢在他面前說閉上狗嘴,他火龍偏偏就不閉!

  郭美美瞪了火龍一眼,罵道:「你這條死狗,我又沒有問你意見,你胡亂吠
什麽?小心本小姐拔了你的狗牙!」

  火龍哂道:「妳有這個本領嗎?」

  郭美美全身打顫,道:「你,你……」

  竟氣得說不出話了。

  張中亮道:「郭小姐,妳别和他吵了,他本來就是個沒風度的男人,不然怎
麽會惹妳這麽美麗的姑娘生氣呢?」

  火龍和李小波同聲道:「見色忘友!」

  郭美美卻歡喜地道:「還是張公子有男人氣概,不像某些人,專門欺負女孩
子,這些人呀!真是豬狗不如。」

  楊孤鴻朝火龍、李小波兩人道:「這就是你們堅持讓她跟來所必須付出的代
價。」

  火龍洩氣道:「後悔莫及。」

  李小波接道:「悔之已晚。」

  郭美美惱道:「我以爲你們是俠義之士,才想跟着你們行俠仗義來的,誰知
你們竟是一群比采花賊還要可惡的棍,跟着你們真是倒黴到家了,怪不得我爺爺
常對我說千萬别與江湖中人來往,原來都不是好東西。」

  霍白露不滿地道:「妳說誰不是好東西了?」

  說誰都行,就是不能把她霍白露也說進去了。

  郭美美正在氣頭上,道:「妳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這十多天來,看着楊孤鴻有時抱着她們兩姐妹亂親抱摸,她心裏就有氣─
─好女人哪能讓一個男人随便亂抱亂親的?

  霍白露受到郭美美的言語攻擊,大是惱怒成羞,喝道:「郭美美,妳别太嚣
張,我霍白露可不是好惹的。」

  郭美美哼聲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說罷甩臉一邊,不去看憤怒的霍白露──發怒的女人最難看,懶得看!

  李小波岔開話題,道:「姐夫,秋韻那妞可是一流好貨,我們看着她就欲火
上升,爲何你和她獨處一室卻沒有發生親密關系?」

  楊孤鴻苦笑道:「她的确是個折磨人的魔女,唔,你看過她的身體沒有?」

  火龍叫屈道:「我們追随她許久,連她的手兒也沒拉過,怎麽可能看過她的
身體?」

  李小波道:「這個女人每一颦一笑都散發着嬌媚蕩的味,隻是堅持不準我們
碰她,真不知她是怎麽樣的女人。」

  楊孤鴻歎道:「因爲她根本不是女人。」

  李小波忙道:「姐夫,此話怎講?」

  楊孤鴻把秋韻身上的奇怪之處叙述出來,衆女既驚奇又羞憤,都罵楊孤鴻不
知羞恥,連這些事都說得如此流利順口,臉不紅氣也不喘,果然是色狼一匹!

  李小波聽了後,驚喊道:「她是雪鲸之身!」

  接着,他就把雪鲸之身的傳聞說給大家分享,說完之後,他自己拍着胸口,
心有餘悸地道:「以後給我一百個色膽,我也不敢去惹她了。」

  火龍聽後,覺得大是安慰,道:「幸好她沒有愛上我,不然我火龍在不知情
之下,可能早就完蛋了。」

  楊孤鴻終于明白了些事情,道:「怪不得她要找我決鬥,原來我進不去也是
輸,進得去更是連命都輸掉,這小妮子怎就這麽恨我?」

  李小波好奇地道:「姐夫,以後你見了她,真要叫她作姐姐嗎?」

  楊孤鴻道:「你覺得我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衆人大笑──這也算是回答:一個無賴能有多少信用?

  楊孤鴻在小雀耳邊道:「連妳也不信?」

  大人不信,隻能哄小女孩了。

  小雀道:「你以後别當我是小女孩,我就相信你。」

  楊孤鴻頭大如鬥,道:「妳本來就小,年齡小,模樣兒也小,不是小女孩,
難不成是大女人?」

  小雀道:「我不管,你連十三歲的杜鵑都抱到房裏去睡,雀兒已經十四歲了,
比她還大一歲,怎麽你就嫌人家小了?」

  她把楊孤鴻的手拉扯到她的胸脯上,又道:「其實雀兒這裏也長大了,一個
女人隻要她的這裏長大了,就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雀兒要做你的女人哩!」

  楊孤鴻道:「原來當初我在妳身上亂搞的時候妳就看上了我,我就奇怪了,
當時妳爲何乖乖地任由我親吻卻一聲不吭呢?我還以爲妳吓呆了,唉!」

  小雀嗔道:「我當時的确是吓呆了嘛!」

  楊孤鴻道:「現在怎麽又這麽大膽了?」

  小雀回首盈盈一笑,道:「你寵的。」

  楊孤鴻建議道:「我認妳作妹妹,好不好?」

  小雀噘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什麽妹妹,我要做你的小妻子,任由你這大
色狼爲所欲爲,我要爲你生個小色狼!」

  她越說越大聲,楊孤鴻連忙掩住她不安分的嘴兒,道:「妳别越說越帶勁,
他們會聽見的。」

  小雀拿開他的手,驚奇地問道:「你會怕?」

  楊孤鴻尴尬地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讓他們知道我連小女孩都
不放過,那是很沒臉面的。」

  唉!怎麽說,面子重要嘛!

  小雀卻突然大聲地叫喊道:「我才不是小女孩!我要做你的女人,你别想找
藉口抛棄我!」

  衆人回頭看,楊孤鴻難得臉紅地道:「是她勾引我的。哦,大海他們已經跑
到前面很遠了,我們追上去!」

  說罷,吆喝一聲,烏龍箭射向前,把衆人抛在後面。

  郭美美在後面猛追,同時喝罵道:「楊孤鴻,你這大棍,你敢碰雀兒,我就
把你閹了,讓你到宮中去當太監。」

  衆人一路策馬狂奔,傍晚時分,到達了遠揚镖局。

  出來迎接的人,除了火勇夫婦和徐飄然等人之外,還有楊洋夫婦!

  楊孤鴻一見到他的爹娘,立即跑過去把春燕抱起來喊道:「娘,你們怎麽會
在這裏?」

  春燕道:「孤鴻,放下娘,娘快被你抱得喘不過氣來了。」

  楊洋笑道:「我們怕你惹出什麽麻煩事,所以就到遠揚镖局來了,卻撲了個
空,在這裏暫住着。」

  黃大海走到他們面前,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顫着聲音道:「爹、娘,我
是大海呀!」

  黃大海是楊洋從小認的義子。

  楊洋雙手搭在黃大海的肩膀,歎道:「長大了,連爹都認不出你了。」

  春燕把黃大海抱在懷裏,也流出了晶瑩的淚滴,道:「大海,想念娘嗎?」

  黃大海激動地道:「想。」

  春燕撫摸着他的臉龐,道:「你長得很像你爹。」

  楊洋笑道:「我的兒子當然長得像我了。大海,上次月兒說你長得比我還帥,
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果然是比我帥一點點,哈哈!想我當年能夠把你娘迷得
神魂颠倒,如今你也會青出于藍更勝于藍了,跟爹說說,有幾個女孩子被你迷得
死去活來了?」

  這楊洋,臉皮果然也夠厚的,居然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耀武揚威,難怪會養出
一個臉皮特級厚的楊孤鴻了!

  黃大海終于明白爲什麽大哥會是這麽個德性,原來全是爹一手培養出來的,
簡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想,若自己從小在爹身邊長大,會否也像大哥一樣無賴呢?

            第106章野玫瑰的瘋狂

  衆人相互介紹并各自打了招呼,随之走進遠揚镖局裏頭。

  黃大海跟春燕走在一起,楊孤鴻卻和楊洋相伴而行。

  途中,楊洋悄問楊孤鴻:「孤鴻,這裏美女這麽多,有多少個是我的兒媳婦?」

  楊孤鴻道:「爹,她們都不是啦,我的老婆還在長春堂準備生孩子哩!」

  楊洋驚道:「長春堂?」

  楊孤鴻笑道:「對,就是在爹的師門。」

  楊洋更是驚訝了,道:「連這些你也知道了?」

  楊孤鴻得意地道:「我還娶了爹的師兄的女兒李小曼哩,她肚子裏也已經有
了你的小孫子了,夠勁吧?」

  楊洋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師兄的女兒不是叫李小環嗎?」

  楊孤鴻解釋道:「那是他的大女兒,我娶的是他的小女兒,你剛才不是見過
李小波了嗎?嶽母既然可以再生出個李小波,當然也能在你離開長春堂之後,再
生出我的老婆李小曼了。」

  楊洋可惜道:「爲什麽你不把小環也娶到手?爹可是很疼她的。」

  楊孤鴻洩氣道:「有什麽辦法,我到長春堂的時候,她已經嫁給了趙子豪,
如今還爲他生了個大胖小子,我怎麽能夠奪友之妻呢?」

  楊洋雖覺得有些遺憾,但下一刻又笑道:「說來你不信,你剛出生不久,她
就抱着你說你長得可愛,還說等她長大以後要嫁給你,那時一個勁地叫你作撒老
公,我還以爲你們會有些緣份,想不到她這麽快就移情别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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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1 07:36     標題: 續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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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孤鴻驚道:「她那時幾歲了?」

  楊洋想了想,道:「XX歲吧!」

  楊孤鴻失笑道:「她還真早熟。」

  楊洋道:「那當然,她還時常玩你的小雞雞哩!」

  楊孤鴻又是一驚,道:「有這種事?」

  楊洋壓低聲音在楊孤鴻耳邊道:「有機會你可以拐彎抹角地問問趙子豪,問
小波嫁給他的時候還是不是。」

  楊孤鴻不解了,道:「爲什麽?」

  楊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調道:「你應該清楚自己是天生異種,雖然當時你
剛出生才八個月,但每次小波玩你的小雞雞的時候,你的小東西已經能夠了,而
且也有一定的規模,這小妮子好奇心大了些,就自己坐上去。她的就是在那個時
候沒有了,當時還流了許多血,她哭喊個不停,我們趕到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因爲你的九陽重體并沒有被她引爆出來,不然你當時就沒了小命了。孤鴻,你是
怎麽過了這一劫的?」

  楊孤鴻深思了一會,把與蝴蝶六姬之事詳細叙述了一遍。

  楊洋聽完之後,道:「你真是福大命大。」

  楊孤鴻得意地笑道:「當然了,我是你的兒子嘛!」

  兩父子邊說邊跟在衆人後面走,不知不覺走入遠揚堂,楊孤鴻對火勇夫婦傾
談了火鳳等女之事,又向火戰老夫婦甜言蜜語一番,把兩老哄得眉開眼笑。

  在此期間,有許多家屬進來問那些镖頭、镖把子爲什麽沒有回來?他們又得
費上一番口舌說服那些镖頭镖把子的老婆老娘和兒女,自然也就喝多了幾杯茶水。

  之後,便是晚宴,大家熱鬧了一番,商定明天就起程去找施竹生算帳。

  宴會後,各人回去睡了,休養生息好明天和人幹架──媽的,吃飽沒事幹,
不幹架幹嘛?

  楊孤鴻先是回火鳳的閨房躺了一會,又起來走出去敲開楊洋夫婦的房門,進
入房裏坐下了。

  春燕問道:「孤鴻,找我們有事嗎?」

  楊孤鴻沉默了一會,終于下定決心,道:「爹娘,上次月兒回家的時候,你
們是不是鼓勵她愛上我?」

  春燕愣了一會,才道:「沒有呀!」

  楊孤鴻道:「可是,月兒跟我說,你們不介意她愛上我。」

  楊洋解釋道:「她是你妹妹,愛你是理所當然的。」

  楊孤鴻洩氣道:「是這樣嗎?」

  春燕輕聲道:「孤鴻,你很愛月兒?」

  楊孤鴻據實回答:「是的。」

  楊洋笑道:「那就對了,兄妹之間應該相親相愛的,我們也沒有說錯呀!」

  楊孤鴻道:「可是,可是……唉!算了,看來是沒有結果的了。爹娘,我隻
想問你們一句,爲什麽我長得和你們都不相像?我真的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嗎?」

  春燕走過來撫摸着他那俊美得近乎邪異的臉龐,道:「你當然是我們的兒子,
誰規定兒子一定要像爹娘的?」

  楊孤鴻長歎一聲,道:「我知道了。爹娘,我回去睡了,你們好睡!」

  說罷,他就告辭出去了。

  楊孤鴻走後,楊洋夫婦重新躺回被窩裏。

  春燕輕聲道:「洋哥,孤鴻是否知道他的身世了?」

  楊洋深思了一會,道:「可能還沒有,不過似乎心中存有懷疑。」

  春燕道:「我們該不該把他的身世說出來呢?」

  楊洋歎道:「紙總是包不住火的,但在火還沒燒穿紙之前,我們還是暫時隐
瞞的好。」

  春燕道:「當初小姐把他交給我,讓我不得教他武功,也不得讓他涉世江湖,
是因爲怕他遺傳了他父親的魔性,又弄得江湖腥風血雨。然而陰差陽錯,他還是
成爲武林中人了,而且是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的首領,還把這麽多武林嬌娃娶到
手裏,他的一舉一動可能都牽涉到武林的安危,真是始料不及的事。雖然他不是
我們的親生兒子,然而我們看着他出世,又一手把他撫養成人,我對他的感情比
對大海和小月的感情還要深,我真怕他知道他的身世後不認我這個娘了。」

  楊洋笑道:「妳不用擔心這個,他終究是我們的兒子,比我們的親生兒子還
要親的。老實說,他除了外表不像我之外,性格和我相似得沒話說。哪像大海!
被杜清風那混蛋教得像個呆子,真不知杜混蛋是怎麽教我兒子的,下次見到他之
時,我定要罵他個狗血淋頭。這混蛋,當年還跟我搶張雪,一想起這事,我心就
不甘。現在竟然把我的兒子打造得像個狗屁英雄了,其實,英雄有什麽好的,哦?」

  春燕卻不跟他「哦」了,一個勁地扯着他的耳朵,怨道:「怪不得我剛嫁給
你的時候,你在夢裏時常叫着阿雪阿雪的,我還以爲你特别喜歡冬之雪哩,現在
才知道你當時還忘不了你的初戀情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提起雪這個字!」

  楊洋求饒道:「老婆,我現在心裏隻有妳一個女人,都老夫老妻了,妳還吃
什麽醋?我們的兒子娶了一大堆老婆,妳也隻有高興的份,我隻是夢夢張雪而已,
妳就找我算帳,這太不公平了。」

  春燕哂道:「公平?你有孤鴻十分之一的能力嗎?你這老小子居然敢在我面
前吃杜清風的醋,明擺着忘不了張雪,我不治你,你就心花花了。」

  楊洋知道無法說服她,隻好轉移話題道:「老婆,剛才我觀察孤鴻的神色,
好像小月真的聽我們的話大膽地愛上了孤鴻,且他們兄妹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麽超
倫常的親密關系。」

  春燕道:「那又怎樣?孤鴻和小月又不是親兄妹,我倒希望小月嫁給孤鴻,
他是個能令女人快樂的男人,哪像你?這兩年越來越差勁了,十天半月才給人家
一次!」

  楊洋笑道:「我把我的精力全部遺傳給孤鴻了,哪能有當年勇猛?況且,妳
越活越年輕,對那方面更是一天比一天胃口大,我怎能不休養生息夠了之後才給
妳一次滿足呢?」

  春燕嬌笑道:「臭美,孤鴻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麽遺傳給他?而且,你年
輕的時候,也不見得強到哪裏去,隻不過是勉強及格而已。」

  楊洋喪氣道:「老婆,好歹二十年夫妻,妳就給點面子嘛!說一句:老公,
你真強,差點把我弄死了。」

  春洋嗔道:「我死也不說這麽惡心的話。」

  楊洋笑道:「我記得二十年前,妳是經常說的。」

  春燕聽得大發嬌嗔,翻身到楊洋身上,捶打着他,道:「你這死老鬼,竟翻
我的舊帳?如果你能夠重振當年的雄風,我今晚照樣說給你聽,你行嗎?」

  楊洋大笑,道:「我又不是孤鴻,哪能時時刻刻雄風大作?」

  春燕道:「你說孤鴻即使老了,也依然雄風不減?」

  楊洋道:「我不确定,不過,醫書上是這麽說的,即使他白發蒼蒼,他還能
保留強壯的體魄和旺盛的。當然,他俊美的臉容,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散發着能
夠令女人着迷的男性魅力。」

  春燕道:「當然了,他是我的兒子,我就說他是我們女人的天敵。」

  楊洋道:「我也說我是妳的天敵。」

  春燕在黑暗裏突然嬌喊道:「你要死呀!」

  楊孤鴻出來後,心情低落到極點。他的腦裏很亂,他也有些懷疑自己并非爹
娘的親生兒子,然而事實上他還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娘說得沒錯,誰規定兒子一定長得像父母的呢?其實他當時也怕爹娘會說他
不是他們親生的,雖然因爲和小月之間的纏綿,他也希望自己和小月不是親兄妹,
可是叫他怎麽接受自己不是爹娘的親生兒子這個事實呢?若他不是爹娘親生的,
那到底誰才是他的親生父母呢?

  這些思想一閃而過,然後又被一一抹除,最後他還是堅信自己是爹娘的親生
兒子。但是,他和小月之間該怎麽辦才好?小月是鐵了心地愛他這個做大哥的,
他又不能接受她這份摯真卻又畸形的愛。

  該怎麽辦呢?

  不知不覺間,他推開自己的房門,竟看見了野玫瑰坐在床上等着他!

  楊孤鴻先是一陣驚訝,然後道:「妳等我很久了?」

  野玫瑰道:「隻是一會兒,你不在,門又虛掩着,我就進來了。」

  楊孤鴻坐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裏,輕聲道:「不陪他們了?」

  野玫瑰依偎着他結實的胸膛,許久才幽幽道:「自從我被趙子威奪去初夜之
後,我的心便野了,短短的兩三年裏,我換了許多男人。不知爲何,我的總是很
旺盛,時刻需要男人的愛撫和沖動,在我所遇到過的男人中,有些很差勁,有些
勉強能夠滿足我,你的那些朋友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他們幾乎能令我快樂到暈眩,
然而我知道隻有你能夠令玫瑰不再野。你是那種令女人一見了就想和你上床的男
人,俊美的外表和強壯的體格以及不羁的言行,都散發着一種令女人不能抗拒的
魔力。我知道,隻要你願意,你能夠征服任何一個女人。我的心早已被你征服,
我期待你能進一步征服我的身體。楊孤鴻,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楊孤鴻聞着她淡淡的發香,深呼吸道:「去地獄門回來之後我再要妳,好不
好?」

  野玫瑰堅持道:「不,我現在就要你,我怕明天一戰,我會沒命回來,所以,
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寵愛,除非你嫌棄玫瑰的身子肮髒,那玫瑰就立即離開。」

  楊孤鴻把她摟緊了一些,笑道:「傻瓜,我怎麽會嫌棄妳?男人可以與許多
女人,女人當然更加有權利和許多男人歡好,女人在上總是難以滿足,而男人不
一樣,一般的男人隻需要數十次的便能到達得到的滿足,所以女人在一個男人的
得不到滿足,因而去找另外的男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想
要的,從而滿足自己的需要。妳有過多少男人,我不會介意,并不是我不在意妳,
而是我沒權利管妳,因爲──妳是自由的。但妳若真跟了我,妳就失去了這份自
由,因爲我是自私的。」

  野玫瑰激動地道:「過了今晚,你就有權利管我了,因爲我決定做你的衆多
妻子其中之一,卻隻是你一個人的妻子,從此以後隻忠于你這個男人,我的身體
隻給你一個人享用。」

  楊孤鴻凝視着她,道:「爲什麽選擇我?」

  野玫瑰幽幽道:「我也不明白,隻知道我這個選擇是不會錯的。花浪和你的
那群朋友無論從外表還是從他們的能力來說,都是能令女人着迷的男人,特别是
他們在方面,都能讓每一個和他們的女人滿足到不想要爲止,他們的巨根在我的
身體裏面動作的時候,玫瑰甚至感到有些微的痛,然而卻是無比的快樂。每個女
人都喜歡當男人進去她們時那種緊密的摩擦和強而有力的推入,而他們在以及哄
女人歡心方面也同樣是一流的。但是,我還是選擇你作爲玫瑰最後的情人,或者
說老公。」

  楊孤鴻笑道:「他們的确是很好的男人,妳爲什麽不選擇他們其中之一?」

  野玫瑰吻了他一下,道:「因爲你比他們更好,我自然選擇最好的。」

  楊孤鴻道:「這麽肯定?妳不怕試過之後才知道我比他們遜嗎?」

  野玫瑰肯定地道:「我相信我的直覺!」

  楊孤鴻歎道:「無論什麽樣的女人,總是靠直覺來判斷是非。」

  野玫瑰道:「你能替我證實我的直覺嗎?」

  楊孤鴻放開了心中的一切,道:「有何不可?」

  說着就将手移到野玫瑰挺立的胸脯上。

  野玫瑰任由他撫摸着,呻吟道:「我要你給玫瑰一個孩子,我雖和許多男人
做過,但我從來沒想過爲他們生孩子,如今我真心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孩子,我們
的孩子。」

  楊孤鴻道:「今晚過後,妳的肚子裏會有一個孩子的。」

  野玫瑰突然拔開他的手,站在床前,道:「玫瑰喜歡在你面前脫衣。」

  她果然站着自行脫起衣服來了,動作或輕柔或狂野,極具挑逗性。

  楊孤鴻一直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眼睛都沒有眨,直至她把所有的衣服都脫
去散落在她的腳下周圍。

  野玫瑰媚眼一瞧楊孤鴻,嬌聲道:「好看嗎?」

  楊孤鴻這粗人又開始扮演詩人了,嘿哈,他道:「像玫瑰一樣盛開的身體,
卻比玫瑰更爲火豔迷人。」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笑得極是嬌豔,柔聲道:「我爲你寬衣,好嗎?」

  楊孤鴻站了起來,野玫瑰隻到他的胸膛一般高,然而楊孤鴻并不覺得她矮,
因爲這個女人生得均勻而某些地方卻特别突出,讓人容易忽略她的身高。

  野玫瑰熟練地爲楊孤鴻寬衣,手法極富作用,不久,兩人都裸地相對了。

  楊孤鴻自誇道:「我的女人都說我脫光衣服的模樣更令她們着迷,妳覺得呢?」

  野玫瑰點點頭,又定定地看着面前這具男人的軀體,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見
到了,但她的震撼依然不減。

  這男人有着完美的強壯,全身每一處看去都是力的象征,都令女人感受到激
動興奮,每一寸肌肉都充滿着性的力量,其完美的體形配上其俊美絕倫的臉龐,
就足以令每個女人瘋狂,何況他并不隻有這些?

  楊孤鴻把她摟抱起來,壓倒在床上,狂吻狂摸了一陣,然後揉搓着她的胸脯,
道:「怕不怕疼?」

  野玫瑰握着他堅挺粗長的陽根,道:「你即使把玫瑰的花瓣撐裂了,玫瑰也
是不怕的。」

  楊孤鴻笑道:「沒有那麽嚴重。」

  兩人又是一番纏綿,野玫瑰情動不已地呻吟着,她的已是一片濕潤。

  楊孤鴻探問道:「可以了嗎?」

  野玫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閉上雙眼,呻吟道:「你,進來吧!」

  楊孤鴻長驅直入,野玫瑰一聲狂喊,在楊孤鴻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然後就
不動了。

  楊孤鴻憐惜地道:「疼嗎?」

  野玫瑰咬牙忍痛「嗯」了一聲,扭動,道:「你别管我,我就需要這種仿佛
被撕裂的感覺。」

  楊孤鴻雙手抓住她的,有節奏地動作起來,野玫瑰的呻吟叫喊也是富于節奏
的,當楊孤鴻猛烈地動作的時候,她已經忘乎所以地瘋喊了。

  野玫瑰雖不及冷晶瑩的蕩,然而也是曆經過許多男人的女人,她卻從來沒有
遇到像現在這個這麽可怕的男人,強壯的令她驚訝。

  即使他沒有粗巨的官,他的體力和耐力也是驚人的,每一次沖擊都是那麽的
強而有力,何況他用以攻擊的武器又是不可一世的強悍?

  在方面已經成爲老手的她,明白到身上的男人給予的快樂是别的男人無法替
代的。

  說也奇怪,她竟然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心思,他心裏此刻全部都是她。

  這是個奇怪的男人,當他和一個女人相好的時候,他的心裏仿佛就隻有懷裏
的女人。但是,一旦他離開她的身體,他是否還會想着她呢?

  他有那麽多的女人,平時他都在想哪個?或許全部都想,或許一個也不想。

  令野玫瑰感到幸福的是,此刻他隻想着她,這也就夠了。

  每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候,都希望男人隻思想着她自己,那是對她們一種最起
碼的尊重;女人讨厭和她們正在的男人,心裏卻想着另一個女人。

  野玫瑰喜歡這種與心靈的緊密結合,那是别的男人無法給予她的。

  楊孤鴻突然道:「換個姿勢,好嗎?」

  野玫瑰大膽地道:「那就由我主動吧!」

  楊孤鴻抱着她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改由野玫瑰壓住他,他放開手,野玫
瑰便坐直腰身,上下聳動起來了,胸前兩個也搖擺得激烈,楊孤鴻就把雙手按在
那裏揉搓,然後閉上雙眼,享受着野玫瑰的服務。

  不久,野玫瑰達到的高峰,已經無力再繼續了,楊孤鴻坐了起來,摟着她,
從被動又變回主動,從而給予她更深入的沖擊,把快感波推到她全身每一條神經,
使得她全身酥軟無力,仿佛身不着地一樣,飄浮在半空。

  當野玫瑰終于癱瘓在他懷裏,他摟着她再度躺下,道:「還要嗎?」

  野玫瑰嬌喘道:「讓我休息一下,你是極度可怕的男人。」

  楊孤鴻吻了她的前額,笑道:「真的很可怕?」

  野玫瑰橫了他一眼,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在這方面,一個男人的可怕也
正是他的最可愛之處。」

  楊孤鴻笑道:「妳也是個可愛的女人。」

  野玫瑰道:「每一個和我上床的男人都如此說,但你說的,我最喜歡聽。你
知道嗎?在你之前,我遇到的最強男人是花浪,然而在你之後,沒有任何一個男
人比你更能令玫瑰快樂,我也不會再讓任何别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我一直都在
尋找一個男人,如今我找到了你,我這輩子從此就隻有你這個男人了,我從來沒
有像這樣快樂過,你是我遇到的男人中獸性最強的男人。」

  楊孤鴻失笑道:「那我不是成了野獸了?」

  野玫瑰道:「和你時,我能夠感到你心裏的溫柔和憐惜,我知道你真的沒有
嫌棄人家,但你的動作是最粗野的,當然,也不失溫情脈脈。」

  楊孤鴻吻着她的亂發,道:「妳在拍我馬屁?」

  野玫瑰輕咬上他的耳垂,道:「我隻是說真話而已。我現在才知道爲什麽你
有這麽多女人,而那些女人相互之間沒有一點争風吃醋的迹象,且死心塌地的愛
着你。你是個能夠同時令許多女人得到最大滿足的男人,能夠給每個女人不同的
體驗。一個女人之所以吃醋,是因爲她擔心男人一旦愛上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就
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陪她去滿足她了,她的痛苦也就從此開始了,寂寞和苦悶是
女人最大的敵人。但你是個奇特的男人,你從來不會令任何一個女人失望,即使
一輩子隻和你相好一次,也比和别的男人歡好無數次要好。我在想,這世上,還
有哪個女人是你不能征服的?」

  楊孤鴻想起秋韻,苦笑道:「并非所有的女人,我都能征服,我其實很平常,
隻是生得好看些,在方面也強得誇張些而已。」

  野玫瑰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男人在床上的強悍,哪怕是最堅貞的女人也
不例外。」

  楊孤鴻突然想起了些事,道:「妳跟了我,小波又要寂寞難耐了。」

  野玫瑰啐道:「他會寂寞才怪哩!」

  楊孤鴻道:「他近來又和誰好上了?」

  野玫瑰道:「我們神刀四花中,哪一個不被他睡過?不過,從今往後,我們
決定從一而終,夜來香跟了火龍,白茉莉随了張中亮,谷幽蘭搭上了李小波,我
也決定做你一輩子的女人了。」

  楊孤鴻道:「趙子威不是落空了嗎?」

  野玫瑰淡然道:「我們神刀四花的貞都是他奪去的,他若有心要我們,我們
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何必等到現在?他隻是有心和我們玩玩,并非把我們當作他
的女人,以後我們也不會和他上床了,他自然有他的新目标,而且對于明月峰的
夢香,他是一往情深的,隻是未能一親人家的芳澤罷了。」

  楊孤鴻道:「小波和谷幽蘭認真上了,詩兒知道嗎?」

  野玫瑰道:「詩兒早就知道了。隻是,她并不在意,雖然她也有那麽一點點
喜歡小波,然而我們都知道她心裏最愛的還是你這個二姐夫,你就把她也娶回來
吧!她也挺可憐的,年紀輕輕就守寡,她愛的男人,又一心要把她送給别的男人。」

  楊孤鴻想了想,道:「我不能娶她的,這樣小波會不高興,我可以奪他人所
愛,卻不可以奪兄弟的所愛。」

  野玫瑰道:「如果你娶了詩兒,小波或許會感謝你。他當初被張中亮逼去追
求她的時候,就察覺出她一心在你身上,很後悔惹上她。他在和我歡愛時說過,
他最怕遇到被他姐夫碰過的女人,他的白慧就因爲忘不了你而有時做夢也喊着你
的名字。他說其實他已經是很強悍的男人了,但白慧說他還不夠格,那是因爲白
慧忘不了你的緣故,而張中亮的白靈也有這種情況發生。小波說,一個白慧已經
讓他頭痛了,如果再加上詩兒,他就沒好日子過了,他要找女人,也是去找他姐
夫沒碰過的女人,那樣才能顯示出他的超一般人的威風來。」

  楊孤鴻笑道:「這小子真是無聊得很,我又沒有碰過詩兒,他緊張個什麽勁
啊?」

  野玫瑰嗔道:「詩兒愛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楊孤鴻道:「無論詩兒願意跟誰,我都會讓她如願得償的。」

  野玫瑰動情地道:「你真是個多情的男人,玫瑰有你這麽一晚已經足夠了,
即使明天戰死在地獄門,玫瑰也沒什麽遺憾了。」

  楊孤鴻卻道:「妳會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的。」

  說着,楊孤鴻的手又在野玫瑰的嬌體上動作起來。野玫瑰感到楊孤鴻那一直
堅挺在她體内的巨物又開始動作,她不自覺地呻吟起來。

  楊孤鴻再次翻身把她壓住,像野獸一樣在她惹火的嬌軀上撲擊着,有時溫柔,
有時狂野。

  這一晚,他們換了許多姿勢,野玫瑰也獲得了許多快感方式,領略了這個男
人不同尋常的能力和那歇斯底裏的狂歡,她知道自己這一生都無法離開這個男人
了,這是一個能在瞬間抓住女人的身體和心靈的超常男人。

  野玫瑰沉溺在他愛的動作中,漸漸地昏迷過去。這是她第一次在歡愛中昏迷
不醒,從來沒有男人能夠讓她快樂至昏死,然而現在這個男人做到了,正如她所
說,這是個可怕又可愛的男人。

  楊孤鴻摟着她那像水一樣的嬌體,喃喃自語道:「明天妳就留在這裏吧!等
着我凱旋歸來。」

  他是有意把野玫瑰弄昏的,在她昏迷前的一刻,他把生命的精華留在了她的
體内,他答應給她一個孩子的。

  明天,當他離開她的時候,她是不會知道的。他要她醒來的時候,就能看見
他已經從地獄門回來,或者靜靜地在這裏思念着他,等待着他的回來──經過這
晚的瘋狂,她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了。

  他輕吻了她,然後平靜地睡去。

  日升東方時,初陽如血。

             第107章姿色絕美

  豔陽高照。

  施竹生自練功房出來,自從他失去地藏丸之後,爲了稱霸武林的夢想,他毅
然揮刀自宮修練「絕情輪回道」上次帶人闖神刀門,一是爲了搶奪自己的女兒,
二是爲了試劍。

  回來之後,更是勤奮修練,卻進步緩慢,這多少令他有些洩氣。他原本準備
從神刀門開始,逐步侵并武林各派,然而終不能提前練成絕情輪回道的最高境界,
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朝迎上來的二傑道:「她們在哪裏?」

  天傑回答道:「在後花園捉迷藏。」

  施竹生一笑,道:「一切準備就緒了吧?」

  天傑道:「門主,部署完畢,武林四大家的人馬一到,包管他們有來無回。」

  施竹生滿意地道:「你們提高警覺,我要去後花園了。」

  二傑同聲道:「是,門主。」

  地獄門的後花園。

  倩兒在花園裏轉了幾圈,停下來喊道:「阿姨,倩兒找不到妳,妳再不出來,
倩兒就不玩了。」

  說罷,她四處張望,還是沒見到她要找的人,她的小嘴一噘,跺腳道:「我
真的走了?」

  她拍拍小,果然朝花園門口走去,沒走幾步,又回頭看看,嘴兒一努,又掉
頭邁開小腿向前走。

  假山後面走出來一個少女,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兒,姿色絕美,隻是一副弱
不禁風的樣子楚楚可憐,她的眼神滿是純真,仿佛從未沾染過塵世的那一種純潔。

  她輕步走到倩兒後面,伸出雙手掩住倩兒的眼睛,臉上呈現嬌美的笑容。

  倩兒道:「阿姨,妳從哪裏出來的?妳又掩住倩兒的眼睛了,待會我要妳親
倩兒。」

  少女放開掩住倩兒眼睛的手,倩兒立即轉身過來,道:「阿姨,倩兒找到妳
了。」

  少女在她小臉蛋上「啵」地親了一下,笑道:「倩兒,阿姨是自己走出來讓
妳找到的,妳又輸了,我們再玩。」

  倩兒嘟着嘴道:「我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輸,妳都不讓倩兒。」

  少女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每次都是我自己跑出來的耶!」

  倩兒裝出一副思考的可愛模樣,道:「那就算妳讓倩兒了。阿姨,妳要倩兒
怎麽謝妳?」

  少女蹲下來,道:「這樣呀!親阿姨一下好了。」

  倩兒投入少女的懷抱親了少女一下,道:「阿姨,我好想媽媽,倩兒什麽時
候能夠見到媽媽?」

  少女爲難道:「倩兒,這個問題,妳已經問過好多次了,阿姨真的不知道耶!」

  倩兒道:「阿姨,倩兒的爸爸跳下山崖後就不見了,媽媽很傷心哩!如今倩
兒又不在媽媽的身邊,媽媽一定會更加傷心了,倩兒好想回到媽媽身邊,妳能帶
倩兒去找媽媽嗎?」

  少女道:「倩兒,阿姨從小到大還沒有到外面去過哩,阿姨不認得路耶!」

  倩兒不相信她的話,道:「妳騙倩兒,阿姨長這麽大了,怎麽還沒到外面去
呢?倩兒都能和媽媽到太外公家去,而且還遇見了爸爸。阿姨,妳知道嗎?爸爸
剛開始的時候很醜耶,後來又變得漂亮了,媽媽和許多阿姨都喜歡爸爸。爸爸對
倩兒很好,從來都不打倩兒的,可是爸爸對媽媽和那些阿姨們好兇耶,每晚都打
得她們叫疼,真是的,她們被打了還喜歡哩!」

  少女驚奇道:「倩兒的爸爸真的這麽兇嗎?」

  倩兒以爲少女是怕她爸爸了,道:「阿姨,妳不用害怕,爸爸很疼倩兒,倩
兒叫爸爸不打妳,爸爸就會聽倩兒的話不會打阿姨妳了。」

  少女笑道:「我又不認識他,我不會怕他的啦!」

  倩兒自作聰明地道:「也是,阿姨見了爸爸之後,一定會喜歡爸爸的,可是,
不知道爸爸回來沒有……」

  少女嗔道:「阿姨是不能随便喜歡男人的,倩兒不知道嗎?」

  倩兒不服氣地道:「那是倩兒的爸爸耶,阿姨也不能喜歡嗎?」

  少女道:「不能。」

  倩兒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施竹生走了進來,笑道:「倩兒,誰又惹妳生氣了?」

  倩兒道:「叔叔,阿姨惹倩兒生氣哩!」

  施竹生把倩兒抱在懷裏,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裏總有禁不住的喜歡。

  他很早就知道唐思思爲他生了個女兒,可是由于對唐思思并沒有情意,因而
也很少想起他的這個女兒。

  然而,自從他揮刀自宮後,他便開始想念着他的未曾謀面的女兒,也許是爲
了要讓施家留後,他硬闖神刀門奪回了自己的女兒。

  開始的時候,倩兒也整天吵鬧着要回去,然而畢竟是孩子心性,終于也忘卻
了她是被捉來的,而且她覺得施竹生兩兄妹以及這裏的所有人都對她很好,也就
漸漸地适應了在地獄門的生活。

  施竹生并沒有告知他自己與倩兒之間的真實關系,就連他的妹妹施曉雲也不
知道倩兒就是她大哥的親生女兒。是的,他施竹生可以傷害許多人,但他不能夠
傷害自己的女兒,如果倩兒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她受得住這個
打擊嗎?

  施竹生他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隻要倩兒在他身邊就好。他發覺自從揮刀自
宮後,他的野心漸漸變小了,仿佛很容易得到滿足,沒有當初的雄心壯志了。

  施竹生歎了一口氣,道:「倩兒,想媽媽了?」

  倩兒道:「叔叔,你把倩兒抱到這裏,倩兒在這裏很開心,可是媽媽不知道
耶,她會擔心倩兒的,你帶我回去找媽媽,好嗎?」

  施竹生長歎一聲,道:「也許不久妳就會回到媽媽的身邊了。」

  倩兒歡喜道:「真的嗎?」

  施竹生一陣黯然,這孩子還是喜歡媽媽多過于喜歡他。其實這本是很正常的,
隻是他的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雖說他不敢與倩兒相認,卻終究是倩兒的父親,在他給倩兒父愛的同時,也
希望倩兒喜愛他。然而他現在連男人都不是,怎麽做倩兒的父親呢?

  爲了練絕情輪回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的母親在生下施曉雲三年後就逝世了,父親因爲得知他偷練絕情輪回道,
也氣得在練功時走火入魔而死,但施遠令的死訊并未傳出江湖,所以知者甚少。

  自從修練了絕情輪回道,他不但不絕于情,反而比以前多出了許多不該有的
感情,武功越高,他對稱霸武林之事就越是淡薄了。

  在他大半生的時間裏,他都在尋求武道上的至高境界和執着将有一天稱霸武
林的野心,所以爲了武道上的進展,他不惜任何的卑鄙惡劣的手段,緻使騙取了
唐思思的感情,甚至自殘身體。

  他并非無情之人,至少對于自己的妹妹施曉雲,他是非常之疼愛的。如今又
多了一個倩兒,這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哪能不疼愛?

  施竹生道:「倩兒,告訴妳一個好消息,妳的爸爸已經回來了,他現在正準
備接妳回去哩!」

  倩兒歡躍呼叫道:「叔叔,我爸爸真的回來啦?」

  施竹生笑道:「叔叔什麽時候騙妳了?」

  心裏卻想:他若不死,可能就是我施竹生亡了。

  雖說修練了絕情輪回道,施竹生卻對楊孤鴻的「雷劫神刀」有種恐慌,那是
一種無法預測的武功,再加上楊孤鴻這個人根本是個不能預測的人──這個男人,
渾身散發着未知的力量和不可抗拒的魅力。

  施曉雲有些不舍地道:「哥,倩兒真的要離開我們了嗎?」

  施竹生注視着嬌弱可愛的妹妹,她的臉容很像娘,但她比娘更柔弱,仿佛一
陣風吹來,就可以把她吹到十萬八千裏之遙。

  他十歲的時候,柔雲才出生,這個妹妹實際上是他和另一個女人一把帶大的,
所以對他特别依賴。由于她的體質太弱,不适合練武,因而她雖生于武林世家,
卻是一點武功也不懂的,而這樣的她最依賴的人就是他了,如果在這一戰中,他
有什麽不測,她又能依靠誰呢?

  施竹生沉重地道:「也許吧!」

  施曉雲也注視着施竹生,她一生中最愛的兩個男人,一個是父親施遠令,一
個是面前的大哥。爹死後,她傷心了好一陣,直至大哥把倩兒帶回來,她時刻都
與稚真的倩兒鬧在一起,漸漸地才從父親的死帶來的悲痛中解脫出來。

  她并不清楚父親爲什麽會突然死亡,她的父親本來是很硬朗的,一點都沒有
衰老的痕迹,然而他就這麽走了,走得很突然。

  她卻清楚地知道大哥的變化,大哥越來越不像個男人了,沒了胡須,喉結也
漸漸消失,聲音從以前的好聽沉穩變成了現在的刺耳尖聲,而且時常做一些女性
的打扮和動作。

  在這期間,父親死了。父親死後,哥就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倩兒。

  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大哥恢複了原先的裝扮,不再作女人打扮了,但許多地
方還是不像個男人。她也不深究,不管大哥變成什麽樣,在她心中,大哥都是個
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施曉雲道:「哥,倩兒跟她的爸爸走了之後,還會不會回來陪柔雲玩耍?」

  施竹生笑道:「當然會了。」

  施曉雲放下了心,突然想起了什麽,道:「哥,大嫂跟我說,見了你叫你過
去一趟。」

  施竹生感到一陣驚慌,卻故作鎮定道:「是嗎?妳和倩兒玩着,我這就過去。」

  說罷,施竹生就放倩兒下地,轉身走出後花園。

  倩兒歡呼道:「好耶,爸爸回來了,倩兒又可以看見爸爸了。阿姨,妳也和
倩兒一起去吧!爸爸會喜歡妳的,爸爸身邊就有許多漂亮的阿姨。」

  施曉雲臉紅道:「阿姨哪裏都不去的,倩兒,我們再玩捉迷藏,好不好?」

  倩兒嘟起嘴道:「我不來了。」

  施曉雲道:「那玩什麽?」

  倩兒道:「阿姨箫給倩兒聽,好嗎?」

  施曉雲猶豫了一下,道:「好的。」

  施竹生敲了門,裏面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誰?」

  施竹生道:「醉姐,是我。」

  裏面的聲音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施竹生推門進去,迎面走來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生得千嬌百媚,正是施竹
生的妻子陳醉。江湖中人以爲施竹生沒娶妻,那是不正确的。

  其實陳醉從小被施家當作童養媳收養,她比施竹生還大三歲,現在已經有三
十歲了,看起來卻還像二十出頭的少女,隻是在一個多月前,她正式成爲施竹生
的妻子之後,才作了婦人打扮。

  陳醉道:「什麽時候?」

  施竹生道:「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該來的總會來,妳不必擔心。」

  陳醉道:「我們能赢嗎?」

  施竹生平靜地道:「我也沒有多少把握。」

  陳醉道:「他們很強嗎?」

  施竹生道:「我隻怕他們當中的一個人,其餘的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雖說武
林七公子中有四個在他們當中,但這四個武公子并不是我懼怕的,反而是一個不
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無賴小子讓我感到難以力敵。」

  陳醉驚奇地道:「他是誰?」

  施竹生道:「楊孤鴻。」

  陳醉道:「沒聽說過,他的武功很高?」

  施竹生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細,隻知道有時他連一個九流的角色也
打不赢,有時卻讓人感到他是不可戰勝的。」

  陳醉道:「他用什麽武功?」

  施竹生道:「應該是狂刀火烈的雷劫神刀,隻是許多時候好像都失靈。」

  陳醉道:「那就讓我會會他吧!看他有多少本事。」

  施竹生沒有接話,對于面前這個女人,他是又敬又愛。如果說柔雲是他和陳
醉一手帶大的,那麽他就是陳醉一手帶大的。

  這個女人在武學上的天賦是他所不能及的,任何武功讓她一學就會一點就通,
一直以來他都不是她的對手,即使練了絕情輪回道,他也還不是她的對手。

  這女人很愛他,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如果可以,他是不會欺騙他所不愛的
唐思思的。然而要修練「地藏之氣」卻必須是男女雙方都沒有感情才行,若當年
他知道唐思思竟然會在兩三天裏對他生出那麽深厚的感情,他絕對不會浪費他的
地藏丸在她身上。

  有時候女人的感情付出也未免太容易了,對此,施竹生心中隻有苦笑而已。

  陳醉道:「爲什麽不說話了?」

  施竹生道:「我很感激妳。」

  陳醉失笑道:「你說那什麽話,我們是夫婦,我不幫你,幫誰?」

  施竹生慚愧地道:「醉姐,妳不怪我嗎?我一直都沒有盡過夫責。」

  陳醉黯然,施竹生的話又勾起她的傷懷。施竹生有一段時間作女人打扮,她
是看在眼中的,但她以爲他隻是一時的興趣使然,也就由得他了。

  果然,他從神刀門回來後,就恢複了男裝打扮,卻沒有原來的男子氣概了,
反而越來越多的女人味。他一回來,便急急地與她完了婚──施遠令在世時,也
多次提過這婚事,但他一直都說慢點再辦,因爲他還有許多緊要事要做,暫時不
想娶妻生子──這令陳醉産生疑惑,況且他自身的變化以及他婚後不與她同房,
使得她更是不能釋懷,她曾問過他好幾次,他總是說這是練功的原因。

  到底是練什麽武功呢?使得他不但不願與她同床,且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她
雖然懂得許多武功流派,有些甚至是連施遠令也不知道的失傳已久的武學她都略
知一二,卻并不知道地獄門兩大鎮山之學──地藏之氣和絕情輪回道之獨家修練
法,所以她也不曉得施竹生已經揮刀自宮了。

  她以爲這隻是練功階段不能分心或是必然現象,待他功成之日就會好了,而
施竹生也是如此說的,她也就信了,因爲她是看着他長大的,從小青梅竹馬,她
很愛他,也相信施竹生一樣愛她。

  沒錯,施竹生是很愛她,但在這件事上,卻騙了她。

  在新婚洞房那一晚,施竹生說練功期間不能行房,因而當晚就與她分房而睡,
直至現在還沒有與她同房。

  已經半個月了,她有時想,施竹生會不會因爲練功的緣故,已經變得沒有男
人的了呢?可是又覺得應該不緻于如此,他終究是男人,隻要是男人,不論他怎
麽練功,他那東西總還在,也就還有用的,怎麽會沒了呢?

  許多年都過來了,再多等一些時候也是無所謂的,可是她一直都想爲施家生
幾個孩子,若施竹生不碰她,她又怎麽能夠爲施家傳宗接代呢?

  如今大戰在即,這事也許不能再拖了,她道:「這些我都不怪你,男人應該
以事業爲重的,我人在這裏,你什麽時候想要都行。如果隻是我個人問題,你一
輩子不與我同房,我也不會怪責你,你要知道,我并非一般的女人,可是,你總
得爲施家留個後吧?」

  施竹生的臉一陣抽搐,壓抑住痛苦,道:「這個以後再說。」

  陳醉歎道:「不能再拖了,你這一戰若無事還好,若有個三長兩短的,施家
就要絕後了。我隻求你和我好一次,若我懷上了,拼着命我也會活下去,把我們
的孩子生下來,至少對得起施家的列祖列宗了。」

  施竹生道:「醉姐,我不一定會輸的。」

  陳醉道:「也許你會覺得我啰嗦,但我要告訴你,這兩天來我一直覺得心慌
慌的。即使你出戰神刀門時,我也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次我真的很爲你擔心。你
要知道,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不可思議的,我不能不往壞處去想呀!竹生!」

  施竹生也清楚陳醉這擔憂并非多餘,因爲對于這一戰,連他自己都沒了信心,
一旦沒了信心,他就未戰先輸一半了。

  但他怎麽能答允陳醉的請求呢?

  他根本就不能完成一個男人的使命,從根本上說,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個男人
了。

  他愧疚地道:「可是……」

  卻許久不能接着往下說了。

  陳醉道:「别可是了,就算是醉姐爲施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一次,好嗎?」

  施竹生沉默,過了許久,仿佛終于下定決心,道:「醉姐,好吧!我答應妳,
就是今晚,妳不要反鎖房門,并且要把房裏所有的燈全部吹熄了,然後脫光衣服
在床上等我,我來了之後,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和我說話,妳、妳能做到
嗎?」

  陳醉驚訝道:「爲什麽?」

  施竹生道:「不爲什麽,隻因爲我愛妳。」

  陳醉沉思片刻,道:「好,我答應你。」

  施竹生道:「我今晚來找妳,不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來的。」

  說罷,轉身走出房去。

  陳醉看着他離去,不再留他,也沒說什麽,隻是心中的疑問怎麽也解不開。

  施竹生從陳醉房裏出來後,臉色沉重,他讓人把地傑叫進秘室,道:「地傑,
你和天傑是最清楚我現在的狀況的了,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地傑受寵若驚,道:「門主,我誓死效忠于你,别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事,
我地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施竹生看着瘦高的地傑,心想:但願醉姐不會感覺出任何不妥才好,口中卻
道:「我已經不能人道了,但夫人一定要與我相好一次,今晚你代替我到夫人的
房裏和夫人行房。」

  地傑立即忘記他剛剛發過的屁誓,馬上皺眉起來了,驚道:「門主,這怎麽
行?」

  施竹生惱道:「她是我妻子,我都行了,你有何不行的?」

  地傑道:「夫人會殺了我的。」

  原來如此,還以爲他很有道德很講義氣呢!,怕死得要命!

  施竹生解釋一番後,道:「她對我的身體也很陌生,你不說話,在那黑暗之
中,她不會察覺的,完事後你立即出來,你若睡着了,你就永遠也别想醒過來。」

  地傑還是擔心的道:「萬一夫人發覺,我就沒命陪門主打天下了。」

  施竹生道:「所以你最好别讓她發覺什麽不對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地傑苦喪着臉道:「真的要去嗎?」

  雖說陳醉是傾國傾城的一代尤物,但命總是最重要的。

  施竹生道:「我像是在說笑嗎?」

  就因爲不像才麻煩!

  地傑擺出一副英雄就義的熊樣道:「好吧!門主,我去!」

  心裏暗道:看來這次做鬼也風流了。

  施竹生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嗎?」

  地傑無奈地點點頭。

  施竹生揮手道:「出去吧!」

  地傑轉身走出兩三步。

  施竹生突然把他叫住,道:「你能幹多久?」

  地傑一時頭腦轉不過來,不明白施竹生的意思,問道:「什麽?」

  施竹生又道:「蠢驢,我問你和女人做事能維持多久?」

  地傑尴尬地道:「大概半個鍾頭吧!」

  施竹生心想:應該能給醉姐一次難忘的回憶了,口中卻道:「給我撐着點,
别他媽的早洩,你一定要讓夫人快樂,别丢了我施竹生的臉。」

  這麽厲害,你爲何不去?

  地傑隻得硬着頭皮道:「是,門主,我一定硬撐到底!」

  說罷,就出去了。

  施竹生待地傑消失後,愧疚而又略帶痛苦地道:「醉姐,對不起。」

  夜漸來臨。

  遠揚镖局在鳳仙城城中,地獄門在城北方向,出了城是一小片草原,當初楊
孤鴻就是跟着火鳳的馬跑遍了這草原。

  草原的盡頭處就是地獄門的所在,地獄門背面是青山。

  日落西山時。

  地獄門的秘室。

  施竹生和二傑正在密談。

  此時天傑道:「門主,他們已經到了草原上了,離我們不遠,半個時辰後可
能就到達。」

  施竹生道:「等待了這麽久,終于要來了。」

  天傑道:「可是他們在草原上搭起了帳營,而不是直接往我們進攻。」

  施竹生道:「在黑夜裏作戰,對他們絕沒有好處,今晚他們可能按兵不動,
要等天明才會發動攻擊了。」

  地傑馬上獻策道:「那我們可以去偷襲他們。」

  對于自己能夠想出這麽好的方法,心中很是有幾分得意。

  施竹生立馬罵道:「你以爲别人都像你這麽蠢嗎?他們既然敢在我們眼底下
紮營,當然防備森嚴,有了萬全之策,我們若放棄有利的地形而冒然出擊,豈不
更稱了他們的心意,到時偷襲不成反而被他們反擊得逃跑都沒褲子提。偷襲?虧
你想得出這種點子!去做你的正事!你這豬八戒,倒把自己當諸葛亮了?我,真
他媽的掃興!」

  地傑慌慌然道:「是,是,門主,我這就去做正事!」

  趕緊轉身逃走,瞬間就從秘室裏消失了。

  說也奇怪,門主切了小雞雞之後,竟也變得像女人一樣愛罵街了,近段日子,
他地傑和天傑可是沒有少挨罵,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吧!

  地傑走後,施竹生道:「随時提高警覺,他們可能在黎明前一刻發動攻擊,
因爲那段時間,人的精神最差,他們也許還以爲我們在睡夢哩,真是一群笨豬。」

  天傑領命出去。

  施竹生重新閉上雙眼,養精蓄銳,準備迎接黎明前的戰鬥。

             第108章國色天香

  草原上,一片嘈雜。

  霍白露四處追問道:「楊孤鴻那混蛋跑去哪裏了?」

  衆人一緻搖頭。

  霍白露惱道:「這混蛋每次都是這樣,不跟人家說一聲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她想起了當初在那破廟裏被楊孤鴻吻後,他也是什麽都沒交待就跑去泡溫泉
了。

  張詩道:「小波,你剛才還和他在一起的,他去哪裏,你會不知道?」

  李小波大感冤枉,道:「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烏龍還在這裏,刀也在
我手中,他卻轉身不見人影,我還以爲他去找妳了,誰知他跑到哪裏風流了?」

  張詩一陣臉紅。

  徐飄然道:「你們不必吵了,我們來這裏不是爲了找人,都回去睡足精神,
黎明前一刻發動總攻。」

  他向來不喜歡楊孤鴻,此時得知楊孤鴻與張詩似乎有一腿,兼楊孤鴻玩什麽
無故失蹤遊戲,更是令他氣從頭上冒。

  李小波心想:看你這副德性,還以爲自己是老大哩!呸!即使姐夫不在也輪
不到你徐飄然這個老不死,現在天字帥令在大海手中,哪輪到你這死老頭放屁?
别以爲年紀大了就是老大,真不知羞!

  雖是如此,衆人覺得徐飄然說的也有道理,因而也不怎麽反對。

  楊孤鴻這個人,要回來時自然回來,即使不回來,明天的行動依然要按計劃
進行的。然而他們一貫以楊孤鴻馬首是瞻,此刻少了楊孤鴻,心裏多多少少有些
不舒服,也缺乏某種莫名的安全感。

  究竟楊孤鴻去哪裏了呢?

  天都全黑了,此時楊孤鴻正在地獄門的背面,他像當年在環山村時光着身子
偷摸回家一樣,極盡了他偷雞摸狗的能事,閃躲到這裏。

  其實他對于這次的報仇行動并不是很熱衷,隻是想把倩兒從施竹生手中抱回
來。此次他躲開衆人單獨行動,也是想先找到倩兒。

  本來他以爲自己還沒有走到地獄門之前,就會被地獄門的人攔截下來,但地
獄門好像并沒有什麽防守,所以他很輕易地就摸到了地獄門的背面。

  早知如此,他就該建議衆人立刻發動總攻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回去報訊。

  當他飛身入院之時,令楊孤鴻覺得安慰的是,裏面并沒有狗。看來地獄門的
狗就像牠們的主人施竹生一樣高傲,大敵當前還能高枕無憂。

  楊孤鴻也不知該往哪裏走,他并不知道他現在所處之地是地獄門的後花園,
忽然聽得腳步聲響,他連忙躲到隐蔽處,卻見地傑鬼鬼祟祟地進來。

  到了假山旁邊,地傑便張望了幾下四周,然後竟然解開褲子掏出他那玩意兒
把玩起來了,得意之時還喃喃自語道:「門主也太小看我地傑了,老子在這裏自
行解決一次,待會幹将起來起碼也能頂一個時辰,即使是最最蕩的婆娘也要大叫
噢噢我上了天堂,何況是未經男人洗禮的夫人?嘿嘿!」

  地傑一想起陳醉的美麗風韻,更是動情之極,手上的動作得更猛烈,仿佛他
不是在手,而是正在與陳醉翻雲覆雨。

  楊孤鴻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着也蠻有意思的,想笑又不敢笑出來,他屏住
氣輕手輕腳地摸到地傑身後,用食指點了點他的背脊。

  地傑全身一震,回頭一看,臉色大變,驚呼道:「你……」

  不待他說完,楊孤鴻的拳頭就已招呼上他的臉門,他應拳而倒。

  楊孤鴻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拳頭,道:「原來我的拳頭也是能夠打中武功
高手的,而且比用刀方便省力多了,以後要多多發揚才好。從環山村出來後就一
直用刀,差點忘了自己是拳王了,真是忘本。」

  他搖了搖頭,望着地上從激烈運動突然變得不會運動的地傑一眼,轉身朝花
園的門口走去,當然免不了要輕手輕腳。

  楊孤鴻躲躲閃閃地胡亂摸走,有時未免碰到地獄門的人,卻都是一些丫鬟之
類,并不見有武士打扮的男人,這就令他奇怪了,難道地獄門的武士逃亡在外了?

  其實他哪裏知道,此地乃是地獄門的後宮,裏面住的都是一些女眷,又因大
敵當前,施竹生下令武士們早睡養好精神迎接黎明的戰鬥,負責站崗的極少量武
士更不會走入此地。

  丫鬟們也隻是多看他幾眼,并驚訝于他的俊美雄壯,不曾也沒認出他到底是
哪一國的男人,且碰見他的丫鬟也就那麽兩三個罷了,所以他就走得很是順暢。

  這就證明了他很有偷雞摸狗的天賦,但千萬别讓他知道,不然他又要驕傲了。

  事有湊巧,楊孤鴻哪裏不好去,偏偏摸到了陳醉的所在地,并且糊裏糊塗地
進了屋裏去。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因爲那房門大開着,房裏又黑漆漆的,誰知道裏面會
有個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呢?

  黑暗中,陳醉聽到極細微的腳步聲,驚喜地道:「你真的來了?」

  楊孤鴻一驚,定住身體,心想:她怎麽知道我今晚會來?她是誰?難道她認
識我?可是她的聲音好陌生啊……

  未等他理出個頭緒來,陳醉又出言了,道:「竹生,既然來了,爲何還要站
在那裏不動?」

  楊孤鴻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這女人是在等死畜生的,突然又是一驚:死畜生
待會來了,不就和老子撞頭了嗎?我得趕緊閃人!

  他剛轉身,陳醉又道:「你答應醉姐的事還沒有做,就要走了嗎?無論如何,
我總是你的妻子,即使你不願意,你也該盡一下夫責,隻是一次也行。」

  楊孤鴻心裏又想:這女人一定長得奇醜,不然死畜生怎麽會不願意與她行房
呢?對,就是這樣,嘿,看來死畜生也是因爲她而甯願把自己的切了的。

  他一想到此,腳步自然更加快了。

  突然,一陣香風襲來,楊孤鴻覺得自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他能感覺到摟抱
着他的女人是一絲不挂的,他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陳醉幽幽道:「竹生,你既然答應了今晚給我,你若不履行你的諾言,我就
不放你走,甚至強行和你行房,就算事後你罵醉姐賤也在所不惜。」

  楊孤鴻不敢出聲,也不敢掙紮,心中卻大叫:我不是妳的死畜生呀!妳别亂
找人發洩妳的獸欲啊!呀呀!死畜生,快來救我,妳老婆偷人了!

  正在他煩惱之時,忽然想起施竹生已經不能人道了,爲何還要答應這個他施
竹生不能勝任的要求呢?接着他又想起那在花園的夜色裏的地傑,如此一連接,
終于明白施竹生今晚絕不會到這裏來的了,立即又後悔自己的拳頭太過于威猛,
看來如今出現的危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了,唉!

  他掙紮了一下,卻發現此女的兩雙手臂像捆仙索一樣,不是很容易就能夠掙
脫的。他剛想運全力掙脫,突然又覺得這樣非把貼在身後的女人的雙臂震飛離體
不可,就有些不忍心了,畢竟這個女人與他無冤無仇,他何苦傷害她呢?

  陳醉又道:「竹生,我們到床上去吧!」

  楊孤鴻隻覺得自己沉重的身軀竟然離地而起,這醜女人的力氣倒是挺大的。

  他被女人翻轉過來壓倒在床上,已經放棄了掙紮逃脫的想法,因爲他想讓身
上的女人自動踢他下床。

  陳醉發現身下的男人變乖了,歡喜道:「竹生,我就知道你是疼醉姐的,讓
醉姐替你寬衣。唉,想起來,我已經有十五年沒替你寬衣了。」

  她邊說邊解除楊孤鴻身上的防衛裝甲,不久,楊孤鴻也變得跟她一樣光條了。

  楊孤鴻隻感到她的一雙柔軟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摸,忽感一陣熱氣撲面而來,
不自覺地,他就把臉一扭,女人就吻上了他的臉頰──哪能讓身上的醜女人吻上
他的性感嘴唇呢?一想到要和一個醜女人接吻,他就想嘔吐。

  陳醉幽然地道:「竹生,你不願意和我親熱,是嗎?醉姐想不到你是這麽強
壯,強壯得令醉姐撫摸着你的肌肉就心醉神迷,醉姐十多年沒見你脫光衣服的樣
子,要不是你不準我點燈,我真的想看看你現在的,那一定是很有魅力的。現在
的你是一個讓女人碰到就想你的男人。」

  她用她笨拙的手法挑逗着楊孤鴻的,卻發覺楊孤鴻的沒有任何反應,于是又
用她的嘴兒去試了試,還是不行。

  陳醉停止了一切動作,歎道:「我終于知道你爲何躲着我了,其實醉姐不怪
你,醉姐的命本來就苦。」

  楊孤鴻心想,這女人對待死畜生也真個是死心塌地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怪
死畜生,隻怨自己的命。唉!本想讓她在憤怒之時一腳把自己踢下床的,現在看
來行不通了。

  陳醉道:「既然你不能給醉姐,醉姐也不強求了,如今隻想瞧瞧你的模樣,
也許隻是看着你,也能給我一種快慰吧!」

  說着,從楊孤鴻身上起來,準備下床。

  楊孤鴻聽得愣了一下,忽然省悟她要去點燈,便大手一抄,把她豐滿而無限
柔軟滑嫩的嬌體摟在懷裏,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剛想就此起身走人,可是一想到
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衣服丢到哪裏也不知道,又無法點燈找尋衣服,也不能出言
詢問,該怎麽辦?他猶豫了。

  陳醉道:「竹生,你想要醉姐了嗎?可是你不行呀!醉姐如今已經心滿意足
了,哪怕隻是被你強壯的身軀壓着,也是一種無比的幸福。」

  楊孤鴻的手無意地劃過她的臉龐,感到一些濕潤和溫熱,他知道那是淚,一
個女人的淚。

  這個女人也真夠癡情的,但也夠命苦,竟然嫁了一個太監。

  爲了順利脫身,楊孤鴻決定非把身下的女人搞昏不可,也好讓這個苦命的女
人有一次深刻而狂歡的回憶。

  陳醉突然感覺到身上的男人的堅挺,驚喜道:「竹生,你能?」

  楊孤鴻心裏暗道:死畜生不能,老子當然能了。

  他把女人的雙腿分開,然後強勁地進入。

  即使陳醉的已經有些濕潤,卻仍然是不能承受楊孤鴻突然的闖入,她的如同
裂開一般,痛得她反射性地咬住楊孤鴻的肩膀。楊孤鴻被她一咬,悶哼一聲,然
後有節奏地,卻絕不去碰她的臉。

  陳醉狂喊一聲,然後呻吟道:「竹生,你有許多女人吧?醉姐能清晰地感覺
得出你心裏此時正想着其他的女人,你很愛她們,卻爲什麽不肯分一點愛給醉姐
呢?你真的這麽讨厭我?噢,竹生,你慢一點,你的太大了,而且還在不停地壯
大,醉姐怕不能承受你的進出了。」

  接着她又是一陣陣歇斯底裏的歡叫。

  楊孤鴻有些奇怪施竹生的老婆竟是名副其實的,後來覺得這也沒什麽奇怪的,
因爲這個女人長得夠醜嘛!隻是令他奇怪的是,這女人裏面的分泌物特别多,且
她的容道會随着快感的來臨而不斷擴張,他不自覺地增大了自己的尺寸,竟被這
女人察覺了。

  陳醉道:「竹生,哪怕你在醉姐身上還想着别的女人,醉姐也是不會吃醋的,
你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能夠給醉姐上的無限歡樂,醉姐愛極你了,你要娶多少
女人就娶多少,醉姐隻求你有空之時來陪陪我就行了。」

  楊孤鴻沒空回答,當然也不會傻得開口說話,隻是更加猛烈地律動着,要在
黑暗中把身下的女人送上明媚的天堂。當然,這是他能夠做到的。

  當陳醉感到無法承受更多的激情之時,她的雙腿環在楊孤鴻的臀部,雙手緊
緊地摟住楊孤鴻強壯的身軀,嬌軀劇顫,狂叫道:「竹生,我不要你離開我!」

  然後便昏睡過去了。

  兩個時辰就這麽過去了。

  楊孤鴻終于松了一口氣,喘道:「總算把妳這醜女人搞昏了,在我耳邊啰嗦
了一整夜,耳油都出了,以後妳再到死畜生面前叽叽喳喳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準備起身,卻發覺女人的四肢環住他的身體,簡直是像從他的身體生出的
一樣密不可分,更别說脫身了。

  楊孤鴻怒道:「妳這臭三八,暈過去了還不放我,要不是看妳可憐,老子非
把妳的四肢給廢了不可,真他媽的纏人,誰娶了妳誰就倒黴,死畜生就是好榜樣。」

  沒辦法之下,他隻好在這醜女人的上睡一覺了。

  過了不知多少時候,楊孤鴻被一片嘈雜之聲吵醒,接着是喊殺聲、刀劍相擊
聲、馬嘶聲、慘叫聲……

  楊孤鴻朝窗外一看,那是黎明前的黑暗,知道大海等人已經發動總攻了,而
他自己卻在施竹生的老婆的上,實在有夠膿包的。

  他略掙紮,還是不能掙脫女人的束縛,便大喊道:「施竹生死了。」

  女人一聽,猛的醒來,慌喊道:「竹生!」

  突然又發覺男人還在她身上,松了一口氣,接着也聽到外面的情況,便道:
「他們來了,竹生,我們出去幫忙。」

  楊孤鴻終于脫離了女人的糾纏,跳下床來,四處摸他的衣服,卻摸不着,急
着出聲道:「我的衣服呢?」

  陳醉聽出不是施竹生的聲音,心中懷疑──難道施竹生的聲音一夜之間又由
變相的女聲變回沉厚的男聲了?

  她想起身,卻發覺全身酸痛無力,計上心頭,道:「我也不知道丢到哪裏了,
你點着燈找找吧!」

  接着說出了油燈的位置。

  楊孤鴻也顧不了許多了,依言點着了燈,屋裏立即傳來陳醉的驚叫:「賊,
你是誰?」

  楊孤鴻扭頭一看,一個長得天香國色的少婦正怒瞪着他,她身上已經蓋好被
子,一雙手緊緊地揪着那被單,他看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和他連那事兒都做
了,居然還怕他看她的光身?

  他笑道:「妳是誰?」

  陳醉氣得臉色發紫,怒道:「你這無恥之徒,笑什麽?」

  楊孤鴻直想跳舞了,道:「我高興,所以我笑。昨晚我還以爲被一個醜女人
了,如今卻知道其實這個女人長得比花兒還要俏的。」

  陳醉道:「你到底是誰?」

  楊孤鴻笑道:「我憑什麽要告訴妳?妳叫醉姐,是吧?」

  陳醉暴怒道:「賊,醉姐是你叫的嗎?你給我閉嘴!說,爲什麽在這裏?」

  楊孤鴻道:「又要我閉嘴,又要我說,這令我實在難做了。我不和妳玩了,
我得穿衣出去。」

  他在床四周找了一下衣服,還是未能找到,大爲驚奇:難不成衣服也長腳了?

  他走到床前,道:「妳把我的衣服藏到哪裏了?」

  陳醉看着面前這具雄壯的軀體,那雖然陌生但卻無比俊美的臉龐讓她有片刻
暈眩,就是這個男人,昨晚代替施竹生給了她人生最大的歡樂。忽然,她記起激
情時她曾對他說「竹生,給醉姐一個孩子」而這個男人居然聽從了她的話,給了
她許多生命的精華,她會否因此真的懷上他的孩子呢?

  楊孤鴻不耐煩地道:「妳到底說不說?」

  陳醉也歇斯底裏地喊道:「無恥賊,你毀了我,還敢對我吼?你别想走得這
麽輕易,我非殺了你不可。」

  楊孤鴻道:「喂喂,妳要搞清楚,是妳自己把我抱到床上強迫我的,老子不
告妳已是大吉了,現在妳還來冤枉好人,啊?」

  陳醉一手指着楊孤鴻,道:「你、你……」

  忽然洩氣,哭道:「我以爲你是竹生,我才會……都是你的錯,誰讓你跑到
我房裏來的?」

  楊孤鴻辯白道:「我怎麽知道這是誰的房?妳這女人也差勁了,連自己的老
公沒有了小雞雞也不知道,真是活該被老子幹!」

  陳醉抓狂道:「你無恥,下流……」

  臉色一變,道:「你說竹生沒有了?」

  楊孤鴻道:「早被他自己切掉了。」

  陳醉喊道:「我不信!」

  楊孤鴻道:「不信就算了,妳把衣服還給我,我不想跟妳啰嗦了。」

  陳醉道:「你别夢想。」

  楊孤鴻道:「妳不怕我再次妳?」

  陳醉怒哼一聲,扭臉向另一邊不看他。楊孤鴻憤怒的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看見一具絕妙的女人,以及壓着的幾件衣褲,正是他的。

  他會意地一笑,把女人的翻轉到一邊,拿了他的衣服,無意中看到她的慘狀
和的落紅,道:「以後找老公,别要再找一個太監了。」

  尢醉臉色一紅,忙伸手去掩住自己的,道:「不準看。」

  楊孤鴻故意逗她道:「什麽不準幹?早就幹了!」

  陳醉氣得無言。

  楊孤鴻趕緊着衣,道:「我們之間的事,就當作是一場誤會,以後見面,誰
也不認識誰,懂嗎?」

  陳醉怒道:「你讓我背上不貞之名,隻要一遇上你,我就殺了你!」

  楊孤鴻道:「爲什麽不是現在?」

  陳醉道:「你别得意,隻要給我一個時辰,即使不能恢複傷處,我依然有力
氣殺你。你敢等嗎,賊?」

  楊孤鴻很幹脆地道:「我要去揍一頓那個死畜生,沒空等妳。」

  說罷,已經穿好了衣服,舉步要走。

  陳醉喊道:「你給我站住,你若敢動竹生一根汗毛,我就一劍劈了你。」

  楊孤鴻冷笑道:「憑妳?省省吧!我楊孤鴻現在就去把他打成一個豬頭。」

  陳醉驚道:「你是楊孤鴻?」

  楊孤鴻忽然邪邪地笑道:「喜歡嗎?」

  陳醉嘴一噘,剛想出言損他幾句,卻見他已經邁步向房門走去,她立即把到
達喉嚨的「狗屎」吞到肚子裏,大喊道:「賊,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結,你不能
走!楊孤鴻,大混蛋,你給我回來,我要和你決鬥!」

  楊孤鴻踏出房門時頭也不回地道:「我最怕和女人決鬥了,醉姐!」

  陳醉看着他背影消失,怒從心生,狠道:「待會我非殺了你不可!」

  她艱難地翻轉身,面貼床,背朝上,然後努力把雙腳向上擡,擡起了一半又
掉了下來,隻好加上雙手來幫忙,終于把雙腳艱難地放到了肩上,然後更加艱難
地翻身,把雙腳壓在背部,而雙肩之上仿佛生出了兩隻腳一樣,雙手平放在腳掌
上,腳掌心對着手掌心,如此運起功來了。

  奇特的女人,奇特的武功。

           第109章血腥與暖味共存

  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一片漆黑。

  徐飄然發出了總攻的指示。

  草原在沸騰。

  大地在震撼。

  半個時辰後,八百多人接近地獄門。

  也接近了死亡。

  等待已久的地獄門武士還未出來之前,無數箭枝已朝武林四大家的攻戰者射
去,刹那間,武林四大家和遠揚镖局的人傷的死的不知多少,慘叫聲怒罵聲一片。

  死亡的威脅,來自無底的黑暗。

  箭雨過後,地獄門的武士洶湧而出。

  地獄門的牆頭上火把點燃。

  慘黃的火光中,兩隊人馬在拚殺。

  火光、劍光、刀光、血光。

  死亡之光。

  仿佛光明與黑暗的混戰。

  時間在鬥殺中去得快而又殘忍。

  黎明的曙光終于來臨。

  兩方之間的戰鬥變得熾熱化。

  地獄門前血流成河,橫屍遍地。

  徐飄然和天風雙嬌殺得最是興起,天風雙嬌見人就殺,徐飄然卻對上了五行
鬼中的火鬼、木鬼與水鬼三人。

  由于金鬼、土鬼被殺,所以剩下的三鬼對武林四大家的人恨之入骨,出招狠
毒而不留餘地,使得像徐飄然這種宗師級的高手一時也無法奈他們何。

  張詩爲報殺夫之仇,也是不遺餘力,但苦于自己的武功不高,幾個武士就把
她纏住了。

  張中亮爲了照顧妹妹,從戰鬥伊始,便沒離開過張詩五步之外,替張詩擋了
許多危險,他畢竟是武林公子,一般的武士豈是他十招之敵?

  李小波依然是老樣子,被從後花園爬起來的地傑拿棍追着打,根本無還手之
力。

  地傑自從被楊孤鴻打昏後,直至剛才方醒過來,一聽到外面的打鬥聲,來不
及思考,就直朝門前殺來。剛巧遇上李小波,追打多時,豈知無一棍有效,氣得
他火冒三丈,昨晚被楊孤鴻打過的頭又隐隐作痛了,呱呱大叫,像發了瘋的婆娘
追着老公打一樣,有一種不把李小波的腿打斷就誓不罷休的決心。

  天傑就比地傑幸運多了,對上天風雙雄,和程氏兄弟拚個平手。

  神刀四花中,除了不能來的野玫瑰,其他三花和天風三英這六個美女殺手,
把地獄門的武士搞得眼花了亂,頭昏腦脹,迷迷糊糊間就到了黃泉去做真正的地
獄武士了。

  真是做鬼也風流!

  火龍、火龍、趙子豪、趙子威、黃大海五人合鬥施竹生,依然隻是和施竹生
打個旗鼓相當。

  這并非五人的武功與施竹生相差太遠,而是施竹生所施展的絕情輪回道有種
陰森詭異的氣氛,劍勢中揮出許多可怕的陰魂和死亡的氣息,使得五人的氣勢削
弱了許多,發揮不到平時的一半。

  若非有火龍的霸王槍之陽剛和趙子豪的盤古裂天刀之豪氣,抵消一些施竹生
劍中生出的地獄之氣,五人可能連平時的五成功力也無法施展出來。

  火龍一把遊龍劍。

  趙子豪一把裂天刀。

  趙子威一對日月輪回刀。

  黃大海一把長生劍。

  火龍一把霸王槍。

  對抗着施竹生的絕情輪回道。

  其他的人都在他們三步之外,根本無法進入他們的打鬥圈。

  生命在這種無謂的争鬥中變得輕賤。

  死亡對于他們來說隻是一個遊戲。

  忽然一聲驚叫發自于李小波之口──雖然他閃躲的功夫一流,但在這千多人
的戰場,終于因爲許多無心之人的礙手礙腳,他一個不小心,未能躲過天傑刺往
下盤的一劍,被刺傷左大腿,他在右腳單飛出去的同時慘叫出聲,眼看着就要被
追擊過來的天傑一劍了結。

  情況危急,離李小波最近的火龍和趙子豪連忙回身朝天傑追擊。天傑感到身
後殺氣大增,顧不得傷害李小波,猛然回身格擋,但哪能擋住兩大高手的全力一
擊?

  天傑臉色死灰,閃躲已經來不及了,趙子豪的裂天刀氣從他的頸項劈過,火
龍的槍刺穿了他的心髒,刹那間,天傑身首異處,血湧暴現。

  而施竹生這一邊,由于兩人的同時退出,使得他的絕情輪回道的氣勢大增,
劍勢一變,在瞬間揮出八十七劍,伴随着陰寒的劍氣和鬼魂的形象朝其他三人逼
來,三人的氣勢爲之一減,心寒膽戰,感到無從招架。

  黃大海擋住了施竹生的三十九劍,不得不抽身急退,而火龍和趙子威卻是退
無可退。

  各擋了施竹生二十四劍後,火龍右臂被劍刺中,劍落地上;趙子威的右胸膛
被劍劃出一道二十多厘米長的傷口,已無力再戰。

  與此同時,火龍和趙子豪轉身擋住了施竹生的乘勝追擊,黃大海也退而複返,
三人重新又與施竹生激鬥一起。

  隻是,敗迹已呈。

  施竹生笑道:「看來你們今日是有來無回了。」

  黃大海道:「未必。」

  火龍破口罵道:「我你媽!」

  施竹生大怒,劍勢大增。

  一聲狂吼,振奮人心。

  火龍狂喜道:「是楊孤鴻!」

  不錯,是那混蛋。

  楊孤鴻抱着一根三米長的大木柱從地獄門沖了出來。

  他從陳醉房裏出來後,便直奔這裏,一時沒有武器,便把房子的頂梁柱硬生
生推倒,抱着這根大柱梁就闖過來了。

  隻見他的大木柱左右橫掃,把圍擊上來的地獄門武士擊飛兩旁,無人能近其
身。

  他直沖向神刀三花和天風三英,六女正圍成一個圈,保護着圈裏受傷的脆弱
男人趙子威和李小波──火龍雖然受了傷,但并不脆弱,他重新撿起劍交至左手,
仍然與地獄門的死士拚死血戰。

  李小波大喊道:「姐夫,你的刀太重了,害我行動不便,被那死鬼天傑刺中,
現在還給你,接着。」

  楊孤鴻将木柱左右橫掃了兩下,同時朝被施竹生逼得無力還手的三人道:
「你們退開,死畜生讓給我!」

  他手中的木柱脫手而出,直往施竹生的面前急撞過去,同時回身接住李小波
抛過來的烈陽真刀。

  施竹生倒退一步,閃開撞擊過來的木柱,這木柱直撞向牆壁,穿壁而過。

  衆人不得不驚歎楊孤鴻的神力!

  楊孤鴻喊道:「死畜生,你是否敢與我單挑?一戰定輸赢!」

  施竹生傲然道:「有何不敢?」

  楊孤鴻笑道:「你割了雞雞之後,反而比以前更有種了,現在我覺得你可愛
多了。」

  施竹生道:「過獎!劃出道兒來吧!」

  楊孤鴻道:「既然是一戰定輸赢,你我先叫他們停戰!媽的,打架沒有人旁
觀加油怎麽行?」

  施竹生道:「好!」

  兩人同聲大喊,聲震百裏,把所有在場拚死拚活的雙方武士都震住了,全場
刹那間變得很靜,針落可聞。

  已殺死火鬼和木鬼的徐飄然,正想一掌擊碎水鬼的天靈蓋,聽得兩人喊停的
宣言,隻好暫時放過水鬼,飄落到楊孤鴻旁邊,責問道:「楊孤鴻,你是什麽意
思?」

  楊孤鴻懶懶地道:「沒什麽意思,隻是不想看見更多的人死去。」

  霍白露哂道:「想不到你還有一副好心腸,哼!」

  楊孤鴻笑道:「如果不是我的心腸好,妳的小肚子裏早就有了我的種了。」

  施竹生插言道:「我赢了,你們立即從我面前消失。」

  霍白露哼聲道:「你輸了呢?」

  施竹生道:「我若輸了,就把倩兒還給你們。」

  徐飄然冷然道:「你殺了我唯一的兒子,想這麽便宜了事?」

  施竹生冷笑道:「你待如何?」

  徐飄然道:「我不但要你的項上人頭,還要滅你全族。」

  施竹生怒極反笑道:「你有這本事嗎?你們八百多武士已經躺倒一半,而我
們還有七百多名精英,再鬥下去,敗的必然是你們,我是看在楊孤鴻的份上,才
給你們一個機會,别忘了這是地獄門!」

  徐飄然怒道:「我們手下見真章!」

  楊孤鴻突然打斷他們,道:「我答應你!」

  徐飄然道:「楊孤鴻,你真要一意孤行?」

  楊孤鴻道:「究竟是誰一意孤行了?是我嗎?我看這可不見得,應該是你吧?
你問問我們帶來的人,看支援誰的人多。如果支援你徐堡主的人占絕大多數,那
麽,你們慢慢打,我昨晚睡不好,想睡覺了。」

  頓了一下,又道:「幹脆我來替你問他們吧!喂,大家注意!支援我和死畜
生比武定輸赢的,請舉起你們手中的武器!」

  聲落時,武林四大家有百分之七十的武士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他們都與地獄
門沒有直接的仇恨沖突,能不拚命當然是最好的了。

  徐飄然臉色大變,卻也無言。

  楊孤鴻對施竹生道:「該我們了。」

  他上前三步,刀已出鞘。

  所有的人,不管願不願意,都讓出了足夠寬闊的場地。

  楊孤鴻和施竹生對峙在場中。

  施竹生劍指西方,左手兩指合并成劍指着地心,眼睛閃爍着令人顫抖的寒光,
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

  楊孤鴻刀出成魂,刀身吞吐着暗紅的光芒,雷聲隐隐。對于面前湧現的鬼魂
一樣的幻象,他沒有半絲的畏懼,他的眼睛還是一如往常,逼射出若笑非笑的光
芒,整個人仿佛俊美的魔神,散發着迷人而又可怕的魅力。

  所有的人都屏息期待。

  施竹生尖嘯一聲,劍回抽劃出一個骷髅的恐怖形象,這骷髅又突然開來,寒
光點點灑向楊孤鴻。

  楊孤鴻大喝一聲,雷聲撕空,刀在胸前揮出一片火雲,火雲也突然爆發出去,
迎上施竹生的劍芒。

  雷鳴中,一片刀劍相擊聲,楊孤鴻的刀招既使出,便無停止之勢,一刀快過
一刀,沉重而有勁,每一刀都砍在施竹生的劍鋒上。

  施竹生驚恐萬分,心想楊孤鴻這個男人也真神奇,竟然不懼怕他的絕情輪回
道特有的幻覺效果,每一個陰魂到了他的身前都突然粉碎,若非自己的劍快,且
手中又是難得的寶劍,怕早就被他砍成十段八段了。

  楊孤鴻也感到艱難,他的刀招是隻攻不守的,以前他與人對敵,都能在很短
的時間内把對手擊敗,并不像現在這般久攻不下。

  施竹生的劍自有其厲害處,即使楊孤鴻不懼怕那些虛幻的鬼影,施竹生的劍
所透的寒氣也能使他的動作爲之滞慢,若換了别人,早就被這陰寒之氣凍結經脈
而死了。而施竹生最厲害的是他的劍招守得滴水不入,恍似一道劍牆,楊孤鴻根
本無法砍到他。

  施竹生至此才明白爲何楊孤鴻每次出招前都給人一種壓迫感,因爲楊孤鴻的
雷劫神刀以攻爲主,一往無前,讓人感到其勢不可擋,他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
使刀的人,每一刀都是那麽迅猛且含着雷霆萬鈞之勢,若非天生神力而體力和耐
力都驚人之極的人,是絕對無法使出這種刀法的。

  這是一種絕不會敗的刀法。

  在這種刀法面前,隻有你死我亡,或者兩敗俱傷。

  一旦停止攻擊,使刀的人的命運就注定了。

  所以,隻有死,沒有敗。

  施竹生忽然感到力不從心,已經有點難以支撐下去了,他的體力已消耗得差
不多。他想要尋求反擊的機會,卻是無從反擊,隻要一個疏忽,他就隻有死路一
條。

  他面前這個男人,此刻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看不出有絲毫的疲憊,仿佛越來
越強猛似的。他幾次倒射而退,速度之快,無法想像,卻還是被楊孤鴻緊追不放,
他隻好打消退避的念頭,決定铤而走險。

  就在楊孤鴻瞬間砍出七刀,左右各兩刀淩空三刀的同時,施竹生的劍擋了左
右的四刀和淩空的兩刀,在最後一刀砍落他頭頂的時候,他的頭一偏,手中的劍
削往楊孤鴻的手腕。

  楊孤鴻不料施竹生會有此險招,若自己繼續砍下去,必先中招斷手,則這一
刀對施竹生或許構不成任何傷害,但變招已是來不及。

  忽感手腕一冷,施竹生的劍已是到達他的手腕,他猛的棄刀抽手回來,同一
時間,左腳飛腳而出,踹踢施竹生的,把施竹生踢出五步之外,右手返回接住正
掉下來的烈陽真刀,左手的刀鞘抛丢一邊,雙手執刀,雷電交加,竟然是刀之魄?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刀之魄對敵!

  施竹生突然洩氣道:「我敗了。」

  地傑道:「門主,傷的可是他,是你勝了。」

  施竹生道:「你不懂的,我說敗了就是敗了,想不到我施竹生千辛萬苦練成
的絕情輪回道,依然是敗了。地傑,去把倩兒和曉雲帶出來,記得把倩兒的眼睛
蒙上。」

  楊孤鴻也不明白了,道:「怎麽還沒打完,你就認輸了?」

  施竹生慘笑道:「還用得着再打嗎?」

  徐飄然趁機道:「你既然敗了,就該付出代價。」

  施竹生冷笑道:「老頭,我并非敗在你手上,你别嚣張,我要殺你輕而易舉。」

  徐飄然知道施竹生的确有這個能力,然而他豈能服輸,怒道:「我倒要看看
你怎麽個輕而易舉!」

  走前幾步就欲與施竹生大打出手。

  施竹生譏諷道:「人老了,别動肝火,很容易傷身的。」

  楊孤鴻道:「徐堡主,你若要和施竹生單挑,我是不會反對的,但得讓我先
把倩兒帶走,你若要尋死也别着急。」

  徐飄然氣得雙唇發顫,幾乎當場吐血。

  霍白露惱道:「楊孤鴻,你敢對我爹如此說話?」

  楊孤鴻冷然道:「妳要我怎麽說?」

  霍小霞道:「我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楊孤鴻看着這個與霍白露一模一樣的美女,此刻她正用一雙哀求的眼神回看
着他,使他也生出些許的愧疚,不敢與她對視。

  楊孤鴻轉向施竹生道:「我隻要倩兒,并且要你以後不得再打她們母女的主
意,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施竹生笑道:「你真是一個徹底的混蛋。」

  楊孤鴻道:「我自己也有同感。」

  兩人相視一笑。

  地傑已經把蒙着眼睛的倩兒抱了出來,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精靈般的姑娘,
她那至美純潔的眼睛看見地上的死屍,一下子呆了,臉色蒼白。

  施竹生突然對楊孤鴻道:「我知道你什麽也不管,但到時你必定會插手的,
我鬥不過你,我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楊孤鴻道:「說吧!」

  施竹生看了一眼倩兒和施曉雲,轉臉向楊孤鴻道:「我希望你在照顧好倩兒
的同時,也幫我照顧曉雲,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把她也交托給你,直到她找
到能讓她依靠的男人之前,你都得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楊孤鴻沉思片刻,道:「我會的。」

  施竹生的眼中射出一絲感激,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接着朝四周的地獄武士掃視了一眼,用着一種帶着些許無奈卻又輕松的語氣
道:「從今以後,地獄門正式解散,從武林中除名。」

  說罷,施竹生手中的劍突然回刺,穿透了胸膛,口中噴出一股濃濃鮮血。

  衆人料不到有此異變。

  施竹生坐倒在地。

  施曉雲撲過去哭道:「哥,你爲什麽要這樣?你别死呀!哥,你死了,曉雲
怎麽辦?娘死了,爹也死了,現在你也要死,隻剩下曉雲一個人,哥哥,曉雲也
不想活了。」

  施竹生安慰道:「曉雲,别這樣,妳要好好活下去,以後施家就隻有妳了。
哥早就覺得活着沒什麽樂趣了,我對不起爹娘,對不起妳,對不起醉姐,哥死了,
一了百了。妳别傷心,以後有他照顧妳,不會有人欺負妳的。」

  施曉雲朝楊孤鴻看了看,回頭又抱着施竹生道:「不,我不要他照顧,是他
害死哥的,我要爲哥報仇。」

  一個聲音介面道:「是的,一定要報仇。」

  衆人朝聲音來處看去,竟是一個美豔得不可言傳的少婦,她正是施竹生的妻
子陳醉。

  楊孤鴻一見到她就想逃,心想:這女人怎麽這麽快就下床了?

  陳醉來到施竹生的身旁,淚眼汪汪,凄楚地道:「竹生,你怎麽這樣狠心啊?」

  施竹生慚愧地道:「對不起,醉姐。」

  施曉雲指着楊孤鴻,道:「大嫂,是他害哥成這樣的。」

  陳醉看着楊孤鴻,眼神複雜,咬牙道:「我會殺了他!」

  施竹生艱難地把嘴湊到陳醉的耳邊細聲道:「醉姐,我已經是沒用的男人了,
所以隻好讓地傑去冒充我,妳怨恨我嗎?」

  陳醉也湊嘴在他耳邊,柔聲道:「隻要你願意,誰都無所謂。」

  如此你來我往,施竹生又道:「地傑出來時,與我說他昨晚并沒有去成妳的
房間,因爲他被楊孤鴻打昏了,而妳出來後,我看得出妳成了真正的婦人,能告
訴我昨晚頂替我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陳醉一時不知是否該回答。

  施竹生又道:「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隻是想讓妳親口說出而已。醉姐,聽
我的話,不要替我報仇,他不該成爲妳的仇人。我是自己尋死的,他是個不錯的
男人,我死後妳就跟着他吧!幫我照顧好曉雲和倩兒,她們一個是我的妹妹,一
個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我不行了……」

  說罷,頭一歪,就沒氣了。

  陳醉抱緊他的屍身,眼淚流得迅猛,卻沒有哭出來。

  施曉雲卻痛哭出聲,死去活來的,沒多久,便悲痛得昏死過去。

  地傑立即過來施救。

  陽光普照大地。

  萬物歎息。

            第110章把陳醉按住

  倩兒脫離地傑的懷抱,就伸手想把蒙住雙眼的布匹扯下。

  楊孤鴻過去抱了她,道:「倩兒乖,待會爸爸幫妳解開。」

  倩兒道:「可是倩兒現在好想看見爸爸。」

  楊孤鴻道:「爸爸抱着倩兒哩,倩兒要聽話的。」

  倩兒點頭「嗯」了一聲。

  陳醉站起來道:「楊孤鴻,你先放下倩兒,咱們算算總帳。」

  楊孤鴻尴尬道:「有什麽好算的?」

  陳醉怒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楊孤鴻笑道:「妳自己最清楚,何必問我?」

  陳醉狠道:「我要你死!」

  楊孤鴻看了她一眼,對倩兒道:「倩兒,讓詩表姨抱妳一會,爸爸被人逼着
去算帳。」

  張詩走過來抱過倩兒。

  陳醉抽出佩劍,那是一把細長的軟劍,在陽光下,閃耀着雪亮的芒光,她道:
「受死吧!」

  楊孤鴻豪氣大作,道:「我若不把妳的劍砍成七段,我就娶妳作老婆。」

  哪有這樣發誓的──衆人都服了他了。

  但是……

  刀已成魂!

  陳醉臉呈怒色,劍身顫動如靈蛇。

  楊孤鴻閃電般地沖向前,夾着滾滾的炙雷聲,如一團烈火噴向陳醉,可是不
管他的刀多快,就是碰不到陳醉。

  陳醉的身法近乎虛幻般的存在,猶如風中飄絮,楊孤鴻每一刀砍下去,她都
能恰到好處地閃避開來,而刀砍到她的劍上,一點也不着力,更别說要砍斷她的
劍了。

  陳醉譏諷道:「就憑你這爛刀法,還敢在我面前逞能?」

  她突然飄身急退,楊孤鴻緊跟而至時,她迅速地平躺貼在地上,然後像泥鳅
一樣從楊孤鴻的滑鑽而過,楊孤鴻沒來得及轉身,她的軟劍已經變成硬劍刺入他
執刀的右臂。

  楊孤鴻轉身的一刹那,陳醉的劍緊跟着又到達他的胸膛,他的刀招本來是隻
攻不守的,如今一旦停止攻擊,就若等于輸了,再也沒有挽回的地步。

  他急忙舉刀格擋,陳醉的劍卻偏了偏,刺入他的左胸膛,他大喝一聲,倒飛
而出,仰躺地上,不動了。

  陳醉緊跟着飄落在他身旁,道:「這麽快就死了?」

  忽感不妙,執劍的手已被楊孤鴻踢中,劍離陳醉之手而出,她剛想閃避,卻
已被從地上彈起的楊孤鴻攔腰抱住,并且把她撲倒在地,按壓着她,讓她動彈不
得。

  楊孤鴻忍痛道:「妳得意太早了,老子怎麽會這麽輕易便死?」

  陳醉怒道:「你這大騙子,有種放開我,我不在你身上刺一百零八個洞,我
就不姓陳。」

  楊孤鴻笑道:「妳是個狐狸精,會變戲法的,我不和妳玩了,不管怎麽說,
妳最終被我捉住了,沒戲唱了。火龍,找條結實的繩子給我!」

  陳醉慌道:「你要怎樣?」

  楊孤鴻道:「不怎樣,隻是要妳乖乖的,别拿劍來亂捅我!」

  陳醉惱道:「你是不是男子漢?」

  楊孤鴻道:「不是。」

  火龍已經拿來繩子,道:「你綁,還是我綁?」

  楊孤鴻道:「當然是你了,沒看見我的手被她抓住嗎?」

  火龍笑道:「我隻看見你抓住她的手,并且壓得她緊緊的。」

  楊孤鴻道:「少說廢話,綁!」

  陳醉朝地獄門的武士喝喊道:「你們還不動手把他們宰了?」

  楊孤鴻道:「忘了告訴妳,地獄門已經不存在了,妳這門主夫人也是假的,
他們才不會傻得過來送命。」

  兩人合夥就綁起陳醉來,陳醉掙紮無效,隻好任由他們擺布,最後被兩個男
人綁成了一個迷人的粽子,令人想起當初被楊孤鴻俘虜的騰珍公主。

  楊孤鴻站了起來,道:「我們回去再算帳。」

  黃大海走過來道:「大哥,你傷得怎麽樣?」

  楊孤鴻一看,手腕上被施竹生劃傷的傷口已經結疤,胸膛上的傷也已止血,
隻是胸口隐隐作痛,他勉強笑道:「還好,她的劍若再粗一點,再硬一點,我就
沒命了。真是麻煩的女人,回去得造一個鐵籠把她關起來。」

  陳醉怒喝道:「你敢?」

  楊孤鴻笑道:「妳說呢?」

  「放開我大嫂,我殺了你這壞蛋!」

  衆人一看,竟是施曉雲!

  原來她剛被地傑救醒,見此情況,就提起施竹生掉落在地上的長劍直奔楊孤
鴻。

  黃大海的劍鞘撞了一下她手中的劍,劍就脫離她的小手飛落遠遠。

  楊孤鴻大手一抄,把她嬌小的身軀擁在懷裏,疼惜道:「妳像鳳來一樣,一
點武功都不會,怎麽報仇?」

  施曉雲在他懷裏掙紮,叫罵道:「你放開我!是你害死我哥的,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大壞蛋!」

  楊孤鴻朝黃大海道:「我們回去吧!」

  徐飄然道:「慢着,我要一把火燒了地獄門,滅了他全族,方洩我心頭之恨。」

  楊孤鴻的雙眼邪芒勁射,罩定徐飄然,冷冷地道:「是嗎?你心頭有多大的
恨?難道施竹生的死還不能抵消嗎?非要做得那麽絕?」

  霍白露怒道:「我大哥是被他殺死的,别以爲他自殺了,我們就不追究。我
要把他所有的親人都殺掉,讓他知道失去至親的痛苦。」

  楊孤鴻眼神一黯,道:「嗯,妳說得很對,那她呢?」

  指着懷裏的施曉雲,然後又看了看陳醉,接着道:「并不是隻有妳有親人的
呀!況且,施竹生已經死了,妳即使殺了她們,他又怎麽知道?妳别太毒辣,小
心嫁不出去。」

  徐飄然遲疑一下,道:「至少我要把這兩個女人殺了。」

  楊孤鴻不耐煩地道:「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動她們一根汗毛!我楊孤鴻
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

  霍白露道:「你隻答應照顧他的妹妹,并沒有答應照顧他的妻子。」

  楊孤鴻指着被白茉莉和谷幽蘭攙扶着的陳醉,一字一句地道:「從現在開始,
她就是我的女人,誰若敢傷害她,我就對誰不客氣。」

  陳醉怒喝道:「閉上你的嘴,誰是你的女人了?」

  楊孤鴻不理她,朝坐在地上的趙子威、火龍、李小波三人道:「你們沒什麽
大礙吧?」

  李小波道:「媽的,地傑拿棍追我追得好好的,卻突然換了個天傑,一時無
法适應,你的刀又太重,我就中招了。」

  火龍苦笑道:「死不了。」

  趙子威道:「還好你來得快,不然傷的就不隻是我們三個了。」

  這小子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認自己比其他人差勁。

  楊孤鴻朝火龍和黃大海道:「收拾一下,我們也該回去了。」

  谷幽蘭和白茉莉挾持着「粽子」陳醉就走,陳醉回頭喊道:「地傑,地獄門
就交給你了,你負責打理門主的後事以及門中一切事務,我會把楊孤鴻的人頭取
回來祭他的。」

  火龍道:「楊孤鴻,她好像不是你的女人。」

  楊孤鴻看了看氣得已經率隊遠走的徐飄然和天風雙嬌等一大群人,笑道:
「我有說她是嗎?」

  黃大海歎道:「看來我們要和天風堡決裂了。」

  趙子豪道:「他們也太不盡人情了,我是支援楊孤鴻的,做人做事都不要太
絕,施竹生已死,爲何還要殺他的妻子和妹妹呢?又不是她們去殺他的兒子的,
而且我們也不是屠夫。」

  火龍看着施曉雲,道:「楊孤鴻,你懷裏的小美人不掙紮了。」

  楊孤鴻歎道:「她是沒力氣了,唉!死畜生也真是的,死了也不讓人安甯。」

  施曉雲道:「你别罵我哥,你放開我,我要替哥報仇。」

  楊孤鴻道:「都說妳哥不是我殺的了,妳明明看見妳哥自己尋死的,報什麽
仇?以後給我乖點,我就是妳的新大哥,妳得聽我的話。」

  施曉雲呐喊道:「就是你害死我哥的!我不要你的照顧,你這大壞蛋、殺人
狂,你才不是我的大哥,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張中亮過來道:「一切都處理完畢,我們可以起程了。」

  楊孤鴻把刀交給火龍,橫抱起不乖的施曉雲,道:「走吧!」

  「我不走,你這壞蛋放開我,我要留下來陪我哥,你們害死我哥,嗚嗚,哥,
他們要把曉雲帶走,曉雲隻想在你身邊呀!哥!」

  施曉雲又開始掙紮,一雙小手捶打着楊孤鴻,然而她的力量對于楊孤鴻來說,
是不足構成任何傷害的,隻是她有時打到他的胸膛,令他痛得咬緊牙關,忍着。

  楊孤鴻不管她如何捶打,還是抱着她到了烏龍旁邊。

  烏龍突然跪坐下來,楊孤鴻抱着施曉雲坐到烏龍背上,道:「妳留在這裏,
我不放心,不管妳願不願意,我答應妳哥的,如果他活着,我可以反悔,可惜他
死了,我就要對他最後的請求負責,所以,妳以後不得離開我!」

  施曉雲對他這些話,一句也聽不進去,依舊掙紮哭喊道:「我不!我恨你,
你爲什麽要帶人來我家?你害死我哥,你知道嗎?哥對曉雲多好啊!哥是世上最
好的人,你是最壞的人,我不要在你身邊,你放我下來,你……」

  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楊孤鴻已經俯首下去,把她的小臉托起來,吻住了她。

  仇人溫柔的吻,比情人的劍還要突然。

  衆人回到遠揚镖局,已是深夜了。

  徐飄然帶着天風堡的人,早他們一步啓程回天風堡了,看來是要與他們分清
界線了。

  遠揚镖局的人出來迎接,彼此交待一番,火戰就把趙子威、李小波、火龍等
傷者帶去上藥療傷了。

  楊孤鴻吩咐把倩兒、施曉雲、陳醉帶到火鳳的房間,然後跟了楊洋夫婦去。

  進了楊洋夫婦的房,春燕就要楊孤鴻脫了上衣,她要察看楊孤鴻的傷勢。

  楊孤鴻道:「娘,我沒事的。」

  但還是把上衣脫了。

  春燕看了傷口已經結疤,道:「你就是這麽不小心,每次打架回來都帶些傷,
讓娘擔心。疼嗎?」

  楊孤鴻道:「不怎麽疼的。」

  楊洋見兒子無什麽大礙,道:「我過去幫忙雷老爺子看看那些傷者,可能有
需要用到我的地方。」

  春燕道:「你去吧!我要和孤鴻談談。」

  楊洋轉身出去了。

  春燕道:「孤鴻,你以前的傷痕爲何都不見了?」

  楊孤鴻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每次我受傷後,血都是自動止的,十天半月
之後就連傷痕也消失了。」

  春燕笑道:「你真是神奇,娘替你高興哩,你把衣服穿上,娘見你沒事,心
就寬了。」

  楊孤鴻邊穿衣服邊道:「幸好她用力不大,不然我的胸膛就被她刺穿了,真
是個不講理的女人,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

  其實他哪裏知道陳醉這一劍已經使出全力了。

  春燕道:「誰?」

  楊孤鴻道:「就是那個被我綁回來的女人,她叫陳醉,是施竹生的妻子。」

  春燕驚道:「那你還把她帶回來幹嘛?」

  楊孤鴻隻得把他與陳醉之間的糊塗關系說了一遍,末了還道:「現在施竹生
已死,況且她與施竹生隻是挂名夫妻,我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即使帶她在身邊
是件危險的事,我還是要把她帶在身邊的,或許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

  春燕歎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她。」

  楊孤鴻笑道:「娘,這個是當然了,我對待美女向來都極盡溫柔的。」

  春燕也笑了,道:「孤鴻,你見過李蕾嗎?」

  楊孤鴻想起李蕾沐浴的情景,道:「見了。」

  春燕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楊孤鴻把他所知道的關于李蕾的一些說了。

  春燕驚訝地道:「這小妮子到現在還是小姑獨處,可見她對你爹一往情深。」

  楊孤鴻也驚道:「娘,妳說李蕾喜歡我爹?」

  春燕氣道:「何止喜歡?她十三歲的時候就說長大了要嫁給你爹,當時還和
我争風吃醋哩!」

  楊孤鴻道:「怪不得她說起我爹的時候,總是一副一往情深的回憶模樣,原
來她一直未嫁是因爲我爹,爹的魅力也真夠長久的,回去長春堂之後,我立即給
她做媒,讓她作我的二娘。」

  春燕惱道:「混球小子,你到底幫娘還是幫她?如果你爹敢娶她,我就死給
你們看。」

  楊孤鴻道:「娘,我都能娶這麽多老婆,爲何我爹不能多娶一個?」

  春燕解釋道:「你跟那死老鬼不同,況且你是我兒子,你越是娶老婆,娘就
越高興,你爹他卻隻能有娘一個,若他敢打别的女人的主意,娘就給他顔色看,
哼!」

  楊孤鴻覺得好笑,想不到娘的醋勁還這麽大,他道:「可是我們回到長春堂,
終是要見到李蕾的。」

  春燕語出驚人道:「孤鴻,回去之後,你去把李蕾勾引了,讓她作我的兒媳
婦。」

  楊孤鴻驚道:「這怎麽行?」

  春燕道:「有什麽不行的?她也不過是比陳醉大兩三歲而已,陳醉看起來也
就是二十三四歲的女人,李蕾看起來估計也就二十五六歲,你連陳醉都搞了,還
怕個李蕾嗎?」

  楊孤鴻解釋道:「她是小曼的姑姑,而且她喜歡的又不是我,我怎能娶她?」

  春燕道:「無論如何,你去把她的芳心偷了。」

  楊孤鴻道:「娘,妳讓我作一個偷心賊,而且還是爹的情敵,讓兒子跑去跟
爹搶女人?」

  春燕煽動道:「爲了你娘的幸福,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

  楊孤鴻搔頭道:「萬一我不能偷取她的芳心,她不是一樣纏着老爹?」

  春燕道:「我兒子是怎麽樣一個男人,我最清楚,隻要你去追求她,絕對沒
有失敗的理由。你别想偷懶,如果你不能取得她的歡心,至少也讓她對你爹死心,
她要嫁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給你爹。」

  楊孤鴻苦笑道:「娘,妳給兒子出了一道難題。」

  春燕道:「不管多難,你都得給娘一個完美的答覆。」

  楊孤鴻起身告辭道:「娘,妳讓孤鴻回去想想。」

  春燕道:「好吧!你也該回去了,娘就不留你了,記得娘的話,别讓娘失望。」

  楊孤鴻「嗯」了一聲,離開了楊洋夫婦的房間。

  娘竟然讓他去勾引小曼的姑姑?

  真是令人頭痛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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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 07:24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111-12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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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111-12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11章迷亂的狂風暴雨之夜

  楊孤鴻推開火鳳的房門,倩兒就跑了出來。

  楊孤鴻抱了她,道:「倩兒有多久沒見爸爸了?想念爸爸嗎?」

  倩兒甜甜地道:「想哩,倩兒好想爸爸媽媽。」

  楊孤鴻擰着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媽媽也想倩兒。」

  倩兒看着陳醉和施曉雲,道:「爸爸,爲什麽你把嬸嬸綁起來了?阿姨也不
能動了耶!」

  楊孤鴻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的施曉雲,想她是被神刀三花點了,道:
「因爲她們都沒有倩兒這麽乖,所以爸爸教她們怎樣學乖。」

  倩兒嘟着嘴道:「是呀!阿姨的确不乖,每次捉迷藏都不讓倩兒找着哩!」

  楊孤鴻抱她走到床邊坐下,朝躺在床上的野玫瑰道:「妳還好吧?」

  野玫瑰道:「她們一定會笑我,你也真壞,把玫瑰弄得起不了床,今日那小
妮子來了許多次了,待會可能還要過來的。」

  楊孤鴻道:「妳說的是雀兒嗎?」

  野玫瑰道:「不是她還有誰?這小妮子也是一片癡心,一天不見你就不行了,
到我這裏一個勁地埋怨你不帶她去,還死勁地問我昨晚和你幹了什麽,真是人小
鬼大!」

  倩兒突然插言道:「阿姨,妳昨晚是不是和爸爸打架了?」

  野玫瑰臉紅道:「小孩子别問大人的事。」

  陳醉突然喊道:「楊孤鴻,你打算綁我到什麽時候?」

  楊孤鴻剛想答話,就聽見了敲門聲,朝門喊道:「誰?」

  小雀在門外道:「是我。」

  楊孤鴻開了門,小雀就撲到他懷裏,撒嬌道:「聽說你受傷了,在哪裏?讓
雀兒看看!」

  楊孤鴻淡淡地道:「隻是被一個瘋女人傷了點皮毛,沒什麽大礙的,這麽晚
了,妳跑過來幹嘛?」

  小雀嗔道:「人家過來瞧瞧你,也不行嗎?小姐還不準人家過來哩,人家可
不管,一定要過來看看你,才能睡得着。」

  陳醉在一旁罵道:「小精!」

  小雀一臉的不高興,想找陳醉理論,卻被楊孤鴻抱到床上坐了,道:「别理
她,她是沒男人慣了的。」

  倩兒朝小雀道:「姐姐,妳也喜歡我爸爸嗎?」

  小雀不答她,反而問楊孤鴻道:「你有個女兒這麽大了?」

  楊孤鴻笑道:「她很可愛吧!妳認她作妹妹,好不好?」

  小雀嘟起嘴道:「我才不會這麽笨,認她作妹妹,你不就成了我幹爹了?」

  又朝倩兒道:「妳叫什麽名字?」

  倩兒脆聲道:「姐姐,我叫倩兒。」

  小雀哄道:「以後妳别叫我作姐姐,就叫我阿姨好了。」

  倩兒奇道:「爲什麽?」

  小雀的嫩臉紅了,道:「因爲妳叫我作阿姨,我就會更疼妳了。」

  倩兒似懂非懂,道:「是這樣嗎?」

  楊孤鴻撫摸着倩兒的頭,道:「倩兒今晚和這位阿姨睡,好嗎?」

  倩兒不依道:「可是我想和爸爸睡耶!」

  楊孤鴻道:「倩兒快要長大了,不能和爸爸睡的。」

  倩兒卻道:「阿姨們都長那麽大了,爲什麽還能和爸爸睡?」

  楊孤鴻不好作答,隻好拿出作父親的威嚴,道:「倩兒若不聽話,爸爸就不
疼妳了。」

  倩兒委屈道:「好的。」

  小雀也不高興了,道:「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

  楊孤鴻道:「這麽晚了,妳不回去,明天郭美美又來找我吵架了。」

  小雀想了一會,道:「你得親我一下。」

  楊孤鴻親了她,順帶也親了一下倩兒的小臉蛋兒,小雀才依依不舍地抱着倩
兒出去了。

  陳醉不滿地道:「真是大蟲,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楊孤鴻反鎖了門,回過頭瞧着她,道:「我怎麽看,都覺得妳是在吃醋。」

  陳醉哂道:「别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我看着就想作嘔。」

  楊孤鴻道:「噢,是嗎?昨晚是誰說我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而且還不停地
說愛極我了?」

  陳醉怒道:「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敢說出來?」

  楊孤鴻無限光榮地道:「我倒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不然妳直到現在還
是老一個,多虧我犧牲色相成全妳,妳不感謝我嗎?」

  陳醉冷哼一聲,道:「我不和你這不知羞恥的賊說了,你趕快解開曉雲的道,
她不會武功,身體又弱,道封久了,對她身體不好。」

  楊孤鴻道:「她被點了啞啦?」

  陳醉道:「沒有。」

  楊孤鴻奇道:「那她爲何一直不哼聲?啞巴啦?」

  陳醉冷笑道:「難道她連不說話的權利也沒有嗎?」

  楊孤鴻道:「我不會解。」

  陳醉不敢置信地盯着他,道:「你連解也不會?」

  楊孤鴻尴尬地道:「那種雕蟲小技,我楊孤鴻不屑學。」

  陳醉哂道:「不學無術。」

  野玫瑰道:「楊孤鴻,我來解吧!」

  楊孤鴻道:「妳不是說妳不能起床嗎?」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第一次,雖被你弄得一時起不了床,但都已經過
了兩天,早就無大礙了,隻是疲倦得懶得動而已。」

  楊孤鴻喜道:「我們今晚又可以了?」

  野玫瑰嬌笑道:「你别想,今晚我可不敢惹你。」

  她下了床,解開施曉雲的道,又回到床上躺着了。

  楊孤鴻道:「她們吃過飯沒有?」

  野玫瑰道:「剛才拿來,她們不吃,又叫人拿回去了。」

  楊孤鴻走到施曉雲面前,盯着她道:「爲什麽不吃飯?」

  施曉雲也同樣盯着他,就是不說話。

  楊孤鴻歎了一口氣,又走到陳醉面前,道:「妳如果回心轉意,我就解開妳
身上的繩索,放妳自由。」

  陳醉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别異想天開,你殺了我的丈夫,我陳醉一定要
殺了你,取你的人頭去祭竹生。」

  楊孤鴻道:「老實說,我很怕妳,妳若鐵了心要殺我,我也隻好鐵了心綁住
妳,一刻也不放開妳,看妳牛還是我牛?」

  陳醉臉色一變,想到這樣子綁着,吃也不方便,屙拉更不便,何況她昨晚與
這混蛋在一起時搞得一身氣味至今未洗幹淨,若果這樣下去,不出一兩天,她的
身體就不知髒臭得怎麽樣了。

  可是,她仍嘴硬的道:「随便你,你要麽殺了我,不然我總會殺了你的。」

  楊孤鴻捏着她的臉,道:「我怎麽舍得殺妳呢?」

  陳醉扭臉一邊,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楊孤鴻道:「我看妳能撐多久!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執迷不悟,明知道施竹
生不是老子殺的,且他死前一點都不恨我,妳倒是死活要殺我爲他報仇了?别以
爲妳武功厲害,老子就怕了妳!」

  陳醉啐道:「你不怕?不怕爲何綁住我?充什麽硬漢,還不是怕死鬼一個!」

  楊孤鴻不耐煩地道:「不和妳吵了,我要睡覺,昨晚爲了妳這瘋女人睡眠不
足,我要好好地補回來,妳就在椅子上坐一晚吧!看妳能頂到什麽時候。」

  陳醉道:「我不會認輸的。」

  楊孤鴻不理會她,走到施曉雲面前,二話不說就把她抱了起來。

  施雲柔掙紮道:「别碰我,曉雲最恨你,大壞蛋,是你帶人來害死曉雲的哥
哥的。」

  喊着喊着就哭了。

  這個男人在馬上抱了她一整天,而最後她竟然在他懷抱裏睡着了,這使她更
不能原諒自己她怎麽能夠在仇人的懷抱裏睡着了呢?

  陳醉驚道:「楊孤鴻,你抱曉雲幹什麽?」

  楊孤鴻道:「妳還是擔心妳自己吧!醉姐!」

  抱着曉雲走到床前,對野玫瑰道:「妳睡進裏面一點。」

  野玫瑰依言睡進去了一些。

  楊孤鴻就抱着施曉雲躺到床上去了,施曉雲百般不願,卻也沒辦法,隻好伏
在他的胸膛又哭又罵。

  陳醉喝罵道:「賊,你有什麽沖着我來,别糟蹋了曉雲。」

  楊孤鴻道:「我警告妳,妳若敢再啰嗦,我立即就要了她。」

  陳醉還想說什麽,卻怕他真的說到做到,隻得忍氣吞聲。

  楊孤鴻對施曉雲道:「妳哭什麽?妳這傻丫頭,妳哥若真的恨我,把我當成
仇人,怎麽會把妳交給我照顧?即使妳要找我報仇,也要吃好睡好養好身體,不
然妳仇未報就餓死了,怎麽報仇呀?乖,睡一覺,明天起來吃得飽飽的,把身體
養好了,才能找我報仇。」

  施曉雲道:「你放開我,好嗎?」

  楊孤鴻道:「不抱着妳,我睡不安穩。妳若三更半夜起來解開妳大嫂的繩子,
我就隻好到陰間去找妳大哥算帳了。」

  施曉雲知道這個男人是打定主意抱着她入睡了,這個被倩兒叫做爸爸的男人,
比她的哥哥還年輕俊美。她這輩子還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這樣親近,而這個男人
白天就一直抱着她在馬上,晚上還要抱着她睡覺?

  她看着自己大哥自殺身亡,但她總覺得是這個男人害死大哥的,他應該是她
的仇人的,可是大哥爲什麽又這麽信賴他,竟把她托付給他照顧呢?其實她自己
也是能夠照顧自己的,她都這麽大的人了!

  倩兒說他是個很好的人,看起來似乎是的,那些惡人要殺她和大嫂,還要燒
她家的房子,是他不準他們殺她和大嫂的,房子也因此沒有被燒掉。忽然又想起
倩兒曾經說要把她介紹給他,還說她會喜歡他的,她就真的會喜歡他嗎?

  不會的,她恨他。

  她無法不恨這個她有生以來除了父親和大哥以外第一個接近的男人,可是她
該怎麽報仇呢?

  她掙紮了幾下,還是不能掙脫,她就盯着這男人看──他有一張很令女人着
迷的男性臉龐,此時他已經閉上雙眼,似乎是睡着了。

  她忽然覺得很睏,便也伏在這個仇人的胸膛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楊孤鴻被身旁的野玫瑰搖醒,他輕聲問道:「什麽事?」

  野玫瑰指了指陳醉,道:「她看來憋不住了。」

  楊孤鴻朝陳醉看去,她正一臉的難受。

  楊孤鴻輕輕抱開身上的施曉雲,對野玫瑰道:「妳看好她。」

  野玫瑰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寶貝丢了的。」

  楊孤鴻下了床,到陳醉面前道:「,還是屎?」

  陳醉的臉紅得像柿子,細聲道:「。」

  楊孤鴻抱了她走入裏間,把她放下,費了許久才解開她的褲子,又把她抱到
馬桶上,立即聽到一陣密而急的水聲。

  楊孤鴻道:「妳何苦折磨自己?施竹生的死,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其實他真
正的仇人是他自己,若不是他當初到神刀門殺了我們許多人,我們也不會找上他。
如今他死了,也是死在他自己的劍下。我隻是想要回倩兒,并不想要他的命的。
即使妳殺了我,他也不會活過來,妳又何苦呢?哪怕他真的活過來了,他又能給
妳什麽?好好的一個男人,卻把自己的東西切了,也難怪他不想活了。我知道是
我不對,我不該半夜到妳房裏去占妳的便宜,可是不做也做了,有什麽辦法?隻
要妳答應以後不來煩我,我就把妳放了,讓妳回地獄門,就連施曉雲也可以跟妳
一起回去,反正有妳這個大嫂照顧她,也不必我這個大仇人來充當什麽好人。施
竹生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好色,還把他的漂亮妹妹推給我,就不怕我一個沖動毀
了他的寶貝妹妹?」

  陳醉隻顧小解,一聲也不哼。

  她被這個男人抱來脫了褲子看着她,這令她羞得想找一條縫兒鑽了。然而他
一提到昨晚的事,她就沒來由的氣憤,那羞恥之心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這男人明
擺着後悔昨晚跟她那個,她雖然莫名地恨他要殺他,但也沒有後悔被他占有了,
他一個大男人後悔什麽?吃虧的可是她自己,到現在她的地方還在疼,他又有什
麽損失了?

  楊孤鴻知道她完,就又把她抱了起來,整理好褲子,順便察看一下繩索是否
綁得結實,道:「雖然妳武功很高,但要殺我并非容易之事,我或許打不赢妳,
因爲我根本就不想傷妳。然而妳要殺我,我的夥伴們卻是不允許的,他們若聯手
對付妳,妳自信能夠把他們都打倒嗎?别以爲他們打不過施竹生就不值得一提了,
他們隻是受制于施竹生劍道上的幻覺,發揮不到平時的五六成功力,但妳卻是沒
有施竹生那樣奇特的本領的,即使妳真實的武功比施竹生高明,妳也敵不過能夠
施展十成功力的他們的聯手,何況我也不會傻得任由妳宰殺。妳聽我一句,打消
報仇的念頭,其實施竹生真不是我殺的,我爲了他、爲了妳們,弄得與天風堡翻
臉,妳們還要我怎麽樣?難道妳真要逼我困妳一輩子,或者狠心地殺了妳嗎?」

  陳醉還是不言語。

  楊孤鴻把她抱出來放在椅子上,想了想,又把她抱到床上。

  這張床剛好能容下三人睡,楊孤鴻見施曉雲睡得挺香的,不便弄醒她,細聲
對陳醉道:「若半夜曉雲醒過來解開妳的繩子,妳要殺我之前最好和我打個招呼,
那樣我死也死得清醒些。」

  說罷,倒在地闆上就大睡。

  野玫瑰道:「妳要殺他,就得殺了我。還有,妳殺他之前,最好仔細想想,
妳身上還留存有他的氣味。」

  然而這一晚,施曉雲和陳醉都是一覺睡到天大亮。

  翌日,施曉雲和陳醉一醒來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一時感到肚子在叽哩咕噜
地叫,都拿眼去瞧那滿桌的飯菜。

  楊孤鴻坐在飯桌前,朝她們道:「餓極了吧?不過妳們得先洗漱了才能吃,
一切都爲妳們準備好了,起床吧!」

  野玫瑰已經起來了,施曉雲起來就想替陳醉解繩索,楊孤鴻過來瞪她一眼,
把她抱下床讓她跟野玫瑰洗漱去了。

  陳醉道:「我怎麽辦?」

  楊孤鴻笑道:「我爲妳準備了熱水。」

  抱起陳醉就朝裏間走去,邊走邊道:「玫瑰,看好曉雲,别讓她亂跑。」

  陳醉看見了一個浴盆,很大的一個,足足能容納兩三個人,她一下子明白将
發生什麽事了。

  楊孤鴻把她放下,從口袋裏拿出一顆藥丸,道:「這是剛才我問小波要的,
妳吃了它之後,洗完澡,吃了飯,就帶曉雲回去吧!我不敢把妳們帶在身邊,每
日都提心吊膽的,妳知道我是人,人都會怕死的,特别是像這樣,不知道什麽時
候一劍就刺穿我的心髒或者是一劍過來,我就沒了人頭了。」

  陳醉看了那藥丸許久,道:「這是什麽藥?」

  楊孤鴻道:「對妳有好處的。」

  陳醉懷疑道:「不見得吧?」

  楊孤鴻道:「隻要妳一吞下它,我們倆就沒多大關系了,妳不是非要報仇嗎?
妳若不服了它,可能以後就狠不下心報仇了。」

  陳醉道:「不吃你這藥,我一樣能狠得下心殺你這賊。」

  楊孤鴻道:「如果妳有了我的孩子呢?妳是否還能毫不猶豫地殺了這孩子的
父親?」

  陳醉全身一顫,臉色蒼白,顫音道:「你、你說什麽?」

  楊孤鴻道:「别激動,隻要妳服下這藥,妳是絕對不會懷上我的孩子的,那
樣妳以後就可以毫不遲疑地見我就喊殺了。妳說,這是不是對妳有極大的好處?」

  陳醉一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不吃,你這混蛋,害死了我的丈夫還不夠,
如今還要害死我的孩子,我死也不吃這藥的,死也不吃!」

  楊孤鴻蹲了下來,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一陣揪痛,道:「我們也就
那麽一次,妳不一定就有了,這并不算害死妳的孩子,隻是以防萬一,讓妳不會
懷上我的種,這樣對妳對我都好。妳想想,若妳肚子裏有了我的孩子,妳怎麽對
得起施竹生,最緊要的是,妳以後怎麽嫁人?」

  陳醉一腳蹬向他,道:「我不管,我就是不吃!」

  竟哭了起來,哭了一陣,又道:「你不是說不一定會懷上的嗎?我想我是不
會懷上你的孩子的,我不需要吃你的藥。待會我就帶曉雲離開這裏,不,我立即
就走!」

  說着就要掙紮着起來,卻被楊孤鴻按住了。

  楊孤鴻道:「我對于自己的能力一般都很有信心,我那時直覺是給了妳一個
孩子,妳若不吃這藥也行,妳在我身邊待上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裏,我放妳自由,
但妳不能找我報仇。若半個月後,确定妳沒有懷上我的孩子,到時我就放妳走,
妳想什麽時候回來報仇都行,如何?」

  陳醉低首細聲道:「若是我真的有了呢?」

  楊孤鴻道:「到時再說。」

  陳醉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楊孤鴻道了聲:「這才乖。」

  就把藥丸放入口袋裏,替陳醉松了綁,又道:「妳先洗,還是我先洗?」

  陳醉道:「你先洗。」

  楊孤鴻不客氣地脫衣走入浴盆裏,自顧自地搓洗起來了。

  陳醉看着他強壯的身軀浸泡在水裏,就拿起他的衣服,從口袋裏取出那顆藥
丸,把它丢到地上,用鞋踩得稀巴爛,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楊孤鴻笑道:「醉姐,妳就是不吃藥,也不會懷上我的孩子的。差點忘了告
訴妳,我那晚和妳相好之前的半個時辰也服了一種藥,那種藥能夠使男人一天内
産生的或以前産生的精蟲都沒了活性,妳根本就不可能懷孕的。」

  陳醉臉色驚變,立即脫去所有的衣服,着撲入浴盆,捶打着楊孤鴻的胸膛,
叫喊道:「你這賊,快還我孩子!」

  楊孤鴻道:「我什麽時候欠妳一個孩子?要我還?」

  陳醉發了狂地喊道:「你就是欠我一孩子,你還給我,還給我!」

  楊孤鴻抓住她的雙肩,道:「妳醒醒吧!妳本來就沒有孩子,妳讓我怎麽還
妳?」

  陳醉忽然摟緊他,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哭,道:「你給我,你給我,你現在就
給我!」

  楊孤鴻歎息,揉搓着她光潔的背,道:「我看妳這輩子是報不了仇的,其實
嚴格來說,我和妳沒有任何仇恨。我剛才是騙妳的,我和妳歡好之前并沒有吃什
麽藥,但我真心希望妳不要懷上我的種。」

  陳醉聽他如此一說,反射性地離開他的身體,化啼爲嗔,道:「誰稀罕懷上
你的種了?即使懷上了,我也會把孩子打掉的,哼!」

  頓了一下,接着叱道:「不準碰我!」

  楊孤鴻站了起來,道:「是嗎?妳可要記住妳自己說的話,我洗好了,不妨
礙妳了。妳洗幹淨些,最好把我留在妳體内的也洗得一幹二淨的。」

  陳醉氣得滿臉通紅,叫喊道:「我哪裏都洗,偏偏就是不洗那裏。」

  屋裏突然全是楊孤鴻憋不住的狂笑。

  楊孤鴻大笑着出來,看見施曉雲如狼似虎地吃着,笑道:「慢點吃,别噎着
了。」

  施曉雲不理他,隻顧吃她的。

  野玫瑰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裏面幹什麽?這麽吵,又哭又鬧的。」

  楊孤鴻道:「也沒什麽,隻是她閑着沒事,非要找我報仇,我給她一點教訓,
她就大哭大鬧吵了。她終究是女人,怎麽能鬥得過我?不說了,吃飯!吃飽了,
我還要去看看他們。」

  剛吃不久,陳醉就在裏面喊道:「楊孤鴻,我沒有衣服換。」

  楊孤鴻道:「玫瑰,妳去找套鳳兒的衣服給她,她的身材和鳳兒差不了多少,
隻是比鳳兒矮了少許,應該是合身的。」

  野玫瑰放下碗筷,找了衣服,就進裏間去了。

  楊孤鴻盯着施曉雲的俏臉許久,道:「雖然我不是妳的仇人,但妳一定要找
我報仇的話,妳隻有跟在我身邊,才有動手的機會。所以,若妳想通了不把我當
仇人,妳就和妳的大嫂回地獄門,若妳還想報仇,妳最好跟着我,哪天趁我睡着
了或不注意時,暗中捅我幾刀。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妳說呢?」

  施曉雲還是隻顧吃,仿佛要把昨天未吃到的在今日裏全部吃回來,對楊孤鴻
正眼也不瞧一下。

  楊孤鴻無奈地道:「再這樣下去,妳會成爲一個啞巴的。」

  野玫瑰走了出來,嬌笑道:「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永遠也不會成爲啞巴的,
隻是人家不喜歡和你說話而已。」

  楊孤鴻夾了一樣菜塞入嘴裏咀嚼着,道:「妳說這句話很傷我的自尊心耶!」

  陳醉剛好出來,罵道:「你這賊還有什麽自尊心?」

  楊孤鴻看着剛沐浴出來的陳醉,美豔直逼冷如冰,而風韻不讓冷晶瑩,他笑
道:「妳有沒有發現,經過我的滋潤,妳更有女人味了。」

  陳醉啐道:「我呸!」

  就坐到施曉雲身邊,也不顧一切地吃着。

  楊孤鴻看得直搖頭,道:「女人吃東西的時候,應該斯文些,不然會把男人
吓跑的。」

  陳醉瞪他一眼,道:「又不見你被吓跑了。」

  楊孤鴻笑道:「妳自己說我不是男人嘛!咦,誰敲門?」

  外面傳來甜蜜的聲音道:「爸爸,是倩兒啦!」

  野玫瑰去開了門,倩兒就蹦跳着跑了進來,後面跟着郭美美和小雀。

  倩兒問候了陳醉和施曉雲,就爬跳上楊孤鴻的大腿,叫嚷道:「爸爸,倩兒
也要吃。」

  楊孤鴻夾了一樣菜給她,向郭美美道:「大小姐,這麽有空,一大早就跑過
來了,是否想找我吵架?」

  郭美美氣嘟嘟地坐在他旁邊的椅子,道:「我隻是想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楊孤鴻咽吞了一口飯菜,道:「很抱歉,我生龍活虎的,倒是讓妳失望了。
雀兒,過來和我親個嘴兒。」

  小雀看看楊孤鴻,又看看郭美美,最終沒有聽從楊孤鴻的話,而是在施曉雲
的另一邊坐下了。

  郭美美的臉上綻放了一個勝利的微笑,得意地道:「大棍,你想勾引我家雀
兒,還早着哩!有我郭美美在,你的奸計不會得逞的,我告訴你吧!雀兒是要和
我一起嫁給那些富家官家公子的,你這個江湖無賴,别打她的壞主意。」

  楊孤鴻笑笑,繼續吃飯。

  飯飽後,楊孤鴻道:「玫瑰,妳給她們兩個安排個住處,我不想今晚再睡地
闆。」

  而後又把倩兒抱到施曉雲懷裏,道:「倩兒以後就跟着曉雲阿姨住。」

  野玫瑰道:「你要出去了?」

  楊孤鴻道:「是的。」

  說罷,就朝着郭美美的俏臉一個勁地盯着看,看得郭美美全身不自在,他卻
道:「我不是看妳,我隻是在看妳的背後。」

  郭美美急忙回頭想看個究竟,卻沒看到什麽出奇的,當她回臉看楊孤鴻時,
卻幾乎吓了一跳。

  原來楊孤鴻的臉已近在她眼前,她還來不及反應,楊孤鴻就輕吻在她的紅唇,
然後風一般地跑出去,遠遠地聽到他道:「妳的嘴兒真甜!」

  郭美美一跺腳就追了出去,可是已經不見楊孤鴻的蹤影了,她怏怏不樂地走
回來,大聲宣布道:「我要漱口洗臉。」

  火龍的房間裏,李小波和趙子威也在這裏養傷。

  楊孤鴻是來得遲的一個,火戰夫婦也到了這裏。

  火戰見楊孤鴻來到,朝他笑道:「孤鴻,你來了?」

  楊孤鴻答應了一聲,就被李芸拉到一邊去了,她道:「孤鴻,讓奶奶看看。
喲!你這壯小子長得越來越帥越招人喜歡了,你娶了這麽多老婆,可别把我家鳳
丫頭冷落了。」

  楊孤鴻把嘴湊到李芸耳邊,輕聲道:「奶奶,這個妳不用擔心,鳳兒一遇到
我就求饒,妳就等着抱曾外孫吧!」

  李芸笑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楊洋道:「孤鴻,你也仔細聽聽火老镖頭說話。」

  卻聽得火戰繼續道:「其實你們聯手仍敵不過施竹生,那是情理所在。想當
年,他爺爺地藏王也是十大高手之一,是和你們的師祖天字老人并稱于世的,并
非浪得虛名。你們之所以不敵施竹生,是因爲你們根本就沒學到天字門最厲害最
霸道的武功『天字奪帥』。據我父親火烈所說,天字奪帥是一種霸氣千裏的武學,
而要修練它,也要付出不同尋常的代價,就是修練此武功者必須是童男之身,且
永不能近女色,一旦與女人,全身功力都将付之東流。你們師祖天字老人便因此
一生不娶,直至老死仍是童男之身。他一直未把此武功傳給他的四位弟子,也是
爲他們着想。自從他死後,『天字奪帥』便算失傳了。」

  火龍歎道:「這樣的武功不學也罷。」

  要他火龍不碰女人,比狗不吃屎還難。

  李小波發言道:「祖師爺一定是長得奇醜,才能練成天字奪帥的。」

  這小子對祖師爺真是大不敬!

  火戰笑道:「天字老人的确是長得又矮又醜,所以前半生沒有一個女人看得
上他,而後半生雖名震武林,卻因練了天字奪帥,無法近女色,且人已老了,也
就沒那方面的激情了。」

  李芸朝他一瞪眼,笑罵道:「老頭子,你懂什麽叫激情?也不知羞!」

  火戰大笑道:「不懂,不懂。你們好好養傷,我老頭子要走了。」

  說罷,便攜同李芸走出房去了。

  李小波感慨道:「火爺爺這麽老了,還怕老婆,可見火龍也是遺傳了這種優
良傳統。」

  火龍笑道:「若不是我手傷着了,我就撕了你的爛嘴。」

  李小波做了個鬼臉,道:「既是爛嘴,何必再撕?」

  衆人大笑。

  楊洋夫婦也跟着告辭走了,說要去看看他們的兒媳婦和乖孫女。

  楊孤鴻道:「小波,你們的傷最快要什麽時候能好?」

  李小波想了想,道:「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能到處走走,威哥傷得比較重,起
碼也得七八天的。」

  火龍指指他的傷手,道:「我現在就能到處走了,你就多在床上躺幾天吧!」

  黃大海道:「天風堡的人,沒與我們說一聲就走了,于情于理實在是說不過
去。」

  楊孤鴻淡淡地道:「走就走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張中亮氣憤憤地道:「他們把詩兒也帶走了,我實在看不過眼,難道讓我的
妹妹回去當一輩子的寡婦?」

  李小波忙道:「張老兄,你别再叫我去勾引你妹妹了,徐飄然那老頭生起氣
來,不把我閹了才怪。」

  張中亮翻白眼道:「算了,我看你有豔福不會享的,我妹妹天仙般的人物,
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沒有男人氣概的毛頭小子。」

  李小波道:「喂喂,張老大,你别忘了是我這毛頭小子教你怎麽泡妞的,現
在倒來損我了,不論你用什麽激将法,我都不會去碰詩小姐的了,你另外物色一
個勇士吧!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誰能替我擋住發怒的徐飄然的『碎雲掌』呢?」

  趙子豪皺了皺眉,道:「霍兄剛死,你們就計謀着去勾引他的未亡人,這似
乎不太對。」

  黃大海贊同道:「我也覺得不應該。」

  張中亮沒好氣地道:「你們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何必來反對?我妹妹的老公
死了,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要爲她再找一個老公,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十七八
歲就守寡吧?」

  火龍拍了拍張中亮的肩膀,道:「老兄,我支援你,怎麽能讓年輕貌美的詩
兒過那種沒有男人的日子呢?」

  張中亮感激地道:「你果然有大俠的風範,見義勇爲,真正的男子漢大英雄!」

  想不到張中亮拍馬屁還挺行,也難怪,他說話本來就一流,用一流的話去贊
揚一個人時,難免成爲拍馬高手。

  火龍自豪地道:「那是當然。」

  楊孤鴻道:「詩兒都不在這裏,你們緊張個什麽?」

  李小波看着楊孤鴻,突然驚喜地道:「張老大,你妹妹是絕不會守寡的,隻
要我姐夫出馬,徐飄然也不敢放什麽屁。而且,衆所周知,詩兒睡夢都會喊着我
姐夫的名字的。」

  火龍打趣道:「你有兩個姐夫在這裏,詩兒喜歡你哪個姐夫了?」

  李小波道:「你是明知故問,我喊大姐夫一般喊作豪哥,我喊姐夫的時候就
是指楊孤鴻,我看你是舔女人的舔昏了頭。」

  火龍剛想臭罵他幾句,忽然又陰笑道:「小波,我聽說群芳樓來了一群異國
美女,我本來想等你傷好了,咱師徒倆去把她們全部泡到手的,既然你對我有意
見,我就不好和你一起去了。張中亮,不如我們倆待會就去看看異國美女吧?」

  李小波一聽,急了,道:「火龍師傅,是徒兒不對,你千千萬萬要等我好了
才去。給我五天時間,噢不,等我三天就行了,我對你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你是
我的偶像,我要跟着你去學泡妞。」

  張中亮也來了興趣,問道:「哪國的美女?」

  火龍道:「好像是天竺舞女。」

  趙子威也激動了,道:「是兄弟的,就等我一起去。」

  說罷就猛的咳嗽,幾乎喘不過氣。

  楊孤鴻潑冷水道:「火龍,你不怕看見你的初夜嗎?」

  火龍尴尬地道:「那就等他們三天吧!」

  他一個勁地朝楊孤鴻使眼色,意思是讓楊孤鴻别把他和小紅的事說出來,他
現在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若讓人知道他的初夜是一個三流妓女,他臉面
何存?

  李小波大喜道:「在這三天裏,我華神醫要拼盡自己的所學,用盡各種具有
奇效的方法,使自己康複得比以前還要健壯。」

  他回臉看見趙子威怒瞪着他,又笑道:「當然也包括威哥在内了,嘿嘿!」

  黃大海道:「我和子豪去看看那些受傷的武士。」

  于是便和趙子豪出去了。

  火龍看着兩人出去後,對楊孤鴻道:「你出來的時候,夜來香到你那裏沒有?」

  楊孤鴻搖搖頭,道:「隻來了郭美美主婢。」

  張中亮道:「白茉莉也說要過去你那邊的,現在她們應該都在你的房子裏,
我們就不打擾他們養傷了,也過去陪她們吧?」

  楊孤鴻有點猶豫,火龍卻道:「你們也在這裏吵了半天了,是該讓我靜靜的
了。」

  李小波也道:「快走,快走!那堆女人若是尋過來,我們就不能安心養傷了,
你們别害我們三天後去不了群芳樓。」

  楊孤鴻下定決心道:「也好。」

  就和火龍與張中亮回去了。

  三人走出來,楊孤鴻道:「火龍,你怎麽知道群芳樓來了一群天竺美女?」

  火龍道:「花浪說他是沖着群芳樓來的,我就留意起來了,到達遠揚镖局時
問了以前認識的镖把子,就知道一二了。花浪這小子可真是爲美女而活的,哪裏
有美女他就不遠千裏跑到哪裏,有時我真的很佩服他。」

  張中亮道:「我隻是在心裏替費甜甜喊冤,看得出來,他冷落費甜甜許久了。」

  正說着,已到了火鳳的房門前。

  楊孤鴻止步,道:「你們先進去看看郭美美走了沒有,我讨厭見到她。」

  火龍和張中亮兩人推門進去,裏面立即傳來郭美美的聲音:「楊孤鴻那大棍
呢?」

  張中亮很誠實地道:「好像是在外面。」

  外面的楊孤鴻罵一聲:「見色忘友!」

  郭美美就風一般的沖了出來,對着楊孤鴻又踢又捶,道:「看你還敢戲弄美
美不?」

  楊孤鴻任由她發洩夠了,才道:「隻不是輕輕碰了妳的嘴唇一下,何必動粗?」

  他走入屋裏,郭美美也氣嘟嘟地跟在他後面,于是又多踢了他的幾腳。

  火龍笑道:「這次可不是我出賣你的。」

  楊孤鴻不與他們計較,朝野玫瑰道:「倩兒呢?」

  野玫瑰道:「跟她的爺爺奶奶玩去了,陳醉和施曉雲也安置好了。」

  楊孤鴻松了口氣,道:「這樣就好,這兩個女人每時每刻都喊着要殺我,若
再跟在我身邊,我不被殺死也會被她們煩死。」

  火龍歎道:「說起來陳醉那女人也夠厲害的,竟能把你打敗!」

  楊孤鴻一聽,心裏老大不舒服了,反駁道:「誰說我被她打敗了?你沒看見
最後被俘虜的是她嗎?我始終都是勝利者。」

  火龍笑道:「她隻是不懂你行情,才會着了你的道兒。」

  楊孤鴻坐到床上,朝小雀擠了擠眼,小雀會意,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楊孤鴻摟她入懷裏,道:「妳不會也相信我打不過一個女人吧?」

  郭美美抗議道:「楊孤鴻,你别想趁機占小雀的便宜。」

  楊孤鴻厭煩地盯着她,道:「這句話,妳說過多少遍了?以前我在馬上抱着
小雀的時候,妳就天天說,妳煩不煩?我占的是小雀的便宜,又不是妳大小姐的,
妳緊張什麽?再啰嗦,我就把妳趕出去。」

  小雀在他耳邊道:「你不要這樣和小姐說話。」

  郭美美一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忿忿的道:「小雀,妳還窩在他
懷裏?」

  小雀便開始掙紮,楊孤鴻放開了她,正想說幾句氣郭美美的話,郭美美卻已
經撲過來,一頭撞入他的懷抱,又是一陣粉拳捶打。

  楊孤鴻抓住她的雙手,提她上床,翻身壓住她,道:「不是罵我就是打我,
今日非治治妳不可!」

  小雀在一旁急道:「大色狼,你放開小姐嘛!」

  楊孤鴻怒道:「她欠揍!」

  郭美美死命掙紮也是無濟于事,最後隻好安靜了,任由楊孤鴻龐大的身軀壓
着她,一聲也不吭。

  火龍笑道:「楊孤鴻,你别把我們的美女壓壞了。」

  楊孤鴻道:「壓死算了。」

  郭美美又掙紮了幾下。

  張中亮覺得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道:「楊孤鴻,我不打擾你們了。茉莉,
咱們回去吧!我現在肚子餓了,要回去吃些東西。」

  谷幽蘭用媚眼白他,酸溜溜的道:「别以爲人家不知道,你是想回去吃茉莉
的。」

  張中亮抱起白茉莉就走,頭也不回地道:「妳如果餓了,也不妨來同吃。」

  谷幽蘭嗔道:「我吃你的大鬼頭!」

  便也跟着出去了。

  夜來香朝火龍道:「我們也應該走了。」

  火龍盯着床上的男女,不舍地道:「再看一會。」

  夜來香不客氣地扯着他的耳朵就往外拉,道:「看什麽看!你沒看過嗎?回
去我讓你看個夠!」

  火龍大喊道:「楊孤鴻,救救兄弟!」

  楊孤鴻笑道:「你好自爲之。」

  野玫瑰道:「楊孤鴻,你餓了嗎?我去叫人送吃的東西過來。」

  楊孤鴻道:「不用了,我被她氣飽了,每次都和我作對,這次不教訓她一頓,
她還以爲這裏屬她最大哩!」

  小雀有些擔心地道:「大色狼,你要怎麽教訓小姐?」

  楊孤鴻想也不想就道:「我就這麽壓着她,壓到她不敢和我對抗爲止,看她
是否還敢在我面前耍富家千金的威風?」

  野玫瑰歎道:「好了,你放開她吧!她都被你壓得哭了。」

  楊孤鴻一看,郭美美的眼睛裏果然泛着淚光,心便軟了,翻身起來坐在她旁
邊,對野玫瑰道:「妳去叫些吃的吧!」

  野玫瑰出去吩咐幾句就回來了。

  小雀過去安慰郭美美,爲她擦去眼淚,道:「大色狼,以後不準你欺負小姐
了。」

  楊孤鴻道:「這個不用妳擔心,再過幾天就回去了,那時我把她丢回她的老
家,以後就不用再聽她在我面前啰嗦了。當然,她也不用受到我的欺壓了。雀兒,
和妳小姐先回去吧!不然待會她有勁了,又來找我麻煩。」

  郭美美終于發言道:「我不走。」

  楊孤鴻氣又上來了,道:「我要睡覺了,妳占了我的床。」

  小雀奇道:「你不是要吃飯嗎?」

  楊孤鴻氣道:「我又飽了,隻想睡覺。」

  又朝郭美美吼道:「起來呀!不然我把妳丢到床底去。」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幹脆閉上雙眼,裝聾作啞。

  楊孤鴻突然洩氣道:「妳這女人比我還能耍賴。」

  三天裏,火龍和張中亮晚上各自滿足夜來香與白茉莉,白日閑着無事,就去
挑逗遠揚镖局的丫鬟以及一些镖頭的女兒,把那些懷春少女弄得神魂颠倒,這就
使得躺在床上的李小波舊傷未愈又得了紅眼病。

  爲了早日康複能夠風流快活,李小波這小子竭盡他醫學方面的所有天賦,使
得三人的傷好得比平時快了幾十倍,果然讓他在三天内康複如初,就連傷得最重
的趙子威也能夠随處走動了。

  楊孤鴻這邊顯得比較寂寞,郭美美自從那日被楊孤鴻強吻強壓之後,便不敢
再來,連小雀也不得過來了。

  倩兒卻是經常獨自跑過來和楊孤鴻玩,要楊孤鴻唱歌給她聽,每當這個時候,
楊孤鴻就把火龍叫過來,強迫火龍爲他奏樂。

  火龍和他合作上幾曲之後,吵得遠揚镖局的人都大舉抗議,火龍就常常中途
不幹了,說這個樣子會破壞他在少女心中完美的情人形象,于是藉故逃跑出去找
張中亮相邀到處拈花惹草。

  野玫瑰在這三天裏,幾乎每時每刻都躺在床上,她現在碰到的這個男人,不
但精力旺盛,簡直是一部機器,使她極想拉幾個幫手過來,可是楊孤鴻身邊現在
就隻有她一個女人,她去找誰呢?

  她提議找谷幽蘭過來,楊孤鴻說:「谷幽蘭是小波的女人,我是不會碰的。」

  野玫瑰咬牙說讓小雀來滿足他,楊孤鴻說:「妳别陷害我,我可不能讓人說
我連小女孩都不放過,那多沒面子?」

  野玫瑰宣布要和楊孤鴻停戰,楊孤鴻說:「别到了床上被我兩招三式就求我
快上來。」

  野玫瑰嬌嗔:「都是你壞啦!」

  此日,火龍也邀請了趙子豪、黃大海以及四狗同去群芳樓,三人拒絕了他的
好意,最後五個志同道合的男人,大清早就出門了。

  楊孤鴻建議道:「這次是否還要在群芳樓唱歌?」

  火龍臉如土灰,強烈抗議道:「如果你敢在群芳樓唱歌,我就和你絕交。」

  趙子威和張中亮同聲道:「我也是。」

  李小波打圓場道:「姐夫,我們把女人抱回來之後,我再陪你唱個夠。」

  畢竟是姐夫,不給點面子,姐姐會怪罪的──雖然姐姐也很怕他唱歌!

  楊孤鴻得到一些安慰,道:「還是小波比較有良心。」

  火龍知道楊孤鴻暫時不會提唱歌這事了,放下了心,另道:「怕早就被花浪
占了先機,就怕像到蛇神部落一樣,美女都被他泡盡了,那我們隻有拿拳捶自己
的腦袋了。」

  李小波不服氣地道:「若是當初的我還真有點怕他,但從野馬族回來後,他
花浪也吓不跑我,除了打架不及他之外,其他的嘛,我還沒怕過!哼,老子非把
他身邊的美女抱過來不可。」

  張中亮笑道:「小波,你别吹牛了,你的長相就及不上花浪那種頂級美男子。」

  李小波哂道:「隻有女人才靠臉蛋吃飯,我李小波實力雄厚,必能讓所有美
女青睐。」

  楊孤鴻笑道:「我建議你去追秋韻。」

  李小波怕怕地道:「嘿,姐夫,我當初的确有非把她弄到手不可的想法,可
是自從知道她是雪鲸之身,我就發誓絕不去惹她。因爲我李小波的魅力實在夠大,
我怕她一旦對我動情,就是我災難的開始,我會做花下風流鬼的。唉!何必爲了
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呢?何況這棵樹其實是一顆炸彈,會把人炸得粉身碎骨的。」

  張中亮和趙子威相視一笑。

  火龍喜道:「兄弟們,到了。」

  五人走入群芳樓,引起不小的波動。

  李小波說的第一句話幾乎和楊孤鴻上次到這裏說的一樣──「這裏的女人真
他媽的」隻是他在後面多加了一句:「我喜歡這地方。」

  進到裏面,并不見小紅,火龍大大地吐了一口氣,突發善心地想:希望是哪
個富家公子看上了小紅,替她贖了身才好。

  一群穿着花花綠綠,打扮得妖裏妖氣的妓女,湧過來招呼他們。五人的臉上
立即多了許多唇印,他們乃花中老手,自然也把這些職業女性搞得春心蕩漾。

  火龍用手擋住某個女人送上來的紅唇,道:「看來我們來早了,那些異國美
女要到晚上才出來表演的。」

  李小波按住一個妓女的血盆大口,抽空道:「你爲何不早說?」

  火龍笑道:「現在說也不遲,既然來了,我們就各找幾個女人,直玩到晚上,
不是更好嗎?」

  楊孤鴻把貼在他身上的兩個女人提到一邊去,道:「我們晚上再來。」

  趙子威和張中亮跟着他轉身走出門去。

  李小波看着火龍,忽然笑道:「還是回家玩吧!我已經冷落了谷幽蘭許多天
了,也該補償補償她了。」

  火龍在一個妓女的峰尖上狠狠地抓捏了一把,道:「沒勁。」

  便和李小波出去了。

  巧的是他們剛走到門口,便碰見了花浪等人。

  若要說世上有帶着一群美女到妓院的嫖客,花浪算得上天下第一人了。

  花浪當然也看見了他們,他朝五人笑道:「你們也對天竺美人感興趣嗎?有
我花浪在,你們别想吃到天鵝肉。」

  楊孤鴻朝秋韻微微一笑,道:「秋韻姐姐,近來可有找誰決鬥?」

  秋韻嬌笑道:「喲呵!孤鴻弟弟,看你的樣子是得不到滿足,今日來妓院尋
求發洩了,是否要姐姐陪你?」

  楊孤鴻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道:「美人兒,求妳不要這麽肉麻,我的牙齒
都軟了,叫我以後怎麽吃豆腐?」

  花浪笑道:「你這段時間似乎很缺少女人,要不要我把甜兒還給你?而且還
免費送你一個兒子。」

  楊孤鴻看着費甜甜,費甜甜不敢與他對視,低下她那憔悴蒼白的俏臉。

  李小波打抱不平地道:「花浪,你估計得沒一點份量,我姐夫怎麽會缺少女
人?」

  楊孤鴻卻突然道:「我身邊現在的确很缺少女人,所以我決定從你身邊帶一
個回去。」

  花浪大方地道:「我的女人很多,随便你挑,十個八個也行。」

  楊孤鴻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能夠做主?」

  花浪傲然道:「當然!」

  楊孤鴻又朝秋韻道:「秋韻姐姐,妳不會反對吧?」

  秋韻扭臉向一邊,嗔道:「我懶得管你們的閑事。」

  楊孤鴻走近她身前,盯着她看了一會,突然道:「妳可愛極了。」

  秋韻驕傲地把嘴一噘,剛想說話,卻被楊孤鴻吻住了雙唇,秋韻一愣,飄身
急退。楊孤鴻朗笑出聲,右手一抄,把身旁的杜鵑摟抱住,橫抱起她就走。

  秋韻猛喝道:「放下杜鵑!」

  楊孤鴻頭也不回,道:「你們不是說随便我要哪個嗎?我就要她了。」

  秋韻追上來擋在他身前,道:「杜鵑不行,她是我表哥的人。」

  楊孤鴻冷冷地道:「叫你表哥來向我要吧!」

  秋韻轉向花浪道:「浪哥,你就看着他把杜鵑抱走?」

  花浪皺了皺眉,道:「秋韻,妳總不能讓我言而無信吧?」

  秋韻道:「可杜鵑不是你的女人。」

  花浪淡然地道:「那我就更無權過問了。而且,老實說,杜鵑也不是洛天的
女人,她要跟誰,我也無權管她的。」

  他原就不贊同秋韻把水仙和杜鵑推給洛天,若非如此,兩女早就是他的之臣
了。

  楊孤鴻對擋在他身前的秋韻道:「我隻是帶她到遠揚镖局參觀參觀,今晚我
會把她完璧如初地還給妳的。」

  秋韻質疑道:「你叫我怎麽相信你?」

  楊孤鴻笑道:「我不是很講信用地叫妳作姐姐了嗎?」

  秋韻想了想,閃開一旁,道:「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楊孤鴻高聲道:「今晚群芳樓見了,秋韻姐姐。」

  說罷,楊孤鴻就邁步向前,其餘四人緊跟着。

  走了一段路,李小波道:「姐夫,你真的隻是帶杜鵑參觀遠揚镖局而已?」

  楊孤鴻朗笑道:「你相信嗎?」

  李小波搖搖頭,道:「有些不相信。」

  火龍大喊道:「我是一百個不相信。」

  楊孤鴻不理他們倆的反應,隻是低頭細聲對懷裏的杜鵑道:「妳也不相信?」

  杜鵑紅着臉,怯怯地道:「我感覺得到你将要對人家使壞。」

  楊孤鴻眨了眨眼睛,柔聲道:「可以嗎?」

  杜鵑的頭擡了起來,嘴唇碰着他的耳珠,幽幽地道:「我很想你,每晚做夢
都夢見你,夢見你對我使壞,真的。」

  一回到遠揚镖局,李小波就去找谷幽蘭了,張中亮和火龍卻躲開白茉莉和夜
來香兩女,去和那些被他們勾了魂的懷春少女玩耍了。

  黃大海迎上楊孤鴻,他的手中拿着一管精美的玉箫,對楊孤鴻說:「已經把
所有的事處理完畢,三大武林世家的弟子都分批回去了,你決定什麽時候離開遠
揚镖局?」

  楊孤鴻說:「你們決定吧!」

  黃大海說:「他們決定後天起程。」

  楊孤鴻點頭說:「那就後天吧!」

  黃大海看了看楊孤鴻身旁一臉春情的杜鵑,笑了笑,把手中的玉箫遞給楊孤
鴻,說:「這是地傑拿來給施曉雲的,他說這是她的最愛,她無聊時應該會用得
着的。」

  楊孤鴻接了箫,又遞給了杜鵑,讓她拿了,他不喜歡這種他玩不通的所謂樂
器。

  黃大海說:「那我先告辭了,不耽誤大哥了。」

  杜鵑拿着箫,嫩臉通紅,垂首無言。

  黃大海走後,楊孤鴻道:「鵑兒,妳臉紅的樣子是否在勾引我?」

  杜鵑嗔道:「我沒有。」

  楊孤鴻摟住她豐滿的嬌軀,道:「走吧!我讓妳參觀我的身體,但這是要付
出代價的,嗯?」

  杜鵑不好意思地道:「我才不要參觀你的身體,有什麽好看的?」

  楊孤鴻和杜鵑兩人笑鬧着,轉眼就到了居處。

  野玫瑰打開門迎了出來,看見杜鵑,不由得一愣,然後笑道:「楊孤鴻,你
不是去群芳樓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還帶了個小美人兒。」

  楊孤鴻朝她擠了擠眼,道:「妳不歡迎嗎?那我就讓她回去好了。」

  野玫瑰快步走了過來,牽着杜鵑的手兒,道:「杜鵑妹妹,妳來了就好,我
們進屋去。」

  楊孤鴻搖了搖頭,跟着兩女進去,順便把門反鎖了。

  野玫瑰驚道:「大白日的,你還要?」

  楊孤鴻笑道:「妳明知我向來不管白天黑夜的,隻要我喜歡,便是在太陽底
下也能搞個昏天暗地。」

  野玫瑰擺手急道:「我不來了,你找杜鵑就行了,我爲你們把風。」

  楊孤鴻張開雙臂,道:「那妳就替我寬衣吧!」

  野玫瑰依言替楊孤鴻寬衣,頃刻,便完成了這神聖的任務,撫摸着他壯實的
胸膛,道:「我從來不敢相信男人有你這麽強壯的,杜鵑,妳說是嗎?」

  杜鵑本來一直呆呆地看着的楊孤鴻,此時聽得野玫瑰一問,低首紅着臉道:
「杜鵑不知道。」

  楊孤鴻托起她的下巴,道:「待會妳就知道了。」

  他俯首下去輕吻着她的唇,道:「雖然占有妳讓我有一種犯罪感,不過我從
來都不是挺正義的人,所以對着妳的美麗和早已經成熟的身體,我是沒理由說服
自己不犯罪的,何況我知道妳也在期待我,是嗎,小寶貝?」

  杜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其實人家已經長大了,身體發育得比
你的許多女人都好,費小姐就沒有人家的豐滿,隻是人家年齡小了些而已。」

  楊孤鴻突然好奇地問道:「什麽時候愛上我的?」

  杜鵑仰首,輕輕地道:「不說行嗎?」

  楊孤鴻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仰躺着,讓她趴睡在胸膛,然後才道:「我隻是
奇怪,花浪也是罕見的美男子,妳爲何不喜歡他,偏偏愛上我?」

  杜鵑沉思了片刻,盯着楊孤鴻,道:「我也不清楚,自從知道這世上有你這
麽個人,而且有這麽多女人锺情于你,雖則那時并未見到你,但我總是好奇你究
竟是怎麽一個人,爲何會使得冷如冰她們對你死心塌地?就連被稱爲『女人殺手』
的花浪也無法動搖她們對你的锺愛,到底你是怎麽樣的男人呢?」

  「後來見到你,我才知道其實你除了長得好看之外,簡直是個大無賴,然而
不知怎麽了,我卻經常想着你,經常夢見你這無賴,我就明白自己注定愛上一個
無賴。論風流倜傥,你不及花浪;論英雄氣概,你更比不上洛天。你除了強壯而
完美的外形之外,你有一種吸引女人的特質,那就是你的壞。女人欣賞好男人,
但女人卻愛壞男人。」

  楊孤鴻捏着她鼻子,笑道:「妳真把自己當作女人了?其實妳隻是個小女孩
罷了,也不想想自己才幾歲!」

  杜鵑噘着嘴道:「誰說我不是?其他女人有的我也有,其他女人能做的事我
也能夠做得到,這次你别想像上次一樣趕我走!」

  楊孤鴻一笑,轉頭道:「玫瑰,妳坐在那裏幹嘛?」

  野玫瑰扮了個可愛的鬼臉,道:「我在看你如何摧殘幼苗。」

  楊孤鴻道:「有妳好看的!杜鵑撐不住時,就該妳上場了,觀衆是不好當的,
慢慢看哦!」

  說罷,他的手就在杜鵑的身上遊動,杜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飄落床下,慢慢
地也一絲不挂了,露出其雪白嫩滑光亮的豐滿嬌軀,雖不具有秋韻的驚心動魄,
卻是有别于她稚嫩的俏臉的另一種成熟。

  楊孤鴻翻身壓住她,一手揉搓着她的柔軟之峰,道:「妳是長大了,不過妳
的那裏卻是一毛不長的。」

  杜鵑嬌吟道:「我和水仙以及小姐的那裏都是光滑的,小姐的是天生的,我
和水仙因年紀小,所以還未長出來,你是不是不喜歡了?」

  楊孤鴻的手輕撫着她的,道:「肥沃的土地上不長草,隻會令農夫歡喜。」

  楊孤鴻真不愧是鄉巴佬,說情話也離不開農作物,還自稱是農夫?

  杜鵑動情地扭動水蛇一樣的嬌軀,獻上纏綿的香吻,玉手觸到楊孤鴻堅挺粗
巨的,驚得一愣,趴在楊孤鴻身上不動了。

  楊孤鴻奇道:「怎麽了?」

  杜鵑有些怯意,細聲道:「哥,我怕。」

  野玫瑰笑着在一旁鼓勵道:「鵑兒,不用怕的,男人的東西看起來越是可怕,
進到我們女人的身體裏就越是可愛。妳的孤鴻哥哥是這方面的無敵戰将,他身經
百戰,絕對能夠讓妳試過一次之後欲罷不能。」

  楊孤鴻的手指滑入她的縫隙,感受着她那無比的柔軟和略微的濕潤,杜鵑随
之更是不能控制地呻吟和扭動。

  楊孤鴻柔聲道:「鵑兒,妳忍着點,我要進去了。」

  他分開杜鵑的雙腿,輕吻着杜鵑濕潤的紅唇,同時他的緩慢卻有力地闖入她
的地。

  杜鵑眉頭一皺,咬破了楊孤鴻的唇,然後悶哼一聲,道:「疼!」

  楊孤鴻憐愛地道:「爲什麽不喊出來?」

  杜鵑咬牙道:「杜鵑已經長大了,是不會怕疼的。」

  楊孤鴻一笑,溫柔地動作起來,道:「其實連玫瑰都會大聲喊叫的,妳也就
不要忍着了。」

  杜鵑呻吟道:「可是人家覺得還能忍受,人家就不叫了。」

  楊孤鴻道:「噢,是嗎?」

  他突然增加自己的尺寸,杜鵑突如其來地驚呼一聲,然後随着楊孤鴻狂野的
動作狂叫不已,兩隻小手緊緊地抓着床被,她的軀體像蛇一樣搖擺着,臉色随着
血液加速流動而如桃紅,兩眼放射出迷人的光彩。楊孤鴻猛烈地動作着,道:
「想不到妳比玫瑰還要狂野,且妳的容納性比玫瑰的還要強,伸縮性更是少見。」

  杜鵑嬌喘道:「我們仙緣谷注重陰陽雙修,所以擇徒時都是選擇那些有天賦
的女人,我是『水夢女』,遇小則小,遇大遇大,不管男人的東西多小,遇到我
這樣的女人時都能享受到無比的緊湊感和快活,而無論男人的多大,我也能夠容
納,隻是人家現在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了,你不要再增大了,好嗎?鵑兒受不了,
這是鵑兒的第一次呀!」

  她突然狂喊幾聲,又喘道:「水仙是『桃源女』,她的那裏,比一般的女孩
要深長許多,而且裏面總是每時每刻都潤滑,能夠随着男人的進出而收縮。男人
和她,絕對能領略最強烈的刺激,不過,若沒有相當的體力,男人定會累倒在她
的桃源裏,若她到達時,她的最深處就會産生強大的吸引力。」

  楊孤鴻突然想起費甜甜,他與費甜甜歡愛時,她的裏面也會産生一種輕微的
吸力,在時特别強烈,這不是與水仙很相似嗎?

  杜鵑立即感到他的心思,道:「你在想費姐姐?」

  楊孤鴻使勁地了三下,道:「妳不高興啦?」

  杜鵑不答他,卻突然要求道:「我要坐在你身上。」

  楊孤鴻摟着她翻身平躺在床上,把她扶正坐在他的巨物上,然後雙手從她背
部滑落到她的。

  杜鵑自個兒動作起來,适中的雙乳在她白嫩的胸脯左右上下擺動,道:「費
姐姐其實很苦,她跟了花浪之後,才半個月花浪就把她打入冷宮,如今還懷上花
浪的孩子,卻得不到花浪的歡心。其實費姐姐是深愛着你的,她有時做夢也會喊
着你的名字,隻是她當初離開你,選擇了花浪,且又懷上了他的種,她已經沒有
重新選擇的餘地,也不能回頭了呀!」

  楊孤鴻心裏一痛,歎道:「那也不見得。」

  說罷,楊孤鴻就坐了起來,讓杜鵑跪趴在床上,一雙大手抓住杜鵑的腰身,
從後面進入。杜鵑頭一仰,痛吟一聲,楊孤鴻就更加猛烈地着。杜鵑散亂的長發
如同雲一樣被風撕抛在半空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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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 07:25     標題: 11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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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美美,别用你的牙磨我的耳珠野玫瑰看着床上翻雲覆雨的兩人,有些動情了。
她本來不敢再惹這個男人的,自從和他好上之後,每晚都被他弄得昏迷不省人事,
自己不知有多快活!

  這是個奇異的男人,在女人面前,仿佛是永不疲倦的發情野獸,仿佛就是他
的本能。

  他能夠令女人感到最大的快樂和得到無數種快感經驗,在與他時,女人會有
種與他身心融合的密切感,這是别的男人無法給予的。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有權有勢有錢的男人,都擁有一大堆女人,但那些男人
連滿足一個女人的基本能力都沒有,所以苦的還是女人。

  然而面前這個男人,雖好色如命,卻從來沒有令任何一個女人失望,不管他
面對着多少女人,都能把每一個女人徹底的征服。

  男人要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有時候很容易,隻要幾句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就可以
了,但一個男人若要徹底征服一個女人的身體,就得顯示其超人一等的實力。

  在少女的心裏,夢想浪漫而又虛幻的愛情,但在一個成熟的女人看來,就是
永恒的主題。隻有身體上的滿足,才會有心靈的滿足。

  野玫瑰明白這個男人有許多女人,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令她失望,無論是
從心理上和生理上,他都能夠使她得到最大的滿足。

  這個男人沒有什麽野心,也不是什麽英雄,卻是女人的最佳伴侶,況且,他
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了,隻是有些無賴作風罷了。能夠耍賴的男人,絕不會是個不
懂情調的呆子。

  女人崇拜英雄,卻不愛英雄,所以英雄往往寂寞。

  野玫瑰沉思着,卻聽得敲門聲。

  小雀在門外喊道:「玫瑰姐姐,是我,小雀呀!」

  野玫瑰一驚,道:「妳等一會,我就來。」

  她對楊孤鴻道:「怎麽辦?」

  楊孤鴻喘道:「讓她進來。」

  門外的小雀又道:「姐姐,妳叫喊得好奇怪耶,妳在幹什麽?」

  她錯把杜鵑的當成是野玫瑰在叫了。

  野玫瑰開了門,就把她拉扯進來,然後伸頭向外面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才
放心地反鎖上門。

  小雀一進來就呆住了,隻見床上的楊孤鴻正跪在杜鵑的後面,摟着那又白又
肥的前後着。

  不知怎地,她的心裏非常不是味兒,跺跺腳轉身就想跑,卻被野玫瑰攔住了。

  野玫瑰道:「小雀,妳就要走了?」

  小雀惱道:「不走,在這裏倒黴嗎?」

  野玫瑰牽着她的手,道:「平時妳和他親親摸摸的,也不見妳有什麽,今日
怎麽就反應這麽大了?」

  小雀有些不是味兒地道:「我惱他!以前我求他要了人家,他偏說人家年紀
小,如今他卻和比我還小一歲的杜鵑在光天化日之下幹起這等事來了,他是什麽
意思?」

  楊孤鴻喊道:「玫瑰,讓她走!」

  小雀卻反而轉身走到床前,道:「你要我走,我偏不走了。既然讓我撞上,
我就豁出去了。後天就要起程回去了,我以後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和你在一起,
我今日就把什麽都給了你,即使以後要跟小姐嫁了什麽人,我也要你是小雀的第
一個男人。你别說我小,杜鵑才十三歲,我已經十四歲了。」

  說着就站在床前脫起衣服來了,衣服如落葉一樣滑落她的腳下。

  楊孤鴻瘋了似的,直把杜鵑推到的天堂,然後久久地淪陷,進入幻夢的境界,
昏迷不醒。

  他把杜鵑的嬌體抱放在床的最裏邊,看着她血紅的和自己沾了鮮紅卻仍然堅
挺的巨物,好一會才轉頭對的小雀道:「妳不怕嗎?」

  小雀盯着他可怕的陽根,有些怯怯地道:「你那東西怎麽比上次大了許多?」

  楊孤鴻看着她略顯稚嫩的,她是屬于比較嬌巧的類型,她的平而有光澤,那
裏已經長出一些毛絨了,胸部看似很堅挺,卻不大,可以看得出她的心跳在加速。

  他道:「妳的年齡雖比杜鵑大,但妳的任何地方都比較小,再過一兩年吧!
好嗎?」

  小雀卻沒得商量的餘地,堅持道:「不,我現在就要你,不管你多可怕,我
都不會猶豫,哪怕就是因此而死也在所不惜。」

  說着就撲到楊孤鴻的懷裏,道:「你上次在小雀身上沒有做完的事,請繼續
吧!上次在山洞裏我沒有抗拒你,現在我卻是期待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壞的男
人,也是最能令我心動的男人。」

  楊孤鴻撫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吻着她的秀發,歎道:「我可以占有妳,并且
給妳最大的歡樂,但妳現在不能替我生孩子,我要妳兩年之後才生養,妳說好嗎?」

  小雀「嗯」了一聲,道:「我也不要生孩子,人家可能還不能奶孩子哩!」

  楊孤鴻輕托住她的下巴,吻上她小巧的嘴兒,然後輕柔地把她壓在床上,一
隻手在她小巧而堅挺的胸脯遊移。

  他極盡一切的挑情手法,把這個未經人道的少女弄得橫流,嬌媚萬千,然後
輕輕地挺進她。

  在他的巨物觸碰到她那柔嫩的之時,那巨物忽然縮小了許多,逼入她那窄小
的縫。

  當聽到小雀的一聲慘叫,血便在楊孤鴻的一抽之下拉出鮮紅。

  他停止了一會,柔聲道:「很疼?」

  小雀忍痛道:「謝謝你!我知道你愛惜小雀,從而把你的東西縮小了許多,
似乎剛好能夠被小雀容納。若是以你和杜鵑的尺寸強行進入人家,我那裏早就被
你撐破了。」

  楊孤鴻溫柔地再挺入,道:「我并沒有刻意去爲妳縮小,而是我的寶貝一碰
到妳那裏,就直覺到妳那裏能容納的最大限度,立即便以妳能承受的尺寸進洞尋
芳了。」

  小雀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嬌嗔道:「臭美,你以爲你是神仙?」

  楊孤鴻大笑,豪情大發,道:「神仙是不長雞雞的聖者,他們隻知道吃香喝
辣,哪會安慰妳這小包?」

  小雀水蛇一般的腰在扭動着,嗔道:「人家才不哩!」

  楊孤鴻笑道:「經過我的訓練,想不也不行。」

  小雀的嘴兒咬住他的耳珠,嬌聲道:「即使,人家也隻對你。」

  楊孤鴻道:「那可不一定,以後妳若随郭美美嫁了個英俊公子,妳能不對他?」

  小雀随着楊孤鴻的動作陣陣嬌吟,那雙美眸狠狠地瞪了他幾下,雙腿環搭在
他的臀部,不依地道:「你就把小雀弄死算了。」

  楊孤鴻失笑道:「我怎麽舍得?」

  可他卻突然加快速度,動作也強勁有力。

  小雀被弄得狂叫起來,一雙玉手推按在他的胸膛,喘道:「大色狼,小雀不
行了,你溫柔些,不然人家惱你。」

  楊孤鴻的節奏依然快而瘋狂,仿佛有使不完的體力,不停地刺激着小雀最敏
感的部位,讓快感随着他的動作帶領小雀到達快樂的仙境。

  野玫瑰在一旁嬌喘道:「楊孤鴻,雀兒還小,而且是第一次,你别太粗暴了。」

  楊孤鴻道:「這是妳喜歡的,沒理由雀兒不喜歡。」

  說着朝小雀的臀部拍了一記,道:「是嗎?」

  小雀已經快要崩潰了,停住狂叫,急喘道:「我、我喜歡的,大色狼,人家
有些頭昏,飄飄然的感覺,原來你的東西能夠帶給人家這麽大的歡樂,我有些恨
你現在才給雀兒,你應該知道,雀兒是真的長大了,以後雀兒就是你的女人,你
的最甜蜜的小女人,唔噢,啊呀!」

  正在兩人情濃之時,外面傳來郭美美的喊叫:「小雀,妳給我出來,我知道
妳又偷跑過來找那混蛋了,妳這臭丫頭,敢背着我去倒貼這條棍?」

  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郭美美又道:「開門,我知道你們在那裏幹什
麽好事。」

  小雀驚呼道:「是小姐,她找我來了。」

  楊孤鴻使勁地着,道:「怕什麽?」

  轉臉對野玫瑰道:「玫瑰,出去把她打發走,别讓她進來壞了我的興緻。」

  野玫瑰開了門,剛想攔住郭美美,卻被她一鑽身進入屋裏。

  一看見正在床上作春宮表演的兩人,郭美美的臉色驚變,怒罵道:「楊孤鴻,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連小雀你都不放過!你這頭發情的公狗,隻要是母的你
就上,你也不看看雀兒才多大?我要你立即停止,你這野獸,狂!」

  楊孤鴻看不也看她,順流運轉「天地心經」很快就把小雀推到的頂峰,讓她
快樂地睡去,然後他坐在床上,他的堅挺依然,如擎天之柱。

  他冷靜地盯着郭美美,道:「如果妳不想失貞,最好趕緊出去。」

  郭美美氣得渾身打顫,突然咬牙撲到楊孤鴻的身上就捶打撕咬起來,道:
「你這混蛋,從我們相遇那刻開始,你就不停地欺負我,我打死你,看你還敢不
敢欺負美美!」

  楊孤鴻抓住她的雙肩,使勁地搖了兩下,吼道:「郭美美,妳鬧夠沒有?」

  郭美美仰首凝視了他好一陣,才道:「你說,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楊孤鴻平靜地道:「我喜歡。」

  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以後雀兒就是我的女人,我要她跟着我!」

  郭美美啐道:「你做白日夢!」

  楊孤鴻朝野玫瑰道:「玫瑰,幫我送客!」

  說罷,他推開郭美美,下了床,準備拿衣服穿上。郭美美卻跑過去甩了他一
巴掌,然後怒氣沖沖地瞪着他。

  楊孤鴻臉上露出憤怒的笑容,的陽根突然變得粗長無比,冷笑道:「我本來
不想惹官家女的,既然妳無所懼,那麽我就奉陪到底。」

  他一手抱住面前的郭美美,另一手就狂撕她身上的衣物,郭美美一邊掙紮一
邊叫喊,卻是無濟于事。她的衣服像撕碎了的彩雲,滿室地飄,頃刻,她便成了
個白玉石雕刻的精彩美人兒了。

  郭美美無疑是絕美的,她的姿色可以和冷如冰平分秋色,而且骨子裏有着官
家女的嬌氣和貴氣。

  她因爲從小知書達理,對倫理道德看得比較重,所以看不順眼楊孤鴻這群人
的所作所爲,特别是對楊孤鴻的言行更是不能釋懷,每每要和楊孤鴻針鋒相對地
吵上幾句,兩人也就成了冤家,誰也不讓誰。今日她撞見他和兩三個女人在大白
天裏胡天胡帝,更是氣從心底來,莫名其妙地大吵大鬧。

  如今卻被楊孤鴻剝光了身上的衣物,就像當初差點被采花浪子一樣,難道楊
孤鴻也要她?

  楊孤鴻抱緊的她就不停地強吻,雙手更是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挑逗,她雖是
有些抗拒,不久卻意亂情迷了,隻感到全身酥軟無力,她的更是不知不覺地濕潤
了。

  郭美美已經無力再作任何掙紮了,隻是呻吟得厲害。

  楊孤鴻猛的摟緊她,身體略蹲下去,然後突然使勁一挺臀部,他那粗壯的陽
根就刺入了郭美美的縫道裏,同時聽到郭美美一聲嘶喊,她的全身立即僵直,一
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直直盯着楊孤鴻的臉,纖纖十指的指甲深深刺入他背部的肌肉
裏。

  楊孤鴻爲床上昏睡的三女蓋好被子,轉頭對野玫瑰道:「妳要嗎?」

  野玫瑰臉色绯紅,道:「不了,我怕沒地方讓我昏睡。」

  楊孤鴻邊穿衣服邊道:「什麽時候了?」

  野玫瑰看了看外面,猜測道:「大概是傍晚了。」

  楊孤鴻歎道:「時間過得真快!玫瑰,叫人送些飯菜過來,我肚子餓了,真
是費力氣的活兒,喂飽了她們,反而餓了自己。」

  野玫瑰出去吩咐下人送了吃的過來,兩人吃着,李小波、火龍、張中亮和趙
子威就過來了。

  李小波一見躺在床上昏睡的三女,笑道:「我就知道姐夫不會讓杜鵑完璧歸
趙,卻想不到連郭美美和小雀都被破了,姐夫你可真行哪!」

  說着朝楊孤鴻伸出他的大拇指。

  楊孤鴻笑道:「廢話少說!」

  火龍正經地道:「我們該出發了,天竺美女正在等我們哩!」

  野玫瑰笑罵道:「你們這群人哪!真是哪裏有美女就往哪裏爬的蟲。」

  李小波對她眨眨眼,道:「玫瑰姐姐,妳明知道我們精力旺盛,不尋求發洩
的機會,怎麽行呢?」

  野玫瑰臉又是一紅,想起當初天天和他們鬼混,而面前這四個男人的确是少
有的種馬,此時雖跟了楊孤鴻,然而面對着他們時,心裏總覺得不自在。

  她嗔道:「懶得理你們!」

  火龍笑道:「若是沒有楊孤鴻,妳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楊孤鴻放下碗筷,道:「你們别逗她了,先出去吧!我緊跟着就出去。」

  四人大笑着出去了,張中亮順手把門掩上──他向來都是很有風度,很有禮
貌的,誰叫他是從少林寺出來的張中亮呢?

  楊孤鴻把床上的杜鵑抱起來,然後叫野玫瑰幫忙她着好衣服,略爲打扮了,
才橫抱着她,道:「玫瑰,這裏煩妳照顧了。」

  野玫瑰整理了他背部的衣服,道:「你放心去吧!我會打理好一切的。」

  她輕吻了楊孤鴻的脖子,然後送他出了門。

  此時已黃昏。

  自從兩個月前,群芳樓來了一群天竺美女,個個嬌豔無比,能歌善舞,使得
群芳樓的名氣如日中天,聲名廣播。

  多少風流公子英雄豪傑都想一睹爲快!更有甚者想要一親芳澤,一嘗異國的
情味。隻是這群舞女很奇怪,每隔三天才獻藝一次,且聲明不陪任何男人上床,
真是做了還要清高,媽的!

  然而卻笑壞了群芳樓的老闆,她們的到來,使得他的客源不斷增加,來自五
湖四海的各方男人,到了群芳樓之後雖不能人人見到天竺美女,卻都是大喝大玩
之輩,玩不了天竺美女,就找群芳樓的妓女來發洩,群芳樓的老闆也就财源滾滾
了。

  近段日子,群芳樓更是資源緊缺,不停地張羅着購進妓女,管她美醜,隻要
她能夠陪男人上床,統統歡迎到群芳樓做妓。

  這廣告一打出,果然有許多野妓跳槽到群芳樓來了──笑話,群芳樓可是全
國有名的溫柔鄉,既然已經做了妓,誰不想做紅妓,誰不想到天下聞名的品牌青
樓裏坐枱?錢多又風光!

  今日火龍不見小紅,就因爲她那時正陪着三個大漢在床上翻滾,哪還有空跑
出來對他火龍大喊「呀喲!死狗,你真是喜新厭舊!」

  今晚乃是天竺美女獻藝之夜,群芳樓前已是水洩不通,前廳的桌子上椅子上
地闆上都坐滿站滿了老的中的少的男人,更有些已經到廂房裏和群芳樓的妓女大
肆上演快活似神仙去了。

  然而這些已經在大廳或群芳樓前等待的男人臉上不是失望就是憤怒,整個場
面鬧哄哄的,同樣意思的粗話就有幾十種說法,也不知誰罵誰或是誰被誰罵了。

  爲什麽?因爲天竺美女獻藝的場地是在群芳樓的後院,而通往後院的門口被
十八個光頭大和尚把守着,隻有某些人能夠到後院去欣賞天竺舞女和她們的歌舞。

  但這些不能進去的人卻又爲何不走呢?原來在這裏仍然能夠聽得到天竺美女
那美妙的歌聲,哪怕人不能見着,聲音總要聽聽吧?

  靠!看不到放屁,卻飽聞臭屁的事,不是經常發生嗎?

  楊孤鴻等五人來到群芳樓前,看見這人山人海的,要進去至少要擠出許多汗
和油。

  李小波把一個比他矮小的中年男人拖到後面,道:「群芳樓客滿了。」

  火龍笑道:「早知我也要開妓院,一定穩賺。」

  他把那中年男人又提到另一邊,弄得那男人狠瞪着他們卻又不敢真的出言咒
罵──這幾個大塊頭實在是太吓人了!

  李小波笑着建議道:「如果需要男妓,可以找我們幫忙。」

  趙子威不耐煩地道:「進去吧!真啰嗦!」

  李小波突然朝楊孤鴻道:「姐夫,你若去做男妓,鐵定是天下第一妓。」

  楊孤鴻笑道:「你去問問你姐姐,她是否同意你這提議?」

  李小波搔頭道:「還是算了。」

  張中亮和火龍首先從人群中擠了進去,他們五人本是高大的人,擠在人群裏
至少比别人高出一個頭或半個頭,自然引起一陣動。

  許多女人都趁機在他們強壯的肌肉上摸捏一把,有些甚至把自己敏感的部位
去擠壓磨擦他們的身體,弄得他們心癢癢的。

  擠進大廳時,火龍咒罵道:「若非爲了天竺美女,老子真想摟着那些娘們大
幹一場。媽的,弄得我臉上滿是唇印。」

  李小波指着他的臉,笑道:「别太誇張了,就兩個唇印而已。」

  張中亮搖搖頭,繼續領先擠路,到得通往後院的門口前,那十八個和尚就分
三排圍住他們,攔住了五人的去路。

  五人剛想發作,從和尚後面擠出一個美麗的少女,這少女大抵二十多歲,白
淨的俏臉配上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去很純真,但她卻有着高挑健美的身段。

  少女很有禮貌地道:「能夠進入後院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公子爺們,就是
雄霸一方的武林豪傑,五位可否報上名号?」

  李小波朝他身後的趙子威道:「威哥,她問我們夠不夠格哩?」

  張中亮已傲然道:「武鬥門張中亮!」

  少女的臉色一變,忽又笑道:「原來是武林七公子中的張公子,小女子有眼
不識泰山,請進!」

  火龍接道:「我從遠揚镖局來。」

  便緊跟在張中亮後面進去了。

  李小波仔細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才裝出一副極有風度的樣子,道:「我叫
李小波,是開藥店的。」

  趙子威跟着李小波進去時,隻簡單地說了三個字──趙子威。

  楊孤鴻抱着杜鵑走到少女身前,凝視着她,直把她看得臉泛紅暈,他突然道:
「妳很漂亮!」

  李小波回頭高聲喊道:「姐夫,不要泡妞了。」

  少女的臉更是紅了,楊孤鴻長笑一聲,昂首邁步進去。

  少女望着他雄壯的背影,陷入沉思:這五個人應該是一夥的,其中有兩個還
是當今武林公子,一個是長春堂的獨生子,至于其餘兩個怕也不是無名之輩。

  然而給她印象最深的還是楊孤鴻,這個男人沒有說他屬于哪個門派,也不說
他的姓名,隻說了一句「妳很漂亮」她就傻傻得不知道攔阻他了。

  這是個讓女人看了就會心動的男人,他的俊美比仙緣谷的花浪有過之而無不
及,他的強壯似乎也可以與她的少爺匹敵,隻是他沒有花浪的風度翩翩,也沒有
少爺的英雄氣概,但是,他有一種令她說不出的近乎邪魅的吸引力。

  讓她不解的是,這個男人還抱着一個姑娘,看樣子他懷裏的姑娘已經醒了,
隻是裝作睡着的樣子。他懷裏的姑娘曾經跟随花浪來過幾次,隻是不知她叫什麽
名字……

  少女收回盯着楊孤鴻背影的目光,定了定神,也走入了後院。

  後院挺大的,有一個舞台,大概是新搭建的,舞台的後面是一排屏風,屏風
上畫着美女的畫,兩旁是一些盆栽,舞台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擺列有五六十張
椅子。

  椅子上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女人也有,但男人占絕對多數,因沒有椅子坐而
站着的人也不少,總共人數應該有一百多。

  那少女進到後院以後就往右邊的走廊走去了,那裏的盡頭是幾間精緻的廂房,
她進入了其中一間。

  楊孤鴻等五人進到後院就四處張望,張中亮看着場地都滿人了,便道:「我
們來晚了。」

  李小波卻笑道:「不晚,隻要沒有錯過美女出場便不算晚。」

  火龍不服氣地道:「我們擠到前面去。」

  五人不管别人的反對和咒罵,蠻橫地推開身前身旁的人群硬着向前擠,那些
被他們推開的人見他們一個個牛高馬壯,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身懷絕技,也
不敢怎麽和他們對抗。

  其實這五個人,無論怎麽看也不像是善良之輩,也隻好讓他們嚣張了。

  通過流氓行爲的大發揚,五人到了前排的右邊,李小波忽然道:「費姐姐,
妳也喜歡美女?」

  坐在前排右邊第一個位置上的費甜甜扭臉擡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就低
下頭去了。

  花浪的那群女人并沒有出現,來的隻有秋韻、費甜甜和水仙。

  秋韻也一眼看見了他們,媚笑着道:「小波,爲什麽不跟妹妹打個招呼啊?」

  李小波幹笑道:「秋韻妹妹,妳越來越漂亮了。」

  秋韻轉眼看向楊孤鴻,突然臉色驚變,盯着楊孤鴻懷裏的杜鵑,喝道:「楊
孤鴻,你把杜鵑怎麽了?」

  說着就站了起來,朝楊孤鴻快步走來。

  楊孤鴻淡淡地道:「她隻是太疲倦了。」

  秋韻再度看了看杜鵑,又盯着楊孤鴻看,眼睛也不眨一下,道:「你破了她?」

  楊孤鴻看着她,隻是笑。

  秋韻忽然洩氣道:「我當初怎麽會相信你?你是棍轉世,杜鵑到了你手中怎
麽可能完璧?是我自己看錯了,你是個十足的大混蛋,把杜鵑還我!」

  楊孤鴻抱着杜鵑走到水仙面前,道:「小水仙,請妳讓個座位給杜鵑,好嗎?」

  水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秋韻,就站起來走到秋韻身旁站着。

  楊孤鴻把杜鵑放到椅子上,親了她一下,道:「我知道妳早就醒了,卻不聲
不響地讓我抱了妳兩個多時辰,以後想我就來找我,妳若要跟我,沒人敢阻攔,
我用我的生命向妳保證,這一生妳都是我的女人!」

  杜鵑睜開雙眼,回他一個甜蜜的微笑。

  秋韻走到杜鵑身旁的空位坐了,惱道:「杜鵑,妳是我表哥的人,怎麽能喜
歡他這種混蛋?」

  杜鵑垂首道:「小姐,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事實勝于雄辯,生米已成熟飯,她秋韻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多餘了。

  楊孤鴻道:「秋韻姐姐,妳不要逼她嫁給妳表哥,我不管他是誰,若他敢碰
我的小杜鵑,我就把他閹了,叫他去作太監!」

  說罷,楊孤鴻就笑着回到四人當中,身旁已經多了個水仙。

  他扭臉對水仙道:「不好意思,讓妳跟我們一起站,要不要我抱着妳?」

  水仙的臉泛紅,不敢再看他。

  秋韻氣沖沖地走過來,道:「水仙,妳去坐我的椅子。」

  又朝楊孤鴻道:「别打水仙的主意,有種就找我!」

  楊孤鴻呱呱叫道:「哎呀!好像我很怕妳似的?」

  秋韻一挺胸脯,道:「不怕嗎?」

  楊孤鴻朝火龍道:「你來對付她吧?」

  火龍未執刀的手大擺道:「不要找我,我還要風流幾百年。」

  楊孤鴻歎道:「還是我來吧!」

  說完他便出其不意地把近在身旁的秋韻摟抱在懷裏,強吻下去,許久才分開。

  看着秋韻臉紅至脖子,嬌喘得厲害,楊孤鴻就笑道:「秋韻姐姐,我是不是
很怕妳呀?」

  秋韻低吼道:「放開我,别人都在看着,難道你沒聽見他們的噓叫聲?」

  楊孤鴻故作張望了一會,道:「沒有呀!我隻聽見妳的心跳聲,因了我的吻
而心跳加速的美妙聲音,我的小姐姐。」

  花浪扭頭道:「楊孤鴻,我給你一個忠告,任何女人都碰得,但秋韻卻是不
能惹的,倒黴的是你自己。」

  楊孤鴻笑道:「你總算有點良心,我懷裏的女人的确是個禍水,所以她注定
命苦。唉!沒有男人的女人永遠不知道男人到底有多好,你不妨勸她去當尼姑,
她是最佳人選,哈哈!」

  秋韻放棄掙紮,扯着楊孤鴻的耳朵道:「你記住,我是絕對不會當尼姑的。」

  楊孤鴻在她耳邊道:「妳如果不放開我,我就在這裏脫光妳的衣服。」

  秋韻暗哼一聲,放開他的耳朵,惱怒道:「爲什麽奪了杜鵑的貞?」

  楊孤鴻細聲道:「不要吃醋,哪天有機會我也讓妳替我生個小秋韻,好不好?」

  秋韻氣得踩了他一腳,就扭臉向一邊不理他了,不過還是任由他摟抱着。

  李小波突然驚喜的道:「美女出來啦!」

  場面由喧嘩變成火爆,人們把眼睛和注意力全部從楊孤鴻等人轉向走出來的
異國美女身上。

  美女們是從剛才那少女進去的那間房裏出來的,這些所謂的異國美女其實與
中原的美女并無什麽大的差别,隻是膚色稍微深了些,穿着很是暴露,已經是初
冬了,依然穿得很少,露出迷人的腰部和健美的長腿,雙手和雙腳都帶着銅圈,
額頭中間一點紅,鼻子和眼睛有種獨特的韻味,五官的輪廓明晰而精緻,在燈光
下閃耀着懾人的光彩。

  她們走路的姿勢配合着舞步,有種說不出的撩人美态。

  總共是十二個美女,領頭的那個是衆女中姿色最美的,在楊孤鴻眼中,她可
以和冷如冰、郭美美平分秋色,但卻比懷裏的秋韻遜色一籌。

  然而所謂的外來貨總是好的,在衆人眼中,這群外國貨無疑是讓人睡夢都遺
精的大美女,所有在場的人都爲這些美女的到來而狂叫瘋喊──若是不知情的人
進來看見了,還以爲自己是進了哪國的瘋人院哩!

  連花浪這種翩翩公子也喪失了基本的風度,何況其他并不是很有風度的男人?

  楊孤鴻把目光從舞台上移到懷中的秋韻身上,道:「小姐姐,我還是覺得妳
漂亮些,不過妳不實用,我想妳表哥不會要妳的,妳以後就跟着我吧!水仙也跟
我好了。」

  秋韻怒罵道:「等下輩子吧!你這個棍。」

  忽然驚叱道:「别用你的東西頂我!」

  楊孤鴻的卻更是貼緊她的臀部,笑道:「别誤會,它之所以興奮,并不是因
爲妳。」

  秋韻怒嗔道:「你再說一次?」

  楊孤鴻将她稍微摟緊一點,道:「好了,我承認是因爲妳,行了吧?」

  秋韻白了他一眼,又回頭看向舞台。

  美女們已經到了舞台上,随之進場的是一些樂師。

  全場靜了下來,領首的美女用怪調的中原話道:「我們來到群芳樓已有兩個
多月了,很多謝各位的支援和捧場,不遠千裏來觀看我們姐妹的表演,我塔妮代
表其他姐妹在此感謝各位的厚愛!我從小就聽說中原有許多英雄好漢,而且中原
的文化博大精深,所以對中原很是向往,不斷地學習中原文化和中原語言,你們
覺得我說中原話說得還可以吧?」

  場中一片叫好聲──管它好不好,是美女的話,就他媽的放屁也是香的。

  塔妮滿意地一笑,道:「其實我這次到中原來,一是爲了接觸中原文化,二
是爲了把我國的歌舞藝術帶到中原來發揚光大,不過我畢竟是女人,女人的最大
願望就是找個好男人,我也不例外。今晚來此地的人中,我看得出有許多風流公
子和英雄豪傑,因而決定從你們當中尋找一個幸運兒作爲我們十二姐妹的夫君,
你們說好不好?」

  又是一片叫好聲,比上一次更吵更長久。

  李小波有點奇怪地道:「這十二個女人中,除了塔妮是外,其餘的雖然年紀
輕輕,卻花開紅豔了。」

  火龍哂道:「管他不,隻要是美女!」

  塔妮抛了個甜笑給觀衆,道:「今晚是我們在群芳樓最後一次爲大家獻藝,
我們會以最精彩的歌舞回報給各位爺們的,奏樂!」

  張中亮道:「我們很幸運,趕上了最後一次。」

  優美動聽的樂聲飄揚。

  楊孤鴻突然道:「其實唱歌應該找我!」

  火龍神經一緊,道:「沒人的時候你再唱吧!」

  李小波使出他的拍馬絕招,道:「姐夫,你唱歌的确是無人能及,你千萬不
要在此時此刻唱,我怕那些美女聽了自卑得不敢在你面前唱歌,你一開口就比下
她們了,我們又怎麽能繼續看美女表演呢?」

  楊孤鴻開心地笑道:「正是,正是。」

  哈,中招了,其餘四個男人在心中大喊:勝利!

  秋韻罵道:「你們不要吵了。」

  楊孤鴻隻好看向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十二美女,卻覺得沒什麽意思,便四處望
了望,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迷醉的神色,爲天竺美女有别于中原的舞蹈而着
迷。

  他郁悶地想:有什麽好看的?我的思思跳脫衣舞比她們好看多了,真是一群
沒有見識的盲牛。

  然而最令楊孤鴻不舒服的是塔妮竟然唱起歌來了,而且不是中原歌曲,卻能
令在場的聽衆聽得神魂颠倒,他堂堂一代歌神仍然不能使得聽衆如此,爲何這小
女人能讓聽衆如此入迷?看來這些人是無可救藥了,居然爲這些爛歌舞傾倒,沒
有一絲藝術細胞。

  他把同樣凝神專注的秋韻搖醒,道:「妳怎麽也這樣沒品味,竟也喜歡這些
垃圾?改天我讓妳知道什麽是藝術,我唱的歌那才叫真正的歌,這女人唱的,就
像一樣,幹脆到床上去叫算了,唱什麽歌?」

  秋韻惱道:「你這棍加無賴,你懂什麽叫藝術?别吵我,我沒空跟你啰嗦。」

  楊孤鴻尋不到人說話,又不屑一顧眼前的精彩歌舞,便側臉看着費甜甜,這
女人自從跟了花浪後越來越憔悴,眉宇間存着一絲絲解不去的憂怨,已經失去了
從前的神采。

  他記得初見她時,她的兩眼總是放射着憧憬的光彩,充滿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和自信。可是如今她的雙眼是那麽的空洞灰暗!

  楊孤鴻暗歎一聲,心痛難忍!

  恰好費甜甜回頭擡臉看向他,在與他雙眼對視的一刻,又扭臉回去,卻沒有
再看向舞台,隻是垂首沉思。

  楊孤鴻欲放開秋韻到費甜甜身邊去,可是剛松手的那瞬間,秋韻的雙手卻抓
住了他兩手的手腕,同時微哼一聲,将腳踩在他的腳趾上,以示抗議。

  楊孤鴻重新摟緊她的小蠻腰,笑道:「妳若說妳沒有愛上我,把我的頭砍下
來我都不信。」

  秋韻不理他,他又側臉看着費甜甜入神。

  許久之後,秋韻偶然回首看見他一副癡迷的模樣,她心中就有氣──這個混
蛋竟然在摟抱着她的時候看着别的女人出神?氣着氣着,就用手肘就撞楊孤鴻的
腹肌。

  楊孤鴻悶哼一聲,道:「妳想要我的命嗎?」

  秋韻道:「師姐已經跟了浪哥了,你是否想吃回頭草?」

  楊孤鴻沉聲道:「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便宜了花浪這麽久,老子決定收回
我的所有。」

  秋韻哂道:「那也要看師姐是否願意?」

  楊孤鴻黯然道:「我讓她任性了一次,如今由不得她了,我想花浪也不會反
對的,是嗎?」

  秋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花浪早就不碰費甜甜了,若非費甜甜是他的師妹,
他早就把她趕離身邊了。

  花浪的确是個好情人,卻絕不是好男人。然而她秋韻覺得花浪總比在身後抱
着她的這個混蛋好些,至少花浪不會惹她生氣。

  秋韻道:「師姐已經有了浪哥的孩子。」

  楊孤鴻神秘地笑笑,道:「花浪真是不小心。」

  秋韻道:「看來你一點都不介意,浪哥可能要感激你了。」

  說罷,又看往舞台。

  表演已經接近尾聲了,塔妮正拿着一個大花圈如燕起舞,博得衆人一陣陣掌
聲。

  忽然,她手中的花圈脫手抛向空中,卻在空中仿佛遇到大風一樣,向衆人的
上空旋飛過去,在空中拐了兩個彎,罩落下來,剛好套中看得流口水的火龍的脖
子,就好像一個鐵圈套着一條發情的公狗一樣。

  衆人正目瞪口呆莫名其妙之時,音樂頓止。

  塔妮道:「被花圈圈中的就是幸運兒,他将成爲我們十二姐妹的夫君。」

  「嘩呀──」場面一下子大亂。

  有人說這不公平!有人說怎麽會這樣?有人說爲什麽不是我?有人說我的錢
就這樣白擲了?有人指着火龍,口水狂噴地說他一個人怎麽能夠同時擁有十二個
美女?有人說重來,因爲他們不知道那抛出去的花圈能夠決定一個男人的豔福,
他們要一個公平搶奪的機會!有人甚至破口大罵,要找火龍決鬥。

  火龍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有這麽一天,被歡喜沖昏了頭,隻是站在那裏舉着雙
手抓着花圈傻笑。

  塔妮的聲音又響起:「各位英雄豪傑,對于你們的厚愛,塔妮感激不盡,但
是幸運兒隻有一個,你們請吧!」

  雖然塔妮下達了逐客令,但衆人哪肯?

  罵聲滔滔不絕,有人氣勢洶洶過來要把火龍踩扁,有人撲上舞台要去抱美人
歸……

  就在此時,舞台上多了十八個光頭和尚,把上台的男人打下了舞台,兩旁也
跑出兩隊武士,把混亂的場面鎮壓下去了。

  至于欲找火龍拚鬥的那些男人,卻被張中亮、趙子威與楊孤鴻重擊了回去。

  塔妮臉如寒霜,道:「如果各位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小女子,我就隻好說聲對
不起了。」

  衆人中有些膽小的或是不會武功的富家公子看見這種陣仗,都怯場了,罵罵
咧咧地走了出去。一些武林人士雖然有心鬧事,卻是勢單力薄,也就隻好放下幾
個響屁之後風一般的離開,最後隻剩下楊孤鴻五人和花浪五人了。

  塔妮手一揮,和尚與武士也都出去了,她走下舞台,道:「浪公子,你爲何
還不走?」

  花浪深情款款地道:「在下對姑娘是情深似海,怎舍得就此離去?」

  塔妮道:「我相信命運,如果命中注定是你,我會毫不猶豫地跟你,但是命
運偏偏選中了這位公子。」

  說着,将纖纖食指指向火龍。

  而後,塔妮又貼近花浪,在他耳邊道:「浪公子,你已經偷摸着和我其中四
個姐妹相好過了,還不心滿意足嗎?」

  花浪笑道:「正因爲如此,姑娘更應該清楚我是真正的男人,姑娘不覺得錯
過我是一種嚴重的損失嗎?何況我對姑娘情有獨锺,姑娘更應該報答我這份深情
了。」

  塔妮道:「你身邊不是有許多女人嗎?怎會對我情有獨锺?我看這位女孩是
剛被的,一定是公子的傑作吧?」

  花浪苦笑道:「如果是我就好了,可惜奪去她第一次的另有其人,姑娘不要
誤會。」

  楊孤鴻摟着秋韻走了過來,對塔妮道:「論姿色,杜鵑也不比妳差多少,而
且她更是比妳年輕,花浪當然不想放過,可惜我的小杜鵑不喜歡他。花浪喜歡保
持風度,且自信天下的女人都會自動對他投懷送抱,所以他也不會強迫一個女人
和他相好,這是他最可愛的地方,哦?」

  楊孤鴻不忘對花浪擠了擠眼,氣得花浪無話可說。不過,他也喜歡楊孤鴻說
他有風度又可愛──他向來都是這麽覺得的。

  塔妮寒着臉對楊孤鴻叱道:「你是誰?」

  楊孤鴻笑道:「如果妳要嫁給妳的幸運兒,最好先讨好我,不然妳别想得到
妳的幸運兒。」

  塔妮立即醒悟這個男人和她的幸運兒是一夥的,便不再詢問楊孤鴻,轉而對
花浪道:「浪公子,你回去吧!我已經是名花有主了,恕我不能送你。」

  花浪忽然大笑道:「既然妳甯願選擇差的也不要最好的,也隻好由妳了。我
已經一嘗天竺美女的滋味,也不算白跑這一趟了。」

  扭臉又對楊孤鴻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冰冰,還有你身邊的郭也是我的目标
之一。」

  楊孤鴻不以爲意,道:「冰冰隻接受我一個男人,其他男人在她眼中隻是一
堆狗屎!至于郭嘛!很不幸,從今天下午開始,她就告别生涯了,你還是另找目
标吧!」

  花浪很有風度地一笑,道:「你的手腳挺快的,不知是誰說要保住郭美美的
貞?」

  楊孤鴻舔舔嘴唇,道:「好像是我耶,不過她硬是要我她,我也沒辦法。」

  花浪認真地看着楊孤鴻,道:「看來我得重新估量你的實力,能夠把杜鵑搞
得癱瘓的男人的确是不簡單的男人,畢竟杜鵑是百年難遇的『水夢女』!」

  說罷,抱起椅子上的杜鵑,朝秋韻道:「秋韻,我們走!」

  楊孤鴻放開秋韻,笑道:「花浪,煩你照顧杜鵑了。」

  花浪抱着杜鵑,領着秋韻三女向塔妮告辭離去。楊孤鴻卻沖前一步把走在後
面的費甜甜摟抱住。

  費甜甜掙紮道:「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堅定地道:「我要帶妳回家。」

  費甜甜叫喊道:「我不回去,我不回白羊族。」

  花浪回首道:「師妹,妳還是跟他回去吧!跟着我,不會有好結果的。」

  頓了一下,又對楊孤鴻笑道:「楊孤鴻,我替你照顧杜鵑,你也替我照顧費
甜甜肚裏的孩子。孩子出世時,别忘了看看他長得像誰,哈哈!」

  費甜甜羞罵道:「花浪,你無恥!」

  花浪長笑一聲,率先邁步走出去了。

  塔妮看着火龍,這個男人高大結實,長相也蠻英俊的,其實這五個男人都是
人中之龍,隻是各有各的特色,而真正有着無懈可擊的俊美男人,卻是那個不理
女人願不願意仍然死抱着人家不放的楊孤鴻,可惜他不是幸運兒,所以她也不是
很在意他。

  塔妮對火龍道:「夫君,能告訴塔妮你的名字嗎?」

  火龍如夢初醒道:「火龍。」

  塔妮皺眉道:「火龍?」

  李小波插言道:「差不多是這樣了。」

  塔妮詫異道:「你們是?」

  張中亮、李小波和趙子威三人争相自我介紹。

  塔妮笑道:「原來衆位都是我夫君的兄弟,而且個個都英雄了得,塔妮真高
興自己的夫君有你們這般兄弟。」

  火龍還是有些不相信這些是真的,道:「妳真的要作我的女人?」

  塔妮笑道:「不但我是你的女人,她們十一個也是你的女人。」

  李小波大叫道:「嘩!師傅,你發達了,連姐夫都沒有你的豔福。」

  火龍尴尬地道:「哪裏,哪裏。」

  塔妮柔情似水地道:「夫君,你現在可以帶我們回家了吧?夜已經很深了。」

  火龍道:「可是你的手下和那些光頭呢?」

  塔妮解釋道:「他們打點完這裏的一切,就會返回天竺,向我的家人報喜。
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我,現在我已經有夫君保護了,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以
後夫君可要保護我們啊!」

  火龍經她這麽一撒嬌,幾乎全身酥軟,不自覺地炫耀道:「這是當然,誰敢
動我火龍的女人!」

  塔妮道:「我一看夫君拿着這把刀,就知道夫君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火龍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楊孤鴻,道:「我一般都不輕易用刀,因爲這把刀殺
傷力太大,我怕殺人太多會有報應。」

  塔妮道:「那夫君除了用刀之外,還會什麽武功?」

  火龍吹牛道:「我十八般武藝,樣樣高強。」

  塔妮道:「用刀呢?」

  火龍猶豫了一會,有些臉紅地道:「當然是天下無敵!」

  其他的四個男人幾乎笑出來,但還是忍住了──多少得爲兄弟留點面子嘛!

  塔妮道:「夫君,塔妮迫不及待要成爲你真正的女人了。」

  李小波出頭道:「既然這樣,那就由我替師傅帶路了。衆位美女們,請跟我
來!」

  楊孤鴻看着四個男人和十二個天竺美女相繼出去,柔聲對懷裏的費甜甜道:
「甜兒,我們也回去吧?」

  費甜甜哭道:「不,我不跟你回去,我恨你!」

  楊孤鴻黯然一歎,道:「我知道妳恨我,但妳現在無依無靠的,我不放心。
我要帶妳回到妳父親的身邊,以後妳就不必看見我了。」

  費甜甜突然死勁掙紮,哭道:「你欺負甜兒!從一開始就欺負人家,我不要
回去!」

  楊孤鴻替她擦去眼淚,道:「别哭,哭壞了身體,對妳肚子裏的孩子可不怎
麽好。」

  費甜甜氣道:「又不是你的,不用你管!」

  楊孤鴻突然問道:「妳愛花浪嗎?」

  費甜甜臉色一寒,道:「什麽事?」

  楊孤鴻歎道:「那就問件和我相幹的事,妳愛過我嗎?」

  費甜甜咬牙道:「我從來沒有愛你這條大公狗!」

  楊孤鴻道:「他們走遠了,妳不願走,我隻好強行抱妳走了。」

  費甜甜知道他有這個能力,因爲他除了是條大公狗之外,還應該是一頭大水
牛,有着一身的蠻力且像牛一樣有耐力,她身體的重量對于他那驚人的體力來說,
根本就不算什麽,所以她最終還是被他抱回去了。

  回到遠揚镖局,已經是午夜了。

  這一路上,李小波、張中亮和這群天竺美女混得滾瓜爛熟,幾乎可以摘瓜開
刀大吃了。然而,因爲這群女人名義上是火龍的侍妾,他們也隻是口花花而已,
并非真的要挖兄弟的牆腳。當然,眼紅卻是在所難免的。

  楊孤鴻不想插手他們之間,一直抱着費甜甜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面不聲不響。

  趙子威也斯文了許多,或許是因爲大傷初愈的緣故。

  進入遠揚镖局時,镖局除了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夢周公去了。

  火龍一直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夜之間多了十二個美妻俏妾,讓他一路上都
飄飄然。

  他把塔妮悄悄拉到一邊,道:「嘿,老婆,不,是塔妮,我要和妳商量一件
事。」

  塔妮很體貼地道:「你說吧!我一切聽你的。」

  火龍看了看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和塔妮的衆人,道:「我的那些兄弟對
妳的姐妹很感興趣,妳的那些姐妹和他們似乎也挺合得來的。妳知道的,妳們十
二個,而我自己一個人,怎麽能獨享此豔福?而且,我另外還有幾個老婆,我怕
太多女人了,我罩不住,妳能不能讓她們從我的兄弟中擇人而跟?」

  塔妮會意地甜笑,道:「夫君真是有氣概,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雙手推給别人。
你都願意了,我有什麽不可以的?」

  火龍大是感激,在塔妮臉上親了一記,回頭喊道:「各位美女,妳們的老大
說了,妳們不一定要跟着我,妳們還有選擇的權利,我的這些兄弟都是不錯的男
人,妳們喜歡誰就跟誰吧!」

  衆女一片歡喜,看來遠揚镖局房裏的燈,今晚又要多亮幾盞了。

  李小波驚喜道:「師傅果然不忘徒兒。」

  趙子威過來一拍火龍的肩膀,道:「好兄弟!」

  轉身就摟着兩個美女先行離去了。

  張中亮也摟住身邊與他說笑的兩個美女,道:「一刻值什麽,大家都懂的,
我也要去探索的美好了,明天再見!」

  李小波笑道:「師傅,徒兒是最疼你的了,爲了減輕你的負擔,我一路上加
倍努力,到達這裏時,終于找到三個和我情投意合的好姐姐,既然你不反對,我
就把她們帶回去,教她們叫我了,你多保重身體,我們告辭了。」

  說罷,吹了一個口哨,就邁步向前走,隻見其中三個美女低首跟着他去了。

  火龍笑罵道:「這小子!」

  楊孤鴻也笑道:「五個女人再加一個夜來香,明天你還能動嗎?」

  火龍驚道:「你不幫忙嗎?」

  楊孤鴻看了看懷中的費甜甜,道:「你似乎忘了,我身邊的女人也不少,而
且現在我就抱着一個麻煩女人,你自己的還是你自己享用吧!幸運兒!」

  火龍看着楊孤鴻走遠,又看了看身邊五個女人,哼聲道:「不講義氣!」

  塔妮回臉對火龍道:「夫君,這個男人好奇怪。」

  火龍沒頭沒尾地道:「奇怪的還在後頭哩!」

  塔妮也不在意,隻是應一聲:「是嗎?」

  忽又轉變語氣道:「夫君,不說他了。今晚可是我們的良宵,應該珍惜,帶
我們到你的房間去,我們爲你獻上比歌舞還要精彩的節目,嗯?」

  火龍一時色心大起,豪氣大發,道:「跟我來吧!美女們,我要讓妳們知道
我火龍也是鐵打的一條漢子。」

  楊孤鴻抱着的費甜甜動了一下,睜開眼睛,盯着楊孤鴻,帶着不能理解卻又
有些酸溜溜的口氣道:「你不是很好色嗎?爲什麽不要幾個異國美女來發洩你的
獸欲?」

  楊孤鴻道:「妳不是說我女人多嗎?我都有這麽多女人了,何必去搶占兄弟
的地盤?當然,妳若要作回我的女人,我求之不得。」

  費甜甜嬌軀微顫,道:「白日做夢。」

  楊孤鴻道:「雖然妳的童貞給了我,而且與我歡愛的次數也不少,但妳從來
沒有向我主動獻身過,所以我也不會傻得猜測妳的對我的心意。我隻管做我想做
的事,當初讓花浪帶妳走是我想讓妳尋找妳的夢,如今我硬要留妳下來是因爲我
覺得妳該回家了。不管妳願不願意,或者妳多麽地愛花浪,妳都隻有一個選擇,
就是跟在我身邊,直到我把妳帶回白羊族的那天爲止,明白嗎?」

  費甜甜似嗔非嗔地道:「你除了用蠻之外,還懂什麽?」

  楊孤鴻沒有解釋,隻是淡淡的道:「我建議妳試着從心靈上接納我,真的,
隻要妳哪天心甘情願地做我妻子,我會很高興的。」

  費甜甜忽然輕聲道:「你不介意我曾和花浪好過,還懷上他的孩子嗎?」

  楊孤鴻笑道:「隻要妳愛的是我,我會給妳一個天大的驚喜和無限的滿足,
妳應該很清楚我能夠做得到的。」

  費甜甜還能說什麽?這個男人别的不說,在滿足女人這方面卻是無疑的,她
隻能重重地哼道:「大公狗!」

  除此之外,别無他言。

  突然,野玫瑰打開門,道:「費姐姐,誰是大公狗了?」

  楊孤鴻道:「玫瑰,妳還沒睡嗎?」

  野玫瑰道:「剛被吵醒的,你的羅美女一醒來就哭罵個不停,我花了許久才
讓她安靜下來,不過她還沒有睡着,在床上等着你哩!」

  楊孤鴻道:「真是辛苦妳了,我會補償妳的。」

  便抱着費甜甜進了房。

  床上的郭美美和小雀看見楊孤鴻,前者大怒,後者大喜。

  楊孤鴻放費甜甜下地,讓她坐在椅子上,道:「雀兒,怎麽不睡覺?」

  小雀還沒有回答,郭美美就開口罵道:「楊孤鴻,你這賊,還我清白!」

  楊孤鴻笑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妳若大吵大鬧,我就再給妳一次,讓妳
安靜。」

  野玫瑰道:「楊孤鴻,她們兩個沒有三四天的時間是不可能行動自如的,明
天方便回程嗎?」

  楊孤鴻這過時車夫立即道:「找輛馬車就行了。」

  郭美美道:「隻要我一回去,就立即把你捉到官府,把你這賊閹了,讓你到
宮中當太監。」

  她說話的語氣雖狠,卻是小聲了許多,大概真的怕楊孤鴻重新侵占她。

  楊孤鴻忽然想起那個與唐思思很神似的中年尼姑,笑道:「想閹我的女人不
止妳一個,可是沒有一個成功的。你知道爲什麽嗎?因爲她們閹着閹着就變成被
老子狠狠地閹了,哈哈!」

  郭美美悶哼一聲。

  野玫瑰仿佛想起了什麽,道:「楊孤鴻,今晚你是否還要睡地闆?」

  楊孤鴻沉思片刻,道:「妳去火龍那邊把夜來香叫出來,我看她今晚是不可
能得到火龍的恩寵了,妳就帶上她到郭美美和雀兒的房間去睡吧!」

  野玫瑰道:「火龍帶了幾個女人回來?」

  楊孤鴻簡單地道:「五個。」

  野玫瑰道:「這條死狗,明天定然沒精打采的了。楊孤鴻,我這就去找來香,
若你耐不住了,就到我們這邊來,讓來香也陪陪你。」

  楊孤鴻送她出去,道:「雖然妳和夜來香都不反對,但我是不會過去的,祝
妳好睡,明晚别找藉口逃避我的寵愛了。」

  野玫瑰感歎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不是人。」

  說罷,甜笑一個,便轉身飄然而去。

  楊孤鴻反鎖了門,轉身道:「甜兒,睡吧!」

  他把上衣脫了,脫鞋上床,鑽進被窩裏,把身旁赤身的郭美美抱到身上,然
後往裏移動,騰出小半張床給費甜甜。費甜甜卻不願意過去,似乎打定主意不睡
了。楊孤鴻控制住郭美美無力的掙紮,對費甜甜說道:「妳不爲自己着想,也要
爲肚裏的孩子着想。來,快睡吧!以後沒經過妳的同意,我不會強要妳了,好嗎?」

  費甜甜看了他好一會,終于緩緩地上了床,在他身旁躺下,不知爲何,就在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兩顆清露就悄悄地冒了出來。

  楊孤鴻用一隻手爲她蓋好被子,仿佛哄着孩子似的柔聲道:「這樣才乖嘛!」

  郭美美放棄了掙紮,道:「讓我回去睡。」

  楊孤鴻反問道:「妳能走路嗎?」

  郭美美無言。

  楊孤鴻沉思片刻,道:「妳不喜歡壓着我睡?」

  郭美美道:「你明知故問。」

  楊孤鴻道:「那就換雀兒在我上面睡吧!」

  他剛想坐起來,卻感覺到手臂被郭美美掐了一下,而且她的臉也在同一時間
埋入他的頸項。

  他仿佛明白了什麽,道:「算了,妳不喜歡也将就一晚,明天以後妳就恢複
自由了。」

  小雀深情地道:「大色魔,雀兒隻想永遠在你身邊。」

  楊孤鴻側臉親了她,道:「一定。」

  小雀又道:「我想枕着你強壯的手臂入睡。」

  楊孤鴻把放在郭美美背上的手平伸出去讓她枕了,另一隻手也離開郭美美的
背,從費甜甜的脖子後面探了過去,輕摟着她,道:「妳也枕着我的手臂入睡─
─不得反對。」

  費甜甜沒有抗議,她右手的衣袖劃過她濕潤的眼睛,然後用她的右手理了理
頭發。

  楊孤鴻道:「妳們三個中,不管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今晚妳們都是我的
女人,至于明天是否還要做我的女人,妳們自己決定。美美,别用妳的牙齒磨我
的耳珠,我要睡了。」

  郭美美申辯道:「人家哪有?」

  楊孤鴻一笑,閉上雙眼,準備睡覺了。

  至于三個女人,在他睡覺的時候,在他身上做些什麽小動作,他是不會讨厭
的。

  或許隻有喜歡。

  有時候,嘴裏說着讨厭的,心裏卻喜歡得要命;嘴上說恨的,心上卻愛得比
海深。

  他真的睡了。

  是一種沉醉的睡!

          第113章人家本就不是少女了嘛

  告别了遠揚镖局,衆人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郭美美和費甜甜在那晚醒來後,堅持不與楊孤鴻同睡一個房間,所以一路上,
楊孤鴻把她們和陳醉、施曉雲安排在一起,隻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火龍享盡了豔福,五個天竺美女再加上夜來香,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幾次
在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于因此掉了命。

  令火龍奇怪的是,塔妮在交歡時雖對他百般逢迎,但平時卻很易走神,仿佛
在思念着什麽的樣子,有好幾次問她怎麽了,她隻是淡淡地說有些想念故鄉和故
鄉的親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歡時,她依然表現出無限柔情和蜜意,還時常撒嬌要火龍
耍一下刀法給她看,她說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時的英雄氣魄!

  火龍是有苦自己吞,本來以前是李小波提烈陽真刀的,可是因爲李小波受了
點傷,就落在他手上了。

  後來李小波執着金槍覺得比拿刀輕松多了,也不願和火龍換過來,而且更是
纏着火龍教他槍法。

  火龍爲了在塔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藝強項,也就在李小波的請求下大耍金槍,
末了還得把槍交給李小波,并且吹牛說,用槍還不是我的強項,我還是喜歡使刀。
火龍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塔妮在獻出她的初夜時,曾說她最喜歡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歡用刀或是會不會用刀,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隻要能夠
哄得美人開心,那才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時,刀是不用交回給楊孤鴻的了。

  楊孤鴻更無所謂,他向來都是用刀的時候才喜歡碰它,平時都是兩手空空的,
更方便他左擁右抱。

  十天後的一個黃昏,他們落腳一個客棧。

  火龍早早就回房去繼續他的豔福了,李小波也被他的四個女人拉進房裏去當
了,趙子威、張中亮當然也不落人後,楊洋夫婦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楊孤鴻讓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倩兒到陳醉等女的房間。

  野玫瑰和小雀同聲道:「最好今晚不要回來了,即使回來,也不能吵醒我們,
你這頭永不疲倦的公牛!」

  倩兒莫名其妙:「爸爸怎麽變成公牛了?」

  楊孤鴻道:「可惜她們硬撐着,我也沒有辦法。」

  楊孤鴻抱着倩兒來到陳醉的門前敲了敲門。

  裏面的郭美美道:「倩兒嗎?阿姨就過去開門。」

  開門的卻是施曉雲,楊孤鴻朝她笑了笑,道:「爲什麽每次開門的都是妳?」

  施曉雲不理他,自顧自地掩上門。

  楊孤鴻放下倩兒,忽然感到背後有些刺痛,轉手一抄,抓住施曉雲的玉手,
把她手上的匕首奪了過來,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要殺我必須買一把鋒利的
匕首,每次都拿這把來捅我,一點創意都沒有,也虧妳有這耐性。」

  倩兒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種叫做『背後捅一刀』的遊戲啦?」

  楊孤鴻把刀擲出去,深入門闆裏,道:「倩兒,乖,讓嬸嬸抱妳去睡覺。」

  陳醉把倩兒抱到床上,讓她躺好,才道:「楊孤鴻,你别把曉雲的手抓痛了。」

  楊孤鴻道:「醉姐,我不能讓她留在身邊了,她很煩人。」

  陳醉道:「你别和我說,你和竹生的約定,與我無關。你若要對一個死人不
講信用,也沒人敢說你什麽,反正你這種混蛋是耍賴慣了的。」

  郭美美支援道:「對,醉姐,他就是個不講信用的無賴。」

  楊孤鴻道:「美美,妳不要太多意見,即使妳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爲,也請妳
忍耐幾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會消失在妳的視線了。妳算算離妳家還有多少路程?」

  郭美美嗔道:「我不會算。」

  楊孤鴻把施曉雲抱上陳醉的床,陳醉讓施曉雲睡在裏邊,中間夾着小波兒。

  陳醉對楊孤鴻不客氣地道:「你可以走了。」

  楊孤鴻卻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視着她,道:「如果施竹生沒有死,妳會不會
嫁給我?」

  陳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陳醉這輩子隻嫁一次。」

  楊孤鴻淡淡地道:「也許。」

  摟住她吻了許久,然後道:「好久沒有吻過妳了,還是很香甜。」

  陳醉惱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劍削了你?」

  楊孤鴻笑道:「施夫人,請息怒。」

  陳醉嬌軀一顫,道:「你叫我什麽?」

  楊孤鴻道:「難道不是嗎?」

  陳醉無言以對。

  楊孤鴻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從瓶裏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道:「女人不
該懷着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個月的約期從今晚開始作廢,隻要妳服下
它,妳立即可以帶着曉雲回去,或者選擇立即揮劍刺殺我,嗯?」

  陳醉臉色變得蒼白,道:「我、我爲什麽要服下它?」

  楊孤鴻解釋道:「很簡單,妳的肚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陳醉忽喜忽驚道:「你怎麽知道的?」

  楊孤鴻笑笑,道:「現在該是作個了結的時候了,既然确定妳懷了孕,妳又
這樣讨厭我,當然不會喜歡做我孩子的母親,是嗎?」

  陳醉呆呆地盯着楊孤鴻,抓住被子的雙手微微地顫抖。

  楊孤鴻接着道:「所以我決定幫妳打掉這孩子,不讓孩子成爲妳的負擔,好
不好,施夫人?」

  陳醉突然用雙手去推楊孤鴻的胸膛,喝道:「你滾開,滾開呀!」

  楊孤鴻道:「妳不是說不稀罕我的種嗎?」

  陳醉眼淚都流了出來,道:「你這混蛋、魔鬼,什麽時候都想傷害我肚裏的
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楊孤鴻道:「這也是我的孩子,妳以爲我想這樣嗎?但妳死硬要爲施竹生報
仇,而且把我當成大仇人,妳既然要殺我,爲何還要生下我的孩子呢?」

  陳醉哭道:「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楊孤鴻道:「妳的身體隻有我進入過一次,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陳醉堅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楊孤鴻道:「何必這麽固執?妳吃了藥之後,就可以無所顧慮地爲夫報仇,
而且以後妳想要孩子,随便找個好點的男人,想生多少個都行。來,聽話,吃了
它,我們就兩不相幹了,不是很好嗎?」

  郭美美打抱不平道:「楊孤鴻,你太殘忍了。」

  楊孤鴻朝她吼道:「沒妳的事。」

  陳醉卻坐在床沿邊哭邊穿鞋子,眼淚一把一把地挂在臉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楊孤鴻詫異地道:「妳下床幹嘛?」

  陳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現在就走。」

  楊孤鴻道:「妳最好乖乖地躺回床上去,不然下刻妳的肚子裏就真的會多出
一顆藥丸了。」

  施曉雲坐了起來,道:「壞人,不準這樣對待我大嫂。」

  楊孤鴻朝她道:「妳終于說話了,我還以爲妳啞了呢!」

  施曉雲氣得又躺了下去,并且給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

  陳醉已經穿好了一隻鞋子,此時拿着另一隻鞋,不知該穿還是不穿?

  楊孤鴻奪過她的鞋丢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腳提了起來替她脫了鞋,道:
「施夫人,妳要這孩子也可以,但是,妳得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孩子出生後必須
跟我姓,至于妳喜不喜歡我,這我不管,還有就是絕不可以仇視我!曉雲可以來
刺殺我,妳卻絕不可以。」

  陳醉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這沒良心的,你就會欺負人,有種我們公平
決鬥,我一劍殺了你!」

  楊孤鴻大是贊同,道:「好呀!妳吃了這藥,我就和妳公平決鬥,讓妳痛快
地一劍殺了我!」

  陳醉不動了,伏在楊孤鴻的肩膀上,手兒從他背後伸舉上來擦了擦眼淚,然
後放開他,鑽進被窩裏,道:「我要睡覺了。」

  楊孤鴻把藥丸重新裝回瓶子,放在懷裏,道:「如果妳不願跟在我身邊,妳
明天就可以走。走時順便把曉雲也帶走,走了就絕不要再回來。」

  郭美美嘟哝道:「裝大方。」

  楊孤鴻起身走到費甜甜的床沿坐下,對郭美美道:「妳如果想走,我一定拍
手叫好。」

  郭美美噘嘴道:「我會走的,隻是時候還未到。」

  楊孤鴻哂道:「還不是賴着要我送妳回家!」

  郭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說了,我要睡了。」

  楊孤鴻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妳睡?」

  郭美美驚叫道:「不要。」

  楊孤鴻笑道:「真的不要嗎?」

  說着就将手鑽入被窩,輕撫着郭美美的雙峰。

  郭美美仿佛觸電,推開他的魔爪,道:「别碰我!」

  楊孤鴻道:「也對,妳是富家千金,嬌貴無比,當然不是我這種鄉巴佬能夠
碰的。可惜呀!妳的初夜卻是被一個鄉巴佬奪去的,以後怎麽嫁給那些豪門翩翩
公子呢?」

  說得有道理!

  郭美美惱道:「嫁誰也不嫁給你。」

  楊孤鴻大是開心,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妳耍賴死要嫁哩!」

  郭美美被氣得啞口無言。

  費甜甜柔聲道:「我們真的要睡覺了,你走,好嗎?」

  楊孤鴻轉眼盯視着費甜甜許久,道:「看來我在這房裏很不受歡迎,隻好回
到有人歡迎我的地方了。唉!但願玫瑰和雀兒還沒睡着。」

  說罷,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郭美美,才站起來舉步走出房間。

  郭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過的雙唇,起床去把門反鎖,道:「棍。」

  費甜甜歎道:「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郭美美上了床,道:「就因爲這樣才可恨,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就強來。」

  費甜甜道:「當時他讓妳走,妳爲什麽不走?」

  郭美美嘟着嘴道:「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嘛!我當時不知爲何,就是不肯走,
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占有我似的。」

  費甜甜道:「莫名其妙。」

  陳醉也下床走了過來,道:「美美,妳往裏睡一點。」

  郭美美依言騰出一個床位給陳醉,讓她也和她們擠在一起睡。

  陳醉對郭美美說道:「我覺得妳早就喜歡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麽會自動送
上門?」

  郭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讨厭他了,還整日和他吵架。」

  費甜甜幽幽長歎,道:「我們其實都是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郭美美道:「妳怎麽可以這樣說?應該是我們放逐他才對。啊!甜姐,妳不
會還愛着他吧?」

  費甜甜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當初他也是爲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說實話,
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最初的時候我還不能自控地愛慕他,他是那種能令女人瘋狂
的男人。但是,當我知道他有那麽多老婆的時候,我就覺得憤怒,況且他還娶了
費蓮,讓我對他的成見更加深了,我想那時我是在吃醋。自從跟了花浪之後,雖
然我無數次地告誡自己不準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花浪翻雲覆雨時,我心
裏想的還是他,我想我是無藥可救了。」

  郭美美奇道:「妳爲何不向他說明?」

  費甜甜回憶道:「他也說過,隻要我說句話,随時可以成爲他的小嬌妻。可
是,我當初選擇背叛他而跟了花浪,如今還懷了花浪的孩子,妳讓我怎麽還有臉
重回他的懷抱?」

  陳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費甜甜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郭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這樣不負責任!再怎麽說,當時他也不該把妳
讓給花浪,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

  頓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個例外,我說讨厭他就是讨厭他,我
郭美美怎麽會愛上他那種粗魯的男人呢?我是知書達理的。」

  費甜甜笑道:「真羨慕,這麽看得開。」

  郭美美一副驕傲的神情,對陳醉道:「醉姐,那棍剛才說了讓妳走,妳明天
就可以回地獄門了。」

  陳醉道:「我不走。」

  郭美美驚道:「妳不走?要是他還逼妳打掉孩子,妳該怎麽辦?這棍也真殘
忍,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要毀掉。」

  費甜甜道:「我隻奇怪他爲什麽會這麽快知道醉姐懷孕了,這事連我們都不
知道的。」

  陳醉歎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報仇了,我總
不能親手殺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吧?竹生死前也說過讓我跟他的話,然而我怎麽能
對不起施家呢?我很爲難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孩子,我又怎麽舍
得不要這孩子?我畢竟是個女人,沒有什麽野心,隻希望有個安樂的家、丈夫和
孩子,如今丈夫沒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郭美美道:「妳不準備報仇了?」

  陳醉沒有言語,費甜甜也幽幽一歎。

  郭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個男人不當,卻作了太監,讓那
賊有機可乘,害妳如今左右爲難。」

  另一張床上的施曉雲道:「不準說我哥的壞話。」

  陳醉道:「曉雲,妳還沒睡嗎?倩兒睡了沒有?」

  施曉雲看了看倩兒,道:「睡着了。」

  陳醉道:「曉雲,妳想回家嗎?」

  施曉雲傷感地道:「曉雲已經沒有家了,曉雲要留在那壞蛋身邊,一定要殺
了他替大哥報仇。」

  費甜甜搖着頭,道:「别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樣子,他使出『雷劫刀法』
的時候卻可怕得驚人。」

  施曉雲道:「他就打不過大嫂,他隻會裝死。」

  費甜甜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連烏龍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
隻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強的人也脫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一樣驚人。」

  陳醉道:「曉雲,報仇是挺難的,妳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進去,我上次
雖然刺進去了,卻無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體裏反沖過來的功力幾乎把我的
劍震脫離手,大嫂現在也不知怎麽辦才好,連報仇的勇氣也沒有了,我對不起妳
哥,對不起妳,更對不起施家。」

  施曉雲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時他們說我什麽都不懂,其實我明白我們
施家更對不起妳,我哥的仇就讓我施曉雲來報,我有的是時間,不信殺不了那壞
蛋。」

  郭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閹了他。」

  費甜甜道:「妳好像特别恨他的根?」

  郭美美沒頭沒腦地道:「他那根東西讓我痛得死去活來的,還流了那麽多血,
我不該恨嗎?」

  費甜甜一笑,閉眼睡覺。

  陳醉突然道:「妳要閹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郭美美奇道:「爲什麽?」

  陳醉卻像費甜甜一樣閉上了雙眼。

  郭美美将嘴嘟得老長,道:「吊胃口!」

  火龍也許太幸福了,已經不騎馬了,而是改坐馬車。

  其實他也算是一個強壯的男人,隻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來補充睡眠,
以便晚上再戰。

  這是他身邊的六個女人想出來的好主意,因爲他晚上運動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他的女人們體諒他的辛勞,找來了一輛馬車,讓他乖乖地睡在馬車廂裏,因爲如
果讓他騎馬的話,他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然後藉口說他的腰呀腳呀手呀受傷了,
不能行房。這怎能對得起深愛着他的女人呢?于是,女人們就想出了這個方法,
讓他夜晚出動,白天躲在馬車廂裏夢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隻的貓,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個可以移動的大
盒子裏獲取最後的休息權利。這使得他很沒面子,可是他也無法可施──他真的
是需要睡眠呀!

  李小波體諒師傅活得太勞累了,建議火龍再分一兩個美女給他。

  火龍說:「你别得寸進尺,小心我把你那三個女人也要回來。」

  李小波笑笑,立即把身邊的幾個女人推向他,說是孝敬師傅的。

  火龍臉色大變地吼:「李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張中亮說:「花下風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趙子威說:「張兄,現在我才發現你說話很是漂亮,如果你繼續與我争搶夢
香,看來我得先把你那張嘴給封了。」

  楊孤鴻哂道:「說話漂亮,有個屁用呀!泡妞講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
别放過。」

  郭美美一聽,譏諷道:「你有什麽手段?你隻會強來,你這蠻牛,什麽草也
亂吃。」

  楊孤鴻最是聽不得她的冷嘲熱諷,幾乎要下馬去打她的,喝道:「郭美美,
别以爲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郭美美嘴一噘,道:「有種就放馬過來!」

  楊孤鴻忽然笑道:「幾乎忘了妳是不怕我的,反而很歡迎我妳哩!我不和妳
吵了,明天到了錦州城,我把妳丢回老家,看妳以後找誰吵?」

  郭美美臉色變寒,罵道:「楊孤鴻,死色魔,你給我下馬來,你這混蛋,沒
事喜歡欺負美美,我要閹了你!」

  楊孤鴻親了親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說要把我閹了,妳同意嗎?」

  小雀柔聲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别害雀兒被小姐罵。」

  楊孤鴻道:「妳怎麽可以這樣說話?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着我嗎?」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郭美美斥道:「雀兒,妳給我閉嘴!他什麽時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郭美
美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男人,何況是他這個混蛋?」

  李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說妳還是黃花未曾開啰?」

  楊孤鴻笑道:「小波,她是說十年前的她,現在她不知被老子幹了多少次了。」

  郭美美道:「你誣賴人,就那一次而已。」

  說罷,方知此話不對勁,後悔已晚。

  衆人狂笑。

  郭美美眼中泛淚,勒馬停在路中,伏在馬上就哭。

  楊孤鴻掉轉馬頭,回到她身旁,歎道:「剛才還逞強,怎麽現在就哭了呢?」

  郭美美仍是伏在馬背上,道:「不用你管!」

  楊孤鴻伸手輕撫着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後不和妳吵,好不好?」

  郭美美擡起頭,一臉的淚,道:「你說話從來都是假的。」

  楊孤鴻将手移到她的臉上,擦去她的眼淚,道:「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
後,我就離開。不再見面,當然也就不會和妳吵架了。」

  郭美美一怔,猛的推開他那爲她擦淚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這
沒良心的,什麽時候都傷害美美的心。」

  楊孤鴻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傷了她的心,輕輕的道:「就算我傷
了妳的心也是最後一次,别哭了,走吧!」

  在楊孤鴻懷裏的小雀暗歎:這次你傷她的心傷得最深呀,哥!

  郭美美吆喝一聲,策馬狂奔。

  楊孤鴻在後面擔心地道:「美美,妳慢點,别摔着了。」

  「終于到家了!」

  郭美美歡呼一聲,跳下馬來,向着錦州城的郭府大門跑去,嘴裏喊道:「爺
爺,美美回家了。」

  楊孤鴻抱小雀下馬,喃喃道:「回家就回家呗,也别這麽誇張,喊得滿城的
人都聽到了。」

  郭美美對守門的兩個仆人斥道:「你們傻愣着幹嘛?還不進去通報!」

  兩人回頭就往裏沖。

  郭美美掉頭得意地看着衆人,道:「各位,請到我家作客!」

  卻指着楊孤鴻說道:「他不準進來!」

  楊孤鴻放開小雀,走過去摟着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這裏,妳就給點
面子,不然我爹娘還以爲他們的兒子會怕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哩!」

  郭美美推開他,道:「别靠我太近!」

  轉身就往裏走去。

  楊孤鴻笑笑,道:「我們進去吧!」

  「美美,妳可回來了,把爺爺想死了!」

  一個七八十歲白發白面的肥老頭,領着一男七女迎了出來,男的已經有四十
多歲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歲,最小的隻有二十多歲,其餘都在三
十歲左右,卻少了許多婦人特有的妩媚。

  以楊孤鴻等人對女人的經驗,看得出其中有三個女人還是處子之身。

  郭美美撲入肥胖老人的懷裏,道:「爺爺,美美被人欺負了,你要替美美出
氣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誰欺負我的寶貝了?爺爺把他捉到官府去,
打他八十大闆!」

  郭美美卻覺得這還不夠,舊話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宮裏,閹了當太監。」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說話要檢點!」

  郭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罵美美,嗚嗚!」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寶貝,别哭,待會爺爺罵妳爹,怎能對我家
小寶貝大吼大叫的呢?」

  郭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貴女無限嬌,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
地不怕了,原來是她的爺爺寵出來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個與郭美美有幾分肖似的中年美婦走到老人身旁,
道:「美美,妳沒事吧?」

  郭美美離開老人的懷抱,投入美婦懷裏,道:「娘,那個混蛋專門欺負女兒!」

  轉臉又指着楊孤鴻。

  婦人朝楊孤鴻看了一眼,心道:好一個俊雄男兒!

  婦人道:「好了,别鬧了,回去再說。」

  郭美美這才停止對楊孤鴻的投訴,爲兩方介紹。

  老人叫郭松,中年男人叫郭年,郭美美的娘叫陳紅瓊。

  郭松的四位妻妾分别是:回娘、穆秋、周美靜、楊婷。

  其中以回娘的歲數最大,應該有六十多歲了,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
秋怎麽看也隻有三十多歲,周美靜和楊婷就似二十多歲的人兒。

  楊孤鴻等人心想:這郭老頭真會享受!

  但是,有一點令他們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靜、楊婷三女似乎還是紅花未曾
開,這又怎麽解釋呢?

  郭年的兩位小妾叫付珍和淩侍,這兩個女人和郭松的那三個侍妾都是具有上
上之姿的女人。

  郭府衆人知道楊孤鴻是郭美美的救命恩人,對他們自然好得不得了。

  郭美美心裏哂道:什麽救我清白?虧這混蛋說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這棍毀
的,還清白哩!

  衆人來到郭府的會客廳──郭斤堂。

  坐好後,仆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郭松朝楊孤鴻道:「多謝壯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楊孤鴻笑道:「這是當然的,這是當然的。」

  席中火龍等人在偷笑,郭美美拿雙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郭府的那群女
人中有好幾個都用質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難道郭府這幾個女人也知道郭美美并非清白之軀了?管她呢!
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後再要了她的清白的,這救了她清白總是事實,受
郭老頭這一謝也不爲過嘛!

  楊洋在他耳邊細聲道:「孤鴻,我一看這位姑娘就是婦人之身,怎麽還清白?」

  楊孤鴻也細聲道:「爹,我的确是救了她的清白,不過後來她硬是要我再她,
你說她還能清白嗎?」

  楊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說要她了。」

  楊孤鴻道:「她也喜歡被我的。」

  郭松好奇地道:「壯士和你爹說什麽,讓老朽也聽聽。」

  楊洋轉臉對郭松笑道:「郭老,我和兒子沒說什麽,隻是暗裏稱贊他幾句。」

  郭美美不屑地道:「爺爺,你不要叫他壯士壯士的,美美聽着刺耳,他哪配
得上『壯士』這個稱号?」

  楊孤鴻也被她激惱了,道:「難道我還不夠壯嗎?妳要多壯的?」

  郭美美知道他話裏的意思,臉一紅,罵道:「你下流!」

  郭松斥道:「美美,不得對壯士無禮。」

  郭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議,卻被陳紅瓊阻止了。

  她拉着郭美美的手,對衆人道:「各位,我和女兒進去換套衣服,待會就出
來。」

  郭美美走時還不忘給楊孤鴻一對白眼球。

  郭松笑道:「大家不要見笑,我這個嬌蠻孫女被我寵得目無王法了。」

  春燕打圓場道:「郭老,别這樣說,美美挺可愛的,又漂亮。」

  有人稱贊自己的孫女,郭松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了。

  楊孤鴻在春燕耳邊道:「娘,妳竟說她可愛?」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愛,你幹嘛把人家的清白毀了?你這壞小子,
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傷害女孩子嗎?你記着沒有?」

  楊孤鴻不以爲然地道:「妳隻說讓我不傷害愛我的女人,郭美美她又不愛我,
況且她也不見得被我傷害了。」

  春燕不管他這些,隻是問道:「你打算怎樣待美美?」

  楊孤鴻無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從來不勉強别人。」

  唉!這話他也能說得出口,還不勉強人哩!真服了他了!

  郭松道:「壯士,别隻顧和你娘說悄悄話,這樣可不好哦!」

  春燕尴尬地道:「我是見他不懂禮貌,私下教訓他,讓您老見笑了。」

  郭松大方地道:「沒什麽,隻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較大,聽不到你們說什麽,
心裏頭急。這位火龍兄弟,請問你這把刀是否叫聖火刀?」

  火龍不料郭松突然開口問他,着實一驚,道:「不是,它叫烈陽真刀。」

  郭松道:「能否給我看看?」

  火龍慷慨地把刀遞給他,郭松接過,仔細地看着刀,陷入深思,握刀的雙手
微微地顫抖,歎道:「真是一把好刀。」

  說罷,就将刀遞還給火龍。

  火龍接過刀,道:「郭老眼光真好,這的确是一把好刀。」

  塔妮看着郭松,眼神閃了閃,然後垂首。

  「娘,妳幹嘛拉我走?我還要罵那混蛋的!」

  郭美美被帶到她母親的寝室。

  陳紅瓊坐在床沿,讓她的女兒也坐到她的身邊,道:「讓娘仔細看看妳。」

  她認真地看着這個女兒,發覺郭美美并沒什麽大變,隻是比以前略顯美豔,
這是少婦特有的光彩。

  郭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麽這樣看女兒,我又沒有少一塊
肉的。」

  陳紅瓊柔聲道:「别騙娘,美美,是誰?」

  郭美美摸不着頭腦,道:「什麽是誰?」

  陳紅瓊歎道:「娘知道妳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郭美美氣嘟嘟地道:「人家本來就不是嘛!」

  陳紅瓊瞪着她:「美美,妳到底明不明白娘要問妳什麽?」

  郭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麽?」

  無奈之中,陳紅瓊隻得道:「妳和誰歡好了?」

  郭美美臉一紅,道:「娘,妳怎麽可以這樣問?人家可沒有和誰歡好,這種
事女兒怎麽會做?我是清白的!」

  陳紅瓊一臉的不信,道:「妳騙不了娘的,妳已經不是了。」

  郭美美立即神經反射似的怒道:「他我的!」

  「什麽?」

  陳紅瓊一驚,道:「妳不是被楊壯士救了嗎?難道他救得不及時,妳被那采
花賊作賤了?」

  郭美美懶得解釋,況且她覺得沒必要讓家人知道她與楊孤鴻之間的事,她道:
「差不多了。」

  陳紅瓊道:「這如何是好?妳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沒結婚就失去了清白,以
後怎麽嫁人?」

  郭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帳!」

  陳紅瓊驚道:「那采花賊不是死了嗎?妳還要找他算帳?」

  「唉!娘,跟妳說不通,這事兒妳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麽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兒呀!」

  陳紅瓊有些不滿女兒了。

  郭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話,女兒已經是大女人了,會照顧自己的,妳
别擔心了,我們說點别的。」

  陳紅瓊知道女兒是鐵了心不給她個明白了,道:「雀兒是不是也被那賊糟蹋
了?」

  郭美美道:「是。」

  「這怎麽了得?雀兒隻有十四歲,身體還沒有發育好──這種賊,簡直是豬
狗不如!」

  陳紅瓊本是很溫和的一個女人,此時也不免義憤填膺了。

  郭美美極力贊同道:「對,他就是豬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點都不痛苦?」

  陳紅瓊看着女兒的臉,可是這一張臉,隻有氣憤,卻沒有一點悲傷痛苦之色。

  「哦,是嗎?」

  郭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這樣耶,可是娘,爲什麽一定要痛苦呢?女
人總要經過一次的,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陳紅瓊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兒,責道:「美美,妳這是什麽态度?妳忘了娘平
時是怎麽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從四德,不要像個一樣,妳看妳現在,
一點大戶人家的女兒應該有的禮法都不懂了。」

  郭美美不耐煩地道:「什麽跟什麽嘛!就會罵女兒,我哭了!」

  說罷,雙手就裝作去擦眼淚,哪怕沒有眼淚也被她的一雙巧手揉出眼淚來了。

  陳紅瓊歎息,道:「娘不和妳說這些羞恥的事了,說些正經事。」

  郭美美高興了,一雙手抱住她娘,道:「娘,什麽正經事?」

  陳紅瓊道:「十天前,錦州城又出了一個采花賊,每晚捉去本城的兩名女子,
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後殺,在她們的胸脯上用她們的血寫着『仇』字,
城裏的捕快都出動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郭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話,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爲他複仇
來了,她的心忽然覺得驚懼,不過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她最不願想起的楊孤鴻,
驚懼的心立即回複平靜。

  她道:「娘,妳不必擔憂,這惡賊肯定會有報應的。」

  陳紅瓊道:「但願如此。」

  「郭小姐,郭小姐!」

  許多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郭美美惱道:「這群陰魂不散的讨厭家夥,人家還沒坐熱,他們就找上門來
了。」

  她站起來開了門,看見五個青年男人正在四處找尋她。

  他們看見她從房裏出來,像嬰兒見了奶一樣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
前,來個緊急刹車,笑道:「郭小姐!」

  郭美美有些厭煩地道:「你們來幹什麽?」

  其中一個長得還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張多才三日不見美美小姐,如隔
三秋,聽得小姐回來了,趕來陪小姐談談心,聽聽小姐的琴音。」

  另一個比較高大卻長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張多才騙妳的,妳不在
這段時間呀!他天天到逍遙坊找姑娘,我劉胡滿就看不順眼。」

  張多才道:「劉胡滿,你敢誣蔑我?你這混蛋,天天到賭場。」

  一個顯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說話,郭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說,
你再說,我就全修理你們。」

  張多才道:「郭小姐,聽說妳被采花賊擄走了,有沒有被他什麽什麽的?」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麽什麽呀!你沒有看見我好好的嗎?問得這麽
多餘,叫什麽張多才,不如叫張傻呆更好!」

  五個富家公子一愣:錦州城第一美女怎麽變得這麽粗魯了?

  劉胡滿見到張多才吃了冷棍,大是開懷,道:「郭小姐,妳這段時間到哪裏
玩去了?」

  郭美美也開心了,笑道:「還是劉胡滿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劉胡滿眉開眼笑道:「郭小姐,玩得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

  郭美美給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滿胡子的嗎?幹嘛剃得光滑光滑
的,像女人的一樣?」

  五人又是一愣:這是淑女說的話嗎?

  劉胡滿道:「在妳離開的這段日子,我每思念妳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現
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個青年忽然大笑。

  張多才指着劉胡滿道:「你别逗了,你天天和人賭,賭輸一次就被人拔十根
胡子,把你自以爲傲的一臉臭胡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賴在美美小姐頭上?我看你
幹脆叫做劉胡光好了,哈,劉胡光!」

  劉胡滿把張多才提起來,喝道:「張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丢到大街上
讓人踩!」

  張多才慌道:「劉胡滿,别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屬下,你再不放開手,你爹就
不必當官了。」

  劉胡滿放下張多才,道:「算你狠!」

  張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媽的胡子沒了,還這麽粗魯,也不懂在美麗的
小姐面前表現得有風度一點,真是賭徒一個!」

  李全修終于壯膽發言,道:「郭小姐,我們好久沒有聽見妳的美妙琴音,既
然我們來了,妳是否能爲我們彈奏幾曲?」

  郭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沒有碰琴了,挺懷念的,今日就爲你們
錦州五義彈奏幾曲,但是,再次警告你們,不準在我彈琴的時候,流露出色迷迷
的樣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這種事嗎?

  五人尴尬地道:「怎麽會?」

  楊孤鴻看着錦州五義走入内院,心想:這郭美人怎麽會有這麽多男人追?看
來即使沒有我,她也是能夠嫁出去的了,以前還怕她想不開,似乎有些多餘了。

  春燕在他耳邊道:「孤鴻,你還敢說美美不可愛,看看人家多受歡迎!」

  楊洋也道:「兒子,别放棄任何你能夠擁有的東西,不然你會後悔。」

  楊孤鴻被他們一左一右弄得心煩,爲了擺脫他們的暗中教子,他對郭松道:
「郭老,剛才你說什麽來着?」

  郭松繼續道:「我是前幾天聽說的,江湖傳言,西域的太陰教大規模入侵中
原,龍城的大地盟帶頭抵抗太陰教的入侵,各大門派各路英雄豪傑齊集龍城舉行
武林大會,會中将選出武林盟主,率領中原武林對抗太陰教。」

  趙子豪道:「什麽時候舉行武林大會?」

  郭松道:「十天後。」

  黃大海道:「趕不及了,此去龍城,最快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楊孤鴻語出驚人道:「什麽是武林大會?」

  李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會就是選出武功最高的人當武林盟主,這個你
都不懂嗎?」

  「什麽我不懂?隻是明知故問罷了,不行嗎?」

  他轉臉又朝郭松笑道:「郭老,說來你不信,他們是躲着我舉行什麽武林大
會的,要是我在,我這個壯士加拳王鐵定是第一高手,他們怕我,嘿嘿!」

  塔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着楊孤鴻,突然聽得她身邊的火龍大笑,以及其他幾
個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們笑什麽,卻看見神刀四花也掩嘴輕笑。

  這半個月以來,她跟在他們身邊,幾乎被他們弄得糊塗了,這群年輕人中什
麽樣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許大緻可以分成兩派,一派爲英雄正人君子,
一派爲無賴好色棍,但他們走在一起卻又是相處得很好。

  他們唯一相同的就是,幾乎每個都長得很養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從哪裏蹦
出來這群活寶。

  塔妮思緒到這裏,突然聽得琴聲頓起,從這琴音中,她感覺到一種深藏愛意
的音響,是誰在彈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達出如此濃重的深愛?

  楊孤鴻大是驚奇,道:「咦,是誰又在亂彈琴?」

  郭年笑道:「是小女在獻醜了。」

  李小波道:「美美姐姐彈得真好聽。」

  楊孤鴻瞪眼看他,剛想說難聽死了,卻看見衆人都流露出迷戀之色,心想:
真的有這麽好聽?我怎麽聽不出來?

  楊孤鴻道:「是嗎?」

  郭松笑道:「我這個孫女,從小就喜歡彈琴,雖然頑皮了些,在錦州城裏,
卻有『撫琴女神』之稱号。」

  楊孤鴻想到郭美美高貴典雅的臉容,覺得「女神」是當之無愧,但在「女神」
前面加上「撫琴」似乎有些過分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人發明這麽多無用的樂器呢?或許應該叫郭美美去敲鐵盤
踏鐵桶,這樣才能顯示出伊的音樂天賦,也就能配合他這個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郭美美娶回來,讓她爲他奏樂,這樣或許叫什麽什麽夫唱婦随
了吧?麻煩的是,她好像甯願讓他,也不願意嫁給他,唉!難!

  李小波不忘拍馬屁:「撫琴女神,這太适合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長得美,彈
琴更是一流的好,與塔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撿到寶了!」

  楊孤鴻道:「小波,什麽撿到寶?我需要的是你和火龍,走,我們過去看看!
好久沒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幾首不可!」

  火龍從沉醉中驚醒過來,失色道:「楊孤鴻,你還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
經夠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讓我安靜嗎?塔妮,你快阻止他,用什麽方法都行,隻
要不讓他唱歌就行了,還有你們,趕快阻止他呀!」

  塔妮用她那帶着濃重異國口音的中原話道:「夫君,楊孤鴻唱歌,與你有何
關系,你怎這麽緊張?」

  楊孤鴻笑道:「當然有關系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夥伴,我們的組合絕對是
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塔妮好奇心使然,很幹脆地道:「想。」

  火龍暗歎:完了!

  楊孤鴻站了起來,走到塔妮身旁,看着她極有個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
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額,道:「這是給妳的祝福,很快妳就會看到出乎妳
意料的。火龍,你的美人兒要看我們表演,你不該拒絕的,拿了道具跟我來吧!
小波,你也别想逃!」

  李小波苦着臉對他的女人道:「妳們别怪我,是妳們的塔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夢時,說不得要把誰踢到床底下了。

  郭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間,不知爲何,突然想起了楊孤鴻。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臉上呈現的文雅氣質,心中都是一醉,
随之而起的琴音,使他們更是迷醉在另一個天地裏。

  看在郭美美的眼裏,他們癡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對色狼的眸子,還有挂在他們
嘴角的兩線口水,令她讨厭的同時,多少尋回一些驕傲。

  這段日子以來,她在楊孤鴻的威下,幾乎忘了自己是個高貴的女人,那個混
球整天惹她生氣,讓她淑女不起來,每回和他吵架,被他罵成瘋婆娘,這叫她如
何忍受?

  她郭美美,不但是美女,還是貴女、雅女、才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
那條棍,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

  「喲!美美,彈琴呀?」

  郭美美聽到楊孤鴻的聲音,全身一震,擡首看去,不知什麽時候,五位公子
後面已經多出一群人來了,隻見楊孤鴻笑得令人憎恨地看着她。

  她驚道:「你來幹什麽?我不是彈給你聽的,我是專門彈給五位公子欣賞的,
要你管!」

  楊孤鴻笑道:「算了吧!妳彈的東西難聽死了,簡直是垃圾,我怎麽會聽?
我是專門來找妳比賽的。」

  五位公子回頭狠瞪着楊孤鴻,郭美美看見李小波左手提着一個鐵桶,右手托
着一個鐵盤,火龍也拿着一個鐵盤和一塊銅闆,她完全不知他們要幹什麽。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詫異地道:「比賽?」

  「沒錯。」

  楊孤鴻走到琴前,随手在琴弦上拔了一個刺耳的亂音,道:「妳忘記我是歌
神了嗎?」

  郭美美大驚:「你要在這裏唱歌?絕不可以!你這混蛋,沒事去搞你的那群
女人就行了,别來這裏搗亂,美美恨死你!」

  張多才喝罵道:「小子,你是誰?報上名來,敢惹我們的美美小姐生氣,你
是不是不想混了?」

  楊孤鴻朝郭美美笑了笑,道:「我後面的放屁小子實在有夠讨厭的。」

  說着,突然轉身,單手抓住張多才的衣領,将他舉到半空中:「我叫楊孤鴻,
你沒事對着我的嚷嚷個什麽,啊?」

  張多才被吊在半空,看着面前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強壯的手腕,驚慌失措,
忙道:「你放開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錦州城的父母官,
你敢對我無禮?」

  楊孤鴻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喲!那就放了你吧!」

  張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楊孤鴻的手往外一甩,張多才就被抛落一邊。他痛叫慘呼,趕忙爬起來就想
往外跑。

  楊孤鴻追上去,一把抓住他:「這麽快就想逃?」

  張多才求饒道:「我不會叫人來的,隻求你放我走,大俠!」

  楊孤鴻搖搖頭,道:「不行,既然來了,就聽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
好聽的,你不想聽嗎?」

  張多才放下心來,原來不是要打他,隻是要他聽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
俠唱歌自然好聽了,多才洗耳恭聽!」

  「多謝,我一看就知道你會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紹些美人給你!」

  楊孤鴻開心極了,很有禮貌地請張多才坐好,轉身準備盡情演唱。

  張多才也很是歡喜地道:「大俠,别的張多才不行,但對美人嘛!卻是情有
獨锺、極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歡心。」

  劉胡滿也贊成道:「是呀!我敢打賭,大俠在這方面也不及我們錦州五義中
的張多才,他幾乎天天到妓院,妓女們都愛死他了,即使免費也願意和他相好哩!」

  張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時和三個妓女歡好,并且讓她們個個都連連,大
俠,你能嗎?」

  劉胡滿本色不改,道:「不如你們兩個賭一把,到逍遙坊找上幾個妓女,看
誰玩得久?」

  郭美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喝罵道:「劉胡滿,你滿嘴胡言,以後别來我家!」

  楊孤鴻笑道:「有機會陪你們去玩玩,現在嘛!你們先聽我唱歌,相信比玩
美人還要有趣。火龍、小波,準備!」

  郭美美怒瞪楊孤鴻,抱起琴就走人。

  楊孤鴻喝道:「美美,妳不聽我唱歌了?」

  郭美美回頭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樂盲!」

  楊孤鴻朝衆人攤了攤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爲妙,她是女人,
我不與她計較。火龍,叫你的塔妮給我們跳舞,如何?」

  張中亮、趙子威、李小波及火龍這四個男人的臉立即露出難色,讓他們的天
竺美人合着他這爛人的爛歌起舞?

  不知情的錦州五義拍手叫好,塔妮也垂首道:「好的。」

  火龍慘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後悔得比誰都快!」

  楊孤鴻喊道:「各位,歌神與舞後的合作即将開始,請大家洗耳恭聽,拭目
以待。鼓掌,奏樂!」

  他剛說罷,就看見火龍、趙子豪等人掉頭走了出去,最後剩下不知情的天竺
十二舞女、郭松父子以及他們兩人的七個妻妾,還有就是滿懷期待的錦州五義。

  楊孤鴻對這個聽衆陣容也很滿意,他舉起右手,朝着火龍與李小波兩人揮劃
而下,随之一片金屬聲大響。

  衆人愕然?

  已經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風一般地散開,逃了出去。

  楊孤鴻懶得管她們,張口就唱,歌聲頓起。

  郭松父子和他們的妻妾也都相繼逃亡出外。錦州五義剛想起身,卻被楊孤鴻
逐個按回原地。

  楊孤鴻停止了唱歌,威脅道:「你們的動作隻能夠有兩個,一個是張口叫好,
一個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動作都是多餘的,讓我看見就是一個拳頭。」

  錦州五義中的盧閑和路甲同聲道:「我甯願吃你的拳頭!」

  楊孤鴻走到他們面前,看着他們的臉,搖頭歎息道:「這是你們要求的!」

  他的雙拳齊出,分别撞在兩人的臉上,兩人應聲而倒,昏死過去。

  「叫你們當個高雅的聽衆,你們偏偏要做豬頭!」

  他轉臉對其他三人道:「你們還要不要吃拳頭?」

  三人同聲道:「我們是大俠的忠實聽衆,最熱情的歌迷!」

  「好,很好!」

  很好的結果,就是他大唱爛歌。

  而作爲忠實歌迷的三人,也隻能忍!忍!忍!

  張多才本來有些俊俏的臉扭曲得像苦瓜,劉胡滿一雙手不停的猛扯着他自己
的頭發,李全修的雙手不停地捶打着大理石地闆累得滿身大汗,可是,他們三人
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後大拍其手大聲叫好。

  楊孤鴻很滿意他們的表現,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後,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
的知音,感謝你們爲我的歌聲瘋狂!」

  張多才趁此機會道:「大俠,請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劉胡滿也道:「我們明天繼續爲大俠的歌聲喝彩!」

  李全修苦着臉道:「大俠,我餓得很,想去吃飽了再聽你唱。」

  見楊孤鴻不爲所動,張多才又道:「大俠,我們請你到外面的酒樓,然後再
去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遙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覺得如何?」

  楊孤鴻大笑道:「不好,還是請你們繼續聽我美妙的歌聲,繼續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郭斤堂擺出了三大桌酒菜,楊孤鴻的歌聲還在張揚,隻是有些沙
啞了。

  郭松皺眉道:「美美,去叫楊壯士吃飯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這半天裏,轉了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喜歡逛街了,
他都快進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沒到街上逛一次,這天卻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
夠辛苦的了,但他覺得此刻聽楊孤鴻的歌,比跑一百圈錦州城還要辛苦!

  郭美美惱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飽了,還用得着吃飯?」

  楊洋的老臉挂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着你們了,我這兒子就是這樣,
在村莊時,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莊裏,沒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來,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來也叫不動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

  小雀自告奮勇地緊跟在春燕後面。

  衆人松了一口氣:絕唱終于将要結束,感謝佛祖!

  郭松道:「楊壯士的長相是無可挑剔,也很有俠義之心,隻是他唱歌,連老
朽都不敢恭維,老朽這輩子什麽音樂都聽過,就沒聽到有人這麽唱歌的,讓人無
法适從。」

  郭美美不滿地道:「爺爺,他這人不但唱歌令人惡心,其他的一切行爲和品
德都是讨厭之極,你還說他有俠義之心?」

  郭松這次沒有反駁他的孫女,他親眼看見楊孤鴻無禮地把張多才甩了個四腳
朝天,後來又知道盧閑和路甲吃了楊孤鴻的一記拳頭,一直到現在還仰躺在地上
做惡夢,他對楊孤鴻的美好印象還能剩多少?

  歌聲停止不久,衆人就看見錦州五義跑了出來。盧閑和路甲好像剛睡醒的樣
子,臉上的拳印還未消;張多才全身虛脫如同一晚連搞了三個妓女一樣,垂頭喪
氣沒精打采;李全修雙手腫脹出血,全身的衣服濕透,應該是瘦了許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劉胡滿,他的頭殼上一根頭發也沒有,倒是有許多被他自己
抓出的血痕,看來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劉光光。

  郭松招呼他們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飯再走吧?」

  張多才一口回絕道:「郭老爺,你府上來了個這麽可怕的人物,我們兄弟不
敢多留片刻。」

  劉胡滿痛苦地道:「我賭了十多年,這次輸得最慘!」

  李全修悲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賣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飯
的時候,不,是任何時候都不敢聽歌了,惡夢呀!」

  盧閑和路甲跑到門口,又回頭道:「他的拳頭太硬,我們也不敢吃了。」

  郭美美冷哼道:「沒用的東西!」

  「誰沒用了?美美!」

  楊孤鴻沙啞的聲音傳來。

  郭美美扭頭對他道:「你!」

  「我會向妳證明我是有用的。」

  楊孤鴻奸笑着看了看她,朝郭松道:「郭老,我們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
我們先沐浴吧?你們可以先吃,不必等我們。雀兒,帶我們去沐浴!」

  「鬼才等你!」

  郭美美看着四人走出郭斤堂,忽然臉色一變,起身就追了上去。

  楊孤鴻出了郭斤堂,就把小雀摟在懷中,親了一個,道:「雀兒,半天沒和
妳親熱了,想我了嗎?」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滿身是汗,會把雀兒的衣服弄髒的。」

  「啊!差點又讓我的雀兒惱我了。」

  楊孤鴻說着,就想放開小雀。

  小雀卻靠得他更緊,幽然道:「人家喜歡聞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兒。」

  楊孤鴻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猶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嗎?」

  楊孤鴻道:「如果她願意,我會帶她走的,她是個很好的女人,隻是有點吵!」

  「小姐很愛你的。」

  小雀仰首凝視着楊孤鴻,繼續道:「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我也不能離開
小姐,我現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請你别傷害小姐,好不好?」

  楊孤鴻注視着她那乞求的雙眼,堅定地道:「任何愛我的,我都不會傷害;
凡是我愛的,我将用一生去守護。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懂嗎?」

  小雀癡癡地道:「我懂。」

  楊孤鴻笑道:「待會和我一起沐浴!」

  「楊孤鴻,我就知道你一有機會,就會占雀兒的便宜,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
方,你想讓整個郭府的人都知道是你這賊毀了我們嗎?」

  郭美美氣沖沖地從後面趕了上來,想拉開楊孤鴻摟着小雀的右手,卻被楊孤
鴻的左手扯了過來,把她摟緊了。

  楊孤鴻道:「妳不想讓别人知道,幹嘛喊這麽大聲?」

  郭美美掙紮了幾下,安靜下來,道:「你别抱了,仆人會看見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給你們打水過來,你放開我和小姐
吧?」

  楊孤鴻笑道:「每人親我一下。」

  小雀踮起雙腳給了他一吻,郭美美卻嘟長了嘴不理他。

  楊孤鴻放開小雀,吻了郭美美嘟起的嘴兒,悄聲道:「晚上我要妳!」

  兩女看着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嗎?」

  郭美美歎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瞞妳,雀兒,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驚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過段時間再說,如果我忘不了他,我會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對他
說我喜歡他。」

  郭美美再次歎息,掉頭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後面,也輕輕地歎息。

  兩女走後不久,楊孤鴻三人沐浴出來,也回到了郭斤堂。

  見衆人還未用飯,楊孤鴻道:「讓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郭美美道:「我一點也沒看出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楊孤鴻給了她一個惡作劇的笑,坐到楊洋身邊,細聲道:「爹,我唱歌的水
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楊洋尴尬地看看衆人,道:「還可以,隻是聲勢不及在環山村時。」

  郭松捧起酒杯,充滿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傑,老朽在此先敬楊壯士和大
家一杯。」

  衆人幹了一杯之後,郭松道:「請大家随便。」

  郭斤堂一下子熱鬧起來,女人邊嘗着美味的菜邊悄聲說話,男人邊喝酒邊大
聲吆喝。

  郭松道:「楊壯士,不知能否在錦州城多玩一些時日?」

  但是絕不可以在這裏唱歌哦──郭松這一句話,是放在心裏最想說卻又沒說
出來的。

  張中亮道:「楊孤鴻,郭老這個提議不錯。今天下午,我們到街上逛了一圈,
看了半天的美女,我還以爲到了天堂哩!」

  李小波來勁了,道:「張大哥,你有沒有尋到下手的機會?有沒有抱得美人
歸?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沒有機會和張老兄去讨好美人,唱什麽歌!」

  郭松笑道:「小夥子,隻要你在錦州城多留幾天,相信你會如願以償的。」

  李小波大喜道:「真的?」

  卻被他身邊的谷幽蘭塞了一嘴的青菜,隻聽她道:「當然是真的──吃草啦!」

  滿堂笑。

  楊孤鴻卻拒絕了,道:「郭老,我們決定明天就回去,離開懷孕的妻子已經
很長時間了,我們要趕緊回去照顧她們,男人可以風流快活,但不能忘記家裏挺
着大肚子盼望他們歸來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郭松贊成道:「壯士所言極是,老朽敬你一杯!」

  李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進胃裏,婉惜道:「我還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
如今隻得作罷了。」

  幾個女人同時怒瞪着他。

  郭美美道:「李小子,你敢?」

  李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時真的敢耶!」

  「你試試看。」

  這次是陳醉的聲音。

  李小波一看陳醉的冷豔面孔,連忙低頭夾菜,口中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吃飯!」

  他不怕郭美美,是因爲郭美美不會什麽武功,但是如今蹦出來一個連楊孤鴻
都打不過的陳醉,他李小波有十個膽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裏,一邊嚼一邊想:這女人也真夠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
公,她吃哪門子的醋?

  陳醉回眸看向楊孤鴻,卻見楊孤鴻正含笑盯着她,她的臉沒來由地一陣燥熱,
垂首的瞬間聽到楊孤鴻道:「醉姐,爲了我們的孩子,别生氣哦!」

  春燕驚道:「孤鴻,她有你的孩子了?」

  郭松笑道:「恭喜,恭喜!」

  楊洋回禮道:「謝謝郭老爺的祝賀!」

  楊孤鴻在楊洋耳邊道:「爹,在不久的将來,會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楊洋道:「無所謂啦!當了幾十年的父親,早就想當爺爺了。但是,你娘卻
是不服老的,若要一個女人承認她自己老,是件很難的事。」

  楊孤鴻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來的确很年輕的,你不覺得嗎?」

  楊洋白眼一翻,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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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 07:25     標題: 11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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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夜會郭美美

  「雀兒,那混球說今晚要來使壞,他會不會真的來?」

  郭美美躺在床上,側着身子看着小雀。她之所以這樣問,是擔心楊孤鴻真的
會過來。

  這一路上,楊孤鴻有着無數個占有她的機會,他都放棄了,卻在她家裏說要
和她歡好,她不知楊孤鴻的話有幾成真?

  雖然她死硬說楊孤鴻與她之間是的關系,她卻并不抗拒這種蠻橫的性行爲。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裏,不管楊孤鴻今日說的話是真是假,她都不會當作一回
事,但問題是這棍要在她家裏她,這讓她郭美美的臉面往哪擱?

  小雀想了想,道:「據我對他的了解,他說這種話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果他說他絕不會碰妳,那麽,他下一刻就會把妳的衣服脫光光。」

  郭美美慌道:「這怎麽是好?讓家裏人知道就麻煩了,他們是不準我嫁給武
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這也是妳一直假裝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嗎?」

  郭美美嗔道:「什麽假裝?我一直都抗拒他的,妳沒看見嗎?麻煩妳說話成
熟點,妳做女人的時候比我還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棍混在一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門聲,小姐,大色
狼來了。」

  楊孤鴻在門外道:「雀兒,是我,開門啦!」

  郭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準去開門!」

  楊孤鴻在門外站了好一會,還不見房裏有什麽動靜,張眼望了望四周,想就
此回去,可是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道:「美美,我是來向妳道别的,有些急事,
不能等到明天了。雀兒,妳出來吧!和我一起走!」

  郭美美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細聲道:「雀兒,他說要走了。」

  小雀不經思考就道:「據我了解,他說這話應該是假的。」

  兩女說着,聽到楊孤鴻的腳步聲遠去。郭美美掀開被單,穿上鞋子就跑去開
門,對着楊孤鴻的背影喊道:「棍,你真的要走?」

  楊孤鴻回首,一笑,道:「妳說呢?」

  掉頭繼續往前走。

  郭美美心裏一陣揪緊,雙腳不受控制地跟着追了上去,扯着楊孤鴻衣服。楊
孤鴻停下來轉頭看着她,她也仰首凝視着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楊孤鴻俯首下來吻了她,道:「妳舍不得我走?」

  郭美美還是不說話,看着這個男人,爲什麽他總是以傷害她爲樂?

  她也沒有什麽對不起他的,隻是有些時候和他針鋒相對地吵而已,難道他不
知道女人的心理嗎?女人若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愛的時候就
懶得說上一句話。

  這混蛋,她都心甘情願地讓他了,他還不滿足嗎?

  楊孤鴻恰在此時道:「妳不怕我妳?」

  說着就抱起她,朝着房門走去。

  郭美美被楊孤鴻一抱,又開始拳打腳踢,就是口中不言語。她知道隻要她一
吵,整個郭府就會被驚動,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況。

  楊孤鴻道:「妳給我安靜一會,别每次都把力氣提前用完,到我真正占有妳
的時候就沒有力氣抗拒我了,這樣還有什麽的味兒?」

  郭美美道:「你不是說要走嗎?」

  楊孤鴻笑道:「我說過晚上要妳的,了妳,我就走,嗯?」

  他抱着動個不停的郭美美直走入房間,朝床上的小雀道:「雀兒,妳到我房
裏睡,我今晚要好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吃醋了。」

  「你們别弄太大聲。」

  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門也被她虛掩上了。

  楊孤鴻懷中的郭美美輕喝道:「我警告你,這是我家,你敢對我無禮,我就
閹了你。」

  楊孤鴻把她壓在床上,笑道:「我脫了衣服給妳閹個夠,好不好?什麽時候
了,整日說閹我,看來今晚得給妳一個孩子,讓妳像醉姐一樣變乖。美美,妳喜
歡男孩,還是女孩?」

  郭美美放棄掙紮,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給你看。」

  楊孤鴻惡作劇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壓在郭美美平滑的,繼續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靜。可是,妳似
乎要閹足我一輩子的,沒閹夠之前,大概妳也舍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跟我
走,妳注定是我的老婆,以後我唱歌妳彈琴,不是很好嗎?」

  郭美美一聽就氣:「你混蛋!你了我的還不夠,還想我的藝術?這輩子,你
别想讓我爲你彈琴!你這人,一點音樂細胞也沒有,隻會像條瘋狗一樣亂吠,叫
人家怎麽忍受?放開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對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壓的,我暫時不會放妳的,因爲妳還沒有學
乖。」

  說罷,楊孤鴻的一雙手就去解郭美美的衣褲,卻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夠
用溫柔的手法,隻好施以粗暴手段,郭美美身上的衣物漸漸地碎成一片片飄落床
底下。

  郭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還沒跟你算帳,你還不知
悔改?」

  楊孤鴻覺得好笑,這女人連身體都給他了,竟然還會在意一兩件衣服,他不
禁調侃道:「别這麽小氣啊,幾件衣服罷了,妳家有的是錢,明天再去買,但是,
妳不得撕爛我的衣服。放開手呀妳!郭美美,妳已經撕爛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
毀我的褲子,老子就不幹了!」

  說着,就把郭美美扯着他褲頭的手拍開:「讓我自己來,沒見過還讓女方幫
忙脫褲子的,幹什麽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個的高帽子,還好我不讨厭妳!」

  郭美美的兩手同時在楊孤鴻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沒有叫你我,我是富
家千金,是懂禮法的好女孩,你以爲我會心甘情願和你這江湖大騙子好嗎?我是
被的,出了什麽事,你得負全部的責任,全部的責任呀!笨蛋!你聽到沒有?」

  楊孤鴻把自己的褲子丢落一邊,道:「怕妳了,我負責,妳别動了,妳不知
道妳很煩人嗎?我怎麽會惹上妳這種女人,比蓮兒還要煩人。」

  說罷就吻住郭美美的唇,一隻手揉着她的秀發,另一隻手揉着她胸前的軟綿。

  郭美美推開他的臉,偷得喘息的機會,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幹了,
我不來了。」

  楊孤鴻道:「美美,妳有沒有發覺妳的白面包發酵了,比以前長大了許多,
當是我妳的功勞,妳該怎麽感謝我?」

  「你、你無恥!」

  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開,嗔道:「這是女人最驕傲的地方,它的偉
大性和創造人類的神一樣,你竟然用白面包形容?你這鄉巴佬,一輩子沒吃過飽
嗎?看見什麽東西都說是面包,嗯呀!不要在我那裏揉捏,你這棍!」

  楊孤鴻的手在她的挑逗着,笑道:「面包也很偉大的,白面包更是有營養。」

  郭美美的一雙手不知放哪裏,幹脆放到楊孤鴻的背部抱緊他,動情地道:
「楊孤鴻,美美不能跟你走,你會怪美美嗎?」

  楊孤鴻吻了她,道:「隻有這個時候,妳才會親熱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
妳是迫不及待地讓我奸了妳。其實說愛妳應該切實些,但妳硬是要我說成,我也
沒辦法。很對不起,這一路上都沒有好好愛妳,今晚我會補償妳的。妳家裏人或
許不同意妳和我在一起,我走了之後,妳會嫁給别人嗎?不該問妳的,妳現在還
在我懷裏,但妳若要嫁給别人,千萬要嫁一個好點的男人,别像醉姐一樣,她很
苦的,我想給她多些安慰和撫愛,她卻堅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隻得讓
她做夠了有名無實的施夫人,才讓她成爲我最乖的嬌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的
妻子中也沒有幾個及得上妳們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給妳任何承諾,這種東西
太遙遠太虛幻了,我隻能給妳一個晚上最瘋狂的!」

  郭美美眼中閃着淚光,哽咽道:「你正經的樣子好好笑,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我隻喜歡妳!美美,我要進來了。」

  郭美美感到楊孤鴻的強壯侵入了她的私人領地,她整個身心爲之一顫──這
棍第二次她了。

  「美美已經不是,你看不出來嗎?」

  陳紅瓊仍沒能入睡,她覺得女兒回來後變了許多,今日她問話時,女兒心不
在焉地應付着,怎樣失貞也沒交代清楚,這是她事後冷靜下來想到的,當時女兒
對着她撒嬌,她一時糊塗了。

  郭年平靜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采花賊擄去,失身也是在所
難免的,有命回來就謝天謝地了,況且也不見女兒有什麽不對勁的,似乎比以前
更開心了,妳難道還要去揭她的傷口?她既然不當失身是一回事,我們也當不知
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陳紅瓊道:「怪就怪在這裏,若女兒是被采花賊糟蹋的,她怎麽會不痛苦?
除非是她心甘情願獻身的,但她又說是被的。我覺得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楊
壯士。」

  郭年道:「麗瓊,幾十年過來了,妳的想像力還是這麽豐富。妳該不會以爲
他救了我們女兒,她就以身相許了吧?」

  陳紅瓊惱道:「誰想像力豐富了?剛才我看見姓楊的在美美房門站,沒有鬼
才怪。」

  郭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爲了看誰去敲美美的房門?我還以爲妳愛
女心切,怕女兒又被采花賊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護她哩,原來妳是另有居心的。
妳爲什麽不看下去了?」

  陳紅瓊一臉氣憤的道:「他都抱着美美進房了,我還看什麽?」

  郭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懷疑,直接認定他就是了。奇怪,妳這麽走
了,不怕女兒又吃虧?」

  陳紅瓊氣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虧她都吃了,還有什麽好怕的?我就是覺
得不順氣,好好一個大家閨秀爲何喜歡上一個江湖浪子?我們不教她武功,不就
是爲了讓她免于接觸武林嗎?以後難向皇上交代了,再過三個月就是她年滿十八
之期,到時皇上要人,該怎麽辦?」

  郭年歎道:「的确是個問題,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少了我們家美美
也沒什麽的。」

  陳紅瓊道:「什麽沒什麽的,你們男人是什麽東西,你不知道嗎?女人從來
是不嫌少的,賢德那小子有一個皇後、七個皇妃、兩千多後宮佳麗,怎麽着?還
不是每年都要從全國各地搜集美女進宮,五年前見到我們家美美,就老早發言讓
她年滿十八之時進宮了,他會沒什麽?」

  郭年道:「或許皇上已經忘記我們家美美了。」

  陳紅瓊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美人兒,他能忘得了嗎?」

  郭年不答言了。

  這是什麽話?雖說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兒,卻也明擺着說自己是令人一見
難忘的美人嘛!他還敢說什麽?若說忘不了,就稱了她的意;若說忘得了,那就
是不給她面子。

  實在不好說,郭年隻得轉移話題道:「爹讓我晚上到他房裏去一趟,我這就
過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陳紅瓊看着郭年的背影,道:「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兩個狐狸
精。自從她們進門後,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你自去風流快活,當然不必我等
了。」

  郭年搖搖頭,走了出去。

  陳紅瓊反鎖上門,在床沿上坐了許久,又站了起來,開門出去,迳直走向郭
美美的居處。

  剛走到郭美美的房門外,陳紅瓊就聽到一種欲壓抑卻壓抑不住的歡叫,這着
實令她感到氣惱。

  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得郭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我,嗯……呀!我要
閹了你,不要!」

  陳紅瓊聽到這裏,心一驚,朝門就是一腳。

  把門踢開了,卻見郭美美坐在楊孤鴻的胯上使勁地搖着──這是什麽世道呀?
到底是誰誰了?

  她怒道:「美美,妳給我下來!」

  床上的兩人料不到在這種時刻有人闖入,且來人是郭美美的母親,場面自然
尴尬。

  郭美美業已桃紅的臉更添一層紅,呆呆地看着她的母親好一會,突然伏到楊
孤鴻的胸膛上,把臉埋在他的頸項嬌喘道:「是我娘,棍,你要負全責。」

  楊孤鴻也是側臉呆呆地看着陳紅瓊,這女人并非像她的年齡一樣老,相反,
還很年輕,她的臉和郭美美有四五分相似,隻是多出幾分成熟的韻味兒,這令他
沒來由的興奮,忽然增大,脹得郭美美輕哼出聲。

  他幹咳幾下,道:「嶽母,妳來得真是時候,有何指教?」

  果然本色不改,臉皮有增無減。

  陳紅瓊此時不知該做什麽,她本已知道房裏是做些什麽的,可是一進得房來,
卻見自己的女兒在采取主動,更不料楊孤鴻對她的到來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着床上交纏的兩人,呆站着,許久才道:「這是你的英雄行爲嗎?」

  「英雄和美人,天經地義。」

  楊孤鴻把郭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堅挺着,他下了床向陳紅瓊走去,道:
「嶽母既然來了,不妨讓我也一回。」

  「你!」

  陳紅瓊話剛出口,楊孤鴻的拳頭就已經朝她的臉門招呼了。她大吃一驚,閃
躲開去,踢出一腳,正中楊孤鴻的,把他踢落牆角,他便像死魚一樣僵躺在地上,
不動了。

  陳紅瓊盯着楊孤鴻的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東西爲何如此粗長。

  郭美美責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陳紅瓊道:「踢死了不好嗎?什麽英雄,狗熊一個!妳說,妳怎麽個被他法?
妳那叫被他嗎?我看來是通奸,或是妳在他了!我陳紅瓊怎麽會有妳這樣不知羞
恥的女兒?妳以後怎麽見人?」

  郭美美掙紮着起來,對她的母親怒目而視,道:「妳一下子問我這麽多問題,
我怎麽答妳?他怎麽個不對,妳也不該把他往死裏踢,妳不心疼,妳女兒可是心
痛!」

  「誰叫他如此不濟?我真懷疑當初他是怎麽救妳的!憑他,也救得了妳?草
包一個!」

  陳紅瓊走到楊孤鴻身旁,繼續道:「妳不是說要閹了他嗎?我現在就替妳把
他閹了!」

  郭美美驚呼道:「不要!」

  陳紅瓊的手掌已經朝楊孤鴻堅挺的壓了下去,卻見楊孤鴻中了掌的陽根依然
完好無損,不禁呆看着自己的手掌:難道我的功力全沒了?

  她怎麽能夠想到,楊孤鴻全身最堅硬無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他所修練的「天
地心經」就是以修練這個地方從而達到全身的修練。

  自從經過野馬族的激發和滋潤,他的已變得無堅不摧,到達了「九陽金鞭」
的境界,所以當初無論妙意如何用利劍去削都不能損其分毫,他的身體也因爲天
陽地陰之氣的自行流轉而生出抗外之力,當初陳醉的劍就不能深刺,施曉雲多次
偷襲也不能得逞。

  陳紅瓊正在發呆之際,突感臉門勁氣逼人,然後就是一陣暈眩,不省人事,
摔躺在地。

  楊孤鴻收拳回來,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郭美美在床上道:「死棍,你裝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
我娘?還不把我娘弄醒!」

  楊孤鴻走到床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
來看見自己的美人臉被揍成豬頭臉了,她不找我拚命?裝死的方法隻能對同一個
人用一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來,讓我再疼妳一次,把
妳往死裏疼!」

  他把郭美美的嬌軀再度壓在床上,兩人的重新結合。郭美美喘道:「死棍,
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這我可以肯定,我向來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媽的,這樣還叫有分寸?也隻有他才說得出這種話了。

  郭美美無法可施,且沒幾下又被楊孤鴻弄得叫狂喊,不時地擺頭看看她娘,
漸漸地感到魂兒飄了起來,人便開始迷糊了,最後也像她娘一樣昏睡過去。在她
昏睡的前一刻,楊孤鴻的噴射入她的體内。

  楊孤鴻從她濕潤的體内抽身出來,親了親她的臉,道:「妳娘來得太突然了,
突然得非給她一拳不可,讓她記得以後進别人房的時候一定要敲門!」

  他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後又坐到床沿,替郭美美蓋好被子,看
看地上鼻青臉腫的陳紅瓊,歎息一聲,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讓她與郭美
美躺在一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嶽母,且有個不錯的老公,我就叫妳嘗嘗要閹我的後果。
現在嘛!先親一個,以示懲罰!」

  說着,果真俯首下去,将唇覆壓在陳紅瓊的紅唇上。忽然,他的眼神一瞥,
翻身下床,躺到了床底下。

  就在此時,門開了,進來一個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燈光中,那中年人看
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模樣,相貌平凡,眼睛賊亮賊亮的,眼球盡往房裏轉,最後定
格在床上。

  「哼,郭美美,妳倒是膽大,睡覺也不關門,好像專程等我來恩寵妳。」

  說着,他反鎖上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
很好。咦,這是怎麽了?陳紅瓊的臉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誰幹的?這郭美美倒是
比她娘美了許多,怪不得我那爛徒弟會爲她丢了小命。不愧是一代絕色,隻是并
非處子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風流了!」

  床底下的楊孤鴻一聽就明白來人是采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但他聽着就是别
扭。此人說中原話比塔妮說得還要難聽,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說起來也不順溜,
異國口音很濃,但不知道是哪一國的,想必此人并非中原人。可怎麽會來這裏采
花?還要采他的美美?

  陽龍君的手在郭美美的臉上胡摸了幾下,嘴裏哼哼有聲:「這輩子采花無數,
還從來沒有摸過這麽滑嫩的肌膚,實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老夫嘗過妳之後,就把妳給了結了,老夫不能成爲妳第一個男人,也是妳最
後的男人。哈哈,至于殺死我徒弟的混蛋,我會慢慢地從那小丫頭的口中查出,
這不着急,一個一個來,老夫還有很長的時間陪妳們玩,現在先玩妳,小美人!


  說罷,就要撲到郭美美身上,忽覺得背上衣服被揪緊,整個身體被提了起來,
扭頭一看,是一個笑得很邪的俊臉。

  他一驚,道:「你是誰?」

  楊孤鴻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獄去采花的混蛋,想不想嘗嘗地獄鬼
女的滋味?」

  陽龍君不懼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楊孤鴻道:「這句話你說反了,應該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陽龍君,你徒弟很
是寂寞,他昨晚托夢給老子,讓我送你到地獄去多教他幾手或是幫幫忙,他說地
獄裏的鬼女太厲害了,他一個人罩不住!」

  說罷,楊孤鴻放開一隻手,單手提着陽龍君,拳頭就朝陽龍君的臉門倒勾上
去。

  勢猛如狂風!

  陽龍君的身子一抖,隻聽得衣服撕裂聲,陽龍君的身體就平飛了出去,撞到
窗格上,把窗格撞個粉碎,落入黑夜中。

  楊孤鴻突然後悔隻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一跳,出
了房間。

  他的身體還沒站定,感到後背一痛,像是給人蹦了一腳,身體不受控制地往
前撲,與地面來了個全面積親密接觸,然後就感到有一隻臭腳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裏暴怒,狂喝一聲,背部運勁,震開那隻踐踏他的臭腳,猛的站了起來,
轉身朝矮他一截的陽龍君道:「你敢用你的腳踩老子?老子待會不把你踩成爛屎,
老子就不姓楊!」

  陽龍君輕蔑地狂笑道:「憑你?」

  「憑我姐夫綽綽有餘了!」

  黑夜中許多條人影飛掠而至。

  陽龍君陰笑道:「來了幫手了,也好,一并解決,省時省事。今晚就讓你們
嘗嘗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他的語氣中充滿殘酷的味道。

  郭年進入郭松的寝室,郭松還未入睡。

  奇怪的是,郭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郭年道:「義父,你找我有何事?」

  郭松笑道:「年兒,到我旁邊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郭年坐到床沿,道:「義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經不是了?」

  郭松道:「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這雙眼睛雖有些老花,卻還是能
看得出。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絕症,對于醫者來說是無計可施的,美美這
事,對于我們來說也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我們就當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嗎?」

  郭年道:「義父說得是,但皇上那邊有些難交代。」

  郭松歎道:「這都是命,也許美美不進宮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運,皇上的美
女何其多,許多少女在宮裏一輩子也沒見過皇上,有幸被皇上疼愛的也是徒然痛
一次罷了,哪怕皇後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應該是受寵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
很多呀!女人沒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沒了那話兒一樣,能幸福嗎?」

  郭年道:「我也不想讓女兒去受那份苦,但爲人臣子的,君要臣這樣,臣不
敢那樣,也許這都是我們的命。」

  郭松道:「但願皇上看到美美不是處子了,就此放過她。」

  郭年道:「隻怕皇上會怪罪我們,因爲他曾要我們好好看管美美,我們卻把
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丢了,且丢的是一個女人寶貴的童貞。」

  郭松道:「事到如今,隻能說是被采花賊毀了清白的了。」

  郭年驚道:「義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賊毀了清白的?」

  郭松笑道:「若非她心裏願意,她不會春上眉梢了。」

  郭年也笑道:「義父連這些都看得懂呀!」

  郭松道:「你這小子,我雖沒吃過豬肉,卻也看過豬跑,你義父我看了幾十
年的女人,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還要你來教我?說實在話,你不該娶妾的,我
身邊的三個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該替義父撫慰她們。」

  郭年忙道:「她們名義上到底是我的幹娘,兒子怎能對她們生出非份之想?
況且她們是皇上安排在義父身邊幫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說,我現在隻納兩個
小妾,麗瓊就唠叨個不停了,哪還敢碰别的女人?義父,你就别爲難我了,三個
已經夠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絕對的美女收藏家,藏着一大堆美女,
想碰的時候就碰一兩下,不想碰了擱在宮裏也沒人敢去動她們,我若是收納一堆
美女,招呼不到時,她們寂寞難耐紅杏出牆,這綠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郭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确不如女人。」

  郭年由衷地道:「這倒是真的。」

  郭松笑笑,道:「我們該說正事了,你知道我爲何叫你來嗎?」

  郭年道:「正聽義父說哩!」

  郭松道:「這得從上代皇帝說起,在我還未入宮之前,皇宮内發生了一件未
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個帶刀侍衛和一個宮女意圖私奔,被皇上發覺了。攔截兩
人的過程中,宮女被亂箭射死,三天後,那帶刀侍衛潛入宮中,偷得波斯進貢的
聖火刀,同時偷走宮女的屍體,結果被三千兵士圍攻,他便扛着宮女的屍身,揮
刀突圍,砍殺了一千多名精兵,負傷逃亡,從此杳無音訊,聖火刀也随之消失了。
皇宮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線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郭年驚道:「義父,你說的聖火刀就是火龍的烈陽真刀吧?」

  郭松道:「這事發生過後十二年,我進了宮,那時我才十歲,後來意外地發
現聖火刀的圖,我當時問皇上,爲何隻有圖而沒有刀?皇上隻說這的确是一把好
刀,每握着它的時候都能給他一種真正的君臨天下的感覺和無比的安全感,他很
喜歡這把刀,隻是它不屬于他了,其餘的皇上就隻字不提,然而我記住了這把刀
的名字和形狀。一直到了現在的皇上,他五年前來的時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
是否出現這把刀,并且把穆秋、周美靜、楊婷留下來協助我,我想他是想從這把
刀獲知那個侍衛的後人存在與否,還有就是收回這把皇家的鎮國之刀,因爲這把
刀創造了一個神話,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鋒,這是來自波斯的太陽神的
刀,是爲『無敵聖火刀』!」

  郭年驚歎道:「真有這麽神?」

  郭松剛想出言,聽得外面一聲巨響,兩人對視一眼。

  郭松道:「年兒,咱們出去看看。」

  郭松和郭年出了房門,就往郭美美住的「撫琴院」直奔。

  入得院來,看見許多人都圍在院子裏,仆人們拿着燈籠舉着火把,把院子照
得光亮。

  一個陌生的中年漢子從背上緩緩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臉上
冷峻嚴肅,口中正冷酷地道:「讓你們嘗嘗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在他對面的楊孤鴻卻笑道:「你這把刀像你的人一樣好笑,比劍還要小,也
叫刀?我告訴你,刀講究的是一種魄力,抽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能給人一種沉重的
壓迫感,那才能稱之爲刀,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刀!火龍,把刀給我!」

  塔妮臉色大變,驚異地看看火龍,又看看楊孤鴻,雙腳幾乎站不穩。

  火龍應聲而出,把烈陽真刀交還給楊孤鴻。

  郭年和郭松也驚詫地看着楊孤鴻:原來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這個男人!

  陽龍君譏諷道:「你也會使刀?」

  楊孤鴻很誠實地道:「不會,是刀會使我。刀使我的時候,一般都是殺人的
時候,當然,人還是我殺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嗎?」

  陽龍君狂笑道:「你們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顯得你們太幼稚了,我來
中原三年,也玩了你們許多女人,更有許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們的
老婆女兒都奸污了,我還是活得很精彩!你别吹牛了,你們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
就是吹牛,除了這點别無是處。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親熱親熱,可惜
的是,親熱過了,你也就沒命了。」

  楊孤鴻的臉忽然變得冷峻如鐵,眼睛閃爍着邪魅的光芒,道:「該吹牛的時
候,我承認我很會吹牛,但是,當我說要殺你的時候,絕非吹牛!」

  「铮」的一聲,烈陽真刀冷然出鞘,勢成殺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燒,雷聲激鳴。

  陽龍君雙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楊孤鴻,竟與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
般無二,成撲殺之勢。

  刀身雪亮,銀光吞吐,殺氣熾盛。

  陽龍君大喝一聲「殺」就向楊孤鴻沖撲過來,其勢如破竹!

  楊孤鴻一雙眼邪芒大盛,滿身勁氣爆發,手中的烈陽真刀燃燒如火炬,突奔
迎上。

  無懼無悔,誓死前赴!

  兩人中途相遇,陽龍君的武士刀銀光透射,迅猛無比地和烈陽真刀相擊。

  衆人料不到陽龍君的刀招也是有去無回之勢,且和楊孤鴻的速度不相上下。

  兩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爲主,無一守招。

  隻見銀白之光和紅光之芒在雷聲中交織一起,并且還有隐約的金屬鳴響,一
時,誰也攻不下誰。

  陽龍君的武士刀實屬寶刀,與楊孤鴻的烈陽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損?

  趙子豪驚歎道:「這不知是哪國的刀法,和楊孤鴻的刀法一樣,都是拚命的
架式,絕沒有半點花招。」

  張中亮道:「他和楊孤鴻可謂互遇勁敵,隻能看誰比較快、誰比較狠,但他
遇上趙兄的盤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場外了,畢竟,他要靠近你絕非易事,而
你卻能在遠距離砍殺他的。」

  趙子豪也不懂謙虛,笑道:「也許。」

  陽龍君刀芒大盛,整個人忽然消失在夜裏,衆人爲之一驚。

  楊孤鴻站定在當場,眼神驚詫。

  李小波喝喊道:「咦,這人不見了,往哪裏藏了?」

  同在此時,楊孤鴻感到腳底下殺氣襲來,想猛然施招卻已是來不及,從地底
下冒出來的陽龍君的武士刀已經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楊孤鴻的身體往後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長的裂傷,
血流如注。

  許多人影飛掠圍住楊孤鴻,陽龍君也被火龍、趙氏兄弟、張中亮和陳醉圍困
着。

  黃大海扶住楊孤鴻,忙道:「大哥,你傷得怎麽樣?」

  楊孤鴻忍痛笑道:「傷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麽會死在别人的爛刀法之
下呢?」

  李小波急忙過來,道:「姐夫,我爲你包紮一下。」

  楊孤鴻擺擺手,道:「待會吧!流幾滴血不算什麽,我若不能叫他流幹所有
的血,我就不叫楊孤鴻!老子這輩子打架從來沒敗過,我不能因爲受了一點傷流
了些許血就認輸了,老子不是這種人!」

  被圍困着的陽龍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還能坐着說大話?算你
命不該絕,幾乎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兩半,不過
你的命也長不了多久,我解決了這五個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于那娘們,
還真不錯,啧啧!就留着老夫享用好了。」

  楊孤鴻喘氣道:「你們不要殺他,他是我的,我不殺他誓不爲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楊孤鴻看着面前淚流滿面的施曉雲,忍痛笑道:「妳在爲我哭?」

  施曉雲忽然撲到他胸前,他悶哼一聲,臉上痛苦得扭曲,忍着胸口的劇痛,
道:「果然進步了許多,懂得買回一把鋒利的匕首,乖,到一邊去。」

  楊孤鴻推開施曉雲的一刹那,衆人赫然一驚──楊孤鴻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
首,深入三分之一。

  火龍暴怒,頸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曉雲,就是一個耳光,吼叫道:「妳在
幹什麽?」

  楊孤鴻立即道:「别打她,她挺可憐的。」

  說着就掙紮地站起來,大喝道:「你們統統閃開,閃得越遠越好。」

  圍住陽龍君的五人看定楊孤鴻,卻沒有任何行動,陳醉的俏臉上盡是淚。

  楊孤鴻再次喝喊:「統統閃開,聽到沒有?閃!」

  他将左手的刀鞘抛落地上,雙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種似笑非笑的邪芒變得無限濃重,眼珠也漸漸呈現出血紅。

  衆人不自覺地退避,場中的五人驚詫地看着他,忽然同時飄身急退,讓出一
個很大的場地給他們兩人。

  陽龍君不可置信地盯着楊孤鴻,他握着武士刀的雙手開始顫抖,顫音道:
「你叫楊孤鴻?」

  沒有回答!

  雷鳴刺耳,閃電爆發,穿織在夜裏。

  陽龍君臉呈死灰。

  聲撕夜空!

  陽龍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隐身夜裏。

  雷電爆發,楊孤鴻胸前的匕首被他體内的勁氣逼得離胸突射,胸前噴出一股
血箭!

  他的身體如跟随着「刀之魄」所裂成的閃電撲至急退的陽龍君,在閃電般的
光芒中,陽龍君眼睛圓睜,舉刀格擋楊孤鴻當頭砍落君臨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綻,雷電消失。

  陽龍君屍分兩半,彈飛兩旁!

  地上血灑成片,武士刀斷成兩截,融入血泊中。

  楊孤鴻冷笑道:「我說過,殺你絕不是吹牛!」

  說罷,手中的烈陽真刀忽然掉落地上,龐大的身軀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撲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楊孤鴻微睜雙眼,道:「妳随我一起走嗎?」

  小雀露出痛苦卻又飽含深情地道:「你到哪裏,雀兒都會跟随,哪怕是地獄!」

  野玫瑰擦去他臉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孤鴻,你别吓娘,娘不準你死的。」

  楊孤鴻忍痛笑道:「打架受傷是難免的,娘,妳什麽時候見過我說死的?妳
放心吧!我隻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兩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這樣嗎?隻是
害妳跟着流淚,現在也不能替妳擦淚了。」

  楊洋擦去春燕臉上的淚,道:「我們兒子是不會這麽容易死的,妳哭得過早
了。」

  楊孤鴻道:「還是爹對我有信心,大海,連夜趕回長春堂,别問我爲什麽,
我要睡了,别再吵我!」

  他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李小波急忙爲他包紮傷口,他知道楊孤鴻本身能夠自動止血并使傷口愈合,
但這次傷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樣立刻止血,必須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
便無妨了。

  他姐夫是個強壯的人,這點傷并不算什麽,他李小波相信,不用幾天,姐夫
就會恢複如前,一點傷痕也不會留下。

  這個男人的身體是他李小波不能用醫學的角度去诠釋的,他的身體自動治療
恢複的速度比任何藥物治療都要神效。

  黃大海抱起地上的楊孤鴻,道:「收拾一切,速回長春堂!」

  郭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這群人遠去,消失在夜裏。

  郭松道:「我們回去看看美美。」

  郭年應道:「也好,麗瓊也在美美房裏。」

  他随着郭松而走,後面一群女眷跟着。

  入得郭美美的房間,看見她們母女倆躺在床上,郭美美更是一絲不挂,郭松
二人不免吃驚。

  郭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見陳紅瓊那被楊孤鴻揍過的臉,驚憤異常,随手拿被
蓋在郭美美的上,接着把陳紅瓊弄醒,道:「麗瓊,妳怎麽會躺在美美床上?是
那采花賊把妳打昏的?」

  陳紅瓊張口就吼道:「楊孤鴻呢?」

  郭年皺眉,道:「我問妳話呢!妳問他幹嘛?」

  陳紅瓊坐了起來,怒道:「拿鏡子給我!」

  小雀把銅鏡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照臉,把鏡摔在地上,喝罵道:「楊孤鴻,你這賊,竟把我的
臉打成這樣,我絕不輕饒你!」

  郭年驚道:「是楊壯士把妳打成這樣的?」

  陳紅瓊怒火沖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說一聲他是壯士,這輩子我都不
理你!你看我這臉被他打成什麽模樣了,你不心痛?你作什麽男人,還不去把他
殺了爲我報仇?」

  郭年無言。

  郭松道:「麗瓊,他已經走了,這報仇之事晚點再說,現在妳給我們說說究
竟是怎麽一回事。」

  陳紅瓊沉默片刻,道:「我來到美美門前,就聽見他又欺負我的女兒。我踢
門而入時,他說要大小通吃。他剛走到我面前卻突然給了我一拳,我閃開了,什
麽武林高手、英雄壯士,被我一腳踢飛出去,跌落牆角裝死,趁我不備時又給我
一拳,我就昏到了現在。這種小賊,我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她越說越狠。

  郭松父子聽得瞠目結舌。

  郭年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賊糟蹋的?」

  陳紅瓊惱道:「你女兒心甘情願讓他的,你滿意了吧?什麽采花賊!我認識
的采花賊隻有他一個。他爲何走得這麽急,你們一點也不懷疑嗎?」

  郭年隻好把剛才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然後道:「當時事出有因,我們也來
不及看妳們,現在想來,他是怕妳醒來後找他算帳,所以才會不顧身負重傷連夜
離開的了,唉!這年輕人!」

  陳紅瓊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郭松歎道:「能夠使用聖火刀的男人,絕不會是妳一腳能夠踢飛的。」

  陳紅瓊道:「爹,你這是什麽話,你不相信媳婦的話嗎?」

  郭松搖搖頭,郭年也一樣搖搖頭。

  「算了,不和你們兩父子說了,以後見着他,我非踢他個屎給你們看!」

  陳紅瓊堅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說了這句話,她就直看着郭美美的臉色,發覺
這是歡愛後昏死過去的迹象,她心裏驚想:若非采花賊的到來,楊孤鴻這賊會否
在弄昏美美之後還來我?

  郭松道:「麗瓊,妳說的也許是真的,但我們說的也不假,妳出門看看就清
楚了。年兒,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陳紅瓊看着他們出去後,屋裏隻剩下小雀了,她才把郭美美弄醒,道:「美
美,娘是怎麽躺到妳床上的?」

  郭美美一無所知,迷茫地道:「娘,妳怎麽躺到我床上?」

  陳紅瓊一看郭美美的神态,知道她也不清楚這事,道:「我昏了之後,妳是
否又和他歡好了?」

  郭美美垂首道:「他強來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沒有對妳?」

  陳紅瓊不等郭美美說完就怒道:「他敢?」

  郭美美清楚楊孤鴻性格,估計他不是不敢,而是因爲某些原因沒有做罷了,
她道:「我想,娘應該是被他抱上床的。」

  陳紅瓊憤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郭美美突然臉色驚變,激動地抓住陳紅瓊的雙肩,道:「娘,妳說什麽?他
走了?他爲何沒與我告辭就走了?這是黑夜呀!」

  陳紅瓊對小雀道:「雀兒,妳來說。」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郭美美聽得淚流如注,哭咽道:「雀兒,妳爲
何不跟在他身邊,也好照顧他呀!」

  陳紅瓊安慰道:「女兒,别哭,這種男人不值得妳爲他哭,什麽東西,連妳
娘他都想──不說了,妳把他忘了。」

  小雀解釋道:「我讓大海告訴他,雀兒會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兒走了,誰陪
小姐呢?」

  郭美美忽然伏到陳紅瓊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着小聲地哭泣。

  陳紅瓊歎息,道:「妳們若真愛他,過些日子,我讓妳爹帶妳們去找他,唉!」

  然而,郭年真的會帶郭美美去找楊孤鴻嗎?

  郭年不會這麽做,至少現在不會。他正在郭松的寝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
的房間了,此刻郭松房裏像剛才一樣隻有他們父子倆。

  郭松道:「以前宮裏流傳當年的侍衛憑一把刀殺傷一千多精兵,我還有些不
信,但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了。這刀既然可以揮出雷電,使得旁觀的人都要退避開,
當時陽龍君便生出無力抵抗的怯意,欲圖逃亡,卻被閃電阻止他的去路,根本無
法逃避。以龍陽君那麽高的武功,竟也被楊孤鴻一刀劈成兩半,可見楊孤鴻此人
的可怕。」

  郭年想了想,道:「我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哪知他對敵時給我的感覺如魔
神再世,令人怯意頓生,這個男人絕不如他表面上的簡單。」

  郭松道:「簡單就不會成爲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領了,整個武林,最具
實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幫,現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
輝煌幾乎給忘了,以爲自從二十年前與血魔的那一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名存實
亡,如今看來整個武林都錯了,這群年輕人也許會組成武林中的新進力量,重振
武林四大家當年之威。」

  郭年道:「義父,如果沒有皇上在前,或許美美跟随楊孤鴻也是個不錯的歸
宿。」

  郭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歸宿,因爲那是美美心靈深處的歸宿。
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這是她最痛苦的歸宿,我們也要把她往火炕裏
推。有些事,心裏多不願意,我們也得做,誰叫我們是作臣子的,我們能違抗皇
上的意願嗎?」

  郭年痛苦地道:「不能。」

  郭松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道:「明天,你帶美美進宮,順便把聖火刀之事說
知皇上,我們做臣子的隻能這麽做,這是命裏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
好好安慰麗瓊,女人永遠都需要男人的撫愛的,這句話雖是出自一個不是男人的
怪物之口,卻也是中聽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着郭年遠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歎息中關了門,回到床上,躺
了下去,心裏一直想着這麽一個問題:我這一輩子,活得像個人嗎?

  楊孤鴻的恢複速度的确如李小波所料,兩天後就恢複了。他胸前的傷口已經
結疤,精神一如從前,隻是苦了野玫瑰、陳醉和費甜甜三女,這三個女人中有兩
個是死硬不承認愛他的,卻在他受傷時,天天陪在他身邊,以淚洗臉。

  其實施曉雲也哭得厲害,但楊孤鴻不會再次傻得以爲她是爲他的受傷而悲傷
了。衆人不準她靠近楊孤鴻,她雖無任何武功,也還是個危險人物,誰能預料到
她什麽時候又找來一把更鋒利的匕首呢?

  黃大海和火龍等人本想把她趕走,楊孤鴻卻說讓她留下,她爲他的大哥報仇
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以前也答應了死畜生要照顧她的,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
應該守承諾,畢竟施曉雲是個孤苦無助的小女孩。

  從昨晚開始,楊孤鴻已經完全恢複,陳費兩女就不再守在楊孤鴻的房裏,她
們像以前一樣和施曉雲同宿一間。那晚倩兒卻和楊孤鴻、野玫瑰睡在一起,楊孤
鴻把這個哭了兩三天的小淚人兒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楊孤鴻的胸膛
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沒有在她爸爸的溫暖胸膛睡覺了啊!

  衆人見楊孤鴻無事了,心情都大松,也就恢複了原樣子,和女人們笑笑鬧鬧,
但其中也有兩人悶悶不樂,一個是施曉雲,一個是塔妮。

  塔妮自從楊孤鴻受傷那時開始,就變得沉默寡言,每當火龍要與她行房時,
她都藉故逃避,與當初的刻意逢迎剛好相反,她也不再問火龍的刀法以及要求火
龍練刀給她看了,她忽然對刀法沒了什麽興趣。

  火龍呢!要對付的女人還有五個,對于塔妮的态度轉變,他雖奇怪,但也感
謝她的拒絕,因爲五個女人已經夠他累的了,他本以爲楊孤鴻會爲他分擔兩三個,
可是楊孤鴻不享他火龍的豔福,他隻能提槍奮戰,所以塔妮拒絕和他親熱,他就
少了一個對手,然而有時他的确想要塔妮卻不得,心裏頭怪郁悶的:女人怎麽說
變就變了?

  女人心,海底針。

  火龍還是很潇灑,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該對她們要求太多,塔妮
連處子之身都給了他火龍,難道不準她有一絲其他的隐瞞嗎?

  她也許是怪他欺騙她吧!畢竟刀是楊孤鴻的,他火龍隻會提刀而不會使刀,
這豈不是騙她了嗎?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沒有時間陪她,太多的女人纏着他,
他有夠累的了,該睡覺的時候不得睡,不該睡的時候卻睡得成個死豬。

  雖則如此,他還是喜歡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還是會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機
會他還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這方面是永遠不知足的,火龍如果能例外,
他也就不是火龍,也就不是蘭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實,并不隻是他一個男人喜歡女人,這裏的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隻是有
些喜歡許多個,有些卻隻锺情一個。

  如同有些人喜歡獨木橋,有些人卻愛陽光大道,但有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
都要走路。

  這世間,走陽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獨木橋的人多。

  有時候,女人也強迫她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野玫瑰就是這樣的女人。她連
續四夜被楊孤鴻弄得昏睡許多次,到第五晚時,她堅決不讓楊孤鴻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說:「你再上來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們,絕不準你再
碰我!」

  楊孤鴻苦着臉道:「妳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更不準我碰的,我臉皮那麽厚嗎?」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臉皮還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準你上床!」

  楊孤鴻道:「妳明知我的,爲何不叫雀兒跟着來?她若是在,妳就不會這麽
累了?」

  野玫瑰道:「雀兒要陪在美美身邊,以後她們會來找你的。話說回來了,當
時你爲何急着要離開郭府?」

  楊孤鴻雙手一攤,道:「我把嶽母的臉打成了豬頭,能不趕緊走嗎?」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這麽簡單。」

  楊孤鴻隻得誠實招供,道:「我當時正在美美,陳紅瓊進來了,我又說要她,
就這麽簡單。」

  原來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來,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們,讓玫瑰好好休息一兩晚,
以後再陪你。以前我以爲自己很強,永遠都無法滿足,遇到你居然求饒,你這頭
牛!」

  楊孤鴻在房裏走了兩圈,道:「玫瑰,其實睡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那事的,
妳總該也給我睡覺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别人睡一起也許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絕對不相信的。」

  「我這麽講信義,妳竟不相信?」

  楊孤鴻歎息,看着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妳的啦,我這就去
找她們,唉!回到長春堂,就可以放縱了,妳睡吧!睡足精神讓我寵愛,玫瑰朵,
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愛狼!」

  「門就不用鎖了,待會可能有人要進來的。」

  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虛掩上門,走了。

  走到陳醉的門前,楊孤鴻敲了幾下,道:「甜兒,是我。」

  門開了,依然是施曉雲開的門。

  楊孤鴻走入房裏,回頭對關門的施曉雲道:「妳爲什麽不從背後給我一刀?
難道是沒錢買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給妳?」

  陳醉道:「你來幹什麽?一來就欺負曉雲,你沒人欺負嗎?」

  楊孤鴻走到床前,把爬過來的倩兒抱在懷裏,對陳醉道:「我受傷的時候,
妳看守了我兩天兩夜,妳不覺得我應該進來看看妳嗎?倩兒,那時她是不是哭腫
了眼睛啊?」

  倩兒道:「是呀!爸爸,她們哭腫眼睛哩,倩兒也哭得厲害耶,是誰讓爸爸
的胸膛受傷的?倩兒要罵他哩!」

  陳醉臉一紅,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親,不是爲你哭的,你
死了最好,跑到這裏來幹嘛?這裏不!」

  楊孤鴻把倩兒塞到施曉雲懷中,道:「妳帶倩兒到玫瑰房裏睡。」

  施曉雲卻抱着倩兒就上了陳醉的床,陳醉讓她們睡在裏面,楊孤鴻看得頭都
大了,這小妮子不是存心與他作對嗎?

  陳醉不滿地道:「爲什麽要讓她們到你房裏睡?」

  「因爲今晚我要在這裏睡,她們不适合在這裏,妳不懂嗎?」

  楊孤鴻挑逗似的看着她,眼睛露出一種暧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這裏睡。」

  陳醉還沒反對,另一床的費甜甜已經拒絕地喊出一句。

  陳醉惱道:「你得寸近尺,你這小混蛋。」

  楊孤鴻笑道:「妳還挺了解我的,妳應該知道,我決定做的事向來都是要做
到底的。小啞巴,我讓妳走,妳不走是不是?妳别後悔!」

  他彎腰過去,把睡在最裏面的施曉雲抱了起來。施曉雲掙紮得俏臉通紅,就
是不說話。

  陳醉急道:「你要對曉雲怎樣?放開曉雲!」

  楊孤鴻抱着施曉雲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别動了,又不是
第一次抱妳,每次抱着都動個不停,沒力氣了又在我懷裏賴着睡。老實說,憑妳
自己是報不了仇的,妳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哪輩子欠妳了,讓妳這麽恨我?妳哥
把妳交給我,實在是選對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們兄妹倆可真夠狠的,信
不信我立即毀約?」

  施曉雲咬着下唇,放棄了掙紮,眼盯着他。

  楊孤鴻歎道:「妳有喜歡的男人嗎?」

  施曉雲的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言。

  楊孤鴻搖着她的雙肩,道:「喂喂,妳就真的成了啞巴了?說半句話呀!妳
氣死我了,妳!」

  倩兒糾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啞巴,你不要搖阿姨了。」

  陳醉氣道:「曉雲從小沒出過門,除了你,沒和别個男人接觸過,怎麽會有
喜歡的男人?你在動什麽腦筋?」

  楊孤鴻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讓她從我身邊消失,那樣也沒有違背我和施
竹生的約定。小啞巴,妳應該記得妳老哥說的,妳若能夠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
人,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該嫁了。」

  施曉雲眼睛泛着淚光,忽然無力地伏在楊孤鴻胸膛,哭咽起來了。

  費甜甜打抱不平道:「你把曉雲弄哭了。」

  「什麽我把她弄哭了?我沒打她、沒罵她的,她愛哭就哭,我管得着嗎?」

  楊孤鴻也不知道施曉雲爲何而哭,這哭來得似乎沒有理由,女人的眼淚往往
是流得無道理的。

  他把施曉雲的嬌軀推開少許,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
讓妳待在我身邊時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沒見過報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
的。妳現在該到玫瑰的房裏了,我還有正經事要辦,不是來讓妳抱着哭的。我可
警告妳,别像以前一樣哭夠了就在我懷裏睡覺,妳若睡着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
裏,那時仇人就會變成老公了。」

  施曉雲掙紮了兩下,輕聲道:「你放開我。」

  楊孤鴻依言放開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倩兒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楊孤鴻反鎖上門,回頭朝兩女笑道:「今晚我們重溫舊夢。」

  陳醉威脅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亂來,不然我、我就殺了你!」

  楊孤鴻道:「好像挺吓人的,不過也隻是吓人而已。」

  他走到費甜甜床前,俯首凝視着她,道:「本來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準
備碰妳的,可是我身邊隻有玫瑰一個,我不得不重新占有妳。」

  他的手撫摸着費甜甜尖削的臉,她拔開他的手,道:「别碰我!」

  她的臉突然變得寒冷,雙眼怒瞪着楊孤鴻。

  楊孤鴻不知她爲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費甜甜冷笑:「我爲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麽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
現在她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想到我了?你說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
新占有我?你當我費甜甜是什麽?

  你滾,滾!「」我還以爲妳的眼淚說明了妳對我的情意,看來妳還是不能忘
記花浪。「

  他不管費甜甜的抗拒,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又走回陳醉的床前,道:「醉
姐,妳睡到裏邊!」

  陳醉沒有聽從他的話,依然躺着不動。

  楊孤鴻俊臉一寒,道:「甜兒,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再
動我就打妳。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曉雲回地獄門。」

  轉身朝房門走去。

  陳醉臉色大變,喝道:「你給我站住!」

  人影一閃,已經站在楊孤鴻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發洩獸欲嗎?我就給
你發洩個夠!」

  她在楊孤鴻面前把衣服除掉,豐滿的嬌體隻剩下肚兜和亵褲,不久,就連這
兩件裝備也解除了,她着她的美體,仰首與楊孤鴻直視,眼神如利劍。

  「穿上衣服吧!」

  楊孤鴻歎息,轉身走回床前,把費甜甜放到床上,輕聲對費甜甜道:「别讓
我以爲妳真的一點依戀都沒有,如果我真的感覺不能使妳歡樂,我就不會執着讓
妳成爲我的女人。這段日子以來,并不是不想要妳,隻是不明白妳心裏在想什麽。
但是,必須跟妳說明的是,我要占有妳,不是因爲我身邊缺少女人……嗯,真的
是不爲什麽,隻爲妳!」

  他轉頭看見陳醉還呆站着,猶豫了一會,走到她身前,把她抱過來,讓她躺
在費甜甜的身旁,然後爲她們蓋好被子,便走到費甜甜原來的床睡了。

  陳醉扭臉看看費甜甜,費甜甜也詫異地看着陳醉。

  陳醉朝楊孤鴻道:「你睡了嗎?你自己不要的,你别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獄
門。」

  卻不見楊孤鴻答話,她氣得俯身床底下,從地上撿起一隻繡花鞋就朝楊孤鴻
的臉上擲過去,擲得正着,楊孤鴻卻還是閉着雙眼不理她。

  陳醉惱道:「無賴!」

  費甜甜笑道:「醉姐,他的臉皮那麽厚,妳用一隻鞋怎麽能甩得動?妳也不
必理他了,他就是這個樣子,隻會惹人生氣。」

  她的心情大好,隻因爲剛楊孤鴻和她說了一通話。

  陳醉無奈,對于這個小她十歲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
和他做了最親熱的事情,糊裏糊塗地獻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貞,糊裏糊塗地就
懷上了他的孩子,糊裏糊塗地心裏就有了他,也就糊裏糊塗地抗拒着他,但她真
能抗拒得了嗎?

  孩子終是要出世的。

  費甜甜幽幽道:「睡吧!醉姐。」

  閉上雙眼,漸漸入睡。

  半夜醒來,費甜甜看見陳醉還未睡,輕聲道:「醉姐,爲何不睡?」

  陳醉倦意很濃,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郭府一樣,連夜離開。他想
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嗎?」

  費甜甜歎道:「其實妳不應該拒絕他的,我知道他的很強,玫瑰一個人是滿
足不了他的,他來找妳也是正常,況且嚴格來說,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陳醉反問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來也是找妳的,妳爲何拒絕了?」

  費甜甜想了一會,道:「我本來不想拒絕的,可是他說他是因爲沒了女人才
碰我,我就生氣,他以前也是說因爲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時候都要得很
勉強,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時,說他要我隻是他單純地想要我,
我就怒氣全消了。如果不是因爲當初背叛過他,且有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我或
許不會拒絕他,哪怕是現在的拒絕也是種表面僞裝罷了。」

  陳醉有些憂傷,道:「妳很坦白,其實妳不必顧慮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
夫之婦。」

  費甜甜道:「沒錯,妳是有夫之婦,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給予妳的,
這妳不可否認。說句不中聽的話,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爲他根本不
是男人。」

  陳醉沉默,對于施竹生,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費甜甜突然道:「曉雲愛上他了,妳看出來沒有?」

  我的群陳醉幽然道:「這孩子,我是看着她長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從小就沒有出過地獄門,很少與人說話,自從倩兒來了之後,才變得活潑起來,
可是一下子父親和大哥都離她而去了,除了我和倩兒,她也沒個親人了。她認爲
楊孤鴻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覺地愛上這個大仇人,她在愛與恨之間掙紮着,
活得比誰都痛苦。她要報仇,但仇人卻是她所深愛的。竹生死前,讓她和我都跟
着楊孤鴻,可見竹生他并不恨楊孤鴻,相反的,他很信任這個無賴。竹生最疼愛
的人是曉雲,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給了楊孤鴻,他之所以這麽做,也許是希望在他
死後,曉雲有個依靠。曉雲是個苦命的孩子呀!」

  費甜甜道:「也許大家都苦,隻是各有各的苦法。」

  陳醉道:「若有一天,曉雲想通了,不當他是仇人了,我也許能心安理得地
從他,如今卻是不能的,畢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給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
隻剩下曉雲和倩兒了,我想,倩兒以後也是跟着那無賴姓的,她隻知道楊孤鴻是
她的爸爸,也隻認楊孤鴻一個人。我不能不顧曉雲,我雖不能幫她報仇,但還得
照顧她的,她已經無依無靠了。」

  「不,妳錯了,曉雲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費甜甜擡起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楊孤鴻,接着道:「我堅信他會照顧好曉雲的,
他承受了曉雲的一刀,仍然不準他們傷害曉雲,就表明他不會真的讓曉雲受到傷
害。所以說,曉雲并不是無依無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這個男人
也許無賴無恥之極,可是,他能夠給予女人無比的安全感,他決心要保護一個女
人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誰若敢動曉雲的主意,他定然會大
打出手。他口中不說,心中早就把曉雲當作他的女人了,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陳醉在費甜甜的耳邊細聲道:「他會不會是裝睡?我們說話,他會聽到嗎?」

  費甜甜很放心地道:「不用擔心,以前我被他強抱着在他懷裏睡覺,半夜醒
來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況我們說話的聲音這麽輕?」

  陳醉驚道:「妳被他強抱了睡,竟還偷吻他?」

  費甜甜紅着臉道:「隻是一兩次而已。」

  陳醉忽然在費甜甜的紅臉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費甜甜撒嬌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懲罰妳。」

  用手去挑逗撫摸被子下的。

  陳醉嬌吟求饒:「甜兒,别、别這樣,他會被吵醒的。」

  費甜甜道:「醒了正好來幫忙,要不要我弄妳個春潮大作,好讓他來抗洪?」

  陳醉道:「好了,别鬧了,我很睏哩,妳讓我睡會,行嗎?」

  費甜甜笑道:「我抱着妳睡。」

  陳醉沒有反對,任由費甜甜摟抱着她的,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楊孤鴻。

  兩女睡着沒多久,天就亮了。

  楊孤鴻揉眼打個呵欠,下床走到兩女的床前,看見兩女摟抱着還在睡,不禁
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把陳醉昨晚遺落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放到鼻前聞了
聞,又走回她們床沿坐了下來。

  他輕撫着陳醉的黑發,道:「真是的,甯願相互抱着睡,也不給我抱。」

  兩女依然熟睡。

  楊孤鴻惡作劇地喊道:「楊孤鴻走了!」

  「啊!」

  兩聲驚呼,兩女睜開眼,看見楊孤鴻坐在床前發笑,埋怨道:「你吵什麽?
不讓我們多睡一會嗎?」

  楊孤鴻笑道:「妳們繼續睡,我先走了。」

  陳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澤如玉,她垂首道:
「衣服給我!」

  楊孤鴻抱她入懷,道:「我幫妳穿!」

  手在陳醉胸前捏了一把。

  陳醉嬌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别亂碰我。」

  陳醉掙紮着起來,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邊去了。

  楊孤鴻朝費甜甜道:「如果回到長春堂,妳還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回白
羊族,好嗎?」

  費甜甜幽幽地道:「是否因爲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楊孤鴻手撫着她的臉,輕聲道:「我什麽時候都需要妳,隻是妳什麽時候才
會心甘情願地給我?」

  費甜甜忽然嬌聲道:「大公狗,拿開你的手啦,人家還沒洗臉。」

  楊孤鴻一笑,站了起來,走到陳醉面前,道:「穿得還蠻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聲清響,楊孤鴻的臉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陳醉會突然給他來這麽一下,怒道:「妳這是什麽意思?大清早的,
沒來由地就甩我一個耳光?」

  陳醉咬牙恨道:「以後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給你幾個耳光。」

  楊孤鴻心中喊冤,撫着臉,道:「妳别以爲我不敢打妳!我不打妳,妳也不
要跟着我走,我和妳一刀兩斷,什麽關系也沒有。」

  陳醉一點也不懼,道:「你試試看!我天天都揍你幾頓。」

  她知道楊孤鴻除了雷劫刀法,什麽武功都不會,即使給他烈陽真刀,他也不
會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楊孤鴻輕而易舉。

  隻是,所有的人都錯了,因爲,我們的楊大俠在天龍八部裏太我敵了,所以
決心要在另一個世界裏扮豬吃虎。就如這一回,如果不受點傷,不施這苦肉計,
如何能讓陳醉等人明了自己的心迹?楊大俠什麽武功不會?隻是,既然要扮一個
一般的武林高手,就要盡量扮得像一些。

  楊孤鴻冷笑道:「妳在威脅我?」

  陳醉道:「你不也是經常威脅我嗎?有種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後在我面
前就乖點,你除了裝死和拚命這兩招,沒别的可以制住我,裝死這招對我早就不
靈了,你也不會真的提刀來找我拚命。我雖不敢殺你,卻敢揍你,沒有了刀,你
會是我的對手嗎?」

  她洋洋自得說了一大堆,把楊孤鴻說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這女人真恐怖。

  陳醉朝費甜甜一笑,轉身欲去開門,突然覺得腰身一緊,她掙紮着喊道:
「小無賴,你又想幹什麽?」

  楊孤鴻抱着她就朝她的使勁地拍打,口中發洩似的道:「打我臉?老子就打
妳!天天揍我幾頓?我叫妳天天被我揍!我告訴妳,對付妳,我什麽都不用,妳
都得乖乖地送上給我打,别以爲會幾招爛功夫就他媽的嚣張了,我拳王難道是水
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叫嚣?」

  陳醉痛呼着喝喊道:「小無賴,你要爲此付出代價,哎呀,好痛啊!」

            第115章魂牽尼姑庵

  兩天後,回到雲霧山。衆人想起那個令人回味無窮的溫泉,楊孤鴻卻想起了
那間破廟,想起了天風雙嬌,她們也許很恨他吧?

  張中亮道:「還記得那個溫泉嗎?」

  李小波道:「當然記得,那個是無比美妙的地方,我一輩子都會牢記在心的。」

  說罷,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趙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們要不要去泡一晚?」

  楊孤鴻擔心道:「那間破廟容納得這麽多人嗎?」

  火龍道:「應該可以。」

  春燕突然道:「萬妙庵就在這山裏,我們到萬妙庵作客好了。」

  楊洋喜道:「妳說的是那個暗戀我的萬妙?」

  春燕哂道:「誰暗戀你了?你别臭美,人家萬妙是得道神尼,豈會看上你這
種凡夫俗子?」

  衆人暗笑。

  楊洋道:「是嗎?可是她看着我的時候比她看佛祖的時候癡迷多了,當年我
若對她勾勾手指頭,她就會立即還俗嫁給我。」

  春燕嗔道:「你敢?」

  楊洋洩氣道:「就是因爲不敢,我才隻有一個老婆。孤鴻、大海,你們找老
婆,千萬别找醋壇子。」

  春燕罵道:「兒子要你教嗎?他們比你有本事多了。」

  李小波聽說要去萬妙庵,心裏歡喜,道:「張老兄,你還記得萬妙神尼的徒
弟妙緣嗎?那可真是個美人兒。如果有機會,我勸說她還俗,這樣美的女人當尼
姑真是可惜。」

  張中亮贊同道:「好馬是給英雄騎的,隻有豬頭才用來供神。」

  楊孤鴻驚道:「妙緣也在萬妙庵?」

  李小波道:「一點也不錯。姐夫,你有什麽疑問?」

  楊孤鴻道:「我不去萬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溫泉去泡一晚,明天你們順路
到破廟叫我們一聲就得了。醉姐,過來,抱倩兒!」

  把坐到懷裏的倩兒交給陳醉。

  春燕道:「孤鴻,爲什麽不去?」

  楊孤鴻爲難道:「我怕尼姑,特别是萬妙庵的尼姑,我見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強了。」

  火龍驚叫道:「這樣的理由也說得通?」

  楊孤鴻笑道:「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隻是我娘問了,我起碼得給她一個不
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們走吧!」

  野玫瑰策馬追随。

  春燕道:「我們就去萬妙庵借宿一晚。但是,事先對你們說,别打萬妙庵的
尼姑的主意,你們這群壞小子給我安分點。」

  李小波笑道:「我們身邊有這麽多美女,不會去打那些光頭的主意的,我們
可是有風度的男人。張老兄,你說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沒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萬妙如何了?」

  半個時辰後,黃昏來臨。

  衆人來到雲霧山腳下的萬妙庵。

  這庵有五十年的曆史了,平時香火還算好,現在的萬妙神尼是萬妙庵的第二
代掌門人,她未當掌門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麽名字,隻有她自己清楚
了。

  萬妙庵總共隻有二十三個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屬一個知名派地,地位顯赫,
皆因萬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負盛名。

  我的群也是,武功不好,怎麽保護自己?雖然做了尼姑,可也終是女人,要
是遇見賊,沒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嗎?

  還好武功高明,又因時常剃着光頭,賊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尼姑不
但會引起公憤,傳出去也太沒面子了。

  世界沒有女人了嗎?幹嘛要尼姑呢?

  衆人入得庵來,萬妙已經迎了出來,笑道:「春燕施主,二十年未見,一切
可好?」

  春燕道:「神尼還是風采照人,這二十年間,妳不見有多少改變,我卻是老
醜了許多。」

  萬妙神尼道:「施主謙虛了,施主是美麗依然,老尼卻是老矣。」

  楊洋不開心地道:「妳們兩個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沒人理了。」

  萬妙神尼自出來後,就沒看他一眼,使得自稱被萬妙暗戀的他,心裏極不是
滋味。

  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愛面子的嘛!

  萬妙看了看楊洋,垂首道:「黃施主,萬妙失禮了。」

  衆人至此才知道楊洋所說的暗戀非假,原來所謂的神尼也是有着一顆丹心的,
李小波不禁想到妙緣的那顆丹心,心中暗喜,仿佛看見了妙緣的深心正在暗戀他
李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妳不要理他,我們是想到妳這裏借宿一晚的。」

  萬妙道:「我們都爲香客準備有客房的,今日隻有一個香客,還有許多空房,
你們請進來喝杯清茶,我讓她們準備齋飯。」

  說罷,她領着衆人到了待客廳,楊洋突然盯着廳中三個尼姑中的其中之一,
臉色激動。那尼姑的臉色也大變,垂首不敢與他對視。

  楊洋走到她面前,激動地道:「雪妹!」

  這尼姑就是與楊孤鴻春風一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張思雨?
妳怎麽會在這裏?」

  「張思雨?」

  張中亮一驚,呆看着和唐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臉龐,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
蹤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邊,激動萬分地道:「妳是姑姑?我是亮兒呀!
姑姑!」

  妙意看了張中亮許久,幽幽地道:「你是亮兒?你都長這麽大了,思思還好
嗎?」

  張中亮道:「思思很好。倩兒,過來,快叫外婆!姑姑,這是思思的女兒,
叫念倩兒,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着跑到身前的倩兒,輕聲道:「妳叫倩兒?媽媽呢?」

  倩兒仰起她的小臉,道:「妳是倩兒的外婆嗎?倩兒從來沒有見過妳耶,外
婆,妳爲何不和外公一起?倩兒還有另一個外婆的,她很疼倩兒哩!」

  妙意抱起倩兒,朝張中亮道:「思思呢?」

  張中亮道:「她留在長春堂,懷孕了。」

  妙意沉默了一會,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楊孤鴻?」

  張中亮一愣,道:「是的,姑姑,妳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問道:「楊孤鴻不和你們在一起嗎?」

  楊洋代答道:「雪妹,我兒子怕尼姑,所以沒有跟來。妳怎麽當起尼姑了?
是不是杜清風那小子欺負妳?回去我找他算總帳。」

  妙意不答反問道:「楊孤鴻跑到哪裏去了?」

  張中亮道:「他去泡溫泉了。」

  妙意把倩兒交給張中亮抱,道:「我要出去一趟。」

  施展輕功,瞬間就從衆人的眼中消失。

  衆人莫名其妙:這尼姑怎麽這樣在意楊孤鴻?難道急着要見她的最佳女婿?
或是去别的地方了?

  楊洋本想追過去的,被春燕的怒睛一瞪,他就不敢動了,喊冤道:「我楊洋
何其不幸,暗戀我的和我愛戀的兩個女人都當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萬妙臉一紅,道:「各位施主,你們先在這裏用茶,貧尼先告退了。」

  楊洋撫胸,深情地道:「走了,一個個地走了,我的心兒喲一片片地碎。」

  春燕氣惱道:「你這老混蛋,再唠叨,我就不饒你了。你自己壞不起來,卻
教了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兒子,你還不心滿意足?他不是繼承了你的色心,且發揚
光大了嗎?我警告你,這兩個是當了尼姑,長春堂還有一個癡情不渝的,你給我
小心點。」

  火龍歎道:「伯父,想不到你還這麽有魅力。你年輕時,一定很風流!」

  楊洋樂了,笑道:「還可以,還可以。」

  李小波驚道:「師叔,長春堂還有一個,是誰?不會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李蕾。」

  李小波道:「怪不得姑姑這麽多年不嫁了,原來她锺情于師叔,我們華家的
人都是癡情種,師叔,你别辜負我姑姑的一片癡心,她是我見過的最癡情的好女
人。」

  春燕罵道:「小波,你别多事,你姑姑癡情是她的事,我絕不準他去害你姑
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見得會幸福,還是請她另覓人選。」

  李小波看情形不對,忙道:「我是後輩,你們上輩的糾纏與我無關。哈哈,
我要做的事無限多,沒空替你們分憂,追求美人兒才是我李小波的第一要緊事。」

  楊洋笑道:「你閃得真快,不愧是長春堂的人。」

  李小波道:「師叔,過獎,過獎了。」

  用過晚飯,各人便休息了。

  因爲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張中亮、火龍、趙子威和李小波便同居一
室,可熱鬧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話題,談笑得不亦樂乎。四人最遺憾的是今日見
不着妙緣小尼。

  李小波歎道:「你們說這妙緣,到哪裏化緣去了?我們兄弟好不容易來這一
趟,怎就不見她出來相迎?」

  張中亮感慨道:「美人向來都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

  趙子威點頭道:「我的夢香雖然出來了,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時才能掀
開她那神秘的面紗。我夢中的人呀!何時才投入我的懷抱?」

  張中亮提醒他:「别夢想了,你是沒有希望的。」

  趙子威怒道:「張中亮,你别自己沒希望了就詛咒我。我趙子威絕不像你,
半途而廢不是我的作風,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兩個對手我都不懼,現在沒有競
争對手了,夢香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小波打圓場道:「不說夢香,不說夢香,她遙遠着哩!我們還是說說妙緣,
這可愛的小光頭把我的心照得一片紅亮,你們誰要勸說她還俗,啊?她若還俗了,
大家都有機會。」

  張中亮道:「這個比夢香還遙遠!小波,還是商量一下,回去怎麽接近桃兒、
柳兒,她們的機會比誰都大,隻要接近她們,我們就成功了,這桃兒笑得又甜又
迷人,我喜歡。」

  李小波看了看火龍,道:「火龍師傅,你看起來悶悶不樂的,話也不多說耶!」

  趙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回去定給我妹臭罵。」

  火龍道:「她敢罵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塔妮不知爲何,這幾天都不肯
跟我親熱了,她看起來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邊,她是
否還會失眠?」

  三人不理會他的唉聲歎氣,隻管想着各自的春風得意。

  我的群得意的人永遠都不會了解失意的人。

  火龍牽挂着的塔妮并沒有失眠,因爲她根本就沒有睡。晚飯後,她就走出了
萬妙庵,在雲霧山中散心。

  此時,聽得後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她回頭,道:「妳來了?」

  一個少女走了過來,道:「我在這裏等妳兩天了,我知道你們必然經過這裏
的,我本住在萬妙庵,看見你們進來,我就走了。」

  塔妮道:「他還好嗎?」

  少女道:「少爺很好,他派來的人說,會雷劫刀法的人叫楊孤鴻。」

  塔妮黯然道:「我已經知道了,他沒有說其他的話嗎?」

  少女道:「他讓妳趕緊完成任務,他很想妳,希望能早日見到妳。」

  塔妮茫然道:「他想我嗎?如果他這麽在意我,爲何要我做我不願做的事?
爲何要我去讨好别的男人?小露,妳知道嗎?我找錯了方向,我獻身的男人根本
不會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卻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爲什麽事先不告訴我們?」

  小露道:「這也沒辦法的,我們前往群芳樓時,楊孤鴻才初出江湖,少爺知
道消息也是在上個月,還來不及通知我們。我們在群芳樓,本想接近雷家的人,
豈知雷劫刀法真正的傳人會另有其人?我們以爲帶着烈陽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
的傳人,更是一錯再錯,唉!」

  塔妮仰臉望遠天,道:「我想回去了,既然已經不可能接近楊孤鴻,待在他
們身邊也是無濟于事的。」

  小露道:「少爺讓妳繼續留在他們身邊,看看情況再說。」

  塔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嗎?爲何還忍心讓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這些妳以後問少爺,我也不懂他的心。」

  小露歎息,看着面前痛苦的塔妮,無奈地道:「他讓妳找機會誘惑楊孤鴻。」

  塔妮道:「要誘惑他,是件很難的事。他的美女如雲,我現在更是他兄弟的
女人,我想他不會碰我的。他們雖是一群好色之徒,但對于兄弟的女人,他們都
不會碰,這一點我是了解的。」

  小露道:「妳見過他使雷劫刀法嗎?」

  塔妮道:「看見了。」

  小露好奇地問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厲害?連我們少爺都心動。」

  塔妮回憶道:「隻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但真正讓人恐懼的不是刀法,而
是楊孤鴻本人。我本以爲他是個無賴絕頂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與人對敵的時候,
才是真正的他!記住我的話,他不是人,是魔,是野獸!」

  小露露出驚異之色,道:「我也見了他們,但我不敢肯定他們之中誰是楊孤
鴻,他這人真的有妳說的那麽恐怖嗎?」

  塔妮無奈地笑笑,道:「以後妳遇到他,自然會知道。妳還有其他事要說嗎?」

  小露道:「少爺沒有其他的交代,我過了今晚就回去,妳有什麽要對少爺說
的?」

  塔妮歎息,走了四五步,道:「妳告訴他,我後悔來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驚道:「爲什麽?」

  塔妮不回答她的問題,卻道:「我出來有一些時間了,該回去了,妳今晚準
備在哪裏睡?」

  小露道:「這個妳不必擔心,我有落腳的地方。」

  「好吧!我回去了。」

  塔妮告别小露,朝萬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着塔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語道:「到底誰才是楊孤鴻?真的有她說
的那麽可怕嗎?」

  楊孤鴻與野玫瑰策馬至溫泉邊,系好馬。

  夜色已濃。

  野玫瑰道:「你爲什麽怕到萬妙庵?」

  楊孤鴻道:「妳别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玫瑰,這夜色真好,涼涼的風,溫
溫的水。」

  他覺得自己像個詩人,隻是沒有詩人的瘦,也許是從小開始打架跑深山的緣
故,強壯得連詩人的資格也沒有了,難道說詩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着溫泉,幽幽道:「這裏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淚。」

  楊孤鴻驚奇地道:「是嗎?」

  「是的。」

  野玫瑰回臉仰看楊孤鴻:「因爲你曾經在這裏拒絕了人家!」

  楊孤鴻的雙手捧着她的臉,俯首下去輕輕一吻,道:「我并沒有拒絕妳,我
隻是拒絕了妳的試探,妳是我嬌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親。」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道:「今晚在這裏,我仍然會再度流淚,因爲幸福。楊
孤鴻,玫瑰要和你在這溫泉裏。」

  楊孤鴻狂呼道:「那還等什麽?脫光衣服呀!傻女人!」

  兩人入了溫泉,激情燃燒,再度。

  楊孤鴻摟着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還要嗎?」

  野玫瑰推開他,遊到一邊,嬌笑道:「人家還要留些力氣遊泳的,你不覺得
人家像一條美人魚嗎?」

  楊孤鴻看着在水裏暢遊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們都在這裏遊
來遊去,他就這麽地看着她們,也是一種福份了。上天對他真不錯,給了他這麽
多美好!

  他不自覺地閉上雙眼,幻想着,突然聽得一聲喝喊:「楊孤鴻,你給我上來!」

  楊孤鴻睜眼回頭一看,是妙意,這光頭找他算帳來了,這夜又不會平靜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妳下來吧!」

  妙意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道:「你上不上來?不上來,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一塊石頭就朝他的頭飛過來,他身體一縮,沉入水裏,潛水至另一邊,浮起
來笑道:「砸不中。妳奈何不了我的,還是回去念妳的尼姑經吧!别在這裏壞了
我的興緻。」

  我的群野玫瑰問道:「楊孤鴻,她是誰?爲何拿石塊砸你?你好像認識她?」

  楊孤鴻道:「玫瑰,别問這麽多,我不去萬妙庵就是怕見到她,哪知還是躲
不了。」

  頭又是一縮,險險躲過另一塊飛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擲飛石的妙意道:「妳是誰?幹嘛拿石頭砸人?妳年紀也不
小了,還玩這種小孩子遊戲?」

  妙意把最後的兩塊石頭擲出去,道:「什麽事?我要砸他就砸,還輪不到妳
小妮子管。」

  野玫瑰剛要反駁她,卻見她的一雙手在解她的尼姑服,驚詫得說不出話──
這尼姑在幹什麽?難道她也發春了?

  楊孤鴻再次浮上水面時,妙意已經脫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妳别脫了,
我上去,我這就上去,算我怕了妳,媽的光頭。」

  「撲通」一聲,妙意卻已赤條條地撲入水中,向他遊去,喊道:「你欺人太
甚,有你好看的。」

  楊孤鴻不躲了,抱住她遊過來的妙體,回到淺水處坐了下來,笑道:「有什
麽好看的?妳又豐滿了許多,不會是偷偷吃了許多肥肉吧?」

  吻過她的頸項,在她耳邊細語道:「是否因爲有了我的孩子,妳才這麽着急
來看我?」

  「你怎麽知道的?」

  妙意驚奇地盯着他,她的身體還沒有變形,他爲何這麽快就知道她懷孕了?

  野玫瑰遊到他們身旁,看看楊孤鴻,看看妙意,道:「楊孤鴻,你和她?」

  楊孤鴻道:「很驚奇,是吧?」

  野玫瑰搖搖頭,道:「不是,隻是有些突然。」

  的确,對于這個男人所做的事,她還能有什麽驚奇?不就是和一個美麗的中
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見過,連十三四歲的女孩他都搞了,何況是這
是個三十多歲的成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說話方便嗎?」

  野玫瑰抗議道:「有什麽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楊孤鴻點點頭,道:「妳有什麽要說的就說,玫瑰是我親密的人兒,我在她
面前沒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楊孤鴻的濕發,看着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臉龐,
她的眼睛有了些許迷蒙,輕道:「你看看我像誰?我是思思的親生母親張思雨,
你知道嗎?」

  楊孤鴻全身一震,啞口無言:她竟是思思的親生母親?她們母女的肚裏都有
了他的孩子,這該怎麽辦?

  野玫瑰驚道:「妳是思思的母親?妳年紀有多大了?」

  張思雨不直接回答,隻是道:「我生思思的時候是十七歲,妳說多少歲了?」

  野玫瑰看了張思雨許久,道:「怎麽看妳也不像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但妳與
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沖着楊孤鴻吼道:「小賊,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讓我怎麽是好?」

  楊孤鴻道:「我能說什麽?妳讓我說什麽?妳要麽生下來,要麽把孩子打掉,
也隻有這兩個選擇了。」

  妙意惱道:「你說得倒是輕松!我是思思的母親、青柳的姑媽,我能生下這
孩子嗎?再說了,你叫一個尼姑生孩子,這是多大的笑話。」

  楊孤鴻一個勁地搖頭,歎氣,道:「我當初隻想到若叫一個尼姑大肚子實在
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現在變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來,到時思思的孩子叫
我作爹,妳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該叫妳作外婆,還是什麽什麽娘?
而妳的孩子該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麽娘?這亂套了,最煩人是我該
叫妳作嶽母,還是老婆?杜老頭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兒要了,而且還搞了他的
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嗎?這樣看來,妳還是不要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楊孤鴻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臉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
你,我一定要生下這孩子,你若再敢說半句不要這孩子,我就撕了你!」

  楊孤鴻摸摸被她捶過的地方,埋怨道:「用得着這麽大勁嗎?妳撕了我也不
是辦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擔就是了。但是,老實說,我心裏有點覺得對不住
杜老頭,他是我的嶽父,我卻搶了他的老婆,這于情于理似乎都說不通,也真的
說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隻說你要怎麽處置我?」

  楊孤鴻張口就道:「當然是讓妳跟着我了,我楊孤鴻能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
外嗎?到時如果别人問起妳這事兒,妳就說被我的,别人就不會責備妳了,反而
會同情妳。」

  妙意深思片刻,道:「這樣說不行,會害了你的。」

  楊孤鴻傲然道:「什麽害了我!我怕誰來着?要說名聲,我的名聲可是好得
不得了;要說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點,嘿嘿,有點怕思思,也有點
擔心杜老頭受不了打擊。」

  妙意冷然道:「我張思雨從二十年前離開他的那天開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
你要我說多少次?」

  她好像從頭到尾隻說了這一次吧?楊孤鴻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
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了。妳也太絕情了,我真怕有一天妳也會這樣對我。」

  妙意道:「自從上個月開始,我已經還俗了,以後世上沒有妙意,隻有張思
雨,你别再用尼姑的稱呼喊我!我和杜清風緣份早已盡,不可能再續前緣。我絕
情?誰叫他那麽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楊孤鴻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風之間的爛泡事,試探道:「妳說的野女人是不是
冷晶瑩?」

  「你怎麽知道的?」

  張思雨驚奇地看着楊孤鴻。

  楊孤鴻知道妙緣沒有把這事告訴張思雨,于是他接着說出了當年杜清風和冷
晶瑩的糾纏,最後歎道:「這些都是意外,是妳當時誤會了。」

  張思雨輕聲道:「我當時親眼見到他們做那事兒,我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内情?」

  她終于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楊孤鴻道:「妳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的,妳卻沒有,離開丈夫和女兒,一
去就是二十年尼姑,這值得嗎?妳的醋勁也未免大了些,一個男人,即使和别的
女人來那麽一兩回也是正常的,何況杜老頭當時必然是個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
不風流一下,怎麽對得起他自己?哎呀!妳幹嘛又打我?妳這死光頭!」

  野玫瑰道:「張思雨,楊孤鴻也不适合妳,妳這麽能吃醋,妳知道抱着妳的
這家夥有多少女人嗎?」

  「我怎麽不知道?用不着妳小妮子來啰嗦!」

  張思雨回臉又對楊孤鴻吼道:「說,妳準備納多少後宮?」

  楊孤鴻笑道:「古人雲,一百零八條好漢,至于美女嘛!我的志願也就湊夠
一百零八個而已。」

  「你還而已?」

  兩女同聲驚呼。

  張思雨嗔道:「你别做夢,有我在,你别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
你以前的,但我絕不原諒你以後的。」

  楊孤鴻仰鳳梧歎:「怪不得我爹讓我别找醋壇子,原來這種女人真夠煩的。」

  張思雨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居然說出這種話,回去
我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楊孤鴻把張思雨抱到旁邊,将臉埋入水裏,再次露出水面時,他平靜地道:
「玫瑰說得對,妳真的不适合我,我其實色狼一匹,見了美女就心動,妳若見不
得我與别的女人好,就别跟着我,我不會因爲妳而改變的。」

  張思雨側臉看着楊孤鴻,一隻手撫摸着他俊美的側臉,柔聲道:「你的确不
适合我,隻是遇見你,我就着了魔,願意爲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後,
我會在萬妙庵繼續待着,直到生下我們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
好不好?你是這樣的年輕、強壯,又是這樣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親
楊洋,他年輕時也像你一樣無賴,不過你比他強多了。」

  楊孤鴻心中歡呼:終于有一個人說我像爹了。

  張思雨繼續道:「你找多少女人與我無關,我是你的女人,這是絕對的,但
你卻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麽!」

  楊孤鴻重新把她抱在懷裏,笑道:「我怎麽不是妳的男人了?若我不是妳的
男人,妳會讓我随便進入妳的禁區?」

  「爲何不事先說一聲?」

  張思雨抱得楊孤鴻緊緊的,她料不到楊孤鴻的進入來得這麽突然,這男人充
塞了她的整個世界,沖擊着她靈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輕些,這次沒人扶我回
去了,你讓我留些走路的力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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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 07:26     標題: 116-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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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輕騎絕塵,美人回眸

  楊孤鴻看着張思雨消失在夜裏,歎道:「也不知我和她會有什麽結果,但她
若真愛我,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玫瑰,我們走吧!該是做夢的時候了,我們
找個能夠做夢的地方。」

  兩人上馬,緩緩地朝破廟方向行進。

  楊孤鴻道:「玫瑰,妳說思思會不會罵我?誰我都不怕,我就怕她,我不想
叫她難堪或傷心。」

  野玫瑰道:「不管怎樣,最好先别跟她們說,這事隻能我們三人知道。她們
雖不反對你和别的女人好,但這張思雨卻是思思的母親,是你的許多女人的長輩,
且和杜清風是夫婦,又是你爹的初戀對像,你搞上她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楊孤鴻笑道:「别和我說太多倫理道德,我是從大山出來的,我隻知道大山
有自己的存在方式。這事也不是隻有我們三人知道,還有一個妙緣小尼,她知道
得比妳還清楚,我後悔當時沒把她的小肚子也搞大呀!以後得找個機會把她的口
封了。」

  野玫瑰驚道:「你連妙緣也不放過?」

  楊孤鴻淡然一笑,道:「是她不放過我!我怎麽看她也不像個尼姑,爲了讓
她替我守密,說不得也讓她的光頭上長出一頭黑靈靈的秀發。妳不覺得她如果有
了一頭黑發會比現在更美好嗎?」

  野玫瑰苦笑道:「我隻覺得你色得可以了,什麽女人都搞!」

  楊孤鴻再次笑笑,無言。

  野玫瑰扭臉看着他,她不得不承認他是色得什麽女人都搞,也可以說,什麽
女人都願意給他搞,他是個無比強大的男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是強大
的。

  幾個月前,武林中根本沒有他這一号人,然而他卻在短短的幾個月中成爲武
林四大家的真正統率人。他的勢力涉及遠揚镖局、武鬥門、丐幫和四大家,或許
更應該把白羊族算上,但單論江湖勢力,也是強大的驚人。

  他本身的武功高得也驚人,這樣的一個人怎能不轟動武林呢?有多少武林嬌
娃在睡夢中都夢着他吧?

  野玫瑰想着想着,就想到他在床上的強悍,也許這才是他身上最不可思議的,
這男人在性方面的戰鬥力似乎永不竭止,這是征服女人的最終武器。

  兩人一直默默無言地在山路上策馬輕騎,那間破廟漸漸映入他們的眼底。

  楊孤鴻道:「玫瑰,有人和我們搶地盤哩!」

  野玫瑰看着破廟前的樹木系着的馬,道:「這是女人坐的馬。」

  楊孤鴻喜道:「女人?嘿,敢情好,不知長得如何?千萬不要是那種讓人看
了做惡夢的。」

  他躍下馬,把另一匹馬上的野玫瑰抱下來,系好兩匹馬。

  牽着野玫瑰的手,他走入廟裏,道:「如果她不是讓人做惡夢的女人,那麽
她的惡夢就來臨了,好像我說過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心動的。」

  野玫瑰笑笑,往廟裏看去,一個少女坐在鋪好的地毯上警惕地盯着他們,右
手按着地上的劍柄。

  楊孤鴻雙眼一亮,放開野玫瑰的手,走到少女面前,道:「嗨,妳怎麽在這
裏了?妳不是在群芳樓做妓女嗎?」

  少女看着面前這個無比俊美的男人,他就是在群芳樓時張口就說她很漂亮的
那個男人?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在萬妙庵,爲何跑到這間破廟了?他到底
是誰?竟敢亂說她在群芳樓做妓?難道在群芳樓的女人都是妓女嗎?這是什麽思
維方式?

  我的群少女怒道:「我不是妓女,你再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

  「真的不客氣?」

  楊孤鴻笑得很邪,轉身朝野玫瑰擠了擠眼神,忽然轉身撲到少女身上,左手
按住她的右手,讓她動彈不得,邪邪地笑道:「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要動不
動就說什麽不客氣,要知道會拿劍的女人很多,但經常壓着女人的男人更多,并
不是有劍在身邊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妳還要對我不客氣嗎?」

  他的左手奪過她的劍,丢到一邊的角落去了。

  少女拚命掙紮無用,驚恐道:「你要對我做什麽?我和你素不相識,請你放
開我!」

  楊孤鴻道:「要我放開妳也可以,妳先告訴我,妳叫什麽名字?」

  少女想了想,道:「小露。」

  楊孤鴻照着她的雙唇就吻下去,吻過之後看着憤怒的她,得意地笑道:「這
麽乖,賞給妳一個香吻啦!别生氣,我讨厭看到生氣的女人,妳還得答應我一個
條件,不然我壓妳到天亮。妳知道的,一個男人壓着一個女人,什麽樣的事情都
會發生。」

  小露感到他的已經堅硬,頂在她的雙腿間,她的臉色複雜,忙道:「什麽條
件,我都答應你,隻你放了我。」

  楊孤鴻壞壞地道:「妳叫我三聲好老公,我就放了妳,這個條件香豔吧?」

  「你!」

  小露臉呈憤慨,扭臉看着她那被抛落一邊的棄劍,不發一言。

  楊孤鴻朝野玫瑰道:「妳也坐下來吧!看戲一般都是坐着看的。」

  他的雙手把小露的臉扳正,一雙唇再次覆蓋住她那緊閉的嘴兒,舌頭卻不得
其門而入。

  他憤而擡起頭,道:「把妳的嘴張開,女人!」

  小露哭咽道:「我答應你,好嗎?」

  楊孤鴻道:「早就該答應了,喊吧!我仔細聽着。」

  小露細聲道:「好老公。」

  楊孤鴻道:「還可以,就是小聲了些,妳還欠兩聲沒叫。」

  小露接着又喊了兩聲,眼淚都喊出來了。

  楊孤鴻道:「讓妳叫我三聲老公罷了,妳竟歡喜得流淚?好啦,放妳了,别
來謀殺親夫哦!」

  他翻身坐在她身旁,突然手往臉上一抓,抓住小露甩打過來的玉手:「我這
臉剛被打沒幾天,妳又想抽我?看來放不得妳,妳這女人說話不算數,是不是還
想拿劍捅我?要不要我弄得妳沒力氣呀?」

  小露臉呈怯意:「你是誰?」

  「不就是妳老公嗎?剛剛還叫得那麽親熱,爲何一轉臉就忘了?」

  楊孤鴻把她的手拉到嘴唇上,輕吻着。

  小露不敢對他大打出手,便用另一手去推他的臉,道:「你放了我,這次我
一定乖的,我不惱你了,行嗎?」

  楊孤鴻把她的中指吐出來,道:「妳叫我怎麽相信妳?」

  雖說不信,卻依言放開她,站了起來,走過去把她的劍撿來遞還給她:「如
果抱着劍睡,讓妳覺得安全些,妳就抱着劍睡好了。」

  小露驚詫地道:「你不怕我的劍會成爲你身體的一部分?」

  「我怕?我怕,我就不會壓着妳讓妳叫我作老公。況且,我知道妳不會無事
找事,我對妳沒有進一步的想法,妳當不會傻得逼我吧?」

  他扭頭朝野玫瑰笑道:「戲完了,玫瑰朵,你和這位女主角一起睡,按照劇
本發展,我這男主角今晚應該睡在門口的,那裏比較涼爽。」

  他果然走到門口橫躺着睡了,心想:老子他媽的應該去寫劇本,唉!不過拿
筆比拿刀還重,算了。

  野玫瑰道:「可是那裏很髒的。」

  楊孤鴻道:「髒也将就一晚,誰叫我沒帶睡具出來?怕髒的就不是男人,女
人才會時刻注意潔淨,至多明天沒沖洗換衣之前不抱妳就是了。」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這個意思,人家隻是關心你嘛!」

  楊孤鴻一笑,回報她兩排潔白的牙,然後便閉眼睡了。

  野玫瑰躺到小露身旁,道:「妳是幸運的,他沒有對妳實施進一步的行動。」

  小露氣道:「我還幸運?我遇到了無恥的色狼,他對我亂啃亂來,一個女人
遇到這樣的事,還叫幸運?我恨不得殺了他,妳是他什麽人?」

  野玫瑰平靜地道:「他的女人,妳也是。」

  小露發了狂地喊道:「我不是!我根本不認識他,他這樣的無恥之徒,我這
輩子還是首次遇到。他的女人?除非我死!」

  野玫瑰淡然一笑:「妳不覺得他很俊美嗎?」

  小露一愣,朝楊孤鴻掃視了一眼,道:「俊美能當飯吃嗎?我讨厭小白臉。」

  野玫瑰不與她計較,道:「我很睏,要睡了,妳不介意吧?」

  「妳睡妳的,幹我什麽事?」

  小露也閉上雙眼不想理會野玫瑰,這女人和他的男人一樣無禮。

  小露将手中的劍抓得緊緊的,生怕自己睡着了以後門口那條狼會有所行動,
然而睡意終于哄甜了她。

  天微明時,小露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見楊孤鴻坐在她旁邊盯着她。

  小露怒道:「你有覺不睡,看我幹什麽?」

  楊孤鴻怒喝道:「妳還好說?我睡得好好的,正在做春夢,妳他媽的一個勁
地嚷嚷着不要呀不要的,還哭得像死了人似的,讓我怎麽睡?我倒要看看妳不要
什麽了,我告訴妳,妳不要睡覺,老子還要!」

  小露臉泛紅,剛才她夢見楊孤鴻就欲對她施暴,她在夢裏哭喊着不要,卻被
他聽到了,她道:「我做惡夢了,我不睡了,現在就離開。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楊孤鴻笑道:「妳再叫我一聲好老公,我就告訴妳,嗯?」

  「稀罕!」

  小露站起來就往外走。

  楊孤鴻跟了上去,道:「妳這就走了嗎?不要妳的毯子了?」

  小露上了馬,氣道:「給你們這對狗男女用。」

  「哦?那就不謝了,妳這逃亡的妓女可要小心了,别又給抓回去接客。」

  楊孤鴻在馬上猛踢了一腳,馬兒一聲長嘶,放蹄狂奔,他朝着馬上的小露喝
喊道:「老婆,妳老公我叫楊孤鴻,做夢的時候可别喊錯名字了。」

  小露突然勒住狂奔的馬,回頭驚訝地望着他,道:「你就是楊孤鴻?」

  楊孤鴻一個飛吻過去,笑道:「妳做夢都想着的男人。」

  「你去死吧!」

  她再次吆喝着策馬突奔,瞬間遠去。

  「姐夫,姐夫!」

  李小波還未到破廟,就開始滿山遍野地叫喊,破廟裏摟着睡的兩人被他吵醒。

  楊孤鴻道:「這小子讓他唱歌時,他推托唱不出來,吵人時卻是中氣十足。」

  野玫瑰用手梳理着頭發,道:「你要唱歌的時候,先讓玫瑰走得遠遠的,你
再唱。玫瑰不管你什麽,隻不準你在我面前唱歌。」

  楊孤鴻苦笑道:「妳給點面子,好不好?妳不會也像騰珍一樣塞團棉花嗎?」

  野玫瑰嗔道:「我什麽都可以給了你,難道你不準我的耳朵好受一些?我不
想讓你教壞肚裏的孩子,玫瑰決定一生隻要一個孩子,這唯一的孩子怎能讓你教
壞?」

  的确,胎教也是很重要的嘛!

  楊孤鴻讓步道:「好了,我不叫妳來聽我唱歌,妳也不要叫我不唱歌,大家
和平相處,唉,昨晚有個現成聽衆,怎麽就這麽輕易地放走了?下次非得讓她求
我唱歌給她聽,哈哈哈!」

  他大笑着出了廟門,看見從萬妙庵過來的一群人。

  倩兒從施曉雲懷裏蹦出來,喊道:「爸爸,抱倩兒,倩兒要騎大黑馬。」

  楊孤鴻抱起她,笑道:「倩兒和曉雲阿姨同騎一匹馬不好嗎?」

  我的群倩兒道:「倩兒喜歡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覺,我怕阿姨抱不住倩兒,
讓倩兒摔跤哩!」

  楊孤鴻笑道:「阿姨也喜歡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覺哩!小啞巴,是不是?」

  倩兒朝施曉雲道:「阿姨,妳是不是也想在爸爸的胸膛睡覺覺?那倩兒讓給
妳一天,明天倩兒還要在爸爸胸膛睡覺的。」

  楊孤鴻在她的小臉親吻着,道:「倩兒真乖。醉姐,過來抱倩兒。」

  陳醉不過來,楊孤鴻旁邊的野玫瑰道:「倩兒讓我抱,你去使壞吧!先檢查
她手中有沒有兇器。」

  施曉雲臉色一變,楊孤鴻已經走到她面前,笑道:「倩兒讓我抱抱她的阿姨,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妳認爲呢?」

  他不理會施曉雲的反抗與掙紮,抱她上了烏龍,然後自己也上去了。

  感覺施曉雲的背貼着他的胸膛不是最舒服的,就把她抱轉過來,讓她柔軟的
胸脯貼着他結實的胸膛,道聲:「抱緊了。」

  李小波擔心道:「姐夫,你要小心,她會再捅你的。」

  陳醉斥道:「閉上你的烏鴉嘴,沒人會說你是啞巴。」

  李小波喊冤道:「我也是爲姐夫的人身安全着想嘛!」

  施曉雲安靜下來,在楊孤鴻耳邊道:「我要轉過來坐,你這樣,人家喘不過
氣。」

  楊孤鴻愣了一下,又把她抱轉過去,讓她背靠着他的胸膛,俯首在她耳邊道:
「這樣行了嗎?妳的馬就不要了,以後妳和倩兒都騎在我的烏龍上,妳坐後面,
倩兒坐前面,好不好?要不,這樣也行,妳抱着倩兒靠坐在我的胸膛?我知道妳
沒錢買匕首了。」

  施曉雲沒有出言,隻是閉着眼緊緊地靠着他,不知她心中此時想些什麽?

  楊孤鴻又道:「妳不說話,我就當妳答應了。」

  陳醉道:「你是否又在威脅曉雲了?」

  楊孤鴻朝她燦爛地一笑:「很甜蜜的威脅,妳要不要?」

  李小波道:「姐夫,如果妙緣也這樣窩在我懷裏就好了。唉!白來萬妙庵一
趟,竟然沒碰見妙緣,有夠失望的。若她留了長發,定然可以和姐夫的冰冰和郭
美美以及火龍師傅的塔妮平分秋色,我心癢的很哩!」

  楊孤鴻道:「還有我,也是立誓要她光滑的頭上生出瀑布似的流雲。」

  野玫瑰看着楊孤鴻,道:「這個嘛!競争可激烈了,你們這群男人呀!沒有
多少個是好的。」

  楊孤鴻策馬趕上楊洋,道:「爹,你的初戀情人沒對你怎麽樣吧?」

  楊洋洩氣道:「她見到我沒兩分鍾,就跑出去了。今早送别時,還罵我不會
教兒子,說我的兒子壞死了,這是什麽話?我的兒子不壞,怎麽能把她的女兒搞
到手?」

  春燕罵道:「你這老不羞,你是否也想把張思雨搞到手?」

  「正是──噢不!」

  楊洋立即清醒,假裝反駁道:「她不是做了尼姑了嗎?」

  楊孤鴻道:「娘,妳不要擔心,爹是沒機會的,況且爹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
人,他不會越軌的。」

  「你小子,竟這麽損你老爹?」

  楊洋氣得幾乎摔下馬來,以示抗議。

  楊孤鴻笑道:「爹,我猜想大海見了你之後,也是有些失望的。在他原來的
思想裏,爹應該是個極正經的人,至少也應該像杜清風一樣有氣度,雖然杜清風
的臉皮也有點厚,但他還不失爲一個長輩,而你卻沒有杜清風的氣度了。怪不得
當年你與他情場較量時會敗給他,他的确比你多了一點男性魅力。不過,你的兒
子都把他的女兒收納了,而他卻不能生個帥小子出來搶奪你的女兒,你該驕傲了,
老爹!」

  楊洋果然有幾分驕傲的神氣,道:「這就證明我的後勁比他強,哪怕他生個
兒子出來報仇,也搶不走我女兒的,月兒怎麽會喜歡他的爛兒子啊!」

  黃大海實在聽不下去了,道:「爹、大哥,你們不要損我師傅了。」

  火龍搖搖頭,暗歎:也隻有這樣的父親才會有這樣的兒子。

  春燕瞪了他們兩父子,道:「還是大海懂事。」

  楊洋氣道:「如果當年不是我入了山,定把杜清風趕出我家門。吃了我的飯,
住了我的房,還要帶走我的兒子和女兒,并且教我的兒子來反我?我這次見到他,
定叫他好看!」

  李小波潑冷水道:「師叔,你打不過他的,我們長春堂隻有被打的功夫一流,
這我是知道的。」

  楊洋道:「打不過,我就罵。君子動口不動手!」

  說得有道理,不愧是楊洋。

  春燕哂道:「你是君子?」

  衆人也都用同種眼神看他──哈,不信!

  「不信就算了,何必用眼神來封殺我?」

  楊洋想不到自己的威信這麽低,連這群小輩也敢對他随便發表意見,不就說
了一句那些書生打架時打不過就拿來掩飾自己懦弱無用的名言嗎?

  正在楊洋垂頭喪氣之時,忽然聽得背後馬蹄聲急,三匹馬瞬間超越他們。他
們看到了三個女人的背影,中間那匹馬上的少女回首朝他們盈盈一笑。

  那是一張無比純美的臉,那眼神有着小月的純真,卻多了一份攝人魂魄的神
芒。臉型的精美程度,在他們所見過的女人中,隻有秋韻能夠與她相比,但她沒
有秋韻的妖冶,隻有純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純真!

  絕頂的美麗,絕頂的純真。

  在她回眸的一瞬間,李小波、張中亮和趙子威激動得從馬上摔下來,就因爲
那不經意的回眸一笑,他們失了魂!

  美人與駿馬卻已遠去。

  李小波從地上爬起來,就朝楊孤鴻喊道:「姐夫,借你的馬一用!」

  張中亮和趙子威同聲道:「讓我去!」

  楊孤鴻看看懷中的施曉雲,輕聲道:「美人來的突然,走得也輕快!你們不
要吵,曉雲睡着了。」

  他的雙手輕摟着施曉雲的纖腰,看看剛才那三個女子消失的前方,低頭吻了
吻施曉雲的秀發,歎息無言。

  世人的美人何其多,隻有懷裏的人兒值得珍惜。

  從此以後,施曉雲和倩兒就與楊孤鴻同乘一騎。

  施曉雲最初不願意,楊孤鴻要抱她上馬時她就跑,當然結果還是被楊孤鴻抱
上了馬,她隻好抱着倩兒靠緊這個大仇人的胸膛,沒幾天,她就認命了,或許也
該說習慣。

  她總是會睡着,倩兒也睡。每次她醒來的時候,發覺楊孤鴻的長手都摟着她
和倩兒。也許吧!這黑馬兒太巨大了,奔馳時也很穩當,她才會睡着的。她心裏
總恨自己,爲何能夠在仇人的懷裏安睡?

  她想到大哥的死的同時,也想起大哥的交代。

  大哥真的不恨這個野蠻的男人嗎?也許大哥的死真的是這個男人帶來的,但
是,若沒有這個野蠻人,那個叫徐飄然的老頭不就殺了她們,燒了她的家了嗎?

  這個被倩兒叫做爸爸的男人爲什麽要出現?自從他出現後,她的心就很亂,
她恨他。是的,因爲大哥的死,她恨他,要殺他,可是她爲何時常想着他?有時
睡夢也夢見他的,最可恨的是,夢見他的時候,他都很溫柔地呵護着她。

  那次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自己的心也很痛的,爲何要心痛呢?她應該
開心的,因爲她總算刺傷了仇人,可是──施曉雲一直都理不通她的思緒,她的
嬌弱身體裏似乎藏有兩個自己,一個自己要殺了楊孤鴻爲大哥報仇,另一個自己
卻要依賴楊孤鴻。

  有時她會想,如果她的大哥沒有死,她遇上他會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呢?倩
兒說得沒錯,他的确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那時倩兒說她會喜歡他的,然而現在,
她還能喜歡他嗎?

  不能!施曉雲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喜歡這個大仇人,可是她心靈深處的另一個
聲音卻在道:「妳能的,他又不是妳的仇人。」

  他真的不是她的仇人嗎?

  誰又能告訴她,大哥是爲何而自殺的呢?

  一切都是因爲他!

  如果不是他打敗大哥,她的大哥也就不會自殺。

  不管怎麽樣,她都得跟在他身邊,并非隻是爲了報仇,還因爲她得遵從她大
哥的遺願,更有一些使她自己都迷茫的原因。

  所以,在楊孤鴻的強迫下,她不但跟着他,現在還窩在他的懷裏,安睡地睡。

  明天就要到長春堂了,衆男想到即将可以和他們各自的女人相聚,心情都極
好。

  楊洋夫婦因爲就要和師哥師嫂相見,自然也激動萬分。

  楊洋歎道:「離開長春堂差不多二十年了,想不到這輩子還有重回舊地的機
會。」

  春燕道:「重回舊地自然歡喜,但你别想重燃舊情。」

  楊洋叫屈道:「妳這是什麽話?我在長春堂哪有什麽舊情?」

  春燕氣道:「你沒有,她有!她十三四歲就锺情于你,直到現在還對你念念
不忘,爲你不嫁,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楊洋笑道:「妳是說蕾蕾呀!我從來都當她是妹妹,對她隻有純潔的兄妹之
情,絕無半絲非份之想,妳就别多心了,我是個很專情的男人。」

  「你還專情?」

  春燕接着就數出了四五個女人的芳名,砸在他的老臉上。

  楊洋感到冤枉,春燕所說的女人都是與他有緣無份的,他卻因此成了罪人,
他道:「我這輩子就隻有妳一個老婆,外遇都沒遇到一回,妳還說我濫情?好歹
也讓我切實地和某個女人有一腿的時候,妳再來冤枉我也不遲嘛!」

  李小波更正道:「師叔,你又說錯了,那就不是叫冤枉了,叫捉奸在床。」

  火龍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

  楊孤鴻在房裏與野玫瑰嘻鬧,把野玫瑰壓在床上搔她的腋窩,聽得有敲門聲,
放開她去開門,到來的是春燕。

  楊孤鴻道:「娘,妳進來。」

  春燕進來看了看在整理衣服的野玫瑰,道:「玫瑰,妳出去一會,好嗎?我
和孤鴻有些不便之話要說。」

  野玫瑰應道:「好的,娘。」

  就出門去。

  楊孤鴻反鎖了門,讓春燕坐到床沿,道:「娘,什麽事?」

  春燕看着兒子俊美的臉龐,舉手起來輕撫着,幽幽道:「妳是爲娘一生的驕
傲,娘想問妳是否真的愛月兒?」

  楊孤鴻眼神堅定地道:「娘,孤鴻愛月兒,以一種超越兄妹之間的情感包容
着她,我知道這樣對不起爹娘,也會讓别人笑話,然而隻要月兒喜歡,其他一切
都不重要。」

  春燕沉默,隻是她看着楊孤鴻的那一雙眼睛飽滿了清淚。

  楊孤鴻用手拭去她溢出的眼淚,道:「娘,别哭,孤鴻怕看見娘哭。」

  春燕歎道:「你們兄妹分離得早,根本沒有什麽兄妹之情,月兒遇見你會愛
上你,也是可能的。」

  楊孤鴻想了想,下定決心道:「娘,月兒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把與小月之間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就是命!」

  春燕并沒有罵他,也沒有因他們兄妹之間超出倫常的關系而傷悲憤怒,隻是
輕輕地說了這句,然後繼續道:「孤鴻,如果月兒真的愛你,不要叫她傷心,好
嗎?」

  楊孤鴻道:「我不會叫月兒傷心的。」

  春燕站了起來,道:「這娘就放心了,娘回去睡了。有一件事你還要記着,
就是無論如何也别讓李蕾纏上你爹,你去把她收納了,讓她成爲我的兒媳婦,我
不想她成爲我的情敵。」

  楊孤鴻頭大道:「娘,妳已經不止一次提醒我了,妳在陷害你兒子!」

  他把春燕送到門前,春燕突然又回頭道:「孤鴻,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有時
娘覺得對不起你。」

  「娘,我明白的,娘很對得起孤鴻。」

  送走了春燕,楊孤鴻回到房裏躺了一會,又站了起來走到陳醉等女的房間。

  聽到房裏有野玫瑰的笑聲,楊孤鴻道:「玫瑰朵,出來迎接妳的男人!」

  野玫瑰開了門,道:「娘走啦?」

  「嗯。」

  楊孤鴻把赤着小腳跑過來的倩兒抱在懷中,在費甜甜的床沿坐下了,道:
「倩兒明天就可以見到媽媽了,開心嗎?」

  倩兒歡喜地道:「開心哩!爸爸,你也開心嗎?」

  楊孤鴻笑笑,擰着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當然開心了,媽媽見到我們也
會很開心的。倩兒從來都是這麽乖,到曉雲阿姨懷裏睡覺去,好嗎?爸爸有些話
要和費甜甜阿姨說哩!」

  「倩兒這就到阿姨床上去,倩兒很乖的。」

  楊孤鴻放她下床,她就跑到陳醉床前。陳醉抱起她,拍拍她的小腳掌,把她
交給了睡在裏面的施曉雲。

  楊孤鴻側躺在床邊,手托着臉看着眼前平躺的費甜甜,道:「我和妳之間該
有個結果了。我承認一直以來都以強蠻的方式占有妳,我也不覺得這是錯。而讓
妳跟了花浪一段時間,是爲了讓妳追尋妳的夢,妳的夢碎了就讓妳回到我的懷抱,
我并不認爲妳與别的男人好是對我背叛。這個世界,很多男人隻有一個妻子,但
并不能說明他們一生中隻碰過一個女人或說他們不希望擁有更多的女人,我有很
多女人,這是當初妳離我而去的原因。若要說愛,我不知自己能分給妳多少,然
而我所愛着的任何一個女人,我都會盡我的一切守護并給予她們最大的歡樂。我
不敢肯定妳是否愛我,也許妳還記着花浪,他的确是個很優秀的男人,隻是他從
來不屬于妳,更不是妳的夢的所在。而妳,也絕不屬于他,或許也不屬于我,妳
隻屬于妳的夢。我讓妳的夢碎了,我有責任爲妳創造另一個夢,一個按我的方式
存在的夢。假如妳并不拒絕我給妳這個夢,就回到我的懷裏,依靠着我的胸膛繼
續造夢。真的,甜兒,妳愛我嗎?」

  費甜甜的眼淚不争氣地流了出來,淚眼朦胧地看着這個邪美的男人。自從她
的劍在他的脖子上顫抖的時候,她的心和她固守了許多年的夢也跟着顫抖,然而
她的固執讓她錯過了許多,她以爲這輩子無法重回他的懷抱了。

  她曾經拒絕這個強壯的懷抱,是因爲這個懷抱容納了太多的女人,可是,無
論他擁抱了多少女人,他給她的擁抱還是堅定有力的,依靠着他時如同依靠着一
座山。她是從這山裏飛出來的小鳥,她無時無刻地依戀着這座奇特的山。

  是的,她愛他,從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抗拒地深愛着他,他是那種
任何女人見了都心動的男人,她時常想着重回他的懷抱,隻是他真的不嫌棄她嗎?
她的肚裏懷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她曾經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婉轉承歡,她真的能
坦然面對他嗎?如果一切能夠重來,她甯願不要自己的夢,隻當他衆多嬌妻中的
一個。

  她道:「你真的還要甜兒?」

  楊孤鴻的手理了理她的頭發,吻去她的淚,柔聲道:「不要懷疑妳的男人,
這樣對妳反而不好。妳知道的,玫瑰以前也有過許多男人,我依然疼她,依然讓
她的小肚子懷着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很多,其中有冰清玉潔的,也有曆經過别的
男人的,不管她們如何,隻要願意跟我,我都同樣珍惜。男人不該強求他所遇到
的每個女人都是冰清玉潔的,因爲這世上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其實,妳給我的
也是妳的最初,我怎會在意妳什麽?」

  費甜甜激動,然而卻擔憂地道:「可是我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不在意嗎?」

  楊孤鴻笑道:「妳給我一個承諾,說妳愛我,我就給妳一個驚喜。」

  費甜甜道:「你讓我想想,好嗎?突然間,我很難說出那三個字的。」

  「很好,什麽時候妳覺得心裏有我這條大公狗,妳就來告訴我,我從來沒聽
妳說過的。」

  他站起來走到陳醉床前,俯首吻了她的唇,道:「我不強迫妳,妳要怎樣就
怎樣,若無意于我,最好趁早離開。」

  倩兒嚷道:「爸爸,倩兒也要親親。」

  楊孤鴻笑着親了親她紅嫩可愛的小臉頰,道:「倩兒,問問曉雲阿姨要不要
爸爸親親。」

  倩兒搖着施曉雲的香肩,道:「阿姨,妳也要爸爸親嗎?」

  施曉雲将臉朝裏側睡着,脖子和耳根都紅了。楊孤鴻把她扳轉過來,她緊閉
着雙眼,臉如熟透的桃子,他就朝着她紅豔欲滴的嘴兒吻下去。

  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雙小手推托着楊孤鴻的臉,怒道:「不準吻我!」

  楊孤鴻道:「這段日子,妳不知被我吻了多少次,還不習慣嗎?」

  施曉雲羞怒道:「那是你趁人家睡着了偷吻的,人家不知道。」

  楊孤鴻笑道:「哦?不知道,妳怎麽能說我偷吻妳?這是栽贓,妳這小妮子!」

  施曉雲不言語了,雙手也無力抗拒楊孤鴻,隻得任由他的嘴在她柔嫩的紅唇
摩擦着。

  他吻個夠後,才直起腰,道:「吻着仇人的嘴兒更是刺激,以後我少不得要
多多吻妳的小嘴。嘿,施竹生的主意不錯,到現在才發覺,好極了。」

  他轉身邁開長腿,到了費甜甜床前,掀開被子,把她從床上橫抱起來,道:
「雖然妳不說妳愛我,但我想妳不會拒絕我愛妳的。玫瑰朵,今晚放妳假,讓妳
好好休息一晚,妳在甜兒的床上睡,我要過去了。」

  野玫瑰笑道:「你真的是一條大公狗,甜兒一點都沒有說錯你。」

  楊孤鴻道聲「晚安」就抱着費甜甜走出門去了。

  我的群回到房間,楊孤鴻把費甜甜輕放到床上,反鎖上門,上了床。

  他撫着她的俏臉,道:「人和獸是同類,因此不可避免地,我也有着獸性,
可是今晚我會很溫柔,妳不必擔心肚裏的孩子。」

  費甜甜道:「爲什麽你不恨甜兒?」

  楊孤鴻道:「因爲妳很好。我們之間,隻有我對不起妳,懂嗎?我要彌補妳
失去的一切,我要讓妳重新感受到我的狂野和擁有我的溫柔。」

  費甜甜認真地看着他一會,方歡喜地道:「你替甜兒寬衣,好嗎?甜兒覺得
有些熱了。」

  「我也是。」

  楊孤鴻先把自己的裝備除去,然後輕柔地爲費甜甜寬衣。

  費甜甜撫摸着他的胸膛,歎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強有力的肌肉,你是個神
奇的男人,以前的創傷,現在連傷痕也消失了。」

  楊孤鴻撫摸着她的腹部,道:「不然我的身上不就都是妳們的齒痕和抓痕了?
妳在初夜時咬得我的手腕出血,我還沒找妳算帳哩!」

  費甜甜嗔道:「誰叫你那麽野蠻?」

  「這輩子妳都脫離不了我的野蠻侵占,妳認命吧!」

  楊孤鴻的嘴覆蓋了她的唇。

  費甜甜熱烈地逢迎着,她的體溫漸漸提升,呼吸急促,鼻尖冒汗。當她迷糊
地呻吟着的時候,她感受楊孤鴻的雄根挺入了她的生命之道。

  那一瞬間,她再次感到楊孤鴻心靈的存在,他的心是那麽的溫柔,充滿着對
她的情意,這時的他隻想着她一個人,無論他有多少女人,當他進入她的時候,
他的心靈跳躍着的卻是他對她的全部感情。

  寫手聯盟楊孤鴻輕柔地挺進抽出,他的粗巨摩擦着她的柔潤,給予她最幸福
的快感,她已經苦悶了許久,他要彌補她以最恒久的律動。

  費甜甜覺得楊孤鴻這次進入的尺寸比以前短了許多,也略細少許,知道他是
顧及她體内的孩子才故意以适合的尺寸進入她的,這個男人的确是不可思議的怪
物,他能給予女人一生都夢想着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在性這方面,無論男女,都有着奇怪的夢想。

  愛若不是在性中堕落,就是在性中升華。

  費甜甜知道自己已經堕落,不單堕落在他創造的空間,也早就堕落在他不可
一世的野蠻和似非而是的溫柔裏。

  他的确是一條大公狗。

  她的大公狗!

              第117章姑姑

  回到長春堂,便有一大堆女眷等着他們了。

  楊孤鴻找不見火鳳、唐思思、花鳳來、張青柳四女,連李初開夫婦也不見出
來,正奇怪着,懷中的倩兒就問道:「爸爸,媽媽呢?怎麽不見媽媽?」

  楊孤鴻道:「也許她在裏面,我們進去就能看見她了。」

  此時,衆女早就歡喜地群擁過來了,各自找尋着自己的男人,一群人還來不
及說話,便歡歡喜喜地進入了長春堂裏。

  火龍一下子多了六個女人,使得蘭花和莺翠都賭氣不理他,而心茹見慣了白
羊族的男人擁有很多妻子,況且白羊族的女人都是以夫爲天的也就對此無所謂。

  趙子青卻幾乎氣爆了,踢了他幾腳,就扯着他的耳朵不放:「叫你去報仇,
你卻去納妾了。現在好了,十幾個女人,你叫我以後怎麽過?」

  火龍冤枉道:「青青,不是十幾個,隻有十個啦!」

  趙子青更是氣:「玉蝶不是?」

  火龍叫屈道:「她又不在,我身邊就隻有十個。青青,妳把我的耳朵扯掉了,
生出來的兒子也會沒耳朵的。」

  李小波幸災樂禍道:「師傅,看來你招架不住了,你徒弟我卻是相安無事耶!
哎呀!春水姐姐,妳怎麽能對我來這招?」

  「你别以爲你能幸免,跟我回房,我治死你,看你還能心花花口花花的?」

  春水扯着他的耳朵,他一邊用手掩着耳朵一邊叫着喊着跟随春水走出了大廳。

  白慧看了楊孤鴻一眼,暗自歎息,也走出了大廳。

  張中亮把白靈和夏雨攏在懷裏,道:「不知道該怎麽對妳們解釋,所以我什
麽也不解釋。」

  在兩女的臉各吻了一記,作爲他多了三個女人的無言解釋。

  白靈并不介意這些,道:「我們白羊族的女人從來不過問自己男人的事,一
個有條件的男人在白羊族裏擁有許多女人是很正常的。」

  張中亮在她耳邊悄聲道:「楊孤鴻剛回來,妳可以借相逢的機會要求一個擁
抱,我知道妳們兩姐妹永遠都忘不了他。」

  白靈歎道:「不了,他的懷抱不是爲我敞開的,我無緣于他,我屬于你。」

  張中亮道:「你們白羊族裏,若經自己的丈夫允許,不是可以和别的男人好
的嗎?」

  白靈還是隻有歎息,因爲楊孤鴻。

  楊孤鴻和各女擁親了一輪,抱着冷如冰和費蓮,道:「她們呢?」

  旁邊的李小曼道:「她們和我爹娘到丐幫去了。」

  楊孤鴻奇道:「去嶽父那裏幹嘛?」

  冷如冰道:「風幫主在半月前的武林大會中受了傷,她們回去看看,鳳來哭
得厲害哩!」

  楊孤鴻無言。

  費蓮道:「我們也要去的,隻是鳳姐讓我們留下來等你。她說,如果都去了,
你回來時就沒人照顧你了。我當時就說你出去一趟一定會多出一堆美女的,我果
然說中了。老公,你真有魅力。」

  這是白羊族的女人特有的,她們爲自己的男人能夠征服别的女人而感到驕傲。

  楊孤鴻笑道:「妳老公的魅力沒有他們的大,除了玫瑰是我的女人之外,其
他的都還不是。」

  我的群費蓮道:「費甜甜呢?」

  楊孤鴻道:「妳自己猜。」

  費蓮看着擁抱在一起的費甜甜和白芷,道:「不用猜了,我知道她始終逃不
出你的懷抱,我費蓮身爲白羊族的公主都陷入你的圈套,何況她!」

  楊孤鴻對抱着倩兒的李小曼道:「小曼,妳的肚子都大了,不要這麽勞累,
給菲兒抱吧!」

  倩兒在菲兒懷中道:「阿姨,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妳耶,妳見過我媽媽吧?」

  菲兒笑道:「我見過妳媽媽的,妳一定是倩兒了,好可愛哦,菲姨喜歡倩兒
哩!」

  倩兒歡喜地道:「是呀!是呀!我叫倩兒,是個可愛的孩子,所有的阿姨叔
叔都喜歡我哩,可是爲什麽不見媽媽?倩兒好想媽媽耶!」

  「倩兒不必着急,過幾天就能看見媽媽了,倩兒能讓我抱抱嗎?」

  藕兒從菲兒手中接過倩兒,親着她的小臉蛋。

  希我對他的衆妻道:「妳們也該向我爹娘問好了,别讓他們連誰是他們的兒
媳婦都搞不清楚。」

  衆女一齊擁向與小月在一起的楊洋夫婦。

  杜萌萌脫離黃大海的懷抱,走到楊孤鴻面前,欲言不語,楊孤鴻微微一笑,
摟抱了她。

  她的雙手緊緊地反摟着楊孤鴻,在他耳邊輕聲道:「大哥,萌萌想你。」

  「嗯,大哥知道。」

  楊孤鴻輕撫着她的黑發,柔聲回答。

  杜萌萌放開楊孤鴻,也到楊洋夫婦那邊去了。

  楊孤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歎,走到白靈面前,對張中亮道:「你的女人
可以讓我抱抱嗎?」

  張中亮笑道:「你自己看着辦。」

  楊孤鴻摟過白靈嬌小的身軀,感到她在顫抖,抱得更緊了些,俯首在她耳邊
道:「妳們恨我?」

  「我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忘卻你!」

  白靈沉重的說出一句,然而她真能忘記這個男人嗎?她在夢呓的時候也喊着
他的名字,但他不是她的男人,她隻能選擇忘記他。

  一輩子的時間,該有多長呀!也許正因爲無法忘掉,所以才會要用一輩子的
時間去遺忘吧?

  楊孤鴻歎道:「也許他們都比我好,但願妳能忘了,不用太長的時間!」

  放開白靈,到火龍面前,道:「青青,妳饒過他吧!他的耳朵是肉做的,會
痛的,妳不心疼嗎?」

  趙子青賭氣道:「除非你的耳朵讓我扯。」

  楊孤鴻擺手道:「那就免了,火龍,慢慢享受,兄弟先閃了。」

  火龍叫嚷道:「楊孤鴻别走,過來幫忙,出絕招,把她的衣服剝光。」

  楊孤鴻道:「她是你的女人,你叫我怎麽好意思?」

  此時,大家都坐好了,隻有火龍被趙子青拉扯得筆直。

  楊孤鴻也坐了下來,朝白芷招手道:「小白芷,過來讓我抱。」

  白芷走過來坐在他的膝上,道:「大壞蛋,芷兒這段日子天天都想着你。」

  楊孤鴻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道:「我的小白芷,妳爲何哭了?誰欺負妳
了?」

  白芷道:「我知道大壞蛋不會叫小姐傷心的,見到大壞蛋把小姐帶回來,芷
兒高興着哩,芷兒這不是哭的。」

  楊孤鴻笑道:「嗯,好,芷兒的哭不是哭的,那叫什麽?」

  「帶淚的微笑。」

  白芷甜甜一笑,朝費甜甜擠了個眼神。

  楊洋贊道:「孤鴻,你真有本事,這次我們家人丁興旺了,你出來沒多久,
就撈到了一大堆可愛的妻子,實在是祖宗臉上的光耀。」

  李小曼道:「師叔,你怎麽這樣說話的?」

  楊洋呵呵笑道:「小曼,妳還叫我師叔?妳要跟着孤鴻叫,妳如今不是華家
的人了,妳是我們黃家的人。」

  李小曼嫩臉泛紅,道:「我讓仆人做飯去。」

  轉身就走出了大廳。

  楊洋對楊孤鴻道:「孤鴻,這個也不錯。」

  楊孤鴻知道他的意思是李小曼換成了李小曼,于是想起了未曾見面的李小曼
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爲何那麽小就愛玩他的寶貝,還玩出火來了?嘿,想不到
自己出世沒多久就會玩女人了,怪不得長大後這麽好色了。

  春燕哂道:「老頭子,什麽不錯,我覺得個個都很好。」

  楊洋神秘地一笑,道:「我不和妳吵,妳懂什麽?我這句話隻有咱爺倆明白,
其他的人嘛!嘿嘿!」

  春燕氣道:「你──」「師哥?」

  李蕾進入大廳,呆站在門口,驚喜地喊出一聲,淚就在她的眼裏迷茫。

  春燕看見李蕾,心中驚歎:這小妮子出落得如此美麗,還是如此的年輕。

  楊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李蕾面前上下打量,輕聲道:「蕾蕾,妳還好吧?」

  「嗯。」

  李蕾投入楊洋的懷抱,抽涕道:「蕾蕾能夠再見到師哥,什麽都好了。」

  楊孤鴻想起李蕾房裏的那對小木人,省悟出它們是誰了,心想:娘說的一點
都沒錯,這李蕾對爹真是一往情深。

  春燕向楊孤鴻擠了擠眼,楊孤鴻頭大如鬥──娘這不是叫他去棒打鴛鴦嗎?
他楊孤鴻可不是這麽缺德的人,于是他朝春燕搖搖頭。

  春燕的眼淚跑出來警告他,他隻得把懷裏的白芷抱到一邊,走到相擁的兩人
旁邊,故意咳了幾下,道:「嘿,聽我說一句,你們站着不累嗎?可不可以坐着
說話?唔,你們不覺得坐着比站着舒服嗎?好像這樣耶!」

  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個白癡,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

  楊洋道:「蕾蕾,這是我兒子,我們到那邊坐下慢慢聊,好嗎?」

  李蕾還是「嗯」了一聲,牽着楊洋的手來到衆人中間,和楊洋并肩坐了。

  這使得另一邊的春燕極不舒服,又朝楊孤鴻擠眼淚。

  楊孤鴻心中叫苦,這娘怎麽死要他幹這種沒道德的事?他們已經坐下來了,
總不能又去叫他們站起來吧?他看着一臉癡情的李蕾,她正側着臉以一雙同樣癡
情的眼睛看着他的老爹。

  楊孤鴻左看看,右看看,隻好走到兩人背後,俯首在兩人中間,用他的頭擋
住李蕾的癡情視線,笑道:「你們坐下來,不說話嗎?」

  實在是有夠雞婆的!楊孤鴻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聲。

  李蕾怒道:「楊孤鴻,你到底要幹什麽?」

  楊孤鴻笑道:「我幹什麽,妳還不清楚?」

  随即壓低聲音:「妳和我出去一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妳,嗯?」

  「我不!你讓開,我要和你爹說話。」

  李蕾用手掌推開他的臉。

  楊孤鴻識趣地走到春燕背後,彎腰在她耳邊道:「娘,兒子沒法可施了,妳
有危險了。」

  春燕突然放聲大哭。

  楊洋急忙跑過來,道:「老婆,妳怎麽了?」

  「我不想活了。」

  春燕越哭越起勁,越哭越大聲。

  楊孤鴻連忙道:「爹,不如你扶娘回房,我讓冰冰帶你們去。」

  在冷如冰的帶領下,楊洋抱扶着春燕走出大廳,楊孤鴻看着他們的背影,不
得不佩服娘的耍賴絕招。

  女人似乎慣用這一招?

  楊孤鴻回首看見落寞的李蕾,心裏沒來由地一痛,坐到他父親原來的位子,
道:「姑姑,妳可不可以放過我爹?也當放了妳自己,啊?」

  李蕾忽地怒瞪着他,臉轉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你姑姑!」

  站起來拂袖而去。

  楊孤鴻心想:妳不是我姑姑,難道妳還想做我的二娘不成?

  費蓮道:「老公,她好像對你很有意見耶!」

  楊孤鴻笑道:「哪裏的話,是我娘對她很感冒。蓮兒,過來,坐在老公的大
腿上,别管他們之間的麻煩。」

  張中亮站了起來,道:「各位,我也要和我的美人兒們回房休息了,你們慢
慢聊,晚飯時再見。」

  費蓮坐在楊孤鴻的大腿上,輕聲道:「老公,蓮兒也要你疼。」

  楊孤鴻吻着她的耳珠,道:「晚上我疼妳個夠,現在嘛!讓妳先親個夠!」

  晚晏時,火龍欲圖個大醉以便躲過晚上的紅粉劫數,哪知趙子青叫他以茶代
酒,不但損了他大男人的臉面,而且将是劫數難逃了。

  李小波倒是開心,他今日被春水拉回房去,用行動解釋了他的心花花,所以
春水和白慧就饒過了他。

  席間,李蕾不停地夾菜給楊洋,看着楊洋吃,她就是不吃,春燕也氣得不吃。
這兩個女人,前者是看飽了,後者是吃醋吃飽了。

  楊孤鴻裝作看不見,一個勁地埋頭夾菜,仰頭喝酒。不是他不想幫忙春燕,
而是他不知該如何幫。

  讓他去泡李蕾,這對他倒是沒什麽壞處,隻是李蕾是小曼的姑姑,況且李蕾
對他爹又是情癡一生,叫他怎好下手?還是喝酒的好,不醉也裝醉,誰也怪不了
他。

  晚晏後,各自回房休息了。

  春燕看見楊洋又要出去,忙道:「你去哪裏?」

  楊洋歎道:「燕,蕾蕾她讓我過去一趟。」

  春燕立即淚流,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不準你去。」

  楊洋摟她入懷,安慰道:「燕,妳要對我有信心,我對蕾蕾隻有兄妹之情,
我怎麽可能亂來?要是我和她好,不是孫子比兒子大了嗎?妳在這裏等我,我和
她說明白了就回來,蕾蕾其實也很可憐。」

  春燕道:「那你可要快點回來,不然我就進去捉奸。」

  楊洋笑道:「我這麽老了,妳也知道我的能耐,想奸也奸不起來了,妳的擔
心也未免多餘。好了,親妳一下。」

  楊洋吻過春燕後走出了房,來到木人居,敲了兩下門:「蕾蕾,師哥來了。」

  門開,李蕾道:「師哥,蕾蕾怕你不來哩!你進來,蕾蕾等你很久了。」

  楊洋進了房,李蕾把門反鎖了,道:「師哥,你坐蕾蕾床上。」

  楊洋猶豫一下,還是依言坐到了床沿。他看了看房裏的擺設,和他離開時沒
有多少改變。二十年了,這裏給他的感覺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但物是人非了,
當年的小女孩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然而深愛着他的那顆心依舊,他要怎麽面
對這個美麗的癡情女人呢?

  李蕾坐到他身邊,看着他,癡癡地道:「師哥,你終于回到蕾蕾身邊了。你
知道嗎?蕾蕾這麽多年都思念着你。當年你不跟蕾蕾說一聲就走了,蕾蕾不知多
恨你,但是,你回來了,蕾蕾也就不恨你了。」

  楊洋歎道:「蕾蕾,師哥對不起妳。」

  李蕾伸手撫摸着楊洋的臉龐,道:「别說對不起,是蕾蕾自願的。」

  楊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蕾蕾,師哥已經老了,孩子都這麽大了,
師哥不是不懂妳的心,隻是師哥無法依從妳的心了,師哥不想害了妳。」

  他說的是實情,在當年他就明白她的感情了,隻是他一直都把她當作妹妹一
樣呵護着,他不能也不會對她生出别的感情來,他不料李蕾一等就是十幾二十年,
這份感情雖深,卻是不能領的。

  他已經老了,在感情方面不能滿足李蕾,在夫婦生活中,更有着許多永遠都
不能滿足她。他不能接受這份愛,因爲他不想因此而傷害李蕾。

  有時候,哪怕是好心接受一份愛,也是一種不可彌補的傷害。

  李蕾道:「不,師哥一點都不老,師哥在蕾蕾的心中還像當年一樣。」

  她掙脫楊洋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兩個雕刻的木人:「師哥,這是你雕
給蕾蕾的,蕾蕾每天都看着它們,你曾經說讓它們永遠在一起,可是你爲什麽離
開蕾蕾?師哥,你就不能讓蕾蕾永遠和你在一起嗎?隻要能夠和師哥在一起,蕾
蕾就心滿心足了。」

  楊洋輕歎,這是他離開長春堂前送給李蕾的,他并沒有别的意思,當時他以
爲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所以就照着自己和李蕾的模樣雕刻了這兩個小木人給她,
留作紀念。

  人生如浮雲,誰能預料今日?

  李蕾把小木人并排着重放回桌上,坐回床沿,道:「師哥,你明白蕾蕾的心
的,蕾蕾隻是要成爲師哥的小妻子,你能答應蕾蕾嗎?」

  楊洋凝視着她,道:「如果能答應,當年師哥就把妳帶走了。蕾蕾,師哥不
想叫妳傷心,妳也别爲難師哥了,師哥是有兒有女的老男人了。」

  「可是,」

  李蕾蕾争辯道:「很多男人都有許多妻子的,師哥爲何不能有兩個?」

  楊洋凝視着李蕾,道:「師哥這一生愛過兩個女人,對不起兩個女人。蕾蕾,
師哥對不起妳啊!」

  李蕾幽幽地道:「師哥真的不能完成蕾蕾的心願?」

  楊洋再次長歎:「蕾蕾,除了師哥,妳的心中就沒有别的男人?很多男人都
比師哥好的,妳不妨去看看再說。師哥不想害妳一生,妳也别讓師哥抱愧半生,
好嗎?」

  李蕾垂首,忽然想起一個可惡的人。

  她沉默了許久,突然聽到門外響起吵人的歌聲,臉色一變,驚怒道:「楊孤
鴻?」

  楊孤鴻正與衆妻在房裏嘻鬧,聽得敲門聲,開了門見是春燕:「娘,進來吧!」

  春燕道:「我不進去了。孤鴻,你爹去了李蕾那裏,這麽久還不回來,你過
去看看,别讓他做出糊塗之事。」

  「這個嘛!嘿。」

  楊孤鴻搔着頭,娘這是叫他半夜三更去捉奸,他楊孤鴻像是這種人嗎?

  春燕道:「你答應娘的,你若不去,娘就哭了。」

  楊孤鴻無奈道:「好吧!我過去叫爹回來就是,也沒見過兒子去捉老子奸的。」

  春燕笑道:「我就知道孤鴻最聽娘的話了,我過去看看小月,你一定要去哦!」

  楊孤鴻看着春燕走入小月的房間,和衆妻說了一下,就走出了樂華園,往木
人居走去,到達李蕾的房門前,又轉了回來,他就是硬不起頭皮去打破老爹和小
情人的幽會呀!想了想,靈機一動,何不唱歌?

  正好!

  于是,夜半歌聲就在木人居響起。

  李蕾沖了出來,喝道:「楊孤鴻,你三更半夜的跑來這裏唱什麽歌?」

  楊孤鴻笑道:「妳和我爹幽會,不加些浪漫的音樂怎麽行?我特地來爲你們
奉上我的經典歌曲,替你們增添一些情調。」

  說罷,又唱了起來,所有美好的浪漫的情調都被他狼嚎似的歌聲破壞了。

  「兒子,行了,别唱了。」

  楊洋從房裏出來,阻止他的演唱。

  楊孤鴻道:「嗨,爹,你這麽快就出來啦?娘等急了,讓我來把你請回去。」

  「蕾蕾,師哥不能在這裏待了,先回去了。」

  楊洋走到楊孤鴻旁邊,細聲道:「兒子,你娘沒發火吧?如果有機會,你把
蕾蕾泡到手,你爹不行了,我相信你不會叫爹失望的。」

  嘿,這是什麽世界?爹娘都叫他泡李蕾?

  他看着楊洋走出木人居,又看着憤怒的李蕾,道:「妳該回去睡覺了。」

  李蕾斥道:「小色魔,你是存心來擾亂的?」

  楊孤鴻道:「誰叫妳勾引我老爹?」

  李蕾氣道:「你、你、你!」

  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俯首壓倒性地盯着她,道:「我怎麽了?我喜歡來壞妳
的好事又怎麽了?我曾經說過,要妳成爲我的女人,妳還記得嗎?妳年紀也不小
了,也是該找個男人了,别總是待在這裏胡思亂想的。」

  李蕾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楊孤鴻逼近了一步,一手抱住欲退的李蕾,道:「喊呀!妳喊呀!爲什麽不
喊了?」

  李蕾拚命掙紮,卻還是被楊孤鴻抱回了房裏,壓她在床上,她驚喊道:「小
色魔,你敢對我,我就──嗚嗚!」

  楊孤鴻還以爲她會說一兩句狠話,誰知她就哭?

  他連忙把她抱起來,摟她在懷裏,安慰道:「别哭了,我不會對妳怎麽樣的,
妳看,我現在不是放開妳了嗎?」

  「你沒有,你還抱着我!」

  李蕾捶了他幾拳,氣憤憤地說。

  楊孤鴻解釋道:「妳又不是沒給我抱過,抱着妳不會有事的啦!當初妳光着
身子讓我抱着都沒發生什麽事,何況現在穿了衣服的?」

  李蕾道:「我就是不準你抱!」

  楊孤鴻歎道:「如果抱着妳的換成是我老爹,妳就不會說這句話了。其實妳
和爹真是有緣無份,當初吻妳時,妳說我毀了妳固守多年的夢,我就知道那是妳
的初吻,妳是準備把它送給我爹的,是吧?有時我真的想成全妳和我爹,可是,
我也很疼妳的,妳知道嗎?妳就作我的女人吧!我說的是認真的。」

  李蕾推了他一下,怒道:「我也說認真的,你這撒小子,我李蕾一輩子沒人
要也不嫁你,你放開我!」

  「原來妳還記得我小時候在妳懷裏撒過,我爹跟我說的,不然我還不知道妳
這女人這麽記仇,不過就是嬰兒時在妳身上撒了一次,何必這麽讨厭我?妳以前
沒經我同意就抱了我,算上利息,我得抱妳久些,不然我就虧大了。其實,現在
我還是在做虧本生意,妳坐在我大腿上當然舒服,我就吃力了。」

  「那你還抱得我這麽緊?你放開手,你這色魔,我要睡覺了。」

  李蕾又開始掙紮,一種近乎無用的掙紮。

  楊孤鴻誘惑地道:「姑姑,我陪妳睡,好不好?」

  李蕾不動了,扭臉一邊,一副氣憤憤的模樣。

  楊孤鴻把她的臉扭轉過來,吻住她的唇,舌頭頂開她緊閉的牙關,進入她的
濕潤裏挑逗着她的香舌。李蕾的嬌體在他的懷裏動個不停,一雙玉手去推他的胸
膛,卻是一點力也使不上,待楊孤鴻的唇和她分開的時候,她就隻剩下喘氣的份
了。

  楊孤鴻看着她那在燈光下淡紅的臉兒,道:「爲什麽我每次叫妳姑姑,妳都
特别生氣?妳若真的反感我,爲何不幹脆咬斷我的舌頭?妳總以爲自己愛的人是
我爹,其實妳錯了!我爹隻是妳執着的一個夢,在現實裏,我才是妳心靈的真正
入侵者,妳的城堡終有一日被我強攻下。」

  「你做夢,你再敢吻我,我就咬斷你的舌頭。」

  李蕾一點情面也不留地道。

  楊孤鴻邪眼一射,道:「是嗎?我怎麽就不相信了?」

  他雙手捧着李蕾的臉,就吻了下去。發覺她的牙關還是緊閉的,他的舌頭再
次頂開她的牙關,進入到她的柔潤香腔裏,忽感舌頭一痛,他的手使勁地捏住李
蕾的兩頰,舌頭從她的牙關脫離出來,擡臉逼視着她。

  李蕾也用一種挑戰似的眼神盯着他,不發一言。

  楊孤鴻冷笑道:「妳這女人,真的咬我?」

  李蕾看着楊孤鴻,眼中露出一絲怯意。這個男人還在嬰兒時,她就抱過他,
她一直以來都不能把他看成一個男人,可是就在這一刻,她深切地體會到當年的
嬰兒已經長大成人,且成了一個可怕的男人!

  李蕾道:「是你逼我的。」

  忽然感到委屈,眼淚就流了出來。

  楊孤鴻冷靜地道:「也許,妳說得對。我逼妳的,誰讓我逼妳呢?妳要找誰
是妳的事,我管不着。我已經逼了妳一回,就沒有必要逼第二回了,我的女人很
多,沒理由在這裏強迫妳,她們都等着我回去,我何苦在這裏跟妳浪費時間?妳
可以浪費幾十年去等一個男人,我卻絕不會爲妳浪費她們的時間。」

  他把李蕾抱到一邊,剛想站起來,卻發覺衣服被李蕾扯住了,他回首看她,
她正垂首默然。

  「妳抓住了我的衣服,妳不知道嗎?」

  李蕾放開手,掩臉抽泣。

  楊孤鴻走到桌前,兩手各抓起一個木人,道:「留着這些有何用?妳的夢早
在妳最初做着的時候就碎了。」

  雙手突然一合,手中的兩個木人撞擊在一起,碎成粉末,從他的手中飄落地
上。

  他回首看李蕾,她站在床前,眼神癡呆,口中喃喃道:「我的夢,碎了?」

  楊孤鴻心裏一痛,忍着心中的痛走出房門,聽到李蕾哭道:「你還我的夢,
你還蕾蕾!」

  他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了木人居,回到樂華園。

  費蓮道:「老公,你怎麽去了這麽久?蓮兒還以爲你今晚不回來了哩!」

  楊孤鴻看到衆嬌妻,把李蕾和因李蕾帶來的失意抛到腦後,笑道:「我這不
是回來了,我怎麽舍得抛下妳們在外面吹夜風?蓮兒,老公今晚非把妳愛暈不可。」

  他爬上大床,菲兒和藕兒一左一右爲他寬衣,他的兩手便空出來在兩女身上
摸捏,弄得兩女嬌笑呻吟。

  楊孤鴻道:「今晚我把妳們兩個的小肚子弄大,好不好?」

  菲兒道:「不要,我們也懷孕了,就沒人陪爺瘋了。衆位姐姐生了孩子之後,
我們兩個再給爺生孩子。」

  楊孤鴻笑道:「還是妳體貼人。」

  菲兒道:「其實我們也想早點爲爺生孩子的,可是冷姐姐說,如果到時沒人
陪爺,你又不知出去找多少女人了。」

  「哦?我以爲是爲我着想哩,原來是爲妳們自己着想。」

  他着爬到冷如冰身旁,坐了起來,撫摸着她那看起來依舊冷冰的絕美臉龐,
道:「雖然妳對事對人都是冷冰冰的,但卻因爲我吃了許多醋,最早吃鳳兒的醋,
現在居然吃天下女人的醋了。别以爲妳們的男人見了女人就上,我隻對喜歡的女
人感興趣,這次出去,我帶回來的女人比他們都少,實在有毀我情聖第二代之名。」

  冷如冰嗔道:「你不是帶回來四個嗎?」

  楊孤鴻道:「雖說帶回來四個,不過她們根本就沒有住到樂華園,就說明她
們暫時還不是我的女人。」

  「也差不多了。」

  費蓮爬到他的背後,咬着他的耳垂道:「老公,我相信她們會成爲你的獵物,
你是世上最強壯的獵人,多少女人在你懷中都能得到滿足。」

  楊孤鴻大言不慚道:「我覺得也是,不然妳也不會甯願要無賴不要英雄了。」

  冷如冰哂道:「既然選擇了無賴,哪還能選擇英雄?可是你有時候比英雄還
要英雄,你卻完全沒有所謂的英雄的雄心或野心,冰冰也就愛你這一點。」

  楊孤鴻抗議道:「誰說我沒有雄心壯志的?我打架的時候就非要赢不可,一
個男人,怎麽能輸給别人呢?不把對手打倒,豈不是很沒面子?不打他們個豬頭,
豈不是對不住我拳王的稱号?另外,和女人在床上打妖精架,我也非赢不可,妳
們誰和我先打,啊?」

  冷如冰突然逃亡似的爬離楊孤鴻,慌道:「你别找我,我要在她們面前保持
形象的,待她們統統沒有形象可言時,我才準你對人家使壞,那樣她們也就笑話
不了冰冰了。」

  楊孤鴻抱住身旁的白芷,道:「小白芷,妳不是喜歡作榜樣嗎?妳就給她們
作個示範先鋒吧?」

  白芷嬌羞滿面,輕道:「大壞蛋,你要溫柔些,人家肚裏有小壞蛋了。」

  楊孤鴻呵呵大笑,道:「當然了,我不知說了多少遍我是有分寸的了,對妳
們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留着所有的粗暴對付那兩個想套牢我的小妮子,讓她們
自己也趕我去找其他的女人,哈哈!」

  朝菲兒和藕兒暧昧地一笑。

  兩女嘴一噘,道:「誰怕誰了?」

  「大哥,大哥!」

  小月在門前叫得急。

  楊孤鴻仰躺着沉睡,聽得小月的喊叫,驚醒過來,推了推光着身子仰睡在他
胸膛的李小曼,道:「小曼,月兒叫我,好像有急事。」

  李小曼起來,爬坐到一旁,道:「什麽急事?」

  「暫時還不知道。」

  他站了起來,菲兒和藕兒掙紮着爬了過來,爲他穿上衣服,他下床穿好鞋,
開門問道:「月兒,找大哥這麽急,是不是有事發生?」

  小月拉起他的手就跑,邊跑邊道:「今日送飯的仆人看見蕾姨呆坐在地上,
好像失了魂一樣,誰都不認得了,爹讓我趕緊叫你過去。」

  楊孤鴻突然甩開小月的手,狂奔至木人居。

  木人居站滿了人。

  楊孤鴻進去李蕾的寝室,楊洋立即責問道:「孤鴻,昨晚你對蕾蕾做了什麽?」

  楊孤鴻沒有回答,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看着坐在地上的李蕾。

  她一臉的迷茫,一雙手抓着那碎木粉,口中隻是反覆地說着兩句話:「你還
我的夢,你還蕾蕾!」

  楊孤鴻雙膝跪在她面前,雙手顫抖着捧起她的臉。

  我的群她的眼睛忽然由茫然變得清澈,是一種猶如孩童般的純真,她興奮地
喊道:「哥哥,你來了。蕾蕾的夢碎了,你要還蕾蕾的夢,你還蕾蕾!」

  神态恍若七八歲的小女孩。

  楊孤鴻的心像似裂開,虎目流出晶瑩淚珠,哽咽道:「還,我還妳,還妳!」

  楊洋在楊孤鴻背後喝道:「孤鴻,你到底做了什麽?爲什麽蕾蕾會受這麽大
的刺激?」

  楊孤鴻頸項的青筋暴起,臉呈痛苦之色,狂吼道:「統統出去,出去!」

  衆人你望我,我看你,終于集體歎息,退出房去。

  李蕾天真地道:「哥哥,你好兇耶,他們都被你吓跑了。哥哥,他們是誰呀?
爲什麽蕾蕾不認識他們?」

  楊孤鴻痛苦地道:「不要理他們,妳認識哥哥就夠了。蕾蕾,妳一晚沒睡覺
了吧?哥哥陪妳睡覺,好嗎?」

  李蕾拍着手掌道:「好呀!哥哥陪蕾蕾睡覺。」

  楊孤鴻抱起她,上了床,柔聲道:「是我害了妳,妳要我作什麽賠償都可以,
我還妳一個夢,以後妳都跟在我身邊,誰的反對都無效。」

  李蕾翻身趴睡在他身上,道:「哥哥,以後蕾蕾隻跟在你身邊,蕾蕾隻認識
哥哥,蕾蕾怕他們。」

  楊孤鴻看着她成熟的臉龐卻是純真的神态,她的特小嘴兒說着孩童之言,他
輕歎道:「蕾蕾不用怕他們,以後妳會認識他們的,他們都很喜歡蕾蕾的。」

  李蕾道:「好的,蕾蕾聽哥哥的話,以後不怕他們了。」

  楊孤鴻親了親她的小嘴,道:「這就乖了,睡覺吧!」

  李蕾高興地又回親了楊孤鴻一下,伏在他的胸膛,閉上雙眼,甜甜地笑着,
不久進入甜甜的夢鄉。

  「蕾蕾,蕾蕾!」

  楊孤鴻輕喚了幾聲,知道她确是太睏了,如今已經熟睡,他輕輕地推開她,
下了床,走出房間,輕掩上門,離開了木人居。

  走入大廳,衆人都在,拿詢問的眼神看楊孤鴻。

  楊洋走過來道:「孤鴻,蕾蕾怎麽樣了?」

  楊孤鴻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道:「她睡着了,在此我宣布一件事,蕾蕾以後
是我的女人。」

  春燕道:「孤鴻,李蕾爲何會變成那樣?」

  楊孤鴻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爲何會變成如此,但
願她能夠回複原來的樣子。無論她是什麽樣,這一輩子,我都會照顧她。」

  衆人聽着雖覺稀奇,也不得不信。

  春燕歎道:「也許是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畢竟是守了二十多年的夢,突然
什麽也不是了,她哪能承受如此失落?早知我就讓老頭娶了她,她是個很癡的女
人,我們都傷害了她。」

  楊洋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此刻無法怪責兒子,道:「孤鴻,我對不起
她,希望你能對得起她,照顧好她。雖然她是小曼的長輩,可是如今這情況,她
隻認得你,也隻能讓她跟着你了。」

  楊孤鴻冷然道:「我不管她是誰或是什麽人,我隻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而我
要的女人,誰也無法阻止,你們最好不要出言反對,不然我對誰都不客氣。」

  衆人愕然,其實他們心中多少覺得楊孤鴻收納李蕾這事有些不對勁,但是,
李蕾的模樣,大家也見到了,楊孤鴻堅決要照顧她一生,無疑是出于一種抱愧、
贖罪的心理。

  楊孤鴻又道:「小曼,妳去看看蕾蕾,我怕她醒來後見不着我,又要出事了。」

  李小曼依言去了,她不反對楊孤鴻納李蕾,很多時候,她都同情她的這個姑
姑,她聽他們說姑姑的狀況,早就想過去看看,如今楊孤鴻出來了,且出言讓她
去作守護,她自然願意。

  衆人在大廳裏,一時不知聊什麽,到得中餐時,才在喝酒時吆喝、暢言幾句。

  飯後,趙氏兄弟告辭要回神刀門,楊洋夫婦和黃大海夫婦也準備起程前往碧
綠劍莊。

  送别時,春燕把楊孤鴻拉到一邊,道:「孤鴻,月兒昨晚和我說了,她的心
裏隻有你這個大哥,你别叫她失望傷心,女人的心很脆弱的。」

  楊孤鴻道:「我這人什麽女人都敢要了,也不怕要多一個妹妹,别人怎麽說
由得他們說,隻要不讓我聽見就行了。娘,妳别擔心,我不會叫月兒失望的。我
這人什麽都敢做,還怕娶個妹妹嗎?」

  春燕歎道:「苦了你了,孤鴻!」

  楊孤鴻摟過春燕,輕聲道:「娘,妳也很苦的,妳心裏守着一個天大的秘密。」

  春燕全身一顫,呆立當場。楊孤鴻已經放開她,走回衆人當中。

  楊洋抱過楊孤鴻,道:「蕾蕾就交給你了,如果師兄回來反對,你就通知我,
我找他理論。我現在要去找杜清風算算總帳,但願我回來時,你能讓我見到一個
完好如初卻幸福無比的蕾蕾,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

  楊孤鴻道:「爹,不論蕾蕾如何,我都會照顧好她,讓她快樂。」

  楊洋放開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樣的。」

  趙子豪摟過楊孤鴻,笑道:「我趙子豪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但我真心佩服
你,雖然你很多時候都很無賴且有些無恥,可是你身上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魅力,
讓人甘心服從你!你天生就是個霸氣十足的男人!」

  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我還是喜歡無賴的你,那樣的你又好笑又可愛,但
願你不會因了某些事情而失去這種性格。什麽時候需要到我,請吩咐一聲,我喜
歡和你并肩作戰,現在我先回去哄老婆兒子了,再會!」

  楊孤鴻笑道:「哪天我泡妞了,帶你一起去,我們并肩作戰!」

  趙子豪還沒回答,他老弟趙子威就道:「千萬别忘了我!」

  衆人忽然大笑,笑聲遠百裏。

  人生一笑,悲悲喜喜,刹那間事。

            第118章與小月的沉淪

  李蕾醒來,就吵着要見楊孤鴻,對她的侄女,她也不認得了,她叫小曼作姐
姐,這使得李小曼淚流滿面。

  見到楊孤鴻進來,李小曼撲到楊孤鴻懷裏,哭道:「姑姑她、她──」楊孤
鴻安慰道:「别哭,她會好起來的,以後我們一起照顧她,好嗎?」

  「嗯!」

  李小曼拭去眼淚,離開楊孤鴻的懷抱。

  李蕾從床上跳下來,赤着腳站着,嚷道:「哥哥,蕾蕾要沖涼!」

  楊孤鴻驚道:「現在嗎?」

  李蕾天真地道:「是呀!蕾蕾睡醒之後都要沖涼的,你不知道嗎?」

  楊孤鴻終于記起李蕾蕾喜歡在早晨沐浴了,他奇怪,她爲什麽到現在還不改
這個習慣?

  李小曼道:「我去叫仆人準備熱水。」

  就走了出去。

  楊孤鴻抱住李蕾,道:「蕾蕾,爲什麽睡醒之後就要洗澡?」

  李蕾撒嬌道:「人家喜歡嘛!人家也不知道的,就是覺得應該洗澡了。哥哥,
你和蕾蕾一起洗,好嗎?」

  楊孤鴻道:「不了,蕾蕾還是自己洗吧!哥哥不喜歡這個時候洗澡。」

  李蕾表情落寞,道:「也沒人陪蕾蕾玩水的,哥哥,你幫蕾蕾洗澡吧?」

  楊孤鴻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舉手梳了梳她的頭發,手放到她的脖子上輕揉着,
道:「好吧!哥哥幫妳洗澡,妳還有什麽要求嗎?」

  李蕾也不要求什麽了,隻是歡喜道:「好啊!哥哥,我們這就去洗澡。」

  拉着楊孤鴻的手就想往外跑。

  楊孤鴻把她抱扯回來,道:「水還沒弄好,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好嗎?哥哥
唱歌給妳聽吧?」

  李蕾坐回床上,拍着手兒道:「好呀!好呀!蕾蕾聽唱歌,哥哥快唱歌呀!」

  楊孤鴻忽然來勁了,挺了挺胸膛,故意咳了幾下順了順喉嚨,張嘴就是他最
經典的歌曲。李蕾眉開眼笑,雀躍如孩童。

  這讓楊孤鴻更是如撿到寶,歌曲一首一首地獻上,幾乎把個小木屋也震蹋了,
他還時不時地跳幾下舞,也就那麽扭扭腰甩甩,逗得李蕾一邊拍手一邊歡笑。

  楊孤鴻邊唱歌邊想,李蕾這個樣子也挺可愛的,比以前的她可愛一百倍了,
要是以前的她早就罵他唱歌難聽了,現在竟然和倩兒一樣成爲他歌神楊孤鴻最忠
實的聽衆,他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以後帶着她在身邊也許會樂趣無窮。

  可是,是否讓她和他同睡一間房呢?這看來不行,雖然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
女人了,但是此時的她像個小女孩,會有諸多不便的,讓她和月兒睡吧──也過
了今晚再說。

  兩人正在屋裏熱鬧時,李小曼進來,道:「楊孤鴻,水已經準備好了,讓姑
姑去洗澡吧!」

  楊孤鴻道:「再唱幾首,妳沒看見我唱歌她很開心嗎?讓我再唱一會!」

  李蕾卻突然嚷嚷道:「哥哥,蕾蕾要沖涼了。」

  楊孤鴻無奈地道:「好吧!我帶妳去洗澡。小曼,妳也是的,明知我唱得正
開心,偏偏來打斷我,妳不會叫妳家的仆人燒慢點嗎?小曼,如果妳也這麽喜歡
聽我唱歌就好了。」

  李小曼嗔道:「你喜歡唱你就唱,人家可不聽你的鬼叫。」

  楊孤鴻苦着臉道:「我唱歌有什麽不好的?」

  李小曼笑道:「你什麽都好,行了吧?不和你說了,我要帶姑姑去洗澡了。」

  她走過去牽住李蕾的手:「姑姑,和小曼去洗澡吧?」

  李蕾抽出她的手,驚訝地道:「妳是說我嗎,姐姐?我不是姑姑耶,我叫蕾
蕾,我不要和妳去,我要哥哥幫我沖涼。」

  李小曼愕然:「你要幫我姑姑洗澡?」

  楊孤鴻抱住她輕輕一吻,道:「妳和她都是我的女人,我以前不是也幫妳洗
澡,而且洗的還是鴛鴦澡,妳要不要一起來?」

  李小曼歎道:「但願我爹娘能夠接受這個事實,我和小波倒是無所謂,姑姑
其實很可憐,如果讓她找一個男人,找個你也許是個錯,然而即使是錯,她也會
很幸福,就如同她的侄女一樣,雖然找了一個的男人,卻也活得很快樂。」

  楊孤鴻道:「以後若是她好了,我擔心妳應該怎麽叫她。」

  李小曼嗔道:「當然還是叫姑姑了。」

  楊孤鴻道:「我要帶她到浴室,待會妳找套衣服過來。」

  他過去抱起李蕾,走入他熟悉的浴室,想起當初在浴室裏的情景,不勝唏噓。

  李蕾從楊孤鴻懷裏下來,道:「哥哥,幫忙蕾蕾脫衣服。」

  她說得很簡單明了,仿佛這事本來就很簡單明了。

  我的群若換了别個男人或許一時無法适應,但楊孤鴻是不懂尴尬的,他的一
雙手熟練地剔除李蕾身上的衣物,道:「如果以前的妳,也能讓我對妳做這些事,
我就夠歡喜的了。妳若好起來,會不會恨我呢?畢竟妳愛的人并不是我,我以強
勢的手段的把妳收納了,以後妳也不可能是别人的了,妳隻屬于我楊孤鴻!」

  李蕾愣愣地看着他,道:「哥哥,你在和我說話嗎?蕾蕾聽不懂你說什麽耶!」

  李蕾此時一絲不挂,楊孤鴻看着這具晶瑩剔透的嬌體,起了反應,微哼一聲,
道:「聽不懂就算了,妳聽得懂的話,現在早就又罵又趕我出去了。」

  他抱李蕾入了浴缸,讓她自己擦拭身體,她卻拿着浴巾傻傻地看着他。

  楊孤鴻道:「蕾蕾,爲什麽不洗澡?」

  李蕾有些生氣地道:「你說過幫我洗的。」

  楊孤鴻頭皮發麻,這李蕾,她不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嗎?他拿過浴巾,不知
從她身上哪裏洗起,于是就把浴巾往她的臉上一擦。

  李蕾推開他的手,嗔道:「哥哥,你别用太大力,我的臉會疼的。」

  「好,我輕一點。」

  口中雖如此說,楊孤鴻還是不能輕起來。

  李蕾抗議道:「哥哥,你把蕾蕾臉上的皮都擦破了,還是讓蕾蕾自己來,你
幫蕾蕾洗身子。」

  楊孤鴻從衣架上拿起另一條浴巾,幫她擦洗着頸項和肩背。李蕾澆水擦洗着
她那并不顯得大卻能給人予适中的胸脯,澆起來的水往往朝背後一甩,令她背後
的楊孤鴻的衣褲漸漸濕透。

  她突然站起來,轉身,道:「哥哥,幫蕾蕾洗洗的地方。」

  楊孤鴻的突然堅挺,頂得褲子鼓脹有形,愣在當場:這娘們,什麽時候開始
懂得折磨他這匹色狼了?

  李蕾嬌嗔道:「來嘛!哥哥,幫蕾蕾洗!」

  楊孤鴻看着她那因爲水濕而淩亂地貼在上的私毛以及毛隙間的誘人之處,幾
乎血噴當場。

  恰逢此時李小曼拿着衣服進來,他把浴巾塞到李小曼沒拿衣服的左手裏,道:
「妳幫妳姑姑洗,我怕洗不到一半,我就在浴缸裏占有她了,她這是在懲罰我!」

  說罷,他已經跑出去了。

  李小曼看着地站在浴缸裏的李蕾,輕歎道:「姑姑,妳真會整人!」

  到得晚上,李蕾仍然住在木人居,楊孤鴻不放心她,便讓李小曼過去與她一
同睡。

  楊孤鴻在房裏與衆女嘻鬧一番,抱着冷如冰道:「今晚我去月兒房裏睡,妳
們是否反對?」

  白羊族四女知道他和小月之間的關系糊塗之極,也就不作任何言語。

  冷如冰卻驚訝道:「楊孤鴻,你和月兒?」

  楊孤鴻歎道:「妳清楚我和月兒之間的事,我不能叫月兒傷心下去。」

  冷如冰道:「可是她是你妹妹。」

  楊孤鴻無奈地道:「也許吧!正因爲如此,我不能讓她繼續憔悴,她都敢選
擇我,我爲何不能選擇她?妳們别說出去,就沒人知道了,妳說是嗎?」

  冷如冰無言,看着楊孤鴻走了出去,才道:「妳們不驚奇嗎?」

  費蓮淡然道:「他在白羊族時,每晚都和月兒同睡一個帳篷,當初我還以爲
他們不是親兄妹,誰知真的是親兄妹,要管,我們也管不着,他們兩兄妹都不怕,
我們倒是擔心了?由他們去吧!我們睡覺。」

  冷如冰震驚,但震驚過後依舊平靜。

  是錯誤,就讓它錯到底。

  楊孤鴻敲了小月的房門,小月在裏邊道:「是誰呀?」

  楊孤鴻沉默了片刻,道:「大哥。」

  裏面傳來腳步聲,門開了,小月穿了一件睡衣,她仰首看着楊孤鴻,輕道:
「大哥,你來了?」

  楊孤鴻進入屋裏,看着小月把門反鎖,他道:「月兒,大哥、今晚、今晚─
─唉!」

  小月仰臉凝視着他,道:「大哥,月兒等這一晚已經等了很久了。」

  她投入楊孤鴻懷裏,楊孤鴻抱緊了她,道:「娘和妳說了什麽?」

  小月猶豫了一會,道:「娘、什麽也沒說。」

  「也許什麽也不必說的。」

  楊孤鴻抱起小月往床走去,到了床前,放她躺下,替她脫了鞋,自己也脫了
鞋上了床,輕撫着她的發,久久無言。

  小月握住他的手,道:「大哥,你不是要對月兒使壞嗎?我覺得你現在不像
了我的好色大哥,一點色狼的魄氣也沒有。哼,是不是嫌月兒太醜了?連色狼見
了也沒胃口呀?」

  楊孤鴻心中一驚:咦,月兒怎麽清楚我以前的感想?

  小月嗔道:「大哥,是不是啊?」

  楊孤鴻道:「怎麽會?月兒是最美麗的女孩!」

  「那爲什麽連你這種色狼都會對我猶豫?你要拿出你色狼的本色來向你的妹
妹證明,不要說我是你的妹妹你就不敢了,這不是色狼說的話,況且,你又不是
第一次對人家使壞!」

  小月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他心慌慌。

  楊孤鴻把心一橫,撲倒小月在床,捏着她的鼻子,道:「妳這小妮子,妳在
挑逗大哥?」

  小月的臉一片粉紅,也不知是羞紅的還是燈光映紅的,她道:「你以前常常
被我挑逗得欲火中燒,你也沒有真正要了月兒,今晚你是不是單純來陪月兒睡覺
而已?你說過,不論如何,你見爹娘回來都會補償我的。大哥,你是否還讓月兒
失望?」

  她的眼淚又在燈光中閃耀。

  楊孤鴻俯首下去,雙唇吻過她眼角的濕潤,溫柔地道:「妳知道大哥一直以
來都很守信用的,怎麽會騙妳呢?」

  「噗哧」一聲,小月嬌笑,道:「大哥,你說謊就像吃飯一樣正常,你還說
守信用?你不知騙了月兒多少次了,從小到大,你都在哄人家,你這壞大哥,還
敢說不騙我?我捶死你啦!」

  她的粉拳就開始親吻楊孤鴻,忽然又停止所有的動作,盯着楊孤鴻,輕道:
「大哥,你的身體的某一部分倒是常常說真話。」

  楊孤鴻翻身下來,擡頭看了看自己那鼓脹的褲裆──媽的,什麽時候都這麽
沖動!

  一沖動起來就講了真話,實在是男人的悲哀。

  小月翻身壓在他身上,嬌嗔道:「大哥,你進來這麽久,還沒有親月兒甜甜
的嘴兒耶!」

  她的紅唇印上楊孤鴻欲張口說話的嘴,舌頭像靈蛇一樣滑入他口中,用一種
不必張口的方式進行最甜蜜的交流。在語言的組成部分中或是對于相愛的雙方來
說,舌頭即使不說話,也能使雙方達到水融。

  楊孤鴻的反擊使得小月呼吸困難,在急促得幾乎心髒爆裂時,四唇才戀戀不
舍地分開。

  小月嬌喘着把臉埋在楊孤鴻的頸項,道:「其實隻要大哥疼月兒,平時抱抱
親親月兒,我就很滿足了。我知道妹妹不該愛上哥哥,也知道不該要求哥哥占有
妹妹,可是我就愛上了大哥,想讓大哥占有月兒,想替大哥生孩子,月兒很多時
候不能單純地把你當作大哥,更多的時候,你是月兒心愛的男人。不是因爲那次
錯誤讓你成了月兒的第一個男人,而是因爲月兒不自覺地愛上了大哥。是的,大
哥這麽好,爲什麽别的女人可以擁有大哥,偏偏妹妹就不行呢?」

  楊孤鴻道:「原來妳妒忌她們啊!」

  小月嘴一噘,道:「是又怎樣?你今晚不給我個滿意答覆,我絕不饒過你!」

  楊孤鴻怕怕地道:「這麽兇?有沒有溫柔一點的?好吧!妳要怎樣就怎樣,
大哥今晚任妳擺布。」

  我的群「一點誠意也沒有。」

  小月坐了起來,一雙巧手開始解楊孤鴻的衣扣。

  楊孤鴻看着她,任由她把他的衣褲全部脫除,堅挺的雄風展現在小月面前,
顯示其偉大的根性。

  小月道:「大哥,你替月兒寬衣吧?妹妹已經服務了哥哥,該是哥哥服侍妹
妹的時候了。」

  楊孤鴻笑道:「我怎麽會有妳這個蕩妹妹?」

  「哥哥好色,妹妹怎能不蕩?」

  小月伏在他的胸膛裏,用一種聖潔的眼神看着他,幽幽道:「女人有很多種
面孔,對着大哥時,月兒隻有一種面孔,月兒這一生隻在大哥面前蕩,隻爲大哥
一人展露風。」

  楊孤鴻把她的頭輕按下來,吻了她的額頭,道:「愛得純真,給得也幹脆!」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處,在系帶上輕輕地解,雙手沒入衣服裏,輕撫着她那滑
嫩的腰背,再輕輕地爲她掀去睡衣,一具精美的女體在燈光中閃亮,和着一具強
壯的男體,組成上帝創造的最完美的傑作。

  小月道:「大哥,我想知道你最初看見月兒的身體時,是怎樣一種驚豔?」

  楊孤鴻很誠實地道:「我想如果妳的臉配合一下妳的身體就好了,可惜臉太
醜了,讓人看了都覺得惡心。」

  小月嗔道:「你敢說我醜?你當時爲何還要對人家使壞?你這壞東西!」

  楊孤鴻道:「我當時閉着雙眼咬緊牙關挺身而出過去的,一挺就是四五個時
辰,當時我覺得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

  小月幽幽地道:「那現在呢?」

  楊孤鴻翻身壓住她,雙手捧着她的臉,輕吻之後道:「哪怕是最倒黴的事,
我也要做,妳懂嗎?」

  小月緊摟着他的雄軀,道:「月兒懂得,兄妹之間發生這種事本來就不正常,
可是大哥仍要爲之,因爲大哥不想看見月兒獨自流淚,月兒爲大哥獻上身心,也
同樣無怨無悔。人生有很多錯,我們既然錯了,就沒得選擇!其實,愛上大哥,
是月兒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我這輩子都感謝上蒼,是它安排了我和大哥從小分離,
再相逢時能夠以另一種甜美的方式愛着大哥。」

  楊孤鴻笑道:「妳的嘴是最甜的,妳是我最甜美的妹妹,哪怕被世人罵我畜
生不如,我也要擁有妳。大哥是個很自私的男人,自私到連妹妹都占有了。美好
的事物我不能盡遇,但所遇到的美好的東西,我都要擁有。小時候抱着妳之時,
我就想以後誰将會擁有我可愛的妹妹?不料長大後,是我擁有了妳,妳是我的妹
妹,同樣也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所能夠得到的一切,妳也會在我的懷抱裏獲得。」

  小月幽然輕吟,道:「我感謝大哥的自私,隻有自私的男人,才會保護他所
愛的女人。上蒼早就安排好了,我注定是大哥的私有品,你是月兒最親密的大哥,
永恒的情人!」

  楊孤鴻的手撫過她的頸項,雙唇吻着她胸前的柔軟。她輕輕呻吟着,兩隻小
手兒捏着他的耳垂,嘴兒輕啓,呼着一種斷斷續續的熱氣,鼻尖微微地滲汗,她
的開始腫脹,蓓蕾也堅硬了。

  楊孤鴻還是很溫柔地撫摸着她,隻是他的一雙魔爪,此時已經罩住了她的雙
峰。他的臉在她平滑的上摩擦着,然後是一種兔子鑽入草叢中的迷人聲響,他的
臉貼在了她迷人的三角地帶,他的嘴唇緊壓着她的,舌頭就在那裏割開一道裂縫
塞鑽進入,産生一種猶如水磨般的聲響,同時配合着她口中迷糊的呻吟。

  一種黴澀的氣氛在燈光中醞釀,兩人的身體開始升溫。

  小月感到她的潤道裏有種湧泉的沖動,嬌軀扭動得厲害,呻吟出聲:「大哥,
月兒需要你!」

  楊孤鴻坐了起來,抱她坐在他懷裏,和她熱烈接吻,右手的中指從後面伸入
試探着她的,無限柔情地道:「如果我的進入能夠給妳最大的歡樂,哪怕這種進
入是世上所不容的,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挺進妳的生命,我的妹妹,大哥來了!」

  他的雙手托起月兒的美臀,他的雄根就在那一刻塞頂住她的洞口,他的手緩
緩地松開,她的臀部漸漸地往下沉,他的雄根慢慢地刺入她的生命之道,一切都
是那麽的輕柔,那麽的緩慢,卻是那麽的自然。

  「疼嗎?」

  楊孤鴻看着雙眉擠在一起的小月,他知道她很疼。

  小月忍痛道:「痛是女人的權利,讓女人痛是男人的義務,能夠使得女人痛
苦,就是男人的一種本事!大哥,月兒爲你驕傲,我要在痛苦中感受你給月兒的
最大歡樂。」

  她的雙手環在楊孤鴻的虎背,胸脯緊貼着他的胸膛。楊孤鴻雙手托住她的腰
臀部幫助她運動,他們的唇緊貼在一起,兩人就以這個姿勢持久地着。小月的身
體由最初的僵硬變得跟着楊孤鴻的節奏擺動,兩人的身體已經開始滲汗,汗水在
燈光中閃爍晶瑩。

  楊孤鴻感到小月的在顫動、收縮,緊紮着他粗大的陽根,使得他的快感加倍
地提升,他的動作速度漸漸猛烈,已經不複最初的溫柔。

  在他強烈的攻擊中,小月已經有些不勝了。

  她口中開始胡言亂語,越來越大聲,聲音中充滿撩人的元素,她覺得身體似
乎不是她的了,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的思想開始模糊,這個偉大的入侵者──
她的大哥,是溫柔和粗暴的集合體,在不久之前,他還像情聖一樣對她柔情似水,
此刻卻像暴君一樣對她施暴。

  人類的獸性不是在殺戳中暴露,就是在中體現。

  小月知道她大哥的獸性比一般人來得恒久,在中或是在屠殺中,她的大哥都
會爆發出無比強大的獸性,她深愛獸性的大哥,但她不喜歡這樣的大哥,她覺得
平時無賴透頂的大哥才是最可愛的,因爲那時的他有着善良的人性,也不缺乏逗
人的趣味。

  很多時候,她覺得大哥像個可愛的小孩,在他對敵時,她又覺得他是個充滿
魔性魅力的魔将,可是在中,她很容易把他和野獸聯想在一起。

  因爲愛嗎?

  是的,自從大哥進入她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心靈的跳動
和他的全部思想,就在那一瞬間,她感到一種突然爆發的深藏的感情,如同他的
獸性一樣,讓她迷醉。

  在中,獸性比任何東西都真實和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在這一刻,讓他媽的人性見鬼去!

  小月已經不能抑制體内的快感的來臨,她的身體開始全機能地顫栗,她的不
停地侵犯着她的神經,她忽然感到世界變得輕飄起來,在她的眼中失去了所有的
存在,隻在她的靈魂深處,依稀有一根燃燒的火炬燃燒着她的快感,她在無比的
快感中迷失了她的靈魂。

  這個被她稱之爲大哥的男人,以他無比的強悍讓她領略了作爲一個女人的最
大幸福和靈魂的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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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 07:26     標題: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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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異國紅顔的風情

  楊孤鴻敲着大間的房門,喊道:「各位懶蟲老婆,起床了!」

  房裏的五女被他吵醒,菲兒出來開了門,埋怨道:「爺,你昨晚和月兒吵死
了,我們好不容易睡着,你就叫醒我們了。」

  楊孤鴻抱起她,笑道:「我以爲我不在妳們身邊,妳們會睡得安穩,原來我
不在妳們身邊,妳們越是無法入眠。想想也是,我在妳們身邊的時候,哪次妳們
不是被我弄昏過去的,當然睡得香甜了。」

  費蓮嗔道:「老公,若不是冰冰不準我們過去,我早就跑到你身邊了,都是
冰冰啦,老公你又不是不能滿足我們,爲什麽不準人家過去嘛!」

  楊孤鴻爬上床,摟抱了她,道:「妳都懷孕了,還不懂節制?」

  費蓮委屈地道:「早知我就不這麽早給你生孩子,都是你害的,每次都把人
家弄昏,人家無法采取有效措施,心不甘情不願地就給你弄大肚子了。」

  楊孤鴻道:「冰冰爲什麽不準妳們過去?」

  費蓮看了一眼臉紅的冷如冰,道:「她說你和月兒是兄妹,我們過去不方便。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以前月兒也經常和我們睡在一起,隻不過那時你沒有對我們
發洩你的獸欲罷了。」

  楊孤鴻擰着她的臉,道:「妳好像不覺得我和月兒之間的關系是不對的?」

  「不對又怎麽樣?」

  費蓮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迷醉地道:「我老公是個奇特的男人,做事當然也
不會一般。」

  冷如冰從背後摟住楊孤鴻,平靜地道:「你和月兒的事,還是不要張揚,小
曼那裏我跟她講明白,明晚你讓月兒睡到大間來吧!」

  楊孤鴻道:「冰冰,我想讓月兒和蕾蕾睡在一起,如果我要月兒了,就把蕾
蕾交給你們,她不會明白我和月兒所做的事的,她現在單純得如同倩兒一樣,隻
知道月兒被我打得痛叫,至于其他,或許是她不能想像的。我真對不起蕾蕾,但
願她很快好起來,等她好了,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如果她還是選擇我爹,我會成
全她的。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好得令人心痛。其實,很早以前我就非禮過她,
唉!老實說,我就喜歡非禮以前的她,不知爲什麽,就是喜歡非禮她,哈!」

  冷如冰哂道:「你非禮女人,還會問爲什麽嗎?隻要見了美麗的女人,你都
要非禮的,這是你的色狼本性。」

  楊孤鴻驚叫道:「好像是耶!」

  我的群白芷嗔道:「不是好像,而是的确。」

  楊孤鴻笑道:「小白芷,妳别忘了,妳是故意跑進來讓我非禮的。」

  白芷羞紅了臉,道:「才不是,人家當時有反抗的。」

  楊孤鴻道:「這叫做欲迎還拒,妳以爲我不知道嗎?」

  「你!」

  白芷随手拿起一隻枕頭就擲過去,嗔罵道:「大壞蛋!」

  楊孤鴻放開費蓮,取過枕頭,聞了一下,道:「這上面有我的小白芷的香味
兒哩!嗯,我要先出去了,妳們整妝完畢就出來。」

  他轉身親了冷如冰的臉就跳下床,往外沖刺。

  白芷在床上叫喊道:「大壞蛋,你不回來讓芷兒出出氣,芷兒今晚就咬死你!」

  楊孤鴻一直跑到木人居,見到李蕾的寝室虛掩着,就去推浴室的門,卻推不
開,知道李小曼正在裏面替李蕾洗澡,心想:李蕾這小女人,睡前也洗澡,睡醒
後也洗澡,愛幹淨也太過分了吧?

  幾乎什麽都忘記了,卻還記得要在清晨沐浴?

  他搖搖頭,苦笑着回到李蕾的寝室,躺在李蕾的床上,聞着彌留在她床上的
淡淡的清香,回憶起她的嬌柔的,他的直覺地堅挺。

  忽然聽得她們的聲音漸近,連忙運氣平息了的沖動,裝作睡着了。

  李蕾的聲音響起:「姐姐,哥哥來了,睡在蕾蕾的床上哩!」

  楊孤鴻知道李蕾爬到他的身上,睜開眼睛,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和她吻個正
着。

  李小曼坐在床沿,看着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姑姑親熱地接吻,眼中露出一絲
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楊孤鴻看着被吻後變得嬌澀無比的李蕾,道:「蕾蕾喜歡哥哥這樣子嗎?」

  李蕾坦然道:「喜歡。」

  楊孤鴻心想:嘿,妳清醒之後,妳就不知怎麽讨厭了?不趁現在多占一點便
宜,怎能讓妳知道老子已經長大成人了?别以爲以前抱過我,就一輩子把我當成
小男嬰,哪天老子讓妳的小肚子有個小東西,嘿嘿!

  李蕾天真地道:「哥哥,蕾蕾也喜歡被你壓着,你喜歡壓着蕾蕾嗎?」

  楊孤鴻大是開懷,道:「當然喜歡了,蕾蕾的身子這麽香!」

  李蕾道:「人家剛洗澡嘛!哥哥,你不洗澡的嗎?」

  楊孤鴻笑道:「哪有人不洗澡的?」

  李蕾道:「可是哥哥好臭耶!」

  楊孤鴻驚訝道:「有嗎?」

  李小曼早就聞到了楊孤鴻身上的汗味和女人的體味,她道:「是你和她們的
味道,你也不沖個涼再來抱姑姑,你真是的。」

  楊孤鴻道:「沒什麽啦,這是甜蜜的味道。」

  李小曼白了他一眼。

  楊孤鴻連忙對李蕾道:「蕾蕾,哥哥唱歌給妳聽吧?」

  李蕾道:「可是沖了涼,蕾蕾應該吃飯了。」

  哪有這樣的?楊孤鴻很失望,坐了起來,看了看憤憤的李小曼,便一把抱過
她,吻了過去。李小曼乃是吻中豪傑,豈是好惹的?

  兩人直吻得你死我活,四唇才分開。

  李小曼嗔道:「以後不準你唱歌給我姑姑聽,我姑姑以前是很有藝術氣質的,
你别扼殺了她的藝術判斷力。」

  楊孤鴻剛想出言反對,施曉雲就走了進來,他開心地道:「又來了一個。」

  施曉雲道:「小曼,費姐姐病了,妳去看看!」

  楊孤鴻跳下床,抓住施曉雲的雙肩,道:「甜兒病了?小曼,我們快過去!」

  他橫抱起施曉雲就走。

  施曉雲嚷道:「你放下我,我自己有手有腳,不要你抱!」

  楊孤鴻道:「我就喜歡抱妳,我也有手有腳,妳怎能不讓我抱着妳走?」

  李小曼對李蕾道:「姑姑,妳在房裏一會,我去去就過來陪妳。」

  「嗯。」

  李蕾道:「姐姐、哥哥,你們快些回來哦!」

  楊孤鴻答應着她,早已經走出房了,他懷中的施曉雲還在掙紮,他道:「妳
這小啞巴,以爲自己很輕嗎?」

  施曉雲道:「現在又不是騎馬,你不能抱人家。」

  楊孤鴻覺得有趣,逗她道:「一定要騎馬才能抱妳嗎?」

  施曉雲又回複了她的啞巴風格,雙眼瞪着他,賭氣不說話。

  楊孤鴻道:「喲!妳這小女人,說不到兩句話就對我不理不睬,妳再這樣,
我就把妳的小肚子搞大,看妳怎麽仇視我。沒見過妳這樣的女人,明知妳老哥不
是我殺的,卻把我當作仇人。妳老哥沒有了小雞雞,愧對他的列祖列宗,所以選
擇自殺,妳難道不清楚?」

  施曉雲怒道:「你才沒有小雞雞!」

  楊孤鴻眉毛一豎,道:「是嗎?那爲什麽每次騎馬時,妳都埋怨我頂着妳的
小?妳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的小雞雞的健全性?」

  施曉雲又不說話了,卻用她那不說話的嘴招呼楊孤鴻的手臂,使得楊孤鴻痛
喊道:「哎喲曉雲,妳敢咬我?妳這小女人,有嘴不說話,卻用來咬人?還不松
口?好啦,我認輸,我求妳了,以後不欺負妳。」

  施曉雲終于松口,眼睛不知爲何濕潤,道:「你說不欺負曉雲了?」

  楊孤鴻道:「不欺負了。」

  施曉雲的眼淚真的流了出來。

  楊孤鴻忽然不講信用地道:「有時還是欺負的,因爲妳總不乖。」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施曉雲似乎很氣憤,然而一旁的李小曼卻聽得出她的語氣中有種欣慰的特性。

  楊孤鴻突然道:「妳愛妳大哥嗎?不愛嗎,啊?」

  施曉雲本來不願說話了,可是又被他激得忍無可忍,道:「當然愛了,你啰
嗦了。」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這就證明妳也愛我,因爲妳大哥就不是好人,妳說
我也不是好人,而妳又說愛妳的壞人大哥,說明妳愛的是壞人,我正好是妳口中
的大壞人,不,應該說是妳心中的壞人,喲呵!曉雲小啞巴,妳愛上妳的大仇了!」

  施曉雲料不到這個男人無聊到此程度,自大得令人作嘔。

  這男人,他明白什麽是愛嗎?

  三人進入陳醉等女的房間,倩兒叫嚷道:「爸爸,費甜甜阿姨病了。」

  楊孤鴻放下施曉雲,走到費甜甜床前,關切地道:「要不要緊?」

  費甜甜道:「隻是有些不舒服罷了,沒什麽大礙的。」

  李小曼過來替費甜甜把脈之後,道:「沒什麽的,隻要一兩帖藥就好了,但
是──」她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費甜甜,欲語還休。

  楊孤鴻緊張地道:「小曼,但是什麽呀?」

  李小曼不答楊孤鴻,卻對費甜甜道:「甜姐,妳說妳的孩子是花浪的?」

  費甜甜一愣,不知李小曼爲何如此問,這是她心中不願提起的石塊,她道:
「是的。」

  李小曼神色古怪地道:「可是,我剛才替妳把脈,覺得事情有出入。」

  費甜甜驚道:「怎麽說?」

  李小曼道:「按理說,妳懷孕的時候還未遇見花浪,怎麽會有他的孩子?這
孩子絕對不是他的,妳還沒到中原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妳說的是真的?」

  這話雖是對李小曼說的,但費甜甜的眼睛卻盯着楊孤鴻,再次緩緩地道: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楊孤鴻微笑,道:「我曾經許多次地說,隻要妳說愛我,我就給妳一個驚喜,
其實很早我就知道妳肚裏的孩子是我的,任何懷了我孩子的女人,當我抱着她們
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費甜甜淚珠閃爍,冷笑道:「你一直都在欺騙我?怪不得我每次提到這孩子
是花浪的,你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還以爲你真的很大度,原來你知道孩子是
你的。爲什麽要騙我?難道我費甜甜就真的是『白癡』一個?你騙得很開心是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是的,我一直都愛着你,就因爲愛你,讓我覺得對不起
你,還以爲自己懷上了花浪的種而抱愧于心。但是,你對得起我嗎?你可以傷害
我,卻不能欺騙我。我本來就很痛苦了,你卻還要加深我的内疚和苦痛!」

  楊孤鴻料不到她會如此激憤,抱住她道:「甜兒,别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
騙妳的,隻是想在妳親口說愛我的時候,送一件禮物給妳,不想卻成了這個樣子。」

  費甜甜推拒着他,道:「你别抱我,我恨你!」

  楊孤鴻道:「别這麽倔強,就算我欺騙了妳,也隻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

  費甜甜咬牙道:「對我來說,很重要。」

  楊孤鴻無言,隻是抱着她不放。

  費甜甜幽幽道:「我無法原諒你,明天我就要離開長春堂,去仙緣谷找我的
師傅師娘。」

  楊孤鴻挽留道:「不去行嗎?」

  費甜甜堅決地道:「我要去!」

  楊孤鴻歎息,道:「還會回來嗎?」

  我的群費甜甜凝視着他,道:「我這輩子隻有一個夢,也隻愛了一個男人,
就是你!但你卻總是欺騙我,傷害我。假如有一天我能夠原諒你,我就回來;如
果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你,我這一生都不會回到你身邊。」

  楊孤鴻痛苦地道:「真的這麽恨我?」

  費甜甜道:「也因爲愛,所以要離開。」

  「什麽時候?」

  楊孤鴻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費甜甜想了一會,道:「就現在。」

  「小姐,讓芷兒跟着妳去吧?」

  白芷的聲音從楊孤鴻背後響起。

  冷如冰衆女已經來到這裏有一些時候了,隻是她們一直都不出聲。

  李小曼對楊孤鴻道:「對不起。」

  楊孤鴻道:「不怪妳,妳不說,我遲早都會說的。」

  費蓮看不過眼,道:「費甜甜,妳怎麽可以這麽任性?我們老公又不是存心
騙妳,妳無事總叫他難堪,就這事妳應該高興才對!」

  費甜甜冷言道:「費蓮公主,被騙的又不是妳,妳當然高興了。」

  費蓮窩了一肚子的氣,轉身就出去:「菲兒、藕兒,我們走。在白羊族的時
候和我嘔氣還不夠,到現在還不識我的好心,我懶得理她,她愛怎麽樣就由她怎
麽樣,我擔心個屁呀!」

  楊孤鴻道:「我可以讓妳走,但是妳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妳就别想離開
我。」

  費甜甜道:「你說。」

  楊孤鴻道:「芷兒要跟妳走,我會答應她,不過,妳們兩個都懷孕了,要有
個人照顧,我讓菲兒跟着妳們到仙緣谷。」

  費甜甜沉思片刻,道:「好吧!」

  「還有,」

  楊孤鴻接着道:「妳們明天再走,今晚妳們三個陪我。」

  費甜甜急道:「爲什麽一定要陪你?」

  「妳如果覺得隻陪我一晚不合算,那妳就留下來陪我一輩子。」

  楊孤鴻抱着倩兒出了房,李小曼和冷如冰跟着他去了。

  白芷坐在床邊,道:「小姐,爲什麽要離開大壞蛋?」

  費甜甜歎道:「隻是想暫時離開,以後還是得回到他的懷抱的。」

  陳醉道:「何必呢?妳彎來折去的,最後還不是走回原地。既然知道了這孩
子是他的,妳應該歡喜的,畢竟能爲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不是件壞事。」

  費甜甜解釋道:「我本來就想到仙緣谷一趟,況且,我懷孕了,在他身邊也
不能盡情陪他瘋狂,倒不如安安靜靜地躲到一邊去爲他生孩子。但是,我知道沒
個理由,他是不會讓我離開的,所以我隻好死咬着這個理不放,他騙不騙我并不
重要,重要的是他愛不愛我。」

  白芷忙道:「大壞蛋是愛小姐的。」

  費甜甜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懷着愉快的心情去看望我的師傅師娘。」

  陳醉恍然道:「原來騙人的不是他,而是妳這小妮子!」

  費甜甜道:「女人都喜歡騙騙她所愛的男人,妳不是也在騙他嗎?」

  陳醉驚奇地道:「我騙他什麽了?」

  費甜甜道:「妳愛他愛到骨髓裏了,卻騙他說妳不愛他,隻是爲了肚裏的孩
子才跟着他的,如果妳不愛他,妳會拚死也要生下這孩子嗎?妳在他之前,其實
也沒碰見過真正的男人,無論從身體還是心靈來說,他都是妳的第一個男人,妳
不想報仇,曉雲也怕報仇。」

  施曉雲抗議道:「費姐姐,妳怎麽扯上我了?我可沒有觸犯妳。」

  費甜甜抱歉道:「對不起啦曉雲,姐姐說到妳心靈深處了。」

  白芷道:「冷姐姐說得不錯,妳們都是大壞蛋的女人。」

  施曉雲道:「誰是他的女人了?他是我的大仇人!」

  陳醉道:「芷兒,我也是有夫之婦,不是他的女人,他身邊的女人這麽多,
也不缺我陳醉一個,我何必一定要作他的女人?」

  費甜甜笑道:「醉姐,妳說得倒是輕松,要不要我讓芷兒去叫他回來喊妳一
聲施夫人?」

  我的群陳醉喝喊道:「他敢?」

  費甜甜一笑:「妳這麽緊張?我早就發現了一個現象,他叫妳醉姐的時候,
妳就心懷大開;他要是喊妳一聲施夫人,妳就火冒三丈。如果他甜甜地喚妳作老
婆,我敢打賭,妳睡夢都會答應着他。還說自己是有夫之婦,妳的夫君除了楊孤
鴻,還能是誰?」

  施曉雲道:「我大嫂不是黃家的人,她是我大哥的妻子。」

  費甜甜道:「連妳也是黃家的人。」

  施曉雲怒道:「我不是!」

  陳醉輕歎,她知道費甜甜說的雖不是事實,卻也離事實不遠了。

  費甜甜笑道:「好啦,算姐姐錯了,曉雲不是黃家的人,曉雲以後會成爲另
一個男人的妻子的,怎麽會嫁給仇人楊孤鴻呢?曉雲呵,妳還記得嗎?他說要幫
妳找個男人,讓妳趕快嫁出去,妳該歡喜了吧?」

  施曉雲發了狂似的喊道:「我不嫁,我不嫁,妳們都欺負人,曉雲不要男人!」

  費甜甜看着語無倫次的施曉雲,心想:這小妮子做夢都喊着大公狗的名字,
還這麽……嗯,比她自己還倔!

  她道:「曉雲,明天和我一起去仙緣谷吧?」

  施曉雲斷然道:「我不去。」

  費甜甜故意道:「爲什麽?」

  「我要留在他身邊,我要替我哥報仇。」

  施曉雲似乎永遠都執着這個理由,除了這個理由,她也找不出任何一個理由
說服自己爲何要留在楊孤鴻身邊?

  寫手聯盟陳醉歎道:「曉雲,妳報不了仇的了。」

  施曉雲堅定地道:「報不了仇也要在他身邊!」

  這是什麽話?難不成她真想纏住楊孤鴻一輩子?即使殺不了楊孤鴻,也要煩
死他?

  其他三女覺得她太可怕了,把女人的最大本領施展到了極至,不用眼淚,也
不用犧牲色相,更不用上吊跳樓尋死覓活,而是煩死男人──這是女人對付男人
的最可怕最絕的招式。

  她果然不愧是施竹生的妹妹,有夠厲害的。

  費甜甜道:「妳這招我學不來,所以我選擇離開他。記住我的話,我再回來
時,妳肯定已經是他的女人。不是我對妳沒有信心,而是我對他的行爲沒信心。
一個美麗的少女整日纏在他的身邊,他這條每時每刻都發情的公狗會放過嗎?芷
兒,妳說會嗎?」

  白芷想也不想就道:「絕對不會。」

  費甜甜三女離開後的第十天,楊孤鴻等人到了丐幫總壇。

  雖說這丐幫是乞丐組織起來的龐大團體,卻也富麗堂皇,而且面積廣,也不
知這些乞丐從哪裏弄來這麽多錢。是不是這世界的好心人特别多呢?好像也不見
得。

  或許是因爲乞丐實在太多了,每一個乞丐就拿出一個破碗裝着一副可憐樣,
逢人就說先生小姐太太老爺行行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個個的肚子都不得飽,
請你施舍一點好不好?好的,就這樣,每人得到一些施舍,又從這些施舍抽取一
點點來,每人捐給丐幫總壇一點,日積月累也就富國強民了,也就有了丐幫很不
錯的總壇了。

  所以說,隻要你舍得放下那麽一點點自尊,當乞丐這行應該比許多行業都容
易撈。

  楊孤鴻覺得他這個嶽父花自來還挺有本事的,當乞丐也當發達了。

  花鳳來知道楊孤鴻來了,跑出來投入楊孤鴻的懷抱就哭。

  楊孤鴻安慰道:「小鳳來,别哭啦,嶽父身體還好吧?」

  我的群花鳳來止住哭,道:「好多了。」

  衆人來到丐幫的議會大廳──閑食堂。

  我的群李初開夫婦和明月峰兩女也到了,夢香和抱月還是蒙着臉。

  楊孤鴻朝她們笑道:「嗨,妳們似乎永遠都沒臉見人?」

  他很想靠近抱月,抱月瞪了他一眼,退後了幾步,他覺得自己不良的動機失
敗,掉頭就朝李初開夫婦拉話:「嶽父嶽母身體好嗎?我爹娘到了長春堂了。」

  李初開夫婦驚喜道:「真的?」

  「真的!」

  楊孤鴻笑道:「不過,他們又到碧綠劍莊找人算帳了,我爹和我的另一個嶽
父好像是情敵耶!」

  李初開夫婦看着李蕾也來了,有些奇怪,走向李蕾,剛要說話,李蕾卻投入
楊孤鴻懷裏,李初開看得瞠目結舌──他的妹妹怎麽對他的女婿投懷送抱?

  歐陽真不解地道:「蕾蕾,妳這是幹什麽?」

  楊孤鴻有些尴尬,搔頭道:「嘿,嶽母,她現在不認得你們。」

  李初開驚愕道:「什麽?蕾蕾怎麽會不認得我們?我是他的大哥!孤鴻,你、
和蕾蕾,這亂套了。她爲什麽會這樣?」

  楊孤鴻被他問住了:爲什麽會這樣?你問我,我去問誰?我楊孤鴻都糊裏糊
塗,反正就是這樣了,我能怎樣?

  李小曼道:「爹娘,這事還是由我說吧!我們到你們的房裏去,我邊說你們
邊給姑姑診斷,你們就清楚了。我們帶姑姑來,就是讓你們看看姑姑的病還能不
能治。姑姑,我們走吧?」

  她扯了扯李蕾的衣服,李蕾卻抱得楊孤鴻更緊,道:「我不走,我要和哥哥
在一起,蕾蕾沒有病,不吃那些苦苦的藥。」

  李初開驚道:「蕾蕾,妳怎能叫孤鴻作哥哥?妳瘋了嗎?」

  我李初開才是你哥哥呀!

  歐陽真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麽世界?」

  楊孤鴻隻好勸李蕾,道:「蕾蕾,他們不會給妳苦藥喝的,妳和他們去一會,
好嗎?哥哥待會就去找妳。」

  李蕾道:「不!」

  楊孤鴻佯怒道:「妳不聽話,哥哥就不要妳了。」

  李蕾委屈地道:「好吧!蕾蕾聽話,你可記得來找蕾蕾,蕾蕾很怕哩!」

  楊孤鴻笑道:「不用怕,他們不會欺負蕾蕾的。」

  李小曼牽着她的手随李初開夫婦離開了閑食堂,李蕾有好幾次回首看楊孤鴻,
生怕楊孤鴻走丢了。

  楊孤鴻雙手摟過火鳳和張青柳各親了一記,笑道:「妳們還是這麽甜!」

  在唐思思懷裏的倩兒大聲嚷嚷道:「爸爸,媽媽最甜了,你也快來親親媽媽!」

  楊孤鴻道:「剛才不是親了嗎?」

  倩兒不罷休地道:「可是剛才你也親了鳳姨和表姨好久的,爲什麽還要親?
這不公平,爸爸親了阿姨,也要親媽媽和倩兒的。」

  衆人開懷大笑,冷如冰從唐思思懷中抱過倩兒,道:「讓冰姨親親倩兒,妳
爸爸又不是專門親嘴的,妳别讓他繼續親了,他的嘴也還要說話吃飯的,倩兒說
是嗎?」

  倩兒恍然大悟道:「是的,嘴巴還要吃飯、講話、喝水、吐口水,不能總是
親嘴的,倩兒明白了。」

  「李小波,你離我遠點!」

  抱月一聲怒斥,震驚全廳。

  李小波被她驚退兩步,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隻不過是想問妳喜不喜
歡我姐夫,妳何必生這麽大氣?我可沒打算泡妳,我是想幫姐夫泡妳,做媒應該
不犯法吧?」

  衆人正在詫異中,陳醉已經醋威亂揚了:「李小波,你沒事别亂搭線!」

  李小波這次不怎麽怕了,他朝陳醉笑笑,道:「醉姐,我可不是亂搭線,她
遇到姐夫的時間比妳早,而且她一早就暗戀姐夫了,更何況姐夫曾經當衆親吻過
她?」

  「李小波,你再說多一句,我就讓你見血!」

  抱月清澈的雙眼已經開始燃燒,手中劍也拔了出來。

  張中亮急忙擋在李小波面前,打圓場道:「抱月姑娘,妳别生氣,他隻是和
妳開開玩笑罷了。」

  夢香輕輕一句:「玩笑不要開得太過分了。」

  「什麽過分?」

  楊孤鴻放開兩女,走到抱月面前,盯着她,道:「小波說得幾乎全部是事實,
除了暗戀之外,應該都是真的,當然暗戀也是真的,像我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
不喜歡?除非妳不是女人!」

  抱月怒道:「你才不是女人!」

  「哈哈,哈哈!」

  楊孤鴻扭腰甩跳了兩下舞,道:「我當然不是女人了,妳真是廢話!」

  抱月氣得執劍的手都打顫了,另一隻手指着楊孤鴻道:「你、你這色魔,你
欺負人,我要告訴師傅!」

  哇!這抱月到底是怎麽了?以爲是小孩子吵架嗎?都十七八了,還學七八歲
的小女孩一樣,被人欺負了就找家長?這也夠稀奇的。

  衆人都覺得抱月有點不正常了,好像和李蕾差不多。

  楊孤鴻心中一驚,倒不是怕了她師傅,而是怕她受不了刺激也真像了現在的
李蕾,那就麻煩了。

  李蕾雖成了現今的模樣卻還是個大美人,若是她抱月面紗後的臉醜得如豬頭
還學李蕾叫他作哥哥,他要往哪裏躲?

  他急道:「抱月,妳别告訴妳師傅,不欺負妳了,妳行行好,别叫老女人來
煩我。」

  抱月嗔道:「我師傅才不老,你胡說。」

  楊孤鴻詭辯道:「不老就是醜了,我對醜女人也沒興趣。」

  李小波道:「姐夫,她們的師傅瑤琴當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稱,絕不是醜女,
你大概是弄錯了。」

  「武林第一美女?」

  楊孤鴻不相信了:「有我的冰冰漂亮嗎?或者是比秋韻還要美?小波,你見
過她們的師傅嗎?」

  李小波洩氣道:「沒見過。」

  楊孤鴻接着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道:「沒見過,你說什麽美女?美
女是用眼睛來識别的,能聽說嗎?我,教了你那麽久,還是不學無術!」

  李小波摸着後腦勺:「姐夫,你不要總是打我的頭,我是有老婆的人了,讓
人看了,我豈不是沒面子?」

  「我踢你!」

  楊孤鴻一腳踢過去,李小波連忙閃開。

  火龍笑道:「楊孤鴻,繼續努力,差點就踢中了,你在逐漸進步中。」

  「我是歌神,能踢不中?」

  他朝李小波使出作爲歌神的絕招:「小波,過來撅起讓我踢,不然我待會就
唱歌,你選擇讓我踢,還是選擇爲我奏樂?」

  李小波走到楊孤鴻面前,彎下腰來,裝可憐道:「姐夫,你輕點,我這不是
女人,沒多少肉,也沒多少彈性的。」

  楊孤鴻一腳就踹過去:「我,你小子敢用你的臭對着我?不踢死你才怪──
咦,小波,你是否要爲我奏樂?」

  倩兒拍掌道:「好耶,爸爸和叔叔們唱歌耶!」

  李小波還是不守信用地閃開了楊孤鴻的一腳,回頭解釋道:「姐夫,你這人
是暴力狂,踢不到就沒事,被你踢中了,我的肯定開花,你就饒過我吧?我晚上
趴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不想一整夜都趴着睡。姐夫,待會你唱歌吧?」

  楊孤鴻開心地道:「很好,小波,實在是好,讓你的女人也來捧我們的場吧?」

  「可以。」

  李小波答應得很幹脆,他知道答應是他分内事,至于她們捧不捧場,則是她
們的事,與他李小波沒一點關系。

  碧柔道:「小波,做你的女人真慘,爲了自己的臭,你竟然輕易地出賣她們?」

  楊孤鴻捉住碧柔的話頭,道:「碧柔,這不叫出賣啦,這叫培養她們的藝術
細胞。碧柔,妳也來聽我唱歌吧?」

  火龍笑罵道:「楊孤鴻,我的碧柔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是一個絕美的藝術,
你别讓她沾染了你的垃圾藝術,你還是自唱自我欣賞,我們也就由得你,要是你
敢亂拖人下水,我們對你實行強制措施,讓你想唱歌都不行了。」

  火龍道:「這似乎很嚴重耶,楊孤鴻!」

  楊孤鴻聳聳肩,道:「沒什麽的,姐姐都不反對,弟弟敢反對嗎?隻要我的
鳳兒對他一瞪眼,他就跑得比風兒還快,況且碧柔還沒有反對哩,碧柔若要來捧
場,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反對!」

  「你的歌,我怕聽!」

  碧柔反對得雖不很徹底,但這樣的話,更叫歌神楊孤鴻傷心了,面子上也極
不光彩,他眉頭一皺:爲什麽每個人都怕聽他唱歌?難道說是他的唱功太好了,
讓他們自歎不如,所以就不敢來聽他唱歌?也是,要是他們自卑得自殺,那就不
好了。

  夢香那輕柔得像夢一樣的聲音響起:「抱月,我們走吧!」

  「慢着。」

  楊孤鴻阻止她們,道:「妳們還沒有回答到這裏來是幹什麽的?」

  抱月道:「你有問我們嗎?」

  混蛋!

  楊孤鴻朝她做了個鬼臉,笑道:「剛剛問了。」

  抱月氣道:「不說。」

  火鳳道:「楊孤鴻,她們是來保護我們的。」

  接着她把瑤琴派兩女到長春堂之事說了。

  楊孤鴻聽後,道:「妳們師傅還挺好心的,爲了感激她,我以後不把她想成
是又老又醜的女人了。」

  李小波道:「鳳姐姐,妳說她們帶了二三十個女弟子到了丐幫,這些女孩子
漂亮嗎?」

  這色情小子,最關心的還是女人問題。

  火鳳道:「以後你自己去看。」

  抱月對楊孤鴻道:「我師傅要見你!」

  楊孤鴻驚道:「她在哪裏?她見我有什麽事?不會是想把妳許配給我吧?這
可不行,除非妳把面紗扯下。」

  「誰要許配給你了?你這色魔!」

  抱月甩出一句,轉身就走。

  楊孤鴻跳前一步,從背後摟抱住她,同時右手往上一舉,然後在她的臉上一
扯!

  「啊?」

  大廳裏一片驚呼!

  抱月臉上的面紗已飄落地上,她自己也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盯着她的臉。

  楊孤鴻把她抱轉身過來,看見一張如皎月般明美的臉,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此
時清澈得隻有他的影像,她的整個臉蛋給人的感覺除了美麗之外,還有一種無法
解釋的感覺,讓人看着她時,如同看着所有的純真。

  她的純真不像小月的活潑,也不像施曉雲純得如白紙,也不是秋韻的嬌裏純,
而是一種不可言喻的純,讓人感受到一種透明的美,純淨的美!

  她在楊孤鴻懷裏愣了一會,就醒轉過來,開始拚命掙紮,口中喝喊道:「色
魔,你放開我,色魔放開我呀!」

  楊孤鴻被她的美震住了,待她掙紮時,抱得她更緊,暧昧地道:「抱月,我
說過要取下妳的面紗吻個夠的,妳還記得嗎?」

  抱月此時才知道怕,這個男人不會真的又強吻她吧?她驚道:「我不記得了,
不,我記得的,你說過讨厭吻我,你說我很醜,這些都是你說的,你别反悔!我
要你放開我呀!笨蛋!」

  李小波起哄道:「姐夫,吻她、吻她、吻她可愛的小嘴嘴!」

  夢香斥道:「楊孤鴻,放開抱月!」

  楊孤鴻控制了抱月的掙紮,朝夢香道:「妳叫我放,我就放,我豈不是很沒
面子?」

  白影一閃,「」兩聲,楊孤鴻的臉上已經挨了兩巴掌。衆人一看,夢香還是
站在原地。

  楊孤鴻怒道:「妳這三八,妳敢打我臉?」

  夢香平靜地道:「你再不放開抱月,下次就不是打臉這麽簡單了。」

  花鳳來罵道:「臭女人,爛女人,妳憑什麽打楊孤鴻?妳這瘋女人,楊孤鴻
抱的又不是妳,妳别以爲會兩招三腳貓功夫就可以亂打人,我叫幫中的弟兄剁了
妳,拿去喂野狗!」

  火鳳、冷如冰、唐思思、張青柳四女圍住了楊孤鴻和抱月,以防止夢香再次
偷襲楊孤鴻,想不到四女挺着大肚子火氣還挺大的!

  楊孤鴻道:「妳們讓開,别讓她傷了我們的孩子,我堂堂男子漢,怎能讓懷
孕的老婆保護?」

  夢香道:「我不想第二次出手。」

  陳醉飄落夢香面前,冷然道:「妳最好不要再出手!」

  楊孤鴻對懷中的抱月道:「妳如果不亂動,靜靜地聽我說幾句話,我就放了
妳。」

  抱月安靜下來,猶豫了一會,道:「說吧!」

  「我要妳答應我一個條件。」

  楊孤鴻凝視着她,眼睛與眼睛之間的距離隻有一道縫隙。

  抱月把頭往後仰,道:「你先說。」

  楊孤鴻想了想,道:「我要替妳把面紗重新戴上。」

  他見到抱月張嘴欲言:「别問我爲什麽,隻說妳答不答應?」

  抱月道:「我答應你。」

  其實她剛才真的想問他爲什麽的,隻是來不及問。

  楊孤鴻放開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紗巾,很認真地幫她戴好,看着她那雙清
澈的眼睛,歎道:「我本來是打算在扯下妳的面紗的時候親妳個夠的,可是我突
然覺得這是不對的,我的女人已經多得讓我親不過來了,何苦再添上妳?沒有得
到妳的允許,就把妳的面紗扯下來了,對此我很抱歉!妳是個絕世少有的美人兒,
爲何偏偏不以臉示人呢?在我見到妳的真面目的那一瞬間,我真的心動過,然而
一旦我親手替妳戴好面紗,讓妳回複原來見不得光的樣子,我的心也就跟着覆蓋
上一層布,對于妳的記憶也立即塵封,我和妳之間的一切,如同沒發生過什麽,
以後妳是妳,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故事。妳可以走了,以後我不會再像現在一
樣粗魯地扯下妳的保護層,也絕不親妳。媽的,動作這麽快,兩個耳光挨得真冤
枉!」

  火龍失笑道:「前段說得像個傷感詩人,結果卻還是個粗人。」

  抱月凝視着楊孤鴻,她那雙清澈的眼睛閃現了晶瑩的淚珠,她道:「從武鬥
門第一次相遇,你就欺負抱月,你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厭嗎?」

  她舉起右手欲解開面紗,楊孤鴻抓住她的手,她卻順勢伏在他的胸膛。

  楊孤鴻輕聲道:「妳再不走,妳的小姐又以爲是我纏着妳不放,要給我幾巴
掌了。」

  他輕輕推開她。

  絕情的動作,他做起來也是柔情萬千!

  抱月在他耳邊撒嬌道:「我不管,師傅說過,我是你的、你的──妹妹,我
要帶你去見師傅,說你總是欺負我,叫她教訓你!」

  楊孤鴻懶懶地道:「我不認識妳師傅,不去見她,要見就叫她來見我。妳應
該走了,我不想和妳小姐打架。除了在床上,别的地方或場合,我都沒興趣和女
人打架。妳不是我的妹妹,請妳不要亂認親。」

  抱月跺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狠狠地道:「我才不要做你妹妹!」

  「哎呀,這是妳說的!」

  楊孤鴻被踩了一下,雖不是很痛,卻很不是味兒,冷冷地道:「也好,省得
麻煩多多。」

  抱月回首看夢香,又掉頭對楊孤鴻道:「你剛才最啰嗦的那一段話,你要全
部收回,不然你的麻煩更大,我抱月不是白給你欺負的,我告訴你,我和你之間
絕對不是沒故事,我和你沒完沒了。」

  夢香那好聽的聲音再起:「抱月,說完就該走了。」

  衆人看着明月峰兩女離去,不勝唏噓。

  花鳳來靠在楊孤鴻的臂膀,道:「楊孤鴻,你該去看看我爹了。」

  衆人進入花自來的寝室,花自來正躺在床上,氣色還算好。

  楊孤鴻道:「嶽父,你怎麽這麽差勁,被人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動了,要是讓
你的女婿出馬,躺倒在床上的就是打傷你的那個混蛋了。話說回來了,你打架怎
麽把你拳王女婿忘了,這似乎很不夠義氣吧?」

  花自來笑了:「你不夠他打的,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武林第一高手!」

  「什麽?」

  楊孤鴻跳了起來,像隻猴子一樣叽喳:「嶽父,你說什麽?我不夠他打?他
是誰?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花自來道:「洛雄,大地盟盟主,如今爲中原武林盟主。」

  楊孤鴻還是不服氣,道:「嶽父,等你傷好了,你帶我去挑戰他,讓他領教
你女婿的厲害。什麽盟主?打他成盲豬!」

  李小波笑道:「姐夫,你好像連武林盟主代表的是什麽也不清楚。武林盟主,
也就是說,整個武林都得聽他的話,你現在也是在他的管理區域内。」

  「我呸!他管得了我?」

  楊孤鴻罵完,忽然轉臉對花自來道:「哈哈,嶽父,我還以爲你是争面子和
他打哩,原來你是爲了當官呀!你現在當乞丐頭頭也當得像模像樣的,如果叫你
去當什麽盟主,你不是更發達了?小鳳來,你爹的生意頭腦好靈通耶!」

  花自來尴尬地道:「胡言小子,你說到哪裏去了?」

  楊孤鴻道:「小子知錯了。可是,嶽父,不就是一個民官,你何必争得連命
都豁出去了?還好你女婿有本事,找了另一個嶽父來給你療傷。」

  花鳳來嗔道:「楊孤鴻,你和我爹說話,就不能正經點嗎?」

  花自來擡起手擺了擺,道:「鳳來,别強求他,爹不喜歡他太正經。其實我
剛開始時也不想拚命,但是,唉!一言難盡。」

  他見到洛雄就火呀!他的一生中,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張雨,但在未遇到張
雨之前,他曾經追求過撫心,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就是洛雄,把撫心的芳心
攝去了,撫心就嫁給了洛雄。

  可是不知爲什麽,撫心嫁後的第七年就逝世了,他覺得這多半是洛雄沒有照
顧好她的緣故,不然就是另有原因。

  在擂台上與洛雄對陣時,所謂的情敵相見分外紅眼,再加上撫心的芳年早逝,
他就怒火中燒,差點拼老命,可惜仍然像當年在情場一樣──一敗塗地。

  楊孤鴻安慰道:「嶽父,不必慚愧,要打架就要有不怕死的精神,打起來不
拚命怎麽能赢?」

  最慘的是,拼了命也打不赢!這是他心中沒有說出的話。

  火龍哂道:「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嗎?」

  張中亮拍着李小波的肩膀,道:「我們的小波打起架來就隻會逃,就是一個
好的明證。」

  李小波甩開他的手,抗議道:「你們兩個,别在這裏損人,我什麽時候臨陣
逃脫了?我是行醫世家的單一傳人,天生有着一顆善良的心靈,即使有時因爲年
輕氣盛沖動起來和人打架,也隻是選擇逃避爲主,傷人爲次,你們懂什麽?一派
胡言!」

  張中亮「哦」了一聲,道:「小波,還要不要我繼續教你武功?」

  李小波道:「當然要了。」

  張中亮道:「你不說要保持一顆善良的心嗎?既然你不想傷人,爲何要學傷
人的武功?」

  李小波理直氣壯地抱過春水,驕傲地道:「我要保護我的女人,爲此,我必
須變得更加強大!」

  春水嗔道:「誰要你保護了?我不能保護自己嗎?」

  李小波覺得沒了臉面,想了想,道:「有事的時候你自行保護,沒事的時候
我就保護你。」

  火龍驚奇地道:「這是什麽時代的保護法?」

  李小波笑道:「李小波時代。」

  張青柳诠釋道:「李小波時代──爛人保護法!哼,沒有一點責任心。」

  春水推開他,道:「跟我出來,讓我告訴你,什麽是你該盡的責任,你這沒
良心的小男人!」

  說罷,擺着出房去了。

  「我不出去!」

  李小波剛說停,覺得兩邊的耳朵一痛,白慧和谷幽蘭已經一左一右地扯住了
他的兩隻招風耳,他隻好貓着腰走了,走沒幾步,突然驚叫道:「舞色,你們也
跟着來整我?」

  舞色是天竺十二女之一,也是李小波那三個天竺妻子其中之一,另外兩個分
别叫做舞字和舞瓶。

  這些天竺美女本來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們嫌她們的名字又臭又長喊起來
别扭,記起來也難,于是,除了塔妮之外,他們都幫她們改了名。趙子威的兩女
叫做舞新和舞蜓,張中亮的呼爲舞甜和舞燕,火龍的其他四女分别爲:舞靜、舞
筝、舞風、舞嫔。

  舞色、舞字和舞瓶三女自然也跟出去相夫了。

  花自來朝火龍道:「你是用槍的?」

  衆人不知他爲何有此一問,火龍答道:「是的。」

  花自來沉吟一會,道:「經此一戰,我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沒有了。以前一心
想要成爲天下第一幫的幫主,如今做成了,也不過如此。現在雨去了,鳳來也有
依靠了,我所有的心願都了了,隻想找一個朋友隐居。說來你們不信,我這輩子,
結交雖廣,但真正的朋友隻有一個,他雖然不是人們眼中的好人,卻是個真誠的
人,論整個江湖,我這輩子最敬重的就是他。自從鳳來的娘過世後,我就想找他
了,可是我找了許多年,直到不久前接到他托人送給我的一封信,才知道他身在
何處。二十年未見他了,不知他有何改變?」

  他的雙眼中閃現一種向往的光彩。

  花鳳來驚奇地道:「爹有這麽一個朋友嗎?爲何都沒有聽你說起?他叫什麽
名字?」

  花自來不經意地看了楊孤鴻一眼,道:「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隻記得他是
我唯一的朋友。」

  衆人心知肚明他是不願說──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還叫什麽朋友?

  花自來又對火龍道:「你是否有志當丐幫的幫主?」

  火龍大驚,道:「我行嗎?」

  張中亮道:「我也在懷疑。」

  火龍吼道:「張中亮,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鼓勵嗎?」

  他火龍是不怎麽行,不過要點面子總行吧?

  人活世上,誰不顧及臉面?

  臉皮越是厚,越是要臉。

  火龍鼓勵他道:「我覺得你很适合當這個幫主,因爲你有比乞丐還要厚的臉
皮。」

  花自來笑道:「我說你行,你就行。」

  火龍驚喜道:「這麽說,你要傳位給我啰?」

  花自來道:「暫時有這個想法。」

  楊孤鴻哂道:「什麽暫時?要傳就傳,不傳就拉倒。」

  花自來道:「這要看他能不能學會『神來之槍』了。」

  張中亮道:「姑丈,據我所知,要當幫主,必須學會『打狗棍法』──」
「喂,張中亮,你這不是在損我嗎?」

  火龍自然不悅了,誰讓他叫火龍呢?打狗棍法?這不是在打他嗎?我!

  楊孤鴻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火龍,你不知道打斷别人說話是很缺德的
嗎?老哥,說下去,最好來個殺狗刀法,那才叫絕了。」

  張中亮繼續道:「和『降龍十八掌』,還得有打狗棍作傳位信物,怎能說學
會了神來之槍就行了?」

  花自來解釋道:「那是以前的事,什麽打狗棍法、降龍十八掌早就過時了,
現在幫中最厲害的武功就是神來之槍,隻有練成這種武功,才能繼承幫主之位。」

  張中亮眼睛睜得老大,驚詫道:「爲什麽我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多着哩!才從少林寺出來沒幾天,就充當老江湖了。」

  火龍終于報了一箭之仇,心中無比爽快。

  花自來不耐煩地道:「你們别吵了!讓我說完,我現在說話很費力的。其實
我們丐幫的人雖多,真正有武功的人卻少,武功高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個由
各地的乞丐組成的團體,就如散沙一樣。他們用得着時,就說我是丐幫的,别人
也就不大敢怎麽欺負他們了,但是,到了幫中要他們辦事時,他們就說我是乞丐
一個,連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幫得上什麽忙?」

  「他們平時是乞求别人的施舍,可是有時候也搶也偷,讓他們去做正當生意
他們怕辛苦,隻喜歡整日遊手好閑,等待嗟來之食。人們都說丐幫是俠義之幫,
是因爲他們壞事不敢做大,而且有民衆基礎,四處宣揚丐幫是正義之幫,你言我
語說多了也就混了個俠名。」

  「更何況,哪裏有不平之事,别人去讨伐壞人,他們就也跟在後面拿着打狗
棍敲着爛碗起哄,人們就覺得他們真的很有俠義之心了。我們丐幫有兩種最厲害
的武功,一種叫做群毆,這不必說大家也明白的了,另一種武功就是神來之槍了。
這個『槍』字最初應該是『搶』的意思,也就是說『神來之搶』,你們不覺得乞
丐乞食是一種最公正的『搶劫』嗎?嘿,嘿嘿,所以說,神來之搶,後來也就改
成了神來之槍,被尊爲丐幫的至高武學。」

  楊孤鴻道:「哇,嶽父,你怎麽一下子說了你的家門這麽多醜事,讓我這個
做女婿的臉面往哪擱?你就不能說你們丐幫個個武功高強嗎?當然,除了打不赢
我之外,給他們個第二也不錯。火龍,快拜我嶽父作師傅!」

  火龍雙膝跪地,磕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花自來呵呵大笑,滿意之極。

  火龍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疑惑地看着楊孤鴻,道:「你爲什麽這樣積
極,好像比我還興奮?」

  一定有陰謀!

  「那當然!你做了幫主,就教他們敲鐵盤鐵碗爲我奏樂,或者集合他們過來
看我們的演唱會,我的歌迷不就多得數也數不清了嗎?」

  楊孤鴻的臉上一片憧憬的彩霞挂起,他幾乎可以看到自己将萬紫千紅了。

  火龍斷然拒絕道:「這個絕對不行,一代幫主要有威嚴!」

  楊孤鴻反駁道:「難道奏樂就沒有威嚴了?我說火龍,奏樂不但有威嚴,而
且更體現了你這位幫主有才華,有氣質!」

  火龍猛的搖頭:「不行,不行!我一個大老粗不需要才華,也不需要氣質。
楊孤鴻,我求你了,以後在幫衆面前不要叫我奏樂,項多私底下我和你開音樂會
好了,我們叫上小波,還叫來你的鳳來、青柳、思思和倩兒作聽衆,不是最好的
組合嗎?」

  楊孤鴻笑道:「還算你有點良心,好吧!就放你一馬。」

  火龍跳起來呼喊道:「楊孤鴻萬歲!」

  火龍道:「别這麽誇張。」

  火龍道:「公子──」火龍阻止他說下去,道:「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聽
着難受。」

  火龍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道:「公子,那叫什麽?」

  「阿龍!」

  火龍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花自來突然朝楊孤鴻身旁的小月笑笑,道:「楊孤鴻,你身旁這位美麗的妻
子叫什麽名字?」

  衆人齊看向小月,她的臉一紅,嗔道:「叔叔,人家叫黃小月,是妹妹,不
是妻子啦!」

  花自來笑哈哈,心中卻大是驚異,他道:「是我弄錯了,是我弄錯了,真是
老糊塗了,你娘應該是燕吧?」

  小月驚訝地道:「叔叔,你見過我娘?」

  花自來道:「見過一兩次,你很像年輕的她,不過你比你娘美麗些,應該有
很多追求者吧?」

  小月垂首道:「沒有啦!」

  「不誠實。」

  花自來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這麽美的人兒怎麽可能會沒人追呢?

  花鳳來幫忙道:「爹,月兒真的沒有追求者耶!她平時雖然對别人笑得很甜
很美,可是她身邊的臭男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因爲月兒有個暴力狂大哥,誰敢
動她的壞主意?」

  花自來仔細地看着小月,突然微笑道:「有些道理,因爲她有一個大哥。」

  張中亮道:「不是這樣的,因爲月兒她終生不嫁,才拒絕所有的追求者。」

  火龍奇道:「你怎麽知道的?哦,張中亮,你這小子一定追求過小月,而且
是個失敗者。嗨,你小子手腳挺快的,可惜功夫不到家。」

  「你們不要在這裏啰嗦,我妹妹的事不用你們理論。」

  楊孤鴻有些不耐煩了。

  追求者?以後誰敢動月兒的主意,他楊孤鴻就揍誰。

  月兒是他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小月羞紅了臉,道:「大哥,月兒出去了。」

  牽住費蓮和冷如冰的手就往外跑。

  「害羞的女孩!」

  花自來說了一句,又對火龍道:「三天後,我傳你武功,但願三天後我能起
床了。」

  「風幫主,三天後你不但能起床,傳功也綽綽有餘。」

  李初開從外面進來。

  李蕾撲到楊孤鴻懷裏,道:「哥哥,你騙蕾蕾,你沒有來找蕾蕾,是蕾蕾找
你的。」

  楊孤鴻道:「我剛想去找你的,你就來了。」

  他覺得在李初開夫婦面前這樣抱着李蕾不是味兒,可是不抱着又不行。

  李初開夫婦來到他身旁,無奈地道:「蕾蕾這是選擇性失憶,也就是她不願
想起的事和人都被她壓埋在記憶底了,不知爲何,她隻選擇記着你。蕾蕾失憶前
最後看見的人是不是你?」

  楊孤鴻點點頭,道:「我想是的。」

  李初開道:「她現在隻記得你,對你也很依賴,我們也沒辦法了,隻好把她
交讬給你。她不但隻單一選擇了記住你,連智商也選擇停留在她純真的孩童時代。」

  楊孤鴻急忙道:「那她會不會突然好起來?」

  「有這個可能!」

  李初開道:「她這是暫時性的,總有一天會恢複,或者是某日睡醒也未可知。」

  楊孤鴻擔心道:「到時她還會不會記得她失憶後發生的事?」

  李初開笑道:「記得很清楚哩!」

  楊孤鴻喃喃道:「慘了,這次麻煩了,她以前最讨厭我,好了之後可能要找
我算帳。」

  他擔心的是,李蕾會不會記得他唱歌給她聽,會不會記得他随便親吻她。要
不,幹脆找機會讓她成爲他孩子的母親?可是這也不行,若是她好了卻不喜歡他
了,不是更加麻煩?哈笨,不怕,她既然會記得很清楚,當然會記得一切都是她
自願的,嘿嘿,心甘情願,她哪能怪他?

  歐陽真道:「楊孤鴻,你要照顧好蕾蕾,讓她過得開心些,她已經有二十年
沒開心過了,這孩子活得真苦!」

  楊孤鴻别有用意地道:「隻要她喜歡,我對她做什麽都行嗎?」

  李小曼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嗔道:「你這壞腦筋,想到哪裏去了?你的
色心是不是又動了?你可要記住,她是我姑姑,你若敢連姑姑都毀了,我饒不了
你,色魔!」

  楊孤鴻推開李蕾,道:「既然如此,還是别讓她靠近我,你們知道,我這人
是經不起誘惑的。小曼,你把你姑姑帶回去好好看守着,待她好了,她就會找我
爹了。」

  李蕾硬是要鑽入楊孤鴻懷裏,嚷道:「哥哥,你幹嘛推開蕾蕾?你不要蕾蕾
了嗎?」

  楊孤鴻道:「不敢要你。」

  李小曼斥道:「醜老頭,你敢不要姑姑,我就、我就──反正你不能推開姑
姑,你這樣做會讓她傷心的。」

  楊孤鴻不明白了,道:「是你叫我不要碰她的。」

  李小曼無言。

  李初開道:「好啦,楊孤鴻,蕾蕾已經交給你了,你要對她做什麽都與我們
無關,隻要蕾蕾喜歡就行了。唉!我們華家三個女人,每個都對你──唉!緣該
如此,命之所在,華家上輩子欠你的了。」

  楊孤鴻皺眉道:「嶽父,你說話怎麽像個哲學家?」

  他聽得糊裏糊塗,爲什麽話不能說得簡單明了些呢?

  人們說話,不是爲了讓人聽了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嗎?

  李蕾再次靠在楊孤鴻的胸膛,脆聲道:「哥哥,親親蕾蕾。」

  「不親,回房裏再親!」

  他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李初開夫婦面前非禮李蕾。

  李蕾搖着他的軀幹,撒嬌道:「不嘛!蕾蕾現在就要哥哥親。」

  她閉上雙眼,踮起雙腳,就把她那特小的嘴兒嘟了上去。

  楊孤鴻看了衆人一眼,道:「不要怪我,是她要求的。」

  他就俯首印上李蕾的雙唇,被她纏着熱吻。

  李蕾得到滿足之後,歡喜地道:「哥哥,回房裏再親蕾蕾,在這裏,蕾蕾不
好意思,會害羞哩!」

  衆人心想:還害羞哩?

  李初開歎道:「看來我們家亂套了,遇到這小子實在是華家的倒黴。」

  歐陽真道:「也許是幸運。」

  楊孤鴻自豪地道:「嶽母這句話最合我心意了。」

  李初開道:「你們該出去了,讓風幫主好好休養。」

  衆人見花自來也真的有些睏倦了,便依言出房去了。

  「思思,倩兒給我抱。」

  楊孤鴻抱過倩兒,另一隻手摟住唐思思的腰,笑着細聲道:「今晚你跳脫衣
舞給我看?」

  唐思思嗔道:「人家不跳。」

  楊孤鴻又道:「我讓她們和你一起跳,好嗎?」

  唐思思暗中掐了他一下,嬌澀道:「你這色情狂,壞透了!」

  接下來的日子,火龍随花自來習武了。

  張中亮和李小波色心未改,專門去勾引明月峰的年輕貌美的女弟子。當然,
兩人最主要的目标還是抱月,張中亮的已死去的愛心被抱月的真面目再度激活,
他再次發揮他的愛情宣言,李小波自是不甘落後。兩人雖是好兄弟,但在泡妞這
事上,卻是平等的,花落誰手各憑本事。

  火龍是個模範丈夫,整日陪着碧柔散步,說故事,看日落日出,享盡風花雪
月。

  楊孤鴻遇到大肚子老婆,不敢放任發洩,晚上得柔着點來。他白日無所事事,
總有一大堆女人跟着他,李小波和張中亮找尋新的獵物去了,他們兩個的女人和
火龍的女人也就整日跟着他楊孤鴻。

  這倒不是問題的所在,而是白氏姐妹、趙子青總是不放過他,在他面前什麽
事都幹得出來,扯他的耳朵、向他撒嬌,甚至抱着他亂咬,哪怕是最煽情的話兒
也能從她們的口中輕易地說出,叫他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半途中把偶然出現的跟在明月峰那些女弟子後面的李小波拉住,硬
是強迫李小波爲他奏樂,他就要唱歌。一旦此時,衆女也就能避多遠就逃多遠了
──留下來的隻有花鳳來、張青柳和唐思思母女,連李蕾也被她的「姐姐」李小
曼拉走了。

  到了晚上作息時,還是像以往一樣,楊孤鴻和他的妻子獨占一個園落──清
閑院。

  當然,除了他的妻子外,還有兩個不算他妻子的女人也住進了清閑院──小
月和李蕾。

  對此,衆人并不以爲意,李蕾自是不用說什麽的了,而小月依賴她的大哥是
衆所周知的,隻是令人不明白的是,小月爲何不怕她大哥與衆女在夜裏搞出的偉
大聲響?

  而倩兒一到晚上就跑出清閑院去和陳醉與施曉雲兩女睡,她知道晚上無論是
爸爸媽媽還是衆多阿姨都不怎麽歡迎她的,她也覺得清閑院到了晚上就特别地吵,
也就順了她們的意不纏着她們,但在白天,她們就輪流抱她親她逗她玩兒,對她
愛不釋手,她有點不明白大人了。

  其實呢!她一直都是糊裏糊塗的。

  火龍練武太累了,有時也出來透透風,看見楊孤鴻唱歌有大堆的幫衆聚集着
起哄、拍手、叫好,他很是覺得奇怪:楊孤鴻這麽爛的歌,爲什麽這幫乞丐會如
此喜歡?

  這簡直是奇迹!

  火龍想,也許楊孤鴻的歌就像他們的衣服一樣爛得對他們的胃口吧?他也就
志願加入,和李小波一起奏樂,并且得到了如雷般的掌聲和無盡的喝彩,讓他這
個準幫主大感有臉面,再次甜甜地想:原來唱歌不但表現得有才藝,也不失威風
的。

  然而,火龍的時間不多,他隻能出來露一露臉,又得躲回練武堂去修習神來
之槍。

  李小波的時間安排也很緊,很多時候,楊孤鴻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選爲他奏樂,
他也隻得暫停演唱會。演唱一停,女人就神奇般地出現在他周圍了,他如今最怕
的就是塔妮,這個女人不知吃錯了什麽藥,明來暗去的用盡一切辦法接近、暗示、
引誘他!這個天竺美女不但是頂級貨色,而且有異國風情,若非她是火龍的女人,
他楊孤鴻早就如虎似狼地撕了她了。

  但是,現在,他也隻有躲。

  對于施曉雲和陳醉兩女,自從到丐幫之後,楊孤鴻就放之任之,很少去找她
們。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她們不歡迎他──他是這麽覺得的。

  直至第五日的傍晚,楊孤鴻才決定去看看她們,他尚未走到她們房前,就聽
到優美的箫音從房裏傳出,他雖自稱是歌神,其實是樂盲,當然聽不懂,更不會
品味。

  他急走到門前就敲着門大喊道:「誰在裏面?」

  施曉雲開了門,讓他進來,又把門關上了。

  楊孤鴻進到房裏,二話不說就東張西望,見房裏隻有施尤兩女沒其他的人,
他就把櫃子打開又關上,然後爬到床底下看看,才站在床前搔着頭殼,喃喃道:
「沒有呀!藏到哪裏去了?怎麽像那晚的陽龍君一樣一下子不見了?奇怪!」

  陳醉不知他到底在幹什麽,道:「楊孤鴻,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這個我還沒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了?」

  他拍拍衣服,一坐在陳醉身旁。

  陳醉道:「神經!」

  楊孤鴻怒道:「你罵我?」

  陳醉臉一扭,看牆也不看他。

  楊孤鴻屈服了,道:「剛才在屋裏呼哨的那個男人去哪裏了?」

  陳醉背對着他:「什麽男人?這個房間裏就隻有你一個男人可以随便進出。」

  「不是嗎?剛才明明還有一個男人在屋裏呼哨的,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進來卻不見人了。」

  楊孤鴻說得一本正經。

  陳醉回臉對着他,心裏發笑,卻佯裝怒道:「那是曉雲在,你不懂就别亂講。
什麽想像力啊!男人?還吹口哨?」

  她從床上拿起玉箫就敲落在楊孤鴻的頭上,那箫正是上次楊孤鴻轉交給施曉
雲的那一管。

  楊孤鴻頭一縮,喊了一聲痛。

  施曉雲跑過來接住陳醉手中的玉箫,道:「大嫂,這是大哥送給我的,你别
敲爛了,我以後還要吹奏的。」

  陳醉臉紅道:「對不起啦曉雲,大嫂不是故意的。」

  楊孤鴻擡起頭看着施曉雲,道:「我的寶貴的頭被打了,你不同情,倒可惜
起你這根爛竹子了?」

  施曉雲不和他言語,抱着箫就爬上床躺下,背對着他睡覺了。

  「哎呀!你睡這麽早幹嘛?好歹我來了,你不和我說幾句話嗎?」

  楊孤鴻扳了扳她的香肩,施曉雲還是不理他。

  陳醉哂道:「她本來就不喜歡和你說話,你就省省力吧!」

  語氣一轉:「你來幹什麽?」

  楊孤鴻笑道:「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陳醉狠眼瞪他:「你還記得這裏有你的孩子呀?」

  楊孤鴻道:「當然記得,在你肚子裏嘛!」

  他順勢把臉貼在她的腹部,雙手輕摟着她。

  陳醉欲推開他,卻推不動,就拍打他的頭,嗔道:「你别壓得太緊,這不是
你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壓壞了,你這混蛋!」

  楊孤鴻笑道:「醉姐,你肚子裏的孩子在和我說話哩!」

  「胡說!」

  陳醉又使勁地拍打他的頭,突然又道:「孩子和你說什麽來着?」

  楊孤鴻道:「孩子說呀!爲什麽媽媽不和爸爸睡在一起?」

  陳醉如同喝醉了酒,臉面燃燒,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趕出去,你
起來,别把你的臭臉壓在我的肚皮。」

  「好吧!我不壓着你的肚子了。」

  楊孤鴻把頭又靠在她的胸脯,輕聲道:「這樣也很舒服耶!醉姐,你不會又
說我把孩子的營養庫壓壞了吧?」

  陳醉呻吟道:「小棍,你不是不碰我了嗎?」

  楊孤鴻詫異地道:「我什麽時候說過不碰你?」

  陳醉道:「你近來對我們不聞不問,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你以爲我看不出
來嗎?有了這麽一群美麗的妻子在身邊,當然暫時不會亂搞女人了,你可以回去
陪你那群嬌妻了。」

  楊孤鴻道:「讓我再陪你一會,不然你語氣中的怨婦味兒就更濃了。噢呀!
醉姐,等孩子出生,我和孩子共同喝你的奶,你說好不好?」

  「不好!」

  陳醉羞憤地推開他,他的魔爪卻從睡衣底邊伸入裏面按在她的峰尖上,她怒
道:「你别在這裏亂搞,我要你好看!」

  楊孤鴻在她的胸脯上輕揉着,笑道:「醉姐,你不喜歡我這樣嗎?嗯,好像
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我喜歡,隻要我喜歡,你不喜歡也得接受。當然,如果你回
去地獄門,我就不能對你怎麽樣了。」

  陳醉本來就已被他弄得升溫,此時聽了他的話,瞬間冷卻,寒着臉道:「現
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敢叫我回地獄門?放開你的臭手,别碰我,混蛋!」

  楊孤鴻急忙道:「算我錯了,親一個陪罪。」

  陳醉推開他的臉:「不要你親!」

  「乖,親一個,氣就消了。」

  楊孤鴻死纏要吻。

  陳醉強硬地道:「我說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楊孤鴻也對幹着道:「我說要就是要。」

  陳醉又扭臉一邊去,随他怎麽樣!

  楊孤鴻在她耳邊道:「施夫人,你真的不願意?」

  陳醉回臉,一頭撞入他的懷裏,雙手使勁地捶打着他,哭咽道:「誰都可以
叫我施夫人,就你不可以!不準你這麽叫我,你純粹是欺負人家!」

  楊孤鴻道:「你先說說你是誰的女人?不說嗎?那我就說了,你是施竹生的
妻子,我叫你施夫人不對嗎?」

  陳醉哭得更是厲害了,完全不像一個成熟的婦女,而像一個失戀的女孩。

  楊孤鴻道:「我的女人,是随便讓我親的,你還要拒絕我嗎?」

  他的雙手捧起陳醉帶淚的俏臉,爲她擦拭了眼淚,俯首吻了她一記:「你總
是要我出絕招,才肯就範。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今晚在這裏睡,好醉姐!」

  「不行!」

  喝喊着反對的是施曉雲,她已經轉過身來怒瞪着楊孤鴻了:「你不準在這裏
睡!」

  楊孤鴻心裏暗笑,脫了鞋就爬到床上,盯着她,道:「誰說不行?如果今晚
我一定要抱着你睡呢?」

  施曉雲又翻身過去用背對着他,他就直接從背後摟抱着她略顯掙紮的嬌軀,
在她耳邊柔聲道:「小啞巴,你這麽小的勁兒,不要作徒然的掙紮,你的全身上
下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被我摸過的,你說,你要作我的妹妹還是當我的小妻子?你
哥把你交給我,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你作我的老婆。」

  施曉雲抓住楊孤鴻放在她的蓓蕾上的魔爪,用了十分的力氣還是無法搬動,
呻吟道:「才不是!」

  楊孤鴻輕含着她柔軟的耳珠:「那你說是爲什麽?」

  施曉雲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嬌喘道:「你别咬人家的耳朵,人家癢。」

  「爲什麽你現在不拿匕首來捅我了?」

  楊孤鴻沒等她的聲音,又道:「小啞巴,别背對着我,轉過身來好嗎?我喜
歡看你的臉,還有吻你那張不愛說話的嘴兒。女人的嘴若是不擅長說話,就該專
于和男人接吻,你以爲呢?」

  他把施曉雲扳轉過來,摟緊她不讓她亂動,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而兩人
的身體卻早已貼在一起了。

  楊孤鴻又道:「你曾說我沒有小雞雞,我想應該讓你确切地知道我是有的。」

  施曉雲驚叫道:「不要!」

  陳醉也叱道:「楊孤鴻,你檢點些!」

  楊孤鴻道:「醉姐,你最好躺下來,安靜地睡覺,曉雲和我之間的事情你也
管不着,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你知道你比她還更危險,你也不想在曉雲面前被我
愛吧?嗯,你想嗎?」

  陳醉沒法子,隻好依言躺好,道:「你别傷害曉雲,她是個好女孩。」

  楊孤鴻道:「這我知道,不是好女孩,我會賴着要和她睡嗎?」

  施曉雲突然道:「你要幹什麽?你、你!不要!」

  她的手被楊孤鴻抓住,拉扯入他的褲裆裏,強迫她去握抓他堅挺的雄根,她
一觸及便驚叫出聲。

  楊孤鴻笑道:「握住它,用心感受它的存在和需要,它就是以前一直頂着人
的小的壞東西。小啞巴,要不要拿它出來和你打個招呼,啊?」

  施曉雲握住楊孤鴻的雄根,才知道男人的東西會這麽粗長,她的手兒竟然無
法全部握過,她的身心開始顫抖,手中那火燙的玉龍讓她想像不止,此時聽到楊
孤鴻要拿出來給她看,她羞怯地閉上雙眼,顫音道:「不、不看!」

  楊孤鴻已經把褲頭解開,往下一扯,他那被施曉雲放開了的東西就彈跳出來,
頂在她兩腿根處。他看着緊閉着眼睛的施曉雲,不經意地笑笑,吻上了她的紅唇。
她微睜雙眼看了他一會又重新閉上,緊咬着的牙關松開,讓他的舌頭時來調戲她
的香丁。她不知爲何,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同時覺得空氣好像熱了許多,她的
呼吸也有些困難。

  她好恨自己,爲何會讓這仇人這樣對她?她卻并不厭惡他的親熱,或該說調
戲,她甚至有些歡喜。爲什麽和他相處得越久,她心中的仇恨就變得越來越淡?
她也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大哥爲何會把自己托付給他?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大
哥是讓她當他的小妻子嗎?

  楊孤鴻道:「嗯,真美!小啞巴,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脫光你的衣服了。」

  施曉雲急忙睜開雙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臉,憤而無言。

  楊孤鴻又把她的手拉放在他的上,道:「我不是叫你看我的臉,你應該關注
的是這裏。」

  施柔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脖子,然後頭頂在他的胸膛,看着他可怕的雄壯,嬌
軀劇顫,道:「你這是什麽?」

  楊孤鴻撫摸着脖子上的痛處,道:「叫你看好東西,你就咬我,很痛的,你
不知道嗎?小啞巴,喜不喜歡我的寶貝?」

  施曉雲糊塗地道:「什麽?」

  楊孤鴻解釋道:「就是你剛才握着的,現在看着的,這是我的寶貝,我問你
喜歡它嗎?」

  施曉雲道:「難看死了。」

  楊孤鴻驚道:「不會吧?你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麽的嗎?」

  施曉雲嗔道:「不知道。」

  楊孤鴻得意地道:「你大嫂的肚子就是被它搞大的,要不要它也把你的小肚
子搞大?在這方面,我很厲害的。」

  陳醉在他背後踹了一腳,怒道:「要你到處宣揚!」

  楊孤鴻回頭道:「你再踢我一下,我就你!」

  陳醉道:「你敢?我有孩子的。」

  楊孤鴻大笑,道:「你沒見她們都挺着肚子嗎?我照舊每晚和她們相愛歡好,
你說我敢不敢?」

  陳醉幽然心一軟,道:「你總得讓人家心甘情願吧?」

  楊孤鴻歎息:「如果要你甘心情願,你也就不會躺在這裏,也不會有我的孩
子了,你什麽時候才肯真正從我?我不希望拖得太久,我沒有多少耐心。」

  他回臉看見施曉雲正癡癡地盯着他,心裏一甜,又壞壞地道:「小啞巴,你
是不是想要?」

  施曉雲道:「要什麽?」

  楊孤鴻道:「我的寶貝。」

  施曉雲道:「不要!它長在你身上哩!」

  楊孤鴻道:「這好辦,我脫了你的衣服,放進你的身體裏,你不是要到了嗎?」

  施曉雲傻傻地道:「放進我的身體裏?」

  楊孤鴻掀開她的睡衣,伸入她的三角地帶,指尖滑入她的夾縫,她不受控制
地呻吟出聲,嬌體扭動,急着要拉開楊孤鴻的手,卻聽得楊孤鴻道:「喏,曉雲
小乖乖,就是放進這裏,你的地方。」

  施曉雲嬌喘道:「不行,你的那麽大,人家那裏這麽小!」

  「不怕,你大嫂的那裏也比你的大不到哪裏去,我不是照樣放進去了?來嘛!
曉雲小寶貝!」

  楊孤鴻極度不要臉地引誘施曉雲。

  陳醉實在忍無可忍,在楊孤鴻背上使勁地掐了記狠的,使得他痛呼出聲,轉
頭要找陳醉算帳之時,卻被陳醉甩落地上:「你什麽時候都想哄騙曉雲!」

  楊孤鴻從地上爬起來,怒道:「你若不過來替我穿好褲子,向我賠禮道歉,
我今晚就把你趕回地獄門。媽的,竟敢偷襲我?」

  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段時日,她已經修理他好幾次了,不過,這次最令他難
堪。

  竟然光着被一個女人丢到地闆上?

  陳醉看着高壯挺立的楊孤鴻和他那根同樣粗壯堅挺的,這應該是她又熟悉又
陌生的吧?曉雲說得沒錯,的确很難看,可是爲什麽讓她至今不敢忘呢?這無賴
小男人,總是惹她生氣,她也不想這樣呀?

  楊孤鴻見陳醉躺在床上不動,就道:「你不過來就算了,我自己動手,穿褲
子我還是會的,以後你不求我,我絕不會進入你的房間。老子好心來陪你們,你
倒是把我當物品一樣亂擲,要不是因爲你懷孕的緣故,我定叫你嘗嘗被甩落地闆
的滋味。你們女人,逼我睡地闆還不夠,還要甩我落地闆?」

  他邊啰嗦邊穿褲子,啰嗦完了,褲子也就穿好了,轉身就走出房門,把門拉
甩得砰砰直響,那狠勁兒,就好像他在甩打陳醉一樣,用上了報仇之心。

  陳醉看着楊孤鴻消失,歎道:「曉雲,我是否做過太過分了?」

  施曉雲道:「我不知道。」

  頓了一下,又道:「我覺得他也沒做錯什麽的,你把他抛落地上,他一定很
痛的,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陳醉道:「他才不會痛,他一身的牛皮,你難道忘了嗎?痛的隻是我們女人
的心呀!曉雲,他要用他的壞東西撕毀你的純潔,你難道一點都不讨厭他?如果
讓他進入你的身體,你就欲哭無淚了。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就是貞,錯給了男人,
就一輩子都要後悔的。」

  施曉雲沉吟片刻,道:「大嫂,那你、你後悔了嗎?」

  陳醉沉默,閉上雙眼,又緩緩地睜開,道:「我不後悔,因爲他雖然不是什
麽好男人,我卻讓他的壞打入了我的心靈,滲入了我的血液裏,但你和我不同。」

  施曉雲道:「曉雲不明白。」

  陳醉道:「你愛他嗎?」

  施曉雲想了一會,才道:「我不清楚。」

  陳醉道:「不清楚就不能給他,你懂嗎?」

  「可是,」

  施曉雲道:「不論他對曉雲做什麽,曉雲都不會真的生氣。」

  陳醉歎道:「我就和你明說吧!你是愛上他了,你睡夢的時候經常夢呓着他
的名字,這連倩兒都知道了的,如果你能忘了你大哥的仇,也許你才不會如此痛
苦。曉雲,愛和恨是兩種不相容的東西,它們放在同一個角落會令人更加痛苦萬
分的,大嫂不想看見你因爲恨而失去愛,大嫂希望看見你活得快樂,像以往的小
曉雲,雖然也不常說話也不常笑,但我知道那時的你,過得很平靜也很幸福。」

  施曉雲幽幽道:「也許大嫂說得對,我的确愛上他這個壞人了,大哥是被他
害死的,他是我的仇人,我卻不知爲何不能抑制地愛上了他,所以一直以來都放
心地依靠着他。」

  陳醉問道:「因爲他的俊美,你才愛上他的嗎?」

  施曉雲搖搖頭:「不是。」

  陳醉又道:「他的強壯?」

  施曉雲道:「也不是。」

  陳醉歎道:「女人心中的愛,誰也說不出個緣由來了。」

  施曉雲眼望着白色的帳頂,眼神定格成一種撕不開的迷茫,緩緩地道:「也
許是因爲他很疼曉雲。若非大哥死了,他當時拚死保護着我們以及地獄門不受傷
害,我就會一生感激他!可是大哥死了,我不得不恨他。」

  「他第一次抱我上馬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很疼曉雲,那時我因爲剛失去大
哥,所以對他又打又咬,他隻是忍痛抱着我,他那抱着我的手堅定有力,也很溫
柔。我當時睏累了一天,好幾次在馬上睡着了,而後來他強迫我伏在他的胸膛上
睡的那一晚我睡得很甜,我不料自己會在仇人的懷裏那麽睡的。」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日子,我都拿匕首偷襲他,每次他也隻是叫我買一把好
一點的。我雖不能真的傷着他,但心中的仇恨卻在每刺一刀之後就消失一些,直
到那次在郭府他被那人打傷,我看見他流血躺在地上,我就真的哭了,原來我真
的會因爲他而心痛!可是爲了替大哥報仇,我忍着心中的痛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
膛,他也隻說了一句『你進步了許多』!」

  「當時,其他人憤怒得要撕了曉雲,他卻還不忘護着曉雲,讓他們别傷害曉
雲,曉雲那時心都碎了。之後,他就強迫曉雲和他共乘一騎,我幾乎每天都依靠
着他那溫暖強壯的胸膛香睡着,我的心一點都不提防他,因爲我知道他不會傷害
曉雲的。」

  「其實,在我心裏,很期待他像剛才一樣欺負曉雲,如果他不那樣欺負曉雲
了,或者我會更加傷心。大哥也很疼我,可是大哥很少陪我,許多時候大哥都在
外面,即使在家的時候也是閉門練功。他卻總是讓曉雲跟在他身邊,有時也逗曉
雲,每當那個時候,我雖不聲不響或是抗拒着,但我一點厭惡感也沒有的。」

  「曉雲很依戀他那寬闊的胸膛,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壞壞的樣子,因爲隻
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感到他是真實地存在,他在疼我!他是我的仇人,他卻很疼
我;我要殺他,卻愛上了他。」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一定要把他攔在半路,不讓他出現在地獄門,也許
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大嫂,你知道嗎?曉雲很痛苦的,愛和恨都讓曉雲一個人
承受,曉雲本來就不是很堅強的女孩呀!這世界,真荒唐!」

  她說到最後,已經開始哽咽。

  陳醉輕撫着她帶淚的臉蛋,歎道:「曉雲,如果愛能讓你幸福快樂,你就讓
所有的恨從你的人生中消失,不管多艱難,你都要試着去做,因爲你是爲愛而活,
不是爲恨而生。」

  楊孤鴻不料自己在失意之時會遇見塔妮。

  這個女人自從來到丐幫就和火龍分居了,獨自要了一個房間。火龍心中雖不
爽,但他找不出原因,況且要應付的女人很多,還要跟随花自來習武,他已經顧
不及感情的事了。

  有些時候,塔妮出現在他的生命,讓他覺得是上天特意安排給的,不然他火
龍爲何能夠得此天仙般的異國美女的青睐?

  他很滿足,然而也很遺憾,一直以來,他都隐約覺得塔妮的心不在他身上,
似乎離他很遙遠,對他表現出來的好,仿佛也隻有一些技巧性的東西。

  火龍是個懶惰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後來也就不想了。

  塔妮的出現是個突然,或說緣來,那麽緣去時應該也很突然的,一切,随緣
吧!

  楊孤鴻當然不會了解火龍的苦惱,也不知火龍和塔妮之間的糾纏,他隻是奇
怪爲什麽塔妮要獨自居住?

  他見到塔妮的時候,她似乎正在等人,他禮貌性地道:「塔妮,夜了,不回
房休息嗎?」

  塔妮卻道:「我在等你。」

  楊孤鴻一愣:她等我幹什麽?

  塔妮道:「有些話想和你一個人說說,你能到我房裏坐坐嗎?」

  楊孤鴻坦然笑道:「有何不可?」

  塔妮輕淡一笑,右手舉到前額攏了攏頭發,然後轉身輕踱蓮步,楊孤鴻被她
撩人的美态吸引,神色恍忽地跟着她走到她的獨間。

  她忽然轉身道:「是不是每個女人叫你回她的房間,你都樂意遵從?」

  楊孤鴻又是一愣,道:「也要看看那女人長得怎麽樣嘛!」

  塔妮道:「若是美女呢?」

  楊孤鴻笑道:「男人有選擇美女的義務,也有放棄醜女的權利,我是男人,
當然選擇履行義務了。」

  塔妮妩媚地笑了:「進來吧!男人!」

  她的手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楊孤鴻跟了進去,坐好了,朝對面的塔妮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不能停
留太久,我怕别人誤會。你知道我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别人也知道,所以和你這
樣一個美女在這樣一個夜晚相處這樣一個房間,很難讓人不往壞處想,說吧!什
麽事?」

  塔妮雙手托着下巴,凝視着他,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嗎?」

  楊孤鴻背靠着椅子,深吸一口氣,道:「你雖是我兄弟的女人,但我和你并
不熟。我清楚地記得,你是在郭府之後,才注意到我這個人的存在的。你說的不
錯,沒事也可以叫我過來,不過我既然來了,你又沒事和我說,我就得走了。」

  他剛站起來,塔妮就道:「慢着,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音樂。」

  楊孤鴻的勁全部回來了,驚喜道:「音樂?」

  塔妮肯定地道:「是的,也就是唱歌。」

  楊孤鴻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又坐回椅子上,像個農民大叔一樣拍着大腿,
興奮地道:「嗨,塔妮,你怎麽不早說?我最喜歡唱歌了,但是你,也喜歡嗎?
你似乎隻跳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舞,至于唱歌嘛!我也同樣聽不懂,我覺得你唱的
歌應該丢到垃圾堆去,最好改唱我的歌。」

  塔妮道:「我們國家是有名的歌舞王國,我喜歡跳舞,當然也愛唱歌了。」

  楊孤鴻立即炫耀道:「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一些唱歌的基本功夫,讓你以後
也像我一樣風光。」

  他想起這段時日在丐幫的受寵,就真的以爲自己是歌神了,對此,他一點懷
疑也沒有──誰會懷疑自己的能力呢?何況他是楊孤鴻?

  塔妮露出一個嬌豔的笑容,雙手抓住楊孤鴻放在桌上的大手,嬌聲道:「那
你教我吧!」

  楊孤鴻由于興奮過度,也不太留意塔妮的越軌舉動和狀态,隻顧着學黃婆賣
瓜也:「唱歌不但要有技巧,而且必須要有天賦。首先就是天賦,技巧可以慢慢
學習,天賦卻是學不來的,像我這種既有着一流天賦又有着一流技巧的歌神,世
上除了我還是我。天賦方面是與生俱來的,說了你也不會懂,即使你懂了,你也
沒這個天賦,我就隻和你說說技巧。第一,唱歌一定要大聲;第二,唱歌必須有
感情;第三,唱歌絕對要有創意。」

  塔妮睜大雙眼,盯着他,聽他說完,卻是莫名其妙了,道:「我不明白。」

  楊孤鴻不嫌麻煩地道:「我解釋給你聽,所謂的唱歌大聲,就是你必須把别
人的聲音全部壓下去才顯得你高人一等。有感情就是……唉!打個比方,你唱到
快樂的歌時,你就笑,唱悲傷之曲時,不妨流幾滴眼淚。」

  塔妮搖頭:「不明白。」

  楊孤鴻道:「很簡單,你唱了表達快樂的歌詞,你就大笑幾聲,然後再接唱
下一句,唱了一句又再笑幾聲,這樣人家才會知道你唱的是快樂之歌,你将爲他
們帶來笑的祝福和歡樂;如果是悲傷的調子,你唱了一句之後就要哭,若實在哭
不出來──這種情況經常發生的──你就以手掩面弄一些口水在眼角,這樣聽衆
看到你哭又見了你的『眼淚』,他們才會産生共鳴,你得到的掌聲自然也多。明
白了嗎?」

  塔妮依舊搖頭:「還是不明白。」

  「我!」

  楊孤鴻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雙手抱胸看着她,他就想不明白這女人爲何會
如此笨?怪不得唱歌跳舞都那麽不入流了,也許這就是美麗與智慧不能并存,或
說明了胸大無腦、頭發長智謀短吧?

  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談創意這個更深奧的問題了,說了也是白說,沒勁!他
憤慨地道:「像你這種沒天賦的人,和你談技巧,你也運用不上。唉!知音難尋
啊!」

  塔妮那雙充滿着妖冶魅力的眼眸盯着面前這個俊美入邪的男人,她不明白爲
什麽上天會如此戲弄人,給他無可挑剔的外表,卻給了他爛草一樣的内在,也不
知他的腦袋裏裝着什麽!

  這段日子,她不停地觀察他,他的腦袋似乎隻裝着孩童的無知,行動上就是
個十足無賴和棍,怎麽看他也不算是個人物!然而他的确是個人物,他無疑是四
大武林世家的真正頭領,他本身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測。

  他是個具有絕對魅力的男人,身邊有着成群的美女妻子,從他的女人的雙眼
中所流露出來的春意,她了解到他在某方面也是極強悍的,至少不會比火龍差。

  她曾私底下問過她那十一個姐妹,若讓她們重新選擇,她們會選擇誰?答案
就是楊孤鴻。

  這個男人是個怪物,平時被陳醉拳來腳去的,根本無還手之力,可是她在郭
府親眼目睹他打敗了東洋武士。她知道陽龍君是東洋人,因爲陽龍君使用的是忍
者的武學,而所使的刀也是東洋所特有的武士刀。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楊孤鴻爆怒的瞬間,絕不是英雄氣概,而是一種令人震
懾的魔魄,令人恐懼的刹那!

  是的,任何時候他都不是英雄,但有時候他比最偉大的英雄還要令女人心動。
當然,和他在一起,你不會有什麽壓力,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可笑的小醜,就如同
現在,他比小醜還要可笑,也同樣可愛。

  塔妮不明白自己爲什麽覺得楊孤鴻可愛,隻是她很喜歡和他相處一起,真的,
出自内心的喜歡。

  她和火龍,隻是一場誤會罷了。

  如果當初拿着烈陽真刀的是面前這個男人,那麽她應該成爲他的女人了。

  她道:「你覺得我跳舞如何?」

  「不好看!」

  楊孤鴻說得很幹脆,他似乎并不懂得男人應該給女人留點情面:「我的思思
跳脫衣舞才好看。」

  「哦,是嗎?」

  塔妮暗歎他的膚淺,把她的藝術和脫衣舞相比較,不知是侮辱她,還是他本
身的無知了,她幽然道:「那我也跳脫衣舞好嗎?」

  楊孤鴻凝視着塔妮,她的臉上綻放着一種情動的微笑,她的眼中是挑逗性的
妩媚,她的心呢?

  他忽然站了起來,他的舉動令塔妮驚詫。

  塔妮急道:「你又要走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竟連一個色狼也不能吸引?

  「不!」

  楊孤鴻道:「我要再點幾盞燈,那樣才能夠看清楚一些。」

  塔妮心下一松,在心中另生起一絲鄙夷:還以爲這條色狼雖好色,對于兄弟
應該會講些義氣,原來她錯了,火龍也錯了。

  楊孤鴻燃多了三盞油燈,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回首看着已經坐到床上的
塔妮,發覺她已經陷入深思。

  他道:「我已經爲我的眼睛準備了足夠的光明,美人兒,你的脫衣舞呢?别
讓我等太久,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會等女人的。」

  塔妮被他的言語打斷思緒,朝他盈盈一笑,雙手就準備脫衣,卻又聽得楊孤
鴻道:「不行,脫衣舞哪能坐在你那張小床跳?塔妮,你到床前跳給我看,這樣
距離會近點,我也能夠看清楚些。」

  塔妮依言下得床來,赤腳站在床前,燈光下金色的腳镯閃爍,她的手輕攏了
下頭發。那是一頭如黑瀑似的披肩幽發,也許是因爲剛沐浴的緣故,沒有像往常
一樣紮起來,随意地垂落滑平,發已經幹了。

  楊孤鴻走過去,俯首吻了她,然後輕吹一口氣,她兩鬓的頭發就向後飛揚。

  他道:「你如果後悔,現在可以趕我走。」

  「我倒是聽出你有些後悔,或者是害怕。」

  塔妮挑釁性地道。

  楊孤鴻放開她,走回她面前的椅子上坐好了,面對着她,仰首微笑道:「我
連撕女人的衣服都不怕,還怕看女人脫衣嗎?如果我不看,我才後悔哩!你可以
跳了,要跳得精彩些,觀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别是我這種具有一流品味的觀衆。」

  塔妮眉頭一皺:還一流品味呢!三流也算不上。

  她的身體開始輕舞起來,優雅而有韻味,手上和腳上的镯子發出輕盈的迷人
聲響,每一個舞姿都散發着美的吸引力,對于一個懂得欣賞舞蹈藝術的人來說,
也許已經爲她的舞姿而傾倒了。

  可惜在她面前的唯一觀衆卻是獨一無二的誓要把藝術踩到垃圾堆裏的歌神楊
孤鴻,他還沒看上幾秒鍾就不耐煩地道:「塔妮,你這是幹什麽?彎來晃去的不
累嗎?怎就不見你脫衣服?不脫衣服,還跳個屁脫衣舞呀?」

  塔妮一愣,想不到此人不是一般的急色,本來想醞釀一番情調的她,不得不
把衣服抛落,整條靈蛇般的嬌體上隻剩下一條亵褲。

  楊孤鴻大驚:原來這女人沒有穿肚兜,剛才我爲什麽沒有注意?看來是近段
日子在歌壇上春風得意,忘了細看女人了,今晚非得好好看。

  如此一想,他的眼睛更是不停地在塔妮身上遊走,他的也開始堅挺如鐵,他
注意到塔妮的肚臍上有一個小金圈,在她那平滑的上特别的顯眼,雙乳半圓,不
大,但堅挺,腿是特修長的那一種,膚色在燈光下閃爍着紅橙色的光彩。

  他想:媽的,火龍這女人真的不錯,與老子的冰冰以及美美不分上下,怪不
得火龍難以馴服她。

  塔妮的雙手撫着胸前,兩隻手指在蓓蕾上輕輕一捏、一拉、一放,便在胸前
顫動不停。

  她朝色迷迷的楊孤鴻抛了一記媚眼,極盡妖冶地一笑,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楊孤鴻,我的身體好不好?」

  「棒極了!」

  楊孤鴻的口水,在他說話的一瞬間,幾乎要掉下來了──幸好他吞到了胃裏。

  塔妮看得心中暗咒:正宗色狼。

  楊孤鴻癡癡地看了許久,不滿足地道:「塔妮,你那塊讨厭的布實在有損你
的美麗,把它脫了!」

  塔妮笑道:「嗯,人家這就脫。」

  楊孤鴻一直看着塔妮把亵褲脫去,然後她把那亵褲丢向他的臉,他伸手一接,
立即又丢到一邊──媽的,别擋着老子的視線!

  塔妮的三角地帶很是茂密,楊孤鴻根本看不到什麽,除了黑夜似的黑色草原。

  楊孤鴻咽了咽口水,道:「塔妮,擺幾個藝術性的姿勢。」

  塔妮靈動的舞步繞着他跳了一圈舞,然後在他面前單腳獨立地面,一腳上提
到她的肩上。楊孤鴻一看,大是激動,從椅子上跌落地闆。

  塔妮接着轉身,俯首下去,跪趴在地上,豐滿性感的臀部幾乎貼在楊孤鴻的
臉上。楊孤鴻眼睜得圓大,急忙吞了兩次口水,舉手伸過去在她的花蒂上輕輕一
捏,她的嬌軀一顫,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她就連忙站了起來爬到床上,面對着楊
孤鴻側睡着,撩起上邊的腳,仿佛橫着的用肉色寫成的「大」字,她的手兒就在
自己的輕弄着,還不時地發出一種任何發情的動物都能明白的呢喃。

  伊性感地呻吟道:「楊孤鴻,人家在等你的恩寵哩,過來吧!男人,蓬門已
爲你開!」

  楊孤鴻撲到她身上,一陣狂吻,突然停止,但兩隻手指卻依然在她的裏抽動
着,道:「爲什麽要勾引我?」

  塔妮像個似的嬌笑道:「因爲人家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

  楊孤鴻突然離開她迷人的,在她的胸脯上重重地抓了一把,下了床轉身就走,
邊走邊道:「你的脫衣舞很好看,謝謝你免費請我欣賞,我現在要回去看我那些
大肚美女了。如果以後你心血來潮要跳脫衣舞了,别忘了請我做觀衆!老實說,
我确實是一個很好的觀衆。哈哈,塔妮,你下邊已經發生水災,我想火龍會願意
舍命替你救災,你不妨去向他求救。」

  塔妮看着楊孤鴻把門關上,她心中也不知是羞還是怒,她剛才的确被楊孤鴻
弄得情動,早就濕潤了,好幾次她的手都伸到他的褲裆裏,抓住了他的陽根,卻
無法把他的陽根從他的褲裆裏掏出來。

  她本以爲這個男人會受不了她的的誘惑,哪知他在這種緊要關頭,竟然說走
就走,一點留戀也沒有。

  他到底是色狼,還是君子?

  她突然感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了解竟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楊孤鴻出了塔妮的房間,走後不久,從另一頭跳出兩個人影,兩人對望一眼,
往相反的方面走了。

  途中,其中一人道:「張老兄,我都說姐夫不會趁虛而入的,我姐夫怎麽會
對火龍的美女真的那個呢?」

  張中亮道:「小波,我也沒說楊孤鴻會那樣做呀!」

  李小波道:「嗯,你是沒說。」

  張中亮道:「楊孤鴻也真能忍,都那種時候了,還能臨陣逃脫,實在不是他
的本色,由此我可以放心了。」

  李小波開心地道:「是呀!我看姐夫現在不怎麽招惹别的女人了,當然也就
對抱月不感興趣,那麽,我李小波的時代就來臨了。」

  張中亮道:「什麽你李小波時代?沒有楊孤鴻和你競争,還有我張中亮,咱
們兄弟歸兄弟,泡妞這事兒,各憑本事,公平競争。噢,抱月,你是我張中亮心
頭那一輪千秋之月!」

  李小波拍拍張中亮的肩膀,笑道:「這當然,我的時代裏沒有了張老兄,豈
不是變得很乏味?唉!說實話,隻要不是姐夫,誰做我的競争對手,我都不怕。
所以我才建議跟蹤姐夫,以便确定他對抱月的真正心意,如今看來他已經不與我
們争了。」

  張中亮歎道:「你說得也是,我也怕做他的情敵,我所有的情話在他的面前
顯得很無奈。如果他要追抱月,我就隻敢在旁邊大喊加油了。」

  李小波道:「其實姐夫的絕招就是他從不按理出牌,做人做事完全不講道理,
當然也沒有道德。我李小波不怕像你像花浪這種情場風流公子,就怕姐夫不講道
理。」

  「嗯,你說得太中肯了。」

  張中亮極是贊同:「小波,我們明天就去放膽追求抱月吧?」

  李小波立即道:「老兄,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或是一齊上?」

  張中亮思考了一會,道:「我們輪流上,用車輪戰術。一齊上很亂的,可能
會給别人有機可乘,我們不能給别人有鑽空的時間,明天你上,後天我上,如此
輪流重複,看誰的魅力大,誰先取得抱月的身心。」

  李小波拍馬屁道:「張大哥,好點子,我們就這麽辦。明天我們一齊上,我
先去向抱月施展魅力,我走後,你接着去對她背詩,以後我們就每人一天,輪番
征戰情場,看誰能奪帥,如何?」

  張中亮舉起手掌,和李小波伸過來的手掌拍在一起!

  同是色道中人,一拍即合。

  掌聲響後,張中亮道:「小波,現在我們去哪裏?」

  李小波腦筋一轉,道:「我們去和明月峰的美女姐姐多多親近。」

  張中亮擔心道:「可是這些天,我們都去過好多次了,她們都對我們愛理不
理的,很沒趣。」

  李小波道:「張老兄,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叫我泡你老妹張詩,你不是也叫
我死纏爛打嗎?現在你倒忘得一幹二淨了。」

  張中亮道:「那種方法适合你嘛!我是個講究風度的男人,怎能對女人死纏
爛打?實在是有損我翩翩公子的完美形象。」

  李小波洩氣道:「想搞女人,還要風度,真是服了你。」

  張中亮辯白道:「搞女人也要搞出風度來,這才是我張中亮的真本領。」

  李小波道:「算了,今晚也晚了點,美女們怕早就睡了,我們還是回去搞老
婆好了。」

  張中亮突然感歎道:「小波,我現在覺得對付她們實在有夠累的,有時候真
想跑到外面打上一段光棍日子。」

  李小波道:「我也是很累,有時候想找姐夫幫忙。」

  張中亮笑罵道:「沒用的男人。」

  李小波道:「反正她們絕不會拒絕姐夫,或者隻有歡喜。張老兄,不如我們
也允許她們去勾引姐夫吧?」

  楊孤鴻回到清閑院,這是個比較細小的院落,隻有三間房,一間大的,旁着
兩間小的。

  楊孤鴻和衆妻住在大間;左邊那間小的是小月和李蕾住的;右邊留給唐思思
母女,然而大部分時間都空着。

  倩兒有時會與施尤兩女住,有時也在院裏與小月、李蕾睡,就好像今晚,她
睡在了左邊的小間。

  楊孤鴻進入大間,裏面擺了四張床,把這大間也塞得滿滿的了。

  楊孤鴻走到其中一張床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花鳳來抱到他的胸膛,笑
道:「小鳳來,還不睡嗎?」

  花鳳來嗔道:「人家要等你回來,才能睡得着的。」

  另一張床上的火鳳道:「楊孤鴻,你去哪裏了,這麽晚才回來?」

  與火鳳同床的冷如冰笑罵道:「他還能去哪裏?不就是拈花惹草去了!」

  李小曼翻身趴睡在楊孤鴻右側,野玫瑰也轉過身來貼着李小曼的背,看着被
花鳳來壓着的楊孤鴻,道:「兩位姐姐,他一定是去了醉姐的房裏,不過,我看
他是被趕出來的。」

  衆女輕笑。

  費蓮爲老公打抱不平,道:「那兩個女人也真是的,我們老公對她們這麽好,
她們還是這樣對待我們老公,幹脆把她們打發走算了。」

  李小曼在楊孤鴻耳邊細聲道:「我們以爲你今晚不回來了,準備睡個安穩覺,
你若還想要,就去找她們,人家今晚真的不能陪你這頭牛了,嗯?」

  張青柳在另一張床上抗議道:「小曼,你說話怎就這麽小心?怕被我們聽到
嗎?」

  李小曼道:「沒有啦!」

  楊孤鴻笑道:「小曼說立即要和我開戰,你們準備好了嗎?」

  與張青柳同床的唐思思驚道:「小曼,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今晚不準他逞
兇嗎?你要就自己對付他,我今晚不準他進入人家的身體,人家這幾天都沒有力
氣陪倩兒玩了。」

  衆女果然都反對楊孤鴻對她們的寵愛,李小曼連忙澄清道:「不是的啦,我
是說不準他的,他卻偏偏說反了。老色魔,快幫小曼說話,你害人家被她們群起
而攻,你若不幫人家,我以後就不準你使壞。呀噢,大色魔,不要弄人家那裏。」

  楊孤鴻的手揉着李小曼的,笑道:「好啦,今晚不碰你們就是了,讓你們安
安靜靜睡個好覺──但願你們能夠安靜得下來。小鳳來,親我一個。」

  楊孤鴻和衆女輪番親吻之後,抱着冷如冰,道:「冰冰,我們到月兒的房裏
吧?」

  冷如冰道:「我不去了,你是想弄壞人家的,人家不敢跟你過去,你和思思、
藕兒過去吧!」

  楊孤鴻又吻過她的紅唇,摟住唐思思和藕兒出了房。

  冷如冰看着他們消失,道:「我們都懷孕了,看來必須爲他多找些女人。」

  火鳳道:「随他去吧!那是他的事,他要找就找,不找的話,我們也不勉強
他。蓮兒、玫瑰,你們兩個懷孕的時間不長,爲何不陪他?」

  費蓮道:「我昨晚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的,這無賴射箭差勁極了,卻在那事兒
上強悍得要命。你們都要舉白旗,我和玫瑰兩個哪敢撐紅旗?」

  花鳳來很快就睡了,李小曼摟着她,細聲道:「鳳來睡了,我們也睡吧?」

  冷如冰上了床,幽幽歎道:「但願他别讓小月懷孕。」

  楊孤鴻左擁右抱地出了房,在唐思思唇上吻了一記,道:「思思,你把倩兒
帶過去給她們,然後到小月房裏來,好不好?」

  唐思思在他腰際輕輕一掐,嗔道:「不好,人家要注意肚裏的寶寶,不論你
多溫柔,人家也會發狂的。」

  說話間,藕兒已經敲門了,小月出來開了門。

  倩兒在床上叫道:「爸爸,你又不準我在這裏睡覺覺了?」

  唐思思道:「倩兒真乖,媽媽和倩兒睡。」

  倩兒小臉一扭,道:「不,你平時都不和倩兒睡,隻有爸爸到小月阿姨這裏
的時候,你才肯陪倩兒睡,倩兒不喜歡媽媽了。」

  唐思思有些尴尬,楊孤鴻抱過倩兒,親着她的小臉蛋,笑道:「倩兒不要爲
難媽媽哦,倩兒怎麽可以不喜歡媽媽呢?乖,倩兒和媽媽睡覺去,我和阿姨們有
話要說。」

  倩兒嗔道:「爸爸騙人,倩兒知道你每晚都打阿姨哩,阿姨們都喊痛的,爲
什麽爸爸和阿姨們說話不準倩兒聽?倩兒喜歡和爸爸睡的。」

  衆女無言,楊孤鴻道:「我知道倩兒喜歡和爸爸睡,以後爸爸和媽媽一起陪
倩兒睡覺覺好嗎?」

  倩兒想了一會,道:「是不是要等倩兒長得和阿姨們一般大的時候呀?」

  楊孤鴻一愣:這是什麽話?

  他道:「倩兒長得和阿姨一般大時,就更不能和爸爸睡了。」

  倩兒不高興地道:「爲什麽?阿姨們不都是和爸爸睡嗎?」

  楊孤鴻啞口無言──想不到一代歌神居然說不過一個七歲小女孩,唉!失敗!

  唐思思道:「倩兒,别問這麽多,媽媽抱你出去了,不聽話可是要被爸爸打
的。」

  她抱起倩兒,在倩兒的小上輕輕拍了一下。倩兒本還想說話,可是唐思思已
經抱她出門了。

  楊孤鴻終于松了口氣:小惡魔總算暫時消失了。

  他道:「藕兒,你帶蕾蕾到大間去。」

  小月走到楊孤鴻身旁,道:「大哥,師姑好像已經睡着了,還未醒哩!」

  「叫醒她不就得了?」

  楊孤鴻轉臉又對藕兒道:「你帶蕾蕾過去之後就過來,你沒懷孕,不能臨陣
逃跑。」

  藕兒到床前叫了幾聲李蕾,不見動靜,便去搖她的身體。

  李蕾睜開眼看見楊孤鴻,歡叫道:「哥哥,快過來抱蕾蕾睡覺。」

  楊孤鴻坐到床前,抱過她,笑道:「你先和藕兒到大房裏睡一會,我再去抱
你回來睡,好不好?」

  李蕾嘴一嘟,道:「我不要,你每次都是這樣,而每次都是過了很久才到大
房裏抱蕾蕾回來,那時蕾蕾都睡着了,蕾蕾隻喜歡抱着你入夢的。」

  無論如何說,李蕾也不肯到大間了,楊孤鴻咬咬牙,道:「藕兒,你不用回
去了,把門反鎖了。」

  李蕾高興地道:「哥哥,蕾蕾不用和藕兒姐姐走了嗎?」

  「是的,不走了。」

  楊孤鴻把李蕾抱放在床的最裏面,脫了鞋上床。

  這張床比一般的床要寬許多,能夠同時睡三四個大漢,自然也夠他們四個人
睡的。

  楊孤鴻看着面前的兩女,道:「你們站在床前愣着幹什麽?不舍得把衣服脫
掉嗎?」

  兩女臉一紅,小月道:「大哥,師姑也在耶!」

  楊孤鴻哂道:「怕什麽,待會我把她也要了,讓她成爲你大哥的女人。」

  藕兒已經開始寬衣了,小月想了想,也就無言地脫着衣服。

  李蕾驚奇地道:「哥哥,她們爲什麽要把自己脫光,又不是在洗澡,很奇怪
耶!」

  她才奇怪哩,難不成隻有洗澡的時候才可以脫光嗎?

  楊孤鴻放開李蕾,三兩下就抛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雄壯的堅挺如鐵。

  李蕾看了臉色大變,驚叫道:「哥哥,你這是什麽?爲什麽蕾蕾沒有?」

  她的手就去抓楊孤鴻的。

  楊孤鴻拍打開她的手,道:「蕾蕾,聽話,躺着别動,不然我就不準你留在
這裏了。」

  李蕾果然不敢再動,隻是神色奇怪地盯着楊孤鴻。

  小月和藕兒已經一絲不挂了,兩女上得床來,楊孤鴻抱住她們,一陣熱吻相
纏、胡亂摸捏。

  然後他放開小月,道:「月兒,你和蕾蕾躺一會,我和藕兒好了再陪你,可
不要睡着了。」

  小月嗔道:「你這壞大哥在身旁,人家怎麽能睡得着?」

  楊孤鴻一笑,吻上藕兒的唇,兩人就如此相擁着坐在床上一陣口舌纏綿。

  楊孤鴻的手撫弄着藕兒的全身敏感點,然後停留在她的,笑道:「記得你把
初次獻給我的時候,你叫我以最狂暴的方式侵入你,但是,爲何你後來很多時候
卻要求我的溫柔?」

  藕兒一隻手撫摸着他的虎背,一隻手着他的雄根,道:「我這一次就要你的
粗暴!爺,你是藕兒最溫柔的守護者,也是人家最狂暴的入侵者,藕兒愛你!」

  說罷,向後一仰,雙手反着撐在床上,等待着楊孤鴻的入侵。

  楊孤鴻的雙手抓住她的臀部,把她的美臀托将起來,将身體俯壓過去,雄根
在她的周圍輕掃着她的黑草兒。突然,他的變粗了許多,全力頂入她的蜜道,藕
兒呼喊一聲,全身打顫。

  李蕾驚叫道:「哥哥,你怎麽把你那根大棍子放進姐姐的身體裏了?蕾蕾也
有像姐姐一樣的洞洞哩,你也要這樣對蕾蕾嗎?」

  楊孤鴻顧不得回答李蕾,隻是在藕兒雪白的上着,直把藕兒弄得瘋狂起來,
嬌體不受她的控制。藕兒又一次感到這個男人狂野的沖擊,比她第一次時還要強
烈許多,她在這種沒有任何花招的強猛沖擊中,漸漸地淪陷,直到愛欲沖昏了她,
她仍然在夢裏繼續感受着這種如同野獸一般的侵占。

  她深愛着的,本來就是一個野獸似的男人。

  楊孤鴻讓昏睡過去的藕兒躺好,抱過小月,柔聲道:「月兒,你什麽地方都
沒變,就是胸前的兩隻小白兔肥大了許多,能告訴大哥是什麽原因嗎?」

  小月嬌嗔道:「你問你自己,這是你的傑作,我怎麽知道?」

  楊孤鴻的手揉着她的酥胸,微笑道:「我把你的肚子也弄大好嗎?」

  小月道:「嗯,月兒願意爲大哥生孩子。」

  楊孤鴻道:「可是以後别人問起你,這是誰的孩子,你又該如何回答?」

  小月幽幽道:「月兒才不管他們哩,月兒隻說這孩子是月兒的,爲什麽一定
要月兒說出孩子的父親呢?隻要月兒知道自己肚裏孩子的父親是大哥,月兒就滿
足了。大哥,給月兒一個孩子吧?」

  楊孤鴻斷然道:「好,今晚大哥就給你一個孩子,讓月兒做我孩子的媽媽。
月兒,大哥要進去了,這次可是會疼的。」

  「我知道大哥有着能夠令任何一個女人痛苦的本領,月兒願意承受大哥給予
的一切的痛,啊!」

  當楊孤鴻的巨大沖撞入她的通道的時候,她喊出她的痛,而這種痛,則是她
一輩子都期待的。

  她的心不像常人想的那麽複雜,其實很簡單,她就是愛着她的大哥,以她唯
一的愛,深深地,愛着。她已經不管人世的一切責罵,隻要她的大哥願意疼愛她,
不論是什麽方式,哪怕是兄妹,她也認了。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很多時候都是一種錯,然而能夠在這種錯誤中,
尋找到她的幻想以及她想要的或者幸福,這個女人就會不顧一切地去愛。

  小月在承受了楊孤鴻給她的痛苦的同時,也享受了楊孤鴻給她的歡樂。

  悲與歡總是在人世交雜進行,如同性和愛的不能分離。

  楊孤鴻趴在小月的嬌體上不停地聳動着,聽聞小月的呼喊,看着她冒汗的鼻
尖和緊閉的雙眼,輕聲道:「月兒,還要不要大哥增大一點?」

  「嗯,大哥,你再粗一點,月兒或許還可以承受。」

  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的擴張到幾乎撕裂,在那鐵似的的進出間,幾乎把她
的靈魂也拉抽出來,然後又緊接着沖塞進去,此時已經多了一種元素──歡樂,
或者叫做快感。在這種密集的重複中,她獲得了一個女人期待的終極。

  她知道自己要昏了,呻吟道:「大哥,求你,不要讓月兒昏睡過去,月兒已
經很快樂了,人家要清醒着摟着大哥安靜地自然睡去。」

  楊孤鴻感到她的在顫動、收縮,于是以他最狂野的速度動作着,在小月的到
達巅峰之時,一股股火熱的噴射入她的花宮,在那裏,将誕生一個新的生命。

  小月癱瘓在床上,嬌喘道:「謝謝你,大哥,月兒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妹妹,
同時也是你的愛人兒。」

  楊孤鴻輕吻着她,道:「月兒,大哥會疼你一輩子,管别人怎麽說,隻要我
的月兒喜歡就行了,我可不是爲别人活的,我隻爲我愛的人兒生活,月兒從小就
注定是大哥的。」

  小月輕然一笑,道:「大哥,你要怎麽對待師姑?」

  「你看着就知道了。」

  楊孤鴻對小月神秘地一笑,離開她輕如泥的嬌體,趴到李蕾身上,道:「蕾
蕾,看夠了嗎?」

  李蕾好奇地道:「哥哥,你也要把你的棍棍塞入蕾蕾的縫兒嗎?姐姐很疼耶,
蕾蕾怕疼的。」

  「别怕!」

  楊孤鴻吻着她,雙手柔着爲她解衣,李蕾也不抗拒。

  不久,李蕾那偏瘦的潔白嬌體就呈現在楊孤鴻的眼底,楊孤鴻的手滑過她的,
那裏黑亮的體毛已經濕潤。

  他想:李蕾這女人,心性雖然是小孩子,卻也了,看來不做是不行的了。

  李蕾呻吟道:「哥哥,你的手摸得蕾蕾的地方好難受,你喜歡摸蕾蕾嗎?」

  楊孤鴻笑道:「當然喜歡了。」

  李蕾要說話,楊孤鴻已經吻住她的嘴兒。老實說,李蕾的嘴兒,是他見過的
女人中最小巧的櫻桃嘴,他喜歡吻她的小嘴。

  李蕾被他吻得透不過氣,整個身體在升溫,楊孤鴻放過她的小嘴,吻落她瘦
俏的頸項,一手在她略小而堅挺的上揉搓着。

  如此許久,楊孤鴻的另一手悄悄地撫摸着她的,一陣之後,中指順勢滑入她
細小的夾縫,那裏因爲久未曾開墾,而貼得很緊,哪怕是一根手指的進去,初時
李蕾也輕輕地呼痛。

  楊孤鴻道:「蕾蕾,我要終結你三十多年的生涯,但願你清醒後會接受我,
也許你本來就屬于我,不然你不會等我長大,或許這樣有些對不起你,隻是你我
都沒得選擇,你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李蕾凝視着楊孤鴻,感到楊孤鴻的手指已經退出她的蜜道,而他火熱的陽根
卻輕悄地頂在她的花瓣上。

  她的雙眼的神芒一閃,雙手猛的去推他,驚叫道:「楊孤鴻,你在對我幹什
麽?」

  楊孤鴻一驚,停止動作,任由李蕾捶打着他,一對虎眼盯了她許久,道:
「你醒了?」

  李蕾一邊掙紮一邊喊道:「什麽我醒了?我一直都醒着的──咦,這是哪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她?她是小月!你竟然和你的妹妹做出這種事?你這小色魔,
什麽時候把我的衣服脫光了?

  還敢對我──你别壓着我,放開我!「楊孤鴻的陽根又一次頂在她的洞口,
厲聲道:」你若再動,我就進去了。「

  李蕾不敢掙紮了,嬌體僵直,肌肉卻在顫動,怯道:「你若進來,我就咬舌
自盡。」

  楊孤鴻沒有立即回答她,他料不到李蕾會在這種時候清醒,這來得太突然了,
他突然好想她變回孩子的心性,那樣的她,對他百般的依賴,但他不能從李蕾的
眼睛看到那種孩子的童真了,此時她的一雙眼隻有畏怯和莫名的憤怒。

  是的,清醒了的李蕾并不屬于他楊孤鴻。

  他長歎一聲,道:「如果你不對别人說出我和月兒的事,我可以保留你的貞,
讓你繼續做你的,造你的夢。」

  李蕾感受着頂在她的火燙,她知道隻要自己說個「不」字,他的那根粗長的
東西就會破體而入,她道:「我的夢被你碎了,我還能有夢嗎?你現在還要侮辱
我?還敢威脅我?嗚嗚,都是你害的!」

  說不到兩三句,就哭得厲害了。

  楊孤鴻歎道:「或許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許多事了,或許一切都是我的錯,
然而我是不管這些的,我隻要你答應我不說出月兒和我的事,我以後就不再管你,
哪怕你要纏着我爹,也由得你了。」

  李蕾不作聲,隻是哭得厲害,楊孤鴻看看小月,發覺小月不知何時睡了──
她真的太累了。

  「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

  楊孤鴻擦拭了李蕾的眼淚,翻身下來,道:「你失憶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
間裏,你像一個孩子依賴母親般依賴着我、離不開我,我有無數的機會占有你,
但我都沒有那麽做,我是想等你清醒的時候,讓你心甘情願地成爲我的女人。到
現在我才明白,你不會願意作我的女人。把衣服穿上吧!」

  李蕾呆呆地凝視着赤身的楊孤鴻,道:「你不欺負我了?」

  楊孤鴻很平靜地道:「是的。我以前差點害了你一輩子,還好你清醒了。明
天你可以回長春堂,也可以去碧綠劍莊找我爹,我想我娘也不會阻止你和我爹的
事了,你執着了二十年的夢或許能夠達成,到時我會叫你一聲二娘。」

  李蕾突然撲到楊孤鴻的身上,捶打着他的胸膛,瘋了似地喊道:「我不回長
春堂,也不去碧綠劍莊,我哪也不去,我的事不用你這小混蛋管!」

  小月被她的哭喊吵醒,揉着眼睛看了李蕾一眼,明白李蕾已經清醒,此時正
與她的大哥算帳,她幽幽一歎,閉眼繼續睡覺。

  楊孤鴻道:「你去哪裏與我都無關緊要,我這小混蛋不管你就是了。姑姑,
請不要再打我!」

  李蕾無力地伏在楊孤鴻身上,哭泣道:「不要叫我姑姑,我不是你的姑姑,
不是的。」

  楊孤鴻無奈道:「你如此讨厭我,也是情理所在,畢竟打從一開始我就過分
了些,既然你不承認是我的姑姑,以後我就不這樣稱呼你了,或許根本不需要稱
呼,明天我送你走,以後你我不見面就行了。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待會别又
說我欺負你了。」

  李蕾默默地坐了起來,取過床上的衣服,流着眼淚慢慢地穿衣,喃喃自語道:
「總是說不欺負我,其實已經欺負着我!這世上,沒一個人真疼蕾蕾,師兄不要
我,大哥不理我,嗚嗚,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蕾蕾的心好痛,沒有一個人
願意愛護蕾蕾,都在欺負我。」

  楊孤鴻看着心痛,然而他又能怎樣?李蕾愛的人,不是他楊孤鴻啊!

  他也坐起來取衣服穿上,對已經穿好衣服的李蕾道:「你現在可以照顧自己
了,明天我讓她們另外給你安排一個房間。」

  李蕾斷然道:「你說過無論如何會照顧蕾蕾一輩子的,我哪裏也不去,就在
這裏睡。」

  楊孤鴻頭都大了:李蕾真的記得失憶中的事?然而又怎樣?

  他道:「你不是我的女人,睡在這裏不方便。」

  李蕾争辯道:「月兒是你妹妹,爲何她能睡在這裏?」

  楊孤鴻笑道:「别忘了,她同時也是我的女人。」

  李蕾叫道:「我不管,我說什麽也不走。」

  楊孤鴻道:「你若決意不走,就決意做我的女人。」

  李蕾道:「你想得倒美,我一輩子不嫁,也不作你這小色魔的女人。」

  楊孤鴻笑道:「這樣也很好,我們從今晚開始,緣份已盡,一刀兩斷,所有
的恩怨都終結了,以後見面,高興的話彼此招呼一聲,不喜歡就裝作互不認識。」

  李蕾又一頭撞入楊孤鴻的懷裏,哭道:「你好狠的心,蕾蕾恨你一輩子!一
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對人家的傷害,你害得蕾蕾好苦!」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所以不敢再次傷害你。蕾蕾,允許我這樣叫你一次,
明天之後不會再有我對你的傷害了,你還是以前的孤芳自賞、執迷不悟的書房李
蕾。我該走了!」

  他推開李蕾,下得床來,穿好鞋,又道:「希望你今晚能夠重新造一個美夢。」

  楊孤鴻走出房的時候,聽見了背後的李蕾的痛哭,他知道這個女人從她清醒
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要離他而去,她的心是不會接受一個曾在她懷裏撒的男
嬰的──即使這個男嬰此刻已經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

  楊孤鴻敲開了唐思思母女的房門,然後和她們母女躺在床上,他把倩兒抱到
他的胸膛,倩兒在他的胸膛上依舊香睡不醒。

  唐思思道:「楊孤鴻,你怎麽過來了?」

  楊孤鴻據實回答:「李蕾病好了,我也順便過來陪陪你們母女,好久沒讓倩
兒在我的胸膛上睡覺了,作父親的,應該滿足一個女兒小小的要求!」

  唐思思有些驚詫,歎道:「你真的要放棄李蕾?」

  楊孤鴻苦笑道:「不放棄行嗎?當初她就是因爲我把我爹送給她的兩個小木
人擊碎了才會變得失常的,如今她好了,我可不敢再傷她的心或再刺激她,雖然
我做事不理别人的感受,但也不能再一次把她的心碎了呀!李蕾是不會喜歡我的,
哪怕我強硬讓她成爲我的女人,她也不會快樂,既然愛她不能給她快樂,我何不
放了她?」

  唐思思道:「也許不是你想的這樣,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我敢肯定李蕾的真
心早就不在你爹身上了,那次在長春堂,我就有這種感覺。」

  楊孤鴻道:「不管怎麽說,她總算好了,她愛誰或不愛誰,我已經管不着,
也無權再過問,我隻是希望她不要折磨自己,哪怕恢複以前她在木人居時淡淡地
活着,長久地執着相思的樣子,我看着心裏也會好受些。唉!可是她硬是不回長
春堂,也不去碧綠劍莊,這女人,也不知她心裏想什麽。」

  唐思思忽然笑道:「你是說她沒有理由,卻又死賴在你身邊?她真的是說哪
裏也不肯去?」

  「嗯。」

  楊孤鴻無奈地應了一聲。

  唐思思眼神一閃,道:「那就讓她和陳醉、曉雲住在一起,她或許需要一些
時間,她也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了,她會清楚自己心中最後的,也是她唯一的
歸宿的。楊孤鴻,你别讓她傷心,一個女人,傷心的次數多了,總是不好的。我
要睡了,把你的臂彎給我!」

  李小波好久沒有這麽早起來了。

  他爲了今天的早起,昨晚堅決不碰他的女人,藉口就是他已經被她們榨幹了。
衆女看在他平日裏的确拼了命地侍候她們的份上,也就特許他休假一夜,李小波
大是歡喜,腦海裏想着抱月就睡着了,在睡夢裏全力施展他泡妞的不世才華哩!

  李小波到達夢香和抱月的房門的時候,兩女仍未出來,他就站在門外靜靜地
等待,他李小波在這方面的能力像他逃跑的能力一樣強,想當初楊孤鴻替白氏姐
妹療傷時,他與張中亮都能在帳外守候多時,何況是現在?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門開了,出來的正是他守候已久的抱月,他的燦爛笑容
适時地一展。

  抱月不料大清早的李小波就守在門外,這幾日來,李小波和張中亮總是趁機
接近她,多少令她猜出他們要幹什麽,隻是這樣不聲不響地守在門外,倒真把她
吓了一跳。

  她道:「李小波,你在這裏幹什麽?」

  李小波笑容依然,因爲他自感有着迷人的陽光笑意,所以盡量在女人面前長
久地笑──不過許多人都說他笑得有點神經兮兮,唉!

  他道:「抱月姐姐,我是在等你的。」

  抱月很不耐煩地道:「有什麽事?」

  李小波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事,隻是想陪姐姐走走聊聊,不知小弟是否有
這種榮幸?」

  「我對你沒有好感,不想和你說話。」

  抱月繼續往前走。

  李小波看看房裏沒有動靜,知道夢香沒有跟出來,膽色大增,掉頭追上抱月,
依然耐着性子陪笑臉道:「抱月姐姐,好感這種東西是需要培養的,隻要你讓我
接近你,你就會知道我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男孩。」

  抱月道:「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李小波激動地道:「當然有關系了,難道你不想嫁個好男孩嗎?」

  說罷,他自感不對,怎麽能這麽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呢?他轉口又道:「我
的意思是說,你不想交個好男孩作朋友嗎?」

  抱月清澈的眼神一瞪他,道:「我特别讨厭你們長春堂的人,絕不與你們交
朋友。」

  李小波心裏喊冤:都是姐夫的錯。

  他道:「抱月姐姐,這不能全怪我們長春堂,是姐夫對不起你們的,我這就
代姐夫向你道歉。」

  抱月冷笑道:「是嗎?那個混蛋非禮我時,是誰在一旁拍着手掌大叫『姐夫,
吻她可愛的小嘴嘴』的?」

  李小波頭一垂,洩氣道:「那是我無心之過,我其實哪舍得你的小嘴被姐夫
吻呢?我恨不得自己來親──」他猛的停下來,改口道:「我恨不得自己來請姐
夫不要非禮抱月姐姐,可是我很怕我姐夫,他是個十足的野蠻人!」

  抱月臉一甩,道:「你别跟着我,很煩。」

  李小波沖動起來,不顧後果地道:「我怎麽能不跟着你呢?你是我作夢都想
搞的女人!」

  哇,李小波不愧是李小波,說話就他媽的有魄力,夠勁耶!

  他有些沾沾自喜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世上除了楊孤鴻和火龍之外,就剩
他李小波一個了!

  簡直是稀有動物,應該列入國寶,享受國家的保護和高級待遇。

  不料卻得到了抱月甩給他的一個耳光,抽打在他的臉上,發出經典的一聲
「啪」李小波撫摸着被打痛的臉,不敢置信地道:「你打我?」

  是呀!我李小波如此英俊的笑臉,你竟然下得了手?

  抱月怒道:「你讨打!」

  她不知爲何,自從遇見楊孤鴻後,她的脾氣就變得很暴躁,動不動就生氣,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還好,她并不後悔打了李小波耳光。

  李小波心裏雖窩着一肚子的鳥氣,卻不敢表現出來,他道:「抱月姐姐,我
隻不過是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我對你的幻想,并且希望能夠追求你,爲何
你卻無緣無故地甩我一巴掌?你不喜歡我也罷了,也不必打人耳光嘛!看不出你
人挺溫柔的,卻亂使潑婦的爛招,我李小波哪點對不住你了?」

  抱月也感到一絲愧疚,卻仍舊不給他好臉色看,冷冷地道:「你怕被打就躲
遠點,下次我是會抽劍的。」

  說罷,揚長而去。

  李小波沒有跟上,他看着抱月遠去的背影,狠狠地道:「我一定要煽動姐夫,
叫姐夫來對付你!媽的個小女人,一定要讓你嘗嘗男人的火力!老子真的發火了!」

  發火就叫姐夫出來當炮彈,嘿嘿,李小波果然還是有一套的。

  抱月卻不知也不管他這一套,隻是繼續走着,她是要去找其他明月峰的門徒,
因爲她們明天準備前往大地盟幫忙抵抗太陰教的入侵,夢香讓她去打點行程,可
是她不料緊接着又遇見李小波的難兄難弟張中亮。

  這位張公子雙手捧着一束不知從哪裏摘來的鮮花,從一個角落裏跳出來,吓
得她幾乎抽劍。

  她道:「張公子,你吓到抱月了。」

  張中亮很有風度地抱歉道:「對不起,抱月姑娘,我想不到你會在這裏,差
點撞着姑娘了,張中亮向你賠罪,這束花就當作是我對姑娘的歉意,請你收下它!」

  抱月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裏露出絲絲笑意,道:「其實也沒什麽啦,多謝你的
花,抱月收下了。」

  她接過張中亮手中的花,舉到臉前,隔着面紗聞了聞,真心贊歎道:「這花
好香!」

  張中亮潇灑地一笑,道:「香花配明月,人世亦芬芳!」

  抱月幾乎被他的美言打動了,道:「嗯,張公子真是個風雅之士,抱月覺得
張公子是四大武林世家裏最有風度的男人,抱月不讨厭你哩!張公子,抱月還有
一些事要辦,不能久留在這裏。是了,你要去哪裏?」

  張中亮道:「我本來是在花園賞花的,看着這花兒,喜歡着,便摘來想拿回
去給她們,恰好碰到姑娘,覺得這花配姑娘更加适合。此時也無甚事,姑娘有何
事要辦?或許在下能夠略爲姑娘效勞。」

  抱月感激地道:「不用勞煩張公子了,這是我們明月峰的内務事,不方便外
人插手。我要走了,再見,張公子。」

  「不勞煩不勞煩,再見了,抱月姑娘!」

  這「再見」實在不是他張中亮願意說的,隻是抱月已經走遠,他不說再見行
嗎?

  唉!他像李小波一樣起了個大早,不就是爲了抱月?而她竟然不了解他的苦
心?

  沒錯,丐幫是有座不算小的花園,可是那裏什麽時候見得到花兒的?早就被
那些年輕的乞丐偷偷摘去送給某某暗娼野雞了,哪輪得到他張中亮賞花之後還摘
鮮花?

  雖是如此,張中亮在抱月走遠後,還是原地跳了幾下扭秧歌,以慶祝他的前
途多姿多彩。

  抱月若是看到他跳舞的那個模樣,怕早就把手中的鮮花擲到地上狠狠地踩吧?
還好她沒看到,也就歡喜地聞着花香兒。

  在抱月聞花擡頭的時候,她看到迎面而來的楊孤鴻,她的心兒就開始亂跳,
她以爲楊孤鴻還會像以往一樣惹她,然而沒有,楊孤鴻當作沒看見她似的,擦肩
而過時,也不與她打招呼。

  抱月感到心中濃重的酸楚,掉頭急跑了幾步,擋在楊孤鴻面前,叱道:「楊
孤鴻你瞎眼了,沒看見我嗎?」

  楊孤鴻笑笑,偏開她繼續走他的路。

  抱月又一次擋住他,清澈的雙眼染上一層痛苦的神色,幽幽道:「爲什麽不
理抱月?」

  楊孤鴻凝視着她,道:「可以讓開嗎?我不想再對你動粗,你知道的。」

  抱月喊道:「我不,絕不讓開!你這混蛋,這些天來看見人家也不招呼一聲,
人家惱你,今天你非得給我個解釋不可!」

  楊孤鴻笑道:「你手中捧着的花兒不錯,是誰送的?」

  抱月一愣,道:「張公子送的,你别岔開話題。」

  楊孤鴻道:「張中亮又開始重新追求你了?嗯,他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不
會像我這般粗野,你既然接受了他的花,當然也接受了他的人。」

  「我才不接受!」

  抱月把手中的花扔到一邊,仰首道:「你說,爲什麽欺負抱月?」

  楊孤鴻喊冤道:「我沒有欺負你。」

  抱月跺跺腳,嗔道:「你就有!」

  楊孤鴻攤了攤手,聳肩道:「好,就算我有,那也是以前。自從上次幫你蒙
上臉之後,我已經向你保證不再欺負你,我和你之間就當沒發生過什麽,所以也
不想再發生什麽,見了面最好也不要有什麽。」

  抱月撞入楊孤鴻的懷裏,捶打着他,道:「我不要你這樣的保證,你就是在
欺負我,你一直都是這麽壞,我又沒有叫你替我把面紗重新戴上,我們之間還沒
完!你不理人家了,你這大色魔,你說扯下人家的面紗後要親人家個夠,可是你
沒有做到,你說話不算!你把人家的面紗又戴上了,還說了一通讓人無法忍受的
廢話,我要你全部收回!」

  楊孤鴻抓住她的雙肩,道:「慢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抱月委屈地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不理人家了。」

  楊孤鴻苦笑道:「我哪還敢惹你?什麽時候跑出個人兒來,扇我兩巴掌,我
還有臉面嗎?我的臉皮雖厚,也不能讓人随便打吧?」

  抱月垂首,細聲道:「又不是我打你!」

  楊孤鴻道:「當初若不是你亂喊亂叫亂掙紮,我會被打嗎?是了,我還記得
你拿劍殺我的。」

  抱月臉紅道:「誰叫你當初非禮我?」

  楊孤鴻呱呱叫道:「我當初非禮你?難道你現在就不怕被我非禮了?我可是
一碰見漂亮女人就亂來的,所以發誓不再碰你,我這是很遵守承諾的,發過的誓
絕對算數。」

  抱月道:「你現在已經碰着我了,你的承諾作廢。」

  楊孤鴻道:「這不算,是你自己惹我的。」

  抱月道:「那你放開我,你抓得我的肩好痛,你這頭蠻牛!」

  楊孤鴻依言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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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 07:27     標題: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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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姑姑的瘋狂

  可這一刻,她卻緊緊地抱住楊孤鴻,把臉伏在他的胸膛上,動情地道:「你
知道嗎?從前抱月真的很惱你的,在武鬥門時,你當着那麽多人,無禮地要抱月
讓位給你,人家那時真想打你哩!你在神刀門強吻抱月,不知有多羞人,你是真
個壞哩!你現在又抱着我了,你還說不欺負我?你是否還要扯下人家的面紗?」

  「我抱着你?唉!頭都大了,是,我抱着你,我承認,但是,你到底要我怎
麽樣?」

  楊孤鴻雙手抱頭道。

  抱月幽幽道:「你以後到我們明月峰來,好嗎?我師傅說你是她的親人,讓
我和小姐帶你回去見她,那時她會爲抱月作主的。」

  楊孤鴻沒有聽完她一整句話,隻聽了她的第一句,他的心靈就震驚了:我是
她師傅的親人?

  抱月得不到他楊孤鴻長歎一聲,再次凝視她,平靜地道:「即使不是爲你,
我也會到明月峰見你師傅。在我心中,有着許多不解的謎,也許你的師傅能夠解
開。」

  抱月的手離開楊孤鴻的腰背,輕舉到臉前掀開面紗,露出潔白尖巧的下巴和
淡紅的唇,道:「吻我!」

  楊孤鴻呆住了,他曾經幾度強吻過這美麗的少女,然而他料不到此刻她會主
動向他索吻,他看着她仰起的臉,緩緩地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雙唇。

  這一吻,仿佛吻去了人世間一切的純,在抱月清澈的眼睛裏,蕩起無限的輕
波,她平靜多年的心如同她的眼睛一樣,因爲抱着她的這個男人,而傾注了所有
的歡欣和躍動。

  「楊孤鴻,你吻夠沒有?」

  夢香那如夢似的聲音闖入相吻着的兩人的空間,并不使人覺得突然。

  的回答,急道:「你就不能答應人家一件事嗎?」

  抱月推開楊孤鴻,面紗自然垂落,掩住了她的紅臉,她的一雙眼睛不敢看夢
香。

  楊孤鴻笑臉迎上夢香,道:「有些人就是不會做人,明知别人在做事,她卻
偏偏來打斷,還自以爲自己很臭屁。」

  夢香如夢似的眼睛不見任何改變,隻是看了一下抱月,道:「抱月,你讓他
吻的?」

  「是的,小姐。」

  抱月的聲音細得就像她的頭發。

  楊孤鴻得意之極,手舞足蹈地道:「聽到我的抱月說的沒有?你還想找什麽
藉口扇我兩巴掌呀?我親我的抱月,與你臭屁夢香一點關系都沒有,你還是快點
走吧!别妨礙我們親熱。不過嘛!即使你在我面前,我還是敢和抱月親熱的。」

  抱月嗔道:「誰是你的抱月了?你再說這些輕薄話兒,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楊孤鴻道:「抱月,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夢香道:「抱月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同意,她就不能跟任何男人親熱,你說
我能不能管?」

  楊孤鴻圍着夢香轉了一圈,仔細地看了一遍,笑道:「如果你也成爲我的女
人,抱月應該屬于我了吧?」

  身影一閃,「」兩聲脆響,楊孤鴻的左右臉又添了指痕。

  他怒道:「夢香,你這爛婆娘,老子不揍你就不叫拳王。」

  他全力撲向夢香,哪知撲了個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走了好多步,站定
之後回頭看見夢香還是站在原處,但已經轉臉對着他。

  他搖搖頭,不敢相信地喃喃道:「老子明明一拳打昏地傑,怎麽就抱不住一
個女人?喂,見不得光的,有種我們硬碰硬,躲躲閃閃的有個鳥意思呀?」

  夢香給他一長久的漠視眼神,冷笑道:「像你這種人,我就不明白爲何能成
爲四大武林世家新一代首領?後來終于想通了,你靠的不是實力,而是裙帶關系,
連别人的身法都看不清,還找人打架?你能活這麽久,我看全是幸運,除了這點,
你什麽也不是。」

  楊孤鴻也不生氣了,嘻皮笑臉地道:「老子至少還是個男人,你信不信?」

  夢香扭臉不看他──她面前的男人,簡直是白癡!

  她的耳邊又響起楊孤鴻的聲音:「如果不信,我立即脫褲子給你驗證,絕對
的正品男人,如假包換!」

  她正臉盯着他,道:「你可以再說一遍,因爲我覺得你說得也很中肯。」

  楊孤鴻笑道:「當然啦,老子就是能把你幹趴的男人,絕對的!」

  他的話剛落,就中了夢香的腳踢,倒飛出十步之遙,就聽得夢香道:「我也
是能随便把你打趴地下的女人!抱月,跟我走!」

  抱月疼惜地看了兩眼躺在地上的拳王,暗歎一聲,默默地跟随夢香。

  楊孤鴻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夢香的背影,叫喊道:「你這臭娘們,有種回來
再打!趁老子不注意時出招,算不得數!喂,你回不回來?媽的,總有一天,老
子你在床上!」

  「姐夫真是英明神武!」

  李小波從楊孤鴻背後閃出來。

  楊孤鴻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李小波笑道:「就在姐夫被踢飛出去的那一刻。」

  楊孤鴻怒道:「既然如此,爲何不出來助陣?」

  李小波爲難道:「姐夫,你知道的,隻要一打架,我逃得比誰都快,哪還顧
得上助陣?」

  「我的刀呢?」

  楊孤鴻終于想起他的刀了。

  李小波雙手一攤,道:「在床底下。」

  楊孤鴻爆跳如雷:「你竟敢把我的刀丢到床底下?」

  李小波怕怕地道:「姐夫,我這就去拿來給你。」

  楊孤鴻道:「還有什麽用?人都走得不見影了,下次記得及時出現。你小子
做什麽都遲到,就他媽的打架的時候喜歡早退,一點忙也幫不上。」

  李小波彎腰笑道:「是是,我記住了。姐夫,我覺得拿刀打赢她們也沒什麽
大不了的,最好把她們泡上床,那才顯得姐夫的偉大魅力。」

  楊孤鴻略爲沉思,道:「你的主意不錯,就怕夢香長得對不起豬八戒。」

  李小波道:「那就先泡抱月好了。」

  楊孤鴻哂道:「抱月已經是我的女人,還用得着泡嗎?」

  「什麽?」

  李小波驚訝地道:「抱月什麽時候成了姐夫的女人了?」

  「剛剛。」

  楊孤鴻不可一世地道。

  李小波贊歎道:「姐夫實在是厲害,看來我還要多多學習。」

  楊孤鴻對他的馬屁話很滿意,大聲宣布道:「就夢香這見不得光的太臭屁,
老子發誓她一萬遍又一萬遍!」

  李小波的眼神凝結成兩個漆金大字:偶像。

  「我說什麽也不走!」

  從黃昏到現在,李蕾不知說了多少遍這句話了。

  黃昏來臨時,楊孤鴻說要帶她去施尤兩女的房間,她卻死賴在小月房裏,怎
麽也不肯走。

  楊孤鴻道:「你現在全好了,留在這裏幹什麽?」

  李蕾看着滿屋子的女人,道:「什麽也不幹,就是不走。」

  楊孤鴻哀求道:「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在這裏妨礙我,都被你煩死
了,早知道當初我就玉成你與我爹的好事。唉!娘,你是個害人精,你害得你的
寶貝兒子好苦呀!」

  李小曼道:「誰叫你當初幫你娘搗亂的?」

  她究竟是李蕾的親侄女,當然爲她的姑姑鳴不平了。

  楊孤鴻眼睛翻白,道:「我不是後悔了嗎?我怎麽知道一個文文靜靜的女人,
會變得這麽難纏?叫她作我的女人,她又不願意;讓她走,她卻懶着不動,以後
叫我怎麽陪你們?總不能每晚都安置一個觀衆和聽衆在身邊吧?我又不是唱歌!
偏是唱歌的時候,牛拉她也拉不來。」

  李蕾氣道:「難道留在這裏就一定要聽你唱歌或作你的女人嗎?」

  「當然!」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不然留你幹什麽?」

  李蕾皺眉道:「那你當初爲何留我在你身邊?」

  楊孤鴻道:「你不知道那時你多可愛,又聽我唱歌,又是和我親熱的,我怎
麽能不把你留在身邊?」

  李蕾嗔道:「我才不會和你這小鬼親熱,你别亂說。」

  「我亂說?」

  楊孤鴻指着衆女,道:「你問問她們,她們都可以作證的。」

  李蕾的臉有些紅了,垂首無言。

  火鳳道:「楊孤鴻,我們回大間去了,你和姑姑的事,我們幫不上忙,你自
己處理吧!」

  花鳳來道:「你可要處理好,不然人家就罵你了。」

  楊孤鴻喊道:「鳳兒、冰冰、蓮兒,你們别走,這李蕾煩死你們老公了,你
們不替我說句話嗎?」

  冷如冰淡然道:「我們又不是你的愛情顧問,你自己惹起的,就自己把事情
解決了,想太多對我們肚裏的孩子不好的,所以這些傷腦筋的事,還是交給你這
個大情聖好了。」

  衆女離去,房裏隻剩下楊孤鴻、小月、李小曼和李蕾。

  楊孤鴻抱住李小曼,吹耳毛道:「小曼,你勸說一下你姑姑,我真的怕她了,
如果她今晚不走,我可就要占有她了,到時你别怪我。」

  李小曼道:「那你就占有她好了,我隻幫姑姑,因爲你這人壞透了,誰讓你
闖入我姑姑的浴室?」

  楊孤鴻瞠目結舌:小曼在鼓勵他侵占她的姑姑?

  看看小月已經倒在床上睡覺了,楊孤鴻幹咳兩聲,朝李蕾道:「不走就算了,
今晚把你的初夜也留下來,我怎麽能讓我的女人還是?」

  李蕾道:「我沒有答應作你的女人。」

  楊孤鴻無奈地道:「那你要做我的什麽人?你如果要做我的二娘,就去找我
爹,而不是纏着他的兒子。」

  李蕾垂首道:「我不要作你的二娘,我隻是要留在你的身邊。你真要蕾蕾屈
服,你才會放過我嗎?」

  她的雙眼開始泛淚。

  楊孤鴻歎息,坐到床沿,輕擁住她,柔聲道:「是因爲不能決定嗎?其實,
你與醉姐她們在一起,也是跟在我身邊了。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理清你那
亂亂的心兒,哪天你真的決定做我的女人了,我就要你好嗎?你知道我和月兒會
做出什麽事情,你若與月兒睡,我就會在你不願意的時候,強行占有你。昨晚已
經是我最後的忍耐了,你今晚再留在這裏,我就不想忍了。是的,我是說過要你
成爲我的女人,但我要你是甘心情願的,否則,以前那麽多機會,我爲何還讓你
保留童貞?我說過,碎了你一個夢,我會還你一個夢的,在這夢裏,你是我楊孤
鴻終生的嬌妻。」

  李蕾羞紅着臉道:「人家比你大哩!」

  楊孤鴻失笑道:「那有什麽關系?」

  他想起了陳醉,繼而想起張思雨母女,他的許多女人不都是比他大許多嗎?

  然而,有何關系嗎?沒有。

  李蕾把臉伏在他的胸膛,輕聲道:「你不騙蕾蕾?」

  楊孤鴻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大概是騙得太多,所以他不記得是什麽時候了。

  李蕾道:「你很多時候都騙蕾蕾的。」

  果然是,嘿嘿。

  「真的?」

  楊孤鴻大驚道:「那你就讓我再騙一次也無所謂了。」

  李蕾捶了一下他的胸,嗔道:「什麽無所謂?就這次你絕不能騙我。」

  楊孤鴻的吻,落到她的前額,笑道:「不管我怎麽騙你,也是因爲我喜愛你,
你是否相信?」

  「嗯,蕾蕾相信你。」

  李蕾讓楊孤鴻把她抱落床,楊孤鴻擁着她,另一手摟着她的侄女,道:「小
曼,我們陪你姑姑過去。」

  三人趁着夜色,來到施尤兩女的房前。

  李小曼正想敲門,楊孤鴻細聲道:「你們自己進去,我不進去,要先回去了。」

  他放開兩女,轉身就走。

  李小曼敲開門,施曉雲道:「我還以爲是那壞人哩,你們來有什麽事嗎?」

  李小曼進入房裏,笑道:「你們這屋裏雖有兩張床,但有一張床卻是時常空
着的,我姑姑在清閑院不方便,你口中的壞人就想把我姑姑安置在這裏,你不會
反對吧?」

  施曉雲掩了門,回頭慌忙道:「不,我不反對。可是,她不是一直都纏着壞
人嗎?」

  李蕾臉一紅,輕聲反駁道:「我才沒有纏他。」

  「嗯?」

  施曉雲一雙眼奇怪地盯着李蕾。

  躺在床上的陳醉坐了起來,問道:「小曼,你說是那混蛋讓你們過來的?他
呢?」

  李小曼坐到她身邊,道:「醉姐,他陪我們到了外面,讓我們進來,他自己
卻先逃了。」

  陳醉的臉露出憤慨之色,道:「這小氣鬼,來到我們門外也不進來,氣死我
了!」

  她着好外套,穿好鞋,就奪門而出。

  李小曼和李蕾詢問似的看着施曉雲,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施曉雲垂首說出楊孤鴻被陳醉抛甩落床之事,但隐瞞了她與楊孤鴻那些羞人
的細節,即使如此,她的臉也粉紅如桃。

  李小曼怨道:「醉姐怎麽可以那樣對他?怪不得他不願見你們了,若你們再
這樣下去,到時他趕你們回地獄門時,我們也幫不了你們。」

  施曉雲委屈地道:「人家不讓他使壞,他就惱得不願見我們了,曉雲也惱他
哩!」

  李小曼道:「他本來就這麽壞的,你不準他使壞,他當然不高興了。曉雲,
你想離開他,還是繼續留在他身邊?」

  施曉雲理直氣壯地道:「曉雲要報仇,自然要留在他身邊了。」

  李小曼不經意地笑笑,對李蕾道:「姑姑,你和曉雲聊聊,我要回去睡覺了。」

  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又道:「姑姑,你既然病了這麽久,爲何還要突然好了?」

  李蕾紅着臉道:「他要侵占我,他那東西很吓人的,你姑也會怕。」

  李小曼離開時,對兩女說了這麽一句話:以後不要拒絕他了。

  她回去之時,并沒有碰見楊孤鴻,因爲楊孤鴻被追上來的陳醉硬拉到别的地
方去了。

  陳醉是帶着憤怒跑出來的,那時楊孤鴻還在看着自己的腳趾頭走路,突然聽
得後面的陳醉喊道:「楊孤鴻,你這沒良心的,你給我站定!」

  楊孤鴻隻得站定,陳醉走到他前面,雙眼怒瞪着他,也不說話。

  他無奈地道:「你又有什麽事了?」

  他剛解決了李蕾,不料又來了個陳醉,看來男人真的不能太有魅力,不然會
被女人煩死。

  陳醉二話不說,拉着他就走。

  到了某間房前,見裏面有燈光,仔細一聽,發覺裏面沒人,纖手一推,門沒
上鎖,一推就開了,她拉着楊孤鴻進去。

  楊孤鴻道:「喂,你拉我來這裏幹什麽?這是明月峰那兩個臭屁女人的房間。」

  陳醉道:「她們的房間又怎麽樣?難道我陳醉怕她們不成?你這小混蛋,爲
什麽躲着我?」

  楊孤鴻道:「笑話,我楊孤鴻會躲你?」

  陳醉怒道:「你明明到了我的門外,卻不進來,不是躲着我嗎?」

  楊孤鴻道:「你這麽快就忘了?我說過,你不求我,我是不會進你的房的,
别以爲老子是可以随便被女人甩的,老子懶得理你們。」

  陳醉仰視着他,突然雙手掄起捶打他的胸膛。

  楊孤鴻抓住她那不安分的雙手,道:「你這女人,沒事就打我,留點力氣生
孩子不行嗎?」

  陳醉掙紮了兩三下,道:「你憑什麽不理我?我捶死你,你這狠心的,人家
也不是成心要把你抛落床的,你卻記仇,不理人家了。」

  楊孤鴻道:「你還不是成心?若不是我身強體壯,早就摔得半條命了。既然
你不願意,何必跟着我?不如明天我送你們回去,省得老子哪天心血來潮,要了
曉雲,你才知道後悔。」

  陳醉凝視着楊孤鴻,雙眼泛着淚光,哽咽道:「爲什麽打從一開始你就時刻
想我走?人家現在什麽也沒有了,也不知去哪裏,隻知道自己肚裏的孩子有一個
很混蛋的父親,難道我爲了這孩子跟着他的父親也不行嗎?而這個沒心肝的男人,
爲了抛棄我,時刻都想打掉我肚裏的孩子,現在還想不理這孩子的媽媽了,嗚嗚!」

  楊孤鴻雙眼瞪大,張口欲反駁幾句,卻又放棄了。

  陳醉道:「你無話可說了吧?因爲你就是這種人!」

  語氣中多少有些得意。

  楊孤鴻放開她的雙手,轉身背對着她,歎道:「也許你是對的,我的确如你
所說,所以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我。」

  陳醉從背後摟緊他,道:「我不走,我會一輩子跟着孩子的父親。」

  楊孤鴻黯然道:「如果我不是你孩子的父親,你還會跟着我嗎?」

  陳醉嬌軀一顫,許久才道:「不會。」

  楊孤鴻看着牆上紅黃的燈光,緩緩地道:「你肯定?」

  陳醉輕泣道:「别逼人家,好嗎?」

  楊孤鴻長歎一聲,扳開她的雙手,走前一步,轉身盯着她,道:「我不逗你
了,你放心吧!你可以跟着我,我絕不會再碰你,若哪天你要走,我也不會攔你。」

  陳醉俏臉突變,撲到他懷裏,哭喊道:「不,你惱人!你明知道人家不是這
個意思,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尤兒的心。」

  楊孤鴻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陳醉自稱尤兒。

  他擁緊陳醉,憐愛地道:「你不是小孩子了,爲何動不動就哭呢?我總覺得
你是個堅強的女人,既然不愛我,爲何不離開我?孩子并不是很好的理由,你可
以選擇不要孩子的。至于我們之間的那一次,也來得沒有半絲感情,純粹是一次
錯誤的關系,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的。哎呀!醉姐,不要咬你老公!」

  陳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惱道:「快向我道歉!我才不要堅強,你這小無
賴,想要抛棄我也不用說得這麽漂亮。還有,那一次,我是全身心地付出的。」

  沒錯,不過好像是對施竹生耶?

  楊孤鴻笑道:「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就對我好。」

  陳醉拒絕得幹脆極了:「沒門。」

  楊孤鴻道:「你追着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事?唉!其實你要對我好,我也
不一定會接受哩──氣死你了吧?逗你的啦!我現在清楚地告訴你,我之所以讓
你跟着我,是因爲我心裏有你,而不是單純爲了你肚裏的孩子。你若不屬意我,
我會選擇放你自由,當然也不會強要你了。」

  陳醉雙眼中閃爍着興奮和喜悅:「你說你心裏有我?你沒騙尤兒?可是你怎
麽能說尤兒的心裏沒有你?若我不愛你,我就不會替你生孩子了。」

  她突然想把臉埋入土裏,這是怎麽了?她怎麽可以把爲何一定要生下孩子的
原因說了出來?這是多麽羞人的事呀!

  她又是什麽時候愛上他的?是因爲有了他的孩子才愛他,還是因爲愛上了他
才死硬堅持要爲他生孩子的?難道她是那種用孩子來套住男人的女人?怎麽會呢?
她都糊塗了,還好,這男人的胸膛能夠讓她埋臉,不然她的臉豈不是像那燃着的
燈?

  「你終于肯承認了,從這刻開始,你不再是施竹生的妻子,而是我楊孤鴻的
女人!」

  楊孤鴻把她火紅的臉托捧起來,俯首吻住她。

  陳醉在這一吻結束後,嬌喘道:「你以後欺負我就行了,不準你欺負曉雲。」

  楊孤鴻笑道:「行,我以後不誘惑她了,我會盡快爲她找個好老公的。」

  陳醉卻道:「你敢?你再這樣欺負曉雲,我就打你!」

  楊孤鴻失聲道:「這樣也是欺負她?」

  陳醉道:「難道不是?隻要是令曉雲傷心的,都是對她的欺負,你敢說沒讓
曉雲傷心?」

  楊孤鴻無奈地道:「好吧!我以後見到她就對她使壞,她定不會傷心了,到
時你别又把我抛落床,要抛也要等我穿好褲子。」

  陳醉斷言道:「也不準對曉雲使壞。」

  「對你可以嗎?」

  楊孤鴻色迷迷地看着陳醉,直把她看得垂首落羞态,他突然大笑,抱起她就
走到床前,放她在床上,親吻一下,立即脫鞋上床,道:「這次如果你不乖乖就
範,我就強來。」

  陳醉道:「人家不願意,你能強來嗎?别忘了你打不過我!」

  楊孤鴻笑道:「我是打不過你,但你被我抱着,你掙紮得脫嗎?沒有哪一個
女人的力氣比老子的大,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床上打赢我,我是名副其實的拳
王,你最終是以失敗者的姿态迎接我,我是你一生的征服者。」

  這自大狂!陳醉作出嘔吐狀,道:「你根本就是沾污拳王的稱号,你隻是一
匹名副其實的超級種馬。」

  楊孤鴻大笑道:「種馬不好嗎?你看看我的烏龍,到了哪裏,都能引來一群
母馬的叫,這就是種馬的魅力!你也不是正對我發嗎?記得你還沒見到我之前便
熱情地獻身給我,由此可知種馬的誘惑力是多麽的驚人了!」

  他邊說邊給陳醉寬衣解扣。

  陳醉叫喊道:「小混蛋,不要在這裏,這是夢香和抱月的房間,她們回來時
會看見的。」

  楊孤鴻奇道:「你不是說不怕她們嗎?」

  陳醉啞口無言,她剛才的确說過這樣的話,如今卻被楊孤鴻拿來反駁。她是
不怕夢香,可是,這種羞人的事,怎麽能讓外人看見?

  楊孤鴻可不管這些,她把陳醉的衣服剔除,看着一絲不挂的她躺在床上,得
意地一笑,道:「不要擔心她們,若她們回來了,我邀請她們一起參加我們的遊
戲,我想抱月不會拒絕。知道嗎?

  抱月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女人!「陳醉吃驚道:」抱月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女
人了?「

  楊孤鴻笑道:「打從我遇見她的時候開始,她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她就像你
一樣,你說你能幸免嗎?」

  陳醉嗔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哦?」

  楊孤鴻不經意地一笑,此時他已經把自己脫得裸了,趴在陳醉潔白的豐體上,
他埋臉下去堵住她的嘴,陳醉一雙玉手環在他的背上撫摸着。兩人如此纏綿一陣,
楊孤鴻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擠揉着,挑逗着女人乳腺上永久不變的快感神經,陳
醉在他熱情的挑逗下,輕輕呻吟,嘴兒輕啓吐出妙舌細舔着楊孤鴻強壯的頸項。

  楊孤鴻舒服地道:「醉姐,你可以不是我的女人,我卻是你永遠的男人,所
以我必須疼愛你、侵占你、滿足你,我是你的最初,也是你的最後,我楊孤鴻決
定擁有的東西,就絕不會放手,即使你是别人的妻子,我也要把你強占了。」

  陳醉咬着他的耳珠,幸福地呢喃道:「你就會用蠻!」

  「别忘了,我們以前唯一的一次,是你在對我用蠻!」

  他的手挑拔開陳醉淩亂的發,在她光亮的前額上輕吻,手兒移到她的上,捏
着她的毛兒輕輕地揉扯着,忽然伸出中指,刺入她的裏。

  陳醉呻吟出聲,道:「那時我以爲你是施竹生嘛!」

  楊孤鴻的中指在她縫道裏一陣,食指偷着跟入,兩指在她的通道裏旋轉、出
入,笑道:「施竹生怎麽能與你幹這事?隻有老子才能讓你狂叫不停,并且事後
沒力氣找我報仇,哈哈!」

  陳醉不堪他的挑逗,情動之極!

  楊孤鴻臀部一挺,陽根已經直闖入她的。

  她張口喊痛,埋怨道:「人家懷孕了,你還這麽粗魯?你别把孩子弄壞了,
我饒不了你!」

  「怎麽會?」

  楊孤鴻吻着她,動作緩慢了許多,在他突然闖入陳醉的身體的時候,他了解
到這個女人的心底是愛他的,那種愛意強烈得就像燃燒的旺火!

  陳醉也感到楊孤鴻心中對她的憐愛,呻吟道:「小混蛋,爲什麽每當你進入
人家身體時,人家都能感覺到你心靈深處的真切感情?你上次進到人家身體裏,
心中滿是無奈和厭倦,還有就是不斷地想起其他的女人。說,爲什麽那時要這樣
對我?」

  楊孤鴻使勁地了四五下,直把她弄得手抓被單叫喊,然後才輕柔地進出着,
笑道:「因爲那時我以爲是在和一個天下最醜的女人,你知道,那是每一個男人
的悲哀以及惡夢!」

  陳醉嬌軀扭動,嗔道:「尤兒才不醜哩!」

  楊孤鴻道:「所以我撿到寶,現在想想,施竹生真好,我的女人中有許多個,
都是他送給我的。哈哈,以後我把曉雲的小肚子搞大了,也讓她的孩子其中之一
姓施,好繼續施家的香火。」

  陳醉道:「不正經,噢喲,你别太用力!你這小混蛋,那東西也混蛋,忽大
忽小忽長忽短的,惱死你了!」

  「做這種事的時候,誰個還正經?」

  楊孤鴻不正經地卻又是一心一意地動作着,陳醉在他無限溫柔的動作中,感
到他内心對她的寵愛,原來這個小男人真的很疼她!

  她一直都以爲她和他的那一次是個錯誤,她在那一次裏,得到的隻是他心裏
的苦惱,就因爲那時他以爲是在和一個醜女?

  這混蛋,害她在那時吃醋,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和她時,心裏會想着那
麽多女人,實在是太了!

  這也是她後來不原諒他的主要原因,他怎麽可以有這麽多妻子呢?并且與她
時想着的不是她,而是他另外的妻子,她能不氣嗎?隻是漸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管他有多少妻子,他都不會讓她失望的。

  這個比她小十多歲的男人,強壯得令每個女人都驚怕,卻又散發着令女人無
法抗拒的壞壞魅力,不愧是專職勾引良家婦女的大混球!

  然而,如今她隻能感到楊孤鴻一心一意地對她,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柔情連
着來自身體的激情,讓她瘋狂迷陷。她在這個男人的侵犯裏,進入一種近乎瘋狂
的境界,所有的快感和的交纏令她漸漸地達到的巅峰。

  不知經曆了多少次的沖擊,她已經有些迷糊了。昏昏欲睡時,蓦然聽到一聲
怒斥:「楊孤鴻,你竟敢在我床上做這事?」

  那是夢香的聲音,陳醉依稀聽清了,然而下一刻她就昏睡了。

  楊孤鴻的陽根深留在陳醉體内,扭臉看着夢香和抱月,笑道:「不好意思,
把你的床弄髒了。抱月,這床你也有一半吧?」

  抱月看着他強壯的,垂首「嗯」了一聲。

  楊孤鴻道:「抱月,過來,我要你成爲我的小妻子。嗯,寶貝聽話!」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終于現出一絲憤怒,叱道:「楊孤鴻,你這無恥之徒,還
不穿好衣服滾出去!」

  楊孤鴻眼睛一翻,道:「我無恥?你現在看着我全裸的模樣還能站在這裏放
屁,女人中就數你的臉皮最厚了。」

  夢香緊盯了他一會,轉身走出門去,同時撂下一句話:「我給你的時間不多,
我再進來時,你還在這裏,我就閹了你!」

  楊孤鴻看着她的背影,心裏暗笑:又是一個要閹我的女人!

  他朝抱月道:「你要留下來陪我?」

  抱月無言,隻是站定在當場,凝視着他。

  楊孤鴻從陳醉體内抽身出來,着走向抱月。

  抱月看到這具無比強壯的雄軀正向她逼近,身心不自主地一震,他的強壯超
出她的想像,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的完美戰神!征戰着每一個女人的心靈!

  他那邪邪的微笑,令她的芳心顫抖。

  當楊孤鴻摟着她輕吻時,她才知道這不是夢,她不會拒絕這個男人,也根本
沒有時間拒絕。

  她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連力氣也消失在他的擁吻裏。

  「見到你師傅後,我向她要你!」

  楊孤鴻在這一吻結束時,堅定無比地道,他的語言中有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抱月沒有言語,但她從心裏喜歡他這句霸道的情話,也許師傅說得對,他很
壞,卻令人無法拒絕,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愛上他的,隻清楚自己的夢裏很早就
有他的壞了。

  她看着楊孤鴻着好衣服,然後把被單覆蓋在陳醉身上,就這樣橫抱着昏睡中
的陳醉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道:「陳醉的衣服,你不要了嗎?」

  楊孤鴻笑道:「明天你離開時,當作禮物送給我,好嗎?」

  抱月道:「你剛才說的話會實現嗎?」

  楊孤鴻再度堅定地道:「你是我一生的嬌妻,這是我給你的唯一承諾!」

  明月峰衆女的離去,将會帶走張中亮和李小波一半的歡樂和激情,這是一定
的。

  兩人在這段時日裏,常在衆女中混,爲的是多抱回幾個美女,哪怕他們每晚
累得趴睡在女人的肚皮上動不了,他們還是覺得女人太少了,他們必須爲了擁有
更多的美麗私有品而奮鬥到底,或說獵色到底。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他們并不能從明月峰衆女中得到多少便宜,畢竟明
月峰不是蝴蝶派。而兩人追求抱月又告失敗,傷心之時不免會抱着各自的女人大
喊我的抱月呀──其時他們是光着的,至于正在做什麽事,是人都能想到的,可
見此兩人實是天下第一癡情專一男,幾乎勝過豬八戒豬老二了。

  至于今早送别明月峰衆女,他們兩人并沒有出現,或許是怕觸景傷情。

  楊孤鴻悄悄問了白氏姐妹,兩女怒嗔道:「昨晚像條死魚,今早像頭死豬!」

  楊孤鴻會意地一笑,卻聽得白慧繼續道:「這都怪你,使壞之後把人家送給
别人,沒半點責任心。」

  楊孤鴻幹笑,抱過身旁的唐思思懷裏的倩兒,吻了一記她的小臉蛋,悄聲道:
「倩兒,快叫白慧阿姨抱你!」

  他想藉此躲避白慧的怨責。

  倩兒卻道:「可是我喜歡爸爸抱耶!」

  白慧走到楊孤鴻身前,狠瞪了他一眼,道:「好歹你是人家的第一個男人,
就不能讓人家撒嬌一下嗎?倩兒,來,阿姨抱你!」

  她從楊孤鴻手中抱過倩兒,同時踩了楊孤鴻一腳,楊孤鴻不敢叫喊,卻被火
龍看見了,這小子得意地在楊孤鴻面前扭。

  楊孤鴻一看就火,一個箭步上去,朝他搖晃不止的就是一腳,同時道:「媽
的,你這小子,練了幾天爛槍法,就亂打球!」

  火龍摸着被楊孤鴻踢的,呱呱叫道:「楊孤鴻,你的鞋今天剛踩了狗屎,現
在就踢我,老子會衰的。」

  楊孤鴻笑道:「我懷疑那是你拉的,有什麽關系?」

  衆人大笑。

  抱月到楊孤鴻面前,怨道:「人家要離開了,你就不能正經些嗎?」

  抱月依舊蒙着臉,隻是那清澈的雙眼寫滿了憂怨,楊孤鴻看得心生憐意,溫
柔地道:「可以抱你嗎?」

  他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看着夢香,然而夢香卻背轉身去了。抱月輕嗯了一下,
楊孤鴻強壯的雙臂摟過她的那一刻,晶瑩的淚珠從她的雙眼滑落。

  楊孤鴻俯首吻的淚,輕聲道:「你回去跟你師傅說,你是我的人,我見到她
時,會把你帶走!」

  「嗯!」

  抱月突然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兒吻住了他的嘴,這隔着面紗的一吻,卻
隔不住她所有的深情。

  在楊孤鴻的衆女中,抱月遇到楊孤鴻的時間都比很多人要早,然而直到此刻,
她才肯定地接受這個男人,可以說經曆了很長的一段時日,從恨到愛,令人無法
理解,連抱月自己也弄不明白,隻是畢竟愛了,就讓愛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溫柔和
粗暴裏。

  不止她抱月,很多女人都是如此。

  「抱月,該走了!」

  夢香輕輕一句,打碎了抱月的馨夢。

  抱月推了推楊孤鴻的胸膛,細聲道:「放開抱月,人家得走了,你别把抱月
忘了,不然我一輩子都恨你!」

  楊孤鴻笑道:「最令男人難以忘記的就是美麗的女人,我不但不會忘了你,
就連做夢也夢着你哩!抱月,你的小姐醜嗎?」

  抱月聽得他前半句而心裏歡喜時,不料他卻問起夢香的美醜,愣了一下,道:
「小姐才不醜哩,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兒。」

  「抱月,要你多嘴!」

  以夢香的内功修爲,當然聽得到兩人的悄悄話。

  楊孤鴻故意要氣夢香,道:「我就喜歡抱月的多嘴,嗯,乖乖小抱月,親一
下你的嘴!」

  他俯首再朝抱月的臉嘟下去,抱月臉一偏,推開他,閃到一邊去了,嗔道:
「就你最壞!」

  「哈哈,不壞怎麽夠格做你的男人?」

  他抱住身旁的冷如冰和花鳳來,朝夢香道:「夢臭屁,我的抱月說你是天下
第一美人兒,又聽說你決定一輩子不嫁,這怎麽對得起我們男人?你回去之後不
妨想想男人的好處,或者想想我的壞處,你就會對男人感興趣了。女人沒有男人,
根本不算個完整的女人,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不是一個女人。你若不嫁,除非
你想長!」

  夢香的雙眼如利劍般刺向楊孤鴻,緩緩卻極有力度地道:「楊孤鴻,我準許
你再重複一次!」

  「你若不嫁,除非──」「楊孤鴻,抱月求你好嗎?」

  楊孤鴻的一句話還未說出,抱月就出言打斷了他,她不能看見夢香對楊孤鴻
再度出手,誰勝誰負都是她不願見到的,在這兩個人中,她作不出一個選擇。

  楊孤鴻本來想重複他的名言,因爲他覺得這「長」實在是得意之極,幾乎可
以勝過某夫子的「食色性也」隻是他看到抱月那雙哀求的眼神,他咳了兩聲,幹
笑道:「說求多難聽呀!抱月,你幹脆直接說,混蛋,不準說,再說就不嫁給你
了!咦,抱月,你的小姐不要你了?」

  抱月連忙回頭,看見夢香已經領着一幹女弟子率先走了,她追趕上去,道:
「小姐,你不要生抱月的氣好嗎?」

  夢香頭也不回地道:「你有了臭男人,還管我生不生氣?」

  隻聽得抱月繼續道:「小姐,你以前不也是叫抱月找一個臭男人嗎?」

  「但是我沒叫你找楊孤鴻,天下男人就他最要不得,你偏偏搭上他,這不是
和我對着幹嗎?」

  衆人依稀聽到這句,至于抱月有沒有回答或怎樣回答夢香,他們就不得而知
了。

  那時,明月峰衆女已經遠去了。

  明月峰諸女離去後,緊接着花自來也離開丐幫了。

  他在教會了火龍神來之槍,便爲火龍舉行了繼位儀式,火龍在台上大耍了一
通槍法,衆乞丐覺得他夠格當這個幫主──連這麽無恥的槍法他也能使得出來,
帶着衆人去乞食當然是小菜一碟了。

  這世界,臉皮厚的人就是吃香!

  火龍終于憑着他的厚臉皮當上了丐幫的頭頭,世界上也就多了一個白吃的大
人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了半輩子白吃幫頭頭的花自來引咎辭職,把一大群白
吃之人叫到他面前,聽他的辭職演說──每個曾經當過首領的人都愛來這一套,
以證明人類亘古不變的直理──哪怕跌跤也要尋個說法。

  花鳳來最舍不得她的父親,窩在花自來的懷裏哭道:「爹,鳳來舍不得你走,
你不要丢下女兒一個人!」

  花自來表現出他作爲一個慈父的良好一面,撫摸着他女兒的秀發,笑道:
「我的鳳來兒都快做媽媽了,怎麽還哭哭啼啼的?爹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可能很
快的咱們父女又見面了。爹隻是去和一個朋友相聚,那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
以後你就會知道。」

  花鳳來驚奇地道:「爹的朋友對鳳來很重要?」

  花自來笑道:「不止是對你很重要,」

  他的眼神不經意地瞄了一下楊孤鴻,繼續道:「對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重
要。」

  衆人也跟着花鳳來覺得奇怪,然而他們清楚花自來不會明明白白地說,也都
很識時務地不敢多嘴。

  隻有花鳳來接着道:「爹要去多久?」

  花自來道:「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許要遲點。」

  花鳳來嗔哭道:「我就知道爹是敷衍鳳來。」

  花自來安慰道:「好啦,爹答應你快點回來當外公好不好?」

  花鳳來驚喜道:「爹說真的?」

  花自來闆起臉孔,道:「爹像是會說假話的人嗎?」

  楊孤鴻不等花鳳來回答,就笑道:「嶽父不像是說假話的人,卻是個實實在
在的說謊高手。」

  花鳳來對楊孤鴻道:「不準你這樣說我爹,爹才不會像你,你才是說謊高手,
騙了這麽多女人!」

  楊孤鴻搔搔頭無言以對。

  花自來看到他這鳥樣,不禁呵呵大笑,對花鳳來道:「女兒,隻要一個男人
哄騙得女人開心,說謊又如何?你現在有了他,不是很開心嗎?爹要離開你了,
有他這個說謊能人騙着你,爹也就放心了。」

  他輕輕推開花鳳來,和衆人一一道别,騎上備好的馬,單身上路。

  花鳳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傷。

  這個男人作爲她的偉大父親,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習慣了單身,也許是
爲了她的母親,也許是因爲她。

  如今,他又一次單身起程,他說要尋找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許此刻他的
心靈不再孤單了?

  畢竟,作爲女兒的她隻是他的責任,并不能成爲他心靈的寄讬,他的心靈,
或許寄讬在她那逝世的母親身上,或是他那個朋友所在的地方。

  花鳳來知道她的父親至少還有一個真正的朋友等着他去相聚,這多少令她感
到安慰。

  女兒不能再爲父親做什麽時,心中隻能是祝福。

  楊孤鴻從背後摟住她,柔聲道:「鳳來兒,你應該替嶽父感到高興。」

  「嗯,爹會很快樂的!」

  花鳳來轉身把臉埋在楊孤鴻的胸膛,這個男人的胸膛從而代替了她的父親,
早就成爲了她最久長的依靠。

  趙氏兄弟來得突然,就在花自來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後腳就跟着踏進了丐幫
的門檻。

  他們是來邀請楊孤鴻等人到大地盟去助拳的,說什麽武林盟主要統率中原武
林對抗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問丐幫是否知此事?而作爲白吃幫新任白吃天王的火
龍卻是一頭霧水!

  後來大家的統一理解是:上一任白吃幫主被武林盟主擊得重傷,武林盟主不
好意思再叫他們幫忙,簡單地說,那是有點瞧不起天下第一幫。

  「我他媽媽玩他阿姨埋他奶奶!這豬牛不如的洛雄,打傷了我的師傅又這麽
損人,太沒公德心了!」

  火龍暴跳如雷,罵了洛雄祖宗十八代的男性,再過洛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
可謂是感情勝過理智!

  不過他也不是全部失去理智,起碼他沒有罵成「豬狗不如」──怎麽可以這
麽罵呢?狗可是他的同類,不能罵的,就罵個「豬牛不如」乃是他火龍嘔心瀝血
罵出來的新成語呀!應該表揚!

  楊孤鴻全力支援道:「火龍,罵得好,就憑他打傷鳳來的老爹,我們就不能
幫他,反而要揍回他,不如我們去幫太陰教吧?」

  衆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這人到底有沒有大腦?

  張中亮一語當先道:「楊孤鴻,姑丈和洛雄那是公平比鬥,打死也不能怪洛
雄的,何況隻是受了傷?」

  「他若打死我嶽父,讓我鳳來哭,我就把他的心挖出來喂狗!」

  楊孤鴻激動起來,打斷了張中亮未說完的話。

  火龍叫喊道:「我絕不吃他那顆黑心,我會在上面拉上一泡屎!」

  爲了報仇,承認自己是條狗又如何?

  衆人對于兩人的言行,都搖了搖頭,暗中歎息:這兩人把洛雄當作什麽了?
人家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一代英雄豪傑,不料到了此兩人的口中卻多出了「狗屎」
的字樣,而這兩人也就踩得更起勁了,唉!可憐的洛盟主!

  張中亮皺眉道:「你們讓我說完行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說。」

  張中亮道:「如果我們去幫太陰教的話,我們就成了漢奸了,你們說這多不
好聽?所以我們怎樣也得幫助洛雄。」

  火龍深思道:「是不怎麽好聽。」

  李小波插言道:「張老兄,聽說太陰教有許多美女,特别是每一代的太陰聖
女,幾乎和中原明月峰的月女是齊名的耶!」

  「噢,我怎麽忘了?」

  張中亮拍拍他的聰明額,大聲道:「身爲一個男人,哪能不幫助美女?楊孤
鴻,我堅決支援你,去幫太陰教打他洛雄洛狗屎,來個英雄救美,讓美人們以身
相許。」

  唉!世上怎一個張中亮了得!

  衆人都服了他:又是一個想到女人的大胸就喪失了大腦的男人。

  最後還是太上皇火鳳說了一句:「你們去幫洛雄吧!」

  楊孤鴻驚道:「這怎麽行?我還要找他幹架的,爲何要成爲他的盟友?」

  火鳳平靜地道:「打完太陰教,你再掉頭打他!」

  還是火鳳夠猛!

  「這還差不多!」

  楊孤鴻放心地說了一句,突然又凝視着火鳳,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火鳳道:「不了,我們都懷有身孕,不方便行動,打打殺殺的事更是幹不來,
你們去就行了,我們回長春堂生孩子!」

  楊孤鴻沉思了片刻,才道:「什麽時候走?」

  火鳳看着冷如冰,似乎在征求她的意思。

  冷如冰淡淡地說出兩個字:「明天。」

  神刀門北上就是丐幫所在的金須城,而金須城相鄰的龍城則是大地盟的總壇
所在。

  從丐幫到大地盟,需要三天的行程。

  火龍并沒有跟随楊孤鴻等人前往大地盟,他作爲白吃幫幫主,還有一些事要
處理──雖然他并不會處理什麽事,不過,「坐枱」總可以吧?就是嘛!别小看
他火龍哦!

  留在火龍身邊陪他白吃的女人隻有兩個──趙子青和夜來香,蘭花、莺翠、
心茹三女回長春堂了,塔妮也先他前往大地盟,自然也把他的另外四個天竺美女
帶走了,這令他很沒勁,不過一想到晚上隻用服侍兩個女人,他又在心裏大舒了
一口氣,唉!終于可以偷懶了!

  李小波和張中亮倒是把他們的女人全部帶在身邊;碧柔不想離開火龍,所以
也相跟随着。

  楊孤鴻隻能帶着野玫瑰,小月也跟來了,隻是在這種旅途中,楊孤鴻不敢對
小月輕舉妄動。而李蕾、陳醉和施曉雲雖與他有着糾纏不清的感情,但除了有時
軟硬把陳醉抱回他的房間,對于李蕾和施曉雲,楊孤鴻也不會拿她們怎麽樣。

  衆人都說楊孤鴻的獸欲得不到滿足,李小波還說,如果姐夫控制不住了,可
以借他的女人用幾晚,結果當然是李小波被他的五個女人打成了豬頭──五個女
人的糾纏,任他李小波多能逃,卻又怎麽逃得了?

  自從上次勾引楊孤鴻失敗後,塔妮便不大與楊孤鴻說話,隻是每看着楊孤鴻
時,眼神裏多了一些迷茫,楊孤鴻對此不知有沒有感覺,還是與以前一樣和衆人
笑鬧。

  當然,除了少數人,沒人敢與他進行合唱。

  一路上,在楊孤鴻馬上坐着的都是野玫瑰,這使得施曉雲和李蕾很不習慣。
這兩個女人有一段時間都是與楊孤鴻共乘一騎,如今李蕾清醒了,楊孤鴻本想讓
她跟着火鳳等女回長春堂的,可是她卻怎麽也不肯回去,争論到最後,還像個小
女孩一般哭了,楊孤鴻隻好投降。而對于施曉雲,楊孤鴻聽從陳醉的話,不再欺
負她了。

  兩個女人的年齡雖差上一大截,性格卻是有許多相似之處,就是都不大喜歡
說話,李蕾有時還說一兩句,施曉雲卻是一聲不吭。

  經過兩日的行程,離大地盟不遠了,明日就可以到達大地盟了。

  晚上就落腳在龍城城外的黑龍鎮,投宿于龍邊客棧。

  巧的是,在這客棧裏,楊孤鴻碰見了小露。

  那是他準備前往陳醉三女的房間時,在陳醉的房前不遠處看見她迎面走來。
她看到楊孤鴻也大吃一驚,她料不到這麽晚了,這個無恥的男人還從他的房裏着
上身跑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麽?

  楊孤鴻卻大是興奮,腳步加快,看到她想轉身,就喊道:「老婆,你找老公
來了?」

  小露怒道:「你再亂叫,我就殺了你!」

  「喲!兩夫妻的,幹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來,叫聲老公聽聽!」

  楊孤鴻覺得女人真是沒頭腦,本來想逃跑的,卻被他一句話激得停下來等他。

  小露看着他逼近,道:「不叫!」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怕我把你壓在牆上,讓你乖乖
地叫我老公嗎?」

  「我料你不敢!」

  在這客棧裏,住着許多人,并不像當初在破廟,因此小露自以爲楊孤鴻不敢
對她怎麽樣,再說她現在戒備着他,他還能有何作爲?

  楊孤鴻聳聳肩,道:「我确實不敢,你别把劍拿得那麽用力,可以問你住哪
間房嗎?」

  小露凝視着突然變得斯文的楊孤鴻,心裏總覺得與他的形象不符,懶懶地道:
「沒必要告訴你。」

  「哦?」

  楊孤鴻道:「可是我很想聽耶!」

  小露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楊孤鴻笑了,笑得令小露心也顫栗。她盯着面前這赤着強壯上身的男人,不
明白他爲何如此的強悍,他的笑雖是有些邪魅的氣息,但不可否認,這種壞邪的
笑,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她以爲楊孤鴻會被她激怒,然而奇
怪的是,他笑過後就轉身了。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芳心沒來由地産生一絲失落。可是就在此時,他又猛然
轉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抱住。

  下一刻她感到她的嬌體被他強壯的軀體壓在了牆上,同時聽得他道:「我說
過要把你壓在牆上的,你怎麽忘了?」

  小露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已經被他奪去丢到地上了,她掙紮着道:「楊孤鴻,
你這瘋子,有種放開我!」

  她的雙手推在楊孤鴻的胸膛,欲圖把他推開,然而她失敗了,抱着她的這個
男人别的不說,就這力氣大得怕人,給她一種猶如大山的壓迫感,不管她使用何
種内力,都無法推得動他。

  他的臉卻貼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放開你,那才叫有種,我甯願選
擇無種,不過,你應該感覺得到我究竟是有種還是無種?」

  說罷,他的腰一挺,小露立即感到他的巨物隔着衣褲堅硬地頂在她的,她驚
懼地仰首盯着他那俊美得過分的臉龐,又看到了那種邪魅似的微笑,她的心兒一
顫,無力地軟倒在牆上。

  她嬌喘道:「我和你根本不算認識,你爲何要如此對我?」

  楊孤鴻的眼睛轉了轉,道:「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

  小露被他這個無賴式的回答氣得滿臉通紅,在掙紮無用之時,她的嘴就發揮
了終極作用,一口咬在楊孤鴻的右臂上。

  楊孤鴻痛得鬼叫不停,整個客棧住房裏的燈也就燃了起來,接着便是一片開
門之聲,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并且出來看個究竟。

  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光着上身抱壓着一個少女在牆壁,那個少女似乎咬着了
他的肌肉,他也不管痛不痛,隻管亂叫一通,仿佛就是爲了讓全世界都知曉他正
在被女人咬似的。

  瘋子!

  楊孤鴻大喊道:「喂,很多人在看耶!女人要保護風度,别總是咬着男人不
放,乖,别再欺負我了。哎呀!老婆,别越咬越起勁!」

  這混球,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小露想到此更是氣,也顧不了有
多少雙眼睛在欣賞他們兩人的戲份,咬着就是不放。

  野玫瑰走過來道:「楊孤鴻,你怎麽又和她糾纏上了?」

  楊孤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她看到我就像一條發了情的亂咬
我!」

  忽然轉身朝四周的人笑道:「你們看到了,這就是半夜三更光着上身出來的
結果,建議各位男同胞以後不要打赤膊,很容易被瘋女人纏上的。」

  話一出,就有許多人生出想沖過來揍他的沖動,隻是看到他強壯的上身和那
如鐵般的肌腱,又不敢真的上去找他單挑。

  俗話說,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份量,面前這個欺負美女的混蛋至少比他
們這群看客高出一大截,而另外幾個同樣高壯的男人似乎與他是同夥,算了,還
是做看客安全些。

  安全第一,美女第二嘛!

  小露卻被楊孤鴻的話氣得松了口,張嘴就回罵道:「你才是公狗,我沒纏你,
是你這不要臉的惹我的,我不認識你!」

  楊孤鴻看了看被她咬的傷痕,搖搖頭,道:「罵得沒一點新意,在你之前也
不知有多少女人這樣罵我了,老婆,來點新鮮的。」

  小露無意地望向塔妮,眼神中若是似非地流露出一些求救的資訊。

  塔妮卻視而不見,輕歎一聲,轉身離開,回到了她的房裏,掩上了門。

  楊孤鴻朝四周掃視一番,粗暴地喝道:「看夠沒有?媽的,老子好久沒打架
了!」

  客棧裏的住客氣是氣憤,卻不敢發表意見,更不敢繼續留下來,這個男人前
一刻還像個無賴,可是就在他喝喊之時,全身散發出一種猶如野獸般的危險氣息,
使得他們從心裏顫栗,不自覺地躲回自己的房裏。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

  小露看着衆人都退避回去了,留下來的隻有李小波、張中亮和陳醉、李蕾、
施曉雲,連店家也搖着頭回去暖被窩了。

  她緊張地看着楊孤鴻,卻見他緩緩俯首下來,呼出的熱氣讓她清楚的醒覺他
要吻她,在這麽多人面前,他竟然敢強吻她?

  她不自覺地扭臉,然而一隻強有力的手撐托着她的下颔,她還是無法躲開楊
孤鴻火熱的雙唇。

  她雖然抗拒這雙唇,可是不知爲何,她好像并不讨厭這一吻,她有些迷糊了,
腦裏閃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像,與此同時,委屈的情淚就掉落下來。

  施曉雲破天荒地開口道:「你、你讓這位姐姐流淚了,你放過她好嗎?」

  李小波驚奇地道:「咦,小曉雲開始說話了。」

  楊孤鴻結束他的狼吻,扭臉對施曉雲道:「爲什麽我要聽你的?」

  施曉雲嚅嚅地道:「因爲,因爲──」因爲什麽,她說不出一個究竟,幹脆
垂首沉默,恢複她以往的風格。

  楊孤鴻輕歎,回頭看着小露流淚的臉,舉手拭去她的眼淚,柔聲道:「叫聲
好老公,我就放了你。」

  小露無言,眼睛再度豐滿。

  「如果你不願意叫,我就把你抱回房裏,做你真正的老公。」

  楊孤鴻的話剛落,李蕾便道:「不準勉強别人!」

  楊孤鴻道:「我沒有勉強你,爲何你跟着我來了?」

  李小波趕緊拉走張中亮,要知道,他的姑姑和楊孤鴻之間的事,他可不敢多
管,連看熱鬧也不敢,他常常在心裏嘀咕:該叫楊孤鴻作姐夫,還是姑丈?

  李蕾答非所問地道:「你在我們面前亂抱别的女人就是不對,你這混蛋,沒
女人抱了嗎?還不放開她!」

  跑過來就拉楊孤鴻的手臂,卻是拉不動。

  楊孤鴻被她拉扯得煩了,頭痛道:「好啦,我放開她!你以爲我想抱她嗎?
要不是你這女人不肯給我碰,我才懶得理她,我還以爲你又想我爹了,誰料我不
小心抱了個女人,你就醋勁大發。蕾蕾,待會和我睡吧?」

  李蕾見他正要放開小露,羞嗔道:「誰要和你睡了?」

  「噢呀!小露,你又發什麽瘋?」

  他剛要縮手回來,左臂又被小露咬住了,這次咬得比前次還狠,他叫痛道:
「快松口,不然我就真的抱你上床了。」

  小露不受他的威脅,這男人太可惡了,抱着她還說不喜歡,說什麽不小心抱
了她,難不成是她特意撞入他懷裏的?哪個女人能容忍這種侮辱?

  楊孤鴻的右手猛的伸入她的胸衣裏,按在她的柔軟處,她的嬌軀劇顫,松口
叫喊道:「楊孤鴻,别抓我!」

  「媽的,老子都說放了你,你還要咬我?以爲我是甘蔗嗎?就準你咬我,不
許我抓你呀!沒這回事!」

  他的手在她的峰尖上揉捏着。

  小露呻吟道:「誰叫你占了人家便宜,還損人家?」

  楊孤鴻道:「我有嗎?」

  小露抓住他使壞的手腕,垂首道:「你抱吻了人家,卻說不喜歡!」

  楊孤鴻笑道:「那你喜歡被我抱,讓我親熱嗎?」

  小露道:「不喜歡。」

  「你可以走了!」

  楊孤鴻放開她,她無力地靠在牆上,眼神複雜地逼視着楊孤鴻,不懂這個男
人爲何常在變,前一刻還堅持要她喊他作老公才放她,可是此刻卻突然放了她,
使她的心裏極度不平衡。

  她惱道:「我幹嘛要聽你的?」

  楊孤鴻雙手一攤,道:「我沒說要你聽呀?」

  他摟着陳醉,道:「醉姐,我到你房裏去。」

  施曉雲反對道:「不準你到我們房裏。」

  「我又沒問你,今晚你怎麽如此多話?」

  他摟着陳醉的腰,掉頭轉回陳醉三女的住房。

  小露的眼神有着莫名的失落,忽然問道:「你們是他什麽人?」

  施曉雲不答,李蕾卻道:「你又是他的什麽人?」

  問這麽多!

  小露有些生氣,然而她不想多生是非,撿起地上的佩劍走入了其中一間房,
把門關得響響的。

  李蕾對着那門一呶嘴,道:「門又沒有惹你,何必對門動粗,沒教養的小女
孩!」

  施曉雲突然道:「蕾姨,我們還進去嗎?」

  「當然進去了,難道還在這裏呆站不成?」

  李蕾頓了一下,又道:「曉雲,不是讓你叫我作蕾姐嗎?幹嘛總是叫我蕾姨,
我真有這麽老嗎?」

  施曉雲天真地一笑,率先走入房,李蕾也相随而入,順便把門關得響響的。

  兩女剛進房,就看到楊孤鴻摟着陳醉在床上親熱。

  施曉雲嫩臉泛紅,李蕾喊道:「楊孤鴻,我們回來了!」

  楊孤鴻把陳醉抱坐在他的腹部,朝李蕾道:「知道了,沒事叫什麽?過來,
讓我親親!」

  李蕾嗔道:「做夢。」

  楊孤鴻笑道:「你别嘴硬,待會我讓你骨頭都軟下來。喲!曉雲小寶貝,睡
這麽早呀!」

  施曉雲已經躺到了她的床上,背着他睡了,不答理他。

  楊孤鴻自感無趣,自從上次誘惑施曉雲失敗并且被陳醉抛落床之後,他就沒
有主動找施曉雲說話,今晚不知爲何,心裏又很想逗逗她。

  他再次道:「小啞巴,你别用你的小對着我,小心我打爛你的小。」

  施曉雲還是不言語,陳醉歎道:「曉雲睡了,你别逗她了。」

  楊孤鴻放過施曉雲,找上傻傻站着的李蕾,道:「你似乎很有精神?是否決
定獻身給我?」

  李蕾一跺腳,掉頭走到另一張床,倒頭就睡。

  楊孤鴻歎道:「看來你還是想當我的二娘多些,改天我和爹談談,讓他娶了
你!」

  「我誰也不嫁!」

  李蕾怒喝一聲,就學施曉雲一般不再言語。

  楊孤鴻輕笑,親吻着陳醉,道:「我要對曉雲使壞了。」

  陳醉道:「你不理她的這段日子,她很不開心。」

  陳醉從楊孤鴻身上下來,用行動鼓勵楊孤鴻去挑逗她的小姑。

  楊孤鴻下床走到施曉雲床前,站了一會,彎腰下去看了看她緊閉雙眼的模樣
兒,悄然掀開被子,滑入被窩裏,貼着她的背側睡過去。

  楊孤鴻輕聲道:「曉雲小寶貝,你的大仇人來陪你睡覺了。」

  施曉雲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楊孤鴻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加速,料這小妮子是
在裝睡。

  他便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摟她在懷裏,捏着她的巧鼻,笑道:「小啞巴,
不要裝睡了,我要脫你的衣服了。」

  施曉雲睜開眼,張着嘴喘氣,道:「壞人,别捏我鼻子,我呼吸不了,你放
開人家!」

  她一手推楊孤鴻的胸膛,一手去拉他那捏着她鼻子的手。

  楊孤鴻松開手,讓她自由的呼吸,他的手把她垂落在臉龐的發撩上去,道:
「爲什麽不理我?」

  施曉雲賭氣道:「别抱着我!」

  楊孤鴻笑道:「不喜歡被大仇人抱着嗎?可是我偏偏喜歡抱着我的曉雲小啞
巴,唔,讓我親親!」

  「不!」

  施曉雲嘟起嘴拒絕,不料卻變成迎接楊孤鴻的吻。

  楊孤鴻蜻蜓點水地吻落她的紅唇,柔聲道:「爲何這麽惱我?」

  施柔忘了回答,隻是癡癡地看着他,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
他是她的仇人,她當然惱他了!

  然而好像并非如此,她以前并不是這樣惱他的,他要抱她親她的時候,她雖
不願意,可是他做了之後,她也沒有真的惱他,後來他見了她也不招呼一聲,更
沒有對她動手動嘴了,她的心裏,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惱他了。

  楊孤鴻覺得懷中的人兒已經安靜,朝她眨了眨眼,道:「不惱我了?」

  施曉雲舔舔嘴唇,道:「你說不理我的,是你說的。你不理曉雲很久了,爲
什麽還要這樣對人家?」

  她的語氣中有些哽咽。

  楊孤鴻道:「你喜歡我對你不聞不問,還是愛我的壞舉動?我知道你還是把
我當成你的仇人,不喜歡我抱着你,可是我這仇人太可愛了,我欺負你成了習慣,
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欺負你,我心裏仿佛缺少了什麽,我就忘記了我以前說的屁話,
隻想欺負我懷裏美麗的人兒。當然,如果你不準我欺負你,我會聽你的話,爲了
你,也因爲你死去的大哥。」

  施曉雲道:「不準提我大哥,曉雲沒替他報到仇,對不起大哥!還有,我從
來沒有叫你欺負曉雲,你偏做了,你不是好人!」

  楊孤鴻歎道:「你大哥雖不是我殺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責任。你大
哥生前或許恨我,但在他死前的一刻,他對我是沒有半點恨的,不然他也不會把
他唯一的妹妹交讬給我照顧,而我偏偏不是什麽好人,免不了要對你亂來。小啞
巴,有時你可愛得令我色心大動哩!若你不喜歡我這樣,我也可以做到的,就以
一個哥哥的心态對待你,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替你大哥照顧你,并且找一個很好
的男人讓你嫁了,完成你哥最後的願望。至于報仇,你就别心這麽多了,哪怕你
大哥真的是我殺的,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讓你殺,每個人都會爲自己的生存權而
掙紮到最後,況且我本身就是個自私的人,這你應該很清楚的。」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要一個仇人的壞,還是要我像一個大哥一樣對你
好,啊?」

  施曉雲咬唇,眼淚在眼睛裏打轉,突然把臉埋入楊孤鴻的胸膛輕輕抽泣,雙
手不再推拒他,而是繞過他的腰背緊緊地抱住他。

  楊孤鴻讓她哭了好一會,才撫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我以後會對你好
的。」

  施曉雲的嬌軀劇顫,擡首出來,哭喊道:「我不要你對我好,你才不是我大
哥,我不要你的照顧,也不要找男人,我能照顧自己,你是恨人家拿刀刺你,就
不準人家跟在你身邊,還躲着曉雲,不理人家了。」

  楊孤鴻道:「以後不要把我當成你的仇人好嗎?」

  他的手撫過施曉雲的俏臉,輕歎出聲。

  一隻嫩手兒抓緊他的大手,這隻手兒的主人道:「你爲什麽要帶人來打我大
哥?難道那時你不能一個人來嗎?我會叫大哥把倩兒讓你帶走的。」

  她說得很簡單,也許很多事情在她單純的思維裏本來就是這麽簡單,就如同
她情不自禁地愛上這個男人,隻是不管她愛得多深,這個男人畢竟還是她的仇人
──這似乎很簡單,事實上卻複雜無比。

  楊孤鴻不願看見她痛苦的模樣,摟緊她,道:「睡吧!别問太多,也不要想,
明天是怎麽樣就該怎樣,今晚你還是我懷裏的安琪兒,我要你在我的胸膛做着溫
馨的甜夢。我知道,你習慣了我這個大仇人的胸膛,你曾經依偎着我睡了許多時
候,在我心裏,我是願意成爲你一輩子的依靠的,隻要你也願意。」

  施曉雲沒有出聲,或許是睡着了。

  楊孤鴻看了看陳醉和李蕾,她們也都睡着了。

  他當然也要睡!

  摟着他的曉雲小寶貝。

  夜都靜了,塔妮悄然進入小露的房間,兩女并肩走到床沿坐好了。

  塔妮輕聲道:「小露,你是什麽時候與他糾纏上的?」

  小露把與楊孤鴻之事的始末說了,最後還埋怨塔妮,道:「剛才你爲何不幫
我?」

  塔妮解釋道:「那種情況,你叫我怎麽幫?」

  小露道:「你至少應該勸勸他,讓他放開我。」

  塔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楊孤鴻這個人,他是随便勸得了的嗎?」

  小露恨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剛遇到他時,還以爲他是個人物,
而且他在短短的時間裏名震江湖,誰料到他是此種人?」

  塔妮歎道:「很多事你是無法料到的,我也以爲他是色狼一匹,但是當我極
力誘惑他時,反而被他将了一次,直到現在我還無法釋懷,也不敢坦然地面對他。」

  小露道:「少爺讓你做的事,你也沒辦成了?」

  塔妮神情落寞,幽幽道:「我是不該到中原的,你少爺要我辦的事,也許這
輩子我都不能辦到了。其實他的武功已經接近無敵了,何苦要什麽雷劫刀法呢?
小露,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嗎?你也愛他的,你說說,我這樣爲他付出,
值得嗎?」

  小露沉默。

  塔妮繼續道:「我現在倒覺得,或許像楊孤鴻這種無賴好些,他至少會賴他
所愛呀!唉!」

  小露突然道:「我聽說楊孤鴻也有很多女人的,而且又又好色,跟着他的女
人會快樂嗎?」

  塔妮道:「據我所知,他的女人都過得很好,他也很疼她們,他寵着他的每
一個女人!」

  「是這樣嗎?」

  小露陷入沉思,進而回憶起楊孤鴻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忽然一種不該存在的
甜蜜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她想起他壯碩的軀幹、無比俊美的臉龐和無賴式的邪邪
微笑,想起他強有力的擁抱和無禮的親吻,想起他三番兩次地強迫她喊他作好老
公……

  「你在想你的少爺嗎?」

  塔妮打斷了小露的回憶。

  小露驚醒,慌忙地應了一聲:「嗯。」

  基于昨晚楊孤鴻的一鬧,整個客棧的人都不得好睡,而第二天醒得特别遲,
連店家都睡了好些時候的懶覺,更不用說有多少人誤了行程了。

  楊孤鴻睜開眼,見施曉雲那雙靈慧的眼珠兒正盯着他看,他笑道:「你偷看
我很久了?你的仇人是不是很耐看,讓你越看越愛呀?」

  「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小鬼一個!」

  施曉雲沒有回答,李蕾卻氣嘟嘟地道。

  楊孤鴻坐了起來,把施曉雲抱到他的大腿上,扭臉朝李蕾道:「你是否在怨
我這小鬼沒有抱你入睡?」

  李蕾氣道:「誰要你抱了?我李蕾抱你的時候,你乳毛還未幹,現在我會要
你抱?天亮了,還不放開曉雲,抱了一晚還不夠嗎?小蟲!」

  施曉雲臉一紅,欲推開楊孤鴻,結果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她細聲道:「蕾姨
惱人家了。」

  楊孤鴻笑道:「你不惱我就行了。」

  他親了她的紅臉蛋,再道:「今日和我騎烏龍好嗎?」

  「不好嗎?」

  楊孤鴻重複道。

  施曉雲連忙點點頭,算是默應了。

  李蕾連忙道:「曉雲,不要答應他,你會吃虧的。」

  楊孤鴻笑道:「女人免不了要吃虧的,我的小啞巴都不怕吃虧了,你着急什
麽?」

  陳醉已經起來梳理,此時轉臉過來道:「楊孤鴻,你說我這眉還要不要畫?」

  楊孤鴻看了她一下,道:「你的眉毛細細彎彎的,很好看,畫的就不真實了,
不好看,我還是喜歡你自然一點,因爲你就要做媽媽了。」

  陳醉甜甜一笑,繼續她的事業。

  李蕾跳下床走到她背後,道:「醉兒,我幫你梳頭發。」

  楊孤鴻放開施曉雲,道:「你也該打扮了,你的頭發亂了,我出去看看他們
醒來沒有。」

  他出了房後,施曉雲才道:「大哥真的說過不讓我們報仇嗎?」

  陳醉道:「嗯,是的,竹生和我說過,還說讓我跟着他。曉雲,你問這幹嘛?」

  施曉雲幽幽道:「也許大哥是爲我們好,他知道曉雲沒有報仇的能力,曉雲
現在也不知該怎麽辦。」

  李小波、張中亮和趙子威幾乎瘋狂了!

  他們大清早起來就遇到了那個令他們從馬上摔下來的妙齡少女。

  這個可以與秋韻有得拼的美麗少女,穿着一套天藍色的衣服,猶如一天的藍,
或說藍海的魅力,把他們所有的感情都吸到了她的身上。

  她與秋韻不同,她沒有秋韻的天然風,也不是秋韻那種隻能欣賞不能使用的
女人,她像小月一樣純真,但小月是明朗的純,抱月是無限的純,曉雲是苦澀的
純,她卻是純中帶着一些野性。

  姑且不論她那天下無雙的絕美,隻是這份野性中的純真,就夠男人們瘋狂!

  他們是在龍城外的一間小酒店裏遇到這個少女的,少女的身邊跟着兩個三十
多歲的婦女,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這酒店在他們來到之前,就已經爆棚,楊孤鴻找來酒店的老闆,問道:「你
們這店的生意都很好嗎?」

  那老頭笑道:「也不是,今天是最好的,我開了五年,就這天的生意最好,
每一個路過的男人,都走進來坐着,要了東西也不吃,隻顧看着那三個女人,仿
佛那些女人比老漢做的菜還要香!」

  「我沒嘗過你做的菜,不過看情況,的确比你做菜要香多了!」

  楊孤鴻看了店裏的男人以及李小波、張中亮和趙子威三人一眼,隻見這些男
人都目不轉睜地看着那三個女人,隻是因爲他們的到來,有些男人才轉眼看向他
們,眼神更是驚豔無比。

  這也說明了他們帶來的女人也是能夠讓男人瘋狂的,就塔妮和陳醉的姿色雖
略遜于那少女,卻也是絕頂的美人兒,何況新來的衆女個個都美豔傾城?

  店裏的人漸漸開始注意上這群剛來的俊男美女。

  火龍道:「楊孤鴻,我們來遲了。」

  「誰說我們來遲了?」

  楊孤鴻走到一個粗壯大漢的身旁,一手按着大漢的肩膀,笑道:「大哥,你
的菜都涼了,應該是吃很久了,我想你該吃飽了,爲何還占着位子?」

  大漢怒道:「老子喜歡在這裏坐多久就坐多久,你小子管得着嗎?滾到一邊
去,别怪老子不客氣!」

  楊孤鴻道:「我隻想找個地方吃飯,你他媽的鬼叫什麽?」

  他的手抓住大漢的肩膀,大漢還未來得及思考,就被他抛出酒店外,許久才
爬得起來。

  酒店的人都驚懼地望向這個粗暴的男人,卻見他擠出一個讨好的微笑,以爲
他會說幾句客套的場面話之時,他卻喝喊道:「不是來吃飯的人統統滾出去,媽
的,要看女人不到妓院去,偏來這裏妨礙老子吃飯!」

  他提起一隻腳就踏在面前的飯桌上,本想踏爛桌子,可除了震翻一兩盤菜之
外,桌子完好無損,他不禁心中暗罵:我,這店雖爛,飯桌倒是挺結實的,害老
子無法樹立威信。

  這桌的客人已經全部站起來對他怒目而瞪,他挑釁道:「怎麽?想打架嗎?」

  幾乎整個酒店的男人都站了起來,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一片聲潮道:「揍他!」

  張中亮和趙子威已經抽出武器,楊孤鴻阻止他們兩人,轉身走出店外,衆人
以爲他怕了所以自動離去,正準備原諒他之時,他卻轉身站在店門口叫嚣道:
「想揍我的就出來,老子一個人把你們統統打成豬頭!」

  李小波擔心地道:「姐夫,刀還在我手中哩!」

  楊孤鴻哂道:「用什麽刀?老子的拳王稱号不是白混的!」

  酒店的男客都一緻地朝他擁過去,雖然這個男人高大無比,可是他們不相信
二三十個男同胞就揍不過他。

  媽的,可惡的人,這次他死定了!

  張中亮等人本想助陣,但火龍卻道:「讓楊孤鴻自己對付,他喜歡打混架!」

  這是火龍說的,火龍沒有忘記。

  小月平靜地道:「我們坐下來要些吃的吧?」

  李小波驚奇地道:「小月,你不擔心姐夫嗎?他不用刀打架,比我李小波還
差勁!」

  是呀!他李小波還能逃嘛!

  小月傲然道:「大哥打架從來沒有輸過,月兒相信大哥!」

  楊孤鴻看着湧過來的衆男,想起在環山村時打架的情景,他就不自覺地笑了。
他這種笑有别于他往常那邪魅的笑,在這笑裏多了一份孩童的純真。他想,如果
火龍在,或許會願意和他并肩作戰,畢竟張中亮和火龍等人是不适合打混架的。

  但他喜歡打混架,火龍也不怕與他聯手。可惜火龍沒有跟來,他隻有獨戰這
群看客。

  當他的笑容還未消退之時,他的俊臉就挨了一拳,接着他的其他部分也挨到
拳打腳踢。他認準第一個打他臉的人,不理會其他人向他招呼過來的拳腳,隻顧
追着那人死打。

  他把那人抛落一邊,然後不顧一切地沖開衆人的包圍,跪坐在那人的胸膛,
雙拳直擊那人的臉部,直把地上的人兒打成個十足的豬頭,接着又認準第二個目
标,如此反覆。

  當他揍着第七個人的時候,很多人都拔腿而逃。因爲他們發現遇到了一個瘋
子,不管他們怎麽拳打腳踢,他都像沒事一樣,隻顧死命地追着其中之一來打,
打完一個又換一個,這種狠架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打的。若是下一個他追打的對象
是自己,豈不是沒得混了?

  所以不是白癡的都逃了,剩下來的也不是白癡,隻不過他們是被楊孤鴻揍得
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楊孤鴻看見衆人逃跑,大喊道:「喂,先别走這麽快,架還沒打完,你們跑
什麽?」

  他打落最後一拳,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喃喃自語道:「一群沒有職業道
德的人,打架也偷懶!」

  李小波失笑道:「姐夫,他們怕你這牛人了!」

  楊孤鴻走入店裏,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爛了許多處,臉上也有多處青紫塊。

  小月站了起來,拿着手帕擦着他的臉,心疼道:「大哥還是像以前一樣,每
次打完架都會受傷。」

  火龍笑道:「我終于知道火龍爲何怕和你打混架了,你這般不要命的打法,
當初也把他們吓怕了吧?」

  楊孤鴻哂道:「我們環山村的人哪會這般無種?火龍、大風他們和我打架,
雖然每次都輸都投降,卻絕不會臨陣逃跑。我!打了我的臉就溜了,下次認得他
們,照樣打回他們!」

  他對于被别人打了,又打不回别人,很是耿耿于懷。

  陳醉道:「難道你除了用刀,就隻會爛打?」

  楊孤鴻道:「什麽爛打?能打赢就行了,打架還講什麽斯文風度?」

  趙子豪笑道:「也許隻有你才會這樣打架。」

  「不愧是環山村出來的拳王!」

  張中亮接着道,想起當初楊孤鴻要和他比武時自稱拳王一說,他就覺得好笑。

  火龍裝作深思道:「我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你怎麽會成爲武林中人,你大多
時候像個山野漢子,說難聽點,就是土匪。」

  李小波搶着道:「姐夫很多時候像個偉大的流氓。」

  「李小波,你敢再笑,我揍你成豬頭!」

  楊孤鴻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李小波趕緊憋住笑。

  火龍喊道:「老伯,把這幾桌飯菜撤了,弄幾桌新鮮的酒菜上來。」

  那老頭兒驚魂未定,連忙應聲,與夥計張羅着飯菜,在他心中,武林四大家
的這群活寶無疑成了哪個山頭出來的土匪了。

  唉!可憐的武林四大家一世英名,全毀在楊孤鴻這拳王的手中。

  整個酒店就隻剩下他們和那三個女人了。

  趙子威朝李小波擠擠眼,李小波心領神會,三雙色眼又看向那個少女。

  張中亮小聲道:「小波,你上!」

  李小波回臉道:「如果姐夫沒被打成豬頭,憑他的俊臉一定可以令這美女心
動,可是他如今真是豬頭一個,一點風度也沒有了,隻好我華少俠出頭!」

  他這話是在張中亮耳邊說的,以爲楊孤鴻聽不到,誰料楊孤鴻聽得一清二楚,
怒喝道:「李小子,你他媽的罵我豬頭也罷了,還敢損我沒風度?老子打架的時
候最是有風度的,你小心你的用詞,沒文化不要亂說話!」

  李小波連忙道歉:「姐夫,其實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以前還要有吸引力,因爲
女人都愛暴力的男人。」

  「還算你識相,不然我的暴力的下一個對象就是你。」

  楊孤鴻高興起來不忘稱贊李小波識相。

  趙子威不耐煩地道:「小波,該做正事了。」

  李小波再次看看那少女,突然對張中亮道:「老兄,還是你上吧!你說情話
是一流的,才愛我李小波,清純少女比較喜歡你那種調調。」

  「沒有鮮花,怎麽上?」

  張中亮細聲道,鮮花贈美人是他一向的主張。

  趙子威從座位上一閃即逝,頃刻又飄了回來,手上多了一些粉紅的含羞草花
球兒,他交給了張中亮,道:「現在鮮花來了,你還缺什麽?」

  李小波驚道:「威哥,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摘嘛!你這是含羞草耶!」

  「不缺了!」

  張中亮也覺得含羞草不會失禮美人兒,隻要是花草就行了,他道:「含羞也
是愛情的一種姿态!」

  李小波豎起大拇指,道:「佩服!」

  張中亮站了起來,風度翩翩地走向那少女,然後彎腰把含羞草呈遞在少女面
前,用一種極富磁性的聲音道:「這位姑娘,你我兩次相遇,實是緣份所至。在
下張中亮,願以一紮含羞草贈給姑娘,你就如同這花草一樣含羞憐人,自從上次
一見姑娘,你便像這花球兒一樣給了我粉紅色的夢,我每次都在這粉紅色的回憶
裏思量着姑娘的芳容,我不敢冒然祈求姑娘給我含羞初綻的愛情,我隻求能夠知
道姑娘的芳名,讓我在無數次的夢裏輕輕呼喚着你的名兒,則是我張中亮一生的
福份!」

  「耶!」

  李小波拍手歡呼:「老哥太棒了!」

  說情話就數他張中亮厲害,無人能及!

  夏雨卻後悔不及,原來張中亮無論對着什麽女人也是能夠情話綿綿不絕的,
當初她自己也是被他的情話哄昏了頭才迷迷糊糊地跟了他,此刻看着他在一個陌
生少女面前依然是漂亮的情話出口如流,她就恨不得打他兩巴掌。

  她怒道:「李小波,當初是不是你叫他來騙我的?」

  李小波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慌道:「不,不是的,張老兄對你真是一往情
深,絕不是騙你,不信你可以問他。」

  不愧是李小波,把責任全部推到張中亮身上。

  少女明眸一閃,甜甜一笑,接過含羞草,道:「謝謝公子的誠意,我叫千葉
蓓。」

  耶,大功告成!

  張中亮接着道:「姑娘芳居何處,欲前往何方?」

  千葉蓓道:「既然有緣相逢,何須問分離何時?」

  張中亮拍頭道:「噢,姑娘說得妙,在下失禮了。」

  千葉蓓朝她對面的座位一指,邀請道:「公子可以和我們共同用餐嗎?」

  張中亮很有風度地一笑,道:「無限榮幸!」

  就坐了下來,癡癡地看着對面的千葉蓓。

  趙子威和李小波極不是滋味──張中亮這小子一得寵就忘了他們。兩人離座
而起,走到張中亮背後。

  趙子威怒道:「張中亮,我辛苦摘來的鮮花,你卻借花獻佛,這也罷了,你
外交成功,怎麽就忘了我們?」

  李小波已經朝千葉蓓施禮道:「千葉姐姐,我是長春堂的獨子李小波,武林
七公子之一。」

  衆人莫名其妙:武林七公子裏何時多了個李小波?

  千葉蓓甜笑道:「據我所知,武林七公子裏沒有你的大名。」

  李小波解釋道:「姐姐應該知曉施竹生自殺之事,他在自殺前指名讓我替補
他的空缺,我是替補進來的,屬于武林七公子裏的新生力量,所以很多人未曾知
道,以後我會多打廣告,天下也就了解武林七公子并非名存實亡了。」

  「哦?」

  千葉蓓似乎明白了,但有更多人糊塗了。

  被楊孤鴻抱在懷裏的施曉雲抗議道:「你怎能代替我大哥?」

  楊孤鴻笑道:「曉雲小寶貝,不要理他,快幫我揉揉臉上的腫塊。」

  施曉雲氣道:「不揉,誰叫你給别人打的?」

  楊孤鴻無言以對,想不到平時裝啞巴的人說起話來會如此銳利。

  張中亮已經在替趙子威介紹了:「千葉姑娘,這位是神刀門的二公子趙子威,
武林七公子之一,想必你也聽過他的大名吧?」

  千葉蓓很有禮貌地朝趙子威道:「見過趙公子!」

  趙子威連忙還禮道:「姑娘不必客氣,可否與姑娘同桌用餐?」

  果然是不客氣,哈哈,吾乃威哥是也!

  千葉蓓并不拒絕:「歡迎三位公子,你們願意與我同坐一桌,實是小女子的
榮幸。」

  李小波和趙子威連忙自動搬來椅子,加入張中亮的行列。

  李蕾朝楊孤鴻道:「小魔,你不去嗎?」

  楊孤鴻苦笑道:「我的臉還能去泡妞嗎?再說了,他們失敗後會請我出山的,
我着急什麽?蕾蕾,過來幫我揉揉,這小啞巴總是不聽話。」

  李小波回首道:「姐夫,請你不要大聲說話,回頭我和你唱歌,如何?」

  「你說的!」

  楊孤鴻吃定了李小波,而李小波爲了能夠得到安靜地與美女相處的時間并且
爲了保持完美的印象,不惜以陪楊孤鴻唱歌爲條件,讓他暫時地保持沉默。

  楊孤鴻眼睛轉了轉,又高聲道:「趙子威、張中亮,你們兩個陪不陪我唱歌?」

  趁這種時候,就要威脅他們,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兩人一聽楊孤鴻此話,臉色大變,異口同聲道:「我陪你就是了。」

  「他唱歌很好聽嗎?」

  千葉蓓看着這個奇怪的男人,記得那次回首時,坐在他馬上的也是此刻坐在
他大腿上的美少女,這男人不像武林中人,武林人不會像他那樣和别人打架的。

  趙子威道:「别在他面前提唱歌這兩個字眼,他很敏感的。」

  然而衆人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楊孤鴻聽到有美女問他唱歌可好,他哪能不
适時表現?

  于是他立即張口大唱:「來呀來呀姑娘,咱們來玩香香──來呀來呀美人,
咱們來玩家家──」他懷中的施曉雲也像李小曼當初一樣不顧一切地吻上他的嘴,
阻止他繼續唱下去。

  「喜姨、歡姨,我們走!」

  千葉蓓丢下一碇銀兩在桌上,飛身離去,恍若一條蜿蜒的長蛇,遊滑消逝無
蹤。

  三位公子凝視着千葉蓓離去的方向,好一會才醒悟伊人已去。

  趙子威首先發言道:「楊孤鴻,你把我們的美人吓跑了,你這混蛋,遲些再
唱不行嗎?」

  張中亮歎道:「既生千葉蓓,何生歌神之音?」

  李小波也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時才能見千葉美人?」

  楊孤鴻從施曉雲的小嘴脫口出來,道:「你們三個混蛋,不聽我唱歌就罷了,
竟敢胡亂批評我?别忘了你們的承諾,什麽時候陪我唱歌?」

  趙子威道:「除非重見千葉蓓,否則你别想我與你合唱!」

  「美人已去,心豈能樂?」

  張中亮一語雙關。

  李小波同情他的姐夫,道:「姐夫,我們合作慣了,我是無所謂的,你要唱
歌,哪會少得了李小波?」

  楊孤鴻笑道:「還是小波最好,下次教你幾招泡妞功夫,這兩個混蛋,我是
絕不會教他們的。」

  李蕾哂道:「你以爲你是情聖嗎?」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老子就是一代情聖的得意弟子,怎了?」

  陳醉突然道:「你們别吵了,剛才那三個女人使的輕功好像是失傳已久的玉
蛇飛升。」

  「你是說她們是玉蛇門的傳人?」

  趙子豪驚問道。

  衆人被這個問題吸引住了,沒空理會歌神的突發試唱。

  然而,問題越來越多,就是沒有答案。

  李小波道:「管她是什麽人,隻要是美人就行了。」

  張中亮歎道:「話是這麽說,可玉蛇門是一代魔門,其門中弟子都是女人,
且個個蕩無比。」

  李小波懷疑道:「這麽清純的少女會蕩?」

  李蕾道:「小波,看人不能隻看表面。」

  「姑姑教訓得對。」

  李小波從小就聽李蕾的話,此刻也不例外。

  楊孤鴻道:「看女人就要看外貌,男人面對着一個醜女,誰還他媽的有心情
去挖掘她的内在美?小波,别聽你姑姑的,她都還要聽我的。」

  「你這小蟲,以後别想我陪你睡覺!」

  李蕾被楊孤鴻氣得喪失了理智,竟然說出如此驚人之語?

  「嘩!」

  酒店響起一片驚呼,然後就是潮水般放肆的狂笑。

  大地盟在龍城的最中央,龍城是除了霧之城之外,全國人口最密集的經濟最
繁華的城市,而大地盟則是龍城的支柱。

  大地盟創立至今,已有三代,現任的盟主洛雄在上次武林比賽中擊敗所有的
對手,被公認是武林第一人,正準備統率中原武林抵擋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在楊
孤鴻等人未到之前,第一批武林志願軍已經出擊了,戰果如何,暫時還未知。

  大地盟最有名的人物,除了洛雄之外,便是洛雄的兒子洛天,他無疑是武林
七公子之首,除了這兩父子,還有大地盟十大弟子,這是外人所共知的絕頂高手,
在這十大年輕高手中裏有五男五女,五男的名字是江湖中人都知曉的,但對于五
女的芳名,除了已經在江湖中行走過的洛草,其他四女卻留給江湖許多謎。

  第一批志願軍就是由十大弟子中的大師兄洛水率領打先鋒的,聽說此人英雄
了得,但也隻是聽說而已,很多都不信──名字都「水」了,人還能「硬」到哪
裏去?哈!哈哈!

  武林四大家的到來,沒有受到大地盟的熱烈歡迎也是情理中事,因爲武林四
大家族早就沒落了,哪比得上長盛不衰的大地盟?在大地盟面前,四大世家并不
算什麽,這叫人比人氣死人。

  整個武林,大地盟隻看明月峰和少林的數,所以四大武林世家的到來并沒有
引起太大的轟動效果,畢竟這是大地盟的地盤,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嘛,何況
到了龍城,四大武林世家也就成不了什麽強龍了──連龍都不算,說蟲還差不多。

  唯一令人驚奇的是,四大家族中遲到的這一批年輕人,都是俊男美女,其中
隻有一個比較難看的──就是楊孤鴻那被打成豬頭的臉,讓人看了直搖頭,而偏
偏他好像就是衆人中的領頭,就更叫人搖頭了。

  還好杜清風和李初開早來一步,兩位掌門人出來迎接他們的後輩,總算有了
個簡單的迎接儀式,也就勉強把場面撐過去了。趙掌門并沒有到大地盟,而徐飄
然自從地獄門回來,便宣言與武林四大家斷絕關系,所以武林四大家已名存實亡,
該改爲武林三大巨頭──這是李小波形容的,好像有些過分了。巨頭?媽的,
「雞頭」還差不多──這是一些武林人士在心中損說的。

  杜清風夫婦和李初開夫婦以及楊洋夫婦率領一衆門徒出來迎接楊孤鴻等人,
自是熱鬧一番。

  大地盟還算有點公德心,給他們安排一個小的院落──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
這叫「風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後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門還得花上半
天的時間,不過,似乎有個後門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後門可走的,這是必然的。

  相見之後,衆人便歡歡喜喜地從大地盟前門繞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後的
「瘋人院」杜清風暫爲瘋人院的院長,當然極盡地主之誼。

  張中亮和李小波再度見到桃兒和柳兒,色心再起,這兩人可是他們的第一目
标,想他們當初剛會泡妞時就選定她們了,隻是不得機會去實現,而看看她們總
是守在一臉端莊的王玉芬左右,他們那心兒就洩氣。還好擠眉弄眼是他們的強項,
眉目傳情是他們的絕招,就不清楚兩個俏婢是否接收到他們眼神中的愛的信息了?

  衆人進入瘋人院坐好,李蕾就纏上了楊洋,看得李初開夫婦頭都大了,春燕
也極不是滋味,隻是這次她不敢再叫楊孤鴻去橫刀奪愛了,上次的教訓可不小,
誰能料到李蕾會不會又變得神經錯亂?算了,把老公暫借給她,反正什麽時候都
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與楊孤鴻擁抱時,在楊孤鴻耳邊呢喃的還是那一句恒久不變的──大
哥,萌萌想你。

  李初開看到李蕾糾纏着楊洋撒嬌,眉頭緊皺,悄然對楊孤鴻道:「你沒有對
蕾蕾怎麽樣吧?」

  楊孤鴻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嶽父大人,你怎能這樣問我?你應該問你的
寶貝妹妹有沒有非禮你的心肝女婿,我幾乎被她煩死了,還好她清醒得快,現在
終于認出誰才是她糾纏的對象,可憐的老爹,兒子慘過了,就該輪到他了。」

  楊洋此時正被李蕾看得渾身不自在,聽得兒子的屁話,怒道:「你這不孝子,
老爹給你的任務,你不但沒有完成,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氣死老子了!」

  李蕾道:「師哥,别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沒和師哥說話兒,你就隻陪蕾蕾
聊,好嗎?」

  楊孤鴻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來是有說有笑的李蕾,突然臉呈寒霜,站起來就急走到楊孤鴻面前,怒吼
道:「楊孤鴻,你喊我什麽?」

  衆人都莫名其妙:李蕾爲何如此火大?

  楊孤鴻知道隻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時,她就會抓狂,洩氣道:「你總不能讓
我在大庭廣衆之下,親熱地喊你蕾蕾吧?這是很肉麻的耶!」

  李蕾繃緊的俏臉稍緩,氣道:「再肉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爲别人不知道
嗎?」

  楊孤鴻幹咳一聲,尴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李初開幫腔楊孤鴻,道:「蕾蕾,你放過他吧,他畢竟是你的後輩。」

  唉,怎麽說楊孤鴻也是他的女婿,不幫忙實在說不過去呀!

  「大哥,你爲何要幫他說話?他不是我的後輩,他整天欺負人家的。」

  李蕾仍然不肯原諒楊孤鴻。

  衆人爲楊孤鴻感到悲哀,楊孤鴻見無人站出來爲他這好兄弟出力,隻好獨當
一面,道:「你待怎麽樣?」

  他已經失去耐性了,語氣中有些生硬,這李蕾也真是的,沒事找碴,不給她
點顔色瞧瞧,豈是他楊孤鴻一貫的作風?絕不向女人低頭!

  李蕾料不到楊孤鴻敢嘴硬,而且這句話傷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無法适應,
眼睛裏淚花就泛,掉頭投入楊洋懷裏哽咽道:「師哥,那小混蛋對蕾蕾兇,你要
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師哥替你作主。」

  楊洋邊安慰她,邊對楊孤鴻道:「兒子,快道歉。」

  他的一雙眼睛不停地朝楊孤鴻擠眼色,楊孤鴻當作沒看見,心裏還在損他老
爹:真是的,爹都這麽大的人了,連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還要兒子出馬?什
麽世界!

  即使沒有楊孤鴻的道歉,李蕾哭了一陣之後也不哭了,隻是窩在楊洋懷裏不
肯出來,一旁的春燕的心裏就像吊了幾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
她也無計可施,隻能恨恨地想:這死老鬼,前有張思雨,後有萬妙,現在還搭上
個李蕾,不知以後還會竄出來個什麽狐狸精?風流的個性和那人一樣,男人就是
如此,早知就不出環山村!

  杜清風安排好一切後,出得前廳,看見這一幕,笑道:「黃小子,當初你與
我争阿雪時,我還以爲你怎麽的專情,想不到你也是個風流種,怪不得會生出如
此的兒子了。」

  楊洋回敬道:「杜老頭,你别得意,我把雪妹讓你照顧,你卻害她當了尼姑,
這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别以爲我打不過你就會放過你。」

  杜清風神色一黯,恢複正經道:「阿洋,咱們就不要在小輩面前談論這些事
了。」

  楊洋也覺得這種場合不該談論兒女私情,況且他和杜清風都過了風花雪月的
年齡了,還争什麽風吃什麽醋?且在碧綠劍莊時,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隻
是誰也沒赢誰。

  楊孤鴻卻想起懷了他的種的嶽母張思雨,這筆糊塗賬,以後不知該怎麽算了?
他隻能在心裏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楊孤鴻的神情,問道:「楊孤鴻,你有什麽苦惱事?」

  楊孤鴻腰一直,道:「我能有什麽苦惱?這世界有難得倒我的事嗎?除了不
能生孩子!」

  王玉芬對于楊孤鴻的輕浮言語,表現得很平淡,這個年輕男子,在她的印象
中,一直都是如此,習慣便好。

  塔妮站了起來,道:「我想出去走走。」

  她說話時,眼睛望着楊孤鴻,顯然是征求楊孤鴻的意見。

  楊孤鴻沒有阻止她,道:「吃晚飯時記得回來。」

  「嗯。」

  塔妮答應着,走了出瘋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着出去了。

  用晚餐後,春燕把楊孤鴻拉入她的房間。

  楊孤鴻問道:「娘,你要和我說什麽事?」

  春燕道:「你和李蕾發展到什麽階段了?」

  楊孤鴻搔頭道:「似乎沒有什麽進展,我本以爲她喜歡上你的寶貝兒子了,
誰知她一見到老爹就又貼上了。娘,你吃虧點,給個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動了,哪還能娶她?我讓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麽
多機會,怎麽還沒搞定她?」

  楊孤鴻爲難道:「娘,也要她願意才行呀!」

  春燕凝視着兒子,道:「那些時候你要對她做什麽她都會願意,爲何放過她?
你讓她的肚子裏有了我的孫子,看她還能不能搶我老公?」

  楊孤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無敵,原來遺
傳了娘的霹靂性格。

  他道:「娘,兒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叫我
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驚道:「都到那種緊要關頭了,你還退縮?不爲你自己着想,你也要爲
你娘的幸福着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纏着你爹,不是想氣死你娘嗎?」

  楊孤鴻也替她擔心,但這事不是他說了算的,難免重演上次的慘烈,他無奈
地道:「我隻能祈禱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這事隻能幹着急,轉變話題道:「你對月兒怎麽了?」

  楊孤鴻長歎一聲,仰臉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堅定地道:「月兒永遠都是我的
妹妹,也是我的女人,她将是我的孩子的母親。」

  春燕舉手撫着他的臉,道:「你又和人打架了!隻要月兒喜歡,你對她做了
什麽,娘都不會怪你的,你爹也不會,但别人也許不這麽想,所以你和月兒的事
不能公開,你懂嗎?」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願說,但我心裏明白的。」

  春燕歎道:「那就不要說。」

  楊孤鴻扶着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李蕾鐵了心跟爹,你會怎麽樣?」

  「由得她了,隻要她願意,我也隻好認了。」

  春燕終于在這事上首次低頭。

  楊孤鴻忽然笑道:「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李蕾,或許真會
纏着爹不放,至于現在的李蕾嘛,如果我說不要她了,她定會發狂地找我拚命。
難道你沒發覺她變了許多?對着我爹時雖然撒嬌,卻已經沒有當初的特殊感情了。
娘交給我的征戰任務,我怎麽會不全力以赴?結果當初是我赢了,我怎麽可能敗
仗?」

  我是拳王──這個環山村的天才在心裏一萬次呐喊!

  「真的?」

  春燕驚喜道。

  這個消息令她太興奮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敵!她怎麽就忘
了他是天生的戰将?不管是打架還是征戰女人,他都不會輸的,何況李蕾這座堡
壘在她的兒子面前也不見很牢固。

  楊孤鴻以爲春燕不信,又道:「娘,你不相信我嗎?」

  春燕道:「娘相信你。」

  楊孤鴻突然神秘地一笑,道:「爲了解決娘的擔憂,有一個好辦法。」

  春燕急道:「孤鴻,快說。」

  楊孤鴻道:「咱們母子合演一出戲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戲的天分極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損娘?好啦,隻要能讓李蕾成爲我的兒媳婦,娘就與你合
作。」

  「一定。」

  楊孤鴻接着把具體方案和春燕說了。

  李蕾特意單獨要了一間房,方便她與楊洋偷情。

  這一天,她在楊洋面前說了許多話,雀躍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說了些什麽,
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時,春燕幾乎沒吃什麽,她則相反,吃得特别多,吃完之後就拉着楊洋
到她的房間了。

  當李蕾要求楊洋坐到她床上,她則依偎在他的肩膀時,楊洋終于忍不住問了
一個實質性的問題:「蕾蕾,你真的喜歡師哥?」

  李蕾天真地道:「當然了,蕾蕾從小就喜歡師哥的。」

  李蕾離開楊洋的肩膀,側轉臉靜靜地看着楊洋,許久無言。

  這句話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從楊洋口中說出,她卻覺得很陌生。

  要嫁給師哥?這是她從小的願望,爲了他的這句話,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
今他說出了,她也聽真确了,她卻是一時無法回答。

  嫁?是的,當這個字眼跳出來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同時跳出一個極度無賴的
年輕男人的影像──這誠然不是她的師哥。

  楊洋歎道:「蕾蕾,師哥已經老了,你要想清楚。」

  李蕾的沉思被楊洋打破,幽幽道:「師哥,爲何以前你不要蕾蕾?」

  楊洋道:「哪怕是現在,師哥也是把你當成當年的小女孩看待,師哥一生中
愛過兩個女人,但不是你,因爲你在師哥眼中,從來都不是女人。」

  李蕾輕歎,有些失望地道:「是這樣嗎?」

  楊洋沒有回答,李蕾也沒有接着說,兩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聽到楊孤鴻那經典的歌聲,李蕾嬌軀一震,走出去開門,看見
了楊孤鴻和春燕。

  李蕾怒道:「楊孤鴻,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嗎?」

  楊孤鴻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擾你和我爹相處的浪漫情調了。」

  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态,道:「你來幹什麽?」

  「好消息!」

  楊孤鴻走入房裏:「進來再說。」

  李蕾把門輕掩了,道:「有屁快放。」

  楊孤鴻走到楊洋面前,道:「爹,娘決定讓你娶李蕾了,你說這是不是好消
息?」

  「什麽?」

  楊洋和李蕾異口同聲驚喊。

  楊洋繼續道:「燕,你來真的?」

  春燕平靜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讓她嫁你,對她有些殘忍。」

  楊洋大叫道:「這怎麽可以?」

  「有什麽不可以的?」

  楊孤鴻肯定地道:「李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錯。」

  楊洋看着楊孤鴻背後,突然臉色驚變,喊道:「蕾蕾,你怎麽了?」

  春燕和楊孤鴻同時回頭,隻見李蕾癡傻地站着,雙眼失神。

  楊洋連忙跑過去扶住她搖搖欲倒的身軀,搖醒她,道:「蕾蕾,你别吓師哥。」

  李蕾投入楊洋的懷裏嗚嗚大哭。

  楊洋道:「别哭,誰欺負你了,告訴師哥。」

  「是他!」

  李蕾離開楊洋懷抱,淚流滿面地指着楊孤鴻,繼續道:「他欺負蕾蕾,師哥
你要爲蕾蕾作主,我不會原諒他的,嗚嗚!」

  楊洋瞠目結舌:他的兒子什麽時候欺負她了?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春燕卻心知肚明:李蕾這女人真的愛上了她的兒子。

  楊孤鴻冷笑道:「李蕾,你誣賴我,老子碰都沒碰你,怎麽欺負你了?還有,
我已經決定讓你作我的二娘,以後就更不會碰你了。」

  李蕾凝視着楊孤鴻,眼淚流得急,飛撲到他的胸膛,捶打着他,哭道:「就
有就有,你就是欺負我!」

  楊孤鴻推開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們回去,讓爹留在這裏陪她吧,
不然待會她又怨我不識相了。」

  「你不準走!」

  李蕾緊張地扯住楊孤鴻的衣角。

  楊孤鴻頭也不回,道:「我不走,在這裏幹嘛?我曾經一度想讓你成爲我的
女人,可是看到你對我爹如此癡情不渝,我隻好成全你了。請你放開手,你該抓
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楊孤鴻甩開她的手,拉着春燕,出了門去,突然聽到楊洋喊道:「孤鴻,快
回來,李蕾昏了。」

  楊孤鴻猛然轉身,楊洋跪在地上抱着李蕾,指壓在她的人中。

  楊孤鴻跑過去,李蕾恰巧醒來,朝着楊孤鴻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
的蕾蕾了,你心腸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雙手無力地伸向楊孤鴻,乞求楊孤鴻的擁抱。

  楊孤鴻的心酸痛,跪了下來,從楊洋手中抱過她,她的雙手也在同時繞過他
的腰背抱他緊緊。

  楊孤鴻歎道:「你總是叫人擔心。」

  楊洋站了起來,對春燕道:「燕,我們出去。」

  兩夫婦順便把門關了。

  走在路上,楊洋道:「你和孤鴻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頭,我和兒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李蕾通奸。」

  楊洋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還好李蕾愛的是我兒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
你怎麽可能心甘情願地讓我娶李蕾?上次回到長春堂時,我就覺得孤鴻與李蕾有
糾纏,那時孤鴻叫她一聲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李蕾在那以前就愛上
了孤鴻,隻是她自己不清楚罷了。燕,你知道孤鴻是怎麽惹上李蕾的嗎?」

  春燕道:「好像聽說是你兒子非禮了她,強行替她洗澡的結果,具體情況你
以後自己問。」

  楊洋驚道:「什麽?孤鴻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擺出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神态,道:「值得大驚小怪嗎?這種事對于我
們的兒子來說,平常之極。」

  楊洋無話反駁。

  誰叫他有這麽一個混蛋兒子呢?

  李蕾臉色蒼白,傻傻地仰看着楊孤鴻,這個年輕的男人此刻抱着她,關切地
凝視着她,從他的口中說出很溫柔的一句話:「我抱着你!」

  是的,他抱着她。

  就這麽簡單的一個動作,這麽簡單的一句話,讓她的心溫暖如春。

  她緩緩地道:「你不走了嗎?」

  楊孤鴻笑道:「如果你舍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舍得,我想我應該留下來。」

  李蕾突然有了力氣,掙紮了好幾下,嗔道:「你這小混球,你得意什麽?你
要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确沒什麽了不起的,隻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來陪你過夜,好不好?」

  李蕾不料他說出如此之言,臉色變粉紅,嬌嗔道:「誰要陪你過夜了?」

  楊孤鴻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李蕾嗎?我以爲你留我下來,是準備獻身
給我,看來你沒這個意思,讓我白歡喜一場,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

  李蕾嘴快,說了就後悔,另換一句道:「我什麽時候留你了?」

  剛說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這個本領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間隻有男人
講信用,而女人,向來都是不需要什麽信用的──太難記了,比老娘生孩子還難,
女人如是說。

  楊孤鴻故作沉思,道:「讓我想想,剛才扯着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誰?」

  李蕾大怒,喊道:「楊孤鴻,你敢說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開始招呼楊孤鴻脆弱的身體,楊孤鴻趕緊道:「哪裏都可以打,千
萬别打臉,我今天已經被打成胖子了,我要減肥。」

  李蕾哂道:「誰叫你沒本事,卻找人幹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楊孤鴻道:「我死了,上哪裏找個老公給你?」

  李蕾道:「我是不嫁的。」

  楊孤鴻瞬間回複正經的神色,注視着李蕾,認真地道:「你真的決定一輩子
不嫁?」

  李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認真震住了,許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

  楊孤鴻依從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讓你考慮這麽久,而
且讓你重見了我爹,是讓你清楚你自己心裏愛的是誰,我知道我爹是你一直守着
的夢,然而畢竟不是真實。當我冒然闖入你的生活,我才是你生命中真實的存在,
我是這麽認爲的。因爲曾經傷害你很深,使我幾乎後悔終生,所以才選擇補償你,
哪怕你還是要嫁給我的父親,我也會極力完成你的心願。

  在你的思想裏,我也許隻是個小嬰兒,但二十年的時間,你的夢未曾變,你
曾抱過的小嬰兒卻變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強壯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
男人,如果你允許,他将把你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就在今晚!「李蕾不知該說
什麽,隻能沉默。

  楊孤鴻輕歎,站起來向房門走去。

  坐在床上的李蕾忽然緊張地問道:「你去哪裏?」

  楊孤鴻不答。

  李蕾又道:「小蟲,你不是說要把我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嗎?你現在卻要走?
你騙人,你總是騙蕾蕾,人家不許你走!」

  李蕾跳下床追了過去,楊孤鴻停了下來。

  她撲到楊孤鴻背上就哭泣,一雙玉手從後面摟抱了他,道:「蕾蕾什麽都給
你,你不走好嗎?」

  「誰說我要走了?我隻是把門反鎖了,你不覺得應該先把門鎖上嗎?嗯,蕾
蕾乖乖?」

  楊孤鴻大笑,原來李蕾這麽急色!

  李蕾發覺上當,氣得放開楊孤鴻,擡腳踹了他幾下,憤憤不平地道:「你不
是好人,踢死你這小壞蛋!」

  楊孤鴻轉身,李蕾一腳正好踢在他的,他雙手立即掩住雙腿之根處彎腰下去,
嘴裏呱呱喊痛,臉呈痛苦難忍之色。

  李蕾驚急道:「楊孤鴻,你怎麽了?你别吓我!」

  楊孤鴻忍痛道:「蕾蕾,你把我的命根子毀了,這輩子我做不成你的男人了。」

  李蕾急得再次哭了起來,彎下腰來去扳楊孤鴻的雙手,口中不停地道:「讓
我看看,讓我看看!」

  楊孤鴻道:「我覺得它們被你踢爆了,這次太監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
男,何來無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讓我看看還有沒有救?」

  李蕾驚慌中擺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幾乎忘記哭了。

  楊孤鴻道:「我到床上去,你幫我解開褲子,看還能不能治?不然她們鐵定
把你撕成粉碎,喲呀,痛死老子了!」

  楊孤鴻邊喊痛邊貓着腰爬上床仰躺好,李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開他的褲
子,卻見那裏一點傷痕也沒有,妙手往他的一探,那兩隻鳥蛋也完好無損,正奇
怪之時,楊孤鴻已經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這混蛋的當,氣得捏
扯着他的體毛使勁一拔。

  楊孤鴻痛得坐直身體,大喊道:「啊呀李蕾,你要我命呀?」

  李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幾根毛算是客氣的了。」

  楊孤鴻道:「男人哪裏的毛都能拔,就這裏的毛不能拔,這是雄性的偉大象
征,它像女人的貞一樣寶貴!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奪了你的童貞,老子絕不做
虧本事。」

  他把站在床前的李蕾抱到床上,翻身緊壓着她,道:「在鐵公雞上拔毛,會
讓你付出慘重代價的。」

  李蕾被楊孤鴻壓得喘不過氣來,雙手推着他的胸膛,道:「你這麽重,不要
壓着人家,你讓我在上面。」

  「你還蠻主動的嘛!」

  楊孤鴻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着怎麽做?」

  李蕾羞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道:「哪有這回事?你生爲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該怎麽做?」

  李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這麽多廢話,人家就不來了。」

  她趴俯下來,嬌軀貼着楊孤鴻的胸膛,嘴兒輕咬着他的耳朵,輕聲道:「你
以前和她們可沒有這麽多廢話,我不懂,難道你不會教我嗎?」

  咦,怎麽忘了?

  楊孤鴻道:「我教你!蕾蕾,幫我把上衣脫了,别隻是脫我的褲子,我們有
一整晚的時間,慢慢來嘛!」

  就是,這麽急色!三十多年沒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李蕾用了一些時間替楊孤鴻脫了他的上衣,楊孤鴻又道:「蕾蕾,可以把你
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你若嫌麻煩,我可以幫你把它們撕毀,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沒教養的小混蛋。」

  李蕾一邊罵楊孤鴻,一邊坐起來寬衣,漸漸地,她潔白如筍的嬌軀展露在楊
孤鴻眼前。

  楊孤鴻靜靜地看着她,直到她一絲不挂,才道:「你已經三十多歲了,你的
身體卻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嫩,真不忍心摧殘你!」

  李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時候,你還吃奶哩!」

  楊孤鴻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輕揉着,笑道:「我那時有沒有吃過你的奶呀,
好蕾蕾?」

  李蕾惱視着他,嗔道:「那時我才十四歲,哪有什麽奶給你吃?你這混蛋從
小就很壞,把倩兒給──」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楊孤鴻知道她要說什麽事,楊
洋早已經告訴了他。那個叫李小曼的女人,也許該算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她
卻成了趙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麽樣一個女人?他對于李小曼的記憶,隻有空
白,而李小曼呢,是否會記得當年那個要了她的童貞的小男嬰?

  李蕾見他久不言,道:「怎麽了?說你壞,你就生氣了?」

  楊孤鴻一笑,擡首起來,臉壓在她的酥胸,嘴兒含着她的。

  她呻吟道:「楊孤鴻,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楊孤鴻再次把她壓在床上,嘴唇覆蓋着她的紅唇,和她來了一記長吻,道:
「你終于承認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着李蕾的,李蕾受到楊孤鴻的惡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的沖擊,
體内的漸漸發酵、升溫。她的雙手不能自主地撫摸着楊孤鴻的背,嘴兒在他的耳
邊輕呼熱氣,婉轉地呻吟。

  兩人的身體糾纏着,楊孤鴻的手指探入她的芳處,那裏的露水開始芬芳,情
濃之時,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

  下一刻,李蕾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火炮瞄準了她的城門,她的嬌軀劇顫,腰扭
動了幾下,雙手欲推開楊孤鴻,驚呼道:「不要,我怕疼!」

  楊孤鴻感到她這害怕并非裝出來的,道:「蕾蕾,爲何這麽懼怕?」

  李蕾僵着身體,道:「我在十四歲那年看到過,那女孩流了很多血,從那刻
開始,我就很害怕,對着你時,這種感覺特别強烈。」

  楊孤鴻醒悟道:「那個女孩就是李小曼,而讓她流血的則是我,對嗎?」

  「你怎麽知道?」

  李蕾驚叫出聲,楊孤鴻那時隻是個嬰兒,爲何對此事有記憶?

  楊孤鴻笑道:「我爹告訴我的。」

  李蕾驚道:「師哥會和你說這種事?看來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會養出你
這種色狼來了。」

  楊孤鴻道:「我爹還沒有此種本領,我聽他說,我是天生的,注定這輩子成
爲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誰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李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戀狂!」

  楊孤鴻吻了她可愛的小嘴,柔聲道:「既然你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時你哭
着四處說我欺負你就不好了。」

  李蕾呆了一會,在他耳邊道:「你想臨陣逃跑?門都沒有!你讓我在上面,
我自己來,或許不會很疼,你這人太粗魯了,人家信不過你!」

  楊孤鴻隻得又翻身下來,仰躺着,之物聳立如鐵柱,李蕾看得有些暈眩,心
中驚懼。片刻之後,她咬了咬唇,跨坐在楊孤鴻胯上,一隻玉手抓住楊孤鴻的雄
根,校正着往她的塞,然而相碰觸的瞬間,她又停止下來。

  楊孤鴻以爲她還是不敢,歎息出聲,她卻尴尬地道:「我不知道該把你的東
西往哪裏塞!」

  唉,失敗!

  「你不要當大夫了,該去當修女!」

  楊孤鴻不由分說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壓住她,挺槍抵住她的門,喊道:「老
子沒耐性了!」

  在那一瞬間,他的巨大闖入李蕾的深處,其時李蕾的心裏還沒準備好,痛叫
出聲,把牙齒咬得格格價響,冷汗直冒鼻尖。

  她雙手按在楊孤鴻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嗚嗚,人家好痛,你這小蟲,
那東西這麽大,還這樣粗魯,對人家一點都不溫柔,以後不準你進來了!」

  楊孤鴻進入李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道特别細小,在他遇到的衆女中,她
的容納性是最低的,這也許與她的小嘴有些關系,怨不得她這麽害怕他的粗壯了。
他感到她的緊緊地包容着他、擠壓着他,這種無比緊湊的感覺令他呻吟出聲。

  他不理李蕾的抗議,緩緩地律動着,同時道:「蕾蕾,别哭,開始難免有些
痛的,下次就不會了。」

  李蕾堅決地道:「絕不會有下次,你這混蛋,爲何要長這麽大?疼死人家了,
你慢點,喔呀楊孤鴻,我要殺了你!」

  她的嬌軀不受控制地扭動着,楊孤鴻并沒有依她的請求讓動作緩慢下來,而
是越來越猛烈,這個三十多歲還未經過男人的女人,她那緊窄的通道令他興奮不
已。他這段時日不敢在懷了孕的野玫瑰和陳醉身上逞兇,又不能與小月瘋狂,壓
抑了許久的,此刻在李蕾身上爆發出來,狂熱的情景可想而知,李蕾感到痛苦和
快感同時在她體内增幅提升,欲拒還迎!

  兩具長久地糾纏翻滾着,楊孤鴻的雄根一次次進擊着李蕾的,如同鑽井般,
從她的間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濕了兩人的,直流至股間的被單。

  可憐的被單呀,偏偏總是碰上此種倒黴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類沾污了。

  上帝創造了人類,就了人類的意志;人類于是也創造出被單,從而它。

  若不是李蕾感覺到楊孤鴻心裏的疼愛,她還以爲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哩,
粗魯的男人,連也表現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卻越來越愛他的暴力傾向。溫柔
是最初的情調,真正令女人在中得到滿足的,則是獸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
苦還是歡樂,那都是叫女人瘋狂的元素──女人最終愛的是男人的暴力。

  李蕾雖略知九陽重體的男人在這方面很強悍,卻不料強悍到令她無法接受的
地步,她作爲一個女大夫,對人體結構與性能有着很深的了解,但這個男人在某
個部位的結構與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盡相同,哪有男人能夠在這事上
堅持如此之久的?難道這就是九陽重體的可怕之處?而且,他那東西可粗可細可
長可短的,在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竟還能與他心靈相通?

  她喜歡這種感覺!

  李蕾歎道:「我終于明白你爲何能夠同時擁有這麽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
不是人!」

  「沒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麽與你幹這事?」

  楊孤鴻毫不保留地沖刺着,李蕾已經被他推上之巅,他卻還不滿足,建議道:
「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李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們今晚就在床上把命拼了,哈哈!」

  楊孤鴻得意之極,他在李蕾體内的陽根突增。李蕾嬌軀狂搖,不堪承受楊孤
鴻猛烈沖擊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瘋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樣,女方一旦到了
的巅峰,楊孤鴻的終極也相跟着來臨,一股濃熱的射入李蕾的生命,然後他摟着
李蕾嬌瘦的身軀平躺在床上,讓李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李蕾潔白滲汗的前額吻了許久,輕輕呼喚道:「蕾蕾,醒醒!」

  李蕾并沒有很快醒來,他在她富于彈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李蕾才略有些反
應,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李蕾痛呼出聲:「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啦,好痛的。」

  楊孤鴻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拚命嗎?怎麽睡得如此快?」

  李蕾嗔道:「你這頭牛,你不倦,我卻累極了,明知我睡着了還要吵醒我?
而且還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幹什麽?」

  楊孤鴻一笑,逗她道:「蕾蕾,我們再來一次吧?」

  李蕾斷然拒絕道:「不行。」

  「這次我會百分之百的溫柔。」

  楊孤鴻保證他會溫柔,但誰會相信?蠢蛋都不信!

  李蕾自然更不會相信,嗔道:「人家那裏痛死了,不論你多溫柔,今晚我也
不會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從!」

  她掙紮着想起來,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動作。

  楊孤鴻輕摟着她,笑道:「不要亂動,你一動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靜地
過了這後半夜,你最好安靜些,嗯?」

  李蕾擔心地道:「除非你發誓今晚不會再侵犯我!」

  「好吧!」

  楊孤鴻無奈地道:「等你傷好些了,我再對你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

  媽的,這小子,又再重複他的名言了,什麽分寸?狗屁!

  李蕾終于相信了他──其實這小男人說的話最信不過,真是難爲她自己了:
好難相信哦!

  楊孤鴻捏着她尖巧的鼻子,笑道:「爲何上次我剛要侵入你的時候,你就清
醒了?」

  李蕾罵道:「你還敢提起?那時你在她們身上發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東西
壞人家幹淨的身體,我當然不能接受。還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煩先沖個澡。」

  「奇怪了?」

  楊孤鴻出奇地盯着李蕾:「你那時應該不會想到這些問題的,畢竟你的智力
隻是小女孩,連倩兒都比你強!」

  李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帳東西了?」

  楊孤鴻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從頭到尾你都是清醒的吧?你那段時間的暫
時性失憶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裝出來的,是不是這樣?」

  李蕾無言。

  楊孤鴻繼續道:「小曼和嶽父嶽母都清楚,而且與你合謀來騙我,是嗎?」

  「是又怎樣?」

  李蕾直認不諱:「你這小混蛋,膽敢欺負蕾蕾,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你還以爲人家是好欺負的。」

  楊孤鴻頭大如鬥,道:「原來如此,你厲害!爲何你不繼續演下去?老實說,
你演得逼真之極,該發最佳表演獎,你不做戲子真的是可惜了。」

  李蕾怯怯地道:「你生氣了?」

  「媽的!」

  楊孤鴻大吼道:「老子想揍扁你!你什麽不好玩?你知道那時我的心有多痛
嗎?我還以爲你白癡了,擔心了這麽久。」

  「蕾蕾會補償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嗎?」

  李蕾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楊孤鴻歎道:「給我個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隻要我聽着喜歡就行了。」

  李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爲何要騙你,我隻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再
沒有挽回的餘地,我隻能是這樣,才能繼續纏住你,才能讓你接納我。你知道嗎,
你那時擊碎木人離開時,蕾蕾的心好痛,因爲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當你
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時,人家的心也很痛,因爲你那時的悲痛讓蕾蕾心疼,但是,
蕾蕾喜歡你那麽在意人家,也愛你那時不可一世的強勢。」

  「什麽?」

  楊孤鴻驚訝地托起她的臉,凝視着她,道:「你是說你在那之前就愛上我了?」

  李蕾感到臉發燙,道:「誰愛你了?那時人家惱你!」

  「哦?惱也是愛的一種表現。」

  楊孤鴻把她垂落的發往上撩,問道:「爲何要折磨我這麽久?」

  李蕾平靜地道:「我并不想折磨誰,然而也許我真的讓你受了折磨,但我真
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從小就是你爹帶大的,在我十三歲那年,我才發覺對你
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歲時,他就離開了長春堂,我還沒有對他表白,
也來不及長大,他就留給我長久的思憶。多少年了,一直盼着他回來,可是他沒
有回來,他的兒子卻先回來了。」

  她輕柔地歎息,定定地看着楊孤鴻,語氣一變,竟罵道:「你這小混蛋,就
回來跑到人家澡房非禮人。」

  楊孤鴻笑道:「那不叫非禮,叫做暫時性服務,我都侍候你沖涼了,你還想
要什麽?」

  炮打不破的環山村臉皮,就數他最經典,火龍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來了,蕾蕾卻尋不回從前的感覺,或許是因爲他老了,或許是經
過了許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覺地變了,再次面對他,已經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
從而了結了一個願望。相反,面對着你這混蛋時,我的心卻怎麽也無法平靜,也
許正是這種感覺,讓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着不可衡量的分量。我不知自己是否愛
你,所以我甯願再次選擇去愛你的父親,畢竟我等了他二十年,這是一段不短的
時日。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擊碎木人離去時,我真想不顧一切留住你,可
是我不敢,即使不論年齡,單憑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該絕望。我卻心不甘,我
爲你父親爲了個空白的夢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爲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說過,
我已經三十多歲了,該找個男人;你還說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
我就找你,我懶得找别的男人。再說,别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過的,
再壞,我也放心些。」

  楊孤鴻聽得瞠目結舌:這李蕾果然夠猛,如果讓她去醫人,那人鐵定死歪歪
的──下藥太猛了,唉!

  他歎道:「你就是爲了得到我而裝白癡的?」

  這還用問?笨!李蕾道:「你别得意,我當時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跟在你身
邊時,憑你無數的缺點和壞蛋的樣子,我會越來越讨厭你,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
步。我和大哥大嫂說了這想法,他們也就贊成了,可是我對小曼說時,她隻是笑
笑。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癡,竟然強迫自己去聽你的爛歌,最惱人的是,
還給無數機會讓你對人家使壞。」

  楊孤鴻不能理解地道:「我這麽可惡,爲何你愛我越深?」

  李蕾白眼一翻:「因爲我要惱你一輩子!」

  「惱我就跟我?」

  楊孤鴻懷疑地道。

  李蕾認真地點點頭,道:「嗯,就是如此。」

  楊孤鴻突然建議道:「蕾蕾,我們唱歌吧?」

  神經病!三更半夜的,還想着唱歌?

  李蕾覺得這個男人無藥可救了,怒道:「以後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
藥給你喝了,讓你變成啞巴。」

  「我找你拚命!」

  可能是傳染的,楊孤鴻很自然地傳承了李蕾的語言特性,唉,人類通過這種,
一般都能傳染個什麽病的。

  李蕾嬌笑,在楊孤鴻身上輕輕地蠕動,吐氣如蘭道:「楊孤鴻,明早替我洗
澡吧?」

  楊孤鴻洩氣道:「沒勁。」

  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鴛鴦澡,我就有勁了。」

  「門都沒有。」

  李蕾拒絕了他的色情思想卻不容他拒絕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須替我洗澡,
而且在洗澡時不許做别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時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這夜裏的人都傳染了瘋狂病──動不動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傳染病。

  被李小波吵醒實在是楊孤鴻不能預料之事,李蕾見到李小波時,臉紅得像早
晨的豔陽。

  李小波看看床上躺在被窩裏的李蕾,又看着面前的楊孤鴻,許久才道:「我
該叫你姐夫,還是姑丈?」

  楊孤鴻罵道:「媽的叫慣了還能改口嗎?當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麽
東西,我有那麽老嗎?」

  李小波道:「姐夫說得對,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楊孤鴻猴子般跳了起來,嚷道:「沒水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搞你姑姑了?
是她在搞我,這叫老牛吃嫩草,懂不懂?」

  「楊孤鴻,你要死呀!」

  李蕾在床上反射性地抗議道。

  李小波道:「姐夫,這我懂,當初我就被冷晶瑩吃過一次,唉!」

  楊孤鴻又罵道:「!爲什麽你不說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嶽母,還唉聲歎氣,
你小子是否欠揍?」

  「别!我承認,是我吃了她,就說是嫩牛吃老草。」

  李小波嘴裏這麽說,心裏卻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嗎?爲何說成是我姑姑
吃了你?這世界沒公理!

  楊孤鴻又道:「李小波,别在心裏反對我,小心我敲你的頭。說吧,這麽急
找我什麽事?」

  李小波一下子興奮起來,喊道:「姐夫實在是聰明,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
那群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購物了,我們聽說龍城的美女不少,商量着出去撞
撞運氣,弄幾個美女回來,而作這種事當然少不了姐夫這頂級高手了。」

  楊孤鴻立即轉身取過一面銅鏡往臉上一照,笑道:「還好,幾乎恢複了。」

  李小波道:「姐夫的恢複能力是無人能及的,昨晚還是個豬頭,今早就恢複
帥哥的模樣了。我們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麽如何?當然去了!」

  他一手搭在李小波肩上,就準備出去。

  李蕾喊道:「楊孤鴻,你這大蘿蔔,我的傷還沒好,你就在我面前說去泡妞?
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須替我洗了澡才許出去。」

  李小波道:「這麽麻煩?」

  楊孤鴻道:「你終于知道你姑姑有多煩了吧?而且,這種事她也能大聲的說
出來,說明她臉皮也夠厚的,這就證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

  被迫與煩人的女人造愛實在是件不光彩的事,李小波也極同情楊孤鴻,隻是
幫不上忙,他隻選擇逃跑──這是他的強項。

  「姐夫,我們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資源,到時不會忘了分些給你的。
我走了,姑姑就交給你了,這是我替我爺爺奶奶說的,哈哈!」

  李小波一溜煙竄出去,留下楊孤鴻喃喃自語:「這小子,竟說起死人話來了?」

  「楊孤鴻,你這死人,站在門口涼風嗎?還不過來抱我去沖涼?」

  李小波走了,李蕾更是肆無忌憚。

  楊孤鴻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道:「又不是洗鴛鴦浴,想到就沒勁。」

  李蕾「噗哧」一笑,道:「現在不行,我傷好之後,你要怎麽都行啦!小混
蛋,人家昨晚是第一次,你就不能體諒些嗎?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

  楊孤鴻立即興奮起來,橫抱起李蕾,大喊道:「蕾蕾,你太偉大了!我忍,
我這就陪你去洗澡。唉,鳳來在長春堂,要是以後鳳來加進來就更妙,鳳來就是
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着他繪聲繪色地叙述他與鳳來沐浴時的情景,且不斷地在李蕾身上示範着,
弄得李蕾橫流,到得真正沐浴時,少不了又被這無恥厚顔之徒了一番,事後她才
領悟一個道:永遠不要相信這個小男人說的話。

  楊孤鴻把昏昏欲睡的李蕾抱回床上,讓她睡好之後,他走出了房間,想到龍
城去找李小波等人,不料卻遇上了王玉芬,她的兩個俏丫鬟出奇地沒跟在她身邊。

  楊孤鴻微笑着招呼道:「嶽母大人,你自己一個人嗎?」

  「嗯。」

  王玉芬應了一聲,道:「清風到大地盟辦事了,她們也都出去了,我想一個
人清靜,就留下來,你爲何沒跟他們出去?」

  楊孤鴻道:「我習慣睡懶覺,此時正準備出去。」

  他随便應付,謊話說在前頭──聰明!當然不能說與李蕾胡混到現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懶覺的習慣?」

  楊孤鴻誠實地道:「經常。」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準老子睡嗎?他覺得睡懶覺是他這一生無法改變的好
習慣,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點的,能不睡懶覺嗎?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開心些。」

  楊孤鴻笑道:「謝謝嶽母,這院裏沒什麽人了,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李蕾。」

  王玉芬驚訝地看着楊孤鴻,道:「李蕾?」

  「她是你寶貝女婿的女人,昨晚剛剛爲愛獻身,行動不方便,嶽母若無事,
可以幫我照顧她一下嗎?」

  楊孤鴻已經走過王玉芬,隻是聽到王玉芬的疑問,回首揚言解釋。

  王玉芬總算明白了,應承了她女婿的請求,心裏卻糊塗了:李蕾,不就是李
初開的妹妹嗎?怎麽李初開的女兒和妹妹都成了他的女人?

  這世界真的讓人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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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3 08:29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121-125)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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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121-125)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21章深夜令玉人懼怕的強橫

  楊孤鴻果然不愧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到了大街就猛跑狂喊着李小波的名字,
街上的人都當他是瘋子,李小波等人卻不知跑到哪個黑暗角落泡妞去了。

  他找了一陣找不着,也就不願當瘋子了,垂頭喪氣地走到大街上,迎面卻走
來了花浪一衆人,秋韻和她的兩個婢女當然也來了,花浪身旁還是跟着一大群女
人,一眼看去,應該有三四十個,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都他媽的是美女,楊孤鴻
看了就眼紅,更别說其他大街上的男同胞了──恨不得自己就是花浪這雜種,養
的,憑什麽擁有這麽多美女?想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嗎?奶奶的貪得無厭的
小白臉!

  楊孤鴻卻想,這花浪泡妞的功夫可稱得上天下無敵了,找機會向他讨教幾招。

  花浪當然也看見了楊孤鴻,且清楚地看見隻有他一個人,心花就開了,得意
地笑道:「楊孤鴻,怎就隻有你一個人逛街?她們都把你踢開啦?」

  楊孤鴻一聽就火,道:「花浪,你他媽的雞公瘾上了?沒事帶一群三八到街
上招搖撞騙,老子看了就不順眼。」

  「楊孤鴻,你罵誰三八?」

  無緣無故被人當街罵三八,秋韻也火大起來了。

  楊孤鴻道:「我就罵你,難不成你還有?哈哈──哎呀秋韻,你這假女人,
你打我臉?」

  他不料秋韻的動作如此之快,幾乎可以比得上夢香的速度,人家要打他的臉,
他能閃躲得了嗎?火候未到也!

  秋韻輕輕一笑,媚傾全城,輕啓櫻桃道:「人家就喜歡打你臉,怎麽了?你
要和我決鬥嗎?嗯唔?」

  楊孤鴻立馬無勁,洩氣道:「求你不要這麽,我看了心癢癢的,你卻是不能
止癢的。杜鵑兒,過來讓爲夫抱抱!」

  秋韻發,他就沒折了,隻好選擇杜鵑調劑一下心境,杜鵑剛要過來,秋韻唱
聲阻止。

  楊孤鴻心裏不爽,又道:「秋韻,别老是與我作對,老子會煩。」

  秋韻依然笑道:「我這樣的美女,你也會煩?」

  「對一個男人來說,美女是世上最煩人的動物。」

  這句話是偉大的情場浪子花浪說的。

  楊孤鴻極是贊同他這句話,花浪剛說罷,他就拍手道:「喲呵,花浪,你這
句話深得我意,但是,既是煩人,你爲何還要帶這麽多美女?」

  「我就喜歡被美女煩!」

  花浪思量着活活氣死楊孤鴻,說起話來厚顔無恥的地步也不讓這環山村經典
人物。

  楊孤鴻聽了也不火了,笑道:「花浪,你一個人帶着這麽多美女逛街,不怕
街上的男人群毆你?我真替你擔心!」

  花浪腰幹一直,雙眼神芒逼射:「誰敢?」

  楊孤鴻料不到花浪爆怒時的煞氣如此之重,大街上的人都不自覺地倒退好幾
步,才驚懼地盯着這俊美無比的翩翩公子!

  「看來你小子比我還嚣張,唉!」

  楊孤鴻搖搖頭,彎下腰去脫他的鞋子,滿街的人都莫名其妙:這個人模人樣
的男人,怎麽當街脫鞋?實在是沒風度。

  秋韻喊道:「楊孤鴻,你是否還想當街脫衣服?」

  「曾經有這個想法,但現在暫時沒有。」

  算是回答了秋韻,楊孤鴻一手拿着一隻鞋,赤着雙腳站在街中,一臉笑意地
朝花浪道:「信不信有人拿鞋子砸你?」

  「你住了一晚瘋人院,就變成瘋子了!」

  秋韻當街喝罵。

  與此同時,楊孤鴻手上的兩隻鞋已經對準花浪飛擲過去。花浪輕易地閃開了,
他身後的一個特級美女卻無緣無故倒了黴,本是想找花浪作靠山的,誰知花浪一
遇着事就閃人,她在不能預料之時,承受了楊孤鴻的一鞋,這兩隻鞋打得也真夠
準──在她的胸脯兩頂峰巒上印了兩隻鞋吻,哇帥!

  楊孤鴻興奮得當街跳牛舞,那美女狠狠地盯着這巨大無比的男人扭秧歌,眼
睛都噴火了。

  正跳得盡情的楊孤鴻,眼前白影一閃,花浪的一腳就飛踢在他的腹部,他龐
大的身軀倒飛出十多步,五體投地的趴伏在大街上。

  花浪怒道:「楊孤鴻,我以前一直以爲你多能耐,原來不過是瘋子一個,冰
冰真是看錯人了。」

  「少爺,你亂踢人也不對!」

  杜鵑怒責了花浪一句,就跑過去看趴在地上的楊孤鴻,關切地問道:「大笨
蛋,你沒事吧?」

  秋韻和水仙也走了過來,秋韻道:「杜鵑,他死了嗎?」

  「媽的,臭娘們,你想老子死,老子偏偏活給你看!」

  楊孤鴻擡起臉,滿臉的肮髒,說話自然也肮髒。

  三女見他無事,都暗自松了一口氣,到此才知楊孤鴻揍打的本領是一流的。

  楊孤鴻掙紮着坐起來,杜鵑扶住他,道:「你不會武功就别亂惹事,人家爲
你提心吊膽的。」

  楊孤鴻道:「杜鵑兒,幫我擦擦臉,花浪渾蛋,出腳之前也不說一聲,害我
有沒防備之時着了他的陰招。」

  他把臉扭向杜鵑,伊從懷裏掏出手帕,輕柔地替他擦拭,心疼道:「痛嗎?」

  「死不了就好。」

  楊孤鴻嘴硬得厲害,杜鵑唯有歎息,待她收手帕入懷時,楊孤鴻又道:「杜
鵑兒,待會我揍花浪痛叫他老娘。」

  三女異口同聲道:「你還要打?」

  「當然,打不赢,老子誓不罷休!」

  他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前幾步,喊道:「花浪,你小子竟敢陰我?」

  花浪道:「我奇怪你爲何不死掉?」

  楊孤鴻哂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算命的說我長命百歲,我如果現在死了,
怎麽對得起我那幾個算命錢?你以爲算命不要錢嗎?花浪,咱們再打一架!」

  花浪看怪物似的看了他許久,搖頭道:「我以前的确很想和你鬥,但從剛才
開始,我已經失去了興趣,因爲你根本不夠格讓我出手,你連最基本的一腳也閃
不過,還憑什麽向我叫陣?」

  「憑我手中的刀!」

  楊孤鴻話一出口,滿街爆笑,楊孤鴻這才醒覺,自己手中空空的,剛才還拿
着鞋子,可惜招呼美女的胸脯了。

  夠衰!

  花浪失笑道:「哦,你手中的刀也羞得不能見人了嗎?」

  楊孤鴻也覺得丢臉極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做出更丢臉的事來了,他朝四周張
望一下,大叫大喊道:「李小波,李小波,快出來,老子要劈人了。」

  他幾乎喊破了喉嚨,李小波卻還是未出現,他的刀自然也躲在某張床底下呼
咦噢哎呀了。

  一個賣豬肉的向他走過來,道:「這位大哥,求你别喊了,你喊得比我殺豬
的聲音還要令人難受,我就借給你一把刀,你若殺了人,我負全責。」

  他放心地把殺豬刀遞給楊孤鴻,他雖不是武林中人,但他也能感覺得出花浪
的武功極高,而楊孤鴻雖比花浪高大粗壯,卻絕不會是花浪的對手,他說他負全
責,是因爲他諒楊孤鴻根本就傷不了花浪一根汗毛。

  「也好,殺豬豈用人刀?」

  楊孤鴻很幹脆地從屠夫手上接過殺豬刀,拿在手中,道:「很輕,不知能不
能用?」

  屠夫道:「能用的,我用它殺了不知多少頭豬了。」

  街上的人看見楊孤鴻要拿殺豬刀與人比武,狂笑出聲。花浪冷笑中帶着鄙視,
連他的女人群裏的一半女人也失笑出聲了。

  「就不知能不能殺掉花浪這頭豬了。」

  楊孤鴻此話一出,花浪笑臉轉寒。

  楊孤鴻雙眼中的邪芒一閃,衣服突然爆脹,體内的火焰真經之氣直透手中的
殺豬刀,衆人隻聽得巨大的金屬碎裂聲,隻見他手中的刀身已經碎成一片片掉落
地上。他身旁的屠夫臉如土灰,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笑,衆人本以爲面前這個
強壯的男人是徒有其表,誰料一把鋼刀在他手中瞬間而碎?

  楊孤鴻本來想試試别的刀能不能用,所以運起火焰真經,但他這種真氣實在
太霸道,隻有烈陽真刀能夠受得住,其他的刀到了他手上,命運都得像這殺豬刀
一樣,唉,可憐的殺豬尖刀!

  花浪神色變得凝重,重新估量楊孤鴻的實力,秋韻也被這男人弄迷糊了。

  楊孤鴻扭頭看着肥胖的屠夫,罵道:「你這頭豬,以爲老子像你一樣隻有肥
肉嗎?老子是拳王!你有空就去多捅幾頭母豬,敢來譏笑我這絕世拳王?這也就
罷了,還給我一把爛刀?媽的,叫我白歡喜一場!閃一邊去,看老子打架,記得
準時拍掌叫好,否則我和他打完,立馬挑戰你的殺豬功夫。」

  「是,是,大哥,我一定鼓掌的。」

  屠夫驚顫地退離很遠,突然驚叫道:「啊,我的豬肉呀,被賊偷了!啊嗚,
今日我虧大本了,回去定被我那婆娘罵,我的豬肉啊,我的殺豬刀!」

  「活該,看你以後還敢多管閑事?記得鼓掌,你若想逃,我第一個揍你!」

  楊孤鴻轉臉對上花浪,道:「沒了刀,老子照樣要揍你一頓。」

  花浪把手中的劍遞給他身旁的女人,道:「來吧,我也很想揍你一頓,看見
你,我就有氣,不發不行。」

  「老子也是!」

  楊孤鴻還一如既往,話才出口,他就像隻老虎一樣朝花浪撲過去,速度比起
在環山村時快了許多倍,隻是很可惜,花浪的速度比他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他能運起閃電之足,或許能夠趕得上花浪的速度,隻是沒有雷劫刀法的
牽引,閃電之足很難發動,除非是在某種絕境中他的潛能才會爆發,即使是比閃
電之足還要快的速度也是存在的,當初爲了救小月,他追随狼道以及他狂奔于沙
漠之時,他的速度就達到了極限,然而此刻,在他心中,一場打架,就如同孩子
時的玩耍一樣算不得什麽的,他的速度也就算不得上速度了。

  楊孤鴻撲上去的結果,可以用三個字形容──撲了空。

  花浪閃過楊孤鴻,側飛出一腳,輕易地踢在他的上。楊孤鴻痛叫一聲,撲到
了一個女人身上,巧的是,這個女人就是被他的鞋子吻了胸的那美女。

  一聲驚叱,美人兒雖擋住了楊孤鴻的去勢,但強大的沖力,把她沖撞得往後
仰倒,楊孤鴻很自然地把她壓在地上,在她未落地的前一刻,楊孤鴻的一隻手伸
到了女孩的後腦,護住了刀子的後腦殼,使得她的頭部沒有直接與地面相撞,倒
是痛得他自己後悔莫及。

  即使如此,美人兒還是痛得呻吟出聲。楊孤鴻壓在刀子的身上就不動了,她
一時也無力動作,如此僵持着。

  「楊孤鴻,你小子死了沒有?死不了就起來,别壓着我的女人。」

  花浪不屑地道。

  杜鵑又跑了過來,急道:「哥,你怎麽樣了?」

  「杜鵑,這混蛋鐵定沒有事,被壓着的是我,我全身疼痛,你爲何不問我一
下?混蛋,快起來!」

  楊孤鴻沒有出言,被他壓着的美女卻是憤憤不平,推了好幾次推不動他,手
兒就招呼上他的臉,「」兩聲。

  楊孤鴻殺豬般地叫道:「臭娘們,老子爲了救你,把手讓你的頭壓着,你卻
用你的手來打我的臉?」

  「你撞倒了我,卻說救我?你的手給我壓,難道你不知道你壓着我嗎?」

  楊孤鴻再次吼道:「你以爲我想嗎?是你的男人把我推向你的,倒怪起老子
來了?要怪就怪花浪!」

  美女正爲他的話驚愕,他又換了一副笑臉:「待會你和我聯手,找花浪報仇,
如何?」

  媽的,這種話也說得出來,滿街的人都被他打敗了。

  美女可不管這些,掙紮道:「你這瘋子,你讓我起來,我要報仇,也隻找你。」

  楊孤鴻道:「這可不行,我不喜歡和女人打架。」

  他翻身坐到一邊,摟住杜鵑,笑道:「剛才是一時失手,你别擔心。」

  「不,我不準你和少爺打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他真要傷你,你早
就──」楊孤鴻掩住她的嘴,輕聲道:「别說不吉利的話,我今日不扳回面子,
以後怎麽有臉走在這大街上?少不了打他一個豬頭!」

  秋韻冷笑道:「楊孤鴻,你還是算了吧,沒有四大武林世家助陣,你提馬不
及我浪哥一半。」

  楊孤鴻站了起來,雙眼盯着她,道:「喲呵,不見幾日,說話這麽客氣了?」

  秋韻背轉身去,楊孤鴻心頭有氣,走前兩步,扳轉她的身體,強吻住她。

  滿街嘩然。

  花浪清楚楊孤鴻和秋韻的糊塗賬,任憑他們怎麽吻,他也不吭一聲,冷眼旁
觀。

  這是他花浪的風格──與己無關,絕不插手。

  被楊孤鴻壓過的美女走到花浪身旁,問道:「公子,他和小姐是怎麽回事?」

  花浪道:「就這麽回事。」

  美女氣得扭臉過去,嘴兒一噘,悶聲抗議。

  長吻結束,秋韻滿臉通紅,窩在楊孤鴻懷裏急急喘氣,久久才平息,仰臉道:
「你不能在龍城吻我,表哥看見了,會殺了你的。」

  楊孤鴻道:「很遺憾,我不認識你表哥,我喜歡什麽時候吻你就吻個夠,不
管是在什麽地方。」

  秋韻幽幽一歎,道:「你放開我,我不管你的事了,你這人永遠不聽勸告。」

  她頓了下,把嘴湊伸到楊孤鴻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道:「水仙拒絕了我
表哥,我想可能是因爲你。這我也不管了,你看着辦,但我注定是表哥的人,你
以後不要爲難秋韻,好嗎?」

  楊孤鴻的心胸仿佛突然被巨錘擊了一下,他低頭凝視着秋韻的絕代姿容,看
到她雙眼中的乞求,他悶痛的心軟了下來,歎道:「你的選擇是對的,我有着許
多女人,而你表哥隻屬于你,況且,我是個主義者,你卻是隻能看不能動的。」

  「不!」

  秋韻提高了聲量:「我表哥的女人比你多許多,常陪在他身邊的就有二十七
個,别以爲隻有你受女人歡迎。」

  楊孤鴻有些驚訝,然而他沒有把心中的驚訝擺出來,隻是平靜地道:「一直
以來,你不停地惹我,都是抱着耍弄我的心态,是嗎?」

  秋韻垂首無言。

  楊孤鴻松開了緊抱着她的手,道:「今天這架,我非打赢不可!」

  花浪道:「你永遠沒有赢我的機會。」

  「是嗎?」

  杜鵑拉住楊孤鴻的手,卻被他拿開了,他走到花浪面前,笑道:「有種我們
摔跤?」

  花浪不屑地道:「那種低級的孩童遊戲,不是我這種身分的人玩的,隻有你
這種白癡才會找人摔跤,四大武林世家實在是悲哀。」

  楊孤鴻道:「你怕輸?」

  花浪頭一擺,道:「沒用的。」

  楊孤鴻的激将法被花浪識破,無計可施,隻好道:「下次拿了刀,我們繼續,
這次算沒打完,所以沒有輸赢,如何?」

  他在其他方面極不要臉,但對于打架,可是不能輸的,即使輸了,他也要說
成赢,不然心頭就大不爽。

  花浪還是無動于衷,道:「随便。」

  楊孤鴻感激地道:「噢,花浪,我突然好喜歡你,太感謝了!你的衣服有點
皺了,我幫你拉平。」

  他走前一步,伸手到花浪的腰部。花浪以爲楊孤鴻真的要讨好自己,得意地
仰首向天,鼻孔還哼了一聲,誰料腰部一緊,驚覺楊孤鴻的雙手已經抱住自己。
他将全身功力運到腰部,企圖震開楊孤鴻的雙手,豈知楊孤鴻的雙手就像鐵棍一
樣,反而震得自己腰部疼痛,楊孤鴻的雙手當然也不好受,隻是他花浪不知道罷
了。

  此刻,花浪才知道爲何秋韻那麽高強的武功,被楊孤鴻抱住了還是無計可施,
他以前還以爲是秋韻故意讓楊孤鴻抱住不放的,現在終于明白,無論是誰,隻要
被楊孤鴻抱住,都很難掙脫,即使他花浪也不例外,此人的蠻力幾乎是不可戰勝
的。

  楊孤鴻抱了花浪,本想把他抛出去,但想到花浪的武功極高,抛出去之後也
許根本無事,立即改變了主意,把他抱舉起來,額頭迅速沖撞在他的胸膛,雙腳
用力一蹬,抱着花浪撲倒在地上。

  花浪也不是好相與的,就在同時,他的兩隻回勾拳擊在楊孤鴻的雙肩,以圖
擊碎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楊孤鴻承受了他沉重的拳擊,仿佛無事一般,他
才了解到楊孤鴻并沒有表面那麽無能,至少楊孤鴻承受了他灌注五成功力的雙拳
仍然完好無損,他在驚訝之中,雙拳又轉而擊向楊孤鴻的兩邊太陽。

  楊孤鴻在這種時候靈覺也特猛,猛的低下頭,撞在花浪的胸膛,從而躲過花
浪的襲擊,并使花浪悶哼出聲。

  楊孤鴻開始反攻,左手迅速移伸到花浪的頸項,重重地勒住他,右手的拳頭
就向他的左臉直擂下去。

  與此同時,花浪的拳頭也左右開弓,迅猛的招呼楊孤鴻的整張臉龐。

  兩人就這樣拳來拳去,纏打在一起,活像兩個野蠻人在進行生死決鬥。

  一群女人跑過去七手八腳地要拉開楊孤鴻,可是怎麽也拉不動。

  也是,楊孤鴻打起這種架來最是起勁,興緻正濃時,他會那麽輕易讓人間架
成功?

  那豈不是他楊孤鴻的失敗?打,揍他花浪一個豬頭!

  滿街喧嘩噪動!

  屠夫站在一旁拍手大聲叫好。

  楊孤鴻不知打了花浪多少拳,更不知被花浪打了自己多少拳,反正比例是二
比一,他隻能用一隻拳頭,而花浪雙拳俱出。

  即使是這樣,他楊孤鴻也打得無怨無悔,他的目的隻是打花浪成豬頭,至于
自己會成什麽頭,他就不管了。

  他的一拳又揮起來,剛想回擊下去之時,眼前卻多了一張帶淚的俏臉,那是
他的杜鵑兒,他的拳頭接近杜鵑時停頓了下來,但花浪沒有停,最後的兩拳還是
擊在他的黑腫的臉頰。

  此時的楊孤鴻其實已經騎坐在花浪的腹胸,杜鵑是從他的旁邊閃進來的,她
的臉擋住了楊孤鴻的拳頭的去勢,淚眼哀求道:「哥,鵑兒求你不要打了。」

  花浪打出最後的那兩拳後,也沒有再出拳,隻是怒瞪着楊孤鴻,不停地喘氣,
他的左臉也是一堆堆的黑紫腫塊。

  打鬥終于結束。

  「花浪,這次算打平了,下次找機會咱們繼續。」

  楊孤鴻不等花浪回答,就移坐到一邊牛喘着,同時抱過哭泣的杜鵑。

  花浪也坐了起來,出奇地沒有找楊孤鴻報被偷襲之仇,他的那群女人也就圍
過來,對他動手動腳還動嘴,叽叽喳喳不知是誰說了什麽,唉,煩。

  杜鵑摸着楊孤鴻紫黑的臉,心痛地道:「疼嗎?」

  楊孤鴻答非所問地道:「媽的,老子這次虧本了,我隻打了他一邊臉,他卻
揍了我兩邊臉。」

  杜鵑氣惱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楊孤鴻一愣,道:「是有一點點痛啦,不過,你的小姐才叫狠哩,她讓我的
心都痛了。」

  杜鵑知道他今日與花浪街頭纏打,多少因爲剛才受了秋韻的刺激,她輕聲道:
「以後鵑兒都跟着你。」

  她掏出手帕,擦去楊孤鴻的鼻血,血流已經自動停止了。

  楊孤鴻雙手捧着她的臉蛋,兩隻拇指揩去她的眼淚,道:「别哭,嗯?」

  杜鵑哽咽道:「你以後不要打架了,鵑兒很怕。」

  楊孤鴻笑道:「傻孩子,這種架我經常打的,過兩天我的臉就會好的,那時
還你一個俊俏的老公。」

  杜鵑嗔哭道:「你還貧嘴?剛才吓死人家了,再說和你打架的是鵑兒的少爺,
哪個鵑兒都心疼哩!」

  楊孤鴻道:「正因爲他是花浪,我才這樣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
種架,也許不是這麽簡單。」

  杜鵑無法了解他這句話,他卻朝花浪笑道:「你說是嗎?」

  讓人驚奇的是,花浪竟然也朝楊孤鴻點了點頭。

  衆人無法明白他們之間達成的默契。

  屠夫在此時走過來,彎腰施禮道:「大哥,我剛才拍手叫好了。」

  楊孤鴻道:「我,你拍手叫好是因爲我被兩隻拳頭打,不過,老子打架,有
人在一旁欣賞,總叫我心裏喜歡,回去讓你那婆娘罵吧,記得下次專心賣你的豬
肉,有些事,不是殺豬刀能參與的。」

  「明白。」

  屠夫急忙轉身收拾了回去。

  街上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們對于這兩個武林新秀
徹底失望了。

  誰說他們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

  狗屁不是!

  花浪的臉已經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腫藥水,杜鵑也要替楊孤鴻擦藥,楊孤鴻
阻止了她,笑道:「小鳥兒,不用藥水,我明天就會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爲你擦些療傷藥都不行嗎?」

  杜鵑委屈得要哭了。

  楊孤鴻隻好妥協,讓她給他臉上塗了藥。

  秋韻也過來幫忙,楊孤鴻沒有拒絕她,她在整個過程中,一直默默無言。

  塗完藥,秋韻突然撲入他懷裏輕輕哭泣。

  楊孤鴻沒有像以往一樣抱她,他隻是撫摸着她的秀發,扭臉看着一旁淚迹未
幹的水仙,這個與杜鵑同齡的女孩不知爲誰而哭?

  那晶瑩的淚珠兒,應該有份是屬于他楊孤鴻的,他輕歎。

  歎出水仙一泛小霞在俏臉。

  「眼淚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楊孤鴻扶着秋韻站了起來,輕推開她,轉身對水仙道:「我的臉恢複原來樣
子的時候,我回來把你帶走,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他說得很堅決,哪怕水仙不願意,似乎他也定然這麽做。

  水仙沒說什麽,隻是走過來扶住秋韻。

  楊孤鴻摟住杜鵑,道:「我們走。」

  杜鵑朝秋韻道:「小姐,鵑兒不能服侍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洛天對
你不好,我會叫哥要回你。」

  秋韻強顔歡笑,道:「你走吧,如果他對你不好,我也會要回你的。」

  楊孤鴻道:「我怎麽可能對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鵑扯了扯楊孤鴻背後的衣服,道:「哥,别說了,我們走吧!」

  楊孤鴻依從她的話,摟着她離開了。

  衆人看着兩人離去,水仙輕聲道:「小姐,他剛才爲何突然對我說那樣的話,
他說的話能信嗎?」

  秋韻道:「我告訴他,你因爲他的緣故而拒絕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你怎麽能夠跟他說這事?」

  秋韻道:「若你不願意,你也可以像拒絕表哥一樣拒絕他。」

  「可是,」

  水仙想了一會,接着道:「他不像表少爺,他說我注定是他的人,我拒絕也
是沒用的。」

  楊孤鴻的确是這麽一個人!秋韻當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你要對他
怎麽都行,你的事你自己決定。我讓你們跟我表哥,你們不是都沒有聽我的話嗎?」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沒有怪你哩水仙!」

  秋韻微笑着摟住水仙,在她耳邊道:「你常笑杜鵑睡夢都想着楊孤鴻,你不
也是常夢見他嗎?」

  水仙粉臉通紅,嬌嗔道:「小姐,我沒有啦!」

  花浪的聲音從她們背後響起:「秋韻,我們也該回去了。」

  秋韻道:「浪哥,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爲何要與他打混架?」

  花浪道:「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會武功的他,力量會如此之大。
我曾試過用内勁震開他的雙手,卻無濟于事,而我擊在他身上的拳勁,有許多被
他的身體吸收,沒吸收的那部分内勁也被反彈回來。當我試着點他的道時,卻發
覺根本找不到固定的位,我隻好選擇與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隻拳頭,我兩隻
拳頭,打來打去還是我賺些。」

  秋韻道:「可是你們都沒有用内勁?」

  花浪歎道:「就單純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難找得出一個人,
擁有他那麽強大的力量。姑且不論他會不會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變得可怕。我
的雙拳第二次擊向他的太陽時,發覺他打在我臉上的拳頭雖讓我疼痛無比,但并
沒有使我的骨頭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幾塊面骨的,他
卻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隻是要揍我,并沒有傷我的意思。所以,我運足全勁想
與他同歸于盡的雙拳也停頓了一下,撤消所有的内力,才擊上他的雙臉側。以後
的拳來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極有分寸,我的拳頭也沒用上任何内力。他這混蛋,
定是很愛打架,而且是經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會這麽恰到好處。」

  秋韻道:「他常在我們面前說,他是村裏的拳王加歌神,應該是常打架的了。」

  花浪凝視着秋韻,道:「他今日打這架,完全是因爲你。」

  秋韻驚道:「哦?」

  花浪解釋道:「其實他本來是要走的了,隻是你和他說你注定是洛天的女人,
我那時就直覺到一個男人的憤怒,他纏着我胡打,也許隻是爲了發洩心中的痛苦,
不過他這人很善良,這是我從打架中,感覺出來的。」

  「我現在有些明白了,爲何洛火說到他時,心中留存的恐懼總是不能消除,
這也許是因爲楊孤鴻曾經真的給過他無比強烈的恐懼直覺。以前洛火說他是個不
可預測的厲害人物時,沒幾個人相信,因爲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無賴加色狼
多過其他。」

  「然而許多人都錯了,歸根到底是他來自一個樸質的村莊,他的心靈有着鄉
村的純真與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對女人的喜愛和占有欲,沒有别的野心,
更由于他那個山村的原因,形成他愛打架的習慣,以及他本身無賴的個性,構成
獨特的人格和行爲。可是他并不喜歡殺人,也正因爲如此,洛火才能生還,洛火
在說到他時,還隐約有着一種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許就是因了他本是能
殺掉洛火的,而他卻沒有傷洛火半毫。」

  「無論從哪個角度猜測,他都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他喜歡打混架。這種他從
小打慣的架,就如孩童的遊戲一樣,是不以傷人爲目的的,而當他踏入武林,這
種以殺人爲目的的武功或拚鬥方式,他似乎很讨厭。但不可否認,他的體内潛藏
着野獸般的魔性,當你說出你是洛天的女人,他的雙眼逼射出一種令人顫栗的光
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平時無賴透頂的他是最可愛的,
我不知爲何會有那種感覺。」

  花浪說了許多,也說得很有道理,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測能力。

  秋韻歎道:「就因爲他不想傷你,你才不會真的傷他,而陪他打混架?」

  花浪苦笑道:「不打行嗎?你被他抱着的時候,你能掙脫嗎?」

  秋韻紅了臉,垂首道:「他是個蠻人!」

  花浪道:「我以後不會讓他近身了,我甯願百繩纏我,也不能讓他抱住我,
這混蛋,幾乎把我勒得喘不過氣。」

  水仙驚道:「他真的這麽大蠻力?」

  花浪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你若要拒絕他,最好别讓他抱住你,
不然你一輩子脫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爺,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花浪放開手,正經地道:「秋韻,其實我甯願你選擇楊孤鴻,不要問我爲什
麽,我看着你長大的,你們三個都是我一手帶着玩到大的,我都心疼你們。對于
女人來說,我是個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爲你們的大哥,我都爲你們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夠改改,我和杜鵑都會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了。
要拒絕你和洛天,對一個少女來說,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花浪逗趣道:「我若改了,你和杜鵑都會成爲我的妻子,應該是在遇見楊孤
鴻之前的說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種輕松的默認。

  花浪歎道:「要一個女人拒絕楊孤鴻那種男人,更是一件艱難的事!所以,
秋韻,你才會哭的?」

  秋韻不答他這個問題,隻是幽幽地道:「浪哥,我們走吧,在這裏鬧了半天,
秋韻很累了。」

  李小波六人實在是不能等楊孤鴻了,趙子豪和黃大海堅持要等的,可是李小
波問了這麽一句話:你們知道我姐夫替女人洗澡要多長時間嗎?張中亮幫腔說,
如果單純是洗澡,并不需要很長時間,然而你的姑姑實在是迷人。趙子威也說,
或許是你姐夫太好色。火龍點點頭,他了解楊孤鴻,知道楊孤鴻定然會在洗澡時
大幹苦力──的确是需要時間的。

  趙子豪和黃大海對望一眼,歎道:「走吧!」

  李小波、張中亮和趙子威在前,此三人一見到美女就眼睛發亮,亂放電,弄
得許多良家婦女到了夜裏入睡時大做春夢,可謂是魅力四射。

  火龍、黃大海與趙子豪三人則跟在後面,而且特意拉出一段距離,免得讓人
誤會他們是與李小波這幫獵色者是一夥的──其實也真是一夥的,隻是他們是被
硬拖出來的,實在是錯交損友。

  一路上,李小波三人雖使得美女們另眼相看,卻不能真的令美女們以身相許。

  張中亮有些洩氣地道:「小波,這裏要是野馬族就好了,這些女人真不懂情
調,我們制造了多少浪漫,她們就是不投入我們浪漫的請求裏,唉!」

  趙子威道:「她們和浪漫有仇,不如我們學楊孤鴻的野獸派吧?」

  李小波哂道:「威哥,學姐夫不如學火龍。」

  趙子威道:「什麽派?」

  張中亮代答道:「賴皮狗派。」

  「免了。」

  趙子威擺擺手,道:「學誰也不學他。」

  李小波道:「威哥,他那招很不錯的,你妹妹就是那樣被他弄上手的。」

  「啊?」

  李小波以爲趙子威的叫喊是沖他而來的,正準備逃亡之時,趙子威卻在喊了
一聲「啊」之後,便「蹬蹬」地跑向另一邊,李小波才聽到隐隐約約的兩個字:
夢香。

  張中亮和李小波對望一眼,相互搖搖頭,唉聲歎氣:失敗者又要多加一個了。

  他們兩人也慢步走向那兩個正在買玉飾的少女。

  趙子威走到兩女背後,裝咳了兩聲,道:「夢香小姐,這麽湊巧,我們又見
面了。」

  兩女回頭,臉上的面紗依舊未除去,夢香如夢般的聲音響起:「趙公子,好
久不見了。」

  趙子威道:「是呀,好久不見了。」

  你知道我趙子威有多想你嗎?想到夜夜造春夢。

  張中亮走過來,笑道:「夢香姑娘,這麽快又能見你,真是幸運!不知姑娘
在買何東西?」

  趙子威不高興了,張中亮這小子又來和他作對了,難道這大舅子又對夢香舊
情複燃?他可不希望出現什麽競争對手,畢竟追夢香已是難事,若是再來個像張
中亮這般高明的情敵,不是難上加難嗎?媽的,好馬不吃回頭草,張中亮絕對是
一匹爛馬!

  夢香道:「我想買個玉镯。」

  李小波接口道:「買好了嗎?」

  「李小波!話少點。」

  趙子威大喝出聲,怪李小波多嘴,這句台詞本該是他趙子威說的,李小波竟
敢搶他的台詞,叫他說什麽?難不成還想跟他争女人?

  李小波應聲道:「爲什麽?」

  趙子威懶得與他解釋,因爲他已經看到張中亮正爲夢香挑選玉镯了,他也趕
了上去,停留在夢香的另一旁,像個婆姨一樣指手劃腳七嘴八舌起來了。

  抱月問李小波:「他呢?」

  李小波道:「姐夫嗎?他還在陪我姑姑洗澡。」

  抱月驚道:「你姐夫陪你姑姑洗澡?」

  李小波的臉難得一見的紅,道:「這全是我姐夫搞的,不關華家的事,請不
要用這種眼光盯着我,我們華家血統是很正常的。」

  抱月笑道:「看你的樣子,我就清楚你們華家的血統了。」

  李小波光榮地道:「我是經典人物嘛,哈哈!」

  笑,很多時候是用來處理尴尬場面的。

  夢香拿着一隻藍色的玉镯,道:「老闆,我要這個。」

  趙子威和張中亮争着要爲夢香付賬,卻發覺剛才出來太急,一時沒帶銀兩,
他們就找李小波借錢,恰好李小波也沒帶,兩人就想找火龍三人,豈知夢香已經
結了賬,與抱月要走了。

  兩位公子跑過來,面紅耳赤,不知該說什麽。

  夢香道:「我知道兩位公子的好意,夢香心領了,師傅在大地盟等着我們,
就此道别了。」

  趙子威在心裏呐喊:夢香吾愛,求你别走。然而口中隻得不樂意地道:「那
麽,我們大地盟見了。」

  張中亮更是有風度:「夢香姑娘,請代我向你師傅問好,張中亮祝姑娘一路
愉快!」

  「謝謝!」

  夢香給了張中亮一顆糖,哄得他心裏發膩。

  喲,美人的感激,叫人心都酥。

  趙子威那一顆脆弱的心卻幾乎氣爆了,兩女走後,他就喝道:「張中亮,你
不是退出了嗎?來瞎擾什麽?」

  張中亮笑道:「妹夫,别太生氣!我那隻是以退爲進。再說,霍青雲見天使
去了,你沒個競争對手,勝之不武呀!」

  李小波道:「是呀,威哥,不如我也加入你的情敵行列,讓你勝得更威些吧?」

  趙子威拳頭往前一舉,道:「你多久沒挨過我的鐵拳了?」

  李小波立即道:「威哥,我絕對支持你泡夢香,隻幫助你,不和你争。」

  這還差不多!趙子威道:「算你識相。」

  火龍道:「可以走了吧?我們已經等得煩了。」

  六人繼續在街上招搖撞騙。

  眼前走來三個尼姑,赫然是萬妙、妙緣和妙意。

  黃大海和張中亮連忙跑上去問候妙意,李小波不忘妙緣光亮的頭。

  原來她們是剛進入龍城的,此時前往大地盟,和六人寒喧了幾句,就離開了。

  李小波注視着妙緣的背影,歎道:「世上一光頭,小波癡情找。」

  趙子威拍了他的頭,罵道:「别裝癡情的惡心樣,你小子見一個癡情一個,
連尼姑也不放過,有損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名譽。」

  「爺爺終于可以看見姑姑了,他這些年一直念着姑姑哩!」

  張中亮感動地道:「唉,妙緣實在是讓人着迷。」

  趙子威驚道:「你也想妙緣?」

  張中亮笑道:「哪個男人對着美女沒有幻想?」

  「那就别想我的夢香!」

  趙子威很是激憤,張中亮也太多情了!

  張中亮的妙語又出來了:「天下何處不芳草,何須單戀一枝花!我摘花來花
兒俏,一心要摘人間萬朵花。」

  趙子威道:「我!你小子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搶妙緣。」

  趙子豪呵呵笑道:「你們别壞了人家的佛緣,追女孩子也不要追到瘋了。」

  三人聽得此句,很是不爽,大步往前走,似乎要把後面三個不懂風情的夥伴
甩掉,省得壞了他們的好心情。

  六人在街上逛了好一陣,沒見楊孤鴻找來,也沒有美女投懷送抱,就準備回
去。

  然而事有湊巧,竟會遇見野馬族的騰珍公主和五朵金花!

  她們怎麽到龍城了?

  李小波朝六女的背影跑過去,喊道:「公主,公主。」

  街上的人停下來看:哪裏來的公主?

  六女回頭,騰珍道:「是你們?」

  張中亮等人也趕了上來,趙子威道:「公主,你什麽時候到龍城的?」

  原來道:「你們離開野馬族不久,我就與五朵金花到這裏了。」

  張中亮道:「你們住哪裏?」

  騰珍道:「大地盟。」

  李小波笑道:「公主,真是有緣,我們也住在大地盟,咳,背後的瘋人院。」

  五朵金花臉上綻放一些笑意,騰珍道:「你們是來助拳的?」

  李小波道:「沒錯,殺太陰教一個落花流水,哪能少得了我們?」

  騰珍笑道:「我們也身屬大地盟,以後我們是同一陣線。」

  張中亮和李小波異口同聲道:「我們誓死站在公主這邊,拚命打太陰教。」!
這兩個小子,在丐幫時說要幫太陰教,到了騰珍面前又改口了。

  騰珍媚然一笑,道:「我們有事在身,先走了。」

  說罷,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道:「楊孤鴻呢?」

  她到龍城之後,才清楚楊孤鴻并沒有死去。

  「大哥在瘋人院。」

  黃大海不想李小波又說楊孤鴻陪李蕾洗澡,搶着回答了。

  騰珍道了謝,領着五朵金花走了。

  李小波突然道:「不知是誰泡到了她們。」

  張中亮奇道:「小波,怎麽說?」

  李小波解釋道:「她們都不是了,是誰開了她們的?」

  趙子威道:「可能是洛天那狗熊吧,她們不是說身屬大地盟嗎?我聽說,洛
天那小子也很風流的。」

  黃大海沉思了片刻,道:「我隻是奇怪,爲何騰珍和另外兩女的内氣比以前
強了許多?」

  張中亮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她們好像變得很強悍,難道是洛天傳武功給
她們?」

  「這也不可能,即使傳武功,她們也學不了這麽快的,況且,爲何隻傳三個,
而不是六個?」

  火龍否定了張中亮的判斷。

  黃大海道:「這是她們的事,我們沒必要太清楚,不知道也罷。」

  衆人覺得黃大海說的甚是,也就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去了。

  轉了幾條街,看見豬頭臉的楊孤鴻,六人大吃一驚,圍了上去。

  黃大海道:「大哥,誰幹的?」

  楊孤鴻罵道:「媽的,你們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不見你們,就找花浪打架,
這小子的拳頭還挺硬的,不過,他最終被我打敗了。」

  李小波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道:「姐夫,你不用刀也能打敗花浪?」

  楊孤鴻喝道:「不相信嗎?」

  「相信!」

  怎麽敢不相信呢?我李小波又不是笨蛋,自己找打的事從來不幹,說謊倒是
經常,嘿嘿!

  張中亮看了一眼杜鵑,道:「她怎麽跟你回來了?」

  「她是我的女人,當然跟着我了。」

  楊孤鴻把身旁的杜鵑摟抱過來,重重地親吻她。

  杜鵑呻吟道:「哥,不要啦,這是在街上。」

  楊孤鴻放過她,朝黃大海道:「大海,娘他們呢?」

  黃大海道:「他們出來比我們早,這龍城又大,一時還未找着。」

  楊孤鴻道:「慢慢找,總會碰着的。小波,你們不是說出來泡妞嗎?怎麽樣
了?」

  李小波洩氣道:「很失敗。」

  「!」

  楊孤鴻粗魯地道:「滿街美女,你們都找不到獵物,簡直是太丢臉了。」

  李小波道:「有姐夫出馬就行了。」

  楊孤鴻指着自己的臉,暴喝道:「我還能出馬?你是叫我去吓死美女嗎?」

  李小波連忙解釋道:「不怕的,她們都見過姐夫的真面目,吓不死的啦!」

  他把遇見夢香等女之事說了。

  「什麽?」

  楊孤鴻突然朝張中亮叫道:「你姑姑也來了?」

  這光頭也真是的,懷着他的孩子還出來到處亂跑,唉,這次麻煩大了。

  張中亮奇怪爲何楊孤鴻反應這麽激烈,道:「楊孤鴻,有什麽問題嗎?」

  楊孤鴻道:「問題大了,不過,不能和你們說。」

  六人突然生出要揍他一拳的沖動,但看在他已成豬頭臉的分上,總算忍住了。

  李小波轉移話題道:「姐夫,我們現在去哪裏?」

  「看看我這臉就知道了。」

  楊孤鴻雖感激李小波爲他解圍,但這個問題實在是笨拙,問他去哪裏?他這
張臉,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回瘋人院了。

  李小波自作聰明地道:「我知道了,去泡妞。」

  「泡你個鳥頭!」

  楊孤鴻敲了李小波的頭殼,氣道:「要泡你們自己去,我打完架之後,一般
都沒臉泡妞。」

  也是,就他這張臉,連老太婆也吓破膽,還哄什麽小妞?

  火龍道:「我也不想跟着他們三個混了,我的碧柔可能回去了,我也急着回
去陪她,若是她回來見不到我,就慘了。」

  趙子豪贊同道:「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該回去吃飯了。你們看女孩子
看夠了,我卻餓得很。」

  張中亮朝趙子威笑道:「你大哥怎麽跟你一點都不像?」

  趙子威道:「你夠笨,我們哪一點不像了?我們都姓趙,這一點就完全相同。」

  黃大海道:「的确不怎麽像。」

  趙子威剛想生氣,張中亮補充的一句話又讓他開心起來了──「你比你大哥
懂情調。」

  有人說他趙子威懂情調,他能不高興?

  趙子威沾沾自喜地想:一個懂情調的男人,當然是不會随便生氣的了。所以
他也就不生氣了。

  真是一個懂情調的男人呀──看情況而轉調的那一種。

  楊孤鴻等人回到瘋人院,衆女已經回來了。

  吃過中午飯,楊孤鴻看望了李蕾,這女人非要他哄她入睡,才準他前往大地
盟。

  據說,要組織第二批志願軍支援洛水,所以讓武林人士集中大地盟讨論此事。

  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令主雖是黃大海,但其實真正說話辦事的還是杜清風,楊
孤鴻一衆年輕人是不務正業的,到大地盟來完全是爲了熱鬧,爲了武林嬌娃,他
們懶得去商量什麽,特别是與美女們作對的事,他們更是不屑爲之。

  黃大海和趙子豪雖和他們一樣年輕,卻也是有爲青年,因此跟着杜清風、李
初開和楊洋等長輩去商量欺打太陰教的女孩之大事了。

  衆女沒有跟來,楊孤鴻、火龍、李小波、張中亮與趙子威就自成一幫,這個
集團就差火龍沒到了。

  走到後院的時候,李小波突然道:「龍城的美女幾乎集中在大地盟了!據說,
大地盟的洛天英雄了得,迷倒了龍城所有的美女,不知是不是真的。」

  張中亮道:「我們武林七公子,在江湖人眼裏就他排第一,聽了就不舒服。」

  李小波道:「誰排最後?」

  「當然是他了。」

  張中亮指着趙子威,心裏舒暢極了。

  趙子威暴怒,喝道:「張中亮,拔劍。」

  他的雙刀已經拿在手中,爲了他的名譽,是準備好拚命了。

  張中亮笑道:「你找我有什麽用?在江湖人眼中,我的排名也是在最後的,
要找就去找洛天,打赢了洛天,你才是武林七公子之首,打赢了我,你什麽也不
是,哈哈!」

  趙子威一想,也是,張中亮根本就不算人物,名聲還不如他趙子威響,若打
赢了他,是白費力氣,若打輸了,自己不是拿石頭砸自己了嗎?

  他收刀入鞘,道:「下次說話别這麽沖動,這次就放你一馬。」

  張中亮道:「你拔刀比我說話還要沖動,嘿嘿,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趙子威哂道:「媽的,不過是讀了幾年經書,就自稱君子?」

  張中亮不理會他的嘲諷,對李小波眨眨眼,道:「小波,我們回去吧?」

  李小波的眼睛正來來往往的在大地盟的美婢女徒身上搜索,不滿地道:「回
去幹什麽?」

  張中亮把嘴湊近李小波的耳邊,道:「王玉芬已經跟杜清風來了大地盟,可
是桃兒、柳兒還在瘋人院,你的腦子放到哪裏了?」

  「噢哇,張老兄,你真是聰明,我們立即回去。」

  李小波立馬轉身突奔,張中亮抛下一句「我和小波有些急事」就追着李小波
出去了。

  火龍看着楊孤鴻,趙子威摸透了張中亮的心思,道:「什麽急事,不就是去
泡柳兒、桃兒那兩個小妞,還以爲是天下秘密。」

  火龍笑道:「動作挺快的,我懷疑他們前世是老鼠,什麽空洞也不放過。」

  「我想也是。」

  趙子威不放過任何口頭報複的時機。

  火龍道:「我也該回去了,這大地盟沒有什麽令我感興趣的,既然他們回去
泡妞,我也要回去陪碧柔了。」

  看着火龍離去,趙子威道:「楊孤鴻,我們去開什麽武林大會吧!」

  楊孤鴻笑道:「是去接近夢香吧?」

  「嘿嘿,嘿嘿!」

  趙子威笑得尴尬,道:「反正在這裏亂逛,不如到前院去靜靜地守候夢香,
讓她感受到我的癡情無所不在。」

  楊孤鴻聳聳肩,道:「我不攔你,但我不會跟你同去,除非那裏有架打,要
不就是讓我唱歌。」

  趙子威急忙擺手道:「你還是不要去了。」

  說罷,他急忙離開了,還不時地回頭看看楊孤鴻有沒有跟來。老實說,他現
在不讨厭楊孤鴻了,卻是很害怕,最怕的就是楊孤鴻在他泡夢香的時候大唱山野
情歌,那實在是要人命的。唉,這麽一個人,爲何要選擇當歌神?大家都不在,
隻剩他趙子威在這可怕的人物身邊,還是先走爲妙!

  趙子威一走,楊孤鴻變得孤身一人了,偌大的大地盟,他并不知道該往哪裏
走,他知道騰珍也在這裏,這個女人令他覺得有趣,他也知道騰珍也許就在開什
麽武林大會,但他不喜歡那種無聊的場合,所以不願去那裏找她們,等會議結束,
總能遇見她們的。

  他在大地盟各庭院間穿梭,走入一個圓月拱門,這是一座很小的院子,在大
地盟東側的最邊處,平時是很少人到這裏的。楊孤鴻并不知道這些,他是這三年
來,踏入這裏的第一個男人。

  院子裏隻有一間很大的獨間,門沒有鎖,一推便開了,楊孤鴻進去隻看到一
張床和一張長而寬的墨台。墨台上面擺滿畫筆和畫紙,牆上挂着畫,其中有幅特
大的,畫着一個高大冷酷的青年,這青年令楊孤鴻覺得有幾分眼熟,可是就是想
不出在哪裏見過這麽一個人了。

  他陷入沉思。

  「嘯天?」

  楊孤鴻全身一震,回首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他知道是這女人在說話。

  女人有六七分像秋韻,在楊孤鴻所見過的女人中,她幾乎是無可挑剔的完美。
若說秋韻是絕美的,卻是不完整的;冷如冰、郭美美和塔妮也是絕美的,隻是都
太年輕;陳醉或許是個既成熟又絕美的人兒,然而與面前這女人比起來,還是要
遜色一籌。

  女人披着一肩雪白的長發,垂落在她巧長的臉龐。眉毛如通過春雨的那一抹
淡雲,眼睛是黑亮的,如同月蝕了一半的明月,顯得可愛而又令人憐惜,這一雙
眼睛癡癡地看着楊孤鴻,由驚喜變成了憤怒。

  「你是誰?爲何進入幽憐齋?」

  女人發覺楊孤鴻并不是她要找的人,嬌聲怒問。

  楊孤鴻愣了愣,道:「剛才你叫我?」

  女人怒道:「回答我的問題。」

  楊孤鴻沒有回答,隻是背轉了身,他猜測自己的背影像某個人,不然女人不
會在見到他的背影時驚喜地喊出「嘯天」這個名。

  女人料不到楊孤鴻如此傲慢,但當楊孤鴻背着她時,她卻心情複雜,面前這
個無禮的青年男人的背影太像他了,然而看到楊孤鴻那張被打得變了形的臉時,
她又否認了自己的判斷,況且,即使是有着跟嘯天相似的臉,也不可能是嘯天,
都二十年了,他還可能這麽年輕嗎?

  「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是嗎?」

  楊孤鴻突然轉身問道,直視着門口的美女。

  女人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提問,不知該如何回答,平靜了心,才道:「你還沒
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從中可以聽出一絲無奈。

  楊孤鴻笑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看到女人眼中閃過一些失望之色,道:
「可以問一下姐姐的芳名嗎?」

  女人驚道:「你叫我姐姐?」

  楊孤鴻道:「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叫你作妹妹,你看起來也不比我大多少。」

  女人臉色變寒,叱道:「油嘴滑舌的登徒子,滾出去!」

  楊孤鴻道:「走出去行嗎?」

  女人讨厭他的讨價還價,她要他滾出去,意思隻是叫他出去,他卻偏偏在
「滾」和「走」這兩個字眼上與她作無謂的請求。

  看着他那紫黑浮腫的臉,她就心生厭惡,冷冷地道:「不管你用什麽方式,
最好盡快從這屋裏消失,不然你就得從這世界消失。」

  「我還是從這屋裏消失吧!」

  楊孤鴻輕輕一笑,雙手一攤,走向門口,女人走了進來,站在門旁等着他出
去,就在楊孤鴻與她擦身而過的瞬間,女人突然感到自己被楊孤鴻抱入了懷裏,
她欲圖掙紮,然而無效,這個男人以單手的力量抗衡着她所有的力氣,另一隻手
被他用來鎖門了。

  她驚呼道:「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道:「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你說他要幹什麽?」

  他控制住她,把她抱到床上。

  女人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以及自身的危險性,她掙紮得更厲害,卻并不叫喊。

  楊孤鴻覺得奇怪,問道:「爲什麽你不叫?」

  女人道:「我如果喊一聲,你立即葬身此地。」

  「哦?這麽可怕?」

  楊孤鴻幹脆把她壓倒在床上,笑道:「可是我覺得你會關心我的生死問題,
不論基于什麽原因,你不叫更好。老實說,我是有點怕你叫喊的,不過,隻是一
點點而已。」

  女人終于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麽樣的男人,她的心突然感到驚懼,她自恃武功
高強,然而她所有的武功都用不上來,她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

  「你若真敢對我無禮,我就大喊大叫,你應該清楚這裏是大地盟。」

  楊孤鴻的手在她雪白的秀發上玩弄着,道:「可是我已經對你無禮了,大地
盟會放過我嗎?你會放過我嗎?」

  女人沉默,但臉上的憤恨之色更增。

  楊孤鴻歎道:「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做到底吧!反正事後都被你們追殺,不
如先掙夠本。」

  女人慌忙道:「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再追究此事。」

  楊孤鴻道:「我常常說謊,你說吧,一個常說謊的人會輕易相信别人的話嗎?」

  女人急了,再度掙紮,當然是越掙紮越累,卻不能把身上的龐然大物移開,
她知道今日遇見了高人,哪怕是她大哥也不能如此控制她,這個男人比她大哥還
要可怕!

  她心中如此想着,口中突然喊道:「來人呀──」喊叫聲中斷,女人的嘴已
經被楊孤鴻的嘴堵塞住了,她的牙緊咬着,頭欲扭擺,卻被楊孤鴻的手定住,她
隻能無奈地承受這個陌生男人強迫性的親吻,心中的驚懼倍增。

  楊孤鴻的嘴離開她的唇,道:「爲什麽緊咬着牙關?」

  這小子,問得夠可以的了,人家和他很熟嗎?

  女人的眼淚流了出來,罵道:「你會得到報應的。」

  楊孤鴻道:「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信不過,剛剛還說不報複我,現在就想報應
我了,還好我沒有放開你,不然我這臉,明天也好不了。」

  女人道:「就算現在你放開我,你也是死路一條。」

  「看來如此。」

  楊孤鴻凝視着她的雙唇,道:「所以我就更不會現在放你,因爲你這女人隻
給了我一條死路,很可惜。」

  女人道:「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楊孤鴻笑道:「我知道這個地方周圍并沒有什麽人出入,我是從外面進來的,
我清楚這一點,你剛才所喊叫的,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見,而你想不停地喊,我也
不會給你機會。如今人家都在鬧什麽大會,不會理你和我之間的小會的,你别指
望有人來,除了我之外,哈哈!」

  「你這色魔,我非殺了你不可!」

  女人極度憤怒了。

  楊孤鴻道:「殺我之前,麻煩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兒?」

  女人把臉一扭,放棄掙紮,不看楊孤鴻的豬頭臉。

  楊孤鴻死纏爛打,用一種近乎惡心的肉麻聲調,哄道:「說嘛,美人兒,在
獻身給我之前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女人擺臉過來瞪着楊孤鴻,怒道:「誰說我要獻身給你?」

  楊孤鴻笑道:「我一般認爲,一個女人被我壓在床上,不掙紮也不叫喊,就
是準備獻身給我了。」

  女人的雙手去推他,喊道:「你這豬,誰說我不掙紮不叫喊的?我都累得沒
有力氣了,你以爲我甘心被你這樣嗎?除非你一輩子不放開我,否則你會死得很
難看。」

  楊孤鴻開心了,道:「有多難看?有我現在的臉這麽難看嗎?早知今日會遇
見你,我就不和花浪那家夥打架,第一印象總是最重要的嘛,沒有迷人的臉蛋,
叫我以後怎麽泡妞?」

  女人掙紮無效,隻好再次放棄,冷冷地道:「你到底放不放我?」

  「放,當然放了,怎麽說都不能這樣壓着你一輩子的。隻要你說出你的名兒,
我就放了你,這條件可以了吧?」

  若是與楊孤鴻相熟的人,絕不會相信這句話,可惜這女人是第一次和他相遇。

  女人想了想,終極不情願地道:「洛幽婵。」

  楊孤鴻贊道:「好名字!洛雄這家夥是你什麽人?」

  女人又把臉扭到一邊,楊孤鴻把她的臉擺正,就要朝她吻下去,她驚道:
「他是我大哥!」

  楊孤鴻停住了落在半空的吻,不相信地道:「洛雄這老混球,怎麽會有你這
麽年輕的妹妹?」

  洛幽婵道:「我已經三十七歲了。」

  楊孤鴻一驚,道:「怎麽會?你看起來不過是比我大兩三歲而已,比我的蕾
蕾還要年輕一兩歲哩,嘿,你騙我,不相信。」

  洛幽婵怒道:「不相信就算了,我已經說出名字了,你該放開我了。」

  楊孤鴻裝傻道:「我爲什麽要放開你?」

  沒理由呀,好不容易才抱了一個美女。

  洛幽婵雙眼睜得圓大,捶打着楊孤鴻的胸膛,這拳多少帶有内勁的,但卻打
不動楊孤鴻,她發了狂地道:「你承諾過的你,你不是人,我和你根本就不認識,
你卻用你的蠻橫對我輕薄,我殺了你,殺了你!」

  她喊到最後,眼淚就勁流。

  楊孤鴻道:「我總想着一個女人,一直都找不到獵物,既然你說得如此之狠,
我做起來也不會心軟。而且,我讨厭洛雄,老子和他還有一架未打,此時不妨和
他的妹妹在床上先幹一架。」

  在洛幽婵的驚愕中,他的一雙手已經撕開她身上的衣裳,這個動作對他來說
很熟練,所以做得也相當快。頃刻間,洛幽婵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全部撕去,她
除了掙紮就隻能流淚,叫喊是不可能的──楊孤鴻的嘴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可以大聲叫了,讓人來看看我們赤身翻滾的模樣。」

  楊孤鴻在脫去自己的衣服時,如是說。

  洛幽婵看着身上強壯的,知道即使有人來搭救也于事無補,隻是讓更多的人
看見她被淩辱的情景,她甯願選擇事後殺了楊孤鴻,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看見。

  她的眼淚流個不停,哭咽道:「不要這樣好嗎?我求你了,我除了你的名字,
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你就放過我吧!」

  「爲什麽不叫了?」

  楊孤鴻凝視着這具的美體,雖然這比秋韻的成熟了幾分,不過很相似,這就
讓他覺得身下的女人仿佛是秋韻,然而秋韻的是光潔如玉的,而這女人卻是黑亮
光澤的一片,很迷人。

  他的手在她輕輕一碰,洛幽婵呻吟出聲,雙眼怒視着他。

  楊孤鴻道:「我以爲你這裏的毛也是白色的,卻不料如夜一般的黑。告訴我,
爲何你有一頭雪白的秀發?」

  洛幽婵不答理他的話,他邪邪一笑,的巨物随着臀部的動作,頂住她那緊窄
的,她驚呼出聲:「痛呀!」

  楊孤鴻停止動作,驚奇地道:「你還是?」

  洛幽婵的臉通紅了,雙後推拒着楊孤鴻,感覺到他的粗壯還頂塞在她門縫處,
她怯道:「不要!」

  「我們需要一個前奏。」

  楊孤鴻退了出來。

  因爲他粗暴地進入時,感到的阻塞,對于一個,即使是,他也會溫柔些。他
的雙手開始在洛幽婵的身體上動作,雖說她極力抗拒,但當楊孤鴻的手指滑入她
的、撐開她的夾道,手指在裏面滑動的時候,她卻不由自主地呻吟扭動起來了,
她感覺到她的漸漸潮濕,體内的溫度漸增,她的呼吸也變得急速,她欲推開楊孤
鴻卻全身無力,最後爲了禁止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讓她羞恥的呻吟,她咬住了楊孤
鴻的手臂。

  楊孤鴻承受了她緊咬,忍痛道:「洛幽婵,你再不松口,我就進去了。」

  洛幽婵死咬不放,楊孤鴻無奈,手指從她的裏抽出,時機已到,他也不再猶
豫,挺槍直入。

  粗長的物體突然闖入洛幽婵的身心,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聲:「痛!不
要呀,混蛋,我痛呀!你停下來,停下來,我不咬你了。」

  楊孤鴻停止了抽動,看了一下她的,血絲正從那裏流出來。

  忽然,他睜大眼喊道:「洛幽婵,你這女人還咬我?」

  他猛的起來,咬着他的洛幽婵卻沒有因爲他的動作而松口,反而越咬越緊,
楊孤鴻再度停下來,陽根深留在她體内,一隻手去捏她的下巴,她不得不松口。

  楊孤鴻看了看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傷處,喝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痛!」

  洛幽婵拉扯着楊孤鴻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怒又委屈地道。

  楊孤鴻道:「你痛就叫,幹嘛咬着我不放?」

  洛幽婵道:「我死也不叫!」

  楊孤鴻放開捏着她下巴的手,笑道:「這麽有骨氣了?」

  洛幽婵道:「即使有人來,還能改變這事實嗎?」

  楊孤鴻搖搖頭,道:「真的很痛?」

  洛幽婵雙手勁捶着他的臉頰,喊道:「你明知故問,我要殺了你,把你的東
西切去喂狗,你會受到報複的。」

  「整個大地盟出動,老子也不怕,報仇?那是以後的事!」

  楊孤鴻冷笑,拿過枕頭給她,道:「别咬我,痛就咬枕頭,老子做事絕不半
途而廢。」

  洛幽婵愣了一下,把枕頭丢到地上,掙紮捶打着楊孤鴻,道:「我不咬枕頭,
誰讓我痛,我就咬誰!是你在我,又不是枕頭。我就咬你,咬死你!」

  她又把臉扭向一旁,欲再咬楊孤鴻的手,楊孤鴻猛然抽身,陽根再度增大,
迅速突闖進去。

  洛幽婵慘呼一聲,扭過臉瞪楊孤鴻,哭道:「你不是人!你的東西,那壞東
西──嗚嗚,我不要了,我對不起嘯天,我一輩子的貞潔全被你這小混蛋毀了,
你卻還不夠,還要欺負人,我痛死了!呀唔,求你、縮、縮小一點,我不咬你了。」

  楊孤鴻縮小了尺寸,依舊深留在她的肉道裏,感受着裏面的柔軟和濕潤,道:
「來,讓我親親!」

  「不!」

  洛幽婵拒絕着。

  楊孤鴻不理她的拒絕,硬是要吻下去,卻遇到了緊閉的牙關,他的聳動,洛
幽婵的牙關就跟着松開,他的舌頭順利進入她的嘴裏,他臀部的運動溫柔了許多,
如此上下纏綿了好一陣,楊孤鴻才結束與她這一吻,洛幽婵嬌喘息息。

  楊孤鴻道:「感覺還好吧?」

  洛幽婵不知自己的雙手是什麽時候纏上楊孤鴻的背的,聽此一言,忙把雙手
撤回來,道:「不要問我。」

  楊孤鴻道:「不問你,我問誰?」

  洛幽婵怒道:「不準再吻我!」

  楊孤鴻笑道:「真的不要我吻你?」

  洛幽婵感覺到留在她體内的又開始增大,但她還是堅決地道:「不要。」

  楊孤鴻再問道:「永遠都不要?」

  「永遠!」

  洛幽婵答得沒有半分思考。

  「你說的。」

  楊孤鴻說罷,猛然地抽動起來,同時道:「我知道你這女人心中想着牆上的
那個男人,也好,你就暫時把我當作他,我想他未在你身上完成的任務,我也盡
力地替他完成,我這人向來都有助人爲樂的精神。」

  洛幽痛呼呻吟道:「誰也代替不了他,你更不能,你隻不過是采花賊,憑什
麽和他相提并論?」

  「憑我是楊孤鴻!女人,别忘了,此刻騎在你上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别的男人,
就是現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将永遠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能
抹去,你覺悟吧女人!」

  楊孤鴻喝喊出聲,臀部不停地聳動着,陽根慘然地在洛幽婵的通道進出,揮
殺出一種迷人的聲響。

  洛幽婵淚流滿面,她感覺楊孤鴻心裏的暴怒,以及随之而來的狂野。這個和
她做着人類最親密的事情的男人,竟是她所陌生的,更不能忍受的是,他心中對
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她隻能感到強盛的征服欲和一如野獸般的發洩,爲何剛剛還
存在着的一點柔情也從他心裏消失了?

  她忽然感到心痛,這比她的疼痛還叫她難受,她睜眼瞪着身上強悍無比的男
人,他就像一頭發情的野獸侵犯着她的身體。

  她突然哭喊道:「我就想他,就是要想他,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心都
是他的,你得到的隻是我的身體,你永遠都别想得到我的心。」

  楊孤鴻不停地着,冷笑道:「老子又不稀罕你的心。」

  「你這禽獸不如的豬,我咬死你!」

  洛幽婵憤怒地再次咬着楊孤鴻,她心裏恨死這個男人了。

  楊孤鴻也任由她咬着,隻是的動作更猛烈,這種兩性的沖擊,使得初次的洛
幽婵在疼痛的同時快感也随之而來,她的雙手迷迷糊糊間又纏着楊孤鴻的背,在
那裏抓出一道道血痕,嘴兒也漸漸松開,開始呻吟呼喊,眼睛緊緊地閉上了。

  當她不堪之時,昏昏欲睡中,感到一股火熱的噴射入她的體内深處。

  楊孤鴻停了下來,在她體内的陽根依然堅挺無比。

  他撫摸着她那月光似的發,道:「很久沒有這樣瘋狂了,雖然是以作爲開始,
但你可以試着接受我,畢竟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總要找個男人的。」

  洛幽婵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句話,可是她一時睜不開眼,下一刻她感覺到身上
的重量一輕,楊孤鴻終于離開她的身體,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空虛。

  楊孤鴻着好衣服,坐在床沿上看着洛幽婵的美臉,思緒着是否應該叫醒她。
他與她纏綿了兩三個時辰,他本無意使她昏迷,所以她應該還是有些清醒的。

  他歎了一聲,輕喚道:「洛幽婵,你能睜開眼睛嗎?」

  洛幽婵沒有反應,他搖了搖她,許久之後她才緩緩睜開雙眼,道:「你還沒
走?」

  楊孤鴻取過一塊碎布,輕擦着她的,道:「流了很多血。」

  洛幽一聽就怒氣沖天,罵道:「你還有臉說?你再不走,你就不用活了。」

  楊孤鴻把布抛落一旁,笑道:「你想殺我?你還有力氣嗎?」

  洛幽婵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道:「把那塊布撿起來給我。」

  「爲什麽?」

  楊孤鴻好奇地問道。

  洛幽婵道:「我叫你撿你就撿,你别問。」

  楊孤鴻隻好撿過來給她,她接過血迹斑斑的布就哭了起來,楊孤鴻急忙道:
「你還要哭多久?」

  洛幽婵不回答,隻是哭。

  楊孤鴻看了一會,覺得安慰她不是自己的本分事,就站起來準備走。

  洛幽婵急道:「你幹什麽?」

  楊孤鴻道:「我覺得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洛幽婵怨恨地瞪着他,道:「幫我把房間收拾好,還有找套衣服替我穿上。」

  楊孤鴻依言做好了這兩件事,洛幽婵因爲穿衣的緣故,一直被他抱在懷裏,
他道:「還有什麽吩咐嗎?」

  洛幽婵久久才道:「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

  話說的很輕,下的注碼卻很重。

  楊孤鴻心裏一冷,放開她,道:「出了這屋,我就會把你忘記,所以請你來
殺我的時候,報上你的姓名。」

  洛幽婵扯着楊孤鴻的衣領,怒喝道:「楊孤鴻,你敢再說一次?」

  「唉,今天太累了,不說了。」

  楊孤鴻聳聳肩,把她的一雙玉手拿開,卻發覺有點困難,道:「你放開我好
不好?我要走了!」

  洛幽婵淚眼看着他,然後垂首下去,雙手抓着他的衣領就是不放。

  楊孤鴻狠狠心,瓣開她的手,轉身,開門出去。

  洛幽婵擡臉注視着楊孤鴻高大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

  她看到楊孤鴻消失了,突然喊道:「楊孤鴻,你給我回來,讓我殺了你!」

  唉,女人,這種蠢話也能說出來。

  楊孤鴻當然不會因爲她的一句話而回頭,她拿起那塊有着她鮮血的布癡看着,
突然又大哭出聲,淚濕血布。

  楊孤鴻從幽憐齋出來,走過兩三個庭院,恰巧遇見了小露,心裏捉摸道:這
女人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小露看見了楊孤鴻,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停了下來看着楊孤鴻走近,楊孤
鴻裝作沒看見她,擦肩而過時也沒有與她說半句話。

  小露卻猛的轉身,喊道:「楊孤鴻,給我站住!」

  楊孤鴻站定,轉身,道:「什麽事?」

  小露回答不上來。

  楊孤鴻又道:「沒事就别亂打招呼,老子和你又不是很熟。」

  「楊孤鴻,你是不是要死呀?」

  小露把劍拔了出來,看似是有些生氣了。

  楊孤鴻道:「哇,你拔劍也太快了吧?我這次可沒有惹你,也不想再惹你,
說不上兩句話,你的劍就耀武揚威了,是不是心裏不平衡?」

  小露把劍重歸鞘,冷冷地道:「我看着你就生氣,你又待如何?」

  「咦,老婆!」

  楊孤鴻舊态複發,道:「我能如何?最多不是把你休了。」

  小露怒目瞪之,叱道:「嘴巴放幹淨點。」

  楊孤鴻走前兩步,和她靠得很近,她卻沒有半分畏懼,楊孤鴻驚奇地道:
「你不怕我了?」

  小露仰臉道:「誰會怕你?」

  「不怕就好。」

  楊孤鴻雙手環抱住她,俯首吻住她的紅唇,小露并沒有拔劍,也沒有表現出
太大的抗拒,就這樣半拒半迎地和楊孤鴻纏綿着。

  四唇分開,楊孤鴻看着臉泛紅暈的嬌喘連連的小露,笑道:「我的嘴還算幹
淨吧?」

  小露輕聲道:「請你放開我。」

  「嗯。」

  楊孤鴻道:「怕被人看見,還是你有急事要走了?」

  小露道:「你身上有股很濃的味道,是不是剛和女人相好了?」

  楊孤鴻笑道:「你要不要也和我好呀老婆?」

  「不!」

  小露拒絕了,推開楊孤鴻,他也沒有長久抱着她的意思,于是随着她輕輕的
一推,他便放開了她,轉身離去了。

  小露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迷茫地喃喃自語:「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聲歎息,省略了所有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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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3 08:30     標題: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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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石女也瘋狂

  大地盟的會議是什麽時候結束的,楊孤鴻是不得而知,這對于他是不具多少
意義的,他向來不關心此類事,除了叫他在會議中唱歌或打架。

  他覺得今日真是非常美好的一天,雖然那個白發美人兒洛幽婵說過要殺他,
但他不會真的去擔心,很多女人都說要殺他,然而事實卻是他楊孤鴻仍然活得好
好的。

  多一個洛幽婵,并不算什麽,殺他?老子今日就在她身上殺出了一條美麗的
血路來了,嘿嘿,下次溫柔些,不然别人以爲老子有特别嗜好──老子可是很正
常的。

  楊孤鴻如此想着,在走過大地盟的後院時,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洛土,你不要跟着我,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一個沉厚的男聲道:「詩姑娘,你雖然不喜歡我,可我仍然喜歡你,隻要你
一天不改嫁,我都會跟着你的。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便不能自已地喜歡上你了,
如果你有意于我,我可以讓盟主和徐堡主談談,相信他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楊孤鴻心中大不爽,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張詩和纏在她身旁的青年。

  青年隻比楊孤鴻矮半個頭,臉長得很平凡,是那種叫人看了給予别人一種質
樸的好青年,但雙眼中閃爍着逼人的光芒,又令人覺得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大的骨架使得他走起路來有種樸實的堅定不移的魄力,這是個令人見了就會産
生好感的青年。可惜的是,楊孤鴻見了就讨厭他起來了,這多少因爲他狂追張詩
的緣故。

  「可我卻是不通情達理的。」

  楊孤鴻遠遠就朝洛土道。

  張詩驚喜地擡起她那有些淡紅的嬌豔臉兒,興奮地道:「哥!」

  她忘了還有一個追求者在旁邊,不顧一切地跑入楊孤鴻懷裏,撒嬌道:「詩
兒好想你哩!」

  洛土也高興地走了過來,向楊孤鴻施禮道:「久仰張公子之名,洛土見過張
公子。」

  他把楊孤鴻當成張中亮了,也怪不得他,誰叫張詩的一聲「哥」呢?

  楊孤鴻笑笑,沒有答理他,隻是捧着張詩的臉兒,輕吻了一下,道:「徐老
頭沒把你怎麽樣吧?」

  洛土見楊孤鴻不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媽的,張中亮算什麽,若不是你
有個可愛的妹妹,老子會在這裏受氣?

  「沒有。」

  張詩回答了楊孤鴻,扭臉看着洛土,道:「洛土,他不是我哥張中亮,他是
我姐夫楊孤鴻,你誤會了。」

  「什麽?」

  洛土驚看着楊孤鴻,不敢相信這個被人打得滿面紫黑的高大男人,就是近段
時間在江湖上鬧得風風雨雨的楊孤鴻,而且他怎麽可以和張詩這麽親密,不就是
一個姐夫嗎?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還是極有禮貌地道:「原來是楊公子,在下失禮了。」

  隻是語氣已經有些生硬。

  在楊孤鴻面前,他沒有必要太遷就,雖然三弟洛火把他說得很神,但他洛土
卻絕不信這個邪,況且這個男人似乎還是他的情敵,能做到平心靜氣地面對楊孤
鴻,已經是給楊孤鴻很大的面子了。

  楊孤鴻笑道:「你很有禮貌,不過,我這人不喜歡太有禮貌的人,所以我不
喜歡你,當然我的詩兒也不會喜歡你,你還是去找别的女孩吧,省得傷了我們之
間的和氣,到時你就風度不起來了,自然也不知道什麽叫禮貌,這是常有的,哈
哈。」

  洛土驚道:「你的詩兒?」

  楊孤鴻摟緊張詩,堅定地道:「詩兒,不管徐老頭願不願意,你以後就跟着
我,除非他的兒子立即複活過來,否則,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嗯?」

  張詩的雙眼中閃着淚光,輕泣道:「哥,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哥,我
一切聽你的。」

  「不行!」

  洛土喝喊道,他雙眼中的光芒大盛,罩定楊孤鴻,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
誰,詩兒是我洛土的,你最好清楚這一點。」

  他的拳頭抓得緊緊的,指骨之間發出一種令人心寒的響聲,讓人感到他雙拳
力量的巨大和可怕。

  楊孤鴻冷笑道:「你的拳頭很硬?」

  洛土傲然道:「單以拳頭而論,世上沒有多少個人的拳頭夠我的硬,你在橫
刀奪愛之前,最好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想這樣對你比較有利。」

  楊孤鴻隻是淡淡地道:「我很喜歡打架,你呢?」

  洛土一愣,繼而道:「隻要有這個必要,我也會領教閣下的高招。請你放開
詩兒,也許待會打起來,我出手會輕些。詩兒,過來我這裏!」

  「我爲什麽要聽你的?我喜歡在哥的懷裏,一輩子都喜歡。」

  張詩說出很輕柔的話。

  洛土的心火大盛,然而他還是壓抑住情緒,道:「詩兒,他有什麽好的?長
着一個豬頭臉,我洛土雖不帥,但也至少比他好看些,而且我是全心全意對你,
難道你不知道嗎?」

  張詩再度扭臉凝視着洛土,道:「你見過花浪嗎?」

  洛土愕然道:「見過,怎麽了?」

  他不明白爲何張詩有此一問,這事與浪少爺又有什麽關系了?

  張詩道:「你覺得他俊美嗎?」

  洛土老實地道:「浪少爺是洛土見過的最有風度最帥氣的男人,所以他的身
邊總有無數美女跟随,我也覺得很正常。」

  「哦,真是這樣麽?」

  張詩扭臉過來,面對着楊孤鴻,仰臉癡看着楊孤鴻被花浪打傷的臉,手兒輕
舉撫摸着,仿佛是自言自語地道:「哥,是誰打傷你的,竟讓别人說你是豬頭臉?
可是不管你變成什麽模樣,詩兒都能認出你哩!就算你一生都是這張臉,詩兒也
會愛你的,在詩兒心中,哥是最帥的,哪怕是花浪也不敢在你面前自稱美男,你
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令女人心動的完美!」

  洛土聽着張詩如此贊美楊孤鴻,心裏大怒,罵道:「詩兒,他這算完美,他
那臉能吓死無數小孩。」

  張詩很是生氣,她不允許洛土如此說楊孤鴻,回道:「爲何吓不死你?」

  洛土被反駁得無言以對。

  楊孤鴻道:「因爲他整天照鏡子,天天看着那鳥樣,已經被他自己吓得麻木
了,當然不會被我吓着了。詩詩,我不想在這裏看着他了,你知道我這人很容易
做惡夢的,嘿,這叫洛土的,但願不要在夢裏吓我,不然老子把他的臉打得更吓
人。」

  張詩道:「哥,我跟你回去。」

  洛土忍無可忍,喝道:「楊孤鴻,今天即使沒有詩兒這事,我也非教訓你。」

  楊孤鴻一聽,放開張詩,挑釁道:「媽的,老子今日與花浪打得不過瘾,正
手癢。」

  他立即擺出他那令人發笑的架式,準備與洛土大打一場。唉,說來也夠累的,
一天要打三四場架,與洛幽婵那一架打得最累了,但也最瘋狂,他喜歡。

  張詩看到洛土的拳頭閃爍了碳灰色的光澤,心知楊孤鴻沒有烈陽真刀在手,
打起架來可能不是這個以拳頭著稱的洛土的對手,于是道:「哥,詩兒要趕着回
去了,不要打了好嗎?」

  楊孤鴻并不清楚張詩的擔憂,但看到她乞求的雙眼,便站直身軀,摟過她,
道:「好的,反正也打了兩架了,這一架就留到以後再打,先陪我的詩兒要緊。」

  楊孤鴻摟着張詩就要走,完全不理對面怒火沖天的洛土。

  洛土不料這人變得如此之快,前一刻還叫嚷着要打架,下刻就摟着女人說要
走,而且摟着的還是他洛土追了半個月的女人,他怎能放他楊孤鴻走?

  他攔住楊孤鴻,道:「小子,你怕了嗎?怕了就自己滾蛋,别給老子出手的
機會。」

  楊孤鴻笑道:「喲,我好怕哦,你不要打我!」

  他的眼神突然急變,雙眼射出一種邪魅的光芒,那種似笑非笑的令人心寒的
邪芒直透洛土的深心,使得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楊孤鴻恰在此時平靜地道:「我會給你一個炫耀你的拳頭的機會,但不是現
在,請你讓開!」

  洛土不自覺地偏開,楊孤鴻和張詩走過他眼前時,他沒有再出言,隻是注視
着楊孤鴻的背影,許久之後,方說出一句:「三弟說的也許是真的。」

  楊孤鴻摟着張詩出了大地盟,道:「詩兒,他追你很久了吧?」

  「嗯。」

  張詩幸福地偎在楊孤鴻的懷裏,回臉仰看他,道:「從我到大地盟之後,他
就纏着人家,煩死了。哥,你是什麽時候來到龍城的?」

  「昨天。」

  楊孤鴻回答:「詩兒,徐老頭知道洛土那小子追你的事嗎?」

  張詩道:「好像知道的,但他沒說什麽。」

  楊孤鴻略爲沉思,道:「看來徐老頭并不反對你另找男人,或許是因爲洛土
是大地盟的人,他才睜一眼閉一眼,反正他兒子已經死了,到時他替他兒子寫一
封休書,既不失自己的面子也讨好了大地盟,這老頭,竟想拿我的詩兒作親善大
使,我,還好我來早一點,不然我的詩兒豈不是便宜了洛土那家夥?」

  張詩嗔道:「不管哥什麽時候來,詩兒都會等的,詩兒心裏隻有哥一人,難
道你不知道嗎?」

  楊孤鴻笑道:「知道了,所以我才不管徐老頭的意願,他回來之後,最多不
就是和他幹一架?」

  張詩道:「你總是這樣,人家會爲你擔心的。」

  楊孤鴻道:「擔心什麽?我是打架打大的,我還怕打架?詩兒,回去唱歌給
你聽好嗎?」

  張詩道:「嗯,詩兒很久沒有聽哥唱歌了。」

  也許因爲血緣關系吧,唐思思母女以及花鳳來、張詩、張青柳都樂意聽楊孤
鴻唱歌,但張中亮卻并不欣賞,這算是張家族中的異數了。

  楊孤鴻猛的親了張詩一口,興奮地道:「詩兒,就你最好。」

  張詩臉紅了起來,看了看街上的人都拿奇怪的眼光看過來,她輕聲道:「哥,
這是在街上,很多人在看哩!」

  楊孤鴻笑道:「讓他們看,我才不介意他們的眼睛,最好個個都得紅眼病。
咦,詩兒,你知不知道,你臉紅的樣子最美了。」

  張詩心裏吃了糖似的,嬌聲道:「才怪哩!」

  楊孤鴻哄她道:「真的耶!不信我們去問問别人?」

  「不要,不去啦,很羞人的。」

  張詩埋臉入楊孤鴻懷裏,過了一陣,才擡臉道:「哥,你爲何不問她們兩個?」

  楊孤鴻愣了一愣,道:「你是說天風雙嬌嗎?」

  張詩道:「嗯,她們都很想你,雖然她們口中不說,但詩兒看得出她們總在
思念着你。來到大地盟後,有許多人追着她們跑,她們卻對他們不理不睬的。哥,
你恨她們嗎?」

  楊孤鴻道:「我怎麽可能恨她們?然而她們都有點恨我的,特别是徐老頭,
當是恨我入骨,如今也宣言與四大武林世家斷絕關系了。唉,這死老頭,怎就這
麽小氣?施竹生都到地獄去當人妖了,他卻還是記着他兒子的仇。又不是我的曉
雲殺了他兒子,他卻硬想拿曉雲墊底,難不成他要曉雲到地獄嫁給霍青雲?呸!」

  張詩驚道:「哥,施曉雲也跟你了?她怎麽會跟你?她不是很恨你嗎?」

  楊孤鴻道:「恨嗎?嘿嘿,那隻是她的執着而已,我會給她機會恨夠我,直
到她不想恨我的一天,也許她會清楚我到底是她的什麽人。詩兒,想要孩子嗎?」

  張詩羞澀地道:「嗯,詩兒要替哥生孩子哩!」

  楊孤鴻逗她道:「不怕徐老頭?」

  張詩堅定地道:「有哥在,詩兒什麽都不怕的。」

  楊孤鴻仰天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叫你怕的,誰也不能欺負你,你是我的小
詩兒,誰敢對你不客氣,我就不饒他。你從此與徐家斷絕所有關系,這事我說了
算,徐老頭回來,我就跟他說,你是我的女人,與他的兒子不再存在着任何聯系。」

  張詩仰臉回看楊孤鴻,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那抹閃動的邪魅,這令許多人
覺得心寒的元素,卻叫她孤苦的心靈感到無限的溫柔。

  她了解,隻要這個男人的眼中出現這樣的光芒時,他所說的都是不可變更的,
這樣的他也許更叫她心動,但她更愛像個無賴或像個小孩的他,因爲那樣的他,
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

  她柔聲道:「哥,詩兒從此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不管别人怎麽說,我都不會
介意的,隻要有哥寵着詩兒,我就無怨無悔。」

  李小波和張中亮趕回瘋人院,天竺十二女還沒有回來。到底往哪裏去了,他
們也不知道,這兩天來,她們總是往外跑,留在瘋人院的時間并不多,似乎怕在
瘋人院久了,真的變成了瘋子。

  還好,這隻是「風仁院」并不是什麽「瘋人院」隻是叫着叫着怎麽就像「瘋
人院」了?這裏住的人可都是很正常的哦,除了一個叫楊孤鴻的瘋子。

  這是大家沒有找大地盟算賬的自我安慰的理由──将就點吧,套句施竹生的
話,沒落貴族,有什麽好張揚的?媽的,爛地盟,瞧不起人!

  兩人一進來,就被衆女們圍着,逼問瘋子楊孤鴻在哪裏。

  李小波一句姐夫泡妞去了就打發了煩人的女人,張中亮抱着白靈卻猛的朝李
小波使眼神讓他快點想辦法擺脫身邊的女人,要知道,他們這麽急趕回來可不是
抱老婆的呀!

  李小波會意,摟着春水悄問:「姐姐,柳兒、桃兒在哪裏了?」

  春水瞪眼道:「問她們幹什麽?」

  李小波道:「杜夫人讓我們回來叫她們到大地盟去哩,你幫幫忙好嗎?今晚
我會盡全力服侍你的,嗯?」

  白慧哂道:「小波,是真的嗎?你以爲你打的什麽算盤,我們姐妹會不清楚?
說,是不是又準備拐騙人家兩個小姑娘?」

  李小波立誓道:「如果我騙你們,我就被天打雷劈!」

  說得幹脆,心裏卻道:老子逃跑的功夫天下無敵,天打不着雷劈不中,嘿嘿!

  其實他們的女人也不會真的管他們這些風流事,反正早已經知道他們是什麽
性格,身邊的女人已是不少了,再多一兩個出來也是平常的。

  春水道:「在廚房。」

  兩人立即離開懷裏的女人,跑向廚房。

  白慧看着兩人的背影,道:「這兩個混蛋,自己的女人都顧不及了,還不停
地去拈花惹草的,看來我們有得罪受了。唉,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他們!都是楊孤
鴻的錯,做事沒半點責任感。」

  小月抗議道:「白慧姐姐,我大哥怎麽沒責任感了?」

  白慧道:「這事和你說不來,小月你,是不是也該找個男人了?你看這裏有
誰合适的?」

  小月臉紅道:「不了,我還小,不想找男人。」

  白慧道:「你還小?小月,你看看,杜鵑才十三歲,已經被你大哥騙上床了,
身爲他的妹妹,你怎能不向他學習?而且──」她裝出認真地看着小月,緩緩地
道:「小月,你似乎不是了?」

  小月的臉更紅了,汪水似的雙眼不停地眨着,垂首道:「白慧姐姐,不要說
月兒了,好嗎?月兒怕你哩!」

  白慧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多問了,好吧,不爲難
咱們美麗的月兒了。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男人是誰,相信大家也很想知道
的。」

  衆女都點點頭。\ 當然,有些兒個人是知道内情的,但爲了配合大家,也隻
有點頭,表示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而感興趣的問題太多了──太多的問題都是很難找到答案的。

  柳兒和桃兒正在廚房裏煲湯,其實這事本來有瘋人院的仆人做的,但她們硬
是要親自下廚,還蠻勤快的,怪不得覃玉芬這麽喜愛她們了。

  她們怎麽也料不到張中亮和李小波會在這時候跑進來找她們,當她們看到他
們倆氣喘籲籲地出現在她們面前時,她們臉色就紅了。

  柳兒急問道:「兩位公子,有事嗎?」

  兩人看着面前的夢中情人,在以前,他們就安排好了,由張中亮追求桃兒,
李小波進攻柳兒,這是他們早就策謀好的,所以兩人的目标很明确。

  李小波見柳兒發問,張開嘴就答道:「我們是來幫你們的忙的!這些大地盟
的仆人,一點素質都沒有,竟敢叫客人自己下廚,他們跑到一邊涼快去了。媽的,
真是什麽地方養什麽人,大地盟就不是東西。柳兒,這種粗活哪能讓你們這種水
嫩嫩的女孩子做呢?我們來就行了。」

  說着,就去解柳兒腰間的圍裙。

  柳兒退閃,驚叫道:「華公子,你别這樣,柳兒本是下人,做這些事是應該
的。」

  李小波皺眉道:「誰說你們是下人的?誰說的,老子打爛他的嘴,敢說我的
夢中情人是下人?媽的!哎呀──」說錯話了,快點改過來:「湯滾了,柳兒,
剛才我說什麽來着?」

  桃兒已經跑過去處理突發事件,柳兒聽到李小波的夢中情人,已經是不知所
措,此時聽得李小波轉口就問她,她更是不知如何應答,慌忙中道:「你說我是
你的夢中情人──噢不!你說湯滾了,華公子,我要看看湯好了沒有。」

  她轉身就跑去與桃兒站在一起,悄聲道:「桃兒,這可怎麽辦?剛才我說錯
話了,他們兩個很壞的,在神刀門時就盯着我們姐妹看,叫人多不好意思呀!」

  張中亮朝李小波豎起大拇指──行!

  李小波得意的眨眨眼,朝兩女的背影呶了呶嘴,張中亮會意,兩人就又走到
兩女身旁,還是李小波先發言。

  「唔,好香哦,你們的手藝真的不錯,煲的什麽湯呀?」

  桃兒連忙蓋上蓋子,紅着臉道:「沒,沒煲什麽湯。」

  李小波不識時務地道:「明明煲着嘛,怎麽說沒煲?」

  媽的,死小子,就不能讓一下美女嗎?什麽時候都想赢,怎不見你打架時這
麽堅持?

  張中亮極是不滿李小波的失常表現,恨瞪了李小波一眼,然後很有風度地俯
首對桃兒道:「需要幫忙嗎?」

  桃兒道:「不要了,張公子,湯已經好了。」

  「能讓我嘗嘗姑娘的手藝嗎?」

  張中亮仍然保持他的假紳士風度,然而卻遭了桃兒無情的拒絕:「小婢的手
藝不好,不敢在張公子面前獻醜!」

  張中亮尴尬地咳嗽着,似乎兩年前的那一次小感冒還未好。

  李小波忙站出來爲張老大解困,道:「剛才那味道好美,我也想嘗嘗耶!」

  果然是好兄弟,李小波敢說敢做,一手一枝勺子,一手掀開煲蓋,勺子迅速
地往裏一擾,兩女還來不及阻止,李小波就驚喊道:「咦,這是什麽?你們煲這
個幹嘛?」

  兩女的臉忽地全紅了,張中亮定眼一看:嘿呀呀,這不是狗鞭嗎?沒看錯吧?
真的耶,不知是不是火龍那一條?慘了,慘了。

  柳兒怪叫道:「你們混蛋,以後不理你們。」

  跺跺腳,捧起煲子就欲走。

  李小波連忙攔住她們,道歉着請求:「兩位姑娘,不要這樣,都怪我!但我
也不是故意的,就請你們原諒一次吧?」

  兩女道:「你們就是故意的,讓我們難堪,你們不是好人!」

  張中亮在此險境中,發揮了他超常人的語言能力,道:「兩位姑娘,其實你
們煲這個也不是什麽難堪的事,動物和人是不同的,這些隻是中藥裏補品的一種,
作爲一種藥,它救人的功能是神聖的,并不像姑娘像想中的那麽令人難以接受。
請問姑娘這些是爲誰煲的?」

  他把責任推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這的确是語言中極高明的一種語法──叫做
借刀殺人,屬張中亮專用的。

  果然,桃兒道:「是夫人讓我們煲的。」

  借刀成功,殺人定不遠矣!

  李小波及時道:「夫人吃這種補藥?」

  這好像男人吃的耶,覃玉芬吃了會不會長雞雞呢?

  柳兒輕聲道:「好像是老爺吃的,我們也不大清楚,夫人常叫我們煲的,你
們不要告訴别人。」

  原來是杜莊主的補品,那就是理所當然了,兩人對此失去了興趣。

  張中亮道:「我敢保證,全世界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

  「不對!」

  李小波改正道:「還有你們老爺和夫人是知道的,加兩個,六個!」

  他兩手各伸出三個手指,笑得令人作嘔。

  兩女感激地道:「謝謝兩位公子。」

  李小波直了直身,正經地道:「其實我們來,是有事找你們的。」

  兩女見他很認真,問道:「公子,什麽事?」

  李小波道:「其實是你們夫人叫我們回來的,他們讓我叫你們過去,說有事
找你們。」

  「真的?」

  兩女有些懷疑了。

  李小波道:「當然真了,我這麽小,還沒學會騙人哩!」

  柳兒道:「可是,夫人叫我們在這裏煲湯的,這湯該怎麽辦?」

  李小波不用思考,張口就道:「你們夫人也和我們說了,如果你們沒煲好,
就留着回來再煲,如果煲好了,就慰勞我們。要知道,我們大老遠跑回來很累的,
不補補怎麽行,是吧,張大哥?」

  張中亮幾乎流口水了,忙道:「是呀,很累的,女人叫男人辦事,當然要給
男人補補身體了。」

  桃兒道:「可是,這裏離大地盟也沒多遠呀!」

  李小波肯定地道:「也不近!你們女孩子身體比較輕,走起路來不用力,我
們男人不同,身體重,走起路來就重了,而我們是跑回來的,就更累了。你們看,
我們身上的汗還未幹呢!」

  張中亮心裏實在佩服李小波了,剛才走過水池時,李小波往兩人身上澆水,
他還怪李小波把他和衣服弄濕了,原來是有意爲之,早有企圖,用得恰當──無
論多少漂亮的語言,也無法表達他張中亮對李小波的佩服之情。

  兩女對望了一眼,終于相互點點頭,把狗鞭湯交給了他們。兩人也不怕這高
濃度的熱,在兩女面前,把煲湯一掃而光。

  哈,女人真好騙!這幾天真的有點腎虛了,正好有這大補極品,今晚看來能
殺敵于床上,威風四面了。

  兩人在心裏不停地發笑,一點也沒想到這是杜清風的雄風激化劑,看來他們
被臭罵的命運不遠了。唉,此兩人,爲了自己的威風,忘了别人的雄風問題──
覃玉芬的一番心血又白費了。

  兩女看着他們吃完,道:「好吃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絕對正點!」

  兩女開心地笑了,道:「我們可以走了嗎?夫人怕已經等久了,再遲會被罵
的哩!」

  李小波笑道:「那好吧,我們也想趕緊完成我們的任務。」

  「讓兩個嬌美的女孩子被罵,是一個男人的恥辱。兩位姑娘,我們走吧!」

  張中亮歡喜極了,想不到這趟不但順利,還有狗鞭補身,實是男人的光榮─
─怎麽可能是恥辱呢?他張中亮向來都不做這種事的,那是火龍的專利。嘿,吃
他火龍的狗鞭!

  兩女跟着他們出去,然而後來她們才知道被騙,可是已經遲了,他們把她們
帶出了龍城,直到第二天才回來,那時她們果然被罵了,但不是因爲狗鞭,而是
因爲她們及時地品嘗了人鞭。

  張中亮說的不錯,人和動物是不同的,人吃了動物的鞭是沒人敢亂罵的,但
女人吃了男人的那一根,很多時候,都有很多人在一旁說三道四。

  柳兒桃兒被覃玉芬罵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夫人,我們是被騙的,以後我
們再也不會相信男人了。

  還有以後嗎?有,那是另一次。

  覃玉芬是随李初開夫婦回瘋人院的,杜清風和楊洋散會後便找張思雨去了。
随行的除了黃大海和趙氏兄弟,還有明月峰的夢香和抱月。另外,最值得一提的
是,兩女的師傅瑤琴也來了。

  瑤琴出現在大地盟,不但使得大地盟驚動,幾乎整個武林都驚動。這位當年
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稱的月女,已經有二十年未在江湖走動,這次出現在大地盟,
在許多人的驚訝和猜測中,也使大盟增光了不少。

  回到瘋人院,衆女中有些認得瑤琴的,都跑過來向她問好。

  春燕見到瑤琴,激動的神情不能掩飾,她跑到瑤琴身前,久久地凝視她,喃
喃道:「小、小──你還認得我嗎?我是小燕子呀!」

  衆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們,暗道:怎麽她們認識?

  瑤琴絕美如畫的臉龐也是同樣的激動,她的雙眼中泛着淚光,道:「這些年
辛苦你了,我以爲這輩子都不能見到你了!唉,一眨眼,二十年就過去了,他還
好吧?」

  春燕點點頭,垂首道:「我沒有按你的吩咐管好他,但他很好,真的,我們
都以他爲榮哩!」

  夢香和抱月兩女的四雙眼睛,看看瑤琴,又看看春燕,簡直不敢相信她們的
師傅會與這個美麗的中年婦女是相識的,這叫小燕子的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她們
爲何從來沒聽師傅說個這樣一個人呀?

  李初開笑道:「你們不要鬧得别人糊裏糊塗的,有什麽事,以後你們兩個人
私下說,不要在這裏吞吞吐吐的,多煞風景!瑤琴呀,我和真真都說他很好了,
你怎麽也不相信,如今聽了春燕的話,你總該放心了吧?」

  瑤琴拭了拭濕潤的眼,與衆人坐了下來,各自介紹了。

  瑤琴特别仔細地看了野玫瑰、陳醉、施曉雲、杜鵑、小月五女,然後微笑着
輕輕點頭,朝小月道:「月兒,過來讓阿姨抱抱。」

  小月在長春堂時就與瑤琴相識了,此時聽她如此說,便走到她身前。

  瑤琴摟着她,輕聲道:「你大哥呢?」

  小月道:「他到大地盟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哩!阿姨,你是怎麽認識我娘的?」

  瑤琴笑道:「以後再告訴你,好嗎?」

  小月很乖巧地道:「嗯。」

  瑤琴放開她,小月坐回自己的位置,瑤琴朝李初開道:「初開,你不是說小
蕾也有來嗎?怎麽沒見到她?」

  覃玉芬道:「她行動不便,現在還躺在床上。」

  瑤琴驚道:「她受傷了?」

  覃玉芬道:「這個,怎麽說呢?是受傷了,不過,不是通常的那種傷──唉,
在這裏說不清楚,你待會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隻是這些傷實在是不好說,就如同一個人放了屁,總是
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那個施放毒氣者,有着相同的原理。

  春燕站起來道:「我帶你去看看,如何?」

  瑤琴立即歡喜地站起來,道:「燕子,好的,我們去看看,也許我能治好她
的傷。」

  覃玉芬歎道:「她的傷不需要治,也能自己好的,況且她本身也是個大夫。
隻是,唉,她的事有些難處理──那小子,什麽女人都敢搞,亂套了!」

  李初開和歐陽真相互對望一眼,兩夫婦的臉都紅了。

  瑤琴和春燕離開大廳,春燕就道:「小姐,終于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她撲到瑤琴的懷裏輕輕抽泣,瑤琴摟着她繼續慢步往前走。

  春燕又道:「小姐,我讓他出現江湖,你不會怪我吧?」

  瑤琴撫摸着她的頭發,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燕子?」

  春燕道:「小姐,我過得很好,隻是小婢知道小姐定然是過得不怎麽好的。
小姐,你不怪我嗎?」

  瑤琴歎道:「也許這是命吧,他本該屬于江湖的,我即使有十萬個不願意,
他還是弄得江湖亂七八糟的了。當年給他取名爲楊孤鴻,就是希望他永遠平安且
平靜安分地度過他的生命,到現在才知道這個名字取錯了,直到現在,他也許還
算得上平安,卻怎麽也不可能平靜的,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他就在江湖上鬧開
了。唉,若是讓人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也許他就不會這麽幸運了。」

  春燕道:「小姐,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林公子的消息嗎?」

  瑤琴道:「自從那一戰之後,就沒有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有時
候還很恨他,丢下我們母子就不管了,但真的見到他,我也不知該如何。如今的
我已不像那時的年輕了,什麽武林大局,對于我來說,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唉!」

  春燕歎道:「其實我總覺得林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他當年說沒有殺四大
武林世家的掌門人,應該是沒有殺的。如果真是他殺的,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
會否認的。」

  瑤琴道:「也許大家都錯了。」

  春燕道:「爲何小姐當年不相信林公子呢?」

  「燕子,我們不要說這事了,好嗎?」

  瑤琴拒絕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她換了個話題道:「楊孤鴻長得像誰?」

  春燕道:「他的身體很像林公子,但臉龐俏似小姐多些吧!隻是他的雙眼幾
乎和林公子是一模一樣的,但很奇怪,他的眼神有時候都像小姐哩,隻有在他打
架的時候,才會出現與林公子同樣的眼神。至于他的性格,許多都受到我那老頭
子的感染,和你們兩個都聯系不上。反正他是那種讓人頭痛的混小子。」

  瑤琴道:「我當年就怕他像他父親一樣,所以才不準他涉足武林,看來他的
體内依然潛伏着他父親遺傳的冷酷和殘忍,我真怕他成爲繼他父親之後另一個殺
人狂魔。其實從他的幹祖父到他的父親,都曾血洗過武林,他能例外嗎?」

  春燕道:「楊孤鴻雖然好鬥了些,可是他絕不會是嗜殺的人,我看着他長大
的,我了解他。小姐,他是很壞,但他不喜歡殺人的。這也許是他的身體裏流着
的血有一半是屬于小姐的。他平時都是很善良的,真的,燕子不騙你,小姐見到
了他,一定會喜歡的。畢竟,他始終都是小姐的骨肉呀!」

  瑤琴幽幽道:「是呀,他總是我生的,當年能夠狠下心讓你把他帶走,多年
來卻一直想念着他。如果一切重來,我甯願背負所有的罪,也不會讓他離開我的。」

  春燕道:「小姐,要把真相告訴他嗎?」

  瑤琴道:「還是遲些吧,我怕他無法面對,況且,我自己也同樣難以面對他,
畢竟,我欠他太多了,他會原諒我這個狠心的母親嗎?」

  說着,眼淚開始模糊了她那美麗的雙眼。

  春燕哽咽道:「小姐,他一定會的,你也有你的難處呀!」

  瑤琴強行笑笑,道:「燕子,他到底有多少個妻子?」

  春燕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多得不像話了。」

  瑤琴道:「我還想讓夢香和抱月兩個小妮子成爲我的兒媳婦,現在看來還是
不要害她們的好。」

  春燕道:「小姐,我們家月兒也是楊孤鴻的女人。」

  「什麽?」

  瑤琴驚道:「他們不是兩兄妹嗎?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春燕把小月和楊孤鴻之間的糾纏說了一遍,然後道:「楊孤鴻和小月從小就
分離,并沒有任何兄妹之情,他們相遇的時候彼此也不認得,然而卻做了那種事,
而到得他們相認時,月兒已經以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深深地愛上了楊孤鴻,我
們也隻好睜一眼閉一眼。」

  瑤琴道:「其他人知道嗎?」

  春燕道:「知道這事的人,應該也隻有我們兩夫婦。另外,我想楊孤鴻的妻
子也是知道的。不過,她們都不說,好像默認了他們兄妹這種超常關系,也不知
她們是怎麽想的。」

  夢香歎道:「還好!」

  兩女談說間,已是走到李蕾房門前。

  敲了門,裏面傳來李蕾的聲音:「是誰呀?」

  春燕道:「蕾蕾,是我。」

  李蕾沉默了一陣,道:「進來吧,門隻是掩着。」

  兩女推門進去,李蕾見到瑤琴,眼睛瞪得老大,驚道:「瑤琴姐姐?」

  瑤琴笑道:「你還好吧,小精靈?」

  李蕾臉紅道:「嗯,很好。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瑤琴和春燕坐到李蕾的床沿,瑤琴道:「剛到的,專程來看看你。怎麽,還
想着你的師兄不肯嫁人嗎?你可不再是當年的小精靈了呀!」

  李蕾的臉更紅了,嗔道:「姐姐,你不要取笑人家了。」

  瑤琴道:「我聽說那壞小子總是惹你生氣是吧?」

  李蕾一時反應不過來,問道:「哪個壞小子?」

  瑤琴笑道:「你曾經說他長大會迷死一大堆女人的那一個呀,不記得了嗎?」

  李蕾氣道:「那小混蛋──咳!」

  她突然改口了:「姐姐,你說楊孤鴻呀,他不敢惹我的,我是他的長輩嘛!」

  「哦,真的?」

  春燕笑道:「我聽說他幫你洗澡來着,是不是呀蕾蕾?」

  李蕾驚叫道:「你怎麽知道的?噢,不是的,沒那事,一定是别人胡說的。」

  春燕道:「你不用掩飾了,我知道昨晚楊孤鴻在你這裏睡了一晚,而你今天
就起不了床了,你以後就跟着楊孤鴻叫我們作娘,好不好?」

  李蕾輕聲道:「不好啦,那樣很羞人的,蕾蕾不叫,還是叫你們姐姐。」

  她終于承認了和楊孤鴻之間的關系──沒辦法,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不承
認也不行。

  春燕笑道:「再羞人的事你都做了,還怕這一點嗎?」

  李蕾臉紅耳赤地争辯道:「可是,可是,都是那混蛋害的,他回來沒有?我
饒不了他,他昨晚強逼我的,這賬我非和他算清不可,哼!」

  瑤琴道:「真的是我們的兒子強逼你的?唉,以前你抱他的時候,總是不停
地親他的小臉蛋,我那時就和你說,你這麽喜歡他,等他長大了,就嫁給他好了。
想不到他長大了竟然來對你霸王硬上弓,看來你不嫁給他也不行了,我想,你不
久就會生出一個像他小時候一樣的人兒出來了,有得你親的,呵呵!」

  春燕也跟着笑了。

  李蕾羞道:「姐姐,你們不要告訴他我以前親他的事,不然他就更得意了。」

  瑤琴道:「可以呀,不過,你得先叫我們一聲娘,我們聽着高興了,就不說
了,嗯?」

  李蕾爲難了,她們不過是比她大那麽幾歲而已,這一聲「娘」叫她如何開口?
可是,自己的小老公,偏偏是她們的兒子,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李蕾突然鑽到被窩裏,春燕卻不放過她,掀開被子,道:「被單還沒換哩,
你就鑽到裏面去,難道是想懷念昨晚的味道?」

  李蕾嬌嗔道:「你壞透了,怪不得教出這麽一個壞蛋。」

  春燕道:「蕾蕾,你說對了,就是我教他來對你使壞的哩!如果他不壞,你
不是要來跟我争那個死老鬼嗎?老實說,你師兄可沒有令你幾天起不了床的大本
領,他現在連我都應付不來,怎麽可以讓你跟着我受苦,所以我就叫兒子出手幫
他的父親,讓他無論如何把你弄上床,他果然不負我所望。」

  李蕾臉色一黯,道:「他是因爲受了你之命,才對我這樣的?」

  兩女了解她的心思,春燕笑道:「看你失落的,騙你的啦!你也不想想,他
第一次闖入你的浴室時,我還不知道他到了長春堂哩!他那個性,見了你這樣的
大美女,還用得着我去命令他嗎?」

  李蕾笑得燦爛,道:「你知道他色就得了,我說他強逼人家,你們當信了吧?」

  春燕道:「信,怎麽不信?不過,他好像沒有強逼你裝瘋賣傻地纏着他呀?」

  「是誰告訴你們的?是不是我大哥?羞死人了,呀啊──」李蕾怪叫出聲,
夾雜着瑤琴和春燕的失笑之聲。

  在會議中,杜清風的一顆心就全部系在了張思雨的身上,這麽多年沒見,她
還是沒變多少,隻是頭上少了一頭的黑色秀發,她帶了一頂尼姑帽,可以隐約看
出一些短發已經留在她的頭上了。

  整個會議,到底談論了些什麽,杜清風根本就不清楚,在他見到張思雨的時
候,他已經失去了平時的理智,也許應該說,這勞什子會議,對于他杜清風來說
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張思雨的突然出現。

  會議結束,杜清風與楊洋就跟着萬妙到了她們的房間,萬妙知道他們有事要
說,也就帶着妙緣出去了,留下三人在房裏。

  張思雨坐在床沿上,對他們道:「坐吧!」

  杜清風和楊洋這兩個情敵就坐成了一排,對面就是風韻依舊的張思雨──此
刻的妙意。

  三人一時無言,相互對望了好久。

  楊洋忍不住了,道:「雪妹,咳,我該說什麽?」

  張思雨掩嘴一笑,道:「你要說什麽就說什麽,我管不着你的。」

  「是呀,我怎麽這麽笨了?」

  楊洋拍了自己的前額,以示不再作笨蛋。

  杜清風終于發言了:「雪,你過得好嗎?」

  張思雨眼中閃過一絲憂怨,竟是如此的像唐思思,她歎道:「好與不好,也
總是過來了,何必回去計較?倒是你,還好吧?」

  杜清風道:「也就這麽過了,隻是有時想起你,總覺得欠你很多,也許是我
對不起你,否則,你也不會去什麽萬妙庵,且一去就是二十年,漫長的歲月呀,
卻是眨眼間的事情。」

  張思雨凝視着杜清風,這個曾是她丈夫的男人,如今也仍然是她的丈夫,隻
是,她不做他的妻子已經二十年了,發覺他變得有些陌生,并不像年輕的他,也
許是因爲老了。

  一個人老了,總是和氣許多的,說起話來,三句中有兩句是讓人聽不懂的,
或者是歎氣成爲了一種習慣。

  她曾經很愛這個男人,而正因爲愛,所以她當年離開他,因爲她以爲他背叛
了她的愛情,然而事實證明是她錯了,這個男人一直都愛着她,隻是一個誤會,
讓她堅決地離開他二十年,而這段時間,也足夠消滅任何一段愛情。

  她還愛他嗎?是的,應該還有愛,可是又能怎麽樣呢?在她的生命中,卻出
現了另一個男人,且她的肚子裏還懷着那個男人的孩子。她還能重回杜清風的懷
抱,做回他的妻子嗎?這麽多問題擺在她的面前,她突然感到疲倦,不自覺地閉
上雙眼。

  兩個男人同聲道:「你怎麽了?」

  張思雨深吸了一口氣,睜眼道:「沒什麽,隻是有些睏。」

  杜清風道:「你們剛到大地盟,應該是沒休息好。雪,思思很想念你,爲了
你,她有好多年沒和我說話,這孩子!」

  張思雨道:「清風,其實這事,說起來是我的錯,你就一點都不怪我?」

  杜清風道:「有什麽好怪的?誰對誰錯不都是一樣?都過去了,就不提了。
我隻想問你,如果我讓你回家,你會回來嗎?」

  張思雨道:「我已經沒有家了,很多年前就沒有家了。」

  她的雙眼沾了淚,是爲這些年的孤寂而流的。

  楊洋激動地道:「你怎麽會沒有家呢?若杜老頭不要你,你到我們家來。」

  張思雨看着楊洋,這個男人也曾經瘋狂地追求過她,隻是她并不愛他,所以
才會選擇了杜清風,而最後連杜清風也被她舍棄了,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愛情遊
戲?

  她苦笑道:「也許我真的會到你們家,那時你不要嫌棄我才好!」

  杜清風臉色一黯,楊洋卻高興地道:「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嫌棄你的──唉,
隻是,隻是我家有個母老虎,也不知她同不同意我娶你!」

  楊洋有些心虛了。

  「黃小子,你别在這裏擾水,她是我妻子,你娶什麽?再亂說,我把你丢出
去!」

  杜清風野蠻地道。

  楊洋眼瞪着杜清風,抗議道:「喂,杜老頭,我怕你呀?你除了用暴力,還
有什麽比我強,有種咱們比醫術!還有,别忘了,你兩個女兒都是我們黃家的人,
都是我的兒媳婦,你敢對我怎麽樣?若不是當初你對雪妹不好,她會跑來當尼姑,
你以爲當尼姑很好玩嗎?你去當和尚給我看看?媽的,天天吃青菜,吃得人身上
都長青苔了。」

  杜清風皺眉道:「你話太多了吧?」

  「我覺得還少!」

  楊洋與他針鋒相對,所謂的情敵立場,某些時候必須堅持。

  張思雨道:「洋哥,不要怪清風,我都說了,這是我的錯。」

  「好吧,我懶得和他争,他是永遠也說不過我的。」

  楊洋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别有想法:他向來都用拳頭和我談判,若非怕他的
拳頭,在情場上,我也不會輸給他──楊洋果然是長春堂的好弟子,有些李小波
的作風取向,嘴裏不說,心裏嘀咕不停。

  杜清風不理他的唠叨,朝張思雨道:「你是決定永遠不跟我回家了?」

  張思雨道:「我隻想看看思思,對于其他,我已經看得很開了。況且,你現
在也還有一個覃玉芬,并不缺女人陪你。我既然已經從你的生活中消失了二十年,
即使再消失二十年,對你對我對大家也沒有什麽傷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杜清風沉默片刻,沉重地道:「我明白,雪。」

  楊洋突然朝杜清風喊道:「杜老頭,你就這麽算了,你争氣點好不好?你還
要雪妹吃青菜吃到什麽時候?你這老小子,當年那股勁到哪裏去了?」

  張思雨一笑,突然臉色大變,作出掩嘴要作嘔之态,兩人大驚,過去扶住她。

  杜清風急道:「雪,你哪裏不舒服了?是不是病了?楊洋,快給雪治療!」

  楊洋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臉色蒼白的張思雨,突然放開她,對杜清風道:
「杜老頭,雪妹隻是有些疲憊,你讓她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我們該走了,不要打
擾她了。」

  說罷,猛向杜清風使眼色,杜清風扶張思雨躺好,才依依不舍地跟随楊洋出
來。

  走出大地盟,楊洋突然道:「你知道爲何我這麽快叫你出來嗎?」

  杜清風搖搖頭。

  楊洋過了好一陣,才沉悶地道:「雪妹懷孕了!」

  「什麽?你再說一次?」

  杜清風雙手抓緊楊洋的雙肩,激動得一臉的蒼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

  楊洋道:「我剛才扶她的時候,就已經把了她的脈,從她的脈象顯示出來的
結果就是她已經有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要你出來和你說。」

  杜清風冷靜下來,道:「她作了尼姑,怎麽可能會懷孕?」

  楊洋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你也該看到她剛才的表現了吧,你有過兩個
老婆,你應該清楚的。」

  杜清風放開雙手,無力地下垂,緩緩地道:「怪不得她開始留發了,也許是
因爲這個,她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卻還要這樣,唉!」

  楊洋道:「照我看來,要她重新愛上一個男人似乎沒有那種可能,而她卻有
了身孕,隻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是被人的。」

  杜清風想了想,又搖搖頭,道:「這不可能,如果她是被強逼的,以她的性
格,根本不會留着孩子。況且,我看不出她的心中有什麽悲傷,她一直都很平靜。」

  楊洋道:「性格會變的,都這麽多年了,誰不會變呢?」

  杜清風喃喃道:「誰不會變?也許,大家都變了,再也不能回頭了,其實能
再見她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這幾年,我活得很無奈,真的很苦!即使她願意
回到我身邊,我也不敢接受她了,我這一生,對不起兩個女人。」

  楊洋詫異地看着他,不知他爲何要如此說。杜清風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楊洋忽然覺得杜清風真的老了,心中升起許多感慨:人世桑田呀!

  楊洋道:「老兄,不要這樣!」

  在這種時候,他終于喊杜清風作老兄了,這是多年的感情所形成的語言符号。

  杜清風苦笑着,道:「其實也沒什麽,你不要大驚小怪。我也不想追究雪肚
裏的孩子是誰的,這些事,已經輪不到我管了,我也不想讓她難堪。阿洋,答應
我,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楊洋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曾經也是同樣深愛她的,我能讓她受苦嗎?」

  杜清風歎道:「雪,我隻能爲你做到這樣了,你若有空,回去看看你的女兒,
她很像你呀!她現在應該很幸福,因爲她遇到了一個叫楊孤鴻的惡魔。」

  他似乎在對張思雨說話,然而張思雨并不在身旁,因此,仿佛又是自言自語,
其中的意思很少人明白,但楊洋,他明白。

  「一個英雄往往叫一個女人傷心痛苦,而一個惡魔卻會不顧一切地守護他所
愛的──因爲惡魔爲私欲而存在,我的兒子就是這樣一個惡魔。」

  杜清風承認楊洋的話。

  瑤琴要離開了,在她臨走的時候,抱月突然說要在這裏多待一會,瑤琴笑笑
答應了,夢香立即說師傅我也留下來陪抱月,瑤琴就自己走了。

  「娘,你哭了哩!」

  小月靠近春燕,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淚。

  春燕道:「剛才風吹了進來,眼睛有點不适應了。唉,人老了,眼睛就是不
怎麽好呀!」

  小月嬌嗔道:「娘才不老哩,娘就像十八歲的小美人,嘻嘻!」

  春燕笑罵道:「你怎麽可以調戲娘?」

  「誰調戲你了,娘?」

  楊孤鴻摟着張詩出現在大廳門前。

  小月驚叫道:「大哥,不是月兒啦!」

  楊孤鴻邊走邊笑道:「我不信!娘,是不是月兒在調戲你?看我打她的!」

  春燕道:「你不要逗她了,難道你欺負得她還不夠嗎?」

  楊孤鴻道:「她注定一輩子要給我欺負的,誰叫她是妹妹?」

  楊孤鴻放開張詩,擁住春燕,在她耳邊輕聲道:「娘,我又給你帶來三個兒
媳婦,你喜不喜歡?」

  春燕驚訝道:「哪有三個?不就是兩個嗎?」

  楊孤鴻突然轉身抱住抱月,掀開她的面紗,吻落她的紅唇。

  抱月承受了他這出人意料的一吻,嗔道:「你壞死了!」

  春燕看清抱月,覺得有幾分像小月,更是喜歡了,走過去道:「你叫抱月?」

  抱月點點頭,臉兒有些紅了。

  楊孤鴻道:「抱月,叫娘。」

  夢香卻突然道:「楊孤鴻,你未免太過分了吧?我有說過把抱月嫁給你嗎?
沒有我的允許,抱月不能嫁給任何男人,這是明月峰的規定。」

  春燕臉色一黯,她知道夢香說的話是真的,她是明月峰出來的人,她明确這
一點──明月峰的人要離開明月峰而擇夫,是必須經過月女同意的,夢香是這一
代月女,她是有這個權力的。

  楊孤鴻失笑道:「很多事沒得到你的允許,可我還是做了。你隻說不準抱月
嫁給我,但沒有說我不能娶抱月。嘿,你再大,也管不了老子,哈哈!抱月,再
親多幾下。」

  他摟着抱月又索吻。

  夢香如夢似的眼神一閃,走了過來,冷着聲音──如同冷了夢的睡眠──道:
「我給你的時間不多,希望你盡快離抱月遠點,我的耐性有限。」

  楊孤鴻悄悄地朝抱月眨了眨眼,把抱月推向旁邊的夢香,同時道:「好吧,
我把抱月還你,可是你不要後悔哦!」

  「哼──」夢香還沒有哼完,就改爲驚叫道:「楊孤鴻,你敢對我輕薄?」

  原來楊孤鴻要把抱月推到她的懷抱是個幌子,他就在那一刻雙手探過抱月,
改爲摟抱夢香,也是夢香該倒黴,被他抱了個滿懷,她想掙紮,可是遲了,哪怕
她武功再高,此刻用在他身上也是無效,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被踢來拳去的
男人的力量會如此之大,她的雙手在他的控制中,根本就動不了。

  在這廳裏,身同感受的女人也很多,但最明白的就算陳醉了,她也是個武功
極高的女人,平時也總能随便一腳就把楊孤鴻踢出老遠,可當他抱住她的那個時
候,她就完全沒轍。

  抱月在一旁驚呼道:「楊孤鴻,你要幹什麽?」

  「放開我,你這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你!」

  夢香在楊孤鴻懷裏沒命地掙紮道。

  楊孤鴻笑道:「抱月,你的這個小姐太臭屁了,什麽事不好管,偏偏管老子
要娶誰!喂,夢臭屁,别說我不給你機會,你隻要答應讓抱月嫁給我,我就放你
一馬,要不,嘿嘿,咱們就這樣耗着!」

  趙子威臉色鐵青地走到兩人旁,道:「楊孤鴻,請你放開夢香姑娘!」

  他這一路過來,和夢香聊得很開心,且憑他一直以來對夢香的癡情,哪容得
楊孤鴻此刻的行爲?

  楊孤鴻雙眼邪芒一閃,扭臉盯着趙子威,緩緩道:「你很愛她是吧?」

  趙子威不答言,隻是已經抽出他背着的雙刀,大廳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陳
醉的劍也已出鞘。

  楊孤鴻平靜地道:「我現在抱着她,你可以問問她,是否同樣愛你?如果她
說愛你,我立即放開,如果說不,對不起,雖然我也很不想,但我也會對你說不!」

  趙子威的雙眼轉盯着夢香那有些慌亂的如夢似的美眸,張口要問,卻終是沒
有問出來。

  「夢臭屁,你愛我們的趙二公子嗎?」

  楊孤鴻幫趙子威問了出來。

  趙子威的臉突然一紅,繃緊的臉龐一松,雙手一抛,雙刀回到背後的刀鞘中,
道:「你不用問了,我不想知道答案,我隻想知道你什麽時候放開她,我是她的
追求者,也是你的兄弟,我爲她而拔刀,又因爲你而收刀,你懂我的意思吧?」

  楊孤鴻轉臉看着夢香的雙眼,又對趙子威道:「我想你會後悔讓我放開她的,
這我也懂。」

  他松開緊抱着夢香的雙手,而就在那一瞬間,衆人的眼前一花,他那龐大的
軀體就朝後倒飛出去,撞碎了幾張高椅,并把一扇牆也撞穿了。

  當衆人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夢香和楊孤鴻的影子,他們兩個都在
破牆背後的另一間房子裏,從那房裏發出巨大的捶打聲,以及夢香憤怒的嘶罵聲
和楊孤鴻痛苦的喊叫聲。

  陳醉第一時間就朝着那洞裂口飛射過去,可就在她到達牆破之處時,發出很
大的沖撞響聲,接着她就倒飛回來,臉色蒼白,呼吸急速,并且阻止其他人的進
入。

  「不要過去,那女人發瘋了,她的武功很強,連我都承受不住,你們這裏更
沒有人能夠與她抗衡,她又在暗處,吃虧的是我們。趙子威,如果楊孤鴻有什麽
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衆人緊張之極,許多女人都擔心得流出了眼淚,小月茫然地走過去,卻被黃
大海抱住了。他知道,陳醉的武功比他還要高,卻仍然被夢香暗裏一掌震退回來,
小月如果過去,無疑是送死。

  然而許多人都朝牆破之處逼了過去,看來陳醉的語言并沒有多少人願意聽從,
就連她自己也是再次逼了過去,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劍。

  「你們都退回來,我進去!」

  趙子威超越衆人,快步往牆破處走去,雙刀緊握在他的雙手中。

  抱月突然哭喊道:「小姐,你不要打他了,抱月答應你以後不再理他,聽你
的話不嫁給他了。小姐,你放了他吧!再打下去他會沒命的,就當抱月求你了,
好嗎?」

  趙子威剛走到破牆時,裏面突然沒有了一點聲息,衆人心中緊張,趙子威也
停住了腳步,下一刻他們就看到夢香從房子裏出來,他們提着武器圍了上去──
趙子威是唯一一個例外的,他倒退了;若他不倒退,夢香就無法走出來了。

  夢香對于衆人的仇視視若無睹,她隻是朝抱月道:「你是決定了?」

  抱月流着清淚,道:「小姐,我們走吧!」

  黃大海道:「想走,并不是這麽容易的,你要爲你的行爲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不管你是誰,若我大哥不能從屋子裏活着出來,你也别想從這裏活着出去。」

  夢香的雙眼中那如夢似的神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似乎冷芒般的寒
光,手中的利劍散發着淡淡的光華。

  抱月走過去與她并肩而站,淚水爬滿了她的臉,然而她還是含淚堅定地道:
「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小姐的。」

  火龍歎道:「誰也不願傷害誰,但事到了這分上,誰都得有自己的立場。抱
月,我們不怪你,隻是很可惜,我們沒得選擇。」

  陳醉道:「我也沒有選擇,我必須爲孩子的父親報仇。」

  春燕流着淚走到夢香面前,道:「你到底把孤鴻怎麽了?」

  夢香不答,冷眼地看着春燕。

  春燕道:「若孤鴻死了,你就完全孤立了,沒有一個人會幫助你,就連你的
師傅,她也不會過問我們對你實施的任何報複手段,我很遺感,以這種方式來問
候你。我已經有許多年沒動武了,我從來沒想過,再次動武時,對手會是你!」

  她轉身走到杜鵑身前,接過杜鵑手中的長劍,再度轉身對着夢香,雙眼中逼
射出一種寒芒,手中的長劍散射着一種淡白色的光芒,抱劍而立,劍尖平齊她的
眉尖。頃刻,在她的劍尖上升走一團圓月般的白煙滾動不已。

  抱月驚道:「月滿梢頭?」

  夢香的眼神急變,道:「你是什麽人?」

  春燕道:「你們的師傅跟你們提起過真燕嗎?」

  「真燕師姑?」

  抱月再度驚呼。

  夢香的劍突然回鞘,閉上雙眼,歎道:「你說得不錯,我是完全孤立了,因
爲楊孤鴻的确命赴黃泉,我并不後悔殺他,我憎惡他,即使是同歸于盡,我也在
所不惜。我并不想多造殺孽!抱月,回去跟師傅說聲,就說香香對不起她,讓她
傷心了。」

  「香香,很美味的乳名,真想香你一回!」

  這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衆人齊掉頭,驚道:「楊孤鴻?」

  「你不是死了嗎?」

  夢香驚問出口。

  楊孤鴻從破牆處走了出來,全身,強壯的男性軀幹在白日光線中顯得粗犷而
眩目。他的身體上全是傷痕,拳傷的、腳傷的、劍傷的,最重的傷是刺在胸口的
那一劍,但血,已經停止流了。

  他苦笑着對衆人道:「對不起,衣服都被她這頭母老虎粉碎了,我找不到一
塊完整的可用的布。趙子威,脫件衣服給我!」

  趙子威把外套脫給了他。

  楊孤鴻接過來就圍住了他的,然後在衆人驚震的注視中,走到夢香面前,道:
「很奇怪我還活着?」

  夢香冷靜下來,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人!我隻想問你,爲何要裝死?」

  楊孤鴻笑道:「沒有原因,我向來都喜歡裝死,很多人都知道,就你不清楚
罷了。夢臭屁,知道我即将要對你做什麽嗎?」

  夢香回複她以往如夢似溫柔的聲調,平靜地道:「要殺夢香,就請動手!」

  「楊孤鴻──」抱月欲說話,卻被楊孤鴻的手勢阻止了。

  他轉而對夢香道:「我很想殺你,然而有很多人不同意,隻是有一點可以肯
定,你這一生,都無法逃脫我對你的報複!」

  夢香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我并不懼怕,雖然你強悍到了可怕的地
步。」

  楊孤鴻雙眼的邪芒射入她的眼睛,臉上閃爍邪惡的微笑,道:「也許,你喜
歡我的報複。抱月,随你小姐回去吧!終有一天,我會讓她無法阻攔我們的好事。」

  夢香道:「我不會感謝你!」

  楊孤鴻道:「你會的。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得出來,雖然你的眼睛給人的都是
迷茫的夢幻似的感覺,但這一次,我直覺你的心存在着那麽一點點的感激。夢臭
屁,我們這一架還沒打完,記住,我沒有輸!」

  唉,這人,到這分上了,還死要赢,真不知他的腦袋是怎麽轉的?

  衆人又一次歎息,然後看着明月峰兩女離開了瘋人院。

  小月和張詩撲到楊孤鴻懷裏哭泣。

  趙子威走過來,尴尬地道:「你,你沒事吧?」

  楊孤鴻笑道:「事是有的,不過,死不了。唉,今日打了三場架,這場我最
吃虧,夢臭屁也不懂得什麽叫做手下留情。」

  趙子威愧疚地道:「我不該讓你放開她的。」

  「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

  楊孤鴻暴跳如雷,喝道:「你以爲夢臭屁的武功很差嗎?她隻是被我抱着了,
才施展不出來,你卻酸醋滿天地跑來叫我放了她,我!要是我被她送到鬼門關,
老子做鬼也會找你算帳。」

  趙子威垂下頭來,他知道楊孤鴻雖然對他大罵出口,但無疑是原諒了他,他
還能說什麽?

  楊孤鴻輕推開兩女,拍了拍趙子威的肩膀,道:「還要繼續追她嗎?」

  趙子威擡頭,凝視着楊孤鴻,道:「還沒有結果之前,我不怎麽想放棄。」

  楊孤鴻失笑道:「我支持你。但是,下次我抱夢臭屁的時候,你也要支持我,
别他媽的抽刀來跟我對幹。你知道,用刀,我比你行;如果是以前,你的刀就回
不了你的鞘,但是現在,我把你當成兄弟,所以我甯願選擇放開夢臭屁。我說過,
你會後悔的,我并沒有說錯吧?」

  趙子威也笑道:「我是有點後悔,不過,你命很硬,因此你活得好好的,我
也就不後悔了。」

  楊孤鴻道:「當然硬了,否則我撞了牆之後,爲何還能叫得這麽大聲?我之
所以大聲叫,是想要告訴你們,我楊孤鴻還生龍活虎的,不要爲我擔心。你以爲
我是因爲痛才叫的嗎?老子可是拳王,怎麽可能輕易被痛苦打敗?絕不叫痛!」

  媽的,死要面子!

  趙子威大笑,幾個男人也跟着大笑,隻留下女人輕笑中帶着一些怨責。

  陳醉埋怨道:「看你還敢不敢亂抱女人?」

  楊孤鴻抱住走過來的野玫瑰和杜鵑,笑道:「我這不是又抱着了嗎?醉姐,
你要不要給我抱抱?」

  陳醉嬌嗔道:「懶得理你!」

  春燕把劍還回給杜鵑,道:「孤鴻,你不回去換套衣服?」

  楊孤鴻尴尬地道:「娘,我這就回去。」

  他放開兩女,走到淚痕未幹的施曉雲面前,輕擁着她,柔聲道:「和我回去,
替我着衣吧?」

  施曉雲點點頭,埋首入他的胸膛,輕聲哽咽道:「她和你有很大的仇嗎?」

  楊孤鴻撫摸着她的秀發,道:「人世間不是隻有仇恨呀!曉雲,以後不要理
仇與恨了,好不好?你單純的心靈,不該守着那一點仇恨的,我并不怕你報仇,
我隻是不想你過得不快樂。」

  覃玉芬道:「你還是回去換你的衣服吧,别在這裏說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
光着嗎?」

  「你不覺得我的光很好看嗎?」

  楊孤鴻說罷,抱起施曉雲就瘋跑,杜鵑和張詩在後面追。

  「楊孤鴻,你敢對我這樣說話?」

  覃玉芬叱道。

  真是色膽包天!

  衆女的臉都紅了,覃玉芬和碧柔兩女的俏臉紅得最可愛。

  楊孤鴻抱着施曉雲回到房裏,杜鵑和張詩跑了進來,把門反鎖了。

  施曉雲輕聲道:「你放我下來好嗎?」

  楊孤鴻道:「不喜歡被我抱着?」

  施曉雲又不言語了,楊孤鴻歎息,吻了她的唇,然後才放她下地。

  施曉雲站在楊孤鴻面前,垂首道:「你的衣服在哪裏?」

  「你自己找找,我的衣服都是玫瑰和醉姐放的,要穿時也是她們拿來給我的。」

  他邊說邊躺到床上,看着三女,笑道:「這房子不小,就是床太小了,也隻
有一張,不怎麽夠用,待會去叫仆人多搬幾張過來,我今晚不想睡地闆,嗯?」

  三女的臉有些淡紅,杜鵑忙道:「我去找衣服,我知道在哪裏。」

  施曉雲也跟着杜鵑去選楊孤鴻的衣服了。

  楊孤鴻朝張詩招手道:「詩兒,過來。」

  張詩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他身上的肌肉所造成的力感,是令所有的
女人都爲之着迷的,她坐在床沿,嬌軀伏在楊孤鴻的胸膛,柔聲道:「哥,你是
詩兒見過的最強壯的男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你都是無比強壯的。哥,詩兒
好想讓你侵犯她哩,隻是現在是白天。咦,哥,你好壞!」

  她感到楊孤鴻已經開始堅挺了,驚愕地坐起來,盯着他粗長的陽根,顫道:
「哥,你的這麽吓人,詩兒很怕!」

  楊孤鴻坐了起來,抱住她,笑道:「進到裏面,你就會愛上它了,你信不信?
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試試。」

  張詩嬌笑道:「才不!晚上才給你進來,你這人壞着哩,也不看是什麽時候,
詩兒可沒有你那麽壞,她要到晚上才壞的,嘻嘻,隻是對着哥你的時候她才壞啦!
在别人面前,詩兒可是很淑女的耶!」

  楊孤鴻笑道:「我可從來就不覺得你淑女,我說過,要叫你再流血一次的,
你記得嗎?」

  張詩道:「詩兒記得哩,可是,哥,有件事詩兒一直不明白,你是說女人第
一次都會流血的嗎?」

  楊孤鴻此時正在吻着她的耳珠,就輕輕地回了她一聲「嗯」張詩細聲道:
「詩兒從來都沒有流過血,和青雲做第一次的時候也不覺得很疼,青雲那時還怪
我不是,他問我的第一個男人是誰,然而,詩兒在他之前,真的沒有和别的男人
好過,當時他冤枉詩兒了,人家很委屈哩,後來他也隻和詩兒好過幾次罷了,詩
兒知道他是因爲詩兒沒有流血而有些讨厭人家,所以不想和人家好了。」

  楊孤鴻一愣,罵道:「那混球,就因爲你不流血,他就不喜歡你了?媽的,
若非他死了,老子定找他幹一架。」

  「你今天已經打了兩次架了,還沒夠嗎?整日想着打架,你的臉都成什麽樣
子了?也不知我們有多擔心你!」

  杜鵑拿着衣服走到床前,狠瞪着楊孤鴻,嘴裏埋怨道。

  楊孤鴻無奈道:「有什麽辦法,别人要找我打架,我怎麽能拒絕?你知道的,
我向來都不好意思拒絕别人。」

  杜鵑笑笑,道:「你逗夠詩姐沒有?我們要替你着衣了,如果在這裏待久了,
外面的人還以爲我們和你在白日裏做什麽羞人的事哩!」

  「什麽羞人?我現在就要和詩兒做了,我說過要她流血的,她剛才說的話,
讓我覺得很奇怪,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冷血動物?」

  楊孤鴻開始解張詩的衣衫,張詩半拒半就的與他嘻鬧着,嗔道:「人家才不
是冷血動物!」

  杜鵑道:「你們兩個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詩姐,你就不能讓他先穿上衣服
嗎?」

  張詩推開楊孤鴻的嘴,扭臉道:「杜鵑,你幫幫我吧!他纏着我,我也是被
迫的。唔,哥,不要親我嘴,我還要說話耶!」

  張詩還是被楊孤鴻吻住了嘴,說不出話來了。

  杜鵑一看,把衣服丢在床上,道:「你們要鬧就鬧,我可是要出去了,再待
下去,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曉雲姐姐,你要留下來嗎?」

  施曉雲連忙把手中的衣服也抛到床上,牽着杜鵑的手兒轉身出去。

  楊孤鴻叫道:「你們不陪我了嗎?曉雲,你說過要替我穿衣服的,怎麽還沒
穿就跑出去了?你這小騙子,呀咦,你們不幫我把門關了?」

  兩女已經出到門口,杜鵑回頭笑道:「大色狼,叫詩姐幫你穿吧!門我們鎖
不了。這是大白天的,人家可不能留下來讓你使壞,晚上才從你哩!」

  楊孤鴻道:「小鳥兒,你第一次就是在白天裏獻給我的,現在倒變得不喜歡
白天了?」

  杜鵑臉一紅,拉着施曉雲就走,隻聽施曉雲道:「杜鵑,白天和晚上有什麽
區别嗎?」

  楊孤鴻聽不到杜鵑的回答,因爲她們已經走遠了,至于杜鵑有沒有回答施曉
雲或是如何回答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他隻知道,他必須把門反鎖了,否則,張
詩也不會讓他的色心得逞──雖然女人總是張開大腿做事,但很少女人喜歡打開
門的。

  他下了床去把門反鎖了,回頭對張詩道:「你還要不要出去?」

  張詩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疑道:「什麽?」

  楊孤鴻坐回床沿,道:「如果你還要出去,我就不侵犯你了,我穿好衣服就
和你出去,因爲,我一旦侵犯你,你就沒有行走的力氣了。」

  張詩垂首無言。

  楊孤鴻撫摸着她泛紅的俏臉,道:「你不說話,我就幫你決定吧!」

  既然是他這條色狼決定的,當然是隻有一個,他還能決定什麽呢?

  張詩怯怯地道:「人家真的會沒了力氣嗎?」

  楊孤鴻邪邪地笑道:「你試過不就知道了?」

  接着他就把張詩壓到了床上,熱吻起來,兩手去解她的衣衫,張詩熱烈地回
應着他,頃刻,她身上的衣物就被楊孤鴻丢到一旁涼快了。

  他的手在她那适中的胸脯上輕搓撫弄着,嘴兒滑過她潔白的頸項,輕聲道:
「詩兒,你再也不是年輕美麗的寡婦,而是我楊孤鴻最甜美的小妻子。」

  張詩呻吟道:「哥,無論對與錯,詩兒都不後悔,隻要哥不嫌棄詩兒就行了,
詩兒願意一輩子都作你的小嬌妻,爲你生多多的孩子。」

  楊孤鴻将她抱坐在懷裏,凝視着她,歎道:「很多女人愛着我,都是不管對
錯的,我總覺得對不起她們,所以對于這些女人,我隻管愛與不愛,至于人世間
的對錯在我眼裏,隻是一項并不怎麽高明的遊戲規則罷了。」

  他此時想起了小月和張思雨,還有睡在另一房間的李蕾。

  張詩撫摸着他那變了形的臉龐,輕聲道:「還疼嗎?哥,其實你最吸引人的
就是你的無知,因爲你對這個世界不了解,所以在你的心靈裏就創造了另一個世
界,那是由你作主宰的,所以你就顯得絕對的自信,而在女人面前,男人的自信
就成就了他的魄力,每一個女人,都将被男人的魄力征服,女人是天生願意依靠
強者的。」

  楊孤鴻空出在張詩身上的一隻手來搔着她的頭,道:「你怎麽能說我無知?
我是無所不知的!」

  果然如此,無知的自吹自擂又開始了。

  張詩露出微笑,雙手環着他的頸項,臉湊近他的嘴,道:「你别管我怎麽說
你,隻要你知道我是愛你的,這就夠了。哥,時候到了,你難道還要詩兒再等嗎?」

  「我的詩兒倒是挺會選時候的。」

  楊孤鴻說罷,跳下床來,站在床前讓張詩橫躺下去,提起她的玉腿挂在他的
雙肩上,一雙大手抓住她的臀部,張詩的就與他的相頂着了,他道:「詩兒,我
要讓你再痛一次。」

  張詩道:「嗯!哥,詩兒從來沒覺得痛過,詩兒願意爲你痛一次,即使是一
萬次的痛,詩兒也願意承受。」

  楊孤鴻突然讓自己的變得粗長無比,猛然突進她的縫道裏。

  張詩猛喊出聲,一雙手肘撐着床闆往後頂,雙腿僵硬,臀部上擡,臉部的肌
肉也在顫動,顯是痛苦之極,她痛呼道:「哥,詩兒破了,好疼,你的東西怎麽
會這麽大?噢呀!哥,你停下來,詩兒不要了。」

  「你還是?」

  楊孤鴻在剛進入張詩的時候已經覺得堅韌的障礙,他在那一瞬間,來不及思
考,他的便如鐵鑽一樣刺穿她的障礙而直達她的深處,然而,張詩的痛苦神态讓
他不敢繼續,便同時把陽根縮小,抽了出來,往她的看去,驚見那裏有血流出。
但他知道,張詩的通道并沒有破裂,這血,來自她的的撕毀。

  她竟然還是?

  張詩也忍痛坐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呆了好一會,才道:「哥,怎麽會這樣?」

  楊孤鴻坐回床上,摟住她,道:「也許不該問你,但爲了弄清楚一些事,所
以我就問了。詩兒,霍青雲那小子的陽根是不是很短?」

  張詩道:「哥,青雲的東西是很短,但也挺粗的,隻是他每次進來,詩兒都
覺得他頂着詩兒哩,并不像哥你進得這麽深的,他好像從沒進到人家裏面的。」

  「也許是因爲你的比較厚且膜孔很小,所以他并不能破去你的,因此你也沒
有流血。」

  楊孤鴻估計的不錯,其實張詩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石女,她的的确比一般
的女人厚許多也強韌許多,且她的膜孔也比一般的女人小許多,所以男人的陽根
很難毀去她的,也隻有他這種堅硬無比如同鐵棒一樣的陽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以
悍然的強勢才能突破她的。然而,像張詩這種女人,通道本身就很狹小,楊孤鴻
又以超常的尺寸強攻而入,自然會痛得她無法忍受了。

  張詩緊緊地摟住楊孤鴻,驚喜地道:「哥,你說青雲并沒有進到詩兒的裏面?
難道一直以來他都是在詩兒外面胡搞的?哥,詩兒還能算是嗎?」

  楊孤鴻笑道:「現在不是了,不過,剛才還是的。霍青雲真是失敗,不怪得
你沒懷上孩子了。詩兒,剛才是不是很疼?」

  張詩道:「嗯!人家差點痛暈過去了。」

  楊孤鴻道:「那還要不要繼續?」

  張詩放開楊孤鴻,調了方向,直直地仰躺下去,道:「哥,我知道你的東西
很壞的,詩兒已經痛了一次了,你就縮小些吧!你現在足足比青雲的大兩倍哩,
我要你的像他的一樣大,因爲詩兒突然開始怕疼了。」

  楊孤鴻伏身下去,壓在她身上,縮小的陽根再次進入她的花道,然後輕輕地
動作着,道:「你一直都沒得到過歡愛的吧?」

  張詩迷茫地看着他,道:「詩兒不清楚什麽是,青雲和我的時候好像不怎麽
開心,我也就跟着開心不起來了。我從他,隻是因爲我是他的妻子,但他也沒要
我幾回,許多時候都是我求他,他才給我的,那時我是爲了要替他生個孩子才這
樣的,畢竟我曾經是他的妻子。但以後我不是他的妻子了,無論從上還是感情上,
他都不曾真的進到詩兒的國度,詩兒這一生真正的男人隻有你!哥,你真強,詩
兒在痛苦中感到了你給予她的歡樂和快感。姐姐說得不錯,你是一具機器,專爲
而生的蠻牛,永遠都能令女人歡叫的偉大男人!」

  楊孤鴻的動作更加猛烈──笑話,有人表揚,當然要更加努力了!

  楊孤鴻道:「看來你們姐妹倆在背後說了我許多壞話,我現在就整死你這小
妮子!」

  張詩呻吟道:「哥,哪怕被你整死,詩兒也心甘情願!來吧!哥,以你最強
悍的方式征戰你的美麗敵人,讓她在死亡裏品嘗人生最動人的刹那!」

  楊孤鴻聽得她如此說,便把陽根增加到了她所能容納的極限,然後以各種方
式侵占着她的最終領土。張詩在這個男人的強猛侵犯下,理智漸漸失守,在迷茫
中,她得到了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最強烈的快感,她最後無力地癱瘓在他的懷抱,
從而昏睡過去。

  這個男人說得沒錯,一旦被他侵犯了,她就再也無力走動。她終于了解,杜
鵑爲何要走出去了。

  杜鵑之所以不敢在白天裏與楊孤鴻歡愛,是因爲她知道一旦那樣的話,她就
要睡到明天,而讓整個瘋人院的人都知道她在白日裏與楊孤鴻做了什麽事,别人
也會說她瘋了的,她可不是楊孤鴻,怎麽能夠瘋呢?

  然而,張詩的确跟着楊孤鴻瘋了一回,也許還要瘋一輩子,她很喜歡這種感
覺,如同她喜歡聽楊孤鴻唱歌一樣──她愛他的一切,哪怕他是個十足的瘋子。

  楊孤鴻爲她蓋好被單,然後穿上衣服,關好門走了出去。

  在離開張詩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我說過,你是我的小嬌妻,誰也不能
改變這個事實。」

  張詩那時已經昏睡了,她沒有聽到楊孤鴻說的話,但在任何時候,她都堅信
楊孤鴻會保護她,所以,不管明天如何,她依然選擇了楊孤鴻,依然安靜地睡。

  也許,她曾經的确是霍青雲的妻子,但現在的她,卻隻屬于楊孤鴻,隻是楊
孤鴻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她無怨,當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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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3 08:34     標題: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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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夜戰群芳閣

  楊孤鴻出來的時候,楊洋與杜清風回來已經有好一陣了。

  見楊孤鴻出來,覃玉芬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裏面這麽久幹什麽了?不
知道現在是白天嗎?」

  楊孤鴻不敢看她,卻朝楊洋道:「喲!老爹,你回來了,有沒有看見你的初
戀情人,聽說她也來到大地盟了?怎麽,她不和你回來嗎?」

  這小子,故意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讓覃玉芬的問題不受大家的重視,他也就
不用回答了。

  然而,覃玉芬并不打算放過他,繼續追問道:「你和詩兒在裏面幹什麽?」

  喲呵,這女人,竟然沒事亂放炮?楊孤鴻搔搔頭,坐到椅子上,笑道:「孤
男寡女在一個房裏那麽久,你說還能幹什麽?」

  媽的,豁出去了!

  覃玉芬臉一紅,杜清風急道:「楊孤鴻,你是說你和張詩那個了?」

  楊孤鴻坦白道:「嗯!還是嶽父聰明。」

  杜清風歎道:「我聰明,你就做得不夠聰明了。張詩是徐飄然的兒媳婦,你
竟與她做出此等事?他回來後,不知會對你怎麽樣了!唉!上次從地獄門回來,
他就與我們決裂了,如今你惹出這事,可能就要兵戎相見了。」

  楊孤鴻道:「老子怕他嗎?」

  楊洋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道德問題,張詩畢竟是他的兒媳婦,
你就不怕别人說你?即使你不在意别人怎麽說,你叫一個婦道人家如何面對周圍
的指責?」

  楊孤鴻盯着楊洋,緩緩地道:「爹,很多不道德的事,你兒子我都做了,也
不怕多做這一回,我不管别人怎麽說,隻要不讓我聽到就大家相安無事,若叫我
聽到有人敢說半句詩兒的壞話,我就打爛他的嘴。詩兒從現在開始已經是我妻子,
與徐家沒有任何關系,若有人不服,盡管朝着我楊孤鴻來,我全部接下了。媽的,
什麽道德,老子就是道德!」

  衆人驚異地看着他:這人果然是瘋子一個!

  杜清風搖搖頭,道:「我們管不了你,事到這份上,也隻有站在你這邊了,
你總是給我們惹麻煩。」

  楊孤鴻笑道:「嶽父,我就知道你對我好,到時我叫思思生一打外孫給你,
讓你老人家的老年生活不至于那麽寂寞。」

  這句話,算是拍馬屁吧!不過,實在不怎麽高明。

  杜清風也笑了,罵道:「小子,我還未老到那個份上,你說得太早了。」

  「不早,過幾個月就出生了,哈哈!」

  楊孤鴻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覃玉芬實在看不下去了,叱道:「這種話你也大聲張揚,你這死小子!」

  春燕道:「妹妹,他就是這樣子了,但不是我教的。」

  她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也不想想自己當初一個勁地叫楊孤鴻去泡李蕾──
在她看來,這件極不道德的事,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了。

  其實呢!沒有如此的父母,哪得如此的兒子?

  覃玉芬突然道:「你既然是明月峰的真燕,爲何當初我們去環山村時,你裝
作不認識我們?且把武功全部隐藏起來,讓我們錯以爲你隻是一般的婦人,卻不
料你是真人不露相。」

  「我們已經歸隐山林,隻想平平靜靜地生活,但是你們的出現,從根本上說,
打破了這種生活。我當時見你們一定要留下來,才将他們兄妹倆讓你們帶走,否
則你們就會撞見采藥回來的洋哥和楊孤鴻,怕你們更是要收楊孤鴻爲徒,也怕你
們知道洋哥以及我的真實身分,所以隐瞞了許多,實在是過意不去,我想你們會
明白的。」

  她說的沒錯,她在行走江湖時,也是如現在的夢香和抱月一樣蒙着臉的,況
且經過了許多年,即使杜清風夫婦曾經見過她,也認不得她,然而,楊洋就不同
了,這兩個情敵哪能不相互認識?基于此,春燕當年急着叫他們帶了黃大海和小
月離開了環山村。

  覃玉芬哂道:「我們怎麽會收他那種人爲弟子?」

  她對楊孤鴻似乎極有意見,楊孤鴻也不知哪裏惹到她了。

  杜清風道:「其實後來我也知道了大海和月兒的父親的名字,但我想世間同
名同姓的人很多,更何況,即使真的是黃小子,那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他要在深
山過活他就過,反正他的兒女在我手中,隻是不料你竟是明月峰的真燕,唉!人
世曲折!」

  「杜老頭,你他媽的叫了我幾十年黃小子還沒過瘾呀?要是當初我在,我是
絕不會讓你把我的兒子帶走的。媽的,看你把我兒子教得和你一個德性,着實叫
人恨!你就不能教他如何找對象嗎?」

  楊洋大喊大叫起來,他總覺得他的二兒子實在不怎麽會泡妞,像他楊洋這般
的情種,生出來的兒子當然也得是個十足的多情種子,可黃大海偏偏就不是,你
說他氣不氣?還好,有個大兒子──不但多情,簡直是棍!

  杜清風朝他一笑,道:「是不是想找打?」

  楊洋白眼一翻,無言以對。

  楊孤鴻拍手道:「哈,嶽父,你這點很像我,看來我爹以前是經常被你揍的
了,不然他不會如此怕你這句話了。也對,我爹是長春堂出來的,怎麽可能打得
過你?」

  杜清風道:「不過你爹是很能逃的,哈哈。」

  楊孤鴻也跟着大笑:「是不是和小波一樣?笑死我了!怪不得以前我打架,
他總是叫我打不過就逃了,就這一點我不聽他的,如果次次打架都逃跑,我還能
叫拳王嗎?」

  李初開也不甘寂寞了,道:「你們不要笑,總有一天你們會在我們長春堂面
前喊窮的,打架是打不了吃的。」

  不就是會打架嗎?有什麽得意的?老子長春堂能拿錢砸死你們!看你們還嚣
張不?

  财大氣粗!杜清風也有些怕了,忙道:「華财主不要生氣,我們隻是說笑而
已,到時别忘了借點錢給兄弟。」

  李初開苦笑道:「我隻想問你,以前你借的,什麽時候才還?」

  杜清風、楊洋和李初開三人相互對視了一陣,突然狂笑出聲。

  笑過之後,春燕道:「你們也該說說這次大地盟在商量什麽了吧?」

  杜清風臉色一正,道:「洛水已經敗陣,且被太陰教反攻,直追回來,看來
不用多少天,洛水就會回到龍城,而太陰教也會攻到龍城來。所以洛雄緊急招集
武林各大派高手,商量抗敵之策。」

  覃玉芬道:「清風,我一直都覺得這其中好像有許多疑問,到底是太陰教侵
入我們中原武林,還是我們去攻打太陰教?」

  杜清風沉思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江湖上傳聞太陰教準備侵入中原,
洛雄得知這消息,爲了中原武林的平靜,所以決定先下手爲強,不讓太陰教的陰
謀得逞。且太陰教上代聖女阿蜜依與血魔有着很深的關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也是爲了不讓她們報複中原武林,因爲血魔是被我們率領中原武林追殺的,阿蜜
依當不會忘記她的情人以及中原武林對她的情人所做的一切。她總會尋機報複的,
與其防,不如攻,所以,不管怎麽樣,我都是支持洛雄的。」

  春燕臉色一黯,道:「大地盟與太陰教也有很大的淵源,爲何洛雄會主張攻
打太陰教?衆所周知,他的奶奶就是太陰教的聖女月如霜,他怎麽會帶頭滅太陰
教?況且太陰教雖說有可能侵入中原爲血魔報仇,但也并沒有真的行動,我們是
否之過急?如今倒真的把太陰教引來了。太陰教的實力雖大,若想與整個中原武
林抗衡是不可能的,她們可能有來無回,然而,既然來了,當是抱着必死之心,
中原武林也就要爲此付出巨大的代價,這武林就會血流不停,還說什麽平靜呢?」

  是的,有仇殺,就有血;江湖,就絕不會平靜。

  杜清風陷入深思,衆人都望着他。

  楊洋卻突然道:「我最讨厭洛雄這鳥人!」

  春燕全身一震,驚道:「洋哥,你爲何讨厭他?」

  楊洋道:「我不知爲何,反正看到他,老子就不舒服,當年我面對着血魔時,
雖然心中害怕,然而,卻在這害怕中生出一種由衷的敬佩,他哪怕是魔,他的氣
魄也令老子折服,但我看到洛雄這個公認的英雄人物,卻有種想吐的感覺。」

  原來是偏見!

  衆人松了一口氣:人老了,偏見特别大。

  楊孤鴻果然不愧是楊洋的寶貝兒子,他幫腔道:「爹,我支持你,下次見到
他,我就替你打他一頓。我們父子連心,爹看到他想作嘔,兒子見到他當然也會
倒胃口,不揍他怎麽行?老子還要吃飯的,揍了他,我們父子倆才能吃得安穩,
不然吃了飯見到他就又吐出來,那就不值了。」

  這小子,爲了打架,什麽理由都能找出來。

  楊洋認真地道:「很好,就該如此。」

  想不到一直叫楊孤鴻逃跑的人,現在居然也高喊支持楊孤鴻找人幹架了,實
在是進步神速──人說,活到老學到老,楊洋老頭就是最好的例子,從逃跑開始
到學習教人打架,那是多麽遙遠的一條路呀?

  李初開道:「老實說,我也不喜歡洛雄這個人,有時候我覺得他的眼睛裏藏
着的東西令人心寒,在血魔拚殺洛雲和武林四大家的時候,我的父親李勝雖沒有
參與,但洛雲被血魔擊殺後,因爲其他三位長輩都受了傷,所以我未參加洛雲的
葬禮,隻有我父親去了。父親回來後,讓我注意洛雲的兒子洛雄,而洛雄當時在
武林中其實并不怎麽顯眼,我不知父親爲何要我注意洛雄,于是問了爲什麽,父
親隻是說了一句『他比他的老子洛雲還要可怕』。也許是因爲這句話,後來我見
到洛雄時,心裏總不舒服,但又不知道這不舒服是爲何而來。」

  許多人都拿驚訝的眼睛看着李初開,如果單單是楊洋和楊孤鴻說讨厭洛雄還
有點道理,因爲這兩個人中一個是偏見一個是瘋子,但如今連李初開也如此說,
且把長春堂的開山之祖李勝也搬了出來,就令人深思和不解了。

  杜清風道:「這事暫時不說,洛雄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都公認了的,我們
背後說人家的壞話并不見得很好。近來南方出現了一股勢力,在短短的一兩個月
内,把一些大小的魔門和魔人合并了,但并不沖着中原的正道而來,這令人覺得
奇怪,還有就是蝴蝶門也在其中,我怕晶瑩會受到波及。」

  說罷,他朝覃玉芬看了一眼,這一眼,帶着他許多的歉意。

  楊孤鴻笑道:「嶽父,不用怕,我這個嶽母沒人敢碰,有我楊孤鴻在,誰敢
打我嶽母的主意?哈哈,老子鐵拳招呼!」

  覃玉芬不客氣地道:「你給我正經點!你算什麽東西,你以爲你有多厲害?」

  楊孤鴻白眼一翻:咦,這幹嶽母怎麽對他越來越火爆了?他好像沒多少惹她
耶?以前她好像挺文靜的,怎沒幾天就成了潑婦了?

  他朝杜清風擠眼神,希望這個嶽父能管管自己的老婆,誰知杜清風站起來道:
「玉芬,那湯可能涼了,我回去喝了。對了,也不見那兩個小妮子出來,不知她
們跑到哪裏去了?」

  杜清風離開,是要喝他的狗鞭湯了──後來才知道不但湯沒有了,連煲湯的
兩個人兒也被張中亮和李小波這兩個混蛋吃了。他沒有生氣,隻是在心裏說:現
在的年輕人呀!

  楊孤鴻一見杜清風離開,而覃玉芬又瞪着他,他心裏極不是味兒,就要站起
來。

  覃玉芬道:「你要去哪裏?」

  楊孤鴻道:「我要出去透透風,這裏有點悶。」

  覃玉芬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哦,是嗎?楊孤鴻覺得奇怪了,她什麽時候問他問題了?不但楊孤鴻,很多
人都有這個存疑:覃玉芬有問楊孤鴻問題嗎?

  楊孤鴻道:「什麽問題?」

  覃玉芬道:「我問你有多厲害?」

  原來這也算問題,唉!

  楊孤鴻不得不回答了,道:「我有多厲害,到時你會知道,絕對比你想像中
的要厲害,因爲我是你的寶貝女婿。呀哈,嶽母,我的時間到了,以後再回答你
的問題。」

  他趕緊跑了出去,杜鵑沖着他的背影喊道:「哥,晚上回來吃飯嗎?」

  楊孤鴻頭也不回地道:「小鳥兒,你把自己洗得白嫩嫩香噴噴的,我晚上回
來吃你!」

  夢香自走出瘋人院,便默而無言,抱月也無言地跟着她。

  抱月想與夢香說些話,然而,不知從何說起,她看着走在前面的夢香,這個
在一個月前繼承了月女之位的女人掌控着她的一生。

  是的,在明月峰,月女的命令就是一切,明月峰的女徒可以擇人而嫁,但所
嫁之人必須得到月女的允許。夢香繼承了月女之位,即使是上代月女瑤琴也無法
左右她了。

  抱月知道,如果無法得到夢香的許可,她這一生,都與楊孤鴻無緣,或者,
與任何男人都無緣。許多明月峰的女徒都是未嫁之身,并非月女不許她們出嫁,
而是打從她們進入明月峰那一刻開始,便已經立誓一生獨身,隻有經過月女的同
意,這誓言才告消失。

  夢香忽然回首,道:「抱抱,你恨我嗎?」

  抱月一驚,擡頭,道:「小姐,爲什麽要和抱抱說這樣的話?你知道的,無
論你怎麽做,抱抱也不會恨你,真的!」

  夢香幽幽地道:「我知道你在心裏怨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楊孤鴻,有
時我也不反對,但楊孤鴻越來越讨人厭了,我還能對他抱什麽希望?」

  抱月道:「我知道他是不好,可我──」夢香道:「你要嫁給她,我本不反
對,但我們之間有個不同尋常的約定,這個約定令我阻止你嫁給他,當然,你也
可以阻止我嫁給任何一個男人。」

  抱月走上前去,挽住夢香的右臂,驚喜地道:「姐姐,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
的約定?」

  夢香也輕挽住她,道:「我不記得,我會這麽在意你要嫁給誰嗎?」

  抱月想了想,道:「唉!他是很壞,可我不知怎的,就喜歡上他了。姐姐,
我會試着忘記他的,我不能害了姐姐。」

  夢香道:「有時候,忘記一個人比記住一個人要難許多的,或許你不必忘記
他,但代價卻是你一生不嫁。很多時候,姐姐覺得對不起你,心裏覺得是自己害
了你。」

  抱月道:「不是這樣的,姐姐怎麽可能害抱抱呢?這世上,就師傅和姐姐最
疼抱抱了。」

  夢香無言。

  兩女默默地走了一會,夢香道:「也許有一天師傅會恨我。」

  抱月驚道:「姐姐,師傅爲什麽會恨你?」

  夢香歎道:「很多以前我不明白之事,卻在今日裏得到了一些答案。抱抱,
你以前不是說楊孤鴻有可能是師傅的親人嗎?」

  「是呀!」

  抱月道:「這不是很好嗎?」

  夢香道:「但如果我要殺楊孤鴻,或者就不好了。」

  抱月驚叫道:「姐姐,你真的要殺他?他雖然很壞,可他、他也沒對姐姐怎
樣呀?」

  夢香道:「我想知道的是,若我真殺他,你會怎麽樣?」

  抱月挽着夢香右臂的手兒在輕顫,許久無言。

  夢香長歎一聲,她臉前的面紗向前輕揚,如夢似的聲音刺入抱月的耳膜:
「真燕師姑說得不錯,若我殺了楊孤鴻,我就完全孤立了,雖然我手中有整個明
月峰,但你和師傅都會棄我而去,這才是最令我心痛的。」

  抱月堅定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姐姐受到傷害,除非是抱抱先姐姐
而死。」

  夢香道:「然而,你願意看到楊孤鴻受到傷害嗎?」

  抱月很誠實地道:「你們誰受到傷害,抱抱都不願意看見,所以我會盡一切
能力阻止你們的鬥争,即使以死來阻止也在所不惜!」

  夢香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

  抱月道:「我能的。姐姐,楊孤鴻雖壞,但他會聽我的話,我以後叫他不要
惹你生氣就行了,他會聽的。」

  她說得很天真,但天真中多少帶些無奈,因爲她已經發誓與楊孤鴻斷絕關系,
楊孤鴻是否還會聽她的呢?

  況且,如果楊孤鴻在夢香面前對她親熱──這是很有可能的──夢香看了能
不生氣嗎?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露出一抹淡笑,道:「他有時是很聽他的女人的話。」

  「當然了,他很疼我的!」

  抱月心裏歡喜,順口而出,說罷才知道這是不應該說的,忙道:「我隻是說
以前,現在抱抱不要他疼了。」

  夢香道:「你知道他爲什麽和師傅有些相似嗎?」

  抱月道:「如果是親人,當然是有點像的了。」

  夢香道:「并不是這麽簡單,這些事,時機到了,我再和你說。唉!師傅這
麽好的人,卻有這樣一個混蛋!」

  抱月驚詫地側看着夢香,不明白她爲何有此一說。

  夢香繼續道:「混蛋是很混蛋,卻也不簡單,你總是擔心他被我殺,其實我
根本沒有信心能赢他,很多人以爲他除了用刀之外便是爛人一個,但我不這樣認
爲,在那屋裏,他幾乎要了我的命──你當時是否在外面聽到隐約的雷聲?」

  抱月道:「是的,但隻是一刹那間的,姐姐,這有什麽問題嗎?」

  夢香沉吟道:「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我産生了恐懼,但也同時對他生出感激,
可是他心軟了,所以最終敗的是他,若他不裝死,他也許真的死了。」

  抱月無法想像夢香與楊孤鴻在屋裏的激戰,但她從夢香言語中,多少明白夢
香幾乎喪生在楊孤鴻手中,她想像不出楊孤鴻是用何種武功令夢香挫折的。

  抱月道:「姐姐,他如果被姐姐殺死,也許很正常,但我不明白的是,他爲
何赤着全身走了出來?在那麽短的時間,他應該是無法把衣服脫去的呀!」

  「抱抱,你幹嘛問這麽多?」

  夢香嬌嗔道。

  抱月一愣,她有好長時間沒有聽過夢香的嬌嗔了,她扭臉凝視夢香,發覺夢
香露出面紗之外的脖子已經紅了,她仿佛明白了一些,道:「姐姐,是你把他的
衣服脫的?」

  夢香否定道:「我沒有。」

  頓了一下,又道:「抱抱,你别問這些了,以後他不惹我,我也不會去惹他。
其實,我有些怕他,我這輩子還沒怕過誰的,唉!」

  抱月道:「可是,他不是被姐姐打得滿身是傷嗎?」

  夢香道:「就因爲滿身是傷,他還生龍活虎的,這才可怕!」

  抱月垂首,作出沉思樣,夢香也不再言語,兩女相挽着繼續走路。

  不一刻,她們到達了大地盟,許多江湖中人向她們打招呼,她們也應付過去
了,從而走回她們的房間,各換了一塊面紗,又折了出來,敲響與她們的房相鄰
的屋子的門,裏面傳來瑤琴的聲音:「門隻是掩着。」

  抱月先推開門,瑤琴看見兩女,絕美的臉上綻放了輕美的笑,道:「你們回
來了!」

  兩女輕「嗯」同時撲到瑤琴懷裏,一如往常!

  瑤琴抱着兩女,笑道:「爲什麽不在瘋人院吃了晚飯才回來?」

  夢香道:「香香想師傅嘛!」

  抱月也道:「師傅,我們以後都不去瘋人院了。」

  瑤琴驚訝地道:「爲什麽呀?」

  夢香道:「我不喜歡楊孤鴻。」

  瑤琴臉色黯然,道:「就因爲楊孤鴻嗎?」

  夢香肯定地道:「是的。」

  抱月道:「師傅,你見到他沒有?他是你的親人嗎?」

  瑤琴許久才道:「我沒見到他,他也不是師傅的親人,聽說他很壞,香香讨
厭他也是理之所在。」

  抱月奇道:「師傅,他不是你的親人,你爲何要叫我們去保護他的妻子?」

  瑤琴道:「我的小抱抱的嘴兒怎麽這樣利了?我是讓你們去長春堂,可我沒
說讓你們保護誰呀?長春堂可是師傅的恩人,神刀門既被地獄門攻打,我擔心長
春堂會受到波及,讓你們去鎮守一下也是情理所在的。」

  她的理由說得很勉強,兩女自然不信,但也不爲難她們的師傅了。

  夢香道:「如果有一天,香香要與楊孤鴻或者是武林四大家爲敵,你會怪香
香嗎?」

  瑤琴愣住了,驚看着夢香,然後放開兩女,走到床前,無力地坐在床沿上,
凝視着兩女,緩緩地道:「會有這麽一天嗎?」

  夢香突然撲到瑤琴懷裏,道:「師傅,是香香錯了,香香不該令師傅擔憂的。」

  瑤琴撫摸着她的秀發,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希望你赢,但你不要趕
盡殺絕,師傅會感激你的。」

  夢香道:「師傅,我隻想教訓他,不會殺他的。」

  瑤琴驚道:「你知道了?」

  夢香道:「是的,師傅,我知道了,但我不喜歡他作香香的大哥,也不要作
他的妻──其──其他的什麽。」

  瑤琴道:「這個,我從來不勉強你們,他的女人也夠多的了,你們應該另找
别的更好的男人,至于妹妹嘛!他也有的。」

  抱月走過來,道:「師傅,你們說什麽呀!怎麽抱抱都聽不明白?」

  瑤琴笑道:「你不必知道太多。」

  抱月嗔道:「不說就算了,哼!」

  瑤琴道:「咱們的抱抱生氣了,可不得了。」

  夢香擡臉起來,看着氣嘟嘟的抱月,道:「我說過,時機到了,你就會知道。」

  「有什麽好得意的?以爲人家不知道嗎?」

  抱月不領情地道。

  瑤琴驚道:「你也知道了?」

  抱月道:「就是知道了,不過我也不和你們說。」

  瑤琴和夢香看着她可愛的模樣,忽然笑了。

  笑過之後,瑤琴道:「香香,有一個很好的男人說要約會你哩!」

  抱月和夢香都是一怔。

  夢香道:「師傅,香香說過不嫁人的。」

  抱月卻道:「師傅,是誰呀?」

  「又不是約你,你倒着急了?」

  瑤琴說着,轉眼凝視着夢香的臉,仿佛要把她的面紗看穿。

  夢香被她看着不好意思,一雙如夢似的眼睛現出些許的慌亂,手兒輕搖了她
的師傅,狀如害羞的小女孩。

  瑤琴輕然吐出兩個字:「洛天。」

  楊孤鴻又一次進入大地盟,這次與往常不同,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來,他也不
知道爲何要選擇來大地盟,也許是因爲這裏面有幾個他想要見的女人吧!他想。

  守門的武士認得他──他的豬頭臉太好認了,這麽多天來,到大地盟的,隻
有一個豬頭──就是他楊孤鴻,所以他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他進到裏面,見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與誰打招呼,别人也懶得理他──其
實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誰,有的人還以爲哪裏來的剛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
是,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兩個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誰成了個人物,
總要暗中養幾個流氓,以便不時之需。楊孤鴻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
─大地盟養的流氓也。

  楊孤鴻可不管這些,他在裏面逛了逛,黃昏已臨,東張西望的,覺得沒處去
了,想回瘋人院,又感覺早了些──他的小鳥兒也不知準備好了沒?

  于是停了下來搔搔頭,突然,他那搔頭的手使勁地拍在他的頭殼上,掉頭就
緊走。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憐齋?

  幽憐齋還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這裏來,楊孤鴻穿過圓門,又折了回來看看
院子外面的情況,覺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間房前。

  本來準備直接推門的,想了想,他還是輕敲了兩下,裏面傳來洛幽婵的聲音:
「什麽事?」

  這問題令楊孤鴻無法回答,很少人會這麽問的,楊孤鴻猜想,也許是剛才某
人來過,房裏的洛幽婵以爲是剛才之人,所以才有這樣奇怪的問話。

  他道:「沒什麽事,隻是想來看看你。」

  房裏的洛幽婵聽出他的聲音,但她沒有回答,房裏安靜得出奇。

  楊孤鴻的手碰着門,然後又移開,轉身要走,沒走幾步,房裏的洛幽婵道:
「門沒鎖。」

  楊孤鴻忽地掉轉頭,推開房門,看見躺在床上的洛幽婵,她的床前擺了一張
飯桌,桌上是未涼的飯菜。

  洛幽婵雙眼恨瞪着楊孤鴻,使得楊孤鴻有些不自然,舉手摸摸自己的臉,道:
「是不是我的臉又腫了許多?剛剛又和人打架了!」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婵的枕邊,一手撫着她那散鋪在枕上的白發,道:
「飯菜快涼了,怎麽不吃?」

  洛幽婵不答他,令他覺得很不是味兒,就道:「你不吃飽,怎麽有力氣找我
報仇?嗯!你不是很想殺了我嗎?」

  洛幽婵氣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楊孤鴻一愣,道:「我像是聽你話的人嗎?」

  他的手滑落她潔白的頸項,輕輕的撫摩着,洛幽婵扭頭就想咬他的手腕。

  楊孤鴻的手一縮,笑道:「你不吃飯,卻想吃我?」

  洛幽婵艱難地要掙紮起來,楊孤鴻歎息一聲,把她抱扶在懷裏,她于是更掙
紮。

  楊孤鴻道:「恨我也不必亂使力氣,你我什麽事都做了,還怕讓我抱着嗎?
現在先吃飯,等你身體恢複了,再來殺我,好不好?」

  洛幽婵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才靜靜地讓他抱着,不做任何掙紮。

  楊孤鴻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飯桌前,在她耳邊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

  洛幽婵驚呼一聲,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飯碗,就自個兒吃了起來。

  楊孤鴻見她吃得很香,就又道:「你也給我夾一塊肉吧!我還沒吃晚飯的。」

  洛幽婵的手肘輕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餓死。」

  「好痛!」

  楊孤鴻裝着叫了一下,又道:「你不心疼?」

  洛幽婵道:「誰心疼你?」

  「那你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飯了,餓死真是不值呀!」

  楊孤鴻就要抱她到旁邊,她卻轉臉道:「你讓我吃飽!」

  楊孤鴻隻得繼續讓她坐他的大腿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卻吞了許多
次口水,心想:媽的,早知就不來了,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懷裏暢懷地吃?
難道她忘了他不久前還在她?

  「我吃飽了。」

  洛幽婵把楊孤鴻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邊,用楊孤鴻的衣袖擦拭着她可愛的光
亮的嘴。

  楊孤鴻驚叫道:「哇,洛幽婵,你這是幹什麽?」

  洛幽不客氣地道:「我在擦嘴,沒看見嗎?」

  楊孤鴻把她抱到一邊,道:「你吃飽了,輪到我吃了,媽的,拿我的衣袖擦
嘴,一點道德也沒有。」

  他捧起洛幽婵吃剩的那半碗飯就往嘴裏扒,洛幽婵伸手過來奪他手中的碗筷,
嗔道:「這是我吃過的,你不能吃!」

  楊孤鴻擋開她的手,道:「你這女人,吃剩了也不給我吃嗎?」

  洛幽婵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嗎?」

  楊孤鴻道:「晚了,你讓我回去洗碗呀?」

  想他楊孤鴻堂堂男子漢,怎麽可能做這種事?除了小時候那一兩次的假裝學
做好孩子!

  洛幽婵道:「誰讓你來這裏?」

  楊孤鴻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飯的了,是你這女人不讓我走的,你現在給我
安靜些,不然我吃了飯之後有你好看!」

  洛幽婵扭臉一邊,顯是氣着了。

  楊孤鴻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你躺一會,我很快就吃完,嗯?」

  不等洛幽婵回答,他已經半強迫地令她躺回被窩裏了,然後才又拿起碗筷吃
将起來,直至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轉臉看着洛幽婵,手伸入
被窩裏抓出洛幽婵的玉手。

  洛幽婵驚道:「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就要把她的手拉舉到嘴前,道:「我要擦嘴!」

  洛幽婵猛的想抽手回來,隻是沒力氣收回來,驚叫道:「楊孤鴻,你敢拿我
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仿佛是在像情人撒嬌似的,惱着的偏又是可愛的──樣子!

  楊孤鴻看了她好一會,終于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縮回
被窩裏,楊孤鴻道:「你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

  洛幽婵另一手在枕頭邊一陣摸索,摸出一條手帕丢給他,道:「給你,擦嘴
去!」

  楊孤鴻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遞還給她,她卻道:「不要了。」

  楊孤鴻道:「不要我就丢了?」

  他作勢要扔,洛幽婵趕緊抓住手帕,使勁一扯,從楊孤鴻手中奪了過來,自
顧自地疊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頭底下,然後才道:「你可以走了。」

  洛幽婵下了逐客令。

  楊孤鴻卻彎腰下去,把鞋子脫了,轉身把她的身體往裏移了一些,就上床與
她躺在一起,側着身盯着她,道:「我想在這裏睡。」

  洛幽婵翻身過來雙手推他,道:「你走,不準睡這裏。」

  楊孤鴻幹脆平躺下來,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你不準的事多着哩,可惜
我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你的,你的白發真好看!」

  他撫摸着她的發,在她耳朵輕吹了一口氣,洛幽婵覺着癢癢兒的,臉一低,
就埋在他的頸項,輕呼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任何壓迫,如果想要我害怕,你必須學學夢
香,那種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閹了我,還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堅韌的。」

  洛幽婵擡臉凝視着他,道:「夢香是誰?」

  楊孤鴻露出回憶之色,歎道:「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幾乎能令男人做夢也想
着,而她,本來就是每一個男人的夢,很香的夢,就像她的名字──夢香!」

  洛幽婵道:「你想她?」

  楊孤鴻道:「想。」

  洛幽婵突然掙紮,怒道:「放開我,你想她就去抱她。」

  楊孤鴻注視了她好些時候,道:「雖然我不敢這麽認爲,但此刻的你卻很像
一個吃醋的女孩,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了我。」

  洛幽婵一手拍在他的臉上,道:「鬼才愛你這豬頭!」

  楊孤鴻對于洛幽婵的拍打并不介意,因爲她畢竟沒使上力氣且也不是在甩他
耳光,隻是道:「媽的,怪不得你這麽惱火,原來你總以爲是豬頭了你,還好,
過兩天你會清楚我的真面目,絕對夠得上你畫中的男人。豬頭?老子若是豬頭的
話,還會有這麽多老婆嗎?」

  洛幽婵更是怒了,吼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你有多少個老婆?」

  楊孤鴻扳着手指開始計算起來,洛幽婵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楊孤
鴻的另一手連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來,喝道:「洛幽婵,你他媽的還沒
吃飽飯嗎?」

  洛幽婵也不回答,隻是盯着楊孤鴻,兩行眼淚悄悄滑落。

  楊孤鴻看着心裏怪怪的,正想安慰她,聽得外面敲門聲:「師傅,熱水已經
準備好了!」

  楊孤鴻一驚:這聲音好熟!

  洛幽婵急道:「你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了。」

  「可是師傅的碗筷不用徒兒收拾嗎?」

  楊孤鴻突然下床鑽到床底,順便把床前的兩隻男鞋也拖了進去。

  洛幽婵才道:「明天吧!」

  外面的人想了一會,終于丢下一句「好的」才走了。

  床底下的楊孤鴻仔細聽着,知道人已走遠,才爬了出來,站起來拍拍衣服,
緊緊地盯着洛幽婵,她也看着他,忽然,她笑了出來,像是一朵盛開的紅山茶!

  「爲什麽不早說,害老子躲床底?」

  洛幽婵道:「誰讓你動作這麽快,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敢輕易進入我的房
間,」

  她的臉色一變,眼神銳利,叱道:「除了你這混蛋!」

  楊孤鴻很是洩氣地一坐在床沿,埋頭把鞋穿好,站起來就要走。

  洛幽婵道:「抱我去洗澡!」

  楊孤鴻驚訝地回首看着她,不敢相信這種要求,她竟能順口而出?

  洛幽婵道:「沒聽到嗎,豬頭?」

  楊孤鴻如夢初醒,道:「現在有些後悔你,畢竟像你種年紀的女人都是恨嫁
不得的,一逮到機會哪會放過?」

  洛幽婵怒嗔道:「你說誰恨嫁了?」

  楊孤鴻不答,隻是猛搖頭,彎腰橫抱起她,道:「哪裏?」

  洛幽婵賭氣不說話。

  楊孤鴻就想放她下來,她急道:「這間屋子背後。」

  楊孤鴻抱着她走到屋後,才發覺原來後面還有三間低矮的房間,洛幽婵指着
左邊那一間,道:「抱我進去。」

  裏面的設備也很簡單,一個衣架,一個瓷做的長形浴缸,裏面盛滿了熱水,
蒸氣把這浴室給彌漫了。

  「沒衣服換?」

  楊孤鴻看見衣架上隻有三條浴巾。

  洛幽婵道:「這套衣服才穿沒多久,換什麽?要換,你回去幫我取衣服。」

  楊孤鴻道:「這麽麻煩,算了。」

  他的手就在洛幽婵身上動作起來,她也不抗拒他,安靜地站着讓他幫她脫衣,
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脫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澡。」

  楊孤鴻抱她進浴缸,不客氣地脫起自己的衣服來了。

  「哼!」

  洛幽婵扭臉一邊,不久又扭臉回來,看着楊孤鴻脫衣。她對于這個男人很陌
生,然而,對于他的身體卻很熟悉,這是一具無可挑剔的男體,如果他的臉未受
傷,應該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也就是這麽一個男人,把她守了三十多年的
童貞撕毀了,以一種陌生的身分強行進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種極度陌生卻又是
極度親密的關系。

  一種人世間憎恨的行爲,這個男人做起來卻是那麽的無畏。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麽樣地對付他。

  她隻知道,這個叫楊孤鴻的男人很年輕、很強壯,也清楚他──雖然不想承
認──卻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某種意義上,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忽然輕歎出聲,雙手攏在潔白的胸脯,仿佛害涼了。

  楊孤鴻已經脫去衣服,從衣架上取過一條浴巾,踏入浴缸,與洛幽婵面對面
坐在浴缸裏,道:「你覺得冷,爲何不澆水上身,這水還挺熱的。」

  洛幽婵伸出一隻手兒,道:「給我。」

  楊孤鴻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過來,抱她入懷,浴巾往水裏一浸,然後拿起
來,輕按在她的肩上,熱的水流便從肩背滑流下來,他道:「我幫你洗吧!」

  洛幽婵猶豫了一會,一雙手兒澆起熱水淋在楊孤鴻身上,道:「知道我爲什
麽不抗拒你嗎?」

  楊孤鴻一怔:「因爲我夠帥!」

  他繼續用浴巾擦洗着她美好的身子,卻見洛幽婵又怒眼瞪着他,隻好認真地
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我隻知道做我應該做的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
因爲這世界許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結果的。」

  洛兒繃緊的臉一緩,道:「你帥?」

  楊孤鴻自大地道:「當然,這有什麽好懷疑的。」

  洛幽婵道:「你的臉像你的人一樣惡心。」

  「不會吧?」

  楊孤鴻摸摸自己的臉,隻是覺得有些兒痛,卻并不覺得惡心,他道:「我想
是剛才吃得太飽了,要不就是懷孕了,哈,洛幽婵,你将是我的孩子的母親,看
你以後怎麽殺孩子的父親?」

  洛幽婵斷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須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親不
是姓林,那麽這孩子也不會出生,而你,卻姓楊,即使以後懷孕,我也不會讓孩
子出生。」

  楊孤鴻吃驚地看着她,道:「你說的姓林,應該是你所畫的那個男人吧?」

  洛幽婵不回答,卻算是默認了。

  楊孤鴻繼續道:「他的确是個很帥的男人,不過,想來他現在已經不再年輕。
你甯願選擇一個老男人,也不要我這年輕的小夥子?我看你這女人有毛病!怪不
得他不要你了,你想爲他生孩子,隻可惜呀!他讓你做了三十多年的,還是老子
心兒特好,結束了你的生涯。」

  這世上,也隻有他把當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

  洛幽婵怒道:「你敢再說這種不知羞恥的話,我就──」「你就怎麽?」

  楊孤鴻見她話到一半就止了,隻好接問道。

  洛幽婵答非所問:「洗澡!」

  原來如此!楊孤鴻隻得繼續替她洗澡,忽然建議道:「洛幽婵,不如我們一
邊洗澡一邊吧?」

  洛幽婵臉兒一紅,道:「不!」

  楊孤鴻的陽根卻早已堅挺,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陽根上,
讓她的吞食了他的陽根。

  她略微地顯痛,眉頭皺緊,雙手環抱住他的粗壯頸項,臉靠在他的肩膀,呻
吟道:「你别太大,我還痛的。」

  楊孤鴻笑道:「我知道,這樣應該是可以的了。」

  「嗯!」

  洛幽婵輕應一聲,道:「我可以讓你進來,但我以後還是會殺你。」

  楊孤鴻道:「我不明白。」

  洛幽婵道:「因爲我的身體已經是你的,而且從一開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現
在的或是以後的侵占,我都不會抗拒,但我的心總不是你的,我愛的人也不是你,
你卻在我身上做了隻有我的愛人才能做的事,這是不可饒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
代價來彌補你的罪。」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然而,聽到楊孤鴻的耳裏,如同雷擊在他的耳膜,這震
波直透過他的血液,驚了他的心!

  「這是你心裏的話?」

  楊孤鴻長歎。

  洛幽婵隻以三個字回答了他:「我恨你!」

  楊孤鴻突然聳動起來,水流四溢!

  洛幽婵呻吟道:「我這輩子隻愛一個男人,且永遠都不會更改!」

  「你說的『永遠』多餘了,我早就說過我不需要你的愛,我要的隻是你美好
的身體,你和我之間隻有性和欲!」

  楊孤鴻喝喊着,動作起來也變得粗暴!

  洛幽婵環在楊孤鴻頸項的雙手改爲捶打楊孤鴻的結實胸膛,同時哭道:「我
不要了,你這豬,我讓你停止!」

  楊孤鴻一邊動作一邊不耐煩地道:「哭什麽?你不是說讓我随便侵占嗎?才
說過的話就忘了?别打了,再打我就丢你到一邊去!」

  洛幽婵沒有停止捶打,力道卻小了許多,也不說話了,隻是眼淚流得更急。

  楊孤鴻的粗暴變得溫柔了許多,心裏升起一些柔情和憐意。

  洛幽婵眼神一怔,凝視着楊孤鴻,淚光中有着某種期待和滿足,她的雙手按
在楊孤鴻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對我,不是隻有性和欲?」

  楊孤鴻微笑,沒有語言,隻是用行動繼續着他突來的溫柔,以這種粗暴的方
式進行纏綿的溫存,直至洛幽婵到來時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他才吻着她的耳珠,
輕聲道:「讓我親親你的嘴兒!」

  他把洛幽婵的臉捧出來,緩緩地俯親下去。

  洛幽婵的雙眼輕輕閉上──「忘了我曾說不親你的嘴兒了,唉!」

  聽得楊孤鴻這句話,洛幽婵神經性地突睜雙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燒,她盯着
楊孤鴻,突然運起全身最後的勁力,彈飛出去,跌坐在浴缸邊。

  楊孤鴻驚訝地看着地坐在地上顯得很無助的她,從浴缸裏走了出來,向她走
去,她的雙手就撐在地上往後移動,一直到她的背靠在牆上,她才緊盯着向她走
近的楊孤鴻,那眼神中有驚懼、憎恨、憤怒、落寞和極度的無助。

  楊孤鴻的心仿佛被人拿針戳了一下,刺痛!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捧着她的臉,道:「爲什麽?」

  洛幽婵全身發顫,嘴唇兒也顫動了幾下,卻未有言語。

  楊孤鴻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裏浸泡了一下,然後擦的身體,替她穿上衣服,
讓她靠着牆站好了,回來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過去抱起她,道:「我抱你
回去。」

  洛幽婵任由他抱着,走入了她的房間,他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楊孤鴻做完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還是坐在床沿上,望着洛幽婵,
道:「如果有一天,你替我畫了一幅畫,我不希望你把它挂在牆上,我希望你能
把我的形象挂在你的心上,雖然這看起來很難,但你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爲什
麽不能讓愛也進入你的心裏呢?我是個經常說謊的人,所以,雖說過不親你,但
有時候或許會親你個夠。我要走了,你若要報仇要殺我,可以找我,我卻絕不會
再來找你,除非──我看到你心裏有我畫像的時候,我才會回來找你,那時我會
回答你,我對你是不是隻有性和欲。」

  「我不會再爲任何男人畫像!」

  「你會的。」

  楊孤鴻淡然一笑,卻顯示其無比的自信,構成他在那一瞬間無比動人的男性
魅力。

  夜色籠罩了大地盟,像是一片黯然,也籠罩了這個世界,大地盟在這種黯然
中,漫延着不可知的愁情。

  當夜伴随着人世間的愁來臨之時,人兒也相約來臨。

  這似乎成爲人間一種不可否定的結論。

  夢香來到大地盟的盟約院的時候,盟約院裏很是冷清,這與平時不同,這個
院落很大,平時是有着許多人到這裏的,隻是今晚一個人也沒有──除了她夢香
外。但冷清中又有着某種不同尋常的氛圍,因爲這裏挂了一吊燈籠,就挂在盟約
院五個亭子之最中的那一個亭子裏,燈紙是白色的,雪一樣的蒼白,所以透出一
種雪一樣迷茫的蒼白照着這院落的某些地方,給人以一種無力而憔悴的感覺。然
而,也有許多人認爲,這種色澤以及這種幽清是一種浪漫的醞釀,這多數是戀人
們的扭曲心理。

  夢香就覺得這個環境很是美好,她喜歡這樣,像她的衣裳一樣的淡白,也像
罩着面紗的她的迷茫,或說像她的眼睛的如夢如幻,像她的人給人的那一種朦胧。

  她喜歡這種朦胧的感覺,人世本來伴着多的朦胧,才使得人世夠人留戀。

  因着初冬,夜當寒,但在她夢香的感覺裏,這寒來的太少了。

  哪怕隻穿了一襲輕紗,她也不覺寒的。

  她在亭子裏坐了下來,她知道有人會來這裏找她。她本不必來這麽早的,隻
是聽得師傅的傳話,她的心兒一直不能平靜,所以早些來這裏,讓她的心兒早些
平靜──若不能平靜,就幹脆等。

  她也許正在等,雖然她自己并不想承認,但她的确是爲一個男人而來,此時
也正在等那個男人的出現。

  她不知道爲何自己會爲這個男人而作出這樣的選擇,本來赴約已經不是她的
風格,如今還要等,她覺得她自己變了,是爲那個叫洛天的男人而變的?

  她不敢肯定,卻有些了解,自己的心是在今日後才波動很大。是的,她曾經
說過不爲任何男人而心動,也不會嫁給任何男人,但作爲一個女人,她覺得,她
應該找一個更強大的靠山。

  洛天,不但是大地盟的少主,從女人的角度看,他幾乎是任何女人可以依靠
的天!

  任何女人在他的胸膛裏都能得到保護。

  她夢香原不期待男人的保護,隻是有些時候她也産生了從未有過的恐慌,因
而她那恐慌的心兒需要另一種強大的溫柔力量來撫平。

  所以,她來了──她,第一次,期待一個更強大的男人的懷抱!

  「讓你久等了,我不料你會這麽早來。」

  一個溫柔而感性的聲音打斷了夢香的思維,她轉臉看去,在淡白的光中,一
個高大挺拔的青年在夜裏對着她微笑,這笑襯着他那自信的眼神一直射入她的芳
心,令她覺得這黯然的夜也跟着有了人性的極具魅力的微笑了。

  這個男人,自從她到達大地盟以來,就對她表現出若有若無的情意,她對此
也并沒有多大的反感,隻是也從未想過她和他之間有進一步的發展,今晚的赴約,
某種程度上是因了楊孤鴻的威脅,這種威脅,隻有她夢香一個人心裏明白。

  男人的臉算得上英挺,但并不俊俏,單論臉部的美感,比不上楊孤鴻和花浪,
但那極富個性的輪廓分明的臉膛,配上他高壯挺立的軀幹,和一種油然而生的傲
氣以及無比雄壯的氣度,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壯美,仿佛集大地的靈氣于一身,
構成他高山似的魄力,不可一世的霸氣。

  這就是洛天!

  正是夢香要等的人。

  夢香站了起來,風掠過她的面紗,貼在她的臉頰,朦胧的輪廓給人謎樣的美
感。她的手輕碰了面紗,仿佛向外扯開了一下,隻是她做的太不經意,猶如天成
似的自然,所以并不給人刻意的感覺。

  夢香輕輕道:「遲來早來總是免不了來的,不如早來的好,也可欣賞這夜。」

  洛天走入亭子裏,道:「小姐這句話說的好,隻是我瑣事太多,忙到現在才
有空閑,否則在這裏等你的,就是我洛天了。我不習慣等人,也不習慣讓人等,
但是對于小姐,我也許會等,哈哈,請坐!」

  他指着亭子裏的石桌旁配置的四張石椅之一,自己便坐下了,夢香選擇了與
他相對的座位坐了下來。

  洛天道:「我特意吩咐人把這裏布置了一番,你覺得還可以嗎?」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依舊,她道:「你也特意命令别人不得踏入這個院子吧?」

  洛天很自然地笑笑,道:「這應該是必要的。」

  夢香看着面前這個雄奇但不顯粗犷的男人,許久才道:「也許。」

  洛天道:「能夠得到小姐的賞臉,實在是我洛天的榮幸。」

  夢香道:「洛公子不必如此,其實是夢香的榮幸了,夢香能與洛公子相談言
歡,也是一種難得的緣份。」

  洛天一笑,突然拍拍手掌,從院門裏走進一個丫鬟,用托盤托了一隻茶壺和
兩個精美的茶杯走到亭子裏,把茶壺和茶杯擺好,又自行退了出去。

  洛天捧起茶壺爲夢香斟了茶,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滿了,舉杯邀約道:
「洛天知道小姐不好酒,因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夢香拿起茶杯又放下,道:「謝謝公子盛情,隻是夢香面紗掩臉,不方便受
這一杯清茶,但在夢香心裏已是飲着了。」

  洛天的臉呈現從未有過的失落,但瞬間又恢複他的氣度與自信,笑道:「既
然如此,洛天便不爲難小姐了,洛天先喝爲敬,小姐自便。」

  夢香感激地道:「謝謝公子!」

  洛天把一杯苦茶喝進胃裏,放下茶杯,凝視着夢香,道:「洛天鬥膽問一句,
不知小姐對洛天的心意如何?」

  夢香道:「這個──」「不用說,她肯定是對你發了!」

  這個突然闖入的聲音令亭子裏的兩人大吃一驚,尋聲望去,原來是豬頭楊孤
鴻!

  夢香一見楊孤鴻,就怒道:「楊孤鴻,你剛才說什麽?」

  洛天也驚道:「他就是楊孤鴻?」

  夢香沒有回答,楊孤鴻卻先一步介紹自己了:「除了我,還能有誰來參加你
們的約會?」

  他走入亭子裏,老老實實地坐在其中的一張石椅上,把洛天和夢香隔開,一
雙手肘撐在石桌上,兩隻手掌托着下巴,眼睛兩邊轉,看看洛天,又看看夢香,
道:「我的到來,沒有打擾你們吧?呀!要不要我現在就離開?不要嗎,那我就
先喝杯茶了。咦,夢臭屁,你面前這杯茶給我喝吧!反正你戴着面紗也喝不了,
我口渴得要命,今晚也不知是誰炒的菜,,真鹹!」

  他伸出一隻手去把夢香面前的那杯茶拿了過來仰首一飲而盡,然後又看看沉
默的兩人,就把茶杯遞到洛天面前,道一聲:「喏,麻煩你一下!」

  洛天捧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給他,他接過來又喝了,然後用手擦擦嘴,笑道:
「謝謝你,看來你這人不錯,你叫什麽名字?」

  「洛天。」

  楊孤鴻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道:「我聽說過你,你是秋韻那小娘們的表哥,
還聽說你打架很厲害,哪天我找你打架好了。」

  「楊孤鴻!」

  夢香怒吼。

  楊孤鴻猛的掩住耳朵,回臉朝她道:「夢臭屁,别在我耳邊放響屁,我聽着
難受,你以前可是很斯文的,要保持風度哦!」

  洛天道:「茶你已經喝過了,我想你應該走了。」

  楊孤鴻放開掩住耳朵的雙手,驚奇地看着洛天,忽然道:「你想泡夢臭屁?」

  洛天道:「你說得有些正确,但不是泡夢臭屁,而是我要追求夢香小姐。」

  楊孤鴻笑道:「雖然你的用詞比我有文化些,不過,目的都一樣,臉皮也夠
厚。」

  夢香冷冷地道:「楊孤鴻,你走不走?」

  楊孤鴻又開始東張西望了,道:「喲!天黑地暗的,你叫我走到哪裏去?這
裏有個燈籠,我正想進來拿它照路,誰知竟碰到你在這裏幽會?既然你要幽會,
哪能少得了我楊孤鴻?他要泡你,你讓他泡,我卻泡不得?」

  「你──」夢香欲語無言。

  楊孤鴻又對洛天道:「喂,老兄,泡妞大家一起來,你偷偷一個人勾引夢臭
屁,這可不好,要是我們的趙二公子看見了,怕會抽刀跟你拚命。哦,夢臭屁,
你說是不是呀?」

  他的臉又轉向了夢香,夢香一巴掌拍打過來,打在他的豬頭臉上,雖不重,
響聲也小,但他痛得叫苦道:「你今天打得還不夠嗎?」

  夢香道:「我後悔沒有打死你!」

  洛天此時仿佛成了局外人了,幹咳一聲,有些尴尬地道:「你們,很熟?」

  「是呀!是呀!」

  楊孤鴻連忙應道。

  夢香氣道:「誰跟你熟了?」

  楊孤鴻湊臉向她,道:「有個叫香香的。嗯!香香,真好,來,就香你一口!」

  他的嘴嘟了過去,忽覺得背後衣領一緊,仿佛被人抓住了,正在把他往後拖,
他轉臉過來,原來扯住他的後衣領的那手是「好人」洛天的。

  他一氣之下,不認爲他是好人了,就伸手去拍那手,道:「喂,你小子,别
拉我衣服,要打架放開我,媽的,老子要親的又不是你的娘們,你緊張個什麽?」

  洛天放開了他,他就把扯皺了的衣領整理了一下,嘴裏嘟哝道:「我要保持
衣衫整齊,男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體面的形象,你别損壞我的形象,要打倒你的
競争對手,也不用貶低你的情敵嘛!」

  洛天再一次懷疑地道:「你真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那個楊孤鴻?」

  楊孤鴻正經地道:「請你在『楊孤鴻』這三個字前面多加兩個修飾詞:拳王、
歌神。」

  「咚」的一聲,夢香的手背敲在他的頭殼上,就聽得她道:「狗屎、豬頭、
色狼、無賴,這些都加在你的名字前面,你這混蛋!」

  楊孤鴻摸摸頭,猛的道:「斯文點,斯文點!」

  夢香氣道:「在你面前,誰都斯文不起來,你給我快點滾,見到你,我就生
氣。」

  楊孤鴻笑道:「如果你讓抱月嫁給我,我就滾,不,是走!」

  差點說錯話,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夢香扭臉一邊,哼道:「别想。」

  楊孤鴻道:「那我就坐在這裏看你們談情說愛,順便做你們的愛情顧問。兩
位紅男綠女,有什麽你侬我侬的,請快快說吧!說完大家好回去睡覺,你們不覺
得這天有點冷嗎?嘿,真的耶,好冷,夢臭屁,借你的手兒一用!」

  他就去拿夢香的手,夢香猛然縮手到背後,竟似小女孩撒嬌似地嗔了一聲:
「不借!」

  「幹嘛這麽小氣?我們也擁抱過了,還親吻過,而且,我的光身你都看個夠
了,就一個手兒,也不給我握握嗎?」

  夢香氣得面紗微揚:「你──」洛天驚訝地看看楊孤鴻,接着盯着夢香,道:
「小姐,你和他──」夢香急道:「洛公子,不是這樣的,他撒謊!」

  楊孤鴻道:「我什麽時候撒謊了,老子說的是大實話,你敢說你沒讓我吻過
你的小嘴兒?」

  夢香怒視着楊孤鴻,就是沒話可說。

  洛天突然道:「即使被你吻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敢肯定你是強吻夢小
姐的。」

  楊孤鴻仿佛找到了知己,大是開心道:「正是,正是,雖然是強吻的,她的
初吻也總是老子的。哈哈,洛天,你要泡夢臭屁,我也一樣,咱們就來個公平競
争如何?」

  夢香剛想發言,洛天已道:「我接受這個挑戰!」

  夢香怒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楊孤鴻擺擺手,對洛天道:「我和你打個賭,我們在這裏打坐半刻鍾,誰先
動誰就放棄夢香,你說如何?」

  洛天道:「好。」

  楊孤鴻忽然笑笑,道:「你會輸得很慘,哈哈。」

  笑罷,他轉臉盯着夢香,兩眼邪邪地挑逗着她,直到她轉臉不敢和他對視,
他突然伸手抱夢香入懷,夢香驚覺,要掙紮時已是遲了,他的嘴已經覆上她的雙
唇,隔着面紗吻着了她!

  洛天暴怒,一掌擊在石桌上,石桌碎塌,發出巨響。

  楊孤鴻全當沒聽見也沒看見,隻是抱着掙紮的夢香繼續強吻,而在此期間,
洛天竟坐了下來,看着面前的兩人,一聲不吭。

  當楊孤鴻的嘴離開夢香的唇,那面紗已經有幾處地方濕潤了,眼淚從夢香的
雙眸滲出。

  楊孤鴻回首對洛天道:「你的忍耐力很強,但你還是動了,然而,這次算你
赢。」

  洛天不言語,仿佛不屑與楊孤鴻說話,他把雙眼也閉上了。

  夢香早就變得安靜,此時楊孤鴻不吻她了,她還是靜靜地伏在楊孤鴻的胸膛,
胸脯起伏得厲害,嘴兒的氣透過面紗呼在楊孤鴻的頸項。

  楊孤鴻又把她抱緊了一些,道:「如果你讓抱月跟我,我就讓你和洛天好,
若你阻止我和抱月之間的事,我隻好把你收納了。」

  夢香嬌喘道:「放開我。」

  楊孤鴻道:「你如果答應我,我就放開你,而且永不碰你,怎麽樣?」

  夢香沉默,淚眼仰望他。

  楊孤鴻俯首吻去她的淚,道:「還是這麽強?」

  夢香首次露出委屈的眼神,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答應你,你不是好人,我
絕不答應!」

  楊孤鴻有些失落地道:「我的确不是什麽好人,但抱月喜歡的就是我這個壞
人,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何必爲難她?且同時你也讓我爲難了!」

  夢香略微地掙紮,道:「你知道什麽?」

  楊孤鴻道:「我什麽也不必知道,我隻要知道什麽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須得
到。你再動,我就抱你回我的房間,别以爲我不敢,回到房裏就讓你替我生個兒
子!」

  夢香怒吼道:「我殺了你!」

  楊孤鴻虎目一瞪,抱着她,站起來就走,剛走出亭子,後面一聲怒喝:「楊
孤鴻,放下夢香!」

  楊孤鴻站定身,抱着夢香回轉身來。

  洛天又道:「你輸了,就該滾回瘋人院,你是個十足的瘋子!」

  楊孤鴻邪笑道:「咦,我怎麽忘了還有你?沒錯,我是輸了,我該退出的,
差點不講信用了。唉!做男人真難,做什麽事都要講信用。反正你也挺有耐性的,
再多等一會,我和夢臭屁說幾句悄悄話就走,你可以繼續泡她,哈哈。」

  洛天本已站起來,此時聽得楊孤鴻如此一說,想了想,又坐在石椅上,讓人
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果然是成大事之人。

  楊孤鴻在夢香耳邊道:「你是我遇到的最美麗的女人,或許秋韻能與你一比,
我很想得到你,但我打賭輸給了洛天,所以決定放棄。在那屋裏我吻了你的嘴兒,
這是我一直懷念的,剛才雖吻了你,卻是隔着面紗的,我此刻隻想最後一次吻你!」

  「不!」

  夢香哭喊道。

  但楊孤鴻的手已經掀開她的面紗,吻落了她的紅唇──此時夢香正背對着洛
天,所以洛天并不能看清夢香的臉──他隻知道楊孤鴻又在吻夢香了。

  唇分!

  紗落。

  「我曾經說過要報複你,這就是我的報複,我對女人的報複,向來都是很溫
柔,但這種沒有傷口也不見血的報複,卻能使你恨我一生!」

  夢香流着委屈的淚,顫音道:「你剛才說最後一次吻我?」

  楊孤鴻點點頭,很認真地道:「嗯!最後一次!」

  夢香突然怒道:「放開我,你這混蛋,既然如此,還抱着幹什麽?」

  楊孤鴻凝視了她一會,伸手再次拭去她的淚,放開了她,轉身走了兩步,忽
覺後背一陣劇痛,整個人向前突撲,撲倒在地,久久才能站起來,慢慢地轉過身。

  他舉手擦了擦滿臉的塵土,盯着夢香,道:「你出腳太輕了,應該還可以重
一點的。」

  說罷,他又轉身,準備離去。

  夢香道:「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别想得到抱月,你對我所做過的一切,
不會這麽輕易就算了。你回來,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别總是趁我不
注意時亂抱,你這大色魔,喂,你聽到沒有?」

  她已經失去方寸了。

  「真不想重複,唉!我都說了多少遍,我隻和女人在床上打架──但是,你
想和我打這種架嗎?」

  楊孤鴻沒有回來,因爲他知道夢香不會是想打床上的妖精架,所以,他走了。

  走出盟約院,折了幾折,忽然,他驚喊地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看着楊孤鴻走出盟約院,夢香許久無言。

  洛天也站在原地不動,隻是靜靜地看着她的影,眼中露出一種精爍的神芒。

  亭子上照射下來的光,使得夢香的背影拉長,映住了她的臉──她的臉本來
就被面紗蒙着了,隻是那露出來的眼神也黯然,像了這夜──也許是光照不到吧!

  兩行淚爬入她的面紗,然後消失,像是隐入了這黯然的夜。

  「小姐,他已經走了。」

  洛天的聲音打破了沉靜的夜,使得寂靜的夜裏濃縮了一種冬日的寒顫。

  夢香的嬌軀突伸了一下,手兒不經意地在她的眼睛晃了晃,把未幹的淚拭去,
然後轉身面對着洛天,眼裏擠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道:「嗯!我知道的,隻是想
多站一會,他的到來讓我惱火。」

  洛天走了過來,他的手想伸過去挽夢香的臂,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擺出
一個邀請的手勢,道:「我們到亭子裏坐着說話。」

  兩人重新到亭子裏坐好了,隻是地上的碎石卻也在兩人的眼裏碎得實在完美!

  洛天苦笑,道:「是我粗魯了,小姐别見笑。」

  夢香凝視着他,道:「我想問你,爲何他剛才對我用強時,你不把他拉開?」

  洛天臉露無奈之色,久久才道:「憑小姐的武功,應該是可以自行掙脫的,
所以我以爲是小姐自願的,便不好相幫了。」

  夢香眼中神色一怒,立即又恢複平靜之色,道:「你判斷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我并非自願的,而是楊孤鴻根本是個怪物,力氣大得不像人,且全身上下沒個
位可尋,又是一身的死牛皮打不動的,因此,即使是我,被他抱住也隻得讓他爲
所欲爲,如果他放開我,我一腳就能把他踢飛!」

  洛天眼睛瞪大,驚訝的道:「你是說楊孤鴻的武功極差?但這與江湖傳言失
真。」

  夢香哂道:「江湖傳言,隻有好色、無賴、自大這三項是真的,至于說到他
的武功,除了拿着一把烈陽真刀,他就隻會找人摔跤。」

  洛天驚道:「他是蒙古人?」

  媽的,這小子真機靈,聯想夠豐富!

  夢香道:「我不知道。」

  洛天道:「他使用烈陽真刀時,是否武功變得很高?」

  夢香回憶道:「高得驚人,那時的他讓人怕又讓人愛!」

  洛天道:「如果換作是夢香小姐,你會是他的對手嗎?」

  「我不知道。」

  夢香随口說出,忽又怒道:「他敢拿我怎麽樣?我要打趴他,易如反掌!」

  洛天的臉露出些許笑意,道:「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夢香驚訝地看着洛天,不知他爲何有此一說,她道:「洛公子,天色已晚,
且經楊孤鴻這一鬧,我有些倦煩了,想回去休息。」

  洛天很自然地道:「這也好,今晚雖有點突發事件,但洛天還是很開心,但
願小姐回去有個好夢。」

  「謝謝洛公子。」

  夢香道别,轉身走出了盟約院。

  洛天看着她消失,回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一手朝地上拂去,碎石飛揚,他
邁步離開──洛天回到他的别院,見他房裏的燈亮着,心裏一愣:他今晚并沒有
約着誰來的。

  他推門進去,坐在裏面的竟是塔妮?

  「什麽時候來的?」

  洛天對于塔妮出現在他的房裏,并不感到驚訝。

  塔妮看着他走近,眼神中有着莫名的憂怨又仿佛寄存着某種興奮,她站了起
來,道:「隻來了一會,你去哪裏了?」

  洛天道:「我約了夢香。」

  塔妮道:「你不帶她回來嗎?」

  洛天走到她身前,擁着她,道:「我會帶她回來,但不是今晚。」

  塔妮撫摸着他的臉,仰視着他,歎道:「你什麽時候都是這麽自信──」洛
天笑道:「男人是靠一個信心而活的,如果活着沒信心做成任何事,倒不如死了
的好。」

  塔妮道:「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很有信心?」

  洛天道:「是的,我一直都信任你,你這次的失敗,并非你的過錯,而是一
種偶然的交錯。如果我能早一步通知你,或許你就是楊孤鴻的女人了。」

  塔妮垂下臉,細聲道:「你很想我成爲楊孤鴻的女人?」

  洛天道:「隻有你成爲她的女人,你才能了解他的秘密,這是必然的。如今
你卻是火龍的女人,當無法完成我的心願。雷劫刀法──這是我久想得到的武功
的秘訣,看來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對于當年排名的十大高手的武功,我已經知
道的不少了,血煞魔君的武功自血魔失蹤後便不曾在江湖出現,玉蛇門也被滅了,
天字不成氣候,明月與少林無須争奪,隻有狂刀的雷刀是我不敢忘的,誰知雷劫
刀法的傳人竟是個無聊的瘋子,我也就不必擔心了。」

  塔妮喜道:「你是說不要雷劫刀法了嗎?」

  洛天沉思片刻,俯首吻了她,道:「我還是想讓你待在楊孤鴻身邊,雖然他
看起來對我并不具任何威脅性,你若有機會,還是幫我把雷刀的心法從楊孤鴻口
中套出來,我知道是我洛天對不起你,我以後會補償你的。」

  塔妮神色一黯,道:「當我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時,你有想過什麽嗎?」

  洛天一愣,道:「爲什麽要這麽問?」

  塔妮道:「因爲我想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洛天失笑道:「傻瓜,我怎麽可能會不愛你?」

  塔妮怒道:「若你愛我,爲何還能忍受我與别的男人?我帶到中原來的十一
個少女的童貞你都毀了,爲何還留着我的,而甯願讓别的男人來奪走我的初次?」

  洛天一時無話可說。

  塔妮繼續道:「我是不該來中原的,兩年前在天竺碰到你,被你騙走了心,
随後不顧家人的反對,追着你來到大地盟,你卻讓我用我的身體去騙另一個男人,
我這麽愛你,你卻把我當作了什麽呢?」

  「你本是用女子的元陰來增長你的功力的,因爲到了你這種境界的人,單靠
自身的修爲是無法更上一層的,所以你身邊有許多女人,且把我帶來的少女的童
貞都毀了,我都不怪你,但你卻唯獨沒有碰我,如果這是你愛我的表現,我覺得
并不具有多大的說服力。若愛我,當初就該要了我,是的,現在你還可以要我,
意義上已是不同了。也許你是這麽想的,留着我的童貞,更能使楊孤鴻信任我,
可是大家都錯了,楊孤鴻沒有讓我失貞,我倒是自動獻給了另一個沒有必要的男
人。若是楊孤鴻要了我也就罷了,因爲我總是爲他而去的,如今卻多出個不相幹
的人──你知道嗎?」

  洛天仿佛痛苦地道:「我知道的,妮,不要說了,是我害了你,既然你不願
回到他們身邊,就待在我這裏,我真的愛你。」

  一種痛苦中帶着肉麻的情話,從他的口中說出,竟是那麽的自然。

  塔妮道:「騙我也罷,害我也罷,隻要你是愛我的,便是讓我死,我也會去,
也許愛上你本身是一種不可重來的錯。」

  洛天道:「其實你在他們身邊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楊孤鴻并不像江湖傳言
那麽強,他其實爛人一個。」

  塔妮神色一緊,道:「楊孤鴻是我所見過的最可怕的人!」

  洛天驚道:「這怎麽說?」

  塔妮道:「其他的我就不說,我隻想告訴你,若你真想稱霸中原,就必須徹
底地毀去楊孤鴻或者利用他,就算不論個人武功修爲,他的勢力也足可以與大地
盟抗衡,你可以去算算他的妻子來自多少個門派,就知道他的實力了。」

  洛天不以爲然道:「那隻是他好色的結果,也就是證明他在馴女方面的實力
罷了。」

  塔妮歎道:「我不知你爲何如此輕視楊孤鴻,這似乎是每個初見他的人的偏
見,其實他這個人并沒有太多的弱點,在我觀念中,他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好友,
還有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要擊敗他,必須從他的女人着手,單憑武功和勢力而
論,你或許不能輕易地取勝。他是個不可預測的人,不能用常識去理解他,他也
根本不像個常人。據我所知,在大地盟,秋韻、抱月、施曉雲都是他的弱點,如
果你要名正言順地讨伐他,可以從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擊他的心理,二者使
他在怒中失去理智,從而失去他的立場。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
沒個理由,你無法好好地把他除掉。」

  洛天深思道:「或許夢香才是他最大的弱點,不管從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
到夢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懼了。」

  塔妮詫異道:「夢香?」

  洛天道:「不說這個了,直到現在爲此,我都不覺得楊孤鴻對我有什麽威脅
性,等到我覺得他是個必死的人的時候,我會知道應該如何做的。既然你把他說
的這麽厲害,就讓他去打太陰教,若他是真厲害,當可以把太陰教除掉,若他确
是爛人,自會命喪太陰教,哈哈!」

  塔妮道:「太陰教并不是中原勢力,爲何你一定要除去?」

  洛天笑過之後道:「并不是我的主意,這是我父親的想法,我不了解他,或
許他覺得太陰教會對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爲強,把這禍根斷了。」

  塔妮道:「我覺得這其中有太多的疑問。」

  洛天沉思。

  塔妮走到窗前,把簾子掀開了一點,朝外看了看,又把窗簾放下,回轉身來,
便欲脫衣。

  洛天看見了,道:「今晚不行,你還得回去的,别讓他們起疑心。」

  塔妮歎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洛天道:「已經很晚了,你也該回風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

  「哪裏?」

  洛天道:「我去找父親商量些事。」

  塔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門去,洛天在房裏坐了一會,也出了去。

  洛天到了洛雄的寝室,敲了門,從洛雄房裏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金發女郎,
這是他父親三年前納的小妾,名爲夢姬,是父親特别爲她取的名。洛天一直不喜
歡這個來自波斯的金發女郎──因爲他代替了他的母親,而她,并非她的母親撫
心。

  「他呢?」

  洛天生硬地問道。

  夢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話答道:「出去了好些時候,快要回來了。」

  洛天轉身往回走。

  夢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

  洛天道:「我明天再來。」

  夢姬看着洛天離去,把門掩了。

  夜色彌漫。

  張思雨一人獨在房裏,本來妙緣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萬妙把妙緣叫
了過去,估計是不會回來與她同睡的了。她卻怎麽也睡不着,今日到得大地盟,
遇見了杜清風,讓她的心不能平靜。雖說杜清風是她的丈夫,且她對他的感情依
然存在着,然而,事實上,二十年都過去了,在這二十年的尼姑歲月裏,她已經
把自己當成了沒有丈夫也沒有家的女人,偏遇着了楊孤鴻,把她的佛緣斷送了,
不管她愛不愛楊孤鴻,她的身體裏,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樣的,她的身體也期
待着楊孤鴻。

  隻是問題的關鍵在于,這個使她再度懷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兒的丈夫,又是
她丈夫的另一個女兒的丈夫,況且,這個叫楊孤鴻的男人有着許多妻子,她數也
數不過來,她又怎麽能期待這麽一個年輕的男人呢?

  杜清風依舊是愛她的,這點她看得出來,無疑地,她對他也還有着感情,然
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對杜清風已經沒有激情了。

  激情是燃燒的象征。

  沒有性,愛是一種空想。

  所以對于杜清風,她懷着的是一種留念或是愧疚。

  但楊孤鴻,作爲一個全新的元素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種不可替代的激情,
這種激情燃燒着她的身體和心靈,此刻,在她的靈魂裏,充塞着她的每一道神經。

  也許愛,也就這麽而來臨的。

  杜清風似乎老了,但她,卻是還很年輕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如果保養
得好,或許要比一個二十歲的少女更有味道,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
風曾經在覃玉芬的肚皮上感歎萬分。

  張思雨知道自己總要面對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又是那麽地難以面對,她在
痛苦,更多的是煩惱。

  人煩惱的時候,總愛一個人走走、靜靜,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張思雨就在深夜裏走出了她的居室。

  這夜很黑,隻有星,沒有月。

  張思雨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風榭,住在這裏的都是些女客,像明
月峰和萬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這院裏的。

  張思雨從古風榭出來,折曲了幾回,聽得人聲,那是來自大地盟的花園──
大地神壇。

  從花園的門看去,隐隐約約地有些光,張思雨不敢進去,隻是輕腳走到門旁,
細聽裏面的談話。

  花園裏隻有兩個人,她聽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瑤琴,另一個竟是大地盟以
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過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罷。」

  這是瑤琴的感歎。

  洛雄道:「時間當逝,情卻永在。」

  瑤琴道:「也許是我負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該有情的。」

  「不,你有情,卻不是對我,是對另一個男人。」

  瑤琴緊張地道:「你在說誰?」

  洛雄道:「你和幽婵以及阿蜜依都有着同一個情人──」園子裏一片靜默。

  張思雨猜想瑤琴是無言以對,也就證明了洛雄說的是真的,難道明月峰的瑤
琴和阿蜜依的情人都是同一個人?阿蜜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嘯天,瑤琴難道也愛上
他了?但是,幽婵是誰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

  瑤琴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隻是太多不該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嘯天
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殺時,他逃亡到了西域,寄養在太陰教,之後悄悄地重回中原,
又獨上明月峰挑戰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後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價就是
你作她的妻子,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嘯天的魔性不除,他在半年後離開
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卻被武林四大家以驚人的代價擊退了他,幾乎讓他性命不
保,哪知還是被一個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着他,是吧?」

  瑤琴驚訝地道:「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這麽一點,而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
想不明白,爲何是林嘯天,而不是我洛雄?」

  瑤琴道:「我對他也沒有情,隻是爲了武林,才這麽做的。」

  洛雄道:「但願如此。」

  瑤琴道:「你約我出來,隻是爲了和我說這些?」

  洛雄道:「難道還不夠嗎?」

  瑤琴道:「如果沒有其他話可說,瑤琴想告退了。」

  洛雄歎道:「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因爲林嘯天,我不但得不到你,還失去了
撫心,連我從小一手撫養成人的幽婵也不肯再理我了。」

  瑤琴道:「他本來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之爲魔了。洛大哥,我
回去了,但願太陰教攻到大地盟之時,你能給她們一條後路。」

  洛雄道:「爲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許會很殘忍。」

  「我不希望看見第二個血魔。」

  瑤琴說罷,轉身準備走。

  張思雨不敢再偷聽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順着來路邊走邊沉思,忽地聽到
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

  正是楊孤鴻!

  張思雨驚喜萬分,投入他的懷裏,道:「你是來找我的?」

  楊孤鴻猛的道:「喂,光頭,有人會看見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别這麽,
想吓死老子嗎?」

  張思雨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說什麽?」

  楊孤鴻洩氣道:「沒說什麽,你先放開我,别總是每次見面都這麽火爆。」

  「你以爲我想嗎?還不是你逼我的?」

  張思雨細聲了許多,火氣卻依舊很大──也許吧!将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
哈!

  楊孤鴻道:「你們女人總是把所有的過錯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難!」

  張思雨道:「不和你在這裏廢話,你跟我到房裏來。」

  她拉着楊孤鴻就走,生怕被瑤琴碰到似的。

  楊孤鴻道:「你這光頭也未免太急色了。」

  他任由張思雨帶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風榭。

  張思雨看看四周無人,卻驚異地看見自己房裏有燈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
門,裏面傳來妙緣的聲音:是師姐嗎?

  「慘!」

  張思雨暗叫。

  妙緣已經打開門,看見張思雨旁邊的楊孤鴻,眼睛睜大,就要張口說話,楊
孤鴻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摟着她,把她逼回了房裏,張思雨跟着進
來,把門鎖了。

  「師妹,你怎麽回來了?」

  張思雨問道。

  妙緣兩手拉扯着楊孤鴻的手,支吾着說不出話。

  張思雨道:「混蛋,還不放開師妹?」

  楊孤鴻道:「她會叫的。」

  張思雨怒道:「我讓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師妹嗎?」

  楊孤鴻隻好把手從妙緣的嘴上撤下來,妙緣隻顧喘氣,一時忘了驚呼。

  「還有一隻手。」

  張思雨盯着楊孤鴻那摟在妙緣纖腰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楊孤鴻哀求道:「不放這隻好不好?」

  張思雨怒瞪了楊孤鴻一眼,看見妙緣也不怎麽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楊孤鴻摟着妙緣坐到床上,道:「小光頭,你師姐說今晚要和我在這裏睡覺,
你不反對吧?」

  張思雨氣憤憤地坐到楊孤鴻的另一邊,道:「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睡覺了?」

  妙緣用雙手去扳楊孤鴻的左手,怎料卻扳不動,道:「你放開手,我去跟師
傅睡。」

  「噓!」

  楊孤鴻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雙眼警惕地盯着外面。

  張思雨也和他一樣的神情──外面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張思雨知道這是瑤琴
回來了。

  等得瑤琴回房了,三人才松了口氣。

  楊孤鴻道:「誰這麽晚了還到處亂跑?」

  張思雨道:「是明月峰的瑤琴。」

  「呀?」

  楊孤鴻驚叫。

  這次卻是妙緣掩住了他的嘴,聽得她道:「别吵,讓人知道有男人在我們房
裏不好。」

  楊孤鴻把她的手扯下來,壓着聲音道:「小光頭,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
就對你不客氣。媽的,現在連尼姑也敢來剝奪我的說話權了。」

  「那你放開我。」

  小尼姑有些生氣了。

  楊孤鴻幹脆脫了鞋,正坐到床上,把她抱坐在懷裏,雙手環抱着她的腰腹,
控制了她的掙紮,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脫光了才肯安靜?」

  妙緣不敢掙紮了,卻在楊孤鴻懷裏合掌念起了尼姑經。

  楊孤鴻對張思雨道:「你怎麽知道是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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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3 08:35     標題: 續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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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思雨把在花園裏偷聽的事說了。

  楊孤鴻道:「這洛家兩父子也夠強的,老子泡師傅,兒子泡徒弟,夢香那臭
屁也走去盟約院與洛天幽會,真是氣死老子了!」

  妙緣停下唸經,不滿地道:「人家約會,什麽事?」

  楊孤鴻輕敲了她的光頭,道:「多事,念你的經!」

  妙緣回首惱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經了。

  張思雨道:「夢香和你有什麽關系?」

  楊孤鴻道:「她和你一樣,都想閹了我,你說她與我是什麽關系?」

  張思雨搖搖頭。

  楊孤鴻白眼一翻,解釋道:「哪個女人敢來閹我,我就要閹回她,懂了吧?」

  張思雨點點頭,妙緣竟也點點頭──因爲她想起了那個溫泉的情景。

  楊孤鴻忽然在妙緣耳邊輕聲道:「小光頭,你是否也要閹我?」

  張思雨在楊孤鴻的大腿上重重地掐着,妙緣裝作全沒聽到似的隻顧着密密地
念着佛經。

  楊孤鴻不敢叫痛,一邊扯開張思雨的手,一邊對妙緣道:「喂,你别隻顧着
唸經,到底回答我一聲。」

  「是你讓我唸經的。」

  妙緣睜眼一說,閉眼就又是經言滿口。

  楊孤鴻煩了,一手把她的臉扭過來,吻上她的「經嘴」直吻得她滿臉通紅,
才放過她,看着燈光中紅豔欲滴的香唇,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經書裏有教你
怎樣接吻的嗎?」

  張思雨罵道:「你這小壞蛋,經書裏當然沒有這些肮髒的東西。」

  楊孤鴻懷疑了,道:「可是這小光頭好像不是第一次接吻耶?」

  張思雨剛想說話,妙緣已經惱火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吻我,你這混蛋!」

  咦,小尼姑罵人耶!

  楊孤鴻小聲道:「别沖動,有話好好商量。我的問題就是,你要不要閹我?」

  妙緣不上他的當,一聲「不閹」讓他失望而歸。

  楊孤鴻可惜地道:「閹我多好,我可以閹回你。」

  妙緣道:「你别騙我,師姐閹你時你卻沒事,你閹了師姐之後,她就得還俗,
我不想還俗的。」

  楊孤鴻道:「還俗不好嗎?在你頭上長出一頭黑靈靈的長發,你說有多好看?」

  妙緣辯道:「可是菩薩不喜歡頭發,那叫六根未淨。」

  楊孤鴻睜大雙眼,道:「有這種說法?」

  妙緣有些得意地道:「嗯!這是我自己想到的。」

  楊孤鴻歎道:「雖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說的,我可以斷定,你這小光頭
與佛無緣,佛在你的言語面前都要感到臉紅,逢人就說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弟子?
笨哪!」

  妙緣轉過身來,依舊坐在楊孤鴻懷裏,嘴對嘴地沖着他道:「我怎麽笨了?
師傅說我最聰明了。」

  楊孤鴻的手從她的腰上滑落她的妙臀,笑道:「你師傅有沒有說你最可愛?」

  「說了。」

  妙緣并不在意楊孤鴻放在她臀部的魔爪,隻顧專心回答。

  張思雨從旁敬告道:「楊孤鴻,得了,你别迷惑我師妹。」

  「有嗎?我這樣的人會做這種缺德之事?迷惑小光頭?,真缺德!」

  楊孤鴻把妙緣抱往一旁,邊穿鞋邊道:「有五六個很高的女人,她們住在哪
個院落?」

  張思雨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側的西淩院,你和她們認識嗎?」

  楊孤鴻笑道:「那個叫騰珍公主的,她曾經強烈要求我她哩!」

  他大笑着跳下床,忽地轉身捧着妙緣的小臉親了一下,放開她之後又吻了張
思雨,才大踏步走出門去了。

  張思雨看着臉紅未褪的妙緣,道:「師妹,你剛才真的在唸經?我怎麽從來
沒聽過你念這樣的經?」

  妙緣垂臉下去,道:「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麽,隻知道他的手
在人家身上亂動,人家心兒亂亂的,嘴裏就亂七八糟地呢喃着。」

  張思雨輕輕一笑,道:「以後有得你亂的。」

  騰珍的西淩院裏,住着五朵金花,以及仙緣谷的花浪和秋韻衆女。

  花浪比楊孤鴻早來半個月,早就與野馬族六女打得火熱,幾乎有些冷落他所
帶來的三十一個女人了。其實花浪本不想帶這麽多女人在身邊,隻是既然來到大
地盟,當然不能給洛天比下去,洛天的陪侍有二十七個女人──這還不算上其他
的,他花浪當然也要在數量上多過洛天。他以風流自居,是不能在「風流」這兩
個字眼上輸給任何一個人的。

  秋韻不管他們這些事,來到大地盟後就開始纏着她的表哥,然而,今日遇着
楊孤鴻之後,就沒有了在洛天面前撒嬌的心情,也許是楊孤鴻所表現出來的絕情
令她無法接受,她自認爲自己不愛楊孤鴻,卻打從心裏不願意看到楊孤鴻這麽地
不在意她,她恨楊孤鴻!

  花浪因了今日的一架,臉上不好看,卻不影響他晚上風流快活,也是,臉上
的傷,幹底下鳥事呀?

  奇怪的是,他要風流,卻不找他的那群女人,而是混到了野馬族六女所在的
大房間裏──也許是習慣,騰珍六女到了大地盟之後也沒有分開來睡,而是像在
野馬族時同住在一個窩裏。

  騰研開了門,花浪站在她面前矮了她半個頭。

  騰珍看到他的臉,立即笑道:「浪公子,你這英俊的臉蛋怎麽了?」

  房裏有三張特長特大的床──應該也是特别爲她們訂制的。騰芒與騰荷睡,
騰丹與騰靈一張床,騰珍單獨躺在床上,出來開門的騰研自然是與她共枕的了。

  「别提了,遇見楊孤鴻的時候,沒有一次不倒黴,我這臉就是被他打的。」

  提起楊孤鴻,花浪怒火又上升,他走到騰珍的床沿坐下,一隻手按在她高聳
壯碩的胸脯上輕輕地揉搓着。

  騰珍的雙眼發慌,一時不知作何言。

  騰研走到花浪身後,天真地道:「浪公子打不過他嗎?」

  「誰說我打不過他?我打他兩邊臉成豬頭!」

  花浪轉過身來,就想摟抱騰研。

  騰研卻及時地閃開了,有些不高興地道:「浪公子,人家說過很多次不準你
碰我的。」

  花浪一陣失望,野馬族的女人中,隻有這個叫做騰研的少女最難搞,偏偏她
又是六女中除了騰珍之外姿色最好的,唉!相處半個月下來,他連她的手兒都摸
不到,讓他在心裏暗歎:實在有損我花浪之風流美譽!

  花浪尴尬地笑道:「我被打暈了,差點忘記姑娘的話了。」

  騰珍「撲哧」笑道:「那要不要我把你打醒?」

  花浪急忙拒絕她的好意,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醒來,再打就爛了,
難保我這一流帥哥啊!」

  騰丹由衷地道:「其實說到帥,或許那個叫楊孤鴻的男人比你略勝一籌,因
爲他還有着體格的強壯健美,但是,浪公子是女人的最愛,你比我們族裏的許多
男人都要好幾倍哩!」

  花浪得意起來了,醜态畢露,魔手伸入騰珍的衣衫内,撫捏着她的,自大地
道:「聽聽,大姐說的話就是中聽,誰都知道我花浪是女人床上的一塊寶。」

  騰珍呻吟道:「浪公子,你能不能把楊孤鴻的女人從他的身邊奪走?」

  花浪停止手中的動作,凝視着騰珍的臉,道:「你很恨他?」

  騰珍道:「是的,我恨他!」

  花浪道:「爲什麽?」

  騰珍道:「别問,我隻要你的回答。」

  花浪長舒了一口氣,道:「我的回答就是兩個字:不能。」

  騰珍的眼睛露出疑問之色,仿佛在說:爲什麽?

  花浪接着道:「我曾經試過,但我失敗了,他的女人似乎都對他愛之入骨,
即使是我從他手中奪過來的唯一一個女人,也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她是爲了氣
他才跟我,在和我時她也還想着他,最後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就這點,我想不
通,他有什麽好的,不過是長得比我強壯一點點,倒像頭牛,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哪及得上我和洛天這種強勢男人?」

  騰珍道:「他很會哄女人。」

  花浪不客氣地道:「我比他更厲害!」

  大言不慚,他花浪,風流第一!

  騰荷猜測道:「也許他在滿足女人的這方面的本事也極強,不然怎麽對付那
麽多女人?」

  「再強也強不過仙緣谷的男人!」

  花浪完全不給面子──真是的,給了别人面子,不就失了自己的面子嗎?

  騰芒挑逗道:「仙緣谷的男人也強不過野馬族的女人。」

  花浪朝她道:「要不要立即比比?」

  媽的,男人哪能在女人面前不戰即認輸,他豁出去了──爲了廣大男同胞的
尊嚴,不畏戰死野馬,好個花浪,加油!

  睡在騰芒身旁的高大美女騰荷立馬掀開被子,露出誘人的健美胴體,大膽地
道:「比就比,上來吧!」

  花浪吞了一下口水,立即站起來向她們走去──「咚咚,咚咚!」

  誰這麽缺德──竟在這種時候敲門?

  「是我,洛天。」

  原來是洛少盟主,怪不得三更半夜來敲門了,花浪覺得這挂名師弟來得真不
是時候──不知道比賽時間已經到了嗎?

  洛天告别夢姬後,就直接前來西淩院了。他想要女人陪,卻不找他的那些陪
侍,他要的是野馬族的狂野滋味。

  依舊是騰研開的門,洛天看了看室内的情景,走到騰珍床前,俯首吻了她的
額,道:「找到你心愛的男人沒有?」

  騰珍微笑道:「我找了許多男人,你卻依然是最好的,浪公子也一樣,你們
都是真兒心裏喜歡的男人哩!」

  「嘴兒真甜!」

  洛天捏了一下騰珍的嘴唇,朝花浪道:「師兄,我想借兩個回去。」

  花浪很潇灑地道:「無妨。」

  洛天道:「我要騰丹、騰芒。」

  「可以。」

  花浪表現出他的大度,繼續道:「如果不夠,可以到我的房裏要多幾個。」

  「足夠了。」

  洛天摟着兩女走出門去,騰研又把門鎖上了,然後爬上騰珍的床,閉眼就睡。

  花浪笑道:「騰研美人兒,不看我們的表演嗎?」

  「有什麽好看的,不過就是一根玉龍進出一個,不看也能想像得到。」

  騰研閉着眼說道。

  夠絕!

  花浪失笑道:「你真不懂情趣。」

  說罷,他已經把衣服脫去,露出他挺拔均勻的男體以及他那傲人的。騰珍等
女知道他的東西比起經過重生丸改造過的騰娜的六個過時寵男還要粗些許。騰珍
有時會想:如果母親遇到花浪,會不會也把他收納作寵男?

  花浪撲到騰荷超人一等的上,經過一番,便長驅直入了。騰荷享受着他給予
她的快感,她自從經過野馬大典後,便不停地與野馬族的男人相好,到了中原,
也找過許多中原男人,但最令她滿意的還是身上的花浪,以及剛才的洛天。

  老實說,在這方面,花浪與洛天幾乎是不相上下的。但在以及甜言蜜語方面,
花浪絕對能夠勝出。

  騰荷在花浪全力的撲殺中,呻吟叫,嘴裏道:「浪公子,你是中原男人中能
夠給予騰荷的少數人之一。」

  花浪道:「我想,你們野馬族的男人的那根東西普遍都很粗長的了。」

  騰荷道:「也不是,他們都沒有浪公子的這麽強悍,但普遍比中原男人的粗
長倒是實情,我們族中的男人有時也能令我到達,卻都沒有浪公子給的如此強烈,
況且,許多時候都是幾個男人才能令我感到稍許的滿足。」

  花浪側身,輕拍了她的,笑道:「你這裏又深又寬,我的超人東西進到裏面
都幾乎沒感覺,何況其他的男人?不過,這也有些好處,就是你的第一次時不會
覺得很痛,我估計你們野馬族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不大痛的,若遇到短小一點的,
或許連都不會破哩,哈哈!」

  騰研卻突然睜開眼,抗議道:「誰說的?我第一次時就痛得死去活來的。」

  騰荷也道:「我那時也痛得暈了過去,真的好痛的。」

  花浪停止動作,看看房裏其他三女,又盯着他身下的騰荷,有些不敢相信了,
道:「你暈了過去?他幹了你多久?」

  騰荷回憶道:「他的東西很粗很長,幾乎要把我撕裂了。進入我裏面好像隻
有很短的時間,就像一瞬間似的,但給我的那種感覺,卻能讓我記住一輩子。我
在那一瞬間裏,仿佛得到天地般充塞的快感,那足夠讓我的神經在刹那間癱瘓。」

  騰靈贊同道:「四妹,我那時也是這種感覺。」

  騰研道:「我也是。」

  隻有騰珍沒有出言了。

  花浪驚歎道:「你們的初夜是同一個男人?」

  騰荷道:「嗯!是同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死了,他是我們野馬族最神聖的
開拓者,擁有我們野馬族每一個的開拓權,隻是他已經死了,嗚嗚!」

  這個無比高壯的女人竟然哭了起來。

  花浪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麽,但他知道她是在爲那個男人而哭,他隻得安
慰道:「别哭,死不能複生,你哭也隻徒然悲傷罷了,倒弄得我沒情趣了。」

  騰荷也覺得不應該如此,道:「我也不想哭的,隻是每想到這件事,我就覺
得委屈,我連他是誰,長着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啊!」

  騰研騰靈兩女也默默地流淚──她們有着相同的際遇。

  花浪更感驚奇了:怎麽會有女人連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誰都不清楚的呢?

  他道:「你們是在黑夜裏被他的?」

  騰荷搖搖頭,沒有回答。

  花浪知道她是不願回答這個問題,且他的陽根沒在她的,此時實在無暇顧及
其他,便也不再問,再次聳動起來,在騰荷身上顯示其作爲仙緣谷的男人的威風,
以證明仙緣谷的男人都是種馬再世,區區一匹野馬如何能敵?

  當降臨在騰荷的之時,突聽得外面又傳來敲門聲,陣陣,急!

  喲呵,又是誰這麽缺德?

  難道還是洛少盟主?

  幹!花浪使勁地挺:管他是誰,繼續!

  騰研從床上爬起來,朝門外問道:「誰敲門?」

  聽不到門外的人的回答,騰研嘴兒一噘,看看床上交纏的兩人,走過去把門
開了。

  門外站着一個笑得很神經的人──原來是豬頭楊孤鴻。

  楊孤鴻看到裏面的情景,在門外大是拍手,騰研拖他不進來,推又推不出去,
就偏側着身走出門外,朝他上使勁踹了一腳。

  他撲到花浪和騰荷的床邊,雙手撐着床沿,大是驚呼道:「差點打擾你們了!
嘿,花浪,繼續努力,我來給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個隆咚打──」「楊
孤鴻,你他媽的有完沒完?」

  花浪氣得從騰荷身上起來,地面對着楊孤鴻,随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

  騰珍突然叫喊道:「不準在這裏唱歌。」

  楊孤鴻停止他的音樂唱腔,笑道:「花浪,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嗎?」

  花浪背轉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脫了,撿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楊孤鴻見花浪不理他,他就轉過身來,對騰研道:「剛才是你踢我?」

  ,反應真是遲鈍!

  騰研懶得理他,回去要上床,楊孤鴻也跟着過去。

  騰研道:「滾開,無聊!」

  「滾開當然無聊了,如果坐在這裏就大家有聊了嘛!」

  楊孤鴻待騰研上床後,很老實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兩女的臉上轉溜溜的。

  騰研道:「你想幹什麽?」

  楊孤鴻道:「想在這裏睡覺,我很睏了。」

  騰研瞪了他一下,閉眼裝睡。

  楊孤鴻道:「公主,你移進裏面一點,這床容得下三個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騰研身上,使力地往裏推,騰研睜眼大叫道:「楊孤鴻,放開
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楊孤鴻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氣,把兩個女人都推到了裏面,就脫鞋上床睡
在外側,笑道:「我都說過這張床能睡得下三個人了,你們就是不信。喏,沒話
可說了吧?」

  「楊孤鴻,若你不從公主的床下來,我就把你丢出去。」

  花浪穿好衣服之後,看到這付情形,幾乎氣爆了,他費了好大力氣還不能夠
接近騰研,這黃小子一來到就與她睡在一起,什麽意思?

  楊孤鴻看着花浪,道:「那邊還有兩個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
吧!一人兩個,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叙叙舊,你别吵我,很煩。」

  花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無賴,他也無計可施,隻得走到另一張床,
抱着騰荷幹生氣。

  騰研要從床上起來,被楊孤鴻按了下去,她道:「楊孤鴻,我讓你睡中間。」

  楊孤鴻懷疑地道:「你敢肯定你不會跑下床去?」

  騰研不說話了。

  楊孤鴻輕歎,把她抱下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讓你走。」

  騰研憤怒地盯着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楊孤鴻道:「随便。」

  騰研見楊孤鴻已經背轉身面對着床裏的騰珍,她隻得氣憤憤地爬上了騰靈的
床,卻不閉眼睡覺了,側臉緊盯着楊孤鴻的一舉一動。

  其實,房裏的五個人十雙眼睛都在盯着楊孤鴻,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奇怪的是,騰珍竟然也不說什麽?

  楊孤鴻凝視着騰珍那足可以與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臉,輕柔地道:「想我
了嗎?」

  惡心──花浪覺得昨晚吃下去的飯菜又湧上了喉嚨。

  騰珍也側看着楊孤鴻,眼眸裏淚光閃現,哽咽道:「娘說你已經死了,爲何
你還沒有死?」

  花浪覺得昨晚的飯菜梗在了他的喉嚨,令他喘不過氣:騰珍不是說恨他嗎?
怎麽現在倒像是在說别後重逢的情話了?

  他輕問騰荷:「公主和他是什麽關系?」

  騰荷道:「公主最愛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經以爲他死了,從而要忘記他,
才到中原來尋找能夠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雖然找過許多男人,卻從來沒有忘
記楊孤鴻,你或許不了解,在公主心中,楊孤鴻才是她的最愛。」

  楊孤鴻一愣,喃喃地道:「是嗎?娜娜說我死了?爲何你還要到中原來?」

  騰珍道:「我想找個比你更好的男人。」

  楊孤鴻歎道:「你,找到了嗎?」

  騰珍含淚道:「找着了。」

  「誰?」

  楊孤鴻側起半邊身,雙手抓在她的雙肩上,顯得很是激動。

  騰珍的眉頭輕皺,楊孤鴻知道自己抓痛她了,于是放開了她,重新側躺下來。

  騰珍道:「我有權不說。」

  楊孤鴻突然轉臉吼道:「花浪,是不是你?」

  花浪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樣?」

  「媽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

  楊孤鴻就要坐起來,卻發覺衣服被騰珍拉扯住了。

  花浪卻故意氣楊孤鴻,自甘充當孫子,道:「本公子卻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楊孤鴻回臉看看騰珍,道:「暫時放過你。」

  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溫柔,道:「珍珍,你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

  騰珍不回答。

  楊孤鴻當她是默認了,歎道:「你很像你母親,知道嗎?你母親也是我的情
人,但她卻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的,在野馬族的時候就決定
了,可是你母親沒讓我把你帶走,或許她覺得你應該繼承她的族長之位,再承襲
她的本色,可惜的是,你現在明着背離了她的心願,也讓我錯過了你。」

  騰珍平靜地道:「我不像我母親,也絕不會成爲你的女人。」

  楊孤鴻道:「你現在有權說這話,然而,有一點你忘記了,你曾經愛上了我,
我記得你的兩團棉花和纏綿的吻,那是你初戀的印記,雖然你們野馬族并不相信
愛情,但你是特别的,你是野馬族的叛徒,這點你無可否認。」

  騰珍道:「小男人,别說得這麽肯定,你不覺得你狂妄自大嗎?」

  花浪在一旁道:「楊孤鴻本來就是這麽一個人,面小臉皮厚,絕對的小人。」

  楊孤鴻掉頭吼道:「花浪,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搶走?」

  花浪道:「随便,反正用過的東西我都要丢的,不如讓你當垃圾撿了。」

  楊孤鴻對此實在無計可施,這花浪真他媽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這麽多
女人傷在他的「陰刀」之下了。爲女人,緻哀!

  騰荷氣得掙脫他的懷抱,道:「你的用過也不見你丢?」

  花浪尴尬地道:「說錯話了,說錯話了,乖乖,别生氣。」

  楊孤鴻感激地道:「謝謝你騰荷,以後你玩夠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騰荷道:「臭美!」

  楊孤鴻淡然一笑,回臉再凝視騰珍,道:「不管你選了誰作你最後的男人,
都隻是你的選擇,我的選擇還是不變的,那就是你總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來
都如此肯定。」

  騰珍凝注着這個男人,他也許是她接觸的第一個男人,從那場戰争開始,她
就被他俘虜了,連同她的心,也跟着被他俘虜了,這個男人,以一個戰勝者的姿
态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愛過他,但這種愛,仿佛來的匆,也去得快。如今,
她還愛他嗎?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許他會長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沒
有死,那麽,他留在她心裏的印記或許就要重新翻出來,然後又漸漸地淡去──
或說死亡,這就是愛的過程,如同生的過程一樣。

  但此刻的她,仍然記得她的初吻,記得他曾經許多次地或騙或蠻地吻着她,
這是她的初戀中,最甜蜜的回憶。至于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卻又甜蜜的初夜,她知
道,那不屬于他,野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屬于開拓者。她也恨開拓者,同時恨着
她的母親──媽媽騙着女兒太多了!

  「不想和我說話嗎?」

  楊孤鴻輕輕地道。

  騰珍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楊孤鴻點點頭:「嗯!」

  「當初你俘虜我時,爲何還要讓我完整地回到野馬族?我已經有過男人,你
看得出來吧?」

  楊孤鴻道:「那又怎麽樣?哪怕你有過無數的男人,我也還是要你,這一點
我可以肯定。」

  他的手撫着騰珍的臉,她的臉滑落了一珠淚,他爲她拭去了,這淚潤濕了他
的拇指。

  騰珍歎道:「可惜我已經無法回頭,也不想再回頭,因爲這一趟的中原之行,
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适的男人,你隻是我的過去,不是我的現在,也不是我的将來。」

  楊孤鴻感到自己心裏藏着一根針。

  「你與秋韻那娘們一樣,都叫我心痛,讓我有種打架的沖動,明天我找洛天
打一架,媽的,這小子竟敢跟我搶女人。」

  花浪道:「洛天和你搶誰了?」

  楊孤鴻道:「明月峰的夢香,那小子竟然約她三更半夜出來了,還好我也去
赴了約,我覺得他們頭上的燈籠不夠光亮,所以免費當他們的燈籠。」

  花浪笑道:「隻有你才能幹得出這種事,老實說,我喜歡你甚于喜歡洛天。」

  楊孤鴻道:「我也覺得你比洛天好,因爲看起來你比較順眼,所以先找你打
一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嶽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現在很想揍人。」

  騰珍在床上踹了他一腳,氣道:「你還嫌你的臉不夠好看嗎?沒見過你這種
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你難道就不能有點理想,你看看人家洛
天──」楊孤鴻叫道:「喲喲!珍珍,别踢我!你說,洛天有什麽理想了?」

  花浪代答道:「他想成爲武林第一高手,從而稱霸武林。這種理想不适合我,
我對武林之事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我不大喜歡他,倒是喜歡你這沒理想的無賴,
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夢香。」

  楊孤鴻道:「稱霸武林的夢想?唉!又是一個施竹生!這不好,總有一天他
也會把他的寶貝閹了,真替他感到悲哀。花浪,你若敢追求夢香,趙二公子就敢
提刀砍你,你小心點。」

  花浪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見不得光,況且他的魅力也沒我的大,最後
的赢家定然是我!」

  楊孤鴻不屑地道:「你好像以爲自己很厲害?」

  花浪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說,但在女人面前,我鐵定比你厲害些。」

  楊孤鴻火氣上來,道:「媽的,你用什麽證明?」

  花浪笑道:「這裏有四個女人,不如我們來過比賽?」

  看來他是比賽上瘾了,剛剛才和騰荷賽過,現在又要找楊孤鴻來較量了?

  騰研怒罵道:「你們兩個混蛋有完沒完?再敢拿我們作話題,我就把你們趕
出去。」

  花浪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這裏的确不行。楊孤鴻,我一直奇怪你憑
什麽能夠使得冰冰對你另眼相看,且師傅曾經說過你在某方面的确很強,就不知
道強到什麽地步了。」

  楊孤鴻色迷迷地笑道:「你想知道嗎?」

  這句話他是對騰珍說的,騰珍氣得捶了他一拳,嗔道:「别問我,你這小男
人能有多強?」

  楊孤鴻忽然把被子掀上來,蓋着他和騰珍,然後在被窩裏脫起褲子來了。

  騰珍驚叫道:「楊孤鴻,你幹什麽?」

  「媽的,口口聲聲說我是小男人,聽着叫人生氣,老子今晚就讓你知道什麽
是大男人!」

  他抓着騰珍的手兒拉往他的陽根上。

  騰珍在觸到他那無比粗長的時,全身顫栗,驚道:「你、你──」楊孤鴻的
雙手就去解她的衣服,騰珍忽然哭了起來,楊孤鴻隻得停手,道:「你真的無法
接納我?」

  花浪得意地道:「楊孤鴻,别浪費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屬,就是本公子,
你是赢不了我的。」

  楊孤鴻爆怒,吼道:「花浪,你他媽的很嚣張,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邊臉也
打成豬頭?」

  騰研也吼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楊孤鴻立即穿好褲子,走到騰研床前,俯首盯着她,道:「你剛才說什麽?」

  騰研擺臉一邊,閉眼不說話。

  楊孤鴻突然把她抱起來,她睜眼就掙紮,然而,終歸無效,楊孤鴻的嘴已經
壓在她的雙唇之上,使得她無法喊叫,直把她吻過喘不出氣,才離開她的唇,邪
邪地道:「你既然已經破了身,爲何連接吻都不會?」

  騰研無力地伏在楊孤鴻肩上,輕輕地道:「你出去,妍兒不喜歡你,以後你
即使得到了公主,妍兒也不要跟随你。」

  「哦,你是說,如果誰娶了你們公主,你們也會陪嫁過去?」

  楊孤鴻覺得有趣了,想到騰英三女,也是終身陪在族長騰娜身邊的,野馬族
應該有這麽個風俗,也就是從小就培養自己的親信,騰娜有三個心腹,而騰珍卻
有五朵金花,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以後也相伴到老,這曾經在騰秋口中說過,隻
是那時他不大在意罷了。

  「你說得很對,五朵金花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永遠伴随在我身邊的,直
至死亡把我們分開。野馬族的女人是不嫁給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這樣的叛徒,
以後要嫁人,也絕不可能嫁給你,楊孤鴻,你死心吧!」

  騰珍說這段話時,語氣很是冷靜,讓人感到她的堅決,而且從中隐隐約約地
透露出她對楊孤鴻的──恨!

  楊孤鴻心下一沉,放開騰研,垂着頭走了出去,打開房門,回首望了望騰珍,
輕歎道:「無論在什麽情況下,我隻希望我們不要再次成爲敵人,對着你,我下
不了手。」

  衆人不明白他爲何有此一說,但感到他這次說的很認真──他認真的時候,
令人感到心悸。

  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從他的身上透!

  花浪從床上跳下來,道:「楊孤鴻,等等!」

  「我在門外等你。」

  楊孤鴻出了去,花浪穿好鞋後也跟着出去了。

  騰研把門反鎖了,爬上了騰珍的床,道:「公主,我們回野馬族好嗎?」

  騰珍道:「爲什麽?」

  騰研道:「在這裏,妍兒很怕。」

  騰珍道:「有什麽好怕的?」

  騰研道:「公主,我怕我會像你一樣,你剛才哭了,妍兒很少看見公主哭的。」

  騰珍凝視着騰研,眼神中露出詢問之色──她并不明白騰研所說的話。

  騰研幽幽地道:「野馬族的女人是不該對男人産生愛的,特别是我們,更不
該有愛,可是公主的心中卻有了太多的愛了,因此公主你的心總是很苦,妍兒怕
的就是像公主一樣──愛上一個男人!」

  騰珍仿佛明白了,撫摸着她的臉,輕輕地道:「你沒有機會愛上男人的,以
後我不準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樣的痛苦!妍兒,那混蛋剛才吻痛
你沒有?」

  騰研的臉一紅,燈光閃爍了一下。

  「公主,妍兒想睡覺了,很睏哩!」

  房裏響起幾個女人的輕笑。

  燈,接着滅了。

  花浪從房裏出來,見楊孤鴻果然在等他,不敢相信地道:「想不到你還很聽
我的話。」

  楊孤鴻道:「沒辦法,我今晚沒地方去,所以發揚我以前的精神。」

  花浪奇道:「你有什麽精神?」

  楊孤鴻很誠實地道:「我當過很久的門衛。」

  花浪道:「怪不得了,我總覺得你很像一條會守的狗,不然也不會守着一堆
女人。你看看我,絕不守着任何一個女人,自由自在的,多潇灑!」

  楊孤鴻邁步向前。

  花浪追着過來,道:「怎麽?說不過我?」

  「道不同,不相爲謀,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真是腦子長到女人的胸脯上去
了。」

  楊孤鴻覺得這又是他發明的名言,心裏暗喜了一陣,側眼看了氣得要吐血的
花浪一眼,接着道:「你和我是兩種不同的人,我習慣守着屬于我的,而你習慣
了随收随放,如果我是一條會守的公狗,你也不會好到哪裏去,至多是一條會走
的瘋狗罷了,總有一天會被人亂棍打死丢到垃圾堆去的。」

  「楊孤鴻,你敢這麽形容我?」

  他花浪乃堂堂風度美男,豈能讓人以狗謂之?

  楊孤鴻很認真地道:「這不叫形容,這叫『實話實說』,好像是哪個節目的
名稱,唉!太久遠的事,記不清楚了。」

  花浪吼道:「決鬥!」

  楊孤鴻停下來,盯着花浪,開心地道:「你說要和我決鬥?」

  花浪點點頭,很嚴肅地道:「非鬥不可。」

  「打架?」

  楊孤鴻也來勁了。

  花浪道:「以其他的方式。」

  「我沒興趣。」

  楊孤鴻垂頭喪氣起來了,決鬥不幹架,叫人怎麽起得了勁兒呢?其他方式,
想到就怕,如果又是秋韻那娘們的招式,他不是慘了?再說了,秋韻好歹是天下
不可匹敵的大美女,若是花浪也要和他楊孤鴻在床上「決鬥」──說說就叫人作
嘔,還是免了吧!兩師兄妹的,難免會用同一招──想來花浪有特殊愛好,還是
趕緊走人,都三更半夜了。

  楊孤鴻腳下加快,忽覺得肩上的衣服被扯緊,他立即神經過敏,學着女人被
賊非禮時的聲調喊道:「喲!花浪,你想幹什麽?半夜三更的幹嘛扯人家衣服,
再不放開,我就告你非禮耶,放開嘛!唔,好壞!」

  好像不大對勁,怎麽成了婦的調調了?

  花浪反射性地放開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怒道:「你用這種娘們的
肉麻口氣和我說話,想害我做惡夢嗎?,老子對男人沒興趣,你小子找錯對象了。」

  還好!楊孤鴻拍拍胸膛,道:「終于放心了,真怕你把我了。」

  花浪啐了一口:「我呸!」

  楊孤鴻掩住鼻子,嘟哝道:「好臭,誰,誰,誰放屁?給老子站出來!」

  花浪道:「你胡鬧夠沒有?」

  楊孤鴻厭厭地道:「我想睡覺了。」

  花浪見楊孤鴻不再跟他胡纏,也就認真地道:「我找個地方給你睡。」

  楊孤鴻驚訝地道:「你有這麽好心?」

  花浪白眼一翻,道:「我是想坑你,得了吧?」

  楊孤鴻笑道:「好吧!我就讓你坑一次,不然你心裏不平衡。」

  花浪帶着楊孤鴻來到他的住處。

  楊孤鴻看着面前的大屋子,驚道:「嘩,花浪,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啊!
是不是走後門?說,你這小子别以爲自己與洛天有點親戚關系就亂來,浪費資源
的。」

  花浪「噓」了一下,道:「别吵,這房子裏有三十一個女人,不是我住的,
我住另外一間,這是我的群芳閣,專門用來收藏我的女人的,懂了吧?豬!」

  楊孤鴻氣道:「花浪,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媽的,别逼我在這裏唱歌。」

  花浪知道他唱歌的厲害之處,趕忙認輸,道:「今晚你在裏面睡。」

  楊孤鴻驚得跳了起來,道:「什麽?」

  他用手去摸摸花浪的額頭,花浪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他又接着道:「你沒
病呀?」

  花浪道:「我健壯得像頭牛,怎麽可能有病?」

  楊孤鴻道:「沒病你幹嘛叫我在這裏睡?」

  花浪道:「你不敢?」

  楊孤鴻把花浪拉退了許遠,才道:「誰說我不敢?隻是你的女人願意嗎?」

  花浪道:「黑摸摸的,她們又不知道你是誰。」

  楊孤鴻盯了花浪一會,歎道:「也不知是你大方,還是你的女人悲哀了。唉!
這種事,我還是不幹,我甯願去女人,也能讓那被的人知道我是誰,可是就這麽
摸進你屋裏,我犧牲色相做了天大的好事幫你安慰你那群餓婦,也是沒人知道沒
人幫我說話的呀!」

  花浪本以爲楊孤鴻會說這種事他不屑幹的,誰知楊孤鴻擔心的竟是幹了之後
沒人知道沒人獎賞他?實在想不通面前這豬頭了,他道:「這就是我的比鬥方式。」

  楊孤鴻道:「你和秋韻那娘們一樣,都想在床上與我一決高低,是吧?」

  花浪道:「沒錯,這事隻有我們兩人知道,我以我的人格發誓,絕不會落第
三人之耳,你大可以放心。」

  楊孤鴻懶懶地道:「你的人格嘛──」「怎麽,不相信?」

  「勉強相信,不過,你的人格實在不怎麽樣,至多就比我好上那麽一點點。」

  花浪道:「廢話少說,時間不多了,你幹還是不幹?」

  楊孤鴻道:「你性無能呀?你的女人,你不去幹,倒叫老子上?這是哪門子
的事?不幹!」

  花浪道:「你是怕輸給我?」

  楊孤鴻不答反問道:「你一晚能滿足多少個女人?」

  花浪傲然道:「全部。」

  「真的?」

  楊孤鴻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花浪,驚歎道:「你說得你真行,哈,不過,老
子不信。若是你真能在一晚的時間降服三十一個女人,我他媽的就拜你爲師。」

  花浪不領情,道:「我不收你這種人做徒弟,你不夠格。」

  楊孤鴻立即把手袖挽起來,沖着花浪道:「決鬥!」

  一句話說罷,他就擺出了他特有的架式,猶如在黑夜裏偷偷露天拉屎的樣子。

  花浪道:「你别在我面前裝出上茅廁的惡心樣,老子沒興趣看。」

  楊孤鴻站直身子,開心地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孬種!」

  花浪指指那大房子,道:「要決鬥就進裏面,隻要你在這晚把她們全部弄昏,
我就認輸,以後除了和你争夢香,其他的凡是你的女人我都不碰,而且我可以告
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楊孤鴻笑道:「老實說,我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唯一的甜兒也是我讓她跟你
走的,如果當初我硬留她下來,你也無法可施,要知道,甜兒愛的始終是我。還
有夢香,你先打敗趙二公子和洛天,再來和我争吧!唉!你們其實都沒有多大的
機會,你看過夢香的真面目嗎?沒看過吧?老子就看過,還吻過她的小嘴哩!花
浪,别生氣,咱說的是大實話,然而,實話總是讓人接受不了的。不過呢!你說
天大的秘密,我卻真想聽聽,說吧!花浪,給你個機會,表演一下你的口才。」

  花浪還是指指大房子,道:「聽說你是種馬,所以先請你去安撫我的母馬再
說。」

  楊孤鴻傻笑道:「我怎麽總覺得你在說笑?」

  花浪認真地道:「我說真的。」

  楊孤鴻洩氣道:「沒見過你這種人。」

  花浪走過楊孤鴻,到達屋前喊道:「美人兒,我回來了。」

  房裏傳來一片響動,有了燈火。

  花浪急道:「你們把燈滅了,我今晚想換點新意,在黑暗中寵愛你們。」

  屋裏又回複黑暗,裏面有聲音傳出:「不知公子今晚要誰陪?」

  「全部。」

  花浪回頭看着呆站在當場的楊孤鴻,屋裏響着許多驚歎之聲。

  當一切靜下來之後,花浪走到楊孤鴻面前,在他耳邊道:「我的女人沒有一
個醜的,不會虧待你,過去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何使得那麽多女人死心塌地,
也好證明你有能力擁有如許多的女人。」

  楊孤鴻道:「你說的秘密是與我有關的嗎?」

  花浪道:「當然。」

  楊孤鴻又道:「隻能用這種方式交換?」

  花浪點點頭,道:「我喜歡這種方式。」

  楊孤鴻沉默。

  花浪回首邁步,楊孤鴻跟着在他背後。

  兩人來到房前,花浪敲了門,道:「準備好沒有?」

  「一切按公子的吩咐準備好了。」

  一群女人的聲音在屋裏響蕩着,猶如的叫。

  花浪推開門,突然撩起一腳,把站在他身旁的楊孤鴻踢了進去,楊孤鴻口中
一聲「呀啊」花浪則同時道:「本公子來也!」

  于是,門緊接着關了,楊孤鴻撲倒在一個女人的上,那女人痛呼道:「哎喲!
公子,你壓得人家好痛呀!你以前都是很斯文的,怎麽今晚這麽粗魯了?」

  花浪站在門外偷笑,心想:楊孤鴻,這次你不幹也得幹了,就讓我測試一下
你的實力,你能夠令衆芳颠倒,應該不會隻靠你的臉蛋?

  楊孤鴻不能回答女人的話,三十一個女人,他足以應付。在野馬族時,他就
曾經試過,但這些女人畢竟是花浪的女人,雖說花浪與他并非什麽朋友,然而,
讓他去搞這些女人,總覺得對不起花浪的同時也對不起這些無知的女人,隻是既
然來了,總得有一番作爲的。他本不是什麽君子,實乃色狼一匹,如今身在羔羊
窩裏,哪能不?

  花浪,慢慢在外面等吧!露大着哩!

  楊孤鴻想到此,就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動起手腳來,接着有許多女人的手過來
爲他寬衣。

  他身下的女人撫摸到他結實強壯的胸膛,忽道:「公子,你的肌肉怎麽比昨
晚發達了?」

  楊孤鴻一驚,嘴唇覆上她的唇,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而女人雖是存着懷疑,
但沒能繼續證實,于是也就不再言語,隻是享受着楊孤鴻的愛撫。

  這夜本就黑,屋裏更是黑的連影子也看不見。

  楊孤鴻的陽根突地進去女人的縫道,感覺到女人的那裏很緊窄,猜想這女人
雖已,卻并未經曆過多少次。

  與此同時,女人也感到他心裏的一點愧疚和淡然的無情,她道:「公子,你
對人家沒有情?」

  楊孤鴻大驚,趴在女人肚皮上不動了。

  女人歎道:「我本不該期待公子的情的,公子有這麽多女人,怎麽還可能對
一個女人用情呢?隻是以前都感覺不到公子的心意,現在突然間感覺到了,不知
爲何,我就是想問問。公子,我現在很痛,麻煩你縮小些好嗎?你以前可不是這
麽粗長的,你變了。」

  楊孤鴻聽到此,心中些許的傷感,這些女人,明知得不到花浪的愛卻無怨無
悔地跟着花浪,且不知是什麽時候或許是明天就有可能被花浪抛棄,于是,從他
的心中升起了同情,随之而來的是一種愛憐的柔情。

  女人感覺到他的的變化的同時也感到了他心中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
口中呢喃道:「公子,即使你明天就要我離開,能有這一晚,我已經滿足了,你
的心裏真正的柔情是我期待已久的。」

  楊孤鴻心道:在今晚,你不但獲得你所要的柔情,我也将讓你得到永生的歡
樂,花浪所不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補償給你,女人!

  楊孤鴻忽然覺得自己成了救世主──豬頭的思想。

  但他身下的女人的确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以及這種靈肉交結的方式──在這
漆黑裏,她長久地記住了這種感覺,并且在這種感覺中漸漸地昏睡。這是她第一
次在中昏睡,她曾與花浪發生過三次,隻有這第四次,花浪能夠令她沉睡如死─
─她覺得今晚的花浪雖與往常不同,卻是棒極了。

  楊孤鴻松了一口氣,第一關總算混過去了,不知第二關如何?

  楊孤鴻移到另一個女人的上,發覺身下的少女在發抖,全身仿佛繃緊了,他
的吻落到她的唇時,卻發覺這女人連接吻都不會,暗道:這女人怎這麽差勁?花
浪不會是幹了她卻沒有吻過她吧?這小子真急色!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陰處,女人的雙腿一夾,呻吟有聲,他卻已經摸到了她的
濕潤,知道因爲剛才與那女人的一戰,屋裏的女人全都情動了,前奏似乎可以省
了,以後就直接進入正題。

  他把女人的雙腿分開,粗暴地闖了進去,隻聽得女人一聲慘叫,立即昏死過
去。

  脆弱的女人,原來還是!

  楊孤鴻愣在當場:?花浪這小子原來在騙我,說什麽全部,卻還有個在屋裏?
媽的,鬼小子,定是陰謀。

  他從的蜜道裏抽身出來,進入另一個女體──如此替換,時間消逝,在門外
等候的花浪越來越驚訝:楊孤鴻,你果然是一代種馬,我花浪五體投地了。

  楊孤鴻依稀覺得在他身下的女人是第三十個了,似乎隻剩下一個了。他在這
場遊戲中,發覺這屋裏是鋪毛毯的,空曠無物,也真虧花浪想得出來。他想,回
去之後也安置一間這樣的大房子,連床也省去了。在這屋裏的女人都是地躺在地
毯上,任由他──不,應該說是花浪──随取随要的,女人并不反抗,隻是在他
進入時,女人心中多多少少有着一絲懷疑,令他驚愕的是:這三十個女人中,竟
還有五個是!

  身下的女人忽然呻吟道:「你是誰?」

  楊孤鴻不答,隻是更加猛烈地聳動着。

  女人雙手推他的胸膛,道:「你這壞蛋,你的太大了,快滾開,芳兒不要你,
噢,你──」楊孤鴻知道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雖然其他的女人都昏睡了,但還
有一個是醒着的,所以他運起了「天地」令她在一瞬間到達的終結,使她沉睡過
去。他不爲自己着想,也要替花浪的面子有個交代,至于明天,她對不對其他人
說出,那就不是他楊孤鴻能管的了。

  他離開這個叫芳兒的女人的,爬到了最後一個醒着的女人的身體上。從女人
顫抖的肌膚以及神經的繃緊,他知道,這最後一個女人也還是,也就是說,花浪
的三十一片芳草地裏,有六片是未經開墾的。

  他吻着女人的嘴,女人的吻是生硬的。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懷疑他的
身分,所以放心地與她相吻着。

  他這次的進去是輕柔的,女人卻忍着巨痛沒有喊出聲,血在黑暗裏流出。

  楊孤鴻輕柔地動作着,女人的漸漸提升,軀體的扭動有了一定的節奏,就在
此時,他突然感到左胸膛一痛──仿佛刀子刺進來似的,隻刺破了他的皮便進不
去了。

  他奪過女人手中的匕首,第一個想法是:這女人想刺殺花浪?第二個想法則
是:還好老子命硬。第三個想法就是:,殺老子?看老子殺你個片甲不留!

  他瘋狂地動作着,女人感到他心裏的變化,從柔情萬千變成了此刻的粗暴如
狂,仿佛是野獸在侵犯着她似的,她哭喊道:「花浪,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替我姐姐報仇!嗚嗚,姐姐,絲嫫對不起你,沒能殺了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反而
被他──啊噢,不,你放開我!花浪,你殺了我好了,我絕不準你再侵占我!」

  她的雙手去推去捶打楊孤鴻,拚命地掙紮着。

  楊孤鴻按住她的雙手,依然着,她就側臉咬楊孤鴻的手,楊孤鴻忍痛暗道:
你這臭女人,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我兩巴掌,現在又是拿刀捅我又是咬我,若我不
把你肚子搞大,我還叫楊孤鴻嗎?

  原來這女人竟是白天那個被他鞋吻胸脯,又被他壓在大街上的美少女,他是
從她說話的聲音認出來的。

  楊孤鴻突然把陽根的尺寸增大,女人猛的松口,叫道:「花浪,我求你,讓
我死,我、我好痛!」

  楊孤鴻隻得縮小尺寸,卻繼續着,女人也沒有再咬他,她的已經到達了濃情
處,有些迷迷糊糊了,嘴裏說着某些她根本不敢想像的話兒,下一刻,她淪陷在
楊孤鴻所給予的快感的沖擊裏,久久地沉睡過去,而恰在此時,一股火熱的噴射
入她的深心。

  在黑暗中,楊孤鴻從縱橫的女人爬将出來,直爬到門口才站直身子,開了門,
以爲花浪會用鮮花迎接他的全勝出場,豈知,一看,花浪竟坐在地上靠在牆邊睡
得像頭死豬!

  楊孤鴻大是失望,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道:「花浪,你他媽的一點職業道
德也不講,當聽衆竟然睡着了?」

  花浪醒轉過來,揉揉雙眼,看見天已經微明了,估計過兩個時辰,天就大亮
了,又隐約看見楊孤鴻的雄體,大驚道:「你出來了?剛才夢裏我被牛踩了,就
醒了。你怎不穿衣服?」

  楊孤鴻道:「裏面黑漆漆的,我的衣服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進哪個洞了,我
怎麽穿?起來,給老子點燈,我要進去找衣服。」

  花浪站了起來,道:「你把她們都弄昏了?」

  「笨豬!」

  楊孤鴻很想再踹一腳花浪,還好忍住了,繼續道:「不然我怎麽出來?」

  花浪道:「你等等!」

  他沖入鄰房,捧了一盞油燈出來,對楊孤鴻道:「真的沒有一個是醒着的?」

  楊孤鴻道:「這我可不敢肯定,因爲昏了之後總會醒的,我隻知道剛才的确
是昏了。怎麽,你怕?」

  花浪咬咬牙,道:「進去。」

  他推開門就率先進入房裏,一看滿地的女人,沒有一個是醒着的,沉睡着如
滿地的雪堆──在太陽底色照着的那種。他大是驚愕:楊孤鴻這小子不但是種馬,
且是鐵造的種馬,媽的,一直低估他了。

  楊孤鴻翻開幾個女人的身體,才找回他的衣服,卻見已經爛了許多處了,他
把衣服穿到身上,活像丐幫的弟子。

  花浪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許多人丢銀子給你。」

  「花浪,你敢再笑半聲,我就把今晚的事公開。」

  「你有這個種嗎?」

  楊孤鴻道:「你試試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
讓人知道你這小子竟叫别的男人代勞,你的風流之譽以及仙緣谷的猛男之稱也許
就一落千丈了。哈哈,我還以爲你小子多能,卻還有六個,實在是差勁。」

  花浪道:「是因爲沒有時間,并不是我花浪無此能力,連都給你了,你還有
什麽不滿的?」

  楊孤鴻怒道:「我有什麽不滿?老子差點被捅死,媽的,花浪,你做太多缺
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貞爲代價來換你的命。」

  他指着絲嫫,道:「她想殺你,你知道嗎?」

  花浪不以爲然地道:「這我早就清楚了。她長得很像她姐姐,當我離開她姐
姐之後,她姐姐自殺了,所以我猜她是來爲她姐姐報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
即使她是我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隻是留她在身邊,并不給她出手的機會。」

  楊孤鴻睜大雙眼,道:「你明知她要殺你,爲何不告訴我一聲,老子差點做
了替死鬼。」

  花浪道:「因爲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槍是刺不進去的。」

  楊孤鴻道:「還有這個叫芳兒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點,别讓她
洩露出去,那樣你沒面子,老子也很煩。」

  花浪歎道:「這些女人也該換了。」

  楊孤鴻凝視着花浪,道:「你真絕情。」

  花浪道:「我本叫花浪,既然已經沒有心了,何來情?」

  楊孤鴻不耐煩地道:「我不與你廢話,快把秘密說出來,我要回去睡覺。」

  花浪道:「這麽急幹嘛?」

  楊孤鴻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媽至少能夠打着露水睡覺,我卻在裏
面幹苦力,你以爲老子不睏嗎?」

  花浪道:「真要說?」

  楊孤鴻道:「當然,你以爲我辛辛苦苦是爲了什麽?」

  花浪想了想,道:「這個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睡覺真的不好受。」

  楊孤鴻突然有種暈倒的感覺,吼道:「你是什麽意思?這是什麽秘密,與我
有關嗎?」

  花浪道:「好吧!就說個與你有關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楊孤鴻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這就是天大的秘密?」

  花浪點點頭,道:「應該算是的。」

  楊孤鴻舉起手使勁地敲在他的頭殼上,道:「本來不想打你頭,可是我打慣
了,這才是天大的秘密。媽的,花浪,我回去睡足精神後再把你的另一邊臉也打
爛。」

  說罷,他就走出門去。

  花浪歎息:「秋韻今天流了半天的淚,也許今晚她也睡不着,你去看看她吧!
她在這大房子的背後的那間房裏,離這裏隻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須你走多久的。」

  楊孤鴻敲響秋韻的門,他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敲别人的門是否應該,秋韻不知
是否真的沒睡。

  房裏傳來秋韻的聲音:「是浪哥嗎?」

  楊孤鴻道:「我。」

  房裏一片靜默,然後傳來輕的腳步聲,燈亮了起來,秋韻打開了門,看見楊
孤鴻,驚道:「你的衣服爲何爛成這個樣子?」

  楊孤鴻道:「讓我進去再說。」

  秋韻猶豫着,道:「這個時候了,你爲何還不回去瘋人院睡覺?」

  楊孤鴻道:「我想來看看你。」

  秋韻讓楊孤鴻進去房裏,掩了門,回頭看見楊孤鴻已經坐在她的床上,而床
裏面的水仙似乎還在熟睡,秋韻走到床前,道:「有什麽事,說吧!」

  楊孤鴻忽然洩氣地道:「沒什麽事,我走了。」

  他站起來就要走,秋韻搶身攔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楊孤鴻道:「你對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還有什麽意思,再說我也很想睡覺
了。」

  秋韻投入他的懷裏,猛的又離開,道:「你身上有許多味道,你剛才幹了什
麽?」

  楊孤鴻誠實地道:「和女人了,這是愛的味道。」

  秋韻捶打着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爲何還要來人家的房裏?你總是
這樣,要氣秋韻的,恨秋韻不能給你,你就拿别的女人來氣秋韻,你叫人恨。」

  楊孤鴻摟抱着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裝睡的水仙,輕聲道:「你不是
也在氣我嗎?」

  秋韻一口否認:「我沒有。」

  楊孤鴻歎道:「洛天的确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我不喜歡他。」

  秋韻道:「你是因爲表哥才生我的氣?」

  楊孤鴻道:「我本以爲洛天隻喜歡你,因而你選擇他,我無話可說,然而,
如今也依然無話可說。」

  秋韻仰起她的俏臉,道:「爲何?」

  楊孤鴻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還要多,你仍舊是選擇他,我還有什麽話
可說呢?」

  秋韻沉默。

  「你一心要嫁給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對你?有時候我有點懷疑,洛天并
不是個理想主義者,其實他很實際,雖然我與他相處不久,但我能感覺得到,别
以爲我真的很無知,那隻是别人的認知,與我無關的。秋韻,你愛的洛天,也許
根本就不值得你愛,有一天你總會明白的。有人說你哭了一天,我來是讓你别哭
了,什麽時候想回來時,就回到我的懷裏,隻要你真的對我有情,我拼着一死,
也要爲你解開雪鲸之身。有機會問問你的父親,九陽重體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
雪鲸之身,嗯?」

  秋韻聽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陽重體之人?」

  楊孤鴻一笑,沒有回答,他把秋韻抱放在床上,站起來走出去了。

  秋韻呆了一陣,才過去把門關了,然後躺回床上,道:「水仙,别裝睡了,
他已經走了,陪我說說話吧!我睡不着哩!」

  水仙睜開雙眼,道:「小姐,剛才我很害怕耶!」

  秋韻道:「你怕什麽?」

  水仙道:「我怕他會在這裏睡,你知道的,他那個人,一旦睡在這裏,就什
麽事都做得出來。」

  秋韻點點頭,道:「這倒是,不過今日我傷了他的心,他是不會留下來的。」

  水仙道:「小姐,你也知道你傷了他的心呀?」

  秋韻道:「其實我不想的,隻是人在進退兩難時,總要一個抉擇。也許表哥
真的不愛我,可是我從小夢想着成爲表哥的小妻子,人是爲夢想而活的,特别是
像我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了夢想,活着還有什麽趣味呢?」

  水仙翻了個身,抱住了秋韻,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說水仙該怎麽做?
他的臉很快就會好的。」

  秋韻道:「那是你的事,問我有什麽用?」

  「可是──」水仙道:「聽說會很痛的。」

  秋韻圓睜雙眼,道:「你怎麽就想到那方面了?這好辦,我給你擦些麻醉藥,
不就結了?」

  水仙羞紅着臉道:「那樣不是就沒感覺了嗎?」

  秋韻無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覺,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來。」

  水仙嬌嗔道:「小姐,你壞透了!」

  楊孤鴻從秋韻房裏出來,天已經快亮了。在大地盟這一夜,竟發生了如此多
的事,是他不可預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會來的。

  被花浪騙去當種馬,雖讓他覺得豔福無邊,也感到窩心,但自己冒名替花浪
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卻得不到名聲,也使得他自感虧大了。然而,在這一晚,終于
也見到了他想見的人,張思雨是其中之一,這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總得見見
她的;騰珍是他最想見的,打從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後,他就想一見她了,這個美
麗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裏卻恨他,也許是因爲曾經愛着他的緣故,有時候,愛
是恨的導火線。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門的時候,大地盟的守衛已經靠在牆上熟睡了,原來當
值的人也是會偷懶的,怪不得花浪也偷懶了。

  他接着想到秋韻,這個女孩似乎對他有些情意,隻是讓洛天那狗熊橫刀奪愛
了,雖然秋韻隻是個欣賞品,他卻很想擁有她──一輩子地擁有她。

  夢香也是他想擁有的女人──她與秋韻,是他楊孤鴻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他
之所以能夠一睹夢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時,夢香不小心被他近身抱住了壓在
地闆上,就在那時夢香的紗巾突然掉落,于是,很快的夢香又反敗爲勝了。于是,
他又一次地裝死。

  但夢香,是不會喜歡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于自大,可是
他知道夢香絕對不喜歡他楊孤鴻,基于此,他在心裏,也放棄了夢香,隻是對于
夢香身邊的抱月,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

  他曾經說過,他要報複夢香,他把這當作一個承諾。

  承諾是必須實現的。

  楊孤鴻就這麽一邊走一邊想,當他擡起頭來時,瘋人院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
了,此時他才想起自己原來是瘋人院裏走出來的人──一個瘋子。

  是的,除了瘋子,還能是什麽呢?

  他想,他的小鳥兒不會真的一直等他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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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3 08:35     標題: 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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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兩位嶽母與魔妻傳說

  日上三竿。

  楊孤鴻在睡夢裏又聽見李小波在外面大叫:「姐夫,姐夫!」

  他醒來,看見房裏隻有他和張詩、杜鵑了,他是抱着杜鵑睡的──昨晚在這
房裏搬空一些東西,又多安置了兩張床,也就有三張床了。他回來時,杜鵑睡在
其中一張床上,他沒有驚醒她,上了床抱着她就睡了。

  杜鵑睜開了一雙靈動的眼睛,看着楊孤鴻,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楊孤鴻扭着她鼻子,道:「你睡得真死,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睡?」

  杜鵑道:「人家昨晚一直等你,都沒有睡,可是都不見你回來,快天亮時人
家才睡着的,當然醒來的也遲了。」

  楊孤鴻道:「不見我回來,你不會先睡嗎?」

  「姐夫,快出來啦!我姑叫你!」

  李小波在外面不停地喊叫。

  楊孤鴻嘟哝道:「媽的,一大早就在外面學雞叫,這小子也未免太雞婆了。」

  杜鵑道:「你自己出去吧!我還要睡一會。」

  楊孤鴻道:「不要我陪你睡?」

  杜鵑笑道:「不要,你滿身都是味兒,臭死了。」

  楊孤鴻大笑着下了床,正要出去時,另一張床上的張詩道:「哥,你讓李蕾
也睡在這房裏吧!這裏有床哩,别總是要你兩邊跑的。」

  楊孤鴻道:「詩兒,你也醒了?你這建議不錯,我就聽你的了。」

  他開了門,看見李小波,劈頭就罵道:「李小子,你什麽意思,每次都吵得
我不能安睡,是不是要我敲你的頭?」

  李小波連忙用手護着他的頭殼,嘻笑道:「姐夫,你别怪我,誰叫你惹上我
的姑姑呢?我也是被她吵醒的,她讓我過來叫你過去,看來她是要洗澡了。哈哈,
姐夫,我閃了,我想你應該用不着我帶路的。」

  他果然說完就跑。

  楊孤鴻無奈地搖搖頭:這李蕾,真是麻煩。我以後絕對不碰一天洗兩次澡的
女人。

  楊孤鴻敲開李蕾的門。

  李蕾依然躺在床上,道:「你起來得真早,蕾蕾被你吵醒了。」

  咦?不會吧?這女人,吵醒李小波,又間接地吵醒老子,現在竟然說出此等
話來?楊孤鴻突然好想問問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多睡一會,我走了。」

  「楊孤鴻!」

  李蕾怒吼道:「你敢走?過來,抱我去沖涼!」

  楊孤鴻道:「你不是已經能走動了嗎?幹嘛還要我抱去?」

  李蕾道:「誰說我能走動了?」

  楊孤鴻道:「你不是去叫你的侄子了嗎?」

  李蕾道:「我是讓丫鬟去叫他的,你弄得我全身疼痛無力,我自己怎麽去叫?」

  原來如此。

  楊孤鴻隻得走到床前坐了下來,道:「你真難侍候,不怪得我老爹不要你了,
唉!爲什麽兒子總是要替父親受罪。」

  李蕾怒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李蕾幾十年的清白身子都給你毀了,你
還有什麽不滿的?」

  楊孤鴻道:「我後悔成爲你的男人。」

  李蕾很認真地凝視着他,眼淚悄悄地泛了出來。

  楊孤鴻連忙把她抱在懷裏,道:「說着怎就哭了,啊?」

  李蕾道:「春燕姐姐說,是她叫你來搞我的,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李蕾,是
迫于你母親你才要我的,這已經夠蕾蕾傷心的了。你現在說你後悔作蕾蕾的男人,
是不是不想要蕾蕾了?」

  楊孤鴻一愣:娘真是個惹禍精!

  他道:「蕾蕾别哭,我怎麽會不要你?我娘說的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早就想
搞你了,絕不是她叫我來搞你的。」

  李蕾止住哭,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己壞,嘻嘻!」

  破涕爲笑──女人的大本領也。

  楊孤鴻道:「蕾蕾,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到我房裏睡吧!」

  李蕾猶豫道:「可是她們?」

  「她們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女人,難道你不喜歡和她們在一起嗎?」

  李蕾紅着臉道:「她們看着你對人家使壞時,人家會害羞的。」

  楊孤鴻笑道:「我和她們相好時,你也看着,不就大家扯平了嗎?」

  李蕾嗔道:「那種事,有什麽好看的?你和她們做時,我就閉眼睡覺,我什
麽也不看。」

  楊孤鴻道:「哦?可是我記得我與月兒、藕兒時,你卻是最忠實的觀衆耶,
你不記得了嗎?」

  李蕾怒道:「楊孤鴻,你這色情小子,敢再提我的醜事,我就撕了你!現在,
立即,抱我去沐浴。」

  張思雨走進風仁院,見到了她父親張豐和,一時呆住了。

  張豐和是今早到達龍城的,他得知四大武林世家暫住風仁院,便直往這裏來
了。他的孫子張中亮出來迎接他,并且透露張思雨的情況,老頭立即想前往大地
盟找他的大女兒,張中亮卻說,爺爺我去叫姑姑吧!老頭便坐着等了,當見到他
那有二十年未見的女兒時,老淚縱橫,顫抖着從椅子上站直身,張開了他的老懷。

  張思雨的淚也跟着湧出來,因爲愛情的挫折,她離别了老父二十年,如今再
度重逢,她的父親已是蒼老了許多,她哭着投入父親的懷抱,伏在他寬闊的胸膛
無言地哭泣着。

  張豐和擁着她,道:「孩子,你這些年過得好嗎?爹常想起你,你無緣無故
地就失蹤了二十年,也不回來看看爹。」

  張思雨哭道:「爹,女兒對不起你,女兒知錯了。」

  張豐和道:「我不怪你,隻要看見你好好的,我就開心了,你們兩姐妹,一
個離我早去,一個卻又沒了蹤影,如今總算把你盼回來了,盼回來了呀!孩子!」

  張思雨道:「爹,你坐着吧!」

  張豐和坐了下來,扶着張思雨的雙臂,激動地道:「孩子,讓爹好好地看看
你。」

  他凝視着張思雨的臉,久久才道:「你和二十年前一樣,沒變多少,依然是
我美麗的乖女兒,爹卻是老了,你若再不回來,或許就看不到你爹了。」

  張思雨跪了下來,頭埋在老父的膝上。

  張豐和撫摸着她的發,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扶起女兒,對杜清風道:「清風,過來把你媳婦領回去吧!這次别又弄丢
了。」

  杜清風走過來扶着張思雨,回到他的座位上,覃玉芬在左,張思雨在右,覃
玉芬朝張思雨微微一笑,張思雨也回了她一笑。

  恰在此時,楊孤鴻從裏面跑了出來,看見張思雨,先是一怔,然後走到施曉
雲面前,道:「小啞巴,你讓個位給我。」

  施曉雲站起來想走到另一邊,楊孤鴻卻當衆抱着她坐在她的椅子上。

  覃玉芬立即叱道:「楊孤鴻,你檢點些,别總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亂來一通。」

  楊孤鴻笑道:「哇,嶽母,我抱我的小啞巴,你幹嘛這麽大意見?你不會也
叫嶽父抱着你嗎?」

  覃玉芬氣得臉都紅了,張豐和道:「孤鴻,不要沒大沒小的。」

  楊孤鴻道:「爺爺,你今日一定很開心了?」

  張豐和笑呵呵地道:「開心,開心,好久沒這麽開心過了。」

  坐在楊孤鴻身旁的杜鵑輕聲對楊孤鴻道:「你剛才沐浴了?」

  楊孤鴻在她耳邊道:「洗了個鴛鴦浴,蕾蕾說,以後絕對不要我幫她洗澡了。
小鳥兒,什麽時候我和你也洗個澡,在水裏很好玩的耶!」

  杜鵑臉一紅,嗔道:「你還是和你懷裏的人兒洗吧!」

  楊孤鴻道:「小啞巴,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嗎?」

  「不!」

  施曉雲連忙拒絕。

  覃玉芬狠瞪楊孤鴻一眼,牽過張思雨的手,道:「姐姐,我們到裏面說話吧!」

  張思雨無意地看看楊孤鴻,道:「也好。」

  就與覃玉芬走入了内院。

  兩女進入杜清風的房間,張思雨道:「你雖是清風的妻子,但我還是第一次
見你。」

  覃玉芬歎道:「清風一直都沒有忘記你。」

  張思雨幽幽地道:「嗯!我知道,他也很愛你,這我看得出來,我本不該回
來的,因爲既然離開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你不必擔心,清風永遠都是你一個人
的了,我這次回來并不是爲他,從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就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覃玉芬道:「我是不會與姐姐争風吃醋的,其實清風有些地方已經不像以前
了。唉!今晚你與他同房,你就明白。」

  張思雨驚詫地看着覃玉芬,道:「大家是女人,我也坦白地說了,在這二十
年裏,我其實另外有了男人,如今肚裏還有了身孕,因此我不可能再與清風同房,
你應該明白,一個變了心的女人很難回到從前。」

  覃玉芬睜大雙眼,道:「你?有了身孕?」

  張思雨點點頭,道:「以後清風就煩你照顧了,我對不起他,也無法補償他,
也許這輩子是該我欠他的。」

  「姐姐,可以問一下,你現在的男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覃玉芬等待着回答,然而,張思雨卻垂下臉去,她突然道:「我覺得姐姐看
楊孤鴻的眼神有些别樣!」

  張思雨一驚,擡臉與覃玉芬對視,道:「也許吧!他是我的女婿,你似乎對
他很有意見?」

  這次輪到覃玉芬無話可說了。

  張思雨道:「你剛才說的問題,以一個女人的直覺,我已經感受出來了。你
的眉宇間藏着深深的哀怨,是不是清風在那方面已經不行了?」

  覃玉芬默默地注視着張思雨,終于無奈地點點頭。

  張思雨歎息,此刻她知道,回不回到杜清風身邊都是無關緊要的,因爲他根
本就不需要她,她忽然同情覃玉芬,道:「你一定過得很辛苦。」

  覃玉芬道:「誰不苦呢?或許你比我還苦,清風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嗎?」

  張思雨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名分上我怎麽都還是他的妻子,
這種事還是隐瞞着好,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覃玉芬道:「如果你讓我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就幫你保守。姐姐,别怪
我如此,女人的好奇心總是大些的。」

  張思雨不高興地道:「你在威脅我?」

  覃玉芬道:「也可以這麽說。」

  張思雨沉默了半晌,終于緩緩地道:「其實說出來也無所謂,孩子的父親是
剛才在大廳裏抱着女孩子的小無賴。」

  覃玉芬大驚失色,叫道:「楊孤鴻?」

  張思雨慘淡地一笑,道:「想不到吧?」

  覃玉芬平靜了心情,道:「的确想不到,看來這個秘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洩
露出去的了,那小無賴倒沒什麽損失,他根本就不把倫理道德放在眼裏,但爲了
清風的名譽,你還是回到清風的身邊,孩子出生後,就當是清風的。」

  張思雨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覃玉芬道:「我與他說說吧!他現在已經看得很開了,他常常讓我去找别的
男人,但我怎麽能對不住他呢?你回到他身邊,他也不可能真的與你做那事兒,
你也可以偷偷會楊孤鴻,我權當不知道,隻要不讓清風難堪就行了,即使清風知
道了,他也不會說什麽的,也許楊孤鴻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跟他的女人,似乎
每個都快樂。」

  張思雨笑了,道:「楊孤鴻,有着女人夢想的一切,但他不屬于我。玉芬,
我聽你的,如果清風不介意這孩子的出生,我就回到他身邊,且以後不再和楊孤
鴻發生關系。你能夠如此守着清風,我想我也是能的,畢竟二十年的尼姑生活我
都過了,還圖個什麽呢?」

  覃玉芬激動地握着張思雨的手,道:「我替清風感謝你。」

  張思雨道:「我欠他太多,總得還他的。」

  覃玉芬道:「我有些好奇,你與楊孤鴻是怎麽發生的?」

  張思雨道:「他我!」

  「啊!」

  覃玉芬再度驚叫出聲:「他竟敢嶽母?」

  張思雨不好意思地道:「他那時并不知道我是思思的母親,而且,當時、當
時我要閹他,後來沒閹着,反而被他──唉!一場誤會,構成了現在的尴尬。」

  覃玉芬拍拍她美麗的前額,道:「姐姐,我被你說糊塗了,你還是把事情的
始末說出來好了,我傷神哩!」

  張思雨也不怕了,把與楊孤鴻的枝枝節節全部翻述出來,聽得覃玉芬頭都大
了,她怎麽也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荒唐之事!

  其實火龍的到來并不顯得突然,隻是讓人想不通的是他爲何能夠這麽快處理
完丐幫的事務?

  趙子威第一個不客氣地問他:「你是不是讓人趕下台了?」

  火龍火了,吼道:「趙子威,你媽媽的别豬眼看人低,老子火龍會給人趕下
台?」

  李小波道:「師傅是怎麽把丐幫的垃圾事處理得這麽快的?」

  火龍笑道:「當然是你師傅聰明過人了,我讓笑面丐全權處理,哈哈,那些
簡單的事,用得着我火龍出馬?」

  張中亮道:「可是笑面丐不是也跟着你來了嗎?」

  火龍道:「說你笨你就笨,還自以是說情話高手哩!我交給他處理,而他處
理的結果就是和我一起趕來大地盟,所以你們走後兩天,我就追着來了。」

  李小波道:「師傅,要是你跟着我們來就好了,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絕世
美女,和秋韻一樣的夠水。」

  「人呢?」

  火龍急道:「你們到手沒有?」

  他旁邊的趙子青立即扯着他的耳朵,罵道:「什麽事?」

  李小波很可惜地道:「要是師傅在就好了,憑師傅的高招,當是手到擒來。」

  「那是,那是。」

  火龍一時高興,竟忘了耳朵的痛了,忽覺得耳朵越來越痛,好像另一隻也在
痛,他叫喊道:「親親啊香香,放手呀!我是幫主了,在幫衆面前,你們說過會
給我面子的。」

  趙子青和夜來香還是不放手,他就向着他的天竺美女求救:「塔妮,你們幫
幫老公我呀!」

  塔妮道:「如果你需要,我也想扯下你的耳朵。」

  火龍道:「免了,你還是作旁觀者吧!不敢叫你參與。」

  楊孤鴻笑着走到火龍面前,火龍的雙眼向他流露出求救的神情,楊孤鴻張開
雙手,道:「你們兩個别折磨他了,讓我好好抱抱你們。」

  兩女放開火龍,一左一右地投入他的懷裏,趙子青道:「你的臉是誰打的?」

  楊孤鴻道:「你們兩個都懷了孕,還這麽火爆,不怕影響到肚裏的孩子嗎?」

  「是呀!是呀!」

  火龍說着,卻走過去擁着塔妮,深情地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想。」

  塔妮垂下了臉,火龍卻托起她的臉,輕吻了她,接着他輪流地擁吻了他的天
竺妻子。

  楊孤鴻也放開了兩女,對火龍道:「你來了就好,我覺得我們應該在龍城留
下我們的千古絕唱。」

  李小波突然怕怕的。

  火龍大笑着道:「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知道,自從你走後,我的幫衆總叫我
開演唱會給他們看,可是我火龍就會奏樂,唱歌還得勞你的口,作爲幫主,隻要
是幫衆喜歡的,我都樂意去做,而且你說得很對,唱歌真的能使我這個幫主又顯
得有氣派又有才華,真的,不信,大家可以問問我的幫衆,他們都說我這個幫主
最有音樂才華,是丐幫有史以來第一個懂得音樂的幫主,他們都要我教他們怎樣
敲爛盤哩!唉!想想也是,去乞食時,能夠把自己的爛碗敲出高水準的音樂來,
别人更是會打賞多些了,哦?」

  他朝着衆人長長地「哦」了一聲,想得到衆人的同意,卻見衆人──除了丐
幫的──都知趣地搖搖頭。

  更是悲哀:本以爲火龍是被逼的,現在也真正成了楊孤鴻的同夥了。

  楊孤鴻大力拍着火龍的肩膀,開懷地道:「說得對,我發覺你當了幫主之後,
口才進步了許多,是不是天天發表演說的緣故?」

  火龍道:「嗯!一點也沒錯,這大人物免不了會有這些場面,我哪能例外?」

  楊孤鴻指了指張中亮和趙子威兩人,道:「火龍,他們兩個也說過要加入我
們的組合哩,你抽空教教他們,别讓他們丢了我們的面子。」

  張中亮和趙子威兩人異口同聲道:「楊孤鴻,什麽時候我說要加入你們的組
合了?」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就是在那玉蛇門那娘們的面前,你們難道沒說過?」

  趙子威怒道:「楊孤鴻,你一提這事我就火,好不容易我趙子威又愛上了一
個女孩,你竟把人吓走了!」

  「我的鮮花和情話也作廢了,唉!一切都因爲從天而降的人造雷,打濕了一
地的傷心人,最傷心的又莫過于張中亮。」

  李小波道:「威哥,我記得你好像愛的是夢香吧?還有,張老兄,那鮮花好
像不是你的耶?」

  「咚咚。」

  李小波的聰明頭殼被兩人夾攻,他閃到一邊扪摸着頭,抗議地唱道:「爲什
麽默默受傷的總是我?難道隻因爲我是李小波?」

  「,你唱什麽歌?唱歌輪得到你嗎?丢人現眼,看我的。」

  楊孤鴻敲了李小波的頭之後,接着就想唱歌。

  張豐和道:「孤鴻,你讓老頭先離開吧!人老了,走不快呀!給點時間我逃
跑,如何?」

  果然,一大衆人都散開了,别看張豐和年老骨硬,跑起來也如飛一般。

  誰個逃跑時會慢哩?

  楊孤鴻看看衆人都跑到了瘋人院裏,門前剩下的人比剛才不知少了多少倍,
他仔細地數了數:火龍,李小波,張詩──「還有我,你放開我!」

  在楊孤鴻懷裏的施曉雲喊叫着。

  楊孤鴻道:「和我一起唱歌不好嗎?小啞巴,你也拿你的箫來吹吹吧?你看,
這些人都在等着哩!」

  他指着沒有離開的乞丐──但笑面丐已經不在其中了。

  衆乞丐一片起哄,楊孤鴻和火龍笑得更爽了,就連李小波也覺得有了點面子,
立即從乞丐手中借來爛碗爛盤,準備着開場表演。

  張詩道:「哥,你讓曉雲走吧!詩兒留下來給你鼓掌就夠了。」

  「好吧!」

  楊孤鴻看看張詩,對施曉雲道:「我今日想抱着你和詩兒唱歌,你若不喜歡,
明天我找個男人把你嫁出去。」

  他放開了施曉雲,她走了好幾步,回頭看着楊孤鴻,又垂着臉慢慢地走了回
來,偎着他的胸膛,輕聲道:「曉雲不給你。」

  楊孤鴻微笑,擁着兩女,士氣高漲地道:「火龍、小波,奏樂!」

  「我是一個男人,抱着兩個女人,誰說我不是男人,我就打他變成女人,好
像施竹生──」「不準唱!」

  施曉雲嬌叱一聲,打斷了楊孤鴻的真情獻唱,她流着淚道:「他是我哥!」

  楊孤鴻一怔,道:「小啞巴,你打我一巴掌吧?」

  施曉雲哭道:「我現在甘心情願地讓你抱着,你知道嗎?我哥怎麽不好,你
也應該敬重他,此刻在你懷裏的可是施竹生的親妹妹!」

  「真的?小啞巴,你太可愛了,嗯!他是你哥,我也就認他這個老兄了。咱
們繼續唱歌,今日真是太高興了,哈哈!」

  于是,無止境的歌樂再度響起,夾雜着一群吃飽不幹事的哪怕是有錢也要穿
着爛髒衣服的職業乞丐的歡呼與呐喊。

  如雷的掌聲!

  這些雜亂的聲響充塞着大地盟的每一個角落,連狗也跟着狂吠了。

  洛雄不能靜下心來與武林群雄商談,讓人過來看看,來人看了回去向他報告,
他又讓那人再次過來請楊孤鴻不要唱了,卻被火龍丢到一邊去久久才爬起來,正
想逃走,又被楊孤鴻空出一隻手去擂了一拳,便在地上昏睡了。

  洛天過來看了一下,回去回覆他的父親:「爹,沒什麽,是三個瘋子在瘋人
院賣唱,他們獻醜夠了,自然會安靜的。」

  洛雄隻好說:「各位英雄,我們到龍城外走走。」

  繼洛雄之後,他的寶貝妹妹洛幽婵也是無法忍受,隻是她行動不方便,所以
不能出來看過究竟,但她在心裏發誓:若讓我知道是誰唱歌,我以後定要打爛他
的嘴。

  當楊孤鴻的歌聲頓起時,騰珍就把她的棉被撕了,取了兩個棉花塞到了耳朵
裏。

  張思雨問妙緣小尼:「是誰在唱歌?」

  妙緣正閉眼唸經,聽得張思雨發問,睜眼看一下,合十道:「你的小老公。」

  張思雨:「還蠻好聽的。」

  妙緣突然倒在床上,眼睛睜得圓大圓大的,好像怎麽也不能瞑目了。

  最耐人尋味的是瑤琴房裏的對話。

  夢香怒道:「楊孤鴻這無賴,又在封殺别人的耳朵了。」

  瑤琴皺眉道:「你說這唱歌的是楊孤鴻?」

  夢香道:「不是他還能是誰,歌神呀師傅,你聽聽。」

  抱月道:「姐姐,我聽着也沒什麽呀!」

  夢香沒好氣地道:「你當然沒什麽了,你和他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

  瑤琴道:「他的确不像他的父親,我越來越喜歡他了,他隻是個愛玩愛鬧的
孩子。」

  「什麽?」

  夢香道:「師傅,他這樣子你還喜歡他?香香不知多讨厭他這些,他就不能
正經點嗎?」

  瑤琴道:「雖然我沒見過他,但是,香香,你是清楚一些事的,我隻能對你
說,他正經的時候,總令人感到恐懼不安甚或是惡夢。」

  抱月抗議道:「師傅,爲什麽你們說的話,都不讓抱抱聽懂?」

  瑤琴笑道:「因爲抱抱不需要知道那麽多,你隻要知道他是你大哥就行了。」

  抱月道:「爲什麽?」

  瑤琴道:「因爲師傅可能要認他做幹兒子哦!」

  抱月道:「那是師傅的事,抱抱說過,絕不做他的妹妹。」

  「師傅,香香也絕不要他這個大哥,即使他是師傅的──咳,幹兒子,香香
也一樣讨厭他,他根本不配作香香的哥哥,他太可惡了。」

  瑤琴突然笑道:「香香,你那晚與洛天約會,怎麽哭着回來?」

  夢香一愣,牽起抱月的手就道:「抱抱,我們出去讓那混蛋閉嘴。」

  抱月猶豫道:「他會聽我們的嗎?」

  夢香美眉一豎,道:「他敢不聽?」

  兩女跑出大地盟,走到瘋人院門前,看見楊孤鴻抱着女人引吭高歌,抱月倒
沒什麽,夢香卻怒吼道:「楊孤鴻,你夠了沒有?」

  楊孤鴻正唱到得意處,誰料會平地一聲雷,扭臉一看,是兩個蒙面女人,他
道:「夢臭屁,我警告你,别來掃老子的興。」

  夢香走到他面前,叱道:「放開她們!」

  楊孤鴻不理她,卻對那群乞丐道:「衆多忠實的狂熱的我的歌迷,本歌神要
暫停一下,請大家耐心等候,待會再爲大家盡情演唱。」

  夢香掃視了群丐一眼,道:「如果你們不想成爲我發洩的對象,最好趕緊離
開,走得越遠越好。」

  衆乞丐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明月峰的新聖女,哪敢久留?

  「喂,你們别走呀!夢臭屁你,敢這樣對待我的歌迷?」

  楊孤鴻留不住他的歌迷,實是氣憤之極。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凝視着楊孤鴻,道:「你還敢在我面前抱着她們不放?」

  李小波和火龍同時一怔:夢香不是來阻止楊孤鴻唱歌的嗎?怎麽隻在意楊孤
鴻懷裏抱着女人?

  楊孤鴻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抱女人,何必這麽大的意見?況且我抱的
是我的妻子,難道也不許嗎?」

  夢香斷然道:「我就是看不過眼。」

  「你越看不順眼的事,我就越要做。來,曉雲小啞巴,讓我親一個給她看。」

  楊孤鴻俯首就側吻住施曉雲,夢香氣道:「你、你──」楊孤鴻離開施曉雲
的唇,示威似的道:「怎麽樣,夢臭屁?要不要也來一個?」

  夢香道:「你敢對我無禮,我就殺了你。」

  楊孤鴻笑道:「也是,我早就說過上次是最後一次吻你,怎麽可能自己打自
己的臉呢?」

  抱月驚叫道:「小姐,他什麽時候吻你了?」

  火龍師徒也大驚道:「你吻過她?」

  夢香辯白道:「沒有,我怎麽可能讓他這種人吻?楊孤鴻,你敢誣賴我,我
讓你的臉永遠見不得女人!」

  施曉雲道:「你又想打他?你和他有什麽仇,爲什麽總是要打他?」

  這小妮子,總是執着一個「仇」字。

  夢香道:「不的事,我要打他就打他,不須什麽仇。」

  抱月急忙道:「小姐──」「楊孤鴻!」

  一個熟悉的聲音撞入人群裏。

  七人看見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撲倒在地,其中一個女人擡起臉來,從那肮髒
的臉上依然認得是冷晶瑩?

  七人趕緊走過去,扶起三個女人,其餘兩個赫然是:春蝶和玉蝶。

  隻見三女身上有許多處傷,雖然已經包紮好,但觸目驚心。

  楊孤鴻扶着的是冷晶瑩,他道:「嶽母,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

  李小波扶着春蝶,對楊孤鴻道:「姐夫,她們急需治療,你有什麽話,待會
再問,如今春蝶已經昏過去了。」

  「那你還等什麽?扶進去呀!」

  張詩幫忙着李小波把春蝶扶持着走入門裏,李小波的嘴裏同時喊道:「爹娘,
快出來。」

  冷晶瑩睜眼看見楊孤鴻,用虛弱的聲音道:「楊孤鴻,她們、她們都被殺了!」

  「什麽?」

  楊孤鴻突然橫抱起冷晶瑩,猛的直起腰闆,高大雄壯的軀幹往後一仰,長嚎
狂吼,猶如虎嘯龍吟悲徹龍城,久久不絕!

  虎淚從他的雙眼急湧而出。

  淚流的雙眼竟忽地變得血紅,影着那淚,一如那血。

  久違的獸魔之血再度從他的靈魂裏噴發出來──夢香和抱月看着此時的楊孤
鴻,記起了剛才瑤琴的那句話:他正經的時候令人恐懼不安。

  ──龍城,在血淚中,聽見了野獸的呼喚!

  冷晶瑩自從離開神刀門回到蝴蝶派,就回複她以往的生活,每天與拚命三郎
合作床上戲,其實整個蝴蝶派,除了,也真的沒有什麽可做的了。蝴蝶派的門徒
總有本事弄到他們的經濟收入,比如說某個女徒搭上了一個富商之類,褲子一脫,
錢自然來了。

  冷晶瑩知道楊孤鴻沒有死,這令她興奮了幾天,于是在那幾天裏,拚命三郎
差點把命也拼上了,才能把冷晶瑩的興奮平息下來,可謂勞苦功高了。作爲冷晶
瑩的三個挂名老公,他們的一切都圍着她轉,隻要她高興,他們可以做任何事─
─除了吃屎。

  蝴蝶七姬一直很安分,在蝴蝶派裏靜靜地等待楊孤鴻,她們相信楊孤鴻會來
接她們的,以前楊孤鴻向她們保證過,要她們成爲他的嬌妻;當然,玉蝶卻是火
龍的正名妻子了的。

  在安逸中,誰也無法料到災難的來臨。

  當冷晶瑩在房裏與拚命三郎欲火備戰的時候,突然聽得一片嘈雜,接着便是
打鬥之聲不絕。

  牛郎從冷晶瑩裏蹦出來,四人急忙披上衣服,七姬跑了進來。

  雲蝶道:「夫人,有一幫東洋武士殺了進來。」

  牛郎怒吼道:「誰敢在俺蠻牛腳下撒野?我把他打成肉餅!」

  說罷,就直沖出去。

  衆人也跟随而出。

  到達蝴蝶派的大門前,隻見四五十個東洋武士與蝴蝶派的門徒厮殺,但看情
形,蝴蝶派并不敵東洋武士。

  冷晶瑩道:「住手!你們爲何無緣無故挑釁本派?本派與你們有何冤仇?」

  東洋武士裏一直未出手的八個人其中之一──一個近三十歲的英俊青年,用
生硬的中原話冷笑道:「蝴蝶夫人,是吧?」

  冷晶瑩道:「對。」

  青年擺擺手,東洋武士退了回來,其時,蝴蝶派已近半人喪命,而東洋武士
隻有少數幾個人受了傷。

  青年道:「你是楊孤鴻的嶽母?」

  冷晶瑩點點頭,她感覺這幫人是沖着楊孤鴻而來的。

  青年道:「楊孤鴻殺了我們的前輩陽龍君,你說我們有沒有仇?」

  正如塔妮所想,原來陽龍君真的是東洋人,當時,陽龍君被楊孤鴻撲殺之前,
明知無生還之理,所以大聲地吼出楊孤鴻的名字,而讓外面接應的人清楚他是被
誰所殺。

  野郎冷冷地道:「既是姑爺的仇人,當是我們蝴蝶派的仇人。」

  青年道:「我今日來到中原,就是要殺楊孤鴻,從血洗蝴蝶派開始。」

  青年左邊的美麗少女用東洋語言道:「哥,與她廢話幹嘛?」

  冷晶瑩等人聽不懂她的話,青年右邊的矮小中年武士翻譯道:「我們公主說,
不想與你們廢話。」

  少女笑道:「哦!忘了你們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下次改進,在中原就說中原
話吧!雖然我們的語言源自中原,但你們的語言并沒有比我們進步多少,我就會
說你們的話,而我們的語言,你們連聽也聽不懂,一群蠢豬。」

  情郎也笑道:「姑娘,你似乎忘了,狗也聽得懂人的語言,可是人就聽不懂
狗的吠叫。」

  牛郎大是鼓掌,道:「情哥哥,你不但說情話要得,連反駁也這麽好聽,佩
服佩服!」

  情郎道:「謝謝牛弟弟,美女面前,即使是罵人的話也要說得美麗些,誰讓
我叫情郎呢?」

  兩人知道今日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這種生死關頭,心胸大開,如果
有正道人士在場,他們怎麽也不會相信,就是這三個被武林唾罵的蝴蝶派三大護
法,在面對令人恐懼的死亡之時,會表現出如此的豪邁氣概。

  冷晶瑩道:「你們要找的人應該是我冷晶瑩,可以讓我的門徒離開嗎?」

  青年右邊的中年人道:「我大哥的命,即使用你們一百條命也無法抵償。」

  蝴蝶派衆人露出憤慨之色,鬥氣也從他們的眼中迸發出來,雖然他們自知不
敵這群東洋武士,但既無生還,當以死赴義。

  蝴蝶派經剛才一戰,還剩七八十人,他們本已退到冷晶瑩身後,此時竟同時
排前,列隊在冷晶瑩身前。

  青年道:「你們中原,黑道中人比正道中人有骨氣得多,想不到你們這個以
穢著稱之派,也有如此不懼死之人,且護主之心值得敬重,就憑這一點,我給你
們個痛快。」

  冷晶瑩道:「我創立此派,本是讓想大家像活在花叢中的蝴蝶一般快樂,如
今卻讓你們爲我犧牲,唉!」

  野郎道:「我們本是亡命之人,能快活一天就是一天,但到有一天不能快活
下去了,也要痛快地大幹一場。夫人,野郎或許不能陪你了,若你能突圍出去,
請你向姑爺轉告野郎的話,你對他說,野郎希望他能照顧夫人的一生,并且替野
郎複仇。」

  牛郎歎道:「好想見見姑爺,他是俺蠻牛的偶像哩!」

  情郎悄悄對雲蝶道:「七姬,你們護着夫人逃跑,我們帶領衆人突出一個缺
口,那時你們不要管我們,隻要能見到姑爺,我們的血就不會白流。」

  他突然看看其他兩人,笑道:「原來我們的名字起得對了,拚命三郎,總是
要拚命,不然怎對得起這稱号?」

  冷晶瑩含淚喊道:「走吧!大家同走這最後一程!」

  情郎率先邁前,同時道:「雲蝶,記住我的話。」

  牛郎狂吼一聲,朝下一蹲,雙腳沒入地裏,他在爲他的混元氣功聚氣,他需
要大地一般堅實的力量;野郎身體前俯,彎腰接地,雙爪深插在土裏,如同狼在
撕撲前的一刻。

  情郎抽出佩劍,對身邊的冷晶瑩微笑道:「夫人,以前都是我們聽你的,但
在這一刻,你能否聽我們一句?」

  冷晶瑩沉默,在沉默中,她輕點了頭,晶瑩的淚珠兒也跟着掉落。

  情郎道:「孩兒們,我們與這些東洋人玩玩,我讨厭他們這麽矮還穿着這麽
長的水鞋,媽的,惡心死了。」

  野郎仰首長身嘶叫,身體急速撲前,東洋武士迎擊過來──随着野郎的率先
出手,蝴蝶派的衆徒也相跟而至,與東洋武士拚殺在一起。

  這些東洋武士的武功招式以霸道和狠辣見長,蝴蝶派的衆徒并非他們的對手,
但對于拚命三郎來說,他們并不足以懼,很明顯,這些東洋武士沒有一個可以與
拚命三郎作抗衡,然而,冷晶瑩看得出來,一直未動手的那八個東洋人,每個都
是絕頂高手。

  七姬與冷晶瑩也沒有出手,她們看着蝴蝶派的男女被東洋武士擊殺,又看着
拚命三郎殺得眼紅。

  雲蝶道:「夫人,你從後門走吧!我們掩護你,見到楊孤鴻,你對他說,我
們愛他。」

  冷晶瑩道:「七姬,你們的心意我清楚,可是你們知道我是要面子的人,怎
麽可能逃跑呢?并不是男人才要面子,女人也有尊嚴的,人家來踢我,我就飛,
什麽意思?」

  冷晶瑩畢竟是冷晶瑩,雖說蕩,卻也還算骨氣,她并沒有聽從大家的勸告,
而是飄身落到戰群裏,她的劍像她的姓一般的冷,誰也想不到,那麽熱情的女人
使起劍之時會使周圍的空氣也變冷的,七姬見她動起手了,顧不得其他,也跟着
與東洋武士厮殺。

  因了她們八人的加入,東洋武士漸見劣勢,爲首的青年看着皺了皺眉,道:
「青田君、大佐、政宗、野本!」

  青年右邊的四個人應聲而出,領命加入戰圈。

  此時,未動手的四個人,一個是青年,一個是陽龍君的弟弟,還有就是青年
左邊的美麗女子,另一個是與女子同般年紀的男人,大概二十多歲,不高也不帥,
雙眼中時常透露着一絲殘忍的味道,如同受傷的狼。

  女子道:「哥,我也要打。」

  青年看看打鬥的雙方,剛才那四人已經有三人各自與拚命三郎對上了手,但
冷晶瑩與七姬仍然是一個大患,如果不盡早除去,或者令他的人全軍覆滅,他道:
「好的,你與村野去幫政宗把那八個女人了結。」

  「是,殿下!」

  少女身旁的殘酷青年冷酷地道。

  這兩人的加入,少女與冷晶瑩獨戰,村野與政宗對抗着七姬。

  與情郎交戰的青田,是這群東洋武士中少數的高個子,不過也很瘦。

  情郎一邊施展他的挑情劍,一邊道:「你們的國家一定很窮,要不怎麽會有
你們這樣的人?要麽就矮小,要麽就是長高了卻身無半兩肉,而且你們一定是缺
德事做得太多,所以沒幾個長人樣的,老實說,你還是剖腹自殺吧!在我這美男
面前,你不自卑嗎?這不是我說你們,你看看就知道了,咦,少見的肥豬,這應
該算是你們那國的異種或說特産。」

  情郎看見與牛郎火拚的大佐,驚奇他的肥肉的發達。

  青田知道情郎口中的肥豬就是東洋相撲第一高手大佐,他道:「你死到臨頭,
還這麽多廢話?」

  他的武士刀狂砍十刀,都被情郎的挑情劍挑開,氣正在頭上。

  情郎道:「我的劍法本來是對女人才有威力的,在你面前大打折扣,要不,
你早就到閻羅王跟前重新整容了。」

  牛郎氣喘呼呼地道:「情哥哥,你說得很對,應該把這肥豬的肉分點給他們,
媽的,他妹妹,肥肉真多,這麽重,又膩又滑,打着打着還脫去衣服隻在腰間圍
一條白布,真想把他的白布扯去,看看他底下的那條香腸是否像他的人一樣肥?」

  情郎的劍吻向青田的胸脯──對不起,他把青田當作女人招呼了──應該是
胸膛的,他笑道:「笨牛,你不會也脫去衣服嗎?」

  牛郎道:「和男人打架也脫光衣服,這好像很惡心耶?情哥哥,我想隻有他
們才會有這種愛好,哈哈,不然這肥豬怎一掀外套就光溜溜了?慢着,肥豬,俺
蠻牛也要脫衣服,你給點時間,讓你看看什麽才叫肌肉。」

  大佐似乎聽懂了牛郎的話,竟然紮着馬步立在當場等待着牛郎脫衣服,看來
他果然是喜歡與男人脫光衣服摔跤──,夠變态!

  與情郎、牛郎相比,野郎便顯得不怎麽輕松了。他本是冷色的人,一向不愛
言語,自從一出手,他的急速狼撕爪就不知撕破了多少人的喉嚨,此時與野本撕
纏,野本是個矮壯結實的中年人,他使用的仍然是武士刀,但野郎以速度見長,
他的刀很難砍到野郎,野郎也無法近他的身,兩個「野」人就這麽你來我往地幹
耗,力氣是使出去了,卻不見任何功效,汗水流濕了兩人的衣服,可見這一戰的
激烈。

  七姬這邊以現在的情形看來,似乎打成了平手。

  冷晶瑩對付起少女來卻有些艱難,這少女是衆多東洋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
唯一用劍的,冷晶瑩的落花無情劍的飄忽并不能應付少女,因爲少女的身法也是
以快打快,且以快而論,她似乎還及不上少女的速度,她會的武功很多,但以落
花無情劍最爲厲害,仙緣谷的武功分男女修練,所以冷晶瑩并不會雪花春情劍,
且仙緣谷的武功以男爲主,所傳給女弟子的武功都是惜花秀士當年的某些女人的
武學,不見得很高明,後來因爲收了冷晶瑩,惜花秀士才特别精選了落花無情劍
加以修改傳給了冷晶瑩,至于另一項絕學「寒冰禅」這世上,除了冷如冰會之外,
就隻有秋韻了。

  要說的招式,冷晶瑩不但懂得多,且招招厲害,可是打鬥嘛!并不是她熱衷
的。

  冷晶瑩讨厭暴力──除了在中顯現出來的。

  但這少女似乎不是同性戀,所以冷晶瑩無法可施,隻得拚命地抵抗着,七姬
也看出冷晶瑩的困境,卻苦于被政宗和村野兩人纏住,脫不了身。

  拚命三郎也明白他們的性伴侶正在被黃毛丫頭欺負,個個心裏頭都火大,情
郎的劍勢一變,仿佛變得很慢,劍尖慢慢地刺向青田的眉間,青田冷笑一聲,尖
刀急速直刺,在他以爲,他會早一步刺進情郎的胸腔,然而,他錯了,在他刺入
情郎的心髒的時候,情郎的劍也穿透了他的額頭,抽出一團腦漿,他的身體便随
着劍勢撲倒在地,不動了。

  鮮血從情郎的胸腔裏噴出來,灑在青田的頭殼,染紅了青田的發,他笑道:
「我曾經說過,像我這種多情的美男,總是比你這種醜陋的男人活得久點的,看
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老母,我替你染發,你他媽的還沒給我錢,老子到地獄
去向你讨債,哈哈──」情郎朗笑着仰躺落地,結束了他浪情的一生。

  牛郎正與大佐上演相撲界的經典──你拉我的腰帶,我扯你褲頭,仿佛誰先
把對手的最後的遮羞布撕開,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似的──這是沒辦法的,大佐
這肥豬的肥肉好像不懼打的,牛郎的混元氣功拳勁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綿一樣,
白費力氣,隻得與他來個相撲比賽。

  情郎的死激火了牛郎,他大喊一聲「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混
元氣功爆發,震開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誰在你胸口捅了一
個洞?是這紅頭發的死人頭嗎?」

  牛郎的巨拳接着便落在已經死去的青田的腦袋,把青田的腦袋轟個粉碎,然
後擡起頭,猛的狂笑。

  原來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紅着臉呆站着,那東西和他的身體形成極強烈的
反差,就連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邊流淚邊狂笑。

  牛郎指着大佐道:「肥、肥豬,俺蠻牛三歲的時候也比你的大,你應該去撞
牆,别在這裏丢人現眼。」

  說罷,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臉,然後梳理着他的發,道:「你
活着的時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現在替你把形象弄好一些,讓你去泡那些鬼女──
呃,肥豬,你偷襲我!」

  大佐在牛郎說話的時候,已經從背後勒住了他的喉頸,使得牛郎掙紮不脫,
大佐喊道:「把他的雙手砍了!」

  「不!」

  冷晶瑩悲叫,但爲時已遲。

  随着大佐一聲喊叫,兩把武士刀砍落牛郎一對粗壯無比的手臂,牛郎慘叫一
聲,幾乎昏過去。

  血從牛郎的雙臂湧出,大佐冷笑着放開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話道:「看你
的、還能笑得、出來的、嗎?」

  牛郎搖晃着站了起來,盯着大佐,雙眼幾乎噴出血,忽然慘笑道:「你把俺
蠻牛逼急了!」

  他的龐大無比的身體向着三步之遠的大佐飛撞過去。

  青年喊道:「大佐,快閃。」

  「砰!」

  牛郎的前額與大佐的前額撞個正着,也撞了個粉碎,兩個龐大的身軀往相反
的方向同時飛落。

  冷晶瑩悲痛過度,更是不敵少女,野郎大急,狼爪加速,身體前撲,左爪抓
往野本的右頸,野本的刀變刺爲外削,在他削斷野狼的左手之時,忽覺心口一痛,
野郎的右手的五個手指插穿了他的胸腔,他驚憤變招,回刀盡最後的力氣橫砍野
郎的腰,刀沒入野郎的身體之時,野郎的手中已經多出一顆血淋淋的肉心──他
把心髒抓個粉碎,同時踹出一腳,把野本無心的軀體踢飛出去。

  「夫人,野郎不能陪在你左右了。」

  野郎的右手抓住刀柄,把刀從他的腰肉裏抽出,雙腳無力地彎了下去,他手
中的刀忽然土裏,支撐着他的身體,雙膝跪在地上,極力想掙紮着站起來,卻已
經無能爲力了,最後雙眼突睜,頭額頂在刀柄上,就這麽長跪在天地之間。

  拚命三郎的死亡,令冷晶瑩整個人發了狂,寒氣從她的劍尖射出,不畏死地
與少女拚鬥,身中許多劍也不顧了。

  少女突然退出老遠,道:「你這女人瘋了不成?」

  冷晶瑩不理她,隻顧跑到野郎面前,哭着替他遮掩上雙眼,道:「你死也不
瞑目嗎?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少女回到青年身邊,看着冷晶瑩的背影,道:「大哥,我們是不是殘忍了點?」

  青年沉默。

  青年右邊的矮小中年人道:「公主,武士道精神首先就是殘忍。」

  少女反駁道:「那是你們的事,我是女人。」

  中年人不敢出言,因爲他看得出少女顯是有些生氣了──女人總是心軟的。

  少女道:「哥,你讓政宗和村野停手吧!她們似乎無法招架了。」

  青年道:「在我們的國度,隻有戰死的英雄,沒有逃陣的戰士,你想讓他們
開這個先例嗎?」

  少女垂首。

  在她低頭的時候,雲蝶忽然道:「蝶心吻花。」

  隻見七姬在同一瞬間倒退,在空中飛舞,這是她們即将使出最後的一招也是
同歸于盡的絕招──蝶心吻花。

  政宗和村野被她們圍在中間。

  七女的身影急速飄閃,分不清誰是誰,仿佛不是七個女人在飄,而是無數彩
蝶圍着一朵花在狂舞。忽然,七隻巨大的彩蝶同時合攏,向着地上的兩人激射過
來,兩人手中的武士刀揚起一陣狂風,吹打着天空中的亂蝶,爆出一天的色彩,
然後就是一片平靜。

  政宗和村野各自身中數劍,跌坐在地上。

  七女跌倒在地上,隻有玉蝶和春蝶能夠掙紮着坐起來,其餘五女已是香消玉
殒,紅顔永逝。

  「收拾一下,我們走。冷晶瑩,麻煩你告訴楊孤鴻這裏的一切,我等待他的
到來,我想不久我們會再次見面,那時再收取你的靈魂!對于你們來說,我是來
自地獄的使者。」

  青年說罷,轉身率隊離開,他們來時,有五六十人,此時隻剩下三四十人了,
而蝴蝶派卻隻剩下三個活人。

  這之間相差的代價,将由誰來讨回?

  三個女人的腦中同時現出一個俊美無比的野獸般的人物──楊孤鴻。

  在李初開夫婦高超的醫術下,冷晶瑩三女脫離了,玉蝶被擡到火龍的房裏養
傷,因爲她想要火龍單獨陪着她,女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希望看見自己的男人在
身邊的。

  冷晶瑩和春蝶另安排了一間房,此時,楊孤鴻和衆人都在這房裏。杜清風陪
在冷晶瑩身邊,楊孤鴻抱着春蝶,臉面沒有了平時無賴的表情,濃重的悲傷爬上
他的臉,五女的死亡令他在悲傷的同時極大的憤怒,這六個女人雖曾是人盡可夫
的,卻是他剛出道時遇到的女人,并且更是這六個女人解開了他的九陽之劫,如
今這六個女人隻剩下春蝶──這是他永不能忘的女人。如果說火鳳是他感情的第
一,那麽春蝶就是他的第一,是春蝶讓他告别了的生涯。不管他在心裏能給春蝶
多少感情,他可以肯定,春蝶永遠都以「第一個女人」存在于他的生命裏。

  陳醉道:「楊孤鴻,她沒事了吧?」

  楊孤鴻道:「剛才嶽父說休養十多天就能完全康複,醉姐,我想讓她和你住
在一起。」

  陳醉點點頭,道:「我會照顧好她的。」

  春蝶臉色蒼白地窩在楊孤鴻懷裏,道:「楊孤鴻,你不讓我和你在一起嗎?」

  楊孤鴻道:「醉姐是我的女人,她和曉雲跟你睡。現在你有傷在身,不好和
我住,你知道的,我這人某些時候很暴力,我怕到時你忍不住要我的暴力,所以
讓你先避着,等你傷好了,你再搬過來和我同房。其實我經常到她們房裏去的,
你和她們在一起,就如同和我在一起一樣,你和她們都是我的女人,嗯?」

  施曉雲在一旁細聲抗議道:「曉雲不是你的女人。」

  楊孤鴻掉頭看着她,她不自覺地低下頭,楊孤鴻道:「小啞巴,你再說一次?」

  施曉雲不說了,拉起張詩和杜鵑的手兒就拖着她們往外跑,樣子兒可愛之極。

  「她說她不是你的女人,聽到沒有?」

  夢香替施曉雲回答了楊孤鴻。

  「夢臭屁,我又沒有問你,你幹嘛多嘴?」

  夢香怒道:「楊孤鴻,你敢再叫我作夢臭屁,我就打爛你的嘴。」

  「你敢?」

  野玫瑰和陳醉異口同聲道。

  夢香狠瞪了楊孤鴻一眼,轉身道:「抱月,我們走。」

  趙子威道一句:「楊孤鴻,我出去了」便跟着夢香後面走了。

  李小波歎息道:「威哥不愧是威哥,果是夠猛,明知沒希望還這麽下本。」

  趙子豪搖搖頭,道:「大海、阿龍,我們出去安排一下吧!想不到陽龍君是
東洋人,看來這次又有一場大戰了。」

  三人出去之後,楊洋夫婦和李初開夫婦也跟着出去,到大廳裏與張豐和等人
商量。

  楊孤鴻見衆人離去,抱起春蝶,道:「嶽父嶽母們,我要抱小蝶到醉姐房裏
了,待會再過來看你們。」

  楊孤鴻三人走後,房裏隻剩下杜清風、覃玉芬、張思雨和冷晶瑩了。杜清風
面對着三個女人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這三個女人都各替他生了一個女兒,但他隻
愛過覃玉芬和張思雨,對于冷晶瑩他隻有愧疚和憐惜,如今冷晶瑩的受創,他多
少有些憤傷,可是他竟不知如何安慰冷晶瑩了──如果冰冰在這裏就好了,女兒
總會安慰母親的。

  冷晶瑩道:「你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領頭人,很多事要你處理,你去做你的事
吧!我想和她們談些話。」

  杜清風面對這種尴尬場面,其實老早就想出去了,隻是受傷的是他女兒的母
親,他不得不在這裏照看,此刻冷晶瑩發言,他也不管另外兩個妻子同不同意,
掉頭就走出門去了,還順便把門關了──誰說人老了糊塗,他杜清風可是清醒得
很,三個情敵在場,不跑還等什麽時候,不然醋勁都足以把他杜清風淹沒了。

  三女一時無言,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要說杜清風的這三個女人,以冷晶瑩
最美,張思雨與覃玉芬次之,然而,仔細地端詳,卻各有各的特色,冷晶瑩如盛
開的玫瑰,張思雨如淡白浮雲,覃玉芬如高原的雪蓮。

  冷晶瑩朝張思雨笑道:「有二十多年未見了,你還是像那時一樣年輕。」

  張思雨淡然道:「你也是美豔不減當年。」

  冷晶瑩道:「我記得你那時突然出現,給了杜清風兩個耳光就跑了,是否你
從那時就離開他的?」

  張思雨點點頭。冷晶瑩繼續道:「你走了之後,我也扇了他幾個耳光,其實
我并不認識他,隻是因了施遠令,才便宜了他的。女人像你這種醋勁的,也不多
了。」

  冷晶瑩又是一笑,牽動了她的傷處,暗哼一聲。

  張思雨道:「我已經原諒他了。」

  冷晶瑩道:「我看得出來,不然你也不會回到他身邊,我雖然給他生了個女
兒,卻從來都不是他的女人,他愛的不是我,我也不會愛他,你說這好不好笑?」

  覃玉芬歎道:「這都是人世在捉弄人啊!兩位姐姐,你們都是苦命的人。」

  冷晶瑩道:「你們都坐到床沿來吧!我以前很恨杜清風,可是生下冰冰兩年
後也就淡了,其實想想有時候錯誤也是一種美,你們知道吧!我的冰冰可是大美
人哩,如果沒有那一次錯誤,哪會有我的冰冰呢?」

  覃玉芬道:「姐姐都這麽美,生的女兒當然更美了,隻是嫁給那個混蛋,就
不大值了。」

  哇,覃玉芬這女人,隻要一有機會就捅楊孤鴻,若楊孤鴻在這裏聽到,不被
她氣得吐血才怪。

  冷晶瑩驚訝地道:「你指楊孤鴻?」

  覃玉芬氣道:「不是他還有誰?」

  冷晶瑩愣了一會,道:「你好像很不喜歡他?」

  覃玉芬直接講出理由:「他這混蛋傷風敗俗。」

  「有嗎?」

  冷晶瑩不贊成了,道:「我倒覺得他很可愛,雖然這個時候不該講這些話,
但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就很想和他,他是我最想的男人。」

  冷晶瑩就是冷晶瑩,本色依舊未改,蕩不羁,風不讓,若不是有傷在身,又
因蝴蝶派的滅亡給她帶來的心靈傷痛,可能她就要求楊孤鴻滿足她的生理需要了。

  覃玉芬的雙眼都直了,她想不到冷晶瑩會說出如此之話,要知道楊孤鴻可是
她們的女婿,冷晶瑩怎麽就直說想跟女婿上床呢?她不自覺地看看張思雨,發覺
張思雨是一臉的淡然,想想也是:張思雨的肚裏還有那個混蛋的種呢!唉!這兩
個做嶽母的,居然一個已經和女婿了,另一個也時刻想着勾引女婿上床,可憐的
清風!

  冷晶瑩對張思雨道:「你不感驚奇,或是覺得我亂嗎?」

  張思雨平靜地道:「如果要驚奇或亂,你并不算什麽,我的肚裏早就有了楊
孤鴻的孩子。」

  這次輪到冷晶瑩驚奇了,她道:「你開玩笑吧?」

  覃玉芬道:「但願是開玩笑,可惜她說得都是真的,你們兩個──唉!不知
怎麽說你們。」

  張思雨和冷晶瑩同時凝視着覃玉芬,冷晶瑩道:「玉芬,以我的經驗來看,
你好像很久未得到滿足了,怎麽回事?杜清風雖不是極強,但滿足一兩個女人,
他是絕對勝任的。」

  覃玉芬的臉一紅,冷晶瑩說得沒錯,如果是以前的清風,是絕對不會冷落她
的,隻是現在,唉!她隻有歎息了。

  張思雨也歎道:「清風現在不行了。」

  冷晶瑩的臉上露出明白的神情:原來如此。

  「張思雨,說說你與楊孤鴻之間的事吧?」

  冷晶瑩對此有極大的興趣。

  「沒什麽好說的。」

  說是如此說,張思雨還是把與楊孤鴻之事翻述了一遍。

  冷晶瑩聽後并不像覃玉芬一樣覺得楊孤鴻有多壞,反而道:「真是浪漫之極,
希望他有一天也來我。」

  覃玉芬張大嘴道:「姐姐,這是不合倫常的。」

  冷晶瑩哂道:「什麽不合倫常,我在江湖上被人罵多了,誰不知道蝴蝶夫人
的臭名,還怕被女婿嗎?他不來我,我也要他,等他幫我報了仇之後,我就要與
他翻雲覆雨慶祝!

  這我已經和冰冰說過了,隻要冰冰不惱我,這世間,我還真沒在意誰對我的
看法。我冷晶瑩就是以蕩出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覃玉芬無言反駁了:蝴蝶
夫人在江湖上的代名詞就是」蕩「她還能反駁什麽?

  冷晶瑩繼續道:「張思雨,老實說,楊孤鴻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男人,你說
說,你和他相好是怎的滋味?」

  覃玉芬的臉就開始紅了:這冷晶瑩果然夠!

  張思雨道:「你自己去試吧!我敢肯定,你試過他之後,任何一個男人都是
乏味的,我這一生,隻和兩個男人發生過關系,你卻和無數男人有着經驗,但不
管你拿誰來對比,他都是最好的,當然,我是指方面。」

  覃玉芬發飙了,微怒道:「做這種事當然簡單,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後果?」

  張思雨道:「能有什麽後果,不就是懷孕嗎?」

  「是呀!」

  冷晶瑩聲援道:「我這輩子也沒真個成了婚,就算嫁給他也無所謂,反正老
娘也不是很老,他要了我女兒,難道敢嫌我?」

  覃玉芬吼叫出聲:「你們總得替清風想想吧?」

  張思雨和冷晶瑩同時一怔,冷晶瑩道:「算了,以後再說吧!現在老娘第一
是養好傷,第二是報仇雪恨,我的拚命三郎和門人絕不能白死。」

  覃玉芬的臉色稍緩,道:「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其實大家是女人,有
些事大家都明白,都是難的。」

  張思雨撫摸着覃玉芬的俏肩,歎道:「你和清風說了沒有?」

  覃玉芬的臉突地又一紅,原來她昨晚把張思雨之事與杜清風說之時,杜清風
不但不悲憤,還贊成張思雨暗地和楊孤鴻保持某種關系,當然明裏張思雨仍是他
杜清風的妻子。

  這些還不算,杜清風還跟她這麽說:玉芬,我曾經和你說過,讓你去找其他
的男人,其實别的男人也不一定很好,隻有楊孤鴻,我是敢肯定,他也許很壞,
卻也很俊美強壯,你不妨也學學阿雪。

  當時覃玉芬聽了又羞又怒,對杜清風說她絕對不幹這種醜事,此刻張思雨問
起,她便沒好氣地答道:「說了。」

  張思雨道:「清風怎麽說?」

  覃玉芬極不情願地道:「他讓你不叫别人知道你與楊孤鴻之間的事,别的什
麽他就不管了。」

  張思雨沉默了半晌,長長地歎了口氣,道:「苦了他。」

  覃玉芬道:「最主要的是,若思思知道了,你将怎麽辦?别人怎麽說不要緊,
思思能夠接受嗎?」

  「能的!」

  冷晶瑩說得絕對:「我的冰冰都能接受,何況思思?母女同嫁一個丈夫,有
何出奇?這世上還有這麽一回事哩,當丈夫死後,兒子就收納母親的,你們應該
知道吧?」

  覃玉芬道:「某些地方是有這種習俗。」

  冷晶瑩道:「這不就得了,反正我不是杜清風的妻子,隻要我的女兒沒意見,
管你誰說,這個女婿我要定了。玉芬,你不如也去勾引他,那偷情的味道一定不
錯的了,好想試試呵!」

  她的臉上露出向往之色,仿佛即将與楊孤鴻偷情了。

  「你越說越離譜,不和你說了,我不管你們,我走了,你們兩個要怎麽樣就
怎麽樣,别叫清風難堪就行了,這世上,我隻在意清風一個。」

  兩女看着她離開,冷晶瑩道:「我們是不是做得過火了些?」

  張思雨歎道:「也許吧!但又有什麽辦法呢!不做都做了,孩子都快出生了,
你讓我怎麽辦?」

  冷晶瑩道:「問個正經的吧!你到底愛不愛楊孤鴻?」

  張思雨沉吟道:「若不愛,何苦讓孩子出生呢?愛吧!女人願意爲一個男人
生孩子的時候總是愛那個男人的。或許也愛清風,隻是已經離開了,與清風之間
隻能是舊情的懷念,這是恒久的。但女人寂寞的心,一旦被新的激情激活,在她
的生命中出現了新的元素,對于一個年輕強壯的男人,是任何一個曾經被愛傷過
的女人都無法拒絕的。我曾經因爲錯誤而受了傷,又因爲錯誤的偶然撫平了傷口。
我并不想對不起清風,隻是事實上已經對不起他了,隻能請他原諒。有些事,男
人可以回頭,女人卻絕不可以。」

  冷晶瑩久久地凝視着張思雨,道:「扶我起來,我想與春蝶睡在同一個房裏,
杜清風并不能撫慰我,隻有在那個房裏,有着我的需要,你明白的,女人若不回
頭,就隻有前進了。我本是個人人唾罵的女人,也不怕再被别人繼續罵着,你說
是吧?」

  張思雨點頭,道:「那小無賴也是不怕的。」

  火龍對于玉蝶的受傷多少有些歡喜,但對于其他五蝶的死卻抱了很大的悲傷,
雖則五蝶并不是他火龍的女人,然而,那五個女人是他與楊孤鴻同入江湖時所遇
到的第一批女人,且她們都是楊孤鴻的女人。環山村的男人,在環山村時,也許
會常常打架,一到了外面還是一家人,不可否認,在這環山村以外的世界,楊孤
鴻是他火龍最親的人,作爲兄弟,楊孤鴻的女人的死,令他感到悲痛,在任何時
候,楊孤鴻都維護着他,當然,他同樣維護着楊孤鴻──隻是能力差了一點點。

  玉蝶躺在床上,火龍與他的女人在旁守護着她,火龍撫摸着她的蒼白的臉,
道:「讓你受苦了,我火龍今日已是丐幫的幫主,我将讓全天下的乞丐找尋他們,
替你們報仇的。玉蝶,好好養傷吧!以後不要離開我了,我現在能夠養得你白白
胖胖的,再替我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玉蝶道:「也許不用你去找,他們也會找上門來。在趕來的路中,夫人說過,
她覺得一路上都有人跟蹤着,我和春蝶也有這種感覺,他們是爲楊孤鴻而來的,
當知道楊孤鴻已經在龍城了。」

  火龍暴怒道:「來就好,老子學的槍法還沒用過,這次就用在他們身上,媽
的,把他們的捅開花。」

  玉蝶笑笑。

  趙子青哂道:「你那槍法看起來就惡心,比你敲爛盤的樣子還令人作嘔,難
道丐幫就沒有像樣點的功夫?」

  夜來香道:「丐幫的功夫還能有什麽看頭,不過應該實用的,就好像他們穿
着破爛衣服也能掙錢一樣,實用就好。」

  塔妮道:「火龍,你好好陪陪這位姐姐,我和她們先出去了。」

  「好的,待會我找你。」

  火龍應承了塔妮,她就帶着她的四個天竺少女出了房。

  趙子青看着她們的背影,忽道:「也不知去哪裏,整日往外跑,總要到晚上
才回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火龍的雙眼閃了閃,道:「我們不說她了,她的心裏沒有我火龍這個人,她
要去就去吧!是我火龍的,總丢不了,不是的也搶不回來,唉!」

  趙子青哂道:「最好回她的天竺去。」

  真是的,怎能讓比她趙子青漂亮的女人纏着火龍呢?她趙子青雖不是天下第
一美女,若不是塔妮,卻也總能做火龍女人中的第一美女,但她知道,火龍心中
最好最愛的女人還是蘭花。

  玉蝶道:「我是第一次見到她,她給我的感覺很怪,隻是她雙眼裏濃郁的憂
怨,讓我看着很是心痛。火龍,你是怎麽樣得到她的?」

  火龍把群芳樓之事說了。

  玉蝶笑道:「群芳樓是個好地方,你們兩兄弟,一個得到了公主,一個得到
了天竺,都是不可一世的美人兒。」

  趙子青接着道:「差别是,他隻得到了人家的,而楊孤鴻卻身心都得到了。」

  火龍哂道:「我怎麽能跟楊孤鴻比?他比我無賴多了!」

  「是了,怎麽不見蘭花?」

  玉蝶道。

  夜來香答道:「蘭花妹妹在長春堂,她們不想四處奔波,所以在長春堂待産
了。」

  玉蝶擔憂道:「長春堂安全嗎?」

  火龍道:「碧綠劍莊把大部分人手派到了長春堂,加上遠揚镖局的兄弟,還
有我火龍特意安排在紫煙城的丐幫弟兄的照顧,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聽說張老
頭子也派了人手過去,加上她們也都是會武的,更不必擔心了。況且,如果長春
堂遇事,趙傑英也會率領神刀門火速支援。玉蝶,長春堂并不像蝴蝶派的孤立,
實力也比蝴蝶派要強大許多,就憑那四五十個東洋人,并不能傷害她們。有時候
想想,人多就是好,踩也能踩赢,不過,我就是想不通,以前我們那麽多人打楊
孤鴻時,爲何就是打不赢?」

  玉蝶放下心,道:「因爲他根本就不是常人,有時候我就覺得他不是人。」

  火龍驚道:「那像什麽?」

  夜來香道:「像俊美的古代之神!」

  趙子青道:「是充滿磁性般吸引力的天魔!」

  玉蝶想了一會,緩緩地道:「我見過更多的是他的獸性,我從他在中所顯現
出來的獸性,能夠感受到他野獸般的張力。别看他今日很冷靜,我的五個姐妹的
死給他帶來的痛苦,超出你們的想像,他平時都很無賴,隻有今日,我在他的眼
神裏從沒看見過一絲兒的笑,我看見的,隻是血,隐藏在黑白之間的那一點紅。
我喜歡這樣的他,他在爲我們而憤怒,這世上,很多人都在罵我們、看不起我們,
隻有他這樣的維護我們,這令我感到很滿足,我在九泉之下的五個姐妹應該也感
到欣慰了。火龍,報仇時,讓玉蝶跟着,好嗎?」

  火龍道:「我會的,我要你看着,我是怎麽樣地把我的槍從他的頭刺穿他的。」

  火龍抓緊豎靠在床杆上的金槍,眼中神芒一閃,金黃色的光芒從金槍逼,刺
得人的眼都白了。

  從楊孤鴻抱着她的時候,春蝶就覺得世界開始變小,變得隻有她和楊孤鴻了。

  她是蝴蝶七姬裏年齡最小的女人,隻有二十三歲。在她十六歲那年,她曾被
五個男人,路過的蝴蝶夫人冷晶瑩救了她,但卻放了那五個男人,并對她說,仇
你自己報。後來她從冷晶瑩那裏學了武,報了仇,也就跟着冷晶瑩堕落了。

  她覺得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值得相信、值得去愛的,與其讓男人玩,不如
自己去玩男人。隻是從遇到楊孤鴻開始,她的心便有了主。她雖曆經過許多男人,
但愛,卻是在遇到楊孤鴻的那一刻。

  人生有許多突然,本是沒有愛的心靈,忽然對一個男人産生了愛,這令人覺
得不真實。可是,怎麽樣才算真實呢?她不懂,她是女人,她隻知道,女人總是
要依靠男人,她以前沒想過要依賴任何一個男人,遇見了楊孤鴻,她的心便有了
依賴。

  是的,她想,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一世地依靠一個男人。她又有些怕,怕
這想法太奢侈了,因爲她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一個曾經與許多男人有過
無數次放蕩的女人,還能有資格要求一個男人的守護嗎?

  她不敢想,然而,楊孤鴻用行動告訴了她:不論她是什麽樣的女人,他都願
意收留她,作她最後的依靠。

  這麽一個無賴甚至無恥的男人,也許在世人的眼裏并不是好人,在她春蝶以
及許多女人的心裏,卻是最真實的男人。女人對于男人的要求,從來不分好壞,
隻論愛與不愛,隻要是她所愛着的,哪怕是一個罪人,她也期待這個罪人的愛撫。

  她曾經有過許多男人,所以對于楊孤鴻身邊有着許多女人這個事實,她很輕
易地就接受了,這有點像野玫瑰,隻是野玫瑰比她幸福,因爲野玫瑰的肚子裏有
了一個小可愛。

  楊孤鴻抱着她跟在陳醉身後,陳醉打開了門,三人進去,正想關門,卻看見
小月跑了過來。

  陳醉道:「月兒,有急事嗎?」

  小月道:「沒有什麽事,他們在商量事情,我沒興趣聽,所以來這裏。姐姐,
你不喜歡月兒來嗎?」

  陳醉笑道:「哪有?誰敢不喜歡月兒呢?」

  她把小月拉進了房裏,關了門,楊孤鴻已經把春蝶輕放好在床上。

  這房裏隻有一張床,是陳醉和施曉雲睡的。

  楊孤鴻道:「醉姐,你晚上到我房裏睡吧!我那裏床多着。」

  陳醉道:「不行,我不去,我叫人再搬多一張床過來不就得了?」

  楊孤鴻皺眉道:「這麽麻煩?」

  他轉臉凝視着床上的春蝶,忽道:「不怪我在這種時候還想着占女人的便宜
嗎?」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怕刺痛了春蝶心靈的傷。

  春蝶眼中泛着淚光,輕聲道:「我剛醒來的時候看見你,你那時候好可怕。」

  「嗯,」

  楊孤鴻道:「因爲我的臉有點豬頭腫?」

  春蝶在床上擺了擺頭,道:「不是,你是個無比好看的男人,無論怎麽黑腫
着臉,也不會吓倒人的,但你那時雙眼中的悲憤,讓人看了就心懼,好像你眼睛
裏有着兩個很深的洞,而洞裏在噴血哩!真的,我不喜歡看見你那個樣子,哪怕
是我和她們都被殺了,我也不要你替我們報仇,我不想看見你殺人。你在我們的
心目中,一直都是個俊美可愛的男人,你有着與别人不同的善良,一個無賴的良
心。你擊敗地傑的瞬間,是我能想像到的最美好的瞬間,不是因爲那一刻的你的
強大和魔邪的魅力,而是因爲,你讓地傑活着。」

  楊孤鴻轉眼看了看其他兩女,突然站起來在房裏走了幾圈,停下來,看着床
上的春蝶,道:「你是讓我不殺他們?」

  春蝶沉默了許久,道:「我怕你眼中的悲憤──」「殺了那兩個混蛋,你才
會常看到我的笑。也許我是個很無賴的男人,但是,對于某些事,我很認真。」

  楊孤鴻說得很堅決,他邊說邊走到床前坐下,撫着春蝶的臉,繼續道:「我
的女人死了,我的心能不痛嗎?他們讓我的心痛了,我能無動于衷嗎?乖,别怕,
我還是以前的我,即使我殺人時會變成最可怕的野獸,這顆野獸似的心,對着你
們時,也還是一樣的溫柔。」

  「我愛獸性化的大哥!」

  小月想起了在狼道時,楊孤鴻爲了救她,而爆發出來的強大獸性。那種從靈
魂乃至身體裏逼出來的獸化形象,真實地體現了她在楊孤鴻心中無可替代的地位。
她知道,她這個大哥,爲了他所愛的女人,是可以做任何事的──大哥并不是什
麽英雄人物,隻是一匹自私的野獸。

  「但我更喜歡大哥的無賴本色,因爲那時的大哥最親切。」

  楊孤鴻的臉上現出一抹笑,這是打從他重遇冷晶瑩三女以來的第一次笑,這
笑容出現在他依舊有些腫的臉上,令三女的心突然輕松了許多,他朝小月招招手,
道:「月兒,過來,讓我抱着,我有兩天沒抱你了。」

  「你現在才知道呀!」

  小月開始撒嬌,走到楊孤鴻身前,楊孤鴻摟抱着她,把她放在大腿上,擰着
她的巧鼻,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以最細的聲音道:「月兒的小肚子裏有了個可愛
的寶寶哩!」

  「真的?」

  小月驚喜之極,忘情地喊叫出聲,忽覺得不對勁,便埋臉在楊孤鴻懷裏,兩
腮粉紅。

  陳醉道:「楊孤鴻,你和月兒說了什麽,弄得你妹妹羞紅着臉卻一副歡天喜
地的樣子?」

  楊孤鴻道:「沒說什麽,醉姐,你坐下來吧!站着會累的,你不怕,你肚裏
的孩子可是還沒學會站的。」

  陳醉嗔道:「我又沒叫你的孩子站,你急什麽?充什麽好心,以前不是整天
想把孩子打掉嗎?」

  說是如此說,她還是找了張椅子坐好了。

  楊孤鴻聽她提起舊事,知道她怨他以前那樣捉弄她,就不敢多言,忙對懷裏
的小月說:「月兒,有人生氣了,你去幫大哥勸勸,乖!」

  小月擡首出來,看着陳醉,然後站了起來,讓楊孤鴻放開她,她走到陳醉面
前,牽起陳醉的手,道:「姐姐,我們出去和她們玩,讓壞大哥單獨陪春蝶姐姐,
好嗎?」

  陳醉看了看楊孤鴻,嘴兒噘了噘,掉頭卻對小月笑道:「好的,我們出去。」

  兩女出了門,楊孤鴻把門關了,轉身的時候,聽到外面的陳醉道:「月兒,
你爲何總是叫我做姐姐?」

  我陳醉應該是你大嫂呀?

  小月嬌笑道:「我就是喜歡這樣叫,你是我的大嫂,也是我的姐姐,而我喜
歡後者多于前者,嘻嘻,姐姐,你臉紅了。」

  此時,兩女已走近,楊孤鴻在屋裏搖搖頭,歎息:妹妹也是她,嬌妻也是她。

  春蝶道:「你的妹妹很可愛。」

  楊孤鴻道:「可愛的,同樣也是你的妹妹,因爲你是我的妻子。」

  這随口說出來的一句話,令春蝶的心如同吃了蜂蜜,她道:「我也要像她們
一樣爲你生孩子,行嗎?」

  「當然!」

  楊孤鴻道:「不過,要你身體恢複後,我才在你的身體上耕耘、播種!」

  「你好壞!」

  頓了一下,春蝶幽幽道:「其實姐姐們都想替你生個孩子的,隻是一直不敢
要求,她們怕你拒絕。我們都知道,你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是可以控制随心的,
如果你不想給我們,我們也得不到。」

  楊孤鴻道:「我怎麽會拒絕你們呢?隻是你們不說,我想遲些再爲你們安排,
誰料會有如此多的事發生?」

  春蝶歎道:「姐姐們的命都苦着哩!」

  楊孤鴻想起五女,忽然有種哭的感覺,眼裏有些模糊了,舉手拭眼,卻被春
蝶舉起的手兒扯住了。

  她的另一隻手拿起手帕擦拭着他的眼,道:「男人也許不喜歡自己流淚,但
你此時的眼淚,哪怕隻是一滴,對于我和死去的姐姐們,也終是夠了。」

  楊孤鴻道:「你喜歡?」

  春蝶嗯了一下。

  「那我就經常在你面前流淚,省了我許多不必要的情話。」

  春蝶突然盯視着他,楊孤鴻欲笑的臉凝結,春蝶道:「男人的眼淚對于女人
來說,是最真的情話。」

  楊孤鴻沉默,在沉默中,他聽到了敲門聲──很急!

  難道陳醉和小月又折回來了?

  「就來!」

  楊孤鴻打開門,看見了李小波。

  「姐夫,東洋人來了,在瘋人院門前。」

  李小波急喘道。

  楊孤鴻踏步出去,背後傳來春蝶的聲音:「楊孤鴻,别殺太多人。」

  楊孤鴻轉過身,看着春蝶,道:「我不是别人,我隻是我,你應該相信我的。」

  春蝶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去吧!記住,我們要的是你的眼淚,
不是血。」

  她說得不錯,女人要的是眼淚、是情和愛,不是血浴的仇和恨。

  但楊孤鴻呢?

  當楊孤鴻再度轉身,李小波看見了他姐夫臉上的神色,那是一種猶如在邪惡
上塗上了鮮血的感覺,令李小波幾乎站不穩。

  他顫栗地看着楊孤鴻那變成血紅色的雙眼,顫抖地道:「姐夫,你怎麽了?」

  「淚是贈給愛人的,而血,報予敵人!」

  冷冷的一句話,從楊孤鴻牙齒間咬出,李小波的身體僵住,待楊孤鴻已經邁
步踏前,他才欲舉步跟随。

  床上的春蝶道:「小波,如果你姐夫失控了,你讓月兒去阻止他。這世上能
夠阻止他發瘋的人,或許隻有他純真的妹妹了。」

  她第一次與楊孤鴻發生關系時,差點喪命于他爆發的獸欲,事後她怎麽也想
不明白,爲何那時楊孤鴻會失控?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隻是她隐約覺得楊孤
鴻體内有着不可思議的突發力量,這是在他打敗地傑時,她所想到的。但這種近
乎瘋狂的元素,很有可能導緻理智的喪失,雖然這隻是她的猜想,她總是擔憂着。

  爲了這種擔憂,她選擇了小月。她與小月接觸不多,卻能從楊孤鴻爲救小月
之時的情景知道,小月在楊孤鴻心中占據着不可言說的地位,而楊孤鴻看着小月
時,雙眼中所露出的真摯與柔情是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同樣也能融化他自己心
中的悲恨。

  「你敢肯定小月能夠阻止?」

  李小波沉重地道。

  他明白春蝶的擔心并不是多餘,他清楚楊孤鴻是魔性極重的九陽重體之身,
更何況曾經小月掉下狼道時,楊孤鴻本就獸化過一次,也就在剛才,他看見了血
在楊孤鴻的雙眼流動。這突變的血紅的眼,李小波在張中亮眼中也看到過,隻是
楊孤鴻眼中的更生動、鮮明,近乎恐怖的程度!

  「我姐夫已經臨近瘋狂了!」

  春蝶閉上雙眼,歎道:「隻能賭一次了。」

  「老實說,看見姐夫的樣子,我也想跟他一起瘋!」

  說罷,李小波的手一掩門,閃身前沖。

  這世上,論誰閃得快,除了李小波,就是波小李了。

  趙子豪怎麽也想不到他的妻子會帶着兒子和他的兩個小妾直奔瘋人院,時間
隻比冷晶瑩三女遲些罷了,他和黃大海、火龍等人走入瘋人院的大廳時,就看到
了李小曼正坐在張豐和身邊。李小曼看見他們出來,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然後
投入她母親的懷裏撒嬌了一會,等衆人坐好了,才離開她母親,回到她丈夫的身
旁坐好,趙子豪悄問她怎麽來了?她的回答是:我想你。

  趙子豪就被她徹底打敗了──男人對于女人的任性向來都沒辦法。李小曼的
到來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如今也給了他一個理由,他也就不再說什麽,從冬雪
手中抱過他的胖兒子,逗弄了一會,交到李小曼懷裏,說:兒子餓了。

  李小曼抱過兒子,也不管衆目睽睽,解了衣扣就露出一堆雪白,替兒子喂奶。

  場面一下子尴尬。

  趙子豪猛的站起來,用他高大的身軀擋在李小曼面前,兩手還拉過他的兩個
小妾擋住兩側。

  李小曼嗔道:「你這人真是的,母親給兒子喂奶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趙子豪搔搔頭,轉臉道:「這裏色狼多。」

  李小波叫道:「哇,豪哥,你這不是說我和張老兄嗎?再怎麽說,她是我姐
姐,我哪會對她起心?」

  他不忘爲自己澄清,楊孤鴻和火龍以及趙子威都不在,大廳裏隻有他和張中
亮,作爲色狼五人組成員中的李小波隻得硬着頭皮挺身而出。

  張中亮道:「我什麽也沒看到,隻看到你兒子胖嘟嘟的嘴好可愛,真希望我
有那樣的嘴兒,咄咄!」

  趙子豪喝道:「張中亮,你是否還希望我老婆喂你奶?」

  張中亮笑道:「是你說的,我可沒那樣想過,哈哈,趙兄,别生氣,我雖喜
歡看女人的胸脯,但母親喂奶時是令人不敢逼視的,其實在小波撩衣服時我已經
轉身過去了,聽到小波大叫時才轉過頭來的,哪知會看到你擋在小波身前的可笑
模樣,你也夠搞笑的了。」

  趙子豪的臉都紅了,剛才的确有許多人轉臉到一邊不看李小曼,張中亮也是
其中之一。

  趙子豪幹笑了兩下,發覺背後被人輕捅了幾下,聽得李小曼道:「子豪,行
了,别小家子氣。」

  趙子豪回首見他的妻子已經扣好衣服,才坐了下來,輕聲道:「以後别這麽
魯莽,叫人笑話。」

  李小曼哂道:「誰笑話你了?是你自己專做些可笑的事情。」

  李小波道:「大姐,想不到你生了孩子之後這麽大膽奔放,我記得你以前很
膽小文雅的。」

  李小曼反駁道:「小波,姐什麽時候膽小了?」

  李小波想了想,道:「我記得有一次,我們院子裏的兩條配,你見了就掩臉
驚叫,轉身就逃了,還說不是膽小?」

  他的記性真不錯,連這碼事也能記得一清二楚,佩服!

  李小曼清美的臉竟紅了,她道:「那不是膽小,是害羞!」

  哦!原來是害羞!

  「剛才爲何不害羞了?」

  李小波打破沙鍋就是要問個底,幹,老姐也不給面子。

  李小曼氣得把兒子往冬雪懷裏塞,走過去就扯住他的耳朵,叱道:「小波,
我多久沒教訓你了?半年時間不到,你竟然學得如此壞?我這次非把你的耳朵扯
爛不可!」

  「啊呀呀姐,你放手,我的耳朵要裂了。姐,你以前不都說你是個文雅的女
孩嗎?這是有損你的形象的,保持文雅,姐,保持形象呀!豪哥,快管管你老婆!
爹娘,你們還笑,姐姐又欺負我了,她曾經說過嫁人之後不使用暴力的,她說要
做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你們還記得嗎?」

  李小波在劫難中,見人就求救,隻是也沒人來幫他,畢竟姐姐教訓一下弟弟
是常有的事,誰讓他出生得比李小曼遲呢?

  李小曼道:「在你面前,我隻保持姐姐的威嚴。」

  李小波求饒道:「姐姐,我知錯了,你放手吧!」

  「沒這麽容易,你每次都讓我敗壞形象,我現在決定壞到底了。」

  李小波道:「姐,回去之後你再教訓我好不好?發洩夠了,總該顧及一下我
的面子問題吧?我也是快當老爸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李小曼道:「不管你當什麽,我都比你大。」

  歐陽真勸道:「倩兒,放了你弟吧!」

  李小曼氣憤憤地放過李小波的耳朵,李小波掩着左耳道:「姐,爲何你對着
别人時都很斯文,偏偏對你的親弟如此的粗野?二姐平時雖嬌蠻,卻很少對我動
粗的,至多隻是瞪瞪眼罷了,你難道就不能學二姐嗎?她一瞪眼我就怕了,你卻
總要我求饒,我發誓下輩子無論如何要做大佬,看誰還敢扯我耳朵?」

  忽覺右耳一緊一痛,驚叫道:「誰又扯我耳朵?」

  「若還有下輩子,我絕不受你的騙,管你做了什麽大佬,這輩子老娘都不放
過你的耳朵。」

  這是春水的聲音。

  李小波喊冤道:「哇,春水姐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
的,噢喲痛呀!我錯了,春水姐姐,是我騙你的,我下次不敢了,你先放手。」

  他的手去拉春水的玉手,心裏恨恨地想:媽的,這女人,在公衆面前不給老
子面子,今晚老子定要吊她胃口,讓她膩喊我求老子粗暴地對付她──咦,不行,
她的肚子裏有我李小波的種,不能粗暴,怎麽辦?

  「楊孤鴻,,你的,大大的,滾出來!」

  一長串喝喊從瘋人院的門前傳來,打破了李小波的得意思緒,這句話雖是中
原話,卻顯得很是生硬。

  衆人聽得此話,紛紛站起來,一時沉靜。

  一直未出言的塔妮道:「這是東洋人的口音。」

  張豐和歎道:「來了。」

  杜清風冷靜地道:「塔妮,你去叫火龍出來,小波,通知你的姐夫,這仇,
該讓他們兩人來報,你們先出去,我到晶瑩那裏看看就出來。」

  「不用了,我已經出來了。」

  冷晶瑩由張思雨扶着進入大廳,旁邊跟着陳醉和小月,她本來是要到陳醉的
房裏的,可是在途中遇見了陳醉兩女,知道楊孤鴻和春蝶單獨相處,她便改變了
主意,準備走出大廳待一會,不料剛好聽到來自大門外的喝罵。

  她咬牙恨道:「就是他們!」

  杜清風率領衆人到達瘋人院門口,雙眼幾乎要噴出血來了,雖然冷晶瑩是武
林正道中人人唾罵的蝴蝶夫人,卻也是他杜清風的女兒的老母,而正是這群長着
惡心模樣的男人了冷晶瑩的蝴蝶門,這怎不叫他發火?敢踩他杜清風的女人的窩,
不是不給他杜老頭面子嗎?

  「誰是楊孤鴻?」

  那領首的青年問道。

  冷晶瑩出來才知道這群東洋人的人數比上次還多了一半,大概有一百多人,
其中多了一個還算得美的少女,在那少女身旁的青年是冷晶瑩沒見過的,但她能
夠感覺得到他是比村野還要厲害的人物,應該是與陽龍君的弟弟同等級的高手。
看來今日瘋人院又有一場血戰了,然而,冷晶瑩并不懼怕──這瘋人院别的沒有,
打架的人才卻是一大堆,并不像她的蝴蝶門隻是在床上打架高人一等,哪怕是在
任何地方,這瘋人院裏的這群人也不是怕任何人的,這裏的某些人,有着比地厚
的臉皮、比天大的膽子,以及不輸于任何人的強悍。

  「我知道你會找來的,你的膽色真令人佩服,在中原,沒有幾個人敢在龍城
撒野。」

  冷晶瑩平靜地道。

  領首的青年道:「是嗎?可惜,我不是,中原人!」

  站在青年左邊的陽龍君的弟弟喝道:「楊孤鴻呢?」

  黃大海踏前一步,臉呈怒色,抽劍在手,劍指着他,沉聲道:「你說話給我
小聲點!」

  陽龍君的弟弟狂笑道:「你的、就是、楊孤鴻?就是你的、殺了我的、咳─
─大哥?」

  張中亮道:「麻煩你先學會說話再出來現世,你說着不辛苦,我聽着就辛苦。」

  他乃說話的高手,怎見得人連說句話都要停幾下?還他媽的敢吼着說,!

  黃大海道:「楊孤鴻是我哥,怎了?有什麽盡管沖着我來,我全部接下!」

  「還有我!」

  似乎許多人異口同聲道。

  隻見火龍、張中亮、趙子豪以及陳醉都齊踏步上前,與黃大海并肩站成一排,
其他的人也相繼迎上前。

  一陣刀劍聲不絕,雙方的武器統統出鞘。

  「讓開,不然别怪老子從背後偷襲你們,媽的,好狗别擋主人的路!」

  從東洋人背後傳來趙子威的喝喊,接着便是兩聲驚叫,隻見從東洋人後面彈
飛出兩個東洋人,竟是被威哥哥一手一個抛出去的。

  東洋人回頭的時候,隻見到那兩個被抛出老遠的同夥躺在地上不能動了,卻
不見趙子威的身影,忽又聽他道:「老子已經在你們面前了,真是一群蠢豬,幾
乎每個都長那麽矮,還以爲能擋住爺們的輕功,還沒使勁就從你們的頭頂踩過了。
哈哈,張中亮,我已經說了太多廢話了,這是你的強項,還是你來費口水吧──
他們三個呢?」

  火龍道:「小波去叫楊孤鴻了,火龍還未出來。」

  張中亮道:「你不是追着夢香去了嗎?」

  趙子威笑道:「我跟着她們走了半條街,她們又要折回來,剛好遇着這群狗
擋路,她們在這群狗後面看我們怎麽殺狗。」

  「閉嘴!」

  領首的青年的妹妹喝喊道。

  「咦,想不到群狗裏面還有如此美麗的,張中亮,聽說你吃了狗鞭,待會就
讓你去對付她好了。」

  趙子威一手搭在張中亮肩膀上,對面前的東洋人的憤怒視而不見。

  少女就想沖過來和趙子威拚命,卻被她的哥哥拉扯住了,隻聽他道:「讓他
們的人出齊,一并了結。」

  張中亮看了看那兩兄妹,掉頭輕笑道:「怎麽是我?小波吃得比我多,應該
叫他去,你知道本公子向來隻懂憐香惜玉,不像他們,連女人也不放過,而他們
所殺的女人中有些曾與本公子風流過,你說我該怎麽辦?」

  趙子威道:「等他們出來後,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麽辦了,其實很簡單,
是吧?」

  「說得很對!」

  張中亮潇灑地笑道,他的灑脫與趙子威的爽朗形成強烈的對比,但這兩個高
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又有着無法言傳的協調,誰也想像不出不久前他們兩人還是
情敵。

  東洋人裏的兩個少女盯着面前這五個高大的年輕男人,又看看自己身邊的男
人,都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超人氣的組合──火龍的飄逸、趙子豪的豪邁、黃
大海的沉郁、張中亮的潇灑、趙子威的明朗,配上他們高大的軀幹,以及長相不
錯的臉蛋,使得他們具有迷惑女人的龐大魅力,就連作爲敵方的她們也不能不爲
之驚歎!其實,若再加上陽光男孩李小波和壯實粗犷的火龍,她們的驚歎或許更
大了。

  站在背後的杜清風、李初開和楊洋看着面前五人的背影,感慨萬千!

  楊洋道:「他們讓我想起我們的青春。」

  杜清風道:「我記得你那時沒有這麽英雄,你是小波級人物,初開你也差不
多,拚命的都是我和傑英,還有徐飄然。」

  李初開氣道:「杜清風,還錢!」

  真是的,在這麽多後輩面前,竟敢不給他李初開面子?

  杜清風笑道:「保護費還有得還嗎,嗯?」

  李初開白眼一翻,道:「待會還是你去拚命。」

  杜清風道:「用不着我老頭出手了,這群年輕人已經成長,他們會比我們那
一代還輝煌的。初開,還記得我們祖先的光耀嗎?」

  李初開神色莊重地凝視着杜清風,忽地點點頭,不再言語。

  能夠聽得懂中原話的東洋人幾乎被他們面前這群人物給氣得半死,他們從來
沒見過這樣的人,竟然在強大的敵人面前談笑風生,仿佛當他們不存在一樣,這
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心靈上的沉重打擊!

  領首的青年冷言道:「你們似乎不知道死到臨頭?」

  趙子威和張中亮相望一下,突然狂笑起來,與此同時,他們兩人的刀劍冷然
出鞘!

  「我隻知道死──」這是火龍沉冷的未完的喝喊。

  李小波的聲音接下了後半句:「已經降臨在你們的頭上!」

  衆人驚喜回首,看見了走在最前的三個高大男人:楊孤鴻、火龍和李小波。

  沉重的腳步聲,響徹瘋人院的空曠走廊。

  自從冷晶瑩三女狼狽到來,楊孤鴻得知五女以及拚命三郎的死訊,他就表現
得很冷靜,也許吧!

  他很少這樣冷靜的,隻是胸膛裏燃燒的火焰必須要用冰才能封住,在得知仇
人的到來時,他壓抑的悲怒便從他的心裏噴湧而出,這成就了他浩瀚的爆發力與
戰鬥力。

  在狼道時,面對着數百匹野狼,他徹底地釋放了他的能量,那時爲了保護小
月,如今卻是爲了仇,将要面對的也是──人!

  春蝶的擔憂他清楚,這可愛的小蝶兒不想讓他的手多沾鮮血,隻是有人已經
把他的女人的血放幹了,他又該向誰要回來?

  對于五女,也許不能說愛,但情,總是有的,她們爲他而改變,爲他而付出,
并且時刻守望着他的歸來,就憑這些,他應該爲她們付出些什麽,何況她們也是
因他而死的。

  他對于拚命三郎的印象很好,況且,冷如冰曾經無意地說過,其實拚命三郎
是她的三個養父,而如今也因他而慘烈地戰死了。

  這世上,并不是隻有英雄的死才能令人心悸的。

  楊孤鴻堅信五女和拚命三郎的犧牲,必須要用仇人的血來償還的。

  雖然拚命三郎各自都替自己報了仇,但他從冷晶瑩的口述中得知,拚命三郎
死前還是希望他再度複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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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3 08:36     標題: 續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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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拚命三郎并不是善者,他們要的不隻是本,還要讨回利息的。

  很多時候,楊孤鴻本人也堅信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别人不清楚,但他自己明
白,某種時候,他甚至害怕自己。

  他的腳下用勁,踏在石鋪的廊道,走入大廳,忽聽火龍驚道:「楊孤鴻?」

  廳裏同時響起女人的驚呼。

  她們看見變了樣的楊孤鴻,仿佛一匹發狂的野獸。

  楊孤鴻停了下來,看着五人──火龍和塔妮在前,夜來香和趙子青扶持着玉
蝶。

  火龍歎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子,你差點把我吓了。」

  楊孤鴻沉聲道:「他們殺的是我的女人!」

  「嗯,我理解!」

  火龍點點頭,突道:「你就這麽出去嗎?你的刀呢?」

  趙子青出言道:「楊孤鴻的刀一直都是小波拿的。」

  塔妮也道:「小波沒跟出來,大概是取刀去了。」

  「并不是隻有刀才能殺人的,刀是用來使招的,殺人的最終武器是人的心。」

  楊孤鴻凝視着塔妮,眼光的血芒漸強。

  塔妮打了一個寒顫,垂下臉不敢與楊孤鴻對視。

  火龍道:「楊孤鴻,你把我的美人吓壞了。」

  楊孤鴻眼中的紅光收斂,嘴角拉出一絲魔魅似的微笑,道:「嗯,我也不想,
隻是到了這種時候,我總是不怎麽可愛。」

  「我卻覺得這時的你是最可愛的。」

  這是玉蝶說的,因爲她心裏的仇在發酵──她喜歡血的味道。

  楊孤鴻再次邪邪地一笑,一手搭在火龍的肩上,道:「走吧!地獄的使者在
怨我們拖拉了。」

  火龍道:「我突然發覺你說話很有詩意。」

  「嗯?」

  「死亡之詩!」

  「環山村出了兩個詩人哩!姐夫,等等我,你的刀。」

  「拿着吧!我讓你知道所謂的拳王絕不是吹牛,就如同我當初說烈陽真刀是
天下第一刀。」

  「你說你是歌神也不是吹牛,我最喜歡姐夫唱歌的樣子,真的。」

  衆人大驚,他們看見楊孤鴻血紅的雙眼,仿佛兩顆燃燒的鐵珠,配上他浮腫
的紫黑的臉龐,猶如一匹野獸似的,哪怕當初他以烈陽真刀對敵時,也是一種淡
然的魔性,并不像此刻獸性的複蘇。

  李小波首先沖過來,在小月耳邊道:「姐夫快發瘋了,春蝶讓你阻止他。」

  小月并不是第一次看見楊孤鴻這個樣子,在狼道時,楊孤鴻比現在還要可怕,
因爲楊孤鴻曾爲了她而變得如此,所以她特愛這樣的大哥,她道:「妹妹不應該
阻止大哥的,你不知道嗎?」

  李小波道:「我隻是傳話,至于你怎麽做,我可管不了。」

  小月走到楊孤鴻面前,道:「大哥──」「月兒,讓開,大哥要殺人了。」

  楊孤鴻把小月拉到一旁,繼續前行。

  覃玉芬雙眼盯着楊孤鴻,忽聽得她旁邊的春燕道:「洋哥,小姐擔心的事終
是發生了。」

  楊洋歎道:「該來的總要來。」

  杜清風凝視了楊孤鴻好一會,又低頭沉思。

  黃大海看着走近的楊孤鴻,道:「大哥,我們等你很久了。」

  他往旁一移,讓出一個缺口,楊孤鴻和火龍從缺口裏穿過去,站在五人的前
面。

  火龍手提金槍往地下一插,地裏,道:「誰是政宗和村野,養的,給老子站
出來!」

  隻見東洋人裏站在最前排的七人中最右邊的兩個男人趨前一步,一個二十左
右,另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了。

  前者就是村野,瘦長的臉并不難看,隻是那臉龐裏冷峻的雙眼使得他的臉整
個看起來都是冷的,在冷色之中夾着殘酷的味道,他冷冷地道:「村野!」

  那麽,另一個就是政宗了,他是個中等個子的壯實男人,沉着臉,一把武士
刀握在手中,緊盯着火龍。

  火龍沉聲道:「就是你們兩個殺了五姬?」

  政宗道:「沒錯,那五個女人是我們殺的。」

  「你們先死吧!」

  一聲沉冷的話從楊孤鴻口中說出,是一種極輕的聲調,卻令在場的人的心裏
都震了一下。

  東洋人裏領首的青年道:「你是誰?」

  楊孤鴻道:「我是你要找的人。」

  青年的妹妹懷疑地道:「聽說楊孤鴻是一代美男子,你這個模樣也敢冒充他?」

  楊孤鴻答非所問地道:「你叫什麽?」

  「美幸子!」

  「美是美,幸不知,子不子!」

  楊孤鴻說罷,美幸子就欲出言相斥,卻聽楊孤鴻猛的沉喝道:「就是你這小
妮子打傷我嶽母的,啊!是不是?」

  美幸子怔了怔,定下心之後才道:「是又怎樣?」

  楊孤鴻不再理她,轉眼盯着政宗和村野,血光從他的雙眼中逼射而出!

  他緩步走向兩人,陽龍君的弟弟飄身擋住他的去路,喝道:「你就是楊孤鴻?」

  沒有回答,楊孤鴻仍踏步前進,陽龍君的弟弟被他的氣勢所逼,不自覺地跟
着後退。

  火龍道:「你長得很像陽龍君,你就是陽龍君的弟弟吧!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治倉君。」

  「痔瘡菌?你還是讓開吧!别傳染給我們,讓你這種人活着,真是人世的禍
害啊!」

  火龍感歎道。

  治倉右手回伸至背抽出佩刀,刀指火龍。

  火龍一笑,槍拔開他的刀,道:「你死鬼老哥不是我送行的,你找他要遺言
吧!」

  「你的,殺了他,殺你!」

  治倉把刀指着楊孤鴻的前額,喊道:「出招,我不殺不、抵抗的人。」

  李小波道:「姐夫,刀!」

  「把你的爛刀拿開,老子沒耐性了!」

  楊孤鴻狂吼出聲。

  治倉的眼神眨動了兩下,刀在他手中顫動一下之後仍然指着楊孤鴻。

  楊孤鴻眼中血光再盛,衣袍鼓脹。

  「治倉君,回來,讓政宗和村野對付他們。」

  治倉回首看了領首的青年,收刀回鞘,走回青年的身旁站好,咬牙道:「殿
下,我想親手殺了他。」

  「誰殺不是一樣?」

  這兩句話他們用的是東洋語言,楊孤鴻衆人聽不懂。

  楊孤鴻走到村野面前,兩隻血眼緊盯着他。

  火龍卻站在政宗身前,一改神色,笑嘻嘻地道:「我們來個友好比武好不好?」

  政宗臉露疑惑,不明白火龍所言。

  火龍繼續笑道:「在我們開打之前,我們先握個手吧?」

  他把左手伸出,政宗看看他,又回首看看主子,隻見領首青年輕點了頭,政
宗就把左手伸出去與火龍的手握在一起,忽覺得手疼痛之極──「你沒機會了!」

  政宗的右手欲揮刀砍火龍之時,火龍右手的金槍已經帶着一片金芒沖天而起,
而他的身影閃到了政宗的背後,空出來的右手抓緊政宗的右手腕,使得政宗一時
動彈不得。

  「你的,雜種,偷襲!」

  「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是丐幫最英明的幫主。」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往政宗的天靈蓋刺下,政宗旁邊的村野大驚,舉刀欲
砍火龍──雷聲突響,楊孤鴻的右臂的衣服震碎紛飛,他強大的拳頭在村野動作
的瞬間重擊在村野握刀的右手腕,一聲慘叫,村野握刀的手和刀柄同時粉碎,血
肉紛呈。

  村野忍痛出拳,左拳帶着猛烈的勁道側勾往楊孤鴻的太陽。

  楊孤鴻猛的沉腰,村野的拳頭從他的頭頂滑過,瞬息之間,楊孤鴻抱住他的
腰身把他抛出三步之遙,村野還來不及反應,楊孤鴻已跪落在他胸膛,拳頭以無
與倫比的速度朝他的腦袋擂落──這一拳,沒了雷聲的伴随。

  有的,隻有獸性的發洩!

  「砰!」

  一聲,拳頭與村野的頭相撞!

  白的腦漿!

  紅的鮮血!

  夾雜一起,從村野的腦袋裏爆破開來!

  驚呼頓起!

  東洋人齊抽劍朝楊孤鴻和火龍沖殺過來,瘋人院門前的人随之迎上,兩方瞬
間開戰。

  但楊孤鴻恍似未覺,拳頭仍然不停地擊落在村野破碎的頭殼,在那裏,已經
沒有完整的頭骨了。

  有的,隻是一個頭大的深坑。

  迅猛的拳頭就如此不停地打在那土坑裏。

  遠處的夢香和抱月看着拚殺的人群和楊孤鴻發狂的樣子,抱月道:「姐姐,
我想過去看看他。」

  她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楊孤鴻的痛苦,她總能感受得到。

  夢香拉住抱月,道:「别去,剛才他還認得人,現在可能已經失去理智了。
在那屋裏,他的拳頭打向我的時候雖有雷聲,但他的眼睛很正常,不像今日的血
紅色,他現在就像隻發瘋的野獸,沒了人性的。奇怪的是,他那時出拳時,随着
雷聲的爆發,他的全身衣服都被震碎,剛才爲何隻震碎了右臂的衣袖?」

  抱月終于明白爲何楊孤鴻和夢香在那房裏時會出現一聲響雷了,也總算清楚
爲何楊孤鴻會着走出來的。

  「姐姐,我們不幫忙嗎?」

  夢香道:「不用,東洋人裏的高手還沒出手,出動的人數雖比四大武林世家
要多,卻并不濟事,再說張豐和和杜清風以及覃玉芬等女也沒出手,我們擔心什
麽?如果四大武林世家懼怕這些東洋人,他們就不會這樣出來了。要知道,在龍
城,四大武林世家的人至少也有三百多人,而張豐和也帶了不下于一百的武鬥門
徒過來,再加上丐幫的上千人數,足夠把這一百多人踩成爛屎。而現在他們都沒
有出動這些手下,可見他們不把這百來東洋人放在眼裏。這瘋人院裏的人,沒有
一個是好相與的。」

  就在此時,幾聲驚叫:阿──呀──「大哥!」

  隻見東洋人群裏那個不知名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閃到楊孤鴻的背後舉刀正往
楊孤鴻背心刺下──衆人欲救不及!

  小月不顧身陷在重重包圍中,飛身撲往那東洋少女。

  但尖刀,已經刺入楊孤鴻的背,少女一怔,因爲她手中的刀無法再繼續往下
刺了,強大的反沖勁道幾乎令她手中的刀震離。

  楊孤鴻猛然回首,血紅的雙眼仰視着少女,嘴裏吼叫一聲,反手抓住刀尖,
與此同時,小月的劍向少女的背直刺,少女大驚,左手閃電般往小月一揚,叫做
手裏劍的暗器擊打在小月的右臂,小月痛叫出聲,内勁中斷,跌落在地。

  「不自量力──啊!」

  少女驚呼。

  當她回首時,楊孤鴻手執刀尖把刀拔離他的背肉,她隻覺得手中一痛,武士
刀已經離開她的手到了楊孤鴻的手中,同一瞬間,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身前,刀
光一閃,在她的驚愕中,楊孤鴻狂笑,手中的刀砍在她細白的脖子,刹那,血光
沖天,少女身首異處!

  楊孤鴻右手一揮,手中的刀被他抛出老遠,他的雙手抓住未來得及倒地的少
女的屍體,兩手抓住無頭少女的雙臂,嘶喊一聲,雙手朝兩旁一張,少女的兩隻
手跟她的頭一樣離開了她的身體。

  「英子!」

  剛才站在少女身旁的青年抽刀飛撲往楊孤鴻。

  「山本,回來!」

  美幸子驚喊道。

  但青年淩空的一刀已經朝楊孤鴻當頭砍落,就在此時,楊孤鴻眼射紅光,臉
瞬間變成雪白散發着絲絲寒氣。他呼嘯一聲,憑着此刻野獸的反擊本能,身影閃
射前沖,後發先至,雙手抓住半空中舉刀撲過來的山本的雙腳,但他的沖勢依舊,
兩種相反的迅猛沖勁使得山本的身體發出骨骼脫節的聲響以及慘叫,還來不及回
刀反刺,楊孤鴻已經把他的身體往前甩抛出去,撞在瘋人院的牆上,腦破血流,
一命嗚呼!

  「你這野獸,我殺了你!」

  美幸子哭喊着舉劍向已經發狂的楊孤鴻沖來。

  領首的青年臉面變色,飛身把美幸子抓住,同時喊道:「治倉君,率人全力
撲殺此人!」

  一聲令下,許多東洋人不顧生死,舉刀沖向楊孤鴻!

  杜清風喝喊道:「擋下來!」

  他的話剛喊罷,瘋人院門前的人還不曾動手之際,楊孤鴻已經沖至東洋人群
裏,接着慘叫不止,人體的肢肢節節和各類器官如同天女散花一樣抛落大地。

  血雨腥風!

  血似殘陽!

  「慢着,不要過去!火龍,你們退回來,快!」

  杜清風驚喊道。

  此時,隻見楊孤鴻在人群裏,見人就抓,抓到就撕,而東洋人砍在他身上的
刀并不能使他停止下來,他的拳頭幾乎每打出去都會令其中一人的腦袋爆開,杜
清風到了此刻才明白爲何在狼道時那些狼都像被猛獸撲殺撕毀的,此種情景實在
恐怖!

  「全部退回來!」

  東洋人的領首青年也下了撤退令。

  人群急散,空曠地上忽地飄落一道花影。

  「美幸子!」

  竟是美幸子在她的哥哥放開她之後又重新單獨撲向楊孤鴻,就在她的劍刺在
楊孤鴻的胸膛之時,楊孤鴻的左掌強勢地拍落她手中的劍,右拳朝她的臉門直擊
過去──「楊孤鴻,夠了!」

  夢香的嬌叱在美幸子旁邊響起,美幸子整個嬌軀被夢香及時地抛往後面,而
楊孤鴻的左爪突伸,抓住了夢香的右臂膀。

  「楊孤鴻,不要!」

  抱月驚叫。

  楊孤鴻卻是聽不到的,他的右拳強猛的朝夢香的臉門直擊射去。

  全場屏息,繼而──「轟隆」一聲,牆破人飛,楊孤鴻龐大的身體撞在屋裏
的桌椅,把這屋裏的物件撞個粉碎。

  夢香跟随而至,楊孤鴻還來不及爬起來,夢香的劍已經刺在他的胸膛,他悶
哼一聲,怒視着夢香,然後又垂首看着沒入自己胸膛的劍尖。

  他能感覺到,這劍,幾乎刺破他的心髒!

  夢香更是大驚,她這一劍,最低估計會穿透楊孤鴻的胸背,然而隻刺入一點
點就再也刺不進去了。在她的劍碰到楊孤鴻的肌肉之時,那一刻,她感到無比強
大的反沖力。

  這無賴,體内的罡氣竟是如此的強大!

  夢香沒有猶豫,劍抽出,血湧出的刹那,她的劍又削往楊孤鴻身上的其他部
位,但她驚奇地發現,那本是噴湧着鮮血的胸膛,很快地血流就停止下來了,楊
孤鴻身上其他傷處也是一樣,都會以驚人的速度止血。

  她的劍無情地落在楊孤鴻身上,楊孤鴻則不停地痛叫着,他的身體的傷不停
地添。

  他怎麽也想不到夢香會如此狠,剛才他隻不過擁抱了她,此刻她卻非置他于
死地。

  劍無情,傷滿身!

  夢香在極度氣憤中,顧不得楊孤鴻的生死。她本來就對楊孤鴻有意見,而從
來未被男人碰過的她,竟被這個她心裏讨厭着的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強抱、非禮,
她豈能輕易算數?

  抱月被他得到,已經使她的心裏極不好受了,抱月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
妹,夢香怎麽也料不到抱月會愛上這個無恥男人,難道抱月不記得他曾三番四次
的調戲?

  難道抱月喜歡他的調戲?

  但她,夢香,是絕不喜歡的,也絕不允許任何男人的輕薄!

  從小到大,她潔淨的嬌體就沒被男人碰過,她并不像冷如冰一樣讨厭男人,
隻是在她的思想裏,她無比純潔嬌貴的身子是絕不能便宜那些臭男人的,她可以
與男人相處傾談,然而,她是不允許男人的接觸的。

  這是她由小形成的思想,在隻有女人的明月峰,她的這種思想成立并且持久
地存在着,隻是從她踏入江湖──也就是前往武鬥門之時,一路上,她遇到了許
多男人,她明白,活在這世上,不與男人相遇,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這世上的男
人全死光光了──這更不可能。

  在她十歲的時候,那時抱月隻有九歲,瑤琴逗她們長大了就要嫁人了也就要
分開了,兩小說了一句話,也就在兩女之間形成一個承諾。

  那也許隻是小時候一個無知的玩笑,但無論是她夢香或抱月,都一直緊記着。

  是的,承諾若不算什麽,那麽,她與抱月之間從小建立起來的姐妹之情還能
算什麽呢?

  獨身是她懂事之後漸漸形成的極端思想,這是明月峰一向的主張,在明月峰
的女徒,許多都算得上是帶發修行的清心之人,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她和抱月不
可能不受到感染,隻是抱月竟被一個無賴打破了心裏的甯靜,這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并不後悔曾經的承諾,隻是抱月所鍾情的男人,竟是如此一個無用的無賴,叫
她如何能接受?

  她發洩似的把劍往地上的男人刺、削、砍,而楊孤鴻竟不反抗,隻是每一劍
落在他的身上,他就痛叫一聲,雙眼中的芒光漸漸增強,眼中現出他那經典的魔
魅。

  夢香與他的眼神對視,心中一怯,手中的劍就朝他的眼睛刺入,楊孤鴻的頭
一偏,右手抓起身旁的從椅子上斷下來的木棍側打在夢香的長劍,夢香一時疏忽,
手中的劍竟被楊孤鴻強勁的木棍沖撞力劈飛,當她醒悟過來時,楊孤鴻以她無法
想像的速度撲飛起來,瞬間把她撲倒在地,她知道,這次再無法掙紮得脫了。

  楊孤鴻的蠻力她是知道的,卻不知道此人在某種時候會有如此的速度,這男
人被她一掌就劈飛入這屋裏,與厚牆相撞的他竟是安然無恙,她本不該輕視他的,
隻是他所表現出來的窩囊,令她覺得他根本無法反擊──除非是她被他抱住了,
不然他是不足以懼的。

  然而,此刻──看來這男人并不像他表面如此簡單,在與厚牆相撞之後,又
承受了她無數的劍傷仍然無事一樣。如果是一般的人承受了她憤怒的一掌,十條
命也沒了,他卻仍然活生生的。

  她出劍時幾乎用了五成的功力,仍未能刺入他的身體多少,難道他是金剛不
壞之身?

  在這龍城,真正修練金剛之身的人隻有洛金,這個無賴怎麽可能?

  她怎麽能夠想到,楊孤鴻曾經吃下的火雲獅虎的内丹,這火雲獅虎是極度陽
剛之物,那皮一般的刀劍很難刺入。在狼道時,他把潛能逼發出來,也從而把内
丹的性能從他的血液裏激發出來,再加上他本身修練的「天地心經」雖是隻使他
的某個部位有極強的攻擊力,但對于全身的其他部位卻起着強浩的防守之能,這
天陽地陰之氣随時自動流轉全身,雖不具有任何攻擊力,但别人也很少能夠傷害
他,除非是像夢香這級别的高手,不然他全身連皮都不會破,像當初張思雨劍削
他的陽根一樣──對于别人來說,陽根是最弱的部位,但對于練了天地心經的楊
孤鴻來說,這個部位正是最強的部位。

  唉!造物弄人。

  此時,楊孤鴻的魔性被激發,而夢香卻因爲輕易地把楊孤鴻打倒,而不把楊
孤鴻放在心上,雜亂無章地在楊孤鴻身上出劍,不料卻被楊孤鴻逮到反擊的機會,
且反擊成功!

  她後悔無藥,隻能讓楊孤鴻壓在地上,一雙如夢似的眼睛驚懼地盯着邪性十
足的楊孤鴻。

  這身上的男人,在這一刻,令她感到心顫。

  楊孤鴻邪笑道:「你錯了最好時機,很遺憾,這次我不會随便放開你了。」

  「要殺就殺,别說廢話。」

  夢香的聲音仍然是很好聽。

  楊孤鴻道:「如果你同意抱月跟我,我就放了你。」

  夢香怒道:「絕不!」

  楊孤鴻邪邪地道:「信不信我當場你?」

  「楊孤鴻,你死定了!」

  随着夢香的喝喊,她手中的斷棍強猛的敲打在楊孤鴻的頭上。

  「砰!」

  「轟隆!」

  夢香手中的斷棍擊到楊孤鴻的頭殼之時,雷聲驚響,衣服碎片紛飛,斷棍再
斷,楊孤鴻的頭殼卻依舊完好無損,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楊孤鴻,眼中有的不隻是
驚訝,還有着說不出的恐慌。

  楊孤鴻雙眼中的魔光突強,右手揮拳,伴着灼熱的拳風朝夢香的臉門直擊而
落,夢香本能地偏頭,強勢的拳風吹開挂在她臉的面紗,拳頭忽地停止下來。

  夢香擺正臉,仰視着神色古怪的楊孤鴻,此時,她才發覺自己臉上的面紗已
經飄飛了。

  楊孤鴻的拳頭幾乎近碰夢香臉上潔白的肌膚,他盯着夢香那仿佛高山雪月一
般清美的臉,在他所見過的女人中,單論臉部的美麗程度,或許隻有秋韻以及那
玉蛇門的少女可以與夢香平分秋色,但并不是夢香的美麗令他震撼,而是夢香雙
眼中的夢幻色彩以及整個臉龐給人一種如夢如幻似的存在感覺,使得這個絕美的
人兒帶上了一種夢幻的色彩,仿佛真實之極,又似是飄渺之極,在這種真與虛的
思緒中,他的拳頭不停地顫抖着。

  抱月和夢香,兩個絕美的人兒,以夢香的姿色更勝一籌,但兩女的氣質同樣
都給楊孤鴻以心靈的大沖擊。抱月的純真透明、夢香的虛幻飄渺,是兩種強烈的
對照,偏偏兩女又同在一起,似乎就是爲了證明矛盾論的偉大性。

  楊孤鴻抓緊的拳頭忽然松開,手掌輕撫着夢香的臉龐,感到她的嬌體在微微
顫抖。

  「楊孤鴻,你殺了我吧!」

  夢香顫着聲音哀求,她不想讓楊孤鴻輕薄。

  楊孤鴻歎道:「我下不了手。」

  夢香沉默。

  楊孤鴻的手撩了撩她額頭的亂發,俯首親吻下去,夢香欲偏,卻被他的兩隻
手定住了臉龐,從而承受了他很溫柔的一吻,在這種雙方敵對的情況下,就在剛
剛厮殺之後,這溫柔如水的一吻,令夢香憤怒的同時,心房也同樣的震撼。

  「果然香,如夢似的香,你是我楊孤鴻一生中最香的夢,不管你要不要,我
在此立誓,這輩子絕不對你出手,也絕不允許誰傷害你!」

  「楊孤鴻,我不但要殺了你,且還要閹了你,你這色魔,竟敢非禮我?」

  楊孤鴻眼中的魔性已消失,臉上呈現淡然的笑,放開了夢香,就在他欲站起
來之時,夢香全力的一掌擊打在他的心胸,使得他那本已止血的胸膛又開始噴血,
整個龐大的身軀撞上另一張大桌,把桌子撞碎之後,去勢未停的身體又撞在另一
扇牆,把牆撞塌了,他的身體的沖勢已盡,跌落在牆腳,躺在那裏不動了。

  夢香站起來驚異地看着地上如死的楊孤鴻,喃喃道:「剛才如此強悍,難道
隻一腳便沒命了?」

  她走了幾步,拿起地上的劍,朝楊孤鴻走去。

  「不管你是假死還是裝死,我都要讓你無法非禮女人,你這混蛋色魔,總是
惹人惱!」

  夢香說罷,手中的劍直插向楊孤鴻的,卻無法刺進去,她蹲下來看着那雄根,
臉面泛紅,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她伸手在楊孤鴻的鼻尖上試了一下,楊孤鴻竟沒了呼吸,又縮手想放到他的
心胸,看到那裏血糊糊的,眉頭一皺,站了起來撿起她的面紗,重新挂在臉上,
隻露一雙如夢似的眼睛,沒有再看地上的楊孤鴻,徑直向牆洞走出去。

  也就在此時,在她背後躺在地上的楊孤鴻的雙眼突睜,眼中散發出一種淡淡
的邪笑。

  永恒的魔魅之笑!

  楊孤鴻的拳頭将近夢香的面門,夢香掙脫不了,強猛的拳風吹揚起她的面紗,
露出傲世的豔美半臉,衆人驚呼,楊孤鴻的拳頭停留在半空,顫抖着。

  血色的眼睛閃爍!

  空氣仿佛在凝結。

  時間在跳躍。

  夢香舉起左手扯下面紗,衆男的眼睛都轉到她的臉龐,驚豔無比!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響起:「你還記得你的誓言嗎?」

  楊孤鴻血紅的雙眼漸漸變淡,慢慢地回複黑白之色,凝視着夢香,舉在半空
的拳頭無力地垂下來,整個人軟弱地靠在夢香的胸脯,大聲地嚎哭着。

  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李小波心想:原來能夠阻止楊孤鴻發瘋的不隻是小月,還有個夢香。

  他并不知道若非因爲夢香的面紗飛揚的刹那與楊孤鴻和夢香在那屋裏有着相
仿的一瞬,激起楊孤鴻靈魂底的那一絲無法抹除的記憶,夢香怕早就香魂去矣。

  打鬥雖已結束,但剛才那一幕仍使人心有恐懼。

  從地上爬起來的美幸子提起刀仍要砍殺楊孤鴻,被她的哥哥強拉住了,她哭
喊道:「我要爲山本報仇!」

  這是用東洋話說的,在場的大部分人聽不懂,但多少猜測到她與山本之間有
着不同尋常的感情,而山本似乎又與被楊孤鴻殺死的少女有着某種親密的關系。

  領首的青年用中原話道:「仇總是要報的,但不是現在。」

  楊孤鴻已經不哭了,靠在夢香懷裏,夢香的雙手下垂着,不知該抱着他還是
應該推開他,她沉思了片刻,推開了楊孤鴻少許,看見他那染滿鮮血的臉,他的
雙眼緊閉着,竟是睡着了。熟睡的他,猶如孩童一樣脆弱,哪怕是臉上有着許多
人的鮮血,看起來他仍然是那麽的安詳,鮮血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臉更加的紅豔,
像一個喝醉酒的紅孩兒。

  她的心一軟,手中的勁道一去,又讓楊孤鴻高大的身軀靠在她的胸懷的柔軟
上,嘴兒輕輕地喊出一句:「他睡着了。」

  治倉忽然用東洋話對領首的青年道:「殿下,這人的體内有着野獸之血,這
種人的狂野之性一旦被激發就會失去理智,而正是如此,他才在突然間變得極度
強大。可是他也有缺點,當他的野獸之性一旦中止,因爲激發潛能耗盡他的能量,
他都要熟睡一段時間才能恢複,現在殺他是最好的時機,若等以後,可能就永遠
殺不了他了。」

  青年沉吟,忽道:「他的野獸之性随時都會爆發嗎?」

  治倉道:「爆發的機率很少的,一般來說,隻有在極度憤怒或極度危險中,
才會爆發。」

  青年道:「那并不是沒有機會殺他的,如果現在動手,我們或許不敵這些人。」

  治倉狠道:「即使拼着一死,也要先殺楊孤鴻,絕不能等他醒來!」

  兩人用東洋話交談,除了東洋人,其他的人都聽不懂,但看到治倉雙眼如狼
似地盯着夢香身上的楊孤鴻,武林四大家的人也時刻防備着東洋人的突擊,畢竟
楊孤鴻殺了許多東洋人,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

  治倉和陽龍君一樣,或許都是忍者,誰也沒料到他的身影忽地消失。就在大
家驚詫之時,聽到「蓬」的一聲,治倉的身影被夢香揮出的一道雪白掌勁擊退,
他臉色蒼白地盯着夢香,怎麽也料不到這女人竟然能夠看清他的隐身術且把他擋
了回來。

  夢香美麗的雙眼神芒逼射,罩定治倉,冷冷地道:「你若要殺他,等他睡醒
之後。當他還在我的懷裏熟睡之時,别作第二次偷襲,滾!」

  治倉看着這個無比美麗的少女,突地飄身回到青年身旁,用東洋話道:「殿
下,此女的武功像她的美麗一樣無與倫比。」

  「撤!」

  領首青年沉喝之下,所有活着的東洋人跟随他離開了瘋人院,他們來時,浩
浩蕩蕩的一百多人,去時卻隻剩五十人左右了,幾乎一半的人喪生在楊孤鴻的手
中。

  這仇,不但沒解,更深了。

  瘋人院的人朝夢香和楊孤鴻圍了過來,春燕感激地道:「謝謝你!」

  夢香淡然道:「不必謝,我隻是不想讓太多人死在他手中。」

  「也不想我姐夫死在别人手中,是不是?」

  李小波自作聰明地說了一句,得到了夢香瞪過來的兩隻白眼球。

  張中亮癡癡地望着夢香的臉龐,驚歎道:「夢香小姐,你實在是美極了,直
到現在才能一睹你的真面目,令我所有的語言都不夠形容你的美麗。」

  這小子,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大贊美女。

  夢香對他微微一笑,他的雙眼立即出現了無數的天星──暈了!

  趙子威盯着夢香隻是傻傻地笑着,忘了所有的語言。

  别說這兩人和李小波,就連火龍等人也被夢香的美麗震撼,這震撼如同剛才
發了狂的楊孤鴻一樣,同樣的巨大。

  夢香不管衆人的驚豔之舉,隻是淡淡地道:「誰來接他?」

  黃大海和火龍首先清醒,過來一左一右扶持着楊孤鴻,黃大海道:「火龍,
我背大哥回去。」

  說罷,他背起楊孤鴻走入了瘋人院,陳醉、杜鵑、施曉雲和杜萌萌跟着他們,
春燕别有深意地看了夢香一眼,然後與歐陽真一起扶着小月也進瘋人院裏去了。

  火龍突然道:「夢香,我也加入你的追求者行列吧?」

  趙子威和趙子青狠瞪了他一眼,他大笑出聲,提起金槍邁步走入瘋人院,同
時道:「老婆們,我們回去看看楊孤鴻吧!」

  塔妮無言地領着火龍的天竺妻子跟随而入,趙子青、夜來香和玉蝶三女對望
一會,也轉身走了。

  張中亮對趙子威道:「我會再次成爲你的情敵。」

  說罷,他也帶領着他的妻子回去了。

  趙子威沖着他的背影道:「你會再次無功而退的。」

  「威哥,我看你也沒戲唱了,哈哈!」

  李小波邊說邊往瘋人院裏逃亡,老實說,趙子威的話雖大,但拳頭更大,他
李小波的頭可是不怎麽大,一拳過來,若像那些東洋人一樣爆破就不好了,實在
是不好之極!

  張豐和歎道:「狂刀火烈的終極傳人,我這孫女婿當比狂刀還要狂,呵呵,
雷老哥果然很會選人。」

  他早已經忘記自己曾經說過楊孤鴻是草包之事了,老人總是健忘些的,情有
可原。

  覃玉芬哂道:「我倒覺得是瘋癫。」

  「我也這樣認爲,簡直和野獸沒有什麽分别。」

  這是趙子豪身旁的李小曼說的。

  楊洋對她道:「倩兒,到師叔身邊來。」

  李小曼走到楊洋身旁,道:「師叔,有什麽事嗎?」

  楊洋在她耳邊輕聲道:「他是師叔的兒子楊孤鴻,你不記得了?」

  李小曼搖搖頭。

  楊洋想了想,還是以最細的聲音說道:「不管他怎麽瘋癫,他是你生命中第
一個男人,懂了吧?」

  李小曼的臉色突變,記起了某些刻在她記憶之石上無法磨滅的往事,盯着楊
洋許久,道:「師叔,他是你的兒子楊孤鴻,那個小嬰兒?」

  楊洋點點頭,沉重地道:「現在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你不該那樣說他的,他
哪怕是瘋,也有瘋的理由,他小的時候是很可愛的,你應該知道。」

  「我進去看看,這混小子,我死也能記住他,那麽小就欺負人了。」

  李小曼掉頭就走。

  趙子豪道:「師叔,你和小波說了些什麽?」

  楊洋尴尬地道:「說了些久遠的往事。」

  他忽然覺得對不起趙子豪了。

  李初開驚訝地看着楊洋,道:「你老糊塗了。」

  楊洋垂首無言。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這是花浪的聲音,他與秋韻、水仙和洛土的到達,令大家感到有點突然。

  杜清風道:「有一群東洋人來惹事。」

  他把發生之事簡單明了地說了,當然省略了許多不該說的。

  秋韻突然道:「水仙,我們進去看看。」

  花浪和洛土不管她們,他們兩人此時已經看着夢香,四隻眼睛仿佛被夢香拉
直了,他們從身影認出夢香,花浪不自覺地走到夢香面前,道:「夢香小姐,你
爲誰解開面紗?」

  明月峰有個規定,月女行走江湖時,一般都戴着面紗,若月女的面紗自願爲
哪個男人解開,則表明月女決定嫁給此男。明月峰的月女一般情況下不準下嫁男
人,這是從第六代月女夢仙開始,戴面紗也是從夢仙開始。夢仙在無數江湖人眼
前戴上面紗之時,曾經向江湖人立誓,若哪個男人能夠令她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
她就嫁誰,若無人令她重新摘下面紗,她就一世不以真面目示人。然而,直至她
老死,她所期待的男人還是沒有來摘下她的面紗,也正因如此,在她死前,她規
定了月女不得嫁人,但是第八代月女瑤琴沒有遵守她的遺言,在某次武林大會中,
也像她的師傅一樣說了同樣的話。

  卻不知夢香會不會也一樣?

  夢香把面紗重新戴上,道:「我不爲誰摘下面紗,即使摘下面紗也不能說明
什麽,浪公子,你多心了。」

  花浪尴尬地笑着。

  趙子威道:「花浪,你這人夠無聊,夢香姑娘喜歡什麽時候摘下面紗都行,
難不成讓人家一輩子戴着面紗嗎?」

  這花浪明擺着想跟他搶吃,他心裏怎能舒服?

  花浪道:「月女在外是不能随便摘下面紗,這點常識你也沒有嗎?當然,如
果夢香姑娘已經不是月女,自然不用戴面紗了,就像現在的瑤琴,她就不戴了。」

  趙子威道:「那夢香剛出道之時,還未是月女,爲何也戴面紗?」

  花浪道:「她是準月女,當然戴了。」

  趙子威死心不服,道:「那抱月如何解釋?」

  花浪一怔,道:「她自己喜歡,誰管得了。」

  「就是了,」

  趙子威得意地道:「她們自己喜歡什麽時候戴、什麽時候摘下來,你管得着
嗎?你問的那句真多餘!」

  夢香你爲誰摘下面紗──媽的,夠惡心的!趙二公子在心裏大嘔吐。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又是這樣一句話,問得叫人煩。

  衆人看去,原來是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帶領着幾十個官兵趕來了。

  洛土道:「一群東洋鬼子到我們這裏來惹事,被我們趕跑了。」

  捕頭認得洛土,又看看地上的穿着異國衣服的死者,大是叫喊道:「媽的,
東洋鬼子竟然敢跑到中原來撒野,殺得好!喂,我說洛少爺,你爲何不早通知一
聲,讓我們這群保衛祖國之士也出一點力?」

  洛土笑道:「我知道你們多事忙,不敢打擾你們。」

  捕頭笑道:「哪裏,哪裏,爲國效力是我輩人之事。兄弟們,把這些東西拖
出去喂狗,媽的,府裏的那幾條狗這幾天正發情,需要大量的食物補充,這些東
西正好。養的,什麽東西,跑到老子的地頭還敢嚣張,不死才怪!」

  老子還沒出手哩!

  夢香皺皺眉,道:「夢香告辭了。」

  杜清風道:「今日多虧了你。」

  「抱月,走吧!」

  夢香轉身舉步。

  抱月看看瘋人院裏面,歎息一聲,然後追上夢香。

  兩女并肩走離瘋人院,走着走着,抱月道:「姐姐,我剛才好怕他會殺了你。」

  夢香道:「他不敢。」

  抱月道:「可是他那時已經失去理智了。」

  夢香道:「這跟你解釋不來,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打我的,他的理智是
因爲他的女人被殺了而淹滅的,我也料不到他會如此憤怒。抱月,你怕他嗎?」

  抱月道:「抱抱是不怕他的,他永遠也不會傷害我。」

  夢香忽然幽幽地道:「若我們被人傷害了,他會不會也發瘋呢?」

  抱月天真地道:「姐姐,誰會傷害我們?」

  夢香答非所問地道:「畢竟不是他的女人!」

  抱月道:「姐姐,爲何他打在那人手腕上的那一拳會令整個手腕也燒焦,而
他打在其他人的拳卻沒有這種情況?」

  夢香道:「那是他的第一拳吧!他的那拳是伴着雷聲而出的,那時他應該還
有着最後的理智,這是與他的雷劫刀法有着相同性質的拳,姑且叫它作雷爆拳,
至于以後所打出的拳,就沒有雷聲的伴随了,那是因爲他完全失去理性之後的野
獸之拳,伴随着他本身無比強大的内勁以及天生的神力而打出的,這種來自他身
體内的野獸本能足夠粉碎巨石。他的力量,在這世上,是無人能比的,所以每一
個被他抓住的人都被他撕成了粉碎。」

  抱月突然道:「我喜歡色狼或無賴模樣的他,我不喜歡看到他殺人,他殺人
時的情景好恐怖,雖然我不怕他,但卻不願意看到。」

  夢香道:「他醒來之後還會是以前的無賴甚至無恥之徒的,今日之事,我敢
打賭,在他的記憶中也是模糊的,若他是清醒的,他也就不會那麽可怕了,即使
能夠使出雷劫刀法,也隻能算是一代高手。我并不懼怕他的雷劫刀法,我隻怕他
本身的力量和抓狂時的獸性,還有一點,他的身體幾乎是全剛不壞之身。所以,
若他不傷害人,别人也很少能真正傷害到他。拳王?應該是野獸之王!」

  抱月道:「我突然喜歡歌神的他了,真的,他唱歌雖難聽到了叫人無法忍受
的極點,但那時他的無憂無慮以及那一顆孩童般幼稚無知的心靈卻是可愛的,且
看他們唱歌時那排場也很好笑。」

  夢香道:「還好清醒之後的他是很少能夠認真的起來的,那讨人厭的樣子是
他性格裏不能更改的,每想起就叫人惱火。」

  兩女說着,已經走入大地盟,回到房裏,見到了她們的師傅瑤琴。

  瑤琴道:「回來啦!我以爲他不唱歌了,你們就會回來,不料去了這麽久,
都快要吃晚飯了,爲何不在那邊吃了晚飯再回來?」

  抱月看看夢香,接着把發生在瘋人院的事說了。

  瑤琴聽了,沉思了許久,直至抱月問她,她才道:「沒什麽,師傅想一些事
情。」

  夢香道:「師傅,血魔真的很恐怖嗎?」

  瑤琴料不到夢香會如此問,她愣了一下,歎道:「血魔并不可怕,他從來沒
有失去理性,然而,這孩子,怎麽會這樣?」

  夢香道:「據我所知,他的體内有着魔之邪性和獸之本能。」

  瑤琴喃喃道:「燕子說他有着一顆善良的心的,然而,燕子錯了,他的血到
底承繼着他的祖先的殘忍。」

  抱月争辯道:「不,師傅,不是這樣的,楊孤鴻絕不是殘忍之人,他清醒之
時是很少殺人的。」

  「但瘋狂時呢?」

  抱月道:「那些人要殺他,他也不能束手就死呀!」

  她打死維護着楊孤鴻,這個男人是她心靈深處的最愛,不論他做了什麽,她
都覺得那是正确的。

  瑤琴道:「你們不要争了,唉!當初真的不應該──香香,但願你能夠保密,
你也看到了,若讓江湖中人得知他的真實身分,死的人會更多。抱抱得沒錯,有
人要殺他,他是不會任人宰割的,他的祖先如此,他當也如此。也許該感謝環山
村和楊洋,讓他成就了無賴的性格,我甯願他是個無賴,也不要他成一代魔人。」

  夢香點點頭,抱月不明所以,心裏大不是滋味,抗議道:「師傅,爲何你說
的話香香明白,抱抱卻聽得糊裏糊塗的?」

  「你不要知道太多。」

  瑤琴撫摸着抱月的臉,道:「要不要我替你們解開你們之間的結?」

  抱月道:「什麽結?」

  夢香道:「師傅,你是說我和抱抱之間的約定嗎?」

  瑤琴點頭,夢香垂首無言。

  抱月道:「師傅,抱抱不要解開,真的,抱抱要跟姐姐在一起。」

  「香香,爲何不說話?」

  瑤琴對夢香道。

  夢香擡首,眼中泛着淚光,道:「師傅,你在逼香香?」

  瑤琴忽地笑道:「傻孩子,師傅怎麽會逼你?來吧!我們吃晚飯。」

  杜清風和張豐和率領趙子豪等人前往大地盟開會了。洛土和花浪并沒有進入
瘋人院,他們通知了杜清風,然後便回去了。捕頭叫人把地上散落的屍體收拾之
後,瘋人院裏的仆人提了許多水把門前沖洗幹淨。

  楊孤鴻躺在床上,他的房裏站滿了人。

  他臉上的血迹已經被杜鵑和野玫瑰擦去,衆人當時驚奇地發現,他臉上的浮
腫已經消失,恢複他俊美如神的面目。

  如今他安睡在床上,讓人無法想像剛才的他的瘋狂和殘暴。

  春燕坐在床沿,撫摸着他的臉龐,幽然道:「你這樣的睡着了,我的孩子,
不管你醒着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你睡着的時候都是我最可愛的孩子,哪怕你手染
無數鮮血,在娘的心中,你依然是善良的,因爲你是娘最愛的孩子。」

  春燕記得楊孤鴻在環山村的狩獵大會那天,也是因爲與猛虎拚鬥之後累極而
在她的身前空曠大地無忌憚地熟睡,楊孤鴻雖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她從小看着
他長大,從感情上來講,她對楊孤鴻的感情多過于大海和小月。

  許多人不懂春燕的感歎,但楊洋和李初開夫婦卻是明白的,當初瑤琴在長春
堂秘密生産時,是歐陽真接生的。瑤琴當時讓楊洋夫婦帶着楊孤鴻到遠離武林是
非之地生活,就是怕他父親的魔之血承繼在他的身上,從而讓武林再度腥風血雨,
誰料二十年後楊孤鴻糊裏糊塗地踏入了江湖,在此之前,并沒有什麽殺戮,卻在
今日,現出了他作爲一代魔人之子的殘忍之本性,這不能不令春燕感慨。然而,
他畢竟是她一手撫養成人的,她從心裏把他當成她真正的兒子、最疼愛的兒子,
作爲一個母親,無論兒子如何,母性的愛總是占第一位的。

  陳醉看着熟睡中的楊孤鴻,她許多次看着睡夢中的他,但從來沒有這刻感受
到他是這麽可愛甯靜,也許這是在暴風雨後的感覺,剛才楊孤鴻給她的震撼太大
了,若說當初她以爲自己能夠打赢楊孤鴻,那隻是相對于平時的他來說。楊孤鴻
曾說若真要殺她是絕對可以的,她當時不相信,然而,經過郭府的那一戰和今日
的血腥,她終于明白這個男人有着無比強大的一面,強大到令人恐慌的地步。施
竹生曾經說過,他是個無可預測的怪物,施竹生這話說對了,這男人的确是一個
怪物,絕非正常的人。

  覃玉芬記起不久前楊孤鴻說的──絕對比你想像中的要厲害──這句話在今
日得到了證實,她從來沒想過人和獸是如此的相近,但那一份狂野,卻烙印在她
悶寂的心靈。

  火龍見這房裏塞滿了人,又見楊孤鴻無事,他也就心安了,帶着他的女人回
他的房間,剛剛報了仇,無論是上還是心靈上他都想放松一下,再說,他已經有
一段時間沒與他的五個天竺美女風流,應該是重溫舊夢的時候了。

  歐陽真已經替小月療過傷,小月也無什麽大礙,隻要休養一些日子就行了,
但在給小月療傷的過程中,她卻驚奇地發現小月已經懷了孕,她從沒聽說過小月
有男人,怎麽就懷孕了?她覺得必須找機會和春燕談談。

  李初開見瘋人院的事已了,就拖楊洋帶領着火龍和黃大海前往大地盟,雖說
拚命的事不是他所能幹得來的,但四大武林世家有份的事,也脫不了長春堂,況
且,這後輩中,能打架的人雖不少,卻也沒幾個是理事之人,這些年輕人好像不
把武林正事放在心裏,隻把武林美嬌娃放在眼裏,有時他也覺得這群年輕人讓祖
先蒙羞了,隻是每代人有每代人的活法,他已經老了,管不了年輕人的事,隻能
盡他的責任罷了。令人欣慰的是,這群年輕人雖不學好,也總沒有令武林四大家
的威風掃地──武林人誰打架厲害誰就是老大,這是沒話說的!況且,這群年輕
人中也還有那麽一兩個是正常的,比如趙子威,比如黃大海,至于火龍嘛!大概
也不是很正常──至多比張中亮、李小波之類正常些罷了。

  李小波和張中亮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也跟着李初開等人的後面去了。

  趙子威看了,心裏一急:,這兩個小子一定是去接近夢香了,别以爲老子不
知道,說什麽隻有眼睛才能辯識美人,老子靠感覺就能知道夢香和抱月是絕世美
人,現在得到了證實,這兩個小子就把以前說過的屁話忘了,特别是張中亮這假
和尚,居然吃回頭草,幹,跟老子争女人,老子偏讓你們吃不着。

  趙子威在心裏狠狠地想,也追着李小波和張中亮的出去了。

  覃玉芬見衆男已經出去,便轉身也走出楊孤鴻的屋子,許多女人也就跟着她
出去了,屋裏剩下的是楊孤鴻的女人以及歐陽真、春燕、張思雨、杜萌萌、秋韻、
水仙和一直盯着熟睡中的楊孤鴻卻不言語的李小曼。

  李小曼料不到剛才還是豬頭臉的楊孤鴻,在擦幹血迹之後竟是如此的俊美,
當初趙子豪說她的妹夫是一代美男她還不信,如今不得不信了,也就是這個男人,
在他嬰兒的時候,竟叫她失身?

  歐陽真把春燕拉到一邊,悄聲道:「小月懷孕了,你知道嗎?」

  春燕一怔,細聲在歐陽真的耳邊道:「是楊孤鴻的孩子。」

  「哦?」

  歐陽真仿佛明白了,淡然一笑,道:「原來如此。」

  秋韻突然道:「他什麽時候能醒來?」

  沒人回答她,因爲也真的是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若小月在這裏,小月
或許能回答,隻是小月此刻正在另一個房裏養傷。

  歐陽真道:「倩兒,跟娘出去吧!」

  李小曼複雜的眼神在楊孤鴻身上留戀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到歐陽真身旁,挽
着她的臂膀,道:「娘,好的,我們出去,女兒有些事要問你。」

  「什麽事?」

  李小曼道:「到了娘房裏再說吧!」

  兩母女離開後,春燕又坐回床沿,守候着她睡夢中的兒子。

  秋韻道:「杜鵑,他怎麽弄成這樣?」

  杜鵑道:「小姐,我一時也說不清楚,找個時間杜鵑再和你細說。小姐,昨
晚他去了你那裏是嗎?」

  秋韻輕嗯出聲,算是回答了。

  杜鵑微微一笑,道:「水仙,你看看他的臉已經恢複了,他醒來後可能會找
你。小姐,杜鵑和水仙可能要暫時和你分離一段時間了。」

  水仙羞紅了臉,好像很怕楊孤鴻立即醒來要她,一雙手兒搖着秋韻的手臂,
哀求道:「小姐,我們回大地盟吧!」

  秋韻聽了杜鵑的話,臉面也有些泛紅,便依了水仙的要求,和水仙出去了,
在她轉身離開時,她丢下了一句話:「他醒來時,别讓他知道我來看過他。」

  杜鵑卻沖着她們的背影道:「等他醒來,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他,小姐曾經來
看過他。」

  秋韻沒有回頭,并不是她聽不到杜鵑的話,隻是這些對她已經不重要了,她
明天就要與洛天訂婚了,這是她的父母和洛雄達成的協議,洛雄并不是不知道秋
韻的雪鲸之身,隻是他需要仙緣谷的勢力,洛天同樣也需要秋韻的幫忙。秋韻呢!
這是她從小的願望,不管她對楊孤鴻是何種情感,她都不可能永遠地依靠在楊孤
鴻的身旁,至少如今是這樣,至于将來──她與楊孤鴻還有将來嗎?或許沒有了,
所以今天她到來,就是爲了要告知她将與洛天訂婚之事,但看到楊孤鴻受了傷且
昏睡不醒,她放棄了,她來之前本來有許多話要說的,然而,直到要走了,還沒
有說出她想說的話,或許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說出心中的那些話兒了。

  張思雨走到張詩的床沿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張詩,道:「你是詩兒吧?」

  張詩驚奇地看着這長得很像唐思思的美婦,她并不知道這就是她的姑姑,她
自從被楊孤鴻占有後,就一直躺在床上,這個男人令她幾天起不了床。

  她道:「你是誰?」

  「我是姑姑張思雨,爺爺沒和你說過嗎?」

  張詩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道:「你是姑姑?詩兒這是第一次見你哩,姑姑,
想不到你這麽年輕。」

  張思雨撫着她的秀發,笑道:「你這孩子真會說話,怎麽躺在這裏不動?」

  張詩臉紅了,看看睡在另一張床上的楊孤鴻,不知如何說才好,張思雨卻多
少明白了些──那小無賴的确有令女人癱瘓在床的能力。

  張思雨站起來,道:「詩兒,姑姑先回大地盟了,以後姑姑會常來看你的。」

  「嗯,姑姑走好,詩兒也會去看你的。」

  張思雨走了後,春燕看看屋裏的女孩子,然後道:「醉姐、曉雲,我兒子醒
來後,你們搬來這裏睡好不好?」

  陳醉不說什麽,施曉雲卻紅着小臉道:「阿姨,曉雲不在這裏睡,他是壞人,
曉雲怕他哩!」

  春燕笑道:「你怎麽會怕他?你不是要殺他嗎?應該是他怕你才對呀!」

  施曉雲垂首,久久才道:「曉雲也恨他的。」

  春燕道:「那我就不勉強你們了,反正你們在哪裏睡,對孤鴻并沒有什麽影
響,他醒來後什麽時候都能找你們,我的兒子就是這樣,很壞的那種。」

  杜鵑笑道:「阿姨也很壞哩!」

  春燕道:「你這小妮子,還叫我阿姨?你們跟了孤鴻,就該像他一樣叫我,
杜鵑,再叫一次。」

  杜鵑的臉泛紅,但還是高興地道:「娘!」

  春燕眉開眼笑了,站直身子道:「你們好好照顧孤鴻,爲娘的要出去了。萌
萌,你也和娘一起出去吧?」

  杜萌萌脆應了一聲,摟着春燕的手臂,走出門後,她順便把門輕掩上了。

  張詩見沒有外人在了,便道:「哥怎麽會滿身是血?」

  野玫瑰把今日之事複述一遍。

  于是,張詩想起了楊孤鴻對付采花浪子時也是很殘暴的,但那時她并不覺得
楊孤鴻可怕,此刻聽了之後,仍然不覺得楊孤鴻的血腥,隻是道:「哥有時候是
這樣子的,他很少發怒,即使别人罵他無恥、找他打架,他也是嘻皮笑臉的,隻
有他在意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他才會發怒。在天字奪帥之時,哥因爲火龍受了
傷而發怒,又因了小月而生死不顧,真的,你們相信我,無論他對别人如何殘忍,
對于我們來說,他都是最善良的。這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對自己的仇人或敵人
善良。」

  杜鵑笑道:「詩姐,這些我們都明白哩,我們也沒有怪他,怎麽可能怪他呢?
怎麽說他都是我們的男人,啊!曉雲姐姐,你說是不是?」

  施曉雲愣了一下,嬌聲道:「嗯,你問我嗎?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女
人!」

  野玫瑰喜歡逗她,道:「我們的小曉雲臉兒紅了,真可愛,等楊孤鴻醒了,
我叫他偷吻你幾下,咦,小曉雲,你要去哪裏?」

  施曉雲道:「曉雲要離開這屋子,你們都欺負曉雲。」

  陳醉道:「我也走了,曉雲,我們一起。」

  陳醉趕上施曉雲,與她并肩出了門,野玫瑰送她們出去,并且道:「醉姐,
今晚你還過這裏睡嗎?」

  陳醉回頭道:「他今晚是醒不過來的了,這獸性的沉睡總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人性的回歸可能要等明天什麽時候才能完成,我已經被他硬抱過來許多次了,他
睡着之時,也不讓人家休息嗎?」

  「那你就養足精神吧!他醒來後,可能另一種獸性又要發洩了。」

  野玫瑰關了門,恰在此時,聽到楊孤鴻的喊叫:「月兒──你這爛女人,竟
敢打傷我的月兒,我撕了你!」

  屋裏的三女大驚,以爲他醒了,卻發現他仍然熟睡,說的竟是夢話!

  野玫瑰一愣,喃喃地道:「或許他理性的覆滅是在小月被那東洋少女打傷的
刹那。在那之前,他應該還是有一絲理智的,最後的理智的消失,當是因爲小月
的受傷了。」

  她是知道楊孤鴻與小月之間的事的,楊孤鴻在這件事上并沒有對她隐瞞。

  杜鵑道:「玫瑰姐姐,我總覺得她與小月之間有着不同尋常的關系,小月對
他也不像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野玫瑰猶豫了一會,歎息一聲,把楊孤鴻和小月之間的糾纏說了,她知道張
詩和杜鵑都是楊孤鴻的女人,都同樣深愛着這個男人,既然他的許多女人都知道
了,她們兩個也有權知道的。

  張詩和杜鵑聽到了都陷入沉思,這事情太突然也太荒唐了。

  野玫瑰歎道:「或許你們無法接受,但你們還是應該保密,這件事,他瞞着
許多人,卻沒有瞞我們,還有就是,他的爹娘都是很清楚的,但也沒有說什麽,
我猜這其中有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在裏面,你們有沒有發覺,楊孤鴻長得并不
像他的爹娘?」

  張詩深思道:「記得在武鬥招親之時,徐飄然說他像血魔林嘯天。」

  野玫瑰道:「血魔?」

  杜鵑忽然道:「我聽師娘談到她的雙胞胎妹妹洛幽婵的時候,說到過血魔。
依稀記得那時師娘說血魔與明月峰的月女瑤琴有過一段隐情,而娘竟然與瑤琴是
舊交,她們會不會──」野玫瑰和張詩異口同聲道:「會不會什麽?」

  杜鵑道:「我第一次見到瑤琴時覺得她很眼熟,現在想想她有些地方與楊孤
鴻很像,而且,她看我們時,都是以一種很親切的眼神,好像在看她的女兒一樣,
我隻說這些了。」

  張詩喃喃地道:「血魔和瑤琴?瑤琴和娘?夢香和抱月曾稱呼娘作真燕師姑,
且娘竟然會使明月峰的武學,這?」

  野玫瑰歎道:「怪不得爹娘對楊孤鴻和小月之間的事不聞不問了,看來楊孤
鴻并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世上怎麽會有父母暗許親兄妹的呢?」

  杜鵑道:「你們也都肯定了楊孤鴻是血魔和瑤琴之子?」

  張詩道:「從各種迹象看來,這是可以肯定的了。」

  「那就麻煩了!」

  野玫瑰驚叫道:「四大武林世家與血魔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楊孤鴻正是血
魔之子,這如何是好?」

  三女你望我,我看你,最後還是年齡最小的杜鵑堅定地道:「唯有保守這個
秘密到最後一刻了,不管他是誰的兒子,他都是我最愛的哥,我可不管仇不仇,
我隻知道他是我的男人,任何時候我都站在他這邊。」

  張詩道:「我也是。」

  兩女看着不出言的野玫瑰,隻見她走到楊孤鴻的床沿重新坐下,看着他安睡
的臉龐,道:「血魔之子?其實很多人都在懷疑了,隻是得不到證實。我沒見過
血魔,但從小就在神刀門長大,一直把血魔當作最大的敵人,聽說血魔的魔性很
大,他的魔性承自血魔,我卻不知不覺地愛着他的魔性,愛得也入了魔。突然好
想見見血魔,看看血魔是否像世人說的那麽可怕或可恨,難道血魔就真的沒一點
可愛之處?但爲何瑤琴會甘願生下楊孤鴻呢?」

  「魔應該也是有良心,也有着未被人知的善良。楊孤鴻本來就是個很善良的
無賴,若血魔的血液裏沒有善良的元素,又如何有這樣的楊孤鴻呢?或者四大武
林世家都錯了,當年血魔也否認殺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三大掌門,像他那種以血性
著稱的人在那種時候是絕不會說謊的,那又是誰殺了三大掌門呢?」

  野玫瑰喃喃自語了許多話,杜鵑在她這段話結束之後,道:「玫瑰姐姐,我
不想了解這些,我隻想知道你要對哥如何?」

  野玫瑰歎道:「我是他的人,是他孩子的母親,他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是我的什麽人,這個我是清楚的,杜鵑,你多心了。」

  杜鵑愧疚地道:「對不起,玫瑰姐姐!」

  野玫瑰欣然過去摟抱着她,笑道:「我們都同樣是他的女人,你以一顆什麽
樣的心給他,我也是以我最真的心對他的,哪怕他是世人眼裏的魔人,我們也同
樣做定了魔人的妻子,就叫魔妻好不好?」

  杜鵑和張詩同聲嬌道:「好,我們就做他的魔妻,他就是我們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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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3 08:36     標題: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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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一代神尼的風韻

  李小曼進入她父母的房間,她的母親問她:「倩兒,你有什麽話要跟娘說?」

  李小曼猶豫了片刻,道:「娘,這楊孤鴻,是不是讓倩兒痛的那個小嬰兒?」

  歐陽真一愣,盯着李小曼,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李小曼道:「師叔已經和小波說了,記得那時他還沒有名字的,嬰兒時的他
很瘦,我愛叫他作小猴子。娘,他是不是小猴子?」

  她的記性果然超絕,連她五歲時的事情也能記得如此清楚。

  歐陽真歎道:「是的,他是你的小猴子。」

  「可是,」

  李小曼接着道:「他根本不像小猴子了,他強壯得像頭牛,而且,他不再可
愛,卻俊美成熟得令女人心跳。娘,那麽瘦的他,爲何會變得如此強大?」

  歐陽真道:「一般來說,出生時瘦的孩子,長大後都特别高大結實,至于俊
美,他嬰兒時也是很漂亮的,隻是瘦些罷了。」

  李小曼忽地幽幽地道:「他還能記得我嗎?」

  歐陽真笑道:「傻瓜,他怎麽會記得你?那時他才剛出生半年,能有什麽記
性?倒是你,你怎麽這樣能記?」

  李小曼笑道:「其實我以前也是沒記這事的,隻是與子豪洞房那晚,驚覺自
己已不是,突然間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一次痛哭,後來生了孩子之後,抱着自己孩
子之時,也漸漸想起了在抱小曼和小波之前,我曾是抱過一個叫小猴子的嬰兒的,
那時姑姑還搶着和我抱他逗他玩哩!」

  歐陽真失笑道:「你姑姑?」

  李小曼奇道:「娘,有什麽問題嗎?」

  歐陽真道:「你姑姑如今是他的女人了,現在被他弄得起不了床。真是的,
你們華家三個女人,每個都被他占盡了便宜,真不該讓他在長春堂出生。」

  「是嗎?姑姑她?」

  李小曼更感驚奇了。

  歐陽真道:「小波,你知道就行了,可别亂來,畢竟你現在是子豪的妻子。」

  李小曼道:「娘,這我知道,我怎麽可能亂來?再說子豪也不見得比他差。」

  歐陽真神秘地道:「某方面,他比任何人都強。」

  「哪方面?」

  歐陽真道:「他是九陽重體之人。」

  「啊?」

  李小曼驚歎:「怪不得這混蛋搞這麽多女人!」

  還有,出生沒多久就搞了我李小曼,實在是可恨之極!

  歐陽真歎道:「這種人本身有着至狂的野性,所以才會有今日之事,但也想
不到他的獸性會如此之重,比真正的野獸還要可怕的。倩兒,答應娘,别惹他好
不好?」

  「嗯,娘,倩兒就當完全沒有這回事,其實倩兒心中知道,是絕不能接近他
的,他是那種令女人随時覺得危險的男人,全身散發着令女人想犯罪的魔魅和野
性。娘,倩兒回去了,你休息一下吧!」

  李小曼走出了房間,歐陽真看着她女兒的有些落寞的背影,輕憐道:「我知
道你從小就沒有忘記這孩子,你曾經無知地說要做他的小新娘,可是你如今已是
别人的妻子,但願你不要做錯事了,女兒!」

  李小曼聽不到她母親的言語,她也沒有直接回她的寝室,而是敲響了李蕾的
門,裏面傳來李蕾懶懶的聲音:「誰啊?」

  「姑姑,是我,小波。」

  李蕾道:「小波呀!你怎麽來了?你等一會,姑姑現在行動有些不便。」

  過了好一陣,李蕾才出來開門,李小曼看着慵懶的李蕾,道:「姑姑,怎麽
都不見你出屋?」

  李蕾被問得紅了臉,道:「你知道姑姑一直都喜歡獨居的。」

  入了屋,關了門,李小曼道:「是呀!姑姑,我記得你從不走出長春堂的,
且很少走出木人居,爲何現在卻到了大地盟了?」

  李蕾料不到這個侄女的嘴如此尖利,不知如何回答。

  「還是讓侄女扶姑姑上床吧!看得出姑姑走路都很困難哩,姑姑你不是病了
吧?」

  李蕾道:「是的,姑姑覺得這幾天頭暈暈的。」

  李小曼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姑姑頭暈呀!怪不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了。
姑姑,你有沒有嘔吐的感覺?」

  「哪有這麽快的!」

  李蕾一時嘴快,猛的轉道:「小波,你是不是知道了?敢來逗姑姑?」

  李小曼和她坐到床沿,笑道:「姑姑,那小混蛋竟然連你也敢碰?不但如此,
還要了我的妹妹,看你還敢不敢說他是我的小老公?」

  李小曼并不是在新婚那晚才記起楊孤鴻的,其實她一直都記得那個讓她痛哭
了半天的小嬰兒,這是因爲在楊洋夫婦帶着楊孤鴻離開的時候,李蕾常逗她,經
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倩兒,你又在想你的小老公了?

  李小曼在此之前并不知道楊孤鴻就是要了她的貞的小嬰兒,因爲沒有人和她
說過楊孤鴻的名字,而她,在那個時候,抱着小楊孤鴻之時,總是戲稱爲「可愛
的小猴子」李蕾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小波,是他強來的,姑姑沒辦法哩!」

  這句話成了李蕾的專利,幾乎每碰到一個人問起這事,她都把責任推到楊孤
鴻身上,否則讓人以爲她是「老草吃嫩牛」就不好了,她李蕾也是要顔面的,至
于楊孤鴻嘛!臉皮厚着哩!

  李小曼道:「我雖沒與他接觸過,但看了他的真面目以及他的狂野之性,還
有根據她身邊的女人,我可以判斷,他是個女人很難拒絕的男人。姑姑,倩兒說
得對嗎?」

  李蕾知道李小曼是繞着彎子套她話,也隻得誠實地道:「他的确是個女人很
難拒絕的男人,所以姑姑也無法拒絕他。小波,姑姑這麽說,你應該滿足了吧?」

  李小曼笑道:「還可以啦!算你老實,沒騙侄女。」

  李蕾尴尬地一笑,道:「他呢?」

  「在睡覺。」

  李小曼接着把今日之事慢慢地叙述着,兩姑侄就這麽地傾心相談着。

  花浪與洛土回大地盟之時,洛土邀約他參加武林之會,他拒絕了,他雖是武
林中人,但對武林之事并不熱衷,也沒有一統武林或成爲武林巨頭的大理想,他
是個自由自在的人,如同他對待女人一樣,喜歡的時候就要、不高興了就丢,他
有他的生活,别人不管他,他也不管别人,作爲仙緣谷的得意弟子,他承襲了當
年惜花秀士的風格,然而,似乎比惜花秀士還要随意的。

  惜花秀士曾爲夢仙而收心建造了仙緣谷,而他花浪卻不會爲任何女人收心─
─這是他以前的自大思想,隻是在今日,當他見到夢香之後,忽地發覺沒心的自
己仿佛有了心了,這使他害怕,他的祖師曾因了明月峰的月女而孤獨相思了半輩
子,他花浪會不會也像他的祖師惜花秀士一樣呢?

  一個柳無情,一個花浪,有着同樣性質的名字的人,命運會不會也相仿呢?

  花浪不懂,他隻知道自己很害怕愛上夢香;在他看到夢香的真面目的時候,
他的心在刹那回到他的胸腔,又在那瞬間似乎給了夢香。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可
是夢香的影子已經刻烙在他的靈魂裏了。他一向的堅持是絕不對女人動情,在夢
香之前,他也的确做到了他的宗旨,此刻的他,忽然覺得存在于他信念裏的那個
堅持開始動搖,難道他花浪真的在爲一個女人動真情了?浪純兒?他想起了自己
最初的名字,這是個很可愛的名字,他卻很久沒用了。

  花浪回到他的住所,在這裏,楊孤鴻留下了驚人的一幕。

  屋裏的女人有許多還是躺在地毯上倦倦不想動,那六個更是連坐起身子的力
氣都沒有,他不得不驚歎楊孤鴻的,他以前一直低估了楊孤鴻,說實在的,他花
浪對武學上高低無所謂,卻在這方面的較量很在意,在此之前,他總覺得仙緣谷
的房中術是天下第一的,誰知竟出了個黃色狼?想想那六個,他忽然覺得虧大了,
本來以爲楊孤鴻會在第二個女人身上軟下來的,豈料軟下來的是他的三十一個女
人?唉!虧大了!

  絲嫫看見花浪回來,眼睛裏盡是憤怒,她昨晚刺殺失敗,且陪上了女人的貞,
怎不叫她悲憤?她道:「花浪,終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爲姐姐報仇的。」

  花浪淡淡一笑,道:「絲嫫公主,你姐姐的死并不是我的過錯,所有跟過我
的女人應該懂得我的名言:我将在半月之後抛棄你,你是否還願意?你姐姐也是
聽過的,但她願意了,且她離開我的時候也是很幹脆的,誰知她會自殺呢?如果
早知她是這樣的女人,我當初也不會碰她的,我花浪可以讓女人愛我,也可以讓
女人恨我,就是不喜歡女人爲我而死。」

  一個秀麗的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勉強地站起來走到花浪身前,投入他的懷裏,
雙手環抱着他,一會之後,她在花浪耳邊輕聲道:「公子,昨晚那個人不是你,
芳兒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比你強壯,另外,他的、他的根也很特别,雖然我知
道你也是很強的男人,但昨晚那個男人絕不是你。你造愛的時候喜歡光亮,好炫
耀你的長處,昨晚卻不準我們開燈,這也是一個強有力的說明。公子,爲何要讓
别的男人進入芳兒的身體?芳兒雖是青樓的紅倌,但既已被你贖身,且把第一次
獻給了你,也知道你不會讓芳兒陪你多久,然而,在你未曾抛棄芳兒之前,芳兒
隻想忠于你,你卻讓别的男人──」「不要說了。」

  花浪掩住她的嘴,他不能讓她說下去了,這女人越說越激動,越激動就越大
聲,難保不讓别的女人聽見。

  絲嫫想掙紮着起來,卻無能爲力,罵喊道:「花浪,我一定要殺了你!」

  花浪推開芳兒,冷笑道:「你是殺不了我的,即使讓你留在我身邊,你也沒
有機會。你太弱了,除非你把整個蛇神族的士兵率領過來,不然,憑你的力量連
我的皮毛也傷不到,之所心一直讓你跟随着我,是因爲我很清楚這一點。絲嫫公
主,要殺我,請回去取得你父親的兵權再來吧!」

  衆女此時都醒了,聽了花浪此言,心裏都有種發涼的感覺,但當她們想起昨
晚的狂野,又原諒了花浪,像這種有本領的男人,對待女人幾乎都是如此的。很
多時候,女人原諒一個男人,不是因爲那個男人跪在地上求她們,而是她們仰視
男人之時。

  花浪看了看的衆女,道:「你們都餓了吧?穿好衣服和我一起去吃晚飯,這
也許是最後一餐了,吃過這餐,你們願意留的就留下來多陪我幾天,要走的我也
不會阻攔,還有就是,昨晚流血的六個,吃了晚飯後,我叫人安排你們去古風榭
裏住,那裏是女客住的地方,你們從現在開始不再是我花浪的女人,與我花浪沒
有半點關系,你們能夠走動之後要去哪裏随你們的便,我一概不管。」

  那六個女孩子──除了絲嫫──雙眼中都露出很深的悲痛之色,在這悲痛中,
又有着一絲憤慨。

  花浪不管這些,他叫人把這六個被楊孤鴻的女孩子擡到了古風榭,然後與其
他的女人吃了晚飯,至于晚飯後,留下來陪在花浪身邊的女人隻剩下七個了,其
中之一是芳兒──花浪很想讓她離開的,隻是她沒有,而且還威脅了他。

  芳兒說:「若你敢趕我走,我就公開昨晚之事。」

  花浪頭一大:「算了。」

  楊孤鴻醒來的時候是翌日的清晨,野玫瑰、張詩和杜鵑還在香睡,她們昨晚
守了他一夜,是怕他半夜醒的,隻是他到了現在才醒。這些楊孤鴻當然不知道,
他知道的隻是自己滿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衣服盡破爛了,血迹把床被弄污了。

  他搖搖頭,想起剛才似乎自己還在和村野打架的──他并不是很清楚現在已
經是他幹架後的第二天清晨了──怎麽就睡在床上了?是了,還有夢香,他好像
是靠在夢香的胸脯哭了?怎麽會哭呢?媽的,太沒面子了,竟然靠在女人的上學
小孩子哭鼻子──這我怎麽就記得這麽清楚,卻不記得自己爲何而哭了?

  楊孤鴻想不通自己爲何會靠在夢香的胸脯哭泣,這令他很是煩惱,男人哭本
來是沒臉面的事,何況他還窩在女人的懷裏哭巴巴?啊啊呀!他是拳王和歌神啊!
絕對的天才,是絕不會無緣無故在夢臭屁的上哭的,一定是做夢,嗯,就是做夢。
在夢裏哭,情有可原啦!沒人看見嘛!哈哈!

  他很是得意地大笑起來,吵醒了三女,杜鵑睜眼就道:「笨蛋,你笑什麽?」

  楊孤鴻一愣:是呀!笑什麽,怎麽能告訴她們?多丢人哪!天才楊孤鴻可不
幹丢人的事,他道:「沒笑什麽,剛才我做夢,好好笑哦!杜鵑,我怎麽滿身是
血躺在這裏的?」

  野玫瑰道:「你昨天被人砍了,當然滿身是血。」

  真的?不會吧?我昨天好像一直在砍人耶,而且砍的都是女人,怎麽可能被
人砍了?天才又有些迷糊了,他道:「誰敢砍老子,老子是拳王,幹,不可能,
打架怎麽我不清楚呢?我剛才和那東洋人打架的──」杜鵑笑道:「那是昨天的
事,大笨蛋!」

  她笑得很開心,楊孤鴻果然是不大記得昨日之事了,這令她覺得心安了許多。

  楊孤鴻恍然大悟,道:「那也不是他砍我,我記得我一拳打碎他的手的,我
這身上的血應該是他的,喂,杜鵑兒,他後來怎麽了?」

  野玫瑰道:「他當然是去療傷了,什麽怎麽了。」

  「我都說我是拳王了,一拳就叫他回家養傷,待會再找洛雄幹架,媽的,來
龍城就是爲了打敗他,什麽天下第一,把我嶽父打得躺在床上,害我鳳來兒哭了
許久,不打回他實在是不給他面子。杜鵑兒,我真的睡了一天一夜了嗎?我是怎
麽睡着的?」

  天才自誇了一陣,又開始有不懂要請教人了。

  杜鵑道:「你在夢香懷裏睡着的。」

  哇哈,那不是夢嗎?原來是真的,他真的在夢臭屁的胸脯上睡着了,咦,還
好,雖說丢臉了些,也總算占了些便宜,吃了夢臭屁的豆腐,算了,扯平!

  楊孤鴻心懷大釋,道:「你們三個陪我洗澡嗎?」

  野玫瑰道:「我們沒有晨浴的習慣,你找你的蕾蕾吧!」

  楊孤鴻吻了野玫瑰,就跑出去了。

  到了李蕾寝室,發現李蕾不在,他估計她是沐浴了,便直奔浴室,李蕾果真
在浴室裏,楊孤鴻就喊道:「蕾蕾,開門,是你的小老公來了。」

  李蕾在裏面道:「沒有其他人嗎?」

  「笨,有其他人,我會叫你開門嗎?」

  「楊孤鴻,你給我進來,敢說我笨,我跟你拚命!」

  李蕾歇斯底裏地喊道。

  門咦呀一聲開了,楊孤鴻看着春光大洩的李蕾,大笑道:「我就是找你拚命
來的。」

  他一閃身進了浴室,反手就把門鎖了。

  「你怎麽滿身是血?小混蛋,别碰我,髒死了!」

  楊孤鴻轉身剛想抱她,她就大聲抗議了:「你等着,等我洗完之後你再洗。」

  李蕾轉身走入浴盤裏自顧自地洗着。

  「哪有這回事。」

  楊孤鴻三兩下把身上的破爛血衣脫了,着走到李蕾面前。

  李蕾看着他雄壯的軀體,在血染之下,仿佛更令她着迷了,這種帶着血的野
性的男性魅力,幾乎令她全身發熱,她道:「你身上多了許多傷痕。」

  楊孤鴻道:「過幾天就不見了,蕾蕾,你洗得沒有?」

  李蕾一怔,道:「你什麽時候變得客氣了?」

  楊孤鴻笑道:「并不是客氣,而是我知道我的蕾蕾喜歡幹淨,我也愛洗得幹
幹淨淨的蕾蕾,所以還是決定讓你洗得了我再洗。」

  李蕾嬌笑道:「進來吧!這木盤還能容兩個人的,這你應該知道,以前你抱
着我坐在這盤裏洗哩,但這次你别使壞,人家沐浴後要出去走走,嗯?」

  楊孤鴻俯首雙手撐在浴盤的邊沿上,雙眼盯着水裏的白嫩女體,不自覺地壯
大,嘴上卻道:「我從水裏看我的倒影,怎麽看也不像色狼,蕾蕾,你真會冤枉
人。」

  「你是在看你的倒影嗎?你這小壞蛋,這水有我在裏面還能平靜嗎?水裏隻
有我的身體。你不是色狼?看看自己的下面吧!小混蛋,要使壞就下來,看得飽
嗎?」

  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也等──李蕾終于不耐煩地發飙了。

  楊孤鴻适時地踏進水裏,因了他的進入,本是很清潔的水忽地紅了起來,像
一個很白淨的少女在面臨初夜之時的紅,他把李蕾抱在懷裏,道:「蕾蕾,你幫
我擦洗吧!有你在,我的雙手要做其他事的,嗯?」

  李蕾白了他一眼,站起來替他擦洗了臉,然後洗他的身體。

  楊孤鴻的手就在她的嬌體上遊移着,他看着眼前濕了的秀黑,把頭埋在那裏,
歎道:「蕾蕾,我是否太殘忍了?」

  李蕾一愣,沒有回答他,隻是默默地擦着他雄壯的軀體。

  楊孤鴻并非完全不記得昨日之事,隻是在他的記憶中,很是模糊罷了,但他
殺了許多人,這他總是明白的,就如同在狼道時他把所有的狼都撕碎一樣,昨天
應該也有許多人被他撕殺了吧?殺狼的時候他的心很平靜,隻是對于殺人,他是
不喜歡的。他從小打架,但殺人的時候很少,也許暴力是他熱衷的,可是暴力的
結果他一般都很能控制,偏偏昨天無法控制,這是他無法預料的。他知道,之所
以會發狂,多少與他曾吃了火雲獅虎和千年血蛇的内丹有關。他并不後悔殺人,
卻很不喜歡自己在瘋狂的時候殺人,他甯願清醒的時候殺一千個人,也不想在神
智不清時殺一個人的。

  他道:「蕾蕾,其實我隻想在你們的柔軟溫潤裏造夢,把我所有的暴力放到
你們香潔的上,對于武林中的厮殺,我不想參與,我們環山村裏打架是常有的事,
但打了之後我們還是朋友的,我們至多打傷人,很輕的那一種傷,是絕不會出人
命的。」

  李蕾歎道:「不管你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我都會幫你洗幹淨的,其實武林
中人,沒有誰是不沾血的,武林是血的傳統,沒有血的厮殺,何來武林呢?」

  楊孤鴻道:「我不是武林人。」

  李蕾道:「你的确不屬于武林,隻是你身在江湖,你不惹人,别人就來惹你,
因爲你的強大阻礙了某些人。孩子,或許以後你會殺更多的人,因爲或許有許多
人想殺你,你會任由他們宰殺嗎?」

  她清楚地知道楊孤鴻是血魔的兒子,總有一天,這個身分會在江湖上傳開,
那個時候,整個正道武林都要追殺他,以他的性格,是不管正邪的,隻要誰要殺
他,他也會抗争到底,到時,另一個血魔也就形成了。

  「你叫我作孩子?」

  李蕾輕笑道:「你是蕾蕾的男人,但有時蕾蕾也喜歡喊你作孩子。」

  楊孤鴻道:「我曾經說過,我雖不喜歡殺人,但更不喜歡被人殺,很遺憾,
每個要殺我的人,都比我死的早,因爲他們要殺我,我隻得讓他們比我先死,不
然就是我先死了。我若死了,怎麽對得起你們?」

  李蕾坐了下來,楊孤鴻反轉她的身體,把她抱在懷裏,摟着她的腰,陽根從
後進去她的黑色柔潤裏。

  她輕吟出聲,随着楊孤鴻的手勢,上下搖擺着,道:「所以我甯願你殺人,
也不要你被人殺了。你是蕾蕾的全部,你若死了,叫蕾蕾怎麽辦?噢,小混蛋,
别太大勁,蕾蕾待會還要出去散散心的,我不想再繼續躺在床上,很多人都笑話
蕾蕾哩!」

  楊孤鴻的雙手從她的臀部上移到她的上揉搓着,道:「蕾蕾,你這裏比前些
日子豐滿了,所以我說要多做些運動,對人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哈!蕾蕾,
你站起來吧!我讓你知道我的暴力不單隻是打架殺人,還有另一項很美妙的作用
的。」

  「我早就知道了,小壞蛋!」

  李蕾站直身,站在浴盤裏,嬌體彎俯下去,雙手撐在浴盤的邊沿,楊孤鴻也
站了起來從後面輕摟着她,臀部斜向前一挺,粗壯的陽根再度塞入李蕾的柔洞裏,
狂野地着,李蕾的雙手緊抓着浴盤邊,未濕透的散發随着她的頭搖擺不停。

  水流從他們兩人的身上流滴入浴盤裏,血紅的水倒映着兩人的激情,令人感
覺到這水似乎是燃燒了,如同兩人燃燒的和靈魂。

  其實厮殺和是同一種性質的存在,李蕾知道,這個男人的暴力和狂野若不在
厮殺中暴露,就會在中顯現,無論是厮殺還是中的暴力,她都同樣喜歡,因爲她
更明白,厮殺中的暴力是因了保護她們才爆發的,至于中的暴力嘛!她想,是女
人都喜歡造愛時的激情。

  楊孤鴻很聽她的話,沒讓她完全癱瘓,隻是令她獲得了所要的激情和完美的
一度,然後便放過了她,讓她能夠站立并且還能行走──他是記得她要到外面走
走的。

  可是問題出來了,楊孤鴻竟然沒有衣服穿,總不能叫他穿李蕾換出來的衣服
吧?,變态!

  他把毛巾往腰上一圍,很是得意地對已經穿好衣服的李蕾道:「蕾蕾,這樣
出去總可以了吧?」

  李蕾笑道:「你不如不穿。」

  楊孤鴻道:「蕾蕾,這主意很好,我正想光着身子出去。」

  李蕾叱道:「你敢?」

  頓了一下,又道:「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出去拿你的衣服過來。」

  「還要等呀?」

  楊孤鴻很無奈地道,但李蕾已經走出去了。

  他看了看浴盤,天才腦袋一轉,計上心頭,把浴盤的水倒了,翻轉過來,一
腳就踩在盤底的木闆上,不多久就把盤底拆除了。

  他再次踏入浴盤裏,把兩頭穿空的圓浴盤提了起來,正好把他的腰和膝的部
分圍住了,他大笑道:「這木做的裙子不錯,就是要我的雙手提着費了點力氣,
好,出去讓大家看看我的發明,嘿嘿,原來男人穿裙子也這麽好看。」

  果然是天才!

  楊孤鴻剛出到門口,就看見李蕾和杜鵑迎面而來,杜鵑一見這副情景就笑了
出來,而李蕾呢!她笑不出來了,抓狂地喊道:「楊孤鴻,你這混蛋,竟敢把我
買回來的浴盤拆了?我要撕了你!」

  唉!這就是暴力的結果。

  楊孤鴻在房裏和四女正嬉戲着,李小波突然跑來敲門道:「姐夫,大事不好
了,徐老頭找你要人來了。」

  張詩一驚,楊孤鴻開了門,道:「你叫什麽!他來幹我什麽事?」

  李小波氣喘籲籲地道:「姐夫,你大概忘了詩兒是他的兒媳婦,他今天回到
大地盟就直奔瘋人院了,我看他的臉都黑了,很恐怖耶,現在大廳裏,杜莊主和
張老爺子正擋着他哩,我看你還是躲躲吧!」

  「我躲?我憑什麽躲,他老頭想打架嗎?」

  楊孤鴻的氣上來了,敢叫他拳王躲躲閃閃,以爲他是李小子嗎?,絕不躲!

  野玫瑰道:「楊孤鴻,你還是先避開吧!雖然你不怕他,但他始終是四大武
林世家的一分子,你和他打起來畢竟不好,況且你和他的兩個女兒之間的關系又
是糊裏糊塗的。」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他現在已經脫離四大武林世家了。」

  李蕾輕聲道:「你還是出去一會,其他的事由我們說吧!你這人一出現,隻
會令場面更加難以收拾,徐飄然并不是不講理的人,說明白了也就沒事了。」

  楊孤鴻無奈地道:「真的要我躲?」

  李小波在門外道:「不用躲了。」

  「楊孤鴻,你這傷風敗俗的家夥,給我滾出來!」

  這是徐飄然憤怒的吼叫。

  楊孤鴻一聽,身體一直,正想跑出去,看見躺在床上的張詩,忽地彎腰鑽到
床底下,躲了起來。

  「讓開!」

  徐飄然走入屋裏,他的後面跟着一大群人,他沒見楊孤鴻在屋裏,就道:
「楊孤鴻跑到哪裏去了?」

  李蕾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徐飄然走到張詩的床前,盯着床上的張詩,道:「你是我兒子的妻子,你還
記得嗎?」

  張詩羞紅着臉道:「嗯。」

  徐飄然冷笑道:「你知道就好,但是──」他提高了聲量:「你知道你現在
躺在誰的床上?」

  跟在後面的張豐和老臉一紅,默默地離開了,他本來是想勸徐飄然幾句,此
時卻覺得很是沒臉,隻好任由他們怎麽處置了。

  李蕾道:「可是你兒子已經死了,難道讓詩兒守着他一輩子?」

  徐飄然道:「你是誰?」

  李初開道:「霍兄,她是我的妹妹,請你說話别這麽大聲。」

  就是嘛!再敢大吼大叫,老子李初開就要你還錢了!

  徐飄然道:「哦!原來是華财主的妹妹,這麽多年,真不知道你有這麽個妹
妹哩!李初開,我說這麽小聲已經是很客氣了,再大聲的你還沒聽過,我在打理
我的家務事,請你别插嘴,老子又不是病人。」

  李初開怒道:「徐飄然,還錢!」

  「老子就是不還,你待怎麽樣?」

  徐飄然開始耍無賴了。

  杜清風道:「飄然,我們出去再商量吧!何苦弄成這樣子呢?青雲的死,我
們也很傷心,隻是人已經死了,你這樣,青雲也不能活過來。」

  徐飄然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青雲是死了,張詩又沒有徐家的種,
她要走,我當然樂意放她,可是,她改嫁給誰我都不管,就是不能便宜了楊孤鴻
那混蛋,我老頭最讨厭、最憎恨的人就是他,絕不會跟他講情面。張詩,你跟不
跟我回去?」

  洛土站出來打圓場道:「詩兒,你就跟徐堡主回去吧!」

  張詩壯着膽子道:「回去嫁給你嗎?」

  「對!」

  徐飄然道:「我就是要讓你嫁給洛土。」

  張詩道:「我不嫁,打死也不嫁給他,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徐家的人,我是
哥的人了,我哪裏也不去,我就在這裏。」

  「你、你──」徐飄然指着張詩,激憤得說不出話。

  咳咳!人老了,一生氣就咳嗽,唉!氣不順呀!

  霍白露拍着她父親的背,道:「爹,你别生氣,大嫂要跟誰,讓她決定吧!」

  她畢竟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同情張詩。

  徐飄然道:「你們兩姐妹是不是也想氣死我?讓你們嫁給洛天少爺,你們偏
偏不願,是不是也想嫁給楊孤鴻那死小子?」

  霍小霞臉面泛紅,霍白露也不敢再出言。

  徐飄然道:「張詩,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張詩堅決地道:「不!」

  徐飄然道:「洛土,幫我抱她回去,隻要回到大地盟,她就是你的人。」

  「媽的,徐老頭,你把老子惹毛了。」

  床底下傳來一聲怒吼。

  楊孤鴻從床底爬出來,洛土正想去抱張詩,卻被站直的楊孤鴻擋住,他怒道:
「楊孤鴻,滾開,否則你會死得不明不白。」

  楊孤鴻狂笑起來,眼中的邪性越來越濃。

  覃玉芬突然喊道:「楊孤鴻,你給我冷靜點,你是不是還想發瘋一次?」

  杜鵑搖了搖楊孤鴻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道:「哥,别這樣。」

  此時,陳醉剛好到達門口,正聽到洛土的大言,她抽劍走到楊孤鴻身旁,道:
「你若不退回去,我就對你不客氣。」

  火龍和黃大海踏入屋裏,火龍笑道:「大海,有人要你大哥死得不明不白哩!」

  黃大海沉聲道:「隻怕死的人是他。洛土,要打架出來,别惹我大哥,你惹
不起他。」

  火龍回首笑道:「你們環山村的人一來就找人幹架。洛土,你回大地盟把你
的兄弟叫齊吧!我火龍也想松松骨頭了。碧柔,你不反對吧?」

  碧柔道:「隻要你能赢,我就不反對。」

  火龍朗笑道:「大地盟的十大弟子,雖說是武林的一個異數,但作爲遠揚镖
局的獨子,也不見得會輸給他們。」

  趙子威搭着張中亮的肩,道:「喂,情敵,有人強搶你妹,你不說一句嗎?」

  張中亮今日其實已經氣炸了,一直都是冷眼旁觀,此時聽到趙子威的言語,
爆怒道:「他敢碰我妹妹一下,我就踢爆他的頭,媽的,别以爲他的絕地真義拳
很能,娶我妹妹?做夢!」

  他在憤怒中也顧不得語言的優美了。

  他走到張詩的床沿坐下,撫摸着張詩驚慌的臉蛋兒,道:「三妹,别怕,大
哥在這裏,誰也不能強迫你。」

  張詩掙紮着坐起來,投入張中亮懷裏,哽咽道:「大哥,謝謝你!」

  張中亮輕笑道:「你是我的親妹妹,我當然愛護着你,我不是爺爺,爺爺他
老了要點面子,在這事上,我張中亮卻是不要面子的,隻要你過得快樂就行了,
其他的一切都當個屁。」

  張詩擦拭着眼淚,道:「大哥,你壞了許多,不過詩兒好喜歡這樣的大哥。」

  趙子豪道:「洛土,你還是退回去吧!這樣對你沒有好處,洛雄雖是武林盟
主,但我們四大武林世家并沒有參與武林盟主之争,也就是說,高興的時候,我
們承認他的武林盟主之位,并且某些情況下聽從他的安排,若我們不高興了,則
──後果就不必說了。我們來這裏,是替你們打太陰教的,别叫我們和你們大地
盟對幹起來,老實說,即使那樣,我們也沒什麽好怕的。這一點,相信你清楚。」

  洛土沉思了片刻,道:「别以爲我洛土怕了你們,若不是爲了大局着想,你
們之中有許多人已經無法再說大話了。」

  他憤憤不平地退回徐飄然的身旁:「徐老爺,洛土暫時無能爲力。」

  徐飄然道:「這也怪不得你,這裏的都是一群瘋子。」

  杜清風道:「初開、黃小子,我們出去和張老爺喝茶好了,我們已經老了,
讓年輕人處理這些事吧!他們有他們的認知。」

  楊洋道:「徐大哥,等你哪天氣消了,我們再一起喝茶,其實我的兒子很不
錯的,你不妨把你的兩個女兒也嫁給我兒子。」

  徐飄然掉頭就沖楊洋道:「黃小子,你給我閉嘴!」

  楊洋挽着春燕跟着杜清風等人離開了屋子,徐飄然道:「張詩,你真的決定
跟楊孤鴻?」

  張詩道:「如果青雲能夠複活,我就跟你回去。」

  徐飄然冷笑道:「很好,很好,當初我兒子真不該娶你。楊孤鴻,你沒話要
說了嗎?」

  楊孤鴻道:「我并不是要故意氣你,其實我很同情你,隻是詩兒既然敢選擇
我,我就敢承擔一切的後果。你當知道,我從來不講道理,怎麽喜歡就怎麽來。
所以,請你以後,别在這件事上作文章,我全當放屁,管你怎麽說,詩兒從今開
始是我楊孤鴻的妻子,你若要恨我或殺我,請找其他的理由。但是,有一點你應
該很清楚,你殺不了我的。」

  徐飄然沉聲道:「走!」

  說罷,他領着他的人走出屋子,衆人松了一口氣,他們雖不怕事,卻不喜歡
與徐飄然大打出手,畢竟以前是同宗。

  「啊──」一聲嬌呼,随之響起徐飄然的怒罵:「你這丫頭,我殺了你!」

  衆人聽出那聲驚叫是出自施曉雲之口,楊孤鴻射箭般閃沖出門前,徐飄然的
銀光閃閃的碎雲掌已經朝施曉雲的臉面砍落,忽地見施曉雲的前面冒出一個人來
了,楊孤鴻竟用無可比拟的速度擋在了施曉雲的面前,從而擋下了徐飄然憤怒的
碎雲掌刀,發出「蓬」一聲大響!

  楊孤鴻承受了他的掌刀,竟不退半步,隻是他的胸膛正中的衣服盡碎,張嘴
噴出一口血,冷冷地盯着徐飄然,道:「這一掌我替她接下了,霍青雲的死與她
無關,你若敢第二次對她出手,我就以我的烈陽真刀血誓,廢了你的雙掌!」

  徐飄然面色鐵青,沒有任何言語,率領着人離開了瘋人院。

  楊孤鴻忍痛苦笑道:「又得換衣服了。」

  他轉身看着驚魂未定的施曉雲,雙手撫着她蒼白的小臉,道:「要我抱嗎?」

  施曉雲仰起臉,眼中泛着淚,舉起小手輕輕地擦拭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後投
入他已經敞露的胸膛輕輕地哭泣着。

  楊孤鴻的雙手輕摟住她。

  陳醉道:「曉雲,剛才沒吓着你吧?」

  黃大海道:「沒事了,大哥,我們出去了,月兒說想見見你。」

  衆人跟着他離開,張中亮在走時說了一句話:「楊孤鴻,我以詩兒大哥的身
分,把詩兒重新許配給你。」

  陳醉看着楊孤鴻摟抱着施曉雲,想起當初費甜甜的話,這個男人雖是曉雲仇
視着的,卻是曉雲最大的靠山,她道:「楊孤鴻,到裏面換件衣服吧!」

  冷晶瑩歎道:「想不到徐飄然會對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下毒手。」

  她是跟着施曉雲來的,但徐飄然出手太突然了,她來不及相救。

  「但願他不會笨得第二次出手。」

  楊孤鴻抱起施曉雲,杜鵑早已經準備好衣服了,他道:「小啞巴,幫你的大
仇人穿衣服好嗎?」

  施曉雲不回答,隻是窩在他懷裏不肯出來。

  楊孤鴻輕推開她,看着淚涔涔的美麗俏臉兒,笑道:「我幫你吻幹眼淚,你
幫我穿衣服好不好?」

  施曉雲嗔道:「不好。」

  「可是我覺得很好哩,小啞巴。」

  楊孤鴻捧着她的淚臉,俯首下去吻着她臉上的淚。

  施曉雲羞紅着臉任由他吻着也不掙紮,待他吻完後,她隻是輕聲道:「你要
穿衣服了。」

  楊孤鴻大笑,張開雙臂,施曉雲和杜鵑就一左一右地替他寬衣,然後又替他
把新的衣服穿上。

  在此其間,冷晶瑩捏了一下楊孤鴻手臂上的肌肉,大歎道:「你的肌肉真結
實。」

  楊孤鴻大叫道:「哇,嶽母,你竟敢非禮你的女婿?」

  冷晶瑩道:「我現在沒心情,以後再說吧!是了,我已經在曉雲的房裏睡了,
你不反對吧?」

  楊孤鴻道:「我怎麽敢反對你?隻是以後我很不方便了。蕾蕾,從今天開始,
你在這房裏睡,我不想幾邊跑。」

  李蕾立即紅了臉,趕緊走出門。

  楊孤鴻道:「蕾蕾,你不高興了?」

  李蕾頭也不回地道:「杜鵑,你過來幫我收拾一下。」

  「嗯!」

  杜鵑脆應一聲,跑着追出去了。

  楊孤鴻一笑,抱過施曉雲又吻了一次,然後道:「小啞巴,在這裏等我回來,
嗯?」

  施曉雲仰首凝視着他,雙眼盡是柔情,然後,她的頭輕點了一下。

  楊孤鴻進入小月的房裏,杜萌萌也在裏面。

  小月道:「大哥,你來了。」

  楊孤鴻關了門,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小月包紮好了的右臂,道:「月兒,你
還疼嗎?」

  小月笑道:「不怎麽疼了。大哥,我知道你今天會醒來的,你上次也是一樣,
所以讓二哥叫你過來了,讓你陪陪月兒。」

  楊孤鴻笑道:「傻孩子,我什麽時候都願意陪你的。」

  小月道:「師姐,你爲什麽不說話?」

  杜萌萌笑道:「讓你們說夠了,師姐再說的。」

  小月道:「也沒什麽好說的哩,隻是想見見大哥。」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吻一下萌萌!」

  楊孤鴻一愣,還是把她抱過來輕吻了一會,然後放開她,她就站起來轉身走
出去了。

  小月看着杜萌萌把門關了,道:「大哥,師姐心裏也喜歡你,二哥也是知道
的。」

  楊孤鴻道:「嗯,這事我們兩兄弟都知道,萌萌是大海的妻子,月兒你放心
好了,大哥雖壞,卻不做對不起兄弟的事。萌萌要我吻她,我是會答應她的,至
于其他的事,大哥是不會做的,若要萌萌,大哥早就要了,何必等到她真做了大
海的妻子之後再要呢?」

  小月的身體向裏移了一下,空出一個床位,道:「大哥,你躺下來吧!月兒
想睡在你身邊哩!」

  楊孤鴻依從她的話,躺在她身邊,側着身摟着她,道:「月兒,大哥找個時
間來陪陪你吧?」

  小月幽幽地道:「隻要能夠跟在大哥身邊,月兒已經滿足了,在這院子裏不
方便,人家會發現的,月兒不怕什麽,就怕大哥被人說閑話哩!」

  楊孤鴻歎道:「爲什麽要不顧一切地救大哥?」

  小月驚道:「大哥,你記得?」

  楊孤鴻道:「我隻記得你被那女人打中了手臂,以後的就不記得了,但是,
大哥明白就是在那以後殺了很多人的,是不是?」

  小月伸出左手,撫着他俊美的臉龐,道:「大哥,别人怎麽說我不管,我隻
知道大哥是爲了月兒才殺人的。」

  「你是我最心愛的妹妹,我怎麽能讓别人傷害你呢?五姬已經夠我心痛的了,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不但如此,任何傷害我所愛的,我都不放過。」

  小月道:「春蝶姐姐好了沒有?」

  楊孤鴻道:「她傷得最重,或許要多休息幾天才能恢複。月兒,春蝶是大哥
的第一個女人哩,大哥一出環山村就遇到了她們,而春蝶是第一個和大哥相好的,
所以大哥也挺疼她的。」

  「才不是!」

  小月道:「娘說大哥的第一個女人是李小曼。」

  楊孤鴻驚道:「娘什麽時候說的?」

  「昨晚,娘陪月兒睡了。」

  楊孤鴻道:「娘怎麽跟你說這些八卦的事?」

  小月笑道:「娘說,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從小就開始使壞了。」

  楊孤鴻苦笑道:「娘這句話可是冤枉我了,那時大哥還沒懂事,是李小曼了
年幼的我,因此,這不是我自願,我絕不承認那是我的第一次,因爲我記不得那
感覺了。」

  小月道:「可是你的壞東西終究毀了小波姐姐的貞,你不承認也是事實,若
一個女人被了,她也沒有感覺,醒來之後她說她是清白的、她是,你會相信嗎?」

  「這還用說,打死不信。」

  小月輕輕一笑,道:「大哥,月兒的第一次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月兒能否認
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嗎?」

  楊孤鴻尴尬地笑了,不自覺地摸摸他的天才腦袋,道:「那是意外。」

  小月道:「但意外也是事實,所以,結論就是,小波姐姐才是大哥人生中的
第一個女人,你不能否認了吧?」

  楊孤鴻道:「好,就算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又如何?她可是趙兄的妻子,且
人還在神刀門哩,和我沒一點關系。」

  「我看快有關系了,因爲她昨天已經到瘋人院來了。」

  楊孤鴻大驚,想起昨天趙子豪身旁的确有個很像小曼卻又比小曼俏麗些的少
婦,他道:「不會吧!我的初次竟然來了?」

  小月道:「娘讓我跟你說,讓你别給小波姐姐機會。娘說,任何女人都會對
你動心的,何況小波姐姐一直都沒有忘記大哥。」

  楊孤鴻失笑道:「娘的擔心是多餘的了,我楊孤鴻雖好色,但對于兄弟的女
人向來不碰的。當然,兄弟之間競争也還是可以的,但李小曼已經是趙子豪的兒
子的母親,我是絕對不會對不起趙子豪。月兒,娘到底把她的兒子當成什麽人了?」

  「娘說你是色魔再世!」

  「哇,娘竟敢如此評判兒子?若兒子不好色,她會有這麽多兒媳婦嗎?」

  「可是你連妹妹都要了。」

  楊孤鴻全身一顫,道:「月兒,我要你,并不是因爲我色,而是因爲我愛你。」

  小月慌慌地道:「大哥,你很少認真的,是不是月兒惹你生氣了?」

  楊孤鴻安慰她道:「大哥是不會生月兒的氣的,你難道不記得大哥以前說過
的話了?」

  「記得。」

  小月把臉埋在楊孤鴻的臂窩裏,幽幽地道:「月兒也不會惹大哥生氣的。」

  楊孤鴻笑道:「月兒是大哥最可愛的寶貝,怎麽會惹大哥生氣呢?來,讓大
哥親親。」

  他吻了小月的臉頰,小月沖着他甜甜一笑,正在此時,門被人敲響了。

  楊孤鴻邊穿鞋邊道:「哪個?」

  「你爺爺花浪。」

  媽的,花浪這小子,什麽時候不好來,偏偏要選在他與小月相處之時,出去
少不得給回一拳。

  楊孤鴻開了門,還未來得及出拳,花浪就在他心裏下了一記重拳:「楊孤鴻,
你這小子不知道今日是秋韻和洛天的訂婚之日嗎?」

  楊孤鴻臉色大變,愣道:「花浪,開玩笑的吧?」

  「你他媽的煩不煩,整天問我開玩笑?我很像說笑的人嗎?」

  楊孤鴻回首對小月道:「月兒,大哥到大地盟去一趟。媽的,洛天這狗熊什
麽都跟我搶,我去揍他一個豬頭。」

  說罷,他關了門,對花浪道:「走吧!」

  兩人走出瘋人院,瘋人院裏的人怎麽也想不出來爲何他們會走在一起,楊孤
鴻也不作任何解釋。

  出了瘋人院,楊孤鴻道:「花浪,爲何到現在才跟我說?」

  花浪道:「你這豬,這事是昨日才決定的,而你昨日更是睡得像一頭死豬,
我怎麽說?」

  楊孤鴻搔搔頭,道:「怎就這麽突然?」

  花浪道:「我師傅師娘昨日一到大地盟,洛雄就找上了他們,談到秋韻和洛
天之婚事,就這麽決定了。」

  楊孤鴻不爽地道:「也不用這麽急吧?」

  花浪白了他一眼,道:「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别,你天大的秘密
我聽多了,什麽狗屁!」

  楊孤鴻斷然拒絕了花浪的天大秘密。

  花浪怒道:「楊孤鴻,你讓我說完行不行?」

  「行,你說,但你别說我很強或是露天睡覺之類什麽的,老子三更半夜到你
房門前演唱。」

  花浪道:「洛雄和秋韻的媽媽并非親生兄妹,所以洛雄爲了緊扣仙緣谷的勢
力,才會想到這種親上加親的招式,你懂了吧?」

  楊孤鴻道:「親上加親我懂,不過,就是不懂你們仙緣谷有什麽勢力?」

  花浪傲然道:「我們仙緣谷能夠出動蛇神部落一半士兵,這樣說你懂了吧?
豬!」

  楊孤鴻火道:「花浪,你再喊我一聲豬,我和你打完一架再過去,看看最後
誰是豬頭!」

  花浪道:「老子沒時間和你打架。」

  楊孤鴻好奇地問道:「你好像不喜歡秋韻嫁給洛天,爲什麽?」

  花浪道:「很簡單,洛天這種人,大事可勝之,卻不能令秋韻快樂,能夠讓
秋韻快樂的,隻有你這種無所事事的無賴。秋韻是我一手抱大的,我花浪雖是無
心之人,但秋韻是我看着長大的妹妹,我不緊張她,誰緊張她?師傅和師娘又不
知道你和秋韻之間的事,還有,他們也不知道你床上的能耐,我想可能你能享用
秋韻的雪鲸之身,你這、這──混蛋,笑什麽?」

  他終于改口成功,沒有叫楊孤鴻作豬。

  楊孤鴻道:「花浪,我忽然覺得你可愛了許多,如果不是因爲甜兒,我們也
許會成爲好朋友。」

  花浪道:「本公子不稀罕做你的朋友,還有,我雖說過不碰你的女人,但夢
香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洛天的女人,所以,本公子決定追求夢香。當然,我加
入我的情敵行列。」

  楊孤鴻驚奇地道:「你爲何突然想追夢香?」

  「昨天我見到了摘下面紗的她,她與秋韻,可以并稱爲第一美女。」

  「哦?」

  楊孤鴻道:「如果出現第三個第一美女,你會不會也去追?」

  「當然,但是,這世上,我還沒見過能與她們兩個相比的女子,即使是冰冰、
郭美人和塔妮,也隻能屈居第二。」

  楊孤鴻笑道:「我見過,那婆娘好像叫千葉蓓,我一唱歌她就跑了。」

  花浪來興趣了,道:「她是什麽人物?」

  楊孤鴻想了想,道:「聽說是玉蛇門的。喂,花浪,玉蛇門到底是什麽東東?」

  花浪喃喃道:「玉蛇門?不是早已滅門了嗎?楊孤鴻,你聽誰說她是玉蛇門
的?」

  楊孤鴻道:「我的大美人醉姐說的,她似乎識得許多門派的武功,那娘們聽
到我唱歌就使出輕功逃跑了,醉姐說她的輕功叫什麽玉蛇飛升,看起來也的确有
點樣子。」

  花浪道:「當年武林中,有三人并稱第一美人:瑤琴、阿蜜依、洛嘉。其實
還應該算上洛幽婵,隻是她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即使露面,人家也當她是我師娘,
所以未說四大美人。難道現今的江湖真的出現四大美人了?」

  楊孤鴻笑道:「花浪,你腦袋生鏽了,現在也還是三個,硬要說四個的話,
請加上我的冰冰。」

  花浪罵道:「你這白癡,你别忘了太陰教的聖女,太陰教的每一代聖女都是
與明月峰的月女齊名的,隻有你才這麽無知。」

  楊孤鴻恍然道:「原來如此啊!那我更應該去攻打太陰教了,就像當初俘虜
騰珍一樣把太陰教的聖女也俘虜了,綁着她讓她聽我唱歌,哈哈!」

  他大得意地笑着。

  花浪不管他的白癡樣子,自顧自地道:「想不到玉蛇門還有傳人,看來她們
是找大地盟複仇來的了。喂,楊孤鴻,你笑歸笑,别忘了走路,再遲就來不及了,
你這豬!」

  「花浪,你給我停下來,媽的,老子火了!」

  大地盟的議事大廳──大地之聲,此時正坐着許多人,理所當然的是大地盟
的盟主兼現任武林盟主洛雄坐在最中間最上面的那個主位,兩旁的排椅也都坐滿
了人,排椅的後面也都各站有人。

  所謂的屋大容人多,這裏算算起碼也有一百多人,左排坐的是秋鳳梧、洛嘉、
秋韻、洛天等等,也就不一一列出了,右排坐的是明月峰、少林等各派武林代表,
說來也有狗屁那麽長,也就讓他們各自放屁,不說。

  奇怪的是,洛雄今日在大地之聲召開會議,竟然不是爲了打太陰教之事,而
是爲了他兒子的親事,聽說要與仙緣谷的獨女秋韻訂婚,所以把大家找來看看他
未來的兒媳婦怎麽樣,而所有的男人連在場的和尚都在心裏感歎秋韻不應該嫁給
洛天而應該嫁給自己可是偏偏自己打不過洛天又沒有大地盟的勢力,所以在場的
男人都隻有眼看心動猛歎可惜,連少林的年輕和尚都在心裏叫喊:水姑娘,若你
嫁給俺光頭,光頭立即爲你還俗!

  洛雄的一句話卻敲在了這些光頭上──「今日是拙兒與秋韻的訂婚之日,有
幸能夠請得這麽多武林豪傑作他們兩人的見證者,實是他們兩人和老兒的榮耀。」

  于是,掌聲,鼓掌,再鼓掌!

  秋韻卻垂着首,默默無言。

  洛嘉悄聲道:「秋韻,你怎麽了?不開心嗎?」

  秋韻擡首,道:「娘,沒有啦!秋韻很開心呀!」

  洛嘉道:「那你爲何無精打采的?」

  「我、我──」秋韻的眼睛四顧,又突然道:「我在想浪哥去哪裏了?今日
這麽重要的事,他爲何不見出現?」

  洛嘉道:「他剛才還在的,後來什麽時候走開的,娘也沒注意。」

  其實花浪就是因了看見秋韻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的樣子才出去找楊孤鴻的,
雖說秋韻從小的夢想是嫁給洛天,但他知道自從秋韻遇見楊孤鴻之後,她的夢就
換了色彩,這一點她本身也清楚,隻是她堅持着原來的夢,而花浪更清楚,夢一
旦換了,心也跟着變的──洛天或許并不是秋韻的真愛,隻是秋韻執着着一個承
諾。這個承諾是她給自己的一把鎖,鎖在她的心靈,若不解開,她的心靈将一輩
子關閉着,她也就不會真的快樂。

  花浪很少在意一個女人,卻很疼秋韻。他之所以不管秋韻與楊孤鴻之間的糾
纏,是因爲他清楚地知道秋韻與楊孤鴻相處時,都是真心的快樂。

  其實洛天與秋韻相處的時間并不長,隻是洛天在秋韻十三歲之時開始在仙緣
谷學武,從而在仙緣谷住了半年,而就是在這段時間裏,秋韻在心裏對自己說長
大後要嫁給洛天做洛天的小妻子,那時她大膽地和洛天說了,洛天也答應等她長
大後就娶她。

  如今洛天真的準備娶她了,她真的就快樂了嗎?花浪看不出她有什麽快樂的,
所以他就跑出去把楊孤鴻叫來,隻要這個人在,訂婚之事看來是要泡湯,别的不
敢說,就搗亂、破壞之類,楊孤鴻特别能幹。況且,花浪知道楊孤鴻很在意秋韻,
若叫楊孤鴻看着秋韻在他面前和另一個男人訂婚,他會幹出什麽樣的事呢?花浪
不知道,隻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訂婚宴一定要被他弄得一塌糊塗。

  秋韻并不知道花浪出去是爲這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花浪竟然喜歡楊孤鴻比喜
歡洛師弟要多些,要知道,花浪以前是多麽讨厭楊孤鴻!

  秋鳳梧和洛嘉等人也不知道秋韻的心,隻有洛天,他多多少少有些耳聞,但
這些對他并不重要,因爲秋韻這個女人無論與哪個男人走得多近,都永遠是純潔
的,她的雪鲸之身是不可解的,除非她甘願與某個男人同歸一死,然而,世上又
有哪個男人願意做這種蠢事?

  若說愛,秋韻也許更愛洛天,但楊孤鴻,卻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傳奇,不管愛
還是不愛,都使她着迷,而一旦她與洛天訂婚,這個傳奇就會永遠地消失在她的
生命裏。洛天是個很好的男人,遺憾的是,洛天不會像無賴楊孤鴻一樣時時逗她
生氣或哄她開心,洛天沒有這個時間,他許多時候都在爲武林的事奔波,而楊孤
鴻根本不把武林放在眼中,這是洛天和楊孤鴻之間的不同之處。

  洛嘉細聲道:「秋韻,你不是在想你浪哥,這娘看得出來。」

  秋韻佯裝靠在洛嘉的身上,用很輕的聲音道:「娘,你聽說過九陽重體嗎?」

  洛嘉搖搖頭:「我問問你爹。」

  她在秋鳳梧耳邊細語了一陣,秋鳳梧轉臉注視着他的女兒,然後在洛嘉耳邊
悄說了幾句。

  洛嘉臉色急變,轉臉對秋韻道:「女兒,你是怎麽知道九陽重體的?」

  秋韻道:「秋韻的一個朋友說起的。娘,有什麽不對勁嗎?」

  洛嘉歎道:「你爹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是他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九
陽重體之人,這種人在世上罕見,千年不遇!他對于九陽重體之說了解得很少,
隻是知道若遇到九陽重體之人,應該可以解開你的雪鲸之身。這隻是一種大膽的
猜測,因爲九陽重體之人是極陽剛之人,有着爆發而恒久的。」

  秋韻的眉間露出一絲春意,使得天然風的她更顯嬌媚,她道:「娘,你是說
隻是一種猜測嗎?」

  「嗯,」

  洛嘉回道:「可惜這世上沒有這種人,要不然可以冒險一試。」

  秋韻道:「娘,你怎麽肯定世上沒有?雪鲸之女都有,爲何不能有九陽之男?」

  洛嘉道:「你是異種嘛!」

  秋韻嘴快道:「他也是異種──」洛嘉驚問道:「秋韻,你說誰?」

  因爲激動,她的聲量提高了,很多人都朝她看來,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就轉
眼盯着她的女兒,等待秋韻的回答。

  秋韻再次在她耳邊道:「娘,沒什麽,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女兒是
随口說說的,其實女兒能夠嫁給表哥,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能夠與表哥相守一
輩子是秋韻的幸運,秋韻别無所求。」

  洛嘉凝視了她一會,終是沒有了語言。

  而訂婚儀式就在此時開始了。

  經過一番必要的儀式,洛雄開懷地向衆武林人宣布:「各位,小兒與秋韻的
訂婚禮正式完成,宴席也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移步前往入席。」

  「慢着,你們訂婚也不問有沒有人反對嗎?這可不好,老子就反對。這洛狗
熊,你上次把我的嶽父打得躺在床上,現在又把我的女人推向你兒子的懷抱,什
麽意思!出來,老子不打你個豬頭,就不叫楊孤鴻。」

  楊孤鴻大踏步走入廳門,花浪遠遠地跟在他的後面。

  大廳裏突靜,忽地又響雜起來了。

  人生有許多突然,對于秋韻帶來的突然,楊孤鴻是能夠預料的,但他卻不明
白爲何會來得如此之快,不管秋韻對他如何,他對秋韻是有着一定的心結的,他
本是多情的人,像秋韻這種人間的嬌娃,并且和他有着不可抹除的糾纏,這種糾
纏裏夾着淡淡的憂喜,與秋韻本身的濃濃的妖豔構成強烈的對比,使得他抛不開
對她的莫名的感情和沖動。

  秋韻也許是個花瓶,他卻很想擁有這個花瓶,哪怕一輩子把她擺在身邊天天
逗着她也是他楊孤鴻的一種福份。而如今,這女人竟然要與别的男人訂婚了,這
令他感到突然的同時,也感到了憤怒。他從沒想過,他會爲秋韻憤怒,也許是因
爲突然露出水面的──深藏的感情。

  他走在花浪後面,花浪走得比他還急,他看得出,花浪真的愛秋韻,那是一
種真摯的兄妹感情,他突然覺得花浪的确可愛了許多,至少比洛天可愛多了,因
此,他沒有找上花浪在半路幹上一架,而是也緊跟着花浪急跑。

  在走入大地之聲前,卻聽到秋韻已經與洛天訂婚,這就叫他腦袋爆脹!

  「我幹,洛狗熊,你竟敢自作主張把我的女人推給你的兒子,問過老子沒有!
統統不準走,媽的,吃什麽訂婚宴,今日是鴻門宴,老子說了算。」

  楊孤鴻高大雄偉的身影,踏入大地之聲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他身
上,人們驚奇地發現,這個在昨天還是豬頭臉的男人,今日已經恢複了他那俊美
如神的形象,但他那雙眼,魔邪的氣息濃得化不開。

  秋韻料不到楊孤鴻會在此時來臨,且是爲她而來的。

  秋鳳梧夫婦驚訝地看着秋韻,洛嘉詢問道:「秋韻,怎麽回事?他說你是他
的女人?他是冰冰的丈夫?」

  秋韻垂首道:「是的,娘。」

  洛嘉道:「你是因爲他而郁郁不樂嗎?」

  秋韻沉默,她是不好說什麽的,在這種時刻。

  洛雄虎軀一震,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笑臉依然,道:「請問這位少俠是何
人?」

  洛雄雖不認得楊孤鴻,但在這廳裏,卻有許多人認得這個江湖出了名的無賴
的,特别是少林的圓正很是能記住楊孤鴻,皆因楊孤鴻歌聲幾度回旋在他的腦海,
令他有一段時間沒法專心念佛經,愧對了佛祖──菩薩啊!饒恕本光頭對你的不
專一吧!

  的圓正曾經幾次向觀音菩薩忏悔,終于得到了觀音姐姐的原諒。

  楊孤鴻道:「你耳聾了嗎?我已經不止一次地介紹自己了,再說一次,老子
楊孤鴻。」

  洛天大怒,從座位上站起來,喝道:「楊孤鴻,你再敢對我父親無禮,我就
讓你血濺當場!」

  楊孤鴻沒理會洛天,他的一雙眼睛此刻定格在瑤琴身上,而自他進來的那刻,
瑤琴也凝視着他,她的那雙美麗的眼睛飽含着無比的深情,淚光在她的眼裏閃現。

  夢香和抱月看看楊孤鴻又看看瑤琴,竟發覺這兩雙眼是如此的相似。

  楊孤鴻的魔邪的眼神,從他看到瑤琴的刹那便完全消失,也沒有平時的無賴
色彩,而是一種凝注如綿的柔情。

  從他見到瑤琴的那一瞬間,他就感到無比的親切感,仿佛以前見過許多次的,
但在他的記憶中,他的确是第一次見到瑤琴。不但是他楊孤鴻,在場的許多人都
覺得他與瑤琴有很多相像之處,不說他俊美如神的臉龐與瑤琴的顔容之間的肖似,
就連此刻他的眼神竟也是與瑤琴完全相同的。這令人無法解釋,楊孤鴻也不明白。

  洛天見楊孤鴻不言不語了,以爲他怕了,便也氣惱地坐回座位。

  楊孤鴻緩步走向瑤琴,輕聲道:「我們什麽時候見過面嗎?」

  瑤琴點點頭,楊孤鴻突然跪了下來,頭靠壓在瑤琴的膝蓋,他的雄軀同時一
震,仰首再次凝視着瑤琴,張口欲言,卻說不出話。

  在場的人想不到他會有此舉動,而更讓他驚奇的是,瑤琴竟然不生氣。

  楊孤鴻道:「你、你、你是抱月的師傅?」

  「嗯。」

  「抱月和我說過,你要認我做幹兒子,是嗎?」

  瑤琴看着跪在膝前的楊孤鴻,這是她的親生兒子啊!她激動地道:「可以嗎?」

  夢香取出手帕,擦去瑤琴洩落的淚水,嗔道:「楊孤鴻,你還不回答?」

  楊孤鴻從夢香手中搶過手帕,舉手輕擦着瑤琴的眼角,柔聲道:「可以的,
真的,娘!」

  瑤琴伸出顫抖的雙手輕撫着楊孤鴻的臉龐,心裏喊歎:孩子,你長得比你父
親還要迷人,是的,你同時有着母親的俊俏和父親的雄偉,燕子說得沒錯,你是
天生的戰将、女人的天敵,其實我甯願你是女人的天敵,也不要你是天生的戰将,
也不想你成爲武林的公敵。孩子,以後你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别怪娘當初的狠
心,娘也是爲你好啊!若讓人知道你是血魔的兒子,你就整日活在仇殺中了,也
不知能不能長得這麽大?娘也很後悔的,娘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着你長
大,沒能好好照顧你盡一個母親的天職,但願你能夠原諒我們。

  「瑤琴,恭喜你,認了個幹兒子!」

  洛雄适時祝賀道,接着便聽到滿廳的人的道賀。

  瑤琴淚光閃現,笑道:「謝謝洛盟主,謝謝大家。」

  洛雄笑道:「今日真是雙喜臨門,這訂婚宴和認親宴都在大地盟辦了,哈哈!」

  「誰說老子要參加訂婚宴了?老子認娘,們屁事呀?媽的,洛狗熊,别以爲
你說了幾句好話,老子就放過你!」

  楊孤鴻猛的站起來,高大的身軀屹立在瑤琴面前,再度擦拭了瑤琴的淚,道:
「娘,有人把你的兒媳婦搶了,兒子要搶回來,待會再和你說話。」

  他把手帕遞還給夢香,轉臉對洛雄道:「我以爲我們環山村的臉皮是一流的,
想不到你的老臉比我的還要厚,佩服!」

  洛雄俊奇成熟的臉上終于現出一絲憤色。

  洛天忍無可忍,怒喝道:「楊孤鴻,滾出去!」

  洛雄對他的兒子擺擺手,道:「天兒,坐好,别在武林豪傑面前失了禮。楊
孤鴻,我更佩服你的勇氣,就憑這一點,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證明秋韻已
經是你的女人,我就取消今天的訂婚,如何?」

  他知道,秋韻永遠都不可能成爲哪個男人的女人,因爲秋韻根本就不能人道。

  秋韻插言道:「不用證明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衆人的眼睛又轉向秋韻,連花浪都不敢相信她會說出如此之話,他道:「秋
韻,你真的要這樣?」

  秋韻道:「浪哥,我不認識這人,你爲何要帶他來鬧事?」

  花浪愣了一下,突然站起來道:「既然你如此認爲,我也就不管了。」

  他狂笑着走出大地之聲,「楊孤鴻,我記得你曾經承諾過,隻要你的臉一旦
恢複,你就要走水仙,如果你敢違背諾言,明天你的臉仍然會變成豬頭。」

  楊孤鴻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喂,花浪,你不看我打架嗎?」

  「你也走吧!秋韻都如此說了,你留下來還有什麽用呢?說到打架,你是打
不過他們的,既然打不赢,還用得着我鼓掌嗎?我心裏煩,去找幾個女人解解悶,
聽說這裏的青樓不錯,你去不去?」

  花浪沒有回頭,外面卻走進一群人:野馬族六女,另外還有五男四女。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五男四女就是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水、洛土、洛火、洛
木、洛金,洛雨、洛草、洛葉、洛花。這四個女弟子除了在武鬥門露過面的洛草,
其他的三女,對于這些武林人來說,都是第一次見到。

  這九人走到洛雄前,齊聲喊道:「師傅、師伯!」

  洛雄笑着道:「你們來啦!宴席準備得如何?」

  老大洛水答道:「師傅,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各位武林英雄入座了。」

  「好,你們到師傅身旁站一會,這裏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五男四女分别在洛雄的左右站着,那氣勢,令在場的人都感到大地盟的十大
弟子不是浪得虛名──除了天才楊孤鴻不這樣認爲之外。

  洛雄接着對騰珍道:「珍珍,你們也找個位置坐下來吧!」

  「,珍珍是你叫的嗎?老頭,你多大年紀了,竟然還這麽肉麻?」

  楊孤鴻大怒,什麽世界,自己的女人今天都成了大地盟的人了,簡直是沒有
天理!

  衆人驚愣:這人是不是腦袋堵塞了?

  瑤琴終于見識到自己這個兒子的無賴之處,怪不得夢香會讨厭他了,她在心
裏道:阿洋年輕時雖調皮卻也不是這麽無賴,甚至無恥的呀!難道這是環山村的
風俗培養出來的?

  就在此時,洛天和大地盟的五大男弟子飛身過來把楊孤鴻重重圍住,楊孤鴻
不但不懼,反而挑釁道:「想打架嗎?」

  廳裏氣氛一緊,像是拉長了呼吸得不到緩和,瑤琴緊張得掌心抓汗,夢香在
她耳邊道:「師傅,我怕他會再次發狂,他這人不講道理的,總是惹事生非,你
現在也看到了。」

  「呵,人都到齊了,既然要打架,怎麽少得了我們。」

  這是火龍的朗笑。

  衆人一看,原來是武林四大家的那群年輕人來了,這群年輕人共同的特點是
俊美,就這一點,完全把大地盟的五男壓了下去。

  楊孤鴻道:「你們怎麽來了?」

  張中亮道:「爺爺讓我們過來看看。」

  趙氏兄弟一左一右搭着李小波的肩上,李小波笑道:「姐夫,唱歌的時候你
都記得我,爲何打架不預我一份,哪怕是逃跑,我也要參與的,哈哈!」

  火龍笑道:「昨天那一戰太短暫了,我這金槍适合持久戰的,看今日有沒有
機會。」

  黃大海沉着臉走到洛火身後,二話不說,一手就抓在洛火的肩上,手臂用勁,
把洛火拉開,然後走入包圍圈裏,走到楊孤鴻身旁,道:「大哥,他們沒對你怎
樣吧?」

  楊孤鴻手搭在黃大海肩上,笑道:「大哥是這麽輕易被人欺的嗎?就憑他們
幾個,你大哥還不放在眼中。」

  大地盟的人幾乎每個都怒氣上揚了!

  張中亮道:「把你們大地盟的四大護法、三大天王以及兩個副盟主全叫過來
吧!我們在打太陰教前,先進行一次大比拚,反正我覺得和誰打都一樣,與其無
緣無故欺負太陰教的美麗聖女,不如和你們火拚一場,就當重選武林盟主好了。」

  李小波笑道:「張老兄,你說話就是有水平,男人怎麽能大老遠地去欺負女
人,欺負不了,還灰溜溜地跑回來,實在是丢盡全天下男人的臉了。威哥,你說
是不是?」

  趙子威道:「正确。」

  洛水暴怒,正要轉身沖前找兩人算帳,哪知突感一陣煞氣壓心而來,他的身
前多了一位張中亮,他退了回來,不敢相信地盯着張中亮,不知爲何從張中亮的
身上散發出如此沉重如同刺刀一般的煞氣?雖然張中亮是武林七公子,但除了洛
天,洛水從來不把其他六人放在眼中。然而,如今竟被張中亮的氣勢驚退回來,
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張中亮見洛水退了回去,走到圓正身前,彎腰道:「師叔,師傅他老人家還
好嗎?」

  武林中人雖有些知道張中亮曾在少林學武,卻并不知道少林方丈圓通就是張
中亮的師傅,此時聽到他稱圓正爲師叔,才知道他是圓通的親傳俗家弟子,因爲
圓正隻有一位師兄,這是許多人都清楚的。

  圓正笑道:「還好,你什麽時候回去看看,他們很想你的。」

  張中亮道:「師叔,我下次回去,帶上一群美麗的妻子,讓師傅也開心開心。」

  「呵呵,開心,師叔也開心哩,你爺爺爲何不過來?」

  「爺爺說他到這裏會不開心的,所以在瘋人院裏逗樂着。」

  圓正道:「嗯,他比老衲還會享清靜,我這邊俗事了了,就過去和他捉捉棋,
上次輸給他,我回寺裏思考了好久,終于想到破他棋局的方法,哈哈!」

  李小波從趙氏兄弟的鐵臂下脫身出來,走到秋韻身前,笑道:「伯父伯母你
們好,秋韻姐姐,聽說你就要嫁給洛天了?」

  秋韻道:「你是不是也準備搗亂?」

  「哪敢?」

  李小波看了妙緣一眼,笑道:「我很多事要處理,這是姐夫的事,我隻是随
便問問而已。」

  說罷,他就轉移陣地,來到妙緣旁邊,以他自以爲迷死女人的笑臉對妙緣施
禮道:「妙緣小神尼,還記得我這賣藥的小子嗎?」

  「你這小子,叫你來打架,你竟又跑去泡妞了,而且泡的還是尼姑,真是缺
德!」

  火龍跑過去就把他拉開,然後立即換了一副比李小波還要惡心的笑臉,道:
「妙緣妹子,你越來越不像尼姑了。」

  妙緣的臉紅得見血了。

  萬妙神尼道:「你們兩個死小子,再打我徒弟的主意,我就趕你們了。」

  李小波笑道:「神尼,我師叔說想過來看看你,卻被我師嬸拉住了,嘻嘻!」

  萬妙神尼聽他提起楊洋,立即羞色上臉,也不知說什麽了。

  衆武林人士料不到萬妙神尼也會在一個年輕男孩的言語面前臉紅,覺得好玩
的同時更感驚訝。

  張思雨道:「小波,你是不是欠揍了?」

  說也巧,李小波不怕萬妙,倒是有點怕這杜清風的前妻、楊洋的初戀情人以
及後來的妙意尼姑,他搔搔頭,對火龍道:「嗨,師傅,徒兒先閃了。」

  有好些武林人清楚這群人的德性,知道這群人來了,一般都有好戲看──也
是,像這群專門惹事的家夥,到哪裏都不會讓那些期待看戲的人們失望的。

  洛雄冷眼看着面前所發生的事,神色之間并沒有多大的變動,而他的兒子也
已經退回原位坐好,那神情和他的父親不差多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也!

  大地盟五大男弟子卻依然把楊孤鴻兩兄弟圍住,而楊孤鴻對這五人視而不見,
此時情形一緩,他的雙眼就望向秋韻那邊,突然露出驚奇之色,原來他看清秋韻
旁邊的婦人竟與洛幽婵一個模樣──除了發色。他想,這大概就是秋韻的母親了。

  洛嘉見楊孤鴻拿眼盯着自己,也直視着楊孤鴻,忽然腦海中蹦出一個影像來
了,在心中暗歎:幽婵,但願你不要看到這個年輕男人。

  正在此時,洛雄道:「洛水,你們回來。」

  火龍轉臉道:「不是要打架嗎?怎麽回去了?」

  李小波習慣性地接道:「是呀!真叫人失望。」

  洛土道:「你是長春堂的李小波?」

  「正是。」

  李小波自豪地道。

  洛土嘲笑道:「聽說長春堂逃跑的功夫是很厲害的,哈哈。」

  李小波的臉皮厚,也不怕他這一說,反而笑道:「我李小波就是長得比你帥
氣些,不服氣嗎?哪天我把你的女人挖了,你就知道什麽叫厲害。」

  張中亮道:「絕對支持!」

  洛土臉如灰!

  洛葉的眼睛裏也露出一絲憤怒,叱道:「小子,再敢胡言,我就一刀砍了你!」

  「咦,好怕,好怕!」

  李小波裝模作樣地拍着胸膛,幾乎把面前美麗的洛葉氣得仿佛上錯了茅坑。

  洛葉氣憤憤地飄過來,似乎真的像一片落葉了,哈,吓了我李小波一跳,還
好有威哥擋着!

  趙子威攔在洛葉身前,極是有紳士風度地道:「姑娘,說到用刀,可能你不
及我,爲什麽?我用兩把刀,而你,隻能用一把,證明你的水平還不夠,回去練
練你的左手刀吧!」

  想不到從趙子威的口中竟也說出如此狗屁不通的強詞奪理了,衆人突然間想
不通了:難道誰用的刀多,誰就厲害?這是哪門子的鳥道理啊?

  洛葉冷笑道:「不必了,我用的就是左手刀!」

  哇,怎麽會這麽巧,趙子威有些頭痛了,尴尬地道:「嘿哈,你是左撇子?」

  「你才是左撇子!」

  一個美麗的少女,被人當衆說成左撇子,洛葉豈能不怒?

  躲在趙子威背後的情聖候選人──李小波道:「威哥,和女人談判,還是交
給張老兄,你看來不怎麽行耶!」

  趙子威回首怒道:「誰說我不行?」

  轉臉又沖着洛葉喝喊:「喂,女人,你是要打,還是要說?」

  果然很行,唉!衆男爲他感到丢臉。

  火龍歎道:「以前一直以爲自己在女人面前最粗魯,看來是我高估了自己。」

  趙子威道:「死狗,你是不是也想吃我一刀?」

  唉!這群人,外亂沒平又起内哄,隻有四大武林世家裏才會發生這種事了。

  洛葉突然搖搖頭,道:「我遇見了一群神經不正常的人。」

  便轉身走回去了。

  洛土見洛葉回到原位站了,狠瞪了李小波和趙子威,便也像個女人一樣氣鼓
鼓地走回去。

  哪知楊孤鴻突然道:「大海,我敢打賭,剛才那女人和這洛土一定暗中有一
腿,不但如此,其他的三個女人和另外的四個男人應該也各有一腿,你信不信?」

  「嗯,大哥,我信。」

  誰都料不到以黃大海的正經沉悶的性格,竟然也與他的無賴大哥合唱一台戲。

  李小波立即大叫道:「讓我來猜猜誰和誰。」

  秋韻叱道:「楊孤鴻,你胡鬧夠沒?」

  楊孤鴻剛想出言相頂,卻看見秋韻眼中的欲流出的淚珠兒,心下一軟,緩緩
地道:「你說得很對,我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所以
也沒有必要爲你而打架了。」

  他緩步向秋韻走近,秋韻以爲他有何企圖之時,他卻折了一個身,走到洛天
另一旁的水仙身前,道:「小水仙,陪我唱歌如何?」

  此言一出,全場大驚!

  許多武林人士都是知道這絕代歌神的厲害之處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之色。

  一片潮水般的聲音重複着一個意思:不要啊!

  仿佛是被之時來自内心的呐喊,有夠慘烈的。

  楊孤鴻開始得意了,心想:嘿,自己果然不愧是歌神,一說要唱歌就能引起
這麽大的反應,太神了!

  洛雄驚問道:「你要唱歌?」

  楊孤鴻扭臉道:「哇,盟主大人你怎麽知道的?」

  媽的,這小子不但自己放的屁自己聞,還問人家有沒有聞到?偏偏問得又是
極有禮貌,「洛狗熊」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竟跑出一個「盟主大人」來了?

  洛雄更是無法預料他會變得如此好說話,簡直是哭笑不得了,隻好無奈地道:
「你自己說的。」

  楊孤鴻大贊道:「哈,盟主的記性比我這年輕人還要好,那麽,你想不想聽
我唱歌?如果盟主是我的歌迷的話,我就交你這個朋友。」

  哪知洛雄突然笑道:「洛水,你陪楊少俠玩幾招吧!」

  他曾被楊孤鴻的歌聲害得躲到龍城郊外,豈能不怕?甯願找人陪他打架,也
不要聽到他的歌神之音啊!

  「慢着,要打架以後再說,此時此刻這裏如此多人捧場,不唱上幾首豈對得
起在座的歌迷朋友?火龍、小波,準備!」

  李小波和火龍急忙張羅着四處找來道具,而火龍等人已經走出了大地之聲,
大概要逃出龍城外了。騰珍也帶着五朵金花跟随而出。

  洛雄長喝道:「各位英雄,請移步用宴。」

  便率先走向門口。

  接着,一人就擁向門口,幾乎把門都擠塌。

  與此同時,敲鐵盤敲木闆的聲響大作,楊孤鴻的嘴大張,強烈的聲波震動着
大地之聲的屋頂,掀起一的逃亡高峰!

  「我以爲你是喜歡我的,哪知你要嫁人了,新郎啊卻不是老子,啊哈嗚啊哈
嗚呼,你可知道爲了你,我想打架?你可知道,爲你,我盡情歌唱?啊哈嗚啊哈
嗚呼──」秋韻已經走出門外,聽到他這大喝幾聲又接着來幾聲長哭的怪叫,心
裏有些揪痛,突地投入她母親的懷裏,輕輕地哭泣着。

  洛嘉輕歎,摟着她慢慢地走着,歎道:「他那排場令人看了哭笑不得,且唱
得也難聽,但畢竟是爲你唱的,秋韻,我們當初不是叫你不要惹他的嗎?你總是
不聽我們的話,唉!有時想想,你很像幽婵。」

  因了楊孤鴻的歌聲,大地盟的訂婚宴的結果就是──冷場!

  無論大地盟的飯菜多美味,也終是沒有多少個人敢留下來,連盟主都跑出城
外去消音了,誰來招待客人呢?再說了,有歌神之音的招待,誰個不飽呢?幾乎
嘔吐了!

  楊孤鴻當然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全場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就隻剩兩個人─
─張思雨和瑤琴。

  張思雨是不怕楊孤鴻的歌聲的,而對于瑤琴來說,楊孤鴻是她的親生兒子,
無論楊孤鴻的歌唱得如何,她都會歡喜地留下來聽她的兒子唱歌。

  正在楊孤鴻唱得濃情之時,聽得一聲嬌叱:「楊孤鴻,原來是你!」

  楊孤鴻心頭一震,心想:麻煩來了。

  洛幽婵已經能自由行動了,她站在青年的肖像畫前凝神,這是她一生中的最
愛,在她還是十六歲的時候,她就遇見了這個男人,然而,的确如楊孤鴻所說,
這個男人真的不愛她,若他愛她,也就不會抛下她一個人獨上明月峰而不返了。

  她并不知道,當初林嘯天在遇見她之前,就愛上了另一個女人,而就連林嘯
天本人也不知道他初現江湖時在小河邊有着一面之緣的那個少女是什麽人就在心
裏深深地刻印下少女的容顔了。

  接着林嘯天便遇見了洛幽婵,繼而發生與洛雲等四大高手的血戰。在林嘯天
擊殺洛雲後,瑤琴率領武林正道追殺他,他負傷逃亡西域,又遇見了聖女阿蜜依,
再次潛回中原時,與洛幽婵見了一面後就秘密前往明月峰獨戰瑤琴。也就在林嘯
天前往明月峰的那一晚,林嘯天說了一句話:幽婵,我報了仇,明天就回來見你。

  然而,洛幽婵直等了他一晚,第二天,乃至第三、第四天,他也沒有回來,
直到現在她還在等,可是林嘯天終是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了,在武林四大家與林
嘯天血拼之後,她也沒有再聽到過任何關于林嘯天的行蹤的消息,也許這個男人
已經在這世上消失了吧?不知當年的蒙面人是否把他救活了?若他還活着,爲何
不回來找她呢?她是願意跟他到任何地方的,哪怕背叛她的養父和她的大哥,她
也在所不惜呀!

  她恨她的大哥,是的,她恨!從嘯天被武林四大家追殺的那一刻開始,她洛
幽婵,就痛恨洛雄。在這二十多年來,她沒有跟這個從小疼愛她的如父般的大哥
說過一句話了,她的幽憐齋也不準洛雄的進入,當初洛雄要她收五大女弟子時,
也是洛嘉出面和她談的,令人覺得奇怪的是,她很幹脆地答應了,并且很下功夫
地教導着這五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一教就是十年。

  洛幽婵怎麽也無法料到,二十年後,等來的不是他的愛人,而是一個完全陌
生的年輕男人──不,也不能說完全陌生,就是那個叫楊孤鴻的男人,總能給她
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從他的身上,有時能夠聞到嘯天的氣息。

  正是這麽一個男人,毀了她一生的純潔,硬性地闖入她的生活,并且入侵她
的心靈。

  這也罷了,這男人還不止一次地傷害着她,雖然她不明白爲何楊孤鴻的舉止
讓她覺得是一種很大很深的傷害,但她就是不允許他這樣對待她,即使她不愛他,
他也不能那麽狠心呀?

  洛幽婵不明白爲何此刻站在嘯天的畫像前會想起楊孤鴻,一旦想到楊孤鴻,
她的心就開始痛了。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說要代替嘯天,要她也爲他楊孤鴻畫
一幅肖像,還要畫在心裏?就他嗎?他怎麽可以和嘯天相比?她一看到他被人打
成了豬頭的紫黑浮腫的臉就想再多打他幾拳,恨哪!

  洛幽婵歎出一口惡氣,她站得有些累了,正想回床上躺一會,忽地,聽到那
叫人無法忍受的歌聲,且好像是從大地盟響起的,她立即轉身推門而出,「哪個
混蛋?我定要打爛他的嘴!」

  她沿着惡性歌聲的導引,很快地走到大地之聲的前門,從外面看到裏面高大
的背影,一眼就認出了竟是豬頭楊孤鴻?怎麽她以前就沒想到呢?隻有這豬頭唱
的歌才會像他的臉一樣惡心的呀!她大踏步走入大地之聲──「原來是你,楊孤
鴻,你這無恥豬頭,人長得惡心也就罷了,還唱這麽惡心的歌?我叫你閉嘴!」

  她走到李小波身旁,楊孤鴻還不及回頭,她就從李小波手中奪過木棍敲在楊
孤鴻的腦殼。

  楊孤鴻痛喊道:「洛幽婵,你這娘們,一能動就來找我麻煩,媽的,當我這
天才腦袋是爛鐵盤嗎?」

  說話的同時,他轉過身來,狀若天神的男性臉龐呈現在洛幽婵驚愣的雙眼中,
令她暫時性語言障礙,隻顧仰首盯着楊孤鴻的臉,嬌軀微微地顫抖着,像是寒風
中的落葉。

  楊孤鴻微微一笑,道:「我都說過,我不會輸給你牆上的那男人,帥吧?」

  「你是誰?」

  洛幽婵迷茫地道。這男人太像嘯天了,以前她隻覺得背影和他身上的某些特
質很像,可是此刻連他的臉部線條也有着她深愛着的那個男人的痕迹,這是怎麽
了?難道這隻是她的幻覺?

  楊孤鴻一愣,伸手撫着她的臉兒,道:「你不會是病了吧?剛才你不是叫我
楊孤鴻嗎?難道因爲我變帥了,你就不敢認了?」

  洛幽婵把他的手拍開,臉上換了一副氣惱的模樣兒,微怒道:「你爲何要在
這裏唱歌?」

  楊孤鴻解釋道:「洛雄把秋韻許配給他的兒子,氣得老子半死,老子傷心和
快樂之時,不是打架就是唱歌的,既然不打架了,當然要唱歌了,洛幽婵,你問
得真多餘──啊!是了,你是否專門來聽我唱歌的?」

  這小子,明知人家讨厭他的歌聲,他偏要問出此種話,就連瑤琴也爲他感到
羞恥了:怎麽會有這麽個兒子呢?

  張思雨卻一直在想洛幽婵的問題,因爲她記得那晚在大地神壇瑤琴和洛雄的
談話,血魔林嘯天的三個情人中有一個好像就是叫幽婵的,難道面前此絕色就是
洛雄口中的幽婵?她怎麽有一頭披肩的雪般明亮的美發?

  「天兒娶秋韻,與你何關?」

  楊孤鴻不耐煩地道:「你要我說多少次,秋韻是我的女人!」

  好像他隻對洛幽婵說這一次耶!

  洛幽婵怒上心頭,氣沖眉心,丢掉手中的小木棍,雙手扯着他的兩臂上的衣
袖,叱道:「你這色魔,你給我說清楚,秋韻怎麽也是你的女人了?你說你有很
多女人,已經叫人無法接受了,現在竟還敢說我的侄女是你的女人?你跟我來,
我殺了你!」

  她出奇地憤怒了,這個男人竟在和她有了那種關系之後,還想要她的侄女作
他的女人?他要大小通吃嗎?咦,她怎麽會爲這事發怒?她不是見到他,就要殺
了他嗎?當然,但是,在殺他之前,她也要把這事先辦了。否則,他成了秋韻的
男人,她不就是他的阿姨了?這叫她如何忍受?她恨死他了,怎麽還可能做他的
阿姨?是的,沒有别的理由,就因爲恨他,所以絕不做他的阿姨!

  然而,在場的其他人卻真實地感覺到她是在吃醋,其中還有無可奈何的悲憤。

  「你要殺我,我就跟你去,讓你殺?你以爲我是傻瓜嗎?」

  就是,即使是傻瓜,看見别人拿刀來,要把他當西瓜一樣砍,傻瓜也會逃跑,
何況天才楊孤鴻?

  李小波剛從洛幽婵的特别的美色中醒轉過來,道:「白發美女,你是秋韻姐
姐的阿姨嗎?你和我姐夫又是什麽關系,我被你們弄糊塗了,你能否解釋一下?」

  火龍也搖了搖頭,清除洛幽婵的出現所帶來的震憾,道:「楊孤鴻,她怎麽
一會兒爲你吃醋,一會兒又大喊着要殺你?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和這等美女有糾
纏?」

  李小波道:「是呀!姐夫,你和她是什麽時候有一腿的?」

  「閉嘴!」

  洛幽婵怒叱道。

  火龍道:「楊孤鴻,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演唱?」

  李小波立即就彎腰下去要撿那丢失在地闆上的小木棍兒,卻被洛幽婵先一腳
踩在了鞋底,李小波站直身,尴尬地笑道:「嘿,我本來是好心撿起來讓你敲姐
夫的頭的,你不喜歡,我就不撿了。」

  楊孤鴻大叫道:「李小子,你他媽的找個好點的理由好不好?」

  「這次太突然了,姐夫,我下次會改進的。」

  李小波看看火龍,又道:「這次沒了棍子,怎麽敲鐵盤?」

  火龍道:「我看還是不唱吧!我覺得楊孤鴻好像挺怕這女人的,我們不要爲
難他了,還是回去陪她們好了。」

  「火龍,你講什麽狗屁,我怕她?我們繼續唱!」

  爲了面子問題,楊孤鴻豁出去了。

  洛幽婵恨瞪着他,道:「你唱呀!唱呀!」

  楊孤鴻洩氣地道:「你們出去,我把這女人解決了再唱,媽的,真煩!」

  李小波和火龍相邀回去陪他們各自的老婆了,他們清楚,他們的老婆比楊孤
鴻面前的白發女人還要煩,但還是必須陪的──不管多煩!

  此時,廳裏隻剩下四個人了,兩個婦人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看着一男一女
相峙着,女的抓着男的雙臂,仰首凝視着男的,而男的不敢與女的對視,也學女
的一樣仰首──差就差在他是在看屋頂,嘿嘿!

  「你看什麽?」

  洛幽婵心想:難道屋頂有她好看?

  她想不明白爲何楊孤鴻此刻不敢與她對視,這不像他的性格,她卻不知道,
在瑤琴面前,楊孤鴻絕不敢太放肆。

  這世上,也許沒幾個人能明白,就連瑤琴本人也不清楚的。

  楊孤鴻歎道:「你不是說能動的時候就殺我嗎?爲何現在還不動手?若你下
不了手,那麽,就爲我畫一幅像吧,嗯?」

  「誰說我下不了手?你跟我回去,看我如何宰殺你!」

  洛幽婵死硬要楊孤鴻回幽憐齋,她有很多事必須在隻有她兩個人的時候談判,
要知道,這裏還多了兩雙陌生的眼睛,這是她不希望的存在。

  「如果你的房裏有我的畫像,我就回去。我曾經說過,隻有你爲我畫像的時
候,我才回去的。」

  洛幽婵反駁道:「你不是這麽說的,你說我心裏有你的畫像的時候,你就回
來,這就是你說的。」

  楊孤鴻俯首緊盯着她,道:「我以爲你不會記着我的話,原來你記得比我還
真确的,那麽,你的心裏有我的畫像了嗎?」

  「沒有,也絕不會有!」

  「那我也絕不會跟你有任何關系!」

  楊孤鴻說罷,忽覺得自己已經被人抛得淩空飛翔了,可是沒飛多久竟然就掉
落在地闆上了,,原來在天空飛的代價竟是如此般的疼痛?

  他還沒爬起來,就沖着洛幽婵罵喊道:「洛幽婵,你這瘋女人,有了勁,就
甩你老公?告訴你,老子絕不回去,除非你跪下來求我,媽的,好痛!」

  洛幽婵已經飄身落在他身旁,沖着他的嘴巴就是猛烈的一拳,同時道:「别
以爲我不敢殺你,我隻是因爲發過誓,讓我知道是誰在唱歌,我就打爛誰的嘴,
這次我就先捶爛你的嘴,下次再殺你。」

  說着,她已經擂了楊孤鴻的可憐嘴巴許多重拳了。

  楊孤鴻被她壓在地上,隻是叫痛,終于從他的嘴裏流出了血,洛幽婵看到鮮
紅的血,粉拳就定在半空中。

  楊孤鴻道:「打夠了吧?」

  「還沒有。」

  洛幽婵被楊孤鴻的語言一激,又欲再打,卻被跑過來的張思雨抓住了她的手
腕,她扭頭一看,道:「你是誰?爲何要抓住我的手?」

  張思雨冷冷地道:「我不準你再打他!」

  洛幽婵道:「他是你什麽人?」

  張思雨怔了一下,道:「他是我女兒的丈夫。」

  洛幽婵雙眼神芒一閃,勁氣運到手腕,硬生生地震開張思雨,一拳就打了下
去──不同之處是這拳打在楊孤鴻的胸膛上,她的話跟随她的拳頭蹦出:「你這
大色魔,你沒事要這麽多女人幹嘛?」

  楊孤鴻道:「洛天不是也很多女人嗎?你爲何不說他?」

  洛幽婵氣道:「他和你不同。」

  楊孤鴻道:「什麽不同?他不是男人嗎?大家都是男人,他能有,我當然也
能有,況且,我有多少女人,好像與你沒多大關系耶?」

  洛幽婵想不到楊孤鴻會說出如此之話,是的,她也許心不甘情不願,可是,
他怎麽能說沒有關系?正因爲關系密切,她才不能忍受他有許多女人。既然他這
麽多女人,爲何當初要她?

  她越想越氣,怒道:「楊孤鴻,你是不是想逼我現在就殺了你?」

  她剛說罷,忽感脖子上一冷,張思雨的劍已經架在她細白水嫩的頸項,她的
心一寒。

  瑤琴終于站了起來發言道:「你是幽婵?」

  張思雨的劍移開了一點,洛幽婵轉臉盯着瑤琴,不知爲何瑤琴會如此親切地
稱呼自己?

  她道:「是的,你又是誰?」

  「明月峰瑤琴。」

  洛幽婵的臉色劇變,顫着聲音道:「瑤琴?」

  瑤琴道:「當年林嘯天上明月峰挑戰我之時,說若他死了,讓我通知兩個女
人,叫她們不要等他了,其中一個就是你,另一個是──」「阿蜜依是吧?」

  洛幽婵截斷瑤琴的話,接着道:「然而,他未死,爲何卻直到半年後才又重
出江湖與武林四大家竭死一戰?」

  瑤琴道:「或許他是爲了澄清一些事。」

  洛幽婵道:「我知道他是爲了澄清,因爲那些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他絕不是
個做事不敢當的人。這些都不要你對我說,我和阿蜜依比你了解得更多。我隻想
問你,在那半年裏,他去了哪裏?」

  瑤琴平靜地道:「無可奉告。」

  被洛幽婵壓着的楊孤鴻突然道:「洛幽婵,你如果要和人談話,請另選地方
坐好。老實說,你坐在我的肚皮上,卻談着你以前的情人,這令我心裏真不是那
味兒。」

  張思雨的劍回到了劍鞘裏,她知道這個被楊孤鴻認作幹娘的明月峰上代月女
與這洛幽婵其實是情敵,隻是洛幽婵并不知道林嘯天在那半年裏是留在明月峰的,
也就是說,洛幽婵并不知道林嘯天與瑤琴之間的情事。

  洛幽婵道:「你心裏不是味兒,幹我什麽事?」

  「很好,這是你說的,洛幽婵,既然如此,你就繼續思念着你的空白情人,
老子要走了。」

  這些話從楊孤鴻流血的嘴裏說出,帶着些許的血腥味道。他的雙手抓在洛幽
婵的腰部,用力欲把她移到一邊,她卻趴俯下來,胸脯緊貼着他的胸膛,雙手環
過他的頸項死抱着他不放,也顧不得盤問瑤琴了。

  其餘兩女都是一愣:這女人剛剛還說愛着另一個男人,爲何現在抱着楊孤鴻
不放了?

  楊孤鴻道:「你這女人,到底愛誰?」

  洛幽婵嗔道:「反正不會愛你。」

  楊孤鴻苦笑,道:「你若不殺我,不打我了,請讓我起來,要抱多久,我讓
你抱好了。是了,你不是有事問我幹娘嗎?」

  洛幽婵不明白了,道:「你的幹娘?」

  楊孤鴻指着站在身旁的瑤琴,道:「她就是我剛認的娘,以後或許也是你的
娘,你的态度要對她好一點,嗯?」

  他不忘對洛幽婵使了一個鬼臉,弄得洛幽婵氣不是,惱不是,隻脹得滿臉通
紅了,嗔道:「她能大我幾歲?作我的娘?呀!楊孤鴻,你占我便宜,我下次拿
劍刺你!」

  羞怒地從楊孤鴻身上爬起來,飄身飛出大地之聲。

  張思雨忙把楊孤鴻從地上扶起來,擦去他嘴上的血迹,心痛地道:「這女人,
也真夠狠的。」

  她終于忘記了,她曾經徹實地閹過楊孤鴻的──若洛幽婵這幾拳算狠,那她
又該屬哪個等級呢?

  「不!」

  瑤琴看着洛幽婵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她以前是個很可愛的女孩,也很
可憐。聽說,她的那一頭白發,是因爲林嘯天挑戰我的第三天白的,她不吃不喝
等了那男人三天兩夜,終是沒見他回去,反而白了一頭黑靈靈的發。但這雪一樣
柔潤的白發,卻也更使她美麗增色了。唉!她對林嘯天用情絕深,卻不知爲何與
你糾纏上了?」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是對着楊孤鴻的,無疑是在詢問楊孤鴻。也是,
這孩子怎麽和他的兩個父親的情人有這麽多的糾纏呢?養父的小情人讓他收納了,
難不成他還想收納他生父的情人嗎?

  瑤琴糊塗了。

  楊孤鴻驚道:「她的頭發是因爲思念至深而變白的?」

  瑤琴道:「嗯,應該是的。孤鴻,我要回古風榭了,你要不要跟我們過去看
看?」

  楊孤鴻笑道:「娘,我也正想過去。」

  他的手悄悄地在張思雨豐滿的臀部摸捏了一把,朗笑出聲,放開張思雨,跟
随在瑤琴身後,前往古風榭去了。

  夢香和抱月估不到的是,楊孤鴻竟然也跟着瑤琴來了。這男人的到來,也就
說明她們不得安甯了。

  一到古風榭,張思雨就回她自己的寝室了,楊孤鴻跟着他剛認的娘進入房裏,
看見夢香和抱月,就欲跑過去摟住抱月,卻被夢香擋住了。

  喲!這女人怎麽了?明知道他和抱月是兩情相悅,爲何偏偏要做這種棒打鴛
鴦的缺德事?

  難不成夢香是想讓他抱她的?唉!有這可能!天才自大地想着,摟抱之勢依
然未改,卻被突然頂在他胸膛的劍阻止了。

  喲呵,是誰用劍針對他?怎麽他就看不清夢臭屁的劍是如何指着他的心胸的?

  沒這可能,絕對是這劍早已經直擺在他眼前,隻是他看着抱月的時候未看到
罷了,真是不懂事的爛劍,得把它抛到一邊去。

  去!什麽東西?他的手指就輕捏着劍身,輕移到一邊——咦?怎麽就移不動
了?好,搬不開你,我還躲不了你嗎?他就偏身過去,豈知那劍還是指着他的良
心?唉!這次無論如何良心都受到指責了。

  他道:「夢臭屁,我哪裏對不起你了,拿劍直指着我?」

  夢香道:「别以爲你認了師傅作乾娘,就可以爲所欲爲,不經我的允許,你
還是不得碰抱月。」

  原來還是這檔子事!楊孤鴻看看夢香背後的抱月,笑道:「不準我碰抱月,
那麽碰你可以吧?」

  夢香一怔,叱道:「不可以!」

  楊孤鴻笑道:「我好像記得你的胸脯很柔軟,你不記得你讓我靠在你那裏了
嗎?」

  嘿哈,那絕對不是夢——「我記得你哭了,你還記得嗎?」

  這是夢香的回答,黃天才一聽,眼睛都睜大了:那絕對是做夢的。

  他道:「是嗎?我不記得耶,是了,夢臭屁,我什麽時候靠在你胸脯上了?
你像沒有這回事哩,大概是我們都記錯了,一定是記錯了,是吧?」

  爲了不讓他靠在女人上器的事情敗露,他隻好像李蕾一樣來個選擇性記憶,
否則讓人誤解爲他喝不成奶而像娃娃一樣哭鼻子就不好了。他楊孤鴻是天才,絕
不是笨小孩!

  「你們兩個别吵了。」

  瑤琴笑看着兩人之間的鬧劇,剛記起要勸說。

  夢香氣道:「師傅,是他自己不檢點的。」

  她把劍收了起來,眼盯着楊孤鴻,似乎還怕這頭色狼趁機逮住她。

  楊孤鴻道:「放心,我很檢點的。娘,你帶我來這裏,不是讓你的徒弟拿劍
指着我的胸膛的吧?」

  瑤琴一笑,道:「香香、抱抱,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的大哥,以後别再
欺負他了。」

  夢香嗔道:「是他欺負人的,我們怎麽欺負他?」

  抱月一口就道:「師傅,抱抱不要做他的妹妹。」

  楊孤鴻一聽兩女的乳名,大是來了興趣,嘿,香香和抱抱?他怪叫道:「香
香,來香一個;抱抱,來,讓老公抱抱,哈哈!」

  「噗!」

  誰?誰?誰又敢打老子的臉了?楊孤鴻摸着自己被夢香甩打的臉猛的搖頭,
要想清楚這突來的一個耳光是怎麽回事,然後看到夢香怒色的可惡的雙眼,他就
粂得直蹦起來了,指着夢香叫喊道:「夢臭屁,别以爲我不敢打你,好歹我現在
是你的大哥,你要看清楚狀況,以後你得聽我的。」

  夢香道:「誰承認你是大哥了?」

  抱月也道:「我也不承認。」

  無論如何,她隻要當楊孤鴻的妻子,讓她作楊孤鴻的妹子,誠然是不可能的。

  楊孤鴻當然也瞭解這點,于是笑道:「其實妹妹也可以是妻子的,抱月,我
說過的話我總記得的,嗯,你是我一輩子的嬌妻!」

  抱月的俏臉兒一紅,幸福地笑了。

  瑤琴知道抱月早就對楊孤鴻心有所屬,也不說什麽,但卻氣壞了夢香,這女
人怎麽也不承認楊孤鴻與抱月之間既存在的事,她道:「抱月,你記得你說過的
話。」

  抱月的臉拉了下來,細聲道:「姐姐,抱月沒忘記的。」

  夢香勝利似的朝楊孤鴻笑了笑,那意思仿彿在說:瞧,怎麽着?

  活把天才氣得吐血,他抓狂地道:「夢臭屁,出來!」

  夢香道:「不出。」

  「你不敢?」

  嘿嘿,女人就是膽子小,這沒得說的。

  夢香正眼不瞧他,隻是道:「我是不屑跟你這種人計較。」

  此時,抱月已經扶着瑤琴坐到了床沿,對峙着的就是這對冤家了。

  楊孤鴻突地說道:「把面紗取下來!」

  夢香一愣,道:「爲何要取下面紗?」

  楊孤鴻道:「好叫人看清你的嘴臉,别總是掩着亂放屁。」

  「呀!楊孤鴻,你才放屁,你這蛋說話這麽噁心,比茅坑裏的大便還要臭,
我不和你說了!」

  夢香轉身回到瑤琴的另一邊坐了,兩眼惡瞪着楊孤鴻。

  楊孤鴻終于感到一個獲勝者的優越了:原來就是剩他一個人傻愣愣地站着,
沒人理啊!

  嘿,嘿嘿!他在心裏笑得尴尬,口中道:「娘,你還沒告訴我,讓我來這裏
是爲什麽哩?」

  瑤琴笑道:「沒什麽,就是想叫你認識兩個妹妹。」

  「這樣呀!她們我早就認識了,不過——」

  他故意看看兩女,邪邪地笑道:「她們不是我的妹妹。」

  抱月甜蜜地怨了他一眼,而夢香聽了他的話,立即給他一注強瞪,吓得他更
緊縮了出門去,房裏的三女輕笑出來了,瑤琴道:「這孩子!」

  夢香道:「師傅,你認了他,他以後就有藉口欺負香香了。」

  瑤琴笑道:「哦?但是,爲什麽我隻看見你欺負他,好像是你打他,他也不
敢還手的?」

  夢香臉泛紅。

  抱月問道:「姐姐,爲何他都不打你的?」

  「這我怎麽知道?」

  即使知道,夢香也是不會說出來的——瑤琴和抱月都明白這一點,所以對于
夢香的回答,抱月是氣得嘴兒嘟,瑤琴卻是付之一笑,與此同時,夢香想起楊孤
鴻的:這輩子絕不對你出手。

  是的,不管她要不要,那混蛋都給了她這樣一個承諾,也不管他做不做得到,
至少他曾經爲她而做出如此的決定,這在暴力之後的溫柔誓言,在那一刻,幾乎
擊潰她所有的心理防線,攻入她的心扉,在她孤寂茫然的心潮,爆起驚天浪潮。

  楊孤鴻出得瑤琴的房,本想到張思雨的房裏去,張思雨的房與瑤琴的房間幾
乎是相對,相隔也不遠,不用走幾步就到了,隻是在這其間被一個不大不小的花
圃攔隔開來。這古風榭是專爲女客留宿的院落,在大地盟的衆院落中雖屬占地小
的,但總花了些地方在精緻上,比如在這小小的院落中間再安排一個挺不錯的花
圃兒之類,雖說不怎麽樣,也真夠看的,或許也有點實際作用——至少讓女人們
在半夜甜夢的時候間雜着聞到零星的花香味兒。

  花圃邊的一塊圓滑的石頭上,此時正坐着一個美麗的少女,她的臉盤很是豐
滿圓潤,發不長,就那麽緊貼在她白晰厲緻的臉蛋上,顯得青春而活潑,然而,
現在她卻不是活潑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如果一個女人看着腳下的即使凋
謝的花兒沉思并且流出眼淚灑滴言些殘花,還有人說這女人是活潑的,則這個人
一定是傻子!楊孤鴻當然不是傻子——哪怕真是,他也會把自己當天才處理,所
謂的天才型的歌神或天才型的拳王,他一點也不謙虛地推薦自己。

  楊孤鴻輕走幾步,在少女的身旁站定了,少女擡首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
首去,仿彿沒看見他一樣,這使楊孤鴻徹底失望了——原來天才也有被人忽略的
一天。

  他道:「你叫絲嫫?」

  少女嬌軀微顫:這人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花浪說的嗎?她再次仰首,道:
「嗯,你怎麽知道的?」

  楊孤鴻蹲了下來,道:「你不是花浪的女人嗎?爲何到這裏來了?你哭了,
淚珠兒滴落哩,來,我幫你擦擦。」

  他舉起衣袖拂過絲嫫的臉,絲嫫沒有拒絕他,其實這個魯莽的男人,給她的
記憶也是很深的,在他與花浪打架那天,钬不但把兩隻鞋子擲在她的胸脯,且在
大街上壓着她,她怎麽可能不記得這男人呢?

  她喃喃自語道:「絲嫫是不是很沒用?」

  楊孤鴻征仕:原來她是因爲刺殺花浪不成功而傷心的,唉!還好她沒有成功
——如果她有用了,那他楊孤鴻就沒命了。他大是愉快地道:「沒用的好,嘿,
沒用的好。」

  絲嫫甩開他的手臂,怒叱道:「楊孤鴻,你在說什麽?」

  楊孤鴻方始醒悟自己一時興奮說錯了話,忙道:「沒說什麽,是了,你怎麽
個沒用法了?」

  事到如今,隻好轉移話題——但願嫁接成功。

  絲嫫恨道:「我不能殺了他!」

  楊孤鴻知道她要殺的是花浪,卻假裝不知,道:「他是誰?」

  「爲什麽要跟你說?」

  是呀!爲什麽要跟我說?不說就不說,我楊孤鴻稀罕?再說了,咱楊某人早
就知道了,而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哩,你知道是誰要了你的初夜嗎?不知道吧?誰?

  我,楊孤鴻。

  絲嫫看着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卻不說話,猜不透這男人有什麽好得意的,
她道:「花浪把我和另外五個姐妹安排在這裏住了,我們問他爲什麽,他說,叫
我們來問你。」

  啊哈?花浪這鳥人竟然把這六個全部推到他身上了?問他?他楊孤鴻能說什
麽?真是頭大的問題。

  他站起來就想逃,被絲嫫扯住衣角,聽她道:「你一定有問題,不然爲何急
着逃跑?」

  「沒有,絕對沒有,我隻是無法回答你的問題,所以想去先問過花浪,然後
再回來答你。」

  楊孤鴻急中生智——這是天才的絕招嘛!

  絲嫫放開他,道:「我知道你能夠回答的,花浪把我丢到這裏也就罷了,然
而,讓他的許多女人都離開了,卻沒叫她們五個離開,隻是也不要她們了,讓她
們和絲嫫一樣住到這裏,而她們和絲嫫一樣都是在同一晚失身的,問題可能出在
這裏,但究竟是什麽問題,絲嫫是不明白的。我知道你是明白的,不然花浪不會
對我們這麽說。姐姐的仇是報不了的了,父親他不會因爲姐姐的自殺而出兵對付
仙緣谷,而我根本無能力殺得了花浪。絲嫫想回蛇神部落了,可是對花浪卻有着
某些依戀。我不想步姐姐的後塵,愛上花浪這種人是姐姐一生的錯,絲嫫不想像
姐姐一樣錯到底。」

  她仿彿是對楊孤鴻說話,但聽在楊孤鴻耳裏,更像是自言自語,楊孤鴻多少
懂得,這叫絲嫫的美麗少女是愛了花浪的,隻是她爲報仇而來,卻有了愛。這有
點像施曉雲,唯一不同的是,他很疼寵施曉雲,而花浪卻是不愛她的。

  他歎道:「她們五個呢?」

  絲嫫道:「她們在求萬妙神尼給她們落發。」

  楊孤鴻大驚:「什麽?她們要當尼姑?」

  「嗯。」

  「她們在哪裏?」

  絲嫫指了指萬妙的屋子,道:「就那間房,不知神尼有沒有答應她們?」

  她得不到楊孤鴻的回答,因爲楊孤鴻已跑向那間房了,她看着楊孤鴻的背影,
冷哼道:「什麽嘛!人家要當尼姑,什麽事?看急得,好像是你的婆姨要出家一
樣,好不要臉!」

  說罷,她繼續沉思,但沒有再落淚,楊孤鴻的到來,似乎把她的傷感打斷,
要尋回眼淚,應該還得要一些時間吧!

  她暗自歎息。

  楊孤鴻敲響萬妙的門,妙緣出來開門,看見是他,便道:「你怎麽來了?」

  「進去再說。」

  他閃進屋裏,張思雨也在,隻見那五個女孩跪在萬妙面前,而萬妙正在說出
菩薩般心腸的話。

  「既然你們一心向佛,我就代菩薩剃度你們,斷了你們的塵根,好讓你們更
能接近我佛。神啊!救救這些命的女孩兒吧!阿彌陀佛!」

  楊孤鴻看見這萬妙手裏竟然拿了一把剃刀,媽的,夠狠!嘴裏說什麽菩薩的
話,卻要拿刀把人家女孩子的一頭美好的青絲給斷了,這老尼怎麽就這麽狠?絕
不能讓她們當了尼姑,不然這世上又會多出許多狠心的尼姑了。唉!

  楊孤鴻懷着打救世人的心,大喊道:「刀下留情!」

  萬妙正爲自己庵閹的義工的增加而暗自歡喜,誰知竟來了個程咬金,咬着牙,
嘴裏喊着些什麽「刀下留情」一看,卻是那個已經騙走她一個義工的楊孤鴻,更
是打從心裏頭急了,手上的刀猛的往那黑秀秀的發頂亂刮,又聽得那女孩叫道:
「哎呀好痛啊!神尼,我不當尼姑了,當尼姑原來這麽痛的,嗚嗚,流血。」

  「沒事,沒事,我一時不小心刮破了點皮。」

  萬妙開始解釋,但那女孩子已經護住了頭不讓她繼續作惡了,她就另轉目标,
剃刀再舉,落到半空中,就被前來的楊孤鴻阻止,萬妙的手被楊孤鴻抓住,這老
尼的臉也像她的徒弟妙緣小尼一樣變紅了,嘿嘿有趣!

  楊孤鴻道:「你這老尼姑,我不是叫你刀下留情嗎?爲何偏偏把我的女人的
頭刮破了,啊?」

  萬妙叱道:「楊孤鴻,把你的髒手拿開,本神尼收弟子,與你何關?再說她
們是花浪的女人,什麽時候輪到你管?」

  屋裏衆女都看着僵持的兩人,不明白爲何楊孤鴻說五女是他的女人。

  那個被剃刀刮破了皮的女走過來道:「楊孤鴻,說我們是你的女人?」

  楊孤鴻笑道:「我想應該算是吧!」

  女孩接着就給了他的笑臉一巴掌,令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們已夠苦的了,你還來這裏說風涼話?我依敏生是浪公子的人,死是浪
公子的鬼,做了尼姑也是浪公子的尼姑!」

  女孩在打了楊孤鴻一巴掌之後唠唠叨叨地說着。

  楊孤鴻平白無事挨了她的耳光,比夢香打的還要痛些,放開萬妙的手,正想
癹作,看見她流了淚,火氣隻得急降下來,轉身對萬妙道:「神尼,去,去讓她
們作無心的尼姑好了,老子挨了一巴掌,沒心情當救世主了。」

  唉!這救世主難當呀!怨不得許多人都想成爲毀滅者了,難怪!

  萬妙卻道:「家玲、雨妙、紅胭、付顔,你們是否也作花浪的尼姑?」

  跪在地上的四女都點了點頭。

  萬妙歎出一口氣,把手中的剃刀交給妙緣,道:「萻薩啊!原諒我一時不察,
差點害我佛再度蒙羞。」

  說着,她不經意地看看張思雨,看來這「前度」令菩薩蒙羞的人兒定是張思
雨了,她接着道:「你們都與菩薩無緣,菩薩是不喜歡男人的,而你們心中都向
着男人,本神尼就不敢爲你們剃度了,都起來吧!」

  楊孤鴻聽了,驚愣住了:這神尼對菩薩的理解怎就這麽超前,與妙緣小尼的
解釋很有得一拼耶,不怪每次提到你老爹,她都臉紅了。唉!神尼,果是神尼也!

  四女起來,萬妙又道:「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個好去處,你們去找明月峰的夢
香吧!明月峰也是專收女徒的,且沒了菩薩,她們是會們的。」

  依敏道:「謝謝神尼。」

  萬妙道:「不必謝,你們可以出去了,我要燒香請求菩薩的原諒。」

  依敏率着四個女孩出屋去了,楊孤鴻看看張思雨,隻見她眨了眨眼,那意思
是讓他趕緊離開,他又看着妙緣壞壞笑了笑,弄得妙緣淡紅上臉,才舉步出了屋。

  卻見五女中最爲嬌小玲珑的俏麗女孩在門外等他,他道:「你不去找夢香嗎?」

  她垂着道:「我的鼻子很靈敏——」

  「啊?——」

  楊孤鴻不明白地驚呼一聲。

  「剛才我走過你身旁時聞到一陣很熟悉的味道,但我确切地知道我沒有和你
接近過的,怎麽可能留存有你的味道的記憶?」

  女孩有些迷茫。

  楊孤鴻笑道:「那是你的錯覺,唔,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仰首道:「我叫雨紗。」

  楊孤鴻道:「挺可愛的一個名字,像你的人一樣可愛。」

  雨紗道:「謝謝,你也是個很帥的男人,和浪公子一樣的帥。剛才你說我們
是你的女人,是真的嗎?」

  楊孤鴻的手撫摸着她的靈秀的黑發,她沒有抗拒。

  楊孤鴻道:「如果你願意,就是真的。」

  雨紗的小臉上綻放了笑,雖是很淡的那一種,卻能看見她是歡欣的,她道:
「我原來很喜歡浪公子,可是他不要我們了,不知爲何,他隻要了我們一次就抛
棄我們。隻是令雨紗不明白的是,在他要我們的那一晚,竟不準我們點燈,他以
前都喜歡打燈的。另外就是,他身上的味道也和以前不同了。不管怎麽變,一個
人的味道是不會變的,雨紗清楚記得那晚是一種濃濃的汗味兒之中夾雜着抺不去
的清香,那是令女人歡喜的男性之香。雨紗在浪公子身上從來沒聞到過,隻是剛
才走過你身旁時,我聞到了,但少了那濃濃的汗味以及女人的體香。或許你身上
的清香很少人能聞到,但雨紗卻是能聞到的,且記在了心裏,你懂我說什麽嗎?」

  楊孤鴻聽得已經汗流浃背了,他知道雨紗聞到的清香來自地泉乳,因爲他曾
經泡在地泉乳裏,也聞着這種淡淡的清香,隻是他料不到他吸收了地泉乳之後也
會把這種特性吸收了。

  雨紗笑着看他,道:「很少人能夠确切地聞到的,隻有雨紗能夠,你現在又
有了汗味兒了,其實雨紗也喜歡你身上的男人的汗味。雨紗過去了,或許雨紗會
和她們說說心事,她們都是雨紗的好姐妹哩!」

  她轉身蹦跳着走向瑤琴的房間,在那間房裏,有着太多令楊孤鴻心跳加快的
東西,他看着她靈巧的身影,心想:花浪,你怎麽就收了這麽個靈敏的小女人?

  絲縸也已回房去了,不知哪間是她的房?

  古風榭的空曠裏隻有楊孤鴻高大的身影,他長歎一聲,邁開他的長腿,走出
了這個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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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06:34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126-13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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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126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26章纏纏綿綿意亂情迷

  仿佛很柔很柔的纏綿的箫聲訴說著很深很深的感情──楊孤鴻把這無比憂怨
的箫聲認作男人的哨嘴(口哨)在他回到瘋人院時,他又聽到了這種哨嘴,他知
道,是他的小啞巴又在了。

  楊孤鴻出現在房門前,箫聲立即停止,衆女盯著他,野玫瑰埋怨道:「楊孤
鴻,你聽到曉雲的箫聲,不會在外面等一會嗎?你來了,我們的小曉雲怎麽還敢
吹奏?」

  「也不見我唱歌時你們這麽著迷。」

  楊孤鴻說著,走到施曉雲面前,她此時正優雅地坐在椅子上,雙手輕托著她
大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精靈似的雙眼緊盯著楊孤鴻的走近。

  楊孤鴻道:「爲什麽不吹了?」

  施曉雲不說話,隻是抱著箫站起來似乎是準備走人了,在她走過楊孤鴻身旁
時,楊孤鴻把她摟在了懷裏,道:「小啞巴,你要走了?」

  施曉雲略掙紮,細聲道:「你讓我回去,我已經在這裏等你回來了。」

  楊孤鴻失笑道:「你答應等我回來,而我一回來你就要走?」

  施曉雲點點頭。

  楊孤鴻道:「不走行嗎?」

  還是沒有回答,施曉雲仍然一如既往,惜話如金。

  楊孤鴻看了房裏衆女,忽地道:「我想帶曉雲到龍城裏轉轉,晚飯時回來,
你們支持嗎?」

  張詩其實已經熟睡,野玫瑰點頭表示支持,冷晶瑩不明白地道:「小曉雲是
你的女人,你帶她去哪裏,還需要經過她們的同意嗎?」

  施曉雲把臉埋在楊孤鴻的胸膛,腳兒在地上輕輕一跺,道:「阿姨,人家不
是。」

  杜鵑道:「哥,你今天急急忙忙地與我們公子出去,是爲甚事?」

  楊孤鴻眼裏閃過一絲悲色,然後笑道:「沒什麽,他想找我打架,後來不打
了,他又叫我和他去青樓,我知道小啞巴在這裏等我,所以盡早回來了。杜鵑,
待會我把水仙帶回來,你們兩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

  杜鵑驚道:「哥,水仙姐姐同意了?」

  楊孤鴻道:「我隻想再問你一句,水仙是不是也像你一樣?」

  「嗯,水仙姐姐也像鵑兒一樣愛哥的。」

  「這就行了。」

  楊孤鴻一笑,又對陳醉道:「醉姐,你不說話嗎?」

  陳醉道:「隻要曉雲不反對,你對曉雲做什麽都無所謂。」

  在楊孤鴻懷裏的施曉雲突然喊道:「我不跟你出去,我要回房了,你放開我!」

  「這怎麽行?我今天爲了你,挨了徐老頭一掌,現在心口還有點痛痛的,你
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

  他開始耍無賴了,抱起施曉雲就往外走。

  施曉雲掙紮著道:「大嫂,救救曉雲,他是曉雲的仇人,曉雲不要跟他出去
玩的。」

  楊孤鴻笑道:「她都少個人來救,怎麽救得了你?啊!小啞巴,我不是說了
很多次你大哥不是我殺的嗎?你總是這麽固執!我們這就出去買把匕首,好讓你
再捅我這仇人發洩發洩。」

  施曉雲老實地叫道:「我沒有錢了。」

  此時,兩人已經走離那間房很遠了,楊孤鴻幹脆把施曉雲整個橫抱著,俯首
邊走路邊盯著她的臉,笑道:「我借給你──不過,你要記得還哦!」

  楊孤鴻走過大廳時,好些人都在,他打了聲招呼,便見到趙子豪身邊的那個
抱著嬰兒的美麗少婦拿雙眼瞪他,他心中一驚:李小曼?

  他趕緊俯首吻住施曉雲的小嘴,就這麽地走出大廳,走出了瘋人院。

  ※※※出到大街上,楊孤鴻還是抱著施曉雲,對於街上殺過來的千萬雙眼睛,
他仿佛沒看見似的,隻是逗笑著施曉雲。

  「小啞巴,你說,這街上的人爲什麽總是看著我們?是不是我頭上長了大花
朵了,啊?」

  也許隻有楊孤鴻才能說出這種話了,這好像是天才的說法。

  施曉雲想:這男人的臉皮厚得無話可說,就連最無恥的人可能也無法問出這
種傻子問題,他竟然問了,且很認真的樣子。她幾乎覺得臉燃燒著了,臉一定是
很紅的了吧?她看不到自己的臉,隻看到笑得很白癡的楊孤鴻,而這個男人竟然
在大街上橫抱著她,且不時地吻著她的臉、她的嘴、她的眼睛兒,特此引來無數
雙陌生的奇怪的眼睛,也就是這些眼睛令她想鑽到世界的最黑暗處,讓所有的眼
睛失去作用,從而無法看到她被這個仇人如此的對待。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這麽一天,甘心讓楊孤鴻抱著她走在大街上。這個
帶人到她家把她大哥逼死的男人,她本來是恨他恨到骨髓裏的,如今呢──仍然
是很恨的,可是從這恨中似乎又多一種很深的元素,這在她純淨的思想裏,是不
可解釋的,隻是總糾纏著她純真的心靈。

  不單是恨的!她心裏明白,她對這個男人有著比仇恨還要深的感情,隻是,
她應該擁有這情感嗎?若大哥知道,大哥會原諒她嗎?大哥的想法是她想不通的,
爲何要把妹妹交給敵人呢?如今大哥死了,而他的敵人卻活得好好的,她施曉雲
也活得好好的,這個敵人也就好好地成了她的仇人了,可是,現在怎麽樣呢?她
竟然讓這仇人抱著她滿街走?或許吧!她沒能力報仇,但,也不該讓仇人抱著自
己呀?然而,她又怎麽抗拒呢?她的力氣很小啊!

  況且,這仇人,在今日裏救了她──在徐飄然的銀光閃閃的掌刀朝她砍下的
瞬間,她以爲自己就要去找大哥和爹娘了。是的,她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
臨,可是死亡沒有來臨,來的竟是她的大仇人,並且爲她擋下了這緻命的一掌,
這一掌不但擊在了楊孤鴻的胸膛,擊碎了他胸膛上的衣服令他口吐鮮血,也擊在
了她的心房,擊打著她心裏仇恨的血從而化作眼淚。在那一刻,她嘗到像大哥拿
劍自殺時一樣的錐心疼痛,她的手不聽使喚地爲他擦拭著嘴角的紅血。是的,她
說著且時常思想著要殺這個男人,隻是當這個男人被別人打傷時,她爲何感到心
痛呢?

  應該找一個理由的,不然大哥會怪她的──就這樣認爲吧:這壞人若被別人
打死了,她怎麽報仇?所以她才不想他被別人打死,即使打傷也行的。嗯,就是
如此了。

  施曉雲如此想著,在她單純的靈魂裏,有過突發的龐大的仇恨,隻是時間總
要洗清一些東西,另塗上一些色彩,在她少女的心靈,仇恨堅持了太久,需要另
一種情感替代。

  「爲什麽不回答我的話?你看著我發呆幹嘛?」

  楊孤鴻見她一臉的沈思,忽怨忽憂的,很是奇怪。

  施曉雲被楊孤鴻打斷了思緒,便細聲道:「你放我下來好嗎?」

  楊孤鴻道:「爲什麽?我抱著你不是很好嗎?你看,你要去哪裏,我就抱你
去哪裏,也不用你累著,你自己走路很累的。」

  「可這是在街上,很多人看哩!」

  楊孤鴻道:「幹我屁事!要看就看,與我無關。」

  「你──」施曉雲想發作,又不知應該如何發作才對。

  楊孤鴻見她真的有些氣嘟嘟的了,就放下她,讓她站著,笑道:「我怎麽了?
我這不是放你下來了?喏,小啞巴,那邊有賣刀的,我去給你買一把。」

  說罷,他就往刀販子走去,施曉雲想叫住他,但張口無言,隻得看著他走到
刀販面前,半蹲了下去挑選著他要的刀。

  「這位小妹妹,爲何不跟你的情人過去,一個人在大街上呆站著?」

  從施曉雲背後響起這個聲音,仿佛又陌生又熟悉似的,她心頭大震,回首看
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郎,這女郎的面相竟令她感到熟悉,隻是她對這女人
太陌生了,她看著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女人,迷茫地道:「姐姐,我們見過嗎?」

  女郎一笑,道:「以前沒見過,此刻見過了。」

  施曉雲仰看著女郎塗得豔麗的濃妝臉龐,那裏的線條顯得陽剛而明朗,她道:
「可是我總覺得姐姐好眼熟耶!姐姐,你很像、很像──」女郎一驚,截住她的
話,道:「嗯,這就說明了我們有緣,不如我認你做妹妹吧?小妹妹,你叫什麽
名字?」

  施曉雲道:「姐姐,我叫施曉雲。」

  「哦!多可愛的名字,像你的人一樣可愛哩!」

  施曉雲甜甜一笑,道:「可是姐姐還沒給曉雲說出你的名字哩!」

  女郎略爲沈思,道:「我叫雲雪,你以後就叫我雲雪姐姐好了。是了,你爲
什麽不跟著他?」

  雲雪指了指楊孤鴻的背影,「他是你的情人嗎?」

  「不是!」

  施曉雲連忙否認,「他是我的仇人。」

  女郎不感到驚訝,反而笑道:「哦!是嗎?那你爲何還要讓他抱著滿街走呢?」

  施曉雲不懂回答了,隻懂用臉紅來處理此種情況,垂首不言。

  女郎舉手撫摸著她的秀發,歎道:「曉雲,他爲什麽要給你買刀?」

  施曉雲道:「以前曉雲經常拿匕首刺他,每次都刺不進去,還被他把刀奪走
丟了,我就去撿回來,可是有一次我真的刺進了他的胸膛,那把匕首就再也沒有
回到曉雲的手中了。他說再買一把給曉雲,他以爲曉雲活著的理想就是報仇──」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流出來了,「他怎麽知道,其實曉雲很不想拿刀刺他的,
但他殺了曉雲最親愛的哥哥。」

  雲雪取出手帕,擦著她的淚水,輕道:「曉雲,別哭了,以後要照顧好自己,
記得不要離開他──嗯,他叫楊孤鴻是吧?姐姐知道他是個強大的男人,能夠代
替你哥保護你的。他過來了,姐姐走了。」

  雲雪剛舉步,施曉雲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姐姐,你要去哪裏?」

  「大地盟。有空你過來,和姐姐說說話兒解解悶。」

  施曉雲沒有答言,楊孤鴻已經回到她身旁了,道:「曉雲,剛才那女人你認
識?」

  「不認識。」

  楊孤鴻道:「不認識,你和她說話?」

  施曉雲嘟著嘴道:「不說話怎麽認識?」

  楊孤鴻白眼一翻,道:「小啞巴,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你一說話就活活氣死
人,你還是作回你的啞巴,這樣會比較可愛。呐,給你刀,我選了把最好的,比
你以前那幾把好多了。」

  施曉雲不說話,也不去接楊孤鴻手中的匕首,她背轉身去,似乎很是生氣的
樣子。

  楊孤鴻道:「喲!小啞巴,你怎麽可以這樣?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別人看
見了,還以爲我楊孤鴻不懂哄女孩哩!」

  作爲一代情聖的獨傳弟子,哪能讓女人在大街上「背棄」於是他立即把施曉
雲的身子扭轉過來,照著她氣丕丕的小臉就要吻,施曉雲的手擋住他的嘴,抗議
道:「不準!」

  「楊孤鴻,你懷裏的女人挺可愛的,但請你控制些,別在大街上亂來。你難
道就不能爲我們男人保持一點基本的風度嗎?」

  楊孤鴻扭臉一看,原來是花浪──在說這屁話!

  「花浪,你又有什麽事?」

  花浪道:「沒事,隻是在大街上走走,見你不檢點,所以出言提醒一下。嗨,
姑娘,從來沒見過你,你長得真可愛,可否告知芳名?」

  施曉雲紅著臉盯了花浪好一會,忽地埋首入楊孤鴻的胸膛,好像是對於花浪
這美男子極具風度的問候難以適應。

  花浪走了過來,道:「楊孤鴻,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楊孤鴻無奈地道:「說吧!」

  這花浪好像有點病似的,每次和他說話,總離不開「秘密」兩個字,叫他哭
笑不得。

  花浪笑道:「你的羅美女來到龍城了。」

  「啊?」

  「不必反應這麽大,」

  花浪接著道:「其中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還要不要聽?」

  楊孤鴻吼道:「花浪,你不要總是秘密秘密的,你不煩,老子煩!」

  「你煩?那我就走了。」

  他果然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我剛才碰見羅美女了,她身邊多了個很英俊
的青年公子,我估計那青年是羅美女的新任情人。楊孤鴻,你又被一個女人甩了。
哈哈,看我花浪,隻有我甩女人,哪試過被女人甩的?」

  說著,他已經走遠了,留下楊孤鴻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不出一言。

  「他已經走了,你還要看多久?」

  施曉雲也是有不耐煩的時候的。

  楊孤鴻回首俯視著施曉雲,把匕首交到她手中,然後指著自己的心胸,道:
「你往這裏捅一下,看我會不會痛?騰珍如此,秋韻如此,郭美美如此,也不知
以後還會有誰?是了,小啞巴,你會不會也像她們一樣?」

  施曉雲不明白地道:「什麽一樣?」

  楊孤鴻道:「就是去找別的男人,你會不會,啊?」

  施曉雲道:「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仇人,我是不會像她們一樣跟你好的,
我不要作你的妻子,因爲我姓施,這一點我是清楚的,我並不像他們認爲的什麽
都不懂。」

  楊孤鴻道:「假如你永遠都報不了仇,你是否永遠都待在我的身邊伺機報仇?」

  「除非我哥複活,否則我都不會離開,但我哥是不會複活的。」

  楊孤鴻一笑,道:「我覺得你不單單是爲了報仇,小啞巴,走,我們到大地
盟去。」

  施曉雲道:「你去要水仙,我跟去幹什麽?」

  「你什麽也不用幹,在旁邊看!」

  兩人進入大地盟,楊孤鴻直接前往秋韻的閨房,卻沒在房裏找到秋韻和水仙。
他提了個仆人問了,仆人說大概是在少爺那裏了,楊孤鴻便攜著施曉雲直奔洛天
的別院。

  這是個很大的院落,在這院落裏的空曠地裏,竟然還有著一個不算小的練武
場,場裏的武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楊孤鴻對這些武器有許多叫不出名
堂來,他覺得那些東西是多馀的了。

  這別院有個很威風的名堂,叫做天之武,彷佛要提醒大家,在這裏住的主人
是天上下凡的武鬥之神,也就是說洛天是天下第一的打架天才,這令環山村出來
的打架天才大是不爽了。

  他到天之武門前舉頭看見上面的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就又折回頭大跑出去,
留下施曉雲不明所以地站在當場,剛巧秋鳳梧夫婦從洛天的房裏出來,看見了她。

  洛嘉臉色一變,緊跑出來,到她面前,道∶「小姑娘,奶叫什麽名字?」

  施曉雲看著這個美豔的婦人,道∶「阿姨,人家叫施曉雲。」

  洛嘉道∶「奶姓施?葉緣純是不是奶娘?」

  施曉雲不敢相信地盯著洛嘉,點頭道∶「是的,我娘她叫葉緣純。阿姨,奶
怎麽知道的?我從來沒見過奶耶!」

  洛嘉笑道∶「我和奶娘是舊識,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認識奶娘了,那時奶娘可
是個大美人哩!奶長得和奶娘很像,奶幾歲了?」

  施曉雲道∶「十七哩!」

  洛嘉道∶「我剛認識奶娘的時候,奶娘比奶還大兩歲了,奶比我的秋韻大兩
歲。曉雲,奶自己一個人來嗎?」

  施曉雲道∶「我跟我的仇人來的,他出去了。」

  秋鳳梧夫婦一愣∶這女孩怎麽跟隨仇人?

  正在這對夫婦奇怪之時,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楊孤鴻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把梯子,一手提著梯子,一手拿著一小袋東
西,跑到門前,大喊道∶「讓開,讓開,我要開工了。」

  三人讓到一旁,他就把梯子往門上一搭,然後從那袋子裏拿出兩樣東西∶很
大的毛筆和大瓶墨汁。

  他爬上梯子,在三人的驚愕中,他在梯子上,打開瓶蓋,把毛筆墨瓶裏,然
後拿出來,舉起墨淋淋的毛筆就在「天之武」三個大字上胡亂塗抹一通,直把這
三個字塗得不見了形,在那裏就是一片墨黑,他才嘿嘿地傻笑個不停,拿著筆在
梯子上沈思道∶「應該再寫些什麽字呢?」

  施曉雲道∶「你在做什麽?」

  秋鳳梧不停地搖頭,洛嘉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楊孤鴻道∶「小啞巴,奶說我寫什麽字好?」

  「不知道。」

  「嗯,好,就寫『不知道是誰幹的』。」

  楊孤鴻受到了施曉雲的啓發,大是發揮的如神之筆,很是有模有樣地在黑汁
之上的空白處塗寫著「不知道是誰幹的」這還不夠,末了還加了兩個特大的象聲
字「哈哈」嘿,哈哈,他看著自己的傑才大笑起來了,呀喲──笑聲中斷,「砰」
一聲,楊孤鴻的龐大身軀從高處摔了下來,接著又被相跟著倒下來的梯子壓住,
那瓶墨汁正好全倒在他的臉上,黑塌了他的臉。

  「楊孤鴻,你這混蛋是不是瘋了?」

  洛天朝著地上睜不開眼睛的天才大吼。

  施曉雲撲到楊孤鴻身旁,道∶「你摔痛沒?」

  楊孤鴻的衣袖在雙眼間擦了擦,微睜雙眼,看見怒火沖天的洛天以及衆人,
竟道∶「哪裏有水?」

  水仙道∶「裏面就有。」

  楊孤鴻急忙爬起來沖入裏面,他全身都是墨汁,誰都得趕緊讓路給他,他跑
到裏面好一會才出來,臉上的墨汁已經不見了,頭發濕而淩亂,衣服上的墨汁依
舊,他還未走到門前,就大喊道∶「剛才是誰踢我?」

  洛天怒道∶「隻踢你一腳已經算便宜你了,你這瘋子,跑來我這裏亂搞。」

  「眼睛怎麽有點痛痛的?」

  楊孤鴻又揉了揉被墨汁淋過的雙眼,走到洛天面前,理直氣壯地道∶「我怎
麽亂搞了?」

  洛天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他出門前,舉手指著門上,火道∶「你敢不承認?」

  楊孤鴻一看見那裏就傻笑,道∶「嗨,我說,上面明明寫著『不知道是誰幹
的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麽可以誣陷我?」

  衆人看著這個肮髒的男人,想不到從他的口中說出比墨汁還要糊塗肮髒之言。

  秋鳳梧心想∶這就是要搶他女兒的男人?哪怕他再帥,也是不能讓秋韻跟他
的了。

  洛嘉心裏感歎∶這男人表面和那個人長得很像,內裏卻是天差地別,當初把
他和那個人聯想到一起,實在是我的恥辱。

  騰珍六女也在這裏,她們對於楊孤鴻能夠做出這種事並不覺得奇怪,秋韻和
水仙也表現得很平淡,洛火也沒有什麽大的反應,隻有洛天以及大地盟其他四師
兄弟被這事搞得頭又大心裏又怒。

  洛天看著那九個寫得亂七八糟的字,眉頭大皺,想他原來龍飛鳳舞的三個漆
金大字被塗得黑漆漆的一片,而換來這九個不像字的黑糊糊的組合,叫他以後怎
麽敢把武林人士往這裏帶?

  偏偏這個人不但不知錯,反而很得意,似乎他是什麽書法大家,正爲他寫的
幾個字而歡喜得傻笑,還不停地喃喃著嘿嘿真好──其實天才正在得意地想∶看
來除了拳王和歌神,我還應該是書法大家,連那個姓小「王」的也沒有我這個姓
大「黃」的厲害。

  洛土首先站出來,吼道∶「楊孤鴻,你別太囂張,這次可再沒有誰出來幫你
撐腰。」

  他始終記得每次他要出手時,總有一大堆人站出來把他擋回去,他那心裏恨
哪!

  楊孤鴻一聽,從他的字的陶醉中醒過來,道∶「洛土,你這土包子是不是想
打架?」

  他立即退後一步,大紮馬步──看起來就像蹲茅廁一樣──沈腰、挽衣袖,
然後左手前伸,那食指朝著洛土勾伸著,喝喊著∶「來,咱和你打上一架,今天
本來要打架的,竟然唱歌了,現在補回來也不錯。」

  衆人一看∶這是什麽招式?怎麽看來看去都像鄉巴佬的架式?

  秋鳳梧還是搖了搖頭暗歎∶唉!沒眼看呀!或許這是現代年輕人的新潮武學,
看來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洛嘉卻在秋韻耳邊小聲道∶「奶說他是武林高手?」

  秋韻嘟著嘴道∶「娘,我從來沒有說過,我隻說他是蠻人。」

  很多人都從心裏忍不住發笑,而騰珍六女和洛火卻是清楚楊孤鴻的底細,騰
珍和洛火都是楊孤鴻的手下敗將,明白這個男人所擺出的架式雖可笑,但若真打
起來,就不是那麽好笑的了。

  洛水道∶「三弟,你就是被他打敗的?」

  洛火無奈地點點頭,道∶「大哥,雖然我不想,然後事實就是如此。」

  洛水歎道∶「看來你練功很懶,你看看他,即使是隻學一兩天功夫的人,也
不會像他這樣擺出這等架式,這就像小孩子玩打架遊戲一樣,看起來好笑,他這
麽大的人做起來就令人覺得惡心。」

  楊孤鴻大火,指著洛水道∶「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敢在我面前說我打架惡
心?老子打架的時候是最威風的,你*** 不鼓掌說好也就罷了,還放屁?過來,
和這土包子一起,老子把你們統統打倒在地,你才知道什麽叫惡心。」

  洛水道∶「我不會因爲你而自降身分的,膿包!」

  洛土本來怒火沖天的,被楊孤鴻這一弄,竟也笑了,道∶「高手,這土包子
的稱號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想你一定是剛從深山裏出來的,山佬、土包子,哈
哈!」

  「我就是剛從山裏出來的,怎了?」

  高大如鐵塔的洛金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不怎,你還是站好吧!你把我笑
壞了,你要打架,我讓你打,來吧!隨便你在我身上哪裏打都行,我不還手就是
了。」

  楊孤鴻的雙眼在洛金身上滴溜溜地轉,這洛金竟然是光頭,光亮的頭上泛流
著淡淡的金澤,幾乎有牛郎那般高壯,膚色銅黃,雙耳特大,看去很像一尊金佛。

  楊孤鴻見洛土也不想和他打架了,很是沒勁,便站好,道∶「你是如來佛?
嘿,心腸真好,還說讓我隨便打。真的打哪裏都行嗎?」

  洛金把臉一仰,道∶「當然!」

  很多人知道洛金練的是金剛不壞之身,而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是個不學無術
的流氓,即使讓他大打出手,也是不能傷害洛金半毫的,然而,洛火卻道∶「五
弟,別這樣。」

  楊孤鴻已經走到洛金面前,洛金比他高出了一個頭,他舉起右手,食指和中
指並列撐開一些,就往洛金仰視的雙眼插過去。

  洛金一見,猛的閃退回去,雙眼盯著楊孤鴻,道∶「你要眼?」

  楊孤鴻笑道∶「你這人真不講信用!說過任我打哪裏都行的,現在不過是拿
兩個手指向向你的眼睛就嚇得退後了,真是丟臉到家了。來,爲了證明你是好人,
且證明你是個很講信用的鐵打的男子漢,讓我的兩隻手指插的眼睛,我哪裏都不
打,就插的雙眼就行了,怎麽樣?」

  「我你娘!」

  洛金暴怒,指著楊孤鴻吼叫道∶「你這小子,哪裏不好打,偏要插的眼?我
的功夫又練不到眼睛上,哪能讓你亂插?幹,往別的地方打!」

  楊孤鴻道∶「你是說不能插眼了?」

  洛金道∶「除了插眼,其他什麽地方都可以。」

  楊孤鴻懷疑道∶「這次你講信用,不會躲?」

  也是,人一躲,他楊孤鴻哪還能打得中呀?

  「不躲。」

  洛金又仰首看天,等待著楊孤鴻來打他了。

  楊孤鴻嘿嘿一笑,道∶「我這次抓你褲裆──」「不行!」

  洛金反射性地俯身下來,雙手掩住褲裆,那樣子比剛才楊孤鴻擺出的鄉巴佬
架式還可笑。

  「那我就的雙眼──」洛金又急忙用手護住雙眼。

  楊孤鴻又道∶「我再抓你的卵──」洛金又俯身掩住褲裆,如此幾次,洛金
大惱,吼道∶「小子,我不玩了,你若再敢伸出手指或是你的狗爪,我就打斷你!」

  他的身體一直,罡氣沖脹,臉上的肌肉也開始僵硬。

  楊孤鴻大笑道∶「你*** 反悔得真快!說什麽任老子打,老子還沒碰著你,
你就嚇得屁滾流了,哈哈!咦,你們笑什麽?」

  是呀!他楊孤鴻贏了,笑是應該的,他們洛u鞲] 笑呢?況且好像是大地盟
的人敗了耶,他們還笑得這麽開心?真是白癡一群!

  洛嘉細聲道∶「秋韻,他什麽時候都是這樣唔──不正常?」

  秋韻道∶「這對他來說,是最正常的了,娘。」

  秋鳳梧歎道∶「四大武林世家沒希望了。」

  洛天道∶「我們走吧!洛木,你叫人來把上面的字清除,這事就交給你處理
了。」

  說罷,他挽住秋韻,走到騰珍身邊時,另一手也摟住了騰珍的腰,而秋鳳梧
夫婦竟然坦然視之,對於他們的女婿勾搭女兒以外的女人持著贊同的態度。

  楊孤鴻火上頭頂,卻又無法可施,這兩個女人似乎都是心甘情願地跟隨洛天
的,唉!原來騰珍說找到了更好的男人,竟然是洛天?

  他突然前奔,大地盟五大弟子把他攔了下來,他大吼道∶「讓開,老子要回
我的女人!」

  洛天回首,秋韻和騰珍也相跟著回首,兩女同聲道∶「楊孤鴻,誰是你的女
人了?」

  「反正不是奶們!」

  暴怒中的楊孤鴻立誓似地道。

  他從地上提起梯子,朝擋在他面前的洛土就撞過去。洛土眼明手快,雙手齊
出抓住梯子一端的兩個支點,剛想用力把楊孤鴻震飛,不料梯子已經被楊孤鴻強
蠻地倒豎起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是他無法預料的。

  待他從梯子上飛躍下來,在衆人的驚愕中,楊孤鴻已經走到了水仙身前,牽
住了水仙的一隻手,道∶「跟我走!」

  水仙不知所措地道∶「我、我──」施曉雲走了過來,道∶「水仙,他這一
趟到大地盟,是專門爲奶而來的。」

  水仙仰首看著楊孤鴻變寒的臉,忽地垂首道∶「水仙跟你走。」

  楊孤鴻臉色一緩,道∶「曉雲,我們回去吧!奶想看到我打架嗎?」

  施曉雲道∶「不想。」

  「那我們回去唱歌吧!我抱著奶們唱。」

  他的另一隻手牽著施曉雲,舉步正想要走,後面的洛嘉道∶「曉雲,有空來
看看阿姨。」

  施曉雲回首嬌笑道∶「好的,阿姨,其實我對娘也沒有印象,希望阿姨能說
說咱娘哩!阿姨,再見了,我不想看見他打架,那個時候的他是很嚇人的,真的,
不騙你們。」

  洛嘉道∶「曉雲,奶的仇人就是他?」

  「嗯,他害死了曉雲的大哥,可是大哥在死前偏偏把曉雲交給了他,所以曉
雲跟著他,其實曉雲什麽時候都想著報仇的。」

  楊孤鴻忽然道∶「小啞巴,奶再亂跟人講話,我就吻住奶的嘴。」

  施曉雲立即閉嘴,回首沖著楊孤鴻一笑。

  除了楊孤鴻和水仙,其他的人並沒有看見她的這個神情,洛嘉當然也沒有看
見,她隻是想不明白∶洛u鞲酗h看似情人了?

  她於是想到葉緣純,心道∶葉姐姐,奶這女兒長得真像奶,像奶一樣的美麗,
一樣的純淨。

  洛天等人看著楊孤鴻三人離開,都想不通此人到底是何種怪物,做事簡直亂
七八糟的,但又有著不可一世的霸道,哪怕是洛天這等天之驕子身上的霸氣也不
及他突發的強蠻野性。

  洛土陷入了沈思,他剛才被楊孤鴻用梯子撐上了半空,這是他無法預料的,
憑他的身手,怎麽可能被這個看似鄉巴佬的楊孤鴻像撐旗一樣撐起來呢?隻有洛
火多少明白一些,因爲他曾經也是糊裏糊塗地敗給楊孤鴻,他從來不認爲楊孤鴻
是一個弱者,無論楊孤鴻表現得多可笑,他都不覺得可笑,某種時候,楊孤鴻笑
時,他甚至會恐懼。

  洛天高大的身軀直了直,俊偉的臉龐轉向洛土,道∶「你剛才是何種感覺?」

  洛土道∶「我抓住梯子時,本想運勁把他震飛,可是我的勁氣還未運足,就
覺得身體飛了起來。少爺,他那時的動作太快了,且那樣地把我和梯子豎立起來,
是需要相當大的力量的,由此證明他的速度和力量。」

  洛火歎道∶「我曾經說過,別輕視他,你們總不相信,他這人是無賴且無恥,
還十分好色,但他的真實力量比這些都要恐怖。」

  騰珍也道∶「他曾經拿著一根幾百斤的鐵棍在上萬人的軍隊裏橫沖直撞,別
的不敢說,單說力量的確是大得驚人。」

  她想起被楊孤鴻抱住時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她的力量本是非常驚人的,但
她卻無力與楊孤鴻對抗──這些隻是她心裏明白,並沒有說出來。

  秋鳳梧道∶「我隻是不明白他洛u馐铈鲦漭| 大武林世家。」

  秋韻道∶「爹,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公有女婿,而且現
今的令主黃大海又是他的弟弟,弟弟當然聽大哥的了。爹,他靠的是關係,不是
實力,女兒隨便就能甩他幾巴掌,他連躲閃的能力也沒有。你們別把他想得那麽
神,不過是色狼一匹,女兒就討厭他這點,還有就是野蠻之極,他的實力靠的就
是他的野蠻。」

  洛嘉道∶「你們不要吵了,能夠打敗絕情輪回道的男人絕不是無能的,你們
總以爲施竹生不足爲道,其實練了絕情輪回道的施竹生,這裏除了鳳梧和天兒,
沒一個是他的對手。而施竹生卻敗在楊孤鴻的刀下,可見此人不像他外表那麽簡
單。」

  秋鳳梧道∶「地獄門的兩大絕學,除了當初作爲十大高手之一的地藏王練成
了地藏之氣,直到施竹生以前還沒有誰練全兩大絕學,但據我所知,絕情輪回道
比地藏之氣還要霸道、殘忍,若當初地藏王練成了絕情輪回道,或許不會敗在血
煞真君之爪。」

  洛天聽到血煞真君之名,兩眼閃射寒光。

  秋鳳梧知道洛天是想起了大地武尊洛山的死──這是一段不可解開的仇恨,
哪怕血煞真君已死,仍然令洛家的人記著這段恥辱。

  洛嘉道∶「天兒,你父親讓你們過去,或許有什麽緊要事,你們別在這裏磨
了,快過去吧!」

  洛天道∶「是,姑姑。」

  洛天等人進入洛雄的寢室,屋裏除了洛雄,還有著許多人,其中之一是施曉
雲在大街上遇見的那個女郎雲雪,另外有個特別引人注目的青年,這青年大概三
十多歲,人並不高,但長得很勻稱,天庭廣闊,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王者氣度,
在他左邊的竟然是郭美美主婢?站在他右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與他一
般高,略顯瘦削,臉很平常,但兩顆眼珠大而明亮,令人一見便覺得是個絕對醒
覺的人。

  在這青年後面竟有郭年夫婦,另外還有八個長得極平凡的青年,隻是這些青
年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洛天等人進來後,雙方各自打量著。

  洛雄道∶「天兒,你來了,快見過這位公子!」

  他指了指那爲首的青年,繼續道∶「他是爹的老朋友的愛子──權傾國。」

  洛天看著權傾國,他並不知道他家有這個世交,隻是洛雄如此說,他也是個
圓通的人,便笑著抱拳道∶「小弟見過權大哥。」

  權傾國微微施禮,笑道∶「你果然如老伯所說──哈哈,洛伯伯,你這兒子
可是一代英雄。」

  洛天感覺到自己臉面有了光彩,對權傾國的好感又增了好幾分,洛雄道∶
「哪裏,哪裏,你過獎了。」

  洛天道∶「不知兄長來自何處?」

  權傾國愣了愣,道∶「霧之城。」

  洛天笑道∶「原來是天子腳下,兄長是哪派的?」

  權傾國笑道∶「我?無門無派,我隻是一個商人,從小向家裏的幾個武師學
過幾招而已。」

  以他的氣度看來,洛天知道他並不是隻有幾招而已,況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
得出,他身邊的人幾乎每個都是高手。

  洛天道∶「天兒,你權大哥的確隻是一個富有的商人。是了,我早讓你們過
來了,洛uo般久才到?」

  洛天氣道∶「撞到了一個瘋子,耽擱了一些時間。」

  洛雄道∶「誰?」

  洛天道∶「楊孤鴻──」接著他把遇到楊孤鴻之事說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各有不同。

  在洛天說出楊孤鴻之時,雲雪的眼睛閃了閃,郭美美主婢眼中盡是驚喜之色
然後又沈沒,陳紅瓊卻是一臉的憤怒。

  權傾國道∶「哦!楊孤鴻真是這麽個人?」

  他似乎也聽說過楊孤鴻,且似乎挺感興趣的。

  洛天道∶「權大哥,不久你會見到他的,這個武林中有名的無賴,幾乎什麽
事都能做得出來,也不知他怎麽成爲武林四大家的統領人的,武林四大家在他之
前一直都很正派的,到了他手中,竟也跟著他一起瘋了。」

  權傾國道∶「是嗎?我對武林中的事不大了解,隻知道他很好色,幾乎統攬
了武林嬌娃,我也是個對美色情有獨锺的人,所以特別注意他,多少聽說過他。」

  洛天等人看了看他身邊的郭美美,都相信他所說的,這屋裏的所有女人中,
除了秋韻,其他的女人都要比郭美美遜色一籌,即使騰珍,單論嬌美,仍是不及
郭美美,隻是她有著其他美女所沒有的──奇特的健美身段,這是野馬族的女人
的絕對優點。

  權傾國也看著騰珍六女和秋韻,眼睛多了不可磨滅的光彩。

  洛雄突然道∶「天兒,你姑姑和姑父洛u颡s來?」

  洛天道∶「他們說爹可能有正事要商量,他們就不過來了,爹你應該知道姑
父是很少管武林中事的人,姑姑也是的。」

  洛雄道∶「那也由得他們了。」

  他轉臉朝權傾國道∶「世侄,讓你們陪我在這裏站了如許久,我們移步到隔
壁的大間,那裏是我招待一些客人的,還有幾張椅子,仆人應該也準備好了。」

  他口中所說的大間,其實是他會見一些重要貴賓的特設招待室。

  權傾國笑道∶「你老都能站,我這年輕人還嬌貴嗎?」

  洛雄一笑,領著衆人出了他的寢室,進入右邊相鄰的大房。

  這屋裏的設備很簡單,給人一種空曠感,屋子從門口直入,是兩排排椅,排
椅的前面擺列著長桌,令洛天等人覺得奇怪的是,在最裏端的那一頭,本來是隻
擺著一張虎皮太師椅的,此刻卻變成了兩張並列的高椅,而原來那張很有氣勢的
太師椅不知搬到哪裏去了。

  洛雄領著權傾國,笑道∶「世侄,我們到上面坐去。」

  權傾國竟然也不拒絕與他的長輩並排而坐,朗笑道∶「洛伯,你安排得真周
到。」

  洛雄急忙道∶「哪裏,我還怕怠慢你哩,但願你不要嫌我這椅子寒酸。」

  權傾國笑而不答,他走到左邊的椅子前轉身就坐下,之後,洛雄才緩緩地坐
下。兩人坐好的同時,其他的人也分別在兩排椅子坐了。

  權傾國道∶「洛伯,你似乎應該爲我介紹一下你的弟子。」

  洛雄笑著把洛天等人一一指說給權傾國。末了,權傾國指著坐在左邊第一位
──也即是剛才站在他右邊的青年,道∶「這是舍弟,權衡──」然後把郭年夫
婦說是他的總管夫婦,接著把郭美美主婢也介紹,身分自然是他的妻妾,而那八
個青年則是他的保镖。

  然而,問題來了,洛雄竟不見他介紹雲雪,這是怎麽回事?

  他道∶「權世侄,另一位高人是否不方便引見?」

  權傾國一怔,道∶「洛伯,哪位高人?」

  洛雄指了指雲雪,然後笑道∶「這位美麗的姑娘,世侄好像沒說到?」

  權傾國道∶「洛伯說笑了,她不是你的人嗎?」

  洛雄傻了,好一會才對雲雪道∶「姑娘,請問是何方高人?」

  原來雲雪是跟隨著權傾國等人而到的,洛雄開始以洛uo是權傾國的人,而
權傾國則以爲雲雪是洛雄的家人,因此才有這檔糊塗之事。

  雲雪笑了笑,道∶「洛盟主,我並非什麽高人,隻是一介小女子,聽說洛少
盟主是個英雄了得的人物,想來見識一番,不知可否?」

  她不忘抛了一記別有深意的媚眼給洛天。

  哦嗨,原來是花癡!

  衆人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是找男人來的,且找的男人是咱們的洛少盟主。

  洛雄笑道∶「當然可以,小兒能夠得到女俠的青睐,自是他的福份。」

  洛天也道∶「女俠既是來找我,可否告知芳名?」

  「小女子雲雪。」

  權傾國贊道∶「好名字!」

  雲雪竟也向權傾國抛到一記媚笑──果是媚人一族!

  秋韻在洛天耳邊細聲道∶「表哥,你的魅力真大,竟然有女人聞名而來。」

  洛天也細聲道∶「秋韻,奶也是一樣,權傾國的眼睛一見到奶就發光。」

  秋韻嗔道∶「誰說的?他見到騰珍姐姐時,不也是一樣的色迷迷?」

  權衡的眼睛往兩人掃視了一下,沒有出言。

  權傾國道∶「洛伯,你的兒媳婦簡直可以稱爲天下第一美人了。」

  洛雄笑道∶「世侄身邊的女子才是天下絕色。」

  「彼此彼此!」

  權傾國顯然很是開心──有人稱贊自己的女人美,誰個不在心裏美呢?他再
道∶「洛伯,這六個女孩不但美麗,且高人一等,真是見所未見,應該不是中土
人士?」

  洛雄道∶「世侄真是眼光獨到,她們來自塞外的野馬族。」

  權傾國點點頭,道∶「嗯,聽說過,可惜沒去過,看來得找機會走走塞外。
洛伯,她們可曾婚嫁?」

  洛雄笑道∶「世侄,這你得問她們,我可不好多言。」

  權傾國道∶「也是,找個機會我和她們好好聊聊,不知姑娘是否給權某機會?」

  他說話時,眼睛是盯著騰珍的。

  騰珍並不見得喜歡他,淡淡地道∶「機會是自己把握的。」

  權傾國也不以爲意,依然笑道∶「姑娘說得是,我想我能夠把握每一個機會。」

  騰珍突然站起來,道∶「盟主,我想到街上走走,珍珍不喜歡在這裏,挺悶
的。」

  洛雄看了權傾國一眼,見權傾國沒有任何不悅之色,便轉首道∶「既然如此,
我便不強留了。」

  騰珍走了出去,五朵金花自然跟隨。

  權傾國看著騰珍的背影,道∶「這女孩子不但人長得特別,也很有個性。」

  洛雄附和道∶「的確如世侄所說。」

  權傾國看了看衆人,道∶「洛伯,我們遠道而來,此時也覺得有點倦了,可
否爲我們安排一下?」

  洛雄急忙道∶「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他轉臉朝洛土道∶「你到靜心苑打點一下。」

  洛土領命而出。

  衆人喝了一會兒茶,談說了一些平常事,洛雄便領著權傾國這夥人前往大地
盟接待頂級貴賓的靜心苑了。

  出得門來,雲雪趕上洛天,道∶「洛少爺,能陪小女到街上走走嗎?」

  洛雄回首道∶「天兒,既然俠女盛情邀約,你不妨帶俠女參觀龍城,也算盡
主人之責。」

  洛天應道∶「好的。」

  洛雄道∶「阿水,晚飯後你來我這裏一下,我有事要交代你。」

  洛水應道∶「是,師傅。」

  洛雄便與權傾國等人到了靜心苑,而洛天對秋韻說了一句「秋韻,奶先回奶
房裏」之後,也與雲雪走出了大地盟。

  黃昏也漸而來臨了。

  洛雄帶領著權傾國進入靜心苑,這個不大不小的院落,設計得很是精緻典雅,
共有八間廂房,郭年夫婦睡在一間,郭美美主婢一間,權傾國一間,權衡獨占一
間,剩下四間,由那八個青年保镖住,兩人合一間,剛好安排完這十四個人。

  安排好這些,洛雄帶著衆人用了晚飯,這十四個人沐浴後便回了靜心苑。

  此時夜色已臨。

  洛雄仍在權傾國的宿處,權衡也在。

  權傾國坐在椅子上,洛雄站著,而權衡坐在床沿。

  權傾國道∶「洛雄──」怎麽了,他剛才不是叫洛雄爲洛伯嗎?洛u{ 在直
呼其名?真是大不敬喲!

  洛雄竟也不生氣,卻道∶「臣在!」

  權傾國道∶「我這趟親自出來,一是了解一下民間,二是尋回先皇遺失的聖
火刀──」他停頓了一會,洛雄大氣不敢出,他才繼續道∶「這聖火刀來自波斯,
是皇家的鎮國之刀,八十年前落入武林,如今經我派人打探,確定楊孤鴻所拿的
烈陽真刀就是聖火刀,無論你用什麽手段,都要幫我把聖火刀要回來。」

  洛雄沈思了一下,道∶「皇上,這要刀之事很急?」

  權傾國道∶「不急,但終是得要回來。」

  洛雄笑道∶「這就好,楊孤鴻雖很無賴,但他手中的武林四大家卻還可以利
用,這趟打太陰教,我想先讓他們打頭陣當我的替死鬼,現在不想與他們發生任
何沖突。既然皇上不急,我就按我的計劃行事,待打了太陰教後,再行幫皇上要
回聖火刀。皇上,不知臣如此安排可好?」

  權傾國笑道∶「很好,你辦事,我放心。另外,我怕你人手不夠,特從大內
調了些人過來幫助你,這位其實是大內的總管。」

  洛雄奇怪地盯著權衡,心想∶我就奇怪了,皇上並沒有兄弟,怎跑出個弟弟
來了?原來是大內總管。

  洛雄道∶「皇上,不知總管大人何名?」

  權傾國道∶「出得皇宮,我就叫權傾國,他,仍然是權衡,懂吧?」

  洛雄畢恭畢敬地道∶「皇上,臣懂得。」

  權傾國擺擺手,道∶「我累了,要休息,什麽事明天再談,你出去吧!」

  「是,臣告退。」

  洛雄出得門來,把門掩了,仰首望望黑的天,上面有星在閃,月芽兒也露了
出來。

  洛雄走出靜心苑,回他的寢室,洛水已經在門前等候多時。

  開了門,洛水跟隨他進去。

  洛雄道∶「你二師妹呢?」

  洛水道∶「大概是在她師傅那裏了。」

  洛雄道∶「五女中,幽婵是最疼她的了,你明天和她到少林一帶暗查一個人。」

  「師傅,什麽人?」

  洛雄道∶「血魔林嘯天。」

  洛水驚道∶「血魔在少林?」

  洛雄道∶「我並不敢確定,但是當初救走他的那個蒙面人,武功之高,天下
無出其右,我一直想不明白世上還有這麽一個高人。今被張中亮擋下來時,張中
亮身上所發的煞氣,與林嘯天如出一轍,而張中亮從小在少林長大,問題應該出
在少林。我想,當初救走林嘯天的人,那時除了唯一存活在世的十大高手之一天
癡大師,別無他人。」

  洛水道∶「師傅,天癡大師不是在十年前圓寂了嗎?」

  洛雄道∶「但他救血魔是二十年前。」

  洛水道∶「師傅,我沒見過血魔,即使在少林撞見他,也是不認識的。」

  洛雄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師妹認得的,他的畫相每時每刻都挂在幽
婵的屋裏,你的五個師妹都見過,雖說他現在年齡增長了,但面貌估計是不變多
少的。你和她到少林一帶,有機會時潛入少林的後山,別讓少林發現了。若確定
血魔在少林,你們就立即回來通知我,其他的事不必理。」

  洛水道∶「好的,我現在就去找二師妹,讓她準備。」

  洛雄道∶「你去吧!順便把少盟主叫過來。」

  洛水知道洛天與雲雪出去沒多久便又回到了大地盟,他踏入天之武的門欄,
走近洛天的寢室時,聽到裏面隱約地響著男女歡愛的特有聲音,他在門前站了好
一會,終於還是開口道∶「少盟主,師傅他老人家讓你過去一趟。」

  裏面的聲響突然停止,一會之後,洛天出來,道∶「爹叫我什麽事?」

  洛水道∶「我不知道,師傅隻讓我來通知你,其他的沒和我說。少盟主,我
還要找二師妹,先出去了。」

  洛天突然道∶「你找她?什麽事?」

  洛水道∶「師傅讓我和二師妹到少林探查一個人的下落。」

  「什麽人?」

  洛水簡單明了地把去少林之事說了。

  洛天聽了之後道∶「你二師妹在我房裏,你進去和她說吧!我去找我爹。」

  說罷,就走出天之武。

  洛水看著他的背影,雙眼中露出一絲憤恨,一閃即沒,在當場愣著,裏面傳
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大師兄,什麽事,進來說。」

  洛水舉步走入洛天的寢室。

  洛天進入洛雄的寢室,洛雄正坐在床上,拍著床沿,道∶「天兒,過來和爹
坐坐。」

  洛天道∶「夢姬呢?」

  雖說夢姬是他的後娘,他卻從來都是直呼伊的名的。

  洛雄道∶「她在外面,還未回來。」

  洛天走到他父親身旁坐下,道∶「爹,你找我來有何事?」

  洛雄笑道∶「沒什麽正事,隻是想找你過來陪爹聊聊。」

  洛天道∶「爹,今天那個權傾國到底是什麽人物?」

  洛雄道∶「這個方便的時候我會和你說的。天兒,你主要注意在他面前好好
的表現就行了,他是個很有來頭的人,對你有大的幫助。爹已經老了,現在這武
林盟主,也是暫時性的,以後整個武林就是你的天下。是了,天兒,你和那雲雪
姑娘如何了?」

  洛天道∶「也沒什麽,她隻是要我陪她走走,然後便與我告辭了。」

  洛雄道∶「如果有可能,把她變成你的人,我看得出來,她是個武功極高的
女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她的武功近乎反璞歸真了,哪怕是我要打敗她,也許要
付出很大的代價。當然,你比爹出色,但有她的幫助,你以後在武林中更是得心
應手,就不知她是何門何派了。」

  洛天道∶「孩兒也不知道,她沒說這些,她隻說她家被劫匪闖入,親人都被
殺了,她是在那些土匪之時,一個隱世高人救了她並傳她武學。」

  洛雄沈思了片刻,道∶「看來她是不願透露身分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強
她,隻要她能爲你所用就行了。天兒,記住,要抓住一個女人,首先要抓緊她的
心,最好別讓楊孤鴻搶了先著,他這個人雖無賴絕頂,對女人卻是有著謎一般的
魔力,哪怕是你,也得小心他。」

  洛天傲然道∶「楊孤鴻,他算什麽?不過是一個山村裏出來的賴皮狗,仗著
狂刀的雷劫神刀亂來一通罷了,若非父親交代過不得與他發生沖突,我早就把他
轟出龍城了。」

  洛雄道∶「天兒,不要低估他,他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令我想起了一個很可
怕的人物,若他真是那個人的兒子的話,他的血脈裏搏動著的就是那個人的強者
之血──哪怕我很憎恨那個人,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代強者。」

  洛天迷惑了,道∶「爹,你說的是誰?」

  洛雄歎道∶「過些日子再說吧!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確定他的真實身分。天兒,
明天再舉行會議,太陰教應該來到龍城之外的巫山了。我想她們暫時不會冒然進
攻大地盟,也許就駐紮在巫山腳下的龍需鎮,可能也都化爲龍需鎮的平民了。」

  「明天使辦法叫四大武林世家前往龍需鎮,若是他們不能消滅太陰教,便是
他們被太陰教消滅,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對我們都大有好處。四大武林世家是
我們稱霸武林的最大絆腳石,他們和我們以及明月峰向來被視爲是當今武林正派
的三個代表,其馀爲少林、武當。隻是武當、少林這兩個門派隻是一個象徵且無
稱雄武林之心,並不足爲懼,而明月峰也是清心之人,傳承是維護武林正道的安
危,許多武林正道人士都聽從明月峰的號令,所以你必須把夢香的心抓住,要她
成爲你的人,不然明月峰比四大武林世家更可怕,因爲明月峰始終代表正派武林,
一半數的正道門派習慣上都向著明月峰,如萬妙庵、少林、武當等大門派其實並
不聽從我們大地盟的號令,隻跟隨明月峰而動。」

  「至於四大武林世家,雖是與我們大地盟一樣有著響亮的名堂,但因了二十
年前與血魔那一戰,精英喪盡,名存實亡,如今培養出來的新一代,實力也不弱,
隻是被楊孤鴻搞臭了四大家的名堂,很多正道中人已經不看重四大家,有些甚至
覺得他們與邪派沒什麽區別。隻是四大家曾經爲武林立下汗馬功勞,因此無人敢
說罷了。現在天風堡又與四大家決裂了,若讓他們同往打太陰教,他們必是內亂
未平又來外憂,在這種情況下,必然是四大家先在武林中除名,然後我們名正言
順征戰太陰教,太陰教一亡,你爹就沒有什麽可懼怕的了。」

  洛天道∶「爹,你洛up此害怕太陰教?」

  洛雄道∶「不是害怕,隻是另有原因,這個是無法和你說清楚的。」

  洛天道∶「可曾祖母也是太陰教的聖女,說起來我們與太陰教也是有些淵源
的。」

  洛雄歎道∶「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形勢不同,立場也不同。」

  洛天問道∶「爹,若是四大武林世家勝了呢?」

  洛雄道∶「他們勝的機率很少,若有奇迹出現,那麽,我會另創一個奇迹,
終令他們在武林中除名的,對於這個,你爹有絕對的信心,因爲他們當中有個楊
孤鴻,哈哈!」

  洛天看著洛雄得意地大笑,不明白他洛up此開心。

  洛雄笑過後,道∶「天兒,洛水和他二師妹之間發展如何?」

  洛天一怔,道∶「爹,她不喜歡洛水。」

  洛雄盯著他的兒子,道∶「她是否一直都跟你?」

  洛天道∶「是的,剛才洛水來找我的時候,她就在我房裏。」

  「唉!本來是想讓他們五男五女成雙成對,好把這十人的婚事一齊辦了,誰
知你竟早早把她們五女的貞都奪了。天兒,你以後不要和她繼續了,這令洛水心
裏不好受,你既然已經在他們面前發言不碰她們,洛up今還要與她發生關係,
且讓洛水知道了?」

  洛天道∶「她是五女中我最舍不得的,既然父親如此說,兒回去之後就和她
斷絕那方面的關係。」

  洛雄笑道∶「我知道你是爹的好兒子,男人就應該如此,做事要果斷些,別
拖泥帶水的,你把她讓給洛水,洛水自會忠心對你,他們十人是爹培養出來的你
的最得力助手,將來你在武林中立足少不了他們,懂嗎?」

  洛天應道∶「這些我都明白。」

  洛雄道∶「天兒,你有著你曾祖父的悟性和練武天賦,這些都是你爹和你爺
爺所不及的,再加上你曾祖母和曾祖父留下的武學財富,以及仙緣谷的獨門武學
提升法,令你的武學不但超越了我和你的爺爺,幾乎也超越了你的曾祖父大地武
尊,你要好好珍惜上天賜給你的這一切。」

  洛天道∶「爹,我一定會讓大地盟在我手中大放光芒,我會成爲天下第一的
武學之尊,讓武林臣服在我的腳下。」

  洛雄笑了,贊道∶「好兒子,好志氣。」

  楊孤鴻帶著施曉雲和水仙在龍城遊逛。他沒有直接回瘋人院,秋韻和騰珍的
態度令他無法接受,不久前她們雖仍然說不會從他的,但也沒有像剛才那樣令他
難堪。天才的臉皮雖厚,然而,那心也是有些脆弱的,所以他就覺得有點傷心了。
真的有些傷心呢!就在街上走走再回去。

  可是這龍城也沒什麽讓他見了開心起來的事物,逛了一圈龍城,也看不見有
賣冰糖葫蘆的,這哄孩子開心的好東東也沒有,何況是哄黃天才?

  施曉雲是很少言語的,楊孤鴻不言語,她也就不言語了,水仙也不是很多言
的女孩,有時她想說幾句話,隻是看見楊孤鴻一副氣的樣子,張嘴幾次也還是沒
有語言。

  三人就如此沒目的地走著,楊孤鴻不知他要在龍城裏找什麽。這不是他熟悉
的地方,也不是他想停留的地方,隻是因了許多事,他才來到這裏。話說回來了,
這裏架打得不暢,唱歌又有個洛幽婵要打爛他的嘴,還有個鳥勁呀?

  在不知要找什麽的情況下,竟然找到了野馬族六女,當楊孤鴻和騰珍相遇在
街頭,他很想轉身就走,隻是當他看見那個高大的女人那雙充滿挑戰性的雙眼,
他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他楊孤鴻並非李小波,很多情況下,不選擇逃跑作洛u災
v的天職。

  他牽著兩女的手走到騰珍的面前,在那一瞬間,恢複了他的無賴式的笑容,
道∶「公主,奶不陪洛天?還是被他踢出來了?」

  騰珍這一趟出來,也料不到會再遇楊孤鴻,這對她來說有點突然,她俯視著
面前的男人,這是她曾愛著的,或許現在仍舊是她所愛著的,隻是她當著他的面
當著衆人,選擇了這龍城的天之驕子洛天,她在傷了他的心的快感中有著莫名的
愧疚,她道∶「洛天是絕不會踢我出來的,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楊孤鴻仰視著她,緩緩地道∶「奶來中原找到的就是他?」

  「是的,我這一路上,遇到過許多男人,最後覺得他是最適合我的,他有著
強大的力量和強大的野心,我跟隨著他會很快樂,因爲野馬族的女人也是強者,
跟隨強者能夠令我有種存在感。除了這點,我找不到生活的樂趣,你卻不能帶給
我這種樂趣,因爲你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哪怕我曾經多愛你或我現在仍然
愛你,若說回到你的身邊,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解釋當初洛u車谷a離開
我。野馬族的女人的確是可以隨便選擇男人,隻是你應該知道,我是野馬族的叛
徒,我既然已經選擇洛天便不會再選擇你,在這點上,我和我母親不同,因爲我
母親對男人從來沒有愛,而我騰珍,愛了你,你卻不告而別──」楊孤鴻道∶
「奶確定奶母親對男人沒有愛嗎?」

  騰珍道∶「一個有著許多男人的女人,她到底愛其中哪個男人呢?女人不像
你們男人,你們可以同時愛著占有著許多女人,但女人,即使能夠同時與許多男
人保持著的關係,她也是做不到對男人的占有的,哪怕野馬族的女皇也不行。而
說到愛,則更好笑,一個女人狹小的胸脯怎麽能夠容得下幾個男人呢?我母親絕
不會對男人産生愛情,除非她像她的女兒一樣,想占有一個男人,她卻從來不想
占有任何男人,隻想讓男人和她上床,不管是誰,隻要是強壯的男人就行了。在
中原,這是會被罵的,在野馬族,這很正常。」

  楊孤鴻道∶「或許奶應該回野馬族一趟,問問她的攝魂大法還在不在。」

  騰珍一驚,立即想到火龍這六個寵男,道∶「你說你破了我母親的大法?」

  楊孤鴻忽然輕松地笑道∶「她呼我作她的小情人,奶懂了吧?」

  騰珍沈默了一會,望著遠方,道∶「我母親或許正思念著你,而你卻在這裏
摟著其他的女人,或許這就是野馬族世代警告女子不要愛上男人的原因。」

  楊孤鴻道∶「奶吃醋,還是替奶母親鳴不平?」

  「兩者都有。」

  騰珍很誠實地回答。

  楊孤鴻忽地笑道∶「珍珍,我突然不恨奶了,想問奶個事,奶們野馬族不會
反對母女共有一個男人吧?」

  「我們野馬族從不論這些──」她突地停頓,盯著楊孤鴻,叱道∶「楊孤鴻,
你打什麽主意?」

  楊孤鴻大笑道∶「我楊孤鴻並不是一個很容易認輸的人,不論是打架還是唱
歌,抑或是與人爭奪某種東西,我都很堅持著要贏的原則。」

  騰珍六女驚異地盯著他∶這無賴又開始吹牛了。

  楊孤鴻繼續道∶「珍珍,什麽時候我回野馬族看望我的情人的時候,我會帶
著她的女兒回去的,奶相信嗎?」

  騰珍傲然道∶「絕不可能。」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小啞巴、水仙,我們回瘋人院,我現在又有心
情唱歌了。」

  水仙道∶「你──現在快到晚上了,不要唱歌了好嗎?」

  楊孤鴻牽著兩女的手走過六女,道∶「那奶陪我做其他事?」

  水仙道∶「什麽事?」

  「晚上所特有的存在,一種甜蜜的遊戲,它有一個男女都喜歡的名字∶。」

  楊孤鴻這鄉巴佬很有詩意地說著被人世稱之爲肮髒的行爲──他在這方面能
著哩,絕不會有半分臉紅,哪怕是在大街之上,他也能以他唱歌時的高聲說出來。

  此時三人已經走遠,騰珍六女轉首看著他們遠去,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

  騰芒歎道∶「公主,他說族長愛上了他,會是真的嗎?」

  騰珍反問道∶「那奶呢?」

  騰芒大膽地道∶「在野馬族的時候,我就很是喜歡他了。」

  騰珍道∶「奶既然喜歡他,洛u髂ㄟ惘a與別的男人上床?」

  騰芒細聲道∶「公主,這在野馬族是很正常的。」

  騰丹道∶「不一定要有愛才有性的,我們不停地與男人上床,也許是爲了找
尋偉大的開拓者留給我們初次的那種無與倫比的感覺。然而,很可惜,我們從未
找到,哪怕是洛天和花浪這種強悍的男人也比不上我們野馬族的開拓者的百分之
一。」

  騰荷道∶「若真要說愛──在野馬族這是一種罪過,其實我心裏時常想著的
是那陌生而又熟悉的開拓者,隻是作爲神聖的開拓者,凡是野馬族的女人都知道,
那是一具冰凍的男性的偉大雕塑,隻能回味和想像,是不能及的。」

  騰芒道∶「公主,奶愛著楊孤鴻的時候,是否也懷念開拓者?」

  騰珍歎道∶「愛與不愛,對於我們來說,又有何實際作用呢?倒不如在中原
留下我們野馬族的女人的強悍,所以,跟著洛天,是我的最終選擇。」

  騰靈那靈氣逼人的臉龐現出一抹沈思,道∶「荷姐,奶說開拓者是一具冰雕,
洛u颡漁矬控o他是有體溫的?」

  「這我也想不明白,他的身體的其他部位明明是沒有溫度的,可是他的那根
東西進去我的身體之時,我也感覺到了微弱的熱度。」

  騰研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騰珍道∶「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

  騰研道∶「可是,沒有開拓者,我們怎麽辦?」

  騰珍道∶「奶們兩個是否後悔了?當初是奶們纏著讓我教奶們《自然鎖陰真
經》的,我可沒強迫奶們。」

  騰靈道∶「公主,我們沒有後悔,隻是心中有著一個很渺茫的希望罷了。我
們並不像公主在開拓者之前已有所愛,我們不但獻身給開拓者,連心也獻上了。」

  騰珍道∶「或許吧!無論開拓者給我多麽久遠的回憶,我的心是獻給了一個
小男人小無賴,哪怕跟隨洛天,也是爲了找尋存在的意義,並非是愛。我們野馬
族的女人,敢作敢當,我愛著楊孤鴻,在奶們面前我絕不否認這個事實。因此,
這是我痛苦的根源,相信奶們會懂。」

  五朵金花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騰珍道∶「我們回大地盟去。我現在已經決定跟隨洛天,奶們以後也不能和
別的男人亂搞了,這裏是中原,不是野馬族,奶們要性,隻能找洛天,聽到沒?」

  騰研嗔道∶「公主,我和靈姐沒有亂搞哩!」

  騰珍道∶「我又沒有說奶們,奶們能搞出什麽名堂來?」

  楊孤鴻和施曉雲、水仙進入屋裏。

  「哥,你真的把水仙帶回來了?」

  杜鵑雀躍著跑過來和水仙相擁在一起,「水仙,我就知道奶是逃脫不了他的
魔爪的。」

  楊孤鴻大叫道∶「呀呀!小鳥兒,奶怎麽說我的性感的手掌是魔爪?」

  杜鵑嬌嗔道∶「因爲你那雙手就是壞。」

  野玫瑰笑道∶「壞的叫人喜歡哩,是不是啊蕾姐姐?」

  李蕾躺在床上,聽到玫瑰此言,忙背轉身去,不看衆人,隻是道∶「奶們自
己也清楚,何必問我?」

  「喲!蕾蕾,怎麽我一回來,奶就用對著我?」

  楊孤鴻走到床前,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照著她的小嘴就是一吻,然後道∶
「吃過晚飯啦?」

  李蕾出奇地柔順,道∶「嗯,吃了,你還沒吃吧?」

  楊孤鴻道∶「我今日幾乎被氣飽了,不過現在又餓了。我的珍珍雖是表現得
很絕情,但心裏還是很在意我的。」

  他沒頭沒腦地說著,李蕾聽不懂,於是問道∶「珍珍是誰?」

  「我的另外的女人──」「你這小混蛋,到底還有多少女人我不知道的?」

  李蕾又翻轉身去,給了楊孤鴻一個性感的。

  楊孤鴻一笑,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下,然後坐在她的床沿上,朝野玫瑰道∶
「玫瑰,奶讓人弄些飯菜到這裏來,我們三個在這裏就餐好了。」

  野玫瑰出去,施曉雲也要跟著出去。

  楊孤鴻忙道∶「小啞巴,奶去哪裏?」

  施曉雲道∶「大嫂不在這裏,曉雲回房去。」

  楊孤鴻道∶「奶不吃飯啦?」

  「回去有吃的。」

  「可是我記得奶說今晚要和我睡覺的耶──」「我沒有!」

  施曉雲嚴重抗議,轉身就找楊孤鴻理論,野玫瑰笑笑,自己出去了。

  楊孤鴻懷疑道∶「怎麽會沒有呢?」

  施曉雲道∶「那是你和水仙說的,與我無關,你下次別找我陪你出街,羞死
人了!」

  說罷,她又轉身跑了出去,屋裏響起楊孤鴻的得意的笑。

  水仙卻是紅著一天的臉似的。

  張詩從床上坐起來,道∶「哥,杜莊主讓你過去。」

  杜鵑也道∶「是呀!我都忘記這事了,他讓你回來後立即找他的。」

  「什麽急事?」

  楊孤鴻喃喃著,走到杜鵑和水仙兩女身前,道∶「水仙,她們都吃了飯沐了
浴,奶也去把這些事辦了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楊孤鴻出了去,直接走到杜清風的寢室門前,敲響門,覃玉芬出來開門,他
進去就道∶「嶽父,找你女婿有何事?是不是想叫我幫你打架?」

  杜清風道∶「你一天不打架會死嗎?」

  楊孤鴻想了想,道∶「應該不會的,隻是不習慣罷了,不然唱歌也行啦!」

  杜清風笑道∶「你除了這兩項,便沒別的愛好了嗎?」

  楊孤鴻道∶「女人。」

  杜清風笑罵道∶「這個是男人都有,算什麽愛好?」

  楊孤鴻無奈地道∶「那就沒有了。」

  「唉!真的不放心你在龍城亂來,明天我要和你爹他們回去了,留你們這些
年輕人在龍城。在這裏受人白眼讓我們忍受不了,你們這群人臉皮比我們厚些,
應該沒問題的。」

  楊孤鴻叫道∶「哇,嶽父,你說出這樣的話,不怕雷劈?」

  杜清風笑道∶「有點怕,還好現在不打雷不下雨的,下雨打雷的時候我不說
不就行了?」

  楊孤鴻笑笑,然後正經地道∶「嶽父,你們真的要離開?」

  杜清風道∶「也許我們應該回去準備一下,這個世道快變了,這是我來龍城
後的感覺。」

  「就明天?」

  「是的,天亮我們就走,你有什麽話要對你的妻子說的,我幫你轉告她們。」

  楊孤鴻道∶「你跟她們說,我在這裏很煩,想回去陪她們。」

  覃玉芬突然插言道∶「你會煩?」

  楊孤鴻答道∶「奶們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覃玉芬氣得就想發飙,杜清風已道∶「玉芬,不要爲難楊孤鴻──好吧!我
替你轉告她們。」

  「她們生孩子之時,我一定會陪在她們身邊的,你說這是我對她們的承諾,
一個無賴的絕對承諾。」

  楊孤鴻說著,已經走出杜清風的寢室。他來時以爲杜清風會有什麽事,原來
竟是要回去了,還裝作神秘兮兮的樣子,有點小題大作了。看來人老了,總是喜
歡搞些莫名其妙的名堂。

  楊孤鴻回到自己的房間,飯菜已經送過來了,水仙在吃著,見他回來就不吃
了,由杜鵑帶去沐浴,他就坐下來自個兒吃著,飽了之後也去沐浴了。

  在楊孤鴻的屋裏,擺了三張床,楊孤鴻沐浴回來時,水仙和她的好姐妹杜鵑
躺睡在床上,看著楊孤鴻的進來,眼神中露出一絲若喜若慌之色,她知道,接下
來要發生什麽事情了,這個年輕的女孩並不像她的好姐妹杜鵑一般大膽,隱約中
有著一些羞怯。

  楊孤鴻看了其他兩床,李蕾單獨睡一張,野玫瑰和張詩合睡,他道:「醉姐
沒來嗎?」

  杜鵑道:「曉雲姐姐不讓她過來。」

  「呀!這小啞巴管的事可真多,下次我把她也抱過來睡,看她還能管得了誰?」

  楊孤鴻走到杜鵑床前,就欲脫衣脫鞋上床胡搞,李蕾卻道:「小混蛋,我那
邊有空房,沒理由讓人家姑娘家的第一夜在這麽多人面前獻給你,你做不到對一
個女人專一,至少在你奪取一個女人的初夜之時專心點,魔!」

  楊孤鴻笑道:「蕾蕾,你今晚不要我?」

  李蕾嗔道:「誰稀罕你!」

  「哦?聽了你這句話,我很想留住水仙的初夜,今晚把你抱回你的房裏專心
地對付你,蕾蕾,你說如何?」

  楊孤鴻轉首邪邪地盯著李蕾,她臉呈绯紅,細聲道:「蕾蕾怕你。」

  楊孤鴻哈哈大笑,從床上抱起水仙轉身就要走,水仙卻道:「唔──可以讓
杜鵑一起嗎?」

  楊孤鴻詫異地道:「什麽?」

  水仙道:「我、我有點怕。」

  楊孤鴻道:「你是想讓杜鵑陪在你身邊?」

  水仙輕聲應道:「嗯,我不要一個人。」

  他放下水仙,讓她坐在床沿,幫她穿著鞋,杜鵑也起身著鞋。之後,楊孤鴻
便摟著她們兩個前往李蕾的舊居所。

  李蕾屋裏的床鋪還未撤,楊孤鴻點著了油燈,兩女站在床前傻傻地不動也無
言。

  楊孤鴻看著面前兩個絕色,某種程度上,她們還算是個孩子,隻是高挑惹火
的身材並不輸給任何成人,她們的臉蛋還有著未脫的稚氣,相較起來,杜鵑比水
仙矮些也豐滿些,水仙的臉是極其古雅的長美型,所以她愛留著長發披肩,鼻子
高挺而尖細,配合著恰到好處的嘴兒,五官給人一種恍似優雅而天真的明覺感,
與杜鵑的燦爛豐美有著不同的感覺。

  杜鵑披著紅火的睡衣,水仙則是一身淺藍的輕紗,隱約可見兩女睡衣裏面的
曲線的誘惑。

  用一種比喻的說法,杜鵑如同紅火的玫瑰,水仙則是青綠的河草。

  「你們看著我發愣幹嘛?」

  楊孤鴻抛開身上的衣袍,露出雄壯有力的上半身,向兩女逼近,杜鵑直視著
楊孤鴻,水仙卻羞著垂下首。

  楊孤鴻摟住她們,笑道:「小水仙,我很難看嗎?」

  水仙垂著首,臉埋在他的溫暖的胸膛,輕聲道:「不,你很好看。」

  「嗯,爲什麽你要低下頭不看我?既然我很好看,你應該大膽地看的。」

  「呀──」水仙擡頭,不知如何回答,突地又垂下臉,比剛才還要低。

  楊孤鴻笑了,道:「小鳥兒,你先到床上躺著。」

  他放開杜鵑,手托起水仙的臉,「想不到你會如此害羞,但是我喜歡你這種
含羞的神態,如果張中亮說含羞草也是愛情的一種姿態,我覺得你恰到好處。嗯,
我說,你是我的含羞草。」

  水仙一直都紅著臉,此時雙眼中露出一些迷茫,看在楊孤鴻的眼中,猶如含
羞草那頂粉紅頂粉紅的花球兒。

  楊孤鴻俯首吻落她紅潤的唇瓣,醉飲著的芬芳。

  水仙略推拒,一會之後卻又雙手緊抱著他,以她的陌生迎合著楊孤鴻的狂熱,
楊孤鴻的雙手悄移到她的俏肩,掀開睡衣的一點,露出伊的潔白滑嫩的肌膚,他
的手就在那裏輕輕地揉搓著,水仙的呼吸開始急速起來,心髒仿佛突然提升到了
她的雙肩胛之上。

  楊孤鴻輕柔地,仿佛是悄然地把她的睡袍往後拉下,水仙很配合地垂下雙手,
嬌體顯得有些僵硬,挂著淺綠的肚兜呆站著,臉兒再次靠在楊孤鴻寬闊的胸膛,
楊孤鴻很熟練地解去她的肚兜,把她的嬌體緩緩地推移開一些,盯著眼前這具略
顯青稚的女體,在他所遇到的女人中,除了小雀,可能就數水仙的身體最爲稚嫩
了,隻是她比小雀要高挑許多,幾乎是與郭美美同等級的身高,且有著不輸於郭
美美的姿色。她的胸脯或許已經發育完全,挺立於一片潔白之上,如同雪原上的
雪堆兒,細腰圓巧無脂具十足的彈性,他的左手輕托在她的肩背,右手移到她的
腰側,在那裏輕捏撫揉著。

  當他的手要移入水仙的褲帶裏時,水仙的手反射性地抓住他的魔手,他把她
的手拿開,把她放坐在床沿,彎下腰替她解開鞋子,單膝跪在她的膝前,水仙緊
緊地夾著雙腿,他仰首凝視了她好一會,頭靠在她的雙膝間,聞著她透散出來的
浴後的淡淡幽香,輕歎一聲,額頭離開她的膝腿,雙手抓住她的褲的兩旁,輕輕
地往下拉扯,水仙急忙用雙手提著褲頭,他再次仰首盯著她,她的臉兒更紅了,
松開褲頭的雙手不知往哪裏放。

  楊孤鴻把她的手拿到他的肩上,讓她的雙手環住他強壯的頸項,他則扯落她
的褲子,露出伊的三角洲,那裏依然是綠色的,且是很濃的綠。他欲再往下扯那
褲,卻發覺被她坐住了,難以往下扯,他便彎著腰站起來,水仙的手也順勢滑落
他的腰,他的左手托在她的臀部,把她的臀部托離床鋪,右手跟著把她的褲頭扯
落到她的膝部,然後坐在她的左邊,把她的整條長褲脫去。

  水仙依然是垂著首,雙眼仿佛是在看地闆,其實已經迷茫,什麽也看不明白
了。

  楊孤鴻低著頭看著她那雙修長的玉腿兒,在玉腿兒的盡頭有一片呈三角形的
綠原,他的手伸到那裏剛碰觸到,水仙的身體立即一顫,扭頭看他,雙眼中露出
從未有過的慌色。

  楊孤鴻一笑,吻向她的嘴,與此同時,他的手在水仙的三角地帶撫弄著,水
仙的僵硬的嬌體悄悄地扭動起來──這仿佛是她不能控制,也未曾察覺的。

  他的中指滑水仙的雙腿盡端,她的雙腿猛的夾得緊緊的,楊孤鴻能感覺得到
她的雙腿側處的肌肉的顫動,他的中指便在那中間靠著她的綠色上下磨擦著她的
緊夾的縫兒,如此一會之後,他把她的綠色底亵褲也扯開了、扯落了,他的手又
回到她的雙腿間,把她的雙腿分開,中指觸碰到那裏的肉的柔軟,中指嵌入她夾
縫,尋找到花瓣的所在,分開花瓣,中指道裏了。

  「疼!」

  水仙輕吟,一隻手去抓住他的作惡的手。

  他的手指抽了出來,拿開她的手,道:「女人總要痛一次的,忍一會好嗎?」

  他把水仙抱到床上,讓她靠著杜鵑躺著,然後站在床前把他自己的長褲脫了,
露出他修長結實有力的雙腿,以及雙腿根處那偉大的傲立的雄性。

  水仙的雙眼突睜,臉兒再紅,眼中呈現怯色,接著便緊閉上雙眼。

  楊孤鴻朝杜鵑微微一笑,爬上床跨趴在水仙的嬌體之上,杜鵑的手撫摸著他
結實的背,道:「水仙姐姐,你說哥是不是很強壯?」

  水仙閉著雙眼細聲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單手撐著床闆,一手在她嘴唇兒挑撥著,道:「你是姐姐?爲何你比
杜鵑還要怕?姐姐應該比妹妹勇敢的,作個好榜樣給小鳥兒看好不好?睜開你的
眼睛,像水仙撐開一樣,顯示你的美麗和奔放。」

  水仙沈默了一會,終於怯怯微睜雙眼,道:「你、你好可怕。」

  「嗯,我倒不覺得。」

  楊孤鴻側著身體,手放到她的挑逗著,她輕輕地扭動無意地呻吟,他道:
「杜鵑說得沒錯,你是隨時都濕潤著的,這似乎可以省略我許多不必要的動作,
但這是你的初夜,我會給你足夠的醞釀,等你的心理和都在真正期待我之時,我
才會撕開你的刺入你的靈魂深處,你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嗎?」

  「不知道。」

  楊孤鴻失笑道:「你怎麽連這點都不知道?看來要試過你才知道了,真是的,
秋韻隻有一個,這你應該知道了吧?」

  水仙輕聲道:「嗯,小姐她很苦。」

  「我知道她很苦,所以她跟了洛天,我也沒責怪她,我相信終有一天她會回
到我的身邊長久地陪著我,因爲洛天需要的是她以外的東西而不是她本人。我呢!
單純想擁有她,至於由她而帶來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然而,我知道事情並不會這
麽簡單,很多事不是她或我所能掌控的,當有一天,我被迫離開你們一段時間之
時,請你們記住,我一定會回來,無論如何,我會回來守著我的妻子們爲我生孩
子,無論多少人擋著我的路,我都會殺出一條血道的,如同待會我在你的身體上
開出一條血道一樣,相信我!」

  杜鵑驚異地盯著楊孤鴻,道:「哥,你爲何要這樣說?」

  楊孤鴻道:「小鳥兒,你的男人雖然很無賴,卻並不是真的無知。」

  杜鵑堅定地道:「哥,我會記住你的話的,永不會忘。」

  楊孤鴻一歎,忽地又一笑,道:「水仙,我進來了,你忍著痛。」

  他的一隻手托起水仙的一條玉腿,把兩腿分離開,身體微側著俯壓下去。當
他的陽根觸碰到水仙的之時,水仙沒來由地一個寒顫,他的粗壯的陽根便壓進縫
口,在那裏感到一些阻礙,他猶豫了一會,臀部猛的一沈,陽根沒入水仙的身體
裏,水仙的雙手十指緊抓著他的腰,在那一瞬間,反射性地要把他推開卻不能做
到,她慘痛地呼叫一聲,然後便輕輕地哭泣著,眼淚兒沒命地流。

  楊孤鴻停止動作,讓陽根深留在她的體內,他感覺到水仙的通道果是比一般
的女子深長,隻是很狹窄,緊湊地擠壓著他的粗壯,他道:「別哭,如果真的很
疼,就換杜鵑接下,好嗎?」

  水仙哭了一會,忍痛道:「我哭我的,你繼續你的,水仙要有一個完整的初
夜。」

  楊孤鴻俯身下去,輕摟著她的頭,輕柔地著,她的容道不但狹窄而深長,且
在他陽根出之時會跟著收縮,進之時也緊砸著他的陽根,給他很大的刺激的同時,
也需要相當大的體力,然而,他的強壯,足以應付任何陣仗。

  水仙感受了來自楊孤鴻心靈的溫柔,在的痛苦中,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她的
雙手開始攀爬上楊孤鴻背部,不自覺地揉搓著他結實有力的背肌。

  這男人是絕對強壯的,所以也絕對地有著強壯所必然的結果──粗暴,可是,
同樣的有著無比的溫柔和對她的憐愛。

  在她承受著痛苦的同時,漸漸地,她進入了另一番境界,漸漸迷茫。的提升,
令她忽略了的初次的苦痛,一種從未有過的歡悅從她的侵入她的靈魂,從而醞釀
著她的靈魂的迷糊,她在這種本能的粗暴和執意的溫柔中,迷失了自己,於是像
被楊孤鴻侵入的所有女人一樣,沈沈地昏睡過去。

  楊孤鴻擦的眼淚,看著她臉上留存的一些歡笑,輕輕地吻著她的滲汗的前額,
然後從她的身體裏抽身出來,離開她的身體。

  他爬到另一具已經的豐滿嬌體之上,道:「小鳥兒,水仙的來得比一般的女
人慢許多,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根本沒法滿足她哩!唉,這就讓你等了許久。」

  杜鵑道:「今晚本來是水仙之夜,即使我在這裏陪你們一晚也無所謂的。」

  楊孤鴻的手撫弄著她的,笑道:「哦?可你這裏等得嗎?你看看,都濕透了,
還說無所謂?」

  杜鵑抓住楊孤鴻仍然堅挺如柱的陽根,歎道:「哥,你真是個強壯的野獸,
你把你的壞東西縮短些,杜鵑不是水仙,我受不了你這麽長,但是,你可以再大
些,你應該清楚杜鵑的是遇大變大遇小則小的百變鳥兒哩!哥,進來吧!杜鵑早
已期待你充實她的整個身體,你剛才在水仙的身體上忍耐了許久,此刻把你的所
有狂野發洩在杜鵑身上吧!哪怕你整個把我撕開了,我也讓我的靈魂緊緊地包容
著你。哥,你是杜鵑的最愛、最強壯的野獸,我是甘心被你摧殘的小野花!」

  「不,你如同年節盛放的煙火,像春裏盛開的百花布滿我所在的夜,給我最
美麗的狂歡!小鳥兒,請接受我最深最誠摯的緻敬!」

  他抓在杜鵑豐滿臀部的雙手輕托,他的臀部也跟著猛然沈下、一挺,臉隨著
脖子向前一仰,突變得更粗大的陽根捅入杜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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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06:35     標題: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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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瘋狂的聖女

  「小鳥兒,起床了。」

  楊孤鴻的手輕拍著杜鵑的臀部。

  杜鵑微睜開疲倦的雙眼,道:「哥,我還想睡。」

  楊孤鴻扭頭,水仙也已醒了,正用她的雙眼盯著他,他笑道:「還痛嗎?」

  「嗯。」

  水仙翻了個身,讓半個嬌體趴在他強壯的身體上,道一聲:「哥。」

  楊孤鴻驚喜地道:「哈呀!水仙,這是你第一次如此叫我,昨晚爲何不叫?
我還以爲你不喜歡我哩,來,親一個!」

  他在水仙臉頰的紅撲上吻了一個,水仙呆了呆,也湊嘴過去吻了他的嘴唇。

  水仙道:「昨晚人家疼,有點惱你,所以就不叫了。哥,水仙其實一直都很
喜歡你哩!」

  她把臉埋在楊孤鴻的頸項,說著她遲來的情話。

  楊孤鴻笑道:「對你們兩個,我其實並沒有特意地去逗弄你們,還以爲你們
根本對我沒什麽情意,卻不料你們會愛上我,看來我的魅力實在是大的了,嘿嘿。」

  杜鵑也翻過身來,和水仙相對著趴在楊孤鴻身體的另一邊,道:「哥的魅力
當然是最大的了,就連花浪和洛天那樣優秀的男人,我們都沒有選擇,卻選擇了
你,你知道爲什麽?」

  楊孤鴻肯定地道:「因爲我夠帥。」

  杜鵑嗔笑道:「這世界,帥的男人可不止你一個哩!」

  水仙幽幽地道:「因爲我們無法拒絕你──我能夠斷然地拒絕洛天,卻從來
沒想過要拒絕你,也許這就是,我們選擇你的全部原因。鵑兒,你說是嗎?」

  杜鵑道:「其實杜鵑隻知道,跟著你,你會守護我們一生一世,而跟著洛天,
他隻是借用我們身體的特質提升他的武學,你卻是不會這麽做的,你和我們,單
純是需要我們,洛天和花浪卻和你不同,他們要女人,是因爲他們需要女人的元
陰來增長他們的內功修爲,所以花浪不停地尋找女人,而洛天在不停地更換女人
的同時也還有著二十七個不變的陪侍女人。你也有很多女人──這世間有本事的
男人都有許多女人的,我並不反對你有多少女人,隻要你對你的每一個女人都是
真心的喜愛,在我們的眼中,你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了。其實叫鵑兒單獨對付你,
可能不用多少天,鵑兒就被你弄死了,所以從心裏也希望你有許多女人,好替鵑
兒分擔你的一部分獸性。」

  水仙道:「鵑兒,你有沒有發覺,雖然哥並非特意和我們進行某種陰陽調合,
可是我今天起來覺得內勁比昨晚又加深了一層哩!」

  杜鵑笑道:「我曾問其他的姐姐,她們並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可能是因爲我
們修練了陰陽之術才會有這種現象出現的。」

  她們並不知道楊孤鴻所練的天地心經本是陰陽術中最高之學,每當進入女體
就會自動運轉,若遇到練有陰陽之術的女人,則能帶動女體的陰陽之氣一齊運轉,
從而使得女體的陰陽調合更快更具效果,所以兩女才會有這種在每一次歡好後功
力加深的現象。因水仙昨晚是初夜,所以功力的增長突升,她就很輕易地察覺了,
但到了以後的歡好,功力的增長就沒有初夜時那麽迅猛了,因而也不易察覺。其
實楊孤鴻的女人中,除了她們,還有個冷如冰是如此的,隻是她在初夜時,陰陽
之氣的調合是用來解開寒冰禅的寒之根性,所以冷如冰忽略了這方面的功效,在
以後的相好裏,又因了功力的增長是極其微小的,她也不曾察覺,事實上,她的
功力每在與楊孤鴻相交一次之後都會有所增長。

  當然,這些楊孤鴻也不清楚,他道:「看來我還是蠻有利用價值的嘛!你們
要多多利用呀!」

  杜鵑嗔道:「什麽嘛!我們多利用?你倒想,我們可不想被你累死,你不累,
我們可是很累的,水仙,你說是不是?」

  水仙道:「我隻知道是很痛的。」

  杜鵑白眼一翻,道:「姐姐,你就不能幫我?」

  楊孤鴻失笑道:「水仙怎麽可能幫你?她還想多利用我哩!我要出去了,小
鳥兒,你出去嗎?」

  「我不。」

  楊孤鴻下了床,著好衣,看著床上的兩女,道:「水仙,你可能要在床上躺
幾天了,每個被我專心弄了半個晚上的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除了花浪那
六個被他在短時間解決的之外──這是在他心裏說的。

  他吻了兩女,便走出房去了。

  他走後,水仙道:「哥好像在這方面比我們仙緣谷的人還要能,聽師娘說,
要對付我們仙緣谷的女人,一般要十多個男人才行的,就連花浪或洛天,也不能
令我們兩個癱瘓在床上,哥應該比他們兩個都要強的。」

  杜鵑嗔道:「什麽應該?以後你會知道,他簡直是性機器,你可以把他想像
成一匹專門爲交配而存在的公獸。」

  水仙驚道:「啊?」

  杜鵑失笑道:「但是,我喜歡──姐姐,你也會喜歡的,他不但是外表招人
愛,他在床上所表現出來的強悍更令每個女人愛得發狂。」

  水仙略爲沈思道:「杜鵑,我們似乎還不算是女人,我們還是女孩的。」

  杜鵑嘟著嘴道:「什麽嘛!人家都說女孩經曆過男人就是女人了,這是不能
以年齡來衡量的。」

  水仙也是很固執地道:「可是,就年齡來說,我們就是小女孩嘛!我可不想
老那麽快耶!」

  杜鵑頭都大了,道:「水仙,我不和你爭論了,做女孩還是做女人你自己定,
反正不論是女孩還是女人,我們都是他的人。我前半夜被你們吵得不能睡,後半
夜又承受了他的瘋狂,我很睏,還要睡。」

  她閉上雙眼,抱著水仙的又繼續睡。水仙愣了愣,也回抱著杜鵑的豐滿嬌體
閉眼睡了。

  楊孤鴻出得大廳,杜清風等人已經準備出發了。

  張豐和道:「孤鴻,我還以爲你不出來送我老頭了。」

  楊孤鴻笑道:「爺爺,我怎麽可能不出來?我倒是想爺爺在這裏多住些時日,
好讓我多唱些歌給爺爺聽。」

  「還是免了。」

  張豐和道:「我老頭的耳根難得清靜,你還是唱給笑面丐他們聽吧,好像你
是他們的偶像的。」

  笑面丐道:「張老爺,他隻是我們幫中兄弟的偶像,卻不是我老丐的偶像,
老丐未做乞丐之前,可也是一方公子爺,多少會欣賞一點音樂,哈哈。」

  楊洋道:「孤鴻,我和你娘也要回長春堂了,你在這裏別惹事,叫你娘擔心
的。不過──如果你要打洛雄,我倒是支持。」

  楊孤鴻擁著春燕,輕聲道:「娘,我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應該相信我。」

  春燕道:「你見過明月峰的瑤琴了?」

  楊孤鴻一愣,道:「嗯,我認她作幹娘──」「你認她作幹娘?」

  春燕驚道。

  楊孤鴻笑道:「是的,娘,有什麽問題嗎?」

  春燕道:「沒什麽,隻是有些突然,其實娘很高興你認她作幹娘,聽娘的話,
以後絕不可以惹她不高興,好嗎?」

  楊孤鴻道:「這個我知道,娘。」

  春燕想了想,又道:「無論你將來成爲什麽人,你總是我的兒子,我愛你勝
於其他的。以你的個性,你總會惹出許多麻煩。你和火龍走後,大風他們很擔心
你們。在環山村,或許他們都是你的敵人,但出了環山村,他們都不願看見你們
有任何事發生。他們都是與你從小長大的兄弟,他們說,你在外面遇著什麽事,
他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的。大風其實並非一個普通的獵人,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他的家族源於兩百年前一個很有名的將軍,這個將軍乃是一代神射手和偉大的領
導者,大風的父親和爺爺都無法學成他留下來的神射之術,當大風成爲環山村的
真正首領之時,他的父親才把這項不傳之秘傳給了他,出人意料的是,大風竟然
有著射箭的天賦,他成爲繼那位將軍之後的第二個神射手。這些都是大風悄悄和
我說的,因爲修練了神箭的他,眼光特別好,看出你娘是個會武的人。他在環山
村裏訓練了五十多個最強悍的年輕獵人,都是以前和你打到大的好兄弟。孤鴻,
不論你在這江湖遇到了什麽問題,大風他們都會盡全力支持你,他們不允許從環
山村出來的人被別人欺負。」

  楊孤鴻道:「娘,怎麽有人能欺負我們環山村的人?」

  環山村的信仰就是武力,打架第一,誰個不是從小打到大?豈是好欺負的?

  「娘,你不和幹娘道別嗎?」

  春燕道:「不了,你見到她跟她說,娘回去照顧懷孕待生的兒媳婦了。」

  李初開道:「你們兩母子說夠沒?該起程了。」

  杜清風道:「楊孤鴻,待會你們到大地盟去開會。」

  楊孤鴻道:「又是什麽會?」

  煩!

  杜清風道:「好像是決定由誰去打太陰教吧!」

  楊孤鴻立即感興趣地道:「已經決定開打了嗎?不是又是去商量什麽無聊事
吧?若真是要打了,我就過去,讓洛狗熊把這任務交給我。」

  李小波道:「姐夫,你不是不打太陰教的女孩子嗎?」

  楊孤鴻道:「你笨,打有許多種的,我要像以前俘虜騰珍那樣俘虜太陰教的
聖女,你懂不懂?」

  火龍笑道:「原來你是想去泡妞,我支持你,聽說太陰教有很多美女的,與
其讓別人去把這些美人殺了,倒不如讓我們這群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去征服。」

  張中亮也道:「與女對陣,必先攻其心。楊孤鴻,我們立即去大地盟,別讓
人搶了先機。」

  「走!」

  趙子威大吼道。

  李小波道:「威哥,你也對太陰教的美女感興趣?」

  趙子威道:「我,我是去見夢香。」

  張中亮道:「你還是放棄吧!你的機率等於零。」

  趙子威怒道:「張中亮,你給我留點口德。」

  張中亮道:「走著瞧!」

  便率先走出去了。

  杜清風看著一夥年輕人出去,笑道:「也不知是他們送我們,還是我們送他
們了。嶽父,我們也回去吧!在這大地盟,老實說,大家都很不舒服,總覺得寄
人籬下,窩著一肚子的鳥氣。」

  嘿,原來杜清風也會有這麽豪放的一面──講起粗話來了。

  大地盟的武鬥場聚滿了人,聽說今日決定再次攻打太陰教的女孩子,衆武林
英雄躍躍欲試──除了被太陰教打回來的第一批志願軍之外,每個人都希望自己
能夠出得上一份力,然而,決定權在武林盟主的手中,這次是武林盟主親自出馬,
還是仍然像前一次一樣叫個名字「水」人也「水」的徒弟上陣,就不得而知。

  楊孤鴻等人來了這裏的時候很是氣憤,因在場的人,除了那些無門無派的和
小門小派的多數人之外,少數名門大派的重要人物都有椅子可坐,就是沒有預留
他四大武林世家的位置,說得難聽點,連站的位置都沒有──火龍東張四望,喲
呀!怎麽連丐幫這等天下第一幫也沒有位置了?

  張中亮苦笑道∶「看來隻有開墾出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了。」

  火龍已經把擋在前面的人推拉著往兩旁移了,張中亮和趙子威也動起手腳來,
這些武林人都認得他們是四大武林世家的新生無賴,見他們不問三七二十一的開
路,便自動地讓出一條道讓他們行走,省得被他們東推西拉的又失面子又不敢當
著他們的面放響屁。

  這場地很寬廣,椅子是呈圓形擺的,擺成裏裏外外共三個圓圈,主位在南面,
最裏的那一圈椅子是在武林中有著顯赫地位的人才能坐的。但坐在洛雄身旁的權
傾國卻是衆武林人士從未見過的,不知他洛u鞲] 能與洛盟主平起平坐?

  楊孤鴻等人把身前坐在椅子上的人提了起來,把擋在腳下的椅子踩成了爛泥,
直奔上主位的洛雄,從洛雄兩旁蹦出一夥人把他們擋在圓圈的中央,正是大地盟
十大弟子中的八大弟子。

  正好,楊孤鴻這邊也是八個人,剛好呈一對一的局勢。

  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都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大概什麽事都可能
發生,因爲來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八大強人嘛!

  擋在楊孤鴻面前的是洛葉,她的刀指著楊孤鴻的胸膛,楊孤鴻看了看她,伸
出手指在手背上彈了彈,道∶「收回你的刀好嗎?我很怕的。」

  李小波看了看面前的洛土,道∶「姐夫,我們是不是要退回去?」

  火龍色迷迷地盯著身前漂亮的洛花,道∶「我決定勇往直前!」

  偏偏張中亮對上的是洛雨,他就更支持火龍了,笑道∶「我沒理由做個在女
人面前退縮的男人,且是在這麽多人的眼底下。」

  趙子威道∶「對,怎麽可能給這女人敗退?」

  他指著洛草──她提著一根長鞭擋住了威哥哥的去路。

  對上洛金的火龍道∶「這家夥挺重的,要搬動他,可能會費我很大的力氣。」

  趙子豪道∶「洛火,你擋住了我的路。」

  洛火道∶「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你們退回去吧!別爲難我們。」

  「好的,我們退回去。」

  楊孤鴻說罷,果然轉身就要走,洛葉在他轉身的一刻,及時收刀,猛的覺得
眼前人影一閃,楊孤鴻已然轉身把她抱住,她欲揮刀而不及,楊孤鴻的左手早就
把她右手的刀奪走了,而右手則抱著她走向洛雄。

  洛土急忙飛身攻向楊孤鴻,趙子豪的大關刀朝天一砍,盤古裂天刀的刀勁直
沖半空中的洛土。洛土無奈,半空中轉身,雙拳齊出,拳勁與刀勁在空中相遇,
洛土被迫墜地。

  洛葉的雙手失去章法地亂捶在楊孤鴻身上,楊孤鴻任由她捶著喊著就是不放
開她,他走到洛雄面前,怒道∶「洛狗熊,你什麽意思?竟然連個位置都不爲我
們預留?」

  洛雄道∶「請你先放開她。」

  此時在場的英雄好漢都大是鼓掌叫好,楊孤鴻直覺自己這麽做大是受到衆人
的吹捧,便道∶「我爲什麽放開她?你不見這麽多人都支持我抱著她嗎?真是人
老了眼睛也昏花,各位英雄,你們覺得我應該放她,還是抱她?」

  「不放,不放──」全場起哄,更有人叫道∶「把她的衣服撕了,親她,幹
──」楊孤鴻得意地道∶「看看,我的支持者還蠻多的。」

  「放開我,你這混蛋!」

  洛葉重複著這句話,可惜沒人聽她的。

  楊孤鴻道∶「你不是要找我打架嗎?怎麽被我單手輕輕抱著就動不了?」

  「我、我──」洛葉脹得臉都紅了,她怎麽也料不到這個男人的力量竟是如
此之大,還說輕輕抱著她?

  「楊孤鴻,放下她,我的忍耐很有限。」

  洛土來到楊孤鴻身旁,隨著他的離開,兩方的僵持之勢解封,雙方的人都把
楊孤鴻圍在其中。

  「你真的希望我放下她?」

  他轉臉又對洛葉道∶「你也要我放開你,不後悔?」

  洛葉再次怒叱∶「放下我!」

  楊孤鴻忽地松開右手,洛葉未料,一坐落地,輕呼一聲,站起來就要甩楊孤
鴻一巴掌,眼明手快的張中亮抓住了她的玉手,楊孤鴻道∶「我都說你要後悔的。」

  洛葉道∶「我要殺了你!」

  楊孤鴻笑道∶「你殺不了我的。張老兄,放開她的手吧!不然又有人吃醋了。
哦!是了,順便拍拍她的,一個女人如果弄髒了可不怎麽好看,哈哈。」

  洛土怒道∶「楊孤鴻,你別太囂張。」

  洛雄突然道∶「你們都回來,讓天下英雄笑話了。」

  其馀六人隻得回到原來的位置,洛土的雙拳朝下一甩也相跟著回去了。洛葉
在張中亮放開她時,本想再找楊孤鴻算帳,被洛雄雙眼一瞪,她也不敢再逗留。

  黃大海走到洛雄面前,正色道∶「洛盟主,你這樣做,是否太過分?」

  洛雄笑道∶「是我的過失,因爲杜莊主說今天要回去,我以爲你們四大武林
世家不參加了,所以沒有在前排預留你們的座位,但第二排、第三排都還有空位
的──」楊孤鴻罵道∶「我,讓我們坐第二第三?老子不第一不幹!」

  趙子豪沈聲道∶「在這武林,還沒有誰敢輕視四大武林世家,誰若覺得四大
武林世家的出席人應該坐在第二第三排,盡可以站出來大聲說話。」

  這氣勢磅礴的話喊出,全場的人無一敢出聲,四大武林世家的聲名是衆所周
知的,即使是少林和武當這些大派也不及,能夠與他們真正平起平坐的,在這江
湖,或許隻有明月峰和大地盟了,如今既然連少林以及一些次於少林的門派的出
席人都坐在了第一排,何況是四大武林世家這群精英?是的,精英,單從武力來
講,很多人承認他們是精英,這當然是不包括他們的行事作風的。

  洛雄環顧四周,臉露難色,這些已經坐在椅子上的人,他洛雄總不能又請人
家起來吧?可是若不這樣,面前這八個無賴又不會善罷甘休,難!唉!本來是要
給他們一個難堪的,現在倒弄得自己難堪了?

  洛雄無奈之中,道∶「洛火,你們讓八個位子給他們!」

  楊孤鴻卻道∶「不用了,他們坐熱了的,誰知他們有沒有病。」

  那八師兄妹臉上都有怒色,火龍道∶「看來隻有站著了。」

  李小波道∶「龍哥哥,這主意也不錯,站著顯得我們高人一等,況且,像我
等帥哥,站在這裏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絕對的主角!」

  趙子豪搖頭,道∶「還是不妥。」

  楊孤鴻道∶「洛雄,我和你談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們,對於今日的事,我
們就算了,否則,咱們立即大幹一場,如何?」

  洛雄想了一會,道∶「你說。」

  楊孤鴻一笑,道∶「你讓我們去打太陰教──」洛雄料不到他會提出這樣的
要求,他費盡心思就是要武林四大家去打頭陣,如今楊孤鴻主動提出來,正合他
意,他心裏不知有多歡喜,可是他仍然裝出很爲難的樣子,道∶「這個,要經大
家商量的──」「!」

  火龍開罵,道∶「你這武林盟主是怎麽當的,連這點權力都沒有?」

  洛雄道∶「我問一下在座的武林人士吧!」

  他環顧了一圈,大聲道∶「各位英雄,武林四大家曾在江湖中立下了汗馬功
勞,如今他們仍然希望爲武林出力,要去擊退太陰教對中原武林的入侵,不知你
們意下如何?如若誰反對,請站出來說話。」

  楊孤鴻道∶「是呀!誰反對的,請到場中抗議。」

  立即有七八條人影飛落場中,楊孤鴻走到其中一個最高大的青年面前,笑道
∶「兄弟,你爲什麽反對?」

  青年道∶「你們這群人除了收購美女,一無是處,讓你們去打太陰教,簡直
是拿武林的命運開玩笑,我魯猛絕不答應。」

  楊孤鴻還是笑著,道∶「謝謝你的意見,實在是太完美了,來,咱們握個手。」

  他平視著與他同高的青年,伸出左手。

  魯猛猶豫了一下,也伸出左手和楊孤鴻的手握在一起,忽地痛呼出聲,臉面
抽搐,蹲了下來,哀求道∶「大俠,放了我,我不反對了。」

  就在此時,全場聽到骨節碎裂的聲響,那些飛入場中的人看著楊孤鴻和魯猛,
以及看到向他們緩緩走近的另外七個高大的男人,大是吃驚,不顧一切地飛身竄
入人群背後,再也不敢露臉。

  楊孤鴻放開魯猛,喝道∶「請還反對的,出來和我握握手。」

  魯猛忙道∶「我不反對了。」

  「我有問你嗎?」

  楊孤鴻的手敲響他的頭,然後道∶「小波,給他一副藥,讓他知道吃藥的痛
苦,別總是強出頭。媽的──」他轉臉又朝著魯猛,「把你的名字改掉對你有好
處,什麽魯莽,再魯莽下去,死你都不知道!」

  魯猛道∶「我的猛是猛男的猛,不是魯莽的莽。」

  楊孤鴻聽得頭一大,道∶「你很猛?好,我們再握握手!」

  「不!我還是改名好了。」

  魯猛趕緊走出場去。

  楊孤鴻得意地大笑道∶「哈哈,終於沒人反對了,明天就去俘虜太陰教的四
大美女之一。」

  「楊孤鴻,你這無聊之人。」

  夢香從座位上站起來,向楊孤鴻走去。

  楊孤鴻一看是夢香,立即道∶「夢臭屁,你是不是要反對?」

  夢香走到楊孤鴻面前,伸出潔白的右手,楊孤鴻盯著那隻嫩白可愛的手,後
悔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不然現在就可以輕輕地握握夢香的手了,他又大聲道∶
「誰不反對的,請出來和我握握手。」

  說罷,他的右手急忙去抓夢香的手兒,可惜夢香的反應不像他那麽遲鈍,他
抓了個空,爲了掩飾一點點尴尬,手回轉去抓搔自己的頭殼,嘴裏還嘿嘿地笑著。

  在場的人看著楊孤鴻的變態之舉,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張得不能再大,
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卑鄙的人?

  夢香怒瞪了楊孤鴻,無言地回到座位上。

  楊孤鴻獲勝似地笑著,走到洛雄面前,道∶「沒人反對了。」

  洛雄裝出很無奈的樣子,道∶「既然如此,就讓武林四大家去反擊太陰教。」

  徐飄然站直身子,道∶「洛盟主,我天風堡絕不與他們瞎胡鬧。」

  場中八個流氓立即朝徐飄然圍了過去,把徐飄然團團圍住,天風雙嬌和天風
三英抽劍在外圍,緊盯著形勢的變化。

  楊孤鴻在徐飄然的耳邊輕聲道∶「如果你不想讓四大武林世家被看扁,你最
好沈默。現在我是在爲四大家爭面子,你卻出來反對?你不怕你的祖先在地下罵
你不孝嗎?我想,你兒子也會看不起你的。如果你真敢反對,我當場就把你的兩
個女兒抱在懷裏亂搞,讓天下人都知道徐飄然的兩個漂亮女兒其實是老子的女人,
你想不想看到,嗯?」

  徐飄然怒色未改,卻是老聲一歎,退回他的座位。

  楊孤鴻朝天風雙嬌一笑,道∶「不必緊張。」

  洛雄趁勢道∶「既然無人反對了,就決定讓武林四大家去。另外,我還要派
些人手相幫他們。」

  「什麽?」

  楊孤鴻大叫,道∶「我們用得著埙uㄥ陧h」真是小看他拳王了!

  洛雄道∶「多些人總是好的。」

  楊孤鴻想了想,道∶「也好,不過,話說在前頭,你派誰都無所謂,必須聽
我的話,否則,我在這裏就把他打倒在地讓他回家養傷,省得到時煩老子。」

  洛雄又爲難了。

  權傾國身旁的權衡猛的站起來,沖著楊孤鴻脆聲道∶「憑你?」

  楊孤鴻以及其他七人的眼睛轉向這個面貌平凡的青年,在腦海裏捉摸著他是
誰?

  楊孤鴻走到他面前,腰身一直,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不止,俯首沖著他道∶
「怎麽,不服氣?難不成你想讓我聽命於你?」

  哪知洛雄卻道∶「楊少俠,我們正想讓這位小兄弟帶領著你們武林四大家前
去,不知可否?」

  火龍道∶「你問得真多馀。」

  李小波一鼓勁接下去∶「當然不可以。」

  楊孤鴻很有其事地舉起手掌,量了量他和權衡的身高,道∶「怎麽看都是我
高過於他,我怎能聽他的話?洛雄,麻煩你叫他回去增高之後再來找我。」

  洛雄道∶「這不是身高問題──」對上這個黃瘋子,真是傷腦筋呀!

  楊孤鴻道∶「哦!不是嗎?那麽,我和他打一架,把他打得爬不起來,他就
不能跟我爭了,哈哈──」「楊孤鴻,我和你打!」

  一道白影朝楊孤鴻突射過來──「小波,給我刀,這婆娘拿劍刺我了!」

  話剛落,楊孤鴻的胸前就多了一把柄,深入他的肌膚,血染紅了他的前胸。

  全場一靜!

  楊孤鴻看了看沒入胸前的劍,這劍雖刺得不深,可也夠痛的,他緩緩擡首盯
著面前的人兒,道∶「洛幽婵,你真的拿劍刺我?」

  洛幽婵不敢與他對視,低首用細得不能再細的聲音道∶「我以爲你躲得了!」

  真是高估他這個天才了,以爲他是李小波嗎?

  李小波把刀遞到楊孤鴻眼前,道∶「姐夫,又遲了一步。」

  楊孤鴻若無其事地退了一步,劍從他的胸膛裏抽出來,血也跟著滴落地上,
他轉首沖著李小波吼道∶「你除了早退和遲到,還能幹什麽?」

  李小波看得出楊孤鴻並無大礙,笑道∶「我還會幫女人看婦女病──」黃大
海道∶「大哥,你沒事吧?」

  楊孤鴻道∶「還好,沒我刺得她深。」

  洛幽婵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怒臉更紅,叱道∶「楊孤鴻,你再說,我就削了
你!」

  李小波及時道∶「姐夫,刀。」

  楊孤鴻不接,反而對洛幽婵道∶「來呀!來呀!往這裏再補一劍。」

  他的手指著自己還在流血的胸膛,像是一副不畏死的英雄樣。

  哇,夠帥!

  李小波和火龍在心裏大喊佩服。

  「你以爲我不敢?」

  洛幽婵怒吼,提起劍顫顫地又朝著楊孤鴻的前胸刺過去──「慢著,你得讓
我準備一下。」

  楊孤鴻道。

  洛幽婵的劍又垂了下來,眼盯著他,卻見他正在伸伸手彎彎腰地亂擺亂搖他
的四肢,她欲笑卻又不能笑,倒是有許多人哄笑出聲,正在此時,楊孤鴻彎著的
身子前撲,洛幽婵這次學聰明了,飄身一閃,天才就撲了個狗趴屎,他從地上爬
起來就發狂地前沖──「你這瘋婆娘,我不和你玩了。大海,記得要把統率權奪
到手,大哥先閃了,這娘們很狠,大哥不能真的拿烈陽真刀劈了她,隻好躲了。」

  他邊喝喊邊瘋跑,把擋在他面前的人都撞倒在地,踩著那些無辜的人繼續跑,
忽地又被某人絆倒,他轉臉一看,洛幽婵提著劍向他飄來,他來不及站起來就爬
著前行,還沒爬幾步遠,就被洛幽婵整個地提起來,瞬間消失在衆人眼中。

  衆人看著楊孤鴻和洛幽婵消失的方向,心想∶這就是武林四大家的老大嗎?
這就是很多武林人口中的高手嗎?真是想不到耶!

  在場的人你盯我,再就是我盯你,彷佛彼此在問∶是你說的嗎?

  然後又有許多人互相擺手搖頭,各人的意思一緻∶不,不,不!絕不是我說
的,我什麽時候說過他是高手了?我又不是白癡、盲人──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同
聲一歎∶唉!丟臉。

  也就在他們的丟臉中,大會繼續著。

  楊孤鴻被洛幽婵提到了她的幽憐齋,洛幽婵一腳踢開了門,把他的龐大身軀
丟了進去,他在裏面痛呼道∶「哎呀!洛幽婵,你他媽的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洛幽婵進去一看,愣住了∶她的床竟被楊孤鴻撞毀了,此刻,他正撲在她的
爛塌床之上。

  她大是惱怒,道∶「楊孤鴻,你竟把我的床弄塌了?」

  楊孤鴻喊冤道∶「洛幽婵,是你這瘋婆娘把我當成石頭砸到你床上的,我不
找你算帳,你反而來咬我?」

  他坐了起來,面對著洛幽婵,他胸前的血流已經止了。

  洛幽婵踏前幾步,劍再度指著他的胸膛,道∶「我一劍刺死你!」

  楊孤鴻笑道∶「你省省吧!你一劍是刺不死我的。你看,這是你剛才刺的那
劍,我就沒死,若你再刺我一劍,就是兩劍了,除非你想賴帳。」

  洛幽婵又愣住了,她怎麽能料到天才的邏輯?她道∶「你剛才爲什麽那樣?」

  楊孤鴻道∶「什麽那樣?說清楚點。」

  洛幽婵很是氣憤地道∶「你爲什麽在那麽多人面前爬來爬去的?」

  楊孤鴻一聽,頭上冒火,道∶「你他媽的要殺老子,老子能不躲?」

  洛幽婵也火道∶「我沒說不讓你躲,可你那叫什麽躲?在天下武林面前,被
一個女人追著滿地爬的?」

  楊孤鴻一想也是,就道∶「我爬得比跑還快的,要逃當然得用最快的方式了,
哈哈。」

  天才很是洛u災v找到的藉口而得意。

  洛幽婵眉頭一皺,道∶「你不是說你很強嗎?什麽時候學會逃了?」

  楊孤鴻猛的站起來,怒道∶「你以爲我想嗎?若不是追殺的人是你這女人,
老子絕不會未打就先逃,這比李小波邊打邊逃還要丟臉的事,我楊孤鴻竟然爲你
做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洛幽婵仰首,雙眼凝視著他,手中的劍隨著她的手下垂,直碰到地面,她的
手心一松,劍垂落地闆,發出不輕不響的一聲碰擊聲。

  她道∶「我不想看到你孬種的樣子,我甯願你站在我面前讓我刺,也不想看
到你在那麽多人眼前爬著逃跑。」

  楊孤鴻驚奇地看著她∶這女人是怎麽了,竟然會說出如此天真的話?他天才
楊孤鴻會站著任她拿劍來亂刺?

  他道∶「你是否想讓我像妓院裏的女人,躺在你面前任你刺個夠?但是,你
要明白,你的武器不是男人的那根東西,而是鋒利的劍!」

  接著他就得到了洛幽婵的回答──狠狠的一巴掌。

  她道∶「你可恨!」

  楊孤鴻本想發作,可是聽了她的這句話,又氣了,撫著臉道∶「如果你不殺
我,可以溫柔點嗎?」

  洛幽婵道∶「說,爲什麽在那麽多人面前丟人?」

  又是老問題,唉!

  楊孤鴻道∶「我丟人,什麽事了?」

  這麽緊張?

  洛幽婵理直氣壯地道∶「就是幹我事!」

  「哦?」

  「怎麽說,你都是強占了我的男人,怎能如此無用?」

  楊孤鴻笑了,道∶「你是怕跟著我一起丟臉?你在維護我臉面?」

  洛幽婵無言反駁。

  楊孤鴻又道∶「你不殺我了?」

  洛幽婵立即彎腰下去欲撿起她的劍,楊孤鴻俯身抓住她的雙臂,把她拉抱入
懷裏,道∶「既然已經放手,就不要再抓緊了。你該抓緊的應該是我這人,而不
是要殺我的劍。很多時候不喜歡女人拿劍對著我,隻是我得罪了太多的女人,所
以隻能選擇逃,因爲哪怕一些女人拿劍刺向我的心,我的心呢!仍然硬不起來,
隻因洛ub我的心裏,承認了她們是我的女人。」

  他俯首吻了下去,洛幽婵傻傻地仰視著他那天神般的俊臉,呆呆地承受了他
這一吻,她的身心爲之一顫,想起他曾經說過不吻她的,此刻卻給了她一記飽含
深情的吻,她想∶這小色魔又違背了他的諾言?

  可是不知洛ua她並不爲他的不遵守承諾而不高興,反而因之歡喜,雖然她
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她的心靈深處正在爲這一吻而哭泣──因爲幸福。

  一吻結束,她道∶「你吻我?」

  楊孤鴻道∶「嗯,我所說的話,我要它是真話,它就假不了,我要它變成假
話,當然也很容易。我是記得我說過不再吻你,隻是很遺憾,我發覺它是我以前
說的假話。」

  洛幽婵道∶「你什麽時候才是真?」

  楊孤鴻道∶「當我吻著你時,我就是真的。」

  洛幽婵突然嗔道∶「我討厭你!」

  「我知道,不然你不會拿劍刺我。」

  「你──」洛幽婵啞口。

  楊孤鴻摟著她微微顫抖的嬌軀,轉頭看看屋子,突然看到那張桌子上擺著一
張很大的畫紙,似乎還畫了一些什麽的,他放開她,走過去一看,一下子驚呆了
∶畫的竟是他自己?

  他看著擺在桌面上的自己,又轉首看了看牆上的那幅畫,竟發覺這兩幅畫裏
的人竟是如此的相似。

  除了他的畫裏的面貌俊俏些,眼睛裏的柔情──這令他想起瑤琴看他時的眼
神──不似牆上那幅的青年之外,臉的輪廓以及身軀都極像他自己,兩幅畫給他
的總體感覺,除了相似還是相似。

  他沈思著。

  洛幽婵輕走過來,把畫卷收了,楊孤鴻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凝視著她,道∶
「我很像他?」

  洛幽婵點點頭,輕輕道了聲∶「嗯。」

  楊孤鴻又道∶「爲什麽畫我?」

  洛幽婵盯著楊孤鴻,雙眼露出痛苦之色。

  楊孤鴻一歎,道∶「你還是愛他的,你一直都忘不了他,連畫我的時候也想
著他,把我當成是他的替身,對吧?」

  洛幽婵無語,雙眼泛著淚光。

  「我這次終於做錯了,不該強占你的,你不像李蕾。」

  他放開她的手,她卻沒有把畫收卷了,疑惑地道∶「你錯了嗎?」

  楊孤鴻道∶「告訴我,他是否一樣愛你?」

  洛幽婵突然痛苦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楊孤鴻摟抱著她顫得厲
害的身子,一會之後,她在他強有力的擁抱裏安靜下來,才道∶「他叫血魔是吧?」

  洛幽婵的身軀又是一震。

  楊孤鴻輕聲道∶「如果他也是愛你的,你同樣愛著他,請把你肚裏的孩子毀
掉,我發誓會把他帶回來,帶到你面前,讓你替他生個孩子,讓你的孩子姓林。」

  他放開了她,她卻突然無力站立,坐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地垂視著地面,兩
滴眼淚隨之滴落地闆。

  楊孤鴻彎腰想重新抱起她,卻放棄了,他站直了身,看了桌上的畫許久,突
然雙手提起那畫,把畫撕成粉碎,飄灑落一地。

  正在此時,洛幽婵放聲大哭。

  楊孤鴻又站了許久,道∶「無論你是在紙上還是在心上再爲我畫相,對我已
經無所謂了,我強要一個女人時一般心裏都很坦然,但我無法坦然面對你,或許
你不會懂,然而,你也是不需要我的愛的,因此也不必對你說太多。撕毀了你的
純潔,是我的錯,我會補償你的!」

  洛幽婵哭吼道∶「你怎麽補償我?」

  楊孤鴻道∶「我讓他回到你的身邊。」

  「不!我不要他回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幽婵,我對不起他。」

  楊孤鴻冷靜地道∶「他會原諒並且接納你的,畢竟,他也對不起我以及對不
起一個和我很親密的女人。」

  「你?」

  洛幽婵擡首看著楊孤鴻,眼淚挂在她的美臉上,像傳說裏的兩串珍珠。

  楊孤鴻道∶「說吧!有話都說吧,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這趟出去,也不知
何時才會出現在你眼前。」

  「他怎麽對不起你了?」

  洛幽婵問道。

  楊孤鴻歎道∶「以後你會知道的,很多事不到最後是不會弄明白的。」

  洛幽婵突然道∶「如果我不打掉孩子呢?」

  楊孤鴻道∶「若你懷有我的孩子,他是永遠不會接納你的,你就永遠做不成
他的妻子,這點我可以肯定,你若想成爲他的妻子,最好別讓我的孩子在你的肚
子裏成長。你不是曾經說過會打掉我給你的孩子嗎?應該是實踐你的諾言的時候
了!」

  「我沒說過。」

  洛幽婵一口否認。

  「說過也罷,沒說過也罷,總之是我錯了,這點你應該不會否認吧?」

  洛幽婵又是沈默。

  沈默的意思,就是認同楊孤鴻所說。

  楊孤鴻道∶「你等的是他,並不是我,從一開始我就來錯了地方,我要走了,
但願我再次回來時,能夠把他帶回來,其實並不是隻有你想見他,很多人都想見
他的,這世界,大概沒多少人忘得了他。」

  說罷,他走出了屋子,走離了幽憐齋。

  洛幽婵久久地望著門外,當淚水濕透了她的胸衣,她才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
到塌了的床前,撲到床鋪上,無淚地哭泣著,然後從枕頭底下取出那曾被楊孤鴻
撕碎了的布片──那裏有她的之血。

  她顫抖地拿著血布,將血布抱在胸前,喃喃自語道∶「我等的是誰?我等的
到底是誰?是誰──」一個男人曾經跟她說∶「幽婵,明天我就回來見你。」

  另一個男人剛才說∶「我會補償你的。」

  前者沒有回來見她,多少個明天過去了,她白了一頭的黑發,他還是沒有回
來,後者的補償呢?

  一想到楊孤鴻所說的補償,她的心就抽痛起來,她把血布放到牙間咬著、咬
著──龍城西面的嘉陵鎮,是傍依著龍城的一個大鎮,這個鎮似乎以風景著稱,
最有名的莫過於巫山。這巫山到底爲何那麽有名?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俗語說
的好,凡是莫名其妙的東西,都顯得名揚天下。或者因爲神秘吧!人們好奇,於
是想探究,然而,探究仍然不得其妙,於是更好奇,就成了被人追捧成的名勝了!

  其實這巫山也的確沒什麽好看,不過就是一群山巒擺在人的眼前,然後不知
從何年何月招來的永不散去的迷霧把這山峰給迷茫住了,就像它迷茫了人的眼睛
一樣。

  或許雲霧的原因,多半得歸於它前面的一條寬敞的江河,這江河有個名字叫
──迷江。人們起名字也真奇怪,見到水霧把山迷蓋了,便叫迷江,如果被長長
的布掩蓋了,不就該叫長江了?而如果被泥土之牆擋住了,就該叫尼羅河了……

  嘉陵鎮就坐落在迷江前,許多時候整個鎮的上空都瀰漫著淡薄的雲霧,給這
個鎮帶來了一些神秘的色彩──說穿了,就是水氣太重,生活在這裏的人就不怕
得水腫?

  按楊孤鴻的說法,他是不願意在這裏生活的,他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第一
句話就是:真晦氣……

  但女人們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爲這似乎很有浪漫氣息的。就連他的小啞
巴、小水仙、小鳥兒、張詩也愛死這個迷霧籠罩的名鎮了。楊孤鴻沒有把懷孕的
眾女帶來,但沒有懷孕的女人,他幾乎都帶在身邊了。當然,施曉雲並沒有真正
成爲他的女人,然而,施曉雲本身也誓要跟在他的身邊,說這是爲了伺機報仇─
─她這樣和陳醉說時,陳醉隻是笑笑。

  來的女人很多,可就這四個是楊孤鴻的,或者還應該算上小月,隻是他和小
月之間的關係就像這迷霧一樣,能夠清楚的人少得可憐,他自然也不會傻得撥開
雲霧讓天下的人都看得清晰──天才楊孤鴻是絕對不會幹此種事的。

  在這裏,好像是火龍的女人最多。嘿嘿,想他火龍,何許人也?一代風流狗
種子,自然會有許許多多漂亮的跟在身邊了。

  花浪本是不想來的,可洛天硬是把他給騙來了──洛天隻說了一句話:師兄,
難道對美女失去興趣了嗎?

  花浪當然不會對美女失去興趣,更何況是天下一等一的太陰聖女。對於以風
流自許的花浪而言,若不見識一番,是何等丟臉的事?他是寧願給女人舔,也不
會給男人提鞋的人,洛天自然明白他的個性,所以就以太陰聖女的未知的「」把
他騙來了。

  其實,那,美是美,誰舔著,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次名爲阻擋太陰教的入侵,組織了許多人手,各大門派的都有,其中一些
是志願者,而這些無門無派的,又得聽命於武林盟主任命的領袖。好玩的是,這
領袖竟然分成四派:武林四大家、明月峰、大地盟、權衡和他的八個夥伴又自成
一派。

  其中,少林和武當以及一些名門正派仍跟隨明月峰……

  這四派人組成一個群體,人數共一千多,到了嘉陵鎮中心,實在找不到落腳
的地方,於是便把一些幫眾分散出去,要用到時才集合。至於這些武林正道人士
暗裏會在嘉陵鎮幹什麽勾當,那隻有他們自己清楚,反正不要太張揚就行了,管
你去賭、去嫖……

  大地盟很快地在嘉陵鎮北面租借了一座大莊院,並且經過三天的整修,弄得
很像樣子了,就邀請明月峰和權衡這兩派裏的重要人物入住,武林四大家被拒之
門外,這幾乎把武林四大家這群活寶氣個半死,於是他們就在這叫做「北陵莊」
的莊院後邊的一間比較大的民宅裏落腳。

  這民宅有七八百平方,相對於他們的兩百多人來說,顯得過小,他們也就把
那群乞丐派了出去,到嘉陵鎮去討吃討住了。這方便了許多,要知道,四大武林
世家這派,就乞丐都有一百多──有很多安排在龍城乞食了,若是全部叫來,可
不止這個小數目。

  作爲英名的丐幫新任幫主──英明的火龍,瞭解到龍城好掙些,便把大多數
的乞丐留在龍城,隻把小部分的帶到這裏來混。當然,四大武林世家的武士也有
很多留在了龍城。

  就這樣,四派的高層人物分別住進了一院一宅,院大在前,宅小在後,這就
令四大武林世家想起在龍城時,他們住的「小小的」瘋人院也在「大大的」大地
盟的後面,他們心裏就窩著一肚子的氣,這不是明擺著瞧不起他們嗎?

  可是,沒辦法,他們找來找去,也就找到這宅子了,與其出去露營,還不如
跟著人家後面的好呀!

  然而,問題出來了,他們來這裏是幹什麽的?是呀!幹什麽啊?這鎮倒是挺
繁榮的,人也蠻多,可太陰教的教徒在哪裏呢?

  自從三天前來到這裏,大地盟就張羅著修建莊院,然後又張羅著和明月峰等
各派拉關係,把武林四大家冷落在一旁,也把攻打太陰教的女孩的重大事件冷落
了,難道他們來這裏就是修建地盤來的?

  四大武林世家裏的幾個強人覺得大地盟是在他們面前擺闊氣,論財,大地盟
哪及得上長春堂?於是乎,幾個強人軟硬兼施地要李小波回去取錢來,讓他們也
建一個比大地盟的北陵莊更威的莊院出來,而且計劃建在北陵莊的前面,嘿嘿,
看你還囂張不?

  可是李小波有李小波的難處,他說他還未成年,沒有繼承華家的財產. 哇靠,
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就不怕被他的老婆們海扁一頓?總而言之,楊孤鴻的五指
山、火龍的狗爪、趙子威的威嚇拳是不由分說地合擊他了,他那時百般逃跑還是
逃不過,自認倒黴。

  最令楊孤鴻覺得倒黴的是趙子豪竟然把他的老婆帶來了,每天出出入入的,
她就故意抱著她的胖小子,嘴裏嘟噥著「兒子,以後你可學壞,別像某人一樣…
…做了壞事不敢認哦……」

  楊孤鴻每聽到她說這些,那厚臉皮也擋不住了,彷彿他便成了在她懷裏吃奶
的小嬰兒?

  所以他就整日在外頭跑,以免在宅子裏碰到李小曼,每次都指著她兒子──
實際上是在罵他的。就如同今日,來到嘉陵鎮的第四天,他一大早就跑出去了,
以往他都把水仙和杜鵑帶上的,這次卻是獨自一人出去,而且他從女人的臂彎裏
逃出去之時,三女是一點也沒發覺的──昨晚太累了。

  可是,往日無事,偏偏今日大地盟那邊叫人來商量如何找尋隱藏在嘉陵鎮裏
的太陰教教徒。大地盟雖囂張,但在這種事上,洛天還是得顧及武林四大家這邊
的,否則,這幫強人少不得要和大地盟先幹起來,哪還有空打太陰教?

  上次在大地盟爭執的結果──楊孤鴻被洛幽婵捉到她的閨房之後,事情有了
變化,洛雄安排了三個與黃大海平起平坐的人物:洛天、夢香、權衡。

  至於楊孤鴻呢!根本沒權,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幫強人中,誰都以他爲
頭,黃大海隻是拿著權位,真正說話的人是天才楊孤鴻。

  因此,楊孤鴻不在,大家便各自找他去了,可找他不著,眾人無奈,隻好先
到北陵莊與其他各派的高層人物商量著如何找出太陰教,從而給予狠狠的打擊…


  然而,他們要找的太陰教又在哪裏呢?

  嘉陵鎮的最西面,也就是靠依著迷江的一帶,也有一座比北陵莊小些卻又比
四大武林世家的住宅大些的莊院,這莊院兩千多平方,在這座莊院的周圍也有著
五六間略爲小些的院宅,因此,它便顯得不大突出。

  嘉陵鎮的居民都清楚,這座莊院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主人是一個三十多歲
的寡婦,或說貴婦──因爲她很有錢,所以嘉陵鎮的許多壯男、猛男、風流公子
之類都想成爲她的新任情夫或後任丈夫,可是這麽多年下來,沒見她找情夫,更
別提丈夫了。

  這莊院名爲「清心院」可居民們習慣上稱之爲「寡婦屋」這寡婦屋裏的僕人
倒是比較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加起來有五六十人。

  從大地盟到這裏來的人,當然也知道這些的,初時也懷疑太陰教在這一帶落
腳,可根據提供的線索來看,這寡婦屋根本沒有租借給任何外來人員,他們也隻
好把目光轉移。

  楊孤鴻在最初的時候,也是想打寡婦屋的主意,可人家寡婦歸寡婦,就是瞧
不起他們這群帥哥,連個面也不見就拒絕了他們,他那時恨不得跑進去把那寡婦
生撕了──就隻撕她的衣服,看她以後還敢瞧不起男人?

  李小波那時說:「一定是她死了的丈夫又醜又噁心,給她留下痛苦的記憶,
她才那麽討厭男人。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我李小波,她一定覺得男人是天下最可
愛的動物!」

  然而,緊接著他看見一大幹人拿毒眼射他,且楊孤鴻的五指山就要朝他的天
靈蓋壓下,他就立即改口換了說法:「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姐夫,她一定不會成
爲寡婦的。」

  楊孤鴻好奇,頓住了手勢,問道:「爲什麽?」

  李小波解釋:「因爲她會跟著到陰間去,她愛死姐夫了。」

  「我,李小波,你這不是詛咒我早死嗎?」

  「不是那樣的,我是說姐夫的魅力大,打個比方說,姐夫死了,姐夫的女人
會跟著自殺……啊呀!好痛!」

  李小波的「聰明蓋」最終受到拳王的沈重打擊,天才般的拳王在李小波的頭
上發洩了之後,氣依然未消,指著偌大的莊院發誓:「媽的,敢不見我,我一定
要進去見見妳。以爲牆高,我進不去嗎?我回去找一把更高的梯子……」

  「姐夫,你不會用輕功嗎?」

  「你再說一次?我敲破你的頭殼,看看你腦裏裝的是不是豬屎?」

  輕功?敢叫他這個天才平白無事用輕功,這不是爲難他嗎?他就跑起來跑得
比馬還要快,又怎了?可他就是跳不高──除了某些時候莫名其妙地跳得比他媽
的誰都高,很多時候他上高層都得借用梯子。是呀!人往高處爬,但用梯子不是
爬得更輕鬆更方便?這是天才的想法……

  李小波不能明白這種想法,不但李小波不明白,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隻知道楊孤鴻最後還是得憤憤地離開了,他們自然也跟著離開。回來後,沒辦法
之中的辦法,便是租借了北陵莊後面的大宅。

  楊孤鴻也不知道是不是寫字寫上癮了,宅子一租下來,就把原來的門牌取下
──當然也得用梯子,然後把他新寫的門牌掛了上去。那門牌是一塊爛木闆來的,
那爛木闆上寫著五個同樣夠爛的黑體字:「我踹你!」

  那字勉強能夠叫人認得出來,那意思卻是人人都清楚的,他是覺得住在北陵
莊的後面很不爽了,所以掛個門牌在這裏,天天「踹人家的」除了火龍和李小波
讚揚他這門牌掛得好,其他的人都搖頭。

  後來北陵莊的人知道了,便戲稱武林四大家的住所爲「茅廁」這幾乎令四大
武林世家這一派和北陵莊的那三派火拚一場,最後還是天才突然出現生理上的內
急去了真正的茅廁,這「茅廁」風波才告一個段落。

  那時,他的經典對白,在幾百年之後還流行著:「洛天,你他媽的是不是想
我把你踹到茅坑裏?」

  「你有這種能耐嗎?」

  「我,我現在就把你丟到茅坑裏泡屎──呀!你們別拉著我……大海、火龍、
趙子豪,你們三個混蛋,放開我呀……我要去拉屎,我急呀!我忍不住了,哼哼!」

  三人放開他,他果然一溜煙地跑去上茅廁了。

  他這到茅廁一蹲,出來之後,找不到洛天了,也就覺得洛天怕了他,在躲著
他哩!他就有點開心了,於是便帶著他的四個小女人以及小月在嘉陵鎮東逛西逛,
可這嘉陵鎮大是大的,就是經不起腳步的丈量,他逛了兩天,逛得發厭,每次經
過寡婦屋,他心裏那個結都打不開,在心裏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進裏面看看。

  這天清晨,他就把決心付諸行動了。昨晚他把三女弄得迷昏,直至今早他起
來時,她們還在沈睡中──若非如此,她們一定是要跟著出來的,且還會把施曉
雲和小月拉扯上。

  他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可不想把女人們拉上,這是天才方能幹的事,女人
怎麽能幹得了?

  在清晨的迷霧還是極濃之時,楊孤鴻就摸到了寡婦屋的後面──也即是迷江
之邊,從屋背扛出一把七米高的梯子,這是他在昨晚就準備好的……

  他扛起梯子走近寡婦屋的院牆,心裏得意地想道:「別以爲我除了打架和唱
歌之外,沒有別的本事,我自己做的梯子又高又結實,嘿嘿!」

  他瞧瞧四面無人,便把梯子靠在寡婦屋的背牆,然後又東張西望了一會,看
看這裏的確適合攀爬,因爲這扇牆緊靠著裏面的屋子,他再度確定情形安全之後,
就輕手輕腳地開始爬梯,這一爬到牆上,他就傻了──他忽略了這牆頂是豎著碎
玻璃的。

  按理說,楊孤鴻的皮是很厚的,不怕這碎玻璃,可究竟是不怎麽順心,他舉
拳就朝豎在牆峰上的玻璃打去,幾拳過後,打出一片天地來了,竟然也沒人聽到
玻璃碎裂的聲響?

  他就坐在那沒了豎起的玻璃的牆上,本想把梯子推倒,可一看,原來這牆離
最近的屋子之間還距離兩米之遙!這不是要他施展輕功嗎?

  我呸!楊孤鴻啐了一下,吐了一射口水,就把梯子提了上來,把梯子的兩端
分別架壓在牆峰和屋頂上。

  這牆高達五米,而他所要攀爬的屋頂也是寡婦屋裏最高的,大概有六米之高,
這梯子搭上去,勉強不至於滑溜下來,爲了保證安全,他特意把橫桿頂住牆峰上
豎起的玻璃,這樣就絕對不會打滑了──除非是玻璃受不住重力的垂壓而斷了,
但楊孤鴻想這是絕不會的,因爲他是會輕功的人嘛!那身體雖龐大,可也是很輕
的。

  做好這些,他就準備攀爬過去了。嘿嘿,他的剛離開牆,就聽見一聲長長的
「嘶」天才一驚,原來是他左側的褲子不知怎的被碎玻璃勾住了,他這一起來,
把他的褲管割撕成兩半,他暗咒倒黴,心裏又覺得有點安慰:總算還有另一隻褲
管完好無損。

  於是,他就小心地爬了過去,可能是天剛亮,院子裏的人還未醒來,所以沒
覺察到屋頂上的響聲,即使感覺到了,可能也會以爲是什麽黑貓白貓在屋頂捉老
鼠罷了。

  楊孤鴻好不容易爬到屋頂,定眼一看,這屋頂還挺寬大的,而且瓦質不錯,
他爬上去竟然沒有一片碎的,這令他更覺得他是身負絕世輕功的人了。

  他坐在屋頂,想著應該如何處理梯子,可是覺得推下去了,待會他沒有梯子
下去,如果不推下去,可能又會被人發現,這可怎麽辦?

  他想呀想的,那天才的腦袋究竟是想得太多了,不好處理,於是便躺在屋頂
上,慢慢地想,可能是因爲昨晚睡眠不夠,這一躺,就睡著了,天才型的腦袋也
停止了運轉,隻彷彿在睡夢中聽到女人的嬌笑,他就醒了,擦擦眼,仔細一聽,
咦,不是做夢耶?真的是女孩的笑聲,就是從他所躺著的堅質瓦底下傳上來的。

  楊孤鴻的色心以及好奇心一起,就變成天才型的色狼了,極想看看屋裏的情
景,因爲隱約聽到了水聲,還清晰地聽到了屋裏的對話:「小姐,爲何妳每天清
晨都要沐浴?」

  「藍玉,妳問了好幾百遍了?」

  「可小姐都不回答我……」

  「我不知道。」

  這聲音極是甜美,而在甜美中又隱藏著一股嬌貴之氣,這女孩應該是她們口
中的小姐了。

  「應該是爲了保持小姐的嬌體的聖潔吧!」

  另一個女聲道。

  小姐的嬌喊突然響起,「啊!紫玉,妳別太大勁,我那兒會痛的。」

  聽到這裏,屋頂上的楊孤鴻差點笑了出來,因爲他早就輕輕地掀開了一塊瓦
片,此時正趴伏在屋瓦上瞧著屋裏的光景。

  這屋看起來是很寬闊的,可惜他的眼睛隻看到了一間潔白如玉的小房,大概
二十多平方公尺,四面的牆用純白的瓷瓦砌成,隻有那扇關著的小門是淡藍色的,
門的左旁是一排衣架,上面擺掛著五色的浴衣。

  門是在屋的右邊,從右邊進來,大概一米處,就是一個專設的深坑──浴池!

  這浴池也是用純白的瓷瓦砌就,應該有兩米深,此時浴池裏盛了約莫一米四
高度的溫水,水汽把整個閣屋瀰漫,看起來便不是那麽晶瑩,而是一種似透明又
似茫白的迷濛。

  在這迷濛裏,五個女人地站在浴池中……

  楊孤鴻看到的正是被四個女孩圍在中間的那個少女,讓她面前的叫紫玉的女
孩去搓洗她的聖女峰,那兩隻圓挺的在水汽中,彷彿兩個剛出籠的大白饅頭正冒
著熱氣,被紫玉輕輕地一搓,她就喊痛了。

  因了水汽和距離的關係,他對於室內的五女的臉容不是看得很清晰,但可以
肯定個個是美女,其中以那個被四女圍在中間的小姐最是美。

  四女似是正在幫那小姐洗浴……

  楊孤鴻並非沒見過美女,可能是因爲剛睡醒的緣故,那口水特別容易流──
以前他看見七姬在水潭裏遊泳就流了鼻血,此刻在不知覺間竟然流了口水,那口
水無聲無息地呈直線垂落,他驚「咦」了一下,室內的五個少女驚覺,齊擡頭仰
看,那呈直線垂落的口水就絕巧地滴落在那小姐微張的嘴裏,她還沒感覺到是什
麽,就把他的口水咽到她的胃裏去了。

  被發覺了──楊孤鴻大驚!

  在女人的羞憤驚叫中,他就站起來欲逃跑,哪知,他躺著的時候屋瓦是很堅
實的,可他一站起來,屋瓦便碎塌了,整個人朝下跌。

  楊孤鴻心想:這次鐵定要被女人強姦了,慘呀!

  那就讓強姦來得更猛烈些吧!

  「蓬!」

  的一聲水響,天才楊孤鴻跌落了浴池,濺起一室的水花,五個的少女更是怪
叫連天,不知往哪躲。

  濺起的水花緊接著掉落,五女掩住胸脯緊緊地盯著水池裏的男人,隻見他猛
的挺身,高大壯實的身軀因了濕水的緣故,衣服緊貼著他的壯軀,現出男性特有
的稜角線條,可見此男非一般的強壯!

  他猛的搖了搖頭,髮上的水向四周濺射,然後傻笑著看看池裏的五條美人魚,
把眼睛定格在那位小姐的身上……

  「大膽賊!」

  五女同聲羞叱。

  「我是,但我不是賊。」

  「啊」的一聲驚呼,從楊孤鴻的口中傳出,室內的浴池爆起滿室的水白,原
來是那位小姐把掩胸的雙掌突然向前推出,楊孤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掌勁推起
的巨浪就擋住了他的視線,同時感到巨浪般無比強大的掌勁撞在他的胸口,把他
的身體撞飛了出去……

  室內五女的身影朝衣架上一閃,各取了自己的浴衣,以最短的時間披上,立
即追了出去。

  此響動,驚震了整個寡婦屋,所有的人都朝著這方趕來。

  五女施展身法,從被楊孤鴻的身體撞破的屋牆和院牆的兩個直線缺口射出去,
到了院背卻不見了他的身影。五女互望一眼,心領神會,分別朝五個方向追尋,
那小姐的方向是院背正面,亦即迷江的方向。

  迷江與寡婦屋的距離不遠,小姐瞬間便到達了迷江岸邊,也見到了落湯雞似
的楊孤鴻,她二話不說就欲動手。

  楊孤鴻喝道:「慢著,妳動手殺我之前,不給我個理由?」

  難道還要理由?

  小姐果然停止動作,盯著面前的男人,這也許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
男人,她從小在以女人爲主的環境中長大,所見的男人不多,像楊孤鴻這等俊男
簡直是──在這之前──沒見過。

  若她現在照照鏡子,她一定會發現她的臉很紅。

  楊孤鴻也凝視著她,她有一張很古典的女性臉孔,柔和中見聖潔。純以臉部
的美來論,她的美是能夠與夢香、秋韻等女平分秋色的,但這美中,卻又有著分
別,就是她給人的感覺,文雅中帶點嬌氣,或者應該說是雅潔而古典的美。

  「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我看到妳們在沐浴。」

  楊孤鴻總算還是一個老實的天才,敢看敢說啊!難能可貴!

  「你……」

  小姐更是又怒又羞,脖子都紅了。

  她的白色浴衣很薄,在這入寒的天氣裏,她隻感到身心都燒著了火,楊孤鴻
卻隻看到她的薄衣包裹著的隱約的胴體,那雙峰之上兩點掩不住的淡紅,他道:
「妳穿著浴衣來追我?」

  「你……賊,納命來!」

  她終於忍無可忍,嬌體前射,雙掌帶出一片白光,朝楊孤鴻擊打過去。

  楊孤鴻也有眼明腳快的時候,雙腿一蹬,身體往後翻了一個觔鬥,「撲通」
一聲,就沈入了江裏,然後浮了起來,看著呆站在岸上的少女,笑道:「妳會遊
泳嗎?會就下來殺我,不會的話,我就自己捉魚去了。」

  少女見他遊離了岸邊很遠才浮上來,似是怕她遙空發掌,此時她聽了他的話,
她真想跳下水裏遊過去把他活活地掐死,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女孩子,如果到了水
裏,諸多不便,萬一水性沒他好,可能還反被他制住了。

  多了這層顧慮,她不敢下水,隻在岸上怒道:「賊,有種你上來!」

  楊孤鴻終於知道她是不敢下來了,便嘻哈道:「我就是沒種,我就是不上去,
怎了?」

  要知道,他剛才承受了她的一掌,到現在那胸口還在悶痛,難受之極。

  「你……」

  少女對上天才加無賴的楊孤鴻,真的不知說什麽了,雙腳在岸上跺了跺,指
著楊孤鴻,又是一句:「你……」

  「哈哈,妳跺腳的姿態很誘人!我本來是想看寡婦的,如今雖然沒看到,但
看光了妳們,應該也算是我大清早起來的一種回報吧?我先捉魚去了,等妳想好
要說什麽話的時候,我回來一邊烤魚一邊聽妳說。」

  「我捉魚去囉?」

  楊孤鴻又怪怪地問了一句,看來他是想把美人兒活活地氣昏在地。

  「賊,留下你的名號,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她沒辦法,隻能期待楊孤鴻能夠留下名號,以便她以後尋仇和追殺。

  「我的名號?可多哩,妳聽好,天才型的拳王和天才型的歌神,這是我最喜
歡的兩個名號,妳覺得哪個好一點?是拳王好,還是歌神好?」

  說罷,他的頭一沈,就消失了。遊了很遠之後,浮了上來,回首朝岸上的美
女一笑,又沈下去繼續潛水。

  獨留美女在岸上怒火攻心,久久不能把心中的火焰熄滅!

  「小姐,我們沒有追上那賊。」

  從她的背後響起許多腳步聲,她憤憤不平地道:「他從江裏遊跑了,我非殺
他不可,太氣人了,死賊,又混蛋。」

  「婷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領頭的絕美之婦問道。

  「師傅,那賊偷看我們沐浴。」

  小姐轉過身,羞怒地道。

  「妳到這裏時,他已經在水裏了?」

  「我和他說了兩句話,正想殺他,他才跳到水裏去的。」

  「以妳的身手,怎麽會讓他跑掉?如果他本來在水裏還情有可原……」

  「師傅,徒兒也很想殺他的,可就是給他逃了。」

  「這不可能,他上屋頂是用梯子,不像是會輕功的人,既然不會輕功,當然
也不會武功了,妳們不但沒有發覺他在屋頂偷看,而且還讓他從妳們的眼皮底下
逃脫,這,從何說起?」

  「可是……他不會武功,爲何承受了我全力的一掌還完好無損?」

  是呀!難道以前師傅教給她的武功都是陋的?

  這麽簡單的事情都不明白?若是楊孤鴻在這裏,一定會大聲嚎喊:「因爲我
是天才呀!哈哈!」

  美婦卻疑問道:「真有此等事?」

  「千真萬確. 」

  這句話出自五個少女的口,中年美婦也感覺奇怪了,想了想,道:「這事以
後再追究,婷婷,妳跟我來一下,我想應該把一些事情告訴妳了。」

  「婷婷,知道我爲何率全教盤踞這裏嗎?」

  中年美婦問道,此時,室內隻有她和剛才那個吞下了楊孤鴻口水的絕美少女。

  「不知道。」

  「在來之前,我就立妳爲新的聖女了,其實這些事本來與太陰教無關,這是
我的私事來的,當我把這一切和妳說了之後,若果妳不願意,妳完全可以以太陰
教聖女的名義,把太陰教教眾調回西域。」

  「師傅……」

  「妳先別忙說話,靜靜地聽師傅說完。」

  「我在二十多年前,剛被立爲聖女不久,救了一個從中原逃亡過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名爲林嘯天,我那時不知道他是中原有名的魔人──血魔。對,就是這
個魔人,但我初遇他時,完全不覺得他像一個惡人,隻知道他是一個將死的人,
他全身的血跡已乾,看來是逃亡了許久,才逃到西域的,我不知道他爲何偏偏要
往西域的方向逃,也許這就是一種緣吧!」

  「後來我才從他的口中知道,他是血煞門的傳人,也即是血煞真君的親傳弟
子。血煞真君與我們的月如霜聖女有著絕深的仇恨,但與太陰教本身無任何瓜葛。」

  「提到月如霜,就不得不提她的丈夫──大地武尊洛山!」

  「據傳下來的資料,這洛山其實乃天竺人,雄偉俊武,他與月如霜一見如故,
其時,洛山的名頭在中原武林有百戰不敗的神話,月如霜與他一戰後,便捨棄太
陰聖女之位,毅然隨他前往中原,創立了大地盟,亦即現在我所要針對的最終門
派。」

  「師傅,我們來這裏,不是爲了反擊中原武林對我們的搔擾,隻是爲了打擊
大地盟?」

  美婦輕嘆一聲,繼續道:「以下我要說的,就是從林嘯天口中得知的。相信
我,這是絕對真實的,雖然他是中原武林誓死追殺的魔人,但師傅相信他所說的
每一句話。有人說,血煞門的兩輩魔人都是沒了人性的,是因爲血煞真君和血魔
都曾經屠殺了許多人。」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就是這沒有人性的野獸,是絕不會作假的,他們
都是以血性立世的不世異人。當然,在師傅的心中,血魔自是有人性的,因爲他
所殺的人,與我無關。」

  「讓我跟妳說說他們兩師徒的故事,其中也有師傅的一份。」

  「血煞真君原名狼笑天,是血煞門第八代掌門在狼群裏發現的,故此以狼爲
姓。他的血液裏流動著狼的深情,而且有著狼的強悍,他是血煞門有史以來武學
成就最高的人。」

  「他從小與他的師妹青梅竹馬,就在他們藝成出道不久,地藏王施劍鳴注意
上他的師妹上官甜,他爲了修練成他的地藏武學,就趁狼笑天不在時,迷姦了上
官甜,狼笑天回來時,恨事已造成。他的師妹以最後的生命用血的字寫著:笑天,
我無顏對你,替我殺了施劍鳴。」

  「狼笑天埋葬了心愛的師妹,就隻身獨闖地獄門,與施劍鳴拚死一戰。施劍
鳴不敵,慘敗而退,地獄門的一千多門徒群湧而上,狼笑天自知無力殺死施劍鳴,
隻求他日再度重來,因此選擇逃亡,負著重傷,從一千多名地獄武士的包圍中劈
出了一條罕見的血道。據說,地獄門因那一戰,死了七百多人,從此一蹶不振。」

  「狼笑天逃出來之後,昏倒在深山裏,被路過的玉蛇妖姬花柔所救,他原不
知道這花柔其實是人盡可夫的蕩女人。在他受傷的那段日子裏,他承受了她的所
有深情和溫柔,剛剛失去至愛的心,找到了停靠的港灣,便把那顆至情至性的心
駐留在花柔的身上,深深地愛上了他的救命恩人──被武林正道唾罵的不世妖姬。」

  「但,凡爲女人,都期待得到真愛的。玉蛇妖姬在遇到狼笑天之前,的確穢
無比,這是因爲她是以蕩著稱的玉蛇門的門主,且她本身有著悲慘的遭遇。在她
十六歲之時被男人玩弄後就遭遺棄,因此,不再相信感情,也變得有些憎恨男人,
所以才不停地玩弄男人,不停地把男人的元陽作爲練功的元素,害了許多男人,
這是不可置疑的。」

  「狼笑天以他獨特的魅力以及對上官甜海般的深情打動了花柔深埋在心裏的
那顆女人心,當她知道,這就是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獨闖地獄門的狼笑天之時,
她的心就被他征服了。一個男人,爲了他的所愛,不管生死,不怕人世的責罵,
以殘忍的狠勁、懷著必死的信念踏上復仇之路,變成了一個屠夫般的魔人,隻是
爲了他心愛的女人啊!」

  「花柔被這種深情和血性打動了,她雖是一個蕩的女人,卻也還是一個女人。
婷婷,在我們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對錯,隻在乎情和愛的,我們愛一個人,
不是因爲全是英雄或是才子,再或是正人君子,這些都不具備讓一個女人愛的條
件。隻有那種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後又把她緊緊地摟壓在懷中的男人,
才是我們女人最愛最無法拒絕的啊!」

  「兩人就這麽奇異地相愛了,一個是剛失去至愛的男人,一個是曾被男人玩
弄後又玩弄過無數男人的女人……」

  「然而,花柔所做下的惡之跡,令正道武林無法把她輕易忘記,且正道武林
因了她和狼笑天在一起,更是懼怕他們,一個是殺人王,一個是浪。因了狼笑天
和地獄門的一戰,狼笑天的聲名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武林,又因爲他的對手是地
獄門,因此即使正道中人也稱他爲血煞真君。從此,血煞真君之名,便躋身於武
林高手的頂尖之列。」

  「就在花柔決心從此跟隨狼笑天,離開狼笑天回玉蛇門的途中,被人跟蹤而
至,發現了一直不爲人知的玉蛇門總壇所在,便通知當時代表武林正義的洛山。
洛山又聯合了天字老人和天癡大師,率領著以大地盟、四大武林世家、少林爲代
表的正派武林,在一夜之間把玉蛇妖姬以及玉蛇門兩百多門徒,無情地屠殺了。」

  「他們哪裏知道,花柔回玉蛇門,隻是爲了辭去玉蛇門主這個名位啊……」

  「消息很快地就傳到狼笑天那裏,他連續失去兩個至愛的女人,悲痛的感情
幾乎達到瘋狂的程度,凡是見到武林正派人士,必殺之!如此,他走到哪裏殺到
哪裏,一直殺到他的師門的門前……他師傅含淚對他說:」孩子,地藏王在一個
月之前便舊傷復發強行運功而導緻走火入魔而死,甜甜的仇你已經報了,我心裏
感到很安慰,你果然不愧是出身於狼群的漢子,那花柔的仇,就算了吧!「

  但是,血煞真君卻緊緊地咬住一個字:不。「

  「他跪在上官英面前,同樣含淚地說:」師傅,我愛甜甜,也愛花柔,他們
爲何總是喜歡把我所愛的人的生命毀滅?如今,我隻有師傅一個親人了,我這趟
回來,不是請師傅幫忙,而是想最後一次見見師傅您啊!我怕我以後再也無法見
到師傅了。「

  他說完,上官英也不說什麽,隻是沈默。「

  「當狼笑天擦了眼淚,重新站起來之時,轉身剛走兩步,上官英突然在他背
後說:」孩子,血煞門的門徒隻有四十三個人了,但每一個都是有血性的,包括
我上官英在內。「

  狼笑天立即轉身看著他的師傅──血煞門的第八代掌門、沈靜的上官英!「

  「上官英接著說:」你是我的孩子,什麽時候我都支持你!我隻留十個人守
護著血煞門,其他的人你都帶出去吧!他們都願意跟隨你的,一直以來,我們不
是被正道人士視爲魔門嗎?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上官英說罷,三十一個血煞悍徒列隊前踏一步,狼笑天知道,這其實是他的
師傅一早就安排好了的,師傅那顆心裏還是有他這個義子的啊!「

  「狼笑天卻斷然拒絕了,他說:」師傅,我也是有血性的,我的女人的仇,
讓我一個人報,好嗎?「

  上官英又沈默了好久,才毅然點頭,道:「孩子,如果你不能回來找我,我
就帶齊你的師兄弟,踏遍武林,把你的屍體找回來,把你和甜甜、花柔葬在一起,
這是師傅對你的承諾!」

  上官英就這樣看著他最愛的徒兒兼義子離開了他,直到他含恨而死,他也沒
有再見過狼笑天,當然也沒有實現他的諾言……「

  「狼笑天最先找上的就是洛山,因爲他知道,是洛山最早提議滅玉蛇門的。
其實不止是他想殺他們,武林正道早就想滅他了,隻是沒有一定的計劃,不敢輕
舉妄動,從花柔死後,他就不停地殺人,武林正道中人對他恨之入骨,把他看成
了惡魔,把他稱爲血煞魔君。但是,魔道中人以及一些公正的人,都仍然敬稱他
爲血煞真君。」

  「按說,憑狼笑天一人,是無法敵得過洛山和月如霜的,他自然也清楚這點,
因此,他是偷偷潛入大地盟,把他們的兒子洛雲劫了,洛山夫婦驚覺時,他們那
兩歲的兒子已在狼笑天的手中。洛山暴怒,說:」狼笑天,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
卑鄙之事?「

  狼笑天當時隻回答了一句:「天下人都知道我不是好人,哈哈!」「」兒子
在狼笑天手中悲哭,洛山隻得妥協,問狼笑天有何條件,狼笑天要求洛山毀去一
臂,而在毀去臂膀之前,必須先封了月如霜的武功。洛山沒辦法,因爲狼笑天的
血爪已經接近他兒子的天靈蓋……他隻得悲然斷去左臂,同時封了月如霜的功力。


  「洛山畢竟也是一代英雄人物,爲了愛妻和愛子,斷臂的那份豪情,也幾乎
令血性的狼笑天感動,可他也是有所愛的,而他的愛,卻正是被洛山斷掉了。洛
山,必須爲此付出沈重的代價!這是狼笑天心中不變的信念。」

  「在狼笑天的理念裏,隻有一個字:殺!他要殺盡一切參與殘殺玉蛇門的武
林人。」洛山,我不明白,我和阿柔都沒有傷害過你,爲何你要那麽做?「

  洛山止住血,說:「爲了武林正義!」

  「難道就是爲了武林正義,你就把我的阿柔殺了?洛山,我不會給你任何機
會,因爲你也沒給我一點機會,沒給阿柔一絲生機。因此,你必死!」

  就在洛山把左臂的血流止住之時,狼笑天發動了悍猛的攻擊,大地盟的三百
門徒群湧而上,卻救不了洛山的性命。狼笑天以他強悍的戰鬥力,衝破一切阻擋,
把斷了臂的洛山擊殺了,同時還殺了大地盟近一百人,負傷而逃……「

  「武林震驚了!半個月後,狼笑天傷好前往少林寺,要求與天癡大師一個公
平決鬥……」

  「師傅,爲何他不是以非常手段殺天癡大師,而是要公平決鬥?」

  婷婷終於忍不住插嘴。

  美婦道:「這就得說說天癡大師這個人了,他可謂一代情癡。」

  「天癡大師陳留夢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第一人,其實,整個少林,新一代中,
無論是俗家的還是出家的,他都居第一。他有著天才般的悟性和超越常人的執著!
在他出道江湖之時,遇見了明月峰的夢仙,兩人於是相愛,這段情事,武林中人
大多知道,但後來兩人未成一對,對於武林來說,卻是一個謎。」

  「這都因了花柔!陳留夢是一個極其俊偉的男人,花柔見到他,對他很感興
趣,再加上他是武林少有的年輕高手,她勾引陳留夢不得,卻與陳留夢成了朋友。
當時,陳留夢並不知道她就是玉蛇妖姬。一次,她和陳留夢喝酒,在酒裏下了藥,
事情就這麽發生了。陳留夢醒來後發覺自己與花柔做出了對不起夢仙的事,竟然
嚎啕大哭。接著花柔把她的真實身分講了出來,陳留夢欲殺她,卻驚覺他的功力
未被花柔吸取。花柔說,他練的少林武學,固陽之功很強,絕難吸取,另外,她
對他有著一些感情,因此隻是爲了欲而性……」

  「陳留夢看著的一代尤物,想到他剛才還在她的上放縱,終究是心有不忍,
長嘆一聲:」妳走吧!「」「花柔離開後,陳留夢覺得無顏見夢仙,就直接回少
林,落髮爲僧,法號天癡。從此,他就斷絕一切情緣。夢仙受此打擊,把臉用紗
巾蒙了起來,並且立誓,隻要誰能讓她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她就嫁給誰。其實
她這句話是對在少林爲僧的陳留夢說的,她期盼有朝一日天癡能還俗,到她的面
前,摘下她的面紗,然而,她直至思念而死,天癡還是未踏出少林一步。唉!」

  美婦又是一聲感嘆,婷婷插言道:「這天癡,怎麽這般白癡?」

  「妳說他白癡?」

  「是呀!難道不是嗎?他隻不過是和一個女人糊裏糊塗地歡愛一場,卻從此
不理夢仙了,讓夢仙孤老至死,且連個解釋也沒有?他這是負責任的嗎?男人我
也見過,都知道很多男人有過很多女人的,就沒見過他那般的!」

  美婦驚訝了,道:「妳覺得男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以外的女人做那種事是對
的?」

  「師傅,這沒有什麽對不對,男人就這樣,隨便在街上亂指都一大堆!」

  「這倒是……」

  「還有,還有呀!男人心愛的女人總是很多的,一大堆啦!我就沒見過幾個
是專心的。」

  美婦笑道:「那是妳見過的男人少。」

  「人家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嘛!我知道的也挺多的。」

  「這麽說,妳是支持男人,娶一大堆後宮了?」

  婷婷道:「我可沒那麽說,我隻是說事實,可沒說支持這種事實。師傅,妳
冤我!」

  「好啦!暫時不和妳討論這個問題,我接著說正事。」

  「可……」

  婷婷似乎還有問題,美婦欲言又止,婷婷便道:「師傅,妳講到夢仙,我想
問個問題。」

  「問吧!」

  「師傅爲何也不嫁,難道師傅也像夢仙一樣,在等著某個男人?」

  婷婷怯怯地問了出來,然後又怯怯地盯著她的師傅……

  「我是在等一個男人,但我知道那個男人永遠都不屬於我……婷婷,很快我
就要說到那個男人了。到現在,師傅也不想隱瞞了,這事,說出來,心裏可能會
輕些。」

  「嗯,師傅,妳說吧!我聽著,徒兒真的很想聽的。」

  美婦繼續道:「狼笑天給天癡大師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是因爲花柔曾經和
他提過此事,她感到很對不起天癡和夢仙,因此,在狼笑天得知天癡也是」滅蛇
聯盟「的一分子,但想到,他是有理由殺花柔的……他要替花柔復仇,但對於天
癡,他沒有使出任何手段,隻要求一個你死我活的公平決鬥,那場決鬥,他們落
得兩敗俱傷的結果。」

  「其時,天癡剛接任少林掌門之位。在決鬥後,天癡帶傷宣告整個武林,若
誰敢在十天之內向狼笑天下手,他天癡便帶領整個少林滅誰!此言一出,弄得武
林迷糊了。他們哪裏知道,天癡對於參與」滅蛇「一事很是後悔,且在與狼笑天
決鬥之時,與狼笑天惺惺相惜,狼笑天的血性贏得了這位情癡的欽佩。」

  「那時的少林,比現在的大地盟和武林四大家強盛許多,而明月峰的夢仙又
與天癡有著不可分割的感情,因此,在沒人帶頭之下,十天之內,即使整個武林
的人都知道狼笑天受了重傷,卻沒人敢率人追殺他……」

  「十天一過,天字老人率領武林正道,與狼笑天在靈扶城的天靈峰相遇,天
字老人要求與狼笑天獨戰,狼笑天答應了。在武林正道的眼中,這場決鬥似乎是
公平的,可誰都知道,狼笑天的傷當時還未痊癒,他被天字老人打落了天靈峰的
無底深淵,從此,武林以爲血煞真君已經粉身碎骨了,可是……」

  「可是什麽?」

  婷婷急問道。

  「妳先別著急!」

  美婦幽幽地看了一眼婷婷,才又道:「血煞真君被擊落深淵,上官英親自到
天靈峰的深淵找尋狼笑天的屍骨,可他找不到,三個月之後,他回到古安城外的
血亡山,也即是血煞門總壇,正準備出動全派爲狼笑天復仇之時,月如霜已經把
太陰教調到中原,聯合大地盟,帶著一千多人到達血煞門。那一場戰鬥,血煞門
以少少的四十多人,抵抗著這一千多人,殺死了八百多人,但,血煞門的所有門
徒在這場血戰中也統統死亡,強悍的血煞門從此在武林中正式除名。」

  「現在接著說血煞真君,他掉入深淵後,沒有死掉,他活了過來,可是,他
的雙腿已經廢了,他在深淵裏孤獨地生活了三十年,他忍受著天大的寂寞以及對
死去愛人的思念……」

  「也就在他跌入深淵後的某天,一隻野豹走入了這深淵裏,他在隱蔽的山洞
裏看到了豹子的嘴中叼著一個嬰兒,而那嬰兒似乎沒死,卻也不見哭泣……這簡
直是一個奇跡,就像他生活在狼群裏一樣,兩個相似的奇跡!」

  「他的腿雖然廢了,但憑著高強的武功和雙手,仍然可以輕易地把豹子殺死,
從豹子的嘴裏救出這個嬰兒,並且給這個嬰兒取名爲林嘯天。」

  「這林姓,有著兩重意義,一種是思念他的兩個愛人,取得是」林中花英柔
並存「那意思,即無論是上官甜還是阿柔,都是野林中永不凋落的山花,長存於
他的心裏。還有另一重意義,是因了這孩子是豹子嘴裏的奇跡,因此給此子取」
林中豹「之意,就是說,這孩子長大後一定是山林突出的豹子,強悍無比。」

  「以林爲姓,嘯天爲名,則一指思念愛人,另一指就是,此子像林中的豹子
一樣,將來定然悍氣沖天!」

  「這兩個傳奇人物,一個是山中的野狼,一個是林中的悍豹,無論是前者還
是後者,此兩師徒都是武林中不可磨滅的神話,或者說,令人無法忘記的戰魔,
在他們的血液裏,都湧動著野獸般的強悍和個性!他們,有著相似的名字,相似
的人生經歷,從而成爲人世悍見的兩父子。狼笑天其實是林嘯天的義父,林嘯天
卻一直把他當作親生父親。他唯一的親人啊!就是這個被世人唾罵的亦父亦師的
孤獨殘人!」

  「林嘯天從小與狼笑天相處,不但承襲了狼笑天沈冷的個性,而且狼笑天生
活的孤苦和寂寞,令他感到無比的痛心,他陪狼笑天在山洞裏生活了二十五年,
在這種爲義父感到心痛的感情的壓抑下,他那顆未歷人世的心靈,是有著深沈的
憂鬱的。這種憂鬱就連在他笑的時候也帶著一種憂傷,因此,在他笑的時候,便
呈現了一種矛盾的存在,那笑,彷彿是似笑非笑的,眼中時刻射著似笑非笑的冷
色光芒,可他的臉,卻絕少有任何表情的改動,似乎,永遠都是冷峻的。」

  「這種性格,便顯得與人世格格不入,而他眼中所露的,那種似笑非笑的冷
色神芒,就被人稱之爲惡魔般的嘲笑……」

  「但在我們女人的眼中,這種笑,帶著魔魅般的吸引力。」

  「林嘯天從未經歷過人世,在狼笑天的熏陶下,他的心靈似乎是純潔卻又是
冷酷的。在狼笑天最後的日子,狼笑天再度重複了他的教令。這種教令,使得林
嘯天的思想裏,從來沒有對錯,隻有愛憎。」

  「狼笑天憎恨那些所謂的英雄,正是因爲這些人,把他所愛的人的生命無情
地結束,也正是這些人,讓他在深山野洞裏度過生命四分之三的時間,這些所謂
的英雄,把無盡的孤獨和無邊的寂寞以及長久的痛苦強加入他的生命、他的靈魂
……」

  「所以,即使是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仍然重申他對林嘯天的期望:寧願
林嘯天成爲人人唾罵的魔鬼,也不要林嘯天成爲不世的英雄。他對林嘯天說:」
孩子,你要爲你的生命負責,你就是你,你不是別人,你若要愛就愛,要恨就恨,
有所愛就必有所恨,但全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不能像那獵人一樣,爲了世人的所
恨,而去毀了太陽的所愛。「

  狼笑天期待林嘯天能找出被獵人射落的九個太陽……「

  「師傅,妳說這林嘯天,我知道是誰,就是師傅等待的血魔,可這」獵人太
陽的「徒兒就不明白了。」

  婷婷忍不住打斷了美婦的敘說。

  「這隻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是狼笑天拿來作比喻用的,以後再和妳講講這個
神話傳說。現在妳隻要知道」獵人「指的是殺死花柔的那些武林正道英雄,而」
太陽「就是指狼笑天自己以及他的愛人朋友。他的意思是指,他的愛人和朋友都
被英雄們殺死了,可他知道,還有一些朋友活在世間,也就是玉蛇門在那場戰鬥
中還有逃亡出去的人的,因此他要林嘯天把逃生在外的玉蛇門門徒找出來……他
並不知道血煞門滅門之事。」

  「狼笑天死後,林嘯天從深淵裏出來,就給武林帶來了新的活力、新的血雨
腥風,他沒有找到那些被獵人們射落的仍然存活的」太陽「卻創造了一個傳說,
隻是他所創造的傳說,和他義父的傳說一樣,帶著血的味道和被世人唾罵的恆久,
或許,還有著相同的孤獨和寂寞吧!」

  「婷婷,師傅就暫時和妳說這些了,師傅有點累,總之師傅已經把聖女的位
置傳給妳,師傅讓妳率整個太陰教駐紮這裏,不是因爲武林正道侵襲了我們,更
多的是我個人的原因。」

  「爲了林嘯天?」

  婷婷問道。

  「是的,爲了林嘯天,我要對付大地盟,但我不針對其他武林門派……」

  怪不得師傅說,隻要確定是大地盟的人就殺了……婷婷在心裏恍然地道,卻
不敢明著說出來。

  美婦道:「婷婷,這幾天北陵莊的人有何動作?」

  婷婷道:「還沒見他們有任何動作,倒是他們那群人好像是分成兩派,有一
派較小的住在北陵莊後面的大宅裏,那大宅的門牌很奇怪的。」

  「怎麽個奇怪法?」

  「我聽匯報的人說,那門上掛著一塊寫著」我踹你「的爛木闆,嘻嘻……」

  美婦道:「妳笑什麽?這有什麽好笑的。」

  「可人家覺得好笑嘛!」

  美婦又道:「好啦!師傅問妳一件事,那」我踹你「的大宅裏住著的是哪派
人物?」

  「四大武林世家。」

  「四大世家?」

  美婦驚呼,盯著婷婷,嘆道:「看來這次四大武林世家又要遭殃了,大地盟
一定會讓他們打頭陣,和我們太陰教拚個你死我活的,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哼,
洛雄,你打得真是好主意,可惜我阿蜜依也不笨。」

  婷婷突然想起一個疑問,道:「師傅,徒兒再想問妳個問題?」

  「問吧!」

  「大地盟其實與我們太陰教有淵源,爲何師傅卻要和大地盟爲敵?」

  阿蜜依憤憤地道:「與大地盟有淵源的隻是月如霜,不是我阿蜜依。我與洛
雄隻有仇,他洛雄也容不得我阿蜜依活在世上,因爲我知道他很多不爲人知的事
情,如果我洩露出去,他這個爲人稱道的武林大英雄,比血魔還要可恥一百倍。
但在時機未成熟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而我阿蜜依,在時機未成熟之前,也不
會把他的卑鄙之事公告天下,我要讓他每時每刻都擔心著、提防著,我要讓他一
生都過得不安穩……」

  「現在時機將近成熟了,他洛雄有滅我之能力了,所以派了他的徒弟來擾我,
我也就稱他的意,假裝反擊過來,讓他再對中原武林說,我太陰教是要入侵中原,
一切的恩怨情仇的結束,就讓我阿蜜依起一個頭吧!」

  婷婷道:「師傅,妳這麽做,也是爲了林嘯天?」

  「嗯,我都說了,這是我個人問題,妳現在是聖女,如果妳覺得師傅不對,
可以把太陰教從嘉陵鎮撤走的,師傅不敢怪妳。」

  阿蜜依幽幽地道。

  「不,師傅從小把婷婷養大,婷婷隻有師傅一個親人,師傅就像婷婷的娘親
一樣,婷婷一切都聽師傅的。師傅既然要與大地盟爲敵,婷婷也與大地盟爲敵,
就讓一切的恩怨情仇的結束,從太陰開始,好嗎?娘!」

  「好孩子,師傅沒有白疼妳!」

  阿蜜依摟住婷婷,兩滴清淚從她美麗的依然散發著青春光芒的眼睛流落下來
……

  「可是,師傅,婷婷好想聽聽妳和林嘯天的故事。」

  「這,以後再和妳說吧!師傅真的很累了……」

  「師傅,妳哭了?婷婷幫妳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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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06:36     標題: 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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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絕色聖母

  楊孤鴻不在,黃大海就帶著眾人,繞了半個圈到達北陵莊的門前。

  趙子威看到上面那三個漆金大字,惱火得緊,張嘴噴出一線口水,「呸」的
一下,把口水噴到那牌匾中間,在那木質的牌匾上刺穿一個拇指大的洞。

  李小波立即豎起拇指,大聲讚道:「威哥哥的口水好厲害!」

  「吐得好,你等等,我咳一口痰出來……」

  火龍說罷,挺了挺胸,使勁地抽了抽肺,正準備醞釀他的「痰」趙子青突然
扯住他的耳朵,罵道:「死狗,你有什麽資格學我二哥?」

  「子青,別鬧了,我們進去。」

  趙子豪出言解救他的妹夫,火龍對此真是感激不盡了。

  火龍對碧柔笑道:「還是妳溫柔些。」

  張中亮唱戲般地道:「可是某公子就怕溫柔的小碧。」

  火龍道:「那是家族遺傳──」「這我倒相信,我那次到遠揚鏢局,見識很
少,就知道凡是姓雷的都怕老婆,哇哈哈……」

  「李小波,你如果不想出醜,最好停止你那可惡的笑聲。」

  李小波立即頓住笑,道:「龍哥,我李小波是從來不出醜的,所以,我不笑
了。呀呀!豪哥,你等等我……」

  「龍,你嚇著小波了。」

  碧柔輕聲道。

  火龍立即附和道:「是……是,我下次說話小聲點,柔兒,妳生氣了?」

  「沒有,我很開心,如果你敢把頭頂上的牌匾破了,我會更加開心。」

  「真的?」

  火龍驚喜地道,手中的劍突然出鞘,隨手一劃,門匾立見兩半,他的劍入鞘,
立即道:「柔兒,我突然發覺原來那門匾爛得要命,哈哈!」

  「哈哈哈……」

  眾人也突然狂笑,心情大暢地踏入北陵莊的主廳。其時,各派的高層人物已
經等得不耐煩了。

  洛天第一句話就是:「爲何遲來?」

  這句氣沖沖的話激怒了武林四大家的「強人」了,火龍立即回了一句更衝的,
「你他媽的管得著?」

  洛金首先火了,罵道:「小子,你別太不識相,小心我打爆你的嘴。」

  「我你大塊頭,你以爲你長得高大就兇了?我火龍的塊頭也不小!你算什麽
東西?不過是大地盟養的一頭豬,老子是丐幫有史以來最英名,最有藝術細胞,
最有人氣的幫主,你媽媽的根本沒資格跟我講話!」

  李小波立即很配合地道:「我也不是跟他講話,我乃長春堂的獨子,也是很
有身分的人物耶,師傅你說是吧?」

  「小波,你不是說你未成年,還沒繼承家業嗎?」

  張中亮輕問了一聲。

  李小波哂道:「張老兄,怎麽說,我都是合法繼承人吧?」

  一眾武林人看到這幫人又開始胡鬧,都從心裏皺眉。

  洛天首先妥協,道:「別吵了,我們叫你們過來,是商量正事,不是和你們
吵架的。楊孤鴻呢?」

  黃大海道:「大哥出去玩了。」

  「什麽時候了,他還在玩?」

  洛天真是不懂黃天才的行爲了。

  黃大海淡然道:「大哥從小本來就隻喜歡玩的,什麽事,和我們商量就行,
他是不會和你們好好地商量這些事的,他對這些事情沒半點興趣,不感興趣的東
西,我大哥向來不理。」

  他的回答可謂一絕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吧!等你們很久了。」

  洛天說罷,就先入座了。

  坐的居然是主位,左右各坐著夢香和權衡?

  夠囂張!

  趙子威第一個看不順眼,但想到剛才在門前吐口水的得意之舉,心裏多少舒
服了些,隻是有點後悔沒有預先準備好一泡狗屎……

  「說吧!沒什麽事,我就回去抱老婆了。」

  火龍先發制人,作爲丐幫的幫主,他必須學會這招才有威信的,難道乞丐不
都是先發制人的嗎?好比:「大爺……我家有老有少……都沒法活了……求大爺
行行好……」

  之類的話,見人就發,問你怕不怕?

  可是,就有人不怕了,洛金哂道:「那你回去抱你的婆姨,你在這裏也是廢
人一個。再說,你們丐幫乞食起鬨還可以,叫你們去打架,那是瞧得起你們了。」

  「喲!我說大塊頭,你今天怎麽老和我作對?我搶你女人了?」

  「老子看你不順眼……」

  「媽的,哪個是你的娘們?」

  火龍奇軍突出,這句話幾乎把所有人都問住了,咱了,這人平白無事問人家
的娘們幹嘛?發呀!

  洛金似乎也很火大,指著洛花,就扭頭朝火龍吼道:「她就是,不比你的娘
們差。」

  這次火龍不火了,笑嘻嘻地對趙子青道:「他說他的女人比妳美哩?」

  趙子青瞄了洛花兩眼,啐道:「她?去整容之後,再來和我趙子青比吧!」

  洛花被激怒,道:「妳去打了胎,再和我比……」

  「我……」

  火爆的趙子青立即抽刀出來!

  「行了,要吵誰的女人漂亮,到外面去吵!」

  洛天忍不住了,這什麽世界?好好的請他們來商量正事,他們卻不識好歹?

  「青青,別鬧,回去我寵妳。」

  火龍還沒有楊孤鴻那麽白癡,所以立即抱住衝動的趙子青,不許她亂來。

  趙子青狠狠地瞪了洛花一眼,終於忍了下來,往下一撞,坐在闆凳上。

  火龍又忙道:「青青,小心我們的小狗狗呀!」

  「我呸!我趙子青的孩子絕對不叫小狗狗,你沒品味就算了,別讓孩子也跟
你一樣沒品味!」

  火龍在心裏報復道:我有品味,我就不找妳了!兇得要命,汪汪……

  他恨不得學狗把心裏的不爽吠出來,可惜他不敢!

  大堂裏終於安靜下來,黃大海道:「洛天,可以說了。」

  洛天道:「我們來到這裏也有好幾天了,可就是沒有找到太陰教的蹤跡──」
「是不是太陰教的美女還沒有打扮呀?可能來得慢一點……」

  洛天還沒說完,李小波就自作聰明地打斷了他的話,可洛天又沒辦法發火,
因爲這幼稚的提問,竟也令他覺得李小波「可愛」得像白癡──看來,武林四大
家沒幾個人不是白癡的。

  叫他們來開會,簡直是比白癡還要白癡的做法──但是,這群白癡應該活不
久了。

  洛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李小波,他立即罵道:「你他媽的就不能成熟點?活
脫一個無知小兒!」

  「喂,叫老土的大人,敢不敢脫了褲子,大家比比看?看他媽的誰是小兒的
模樣。我敢肯定……」

  李小波用手比了比,繼續道:「你那東西,隻有我一半的成長率。哈哈,除
了我姐夫,見到誰,我李小波都不自卑!」

  趙子威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別得意,沒有野馬族的重生丸,你能威風
起來?」

  李小波笑道:「自然沒有威哥的威風了,可比起那洛土,我是絕對有信心的。」

  「這倒是很對,哈哈……」

  趙子威大笑,火龍也跟著狂笑。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下?」

  如夢似的聲音依然出自如夢似的夢香美麗的小嘴。

  趙子威一聽到這聲音,那得意的笑,立即停止,一手掩住火龍那張狂的嘴,
道:「安靜,安靜,沒聽到夢香小姐要我們安靜嗎?」

  全場大暈……

  美女的魅力果然比帥哥的魄力要大許多,夢香輕言一出,男人的大吼立即消
失。

  洛天終於有了說話的餘地,「我們現在的最主要任務就是找出太陰教的藏身
之地,把她們阻殺在嘉陵鎮,不讓她們進入中原搗亂。」

  「洛天,你怎麽確定太陰教一定藏身在嘉陵鎮?」

  黃大海正經地問道,除了和楊孤鴻在一起的某些時候之外,其他的任何時候
他向來都很正經的。

  「這是我們的可靠消息,絕不會錯。」

  洛天肯定地道。

  黃大海道:「你繼續。」

  洛天又道:「這幾天來,不知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出現這種情況。」

  「什麽情況?」

  李小波的好奇心首先被勾引出來,問道。

  「我們大地盟有許多弟兄都受到襲擊,死傷五六十人之多,因此,我們確定
是太陰教的匪徒幹的,我們必須加以防範。」

  張中亮道:「洛天,這讓我很懷疑,怎麽說你們大地盟和太陰教有著淵源,
太陰教即使在這裏且要暗算我們,也不會拿你們大地盟開刀。」

  「難道我們大地盟還有很多仇家不成?」

  「這可說不定,可能是那些個魔門看不順眼,專門和你們對幹,暗處放一下
冷刀也有可能。」

  火龍似乎習慣了偷襲,連講句話也帶著濃濃的偷襲味道。

  洛天怒火燃燒,但還是以平靜的語氣道:「這也有可能,然而太陰教在嘉陵
鎮這個消息也是無比可靠的。我們來的目的,是要把太陰教趕回西域,最好是把
她們滅了,所以請大家盡心些,別隻顧玩,我們不是來玩的,這點請大家注意。」

  他的後面這句話矛頭直指武林四大家的活寶們。

  火龍道:「洛天,我們怎麽著,還輪不到你們管吧?這次出動,本來是楊孤
鴻帶頭,可是後來楊孤鴻被你的姑姑擄走了,才讓你們趁機而入,讓你們和他平
起平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你現在倒以老大的口吻來命令兼指責我們?什麽意思!」

  「即使是現在,四分天下,也輪不到誰說了算,是吧大海?」

  張中亮故意問黃大海。

  黃大海很正經地答道:「是。」

  李小波別有用意地道:「可就有人以爲他自己是老大,什麽事都是他說了算,
一切都讓他作主才好。」

  「李小波,這裏除了我們少主,誰還有資格作主的?」

  洛土道。

  李小波乾瞪了洛土一眼,心裏想:這土小子專門和我李小波作對,我非把他
的女人弄上手,活活氣死他!

  「難道夢香小姐沒有資格?」

  趙子威可一點都不怕洛土。

  洛土憋紅著氣,道:「這……」

  夢香道:「洛少盟主講的是理,所以此時我也聽洛少盟主的。」

  趙子威和洛土同樣地憋氣了,「這……」

  李小波指著權衡道:「他呢?這娘娘腔呢?」

  李小波說得沒錯,權衡怎麽看也沒有男人的味道……

  權衡冷眼一瞄李小波,冷言道:「你說話小心點。」

  「你們孤立了。」

  洛天傲然道。

  「這在我們很正常。」

  趙子豪終於說話了。

  「然而,」

  洛天道:「以多勝少,你們這孤立的一方,必須聽從我們的指令,因爲你們
已經沒有任何決定權。」

  於是,場面一下子靜下來,洛天說的確實有理,但是,在沈靜中,忽然聽到
楊孤鴻的聲音了。

  「洛天,以多勝少實在是太卑鄙了,以少勝多那才叫厲害,我經常就以少勝
多,不信你叫幾個人出來和我打打看?另外,加上你也無所謂。」

  眾人隻見一個帥得入魔的男人手提著一塊木匾,正得意洋洋地走進來,這正
是從寡婦屋偷香回來的天才楊孤鴻也。

  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大地盟的武士,每一個都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此時很多
人才看清楚,楊孤鴻手中的兩半塊木匾,正是北陵莊的門匾,隻是不知爲何到了
他的手中,而且斷成了兩半?

  其中一個大地盟武士哭喪著臉,怯怯的道:「少盟主,他把我們的門匾拆下
來了。」

  原來楊孤鴻經過門前時,剛好看見門匾斷成了兩半吊掛著,他就哈哈大笑,
笑得那些守門的人都出來看,發現他們的門匾被人破壞,直接以爲是他幹的,便
欲去報告,卻被他三兩下地擺平了,個個躺在地上受痛,卻不得叫喊,因爲他說
了一句很恐怖的話:「你們敢喊,我打落你們的門牙,看你們如何吃豆腐?」

  他就又到莊院裏找了梯子,嘿嘿,很快地爬了上去,把兩半門匾摘了下來,
然後放到地上,恨恨地踐踏,覺得踐踏得差不多之後,才得意地拿著那兩半門匾
進來……

  楊孤鴻轉身就一拳打在那說話的武士的嘴,道:「你說話小心點,我是替你
們做好事來的,幹什麽說得這麽嚴重?怪不得連門牙也沒有了。」

  那門牙被他一拳就擊落了。

  場面一下緊張起來,大地盟的人都站了起來,而且許多人把這群活寶圍住了。

  楊孤鴻把兩半門匾朝前一丟,隻見那門匾之上全是鞋印子,他說道:「洛天,
你這人壞事做多了,雷也把你的門匾劈成了兩半,掛在門前很丟人現眼,我這人
專找好事來做,乾脆幫你摘下來,不過,你這門匾掛得太高,我摘下來要費大力
氣,所以心裏也很生氣,因此,摘下來之後我就踩了幾腳洩洩氣了。」

  他把話說完之後,火龍等人看看火龍,偷偷地笑著,其他的人卻是目瞪口呆
的,一個模樣。

  「不明白嗎?我來示範給你們看看,哪!」

  楊孤鴻走前兩步,提起腳就去踩那兩塊門匾。

  大地盟的人大怒,八大弟子分別飛身而出,瞬間的變亂,七大弟子突退,卻
是在瞬間之內被武林四大家這群活寶逼退的,隻是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退回去?
誰?原來是洛葉!

  她此時正被楊孤鴻抱在懷中,唉!舊事重演。

  眾人卻不知他爲何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洛葉抱在懷裏的,洛土看清,大是
吃驚,又想進攻。

  洛天道:「洛土,回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洛葉卻在楊孤鴻的懷裏叫喊:「放開我……」

  楊孤鴻笑道:「妳他媽的誰不好攻擊,偏偏要對我投懷送抱?看來妳是對我
有意思了?」

  「我沒有……你放開我……」

  「妳在求我嗎?」

  「楊孤鴻,你是不是想死得很難看?」

  洛土咬牙切齒地道。

  楊孤鴻道:「洛土,以你的反應來看,這個鐵定是你的女人了。你曾經想搶
我的詩兒未成,我也很想搶搶你的洛葉。我想,我不會像你那麽失敗……洛土,
你不是說你的拳頭很硬嗎?儘管過來把你的女人搶回去,否則我待會要把她帶回
我的床上了。」

  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左手摟緊洛葉,右手突然伸入她的胸脯揉抓。

  洛葉驚叫道:「啊……不要抓那裏……救我啊……」

  洛土看得狂吐一口血,飛身而出,巨拳變黑,帶著沈重無比的黑色勁氣直擊
楊孤鴻的臉門,楊孤鴻的右手猛的從洛葉的胸脯抽出,握拳迎上洛土的「絕地真
義拳」忽地,雷聲隱隱,「轟」的一聲,兩拳相撞,洛土的身影暴退。他落地後,
站定身,眼中射著無比的驚懼盯著楊孤鴻,欲張嘴說話,但卻再次噴出一口血來,
他的右拳也下垂著,微微顫抖。

  楊孤鴻邪魅似的眼神閃射著,這種眼神不知是何時出現在他眼中的,他道:
「洛土,我說過,會給你一個炫耀你拳頭的機會的,你沒有忘記吧?給你!」

  他把懷裏的洛葉拋了出去,洛葉驚叫中,撞到洛土,兩人倒退了兩步。

  洛葉回轉身,又緩緩地走了過來,到了楊孤鴻面前,才顫著聲音道:「你…
…你把我當成什麽?」

  秋韻也罵道:「楊孤鴻,你做得太過分了吧?」

  楊孤鴻不理她,也不理洛葉,隻是轉過了臉,道:「徐飄然,你到底還要住
在北陵莊多久?」

  「我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如果不姓徐,就儘管跟隨大地盟。我想,霍青雲也不會認你這個父親!」

  霍青雲的老臉大變,卻又說不出任何話。

  楊孤鴻道:「大海,出示令牌。」

  黃大海從懷中摸著一塊巴掌大的金牌,上面竟寫著一個大字:天。

  在天字的旁邊閃爍著四個小字:華杜徐趙。

  黃大海一字一句地道:「徐飄然聽令!」

  徐飄然看著那面令牌,半晌才顫音道:「是……徐飄然在,回天字……」

  楊孤鴻看了看夢香,又看了看騰珍六女,然後轉身,邊走邊道:「在大地盟,
我不聽誰的,來到這裏,我也是,喜歡怎麽著就怎麽著,誰也管不了。媽的,洛
狗雄以爲我是好欺負的,我說過由我們打頭陣的,而且都得聽我的話,卻叫來三
個和我作對的傢夥……」

  「楊孤鴻,你給我站住!」

  秋韻的身影擋在楊孤鴻的面前,一群人止住腳步。

  場面又開始安靜了。

  杜鵑和水仙見是她們的小姐,雖然她那美絕人間的臉依然散發著迷惑人世的
天然風,然而,她卻是憔悴了許多,她們同聲道:「小姐──」楊孤鴻看了看她,
有些不忍地道:「我不攔妳,妳也不應該攔我的?」

  「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嗎?」

  秋韻咬著唇,聲音顫抖。

  「看與不看有何用?」

  秋韻凝視著他,雙眼的淚光泛起,流落了下來。

  「別哭,看見妳哭,我會心痛的。」

  楊孤鴻舉手欲擦她的淚,她卻擋開他的手,哭咽道:「不要你假好心,你連
看都不看人家的……」

  楊孤鴻突然一手把她摟住,一手去輕擦她的眼淚,嘴裏卻道:「別亂動,我
說過要幫妳擦眼淚的,妳總是不聽。」

  秋韻掙紮了幾下,然後就雙手緊環住他的腰身,臉靠在他的肩膀,看見洛天
那一雙狠毒的眼睛……她的心一驚,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洛天如此恐怖的眼神。

  楊孤鴻感到她的身體在顫動,輕聲在她耳邊道:「別怕,一切有我,什麽時
候願意跟我走了,和我說一聲,我帶妳走!」

  他放開秋韻,回頭道:「我不管你們,你們也少管我!今天到此爲止,走吧!」

  他率先邁開步伐,趙子豪對徐飄然道:「徐叔叔,我們爲你們預備了房間。」

  然後一群人向門外走去,徐飄然嘆息一聲,也低著頭跟著這群人出去了。

  權衡突然道:「洛少盟主,看來你爹的安排失策。」

  洛天心裏大火燃燒,臉面卻沒變多少,此時聽到權衡的話,隻是道:「有沒
有他們,其實都一樣,讓他們自己亂搞好了,我沒空理會他們。夢香小姐,我們
下一步該如何?」

  夢香好像如夢初醒,驚道:「啊!你說什麽?」

  她方始看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離去……

  「少主,那楊孤鴻太囂張了!」

  洛金吼道。

  此時,會議已經散了,大地盟的人聚集在洛天的寢室,似乎有什麽事還得繼
續商量。

  洛天道:「這沒什麽,他本來就是那種神經,習慣就好了。」

  洛木道:「少主,以前三哥所說的,我想,是真的……」

  洛天道:「洛土,你的拳頭對上他時,不應該出現那種情況的。」

  是呀!洛土的絕地真義拳幾乎是武林中的第一猛拳,那拳勁有著大地的真義
和力量,可是,當楊孤鴻那帶著雷聲的一拳和洛土的拳相撞之時,敗退的卻是洛
土……楊孤鴻除了「雷劫神刀」之外,什麽時候又多了一種「雷」拳了?

  一直垂著臉不說話的洛土,擡頭道:「他的拳帶著火燒的熱度以及令人麻痹
的電擊作用,我的拳與他的拳相遇時,感到力量無法與之相比。」

  「你是說,你真的敗了?」

  洛土歎道:「我是敗了。」

  洛火也道:「我們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一直都小看他了。若是沒有
實力,他很難活到現在的,就憑這點,你們就應該相信我以前所說的。」

  洛草道:「他上次打敗三師兄時,那眼睛也像剛才一模一樣,好像他的眼睛
出現那種神芒之時,都是不可擊敗的。」

  洛天冷笑道:「誰說他不可擊敗了?」

  洛草不自然地道:「我……我隻是有那種感覺……」

  「洛葉,你爲何突然間被他抱在懷裏?」

  洛葉其實也是一直不說話,此時聽得洛天問,便答道:「少主,我也不是很
清楚,我的刀砍落他的時候,突然被強勁撞滑到一邊去,他的手一伸,就……就
把我……」

  「好了,不要說了,看來你是連自己被別人抱了也是不清不楚的。」

  洛葉突然掉了眼淚……

  洛天沈默了半晌,眼射神芒,道:「找個機會,除掉楊孤鴻。」

  「哥,你怎麽把衣服都弄濕透了?」

  杜鵑在幫楊孤鴻換衣時,問道。

  楊孤鴻空出一隻手去摸水仙的臉蛋,就道:「我今天撞到了母夜叉,嚇得跳
河。」

  「你會被女人嚇著?」

  張詩很是不相信了。

  水仙道:「她長得很醜?」

  「不是,是她們想我……」

  「你會怕女人?」

  杜鵑輕捶了他一下,怨嗔道。

  張詩道:「你去了哪裏?」

  「我到寡婦屋去了。」

  「你進去了?」

  「沒有,我在屋頂上,然後從屋頂看見五個脫光了衣服洗澡的美女……然後
就掉了下去,然後我急忙得逃了出來,否則真被她們了!」

  楊孤鴻怕怕地道。

  「瞧你,說得像真的一樣!」

  杜鵑替他著好衣,被他抱在懷裏,她就輕擂了他的胸膛,然後接受了他的吻。

  他吻了杜鵑後,又吻了水仙和張詩,便走出門去。

  「你又要去哪裏?」

  「我去找兩個舊情人。」

  楊孤鴻確定天風雙嬌住在哪間,此時已經是近黃昏了,他敲響天風雙嬌的門,
是霍小霞開的門,其實她們兩個很難一眼認得出來誰是誰,然而,楊孤鴻可以感
覺得出來,且她們兩人的眼神是有很大差別的,霍小霞的眼神溫柔而蓄滿情感,
霍白露的眼神卻很淩厲。

  「我來看看你們。」

  楊孤鴻說著,走進了屋裏。

  霍小霞把門虛掩上,霍白露卻道:「妹,把門反鎖了。」

  「啊?」

  霍小霞一驚,轉頭看了看霍白露,又掉頭回去鎖了門。

  霍白露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道:「你來幹什麽?」

  楊孤鴻走到她的背後,沒有經她的允許就從後面輕摟住她的蠻腰,道:「我
怕我再不來,你會把我忘了。」

  霍白露道:「我從來沒有記著你。」

  「你剛洗了頭?你的發有種淡淡的清香。知道茉莉爲何總說謊嗎?」

  「什麽?」

  楊孤鴻道:「茉莉總說,她的花朵不大也沒有盛開,更沒有發出任何芳香…
…可是很多人都知道茉莉很美也很香。但爲何茉莉要否認這個事實?因爲她怕自
己像玫瑰一般,被別人采摘,當情的信物。你就像茉莉一樣,否認你的心裏收藏
著很深的感情,因爲你怕像玫瑰一樣被我采了。」

  「你似乎什麽時候都是這麽自大兼且無知?」

  「我隻知道當我摟著你的時候,你連一點抗拒也沒有。」

  霍白露稍掙紮。

  楊孤鴻摟得她更緊,嘴在她耳邊,輕含著她的耳珠,道:「如果不是因爲你
哥,你也許很早就心甘情願地靠在我懷裏了。你是什麽時候愛上我的?」

  霍白露不說話。

  楊孤鴻回頭,朝一直呆站著的霍小霞笑了笑,道:「你也過來好嗎?」

  霍小霞遲疑了一會,垂著臉走到楊孤鴻左邊,楊孤鴻的右手摟住霍白露,然
後伸出左手去摟霍小霞,她也沒有抗拒,隻是扭臉看見她姐姐的眼中含著眼淚。

  楊孤鴻道:「我想向你們的爹提親,我要你們兩個。」

  「不,你不能向我爹提親。」

  霍白露驚叫道。

  霍小霞也道:「我爹很恨你,你別爲難我們。」

  「也可以,但是,得你們親口說一句話,我很喜歡聽到的一句話,我就答應
你們暫時不讓徐飄然爲難。」

  楊孤鴻威脅道。

  霍小霞道:「什麽話?」

  「你們應該清楚我愛聽你們說什麽話。」

  「我不懂……」

  霍小霞未說完,霍白露已經插言道:「我們一直以來都沒忘記你,隻是我們
也有點恨你。」

  「姐姐,你怎麽說……說了。」

  霍小霞的俏臉迅速地紅了起來。

  楊孤鴻一笑,雙手微用勁,擁住這對美麗的姐妹花,道:「這就是你們不答
應嫁給洛天的全部理由是吧?」

  「嗯。」

  兩女齊聲應道。

  「轉身過來好嗎?」

  楊孤鴻道。

  霍小霞很聽話地轉過身,霍白露卻沒有任何動作。

  楊孤鴻道:「你不喜歡面對著我?」

  霍白露終於緩緩地轉過身。

  楊孤鴻看見她流了淚,右手離開她的腰,在她臉上拭了拭,擦去那淚珠,然
後又摟住她,道:「爲何哭了?」

  「你不講道理……」

  霍白露哽咽著,「隻會欺負人,欺負了我們還不夠,還要欺負我們的爹爹。」

  楊孤鴻歎道:「其實也並非完全是我的錯,他也拿我當白癡了。」

  「難道你不是?」

  霍白露反駁道。

  楊孤鴻道:「好,好,我是,我是你的白癡,總行了吧!」

  他的心裏卻道:其實我是天才。

  天才和白癡,不就是一線之差嗎?

  霍小霞忽然笑了,霍白露的眼中也露出些笑意,道:「你要在我們房間待多
久?」

  「呀呀!你們反鎖了門,不是想留我下來過夜嗎?」

  兩姐妹哭笑不得,霍白露嗔道:「你別妄想,我隻是見你進來,知道你一來
就會亂搞,所以把門反鎖了,不讓其他人亂闖進來,看到就……就……不好了。」

  「有什麽不好?我倒希望很多人都看著,你們兩姐妹其實從很早以前就心屬
我,而且百分之一百期盼成爲我的女人!」

  「誰心屬你了?」

  楊孤鴻端詳著兩張同樣的臉蛋,那驚豔和滿足占據著他的心,他俯首下去,
吻了霍白露的眼淚,然後又吻了霍小霞的紅唇,兩女就呆呆地接受了他的吻。

  他道:「如果不是心屬我,很多事令我無法解釋,隻有把你們想成是愛我的,
很多事才能一解百開,我出去了。平時多勸勸你們那固執的爹,並且對他好些,
讓他把霍青雲的死忘了吧!施竹生也死了,而且施曉雲無依無靠的,她是個很美
麗很善良很無助的女孩,也許她純潔的心比你們還要痛苦的,你們就放過她吧!
她純粹隻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而已。」

  他說罷,打開門,回首朝兩女微微一笑,俊美無比的臉給她們以撲面而來的
浪花般的感覺……

  「姐,你爲何哭了?你應該不會討厭被他摟著的!」

  霍白露歎道:「妹,知道我爲何沒對出色的洛天動情嗎?因爲我早已經不可
能把感情分給另外一個人。我的感情,在從地獄門回來之後,便全部給了一個叫
楊孤鴻的混蛋。」

  霍小霞輕聲道:「我也是……我在承受他的兩個耳光之後,我就屈服了,我
想,我本來不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吧!」

  「我剛才哭,是因爲我所懷念的懷抱終於再次收容了我嬌嫩的身軀……我的
心也仿佛在那一刻被他寵在他的擁抱裏,我是因爲喜歡才哭的。」

  霍小霞輕聲道:「其實,在開門見到他的瞬間,我就想哭了。」

  霍白露歎道:「以後不會再受到大地盟的人的搔擾了,真高興。」

  「姐,我剛才很想他留下來的。」

  「啊?」

  霍白露聽了霍小霞所說的話,驚呼了一下,接著便聽到兩姐妹會意的輕笑,
是那麽的柔和,那麽的甜蜜……

  「小啞巴,開門咧!」

  楊孤鴻站在施曉雲的房前怪喊,可不見房內有動靜,他就又道:「你再不開
門,我就踢門了。」

  門很快地就開了,施曉雲怨怨地瞪了他一眼,他開心地一笑,抱起她就走進
去,那腳向後一蹬,把門掩了。

  「門沒關。」

  施曉雲急忙道。

  楊孤鴻回頭一看,門果然半開著,應該是剛才的反彈力太重,導緻門不但沒
掩且還開了大半,「不用關了,誰不知道小啞巴喜歡被她的大仇人抱的?」

  「不,我要關。」

  施曉雲掙紮著下地,跑過去把門反鎖了,回頭卻見楊孤鴻坐在床沿,她靠在
門背不動了。

  楊孤鴻道:「不準備過來?還是要我親自去抱你?」

  施曉雲便垂著臉走到楊孤鴻面前。

  楊孤鴻擁她入懷,道:「今天你好像有點事,我一直都覺得你在思考什麽,
可是,我知道你的腦袋不大適合思考的。」

  施曉雲眼睛一紅,道:「我見到雲雪姐姐……」

  「嗯,繼續說下去。」

  「她看我的眼睛,總讓我想起大哥的眼睛。而且,她的身高也和大哥的身高
一樣。還有,如果改成男裝,我想,她很像我的大哥……」

  「不要胡思亂想,長得像的人是有的,再說了,你哥雖是不男不女的,可也
不是女人,那雲雪,看起來是十足的女人,但是,如果你覺得她像你哥哥,以後
你就把她當你姐姐好了,她不是很喜歡你嗎?」

  施曉雲歡喜地道:「她是很喜歡我,還讓我叫她姐姐哩!」

  「這不是很好嗎?有空去找她玩玩,我想,她不會傷害你的。」

  「我也覺得她不會傷害曉雲,她還說,讓曉雲不要恨你,不要把你當成仇人
──」楊孤鴻高興了,大喊道:「小啞巴,她這就說對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仇
人,而是你的情人兼天才型的保護神。」

  「我……我怎麽看不出來?」

  楊孤鴻頭一大,道:「你不說話行不行?你一說話,就活活把人氣死。」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沒有死哩!」

  「啪」的一聲,施曉雲的承受了楊孤鴻的輕打,他抱起她就往外走……

  「我們去吃晚餐,我用菜堵住你的嘴。」

  「姐夫,姐夫,快起來啦!」

  「這家夥,一大早的就亂吵,幾乎成了他的習慣了。」

  楊孤鴻輕推了伏在他胸膛上的張詩。

  她睜開眼,笑道:「哥,其實現在已經不是大清早了,杜鵑和水仙早就出去
了,是我自己留在這裏,怕你醒了,沒人服侍你。」

  「嗯,就你們對我好。」

  「小波,有什麽事嗎?」

  張詩出言問道。

  李小波在門外幹等著,朝裏面喊道:「詩兒,快趕姐夫起床,那三個混蛋跟
著一群不知打哪裏來的美女滿街跑,我攔也攔不住。」

  「有這樣的事情?」

  楊孤鴻喃喃自語,這種事情好像趙子威不屑做的,但這三個混蛋之一應該有
個趙子威吧?他想不出其他的人選了。

  他坐了起來,張詩地爬攀在他的胸膛,他的魔爪在她可愛的蓓蕾上抓,她嬌
嗔道:「哥,不要弄了,詩兒快軟了,等下……就不能幫你穿衣了。」

  外面的李小波似乎聽到一點「風聲」便叫道:「姐夫,你還在搞詩兒嗎?我
等不及了……」

  「我!李小波,你講話小聲點,否則我出去敲爛你的頭。」

  楊孤鴻吼叫出來,下了床,站在床前。張詩也跟著下了床,光著美妙的身體
赤著小腳找來了他的衣服,很快地幫他穿上。

  他摟著她一陣狂吻,然後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說道:「你先躺一會,
我出去了。」

  楊孤鴻打開門,又立即鎖上了。

  見李小波好像很急的樣子,他道:「你這麽急幹嘛?」

  「我說,姐夫,那五個女孩可是個個美如水的,我是記著姐夫,才回來向你
報告的。有美女,哪能少得了姐夫呢?」

  「真是這樣?」

  李小波搔搔頭,笑道:「其實是因爲那五個美女對我們不大感興趣,我們從
早上跟到現在,都跟了三個時辰了,還找不到機會,所以我們一齊想到姐夫,他
們就趕我回來,把你帶過去。他們說,火龍臉皮雖厚,可沒有姐夫帥,也沒有姐
夫的魅力,更沒有姐夫那麽會說情話,所以隻有請臉皮又厚又有魅力──」「停,
李小波,你在說什麽?難道就不能把第一個形容省略掉?」

  「可是,如果省掉第一個形容,我就不必辛辛苦苦地跑回來找姐夫了。」

  楊孤鴻卻耍賴似地道:「我不去,我今天要去找騰珍。」

  「姐夫,那五個女孩中,有一個是特別漂亮的。」

  楊孤鴻感興趣了,道:「多漂亮?」

  「和夢香、秋韻等女是一個等級的,這樣說可以了吧?」

  「你不早說!」

  楊孤鴻使勁地要敲李小波的頭,李小波眼明腳快,閃到了邊去了,他也不理
會李小波,邊走邊道:「小波,快點帶路,我去看看,這三個家夥,一個是笨拙
沒情話,一個是情話多多行動少,一個是自大沒頭腦,哪能得美女的歡心?還是
我天才型的情聖厲害,哈哈!」

  「姐夫,她們在萬花樓,那裏美女很多,我們這幾天都是去那裏狩獵的。」

  李小波一馬當先,跑了起來。

  楊孤鴻也以追趕馬的速度跟著李小波跑……

  萬花樓算是嘉陵鎮最大的酒樓,樓分三層,一般能夠在頂層的人都是有錢有
勢的。

  萬花樓的正對面,就是迷江、巫山,坐在頂層的人們,可以欣賞迷江和巫山
的大好景色。因此,很多人都想在頂層喝酒,湖光山色盡在眼底,所謂的「醉翁
之意不在酒」也許就是這樣的。

  萬花樓並非妓院,但來的女人卻很多,這多少和這酒樓的名字有點相關,很
多自恃有點身份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愛往這裏跑,自覺自己是萬花叢中迷人的一
朵,漸漸的,成爲一種風氣,來這裏的女人都愛打扮一番,到這裏來不是爲了喝
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她們到這裏來,無非是比誰的排場大,或是比誰的臉蛋好看。臉蛋不好看的,
比身段;如果臉蛋和身段都不好看的,她們就比比誰的化妝品好,或是誰戴的首
飾更貴重、更漂亮。人不能相比了,比物也好。

  因此,萬花樓,其實是女人打比的集中營,也是男人們獵豔的大廣場。生意
上,自然就更加興隆。

  火龍、李小波、張中亮三人其實在第一天來到嘉陵鎮之時,就到這裏來了,
而且一有空就往這裏鑽。更值得稱道的是,在這裏,他們還狩獵到了一些寂寞怨
婦之類的女人,跟她們上床,撫慰了她們悶的心以及動的。

  就在這天清晨,他們邀約了趙子威一起,趙子威本來是想去找夢香的,可是
這些天夢香有事忙,而且夢香似乎是站在洛天那邊的,似乎向著他極度不喜歡的
洛大英雄,他趙二公子看見那門就想吐口水,因此,還是少去爲妙,否則,哪天
看見洛大少的時候,忍不住就吐口水,那可有得瞧了。

  四人就這麽來到萬花樓,首先在第一層占了一張桌,然後盯著每一個從這裏
出入的女人。當然,四雙眼睛裏隻有兩雙像夜裏的狼的眸子,張中亮和趙子威表
現的比較有風度一點。

  「有這麽好的地方,你們爲何現在才帶我來?」

  趙子威在這裏坐不到半刻鍾,便開始埋怨他們不早點帶他來。

  火龍道:「你每天想著夢香,我們以爲你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

  「你他媽的想那麽多女人就行,我想一個都不行?」

  張中亮道:「你也不是隻想一個……」

  「不是又怎了?凡是漂亮的,我趙子威都想得到,如何?」

  張中亮伸出拇指,道:「你行!」

  李小波不耐煩地道:「你們別吵了,靜靜地瞧女人不行?」

  三人的眼睛猛的瞪他,他立即道:「當我沒說。」

  李小波心不順地扭臉一邊,那眼睛突然就定格了,好像被無形的小棍棍硬捅
了進去似的,把他的一雙眼珠定住了……

  三人大驚,也回首看向門外。

  卻見五個少女飄然走入,其中領頭的穿著白色長袍,其餘四女分著四色衣袍。
此五女中,以那白衣的少女最是絕美,另外的四女也是少見的漂亮。

  她們走進來,就往樓梯走,大概是要上頂樓了。

  萬花樓裏的男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她們吸引過去,眼睛隨著她們轉,那些女人
的眼睛也露出強烈的妒忌之光……

  五女上了樓,李小波因爲仰轉身體,那傾斜度太大,椅子失去平衡,「砰」
的一聲,連人帶椅跌倒地上,把所有人都從驚豔中驚醒過來。

  趙子威第一個罵道:「你小子專心點,看美女就看美女,別耍雜技,這又不
是雜技團。」

  李小波從地上掙紮起來,道:「威哥,我就是看美女看得太專心,才忘記了
地心吸力。」

  「喲呵,你懂什麽叫地心吸力嗎?」

  火龍一下子不高興了,這可是新名詞,爲何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李小波正經的道:「就像美女對我們的吸引力一樣,什麽東西都有吸引力的。
我掉到地上,當然是地上的吸引力把我吸了下去,難道還會是我自己跌倒的不成?」

  「你別跟我說有人把你推倒的!」

  趙子威道。

  李小波站直了身,拍拍衣服──其實地闆很幹淨,隻是他覺得應該這樣做才
符合跌倒之後爬起來的規矩,他道:「威哥,我們也上頂樓吧?」

  趙子威吼叫道:「正合我意。」

  此時,火龍已經第一個沖往那樓梯了,張中亮也隨後跟上。

  櫃台突然有人喊道:「你們四個不能上去。」

  啥?不能上去?竟然有人敢對他們吼叫「不能上去」四人立馬掉頭,隻見櫃
台的小二正跑過來,對他們道:「頂樓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上去的,這是本樓的
規定。」

  火龍喝道:「你他媽的豬眼看人低!我們沒頭沒臉了嗎?你擡頭看看我們,
不但有頭有臉,而且個個高大威猛,臉蛋也長得對得起女人,你他媽的亂放豬屁!」

  小二似乎有點怯了,顫著聲音道:「你……連說話都不順……怎麽算有頭有
臉?」

  「我怎麽不順了?」

  媽的,以爲他火龍是東洋人在說中原話嗎?──你他媽的才有點不順!

  「啊……應該是狗眼看人低……不是豬眼看人低,還有……不是豬屁,是狗
屁!」

  「我奶奶!」

  火龍被氣得一腳就踹下去,被張中亮擋了下來,他又罵道:「你是不是專門
和我火龍作對的?」

  張中亮道:「那話本來就是那麽說的,是你自己亂改,誰也沒和你作對,你
別亂踢人,我們會被趕出去的。」

  「誰敢趕我們出去?」

  火龍吼叫了起來。

  趙子威瞪著眼前的小二,道:「你是不打算走著回去了?」

  「什麽?」

  小二不明白他的話。

  趙子威大叫道:「我們要上去,你是不是一定要阻止?」

  小二心裏有點怕,但職責所在,他還是說道:「是的。」

  「那你就到一邊涼快去!」

  趙子威說話的同時,一腳撩出,把小二蹬出老遠,然後回頭對其他三人道:
「搞定了,我們上去,誰若以爲我趙子威沒有身份,就盡管出聲叫我們下去。」

  李小波道:「威哥是最有身份的人了,今天多虧帶了威哥過來。」

  火龍忿忿地道:「我也一樣能做到,如果沒有張中亮擋下來的話,他早就到
一邊涼快了。」

  「廢話少說,我們上去。」

  火龍道:「張中亮,你不是最多廢話的嗎?」

  張中亮不答理他,率先上樓,火龍跟著,李小波在最後面喊道:「張老兄,
待會可要發揮你廢話的專長啊!全靠你了。」

  四人走上頂樓,也許是來得太早的緣故,頂樓隻有剛才上去的五個美女,見
到他們上來,她們當然也知道這四個人剛才在底樓鬧了一會,其中四女都瞧了他
們一眼之後才扭臉去看迷江,就隻有那美絕人間的白衣少女瞧也不瞧他們一眼…


  喲喲!他們可是一級帥哥呀!被人忽略的滋味真不好受!

  萬花樓是尖塔構造,頂層不大,最多可以容下三十多人,擺有七張桌子,每
張桌子配八張椅子,那五個美女就是在靠前、最邊的那張桌子。

  四人就在她們旁邊的桌子旁坐了,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接著火龍、李小波、
趙子威就不約而同地把眼睛放在張中亮身上,那意思很明白:張中亮,你上!

  張中亮一臉的爲難,爲什麽?沒有花也!

  趙子威小聲道:「一定要花嗎?你這白癡!」

  張中亮道:「趙子威,我是你大舅子,不是白癡。」

  李小波息事甯人地道:「好了,你們兩個別吵,如果實在沒辦法,就讓火龍
師傅出馬。」

  「我?你別開玩笑,我火龍本來是極有魅力的人,可她們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再厚的臉皮,也不會過去搭讪。再說了,她們應該也能聽見我們的說話,既然
不理我們,我看希望渺茫。」

  爲了起碼的尊嚴,火龍知難而退。

  「我去!」

  趙子威自告奮勇,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掉頭走回來坐好,很是洩氣地道:
「我不知道她們叫什麽名字,不好打招呼。」

  其他三人都暈了,還以爲他有多威,不過如此!

  「我看……」

  李小波欲言又止。

  「你看什麽?」

  三人同聲道。

  李小波想了想,道:「我們去請姐夫來吧?」

  「什麽?」

  三人又是一陣怪叫。

  趙子威道:「他來了,我們還有戲唱嗎?」

  「如果他不來,照這情形下去,我們更沒有戲唱。」

  張中亮也道:「小波說得很對,這裏有五個,他來了,我們也有五個,剛好
配對,不過,最美的那個可能輪不到我們。」

  李小波道:「可那四個很美的,應該是我們的吧?」

  火龍突然拍桌道:「就這麽定,叫楊孤鴻來,總比沒有的好。」

  「趙子威,你呢?」

  張中亮問道。

  趙子威張口就道:「我要黃衣服那個。」

  李小波道:「我上那個綠衣的。」

  「我被那藍衣的迷住了。」

  張中亮也選好了進攻的對象。

  火龍道:「那我就把最美的讓給楊孤鴻了……紫衣的就留給我火龍享用吧!」

  「誰回去通知姐夫呀?」

  李小波覺得事情有了著落,就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三人同時看定他,異口同聲道:「你!」

  酒菜都已經上桌,對於火龍這一桌,萬花樓的人是很不願意上酒菜的,可這
三人雖然不是嘉陵鎮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是突然出現在嘉陵鎮的土匪,剛才那幕
令很多人都怕了他們,一時也不敢得罪他們,就是在上酒菜的時候心裏捉摸著:
他們會不會吃霸王餐?

  但是,按前兩天的情景,他們也是有錢付帳的。

  那五女要的是茶水和點心,火龍這一桌卻是大魚大肉,還有喝不完的酒,有
了酒入腸,膽就壯大了,說話也更大聲。

  「趙子威,你說小波能不能把楊孤鴻拉來?」

  趙子威道:「有美女,那小子會不來?而且小波也是那種隨時說謊的人,相
信騙他到這裏,易如反掌。」

  張中亮道:「也不見得,楊孤鴻現在迷上了夢香──」「張中亮,你是否又
想和我對幹?」

  「我說楊孤鴻迷上了夢香,什麽事?」

  「你那麽說,老子就他媽的不爽。」

  張中亮朝那些少女擺擺臉,道:「趙子威,這裏也有個可以和夢香一拼的,
你爲何不舍夢香而就眼前?」

  趙子威看了看那白衣美女的背影、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道:「我趙子威隻
對夢香專情。」

  「我呸!你他媽的說屁話、喝酒,你還對夢香專情?我火龍還對小紅專情哩!」

  趙子威就想罵人,可一想,還是算了,拿起手中的酒碗,仰首一倒,剛好看
見坐在他正對面的黃衣少女那雙嬌美的眼睛看著他,他的喉嚨一塞,被酒哽住了
……

  其實五女對四人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也明白四人對她們有企圖,隻是他
們的對話,令她們覺得他們隻是好笑的一群無聊男人。況且,這群男人,無聊歸
無聊,可都長得英偉之極,足夠迷惑許多無知少女。

  他們似乎很想和她們搭讪,隻是沒有一個敢過來的,最後讓一個叫李小波的
回去,要把一個叫楊孤鴻的男人騙過來,這就令她們對這未出現的男人感興趣了。

  她們不曾來萬花樓,皆因昨天被楊孤鴻那一鬧,要在嘉陵鎮找尋楊孤鴻,而
最佳的位置莫過於萬花樓的頂層,她們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看景,還可以注視來來
往往的行人,以便找到昨天那個偷看了她們的「賊」她們對那個「賊」恨得牙癢
癢的……可是,心裏又期待再遇見他!

  除了白衣女,其他四女分別按她們的衣色起名:紫玉、黃玉、綠玉、藍玉。

  黃玉當然聽到趙子威說的那句話,兼且坐在他的正對面,在他喝酒的一刻,
以爲他不會看見她,她就拿眼看他,誰知竟被他捉住她的眼光。她感到自己的臉
就像喝了烈酒一般的燙熱,扭臉去看迷江的迷霧,以及那迷霧中隱約的巫山……

  看來威哥哥的電力還是挺夠勁的,哈哈!

  火龍見威哥哥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就舉手去猛擺他的頭,喊道:「喂,醒
醒,你是不是傻了?」

  趙子威被火龍這麽一弄,回到現實中來了,那喉嚨一動,「咕噜」一下,把
酒硬壓到胃裏,然後怒沖沖地道:「死狗,放開你的狗爪,別亂摸我的頭,否則
我把你的狗爪砍來下酒!」

  火龍笑道:「你差點被酒水噎死,我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的。」

  「我感謝你來擺弄我的頭?」

  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

  嘿嘿!火龍傻笑,張中亮也極有風度地微笑,就趙子威笑不出來……

  「蹬蹬蹬……」

  「有人上來?」

  張中亮道。

  趙子威道:「看看是誰再說。」

  火龍奇道:「不順眼的,就踢下去?」

  趙子威吼道:「我有那麽無賴嗎?」

  張中亮歎道:「我看差不多了。」

  「張中亮──」趙子威突然頓住了,因爲他們看見上來的正好是洛天和大地
盟四大男弟子。

  喲!今天人都齊了,頂樓有五個美女,大地盟也來了五個猛男,再加上即將
湊齊的四大武林世家的「色狼五人組」嘿嘿!

  「原來你們也在這裏!」

  洛天隨便打了個招呼,正想找張桌子坐下來,卻看見那五個美女,雙眼神芒
一閃,就在美女桌的另一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其他四師弟也跟著他坐好了。

  火龍道:「喲!洛少盟主,你也喜歡到這裏來呀!真是志同道合!」

  五女聽到火龍的話,神情一緊,卻又在瞬間恢複原態。而兩方的男人正在對
峙中,並未發覺五女的神態變異。

  洛金聽到火龍的言語,就道:「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

  「媽的,大塊頭,你別囂張,我一槍捅穿你的頭,再穿過你的……」

  張中亮向火龍使了使眼色,輕聲道:「你現在沒有金槍在身邊。」

  火龍眼一翻,道:「我不會回去取嗎?笨蛋!」

  「真的打起來,人家會讓你回去取槍?你才是一條笨狗!」

  趙子威很現實地道。

  「你……」

  火龍還沒罵出口,忽然又笑道:「真的打起來,你們兩個不會先擋著,讓我
去取槍嗎?」

  「等你取槍回來,我們早就死翹翹了。」

  張中亮歎道。

  洛天道:「我們和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同一陣線的人。」

  火龍道:「那可不一定。你知道,有時候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可以變成
朋友,但是,無論如何,你不會變成我的朋友,因爲老子──討厭你!」

  趙子威猛的一拍他的肩膀,大喝道:「說得對。」

  洛天不以爲然地一笑。

  正在此時,小二上來了,擺了酒菜。

  洛天打賞了小二,就對那桌美女道:「在下洛天,能否請五位小姐喝一杯水
酒?」

  武林四大家的三個強人心中一緊:洛天打他們的美女的主意了。

  「不了,謝謝閣下的美意。」

  回答他的是一個無比柔甜的聲音。

  還好!張中亮和趙子威暗拍胸膛,火龍卻在洛天邀請美女的一刻驚得站了起
來,此時見洛天無功而退,心裏那石頭大落,也跟著猛落,「蓬」因爲坐落得太
急,他的重力把椅子也坐塌了,整個人像剛才的李小波一樣坐倒在地,真是師徒
連心──有地同坐!

  「地心吸力,地心吸力,哈哈!」

  火龍尴尬地笑著,還說著他根本不明白的話,什麽「地心吸力」他火龍懂個
屁!

  四女「撲哧」地笑了出來,卻不見那白衣女笑,實是火龍功力未夠也!如果
他把樓也坐塌,或許能搏那美女一笑也未知。

  人說,千金難買美女一笑,可他火龍,一個落地,就能讓美女忍俊不禁了,
實在是值得稱贊,值得提倡──大家見到美女就學狗趴屎呀!

  火龍重新搬來一張椅子,傻呼呼地笑著,然後輕輕地坐下去……讓別人提倡
去吧!他火龍試過一次就夠了。

  洛金笑道:「我差點以爲你肛裂了,哈哈,捅我?自己先被捅了,報應不爽
呀!」

  火龍火大了,抓起一塊雞肉就砸了過去,剛好丟進洛金笑著的大嘴。洛金急
忙吐掉了,站起來就欲沖過來和火龍厮打。

  洛天卻道:「洛金,算了,不和那種粗人一般見識,讓小姐們笑話。」

  洛金不敢違抗洛天,氣憤憤地坐了回去。

  火龍怪叫道:「孬種就孬種,自以爲很有風度,其實懦夫一個。」

  「隨他說吧!」

  洛天表現出少見的大度,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修養。

  他不再理火龍等人,隻是看著那白衣女,雙眼中露出癡迷之色,這也不能怪
他,他所見過的女人中,就隻有秋韻能與之相比──他是沒見過夢香的,更沒有
見過千葉蓓。當然,瑤琴和他的兩個姑姑,論姿色,也不會輸於這白衣女,隻是
這三個女人都是上一輩的人了,不同輩,因此也沒什麽好比的。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火龍等人喜歡用碗,他們卻愛用杯──向那白衣女一
送,笑道:「小姐,不知可否賞臉與在下遙遙對飲一杯?」

  白衣女那古典而無限雅緻的美臉綻放一抹微笑,道:「小女倍感榮幸!」

  就握起茶杯,隔著空氣,形式上與洛天的酒杯碰了碰,見洛天一口飲盡那杯
酒,她的另一隻手回縮,掩住杯子和小嘴,把一杯茶喝了。

  三大強人心裏呐喊:完了,這些白癡女人中了洛天的陰招了。

  「謝謝小姐的賞臉。」

  洛天放下酒杯,洛金又爲他倒了一杯,他沒喝,隻是對美女說道:「不知小
姐可否告知芳名?」

  「歐陽婷婷。」

  「真是好名字!」

  火龍一聲大吼,把洛天辛苦醞釀的氣氛打破了。

  張中亮詩興大發,吟道:「歐陽如詩,婷婷若詞。」

  趙子威也不甘寂寞,拍手喊道:「好、好!」

  可究竟好在哪裏,他也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歐陽婷婷回首一望,那眉間一皺,三大強人心裏又開始呐
喊:完了,她好像討厭我們,這次中了白眼招了。

  「哈哈……」

  洛天豪爽地一笑,道:「小姐,不必理那三個瘋子。」

  「洛天,你媽媽的說誰是瘋子?」

  這是楊孤鴻的瘋喊。

  頂樓的五個少女聽到這聲音,臉色微變,齊轉臉盯著階梯入口。

  「蹬蹬……蹬蹬……」

  火龍大喊道:「救星來了,哈哈,我們村裏最經典的歌神來了,那喉嚨可是
真帶勁,我們一定要在這裏合唱一首。」

  在衆人的注視中,氣沖沖的楊孤鴻竄了一個頭出來,就見到那五個少女。
「呀喲」一聲驚喊,他掉頭就跑,卻撞到後面的李小波,兩人一齊沿著階梯滾了
下去……

  「啊……姐夫……好痛呀……你幹嘛沒聲明就往後轉……」

  「小……啊……小波!你他媽的亂帶我來,我……啊痛……誰敲我的頭……
原來是樓梯……我得趕緊跑,這五個……母夜叉想我……真他媽的痛!」

  這聲音傳來之時,楊孤鴻已經到了門前──滾得真快!

  「追!」

  歐陽婷婷一聲嬌叱,飛身飄出,其餘四女也跟著飄飛出去。

  火龍道:「她們認識楊孤鴻?」

  「廢話少說,跟上去!」

  趙子威大喝一聲,身影直射,張中亮和火龍也立馬射出……

  洛金看著他們遠去,道:「少主,我們是否過去看看?」

  洛天平靜地道:「我們喝酒,讓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先和她們鬥。」

  「爲什麽?」

  「她們使用的輕功身法,是太陰教獨有的。」

  「啊」的四聲驚呼,伴隨著洛天酒入喉嚨的「咕噜」楊孤鴻以那種「比馬還
快的速度」狂奔,真是難以想像,原來他逃跑之時也是能達到如此的速度的,若
是叫他學了「天字錯亂」說不定也是李小波級的逃跑能手哩!

  他這次也是朝巫山的方向跑,那裏有一條大江。嘿嘿,沒有女人敢跟著他下
水,要知道,在水裏,誰也著不上力氣,隻看誰的水性好。他覺得他的水性是第
一流的,想當初在那水潭裏泡了那麽久還沒死,就知道厲害了。

  也許是他的速度真的超快了,所以直到迷江前,在迷霧茫茫中,他才被歐陽
婷婷追著,很不幸的,這個女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來不及跳水了,悲哀!

  嘿嘿,楊孤鴻似乎白癡似地笑了,「終於讓你追著了。」

  歐陽婷婷哂道:「以你那爛泡的龜速,追上你是輕而易舉。」

  「不是吧!我覺得我跑得很快了,再說,你不是也追了好一會才追上嗎?」

  歐陽婷婷道:「我是想看看你要逃往哪裏,才跟在你後面,任你跑的。見你
這混蛋連逃跑都不會,整天想著跳水,似乎除了跳水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我隻好擋你下來──我不喜歡你跳水自殺,我要親自殺了你。」

  楊孤鴻擺擺手,道:「你憑什麽殺我?給我個理由。」

  「你偷看了我……」

  歐陽婷婷語氣一變,怒道:「我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我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不給你殺!」

  「你這大白癡,給不給我殺,是你能決定的?他們請人來,我還以爲是什麽
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就是你這賊──」楊孤鴻帥氣地甩甩頭,笑道:「至少我是
個大美男。」

  歐陽婷婷看著高大強壯的他,那近乎魔神般俊美的臉龐,她的至美小臉忽地
一紅,叱道:「表面看似鑽石,裏面卻藏著一泡屎。」

  「喲!你怎麽知道我腸裏有屎?你說得我都想拉屎了!」

  楊孤鴻作勢要去脫褲子,此時四周無別人,隻有他和歐陽婷婷,不知李小波
四人以及另外四女跑哪裏去了?

  「看你往哪裏跑?竟敢說『上我』那種肮髒的話!」

  綠玉追著李小波叱喝。

  李小波不愧是逃跑高手,一邊跑一邊閃躲綠玉的攻擊,綠玉追擊了好久,追
是追上了,可總是打他不著,心裏又急又惱。自從跟著聖女追出來之後,她們五
個就分開了──這沒辦法,她們追著那賊,那四個男人卻來纏住她們,之後便分
散跑,她們也就各追各的。

  綠玉記得李小波說的那句強話,就隻管追打李小波了。

  李小波打架不行,閃躲卻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因此綠玉這等好手也打他不著。

  「你別躲,是男子漢的就別躲。」

  綠玉打不著李小波,隻好用激將法。

  李小波什麽人也,會受她激將?才怪!

  「我李小波是十足的堂堂男子漢,可我就是要躲,我不想和女人交手,男人
是不應該欺負女人的,你打我,我就閃,我閃、閃呀閃……哈哈……」

  綠玉打不到李小波,本是很惱火的,又被他的語言一激,那心裏的火就燒得
更旺了,隻管邊追邊打,李小波就邊閃邊跑,還一邊逗戲著她。

  「我李小波果然不愧是一代美少年,竟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有這麽一個美麗
的寶貝追著我跑,實在是……太幸福了!」

  「讓我捉著,我就讓你嘗嘗地獄的滋味……」

  「問題是,你捉得著我嗎?」

  李小波得意地道。

  「你是找死!」

  「我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找死?我一沒被切了小雞雞,二又沒有失戀,幹嘛
找死哩?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等你死了,再到閻羅王那裏問吧!」

  綠玉一劍橫削,李小波的幻影一閃,她的一劍又削中了空氣──失敗!

  「你是砍不著我的,雖然說你的武功很好,可是我所學的是專門用來救命的,
哪能這麽輕易就讓你把小命取去?」

  李小波大是開心,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就隻顧朝著北面跑,他是
要回到「我踹你」那宅有很多打架高手在,到時,這追著他打的綠衣美少女鐵定
被擒住。嘿嘿,那時就任由他李小波如何地宰她了。

  轉而一想:不知他們幾個是否逃得過追殺?火龍師傅沒有了金槍,大概是被
女人俘虜了吧?嘿嘿……到時我就用這綠衣美少女交換火龍師傅。嗯,這主意不
錯,我李小波果然有著濟世救人的良心。

  李小波一邊想著,一邊往武林四大家的住宅方向逃亡……

  「啊……不要……」

  女人的尖叫突然響起,楊孤鴻就看到歐陽婷婷掩著臉背轉身去,他感到一種
莫名的勝利的虛榮和滿足感。

  「怕了吧?」

  他朝著歐陽婷婷的背影得意地道。

  以爲她有多兇悍,不過就是想在她面前脫褲子,她就羞得沒臉見人了──,
都他媽的是這個鳥樣。

  「你沒脫褲子?」

  歐陽婷婷試探道。

  楊孤鴻道:「笑話,別以爲我是傻子,我會隨便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脫褲子,
我就不怕被你?要知道,男人也是有貞的──」「你這次死定了,你這賊!」

  歐陽婷婷確定楊孤鴻沒有脫褲子,立即轉身過來,那美麗的臉龐寫滿了怒色,
看起來就像一隻美麗的發惡的白貓。

  喵──要捉老鼠了!

  楊孤鴻絕不承認自己是一隻賊頭賊腦的老鼠──哪怕是老鼠,也是天才型的!

  他看見歐陽婷婷正向他漸漸地逼近,他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的脫
褲子了。」

  「隨便你,你要脫就脫,我的身體都被你看過了,我……我也不怕看你的!
脫呀!我把你的命根子也毀了,別以爲我會怕,剛才隻是太突然了,現在我有心
理準備了。」

  「你真的有心理準備了?」

  歐陽婷婷嘴兒一撇,道一聲:「當然。」

  「那你可要好好地看著……」

  楊孤鴻果然又想去脫褲子,然而,歐陽婷婷不給他機會了,那雙如玉似的手
掌,化成一片掌影,陰氣森森地籠罩過來,楊孤鴻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她十多
掌,但歐陽婷婷從上次的事件中,得出他很耐打,因此,即使他被拍出十多米之
遙,還是不願放過他,繼續跟了上去。

  雖說歐陽婷婷隻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她的「太陰幻掌」卻是太陰教的一大絕
學,楊孤鴻承受了她的十多掌,即使憑他的近乎金剛不壞之身,也感到全身疼痛
難忍,那悶痛的心胸血液沸騰,一口血沖往他的喉嚨,他又死撐著吞了下去,那
滋味可真不好受。

  「怎麽啦?不脫了吧?」

  歐陽婷婷站在他的旁邊,俯盯著他,免不了一些傲氣。

  楊孤鴻喝了自己的血,正是大不爽中,可偏偏自己被人家一招就放倒在地,
實在沒話可駁,便道:「我喜歡躺著脫褲子──」歐陽婷婷高高而立,道:「那
你脫呀!我看著。」

  「你不出手打我,我就脫給你看,否則你別想看到我寶貴的身體,嘿嘿!」

  楊孤鴻以一種天才的思想方式來威脅她,絕了。

  歐陽婷婷卻想不到此人是如此的神經兮兮,她直覺楊孤鴻的腦袋有問題,否
則怎麽會在這種時候竟然說出這麽白癡的話?

  她恨不得一掌就劈死他,可給他的卻是怒嗔的一腳,踢在他的側面。

  楊孤鴻喊了一聲痛,她就怒道:「我叫你脫──」「好,我脫,你別踢了!
我脫還不行嗎?我就知道,被你捉著,肯定會被……」

  楊孤鴻把手放在褲頭上,看到她的美眼裏的怒色更濃,而且那雙手掌逼的陰
氣更重了,他想:看來她說的是反話,如果我脫了,她給我一掌,不死也不好受。

  他道:「我不脫了,要脫你自己脫。」

  「我才不脫給你看!」

  「我說的是你來脫我的……哎呀……」

  可憐,又是一腳!

  「起來!」

  歐陽婷婷怒吼道。

  「我不起,我就是喜歡躺在地上的感覺。你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鳥兒
在天上飛……多自在!呀!你幹嘛又踢我?」

  歐陽婷婷簡直被他氣瘋了,可一時又未想殺了他,因爲她打算好好地折磨他,
「你這混蛋,從這裏看到的天不是藍的,都被迷霧遮住了,還藍天白雲?你講話
有點水平好不好?自以爲是詩人,說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還有,這裏也沒有鳥
兒飛過……」

  「是嗎?我再看看,其實有你這樣的美女就好──」「你……」

  「別踢我!」

  楊孤鴻反射性地扭了一下腰,手一擺,把歐陽婷婷的美足擋了下來,續道:
「對了,剛才你說不脫給我看,可是我記得,你以前脫得光光的,早早就等著我
去看。嘿嘿,還有另外四個──啊呀!臭三八,敢踩我的寶貝,我忍無可忍了!」

  楊孤鴻的受到襲擊,猛的挺身站起,高大的身軀往歐陽婷婷身前一擋,正想
發招,卻不見了歐陽婷婷,原來就在那一瞬間,她閃到了他的背後,出掌一擊,
楊孤鴻慘叫一聲,再聽到「撲通」一聲,被歐陽婷婷的掌勁拍飛出去,從而落到
江水裏。

  太悲哀了,天才再度淪爲「落湯雞」歐陽婷婷把楊孤鴻打落水之後,急忙過
去看情況,卻不見楊孤鴻浮起來,心想:難道他死了?我這次出掌也沒有第一次
那麽重,應該不會死吧?可怎麽還不見浮起來?

  接著又想:死了最好,賊一個!但是,師傅曾經說過,若非必要,不得殺武
林四大家的人的。

  歐陽婷婷緊盯著波動的水面,許久,終於看到了天才那濕透了的頭殼,她道:
「你還沒死呀?」

  楊孤鴻道:「見到我沒死,你是否很開心?」

  「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你給我遊上來!」

  楊孤鴻心想:喲呵,這女人是怎麽了?我好不容易才掉落水裏,魚還沒捉到
一條,她就叫我上岸?

  他笑道:「在水裏,是我最安全的地方,我潛水的能力世界一流,誰也別想
在水裏轟我。我遊呀遊,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他這套,氣得眼睛圓瞪,唇也咬破了。

  楊孤鴻更是得意,笑道:「無奈我何了吧?哈哈……」

  歐陽婷婷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楊孤鴻繼續道:「我們算認識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麽?…
…不想說嗎?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叫楊孤鴻,啥?還是不清楚?那我就說清
楚些,我就是看光了你身體的那個男人,還有,你曾經吞下了我的口水──啊!」

  「撲通!」

  在楊孤鴻驚叫聲中,憤怒的歐陽婷婷不顧一切地撲到水裏,楊孤鴻料不到她
真敢下水,可怕的女人,憤恨的情感大於一切的理智!

  他卻不怕她了,到了水裏,他覺得,他完全沒理由怕一個女人──應該是她
怕他才對。所以,他就不逃了,反而張開雙臂歡迎她……

  歐陽婷婷被水一浸泡,清醒了,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她發覺自己已經被
水裏的大混蛋緊緊地抱著,那感覺,就像在水裏喘不了氣──一種窒息感迅速蔓
延她的身心。

  楊孤鴻的水性的確夠好,雙手抱著歐陽婷婷,還能輕易地浮在水面,且歐陽
婷婷在掙紮個不停,他竟然也不沈下去?

  歐陽婷婷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讓楊孤鴻抱住了。

  這個天才別的不行,就力氣是真正的天才型的,這倒千真萬確。

  歐陽婷婷就是想不通,這個被她隨便一掌就劈翻的男人,爲何突然間變得如
此大力?她被他抱著,竟然無法脫身?且連上半身全部被他控制住了,隻能讓一
雙美腿在水裏亂踢個不停。

  「別亂動哦!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你不會喝水。你知道這江水有多髒嗎?很
多人在裏面拉拉屎的。」

  楊孤鴻惡作劇地威脅道。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遊泳。」

  歐陽婷婷說一句話,就緊緊地閉著嘴,看來真的是有點怕喝到「肮髒」的江
水。

  「哇,你說得真好聽,你會遊泳,我就放開你?好不容易制住你,讓我放開
你?門都沒有,除非──」「除非什麽?」

  歐陽婷婷抓到了光明的希望,緊張地問道。

  楊孤鴻不急不慢地道:「除非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歐陽婷婷皺了一下眉,道:「歐陽婷婷。」

  「這名不假的?」

  「你不信就罷。」

  歐陽婷婷很生氣了。

  「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他裝出一副冤屈的樣子,本來是憤怒加生氣的歐陽婷婷看到他這模樣,不知
爲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突然又冷言冷語地道:「你信不信,幹我什麽事?」

  「剛才你笑起來真好看!」

  楊孤鴻傻愣了一會才道,他把臉湊近她的臉,再道:「其實很的事的,如果
我不相信你這名是真的,你就得改名,比如,我以爲你叫歐陽挺挺,你不就是挺
挺了?」

  「挺挺?」

  「不明白,就像這裏一樣,喏喏!」

  楊孤鴻爲了讓歐陽婷婷明白「挺挺」的意思,他的臉就朝她的胸脯埋下去,
她的衣服已經濕透,雖是在這微冷的天裏,她卻是穿著薄衣的,因此那被水浸泡
過的胸脯,衣服緊貼著,高挺的頂起濕了的半透明白衣,一件淺綠的肚兜擋住了
她的胸脯的肉色,然而,她的雙臂白藕似的肉色就在水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楊孤鴻把臉靠在她的高挺雙峰之上,幸福地呢喃:「喏喏,就是像這裏一樣,
挺挺的、柔柔的,好舒服哦!」

  「你這賊……喔……不要用臉磨我那裏,好癢呀……你放開我……」

  歐陽婷婷想不到楊孤鴻在水裏這樣對待她,那種突如其來的滋味,打破了她
守護了十多年的湖水般安靜的心,如同這本是平靜的江水突然被他們的進入蕩起
了波瀾,她那甯靜的心也蕩起了前所未有的波瀾。

  楊孤鴻見她好像真的有點受不住了,才放過她,盯著她羞怒的美臉,笑道:
「怎麽樣?知道什麽叫『挺挺』了吧?」

  歐陽婷婷喘息著,道:「你敢再說,我就……」

  「你就想什麽呀?」

  嘴上這麽說,楊孤鴻暗忖:難道你還咬我不成?

  「我就吐口水給你!」

  「啊?」

  楊孤鴻大驚,此言把他嚇著了,他道:「你說你吐口水?」

  「怎麽?不行?你都吐口水給我……」

  楊孤鴻道:「繼續說下去,我很想聽聽。」

  歐陽婷婷突然埋臉咬在楊孤鴻的肩膀。

  「……好痛呀!別咬了!」

  可是,歐陽婷婷的手動不得,心裏又恨得牙癢癢的,她不用嘴,還能用什麽?
咬,往死裏咬!

  「哇哇,你不是說吐口水嗎?怎麽就咬我了?」

  楊孤鴻不料她真的咬他了,唉!原來心裏所想的,有時真的會變成真的。

  歐陽婷婷終於擡起了臉,惱視著他,她的雙眼紅紅的,看似是哭了!

  「你哭了?」

  楊孤鴻有些歉意地問道。

  歐陽婷婷的眼睛裏就滾動了委屈的淚光,映落在迷蕩的江水,在楊孤鴻的心
裏蕩起未可知的迷濛色彩。

  她似乎已經不記得憤怒,而是以一種嗔怨的語氣道:「你不是好人──」
「喲!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你說我是賊的。」

  楊孤鴻應得很幹脆,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嘛!有什麽出奇的?

  「可我師傅說,武林四大家的人是好人的。」

  「哦?你師傅這麽說的?那她不就是想逼我做好人了?讓我想想,做好人有
什麽好處!嗯,不能看你洗澡,不能和你間接接吻──」「什麽間接接吻?」

  歐陽婷婷怒叱道。

  「不要打岔!像你吞了我的口水,那就叫間接接吻──又不能像現在一樣抱
著你……我想了想,做好人真的沒好處可言耶,還是做壞人好,哈哈!」

  楊孤鴻笑得正猖狂,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歐陽婷婷的膝蓋撞上了,他忍
痛道:「我們相處的好好的,你怎麽又撞我一膝?」

  「你再不放開我,我以後就殺了你,我是說到做到的,你別當我說假話。」

  歐陽婷婷突然變得很平靜,那平靜的語言卻透著水樣沈靜的氣息。

  「真的這麽嚴重?」

  楊孤鴻的語言中帶著詭異的味道。

  「你……你用什麽頂我……那……那裏?」

  歐陽婷婷臉色變紅,怪叫了起來。她隻感到她的被什麽物體頂塞著,那傳來
異樣的滋味,那是她從來想像不到的……

  楊孤鴻笑道:「你慢慢地感覺,相信那絕對是一種甜美的感覺。女人,不就
是喜歡男人頂她?」

  歐陽婷婷感到兩人的半身貼得好緊,而那頂著她的的東西,似乎正是從楊孤
鴻下半身長出來的,她一時愣住了,突然驚叫道:「你……你……」

  她說不出話來了,那臀部往後移,可她越往後移,楊孤鴻就往前挺,如此,
她的上半身被楊孤鴻抱住,下半身卻想往後移,楊孤鴻的下半身也跟進,就以上
半身爲支點,兩人的身體進行了九十度角的翻轉,那結果就是,楊孤鴻平浮在水
裏,而她則趴睡在楊孤鴻的身上,令人不得不佩服楊孤鴻的水性了,上面托了個
人,還能仰浮遊?果然是一代跳水天才!

  楊孤鴻道:「原來你是想睡在我的身上,早說嘛!費這麽大的周章,還不是
躺在我的胸膛?」

  「你……」

  歐陽婷婷還是無話可說,雖然在水裏,但相擁的感覺依舊在,她知道,她高
挺的正壓在楊孤鴻結實的胸膛,好羞,好恨!

  然而,那被柱狀物頂聳的感覺更令她想跳水自殺──其實她早就跳水了,否
則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後悔莫及呀!

  她這一輩子,還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接近過,可這兩天,不但被一個男人看
光了身體,還吞了這男人的口水?他竟然還說是「間接接吻」現在又被他抱在懷
裏……她心裏不知是羞是恨?

  她想:是不是最好看的男人都是最壞的?

  在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楊孤鴻無疑是最好看的了,洛天雖英雄了得、氣度不
凡,可比起俊美程度來,在她今日所見的幾個好看男人中,就現在這個抱著她的
男人是最好看的──討厭的賊,偏偏長個迷死女人的臉蛋,卻長個壞壞的心眼兒。

  她突然間不懂男人了,好像她以前從來沒見過男人似的。

  在她思緒未斷之時,她感到熱氣撲面,楊孤鴻那濕透的嘴唇覆蓋了她同樣濕
潤的唇。唇和唇的,令她仿佛被冷氣侵襲一樣,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柔嫩的軀體
忽地僵直,突然地又仰起了臉,雙眼中射出兩道強烈的眼芒,從她的眼神中,看
不出是羞憤,還是驚訝。

  江水平靜了許多,但歐陽婷婷的心卻像是撕開的水要追求複合,於是把那無
形的牆撞擊著,那兩瓣心房跳動得猛烈之極,少女的熱血在她的心房如同大海裏
澎湃的波濤……

  「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她的美麗的臉全紅了,水浸過的蒼白也被她的熱血覆蓋,然而,水的冷,卻
似乎侵入了她的身心,令她在說話的時候也微微地顫抖著。

  「這就叫『直接接吻』,簡單地說,剛才我們在親嘴。」

  「看來你是非得逼我殺了你,我師傅說過,若一個男人敢隨便地親我,就要
把他殺了,即使你是武林世家的人也不例外。」

  歐陽婷婷若有所思地道。

  楊孤鴻卻很是不怕,任何一個女人被他抱在懷裏了,不論之前那女人多兇,
他也是不覺得怕的,他笑道:「你師傅還說了什麽?」

  「爲什麽要告訴你?」

  「那我就不問你師傅了,我問你,剛才你有什麽感覺?你的嘴真是甜極了…
…我是說,你有沒有一種仿佛被電的感覺,喏,就是突然間全身酥軟或是腦袋空
白之類?一般來說,女人被她心愛的男人偷吻時,都會出現這種狀況的,你有沒
有?」

  「我沒有。」

  歐陽婷婷吼道。

  「可是我覺得你有,你剛才在我身上,就像一條被抛到岸上的瀕臨死亡的小
魚,在回光返照的那刻,突地,顫動了一下!」

  歐陽婷婷罵道:「你才是將死的魚!」

  「那就是說,你剛才是真的顫動了?」

  「真的又怎麽樣?」

  楊孤鴻興奮地道:「按照我的天才理論,你顫動了,說明你愛上了我,哈哈,
歐陽挺挺,你剛才被我吻得全身酥軟了!」

  歐陽婷婷惱視著他,任他狂妄自大地說了一通,才道:「按照我的理論,你
親了我,就得死!」

  楊孤鴻一點也不怕,反而道:「你能讓我死嗎?在水裏,誰死還不知道哩!
你看看,你被我抱多久了,不是一樣無法可施嗎?想讓我死,我他媽的不上岸也
不放開你,你奈得我何?」

  歐陽婷婷發現和他說話根本就說不通,此人的臉皮已經不是「厚」能形容的
了。以前她所見的男人都得聽她的話,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違抗她的意旨,可此
刻所遇的男人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你越是生氣,他好像越是開心?

  楊孤鴻的下句話更是令她震怒,以及無地自容──「噢呀……挺挺,我們抱
在一起,親也親過了,不如幹脆洗過鴛鴦浴吧?若是你不明白,我可以說的簡單
些,就是在這江裏如何?」

  她驚得呆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楊孤鴻環住她背部的右手離開了她的
背,突然地撩起她的長裙,把裙邊拉扯下來,那隻手通過她滑嫩的美臀她的雙腿
之間,兩隻手指按在她肥嫩的,她的雙腿神經性地一夾,反而把他的手夾在了雙
腿盡頭。

  她驚喊道:「不!不要碰我那裏……不要……啊喔……癢……不要摸……」

  「你說不要,又用雙腿把我的手夾住,什麽意思?」

  歐陽婷婷猛的張開雙腿,然而,她更是大錯特錯,楊孤鴻的手根本就沒有縮
回去的打算,依然惡作劇地在她的大美腿內側撫弄著。她一邊叫喊一邊掙紮,可
是終究是不起任何作用,沒人聽見她的叫喊,她的力氣又不夠他大,隻能讓他在
水裏輕薄。

  忽地,楊孤鴻的手指滑入她的小,那指肉壓著她的,她的全身爲之一顫,放
棄了所有的掙紮,眼睛帶著無比複雜的神色盯著楊孤鴻,久久才說出一句話:
「我恨你!」

  她以前所說的任何話都不能夠震動楊孤鴻的心靈,可這三個字,卻實實在在
地令他感到震驚了……

  「大膽賊,放開聖女!」

  岸上突然傳出兩聲嬌叱,楊孤鴻定眼一看,慘了。

  隻見火龍和趙子威兩人的上半身綁在一起,四隻腳行走時得統一步伐,兩個
少女像趕狗一樣趕著他們過來,兩人的脖子上還分別橫著一把利劍,看來他們是
被俘虜了。

  「黃玉、紫玉,快來救我!」

  歐陽婷婷看到了希望,大聲地求救。

  紫玉道:「放開聖女,否則我們殺了你的兩個同伴。」

  楊孤鴻看看垂著臉的火龍和趙子威,又看看那兩個怒氣沖沖的少女,回眼看
著美絕倫常的歐陽婷婷,想笑一下,可實在笑不出來,硬是擠出一絲苦笑,道:
「搞來搞去,原來最後還是你贏了。」

  「你輸了的代價是什麽,你知道吧?」

  「我很想知道。」

  「你的代價就是,你的賤命。」

  到了岸上,楊孤鴻很自然地被三女捆綁了,他看著另外兩個被捆綁的男人,
道:「你們就不能用勁把繩子掙斷嗎?偏要來壞我的好事。」

  火龍洩氣道:「我被那個叫紫玉的小丫頭點了。」

  「我也被黃玉點了。」

  趙子威無辜地道。

  「哇呀呀!我沒被點耶,我來掙掙看,我力大得很,你們知道的。」

  原以爲是這繩子特別堅韌,卻是他們被點了才掙不斷的,楊孤鴻覺得有了希
望,因爲他的是點不著的──剛才那歐陽婷婷都不知點了多少次了,就是沒有一
次中用的,她最終放棄了。

  歐陽婷婷道:「你試試看,隻要你一逃跑,我就殺了他們兩個。」

  火龍苦笑道:「看來你也被點了了。」

  「我你個爛頭,還不是你們這兩根特大的手指點的?」

  楊孤鴻大罵出口,心中那點希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子威道:「不關我的事。」

  楊孤鴻被他這句話氣得扭臉去看歐陽婷婷,這女人在岸上,因了衣服全濕的
緣故,那女性至柔至美的曲線全顯出來了,他看得轉不了眼睛。

  卻聽得火龍道:「楊孤鴻,請你別再看了,忍一忍吧!回去我叫我的女人脫
光給你看,你再看她,我們可能就沒命玩了。」

  「你說什麽?」

  歐陽婷婷沖著火龍怒道。

  火龍道:「我讓他不看你,難道也是錯?」

  「你後面那句話。」

  「哪句?」

  「就是叫你女人脫光的那句。」

  火龍道:「那是開玩笑的,我那舍得叫我女人脫光給他看?」

  歐陽婷婷了解了,就道:「閉上你們的眼睛,不準看我!」

  火龍道:「有點難,因爲你太美,特別是這個樣子,更是美透了,我──」
「你是不是準備讓我挖了你的眼睛出來?」

  「那我不看算了。」

  火龍擡頭看天空,那裏真的沒有藍天白雲,也沒有自由的鳥兒啊!

  楊孤鴻問道:「你們是怎麽被她們捉住的?難道你們打不過兩個小女孩?」

  「!一切都怪死狗!」

  趙子威氣得踩了火龍一腳,狠狠地道。

  火龍打死不認地道:「喂,趙子威,你別賴在我頭上,你自己打不過人家,
爲何怪我?」

  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不是爲了救你,我打不過,也不會被捉住的。」

  「我又沒說讓你救我,如果我金槍在手,我就絕不會輸給一個女人。再說了,
你被她們兩個聯手打敗,哪能全怪我?」

  趙子威吼道:「你他媽的講不講理,若是你能和她對上三十招,我就可以把
我那個先幹掉,然後再幫你。」

  「我看,即使我能堅持三十招,你也不一定在三十招之內幹掉你那個,你誇
張了,哈哈……」

  趙子威幾乎吐血了,他道:「早知當時我逃跑好了。」

  火龍道:「我都有叫你逃的,順便把我的金槍取來,可你拿著雙刀以爲自己
多威哩,最後也像我一樣被人家制服,真他媽的丟臉到家了。我是沒槍才被制服
的,可你有刀,怎麽也同我綁在一起了?」

  「你們兩個要吵就吵,別忘了走路!」

  紫玉提醒他們小心走路了。

  三個大男人就被三個小女人像趕鴨子一樣趕著走,這才是真的丟臉到家了。

  「你是說我打不過女人了?」

  趙子威極度不滿地道。

  「當然。」

  「你叫她們放開我,我再和她們打。」

  火龍道:「如果我的手還能動,我就要摸摸你的額頭。」

  「幹什麽?」

  「看你有沒有發燒!」

  「我幹!我趙子威健壯得要命,一輩子小感冒都沒有,發燒?沒試過!」

  火龍搖搖頭,看看一直沈默不語的楊孤鴻,道:「楊孤鴻,你怎麽不說話,
來給我們評評理?」

  楊孤鴻道:「我現在是無話可說,我在想剛才我爲什麽要上來?被女人綁著
的滋味絕對沒有隨便抱女人的滋味好的,我看我是做錯事了。」

  「這不能怪我!」

  趙子威重複著他的意思,「要怪就怪這沒有了金槍,連個女人也打不過的死
狗。是他拖累我的,否則,憑我趙子威,還會隨便讓女人綁架?」

  火龍道:「誰讓你跟我一起跑的?你若像張中亮、李小波那兩個家夥一樣,
不就結了?」

  趙子威道:「我他媽的就知道你沒槍根本不用混,所以才死硬跟著你的,你
他媽的別忘了你是我妹妹的老公。」

  火龍一愣,道:「對了,趙子威,你說張中亮和李小波兩人是否也被綁了?」

  趙子威想也不想,就道:「你以爲小波有多高明?還有,張中亮那小子也不
可能高明過我,他們兩個被綁,是必定的,等下就會見到他們,你等著瞧!」

  楊孤鴻突然歎道:「我看我們還是走著瞧吧!你們兩個混蛋竟然被兩個小女
孩打敗,讓我臉面無光,想想我剛才在水裏的風流快活……啊呀!歐陽挺挺,別
打我,我已經某種程度上認輸了。」

  天才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以後找機會贏回來。

  李小波就是李小波,打不過就逃,逃到家裏請人手幫忙,憤怒的綠玉終究是
被武林四大家的人給制服了,就像她的姐妹綁住楊孤鴻三人一樣,她也被李小波
綁住了。

  也就在此時,一切動亂平息、李小波正想抱著他的小美人到床上去叫他的時
候,張中亮大踏步回來了,而且肩上還扛著一個叫喊個不停的美人兒──藍玉!

  李小波心裏大爽:嘿,張老兄果然是張老兄,絕不像我李小波一般逃著回來!

  「張老兄,你把她扛回來了?」

  李小波歡叫道。

  春水道:「你們今天是怎麽了?一個被女人追殺著回來,一個卻又扛著一個
女人回來,其他三個還不見回來。」

  在張中亮肩上的藍玉看見被綁著的綠玉,大驚道:「綠玉,你也被擒了?」

  綠玉道:「他們人多,我打不過……」

  「丟臉,唉!」

  趙子豪一聲長歎,就帶著他的妻兒離開了,他剛才和火龍合擊綠玉,而且周
圍還有一大堆人助威,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火龍笑道:「我也覺得有點丟臉。碧柔,我帶你四處走走,聽說散步有利於
胎兒的。」

  黃大海道:「這裏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想幹涉你們的風流韻事。」

  於是,大堆的人群散開了,留下張中亮和李小波,以及數目不少的女人。

  張詩問道:「大哥,楊孤鴻他們呢?」

  「他們還沒有回來?」

  張中亮驚訝地道,火龍沒有金槍,回不來也就罷了,連楊孤鴻和趙子威都沒
回來,就有點奇怪了。

  「你沒和他們在一起?」

  李小波搶先道:「我們五個男人遇見了五個女人,後來就各管各的了,你們
不用擔心,我李小波都能逃回來,何況他們三個?」

  春水哂道:「你本來就隻會逃跑。」

  「春水姐姐,給點面子,怎麽說,我也是你的老公來的。」

  「我倒覺得,隨便找一個女人來,都可以當你的老婆了。我們走!」

  春水果然不愧是李小波的妻妾裏的老大級人物,一聲令下,李小波的老婆全
部撤下了,就連他的三個天竺美人都跟隨春水去了。

  白茉莉看看張中亮,歎道:「我們也走吧!這裏大概沒我們的事了。」

  她也就把張中亮的妻妾帶離開了。

  李小波看看楊孤鴻和火龍的女人──趙子威沒有帶他的女人──他道:「你
們不走嗎?」

  杜鵑道:「我們在門口等楊孤鴻回來。」

  「我們怎麽辦?」

  李小波問張中亮。

  「把這兩個美女帶到大廳去。」

  李小波別有用意地道:「那裏不方便吧?」

  張中亮道:「你不懂的,我和這女人交手,她的武功很強……我現在有點擔
心他們三個,一個沒帶槍根本沒用,一個是有時行有時不行,那趙子威好像挺行,
但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好吧!我也想過,如果火龍被俘虜了,用這女人交換他的。」

  趙子青劈頭就罵道:「李小波,你講什麽?你這爛泡徒弟都能逃著回來,死
狗會被俘虜?是不是想挨揍?」

  李小波習慣性地頭一縮,道:「我隻是假設一下,火龍是我的師傅,當然比
我這徒弟強了。張老兄,我們走吧?」

  他猛的朝張中亮使眼色,讓張中亮盡快帶他撤離這「水深火熱」的困境之中,
張中亮感謝李小波曾經幫忙他完成了他的「之作」所以就很體諒他的苦心。

  「嗯,大廳裏去。」

  「謝謝老兄,就大廳,我們做事要光明正大的!」

  李小波邊說邊把綠玉抱了起來,朝著大廳走去……

  「不準抱我……放開我……你這隻會逃跑的孬種!」

  「可你現在就被孬種抱著,哈哈!」

  「……」

  雖然同是俘虜,楊孤鴻三人的待遇卻沒有太陰教的兩位美女所得的待遇好了。
還好哩?人家可是被抱去大廳的,可他們三人被趕進了寡婦屋的地牢裏,真是男
女不平等──這世界重女輕男,媽的,沒公理,不道德。

  淪爲階下囚的三人竟然還笑得出來?在黑暗的地下牢房裏談笑風生,看來得
把他們的腦袋剖開來,仔細瞧瞧他們的腦殼裏裝的是什麽了。

  「你們說,她們會把我們怎麽樣?」

  火龍笑過之後,首先進入正題。

  趙子威答道:「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我是女人也不會知道,因爲我
不是她們。」

  「我們剛才進來,看見很多不錯的女人,如果她們也像野馬族一樣,從敵變
友,嘿嘿,野馬族的風流時代就又回到我們的生活了。好懷念野馬族,那裏的女
人個個頂,唔,,我開始聞到那味道了。」

  趙子威道:「我隻聞到潮濕的、發黴的味道,隻有你這死到臨頭還發情的公
狗才聞出那種不合時宜的味道。不過,野馬族真的很不錯,哈哈。」

  「提到野馬族,我想起我野馬族的小情人來了。」

  楊孤鴻道。

  「誰?」

  「當然是我的珍珍了,你們用點腦袋好不好?」

  「騰珍一點也不小……」

  「她老媽是我的大情人,她當然是我的小情人了,難不成她還大得過她老媽?」

  火龍應道:「嗯,這倒是真的。」

  「不過,騰珍好像是洛天的人了。」

  趙子威的轉折真是太差,這人的腦袋是那種直筒型的,想彎也彎不過來。

  「你說什麽,啊?」

  楊孤鴻聽了趙子威直直的話,他也一下子直起來了。

  趙子威也不怕,繼續道:「在野馬族時,騰珍還是,可那天小波說她的不見
了,我看,百分之百是洛天弄的了。」

  楊孤鴻恨得牙癢癢的,大罵出口,道:「趙子威,你他媽的留點口德,我的
珍珍怎麽會和洛天幹出那種事?」

  趙子威也破口大罵道:「楊孤鴻,你奶奶的要懂得面對現實,現實就是,此
刻騰珍六女陪在洛天身邊,還有呀!秋韻也是洛天的未婚妻,雖然她好像是不能
的那種。」

  「我呸!你他媽的說話鄙,沒教養!」

  「楊孤鴻,你這粗人、鄉巴佬,敢說我粗鄙、沒教養?」

  趙子威簡直又要氣瘋了,竟然被這個他一直認爲是鄉巴佬的楊孤鴻說成是
「粗鄙、沒教養」火龍歎道:「有力氣吵,還不如和我一起出力掙斷繩索。」

  「我,說話要力氣嗎?」

  趙子威扭臉在火龍耳邊吼道。

  「我來掙掙看,哈哈。」

  楊孤鴻又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火龍和趙子威同聲道:「對呀!你力氣是最牛的,你試試看。」

  「好,一二三,斷!」

  楊孤鴻大喝出聲,那繩索果然應聲而斷,「呀哇哇,我果然是拳王,拇指大
的繩索哪能捆得住我?」

  趙子威哂道:「不就粗人一個,仗著力氣大罷了。」

  火龍開心地嚷嚷道:「楊孤鴻,快過來,幫我們解開繩子,我要恢複自由之
身,絕不能和趙子威混在一起了,他一身的臭汗。」

  「你他媽的不是嗎?」

  趙子威吼道。

  「嘿嘿……」

  「要不是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你笑的那副嘴臉的話──」趙子威道。

  火龍迷糊了,「看到又如何?」

  趙子威發狠地道:「我就揍你!」

  「你敢?」

  「你是我的妹夫,我他媽的不敢才怪!」

  火龍喃喃道:「好像是這樣的──」「太好了,我立即放開你們,你們和我
打,我被綁得麻木了,想松動一下筋骨。」

  楊孤鴻大力支持道。

  火龍大叫道:「楊孤鴻,我不幹。」

  「我看還是算了。」

  趙子威也低聲下氣地道。

  在這黑暗中,與這環山村的天才胡打實在沒多少好處,況且,他們的全身功
力也被封住了呀!

  「那你們得陪我唱歌。趙子威,你幹不幹?」

  趙子威忍住心裏的悲痛感覺,用一種像哭的聲調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你放開我們,我下次陪你唱歌好了。」

  「真的?你負責敲盤子。」

  楊孤鴻很有計劃地道。

  「我……我做啦啦隊員好嗎?」

  這已經是趙子威最後的奢望了。

  楊孤鴻想了想,道:「也好,反正你好像也沒有什麽音樂天賦。」

  黑暗中的趙子威彷佛看見了許多星星──他暈了!竟然被這環山村出來的音
樂白癡說他趙二公子沒有音樂天賦?這從何說起,從何說起呀!

  楊孤鴻的得到滿足,就準備幫忙他們解繩索,可就在這時候,他們聽到了腳
步聲,看到光明了──唉!那三個死纏不要臉的女人偏偏在這時候出現,提著燈
籠到黑暗中的地牢裏找男人來了。

  光明在他們的周圍點燃,卻把他們的脆弱心靈燒成了灰燼,那心,一下子沈
到地獄去,一片黑暗。

  「楊孤鴻,你想解繩子嗎?」

  是歐陽婷婷甜柔的聲音。

  火龍歎道:「她們來早了一步,可惜。」

  趙子威突然道:「還好,不用做啦啦隊了,答應之後就有點後悔。」

  楊孤鴻轉身看見歐陽婷婷那至柔至美的女性臉孔,苦笑道:「我以爲你不會
這麽快記起我。」

  「我這輩子想忘也忘不掉你。」

  「真榮幸!但是,我好希望你能夠忘記我。」

  歐陽婷婷道:「你不是要解繩子嗎?我看著你解。」

  楊孤鴻雙手一攤,指了一指趙子威,道:「他說過要和我一起唱歌,可是他
反悔了,我也就反悔,不解了。」

  歐陽婷婷道:「看來你的力氣真的很大。」

  楊孤鴻笑道:「不大怎麽能抱緊你?」

  「你……黃玉、紫玉,把他的手腳鎖起來,然後用布把他的嘴塞住。」

  楊孤鴻很配合,立馬坐在地上,伸出雙手雙腳,就看見紫玉和黃玉提著超大
的手铐腳鐐過來,他就欣喜地道:「還好沒看見布,哈哈,不幸中的大幸。」

  火龍和趙子威搖搖頭,無話可說。

  一切完畢後,歐陽婷婷說:「無論你怎麽力大,也不可能掙脫這副枷鎖。」

  楊孤鴻笑道:「我倒不這麽覺得,我隻是有點難以掙脫你加在我心靈上的枷
鎖罷了。對於我這個天才來說,這身上的枷鎖並不算什麽,是吧!火龍?」

  趙子威替火龍回答道:「我不認爲你是天才,我隻認爲你是白癡。」

  話雖如此說,但楊孤鴻爲了他們而淪落到此地步,在他趙子威的心中,是一
種不可言說的情,他們雖然看似胡鬧個不停,卻在他們的心中──了解各自的那
一份友情。

  火龍突然道:「你們另外兩個美人兒回來了嗎?」

  歐陽婷婷臉色一變,沒有回話,但他們從她的表現中,已經知道另外兩女沒
有回來──鐵定是被李小波和張中亮俘虜了。

  趙子威道:「我忘記小波是逃跑的神將,張中亮那家夥看來是撞狗屎運了。」

  火龍道:「我們那裏有群色狼,如果──」歐陽婷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轉
身就走,「紫玉、黃玉,我們出去。」

  下一刻,地牢裏的大門又關上了,黑暗重新降臨。

  趙子威道:「她們可能要到我們的地盤去了。」

  楊孤鴻突然歎道:「我踹她!」

  李小波感到自己就是一個幸福的小男孩,他和張中亮把兩女放在椅子上,便
和張老兄一起站在兩女的面前,仔細地端詳兩女,這不夠,他們輪流著換位置,
你看看我的這個,我看看你的那個,咄咄!

  「張老兄,我怎麽看,她們好像都挺兇的,我怕我以後罩不住。」

  張中亮道:「可我怎麽看,我們的老婆中,就她們最美了。小波,如果你覺
得她們兇,把你的那個也讓給我好了。」

  「我們不是你們的老婆!」

  兩女抗議道,她們被擺在這裏任由他們看猴似的,已經很氣惱了。

  「喲!美女生氣了,張老兄,你情話厲害,快哄哄她們。」

  「沒有鮮花。」

  張中亮洩氣地道。

  李小波道:「那我來!嗯,兩位美女,你們真是漂亮得令我想和你們上床,
讓你們叫我的那種……張老兄,什麽了?」

  他語言貧乏,轉臉向張中亮求救。

  張中亮道:「和沖動。」

  「嗯……那種和沖動!我們其實都是很好的男人,你們看看,我們兩個,帥
得可以去當小白臉了,不過,小白臉可沒有我們的強壯。我們是強壯和英俊的統
一體,帥氣吧?所以,你們被美男俘虜了,不要感到痛苦,你們應該覺得歡喜!」

  「想這世上,我們就像天空的明星一樣,多少女人想把我摘下來,放在她的
胸脯溫存,嘿嘿,因此,你們開心點,認命好了,就當是你們的豔遇,就當你們
摘到了天上的明星。你們女人不是整天做夢,夢見白馬王子嗎?老實說,我們就
是你們的白馬王子!」

  「張老兄,是不是這樣說?」

  「我嘔!」

  張中亮作勢要嘔,「我的那些和尚師兄弟對著觀音奶奶都不會說出你這等低
級的情話,好在我沒有收你作徒弟。」

  李小波喊冤道:「其實我有時候也說得很完美的,可能是這次超水準失真吧!
讓我再想想。」

  「你們到底要怎麽樣?」

  綠玉怒道。

  李小波心一慌,道:「我怎麽樣?我就要這麽樣呀!」

  張中亮看著沈默的藍玉,雙眼飽含深情地凝視著她,壓著喉嚨,用一種略帶
磁性的聲音道:「剛才和你打鬥時,我以爲你是個很兇狠的女人。但現在我才發
覺,你很溫柔!真的,你喜歡藍衣,也許是你的心裏藏著海水的柔藍。我想,你
的名字裏應該也有一個『藍』字吧?」

  她聽著他的話──在剛才那一戰中,她本來是穩勝券,可好像他被她逼急了,
就在那刻,他的眼睛裏閃爍血紅的瘋狂,然後她就敗了,如今想起來,她的心裏
還有些怯意。

  可是,此刻的張中亮卻表現著他的風度來了,其實他很多時候是個很有風度
的男人,一種英挺潇灑的姿態煥然而出,還帶著難以言喻的多情流感。

  她想不到此時他會是這般的風度翩翩且對她彷佛柔情似水,他語言中帶著海
水的藍色魅力,如同她喜歡海天的藍一樣,她的心對這個勝利者無聲無息地開始
漸漸屈服……這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

  她更不清楚她的美麗眼睛對著張中亮閃了閃,然後不自覺地回答道:「嗯,
我叫藍玉……」

  「藍玉,你讓他迷惑了?」

  綠玉提醒道。

  「我沒有。」

  藍玉羞紅了臉。

  李小波笑道:「綠玉,你也讓我迷惑吧?」

  綠玉道:「回去換副笑臉來,看到你這惡心的笑,我就反感。」

  「那我不笑了不成嗎?」

  李小波苦著臉道,他就變臉這招最厲害,比他說謊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突
然孩子性的變化,竟令綠玉忍俊不禁?

  「撲哧!」

  綠玉笑了。

  李小波自有李小波的魅力,他的魅力就是以看似純真少男的形態,造就一種
可憐的卻又是多變的表情出來,不知不覺地打動少女的芳心,或說是女人的母之
天性。一句話,李小波某種時候,在某個女人的眼睛裏,是挺可愛的。

  就現在而言,綠玉就突然感到李小波的可愛了──雖然她心裏打死不承認。

  「你笑了,哈哈,你笑了,太美了。」

  李小波天真得像小孩──他本就是未成年嘛!隻是比較早熟罷了,難道早熟
也有罪?

  「也許不見得很美吧!」

  遠遠地聽到洛天的聲音傳來,大廳裏的四人扭臉一看,一群人向這裏走來,
其中大多數是北陵莊的人,起碼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李小波立即道:「張老兄,洛天會不會是來搶我們的女人的?」

  「我看不像,因爲明月峰等各派的代表都跟著來了。」

  洛天走了進來,少有的在李小波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們做的太好了。」

  洛天竟然誇獎他?李小波眼冒金星了。

  洛天正臉對著兩女,道:「我想知道太陰教的主宅所在,你們應該可以告知
吧?」

  「太陰教?」

  李小波和張中亮驚喊出聲。

  「對,她們就是太陰教的女徒。」

  張中亮道:「原來你說我們做的好,就因此事。」

  洛天道:「我們來這裏也有幾天,都得不到太陰教的所在,但我盟裏的人卻
有許多被害了。你們不但能找出線索,且把她們抓了回來,確是出乎我的所料。」

  「早知我就不引她來這裏了。」

  李小波很是後悔。

  張中亮卻道:「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是太陰教,若是知道了,我想我會做出
更出乎你意料的事。」

  「什麽?」

  李小波問道。

  「我會早早地放了她們。」

  李小波贊成道:「我也正有這種想法。」

  洛土道:「你們兩個還是省省吧!太陰教是中原武林的大敵,這兩個女人是
絕對不能放的,少不得讓我們提回去審問一番。」

  「你他媽的敢?」

  李小波惱火極了,要審問他的美女,不知這群家夥會把他的美女弄成如何的
慘樣?他李小波絕不願意看到。

  張中亮看看蒙著臉的夢香,很認真地道:「夢香小姐,你也這樣認爲?」

  夢香緩緩地道:「爲了武林──」「你還是不要說了。」

  張中亮打斷了夢香的說話,接著道:「小波,讓他們帶回去吧!」

  李小波驚道:「這怎麽能?他們那群人比我們還像瘋子,我就不知道他們爲
何那麽恨太陰教,人家又沒惹我們,是他們先去惹別人的,現在還來到這裏要滅
人家全派,如果讓他們帶走她們,她們又死不肯說的話,我們的美女受的罪可是
不能想像的。」

  張中亮看著藍玉,他從她的眼中看到慌恐和無助,他感到心裏極不好受,不
敢再看她,卻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要審問她們可以,我讓你們審問。
但是,若讓我知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我,張中亮,在此發誓,必取你們狗命!」

  李小波道:「我也是。」

  洛土罵道:「你們這兩個爲了女人不顧武林大義的家夥,就憑你們?我們要
對她們怎麽樣就怎麽樣,你們管不著!來人,把她們帶到北陵莊去。」

  張中亮冷靜地道:「洛土,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在詩兒那件事上,我已
經饒了你一次,請別在我面前刺激我,我雖然很有修養,卻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洛天冷眼盯著張中亮,下令道:「別聽廢話,動手帶人。」

  「洛天,把你的人全部帶出去,這裏不。」

  黃大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知何時都到了大廳外,近兩
百多人。

  火龍、趙子豪等人進入大廳,趙子豪道:「洛天,這兩個女人不能讓你們帶
走。」

  「如果我一定要帶走呢?」

  黃大海沈冷地道:「在你未把我們滅絕之前,請你別說這句話。」

  洛天愣了愣,道:「好吧!你們給我一個解釋,我們來這裏是爲著什麽的?
現在這裏坐著的可是太陰教的妖女,難道你們都是一群好色之徒?黃大海,我想
你不是這樣的人。」

  「也有可能是……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剛才我接到太陰教的傳信,楊孤鴻、
趙子威、火龍都在他們手中,她們要以這兩個少女來換我們的人,你應該清楚,
她們絕對不能受到半點傷害,而且,我們現在沒有資格審問她們,因爲,我們有
三個人在她們的地牢裏。」

  「爲了我死去的門徒,我今日一定要帶走她們,希望你們衡量一下你們武林
四大家的實力之後,才做決定,否則,死的就不止他們三人,還有你們四大武林
世家,都得從武林中除名,因爲,你們庇護太陰教。」

  「年輕人,說話別這麽沖動。」

  全場一驚,這句話竟然是出自徐飄然之口,而他此刻正帶著天風堡的一幹人
出現在大廳門口,他與他的兩個女兒走了進來,「死個楊孤鴻,我是很高興,然
而,想要四大武林世家滅絕,就算洛山複活,也做不到的。」

  黃大海和趙子豪齊聲驚喜道:「徐叔?」

  徐飄然尴尬地一笑,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兒子罵我,老子被兒子
罵,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他的眼中現出了老淚……

  趙子豪喝道:「洛天,把你的人帶走,就憑你,還嚇不倒我趙子豪!」

  洛天道:「看來你們武林四大家已經忘記武林大義了。」

  趙子豪道:「別拿這些壓我們,若連自己兄弟的死活都不顧,還顧什麽武林
大義?」

  「哈哈!趙子豪,看來你們是想在太陰教之前,先與我們大幹一場了?」

  張中亮道:「那又如何?」

  「很好很好,洛土,動手帶人,看誰敢阻止,就是與整個中原武林正道爲敵!」

  洛天下達了最後命令。

  忽地,一聲大喝從大廳外傳過來!

  「放走她們!」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安全離開這裏?」

  火龍在黑暗中道。

  趙子威想了想,道:「我看有點難,因爲這個大白癡搞了人家的聖潔的太陰
教主,而且更可悲的是,他沒有搞成功。」

  「也是,要是搞成功了,那美麗的聖女就是楊孤鴻的老婆了,我們就會得到
上等的待遇,說不定還有許多美女獻身──」「你們兩個混蛋,別在這裏說風涼
話,若不是你們來得太快,我早就把她幹掉了,就連迷江的水也洗不清她。媽的,
浪費我那麽多時間和她,你們一來,把情調全部破壞了。」

  提到這事,楊孤鴻哪能不光火?

  趙子威道:「大白癡,你不會先再顧我們嗎?我們也可以看看你的精彩的水
中表演啊!」

  楊孤鴻道:「我怕我之後,你們也沒那眼福,早就被那兩個女人送到閻羅王
那裏當女婿了。」

  火龍歎道:「我們在地獄裏仰望著,可能會更清晰。」

  楊孤鴻笑道:「你的欣賞角度果然非同尋常。」

  火龍的名言又出來了,「那是,那是。」

  趙子威道:「這麽久,她們還沒有過來,會不會把我們忘了?」

  「把你們忘了,也不可能把我忘了,我是那種輕易就叫人忘記的男人嗎?況
且,嘿嘿,她們的身體都被我看光了!」

  楊孤鴻得意忘形,就是這裏太暗,看不到他那惡心的嘴臉。

  可趙子威已經吼了起來,「楊孤鴻,你說什麽?你說你看光了她們?」

  楊孤鴻也大聲地道:「怎麽了?昨天她們五個就脫光光在我面前洗澡,我想
不看都不成,我怎麽知道你趙二公子除了對夢香有興趣之外,還會對不認識的女
人想入非非?」

  「別逼我拔刀──」「我,你小子還有刀在?早就被那兩個女人拿去殺豬了。」

  楊孤鴻哂道。

  趙子威瘋了似地叫道:「楊孤鴻,你放開我,解開繩子,我撕爛你的臭嘴。」

  他的痛處被說到,驕傲的趙二公子自然是無法忍受有人說他的刀被人奪去了。
俗話說,刀在人在,他趙二公子的刀雖然不在了,可人還在的。

  火龍道:「你省省力氣吧!沒刀你制不了他,就好像我沒槍根本沒得瞧一樣。」

  楊孤鴻不忘做好心人,道:「趙子威,我下次幫你把刀要回來,哈哈。」

  「我呸!用得著你?丟了原來那兩把,我出去後,再打兩把更鋒利的,我他
媽的還有那個錢!」

  趙子威不領這個人情,那簡直是對他的汙辱。

  「咦呀!」

  門響。

  火龍警醒道:「她們回來了。」

  綠玉和藍玉回來後,就直奔寡婦屋主廳,裏面已經聚集了太陰教的重要人物。

  太陰教其實是西域普遍信奉的大教,其主幹人物並非很多,隻是這教的勢力
遍及西域罷了。太陰教的內部機構很簡單,一個教主(聖女)、兩個護法。護法
一般都是上一輩的,就如現在新任的聖女,她的護法就是阿蜜依最信任的兩個老
婢──也許不算老,她們的年齡雖近四十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且是超美
的。

  其實這寡婦屋的寡婦裏玉就是現任的護法,另一護法則是明玉。

  裏玉是阿蜜依在十五年前就安排在嘉陵鎮的,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
而裏玉也不負所望,不但建立了寡婦屋,且在寡婦屋周圍建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
屋宅,其實寡婦屋附近一帶的建築物幾乎都是太陰教的附屬,隻是外人不知曉罷
了。

  明玉則一直跟隨著阿蜜依,三個月前,歐陽婷婷被任爲新聖女,她和裏玉就
理所當然地被歐陽婷婷提升爲太陰教的護法。而阿蜜依雖然已經無什麽職位了,
可是她的聲望依舊在,且現在而言,無論是聖女還是護法,都是她最親密的人。

  阿蜜依遇見林嘯天的時候是二十歲,裏玉和明玉比她小兩歲,可是,這三個
女人,若在外面走走,路人絕對不會想像到她們的真實年齡,就以眼睛來評斷,
她們不過就是二十八九歲的少婦,而美麗的程度,更是驚人,在絕美中又散發著
成熟婦女所特有的張力和韻味。

  此時,主廳裏除了阿蜜依和裏玉、明玉之外,還有歐陽婷婷以及紫玉、黃玉,
其他的男男女女(女的居多)三四十人……

  阿蜜依看見綠玉和藍玉安全回來,便急忙問道:「他們沒對你們怎麽樣吧?」

  綠玉道:「回聖母,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麽樣。」

  聖母,是稱呼上一任聖女的尊稱。

  阿蜜依懷疑道:「大地盟會如此輕易地放了你們?」

  藍玉把過程說了一遍。

  阿蜜依聽了,才歎道:「雖然你們所說的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的人,我以前
沒多少耳聞,然而,從這情形看來,二十年的悲劇並沒讓他們沒落,這新起的一
代,是很有希望的。」

  歐陽婷婷訝異道:「他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麽窩裏反了?」

  綠玉無奈地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是四大家和大地盟分成
兩派的,或許這就是他們分兩個地方住的原因吧!那『我踹你』的意思應該是針
對北陵莊而言的……」

  阿蜜依道:「四大武林世家,本就不應該與大地盟混在一起。」

  「可能是他們喜歡我們──」藍玉幽幽地道,她至今無法忘記張中亮爲她發
狂的雄姿。

  歐陽婷婷皺眉道:「藍玉,這種話你怎麽說得出來?就算是他們喜歡你們,
也更證明他們隻是一群好色之徒,爲了女人什麽原則也沒有了。」

  裏玉也道:「據我得到的一些零星消息,四大武林世家真正的領頭人是被我
們關在地牢裏的楊孤鴻,而他們年輕一輩實力是很強,可在武林中的聲名卻不是
很好,好像很多傳說都說他們是一群好色的無賴之徒……」

  「就是這樣!」

  歐陽婷婷非常贊同這個說法,因爲她立即想到了「賊」楊孤鴻。

  「也許他們的品行真的不怎麽好,但是──」阿蜜依凝視著歐陽婷婷,道:
「婷婷,你要知道女人本身就迷戀這種沒有原則的男人的,你不要怪藍玉,如果
一個男人不問任何緣由,拚死維護他所喜歡的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立場,就絕不
能怪罪那個男人。」

  歐陽婷婷垂臉,委屈地道:「師傅,我沒有怪藍玉。」

  「好啦!我又沒罵你,你幹嘛又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歐陽婷婷擡起臉,那臉紅得可愛,她嗔道:「師傅,就是你讓我婷婷受委屈
的。」

  阿蜜依淡淡一笑,道:「你們回來時,有人跟蹤嗎?」

  綠玉道:「沒有。」

  阿蜜依深思道:「他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你們的,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
並非什麽光明正大的人,從來不是。」

  藍玉緊張地道:「也就是說,我們被人跟蹤了?」

  「我們傳信的人,是經過化裝的,而且也沒有直接回到這裏。再說,如果他
們接頭的人是四大家的人,四大家就更不可能叫人跟蹤他,因此,他們必定會跟
蹤而至。」

  綠玉道:「那該怎麽辦?」

  阿蜜依道:「該來的總要來,我阿蜜依也不怕什麽,趁現在武林許多門派都
在,也好作個了結,多年的積怨,總要清洗的。」

  歐陽婷婷天真道:「師傅,我也不怕。」

  「婷婷,叫人去把他們三個放了,我們要言而有信,他們放了她們,我們也
放了那三個,不到某種程度,我不想傷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人。」

  歐陽婷婷卻道:「師傅,我自己去就行了。還有,我絕不放那楊孤鴻,就兩
個換兩個,楊孤鴻是沒人換的。況且,師傅,他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死不足惜,
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阿蜜依想了想,道:「你是聖女,你決定吧!」

  「師傅,你這麽說,就是不疼婷婷。」

  「好啦!你喜歡怎麽就怎麽,師傅都支持你,好不好?」

  「嗯,師傅,我去放人了。」

  「裏玉、明玉,你們去準備,時間沒多少了。」

  阿蜜依吩咐了,又道:「藍玉,你跟我來寢室一趟,我有些事要問你。」

  「藍玉,我問個事,就是你與張中亮交戰的時候,爲何會敗給他?以我們太
陰教的武學,雖然你不能學全,但也不可能敗給他的。」

  回到寢室,阿蜜依就直接提問,因爲藍玉在剛才的敘說中,說到一句話──
「我敗在他的血爪之下」這一句話,令她聯想到林嘯天。

  藍玉回想道:「我本來是穩勝券的,可他好像被我逼急了,那眼睛沒來由地
就變紅,後來我就感到從他的身上逼射出肅殺的氣息。而就在那時,他的雙爪就
像被鮮血浸泡過似的,嚇人極了。我……後來就敗了。」

  阿蜜依沈吟道:「『血煞爪』?」

  「聖母,你識得這種武功?」

  「嗯,識得。這是我的一位故人的獨特武學,這張中亮一定是他唯一的傳人,
他應該──也在少林吧?聽裏玉說,張中亮是武林七公子之一,出自少林……當
初,救他的人,難道是天癡大師?」

  「藍玉,你過去和婷婷說一聲,就說讓她連楊孤鴻也放了。」

  藍玉道:「聖母,聖女爲何一定要留下楊孤鴻?」

  「因爲……啊!不行,我得親自過去,我怕這孩子做出傷害他的事來,畢竟
他曾經……藍玉,你去和其他姐妹協助護法,順便把門關了。」

  地牢裏的三人看見了進來的歐陽婷婷,火龍道:「原來隻有一個,我那個不
知跑去哪裏了,我在這裏受苦受難都不來看看我,真是可憐呀!」

  楊孤鴻道:「你別裝出那種癡情樣,我看著就不舒服。」

  火龍叫屈道:「我本來就是很癡情的一個人嘛!蘭花喲!香!」

  「蘭花在長春堂待産,求你別當著其他女人的面說你的蘭花,那是對蘭花的
侮辱。」

  楊孤鴻指證道。

  「你們這三個色鬼,什麽時候都拿女人作話題,難道除了女人,你們的心中
就沒有其他的了?」

  歐陽婷婷罵道。

  楊孤鴻道:「男人的心中,就應該有女人,不然要女人幹什麽?」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楊孤鴻的「高論」她叱喝道:「楊孤鴻,你給我閉嘴,沒
人要你放屁。」

  楊孤鴻不以爲然,道:「可我就喜歡放屁,我熏死你。」

  「楊孤鴻,你等著瞧。」

  歐陽婷婷咬牙道,轉身橫掌落下,劈向趙子威和火龍。

  「不,歐陽婷婷,不得傷他們!」

  楊孤鴻驚喝出聲。

  卻見綁著兩人的繩子突地斷了,兩人掙紮了一會,終於恢複了自由。

  歐陽婷婷轉臉對楊孤鴻道:「我有說過要傷他們嗎?我現在是來放他們的…
…但是你,命運卻和他們剛好相反。」

  火龍驚喜之外,又是一驚,道:「你說隻放我們兩個?」

  「你們也隻放了兩個回來,對換雙,扯平。」

  「但我們就隻捉了你們兩個人吧?」

  「那是你們的事,誰叫你們不多捉一個?」

  歐陽婷婷近乎無賴地道。

  火龍喃喃道:「我發覺你這聖女,和某人很相像。」

  歐陽婷婷好奇地道:「誰?」

  「喏!」

  火龍朝楊孤鴻一指,道:「就是這個大無賴。」

  「媽的,火龍,你用詞好點會死嗎?」

  楊孤鴻喝喊,那聲音像他唱歌時一樣的有力。

  歐陽婷婷不耐煩了,道:「別吵,你們兩個出去,沒人攔你們。」

  楊孤鴻也道:「聽到沒有?出去!別打擾我和美女獨自相處!媽的,兩個不
識相的家夥,難道要我趕你們嗎?」

  趙子威歎道:「其實你已經趕了。火龍,我們走吧!」

  「可是──」火龍還是不想走。

  趙子威道:「你要說的我都了解,但,還是走吧!我們會回來的。那時你有
槍,我有刀,我們刀槍並出,一定所向無敵,是吧?」

  「好像是的。」

  火龍的聲音有些變味了,仿佛那風在嗚咽。

  趙子威率先走了出去,火龍看了看坐在地上,色迷迷地盯著歐陽婷婷的楊孤
鴻,哀歎一聲,也跟著趙子威出去了。

  地牢裏就隻剩下一對冤家。

  楊孤鴻道:「你不把門關上嗎?」

  「我沒空。」

  「我卻覺得你閑得可以。」

  歐陽婷婷突然道:「知道我爲何不放你走?」

  「因爲你想和我繼續那未完的事──」「啊?」

  「江水裏的遊戲,哈哈,你一定是想在牢裏繼續了,對不對,歐陽挺挺?」

  他說話的同時,坐在地上的臀部猛的擡了擡,好似那向上頂了頂,歐陽婷婷
注意到他的的褲早就膨脹,一如帳篷。

  歐陽婷婷感到臉上一熱,怒叱道:「楊孤鴻,你這死性不改的賊,我這次絕
不饒你。」

  「你以爲我怕你?有種你把我的手铐腳鐐打開,你看看,到時誰向誰求饒。」

  楊孤鴻試了好久,都不能把加在他身上的多餘的東西拿掉,他覺得在決鬥之
前,對歐陽婷婷提出這種要求最最正常的。

  歐陽婷婷有種想笑的沖動,可她強忍住了,道:「你覺得每個人都像你一樣
白癡?」

  「我是天才,歐陽挺挺,你他媽的一點文化知識也沒有。」

  「你是天才?好笑,真好笑!你這種天才,少一點,對世界絕對是有益的。」

  楊孤鴻不怒反笑道:「天才型的賊?你總不會反駁了吧?」

  歐陽婷婷氣得無語以對。

  楊孤鴻仰望著她,他這次看得很認真,歐陽婷婷依然穿著白色的衣裙,這並
非她沒有衣裙可換,而是她的所有衣裙都是純白的。在黃爍的光亮中,她的全身
反射著黃茫的色彩,呈現一種朦胧的美感和質感。

  她的身段是高挑曼妙的,估計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雙腿修長直美,裙邊至她
的膝蓋處,膝蓋下是誘人的小腿,楊孤鴻忽然朝那膝蓋吹了一口氣,吹得那裙微
微地晃動著。

  「你幹什麽?」

  楊孤鴻道:「我想吹出一口氣,把你的裙子掀起來,看看你那裏的濕水有沒
有擦幹!」

  歐陽婷婷冷言道:「你的氣不足,很可惜。」

  「我也覺得可惜,最可惜的是在江裏,那時我幾乎可以你那裏了的。」

  「很好,很好,楊孤鴻,我本來打算折磨你一下就放了,既然你一定要如此,
那麽繼續說下去,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說完了,就該輪到我了。」

  楊孤鴻驚喜道:「真的?」

  「我這次把我的劍帶來了,在你喉嚨未斷之前,我允許你說任何話,說吧!
傻子!」

  「我唱歌行嗎?」

  「你……」

  歐陽婷婷料不到這人果是傻子一個,竟然在這種時候提出唱歌的要求,她道:
「行,但我隻給你一首歌的時間,唱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自稱的歌神是什麽角
色。」

  楊孤鴻感激涕零道:「你對我真是好,可是,爲什麽隻準我唱一首?我一般
都喜歡唱很多首的。」

  「我沒時間聽你唱歌──」「那你可以把你們太陰教的沒事做的人叫過來,
我免費唱給他們聽。我唱歌真的很好聽的,很藝術的,你聽到就知道,也許你聽
了,就不舍得殺我了,或許還會天天纏著我唱歌給你聽,就像倩兒一樣,嘿嘿。」

  「混蛋,我給你兩首歌的時間,你唱就唱,不唱就算了。」

  「這樣呀?」

  楊孤鴻想了想,才道:「那我就唱兩首吧!唱哪兩首呢?想想,嘿嘿,『來
和我幹架』,就先唱這首,都好久沒唱了,在環山村時可是天天唱的。」

  「來和我幹架?什麽歌?」

  沒聽說過,歐陽婷婷在心裏奇怪:怎麽會有這樣的歌?

  楊孤鴻很得意,這是他獨創的強打歌,她當然不知道了。她若知道了,那才
叫奇哩!

  他道:「歐陽婷婷,聽好了,我要唱了!」

  「哈哈哈呀哈哈!

  來和我幹架呀!

  有種就過來呀!

  我打你哭媽媽,打你直叫哎呀!

  打你往地下趴,狗趴屎的姿勢好呀!

  我打你爛冬瓜!

  幹幹幹!哈,幹呀……「」停!停!停!「一首歌沒唱完,歐陽婷婷就忍耐
不住出手了──劍離鞘而出,暗室裏白光大盛!

  她已經被楊孤鴻「迷人」的歌聲迷得近乎失去理智了……

  「我殺了你這賊加三級!」

  歐陽婷婷的「太陰聖劍」上挑而起,劍尖閃爍著森冷的白光,迅速地刺往楊
孤鴻那上下活動的「天才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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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06:37     標題: 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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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美豔師父嬌娃徒兒

  「放走她們!」

  隨著一聲充滿威嚴的喝喊,衆人回頭一看,卻是洛大盟主來了,兼且身後跟
了一群人,幾乎都是各大門派留在龍城的人員,如今全部到齊了。

  洛天看見他的父親到來,心中雖驚訝,卻多少有些歡喜,因爲他自感無法控
制場面了──四大武林世家這一群是完全不講道理的瘋子,他打不成,講也不成。

  李小波卻看著洛雄身邊的金發美女發呆,心裏想:奇了,早先見到白發的洛
幽婵,這次見了金發的美女,這洛雄身邊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美女啊?

  洛天道:「爹,她們是太陰教的妖女,爲何放走她們?」

  洛雄道:「我們也有人在他們手中,對吧?」

  「爹,我們的人沒有在她們手中,被她們捉住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三個膿包
──」「住嘴!」

  洛天還未說完,洛雄便喝止了他的發言,然後盯著他的兒子,道:「四大武
林世家也是武林的一部分,也是這個聯盟的一分子,他們的人,就是我們的人,
你好好回去反省一下,走!」

  洛天雙眉橫豎,冷眼掃了洛雄一下,忽地轉身走了出去。

  洛雄看著他的兒子離開,長歎一聲,道:「各位,小兒做事不周,請見諒。」

  徐飄然道:「盟主,其實也並非完全是他的錯,他做得很好。」

  洛雄的神情緩和了許多,正想說話,趙子豪卻突然道:「某種程度上,我們
一直未承認是這聯盟的一分子,所以,我們有權不服從洛盟主的一些安排,我們
有我們的權利,就像剛才那事,如果我們的人不在太陰教手中,洛天他要對這兩
個少女做什麽,我們並不會插手,但若我們的兄弟被她們囚禁了,他若不顧及我
們兄弟的性命,我們將也不顧及任何道義,希望這點你們能清楚。」

  「他們又是因何被囚禁的?是他們好色,而又沒本事,追著別人的跑,才會
讓太陰教捉住了。我們爲何要爲這三個無用的家夥,而失去追殺太陰教的好機會?
你給我個理由吧!」

  洛土針鋒相對地道。

  洛雄喝道:「洛土,沒人叫你說話。」

  黃大海冷眼盯著洛土,道:「你想要理由嗎?」

  洛土看了一眼洛雄,欲言又止。

   李小波立即嚷嚷著支持道:「哇,大海,好精彩,這本來是我們的私生活,
幹武林屁事啊!支持支持!」

  「……」

  他竟然鼓起掌來了?

  洛雄的臉色也有些變動了,其他的武林群豪也是敢怒不敢言,出了一個楊孤
鴻已經夠無賴加無恥了,如今竟然突然多出這麽多?看來武林四大家真的應該在
正道武林除名了……

  徐飄然道:「大海,別說了。」

  洛雄定了定神色,勉強道:「先讓她們回去,等他們三個回來了,再做打算
好了。大家待會到北陵莊再商談策略,我先過去了。」

  洛雄果然轉身離開,不再理這裏的事了。

  其他的人也跟著他離開,隻剩下武林四大家的人和太陰教兩女,張中亮和李
小波緊接著把兩女放了,兩女別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飄身離去。

  一切平靜之後,黃大海看著徐飄然,道:「徐叔,你恨我哥是因爲你沒能親
手殺了施竹生,但你可有想過,如果沒有哥的強自出頭,那一戰,敗的就是我們,
你有想過我們戰敗後的結果嗎?」

  「這……」

  徐飄然沈吟。

  黃大海歎道:「徐叔,我離開家很多年了,是最近才遇見我哥的,但我還是
以我的了解,和你說說我哥這個人。他從小就愛打架愛胡鬧,似乎從來沒有正經
過,更別說認真了。但是,他打架的時候,從來沒有真的把人往死裏打,他小時
候天天打架,爲了贏,什麽手段都能用上,卻每次都沒有真的傷害過那些和他打
架的孩子。」

  「他是很胡鬧,然而,他認真的時候你也許看到過。就是他所在意的人受到
傷害的時候,他都很認真,是的,很認真的保護他所愛的。他雖然天天打架,卻
從來不準我打架,以他的理由,他是打架天才,天生注定是打架的好材料,而我
是乖孩子,是不能打架的。其實我知道那是他怕我受到傷害,所以不許我找人打
架。」

  「你想想和地獄門的一戰,我們若繼續戰下去,會死多少人,而且最終敗的
會是誰?我敢說,沒有我哥,我們必敗無疑。但你知道我哥爲何要與施竹生獨戰?
其一,若群戰,我們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其二,這是最重要的,他不想看到更多
人枉死;其三,他向來覺得他是不可戰敗的,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哪怕隻剩下
最後一口氣,他也會執著一個信念,那就是贏。他喜歡打架那種贏的感覺,卻不
喜歡死人的味道。」

  「你別當我哥真的是無知,他懂很多,從小就很聰明,一本醫書,他捧在手
中沒多久就能全部背下來,但爲何如此的人卻像一個白癡或是做出許多近乎無恥
的無賴舉動?我想他有他的理由,或許是他本來就喜歡這樣的自己。他平時都嘻
嘻笑笑的,東搞西扯的,看起來讓人很討厭,可是,徐叔,我正是愛這樣的大哥,
因爲這個時候的他,才叫人不擔心!他是無賴也好,色狼也罷,總還有著良心,
有著他的善良,但若他舍棄了這些,讓他認真起來,他的冷酷是不可想像的。」

  「徐叔,你沒有看見我哥和東洋人那一戰,但你是否還記得狼道上的野狼碎
屍?那幾百匹狼,就是我哥用一雙肉掌撲殺撕碎的,就像他撕碎東洋人一樣。因
此,我希望你別針對我哥,別逼他發瘋!他以前那麽做,是因爲必須那麽做,而
不是因了他好色喜歡上了施竹生的妻子和妹妹。」

  「其實霍兄的死,與我哥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我哥卻間接地替他報了仇,
而且救了許多人的性命,我想地獄門沒有幾個人恨他,你們天風堡的人也沒有幾
個人恨他,因爲正是他,讓他們能夠不必拚命的。還有一點,施竹生死前也不恨
我哥,否則他不會把他的妻子和妹妹都托付給我哥了。他信得過我哥,是爲什麽?
難道是因爲我哥見到他漂亮的妹妹就想獨占?你錯了,那是施竹生清楚我哥其實
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哥在那件事上,背了所有的黑鍋,施竹生的死,令施曉雲恨他,而你不
得殺施曉雲,所以也恨我哥。他到底做了什麽呀?令你們兩方都恨他,難道就因
爲他好色?我告訴你,施曉雲現在還是清白的!我哥遵守對施竹生的諾言,一直
守護著她,可她卻因爲恨我哥,要殺我哥,三番四次地拿刀捅我哥,可我哥皮厚
就任她捅了,他都忍著她,直到有一次,她的匕首刺入我哥的心胸,我哥還是沒
有怪她……」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

  施曉雲聽到這裏,突然哭喊道。

  陳醉走了過來,輕輕地擁住她顫抖的嬌體,安慰道:「曉雲,別想太多,乖!」

  黃大海繼續道:「你因爲我哥沒有殺她們,所以恨我哥;她因爲我哥打敗了
並緻使施竹生自殺而懷恨在心。可你得想想,霍兄是被誰所殺?難道是被一個柔
弱的十六七歲的可憐小女孩殺的?我哥守護她,那不是錯,她要殺我哥,也是理
之所在,但你呢?你憑什麽恨我哥?沒有我哥,地獄門會解散?施竹生會自殺?
我們還能從地獄門活著回來?」

  「根本上來講,我哥沒有對不起四大武林世家,他對不起的,是這兩個女人
──」黃大海指了指相擁著的陳醉和施曉雲,再道:「所以我哥必須保護她們,
這是他的信念所在!」

  「我希望你能了解,霍兄的死是施竹生所殺,並非面前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如果你覺得你死了兒子是很可悲的,那麽請你設身處地爲她想想?她沒了父母,
唯一的大哥又在她的眼前被迫自殺了,她變得無家可歸,無人可依靠,如此,你
覺得我哥守護她,難道是錯?」

  「徐叔,你這次回來,沒有對施曉雲下手,我感到很高興,至於你恨我哥,
不接受我哥,我也無所謂,我隻希望你能全心地爲武林四大家著想。我們的感覺
就是,洛雄並非善輩,但願你別被他迷惑了。還有就是你要明白,別人怎麽跟隨
洛雄,那是別人的事,我們四大武林世家,從來都是與大地盟平起平坐,甚至有
著淩駕於大地盟的聲名的,你別把這聲名丟了,我們不想讓四大武林世家受制於
大地盟,這是爲何一定要你脫離大地盟的主要原因。如果你覺得和我們在一起很
丟臉,你可以回天風堡,卻絕不能跟著洛雄的跑。」

  「我們年輕人都有這點骨氣,難道徐叔就把祖宗辛苦經營的聲威抛到腦後了?
霍兄的死讓你感到傷痛,可他死得也像個人物,我想,霍兄若在世,也絕不希望
看到徐叔現在這個樣子,以他的個性,怎麽可能讓四大武林世家屈居於大地盟之
下?再說了,霍兄泉下有知,也絕不會恨我大哥。」

  「我就說這麽多了,以後你怎麽做就怎麽做,但我希望你別對施曉雲下手,
要恨我哥也成,但別逼他對你出手,那樣我們很難做的。」

  徐飄然沈吟了許久,終於道:「我隻想問清楚一件事,現在的四大武林世家
誰才是真正的令主?」

  黃大海道:「那麽,我也想問你一件事,如果當時不是大哥爲了救我和小月
而墜落狼道,你說這最後的勝者是誰?」

  徐飄然歎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唉,吾老矣。」

  「大哥並不像別人以爲的那麽無用,就如同他所說的,他是不可擊敗的。」

  徐飄然道:「他回來的時候,你告訴他,讓他有空到青雲的墳前上一炷香,
敬一杯酒。」

  「他暫時回不來了。」

  火龍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衆人看見沮喪的火龍和趙子威,卻不見楊孤鴻,都在心裏暗驚。

  「楊孤鴻呢?」

  很多人急問道。

  火龍哭喪道:「他爲了救我們,跟我們一起被捉了,後來放了我們,那女人
卻死也不肯放他,因爲……」

  「因爲什麽?」

  趙子威答道:「因爲那女人恨他。」

  「怎麽就這麽多人恨他?」

  趙子威道:「是這樣的……咳,我表達能力有待加強,死狗,你有段時間天
天演說的,你來說!」

  洛雄走入洛天的寢室,道:「你很生爹的氣?」

  「沒有。」

  洛天違心地道。

  洛雄別有深意地道:「兒子,做事不能太沖動,一切要看情形。我放了那兩
個少女,自然有我的道理。一是平息武林四大家的憤怒,要知道,現在我們和他
們鬧翻隻能是添麻煩,我們是不怕他們,而且爹也知道許多武林正道中人看不起
他們,但是,這一切要等滅了太陰教之後再行計劃;其二就是那兩個少女回去之
時,我們可以跟蹤,這樣就可以把太陰教的老巢找到,滅她們隻是遲早問題。」

  洛天想了想,道:「爹,我錯了。」

  「兒子,要稱霸武林,不是靠武力就行的,必須要靠這裏。」

  洛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很多事,到你能夠主宰一切的時候再行
發言,你爹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讓大地盟成爲現今武林中最大的最有威信的
門派,靠的不單是武功,還有其他很多的東西,要達到目的,是不計一切手段的,
希望你能明白。」

  洛天道:「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爹做過什麽,但我能明白爹,不論你曾做過什
麽,我都不會怪你。」

  作爲兒子的他,多少了解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若沒有那樣的父親,也沒有
今日的大地盟,更沒有他這個少盟主,他繼續道:「我是爹的孩子,我的血液裏
流著爹的血液,歸根結底,我們是同一類人。」

  洛雄歎道:「可惜你功力還未夠。」

  洛天道:「爹,我會更成熟的。」

  「現在武林正道都站在我們這邊,四大武林世家如果繼續和我們作對,隻會
淪爲邪道,到時隻要爹登高一呼,正道武林便會與我們一起滅了他們,這樣,武
林中就沒有任何一派能夠與我們抗衡了。」

  「少林和明月峰呢?」

  「兒子,少林已經不像以往一樣愛管武林中事了,而明月峰全是女性,威望
雖高,卻人數極少,更且都是清心寡欲之人,這些女人,你不去惹她們,她們也
不會惹你的,隻是某些時候應正道武林的要求,說句話放個屁而已。美女是不能
經常放屁的,你不懂嗎?」

  洛雄突然的幽默,令洛天輕松了許多,道:「爹說得是,美女放屁,的確是
大不雅。」

  「哈哈……」

  「爹,那楊孤鴻實在是令我忍無可忍,而且,某種程度上,他對我是一種威
脅,他並不像他表面的無用,洛土竟在一招之內敗給他,在不能正面起沖突的時
候,我想暗裏結束他的小命。」

  洛雄道:「這事不急,我想確定他的身份之後再作打算。要知道,像他那樣
的人,如果爲我所用,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遊戲人生的態度證明他無心爭奪武
林,但卻有著不可想像的能力。你爹不是一般人,能不看出在他那爛爛的外表之
外,有著悍然爆強的戰鬥力嗎?你姑刺入他的一劍,就可以證明他幾乎到達金剛
不壞之身的地步,就連專門修練『金剛真身』的洛金或許都不能抵抗你姑的一劍,
可那一劍,卻隻刺穿了他的皮肉,可見他的修爲超乎常人的想像。」

  洛天道:「我以前以爲,他除了『雷劫神刀』之外,別無他長。」

  「兒子,你現在還想著雷劫神刀?」

  「爹,天下各派的武學我都洞悉一點,隻有對雷劫神刀一無所知,可惜塔妮
失敗了,她竟然蠢得勾引火龍那爛人。」

  洛雄道:「別太在意那些,你如今的武學造詣也是不可限量的了,大地盟的、
太陰教的、仙緣谷的,這些都是能與雷劫神刀齊名,甚至淩駕於雷劫神刀之上的
武學。你想想,當初的武林十大高手,火烈幾乎是最不爲人提起的。而且,我相
信你現在的能力不低於當年的十大高手……」

  洛天心裏很受用,道:「謝謝爹的嘉獎。」

  洛雄笑道:「兒子,你的確是爹的驕傲。是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爹,你說吧!」

  「你權大哥想和騰珍玩玩,他什麽女人都玩過,就是沒有玩過騰珍那般高壯
健美的女人,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洛天斷然拒絕道:「騰珍不行。」

  「怎麽說?難道你是迷上她了?兒子,女人多得是,別因了某個女人而誤了
正事,這是我對你一直的告誡。」

  洛天道:「爹,你放心,我從來不把她當成我的女人,花浪把女人當作玩物,
我隻把女人當作棋子。但是,權大哥想和騰珍上床,的確行不通的。」

  「你說說看,因何不行?」

  洛天歎道:「她是繼秋韻之後,我碰到的奇怪女人,她和騰研、騰靈修練了
她們族的一種武學,叫『自然鎖陰真經』的。據說,她們野馬族的族風是很開放
的,女人掌權,可以與任何男人隨便。在她們祖先的認知裏,對女人最大的懲罰
是令女人無法與男人歡愛,她們的族訓是女人不得愛上男人,對那些愛上了某個
男人的最大懲罰就是讓她修練自然鎖陰真經,因爲這項功法,可以在女人經曆過
男人一次之後生效,那自然鎖緊,隻允許第一次進入的男人的家夥進入。而野馬
族的者都是已死之人,所以,這些女人一輩子都無法和男人做那事兒。」

  「騰珍從小不喜歡野馬族的族風,所以自動修練了這功法,騰研和騰靈可能
因爲好玩也修練了,所以除非她們的『開拓者』複活,否則無人能進入她們那裏
的。隻有她們的那裏感到開拓者的溫熱,才會自動地軟化、潮濕,從而打開。而
其他的任何時刻,都是一道狹窄的門縫,且無任何擴張性。我曾試著要強行進入,
可惜我連尾指都無法進入,根本不可能進入她們。你想,權大哥能行嗎?」

  「她們之所以跟隨我,並非我和她們有什麽關係,而是騰珍覺得隻有跟隨我,
才能找到活著的意義。她可能很愛楊孤鴻,然而,楊孤鴻不能給她任何滿足,不
能給她愛情,也不能給她**,更不可能給她其他的什麽。」

  「她的生命裏,與男人無緣,就如同秋韻一樣。因此,她想讓她的生命有一
番作爲,而我正是她需要的,我有雄心,楊孤鴻沒有。哪怕她多愛楊孤鴻,她最
終選擇的還是我,因爲我能滿足她,作爲野馬族的強悍的期望,她想在這武林中
建立野馬族的女人的形象。可惜她錯了,武林中沒有女人,隻有男人。像許許多
多的女人一樣,她最終隻是我的一個棋子。」

  洛雄明白了,道:「你還是得抓緊她,她是個極有利的棋子,姑且不論她自
身的武功修爲,她背後的勢力是絕對強大的。兒子,她們三個不行,就讓其他三
個陪權大哥玩玩,他說喜歡她們高得超乎他的想像,玩她們的時候應該像在玩河
馬,呵呵。」

  洛天歎道:「我試試看吧!她們最近好像很少做這事兒了。其實如果權大哥
玩膩了他自己的美女,我身邊還有其他女人的,何必一定要騰珍?」

  「你不懂,他這人的女人很多,多到超出你的想像,他什麽女人沒玩過?隻
是想玩騰珍這種特別的……如果要找另外的女人替代,就必須找人間絕色,而且
必須是。」

  「好吧!我問問騰荷她們三個,若她們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畢竟以前我和
她們,也是她們自願的,在這方面我不想強求女人。況且,她們也不當和男人睡
覺是一回事的,隻是,好像最近有所改變。我聽騰丹說,因爲騰珍知道楊孤鴻沒
死,而對楊孤鴻的感情有了牽挂,不準她們亂來,其實在她們的心裏,她們除了
懷念開拓者之外,對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白癡楊孤鴻也是有著一定的感情……但
對我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感情,有的隻是床戲罷了。唉,很可笑的女人,誰和她們
玩感情?」

  洛雄道:「嗯,希望如此。男人的確不該爲女人牽挂太多!天兒,我們走出
去,跟蹤太陰教兩女的四大護法應該回來了,我們好商量屠滅太陰教,她們是爹
最擔心的,爹什麽都不怕,就怕她們壞我的事,我必須讓她們永遠閉嘴。」

  洛天道:「爹,你把四大護法也帶來了?」

  「嗯,有空你陪陪楊依、菲沙她們,她們在我面前埋怨,說你有一年沒碰她
們了。」

  洛天道:「好的,今天滅了太陰教,我和她們聚聚,滿足這兩個怨婦。」

  「真是好兒子,咱們出去!」

  火龍繪聲繪色地把他們被俘虜之事說了,讓聽者真是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不
禁同時想:這丐幫幫主果然是當對了,天天對著乞丐演講討食的大道理,果然對
人的口才有絕大的幫助。

  衆人聽罷,知道楊孤鴻危在旦夕,更是擔心。

  趙子豪對徐飄然道:「徐叔,你聽聽吧,楊孤鴻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如果是
他們兩個換成是霍兄,我想楊孤鴻也是會爲了救他而甘願被俘的。別看他平時好
像對誰都不客氣,其實他真的很護著我們。這也證明洛土的無知,並非楊孤鴻沒
有本事,相反,他以他的方法已經制住了對方,隻是我的這個妹夫以及我弟──」
「大哥,別怪我,一切是死狗惹的禍,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被俘了。」

  趙子威死要面子地道。

  趙子青立即扯著火龍的耳朵,罵道:「你這人除了用槍,還能幹什麽?」

  火龍委屈地道:「青青,你也知道,我隻有用槍厲害,你不是也這樣說的嗎?」

  趙子青知道他話中別有所指,臉色淡紅,哂道:「我呸!」

  徐飄然歎道:「也許真的不該恨他的。」

  「不行,我得去救楊孤鴻。」

  陳醉突然道。

  野玫瑰也跟著附和道:「醉姐,我們出發吧!那女人看來不會輕饒楊孤鴻,
從火龍的敘述中,可以看出,這個太陰聖女雖然身份嬌貴,卻實實在在也是一個
無賴。」

  黃大海道:「還是等等吧!」

  「大海?」

  陳醉疑惑地道。

  衆人不明白地看著他,他對陳醉道:「我相信我哥對女人的魅力,他們兩個
能夠安全回來,我哥自然也能回來。一個女人,無論怎麽無賴,最終也鬥不過我
哥的,最好的例子就是你自己。」

  陳醉的臉突紅,想起自己當初真的非要殺楊孤鴻不可,然而如今竟……

  「我們到北陵莊站站,看看他們有什麽屁放吧!」

  「對,看他們有何臭屁要放!」

  張中亮不顧及形象地道。

  張詩一時不習慣她這大哥突變的語言風格,嬌嗔道:「哥,你說話真是臭!」

  「哈哈……哈哈……」

  「婷婷,住手!」

  一聲嬌叱,令歐陽婷婷刺向楊孤鴻喉嚨的劍頓停,她轉臉看見了她的師傅─
─阿蜜依!

  在昏黃的光亮中,阿蜜依飄然而入,駐停在當場,眼神凝視在楊孤鴻的臉上,
就是這張臉,她想念了二十多年──此刻在這光照中,她把楊孤鴻當成了當年的
林嘯天。

  楊孤鴻也盯著她,她穿著黃色的衣裙,在這昏黃的暗室裏,像在她的美麗之
上加上朦胧的迷黃色彩,彷佛是某一種聖光籠罩著她,令她的美麗更是倍增。

  歐陽婷婷無疑是絕美的,但她一直與他處於敵對位置,楊孤鴻很少看她,卻
在此時,變得有心情欣賞她的師傅來了。

  阿蜜依的臉與歐陽婷婷的圓緻是不一樣的,她的臉略長,下巴尖細緻美,給
人一種飄逸感,然而,雙眉略略的豎飛,卻又令人感到她的煞氣與堅毅。可以想
像,她的美麗中有著一種煞酷,而且銳利的雙眼,顯示她的忍耐以及智能。

  「你是阿蜜依?」

  楊孤鴻倒先問道。

  「嗯。」

  阿蜜依輕應了一聲,緩緩走了過來,她要走近來仔細地看看,這個叫楊孤鴻
的男人到底是誰,爲何長得和她長思的男人如此的酷似。

  歐陽婷婷的劍停在楊孤鴻的喉嚨前,不知該進還是應退。

  楊孤鴻道:「歐陽挺挺,如果不刺過來,就把這討厭的爛鐵拿開……你真他
媽的沒勁!」

  歐陽婷婷的劍在顫抖,轉臉對阿蜜依撒嬌道:「師傅!」

  她這算是請求,也算是表達她心裏對阿蜜依讓她停手的不滿,楊孤鴻聽了,
得意地道:「歐陽挺挺,你省省吧!她是不會讓你把我殺了的,哈哈!」

  「你以爲你是誰?」

  歐陽婷婷不屑地道。

  「你是誰?」

  阿蜜依也問道。

  這令歐陽婷婷心中一驚:師傅怎麽問同樣的問題?

  「我是男人,名叫楊孤鴻。」

  楊孤鴻覺得應該把「男人」這兩個字加以強調,在這種情況下,他被兩個女
人審問,實在是有失面子,所以必須在語言中強調自己作爲一個男人的絕對尊嚴
和壓倒勢──男人不都是壓倒女人的嗎?因此,他必須聲明自己是男人……面子
問題。

  歐陽婷婷哂道:「你這鳥樣,算什麽男人?」

  「媽的,別忘了迷江裏的事,有朝一日一定要你這女人……」

  「行了,你們別吵。」

  阿蜜依皺了皺眉,她現在終於肯定楊孤鴻不是林嘯天,皆因林嘯天是絕對不
會說出如此粗鄙的話的。

  歐陽婷婷不依地道:「師傅,就是這賊把我……你現在還護著他?」

  「婷婷,你讓師傅問一些事,師傅問明白之後再交由你處理,好嗎?」

  歐陽婷婷想了想,道:「好吧!可是,師傅,他這人很可惡的。」

  「師傅知道。」

  阿蜜依隨便應了一句,對楊孤鴻道:「我想問你,你的父親是誰?」

  楊孤鴻道:「你又問我爹?難道你也是我爹的情人?」

  阿蜜依心頭大震,神色之間有點不自然,她道:「你回答我。」

  「我爹叫楊洋,是長春堂上一代逃跑冠軍,你認識吧?」

  阿蜜依心裏一陣失望,道:「楊洋?沒有聽說過……楊洋是長春堂的?」

  「難道我爹還有假?哪天我帶你去見他,不過,你得小心我娘,她很能吃醋
的。」

  「看來你的確不是他的兒子……」

  阿蜜依喃喃自語,臉上的失望之色更濃,她的眼睛盯著楊孤鴻,癡癡地入迷,
繼續自語道:「可你爲何長得和他如此相像?不,也不能說相像,其實你的臉比
他俊美許多,然而,爲何第一眼給我的感覺會是這般的熟悉?難道隻是我的幻覺?」

  歐陽婷婷搖了搖她的衣袖,把她搖醒了,才嬌嗔道:「師傅,你到底在說什
麽?他像誰了?」

  「像一個人。」

  阿蜜依彷佛不願意回答。

  歐陽婷婷卻不輕易放過她,依然堅持問道:「到底像誰?師傅,你說嘛!」

  「林嘯天!」

  楊孤鴻說出這三個字,兩個女人都不約而同地盯著他,他淡然道:「很多人
說我像他,連洛幽婵那娘們都把我當成是他,嘿嘿!」

  「洛幽婵?」

  阿蜜依驚歎道:「你見過她?」

  楊孤鴻道:「好說,算是見過,而且答應幫她找到那個和我相像的男人,你
是不是也有這個請求?」

  阿蜜依沈默。

  楊孤鴻歎道:「也許我真能把他找出來,因爲他欠我很多,他必須出來還債
的。」

  「他欠你什麽了?」

  阿蜜依問道。

  「你不懂的,我也不想說,就這樣,我就是長得像他,我在洛幽婵的房間裏
看過他的畫像,那女人笨得要命,守著一張自己畫的畫,守了二十年,真是白癡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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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4 06:38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06:40     標題: 續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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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你如此侮辱幽婵!」

  阿蜜依喝叱道。

  「怎麽?她不是你的情敵嗎?你這麽護著她?」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阿蜜依突然想到她自己,不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嗎?

  「你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楊孤鴻說出她心裏所想,「你同樣守了他二十多年,然而,我可以告訴你,
你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阿蜜依歎道:「也許吧!在他的心中,我和幽婵都隻是妹妹,而他心裏所愛
的,隻有瑤琴一個,她真幸福。」

  「不,她比你們更可憐。」

  楊孤鴻喝喊道。

  阿蜜依盯著楊孤鴻,道:「你似乎也認識瑤琴?與林嘯天有關聯的四個女人,
你竟然認識三個?」

  楊孤鴻道:「瑤琴是我的乾娘,我自然認識,現在加上你,也就三個,第四
個我想不出是誰。」

  「你應該知道洛雄吧?」

  「洛狗雄,武林大盟主,誰不知道他的爛名?」

  「這第四個女人就是洛雄的妻子撫心──」「哇哇,他竟然搞了洛狗雄的妻
子?」

  「他沒有,隻是,撫心同樣愛他,她是因爲思念他而漸漸香消玉殒的。」

  楊孤鴻終於明白了,歎道:「似乎每一個與他有關係的女人,其命運都是等
待或死亡,其人生都是可憐的。唉,這個男人,你們不要也罷。問你個問題?」

  阿蜜依道:「你問。」

  「既然我長得和他很像,而且也很年輕,你有沒有想過讓我代替他,成爲你
的情人,呀?」

  「楊孤鴻,你敢說出這樣的話?」

  歐陽婷婷首先聽不下去。

  楊孤鴻笑道:「隻是問問罷了,當事人都不在意,你爲何反應這麽大?我又
沒問你。」

  阿蜜依也笑笑,道:「你這提議很有誘惑力,然而,你還嫩著。」

  「你也沒老呀!」

  楊孤鴻反推銷道。

  「謝謝你的贊美,但你還沒資格代替他。」

  楊孤鴻洩氣地道:「洛幽婵也是如此認爲,既然如此,你們就守著他好了,
反正老子的女人也很多的──」「楊孤鴻!」

  歐陽婷婷喝叱,手中的劍又抵在楊孤鴻的喉嚨前。

  阿蜜依被她的舉動嚇了一驚,不解地問道:「婷婷,你是怎麽了?」

  歐陽婷婷首次不回答阿蜜依,隻是怒盯著楊孤鴻,冷冷地道:「死賊,你剛
才說什麽?」

  楊孤鴻想不明白爲何這女人突然間生氣,他道:「我被你嚇得忘記了。」

  阿蜜依道:「婷婷,把劍拿開。」

  歐陽婷婷卻委屈地道:「師傅,他說他有很多女人,我……我……」

  阿蜜依凝視著她,從她那雙怒眼中泛起的淚光,似乎可以捉摸到一點什麽了,
「婷婷,他有多少女人,與你沒關係的。」

  「是呀!屁事!把劍拿開,看到這把爛劍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一點也不爽。」

  楊孤鴻厭厭地道。

  歐陽婷婷渾身發抖,她仍然是用劍指著楊孤鴻,咬唇道:「你真的以爲和我
沒關係?你這賊,你對我做過什麽?你竟然那麽多女人,還敢非禮我?我今日一
定要殺了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楊孤鴻耍賴道:「我非禮你?我有嗎?什麽時候的事情?」

  是呀!被嚇得都忘記了,天才!

  「就是在迷江裏……」

  歐陽婷婷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迷江裏怎麽了?」

  「你……我……」

  歐陽婷婷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那劍又往前送,楊孤鴻把身往後仰,雙手雙
腿的枷鎖發出金屬輕響。

  阿蜜依道:「婷婷,那事別提了,他也沒有得逞,就算了吧!」

  「師傅,又不是你,你當然說算了,如果換成是你,你現在一定比我還恨。」

  阿蜜依無言,歐陽婷婷說的並非沒道理,這種事,非自己不能清楚其中之恨。

  「那就由得你吧!師傅不管你了,你要對他怎麽樣就怎麽樣。」

  「我要殺了他!」

  歐陽婷婷重申她的理念。

  阿蜜依聽到此言,欲語又罷,幽幽一歎,轉身欲去!

  「如果我被殺了,你這一輩子別妄想見到那個人。」

  楊孤鴻朝著阿蜜依的俏背道。

  阿蜜依再度轉身,凝視著楊孤鴻,好一會才道:「你這麽肯定?」

  「不肯定,怎麽跟你談條件?」

  阿蜜依轉臉看了看歐陽婷婷,道:「婷婷,殺他並不能解恨的,他哪隻手非
禮你,你就把他那隻手砍下來好了。」

  「哇,你他媽的比歐陽挺挺還毒,竟然想出如此主意害我?我甯願死,也不
要變成缺手缺腳。歐陽挺挺,別聽她的,來,把劍刺入我喉嚨,否則我繼續唱歌
了。」

  楊孤鴻的身體往前一挺,特意把喉嚨撞向劍尖,歐陽婷婷驚呼,連忙把劍抽
縮回來,恨恨地跺了跺腳,道:「死賊,你別想輕易就死掉。還有,你敢唱歌,
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阿蜜依神秘地一笑,道:「婷婷,我出去了,你解決了他之後,也快點出來,
今日可能有場大仗要打,或許這是太陰教的存亡之日,你是新任聖女,很多事要
你主持的。」

  「是,師傅,我砍了他的手就出去。」

  歐陽婷婷說罷,望著她師傅的倩影消失,才轉過頭,看到楊孤鴻在傻笑,她
心裏一肚子氣,可又很好奇,便問道:「你笑什麽?」

  「我在想,如果你師傅作我的情人,你應該稱呼我什麽?」

  楊孤鴻賊賊地道。

  歐陽婷婷美眉一挑,道:「你做夢!」

  「我所做的夢一般都很美,且一般都能實現。」

  「說,剛才你說有多少女人?」

  歐陽婷婷不想再牽扯她的師傅,轉移話題道,其實這是她最想弄明白的話題。

  楊孤鴻道:「很多。」

  「到底有多少?」

  楊孤鴻苦著臉道:「求你了,別叫我數,我的手指腳趾加起來都不夠。」

  歐陽婷婷恨道:「如果砍下來,不就什麽也沒有了?」

  「你說得對。」

  楊孤鴻贊成道,他伸出了被枷鎖鎖在一起的雙手,「哪,你砍吧!盡全力地
砍下去,我閉著眼讓你砍。」

  「你……你以爲我不敢嗎?」

  歐陽婷婷嬌軀顫抖,聲音也打顫了。

  楊孤鴻很硬氣地道:「我就是賭你不敢,要是真砍,你他媽的就不會這麽羅
嗦。」

  他果然閉上了雙眼……

  歐陽婷婷凝視著他,在昏黃的燈光中,他平靜的臉,少了那無賴的神色,這
張俊美無比的男性面孔,在安靜中,彷佛散發著迷惑女性的強大吸引力,令她看
得入了迷,一時竟呆了?

  她突然想起在迷江中被他擁在懷裏的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有從心底升起
的某種,或許說是感情,她不知爲何,竟因他說他有許多女人而感到憤怒,其實
即使是他在江裏把她擁在懷裏對她動手動腳,事後她也很快就氣消了的,每想起
他吻她之時,她的心裏還升起一種不該有的甜蜜感覺……

  但他竟突然在她面前說他有許多女人!這賊怎麽能有許多女人?

  「你如果不忍心,就把我放了吧!以後我不帶人打你們太陰教就好。」

  楊孤鴻睜開眼的瞬間,看見沈思中的她,這時候的她是安靜的,臉上的怒色
換成了思考的迷惘,在她那美麗的臉龐上,彷佛帶著一種令人黯然神傷的刺痛感,
她眼中閃現的若有若無的委屈,令他心裏多少有些不忍再用言語刺激她。

  在昏黃的迷光中,楊孤鴻第一次感覺到她身上的光環,作爲太陰教聖女的她,
某種時候的確給人一種「聖潔」的迷茫感,隻是更多的時候,她像一個調皮的、
會撒嬌的、還會耍賴的挺天真的女孩,而對待他,卻是有點殘酷的。

  歐陽婷婷被楊孤鴻的言語打斷沈思,恢複她的冷色和憤色,道:「我再問你
一句,你有那麽多女人,爲何還要那麽對待我?」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兩種都要。」

  「假話就是,你美得令我心動,我喜歡你!」

  歐陽婷婷神色之間緩和了一些,道:「真話呢?」

  楊孤鴻爲難道:「這個,很難說出口,還是不要說了吧?」

  「不,一定要說。」

  「其實和假話沒有什麽區別的──」「沒有區別也要說,快!」

  「好吧!真話就是──你別砍我!」

  楊孤鴻擔心地道。

  歐陽婷婷看他怕怕的可笑樣子,道:「我不砍你,你說呀!」

  楊孤鴻順了順喉嚨,大聲地道:「我想你!」

  「你這混蛋,我砍死你!」

  歐陽婷婷聽到他的肮髒宣言,手中的聖劍掄揮而下,砍向楊孤鴻的雙手。同
一瞬間,楊孤鴻眼中的邪芒閃現,雙手以無比的速度迎上她的利劍,「铮」一聲
尖銳的金屬碰撞鳴響,歐陽婷婷的劍砍在楊孤鴻雙手之間,鎖著楊孤鴻雙手的枷
鎖應聲斷裂,歐陽婷婷驚咦一下,楊孤鴻身影陡然而入,她還未從驚詫中醒過來,
他的右手已經摟抱住她的腰,左手同一時間抓住她握劍的右手。

  楊孤鴻冷冷地道:「歐陽婷婷,你太大意了,像我這種天才,怎麽可能雙手
奉上任你揮砍?」

  「放開我!」

  歐陽婷婷第一反應就是掙紮和叫喊,可她應該清楚,一旦被此人抱住是根本
脫身不了的,除非奇迹出現。

  可奇迹會出現嗎?

  楊孤鴻的左手使勁,歐陽婷婷感到手腕劇痛,她強忍著不松手,楊孤鴻道:
「你如果不放開你手裏的劍,我就把你的手捏碎,無論你的內力如何高強,我有
絕對的信心和力量可以把你美麗的小手捏得粉碎,若不信,你可以繼續堅持!」

  歐陽婷婷從他的語言聞到濃重的殘酷味道,她那未經人世的心靈,突地感到
極大的委屈,彷佛一種哭的沖動湧上她的腦中樞,她的手一松,劍掉到地上,然
後仰臉痛苦地望著楊孤鴻,卻見他的雙眼裏閃著冷淡的光芒。

  兩道眼淚從她那無助的美眸裏湧出來!

  「你這狠女人,不是想殺我,就想把我弄成殘廢,你想輕輕松松地讓我放開
你,你覺得這很好玩嗎?」

  楊孤鴻說罷,隨之一陣腳鐐聲響蕩,他抱起了她,直往牆邊走,把她嬌嫩的
身體壓在牆上。

  她掙紮了一會,感到於事無用,便作罷了,身體變得安靜,可嘴依然不安靜,
她道:「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我唱歌給你聽,你聽不到兩句,就砍我,難道這也是我逼你?」

  楊孤鴻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兩眼中冷冷的邪芒漸漸消失。

  歐陽婷婷道:「你唱的爛歌,令我聽了有殺人的沖動。」

  楊孤鴻一下子愣住了,突然又大喊道:「喲喲,你敢說聽了我的歌想殺人?
竟然把你犯下的罪全往我身上推?」

  歐陽婷婷見他神色之間突然又恢複以往的無賴之態,心理的空間忽地變得松
大,感到室內的氣息順暢了許多,隨口就道:「本來就是嘛!」

  「歐陽挺挺,我們交換過條件吧!你若說我唱歌好聽,以後乖乖地來聽我唱
歌,我就放開你,如何?」

  「我不。」

  歐陽婷婷斷然拒絕。

  「看來你是想讓我把你奸了,嗯?」

  楊孤鴻威脅道。

  歐陽婷婷卻堅持到底,依然不改變初衷地道:「即使你把我了,我也不承認
你唱歌好聽,你這天下第一爛歌!」

  「我是天下第一的歌神!」

  楊孤鴻強烈表示抗議,忽然又想起什麽,問道:「你不討厭被我?」

  歐陽婷婷悶哼,就是不理會他這句話。

  楊孤鴻的身體突地往前壓,把她壓得緊緊的,手捏住她的滑膩下巴,把她的
臉扳正、仰起,他則俯盯著她那惹人幻想的美臉,道:「有時你真像郭美美……」

  「郭美美是誰?」

  歐陽婷婷悶氣道。

  「是一個曾被我的女人,可後來我才發覺,原來她是故意讓我的,這讓我很
沒有成就感,所以我又去了另一個女人。」

  歐陽婷婷聽罷,心裏大不是滋味:原來這賊說他有很多女人,果然是真的!

  她的頭猛的撞在楊孤鴻的胸膛,道:「我撞死你,撞死你!」

  楊孤鴻猛的托起她的臉,把她的後腦勺壓靠在牆上,俯首就吻住她那濕潤柔
軟的嘴唇,她嗯呀了幾下,感到楊孤鴻的舌頭盡力地滑入她的雙唇頂著她緊閉的
門牙,她就把牙關咬得更緊不讓它進入,他的手使力地捏著她的兩頰,她支持不
住,齒關松開,那濕熱的龍舌就卷伸而入,搗砸著她的溫潤敏感空間。

  她的靈魂空間也在同一瞬間呈現一種空白狀態,就如同她在迷江裏被楊孤鴻
奪去初吻一樣,此刻的她,依然不能抵抗這種感覺,也許她除了感覺,就已經沒
有了任何思想,那感覺就像她的心髒突然被什麽物品捶擊著一樣,沈重的,卻又
是令血液加速的,她的全身因此而開始升溫,一種悶熱的感覺慢慢地滲入她的心
靈,又從她的心靈散發至她的全身……

  語言在傳達過程中,是比不得舌頭與舌頭所接觸、傳遞的信息深刻的。

  無論如何,歐陽婷婷都默認了這一吻,哪怕是她含著眼淚,讓自己的丁香被
動地和他的熱舌纏綿……

  「我想你!」

  楊孤鴻說道。

  在這一吻結束之前,她似乎已經軟倒在他的懷裏,然而,一聽到此句,她立
即身體挺直,回道:「我不準。」

  當她把話說完,才後悔自己說出如此無力的話──這話就像她的舌頭一樣的
軟。

  楊孤鴻的手卻已經給她寬衣解帶了,她的手雖無力抗拒楊孤鴻的力量,但依
然有著緊抓著她的衣扣的力量的,她今日穿著並非迷江時的連衣裙,而是上衣下
裙,當楊孤鴻的手要爲她解衣之時,她的手抓緊了衣襟。

  楊孤鴻道:「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阻止我了嗎?」

  「求你……不要這樣……」

  「如果我求你,你會不會答應我?」

  歐陽婷婷道:「你沒有求過我!」

  「當然,老子怎麽可能求一個女人?」

  楊孤鴻的手落至她的腰間,抓住她的裙帶,猛的往下一扯,把她的齊膝的白
色裙子扯落,那裙在她未曾顧及的情況下,滑落至她的腳踝,她的微涼,心卻寒
了。

  她把重心放在下盤,使勁地要蹲下去提她的裙子,可是楊孤鴻的雙手撐在她
的雙腋之間,她根本蹲不下去,她就急了,那雙手猛的捶在楊孤鴻的雙臂,喊道:
「放開,放開,我要穿裙子。」

  「天都寒了,你還要穿裙子?」

  楊孤鴻覺得很好笑,嘿嘿,好不容易才幫她脫了裙子,怎麽能這麽輕易又讓
她穿上?

  他道:「你要捶我,麻煩用點勁,真是的,我的身體又不癢,你倒來幫我搔
癢了。」

  歐陽婷婷仰首想罵他,卻見他的一雙眼色迷迷地俯盯著她的光潔溜溜的美腿,
她的心一緊,雙手伸上來,捂住他的雙眼,道:「不許看。」

  「喲,歐陽挺挺,再不放開手,我就踢你!」

  楊孤鴻大叫道。

  他的雙手用來控制歐陽婷婷了,不敢松動,因此提出用腳來懲罰她,她卻不
怕,嘴裏嘟哝道:「踢就踢……呀!不要碰那裏。」

  原來楊孤鴻略提了一下腳,用膝蓋頂磨著她純白的小,自然也頂磨到她的敏
感的……呵呵,天才!

  「不要……嗯,好癢。」

  「如果你不讓我的眼睛得逞,我隻好用我的腳代替我的眼睛,看來效果比眼
睛還好,哈哈。」

  楊孤鴻狂笑,膝蓋更是努力地在她的頂磨,她卻把雙腿夾得緊緊的,隻是一
種異樣的感覺伴隨搔癢而來,她也提起腳去撩楊孤鴻的腳,哪知她剛提腳,楊孤
鴻的膝蓋就順勢穿過她雙腿之間,用大腿托著她的股溝,那結實的大腿來回地磨
擦,令她的鴻溝的感覺更加地強烈。

  她無力地放下提起的腳,呻吟道:「不……不要……」

  「放不放開手?」

  歐陽婷婷沒有答話,但卻依言放下了兩手,緊抓著楊孤鴻的雙臂,道:「我
放了,你把你那討厭的腿……放下!」

  楊孤鴻得意地笑、惡心地笑,道:「我什麽時候答應你把腳放下的?我撩起
的一腳,輕輕地撩到你的迷人處,不正是給了你迷人的滋味嗎?我以爲你喜歡─
─」「鬼才喜歡……啊?」

  歐陽婷婷驚叫,因爲她感到大腿間似乎有種潮濕的感覺,那次在迷江,她沒
有這種感覺,可如今竟然濕了?

  她大叫道:「賊,放開你的腿。」

  「憑什麽要我放?」

  是呀!正磨得上瘾哩,哈哈!

  磨得出豆漿了……

  歐陽婷婷憋紅了臉,雖然在這迷昏的光照裏,並非很明顯,然而,楊孤鴻還
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道:「咦,怎麽你這臉像燒著一樣?」

  「我……我討厭你。」

  「我以爲你喜歡我的。」

  「我討厭你……」

  歐陽婷婷呢喃道。

  「你的呼吸也很急,瞧,噴在我臉上的熱氣,撲騰撲騰……」

  楊孤鴻故意挑逗她。

  歐陽婷婷當然清楚這些,因爲她的心房跳得正急哩,撲通撲通地急跳中,呼
吸也隨著心房的跳動而變得急速。

  「你才撲騰──」歐陽婷婷張嘴就罵,可是楊孤鴻突地沈臉下去,再度吻住
她的小嘴,她張開的嘴變成迎接楊孤鴻的突吻,欲抗拒已經是來不及了,她想讓
牙關恨恨地合上,可是她最終沒有如此做,她不知道爲何,她……竟然不忍心咬
斷這賊的舌頭?

  在這一吻中,她感到楊孤鴻那撐壓在牆上的左手縮了回來,在解她的衣扣,
她就用右手去拔開,但她濕潤柔軟的丁香卻突然被楊孤鴻咬住不放,她感到痛,
且是越來越痛,她明白此賊是在威脅她了,他怎麽能這樣?

  爲何要在親吻裏帶著暴力的牙?

  她的手不敢再動,楊孤鴻的牙關便松開,讓她的舌頭恢複自由,然而,她卻
清楚,就在此時,她的衣扣已經全部被楊孤鴻解開,因爲上半身也傳來了微微的
涼意……

  楊孤鴻的手從下由上,伸入她的肚兜,按在她柔膩胸脯的挺拔,她更是大驚,
腰身扭動,臉欲往別處扭,楊孤鴻的另一隻手也離開牆,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
作任何動作,而按壓在她胸脯的左手更是有力地揉搓。

  她的身體在燃燒,彷佛一種火在她的體內等待燎原。

  這種火,燃燒著她的理智……

  絕不能讓這賊繼續下去了!她心裏在呐喊。

  此刻,楊孤鴻早已經把作惡的腳落地,她卻提起腳,猛的在楊孤鴻的一撞,
心裏道:死賊,撞爛你!

  楊孤鴻受此狠擊,猛的擡臉,盯著歐陽婷婷,冷冷地道:「你來陰的?」

  歐陽婷婷發狂地道:「我要毀了你!」

  「可惜,你估計錯誤,我那裏,刀槍不怕,比常人想的,要堅強一千倍!」

  楊孤鴻冷笑道。

  他的雙手扯住她的大開的衣服,把外衣扯離她的身體,然後發狠地抓住她的
肚兜,用力地一扯,把背帶扯斷,把她的白色肚兜丟落一邊。

  在暗光中,她幾乎全裸了,隻剩下一條被光照得黃白的小。

  楊孤鴻俯首盯著她這妙入骨髓的,修長而性感的雙腿、平坦的,如玉似的雙
峰圓巧挺秀,在雙峰之上迷著兩點紅米……

  這具妙體配合她絕美的臉龐,以及她此時驚懼的表情,令他的征服欲大幅度
地提升,欲火突暴,的巨龍硬挺如鐵,隔著褲布頂聳起來,他把往前一送,那突
起就頂在歐陽婷婷微微臌脹的。

  他嘴裏道:「歐陽挺挺,感覺到了吧?你想毀滅的東西,此刻正頂在你的入
口處!」

  歐陽婷婷退無可退,推又無法推開楊孤鴻,身體最敏感的部分卻被楊孤鴻最
危險的部分頂著,那種感覺比剛才用大腿頂磨的感覺還要強一百倍,她道:「你
放過我,好嗎?」

  「你這算是在求我?」

  歐陽婷婷隻顧喘氣,沒有回答。

  「你缺乏應有的誠意。」

  楊孤鴻說著,空出一隻手,迅速地解開自己的褲頭,讓長褲連同一起脫落,
直落他的腳踝,他才道:「歐陽挺挺,低頭看看,也許你會喜歡。」

  歐陽婷婷也知道他把褲子脫了,她打死不低頭去看。楊孤鴻笑笑,手扯在她
的小褲頭上,往下一拉,把她的小拉落。她一驚,在楊孤鴻的懷裏低頭下去,頭
額頂著楊孤鴻的胸膛,雙眼直直地看著兩人之間的,那超出她想像的巨物昂然而
立,嚇人之極!

  楊孤鴻適時地往前一送,頂在她的,她全身一顫,酥麻的感覺電擊般地傳遍
全身。

  她驚喊道:「不,不要!你的……太大,大得嚇人,人家會沒命的……嗚嗚!」

  歐陽婷婷終於哭了出來,閉上眼靠在楊孤鴻的胸膛,從楊孤鴻的傳過來的燙
熱令她明白,她已經不可能作任何掙紮了,這進去和未進去,似乎都是一個樣了,
她的純潔最終被他毀掉。

  在她哭泣的同時,外面傳來隱約的吵雜聲,似乎還有兵器交鋒的鳴響,楊孤
鴻停止了一切動作,仔細地聽著。

  歐陽婷婷哭了一會,見他頂在她的壞家夥沒有真的進入她裏面,她悄悄地仰
起淚眼,見楊孤鴻一副沈思的樣子,恢複常智的她,也隱約聽到了外面的聲響了。

  「什麽事?」

  她問道。

  楊孤鴻回神,凝視著她,道:「可能是打起來了。洛天這家夥動作真快,我
就不信他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們,放她們兩個回來,也許就是便於追蹤你們。他
們來這裏許久,都找不到線索,想不到你們竟然自動送上門,唉!」

  「你是否很早就知道我們在這裏了?」

  歐陽婷婷突然問道。

  楊孤鴻朝她擠了擠眼,笑道:「你說呢?」

  「我覺得你早就知道了,你這賊。」

  楊孤鴻不置可否,道:「我想問你一件事,到底是你們先進中原的,還是洛
狗雄先派人打你們的?」

  「是洛雄先派人到西域擾我們的。」

  「嗯,我明白了。」

  楊孤鴻的又往前用力地頂了一下,笑道:「你那裏濕透了,要不要我進去?」

  「不要!」

  歐陽婷婷嘶叫道。

  楊孤鴻笑道:「那你求我呀!」

  歐陽婷婷懷疑道:「我剛才那樣對你……求你,你就會放了我嗎?」

  「也許,你可以試試。」

  歐陽婷婷爲難道:「我不知道怎麽求。」

  「我教你吧!笨女人!你這麽說,求你,超級大英雄,放過小女子,人家還
是,你不要毀了人家的貞潔,哈哈!」

  楊孤鴻大笑,他覺得他學女人的腔調真是有天賦!

  「我不求你!」

  歐陽婷婷覺得讓她說出如此的話,比讓他進入,更是一種恥辱。

  「那我進去了!」

  楊孤鴻威脅道。

  歐陽婷婷的心一陣揪緊,幽然道:「不要這樣好嗎?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楊孤鴻的眼睛眨了眨,重複他的話:「你這算是求我了?」

  「嗯。」

  歐陽婷婷低聲應道,那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得到。

  「我聽說太陰教的聖女是不能和男人結婚的,對吧?」

  歐陽婷婷心裏又是一愣,道:「你怎麽知道的?」

  楊孤鴻不答反問道:「你是聖女,是否一定要保持純潔?」

  歐陽婷婷又輕嗯了一聲。

  楊孤鴻歎道:「我不準備毀掉你的純潔了,但我也想求你一件事,當作我不
毀掉你的純潔的交換條件,不知你覺得如何?」

  歐陽婷婷想了想,道:「你說。」

  楊孤鴻道:「把我所做過的一切忘了,不要恨我,好好回去當你的聖女,行
不行?」

  歐陽婷婷突然傻呆了,仰著淚臉,看到楊孤鴻那沒有任何惡意的微笑,忽然
間,感到這笑是那麽的可惡,比他那種色迷迷的笑要可惡一百倍,一千倍……

  「阿蜜依看來有點麻煩,我必須出去看看,洛天那家夥明知道老子在偷香,
卻亂來打擾,真是沒禮貌。」

  楊孤鴻不等歐陽婷婷回答,他放開了她,彎腰下去把褲子提了起來,邊係褲
帶邊往牢門走去。

  忽地,他的眼前多一具全裸的女體,擋在他的面前,他盯著這個暗光中的淚
美人兒,道:「你不打算穿上衣服?」

  歐陽婷婷的臉上,除了淚,就是滿臉的委屈,她隻顧哭泣,似乎顧不得回答
楊孤鴻的問題。

  楊孤鴻歎息,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放我走的……」

  「你爲何突然間變成好人了?」

  歐陽婷婷含淚道。

  楊孤鴻道:「你看來弄錯了,我從來不是好人。」

  「可你現在是,你就是……你偷看我洗澡,還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可你、你
竟然不理人了,說走就走?」

  歐陽婷婷哽咽道。

  「假如你能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我就不走。」

  歐陽婷婷無言,隻是嬌軀彷佛著了涼,在微微地顫抖。

  楊孤鴻走前一步,輕擁著她,然後吻了吻她那冰涼的唇,道:「你不能給我
任何理由,因爲你驕傲;你也不能給我任何承諾,因爲你是聖女!很多事,不是
你想的那麽簡單,你至今還不了解你的師傅,也不了解男人。我跟你說,我的確
有許多的妻子,這不是和你開玩笑的。相反,以前那樣的對你,都是在跟你開玩
笑,因爲你太美麗,太驕傲,而又太天真了。我覺得還是聖女比較適合你,留著
你的純潔吧!別把男人想得太簡單,雖然我的確是個簡單的男人。」

  他放開她,欲偏開她往前走,她又一次地把他擋住,哭泣道:「我什麽都不
懂,我隻懂你這賊不是好人,在捉弄人,你可惱!」

  「乖,去穿上衣服,我們外面相見。」

  「不!你沒給我解釋,爲何要這樣對我?」

  楊孤鴻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跟你開玩笑來的。」

  歐陽婷婷凝視著他,眼神漸漸地轉冷,從淚光中逼出一種猶如利劍一般的冷
光,咬了咬唇,道:「楊孤鴻,你好殘酷,和師傅說的那個男人一樣。你們男人
都不是好人,都讓女人心痛,你……我恨你!」

  楊孤鴻突地抱起她,把她抱到牢門旁,接著放下她,立即竄門而出,「有什
麽事,以後再說,現在你立即穿衣服,快點出來!你這小女人,什麽不好做,偏
偏要對我來那股狠勁,我差點被你毀了,放過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

  歐陽婷婷看著他的雄影消失,在暗光裏,突然想起她的師傅曾經和她說過的
一段話。

  「婷婷,在我們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對錯,隻在乎情和愛的。我們愛
一個人,不是因爲他是英雄或是才子,抑或是正人君子,這些都不具備讓一個女
人愛的條件。隻有那種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後又把她緊緊地摟壓在懷中的
男人,才是我們女人最愛,最無法拒絕的啊!」

  「裏玉,都準備好了吧?」

  阿蜜依從牢裏出來,就直接找上太陰教的兩大護法。

  裏玉道:「小姐,都準備好了。」

  「洛雄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不死的一天,他洛雄就活得不安樂。」

  阿蜜依道,她在走廊走著,裏玉和明玉跟在她兩旁,「你們知道我今天遇到
什麽奇怪的事了?」

  明玉道:「不知道。」

  裏玉問道:「小姐,什麽事奇怪了?」

  阿蜜依道:「我見到那個楊孤鴻,他長得和嘯天很酷似。」

  「有這事?」

  明玉驚道。

  裏玉沈思道:「我隻聽說他長得很帥,卻不知道他長得像林公子。」

  阿蜜依道:「雖然是像他,卻不是他。不過,你們兩個當年不是暗戀嘯天嗎?
我想,楊孤鴻可以代替嘯天──」「小姐,我們都什麽年紀了,你還說這種話?」

  兩個婦人的臉就紅了,像一樣的臉嫩──其實她們本來就是,就是年紀大了
點罷了。

  誰說年紀大的就不是,年紀小的就是了?那是屁話!

  「可你們在我的眼裏從來沒變過。」

  阿蜜依說出她的感歎,歲月不饒人,然而歲月的痕迹在她們的臉上還未見深,
也許時間對於美人,總多少有些寬容吧?

  青春是一個少女的夢,然而到了三四十歲依然保持青春,則是女人的一個慰
安。

  明玉道:「小姐在我們眼中更是沒有變,像當年一樣漂亮,年輕。」

  阿蜜依淡淡一笑。

  裏玉道:「我倒是覺得小姐變了,變得比以前成熟,更有女人味了,是那種
讓男人看了就勾起的韻味。」

  「裏玉,你怎麽說出這種話來了?難道你在這裏十多年,也學會偷吃了?」

  「沒有,我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什麽能勾起男人的?」

  裏玉道:「是女人都知道的嘛!雖然我們沒有那回事,可作爲一個女人,活
到這把年紀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阿蜜依還是笑了笑,道:「如果可以,你們去見見那個叫楊孤鴻的青年,我
想讓你們成爲一個真正的女人。」

  裏玉好奇地道:「他真的很像林公子?」

  「不是很像,隻是給我的感覺很相似,其實他長得比嘯天要好看些,但絕不
像嘯天,他像春天一般的活潑,而嘯天卻是冬天似的冷酷!」

  如果楊孤鴻在這裏,聽到有人形容他像春天般的活潑,他一定會大唱春歌,,
怎麽有這麽爛的形容?

  「活潑?」

  明玉驚問道。

  阿蜜依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強壯而年輕,全身洋溢著春天的氣息,散發
著陽光的味道和蓬勃的朝氣。」

  裏玉很幹脆地道:「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是明玉所喜歡的。」

  「我哪有?」

  明玉抗議道:「我喜歡比較酷的,像林公子一樣。」

  裏玉笑道:「原來你喜歡林公子,嘻嘻,明玉,你招了。」

  明玉突然明白她這是在套話,臉一紅,回罵道:「死裏玉,你陷害我,我饒
不了你。」

  「你們──」阿蜜依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嘈雜。

  紫玉從前門跑了過來,見到她們,立即停了下來,緊張地道:「他們來了,
把這裏都包圍了。」

  「來得可真快!」

  阿蜜依冷言道。

  裏玉和明玉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冷,裏玉道:「小姐,我們明著對付他們,還
是……」

  「跟他們正面交鋒吧!」

  「可是,正面沖突的話,我方可能無法與之對抗。」

  裏玉擔心道。

  阿蜜依道:「裏玉,其實要對付大地盟,太陰教並非孤立的。」

  「啊?」

  裏玉開始迷惑了。

  「我們出去!」

  阿蜜依也不解釋,直接往前門走去。

  裏玉看了看明玉,見明玉抛給她一個甜笑,她也朝她笑笑,轉首緊跟著阿蜜
依。

  對待未知的命運,有時,一個微笑也就足夠了!

  令阿蜜依感到意外的是,這次帶隊的是洛天,而不是洛雄,她第一眼就能認
出洛天是洛雄的兒子,因爲這兩父子長得很像。

  寡婦屋被兩千多名武林人士包圍著,百分之七十的人集中在門前,阿蜜依在
未出來之前,就對裏玉吩咐:「讓其他各大宅的人稍稍等待,沒有命令不得出動。」

  在門前與衆武林人士對峙的太陰教徒不過七八百之數,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太
陰教徒潛伏在附近的各大宅裏,等候命令,這就是裏玉所指的「暗兵」「阿蜜依,
想不到你這麽年輕,果然是一代絕頂尤物,風韻不減當年。」

  洛天看見阿蜜依出來,神情愣了一會,終於知道面前這個足以和他的兩個姑
姑並美的婦人就是太陰教的上代聖女。

  阿蜜依笑道:「你也不錯,一表人才,英偉不凡,是洛雄的兒子吧?」

  「正是。」

  「洛雄不敢來見我,卻叫他的兒子來會我……」

  洛天道:「我爹覺得你還沒資格讓他親自出動,所以讓兒子代勞了。」

  阿蜜依嘲笑道:「是嗎?那爲何他不是叫他兒子單獨一個人前來,卻要帶上
這麽多不相幹的人來送命?洛雄這混蛋,從來不曾改變他的本性,他是不敢來見
我,而不是不想來,當年他見到我就色迷迷的那副惡心樣,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衆武林人,凡是男人的,聽到她這句話,都覺得尴尬,因爲他們從剛才阿蜜
依出來直到此刻,他們都是色迷迷的,嘿嘿!

  洛天很自然地道:「像教主這等美女,我爹見到你之時,表現得色迷迷,是
男人之常情。」

  阿蜜依盯著洛天,忽道:「你果然是個人物,或許青出於藍。」

  「謝謝聖女誇獎,可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表揚的。」

  「我已經不是聖女了,請直喊我阿蜜依。」

  洛天道:「我有個提議,隻要你投降,我們則隻留下你們幾個人,其他的都
讓她們自由回去,你覺得如何?」

  阿蜜依淡淡地道:「我也有個提議,你在這裏自殺,然後我放他們回去,你
以爲呢?」

  「阿蜜依,你的狂言未免太過,你看看,我們的實力足是你們的三倍,你們
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洛天傲然道。

  「洛天,我記得月如霜當年滅血煞門之時,血煞門隻有四十多人,可月如霜
帶去的一千多人最後隻回來兩三百人……小夥子,你們姓洛的就是狂了點,可惜
事與願違,你們沒有狂的資格,你得清楚,人數多,並不證明實力強。」

  阿蜜依提到那一戰,令洛天感到羞恥,雖然在那一戰中,他的祖先是勝了,
可卻比敗了還要丟臉,強悍的血煞門徒雖然盡數全滅,可在那遙遠的血光中,他
們強大的背影依舊令人震撼。

  洛天整理一下情緒,道:「可惜太陰教不是傳說中的血煞門,你阿蜜依也不
是上官英。」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但是,在開打之前,讓我和你姑姑說幾句話。」

  洛天看了看洛幽婵──洛嘉和水長天沒有來,他們在龍城幫忙洛雄看守大地
盟了──隻見洛幽婵緩緩地走了過去,到了阿蜜依面前。

  洛幽婵道:「二十多年未見了,姐姐還好吧?」

  阿蜜依凝視了她好一會,歎道:「你的頭發是因爲嘯天而白的?」

  「嗯,這樣好看嗎,姐姐?」

  洛幽婵柔順地道,衆武林人不明白爲何洛雄的美人兒妹妹會和太陰教的阿蜜
依感情這麽好。

  阿蜜依的雙眼泛起淚光,道:「很好看,這些年苦了你。」

  「你不也是一樣嗎?」

  「其實,你應該知道他隻把我們兩個當作妹妹的,他所愛另有其人──」阿
蜜依未說完,洛幽婵就搶道:「我以爲他隻愛姐姐,並不知道他還愛有其他人。」

  「不,你錯了,他從來沒有給我一個男人的愛,隻是給我一個哥哥的愛護。」

  洛幽婵想了想,道:「這我也了解一點,但我至今想不明白除了你和我,還
會有誰?」

  「你見過楊孤鴻?」

  阿蜜依突然轉移話題,這話令洛幽婵震愣。

  阿蜜依繼續道:「他長得很像嘯天……」

  「姐姐,別提他了……我知道……他,他是像嘯天……他在你們這裏還好吧?」

  洛幽婵極不自然地道。

  「我的徒兒說要殺他,不知現在殺了沒有。」

  「姐姐,不要殺他!」

  洛幽婵失控地驚叫。

  「你們不能殺楊孤鴻……」

  一片潮水般的聲音從四大武林世家那一陣營裏響起,一條身影飛射而出,被
裏玉和明玉聯手擋落,卻是陳醉!

  隻聽陳醉道:「讓開,否則我殺了你們!」

  阿蜜依轉首對陳醉道:「這位是?」

  「她是楊孤鴻那色魔的妻子之一。」

  洛幽婵恨恨地道。

  就在她們說話的同時,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齊圍了上來,與太陰教對峙在第一
陣線。

  張中亮對藍玉道:「希望你們能夠明白,如果你們放了楊孤鴻,我們可以不
管這些事,率隊就走,但是,如果楊孤鴻被殺了,我們會血戰到最後一個人。」

  李小波也朝綠玉點了點頭,以表示張中亮的話是對的。

  阿蜜依看了看武林四大家的這群活寶,笑了笑,道:「武林四大家向來出産
美女俊男,你們這代更是出色,你們放心吧!雖然我那徒兒死硬說要殺楊孤鴻,
可楊孤鴻那家夥長得不是一般的俊,我想我的徒兒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俊的男人,
她舍不得殺他的。」

  阿蜜依當然清楚歐陽婷婷心裏其實已經愛上楊孤鴻,隻是她不清楚楊孤鴻的
個性,楊孤鴻幾乎把歐陽婷婷氣瘋,若非是他命不該絕,早就被失去理智的歐陽
婷婷砍殘了……

  陳醉道:「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你最好相信我,因爲你的武功雖好,卻也無法突破我們的阻攔。」

  野玫瑰道:「不試怎麽知道?」

  阿蜜依看了看衆女,心想:那家夥果然很多女人,這裏的女人看來有許多是
他的,瞧那緊張樣!

  她道:「他長得很像我以前愛戀的男人,你們說我會不會讓他隨便地死掉?」

  沒人回答她,因爲這問題隻有她自己能回答。

  「你真的不會殺他?」

  洛幽婵問道。

  「幽婵,你似乎很緊張他,難道是因爲他長得像嘯天?」

  阿蜜依不明白爲何洛幽婵會如此緊張楊孤鴻。

  洛幽婵的臉很快地紅了,她支吾道:「不是……可能是的。」

  阿蜜依笑道:「我與他沒有仇,而且見到他,更讓我感到親切,我是沒問題
的,隻看我的徒兒如何了,他對我的徒兒做了很不該做的事。」

  洛幽婵心裏一驚,猛的想到自己的遭遇,輕聲問道:「他是不是……了你的
徒兒?」

  阿蜜依道:「沒有這麽嚴重,隻是非禮罷了。你怎麽會往那方面想的?」

  「因爲……因爲他本來就是色魔!」

  洛幽婵被楊孤鴻之事大概沒幾人知道,她當然也不會傻得公開,隻能隨便給
阿蜜依一個說法。

  阿蜜依道:「他說能找到嘯天──」「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阿蜜依歎道:「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嘯天人在何方,我以爲你會知道的,唉!」

  「他當年被蒙面人救走之後,便沒有一點聲息了。」

  「嗯,也許他根本就沒活在世上,隻是我們都以爲他還活著。幽婵,你回去
吧!這江湖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也料不到你會跟著你大哥來打我,我不希望與
你爲敵。」

  阿蜜依滿含感情地說道。

  洛幽婵垂臉,道:「姐姐,我不是來與你爲敵的,我是因爲……」

  她怎麽能說出口呢?自從楊孤鴻說出那番狠話,要和她斷絕關係,她沒有像
等林嘯天一樣等楊孤鴻回來,而是自己跟著洛雄到嘉陵鎮來了。或許林嘯天隻是
她守候的一個情夢罷了,楊孤鴻卻是她生命裏最真實的入侵者,這正如楊孤鴻所
說的。

  她弄不明白她等的是誰,心裏又爲誰而跳動了。楊孤鴻的出現,打破了她的
執著和單純,她複雜的心裏,理不出一個頭緒。

  二十年,爲了林嘯天,她都等過來,等了一頭雪樣美的靈發!

  然而,林嘯天畢竟沒有出現,這出現的是一個有著他的味道的青年,而這個
青年以他強悍的方式貿然地進入她的生命,再以他的邪惡侵蝕著她的心!

  他的絕對,令她無法接受,她多少是恨他的,爲他的出現,也爲他的離去。

  我會補償你的──這是楊孤鴻離去時說的話。

  隻是,他要怎麽補償她?難道還要她傻傻地等著他的補償到來?她還能等個
二十年嗎?她不能等!

  他混蛋!她總是在心裏這樣罵他──在他離去之後,她已經不知怨他多少次
了。他怎麽能在奪去她的身體之後,輕輕松松地離開?

  林嘯天可以沒個交代就消失,他可以不負責的;但那色魔楊孤鴻,卻必須負
責!

  「她是因爲我姐夫才來的。」

  李小波自作聰明地打破洛幽婵的沈思,令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你姐夫?」

  阿蜜依不明白李小波所指。

  李小波解釋道:「就是你們的俘虜!」

  「李小波,你說話認真點,什麽俘虜?」

  陳醉罵道。

  阿蜜依不理他們,轉而對洛幽婵道:「他說的是真的?那楊孤鴻和你是什麽
關係?我聽說瑤琴是他的幹娘,難道你也是他的什麽人?」

  洛幽婵慌道:「沒……我和他沒關係,他不是……我什麽人。」

  阿蜜依一笑置之,道:「幽婵,我要對大家說點事。」

  「我想……我想進裏面看看他。」

  洛幽婵艱澀地說出來。

  「他對你很重要?」

  洛幽婵無言,默默地走到一邊去了。

  阿蜜依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那黑壓壓的人頭壓得她的心裏沈重,其實打從
她出來時,她的心就很沈重,隻是她表現得很輕松罷了。

  她道:「現在武林四大家的人也在場了,很好,這武林應該很多人把我和林
嘯天聯係在一起,甚至以爲我是林嘯天的情人的也不少吧?所以也像當年追殺他
一樣,想把我也殺了,是不是?」

  「但在殺我之前,我想讓你們明白一些事,或許你們對此有興趣。這些事情,
也是我最近兩三年才查清楚的,那就是……」

  她的雙眼神芒陡現,罩往人群!

  洛天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得冷然,因爲他的耳裏突然聽到他那潛伏在一旁的父
親的密耳傳音,「兒子,別讓她說下去,永遠不準她說出口!」

  「當年武林四大家的先輩絕不是林嘯天所殺──」「阿蜜依,你廢話太多了,
我們來這裏不是聽你廢話。各位英雄,把太陰教趕出中原去!」

  洛天喝吼出聲,打斷了阿蜜依的話,他的身體在他發話的同時,激射而出,
手中的長劍攻向阿蜜依……

  場面立即混亂,聲響大雜,兩方的短兵相接,刹那間之事。

  洛幽婵和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退了回去,旁觀而立。

  夢香突然道:「明月峰,不得我命令,不許參與。」

  她多少顧及楊孤鴻的性命,瑤琴留在龍城沒有來,她夢香無論如何,不敢在
她師傅的兒子被人囚困的時候,參與這場打鬥。

  騰珍六女也沒有加入打鬥,她是跟隨洛天沒錯,但是,某個她極度在乎的人
的生命掌握在對方手裏,她的心亂得很,在此時,她隻能選擇沈靜。

  在一些人的沈靜中,一些人卻瘋狂地殺戮。

  武林中人從刀劍中過來,見慣了血的飙飛,也就不把血當作一種奇景,不把
生命當那麽一回事。

  這是可悲,還是可喜?

  在刀和劍中,看不到任何感情……

  四大武林世家的三百多人靜觀著這血的場面。

  張中亮歎道:「看來這近兩千人,想把太陰教的七八百人全部殺死,還要付
出相當大的代價。」

  李小波道:「張老兄,爲何騰珍和夢香她們不參與?她們不是和洛天一個陣
營的嗎?」

  火龍罵道:「你笨,楊孤鴻在太陰教手中,騰珍和夢香當然得爲他設想。」

  「這倒是,還是火龍師傅懂得女人心,嘿嘿。」

  李小波幹笑道。

  趙子威道:「我們的盟軍在拚死拚活,我們卻站在一邊說風涼話,好像很不
道德吧?」

  火龍道:「若真是盟軍的話,就不會把我們放到後面了,我總覺得我們和誰
都沒有關係,喜歡怎麽著就怎麽著,是吧,碧柔?」

  碧柔道:「我想不到打鬥竟然是正道武林先挑起的,而且他們殺起人來和邪
道沒有什麽區別,或許比邪道還要狠!龍,我不喜歡你們像他們那樣,沒個理由,
就想讓別人全部滅亡,他們比瘋了的楊孤鴻還要不講道理。」

  李小波緊盯著綠玉,擔心道:「張老兄,不知綠玉能不能鬥得過大地盟的楊
依護法?」

  張中亮也正在關注著藍玉和蒼鷹的打鬥,於是回答道:「照現在情形看,太
陰教的四個少女對上大地盟的四大護法,應該不至於落敗。問題是,太陰教的人
比較少,而大地盟的八大弟子又殺得性起,權衡和他的八個人又把太陰教那兩個
武功特高的女人拉扯住,而洛天對上阿蜜依似乎勝券在握,這樣下去,最終敗的
是太陰教。」

  「那我們就站在這裏不幫忙嗎?」

  李小波問道。

  張中亮冷煞地道:「我不會允許別人在我面前傷害藍玉的……」

  「張老兄,到時請你幫忙救救綠玉,如何?」

  「好的。」

  張中亮應得很幹脆。

  「我也想我的紫玉。」

  火龍突然說道:「趙子威,你救不救黃玉,還是請我幫忙救?」

  「我,死狗,別把我當成李小波,我怎麽也是你的二舅子,不爽可以敲你,
幹!我趙子威用得著別人幫忙?那女人敢傷我趙子威看上的女人?」

  趙子威看看和黃玉交戰的菲沙,心裏暗驚:這少婦也真他媽的夠水!

  火龍道:「趙子威,大地盟這兩個護法好像長得挺迷人的,是吧?」

  「嗯。」

  趙子威流口水道。

  「別那麽誇張,二哥!」

  趙子青看到她二哥這副色鬼之態,心裏很不平衡。

  趙子威尴尬地道:「剛才來之時,吃了點楊梅,現在想到那味道,就流口水
了,呵呵。」

  「幹,你這種話就很像是李小波說的。」

  火龍大罵出口。

  趙子威轉眼一盯李小波,吼道:「李小波──」「威哥,我從來不說那種話,
所以你也絕不像我。」

  李小波很識趣地道。

  瞧!趙子威得意地瞧著火龍,雙眼發光,那意思像在說:瞧,怎樣?都說我
威哥哥絕不是李小波了。

  火龍看到他那惡心的模樣,立即轉頭道:「看打架,看打架,該出手時就出
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媽的,小子又在念歌詞了,臭。

  洛天第一時間找上阿蜜依,阿蜜依的武學雖高,且太陰教的武學隻適合女子
修練,就如同明月峰的武學是女子特創的一樣,但是,對於洛天來說,他很熟悉
太陰教的武學,太陰教最厲害的武學是「雪域之光」然而雪域之光需要輔以「太
陰聖劍」才能發揮到最高境界。

  太陰聖劍由每代聖女持有,阿蜜依已經把它交給了歐陽婷婷。

  沒有了太陰聖劍的阿蜜依,明顯不是洛天的對手。洛天此人果是一代武才,
在武學方面的造詣,幾乎能與他的先祖洛山相提並論,不但對武學有著癡迷般的
感情,而且還有著天才似的悟性,隻是,更多時候他像他的父親洛雄──洛山或
許要爲他們兩父子而在九泉之下感到羞愧。

  兩人相鬥以來,洛天手中的一把寬劍把阿蜜依逼得節節敗退,他的劍以快而
論,能在同一瞬間使出不同門派的十多種劍法,靈變而有力量,即使阿蜜依的武
學修爲再高,也感到無比的吃力。

  洛天熟悉她的每一招變化,而她卻完全不了解洛天的武技,更兼且,在內力
修爲上,洛天似乎比她還要更上一層。

  然而,她不明白,既然洛天有擊殺她的能力,爲何遲遲不見他盡全力,似乎
隻是把她往絕境裏逼?

  她哪裏知道,洛天此子是爲了親自經曆太陰武學,雖則因了月如霜的關係,
他熟悉太陰武學,然而,他並沒有親眼見過太陰武學的至高境界,而從阿蜜依手
中所施展出來的,無疑就是太陰武學的最高境界了。

  因此,洛天雖有能力迅速擊殺阿蜜依,但他卻想給阿蜜依一個全力施展的極
限,因爲,阿蜜依一死,他就不可能領略太陰武學的最高境界,也不能從中領悟
到一些他需要的東西。

  洛天一生,以他懂得無數武學爲榮,然而他卻從來沒有涉及過雷劫神刀,也
從來不了解身懷雷劫神刀的楊孤鴻……

  這或許是他對著楊孤鴻之時,從原來的不屑到後來的重視,以及現在的──
漸漸沒有自信的原因吧!

  楊孤鴻,是他洛天最不能了解的一個人,就如同他從來沒見過雷劫神刀一樣
……

  「阿蜜依,我熟悉你的任何變化,你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在玩把戲。
不可否認,你玩得很不錯,然而,你可以停止了。接我這招,『大地裂痕』!死
去吧!阿蜜依,浪費了你一代絕色!」

  洛天的劍勢變得霸道無比,這正是由當年的大地武尊獨創的「大地之劍」裏
極霸道的一招,他的全身散發著悍然的罡氣,把周圍打鬥的人──不分敵我──
全部震飛,手中的劍逼射出金色的光芒,以壓倒性的鬥志,揮砍出長空的劍道,
強劍無敵,似要把阿蜜依分成兩半。

  阿蜜依在同一時間,全身散發著如月似的光華,手中的劍帶著森冷的華光揮
舉,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她無法閃避洛天這強悍的一招,且洛天似乎算準她的下
一步動作,根本沒給她任何退避的機會,她隻能選擇盡全力格擋,否則,就是她
香消玉殒!

  「洛天,未必見得!」

  「铮……」

  「蓬!」

  阿蜜依的長劍斷成兩半,兩人之間強大的氣勁相撞,發出震耳的聲響,她在
劍斷的刹那,隨著洛天撲殺過來的劍氣往後直退──這是她唯一的生機!

  但,她急退的身影仍然被洛天的殘餘劍氣撲擊在她的護身罡氣之上,她感到
胸口突然裂開般的疼痛,嬌體像斷了線的風筝,陡然敗飛,直撞在她身後的門牆
之上,把牆撞穿,消失在牆裏……

  一陣明铮铮的腳鐐聲隨之響起,穿透這厮殺的吵雜!

  洛天得勢不饒人,龐大的身體像箭一般射入牆的缺口,衆人還沒反應過來,
聽得牆裏響起洛天的驚呼,以及一聲震天的雷吼!

  「轟隆──」「蓬!」

  隻見洛天破牆而出,牆石之碎片紛飛如雨,他落地之後倒退了四五步,終於
站定,眼神中充滿驚訝和憤怒,緊緊地盯著牆的缺口……

  衆人不料有此突變,打鬥的雙方有許多人停止了厮殺,看看洛天,又看看那
缺口,不知是什麽樣的高手把洛天從裏面逼退出來,難道太陰教後面還有埋伏?

  洛天站定之後,衆人才看到他左胸的衣服全部被擊碎,胸部的皮肉焦黑,看
來他受了重創。此時他的耳邊傳來洛雄的聲音:「兒子,發生什麽狀況?」

  就在此時,從那缺口裏走出一個人──不,應該是兩個,一個男人左臂摟抱
著一個女人,竟然是楊孤鴻和阿蜜依!

  全場震撼!

  楊孤鴻右臂的衣袖已經被他自己的氣勁震碎,那肌肉虬結的臂膀像一條暴怒
的筋龍,他的左臂噴灑著鮮血,但噴血的速度在迅速消減,看來他是用這條臂膀
擋下了洛天的一劍……

  那一劍幾乎砍斷他的臂骨!

  但他就是以這條受傷的左臂緊摟著阿蜜依,徐徐地走了出來,帶著沈重的腳
鐐聲響,他的雙眼射出邪芒,掃視了全場,然後冷然地盯著洛天,不發一言。

  阿蜜依的罡氣剛被洛天擊潰,雖然外表看似沒受什麽傷,但胸口卻感覺被劍
分成兩半,幾乎把她痛暈。她在看到穿牆而入的洛天時,以爲自己沒命了,然而
她倒飛的身體卻突然被人摟抱住,也就在此時,她的耳邊響起雷聲,電光石火的
瞬間,一隻強壯的拳頭迎撞向洛天……

  她回臉,仰首一看,差點暈眩──嘯天?

  在她迷茫的一瞬間,她完全把楊孤鴻當作林嘯天,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直
到他把她摟抱出來,她仍然依靠在他的懷裏,也許在這一刻,她把楊孤鴻幻想爲
林嘯天,那種濃濃的依賴感得到了充實。

  或許,林嘯天從來不把她當成情人看待,但她卻一直深愛著他,此刻,楊孤
鴻在她蒼白的現實裏,給予她一個迷茫的胸膛和一隻強有力的臂彎,讓她依靠,
這令她想起世人在提到她和林嘯天之間的關係時所說的──阿蜜依是林嘯天的情
人。

  然而,她到底是誰的情人?

  她不懂,她隻懂現在所依靠的胸膛好結實好安全,不管是誰,就讓她多靠一
會吧!

  在衆人的眼前,她閉上了她含淚的美眸……

  四大武林世家的強人突破人群湧向楊孤鴻,不分敵我,把兩方打鬥的武士抛
飛一邊去。

  果然是不講道理的一群無賴加強人!

  「姐夫,你手臂流這麽多血,沒事吧?」

  李小波急問道。

  楊孤鴻被他們包圍住,看到這群熟悉的臉,他的臉上的煞氣以及眼中的邪魅
漸漸消失,恢複他以往的神色,道:「有事我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那是,那是。」

  火龍笑道。

  李小波道:「姐夫,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不必了,過會就會停止流血了,我的血向來不喜歡張揚。」

   擋在楊孤鴻面前的李小波和火龍立即站偏一旁,讓楊孤鴻對著洛天,楊孤鴻
仍然不答言,隻是低首對阿蜜依道:「能把我腳下的鎖打開嗎?我這樣子,仿佛
囚犯一樣,讓人看了很丟臉的。」

  阿蜜依的耳朵受他呼出的熱氣的侵襲,芳心一驚,睜開了雙眼,軀體挺直,
轉道問道:「你不是嘯天?」

  楊孤鴻道:「你早該知道我不是。」

  阿蜜依美豔的臉上現出少女的紅暈,低聲說:「我不知道……」

  「楊孤鴻!」

  洛天怒吼,「你給我個解釋!」

  楊孤鴻看了看他,道:「我剛從牢裏逃出來,你小子就提劍到我眼前,我以
爲你小子是想趁我病取我命的,所以給了你一拳……幸好我給你一拳把你打飛,
否則讓你繼續,你不把我砍成兩半?我他媽的還沒要你給我解釋,你反而咬我一
口了?什麽意思?就這個意思!」

  環山村一代厚皮天才,又恢複他的無賴本色,強!

  「兒子,讓們停手,現在這情勢,打下去對我們沒益,留待以後再說。」

  洛天的耳裏又傳來洛雄密語,洛天一怔,喝道:「住手!」

  在他的喝喊中,果然絕大部份人退了回來,太陰教的人也不追擊,隻有少數
到了緊要關頭的人無法說停就停,有些繼續拼鬥一會再相互住手,有些則在那瞬
間把命交給了閻郭老子——不住手也得住手了,兩人中死了一人,還能繼續打嗎?
白癡!

  各自退回各自陣營對峙著,場面很安靜,可能是因爲剛才的一翻沖動把熱血
全部平息了吧?

  暴風雨之後總是平靜——這屁話說得真對啊。

  「我沒有鑰匙。」

  阿蜜依靠在楊孤鴻的懷裏輕聲道,她似乎沒想過要從楊孤鴻懷裏出來,還是
假裝不覺呢?

  「小波,把刀給我!」

  李小波道:「姐夫,讓我來,你的手裏抱著美女,哪能讓你勞過度?」

  說著,他就提刀過去,「姐夫,把兩腿撐開一點,我要砍了!」

  楊孤鴻把雙腳分開,李小波就微蹲下去,舉刀欲砍……

  「小心,別砍到我的寶貝!」

  「放心,我李小波還瞄得準的。」

  他一刀砍下去,「铮」的地一聲,傻了,那粗鐵鏈竟然沒斷?連個缺口也沒
有?瞧不起他李小波嗎?再砍——「你別浪費力氣了,你的爛刀是砍不斷的。」

  歐陽婷婷的聲音響起,李小波擡頭一看,又傻了,這歐陽婷婷本是無敵的一
代美女,如今竟然春上眉梢,更顯得風韻十足,美惑世人!

  「那也不見得。」

  楊孤鴻右手伸向李小波,道:「小波,把刀給我!」

  李小波把刀給了他,他右手執刀,刀尖向下,提到胸前,那刀突地射出紅火
之光,周圍響起隱約的雷聲,刀身猶似燃燒的火焰,他的手猛地朝下一甩,嘴裏
喊一聲:「碎!」

  雷聲消失,刀身還原,隻見烈陽真刀全根沒入地裏,而那鐵鏈已然斷開!

  「看見我雷霆一般的力量了吧?」

  楊孤鴻對歐陽婷婷道。

  歐陽婷婷卻盯著他懷裏的阿蜜依,久久才道:「你怎麽……抱著我師傅?」

  阿蜜依聽到她徒兒此句話,猛地掙紮了一下,楊孤鴻有意放開她,她便站到
一旁去了,覺得頭還是有點暈暈眩的,嬌體搖晃,裏玉和明玉適時過來,扶持著
她,明玉道:「小姐,你傷得如何?」

  阿蜜依道:「調養一陣就沒事了。」

  「師傅,你受傷了?」

  歐陽婷婷仿佛醒悟了什麽事了,擔心她的師傅,便急跑過來,看到阿蜜依臉
色有點蒼白,便道:「師傅,是誰打傷你的?婷婷爲你報仇!」

  阿蜜依苦笑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師傅能夠有命看見你出來,還多虧你
沒有殺了楊孤鴻,是楊孤鴻救了我的。」

  歐陽婷婷垂首道:「其實不是我不想殺他,而是我殺不了他,他……」

  「楊孤鴻,以你的立場,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站在太陰教那邊?」

  洛天整理情緒後,把這極敏感的問題丟給四大家族。

  「爲什麽你不加上丐幫?」

  火龍不滿地道。

  趙子豪道:「洛天,你這話說得太過了吧?」

  洛天冷笑道:「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一點都不爲過。」

  他身旁的花浪恰在此時走了出來,直走到歐陽婷婷的身旁,極有禮貌地道:
「請問姑娘芳名?」

  媽的,又來了,多情的花浪,風流家夥。

  「師兄,請你別在這種時候進行獵物。」

  洛天不耐煩地道。

  花浪一聽,一雙俊眉挑了挑,沒有出言,默默地離開了歐陽婷婷,然後默默
地離去,也沒有和他的洛師弟招呼一聲,真是有性格也。

  黃大海道:「隨你怎麽說,如果你覺得我們也是魔道,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說這麽多費話,你不累?」

  楊孤鴻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大海,不錯,大哥支持你,他敢來,我就把
他打回去,他當我這拳王不到嗎?媽的,我還沒出來,他就帶人打過來了,我一
出來,他自己就提劍刺我,我要是跟他同一立場,我還叫楊孤鴻?瞧瞧,連浪棍
都不理他了。」

  「你說公子是棍?」

  杜鵑驚道。

  「難道不是?」

  火龍道:「的確是,隻是從你口中說出,又別有一翻味道了。」

  洛天平息了他胸口的悶痛和一肚子的氣,以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表個態吧,
是站在太陰教的立場,還是站在中原武林的立場?」

  場面沈靜如雪冬,大家都屏息等待。

  「少盟主,不好了,有人攻打北陵莊……」

  一個大地盟的武士急急忙忙地飛射過來。

  「什麽?」

  洛天大驚,道:「是誰?情況如何?」

  大地武士道:「領頭的是個好美好美的少女,她說,她們是複仇之蛇!」

  「複仇之蛇?」

  洛天喃喃道,耳際又響起洛雄的傳音:「兒子,我先行回去,你放下一切,
帶人回來,權大哥還在北陵莊,我暫時不想叫他出事。」

  他的聲音消失之時,洛天已經感到他去了好遠了。

  洛天神色一怔,也不管別人感想如何,開口就道:「今天到此爲止,我們先
回去救挽,火速趕回北陵莊。」

  ****楊孤鴻和武林四大家的人被堂而皇之地邀請入寡婦屋,想當初他們想進
入,人家把他們拒絕於門外,以及現今的盛情邀請,真是天壤之別。

  楊孤鴻的腳鐐自然是用鑰匙打開的,可歐陽婷婷發誓下次把他鎖得更牢固,
然而天才是愛自由的,她鎖得住嗎?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阿蜜依由衷地道。

  楊孤鴻故意道:「你打算怎麽謝我?」

  「我沒想到……」

  「那好吧,我幫你想,我想,嘿嘿,以身相許如何?」

  嘿嘿,英雄救了美,美人不都是以身相許的嗎?

  阿蜜依臉紅了,臉上是欲惱的神色,正想發言,她的徒弟已經開口大罵道:
「你這賊,什麽時候都不改本色,以身相許?虧你講得出來。」

  「有什麽講不出來的?對著美女,不提這種要求的男人,那是陽萎,我幹,
別以爲我有多缺德,其實很正常,否則誰願意挨那一劍?你不見我血肉翻騰,哪
哪,你看看,看看!」

  楊孤鴻把左臂移到歐陽婷婷面前,「看到了吧?這代價可絕不能白白付出。」

  阿蜜依道:「你這要求太過份了,恕我不能接受。」

  楊孤鴻笑道:「那就做我的情人?」

  「楊孤鴻,你敢在我師傅面前再說這些話,我就殺了你。」

  歐陽婷婷怒吼。

  「我又沒對你說?再說了,你師傅雖然看起來年輕,可實際上也老大不小了,
總得找個男人吧?而且,@ 不見她剛才靠在我懷裏的時候多舒服?」

  阿蜜依料不到此人施了半點恩就如此張揚,非要全世界都知道她靠他的懷裏
嗎?咦,好羞呀!

  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

  「我……」

  歐陽婷婷憋紅了臉,忽地扯住楊孤鴻的左手衣袖,「你跟我出去,我有話跟
你說,你這死賊,說話不害臊!」

  「呀呀,歐陽挺挺,別拉扯我這個手,我好痛的,哇哇痛死了,可惡的洛天,
下次一定要砍回他……」

  楊孤鴻極不願意地被歐陽婷婷拉扯著走,歐陽婷婷把他帶到了她的寢室裏了。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這是你的房間?還他媽的挺香的!」

  嗅嗅……楊孤鴻猛地吸鼻子,好像那鼻涕就要快掉下來,不吸不行啊。

  歐陽婷婷惱道:「你別像條餓狗一樣亂嗅!」

  楊孤鴻道:「被你困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太久了,有些傷風感冒是很正常的。」

  「正常?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正常。」

  楊孤鴻一坐到她的床上,她大叫道:「楊孤鴻,不要做我床上,你很髒的。」

  「我沒看見!」

  「你當然看不見,哪有人看得見自己的的?」

  歐陽婷婷被他氣得又快瘋了。

  楊孤鴻幹脆斜著身體躺了下去,雙腳的鞋也不脫,擺在床前搖呀搖的,晃眼
之極。

  歐陽婷婷洩氣了,不與他計較這件事,走過去也坐在床沿,道:「你不準打
我師傅的主意。」

  「爲什麽?」

  「因爲我師傅比你大很多。」

  「你指年齡?」

  「當然。」

  「這有什麽問題,我的女人中有好多個都大我很多,有一個叫李蕾的,在我
還是嬰兒的時候她就抱著我讓我撒了,現在不也是我的女人?」

  「你……你欺負我,嗚嗚!」

  歐陽婷婷突然哭了起來,就像黃了葉子忽地變綠了,令人感到驚訝的同時,
更是不能理解了。

  楊孤鴻坐了起來,道:「你怎麽哭了?」

  「你那麽多女人……」

  楊孤鴻道:「這我已經不止一次對你說了,我這人就是有魅力,嘿嘿。」

  「可你絕不能搞我師傅!」

  歐陽婷婷哭著說道。

  「你不覺得你師傅把我當成她以前的情人的替身了嗎?」

  歐陽婷婷邊擦眼淚邊道:「你不是林嘯天,林嘯天也不是我師傅的情人,而
你,卻在那裏多人面前抱著我師傅?你讓我以後怎麽辦?」

  「你……以後?」

  楊孤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的以後跟他有關係嗎?暫時沒有。

  「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還能嫁人嗎?師傅說過,女人的身體隻能給自己
的男人看,而你不但看了我的身體,更是對我動手動腳……」

  「得,你先別說這些,太陰教的聖女不是要獨身的嗎?」

  歐陽婷婷突然轉身,道:「女人生來就是爲了嫁人的,誰說獨身?」

  「好像是你說的。」

  「我沒說,你這死賊,既然知道聖女要保持聖潔,爲何還要對我做那些事?
我怎麽還聖潔嗎?還配當聖女嗎?」

  歐陽婷婷一下子發出了幾個責問,把楊孤鴻嚇得顫顫有形,他怕怕地又很老
實地道:「我忍不住嘛。」

  ,怎麽像女人撒嬌了?

  歐陽婷婷擂了他一拳,道:「別擺出一付惡心樣,說,你還敢不敢打我師傅
的主意?」

  「敢,有什麽不敢的?」

  楊孤鴻又開始大膽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可真夠勁的。

  「算了,反正我師傅也不會喜歡你這小毛頭?」

  楊孤鴻不爽了,呱呱叫道:「你說我小毛頭?剛才你不是被嚇得要死嗎?還
說,我的太大,進來會痛死的,呼呼,別打我了!」

  歐陽婷婷瘋狂地捶打著楊孤鴻,這家夥說的話讓她沒臉見人,他卻把她抱住
了,她打了一會,靠在他的胸胸,幽幽地道:「我喜歡你——」

  「啊?」

  「你若是和師傅了,我怎麽辦?難道你就不在意我?在你的那些女人中,好
像沒個比我好看的?」

  「你很自大喲!」

  楊孤鴻笑道,輕輕地擁著她,這次他擁得很溫柔。

  「事實就是這樣。」

  楊孤鴻道:「也許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很愛她們,不管她們長得有沒有你漂
亮,我都不會因爲你而放棄她們。」

  「我有說讓你放棄她們嗎?」

  「難道你不是吃醋?」

  「一點也不!」

  「說謊。」

  楊孤鴻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她耳邊道:「能告訴我爲何喜歡我?因爲@ 一直
都以殺我折磨我爲樂,突然說出此些話,讓我很不能接受。」

  「你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男人。」

  「就這麽簡單?」

  「你以爲還要多複雜?」

  「那我不碰你,還是讓你先多接觸幾個男人,看看你是否喜歡別的男人,否
則到以後你接觸了別的男人,又喜歡上了,我不是虧大了?」

  「你不碰我?你現在摟著的是誰?」

  歐陽婷婷不滿地道,這賊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楊孤鴻笑笑,摟她上床,接著把她壓在床上,道:「我長得好看吧?」

  「嗯。」

  「花浪也長得很好看的,你是否會喜歡他?」

  「誰?」

  歐陽婷婷迷惑地道。

  「就是剛才那個向你打招呼的美男子。」

  「他呀?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幹我什麽事?我從來不認識他,還有,我覺
得……」

  楊孤鴻見她不說,追問道:「你覺得什麽?」

  歐陽婷婷紅著臉道:「你別太緊張,你的手抓痛我那裏了。」

  她的眼盯了盯楊孤鴻按在她的上的魔爪,羞怯之極。

  「呵,我輕一點,輕一點就好……我把你的衣服脫了好不好?」

  楊孤鴻色色地建議道。

  「不好。」

  「真提掃興!繼續你剛才要說的話,我這次心情好,不對你生氣就是了。」

  是呀,一生氣起來,可是暴力第一的,想想在牢裏的時候就是了。

  歐陽婷婷細聲道:「我覺得你比那花浪好看,而且,我喜歡的隻是你,因爲
你太壞了,壞到人家無法拒絕你,我想,我是從你在江裏對我那樣之後,才會有
這種感覺的,那時不知道我有多恨,可能是恨,促使女人去愛的吧。你說是嗎?」

  楊孤鴻道:「你是在問我?我又不是女人,怎麽知道?」

  「你……」

  楊孤鴻不讓她說下去,他吻住了她的嘴,她的嘴很甜很柔,並不像她說的話
那般的硬狠,或許,此刻,她的心也很柔很甜。

  「不要問我或問你自己太多的問題,跟著感覺走吧,我向來都是這麽壞,如
果你覺得我的壞,是令你心動的元素,那麽把你交給我,我會對你壞上一輩子。
這算是一個賊的誓言!」

  「嗯,可以再吻我嗎?」

  楊孤鴻歡喜地道:「當然可以,如果你邀請我進入你,我會更加樂意效勞。」

  「還不到那個時候嘛!」

  「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你師傅同睡在一張床上,等我,呵呵,那才叫完美,
好像有個詞可以形容,那詞叫什麽來著?唔,讓我想想,叫大小通吃,是吧?」

  歐陽婷婷暗裏踹了她一腳,嗔道:「你若要師傅就別搞我,若要我就別妄想
我師傅,兩個中你隻能選其中之一,別太貪心。」

  「我就是貪心,我兩個都要,來,讓我先滿足你,吻你個天昏地暗,讓你的
嘴唇腫得連喝水都成問題……」

  ******「咦呀……啊……」

  隨著一聲門響,同時尖起三聲驚呼。

  楊孤鴻此時正準備挺槍入洞,的兩人扭頭一看,卻是那門大開,阿蜜依和裏
玉、明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地盯著床上糾纏的兩人,仿佛被點了一般。

  原來楊孤鴻本不想做到這份上的,可是他和歐陽婷婷吻著就吻糊塗了,而歐
陽婷婷竟然也不拒絕他,兩人吻來吻去的,不經意間,竟然都把各自的身上衣物
全脫光了,也不知是誰脫了誰的?

  而他們進來的時候,隻是把門虛掩著——那時誰都沒有做壞事的準備,不反
鎖門似乎也是正常的,更且當時的情況,歐陽婷婷沒想到要關門,楊孤鴻當然更
是不會想這些了。

  阿蜜依送走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之後,就趕來瞧她的徒弟,本想敲門的,可是
輕推一下,竟然門戶大門!

  「你們,怎麽不關門?」

  阿蜜依責備道,她的臉全紅了。

  裏玉暗玉掩著臉,轉過身去,可是那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過不停,都差不多
四十歲的她們,卻是第一次看見此等事?哪能不羞?

  「師傅?」

  歐陽婷婷立即取過被子把身體蓋住,差得滿臉通紅,她怎麽能料到自己與這
賊糊裏糊塗的就將要那個了?還好師傅來得早些,否則自己真的就讓他給……

  阿蜜依道:「你們穿好衣服,快點出來。」

  她正想掩門,楊孤鴻從床上跳下來,強健的男性軀體顯得邪魅十足,阿蜜依
驚得愣在當場,當她醒過來之時,楊孤鴻已經把她拉到屋裏,兩手順便摟住背著
身的裏玉和明玉,迅猛地把她們抱到屋裏,然後又以超常的速度把門關了,靠在
門背,盯著又羞又驚的三個美婦,道:「你們可真會趕時候。」

  三女無意間瞄到他的堅挺粗長的家夥,著實是羞的無地自容,可又驚奇無比:
男人那東西就是這個模樣?這不是嚇死人嘛,虧婷婷一點也不怕!

  「他們走了?」

  楊孤鴻問道。

  他仔細看了看裏玉和明玉,這兩個女人都同樣很美,隻是不難分辯她們各自
的特色,和她們的名字一樣,裏玉看起來黯然神傷,明玉則光彩照人,裏玉是瘦
俏型的,明玉則豐滿性感。

  阿蜜依定了定神,答道:「他們都先回去了,讓我通知你,如果這邊事了,
也立即回去。」

  「這群家夥就不多等我一會?」

  「他們說,你會花很久時間的,我那時不懂,現在懂……」

  阿蜜依羞得不能把話說完整。

  明玉道:「你……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嗎?」

  楊孤鴻看著她,笑道:「我一時找不到衣服在哪裏了?好像都被歐陽挺挺撕
碎了,她剛才企圖我,哈哈!」

  「楊孤鴻,死賊,你不害臊!」

  歐陽婷婷在床上怒叱。

  楊孤鴻不理她,任她抓狂,繼續說道:「你們之中誰是寡婦?」

  裏玉紅著臉道:「我是。」

  「喲,以前就是你不讓我們住進來,讓我們住在洛天那小子的後面的?」

  楊孤鴻想起了以前的恥辱來了。

  裏玉垂著臉,細聲道:「我爲什麽要出來見你?」

  楊孤鴻一愣:這女人說的是什麽話?

  他轉眼看著阿蜜依,道:「我救了你,你不能以身相許,那麽,用別的方式
報恩如何?」

  人說,施恩不圖報,這小子施恩,就時時刻刻想著別人怎麽報恩,誰都佩服
他的臉皮了,特別是在這幾個嫩臉皮的女人面前,更顯得他的臉皮超人一等,簡
直是無敵的。

  「什麽方式?」

  阿蜜依也低著頭,不敢看她,這房間,敢正眼瞧他的,隻有歐陽婷婷。

  楊孤鴻道:「不會讓你爲難的,隻是讓別人爲難罷了?」

  「一定要報恩?」

  「當然,否則我救你幹嘛,我又不是和你很熟!」

  「楊孤鴻!」

  阿蜜依突然怒氣沖沖,擡起了紅紅的美臉,狠瞪著楊孤鴻,久久才長歎一聲,
以平靜的語氣道:「要我怎麽報?你說吧,我不想欠你這種人的!」

  「我這種人有什麽不好?知恩圖報,通明達理。」

  歐陽婷婷幫腔道:「師父,別理他,待會我幫你教訓他。」

  她對於如何教訓楊孤鴻懷著極大的信心,竟然口出狂言?

  楊孤鴻道:「歐陽挺挺,別忘了你現在動都不敢動,嘿嘿,我才不怕你,氣
死你,有種你就過來。」

  「你……嗚嗚,死賊,又欺負我了!」

  歐陽婷婷蒙頭就哭,卻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阿蜜依道:「你說吧,要我怎麽報恩?我報了好趕你離開!」

  她下了逐客令,這楊孤鴻的確是太可惡了,還以爲他是什麽好人,竟然挾恩
脅人?此刻還光著身體不知羞恥地站在她們面前,實在想不通這世界爲何有這樣
的人?剛才還好好的……

  「我要你身邊的兩個女人替代你以身相許?特別是這個——」

  楊孤鴻指著裏玉,「我一定要。」

  「啊?」

  滿屋驚呼。

  歐陽婷婷掀開被子就躍了過來,罵道:「楊孤鴻,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還
是人嗎?你……你怎麽對得起我?」

  衆女看著她,誰也不料到有這突變,她們看到歐陽婷婷那淡黑的還很潮濕…
…她們的眼睛都冒汗了:這新聖女把太陰教的名譽全敗了!

  楊孤鴻順手把她抱住,不以爲然地道:「你剛才說除了你師傅,我要誰都可
以的,你忘了?」

  歐陽婷婷愣住了,她剛才被楊孤鴻弄得迷糊,就說了這話,她還是能記得的。

  裏玉突然道:「我答應你。」

  阿蜜依驚道:「裏玉?」

  裏玉平靜地道:「小姐,以前我是有點喜歡林嘯天,可那時我就知道和他沒
有希望,後來之所以一直未找男人,是因爲找不到讓我心動的。可是,正如小姐
所說,這楊孤鴻,的確是帥得一塌糊塗。」

  「我都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了,雖然歲月的痕迹在我的臉龐依然不清晰,我看
起來也還年輕,隻是女人的心,多少年了,總是寂寞的。」

  「他剛才抱著小姐出來的那一刻,就像邪神一般沖激著我的心,比林嘯天給
我的沖激還大,他那時真是酷斃了,我就喜歡酷酷的男人,而且,他是這樣的年
青,這樣的強壯,這樣得令我心動!」

  「裏玉,這是你的真心話?」

  阿蜜依不敢相信地道。

  「小姐,說句冒昧的話,你當時也不是很著迷他的胸膛嗎?」

  阿蜜依嘴兒微張,攏不起了,她的胸脯起伏著,嬌喘得厲害,楊孤鴻伸手一
摟,把她也摟過來,就這樣,兩師徒都到他的懷中,阿蜜依反射性地掙紮,但是,
沒有用。

  楊孤鴻對明玉道:「你又叫什麽名字?」

  「明玉。」

  「你也喜歡林嘯天?」

  楊孤鴻問道。

  「以前是有點喜歡。」

  楊孤鴻突然道:「我打算把凡是喜歡林嘯天的女人都搶過來,那家夥不道德,
白白浪費了你們的時間和感情、,我替他補償你們的損失,如何?」

  救世主又一次出現了,就是天才楊孤鴻也。

  阿蜜依已經不掙紮了,反正這裏就她們,似乎沒有外人在?楊孤鴻誠然是算
不得外人的,都到這份上,不承認也得承認。

  她曬道:「你哪裏比得上嘯天?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喲嘿,說這話,不怕我傷心!我就是努力地替他提鞋,把他不要的鞋子統
統的提回來,哈哈……」

  四女又愕然了,阿蜜依惱道:「你把我們當作鞋?」

  「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笨女人,怪不得林嘯天不要你,原來你這麽
笨!」

  阿蜜依扯住楊孤鴻的耳朵,罵道:「你這小毛頭,你罵夠沒有?」

  「放開,放開,阿蜜依,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虐待我!」

  楊孤鴻痛苦之極,那手就在阿蜜依的酥胸上用勁一抓,阿蜜依惱了他一眼,
放開了他的耳朵,可是其他三女都看到了這個小動作,歐陽婷婷傻傻地道:「師
傅,他抓你了?」

  阿蜜依被她的徒兒問得無語以對,把臉埋在楊孤鴻的頸項,以最細的聲音道:
「別在婷婷眼前對我這樣,無論如何,我是她的師傅,你別叫我太難堪,我是喜
歡你,因爲你長得像嘯天,況且我剛才救我的時候,真的……讓我喜歡!這樣說,
你滿足了吧?無恥的小男人!」

  楊孤鴻仰首長歎,兩眼中突然神奇地射出悲怆的神色,仿佛是自語地道:
「就因爲我長得像林嘯天嗎?」

  他在說話之時,雙手松開了兩女的腰,沈默了一會,掉頭回到床上,找到衣
服正想穿,阿蜜依道:「你怎麽了?」

  「我想走了,行不行?」

  四女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把衣服穿好,在此其間,歐陽婷婷披了一
件睡袍。

  「不行。」

  歐陽婷婷立即道,「我可沒說你像林嘯天,我也沒見過林嘯天,我所做的一
切,全都因爲你這死賊。」

  楊孤鴻道:「我在這裏待太久了,我得回去陪陪我的女人們,以後有機會再
來看你,至於你師傅,我對她死心了,我聽你的話,不搞她就是了。」

  「你真的還會來?」

  歐陽婷婷擔憂地道。

  「我是賊嘛,這裏有如此多美女,我怎麽可能會不來?」

  楊孤鴻說得有些勉強,四女都聽得出來了。

  歐陽婷婷道:「你如果想一走了之,我就不準你走,我現在都算是你的人了。」

  「還差那麽一點點!」

  楊孤鴻指證道。

  歐陽婷婷垂臉下來,道:「那你繼續好了,我任你……」

  阿蜜依叱道:「婷婷!」

  歐陽婷婷道:「師傅,我不想做聖女了,我都已經沒有做聖女的資格了,我
不配!你本來不應該帶我到這裏來的,我原來無憂無慮,什麽也不想,心裏也不
煩,可是我現在總想著他,我愛上了一個賊,師傅,你懲罰我吧!」

  阿蜜依歎息,道:「婷婷,師傅不怪你的,你誤會師傅了。」

  「你們兩師徒溝通一下,我要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們,還有,你們最好回
西域去,我保得住你們一次,保不住第二次,我不能總把武林四大家往火坑裏推,
站在你們的立場,我是好人,可在那些武林人的眼裏,我是叛徒,我無恥到爲了
女人而不顧武林道義的地步!這些如果我不明白,我就不是天才了。但是,我就
是這麽個人,他們鳥不了我,可有時我知道會拖累很多人的,唉,現在活得不自
在了,連打架唱歌都沒心情了,何況是你們這種煩人的事?」

  「還是回去陪我的女人輕松些,至少她們的心裏想的都是我,而且陪我玩各
式各樣我喜歡玩的,想想她們,真幸福,也許我該回長春堂一趟了,好久沒見她
們了,冰冰、鳳兒……」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幻想的色彩,是因爲此刻的他想起了她所愛的每一個女子!

  門被他打開了,他就這樣帶著幻想的神色離開了這裏,離開了寡婦屋,留下
四個不知所措的女人!

  歐陽婷婷硬咽道:「師傅,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我不知道。」

  阿蜜依也有點茫然。

  裏玉道:「從他的言行中,我看得出,他很討厭江湖上的事,我想,他心裏
有個結,否則他不會留戀這江湖,他似乎有點累了。」

  明玉道:「他認真的樣子,讓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師傅,如果他離開嘉陵鎮的那天,我就跟他走,我絕不回西域了,做那聖
女,每天就洗個澡,然後像木頭一樣坐在神壇上,任人跪拜一番,然後就一聲
『聖神祝福你們』!天天如此,難道我生來就該爲他們的磕拜而放棄我所想要的?
我絕不像你們那麽傻,至多我廢去太陰教的武功,我什麽也不要了。」

  歐陽婷婷說得很堅決,三女料不到他不久前還恨得要殺楊孤鴻,可這轉瞬間,
卻要愛得死去活來的?到底是什麽令她改變得如此突然?

  她們不懂,隻是她們也在心裏捉摸著:自己爲何也在爲楊孤鴻的離去而感到
憂傷呢?

  一種苦悶的氛圍在屋裏沈郁著,像是四個女人的心裏忽地開放,如同四朵郁
金花神奇地散發出各不相同的味道交雜著,那本來是輕飄的香味兒,在侵入女人
的芳心之後又溢了出來,卻變得沈重無比了。

  洛雄回到北陵莊之時,北陵莊慘不忍睹,留在北陵莊的大地盟武士死傷百分
之七十──說也奇怪,留守北陵莊的人百分之九十五是大地盟的人,呵呵,這次
被人重創,反而變成大地盟損失最重了。

  其實洛雄如此做,本想保留大地盟的實力的,誰知適得其反?

  令洛雄感到心安的是,權傾國並沒有受傷。當洛雄見到權傾國的時候,權傾
國隻說了一句話:你來遲了,她們被我趕跑了。而郭年夫婦則受了點輕傷,至此,
洛雄的心終於放下。

  事後得知,此群人並不多,隻有百來人,但幾乎每個人的武學都到了一定程
度,緻使留守北陵莊的三百人死了兩百多,這數字真是可怕,對於以強盛著稱的
大地盟來說,更是一個恥辱。

  洛天緊跟著也回來了,處理一些事後,便被他的父親叫到議事大廳,其時,
很多重要人物都在了。

  適逢權傾國提問:「這群人的領袖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她自稱是『複仇之蛇』,
不知武林中可有這一門派?」

  洛雄道:「複仇之蛇?武林中並沒有此號人物。」

  「爹……」

  洛天欲語又止。

  洛雄道:「天兒,你有話直說。」

  洛天道:「我聽說,前段時間有玉蛇門的消息,不知這『複仇之蛇』與玉蛇
門是否有關連?」

  「玉蛇門?」

  洛雄驚道。

  「是的,爹,我聽說玉蛇門還有後人在,因爲有人親眼看過她們,而且近段
時間,一些小魔門和魔人被一股新起的勢力侵並,我想,這股勢力就是東山再起
的玉蛇門,她們卷土重來,且針對我們大地盟,應該是要報當年滅門之仇。這或
許就是她口中自稱『複仇之蛇』的緣故。」

  洛雄道:「嗯,你說得很是有理,現在隻能這麽解釋了。」

  「但是,她們躲藏在哪裏?爲何能在我們打擊太陰教的時候,擇時而至?」

  這是權衡說的,他平時很少說話,可這一說就說到重點,衆人不得不對他另
眼相看。

  洛天道:「可能是龍須鎮吧!龍須鎮和嘉陵鎮相鄰,我們初以爲太陰教在龍
須鎮,後來才確定太陰教不在龍須鎮,然而,據我們所知,這龍須鎮一直都有一
股武林勢力存在。除了龍須鎮,玉蛇門就無落腳之地了,因爲嘉陵鎮裏,已經容
不下她們。」

  「嗯,龍須鎮與嘉陵鎮之間,來往隻用兩個時辰,若她們有落腳之地,隻可
能是龍須鎮了。」

  洛雄贊成道。

  權傾國道:「這巫山腳下的兩個鎮,可真是能人輩出啊!美人也很多!洛伯,
我先過去了,你們商量吧!我對這些事不大感興趣,你事完之後,來和我下盤棋。」

  他果然離開座位走了出去,郭年夫婦和權衡等人跟隨而出,隻聽他道:「郭
年,美美她們沒嚇著吧?」

  郭年道:「沒有,她們膽子很大的。」

  「真不應該讓她們跟來,這武林就是多事!」

  權傾國說這句話之時,已經出了門外,衆人見他們遠去,就繼續剛才的話題。

  洛雄道:「天兒,你立即派人前往龍須鎮,確定是否玉蛇門?因爲清楚地知
道太陰教其實在嘉陵鎮,我已經把龍須鎮忽略了,以前我就說這鎮有點問題,果
然又出了武林的一大敵,這玉蛇門比太陰教還要可恨,以前把武林搞得滿天風雨,
被我們的先輩滅門,想不到會卷土重來。當年那一戰中,據說,玉蛇門副門主並
沒有在那一戰出現,可能是事前潛逃了,這玉蛇門,當是她重建的。」

  一衆武林代表覺得他說得很有理,因爲玉蛇門真是臭名昭著,經曆了幾代,
還是有人記著,最能記著的就是:蕩。

  玉蛇門的門徒,男的好色,女的風,真是敗壞道德啊!

  「這次計劃失敗,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爲楊孤鴻和武林四大家,另一
個就是這懷疑中的玉蛇門。對此,我感到很慚愧。」

  洛天對衆武林代表緻歉。

  「少盟主,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少盟主,要怪隻能怪那楊孤鴻搗亂,當時我們真的想把他殺了,那家夥沒
有一點正義感,爲了女人,什麽都幹得出來!」

  「少盟主,那家夥不但無賴且無恥,他根本不懂武林道義!」

  「少盟主,英明了得……英雄蓋世……」

  「少盟主……少盟主……」

  無數的聲音贊揚洛天,又有無數的吵雜聲罵楊孤鴻,這令大地盟的人很受用,
更令洛天心裏爽極了,窩了半天的氣終於得到釋放,大舒了一口氣,道:「謝謝
大家的支持,在下一定不負武林衆望,必定率領大夥把太陰教趕回西域,把玉蛇
妖門再度滅絕!」

  衆武林代表就像一群小醜圍著一個主持人,大喊道:「支持,支持……」

  鼓掌,鼓掌!

  爲失敗鼓掌,爲被人砍殺鼓掌!

  爲失敗了才可以東山再起,鼓掌!

  爲被別人砍殺從而有理由去砍別人,鼓掌!

  鼓掌啊鼓掌……

  洛雄進入權傾國的寢室,權傾國淡然道:「你來了!」

  「皇上,臣照顧不周──」「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我活得好好的,還不至於
要你照顧才能生活。」

  權傾國不耐煩地道。

  洛雄惶恐道:「是,臣不說了。皇上,找臣有何事?」

  權傾國道:「我讓你做的兩件事,你做得如何了?」

  洛雄看了看郭年夫婦以及權衡,權傾國清楚他心裏的顧慮,道:「你放心,
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雖然不在朝裏做官,卻比朝裏的官更值寡人信任。」

  洛雄放下心,道:「那楊孤鴻已經惹起衆怒,相信不久他手中的聖火刀很快
就會回到聖上手裏的,請聖上再給我一點時間,至於騰珍嘛……」

  「怎麽了?」

  權傾國緊張地問道。

  洛雄隻好把騰珍不能人道之事說了。

  權傾國聽了,歎息道:「世上竟有如此怪異的事?唉,那騰珍就算了,你讓
騰荷她們三個陪我一晚!」

  洛雄怯怯地道:「這個可能也不行,除非用強──」權傾國罵道:「我是什
麽人?我要女人,還得用強?」

  洛雄驚怯得不敢言語了。

  權傾國又道:「算了,我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我這趟出來,主要是爲聖火刀,
順便躲開宮裏那群餓女的,沒有女人最好,女人就是煩。這樣我可以休息一段時
間,在宮裏被那群妃子弄得沒有。最可恨的是,我那麽努力,她們竟然不給我生
一個兒女。可惡,寡人就不相信!這躺休養生息回去,一定要搞大幾個妃子的肚
皮!洛雄,你可以出去了,別隻顧打什麽太陰教,幫我把聖火刀盡快取回來,否
則我就找人替代你,或者鏟除你。」

  洛雄出去後,權傾國突然對郭年道:「那個楊孤鴻真是長得好看之極,是寡
人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壯男,而且這家夥很有趣,怪不得美美會喜歡他了。」

  郭年道:「皇上,楊孤鴻的確是個很好的青年。」

  陳紅瓊哂道:「我怎麽一點也不覺得他好?」

  郭年笑道:「那是妳對他有偏見。」

  權傾國道:「他是好人沒錯,不過好人不長命。你看,洛雄這壞人就活得很
風光,哈哈!」

  權衡道:「原來大哥也覺得洛雄壞,可你爲何要我跟隨他們?要取得聖火刀,
靠我們自己的能力也行的。」

  「我所做的事都是假手他人,這是一種習慣,改不了的。」

  權傾國笑著說道。

  權衡以他尖細悅耳的聲音道:「不,我以後不跟他們混在一起了,我要自己
行動,盡快地取回我們的聖火刀。剛才看見那刀在楊孤鴻手中燃起聖火,真是令
人激動。我一定要奪回來,這是我們皇家的神刀!」

  權傾國看了看他,笑道:「如果你以另一個身分去靠近他,一定很快就能把
玩聖火刀,我現在才發覺,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好色,哈哈……」

  「哥……」

  權衡學起女人跺腳了!

  喲呵,男人也會撒嬌嗎?

  洛天開了門,來的是洛雄。此時洛天正與雲雪在房裏,洛雄見了,會意地一
笑。

  洛天把他的父親請進來,反鎖了門,道:「爹,什麽事?」

  「和你商量一些事,現在方便吧?」

  洛天道:「方便,雲雪是自己人,爹,你盡管說。」

  洛雄道:「今日若非楊孤鴻的出現,阿蜜依當死在你手上,太陰教也沒戲唱
了。」

  「提起楊孤鴻,我就火!」

  洛雄道:「天兒,說說你和他在裏面是怎麽一回事。」

  「我追殺進去的時候,沒注意到他,可不知爲何,我的劍就快削斷阿蜜依的
脖子的那一瞬間,他奇迹般地就出現在阿蜜依的身後,把阿蜜依抱住退了一步,
我的劍就砍在他抱著阿蜜依的左臂上,可他的右拳以超人的速度同時擊中我的胸
膛,若非他及時把我擊退,他的左臂早就斷了。」

  「但是,以平常人而論,左臂受了我的劍,不但臂斷,連人都會被砍成兩半,
這家夥的臂膀既然傷不到骨,可見此人的身體比洛金的還要難以傷害,兼且他的
速度,在那時,連我也沒有察覺!」

  洛雄的臉露出驚訝之色,道:「可能是你太大意了。」

  「我那時是大意了些,可落到那種下場,則證明楊孤鴻實力驚人!若非當時
我急勢倒退,我所受的傷,足能讓我躺上半個月。」

  洛天由衷地道。

  「看來必須先滅此人!」

  雲雪聽到洛雄此句話,眼神閃了閃,洛雄父子並沒有察覺她神色間的瞬間變
化。

  洛天贊成道:「我也是這麽想。」

  雲雪道:「可是,要殺楊孤鴻,似乎有點難,因爲他背後的勢力很強大,若
是與他爲敵,則是與遠揚镖局、武鬥門、四大家和丐幫爲敵。」

  洛雄點點頭,道:「雲雪這話不錯,我們不能正面與他爲敵,這種時候,我
們已經兩面受敵了,如果再加上他們,則我們應付起來就更加難。但是,如果不
殺楊孤鴻,此人隻是我們的絆腳石。」

  「我們可以暗中解決他。」

  洛天提出了建議。

  洛雄想了想,道:「要殺此人,的確有些難。」

  雲雪道:「也不是很難,隻要抓住他的弱點就行了,而他的弱點就是好色。」

  洛天道:「妳是說用美人計?」

  「嗯。」

  「可是,讓誰去?」

  雲雪笑道:「誰也不用去!我有一種藥,叫雙子合歡散,是專門用在雙胞胎
身上。這種藥給一對雙胞胎吃了,和平常的女人吃了春藥一樣,厲害之處在於,
沒有任何解藥,若是想救她們,必須找男人歡好,而要解除她們體內的藥之性,
這男人必須在床上強悍無比,否則無論女方或是男方都會死的更快。更重要的是,
當這個男人和其中之一歡好之後,再另一個的體內之時,含在藥裏的斷腸之毒就
會立即發作,男方必死無疑。」

  「妳的意思是把這種藥用在天風雙嬌身上?」

  「對,天風雙嬌喜歡楊孤鴻,這是衆所周知的,而楊孤鴻也在乎天風雙嬌,
因此,當天風雙嬌中了此藥之時,解藥必定是楊孤鴻,其它的人不敢碰她們。即
使其它的人去碰,也是死路一條,因爲這種藥隻認一個男人,他們要麽找兩個男
人去和天風雙嬌歡愛,要麽隻找一個男人。而我敢打賭,以楊孤鴻的自大以及自
私,他定然是單獨上陣,那樣,即使他床上多強猛,在他進入第二個女人的之時,
他就毒發身亡。」

  「真有這麽神奇的藥?」

  「你們若不信,可以先找一兩對雙胞胎來試試,我把藥給你們。」

  說罷,她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小瓶,道:「隻要想辦法讓她們喝下去就行了,
這個對你們來說,輕而易舉。」

  洛天接過來,感激道:「謝謝妳,雲雪。」

  雲雪甜笑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還說什麽客氣話?我不幫你,誰幫你,你
可是人家以後的依靠啊!」

  洛天笑的得意之極,雲雪告辭出去。

  洛雄道:「天兒,去找兩對雙胞胎來試試,最好今天能得到結果。這事不能
拖,如果這藥有用,立即用在天風雙嬌身上。」

  「好的,爹,我這就去辦。」

  楊孤鴻從昨天回來,被衆人拷問了一頓,然後就摟著衆女回去睡了。整個上
半夜的翻雲覆雨之後,他就睡過去了,不知睡得有多香,可很不幸地,他又一次
被李小波吵醒,其時,已經日上三竿。

  「姐夫,天風雙嬌好像出事了。」

  李小波擺出吵醒他的理由,否則會被他敲頭的,小心爲「上」楊孤鴻道:
「什麽好像?你說話明確點,到底有沒有出事?」

  「是這樣的,天風雙嬌好像中了毒,被綁起來擺在床上了。」

  「我幹,李小波,你他媽的別用『好像』這詞,聽著讓人不爽!走,我們過
去看看。」

  李小波跟在他的旁邊,道:「姐夫,好像所有人都過去了,就隻剩你在睡大
覺。」

  又是好像?楊孤鴻火了,側踹了一腳,李小波護著輕松地躲開。楊孤鴻一踢
不中,也懶得踢了。

  兩人急急忙忙地到達天風雙嬌的房門前,果然有一大堆人圍在這裏了,其中
有些並非武林四大家的人。

  花浪見到楊孤鴻到來,就喊道:「楊孤鴻,你表演的機會又來了。」

  「哇,浪公子,你說表演機會,這麽多人在這裏,難道是想聽我演唱?」

  我呸呸……衆人大不屑之!

  張詩道:「哥,不是演唱,是雙嬌她們好像被人下了藥,現在都不知怎麽樣
了。」

  楊孤鴻大笑道:「下了藥,有什麽好緊張的?找幾個男人和她們相好一回,
不就解決了?」

  他想到以前解開小月身中的藥時,真是簡單之極。說這句話時,不禁看了看
小月,卻見她的臉微微地紅了,或許也是想起她與楊孤鴻的第一次吧?

  楊孤鴻突然想到有好幾天沒陪小月了,心中多少有些歉意。他朝她擠了一個
會意的笑容,看到小月那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無限地可愛。

  「你說得倒輕松!」

  剛從雙嬌屋裏出來的李小曼責道,她的背後跟著徐飄然。

  楊孤鴻看見李小曼,立即轉看其他地方,這女人在場的時候,總令他感到尴
尬──好像是他的初次,卻偏偏是趙子豪的妻子,他實在不好處理。

  李小曼走到他身前,道:「怎麽,不敢看我?我會吃了你?」

  喲喲,她竟然敢說這種話?楊孤鴻聽了心裏想:你他媽的早早就吃了我,還
敢這麽囂張?我多麽寶貴的童貞啊!竟然在出世不久就被這女人吃了。

  趙子豪道:「小波,保持形象要緊。」

  李小波也道:「是呀!大姐,記得保持形象。」

  楊孤鴻轉過臉來,尴尬地道:「嘿嘿,你……有什麽話直說吧!」

  李小曼看著徐飄然,道:「徐伯,還是你來說好了。那種事,我不大好說。」

  徐飄然彷佛又老了八歲,臉面無色,垂頭喪氣,歎息幾聲,道:「不知是哪
個缺德的,在今早對我的兩個女兒下了藥,而聽小波說,這種藥沒有解藥的,必
須……必須找一個男人來……唉,找男人和她們歡好,才能救她們!再過幾個時
辰就無法施救了,我死了兒子,就隻有這兩個女兒了,所以……希望你們中有人
願意救救我的兩個女兒。」

  「我願意……」

  「我也願意……」

  「讓我來,讓我來……」

  哇,一群男聲高呼,都他媽的想救天風雙嬌,果然個個是英雄,個個都想救
美,這世間真是好人多啊!好的男人更是多了!

  在場的女人都覺得嘔吐了:好惡心,一群色狼!

  徐飄然無奈地感激道:「謝謝大家!」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能說什麽?

  楊孤鴻不理衆人,徑直往天風雙嬌的閨房裏走。

  徐飄然擋住了他,問道:「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道:「我進去看看。」

  徐飄然斷然道:「不行,我絕不能讓你接近我女兒。」

  楊孤鴻盯著他,道:「你這老家夥,是不是吃了石頭了?」

  徐飄然怒道:「我就是吃了石頭,今天誰救我的女兒,也不要你來救,別以
爲這世間隻有你一個男人,滾,我女兒不要你來救!」

  「我很想一腳踹你到茅坑裏!」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別妄想碰我女兒。」

  楊孤鴻眼中射出一抹痛苦之色,緩緩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道:「好吧!老頭,
讓你的兩個女兒恨你一輩子,老子也不管了。」

  火龍突然道:「楊孤鴻不管,我也不管了。楊孤鴻,等等我,咱們一起唱歌,
咱火龍知道你心裏不好受,讓我的幫衆來捧我們的場好了。」

  張中亮對趙子威道:「我們去萬花樓吧?」

  趙子威想了想,道:「還是留下來看看吧!也許會有轉機。」

  張中亮道:「這次我聽你的。」

  李小曼看了看這些躍躍欲試的男人們,感到胃酸有點過多了,忍了忍,道:
「你們之中,誰能連續……嗯,連續幹十五個時辰的?」

  哇,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很多男人在心裏叫喊了,十五個時辰?開什麽玩笑,
十五分鍾還差不多!

  「爲什麽要十五個時辰?沒有男人能在這事兒上堅持這麽久!」

  有人反問道。

  李小曼解釋道:「因爲要解開她們的毒,必須得六個時辰以上方能讓毒全部
排除,而中了毒的女人比平常的女人厲害許多倍,因此,必須要有能夠堅持十五
個時辰以上的男人才能解除她們身上的毒,也就是說,平時能堅持十五個時辰的
男人,到了她們身上,就隻能堅持六七個時辰。」

  「那看來要集上千個男人的努力了。」

  有人歎息道。

  「不,隻能是一個男人,或者兩個,多了也沒用。」

  李小曼決然道。

  「怎麽說?」

  「她們所中的毒很奇怪,說多了你們也不懂,簡單地說,就是當她們的被撕
破,她們身上的藥就會侵入男人的陽根,從而把某部分的藥性轉移到這個男人的
身上,而這種藥性是她身上不可缺的一部分,要解她們身上的毒,必須讓這種藥
性在歡愛中時刻與她們體內的另一部分藥流,否則的話,第一個男人不行了,第
二個男人跟她們歡愛,則兩人都立即暴亡。」

  「哇呀!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別以爲我們是傻子,世上哪有這種藥的?」

  李小曼不耐煩地道:「那你們盡管去試試!」

  「第一個會不會死?」

  有人關注到了這問題。

  李小曼道:「都沾上毒,如果不與她們一同把毒解開,誰還有命在?」

  「那算了,我不試了,世上女人多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也不試了……」

  一群男人又打退堂鼓了,花浪突然走了出來,道:「我隻能救其中一個。」

  李小曼看著花浪,道:「你能堅持七個時辰以上?」

  「不能。」

  花浪很老實地道:「我隻能堅持三四個時辰。」

  李小曼道:「你很強,但是,三四個時辰不頂用。」

  「我是仙緣谷的弟子,我自然也有辦法讓她們早些,因此,我覺得差不多一
個多時辰就可以了。」

  徐飄然見是仙緣谷的花浪,又是如此俊美,心裏生了希望,道:「小波,就
讓他來試試吧!救一個算一個。」

  花浪道:「還有另一個,我想請洛天來幫忙。」

  「洛天?」

  衆人驚道。

  徐飄然沈吟了片刻,道:「也成。」

  立即有大地盟的人去請洛天了,呵呵,此種事辦起來效率真是絕高。

  李小曼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事前告知。這種藥裏還暗藏著另一種毒,
對這種毒我不清楚,但是,如果你們不能堅持到她們清醒,亦即性洩完,則你們
不被她們的毒反侵入體,也會被這種毒毒死,更有可能的是,這種毒就在你們與
她們交歡時就會發作,讓你們當場暴斃。這樣,你還肯定要舍身救她們嗎?」

  徐飄然驚道:「小波,怎麽會這樣的?」

  李小曼道:「徐伯,就是這樣了,雙嬌她們本來能救的希望就等於零,也不
知誰這麽狠毒。」

  徐飄然突然大哭起來……

  花浪一直沈默,不發一言。

  很快的,回去召喚洛天的人跑了回來,丟給大家一句話:少盟主說他堅持不
了那麽久。

  花浪一聽到此句話,臉有些紅了,轉身就離開,看來是不準備提槍上馬了,
一幹男人搖搖頭,走了許多。

  「大姐,我們還是讓姐夫來吧!」

  李小波發言道。

  李小曼罵道:「什麽!你讓子豪來?他是什麽貨色,我不知道?」

  趙子豪尴尬地道:「小波,我不行。」

  李小波道:「姐,我不是說這大姐夫,我是說二姐夫,也就是楊孤鴻。」

  李小曼聽了,終於放心,轉眼瞧了瞧楊孤鴻的女人,問道:「他行?」

  楊孤鴻的衆女齊點點頭,野玫瑰道:「怕隻怕另一種毒,可能會把他毒死。」

  如果冷如冰在這裏,一定不會擔心此項,因爲她知道楊孤鴻幾乎是萬毒不侵
之體。

  李小曼的眼睛都瞪大了,再次問道:「你們敢確定他能堅持十五個時辰?」

  「三十個時辰他都行。」

  衆女齊聲應道。

  李小曼定了定神,對徐飄然道:「徐伯,你看如何?」

  徐飄然停止嚎啕,想了好久才道:「他肯嗎?另一種毒可能會要了他的命的,
像他那麽自私的人──」「哇,你別說我姐夫自私,他還沒你自私!」

  李小波第一個聽不下去了。

  「我會在裏面照看著,隻要他能夠堅持,我想應該可以一試。不過,也有可
能他們三個都會因此而死,唉!」

  趙子豪嚅嚅地道:「小波,你說,你在裏面照看著?」

  李小曼道:「你如果覺得有問題,也可以站在我身旁看著。他要救天風雙嬌,
因爲在此過程中,有許多東西需要我指導的。」

  趙子豪再次尴尬地道:「那就算了,我不能陪你……那種事,傳出去,不好
聽。你是大夫沒什麽,我……若往裏面一站,就沒臉面見人了。」

  「連這些事你都怕?」

  李小曼啐道。

  趙子豪很不自然地道:「你還是別爲難我,我又不是長春堂的人。」

  「好吧!隨你!」

  李小曼放過她的丈夫,又對徐飄然道:「徐伯,這事,還得勞駕你一番,因
爲剛才是你把他趕跑的,我們可能請不來。再說了,這是不要命的事,你自己去,
也顯得誠意些,畢竟若是他答應了,也有可能與你的兩個女兒同赴黃泉!」

  徐飄然道:「這……唉,我試試吧!」

  爲了兩個女兒,他把老臉也擱到一邊去了,唉,爲人父母者啊!

  「楊孤鴻,我們去哪裏?」

  火龍問道。

  「我想去找洛雄幹架,你們不是說他也來嘉陵鎮了嗎?」

  火龍猶豫道:「幹架呀?似乎不大好吧!無緣無故找上他們,別人會說我們
無理取鬧的。」

  楊孤鴻認真地問道:「會嗎?」

  「當然會了。」

  楊孤鴻道:「找個理由就成了,找個理由去和他幹架。火龍,快點想想,什
麽理由好呢?」

  火龍知道楊孤鴻爲了天風雙嬌的事,心裏很不好受,如今正想發洩,所以拉
他一起去惹大地盟也是情有可原,但他知道如此並非好事,於是勸道:「楊孤鴻,
不如我們到他們的門前開演唱會吧!我叫上我那兩百人給你撐場面。」

  「好像少了李小波……」

  火龍道:「沒李小波,我們以前不是一樣唱?」

  「好!」

  楊孤鴻大叫了起來,道:「我們這就到他門前去唱,可是,要不要收費呢?
我不大想免費唱給他們聽!」

  火龍道:「這好辦,我那群幫衆就討錢的能手,來一個,就收一個的,不給
就死纏爛打,這是他們的拿手本事,你放一百個心!聽我們的歌,哪能不給錢呢?
又不是自己人!」

  楊孤鴻聽了,扯住火龍的肩,大喊道:「快快,立即過去,想到能用我的歌
喉掙錢,我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兩人就往北陵莊前門奔跑,途中,火龍糾集了一百多個乞丐……

  「到了,到了!火龍,快叫他們排好隊,一半站著準備收錢,一半坐著專門
負責拍手叫好!」

  楊孤鴻在北陵莊門前嚷嚷道。

  火龍這個「有文化」的幫主立即進行指揮,比手劃腳道:「你們聽到沒有?
快快,我們的超級組合又準備爲你們表演了。」

  一群乞丐舉著打狗棍,捧著爛碗,吵鬧道:「幫主萬歲,楊公子萬歲,我們
要看幫主敲打爛碗的雄姿,我們要聽楊公子最夠勁的歌聲!」

  兩人感激涕零,道:「謝謝,謝謝各位兄弟,大家是自己人,所以不收你們
的錢,但是,待會凡是經過這裏的人,你們就去收錢,如果不給的,就扯住他們
的衣服不放,清楚沒有?」

  「清楚了,討錢是我們的職業,我們很講職業道德,一定會盡職的。」

  楊孤鴻大是開心,道:「很好!火龍,我們立即開始,今天的收入一定不錯。」

  火龍也傻笑道:「那是,那是。」

  「楊孤鴻和火龍到哪裏去了?」

  很多人回答道:「正在唱歌,聽聽,這好像從很遠地方傳來的卻又震耳的爛
叫,就是楊孤鴻唱出來的。」

  「可他在哪裏唱呢?」

  剛剛回去通知洛天的那個大地盟武士道:「在我們北陵莊門前。我剛才過來
之時,他還沒有唱歌,可我就被那群乞丐圍著搶了身上的錢,我是不想給他們的,
可看到那楊孤鴻走了過來,我就隻好把全部的錢都拿出來了!」

  可憐呀!本來是想去窯子裏混一下的,竟然讓流氓把嫖妓的經費搶了?

  李小波驚道:「他們爲何要搶你的錢?」

  「他們說,今天凡是經過那裏的人都是他們的顧客,所以必須付錢,否則當
賴帳處理。你們知道,那楊孤鴻的拳頭很硬的……」

  「哇,今天的演唱有錢收呀?我也去,我也去!」

  李小波聽了,立即以逃跑的速度離開衆人,沖鋒陷陣去了!

  李小曼心想:這家夥還有心情唱歌?真爛,比他小時候的哭聲還爛!

  她哪裏知道,楊孤鴻高興或痛苦的時候,不是想找人打架,就是盡情地發揮
他的歌唱天賦!

  此時隱隱約約地聽到楊孤鴻在唱:呀哈洛狗雄出來喲,你聽了老子的歌不出
來交費,老子就進入搶你口袋,打你腦袋。呀哈徐老頭這老驢,竟然擋我在外面,
我幹我幹,幹幹幹……

  歌,也能這麽唱?幾乎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陳醉道:「他又在鬧事了,都是你徐飄然惹的禍。」

  徐飄然道:「陳醉,我沒找你,你別惹我,我忍你忍到極點了。」

  陳醉不屑地道:「那你盡管放馬過來,我還不懼你那什麽『碎雲掌』!」

  李小曼道:「你們別吵了,還是把他拉回來,救人要緊。」

  張詩擔心道:「可是,他唱歌的時候很難拉回來的。」

  「有我在,他敢不回來?」

  李小曼雙眉一挑,率先邁步。

  「吵死了,吵死了!」

  洛雄正在房裏與他的金發美女獨處,卻聽到了楊孤鴻那熟悉的經典歌聲,什
麽情調都被打破了。

  夢姬用較生硬的中原話道:「那個可怕的歌聲又響起了。」

  「楊孤鴻!」

  洛雄咬牙切齒地道:「這家夥,真是什麽時候都這麽討厭。」

  他推開門就出去,夢姬也跟在他的身後,她聽了幾次這可惡的歌聲,也想跟
著洛雄出去看看唱歌的人到底有多可惡。

  洛雄剛出來,就看見洛天迎面走來,他道:「兒子,這是怎麽回事?」

  洛天道:「那楊孤鴻又發神經了。他和火龍在我們門前大擺陣仗,凡是經過
的人都強迫收費,有些武林人士聽不下去,出去理論,可就被他們捉著,把身上
的錢都沒收了,有些反抗的,被打得頭破血流,現在沒人敢出去了,而且我也下
令讓他們先忍一會。」

  洛雄道:「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救天風雙嬌嗎?」

  洛天道:「徐飄然不準他碰天風雙嬌。」

  「怎麽變成這樣了?」

  洛天道:「我也料不到徐飄然回到了四大武林世家的陣營裏,還這麽恨楊孤
鴻。」

  「天兒,我們出去,把他趕回去,讓他死在天風雙嬌的肚皮上。這種人活在
世上,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更何況活在我的眼皮底下?」

  「給不給錢?」

  楊孤鴻正抓住一個從北陵莊跑出來的武士,在他耳邊吼道,隨即又對著那武
士的耳朵唱了起來,「呀哈……」

  武士堅定地道:「我不給,我不怕你的歌聲,我的耳朵向來不好使,對什麽
聲音都不敏感。」

  火龍和楊孤鴻同時大驚:這家夥竟然是輕微耳聾?怪不得敢跑出來了,原來
是對他們的演唱充耳不聞之輩。但是,不管聽得到還是聽不到,一樣要付錢的!

  楊孤鴻又停止唱歌,吼道:「你到底給不給?」

  「你說什麽?」

  那武士彷佛不明白地道。

  楊孤鴻的巨頭猛的擂在他的臉上,他哇哇痛叫,楊孤鴻道:「兄弟們,把他
的衣服剝了,看他還敢不敢裝聾?」

  一群穿著爛衣的乞丐蜂擁而上,那武士大叫道:「不要,我給,我給!」

  火龍猛的一敲爛碗,喝道:「兄弟們,收他的門票!」

  楊孤鴻擺平了這個,立馬又開始大唱起來,卻見從北陵莊裏面出來一大群人,
少說也有百來個吧!他心想:這次發達了!

  「楊孤鴻,你似乎唱得很開心?」

  洛天笑著說道。

  他竟然不生氣?奇了。

  楊孤鴻看了看他的笑臉,道:「洛天,你是否和我一起唱?」

  「我也想,可是我沒有音樂天賦。」

  「那和我幹架吧?」

  「你手上的傷好的可真快啊!」

  楊孤鴻不爽了,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是想揭我傷疤?別以爲砍了我一劍
就很了不起,我這人每次打架都會受一點輕傷,傷好了繼續打,有種我們再打過?」

  洛天笑道:「我不打,我是來聽你唱歌的。」

  「聽我唱歌?」

  楊孤鴻一愣,忽地心花大開,喊道:「洛天,你他媽的真是帥!快點給錢來,
聽歌要收費的。以前免費唱給你們聽,你們不聽,偏是收費的時候特意來聽。以
後我就每唱一次都要收費,哈哈!」

  「兄弟們,退一點,讓些空位給新的聽衆。」

  火龍嚷嚷道。

  那群乞丐便往後退,讓出一片空地,但一見北陵莊的人出來,就有一半的乞
丐走上去收錢。

  洛天道:「慢著,我們可以給錢,但是,我們隻買你的一首歌,你唱完之後,
就回去,如何?」

  楊孤鴻道:「這怎麽行?你這麽好心給錢來聽歌,我要多唱幾首給你們聽了。」

  「那恕我們不能給你錢!」

  洛天威脅道。

  楊孤鴻看了看那群不敢輕舉妄動的乞丐,他們似乎也知道北陵莊的這群人是
惹不起的,隻是站著等待施舍,不敢來強的。他想:火龍的手下似乎是怕了,真
是一群孬種。

  他也笑道:「好吧!我虧本些,免費奉送我的金曲,咦呀嗨──」「姐夫,
等等我,我也加入!」

  李小波的聲音傳來。

  火龍立即道:「哪位兄弟拿個爛碗給我的爛徒弟?」

  立即有人遞上爛碗給剛閃過來的李小波,他接了爛碗,又道:「把你手中的
打狗棍給我,我敲一曲風入骨的曲子給你們聽,絕對有發情的韻味。」

  「華公子太棒了……」

  乞丐們跟著起哄。

  楊孤鴻喊道:「小波,準備好沒有?」

  李小波大聲應道:「姐夫,已經準備就緒!」

  「好,奏樂!咦呀嗨噜──」「楊孤鴻,你還在唱你的爛歌?跟我回去!」

  卻是李小曼的聲音打斷了歌神之聲,隻見她沖過來就扯著李小波的耳朵,罵
道:「叫你跟他鬧!」

  「姐,姐,别扯,别扯,好痛喲!」

  李小波慘叫連天。

  李小曼道:「你還敢不敢?」

  李小波低聲下氣道:「姐,我不敢了。」

  楊孤鴻看見李小曼頭就大,不知爲何,他就是感到難以面對他的這個「初次」
他道:「天風雙嬌好了?」

  李小曼罵道:「等你這混蛋回去救!」

  「我?」

  楊孤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不知道我在開演唱會嗎?」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李小曼吼道。

  衆人心想:對自己的妹夫也不用這樣吧?

  而楊孤鴻的反應更是絕,垂著臉,無奈地道:「除非,除非徐老頭陪我唱一
首歌!」

  徐飄然臉變白,道:「你說,讓我陪你唱歌?」

  楊孤鴻道:「嗯,這是爲了讓你風光一下。你瞧瞧,我在這裏唱歌,多少人
捧場,還有錢收,你來了,我發你一份工錢。」

  徐飄然哭喪著臉道:「我陪你唱,你就回去救我女兒?」

  「當然,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好吧!唱什麽歌?」

  楊孤鴻道:「你沒有歌唱天賦,人又老了氣不足,我絕不會讓你唱壞了我的
歌神招牌的。你就學著小波和火龍敲爛碗好了,現在一時找不到鐵桶鐵盤之類,
以後再教你踏鐵桶。」

  「以後還要啊?」

  徐飄然痛苦地道。

  「這是必然的,我們是合作夥伴,自然長期合作下去嘛!你說,我們是不是
合作夥伴?如果不是,我就不回去。」

  徐飄然爲了兩個女兒的性命,明知他這是威脅,也隻好答應道:「我們是合
作夥伴,就長期合作下去吧──」這「吧」字他拉得很長音,就像一串很難止息
的痛苦之喟歎。

  掌聲突然響起來,洛天帶頭道:「歡迎四大武林世家的樂隊,爲大家演唱最
後一曲,大家鼓掌!」

  于是,掌聲如雷。

  楊孤鴻卻在得意地環顧四周之時,第一次看到洛雄身旁的金發美女,幾感驚
奇,又見她不鼓掌,就走了過去。

  到了金發美女面前,「哈,你爲什麽不鼓掌?你這頭發是怎麽了?是不是弄
了蛋黃上去?讓我摸摸看!」

  他果然舉手去摸,卻被洛雄拍開了他的手,他罵道:「喂,洛狗熊,你幹嘛
拍我手?是不是想幹架?」

  洛雄道:「别碰她!」

  「喲,我碰她,鳥事?沒事别亂碰我的玉手,肉麻,變态!」

  楊孤鴻說著,又舉手上去,嘿嘿,不摸到美女的蛋黃發,誓不罷休!

  這是無賴加流氓本色,夢姬見他又要來這個動作,不自覺地往後退。

  洛天擋在楊孤鴻面前,道:「楊孤鴻,她是我後娘。」

  楊孤鴻一驚,叫道:「喲,洛天,你說她是你後娘?她看起來好像比你年輕,
怎麽成了你後娘了?」

  他看看洛天,又看看洛天背後的夢姬,再轉臉看著洛天旁邊的洛雄,以一種
鄙視的語調喃喃道:「無恥,色狼,老色狼!」

  洛天道:「你……」

  洛雄道:「天兒,任他說,他在說他自己。」

  「楊孤鴻,還不過來唱你的歌,唱完就回去救人,别人娶小妾關你什麽事?」

  李小曼罵道。

  楊孤鴻轉身,邊走邊道:「你以爲我是種馬?」

  「你本來就是種馬!」

  這不是李小曼說的,很多人都說了,男男女女都齊聲如此說,他想不承認也
得承認。

  于是,種馬的歌聲又響起,其中夾雜著沒有節奏的敲碗聲,那是因爲徐飄然
沒有經過特級的音樂訓練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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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4 06:48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06:49     標題: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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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狂野征服

  相遇天鳳雙嬌以來,到現在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楊孤鴻自感有些對不往她們,
與她們的感情交雜,大概從地獄門之時說起,其實這姐妹或許很早就喜歡他的,
然而,他喜歡她們也應該是那個時候吧?

  天鳳雙嬌或許不是他所見過的女子最美的,卻無疑也是絕美的。最令人想擁
有她們的,是因爲她們有着同樣美麗的臉龐。想想,若是同時擁有她們,會是怎
麽樣的景象?

  兩個同樣的極緻寶貝兒!

  楊孤鴻看着床上的天鳳雙嬌,她們都被綁着,綁得挺結實的,那繩索勒得她
們的嬌體玲珑有緻。她們無法掙紮,但那兩張相似得無法辯認的美臉卻是同一個
表情——蕩!

  蕩,真的不應該用在天鳳雙嬌身上。然而,她們此刻的反應所給楊孤鴻的觀
感,卻實實在在是蕩之極,那令欲火燃燒的雙眼像一樣嬌媚,洋溢無比的熱情,
香汗珠珠湧現在她們被欲火燒紅的嫩臉,兩張同樣小巧性感的嘴兒微微地張着,
熱氣從那小嘴裏呼出,喘息急而有節奏,明顯的胸脯起伏,那兩對更顯膨脹!

  「你确定我不會被毒死?」

  楊孤鴻扭臉,盯着李小曼,突然問道。

  此時,室内除了天鳳雙嬌,就隻有他和李小曼。

  李小曼道:「我盡力而爲,但也不敢保證你們三個會不會死。就是這樣了,
你還有什麽問題?」

  楊孤鴻道:「有呀!多着哩!」

  「你問。」

  楊孤鴻笑道:「我可不可以不幹?」

  「不可以。你是不是怕死了?」

  「當然怕死了,哪有人不怕死的?不過,我這人哪一天有這麽容易被毒死?
算命的說——」

  「你命很長是吧?」

  李小曼搶說道。

  楊孤鴻驚道:「咦,你怎麽知道的?」

  李小曼哂道:「像你這種人,會說什麽話,我不用想也知道。」

  「你這麽厲害?」

  「還行。」

  楊孤鴻怪叫道:「喲,怪不得那麽小就吃了我,原來你那麽厲害。」

  李小曼清楚他所說的「吃」是指她五歲的時候糊裏糊塗地獻身給他。她的臉
紅得就像天風雙嬌的臉一樣,似乎也是吃了春藥吧?

  她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是呀!楊孤鴻是怎麽知道的,那時他還是小嬰兒啊?

  楊孤鴻道:「我本以爲我在二十歲以前都還是,以自己是爲榮,可誰知道,
原來吃奶的時候就不是了,都是你這壞女人害的。唉呀!我的時代爲何結束得那
麽早?」

  「難道我的時代結束得就不早?你這混蛋,現在怪我?害我新婚之夜被子豪
審問!」

  李小曼怨怨地罵道。

  「你是怎麽回答的?」

  李小曼垂臉道:「我說,是我小時候不小心弄破的。」

  「喲,這樣解釋也成?」

  「那你要我怎麽解釋?」

  「是不怎麽好解釋,哈哈……」

  楊孤鴻狂笑。

  李小曼扯着他的衣服,搖擺着,道:「你還笑!若不是你這家夥,我也不會
那麽早失身!」

  「哇,那不能怪我,怎麽能怪我?我那時隻會床,不會幹這種事的,是你太
壞了,你這壞壞的小女人,弄得我現在見到你就怕!」

  李小曼惱道:「此刻又不見你怕!」

  「因爲現在隻有你我兩個人嘛!天鳳雙嬌迷迷糊糊的隻會呻吟,她們根本不
知道我們在說什麽!」

  他提到天風又嬌,李小曼想起正事來了,放開他,道:「我覺得她們比誰都
有勁,你去解開霍小霞身上的捆綁。」

  「你自己不會解?」

  楊孤鴻道:「我要解除自己的裝備,要不,你來幫我解?」

  李小曼扭臉不看他,道:「我懶得理你。」

  「呵呵……」

  楊孤鴻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褪去自己的衣物,然後道:「李小曼,别總
是背對着我,你得教我如何做。」

  「這種事還要我教嗎?啊……」

  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她看見楊孤鴻的軀幹,這具男性的軀體比她丈夫的還
要強壯,幾近于完美的健美,那的巨物是她前所未見的,她盯了那巨物好一會,
才紅着臉擡頭凝視楊孤鴻,道:「你……你怎麽長這麽大了?」

  楊孤鴻淡然一笑,走前一步,擁她入懷,歎道:「我聽爹爹說,你以前愛叫
我作瘦猴子,說我是你的小猴子,長大後要做我的妻子,可是,當我再度出現之
時,你已經是别人的妻子了。」

  李小曼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幽幽道:「我從來沒想到你長大後會是這樣的…
…這樣的迷人!你小時候真的很瘦,但是你那瘦瘦的臉蛋兒也是很好看的……隻
是想不到你長大了,會變得這般的強壯!我……我很難忘記你,也許是因爲你活
在我童年的痛苦記憶裏……」

  她感到楊孤鴻堅挺的巨物頂在她的,那心跳得就比往常快了許多,無論如何,
這個擁着她的男人身上的那根東西,曾經是最早進入她身體的……

  這是永遠不能抹殺的事實——雖然她已經是别人的妻子,但她不可能忘掉第
一次的痛,哪怕是來自她的童年的。

  她的眼淚滲了出來,道:「我以爲你不會再出現了,可是你竟然是我妹妹的
丈夫,我也是有丈夫有兒子的婦人了,我隻能選擇把你藏在心底,你能明白嗎?」

  楊孤鴻道:「我能明白的。其實,我很難想象我的生命中有個你,所以請原
諒我,我并不爲此而感到痛苦,隻是有些遺憾,畢竟你是我最真實的最初,恒久
的第一次,來自我蒙昧時代的女人。」

  「嗯。」

  李小曼輕輕應了一聲,道:「你去和雙嬌歡好吧!我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能
不能把持得住。子豪說得沒錯,你是一個迷惑女人的強壯獵手!」

  楊孤鴻放開她,道:「其實你大可以出去的,因爲我根本不會死,我是萬毒
不侵之體,任何毒都能解,隻是……不能解開藥!要解藥,我還是得要給她們一
次瘋狂的!」

  「我不出去,我進來就是想和你相處久些,因爲以後可能已經沒有機會了,
你與她們做的時候,也不必把她們的衣服全脫了,她們現在沒那個必要。她們早
就濕透了,你隻要撕開她們的褲裆,就可以直接進入。」

  楊孤鴻驚道:「你讓我如此粗魯?」

  「你不粗魯也不行,一解開她們的繩索,她們就會撲到你身上亂撞,你根本
沒空去解她們的衣物,所以我建議你用撕的……反正你這人從小就是這麽粗魯!」

  「有嗎?是你自己說反了吧?小時候可是你我的……」

  李小曼壞壞地道:「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對你粗暴一次?」

  楊孤鴻怕怕地道:「免了!」

  說罷,也就挺着他的巨物,走向床上的天風又嬌……

  北陵莊,洛雄寝室。

  洛天道:「爹,據回報,楊孤鴻已經開始走上絕路了。」

  「好!」

  洛雄大喊道:「我們等着最新的消息!」

  洛天笑道:「我讓他們一得到楊孤鴻死亡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回來報告。」

  「呵呵,我們兩父子就坐在這裏等着好消息,那楊孤鴻的确是可恨得很。」

  然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三四個時辰都過去,他們還是不見有人回來報告,
他們的心開始急了,難道這計劃又要失敗了?

  楊孤鴻到底是什麽構造的?

  這家夥不但床上是鐵打的種馬,難道還是百毒不侵的怪物!

  李小曼坐在床邊,看着楊孤鴻在霍白露身上撲騰,都已經五個時辰過去了,
這家夥還如此生龍活虎!

  真不是人!打從一開始就以猛烈的方式進入霍小霞的體内,不停地沖擊,那
情形就如同一頭發情的永不疲倦的狂獅,天鳳雙嬌已經被他弄昏了許多次,但她
們體内的性還未根除,一次次的醒來,他又一次次地讓她們、暈眩……

  李小曼從驚訝到驚懼的地步,他那巨物本來就夠粗巨的了,可是有時候他抽
出來的時候,她更加地發覺,那東西竟然有着明顯的變化,且不論他的持久力,
單論他的體力,這混蛋已經不是人了!

  雙嬌痛苦的叫喊在他的頂撞中,早已經變成瘋狂的,她處在這裏,看着這種
情形,那心早就亂了,濕透無比,她的小亵褲也已經濕透,無限的空虛感彌漫在
她的,她也期待楊孤鴻的巨物頂入她的!

  在此過程中,她不自覺地開始撫摸自己,從她的豪乳至她的大腿,她胸部的
衣物已經大露,那兩隻因爲哺乳而暴脹得青筋隐隐的巨蛋露出一大半,深深的裏
流着情動的汗水。此時,她更是一手伸入她的褲裆裏,撫摸着她潮濕溫熱的……

  楊孤鴻的全身流着汗水,把他強壯的軀幹映得發亮,霍白露在他的身下叫着,
他的每一下沖擊都撞擊着她的最深處,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她身上的性已經漸漸
散去,又因楊孤鴻在時,體内的氣息本有着調解陰陽的功用,她已經恢複一半的
理智了。

  「楊孤鴻?」

  霍白露在呻吟中,喊出了楊孤鴻的名字,這是在此過程中,她第一次清晰地
喊他的名字,而且她那雙春意橫流的雙眸凝視着他。

  這令楊孤鴻驚喜,他道:「你醒了?」

  霍白露妩媚的眼眸閃射着濃濃的羞意,道:「嗯,我們怎麽會……」

  「你中了毒,所以事前不知道。」

  楊孤鴻一邊道,一邊使勁的頂撞着。

  「喔喔……你輕點!」

  霍白露怨嗔道,「我和妹都中了毒?」

  「嗯,不知誰如此缺德!我其實不喜歡在你們迷糊的時候進入你們,我想要
等你們清醒的時候再要你們的。」

  霍白露道:「不要感到愧疚好嗎?無論是什麽時候,隻要是你,我們都願意
的。或許這樣好些,爹不會爲難我們。毒是誰下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我們已經是你的人,而且,你讓我們好快樂……真的很快樂!雖然之前我們不大
清楚,但對于一些感受還是能夠記着的,那一瞬間的痛苦,我們也記着。楊孤鴻,
現在人家感到好興奮!」

  看看身旁昏睡的霍小霞,看到她的血紅,感到自己的腫痛之極,然而在楊孤
鴻的沖撞中,又磨擦出無比的快感,心中又羞又滿足!

  這是她們所愛的男人,正在和她們做着最親密的事啊!這男人平時無賴得很,
此刻卻瘋狂至極,令她們愛得也發了狂!

  「噢噢……楊孤鴻……楊孤鴻……」

  「我要……我還要……」

  這呻吟出自霍小霞之口,隻見昏睡中的她睜開雙眼,盯着交纏是兩人,驚道:
「楊孤鴻?」

  楊孤鴻笑道:「你醒了?幫我擦擦汗,好嗎?」

  下一刻,一件衣布就輕柔地擦在楊孤鴻的臉上,衣布離開他的臉後,他扭臉
一看,替他擦汗的是李小曼,那件衣布就是她剛才穿在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時竟
脫了?

  他心中一驚,把還有點迷糊的霍小霞抱過來,從霍白露紅腫的裏抽出,道:
「你們倆姐妹一起來吧!」

  他把霍小霞放在霍白露身上,讓霍小霞趴睡在霍白露的肚皮,兩女上半身的
衣物都未褪去,但腰部以下卻全無遮掩,這時趴壓在一起,那兩個美妙的卻又極
相似的相對着展現在楊孤鴻眼底,令他心中又是一陣沖動,了數十下,從霍小霞
的抽出,臀部往下沉挺,陽根像靈蛇入洞一般,很準确地霍白露的……

  此時,天色已黃昏,衆人在外面着急地等着。

  趙子豪道:「都六個時辰了,還不出來?」

  李小波也擔心道:「不知姐夫行不行?這簡直是無人做過的,簡直是神話!」

  他們等得急,哪會想到,北陵莊的兩父子更是比誰都着急?

  楊孤鴻從霍白露重創的裏抽身出來,那巨物依然堅挺,因沾染了兩女的鮮血,
如同一根殘酷的紅龍一般。

  在他轉身的一刻,一具火熱的女體撲到他身上,嘴裏呢喃道:「楊孤鴻,給
我,我……我要你!」

  楊孤鴻使勁地抱着李小曼,她已經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那豪乳因爲擠壓,
奶水流溢出來,滲在兩人的胸膛,在兩人之間飄起陣陣乳香……

  李小曼的扭動,她坐在楊孤鴻的雙腿之上,硬往楊孤鴻的頂聳,但楊孤鴻的
卻漸漸地軟下去。

  他輕輕地推開動情之極的她,凝視着她,歎道:「小波,雖然你是我的最初,
但是,我們若要繼續,真的不行。」

  李小曼被他的語言驚醒,嬌體僵直,一會之後,輕靠在他的懷裏,怨聲道:
「爲什麽你要來遲一年?」

  楊孤鴻撫摸着她滑嫩的背,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沒忘記我,但是,有些事
記着就得了。你是趙兄的妻子,我不能對不起他,因爲他是我的夥伴。」

  李小曼淚眼盯着他,道:「一次也不行嗎?」

  楊孤鴻俯首吻去她的淚,道:「我很想要你,可以,我可以好色,可以無賴,
甚至無恥,也可以一個女人,但是,我不能要你,哪怕你十萬個願意,因爲我這
人還有一點原則,若我放棄了這點原則,就連我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你是因爲我是子豪的妻子?」

  「嗯,趙兄是個很好的男人,而且對我很好,你懂吧?」

  李小曼突然道:「吻我!」

  楊孤鴻沒有猶豫,俯首就吻住她濕熱的唇,經過長久的一吻,李小曼的心靈
終于得到一些安慰。

  當楊孤鴻離開她的唇之時,她咬破了楊孤鴻的唇,道:「你讓我流血一次,
我也讓你流血,我會永遠記着你,你也要永遠記着我!我,李小曼,永遠都是你
的第一個女人!」

  「嗯,小波是我楊孤鴻永恒的第一。你穿上衣服,我們出去好嗎?」

  楊孤鴻溫柔的道。

  李小曼道:「你幫我穿上好嗎?我是爲你而脫的。」

  「好的,我幫你穿。」

  楊孤鴻取來她的衣服,默默地替她着衣。

  她幽然道:「我們就這麽結束了?」

  楊孤鴻道:「也許不是結束,而是一種開始。我們在以後,開始一種坦然的
生活,在生活中,我們相互地坦然面對,你可以坦然面對你的丈夫,我也可以坦
然地面對我的兄弟。」

  「但我愛你,這是我們的秘密,我所守着永生的秘密!」

  李小曼以輕柔的聲音說出她的堅決誓言,楊孤鴻凝視着她,長歎一聲,繼續
替她着衣。

  兩人的沉默中,兩雙眼含着不能言傳的感情,相互凝視着。

  衆人所關注着的門突然打開了,汗水淋漓的楊孤鴻出現在大家眼前。

  徐飄然第一個問道:「我的女兒沒事吧?」

  「幹,我活着出來了,她們會有事嗎?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衆人聞言,就想沖進去。

  楊孤鴻擋着門,道:「小波正在替她們兩個着衣,待會你們再進出。」

  頃刻後,李小曼在裏面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楊孤鴻退後一步,衆人便沖了進去,隻見天風又嬌平靜地躺睡在床上,那床
單上留着她們的鮮血,這看在徐飄然的老眼裏,特别的醒目。

  趙子豪第一時間跑到李小曼身邊,在她耳邊細聲問道:「楊孤鴻有沒有連你
也……」

  李小曼細聲道:「他還沒有你想像的那麽肮髒!」

  「啊?」

  趙子豪輕歎。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立即回去,讓你檢查一番。你知道的,如果是剛
做過,絕對會有痕迹的,你要不要回去檢查?」

  李小曼極沒好氣地在趙子豪耳邊道。

  趙子豪的臉都紅了,尴尬的道:「我不檢查了,我趙了豪還沒那麽小氣。」

  「姐夫,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一級種馬!」

  李小波高聲歡呼道。

  徐飄然見他的兩個女兒沒事了,便對楊孤鴻感謝道:「雖然很不喜歡你,但
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女兒的性命。」

  楊孤鴻此時正摟着水仙和陳醉,要帶領他的女人回去,聽到徐飄然的這句話,
回頭笑道:「嶽父大人,别客氣!我要記着你是我的合作夥伴,可你的音樂技巧
太差了,必須用點心學習。」

  又對火龍叮咛道:「火龍,有空你教教我這個嶽父敲鐵盤,踏鐵桶的至高藝
術。」

  火龍應道:「行,我一定盡快教會他的。」

  李小波道:「算我一個,我也教徐伯。」

  「好好學習哦,嶽父大人!」

  楊孤鴻把這句話特别強調。

  徐飄然聽了,又轉眼看看他的兩個女兒,心想:這楊孤鴻竟然成了他的女婿?

  他感到頭暈眼花的,天旋地轉之間,他隻覺得頭重腳輕的,一倒在地——暈
倒了!

  「什麽?」

  洛雄父子聽到消息,驚喊出聲,那聲音就像兩聲雷,震得大地都搖了——真
是不敢相信啊!

  楊孤鴻竟然沒死,還救活了天風雙嬌?

  「你出去吧!」

  洛天對那武士道。

  武士退了出去,洛天把門反鎖了,屋裏就隻有他們兩父子和一個金發的美人
兒。

  洛天回頭道:「爹,這小子——真不是人!」

  洛雄歎道:「看來他的某方面比你和花浪都強,連你和花浪都不及他,不知
是誰教他出來的?」

  如果楊孤鴻在,一定會大叫:我是天才!或者是說,我就是一代情聖的弟子。

  洛天道:「因爲雷劫神刀的緣故,我對他特意調查過,他在剛到遠揚镖局的
時候,是個不懂武功的蠻牛,在遠揚镖局也隻學會了雷劫神刀,可那天和他對拳,
那種帶着雷爆性質的拳,這武林中還不曾聽說過,我想是他自己獨創的,他把雷
劫神刀的功法運用到拳頭之上,而他在某方面的特強,我想是天生的也未知。」

  「此人可稱之爲天才,可惜不爲我所用!」

  洛雄由衷地歎道,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楊孤鴻的強人行爲,哪怕是作爲「種
馬」的強。

  金發美女突然用生硬的中原話道:「我曾經聽說過,白癡和天才之間隻是一
線之差,我想這人若非天才就是白癡,然而,他絕對是個令女人心動的男人,他
美的令女人做夢!」

  洛雄不爽地道:「你不會爲他做夢吧?」

  夢姬老實地說道:「還沒做過,但不排除以後會做這種夢。」

  洛天道:「爹,現在怎麽辦?」

  洛雄道:「另想辦法。這種人若不能爲我所用,就絕不能活在世上,他白癡
也好,天才也罷,最終隻是一個短命鬼。」

  洛天道:「我已經不能想出更好的方法,除非與他正面沖突。因爲暗殺,似
乎無人能勝任,這家夥雖然平時爛得一塌糊塗,可是你真要殺他的時候,他總是
驚人得強悍,也許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是永不敗的拳王,據我所知,他出道江湖,
的确沒有真正敗過一次。不過,他的最大弱點就是好色,所以女人才是我們最好
的武器!」

  洛雄道:「嗯,我們就針對他這弱點來布局,相信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活着
的。」

  洛天道:「可是,用哪一把武器?」

  「一把他沒碰過的奇特武器!」

  洛雄說着,轉眼盯着夢姬。

  大清早的,空氣真新鮮,楊孤鴻難得起了個早——昨晚沒有加班,他本來硬
往陳醉的肚皮上爬的,可是衆女覺得他累了一整天,要讓他休息,他隻得平息了
沖動,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早睡早起嘛!所以他就起得很早了。

  他徑直往天風雙嬌的寝室走,途中遇見抱着兒子的李小曼。

  他對她燦爛的一笑,那笑在李小曼的眼中就像初晨的陽光,明媚而不失天真,
也許她這輩子得不到他,然而卻得到他坦然的微笑,那笑就像他嬰兒時的啼哭,
永遠活在她李小曼的心中。她看着他走入天風雙嬌的屋裏,才輕歎一聲,抱着兒
子離開了。

  爲楊孤鴻開門的是張詩,她昨天一直在這裏照顧天風雙嬌,這算是她對死去
的霍青雲盡一點心。

  楊孤鴻坐在床沿,看着已經睜開雙眼的天風雙驕,笑道:「好些了吧?」

  「你笑的時候真好看,你很少這樣笑的。」

  霍白露看着他那陽光似的燦笑。

  楊孤鴻道:「難道我以前笑得很可惡?」

  霍小霞道:「嗯,你以前笑得真有點令人作嘔的。」

  「哇,大清早的,别這樣說我,小心我整死你們。」

  他說着,就伸手去搔睡在外邊的霍白露的腋下。

  霍白露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邊笑邊道:「不……不要搔,嘻嘻,我以後會
報仇的……」

  楊孤鴻不怕地道:「那是三四天以後的事了,這幾天你還是乖乖地躺在床上
吧!據我以前的經驗,凡是被我瘋狂的女人總要在床上躺上好一段時間,哈哈!」

  霍白露啐道:「不知羞,你除了這方面強之外,還有什麽強的?」

  楊孤鴻大叫道:「哇呀呀!你怎麽可以忘了我是天生的歌神和拳王?對了,
告訴你們,我有個嶽父願意加入我的樂隊了,專門爲我敲鐵盤,踏鐵桶。你們聽
聽,現在的聲響就是他在訓練了。」

  天風雙嬌仔細一聽,果然有隐隐約約的無節奏的敲打聲。這也難怪,天剛亮,
火龍師徒便連袂去敲徐飄然的門,要合力訓練這新加入的夥伴呀!

  楊孤鴻道:「我這嶽父真是沒有音樂才華,想當初李小波讓我教,沒兩下就
學會了,他卻怎麽學也不見成長,真是老了反應遲鈍。」

  霍小霞問道:「你這嶽父是誰?」

  「不就是徐老頭啰!」

  天風雙嬌異口同聲道:「混蛋,你竟敢拖我們爹下水?」

  楊孤鴻無奈地道:「不是拖下水,是我威脅他的,因爲人手不夠,我覺得排
場不夠大,所以我一定要弄到環山村時的豪華排場,可能以後還要強迫某些人參
加我的天才演唱會,這實在是太妙了,得盡快拉張中亮進來才行。」

  「你要我哥也陪你唱歌?可能不行,我哥不喜歡的。」

  張詩道。

  楊孤鴻道:「慢慢來,總有一天會行的。」

  他站了起來,忽感耳邊傳過一陣呼嘯,定眼一看,喲,這是什麽?一把飛刀
沒入牆裏,而且那刀上似乎釘着什麽?不會是他的耳朵吧?他立即摸了摸自己的
耳朵,嘿,幸好還在!

  張詩走過去把刀拔了出來,把刀上的紙團從刀上取下來,打開一看,上面寫
着:楊孤鴻,喜歡金發嗎?我在風嘯洞等你,就在今晚!

  張詩把紙條丢給楊孤鴻,沒好氣地道:「你的金發美女寫來的,邀請你和她
到某個有風的洞裏春風一度了。」

  「哇,是嗎?讓我看看!」

  楊孤鴻往那紙條一看,又道:「果然是,哈哈,她那頭上的毛是金色的,不
知她底下的毛是不是金色的?啧啧!」

  「色狼!」

  屋裏三女羞罵道。

  楊孤鴻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道:「你們說我該不該去呢?」

  霍白露扭臉不看他,張詩也一副氣嘟嘟的樣子,還是霍小霞道:「你還是别
去了,她是洛雄的小妾,可能對你不利。」

  「你這麽說,我就更要去了。我讓她知道年輕男人和老男人的不同之處,那
洛狗雄,不和我唱歌,也不跟我打架,偏偏要把我的女人全往他兒子推,卻不料
他的女人被我這天才迷住了,我就把他的女人搶過來,然後就氣得他高血壓發作,
哈哈,老東西不都是有高血壓的嗎?」

  天才!

  「随便你!」

  霍小霞也打算不理他了。

  楊孤鴻又道:「我得回去準備一下,順便找幾個雞蛋。」

  三女好奇地問道:「幹什麽?」

  「我要用蛋黃把我的頭發染成黃色!」

  楊孤鴻大聲宣揚。

  随着他這一聲大喝,屋裏傳出三個女人同聲的叱嗔:「白癡!」

  權衡領着他的八個夥伴走入北陵莊,他剛從外面進來,恰巧遇見出來的夢姬。
夢姬朝權衡眨了一眼,兩人擦肩而過,各自的手相交,權衡的手裏接過夢姬傳遞
過來的紙條,回到寝室一看,今晚,風嘯洞,洛雄讓我勾引楊孤鴻。

  喲,難道這權衡與夢姬也有一腿?想想也是,夢姬是權傾國贈給洛雄的,這
權衡是權傾國的心腹,與夢姬的一腿也不足爲怪,可憐洛雄戴了綠帽而不自知。

  權衡看完紙條,把紙條撕啐了,道:「我和夢姬接頭這事,你們不要跟皇上
說,他每次都不準我做這做那的,靠洛雄那老家夥又靠不住,奪把刀回來也要如
此之久,皇上有時間和他周旋,我可沒時間,我讨厭做事沒有效率的家夥。武林
之事,與我們皇家無關,我們隻是要回我們的對刀,今晚就把楊孤鴻解決了,直
接取回刀!」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們敢洩露這事,我把你們全部充軍,安插到軍營,那種
滋味你們不想嘗吧?」

  八個人不敢作聲,都垂下頭去了。

  權衡道:「你們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尾随着夢姬前往風嘯洞。」

  整個嘉陵鎮不得安甯了,楊孤鴻因爲徐飄然的加入,特别興奮,把他們三人
領到萬花樓前,大開演唱會,加上一群乞丐的捧場,無人再敢踏入萬花樓一裏之
内,所有抗議的人都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最後無人敢抗議。

  萬花樓的老闆早就關門大吉了!

  從下午一直唱到黃昏,裏玉來了。

  楊孤鴻剛唱完一首歌,見到她,就道:「你是被我的歌聲吸引過來的?」

  「不是,我們小姐想找你,可是聽到你在唱歌,她就叫我來。」

  「你們小姐?」

  「阿蜜依。」

  楊孤鴻道:「我現在沒空,不見我唱得正開心嗎?讓她晚上找我!」

  咦,這家夥說的什麽話,竟叫一個女人在夜裏找他?

  裏玉驚道:「晚上?」

  楊孤鴻很自然地道:「女人要找男人,不應該都是在晚上嗎?」

  裏玉無奈道:「好的,我回去轉告她。」

  「慢着,晚上我不在家裏,讓她到……這是秘密,不能說出來,你過來,我
在你耳邊說。」

  楊孤鴻朝她招了招手,她就走了過來。

  楊孤鴻對她耳語了幾句,她一愣,楊孤鴻就輕咬着她的耳珠,她的嬌躺微顫,
嗔道:「不要咬我!」

  楊孤鴻道:「你不是說過要跟我嗎?」

  裏玉輕聲道:「嗯。」

  楊孤鴻笑道:「你也來好嗎?」

  裏玉羞道:「在那種地方……」

  楊孤鴻大笑,道:「不要那麽緊張,我隻不過是想帶你領略一下黑夜裏某個
洞的風韻,讓你知道我這個年輕人是很懂得情調的,哈哈,黑夜裏某個洞,這句
話隻有我這個天才能夠造得出來!」

  裏玉臉一紅,嗔道:「你這個家夥好壞!」

  楊孤鴻狂笑了一陣,大聲喊道:「繼續,鼓掌,奏樂,我要直唱到晚上,直
唱到!哈哈……」

  迷江連着兩個鎮,一個是嘉陵,一個是龍須。一直以來,在連綿的巫山風光
中,這兩個鎮顯得可愛而靜谧,然而。

  武林人的突然闖入,使得這塊民風淳厚的地方,變的恐慌,在迷霧之中,見
到了血的鮮明和殘酷。

  而官府竟然不幹涉……

  龍須鎮雖然和嘉陵鎮格鄰,但人民的生活水平沒有嘉陵鎮的高,這鎮也沒有
嘉陵鎮的繁榮。因此,進鎮裏,能夠入眼的大宅并不多,全鎮就兩三阍大宅,而
且集中在鎮中心,成一個晶字形。

  在這三間大宅裏,有一間新換了一個叫「懷天柔」門匾的。

  這宅占地兩畝多,是晶字三大宅裏最大的一阍,原是本鎮的一個大财主的住
宅,可不知爲何,這宅一夜之間易了主,财主領着他的妻妾兒女到别的地方去了。

  很多鎮民暗自猜測,懷天柔的主人是誰?

  他們沒多少人見過宅裏的新人們,因爲宅裏的人很少出來——其實也并非如
此,在夜裏打更的老頭就絕對不敢經過這宅了,因爲某次他喊着「小心火燭」走
過之時,看見這宅裏面飄出許多人影,就像鬼魅一般,他當時吓的昏倒在地,醒
來之後,嘴裏喊着「鬼呀鬼呀」的,顫着軀爬着回去了。

  夜色已經把全鎮籠罩了,在這夜色裏,許多的人影又飄入了院宅裏,發出如
同風吹的聲響,然後一切又變的很安靜。

  一會之後,院裏響起一些聲音,那是男女所造出來的特有的夜之迷音。

  懷天柔裏,東邊靠牆的大屋,此時燈光迷黃,透過窗紙,可以看到三個人影
搖逸。

  從遠處觀看,三個人的身影顯示她們是女性,如果進到屋裏細看,當發現,
此三女,赫然是武林四大家曾相遇過的,令他們念念不忘的大美人千葉蓓以及她
的兩個「阿姨」「喜姨、歡姨,我就是不明白,爲何今天不順便與太陰教前後夾
擊,把大地盟以及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滅了?」

  千葉蓓忿忿地道。

  她口中的喜姨、歡姨,其實是兩姐妹,姓何,她就是被這兩個女人抱養大的。
何氏兩姐妹,是玉蛇門當年的副門主之外孫。

  當年玉蛇門的副門主在那一場滅門之戰中,因事外出,并不在玉蛇門總壇。

  玉蛇門被滅門之後,她心灰意冷,嫁了人,生了一女,此兩姐妹就是那個女
兒所出。

  她和她的女兒都無能進行複仇和複門之志,但這何氏兩姐妹卻另創了一番景
象,讓玉蛇門重現于武林,并且誓要報祖輩之仇。

  她們逐漸培植了自己的勢力,并且收養了千葉蓓。千葉蓓其實并非中原人,
是兩姐妹在前往高麗時遇到的孤兒。

  兩姐妹看出此三歲的小女孩具有極高的天資,便抱到中原來,加以培養,把
重生的玉蛇門的門主之位讓給她們這個「女兒」她們則負責協助她……

  「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大地盟正面起沖突,隻能夠拖他們的後腿,若是在
蝴蝶門未滅門之前把她們合并,或許實力會有所增。而如今,我們的另一股勢力
并沒有到達,因此,不能與他們硬碰硬。我在想,能夠與太陰教達成共識,則便
可以和大地盟對抗。」

  何喜解釋道。

  她是姐姐,何歡是妹妹,這兩姐妹的年齡都近四十了,妹妹比姐姐小兩年,
她們承襲了祖先的容貌,當年的玉蛇門副門主也是一代絕色,由此可知她們的姿
色也是人間一絕。

  兩姐妹雖非雙胞,卻長得肖似,或許繼承了祖先的血統,她們的長相妩媚之
極,眉間常流着然的韻味,可謂兩個絕色嬌婦,年齡在她們的生命成爲一個不真
實的現象,她們看起來就像二十七八的少婦,比太陰教的三女還會駐顔。

  但她們往千葉蓓身前一站,就失色許多了。

  千葉蓓道:「你們以前和我說過,太陰教也曾參與玉蛇門滅門之戰,爲何要
與她們合作?」

  何歡道:「當年的太陰教和現在的太陰教有所不同,當年的太陰教,是因爲
月如霜的關系才會進入中原的,如今的太陰教卻是因爲林師叔的關系。據說,阿
蜜依是林師叔的情人,而林師叔被中原武林迫害,她這趟前來中原,當是爲林師
叔複仇的。」

  何喜道:「現在大小魔門,以及一些魔人都願意與我們合作,可是因爲武林
正道一直處于高峰狀态,即使我們集中了這些勢力,也無能和大地盟對抗,更别
說整個武林正道了。」

  千葉蓓恨道:「他們願意爲我們賣命,還不是因爲我們犧牲色相的緣故,他
們爲的隻是我們的……」

  何氏兩姐妹長歎,道:「這就是我們玉蛇門最大的實力了,所以我們期待能
夠從你開始,對玉蛇門改頭換面,我們不行了。」

  千葉蓓感動地道:「我也知道阿姨們苦——」

  「咚咚!」

  裏面的三女聽到敲門聲,互望了一眼,何歡走出去,開了門,道:「你來了。」

  進來的是雲雪,她竟然是玉蛇門的人?

  「恩。」

  她應了一聲,進了裏屋,何歡把門反鎖了,也跟了進來。

  何喜道:「大地盟反應如何?」

  雲雪道:「他們似乎知道你們是玉蛇門。」

  「不可能。」

  雲雪道,「據洛天說,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曾經見過你們,而且認出你們的武
學,因此,當他們聽到『複仇之蛇』便聯想到你們了。」

  何喜道:「無所謂,反正我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玉蛇門又重現江湖了,
爲了就是報當年滅門之仇,讓這群家夥提心吊膽地活着。」

  雲雪道:「洛雄應該很快會派人到這裏探查。」

  何喜道:「他們現在應該沒空理我們,太陰教近到眼前,他們更怕太陰教。」

  雲雪道:「這太陰教的事簡直是一塌糊塗。」

  「怎麽說?」

  雲雪問道:「聽過楊孤鴻吧?」

  「那混蛋歌神?」

  千葉蓓驚叫道。

  何歡道:「還有爛屁拳王……」

  雲雪笑道:「原來你們知道他,對他的印象還這麽深刻。的确,歌神是挺混
蛋的,但天才般的拳王嘛,這個到是事實,那家夥在大地盟和太陰教的打鬥中,
一拳把洛天轟飛。」

  「啊?」

  三女輕呼。

  千葉蓓道:「你不是說笑吧?我們那次見他和一群村民打架,他幾乎不懂任
何武學,純粹是胡打一通,還被幾個村民打的頭青面腫的。」

  雲雪道:「你覺得我的武學造詣如何?」

  千葉蓓歎道:「和我不相上下吧!」

  「可是,我曾經就被他打敗,你們還覺得他爛屁嗎?」

  雲雪盯着屋裏的三女,認真地道。

  千葉蓓道,「若非有事實爲證,我真不敢相信你會敗給他。他身上唯一的優
點,就是他長得變态般的好看,那家夥騙了那麽多女孩,我想就是靠他的長相。」

  雲雪笑了,道:「可能也是,連我看着他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在喜歡他,哈
哈,非一般的好看,這家夥,又是非一般的混蛋,本來是和大地盟等派一起去打
太陰教的,卻反而率領武林四大家幫太陰教打武林正道,怨不得洛雄父子誓死要
殺他了。」

  「洛雄要殺他?」

  雲雪道,「想要殺他,很難。我曾經要殺他,卻反而被他将了一軍。洛雄想
殺他,可能會把他惹毛了,到時候就好玩了,這家夥平時像無賴又像小孩子一樣
無知,可是誰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在想什麽?我不知道,相信洛雄也不知道。我給
了他們一種春藥,讓天風雙嬌吃了,一方面以示我對他們的忠誠,一方面我知道
天風雙嬌絕對不會死,楊孤鴻當然也會活得好好的。」

  「你不想殺楊孤鴻?」

  雲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有理由讓他活得好好的,雖然我不喜歡武林四
大家,不過,卻很喜歡這家夥。」

  「你給洛雄什麽春藥?」

  「雙子合歡散。」

  「啊!」

  三女又是一聲驚叫。

  何喜道:「你确定他會不死?」

  雲雪笑道,「那家夥的身體是萬毒不侵之體,什麽毒也不怕,至于春藥藥性
方面嘛!他是公牛來的,而且是那種一夜可敵一百頭母牛的公牛,所以,什麽問
題也沒有,白白讓他又得到兩個女人,且這兩個女人也是喜歡他的。就是徐飄然
很讨厭他,我也讨厭徐飄然,就讓徐飄然頭痛一下。」

  「你似乎并不恨武林四大家?」

  雲雪道:「武林四大家的上一代或許有點令人不爽,不過年輕這一代都被楊
孤鴻帶成一個德行了,不會和我争奪什麽,隻要我不去惹他們,他們就不會來煩
我,而大地盟卻志在武林,所以我要稱霸武林,隻要讓大地盟俯首稱臣就可以了。
你們也是志在大地盟,因此,我和你志同道合,才聚在一起的,難道不是嗎?」

  千葉蓓道,「恩,你說得不錯,我們是志同道合,可是,凡是武林正派我們
都恨,連武林四大家也在内,你要記着這點,否則,我們就散夥。」

  雲雪道,「我隻要武林霸主之位,至于你們要在武林中滅誰,隻要與我的理
想不沖突,就随便你們。」

  「這很好,我們卷土重來,不是争霸武林,而是複仇、雪恥的。」

  雲雪道:「事成之後,武林四大家中,我要你們不得傷害其中幾個人。」

  「這我們知道如何做,你的人什麽時候到達龍須鎮?」

  雲雪道:「我已經安排了,正在趕來途中,到時我的大軍一到,聯合太陰教,
我們三方面的力量,足可以把這兩千武林正道全狙殺在嘉陵鎮,相信能逃出去的
沒幾人,到時他們實力削弱,我們就可以乘勝追擊,直殺到他們的老窩!」

  何喜道:「很不錯的計劃。」

  雲雪道,「我希望你們暫時不要惹武林四大家,他們不會幫大地盟,我們先
擊潰大地盟,然後再與武林四大家對決,你們以爲如何?」

  「這是不錯的計劃,各個擊破,就照你的意思去做,我們隻需要結果,不在
意過程如何。」

  「我也是隻注意結果……」

  何喜道:「你這人很實際,但我發現你有時做事太拖泥帶水了,你以前應該
不是這樣的吧?」

  雲雪笑道,「這是女人的個性,我以前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今晚我想要十
個男人,在這事上我是不拖泥帶水的,你們給我安排一下。」

  何歡道:「你出去,随便招手就成了。」

  何喜道,「順便安撫一下那兩個老色魔,我們現在懶得理他們,若非他們迷
戀我們的,以及喜歡玉蛇門的門風,且有許多我們的女弟子陪他們玩樂,我想很
難留住他們爲我們拼命,而你一個人,可以抵得過我們十個女弟子,他們也很喜
歡你的身體。」

  雲雪道:「我也很喜歡他們,因爲他們有着很高強的武功,每次都弄得我很
盡興。不過,說起這方面的事,我所遇到的男人中,就洛天最強了,聽說花浪也
很強,找天讓他也陪我玩玩。」

  千葉蓓道:「你不是說楊孤鴻是特級公牛嗎?爲何不找他玩玩?」

  雲雪道:「他例外,找誰也不找他。你們聊,我出去了,漫漫長夜得找人來
陪我度過,我發覺我越來越怕寂寞,難道凡是女人都有這種負面感覺?」

  何氏姐妹同聲歎道:「寂寞是女人的天敵。」

  「但寂寞讓女人更美麗不是嗎?」

  雲雪說罷,媚笑一個,轉身出去了。

  千葉蓓道:「這家夥怎麽比世上最蕩的女人還要?」

  何喜道,「一種變态的存在吧!但她的個人實力的确很強,連那兩個老色魔
都不是她的對手,她需要男人來維持她的身體,和男人幾乎是她的天性了。」

  千葉蓓道:「那兩個老色魔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下次他們還敢在我面前
提出那種要求,我可能會殺了他們。下次我會提醒他們,我忍他們很久了。」

  何歡盯着千葉蓓,幽幽道:「蓓兒,謝謝你。」

  千葉蓓動情的道:「你們就像我的兩個媽媽啊!」

  她那無比純情的臉上現出一種激動之色,那雙無限純潔的美眸閃爍着迷茫的
淚光,在燈火之中,因了感情的激蕩,雙眼之間現出少見的妩媚。

  何氏兩姐妹看的呆了,道:「蓓兒,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孩。」

  「因爲我有兩個愛我的媽媽!」

  在嘉陵鎮與龍須鎮交接處,是巫山的最高峰所在,高峰之下壓着一個著名的
崖洞,名爲「風嘯」此洞很寬闊,深達四百米,寬一百多米,高約五十米,但隻
有一個入口——也隻有一個出口,每當夜深人靜時,有風的夜晚,此洞便會傳出
風的呼嘯,因此命名爲「風嘯洞」人們很少去探測爲何一個崖洞在有風的夜晚會
發出隐約的一種似乎哭泣的箫音……

  于是傳說裏便有一個癡情的仙女曾在這裏哭泣——那簡直比從屎堆裏撿到黃
金還要誇張,還要好笑的事。

  楊孤鴻找了幾個時辰,才終于找到了風嘯洞的所在,這天才本來就有點路癡
的傾向,可是到得午夜,竟然在山腳下聽到聲音了他就循着聲音尋去,嘿嘿,果
然讓他找着了,可裏面真黑啊!

  月光照不到裏面,他就朝裏面喊道:「喂,喂,裏面有人嗎?」

  「裏面有人嗎?」

  竟然是回音。

  天才想:這人怎麽和我說同樣的話,而且那聲音好象我的,奇了。

  回音過後,裏面傳來女人的聲音了。

  「你進來呀!你這白癡,等你很久了。」

  這是金發美女的聲音。

  然後就是阿蜜依的叱罵。

  「楊孤鴻,人家等你很久了,你還不進來安慰這女人!」

  楊孤鴻心想:咦,我怎麽像李小波哩,都遲到了。他道:「裏面好黑呀!我
好怕,你們出來接我吧!」

  ,又是一陣回音。

  之後,裏玉道:「我出去接你吧!」

  「謝謝,外面好大的風也,裏玉,你快點,我要到裏面躲風,爲了今晚的約
會,我特地穿少了衣服,免得到時麻煩!」

  楊孤鴻在外面縮着身子,那模樣真像是冷着了。

  裏玉提着燈籠出來了,看見縮在月光底下的楊孤鴻失笑道:「你别裝出那副
鬼樣,你想笑死我嗎?」

  楊孤鴻見她出來,立即跑過去,靠在她的肩膀,緊摟着她,道:「裏玉,我
總覺得這裏有女鬼,似是想要我的命,我有不好的預感哦!裏玉,你的身體好軟
好溫暖。」

  「别這樣!」

  裏玉嬌嗔道,欲推開他,卻推不動。

  楊孤鴻道:「你都說是我的人了,還不讓我抱抱,天黑地凍的,我又冷又怕,
得找個安全的依靠!」

  裏玉沒提燈籠的手,纖纖食指一伸,輕戳了他的頭,笑道:「你這家夥,又
變成另一個人了,什麽時候都在變!」

  楊孤鴻突然傻傻地道:「你喜歡嗎?」

  裏玉一怔,幽然道:「要聽真話?」

  「恩。」

  「我喜歡你抱着小姐出來那時的煞酷。」

  楊孤鴻道:「奧,這樣呀!那你喜不喜歡我抱着你的樣子?」

  裏玉感到臉面一熱,輕聲道:「喜歡。」

  進入洞中,左轉了個彎,便見到一片光亮,明玉和夢姬也各提一個燈籠,楊
孤鴻卻突然在裏玉的臉上吻了一下,裏玉一羞,低垂着頭,楊孤鴻則摟着她往洞
裏的三人走去。

  阿蜜依道:「你來得可真早。」

  楊孤鴻老實地道:「我是來的很早的,可是,這鬼洞怎麽也找不着,找了半
夜,終于讓我找到了,嘿嘿。」

  阿蜜依眼一白,道:「你竟連巫山最有名的風嘯洞也不知道?」

  楊孤鴻道:「我隻知道女人的那個水簾洞——」

  阿蜜依再白了他一眼,道:「你正經點。」

  「我今晚來這裏,好象就是爲這事的,所以,這就是我要做的正經事。」

  阿蜜依道:「你……我不是。」

  楊孤鴻調侃道:「我以爲你是的。」

  他放開裏玉,走到夢姬身前,此女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

  鼻高眼深,那雙眸子是異于中原人的藍色,再加上頭上那太陽色的發,異國
情味濃的化不開。

  楊孤鴻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他道:「我來赴你的約,爲了讓你覺得親
切,本想把頭發也弄黃了,可是找到什麽雞蛋鴨蛋之類的鳥蛋,可就是沒用。告
訴我你的頭發是怎麽黃的?」

  夢姬苦笑不得,道:「我的頭發天生就是這個樣子。」

  「天生?哪有人天生黃頭發的?你以爲是公雞頭嗎?千,一點也不合常理。」

  楊孤鴻忿忿地道。

  阿蜜依道:「你這人也生得不合常理!」

  楊孤鴻沒空理會她,雖然她是一代美女,可面前這個異國女子更令他感興趣,
他又道:「你頭發是天生黃的?不知你這裏的毛——」

  他指了指夢姬的,壞壞地道:「是否也是黃的?」

  「呀,楊孤鴻,你不要臉!」

  阿蜜依罵道,她現在的表現實在像一個撒嬌的少女。

  夢姬卻很坦誠地道:「是黃的,金黃,很美。」

  夠勁!

  楊孤鴻大叫道:「那快脫褲子,讓我看看,真稀奇!」

  「楊孤鴻——」

  其他三女同聲叱喝!

  楊孤鴻道:「什麽事?」

  阿蜜依扯着他的衣袖——就像當初她的徒兒扯着楊孤鴻的衣袖一樣——把他
拉到一邊去了,然後停了下來,輕聲叱道:「你當我們不存在嗎?」

  楊孤鴻道:「你要和我講話,也不要特意拉我到一邊,就在那裏說不好嗎?」

  阿蜜依道:「我還沒有你那麽口無遮攔。」

  「這有什麽不好?有話直說。」

  阿蜜依道:「我沒話跟你說。」

  楊孤鴻道:「那你今天叫我過去幹什麽?」

  「我想什麽時候叫你過去,就什麽時候叫你。」

  楊孤鴻心道:吆,這是什麽話?口中卻道:「你以爲你是我什麽人?沒話說,
爲何又在這裏等我?」

  阿蜜依瞪了他一會,在微光中,看不清晰他的臉,她垂下了臉,以最低的聲
音道:「我不放心你和她在這裏約會,她是洛雄的女人,不會無緣無故地約你的。」

  楊孤鴻也輕聲道:「你在擔心我?」

  阿蜜依不答言。

  楊孤鴻又道:「我可以抱你嗎?」

  她把臉垂得更低了。

  楊孤鴻雙手把她摟入懷裏,道:「不是因爲我長得像林嘯天吧?」

  阿蜜依的雙手輕推在他的胸膛,就想脫離他的懷抱。

  他卻微用力把她抱得更緊,歎道:「就算是我說錯話吧!也說到你的心裏去
了。

  很多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忘了林嘯天,哪怕你重見到他,或許我也不會讓你
跟随他,因爲我并不需要補償你什麽的。「阿蜜依道:」我和林嘯天本來就不可
能在一起。「

  「你懂得這些最好,我放開你了,免得你又要把我推開。」

  他剛說罷,發現背衣被一雙手扯緊,他心想:奇了,她的這雙手什麽時候繞
到我的背了?

  他道:「我們過去,看看那金發美人兒有何屁要放?」

  「你不是來和她約會的?」

  「平日無事約我出來,定不安好心,我要讓她知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我,
老子玩死她!」

  楊孤鴻半帶色意半帶怒意地道。

  阿蜜依在他的懷裏仰起臉,道:「其實你是想玩她吧?」

  楊孤鴻失笑道:「呵呵,又被你猜對了。」

  「你……」

  阿蜜依猛的放開他,惱他哩,掉頭就走回去。

  楊孤鴻跟在她後面,嘿嘿地笑着:女人怎麽說變就變了?

  「你們談完了?」

  楊孤鴻走近,夢姬就發問語氣中帶着許多的不滿。

  楊孤鴻胡扯道:「其實也沒有怎麽談……」

  夢姬打斷他的話,道:「我約你來,你爲何讓這些不相幹的人也到這裏?」

  楊孤鴻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我以爲多一些人,會好玩一些嘛!
誰知你竟然不喜歡熱鬧。」

  夢姬無言以對。

  楊孤鴻繼續道:「是了,你擺好毛毯了吧?」

  「什麽?」

  夢姬不明白了。

  楊孤鴻指指地上,道:「要做事,總不能在這肮髒的地上做吧?我以爲你會
把世上最好的毛毯鋪好在這裏等着我的到來,原來你什麽也沒弄好。」

  夢姬随便說了句:「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多着哩,女人!」

  楊孤鴻的手突伸過去,抓住她的胸衣,猛地一撕,撕開她的胸衣,她胸前兩
隻豪乳不安分地蹦跳出來。

  她驚呼一聲,怒道:「楊孤鴻,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笑道:「很明顯,我就是要,難道你看不出來?」

  他緩緩地朝夢姬逼去,夢姬則不停地後退,直到她退無可退。

  回頭一看,原來這洞裏竟然有一個水潭,此水潭還算大,估計有一百平方公
尺左右,至于水潭深是多少——鬼知道!

  楊孤鴻道:「你想不想試試泡在裏面的感覺?」

  夢姬道:「我好心約你出來,你竟這樣對我?」

  楊孤鴻大笑,道:「就因爲你太好心了,我也高興得想幫你洗澡,你說我這
種男人好不好?」

  夢姬的心在開始加速,透過微弱的光亮,她依稀看見楊孤鴻的雙眼中閃爍着
的邪惡,和他唱歌之時相比,如同換了一個人。

  「洛狗熊讓你勾引我,也要選個好地方吧?這種地方令老子很不爽,你看看,
泥地、石頭、潭水、鍾乳石,我幹,就是沒有床,還敢叫他的小妾來和我偷情?
真是令我大不爽,就不能給我找個好的地方?」

  「你怎麽知道的?」

  夢姬顫着聲音道。

  楊孤鴻大跳起來,指着夢姬道:「哇,你胸大無腦!這種事連三歲小孩子都
能想到,何況我這天才?太小瞧我了!我回去打爆洛狗熊的豬腦袋。」

  夢姬定了定神,道:「楊孤鴻,你有沒有帶你的刀來?」

  楊孤鴻道:「帶來了。」

  夢姬道:「我怎麽看不見?」

  楊孤鴻扭頭朝裏玉一笑,又掉頭對夢姬道:「我不想學别人單刀赴會,所以
我把刀藏好了,怎麽樣,我聰明吧?」

  「可惜你一點也不聰明。」

  隻見一群人從洞外走了進來,提着三個燈籠,領頭的竟是權衡?

  「不是洛狗熊!」

  楊孤鴻驚叫出來,「而是你這娘娘腔!」

  接着,他又看見權衡手中的「烈陽真刀」更是驚呼道:「哇,我的刀怎麽到
了你手中?」

  權衡硒道:「你這白癡,提着刀進來,随便往洞裏一藏,以爲就沒人找着了?
我親眼看着你藏在哪裏的,進來的時候順手一摸,就找到了。」

  楊孤鴻看了看權衡,又看了看他後面的八個夥伴,道:「有這種事?你們一
直跟在我後面,我怎麽不知道?」

  權衡好象有些氣,罵道:「你這白癡,找個洞也找不着,害我們一天跟在後
面東摸西跑的,浪費了許多時間。」

  「可是你們爲什麽要跟着我?」

  權衡道:「爲了這把刀!」

  楊孤鴻道:「你是說你爲我的刀?」

  「對,我是爲了要刀,但這刀不是你的,而是屬于我們的。」

  楊孤鴻攤攤手,道:「說這麽多幹嘛?你要刀,就跟我說嘛!你說了,我又
不是不給你,你都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是要刀。如果說了,我就知道你要刀,我
就給你;如果你不說……」

  「楊孤鴻,你夠了沒有?煩不煩?」

  權衡實在是忍不住了。

  楊孤鴻正色道:「娘娘腔,把刀還給我吧!我不和你計較。」

  「這刀不是你的,是我們波斯的。」

  夢姬突然道。

  楊孤鴻回頭看看她,道:「你到底是洛狗熊的小妾,還是娘娘腔的奶媽?」

  「我是娘娘腔的……」

  夢姬嘴快,跟着楊孤鴻說了一半就醒悟到說錯話了,唉,中原話怎麽也說不
順,她轉口道:「我是權衡的人。」

  楊孤鴻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喜歡娘娘腔,怪不得對我這猛男沒感覺了哈
哈!」

  權衡道:「楊孤鴻,你說話放尊重點。」

  「我也很想尊重,可是我找不出一個尊重的理由。你偷了我的寶刀,竟然讓
我對一個小賊尊重,更何況,我從來不尊重娘娘腔。權衡,我勸你還是放下刀走
人,否則你這娘娘腔就要改名了!」

  權衡道:「我倒要看看你給我改個什麽名!」

  楊孤鴻笑道:「死娘娘腔。」

  權衡尖叫道:「楊孤鴻,今晚我一定要讓你成爲風嘯洞的鬼魂!」

  站在楊孤鴻前面的阿蜜依三女,在權衡怒罵之時,發出驚呼……

  「沒那麽容易,笨女人!」

  楊孤鴻的身體猛的回轉,舉手用手肘擋住夢姬淩空劈下的掌刀,提腳一踹,
正踹在她的,夢姬痛呼一聲,身體倒飛,落入水潭裏。

  與此同時,權衡九人發動攻擊,太陰教三女擋在楊孤鴻身後,把九人的第一
波攻擊擋了回去。

  楊孤鴻正好轉身,冷笑道:「我曾經說過,想殺我的人,都必先我而死!」

  「那也不見得——」

  「轟隆隆……」

  這聲音并非來自兩方打鬥,卻似是山崩的聲響,雙方的人都感到大地在震動,
山崩地搖的,碎石土塊紛紛掉落……

  地震?

  山崩?

  「出去再打!」

  楊孤鴻喝喊道,所有的人往洞口掠去,楊孤鴻轉身,彎腰下去,伸手把遊過
來的夢姬摟提了起來,也發狂的朝洞口跑去。

  到了洞口之處,卻見所有的人都傻了,他也傻了——進洞口竟然被封住了!

  「他們怎麽來了?」

  洛天率領着四大護法,潛伏在風嘯洞外,此時,楊孤鴻剛進去,他們就看見
權衡九人出現在洞口,也學着他們潛伏在洞口。

  雙方沉靜了好久,權衡等人似乎聽得到裏面的對話,但洛天卻聽不到——他
們離風嘯洞遠了點,隻聽見風的呼嘯。

  權衡悄悄地往洞裏走入……

  當他們消失在洞裏,四大護法中的暗龍道:「少主,他們在,怎麽辦?」

  洛天沉思了片刻,道:「按原計劃行事,引藥。」

  四大護法立即起身。

  洛天又道:「讓菲沙去就得了,她的輕功最好,這樣比較好些。」

  他的話剛落,一條人影就往洞口飄去。

  洛天看着這道人影,道:「這次我要把楊孤鴻活埋在這山洞裏。」

  山鷹道:「盟主這計劃果然好,失去了一個女人,卻可以毀去許多敵人,讓
夢姬引這色狼到洞裏,然後在洞口引藥,把唯一的出口封住,他就連一點生機也
沒有了。即使事後武林四大家得知,要救他們時,也要費上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把
洞口挖出來,盟主向來都是足智多謀。」

  洛天道:「太陰教三女的到來,的确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但是,這權衡
九人,可能會給我們引來一番麻煩,他們也一直幫我們大地盟,讓他們死的不明
不白的,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暗龍道:「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四人關注着洞口,卻忽感到地底傳來強烈的震動,同時大驚:地震?

  接着他們便看見那洞口突然塌了下來,仿佛風嘯洞矮了許多,這山竟然神奇
般的出現山塌?而偏偏是洞口大塌?

  且正好把洞裏的人全部困死在洞裏面?難道是天助大地盟?

  「哈哈——」

  洛天狂笑。

  楊依卻道:「菲沙也被埋在裏面了。」

  蒼鷹道:「那是沒辦法的,誰都無法意料到這種事,竟然因爲輕微的地震,
而讓洞口塌的如此嚴重,看來要挖開洞口,的确得半個月以上,裏面隻有水沒食
物,鐵人都會死。」

  洛天站了起來,道:「我們回去吧!不管怎麽說,我們的目的達到了,而且
還超額完成,太陰教就隻剩下那個嫩嫩的歐陽婷婷了。那個女人夠美,夢香我沒
見過真面目,秋韻能看不能用,這新太陰聖女,應該可以玩玩了。楊依,今晚我
陪你!」

  楊依春情大動,嬌聲道:「謝過少盟主。」

  洛天帶着三大護法回到北陵莊,他讓楊依回房裏等着他,他就直奔洛雄的寝
室。

  洛雄的第一句話就是:「兒子,如何了?」

  洛天道:「爹,成了,楊孤鴻死定了,另外太陰教的阿蜜依、裏玉、明玉也
跟着埋葬在洞裏了。」

  「太完美了!兒子,做的棒。」

  洛雄歡呼。

  「可是——」

  洛天道:「權衡九人也被埋在裏面了。」

  洛雄驚呼道:「什麽?他們也去了?」

  「而且跟着楊孤鴻被活埋在裏面了。」

  洛雄無力地坐倒在椅子裏,喃喃自語道:「這次慘了,如何向皇上交代?」

  「誰?皇上?爹,你到底在說什麽?」

  洛雄道:「權傾國其實就是當今皇上,權衡是他的心腹,這很難向他交代。」

  洛天也驚住了,好一會才說:「爹,其實也不必太擔心,皇上可能不知道此
事,而且,那洞口不是我們炸塌的。」

  洛雄驚詫,道:「你把具體過程仔細說說。」

  洛天便把一晚的經過說了。

  洛雄聽了,心裏覺得寬松了些,道:「看來是權衡爲了盡快奪刀,跟蹤楊孤
鴻而至,而這天然的洞塌,讓我們可以有挽回的餘地,不過,這洞是因爲地震而
塌的,我們可以不承認此事,雖然讓人相信很難,不過,這洞是因爲地震而塌的,
在這裏也能感受到輕微的震動,我想這個就容易解釋了許多,難以解釋的是,夢
姬爲何要約楊孤鴻前往風嘯洞?」

  洛天道:「爹,這個更容易解釋,就罵那女人偷男人。」

  洛雄道:「恩,你說的也對,她偷男人,死是活該的,哈哈……兒子,現在
太陰教變得不足輕重了,太陰教和武林四大家在這段時間一定會爲洞裏的短命鬼
忙活的,我們暫且不必理他們,轉而對付玉蛇門。」

  洛天笑道:「爹,我明白。其實我現在不想滅太陰教,我覺得我應該幫忙歐
陽婷婷,讓她成爲我的女人,這樣,太陰教不就變成我們大地盟的了?」

  洛雄道:「這是個絕妙的主意,爹祝你成功,抱得美人歸。」

  「謝謝爹,我回去了,楊依那個女人還在等我,我今天高興,就陪陪她,也
好讓她陪我練一下功,玩樂和練功兩不誤。」

  洛天說罷,出了去。

  洛雄反鎖了門,狂笑起來,喃喃道:「阿蜜依,看你還能不能把我的事說出
來?天都要滅你,怪不得我了!」

  楊孤鴻放開夢姬,一坐在地上,歎道:「這次死定了,天妒英才啊!想我一
代拳王,絕世歌神,竟然會活埋在這風洞裏,做鬼也做的風流了——張中亮那家
夥的話,怎麽就應驗到我頭上了?」

  權衡罵道:「楊孤鴻,你少點話!」

  楊孤鴻轉臉就對夢姬道:「都是你這個女人,沒事幹嘛約我到這裏?你要刀,
不會直接向我要嗎?嗚嗚,害我被活埋!」

  「你爲什麽不怪自己好色?」

  權衡又和他對罵。

  楊孤鴻道:「我就是好黃色,誰叫她長着黃色的頭發?」

  阿蜜依道:「你們别吵了,現在我們坐一條船上,出去之後要吵要打,随你
們!」

  楊孤鴻看了她一眼,道:「阿蜜依,你過來!」

  「做什麽?」

  「過了再說。」

  阿蜜依走到他身旁,他伸手就拉住阿蜜依的柔手,把她扯了下來,她微反抗,
他就更大力地扯,阿蜜依一個不小心,撲落在他的懷裏。

  他摟着她,道:「我絕不和娘娘腔坐一條船!」

  權衡反罵道:「誰要和你一條船了?無恥,色狼,蟲!」

  「你他媽的,忘了加上拳王和歌神了。幹,等下老子還要唱歌,太悲傷了,
竟然要死在這裏?我甯願唱到死,也不要無聊死,或者是餓死!」

  楊孤鴻胡說一通,對懷裏的阿蜜依說:「親我一下。」

  「我不。」

  楊孤鴻撒嬌道:「親嘛!都快死的人了,還怕什麽?」

  「不。」

  阿蜜依還是堅決地道。

  楊孤鴻雙眼一翻,俯首就吻住阿蜜依,洞裏的所有女人又傻了——這家夥,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偷香?

  「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楊孤鴻吻過阿蜜依之後,驚訝的問道。

  阿蜜依羞得埋臉在他的胸膛,已經忘了身處沒有出路的石洞了。

  「想想,林嘯天真的很失敗,我一點也不像他。」

  阿蜜依細聲道:「你是不象嘯天,他是絕對不會對我這樣的。」

  楊孤鴻道:「那麽,我想确定,你現在是誰的情人了?是林嘯天的,還是楊
孤鴻的?」

  阿蜜依沒有回答,但她的嘴兒在楊孤鴻的胸膛輕咬了一下。

  楊孤鴻道:「算了,我不問你了,我先把這洞打開再說。幹,我是拳王,一
拳就能把洞口打通!」

  阿蜜依懶懶地站了起來。

  楊孤鴻就大喊道:「讓開,讓開,我要發飚了。」

  一直未說話的菲沙硒道:「這洞口堵塞了一百多米,你打得通?」

  楊孤鴻奪過裏玉手裏的燈籠,舉到她臉前一看,喊道:「哇,怎麽多了個美
人?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簡直把我吓一大跳了。」

  菲沙道:「我高興什麽時候進來就進來,這風嘯洞又不是你的。」

  楊孤鴻道:「吆,說話還挺賤的嘛!但是,你還不是要陪我一起死?我實在
太高興了,要死了,你竟然來陪我一起死,哈哈!」

  「死就死,有什麽了不起的?」

  楊孤鴻又把燈籠舉近一點,幾乎要碰到她的臉,他道:「你似乎什麽都不怕?」

  菲沙道:「這種時候,明知道沒有活的可能,還怕什麽?」

  「也不怕?」

  楊孤鴻壞壞地道。

  菲沙看了他一眼,道:「不怕。」

  「幹!」

  楊孤鴻把燈籠還給裏玉,道:「等下我打不通這洞口,老子回頭就打你那個
洞,娘們,叫你知道洛天厲害還是老子厲害!」

  菲沙驚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和少主?」

  楊孤鴻得意地道:「就憑洛天那色狼,他能不碰你?别開玩笑了,據我所猜,
那什麽十大弟子中的五個女弟子都他媽的是洛天開的苞,對吧?而你,你這女人
一定是洛雄開的苞,然後交給了他兒子。靠,兩父子都是一貨色,竟然做這種不
要臉的事,做了又不負責,老子怎麽說都負責,他們竟然叫你來送死?你,真是
悲哀!」

  菲沙更是大驚,這楊孤鴻說的就像是親眼所見的一樣,她道:「你是怎麽知
道的?」

  「女人就是笨,當然是猜的了,難道是我親眼所見?那麽肮髒的事,别弄髒
我的眼睛,懶得看!」

  權衡道:「楊孤鴻,你要說這種話之前,麻煩注意有沒有别人在場,順便問
問别人想不想聽。」

  「屁事,說話是我的自由,不愛聽就走一邊去,等下老子還要大幹一場,不
愛看也滾到一邊去,都到這份上了,老子還怕個鳥!」

  楊孤鴻狠狠地說着,走到被堵塞的石洞口,猛的踹了幾腳,轉身搔頭,沖着
衆女笑道:「塞的真結實,竟然踹不動,嘿嘿!」

  衆人心中一緻的感覺就是——白癡。

  就在此時,在淡光中,那一雙眼眸變得如鬼魅般的邪異。

  身體的衣服暴脹,隐隐的雷聲在洞裏回響着,衆女感到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的
氣勁強大無比,被這氣勁逼得往後退……

  「我是拳王!」

  楊孤鴻猛的轉身,雷聲大震,他身上的衣物在他轉身的瞬間全部震碎,強壯
無比的、的身體直沖往塌塞了的石洞,右拳帶着從未有過的悍勁朝那土石擂擊過
去。

  「蓬!」

  雷聲在石洞裏回響,震耳欲聾!整個山洞似乎也被這一拳震動,碎土從山洞
頂上紛紛掉落!

  被拳勁打碎的石土連同反沖回來的拳勁倒飛回來,偏過楊孤鴻的身子,直射
後面的衆女,衆人連忙閃躲,把碎石土擊落。

  誰也無法預料,這白癡發狂的一拳,竟然像雷轟一樣?

  這到底是什麽拳?

  雷聲随着楊孤鴻的怒吼,以及那擊打在石土之上的巨響,不停的在山洞裏響
蕩。衆人知道,此人爲了要打通一條出路,已經在拼命了,到了發瘋的地步!

  可是,這一百多米的堵塞,就如同一座山,他能把一座山打倒嗎?

  繼續了半個時辰,楊孤鴻終于停止下來,但山洞的回響和落土卻持續着,楊
孤鴻緩緩轉身。

  向着退出很遠的衆女走過去,着他的雄軀,直直走到權衡面前。權衡看到他
的雄物,扭臉不敢看——可能是自卑吧?

  「把刀給我!」

  楊孤鴻盯着權衡,冷冷的道。

  他的那雙眼盡是邪芒,權衡回臉和他對視,心頭一震,不自覺地把手中的刀
遞向他,他顫抖着擡起右手接過刀。

  衆人注意到他的兩隻手滿是鮮血和石粉土末,阿蜜依心一痛,眼淚就流了出
來。

  裏玉和明玉走到他兩旁,托起他的雙手,道:「楊孤鴻,不要再繼續,好嗎?」

  楊孤鴻甩開她們的手,回轉身,站定,道:「我必須出去,沒有任何東西可
以阻止我!」

  雷聲再作,烈陽真刀燃起巨焰,照亮整個山洞!

  他的身影伴着他狂亂的身影,感到驚訝的同時,也感到隐隐的心痛!

  此白癡,無論如何發瘋,也是爲了找一條出路啊!

  菲沙道:「我們估計錯了,此人的武學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要殺他,簡
直是妄想,可惜,也要困死在這個山洞裏了。」

  權衡罵道:「你在說什麽風涼話?要說這種話,等出去再說!」

  阿蜜依道:「你爲何也被困在這裏?」

  菲沙道:「我喜歡在這裏就在這裏,怎麽了?」

  阿蜜依恨道:「待會他不死,我希望他把你整死,你這爛女人,到這種時候,
還對我們懷着沒有必要的敵意。」

  菲沙沉默了,在沉默中,她想起楊孤鴻的巨物……

  一切的聲響靜止了,楊孤鴻無力地跪着,手中的烈陽真刀豎立在地上,支撐
着他的身體。

  他結實的背肩上下聳動着,急喘得厲害,那重呼吸就像悶雷一樣敲擊着洞裏
每一個人的心髒。

  一會之後,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右手提着烈陽真刀,頭上的散發把他的臉
也蓋住了,恐怖之極!

  「當啷」一聲,烈陽真刀從他的手中掉落!

  與此同時,衆人看見他的胸膛發出金色光芒,火雲獅虎的頭部漸漸地湧現在
他寬闊的胸膛,栩栩如生;從他的亂發中射出血紅色的光,透過那沾滿汗水的亂
發,他們看到,那雙本是黑白的眼睛,變成了血一般的鮮血,閃爍着殘酷的芒光!

  他的身體也發出白色的淡光,那白光,越來越強!他走到衆人眼前。

  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用那雙血眼掃一眼所有的人,然後緩緩的轉身,衆人看
見他雪白的背部浮動着一條血紅的——龍!

  獸吼龍嘯陡然響起,他那強健的腰猛的往前彎沉,他背上的血龍透體而出,
騰空而起,紅光和金光在洞裏交雜,衆人看見,他的面前,多了一頭張牙舞爪的
火雲獅虎……

  他彎沉下去的腰強勢仰起,熾白的光芒把暗洞照得通亮,如同白晝,把紅光
和金光全部覆蓋!

  耀眼的白芒令得洞裏的人,在那一刹那,不自覺地閉上雙眼。

  當他們再度睜眼之時,隻見楊孤鴻已經往前狂沖,金色火雲獅虎在前、血龍
在上,楊孤鴻的身影在瞬間變得模糊,隻見一天的刺白,以及熾白裏的血龍和火
雲獅虎。

  楊孤鴻的本體似乎已經融在這白光、血光、金光交雜的光彩裏,在刺耳的龍
獸嘶叫中,那血龍和金色火雲獅虎不停地撲擊着山壁。

  整個山洞都在震蕩,比剛才的震蕩還要猛烈,山搖地動的,落石飛土亂墜,
洞裏的人或多或少被擊中,有好幾個還受了輕傷。

  此種情景持續了半刻鍾,龍影獸形消失了,光彩也跟着消失,石洞裏寂靜如
死。

  隻有幾盞燈籠的微弱的光,要死不活的。

  楊孤鴻一動不動地爬躺在山壁下,太陰教三女撲到他的身旁,隻見他渾身都
是傷,看上去,如同一個血人一樣,連頭發都變成了血紅色。

  她們把他翻轉過來,卻見他的額頭也受了傷,想到剛才那血龍和金色火雲獅
虎也是狂猛的用頭去撞,他的頭豈能不傷?

  阿蜜依急忙查了他的身體,發覺他雖然全身是傷,但脈搏還很平穩,呼吸也
順暢……他沒有死!隻是昏暈過去了。

  「死了?」

  權衡也緊張地問道。

  太陰教三女都流着淚,阿蜜依沒好氣地道:「他還沒那麽短命。」

  權衡等人也走了過來,菲沙道:「這家夥還是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明玉回罵了一句。

  「看來大哥說的不錯,他除去好色這項,的确還算一個好人,從來沒見過如
此拼命的人,全身都傷,血肉翻騰的。」

  權衡歎道。

  阿蜜依道:「他本來就是好人,你們那個洛雄才是最壞的。」

  權衡道:「我對洛雄的好壞不感興趣。」

  阿蜜依從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塊布,輕擦着楊孤鴻身上的血與土,明玉和裏
玉也各自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衣布……

  「還好他的身體有着止血的異能,否則,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流血緻死。」

  阿蜜依的眼淚滴落在楊孤鴻的臉上,那臉傷痕累累,以後不知會是什麽樣子?

  阿蜜依又撕了一塊衣布,夢姬也跪落在楊孤鴻身旁,無言地撕下一塊濕的衣
布,正欲替楊孤鴻擦拭。

  阿蜜依推開她的手,罵道:「走開,都是你這壞女人沒安好心,把他引到這
裏,你要勾引他,哪裏不成,偏偏要這死山洞?難道這世界就沒有一張床了?」

  她在悲憤中,說話也顧不得文雅了。

  「一群不安好心的人,個個都想害他,就像以前害嘯天一樣,其實嘯天當年
殺那麽多人,本身是你們逼他的,現在又要害一個像他的青年。我跟你們說,你
們都看到了,他和我們一起死在這裏也罷了,若他出去,你們逼他發瘋,我想他
會比當年的血魔還要可怕!」

  「洛雄當年把嘯天逼到絕境,今日又想把他逼到絕境,但嘯天是孤立的,他
卻不是,你們都給我弄清楚一點,舊事絕對會重演,但那結局一定會改寫的。」

  權衡聽了阿蜜依的自言自語,道:「我想問問你,你是他什麽人?」

  阿蜜依愣了一下,道:「這不關你的事。」

  權衡道:「我還以爲你會說是他的女人哩,畢竟這個色狼挺想占有你的,可
惜年齡不符,你應該可以當他的媽媽了。」

  「權衡,你是不是想在暗洞裏開戰?」

  阿蜜依怒了。

  權衡轉身走往裏面,道:「你還是先照顧你的兒子情人吧!多大年紀了,還
在這麽多人面前哭哭啼啼的,看着不順眼,我還是睡一覺去,明天等人來救。」

  阿蜜依道:「救你?你别妄想了,這山不要一個月,挖不出一個坑來的,他
們挖出來的時候,我們早就餓死了,還活着等他們來救?」

  權衡道:「總比亂浪費力氣好吧?」

  「你這奶油小子,一點男人氣概也沒有,你去睡你的好了,看着你,我也眼
不順。」

  阿蜜依不再理權衡等人,繼續擦着楊孤鴻身上的血迹。

  三女爲楊孤鴻擦拭的差不多,裏玉道:「我們也把他擡到裏面去吧?」

  阿蜜依道:「不想跟他們在一起,我們就在這裏躺躺,看看明天如何。」

  說罷,她就躺了下去,摟着楊孤鴻,讓楊孤鴻的頭枕在她柔軟的酥胸……

  楊孤鴻的一夜未歸,令衆人放心不下,張詩終于把事情說了出來。

  「楊孤鴻昨晚到風嘯洞赴金發女人的約,他不準我把這事告訴你們!」

  張詩道。

  趙子豪道:「胡鬧。」

  張中亮道:「我們到風嘯洞看看吧!」

  「那金發女人怎會勾引楊孤鴻,她不是洛雄的小妾嗎?」

  李小波覺得有些疑點。

  黃大海道:「我到北陵莊去找洛雄,你們前往風嘯洞看看。」

  「大海,我也去。」

  張中亮跟了出去。

  火龍和趙子威對望一眼,也跟着黃大海走了。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前往著名的風嘯洞,到了風嘯洞前,卻個個傻了眼——這
洞怎麽不見洞口了?

  李小波道:「昨晚的地震……」

  李小曼搶道:「昨晚那一點點輕微的地震,不會把這山洞震塌了吧?」

  李小波低頭道:「我沒有其他更好的聯想了。」

  「你這是最臭的聯想!」

  李小曼不客氣地罵道。

  「哥被埋在裏面,嗚……」

  張詩第一個哭了出來,其他的女人也跟着哭泣。

  趙子豪道:「你們先别這樣,楊孤鴻在不在裏面還未知。」

  陳醉道:「那他在哪裏?」

  衆人愣住——是呀!

  不在裏面,又會在哪裏呢?

  楊孤鴻醒來,發覺自己的頭枕在極柔軟的物體之上,心裏一驚。

  聞到淡淡的香味,他醒覺自己是躺在女人之間,而且頭枕在某個女人的胸脯
之上了。

  他的手在那胸脯上輕輕一抓,女人發出一聲輕呼,隻聽她道:「你醒了?不
要亂抓!」

  竟然是阿蜜依的胸脯?

  楊孤鴻幾乎被吓住了,怪不得手感這麽好,原來是頂級美人的!

  「不好意思,我用勁過度之後,都會突然睡着的,想不到睡在你這裏了……」

  黑暗中,阿蜜依伸手捂住他的嘴,隻聽她滿帶羞意地道:「是我讓你睡的。」

  楊孤鴻驚道:「你怎麽對我這麽好了?」

  阿蜜依嬌嗔道:「我哪時候對你不好了?」

  嘿嘿,楊孤鴻在黑暗中搔頭傻笑。

  裏玉和明玉也醒了,她們異口同聲道:「是呀!小姐對你可好了,林公子也
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的,你該知足了。」

  楊孤鴻道:「我可沒那麽快知足,我還要這樣……」

  他的雙手就抓摸着明玉和裏玉,兩女嬌笑,回音把裏面的人吵醒了。

  隻聽到菲沙道:「你們要在那裏,也不要弄這麽大聲,當這裏沒有其他人了
嗎?」

  吆,玩得好好的,竟然出現掃把星了?楊孤鴻心裏又不爽了,繼而想起沒昏
睡前的誓言。

  阿蜜依突然道:「你不是說如果打不開洞口,回頭就打她的洞嗎?」

  啥?阿蜜依在說什麽?她竟然說得出這種話?

  楊孤鴻驚得張口結舌,這不是把她的形象全不顧了嗎?

  她竟然慫恿他,打菲沙的洞?

  多麽肮髒啊!說得魯,虧阿蜜依還是絕代美女,不,應該還是……

  明玉和裏玉道:「我也支持你,那女人太可惡了,在這裏,你可以無法無天,
因爲你是最強的。」

  楊孤鴻叫道:「我當然是最強的了,我是最厲害的拳王!」

  「那麽厲害,又不見你打開洞口?」

  又是菲沙嘲弄的聲音。

  接着權衡也出聲道:「菲沙,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吵死了!」

  楊孤鴻站了起來,道:「我的刀呢?」

  「在這裏。」

  裏玉道。

  她把刀給了楊孤鴻,刀在楊孤鴻的手裏,發出火一般的光耀,把這洞照得通
亮,他提着刀往裏面走去。

  明玉道:「小姐,我們過去嗎?」

  阿蜜依道:「我不想看。」

  裏面的人看到亮光,便見到楊孤鴻提着發亮的烈陽真刀進來,那紅光耀眼之
極。

  菲沙看見他直朝自己走過來,驚道:「你要幹什麽?」

  她驚懼地盯着他那雙邪惡的眼睛……

  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已經不複當初的英俊,此刻簡直是醜惡的。

  配上他那雙野獸般的眼眸,令衆人看的心驚膽戰——他爲了沖破山洞所表現
出來的悍勇,深入他們的心靈,令這種恐懼更加深刻。

  菲沙感到完全的無助,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她的身子仿佛軟在地上了,連
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楊孤鴻笑道。

  但這笑,在菲沙的眼中卻是緻命的刀!她害怕的道:「我……我不記得了!」

  楊孤鴻吼道:「可我記得!你媽媽的,老子沒惹你,你專惹老子!都他媽的
困在這裏了,我也大可以什麽也不管!無論是在哪裏,我都不管什麽,隻管我心
裏痛快……死前,就讓你痛快一回!」

  「不要……」

  光明忽去,楊孤鴻放開手中的刀,向着躺在地上的菲沙撲去。

  菲沙已經怯得無力動作,下一刻,她的身上就多了一個發了狂的楊孤鴻,她
呐喊,但沒用,楊孤鴻的手爪在瘋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她并非如此無能,隻是在這黑暗裏,且對着這個可怕的男人。

  她的心已經失去抵抗的力氣了,身體自然也無從抵抗——兼且其他的人也似
乎并不想幫她?

  她是孤立無援的!

  在這裏,洛天、洛雄,甚至整個大地盟都無法支持她。她絕望了,隻希望這
個男人能夠溫柔一些,但他卻是絕對粗暴的。

  黑暗中,楊孤鴻撕開她所有的裝備,除下自己的褲子,連上衣也未脫。

  那的巨物就頂撞在菲沙的,幾下之後,無法進入,他就把縮小到最低程度,
擠壓進菲沙柔嫩的外唇。

  菲沙劇痛,呼喊道:「不要……啊……好痛……」

  楊孤鴻的頂入她幹燥的蜜道,突地又擴大他的,巨龍突挺……下略……

  權衡最終無法忍受,以他尖銳的聲音道:「楊孤鴻,夠了,你這禽獸,你做
得太過分了。」

  「娘娘腔,你他媽的是不是眼紅了?」

  楊孤鴻一邊着,一邊回道。

  權衡道:「你瘋了!」

  「我是瘋了,又怎了?這娘們可惡得緊,我讓她以後見到男人就要怕……幹!」

  權衡沉默,暗洞裏隻響蕩着女人的嘶叫以及男人的粗喘……

  在衆人的未覺中,菲沙的被撕裂的鮮血潤滑了她的蜜道,痛苦卻在減少,或
許是麻木,在粗壯的物體插磨中,伴随着痛苦而來的是興奮……下略……

  這是她第五次醒來,她的那裏不知爲何很濕潤了,也許是血,也許是液……

  一線光亮照到她的臉上,那是從洞頂射落下來的!

  「咦?」

  山洞裏響起驚呼。

  楊孤鴻停止一切的動作,雙眼定定地看着菲沙那淚痕未幹的臉,那巨物渾渾
地插在她的蜜道裏……

  這光線大概有三十多米長,但寬度不大,所能照到的隻有一米之寬——這是
最亮的一線,其輻射的範圍達三米左右,隻是一米以外的明亮度逐漸減弱。

  衆人擡頭看去,洞頂上有道裂痕,隻有巴掌大,光線便是從那裏照射下來的。

  權衡的身影突然在洞裏東飄西蕩,一會之後,他落下地來,無奈地道:「光
線是從這裂痕出來,但是,我猜,這裂隙比那被堵塞的洞還要深長,除非我們人
人都變成一隻飛蟲,否則,也隻是在死前見到光明罷了。我根本就無法看到上面
的光景……」

  他的話,令升起在衆人心中的希望又跌落到了地底,埋了起來。

  楊孤鴻回眼看着仍在濕潤的菲沙那蒼白無血色的臉,這張臉的确挺美挺妖豔,
那彎細的雙眉、适中的嘴兒,以及尖俏的細臉和尖緻的玉鼻,造就她非一般的姿
色,她的美眸裏流露着難以言說的痛苦。

  楊孤鴻從她的身體抽身出來,坐到一旁,硬挺的巨物在暗洞裏的光線帶之間,
閃着血色的光芒——這是沾染自菲沙的的。

  「以後你安靜些,沒事别亂講話,對你沒好處!」

  他道。

  「哇……嗚……」

  菲沙終于大聲地哭喊出來了。

  權衡等人看到菲沙的滿是血,那裏似乎有着變态的腫脹,而當看到楊孤鴻的
巨物,都猛的轉眼不敢看了。

  權衡道:「楊孤鴻,你穿上褲子!」

  楊孤鴻道:「雖然天氣有點涼了,但我皮厚,我就是不穿褲子,我還要把衣
服也脫了,這衣服沾血了!」

  他果然把全身脫得精光,此時,正好太陰教三女走了進來,他就把衣服給裏
玉,道:「你把這衣服拿到那水裏洗洗,或許以後有機會出去,會用得上,在這
裏,我不想穿了,覺得這樣比較舒服一點。」

  「楊孤鴻,我讓你穿上。」

  權衡尖叫道。

  「我爲何要聽你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又道:「難道是你這娘娘腔看了我的東西,你覺得自
卑?」

  權衡看也不看他——其實他和他的八個夥伴都沒看楊孤鴻,都扭臉看黑黑的
山洞了。

  「懶得理你這禽獸!」

  權衡罵道。

  楊孤鴻聽了,就走到他面前,道:「你說什麽?是不是想在這裏幹架?」

  洞裏的氣氛一緊,權衡看了他一眼,又急忙扭臉不看了。

  楊孤鴻道:「我覺得你一定是自卑心理作祟。」

  權衡道:「不是。」

  「不是?不是,你就脫褲子,我們比比,如何?」

  楊孤鴻建議道。

  權衡氣得跺了一下腳——果然娘娘腔!

  楊孤鴻看着覺得奇怪,可又找不出原因,他搔了搔頭,又走向其他八人,逐
個問道:「你要不要脫褲子比比?」

  ,這家夥,剛才還像兇獸一樣女人,現在又恢複他的無賴本色,竟然找人比
尺寸?

  「不用比了,你的是最大的。」

  這是菲沙的沙啞聲音。

  楊孤鴻回頭盯着她,道:「你沒事又說話了?」

  菲沙驚怯道:「我……我下次不敢了。」

  「早這麽乖,就不會有剛才的事了,即使做,我也會溫柔些,可惜你現在才
學會乖!」

  他轉臉又對權衡等人道:「看來你們這九個家夥都自卑得不敢見光!」

  權衡道:「是沒有你那麽無恥!」

  楊孤鴻道:「你明知我無恥,爲何不阻止我?」

  權衡道:「你——」

  楊孤鴻狠道:「我沒殺了你們,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但想到就這事上,還
有着很多自然的因素,并非你們一手造成的,所以,老子忍下來了……被活埋在
這裏,以爲老子心裏就痛快了?你們這群家夥,沒事就想陷害老子,可惜,你們
也得陪葬,哈哈,痛快痛快!」

  他的聲音帶着從未有過的悲怆之意。

  他轉身走向菲沙,菲沙看他走近,嬌體發顫。

  他走到她身旁蹲了下來,随手取了一塊碎布,輕擦着她血迹斑斑的,道:
「不要怕,以後你不犯我,我也不動你。」

  「真的?」

  菲沙緊張的問道。

  楊孤鴻歎道:「我想是真的吧!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因爲我對敵人,
不大講真話,也不講信用,更不講道理,你懂吧?」

  菲沙的頭點了點。

  他又道:「所以想問問你,你以後想做我的敵人,還是想做我的朋友?」

  菲沙立即道:「朋友。」

  楊孤鴻笑了,擦了擦她的眼淚,道:「你做我的朋友,我就跟你說真話吧!
我以後還會要你——」

  「啊!」

  「但是——」

  楊孤鴻凝視着她,緩緩地道:「我下次會很溫柔,而且是等你傷好以後,我
想我會把你心靈的創傷也一起填補的。」

  他那滿是傷痕的臉,在笑的時候也似乎是可惡的,然而,他的雙眼中所流露
出的笑,卻令菲沙感到輕松了許多,她道:「你不會再傷害我了?」

  楊孤鴻道:「隻要你嘴裏說的朋友是真的,我的話也是真的。當然,若是假
的,我百倍奉還給你!」

  菲沙緊張地道:「是真的。」

  楊孤鴻抱起她,把她放到暗黑處,道:「那裏太耀眼了,你在這裏休息一會,
我到潭裏去洗個澡,看看有沒有魚,否則我們都會餓死了,等我從水裏上來,我
就開演唱會,娛樂大家,哈哈……」

  「撲通!」

  他跳到水潭裏了。

  唱歌?洞裏的人大驚,你看我,我望你的。

  權衡對阿蜜依道:「待會你掩住他的嘴,在這裏,他隻聽你的話。」

  阿蜜依無奈地道:「我盡力而爲吧!我也不想聽他唱歌。」

  「那簡直是比還要痛苦的事!」

  這是躺在黑暗裏的菲沙說的,她的這句話,簡直說出了洞裏所有人的心聲。

  楊孤鴻突然從水裏冒出頭,歡呼道:「有魚,很多的魚哩!」

  黃大海等人很快就到達風嘯洞前,洛雄父子以及一大幹武林人士也來了,他
們看到風嘯洞的情況,也呆住了。

  「這山,怎麽塌了?」

  火龍道。

  陳醉不客氣地道:「洛雄,楊孤鴻到底在哪裏?」

  洛天道:「那色狼昨晚勾引我的後娘,我們正想找他算帳。」

  張詩道:「誰勾引你後娘了?是那個金發的女人自己發,約楊孤鴻進洞的。」

  洛雄憤吼道:「你說什麽?」

  說罷,正了正神色,又道:「對不起,我一時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想不
到她是這樣的女人……既然如此,哪怕她被困在山洞裏,我也不會救她!這女人
太可惡了,竟然背着我偷男人?」

  大家也覺得他很可悲——武林盟主戴綠帽,耶耶!

  「這種女人死了最好……」

  「盟主,這種女人應該浸豬籠……」

  「盟主,把她交給我,我剝光她,在她的胸前寫上」賤婦「兩字,挂在城門
上……」

  一大群武林正道人士在爲盟主鳴不平了,似乎這「夢姬」成了他們的女人—
—仿佛是自己的女人偷男人一樣,令他們氣憤!隻可惜金發美女不是他們的女人,
好可惜呀——他們的心裏也在悲憤地感歎。

  洛雄道:「謝謝大家,這女人從此不再是我洛雄的女人,大家要怎麽樣就怎
麽樣。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留在這裏了,我先回去。」

  他似乎很傷心地走回去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也不敢攔住他,因爲沒有個攔的
理由。

  洛雄走後,歐陽婷婷也帶着幾百人沖往這裏,形勢一下開始緊張。

  這樣才更有動力。

  洛天高聲道:「各位,聽在下一言,别輕舉妄動。」

  「一切聽少盟主的。」

  歐陽婷婷對火龍道:「見到我師傅沒有?」

  火龍受寵若驚,道:「歐陽妹妹,我沒見到,你師傅不見了嗎?」

  歐陽婷婷道:「别叫我妹妹,我聽着想殺人!我師傅和兩個護法昨晚說要到
風嘯洞一趟,今天還沒有回來。」

  火龍指了指風嘯洞,道:「喏,楊孤鴻也說來這裏,但是這裏已經塌了,山
都塌下來了,如果他們在裏面,可能……最好是他們不在裏面。」

  歐陽婷婷驚道:「楊孤鴻昨晚也來這裏?」

  「聽說是的。」

  「這家夥,竟敢勾引我師傅!我說過不準他勾引師傅的,我找到他,一定要
揍扁他,竟然想大小通吃?」

  歐陽婷婷天真而又怒氣沖沖地道。

  李小波閃了過來,道:「等等,你和姐夫是什麽關系?」

  歐陽婷婷知道他口中的姐夫就是楊孤鴻,她也很幹脆地道:「我爲了他,已
經不做太陰聖女了,我就是要嫁人,就是要做他的妻子,你說是什麽關系?他得
到了我,還要誘惑我師傅,實在是貪心之極,必須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衆人聽罷,稀奇了,這美麗的聖女怎麽成了楊孤鴻的女人?什麽時候的事,
他們爲何不知道?這不是胡扯嗎?可她好象說得很認真耶!

  火龍嘴張得老大,噓喘道:「你……你說你是楊孤鴻的女人?」

  歐陽婷婷美眉一挑,道:「怎麽了?」

  「不……不怎麽,我是想說,你的确是第一美女,楊孤鴻的女人中就數你最
夠勁!」

  歐陽婷婷驕傲地挺挺胸,環顧了四周,然後指着秋韻,道:「這裏除了她,
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我……等等!」

  她又指着洛幽婵,「她也可以和我相比,不過我比她年輕!」

  這世上,竟然有這種女人?

  衆人覺得她和楊孤鴻真的很像了,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有點……

  厚顔無恥,即使真的絕美,也不要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嘛!

  嘿嘿,費蓮若在此,可能都要服輸了。

  趙子威有點不服氣,道:「你似乎忘記了我們的夢香小姐。」

  「誰?」

  歐陽婷婷不滿地道。

  趙子威指了指蒙着臉的夢香,道:「夢香小姐,明月峰的月女。」

  歐陽婷婷道:「讓她解下面紗,否則難以服人。」

  一直在流淚的施曉雲卻突然哽咽道:「你們是來救人的,還是來選美的?」

  耶,小啞巴說話就是厲害!

  陳醉道:「曉雲,你怎麽知道楊孤鴻他們在洞裏?」

  施曉雲道:「我隻是覺得應該在裏面……他和一群女人在這裏約會,不會很
快出來的,一定是……在做着……做着的時候,這山就塌了,嗚嗚……」

  她還挺了解楊孤鴻的嘛!衆人覺得她說得很有理。

  也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高高的山峰上飄蕩着隐隐約約的歌聲——爛得叫人
難以忍受的歌神之音。

  「這次餓不死了,想不到這暗無天日的洞裏,竟然還有魚,還挺肥的。」

  楊孤鴻說罷,把手中的一條魚丢了上來,就丢在那光照的範圍裏,那魚就在
光底下蹦跳着,特别的醒目。

  「喂,娘娘腔,你也和你八個啞巴一起下來捉魚吧?」

  權衡緊張地道:「我們爲何要下水?」

  楊孤鴻道:「你他媽的笨,這裏人多,我一個人兩隻手,怎麽捉得夠你們吃?」

  權衡沒好氣地道:「誰說我們要吃你的生魚了?」

  「你們不吃?」

  「不吃!」

  楊孤鴻歡呼道:「那實在是太好了,我還怕有人和我搶,害我白擔心一場,
我繼續捉魚,捉夠了就上來,哈哈,想不到在這洞裏,還能享受到大魚大肉。」

  他又潛了下去,一會之後浮了上來,兩條魚也跟着被抛了上來。如此一陣過
後,石洞的光照之處就有十多條魚了,他從水潭裏爬起來,地走到光亮處,拿起
一條魚就往嘴裏塞,洞裏傳出一片驚呼。

  阿蜜依道:「不準吃。」

  她也走到楊孤鴻面前,楊孤鴻才發覺,原來她的外衣全部沒有了,隻剩下一
件花色肚兜兒,把肚兜頂的高高的。

  潔白如雪的嫩肩也露出來了,韌性十足的平坦腹部也見了一半,那雙玉臂就
像剛出泥的洗幹淨的嫩費蓮藕,他忘了吃魚,看着阿蜜依,直流口水——可能是
餓着了,像一頭餓狼。

  阿蜜依從他手中搶過魚丢到地上,嗔道:「你怎麽能吃生魚?好惡心!」

  楊孤鴻咽了咽口水,道:「魚本來就可以生吃的。」

  「可你也不能吃……」

  「難道你想讓我餓死?」

  阿蜜依堅決地道:「餓死也不準你吃。」

  啥啥?阿蜜依竟然叫他餓死也不準吃美味的生魚肉?她憑什麽控制他的口福?
難道就憑她春光大露?這可不成,人說,飽暖思欲嘛!他人餓着了,沒呀!

  「不行,除非——」

  「除非什麽?」

  楊孤鴻又咽了口水——這絕對不是色心的表态,此刻他怎麽可能還有色心呢?
他是餓着了!他道:「除非你把衣服全脫了。」

  「你這色狼!」

  阿蜜依嗔罵道。

  楊孤鴻無辜地道:「我隻是餓了嘛!」

  「你餓了?我覺得你滿身是勁,心也很來勁!」

  阿蜜依盯了盯他的。

  楊孤鴻也垂首看了看自己的,大喊道:「哇,它怎麽起來了?這家夥真是不
識趣,我餓了,它竟然鬥志昂揚。」

  他突然拉住阿蜜依的手,強拉她的手去握他的硬挺巨物,道:「阿蜜依,看
來它也餓了,你來喂飽它好不好?」

  阿蜜依首次接觸,在她的手碰到楊孤鴻的之時,心一陣酥熱,嬌體顫了顫,
幾乎無法站立,她急忙抽手回來,道:「我……我不喂……」

  「喂嘛!要不然它就要餓死了!」

  阿蜜依不敢低頭,隻是仰着臉道:「它怎麽會餓死?」

  「你不信?你看看,它有氣無力了,等下就死了……阿蜜依,快看看!」

  阿蜜依好奇地往下一看,呵,那巨物竟然軟垂了下去——這不是很正常嗎?

  「喏喏,瞧它多喜歡你,知道你在看它,它又來勁了,又複活了。」

  楊孤鴻說着,那又立即硬挺起來。

  阿蜜依羞得撲倒在他的身上,道:「你一定要這樣逗我嗎?」

  楊孤鴻把她摟緊,他的巨物便從她的肚兜下邊竄入她的腹部。

  直達她的胸部,擠壓在她的裏,道:「好舒服,阿蜜依的胸部就是溫暖。」

  阿蜜依感到巨物上的燙熱,嬌喘不已,她的雙乳正夾着楊孤鴻的陽根,這是
她連想也沒想過的事情,而她現在竟然沒有半分抗拒?

  權衡實在看不過去,罵道:「你們兩個無恥男女,表演夠沒有?」

  阿蜜依驚咦一聲:她怎麽忘了這裏還有别的男人?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楊孤鴻,而是摟得更緊,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擠進楊孤
鴻的胸膛了。

  她的臉像火一樣燒紅,楊孤鴻卻因了她的擠壓,傳來一陣快感,不自禁地挺
聳了兩下,阿蜜依則呻吟了兩聲。

  楊孤鴻道:「娘娘腔,你嚷嚷個什麽鳥,你看着心裏癢,大可找你的金發美
女也表演一番。,我女人的身體讓你看了,你他媽的還敢放屁?」

  「鬼才看她!」

  權衡恨恨地罵着。

  楊孤鴻道:「你最好不要看太多,否則把你那雙不像男人的眼睛挖了下來,
再拿去喂魚。還有,如果你娘娘腔還有點男人的沖動,就找那金發的女人,别找
我的女人,否則把你的jiba也割去喂魚。哈哈,吃了jiba的公魚一定很
夠勁,亂和母魚雜交,這樣就有更多的魚生出來,我就可以吃到更多的魚,就不
會死了,真是好主意啊!」

  洞裏的人被他的高論驚呆了,權衡不屑地道:「魚是生出來的嗎?」

  楊孤鴻道:「不是生出來,難道是屙出來的?你他媽的真搞笑!」

  「你才搞笑!魚是蛋孵出來的,笨蛋!」

  「那就生很多的蛋出來,然後孵出很多的魚——啊!對了,有蛋,不就是可
以吃蛋了嗎?真不錯,等下我就到水裏找蛋,好久沒吃雞蛋了。」

  「魚蛋很小的——」

  菲沙話沒說完,楊孤鴻就道:「你又說話了?」

  「我不說了……嗚嗚……」

  黑暗中傳來菲沙的抽泣。

  這裏也沒有一個人安慰她……

  楊孤鴻道:「你們都不吃魚嗎?想吃魚就說一聲,不想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沒有人出聲,他就放開阿蜜依,挺着他那巨大如臂的龍根在光線處來回地走,
在黑暗中的人也不知有沒有看着他。

  他走了一陣,驚道:「約,我的身上怎麽都是傷痕?」

  衆人知道他身上的傷早就結疤了,但他現在才發覺,好象……好象太遲鈍了
些吧?

  他低頭東看看西瞧瞧,看看他的前面,又扭頭看看,終于道,「還好,寶貝
沒有受傷,真是的,全身哪裏都傷了,就是寶貝沒受傷,好厲害哦,你們說是不
是?」

  呸呸……

  「是了,我的臉有沒有受傷?」

  楊孤鴻終于想起他的臉面來了,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衆人又在暗處看着他那傷痕累累的醜臉,權衡高興地道:「我覺得現在的臉
正配你這人。」

  楊孤鴻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臉沒受傷了?真好,像我這天才般的拳王和
歌星,當然得配上迷惑衆生的臉蛋了,哈哈!」

  權衡道:「你似乎弄錯了,是你那醜臉才配得上你醜陋的靈魂。」

  楊孤鴻并不在意權衡的羞辱,聽了他的話,他愣了一會,突然大喊大叫地道:
「哇,你是說我的臉受傷了?這可怎麽辦?我是公衆人物,我還要開演唱會的,
以後怎麽見我的歌迷?哇哇,好慘啊!」

  「不過——」

  他又來回走了兩圈,覺得應該是把洞裏的人的胃口吊起來了,他才道:「我
身上的傷痕都會很快消失的,哈哈,以前我打架的傷痕就一點也沒有留下來,所
以,出去之後,我還是能開演唱會掙錢的。」

  權衡雖感驚奇,但還是道:「你省省吧!死到臨頭了,還想唱歌!」

  楊孤鴻被權衡提醒,走到那些還有點氣的魚之前,坐了下來,他那根東西卻
一柱擎天,高高地豎起,直達他的心胸處,他說道:「真讨厭,沒事長這麽高幹
嘛?縮短,縮短!」

  衆人便發現了奇異的事情——那粗巨無比的家夥很快地縮成常人的大小,可
是,仍然堅挺着……

  這家夥,什麽怪物來着?

  衆人都在暗處看着——反正不看也看了,都幾乎習慣他的了。

  且這某種程度上還是超級的棒,更何況,在這黑暗裏,誰知道誰在看?

  大家都在看吧!用猜的。

  楊孤鴻拿起一條魚,喊道:「誰借我一把劍?」

  裏玉從暗處走過來,她的臉竟然是紅着的?她把手中的劍遞給楊孤鴻。

  楊孤鴻接過劍,問道:「裏玉,這劍利不利?」

  裏玉點點頭。

  楊孤鴻又道:「裏玉,你坐到我身旁,我弄魚給你吃,等下讒死那些家夥,
我隻給你們三個人吃,不給他們吃。」

  「我不吃……」

  裏玉怕怕地道,可她仍然是坐在楊孤鴻的身旁,無意間又瞄到楊孤鴻的堅挺,
她的臉就更紅了。

  楊孤鴻便不說話了,埋頭弄魚,把魚肚裏面的内髒全部清除了,就又拿起另
一條魚繼續作着,沒用多久時間,他就把十多條魚的内髒清幹淨了,他道:「明
玉,你也過來吧!阿蜜依老婆,快點幫老公把刀拿來。」

  阿蜜依聽到這句話,羞得臉面粉紅,跺了跺腳,卻沒有出言反駁,彎腰撿起
了地上的烈陽真刀,站在楊孤鴻的右邊,道:「刀。」

  楊孤鴻仰頭看了看她,伸手把她拉下來,讓她坐在他的右邊,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勢吻了她的臉,然後笑道:「老婆,真香。」

  阿蜜依料不到前不久他還隻要她做他的情人,此刻她竟成了他的「老婆」了?

  裏玉和阿蜜依一左一右坐在他兩旁,明玉走了過來,就在他的前面坐了。

  他左看看,右瞧瞧,前望望,發覺三女的外衣都不見了。

  都是挂着一件肚兜,阿蜜依的是花色的,裏玉的是紫色的,明玉的則是白色
的,他啧啧稱奇,道:「你們怎麽都這麽露了?」

  明玉道:「我們把外衣撕下來擦你的身體了。」

  「原來如此,還好,不是暴露狂——差點以爲是哩,嘿嘿。」

  「你以爲人家像你一樣喜歡暴露嗎?你這有點變态的暴露狂!」

  阿蜜依低聲道,她一直垂着臉。

  楊孤鴻奪過她手中的刀,雙手握刀,向前舉,道:「你們快點用劍把魚串好,
快,我要烤魚了。」

  「烤魚?」

  洞裏傳來許多聲音。

  楊孤鴻道:「一群大笨蛋,難道不知道我的刀能燒着嗎?」

  他這一說,裏玉和明玉立即把地上的魚串好,阿蜜依也埋頭用劍把魚串起來,
十五條魚就這樣被三把劍串成了三排。

  明玉突然站起來,楊孤鴻道:「你去哪裏?」

  「我去洗一洗。」

  明玉道。

  其他兩女覺得她說的有理,也跟着她往水潭走去,雖然很黑。

  但她們憑感覺找到了水潭邊,在那裏把魚連劍放在水裏浸泡了下,又回來,
還是像前一次一樣坐好。

  楊孤鴻道:「我起火了,喝。」

  隻見烈陽真刀紅光大射,把這洞照得紅亮,接着全刀燃燒起來,三女便把劍
舉過去,放到那紅火之上,這刀所發出來的紅要比一般的火要熱許多,魚很快便
烤熟了,魚香滿溢洞中。

  「流口水了吧?」

  楊孤鴻看了看洞裏的衆人,得意的道。

  火光消失,烤魚大業也告結束,楊孤鴻道:「三位老婆,我們在這裏吃魚好
不好?」

  裏玉和明玉齊聲道:「好。」

  阿蜜依卻小聲道:「不要叫老婆好嗎?」

  「爲什麽?」

  阿蜜依羞道:「人家還不是你的……」

  楊孤鴻幹脆地道:「那吃了魚之後,我就和你們洞房,真是的,一定要做了
才是嗎?先喊着不成?」

  阿蜜依細聲道:「随便你,反正在這裏也出不去了,我……我就任你吧!」

  「你們呢?」

  楊孤鴻色色地看了看裏玉和明玉。

  她們一愣,道:「這裏人好多。」

  「怕什麽?讓他們看着幹着急。來,咱們吃,哈哈,真香!」

  他就取了一條熱魚,猛咬了一口,其他三女也跟着吃了起來。

  在黑暗處看着他們吃的人,都悄悄地咽着口水。

  楊孤鴻吃了一條魚,擦擦嘴,說一聲「好美啊」就站了起來。

  走到菲沙身旁,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把的她抱到光照處,他坐了下來,也讓
他靠坐在他的懷抱。

  他從裏玉的劍上取出一條烤魚,道:「你也吃吧!」

  菲沙的眼淚剛流停,此刻又流了出來,他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輕輕地抽泣。

  楊孤鴻道:「别隻顧哭,吃點東西,否則我可生氣了。」

  「恩,我吃。」

  菲沙接過烤魚,含着眼淚咬了一口。

  楊孤鴻則舉手擦拭她的眼淚,道:「慢慢吃,别噎着。」

  「你爲什麽還要對我好?」

  菲沙問道。

  楊孤鴻笑道:「因爲你已經說做我的朋友了,不是嗎?」

  菲沙美麗的臉難得一見的淡紅,埋頭吃魚了,兩行清淚繼續流到她手中的烤
魚之上……

  五人把十五條烤魚一掃而光,楊孤鴻放開菲沙,讓菲沙坐在阿蜜依和裏玉之
間,他則站起來像農民大叔一樣拍拍肚皮,大聲道:「吃飽了,這下有勁唱歌了,
在茶飯之餘,爲大家獻上我的傑作,誰敢阻止我,我就打誰,哈哈!大家聽好—
—别以爲埋在洞裏咱就會死,别忘了我們這裏還有魚……」

  「楊孤鴻,不要唱了,」

  阿蜜依終于開口,這洞被楊孤鴻的音波震得都動搖了,再唱下去,可能又要
塌下來,怎麽這世上就有人叫喊的這麽大聲?

  唉,實在不能把他的叫喊與「歌」聯想在一起啊!

  衆人早就無法忍耐了,這家夥吃飽了撐着,在光亮處走來走去,那物事也晃
來晃去的——東瞄瞄西戳戳,他還做着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比如扭扭彎彎腰之
類,最難入目的還是他握着他的陽根向前猛的挺他的臀,配着他口中的所謂的歌
調「……啊……」

  這算啥?

  他稱之爲「勁舞」可是洞裏的人卻覺得他在侮辱、在、在封殺人的眼睛,即
使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裏,也不用這麽過分吧?

  楊孤鴻看了看阿蜜依,發覺這阻止他的人是不能打的,便轉身又走向另一邊,
挺了挺的事物,繼續仰首高歌……

  權衡忍無可忍,道:「楊孤鴻,我和你打架!」

  楊孤鴻一聽,吆,這是阻止他,還是要和他幹架?權衡難道不怕被打?

  那算了,他不怕,打他還有什麽意思?還是唱歌爽些,于是就道:「我不幹
了,我在演唱,必須保持形象,唱完再打,這次饒過你,啊哈,别忘了我們這裏
還有魚……」

  一隻手就掩住了他的嘴,歌聲中斷,楊孤鴻看見這隻手的主人竟然是阿蜜依?

  阿蜜依道:「求你了!要唱,到了外面再唱,這裏回音又重,又無處可躲,
我……我實在無法聽下去了。」

  有這麽嚴重嗎?他拿開阿蜜依的手,洩氣道:「不唱就不唱,真沒勁,唱到
一半就讓我停止,這好比撒到一半就忍住一樣,有夠難受的。老婆,你親我一個,
我就不唱了。」

  他俯首下去,阿蜜依看了看四周,擡臉去親吻他的唇,剛想退回來,他卻突
然摟抱了她,吻着她不放,阿蜜依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就不再掙紮了,任由他吻
個夠。

  他吻完了,離開她的紅唇,笑道:「你的嘴裏有魚的味道!」

  洞裏的衆人都覺得阿蜜依真是巾帼英雄,爲了大家的耳朵,不惜獻上珍貴的
紅唇,因此,也就不覺得她發了——簡直是聖潔無比了。啊啊!

  美麗的聖女紅唇,救了這洞裏所有人的聽覺……

  「我剛吃了魚嘛!」

  阿蜜依尴尬地道,那臉幾乎垂在她頂聳的胸脯了。

  楊孤鴻道:「好吧!我不唱了,你們這群家夥沒有一點音樂細胞,唱給你們
聽,簡直是浪費我的天才歌聲,算了!」

  他放開阿蜜依,一坐了下來,那巨物又頂挺如鐵柱,他嘴裏喃喃道:「總得
找點事做吧?好無聊啊!不讓我幹這幹那的,難道就活活悶死在這裏?」

  他想了想,擡頭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阿蜜依,又看看明玉和裏玉,便對阿蜜依
道:「老婆,我們洞房吧?」

  阿蜜依一聽,雙腿一軟,就坐倒在地。與此同時,洞口那邊傳來某種震響…


  「是楊孤鴻,那是楊孤鴻的爛歌聲……」

  衆人驚喜,幾條身影閃電般地射出,往着群山的高處飄去,那是黃大海、張
中亮、趙子威,以及陳醉……

  「原來他還沒有死!」

  「哇……」

  在明月峰陣營裏突然傳來兩聲哭泣,一個是抱月,另一個女孩竟然是雨紗?

  她與楊孤鴻有何關系,爲何也哭了?

  很多人驚訝地望着她,特别是她的五個姐妹,更是不明白她爲何要哭。

  依敏問道:「雨紗,你哭什麽?」

  雨紗抽泣道:「他……他沒死……我高興得哭了。」

  「他是誰?楊孤鴻?他與你有關聯嗎?值得你爲他哭?」

  雨紗道:「你們不知道,那晚要了我們的,其實就是他。」

  「你說什麽?」

  被楊孤鴻的其餘五個以及花浪身旁的芳兒驚叫出聲。

  絲嫫抓住雨紗的雙肩,歇斯底裏地喊道:「雨紗,你再說一遍!」

  雨紗哭道:「楊孤鴻才是要了我的男人,你們都不知道,嗚嗚!」

  很多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事,但那晚被楊孤鴻搞過的女人卻是清楚的,她們
都愣住了。

  絲嫫抓着雨紗雙肩的手勁輕了許多,她道:「雨紗,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
的?」

  「我的鼻子很靈,那晚我記着他身上的味道,後來我們要落發爲尼時,他出
現了,他從我身旁走過之時,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與衆不同的,而且我一
輩子就隻聞過那種味道,是一種另女人有點興奮的香味兒,再加上他所說的話,
以及那晚浪公子不說話也不開燈,所以我确定,那晚要了我們的男人就是他了,
但一直沒有跟你們說。」

  絲嫫突然轉頭,盯着花浪,道:「是不是雨紗說的?」

  花浪覺得臉面無光,掉頭就走,芳兒跟了上去。

  後面的幾個女孩喊道:「花浪,你給我們一個答複!」

  花浪頭也不回,道:「是我那晚把他踹到裏面去的。」

  「花浪,你對得起我們嗎?」

  我花浪對不起的女人多着哩,還差你們幾個?走,走走……走得越快越好,
這麽多人在,被審問起來有夠丢臉的。

  衆人看着花浪突然的離開,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隻有當事人清楚此中的
細節。

  黃大海等人在山頂上喊了一陣,又飄了下來。

  衆人急忙問道:「找到沒有?」

  趙子威道:「那混蛋應該是被困在山洞裏了,因爲那歌聲是從底下傳上來的,
可是,我們找來找去,找不到任何入口,我們喊他,也不見他回複,應該是聽不
到我們的聲音。」

  他們哪裏清楚,聲音是從那道裂縫傳出的,而那道裂縫處在半山腰,他們在
山頂找——還找個屁啊?

  張中亮道:「隻有我聽得見那家夥的聲音,他的歌聲是超分貝,但我們的聲
音卻沒有他的聲音大,而且我們的聲音從外面進不到洞裏,他卻可以從裏面把聲
音逼出來,因此,我斷定他完全聽不到外面的情況。」

  「這可怎麽辦?」

  一群人撲到洞口叫喊着,可是裏面卻沒有回應,歌聲仍在爛爛地飄仿佛是從
很遠很高的地方傳來的。

  洛天突然發言道:「各位英雄們,我們要發揚武林正道的道義,把一切的恩
怨先放下,先把這山洞挖通,把楊孤鴻和阿蜜依等人救出來再說,你們說如何?」

  他特别把「阿蜜依」三字喊得特大聲,且還是拉長音,那雙眼帶着笑意望着
歐陽婷婷……

  歐陽婷婷從心裏讨厭,道:「不要你們這群家夥幫忙,不久前還要滅我們,
現在裝什麽好人?惡心的家夥!」

  洛天本想讨好歐陽婷婷,不料卻碰到了玫瑰——那可是有刺的。

  歐陽婷婷對她的教衆道:「你們分一些人回去取工具來,其他的人用受上的
武器全力挖掘,一批一批的換,誰偷懶,我就殺了誰。」

  四大武林世家突然覺得她像個大姐頭,陳醉道:「你還不錯,很會辦事。」

  歐陽婷婷道:「當然,我的老公和師傅都在裏面,我能不急?」

  黃大海道:「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希望大哥能支撐到我們挖開這通道……」

  于是,人們便動起手來,挖洞。

  「什麽聲音?」

  楊孤鴻在洞裏道。

  權衡道:「一定是他們在挖洞口了,我們有救了。」

  楊孤鴻道:「别太開心,等他們挖成,你早已經餓死了,至于我嘛!我有魚
吃。」

  阿蜜依道:「他們是怎麽确定我們在裏面的?外面應該聽不到我們在裏面的
動靜吧?」

  權衡道:「你别忘了這裏還有個歌神,他那聲音能傳幾百裏。」

  呵呵,有這麽神?楊孤鴻得意之極,他得意地笑。

  衆人在說話的同時,也向洞口之處走去,對外面喊叫,可是卻聽不到外面有
任何回應,而外面——當然也聽不到他們的叫喊了。

  權衡道:「看來隻有慢慢等了。」

  楊孤鴻卻坐了下來,雙手在那土地石上爬抓着。

  阿蜜依道:「你在幹什麽?」

  楊孤鴻道:「他們在外面挖,我也在裏面挖,這樣不是快了很多嗎?」

  「白癡!」

  權衡罵了一句,就走了。

  阿蜜依道:「你一個人沒多少用的,還是省點力氣,别做些可笑的事情。」

  「可笑?我挖通道,你們竟然說我可笑?老子不幹了。」

  阿蜜依低聲道:「對不起。」

  黑暗中,楊孤鴻笑道:「老婆,既然不挖洞了,我們就洞房吧?」

  楊孤鴻又道:「等他們挖通這裏時,我可能已經在你們那裏挖出一個活生生
的小東西了。」

  「你這壞小子,壞透了!」

  太陰教的三女異口同聲地笑罵,對于這個年紀小她們許多的男人,她們實在
是——又愛又恨。沒有一刻不在挑逗她們的……弄得她們像個十八歲的少女,羞
喜交雜。

  楊孤鴻卻突然站起來,在黑暗裏,把阿蜜依抱住,抱着阿蜜依往裏洞走去…


  「我代替林嘯天完成他無法完成的任務,阿蜜依,以後林嘯天從你的感情世
界消失了,我不但是你的情人,還是你的老公,讓你替我生多多的孩子!阿蜜依,
我決定就在此時此地和你們洞房,我要和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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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21:47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131-134)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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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131-134)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31章嬌娘的極限誘惑

  楊孤鴻把阿蜜依抱到光照處,裏玉和明玉則跟在他的身後,洞裏的人從他們
的對話中,知道他們又要幹那種傷風敗俗的醜陋肮髒的事——且不在黑暗處做,
偏偏要在這洞裏唯一的亮點上做那種事,這令洞裏的其他人感到這些人比「那種
事本身」還要肮髒。

  權衡道:「你們要做事,也要顧及别人的感受,這裏就沒有暗一點的地方?
偏偏要到進唯一的光亮處?」

  楊孤鴻不屑地道:「娘娘腔,什麽事?我就喜歡這裏,因爲這裏看的清楚,
總不能讓我在黑暗裏亂搞一通吧!我幹,你娘娘腔的,待會看了我的老婆們的身
體,我不找你算帳,便宜你了,你還在這吱吱歪歪?」

  「誰像你那麽變态、那麽無恥!你以爲我們想看?最美的女人,在我眼中,
也是一堆狗屎。」

  權衡罵道。

  楊孤鴻放下阿蜜依,走到權衡面前,道:「你是說你不喜歡女人?你他媽的
才變态,哪有男人不愛女人?除非你是性無能,再不就是像施竹生一樣割了。哪,
讓我看看你下面是否還在!」

  他伸手就往權衡的抓去,權衡閃避開,尖聲罵道:「楊孤鴻,你再敢亂碰我,
我就砍了你的手!」

  「真是令我怕怕的!砍了我的手?我幹,你還沒那個能力,等你有了砍我的
能力,再到我面前放屁,别以爲我這個天才拳王是水做的,老子是鐵打的。」

  權衡突然道:「我抄你全家,滅你全族!」

  楊孤鴻笑道:「約,你以爲你是誰?皇帝老子也不敢對我這麽說,幹,我還
皇帝老子的所有婆姨呢!叫他戴無數頂天大的綠帽子,以後做皇帝的都是老子的
後代,我呸!看不順眼就别看,也沒人叫你看,等你餓死了,看你還能不能尖叫?
娘娘腔!我就不烤魚給你吃,叫你餓死,有種就吃生魚!」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好笑道:「當然,如果你求我,我或許會給你一兩
條烤得半熟的魚,呵呵,一邊是魚香,一邊是魚腥,你說好不好?」

  權衡罵道:「楊孤鴻,大爛人,我死也不吃你的魚!」

  「不吃最好,我們自己吃,讒死你,娘娘腔!」

  楊孤鴻覺得胸口的悶氣全去了,就跑回三女面前,道:「不用怕他們,他們
長着男人的模樣,卻都他媽的娘娘腔,像是沒了下面的,當他們不是男人就成了。
在女人面前脫光光,你們應該不怕吧?」

  明玉道:「可他們終究是男人。」

  楊孤鴻又道:「如果能出去,我就把他媽的雞雞全部割了,讓他們像施竹生
一樣,不就結了?」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誰叫他們看了我的女人的身體?我割了他們的雞雞,讓他
們每想起你們的身體就發,可又不能真幹,那就叫悶!悶是會死的,讓他們悶死,
哈哈……」

  他笑得真是——無恥、奸惡。

  洞裏的人簡直被他打敗了,此人,真是……無法形容,所有用來形容「爛」
的詞都拿來也形容不了他,隻是非常非常的确定,絕對「爛人」一個。

  他們竟然要和一個「爛人」活埋在這裏,且還不知道要待多久?

  真希望早點死啊!

  楊孤鴻卻不管他們的感受,什麽爛人?他是天才。天才,懂吧?不懂的人,
才是爛人!

  他道:「你們也把衣服脫光吧!像我一樣,多潇灑,多自在。」

  「我們怕冷。」

  三女随便找了個理由。

  「什麽?你們怕冷?我男人一個都不怕你們怕什麽?聽說女人很耐冷的,來,
脫脫,要洞房了,怎麽還穿這麽多衣服的?」

  「可是洞房之前不是要有轎子、要吹打、還有紅蓋頭的嗎?」

  有這回事?爲何我以前和那麽多女人洞房就不用?楊孤鴻糊塗了,他道:
「一定要這些?」

  「是呀!這裏沒有這些,我們怎麽和你洞房?」

  楊孤鴻道:「轎子可以省的,吹打嘛!這裏也難找,就用我唱歌代替——」

  「不,不要你唱歌,吹打也省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反對他唱歌代替吹打。

  楊孤鴻思考道:「你們做事好麻煩,現在竟然還要紅蓋頭,到哪裏找呢?」

  他盯着三女的胸部,瞧瞧,沒有紅色的,又往地上看看,菲沙的肚兜竟然是
紅色的?可惜被他撕碎了。

  又瞧瞧一直不言語的夢姬,心想她的肚兜是什麽顔色的呢?

  「喂,金發的,你的肚兜是什麽顔色的?」

  夢姬道:「乳白色的。」

  乳白色的?這不是在難爲他嗎?他就對三女道:「沒有紅蓋頭,怎麽辦?」

  阿蜜依松了一口氣,心想終于把這劫躲過去,道:「那就等出去再洞房吧!」

  楊孤鴻道:「不行,誰知道還能不能出去?是老婆,不洞房怎麽行?我說,
不要紅色的行嗎?其他顔色好不好?」

  「可也不是蓋頭——」

  「能蓋就成了,老婆們,快點脫衣服,我要和你們洞房了,不然,這光亮一
消失,就不好玩了。」

  「我們不喜歡光亮。」

  「可我喜歡!你不知道男人的是靠視覺來提升的嗎?男人都喜歡看着女人的
身體……」

  他摟着阿蜜依,道:「她們兩個自己脫,我幫你脫好嗎?」

  三女頭垂得很低,阿蜜依輕聲道:「我現在把所有的都放棄了,這是我守了
一輩子的,你以後别負我!」

  「我如果要負你,也不會要你!」

  楊孤鴻的手伸過她的後背,撫摸着她的嫩滑,手指捏拉住她的肚兜的背帶,
臉靠在她的肩,輕輕地吻着她的肩,慢慢地解開她的背帶,在她耳邊道:「雖然
我也覺得我們之間很急,然而,在這洞裏,今日不知明天的事,所以我想讓你們
成爲真正的女人,我的女人。」

  他把阿蜜依的肚兜脫褪了下來,露出阿蜜依精美的上半身子,誠然,年齡并
非阿蜜依的敵人,在她四十歲的身體,卻保持着二十歲的豐挺和美麗,她的胸部
很高挺,像圓錐柱一樣,高挺而不下垂,連半點下垂的狀态都沒有。楊孤鴻的手
從她的背移到腰腹,她的腰部還是很圓潤結實,沒有半分老态和多餘脂肪。

  他的手又移到她的胸部,阿蜜依的眼神中一陣緊張,身體傳來陣陣瘙癢,上
半身不自覺地向後倒傾,楊孤鴻的左手從後面托住她的背,右手輕按在她豐挺的
胸部,感到軟中帶着脆硬,這是因爲她的胸部從來沒被男人撫摸過的緣故吧?

  他看了看其他兩女的,此時兩女已經把上半身的衣物全褪去了。

  裏玉的身子比較消瘦些,她的胸脯不大,卻也很堅挺,像兩個碗兒蓋壓着,
嫩腰細小而帶勁;明玉的卻是标準的半球型,她的腰部要比其他兩女豐滿些,卻
不顯肥,是那種看起來挺有肉感的女人。

  三女的肌膚都白嫩的像十八歲的少女,未經過的她們,身體很多地方都保持
着少女的韻味。

  「爲什麽你們要等到我來,才肯對男人獻出你們珍貴而美妙的身體?」

  裏玉和明玉繼續垂着臉,羞羞的脫着她們的下半身……

  楊孤鴻的耳邊響起阿蜜依的柔甜聲音,「也許我們本身就生爲你,否則,我
們很難解釋,守了一輩子的身體,爲何在相遇沒多少天的情況下,便毫無保留地
獻給你。其實,以前我也想獻身給嘯天,然而,他沒有要,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女
人。我們出現得太遲了!他不象你,可以同時愛上許多女人,他隻愛一個!」

  「我想問的是,你現在還愛他嗎?」

  「愛。但我想,和對你的愛,有了區别。」

  楊孤鴻道:「什麽樣的區别?」

  阿蜜依道:「我分不出,但我敢獻身給你,任你爲所欲爲,這就證明了,你
在我心中的某種地位已經得到肯定,你懂吧?」

  「我不懂,我隻懂你即将是我的女人,則你以後不得愛上任何男人,你的心
以及你的身體,都是我專屬,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個很貪心,很霸道的
男人!」

  「恩,這些我明白,以後我們就隻是你的人,可以了吧?」

  楊孤鴻說話的同時,已經把阿蜜依的三角小褲褪去,在不知不覺中,他完成
了所有的脫衣動作——也許是脫過太多女人的衣服,所以做起來特别的順手,特
别的迅猛,習慣成自然嘛!

  他看着的三女,直流口水。

  阿蜜依的雙腿顯得比較修長圓潤,雙腿根處,并合在一起,沒有半點縫隙,
在那裏生長着整齊的三角形的蜜毛,烏黑而光澤。

  裏玉的雙腿長而堅韌,的毛比阿蜜依的還要濃密,黑茸茸的布在她的三角地
帶。

  明玉的雙腿豐滿而勻稱,雙腿之間淡淡的毛堅成一線生長,那兩瓣肥唇像隆
起的兩片玉石,緊緊地夾出一道縫兒。

  三女都羞得垂頭不敢看楊孤鴻……

  楊孤鴻彎腰把她們的衣服鋪在地上,然後撿起她們的肚兜,蓋到她們的頭上,
笑道:「這不是有蓋頭?雖然不是紅色的……」

  他又逐一把肚兜取下,分别在三女的臉上吻了一下,道:「現在儀式完成,
開始進入正題。」

  「真是不知羞恥!一個色狼,三個!」

  權衡在黑暗處罵道。

  楊孤鴻全當沒聽到——幹!讓他們看着幹着急,讓他們悶去!

  楊孤鴻把阿蜜依壓在鋪好衣物的地上,其他兩女也坐在他們身旁,他伸手在
其他兩女的胸部個抓了一把,心裏直叫爽,然後就專心對付阿蜜依了。

  他先和阿蜜依來了個長吻,弄的阿蜜依隻顧喘氣,然後手抓着阿蜜依挺拔的,
用嘴含着她淡紅的蓓蕾,輕輕地咬着。

  阿蜜依受不了這刺激,呻吟出來,「喔喔,好癢……」

  楊孤鴻又悄悄地移另一隻手到她的,那裏已經濕潤了,雖然阿蜜依四十歲了,
可她畢竟還是,未經過男人挑逗的她,怎麽經得起她愛的人的撫摩?

  她的很快地被挑起,臉暈勁紅,身體漸漸發熱,鼻息也變得濃重了。

  楊孤鴻的手在她柔濕的私毛上撫捏,他故意揪着一根體毛,輕輕一拉,阿蜜
依就喊一聲「痛」那雙因動了情而變得妩媚的雙眼瞪了他一下,道:「别拔我毛,
我會痛!」

  楊孤鴻得意之極,把她的手拉到他的陽根上。

  阿蜜依一握,驚道:「爲何突然間變這麽大了?我怕……」

  此時,他的手分開她的外唇,在她的之間來回地劃磨着,嘴卻舔吻着她的,
弄的她很不習慣,她扭動她的腰身,楊孤鴻卻壓得她更緊。

  阿蜜依道:「噢……噢……不要咬我那裏……啊……你的手指……」

  原來楊孤鴻已經悄悄地把食指她的縫道,透過她的兩片嫩嫩的花瓣,撫弄她
濕濕的溫熱蜜道了。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便讓手指穿入那小小的膜了……

  「痛」阿蜜依輕吟道。

  她把雙腿夾得緊緊的楊孤鴻的手指抽出來,分開她的雙腿,一隻膝跪在她的
雙腿之間,道:「你别夾着雙腿,會更加痛的。」

  阿蜜依果然依言不敢再夾着雙腿,微微張開的雙腿之間,那蜜道的花瓣的嫩
紅便隐約可見,那裏曾受到楊孤鴻的手指的挑弄,已經微微張開,像兩瓣薄嫩的
蚌肉,蠢蠢欲動。

  楊孤鴻的身體往後移,雙手按在她的雙腿之間,俯下頭去,就要吻她的,她
叫道:「不要親那裏,好髒的。」

  楊孤鴻道:「我倒覺得很香甜,呵呵。」

  他的雙手移到阿蜜依的,盯着她的,在她的三角形的黑色體毛之下,是嫩白
的肌膚,那裏的肌膚幾乎沒有變色。

  是清一色的嫩白,她的适中,那外唇也不厚不薄的,雪一樣的白令她的看上
去極是迷人。

  他的手就掰開她的外唇,在裏面隐約有着水的光耀,兩瓣嫩唇紅而鮮,緊緊
地合在一起,外唇之上的小肉粒黃豆似的大小,肉粒粉嫩,楊孤鴻看的性起,便
用指尖去挑逗。

  阿蜜依的敏感點被碰着,那嬌體就像觸電般地顫了一下,酥癢的麻迅速傳遍
全身。

  「噢……噢……」

  一陣湧意,液再增,潤濕了楊孤鴻的手指,他的臉就埋了下去,埋在她的,
她的體毛弄得他的臉癢酥癢酥的,他就用臉去磨她的,阿蜜依受此一弄,更是不
得了。

  那液不停地流,她羞得掩臉,可掩臉頂什麽事?

  楊孤鴻的舌頭伸了出來,頂開她的外唇,那舌頭就像靈蛇一樣。

  在她的蜜縫裏上下滑動,不時地碰觸着她粉嫩的花蒂,有時更是滑入她的兩
片花瓣,攪拌着她的壁肉,阿蜜依被這一擾,聖女也要變女了。

  「……好癢……難受……」

  她的雙手竟然不顧羞恥地抓住楊孤鴻的頭,把楊孤鴻的頭按着。

  楊孤鴻的嘴裏品嘗到她的液的味道,知道她已經作好了充分的準備,想不到
這守了四十年的女人,竟然在不到兩下子的功夫就欲濃了。

  他轉眼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實在是出人意料,原來裏玉和明玉竟然學着
他和阿蜜依的樣子,明玉正在舔裏玉哩!

  楊孤鴻驚道:「你們?」

  裏玉呻吟道:「我和明玉以前也這樣過的。」

  「那你們還是嗎?」

  「當然,我們都沒有弄出血的,而且也很少,隻是某次睡在一起時,發覺這
樣其實也很好……」

  楊孤鴻不再理她們,身體爬了上去,吻了阿蜜依,道:「我要進入了,你忍
一忍。」

  阿蜜依緊張地道:「會不會很痛?」

  「當然很痛了,他那東西那麽大,蕩女都受不了,何況你們是?」

  菲沙又忍不住說話了。

  楊孤鴻這次卻沒罵她,他對阿蜜依道:「會有一點點痛,很快你就會喜歡的。」

  「那你進來吧……要……要輕點!」

  阿蜜依的雙手放在楊孤鴻背部,緊抓着他背上的肌肉,美麗的嬌體在光亮下
發着汗水的光耀,顫着初次的羞怯。

  楊孤鴻側挺聳起臀部,巨根頂在她的口,來回地頂劃了一會,磨得他的龍根
濕潤了,他的手就握着陽根,輕輕地往她的口擠進一點。

  她就皺起了眉,呻吟道:「痛的……」

  楊孤鴻停止動作,讓三分之一的龍根包在她的裏,左手撐地,右手撫摸着她
慌慌的美臉,柔聲道:「别怕,隻進去一點點。」

  阿蜜依驚道:「什麽?隻進去一點點,我以爲全進去了……那不是更痛嗎?」

  楊孤鴻道:「是呀!你怕不怕?」

  阿蜜依道:「怕。」

  楊孤鴻的臀部立即往下壓,那包在她裏的巨物便往裏擠進。

  她感到火燙的物體正強硬地塞進她的空間,她開始越來越痛,那種感覺好緊,
就像她的被撐開一般。她想推開楊孤鴻,但又覺得這是不應該的,因爲她和他做
這事,是她自願的呀!怎麽能一開始就反悔呢?不,一定要堅持到底。

  她就緊張地等待着那痛苦的一刻……

  很多女人都會面臨那一瞬間的,别的女人都能忍受,爲何她阿蜜依不能忍受
呢?她又不是小女孩了,她一定行的。來吧!楊孤鴻,我等着你的愛!

  阿蜜依在心裏叫喊着。

  楊孤鴻卻知道她是初次,所以沒有突然闖入她的最深處,而是先讓她适應他
的尺寸,然後在淺處輕輕地抽動着,那巨頭把她的外唇撐開,在他的龍根小幅度
出入間上下聳動。

  液從她的恥骨流了下來,直流到她的股間。楊孤鴻的右手伸到她的底下,沾
了一些液,然後抓住陽根,來回地摸握了一下。

  把液塗到火燙的龍根之上,以便待會進入時避免産生太大的摩擦,那樣會令
初次的阿蜜依更加痛苦的,雖然她的已經完全濕透。

  阿蜜依屏息等待,卻不見那痛來臨,便道:「怎麽不痛呀?」

  真他媽的幼稚,還沒進去,怎麽會痛?

  楊孤鴻笑道:「傻瓜,就會痛了,别哭喔!」

  「我都這麽大的人了,我還哭?啊——」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楊孤鴻的巨龍突然頂撞而入,把她的完全地撕裂,那種
初次的裂痛令她痛叫起來,她的全身在刹那間痙攣,全身僵直,猛地又一松,哭
了起來。

  「哇嗚嗚……好痛啊……」

  楊孤鴻停止了動作,讓巨龍深埋在她的裏,感覺到那的顫動,令他覺得爽快
之極,他道:「你不是說不哭啊?怎麽哭了?」

  阿蜜依哭道:「我第一次不哭,菲沙哭得比我還慘哩!我就要哭,就要哭…
…哇哇……」

  「好吧!你哭你的,我幹我的,我所遇到的女人中,沒幾個不哭,正常的很。」

  他于是輕輕地抽出,然後又慢慢地頂了進去,如此幾下,那在她蜜道裏滑順
了,他就又增大尺寸,阿蜜依立即反應過來。

  「哇……嗚嗚……不要再大了……要把我撕裂了……我不要啊……不要像菲
沙……」

  「好吧!我不增大了,你忍着,我要沖刺了。」

  他雙手撐地,把前半身撐起來,那臀部便開始挺聳,巨物像一條鐵棒一樣,
在阿蜜依的裏出入,洞裏的其他人不知有沒有看,但裏玉、明玉看着卻暗驚,料
不到小姐那小小的竟然能容入這巨物——簡直像她們的手臂一樣粗了,這爲何變
得那麽粗了?

  她們開始爲自己的擔心了,明玉道:「他的那麽大,我們行嗎?」

  裏玉歎道:「小姐都行,我想我們應該行吧!等下他進來時,可能很痛,你
看,小姐哭得真兇哩,不像是假的。」

  「本來就不是假的,你們兩個待會一定要哭。嗚嗚,小混蛋,你進入她們的
時候,一定要變得更大,痛死她們才好,讓她們沒命的哭,否則她們會笑話我的。」

  楊孤鴻狠狠地頂在她的,弄得她一陣狂抖,他道:「有這回事?好的,待會,
我插得她們哭哇哇……」

  「哇……哇……好痛……你撞到我了……」

  「哪裏?」

  阿蜜依指着她的道:「就這裏,啊……你輕點……」

  楊孤鴻道:「我換過姿勢可能好些。」

  他翻身下來,躺在阿蜜依的左側,左手擡起阿蜜依的右腿,隻見那被的鮮血
淋透了,他的上也被血沾染,像一條血龍似的。

  他把阿蜜依的身體向右傾,讓她側睡着,然後把頂在她的洞口,突地往前一
挺,「噓」的一下,就沒入了阿蜜依的裏,往後一撅,那又出了大半,接着又往
裏一挺,阿蜜依一雙淚眼,經過這麽一陣的交歡,露出了些許的春意。

  「恩……恩……好深……」

  楊孤鴻道:「這樣子還撞着嗎?」

  「撞不着了,可還痛的……」

  「當然痛,别忘了這是你的初次,若不痛才有鬼哩!」

  「我血還在流着,你敢說我有鬼?」

  楊孤鴻又了幾下,道:「算是我錯了,阿蜜依給我的是最初,沒有半分假的
啦!」

  「恩,這還差不多……恩……恩……還是痛……你快點可能就不是很痛了。」

  楊孤鴻一聽,來勁了,那巨物忽地又增大,阿蜜依強呼一聲,楊孤鴻的邊迅
猛的在她的蜜道裏出入。

  那種摩擦的快感漸漸地把她征服,她慢慢地進入颠峰的狀态。

  不顧了初次的裂痛,也學着楊孤鴻挺聳着臀部,配合着楊孤鴻的節奏,一個
勁地把她的往楊孤鴻的送去,被那頂得她的心也飄了起來。

  如此了一陣,阿蜜依的來臨,全身進入忘我狀态。

  「……好……」

  楊孤鴻立馬翻了個身,壓在她的嬌體上,彎起她的雙腿,以君臨天下之勢,
坐在她擡起的白嫩上,那巨物仍然插在她的裏。

  他就半蹲着,身體微前傾,把往下沉插,然後雙腿微彈,那又跟着抽了出來。

  他就這樣子,猛烈地着,阿蜜依那可愛的,被他這一重磅下擊,發出很大的
聲響,她的花瓣幾乎緊夾着楊孤鴻的,不見一絲空隙,他的每一次,都把她鮮紅
的兩片嫩瓣帶了出來,每次沉入,都頂撞着她的最深處……

  頂撞着她的……

  頂撞着她的的快感神經……

  頂撞着她的靈魂,啊啊!頂撞着她的聖潔靈魂,頂撞着她所愛的一切,痛苦、
快感、和春天……

  「啊……不要……停啊……我不行了……好深……你頂着我的……啊啊……」

  阿蜜依到達了,快感把她的思想擊潰,她的靈魂呈現一片空白,因爲楊孤鴻
頂得太深,她雙手無意識地要推開楊孤鴻,可是楊孤鴻哪能那麽容易推開的?

  洞裏的人都驚訝于此人的悍猛,那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這人,生來就是
爲的吧?

  準備獻身的兩女更是怕得要命,可是,又期待着——這種未知的命運,那是
怎麽樣的一種感覺呢?看小姐的表現,開頭應該是痛苦的,可是後來怎麽就快樂
起來了?

  「吼……阿蜜依,我要你替我生個孩子,你是我的女人,這是無可改變的!」

  楊孤鴻的身體往下一沉,牙關一咬,終極的快感沖上他的腦中樞。

  那被阿蜜依的包夾着的巨物又增大了一些,且抽搐般的顫動,一股股射入阿
蜜依的最深處。

  阿蜜依受到滾燙的沖擊,心靈最後失守,身體崩潰,全身酥軟,靈魂刹那空
白帶着最後的歡愉昏死過去……

  楊孤鴻從她的裏抽出血色的仍然堅挺的巨根,突然把旁邊的兩女抱壓下去,
喊道:「我要你們也替我生孩子!」

  兩女雖恐慌,卻并不拒絕,在裏玉沒有準備之下,楊孤鴻的陽根便了她的,
她痛哭出來了。

  「啊……痛呀……哇哇……爲什麽不說一聲……好惱你……」

  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樂,這兩個女人最終也像阿蜜依一樣,結束了她們幾十年
的生涯,這個男人雖然很「爛」可在這事上,卻絕對不爛,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強,
強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洞裏的所有人看着這一場肉戲,不得不驚歎此人的強悍,不但有着強壯的外
表,且有着強猛的内在,實非一般人可比!

  不知權衡等人看了會不會自卑?

  可以确定的是,在那八個人當中,有幾個軟倒在黑暗中了……

  難道他們是自卑得無力站立,還是其他的原因?

  濃重的喘息在洞裏回響着,在僅有的光耀下,四具不停地交纏……

  楊孤鴻從三女之間站起來,那血染的依然堅挺——這實在是太牛了。

  他的雙腿間以及下的部分也被三女的鮮血染紅了,看了看沉睡過去的三女,
他發覺光亮已經離開她們,剛好照到權衡所在處,權衡正呆呆地盯着他。

  他道:「喂,娘娘腔,好看嗎?」

  權衡神經一震,醒轉過來,罵道:「别整天用你那根家夥對着我,惡心!」

  楊孤鴻道:「你這娘娘腔,你不是也有一根嗎?若非你是個男人,嘿嘿。」

  「你待怎麽樣?」

  「幹,若你是個女人的話,我就用這根帶血的家夥,你!」

  權衡一跺腳,怒道:「你敢?」

  「喲喲,你急什麽,我就是不敢哩!我絕不會和男人玩這種玩意,想到就惡
心,而且娘娘腔的男人更加惡心。」

  楊孤鴻看見有四個人坐在了地上,又道:「你們站累了,就坐着欣賞我的表
演?真是會享受啊!娘娘腔,你也和你的金發美女表演一下,讓我瞧瞧,如何?」

  權衡道:「我沒你那麽無恥。」

  「金發美女很棒的。」

  楊孤鴻煽動道。

  「那你去好了!」

  楊孤鴻搖搖頭,煞有其事地道:「我不去,她害我被困在這裏,我不會安慰
她寂寞的心靈和的,我讓她悶搔去,呵呵。」

  「不和你胡扯。」

  楊孤鴻覺得無趣,可太陰教三女睡着了,他沒事可幹,精神又特好,便瞧了
瞧其他八人,對他們道:「喂,你們誰去和金發美女的?」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他又道:「難道你們真是啞巴?我從來沒有聽過你們說
話耶!」

  還是沒人理他,怪了,這些人怎麽個個像木雕?

  他覺得更無趣了,便自言自語道:「算了,懶得跟你們這群家夥說話,我下
去洗一下,你們别趁機占我老婆們的便宜,看看可以,卻絕對不許碰哦!」

  「撲通」一聲,他到了水裏,接着便看見許多活魚被抛了上來。洞裏的人看
着那亂跳的魚,嘴裏的口水竟突然多了起來,正在不停地咽口水哩!

  多美味的烤魚啊……

  楊孤鴻把身體洗幹淨,順便捉了二三十條魚,然後才慢吞吞地從水潭裏爬上
來,取劍,又開始殺魚了。

  「哎,我說,你們誰來幫我串一下魚?」

  楊孤鴻殺了一條魚,覺得沒地方可放,便開始請人幫忙。

  可是沒人理他,他想了想,還是把菲沙抱過來,道:「你能不能幫我?」

  菲沙受寵若驚,連忙應道:「嗯,我幫你。」

  「真乖!」

  楊孤鴻放開她,在她嘴兒上親了一下。

  她妩媚地一笑,道:「我傷好了,也和你吧?」

  「那誠然好,你是我的朋友嘛!」

  「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情人或者妻子……」

  楊孤鴻緊盯着她,道:「你真是得寸進尺啊!」

  菲沙的心一驚,道:「你生氣了?」

  楊孤鴻不答反問道:「你不愛洛雄或洛天?」

  菲沙道:「不愛,從來都不愛。我們隻是他們的手下兼洩欲工具,也可說是
他們的玩偶。他們對我們沒感情,我們對他們也沒感情,純粹是上的需要。」

  「那你怎麽知道你對我有感情?難道你忘了是被我的?」

  菲沙幽幽地道:「即使是你我的時候,也是有着憤怒的感情的。我想,你和
她們三個的時候,也有着渾渾的愛意,且她們能夠感受得到的。不知爲何,和你
做那事,當你進入我之時,我的心就和你聯絡上了,你心裏的感情,無論是痛苦、
憤怒,還是歡樂,都能令我清晰地感覺到。」

  「我喜歡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好充實,當你我的時候,我清晰地想象到你是
一頭憤怒的野獸,帶着你的憤怒、殘酷,往人家的身體裏沖撞、撕咬……真的,
那算是我第一次領略到感情,雖然這感情裏沒有女人所期待的愛和溫柔。」

  她凝視着楊孤鴻,那雙眼流出了晶瑩的淚,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因爲
她們都是純潔的,而我是一個女。但是,我真的很想擁有你的愛,成爲你的專屬,
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女,我喜歡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溫柔或狂暴……」

  楊孤鴻料不到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不論她是真是假,都令他多少有些感動,
想到對她的暴力,心裏有點愧疚,便輕輕地點頭,道:「你做我的妻子吧!以後
我會讓你替我生孩子。」

  他就埋頭繼續殺魚了。

  菲沙定定地看着他,那淚水流得更快,她在心裏哭道:你雖然很壞,但卻壞
到女人的骨子裏去了。

  夜色已經來臨了,洞裏的人實在無事可做,聽着外面傳來的震響,就睡過去
了。

  外面的人卻連夜趕工,非挖出一個洞不可。

  洛天早就帶人回去了,這裏用不上他,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排斥他。

  太陰教仇視他,他想取得太陰聖女歡心的願望終究落空,他就是不明白,楊
孤鴻有什麽好的,竟然在一兩天的功夫,就把太陰教這個新聖女的心俘虜了。

  他雖然不服,可他終不是爲了女人不顧一切的人,誠如他所言。

  女人隻是他生命中的棋子,當這棋子不爲他所用之時,他選擇放棄這隻棋子
或者毀滅這美麗的棋子。他暫時不确定要毀滅歐陽婷婷還是放棄歐陽婷婷,但他
已經不對歐陽婷婷抱任何希望了。

  他回來,和他的父親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洛雄覺得太陰教大可以不理,先鏟除那猜測中的玉蛇門再說——這玉蛇門毀
了他許多的門徒,他懷恨在心,且太陰教與四大武林世家聯盟的今天,又沒對武
林有什麽企圖——這應該也有很多人看得出來了,他們很難再高舉滅太陰教的旗
幟,畢竟,太陰教,怎麽也算一個名門正派的。

  也就在他們商量着如何對付玉蛇門之時,權傾國來了,他是爲權衡而來的。

  「洛雄,權衡哪去了?」

  他說話的口氣已經一改平常的客套語氣,直接以命令和質問的語氣對之。

  洛天也知道權傾國乃當今聖上,也就不覺得他的語言有多難聽了。

  洛雄怯怯地道:「臣也不知道,他……不在北陵莊嗎?」

  「昨晚到現在,一直不見他的影。」

  洛雄道:「那我立即去找找。」

  權傾國道:「我聽說楊孤鴻被埋在山洞裏,權衡是否在裏面?」

  洛雄道:「那是我那賤妾秘約楊孤鴻到那裏幽會的,我想,權衡等人應該不
至于跟去,再說,他們也不知道此事,定是去了别的地方了吧?」

  權傾國道:「一方面加緊挖開山洞,一方面四處找人,若權衡等人不見,我
滅你全族。」

  「是,臣一定把權衡找回來。」

  權傾國一甩袖子,憤而離去。

  兩父子把門關了,确定四周無人,洛天便道:「爹,如果他們挖開那洞,看
見權衡等人的屍體,我們該怎麽跟皇上說?皇上好像很關心權衡。」

  洛雄想了想,道:「那時再說,如果洞口打開,看見裏面的屍體,我隻好讓
皇上回不了皇宮。」

  洛天驚道:「爹,你要把皇上殺了?」

  洛雄狠道:「他欲對我不仁,我就對他不義。」

  連續兩天,洞外的人在挖洞,楊孤鴻卻在洞裏捉魚,實在沒事幹了啊!

  把捉了的魚又丢入水潭裏,楊孤鴻邊放生邊喃喃自語:「瞧我多好,捉住你
們,又把你們放了,要吃你們的時候,才再捉上來,烤了!」

  洞裏的人覺得此人雖然不唱歌,也是極吵的,特别是那些餓着肚子的人,更
覺得他說這些話完全是針對他們,捉魚吃魚的,不是勾引他們的食欲啊?

  都兩三天沒吃東西了,聽到一個「吃」字,那口水便流得「幹」可是不準他
說話吧!又說不過去,他就整天地在洞裏轉來轉去,哪裏有亮光,他就往哪裏跑,
偏偏光着身子,那物事挺來頂去的,比光亮本身還要耀眼,他怎麽就這麽不知道
羞恥啊?

  還自稱「光明圍着我轉,爲我的而瘋狂」這成什麽世界了?

  和他有過關系的女人倒不覺得什麽,隻是其他的人卻是時刻憎恨此人,本來
被困在洞裏已經夠悲哀的了,更悲哀的是和這楊孤鴻困在同一個洞裏。

  就像現在,他又挺着他的大鳥,在那一線光明處,學着某個時代的「模特兒」
走「一字步」真是……服了!

  權衡罵道:「楊孤鴻,你走了幾天了,你煩不煩?」

  楊孤鴻道:「我吃飽了沒事幹,運動一下都不行?」

  權衡道:「要運動,到你女人的肚皮上運動。」

  「喲,你不是說那種事好肮髒嗎?怎麽現在支持我做了,你不是變性了吧?
還是你發燒?」

  「我覺得你做那事的時候,還算正常,脫光了整天在别人眼底下晃悠悠的,
令人想吐。」

  楊孤鴻愣了一下,道:「你吐得出來嗎?你幾天沒吃了?你還吐?真爲你擔
心啊!」

  「不用你擔心,你這瘋子!」

  權衡雖然說得很氣憤,可從他的音調中可以聽出哽咽來了。

  這幾天,楊孤鴻、菲沙和太陰教三女都在猛吃魚,還跑到一邊去拉了屎,他
們卻什麽也吃不到,而洞口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那肚子餓得直叫「咕噜」若
非他們是練武之人,早就熬不下去了。

  他們本來想喝些水的,可是楊孤鴻說「這水裏我拉了」他們想到他天天在水
裏洗澡,就忍着不喝水了,這不吃不喝的,兩三天,把他們餓得暈暈眩的,有時
候又看着楊孤鴻和四女吃得正香,那種滋味簡直比死還要難受啊!

  而楊孤鴻呢!則照樣喝那水的,四女當然也喝,她們才不管是楊孤鴻的洗澡
水還是水,總之,與楊孤鴻有關的,她們都喜歡——應該除了屎吧?

  楊孤鴻笑道:「我倒不爲你擔心,你們都餓死了,我就把你們的**割下來
喂魚,呵呵,讓這潭裏的魚更多更肥。」

  權衡道:「你别妄想了,你辦不到。」

  「有什麽辦不到的?你們不吃不喝,肯定會死的,到時候我把你們這群死人
的褲子一脫,拿劍一削,嘿嘿,切,就斷了!」

  說話的同時,楊孤鴻手捏成劍勢,往他自己挺立的虛晃了一下,以說明「就
像這樣」權衡在黑暗中道:「你……你……」

  楊孤鴻一聽,這權衡說話怎麽結巴了?結巴還不要緊,怎越聽越像女人在說
話?若非見過他的真人,真當是女人在說話了。切,娘娘腔!

  他道:「算了,給你看好東西你不喜歡,不給你看了,我下去捉魚,等下烤
來吃,啧啧,真香,可惜有人吃不到。」

  他就跳到水裏,接着又抛起許多魚,菲沙很配合地把地上蹦跳的魚撿放在一
個地方,太陰教的三女便坐在一起殺魚,如此,一個捉魚,一個撿魚,三個殺魚,
很快的就把四十多條魚弄好了。這次楊孤鴻捉得比較多。

  他在水裏浸泡着,道:「這水裏的魚真是多,在我的身上亂撞,像我這般有
武功的人随手一抓就抓到了。哎,我說,娘娘腔,你難道就不會自己下來捉嗎?
至多我好心點,等下幫你烤烤,怎麽樣?」

  權衡道:「我吃不吃,與你無關。」

  「你這人就是懶,可是老人言『懶人屎多』,也不見你們屎有多少呀!好像
還沒見過你們拉屎,拉的聲音也特小,哪像我,高山流水,那沖得過山洞直響,
厲害!」

  楊孤鴻得意着,他從水裏爬上來,偏偏走到權衡的身旁,就在暗處抖了幾子,
那水就往權衡等人身上落。

  權衡罵道:「不要把水弄到我們身上!」

  楊孤鴻道:「你們這麽怕水?是不是旱鴨子?如果是,和我說一聲,我就幫
你捉魚。」

  「我死也不吃你的魚!」

  「噢,真的?可是你帶來的八個人呢?他們也像你一樣?你不見他們都沒說
話嗎?其實他們心裏很想吃的……」

  權衡立即道:「他們不敢!」

  「那就算了,我去烤魚了。」

  他就光着身走到四女之間,坐了下來,拿起烈陽真刀,歡呼道:「老婆們,
烤魚喽!」

  翌日,權衡等人又經過一天一夜饑渴的折磨,終于有一人支持不住——暈睡
過去了。

  恰逢楊孤鴻和四女正在吃烤魚,因爲某人餓暈,洞裏一陣慌亂,楊孤鴻當然
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道:「娘娘腔,你如果不向我低頭,你的人就會一個一個
地餓死,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們是敵人的,但我說過,你求我,我就給你吃的,
我已經很夠意思了。」

  權衡等人不搭理他,弄了一些水上來澆在那暈過去的人頭上,那人醒了,直
要喝水,權衡隻得又給他水喝,繼他喝水後,其他七人也跟着去喝水——也管不
得裏面天天泡着楊孤鴻或者有屎有了,夢姬也去喝了水。

  一例開,萬例開。

  楊孤鴻道:「娘娘腔,你不喝嗎?你已經很久沒拉了。」

  「楊孤鴻,你這混蛋,你注意我拉幹嘛?」

  權衡真是又羞又怒。

  楊孤鴻笑道:「沒辦法,誰讓我們同在一個洞裏?你去拉,我當然是有點感
應的了。相反,你不拉,我就沒感應,沒感應了,當然知道你沒拉。最後,我還
想問你們個問題,你們拉的聲音爲何總是那麽細,就像女人蹲着拉一樣?男人站
着,那從高處往下沖流,聲音絕不會很小的。幹,娘娘腔,拉也沒個男人樣。」

  權衡火了,道:「什麽事?」

  楊孤鴻道:「下次你們拉時,我一定要去看個仔細,到底是怎麽個拉法的。」

  「你……你……」

  「氣死你們!」

  楊孤鴻大是開心,回轉頭對四女道:「老婆們,我們吃魚,不理他們。」

  阿蜜依卻道:「楊孤鴻,給他們一點吧!否則他們會真的餓死的。」

  其他三女也跟着點點頭。

  楊孤鴻想了想,道:「可是他們那麽要強,現在還想和我做敵人,我若求他
們吃我的魚,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菲沙道:「他們死了,身體會腐爛,會發臭,會長蟲——」

  「菲沙,你說夠了沒有?」

  權衡歇斯底裏地尖喊道。

  菲沙說的話,說到他們的心裏去了,他們或許不怕死,可這死後又爛又臭又
長蟲的試問幾個人能忍受?他們的堅心開始動搖了……

  菲沙有楊孤鴻罩着,似乎不害怕權衡,她道:「我說的是實話。」

  楊孤鴻道:「你少說兩句,不然把他們氣死,立即就爛、就臭、就長……」

  「楊孤鴻!」

  權衡走了過來,走到光亮處,都這麽多天了,他的臉還沒有見瘦,他道:
「是不是我求你,你就給我們吃的?」

  「當然,我說話最講信用了。」

  權衡有氣無力地道:「好吧!你給我幾條魚!」

  楊孤鴻呱呱叫道:「哪有這麽求人的?」

  「那要怎麽求?」

  楊孤鴻凝視着他,臉色忽然變得沉靜,很認真地道:「權衡,我要的是你們
的誠意,你看着辦吧!」

  權衡沉吟了一會,終于道:「我們的目的不是殺你,主要是想奪回你手中的
刀。洛雄卻要殺你,他想讓夢姬勾引你到這洞裏再下手。可夢姬是我們的人,所
以我得到通知,便趕來了。至于他要夢姬把你引到這洞,繼而出什麽樣的手段,
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菲沙可能知道吧!」

  楊孤鴻的臉露出一抹笑意,道:「你的誠意雖然不夠,但已經表現了一定的
誠意,娘娘腔,以後我養你們,叫他們過來吧!今天我捉了很多魚,就因爲我直
覺你們撐不過今天。」

  權衡的眼中射出難得一見的感激,對他的八個夥伴道:「你們過來吃魚吧!
夢姬,你也吃。」

  夢姬和其他八人便走了過來,各取了魚來吃,權衡也吃了。

  楊孤鴻也繼續吃着,菲沙卻吃不下去了,她道:「楊孤鴻,你爲什麽不問我?」

  楊孤鴻看了她一眼,道:「有些事,若先由我問出來,就很不好了。」

  菲沙的臉一紅,道:「具體的就和權衡說的差不多,但洛雄想不到夢姬會是
他們的人,更想不到他們以及太陰教的三女也跟着來了。原來隻是想讓夢姬引你
到這裏,然後用炸藥把洞口炸塌,這樣,你們兩個就被困死在洞裏。洛天雖然不
想害權衡等人,隻是他們進來了,計劃不得不進行。因此,決定連他們也一起埋
葬!我輕功較好,讓我來點燃火藥,可我一進洞,還沒來得及點火,這洞就突然
塌了。事情就是這樣的。你……你惱我嗎?」

  楊孤鴻道:「你說了,我就不惱了。乖,吃魚。」

  夢姬突然道:「洛雄竟對我這麽狠毒,打從一開始就要置我于死地?」

  菲沙道:「他們父子,對女人本來就沒有什麽感情,你跟了他幾年,難道還
不清楚?」

  權衡道:「還好,他們沒存心害我,可是,即使這樣,也是不可饒恕的,我
出去之後,定要把大地盟滅了。」

  楊孤鴻看了看他,猛的咬了一口魚,道:「娘娘腔,你還沒那個本事!」

  權衡本來是坐在楊孤鴻的背後,聽到楊孤鴻這一句,很是生氣,剛好從嘴裏
取出一根魚刺,他就老老實實地捏着魚刺往楊孤鴻的結實的背上——狠狠地一刺,
罵道:「叫你看扁我,刺死你!」

  「哇哇,痛呀!娘娘腔,你竟然也學女人的一套?刺得我好痛呀!我下次絕
不給你魚吃……」

  「爹,皇上似乎很爲權衡失蹤的事着急。」

  這已經是楊孤鴻等人被困在洞裏的第五天了,權傾國爲此事罵了洛雄幾次,
越來越失去耐性了。

  洛雄道,「這權衡定不是簡單地人物,我猜可能是跟皇上關系極密切之人,
可皇上沒兄弟,這權衡到底是什麽人?」

  洛天道:「管他是什麽人,到頭來都是死人一個,他們被埋在洞裏這麽久了,
絕對不可能活着,就算挖通那一天,看到的也是發臭的屍體。」

  「我就怕那一天……」

  洛天道:「爹,你怕什麽?這洞又不是我們炸的,是自然塌的,誰也賴不到
我們頭上。」

  「兒子,皇上做事是不講理的。」

  洛天覺得他父親說得有理,也就無話可駁。

  洛雄又道:「照現在的速度,他們要挖通那洞,還需要多少天?」

  洛天道:「至少也要半個月的功夫。」

  「好,我們現在全心對付玉蛇門,其他的事,半個月之後再定。讓人密切注
意皇上那邊,一有什麽狀況,我們立即采取行動,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洛天道:「爹,我知道該怎麽做。」

  洞外的人正在緊張地挖着洞,洞裏的所有人卻坐着在享受美味的烤魚——呸!
天天吃魚,怎樣的美味也變成乏味了,又不是貓的,幹嘛逼人天天吃魚呀?連魚
蛋都找不到一個大的,好慘呀!

  「你們倒是吃得挺香的啊?我就覺得我的身上要長魚鱗,你們幫我看看,是
不是真的?」

  衆人瞧了楊孤鴻一眼,隻看到他的身體上有着許多傷疤,哪有什麽魚鱗?

  「沒有嗎?」

  權衡懶懶地道:「可能看慣了,一點感覺也沒有,麻木了,有沒有魚鱗,我
也不知道,不要問我。」

  「,我的身體讓你看熟了,你的還沒給我看。娘娘腔,快點把衣服脫了,都
穿多少天了,你不覺得臭?」

  因爲這幾天,他照顧着他們的肚子,權衡對他的态度也改善了許多,聽到他
這話也不是很生氣,隻是不疾不徐地道:「我在吃東西,你别說什麽臭,影響我
的食欲。」

  「你們說,他們還要多久才能把洞打開?」

  楊孤鴻轉移了話題。

  菲沙道:「應該還要很長的時間吧!」

  阿蜜依擔心地道:「可這潭裏的魚,總有被捉完的一天。」

  楊孤鴻道:「這你不用擔心,這水裏的魚,什麽時候都是那麽多的。」

  「怎麽說?」

  洞裏的人,有一半驚問道。

  「因爲我每次下去,它們都搶着過來親吻我,若不信,你們大可下去試試。」

  權衡突然臉露喜色,道:「這水潭一定有出路,這水潭的水是活的。」

  「出路?」

  「就是這水潭一定有泉眼之類,或者有洞口通往迷江,這水定是迷江的水,
魚也是從迷江遊到這裏的。」

  衆人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以前怎麽就沒想到?

  「我怎麽沒想到哩?」

  楊孤鴻搔頭道。

  權衡罵道:「你能想到就不是白癡了。」

  「娘娘腔,信不信我不給你魚吃?」

  權衡瞄了他一眼,可能因爲生氣的原因,楊孤鴻的巨物暴長,血脈再那龍根
上膨張,煞是吓人!

  「你不是說你最講信用的嗎?」

  權衡抛回這一句。

  楊孤鴻聽了,一愣,啥時候說的?都忘了,他就轉頭對阿蜜依道:「我有說
過嗎?」

  阿蜜依好象不會說謊,她老實地道:「你是說過。」

  哈,果然又忘記了!他搔搔頭,把吃剩一半的魚遞給權衡,道:「你吃!」

  「爲什麽要我吃你吃剩的?」

  權衡不開心地道。

  「我講信用嘛!給你魚吃。」

  權衡道:「我不吃你的口水。」

  楊孤鴻叫道:「哇,現在我養着你,你吃魚飽了,喝足了,就嫌我的口水了?
我們都是男人,你還計較這點?你什麽時候才有點男人樣,娘娘腔!」

  權衡還是用尖柔的聲音道:「我就是不吃,我就是娘娘腔,你拿我怎樣?」

  「我……我跳水去!」

  楊孤鴻無從對之,氣得跳水了,撲通一聲,進到水裏,許久不出言。

  權衡道:「他在水裏這麽久不出來,是不是被淹死了?」

  「呸呸!你這烏鴉嘴,吃飽了亂放屁!」

  阿蜜依不客氣地罵道。

  「他以前很快就上來的,可這次就沉很久,其實我也不想他出事,因爲他這
人,現在很有用,能捉魚,會叫聖刀發火烤魚……」

  阿蜜依搶道:「那你就别咒他死!」

  「我哪有?」

  阿蜜依一聽,道:「受不了你!他說你娘娘腔真的沒錯,若非你看起來還像
個男人,我真以爲你是女人,怎麽說話的語調和姿态都活脫脫一個嬌嬌女!」

  權衡也不覺得這是恥辱,很幹脆地道:「這是我從小養成的習慣,我家裏除
了我,其他的都是女孩子。」

  阿蜜依歎道:「這就怪不得你了,被環境感化,好好的一個男人,變得像女
人的德性。」

  權衡道:「女人有什麽不好的?」

  「我沒說不好,女人當然好了,可你一個男人,整天學女人的樣子,連聲音
也像極了女人,令人覺得惡心,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權衡道:「阿蜜依,你再說,我就和你急了。」

  阿蜜依不當一回事,道:「别忘了是我老公養你們的否則你們早餓死了。」

  權衡驚訝地道:「阿蜜依,你說話真不知羞恥,堂堂太陰教的聖女,竟然開
口閉口老公的。」

  阿蜜依理直氣壯地道:「我就快要生出他的孩子了,叫他老公不行嗎?」

  有這麽快嗎?權衡徹底地服了,道:「算你狠!」

  「呼」的一下,楊孤鴻從水裏冒出來,吐着大氣,驚喜道:「我們可以不用
吃魚了!」

  衆人聽到他的呼喊,雖然看不見他,但他的這句話,卻是每個人都聽見的。

  「你說什麽?」

  好象所以人又聽不見了,唉!

  楊孤鴻從水裏爬上來,走到權衡身旁。權衡急轉頭,那臉幾乎碰到他的巨物,
權衡大驚,反射性的伸手拍開。楊孤鴻的重點被擊中,雙手握着陽根,大罵道:
「死娘娘腔,想毀我命根嗎?」

  權衡尴尬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他媽的就是故意的,你看着自卑,心裏頭不爽。」

  權衡道:「我不和你扯,你剛才說,爲什麽不用吃魚了?」

  楊孤鴻道:「我剛才在水潭裏潛了很久,摸了個仔細,底下果然一個洞口,
可以同時出入兩個人,挺大的。我想,如果我們從那暗洞裏潛出去,就一定是迷
江了。」

  「那你有沒有潛出去看看?」

  「我沒有。」

  「你爲什麽不試一下?」

  楊孤鴻不耐煩了,道:「你笨,我出去之後如果找不到回來的路,你們這群
家夥不是被餓死在這裏嗎?」

  也是,他簡直是路癡一個,連陸道都辨不清方向,更别提水路了。

  權衡道:「那你還不快帶我們出去?」

  楊孤鴻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潛水的能力有多強?」

  「不知道。」

  楊孤鴻一坐下來,歎道:「世間能找出我這樣的潛水高手好難,可能你們還
沒出去,就被淹死了。」

  「你自戀夠了,沒有?」

  「自戀?娘娘腔,我們到水裏比比,看誰厲害?」

  權衡一口拒絕道:「我不去!」

  旋即又以命令的口吻補充了一句,「快帶我們出去!」

  楊孤鴻一拍大腿,道:「得,但你們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否則,免談。」

  權衡道:「你說說看。」

  「第一,讓我在這裏再唱一回歌,我覺得這回音效果很好,所以……」

  衆人沉默。

  權衡最終問道:「你們,沒意見吧?」

  衆人都低下了頭——認栽了。

  「這個沒問題了。」

  權衡呼吸也有點困難了。

  楊孤鴻盯着夢姬,緩緩地說出他的第二個條件。

  「我來這裏,是因爲她而來的,我必須要與她在這裏做一次愛,這是我最初
的目的,在離開前,我一定要達到。」

  夢姬凝視着他,道:「我答應你,和你。」

  「行,成交!」

  楊孤鴻猛的又拍了一下大腿,那的陽根突地頂天而起,如暴龍狂挺……

  「什麽?楊孤鴻還沒死?」

  洛雄聽到這個消息後,震驚得坐不穩了。

  洛天道:「我剛剛接到通報,那楊孤鴻還在洞裏唱歌。」

  「唱歌?」

  「恩,裏面什麽聲響也沒有,惟獨他唱歌能夠傳出來,你知道此人的歌聲,
那簡直比打雷還要響,還要刺耳的。」

  洛天由衷地道。

  「此子,歌者也!」

  洛雄也不得不歎息了。

  洛天道:「他們聽到楊孤鴻的歌聲,挖洞的力氣就來了,更是加緊地挖……」

  洛雄緩緩地坐回椅子上,道:「也許該把玉蛇門的事緩一緩,等挖洞的結果
出來再定,菲沙在裏面不知是否會把我們的事說出來。」

  洛天道:「那娘們,很迷戀我,絕不會說的。」

  「可是,兒子,她到底迷戀你哪一點?」

  洛天很自然地道:「床上。」

  洛雄歎道,「就怕她迷戀這些,那楊孤鴻在床上可比你強悍多了,簡直不是
人所能做得到的。」

  洛天沉默,在這點上,他隻能無言。

  洛雄道:「我們的計劃必須有所改變,一方面緊盯着玉蛇門,另一方面也要
小心策劃。如果打開洞的那一天,楊孤鴻等人未死,則我們的事就被他們全部知
道。

  我們隻好先他們一步,讓他們無法說出口,因此,必須暗中把我們的人派到
嘉陵鎮,以便到時與四大武林世家決裂,把他們一舉滅之!「洛天道:」好的,
爹,我讓蒼鷹去辦。「

  大唱了一場之後,出人意料的,這歌神居然累得很,當别人被他震得耳朵油
都出來之時,他卻倒在當場,睡着了。

  清淨了,安全了,洞裏的人都奇怪,這色魔怎麽如此的容易睡着。

  還以爲他唱完了,會摟着夢姬大幹一場才會睡的,可是他竟然沒有碰夢姬?

  直到那光亮又一次射入黑洞裏,他才醒了,大聲叫喊道:「好爽,好爽,唱
到睡着了,從來沒有那麽盡情過。」

  洞裏的人都被他吵醒了,權衡道:「你讓我們受罪了一天,也不會這麽興奮
吧?」

  楊孤鴻就沖過去,權衡還沒反應過來,他已摟着權衡的頭,在那額頭上親吻
了一下。

  權衡的身體變得僵硬,當楊孤鴻放開時,他久久地才道:「你……你吻我?」

  楊孤鴻道:「一時沖動,太感謝了,你竟然是我的歌迷,真是難得,我回親
一下歌迷總成吧?」

  權衡罵道:「你吻我,嗚呼,臭男人,吻我!」

  「喂,娘娘腔,我沒有吻你,隻是用嘴碰了一下你的額頭,你想得太肮髒了,
我才不和男人接吻,那不算吻的,我警告你!」

  權衡坐在地上,兩隻腳亂踹一通,以極度像女人的口吻和女人的聲音道:
「就算就算……」

  「懶得和你扯,娘娘腔,我呸!呸!」

  楊孤鴻猛的吐口水,唉,實在不該沖動,吻了個變态的娘娘腔,想想有多惡
心吧!

  他不理權衡的抓狂,走到夢姬面前,道:「你該實踐你答應的事了。」

  夢姬點點頭,就站了起來,自動寬衣。楊孤鴻不阻止她,洞裏也沒有其他的
人阻止她。

  這一寬了衣,才發現,她除了皮膚特白,其他的部分倒是和中原女人的差不
多,隻是胸部特别的高聳碩大,那長了一叢金色的毛草,這和她的頭發竟然是同
一顔色的?

  楊孤鴻咽了咽口水,道:「和我到水裏洗個澡吧!你都多少天沒洗了。」

  夢姬的臉一紅,垂頭用生硬的中原話道:「嗯,洗澡。」

  「果然是很臭了!」

  楊孤鴻抱起她,她又是一羞,兩具相貼,她感覺到了楊孤鴻的強壯肌肉,雖
然洛雄也很強壯,但卻絕不能與楊孤鴻相比的。

  她已經好久沒有碰觸過年輕的了。此刻,聞着楊孤鴻身上特有的年輕男人的
氣息,不禁爲之一醉,臉面的桃紅更顯示其的迷濃。

  楊孤鴻抱着她跳入了水裏,她是會遊泳的,所以到了水裏并不見得慌張。

  楊孤鴻放開她,遊到一邊去,道:「你自己先搓洗一下,記得,要幹淨些。」

  在黑暗裏,洞裏的其他人隻聽到水聲,楊孤鴻沒有說話,夢姬也沒有,就這
樣,靜靜的一刻鍾過去了。

  楊孤鴻遊到夢姬身旁,輕聲道:「洗好了吧?」

  「洗好了。」

  夢姬道,沒人看得見她的臉色,這黑暗裏沒有光亮照到。

  夢姬隻感到楊孤鴻抱緊了她,在水裏,兩人憑着熟練的水性,沒有往下沉,
楊孤鴻的手在底下往她的一搔,在她的撫捏着。

  夢姬被他這一弄,酥癢難受,就顧不得浮水,那身體要往下沉,他則一手托
住她下沉的軟體,以他一人之力,把兩人的身體撐浮着。

  他撫摸着夢姬的左手,那修長的中指滑入她的花道,一股水就跟着湧了進去。

  她嗯啊了一聲,看不到楊孤鴻的神色,可是知道楊孤鴻的手指已經離開她的
花道,他的左手把她的右腿擡舉上來——在水裏,這個動作根本不費勁。

  下一刻,她就感到楊孤鴻的正在貼近她的,那硬挺的巨物頂在她的,他用了
一點勁,物體進入她的蜜道裏,把裏面的水擠了出來,卻把他的擠了進來,她的
花道感到無限的充實,她知道,他和她已經在進行了。

  一種在水裏的,并不具有多大的摩擦,的相撞也變得不輕不重了。

  然而,快感卻依然存在的,那種緊密的依然給雙方帶來異樣的快感,夢姬的
輕吟的歡愛之聲便夾着水聲而起……

  無法在水中駐足是在水裏的局限,楊孤鴻突然道:「阿蜜依,你們幫我在地
上鋪好衣物,我們要上去了,這水裏諸多不便,我要好好地整整這害人精!」

  阿蜜依四女果然照辦——爲老公和别的女人而作鋪墊。

  楊孤鴻抱着夢姬走了過來,兩具的回到了亮光裏,楊孤鴻雖是很白,可與夢
姬的膚色比起來,他就不見得白了。

  他抱着夢姬走過來的時候,他的陽根也是插在夢姬的蜜道裏的,那走動之間,
上下的晃動,令夢姬歡爽不已,嘴裏呼着:「噢……噢……」

  狀态穢之極!

  楊孤鴻在鋪好的衣物之上半跪下去,把懷裏的人兒也輕放在上面,她的緊緊
地包夾着他的。

  夢姬躺好之後,把雙腿曲了起來,半張着,楊孤鴻趴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兩
人的緊貼着,夢姬感到楊孤鴻的陽根在她的花道裏增大,從他進入她的時候,她
就覺得他的心靈和她的心連接在一起了,那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在楊孤鴻的心裏,她感受不到愛憐,因爲他對她好像隻有和好奇……

  然而,能夠在之時,感覺到身上男人的心靈裏所想,無論是什麽樣的感情,
都令她激動——這是什麽樣的奇妙事兒呀!竟然可以通過兩人的結合,而達到心
靈的連結。

  楊孤鴻在夢姬身上一陣挺聳,夢姬看來在水裏已經接近,此刻再受了他劇烈
的進攻,那身心感到他強大的征服欲,加上上的被征服,很快的來臨!

  「……快……」

  她狂喊着,身體彎了起來,緊緊地抱住楊孤鴻。

  他彎弓着腰,那臀部一下一下去挺聳,物事像怒龍一樣橫沖直撞,把她頂撞
得嬌軀亂顫,濕發漂水。

  她的嘴微張着,嬌體狂抖一陣,就又緊緊地抱着楊孤鴻,「啊……我不行了!」

  她的身體開始軟了,無力地靠在楊孤鴻的胸膛,楊孤鴻把她放下去,抽身出
來,那巨物比進入其他三女時的尺寸要粗長許多,原來夢姬的那裏相對比中原女
人要寬大許多,伸展性可不是一般的強。

  她無力地躺着,楊孤鴻把她的雙腿彎曲起來,那雙雪白的濕透的腿曲彎着,
就像是對楊孤鴻投降似的。

  在她的雙腿之間,那濕透的體毛閃着金色的水珠,卻不知是液,還是真的水
……

  楊孤鴻把頭埋在她的,他仔細地看着那金色的毛,那是他極感興趣的,隻是
從來沒認真看過,他心想:這次得好好研究一番。

  金色的體毛生得很有規律,隻分布在她的之上,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

  長得很密,把覆蓋了,遠看也許隻能看到一叢金色的毛,近看卻可以看到毛
底下白白的嫩膚,在兩片外唇的唇邊的顔色與她的肌膚有點區别,但是區别很小,
或許她那裏本來也是白色的,隻是因爲的緣故,色素變得濃了些。

  整個的隆起很高,他把她的雙腿壓下來,那便像隆起的。

  緊緊的一道縫兒隐藏在金毛之下,再也見不到她那粉紅的花瓣,可見此女與
男人的次數并不多,或者是與她的男人的陽根并非出奇的大,還有一個原因是她
的回複功能比較好,韌性以及彈性都顯得比較出色。

  他又把她的雙腿曲了起來,夢姬任由他擺布,躺着隻顧嬌喘,她知道此人還
要進行第二次甚至更多次的進入,她得趁此時喘過氣。

  因爲的消退,她的蜜道的蜜汁也消失,要進入,必須得另一番的,否則會對
她造成很大的傷害,她突然害怕楊孤鴻會在此時闖入。

  可楊孤鴻似乎忘記了要繼續,隻是靜靜地在看她的,這令她羞的同時,多少
感到自豪。

  她的在衆女當中算是奇異的,因爲那裏長了一叢好看的金色毛兒,那是衆女
沒有的,這個男人在爲她的金色毛兒發狂哩!

  第一次見到金色的私毛,她們可都是黑黑的啊——但也很性感的。

  楊孤鴻随手一摸,摸到阿蜜依的,驚道:「吆,阿蜜依,你也濕了,你是不
是也想要?」

  「不是。」

  阿蜜依道。

  楊孤鴻道:「那你怎麽濕了?瞧瞧,你們四個的那裏都濕淋淋的了,一定想
要了,待會再給你們,我現在在幹洛狗熊的小妾,我幹,非爛她不可。可恨的洛
狗熊,沒和他打架,倒是和他的小妾以及他的妹妹打了這種肉搏戰。」

  阿蜜依驚道:「什麽?你和幽婵也……」

  楊孤鴻正用兩手掰開夢姬的肥厚外唇,剛見到裏面的花瓣以及花瓣裏的紅色,
聽得阿蜜依的驚呼,他不以爲然地道:「她肚裏一定有我的孩子了。幹,想着林
嘯天,卻懷着老子的孩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愛誰。」

  阿蜜依歎道:「怪不得幽婵這麽在意你了。」

  「噢……喔……」

  楊孤鴻的手指突然滑入夢姬的蜜道,沒有感覺到濕度,剛才的一陣,讓她的
消退,摩擦又把原有的液體消耗了,他的手指在裏面撥弄了一陣,那之上漸漸地
開始濕熱……

  他抽出手指,埋首在那金色的毛兒之上,嘴裏的液體以及舌頭的咂舔令夢姬
消退的猛然升起,蜜道很快地湧出蜜汁,把的裏裏外外濕潤,她的雙手伸到楊孤
鴻的頭上,把楊孤鴻的頭使勁往她的壓。

  「……好舒服……」

  楊孤鴻被她壓着頭,一時也不想擡起來,就伸出那靈舌,咬磨着她濕潤的。
那舌頭帶着熱度,像割草一樣,在她的蜜縫裏割磨着,每一下磨劃而過,夢姬的
身體都要顫動一下,陣陣酥麻傳到她的神經,她開始迷戀在這些快感裏。

  楊孤鴻的舌頭不時地頂入她的縫裏,觸碰着她的花瓣以及裏面的,有時也用
舌尖在她突起的花蒂上挑撥着,夢姬幾乎就這樣被他弄到第二次了。

  他卻突然不弄了,扳開夢姬的手,離開她的,夢姬感到一陣空虛。

  楊孤鴻就把她抱了起來,仰躺下去,道:「你也來那麽一下,别說你不會!」

  夢姬看着他那昂然而立的粗巨,比洛雄的要大兩倍,可能還會更大哩,因爲
她知道他的陽根是會變大變小的,她好想他再變大一點,那種把花道撕裂般的充
實感,會令她瘋狂。

  她一把抓住楊孤鴻的陽根,兩隻手還抓不住,而且還突出一半哩,那莖頭上
如同紅冠一樣,怒而有勁!

  她張大了嘴,想含住楊孤鴻的莖頭,卻含不進去,她怨嗔道:「你變小一點!」

  楊孤鴻聽她的話,變得小了一些,但長度未改,真是神了。

  她就吞了下去,被她的熱嘴一含,莖頭傳來陣陣的爽意,楊孤鴻心中大快:
洛狗熊,叫你他媽的和我作對,你的小妾不也和我玩得挺開心?

  想到洛雄,他心裏來勁,那被夢姬含着的突的變大,幾乎把她的嘴巴也撐裂
了。夢姬連忙吐出來,埋怨道:「你怎麽突然變大了?我差點被你頂死!」

  「那還不算頂死,我讓你瞧瞧什麽叫頂死!」

  他起身就摟住夢姬,把她壓下去,左手提起她的右腿放在肩上。

  那堅硬如鐵的巨物便頂在夢姬濕潤的微張的蜜縫,沉喝一聲,一下子沒入夢
姬的蜜道裏去了。

  這次的進入,比以前的尺寸都要大些,夢姬感到輕微的疼痛,但了一陣,她
的液湧出,就把這疼痛掩蓋了,隻享受那磨頂的快感。

  「呼呼……」

  「啊啊啊……」

  洞裏響起男人的叫喊,在亮光照耀下,兩具閃着水的光澤,男人把女人壓在
地上,扛起她的一隻腿,腰部帶動臀部猛烈地聳動,那巨物女體又抽出,閃着色
的光彩。

  「啊……痛!」

  夢姬在歡呼中爆起一聲痛喊,楊孤鴻在時,有意地增大了尺寸,那突增的巨
物,比她的手臂還要粗,撐得她的外唇往兩邊擠壓,花道像是被無限的充實撞擊
着,那種緊張度給她的感覺像是花道要裂開一樣,可在楊孤鴻卻是無比的緊夾快
意,他不管她是否能夠承受得起,隻管往死裏去頂!

  夢姬感到他心靈的憤怒和淩虐,她不明白爲何楊孤鴻會有這種感情,其實是
楊孤鴻想到在他身下的女人是洛雄的小妾,他那心裏的痛快以及暴虐就不自覺增
長……

  我幹!媽的洛狗熊的女人,真他媽的爽!夢姬無論如何很難适應這種尺寸,
然而,對于她來說,痛苦是可以忍受的,因爲無盡的快感正集中在她的靈魂,把
她的的那種脹裂痛感淹沒了,一種她未曾領略過的超異快感流遍她的全身。

  「啊——大——好大,啊啊——我要啊——」

  她迷失了,在她的裏撕撞,她的全身都爲之瘋狂、爲之軟化,她第一次領略
了這個無賴的真實狂熱,那是來自與心靈的同樣沖擊。

  一種世上最強最有力的沖擊,把她帶到快感的高峰,一波一波的像連續不斷
的滔天大浪向她撲擊,她——要暈了!

  「我要在你的身體裏播下我的種!」

  就在夢姬暈睡前的一刻,楊孤鴻的強注射入她的深處,她的身體崩潰了,靈
魂也進入迷茫,她的人生中,第一次因爲而暈沉過去。

  「我也要替你生孩子!」

  菲沙大聲歡呼道。

  楊孤鴻把巨物從夢姬的裏抽出來,把站在旁邊的菲沙抱了起來,那忽地縮小
了一些,臀部挺聳了幾下,進入了菲沙的。

  菲沙痛呼出聲:「哇——你好大——還是像前次那麽粗暴,可我喜歡——楊
孤鴻,快幹菲沙吧!菲沙要替你生孩子!啊!這次一定要把射到人家裏面啊!」

  楊孤鴻心想:這女人可真得要命,不過,還好,她心裏是真的愛我的。

  每一個和他的女人,他也能感到她們的心靈——楊孤鴻就站着把菲沙攻陷了,
他又轉戰阿蜜依,她正無力地坐在地上。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那巨物帶着前面兩女的液,閃閃發亮,像一把磨得鋒利
的勁槍。

  他道:「輪到你了,你要大的,還是小一點?」

  阿蜜依嬌體一顫,那傾國傾城的臉早就绯紅,她垂頭看了看自己濕透的,那
裏的傷已經好了,再度擡頭時,那雙銳利的美眸泛着春水般的迷色,她咬牙道:
「我要粗的,長的,你的,什麽我都要,哪怕你把我弄死!」

  楊孤鴻突然喊道:「阿蜜依,翻轉身,跪趴着!」

  阿蜜依立即翻身過來,那美臀對着楊孤鴻,跪趴下去,一叢黑毛看似一線的
黑,那裏隐隐地夾着一道裂縫,她的因沒經過幾次的,兩片厚唇和初次一樣緊緊
地相連着。

  楊孤鴻跪在她的臀部前,龍根深入她的股溝,雙手微分開她雙腿,繞過她的
腹腰,兩手很熟練地分開她的兩片肥唇,巨物之冠狀頭頂在她的蜜道口,喊道:
「阿蜜依,大家夥來了!」

  臀部往下挺,撲滋,粗長的熱棒擠壓而入……

  「啊——」

  阿蜜依痛呼,臀部欲往下躲開楊孤鴻的追擊,卻被楊孤鴻強勁的雙手固定,
他的巨物就持續不斷地往阿蜜依的裏搗插!

  「啊啊——」

  雲雪又一次潛入龍須鎮的懷天柔,和千葉蓓三女會面。

  千葉蓓首先問道:「洛雄有何行動?」

  雲雪道:「也不見有何動作。這些事,洛天并不讓我參與,雖然他和我在床
上作戲時很盡情,可是,洛天這人畢竟不是感情動物,有時故意讓我參與一些秘
密商談,是爲了拉攏我,真正緊要的事,則絕對不叫我參與。」

  「看來他們父子,對誰都防着。」

  雲雪笑道:「壞事做絕了,當然對誰都不信任,我以前也有這種感覺,可是,
後來我發覺我善良了許多。」

  其他三女聽了,會意地笑,何喜道:「女人,總是善良一些的,不是嗎?」

  「到現在才發覺,原來女人真的是感情動物。」

  雲雪感歎之極。

  何喜道:「女人不适合野心,太大的野心對女人是一種折磨,可你還要爲了
争霸武林的願望執著,我有時也不免爲你擔心,畢竟你現在——也是一個女人了!」

  「也許吧!」

  雲雪淡淡一笑,道:「洛雄已經派人緊盯着這帶,我想,他大概也找到你們
的所在了,隻是因了被活埋在風嘯洞裏的楊孤鴻,遲遲不敢動作。他是怕山洞挖
開之時,楊孤鴻被困之事大宣天下,到時需要全力擊殺四大武林世家以及太陰教,
因此,不敢再惹上你們。」

  「楊孤鴻等人被困風嘯洞,聽說是自然的原因,怎麽變成洛雄的陰謀了?」

  雲雪笑道:「洛家父子爲了謀害楊孤鴻,什麽手段都能用上的,既然洛雄的
小妾也參與了,當然是洛雄的主意,這我并不懷疑。」

  「那就是說,他們沒空顧及我們了?」

  「可以這麽說,我想他必定會把龍城的大地盟勢力轉移到嘉陵鎮,而龍城隻
留小部分的人手,我的人已經快到達龍城了,剛好他們城空之時,我們可以把他
們的一部分勢力從這世界上鏟除。與太陰教的合作計劃大可以取消,因爲現在太
陰教的阿蜜依也被困在洞裏,歐陽婷婷太嫩,且隻顧着趕人挖洞,實在不是合作
的好機會。」

  何喜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離開龍須鎮,前往龍城,與你的人聯手,把大
地盟留在龍城的勢力毀滅?」

  雲雪道:「就是如此。龍城現在由水長天夫婦幫忙打理,我沒有信心可以勝
得過他們夫婦兩人。可是,我們可以把大地盟的弟子,在一夜之間暗殺。這樣,
洛雄一定責怪他這個妹夫,而水長天是個逍遙自在的男人,受洛雄的責罵,必定
會自行離開,回到他的仙緣谷,不再管大地盟之事,這是可以預見的。水長天本
就是很有性格的一個人,還有,據我所知,水長天和遠揚镖局的火勇有一段交情,
洛雄也清楚這一點,若是與武林四大家發生沖突,水長天這人絕對是兩不相幫的。」

  「這樣,我們就可以讓仙緣谷退出這一場無謂的争鬥,仙緣谷本來和任何門
派都無恩仇,我們最好不要跟他們扯上,否則他們就是強大的敵人,與大地盟相
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水長天曾經一度救過蛇神族族長的性命,蛇神族族長曾宣誓,若仙緣谷有難,
必舉全族之軍隊相幫。「」水長天從來不喜歡洛雄,隻是礙于洛嘉是洛雄的妹妹,
他才不得不接受洛雄的。再加上他本不管武林中事,洛雄對武林做下的一些事,
他雖有耳聞,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什麽也不管,隻管活得逍遙自在,還有
爲女兒着想異俠。做男人做到他的份上,也夠潇灑了。「

  何喜道:「那此人與我們無仇,又不對我們構成威脅,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雲雪道:「你覺得我這計劃如何?」

  何喜道:「就按你的計劃行事,這幾天,我們分批離開這裏,前往龍城,能
殺他武林正道一個人,就是一個人!」

  她的語言中,深藏着對武林正道的恨,那是她的祖先留在她們心裏的恨,不
可解開、深遠的恨!

  「爲什麽要謀害楊孤鴻?」

  洛幽婵進入洛雄的寝室,開口就是責問,對于這個大哥,她已經有許多年未
和他說話了。

  洛雄盯着他的這個妹妹,從她把楊孤鴻擄走的一刻起,他就知道洛幽婵必定
和楊孤鴻有着什麽糾纏,否則以楊孤鴻的個性,不會任她刺的。

  以她的個性,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跑出來擄走一個後生,他猜不出洛幽婵和楊
孤鴻究竟有什麽關系,但總有着某些關聯的。

  他道:「幽婵,你爲何如此在意他?」

  洛幽婵道:「這你别管,我隻想問清楚你爲何一定要害他。」

  洛雄道,「他對我是一個威脅。你知道,凡是對我構成威脅的人和物,我都
得毀去。」

  洛幽婵嘲笑道:「所以,你當初也是這樣地毀掉嘯天?」

  洛雄感到愧疚,道:「對不起,幽婵,我知道你很恨大哥,可是,林嘯天勾
引了你嫂子……」

  洛幽婵搶道:「他沒有勾引嫂子,隻是嫂子單方面愛上他,他從來就沒碰過
嫂子。」

  洛雄歎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大哥全錯了。可是,你們都是大哥親手撫
養大的,大哥無論多壞,要害誰,都沒有害你們吧?林嘯天如果愛你,我是絕對
不會針對他的,可他從來沒愛過你,他愛的隻是……」

  「是誰?大哥,你說呀!」

  洛幽婵很久沒喊他作大哥了,這一聲嬌喊,令洛雄的心裏溫暖了許多,他道:
「幽婵,你還是不要知道吧!」

  「可我想知道。」

  洛雄還是不願把林嘯天和瑤琴之間的事向洛幽婵說,他道:「我隻知道他自
始至終,都隻愛一個女人,你和阿蜜依,以及撫心,都不在他的感情世界裏。」

  洛幽婵道:「但是,你也不能害他呀!」

  洛雄道:「我有我的理由……」

  「你沒有理由,你隻想稱霸這武林,所有對你不利的人,你都想害,連我心
愛的人,你都要害。」

  洛幽婵歇斯底裏地喊道。

  「幽婵,我也不想你這樣,畢竟你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名義上你是我妹妹,
其實我覺得你像我的女兒呀……」

  洛幽婵心一軟,道:「我知道大哥疼我,這我都知道,可我無法原諒你害嘯
天,你現在又要害楊孤鴻,就因爲他長得像嘯天?」

  「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他對你構成威脅了?」

  「唉!」

  洛雄長歎,道:「幽婵,這是男人的事,你别管這些了。」

  洛幽婵道:「也許男人的世界我真的不了解,否則我也不會傻傻地等了二十
年。然而,我想問你,我這些年來過得快樂嗎?你呢?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你快樂嗎?你沒有!你可以得到很多,但你永遠都得不到平靜和快樂。我雖然沒
有得到快樂和幸福,但我至少得到了平靜。也許人應該活得比較單純,會快樂些,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作小妹的期待。你已經這樣了,就不要讓天兒也像你一樣,
我覺得不會有好結果的。」

  她說罷,别有深意地看了洛雄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洛雄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然而,我的心,你
就不了解了。幽婵,找個人嫁了吧!别想着林嘯天,大哥雖然很愛你,但卻必殺
林嘯天和楊孤鴻。野心是女人所沒有的。因此,你也不會了解我,隻是我知道,
你的心裏,還把我洛雄當成你的大哥,這也就夠了。」

  「美美,你們這幾天哭得也不少了,都瘦了。」

  權傾國在郭美美的房間裏,郭年夫婦和小雀都在。

  憔悴的郭美美依然是那麽的美麗,她道:「皇上哥哥,你在笑話美美。」

  權傾國笑道:「我沒有笑你們,你們如此想他,早應該和他見見面,現在他
被困在洞裏,想見難哩,也不知死活的。」

  郭美美道:「我娘不準我見他。」

  權傾國看了看陳紅瓊,又道:「你不見得很怕你娘的吧?」

  郭美美臉一紅,轉移話題道:「皇上哥哥,你能不能派兵來把洞挖通?這樣
或許會快些……」

  「這個就不能答應你了。一般來說,民間的事,不能随便派兵幹涉的,何況
這裏面的人,可以說,都不是我重視的人,我沒理由爲他們的死活而費心吧?再
說了,我現在的身份也不好公開,我想再過幾天找到唐恩公主了,就回宮去,這
趟出來夠久的了。」

  郭年插言道:「唐恩公主也不見幾天了,會否出事?」

  權傾國道:「我也不明白她到底去了哪裏,洛天正派人找尋,這種事不好公
開,否則我公告天下了。」

  郭年道:「皇上,我覺得洛雄并非一個可靠的人。」

  「他不敢動我!」

  權傾國很自信地道。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現在身處在他們的勢力之中,總得小心一點,
這洛雄我是絕對信不過的,我對他沒有一點好感。」

  權傾國想了想,道:「你說得也對,小心爲上,這洛雄的确是一個野心家。」

  「美美,你去哪裏?」

  陳紅瓊看見郭美美和小雀正準備出去,就開始審問了。

  郭美美道:「我想到四大武林世家那邊去看看——」

  「不準去!」

  權傾國道:「讓她過去看看吧!瞧她美麗的臉蛋都瘦了很多了,我看着都心
疼,你做母親的不心疼嗎?」

  郭美美道:「娘,他是我肚裏孩子的父親,如今被困在山洞裏,我出不了力,
總該去看看吧?」

  陳紅瓊臉色一緩,道:「你快點回來,别亂跑。」

  「謝謝娘了!」

  郭美美到達風嘯洞,許多人都驚異:郭美美怎麽也在嘉陵鎮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郭美美露臉,郭美美自從到達龍城之後都躲在房裏,她的
心裏雖極想見楊孤鴻,然而,由于某種原因,她最終沒有去見,這次知道楊孤鴻
被困在山洞裏,她終是忍不住了。

  衆人看見她那雙憔悴的美眸含着淚,李小波首先道:「美美姐姐,你也來了?
什麽時候來的?爲什麽不告訴我們一聲?」

  郭美美道:「楊孤鴻……被困在這山洞了?」

  「恩,是這樣的。不過,姐夫是不會死的,昨天還聽到他唱歌,很帶勁的。」

  「這樣就好……」

  郭美美含淚道,她身旁的小雀早就成了淚人兒了。

  陳醉走過來,把她們擁在懷裏,安慰道,「不用擔心的,等我們挖開洞,他
就能出來了,像他那樣的人,不會丢下我們不管的,你說是嗎?」

  「恩。」

  郭美美點了點頭。

  歐陽婷婷道:「尤姐姐,她是什麽人?」

  「她是楊孤鴻的女人。」

  「這家夥,女人真多,也不知以後還有多少。」

  歐陽婷婷咕哝了一陣,又對郭美美笑道,「我叫歐陽婷婷,是他的女人中最
美麗的,你也不錯,除了我之外,算你最美了。」

  李小波在一旁道:「其實我覺得姐夫的女人中,最美的還是冷如冰,她給人
的感覺永遠都是不可接近,可永遠都是那麽冰美。」

  歐陽婷婷道:「冷如冰?怎麽不見她在這裏?」

  李小波道:「姐夫還有很多女人不在這裏哩,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歐陽婷婷很幹脆地道:「我已經不吃醋了,隻要他不搞我的師傅,我就不惱
他,管他多少女人,我又不是沒見過比他更多女人的男人。這世界就是這樣,男
人都不是好東西,有條件就會找上一大堆女人的。」

  郭美美笑笑,道:「你的确是那色魔的女人中最美麗的。」

  「謝謝姐姐,我叫他賊,他太壞了,但是,我喜歡,嘻嘻!」

  衆女會心一笑,誰不是深愛着他的壞呢?

  壞到女人的骨髓裏去的。

  「你還不打算弄醒她們?」

  權衡看着地上橫豎睡着的五具女體,那肉光閃爍,凡是男人看了都會發狂,
可他們看了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難道他們都不是男人?,娘娘腔,變态!

  楊孤鴻懶懶地道:「讓她們自己醒,她們很累了,得休息一下,你這麽着急
幹嘛?」

  權衡道:「又不見你累?」

  楊孤鴻立即站了起來特别走到最亮的地方,雙手叉腰,那健美的身軀上糾結
的肌肉在光照裏閃着光澤,他的巨物硬挺,特意運氣把雙臂的三角肌以及胸肌聳
動了幾下,得意地道:「你看看我,會是那麽容易累的人嗎?」

  權衡咽了下口水,罵道:「肌肉男!」

  「嘿嘿,娘娘腔,脫光來比,如何?」

  權衡聽了,心裏很是不順,道:「有什麽好比的,肌肉多點,就以爲有多了
不起。」

  楊孤鴻道:「我,這是我天天往山上跑,天天打架練出來的。汗水換來的東
西,不炫耀一下怎麽行?」

  權衡道:「好啦,你快點把她們弄醒,帶我們出去。」

  楊孤鴻卻突然道:「喂,娘娘腔,問你個問題。」

  「随便問。」

  「你不喜歡女人,難道是喜歡男人的?」

  權衡道:「我都不喜歡。」

  「還好,真怕你喜歡的是男人,看到我這般的男人,會對我産生不該有的幻
想,而我是很正常的,對男人完全不感興趣,哈哈……」

  「白癡才對你有幻想。」

  楊孤鴻道:「剛好,她們醒了,你問問她們是不是白癡?」

  「什麽事呀?」

  菲沙問道,其他四女早就醒了,她是最遲的一個,所以才好奇地發問。

  「沒什麽,娘娘腔說你是白癡。」

  菲沙猛的站起來,「啊」的一聲,雙腿一軟,又坐了下去,怒道:「出去後,
我立即找他對決,看誰是白癡!」

  「誰怕誰?」

  權衡也表現得很幹脆,然後沖着楊孤鴻道:「可以出去了吧?」

  楊孤鴻道:「還得弄一些東西,麻煩你把地上的衣布全部撿過來給我。」

  「要碎衣布幹什麽?」

  「我讓你撿,你就撿,羅嗦什麽,真婆媽!」

  權衡剛想發作,可忍住了,吩咐了一聲,其他八人立即把地上的碎衣布撿在
一起,堆到楊孤鴻腳下。

  楊孤鴻就坐了下來,把所有的碎衣布綁成一條布繩,又對阿蜜依道:「把你
們的衣服穿上吧!菲沙,你沒衣服了,也就不必穿了。」

  「可是出到外面,會被很多人看見的。」

  楊孤鴻道:「你又多話了。」

  她急忙垂臉下去,怕怕的樣子。

  楊孤鴻覺得有些過分了,便道:「你的身體這麽好,出去讓别人看一下也沒
什麽,你以前不是很的嗎?」

  菲沙道:「人家以後隻對你!」

  ,果然的要命,隻是要看對象罷了。

  「等會,我用這布條把我們連接在一起,綁在每個人的腰上,我在前面潛,
你們跟着我,這樣,我們就可以一齊通過底下水道,即使你們被淹死,還是能夠
把屍體帶出去。」

  權衡硒道:「你都不會死,何況我們?」

  「那不見得,算命的說,我這人比别人長命很多,算命的可沒說你娘娘腔長
命。」

  權衡道:「算命的也信得過?」

  楊孤鴻道:「我給了錢的,我不信他,難道叫我白給錢?」

  阿蜜依柔聲道:「我們下去吧!能夠出去又不死的人,就是長命的,在這裏
争,一點用也沒有。」

  權衡狠瞪楊孤鴻一眼,楊孤鴻鼻子一哼道:「娘娘腔,你死了,我就割你雞
雞。」

  權衡道:「沒的割。」

  「你肯定你不會被淹死?」

  權衡不耐煩地道:「反正你永遠也割不着。」

  「死了就割!」

  說罷,楊孤鴻就走往水潭,其他人跟着,陸續地跳入了水裏,他在水裏浮遊
了一會,道:「大家都下來了吧?」

  「下來了!」

  「好,我要潛了,你們一定要跟着我的路線遊,即使你們是旱鴨,我也能把
你們拉出去的。」

  他接着就潛了下去,這水潭深有十多米,那洞道便在水底,楊孤鴻憑着直覺,
很快便潛到了水洞前,洞口算是寬的,他不費力就遊鑽了進去。

  這些人都是有武學的對于在水中閉氣很有一套,且在水中的動作比一般人要
迅猛,所以很快地就全部爬遊到水洞裏。

  可這水洞似乎沒有盡頭,遊了好一會,有好幾人已經憋不住氣了,喝了幾口
水,再下去可能就頂不住了,必然淹死!

  楊孤鴻在前面,并不感到困難,他閉氣的時候,「天地心經」自動運轉,不
但身體沒受水壓的傷害,潛了這麽久一點窒息的感覺也沒有,想當初他在地泉乳
裏浸泡了幾天幾夜也沒事,何況這很短的時間?

  然而,這水洞,到底通往哪裏。這是他未知的。他們以爲,如果通往迷江,
應該早就遊到了,可是現在還沒到達迷江。

  這到底會通往哪裏呢?

  他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也許,通往的,最終是地獄吧!

  很多人突然後悔,爲何不等着外面的人把洞口挖通?

  這一趟,幾乎走到絕境了。

  除了水,就是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黑暗裏,又是無盡的水。

  楊孤鴻感到繩子的重量在增加,他知道已經有人暈迷或是無力再遊了,但他
必須遊下去的。他并不懂得閉氣的法門。

  隻是一種自然的流動,令他在不呼吸的時候,沒有缺氧的感覺,他奇特的體
質以及來自命運的奇迹,令他與常人不同。

  布繩傳來的拉力越來越重,他知道,必須加快速度,否則,即使他能遊出去,
拉出來的也是一堆浮腫的死屍!

  就在他誓死往前遊之時,本是在同一水平的水洞忽地往下陷,這水洞竟然通
往地底?

  他來不及轉身,也根本轉不了身,從底下傳來強大的吸力——那是漩渦!

  漩渦的吸力把他帶動了下去,其他的人也跟着他,被拉了下去。

  漩渦的暗力沖撞着他的身體,這突來的強大力量讓本是清醒的他,突然暈眩。

  眼前一片黑暗,他失去了任何力氣,也失去了理智。

  隻是在他暈死前,他感到了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水……

  時間是消磨人的意志的東西,但時間也推動着人的願望的達成。

  就在四大武林世家達成他們的挖洞願望之時,确實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然
而當衆人湧入風嘯洞的時候,除了一些魚骨和一些很碎小的衣布之外,洞裏的人
卻突然從人間蒸發了。

  火光把黑洞照亮了,人的心卻突然暗了下去。

  「姐夫等人怎麽不見了?」李小波的話,把愣在洞裏的所有人驚醒了。

  「哇……」一下子,洞裏激蕩起女人的哭泣。

  「撲通」幾聲,幾個男人跳到水潭裏,不一會兒,浮了上來,火龍道:「潭
底不見有屍體,楊孤鴻他們一定沒死。」他們從水潭上來之後,黃大海道:「看
來大哥一定是出洞了,可是,這洞沒有出口,他又從哪裏出去?爲何出去了,卻
不會來找我們?」洛天自從進入洞裏,那心便放不下,他早早就安排許多人埋伏
在風嘯洞的附近,隻有進到洞裏,一見到楊孤鴻等人還活着,便發動襲擊,可這
一進來,沒見到人,也沒見到屍體,他的心裏就放下了,但另一重擔心随之又升
起……

  他沒有發動暗号,潛伏在外面的人見洞裏沒什麽動靜,以爲楊孤鴻死了,便
按原計劃悄悄地退了回去。

  霍白露道:「他,可能又玩失蹤遊戲了。」天風雙嬌早就從楊孤鴻的狂暴中
走出來了,她們想起楊孤鴻是經常無故失蹤的。

  衆女聽霍白露說楊孤鴻定然沒有死,心裏終于寬了些,隻是期待了這麽久,
以爲洞開的一天就會與楊孤鴻相見,誰料此刻楊孤鴻不知所蹤,她們的心裏還是
憂傷居多。

  哭聲是小了,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流淌。

  陳醉道:「隻要證明他沒死,我們便可以放心地等了。」杜鵑也流着淚道:
「他也說過,他會離開我們-段時間,難道指的就是現在?」野玫瑰道:「鵑兒,
他是怎麽說的?」「他說,% 27當有一天,我被迫離開你們一段時間之時,請
你們記住,我一定會回來,無論如何,我會回來守着我的妻子們爲我生孩子,無
論多少人擋着我的路,我都會殺出一條血道……% 27,我想不道這天會來的這
麽快。」火龍道:「楊孤鴻不會平白無事說出這麽有魄力的話的,在他心中,他
一定感到某種危險了,隻有在危險來臨之前,他才會有野獸般的靈覺,他認真的
時候,則證明他感到危險在向他靠近。這被困在山洞裏,絕非自然的原因那麽簡
單,必定有着極大的陰謀。洛天,他是應你老娘的約而來的,你他媽的是否想把
楊孤鴻往死裏害?」一直糊塗的火龍說出這番話,令衆人大驚,洛天卻以超常定
力讓神情平靜,他道:「火龍,說話要有證據,若你拿出證據來,我洛天自毀天
靈蓋,若你無證據,再敢誣賴我們,則我必殺你!」洛天說到最後,臉露怒色,
雙眼神芒罩住火龍。

  火龍一抖手中的金槍,不懼地道:「怕你呀?盡管過來,老子也火了!」他
話未完,趙子威猛地拔出雙刀,張中亮踏前了一步,趙子豪道:「洛天,這裏沒
你們的事,你們最好離開……」「趙子豪!你給我聽好,我的後娘也在裏面。」
洛天憤而打斷趙子豪的話。

  黃大海道:「洛天,你也聽好,洛雄在大家面前已經宣布夢姬從此不是他的
人,也就是說,夢姬已經與你們大地盟無關,而你偏偏要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近
來,則證明你的心裏有鬼。我哥沒死,我不追究此事,另外,我宣布,四大武林
世家與大地盟的合作到此結束,你們要繼續打太陰教就請回去拉人來,而我們,
必與你爲敵,我不可能讓我的大嫂被你們這群家夥欺負!」歐陽婷婷道:「啊!
大海,你果然是好人,其實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入侵中原武林,是他們派人到西域
來打我們,我們才順勢追擊來這裏的,我們可沒有什麽稱霸中原武林的野心,可
是我師傅說,洛雄一直想稱霸武林哩!」有許多武林人物在場,洛天知道再争論
下去,對大地盟沒有任何好處,言多必失,這是不變的真理,「随便你們怎麽想,
行得正不怕說,大地盟爲了武林的安穩,付出的努力是衆所周知的,至于你們四
大武林世家……嘿嘿!」洛天冷笑起來,轉身向洞外走去,其他的武林人士見到
少盟主出去了,也跟着出去。

  明月峰的人以及騰珍等女沒有跟随洛天回去,騰珍道:「你們,确定他沒有
死?」黃大海道:「我哥不是那麽容易死掉的。」騰珍想起自己曾經以爲楊孤鴻
死了,可他竟然又活着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确不是那麽輕易死得掉的男人,一
個能讓她心動的,奇特的男人,哪能說死就死呢?

  夢香沒有言語,她本是不大言語之人,可是,從龍城到這裏之後,她就變得
更沉默了,紗巾蒙着她的臉,看不出她的表情。

  她看了看抱月,隻見抱月的面紗已經濕透了,她連忙走了出去,明月峰的人
跟随着,走到外面,光照底下,抱月驚異地發現:夢香的面紗也濕了。

  抱月終于明白爲何夢香會突然走了出來……

  衆人找不到人,又找不到屍體,隻能當作楊孤鴻等人是失蹤了,至于如何失
蹤,就是他們不能理解的,然而他的失蹤也不是一兩次的事,雖然無法得到一個
歡喜的結局,可終是得到了一個希望。

  有希望,就有明天。

  他們就懷着希望離開了風嘯洞,靜靜地等待着那未知的明天,等待着楊孤鴻
的突然出現……

  可是,就連楊孤鴻本人,也不知道明天的。

  洛雄聽到洛天的彙報,那心情定了下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還好,
沒有屍體就好,隻要是權衡等人不死,我就沒有任何顧慮,我最怕的不是楊孤鴻
和四大武林世家、太陰教或玉蛇門,我最怕的還是皇上,任何一個門派都不能與
皇朝的大軍相抗衡的。兒子,待會,你撤消對皇上的監視,别讓他起疑。」

  洛天道:「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洛雄道:「按你的說法,這太陰教是不能繼續打的了,否則,對我們沒多大
好處,因爲明月峰并不想與四大武林世家起沖突,而許多正派人士以明月峰爲代
表,我們若要與四大武林世家對抗,與情與理不合,且得以本身的實力對之,會
損失我很大的一部分實力。非到最後,我們都得保存實力的,四大武林世家當年
就是不懂得這個道理,硬是要與林嘯天一戰,才令他們實力大損,導緻今日的武
林地位大跌……」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外面傳來暗龍的呼喊,「盟主,大事不好。」

  洛天開了門,讓他進來,洛雄問道:「暗龍,發生什麽事了?」

  暗龍道:「原來玉蛇門已經悄悄撤離龍須鎮,早就到達了龍城,趁水長天夫
婦離開大地盟之時,發動襲擊……」

  「到底情況如何?」

  洛天抓住他的衣領,急急問道。

  暗龍道:「我們留在大地盟的弟子死去兩百多人,還好有關面丐及時率領丐
幫弟子趕來相助,玉蛇門遇到丐幫就撤退了。」

  洛雄冷言道:「她們可真會鑽空子,趁我們把百分之八十的勢力調到嘉陵鎮,
她們就對我們人單力薄的大本營進行偷襲,嘿嘿。」

  洛天道:「爹,看來有内奸,否則她們怎麽知道我們的人其實已經大部分調
到這裏的?」

  洛雄沉吟,暗龍道:「聽說,攻打大地盟的人中有地獄門的人,其中有地傑
和水鬼。」

  「地獄門?」

  兩父子驚呼,地獄門不是被四大武林世家滅了嗎?難道地獄門的潰散勢力也
被玉蛇門收攏了?

  據傳,當初楊孤鴻與施竹生獨戰時,地獄門還有七八百精英未亡,若地獄門
也被玉蛇門合并,這般勢力的确夠強大的。

  因爲就這般勢力,當初完全可以把四大武林世家摧毀,可不知爲何,施竹生
卻選擇與楊孤鴻對單的決鬥方式?

  施竹生的确是一個人才,從他的父親那裏接手地獄門開始,便不斷地壯大勢
力,直到他死時,他的勢力就大得驚人,可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個名不經傳
的無賴手中,實乃一個異數。

  也正因爲那一戰,武林中人,注意到了楊孤鴻——一個絕頂的無賴。

  洛雄道:「看來事情的确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洛天和暗龍沉默,他們很想說話,然而不知從何說起。

  洛雄則道:「太陰教就不必理了。現在我們最緊要的是摸透玉蛇門,她們似
乎專門沖着我們大地盟而來的。我們現在不但不能再打擊太陰教,反而,必須拉
攏太陰教和四大武林世家。天兒,以後若非必要,千萬别與四大武林世家發生争
執,要成大事之人必須要忍。這玉蛇門背後的勢力很強大,如果單是以我們大地
盟的實力迎之,我們當然能夠赢,可這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洛天道:「爹,我明白。」

  洛雄道:「天兒,你與夢香的進展如何?」

  洛天歎道:「這段時間忙正事,與她沒多少接近,再且,她的心裏似乎深藏
着某個男人,對我不冷不熱的,與我相遇之時,幾乎都是一種禮貌性的招呼。」

  洛雄道:「她和她的師傅一樣,都是很難動情的女人,瑤琴曾經有無數武林
人想追求,你爹也是其中之一,可她除了對某個女人,從未對其他男人動情,直
到現在,她依然愛着那個男人。我看得出來,夢香也是極不善表達感情的女人,
哪怕她的心裏真的深愛着某個男人,她也可能是後知後覺,或者不肯承認。」

  「天兒,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隻要在她未确定她的感情之前,你都還有機會。
但是,一旦她承認她心裏的感情,那麽,像她那樣心志堅定的女人,則是永遠不
會改變的。但願你能在她未确定她心中那份未知的感情之前,取代她心裏的男人
的位置。」

  洛天道:「我盡力吧!我至今還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相信爹,明月峰的月女都是世間最美的女人,而且也是最優秀的。騰珍那
邊就可以放下,畢竟她們六個人,也不能幫得上我們什麽,她們若要離開我們偏
向武林四大家,也随她們去。在未滅玉蛇門之前,我不想再增加麻煩。」

  洛天道:「騰珍可能還會幫我們的,畢竟,中原武林對她們來說,沒有對錯,
我們收容了她們,她們就會幫助我們,我期待的是她背後的勢力,一個族的軍隊
啊!爹!」

  洛雄點點頭,道:「難就難在,要野馬族通過沙漠是不可能的,她們不會離
開草原來幫助我們的,這個希望很渺茫。天兒,我們立即動身回去,否則玉蛇門
會把大地盟的大本營毀掉,我們多年的心血就要損失許多了。」

  「什麽時候?」

  「明天。」

  又是明天,每個人似乎都有一個明天,可明天的每一個結局又是怎麽樣的呢?

  武林四大世家也在大地盟離開嘉陵鎮的第三天,返回龍城。

  在龍城,大地盟極力邀請武林四大家住入大地盟,可四大家的人依然撤出
「瘋人院」在龍城找了新的落腳地,是一個叫「小宅門」的莊院,就此住了下來。

  歐陽婷婷也把太陰教遣回西域,隻留下太陰四玉陪伴着她,她對太陰教的教
衆說,她等師傅回來了,就和師傅一起回西域。

  然而太陰教的教衆心裏明白歐陽婷婷是永遠不會回西域當什麽聖女的了,也
許,他們又得另選一個聖女出來,讓他們膜拜。

  洛雄作爲武林盟主,仍然爲武林盡心盡力,張羅着與玉蛇門的決戰,兩方之
間不時地發生暗戰,各有損失。

  權傾國依然留在大地盟,等待着權衡的歸來,郭美美和小雀則常往「小宅門」
跑,洛雄想不通爲何皇妃也能四處地跑?

  龍城在楊孤鴻消失之日,仍然無法平靜,各個目的不同的集團,進行着明争
暗鬥,整個武林都集中到了龍城,像要撕開前世的恩怨,以便在此時此刻進行一
次徹底的清除,用血和劍來擦洗武林中百年的記憶……

  人世的東西,有許多不爲人所認同或是未知的,然而世界上的事,的确存在
着許多——不被人所理解的或是在難以理解中發生了,我們把這種已經發生的但
卻不可解釋的存在,統稱爲奇迹。

  奇迹的存在,是以它異于常理的方式發展着。

  在連綿的巫山背部,所展現的是一片浩如煙海的大海,但要翻過巫山,到達
這大海,至少得用兩三天的時間,至于大海之外是什麽地方,生活在巫山一帶的
居民并不去追究,當然也無法了解大海有多大——就像他們無法了解巫山有多神
秘。

  茫茫的大海,展現在上的,是平靜的,無限的藍。

  水的藍,連着天的藍,像是藍水晶映出的世界,美麗而不真實。

  就在這無邊無際的藍色世界裏,突然噴射出一柱沖天的水白,一條巨大的鲸
魚仿佛失去控制地在海面上翻騰,把平靜的海面搗得浪花四濺,然後,那鲸魚像
箭一樣朝着一個方向盲目地遊去……

  到底是什麽使得這條鲸魚抓狂呢?

  卻說楊孤鴻和衆人被漩渦吞沒之事,此漩渦直通這片大海,漩渦的水速令衆
人很快地被卷到大海裏,剛好此條鲸魚遊過,那大嘴一吸,就把這群半死不活的
人吸到它巨大的胃裏。

  不一會,楊孤鴻便從昏睡中醒來,身體發着金光和白光,把這魚的胃照得通
亮,并且成就一種護罩的氣勁,保護着在魚胃裏的衆人——沒有被魚的胃液融化,
實在是難以想象。

  鲸魚受到強光的刺激,媽的,胃痛了,在海裏翻滾,從而想到海面上噴水,
想把胃裏的食物噴射出去。

  這一下,弄得在它胃裏的天才很不爽了,被翻騰的腦暈暈的,心想:我到底
在哪裏?怎麽就天旋地轉個沒停?把我胃裏的魚肉都騰出來了……

  他看着這似乎是,好象會動耶?他随手取出「烈陽真刀」——這刀被他綁在
背上了,舉刀就在那特異的「牆壁」上亂刺,這一陣亂刺,胃就大穿,胃裏的液
體就流了出來,幹,怎麽還有血啊?

  鲸魚的内髒受創,不顧一切的掙紮、狂遊……

  魚胃裏的其他人相繼醒來,這一下暈沉,也不過一會兒之事,他們并沒有因
此死去,那漩渦的速度把他們從死門關拉了出來。

  衆人醒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在哪裏?

  卻見的楊孤鴻在拿着刀亂砍一通,奇景叠生,而且感到所處的地方震蕩不停,
楊孤鴻也知道他們醒來了,邊砍邊轉頭,正想說話,卻張口無言——這未知的洞
裏的人怎麽全部是女人了?權衡和他的八個夥伴呢?到哪裏去了?

  咦,那不是郭松的三個年輕的小妾嗎?

  她們怎麽在這裏的?難道是他在做夢?不然就是他到了地府,這三個女人也
在他離開後相繼死了,他和她們在地獄裏見面哩!奧,不行,他絕不能死,得把
這地獄打開,逃出去才有生路呀!必須起死回生!

  心裏這麽想,也顧不得許多的不明白之處,楊孤鴻大喊道:「快舉起你們手
中的劍,殺出這地獄去啊!我不要死呀!我是天才啊!絕不能死啊!

  其他的人也是心存着許多的不明白,可是既然他這麽說,也就把所有的不明
白丢到一邊去,先用手中的武器殺出一個缺口再說吧——這已經不是風嘯洞了,
應該可以做得到的。

  鲸魚受到攻擊,更加沒命地遊射、翻滾……

  海水湧了進來……

  楊孤鴻道:「哇,水!」

  他急忙遊了出去,帶動着後面的人——說也奇怪,那根布繩依舊沒有斷,緊
緊地把他們的身體相連——「哇,怎麽這水是鹹的?」

  楊孤鴻出得魚肚,遊到海面上,卻見到滿眼都是水——不,似乎還有别的東
西?

  阿蜜依并沒有暈過去,她是繼楊孤鴻之後第二個浮到水面上的,她歡呼道:
「是小島,美麗的小島,我們出來了,這裏是大海!」

  楊孤鴻就拖着她們,拼命地往海島遊去——其實鲸魚已經遊到海島的淺初,
此距離島嶼就隻有幾十米左右,不一會,就遊到了海島,上了島岸。

  昏睡過去的有四個人:權衡和郭松的三個小妾。

  衆人合力把她們擡到岸上,平擺成一列,楊孤鴻看看地上的四女,又看看其
他五女,雖然她們的衣着還是以前的,可就是她們的模樣卻換成了别的——每個
人都是女人的模樣,且是嬌美的女人的模樣。

  這……這是怎麽了?這夥娘娘腔,原來是女人,把他給坑慘了,好沒臉啊!
在陌生的女人面前光着身子——「喂,你們這群娘——」

  唉,無法再罵「娘娘腔」了,他轉口艱難地道:「娘——娘們,他媽的騙的
老子好慘啊!我待會一個個地把你們給奸了。」

  沒有暈過去的五女眼中露出一些怯意,以及更多的羞澀!

  原來這群人其實都是女扮男裝,隻是那易容技巧實在高明,而權衡又故意把
聲音變得有點象男人的,其他無法變聲的人則選擇不說話,再加上她們的身高都
達到一百七十公以上,此種身高是一般男人常有的,所以很難辨認。

  巧就巧在,這易容的藥物,一經鹹水的浸泡,就會自動消去,她們怎麽能想
象她們會身處大海呢?從大海出來,自然就回複原來的模樣了——美麗的少女模
樣。

  楊孤鴻又道:「哪個是娘——噢,哪個是權衡那娘們?」

  五女中有人指着地上的四女,西平往地上一看,除了穆秋、周美靜、楊婷之
外,另一個絕頂美麗的少女是他不認識的,他就指着這昏睡的美人兒道:「是不
是她?」

  那五個少女點點頭,證明楊孤鴻所指的少女則是有名的「娘娘腔」權衡。

  「這娘……嗯,娘們,嘿嘿,喊慣了,一下子好難改過來!她說命很長,想
不到還是沒我長,幹,就死了!」

  楊孤鴻有點可惜地道。

  正在察看地上四女的阿蜜依道:「楊孤鴻,她們都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楊孤鴻跳了起來,道:「喲,沒有死?那不是還要和我作對?可惡的娘……
娘們!」

  話雖是如此說,可他卻迅速地蹲了下去,趴在權衡身上,張嘴就往權衡的小
嘴吻去……

  「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停止下來,道:「她們被水淹了,我要做人工呼吸,難道你們來做嗎?」

  那五女的臉一紅,不說話了。

  楊孤鴻又看了看權衡,說道:「嘿嘿,我留她到最後,我最後才救她,哈哈,
那樣比較好玩。」

  菲沙不明白地道:「救遲救早,也有好玩的區别?」

  楊孤鴻故作高深地道:「女人,你不明白的。」

  他離開權衡的身體,趴到穆秋的身上,這穆秋雖然已經三十多炅耍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21:48     標題: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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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群芳會聚,征戰花叢

  海濤的聲音把權衡從迷茫的夢中驚醒,她睜開雙眼一看,這海岸的夜很美的。

  是的,很美,明星在這海的上空顯得特别的閃亮,可是她的痛以及睡在她身
上的醜惡男人,卻從她的心裏打破了這美好的環境。

  她疼痛未消的,依然容納着男人的巨根,她想叫喊,然而轉念一想,沒有叫
出聲來,她雙手去推他的胸膛,想把他從她的身上推落,可他抱得她很緊,哪怕
是睡着了,也緊緊地抱着她……

  「你醒了?」

  楊孤鴻睜開雙眼,感到權衡正在用力地推他,他有意地動了,那在她的裏一
陣,權衡痛苦地呻吟出來了。

  權衡道:「别壓着我,我好累。」

  她恢複了她完全的女聲,那聲音很美,像海水輕輕地拍打着海岸,柔而感性。

  楊孤鴻道:「以後還要和我作對嗎?」

  他感到她的漸漸濕潤,可能是血,也可能是液,在這黑暗裏,誰都不敢确定,
可是,緊緊交接的兩人卻知道,那交接處在濕潤了。

  楊孤鴻就伏在她的身上,輕輕地着,這動作他做得很溫柔,也像輕的海水親
吻海的岸,他的在親吻着她的女……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把她臉上的沙塵拂去,然後輕柔地吻在她的唇
上,她也沒有偏開,隻是緊閉着嘴唇,從傳來的快感令她不自覺地扭動臀部,雙
唇之間傳出很輕的呻吟。

  權衡無言,然而也不抗拒楊孤鴻與她造愛,在這并不平靜的海岸,他們平靜
地造着愛,權衡漸漸迷茫的快感呻吟夾雜在海濤的聲音裏。

  睡在他們身旁的衆女也依稀聽到了,她們是被這聲音吵醒的,然而她們也不
說話,隻在黑暗中,想象着兩人的情愛,也很好奇,爲何權衡不反抗?

  時間悄悄地流逝,權衡的就像海濤一樣來臨,她呻吟起來,自覺地抱緊了楊
孤鴻,他一愣,臀部狂挺了一陣,再一次把射入她的體内……

  「爲什麽不說話?」

  一切平靜之後,楊孤鴻問道。

  權衡還是無言。

  楊孤鴻看不到她的臉,隻是聽到她在之後的喘息,他又道:「說句話好嗎?」

  「你不是人!」

  權衡以很輕的聲音,說出這句很重的話。

  「我知道,我是禽獸。」

  「你不是,你比禽獸還可怕,你插在人家裏面多久了?你還不出去,你還硬
着……你不是人!」

  ,原來是爲這個!

  楊孤鴻心裏一松,便俯首下去對她亂吻,然後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在風
洞裏我對她們不也是一樣的?你那時就不怕,嘿嘿。」

  權衡輕輕地哭泣。

  楊孤鴻聽了,道:「你很恨我?」

  權衡哭道:「我就恨,我恨你。」

  楊孤鴻道:「我都說過你不要和我作對,女人和我作對,都沒有好結果的。」

  「我沒和你作對,是你逼我的。」

  「哇,我逼你?你來搶我刀,要陷害我,也是我逼你的?」

  權衡道:「那刀是我們的。」

  「我從火爺爺手中親手接過這刀的,說是你們的,也太假了吧!當我三歲小
孩嗎?告訴你,搶了刀也沒用,這刀隻有我能夠使用,在别人手裏,隻是爛鐵。」

  「你……」

  權衡欲語,卻又停止,不一會轉移話題道:「和你說,你也不會懂,懶得跟
你說了。」

  「那就不說了。」

  楊孤鴻在黑暗中又吻了她一下,道:「你那裏還痛不痛?」

  權衡愣了一下,輕聲羞道:「痛。」

  「要不要我把我的寶貝抽出來?」

  「随便。」

  楊孤鴻笑道:「那我就不出來了,在你裏面好溫暖,出來會冷着的。」

  「你……我被你壓得好累,身體都麻木了。」

  楊孤鴻抱着她翻了個身,變了個位置,她就伏躺在他的身上了,他道:「這
樣好些了吧?」

  權衡想起來,可她的上被他的兩隻手固定着,她隻好作罷,繼續讓他的巨物
充塞着她的空間,她道:「如果一輩子在這荒島也就罷了,如果有回到中原的一
天,你會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楊孤鴻冷言道:「你在吓我?」

  穆秋在一旁道:「楊孤鴻,她不是吓你,她的确有能力做到。」

  「我幹,你這郭老頭的小妾,我還沒問你爲何要害我,你倒是很嚣張。我跟
你說,如果能離開這裏,在離開這裏之前,我要把你們一個個地往死裏幹!吓我?
老子怕你們這群娘們,我要你們每個的肚子裏都有我的孩子,嘿嘿,權衡,你的
肚子裏也快有我的孩子了。」

  「孩子?」

  權衡全身劇顫。

  楊孤鴻得意道:「沒錯,我在你裏面兩次精!」

  權衡愣了愣,就在黑暗中,揮動雙手猛捶楊孤鴻的胸膛,哭道:「我捶死你,
你這色魔,在我身體裏,要我懷孕……嗚嗚,捶死你,叫你……」

  楊孤鴻心裏暗笑,他道:「你慢慢捶,我睡覺了,明天醒來後再放你,今晚
讓你把我生吞了。」

  「你讓你那東西出去!」

  權衡叫喊道。

  「我喜歡把它放在你裏面,你如果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因爲我隻做我喜歡
做的事。權衡,打累了,還給個胸膛讓你當床睡,對你夠好了,慢慢打吧!别出
太大力哦!」

  楊孤鴻說罷,閉眼任由她捶打他,她雖然說話很狠,然而打起來卻是不輕不
重的,可能是體力沒有了吧?誰知道呢?

  她打了一陣,覺得沒意思,海岸又暗,看不到其他的人。

  且楊孤鴻的巨物插在她的裏,她就是離不開,好象他的巨物嵌在了她的身體
裏似的,她就放棄了,同時覺得身體裏有着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感到一種充實,
就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哭泣。

  哭着哭着,把眼淚往他的臉上擦,兩張臉就厮磨着,當她的朱唇碰到他的嘴
的時候,她停留了一會,悄悄地伸出丁香輕舔着他的雙唇,他沒有回應,她心裏
一安,心想:這賊真的睡了。

  她也就閉眼欲睡,卻把臉兒埋在楊孤鴻的頸項,小嘴兒輕啓,輕輕地含着他
的耳珠,然後靜靜地睡了過去。

  那淚水滑落沙灘,濕了,悄悄地又幹了。

  當初陽的芒光照耀沙灘,海面升起紅豔的朝陽,照得沙灘上的每一張臉都同
樣的紅豔。

  衆女都醒來了,擦擦眼,看見權衡趴睡在楊孤鴻的身上,兩個的人兒在初陽
的紅光之下,像是桃色夢幻裏的主角,奇異地給她們一種美的視覺沖擊。她們發
現,權衡的嘴兒含着楊孤鴻的耳珠,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在光照下,顯得柔
和而美豔。

  衆女就圍了過來,同樣的菲沙歎道:「這權衡是否轉性了?昨天那麽兇,今
朝怎麽含着他的耳朵睡覺?」

  穆秋道:「你别想歪了,他對我們小姐做出那樣的事,我們小姐恨他還來不
及,會愛上他?隻有你這才會愛上,哼!」

  菲沙道:「既然知道是,你們爲什麽不阻止?難道你們的護主之心隻有這麽
一點點?小心你這爛女人也被他了!」

  穆秋道:「我才不怕,反正這裏就隻他一個男人,就,我怕什麽!你要知道,
他若非因爲在風嘯洞裏傷到臉,可是天底下少見的美男子,我會怕他?要是一輩
子住在這裏,小心他被我們!」

  「你……你比我還蕩!」

  菲沙被氣得說話也不順了。

  穆秋冷笑道:「你瞧你說的是什麽話?我們都還是,你呢?這裏的女人,就
你和夢姬不是,阿蜜依她們也是被他搞了之後才不是,你在他之前不知和多少男
人做過了,真是賤!」

  菲沙道:「你還是?别跟我開玩笑了,你也有三十好幾了,還,我呸!」

  阿蜜依道:「你們不要吵了,小心他醒來聽到。」

  衆人又看着沙灘上的兩人,一會兒之後,突然聽到楊孤鴻痛呼:「啊呀!好
痛!」

  他猛的睜開眼,卻看見衆女在盯着他和權衡,他才感覺到那痛是從耳朵傳來
的,且還繼續痛着,竟是權衡這娘……娘們咬他?他就猛搖着她,喊道:「喂,
你醒醒,不要咬我了!」

  權衡被他推了好一會,才睜開雙眸,滿含倦意地道:「什麽……什麽事?」

  楊孤鴻道:「一夜之間,你是不是傻了?咬痛我,還問我什麽事?」

  權衡一聽,擡起臉就狠瞪着他,然後就是一陣捶打,哭喊道:「我咬痛你?
你讓我多痛,我比你更痛……」

  楊孤鴻坐了起來,把懷中的她抱坐到一旁。

  她看着他還帶着血迹的陽根,就大聲地哭:「你的東西好大,卻把它放在我
裏面,嗚嗚!」

  楊孤鴻道:「你那裏包着我這東西,你的不是更大嗎?」

  「我……我被你撐裂了……你這色魔,你會有報應的。」

  「撐裂了?來,讓我看看!」

  楊孤鴻就埋頭到她的,她突然雙腿緊夾,雙手掩在,嬌聲羞道:「我不給,
你走開,混蛋,走開!」

  楊孤鴻失望道:「約,瞧你,看看都不行,緊張成那樣,早知昨晚好好看看。」

  「你走開!」

  權衡雙腳往楊孤鴻身上踢。

  楊孤鴻看她抓狂的模樣,便不再逗她,站了起來。

  穆秋八女急忙圍了過來,穆秋道:「公……恩,小姐,你沒事吧?」

  權衡道:「不要你們管,我被他……的時候,你們去哪裏了?回去之後,我
讓你們全部充軍。」

  穆秋可憐地道:「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那時情況太突然,他都已經進入
了,木已成舟,我們也無能爲力,所以……」

  「難道你們不能把他拉開?看着我被他,還在我裏面,你們竟然不幫我?」

  穆秋等女實在不知該說什麽,權衡就罵道:「把我的衣服拿給我。」

  楊婷把衣服取了過來,遞給權衡,權衡想站起來穿衣,可剛想站起就跌倒在
地,道:「你們幫我穿,我……我沒力氣了,我那裏又痛。」

  八女就手忙腳亂地替她着衣,很快權衡就結束了的命運,終于穿上了她那套
男性化的裝束,道:「扶我起來,我要離他遠遠的。」

  楊孤鴻此時正和四女打鬧,聽到權衡如此說,就道:「以後别哭着跑回來求
我哦!」

  權衡怒瞪着他,吼道:「我才不求你,在這裏,有魚有水有山有獸,還有野
果野花,不需要你,我們也能生活,這裏不是風嘯洞,我們絕不求你這爛人,哼,
離開這島,就有你們好看的。」

  楊孤鴻拍拍胸膛,道:「怕怕的。」

  權衡氣不過他,道:「我們走。」

  穆秋和另外一女就一左一右扶持着她,往小島裏走去,夢姬也默默地跟在她
們的身後,看來她還是要和權衡在一個陣營。

  阿蜜依歎道:「這權衡也挺好玩的,想不到她是個女人,且是個十分美麗的
少女。」

  楊孤鴻笑道:「她當然好玩了,嘿嘿,怪不得整日說我割不了她的,原來她
根本就沒有。我幹,沒有更好玩。」

  裏玉道:「你就這樣讓她們離開,這島也挺大的,以後可能很難找到她們的。」

  楊孤鴻道:「别怕,她們不敢走太遠,這這娘……娘們嘴裏說得倒狠,可嬌
氣的很,一旦受苦了,就會想起我的,她現在除了我,沒誰可以依靠的。」

  「你這麽肯定?」

  楊孤鴻傲然道:「當然,别忘了她們沒有火種,且這裏野獸也不少,她們雖
然會武功,可終是女人,女人見了什麽狼啊蛇啊之類的,就會腳軟了。」

  「别小看女人!」

  四女異口同聲道。

  楊孤鴻笑道:「對于生孩子,女人絕對是第一的。」

  「你……」

  楊孤鴻摟住阿蜜依和裏玉,道:「我們也進入島裏,找些吃的東西,我肚子
餓了。」

  菲沙歡喜道:「你還要搭個木屋給我們住,裏面要有木床木桌之類的。」

  楊孤鴻看着她跑到前面,她的嬌體實在夠美,那圓挺豐滿的東晃西晃的有夠
招人眼,他就道:「你這建議不錯,待會你去砍木頭吧?」

  菲沙猛的回頭,胸前的豪乳狂擺,嬌嗔道:「我不幹粗活,粗活是男人幹的。」

  「受不了你!」

  楊孤鴻搖搖頭。

  她就撲了過來,雙手挂在楊孤鴻的脖子上,道:「你弄一個大的木屋,我們
就和你在屋裏,好不好?」

  楊孤鴻突然歎道:「男人真命苦啊!」

  楊孤鴻從早到晚,先是弄了些吃的給四個女人,然後又被她們逼着去砍木搭
屋。

  他憑着他強壯的身體,以及從小就在山裏長大,在這荒島裏大展手腳,無論
是捕捉野獸,還是砍木建屋都快得要命,再加上四個女人的幫忙,到了晚上,果
然讓他們搭建了一個五六十平方公尺的木屋,在這荒島的山林中,終于出現了第
一個人造的房子。

  菲沙很守約,當晚就與其他三女一起和楊孤鴻在木屋裏大搞肉搏戰,被楊孤
鴻弄得慘叫連天,附近的鳥獸被這突然加入的奇異聲響弄得不能安息。

  翌日醒來,楊孤鴻在阿蜜依的美臀上輕拍一下,道:「起來,我們到島上去
走走。」

  阿蜜依睜開倦懶的雙眼,趴在楊孤鴻的身上嬌聲道:「我還想睡,昨晚你把
人家弄得太累了。」

  「哇,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四個,我也不說累,你到累了?」

  菲沙道:「你不是人來的,我從來沒碰過你這麽強的男人,洛雄父子根本比
不上你的一根毛。」

  楊孤鴻大罵道:「那洛狗熊當然比不得我,他算什麽?我堂堂拳王一個,一
拳就讓他壽終正寝。」

  菲沙道:「我不是說打架,我是說這事,你幹什麽又扯到打架上?」

  裏玉道:「我以前聽說,他除了唱歌,就喜歡打架,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楊孤鴻笑道:「就是,男人不打架,還叫什麽男人?男人以力量而立世,當
然必須得打架厲害。」

  菲沙道:「作爲女人,我還是喜歡你的厲害,你簡直是女人家居的必備品。」

  「菲沙,你這婆娘,我是男人,不是物品,再敢用那爛比喻,我就你!」

  菲沙擺了一個姿勢,道:「來啊!我讓你幹!」

  楊孤鴻抱頭大呼道:「我怕你了,你比我那嶽母還要!」

  「誰?」

  「冷晶瑩。」

  「蝴蝶門的門主?」

  「嗯,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楊孤鴻站了起來。

  阿蜜依等女也急忙找衣物,菲沙卻道:「我沒力氣了。」

  楊孤鴻盯着她,道:「我,你這女人剛才不是很有勁嗎?」

  菲沙委屈地道:「我隻是說話有勁而已,昨晚就我接的招最多,我真的沒力
氣了,我不想出去,我要在這裏睡覺,以便今晚再接你的狠招。」

  楊孤鴻聳聳肩,道:「我很怕你教壞我的其他妻子。」

  菲沙笑道:「我會教壞她們的,但是,隻教她們對着你的時候發,對着别人
的時候,我教他們怎麽做聖女,嘻嘻。」

  「你會教别人成爲聖女?」

  楊孤鴻懷疑道。

  「哼,不相信人家,你以後會知道,人家對着你的時候才發,對着别人的時
候很冷豔的。」

  楊孤鴻笑笑,摟着阿蜜依,輕聲道:「聖女真的那麽容易做嗎?」

  阿蜜依道:「那麽難做,我也做了半輩子了,以後我就不做聖女了。」

  菲沙看着四人出了木屋,喃喃自語道:「就是不相信我,阿蜜依能做聖女,
我就不能?哼,我一定要做給你們看看」她說着,突然也好想爬起來跟出去,可
是究竟沒力氣——昨晚做「上女」坐得太累了,雙腿都軟了,原來「上女」真的
很難做,怪不得阿蜜依不想再做了,她隻好頂替上了,搞得今日無法出遊,虧大
了。

  對于菲沙的不能出來,是楊孤鴻能夠預料的,就昨晚,這女人纏着他要,那
勁,似乎是死了也要死在**中的,他想,這女人應該很久沒被男人碰過了——某
種程度上,證明她還是挺能忍的,隻是到他的懷了,才盡情地釋放出來。

  他他帶着太陰教三女在島中的荒山裏遊逛,看見各種各類的鳥獸,卻見不到
一條蛇,三女出來之時,還擔心會遇見蛇——别看她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對這
蛇類動物,卻天生的驚懼。

  她們逼着楊孤鴻爬樹摘野果給她們吃——楊孤鴻本來是想用輕功的,可他總
是忘了輕功是怎麽使出來的,就隻好爬了——爬樹又沒有樓梯那麽輕松,實在是
難爲他了。

  爬了半天,他的身體很髒了,三女就建議到海邊去遊泳。

  楊孤鴻便大聲道:「我們在海裏吧?」

  阿蜜依道:「随便你,你要在哪裏都行。」

  楊孤鴻摟住她,在她的臉上猛親,柔情地道:「就你最好,我的老婆中也就
你最美。」

  「幽婵不美嗎?」

  阿蜜依記起了洛幽婵。

  楊孤鴻歎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阿蜜依不高興了,道:「她的肚子裏都有了你的孩子了,怎麽還不是你的女
人?」

  楊孤鴻道:「她不象你,她還對林嘯天有着感情,你卻已經把身心都給了我。
我當初要她時,是強來的,而你是自願的,我和她之間,是第一次見面時發生的,
很不幸,她說即使我占有了她的身體,她的心也永遠不是我的。我的女人,無論
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體,都應該隻屬于我,洛幽婵的身體以及她的心靈,卻都是
不屬于我的,因此,我不把她當成我的女人。」

  阿蜜依道:「你錯了,幽婵很單純,她的心容不了兩份感情的,她既然爲了
你到嘉陵鎮來,則證明她的心裏有了你,一旦她的心裏有了你,嘯天在她心裏的
位置便已經發生了轉變,你如果以後敢傷她的心,我以後就不理你,我和她是同
一陣線的女人,因爲我和她有着相同的命運。」

  楊孤鴻道:「我們能夠離開這小島再說吧!這些事,在這海島裏說,根本沒
有多少意義。」

  明玉道:「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離開的。」

  裏玉道:「爲什麽?」

  明玉靠在楊孤鴻的臂彎,道:「因爲我從來就沒有感覺到他的擔心,象他這
樣的男人,不會離棄他的女人的,而他的女人很多都不在這裏,他卻從來沒有擔
心過不能離開這裏,所以我覺得他是有十足的信心離開的,而我對他,也有十足
的信心,因爲他是人家的男人嘛!」

  「肉麻!」

  其他兩女笑罵道。

  四人笑笑鬧鬧地走到海岸,卻遠遠地看見有人在太陽底下睡覺,他們認出那
是權衡十女。

  楊孤鴻便走到權衡身旁,其他酒女都醒了,坐了起來看着他,他半蹲了下來,
見權衡睡得正甜,可是她的臉上還有着淚痕。

  阿蜜依首先和穆秋說話,「你們昨晚在這裏睡?」

  穆秋道:「荒島上野獸多,蛇也很多,我們找不到地方,覺得這海岸比較安
全,便在天快亮時才從島上的荒林裏走回這裏,直睡到現在。」她的語氣中有種
說不出的幽怨,怨怨地瞪了一眼楊孤鴻。

  明玉道:「你們不會搭個木屋嗎?」

  穆秋道:「我們這裏都是女人,況且即使有木屋,這裏蛇又多,還是會進來
的。」

  裏玉道:「可是我們卻沒有看見蛇啊!」

  穆秋道:「我們幾乎到了哪裏都看見蛇,姐妹們吓得雙腿都軟了。」

  太陰教三女很難相信她們的話,這怎麽可能呢?

  阿蜜依道:「你們吃東西沒有?」

  穆秋道:「吃了些野果,有些味道還可以,有些難吃得要命。」

  阿蜜依好意地道:「不如你們跟着我們吧!我們叫楊孤鴻搭個木屋給你們,
讓你們在旁邊住,這樣大家好有個照應,在這海島,還計較什麽仇恨呢?」

  穆秋爲難道:「可是我們小姐,甯死也不肯和他在一起。」

  其他八女也點點頭,阿蜜依無奈地歎息一聲,走到楊孤鴻旁邊,看着地上的
美麗的女孩,道:「她還未醒?」

  楊孤鴻擡臉看看阿蜜依,道:「她可能太累了,還要睡的,這太陽曬得雖不
猛,可這樣曬下去,以後會變成黑美人哩!阿蜜依,我們到另一邊去遊泳吧!省
得她醒來後和我吵,這權衡,無論是男人的時候還是女人之時,都吵得很,我有
點怕她。」

  說罷,他站了起來,轉身剛欲離開,就聽到權衡罵道:「楊孤鴻,你走得越
遠越好,越遠越好……混蛋!天底下最壞的混蛋,帶我來這荒島,都是蛇,嗚嗚,
你爲什麽不讓我死在海裏?我恨你,你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楊孤鴻回眼看了看她,隻見她的淚流得很急,完全不象以前的她——其實打
從她的身份被識破,接着被楊孤鴻,她早就不是那男裝打扮的權衡,在這裏,她
隻是一個無助的少女罷了。

  楊孤鴻道:「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的,帶你回到中原。」

  「回到中原,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别忘了,算命的說我是很長命的人。」

  楊孤鴻對她笑了笑,那笑帶着十足的自信。

  權衡看得楞了,她努努嘴道:「走着瞧。」

  「好,走着瞧,阿蜜依,我們走吧!走着瞧瞧這大海,在大海之邊找一個地
方,我和你們到海裏好好地,哈哈!」

  權衡歇斯底裏地喊道:「楊孤鴻,大色魔,你……你……竟然如此?哇嗚嗚,
你回來,我要捶你,捶死你!」

  她醋勁發作,要爬着起來,但昨天傷得太重,站起來走了幾步,「哎呀」一
聲嬌喊,雙腿一軟,又跌坐在沙灘上。

  她看着楊孤鴻和三女離去,哭罵道:「死色魔,在我面前大聲宣揚,和阿蜜
依她們,欺負我!」

  楊婷道:「公主,他沒有欺負你,他和太陰教三女做那事,不對你……用強,
你應該高興才對?」

  此時,楊孤鴻和三女早就走得很遠,根本聽不到她們的談話。

  權衡罵道:「你知道什麽?」

  楊婷怯怯地道:「是,公主,奴婢什麽也不知道。」

  權衡道:「扶我起來,我要到島中去,我心裏不舒服,這海……他們竟然要
在這海裏做那種事?嗚嗚,看見海,我就不舒服。」

  穆秋道:「公主,可這荒島上很多蛇的。」

  「被蛇咬死,也好過待在這裏。」

  楊孤鴻和三女暢遊了回來,接着又去做苦力了。這次竟然是他自願的,他拿
着他的烈陽真刀砍下許多樹,說是要造一艘世界上最大的船,四女早就在木屋前
烤肉了,任他發揮他的天才。

  他忙活了半天,突然歡呼道:「哈哈,船造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四女就沖出來看,卻見他所說的船就是他用蔓藤把樹木紮排在一起,隻是一
個不大不小的木排。

  菲沙道:「你這不是船,是木排,在小江小河或許還可以一用,在這大海,
嘻嘻!」

  「怎麽了?」

  楊孤鴻似乎受到不小的打擊。

  菲沙道:「也可以一用,就是把這木排放到海邊,我們可以在木排上。」

  楊孤鴻罵道:「你這娘們,隻想,我這船是用來回中原的,不是用來當海床
的。」

  阿蜜依搖搖頭,道:「你喜歡,你就繼續造船,這天都黑了,我吃飽了,也
該睡覺了。」

  其他三女跟着她回去,楊孤鴻看看木屋前的火堆,那上面挂着半隻烤羊,他
就跑了過來,坐在火堆前,捧起烤羊就咬,邊咬邊道:「媽的,老子辛苦忙了一
天,竟然說我的是木排,我吃你們的羊排,真他媽的!」

  「楊孤鴻,快點進來呀!人家要!」

  菲沙在屋裏嬌喊道。

  楊孤鴻道:「哇,好,我幹,幹到你骨頭都不剩。」

  菲沙又道:「楊孤鴻,不要幹羊肉了!」

  楊孤鴻回頭看看木屋,那裏面有着昏暗的火光,他回頭又咬在羊肉上,狠狠
地咬了一口,把半隻烤羊丢了,轉身就走進屋裏,喝道:「菲沙,你是不是想死?」

  「嗚奧,人家就是要欲死欲仙……」

  「我!」

  楊孤鴻大喝,撲到的菲沙的上,巨棍往她的裏狠勁地插了進去。

  菲沙痛呼一聲,呻吟道:「慢……慢點,我受不了你……」

  楊孤鴻呼着大氣,道:「你不是很嗎?」

  「人家是,可人家那裏也不是很大,被你撐得……快死了……」

  「我就讓你,我幹,你這娘們,就得張嘴!」

  菲沙嬌吟道:「不是一張,是兩張,奧奧……」

  島上的夜就開始奏起迷人的小夜曲,在島上生活的動物,被這種突然侵入的
聲響吵得不能安睡,它們沒有人的智慧,也就不懂得人的行爲,更何況他們在進
行繁殖性『交之時是很安靜的,哪能想到人類無論是什麽時候都是這麽動呢?

  當木屋裏一切聲響平息之後,沉睡的人們被未曾睡去的人兒吵醒了,木屋裏
突然多出兩個少女,屋裏的人也跟着被她們叫醒了。

  阿蜜依看見這兩個驚慌的少女,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楊婷道:「我們……我們被蛇群圍着,她們還在蛇群中,我們是跑來向你們
求救的,她們合力助我們兩個逃出蛇群的包圍。」

  「蛇群?」

  另一個嬌美的少女道:「恩,她們在保護小姐,所以隻有我們過來,那蛇真
多,又恐怖,我們看着雙腿發軟,我們已經殺了好多蛇了,可是好象那蛇是殺不
完的,現在也不知她們怎麽樣了。」

  阿蜜依喃喃道:「蛇,我們也怕蛇……」

  楊婷指着未醒的楊孤鴻,道:「他不怕的,他是男人,這島上隻有他是男人。」

  裏玉就把楊孤鴻搖醒,楊孤鴻醒來,看見兩女,就道:「你們不跟着權衡,
跑來這裏幹什麽?」

  楊婷道:「我們遇見了蛇群。」

  楊孤鴻全身縮了起來,還發顫,他道:「蛇呀!好可怕。」

  衆女料不到他如此反應,難道他也很怕蛇?

  楊婷立即走過來,坐在他的雄軀之上,雙手抓着他的雙肩,叫喊道:「楊孤
鴻,我忍你好久了,你趕快給我起來救她們。」

  「哇,你是我什麽人,幹嘛要聽你的?你不知道我也很怕蛇嗎?瞧你長得挺
嬌美的,這麽兇,比蛇還兇,還有,你的嘴兒真小,象我的蕾蕾一樣的小,說話
起來卻象蕾蕾一樣大聲,我,我不去,見到蛇,我就全身發軟。」

  楊婷道:「在郭府,我就忍你很久了!你這混蛋,你會怕蛇,你裝什麽?快
起來!」

  楊孤鴻無奈地道:「你坐在我的肚子上,我怎麽起來?」

  楊婷就想站起來,卻被楊孤鴻按着,她羞道:「你讓我起來。」

  楊孤鴻的雙手抓着她的蠻腰,笑道:「你以爲你起來,我就會去救她們?」

  楊婷道:「你想見死不救?」

  「我都說我怕蛇了。」

  「你……我要抓狂了!」

  楊婷說着,雙手就去扯他的耳朵。

  他痛叫着呼喊道:「喂喂,楊婷,你這娘們,放開我,别扯我耳朵。」

  楊婷道:「你去不去?」

  楊孤鴻道:「除非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楊孤鴻在微弱的火光中,看着另外那個少女,突然間覺得她很象費甜甜,是
的,在這模糊中,他收次發覺這個少女極象費甜甜,他道:「你叫什麽名字?」

  「林欣。」

  楊孤鴻歎道:「你長得很象我的一個女人,你的臉蛋和你的身材都很象,讓
我想起了她。」

  楊婷罵道:「廢話少說,把你的條件說出來。」

  楊孤鴻道:「我要你們兩個做我的女人,我救出她們隻後,你們就跟我回到
這裏睡覺,以身相許。」

  楊婷傻住了,她回頭看看林欣,林欣點點頭,道:「我答應你,第一次看見
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楊婷也道:「混蛋,我也答應你,你快跟我們去救人。」

  楊孤鴻道:「可你還沒有說你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我就不會無所顧慮地坐在你的身體上,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嗎?」

  楊婷嘶叫道。

  楊孤鴻道:「我迷人?楊婷,迷人是形容女人的,你别用在我這大男人身上。」

  楊婷道:「快些起來,我們已經答應你的色情請求了,你還要磨到什麽時候?」

  楊孤鴻無奈地道:「好吧,我這就起來。唉,爲了女人,竟然連最怕蛇的我,
也要犧牲我的恐懼……我真的很怕蛇,你們爲什麽就不相信我?」

  「因爲這裏隻有你是男人,即使你真的怕蛇,也要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

  原來如此,男人真命苦啊!

  楊孤鴻被楊婷拉着跑,他本來輕功很厲害的,可他說他要見蛇了,雙腿發軟,
楊婷便拉着他跑,他就牽着楊婷的纖纖玉手,嘿嘿,果然跑得很快了。

  他手中的烈陽真刀一直燃燒着,象一把超級的火炬,把荒林照得煞亮。

  當他們跑到目的地之時,他們卻楞住了,隻見那裏一條活着的蛇也沒有,隻
是有許多死了的蛇,而八女中,除了權衡餓穆秋,其他的六女都已經昏死過去了,
似乎是中了蛇毒,穆秋看見他們到來,也無力地跌坐在地。

  楊孤鴻道:「喲,你們可真厲害,殺了這麽多,全都被你們殺死了,還要我
這拳王半夜起來殺蛇?還好,沒有活着的蛇,否則真會不把我吓死。」

  楊婷也不敢相信地道:「穆秋,你們把蛇都殺死了?」

  穆秋痛苦地道:「你們一到這裏,不知爲何,所有的蛇都退走了。我以爲我
撐不到你們來的,卻不料你們一來,蛇都逃跑了。」

  有這種事?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看來所有的蛇也怕我這拳王。」

  穆秋卻對阿蜜依道:「你們說你們到了那裏都見不到蛇,是不是?」

  阿蜜依道:「是的,我們從來沒看見蛇,而且在我們所住的地方,也沒有蛇
的出入。」

  穆秋道:「可我們到了哪裏,都見到蛇,而且絕不是一兩條。」

  裏玉突然道:「難道蛇也怕我們?」

  穆秋道:「蛇不是怕你們,而是怕楊孤鴻這混蛋,剛才退走的蛇,聽到他的
一聲怪叫,有許多蛇就斷命了。我現在終于想通你們爲何見不到蛇了,這混蛋在
山洞能夠把血龍也逼出體外,可見他的身體裏藏着龍的精氣,蛇都怕蛇王,何況
這家夥是龍?所以你們去到那裏都見不到蛇,是蛇避開了你們。」

  衆女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楊孤鴻笑道:「我以外隻有我怕蛇,原來蛇也怕
我這天才,呵呵。既然蛇已經退走,我就回去睡覺了。」

  穆秋道:「除了小姐之外,我們都被蛇咬了,中了蛇毒,我們或許無救,但
請你救我們的小姐,她行動不方便,你們若留小姐在這裏,待會你們離開,蛇又
會回來的。」

  權衡道:「我不要他救。」

  話雖說得很硬,但誰都看見她流着眼淚。

  楊孤鴻道:「裏玉,你們去揀些幹木柴堆起來,我在這裏起堆火。」

  幾個女人便把地上的幹柴堆成一堆,楊孤鴻把燃燒着的烈陽真刀往堆裏放了
一會,幹柴便燃着了。

  楊孤鴻看了看中毒的衆女,似乎還有兩三個沒有昏死過去,他就道:「這些
中了毒的,我一樣可以救活。」

  衆女驚道:「你能救活?」

  穆秋道:「你有蛇毒的解藥?」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穆秋想也不想,就在楊孤鴻的臉上吻了一個。

  楊孤鴻高興地道:「我是萬毒不侵之體,我的血液可以解開萬毒,哈哈,就
這麽簡單,厲害吧?」

  衆女都看着他,就象看着一個怪物一般,穆秋驚喜道:「你的血液可以解開
萬毒?」

  楊孤鴻笑道:「嗯,也可以解開蛇毒。」

  楊婷過去就輕踢了他一下,罵道:「那你還不解開我姐妹的毒?」

  楊孤鴻回頭道:「我爲什麽要聽你的?」

  楊婷道:「你是不是又有條件了?」

  楊孤鴻道:「你真懂我心,我是有些條件。」

  「快說。」

  「我想我救了她們,她們應該對我以身相許吧?」

  「我就知道你會如此說。」

  許多女人異口同聲地道。

  權衡斷然道:「不行,我不答應。」

  楊孤鴻道:「又不是救你,你緊張什麽?」

  權衡道:「她們是我的人,我就不準你碰她們。」

  楊孤鴻移到她面前,道:「她們的命是她們自己的,由不得你來說。」

  「你錯了,她們的命是我的。」

  楊孤鴻冷冷一笑,突地吼道:「如果我說她們是老子的,你能把老子怎麽樣?」

  權衡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驚住,忽地撲到他懷裏,哭打着,道:「我捶死你,
叫你對我兇……」

  也就在此時,穆秋昏倒在地。

  楊孤鴻看情況危急,道:「你被蛇咬了?」

  權衡道:「我沒被蛇咬,他們拼命護着我。」

  「你看她們對你多好,你就不能對她們好些?難道眼看着她們死去?乖,如
果恨我,就狠狠地咬我一口!」

  楊孤鴻把手腕遞到她的嘴邊。

  權衡仰臉看了看他,張嘴就使勁地咬在他的手腕,楊孤鴻大叫:「哇哇,好
痛!」

  他越叫,權衡就咬得越來勁,他道:「出血了,哇,出血了,權衡,不要咬
了,再咬我就跟你翻臉。」

  權衡卻咬着他不放,他的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把流血的手從她的嘴裏抽
出來,道:「你這娘們,一尋到機會,就會死咬不放,怕了你。」

  他轉頭對衆女道:「你們把中毒的人全部擡過來,我把血滴到她們的嘴裏,
她們就會醒過來了,我的血比任何解藥都靈。」

  衆女連忙把昏死過去的少女擡過來,排成一列,楊孤鴻就逐個喂她們,把她
們的嘴強硬地打開,把血滴到她們的嘴裏,流入她們的胃裏。

  說也奇怪,他的血一進入她們的嘴裏,便馬上被她們吸收,很快地,七個女
人都相繼醒了。

  楊孤鴻得意地道:「瞧瞧,我多厲害,一滴血就叫她她們活過來了。」

  阿蜜依拿起他的手看了看,道:「這麽快就止血了?」

  楊孤鴻道:「所以我讓你們把她們安置好,否則慢些的話,我就得找人再咬
一口,嘿嘿,又讓咬我的人洩恨,又可以救人,真是兩全其美。」

  權衡道:「我永遠也不會洩恨。」

  楊孤鴻把楊婷和林欣摟過來,笑道:「那我管不了,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了。」

  「放開楊婷、林欣。」

  「我爲什麽要放開?她們說要做我的女人,我才來這裏的。」

  楊婷道:「小姐,他不肯來,我們隻好答應他。」

  權衡氣得嬌軀發抖,道:「你……你欺人太甚!」

  楊孤鴻笑道:「有嗎?她們說她們很喜歡我。」

  兩女把臉垂了下去,證明了楊孤鴻所言是真的。

  楊孤鴻道:「我們回去了,如果再有蛇來,你再派兩個女人回來找我,我會
趕來把蛇吓跑的,哈哈!」

  阿蜜依道:「權衡,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就在我們的附近落腳,至少我們附
近沒有蛇。」

  「我爲什麽要和你們在一起?」

  她說罷,看看其他剛醒來的衆女,想到她們剛才爲了她連性命都不顧了,就
歎息一聲,道:「你們,扶我起來,我們就在她們的附近待着好了。」

  衆女雖然被蛇咬了,但除去毒,那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麽,所以很欣喜地扶起
權衡,跟随阿蜜依身後走。

  有楊孤鴻走在前頭,這一路果然沒有遇到任何蛇獸。

  回到木屋前,阿蜜依道:「你們進屋裏嗎?」

  穆秋道:「我們不進去了。」

  阿蜜依又道:「你們沒有吃東西吧?」

  衆女便點點頭。

  阿蜜依道:「屋裏還有些半生熟的獸肉,我們取出來再烤烤,讓你們吃。」

  穆秋由衷地道:「謝謝你了。」

  太陰教三女便進去取肉,出來是,便見到穆秋帶領帶領衆女撿回了許多幹柴,
已經把柴堆好了。

  阿蜜依對屋裏道:「楊孤鴻,出來幫忙生火。」

  「我正在裏面忙着。」

  楊孤鴻剛和兩女進去屋裏,剛想大展手腳,卻被阿蜜依叫喚,他就極不願意
了。

  阿蜜依有些惱了,道:「你到底出不出來?」

  「阿蜜依老婆,我立即就出來。」

  他着跑出來,的巨物硬挺如鐵,他接過裏玉手中的烈陽真刀,往柴堆裏一放,
生起了火,便轉身跑了進去,頭也不回地道:「沒什麽事,不要叫我。」

  權衡忍不住了,罵道:「楊孤鴻,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楊孤鴻被罵,好象又想起什麽,他就折身跑了回來,抱了一些幹柴進去,接
着又跑出來,取了烈陽真刀,笑道:「洞房之夜,有點火光比較浪漫。」

  他再度跑了進去,屋裏燃起了火,把木屋照得紅亮,漸漸地,便聽到少女迷
情的呻吟。

  接下來的日子,權衡等女就在木屋的附近住了下來,果然沒有了蛇的出入,
她們奇怪爲何這個男人會如此神奇,連毒蛇也怕他、躲着他?阿蜜依本來想讓她
們到屋裏住或是讓楊孤鴻造一個木屋給她們的,可權衡不領情,甯願露天睡覺,
他不要住進木屋,也不要楊孤鴻幫忙。

  林欣和楊婷倆女自然是住定木屋的了,盡管這樣做,權衡很生氣,然而她們
已經認定自己是楊孤鴻的女人,而且實際上她們也是楊孤鴻的女人,所以她們住
的心安理得,也吃的心安理得。

  權衡等女倒是吃自己的,她們自己去打獵——這在她們并非難事,她們比母
老虎還兇,公老虎都不敢近她們,一見到她們就跑,否則就是被吃的命運了。打
獵回來,楊孤鴻用烈陽真到生火,她們就靠這火生活得還算有滋有味,隻是熬多
了晨露星霜的,她們也不是很習慣。楊孤鴻已經不造船了,他最早造出來的那一
片木排,被他托頂到海邊,每次和衆女到海邊進行海浴之時,便真的在木排上和
衆女輪流。

  權衡等女自然也清楚這些事情,她恨不得把那木排給拆了,後來當然也沒有
拆的成,她和其他七女也經常到海邊遊泳,可她們總是避開楊孤鴻等人遠遠的,
怕楊孤鴻看見。

  楊孤鴻也有好幾次想潛過去渾水摸魚,可阿蜜依說,算了吧!别讓她們太難
堪,你想要她們,直接把她們抱到木屋裏,估計她們也不會反抗,權衡也隻是看
着幹瞪眼罷了。

  除了權衡和夢姬,其他的六女分别叫做:穆秋、周美靜,米紅燕、藍屏、王
棉棉和魯娆。

  這六個女人中,除了穆秋是三十多歲的,其他的幾乎都是二十四五歲左右,
魯娆隻有二十歲,是衆女中年齡最小的,但身段高挑,看似火爆之極,姿态與神
态之間總流露着妖娆的氣息,和她的名字正好相符。

  聽到阿蜜依說了那些話之後,從海邊回來,楊孤鴻把米紅燕和魯娆抱到了木
屋。權衡雖抓狂,但那兩個女人卻不聲不響,任由楊孤鴻抱她們到木屋。

  不久,就從木屋裏傳出她們要死要活的哭叫,在外面吃着烤肉的權衡突然把
烤肉丢掉,說以後她絕不吃烈陽真到生的或烤出來的肉……

  那就是她發誓在這島上不吃肉啦?衆女不明白她爲何要這麽憤慨,但也就是
從這天開始,權衡果然不再吃肉,隻吃些野果,無論誰勸她,她都聽不下去。

  楊孤鴻把米紅燕和魯娆抱回木屋睡過後的第三天的晚上,她們遇到了來島後
的第一場雨,而且是場暴雨。

  阿蜜依看着六女在雨中淋着,呼喊着讓她們進木屋裏躲雨,可六女沒進來,
因爲權衡曾經說過絕不進入那木屋——這女人什麽時候都很倔強。

  楊孤鴻着身體跑了出去,對她喝道:「你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時候?跟我進來!」

  權衡抖着嬌嫩的身體,道:「我不要你管,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大老粗,欺
負我!」

  楊孤鴻看了看衆女,道:「你們也要跟着她淋雨?」

  衆女無言,算是默認了。

  楊孤鴻長歎一聲,掉頭回到木屋裏,裏玉就過來幫他擦幹身體,他狂吼一聲,
把裏玉壓倒在葉床上……

  暴雨在後半夜停了沒有星也沒有月,海島的夜并不平靜,躁動中帶着濃濃的
腥鹹之味。

  雨停後兩個時辰,木屋外傳來陣陣的躁動,比海的躁動更令屋裏的人清晰可
聞。

  「小姐,你怎麽了,你别吓我們!」

  「小姐,你的身體好熱……」

  「不好了,小姐發燒了!」

  木屋裏的人被外面的吵鬧驚醒,從衆女的對話中,屋裏的人知道權衡發燒了,
剛才的那場雨雖大,但怎麽能令武功高強的權衡得病呢?

  其實權衡得病也很正常,她的武功雖高,可畢竟是嬌生慣養的人兒,加上被
楊孤鴻摧殘,身體一直虛弱,又因爲多天沒有獲得足夠的營養,心裏的郁悶,這
一場暴雨打下來,她最終病倒了。

  燒的昏昏沉沉的,穆秋抱着權衡,慌道:「怎麽辦?偏偏在這時節發燒?」

  衆女也慌了,周美靜道:「先把她擡到屋裏吧?」

  「管不了那麽多了,這裏又冷又濕,會讓她沒命的,爲了她的性命,我們也
隻有這樣了。」

  穆秋抱起權衡就走向木屋,衆女跟在她的後面,有兩三個女還也冷得直打抖,
雖然她們是習武之人,但這一場雨,再加上這寒夜,夠他們發顫的了。

  阿蜜依看見濕淋淋的她們走進來,忙起來招呼她們。

  楊孤鴻也醒了,看見穆秋抱着的權衡忙起身跑過來,把權衡接在手裏,抱的
她緊緊的,然後道:「你們把幹的衣服拿過。」

  權衡的身體燙的很,楊孤鴻用幹衣擦幹權衡身上的水,然後又把幹衣給她穿
了,反正在這裏,阿蜜依等女也是不着衣服的。

  楊孤鴻道:「穆秋,你們六個也把濕衣脫了,否則生病就不好,我不占你們
的便宜就是了。」

  他說罷,把權衡放到葉床上,「你們照顧着她,我出去找寫草藥回來。」

  衆女莫名其妙:楊孤鴻也會找草藥?

  也實在瞧不起人了,怎麽說他楊孤鴻也是從小采藥采大的——長大之後,又
不停的「采花」對于花花草草的,可是厲害任務也。

  楊孤鴻提着烈陽真刀出去,很快就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大堆草藥,經過一番
忙活,終于把一切搞定,權衡的燒雖然沒退,也總算穩定了……而且也在漸漸的
退燒着……

  當楊孤鴻抱着迷糊的權衡再次躺在葉床之時,天已經微亮了,她的身體在生
汗,楊孤鴻知道他的藥物有效了,這出汗,則證明離退燒不遠也。

  雨,總是能夠把世間的一些舊痕沖洗,而呈現另一番清新。

  海的初晨的豔陽,像少女羞紅的圓臉悄悄的露出海面,仿佛是海的女兒在對
她的情人歡笑。

  木屋裏的人兒睡的死沉,睡在楊孤鴻懷裏的權衡呢喃了起來,漸漸的清晰、
漸漸地把木屋裏的其他人也吵醒。

  「大老粗,欺負恩恩……」

  楊孤鴻大驚:這權衡也自稱恩恩?

  他問道:「她叫恩恩?」

  楊婷道:「我們小姐的小名的确叫恩恩,怎麽了?」

  楊孤鴻會心一笑,道:「沒什麽,我有個妻子,她也叫恩恩,我怕我以後會
把她們的名字混擾。」

  楊婷倒:「我也叫婷婷,你會不會把我和歐陽婷婷混擾?」

  「不會啦,歐陽婷婷比你漂亮多了。」

  「不理你了。」

  楊婷聽了很不高薪,雖然歐陽婷婷真的比她漂亮,也不用說出來吧?

  木屋裏繼續響着權衡的呢喃,她在睡夢中也惱楊孤鴻的,她道:「楊孤鴻,
你不得好死,真天與一堆爛女人混在一起,回到中原……我抄你全族……别以爲
我做不到,我是當今的公主……母後最疼我了……」

  木屋裏的許多人都大受此驚:權衡竟然是公主?

  菲沙驚道:「公主?權衡,她是公主?」

  楊孤鴻曬道:「公主有什麽好奇的,我的女人中就有幾個公主,」

  穆秋罵道:「混蛋,你的那些公主哪能和我們的公主相提并論?」

  「有什麽了不能的?我的冰冰也叫蝴蝶公主,她比權衡美麗多了。」

  楊孤鴻不服氣地道。

  阿蜜依在驚過之後,道:「你們把這事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權
衡她怎麽成了公主?」

  穆秋想了想,歎到:「到了現在這地步,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除了夢姬,
我們都是宮女——」

  「那權傾國是什麽人?」

  菲沙急問道。

  穆秋道:「就這名号,你也應該猜到他是皇上。」

  「啊——」

  阿蜜依道:「洛雄竟然與皇宮有牽連?」

  菲沙到:「大地盟本是皇宮一手培養起來,以便壓制武林的。皇宮不便插手
民間武林之事,但又怕武林生事,對他們的統治不利,所以找到了大地盟,作爲
監視武林一舉一動的眼睛。」

  穆秋道:「我們這趟出來,也沒想過幹涉武林事務。皇上隻想出來逛逛,順
便把聖火刀取回來。這是皇朝之刀,是波斯進貢的,已經失去近百年了,在最近
被大總管發現,皇上便決定取回。」

  楊孤鴻疑道:「大總管?」

  「就是郭松,他是太監總管。」

  楊孤鴻笑道:「怪不得你們都還是,原來遇見的是太監,哈哈……」

  「你笑什麽?我們也不是他的小妾,隻是協助他罷了。歸根到底,我們是皇
上的女人,可皇上的女人多的用不完毛窩們也是有名無實,皇上根本沒空理我們。」

  「沒空理你們,卻有空理我的美美?」

  穆秋的眼睛盯着楊孤鴻,道:「皇上沒有碰美美……皇上是何等身份的人,
會跟你搶女人?美美雖是他一早就定下來,可到了皇宮,皇上知道美美不是處子,
雖然有些生氣,卻沒碰美美。皇上是有潔癖的人,别的男人碰過的女人,他向來
不碰。憑他那樣的男人,要哪個女人不成,何必要去搶别的男人碰過的?」

  「嘿嘿……」

  楊孤鴻隻是傻笑,可衆女從他的傻笑中,看得出他的開心。

  穆秋道:「我現在不放心的就是皇上,洛雄是個有野心的人,我怕洛雄會對
皇上不利。」阿蜜依也道:「

  憑洛雄那種人,的确有這個可能,他什麽缺德事也做的出來。「」就是。「

  楊孤鴻嚷嚷道:「洛狗熊這家夥無緣無故地要陷害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打
得不成人形的。」

  阿蜜依道:「洛雄要害你,是因爲你長的像嘯天。」

  楊孤鴻的眼睛神芒一閃,道:「阿蜜依,我突然想聽聽林嘯天的故事,你能
不能說說?」

  阿蜜依想了好一會,幽幽道:「好吧!我給你們說說。」

  「我和林嘯天的認識,是在我救了他的那刻開始的。他那時是被明月峰的瑤
琴率武林正道追殺,受傷潛逃而來,傷好之後,他就離開了我,從此我就沒有見
過他。」

  「知道他重現江湖之時,也就是他要澄清事實之時,武林四大家全體而出,
他就在那一戰中被蒙臉蒙頭的人救走,一直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在我和林嘯天之前,很多人以爲林嘯天相遇最早的是洛幽婵,其實在我和
幽婵之前,他早就和瑤琴相遇了。」

  「他們的相遇很美,是在一條小河旁。那時的瑤琴并沒有蒙臉,林嘯天剛從
山洞裏出來沒多久,就遇見了瑤琴,那時他和她都沒有說話,隻是相互之間雙眼
的凝視,已注定了兩人的感情。林嘯天的一生,沒有愛過其他的女人,他隻愛着
瑤琴。」

  「據我所知,林嘯天找瑤琴決鬥之後,不分勝負。在那三個月裏,我猜他一
直與瑤琴相處。可奇怪的是,就在那段時間,江湖中傳出武林四大家的家主死于
血魔之手。他或許是爲了澄清事實,再出江湖……」

  「這些事,知道的人很少,我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洛幽婵知道一點洛雄更
是清楚。洛雄對瑤琴情有獨鍾,可惜得不到瑤琴,因此他恨林嘯天,他非殺了林
嘯天不可,但他沒有能力,所以借他人之手,他坐收漁翁之利。」

  「後來經過我從各方面進行查證,當年殺死武林四大家三大家主的『血魔』,
竟然就是洛雄本人。大地盟的武學很雜,懂得很多門派的武學,當然也懂得血煞
門的武學,洛雄的血爪雖不是正宗的血煞爪,但他輔以其他的武學以及自身的武
學修爲,喬裝成林嘯天的樣子,把武林四大家的家主各個擊殺,并且故意讓各家
的底子看見。所以,武林四大家一緻認定,他們的祖輩是被血魔殺死的,真是可
笑。」「幽婵也知道他的大哥盡一切的可能陷害林嘯天,因此,總不肯原諒這個
如兄似父的大哥……」「我是一直不相信林嘯天會是那種做事不認的人,他和血
煞真君一樣,都是血性之人,若是他做的,他絕不會否認的。而他否認,則證明
不是他作的。于是,我就明察暗訪,在這二十年裏,我每年都要暗中來中原一兩
次,也暗裏見過幾次幽婵,慢慢地,事實的真相便出來了。」「幽婵隻知道洛雄
要害林嘯天,卻不知道洛雄因何要害林嘯天。洛雄一直鍾情瑤琴,卻以外的知道
瑤琴與林嘯天的結合,無論從哪方面考慮,他都必然要除去林嘯天,更何況林嘯
天親手殺了他的父親洛雲?當年的武林人都知道,四大武林世家的家主和洛雲,
在與林嘯天決鬥之時,是暗中進行的生死決鬥。可就在林嘯天打敗這四個人,殺
死洛雲之時,武林正道得到消息前來,這傳出消息的人也是洛雄。他一直都是一
個陰險的小人……武林中人卻把他當成大英雄,這真是可笑。」

  阿蜜依幽然長歎,道:「事情就是如此了,我這次前往中原,就是想要揭穿
洛雄的真面目,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唉!其實,看現在的情勢,即使我說了,也
沒有幾個人相信,我也就幹脆不說了。」

  楊孤鴻道:「我還以爲你會說說你和林嘯天的浪漫情事哩!」

  「我和他沒有什麽浪漫可言,歸根結底,我知識一味的單戀罷了,你長的雖
然和林嘯天相像,但他和你确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專情如石,你濫情無度。」

  「喲喲,阿蜜依,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若非我好心,你現在還是呢,你得感
謝我!」

  阿蜜依甜蜜地笑了,道:「我的确應該感謝你,因爲你讓我知道做一個人的
女人真的很幸福,哪怕你濫情,我也願意做你無數妻子中的一個。」

  「我們也是。」

  裏玉和明玉異口同聲道。

  楊孤鴻笑笑,道:「不知我壞裏的公主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呢?」

  「等她醒來,你問她就好。」

  權衡什麽時候會醒過來呢?

  「爲什麽……我會睡在你懷裏?」

  權衡醒來之後,微微一掙紮,就問。

  楊孤鴻醒來,隻見衆女已經出去了,隻剩下他和權衡,他道:「昨晚你發燒
了,我把你抱了回來。」

  「誰要你假好心了?啊——我的衣服怎麽換了?」

  權衡大驚而叫。

  楊孤鴻笑道:「是我幫你換的,你的衣服都濕了。」

  權衡惱羞地道:「誰要你幫我換?」

  楊孤鴻在她其嘟嘟的臉蛋上吻了一下,道:「我喜歡幫你換,順便看看你的
身體。」

  「我這身衣服是誰的?」

  「楊婷的。」

  權衡道:「她不穿?」

  「她穿着底褲就出去玩了,這裏又沒有其他的人,除了我,都是女人,怕什
麽?唏唏,權衡,你沒穿底褲耶!」

  權衡罵道:「你無恥,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楊孤鴻柔聲道:「以後你們誰到我這屋裏好不好?」

  權衡想也不想,就道:「我絕對不睡在你的屋裏。」

  「那,我幫你們再造一間木屋?」

  權衡還是拒絕道:「不要你那麽費心。」

  「你這牛脾氣,就不能改改?」

  楊孤鴻提高了音量,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權衡在他懷裏扭動了幾下,遞升到:「你放開我,我讨厭你。」

  楊孤鴻忽然翻身把她壓住,她慌亂地盯着楊孤鴻,楊孤鴻道:「信不信我現
在就你?」

  權衡瞪了他一會,張嘴就道:「随便。」

  「我要你爬不出這間木屋!」

  楊孤鴻憤憤地說着,張嘴就吻向她幹燥的唇兒……

  木屋裏,有一半的地方,被楊孤鴻用木闆鋪平了,那木闆之上又鋪着柔軟的
幹樹葉片字,就成爲一張極大的獨特的床,仿佛是睡在秋的大地,那鋪積的幹葉,
在紅亮的火光之中,成爲一片若黃的淡紅毯子。外面的人在烤着肉,吃着肉,談
笑着,楊孤鴻聽到權衡在不停地咒罵他,但他全當沒聽見,她喜歡罵便讓她罵,
她罵夠了自然會閉嘴,女人都是如此的,你越和她吵,她越有勁兒。他看着站在
葉床前的兩女,笑道:「你們站着就不累?」

  「不累。」

  楊婷道。兩女緊盯着的楊孤鴻,那雄壯的男軀已經不是第一次展現在她們的
眼前。他的巨物,對于她們來說也是熟悉之極,可是這一刻,當他挺着他的巨物
走過來之時,她們卻像是上了刑場的死囚……楊孤鴻樓主兩女微微顫抖的嬌體,
在她們的耳邊輕聲道:「很害怕?」

  「嗯。」

  兩女輕哼了一聲,她們哪能不害怕?要知道摟着她們的這個男人的強悍是她
們親自看過的,她們能沒有恐懼?可是,一種莫名的期待燃燒着她們的心……楊
孤鴻道:「我們到葉子上躺躺好嗎?」

  「隻……隻是躺嗎?」

  楊婷羞怯地道,她的臉擡了起來,她本來不敢看楊孤鴻的臉,可是若她低下
頭,她就看見他的硬挺,她隻能把臉仰着——仰得好累啊!楊孤鴻仔細地看着她,
她的姿色并不及李蕾,長得也不像李蕾,可是她的小嘴卻總讓他聯想到李蕾,她
比李蕾要高挑,身段也比李蕾要豐滿些,豐潤的臉很是秀美,楊孤鴻無法想像,
作爲郭松小妾的她竟然是,但她那對羞怯的雙眼所流露出來的純情,讓他不得不
相信她是純潔的少女。郭松也許是太老了,要她回來或許隻是充臉面的。他摟着
兩女微顫的身軀,坐了下來,坐在那滿地的幹葉之上,發出柔和的「沙沙」之音,
兩女自然也被他按拉下來,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旁邊。林欣削以費甜甜,令楊孤
鴻摟着她的時候,有種摟着費甜甜的感覺,他想起了那白羊族的美女,一個可憐
的女人,深愛着他,卻離開了他。楊孤鴻見兩女都羞得無言,他就各抓住她們的
一隻手,硬拉她們的收去握他的硬挺,兩女微微掙紮,就手握着他的,從那上傳
透過來的熱氣把她們的心也燙熱了,兩女的臉更是被那莫名的火燃得通紅。「其
實它很可愛的,你們怎麽怕它呢?」

  兩女抓着他的,雖然她們天天都看到它,可用她們的玉手抓住,卻是人生頭
一回,楊婷羞道:「它很醜,一點也不可愛。」

  楊孤鴻笑道:「可是你們女人睡夢也想着它的,來,讓它安慰你們的夢。」

  林欣突然道:「你可以出去嗎?」

  「爲什麽?你不是答應了?你想反悔?」

  「不……不是,我有點怕,真的……怕……」

  楊孤鴻道:「你以前見我和她們做,也不是很快樂?不要擔心,男人隻是看
着可怕,其實一點也不可怕的。來,你們把衣服脫了,你們是女人,穿着這男人
的衣服我看着早就不舒服了,虧你們穿着舒服。」

  「真的……要脫嗎?」

  「難道你們想反悔?」

  楊婷突然使勁地抓住他的,吼道:「我們就是要反悔,别以爲我真怕了你,
你對美美做出的事,我們還沒有找你算帳。」

  她的這一聲怒吼,令屋裏的尴尬暧昧的氛圍被打破了,楊孤鴻叫道:「呦,
你提到美美,我還沒問你,她怎麽跟權傾國在一起的?還有你怎麽和她們是一陣
營的?」

  楊婷道:「你别問,我不會說的。」

  楊孤鴻吼道:「媽的,花浪那家夥說美美跟了一個男人——」

  「美美沒有對不起你,你敢罵她,今晚的事就作罷。」

  「我沒有權利罵她的,就像我現在威脅你們一樣,當初我對她也是強來的。」

  楊孤鴻一歎,放開兩女,仰躺在葉床上,閉上雙眼——提到郭美美,他的欲
火就降了許多,花浪雖說郭美美到了龍城,可他卻沒有見到好,不是他不想見,
隻是他不知道該往哪裏找郭美美,且那段時間很多事把郭美美的事壓下去了,他
也來不及找尋的。「你……你怎麽了?」

  楊婷怯怯地問道。楊孤鴻睜眼看了恐慌的兩女,又閉上雙眼,道:「你們出
去吃點東西吧!」

  楊婷驚道:「你說,叫我們出去?」

  楊孤鴻不搭理她,林欣和楊婷對看一眼,不明白他此時在想什麽,握在她們
手裏的開始軟了下去……

  楊婷道:「楊孤鴻,你給我睜開雙眼!」

  楊孤鴻沒有睜眼,隻是輕聲道:「我們的交易作罷,你們不用獻身給我了。」

  兩女驚愣了,同時覺得心裏一酸,有些刺痛感,楊婷美目流淚,道:「楊孤
鴻,你把我們之間即将發生的事當成是交易嗎?」

  「……你回答我呀?你爲什麽不說話?」

  楊婷開始叫喊,屋外的人聽到裏面的對話,心中充滿疑團,可是誰也沒有走
進來。楊婷繼續道:「你這色魔,偏要在這種時候充君子,你是怪我們不幹脆?
我們身爲女子,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想要我們怎麽樣?我們又不是那種蕩女人
……」

  楊孤鴻似乎睡着了,對她的語言,完全沒有給予應有的理會,兩女的心裏就
更急了。她們是從皇宮出來的宮女,在宮裏可能要待一輩子,難得出來一躺,楊
婷雖然出來有幾年了,可也是在一個太監的身邊熬生活,也就在那裏,她看見了
楊孤鴻,這個好色加無賴的男人,也許不是一個好男人,卻令她寂寞的心有了沖
動,她在那時就對他動情了。她甯願回去被皇上殺死,也不要這麽一輩子守在皇
宮裏,她甯願死在這個男人的壞裏的,可是,他竟然不理她了?她原是沒有理由
接近他,然而他太好色了,他開出的條件就是讓她做他的女人。她雖有些憤怒,
但更多的是歡喜,隻是這臨陣的退縮,是出自少女的天性,他卻以此大做文章,
說她們反悔,其實真正反悔的是他楊孤鴻。瞧他現在在幹什麽?懦夫,說話不算
話的小男人……楊孤鴻終于懶懶地道:「我想睡覺了都不成嗎?」

  「不成。」

  兩女異口同聲地道,林欣和楊婷是同一感覺的。楊婷道:「你開出給我們的
條件,必須先滿足我們才能睡。」

  楊孤鴻道:「我放棄了。」

  楊婷怒道:「楊孤鴻,你别逼我,我忍你很久了。」

  楊孤鴻翻了一個身,伏在幹葉之上,道:「我不喜歡看見女人穿着男人的衣
服。」

  林欣和楊婷對看一眼,就動手解自己的衣裳,楊婷看了一眼楊孤鴻,也跟着
動手褪去自己的衣物……

  「混蛋,睜開眼,我們已經遂你的願了。」

  兩女把各自的衣物全部褪去,楊婷就開口大喊。

  楊孤鴻無動于衷,兩女就趴伏了下去,兩具火熱的嬌體一左一右地伏在他的
身上,他突地一翻身,那又硬挺如鐵,豎立在兩女之間。

  他伸手樓主兩女,睜開雙眼,笑道:「我不出絕招,你們就婆婆他媽的,現
在你們就不怕了?」

  楊婷曬道:「我會怕你?怕你就不是女人!」

  「那你們剛才爲何會肭肭縮縮的?」

  楊婷惱道:「我們是女孩子,總不能對你說,」來吧!我「現在我們把尊嚴
給你踩在地上了,你開心了吧?」

  楊孤鴻道:「讓我吻吻你的小嘴兒,你是我遇到的嘴兒最小的兩個女人之一。」

  「另一個是誰?」

  「李蕾,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比你美麗些。」

  「但我比她年輕很多。」

  楊孤鴻道:「你不吃醋?」

  楊婷又曬道:「我所見的男人,比你所見的女人,多了不知多少倍,你那幾
個女人還不算什麽,我吃什麽醋?我還從來沒有那種負面感情,你以爲我是那歐
陽婷婷?」

  楊孤鴻歎道:「歐陽婷婷還不是我的女人哩!」

  「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這是林欣說的。

  楊孤鴻放開楊婷,爬到她的上,她的并不算豐滿,也與費甜甜相像,他最關
注的是她會否也與費甜甜一個模樣。他爬到她的,盯住她的,那裏生長着淡黑的
毛兒,隆起的極高,那是豐肥之極,比之費甜甜更出色。

  他看得咽了咽口水,心想:此女不但身材相貌長得像費甜甜,連那女人的也
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知進到裏面去,會否與費甜甜一樣的感覺?

  費甜甜雖不是他的女人中最美的女人,但費甜甜那卻比其他諸女要美妙許多,
或許隻有水仙和杜鵑兩女勝得過費甜甜,那種被吸住的感覺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擁
有的。

  他道:「你真的很像甜兒,連這裏都像極她的。」

  林欣道:「我不管我像誰,我是獨立的個體,我希望做回我自己。」

  「嗯?」

  「也就是說,我希望你不要拿我和你的那個女人相比較,更不願意你把我當
成她,我不是她的替身,我隻是我,我的名字叫林欣,是一個從第一次看見你就
愛上你的女人,我願意爲你付出我的一切。」

  楊孤鴻歎道:「我不會把你當成甜兒的,你雖然長得像甜兒,但你的心和她
的心不同,她是個苦命的女孩。」

  「我們的命比任何女人都苦……」

  林欣幽然道:「我但願永遠不會離開這裏,因爲到了中原,我的身體就不屬
于我。」

  「你的身體的确不屬于你……然而,請你記住,當我深入你的身體的那一刻,
你就是我最真實的女人,你的身體屬于我!無論你去到哪裏,我都保護你!愛我
的女人,我是不會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的,這是我母親的教導。」

  楊孤鴻撫摸着她俏美的臉,那臉嫩得欲破水,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仿佛怕把
她的嫩臉吹破,但話中卻充滿了無比的堅定,聽在兩女的耳裏,無疑是一種不可
變更的承諾。

  這個男人是強壯的,她們也相信他的諾言的強壯,驚人的強壯,無可擊倒的
強壯!

  楊婷翻身過來,提腿挂在楊孤鴻的背上,道:「我們相信你,因爲我們從來
沒有見過比你更強壯的人,哪怕是一國之君,在你面前,也無可奈何,你的力量
決定你的一切,我們愛的不隻是你這個人,更愛你的力量,來自身體以及來自心
靈的力量,我們都愛。女人愛的,就是擁有力量的男人。」

  楊孤鴻伏在林欣的嬌體之上,轉臉吻了楊婷,道:「力量并不能決定愛,但
愛可以決定力量,而力量讓男人能夠保證他的諾言的實現,沒有力量的男人就沒
有實現他的諾言的資格,我打架非赢不可,就是要我的力量絕對化。」

  林欣道:「但是,很多人都想害你——」

  「噓……」

  楊孤鴻讓她不要說下去,他道:「這種時候,不要說那些煩人事,說些浪漫
溫情點的,我想給你們一個浪漫而刺激的初夜,讓你們永遠忘記不了這一晚。這
一晚是屬于我和你們的,我隻在乎你們兩個的身體。」

  他壓着她的身體,林欣感到嬌體發熱,呼吸有些不受控制地急了,她的雙手
伸到他的背上,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強壯的背,感受着他胸膛傳過來的熱度和強有
力的心髒搏動,她的心髒也跳得飛的急,心中的羞怯與期待同時存在,他的頭在
她的酥軟的胸撫弄着,她感覺到這一種撫摸,帶着挑釁性質的,令她的初情燒得
很旺。

  楊孤鴻的手悄悄地伸到她的,在那裏撫弄着她的,那裏已經潮濕了,她因爲
初次的緊張與期待,令她的大幅度地增加,從她的蜜道裏流了出來,濕潤了她的,
滋潤着她的淡黑的柔毛。

  她的雙腿微微地張着,在楊孤鴻的撫弄下,輕輕地顫抖着嬌體,嘴裏嬌喘,
恍似呻吟。

  楊孤鴻吻住她的微張的嘴兒,她隻感到那舌頭進入她的嘴裏,令她一陣迷昏,
很自然地把自己的丁香迎上去,任他戲弄。她享受着這種纏綿,嬌體扭動得更急,
呼吸噴在他的臉上,令楊孤鴻知道她已經作好充分的準備了。

  「我可以進去了嗎?」

  楊孤鴻柔聲問道。

  林欣喘息着,呻吟道:「恩……唔……」

  「那我就開始了。」

  楊孤鴻說着,跪了起來,就趴跪在她的兩腿之間,雙手提起她的雙腿,把她
的一雙玉腿放在他的微撐開的大腿之上,火熱的巨根挺立在她的之上,她仔細地
看着她那緊緊夾着的隆起得很高的肥白,心裏想着,如果,會不會是費甜甜那種
感覺呢?

  林欣緊張地看着他,眼神中是慌亂又是熱情,他遊手握着巨根,把硬挺的巨
根壓了下去,頂在她的濕潤的口。這一頂,林欣嬌體大震,卻沒有扭動臀部避開,
她咬着牙等待着那痛苦的一刻。

  楊孤鴻道:「不要太緊張,我暫時還不會進去的。」

  林欣有些羞惱地道:「我……女人……總會緊張的……」

  楊孤鴻的手在她的裏沾了些,塗在陽根之上,然後又頂在她的蜜縫之上,輕
輕地挺聳了一陣,卻不進去,隻是擠擦着她那白嫩的,那是他極愛的,是與衆不
同的,那肥嫩,很少女人有,旁邊的楊婷就沒有林欣的肥厚。

  他的手又在那肥厚上摸了摸,濕濕潤潤,手感好到極點的,他笑道:「林欣,
你這裏長的真可愛,又肥又滑,如果包着我這根東西,一定很美妙。」

  林欣一陣羞喜,道:「那……我就包着你好了……」

  「說話真逗人!」

  楊孤鴻在她的上輕輕一捏,身體前傾,虛壓着她,一手撐在她的身旁,另一
手握着他的頂在她的,慢慢地頂進去……已經濕潤的蜜縫向裏凹陷下去一點……

  她緊張地看着他的臉,那張臉雖布滿傷痕,看起來卻依然有着張的魅力,那
一張如星的眼眸閃爍着無限的柔情……她感到她的被一巨物塞住了,那種壓迫的
感覺越來越濃,就好象她的緊閉的身體受到侵襲,在慢慢地王内縮。楊孤鴻提槍
挺進,那巨物的頭部閃爍着紫黑的光芒,把那兩片肥厚的白肉往裏擠,漸漸地把
緊夾的兩片撐開……

  林欣清晰地感到他把她的往裏壓,仿佛到一定程度,他的便因了她的皮肉的
無法拉伸,繼續的挺進,令她的被巨物擠分開來,那巨物便擠入她的裏,一陣微
微的不适傳遍她的全身,可她好喜歡那巨物上的溫度,那種燙熱的感覺……

  下一刻,那巨頭滑入她的蜜縫裏,把她的兩片厚肉撐分向兩旁,她的如同肉
包似的緊包着他的巨物,她怎麽也想不到她那裏淺淺的一道縫兒,會容得下這根
超巨的東西,她感到微痛。

  眉頭皺了起來,但沒有喊出聲,她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楊孤鴻,雙手緊緊地攀
在她的背上,一雙白玉似的美腿正張開,卻因爲楊孤鴻的突進,她雙腿的肌肉在
打顫,雙腿漸漸地僵硬,但她怎麽也不能令她的硬起來,女人的那裏,無論什麽
時候都是那麽的柔那麽的軟,有時候還濕濕的。

  「痛嗎?」

  楊孤鴻道。

  「一點點……很脹、很燙……我……喜歡……」

  楊孤鴻笑道:「我也喜歡,你那裏好肥,包夾得我緊緊的,很舒服。你,要
不要我變小一些,待會全部進去之時就不會太痛……」

  林欣道:「就……就這麽大吧……我不要太小……太小沒有那種脹痛的感覺,
我……我想,我喜歡那種脹脹的感覺,好充實。」

  楊孤鴻神秘地一笑,林欣仿佛感覺到他的陽根增大了一些,脹得她的肥肉包
好結實,那種仿佛象是身體脹脹的充實感,令她把一些些的痛也忽略了。

  「喝,我進去了!」

  楊孤鴻沉腰一挺,沒有任何猶豫,撕破所有的阻撓,迅猛的往裏插了進去。

  刹那間,他仿佛是進去費甜甜的身體,那中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他的神經,林
欣的果然是「蛇女」寶,裏面細長無比,且時常存在着一種蠕動,象蛇一樣纏繞
着他的吮吻……

  「啊……痛呀……」

  林欣雙眼突睜,巨大的痛苦令她放聲大呼,她的雙手在楊孤鴻撞破她的的刹
那,她的心髒也在那一瞬間似要停止跳動。巨大的東西帶着痛苦刺入她的聖潔之
地,摩擦過她的蜜道裏面濕潤的壁,就在那一撞裏,頂聳到了她的,一種比痛苦
更強烈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初次的她受到這種沖擊,僵的嬌體的某些部分微微
顫動,她定定地看着楊孤鴻,這個男人的東西深入在她的身體裏,象是把她的身
體撐裂了,她痛得眼淚急急地流,嘴裏呼着一字——痛。

  「嗚嗚……好痛……你的好大,男人的都這麽大媽?」

  楊孤鴻笑道:「我的特别大些……而且想要多大都行,隻怕你吃不下,你喜
歡嗎?」

  「不喜歡。」

  楊孤鴻把巨物緩緩地抽出來,林欣就直叫個不停。他抽出來一半,突然又挺
了進去,「待會你就喜歡了,大的東西才叫女人爽!我要在征服你的心靈的同時,
也征服你的身體,以一個男人的絕對姿态,把你往死裏挺!」

  楊孤鴻發誓似地道,在林欣那如同費甜甜一樣的芳道裏沖刺着,一開始他還
很溫柔,當鮮血和液布滿林欣的蜜道,他的陽根也沾滿鮮血和她的之時,那進出
便順暢起來,速度也漸漸地加快,到後面,一種撕開初次的不合适的狂暴展現在
林欣的嬌嫩,象是要把她完全撕毀,把痛苦摧毀,把性的快感推到颠峰……

  林欣感到此人心靈在對她的愛的同時,也感到了另一個女人,這個男人沒有
把她當成那個女人,卻在這一刻,想着另一個女人了,她有種酸楚,畢竟這男人
心裏還想着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卻在她的身體上狂亂地。

  楊孤鴻也料不到他會在此時想起費甜甜——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當他和
身下的女人的時候,他都把心靈全部放在身下的女人身上。隻有這一次,他分了
心,他想起了費甜甜,想起了那個懷着他的孩子,卻離開他的美麗的少女……

  他的心裏升起絲絲的愧疚,這種愧疚是給予林欣的,林欣也感到了這種愧疚,
她的心裏感到安慰,心想:你那麽多女人,即使在我的身上,你想到她們也是極
自然的,我隻管要你……

  無論楊孤鴻心中想着的是誰,他最終是以他最強的姿态,把林欣的初次推到
了,這種一直持續,直到她漸漸地,快要昏睡之前,他的心靈響起楊孤鴻的喝喊:
我給你一個孩子!

  她的心頭一喜,便昏睡了過去。

  楊孤鴻抽身出來,旁邊的楊婷已經滿脹,他爬到她的上,楊婷的嘴兒雖然象
李蕾的一樣小,身體卻不是李蕾的瘦弱。她是豐腴的,她的充滿質感,每寸肌膚
都彈性十足,摸上去産生無比美妙的手感。

  她的很黑,隆起并沒有林欣的高,撥開她的黑毛,可以看得見那兩片花瓣,
很美,和她黑色的體毛的區别是,從表面看,這兩瓣花瓣是白色的,象她身上的
其他肌膚一樣的嫩白,扯開她的兩片花瓣,裏面是粉紅,且濕潤之極。

  兩片花瓣似乎很薄,外唇所組成的夾縫要比一般的女人短一些,證明她的的
無比嫩小,仿佛是經不住任何狂暴的。

  「你看起來比蕾蕾健壯,卻象蕾蕾一樣柔弱。」

  楊孤鴻撫摸着她的豐滿的胸部,這胸比李蕾的大很多,楊婷的确不象李蕾,
然而她們的共同點就是:嘴兒很小,很緊窄。

  「蕾蕾?你的女人?」

  「恩,你見過的,長春堂的李蕾。」

  楊婷幽幽地道:「她比我漂亮,但是,她的嘴兒真的很小,象我的一樣小,
也很好看,我最驕傲的就是我的美麗小嘴。」

  楊孤鴻吻了吻她,笑道:「我也喜歡你的小嘴,吻起來真是過瘾。呵呵,你
下面那張小嘴更是甜,都流出很多蜜汁了。」

  楊婷嬌軀扭動一下,适應楊孤鴻的壓睡,她的雙手也摟抱着楊孤鴻,歎道:
「你真強壯,剛才你和林欣做那事之時,人家在旁邊看着,雖然害怕,卻不知怎
麽了,感到身體好象也期待你的進入,而且我那裏……也流出了很多水,我以前
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我是不是很蕩?」

  「如果你這叫蕩,那世間就沒有純潔的女人了。」

  「可你即将撕毀人家的純潔,你這大壞蛋!」

  楊婷嬌嗔,小嘴親了一下他,又道:「我就喜歡壞壞的你,象邪魔一般的吸
引着女人。」

  楊孤鴻邪邪地道:「我壞嗎,我是你們的好人……」

  楊婷大羞,嬌嗔道:「我不來了,你逗人。」

  「要我親親你下面那張嘴嗎?」

  楊孤鴻溫柔地道。

  「啊?」

  「我想吻你美麗的道……」

  「不,不準吻,那裏好髒的。」

  楊孤鴻縮爬下去,臉已經在她的黑毛茸茸的之上,盯着她黑白相間的三角地
帶,道:「我覺得這裏是最純潔最香甜的地方,如果不吻一個,不但自己虧本,
還很對不起一個女孩子。」

  他俯首就把臉壓了下去……

  「不……不要,噢,好癢……」

  楊孤鴻聽得大是興奮,雙手壓着她的一雙玉腿,不讓她亂動,跪在她的雙腿
之間,挺着他的長槍,最壓着她的柔脆的毛茸兒,伸出熱濕的舌頭在她的敏感的
嫩處又舔又吮,弄得她呻吟着扭動腰身,卻因了雙腿被楊孤鴻的雙手定住了,根
本無法脫離他的舌頭的弄,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從她的深處傳來一股熱意,如
泉的液失去控制地湧流……

  「噢……癢……不行了,救揪我……不要這樣……」

  楊孤鴻吻舔了了好一陣,擡起臉,爬上她的身上,那沾着她的嘴就壓在她的
小嘴上,和她一陣熱烈的纏綿。他的巨根也悄悄地頂在她的口。

  在那刻縮小了許多,他知道,雖然林欣那道很細小,可楊婷的更是細小柔嫩,
她絕對經不起進入林欣時候的尺寸。

  「恩……」

  楊婷的被楊孤鴻的陽根頂觸着,身心驚顫,雙手緊緊地搭摟着楊孤鴻,緊張
地期待着,楊孤鴻卻隻顧着以頂磨着她的蜜縫。

  也不真的進去,她閉着雙眼等待了許久,沒有得到如期而來的疼痛,隻是那
種瘙癢越來越濃,她的蜜汁也越來越多,都流到她的股溝了。

  「你還沒有進來?」

  楊婷怯怯地道。

  楊孤鴻的臀部往前一挺,緊緊地抿在她濕潤的蜜道口,笑道:「你很想我快
點進來?」楊婷臉色微變,嬌軀微微地顫栗,從楊孤鴻的莖頭傳來的熱度以及壓
力令她明白,那痛苦的時刻就要來臨,女人永遠無法避免的那一次痛……

  「嗯……噢,不……不,我不是那樣想的。」

  楊婷否認道。

  「可我覺得你就是這麽想,你就是想讓我挺入你的身體!」

  楊孤鴻笑說者,就在談笑中,他的擠入楊婷的,在淺處輕然地了一會,即使
是如此,楊婷也痛得微微呻吟,她的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背,也像林欣一樣,等
待着被他突破的那一瞬間。

  「啊……痛死我了……楊孤鴻,你這混蛋……啊啊……嗚誤……你竟然不說
一聲就突然?我……我恨死你了……」

  楊婷刹那間就開始後悔,她那裏實在是太小了,被楊孤鴻的粗巨進入,幾乎
要把她的通道撕爛,除了痛苦還是痛苦,想不到他和她們做的時候那麽快樂,和
她做的時候卻叫她這麽疼痛,她恨死他了。

  「嗚嗚……好痛啊……你爲什麽長得這麽大……人家那裏好小的……」

  她的十指沒有刺入楊孤鴻的背肉,卻無力地擺在葉床之上,因爲太痛苦,她
在那瞬間把手跌落下來。

  她嬌喘着,睜開了閉着的雙眼,恨恨地盯着楊孤鴻,楊孤鴻卻趴伏在她身上,
他的雙眼也看着她,他的陽根深深地插在她的肉道裏。

  抿着她的他猛的再挺,楊婷痛呼一聲,頭向後伸,身體一直,雙手又攀上來
緊緊地摟着楊孤鴻的腰背,「噢噢……」

  楊孤鴻知道她已經适應了,回眼看了看處,那裏已經流出了她的之血,他輕
輕地抽動着,溫柔地道:「你的裏面真的很狹窄,夾得我好緊,若我再增大一些,
可能就傷到你了。」

  楊婷哭道:「人家本來就小嘛!你沒聽過嘴小的女人,那裏也很小的嗎?嗚
嗚,和那麽多女人做的人,竟然不知道人家那裏是很小的,還這麽粗暴,用你的
大家夥插得人家這麽痛。」

  「乖,等會就不痛。」

  楊婷道:「以後都不會痛嗎?」

  「不會,呼……」

  「可是,以後人家那裏會變得很大的,我不喜歡哩,嗚……」

  楊孤鴻笑道:「哪有這回事,不會變很大的啦!你這裏彈性極好,回複能力
很好的,永遠都是這麽小的,小小的夾得我真舒服,你的裏面實在是又緊又溫暖。」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21:48     標題: 續接上文

.


  「可我覺得又脹又痛……我要哭……」

  「哭吧!哭得越大聲越好,我要開始了,狠狠地對付你,楊廳,我也忍你很
久了。」

  楊孤鴻說着,的速度大增,的尺寸也略增了一些,在她的的包夾中,不停地
出入,陣陣淋漓的快感向他襲來,他發狂地聳動臀部,挺頂着楊婷的初。

  「啊啊,楊孤鴻,你學我講話……我好痛啊……我受不了……忍不住呀!哇
哇……以後不給你進來,你的家夥好大好長,要把我的肚子撞翻了……奧啊!楊
孤鴻,縮小一點……求你……你太大了……」

  無論楊婷如何痛呼,楊孤鴻也沒有把尺寸縮小,更沒有減低速度,遇到象李
蕾和楊婷這種的女人,是男人都瘋狂,即使她們的沒有其他的妙處,但一個字,
便可以把**中所有的妙意表達出來了。

  妙啊!爽!,發恨地她的……

  楊孤鴻從權衡的嬌體上起來之時,權衡已經昏睡過去了。他提起烈陽真刀,
就走出了木屋,拿着刀便去砍島上的樹木……他要造房子了。

  昱日,近黃昏,在原來的木屋旁邊又多了一間木屋,隻不過這後建的木屋要
比早造的木屋要小一些,楊孤鴻把木屋建造好,便吆喝着衆女烤肉,衆女今日獵
了兔和鹿,已經準備好了,見他完工,便讓他用烈陽真刀生火,烤起肉來了。

  不一會兒,肉香飄蕩。

  權衡從木屋裏出來,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昨日被楊孤鴻弄得有氣無力,
現在才起來,她惱怒地瞪了楊孤鴻,突然看見多了一間木屋,驚咦了一聲。

  楊孤鴻笑道:「我新造的,合不合你意?」

  權衡坐到穆秋旁邊,氣道:「我才不要住你的爛木屋。」

  「你必須住。」

  楊孤鴻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肉,狠狠地道。

  權衡一愣,一雙美眸又泛起了淚光,道:「你又對我兇?」

  楊孤鴻歎息道:「好吧!我不對你兇,你住進去好不好?」

  「不住。」

  楊孤鴻的陽根突地硬挺,道:「你若不住,我就立即把你抱進去,嘿嘿……」

  他笑着,盯着權衡。

  權衡臉兒一紅,慌道:「不準你抱我……我、我住就是了。」

  「哈哈……」

  楊孤鴻大笑。

  衆女也跟着悄悄地笑着,阿蜜依道:「楊孤鴻,我們這幾天弄了一些獸皮,
可以披在身上,當衣服穿,你要不要穿?」

  楊孤鴻看了看披着鹿皮的菲沙,那鹿皮把她的胸部和圍住了,顯得勁美而獨
特,活像一隻雌鹿,他道:「也好,什麽時候拿出來讓我穿穿,我看看效果如何。」

  菲沙道:「你穿起來一定野性十足,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很性感的。」

  楊孤鴻道:「你也很性感,我看到你這個模樣,就想大幹一場。」

  菲沙開心地道:「那我們吃飽,就進屋去吧?」

  「在這裏不行嗎?」

  楊孤鴻看着衆女,邪邪地笑道。

  權衡驚道:「你要在外面?」

  「是啊!權衡,你們要不要參加我們的露天派對?」

  「穆秋,你們快點扶我進屋裏,我眼不見爲淨!」

  權衡抓了一塊烤鹿肉,顫慌慌地站了起來。

  穆秋和周美靜跑過來扶住她,夢姬、藍屏、王棉棉三女也各抓取了一塊鹿肉
跟着她們走進了木屋,看來她們真的怕看見楊孤鴻和衆女在這裏亂搞——聽着那
些聲音的時候已經夠難受了,何況用眼睛看呢?還是不看爲妙,誰知道會不會走
火入魔?

  楊孤鴻把手上的肉一丢,擦擦嘴,喝喊道:「誰先來?」

  阿蜜依嗔道:「你剛吃了東西,好髒啊!」

  菲沙馬上舉手道:「我,楊孤鴻,我先來,快,菲沙已經準備好了。」

  她随手把胸前的鹿皮一甩,蹦出她胸前的兩隻嫩白的綿羊球……

  「不,竟敢說我嘴髒,我就先吃阿蜜依,嘿嘿!」

  楊孤鴻站了起來,邪邪地盯着阿蜜依。

  這個絕世美女的臉大紅,放開手中的鹿肉,挺了挺胸,低聲道:「你溫柔點,
做完之後,人家還要到海邊去遊泳,這地上好髒的。」

  清晨,百鳥鳴響。

  楊孤鴻這天起得比誰都早——他昨晚睡得很早,和衆女做完愛,立即睡呼呼
了。

  他醒來,看見自己的又是一柱擎天,就自戲道:「走,我帶你出去透透新鮮
的空氣,整天泡在沼澤裏,悶都要把你悶死了。」

  他看看睡得正香的衆女,幸福地笑了笑,就走出木屋,在木屋門口,他頓住
了腳步,眼睛瞪得老大的,側眼看着木屋前右側的樹林。

  在那樹林裏,兩棵樹之間牽着一條蔓藤,平日裏,衆女洗的衣服就在那蔓藤
上面晾的。

  最初,衆女洗衣服晾了,便不穿任何衣服,直到衣服幹了,才又穿上;後來
有了獸皮,衆女洗了衣服後,便披上了獸衣。

  此時,楊孤鴻看見夢姬正在晾衣服。她背對着他,金發垂流而落,就像一片
閃着金彩的瀑布,直垂到她的腰背,雪白的肌膚在早晨的瀉落樹林的陽光透射下,
越見嫩白。

  她的在獸皮的遮掩裏,顯得曲線彎緻,她此時正哼着不知名的小調,也許是
用她的國家的語言哼出來的,楊孤鴻聽不懂,當然也不會傻得認爲她哼得很優美
——他對音樂的認知,除了他自己的歌聲,就是那破銅爛鐵敲打出來的雜響。

  夢姬突然回首,看見楊孤鴻正呆呆地看着她,心頭一喜,故意地彎下腰去,
把挺大頂圓的美臀翹了起來,從微分開的雙腿間。

  楊孤鴻便看見那令他沖動的金色毛茸,在斜射下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
光,活像在她的生長出了金黃的細草兒,她卻在此時開始搖擺她的臀了,那擺啊
擺的,頃刻便把露珠兒擺搖出來了,沾在那金草兒之上,像金色的明珠,流金閃
爍。

  楊孤鴻大咽了口水,心裏歡呼:這夢姬不是在勾引他嗎?瞧她那動情的樣子,
得流水了。

  楊孤鴻從權衡的嬌體上起來之時,權衡已經昏睡過去了。他提起烈陽真刀,
就走出了木屋,拿着刀便去砍島林上的樹木……他要造房子了。

  昱日,近黃昏,在原來的木屋旁邊又多了一間木屋,隻不過這後建的木屋比
早造的木屋要小一些,楊孤鴻把木屋建造好,便吆喝着衆女烤肉,衆女今日獵了
兔和鹿,已經準備好了,見他完工,便讓他用烈陽真刀生火,烤起肉來了。

  不一會,肉香飄蕩。

  權衡從木屋裏出來,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昨日被楊孤鴻弄得有氣無力,
現在才起來,她惱怒地瞪了楊孤鴻,突然看見多了一間木屋,驚咦了一聲。

  楊孤鴻笑道:「我新造的,合不合你意?」

  權衡坐到穆秋旁邊,氣道:「我才不要住你的爛木屋。」

  「你必須住。」

  楊孤鴻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肉,狠狠地道。

  權衡一愣,一雙美眸又泛起了淚光,道:「你又對我兇?」

  楊孤鴻歎息道:「好吧!我不對你兇,你住進去好不好?」

  「不住。」

  楊孤鴻的陽根突地硬挺,道:「你若不住,我就立即把你抱進去,嘿嘿……」

  他笑着,盯着權衡。

  權衡臉兒一紅,慌道:「不準你抱我……我、我住就是了。」

  「哈哈……」

  楊孤鴻大笑。

  衆女也跟着悄悄地笑着,阿蜜依道:「楊孤鴻,我們這幾天弄了一些獸皮,
可以披在身上,當衣服穿,你要不要穿?」

  楊孤鴻看了看披着鹿皮的菲沙,那鹿皮把她的胸部和圍住了,顯得勁美而獨
特,活像一隻雌鹿,他道:「也好,什麽時候拿出來讓我穿穿,我看看效果如何。」

  菲沙道:「你穿起來一定野性十足,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很性感的。」

  楊孤鴻道:「你也很性感,我看到你這個模樣,就想大幹一場。」

  菲沙開心地道:「那我們吃飽,就進屋去吧?」

  「在這裏不行嗎?」

  楊孤鴻看着衆女,邪邪地笑道。

  權衡驚道:「你要在外面?」

  「是啊!權衡,你們要不要參加我們的露天**派對?」

  「穆秋,你們快點扶我進屋裏,我眼不見爲淨!」

  權衡抓了一塊烤鹿肉,顫慌慌地站了起來。

  穆秋和周美靜跑過來扶住她,夢姬、藍屏、王棉棉三女也各抓取了一塊鹿肉
跟着她們走進了木屋,看來她們真的怕看見楊孤鴻和衆女在這裏亂搞——聽着那
些聲音的時候已經夠難受了,更何況用眼睛看呢?還是不看爲妙,誰知道會不會
走火入魔?

  楊孤鴻把手上的肉一丢,擦擦嘴,喝喊道:「誰先來?」

  阿蜜依嗔道:「你剛吃了東西,好髒啊!」

  菲沙馬上舉手道:「我,楊孤鴻,我先來,快,菲沙已經準備好了。」

  她随手把胸前的鹿皮一甩,蹦出她胸前的兩隻嫩白的綿羊球……

  「不,竟然敢說我嘴髒,我就先吃阿蜜依,嘿嘿!」

  楊孤鴻站了起來,邪邪地盯着阿蜜依。

  這個絕世美女的臉大紅,放開手中的鹿肉,挺了挺胸,低聲道:「你溫柔點,
做完之後,人家還要到海邊去遊泳,這地上好髒的。」

  清晨,百鳥鳴響。

  楊孤鴻這天起得比誰都早——他昨晚睡得很早,和衆女做完愛,立即睡呼呼
了。

  他醒來,看見自己的又是一柱擎天,就自戲道:「走,我帶你出去透透新鮮
的空氣,整天泡在沼澤裏,悶都要把你悶死了。」

  他看看睡得正香的衆女,幸福地笑了笑,就走出木屋。在木屋門口,他頓住
了腳步,眼睛瞪得老大的,側眼看着木屋前右側的樹林。

  在那樹林裏,兩棵樹之間牽着一條蔓藤,平日裏,衆女洗的衣服就在那蔓藤
上面晾的。

  最初,衆女洗衣服晾了,便不穿任何衣服,直到衣服幹了,才又穿上;後來
有了獸皮,衆女洗了衣服後,便披上了獸衣。

  此時,楊孤鴻看見夢姬正在晾衣服。她背對着他,金發垂流而落,就像一片
閃着金彩的瀑布,直垂到她的腰背,雪白的肌膚在早晨的洩落樹林的陽光透射下,
越見嫩白。

  她的在獸皮的遮掩裏,顯得曲線彎緻,她此時正哼着不知名的小調,也許是
用她的國家的語言哼出來的,楊孤鴻聽不懂,當然也不會傻得認爲她哼得很優美
——他對音樂的認知,除了他自己的歌聲,就是那破銅爛鐵敲打出來的雜響。

  夢姬突然回首,看見楊孤鴻正呆呆地看着她,心頭一喜,故意地彎下腰去,
把挺大頂圓的美臀翹了起來,從微分開的雙腿間。

  楊孤鴻便看見那令他沖動的金色毛茸,在斜射下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
光,活像在她的生長出了金黃的細草兒,她卻在此時開始搖擺她的臀了,那擺啊
擺的,頃刻便把露珠兒擺搖了出來,沾在那金草兒之上,像金色的明珠,流金閃
爍。

  楊孤鴻大咽了口水,心裏歡呼:這夢姬不是在勾引他嗎?瞧她那動情的樣子,
得流水了。

  此時,夢姬把身體彎了下去,卻久久地不直起腰。

  楊孤鴻放腿跑了過去,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身,的巨物緊緊地貼着她的臀溝,
在她耳邊輕聲道:「夢姬,你這是不是在勾引我?」

  「嗯。」

  夢姬中原話說得不順,幹脆就不多說了,她把腰彎得更低,雙手撐在地上,
高高地翹起她的。用她的臀溝頂磨着楊孤鴻的。

  楊孤鴻心頭一爽,也管不了許多了,雙手抓着她的蠻腰,叫道:「夢姬,再
把腿分開一點,我要進去了。」

  「啊?我……我那裏……還沒濕哩……」

  「我,你那裏早就泛濫了,還沒濕?你他媽的,就見到我,立即來水,夠勁!」

  楊孤鴻大聲喝喊,這女人平時不說話,也不敢靠近他,可他就知道這異族的
女人已經瘋狂地迷上他楊孤鴻了,洛狗熊那家夥果然差勁,比不得他楊孤鴻的一
根小毛兒,嘿嘿。

  洛狗雄的女人!

  夢姬果然依言把雙腿分開了一些,楊孤鴻略略微蹲,右手從她的腰移開,握
着自己的巨物,臀部往前微送,莖頭頂在她分開的。然後把右手再次放到她的腰
部,雙手緊緊地抓住她,柔聲道:「夢姬,我進去了,可能有些疼痛,你忍一下。」

  「嗯……你……你快進來啊……」

  也不知是她的呻吟,還是她說話不順——幹,金發美女!

  楊孤鴻擡臀、挺胯,巨物悍然地分開她的肥,直直深入她的濕潤溫柔的裏,
黑色的體毛與金色的柔草瞬間交雜。

  夢姬輕呼一聲,痛感以及快感令她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嘴裏呻吟道:「嗯
……噢……好……棒……」

  挺插了十幾下,夢姬的甬道變得潤滑無比,楊孤鴻就加快了速度,夢姬的裏
面超級溫暖柔韌,異族女人的那裏就是夠寬廣,楊孤鴻把尺寸增大很多,如同夢
姬的手臂一般的大,巨棒就從後狠狠地着夢姬的。

  「喔……喔……好舒服……」

  夢姬在楊孤鴻的中,快感加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

  那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木屋裏所有的人都被吵醒了,她們知
道,又是楊孤鴻在搞夢姬了——夢姬那帶着異族口音的聲,她們一聽就能辯認出
來。

  「楊孤鴻,你這色魔,大清早的搞這些事,你缺德啊!你不睡,别人還要睡,
還有,你竟然敢搞夢姬?」

  權衡喝罵着,從木屋裏走了出來,走到楊孤鴻身旁,盯着楊孤鴻和夢姬的交
結處,看見那根沾滿了夢姬液的超大家夥正不停地在夢姬的裏出入,她就道:
「夢姬,是不是你自願的?」

  「嗯……喔……」

  夢姬沒空回答權衡的提問。

  「楊孤鴻,你強迫夢姬的?」

  權衡得不到夢姬的回答,矛頭指向楊孤鴻。

  楊孤鴻邊着,邊道:「笑話,我和夢姬,還用相逼?在山洞裏我就和她好了,
後來是你這女人不讓她跟我,我才忍了那麽久,老子現在不忍了,不行嗎?」

  「你……我踹死你!」

  權衡提起腳就在楊孤鴻的上踢了一下,楊孤鴻的一疼,向前突挺,深深地頂
撞到夢姬的最深處。

  夢姬那被金發籠罩的頭猛擺了一陣,她的嘴裏叫道:「啊……好痛……」

  楊孤鴻道:「是你的小姐搞的,她無聊,踢老子!」

  權衡氣得又是一腳,夢姬又「啊」的一聲。

  楊孤鴻道「權衡,你到底要幹什麽?」

  權衡道:「爲什麽要搞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楊孤鴻狠狠地了幾下,又道:「笑話,你自己都是女人,夢姬怎麽成了你的
女人了?别忘了,連你都是老子的女人!」

  權衡道:「夢姬是我的手下,當然是我的,她是女人,當然就是我的女人。」

  「就算是,又怎樣?我!」

  權衡嗔道:「就不準你!」

  楊孤鴻笑道:「在這島國,我就是國王,我是唯一的男人,凡是這裏的女人
都是我的妃子、阿蜜依是皇後,我要誰,就和誰好,你管不着。」

  「爲什麽阿蜜依是皇後?」

  「因爲阿蜜依最漂亮,你有她漂亮嗎?」

  「我有……我有比她年輕!」

  楊孤鴻調侃道:「那隻能說明你嫩。」

  權衡罵道:「楊孤鴻,既然如此,你去搞你的皇後好了,别搞夢姬,她是我
的人。」

  「我剛剛搞過了,所以現在來搞我的夢姬妃子……」

  「啊啊……我不行了,我的雙腿打顫了……支持不住了……」

  夢姬正處在緊要關頭,嘴裏呻吟求救。

  楊孤鴻對權衡道:「待會還要親近我的其他妃子,你等着瞧。」

  權衡臉色微變,道:「你敢碰她們,我就……」

  「你就怎樣?」

  楊孤鴻感到夢姬真的不支了,抽身出來。

  權衡看到那比進入她的時候粗長了一倍,她心裏驚歎夢姬那裏的容納性,她
自己就辦不到哩,她忽感一陣湧泉之意,臉色不覺一紅,就聽楊孤鴻道:「夢姬,
你站起來,面對我!」

  權衡跺跺将,哼了一下,甩手走回木屋。

  夢姬已經站直身面對着楊孤鴻,那異美的臉孔燒得紅潤,小嘴喘息,呢喃道:
「我……我還要……」

  楊孤鴻把她抱起來,前行了幾步,把她壓在一棵大樹上,右手托起她的左腿,
右腳前踏一步,巨物昂然而立,頂在她的口,猛地一挺腰,全根頂入她的甬道,
繼續……

  「啊啊啊……」

  「我……我……不行了,要……要……」

  夢姬的嬌體狂顫,嘴裏呢喃着,在那呢喃裏,竟然是楊孤鴻聽不懂的語言,
她來自波斯,楊孤鴻心想這應該是波斯女人的聲了。

  他以最猛的速度沖刺着,就在他感到夢姬的液體大湧而出,浸泡着他的寶貝
之時,他身體抽搐,突地往上緊緊地頂着,頂入夢姬的最深處,一股噴射而出…


  夢姬全身發軟,已經迷迷糊糊了,臉上布滿**的滿足之色,楊孤鴻在她的嘴
唇一陣柔吻,然後輕輕地放開她,她那身體像是無骨似的,慢慢地從樹幹滑落下
來,靠依着樹幹軟坐在地上。

  「要不要我抱你進屋去?」

  楊孤鴻問道。

  夢姬搖搖頭,輕身道:「不……不了,讓我坐一會……我還要晾衣服……」

  楊孤鴻淡然一笑,轉身走向權衡等女所住的木屋。

  「你、你、你出去!」

  權衡看見楊孤鴻站在門前,她就知道他的目的。

  楊孤鴻看着屋裏的五女,除了權衡,其他的四個都赤着身體睡在葉床之上—
她們昨天把衣服換洗了,又因爲在木屋裏,就着睡了,見到楊孤鴻進來,她們都
傻愣了一陣,接着又不約而同地把身旁的獸皮蓋在他們的……

  楊孤鴻走了進來,笑道:「你們不歡迎我嗎?」

  權衡跑過來,雙手推在他的胸前,喊道:「楊孤鴻,你這色魔,快出去,不
準你碰她們。」

  「我說過要碰她們嗎?」

  權衡道:「那你幹嗎進來?」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這屋是我建造的,我什麽時候想進來都成。」

  權衡又使勁地推他,可無論她多麽地用勁,也推不動楊孤鴻,她的推就改成
捶了,她捶打着楊孤鴻的胸膛,罵道:「你耍無賴!」

  楊孤鴻道:「沒有,沒有,我可不是什麽無賴。」

  他堅決不承認。

  「你就是。」

  楊孤鴻伸出雙手,把她擁入懷裏,道:「好啦,不要推我了,你哪有力氣推
得動我?十頭母牛也拉我不動哩!」

  權衡吼道:「我不是母牛!」

  楊孤鴻笑道:「我有說你是嗎?」

  「你……你放開我。」

  權衡略略掙紮,卻把身體靠在他的胸膛。

  其他四女看着這情形,莫名其妙,楊孤鴻輕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
你,如何?」

  「不。」

  權衡拒絕,羞得把臉也埋如他的寬大胸膛去了。

  楊孤鴻道:「那你是想和她們一起,在這屋裏和我了?」

  權衡一驚,擡起臉,瞪着楊孤鴻,道:「你不是說不碰她們嗎?」

  「好像是說過,但這些話,哪能當真?」

  「你……放開我!」

  「吻我!」

  楊孤鴻道。

  權衡猶豫了一會,踮起腳尖,吻了楊孤鴻的臉龐。楊孤鴻緊摟着她,就吻住
她的嘴,她一陣掙紮便安靜了。兩人的唇分離後,楊孤鴻放開她,她此時已經是
绯紅滿臉,偏過楊孤鴻,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區,看來她是不管楊孤鴻要在這屋
做何事了。

  「權衡默許了我來搞你們,你們準備好沒有?」

  屋裏的四女忽統統紅了臉,穆秋歎道:「或許我們回到中原都是死罪。」

  楊孤鴻奇道:「你有什麽罪?你是郭老頭的小妾,即便有罪,也隻是對不起
郭老頭罷了,而郭老頭根本就是個太監,且詩歌即将入土的太監,你怕他?」

  穆秋道:「郭松管不了我們,可是……」

  「别怕,有我在,權傾國他不敢怎麽樣。什麽死罪?老子要的女人,及時是
他老媽,也一樣照幹!對了,權傾國的老媽,不會很老吧?」

  楊孤鴻怕怕地問道。

  周美靜道:「一點也不老,隻有四十八歲,看起來卻像是個二十八歲的女人,
而且美豔無比,和公主差不多,隻是她比公主更加成熟有韻味,皇後隻生了皇上
和唐恩公主,其他的公主都不是皇後所出,所以皇上特别疼他這個妹妹。」

  楊孤鴻坐到床上,道:嗯,這我就放心,否則哪天走了狗屎運,真的要碰到
他的老媽,可不是玩着來的,若真是老得像樹皮,我做鬼都起疙瘩。「

  四女撲哧一笑,穆秋道:「你到底要對我們怎麽樣?」

  楊孤鴻笑了笑,道:「我記得有個女人曾經說要強奸我的,可我不記得那個
女人是誰了,你們知道嗎?」

  「你……」

  穆秋的臉更紅了,她想不到楊孤鴻會翻她的舊話出來,她是說要強奸他,可
那也隻是說說而已呀!她也不會瘋到要去強奸一個男人……

  楊孤鴻爬了過去,掀開蓋在穆秋私出的羊皮,卻見她濃密的私毛緊貼她的縫
兒,于是,他又把其他三女身上的獸皮顯區,驚道:「哇,你們……都濕了?」

  四女羞的無地自容,她們剛才聽着夢姬那撩人心潮的聲響,想像着他和夢姬
的情景,繼而想到他強壯的身體以及原來那俊得叫人心跳加速的臉龐,再向導如
果他的巨物進入他們的之時……那是什麽感覺呢?

  少女的绮想,令她們在聽覺上得到間接的刺激,體内的沖動就無法抑制,最
能體現這種沖動的部位,就流出最能體現這種沖動的液體。

  楊孤鴻興奮道:「省了我很多事,嘿嘿,從誰開始呢?」

  他此時正坐在藍屏、王棉棉之間,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二女細聲地把名字說了出來,他伸出右手在躺在右側的王棉棉聳起的胸部摸
索,王綿綿的敏感點首次被男人摸,嬌軀有些微顫,他就道:「果然是綿綿的。」

  王棉棉呻吟道:「不要摸了好嗎?好難受的。」

  楊孤鴻嘿嘿一笑,道:「待會再對付你,先從藍屏開始,從左到右。」

  從左至右,依序躺着四女:藍屏、王棉棉、周美靜、穆秋。

  四女的身高都差不多,都有一百七十左右。藍屏的身高是四女中最矮的,應
該隻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以上,但她的身段苗條,看起來像其他諸女一樣高挑曼妙:
王棉棉則是衆女中最豐滿的,胸部的聳起也最爲胸觀,身段略肥卻不顯臃腫,肌
肉與脂肪搭配得極好,給人一種肉質的美感。周美靜比較瘦削,是個骨感美人兒,
高挑的身材更顯得起身段的苗條;三十多綏德穆秋,那身段依舊保留着青春少女
的魅力,曲線美感流于體外,她的身材在其他諸女中雖不見得是最美的,和這屋
裏的其他三女比起來,卻是排首位的。

  「不要那麽粗魯!」

  穆秋看見楊孤鴻趴上蘭坪的身體,立即就要提槍入洞,他發聲提出警告。

  可警告得遲了一些,就在她的話剛停,就傳出藍屏的慘痛哭叫,「啊……嗚
嗚……痛死我了……」

  楊孤鴻已經極盡了他的溫柔——他自己認爲,但還是的藍屏怎能不痛哭呢?

  時間就在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的痛哭聲中漸漸地流逝,當楊孤鴻從王棉棉的
血紅裏抽身出來之後,他立即又爬上周美靜的瘦盡。

  周美靜的胸部并非很大,她躺着之時,那酥胸知識微微地隆起,那粉紅的葡
萄小蓓蕾卻堅硬無比,楊孤鴻捏着她的紅葡萄,道:「輪到你了。」

  楊孤鴻的手摸住她的,那裏很平滑,沒有多餘的肉阻擋他的手,他可以直接
摸捏到她的兩瓣,有了的滋潤。

  他的手指輕易地分開她的肉瓣,滑她的深處,憑他的經驗,他知道周美靜的
米到要比一般的女子要深長且寬大些。

  周美靜的受到他修長手指的刺磨,更是無法忍受體内的沖動,臀部挺立刻挺,
把望楊孤鴻的上磨。

  楊孤鴻笑道:「看你急色的樣子,我懷疑你不是!」

  周美靜不客氣地道:「在這種情況下,也要變成女。」

  「那我就讓你變成女!」

  楊孤鴻也不客氣了,挺槍沉插,瞬間撕破她的,進入她濕淋淋的蜜道深處。

  「啊……哇哇……」

  周美靜沒有變成女,卻變成了哭女?

  她一直哭,直哭到她昏睡的前一刻,那哭聲裏帶着滿足的呐喊,她沉睡了,
沉睡在她少女的美夢裏。

  穆秋緊緊地盯着楊孤鴻的一舉移動,因爲下一個就是她了,其他三女都昏睡
了,此男在這方面的事上,變态的強悍啊!

  她看見楊孤鴻從周美靜的裏抽出那根硬挺帶血的,心突地一跳,便像是懸在
半空中,着不到地了。

  楊孤鴻趴伏在肥瘦适度的嬌體上,邪邪地笑道:「知道我爲什麽要把你留到
最後嗎?」

  穆秋迷茫地搖搖頭。

  楊孤鴻道:「因爲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你們這群女人中,除了權衡,就你和
我作對,嘿嘿,你要爲此付出一點代價。」

  穆秋慌道:「你……你要折磨我?時不時像在山洞裏首次對待菲沙一樣?我
不要……」

  她驚怕地喊了出來,想起在風嘯洞時楊孤鴻對菲沙的暴力,那根家夥驚人的
超大,把菲沙的也撕破了,何況她自己還是啊?

  她不要這種折磨啊!

  楊孤鴻道:「不是,我要用一種比懲罰菲沙還要高明的手段對付你。」

  「比菲沙還要……」

  穆秋的話還沒說完,楊孤鴻就把她的嘴兒吻封住了,她的身體本來就熱,與
現在的天氣根本就不符合,被楊孤鴻一吻,心髒的搏動加快,血液流動更急,體
溫繼續上升,湧出陣陣濕熱,像溫泉一般湧出體外,滋潤着她的以及壁上的花花
草草。

  兩人熱烈相吻着,楊孤鴻的左手移到她潤濕的,慢慢的撫摸着她的微隆的。

  說也奇怪,穆秋的,内唇和外唇是同在一個水平之上的,如同狹道再夾一重
門,撥開外面的黑毛兒,可以看的見那厚唇夾包的細縫。

  楊孤鴻撫摸了好一陣,直到他的手指沾滿了她的,才結束和她的熱吻,慢慢
地爬了下來,從她細嫩的脖子開始舔吻着,她的敏感點可能就是在她的脖子兩側,
楊孤鴻吻着那裏的時候,她突然緊緊地抱着楊孤鴻。

  從她頸項,一直吻到她的,她已經大爆發了。

  當楊孤鴻用手指在她的淺處猾插着她的之時,他也正吻着她的三角毛帶,她
開始放肆地呻吟,扭動着她的蛇腰,楊孤鴻幹脆雙手伸指掰開她的蜜縫,伸舌勁
舔她那濕柔柔的小嫩,她的身體顫動得更加厲害了。

  「噢……不要舔……好癢啊!喔喔……我要……」

  「要什麽?」

  楊孤鴻擡起了臉,得意地問道。

  穆秋紅着臉,支吾道:「要……你自己知道,混蛋!」

  「我就是這麽混蛋,哈哈!」

  楊孤鴻突然從她的身體上翻身下來,睡在她的右側,側身盯着她,怪怪地笑
着。

  穆秋惱道:「你看什麽?」

  「看你呀!」

  「楊孤鴻,你到底要幹什麽?」

  「哦?你是問我爲什麽會突然間不搞你了吧?」

  楊孤鴻等待穆秋的回答,穆秋卻滿臉生氣,踹了他一腳,怒哼出來。

  楊孤鴻道:「喲,踢我咧!我所說的折磨,就是搞得你情動之時,突然罷手,
吊吊你的胃口。怎麽樣啊?這種折磨比對菲沙的還要高明吧?」

  穆秋怒道:「楊孤鴻,如果你敢這樣對我,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楊孤鴻仰躺下來,手枕着頭,道:「晦,你要對我怎麽不客氣了?難道你真
的要強奸我?」

  「我就是要強奸你!」

  穆秋翻身就把楊孤鴻壓住,使勁地捶打了他兩下,然後就蹲坐在楊孤鴻的胯
上,雙手握着楊孤鴻的巨根,就往她的裏胡亂地送……

  楊孤鴻心裏暗笑,想起了李蕾和陳醉,心想:年紀大的女人就是這麽急色,
可能是忍太久了把?

  「穆秋,你慢點哦,待會刺痛了你,可别怪在我身上。」

  穆秋橫瞪了一眼,那雙流露出春意的眼睛,此刻極是妩媚,她道:「這事過
去之後,我會找你算賬的。」

  她用雙手掰開她的濕道口,咬着牙,閉着眼睛,突然地坐了下去。

  在那一瞬間,楊孤鴻把陽根的尺寸縮小了一些,好讓她能夠套進去。

  果然,撲哧一下,穆秋就把楊孤鴻的陽根吞沒了。與此同時,她慘呼了一聲,
又猛的想蹦起身子,楊孤鴻卻把手放在她的,及時地使勁往下一按,她再度慘呼,
那包含着楊孤鴻的,身體軟趴在楊孤鴻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淚水透濕了楊孤鴻的胸膛,楊孤鴻輕摟着她反顫的身體,柔聲道:「怎麽了?
剛才不是很像女強奸犯嗎?爲何現在趴着不動了?」

  穆秋在他的胸膛上狠咬了一下,擡起臉來,惱視着他,委屈地道:「好痛…
…」

  楊孤鴻笑道:「你夾得我那麽緊,當然會很痛了。」

  穆秋道:「你爲什麽不能縮小一些?」

  楊孤鴻曬道:「那多沒勁!」

  穆秋又掙紮,想把深入她的吐出來。

  楊孤鴻卻不讓她亂動,道:「既然要強奸我,就應該強奸到底的。」

  她哭道:「我不幹,我好痛,我沒有力氣繼續。」

  楊孤鴻道:「我還以爲你真的很強哩,終究是個女人,本來想好好享受女人
的強奸,看來隻好作罷了。穆秋,我強奸你好嗎?」

  穆秋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羞意,低聲道:「嗯……好,但你要溫柔些。」

  楊孤鴻一笑,側轉身,把她壓了下去,道:「留你到最後,就是要把最瘋狂
的滋味留給你的,哪能溫柔?穆秋,我要你記住我瘋野的侵占,敞開你的心扉,
迎接你最深刻最完美的初次吧!」

  他的臀部往後一聳,那帶血的巨物從她的裏抽出三分之二,繼而,向前一挺
插,猛烈地在她嫩白的上聳動……

  陽光照在海面,冬日的陽光不顯熱,反而令沙灘變得溫暖,對于楊孤鴻等人
來說,這氣候并不算什麽。

  自從他把穆秋四女後,離現在已經有五天了,四女的妙傷也都好了。

  其間,楊孤鴻強硬地與權衡進行了好幾次歡愛,權衡每次都恨恨的,可是每
次之後,衆女都看得見她很開心,她的眉間常露着春意和歡悅——當然,衆女的
眉間也同樣有着這種抹不去的痕迹。楊孤鴻是個強壯的男人,在這方面上,給予
她們無限的滿足。

  在這不知名的小島,在未知明天如何的情況下,也不知能不能離開這荒島的
前提下,衆女幾乎放棄了一切的負面情感,隻管與這島裏唯一的男人胡混。

  幸好這男人有着出衆的能力,否則早就被她們榨幹了。

  楊孤鴻帶着十四個女人,又一次來到海島之邊,他們幾乎每天都會來海邊,
來這裏遊泳——也包括在海裏。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權衡看着平靜的藍海,歡悅地道。

  楊孤鴻走過來,從她的背後摟着她的腰,在她的耳邊道:「不喜歡嗎?以前
的時候,你也不是和她們一起?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今天你們脫了衣服,排好隊,
讓我逐個檢閱好不好?」

  「誰跟你瘋?」

  權衡有些惱火地道,本來被他強迫,已經是叫她難以忍受,他卻每次都是與
一大群女人相好,其中當然包括她自己,可是她也沒辦法,且越來越習慣了。

  這裏的十四個女人,進入風嘯洞之前,沒有一個是楊孤鴻真正的女人,可是
從風嘯洞出來到如今,全部變成他的女人,也不知是喜是悲,反正她權衡理不清
那心中的感覺。

  楊孤鴻假裝撒嬌道:「别這樣好不好?我們都已經好過那麽多次了,你還生
人家的氣?」

  他學足了女人的聲調,雙手摟着權衡,腰部扭動,的巨物在權衡的臀部擺來
擺去的,權衡實在是受不了他,認命地道:「随便你,你這大變态!」

  楊孤鴻歡呼道:「你們全部把衣服脫了,排好隊!」

  穆秋驚道:「爲什麽?」

  楊孤鴻道:「你們小姐的命令,你敢違抗嗎?」

  穆秋看着權衡,問道:「小姐,你的命令?」

  權衡氣道:「我的命令頂個屁,在這裏,哪有我說話的份?」

  阿蜜依會意地一笑,道:「楊孤鴻,是你的主意吧?」

  「不是,是大家的主意,難道你們不想瘋狂一下嗎?」

  菲沙歡呼道:「

  我想,楊孤鴻,菲沙和你瘋狂!「

  她把身上的獸皮扯開,抛到沙灘上,就背對着楊孤鴻,撅起她性感的白,從
兩腿之間透眼過去,胯底下一帶挺黑的毛兒,「楊孤鴻,來呀,菲沙已經準備好
了。」

  \ 楊孤鴻心裏苦笑:他的女人中,就這菲沙最了,或許以後還要多加一個冷
晶瑩吧!這個蕩的嶽母,似乎是非他不嫁的。

  想到冷晶瑩,他突然想起了她的另一個嶽母:覃玉芬。

  他狠勁地擺擺頭,想擺脫他對覃玉芬的不應該的幻想,可發覺有點難以擺脫,
他就喊道:「你們也快些,學菲沙一樣。」

  衆女你望我,我望你,阿蜜依首先開始脫衣,其他的衆女也相随着除衣,權
衡看看場面,大家都這樣做了,沒理由她自己不做,就也慢慢地褪衣。很快地,
沙灘上,就呈現十四個的美人。

  楊孤鴻看得血脈膨脹,巨揚抖動,海的水突然不平靜起來。

  「都學菲沙一樣,把背對着我,把腰彎下去,讓你們美妙的白對着我,哈哈
……」

  衆女依言和菲沙排成一列,腰向前下彎,雙手撐在地,極度地把她們的美臀
撅得老高,楊孤鴻遠遠地看了個整體,又走過去,逐個地細看,每走到她們的背
後,她們都要緊張起來,那就流出了期待的蜜汁,而楊孤鴻卻隻是看。

  待全部地觀賞完之後,楊孤鴻才道:「你們圍成一個圓圈,背對着我,象剛
才那樣,撅起你們的!」

  衆女聽話地圍在他的周圍,圍成一個大圓圈,他站在圓圈裏面,有種在百花
叢中的感覺,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實在是一隻狂蜂,準備采這花叢中的每一朵花蜜
了。

  「太爽了,哈哈,我有一個提議!」

  楊孤鴻興奮地道。

  權衡道:「大色魔,你又有什麽損人的提議?」

  楊孤鴻搔搔頭,道:「讓我再想想……」

  他想了好一陣,又道:「我想從夢姬開始,先夢姬,然後以夢姬時的尺寸,
進入你們每一個人,你們說好不好?」

  「好啊!」

  菲沙第一個支持。

  其他衆女卻傻了,以進入夢姬的尺寸進入她們,這不是要她們的命嗎?

  權衡抗議道:「不行,我們那裏比不得夢姬那裏,你會把我們撐死的。」

  阿蜜依也擔憂道:「楊孤鴻,這,我很怕。」

  楊婷歇斯底裏地道:「絕對不行,我的那裏是最小的,夢姬那裏是最大的,
嗚嗚,人家會被你搞壞的,我不要啊!」……除了夢姬和菲沙,其他的女人都不
贊成這個提議,因爲那樣的話,他們可夠辛苦的。

  楊孤鴻卻不管她們,硬是要執行,第一時間以夢姬所能容納的最大尺寸進入
夢姬的,扶着她的狂猛地着,直到夢姬的第一波來臨,他退了出來,找到菲沙的。

  菲沙雖然是中原女子,可這女人蕩之極,也不怕痛苦,似乎是越痛苦越叫她
喜歡似的,當楊孤鴻進入之時,——-她痛叫連天,可卻不停地喊着爽之類的風
話。

  當楊孤鴻從菲沙的身體裏退出,他直接找上權衡,他覺得應該好好懲罰她一
番。權衡的蠻腰被他抓緊,開始想逃了,卻逃不脫。

  楊孤鴻強硬地分開他的雙腿,那進入夢姬的超大巨陽,就突入她的細小濕潤
空間。

  權衡的嬌體狂抖,就開始大哭大鬧,「哇……痛死我了,楊孤鴻,你這大棍!
我什麽都給了你,你還要折磨我……我要被你撐死了!你爲什麽要長那麽奇怪的
家夥?那麽粗常……」

  楊孤鴻見她實在支撐不住,便自動縮小了些,道:「好啦,我已經縮小了,
你不要哭得那麽厲害,以前還以爲你多強,不夠我兩下子,就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楊孤鴻的一縮小,權衡就隻感到舒服了,她呻吟道:「你的比驢的還要粗長!」

  「那是當然,驢哪夠我比?」

  楊孤鴻很直接的道。

  阿蜜依卻突然問道:「權衡,你怎麽知道驢的很粗長?」

  權衡(口西)道:「很多人都是那麽說的,我沒見過,也聽說過,有什麽出
奇的?嗯嗯……好舒服……快點,大棍!」

  她不顧體面地催促楊孤鴻——在這島上,她放棄了所有的矜持,反正這裏隻
有他們十五個人,而且十四個女人都是這個男人的女人,也沒有什麽好保留的了。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顧慮什麽?

  快樂就喊出來……

  楊婷道:「楊孤鴻,待會你進來時,請不要象小姐的尺寸,我受不了。」

  權衡立即反對,「不,大棍,下一個就輪到她,我要你以進入我的尺寸進入
楊婷的……楊婷不得抗議,這是命令。」

  楊婷委屈地道:「小姐……你饒了我吧?」

  權衡耍賴地道:「又不是我搞你,你讓我怎麽饒你?要怪就怪在我身後亂搞
的大棍!」

  「你很嚣張呀?」

  楊孤鴻全力地挺入。

  權衡道:「我就是嚣張,你待怎麽樣?」

  楊孤鴻笑道:「我待這樣……」

  他抽了出來,又頂了進去,權衡突地大叫道:「哇,好痛啊!楊孤鴻,你這
混蛋,你又加大了你那棍,我下次絕不讓你進來……」

  衆女無裏地躺在沙灘上,經過了楊孤鴻的陣仗,她們都累得不想動了,楊孤
鴻卻在海裏遊着,時不時地冒出來唱幾句歌,活活地把躺在沙灘上的衆女氣得抓
狂。

  她們可以容許他幹什麽,就是不容許他唱歌,然而,沒辦法,她們現在不想
動,懶得理他,隻好掩住自己的耳朵了。

  楊孤鴻在某次從海裏冒出來之時,狂喊道:「船,船……」

  衆女大驚,全部坐起來,看往大海遠處,隻見一個黑點,漸漸地逼近、拉大
——那是船,海船!

  他們有救了!

  權衡道:「那船會不會駛往這島呀?」

  夢姬道:「應該會吧!我們以前經過這裏的時候,都會在這島上停留,補充
食物和淡水的。」

  權衡道:「這又不一定是你們的船?」

  夢姬道:「也有可能是……」

  楊孤鴻在海裏道:「你們快穿上衣服,我可不想讓别的男人看到我的女人的
身體。我遊過去,把他們攔過來。」

  權衡高聲道:「你遊得過去嗎?」

  「媽的,你這小女人,小看我是不?我啊!我回來你!」

  楊孤鴻說罷,就向着那隐隐約約的船遊去,那速度可是快極了,衆女在沙灘
上看着,驚歎此人在某些時候的奇特以及無人可比,嘿嘿,簡直不象是人來的。

  她們見楊孤鴻已經遊遠,立即撿起衣物穿了起來,還好,今天她們都穿上了
原來的衣服,隻有菲沙是披着獸皮的——實在沒有衣服給她穿了,她自己也覺得
挂着獸皮的時候特别的性感。

  衆女穿好了,就靜靜地站在沙灘上望着海面,楊孤鴻以超常的速度向那船遊
過去……

  正如夢姬所估計的,這船的确是從波斯來的。說來很無聊,波斯與現在的皇
朝的交好,是從他們把聖火刀送給皇朝的那時候開始的,他們爲了表達誠意,把
代表波斯太陽神的聖火刀贈給了那時的皇帝,後來每次到中原,都會帶上一些他
們本國的奇珍異寶(在他們的國家是很平常的,到了中原就是他媽的奇珍異寶了)
以便換取中原的異珍奇寶(在中原很平常的,到了波斯那裏就成了異珍奇寶了)
更加無聊的是,他們把波斯的美女贈給皇朝,也從中原引進一些中原美女回去波
斯,這,真……他媽的……無聊!

  船上有一百多人,二十多個女人,其餘的都是男人,當水手們看見海面上響
起驚人的喊叫時,他們便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似乎是人的東西在海面上快速地向
他們遊來。

  「救命呀……」

  楊孤鴻的很有感情的慘叫把波浪也壓了下去。

  船上便響起波斯話的交談。

  「這人怎麽在海裏遊?」

  「他在說什麽……」

  「好象是救命吧!我以前也到過中原,聽得懂一些,應該是救命的……喲,
就要到中原了,中原的女人可真是美妙,那裏好緊喔……」

  「哈哈……呵呵……」

  「要不要救他?」

  「看他遊來的方向,好象是從那小島上來的,我們本來準備前往小島,就救
他吧!」

  水手們把楊孤鴻從海裏打撈上來,看見的他,都驚得閉氣,這是中原男人嗎?

  怎麽這般高壯,還有……他的寶貝怎麽比他們的還要粗長?

  楊孤鴻也是楞住了,怎麽這十幾個人,都他媽的頭發怪怪的,和夢姬的差不
多,鼻子高搞的,還打勾。——-喲,奇了,這一定不是中原人,得看看語言通
不通……

  他就說話了,道:「喂,你們聽得懂我說話嗎?」

  水手們見他張嘴說話,可就是聽不出他說什麽,也以波斯話說道:「你是從
中原來的?」

  楊孤鴻也聽不懂了,大聲道:「你們說什麽,我聽不懂。」

  回答他的是波斯話:「你在說什麽餓,我們聽不懂啦!」

  楊孤鴻大是洩氣,隻好轉身指着小島,嘴裏「哪哪」的亂叫一通,這個手勢
波斯水手好象明白,也學着他指向笑島,嘴裏喊着「嘿嘿」楊孤鴻以爲他們明白
了,也就回頭對他們笑,他們也對他笑。

  他就扯着一個水手的衣服,然後又指指自己,那意思是要一套水手服了。

  這很容易明白,誰都不是笨蛋,就有一個水手跑回去,取了一套衣服給他,
他的身量很高,這裏的水手中也有很多有他的身高的,所以随便找一個,都挺合
身的。

  他穿上衣服之後,便坐在船闆上,也不和他們說話了,水手們也知道和他說
不通,就大家都不說話了。

  船繼續向着小島前進……

  船靠岸,波斯水手就歡呼,其實他們在看到岸上的美女的時候已經激動得在
船闆上四處撒了——,楊孤鴻看得不知道夢姬也在船靠近之時,看出是他祖國的
船,心裏特别的高興,此時,見船靠岸,她就跳起來用波斯話招呼,水手們也大
聲地打招呼。

  楊孤鴻和其他的十三個女人看着夢姬和一群異種人打招呼,都明白了這些人
來自波斯。

  楊孤鴻對夢姬道:「你認識他們?」

  夢姬道:「我以前就是這艘船送我到中原的。」

  楊孤鴻道:「等下你警告他們,如果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叫他們永遠回不
去波斯。」

  夢姬驚訝地盯着楊孤鴻,突然對他一笑,道:「如果他們想用我們波斯的美
女和你交換呢?」

  楊孤鴻驚喜道:「船上有波斯美女嗎?」

  權衡罵道:「楊孤鴻,你那是什麽表情?是不是想用我們來交換波斯美女?」

  楊孤鴻對權衡道:「你武功那麽高,若是你不願意,他們那耐得你何?」

  權衡覺得楊孤鴻說得有理,而且聽到有人說她武功高,她就高興了,道:
「我是絕對不會讓第二個男人進入我的身體的,我可不是蕩的女人!」

  楊孤鴻轉臉凝視着夢姬,那雙眼睛突然現出一種邪魅,以冷峻的語氣道:
「我的女人,隻屬于我,我從來不拿她們和誰交換。夢姬,請你記着這點,也請
你記住我是來自中原的男人!」

  夢姬臉色微變,怯怯地道:「我……我知道了。」

  菲沙歡呼道:「楊孤鴻,你好霸道,好有魄力,人家愛死你了!」

  船裏所有的人都下船了,夢姬就和一些人擁抱,楊孤鴻看得大是不爽,但知
道這是他們的禮節,也無可奈何。

  有些水手看見這麽多中原美女,就有那麽幾個人想和阿蜜依等女擁抱,楊孤
鴻直拳擂出,把這幾個人打到海裏去,形勢緊張了一會,夢姬從中解釋,波斯人
才放過楊孤鴻,也沒人再要與中原美女擁抱了。

  楊孤鴻心想:抱他的女人,這不是找碴嗎?

  對于夢姬和她故鄉的人打交道,楊孤鴻和衆女都聽不懂,就幹脆走到一邊旁
觀,等船上的人兒都下來了,也看見有二十多個波斯美女,其中有兩個似乎比夢
姬還要美麗的,也很年輕,隻有十七八歲,楊孤鴻多看了幾眼。

  後來經夢姬介紹,楊孤鴻才知道船長是波斯的什麽上将,叫布魯斯的高大家
夥,長得也挺好看的,一頭黃發,藍眼睛,高鼻,三十歲左右,一見到夢姬,就
和夢姬又抱又親的,看得楊孤鴻直冒火。

  在波斯人裏,也有幾個人是懂得中原話的,這布魯斯就是其中之一。

  這樣,大家算認識了——其實也隻是打過招呼而已,而且各自都是心不甘情
不願地打招呼,若非夢姬從中調和,打架倒是大家一心情願的。

  布魯斯派人到島上補充食物和淡水,波斯人就去了一半,隻有二十七個女人
和三十多個男人留了下來。

  布魯斯似乎在和夢姬談論着什麽事,楊孤鴻看得出夢姬正和他在吵,若是楊
孤鴻知道他正向夢姬提議要和阿蜜依等女,楊孤鴻可能就要把他丢到海裏喂大魚
了。

  夢姬以波斯話道:「不行,這裏的女人,都是這個男人的。」

  布魯斯道:「他一個男人要那麽多女人幹什麽,且把他的女人給其他的男人
分享,不也是一件樂事嗎?」

  夢姬道:「這是中原男人的特點,他們自己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碰
的。」

  布魯斯道:「那我就把這男人殺了,這裏的女人,是我到中原所見過的最美
麗的女子,在我們波斯,也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她們帶回波斯,
那樣我就能得到很多的财産以及更高的地位!」

  夢姬冷笑道:「你殺不了他!」

  布魯斯道:「什麽,我們一百多人,殺不了他一個人?安東妮,你太看小我
們祖國的勇士了吧?」

  夢姬道:「我不容許你們對他動粗。」

  「他是你什麽人?」

  夢姬回答道:「他現在是我的男人。」

  布魯斯道:「安東妮,我積得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不是把我們之間的親
密忘了吧?」

  夢姬怒道:「提起這件事,我就惱,現在的皇上是隻對感興趣的奇怪男人,
我因爲不是,被他送給了一個老男人,後來才跟了現在這個男人。」

  布魯斯笑道:「安東妮,中原男人哪比得上我,你難道對中原男人的小棍棍
着迷了?」

  夢姬嘲笑道:「你别太自大,中原的奇人異事多得是哩!比你厲害的,不知
有多少!」

  布魯斯自大地道:「我所見過的中原男人,他們的都沒有我們波斯人的粗長,
他們在我們面前,隻有自卑的份。就連中原的皇上,他貴爲一國之君,他的家夥
也是小得可憐,哈哈!」

  夢姬道:「不和你扯這事,布魯斯,你這次帶了幾個女人獻給中原皇帝?」

  布魯斯道:「我們準備送給中原皇帝,我們國家新選出來的兩大美女。」

  「就是她們嗎?」

  夢姬指着那兩個特别美麗的波斯少女道。

  「嗯,朱莉娜,芬蒂。」

  夢姬看了看兩女,朱莉娜白發,芬蒂黃發,她道:「你沒有和她們發生關系
吧?」

  布魯斯道:「還沒有,這船上就她們兩個還是,其他的都與我們混得很開心。」

  夢姬道:「你們最好不要碰她們,否則這次你們就不能活着回到波斯。中原
皇帝因爲上次你們送來的不是,他發誓,若你們下次還敢把爛女人送給他,他就
把你們全殺了!」

  布魯斯道:「還好,我差點把自己的命送掉了,安東妮,謝謝你的提醒,我
一定保住她們的處子之身,把她們完好地送給那個變态的中原皇帝。」

  夢姬道:「你們什麽時候出發?」

  「明天。」

  「把我們帶回中原,我們被困在這海島了。」

  布魯斯看看楊孤鴻以及楊孤鴻身邊的一幹美女,咽了咽口水,對夢姬說道:
「安東妮,我去和那個醜男人說說話,他那臉真多傷痕,恐怖極了。」

  與夢姬結束波斯語言的交流,布魯斯走到楊孤鴻面前,用生硬的中原話道:
「你叫楊孤鴻?」

  楊孤鴻大驚,這毛人竟會講中原話?

  他沒好氣地道:「剛才夢姬不是介紹了嗎?你他媽的毛多,說話也羅嗦!」

  布魯斯道:「我要你的女人——」

  不等楊孤鴻回答,權衡就開口大罵道:「黃毛鬼子,你找死!」

  楊孤鴻卻道:「我也要你的女人!」

  「那好,我們交換。」

  布魯斯很幹脆地道。

  楊孤鴻道:「你錯了,我隻說要你的女人,沒說要把我的女人給你。」

  布魯斯道:「你有求于我,你想回到中原,必須坐我的船。」

  楊孤鴻道:「笑話,我會求你?」

  「你不求我?」

  「當然,老子會命令你,嘿嘿,你得聽我的話——」

  布魯斯道:「好,我們打賭,如果你赢了,我則聽你的話,如果你輸了,你
……就做我的奴隸。」

  楊孤鴻笑道:「你想讓我做奴?」

  布魯斯也笑道:「你做了我的奴隸,你和你的女人,不都是我的了?」

  「打的主意真不錯,嘿嘿,還好我以前給了那個算命的很多錢,他們都幫我
說好話哩!」

  布魯斯不明白他的話,疑問道:「啊!你說什麽?」

  楊孤鴻知道和他說也無濟于事,他的中原話也是半桶水,能聽不能懂的,于
是道:「你要和我比什麽?」

  布魯斯道:「你們中原男人很少長得你這麽高的,隻比我矮一點點,但是,
卻不知你的能力如何?」

  「哪些能力?」

  打架嗎?一級厲害也!

  布魯斯笑道:「我和你比賽,三場兩勝,我出題。」

  楊孤鴻不爽地道:「爲什麽要你出,我出不行?」

  布魯斯道:「我是客人,所以我先出。」

  楊孤鴻道:「好吧!我讓讓你,否則你說我欺負外來人。」

  布魯斯也不介意,就道:「我們比賽文化,接着比賽跳高,最後比賽跑步。」

  楊孤鴻聽了,張嘴結舌,好久不說話。

  布魯斯以爲他怕了,就得意地道:「怎麽,你怕?」

  「幹,我怕什麽,比就比!」

  布魯斯道:「那我就先來了。」

  他叽裏咕噜地誦讀着波斯的名詩,聽得那些波斯美女如癡如醉,可楊孤鴻以
及中原衆女不知他在說什麽,楊孤鴻大是抗議,說他聽不懂不算數,于是布魯斯
又大作中原詩,那味兒好象真有幾分相象的,中原諸女聽得也感到這布魯斯真有
幾天墨水,可波斯衆女又覺得布魯斯在叽裏咕噜了。

  該輪到環山村拳王了,他看了看大海和海島,覺得真有詩意,就是一想到裏
面的魚的味道,他就覺得反胃,就沒有心情,于是啞口無言,就這樣,第一場他
就輸了。沒辦法,誰叫當初吃魚吃到反胃呢?

  到第二場了,布魯斯叫了波斯美女中的四個,這四個女人都有一米八左右,
他讓他們站成一排,站得有多直就有多直,他就從沙灘的另一頭開始起跑,他向
四女的面前跑過去,離四女還有兩米左右,他就騰空飛躍,輕易地躍了過去。

  站定之後,他道:「我已經輕松地跳過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度了,如果你也跳
得過,我們再增高度,但我想你是跳不過的,我是我國的跳高冠軍。」

  中原諸女都在心中大笑,他們的輕功,輕輕松松就飄過十八米了,何況這一
米八?

  她們斷定楊孤鴻這次必定赢,以補回輸在文化上的面子,她們拭目以待。

  楊孤鴻走到四女面前,看了看四個波斯美女,然後掉頭退出了老遠,「喝喝,
我來了!」

  他也學着布魯斯一樣起跑,到了四個美女面前的三米之處,正想起跳,卻覺
得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身體是跳起來,可卻是不受到控制地向前撲,結果
就把站在中間的兩個美女撲到在沙灘上,弄得叫痛之聲不斷,結果就很簡單,三
場裏,他就輸了兩場。

  可是他的脾性依舊未改,耍賴着要比第三場——跑步。

  跑步可是他的強項,他跑得比馬還快哩!

  衆女想不到這家夥某些時候很厲害,卻偏偏在跳高輸給布魯斯,大感丢臉,
權衡還罵他是爲了壓壓波斯美女才估計那樣做的,現在輸了,有何挽回的餘地?

  布魯斯也高興地答應和他進行跑步比賽,因爲布魯斯是很有信心的。

  兩人就趴在沙灘上,象狗撲食一樣望着前方,夢姬大喊:「預備……開始!」

  一道沙煙就騰起在海灘,楊孤鴻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射向前方,雙腿的快速
輪轉,把沙泥也挑了起來……

  布魯斯還沒起跑,看着那一道虛影,發愣地道:「這場不用比了,這家夥比
世界上最快的馬還要快!」

  楊孤鴻得意地跑了很久,沒見後面的布魯斯跑來,回頭一看,布魯斯站在原
地不動,他就又以馬的速度跑了回來,在布魯斯面前氣也不喘幾下,就道:「厲
害吧?」

  布魯斯由衷地道:「非常厲害。」

  楊孤鴻道:「你輸了,你得聽我話。」

  布魯斯驚道:「你說反了吧?三場中你隻赢一場,最後赢的是我,是你自己
輸了。」

  「是嗎?」

  楊孤鴻終于從短暫的勝利中醒過來,有些不自然地道。

  「這是當然,難道你想賴帳?」

  楊孤鴻道:「等等,爲什麽隻準你出題,這不公平,我也要出題,再和你比
三場。」

  布魯斯想了想,道:「好,這也是應該的。」

  楊孤鴻道:「第一場,我們比賽唱歌——」

  「我答應你!」

  布魯斯道。

  「我們不答應,楊孤鴻,你敢唱歌,我們就殺了你!」

  諸女一緻反對楊孤鴻參加唱歌比賽。

  楊孤鴻苦着臉道:「爲了我們中原的面子,我一定要赢他的,這唱歌是我的
強項,我是歌神嘛!」

  「無論如何,就是不準你唱。」

  争吵的結果,是以多爲勝,楊孤鴻敗給了這群女人,結果這唱歌比賽無法實
施。

  楊孤鴻就道:「我們打架。」

  布魯斯道:「也好,讓我教訓你。」

  「但是,」

  楊孤鴻指着這裏所有的波斯男人道:「你們一起上,如何?」

  布魯斯瞪大雙眼,道:「你是說讓我們一起和你打?」

  「沒錯。」

  「不行,我們習慣一對一,就我和你打。」

  楊孤鴻洩氣道:「那我不打了,隻打你一個人,一點都不過瘾。」

  布魯斯想了想,道:「既然你一定堅持想死,我就成全你。」

  「哇呀!太爽了,你們一群人和我打嗎?你是說真的?」

  楊孤鴻歡呼起來。

  場地一下拉空,楊孤鴻面對着三十多個波斯壯男,面無懼色,反而笑得很開
心。

  權衡對阿蜜依道:「他不會是想把這裏所有的人都殺了吧?」

  阿蜜依道:「我也不知道。」

  菲沙道:「聽說他很愛打混架的,先看看再說吧!可能他還輸哩,這家夥有
時候就是不正常,但我喜歡他在時的不正常,超級的不正常,超級的讓人瘋狂。」

  一場混架打下來,真是驚天動地,三十多個波斯男人全部被楊孤鴻赤手空拳,
硬打在地上爬不起來,他則高高地站着,臉上也被這群男人打得青腫,再加上他
臉上未消去的傷痕,更是醜陋。

  嘿嘿,打完架後,他得意地笑着,盯着躺在地上叫痛的布魯斯,道:「布魯
豬,還要不要繼續打?要不然,等你那些離開的手下回來的時候,我們繼續打,
你們一百人打我一個,如何?」

  布魯斯怕怕地道:「不打了,一千個人也不和你打,你是野蠻人!」

  所有的波斯人都承認這個說法,他們碰到了一個野蠻人,打起架來不要命的,
打他不痛也打不死的,隻有被他打到的時候,他們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波斯的女人卻一下子被楊孤鴻的強悍吸引住了,竟爲楊孤鴻喝起彩來了?

  楊孤鴻抱拳道:「謝謝衆位美女的捧場,如果有機會,我會爲你們獻上我的
歌喉的,相信你們會更加的喜歡。」

  他說罷,又對布魯斯道:「還有第三場,讓我想想,應該比什麽。」

  布魯斯擔心地看着他,卻見他想了好久都不說話,就緊張問道:「你想到沒
有?」

  楊孤鴻苦着臉道:「我想不出來了,這可怎麽辦?你們赢了兩場,我也赢了
兩場,打平了手,沒有輸赢耶!」

  布魯斯忍着痛,站了起來,道:「那我們比最後一局,以定輸赢。」

  「可我想不出題目啊!」

  楊孤鴻怪叫道。

  布魯斯道:「這次由我來出,如果你覺得可行,就答應,如果不幸,我們再
商量比什麽。」

  「好的,你出,我懶得想了。」

  布魯斯突然指着自己的道:「我們比比這裏的粗長,比比男人的持久力,再
比比誰能令女人更快地達到,以及能在同一次中滿足多少女人,你敢嗎?嘿嘿,
我布魯斯可是國内出名的風流人物,情人無數,且沒有一個男人敢和我布魯斯比
這些,你這中原小棍棍敢和我波斯大法杖比嗎?」

  「咳!」

  楊孤鴻道:「你是說比?」

  「對。」

  楊孤鴻有點猶豫地道:「如果用的是你們的女人,我可以考慮一下。」

  布魯斯道:「就用我帶來的二十七個女人中的二十五個,這兩個是不能用的,
可以了吧?」

  楊孤鴻看看朱莉娜和芬蒂,覺得有點可惜了。

  布魯斯道:「你不敢?」

  「我,有什麽不敢,叫你的女人脫光衣服等着老子,老子死她們!」

  楊孤鴻大叫道,比賽項目就此定了下來。

  布魯斯道:「

  當你見到我的大家夥的時候,你會自卑到陽痿的,中原小棍棍!「

  他的這句話,幾乎令中原諸女以及夢姬大笑出來……

  對于楊孤鴻要與布魯斯比較官的粗長以及比賽的高低,中原諸女持肯定态度,
算是支持他出賽,以便「爲國争光」但是他們堅持不上船。比賽的場所定在船艙
裏,波斯的二十五個女人已經上船去了,那些波斯男人當然也上了船,楊孤鴻和
布魯斯、布魯斯所挑選的五個波斯男人以及波斯的二十五個女人。

  從波斯來的這些女人,都是經過挑選的,在姿色上,當然是上好的貨色。當
楊孤鴻跟布魯斯以及布魯斯所挑選出來的五個壯男集中在這二十五個女人面前的
時候,令他心裏窩囊的是,這六個男人裏,就算他最矮。雖收縮他已經有一百九
十多公分,可布魯斯偏偏要找一些一百九十五公分以上的高壯人物來和他比,好
象非要把他比下去不可。

  二十五個女人已經興奮地等待了——船艙很溫暖,她們不擔心被冷着。

  她們簡直是熱情如火,想到剛才楊孤鴻與衆男打鬥之野性和強悍,她們那心
便蠢蠢然的。

  在波斯,她們也沒見過如此強悍的男人——真是和波斯的戰神沒什麽區别。

  這令她們瘋狂地期待……

  布魯斯信心十足地道:「楊孤鴻,你若能勝過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我們就
算你赢了。」

  楊孤鴻道:「媽的,布魯豬,你太小看我了吧?」

  布魯斯笑道:「有什麽辦法,據我所知,你們中原的那家夥都沒有我們波斯
的大,哈哈,弟兄們,脫褲子給中原小棍棍看看,把他吓死!」

  他和五個壯男立即褪去衣服,露出他們那毛毛很多的身體,的東西果然比中
原的男人粗長許多,楊孤鴻大叫道:「哇哇,你們的果是雄偉之極。」

  布魯斯得意地道:「你們中原女人愛死我們了,哈哈……以前我們在中原的
時候,那些女人,無不爲我們傾倒的。」

  楊孤鴻突然道:「不比了好嗎?」

  布魯斯道:「你是真的怕了?」

  「我是真的怕了……我怕你們會吓跑,來,讓你們看看我的強壯身體,絕不
象你們那樣,有那麽多虛浮的肥肉,我這肉都是鐵造的!」

  布魯斯道:「那你快脫啊!」

  接着他又用波斯話說了一次,其他的五個男人以及那二十五個等着「被宰」
的波斯美女,就高聲叫喊……

  楊孤鴻道:「你讓這些女人先把衣服脫了,我才脫,我得先看看貨色,省得
待會我反悔。」

  布魯斯吩咐一聲,所有的女人立即褪衣。頃刻,在他們的面前,便呈現二十
具的女體。這些女人的身段果是比中原女人的身段要出衆,肥圓的美臀,細小的
蠻腰,豐碩的胸脯,雪白的肌膚……

  楊孤鴻看得欲火爆脹,的巨物幾乎要破褲而出,他大喝一聲,「布魯斯,我
叫你他媽的輸得心服口服,我要讓這群女人全部無力再站立。」

  他說着,就立即除去水手衣,當他露出他強壯的上半身之時,那些波斯女人
已經呐喊起來了,當他脫去他的褲子,那的巨物幾乎令布魯斯站不穩,天啊!這
是人的東西嗎?波斯美女開始瘋狂了!

  楊孤鴻道:「布魯斯,還要比嗎?」

  布魯斯極不自然地道:「雖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粗長的,可是,在持久以及實
戰方面,不比不知道。」

  「你他媽的是不認輸了?」

  布魯斯道:「比過才知道。」

  楊孤鴻惱火地道:「老子……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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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21:50     標題: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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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征服秋韻夢香抱月

  龍城形勢的緊張,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完的,玉蛇門與地獄門的出現,對大
地盟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挑戰和威脅。玉蛇門與地獄門的合作,是衆所周知的。
這兩個有着百年曆史的魔門,最終聯盟,對于正道武林來說,也是從未有過的威
脅。

  但是,四大武林世家也不知是何居心,竟然對次不聞不問,玉蛇門也好,地
獄門也罷,他們都不管,隻顧在「小宅門」裏待着,龍城發生的明争暗鬥與他們
都,隻要不惹着他們,他們就逍逍遙遙的。

  隻是火龍作爲丐幫新任幫主,卻不知丐幫的勢力已經有百分之罷市進入了龍
城……

  楊孤鴻的失蹤一将近一個月了,洛雄在百忙之中,未敢忘記楊孤鴻和權衡等
人的突然出現,但楊孤鴻未出現之前,他幾乎把全部的精力用在覆滅魔門聯盟之
事,他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号令武林正道,不斷地集中人力和财力。

  在次期間,并沒有出現太多的問題,除了明月峰,以及跟随明月峰的少林、
武當兩個大派,表現得有些消極之外,其他各武林正派以及自以爲是武林正道的
武林人士,都積極地響應大地盟的号召。

  明月峰本來與大地盟有着相等的地位,不跟随大地盟而行,自回到龍城之後,
瑤琴得知楊孤鴻的失蹤心情憂郁,夢香看在眼裏,痛在心頭,雖說瑤琴已經把權
力讓給了她,可瑤琴畢竟從小把她養大,瑤琴在她的眼裏,無疑是她的母親的。
如今母親因爲她兒子的緣故而憂傷,她夢香哪還能積極地去參與什麽武林之事?

  女人,不管什麽樣的女人,到了某種時候,對待公與私的事,都是以私事爲
先。明月峰雖是武林正道的支柱,然而都經曆了一百多年了,這宗旨,漸漸地,
也會變,像當初的夢仙,不就因爲私人的問題,而定下了戴面紗的規定嗎?

  也許,在夢香的心裏,不僅僅因爲楊孤鴻是瑤琴的兒子那麽簡單,當然也不
會傻得因爲楊孤鴻名義上是她的哥哥——她雖不承認,但瑤琴卻是如此說的。她
的心裏有她的想法,這種想法從她第一次遇見楊孤鴻的時候就存在了,隻是一直
地被忽略、被她深埋在心底。

  她的心以前是很平靜的,不知爲何,每次對着楊孤鴻的時候,都不能保持平
靜——或許她在任何人的面前都能夠保持平靜,保持那種如夢的飄渺的姿态,唯
獨楊孤鴻的出現,令她的儀态大變。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瑤琴非要住到小宅門,夢香也隻好相跟着住了進來,一直以明月峰爲首的武
林正派,卻依舊落腳在大地盟。

  從楊孤鴻被活埋在風嘯洞的那刻開始,夢香也覺得事情不是自然的原因那麽
簡單——她後來就心中的疑問問瑤琴,瑤琴久久才說出兩個字:洛雄。

  抱月與楊孤鴻那群女人混得很熟,陳醉等女也完全把她當作姐妹看待,夢香
也不過問抱月之事,抱月每次在她面前哭,她也莫名奇妙鼻子酸酸的……

  趙子威無事之時照樣追着夢香跑,後來,夢想實在煩了,對他說出了曾經對
張中亮說出的那番話,趙二公子郁悶了好幾天,張中亮同情這個妹夫的遭遇和他
一樣,同病相憐當中,與李小波合力把趙二公子從悲傷中拉了出來,這三個家夥
竟然跑到天風三英面前表達愛意,有了新的激情,趙二公子的癡情神經再度重探
雄風。

  很快的,張中亮的情話哄甜了丁芙,李小波讓大他四五歲的葉芬叫他了,趙
二公子也以霸者之勢把孫薇壓倒了床上——他的心靈終于得到了安慰,原來他趙
二公子仍然魅力四射,在女人面前「威」地很哩,隻是夢香不識貨罷了,可惜呀。

  火龍得知消息已經遲了,他大罵出口,罵這三個家夥泡妞不帶上他,害他沒
着落。

  趙子威說:「天風三英隻有三個人,怎麽輪也輪不到你吧?你也不看看,在
我們四個人當中,你是最差勁的。」

  李小波去給足了他這個師傅的面子,他很客氣地對火龍說:「師傅,你的女
人那麽多了,讓些機會給徒弟不好嗎?若你來了,憑你的高強手段,你徒弟就沒
得混了。」

  火龍聽了很舒服,就說:「我即使不泡天風三英,也可以泡天風堡的其他女
徒啊!你們不帶上我,就是不講兄弟義氣。」

  李小波就說:「那我們去追太陰四女把?」

  這句話一出,其他三個男人拍馬稱贊,這太陰四玉可是難得一見的美女耶,
他們早就内定了,說到就幹,四個家夥立即對四玉展開罕見的攻勢,歐陽婷婷了
解他們的居心,也不管他們和四玉之事。

  四玉當然也明白這四個強人的企圖,卻總是吊盡他們的胃口,不讓他們得逞,
而他們也不折不撓的,張中亮情話連篇,李小波謊言不斷,火龍每靠近紫玉便大
喊紫玉香,趙二公子變态似的學李小波大拍黃玉的馬屁……

  結果就是——還沒有結果。

  此日,雲雪從洛天的寝室出來,她正與洛天鬼混,洛雄便派人來傳言,讓洛
天往密室走一趟,她本想與洛天一同去的,但洛天拒絕了。

  洛天進入密室,意外地看見洛水回來了,密室裏隻有洛雄和洛水,洛天便道:
「爹,有何急事?」

  洛雄笑道:「洛水給我們帶回來驚人的消息。」

  洛水道:「我和師妹經過一番探查,發現血魔真的躲在少林,與血魔在一起
的,還有丐幫的前任幫主花自來,他們隐居在少林的後山中,血魔似乎已經武功
全失,但花自來伴随在他的身邊,我們無法下手把他捉回來。」

  「洛水,你們的查證,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花自來這家夥,果然不會無故
失蹤,我當初怎麽也就想不到他去會林嘯天?畢竟,林嘯天就隻有他一個朋友了,
除了花自來,整個江湖都是他的敵人,他本身就是天煞孤星!」

  洛雄陰笑道。

  洛水道:「師傅,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洛天也道:「是呀!爹,你不是說楊孤鴻有可能是血魔的兒子嗎?」

  洛水到:「少主,楊孤鴻的确是血魔的兒子,我們躲在暗處,剛好聽到血魔
和花自來的談話,花自來問起楊孤鴻的事,問血魔是否優厚,血魔親口承認,在
他離開明月峰之時,瑤琴已懷孕三個月,我想這楊孤鴻就是瑤琴和血魔的兒子。」

  「我有點糊塗了,這事怎麽牽扯到明月峰?」

  洛雄解釋道:「天兒,血魔挑戰瑤琴之時,兩人不分勝負,血魔一直留在明
月峰長達三個多月,而楊孤鴻現在的母親就是瑤琴的婢女真燕,因此,可以肯定,
這楊孤鴻絕對是血魔和瑤琴偷偷生出來的雜種。這些事我一直有點頭緒,但未找
出血魔之前,我都擺在心中了。」

  洛天恍然道:「爹,你曾經說楊孤鴻傳承強者之血,難道就是說他是血魔之
子?」

  洛雄道:「嗯,現在确定了,楊孤鴻就是血魔和瑤琴之子,他的血液裏流動
着當代兩大強者的血液,天兒,你不覺得他有時候看起來,更多的是像瑤琴嗎?
隻有瑤琴能夠生出那種邪神般俊美的兒子啊!」

  他想到瑤琴,心中無限感歎,他多希望瑤琴也替他生一個兒子,可惜瑤琴卻
替他的敵人生出了一個讓他頭痛的無賴—俊美得過分的強大無賴。

  「我決定前往少林,血魔是我一生的敵人,我活着的一天,絕不能讓他或在
這世間,天兒,你記得那群東洋人吧?他們是楊孤鴻的仇人,找機會拉攏他們,
對我們有利,隻要是楊孤鴻的敵人,便是我們的朋友。」

  洛天道:「我會辦妥這事的。」

  洛水道:「師傅,你單獨前往少林?」

  洛雄笑道:「師傅再強,也不敢單獨赴少林,我會暗中把我們百分之六十的
勢力派往少林,逼圓通交出血魔。」

  洛天道:「若是他不交呢?」

  「他不敢!他得顧及少林,若我以武林道義壓之,他隻得交出血魔,天癡已
死,無人一定要保護血魔,血魔是武林正道的公敵,卻躲在少林,少林有何顔面
見江湖同道?他們絕對不敢與我們爲敵,沒辦法之中的辦法,還是得犧牲血魔來
成就少林的傳統,且以血魔的爲人,更不會要少林因他而受到損害,所以他必定
會自動出來自首,至于花自來,他隻能眼巴巴地看着血魔被我帶走,然後我猜他
會回到丐幫,但是,他既然已棄丐幫而去,丐幫哪還有他說話的份?

  洛水道:「師傅說的正是。」洛雄勝算在手,笑道:「天兒,大地盟就暫時
交你打理,我會留百分之四十的忍受,并且把三大護法也留在你身邊,再加上十
大弟子,地獄門與玉蛇門都不必懼,何況龍城還有許多武林正道也是服從我們大
地盟的。天兒,你還有困難嗎?」

  洛天道:「爹,沒有,我會把地獄門和玉蛇門滅絕的。」

  洛雄道:「要滅絕他們并非難事,難就難在他們分散而居,這龍城大人雜多,
一時真無法全部找出。這個月以來,我們與他們明争暗鬥,時不時地發生一些小
戰鬥,都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也實實在在地損失了一些人手,你不要掉
以輕心才好,唉!」

  洛天道:「爹,相信你兒子。」

  「我相信你,」

  洛雄拍拍洛天的肩膀,道:「天兒,四大家那邊情況如何?」

  洛天道:「爹,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但我從塔妮口中得到一個很驚人的消
息,且對楊孤鴻來說是緻命的,要離間四大家的關系,從這點入手很容易。」

  「噢,天兒,快說說。」

  洛天道:「塔妮某次無意地走過黃小月的房門前,聽到黃小月和杜萌萌在談
話,從兩女的談話中,得知黃小月和楊孤鴻表面上是兄妹,其實暗裏幹着之事,
而杜萌萌身爲黃大海的妻子,卻愛着楊孤鴻,且她的處子之身就是給了楊孤鴻的。
爹,你說這是不是大好消息?」

  洛雄歡喜地道:「這的确是不錯的消息,塔妮在他們那邊,也總算有點幫助,
呵呵。」

  洛天咬牙道:「我準備把此室公布于世。」

  「不急,」

  洛雄道:「現在楊孤鴻也沒見人影,等我把血魔押回來的時候再說,這是不
錯的把柄,一定要好好地利用,别随便浪費了。」

  「好的,我就先不在這事上做文章,本來是想讓塔妮去騙學武的,如今騙不
到,卻也算有個内線在他們之中,對我們大有好處。」

  「嗯,人算不如天算,天兒,爲父出去準備了,你和阿水在這裏談一下,阿
水說,有點事要和你談談。」

  洛雄說了,首先走出密室。

  洛天道:「洛水,你要和我說什麽?」

  「少主,是關于師妹的。」

  洛天似乎沒多少興趣,便道:「你說。」

  洛水道:「我這趟與她到少林,發覺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少主的身上。」

  「啊?」

  洛天驚道。

  「她的心在楊孤鴻身上,我一路上見他郁郁寡歡,似乎在思量着某些事或是
某個人似的,所以就特别地留意着,我在她門外守了幾晚,聽到她自言自語的,
都是關于楊孤鴻的。」

  洛天沉吟了好一陣,道:「這楊孤鴻倒真是勾引女人的好材料,嘿嘿,洛水,
随她去吧!她心裏想着的男人,不會給她帶來好結果的。」

  洛水狠道:「我一定要殺了楊孤鴻。」

  洛天凝視着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洛水急忙也伸出一隻手和洛天的那隻手緊
緊地握在一起,洛天道:「我們共同奮鬥!」

  雲雪從大地盟出來,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施曉雲,她的臉上就綻放出誠善的微
笑,「曉雲,你又來看姐姐了?」

  這段時間,施曉雲常在大地盟,爲的就是見雲雪,某種時候,她總把雲雪幻
想成她的哥哥,因爲,雲雪和她死去的大哥好相象,但雲雪畢竟是女人,最終不
會是她的大哥,何況她的大哥已經死了。

  死了的人,還會複活嗎?

  她不知道——他太單純,想不了太多,然而她想,應該是可以複活的。一個
單純的少女,總有着近乎白癡一般的單純的想法。或許,某些時候,單純也是解
釋複雜的最直接的元素。

  施曉雲道:「恩,我是來找姐姐的。姐姐,你要出去嗎?」

  雲雪道:「我出城走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好呀!我跟姐姐玩去。」

  施曉雲相信雲雪,就如同相信她相信她死去的大哥或者相信陳醉,他很少去
想那些值得擔心的事情。

  雲雪便挽着她的手,同走出了龍城。

  龍城的郊外,有湖,名爲龍淵。此湖并不大,也并非很出名。平時很安靜,
不是很多人前來,特别是在這微寒的日子,更是無人。

  找了地方,兩女坐了下來,看着平靜的湖。

  施曉雲突然道:「姐姐爲何要對曉雲這麽好?」

  一片落葉掉了下來,掉在雲雪的眼前,她的妙手一伸,把落葉接到手裏,攤
開掌心,雙眼凝視着這青黃的葉子,請請的吹了一口氣,象是一串輕輕的歎息,
「曉雲,姐姐不是對每個人都好的,隻對你好罷了,姐姐并非一個善良的人,隻
是對着你的時候,姐姐都很善良。」

  施曉雲道:「曉雲不明白。」

  「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一個女孩,想得多了,會累的。曉雲,你和
我說,楊孤鴻是你的仇人,你很恨他,可是,你卻不願他死去,你說你不知道這
是爲什麽,楊孤鴻離開的這段日子,你每次來找我,都說起他,說起他的時候你
都會流淚,你知道爲什麽嗎?」

  施曉雲垂下臉,輕輕的搖搖頭,然後依靠在雲雪的肩膀。

  雲雪伸手摟住她,道:「曉雲,因爲你愛上他了,或許你也知道,但你不肯
承認,因爲你親眼看見你的哥哥自殺,你覺的是他逼死你的哥哥,其實你要知道
你哥并不恨他,若他恨楊孤鴻,他也不會把親愛的妹妹交給他了,是不是?」

  「恩。」

  雲雪繼續道:「他很多時候都不講道理,可是在任何時候都護着他身旁的每
一個人,你大哥讓你跟在他的身旁,算是想讓他保護你,因爲除了你大哥本身,
你大哥隻相信楊孤鴻,一個看似無賴的男人,可以做出任何無恥的事,卻有着他
不變的原則,那就是愛他所愛的。曉雲,姐姐看的出楊孤鴻也很愛護你,是吧?」

  「恩,他很疼我。」

  「讓我告訴你,姐姐爲何對你這麽好,因爲姐姐愛你,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要想的太複雜了,你若心中愛着楊孤鴻,也就把你大哥的仇忘記了,嚴格地說,
楊孤鴻并不是你的仇人,你大哥沒有仇人,他的仇人是他自己,他想親手結束自
己的生命,但是他愛他的妹妹。因此,在他死前,他必須找一個人來代替他,照
顧他的妹妹,一個大哥直到死前還信任的男人,怎麽會是你的仇人呢?曉雲,若
楊孤鴻回來了,你不要再把他當成仇人了,好嗎?除了你大哥,他是你唯一的依
靠了,他以他的生命保護着你們的。」

  雲雪說着,感覺施曉雲在輕輕的抽泣,她問道:「你又哭了?」

  施曉雲哽咽道:「可是,他什麽時候回來呢?他從沒離開過曉雲的。沒有了
他的存在,曉雲真的不知道怎麽是好,哪怕他是仇人,曉雲也想要他在身邊的。」

  雲雪道:「他會回來的,他是個奇異的男人,不會這麽輕易就死掉的。」

  「如果……如果他回來,曉雲就對他好點,聽他的話……」

  雲雪笑道:「這就對了,記得,他不是你的仇人,你哥不是他殺的,也不是
他害死的,象他那樣的人,别人不害他,他根本就不會害人,你不是也說他很善
良的嗎?」

  施曉雲仰起淚臉,道:「他平時是嘻嘻笑笑的,可是,有時候曉雲也很怕他
……怕他發瘋,他發起瘋來,象……象野獸。」

  「呵呵,野獸,那時對他最好的形容了,這家夥某種時候的确是一頭野獸,
若非他有着野獸一般強大的力量,又怎麽能保護你們呢?曉雲,我們回去吧?」

  施曉雲道:「恩,曉雲出來也好久了,大嫂一定擔心的。」

  兩女走入龍城,此時,黃昏已至。

  迎面走來一個少女,對雲雪道:「雲姑娘,我們小姐找你。」

  「現在?」

  雲雪看了看施曉雲,極沒好氣的道。

  少女道:「是的,很急。」

  施曉雲道:「雲雪姐姐,你有事就先走吧!曉雲自己會回去的。」

  雲雪道:「我想送你回去。」

  「不用的,曉雲都認得路,而且很快就到了。」

  「那……好吧!我不送了,你……小心點。」

  施曉雲笑道:「沒什麽啦,在這街上,曉雲不會走丢的。」

  雲雪便跟着少女走了,施曉雲直看到她們的背影消失,才轉身欲離去,忽地
一道人影射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驚叫出聲,隻覺得自己被人抱着,以她無法
想象的速度在空中飛行……

  當擄走施曉雲的人影掠過城牆,城外走過來的一群人中突然爆起一聲怒吼,
一道也象箭一般地追去。

  雲雪跟随少女進入千葉蓓的閨房,千葉蓓問道:「什麽事?」

  雲雪的神情劇變,道:「不是你找我?」

  在一旁的少女的臉色也極其不自然,千葉蓓道:「誰說我找你的?我們不是
說好,若非必要,不要聯絡的嗎?你是否想讓我們的行蹤被大地盟識破?」

  雲雪突然轉身抓住少女的肩膀,吼道:「說!」

  少女痛呼出聲,道:「是龍虎二爺逼我的。」

  龍虎雙魔?「

  千葉蓓疑惑道。

  雲雪的身軀狂抖,整個屋子的空氣突然變冷,從她的身上射出無數的骷髅幻
象,他的雙爪猛的高舉,帶着一個巨大的骷髅罩往少女的天靈蓋……

  篷!

  滿屋的腦汁和血液散射,雲雪和千葉蓓的身上也沾到了少女的腦漿和鮮血,
千葉蓓怒道:「你這是幹什麽?」

  雲雪不答言,身影電射而出,千葉蓓也跟随而出,凡是雲雪所到之處,一路
上盡是死人,千葉蓓在龍虎雙魔的屋子前停了下來,因爲雲雪此時正提着一個人
頭站在那門前。

  雲雪突然轉身,臉面猙獰的盯着千葉蓓,道:「龍虎雙魔在那裏?」

  千葉蓓冷言道:「你是不是瘋了?爲何亂殺我的人?」

  雲雪嘶叫道:「龍虎雙魔在那裏?

  「我怎麽知道!」

  「千葉蓓,你給我聽好,他們把我從曉雲的身邊騙走,這兩個老色魔,我要
将他們碎屍萬段!如果曉雲有什麽閃失,我必滅你們玉蛇門!」

  「慢着,你就爲1個女人?」雲雪的雙眼爆瞪,吼叫道:「

  他是我的親妹妹!我爲她,殺遍全世界的人,也不需要理由。「

  千葉蓓終于感到事态的嚴重了,道:「你冷靜一下,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
否則……」

  雲雪雙腿一軟,坐倒在地,悲搶道:「沒有否則……曉雲,大哥對不起你!」

  千葉蓓道:「你妹妹是在那裏和你分别的?」

  「城門。」

  雲雪痛苦的道。

  雲雪的話剛落,千葉蓓的身影就從她眼前消失了,他突然放聲壕哭……

  在龍城外的官道上,離龍城最近的是一間半舊的莊院,此刻莊院彌漫着血腥
的味道,一道人影飄落。

  隻見此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高瘦男人,他的手裏抱着掙紮哭叫的施曉雲,在
他的落腳之地,躺着幾具屍體,他提腳把一具屍體踹飛,嘴裏道:「老大的手腳
挺快的,我出去一會,他就把這裏的所有人結束了。」

  迎面走來一個高胖的男人,瘦老者道:「我已經把妞兒帶來了,這妞鐵定是,
你我好久沒品嘗過純潔少女的味道了,整日和玉蛇門那群女在一起,乏味得緊。」

  胖老者應該比瘦老者的年齡要大,但看起來卻比瘦老者年輕,他道:「我也
把這裏打點好了。」

  瘦老者道:「老大,我們把這妞弄來,雲雪那娘們不會殺了我們吧。」

  「這妞跟她又沒什麽關系,隻不過是她來龍城後結識的,她自己都讓我們玩,
玩一下這妞,應該沒多大問題,再說,她還有很多事得我們龍虎雙魔幫忙的。」

  瘦老者——龍魔擔心地道:「我覺得要,龍城滿街是,不如再找過,不是我
怕死,而是那娘們的确不是好相與的。」

  虎魔道:「提到龍城美女,無疑是小宅門裏最多,早就想弄幾個出來玩玩,
可千葉蓓那小妞卻看得很緊,不讓你我兄弟二人露面,嘿嘿,這趟既然做了,就
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宅門裏的女人逐個弄來玩玩。」

  龍魔道:「小宅門裏集中了四大武林世家,太陰教、明月峰的高手,似乎很
難?」

  虎魔道:「我當然不會傻得進入小宅門,就像今天一樣,找那些武功教弱的
女人下手。」

  龍魔也笑道:「大哥這主意不錯,想我們龍虎雙魔,這塞外可是人見人怕的,
來到龍城卻變成了縮頭烏龜,這氣也窩不住了。」

  兩魔說着,已經走入院廳。

  虎魔在前領路,左拐進入一間房,道:「老二,你怎不點了這女娃的啞?」

  龍魔道:「讓她叫,誰敢來救她?還有,若是點了,呆會她不會了,就沒什
麽情趣了。」

  施曉雲已經哭叫得喉嚨嘶啞了,她現在的心裏隻想着一個人——楊孤鴻,她
的大仇人。

  「啊——」龍魔把施曉雲丢到床上,道:「大哥,你先來吧!」

  虎魔卻道:「不,這次由你先。」

  「爲什麽?以前不都是大哥打頭陣嗎的?」

  虎魔笑道:「就因爲如此,我這次才讓你打頭陣。」

  「大哥,還是你來吧!」

  「怎麽?你不敢?」

  龍魔道:「老實說,我看得出雲雪那娘們很在意這妞……我們還是把她放了
吧!女人多的是!」

  虎魔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怕雲雪?」

  「我們犯不着惹上她……」

  「老二,你今日是怎麽了?以前你不是做猛都想着打頭陣嗎?行了,管她雲
雪什麽的,你把這小妞的衣服撕了!」

  「這……」

  龍魔猶豫了。

  「如果你們兩個老東西不敢,那就讓我代勞吧!」

  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顯得那麽的平靜卻又是那麽的冷然。

  「大壞人?」

  哭叫中的施曉雲突然盯着雙魔的背部,驚喜地呼叫。

  兩魔轉身,心頭大驚,什麽時候有人在他們背後,他們竟然不覺?

  「你什麽時候來的?」

  楊孤鴻微笑着,那無賴式的笑裏,帶着揮不去的邪意,他道:「你們前腳進
入這房屋,我後腳就在門前守着了,想要看看你們這兩個老東西要對一個小女孩
做什麽?」

  兩魔臉露猙獰,道:「小子,你最好别多管閑事。」

  楊孤鴻道:「我看到你們有色心沒色膽的,很失望,實在耐不住了,就想出
來幫你們,不要怎麽緊張,剛才是那小女孩見到我,也說我是大壞人的,我向來
不是管閑事的好人,你們盡管繼續,如果你們不敢,就讓我代勞。」

  龍魔吼道:「小子,你可知我們是誰?」

  「不就是兩個将死的老頭嗎?」

  「你是活着不耐煩了?」

  楊孤鴻往前走一步,道:「你們叫龍虎雙魔?」

  「是的,怕了吧?」

  楊孤鴻搖搖頭,道:「很可惜,我也想怕一下,就是我從來沒聽說過。」

  「你……」

  「龍虎雙魔,我卻覺得你們一點都沒有龍虎的特質,也沒有一點魔的氣質,
想不想看看真正的龍虎雙魔?」

  虎魔緊張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施曉雲已經不哭了,乖乖地坐在床上,看作楊孤鴻,不明白楊孤鴻的臉爲何
有許多傷痕,但她并不覺得楊孤鴻醜,隻要有他在,她什麽都不怕了。

  楊孤鴻指着床上的施曉雲,笑道:「諾,瞧見沒有,她不哭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

  楊孤鴻笑道:「我,是她的終極保護魔,長容于她心中的永恒之魔!」

  越到後面,他的聲量越高,當最後一個「魔」字高喊出來之時,他的臉上呈
現一種浮動的猙獰,猶如野獸的血在他的身上燃燒,與此同時,門外又出現一衆
女人,她們又一次看見了龍騰虎躍,從楊孤鴻的身上爆出龍的影,虎的形!

  紅光四射,金光刺眼!

  「老頭,這才是真正的龍虎之魔!」

  楊孤鴻血紅的雙眼爆睜,身體突然爆漲,血龍撞破屋頂,猛虎前撲……

  龍虎雙魔顧不及許多,同時出手,偏過獅虎幻象,龍魔的「龍爪」抓住楊孤
鴻的心胸,虎魔的「虎掌」撞向楊孤鴻的前額,驚呼頓起,伴随着強大的物體撞
擊聲,兩魔的一掌一爪都實實在在地擊中楊孤鴻,然而他們的眼神卻在那一瞬間
變成了死灰,在那一刻,他們才察覺,楊孤鴻的身體根本就是金剛不壞之體!

  就在他們欲退之時,楊孤鴻以瞬雷不及之勢,雙手抓出,按在兩魔的頭上,
龍嘯虎吼之中,他的手猛的合攏,兩魔的人頭瞬間相撞,紅白的液汁伴随着骨碎
之聲飛濺……

  兩具無頭的屍體落地,龍虎幻象消失,屋裏寂靜如死。

  楊孤鴻慢慢地走向施曉雲,輕輕地道:「吓着了吧,我的小啞巴?」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小啞巴需要大壞人的時候,大壞人就回來了,來
我抱你回去!」楊孤鴻章開了雙臂,施曉雲想也不想就撲到他懷裏,道:「曉雲
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别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小啞巴不用怕,這世
上,除了我欺負你,沒人敢欺負你。」「真的?」恩,你不怕被我欺負?「」我
怕,可我也喜歡。「施曉雲親聲的說道,她伏在楊孤鴻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
門外好多姐姐……「楊孤鴻抱着施曉雲,轉身看見阿蜜依等女,除了它們之外,
還多了雲雪及千葉蓓,她們都默默的看着,誰也沒有出言。

  雲雪的淚還未幹。她見楊孤鴻出來,由衷地到:「謝謝你救了曉雲。」楊孤
鴻看着雲雪和千葉蓓道:「你們應該慶幸你們的命運,若是這兩個老頭吧我的小
啞巴弄壞了,你們都得死!我不問對錯,也不管這是不是你們的所爲,我隻知道
這兩個老頭是你們一夥的,值得你們高興的是,這兩個老頭沒有得逞,我也就不
追究,别問我爲什麽,我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也滅有理由,」雲雪含淚道:
「以後若需要我幫忙,請盡管出聲,别問我爲什麽,我也沒有理由的。」楊孤鴻
對她一笑,然後向前一步,站在千葉蓓面前,看着她那絕對的美臉,以及她那雙
絕對純真的眼睛,突然道:「聽說玉蛇門的女人都很蕩?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知道一點卻是真的,那就是,你很美,美麗的女人總有很大的野心,然
而我希望你的野心不是針對我兒來,這算是我給你的忠告,一個無賴的忠告,你
知道的,也是不需要理由的。」他說罷,突然在施曉雲淚水未幹的臉上吻着,施
曉雲嬌嗔道:「大壞人,這裏人好多,回去你在親曉雲拉!」楊孤鴻昂首呵呵一
笑,道:「我抱你四處走走,順便讓你惹事一些姐姐。」阿蜜依衆女跟和他出去,
廳裏隻留千葉蓓和雲雪。

  千葉蓓道:「他果然沒死。」雲雪道:「要他死。不是那麽容易的,我把曉
雲交給他,就知道他有着絕對的能力保護我的妹妹。」「他們好象剛從海外回來,
穿着異族的服裝,但另外九個女人,卻不知道是誰?」雲雪道:「我也不知道。」
千葉蓓道:「我們的合作是否還繼續?」「止要我的妹妹沒事,什麽都可以商量。」
千葉蓓道:「即使沒有楊孤鴻,我也能救她的,我知道這兩個老魔的習慣,必定
在最近的地方落腳的所以我隻需在城們附近找他們,便能很快的找着。」「我還
是希望看到楊孤鴻救曉雲,這樣我才能看到他可以爲我妹妹做出任何事,且他殺
人的方式很合我意,那是帶着野獸的發洩的,看着才能出氣。」雲雪說着,走入
屋裏,提腳把兩魔的無頭屍首踢爆,然後繼續道:「楊孤鴻回來了,洛雄會繼續
暗算他,這龍城又快亂了,我們的時機也快到了,你是想要與四大武林世家爲敵,
還是先襲擊大地盟?」千葉蓓道:「不知道爲何,我突然不想與四大武林世家爲
敵。」「啊!爲什麽?」千葉蓓歎道:「我也沒有理由。」雲雪凝視着她,緩緩
地道:「千葉蓓,你有的,從我第一天見到你,你那超乎純潔的表面就沒有改變
過,在你的雙眼裏裝着的都是純真,我不明白爲何作爲玉蛇門門主的你會有着這
絕然相反的純真,但後來确切地知道,你無論從心靈,從、從表面、還是從内裏
來說,你都是純潔的,然而你這純真至及的,從來沒有其他情緒波動的雙眼卻在
剛才波動了,你的眼睛閃爍着另一種光芒,那是每個少女都會有的,千葉蓓,你
不是怕了他,而是,你愛上了他,所以你才不想與四大家爲敵。」千葉蓓斷然道:
「你話太多了。」雲雪到:「我現在也是一個女人,所以我了解女人。」千葉蓓
幽幽地一歎,道:「也許我找不到理由,然而他的确是我唯一不能忘記的男人,
我很少去記住一個男人的名字和摸樣的,但我卻記住了他,從第一次見到他,我
就記着他了,雲雪,愛情是不是很不适合有野心的女人?」你沒有野心,「雲雪
對她一笑,道,」如果有天你心理很苦卻找不到理由了,你找楊孤鴻,或許他能
給你一個解答,現在,我們該走了,待會官府會來的,這裏不宜久留。「在返回
中原的行程裏,楊孤鴻風光無限,他在那次比賽中,把二十五個波斯勁女全部弄
得軟趴趴的,不但女人們愛死他了,波斯的一衆男人也是把他當作神來看待,稱
他爲」之神「,對他的崇拜,簡直如浩瀚海水——永無止境了。

  自那次之後波斯女人什麽時候都想找楊孤鴻歡愛,可權衡都把這些女人擺平
了,哪個敢靠近楊孤鴻,她就對那女人拳打腳踢,若是楊孤鴻自動去找那些女人,
她就跟着去,楊孤鴻隻好作罷,最後,波斯女人不敢來找他,他也不去找波斯女
人。

  到達中原,他們便和波斯人分别,布魯斯像女人一樣拉着他哭哭啼啼,他抱
着布魯斯說還有見面的機會的,布魯斯就說如果他哪天想去波斯,一定把全城的
女人都介紹給他,楊孤鴻說,有機會我會去的,到了波斯,誰欺負過你的,你告
訴我,我打他成豬頭,布魯斯開心地說,謝謝主人,主人出手,天下無敵,來者
成豬。

  于是布魯斯就哭哭啼啼的上路了,那真是走一步,淚一滴啊……

  當楊孤鴻和衆女趕到龍城之時,剛好遇見龍虎雙魔擄走施曉雲,暴怒中的他
抛下衆女,就又比馬還快的速度追了過去……——此刻,他抱着施曉雲出來,衆
女跟随着,他道:「小啞巴,我們去哪裏啊?」

  施曉雲羞道:「你先放我下來,否則不跟你說。」

  「喲喲,你在威脅你的救命恩人?」

  施曉雲輕輕一笑,楊孤鴻見她笑得可愛,俯首就吻在她的嘴唇,她也不掙紮,
任他吻了。

  「你現在怎麽不怕我親你了?」

  楊孤鴻疑惑地道。

  施曉雲還是不說話,隻是羞紅着臉,卻笑。

  「好吧!我放你下來,否則你真不跟我講話了。」

  施曉雲下地,看了看衆女,才道:「這裏的姐姐,有些我見過,可我都不算
認識,她們……喜歡曉雲嗎?」

  阿蜜依走過來摟住她,笑道:「小曉雲這麽可愛,我們當然喜歡了。」

  權衡卻冷哼了一聲,施曉雲也聽到了,她轉頭看着權衡,發覺她從來沒有見
過這美麗的少女,就道:「姐姐,你不喜歡我?」

  權衡道:「不喜歡。」

  施曉雲的臉色一黯,垂首無言。

  楊孤鴻見突然變得活潑了一點的施曉雲又要沉默了,便道:「小啞巴,不要
理她,回到龍城,她就不跟我們在一起了。」

  權衡道:「楊孤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楊孤鴻道:「你不是說,回到中原,有我好看嗎?」

  權衡道:「你還我純潔的身體!」

  楊孤鴻笑道:「你怎麽這段日子都用這句話壓我?」

  權衡道:「你不是也整天翻舊帳嗎?楊孤鴻,你給我聽好,我們肚子裏都有
了你的孩子,你若敢不負責,小心你死得很難看。」

  楊孤鴻苦着臉道:「我以爲你不要我負責的。」

  「哼!」

  權衡的鼻子又一次不順,得用力重重地噴出來,她道:「以後你要找女人,
得經過我的同意,現在這個,我就勉強接納了。」

  楊孤鴻大驚道:「喲,你管得倒挺多的,我認識小啞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
在哪裏扮男人哩!我幹,管我這檔事,我回去讓李小波給我幾副打胎藥,叫你吃
了。」

  權衡道:「我什麽都不吃,我就吃你,把你吃得死死的。怎麽,你是恨我不
讓你和那些波斯女人鬼混是吧?」

  楊孤鴻無言。

  施曉雲突然道:「這位姐姐好厲害哦!」

  權衡聽到此句,心頭大甜,就對施曉雲的觀感大改,也走到施曉雲的另一邊,
摟着她,笑道:「我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女人,沒有人敢反我!」

  哇,厲害?是吹牛厲害吧?

  楊孤鴻突然覺得這個唐思公主很愛放屁。

  「權衡,你現在是女人打扮,我們回到大地盟,怎麽稱呼你?」

  阿蜜依想到了這個問題。

  權衡想了想,惱惱地瞪了一眼楊孤鴻,道:「喊我唐思吧。」

  她并不了解衆人已經知道她就是當今的唐思公主,而楊孤鴻等人知道了也裝
作不知道。

  楊孤鴻道:「小啞巴,你以前說得沒錯,那雲雪,如果女扮男裝,和你哥哥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也許,她就是你的哥哥。」

  「這怎麽可能?」

  施曉雲驚道。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輕聲道:「剛才你看到從我身上出來的龍和獅虎了嗎?」

  「嗯,看到了。」

  「如果你沒親眼看過,你會不會覺得不可能?」

  「如果我沒親眼看,曉雲真的不相信哩!」

  楊孤鴻的手在她柔嫩的臉輕輕一捏,道:「很多事,看似不可能,也許偏偏
變得可能了,你想想地傑送過來給你的蕭,嗯?」

  「那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楊孤鴻長歎道:「曉雲,地傑不會想到要把一支蕭特意地拿來給你的。能夠
想到這方面的,隻有那最愛你的人。而除了醉姐,這世上,就隻有你哥了。」

  施曉雲奇怪地看着楊孤鴻,道:「你說雲雪是我哥?」

  「嗯,我感覺是的。我在門外之時,她們也來了,從雲雪身上發出的氣息,
很像我以前對陣時的施竹生,隻有你大哥身上發出來的氣勢才像鬼一樣陰森可怕
的,雲雪身上的氣勢,我很熟悉。」

  「可雲雪姐姐的确是個女人!」

  楊孤鴻嘿嘿地笑着,「你家的武功,就是那個調調,誰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
什麽時候我帶你回地獄門看看吧!也該給你老哥上炷香了,畢竟我要了他的妹妹,
你說是吧?」

  施曉雲小臉兒紅撲撲的,垂首道:「嗯,你不要再罵我哥。」

  阿蜜依道:「楊孤鴻,我們現在就回去嗎?太陰教已經撤回西域了,不知婷
婷有沒有回西域。」

  施曉雲道:「婷婷姐姐和我們在一起,她說她是大壞人的妻子,不回西域。」

  「婷婷?這可怎麽辦?」

  阿蜜依急道。

  楊孤鴻道:「阿蜜依老婆,你緊張什麽?」

  阿蜜依道:「我跟你……婷婷會恨我的。」

  「怕什麽,最多我累點,大小通吃,哈哈,我又不是沒試過。」

  說是如此說,可想到張思雨和唐思思,他的頭就大了起來,不知以後如何解
釋。

  阿蜜依笑罵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楊孤鴻委屈地道:「我本來就很乖嘛!」

  權衡道:「我們快點進城去,穿着這些異族的服裝,我周身不舒服,我要換
回中原的服裝。」

  楊孤鴻道:「我想慢點回去,偷偷地回去,嘿嘿。」

  「爲什麽?」

  權衡問道。

  「你笨,我向來不喜歡張揚的。」

  權衡雙眼大瞪,驚道:「你不喜歡張揚?」

  其他衆女也默默地搖了搖頭,楊孤鴻視而不見,對施曉雲道:「小啞巴,你
的房子有多大?」

  「我和大嫂住,屋子不是很大。」

  「晚上我們就回你的房裏,好不好?」

  「爲什麽要弄得這麽神秘?」

  楊孤鴻道:「我喜歡。」

  施曉雲道:「他們不見曉雲回去,一定會找得很急的。」

  「你說得對,我聞到他們的氣息了。」

  夜色已經淡黑了大地,安靜的湖邊變得不再安靜,幾十人的喧嘩,像沒完沒
了的石頭丢到湖裏所發出的聲響,沒有停息的迹象。

  小宅門裏的人,見施曉雲如此久不回來,便分道而尋之。

  李小波等一千人所尋找的方向就是城外的小湖,當楊孤鴻說聞到他們的氣息
的時候,他正與衆女站在湖邊,李小波很遠就驚喜地叫了起來,「喲喲,是姐夫!」

  楊孤鴻微笑着轉身,滿臉疤痕的臉令到來的衆人大驚,然而,他的笑,劃過
他的臉龐,卻沒有半絲血腥的味道,反而粗犷雜着無法言傳的柔和。

  「你們來迎接我了?」

  李小波道:「怪不得曉雲不肯回來,原來是在姐夫身邊。」

  楊孤鴻把淚光閃爍的小月擁在懷裏,柔聲道:「大哥回來了,開心嗎?」

  陳醉道:「你的臉怎麽……」

  楊孤鴻的手一伸,也把她摟在懷裏,道:「沒事,過些時候,還你們一個俊
俏的小白臉老公。」

  趙子威道:「他這個樣子,我覺得順眼多了。」

  陳醉道:「那你讓我在你臉上刮幾刀!」

  「我現在沒有胡子!」

  趙子威有點兒尴尬,轉移話題道:「呀!楊孤鴻,你他媽的每次失蹤都會帶
幾個女人回來,這次特别誇張,竟然帶了十多個回來?你對得起我們嗎?我趙子
威前段時間被夢香拒絕了,我傷心呀!」

  歐陽婷婷哂道:「你傷心的時候,就追我家的黃玉?」

  呵呵!趙子威隻有傻笑的份,笑了一會,他就道:「楊孤鴻,我警告你,你
别打四玉的主意,雖然你看光了她們的身體,可我們四人已經決定追四玉了,請
你靠邊站,否則别怪我趙子威出刀!」

  楊孤鴻道:「那要看她們喜歡誰了,我覺得她們喜歡我……」

  「停,楊孤鴻,你他媽的現在不是帥哥,還要跟我們搶!」

  趙子威氣憤地道。

  李小波可憐地道:「是呀!姐夫,你都這麽多了,饒過我們吧!我們已經把
歐陽姐姐讓給你了。」

  楊孤鴻怪叫道:「你們讓給我的?」

  「楊孤鴻,快說,你有沒有搞我師傅?」

  歐陽婷婷語出驚人。

  阿蜜依的豔臉也紅了,尴尬地道:「婷婷——」歐陽婷婷搶道:「師傅,他
這人很壞,他想大小通吃,所以我必須先警告他,有了我歐陽婷婷,就不要打師
傅的壞主意。」

  楊孤鴻笑道:「阿蜜依老婆,告訴她吧!」

  衆人驚得目瞪口呆:阿蜜依老婆?

  歐陽婷婷看看楊孤鴻,又看看阿蜜依,突然哭泣,掩臉奔跑,阿蜜依和裏玉、
明玉追了過去!

  李小波道:「姐夫,你好厲害,連阿蜜依那種頂級的前輩美女,你都搞了。
我這次見到她們,就覺得她們不是了,除了姐夫還有誰這麽厲害呢?」

  權衡罵道:「李小波,你話少點,免得舌頭被切掉。」

  李小波一驚,道:「你又是誰?姐夫,呀呀!這美女是誰?我怎麽從來沒見
過?還有,我早就想問了,郭老頭的三個小妾怎麽也跟在你身邊?」

  他心裏想:這三個女人在郭府的時候,不都還是嗎?難道又是姐夫搞了?

  身爲說謊高手,他本不應該把心中所想直接說出來的,可這次竟說出了真心
話,「姐夫,你不是搞了郭老頭的小妾吧?」

  三女嫩臉大紅,楊孤鴻道:「李小波,我像那種人嗎?」

  李小波怕怕地道:「的确不像。」

  「簡直就是。」

  這次輪到趙子威接話了。

  陳醉也道:「楊孤鴻,這六個女人又是什麽人?」

  楊孤鴻道:「很難跟你們解釋,反正就是我的女人,跟你們一樣。」

  「才不是。」

  權衡否認道。

  楊孤鴻對她笑笑,突然道:「你準備回哪裏?」

  權衡一愣,垂首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俯首在陳醉耳邊,輕聲道:「今晚我在你房裏睡,讓小月也去你房裏。」

  雖然小月與楊孤鴻之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楊孤鴻的女人幾乎每個都是知
道的,陳醉當然清楚的很,楊孤鴻要小月到她的房裏,她就明白楊孤鴻的意思了,
她輕輕地一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楊孤鴻放開她們,走到沉默無言的權衡面前。

  權衡微仰臉,身體前傾,靠在他的胸膛,他摟着她,道:「我知道你隻是嘴
硬,其實你的心像身體一樣的軟。跟我回去吧!有什麽問題,以後再解決,嗯?」

  「嗯,你很少對我這麽溫柔的。」

  權衡的美眸裏悄悄地帶出了兩顆瑩閃閃的淚珠。

  楊孤鴻的回來驚動了小宅門,哭聲和笑聲的交雜,結束了長期的憂傷。

  他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宅門」的門匾改成「大宅門」他說,他特别
不喜歡這字,難道就不能改成「大」點的?

  「大宅門」即将上演了……

  楊孤鴻說他要平息施曉雲心裏所有的仇恨,因此他今晚睡在施曉雲的房裏,
就不回那個特别爲他的存在而預備的大屋了,他說曉雲的小屋在期待着他的大駕
光臨。

  權衡等女雖不明白他和施曉雲之間的事,但見李蕾等女不反對,她也不反對,
按楊孤鴻安排,凡是他的女人都住進了那個特大的屋子——特别爲楊孤鴻和他的
女人而準備的。權衡也沒說什麽,她是有點不準楊孤鴻再招惹新女人,可比她更
早招惹的女人,她就管不着了,再說,别人也不知道她自己的身分,是吧?

  嘿嘿,好像不是,隻是大家不說罷了。

  夜已深,楊孤鴻穿着他久不穿的浴衣走入施曉雲的閨閣,這屋的确不大,可
是在裏面卻擺着一張與小屋極不相稱的大床,這床起碼也能容得下四五個人。

  陳醉、小月和曉雲已經在屋裏了,楊孤鴻把門反鎖,依着紅火的燈光,凝視
着三女,問道:「小啞巴,你自己睡這麽大一張床嗎?」

  施曉雲道:「不,是我和大嫂睡的。」

  陳醉笑道:「曉雲也許知道有一天這床會多幾個人睡,所以一開始就讓人造
了一張比較大的床。」

  「哦?」

  楊孤鴻走了幾步,到達施曉雲的面前,她此時正站在床前垂低着臉,他伸手
托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他看見施曉雲本是蒼白的小臉兒紅了,在紅光中,醉人的桃紅。

  小月和陳醉已經坐在床上了,他們不能看到施曉雲的臉,可是從楊孤鴻的邪
笑中,她們知道楊孤鴻又在逗善良的小曉雲了。

  陳醉道:「楊孤鴻,别欺負曉雲哦!」

  楊孤鴻笑道:「我偏偏就得欺負她。」

  「曉雲讓你欺負!」

  施曉雲低聲道。

  楊孤鴻抱起她,坐在床沿上,道:「我想知道,你爲什麽不恨我了?」

  施曉雲想了想,道:「曉雲恨你恨得很痛苦,雲雪姐姐說,如果曉雲不恨你,
不把你當成仇人,會很決樂的。」

  「你現在快樂嗎?」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歡喜,我總在想,我哥爲什麽要把我交給你。你
知道爲什麽嗎?」

  「你說說。」

  「大哥很愛我,總希望我快樂,可是他都不陪我,我一直都覺得很寂寞。大
哥把我交給你,可能是他認爲,你會給我快樂,如果我活得不開心,我就對不起
大哥的。然而,大哥爲什麽要自殺呢?他是可以不用死的。」

  施曉雲沉思着,陷入沉思的她,又一次變得憂郁。

  陳醉從背後摟住她,輕聲道:「曉雲,别想太多,心裏怎麽想就怎麽做吧!」

  「我心裏不想離開大壞人。」

  楊孤鴻歎道:「我說過會讓你依靠的,你沒個依靠的人,即使你想離開,我
也不會讓你走的。有時候,我想,即使你一輩子都恨我,我也要把你變成我的女
人,留在我的身邊。」

  「你以前……真的這樣想的?」

  楊孤鴻道:「我不說這樣的假話,那沒意思。」

  施曉雲幽幽地道:「很多時候,你在曉雲的心裏都不是令人恨的……」

  「我曾經說過,殺死你哥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四大武林世家,而是他自己。
雖然我現在不應該在你面前說這些話,因爲怕你聽了傷心,但是,一切的因果皆
是他引起,也是由他自己結束的,誰也沒有要跟他開始,也沒有誰結束他,隻是
他自己開始了,又自己給了我們一個結束。但你要把我當成仇人,要恨我,我也
就讓你恨着,哪怕一輩子恨着我,我也留你在我的身邊,或者強硬地要你做我的
女人。我得完成你哥的遺願——他把你交給我,其實就是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楊孤鴻的雙手捧着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這是你哥死前,給
你的最後祝福。」

  「我哥也許沒有死……」

  楊孤鴻驚喜道:「你相信我的話?」

  「嗯,我相信你,因爲哪怕你騙我,也是爲了讓我開心,是嗎?」

  她的雙眼閃爍着淚光,映着牆上的油燈,像兩顆燃燒的星星!她以前誰都相
信,可自施竹生死後,變成誰都不相信,但漸漸地,她開始依賴她所認定的大仇
人,直到後來,她變得絕對的信任這個大仇人——不爲什麽,隻爲他是她的「終
極保護魔」楊孤鴻道:「小啞巴不要太多話。」

  「爲什麽?」

  「因爲你說話是最厲害的,能一句把人塞死!」

  「有嗎?」

  「當然,讓我也把你的兩個嘴巴塞死吧!」

  楊孤鴻把她壓在床上,她疑惑道:「我哪有兩張嘴巴?」

  楊孤鴻的手就伸到她的,挑逗道:「這不是還有一張小嘴嗎?」

  「那……那不是嘴巴啦!哎呀,好羞人!」

  楊孤鴻笑道:「不是嘴巴……是什麽?」

  「是……」

  施曉雲張嘴欲說話,卻又不知該怎麽說。

  小月道:「大哥,你不要逗曉雲了。」

  「我不逗她,就逗我可愛的妹妹好了。」

  楊孤鴻從施曉雲身上起來,又爬到小月身旁把她摟抱着,輕聲道:「這段日
子,你哭了多少次?」

  「我沒哭……」

  「怎麽會?你和鳳來最能哭,鳳來哭的時候還會亂罵人,什麽都罵得出來!」

  陳醉笑道:「小月經常哭的,有時獨自想想就流出眼淚,我們看着都心疼。」

  楊孤鴻道:「月兒,快把衣服脫了,我們到被窩裏聽聽孩子的聲音。」

  陳醉笑道:「曉雲,小月肚裏的孩子是楊孤鴻的。」

  施曉雲躺在床上,扭頭看看楊孤鴻,又看看小月,道:「你們不是兄妹嗎?
大壞人,你連妹妹都不放過?」

  楊孤鴻心頭一冷,臉色有點不自然。

  三女看見,施曉雲道:「我說錯話了,你罵我吧!」

  楊孤鴻歎道:「你沒說錯,我就是這麽一個人了,妹妹也要了,仇人也要了,
隻要你們開心,我做什麽都無所謂的。」

  「月兒很開心,隻要大哥在月兒身邊,月兒就什麽也不怕了。」

  小月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道:「大哥的傷疤會好嗎?」

  「會的,記得小時候我打架嗎?那時我有很多傷疤的,可現在都沒有了。」

  「嗯,大哥是一個神奇的人。」

  她說着,乖乖地把衣服褪下,陳醉也默默地除衣物。當她們的嬌體展現在楊
孤鴻面前的時候,楊孤鴻突然松一口氣,陳醉的肚皮比小月的要大許多了,小月
的隻是微微地膨脹,他看到兩女的,那心中便抛開了許多——但求心裏快樂,管
他人人如何說。

  「曉雲,你也脫了吧?」

  小月道,她爲了讓楊孤鴻從沉郁的心情裏走出來,便轉移了話題。

  陳醉也和小月一樣的想法,贊同道:「是呀!你幹嘛到了床上還穿着衣服?」

  施曉雲慌道:「我以前也是穿着衣服睡的,爲什麽要脫衣服?」

  陳醉道:「曉雲不是想做大仇人的女人嗎?」

  施曉雲疑惑道:「那要脫衣服的嗎?」

  小月失笑道:「當然要脫,你不會是連這些都不懂吧?」

  施曉雲道:「我以爲隻要和他睡覺就行了,想不到還要脫光衣服睡覺,曉雲
不習慣的。

  小月笑道:「不止那麽簡單,可能待會你還會大哭。」

  「我現在就可以哭的,我想哭就哭。」

  施曉雲道,以她純潔如白紙一樣的心靈,除了仇恨以及心裏對楊孤鴻割不去
的莫名愛意,她似乎就不懂其他的了。

  陳醉笑道:「曉雲,還記得那次他把自己的褲子脫掉,讓你的手去抓他褲子
裏面的家夥嗎?要做他的女人,就要讓他把那家夥放到你身體裏面的。」

  「啊?」

  施曉雲似乎想起來了,驚道:「我不,他的好大,我不做了,我要做他的仇
人」那可由不得你說了。「

  楊孤鴻怪笑起來,把一切不爽的情緒抛開了。

  陳醉和小月互望一眼,心領神會,合擊施曉雲,要把施曉雲的衣物除去。

  施曉雲本身柔弱無力,被這兩個會武功的女人控制住,哪還能動彈,「小月、
大嫂,不要脫曉雲的衣服,我會惱你們的!」

  楊孤鴻看着床上鬧成一堆的三女,小月和陳醉漸漸他把施曉雲的裝備解除了,
她很柔弱,但嬌體并不顯瘦,均勻比其他兩女更白皙,她胸前的蓓蕾也已經成熟,
腰很細,的毛色很淡,像是那體毛剛長出來似的。

  她羞得雙手掩胸,一雙玉腿緊緊地夾着,嘴裏叫喊道:「大嫂、小——」
「噓……不要讓别人知道小月在這裏。」

  陳醉細聲地道。

  施曉雲也明白這些,就把聲音放低,道:「你們不要這樣整曉雲啦!」

  楊孤鴻突然喝道:「小啞巴,看着我的身體!」

  說罷,他就迅速地脫衣,頃刻,便展露他雄健的身體,道:「好看嗎?」

  施曉雲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可此刻看到,依然羞紅着臉,支吾道:「嗯…
…不……不知道……」

  「我想再問你一次,你是否确定要做我的女人?」

  「啊?」

  施曉雲的眼睛定格在楊孤鴻的臉上,好一會才道:「我……不知道,我隻知
道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因爲你……是我的大仇人。」

  「爲什麽就不能是大情人呢?」

  楊孤鴻俯首下去,趴跪在施曉雲的腳下,此時兩女正按着施曉雲,他就抓住
她的雙腿,想把雙腿打開,可施曉雲把雙腿夾得緊緊的,他就道:「小啞巴,别
這麽緊張,你用力夾着雙腿,我如果用力扳開的話,你會痛的。」

  此時,小月伸手捏弄施曉雲的粉嫩蓓蕾,她嬌軀一顫,驚道:「小月,好癢,
不要摸我那裏!」

  她的心神一分,用在雙腿的力道一去,楊孤鴻很輕易地就把她的雙腿分開了,
直接趴到她的雙腿之間,嘴唇壓着她的,她雙瞪一瞪,愣住了!也就在此時,門
就被敲響了。

  屋裏的四人同時大驚:是哪個混蛋不識好歹?

  「少主,楊孤鴻回來了!」

  洛木把這消息說出來,把在場的大地盟衆人吓了一驚,洛天道:「你确定?」

  「是的,剛才我接到消息,楊孤鴻和十四個女人回到了小宅門,其中包括夢
姬和菲沙,卻不見權衡等九人。」

  洛土道:「可是,師傅剛前往少林了,我們該怎麽辦?」

  洛天道:「我自有辦法,你緊張什去?」

  洛土尴尬道:「我……也不是緊張,像他那種人,除了唱歌,也不來惹我們
的。」

  「少主,楊孤鴻回來了!」

  洛木把這消息說出來,把在場的大地盟衆人吓了一驚,洛天道:「你确定?」

  「是的,剛才我接到消息,楊孤鴻和十四個女人回到了小宅門,其中包括夢
姬和菲沙,卻不見權衡等九人。」

  洛土道:「可是,師傅剛前往少林了,我們該怎麽辦?」

  洛天道:「我自有辦法,你緊張什去?」

  洛土尴尬道:「我……也不是緊張,像他那種人,除了唱歌,也不來惹我們
的。」

  洛水罵道:「你是說我們惹了他啊?」

  洛天道:「你們不要争了,得想想爲何權衡等人沒有回來,我是親眼看見她
們進去了的。」

  「難道他們被楊孤鴻殺了?」

  楊依到。

  洛火卻道:「不可能,楊孤鴻不象是随便殺人的。」

  「我也覺得楊孤鴻不象是嗜殺的人!」

  洛草也這麽說了。

  蒼鷹道:「那爲何權衡九人沒有回來呢?」

  「也許……」

  洛葉欲言又止。

  洛土道:「也許什麽,你倒是說啊!」

  「你對我吼什麽?」

  洛葉不客氣地回了一句,繼續道:「也許權衡九人回皇宮了。」

  洛天沉靜地道:「沒有這個可能,他們身爲皇帝的保镖,不可能先皇上而返
回皇宮的。」

  洛水道:「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洛天道:「今晚行動,把皇上軟禁起來。」

  「這行嗎?」

  衆人大驚。

  洛天傲然道:「我爹他隻想稱霸武林,我卻要稱霸天下,如今皇上在我手中,
隻要我控了他,就間接地控了天下,哈哈……」

  「可是,如果失敗,迎接我們的将是百萬大軍啊!」

  洛天道:「所以,這個行動,絕不能失敗。」

  蒼鷹道:「少主,這次冒險似乎大了點,要不要等盟主回來再商量?」

  洛天冷笑道:「連一點險都不敢冒,那能成大事?這也是皇上自找的,他本
該待在皇宮裏享福,卻要跑到這裏來給我機會,如今除了我們,誰知道他是皇上,
我們把他們一幹人囚困起來,待時機成熟,便混入皇宮,颠覆他的政權。」

  楊依道:「少主真是無畏,我也覺得計劃可行,這皇上身邊也沒有什麽強人,
隻有郭年夫婦,以及兩個不會武功的妃子,根本就不堪一擊。」

  「好,就這麽頂,把皇上囚禁,天下就是我們大地盟的了。」

  夜色籠罩了整個龍城,各家燈火已熄得七七八八了。

  熱鬧的前半夜過去,此刻的街道很冷清,行人也少。

  微弱的燈光下,兩道模糊的人影相攜着,從腳步的聲音可以聽辨得出這兩人
是女子。

  「小姐,我們去哪裏?」

  「回大地盟吧!」

  「可是,小姐,你不是說要去小宅門的嗎?」

  「小雀,我們天天往小宅門跑,可是天天都失望而歸,我現在想想,他還會
不會回來……」

  原來這兩個少女是郭美美和小雀。

  小雀道:「可是,我覺得在小宅門比較開心,在大地盟一點都不開心,還有
啊!他們那些弟子整天色迷迷地盯着我們,雀兒看見就讨厭。」

  郭美美笑道:「我們現在是皇帝哥哥的妃子,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麽樣的。」

  「我就是不喜歡他們看,小姐,早知當初我們跟大色狼相好,皇上也沒要小
姐,他也沒有生氣的。小姐這麽漂亮,爲何皇上會不要呢?」

  小雀迷惑道。

  郭美美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覺得我沒有他的其他妃子漂亮吧!」

  小雀道:「我才不相信哩!皇後都象小姐一般美麗而已,其他妃子難道還漂
亮過皇後?」

  郭美美道:「這個也難說,畢竟皇帝哥哥有三千後宮佳麗,比那大色狼還多
的。」

  小雀道:「如果皇上要你,小姐,你會和他……」

  「不會,我在去皇宮之前,根本不知道我爹娘要把我帶進皇宮送給皇帝哥哥,
若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離家出逃,我才不想當皇上的妃子!」

  小雀笑道:「是不是因爲皇上太多女人?」

  「我不愛皇帝哥哥,雖然他是一國之君,可不是我心中所愛,因此,我絕不
嫁給他,他若逼我,我就死給他看。」

  小雀松了一口氣,道:「還好皇帝沒有逼小姐,否則小小色狼就跟着死了。」

  「小小色狼?」

  郭美美疑問道。

  小雀指指郭美美的腹部,笑道:「就在小姐的肚子裏啊!」

  「小雀,你竟敢捉弄我?如果他回來,我讓他把你的肚子也搞大,讓你的身
材走樣!」

  兩女笑鬧着往前走。

  「聽說我們的歌神回來了。」

  從街道傳來這句話,着實把兩女驚住了,兩女看去,正有四五個乞丐走了過
來,乞丐們也認得她們,她們趕緊迎上去。

  郭美美急問道:「你們口中的歌神,指的是誰?」

  「當然是我們幫主的老大楊孤鴻了,他唱歌就是夠勁,唱得人哪血液沸騰。
郭小姐,你還不知道嗎?」

  「小雀,我們快去小宅門。」

  乞丐剛說完,郭美美便拉扯着小雀奔跑。

  幾個乞丐讨論道:「這兩個漂亮的女娃娃,一定是歌神老大的女人。」

  「我想也是。」

  「聽說他在床上很厲害,能在一夜之間弄垮一百多個女人,如果我有他那麽
厲害就好了,每次去窯子裏幹事,沒幾下就軟在野雞的肚皮上了,唉!」

  「歌神老大,打架厲害,和女人幹事更是厲害啊!」

  「聽說他的那根東西比驢的還大,喲喲!」

  「如果那天把他帶到窯子裏,非把那些野雞插爛不可,讓他替我出一口氣,
哼哼,我們的幫主也不錯的……」

  「今晚的小宅門一定會響着女人的長叫,我們要不要在牆外偷聽?」

  「我覺得還是到窯子比較适合。」

  「我沒錢了。」

  「我請客,今日我遇到一個好心的老太婆,她給了我不少銀子。」

  「那,快走,否則野雞就睡覺了。」

  幾個乞丐歡天喜地消失在夜的街道。

  「門外是那個混蛋?」

  楊孤鴻吼叫道。

  回應他的也是一個怒吼,「楊孤鴻,開門,我找你算帳。」

  歐陽婷婷?

  陳醉道:「她怎麽來了,她不知道小月和你的事的……」

  「我去開門。」

  楊孤鴻地下了床,走到門背,拉開門,門外的歐陽婷婷驚呼,他手一伸就把
她拉扯進屋裏,緊接着把門反鎖了。

  歐陽婷婷看着床上的三女,雙眼盯着小月,驚道:「月兒,你……你怎麽會
在這裏?」

  小月臉一紅,鑽進被窩裏。

  歐陽婷婷道:「楊孤鴻——」

  「小聲點。」

  楊孤鴻道:「什麽事,找我這麽急?」

  歐陽婷婷把聲音壓低一些,道:「小月不是你的親妹妹嗎?你怎麽能和她?」

  楊孤鴻歎道:「這事以後你會明白的。」

  「你們,你這賊,什麽事都幹得出來,還敢要了我師傅,且讓我師傅懷孕了,
那我以後怎麽辦?」

  「你是來找我算帳的?」

  「對,算總帳。」

  「應該需要很長時間了,我們到床上慢慢算好了。」

  他抱起歐陽婷婷,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然後上床壓得她緊緊的,道:
「嗯,現在可以了,說吧!要算什麽帳?」

  「唔,你壓得人喘不過氣。」

  歐陽婷婷嬌喘着,胸脯起伏激烈。

  陳醉看情形,便道:「我要睡了,你們慢慢算。月兒,你往裏擠一點,我們
睡裏面,讓他們在外面亂搞。」

  施曉雲道:「我也要睡。」

  楊孤鴻道:「你還不能睡。」

  「爲什麽?」

  歐陽婷婷哂道:「因爲他這賊要對你使壞,這點都不懂。」

  施曉雲道:「可是,姐姐,他現在壓着你呀!」

  她的一句話,令歐陽婷婷白眼一番,心想:這個月來,瞧這小曉雲話也不多
說一句,怎麽嘴巴這麽鋒利,比我歐陽婷婷還強?

  歐陽婷婷道:「賊,把她也壓着。」

  「你好象不是來找我算帳的?」

  楊孤鴻失笑,便摟過施曉雲,讓她和歐陽婷婷睡在一起,他就趴在她們的身
上,道:「你師傅已經是我的妻子,說吧!你這個做徒弟的要怎麽樣?是和你師
傅一樣做我的女人,還是要做我的幹徒弟?」

  歐陽婷婷道:「我今天和師傅哭鬧了一天。」

  「哦?你還是無法接受你師傅成爲我的女人這個事實了?」

  歐陽婷婷道:「師傅她明知道我非你不嫁的,卻不顧及我的感受,和你胡混,
叫我以後怎麽辦,總不能讓我們師徒同時做你的妻子吧?」

  楊孤鴻笑道:「我想知道你和你師傅商量的結果。」

  「你怎麽知道我和師傅商量。」

  「因爲阿蜜依不會讓她的徒弟受到傷害的,再說了,你是她養大的額,她能
不寵你?」

  歐陽婷婷甜甜一笑,道:「師傅就是疼人家的!師傅說,一定會讓你娶我的,
所以我就跟她好了,否則,我一輩子不理她。」

  施曉雲驚道:「你不是來找他算帳的?」

  歐陽婷婷道:「曉雲,你不要說話總是一針見血,留點餘地給人好不好?」

  「什麽叫一針見血?」施曉雲好奇地問道。

  歐陽婷婷抱頭,雙眼翻白——頭暈了。

  楊孤鴻笑道:「曉雲,等下我就讓你見識什麽是一針見血。所謂的一針見血,
就是一捅進去,立即流出血來,哈哈,你們兩個,誰先來讓我捅?」

  歐陽婷婷笑罵道:「混蛋,說話正經點!曉雲先來的,她讓你先捅。」

  「你似乎懂得不少呀!是不是以前經曆過?」

  「沒有,我以前從來沒有認識男人,我是很純潔的。」

  楊孤鴻道:「我怎麽相信你哩?」

  「死賊,你敢不相信我?我從小就在太陰教長大,什麽也不知道,要是我常
在外面走,象我這美女,不知多少男人狂追,可是我都不喜歡他們。」

  楊孤鴻笑道:「你是美女不錯,可你爲何不喜歡他們?」

  歐陽婷婷傲然道:「因爲我覺得他們配不上我,象我這樣的超級美女,非得
找一個天下最帥的男人不可,你說是吧?」

  施曉雲道:「姐姐的确是很美麗哩!大壞人也很好看,可他現在臉上多了傷
疤了,姐姐爲什麽還喜歡他哩?」

  歐陽婷婷扭臉幾乎吻到施曉雲,在曉雲耳邊氣道:「你……你,你說話怎麽
都是這副德性,死咬人不放啊!」

  施曉雲委屈地道:「那我以後不說話好了。」

  歐陽婷婷突然笑了,在曉雲的耳珠輕輕地一咬,道:「因爲我愛上了一個賊,
象你愛上了你的仇人一樣,很難解釋的,懂嗎?」

  「嗯,姐姐不生曉雲的氣?」

  「本來我以爲作爲聖女的我是最純潔的,其實,和你們生活一段時間,發覺
你們之中,有許多人都象我這麽單純,你和月兒是最單純的,如果我看着那個叫
報月的雙眼時,就讓我聯想到純真,我們都不懂得什麽,隻知道單純的獻身,要
愛就要幹脆的。月兒,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她的最後一句話是針對小月所發的,小月從被窩裏鑽出來,感激的一雙淚眼
凝視着她,道:「我不能想太多,我隻知道,我愛大哥,則我什麽也可以不管,
隻要大哥對月兒好,也就夠了。」

  楊孤鴻伸手撫摸着小月的臉,柔聲道:「很多事,大哥也不去想的。

  「我師傅就象我的母親一樣,而她,把我許配給你了,你說吧,這帳怎麽算?」

  歐陽婷婷凝視着楊孤鴻,她的雙眸是無畏的。

  楊孤鴻笑道:「爲了公平起見,我也對你以身相許吧!哈哈,讓曉雲看看什
麽是一針見血。」

  他立即解開她的扣子,她也不掙紮,隻是嘴裏道:「曉雲在我之前的,你不
要先占我便宜。」

  施曉雲卻道:「姐姐,我不和你争的,你不要怕。」

  歐陽婷婷又翻白眼——真不想聽到施曉雲說話啊!

  「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此時歐陽婷婷的上衣已經被脫了,她輕問道:「會是誰?」

  楊孤鴻沒好氣地喊道:「又是哪個欠揍的家夥?」

  「楊孤鴻,立即給我開門!」

  是郭美美的聲音。

  小雀也在門外道:「大色狼,是我和小姐啦!」

  歐陽婷婷叫道:「美美嘛!我也在裏面,我這就出去開門。」

  「我去好了,好象你和她們很熟似的?」

  楊孤鴻說着,就去開門。

  歐陽婷婷在她背後道:「當然熟了,我們都認識一個多月了。」

  郭美美和小雀進來,待楊孤鴻反鎖了門,兩女就撲到他身上。

  郭美美又哭又笑,小雀一邊流淚一邊道:「大色狼,你的臉怎麽了?」

  楊孤鴻被她們纏着相吻了好一會,才用空道:「沒什麽,過一段時間會好的。」

  「其實雀兒覺得現在也很好看的,小姐,你說是嗎?」

  郭美美邊哭邊道:「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一根大棍?」

  「喲,美美,你到現在還敢嘴硬,我還沒問你和權傾國那小子的事哩!」

  小雀道:「權傾國沒有碰我們啦!大色狼,你不要擔心,如果他敢碰小姐,
小姐說她就自殺——」

  「小雀,不要說。」

  楊孤鴻凝視着郭美美那美豔之極的臉,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來了龍城,可
一直未尖刀你。我們到床上,我讓你見識你的大棍,一邊聽你說經曆,好嗎?」

  郭美美也凝視着他,道:「以後不要突然地離開人家,你做得到嗎?」

  「命運的事,不是我能掌控的,但我可以承諾,我不死,則我到了哪裏,我
都會想方設法回到你們的身邊。」

  郭美美淡淡一笑,道:「我的肚子裏有你的孩子了,而且我媽她也不反對了,
我以後要跟在你身邊。剛才我進來時,看見穆秋她們,你連我爺爺的女人也搞了,
是吧?」

  楊孤鴻尴尬地道:「我隻知道她們在我之前還是。」

  郭美美道:「我後來才知道,她們也不是爺爺的女人,可是,你不應該碰她
們的。」

  楊孤鴻歎道:「美美,我知道她們的身份,我既然敢那麽做,就不怕什麽。」

  「那……好吧!我不說了,今晚我和雀兒要在這裏睡,行麽?」

  不等楊孤鴻回答,歐陽婷婷已經叫道:「們加入,我歐陽婷婷已經不吃醋了,
嘻嘻!」

  施曉雲又一針見血地道:「可是,床好象不夠大耶……」

  衆人語塞。

  若冷如冰在此的話,定會說,讓他睡地闆去!

  「少主,我們已經把皇上囚禁起來了,那郭年夫婦抵抗,郭年死了,但皇上
的兩個妃子卻沒見到,不知去哪裏了。」

  蒼鷹道。

  「什麽,她們不在大地盟?」

  洛天大驚,「斬草不除根,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楊依道:「那兩個皇妃估計也生不起什麽事,她們天天往小宅門跑,難道那
爛皇帝就不管?」

  「啊?」

  幾聲驚呼。

  洛天道:「她們根本就不是什麽妃子,而是楊孤鴻的女人。」

  楊依道:「楊孤鴻今晚回來的,她們可能在小宅門過夜,我們要不要把四大
武林世家一并鏟除?」

  蒼鷹道:「說得倒簡單,女人就是沒腦子,你以爲四大武林世家是那麽容易
鏟除的?」

  暗龍道:「如果她們回來時,我們把他們也捉了,那楊孤鴻肯定會發瘋,對
我們絕對沒有好處,爲今之計,隻能想辦法把她們騙着。」

  洛天想了想,剛欲出言,外面就傳來洛水的聲音,「少主,玉蛇門又對我們
襲擊了,她們好象知道我們的勢力撤離龍城的事,時機找得真好!」

  「是的,時機抓得真好,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洛天狂笑道:「走,我們出去和她們火拼一場,明天就說,權傾國等人被玉
蛇門捉去了。楊依,你不用去參加戰鬥了,把受傷的粱麗瓊安排一下,大戰回來,
我要找她輕松一下,象她那般美麗成熟的少婦,世間少見。」

  翌日,大地盟與玉蛇門之戰,全城皆知。

  當血腥味漂浮在龍城,最終散去,人們也從噩夢中清醒。

  楊孤鴻卻是從地闆上醒過來的——他昨晚真的睡地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睡,郭美美趴在他身上睡了。

  他的身體動了動,郭美美就醒了,她道:「你醒來了?我壓了你一晚,累吧?」

  楊孤鴻道:「我在夢裏總夢見一座山把我壓着……」

  郭美美輕捶着他,他握住她的雙手,道:「我們出去吧!我陪你走走?」

  「嗯,你跟我到大地盟看我爹娘!」

  「呀,美美,你不是吧?要我見你爹娘?你忘了我曾經非禮過她的?」

  楊孤鴻驚叫道,床上的四女也醒了,看看他們,閉眼繼續睡。

  郭美美站了起來,道:「那是你自找的。」

  楊孤鴻苦着臉站起來,郭美美取來一件衣服,替他穿上,他道:「我的臉皮
很薄的,你不要讓我見你的爹娘好不好?」

  「不行,一定要見,讓娘臭罵你一頓!」

  「你從來沒有自動幫我穿過衣服,現在自動幫我着衣,我以爲你從此對我很
好的,原來就這麽點好罷了。」

  郭美美轉身取了他的底褲和長褲,丢給了他,道:「自己穿,我要對你好的,
才讓你見過娘,你要了她的女兒,總該見見她吧?」

  楊孤鴻穿上底褲,正在穿長褲,彎着腰,仰臉道:「可是,你要知道,我和
你娘有那麽一點暧昧的關系,和她見面會很尴尬的。」

  郭美美此時正在穿肚兜,聽了他的話,手一伸就指着他,她的肚兜也跟着滑
落,露出她雪白的碩乳,因爲激動的緣故,那胸前的兩堆雪白的肉彈跳不止,她
道:「胡說,我娘和你才沒有暧昧,你以爲我娘是什麽女人?」

  楊孤鴻穿上褲子,狠狠地往上一提,道:「正常女人!」

  然後又看了看郭美美的嬌體,補充道:「……見了你老公,都想要!」

  「呀!楊孤鴻,你說我娘見了你想要你?我捶死你!」

  她飛撲入楊孤鴻的懷裏,那粉拳開始招呼楊孤鴻的胸膛。

  楊孤鴻趁機伸手到她的,撫捏着,道:「美美,看來你是想吃了早餐再出去
是不是?」

  「噢……不是。」

  郭美美退跳出來,盯着楊孤鴻,惱羞道:「不準現在弄我!」

  楊孤鴻聳聳肩,失笑道:「爲什麽?」

  郭美美嬌豔無比的紅臉垂了下去,低聲道:「我怕沒力氣走路……」

  「哈哈……」

  楊孤鴻狂笑道:「我以爲你不會怕我的,美美,快着衣吧!我和你去見漂亮
的嶽母,解釋清楚我跟她的關系,否則又要有人說我大小通吃了。」

  說罷,他朝躺在床上的歐陽婷婷擠了個調皮的眼神,歐陽婷婷随手擲出一個
枕頭,感到一痛,口中同時嬌呼,「哎呀!好痛!」

  楊孤鴻與郭美美剛出房門,就見到迎面而來的杜鵑,杜鵑張口欲說話,楊孤
鴻打手勢讓杜鵑不要說。

  杜鵑走近,楊孤鴻問道:「什麽事?」

  杜鵑看了看郭美美,雙眼的神色複雜,道:「沒什麽事。」

  楊孤鴻把她摟在另一邊,道:「小鳥兒,陪我們出去走走。」

  「嗯。」

  杜鵑輕聲應了,垂着臉,挽着楊孤鴻熊腰的手發顫地撫摸着郭美美。

  「杜鵑,你到底是怎麽了?今天你爲何臉色和以前不同,還莫名其妙的摸我?」

  郭美美疑惑地道。

  杜鵑道:「這……唉,我們到前廳吧!那裏幾乎所有人都到了,唐思鬧着要
去大地盟,被我們攔了下來,我們也不明白爲何唐思那麽緊張大地盟的事。」

  郭美美道:「是不是大地盟又發生了戰鬥?」

  「昨晚後半夜的事……」

  三人到達前廳,事情變得水落石出了。

  郭美美一下子崩潰,父親的死亡以及母親的被俘,是她不能接受的,權衡等
九人哭鬧着,她們要前往大地盟,可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把她們的點了,硬留
下她們。

  四大家的人不懂得爲何他她們也如此地緊張郭年夫婦以及權傾國,如果是郭
松原來的三個小妾緊張倒也罷了,其他幾女卻與這三人沒半點關系吧?爲何也好
象死了親人似的。

  楊孤鴻摟緊悲哭的郭美美,問道:「這消息是什麽時候傳出來的?」

  李小波道:「全城都知道了,而且……美美的爹的屍體……唉!」

  「怎麽了?把話說完!」

  楊孤鴻吼道。

  趙子威道:「大地盟已經派人送到我們這裏了。」

  「放開我,我要去見我爹!」

  郭美美在楊孤鴻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塊肉,帶血的嘴哭喊着。

  楊孤鴻道:「玫瑰,你們帶美美去!」

  他放開郭美美,野玫瑰和張詩便過來扶持她,把她帶了出去。

  楊孤鴻看着三女的背影,道:「杜鵑,水仙,你們也一起去看看,勸勸美美,
嗯?」

  「哥,我們會照顧美美姐姐的,你一定要替她報這個仇呀!」

  「我會的。」

  楊孤鴻冷冷地道。

  兩女立馬追着郭美美跑了出去。

  楊孤鴻道:「你們确定是玉蛇門的人幹的?」

  黃大海道:「大哥,大地盟昨晚後半夜的确與玉蛇門發生了血戰,大地盟也
死了很多人……」

  楊孤鴻喃喃道:「沒理由的,死誰都不應該死到我這個嶽父,大地盟竟然保
護不了權傾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

  李小波的嘴向來是有名的快。

  楊孤鴻不答理他,隻是走到權衡面前,對站在她旁邊的抱月道:「抱月,你
把唐思的道解了。」

  衆人也都知道他不會點解之類的功夫,抱月解開了權衡的道,權衡的身體麻
過一陣,就想飛跑出去,楊孤鴻長手一摟,把他摟入懷裏,緊緊地抱着。

  「放開我,我要去看我哥……」

  權衡掙紮不休。

  楊孤鴻道:「你冷靜點,你哥已經不在大地盟了,你去哪裏見他?」

  衆人驚訝,菲沙大略地解釋了一下,衆人終于知道這多出的九個女人其實就
是權衡九人——怪不得權衡九人不見了,原來是變成女人了。衆人覺得權衡這名
字已經不适合了,便從此稱權衡爲唐思。

  「我知道,而你哥也沒有死,相信我,我會把他救回來的。」

  唐思淚臉仰起,道:「你這次說的是真的?」

  楊孤鴻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在這種事上,我不會騙我的女人。」

  唐思仰視他,許久才道:「我相信你……你把她們的道解開,我和她們去看
看郭年,好嗎?」

  「好的。」

  楊孤鴻道:「小波,你帶她們去!」

  李小波帶着唐思幾女出去。

  楊孤鴻道:「誰知道玉蛇門的老窩?」

  沒有人回答,代表沒有人知道。

  菲沙道:「我覺得這件事和大地盟也有點關系。」

  四溝罵道:「他娘的,當然和他們有關系了,伯父是大地盟的客人,大地盟
的人沒死光之前,他哪會這麽容易死掉?」

  趙子豪道:「郭年的武功修爲很不弱,大地盟的十大弟子都個個安全,爲何
偏偏是比他們還要強的郭年反而死了?這是我不明白的,如果郭年都無法從昨晚
一戰中活過來,則大地盟的十大弟子也不可能活得過來。」

  趙子威道:「大哥,你說的是,我早就看不順洛天那小子了,幹脆這次和他
幹一場。」

  徐飄然道:「這事得查清楚再頂,我們并沒能力與大地盟鬥,而洛雄昨天突
然離開大地盟,不知何去了。早些日子,我就覺得大地盟的勢力逐漸撤出龍城,
我已經注意到了,可我以爲他們是爲了對付玉蛇門而做出的策略,照現在看來,
并非對付玉蛇門。」

  「徐老頭……咳,嶽父!」

  楊孤鴻怎麽也叫不順。

  徐飄然被他這一叫,也聽着不順耳。這楊孤鴻從他的女兒房裏一出來,就變
了個身份,想恨他也恨不成了。怎麽說,他徐飄然的外孫将是這讨厭的楊孤鴻的
兒女,想到楊孤鴻的孩子要叫他外公,他的頭就轉不過來,再想到,以後楊孤鴻
要唱歌的時候,他必須盡情地敲打那些爛雜鐵盤之類的東西,他就想拿把刀來抹
脖子。

  他的雙眼一瞪,瞧也不瞧楊孤鴻,便道:「有什麽話,盡管說!」

  喲,這徐飄然,真(足+拽的右邊)楊孤鴻心想,别以爲做了嶽父就嚣張,
要不是看在他的兩個女兒的份上,早就給他兩拳了。

  「咳,嶽父,你是說我打不過洛天了?」

  楊孤鴻生硬地道。

  唉,衆人大歎,拳王的脾性又來了。

  霍白露罵道:「混蛋,我爹不是那個意思,我爹是說我們的勢力不足以和大
地盟抗衡,不是說你打不過誰。你再對我爹不禮貌,别怪我不客氣。」

  楊孤鴻尴尬地道:「我已經對他……咳,很禮貌了。」

  瑤琴突然道:「我們在這裏商量事情的,我也覺得,郭年那人的武功不是一
般的強,若是玉蛇門的偷襲,她不會那麽容易死掉的,他的死,不是那麽簡單。」

  她說話,楊孤鴻便大氣不敢喘,靜靜地聽着,倒是阿蜜依道:「夢……瑤琴
……」

  「叫娘!」楊孤鴻在一旁低聲道。

  阿蜜依爲難地道:「楊孤鴻,我……我實在叫不出口啊!」

  太爲難她了?她原與瑤琴是同輩的一代美女,且曾是瑤琴的情敵,如今卻要
叫瑤琴爲「娘」瑤琴笑道:「阿蜜依,不要聽他的,他是我認的幹兒子,你叫我
爲娘,我也聽不習慣。」

  阿蜜依感激地道:「謝謝你!」

  楊孤鴻道:「娘,這怎麽成,我認了你作娘,你就是我的娘,阿蜜依是我的
老婆,當然也得叫你娘了,如果直呼你的名字,這不是亂套了嗎?」

  瑤琴笑罵道:「你才亂套了。」

  夢香也出言道:「師傅,他已經亂到沒有常識了,無論是母女還是師徒,也
不論輩份,隻要是女人,他都收了。」

  楊孤鴻吼道:「夢臭屁,我怎麽說也是你名義上的大哥,你給我留點面子,
否則我不忍了,有你好受的,吼,那時連你也收了。」

  夢香冷笑道:「你别妄想了。」

  「是呀!夢香姑娘是終生不嫁的。」

  趙子威繼張中亮之後,笨笨地說出這句名言。

  楊孤鴻道:「大海,你去查一下玉蛇門的所在,我希望能夠盡快見到千葉蓓。」

  「哇,千葉蓓?」

  一幹男人驚呼。

  張中亮道:「大海,我也和你去查好了。」

  黃大海道:「大哥,你确定千葉蓓是玉蛇門的人?」

  「她是玉蛇門的門主,我昨天還和她見過面,我想她昨晚也損失很大,你盡
量地找,如果找不到,我再請人幫忙,我暫時不詳麻煩别人。」

  楊孤鴻想到雲雪,可他不能靠雲雪的關系找到千葉蓓,何況,即使找來雲雪,
她也不一定會說出玉蛇門的隐藏地。

  趙子威驚叫道:「千葉蓓那小娘們竟然是玉蛇門的門主?噢,我純潔的夢又
要碎了,我每次做夢見到她,都認爲她是全天下最純潔的少女,想不到她竟然是
蕩的玉蛇門門主?」

  火龍道:「可小波說,她應該還是的。」

  「我,玉蛇門的門主會是?死狗,你想得太天真了。」

  趙子威破口大罵。

  黃大海道:「大哥,我這就帶人出去。」

  趙子威道:「大海,我也去。」

  火龍看着三人的背影,道:「這次這麽乖,還不是爲了千葉蓓?說什麽隻專
情于夢香……」

  趙子威突然回頭罵道:「死狗,回頭有你好看!」

  「一點也不好看,你以爲你是千葉蓓,回一次頭就能讓人從馬上跌下來?幹,
自大!」

  趙子青道:「死狗,我不是讓你别和我二哥作對嗎?」

  火龍看了看趙子青,道:「沒有,我隻是想起他以前裝出的那副癡情樣,心
裏就大不舒服。」

  趙子青道:「你又有多癡情?」

  「我……我,嘿嘿,青青,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

  趙子豪道:「火龍,你讓你幫中的兄弟在城裏打聽一下昨晚的真實情況,我
總無法相信大地盟所說的。」

  火龍站了起來,道:「是,我立即出去安排。」

  趙子青等女也跟了出去……

  随後,經過一番商量,楊孤鴻無理地堅決認爲是洛天所幹,有些人大力地支
持他的觀點,有些人卻不敢苟同,衆人覺得這事還是查清楚再說。

  最後,楊孤鴻道:「我得問問洛幽婵。」

  夢香哂道:「洛幽婵是大地盟的人,你問她有何用?」

  楊孤鴻道:「媽的,夢臭屁,你太小看我了吧?洛幽婵也不是洛雄的親妹妹,
可老子卻是洛幽婵的男人,!」

  瑤琴驚道:「楊孤鴻,你和幽婵發生關系了?」

  楊孤鴻垂頭道:「娘,她肚裏應該有你的孫子了。」

  瑤琴驚得說不出話,她這個兒子,把她的兩個著名情敵,全部娶了回來當她
的媳婦了?

  夢香道:「想不到你還挺能幹的。」

  「在這事上,我本來就很能,怎麽,不信?若你不信,大可以來試試,哼!」

  瑤琴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

  夢香道:「可是,師傅,他實在叫人忍無可忍啊!」

  瑤琴笑道:「香香,他是你大哥,你就讓讓他吧!」

  「他不是。」

  夢香斷然道:「他是師傅的什麽人,我也不管,但我絕不承認他是我大哥,
我不要他這樣的大哥。」

  楊孤鴻道:「我就是要做你的大哥,看你能奈我何!」

  抱月惱惱地瞪了一眼楊孤鴻,道:「你不能做小姐的大哥,我才不要大哥哩!」

  楊孤鴻道:「這個……」

  「不好了,唐思和郭美美她們去大地盟了。」

  李小波遠遠地就道,等他把話說完,他已經沖了進來,喘息道:「我攔不住
她們,隻好趕了回來,野玫瑰她們被唐思點了。」

  楊孤鴻站了起來,喝道:「我們到大地盟!」

  唐思和郭美美不顧一切地向大地盟狂奔,郭美美走不快,唐思挽着郭美美飛
掠,卻在大地盟門前,被擋了下來。

  唐思喝道:「讓開!」

  守門的人雖然認得夢姬和郭美美,卻不認得她,便問道:「你是誰?」

  唐思直闖進去,守門人被她的雙掌劈飛,她吼道:「叫洛雄出來見我!」

  大地盟一陣混亂,幾百個弟子把衆女圍了起來,一些長居在大地盟的武林正
派人士也過來了。

  唐思道:「你們是不是想造反,啊?」

  穆秋道:「小姐,你冷靜些。」

  唐思看了一眼穆秋,平靜了許多。

  夢姬道:「你們退開。」

  夢姬本來是盟主的小妾,這是大地盟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很多人也清楚,
夢姬和楊孤鴻有糾纏,洛盟主已經當衆宣布夢姬不再是他的女人了。

  大地盟的弟子們一時不知該怎麽辦,唐思帶領着衆女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
一步。

  「是誰在這裏鬧事?」

  洛天的聲音傳來。

  大地盟的人讓出一條路,洛天便帶領着三大護法和九大弟子出現了。

  唐思看到洛天,叱道:「洛天,洛雄呢?」

  洛天道:「不知姑娘是誰?」

  唐思道:「你别管我是誰,我在問你話,你回答我!」

  她的态度令大地盟的弟子看了實在不是味兒,幾大弟子蠢蠢欲動,洛天用手
勢阻止了,還是極有風度地道:「姑娘,我爹暫時不在龍城。」

  郭美美哭道:「洛天,是不是你們殺了我爹?」

  洛天道:「羅姑娘,對于你爹的事,我們也感到心痛!玉蛇門不知道從那裏
得到消息,我爹前腳離開大地盟,她們後腳就進來了,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在
慌亂中,不但你的父親犧牲了,連你的母親和權大哥也被他們捉去了。我洛天在
此發誓,一定會把他們兩人救回來,且帶領武林正道,把玉蛇門從武林中鏟除。
唐思冷笑道:」

  洛天,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們父子是什麽樣的人,我會不知道?「

  洛天心頭一陣驚疑,他從唐思此話中,知道唐思對他們很了解,可他就是想
不出唐思到底是誰,他再度問道:「請問姑娘是誰?」

  唐思道:「你無須知道,也不配知道。我隻想告訴你,若三天之内不交出他
們兩人,你們大地盟便不會有活着的人。」

  洛水道:「姑娘,請你了解你現在的處境。」

  夢姬用生硬的中原話道:「洛水……閉嘴!」

  洛水的臉色不好看,扭頭看着洛天,對于這個原是洛雄小妾的夢姬,他也沒
辦法,隻好讓洛天來頂。

  洛天冷眼看着夢姬,道:「夢姬,你這賤女人,你已經被我爹休了,在這裏
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你與楊孤鴻之事,我們從此不想國文,卻想問問你爲何與這
群女人一同來大地盟鬧事?」

  夢姬被反問得無言以對,唐思道:「洛天,夢姬再賤,也賤不過你老子!洛
雄那老烏龜,竟然叫夢姬去勾引——」

  「胡扯!立殺這爛女人!」

  洛天聽到唐思正要把洛雄讓夢姬與勾引楊孤鴻之事說将出來,顧不得許多,
怒吼出來,打斷唐思的話,并發令讓大地盟的弟子圍殺唐思衆女。

  「洛天,你他媽的未免太嚣張了!誰敢碰我的女人一下,我就砍了誰!」

  楊孤鴻的吼叫從門外傳來。

  九大弟子的身影突然停下來,洛天道:「你們退回來!」

  四大武林世家的幾百人圍在門外,楊孤鴻帶領一幹人走了進來,大地盟的人
以及衆武林人士也都讓開一條路。

  楊孤鴻走到唐思的身邊,柔聲道:「剛才誰碰你們了?」

  唐思道:「還沒有,你來早了一些,否則我就殺了好幾個人了。」

  楊孤鴻嘿嘿地笑着,道:「我緊張你嘛!所以來得早了一些了,你如果覺得
不好,我就退出去,讓你殺幾個人,我再進來,如何?」

  「你緊張我?你要是緊張我,就不會一直待在大宅門說廢話了。哼,你也不
是什麽好東西!」

  她習慣把小宅門說成是大宅門,因爲她踏入小宅門,楊孤鴻就把那院子改叫
大宅門,所以她也一直認知爲——大宅門。

  楊孤鴻摟住她,道:「我本來就是壞東西嘛!我是好東西,就不會站在這裏
了。你要知道,人家大地盟,可是武林正道第一派的,我要和它作對,當然就是
壞人了。你瞧,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都來了,也就是說,我們準備豁出去了!」

  他這番話,看似無意,聽者卻有心,所謂的連名譽都不計較了,哪還計較什
麽?

  在場的武林人士當然明白,洛天也是了解,他的心裏暗驚,知道四大世家已
傾全力而出,又因明月峰是否站在大地盟這邊,且大地盟的大部分勢力已經撤離
龍城,如果真要鬥起來,而武林正道旁觀的話,敗的可能就是他洛天。

  明月峰的搖擺不定,使龍城的正派勢力也搖擺不定——他可以說四大世家已
經淪爲邪道魔門,可明月峰卻絕對是名門正派的。

  「楊孤鴻,她是你的女人?」

  洛天避重就輕地問道。

  楊孤鴻道:「今天到這裏鬧事的,全都是我的女人,連你原來的後娘也是我
的女人,你想怎樣?」

  洛天聽到楊孤鴻提到夢姬,臉色微變,雖說他從來不承認夢姬是他的後娘,
洛雄也在公衆面前宣布夢姬已非他洛雄的小妾,然而,天下都知道,在那之前,
夢姬的确是洛雄的小妾,名義上也是他洛天的後娘,楊孤鴻的這句話,簡直讓他
們父子無顔見人。

  洛天微怒道:「楊孤鴻,你這無恥之徒,奪人之妻,你還有臉說?」

  「我怎麽沒臉說了,你家老頭沒本事,連老婆都保不住,還說什麽保護整個
武林正道?你老子和夢姬那麽久,也沒讓夢姬替你生一兩個小妹小弟之類,瞧瞧
老子,一上馬就讓夢姬懷孕。」

  洛天暴怒,青筋暴起,吼道:「楊孤鴻,你别惹火了我,否則我也不會給你
留餘地——」

  暗龍在洛天耳邊道:「少主,冷靜,不要動氣,盟主說過,一切等他回來再
說,現在時機未到。」

  洛鳳梧吸了幾口氣,讓頭腦冷卻下來。

  楊孤鴻又道:「我沒惹你,你老子也想陷害我了,想叫老婆來害我,卻不了
解老子對女人的吸引力,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老小子肯定每晚抱着枕頭哭。」

  洛天道:「随你怎麽說,天下人自有公道,但是,若你們今天繼續在這裏鬧
事,則是不把武林正道放在眼裏。」

  楊孤鴻環顧了四周,那雙本來帶着無賴笑意的眼睛漸漸地迷茫,入邪,他的
嘴角上挑,臉上的傷痕也跟着蠕動,看似猙獰之極!

  「武林正道嘛!嘿嘿,我楊孤鴻爲什麽一定要把他們放在眼裏?若看我不順
眼,盡管出來找我打架,但是——」

  他緩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請你們記住,你們不是我環山村的兄弟!」

  很多人不知道他爲何提起環山村,也有許多人不知道環山村是什麽地方,可
是,火龍等人卻清楚,他這次所說的打架,絕不是他以前愛打的那一種。

  火龍到:「楊孤鴻,聽說,大風他們到了遠揚镖局。」

  楊孤鴻驚喜,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火龍道:「就是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大風帶兄弟出來,看看我們有沒有被
外面的人欺負,如果我們情況好,他們玩一陣就回環山村。火爺爺說,他特地留
大風他們在鳳仙鎮,還讓他們護送了幾次镖哩,大風一定掙了不少錢。」

  楊孤鴻大叫道:「哇,他家本是環山村最有錢的人,他還要掙?這大風真貪
心,想當初我在環山村的時候一個女人也沒有,他卻一夜之間娶了五個……」

  「也是,我那時隻知道小紅。」

  火龍苦着臉道。

  唐思怒道:「楊孤鴻,你來這裏是懷舊的嗎?」

  楊孤鴻搔搔頭,又是一副死皮賴臉之相,他道:「你想怎麽樣,我都支持你,
行了吧?」

  郭美美道:「我要他們抵命,不管誰是兇手,我爹都是在大地盟遇害的!」

  洛天道:「羅姑娘,你這就不對了,我們也有很多兄弟死了,他們又該找誰
墊命?而住在大地盟的各派,也各有損失。你爹娘和權大哥的事,是我們始料不
及的,當時是黑夜,情形又亂,等一切結束之後,已經無法挽救了。我們隻能盡
全力替你們找回權大哥和你娘!」

  「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們父子!」

  唐思悲憤地道。

  洛天無奈道:「那也沒辦法,這裏的所有武林人士也見證了昨晚的戰事,不
是我洛天單方面的說詞。」

  唐思道:「你們父子專長與瞞天過海。」

  「姑娘,請你沒有證據,不要随便誣陷!」

  唐思冷笑道:「很好,洛天,你敢讓我搜大地盟嗎?」

  「有何不敢?你把大地盟翻過來也成,但是,如果你找不到他們,則你們也
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洛天很幹脆地道。

  唐思深思了一會,道:「洛天,你行,我不搜了。但是,三天之内,我不見
到他們,我不管對錯,我一樣會領兵來踏平大地盟!」

  洛天心中一驚:此女到底是誰?

  洛土破口就罵道:「三八,别以爲有個鄉巴佬替你撐腰,就可以蔑視我們!」

  唐思氣得渾身發抖,楊孤鴻安慰道:「别太激動,他小子沒本事,所以連個
女人也留不住的。」

  「楊孤鴻,你說什麽?」

  洛土怒吼。

  楊孤鴻笑道:「大概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洛葉其實已經和我睡過覺,而且,
她還說,你很差勁,你下面那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哈哈……」

  洛葉的臉瞬間紅了。

  洛土轉眼盯着洛葉,怒喝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洛葉無言以對。

  洛土道:「怪不得你近來總找藉口不準我碰,原來早已移情别戀了,騷貨。」

  洛葉平靜地道:「洛土,請你收回你的話,你不相信我,我也沒必要跟你廢
話。」

  「你他媽的就是騷——」

  「啪」一聲,洛葉當衆給了洛土一個耳光,罵道:「洛土,以後我和你之間
的關系一刀兩斷!」

  洛天道:「你們之間的私事,别拿到這裏來吵。楊孤鴻,你們既然不搜了,
就請趕緊走人。」

  楊孤鴻笑道:「誰說我不搜了?我就偏要搜。」

  唐思道:「他們敢讓我搜,一定有備在先,根本不可能搜到。」

  楊孤鴻道:「可是,總得搜搜吧!形式上也要做做的。嘿嘿,怎麽說,既然
來了,搜得到搜不到,也叫大家到大地盟的各個房間竄竄門,翻翻東西,是吧?
人家想收拾我們,我們就做點事出來,讓他們事後也好好收拾收拾一番,你們不
覺得這是絕妙的注意嗎?」

  大地盟的人聽罷,幾乎被氣得腦門爆血。

  洛天硬是吞下湧上心頭的那口怒血,喝道:「好,你們盡管把大地盟翻騰過
來!」

  楊孤鴻直接走如幽憐齋,外面怎麽搜,他是不管的,即使四大世家的人把大
地盟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砸爛,他也隻有開心的份,但他特别悄悄地吩咐,不得
進入幽憐齋。四大家的首要人物都知道他與洛幽婵有一腿,可能是進入與洛幽婵
談判,所以,在幽憐齋的周圍都守着人,卻沒有一個人進入裏面。

  他在房門前站了好一會,不知該不該敲門,他原來說過,若他再回到這裏之
時,會帶上血魔,然而他現在隻是單獨前來,這令他很難決定要不要再見洛幽婵。

  就在他猶豫不決中,屋裏的洛幽婵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就走了出來。門打
開之時,她見到站在門前的滿臉傷痕的楊孤鴻,驚楞住了。

  「我走錯地方了!」

  楊孤鴻說着,轉身欲走。

  洛幽婵趕上來拉住他的衣服,輕聲道:「你不準走。」

  楊孤鴻轉過身來凝視着她,她道:「你跟我進來。」

  她拉着楊孤鴻走入屋裏,把門反鎖了,突然轉身撲到楊孤鴻的懷裏,哽咽道:
「我以爲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楊孤鴻輕摟着他她,發覺她的牆上多了很多畫,畫的都是他——他确定畫中
的是自己,因爲他與林嘯天雖有着相同的地方,但僅僅是臉蛋,他更多的是象瑤
琴吧?林嘯天是冷酷的臉,而他擁有的是一張俊邪的臉,隻是他的這張臉,現在
成了傷疤臉了。

  洛幽婵緊緊地抱着他,輕輕地抽泣着。

  他坐到了床沿,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之上,安慰道:「我以爲你不歡迎我,所
以不敢來找你。」

  「那你這次爲什麽來了?既然來了,爲什麽不敢敲門?」

  洛幽婵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

  「我……咳,我曾經說過,我再來的時候,會把你的情人帶回來,可我沒有
……」

  洛幽婵道:「你是不是很喜歡翻舊帳?」

  楊孤鴻道:「也不是這麽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的。」

  洛幽婵道:「你很多時候都是說話不算話的,我早就習慣了。」

  「啊!不會吧?我覺得我是個很守信用的人的。」

  洛幽婵道:「說,你和阿蜜依怎麽了,聽說你和她都被困在風嘯洞,她有沒
有跟你回來?」

  楊孤鴻道:「你問她幹什麽?」

  「你回答我。」

  「那就也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失蹤的這段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

  洛幽婵仰首盯着他,那雙幽然的眼睛泛着淚光,她道:「我想你!我不知道
自己幹什麽了,我不應該想你的,可是我什麽時候都在想着你,你這小混蛋,害
我經常一個人哭……」

  楊孤鴻驚道:「你不想林嘯天了?」

  「我……也想嘯天。」

  她看到楊孤鴻的臉色變了一下,又緊張地道:「可是,絕大多時間都是想你,
我……這畫的全部是你,你看見了嗎?」

  楊孤鴻歎道:「你爲何突然對我這麽好了,你應該恨我,找我報仇才對的!」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好象懷孕了。我……孩子是你的,我想,我是因爲
孩子才想你的。」

  洛幽婵極力地要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等等,你說是因爲孩子?那麽,如果你沒有懷孕,則你根本不會想起我,
是吧?」

  洛幽婵深心一痛,環抱在他背上的雙手緊緊地抓入他的背肌,強忍着哭,道:
「你,在逼幽婵?」

  楊孤鴻垂頭,下巴頂在她的額頭,歎道:「好吧!我不說了,你把我當一回
事也罷,不把我當一回事也由得你,畢竟我沒權要求你的。」

  「你還說這傷人的話?你想讓我哭?」

  她其實已經哭起來了,淚水流過他的兩邊嘴角,她把淚含入嘴裏,道:「你
說,你和阿蜜依怎麽了?」

  楊孤鴻道:「她心甘情願地做了我的女人,且也有了我的孩子了。」

  洛幽婵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阿蜜依的,既然阿蜜依也都跟了你,我也
就認了吧!」

  楊孤鴻道:「你認了什麽?你什麽也不必認的。我這次來,不是要強迫你什
麽,你不願意的,我也不強迫你,雖然我很讨厭大地盟,但我不會再傷害你,這
趟來找你,隻是想問問有關權傾國和郭年之事。」

  「什麽事?」

  洛幽婵疑惑地道。

  楊孤鴻看着她幽美的臉沒有半分作假的神情,那雙雅緻的眼睛有的隻是疑問,
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清楚此事,連權傾國的失蹤以及郭年的死,她都不知道的。想
想也是,她本來很少出幽憐齋,當然也不會管大地盟的任何事,他知道她已經不
可能給他任何的答案了。

  他道:「沒什麽,不關你的事的。」

  「也許我會知道——」

  「你不會知道的,即使你知道,或許也不會和我說。假如我說,有一天我與
大地盟爲敵,你會否覺得爲難?」

  洛幽婵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不想再爲難她,便道:「我走了。」

  洛幽婵一陣緊張,心兒也揪緊,道:「你,這麽快就要走?」

  楊孤鴻道:「我不能留太久,否則你的侄子會來趕我的。」

  「嗯,你說的也是,我畫的畫,象不象你?」

  楊孤鴻點點頭,微笑道:「很象,可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你這些畫代表的
是什麽意思。你能對我說說嗎?」

  「我……」

  洛幽婵說不出來,她凝視着楊孤鴻,發覺他這次很認真,可她卻忽地不喜歡
他變得認真。

  楊孤鴻道:「如果畫着沒有任何意義,也就不要費力地畫了。我從阿蜜依口
中得知,當年你之所以不能和林嘯天在一起,是因爲你大哥陷害林嘯天,而我和
你,雖有着某種不應該有的關系,可洛狗熊那家夥也象當年害林嘯天一樣陷害我。
他想讓我死,你知道吧?」

  洛幽婵的額頭輕頂着他的胸膛……

  「想殺我的人,我都會讓他比我死得早的。如果你決定了,要麽就來大宅門
來找我,要麽就把你肚裏的孩子毀了……我知道也許我沒權要求你這樣做,但我
就是這麽一個人,很難改的。得跟你說清楚的是,在來大宅門之前,你必須确定,
林嘯天已經不在你的感情世界裏。」

  他站了起來,把洛幽婵放到床上,洛幽婵抓着他不讓走,他說:「給你自己
一些時間。」

  洛幽婵的雙手漸漸地無力,垂落下來。楊孤鴻突然俯首下去,托着她的臉,
在她的淚沾濕的唇上,輕輕地一吻,之後轉身出去。

  洛幽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語道:「你可知道,在我的心中,你已經
是我最重要的人……唯一的……」

  楊孤鴻從大地盟出來,發覺四大家的人都在等他。

  那些武林人士正對着四大家的人指手劃腳,楊孤鴻就知道沒有找到權傾國和
陳紅瓊——這本是意料中事,如果這兩個人在大地盟,洛天哪有那麽容易讓他們
搜?

  洛天道:「楊孤鴻,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楊孤鴻心頭一驚,笑道:「喲,天哥哥,你要什麽解釋呀?」

  他以最肉麻的聲調說了出來,衆人聽得起雞皮,他還不罷休,繼續道:「對
不起啦,都是人家不好。天哥哥,你原諒人家好不好嗎?」

  變态——在場的人都覺得這楊孤鴻不但無恥,且是絕對變态。

  「楊孤鴻,你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了,沒事請盡快離開大地盟!」

  洛天保持基本的風度和禮貌,冷冷的說道。

  旁邊的武林人都覺得他有大将風範,胸襟廣闊,不愧是大地盟的少主。

  楊孤鴻看了看郭美美和唐思,道:「你們說吧!」

  唐思道:「走吧!若三天之内,我見不到人,再回來之時,必血洗大地盟。
美美,我們回去。」

  接着,四大家的人便退出了大地盟,楊孤鴻走在最後面,他出到門外時,看
見了守在門外的秋韻,她現在比在嘉陵鎮時還要憔悴,但這憔悴仍然掩蓋不了她
那豔妖絕世的臉龐,她的雙眼在黯然中仍然散發着天生的誘惑。

  她的身旁,站着水仙和杜鵑,估計是兩女出來是,見到她們的小姐,就停下
來陪她了。

  「你們先回去!」

  楊孤鴻交代一聲,折了個方向,走到秋韻面前,輕聲道:「你在等我?」

  秋韻道:「你陪我走走好嗎?」

  楊孤鴻牽住她的手,道:「你要去哪裏,我都陪你。」

  「謝謝。」

  秋韻有點哽咽地道:「你們兩個也一起跟來吧!這些日子我很寂寞,爹娘已
經回仙緣谷了,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我不知道找誰說話。」

  從上次玉蛇門與地獄門聯手打擊大地盟之後,洛雄果然以長輩的身份說了一
通秋鳳梧夫婦,秋鳳梧心裏不痛快,但洛雄又是他妻子的大哥,他隻好認了。沒
過幾天,他就離開了大地盟,本來他是想連同秋韻也帶走的,隻是女兒已經許配
給洛天,而兩家本來是親戚,于是便讓秋韻留了下來。

  他們夫婦想,秋韻也許會舍不得離開她的表哥吧?然而他們錯了,他們沒有
了解他們的女兒——秋韻,已經不是當年跟着洛天轉的小女孩了。

  秋韻把手兒讓楊孤鴻的打手握着,無目的地走了許久。在此過程中,她一直
沉默,楊孤鴻也不說話,水仙兩女就更加不會說了。

  「我是洛天的未婚妻,你一點也不怕嗎?」

  秋韻終于打破沉默。

  楊孤鴻笑道:「他老爹的小妾我都搶了額,我還怕他小子?咳,開玩笑的啦!
我見你越來越不開心了,臉上也沒有以前燦爛的笑容,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我
最初見到你的時候,你是很活潑可愛的,不是嗎?」

  「你說我那時可愛,爲何那個時候不理我?」

  秋韻怨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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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21:51     標題: 續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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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孤鴻放開她的手,伸手摟住她的蠻腰,把她的嬌體摟靠在他的臂彎,道:
「看來你記錯了,你的初吻是我的,我教會你怎麽樣接吻,怎麽能說我不理你了?
你除了和我之外,還和誰接吻過?」

  秋韻道:「沒有。」

  「洛天那家夥沒有吻你?」

  秋韻道:「我不給他吻。」

  楊孤鴻笑道:「你這樣做好象不對耶,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卻不讓他吻你?」

  「其實,他也很少接近我,他總是有好多事要忙。雖然同在大地盟,我與他
卻很少碰面。浪哥一天到晚地往外跑,四處拈花惹草的,我知道他是不想待在大
地盟。從嘉陵鎮回來後,浪哥極不喜歡大地盟的人,若非爹讓他留在大地盟照顧
我,他早就離開龍城了。」

  杜鵑道:「小姐,沒人陪你,爲什麽你不來找我們?我和水仙什麽時候都願
意陪小姐的。」

  秋韻那妩媚的春眸泛起晶瑩的淚光,她感激地看了看杜鵑,道:「我知道你
們對我好,可你們那邊,我不好去。」

  「秋韻,我想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

  楊孤鴻突然停下來,凝視着秋韻。

  秋韻仰起臉,淚眼同樣凝視着他,兩顆淚珠劃過她的眼角,滾落下來……

  楊孤鴻舉起右手,擦拭着她的淚,道:「在你的心裏,你愛的是誰?」

  「我……」

  「不要緊張,如果讓你爲難,就不要回答了。」

  秋韻垂下臉,細聲道:「我不知道……也許我還小,根本不懂得愛,我原以
爲我愛表哥,可是……那也許隻是我小時候的天真。你,你能給我一些時間嗎?
等我決定了,我再回答你。」

  楊孤鴻淡淡地一笑,拉扯着他臉上的傷痕,在三女的眼中,依然是柔情萬千。

  「你來找我的時候,我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吧!你不是小女孩了,很多
事要自己做作主的。秋韻,相信我,你已經長大了,你會是一個完整的女人的。
我以我的生命來保證,你在我的生命中,不隻是好看的花瓶!」

  秋韻的臉微紅,她含淚的雙眼露出一絲笑意,這臉上的紅暈把她原來的暗淡
替代了,令她的絕世美臉再度閃爍她那天然的風,哪怕僅僅是若有若無的一笑,
也展現了她驚人的妩媚。

  她道:「我回大地盟了。」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今天令我很開心,我想回仙緣谷一趟,讓爹娘
把婚退了。自從訂婚以來,我發覺心裏多了一塊巨石,象一座山一樣壓着我。我
找過幾次阿姨,他的屋裏都是你的畫像,我以前沒有問她,待會我去找她談談心。」

  她對楊孤鴻盈盈一笑,轉身離去了。

  楊孤鴻見她走遠,分别摟住水仙和杜鵑,道:「你們兩個想不想和我談心?」

  兩女雀躍道:「想呀!」

  「晚上脫光衣服,我們就慢慢談。」

  說罷,楊孤鴻當街大笑,招來白眼無數。

  秋韻在她的房門前,見到了洛天。

  「表哥,你有事找我?」

  秋韻走近,驚疑地問道。

  洛天笑道:「嗯,我們進屋裏說。」

  兩人随後進屋,将門虛掩了。

  洛天道:「秋韻,剛才你和楊孤鴻出去了?」

  秋韻點點頭道:「我很悶,讓他陪我走走。」

  洛天愧疚地道:「都怪我不好,整天忙着武林的事,沒時間陪你。」

  秋韻道:「表哥是做大事的人,是武林中的大英雄,忙些是應該的。」

  洛天笑笑,道:「秋韻,以後悶了,就和我說,你我畢竟是未婚夫婦,你若
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别人會說閑話的,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秋韻是什麽人,洛天自然清楚——哪個女人都能紅杏出牆,就她秋韻沒那個
資格。

  「表哥,你和我結婚,到底是爲什麽?」

  洛天笑道:「傻瓜,當然是因爲表哥愛你。」

  秋韻道:「是這樣嗎?」

  「難道你不相信表哥?」

  「我相信表哥,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對不起你。」

  「爲什麽這樣說?」

  秋韻垂頭道:「我的心裏總想着别的男人,而且我根本不能人道,你也不會
介意嗎?」

  「楊孤鴻是吧?我知道,他的确是少見的美男,任何女人見了他都不免心動。
可是,秋韻,你要明白,象他那種無恥的男人,是不值得你對他傾心的……」

  「表哥,不要說了。」

  秋韻打斷他的話,「如果我要退婚,你會惱我嗎?」

  「什麽,秋韻,你要退婚?」

  秋韻直視着洛天,道:「嗯,我這段日子想了好多。我當初以爲自己喜歡的
是表哥,其實隻是執着小時候的承諾罷了。我知道這樣說,會令表哥難堪,隻是
我不能再欺騙自己了。我現在……真的很不快樂,求你放過我吧!」

  「不行,這豈非是讓天下人笑話?」

  秋韻吃了一驚,沒料到洛天會發怒,怯怯地道:「表哥,你不疼秋韻了?」

  洛天看着她許久,才歎息道:「秋韻,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做的話,我也可以
答應你,但你要替表哥做一件事。」

  秋韻驚喜地擡臉,道:「表哥,你說,我什麽都答應你。」

  洛天道:「你今晚去找楊孤鴻,如果他能夠讓你成爲真正的女人,我們的婚
約,也就在他進入你的那一瞬間,作廢!」

  「表哥,這根本不可能!」

  秋韻驚怒地道。

  「那你應該知道,退婚也是不可能的,除了今晚,你以後都不得接近楊孤鴻!」

  洛天臉爆怒色,轉身走了出去。

  秋韻驚訝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一陣驚怕,她突然間不了解她的這個所
謂表哥了。

  楊孤鴻怎麽也想不到芳兒會來找他,這個花浪的女人,糊裏糊塗地與他有了
一腿,花浪把以前的那些女人全部抛棄了,就是甩不掉這個。

  對于花浪來說,的确有幾個女人知道他在某天某夜裏找别的男人代勞了,可
這些女人此時都加入了明月峰——除了絲嫫。

  芳兒并非絕美,可花浪畢竟舍不得她——若是花浪無意留她在身邊,無論她
怎麽威脅,花浪也會毫不留情地把她從身邊趕離。

  芳兒出身青樓,從小就學過各種侍侯男人的方法,她的媚術自然無法及得上
仙緣谷的女人以及一些天賦異禀的女人,但是,她的體貼以及柔順,在任何時候
都替男人想,任何時候都盡她的能力讨好男人,這是其他女人不及的。

  人說,女人需要哄,其實男人也需要哄的。特别是花浪這種風流慣的人,很
多時候,他的心都很孤獨,而芳兒恰恰是他孤獨苦悶時最好的伴侶;她平時很少
說話,隻有當她覺得花浪需要她說話的時候,她才盡心地哄他,她也不管他在外
面如何地風流,但每當他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都一心地相伴着。

  也許,男人都會有點牽挂——芳兒,就是花浪在空虛之時回望的那一個女人
吧!

  花浪有很多女人,且不停地尋新女人,同時抛棄舊的女人,他似乎從來沒有
爲哪個女人心動過,夢香或許是他最爲想得到的一個女人。但,不論是夢香,還
是其他的女人,都是與芳兒有所不同的。

  芳兒,是他默許長留在他身邊的,唯一的女人!

  然而此刻,這個女人卻找上了楊孤鴻……

  「可否借一步說話?」

  芳兒仰首看着楊孤鴻,這個男人,在未知的黑暗裏,曾經一度進入她的體内,
給予她難以形容的快樂,那是她的人生中,最滿足的一次。

  楊孤鴻放開兩女,道:「快到大宅門了,你們自己回去。」

  兩女很識趣地離開了。

  楊孤鴻道:「說吧!」

  芳兒道:「我想清楚那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孤鴻心中一驚:她知道是老子幹的?

  他道:「花浪告訴你的?」

  「不是。」

  「你很聰明,當晚就知道進入你的不是花浪,可是,如果花浪不告訴你,你
怎麽會知道是我?那件事,就隻有我和他心知肚明。」

  芳兒道:「雨紗說的。」

  「雨紗?」

  楊孤鴻想起那個嬌美靈敏的小女孩,笑道:「嗯,她說我的身上的味道很好
聞,是與衆不同的。怪不得我回來之後,看見那六個女孩的眼神都怪怪的,絲嫫
好象還有點惱我,可她們怎麽不跟我說?」

  芳兒道:「你剛回來,她們不想煩你吧!」

  楊孤鴻笑笑,道:「那你打算怎麽煩我?」

  芳兒歎道:「既然是無心之錯,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楊孤鴻……你,能否
再陪我一次?」

  楊孤鴻先是一驚,接着猶豫道:「這樣不好吧!花浪那家夥,我現在不怎麽
讨厭他了,你是他的女人,我有點難以下手。」

  「若我真是他的女人,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惜他的女人很多,且我不知道什
麽時候會被他趕走……」

  「好吧!我給你一次明白的。」

  芳兒歡喜地道:「我已經提前在客棧訂好房間了。」

  原來她早就知道黃色狼抵擋不住她的獻身——楊孤鴻突然覺得自己做人好失
敗。

  和我,這是我的第一個請求。「

  秋韻找上楊孤鴻的時候,是個平靜的傍晚,但她的這句話,卻象一顆炸彈一
樣,在大宅門裏爆開了。很多人都清楚秋韻乃是雪鲸之身,按照李小波的說法,
和這種女人,男女雙方都會死得很難看——做鬼雖然是很風流的,卻絕不是風光
的。

  李小波和李小曼堅決不允許楊孤鴻答應秋韻這個桃色請求,其他的人見他們
兩姐弟如此緊張,也不準楊孤鴻風流了。楊孤鴻說,他什麽請求都能拒絕,就是
這樣的請求他實在無法拒絕,他說他乃色狼一匹,憑什麽要他拒絕一個絕頂美人
兒的邀請?

  他要了一個房間,在關門前的那刻,他對跟在後面叽喳的衆人說,我不是那
麽輕易死的,如果和女人做一次愛就會死人,那我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他對衆人笑,那笑裏充滿着無比的自信,李小波突然說,我相信姐夫的九陽
重體是戰無不勝的。

  當屋裏隻剩下楊孤鴻和秋韻,秋韻安靜地坐在床沿。

  楊孤鴻道:「你想好了?」

  秋韻道:「洛天說,我隻能在今晚找你,若我成了真正的女人,則我和他的
婚約,便在你進入我的那一瞬間解除。」

  「什麽?」

  秋韻不敢看楊孤鴻,低着臉繼續道:「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任何事當成一種
交易,我也知道如果你進入我的體内,或許我們兩個都會死去。所以我不想把感
情牽扯在其中,我隻提出我的要求,你卻隻是完成你的承諾。當這一切過去,我
和洛天的婚約就作廢,那時,我給你,我純潔的感情。」

  「我的名字叫秋韻,是一種矛盾的存。秋,代表的是成熟,它本身不能說純
潔,就象我這個人,在别人的眼裏,我都是妩媚風,可真實的我,誰能說不純潔
呢?如果沒遇上你,我會繼續保持我的純潔,直至老死。你是我深愛的男人,我
爹娘說,隻有我愛的男人能夠令我的純潔融化。」

  楊孤鴻聽她說完,也坐到她的身旁,柔聲道:「玉石般的純潔,桃花似的風,
你的确是少見的女人,象你這種女人,世上應該隻有你一個。」

  秋韻擡起臉,帶着歉意的笑,道:「象你這種男人,世上也是少見的。」

  「我們如果死了,洛天就會說,象我們這種人本來就不該活在世上,是吧?」

  秋韻道:「我不明白爲何他那麽恨你……」

  楊孤鴻笑道:「不說他,說起他,我就想揍人。秋韻,你和幽婵談得如何了?」

  「阿姨說,她隻想替你生孩子,其他的事,她不管了。她讓秋韻告訴你,從
你進入她生命的那刻起,你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沒得選擇,也不想去選擇。」

  「嗯,我明白了,但是,我在等待。」

  「你對不起阿姨,你沒權等待的,你欠我阿姨的,你總要還。」

  楊孤鴻笑道:「你說得對,從你這句話,我知道你的确是長大了,就讓我把
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吧!秋韻姐姐,是讓我撕衣服,還是你自己脫?」

  秋韻緊張地道:「粗人,我自己來,絕不許你再撕我的衣服。」

  「呵呵……」

  楊孤鴻笑了,無論如何,秋韻似乎已經走出沉郁的心境,仿佛又回到了他初
遇她時她的心态,那時她或許隻是個傲慢的、調皮的十五歲小女孩,可她卻有着
驚世的美豔和妖冶。

  她象孩子一樣的純潔,又象是一般的風。

  「姐姐,剛才你爲何那麽激動?」

  抱月和夢香回到寝室時,抱月對剛才夢香憤而指責楊孤鴻,且堅決反對楊孤
鴻和秋韻相好之事,她不明白,夢香什麽時候開始緊張楊孤鴻了?

  夢香道:「我是看不過去了,那家夥那麽多女人了,還不懂收斂,去到哪裏
都收購一堆女人回來,這也罷了,現在竟然色到連命都不顧了。」

  抱月道:「也許李小波說的是錯了,也許他不會死呢?」

  夢香道:「李小波雖然經常說謊,可李小曼應該不會說謊吧?」

  抱月道:「也難說,女人都是最會說謊的哩!」

  「你……這是在氣我?」

  抱月笑道:「沒有啦,姐姐,我說的是實話,比如你嘴裏說很恨楊孤鴻,可
你從風嘯洞出來後,你流了眼淚。我想,你的眼淚不是一個謊,而是一個真實。」

  夢香道:「那裏風太大,我的眼睛是被吹着的。」

  抱月驚道:「你是說風嘯洞裏風大,姐姐,我發覺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師
傅已經說過了,他是我們的幹大哥耶,即使你不喜歡他,也不要損他哩!」

  夢香道:「我哪有損他了,師傅寵着他,我什麽話也不說,他倒好,把六個
女人全往我身上推。」

  「姐姐,那是花浪的女人,不是他的。」

  「抱月,那絲嫫已經懷孕了,你敢說不是她的?」

  抱月道:「姐姐,我和那六個女孩談過,她們雖然很驚訝,但并不恨楊孤鴻。」

  夢香道:「入了我明月峰,沒有我的同意,她們也别想嫁給楊孤鴻。那家夥
爲何總要不停地收納女人?」

  抱月道:「可能是那些女人喜歡他,他不能叫她們傷心失望吧!」

  夢香瞪了一眼抱月,道:「這樣的男人,你還愛他?」

  抱月幽幽道:「我不管他這些,我想不了那麽多,我隻知道我心裏隻有他,
但是姐姐不允許……」

  夢香歎道:「抱月,我們以前的約定作廢吧!」

  抱月道:「姐姐難道就不能和我同時嫁給楊孤鴻?」

  「那是不可能的!」

  抱月被夢香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接着道:「姐姐,歐陽婷婷和秋韻真
美,聽火龍他們說,再加上那個千葉蓓,這三個女的可以和姐姐并稱爲武林四大
美女哩,可她們都愛上了楊孤鴻,我不相信姐姐對他沒有一絲感情的。我發覺,
姐姐對着他的時候,都很反常、很特别。姐姐不是情緒容易波動的人,絕大多時
候,你給人的感覺都是一種如夢似的飄渺和平靜,隻有在楊孤鴻面前,你才會有
其他的情緒。據我所知,楊孤鴻是唯一吻過姐姐的男人,而你,并沒有爲此生氣。」

  「你怎麽知道我不生氣?」

  夢香有些生氣了,竟然說黃色魔是她唯一的接吻對象?但是,事實也的确如
此。每次想到楊孤鴻的吻,她的心都不自覺跳動加速……「

  抱月小心地道:「我是覺得,姐姐根本就不會生氣。姐姐也是會做夢的,你
以前說我做夢的時候也喊着他的名字,可你是否知道,你做夢的時候喊着誰了?」

  夢香那幻夢的雙眼突地慌張,她道:「我喊誰?」

  抱月笑了笑,投入她的懷裏,嘴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我說了,你可
不要罵我啊!你常常在夢裏這樣說,『混蛋,吻我……又說以後不吻我……我才
不稀罕……你才不是我大哥……香香不要什麽大哥』,你在夢裏說話斷斷續續的,
說得也不大清楚,但是說多了,我就知道這每次都要重複的,自從你上次和他在
屋裏打了架之後,你做夢的時候就喊起他的名字了。」

  夢香嬌嗔道:「以後不準你跟我睡,你愛跟誰睡,就去跟誰好了,讨厭。」

  抱月歡呼道:「姐姐,你撒嬌啦,還臉紅哩!我很少見你這樣子的,好美,
哪怕有什麽四大美女,姐姐也是最美的。」

  的兩人互相地凝望着,秋韻拘謹地坐在床上。豐滿而柔滑的潔白嬌體,象水
晶所雕塑的女體,迷人在它的光潔透徹。在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根汗毛——
除了她的秀發之外,她的其他地方,也根本沒有生長發毛。

  這個年僅十五的女孩,或許有着童貞未泯的心,卻有着成熟的女體,以及揮
不去的媚态。她的身體是近乎完美的,雙峰挺拔而圓碩,修長的玉腿以及柔細的
腰身,恍似最精緻的手工雕刻的玉人。

  楊孤鴻的眼睛專注于她那光潔如玉的,那兩扇永不開啓的門,今日會否爲他
蓬門漸開呢?

  雪鲸之女,隻有在她心愛的男人的撫摸挑逗下,才會初開蓬門的。

  秋韻愛不愛他,就看她爲不爲他敞開紅門了……

  她也傻傻地盯着楊孤鴻的,她以前看過的,那是趨近完美的男體,此刻卻多
了許多傷痕,她突然覺得,這傷痕,令他增添了許多視覺上的野性美——他本來
是一頭野獸,許多時候,野性是他最令女人動心的元素。

  「你确定這不是一場賭博?」

  秋韻道:「也許這還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我的命運。」

  「我把我的命也交給你好了。」

  楊孤鴻淡然一笑,李小波姐弟雖把雪鲸之身說得那麽恐怖,但他卻是不怕的,
他從來不相信,做那事,也會死人。瞧這世界,哪還那麽多人喜歡做呢?

  他碰觸到秋韻時,她的嬌柔身軀微微地顫抖,她很柔順地躺了下去,雙眼滿
含羞意地看着他,這雙眼睛含着某種深情,也洋溢着熱情的期待。

  她的雙眼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她的身體也漸漸地升溫。

  楊孤鴻壓在她的上,笑道:「不要緊張,來親一個!」

  秋韻閉上了雙眼,他就照着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秋韻與人不同的是,在他吻在她的唇時,會從她的嘴裏傳出一種迷人的芬芳,
那是她天生的香味兒。

  他迷戀在和她的熱吻裏,經過楊孤鴻多次的調教,她已經不是當初那不會接
吻的女孩了,她的丁香象蛇一樣纏着他的舌,給予他最溫柔的刺激。

  楊孤鴻的手悄悄地放到她光潔的,那裏滑嫩無比,透着絲絲的涼意,他的魔
爪不停地撫捏着,手指不能進入她的裏面,隻能在她緊閉的表面撫捏,感覺象在
撫摸滑溜溜的玉石表面。

  秋韻的呼吸變得急速,楊孤鴻知道她已經動情,這是和她上次的賭不同的,
上次不管他怎麽弄,她的呼吸也不象這般的喘急,在她的心裏,此時的确爲他藏
着強烈的感情,這種感情通過她的呼吸撲到他的臉上,通過她的心跳節奏震動着
他的心……

  他的暴怒而起,硬挺地頂在她的腿内側,他爬了下來。秋韻的唇紅潤透濕,
她睜開了雙眼,眼裏滿含着春意與不舍,似乎還想與楊孤鴻繼續吻下去,可楊孤
鴻已經吻在她的頸項,接着是她的胸脯、……一直吻到她的三角地帶,盯着她的
雪鲸之陰,從外形的漂亮程度,秋韻的外陰無疑是最令人喜愛的。

  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從原來的涼徹變得有些溫熱了,她呻吟道:「楊孤鴻,
我覺得……我那裏好象要軟化了,我身體很熱,那裏是不是也熱了?」

  楊孤鴻笑道:「你自己摸摸看!」

  他拉着她的手下來,她剛碰到自己的地方,立即驚叫,縮手回來,「我……
真的熱了,這是我身上從未有過的啊!難道我真的愛上你了?」

  「傻瓜,你當然愛我,否則哪會見面沒多久便要求我吻你,還要求和我?」

  「那不同哩……噢,不……摸得有點感覺了,以前我摸的時候是沒感覺的。」

  楊孤鴻驚道:「什麽?你自摸?」

  秋韻無地自容了,羞道:「我的身體,我當然有時候會摸摸的,以前也摸過
水仙和杜鵑的,她們的都與我不同,她們的軟軟的,我的卻硬硬的。我娘說,如
果經過了第一次,我的也會和正常女人一樣的。」

  「這麽神奇?」

  秋韻嗔惱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又不要你一定相信。現在你高興了吧!
我在爲你發情了,娘說,隻有我發情,我的那裏才會變得和正常女人一樣哩!好
羞人,不和你說了。」

  「有什麽羞人的,我們都要做那種事了,你還羞?嗯呀!讓我吻吻你可愛的
那裏。」

  楊孤鴻逗着她,趴爬在她的雙腿之間,俯首吻舔着她的,她的的确在漸漸地
軟化,一絲絲的液體從她的細縫裏滲出,也許就是這些溫熱的液體令她的表面開
始軟化的。

  秋韻被他吻得更是情動,腰部微微扭動,雙腿也開始打顫,雙手抱着楊孤鴻
的頭,嘴裏呻吟,「喔喔,要拉了嗎?你不要吻我了,我好癢呀!想……」

  「那就出來吧!哈哈!」

  「你好壞啦!」

  秋韻嗔道。

  楊孤鴻道:「你也不是一樣,小色女!」

  「哇,你竟然敢說我,早知我不來了!」

  「來了就沒有退路了。」

  說話的同時,楊孤鴻的舌頭已經在她的上舔吻,突然,他的舌頭把她的擠壓
了下去,一驚而擡臉。

  秋韻道:「怎麽了?」

  楊孤鴻道:「秋韻,你那裏已經很軟了,很柔,很濕……」

  「是嗎?我看看!」

  她伸手到她的,摸捏着,突然,她把她的中指裏,然後傻傻地盯着楊孤鴻,
道:「真……真的可以了……我是個正常的女人了……嗚嗚……我再也不是怪物
了。」

  楊孤鴻一楞,想不到她會激動得哭泣,他道:「别哭啦,你本來就是女人,
且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是嗎?你不要吻我那裏了,我快受不了了耶!」

  「我偏要吻!」

  楊孤鴻立即又埋頭下去苦幹,秋韻漸漸迷茫。由于她的動情,體内動的元素
開始爆發,無限的從她體内爆發。她乃極陰之體,這種呈現一種寒性的根質,與
她的的溫熱構成強烈的對比,她體内的寒流越多,則她的便越燙熱,軟化得更快。

  楊孤鴻的舌頭終于可以滑入她濕熱的蜜縫裏,他擡起臉,雙手按在她的蜜戶,
把這包得緊緊的白玉之戶扳開,裏面竟是最嫩的紅潤之色,她的嫩紅的肉之上泛
流着晶瑩的液汁。

  此時,秋韻呻吟道:「楊孤鴻,你在幹什麽,我那裏有點疼……啊!我被你
弄疼了……」

  「還沒進去,你就說疼了?」

  他埋頭下去,嘴壓在她的蜜道口,那濕熱的舌頭勁舔着她的。

  秋韻頭腦一熱,雙手壓着她的頭,感覺到體内的沖動被他的舌頭摩擦得更激
烈,一股暖流從她的體内湧出,她驚呼道:「不…………我受不了啊!楊孤鴻…
…我快爆了……」

  她感到身體要在一瞬間爆破,寒根之性被引發卻無處發洩,充脹着她的身體,
不能外洩出去,除了,她的其他部分開始感到冷了,她顫着聲音道:「楊孤鴻,
我快不行了,你進來好嗎?我娘說過,如果我的被引動,不能與男人行瘋狂,我
會死的……我不想死,我……好愛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爹說,九陽重體
之人是極陽之人,極有可能解開我的雪鲸之禁,我……是不會害你的。」

  楊孤鴻也知道如果不進去導引并消除她的寒流,則她必死無疑,他已經感到
她身體的變化了,他猛的爬了上來,道:「對不起,秋韻,我這次不能溫柔了,
可能會很痛,你那裏好小的,你忍一忍,我進來了,喝!」

  他大喝一聲,手提着堅硬無比的,把縮到最小的程度,頂挺在秋韻光潔濕潤
的細縫,臀部沉壓前挺,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強硬地擠入她的細縫,直捅入她緊
狹無比的燙熱的濕潤裏……

  「啊……痛……」

  秋韻悲叫出來,楊孤鴻的象刀一樣分開她的緊夾,那燙熱的玉龍狠猛的刺破
她的。

  沉重的沖激,摩擦着她那從未展露過的,所有的刺激,從她的傳遍她的神經,
令她體内的陰之流在瞬間爆發,企圖尋找一個洩口。因了陽氣的突入,她的陰氣
自動迎接而上,楊孤鴻的仿佛造就了一個強大的磁場,把她體内的陰之流全部吸
引過來,這強大無比的根性寒流,透過他的,洶湧而至!

  強大的陰氣沖入他的身體,令他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身體在瞬間近乎僵硬,
無法再繼續動作,而秋韻卻因爲痛苦與陰寒根性的爆發,痛苦得暈了過去,隻是,
她體内的陰氣仍然源源不斷地傳到僵直的楊孤鴻的身體裏。

  寒流侵入體内,在瞬間占了優勢,即使楊孤鴻天生的九陽之脈氣也無法抵抗,
然而,他的「天地心經」卻在受到這種突然的沖擊時自動運轉,天陽地陰之氣滲
透全身,透過他的,與秋韻的天陰之氣連結,在兩人的體内周轉,以圖達到調和
她的無限陰寒……

  楊孤鴻的身體漸漸地發出紅色的光芒,強大的九陽之氣被秋韻的天陰之氣逼
出體外,火焰般的紅光把兩人的身體罩過。半刻鍾之後,紅光漸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瑩白的光華,如同夜晚裏幽潔的月之光。

  他終于承受住了秋韻的雪鲸之陰,把這陰性的侵入抵抗住了,九陽之氣重回
體内,天陽之氣源源不絕地逼入秋韻的嬌體,調和她體内的天陰,天地心經終于
在兩人的體内沒有阻礙地自動運轉,達到一種水流的地步。

  「撲」的一聲,楊孤鴻無力地倒在秋韻的上,呼吸急速,兩人連結着的,依
然進行陰陽的交流,楊孤鴻卻隻是軟趴着,這是他第一次在中感到無力,且是由
始至終地無力,他心想:差點死了,還好老子撐了過來,真他媽的神了。

  經過天地心經的運轉以及天陽地陰的調和,秋韻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當她睜
開她的雙眼,她道:「我們,還活着嗎?」

  楊孤鴻喘息道:「活……是活,隻是我他媽的一時沒有什麽力氣了。」

  「哇嗚嗚,我好痛啊……」

  秋韻開始大哭大鬧,這證明她自己的确沒有死,如果死了,還能感覺到撕裂
般的痛苦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在門外守着的許多人聽到這許久的寂寞之後的慘叫,心裏大松,就聽得李小
波怪叫道:「喲呵,姐夫成功了,不愧是九陽重體的猛男!」

  秋韻聽到外面的聲響,突然不敢大叫了,她忍着痛,小聲道:「你的東西好
大。」

  楊孤鴻苦笑道:「這還大,我已經縮到最小了,比平常人還小一些的。你那
裏真的好緊,而且熱得要命,我感到你的緊緊地壓着我的家夥,且從進入你的那
刻開始,你的裏面就象鲸魚一般地吞吸着我,我要抽出來都很難。」

  秋韻驕傲地道:「我娘說,我這是鲸吸之,能享受到我的美妙的男人,是世
界上最優秀的男人……真痛,我娘沒說這事會這麽痛的……我恨我娘,她說很快
樂的,一點都不是,除了痛還是痛。」

  楊孤鴻道:「你不要什麽事都提你娘好不好?其實我算與你娘做過這事的。」

  秋韻驚震,「什麽,你與我娘做過?」

  楊孤鴻笑道:「你娘和幽婵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我與天風雙嬌做
的時候,她們給我的感覺也很象的,而我與幽婵做過,你娘和幽婵應該沒有什麽
差别吧?所以,我算間接和你娘做了,有時把幽婵想成是你娘,也是極不錯的。」

  「你,你,你竟敢打我娘的主意?我不準你想我娘,你這人壞死了,簡直是
一個大壞蛋!我,我夾死你!」

  秋韻的雙腿用力地一夾,突地又張開,驚道:「好痛……你把你那東西增大
了?」

  楊孤鴻道:「我好喜歡你裏面的緊夾感,舒服極了,不知不覺中就增大了,
我還要繼續增大……」

  「不要,不要,我痛的……啊,不要再大了,我快要被撐死了。」

  秋韻要推開他,可她也是根本沒有力氣,兩人經過剛才的陰陽交戰,都已經
精疲力竭了。

  如同一根巨大的異物塞在她的雙腿之間,強硬地把她的身體分成兩半,痛苦
是免不了的,但一種異樣的感覺卻令她從心底喜歡。

  她道:「我要說出我的第二個請求了。」

  楊孤鴻伏在她的身上,手抓着她的柔軟胸脯,吻着她的潔白頸項,最後咬在
她的耳珠之上,她開始迷糊地呻吟。

  「和我。」

  秋韻說出了簡單的四個字。

  「啊?」

  楊孤鴻驚訝了,這不是正和她做着嗎?且這個請求和第一個請求是完全一樣
的?他道:「我很不明白,你的兩個請求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們的身體正相連…
…」

  秋韻道:「我的第一個請求,是爲了解開我和洛天的婚約,也可以說,是因
爲洛天提出的條件,我才要你和我,那不能算是我的請求,他的出發點,是要用
我的身體來毀滅你。但我愛你,無論如何,我都得賭一次,所以我請求你和我。
我現在的請求,是我真心想要的,我真的好愛你,因此,也請你抛開一切,好好
愛我,我願獻上我最純情的心和感情、最迷人的,以及所有的一切……」

  她深情地凝視着楊孤鴻,「你是我的唯一!我給你說個事兒,其實我長大之
後沒有愛過洛天,我以爲我愛他,但那是小時候的一個願望,不能算愛。自從遇
見你,我才獻出我真正的愛的。我以前都是在氣你的……你把我和洛天之間的約
定解開了。我的請求是因爲而訂立,所以我也想用來解開,因此我的兩個請求,
和我以前所說的在床上決鬥,其實是同一種方式,都是要和你,嘻嘻,我是不是
很狡猾?」

  楊孤鴻吻咬着她的玉鼻,道:「但是,你的第一個請求不算數,那是洛天要
求的。現在,我想再給你一個機會,也就是還給你一個請求。」

  秋韻道:「我用這個請求,請求你愛我一生一世,永不放棄我,并且,現在,
立即完成的所有動作以及程式,讓我痛苦終結,把歡樂帶給我!」

  楊孤鴻的雙臂突然撐起,笑道:「我立即給你永生的歡樂,一種由構成的單
純的歡樂,我将把這種符号打進你的身體,刻在你的靈魂……」

  從秋韻離開大地盟,前往大宅門,洛天便使人關注她動向。

  暗龍回報,「少主,塔妮說,楊孤鴻成功地解禁了秋韻的雪鲸之身。」

  「什麽?」

  洛天驚叫起來,這簡直是難以相信的,他道:「楊孤鴻這家夥在這方面竟然
如此牛?」

  暗龍道:「少主,說句心裏話,如果不牛,也不會讓那麽多女人死心塌地了,
他算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性功能最強的男人,也是最神奇的男人,一個看似不懂任
何武功的人,卻總在最危險時刻把對手擊敗,也不知他是幸運還是他的實力了。」

  洛天道:「的确如此,以前是看錯他了。」

  暗龍道:「菲沙已經是他的人了,她會不會把我們的事都洩露出去?」

  洛天深思道:「也有這個可能,然而,楊孤鴻回來這麽多天了,也不見他來
找我們麻煩,估計菲沙也沒有說多少。而她以後應該也不會說,如果要說,造就
說了。況且,菲沙知道的也不多,我們很少讓女人參與我們的秘密之事,因爲我
根本就不相信女人。女人什麽時候都會變的,因此什麽時候都得提防。」

  暗龍道:「少主這句話深得我心,就好象塔妮,她在四大世家那麽久了,也
沒給我們說什麽。都是我們問到了,她才說一些,且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我懷疑
她變心了,畢竟少主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女人的心總傾向進入她的第一個男人
的。還好塔妮不知菲沙之事,否則她也待不住了。」

  洛天道:「塔妮從她的第一次任務失敗,就已經對我沒有什麽作用了,況且
她把楊孤鴻和黃小月,唐思思之間的事告知我,從那刻開始,她完全失去了存在
的意義。她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大不了她回天竺去。暗龍,以後我們的事,不必
與她說。」

  暗龍道:「秋韻怎麽辦?她畢竟是少主的未婚妻。」

  「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女人本來就不能用,我要娶她,是想得到她
的勢力,而她的雙親竟然離龍城而去,估計也不會相幫,秋鳳梧畢竟是無所事事
的人,起不了什麽作用的。且我們現在掌控了皇帝,便等于掌控了天下,我還有
什麽好怕的?明天我向武林宣布,取消與秋韻的婚事。暗龍,我讓你學皇帝,你
學得怎麽樣了?」

  暗龍道:「少主,我每天都在觀察皇帝的一舉一動,努力地學他的聲音以及
姿态,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我會模仿的惟妙惟肖。」

  洛天笑道:「很好,以後皇宮的幾千宮女都是你的了。」

  暗龍無奈道:「少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那些美女對我沒用,
我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咳,我的幾個情婦都離我而去了。」

  洛天道:「這也好,如果你能人道,進了宮裏,和那些妃子歡愛,她們很容
易察覺。相反,你不接近她們,就沒那麽多麻煩。這也是我選你扮皇帝的原因,
我想,我爹一定非常喜歡我這計劃。」

  「少主英明果斷,年少有爲,盟主有你這樣優秀的兒子,自然開心了。」

  暗龍大拍洛天的馬屁,心裏想着:這輩子沒算費時,總當了一回天下第一人
了,皇上萬歲,嘿嘿,我将是皇上耶!

  洛天問道:「塔妮還有其他話和你說嗎?」

  暗龍從皇帝夢中驚醒,道:「哦,是有,她讓你明晚進到大宅門找她,她說
她很想你,少主的魅力比那火龍大多了。」

  洛天想了想,道:「也好,我明晚去陪她,順便把夢香給結了。」

  「啊!少主,你不是從來不強來的嗎?」

  洛天笑道:「我已經改變我的原則了,從昨晚陳紅瓊開始,我覺得這強來也
别有一番風味的,我有點喜歡上了。這夢香是我一直想得到的女人,不妨也用在
她身上,我想一定很美妙。」

  暗龍道:「可是,夢香的武藝很高,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再說,那是在大
宅門,可能行不通。」

  洛天笑道:「不要緊張,我也是想想而已,有機會就做,沒機會就算了,我
不會因小失大的,我向來都是很能自制的人。」

  暗龍道:「的确如此,隻有少主這般的自控能力,才能有這樣的成就啊!」

  洛天道:「你回去吧!我要好好睡一覺。玉蛇門在上一戰損失不少,楊孤鴻
他們暫時也掀不起什麽風浪,隻等爹一回來,什麽都結束了,楊孤鴻一定會被整
個武林追殺,那時四大世家也不會幫他,我們的離間計,定然百無一失。」

  暗龍出去,洛天躺在床上,睡不着,又站了起來,喃喃道:「還是去找陳紅
瓊那娘們比較爽……」

  楊孤鴻大清早起來,就看見了夢香和抱月,這兩個女人隻要一出到外面,就
會把臉蒙起來,但是,他已經看過兩女的真面容,自然明白她們面紗背後的臉并
非見不得光——簡直連光見到她們都要失色!

  抱月歡喜地道:「楊孤鴻,你沒事了,昨晚人家爲你擔驚受怕的。」

  楊孤鴻就想上前摟抱月,夢香突地擋在抱月前面,道:「楊孤鴻,你想幹什
麽?」

  楊孤鴻嘻笑道:「香香,叫我哥哥,我是你的哥哥啦!」

  「睡說你是我的哥哥了?」

  夢香微怒。

  楊孤鴻道:「我娘說的,她是你的師傅,你是她養大的,她說你是妹妹,我
就是你哥哥。怎麽了,難道你敢違抗我娘的意思?」

  夢香氣得面紗飄蕩,道:「你、你、你竟然敢擡出師傅來壓我?」

  「用的着嗎?我自己都能把你壓得死死的,我力氣大得很,不信你讓我壓壓
看,你絕對不能翻身!」

  楊孤鴻很得意,想起那次壓着她,她的确翻不了身。

  夢香氣得說不出話——抱月說得沒錯,隻要到了楊孤鴻面前,她都會失控,
也隻有楊孤鴻能夠令她手足無措。

  抱月道:「你不要惹小姐生氣。」

  楊孤鴻道:「我哪有惹她?是她惹我,她吃飽了不放屁,我要抱我老婆,她
卻擋着,我幹,我連她一起抱好了。」

  他說話的同時,一雙長手已經摟抱過去。夢香料不到他話還沒說出就先動手,
想要躲時已來不及,反射性地後退一步,剛好撞上抱月,兩女就被楊孤鴻抱個正
着。

  夢香被夾在中間,拼命地掙紮,嘴裏喊道:「楊孤鴻,我殺了你!」

  楊孤鴻的胸膛擠壓着她挺立的雙峰,大是舒服,特意地擺動了胸膛,隔着衣
服摩擦她的雙峰。

  夢香仰首,雙眼一瞪,身子有些發軟,呻吟道:「你……壞!」

  「一點都不壞,哥哥抱妹妹是很正常的,一下子抱兩個也是正常的。夢臭屁,
喜歡我的胸膛嗎?」

  「不要叫我夢臭屁!」

  「那就叫你香香,可是……一旦這麽叫了,我就想這樣!」

  他俯首下去,在她的美額上輕輕地吻,笑道:「說過要香香的,當然就香香
你了。」

  夢香一跺腳,用力地踩在楊孤鴻的腳背之上,楊孤鴻痛呼一聲,隻聽她道:
「你放開我,我不管你了。」

  楊孤鴻笑道:「親我一個,我就放了你。」

  「不。」

  夢香拒絕,同時道:「你以前不是說不親我的嗎?」

  「啊!什麽時候?」

  夢香道:「就是那次,你說最後一次親我的,你……你這混蛋,色魔,變态
……說最後一次親我,剛才你親……親我!」

  楊孤鴻道:「哪有?我剛才隻是碰了你的額頭,要親嘴才算,你冤枉我,我
得親你的嘴!」

  夢香突然低下頭,似乎真的怕楊孤鴻親她的嘴……

  楊孤鴻突然放開兩女,道:「不願意給我親就算了,我也記得好象說過那樣
的話,男人應該遵守諾言的。」

  「楊孤鴻——」

  夢香不顧一切地喝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常态。

  楊孤鴻正想偏過她,抱他的抱月,聽得她的一聲大喝,便道:「什麽?」

  夢香凝視着他,眼睛裏閃着晶瑩之光,道:「你說你是個遵守承諾的人?」

  楊孤鴻道:「有時候是的。」

  夢香道:「在那屋裏,你向我承諾過什麽,你記得嗎?」

  楊孤鴻搔搔頭,反問道:「你記得?」

  「你說,我是你最香甜的夢,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可你、可你……」

  夢香突然轉身離去,楊孤鴻蹲到地上,注視着地面,伸出手指碰了碰地面,
沒有說話。

  抱月也蹲了下來,看向楊孤鴻的手指處,驚道:「濕的,姐姐的淚?」

  楊孤鴻突然道:「抱月,我現在想要你!」

  「啊——」

  抱月坐在床上,同樣的楊孤鴻跪在她的雙腿之間。

  美麗的她,那純潔清澈的眼睛此時布滿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慌,她緊張地凝視
着楊孤鴻,這具男體她曾經一度見過,那暴怒的巨龍,時刻都在她的回想裏出現,
可這次又真實地在她的眼前,她心裏依然是有着強大的驚恐。

  她的完美地呈現在楊孤鴻的眼底,不象盛開的玫瑰,倒象是浮在水面的蓮荷,
清淡而瘦潔。胸前的圓尖挺立,平坦而不顯半點脂肪,雙腿細緻修長,布滿黑細
的柔草,在一堆整齊的柔草之下卻是光潔如玉,兩片嫩唇雪白,沒有半絲雜草生
長,緊夾的嫩唇,使得從外面看不到裏面光景。

  「楊孤鴻,我有點怕。」

  抱月的聲音開始顫抖,她的确是怕的,她知道這将是怎麽一會事,可她那裏
連縫兒都緊閉着,若他那根巨大的家夥進來,她又将如何适從?

  楊孤鴻道:「抱月,你躺下去,心裏放松,就不會怕了,乖。」

  抱月道:「你爲什麽突然想要我?」

  楊孤鴻道:「我想要發洩一下,我心裏有點悶。」

  「因爲小姐的眼淚?」

  「也因爲我愛你,很久就想要你了,可她一直阻擋着,我今日決定非把你變
成我的女人不可,行嗎?」

  楊孤鴻柔聲道,他心裏也有點愧疚,畢竟這突然地占有抱月,某種程度上是
因爲夢香。

  抱月道:「嗯,行的。我也想成爲你的女人……姐姐她不準我,我曾經和她
有過約定,說如果将來要嫁人,就和她同時嫁一個人,也就是說,如果我嫁給你
了,她也要嫁給你,所以她才不準我做你的女人的。」

  「因爲她不想做我的女人?」

  「也許以前是的,可是她心裏其實很早就深愛着你,隻是她自己不知道,她
在夢裏經常夢見你,還爲你流過很多淚……姐姐不是容易情緒波動的女人,可她
每次見到你,都會表現得很失常。一個女人的失常,是因爲她的心裏在乎某件事
或某個人。你,是姐姐唯一在乎的男人!」

  「我知道,你躺下去好嗎?」

  楊孤鴻輕輕地推在她的雙峰上,她的嬌體一涼,随着他的手勢仰躺下去,那
挺立的雙峰立即鋪拉在她的胸脯,她仍然緊緊地注視着楊孤鴻。

  楊孤鴻俯首下去,看見她的縫隙處已經濕潤,的她,在對着心愛男人之時,
不自覺地流出她的液,一種特有的心态,使得她的液特别地容易流出。

  「抱月,你怎麽這麽快就濕了?」

  抱月羞道:「我不知道……」

  「我很喜歡你這裏,讓我親親。」

  「不要,好髒的。」

  抱月嬌聲呼叫,可楊孤鴻已經雙手扳着她的雙腿,埋首在她芬芳的,嘴兒壓
着她的,吻着她潔白無暇的嫩春。

  抱月的敏感處第一次被碰觸,全身也緊抽,雙腿欲回夾,但楊孤鴻強壯的雙
手對抗着她,她的雙腿回收不了,又因爲楊孤鴻的繼續吻舔,他的細腰使勁,臀
部微隆而起,更是把送了上來。

  「喔喔,楊孤鴻,不要了,我……好癢,真的難受啊!」

  「抱月,你這裏太緊小,沒有一定的濕潤,進去的時候會很痛的。」

  楊孤鴻繼續着,他把雙手也放到她的,把她的微微地撐開,才可以看見外唇
裏面的粉紅嫩唇,他的心一蕩,埋頭就舔了進去。

  抱月的被他這一舔,覺得濕熱的東西在她的裏面刮摩,牙齒也打顫了,可那
熱熱的舌頭仍然不知疲倦地卷入她的粉色小唇,直舔入她的蜜道裏,那蜜道口絞
結的被他的火熱一碰,一種無法預計的快感電擊她的全身。她全身一軟,臀部壓
了下來,呼吸加速,無力地望着楊孤鴻的呻吟。

  「楊孤鴻,我受不了啦!」

  她清澈的雙眼多了一些春意,那種驚慌卻又是期待的神情,打破了她心底的
甯靜。

  「再忍一會!」

  他繼續挑逗着抱月,當抱月的身體已經軟得如同水一般時,她的也洋溢了和
唾液,楊孤鴻奮而起身,趴在她的軟如棉的嬌體上,見她緊閉着雙眼,如月似的
美麗臉蛋現着桃紅,煞是迷人!

  他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的紅唇,她突地睜開雙眼,扭臉避開,羞羞地道:「楊
孤鴻,你剛才吻過人家那裏了。」

  楊孤鴻失笑道:「這有什麽,我嘴裏都是你的味道,讓你也嘗嘗,很香哩!」

  抱月心中歡喜,道:「你騙人,那裏怎麽會香?」

  「别的女人那裏可能不香,可是我抱月的,就很香。晤,以後我經常吻抱月
的香……」

  他又吻上抱月的唇兒,抱月這次不躲了,伸出濕潤柔軟的細丁香和他纏綿,
楊孤鴻的手也沒閑着,在抱月挺立脹大的蓓蕾上撫弄着,另一手撐着床闆,臀部
上擡,的仿佛靈蛇一般自行尋找洞口,頂在抱月濕透的,磨蹭着她那一條細細的。

  抱月的腰扭動,臀部微擺,想要躲開那根靈性的巨物,因爲她實在難受。她
的手不自覺的想去阻止,但當她嫩潔的手兒抓到那火熱的強棒,卻心神一蕩。

  楊孤鴻離開她的嘴唇,道:「你想要看看嗎?」

  「我……看過了!」

  「這次仔細地看!」

  他蹲坐了起來,那巨物就挺立在抱月的眼前,抱月看得雙眼瞪直,楊孤鴻道:
「抱月,握住它!」

  「噢……不……」

  抱月緊張地拒絕,但楊孤鴻的手已經把她的手拉了過來,她隻得依言握緊楊
孤鴻的。

  楊孤鴻道:「抱月是,什麽感覺?」

  「好大……好熱……」

  抱月語無倫次,面對着暴怒的巨龍,她真的無法想象,待會她進入她生命的
狹小縫道裏,她的身體能容得下嗎?

  「你要用它挺入我的身體?」

  抱月傻傻地問道。

  楊孤鴻道:「不,怎麽能讓我的抱抱成爲我真實的女人?」

  「會很痛的?」

  「一點點啦!」

  「我不信,如果很痛,我就惱你!」

  「那我溫柔一點,别讓抱抱惱我才好!」

  楊孤鴻笑了,這抱月平時本來就很逗,此時更甚,他又道:「抱月,和它親
個嘴吧?」

  抱月一驚,道:「我不,你這用來撒的,好髒。」

  「乖,就親一次,我剛才也親了你的。」

  抱月看着他,終于依言擡起了頭,雙手顫抖着捧着他的巨物,盯着這血脈贲
張的家夥好一會,伸出她的丁香輕輕地吻舔一下,然後垂首道:「哥,我親了。」

  楊孤鴻歡喜地道:「抱月真乖!」

  他摟着抱月狂吻一陣,把抱月壓在床上,凝視着她,道:「剛才你親它,它
爲了感謝你,就要進入你的生命了!」

  抱月感到他的巨物果然又頂在她的,這次和以往不同,他的手提着他的巨物
磨蹭了好一會,就使勁地擠入她的細縫,她感覺到她的細縫在微微地張開着,就
象是小便時的擴張,再一會,那火熱的巨頭便把她的軟虛壓了下去,陷入她的縫
道裏,她感到一種痛,仿佛她的縫道見要被撕開。

  随着楊孤鴻的漸漸進入,半個莖頭被她的外唇包夾着,她雖羞猶喜,閉上了
雙眼,心裏默語,「哥,你進來吧!你總是這麽壞,抱抱就讓你壞到底。」

  楊孤鴻半個莖頭被她的包容着,說不出的舒服,這抱月的濕熱之極,且緊湊
無比的強韌,他覺得他的好象是被她的嘴緊緊地咬着似的。

  他開始動作了,抱月感覺到他在她的淺處輕輕地磨進磨出,雖然有點微痛感,
然而并不是很痛,一種異樣的沖激湧往腦中樞,她睜開了雙眼,道:「你沒騙我,
不是很痛,象是難受又象是舒服,抱抱說不出那種感覺,但……很喜歡!怪不得
她們整天都和你做那事了。」

  楊孤鴻心裏感到好笑,這還沒有進入呢!隻是爲了潤滑自己的武器,以及讓
她感到适應,她竟然當真的進去了,待會少不了要大哭一場,痛呼連天了。

  他道:「是嗎?那抱抱就好好享受,我準備進入了!」

  「什麽?」

  抱月驚呼,「你還沒有進入?」

  楊孤鴻道:「沒有啦,你上次看我醉姐,我多深,可你現在看看我在你那裏
有多深!」

  抱月果然去看,這一看不得了,隻見那根東西才進入一點點,有很長的一截
種在她的,她吓得臉色也變白了,驚道:「你說全部嗎?」

  「嗯,是這樣的。」

  「嗚嗚,一定會很痛的。」

  抱月未經此事便先哭起來了。

  楊孤鴻安慰道:「你真的很怕痛?那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抱月不哭了,緊張看着楊孤鴻,要分辨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一會才道:
「你……你進來吧!我不怕痛的,我不哭!」

  楊孤鴻知道時機已到,「你确定?」

  「我等這天好久了,哪怕讓我痛苦,我也……心甘情願!」

  抱月堅定地道。

  「你的确等我很久了,我們相遇的很早,那時候你是否想過這一天?」

  「我也不知道,你帥得叫人心慌,可是又壞得叫人心慌,我不知道,心慌是
不是說明女人已經動心了,如果是,我可能第一次看見你就心動了。你那時好讨
厭,又好好笑的……」

  抱月想到楊孤鴻在武鬥門大耍爛刀招,她就不自覺地笑出來,全身心也開始
放松。

  楊孤鴻瞄準這個時節,柔聲道:「抱月,我進來了。」

  他沉腰挺進,怒棒直沒入她的濕道,捅穿她的。刹那間的痛疼,令初經人事
的抱月無法忍受,慘呼出來,繼而放聲大哭……

  血,從他們的處流溢出來!

  楊孤鴻的深留在她的體内,那濕熱的空間無比狹小,顫動的緊緊地包夾着他
的,伏在抱月的嬌體上,他沒動作,感受到抱月因呼吸而變得一張一縮所給他的
美妙。

  抱月哭了一會,發覺楊孤鴻沒有動,便睜開了雙眼,道:「爲什麽不動了?」

  楊孤鴻道:「我在看你哭!」

  抱月委屈地道:「我疼,所以我哭!你進入我體内的一刻,我感覺到你心裏
疼人家,人家也想哭。你似乎要把我撕開了,真的很痛的。」

  楊孤鴻道:「我進來了,我不想壓抑自己,抱月,我想增大一點,行不?」

  抱月驚道:「怎麽增大?」

  「就象這樣!」

  楊孤鴻說着,抱月就感到她體内的物體在擴張,把蜜道撐得飽滿,一直到她
覺得身體要分成兩半,那種痛苦再也不能忍受,又繼續哭喊道:「哥,不要了,
抱抱不要再大了,好痛,你要把我的身體也分開了,那裏會爛的,以後拉不了!」

  楊孤鴻覺得好笑,道:「怎麽會,拉不是用那個洞的。」

  抱月又好奇了,道:「你騙人,我每次都是從那裏拉……啊!好羞人,不說
了。」

  「我沒騙你,等以後有機會,我讓你自己看看,如果看不到自己的,我讓她
們給你看看。」

  「我才不看她們的。」

  「以後你和她們在一起,什麽不看?」

  「好……好痛!嗚嗚,你還要多久?」

  「早着哩,我要把你弄得下不了床!」

  楊孤鴻笑道,将緩緩地抽出來,抱月跟着哭泣,抽出到蜜道口,他又突地挺
了進入,抱月的身體一顫,不禁痛呼出來。

  「啊啊!哥,我太痛了,你不要太快……」

  「那我先溫柔,後粗暴!」

  楊孤鴻果然很溫柔地抽動,抱月雖然疼,但另一種感覺伴随着痛苦而來,那
是她害怕的,卻又是喜歡的。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的所有動作,都是她喜歡的,即使因此而帶給她巨大的
痛苦,她也隻有喜歡。

  哭泣,更多的是因爲歡喜,而不是痛苦。

  楊孤鴻果然遵守他的承諾,先是很溫柔的,之後漸漸地狂野起來,象一頭野
獸般在她嬌嫩的聳動。

  抱月已經顧不得許多,不管是哭還是呻吟,都盡了她最大的聲量,性的快感
象痛感一樣,侵襲她的全身……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踢破,站在門前的是夢香,她憤怒的雙眼,盯着床上的
兩人。

  楊孤鴻突然抽出他那根巨物,面對着夢香,吼道:「你他媽的想幹什麽?」

  抱月已經有點迷離,此時立即清醒,驚慌道:「姐姐,你……來了……關門
好嗎?」

  夢香盯着楊孤鴻,當然也看到他的怒棒,她怎麽也想不到,抱月那裏那麽小,
竟然吞得下這根大家夥。

  她怒吼道:「楊孤鴻,你要抱月,是否問過我?」

  楊孤鴻冷笑道:「我和我的女人做事,用得着問你?」

  夢香道:「你和哪個女人都行,若要和抱月,就得問過我!」

  楊孤鴻道:「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抱到床上!」

  夢香氣得全身發抖,道:「你……你,你這混蛋,我告訴師傅去,你等着。」

  「我等着,我他嗎的非你不可!」

  夢香憤怒地轉身就跑了出去。

  楊孤鴻道:「抱月,我們繼續。」

  抱月道:「不要了,好嗎?我已經快受不住了,我可能要躺好幾天。這門又
破了,待會會被人看見的。」

  她早已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楊孤鴻看了看她,道:「好吧!你第一次,的确
不好太狂,否則對身體不好。」

  他躺到外側,的巨物依然堅定,也不管那門破不破的,似乎也不怕誰進來見
着了。

  抱月道:「你不蓋被子,不怕被人看見?」

  楊孤鴻笑道:「這宅裏很多人都看過我的的,不是小秘密了,再給他們看看
也無所謂啦!」

  抱月心想:「這倒也是,真的很多人看過哩,就拿那次從屋裏出來,他就是,
那時男女老少,誰不看看?他那時也不覺得羞恥,何況是現在?」

  抱月覺得他的臉皮實在厚得不能再厚了,可她也覺得他的身體在強壯中帶着
無限美感,被誰看到都不會失禮,她問道:「姐姐會不會真的叫師傅來?」

  「喲,不行,抱月,給我一點被子,我娘來看見就不好了。」

  提到瑤琴,楊孤鴻立即鑽進被窩裏,扭臉對抱月嘿嘿地笑着。

  抱月好奇地道:「你怎麽這麽怕我師傅?」

  楊孤鴻支吾道:「這個……這個嘛!她是我娘。」

  抱月道:「可我師傅隻是你認的幹娘,你那天連真燕師姑都不怕,怎麽怕幹
娘了?」

  楊孤鴻道:「親娘和幹娘都是娘,那天是情勢所逼嘛!」

  「我覺得你不怕你的親娘,倒是怕我師傅多些。」

  楊孤鴻道:「我們不說這個。唉,抱月,你和夢臭屁真的說過同嫁一人的?」

  「是的,姐姐也愛你的,而且愛得和我一樣深。她象我一樣,從來沒有愛過
别的男人,隻對你……唉,可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楊孤鴻道:「抱月,我和你說個事兒,今晚——」

  他把耳朵湊到抱月耳邊,細聲說了一陣,抱月驚道:「你……真要這樣做?」

  楊孤鴻不回答,隻是道:「我穿衣服了,然後把你抱到曉雲的床上。曉雲、
婷婷、秋韻她們無法下床,讓她們陪你,好不好?」

  「嗯,抱抱和她們很熟的。」

  楊孤鴻把抱月抱到施曉雲的屋裏,出來的時候看見塔妮,他很少與這個火龍
的女人說話,但她這次是來找他的。

  奇怪的是,她隻是說了一句話:「今晚你能來我房裏嗎?我有些事跟你說。」

  然後不等楊孤鴻回答,就離去了,楊孤鴻雖覺得奇怪,但也不多想。

  與此同時,火龍同樣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有人傳了張紙給他,憑着他跟火
龍聞過幾天的墨水的味道,他看懂了上面的字:晚上你到塔妮的房前守着,你會
看到奇怪的事!

  什麽奇怪的事呢?塔妮已經和他分居很久,雖然他有時往她的房裏鑽,她也
讓他鑽,但他火龍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麽奇怪的,狗頭太簡單,也就懶得想了。

  恰好楊孤鴻來找他,他也就把這事放下了,找了李小波和心不甘情不願的徐
飄然,在大宅門開起了演唱會,把宅門的人全部吓得跑出去避難,他們就直唱個
天昏地暗……

  晚上,楊孤鴻推開塔妮的房門,這是他第二次單獨進入塔妮的屋子,他想不
到塔妮叫他來幹什麽,是否還要象以前一樣誘惑他?

  塔妮把房門鎖了,楊孤鴻問道:「說吧!什麽事?」

  塔妮嬌聲道:「你這麽急幹嘛?」

  楊孤鴻道:「我當然急了,我老婆們都在等着我,你若無事,叫我來這裏,
不是浪費我的千金嗎?」

  塔妮道:「如果我給你一個呢?」

  楊孤鴻笑道:「你又想跳脫衣舞了?」

  塔妮有點不自然了,當初誘惑不成,此刻卻要幹同樣的事,不知結果如何?

  「你想看嗎?」

  她道。

  「如果你跳,我就看!」

  塔妮果然跳起脫衣舞來了……

  她在跳着的時候覺得不對勁,楊孤鴻雙手撐着桌面,眼睛卻沒有看她——而
是閉上了。

  她着她嬌冶的身體走過去細看,這家夥竟然睡着了,她不知該怒還是該恨,
她俯首下去,雙乳擠壓着他,他頭一扭,砰的一聲,額頭撞在桌面上,醒了。

  「爲什麽你會睡着?你不是說你是最好的觀衆嗎?」

  楊孤鴻覺得額頭有點不舒服,本來想罵人,聽到她先罵起來,他有點難爲情
地道:「這些天一直沒好好休息過,累了,而且你跳起來很迷人,所以我就迷迷
糊糊的睡着了。不好意思,你繼續跳,這次我睜大雙眼。」

  塔妮突然坐倒在他的雙腿上,一雙嫩手緊摟着他的頸項,幽然道:「難道你
一點都不喜歡人家?」

  楊孤鴻不答。

  塔妮繼續道:「我是洛天的人——」

  「我知道!」

  楊孤鴻這句話,令塔妮心中大驚,呆呆地聽他接着說:「我在郭府的時候就
已經知道你不是那麽簡單的,你接近我們,帶着不良的目的。後來到了龍城,我
就清楚你到底是誰的人,隻是我不想說。我想,如果有一天,你親口對我們說,
也許會更好。」

  塔妮想不到此人看似白癡,其實并非如此,她道:「洛天本來想讓我接近
『烈陽真刀』的傳人,以圖取得『雷劫神刀』,然而我看錯了人,沒有成功。我
本來是要接近你的,可你竟然把刀讓火龍拿?有些事,說了也許你不會相信,我
以前愛過洛天,但從來沒有愛過火龍,而我後來漸漸地愛上了你……你不相信是
吧?不相信也罷,我今晚所做之事,也是洛天讓我做的。我想,做了這次,我就
回天竺了。在中原,留給我的隻是悲傷和遺憾。可我今晚,真的想和你瘋狂一次,
這是我真心的。我已經不騙你,雖然我依然騙着火龍,但我選擇不騙你。」楊孤
鴻道:「不準備留下來?」

  「若我留下來,你會要我嗎?」

  塔妮有些憂傷,淚光在燈光中閃爍。

  楊孤鴻突然抱着她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道:「你睡吧!我該走了。」

  塔妮扯着他的衣服,道:「一次也不行?」

  楊孤鴻搖搖頭,道:「我們,無緣開始。」

  塔妮好象失掉了靈魂似的,喃喃道:「你走吧!明天我也走了。我想單獨回
去,我的姐妹們都已經真心地愛上了他們現在的男人,所有的事,她們都不知道
的,隻是聽從我的明亮。我把她們留下來,我知道她們舍不得這些男人,明天我
離開的時候,你能送我嗎?」

  楊孤鴻道:「如果我還有機會爲你送行的話,我想,我會陪你走一程的。你
沒有真正害到我們,倒是我們害了你。」

  塔妮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歡喜,道:「不要把我準備離開的事告訴火龍,我不
想讓他知道,他迷戀我,我清楚,但我不愛他,這個我也很清楚。」

  楊孤鴻不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他離開不久,外面有人輕輕地敲着門,塔妮身披一件睡衣就道:「是誰?」

  「我。」

  竟然是洛天的聲音。

  塔妮開了門。

  洛天進來,道:「塔妮,你這次做的很好,你在脫衣的時候,火龍就守在門
外,他很憤怒地離開了。明天也許就有好戲看了。」

  塔妮厭厭地道:「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我想安靜一下。你不是說要在今晚得
到夢香嗎?」

  洛天道:「其實我愛的是你……」

  「别說了,我不想聽,我也不管你的事。」

  洛天道:「好吧!我先去把夢香弄了,然後再回來陪你,好不好?」

  塔妮不置可否,隻是幽幽地道:「我要睡覺了。」

  洛天轉身,開門,消失在黑夜裏。

  楊孤鴻從塔妮房裏出來,就直接走向夢香的屋子。

  夢香和抱月本來是一起住的,可是抱月到曉雲的房裏去了,她就單獨睡在床
上,心靈累了一天,很快便進入夢裏……

  楊孤鴻手裏拿着抱月所給的鑰匙,這是他今日在抱月耳語所說的事,抱月本
來不答應,後來卻也給了他。他曾經說過的話,他是總記在心裏的。

  他要懲罰夢香……

  他悄悄地打開門,巧合的是,夢香這次睡得很死,且做着噩夢,根本醒覺不
了。他又把門輕輕地反鎖上,屋子很暗,但他曾來過這裏,知道床的位置。他先
是把自己的衣物脫除,身體,摸索到床邊。夢香,此時,正睡在床上。

  他站在窗前很久,聽到睡夢中的夢香不舒服的呻吟和呢喃……

  「楊孤鴻,你這混蛋,爲何要這樣對我?」

  站在床前的楊孤鴻大驚,以爲夢香知道他來了,正準備逃亡,可夢香竟然沒
有動作,也不說話,他就知道夢香沒有醒,隻是夢裏說話罷了。抱月說得沒錯,
這夢香果然經常夢見他,難道真象抱月所說的,夢香也深愛着他?

  他突然有些不忍傷害他,想轉身就此離去,可是心裏又想,這夢臭屁總是對
他兇巴巴的,既然她愛着他又不敢說,那就成全她吧!然而這種成全,以後會不
會讓她很痛苦呢?若她以後知道事情的真相,會原諒他嗎?管他哩,先懲罰她再
說,他以前不是承諾要懲罰她的嗎?幹,天才應該遵守諾言的!

  他得先控制夢香……

  他爬到床上,夢香知覺,他大驚,立即撲到她身上,緊緊地壓住他。

  夢香立醒,驚呼道:「賊——」

  楊孤鴻的嘴突然吻住他的小嘴……

  準備偷香的洛天也正在此時到達窗外,剛想施放迷香,突然聽到夢香的這一
句「賊」心頭大驚,也來不及思考,掉頭就飄離大宅門,縮回大地盟去了。

  夢香剛醒來就發覺自己被男人壓着,黑暗中又不知是誰,驚呼了出來,然而
小嘴卻突然被吻住,她本能地掙紮,卻發覺身上的男人力氣大得罕見——就如同
當初她被楊孤鴻壓住一樣,根本掙紮不了。

  她在黑暗中,點手法不停地施出,依然沒有效果,隻得強運内勁,欲圖把身
上的男人震飛,但也沒有用,強大的内勁撞到男人身上,把床也撞塌了,兩人掉
到地上,蚊帳把兩人網在裏面,夢香感到男人的嘴裏留出一股股腥熱的液體,她
知道那是男人的血,剛才她的全力出擊,令男人受了沉重的内傷。

  可是,爲何此人仍然不放開她?他的嘴爲何還要強吻她?

  她的手再度出擊,轟擊在男人的胸膛,哪怕楊孤鴻幾近金剛不壞之身,也抵
抗不了她的全力出擊,他不會點,若他會點,早就制服夢香了,此刻隻能靠他的
蠻勁來控制他,然而夢香不顧一切的轟擊,他哪能長時地忍受?

  他最終離開夢香的嘴唇,一口血又噴了出來,悶痛道:「你……你想殺了我
嗎?」

  夢香聽到他的聲音,突然停止所有的動作,一切安靜下來,隻有雙方的喘息
聲。

  「楊孤鴻,你這大色魔,竟然是你?」

  楊孤鴻一時喘不過氣來,也就不說話。

  夢香道:「你不說話就行了?放開我!」

  楊孤鴻突然伏在她的胸膛,一口血又噴在她的雙峰之上。

  夢香在黑暗中清楚這是他的血,道:「放開我,我打燈看看你死了沒有?」

  「沒……沒死!」

  楊孤鴻喘息道。

  夢香道:「你爲何要如此?」

  楊孤鴻道:「你讓我休息一會,你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命。」

  夢香怒道:「你這賊,半夜來非禮我,我恨不得把你殺了!」

  「所以我才要懲罰你……你這臭屁女人,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懲罰你的,而
且要你一世也脫離不了我的懲罰!」

  楊孤鴻自始至終記得他的罪惡承諾。

  「說,爲何要如此?」

  楊孤鴻道:「我都說了,我要懲罰你!」

  「你……」

  夢香的雙拳又捶擊在楊孤鴻的身上,卻沒有打在他的胸膛,也沒有使上任何
内勁,「你憑什麽懲罰我?憑什麽……嗚,憑什麽?」

  夢香開始哽咽,捶打了一陣,雙手緊緊地抓住楊孤鴻的背……

  楊孤鴻道:「憑什麽?你仗着你是月女,打從開始就和我作對,仗着你是抱
月的小姐,不準抱月跟我,他媽的一度想閹了老子,還他媽的去和洛天那混蛋約
會……我就憑這些!」

  「誰和洛天約會了?你給我說清楚,楊孤鴻!」

  「那晚若不是我剛好經過,你他媽的不會和洛天上床?」

  「啪」的一聲,夢香在黑暗中給了楊孤鴻一個狠勁的耳光,哭道:「你當我
是什麽人了?我去,隻不過是他的邀約,他事前根本沒有提到這些肮髒的事,隻
是說要談武林之事……你這混蛋,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去!」

  夢香感到很委屈,她之所以去應約,當時完全是因爲她的心裏突然多了個人,
而這個人是她極度讨厭的楊孤鴻,她欲把他從心裏揮去,剛好洛天邀約,她才會
去的。如今他竟然怪她?他有什麽權利責怪她?即使按師傅的說法,他是他的大
哥,他也管不了她!

  再說,那時,師傅還沒有認他……

  他是她的大哥?可大哥哪會對妹妹這樣的?

  楊孤鴻道:「因爲我?你給我一個解釋,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放開我。」

  「我死也不放,我放開你,難保你不會象上次一樣亂砍我,我怎麽死都不知
道!」

  他隻相信自己的蠻勁,不相信自己的逃跑功夫——那是李小波才特有的。

  夢香怒道:「你放還是不放?」

  楊孤鴻鐵了心,道:「不放,有種就活活把我打死在你懷裏。」

  夢香沒有打他,也沒有再出言。

  楊孤鴻有點奇怪,便問道:「你,怎麽了?」

  夢香輕輕地抽泣。

  楊孤鴻的心有點軟了,便道:「如果你願意把你和抱月之間的約定作廢,我
就放了你……」

  「我不,我不!」

  夢香在楊孤鴻的背上捶打着。

  「你不想嫁人,你憑什麽要抱月也跟着你不嫁人?你如果放棄那約定,我也
就不懲罰你了,否則,我……奸了你!」

  夢香隻顧哭,她現在也不掙紮,隻是不停地用粉拳打着楊孤鴻,卻是一種有
形無力的捶打,根本就不見半點力道。

  楊孤鴻道:「你别隻是哭,到底說句話。」

  「你要怎麽就怎麽,我死也不放棄那約定,你、你欺負人!爲什麽隻要抱月,
爲什麽隻要抱月……爲什麽要逼我?爲什麽要懲罰我?我恨你、恨你!你要怎麽
就怎麽,我絕不會原諒你的,你什麽時候都讨人厭,以前是,現在也是,将來也
是!你徹徹底底的壞……」

  「我壞就壞到底!」

  楊孤鴻也失去了耐性,一雙手去撕她的睡衣,她除了睡衣便隻穿着小亵褲,
楊孤鴻一不做二不休,連她最後的防備也清除了,他竟然也不阻止,隻是哭,楊
孤鴻怎麽也想不到夢香會如此的能哭。

  畢竟是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一摸索,那裏已經濕成一片,他驚道:「你怎麽濕了?」

  夢香停止哭泣,道:「什麽濕了?」

  楊孤鴻在黑暗中又觸碰着她柔嫩的,道:「諾,這裏!」

  「噢……楊孤鴻,我饒不了你!你竟敢這樣對我?」

  「有什麽敢不敢的?我敢的事還多着哩!」

  楊孤鴻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巨物頂在她的口。

  夢香感到異樣的壓力和熱度,驚道:「你用什麽頂着我?」

  「進去你就知道!」

  楊孤鴻發狠地往裏一挺,強大的突入夢香的聖道。

  「什麽?」

  夢香疑問出口,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全身顫動,痛苦道:「啊…
…痛,楊孤鴻,我絕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嗚
嗚,好痛!你停下來,停下來……」

  巨物在她的體内進出,撕裂的疼痛繼續着,那巨物仿佛要把她的蜜道撐裂,
她知道他此刻在幹什麽,她更明白自己的痛苦來自哪裏,不單是因爲來自,更多
的是——來自她的心靈!

  楊孤鴻從進入夢香的那刻開始,便覺得這絕世美女的蜜道的不同凡響,她的
蜜道都會順着他的尺寸而縮張,且那緊夾之極非比尋常,任何時候都緊緊地包夾
着他的,使得刺激從未消減!

  同時從她的道壁傳來極大的吸力,在她的深處也傳來強大的吸力,且當他進
入她的深處時,會覺得有某種東西在那一刹那間湧出來把他的莖頭包夾,他的興
奮大幅度地提升。

  這是他在其他女人體内很少遇到的,這夢香竟然有着與秋韻異曲同工的妙處,
費甜甜和林欣等女根本就比不上。當然,歐陽婷婷也是極特别的一個女人,可她
與這幾個女人不同,她的妙處,當他進入的時候,會覺得裏面有什麽東西在絞拌
着,使得異常的刺激,興奮。

  此刻楊孤鴻正碰着夢香這等美妙之,心頭大蕩,也顧不得許多,猛烈地抽動
着,若是其他人,早就沒力氣了,這種抽動需要很大的體力才能完成,因爲那實
在被她的夾得太緊,切有着強大的吸力,要抽出來,談何容易?隻有楊孤鴻這個
有着超人的蠻力以及體力的人,才能持續的,猛烈地動作。

  和與秋韻、歐陽婷婷時一樣,他的興奮比平時快了許多倍,夢香隻顧痛苦,
并且夾雜着一種特有的痛苦呻吟……

  「啊啊啊……楊孤鴻,嗚嗚……嗚嗚,你好可惡!你欺負我,用你那根可惡
的大家夥刺進我的身體,啊啊啊!好痛……你的那根東西好長好大的,你卻把它
全部放近來,我那裏那麽小……我永遠都不原諒你,噢噢……」

  「還會繼續增長增大,且會在那上面長出許多肉刺出來……我說過要懲罰你
的!」

  夢香立即感覺到在裏的繼續增大,再度撐開她的蜜道,那種脹痛感更是強烈,
可也有着一種變态的滿足感和無法抑止的快感,同時,她驚訝地感到那上似乎多
了許多突起,竟然刺磨得她的心扉之極……

  「我要懲罰你!」

  楊孤鴻發狠地,夢香的美妙令他發狂。

  「撲滋……撲滋……」

  夢香開始有些迷糊了,楊孤鴻全力的沖擊,伴随着天地心經特有的興奮動作,
令她的全身的神經敏感之極,她分不出那是痛苦還是快樂。

  楊孤鴻也異常地興奮,有着強烈的沖動,他喊道:「我要讓你替我生孩子!」

  夢香雖然有些迷糊,但聽到這句話,呻吟道:「孩……孩子?你是說,我們
的孩子?」

  當楊孤鴻進入她的體内,她就感覺到楊孤鴻心裏的憤怒,他的确是有點生氣
的,難道是恨她以前那樣對他?可是,當一段時間之後,憤怒消去,楊孤鴻的心
裏升起一絲的溫柔,但是,一種油然而起的深情,從他的沖擊中,進入她的心靈,
那一刻,她明白這個男人深愛着她!

  但她無法原諒他,她不承認他給予她的這種深情,她逃避……

  隻是當這刻聽到他要給她一個孩子,她突然不知是喜是悲:他竟然願意讓她
替他聲孩子?那是代表着什麽?

  一個孩子……她與他生的?她将會有一個孩子……

  她在昏亂中,說出她心底的話兒,「爲什麽你不能好好地對我?我也會象抱
月一樣,我也會甘心情願地替你生孩子……然而,此刻,我真的很難原諒你,你
好可恨!」

  她說罷,感到身體上的楊孤鴻,聳動得更劇烈,如同抽筋一般。下一刻,她
的裏的顫動不止,一陣強大的快感湧上她的心頭,伴着楊孤鴻強大的而出,一同
注入她的、她的生命、她的靈魂……她昏睡過去了。

  楊孤鴻趴在她的上牛喘着,過了好一會,才喃喃自語道:「你不能睡這裏了,
我抱你到别的地方。你要怎麽樣,明天醒後再和我算帳好了。」

  他摸索着穿上衣服,用被子卷起夢香,便走出門去——門外站滿了人!

  「楊孤鴻,你他媽的不是人,你搞夢香也就罷了,竟連我的塔妮也搞?」

  火龍怒罵出口,其他的人,眼神也複雜無比。

  楊孤鴻看見一臉悲傷的瑤琴,物理地垂下臉。

  火龍繼續道:「虧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卻連兄弟的女人也搞!我火龍從此
與你一刀兩斷!」

  他轉身離去,帶着他的女人,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李小波喃喃自語道:「這不對啊……怎麽會這樣?」

  張中亮道:「我們想不到你會對夢香姑娘……唉!」

  「你畢竟改不了你的劣根性!」

  瑤琴隻說了一句,就轉身走了。

  楊孤鴻擡頭看了看衆人,然後盯着他的幾個女人,道:「你們覺得很奇怪是
吧?」

  「無論怎樣,我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從來就不把你當好人看待,但你是
我們的男人!」

  楊孤鴻悲然地一笑,道:「我就是這麽一個人!要離開的盡管離開,要和我
一刀兩斷的也不必說,隻要離開就行。我很累,我要去睡了。什麽事,明天醒來
後,再來找我好了。」

  趙子威道:「這事,隻是有點意外罷了,真的想不到你會從夢香的房裏出來
……實在是令人無法适從!」

  「該如何就如何吧!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隻是這次她要恨我一輩子……
唉,我煩,别擋我,我想休息!」

  楊孤鴻說罷,衆人讓出一條道,他的女人也跟着他走了。

  黃大海歎道:「大哥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趙子威道:「原來夢香愛的是楊孤鴻!」

  「隻可惜,他這次闖了禍,也不知夢香會不會原諒他?」

  張中亮道。

  李小波叫道:「你們隻提夢香,爲何不提火龍師傅,他好慘^ 」的趙子威敲
了他的頭,道:「他慘,是因爲他有這樣的女人!」

  他不客氣地指着一旁的塔妮,「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塔妮哭着離開……

  趙子豪道:「回去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商量如何做,這種事,實在不知該
怎麽說,現在一團糟了!都怪你們,弄出這些煩人事!」

  李小波抗議道:「這怎麽能怪我們?要怪就怪姐夫……」

  「小波,你話太多!」

  李小曼怨責道:「這事就這麽算了,煩的人不是你們,你們緊張什麽?都給
我回去睡覺!不就一個夢香?她那麽高的武功,若非她心裏自願,楊孤鴻會得逞?
你們也不聽聽,她一整夜說的那些話。我懶得理你們,子豪,我們回去!明天誰
要離開就走,我是不會走的。」

  衆人無言地分散,各自回房了。

  夜已深,心甚重;宅靜,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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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4 21:57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4 21:54     標題: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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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傾國美女

  火龍帶着他的女人回到了丐幫,他的四個天竺美女也跟着他了。塔妮沒有跟
随,火龍當然也不會傻得要求塔妮跟随,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也不勉強,他
火龍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有時還感力不從心,或許,換過角度來說,少一個女人,
少一份負擔。

  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大宅門不能容他,他這個幫主,到了丐幫竟遭人暗
算,被人在一杯茶裏下了藥,他和他的老婆們都被迷昏了,醒來的時候,他和他
的老婆竟然被困在丐幫的地牢裏。

  這奇了,不敢相信呀!堂堂丐幫幫主的他竟然成了丐幫的階下囚?這不是做
夢吧?他突然覺得好脹,掏出家夥就開始撒,那聲噓噓的,證明不是做夢了。

  衆女也漸漸地醒轉過來,火龍心想:還好,他們沒有我的老婆,這到底是怎
麽一回事呢?

  接着他們就看到了丐幫的元老笑面丐進來,衆女潑罵出嘴,火龍道:「笑面
丐,這是怎麽回事?」

  笑面丐道:「我在丐幫待了半輩子,不能坐上幫主之位,你來沒幾天,就走
了狗屎運,當上了丐幫幫主,知道有多少幫衆不服你嗎?」

  火龍罵道:「你他媽的不給我做,我就不做,叫我們走就是了,用不着把我
們囚困吧?」

  笑面丐道:「我跟你們說明白些吧!我其實是洛盟主的人,已經在丐幫卧底
二十年了,這樣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你這老頭,本來以爲你是個善良的老頭,原來是一條陰狠的狗!噢不,你
沒資格成爲一條狗,你他媽的是一頭豬!豬,我!」

  「幫主,不要太激憤了,這對你沒好處。我們本來想把你的女人送給兄弟們
玩玩,可想到你畢竟也是我們的幫主,怎麽說,也不要太對不起你了。何況,如
果幫主的老婆能夠在這裏陪着你,你一定會生活得比較舒服的。呵呵,老漢對你
算是好的了,以後也一樣山珍海味的奉送你的。」

  笑面丐轉身要走,幾個女人叫了起來。

  「拉屎拉在什麽地方?」

  「怎麽洗澡呀?」

  笑面丐頭也不回,大聲說道:「各位夫人,這我就無能爲力了,其實不就是
随便拉屎拉的嗎?還用得着洗澡嗎?」

  「我你媽,别給我出去,我出去之後,你會死得很難看!」

  火龍破口大罵,可究竟沒法可施。

  第二天,他們又被笑面丐在飯裏下了迷藥,當他們再度醒來的時候,換了個
地牢。這牢房裏有床,有桌子,有被子,有換洗的衣服,在大牢房裏面又有一間
小房,可以在裏面大小便,也可以洗澡……

  火龍心想,這笑面丐還總算有點良心。

  半個月之後,火龍的對面牢房突然多了一個囚犯,赫然是——花自來。

  兩師徒見面,聊了起來,最後大家同歎一聲:失策啊!

  在火龍離開大宅門的第二天,大家象往常一樣地生活,誰也沒有提及昨晚的
事。

  夢香醒來的時候又在楊孤鴻的懷裏哭了好一陣,什麽話也不說。

  楊孤鴻問了她好久,她才說:「帶我到昨晚的地方看看。」

  楊孤鴻抱了她到她原來的房間,那裏面沒有收拾,有着她的碎衣布和塌了的
床,她讓楊孤鴻翻開蚊帳,看着那裏的血液,又流出了眼淚。

  她哭着說:「爲什麽要那樣對我?」

  楊孤鴻說:「你恨我一輩子吧!我讓你恨的。」

  「難道我不該恨?你爲何要對我那樣,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我……」

  楊孤鴻無話可說,就把她抱了回去。

  當然,她所睡的地方,就是楊孤鴻的房間,那是他和他的女人睡的,夢香竟
然也沒有反對。楊孤鴻每次和衆女恩愛之後,都會找她說話,可她也不答理,直
到她能走動的時候,她說要搬出去住,當晚楊孤鴻又侵占了她,她第二天沒有再
提出這要求。

  她也就默許了……

  花浪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跑到大宅門找楊孤鴻算帳,罵楊孤鴻不講原則,
說好公平競争的,卻使出這種陰招。

  楊孤鴻一腳就踹了過去,當然結果是沒有踢中,他對花浪說:「什麽陰招?
我要得到她,就是我的最終目的,其他的我不管。」

  花浪狠狠地說:「楊孤鴻,這輩子,我敗給你這樣的人了。」

  楊孤鴻看着花浪離開,回頭朝夢香笑,夢香不理他,他說要去見師傅,這五
六天都沒見着師傅了,抱月也說要跟她一起去。

  兩女就前往瑤琴的房,楊孤鴻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三人進來,楊孤鴻象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頭垂着,站在門背,不敢吭聲。

  夢香和抱月投到瑤琴的懷裏,夢香哭道:「師傅,他欺負我!」

  瑤琴安慰道:「我知道的,嗯,我什麽都知道,苦了你,以後你就跟師傅睡
在一起,他就不能繼續欺負你了。」

  夢香突然停止哭泣,瞪大雙眼盯着瑤琴,道:「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你不罵他嗎?」

  瑤琴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罵,你自己罵就好。」

  「我……我已經罵過很多次了。」

  瑤琴道:「楊孤鴻,你和塔妮怎麽了?」

  楊孤鴻低着頭道:「幾天前她回天竺了,我送了她最後一程。」

  夢香道:「師傅,塔妮之事跟我無關。」

  瑤琴道:「唉,你向香香賠罪吧!我不管你們的事了,我頭都痛了,本來以
爲你們可以做好兄妹的……」

  她放開兩女,坐到了床上,看了楊孤鴻一眼,又是歎息。

  楊孤鴻道:「娘,我也不是故意要氣你的,隻是這個夢臭屁——」

  他立即看到夢香殺過來的白眼球,改口道:「香香她整天和我作對,我讨厭
女人跟我作對,打又不成,所以隻好這樣了。」

  抱月也不管楊孤鴻和夢香的事,陪瑤琴坐在床沿,在瑤琴耳邊細聲說:「師
傅,抱抱不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女人哩!」

  瑤琴于是笑了,道:「香香是不是不願意?」

  抱月道:「我不知道耶,姐姐好象很恨他,可是,楊孤鴻要和她……嗯……
那個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麽的。」

  夢香怒道:「抱抱,我不是他的女人,我終是要離開他的,别以爲得到我的
身體就能得到我的心。」

  瑤琴歎道:「香香,你真的很恨楊孤鴻?」

  「是的,師傅。」

  抱月嘟嘴道:「可我看不出你讨厭他,昨晚他沒碰你,你氣得一晚在罵他。」

  「我沒有。」

  「你有,所有的姐妹都知道,要不你讓師傅去問她們好了。」

  抱月堅持道。

  夢香跺跺腳,也坐在瑤琴的另一邊,撒嬌道:「師傅,現在抱抱也和他聯手
欺負我了,我受了委屈。」

  楊孤鴻看了看她們,覺得自己在這裏有點多餘,轉身就想出去。

  夢香第一時間就問道:「混蛋,你要去哪裏?」

  「在這裏沒人理我,我出去走走。」

  他走出門,立即又閃了進來,對夢香道:「你去幫我頂着,花浪那六個女人
跑來找我麻煩了。」

  「你是說絲嫫他們?」

  抱月問道。

  「不是她們還有誰?」

  夢香道:「除了絲嫫,其他五女都是明月峰的門徒,不是花浪的女人,她們
是來找我的。」

  「來找你的?你确定?」

  楊孤鴻擔心地道:「不行,我得躲躲,她們早就想找我算帳了,一個你已經
夠我煩的了,再加上她們發起瘋來,可是厲害的。」

  「我躲哪裏呢?」

  夢香道:「床底!」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楊孤鴻又一次躲到了床底,那六個女孩緊接着進來了。

  在屋裏看了看,絲嫫道:「楊孤鴻呢?」

  抱月道:「你找他幹什麽?」

  絲嫫道:「他回來這麽多天了,放着我們不管,他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抱月道:「這個……」

  夢香道:「你們是來找他的了?」

  絲嫫道:「當然是來找他了,我肚子都被他弄大了,不找他,找誰去?」

  「混蛋,找你的,出來!」

  夢香氣惱地喝道。

  楊孤鴻隻得從床底下爬出來,站直身拍拍灰塵,對着六女笑道:「我掉了點
東西在床底,所以爬進去撿了,嘿嘿。」

  絲嫫走到他面前,一隻手扯着他的耳朵,怒道:「楊孤鴻,你這大色狼,我
那天在古風榭裏問你,你卻避而不答,原來那個毀了我貞的人就是你!」

  楊孤鴻道:「那是意外,是花浪踢我進去的。」

  「踢你進來,你不會出去嗎?」

  楊孤鴻苦笑道:「你們一群女人,把我纏着,我怎麽出去?」

  「那你也得早點告訴我,你明明心裏清楚,爲何要騙我們?況且,我們那晚
之後就離開了花浪,你爲什麽不說那晚是你做的壞事?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

  楊孤鴻道:「好吧!你要我怎麽負責?」

  絲嫫道:「我還沒想到,我要回去問過父親。」

  「你們呢?」

  依敏道:「我們是明月峰的弟子,我們聽從月女的安排。」

  「什麽安排,你别忘了你打過我耳光!」

  楊孤鴻憤憤地道,想起那個冤屈的耳光,他就不爽。

  依敏道:「你那時沒說明白,人家心情也不好,所以……」

  「随便你們,我要走了,你們和你們的月女商量吧!她現在煩人得緊,我都
擺平不了她。」

  楊孤鴻要走。

  絲嫫道:「我今晚到你房裏去。」

  「啊?」

  楊孤鴻驚叫道。

  「明天我要回蛇神部落,見見我的父母。」

  絲嫫仰看着楊孤鴻,「今晚我要證實一下,否則我還是不怎麽相信!你這混
蛋,在大街上拿鞋丢我,又把我壓在大街之上,我恨死你了!」

  她的語氣一變,狠勁地扯了楊孤鴻的耳朵,才放過她。

  「我們也要到你房裏睡。」

  「爲什麽?」

  夢香和楊孤鴻同聲問道。

  「月女都在你房裏睡,爲什麽我們不能?是你把我們的貞奪去的……」

  夢香怒道:「你們說夠沒有?我有言在先,你們不得跟随他這大色魔。」

  「可你?」

  「我以後也不去他房裏了。」

  夢香斬釘截鐵地道。

  抱月道:「那我也跟姐姐住一塊吧!」

  楊孤鴻開心地道:「抱月,我會經常找你的,哈哈……」

  楊孤鴻大笑,開門走了出去。

  夢香道:「抱抱,不準你跟我睡。」

  絲嫫果然在楊孤鴻房裏睡了一晚,翌日就離開了。

  夢香也要了另一間房和抱月一起住,楊孤鴻拿她沒辦法,她不來追殺他,已
經是奇事了。但是,他有時到她們的房裏,就賴着不走,自然會有些事情發生,
抱月歡歡喜喜的,夢香在每次事後都會怒罵幾句,然後下一次還是讓楊孤鴻進她
的屋子。

  龍城也變得比較平靜,玉蛇門和大地盟之間沒有再發生戰鬥。如此,又過了
半個月了。

  在這半個月裏,發生了很多事。權衡等女返回皇宮,郭美美主婢也跟着權衡
走了。

  阿蜜依說要回西域一趟,把一些事情交代下去,歐陽婷婷等女也跟着回去了,
她們說,很快就會回來找楊孤鴻的。

  騰珍在此期間找過幾次楊孤鴻,但每次都沒說什麽,楊孤鴻也不知道她的心
裏在想什麽。

  秋韻覺得應該回仙緣谷,把她和楊孤鴻的事說了,随便把費甜甜帶回來,她
就在那時,跟着絲嫫離開了。

  冷晶瑩不服氣張思雨暗裏和楊孤鴻相好,找到了機會實踐她的諾言,就不停
地勾引楊孤鴻。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楊孤鴻實在忍無可忍,把這個蕩的嶽母幹
趴在床。聽說,她第二天起不了床,直呼楊孤鴻厲害,這事,在楊孤鴻的衆女中,
也不是個秘密了。

  楊孤鴻隻要找上張思雨,就會逗妙緣,每次都逗得她那心兒亂跳……

  此日清晨,楊孤鴻正與衆女在房裏瞎混,突然聽得有敲門聲——已經很久沒
有人在這種時候敲門了。

  衆女鑽到被窩裏——她們習慣裸睡的,楊孤鴻披起一件長風衣就走出去開門,
門外站的竟然是小露,他道:「你怎麽來找我了?」

  「我來通知你一件事。」

  小露掃視了房間,楊孤鴻猛的把她拉入房裏,關了門。

  「什麽事,坐下來說吧!」

  楊孤鴻随便找了張床坐好,床上睡的是施曉雲和張詩,他道:「曉雲,往裏
擠一點。」

  施曉雲驚道:「這位姐姐是誰?爲何我沒見過的?」

  小露猶豫着,楊孤鴻伸手拉她過來,強迫她坐在床沿,她的臉垂得很低,道:
「待會大地盟開會,盟主讓我來通知你,希望你們四大家能夠過去一趟!」

  楊孤鴻道:「大地盟開會,關老子屁事?要通知,你們也應該通知大海,他
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令主。」

  小露道:「但盟主說,四大武林世家真正話事的人,是你。」

  「所以他讓你來找我?」

  野玫瑰道:「小露,原來你是大地盟的人,怪不得十大弟子裏隻出現四個女
的,你是洛露吧?」

  「嗯,請原諒!」

  小露不敢擡頭。

  楊孤鴻道:「你師傅過得好嗎?」

  小露道:「師傅很想你……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身分的?」

  楊孤鴻道:「我那次從你師傅房裏出來,遇見你的時候,你在外面說話,我
那時剛好在裏面和你師傅一起吃飯。」

  「你爲何不早說?」

  「我想看看你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混蛋,我騙你幹嘛?你值得我騙嗎?」

  楊孤鴻突然托起了她的臉,吻了她,然後道:「你師傅最疼的是你吧?」

  她臉上的绯紅未去,答非所問地道:「下午大地盟開會,你不要去好嗎?」

  「爲什麽?」

  屋裏充滿女孩的疑問。

  「因爲……反正你們不要過去,這事,對你們真的很不利的。」

  楊孤鴻歎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總有一些人要害我,我不讓他們害害,
他們心裏不舒服啊!」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我害了你,你還會疼我嗎?」

  小露仰着臉,眼淚流落下來。

  楊孤鴻道:「如果我不能給你一個答案,你是否會很不快樂?」

  看她點點頭,楊孤鴻又道:「回去跟你師傅說,我與大地盟之間的事,她不
要管,這些事結了,我把她帶走,連你也一并帶走!」

  大地盟密室,洛雄和心腹正在議事。洛雄是兩天前回來的,大地盟調離龍城
的勢力的回歸,很多武林人士都清楚,沒有洛大盟主,他們與玉蛇門的鬥争不分
上下,如今盟主回來,覆滅玉蛇門和地獄門就容易許多,武林正道爲此興奮不已。

  密室集中了洛雄、洛天、大地盟兩個副盟主之一的血達,以及三大天王——
甯飛、柏斯、魯耶。

  血達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貌并不出衆,但雙眼冷芒閃爍,一看就知道是
厲害角色,他不常在江湖中走動,因此很少人能見到他,至于另一個副盟主襲影,
人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何人。

  三大天王裏,甯飛四十歲,身量卻與他的名字成反比,他長得很短,隻有一
百五十多公分,這人自然是極醜的了;柏斯看起來很斯文,是個三十八歲,有着
書卷味道的中年人;魯耶就象他的名字一樣,高大,粗犷,是三大天王中年紀最
輕的,隻有三十出頭。

  洛天道:「爹,我已經讓洛露去通知四大武林世家了。」

  「很好,我等的就是這天,此刻血魔在我們手中,花自來回到丐幫,和他的
徒弟火龍已經被襲影副盟主囚困,這次倒要看看還有誰幫他們兩父子!」

  洛天道:「爹,皇上之事……」

  洛雄道:「既然已經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天兒,暗龍是否已經前往皇
宮?」

  洛天道:「是的,我已經命令暗龍易容爲皇上,估計不久皇城會完全被我們
掌控,爲了掩護他,我讓楊依和洛葉也跟随進宮了。」

  洛雄道:「如果他進了宮,通知他,調幾萬兵将到龍城,一切敢反我的勢力,
我要全部擊碎。」

  洛天道:「我會的,在龍城的官兵也不少,隻要暗龍一聲令下,龍城的官兵
會傾巢而出,助我們一統武林的。」

  魯耶笑道:「少盟主,不僅是一統武林,我們還要一統江山,哈哈……」

  血達道:「魯耶,還沒你說的那麽容易。」

  洛雄道:「好啦,你們不要爲這事吵了,我們已經做到這地步了,不成功便
成仁!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準備下午的好戲,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
多年了,好漫長的歲月啊!總該有個結束了。」

  大地盟的武林大會如期舉行,所有的武林正道都到齊了,遲到的永遠是那個
——武林四大家!

  洛雄自是有一番激昂的話要演講,這是必然的,作爲武林正道的武林盟主,
他不說一些激勵人心的話,是對不起大家的,照例便說了。

  「各位武林同道,現在魔道正猖狂,玉蛇門複出,地獄門未絕,此兩大魔門
是江湖的一個隐患,是繼血煞門之後,正道武林的最大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當年,血魔令武林正道損失慘重,本以爲自血魔被我們打壓之後,魔門會
不敢作惡,誰料,魔就是魔,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魔道總是令他們作惡多
端!狗永遠也改不了吃屎!」

  「我們必須把這些害群之馬從世上鏟除,讓他們不得爲害世人,這是我們武
林正道中人的的責任——武林有難,匹夫有責。今天叫大家來,就是要商量如何
把玉蛇門和地獄門鏟除,同時要向整個武林公布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

  盟主的話還沒講完,突然響起幾聲零落的掌聲,卻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幾個活
寶拍出來的,李小波同時喊道:「讓路,讓路!」

  五六千人的場合裏,他們就這麽的張揚,可竟然所有的人都讓出一條路給他
們,這也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現象。

  「哇,這次留有位置給我們耶!」

  李小波看到前排的空位,洛大盟主正用膩死人的微笑招待他們,真夠意思的!

  洛雄道:「你們來得正好,這件事與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有直接的關系!」…
…各人找到各人的位置……

  「我們今日要商讨的,就是如何把武林魔道全部殲滅……」

  洛雄話沒說完,就聽到李小波的嘴裏放出一個響屁:「我呸!」

  大地盟的人都把眼睛投到四大武林世家這塊地盤……

  徐飄然心中暗驚,他看到大地盟的副盟主以及三大天王全部在場,這是他在
以前的各種會議中從來沒遇到的,此刻,大地盟傾巢而出,必定有着重要的事情,
若兩方沖突起來,他們絕沒能力與大地盟對抗,自己的人都在外圍,且四大家的
勢力隻有百分之四五十留在龍城,根本無法與大地盟的強勢抗衡。

  他小聲道:「小波,安靜。」

  李小波也似乎了解今日與往日非同尋常,大地盟這次似乎是來真的。武林,
本沒有正邪之分的,隻有敵我之分,若惹惱了大地盟,即使四大家也是武林正道,
但這門派之争,别人也管不着,況且,現在的四大武林世家,在武林正道中,已
經很出格了。

  洛雄繼續道:「在此之前,我要弄清楚幾件事。」

  楊孤鴻站了起來,厭厭地道:「你先弄清楚,再叫我過來吧!好煩,我要走
了。」

  「楊孤鴻——」

  洛天吼道。

  「你又有什麽事?」

  「你是不是了夢香姑娘?」

  全場爆哄,所有的眼睛集中在楊孤鴻和夢香身上。

  楊孤鴻也不怒,笑道:「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若非楊孤鴻那晚剛好出現——洛天是後來才知道的——他洛天早就得到夢香
的初夜了,此刻的憤怒自是不言而喻,他道:「夢香姑娘,請你說句話,我們會
爲你主持公道的。」

  所有的眼睛又集中在蒙着臉的夢香身上,夢香久久才道:「這是我的私事,
請少盟主不要再提。」

  「不,我一定要把這賊繩之于法!」

  楊孤鴻笑着走到夢香身邊,細聲道:「這小子好像不隻想害我,還想害你…
…」

  夢香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害的!」

  「我哪有?」

  楊孤鴻伸手摟着她的腰。

  這一個動作,令在場的所有武林人士爲之大驚,明月峰的月女神聖不可侵犯,
怎麽任由黃色狼在大衆面前随便地摟抱?

  楊孤鴻笑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服氣吧?很早以前我就說你會輸得很慘的,
香香是我的女人,你他媽的想和我搶女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在這裏的,是
不是欠揍?」

  「楊孤鴻,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可惜!」

  洛天大歎。

  洛雄很有禮貌地問道:「夢香姑娘,明月峰的月女似乎規定不得嫁人的吧?」

  「喲,洛狗熊,難道你也想搶我的女人?」

  瑤琴道:「洛盟主,明月峰并沒有這項規定,那是世人的自以爲是罷了。」

  洛天緊張地道:「夢香姑娘,你一定是被逼的,你說出來,我們絕對會爲你
主持公道的。」

  楊孤鴻道:「看來洛大少還不死心,香香,你和他說說,就說我是如何你的,
氣死他!」

  夢香環顧了一周,緩緩地舉手摘下面紗,那如夢似的絕世美臉令在場的所有
人感到窒息,看得都發呆了。

  她緩緩地道:「這是我第一次在公衆場合親自摘下面紗。曾經的月女夢仙說
過,如果誰能令他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則她就嫁給誰。這條,也許可以視作明
月峰的規定。我在大家面前摘下面紗,隻是讓大家明白一件事情,很簡單的事情
——我,夢香,今日在衆多武林英雄面前,甘心地爲此刻摟抱着我的這個無賴,
摘下我的面紗,向所有在場的人宣布,我是他的女人!僅僅如此。」

  「你不是說恨我嗎?」

  楊孤鴻在她耳邊驚道。

  「混蛋,幫我戴上面紗,我不喜歡給别人看!」

  夢香怒嗔道,楊孤鴻立即轉到她背後,替她重新把面紗戴上,卻聽她小聲道:
「恨你一輩子,可也還是你的女人。」

  原來如此。

  人們也終于認同這個事實,那就是:夢香承認是楊孤鴻的女人,則洛天所說,
便是純屬诽謗。

  洛天首次看到夢香的真貌,驚爲天人,想起以前有那麽多機會不抓牢,白白
便宜了楊孤鴻,他心裏——那個恨啊!但轉而一想:待殺了楊孤鴻之後,也把他
的女人弄過來,就像那陳紅瓊……

  洛雄要爲兒子出氣了,他道:「夢香,你的意思是,你與楊孤鴻同一個陣線?」

  李小波破口大罵道:「你這老蠢驢,老婆當然站在老公這邊了,這還用問?」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響遍全場:「我很恨我的男人!但能夠令我恨的,這世間,
也隻有他一個,其他的,我就不說了。」

  「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明月峰,則絕不能代表武林正義了——兩代的月
女,配兩代的魔人,實是一個異數。」

  洛雄語出驚人,震憾全場!

  而瑤琴的臉色突變,夢香的眼神也射出冷芒……

  「盟主,此話怎講?」

  「盟主,我們不明白……」

  一時嘈雜與發問之聲不絕。

  洛雄揮揮手,喝道:「我不是無的放矢,現在就爲大家揭曉幾十年來的秘密。」

  瑤琴突然道:「洛雄,你欺人太甚了!」

  「媽,讓他說。」

  楊孤鴻冷冷地道。

  他沒叫瑤琴爲「娘」而是改叫「媽」這令瑤琴心頭又是一震,她問道:「楊
孤鴻?」

  洛雄以氣勁逼出長喝:「楊孤鴻乃是瑤琴之親子!」

  嘩……

  安靜的場面「轟」的一聲爆開了。

  黃大海怒道:「洛雄,你說話得有根據。」

  洛雄道:「黃大海,你的父親是長春堂的楊洋,可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
她就是瑤琴座下的真燕,相信在座的武林人士,有一些聽過真燕這名字吧?當年,
瑤琴在長春堂秘密生産,之後真燕帶着楊孤鴻回到楊洋的故鄉環山村……」

  黃大海轉而問瑤琴:「這是不是真的?」

  「這是真的,娘和我說過。」

  黃小月替瑤琴回答了。

  「娘什麽時候和你說的?」

  「這個……這……」

  洛天冷笑道:「黃大海,讓我來回答你吧!楊孤鴻這賊,在未知此事之前,
就與他的妹妹發生,雖然他們本身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他們本身也不知道此點,
卻發生苟且之事,和沒區别。」

  黃大海神色極不好看:「大哥、小月,你們……你們?」

  黃小月的雙眼流出了眼淚,她不知道爲何洛天會了解她和大哥之間的糾纏,
她哽咽道:「二哥,還記得我那次和師姐回家嗎?我們遇到施竹生,我被他下了
藥,剛巧遇見大哥,我和大哥那時都易了容,大哥不認得我,我也不認得大哥,
爲了救我,大哥才……那樣的。」

  杜萌萌也道:「大海,這是真的,冷姐姐當時也在場。」

  洛天笑道:「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并不是隻有那次。一直以來,你和你大
哥都在暗中進行苟且之事,哈哈,這簡直是天下最肮髒之事。」

  小月不等黃大海發問,就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後來發覺,我
愛上了易了容的大哥,後來在長春堂相遇大哥,發覺大哥就是那個人的時候,我
已經愛得不能自拔了,無論去到哪裏,也無論别人怎麽說,我隻是愛着大哥,我
不管這是對還是錯,我隻知道大哥是月兒的最愛,隻要大哥疼我,就夠了。大哥
什麽時候要我,我都給,這不是大哥的錯。爹娘也曾經說過,如果愛上大哥,就
放心地去愛,我那時不知爹娘爲何這樣說,所以我心裏很苦,怕大哥會因爲我而
被世人笑罵!娘見我很煩惱,就在蕾姨裝瘋的那晚和我說,大哥并不是娘親生的
……」

  「大哥,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月兒不是你的親妹妹?」

  小月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楊孤鴻,問道。

  「月兒,過來!」

  楊孤鴻向她招了招手,她走過來,楊孤鴻的另一臂緊摟着她顫抖的身體,無
視衆人,隻是輕吻着她的秀發,然後道:「從野馬族回來後,我發覺我有了一種
特殊的能力,當我進入一個女人的時候,就和那個女人的心靈連接起來,我想的,
她能知道,她想的,我也能夠了解。然而,最令我驚奇的是,當我碰到懷着我孩
子的女人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可當我擁抱你的時候,沒有這種
感覺,後來我見了爹娘,從他們身上,我也找不到這種血脈傳承感。可是,當我
在秋韻訂婚那天,我的頭靠在瑤琴的膝上之時,我找到了這種感覺,那時候,我
就知道,我真正的母親是誰了。現在,你應該清楚我爲什麽那麽快就知道你們是
否懷孕了吧?」

  「嗯,因爲我們肚裏有你的血肉,你一碰到我們,就會有血脈相連的感覺。」

  瑤琴驚道:「你那時就知道了?你爲何不說?楊孤鴻,你恨爲娘?」

  「我找不出要恨一個母親的理由,你終究是我媽,怎麽做,也許都是爲我好
的。」

  瑤琴的雙眼忽地被淚迷茫……

  黃大海道:「月兒,這事爹娘都知道的?」

  小月道:「嗯,爹娘都知道,而且各位姐妹都知道的,隻是瞞着你們,因爲
爹娘說,不能讓别人知道大哥不是爹娘親生的。」

  洛天狂笑道:「的确是不能讓别人知道——」

  「洛天,你少廢話!」

  黃大海喝罵道。

  洛天也不怒,還是笑道:「好,我讓你們說完我再說好了,反正我們有的是
時間。」

  黃大海道:「既然是爹娘允許的,我也無話可說。」

  「那應該輪到我說了吧?」

  洛天微笑着,道:「黃大海,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現在的妻子的初次
就是楊孤鴻奪去的,而她也一直愛着你的這個所謂的大哥,哈哈!」

  杜萌萌的臉色瞬間蒼白,雙腿發軟,就要坐到地上,她旁邊的李小曼扶住了
她,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什麽?」

  黃大海以及幾個聲音驚歎而出,這其中包括楊孤鴻在内,他喝道:「洛天,
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

  「哈哈,楊孤鴻,我幫你說句公道話吧!其實這事,連你也不知道的,你可
以問問黃小月和杜萌萌。」

  「萌萌,這是怎麽回事?」

  黃大海問道。

  小月看見杜萌萌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便代答道:「二哥,這事不能怪大哥,
也不能怪師姐。在野馬族的時候,大哥爲了救你們,吃下了騰娜族長的藥,變成
一個不省人事的冰雕,也就是他們族裏的開拓者。當時大哥身上出現了奇怪的現
象,騰娜就把師姐拖去作試驗。師姐那時被蒙上了眼睛,是後來騰娜告訴她的,
師姐之所以不要報仇,就因爲知道那人其實是大哥,但大哥并不知道他要了師姐
的初次。這就是全部的事實。」

  騰珍六女未聽她說完,心中已經明了,但卻極力地保持鎮定,隻是六女豐碩
的嬌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黃大海低垂着臉,看不出他的表情。

  洛天火上添油地道:「黃大海,你不覺得憤怒嗎?這個楊孤鴻,不但玩了火
龍的女人,還和妹妹發生之事,更奪去了你妻子的初次,難道你們還覺得他是個
好人?」

  衆人議論紛紛……

  黃大海緩緩地擡起頭,冷眼盯着洛天,道:「洛天,如果僅僅憑這些,是不
足以令我憤怒的。萌萌愛大哥,這已經不是秘密,哪怕是初次,也隻是一個意外,
而且是因爲大哥爲救我們才出現的意外。還有,當時在未知被誰侵占萌萌的情況
下,我接受了萌萌,就已經不計較這件事了。人生總有許多意外,我害怕的是這
意外令我妻子的心靈受到創傷,然而,此刻我知道她的心靈沒有任何創傷,則我
便無所謂了。我也許不算一個正常的男人,但我愛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什麽樣的
人,也不管她心裏愛着幾個男人。隻是,你似乎忘記了一點,就是自從那次之後,
大哥絕沒有碰萌萌,就因爲這一點,我還繼續認他這個大哥,因爲他再好色,也
總是不會真正地碰他兄弟的女人!」

  洛天笑道:「這點倒是有點道理,我也不說假,你的妻子的确多次要求楊孤
鴻占有她,可楊孤鴻這小子也真的沒有碰她,因爲他認爲,這是他弟弟的妻子,
他就是不碰,真是一頭豬,不知道自己早就拔得頭籌了。」

  趙子豪吼道:「洛天,請别在這些事上作文章了,對你沒有好處的。」

  李小波罵道:「我阿媽,洛天,我的妻子也有幾個整天想勾引姐夫的,而且
還有一個也是把初次獻給姐夫的,你他媽的又有什麽屁放?我喜歡,怎麽來着?
我們還打算讓姐夫這天下第一猛男幫忙安慰一下她們哩!是吧,張老大?」

  張中亮笑道:「差不多吧!再多幾個女人來煩我,我就想恢複我的獨身主義
了,我以前可是在和尚廟裏混的。」

  「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

  在場的人不停地感歎,不停地謾罵。

  洛天道:「我隻是說出來,讓天下人都知道罷了,既然你們不在乎這些,我
們也拿你們沒辦法,畢竟是你們的家事,外人不好管。可是,如果是血魔,你們
四大武林世家管不管?」

  李小波嘴快,立即道:「當然管了,我們四大武林世家與血魔不共戴天,他
殺了——」

  「小波,住嘴!」

  李蕾喝叱。

  李小波委屈地道:「姑姑,我又說錯話了?」

  「黃大海,你身爲天字帥令的令主,如果遇見血魔和血魔的傳人,你會怎麽
辦?夢香,你是現今的明月峰的月女,如果對着血魔或血魔的傳人,你又将如何
置之?」

  洛天炮轟全場。

  黃大海道:「血魔乃我們之世敵,遇之,則殺!」

  夢香久久才道:「洛天,我想不到你們原來是這種人。你們剛才不是說過,
明月峰已經不能代表武林正義,但我起碼能代表自己。你聽好了,我從此刻開始,
放棄月女……」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很感激你,但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楊孤鴻突然在她耳邊道:「你帶着明月峰離開,他們會放你走的,我希望你
能保護好她們,真的,你能答應嗎?」

  洛天追問道:「夢香,你放棄什麽?」

  夢香凝視着楊孤鴻,從她夢幻似的眼睛裏閃出珍珠般的淚水,以最輕的聲音
道:「你希望我如此?」

  「嗯。」

  楊孤鴻點點頭。

  夢香才提高聲音道:「我放棄月女對武林的領袖權,立即帶領明月峰離開大
地盟,我夢香當月女的一天,明月峰便不管武林中事,并且,與楊孤鴻,恩斷義
絕!明月峰的所有門徒聽命,立即撤離!」

  洛天道:「等一會也無妨,血魔還沒出來哩,你就怕成這樣了?血魔的名頭
真不小,竟令明月峰避而遠之,哈哈!」

  抱月道:「小姐——」

  「抱月,别多說,跟我走!師傅,你也一起走吧?」

  夢香走到瑤琴面前。

  瑤琴道:「好孩子,師傅不走了,你好好帶領明月峰,去吧!」

  夢香突然撲到瑤琴懷裏,瑤琴回抱她,卻突然被她點了,夢香嘴裏道:「師
傅,對不起了。」

  她和抱月一左一右扶着瑤琴,身影一飄,消失在大地盟之外。

  洛天緊張地道:「爹,怎麽辦?」

  洛雄歎道:「暫時讓她們去吧!」

  洛天道:「麻煩以前見過血魔的人,仔細地回想一下,血魔與楊孤鴻有什麽
相似之處?」

  人們的眼睛又集中在楊孤鴻的身上,許多人一下明白過來,洛雄已經喝道:
「楊孤鴻,乃是血魔與瑤琴的兒子,他繼承了血魔的魔性,才弄得武林亂成一團,
敗壞人世的道德,此人,比他的父親血魔還要可恨一百倍!」

  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李小波問道:「洛雄,你憑什麽說我姐夫是血魔
之子?」

  洛天道:「李小波,你可以問問你的姑姑李蕾,她知道楊孤鴻的身世!」

  李小波轉而問李蕾:「姑姑?」

  李蕾道:「小波,不要說話了。」

  徐飄然走到楊孤鴻面前,道:「很久以前我們就覺得你和血魔一定有關系,
果真如此,哈哈……」

  他慘笑出聲,如果是以前,他會立即出手,然而,此刻,楊孤鴻是他的女婿,
他的兩個女兒的肚子裏都有着楊孤鴻的種,那也是他的孫輩。

  黃大海喝道:「這絕不是真的。」

  洛天道:「這裏不但有血魔之子,且有血魔之徒,我們今日,就是要把血魔
和他的後人滅絕,讓他們永遠不能爲害江湖。黃大海,你不是說,要殺血魔嗎?
爲何遲遲不動手?」

  黃大海突然無力面對這場合,哪怕楊孤鴻是血魔之子,也是他的大哥,而他
卻是天字帥令的的令主,他要如何呢?他道:「徐叔,你過來一下」徐飄然過來,
黃大海把天字帥令交給他,道:「徐叔,我已經交出了令牌,你來發話吧!」

  徐飄然看了看在場所有四大家的人,這些人,幾乎都與楊孤鴻有着直接的親
戚關系,他又看了看他那兩個眼中含淚的女兒,忽地把令牌交到趙子豪手裏,道:
「子豪,你來吧!我老了,我隻有兩個女兒……」

  趙子豪接過令牌,喝道:「天字号令,立即離開大地盟,火速返回!」

  楊孤鴻朝趙子豪淡淡一笑,道:「請把這裏和我有關的人全部帶走,我,已
經不能保護她們的安全,謝謝了。」

  黃小月哭道:「不,我不要離開大哥。」

  黃大海走過來拉了拉小月,說道:「月兒,走吧!他已經不是我們的大哥了。」

  「他是的,爹娘最疼的兒子就是大哥,即使他不是月兒的大哥,他也是月兒
的男人!我不走,要走你們走,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家夥,大哥爲了你們,什麽事
都敢做,你們卻隻因爲他是血魔的兒子而不顧他!他什麽時候殺過四大家的人了?」

  楊孤鴻不再管這些事,卻對洛雄道:「知道我爲何這麽安分嗎?洛雄,讓我
父親出來吧!」

  洛天道:「你小子倒不像白癡了,帶血魔出來。」

  随着他的一聲大喝,人群裏讓出一條道,十多個大地盟的弟子押着一個高大
的男人出來了。

  男人身上沒有任何捆綁,他很平靜地走了出來,那張冷酷而雄俊的臉龐沒有
半分煞氣,更多的是一種平靜,那雙眼睛裏藏着人世的滄桑,太多太多。

  「師傅?」

  沉默的張中亮突然驚喊,身體如箭般射向那個酷似楊孤鴻的中年男人,卻被
大地盟三大天王中的甯飛和魯耶擋了下來。

  張中亮怒喝道:「滾開!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竟然敢對我失去武功的師傅下
手?」

  洛天道:「張中亮,你還不知道你的師傅其實就是人人欲殺之的血魔吧?」

  張中亮冷靜下來,道:「師傅,這是怎麽回事?」

  男人道:「亮兒,我的确是他們口中的血魔,可能會連累你,當初真不應該
收你爲徒的。」

  張中亮雙眼中含着淚,他在少林寺那段時間,其實真正的師傅就是血魔,就
是這個已經失去武功的中年男人,照顧他,陪着他,一直到他長大,他怎麽也不
能把師傅和血魔聯系起來,因爲師傅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的慈祥,在他的身上,他
找不到任何有關血魔的殘暴。

  「血魔?」

  徐飄然也走了過來。

  林嘯天看着徐飄然,道:「二十多年了,霍兄可好?」

  徐飄然冷言道:「托你的福,我還沒有死!」

  林嘯天歎道:「我曾經向全天下說過,我沒有殺你們四大家的三個家主,現
在我給你們的交代也還是這句話,其他的話,我就不想說了。」

  「血魔,我也不想多說,還我父親的命來!」

  徐飄然的「碎雲掌」朝血魔劈去,甯飛和魯耶突然地讓開,眼看着掌刀就要
擊中血魔,血魔的眼睛也不眨一下,張中亮的身影突然地擋在血魔面前,右手爆
出一團血紅,血爪以驚人的速度把銀刀抓碎。

  「徐飄然,你若想殺我師傅,先把我張中亮殺了!」

  甯飛和魯耶閃射過來,把血魔挾持到洛雄的身邊。

  洛雄道:「林嘯天,你不是說想見見你的兒子嗎?他就在這裏,你能不能認
出?也許你不能,因爲你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兒子。」

  林嘯天的眼睛在場上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楊孤鴻的身上。

  兩父子遙遙地對望着,林嘯天突然長歎一聲,道:「他長得不像我,像他的
母親。」

  洛雄道:「他的外表是不大像你,但他的内心卻像足了你,像你一樣的無恥、
殘暴,像你一樣的,有着永遠無法根除的魔性,你已經不能爲惡了,卻生出這麽
個爲惡的兒子,你可真夠偉大的。」

  林嘯天慘淡地一笑,道:「什麽也别說了,殺了我吧!一切結束!」

  「當初你殺我父親的時候,你可有想到過今天?」

  洛雄冷笑道。

  林嘯天平靜地道:「說實話,即使是現在,我也沒有想過。」

  洛雄道:「你還是沒有變。」

  「你不也是一樣嗎?」

  洛雄笑笑,林嘯天也微笑。

  洛雄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笑,可是這段時日常常見你笑,其實你變了
許多,或許是你武功全失的緣故,也或許是你在少林隐居了二十年的緣故吧!但
是,以後可能很難看到你的笑了,因爲死人是笑不出來的。」

  林嘯天道:「但我會笑到最後,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想把以前所有的笑都
補回來,這一刻,我感到很幸福,死而無憾了。」

  洛雄轉眼掃視了全場,喝道:「各位英雄,當年屠殺武林正道的血魔此刻正
站在這裏,你們說要如何處置他?」

  群雄哄叫!

  「殺了他……」

  「把他五馬分屍……」

  「碎屍萬段……」

  「我要殺了他……」

  許多人湧了過來,揮刀刺劍的,非要殺血魔不可,然而,暴怒的張中亮身旁
突然多了一個冷酷的楊孤鴻,兩人的眼睛都閃着血色的光芒,張中亮淡紅,楊孤
鴻鮮紅……

  兩人把沖頭前的武林人士擊退回去,大地盟的人視而不見,既不對血魔下手,
也不阻止武林人士來殺血魔,當然也不阻止張中亮和楊孤鴻兩人與武林人士的對
峙。

  無論如何,這兩人,一個是血魔的兒子,一個是血魔的徒弟,即使死,也是
不能退卻的。

  火龍也躍身而出,義無反顧地加入打鬥。

  三人的女人也加入這個戰團,保護着血魔。

  黃大海的「長生劍」也揮刺出來。

  趙子豪想了想,大關刀往前一揮,一片刀芒勁射出去,同時喝道:「什麽事,
以後再說,現在,聽我令,護血魔!」

  徐飄然看了看打鬥中的兩個女兒,仰首長歎,喝道:「我們背叛了祖宗!」

  他的碎雲掌輪番轟出,天風堡也加入了打鬥,少林和武當突然退了出去,不
加入打鬥。

  萬妙庵的妙緣突然問道:「師傅,我們幫誰?」

  「誰也不幫。」

  萬妙無奈地道:「阿雪,你也不要亂動,你的身體不便,看情形再說吧!」

  打鬥爆發,武林四大家被迫保護血魔,但他們畢竟人數少,以四五百人之勢
抵抗着兩三千人的攻擊,同時又要保護着武功全失的血魔免受傷害,實在過難。

  趙子豪喝道:「請大家冷靜下來,否則,别怨我們無情。」

  此時,場面還受控制,但是,他知道,在這四大家裏,有幾個瘋子狂人,此
幾個人一旦瘋狂起來,殺傷力是不可計算的,那時,造成的傷亡,會把四大家一
百年的聲譽毀掉。

  洛天喝道:「四大武林世家已經跟血魔站在同一陣線,他們已經自甘淪爲魔
道,我們絕不要對他們手軟!」

  大地盟裏的打鬥,令門外的打鬥也開始爆發……大地盟裏裏外外突然變成戰
場,但大地盟的門徒卻袖手旁觀,不知是他們特善良還是特陰險。

  既然是江湖厮殺,便不可能沒有血流。

  死人是一種正常的現象,生命的毀滅也變得天公地道。

  其實血魔與此些武林正道沒有直接的恩仇,倒是武林四大家與血魔有着不共
戴天之仇,而此刻卻變成四大武林世家守護血魔,這在任何一個時代的任何一個
武林,似乎都不曾出現,這算是有史以來,江湖中的奇聞。

  洛雄道:「想不到四大家會拼命地保護你吧?」

  林嘯天道:「我想不通你爲何不直接殺了我。」

  「你想得通的,你如果要死,自殺好了,現在我不想親手殺你。」

  林嘯天看了看他,又看看楊孤鴻,道:「我從來不選擇自殺,哪怕被一條狗
咬死,也比自殺來得堅強些。洛雄,我的兒子用的是什麽刀法?」

  「狂刀火烈的『雷劫神刀』,這刀法果然隻攻不守,是殺人的最終武學,你
瞧瞧吧!你這兒子是繼你之後,更加狂的殺人魔王,不到幾刻鍾的工夫,他竟然
殺了一百多人,可見,你們的魔性永遠都傳承,哪怕瑤琴那麽善良的血,也改造
不了他。林嘯天,想不到從少林出來的張中亮也殺得很狂,你的『血煞爪』和
『血煞靈魂腳』在他身上大顯神威啊!」

  隻見張中亮的雙腿騰飛,幻化出無數血色的腳影,近身的武林人士的頭都被
他踢得爆碎,腦血飛溢。

  「他們并沒有錯,隻是維護他們所愛的,我的師傅曾經說過,維護所愛的,
即使殺遍全世界也不是錯。」

  洛雄冷笑道:「你覺得你應該受到愛戴?」

  林嘯天平靜地道:「至少撫心愛的是我。」

  洛雄的臉色大變,道:「林嘯天,你别提撫心,我不想立即殺了你!」

  「其實你也不愛撫心,爲何要這麽激動?」

  洛雄道:「愛與不愛,那是我的事,但撫心是我的妻子。」

  「可惜你的妻子,愛着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洛雄凝視着林嘯天,道:「我明白了,以你的性格,是不會說這些的,你是
想用激将法,把我激怒,然後殺了你,這樣,四大家和武林的打鬥就會結束?你
别妄想了,你知道我是最能忍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地被你激怒?老實說,撫心其
實是花自來的初戀,可惜被我奪走了。哈哈,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林嘯天不言語,臉色又恢複他的冷靜。

  洛雄道:「你就陪我在這裏看戲吧!看看你的後人所造就的傳說,那肯定也
是一個血紅的邪惡傳說。很幸運,你有這麽強的兒子,可惜他有個成魔的父親,
所以他注定也是一代魔人,而我的兒子,卻絕對是一個新起的英雄。」

  林嘯鳳梧歎道:「魔王又如何?英雄又如何?我們度過一生,隻要回想,覺
得無悔,其他的什麽也無所謂了。」

  「你無悔嗎?」

  「不,我對他的母親,有着長久的悔疚。」

  洛雄道:「你見不到她了,你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她,我故意讓明月峰離開,
就是讓你和瑤琴永不相見。」

  「你做得真絕。」

  「我向來都如此,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我沒興趣了解你!」

  林嘯天說着,掃視了全場,大地盟、少林、武當、萬妙庵都在旁觀,四大家
的人和衆武林人士卻陷入惡鬥!

  林嘯天突然對徐飄然道:「霍兄,謝謝你了。」

  「血魔,别高興太早,這次事後我依然會找你算賬。若非我的兩個女兒是你
兒子的老婆,今日我也是殺你的人之一。哼,我們四大家,曾因爲你,死傷無數,
如今又因爲你,死傷許多,更兼背着江湖惡名,以後也要淪爲魔道門派了。」

  即使是三千多人的武林人士,在這四大家的四五百人的全力阻殺之前,也沖
不過防線去殺血魔,他們不知道是爲了正義還是單單喜歡屠殺,這要殺血魔來得
沒有多少道理,畢竟以前受到血魔屠殺的,是四大武林世家。

  也許在這些武林人士面前,覺得屠殺魔人是一件光榮的事。然而,因此所造
成的血流與生命的流逝,他們卻沒有想過,他們的心中有着偉大的思想——捍衛
正義,滅絕邪惡。

  而在四大武林世家這邊,執着一個信念——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在這兩種信念裏,不知哪種更邪惡?

  但雙方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有理由便有對峙,有對峙,在武林,就有殺戮。

  可是,三千多人的群體總起着壓倒性的優勢,四大家的人逐漸在減少,也就
在此時,外面沖進來一群人,火龍認得有絕大部分的人是遠揚镖局的,三百多名
悍猛的镖兵揮刀而上,在他們的背後有着兩百人原地拉弓,無數弓箭飛射過來,
很準确地外圍的武林人士的背上,從背穿透胸膛!

  楊孤鴻血紅的眼睛依稀映着大風拉弓的雄姿……

  大風喝喊道:「楊孤鴻,我們來了!他阿母,這些是什麽人來的,竟然欺到
我們環山村的人的頭上來了?兄弟們,認準人,一個個射穿他們的心髒。」

  他提着一把玄鐵巨弓,四支箭枝飛射而出……

  許多武林人士掉頭撲殺,卻被那三百镖兵的大刀擋了下來,有些躍到半空中
就被利箭射落,一下子,情勢逆轉。

  洛天突然沉喝道:「把那群弓箭手殺了!」

  一直待機未動的兩千多名大地盟門徒準備襲擊,楊孤鴻喝道:「洛天,你他
媽的找死!」

  刀交左手,右手成拳,楊孤鴻的身影突然爆沖,雷聲繼續,他的拳勁以大錐
錘之勢,往前直沖,把擋在他前面的人全部轟飛出去,瞬間到達大風的面前,剛
好洛水、洛土、洛木撲到,他轉身的一刻,雙手高舉燃燒的「烈陽真刀」刹那之
間,揮出悍猛的三刀,伴着震耳的雷聲,把大地盟的三大弟子逼退!

  與此同時,三支利箭向着三人追射……

  「大風,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環山村的人不怕死!楊孤鴻,你好像變得很厲害了,比以前更
厲害,這是我第一次用弓箭殺人,老實說,心有點慌的,火龍呢?」

  「以後再跟你說,現在你們退出去,弓箭在近距離的戰鬥中,不起多少作用
的,别讓他們送命。」

  大風道:「我們這裏有七八十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其他的是我在遠揚镖
局訓練的,雷老爺說,可能以後用得着……他料事如神,讓我們趕往龍城,還好
我們趕到了,這些家夥,敢找我們環山村的拳王的麻煩,我這村長不能不管。」

  「楊孤鴻,我也來了,我是水牛啊……」

  「我是大山……」

  「山雞……」

  「我是田雞……」

  楊孤鴻血色的眼睛泛起了淚光,這些和他從小打到大的夥伴,此刻爲了他,
都從環山村裏出來了,到達這個混亂的江湖。他們本來屬于平靜的山村的,卻加
入武林的厮殺,不知會有多少人無法回到環山村?

  不,他絕不能讓他們在此送命,哪怕殺遍這裏所有的敵人,也要讓他們安全
地回去,這是他童年的夥伴,來自那個樸誠的年代!

  「把這裏的敵人像射獵一般射殺吧!人要殺我,我必殺人!夥伴們,這不是
我們環山村的打架,但打完這次架,我們依然唱歌慶祝,由我這拳王作你們的盾,
放射你們的箭!」

  楊孤鴻長喝,一陣龍吟虎嘯之音剛落,雷聲大作,手中的烈陽真刀揮砍四方,
火焰般的刀芒在他面前爆射而出……

  不喜歡殺人的無賴,最終展開了他的屠殺之旅!

  是對,還是錯?

  也許,在他的心中,根本沒有對錯。

  血,漸漸滲透了大地盟的土地……

  大地盟的加入,使得本來就難以抵抗的四大家更感吃力,傷亡近三百多人。

  拼鬥快一個小時了,兩方之間卻越鬥越勇,洛雄在林嘯天耳邊道:「很久沒
見過這麽激殺的場面了。林嘯天,隻要是你出現的地方,都會變成屠場,你在爲
你自己感到自豪吧?」

  林嘯天道:「當初沒把你殺了,實在是我的錯,真不該因爲幽婵而放過你的。」

  「可惜你永遠也殺不了我了,你注定是失敗者,最後勝利的還是我。」

  「也不見得,你忘了一個人。」

  「你說花自來?你别想他會出現,他已經變成一個囚犯了。記得襲影嗎?他
在丐幫叫笑面丐,現在兩個幫主都在他的手中,丐幫也在他的手中,即使丐幫來
了,他們群攻之的,也不會是我們。龍城裏,有八千多個丐幫的幫衆,隻要我發
出暗号,便會沖殺進來,但就現在而言,還沒必要。你瞧瞧,他們還能抵擋到什
麽時候?這場拼鬥結束之時,滅亡的不止是四大家,估計武林中也會損失幾千人
吧?哈哈,以後誰還敢反我?」

  洛雄看着這慘淡的景象,高興地道。

  林嘯天道:「洛雄,聽聽外面的厮殺聲,我想,四大家好像也不止這點人吧!」

  從牆外、門外又不停地湧進許多武士,從穿着看,四大家的人知道這群人是
地獄門的,正驚慌中,卻發現地獄門的武士竟然是來幫他們的!

  地獄門的領頭人似乎是地傑,隻見他道:「保護夫人和小姐。」

  另外一群服飾不同的,卻是玉蛇門的,大地盟的人認得玉蛇門的門徒。

  洛雄道:「這些家夥來的倒是時候,林嘯天,可能得再次利用你了。」

  千葉蓓走到楊孤鴻身旁,指揮着玉蛇門的門徒加入戰鬥,問道:「你爹在哪
裏?」

  「難道你與他也有仇?」

  「他是我的師叔公,我們是來救他的。」

  「什麽,那我不就是你的師叔了?」

  「你臭美,站在洛雄旁邊的就是師叔公吧?今日我們玉蛇門、地獄門、四大
世家、遠揚镖局聯手,必然把大地盟滅絕,我們來遲了一步,望師弟見諒!」

  何喜刺殺了幾人,跑過來道。

  楊孤鴻想不到自己突然間多了個師姐,真是無法想象,但想到血煞真君和玉
蛇妖姬的關系,他是血魔的兒子,是血煞真君的第三代,這師姐看來是真的了,
「謝謝你們……」

  龍城,衙門。

  府台大人正在來回地走着,嘴裏嘀咕着:「這可怎麽辦……」

  他的房裏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上次楊孤鴻與東洋人拼鬥時出現的捕頭,
這捕頭道:「大人,我看算了,這事我們無法管。」

  「可這青天大白日的,城裏發生了群鬥,我若不管,顔面何存?」

  捕頭道:「大人,這是武林中的事,很難管的,以前也不見有人管過。」

  府台道:「這也是,可龍城已經發生好幾起厮殺了,再不管管,民衆們就沒
安全感了。」

  捕頭道:「如果管,我們就沒有安全感了。」

  府台瞪了他一眼,道:「那就任由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亂來?」

  「這也不是亂來,起碼他們沒有反我們,他們武林中的事,自用江湖手段解
決,找不上大人的,大人隻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好吧!我幹脆兩隻眼都閉上,做官做到我這份上,已經是賢能了,呵呵,
你叫些菜過來,我們喝一杯,最好是葡萄酒,要最紅的,讓我在酒杯裏也看到血
的顔色,好歹也表現我血性的一面,是吧?」

  「大人,我立即準備,葡萄美女夜光杯,大人,我連美女和夜光杯也弄來好
了。」

  「真是會做事……但是……是葡萄美女夜光杯嗎?」

  大地盟的戰況激烈,龍城的居民不敢靠近,怕受到波及……

  由于玉蛇門和地獄門的加入,兩方戰得旗鼓相當。

  血達悄聲道:「盟主,這樣下去,我們大地盟會損失很重。」

  他說的不錯,洛雄本想不費吹灰之力消滅四大家,然而,出現了玉蛇門和地
獄門,大地盟被迫出手,兩方對陣,結果自然可以想象,即使此次真勝了,大地
盟本身也會極大程度上的損失。

  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也許那是事實。

  林嘯天笑道:「你又準備用什麽陰謀?」

  洛雄道:「這世上,我唯一的知己非你莫屬,可惜你是我的敵人。」

  林嘯天道:「那是你認爲的,我這人,從來沒把誰當作我的敵人,隻是很多
人把我當成敵人,非要滅我不可。」

  洛雄道:「那怪你命不好。」

  「你說錯了,我的命很好,若非這樣,也不能在豹子的口中活下來了。」

  「你們師徒兩人倒是奇怪,一個從狼群活過來,一個的豹子的嘴裏活,真是
兩個奇迹。可惜的是,你的兒子,卻背叛了你們,因爲他是從幸福的生活中過來
的。」

  林嘯天道:「是嗎?也許他是我和義父之後的另一個奇迹,你說他從幸福的
生活中過來,他當然會制造一個有别于我們的傳說,我和義父都活得很累也很寂
寞,他卻不是。」

  洛雄道:「隻是,你們的血仍然流在他的體内,他比你們都要狂,無論是哪
方面都比你們還要狂,特别對于女人這方面。我記得你的義父有兩個女人,你也
有四五個,但這家夥,差不多有四五十個。當然,他現在殺的人,也不比你們少。」

  林嘯天笑笑,道:「義父曾讓我創造一個新的傳說,我知道他是因爲一生孤
獨,終老于深山荒野,他是想讓我愛我所愛,創造一個幸福的人生,不要像他那
樣孤獨至死。雖然他是一代魔頭,然而,他希望能夠與他所愛的女人過平靜的生
活,這是他一輩子的希望,卻從來沒有得到的,他希望我能夠得到。可是,我最
終也沒有得到,我所得的,與他沒有什麽差别,一樣的孤獨,一樣的無助,一樣
是江湖所唾棄的大魔頭。我沒有找到那些失落的太陽,也沒有創造一個新的傳說,
我隻是延續他的傳說,一個孤獨而悲怆的傳說。不過,洛雄,此刻,我卻要告訴
你,我或許也創造了一個傳說。」

  洛雄驚道:「啊?」

  「我創造了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就是我的傳說,他找到了那失落的太陽,
有着他所愛的,且有着深愛他的人兒,他爲了他的愛,不惜背叛這人世所有的道
德和倫常。他或許和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一樣,不可避免的,也會被後世武林稱
之爲魔人,然而,他畢竟不像我們,我們沒有得到的,他都得到了,而且盡他的
力量守護。我本身不是好人,我不覺得殺人是一條罪,我曾殺了很多人……不錯,
但他們若不來惹我,我怎麽會殺他們?人要殺我,我必殺人,這是我們祖孫三代
所執着的,也許正如你所說,我們的血液在傳承,但我們的命運絕不會傳承下去。
我的兒子,雖然我還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他的确是我最驕傲的傳說,一
個他爺爺希望的、他父親無法達成的——永恒傳說!無論後世如何評說,至少他
在上兩代的悲苦命運中,創造了一個強悍的、無所忌諱的傳奇……說點無聊的,
我最喜歡他的臉蛋,他長得真像他的母親,你瞧,多漂亮。」

  「可惜他快死了,否則就是你死。」

  洛雄的手按在林嘯天的頭上,以氣勁喝道:「楊孤鴻,如果你想看到你父親
的頭碎開,盡管繼續!」

  在狂殺中的楊孤鴻聽到此句,心頭大震,狂亂的頭發震蕩,邪芒似的雙眼看
過來,洛土的拳頭突然撞在他的胸膛,他倒退了三步,噴出一口血……

  洛水和洛木攻到,千葉蓓揮劍擋在楊孤鴻面前,把兩人逼退,同時罵道:
「楊孤鴻,你想死嗎?」

  「楊孤鴻,若你那方的人不停手,我立即殺了血魔!」

  「盟主,殺了他……」

  殺得眼紅的武林人士大喊道。

  趙子豪喝道:「洛雄,隻有我們單方面停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洛雄道:「各位武林英雄,今天到此爲止吧!我們要處置的是血魔本人,如
果他們不阻止這事,我們也放他們一馬,我知道大家爲了除魔衛道盡心盡力,作
爲武林盟主,我感到很欣喜。但是,今日爲此事,弄得傷亡無數,我心裏感到很
不安。」

  他接着做出很悲傷的表情,幾乎要掉下老淚。

  林嘯天道:「你還是這樣會做戲。」

  洛雄心裏冷笑:這是我的專長。

  李小波也自愧不如……

  洛雄道:「對此,我感到很愧疚,這血魔在當年最後一戰中,因爲傷得太重,
雖然活過來,卻失去了武功,我本該一掌殺了他。現在,爲了解開大家的仇恨,
我代表整個武林,在此結束血魔邪惡的一生!」

  千葉蓓道:「洛雄,你别做得太過分。」

  張中亮朝着洛雄走過去,他幾乎成爲一個血人,他血紅的雙眼注視着洛雄,
忽然有幾個人擋住他,他的雙爪抓出,把擋在他面前的人的頭抓爆,他道:「誰
擋我的道,我就碎了誰。」

  林嘯天道:「亮兒,回去吧!師傅害了你。」

  「不,師傅,你别這樣說,即使你以前殺了許多人,可是,你已經無能力再
殺人了,你在少林的後山過得好好的,這家夥卻突然找你出來,才有今日之事,
要怪,也要怪洛雄!沒有他,這裏不會死這麽多人。雖然以前不知道師傅就是血
魔,然而,既然知道了,就得承認自己也是魔人的傳人,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原來殺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痛快!師傅,很多事,我們都是被迫的,别人迫到我們
頭上,我們不可能任人宰,是吧?」

  林嘯天淡淡一笑,道:「是的。」

  張中亮道:「洛雄,你放了我師傅,今天的事就此了卻。」

  血達罵道:「無知小兒!」

  洛雄道:「張中亮,以前小看你了,原來你發起狂來也很有血煞門的風格,
你可以說是血煞門最後的傳人了。血魔,你應該感到驕傲,凡是你造就的,都繼
承了你的魔性,你兒子如此,你徒弟如此,邪道就是邪道,永遠都不會變的,如
果讓你們繼續傳下去,這武林将不得安甯,所以,我的任務就是要把你們永遠地
鏟除,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後人……」

  洛雄突然威脅道:「張中亮,你若敢再前進一步,我就殺了他!」

  張中亮身體一震,停了下來,此時,打鬥也漸漸地停止,雙方傷亡過半。

  徐飄然道:「洛雄,把血魔交給我們,讓我們處置,他才是我們最大的仇人。」

  洛雄道:「血魔不能交給你們,要說仇,這裏很多人都與血魔有仇,所以要
處置血魔,必須得在衆人面前處置。」

  「洛雄,你到底想怎樣?」

  楊孤鴻吼道。

  洛雄道:「這裏的人都想血魔死,我是他們選出來代表他們的盟主,我必須
代表他們殺了血魔。」

  楊孤鴻垂下頭,一會之後,緩緩地擡起頭,那雙本來已經黑白分明的眼睛漸
漸地變紅。張中亮是武學的緣故才令雙眼變紅,他卻是因爲本性的邪獸而緻使他
的眼睛比血還要紅……

  「我隻說一次,如果他死了,想他死的人,一個個都得死!」

  洛天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們死……」

  無數驚呼響起,衆人看到了血龍的騰空、火雲獅虎的撲騰……

  李蕾從保護圈裏沖出來,撲到楊孤鴻的懷中,哭道:「你已經殺了很多人,
求你不要再殺了。」

  奇景消失,在場的人驚慌未定,楊孤鴻看了看懷中的李蕾,擡頭盯着洛雄,
冷冷地道:「他已經武功全失,根本無能力自保,何況殺人?即使你們今日殺了
他,你們也活不過今日。殺了他,還有我,即使我不承認他,但我的體内流着他
的血,請你們記住,可怕的,不是現在的血魔,而是我,楊孤鴻!洛雄,你放了
他,我代替他!」

  洛雄想了想,向全場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其實在場的武林人士也的确對楊孤鴻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懼,剛才他的狂刀亂
屠之時,遇者身亡,幾乎都被砍成幾截……

  洛雄看不到有人反對,也聽不到有人支持,知道大家都默認了這個事實——
楊孤鴻比血魔更恐怖。

  洛雄道:「好,既然無人反對,我就答應你。你如果甘心被我們囚禁,我就
放了你的父親,擇日再處死你,你是否同意?」

  「對不起,我的命是他給的,我必須還他一命!」

  楊孤鴻在李蕾耳邊輕聲地說。

  他所得到的回答隻是輕輕的哭泣,他再度擡頭的瞬間,一口血噴過李蕾的背,
鮮紅的血染紅了脆弱女人的背。

  「洛雄,總有一天。」

  事情的大小,要從結果去看。

  此次發生在大地盟的拼鬥,幾乎把大地盟的土地染成紅毯,總共死去一千多
人,傷近兩千人次。然而,事情的結束,似乎也很快,玉蛇門、地獄門退出龍城,
四大家帶走血魔,張中亮回武鬥門,火龍攜碧柔返遠揚镖局,似乎一切都回到了
原來的位置,就連陳醉、施曉雲也跟着地傑走了,水仙和杜鵑也哭哭啼啼地奔回
仙緣谷……

  隻有楊孤鴻——留了下來,被困在大地盟最堅實的地牢裏。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看見了權傾國和陳紅瓊,大地盟把他和兩人關在一起
了。這是一個四房空間,四面牆由厚近兩米的石磚壘成,門不大,卻是罕見的鐵
門,估計無人能夠破得開此門。

  陳紅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本來豐腴的身體瘦了許多,蓬亂的長發掩臉,雙
眼無神而迷茫,當楊孤鴻被關進來的時候,她連頭也沒擡,倒是權傾國問了一句,
「你也進來了?」

  楊孤鴻沒有當時回答權傾國,他的心也很沉重,就如同他當初所說的,很多
事他都明白……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楊洋和春燕并非他的親生父母,而當他第一
次碰觸到瑤琴的時候,他就确切地知道瑤琴是他的生母,從而猜出血魔是他的生
父。

  一個早知的事實,本來不會給他太大的打擊,然而,當見到林嘯天的那刻,
他卻感到憤怒;他不恨瑤琴,也不恨黃羊夫婦,或許他都深愛他們,就連血魔本
身,也是他所愛的,畢竟那是他的生父。

  可是,他的父親爲何要抛棄他的母親?

  不但如此,血魔将所以深愛他的女人都舍棄了,難道一個男人就該讓許多的
女人等待和痛苦?楊孤鴻不能認同這點……他把愛着血魔的女人都收納了,也許
就是爲了替父親補償這些女人!

  他的父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雖然也許是被迫的,然而,二十年的事
實,不是一下子可以撇開的。但血魔總還是給予他生命的那個人,當血魔成爲洛
雄的人質,成爲武林所要必殺的對象之時,另一種憤怒在他的心底燃燒,那是來
自血脈相連的憤怒!

  血魔,是他的父親!無論如何,恨也罷,愛也罷,作爲兒子,他是不允許任
何人傷害的……

  他殺了很多人,是的,許多人死于他的刀下!生命在他的面前,就得如此的
脆弱。因爲有着魔一般的父親,或許他也是一個極真實的魔人。從他舉刀的那一
刻,也許江湖中就多一個殺人狂魔。然,又如何?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他自己
所害怕的一面,最終暴露了出來。

  也許,以後還會殺更多的人……

  地牢裏的人各有所思,楊孤鴻被關進來一天一夜了,三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
交談,陳紅瓊似乎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權傾國也沉默不知何想。

  直到楊孤鴻被關進來的第二天傍晚,陳紅瓊突然道:「美美還好嗎?」

  權傾國和楊孤鴻同時一震,權傾國知道這是陳紅瓊被關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
話,洛天那混蛋,常把陳紅瓊帶出去奸,奸之後有丢進這裏……

  楊孤鴻盯着她,看見她雙眼中的淚,于是爬到她的面前,舉手撩開她的亂發,
那臉瘦了許多,雖然臉型的美依舊,然而,以前的豔光之色早就黯然,他道:
「美美很好,她和唐思公主回皇宮去了。」

  「唐思?」

  權傾國驚道。

  楊孤鴻解釋道:「嗯,我早已經知道你是皇上,可想不到你也淪落到這地步,
看來你輕信洛雄了。我從來不相信洛雄,你被你養出來的狗反咬了一口,也許這
輩子隻能做地牢皇上了。」

  權傾國慘笑道:「是洛天幹的,他比他老子更狠一點。」

  「你準備怎麽辦?」

  權傾國道:「還能怎麽辦?即使唐思調動軍隊過來,洛雄他們與我來個魚死
網破,我想我也沒有活的可能,這皇朝可能就要倒了。」

  「你沒有兒子嗎?」

  權傾國無奈地道:「我有無數的老婆,可暫時沒有兒子。」

  「你的兄弟呢?」

  權傾國道:「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是等死的人,也就不和你論及身分了。
跟你實說吧!我們皇族人丁向來不旺,不知爲何,幾代下來,都是單傳,女兒生
得倒多,可是,從我父親開始,就是一代單傳,到了我,直到現在還沒有弄出個
兒子來。」

  楊孤鴻笑罵道:「你真他媽的差勁,瞧我,即使死後,還有一堆兒女,死而
無憾了。」

  權傾國道:「很早就聽說你是種馬。」

  楊孤鴻道:「要不要我借種給你?」

  權傾國竟然也不生氣,道:「能夠出去,我叫你睡遍我皇宮裏的女人,要播
多少種,就播多少。」

  楊孤鴻道:「你這一定是在說笑。」

  「其實也算是真話,因爲我覺得,我們不可能出得去。」

  楊孤鴻平靜地道:「如果出去,我會把洛雄父子砍成爛泥,我現在對于殺人,
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武林,要活着,總是要殺人的。所以,我才不讓官家管你們武林的事,
因爲沒有血,就沒有武林。而武林是不可能滅絕的,學也就不可能停止流。」

  楊孤鴻道:「你可真開朗,看不出你是很笨的人。可你爲何偏偏跑到大地盟
來了,在皇宮裏待着不是很舒服嗎?」

  權傾國歎道:「這還不是因爲你。」

  「喂,你别怪到我頭上,我現在已經很煩了。我跟你說,我從來沒怕過你,
要再惹我,在這裏,打架你可不夠我!」

  楊孤鴻吼叫道,這幾天他沉默了很久,憋了一肚子的悶。

  「你這麽厲害,怎麽也會被關在這裏?」

  「這事說來話長,既然你老妹也是我的女人,我得叫你一聲大舅子,那我就
實話跟你說了吧!」

  楊孤鴻正想把事件全部說出來,權傾國道:「等等,你說唐思公主是你的女
人?」

  楊孤鴻道:「你别緊張,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緊張有個屁用啊?還是聽我
把話說完,你再管你老妹的事!」

  權傾國隻得聽他把話說完,後來他才發覺這小子平時很羅嗦,但說起事來簡
單明了,然而,大概是什麽事,他和陳紅瓊老總還是聽得清楚。

  待楊孤鴻說罷,權傾國道:「你說你爹是血魔?」

  楊孤鴻道:「你也聽說過?」

  「嗯,血煞一門的人,我都聽說過,是一個具有悲壯曆史的武林派别。血煞
門不但強悍,且個個都算得上真英雄,都是血性的漢子,當然也可以說,是真魔
邪!」

  楊孤鴻道:「現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打架打不過他們,是被他們逼的,所
以才關進來這裏。」

  權傾國道:「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了。說,你把我老妹怎麽樣了?」

  「我被她逼着了她,後來又被她逼着喜歡她,事情就是這樣的。」

  「你了唐思公主?我誅你九族!」

  「你真會開玩笑,我哪有九族給你誅?你說話怎麽和唐思一模一樣的?」

  權傾國突然笑了,道:「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你作驸馬也不錯。」

  「更正,更正,我是種馬!」

  楊孤鴻道。

  「哈哈……」

  楊孤鴻任他笑,重提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是因爲我?怎麽說?」

  權傾國停止了笑,道:「爲了你手上的烈陽真刀,那是皇朝之刀,象征着皇
朝的尊嚴。我早已不想追究當年火烈之事了,隻是還想取回那把刀,再加上,在
宮裏待久了,想出來活動一下筋骨。你也許不知道,我從小習武,有是也偷偷到
武林中走動一下,是蠻有趣的。可這趟出來,看來是失策了。」

  楊孤鴻道:「原來你也喜歡打架。」

  權傾國搖搖頭,道:「習武和打架不同,你這人就是這點分不清楚。」

  「幹,怪不得你不夠兩下子就被洛天打敗了。要知道,習什麽都沒用,打架
厲害才有用,把對手打倒,你就是王!學那麽多幹嘛,隻要一招能把對手打倒,
就可以了。要是他們敢開門,我立即沖出去把所有的人都打倒給你看看。媽的,
這可惡的鐐铐,把我的手和腳都鎖住了,你倒好,什麽也沒戴上。從這點上看,
即使把我關到這裏,他們也還是怕我。」

  權傾國道:「洛雄父子的确很怕你!」

  楊孤鴻道:「跟你說個事,就是跟在唐思身邊的那八個女人,也都讓我給…
…聽說她們是宮女,是你的女人,沒事吧?」

  權傾國眼睛一瞪,歎道:「我就猜到會這樣……我現在死活不知的,管不了
那些。」

  「如果你以後真的活命呢?」

  「我把她們賜給你好了,就當是唐思的陪嫁品。」

  「你真夠幹脆。」

  權傾國道:「等死的人,不幹脆,還能怎麽辦?」

  「我怎麽想,也不知道皇上這樣的,外想如果讓我當上皇上,我也會當。」

  權傾國苦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楊孤鴻道:「可我不是怎麽喜歡你,因爲你曾經和洛雄陰謀害老子。現在和
你有說有笑,而不是揍你一頓,算是看在你老妹的份上了。」

  「慚愧!」

  權傾國歎道:「和狼在一起,實在是我的悲哀。」

  他似乎不願意再談這方面的話題,轉首看了看陳紅瓊,道:「麗瓊,你也看
開些吧!」

  「嶽母發生什麽事了?」

  楊孤鴻問道。

  權傾國把洛天的行說了。

  楊孤鴻聽了也不說話,隻是舉起那戴着手铐的手,撫摸着陳紅瓊的臉,輕聲
道:「怎麽看,你都很象美美,以後……由我照顧你好嗎?」

  陳紅瓊一雙無神的眼睛盯着楊孤鴻那傷痕未複的臉,突然壓着他的手铐,靠
依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輕輕地哭着,也許,在這一刻,她把楊孤鴻當成了,她
死去的丈夫!

  楊孤鴻道:「想哭就哭吧!盡情地哭!」

  權傾國道:「奇怪,以前天天送飯來的,怎麽現在不見他們送飯來了?而且
也不見洛天來把麗瓊……」

  他突然頓主,楊孤鴻道:「他們不敢開門,老子在這裏,一開門,他們就知
道錯!」

  這話雖然自大,但權傾國覺得不無道理。

  「爹,爲何不立即殺了楊孤鴻?」

  洛天憤恨地道。

  洛雄道:「這事急不來。如果單單殺了血魔,不會導緻太多的人憤怒,隻殺
了血魔,憤怒的也許隻是楊孤鴻和張中亮,但是,如果殺了楊孤鴻,我們面臨的
敵人将是遠揚镖局、武鬥門、四大家、明月峰、玉蛇門、地獄門、仙緣谷以及許
許多多我們無法預料的門派。這家夥的女人不但遍及武林,就連一些少數民族的
軍隊也會因他而出動。況且,如果是立即殺了他那些守護他的勢力也不會暫時離
開龍城。我當初選擇楊孤鴻而不是血魔,就因爲現在的楊孤鴻比血魔的份量重很
多,而我說等半個月後舉行武林大會才決定楊孤鴻的生死,也是一種障眼法,爲
的是讓四大家的人暫時離開龍城,我們的處境就會好些。」

  血達道:「盟主,我還是覺得先殺了楊孤鴻,這家夥令我感到害怕,他提着
烈陽真刀狂殺的時候,是我這幾十年看到的最殘忍的景象,我想不到平時無賴嘻
笑的他,殺起人來是這副德性。突然爆發出來的龍虎之形,證明這人不僅是武學
而已,他的體内隐藏着更加邪猛的力量。相信幾千年來,在武林中,他是第一個
能夠把龍的影、獅虎的形逼出體外的,他的體内不但存在着野獸的心,且隐藏着
野獸的力量以及龍的命格。就武學而言,無人及他的。」

  洛雄道:「我也想早點殺他,但我不敢肯定是否能殺得了他,他的傷口能夠
迅速的恢複,且他的身體應該達到金剛不壞之身,更可怕的是百毒不侵。另一個
原因,是因爲不能夠立即把他殺了,我們的援助還未到達,立即把他殺了,我們
也許無法抵抗憤怒的敵對勢力。所以我隻選擇把他關着,一方面可以讓那些敵對
勢力不敢輕舉妄動,另一方面給他們一點時間,不把他們逼得太急。狗急也會跳
牆的!」

  甯飛道:「就這樣關着,也是叫人擔心,這楊孤鴻的狗屎運很強,就連困在
風嘯洞裏也能活着出來……」

  柏斯道:「還得注意一個問題,就是永遠不要打開那扇門,因爲一旦打開,
我不敢相信誰會擋得住他。」

  洛天不滿地道:「你也太擔心了,憑他楊孤鴻?」

  洛雄道:「天兒,以前我的确認爲你也許是武林中最強的人,然而,看到楊
孤鴻所幻化出來的龍虎力量,我也不敢确定……他并非隻有狂刀的雷劫,他的真
正力量,也許是根源于他體内的那股元素,直到現在還留給大家無數的謎。」

  血達點點頭,道:「少主,盟主所說的,的确是事實。」

  洛雄道:「柏斯,四大家的人是否已經撤離龍城?」

  「是的,他們好象急着要回去,因爲血魔是他們的傳世仇人,當務之急就是
要如何處置血魔,四大家中的凡是楊孤鴻的女人也被他們強行帶走,明月峰也沒
有消息,估計也真的離開龍城了。令人奇怪的是,張中亮竟然不擔心血魔,而是
直接回武鬥門。倒是地獄門和玉蛇門,對我們虎視眈眈……盟主,我們要不要把
他們中途阻殺,或者傾全力殲滅地獄門和玉蛇門?」

  洛雄道:「就現在而言,并非好時候,我們得鞏固龍城的力量,雖然很多武
林人士相幫,然而,我永遠隻相信自己的力量。這次我們的損失并非很重,倒是
武林各派,因爲與四大家起沖突,損失慘重,估計以後他們得依靠我們,因此,
他們必定是站在我們這邊。少林和武當似乎已經退出,他們跟随明月峰,明月峰
一離開,他們也班師回去了。這是我能夠預料的……天兒,俺龍那邊如何?」

  洛天道:「我已經傳言,讓他掌握兵權。但在這之前,請他下令,把最近的
兵調過來,以便不時之需,我想他很快會收到我的傳令。」

  洛雄道:「但願他在皇宮一切順利,以後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哈哈……」

  洛天道:「在大地盟,我不放心一些人,比如騰珍她們,還有……姑姑。」

  洛雄臉色一變,道:「騰珍她們雖然不成事,但也要加緊盯住她們,她們能
夠站在我這邊當然好,如果出現異況,立殺她們!你姑姑那邊嘛!應該不會有大
問題,血魔并不在我們手中,我想,她知道血魔在四大家手中的話,當會離開龍
城,前去救血魔……」

  洛天道:「姑姑好象和楊孤鴻有不平常的關系……」

  「别說了,那是不可能的。」

  洛雄斷言,「血打,地牢由你來管,你派人長守着地牢,直到把楊孤鴻困死
在裏面爲止。我已經決定了,沒有武林大會,也沒有什麽公開殺楊孤鴻的無聊之
舉。」

  血達應道:「盟主,我會緊守的,絕不讓任何人進入救他,除非我死!」

  「曉雲,别哭了,你已經哭了兩天了。」

  雲雪安慰施曉雲。

  施曉雲靠在她的胸脯,隻聽施曉雲道:「大哥,曉雲不能沒有楊孤鴻的。」

  雲雪——施竹生,也許應該叫回她施竹生,從陳醉見到她的時候,陳醉就能
感覺到此女是施竹生沒錯,她雖然不懂得「絕情輪回道」的修煉之法,然而,她
多少了解,所謂的絕情輪回,就是必須死一次,再度複生。

  後來雲雪也承認并且解釋了,原來這絕情輪回道,的确夠絕情,先是要割了
自己的雞雞,然後還要自殺——因爲自殺總有一些保留,不至于讓自己真的死絕
了。

  而當生命在接近消亡之時,絕情輪回道就發生功力了,在一個月之内維持着
人的生命不至于真的消亡。在這沉睡的一個月裏,把人的身體從男性改造成女性,
是一種幾乎完全的女性身體以及女性心靈,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其他的任何部
位都是女人。

  沉睡之後,蘇醒過來,就是一個全新的生命了,因此,稱爲絕情輪回道。

  然而,令施竹生意外的是,他醒來之後,不但不絕情,反而更是多愁善感了,
也許是變成女人的緣故吧!因此,大家也都把她當成女性看待,雲雪的名是倩兒
和施曉雲兩女的名字合成的,他也就決定長用此名了。

  習慣上,還是把他當女人看待,依然稱之爲雲雪,隻有施曉雲和陳醉還照舊。

  陳醉道:「竹生,你說洛雄暫時不會殺楊孤鴻嗎?」

  雲雪道:「醉姐,他們很怕他,把他關着,且死守着,連打開牢門都不敢。
但是,他們卻不給他吃也不給他喝,我想,他們是想活活地把他餓死在地牢裏…
…」

  「也就是說,楊孤鴻暫時是安全的?」

  雲雪道:「就看他不吃不喝能夠撐多少天了!用毒又毒不死他,想殺他又怕
他發狂,洛雄沒有絕對的信心殺他,因爲楊孤鴻那混蛋也不會真的乖乖的給他殺
的,我想那混蛋總是在等洛雄打開牢門的那一刻……隻是洛雄不會傻得再把牢門
打開。」

  在一旁站着未說話的何氏姐妹和千葉蓓,聽到此處,何喜道:「我們一定要
救出師弟!」

  千葉蓓道:「師傅,你不要整天師弟師弟的叫,聽這很不順耳。」

  何歡道:「事實就是這樣,血魔是血煞真君的義子,我們師祖是血煞真君的
妻子,血魔就是我們的師叔,而楊孤鴻是血魔的兒子,自然就是我們的師弟了。」

  千葉蓓道:「那你們準備怎麽救你們的師弟?」

  何歡道:「要說這麽長麽?直接說救師叔不行?」

  千葉蓓驚道:「你們要我承認他是師叔?」

  雲雪笑道:「這是事實。」

  「雲雪,你别說話,不的事。」

  「怎麽會不幹我的事?他是我妹妹的男人,你們說到他,當然幹我的事了。
其實要救他,很難,四大家的退出,而且他的那些兄弟也都散去了,單憑我們的
力量,不足以和大地盟對抗,何況大地盟還有其他的武林正派相幫?」

  「這可怎麽辦?」

  何喜擔憂道。

  雲雪道:「我記得你們好象非殺四大家的……」

  何喜道:「那是以前,現在情況不同了,四大家的楊孤鴻是我們的師弟。」

  「如果四大家真的把林嘯天殺了你們又準備如何對待?」

  何喜道:「四大家不會殺師叔,整個四大家都與師弟有着關系,這令他們很
爲難,我倒怕他們不管師弟,這是可能的。」

  「那我們要孤軍奮戰了?」

  雲雪道。

  千葉蓓道:「孤軍奮戰的隻是你。」

  「你這是什麽意思?」

  「隻有你能夠随便出入大地盟,你救出楊孤鴻的機會最大。」

  雲雪驚道:「你是說要我獨自營救楊孤鴻?」

  千葉蓓道:「反正你也死過一次,再死一次,或許又變回男人了!」

  「我你!」

  雲雪破口大罵。

  千葉蓓笑道:「

  你我不着,你死了那條心吧!「

  雲雪敗給她了,大歎道:「你這女人,爲何要長着那麽純情的臉蛋?和你一
點都不配……」

  施曉雲道:「大哥,你能救出楊孤鴻嗎?」

  聽到她出聲,雲雪神色一正,道:「大哥一定會救出他的,你肚子裏的孩子
和倩兒,都不能失去父親。大哥以前欠你們太多,心裏覺得慚愧。」

  施曉雲窩在她的懷裏,幽然道:「大哥沒欠曉雲什麽,是曉雲欠大哥的。」

  「盟主,東洋王子求見。」

  柏斯進入洛雄的房間,洛雄正在與兒子傾談。

  「東洋王子?」

  柏斯道:「好象是爲楊孤鴻而來的。」

  洛雄道:「嗯,我記起來了,他們和楊孤鴻有仇,被楊孤鴻狠宰了一通之後
就消失了,他們此刻來找我,有何目的?」

  洛天道:「爹,是我聯系他們的,楊孤鴻的仇人,就是我們的夥伴。」

  「做得好。」

  洛雄贊歎了兒子,對柏斯道:「讓他們進來見我,或許我們又多了一些替死
鬼,哈哈。」

  柏斯出去了一會,帶進來兩南一女,赫然是東洋兩兄妹和治倉。

  洛雄微笑着迎了過來,道:「衆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告罪告罪!」

  青年道:「洛盟主,久仰大名。」

  「這位就是東洋王子吧?」

  洛雄抱拳問道。

  治倉道:「這正是……我們大東洋帝國的……王子殿下,洛盟主,你……不
出來親見我們殿下,是否覺得我們的……殿下沒資格的……讓你接見?」

  洛雄笑道:「這手的是哪裏的話?隻是剛剛有些事不便,請見諒!」

  治倉怒色未消,東洋王子用東洋語言道:「治倉君,算了,我們不是來計較
這些的。」

  接着,他用中原話道:「洛盟主,我們……是應洛少盟主的邀約而來的,但
我發覺你們比楊孤鴻還可恨。這裏哪個是洛少盟主?」

  洛天從洛雄背後走出來,道:「在下洛天,見過王子殿下。」

  東洋王子道:「洛少盟主,來此之前,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要與你合作。因
爲我們東洋武士,不習慣靠别人之力爲自己複仇,也不習慣用陰謀來害對手,我
們要在公平的情況下打倒對手。那些陰謀隻是政客獨有的,不是我們強悍的武士
道精神。我雖貴爲王子,卻一生貢獻與武士精神。」

  洛天試探道:「你這麽說的意思是……」

  「我在來這裏之前,我很矛盾,猶豫不決,但見到你們之後,我就有了答案
了。我,絕不與你們合作!請你們放了楊孤鴻,我要以自己的力量,以我手中的
武士刀,把他的人頭砍下來。」

  洛天狂笑起來,道:「東洋人?哈哈……憑你想打倒楊孤鴻?太天真了!别
以爲你們的武士道精神有多崇高,你們的陽龍君,是你們的國師吧?我怎麽就看
不到他的武士道精神?我知道的隻是他在中原奸婦女……而你們竟然爲這個采花
賊興師動衆,要爲他複仇,可惜被抓狂的楊孤鴻殺得片甲不留,真是他媽的天大
笑話!武士道精神?道精神吧!」

  「不得侮辱我大哥!」

  治倉怒極而吼。

  東洋王子用東洋話喝道:「治倉君,不要沖動!他說的是實話,若我當初知
道這個事實,也不會貿然爲老師複仇。老師到了中原,就已經變了,他變得不象
我以前認識的老師……」

  治倉臉一紅,以東洋話回道:「殿下,我事後查知,我也覺得大哥違背了武
士道……」

  「那就不要再說什麽,那是大和民族的恥辱!」

  東洋王子以中原話叱了治倉,再轉頭對洛天道:「你邀約我來,我已經來了,
但你竟然裝作不認識我,對我是極大的恥辱,我會緊記的。你們中原有江湖,我
們的國家也有江湖,而我們就是我們國家的江湖中人,無論國與國之間有着什麽
樣的陰謀,但我們江湖中人都有着我們的原則,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已經違背
了你們的江湖道義,很象那些政客……即使我身爲皇家的人,也爲你們感到羞愧。
陰謀家,隻适合政治的,不适合血的武林!楊孤鴻雖然殺了我很多人,但他那獸
性卻很真,我們恨他,卻由衷地敬重他,因爲他,是以他的真實力量打倒我們的!
我們無法與你們合作,理念不同,不相爲謀,就此道别!」

  他說這些話,竟然說得特别的順,可見心裏的堅決。

  洛雄正臉道:「送客!」

  安靜的幽憐齋,表面看去依然是安靜的。

  洛雄并非不關注這裏,而是對于洛幽婵與楊孤鴻之間的關系,他也摸不透,
洛幽婵似乎真的關心楊孤鴻,隻是在他的認知,是因爲楊孤鴻有着林嘯天的影子,
她才會有所關心的,他并不确切地知道洛幽婵和楊孤鴻到底是什麽關系。他好幾
次想把洛幽婵暫時地軟禁起來,然而,他做不到,因爲林嘯天,他曾經傷害過她,
無論他的野心多大,人有多壞或多好,他都不能真正做到傷害洛幽婵。雖然洛幽
婵與他并無血緣關系,他卻從小把她們兩姐妹撫養成人,在他的心中,洛幽婵象
他的女兒多與其他一切感情的總和。

  洛天并不明白這種感情……

  其實洛幽婵最先知道林嘯天出現在大地盟之事,但她沒有立即沖出去與她心
中所守着的男人見面,她也顧及到洛雄的感受。多少年來,她是清楚洛雄所做之
事的,但她隻是在心中守着,也沒有真爲林嘯天而離開大地盟,隻是在心裏怨着,
卻也不真恨洛雄,皆因她知道洛雄真的疼愛她和姐姐的。

  她們是洛雲收養,但歸根到底,從小就是由洛雄照顧,這個稱之爲大哥的人,
更多的是象她們的父親,父親怎麽錯,也很難恨……

  洛露已經有好多天沒來找她了,洛露的到來,令她清楚,楊孤鴻繼林嘯天之
後,再度被洛雄所害。最令她驚訝的是,楊孤鴻竟然是林嘯天的親兒子,竟是林
嘯天和瑤琴所出?

  她是清楚林嘯天出現在大地盟,然而僅此而已,她不曾離開過幽憐齋,也未
曾聽誰說,隻是洛露的到來,把所有的事情都顯得清楚。

  「事情就是這樣麽?」

  洛幽婵瞬間憔悴了許多,呢喃着,在她最疼愛的弟子面前表現出少見的脆弱。

  洛露愧疚地道:「對不起,師傅,我不該和大師兄去把血魔找出來的。」

  洛幽婵道:「不關你的事,你們的師伯是不會放過嘯天的,都躲了二十多年
了,他也該出來了,他愛的竟然是瑤琴……」

  「師傅……你還愛血魔?」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他真的是被武林四大家帶走的?」

  洛露肯定地道:「是的,我親眼看着的。」

  「四大武林世家一直以爲是他殺了他們的祖先,對他的仇恨至深,他落入他
們手中,兇多吉少。」

  「師傅,我想,四大家要殺他,也難以下手。碧綠劍莊、長春堂、天風堡都
與楊孤鴻有着直接的關系,即使神刀門的兩個兒子,與楊孤鴻的關系也是很深的,
而血魔是楊孤鴻的父親,在他們殺血魔之前,他們必須顧及楊孤鴻。就我的感覺,
黃大海把天字帥令讓給趙子豪,而趙子豪在那種時刻選擇幫助楊孤鴻守護血魔,
哪怕他們帶走血魔,估計也很難下手殺他的。」

  「可楊孤鴻呢?他們離開了,楊孤鴻怎麽辦?難道他們就此棄他不顧了?」

  「我也不知道。」

  洛露終于無言以對,這個問題她也在問自己,若四大家不顧楊孤鴻,則無人
能救得了楊孤鴻,單憑地獄門和玉蛇門,無論如何也不能從大地盟以及衆多武林
正派的勢力堅守之下救出來的。

  洛幽婵自語道:「我是該去見嘯天,還是去救楊孤鴻?」

  洛露道:「師傅,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

  洛幽婵急道。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先救楊孤鴻,因爲你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洛幽婵道:「小露,其實,我現在想到的隻是那混蛋,你信嗎?我以爲我深
愛嘯天,可是在此刻,我竟然隻想到楊孤鴻,我感到無所适從,我強迫我去想嘯
天的,可是我究竟做不到,或許我的心已經變了,變得這樣令自己無法控制。秋
韻說得不錯,我應該早點去見他的,向他投降……我的心早已投降了,隻是堅決
否認,我想,我想再确認一下。當初他說,如果我心裏有着他的畫像之時,他就
回到我的身邊,可他現在竟然被大哥關守着?我應該怎麽辦?小露,你說過,你
也變心了,你不再愛天兒,那麽,你會怎麽辦?」

  洛露道:「我想救出他,可是我沒能力,血達副盟主帶人守着,隻有師伯和
少爺能夠進入,其他的人不容接近。」

  洛幽婵喃喃自語道:「血達嗎?或許我應該把血達殺了……」

  「師傅!」

  洛露驚道。

  洛幽婵擺擺手,道:「你出去一會,讓我好好想想,我心裏很矛盾,大哥他
做得好過分!」

  「師傅,無論你如何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的。我突然發覺,大地盟所給我
的,一切都是假的,連少爺的愛也是假的,所以,我才選擇背叛他,他不值得我
愛,因爲他從來不愛我……那個混蛋,他至少會逗我開心,會讓我得到從未有過
的感覺和羞喜……他讓我無法忘記,從他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無法忘記他。」

  洛露回憶着,轉身出去。

  在關門的那一可,她對洛幽婵道:「他那時對我說,『你很漂亮』,而我跟
洛天那麽久,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沒有說過我漂亮的。他說我很漂亮,但我那時
完全不認識他……師傅,他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否也說你很漂亮了?」

  門被關上了,洛露留給洛幽婵的話令她沉思,楊孤鴻在第一次相遇時,說過
她漂亮嗎?她記不清楚了,好象他很肉麻地喊她「美人兒」還無恥地說她要獻身
給他。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然覺得有些甜蜜,那時的情景漸
漸地清晰起來,她的嬌體狂震,楊孤鴻當時所說的一句話清楚地浮上她的靈魂—
—「憑我是楊孤鴻!女人,别忘了,此刻騎在你上的是我而不是别的男人,就是
現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将永遠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能抹去
……」

  是的,他楊孤鴻,無論精神上還是上,都是她洛幽婵的男人,她早就應該覺
悟了的。

  雲雪進入大地盟之時,夜正黃昏,她的心沉重,捉摸着如何救出楊孤鴻。說
也奇怪,她當初爲了要殺楊孤鴻,用盡了辦法,如今卻要千方百計地救楊孤鴻。

  自從她死了一回,她家的那種超出常人想象的變态似的武學,令她在蘇醒之
後變成了女人,而要維持女性特征的不變,從而達到絕情輪回道的颠峰狀态,她
需要不時地找男人,以便補充體内的陽氣。

  其實,無論男女,都有陰陽之氣,絕情輪回道,是令一個閹割的男人的陽氣
漸漸地消失,在昏死之時,陽氣消失到極點,從而讓陰氣慢慢地把昏睡中的人變
成一個接近十足的女性,可是一旦醒來,陰性仍然不斷地加強,陽氣照舊消失,
因此,她必須有陽氣的補充,這樣才能繼續維持她的生命不被凍結。

  從她重生的一刻起,她就過起了荒的生活,其實做女人,要荒,比男人來得
容易一萬倍……

  隻是她從未曾愛過哪個男人,某種她不願意承認的,她對楊孤鴻有着一定的
感情,隻是,這個事實,比她同時與一千個男人還要荒唐……這是絕不可能的。

  她出入大地盟是很方便的,但卻絕不可能進入囚禁楊孤鴻的範圍,那裏把守
太嚴,她何德何能随便進去,就憑她與洛天有一腿嗎?洛天如果知道她其實就是
施竹生,會否當場嘔吐?想想,這洛天真是不錯的男人,在她的身上也挺賣力的
……嘻嘻!

  她是想笑,可想到楊孤鴻的處境,想到曉雲和陳醉的期待,她就笑不出來了,
讓她獨自救楊孤鴻,是太瞧得起她,還是小看大地盟了?

  楊孤鴻被關在大地盟中央的地牢裏,很少人知道那假山底下是一座很大的地
牢,而且,即使知道,要從層層包圍中,救出所囚困的人,也是比登天還難之事。

  她在大地盟轉了幾圈,還是無計可施,隻得回房,躺在床上思索,并等待時
機的來臨……

  到得後半夜,外面嘈雜,似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有些事情手來特别的奇怪,或說好笑,就囚禁楊孤鴻的地方,這不到一畝的
小花園,有着一座不到一百平方公尺的假山,花園就叫「大地之角」而那假山竟
然稱之爲「大地之山」起這種名字的人應該也是「大地之人」吧?

  或許他們覺得他們是大地之上最大的驕傲?

  名字取得有點搞笑,然而,實際上并不好笑,這裏的防守力量集中了大地盟
的精英,除了血達之外,四大男弟子也日夜守在這裏,再加三百多名的大地盟精
英武士輪流值班,即使風吹草動、貓叫狗叫之類,都是他們所一一關注的。

  洛幽婵走如這裏,不是血達能夠意料的,這個很少出來走動的女人,即使身
爲副盟主的他,哪怕要見到她,也隻能是偶然的一兩回,但他知道這次絕不是偶
然,他的腦袋在快速地思轉。

  洛幽婵走到他的面前,切直接地道:「血打,讓我進去。」

  血打支吾道:「小姐,血達不能讓你進去,除非你和盟主同來,否則,血打
不能答應你。」

  「你在說廢話嗎?大哥如果肯讓我進去,我會自己一個人來?」

  血達道:「小姐明知盟主的意思,爲何還要爲難我?」

  洛幽婵道:「那你就隻管擋着我好了。」

  她抽出了佩劍,冷然直走,血打隻得一步步地退後,同時道:「洛土,去叫
盟主。」

  血達知道他無法擋得住洛幽婵,怎麽說,洛雄都不會讓他傷害洛幽婵,即使
洛雄能夠讓他傷害,憑他血達也還不是洛幽婵的對手,他隻能擋一時算一時,假
山裏其實沒什麽人,隻有三個值班的,而其中一人拿着鑰匙,這三人是不允許離
開地牢的,因爲如果誰突破了地牢之上的防守進入假山,要放開楊孤鴻,就變得
輕而易舉。

  「小姐,請不要這樣相逼,我有命在身,到時可能要得罪了。」

  血達最後警告。

  洛幽婵冷言道:「我今晚是鐵了心,即使大哥過來,也不能阻止,除非他把
我殺了。血達,我不想殺你,讓開!」

  「小姐,血達得罪了。」

  「铮!」

  一聲,血達的刀出鞘,同時命令道:「其他的人不得我吩咐,不準動手!小
姐,血達以自己的命來勸止你,出劍吧!」

  「你以爲你阻止得了嗎?」

  洛幽婵冷言,手中的劍發出白色幽光,與血達的暗黃的刀相映,把這大地之
角照的微亮,其他的人都不敢動作,隻是注視着兩人,一個是副盟主,一個是盟
主的妹妹,不知結果會怎麽樣?

  除了幾個主事人,其他的武士,其實與楊孤鴻沒有直接的恩抽,隻是身爲大
地盟的一分子,盟主有命,必赴之!

  頃刻間,洛幽婵與血達已經交手,洛幽婵的武學傳自洛雄。洛山曾懂得無數
門派的武學,即使男性不能學的,他也懂得,一直流傳下來,到洛氏姐妹時,洛
雄就把這些武學傳給了兩姐妹。洛嘉嫁與秋鳳梧之後,更學了仙緣谷的一些絕學,
因此,洛嘉的武學高于洛幽婵,但洛幽婵的武學也并非低弱。

  與血達的交手,令洛幽婵心中暗驚,她本以爲血達的武學沒如此高,然而,
經過了這許多年,血達的武學比當初高了許多,她隻能與他戰個旗鼓相當,真要
殺他,或者要千招以上,而那時,洛雄當已到達,她也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心裏一急,劍也加快。她不是狠心的女人,直到現在爲止,她從來沒有殺過
人,當初對楊孤鴻說出的狠話,隻是一種氣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一個人,而
爲了楊孤鴻,竟然變得這麽狠心了?

  暗夜裏傳出的打鬥,把大地盟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暗光之下,在衆人注視着兩人的打鬥之時,一道虛影射向假山,許多人都未
察覺,然而,洛水察覺到了,當他的眼睛望向假山的入口,驚道:「副盟主,假
山的暗門被移動了!」

  血達大驚,一時忘了招架,左肩被洛幽婵的劍刺穿,他卻全然不顧,隻是沖
着洛水道:「快,守緊!洛水,迅速帶人進入地牢,遲一步,楊孤鴻被放出來,
就大事不好了。」

  三大弟子立即射往假山入口,可是,他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洛幽婵,他們停
止下來,盯着擋在入口的洛幽婵,不知怎辦。

  血達道:「小姐,你如果這樣,我好難向盟主交代的。」

  「要進去,必須先殺我!」

  血達道:「你知道進裏面的是誰?或者是要殺楊孤鴻的呢?」

  洛幽婵道:「我隻知道有人進去了,就有希望,其他的你們自己想好了。」

  「冒犯了!」

  血達無奈地歎聲,喝道:「不惜任何代價,沖進去!」

  洛水、洛木、洛金率先出手,洛幽婵也不甘示弱,劍如風,封住一切的攻擊,
但三大高手以及其他大地武士的進攻,令她無所适從,她雖武學奇高,卻無實戰
經驗,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但她心裏的信念堅守着,同時也堅守着這道入口,讓
進到裏面的人能夠有時間救回楊孤鴻。

  雖然她不知道裏面的人是誰,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進裏面去,冒着生命危
險進去的,她相信,一定是楊孤鴻的朋友……

  然而,她無法支撐太久,所有的攻擊沖着她而來,并且不是一般的好手,她
身受許多傷,血染紅她的身體,那一頭披散的白發依然飄揚,她堅信,隻要她的
白發飄揚的一刻,她的心還在跳動、她的血還在流……

  就在她欲倒下去的一刻,她感到地動山搖,從地牢裏傳出龍吟虎嘯,一種久
蕩不息的雷震的感覺,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驚恐,大地盟驚醒了——這是楊孤鴻
特有的怒吼,來自野獸本能以及自然元素的呐喊!

  假山在瞬間爆碎,人們首先看到的騰空的紅色巨龍,強烈的氣勁以及碎石把
大地盟的人逼退,迷亂中,他們再度看去之時,擋在他們面前的卻是火雲獅虎的
幻象,透過幻象,他們看見了的楊孤鴻,就如他在狼道時一樣,把身體的衣物爆
破了,雄壯的巨根,象一把紫黑的槍,突出在洛幽婵的右臀之側,白熾的身體象
烈日般耀眼,血紅的雙眼還透着一絲理智。

  左臂摟抱着洛幽婵,那金光閃閃的魔爪按在她的右胸,閃爍着金芒的右爪卻
抓着一個人頭,那是他剛才從某個大地盟武士的身體上強硬撕扯下來的。

  他若無其事的輕舔着洛幽婵的右耳垂,洛幽婵轉首,羞道:「你爲何每次都
是這種不害臊的出場方式?」

  楊孤鴻邪邪地一笑,道:「我要讓他們知道一個真正的我,是絕對強壯的,
可以毀滅我一切的敵人,也同樣能夠保護我所有的愛人和朋友。我要讓我的敵人,
在看到我之時,感到恐慌!現在,由我保護你了,你可以在我懷裏,安靜地睡!」

  血達喝道:「楊孤鴻,你是逃不了的!」

  楊孤鴻眼盯着黑夜裏的兩三百人,那雙眼睛裏再度露出他那種經典的令人心
寒的笑,那是從他的心靈裏透的輕視,隻要這種笑還存在的時候,他的理智是存
在的,但爲何會出現龍虎分身?這似乎很難解釋,然而,最終還是出現了,他的
野獸本能同時融合了他的一些理智。

  或許是野獸的本能還未完全把他的理智壓下去……源自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
的野獸本能,是他血液裏永不停止的元素,那是超越人類的東西。

  血龍的殘紅,獅虎的金黃,身體的熾白,這三色光把大地之角照亮了,成就
一個戰場或舞台?

  「老子從來不逃!」

  他說罷,血龍空中狂擺,獅虎之象昂然而立,雙眼的血芒如箭射出,右手金
爪丢開人頭,五道強烈的金光撕破夜色,往前直射……

  血達吼道:「擋住他,他要逃了!」

  「擋我道者,必成鬼魂!」

  龍虎發動,震天撼地,楊孤鴻的身影突然融合在龍虎的幻象中,與龍虎合爲
一體,分不出他的真身,他的速度在這一刻達到極限,群湧而上的大地武士從來
沒見過此種現象,那是以殘酷和力量凝聚的殺着,是不存在任何人性的,哪怕死,
也是瞬間的感覺。

  瞬間的感覺,帶給人不但是驚恐且迷茫,當楊孤鴻從三百多的武士裏殺出一
條血道消失在夜裏之時,未死之人看着地上那些仿佛被野獸厮殺的、倒在血泊中
的屍體,不是心被掏出來,就是頭與身體分離了,所有被殺死的人,隻有這兩種
死法,無心或者無頭之屍,排列成一條血道……

  所有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些脆弱的竟然軟倒坐地。

  洛雄等人正好來臨,看着這場景,驚道:「楊孤鴻幹的?」

  血達平息了心中的驚懼,道:「盟主,這家夥的确不是人,我終于明白爲何
這家夥經曆了那麽多,卻怎麽也死不了。他不是靠幸運,而是靠他野獸般殘酷的
力量的,他比他的祖宗還要強悍,他也許是野獸和人類雜交的品種,我剛才明顯
地感覺到是野獸在厮殺,而不是人!」

  洛土道:「我曾經略知道,這楊孤鴻有着野獸的爆發力量,但是,在每一次
爆發之後,都很脆弱,都會進入沉睡。」

  洛雄道:「你确定?」

  「是的,上次在瘋人院前,他就因爲發了瘋,然後睡在夢香的懷抱裏,當時
若是沒有夢香護着他,他早就被東洋人殺了。」

  洛雄喝道:「傳令所有人,立即進行搜捕、追殺,誓必要在他睡醒之前,找
到他!」

  暗淡的夜色裏,大地武士傾巢而出。

  權傾國和陳紅瓊被所救之人放下地之時,看見了在他們面前的一百名東洋武
士。

  救他們的蒙頭男人把臉罩取下,赫然是東洋王子。

  美幸子道:「大哥,你沒事吧?爲何你一定要救楊孤鴻?」

  原來東洋王子仗着他作爲一個忍者的隐身術,在忙亂中進入地牢,又趁楊孤
鴻爆發的一刻造成的亂象,順利地離開大地盟。在楊孤鴻出來的同時,他也跟着
出來了,隻是他的隐身術實在高明,大地盟無人發覺,以緻後來進入地牢裏,也
沒有發現任何人,更不知道楊孤鴻等人其實就是東洋王子所救了。

  東洋王子道:「我必須救出他,然後要親手打敗他,這是一個武者的道德。」

  治倉道:「殿下,楊孤鴻呢?爲何你隻救了兩個不相幹的人?」

  東洋王子道:「是楊孤鴻要我帶走他們的,那混蛋不是一般的無賴,他竟然
敢威脅我!」

  「他怎麽威脅你?」

  「他說,如果我不帶他們出去,他就不跟我打架。這混蛋,他竟然知道我要
救他,隻是爲了要和他打架?」

  治倉道:「那他呢?」

  「他說他自己能走出來,不用我擔心。」

  治倉道:「他沒有隐身術,能夠走出來?他太高估他自己了。」

  美幸子道:「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麽半?」

  「楊孤鴻讓我把這兩個人帶到他們想去的地方,然後他拿烈陽真刀和我打一
場架,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我必須要以一個真正的武士身分和他決鬥!」

  這些話是他們用東洋語言說的,權傾國和陳紅瓊聽不懂,東洋王子轉身,用
中原話道:「你們兩個……的……要去哪裏?楊孤鴻的……讓忘我護送你們……」

  權傾國從東洋王子的穿着上知道他們來自東洋,道:「你們來自東洋?」

  「是的……你怎麽的……知道的?」

  權傾國笑道:「我想到霧之城。」

  東洋王子驚道:「中原京都霧之城?」

  「可以帶我去嗎?」

  「當然可以,我們正要拜訪中原的帝王,以示我國對中原聖國的禮節。」

  權傾國道:「那好,謝謝你了,我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回禮的。我們出發吧!」

  陳紅瓊突然道:「楊孤鴻呢?」

  權傾國道:「我相信他,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一些。放心吧!等一切事了,
我幫你作媒,把你賜給他,我想,他還不敢拒絕我的好意的,哈哈……」

  「你……」

  陳紅瓊欲言又止,深夜裏,隻剩爽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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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4 21:56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6 07:34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135-140)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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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135-140)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35章狂野神尼暗夜傳說

  已經兩天了,大地盟忙成一團,卻怎麽也找不到楊孤鴻,他們經各方面打聽,
楊孤鴻也沒有投靠四大家以及其他各派,好象他突然從人間消失似的,大地盟根
本找不到他的去向。

  古風榭依舊平靜,夜晚再度降臨,古風榭住的是萬妙神尼,萬妙庵在這兩天,
也跟着大地盟忙碌,四處找尋楊孤鴻和洛幽婵兩人,經過一整天,也累了,所有
萬妙庵的光頭都回到了古風榭(如此多的光頭會不會把古風榭照得通亮呢?

  萬妙、妙緣、妙意在萬妙的屋子前站了一會,妙意道:「師傅,他醒了嗎?」

  萬妙俏臉一紅,雖是尼姑,卻泛出無限的婦人韻味,她細聲道:「你小聲點,
這事你問師妹,不要問我。」

  「爲什麽要問我?師傅不是也一起睡嗎?」

  妙緣沒頭沒腦的道。

  萬妙怒道:「你們是不是想吵?要不要大地盟的人都知道?哼!」

  妙意慌道:「師傅,我不問了,我這就回去,你們也進去吧!」

  妙意轉身進入她的房裏,萬妙推開門,對妙緣道:「你不進來嗎?」

  「啊——」

  妙緣輕呼,走如屋裏,把門鎖了。

  此時萬妙已經點亮油燈,掀開蚊帳,床上躺着的竟然是楊孤鴻?

  原來楊孤鴻沖殺出去之後,又折了回來,他自己也清楚,他每次發狂後都會
極累,要休息一段時間,而有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趁着夜色和忙
亂,抱着洛幽婵進入了古風榭,洛雄絕對不會想到他與萬妙庵的尼姑也有一腿,
且萬妙庵也絕不會與男人相處的,誰敢想象,萬妙庵的萬妙神尼竟然會讓楊孤鴻
睡在她的床上呢?

  其實當初萬妙并不想楊孤鴻睡在她的床上的,隻是楊孤鴻直接進入她的房裏,
然後直接睡到了她床上,她要趕已經來不及了,又不得讓大地盟發覺異常,隻得
讓的楊孤鴻繼續睡在她的床,而她,在這種時節,又不好換房睡。若是換房,或
許會引起大地盟的疑心,無緣無故的,幹嘛不睡自己的房間?

  而妙緣一直和萬妙睡一起的,隻是有時會跑到妙意的房裏去,這兩日裏,洛
幽婵一直睡在妙意的房裏不敢出來,而她們白天又得裝作一副很配合的樣子,四
處尋找楊孤鴻……

  洛雄怎麽也無法想象,萬妙神尼會把一個的男性藏在她的床上,而且,更令
人難以相信的事情發生了。

  「師傅,今晚你睡裏面還是睡外面?」

  妙緣正經地問道。

  萬妙臉有點紅了,道:「我今晚睡地闆。」

  「不要嘛!師傅,地闆又冷又髒的,你前兩晚不也睡在床上?」

  「他應該快醒了,醒來後怕他知道,就麻煩了。」

  妙緣道:「師傅是怕他知道你悄悄地摸他的身體嗎?」

  萬妙怒氣沖沖,卻是小聲地道:「你說什麽?我摸他?他占了這床的中間,
我睡我床,自然會碰到,不是摸。」

  妙緣笑道:「那我也不是摸了,嘻嘻。」

  「你别笑,我一早就知道你喜歡他,你和你師姐都玷污了佛祖的清譽。」

  妙緣委屈地道:「師傅,我不是的,你說謊,佛祖不會原諒說謊的人的。師
傅,我們今晚就睡地闆好了,如果他醒來,他很壞的。」

  萬妙道:「我偏偏睡在床上,醒來他敢對我怎麽樣?我是尼姑,他不敢得罪
佛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什麽也不想,我隻想我的床,難道做尼姑的就不
能擁有一張床?」

  怪不得楊洋過去會躲着她了,原來她注定會成爲一代神尼,她與妙緣有着相
同的天賦,幾乎是劃時代的,與衆不同,無尼可比的絕代神尼。

  「我睡裏面。」

  萬妙說罷,就爬上床去,跨過楊孤鴻,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

  妙緣吹熄了燈,嘟着嘴道:「每次都讓我睡外面,算什麽師傅。」

  她嘟哝着,摸黑爬上床,把蚊帳放下,背對着楊孤鴻,就開始睡了。

  大概是後半夜,楊孤鴻醒來,他已經沉睡兩天兩夜了,他起來的第一句話就
是:「幽婵?」

  發覺無人應,轉動了一體,碰到一個柔軟的身體,他直覺是女性,應該是洛
幽婵吧?

  可突然聽到床底下很輕的呻吟,就聽到妙緣在怨道:「混蛋,混蛋!把我踢
下床……」

  楊孤鴻大驚,竟然是妙緣小尼?應該是自己剛才初醒之前,伸展腿腳把她踢
下去的吧?她應該還不知道他已經醒了吧?

  他突然好想作弄她一番,隻覺得妙緣又上了床,那手似乎在摸她的光頭,嘴
裏嘟哝着,「如果長了頭發,應該不會這麽痛,呼呼,佛祖一點都不善良,要我
們剃光頭,不好看,撞到的時候又特别地痛。」

  楊孤鴻想笑卻又不敢笑,又聽她道:「混蛋,踢我,我踢回你!」

  她的小腳就真的踹了一下楊孤鴻,楊孤鴻痛呼,伸出雙手,在黑暗中抱住她,
道:「小尼姑,你把我踢醒了。」

  妙緣掙紮,卻不敢叫喊,她輕聲道:「噓,說話小聲點!我警告你,不得抱
我,否則我會大聲叫的。」

  她說話的矛盾可不是一般的強!

  楊孤鴻一手抱住她,感覺到背後的另一個女人也醒了,就問道:「小尼姑,
另外一個是誰?」

  他的手正摸在萬妙的光頭之上,确定不是洛幽婵,當然也不會是張思雨,因
爲張思雨已經長出一點黑發了,而此刻摸索這的這個,那光頭滑得要命,手感極
好。

  「是我的……」

  妙緣正要實話實說,卻被萬妙伸過來的腳狠踢了一下,她呼道:「痛哩……」

  「是誰呀?」

  楊孤鴻又問道。

  萬妙又開始踢妙緣,妙緣氣道:「不要踢啦,我知道啦,師姐。她是我師姐
……」

  她的腦袋還挺靈光的,知道她師傅不讓她說實話,要她說謊,咦呀!佛祖又
要怪她了。

  「你師姐,她不是留了頭發,怎麽還這麽光頭?妙意老婆,是不是你?」

  得不到回答,楊孤鴻又道:「你怎麽不說話?」

  妙緣道:「師姐還沒睡醒……」

  「我幹,小尼姑,你說話太離譜了,她的腳一直在踢你,你說她沒睡醒?我
這天才可不是好騙的。」

  楊孤鴻大罵出口,不過,聲音也不是很大,他知道現在是在什麽地方。

  妙緣道:「她夢遊!」

  這三個字活活把她的不敢出聲的師傅氣個半死,竟然說有名的萬妙神尼有夢
遊症?

  「什麽時候又剃光頭了?」

  楊孤鴻自言自語道。

  妙緣道:「師姐說,光頭好……好清爽,她說習慣了光頭,就再把頭發剃了。」

  「真的?」

  楊孤鴻說着,放開妙緣,翻了個身,抱住萬妙。

  說來也巧,萬妙的體形和張思雨差不多,給楊孤鴻的感覺一樣的好,隻是他
的心一楞,因爲他無法感到血肉相連,如果是張思雨,是會有這種感覺的,這光
頭就絕對不是張思雨了,到底是誰呢?妙緣這麽替她說話,會不會是她師傅萬妙?
這一想,多少有個底了。

  嘿嘿,萬妙神尼,暗戀他老爸的女人之一?他倒要看看她的修行有多高。

  他道:「老婆,你醒了沒有?如果沒醒,我就要在夢裏和你了。」

  他的手按在萬妙的雙峰之上,那雙峰比一般少女的要大,剛好一手抓過,萬
妙的嬌體劇顫,雙手欲推開他,卻又不敢太用力,還不能出聲,實在是難爲她了。

  「你要和我……師……師姐嗎?」

  妙緣輕聲驚呼。

  楊孤鴻道:「是呀?你忘記了你師姐是我老婆,還記得在溫泉旁邊吧?呵呵,
小尼姑,你不跑嗎?如果不跑,我和你師姐做了之後,也把你做了,讓你的肚子
裏裝個小和尚。」

  「你壞……你不能夠啦,她是我……啊!」

  又被萬妙踢了一腳,妙緣生氣地對楊孤鴻道:「你要做就做,我不管了,我
也不走,我才不怕你,反正她們都能夠,我也能夠,是我最先見到你的,你這壞
蛋。」

  妙緣翻身過來,嬌體側趴在楊孤鴻的背,一隻腿挂在他的大腿側,在他耳邊
道:「我真的……不怕你的。」

  楊孤鴻心頭一蕩,想不到這種時候還有個小尼姑對他如此癡情,令他倍感驚
豔。他不象别人,覺得和尼姑在一起有敗道德,在他的思想裏,尼姑也是女人,
是女人,就應該得到女人應得的一切。佛神是什麽?不就是泥捏的雕像,憑什麽
要一個女人爲一些泥雕獻出一生?

  楊孤鴻就是楊孤鴻,什麽時候都是色字爲先。

  哪怕在逃亡時刻,有女人也不放過,他的手伸入萬妙的道袍,滑入她的肚兜
裏,撫捏着萬妙柔軟的,食指不停地撥弄着她的蓓蕾,漸漸地發覺那蓓蕾挺立了,
萬妙的呼吸也開始急速,同樣急速的是妙緣的呼吸。

  萬妙心裏不知該怎麽辦,叫喊吧!那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讓楊孤鴻知道她
是誰,她覺得更是羞人,且心裏似乎有着很強的期待,她突然想起了楊孤鴻強壯
的身體和那俊得入邪的臉龐……

  無聲中,楊孤鴻解下了萬妙的外袍,心裏想:不出聲最好,看你能忍多久,
就不信你真的沒有女人的。

  他似乎不覺得這麽玩弄一個神尼是有罪的——笑話,他怎麽會有這種失敗的
思想呢?

  萬妙一直堅持着,直到楊孤鴻把她的長褲除掉,她的全身隻剩下一條小亵褲,
她才知道事态嚴重。

  她這一輩子,雖然暗戀過楊洋,可從來沒與男人接觸過,這幾天與楊孤鴻睡
在一起,的确如她的徒弟所說,做了一些小動作,至少作爲一個女人,她起碼認
識了男人的身體,認識了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之處,說來羞恥,她竟然與她的徒弟
輪流玩弄楊孤鴻的陽根?這種事,要是讓人知道,她一定不想活了……不,應該
找楊孤鴻負責,是他惹的禍,誰叫他睡在她的床上的?

  她如此想着,卻不料楊孤鴻把她的小亵褲也除掉了,她索性裝睡裝到底。

  楊孤鴻的手伸到她的芳草地,撫捏着她的之時,她抵抗不住那種感,雙腿夾
得緊緊的,楊孤鴻就道:「老婆,你是不是醒了?醒了就說句話嘛!」

  楊孤鴻心想:這神尼真能忍!

  他的手硬是分開她的雙腿,中指在她的縫隙上來回撫摸,那裏早已經濕潤了,
即使是神尼,被他挑逗了這麽久,什麽都會出來了。

  他的中指很輕地刺入她的蜜道,萬妙仿似被電擊,雙腿又夾在一起,同時發
出了她的呻吟,她最終不能自控地呻吟出來。

  楊孤鴻又道:「妙意老婆,你真的不說話嗎?」

  萬妙打死不說話,裝睡裝到死爲止……

  楊孤鴻翻身就壓在她的之上,雙腿硬擠入她的雙腿之間,俯臉就狂吻,吻到
萬妙的眼淚。

  他楞了一會,又繼續吻,直到把他的舌頭伸入萬妙的嘴裏,和她纏綿在一起,
他的手指才停止在萬妙的撫弄,一手撐着床,一手伸上來撫着她的臉,然後和她
結束纏綿的一吻。

  「我真的要進入了,你就不說話嗎?

  他的陽根頂在萬妙的蜜道口,萬妙身體僵硬,喘着大氣,就是不出聲,楊孤
鴻身體前壓,陽根又進了一點,聽到萬妙輕輕呻吟,他讓她的蜜道适應他的巨大,
莖頭在淺溝處慢慢地磨劃,萬妙的呻吟越來越大,其中還聽到妙緣的呻吟。

  隻聽妙緣道:「楊孤鴻,你真的要進入?」

  她在黑暗中搖搖萬妙,道:「他說要進入了,師……師姐,你真的就這樣讓
他進去?會很痛的,他那東西很大的,我見過……」

  「你見過,你還不逃?」

  楊孤鴻調侃道。

  「我爲什麽要逃,這是我的床耶,憑什麽不是你逃?」

  「啥,你說啥?讓我逃,我象是會逃跑的小人嗎?」

  楊孤鴻大感不爽,竟然讓他這個超級拳王在這種時候逃跑?豈非小看他拳王
之外的色狼本事?

  妙緣繼續炮轟道:「你不象嗎?可是你爲何要逃出大地盟,然後又跑到我床
上躲着?」

  這炮轟,收到了明顯的效果,楊孤鴻被她轟得心頭發火,身體也不知不覺中
一挺,的巨槍對萬妙的初進行了絕對的「炮轟」巨槍闖入萬妙的狹窄空間,哪怕
已經非常地潤滑,撕裂般的疼痛最終讓她無法忍受,壓着聲音痛呼道:「好痛…
…楊孤鴻,你竟敢這樣對我,痛呀……我是尼姑,你沒摸到我的光頭嗎?」

  「你終于說話了?」

  楊孤鴻道。

  萬妙驚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了?」

  楊孤鴻哂道:「你以爲你裝得有多象?我妙意老婆肚裏有我的血肉,我接近
她就能感受到,而你,他媽的老一個,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光頭?你還光身
哩!」

  「我……我……痛,我……光身,還不是你幹的?」

  萬妙幾乎要抓狂了。

  楊孤鴻繼續聳動着身體,巨根在她的初,道:「就是我幹,我現在還哩!怎
了,不服?你可以到佛租面前告我,佛租屁話也不會說的。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這些話都光頭說的,可不是佛租說的。」

  萬妙忍痛道:「你敢侮辱佛祖?」

  「你不是也在侮辱佛祖嗎?尼姑竟然也會和男人?佛祖知道,一定會氣得掉
下兩塊泥土。」

  「你……你……」

  萬妙氣得無言以對。

  楊孤鴻得意的道:「好好享受你的初夜吧!你竟然是老,佛祖真是不會體貼
人,或者是因爲它隻是一尊泥雕,自己沒有這種需要,便以爲人們也沒有這種需
要,所以讓信它的人,都不做這種事?,真是泥做的東西沒感情,虧你們還剃光
頭磕拜它們,真是笑死人了。」

  「你自己做出這種缺德事,還要說佛祖壞話?」

  楊孤鴻道:「我呸!我缺德?要不是我,你要做一輩子!」

  經典名言又出口了,果不愧是楊孤鴻。

  萬妙道:「你下來……下來!」

  「我這人好事做到底,既然幹了,就到,否則你又說我吊你胃口,說我缺德,
要不然就說我早洩,那可真是夠丢臉的。」

  楊孤鴻如此說,萬妙隻能欲哭無淚,可是她痛得不能忍了,卻又不能叫大聲,
隻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受控制了。

  她能夠忍受痛苦,就是忍受不了另一種趕,活了四十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
豬跑,她知道将要發生什麽事,就對妙緣道:「快,快把枕巾給師傅。」

  「師傅,爲什麽要枕巾?你是不是痛得流淚了,我幫你擦好了。」

  「我……我被你氣死了……我怎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萬妙随手取過枕巾,任由楊孤鴻在她身上聳動,她隻顧把枕巾折成一疊,然
後放到嘴裏緊咬着。

  楊孤鴻道:「你咬枕巾幹嘛?」

  萬妙嘴不能說話,臀部急扭,那雙腿踹了幾腳楊孤鴻的腳,然後無力地平躺
着,楊孤鴻知道她的即将來臨,也不再說什麽,以最猛烈的動作沖撞。頃刻,萬
妙的到達,雙手攀上他的背,緊緊地擁着他,臀部上擡,更是切實地迎合他的,
楊孤鴻的雄體狂抖,濃濃的射入她的體内,萬妙的臀部下跌,身體軟而無力地直
挺着,緊緊地擁抱着楊孤鴻。

  而楊孤鴻也全身壓在她豐滿的之上,同時伸手拿開她嘴裏的枕巾,喘道:
「原來你是怕快樂到叫出來……」

  萬妙道:「楊孤鴻,你别得意,就這一次,以後别想碰我。」

  「誰說的,我現在就能立即碰你第二次,第三次……要多少次就多少次,你
信不信?」

  「我……我……随便你,我明天就離開大地盟。」

  楊孤鴻笑道:「你還要回去當尼姑?你要想清楚,你回去不用多久,你的肚
子就會變大,然後生出一個小小的尼姑來,哈哈……」

  萬妙知道他說的也有可能,她這次連當尼姑也當不成了,這可怎麽辦?

  楊孤鴻道:「你慢慢想,萬妙神尼生孩子可不是好玩的,你是要繼續當萬妙
神尼,還是請我負責?嘿,看來你要想好久,誰叫你剛才裝睡的?如果你早說你
是萬妙,我就不碰你了……」

  「踢死你——哎呀!」

  萬妙的雙腿亂動,免不了又輕聲呼痛。

  楊孤鴻道:「你今晚是踢人踢上瘾了,剛才一直踢你徒弟,現在又想踢我?
我讓你踢,嘿嘿,隻要你的腿一動,你就知道什麽叫初次的痛!」

  「有多痛?」

  楊孤鴻翻身下來,摟抱住妙緣,道:「問你師傅,我又不是女人,怎麽知道
有多痛?」

  妙緣果然道:「師傅,到底是不是很痛的?」

  萬妙氣道:「你自己試,我給你氣死了。」

  妙緣道:「可是,師傅,如果很痛的,我就不試了。」

  萬妙哼了一聲,道:「不痛的。」

  「真的嗎?可師傅爲什麽直叫痛,還掉眼淚?」

  「我……我……哎呀,好痛!」

  萬妙氣不順,又開始踢楊孤鴻。

  妙緣恍然道:「果然是很痛的,我不來了。」

  她就要逃下床去……

  萬妙在黑暗中道:「楊孤鴻,你如果放過她,我以後就不會放過你。敢取笑
師傅?也讓你知道什麽叫初次的痛!」

  她在氣頭上,顧不了什麽了,連佛祖都忘記了,隻記得要報複,就找她的徒
弟開到了。

  楊孤鴻偏要逗萬妙,他道:「你讓我搞你徒弟,我就偏不搞,你以後跟我走
了,你徒弟剛好繼承你萬妙庵的庵主,嘿嘿。」

  妙緣已經下了床聽到他這句,楞了一下,黑暗中不知她的表情如何,卻聽見
她脫衣的聲響,不一會,她又上了床,身體直往楊孤鴻懷裏鑽。

  楊孤鴻感到她的火熱的年輕,不明所以地道:「你不是要逃跑嗎?」

  沒有聽到回答,隻聽到妙緣的抽泣,楊孤鴻道:「你無緣無故的哭什麽?」

  妙緣緊緊地抱着他,哭道:「爲什麽你要了師姐和師傅,就是不要我?師姐
她開始也不喜歡你的,師傅也不喜歡你,你都對她們好了,可我在神刀門的時候
就悄悄地喜歡你了,你卻不要我,還要我當庵主,我從來沒想過要當庵主,我也
沒想過要當尼姑,我懂事以來就是尼姑,我也不是自願的……嗚嗚,我才不要佛
祖,我隻要你!我也不怕痛了,我一定不叫痛,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就是不準
你叫我去當庵主!」

  這小尼姑,楊孤鴻犀利哭笑不得,原來剛才那句話傷到了她的心,他道:
「你是說你師傅不喜歡我?」

  「嗯,師姐開始不喜歡你,後來也喜歡你了,可我知道師傅一直都不喜歡你
——」

  「你給我閉嘴!」

  萬妙生氣地道。

  楊孤鴻故意地道:「既然你師傅不喜歡我,我就讓她繼續當萬妙庵主,還好
我沒在她的肚子裏下種,剛才我是騙她的。」

  他突然感到他背後的萬妙雙手在扳他,似乎硬是要他翻身過去,卻扳他不動,
他的蠻力可是絕對的。

  萬妙道:「你給我過來,給我轉過來……」

  楊孤鴻笑道:「我就是不轉身,你奈我何?」

  萬妙沒辦法,就道:「妙緣,你到裏面睡,我睡外面。」

  妙緣不服從她師傅了,她道:「我不,我就要睡外面,我就要睡在他的懷裏。」

  楊孤鴻道:「你不要白費力氣,我是不會轉身的。」

  萬妙怒道:「楊孤鴻,你給我聽清楚,你剛才說過我會有孩子的,你騙了我,
你若不重新給我一個孩子,我就死給你看!」

  妙緣驚道:「師傅——」

  「你轉過身,我要和你再做,小蟲,竟然騙我?」

  萬妙說出驚人之語,可以寫進尼姑的終極語錄裏,作爲佛家一個經典。

  「師傅,你要替他生孩子嗎?難道你也喜歡他?」

  妙緣被萬妙的一語驚醒。

  楊孤鴻笑道:「好啦,不逗你啦!你不想回去當尼姑,就跟着我,你想通沒
有?」

  萬妙送開楊孤鴻,嬌喘着。

  在黑暗中聽不到她的回答,楊孤鴻又道:「這不是我不想負責,而是你不要
我——」

  「楊孤鴻,我要你負責,你這混蛋,敢不負責,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萬妙慌忙道。

  楊孤鴻道:「小尼姑,看來你師傅也有點喜歡我,你說錯了,我要罰你!」

  「罰我什麽?」

  「罰你替我生個小光頭!」

  楊孤鴻偷笑道。

  萬妙暗哼了一聲,踢了他一腳,悶叫一聲,就不說任何話了。

  妙緣天真地道:「我想生個有頭發的可愛寶寶,行嗎?」

  「那要你長了頭發才行的。」

  「好吧!等我長了頭發,你再讓我聲,我現在不給你生。」

  楊孤鴻失笑道:「傻瓜,等你要生的時候,你已經長了頭發了,現在就給我,
否則以後我可不要了。」

  妙緣急忙道:「那我現在就給你,立即給你,你也趴到我肚子上來吧!剛才
你和師傅也是這樣的。」

  萬妙心中直罵妙緣,竟然教養了這樣一個徒弟,怎麽以前一直覺得她可愛?

  「楊孤鴻,快點封住她的嘴!」

  「好吧!聽你話,别踢我,痛死你那裏!」

  楊孤鴻說着,翻身壓在妙緣的上,妙緣年輕的在彈性上勝于萬妙,她的火熱
嬌體被楊孤鴻一壓,幾乎令她窒息,感到那強壯的沉重雄軀正要把她往地獄裏壓,
哪怕願意,他心理也恐慌。

  「你好重!」

  妙緣喘息道。

  楊孤鴻笑道:「我這般強壯高大,當然是重如泰山了。」

  永遠不忘自吹的家夥!

  妙緣道:「我覺得……你象一頭牛!」

  啥!一頭牛?牛會這麽溫柔?絕對不會!楊孤鴻覺得妙緣這比喻一點也适合
了,哪怕曾經适合的,現在也不适合了,他爲了表示抗議,大手捏着她的脆硬蓓
蕾,柔聲道:「牛哪有我這麽溫柔,這麽可愛的?」

  妙緣被捏得混身不舒服,就道:「不要捏我那裏……捏痛我了,還說溫柔?」

  「我輕一點,摸……」

  「也不準摸。」

  她實在受不了,就伸手去推。

  楊孤鴻道:「你是不是想當庵主了?」

  「我不當。」

  妙緣急忙縮手,道:「你摸,捏也行,就是不要太用力,我會疼的。」

  萬妙又一次被她最疼愛的徒弟打敗了,她記起自己的痛,心頭一氣,又踢了
一下楊孤鴻,道:「你這家夥,不要哄騙妙緣。」

  楊孤鴻道:「你别吵,給我安靜一點,剛才你要我的時候,你徒弟就不打擾
你,你竟然打擾你徒弟的好事,缺德啊!」

  萬妙驚道:「我要你?我缺德?楊孤鴻,我不告你,你就應該阿……阿……」

  「阿彌陀佛,師傅!」

  妙緣在迷亂中不忘提醒萬妙神尼。

  「你告我不成,你徒弟親眼看着你是自願的,我有證人!小尼姑,你師傅是
不是自願的啊?」

  楊孤鴻俯首下去吻着妙緣的耳珠,她扭動着小臉蛋,呻吟道:「嗯,嗯,師
傅是自願的,我可以作證,你……你别咬我耳珠,我好難受……好癢!」

  楊孤鴻卻依舊吻着,從她的耳珠吻到她的頸項、肩膀、胸脯……直吻到她的。
當他在黑暗中,埋首在她的之時,他可以聞到處子的芬芳,他的手觸碰到那肥嫩
之極的肉阜,給予他絕對的濕透的感覺,他笑道:「喲,小尼姑,你多大了?怎
麽還床的?」

  妙緣道:「你騙人,我已經十八歲了,不會床。」

  「你摸摸看!」

  楊孤鴻把她的手拉到她的,她一碰,果是濕濕的,大驚道:「怎麽會這樣?」

  楊孤鴻道:「難道你沒感覺嗎?」

  「剛才,你吻得人家……吻得人家……我說不出來,就是你吻人家的時候,
我糊裏糊塗的,可能就忍不住,悄悄地出來了。」

  妙緣委屈地道。

  丢臉啊——萬妙在心裏喊了一萬遍也不止。

  楊孤鴻失笑道:「長這麽大,你還床啊!哈哈……」

  妙緣捶他,嗔道:「都怪你!」

  「怎麽又怪我,又不是我的。」

  妙緣不知如何反駁,雖然她念得佛經不少,但吵架卻是不多,她傻了傻,道:
「我了,你還要我嗎?」

  「當然要了,如果你不,我才不要了呢!」

  「真的,那我是好事了?」

  妙緣驚喜地道。

  「沒錯,女人在這種時候是天底下最好的事,隻有你出來了,我才能夠進得
去。」

  楊孤鴻的嘴就壓在妙緣的,歎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味道很不錯喲!」

  妙緣被他的嘴一弄,比剛才溢得更急,從傳來股股湧意,她知道自己又開始
了。

  楊孤鴻的嘴在她的口處吻舔着,那舌頭時不時地滑了進來,她感到癢,似乎
有點難受,令她全身感到無力,可是好象又很舒服的,使得她好想讓他的舌頭再
進來一點或者再粗長一點,她幾乎要軟化了,身體象是不受她的控制,飄忽忽地
躺在床上,任由西平要怎樣就怎樣,反正她是不能再作任何抗拒了。

  使她驚訝的是,楊孤鴻的手指竟然鑽進她的裏面去,她卻好象好喜歡他的手
指進到她的身體裏的感覺,隻是當她感到有微微的疼痛,她不敢叫,她怕叫痛了,
楊孤鴻不要她了,她就得回去當庵主,她可從來沒想過要當庵主的啊!

  「疼嗎?」

  楊孤鴻問她。

  她呻吟道:「不……不疼。」

  她聽到楊孤鴻在黑暗裏的笑,笑得很輕,繼而她就知道楊孤鴻爬了上來,爬
到她的身體之上。他的臉靠壓在她的臉,他又親她的臉,她的身體還是繼續地熱
着,她抱緊了他,發覺自己的處多了什麽東西頂在,她知道,那是楊孤鴻在的很
粗很長的玉龍……他就是用這根玉龍要女人的,都會女人的身體裏。

  她知道他就要她了……

  她閉上了雙眼,心想:師傅說的,應該不會很痛。

  「我要進去了,你要不要确定一下?」

  楊孤鴻在她的耳邊道。

  「确定什麽?」

  楊孤鴻道:「确定一下,你是否真的要我進去。」

  「嗯,要,我要做你的女人,我不要做一輩子的尼姑。」

  楊孤鴻的莖頭擠入她的淺溝,她開始覺得痛了,她的那裏比她師傅的要嫩許
多也狹窄許多,她感到她的身體要擴張了,那莖頭上的溫熱令她的全身劇顫,好
象是物極必反,她被冷着了,她扭臉向裏,道:「師傅,真的不痛嗎?」

  萬妙道:「你自己試試。」

  「先問一下嘛!人家好有心理準備。」

  楊孤鴻又親了一下她的嘴兒,笑道:「有點痛的,以後就不會痛了。」

  妙緣道:「隻有一點點嗎?那我應該是不怕痛的……」

  「抱緊我好嗎?我要進入了。」

  楊孤鴻說罷,俯首躬身,吻着她的嘴兒,那躬起的臀部忽然沉壓,堅硬的巨
根在沒有手持的情況下,妙緣濕潤之極的初道,他身體下的嬌體突然地僵直了,
從他的嘴唇上傳來微痛,那是因爲妙緣承受了初次的痛苦,咬破了他的嘴唇,黑
暗中,他感覺得到,在那瞬間,她的熱淚流溢了。

  撕裂般的痛苦讓妙緣無法預料,她的身體似乎被某種物體強硬地分開,她幾
乎感覺到身體成了兩半,緊緊地包夾着楊孤鴻的陽根,這根東西太粗巨了,撐得
她的快要破了,她好痛的,她本來說好不叫痛的,她也沒有真的叫出來,是因爲
楊孤鴻吻住了她,她無法叫,但她咬了他,咬出血來了,她的嘴裏含着他的血,
她覺得愧疚,隻是她不是故意的。

  當楊孤鴻的嘴離開,她強忍住痛,問道:「我……咬痛你了?」

  「嗯,有一點點,你還受得了嗎?」

  妙緣勇敢地道:「我受得了的,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我覺得你的那根東西
在我的身體裏面,好充脹啊!」

  楊孤鴻覺得可以了,就輕輕地抽了出來,她的身體立即揪緊,他道:「放送
些。」

  楊孤鴻又緩緩地插了進去,妙緣的芳道很緊,卻很潤滑,他就這樣溫柔地着,
初次的痛漸漸地被特異的感覺代替,妙緣終于可心坦然地面對他的,他又加快的
速度,妙緣開始呻吟。

  萬妙道:「你别叫太大聲。」

  「師傅,我不叫不行啊!我控制不了自己。」

  「給你,枕巾。」

  萬妙把枕巾塞到妙緣的嘴裏,楊孤鴻伸出一隻手抓捏萬妙的胸脯,道:「多
事,我就喜歡聽小尼姑在的時候念經,呵呵。」

  萬妙嗔道:「别抓我……要聽,以後再聽,現在是非常時期。」

  楊孤鴻一邊着妙緣,一邊伸出手指,悄悄地擠入萬妙的。萬妙也不阻止,他
就是不明白,這家夥怎麽能夠單手撐着?那應該是需要很大的體力的啊……

  「小尼姑,你也摸摸你師傅的,挺豐滿的!」

  楊孤鴻把手從萬妙漸濕的芳道裏抽出,抓住妙緣的手,拉她的手過去。

  妙緣的手按在萬妙的上,楞了一會,就開始抓捏起來。萬妙被妙緣這麽一抓,
發覺很是受用,底下的不知不覺就濃了起來,再度被提起,也就翻身過來,一手
抓住妙緣的适中的蓓蕾,一手伸到妙緣與楊孤鴻的處,那手抓了一下楊孤鴻的陽
根,然後在周圍撫摸,手指不時地逗弄妙緣的花蒂……

  妙緣的被巨龍,還被她的師傅挑逗,雖說初次很痛,可快感更是加快,想叫
又叫不出來,那抓在萬妙的胸脯上的手兒就更用力了,抓得萬妙微微地痛,她想,
這小妮子,把師傅抓得痛了,我也要用力地抓你……

  兩師徒明争暗鬥,可樂壞了楊孤鴻,他更賣勁地動作,妙緣畢竟是處子,且
年輕無比,沒多久,就開始迷亂,即使是痛,也有忍不住的快感湧遍全身,她的
第一次來臨。

  楊孤鴻趁這時節,把射入她的深處,然後俯在她軟如泥的嬌體上,拿開她嘴
裏的枕巾,她就直喘着,他道:「喜歡嗎?」

  「嗯,很痛的,可是我喜歡……」

  「還要不要?」

  「唔……我很累……可師傅好象還想要……」

  「胡說!」

  萬妙叱道。

  楊孤鴻道:「小尼姑真是懂老尼姑的心,哈哈……」

  他立即就爬到萬妙的身上,道:「我們繼續如何?」

  萬妙道:「不……除非你向我道歉!」

  「爲什麽?我幹嘛要道歉?」

  「你剛才說我是老尼姑,這是不能容忍的。」

  「好吧!我叫你中尼姑!」

  「還是不行。」

  楊孤鴻道:「難道要我叫你小尼姑?」

  他也管不了許多了,反正萬妙的泛濫,他就直插了進去,萬妙輕呼一聲,道:
「小混蛋,别這麽粗魯……嗯,叫我寶貝!」

  寶貝?這是什麽來着?萬妙竟然懂得這個詞?

  「呵呵,好的,寶貝,我們到天亮吧!」

  楊孤鴻忍俊不禁。

  「不行,我們明天還得去找你的。」

  「我不是在這裏嗎?你們找什麽?」

  「那是爲了掩人耳目。」

  「喏,給你枕巾,别叫太大聲,念慣佛經的人,叫起來好象都很大聲……」

  楊孤鴻把枕巾給了萬妙,不管她和妙緣怎麽地抗拒,然而,一晚下來,這頭
叫楊孤鴻的牛,在她們的身上一直耕耘,兩師徒和他輪流做了多少回,她們事後
怎麽也回想不起來,總之,是很多很多……

  翌日,萬妙照樣帶領着萬妙庵的尼姑們與大地盟一起尋找楊孤鴻,妙緣沒有
去,她畢竟年輕,經過昨晚的大風大浪,她怎麽也不願意動了。萬妙也疼惜這個
徒弟,雖然昨晚她一直爲這個徒弟的無知感到丢臉,然而,這個徒弟是她養大的,
她把妙緣當作她的女兒看待。

  尋找了一天,大地盟還是無功而返,萬妙當然清楚楊孤鴻就在她的床上和她
的徒弟溫存,她也想早點回來,可是做戲要做到底的。她雖爲尼姑,不過,對于
做戲,是人都會的。

  尼姑也是人嘛!人有七情六欲,人也有說謊做假的權利以及義務,她此時就
是選擇這種權利,并且,履行這種義務。

  又是一個晚上。對于洛雄來說,一天是很短的,然而,萬妙等天黑已經等了
許久,直覺得這天黑需要一萬年的時間才到來。她回到古風榭,回到她自己的房
間。

  「寶貝,你回來啦?」

  楊孤鴻最先打招呼,若非燈光不強,絕對可以看到萬妙的臉紅得象熟透的桃
子。

  她昨晚在意亂情迷之時,不經思考地要求這個稱呼,如今卻很是後悔。

  「你小聲點,别人會聽到的。」

  萬妙嗔叱道。

  「怕什麽,聽到了,我就再殺出去!」

  萬妙哂道:「你如果真這麽厲害,也不用躲到尼姑的床上了。」

  ,這萬妙說的是什麽話?楊孤鴻想這一定比屁話還要難聽的,就沖這光頭說
出這句話,就知道此光頭不适合繼續當尼姑,要她還俗是正确的,在那光頭上長
出一頭黑不溜丢的秀發應該也不錯。

  楊孤鴻笑道:「那好,我不躲了,我現在就跑出去,如何?」

  萬妙的心一慌,道:「不行。」

  「爲什麽不行?」

  「因爲……就是不行。」

  萬妙的臉一紅,看見楊孤鴻正在舔吻着她的徒弟,她道:「妙緣,你還不起
來?」

  妙緣有氣無力地道:「師傅,我沒力氣起來,再說,現在都是晚上了,起來
幹什麽?」

  楊孤鴻道:「不要理你師傅,來,讓我吻吻你的小嘴兒。」

  萬妙立即爬上床,爬過兩人,在裏面躺上,道:「給我些被子。」

  也不等誰發話,萬妙就把被子扯過來,鑽到被窩裏,趴睡在楊孤鴻的身上,
道:「你準備在這裏待多久?洛雄很快就會發現的。」

  「我想在你的懷裏待上一千年……」

  「你……」

  「但是,我不想在這個地方。」

  楊孤鴻反手摟着她,道:「我不喜歡在和我的女人相處的時候,還感覺到有
眼睛在盯着我,雖不讓我提心吊膽,但卻令我很不舒服。寶貝,明天你們先離開
吧!到四大家去,或者到明月峰去。」

  「我爲什麽要去别人的地盤?」

  「明月峰有我的媽媽和我的女人;四大家,不用說,你是知道的,雖然我的
父親曾是他們的仇人,但我相信他們不會真的殺了他!我的很多女人,都在四大
家……」

  萬妙道:「我還是去明月峰吧!我和瑤琴是老朋友了,可是……你讓我怎麽
面對瑤琴?」

  「你也叫媽,哈哈!」

  「你要死呀!我就叫他瑤琴,至多叫他姐姐……」

  楊孤鴻笑道:「可你的孩子得叫她奶奶,怎麽說,她都是你的婆婆,叫聲媽
媽也不會死人。蕾蕾不也是叫過?」

  「李蕾有叫嗎?」

  萬妙疑問道。

  「應該有的,即使沒有,以後也得這麽叫。她是我媽媽,這是不變的事實。」

  萬妙道:「聽說是真燕把你養大的?瑤琴抛棄了你,你不恨……你媽媽?」

  楊孤鴻歎道:「我能恨她什麽呢?她也是爲我好的,我的父親是誰,你們應
該清楚……要恨,也要恨他的。然而,他也不該痕,很多事都是被逼的,象他那
種人,雖然強悍,卻不适合江湖。他雖爲魔人,然而,太老實了,血雖見得多,
但卻沒有認識水。」

  「江湖,就象一池污水,誰蹚進來,誰就的有一個同樣肮髒的靈魂。可是他
沒有,正如阿蜜依所說,他有的隻是血性,可以用血來訴說他的真理,但卻不能
用污水來泡浸自己的靈魂。他是從黑暗的山洞裏出來的,有着暗黑般強大的力量
和堅硬的新,但他太單純了,所以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要他怎麽樣保護他的
女人和孩子?」

  「無論對誰,我都找不出恨的理由。我是由他們造就的,能夠知道他們活在
人世,已經是一種安慰了。我的父親有點可悲,然而,我的母親,卻是可憐的女
人,不但我的母親可憐,同樣爲我父親付出半生的情感和守侯的女人也是可憐的。」

  「其實很早我就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又在妙緣的耳珠上輕咬着。

  妙緣輕吟,反手握住他頂在她股溝的陽根,導引他的陽根進入她柔潤的蜜道
裏。

  楊孤鴻輕輕一挺,巨大的物事挺入她的水道,然後道:「你還行嗎?」

  妙緣道:「嗯……我可以的,我想要你。」

  楊孤鴻輕輕地一體,萬妙道:「你……明天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要擔心我,我不象我的父親,我從小就知道保護自己,而保護自己的最
好方式就是把敵人打倒……任何要殺我的人,都會比我先死的。但是,在保護我
自己的同時,我無法保護米們,所以,必須你們到達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手一
搏。這也許是最後一戰了!」

  「你要和大地盟戰?就你一個人?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離開。」

  「不是的,我隻想等你們走後,我再偷偷地離開,即使被他們發現了,他們
也是擋不住我的。」

  「噢……噢……」

  妙緣生病似地呻吟。

  萬妙道:「我們這樣突然離開,大地盟不會懷疑嗎?」

  「放心,他們不知道我跟萬妙庵有關系,不會懷疑什麽的。反正你們是尼姑,
武林厮殺的事并非你們的專長,要走,他們也不會管你們的。明天你們把幽婵帶
走!」

  「我們怎麽能帶洛幽婵離開?」

  楊孤鴻想了想,道:「把她的白發剃了吧!這是你的專長。」

  「剃了?她願意?」

  「爲了我,以及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她會願意的。」

  萬妙道:「好吧!明天我們離開,但你得答應我們,要活着回來見我們,我
們已經不再是尼姑了,是你的女人,什麽都毀在你手上了,你得對我們的生命負
責。」

  「我曾說過,我不是我的父親,你相信我就好!」

  「我……相信你!」

  楊孤鴻一陣猛烈,把妙緣送上,萬妙就道:「我也要。」

  他從妙緣的裏抽出,轉身抱住萬妙豐滿的,她早已經把道衣脫除,也一片潮
濕。楊孤鴻扛起她的一隻腿,往上托,把她側睡的身體弄得象一個「大」字,然
後沾了妙緣的物事頂在她的蜜道口,全力一挺,送入她的深處。萬妙身心大蕩,
随之而來的是楊孤鴻強猛的沖擊,以及漸漸濃烈的快感……

  翌日,萬妙前去與洛雄道别,洛雄本不期待萬妙庵的尼姑能爲他做什麽,便
說了一番客套話,然後祝她們一路順風。

  他這段時間爲楊孤鴻的事頭痛,血魔并不是他緊張的了,血魔已經成爲過去,
隻有這個血魔的兒子,卻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敵人,他不停地搜索楊孤鴻,把整
個龍城翻了過來,甚至命令丐幫的所以弟子留意江湖上的每一點動靜,然而,幾
天下來,卻依然沒有消息。

  楊孤鴻是個不能預估的男人,他有着不能預測的武力,更可怕的是他有着不
同常人的理智,洛雄不知道他是白癡還是天才,隻知道自己非常害怕他的突然出
現——這楊孤鴻并不象血魔那般單純,他的行爲,超越了人類的思維。

  萬妙帶人離去不久,洛天進入洛雄的房間,洛雄問道:「天兒,有消息了?」

  洛天道:「沒有。」

  「這楊孤鴻到底躲到哪裏了?憑他那招搖的個性,不可能躲得這麽久不出來
的。」

  洛天道:「爹,他如果真有什麽獸性,是有可能在爆發之後要睡一段時間的,
他不會這麽快逃出龍城。我剛接到暗龍的消息,他已經進入皇宮,且做起了僞皇
帝,他讓人送來一快令牌,可以命令龍城的官兵,我已經讓所有的官兵出動,把
龍城的出入口封鎖了,除非楊孤鴻已經不在龍城,否則他就逃離不出去。他哪裏
知道,龍城的官兵已經被大地盟所用?」

  洛雄道:「做得好,我們殺了他,再舉兵把四大家覆滅,就把天下也順勢奪
了。」

  洛天擔心道:「爹,還沒有查出是誰救走皇上?」

  「誰救走,又能挽回局面,挽回他的皇朝嗎?」

  洛天道:「他的大勢已去,我已經命令暗龍把京城封鎖,隻要看到可疑的人
便殺之,即使他能回到皇宮,他的命運也隻是死,萬無一失。」

  洛雄道:「還是提防點好,萬事不要想得太樂觀,單單是武林中的事,我們
還無法處理。天兒,如果三天之後,還無法找到楊孤鴻,便以四大武林世家窩藏
血魔和血魔之子的理由,進攻四大家,把四大家從武林中鏟除,如果遇到困難,
便命暗龍作官府,讓他們發兵相幫。沒有問題吧?」

  「爹,沒問題,我手中有令牌,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使動官府,現在,
一半的江山掌握在我們手中,隻差最後的撥正了。」

  「那好,我們繼續忍耐幾天。」

  萬妙庵的離開,令古風榭變得寂寞,最寂寞的莫過于楊孤鴻,他在櫃子縮了
好久,可是一整天竟然沒有半個人進來查房,他的躲藏就變得多餘了。

  爲這多餘的躲藏,他心中生氣,暗道:「都是萬妙那尼姑讓我躲在櫃子裏面,
弄得我全身的筋骨伸展不開,别人知道還以爲我怕了洛狗熊!人說碰到尼姑就倒
黴,我這次是倒黴到家了,一世英名都敗在兩個尼姑身上,唉……出去吧!天黑
了,在躲在這裏,人就更黑了。倒黴!尼姑!」

  他走出萬妙的屋子,果然,古風榭除了他楊孤鴻,就是他楊孤鴻的淡的影,
擡頭看看,原來還有一彎不合時宜的慘月,想到「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和」
這句屁話,突然又想到此時的景況,的确有幾分道理,他的心裏又萌起要做詩人
的念頭了,可一想,詩人太弱了,打架一定不會赢,又覺得詩人是可恥的。

  呸……

  該怎麽才能出去呢?這樣走出去是不行的,那尼姑師徒以及洛幽婵都千叮萬
囑,要他偷偷地逃……逃?這怎麽可能?他楊孤鴻從來不逃!但是,如果堂堂正
正地沖出去,又對她們不住,他曾向她們許諾一定會逃得人不知鬼不覺的——隻
要他願意,他偷雞摸狗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好吧!我逃,我逃不就得了,都把我當什麽鳥人了……你們放心,我一定
會逃的。我逃跑的本事不低于李小波,我會以我的絕世輕功趁着夜黑,一飄就飄
出龍城,你們放心走吧!不要啰嗦了。」

  他當時爲了趕她們離開,就說出了這番話,可現在就後悔了,想到被迫逃跑,
他就覺得丢臉。雖然他的臉皮的确是無比的厚,可就是這些事上,很他媽的愛面
子。

  逃吧!男人應該遵守對女人的承諾!他心裏如此想,便沖着古風榭的圓門走
去,腦袋裏靈光一閃——逃,是不能從門口出去的。他又折了回來,擇頂了大地
盟背後的方向,卻被古風榭的一面牆擋住了身影,這怎麽逃呀?

  白癡,當然是用輕功了,「一飄就飄出龍城」的那種輕功啊!

  他望着這三米高的院牆,長吸了一口氣,慢慢地下蹲,開始施展他的絕世輕
功,瞧着吧!

  呼……他憋着的一肚子氣突然噴射,雙腿一蹬,飄了起來——不,應該是跳
了起來,因爲他那蓄勢要飄出龍城的輕功竟然連一面牆也跳不過,跳到兩米多高,
又墜落了。

  「不可能的,媽的,前幾次我的輕功是很厲害的,怎麽這次用不着?再試!」

  試了好多次,他的「一飄就飄出龍城」的輕功終究是飄不過三米高的牆,便
洩氣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可能是在兩個尼姑面前跪太久了,雙腿有點麻,
用不上力,嘿嘿……碰到尼姑就倒黴,其實這牆也不高,沒資格要我用我難得一
見的輕功,随便找個梯子來,就翻過去了。」

  他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在古風榭轉了幾圈,轉不出一把梯子,怨道:「這
大地盟怎麽都奇奇怪怪的?起這麽高的牆卻不預備梯子,叫我怎麽爬?老子煩了,
一拳就把這牆打倒,哼哼!」

  拳王生氣了,可也隻是說說罷了,他不是不敢打,隻是所謂的逃,是必須象
偷雞摸狗那樣的。他伸手舉了舉,量了量,轉身後就朝屋裏跑,頃刻便從屋子裏
抱出一張桌子,把桌子往牆角一放,立即爬上桌子,站了起來,舉起手,剛好夠
得到牆頭,他心想:就憑這矮牆能攔得住我?用得着輕功嗎?随便舉個手,就碰
到牆頭了,真矮!

  古風榭靠近大地盟的上牆,楊孤鴻想到從這裏出去,不會費多少時間——假
如能夠随便找到桌子的話。

  他爬上了牆頭,心中暗爽,腳下一滑,跌了下去,随着他撞地聲的響起,幾
個睡意倦倦的聲音傳來,「誰?」

  「不知道。」

  楊孤鴻神經反射,答非所問。

  「楊孤鴻,這是楊孤鴻的聲音——啊!來人啊!救命啊!我們遇見殺人狂楊
孤鴻了……」

  黑夜裏傳出不斷的怪叫,那些武士不但不攔阻楊孤鴻,反而四處逃竄,楊孤
鴻一楞,道:「你們逃,我也逃,看誰逃得快!」

  他也就勁跑起來,黑夜裏看不明前方,輕功也懶得用了,以他神奇的比馬還
快的速度橫沖直撞,把擋着他的牆和屋以及其他的一切物品,全部撞破、撞飛…


  大地盟突然燈火暴亮,整個大地盟開始沸騰……

  「爹,楊孤鴻原來一直躲在古風榭,想不到這家夥竟然連尼姑也搞,和尼姑
有一腿,實在是我們想不到的,看來隻要是母的,他都不會放過——」

  「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管他和什麽女人……你姑姑應該也在那群尼姑
裏,她和楊孤鴻到底是什麽關系?想她的一生,也和做尼姑沒什麽區别了,是我
害了她,她要走,就讓她走吧!天兒,不要派人追萬妙庵了。你是否已經把全城
封鎖了?」

  洛天道:「爹,早已經把全城市封鎖,發覺楊孤鴻的一刻,又加強了封鎖,
如今盟裏的人以及那些跟随我們的武林人士都全部出動,加上龍城的四千多官兵,
總共有一萬多人,他楊孤鴻插翅也難飛。」

  洛雄不滿地道:「天兒,到現在你還要低估他嗎?你或許很多方面都比我強,
但你還沒有學會重視你的敵人。楊孤鴻,你可以說他是一個白癡,然而,他絕對
不是一個白癡,他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也是最強悍的,當年他的父
親血魔,也沒有他這般強悍,且他不象血魔這般好理解,他根本就是個不能理解
的怪物,你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嗎?」

  洛天沉吟了半晌,道:「不知道。」

  「要打敗一個敵人,必須先了解這個敵人!楊孤鴻最大的優點就是,讓人根
本無法了解他。我觀察他這麽久,隻得出一個結論,他是一個白癡!然而,他是
白癡嗎?」

  洛天驚訝地盯着洛雄,道:「爹,你怎麽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洛雄歎息道:「我就是因爲不懂得,才不停地問自己啊!」

  「盟主,攔住楊孤鴻了。」

  血達沖了過來,喘着粗氣道。

  「哪裏?」

  「東門。」

  楊孤鴻沖破了大地盟的牆,雖然在他逃離的時候,是有一些人遇到他的,但
平時誓要揪出他斬成十八段的大地盟武士以及各武林英雄人物,碰到他時,躲得
比他還要快,沒有一個人敢攔擋他的。

  黑夜裏,他辨不清方向,隻管朝前直沖,感覺哪裏有路就往哪裏沖,不知不
覺沖至龍城的東門,被已經關鎖的城門擋住了去路。

  他明知道城門是鋼鐵的,就不敢亂撞,但是,他的行蹤已經被大地盟知道,
此刻大地盟的人正在集合且向他追殺過來,他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什麽人?」

  守門的兵士問道。

  楊孤鴻突然發現,城門的兵士比以前多了幾十倍……

  「楊孤鴻?」

  洛土從兵士裏站了出來,靠着城牆的光,認出楊孤鴻。

  楊孤鴻心中大驚,然而,還是笑道:「喲,是你啊!你怎麽做起走狗來了?
不對,你本來就是走狗……」

  一枝信号箭升空,洛土冷笑道:「楊孤鴻,你這次絕對逃不了。」

  「有種的話,和我單挑!」

  洛土罵道:「你這白癡!」

  「楊孤鴻,在這城裏,沒有人和你單挑,你的小孩子把戲沒用的。」

  血達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

  楊孤鴻立即注意到,城牆的燈火突然增多,把他所在的地方照得黃亮,人影
重重,他被圍困了,但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而且,來人似乎不停地增多,有
大地盟的人,也有那些武林人,更有兵将……

  都他媽的沖着他來的嗎?

  血達來了,突然又掉頭跑了。随之而來的是大地盟的三大天王、蒼鷹護法,
以及十大弟子中除了洛葉之外的九大弟子。

  楊孤鴻看着洛露,艱難地道:「連你……也要殺我?」

  洛露搖搖頭,在暗光中,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楊孤鴻看見了。

  洛水吼道:「洛露,你這是幹什麽?」

  所有的人重重把楊孤鴻圍住,卻不敢往他靠近,圍成一個百來平方公尺大的
圓圈,楊孤鴻立在中間,他卻誰也不看,隻是看着洛露。

  聽到洛水的吼叫,他掉頭盯着洛水,道:「洛水,你丫的好嚣張!」

  洛水冷笑道:「沒你嚣張,被五六千人圍着,死到臨頭,還顧着和女人,你
是我見過的最嚣張,最色膽包天的男人。」

  「你是看着眼紅吧?聽說你們十大弟子是配對兒的,洛雄竟然玩這種扮家家
遊戲。就我所知,洛草配洛火、洛葉配洛土、洛花配洛金、洛雨配洛木,那麽,
洛露當是配你的了。可惜啊!她卻不喜歡你,可知你有多麽的差勁了。洛水,這
名字你叫對了,真他媽的是水貨一隻!」

  蒼鷹道:「洛水,廢話别多說。」

  柏斯道:「血副盟主已經回去通知盟主,再多等一會也無所謂。」

  洛土道:「讓他多活一刻,好懷念他的風流史。」

  楊孤鴻的嘴角拉動,不屑地道:「洛土,你這土包子,沒本事和我單挑就閉
嘴,别以爲你有多行,敢走到我的面前,我就一拳把你的嘴轟爛。」

  洛土的臉上很難看,氣憤地踏前一步,卻又退了回來,勉強道:「我不和你
這白癡一般見識。」

  「哈哈……」

  楊孤鴻狂笑起來,「一群孬種。」

  「殺了他……」

  「殺了楊孤鴻這狗雜種……」

  人群突然吵鬧起來,所有的人都起哄,都非要殺了楊孤鴻不可,就是沒人敢
踏前一步。

  楊孤鴻被這吵雜聲淹沒,着實不好受,竟然和他比聲音誰大?他順了順氣,
大聲吼道:「要比聲音大,還是比打架?誰他媽的想殺我,提刀過來,說頂得球!」

  他以他唱歌時的壓倒性聲音吼叫,伴随着血液裏的龍與獅虎特性,說話的同
時、喝喊的同時,夾雜着龍吟,虎嘯、獅吼,竟然以一個人的聲音把這幾千人的
喝叫全部都壓了下去,聽得那些人耳朵直嗡嗡響,有些功力不足的兵士暈倒在地。

  這簡直可以比拟少林的獅子吼……

  奇怪的是,憤怒的群雄沒有一個人敢踏出來,這楊孤鴻的神經本來就不正常,
打起架來更是不正常,他們了解這些,作爲正常人的他們,覺得還是不要與非正
常人單挑比較好。

  「對待魔人不必講公平……」

  「無須講武林道義……」

  「要全體團結,一心一意,群起而上,把楊孤鴻這禽獸分屍……」

  另一種聽起來很有道理,很具正義感的宣言随之響起。

  楊孤鴻聽得耳朵出油,喃喃自語道:「随便你們,一群無聊的家夥,圍着我
不讓我出去,卻要我聽他們的廢話!我,我一飄就飄出……」

  提到輕功,他就有點傷心,幹脆不提了。他盯着洛露,發覺她的眼淚流得急,
她或許在爲她擔心,因爲在這麽多人的情況下,他是必死無疑的,即使她願意救
他,也沒那個能力。

  他道:「老婆,過來。」

  他的這句話,令聽到的人大驚——楊孤鴻還有老婆在此嗎?

  洛露卻知道楊孤鴻是在呼喚自己,他以前一直這麽戲叫她的,她沒有猶豫,
直接走向楊孤鴻。

  洛水道:「師妹,你要幹什麽?」

  「他在叫我,我要過去。」

  洛露頭也不回地道,腳步沒有任何停留。

  洛水心一急,把洛露擋在五步隻之内,道:「師妹,你真的願意爲他而背叛
我們?」

  「師兄,請讓開,我死也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在這種場合,公然被洛露冷落,洛水的面子往哪裏擱?他憤怒了,道:「師
妹,你要做,也要看對象吧!」

  洛露冷言道:「是,我是!我很早就覺得我是了,我無條件地把自己的身體
獻給一個沒心肝的男人,他隻當我們是玩物、發洩物,用我們的身體來增加他們
的功力,然後又把我們推給另外的男人。我們五姐妹,哪個不象的?你們是否問
過她們,她們心裏到底愛誰?洛水,做洛天的,我已經做夠了,要我做你的,我
甯願做楊孤鴻的,至少,他是我愛着的,且他也會逗我開心,疼我!洛天,你會
嗎?而你,你憑什麽擁有我?就憑洛天把我推給你?讓開,我要死,也要死在楊
孤鴻面前,而不是死在你的面前。」

  「看來你是無可救藥了!」

  洛水的「水臉」變「冰」洛露道:「想起你以前多我的假作癡情的溫柔面孔,
我就覺得是一場噩夢。」

  她偏開洛水,繼續往楊孤鴻走去,洛水突然轉身,舉掌拍往她的天靈蓋,人
群裏響起驚呼。

  「洛水,你丫的好狠!」

  楊孤鴻爆吼出聲,龍城裏響起龍的憤怒,伴随着獅虎的狂潮。

  這一切來得太快,當洛水的手掌以極速拍向洛露之時,楊孤鴻爆發的身體已
經到達洛露面前,那帶着天雷般力量的巨拳轟向洛水的手掌。

  洛水來不及收勢,運起他具有吸引别人功力的「波濤卷勁」以圖消除楊孤鴻
的雷電力量。

  但柏斯已經驚叫起來,「洛水,不要和他硬拼,他的力量太大,你無法全部
吸納!」

  「轟隆!」

  一聲巨響爆起,洛水果然無法吸收楊孤鴻的拳勁,百分之五十的拳勁把他的
身體轟飛,整個場面氣勁亂撞,圍在旁邊的人都受到拳勁的波及,一些功力低弱
的竟然被擴散的拳勁打飛了出去,地面卷起了狂風……

  當衆人看定之時,洛露已經被楊孤鴻摟在懷裏,與此同時,他們聽見楊孤鴻
對洛露說的一句話,「我稱之爲老婆的人,我死——都會保護的!」

  在燈光的迷茫中,他那雙野獸般的眼睛再度清晰,那種笑意漸漸地開始變濃
……

  魯耶道:「楊孤鴻,你也許是條漢子,可是,我定要殺了你!」

  他喝聲大作,提着大斧朝楊孤鴻撲過來,甯飛和蒼鷹怕他有閃失,也随之向
楊孤鴻展開攻擊。

  柏斯命令道:「不能等盟主到來了!洛土、各位英雄們,對待楊孤鴻這一代
魔,現在絕不是講武林道義之時,不論用什麽樣的方式和手段,都要他死,絕不
能再讓他活在世上爲害人間!我們大地盟,将帶領各武林同道一起誅魔衛道!」

  吼吼……

  聽他命令,洛土等四大男弟子也撲身而出,圍着楊孤鴻的人群迅速地湧動,
向楊孤鴻逼過來,喝吼聲把整個龍城大地也震動了。

  出乎人意料的是,最先撲過來的三人,竟然被兩把劍擋了回去,人圈又一度
停止,洛土等四人也硬硬地把來勢停住,盯着站在楊孤鴻面前的一男一女——花
浪和雲雪。

  花浪道:「雖然你不讨人喜歡,而你奪去了夢香更令我心頭不爽,但是,你
是秋韻她們三人認定的人,她們三個是我從小抱大的,我是她們的大哥,就絕不
能讓他們傷心!」

  雲雪笑道:「我也不能讓我的妹妹和女兒傷心,楊孤鴻,你走吧!我相信我
能爲你開出一條血路。」

  「你們兩個笨蛋,是否小瞧我?要知道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将……花浪,幫
我抱住我的女人!雲雪,我以一個勝利者的請求,要你保護我的女人,并且小心
花浪這家夥勾引她。」

  雲雪道:「他在我面前不敢的,因爲他和我有一腿。」

  「什麽,你和花浪?」

  花浪道:「楊孤鴻,怎麽了?雲雪是個大美人,我和她很正常,你是不是眼
紅?」

  楊孤鴻對雲雪道:「你沒有告訴他,你是施竹生?」

  雲雪失笑道:「沒有。」

  花浪雄軀一震,狂吐一口血,喝罵道:「雲雪,你這娘們,你是變态?好惡
心——」

  楊孤鴻已經把洛露推到他懷裏,他依然怒瞪着雲雪,雲雪卻輕松地道:「浪
公子,你在歡愛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你那時是這樣說的——」

  「别說了,再說我立即翻臉,這事過後我若活着,必然找你決鬥!」

  楊孤鴻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現在你們立即給我消失,帶着我的女人殺
出去。我想,大地盟的人不會攔你們,那些什麽狗屁英雄也攔不住你們,閃,我
要殺人了!」

  最後的話,他是吼出來的,雲雪和花浪對望一眼,花浪懷裏的洛露哭喊道:
「浪公子,你放開我,我死也要死在這裏,我不能就這麽走了。」

  楊孤鴻見兩人沒有動作,便道:「你們是不相信我有活着的能力嗎?那我先
和你們兩個幹一架……」

  雲雪突然道:「花浪,跟在我後面,在黑夜裏,我是無敵的!」

  「甜兒愛的是你,你别恨她!」

  花浪抱着洛露轉身就追着雲雪過去,嘴裏喝道:「施竹生,我花浪豈要你開
道?别忘了,昨晚我還在你身上開道……我你個變态!本公子今晚火大,誰擋誰
先死!」

  兩人朝楊孤鴻相反的方向殺去,楊孤鴻看也不看他們,他知道這兩人如果要
逃,是絕對可以逃得了的,因爲大地盟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兩個,其他的一武林人
士以及兵士,就免提了。

  果然,柏斯道:「不要理會那三人,先殺楊孤鴻!」

  他率先撲前,群雄狂湧,齊往楊孤鴻撲壓。就在人圈近三米之時,龍城裏震
起聖獸的怒吼、雷的驚爆,楊孤鴻的身影猛的往下一沉,右拳以無與倫比的力量
和速度轟擊在地面,無數的沙土碎飛而起,向群雄射去,震擊地面的力量波把附
近的人全部震抛上天……

  他的身影爆起之時,衣服粉碎,雙眼射出強烈的血芒,此刻,大地盟的頂尖
高手正朝他撲來,十多個高手的強大力量使得他後面的群雄也被逼退,他卻踏勢
沖前,喝道:「以我祖先的名譽起誓,我将讓血染紅整個黑夜!」

  最先攻擊他的甯飛和魯耶,在瞬間被他的雙拳轟飛,大地盟各将見此情景大
驚,清楚楊孤鴻又一度發狂,他們突然退後,等待楊孤鴻爆發後的來臨,那是他
們殺他的最好時機……

  「洛水,你是否還能戰鬥?」

  柏斯看着在人群裏狂殺的楊孤鴻,也不理會甯飛和魯耶兩人是否活着。

  洛水剛才承受了楊孤鴻的一拳,早已經站立起來,堅定地道:「柏天王,我
能戰!」

  「好!以楊孤鴻的狂猛,即使群雄的車輪戰也未必能傷得了他!我現在隻能
期待你們五師兄弟的五行戰陣,把他困在裏面,等他的獸性結束,沒有刀在手的
他,不可能赢得了我們聯手合擊,去吧!」

  洛水喝道:「五行戰陣啓動,水,極限波濤掌!」

  「土,絕地真義拳!」

  「火,熱熾火雲劍!」

  「木,枯木生花指!」

  「金,金剛不壞身!」

  五師兄弟突然加入戰團,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有靠近楊孤鴻,隻是近在楊
孤鴻五米之處,開始攻擊,且在攻擊中,各人的方位不停地輪轉,速度之快,自
從他們聯手一刻,就變得象是在自然轉動一樣,似乎有着某種超常的力量牽引着
他們,而楊孤鴻轟擊的力量都被吞沒,且還有着無數的人擋着他,要直接攻擊五
人,需要先把擋在面前的群雄擊倒,他幾乎打不着五人……

  五人的力量卻因爲五行陣的啓動,似乎把各人的力量提升了五倍,劍氣、掌
勁、拳轟、指射不停地落在楊孤鴻的身體,哪怕他真的是金剛之軀也無法長久地
抵抗,何況還有群雄的攻擊?

  楊孤鴻的拳已經在亂,而且漸漸地沒有章法,求生意識把他其他任何的理智
壓了下去,那潛藏的獸性再度複蘇,攻擊變成了無目的撕撲。然而,他畢竟太累
了,再加上前次的獸性爆發離此刻不遠,尚未完全恢複他那野獸的力量,即使迷
亂的他,也不能把血液裏的血龍和獅虎的原形逼出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強大的野獸精氣不能在段時間内恢複,失去理智的他,已經無法再揮動雷爆
拳……

  柏斯冷笑道:「楊孤鴻,哪怕是神,也有累的時候,現在就是你累的時候,
你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我們殺你了,哈哈……」

  他狂笑的聲音象一把劍,把黑夜也刺破了。

  「五行一線,萬物穿針!」

  就在楊孤鴻隻顧厮殺攻擊周圍的群衆之時,洛水大喝出聲,轉動着的五人,
忽地以洛火爲首,火雲劍前刺,洛木十指按在洛火的背、洛土的拳擊在洛木的背、
洛金拳擂洛土、洛水掌按在洛金的巨軀,五人連成一線,瞬間前射,洛火的火雲
劍爆出滿天的火焰,穿透擋在他們面前的群雄的身體,一直射向楊孤鴻。

  迷失中的楊孤鴻本能感應到強大的攻擊,猛然轉身,但已經太遲了,他的轉
身,隻是剛好把胸膛迎上洛火的火雲劍,一陣陣劍穿骨肉的聲響傳出,火雲劍穿
透楊孤鴻的身體,楊孤鴻突然大吼,整個身體往後直仰,全身的功力以及精氣随
着血液的爆噴,洶湧而出,連成一線的五師兄弟以及周圍的人都被這種前所未有
的勁氣震飛……

  「不要退卻,誓殺楊孤鴻!」

  柏斯和蒼鷹不讓楊孤鴻有任何喘息的機會,率領大地盟的弟子繼續撲殺楊孤
鴻。

  也就在這一瞬間,從楊孤鴻的身體爆出滿天的熾白,耀亮半個龍城,他仰後
的身體猛地提升到半空之中,熾白更強烈,幾乎把整個黑夜都照亮了,仿佛是有
一種徹天地的聲響傳來,裏面夾雜着龍、虎、獅的野獸之嘶吼……

  當人們仰頭看之時,被熾白光芒圍繞着的血人,忽地金光四射,伴随着一聲
天地之雷,那血人的身體突然爆破,整個夜空仿佛亮如白晝,所有的人恍若在同
一瞬間看見了九個太陽在夜空裏閃爆,也就在那一瞬間之後,半數的人瞎了。

  沒瞎的是那些來不及擡頭以及離得比較遠的人,當這些沒瞎的人再看之時,
黑夜還是黑夜,但已經沒了楊孤鴻,連屍體都沒有,難道楊孤鴻就這麽爆碎在黑
空了?

  後來人們才知道,九陽的爆發所輻的力量,不但讓近身的人眼睛瞎了,且有
兩三千人由此而喪命。這種力量,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九陽重體的爆發?

  若幹年後,人們把這種超乎人類想象的現象,稱之爲「九陽輻射」是一個叫
楊孤鴻的殺人狂所獨有的,且是他的傳說裏,一個永遠無法超越的永恒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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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6 07:35     標題: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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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後宮三千佳麗

  洛雄父子趕到之時,城門前隻剩下慘象,滿地的躺屍,哭嚎連天,死的死了,
瞎的在瞎叫,黑夜的燈火從慘黃中照射出血的暗黑……

  說也奇怪,很多人的眼睛都被強光輻射而變得瞎了,倒是大地盟的幾個高層
人員未瞎……

  洛雄道:「柏斯,這些都是楊孤鴻幹的?」

  柏斯心裏的恐懼未消,顫着聲音道:「是……是的,盟主,是楊孤鴻幹的…
…」

  「楊孤鴻呢?又被他逃了?」

  洛天緊張地問道。

  「楊孤鴻……應該死了!」

  柏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洛雄道:「柏斯,他到底死了沒有?難道楊孤鴻死沒死,你都不敢肯定?」

  柏斯的額頭流汗,道:「盟……盟主,他剛才被『火雲劍』穿透胸膛,我和
蒼鷹欲聯手擊殺他之時,他的身體沖天而上,在天上爆出九個太陽,把龍城耀得
象白日一樣,那光芒瞬間即逝,我當時還沒來得及擡頭……我是聽說的……又後
來光芒消失之後,就不見楊孤鴻了,也找不到他的屍體,我……我想,他的身體
在那一刻爆碎了。」

  「爆碎了?」

  「是的,爆碎了,他的身體想炸雷一樣,估計……連渣都不剩,這裏的絕大
部分人,都是被他時的強光輻射緻死緻瞎的,這家夥……不是人,在死前也不放
過要殺他的人!」

  洛雄驚喜道:「你确定楊孤鴻死了?」

  「盟主,你可以問問在場還活着的所有人,在那種情況下,楊孤鴻不可能活
的,找不到屍體,估計是變成灰了。」

  柏斯道。

  「哈哈……」

  洛天狂笑,聲震全場,他的笑聲與場中的痛苦聲形成強烈的對比。

  洛天道:「我早說過他是短命鬼,我還想與他進行一場決鬥……」

  「楊孤鴻,你的父親鬥不過我,你也别想鬥得過我!你們這兩代魔人,最終
毀滅在我的手上,毀滅在正義面前……血魔,你看見沒有?你的兒子比更慘,連
屍體都煙消雲散了。哈哈……正義必勝,我洛雄必把武林所有的魔道鏟除!」

  洛雄畢竟是洛雄,在這種極度興奮之時,也沒有頭暈,還記得伸張正義!

  未死的并且未瞎的武林人聽到洛雄的豪言壯語,都覺得這其中的功勞有他們
的一份,且最終勝利的是他們、是正義,于是跟着歡呼:「正義必勝,洛盟主必
勝,洛盟主是武林的救星……」

  隻有那些已經死了的在沉默,而瞎了的在哭喊……

  洛雄喝道:「各位武林同道,你們都是此刻的見證者,隻有你們的齊心協力,
才能鏟除楊孤鴻這個大魔頭。爲此,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我們的後代
會感謝我們此時的犧牲!單單除去楊孤鴻還遠遠不夠,我們必須把他的同夥一并
消除,玉蛇門、地獄門、四大家……這些,都是楊孤鴻的關系門派,我們今晚殺
了楊孤鴻,他們必定聯合起來向我們複仇,我們絕不能松懈!真正的戰鬥還在後
頭!我們要把受傷的兄弟安頓好,并且誓把魔門以及楊孤鴻的關系門派滅絕,還
武林一片清淨。」

  洛雄的這番話,大振人心,全場呐喊:「盟主英明,盟主帶都,必滅魔道…
…」

  隻有瞎了的人,沉沒在極度的痛苦之中……

  另一方面,四大家正處在極度的矛盾之中,自從趙子豪把血魔帶回神刀門,
四大家的人統統趕往……張中亮沒有随後而來救他的師傅,令人奇怪的是,他直
奔回武鬥門了,火龍和碧柔也離開了四大家,返回遠揚镖局……

  然而,楊孤鴻和張中亮兩人的女人都留在了神刀門,趙子豪等人回到神刀門,
就把血魔關了起來,連帶把張中亮和楊孤鴻的女人們也是軟禁——她們實在太煩,
好不容易押她們回來,她們卻嚷着要回龍城……

  回到神刀門的第五天,長春堂、碧綠劍莊、天風堡的重要任務進入了神刀門,
且這三家都傾全派而出,都把勢力帶到了紫天城,排除上次追殺血魔,此次是二
十多年來,四大家的勢力高度集中之時,似乎要處置血魔這不世仇家了。

  火鳳等女到達神刀門,知道神刀門把楊孤鴻的父親以及其他女人都關了起來,
當場要神刀門給個說法。而此時,冷如冰和杜萌萌仍是杜清風的女人,杜清風和
徐飄然因爲兩個女兒的緣故,選擇沉默,獨剩趙傑英應付這群悲憤的孕婦。

  趙傑英說:「血魔是我們四大家的仇人,關押他是理所當然,至于那些女孩
子,她們……唉,是爲她們的安全着想,她們太沖動了,我們把她們出事,所以
先把她們軟禁起來。」

  火鳳當場暴怒,道:「趙傑英,楊孤鴻被困在龍城,你不但不出手援助,還
把他的妻子們囚困,你是不是連我們也要一起關起來?」

  趙傑英額頭流汗,道:「這……唉,這,怎麽說?唉……」

  趙子豪站了出來,道:「火鳳,請你冷靜點。」

  「你讓我冷靜?趙子豪,你叫我怎麽冷靜?我孩子的父親生死未明,你們卻
甩手跑回來,難道就爲一個血魔?據說血魔已經沒有武功,你們随便找個人帶他
回來,以後處置不就得了?你們卻抛下楊孤鴻不管,你們是什麽意思啊?你們今
天不給我個交代,我絕不放過你們!」

  「你們準備如何處置血魔?」

  冷如冰冷冷地問出一句,切入正題。

  火鳳見她說話,便不再說,雖然在衆女之中,她是最大的,但很多事情她都
聽冷如冰的。

  趙傑英道:「要經過四大家的商量,才能下決定,所以才把你們請來的。」

  趙子豪道:「我們先進議事廳吧!」

  「什麽議事廳,我費蓮的老公正在那些混蛋的牢房裏,我本來就不想來這裏,
我要回去叫我爹帶并兵來把大地盟踩平。你們這群沒用的家夥,我老公以前爲了
救你們,隻身進入野馬族,你們卻不顧他而逃回來,什麽東西!快點,把我老公
的其他老婆放出來,我們姐妹連心,不用你們幫忙,也會救他出來……」

  花鳳來靠在費蓮懷裏哭罵道:「這些王八蛋,一個個都是軟骨頭……我也要
找我爹,讓他率領丐幫去救哥,嗚嗚……」

  冷如冰道:「我們先進去,有些事必須說清楚。」

  火鳳點點頭,牽起李小曼的手,道:「小曼,不要怕,即使他們不幫忙,我
們自己也能夠辦到的,不就是一個大地盟?」

  李小曼道:「嗯,我相信姐姐們。」

  衆人進入神刀門的議事廳,與此同時,趙子豪命人把楊孤鴻和張中亮的女人
都帶了過來,兩群女人一相遇,即刻傾談,沒幾句話,長春堂的衆女就清楚了整
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火鳳罵道:「火龍那混蛋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而背叛楊孤鴻?」

  蘭花的臉色一變,火龍的其他老婆的臉色也極不好看。

  趙子豪道:「其實……這件事,不能怪火龍……」

  「那要怪誰,怪我老公嗎?」

  費蓮喝叱。

  李小波道:「也不能怪姐夫,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演戲的。」

  冷如冰道:「什麽意思,小波,說清楚點。」

  李小波道:「威哥,你來說吧!」

  趙子威道:「楊孤鴻早就知道塔妮是洛天的人,且當晚塔妮約他的時候,我
們都是知道的,我們商量的結果,這有可能是洛天的陰謀,于是就讓楊孤鴻去赴
塔妮的約,然後火龍到門外去探看,裝作很憤怒地離開……果然火龍走後,楊孤
鴻從房裏出來,洛天那混蛋就進去房裏了。按我們原來的計劃,如果塔妮約楊孤
鴻是洛天的陰謀,我們則讓楊孤鴻和火龍演一出戲,讓洛天覺得火龍和楊孤鴻爲
女人而相鬥……可是,誰知道楊孤鴻從塔妮房裏出來後跑到了夢香的房裏,這也
沒什麽好說的。最令人奇怪的是,火龍回丐幫隻是做戲給洛天看的,但是,這段
時間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楊孤鴻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見他率丐幫過來……」

  冷如冰道:「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不是真正的決裂,而是演戲?」

  李小波道:「冷姐姐,正是如此,可那戲不包括夢香那一出的……」

  火鳳道:「火龍這混蛋一定是出事了,既然是演戲,楊孤鴻出了事,憑他們
倆的關系,他不可能什麽動靜也沒有的。」

  李蕾道:「火龍是出了事的。」

  衆人的眼睛望向她,李初開道:「你怎麽知道?」

  冷晶瑩道:「是血魔說的。」

  趙子豪道:「血魔說的?這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

  「爹是在地牢裏和我們說的。」

  張詩解釋道。

  「爹?」

  衆人驚道。

  野玫瑰道:「就是血魔,他是楊孤鴻的爹,當然就是我們的爹了。」

  她看了看楊洋夫婦,道:「你們也是我們的爹娘。」

  春燕此時正抱着小月在哭,楊洋卻隻顧歎息。

  趙子豪道:「血魔鬼怎麽知道火龍出了事?」

  李蕾道:「他沒有具體說,雖然他被關在隔壁,卻很少和我們說話,隻是說
了一句,『你們知道丐幫嗎?請你們出去之後,告訴他們一聲,就說丐幫出事了。
這一路上,謝謝你們的照顧,能看到我的兒子有你們這麽好的妻子,我死而無憾
了。』他說了這些之後,就沒說什麽了。」

  趙傑英看看杜清風,又看看徐飄然,突然道:「子豪,你去把血魔帶過來。」

  趙子豪領命出去,不一會把林嘯天來了進來。

  林嘯天看了看議事廳的衆人,首先對春燕道:「燕子,這些年謝謝你和阿洋
了。」

  「林公子好!」

  春燕到。

  林嘯天笑道:「杜兄,二十多年未見,你還沒沒變啊!」

  杜清風歎道:「都變了,你也變了,你以前是不會笑的。」

  「呵呵,我這二十年來,什麽也沒血會,就是學會笑。趙兄,不介意給我一
個座位吧?」

  趙子威不等趙傑英發話,就搬過來一張椅子,道:「林伯,你坐。」

  趙傑英狠瞪了一眼他的二兒子。

  林嘯天道:「謝謝,你叫什麽?」

  「趙子威,是楊孤鴻的朋友。」

  趙傑英喝道:「子威,你啰嗦什麽?」

  火鳳道:「嗯……爹,我想問你關于火龍的事……」

  廳裏一片安靜,杜清風道:「林嘯天,是問你的。」

  「問我?呵呵,這應該又是楊孤鴻的妻子吧?那小子沒有叫過我一聲爹,倒
是讓許多美麗的女孩叫了。不錯,一點都不象他的父親和爺爺。嗯,你叫什麽名
字?」

  「爹,我叫火鳳。」

  「火鳳?你應該是遠揚镖局的吧?」

  「火勇是我爹。」

  火鳳答道。

  林嘯天淡淡一笑,道:「我聽說過火龍,自來把幫主之位讓給他了,我想,
現在自來和火龍都被困在丐幫或者都已經被殺了。」

  「什麽?」

  半數的人驚問道。

  「丐幫的笑面丐其實是大地盟的副門主襲影,這事就是如此,至于結果是怎
麽樣的,你們自己想象,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這些了。」

  林嘯天站了起來,對趙子威道:「子威,你帶我進牢房吧。」

  他轉身走了出去,趙子威也跟了出去,議事廳裏的人一沒人出言阻止。

  他們兩人走後,杜清風道:「傑英,現在事似乎很嚴重。」

  徐飄然道:「大地盟似乎早已經有陰謀,笑面丐已經在丐幫二十多年了,也
就是說,這陰謀自二十年前的時候就開始了。」

  楊洋道:「我就說過,我極不喜歡洛雄那個人。」

  李初開道:「我爹曾經預言了,這洛雄不是好東西,他野心極大。」

  火鳳暴喝道:「現在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你們幾個老家夥說過沒有,你們
準備怎麽處置楊孤鴻的爹?」

  徐、杜、黃、華沉默了,趙傑英看着這幾人,了解他們的難處,就開口到:
「血魔曾殺了我們的祖先,我們必須殺了他,爲我們的父親報仇。」

  火鳳怒道:「那好,你們要報仇,我們也要報仇。要麽你今日把我們都殺了,
要麽放我們走。我,火鳳,再回來之時,必率領遠揚镖局一千多武士、白羊族的
幾萬士兵踩平大地盟以及你們四大家,哼,我們走!」

  她率先站起來,走了出去,其他諸女跟着,冷如冰在走之前道:「爹,不管
爺爺曾經被誰殺死,至少你得爲女兒想想。趙傑英,你也爲你的女兒想想,你的
女兒現在正在丐幫。」

  楊孤鴻和張中亮的諸女都出去了,廳中大空,趙傑英道:「這事也有你們的
份,你們爲何不吭一聲?」

  杜清風道:「趙兄,你也知道,我的兩個女兒都是楊孤鴻的妻子,我這做父
親的能說什麽?」

  「我的兩個女兒也不會原諒我。」

  徐飄然也感爲難。

  李初開道:「這事沒有我插嘴的份。」

  趙傑英道:「好吧!你們都提女兒,我也爲我女兒擔心。我現在沒空理仇不
仇的,我得先知道我女兒怎麽樣了。血魔之事,留到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把那
群瘋了的女人叫回來,她們單獨行事,我不大放心。」

  杜清風歎道:「其實血魔現在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要殺血魔,輕而易舉,
他已經武功全廢,想想當年,也的确有許多疑點。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想,爲
何當年血魔不承認他殺了我們的父輩?象他那樣的人,如果做了,是不會否認的。」

  徐飄然道:「我總在想,憑血魔的身手,決鬥之時爲何隻殺了洛雲,卻讓我
們的父親活着回來,然後再逐個地暗殺……這似乎很說不通。」

  趙傑英道:「但他殺了我們四大家上千人是絕不會錯的。」

  楊洋道:「請容許我說一句話,當時我們四大家追殺他,在那種情況下,他
是不可能不殺人的。」

  徐飄然喝道:「黃小子,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楊洋道:「我,徐飄然,你别忘了我們是親家,你女兒是我寶貝兒子的妻子,
你嚣張什麽?」

  「都是你寶貝兒子惹的禍!」

  趙傑英、徐飄然、杜清風異口同聲地道。

  春燕道:「其實,我覺得洛雄不單隻想殺楊孤鴻,洛雄的野心很大,象他那
樣的人不可能隻因爲林公子殺了他的父親而誓要殺林公子和楊孤鴻。我想,他最
想的是稱霸武林,從他謀奪丐幫開始,下一步應該就是四大家。」

  「你們或許要問我爲何要收養楊孤鴻或者爲何長春堂不恨血魔?我現在可以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血魔曾經在明月峰待過三個月之久,而你們的父親就是在那
三個月裏死的,但他卻不曾踏出過明月峰。後來知道江湖傳言他殺了三大家的家
主,他不聽小姐的勸告,撕毀與小姐的協約,而出來向你們澄清,于是有了你們
追殺他,以及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場血戰……」

  衆人聽着,李小波突然問道:「血魔和瑤琴的協約是什麽?」

  春燕道:「林公子邀約四大家的三個家主以及洛雲決鬥之時,本來是暗中覺
醒的,可不知怎麽的,被武林人知道了,武林人趕往,林公子奮戰而逃,小姐便
率領武林正道追殺,林公子受重傷,逃至西域,被阿蜜依聖女救活,繼而回來挑
戰小姐,他們戰了三天三夜,未分勝負,但林公子是深愛小姐的。其實他們在很
早以前,就見過一面,當時,小姐也同樣地喜歡上了林公子。我聽小姐回憶說,
那是在一條小河旁,當時是林公子剛從山洞裏出來,兩人就相遇了,并且在無言
的對視中,都相互愛上了對方……」

  「林公子挑戰小姐之時,有言在先,如果他赢了小姐,便要小姐永世不理武
林中事,而如果他赢不了小姐,就權當他輸了,任由小姐處置。結果他沒有赢,
則他就是輸了。小姐要他永遠留在明月峰,他也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小姐
嫁給他。小姐就答應了!但是,三個月後,江湖傳言,他殺了你們三大家的家主,
他離開了小姐,離開了明月峰,于是,江湖,被他血洗!」

  趙傑英喃喃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血魔的話應該也不假!到底是
誰殺了我們的父親,我們明明看見是血魔,并且使用的好象也是血煞門的武功的。
難道我們看錯了?一錯就是二十多年嗎?」

  火鳳領着衆女出來,卻意外地遇見了秋韻。

  秋韻率領着兩三百人出現在神刀門門前,看見衆女,驚喜道:「鳳姐姐,你
也在這裏?」

  冷如冰道:「你來幹什麽?」

  「師姐,我是來救姐妹們的,聽說姐妹們和爹都被神刀門軟禁了?」

  衆女一下子明白了,冷晶瑩道:「神刀門已經放了我們,其實他們把我們關
起來,也是爲我們好。」

  杜鵑道:「那楊孤鴻的爹呢?也就是我們的爹。」

  火鳳道:「還關在神刀門。」

  水仙道:「他們沒殺他吧?」

  「他們敢?」

  火鳳怒喝道。

  秋韻道:「我爹娘不管我的事,我自己帶人出來了,我要去救楊孤鴻。」

  張青柳道:「洛雄不是你舅舅嗎?我記得你好象是愛你表哥的——」

  張詩道:「姐,你不要這樣說,秋韻已經是哥的女人了,而且,他很愛哥的。
他沒有愛過他的表哥,隻是崇拜而已。秋韻,是不是這樣?」

  秋韻道:「嗯,我小時候一直崇拜他,發誓要嫁給他,可是,我想不到他那
麽壞。」

  費蓮道:「我就知道我老公是魅力無窮的……鳳姐,我要先回白羊族,我得
叫我爹發兵過來,什麽大地盟、武林四大家的,我們白羊族的大軍一到,定把他
們踩成平地。哼,誰敢動我老公一根汗毛,我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秋韻道:「費蓮姐姐,你不要回去了,我回來的時候,費甜甜師姐早就回去
了,他是聽到龍城的情況,立即離開的。」

  「她不是離開我老公嗎?怎麽這麽關心我老公的死活了?哼!」

  秋韻道:「還有,絲嫫也在招集蛇神部落的兵士。」

  「絲嫫是誰?」

  衆女問道。

  野玫瑰道:「也是楊孤鴻的女人,懷有楊孤鴻的孩子。」

  火鳳關切地問道:「她能出動多少兵力?」

  「大概五六千吧!」

  秋韻答道。

  費蓮道:「費甜甜會不會通知野馬族?」

  「啊!什麽?」

  秋韻不懂費蓮這一說。

  費蓮解釋道:「野馬族的族長騰娜,也是我們老公的情人之一,如果知道楊
孤鴻出事,她不會不管的,現在是人越多越好,我們老公都被大地盟關着了。」

  秋韻道:「應該會吧!」

  冷如冰道:「絲嫫什麽時候能夠出兵?」

  「我想就這兩三天吧!」

  冷如冰道:「你去蛇神部落協助她,四大家現在還不敢殺楊孤鴻的爹,我們
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大地盟,不管他們與你有什麽關系,都沒有你的男人來得重要,
你懂吧?」

  秋韻堅定地道:「姐姐,秋韻懂的,秋韻已經長大了。」

  「秋韻,我也跟你去吧!」

  冷晶瑩突然道。

  「娘?」

  冷如冰驚道。

  冷晶瑩笑道:「都已經這樣了,怎麽說,我也是他的女人之一,雖然說出來
會讓大家笑話,看不起……也對不起你,不過,我的确希望能爲他做點什麽。」

  火鳳道:「謝謝冷姨,我們不會笑你的。我火鳳當初選擇他,就知道他他身
上,什麽事都可能發生……棋兒、玫瑰、思思,你們也去幫忙,一切順利後,回
長春堂回合。要對付大地盟,沒有足夠的力量是不行的。雖然我們很擔心楊孤鴻
的安危,但也必須準備周全,不能對不起他,畢竟我們都是懷了孕的女人,哪怕
他死了,也不能叫他絕後。我弟已經回遠揚镖局,張中亮也回武鬥門,我想他們
會與我們回合,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救出火龍和風幫主,然後再加上丐幫的力量,
足夠粉碎武林中任何一個門派。到這份上了,我火鳳還怕什麽?」

  衆女同聲道:「我們也不怕。」

  當衆女回到長春堂之時,聽到驚人的消息,江湖傳聞,楊孤鴻從牢裏逃出來,
被大地盟率領武林正道追殺,在黑夜裏爆碎成九個太陽……楊孤鴻,死了!

  此時,恰巧,火龍率領七百遠揚镖兵、張中亮率領九百武鬥門武士到達長春
堂,衆女處于極度悲痛之中,張中亮做出了決斷,他和火龍前往丐幫救出風幫主
和火龍等人,讓衆女先在長春堂等待,待他們回來之時,再率軍血洗大地盟以及
整個武林正道……

  但火龍和張中亮離開長春堂的傍晚,秋韻和死嫫等女率蛇神部落的七千多名
兵将到達長春堂,悲憤中的衆女一緻決定,殺往龍城……爲夫報仇!

  四大家看此情形,趙傑英、徐飄然、杜清風都沒有發話,倒是趙子威最縣說
了,「他救過我們的命,他死了,我得先爲他複仇,至于血魔之事,你們看着辦。」

  黃大海道:「他是我的大哥,且他不曾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哪怕他即使做了,
他還是我大哥,是我的親生父母養育的最疼愛的兒子。」

  趙子威怒道:「大海,你提那事幹嘛?你沒聽洛天說嗎?楊孤鴻本身也不知
道和萌萌之事的……」

  「趙子威,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少廢話,我比你更緊張我大哥,你以爲我
黃大海是什麽人了,心裏就不明白?」

  趙子威軟了下來,道:「其實,誰都不願意發生那種事……大海,你不妨再
找幾個女人吧?」

  黃大海怒道:「正因爲如此,我更不能找其他的女人。我對女人那方面是遲
鈍的,我隻要萌萌一個就夠了,我曾經在她失身時說過,不管她變成怎麽樣,都
隻愛他,你以爲我是說着好聽的嗎?」

  「那我就不再提了。」

  趙子威歎息道。

  趙子豪見他們的争吵完結,站起來堅定地道:「我們必須前往龍城。」

  趙傑英見兩個兒子站在楊孤鴻那邊,且自己的女兒也在大地盟手中,咬了咬
牙,道:「杜兄,霍兄,我也知道你們爲難,可你們是否知道我更爲難?現在血
魔之事有着許多疑點……我想,先理恩,再清怨,你們不發話,就由我來吧!我
建議四大家全體出動,與大地盟決一高下,這不再是正邪之戰,這是血和怨的戰
争,我,已經不再考慮四大家的名聲了。武林,畢竟沒有正邪!」

  徐飄然道:「我隻有兩個女兒,我這做父親的也不能看着她們去送死。」

  「立即率隊前往龍城!」

  杜清風最後發言。

  繼此,四大家兩千多精英,浩浩蕩蕩地湧往龍城……

  途中,他們聽到一個傳聞,就是大地盟與官府勾結在一起,也正準備讨伐四
大家,四大家回頭不及,神刀門被襲擊,但突然跑出來明月峰和西域的太陰教,
把血魔救了出去。

  此時,江湖風雲四蕩,與楊孤鴻有關系的門派全部湧往龍城,而龍城在守衛
之間,也把很大部分的勢力用來阻殺與楊孤鴻有關的勢力,單以大地盟以及武林
正道的力量,已經不能抗衡這些因爲楊孤鴻而引出來的龐然隊伍,正如一些人所
說,這群孕婦組成了一個軍隊,正在爲他們死去的丈夫複仇!

  武林震撼了,突然分不出誰正誰邪,但總體分爲兩派,一派是爲楊孤鴻的複
仇派,一派是以大地盟爲主的誅魔派,究竟誰正誰邪?或者都要看結局,勝者爲
王,則最後勝利者便爲正,失敗者則爲魔!

  血,本來是沒有甜和香的!隻有腥……

  武林也沒有正邪,隻有力量!

  力量所帶來的一切,就是結果。

  而這個結果的前因,則是傳言中死去的楊孤鴻?

  那麽,究竟這爆碎成九個太陽的奇異男人到底死了沒有?

  對于武林,這還是一個謎,隻能說,很多人覺得他死了,可又有很多人覺得
他沒死。認爲他死了的,是因爲找不到他屍體的碎片;認爲他沒死的,也是因爲
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他已經死了。

  楊孤鴻,究竟有沒有死呢?

  這仿佛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湖,因爲他的魚鼓,而出現了百年難
見的緊張形勢,以及難以估計的血的較量……

  也許正如當初春燕所說,她的兒子的進入江湖,将引來江湖的腥風血雨。這
話終于靈驗起來,她所擔心的,最終将成爲一個事實。

  那麽,她曾說過的「女人的天敵,天生的戰将」這是否也是一個事實呢?

  春燕相信,她最疼愛的兒子是絕不會那麽輕易地死掉的,這是作爲一個養育
了他二十年的母親的堅定不移的絕對信念……

  就讓,江湖,厮殺吧!

  讓她,在血的搏鬥中,看見邪魔一般的兒子再度閃射那邪魅的氣息……

  「……因爲孤獨的太陽仍然承受着永久的寂寞,它常常想起另外九個太陽,
它們落在哪裏了?它不知道……孩子,你替我把那九個太陽找出來,我知道還有
幾個太陽在暗黑的角落裏生存着,如果找尋不到,你就創造另外一餓傳說!」

  血煞真君在死前,曾對血魔說了此句話,但是,血魔并不曾找到那失落的太
陽,也沒有創造一個有别于血煞真君的傳說。然而,也許如血魔所說,就是他創
造出了一個楊孤鴻,而由這個兒子創造一個有别于他的以及他義父的傳說——他
曾對洛雄說那是幸福的。

  此刻的血魔也不能肯定他的兒子時候能夠創造另一個幸福的傳說,聽說,他
的兒子爆碎成九個太陽,那麽,是否就是他義父曾說過的被射落的九個太陽呢?
他不能肯定,他隻知道,義父所指的太陽,應該是玉蛇門的傳人的,如今終于找
到了,但是,他作爲一個父親,卻失去另一個太陽……

  那是任何太陽都無法代替的——他的兒子,那正是他的傳說裏的九個太陽,
一個能夠把黑夜也耀亮的謎一般的生命……他的兒子,在哪裏呢?

  從黑夜到天明,也許隻要一瞬間……這世界,有些距離看似很遙遠,其實,
那隻是瞬間長度。

  當楊孤鴻爆亮黑夜的第二個清晨,布魯斯走在皇宮中,他來皇宮之時,很巧
合地,皇上也從外面回來,但一直未接見他,他很奇怪,爲何皇上對波斯處子如
此地沒興趣了?或許吧!中原的皇帝有着許多的女人,并不見得很喜歡他帶來的
波斯美女。想到皇上的後宮,他立即想到他的主人楊孤鴻。

  他曾經見識過主人的威力,他想,如果讓主人當皇上,那主人絕對有資格擁
有那麽多女人的,而現在的皇上嘛!老實說,他布魯斯比皇上強多了。他突然好
想見他的主人,可是據說主人要去龍城,離這京都的霧之城遠着哩!

  他今被傳命進入後宮,聽說皇後要召見他的,他受寵若驚,爲何皇上沒召見
他,倒是變成皇後了?他不敢對皇後有任何企圖,雖然皇後是個絕世美人兒,可
是如果皇後要求強悍的布魯斯的話,嘿嘿,說不得要拒絕的……他布魯斯還得留
着命回波斯啊!

  後宮本來是不能進入的,那是皇上女人住的地方,裏面住着幾千女人,除了
太監之外,沒特殊情況,一般多不準男人進入。

  他想不通,中原的皇上爲何要把男人閹了……他怕怕的,這次進入之後,出
來的時候會不會沒了強悍的小布魯斯呢?

  中原的皇宮真大,比波斯要大多了……

  他踏入後花園,突然迷了路,不知道後宮在哪裏了,于是心裏更慌,在偌大
的後花園裏轉着,轉了東門轉西門,好幾趟都轉回花園了,額頭的汗在冷冬裏不
停地流,見到一些宮女,都奇怪地看着他……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奇怪,高鼻、金
發、碧眼,處在中原,他就是一個怪物。

  他最後想想還是得回去,可是連回去的路也找不着了,皇宮雖然走過很多趟,
但一樣會迷路,何況是這平時不能出入的禁地?

  真不應該自己來的,可皇後有吩咐就讓他自己來,他媽的,好奇怪,有種偷
情的感覺,可那是要明命,他可沒想過,雖然他知道他是英俊的強悍的布魯斯,
也知道很多中原女性喜歡他這種怪物,也想過要把許多的中原女性壓倒在床上,
但他就是沒想過要壓倒皇後啊!

  問路吧!怎麽問,難道要他問皇後的寝宮在哪裏嗎?那是要殺頭的,皇後爲
何要爲難他?他也沒見過她幾次,也沒有在心裏她多少次啊!

  這次死定了,這皇後一定是想害他,否則不會讓他自己來的,待會有人問起
來怎麽辦?

  可他在這裏,也沒個人問啊!難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皇後叫過來的?對,
應該是這樣,他是皇後宣進來的,什麽問題也沒有,光明正大的,絕非偷情!

  好,就找個人問路,他的中原話說得還算過得去……他轉過了彎,突然在花
叢中看見一點什麽了,走近一看,媽呀!吓死人,這是什麽?死人啊?

  隻見一具似是風幹的男屍躺在花叢中,難到是花下風流鬼不成?

  再仔細一看,此男屍真的象是風幹哩!全身的骨骼都露出來了,活生生就象
是皮包骨,可看這身體似乎挺高的,比他布魯斯沒短多少,中原人有這種高度的
不多啦,特别是那死人的小弟,怎麽就比他布魯斯強壯了?難道是皇後的奸夫,
被皇上發現了,于是被暗殺丢在這裏的?要不,就是這家夥扮太監,被那群餓婦
宮女折磨得精盡人亡。

  瞧他那勁兒,的确是精盡人亡的,全身隻剩下皮包骨,死了還被丢在花叢中,
真他媽的是縱意花叢了。

  他又瞧着那臉蛋,突然一楞,那臉……怎麽就有點象他的主人?雖然也是皮
包骨,可看上去,好象他的主人楊孤鴻,不過,比主人醜太多了。再瞧瞧吧!他
那小弟,也好象主人的……也是,除了主人,還有誰擁有這麽強勁的武器呢?

  啊……不好了,他的主人,他的偶像,竟然在這皇宮被了,好可憐,嗚嗚,
不行,無論如何都要帶着主人的屍體離開……

  他認定這是楊孤鴻,就跑過去欲扛走屍體,突然聽到一聲柔柔的輕呼:「布
魯斯,你爲何要踐踏這些花兒,它們與你有仇嗎?我讓你來這裏,可不是讓你摧
殘花兒的。」

  布魯斯雄軀大震,驚而回首,看見了美豔高貴的皇後,她的身旁跟着兩個十
六七歲的秀麗宮女,他連忙道:「臣布魯斯叩見皇後!」

  「大膽,見了皇後還不下跪?」

  皇後左邊的宮女叱道。

  布魯斯反射性地要下跪,突然想到身後的主人,又把身體挺直了,他道:
「對不起,我們國度沒有這種禮節,請恕我無法行這種禮。」

  皇後笑笑,道:「那就免了,其實我今日讓你來,是有求于你,你過來吧!
你離我太遠了。」

  布魯斯道:「皇後,我能聽見的,你說吧!我聽着。」

  皇後道:「那好,我多走幾步,你是客。」

  「不,皇後,還是臣過去吧!」

  布魯斯緊張地道,他知道,以皇後的距離,如果不注意,是不會察覺花園的
花叢中躺着一具屍體的,他在這花園走了這麽久才發覺,而經過這裏的人也沒發
覺,他就覺得應該賭一賭,賭他主人的屍體的運氣……可憐的主任,竟然被這群
女人奸到精盡人亡,落得個風幹的下場!

  布魯斯走到皇後面前,果然,皇後沒有察覺,她道:「很不好意思,讓你到
這裏來,其實這對你來說,或者很爲難,但是,我也不方便外出,所以幹脆讓你
來了。」

  布魯斯額頭流汗,道:「皇後,我……我想早點……離……開……」

  他中原話本來不怎麽行,慌張起來就更不行了。

  皇後道:「我想問你,皇上這趟和你帶來的那些波斯女子歡好過嗎?」

  「啊?」

  布魯斯驚呼,他怎麽也沒料到皇後叫他過來,隻是要問這句話,他道:「沒
有。」

  「好了,你可以走了。再遲一點,可能我無法幫你解釋。」

  「我……我可以走了?」

  布魯斯不敢相信,他忙活了好一陣,原來隻是爲了否認一件事,所要說的竟
然隻是兩個字「沒有」可他現在不大想走了,因爲主人的屍體還在花叢之中,他
布魯斯是絕不能不顧自己的主人的。

  「皇後,我想在這花園裏停留一陣,可以嗎?」

  皇後朝偌大的花園看看,然後停留在剛才布魯斯站的地方,眼睛一閃,笑道:
「如果你想死在這裏,請繼續留下來。」

  「噢,不……我這就離開!」

  布魯斯也不管認不認得路,見門就沖了出去,他在心裏悲呼:「主人,對不
起了,反正你已經死了,我也救不得你了!我必須先保全我的小命,其實不是我
怕死,隻是爲了主任,我應該更好地活着……主人,你的屍體就算了吧!以後我
和女人的時候,會想起主人的,到時我高喊主人的大名……」

  布魯斯離開後,皇後道:「我們過去看看,剛才布魯斯在那裏待了好一陣,
又很不想離開,而且那裏的花草似乎也有點異樣,看看是什麽東西。」

  三女走過去,兩個宮女驚呼出來。

  皇後突然道:「不要叫,這人沒死,你們把他悄悄地擡回寝宮。」

  兩女道:「皇後,他沒死嗎?他是男人啊!」

  皇後道:「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

  「如果被發現,是會被誅九族的……」

  「如果你們再多話,我現在就可以下令誅你們九族!」

  皇後冷言道:「我走了,你們小心點。」

  兩女相互對望一眼,一女道:「我們先把他移到花園的暗角處,到了晚上再
擡回皇後的寝宮吧?」

  另一女點點頭,道:「還好這花園大,怯平時不常有人出入。唉,東芝,我
的心好怕啊……」

  深夜,兩個宮女冒着寒風把楊孤鴻擡到皇後的寝宮,其實從後花園到皇後寝
宮并不需要多長的路,隻是布魯斯亂闖迷了路罷了,也就幾分鍾她們就把楊孤鴻
擡了進去。

  「皇後,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嗎?」

  東芝好奇的問道。

  另一個宮女道:「皇後,他應該死了吧?爲何一天沒動靜的?」

  皇後道:「沒死!雖然他幹瘦如柴,胸膛還有被劍刺穿過的痕迹,但他的皮
膚還有血色,這些血管的血還沒凝固,就是不知道爲何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

  東芝道:「是呀!他看起來與睡着的活人沒兩樣,可就是受了傷,還有,真
的太瘦5了,身上一點肉都沒有,全身都是血管,好可怕哦!」

  另外的宮女道:「我卻看不出你怕的。」

  「是因爲皇後說他還沒死,我才不怕的。死人才可怕,活人有什麽可怕的?」

  「我倒覺得活人才可怕。」

  皇後喃喃自語道:「怎麽沒有呼吸和心跳呢?難道是真的死了的?」

  東芝道:「皇後,如果被人知道了,會不會被殺頭的?」

  「當然會了,雖然他可能是個死人,可也是男人,男人如果沒得到允許,是
不能進入後宮的。」

  東芝道:「那立即把他閹了吧?讓他作太監!」

  皇後歎道:「好了,你們出去,這事不要對别人提。有人來,提早通知我。」

  「皇後,你要救他嗎?」

  「我救不了他,我什麽都不會,能救什麽?」

  「可是,爲何要我們把他擡回來呢?」

  「你們是不是嫌自己的舌頭太長了?」

  皇後不耐煩地道。

  兩女驚慌之下,連忙掉頭就跑了出去。皇後看着地上的楊孤鴻,現在的他,
是絕對不帥的,如果他現在醒來,看見自己這個模樣,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敢認自
己了。

  皇後蹲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怎麽會在後花園裏出現個男人?難道是其他
的妃子趁皇上不在的時候偷吃?他應該沒死,必須救醒他,然後才能指證那些妃
子。看這家夥似乎是脫陽至此的,以前應該很強壯……從來沒見過這麽粗巨的,
皇上那與他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那些妃子可真會享用。她們怎麽就把他
丢到後花園?而且是離我最近的,難道是想害我,導師是誰把這男人弄到後宮,
然後又殺了他企圖加害于我?」

  皇後思緒着,卻未發覺楊孤鴻已經漸漸地睜開雙眼……

  楊孤鴻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他記得他被大地盟五大弟子刺穿胸膛之時,大量
的血噴湧而出,而無數的人向他發動攻擊,他隻感到心頭湧現從未有過的悲傷和
憤怒……

  之後的一切他就不記得了,他失去了理智,把他身體的潛能全部發揮出來,
那種以他特殊的身體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象征至強陽剛的九陽重體,迫射出九個
熾白的太陽……這些是他所不能記起來了的。

  他如今所能記起的是在那事後,他似乎有一段時間處于一種極微妙的狀态,
好象自己的身體在無限地擴張,似乎要向整個宇宙擴張似的,有一種要離開人世
的感覺,但他能感覺到他是活着的、有意識的,難道是世上所說的他要升上天堂
成仙成道了?

  也許是的,但他不敢肯定,他覺得,如果他踏出一步,他就永遠無法回頭,
哪怕他即使活着,他也不知道他将活在哪裏,他絕不成踏出那一步。

  在一代情聖的《天地心經》裏,曾說過,練到某種程度将使人永生不老……
一代情聖也是在成仙之前,把這心法留下來的,曾說過,那成仙,其實就是什麽
「破碎虛空」之類的渺茫。

  他楊孤鴻不懂這些,隻是他不想這樣就他媽的「破碎虛空」了,,那還是人
不?

  他可不想成什麽仙,他又不是什麽好人,他在人世有很多親人,有無數的老
婆,而且如果可以,還能繼續泡天下的美女……憑他天才似的頭腦和天生的漂亮
臉蛋,如果去他媽的什麽「破碎虛空」了,不知多少女人爲他上吊也來個「破碎
虛空」破,破個鳥?

  呸,還有女人在等着,必須回到人世的……他在那段時間如此想着,突然又
什麽都消失了,身體好象以一種光的速度在移動,而他的神智卻消失了。當他再
度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極美豔的少女在他身旁蹲着,嘴裏嘀咕着什麽,他一下
子聽得不甚明白。

  其實在他的身體潛能爆發的一瞬間,強大的能量把他的身體送到了這裏,但
爲何偏偏是這裏,而不是在别的地方呢?要回答這個問題,隻有我們的天才楊孤
鴻才能夠回答的——他媽的這裏美女多,就喜歡掉在這裏,你咬我啊?

  這種無賴的回答,能夠活活把一堆人氣得吐血……

  「女人,你是誰?」

  楊孤鴻突然問道,把皇後吓了一大跳。

  皇後定眼看往地上的男人,若沒一層皮,這男人活象一個骷髅,她也問道:
「你又是誰?」

  「我,楊孤鴻,超級拳王和絕世歌神,你記住沒有?」

  「楊孤鴻?拳王?歌神?你……到底是誰?爲何要出現在後宮裏?」

  皇後迷惑了,歌神楊孤鴻雖震驚武林,可震不到這後宮的,她怎麽可能知道?

  楊孤鴻生氣了,想站起來,發覺沒力氣了,他以前的力氣不是最大的嗎?拿
眼一看自己的身體,媽喲,這是他的身體嗎?怎麽都出骨了?嘿嘿,骨頭還蠻大
的……這次慘了,全身沒肌肉,怎麽活動骨骼?自然,也就沒力氣了,也自然的,
他就更憤怒了。

  他吼道:「喂,女人,我已經說出我的名字。你問我爲什麽在後宮?後宮是
什麽家夥?老子怎麽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後宮?你不說明白,等我肌肉長出來之時,
有你好看的。」

  皇後道:「說,你是那個妃子的人?」

  「我,我楊孤鴻不是誰的人,你他媽的别看我現在沒了肌肉就小瞧我,老子
一拳……哦,對了,我是不和女人打架的!」

  皇後看他瘋瘋癫癫的,猜不出他心裏想什麽,更無法從其中得到什麽資訊,
她道:「你真的不願意說?」

  楊孤鴻不耐煩了,雖然肌肉沒力氣,可那喉嚨依然保持強勁,「說什麽呀你?
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裏,我心裏的疑問比你還多,我不問你倒好,你卻來問
我?我說,我們來個公平交易吧!」

  「公平交易,你膽敢跟我要求交易,是不是想讓我誅你九族……」

  「别說,怎麽這些天碰見的人都要誅我九族的?聽着就煩!女人,聽好了,
我所說的公平交易,就是你先把我現在身在哪裏告訴我,然後我再告訴你我怎麽
來到這裏的,如何?」

  皇後想了想,道:「你在皇宮的後院,也就是後宮。」

  「什麽,你是說我在皇帝的女人住的地方了?」

  嘿嘿,着實是吃了個驚,想到那天權傾國曾說要把所有的妃子都給他睡,他
卻糊裏糊塗地就到了皇宮,難道是上天也要他睡這些妃子?看面前的這個的确不
錯耶……呸,去他媽的,一點也不道德,現在連動都不能動,還睡女人?

  「正是。」

  皇後看他的神态,聽了他的話,直覺他不象是說假,似乎是什麽也不知道了,
就道:「你真的不清楚?」

  楊孤鴻認真地道:「跟你說正經的吧!我被人捅了一劍,然後醒過來之後,
就看見你了!是你救我的嗎?」

  皇後看着他骷髅一般的臉孔,但他那雙眼珠卻依舊有着攝人的魅力,她道:
「不錯,是我救了你的。」

  「你叫什麽名字?」

  楊孤鴻問道。

  「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你救了我,而你是這樣好看的女人,我不能虧待你,應該報答你的。因此,
我必須知道你的名字,我好向皇帝那小子要求把你賜給我!」

  楊孤鴻正經八兒地道。

  「什麽,你讓皇上把我賜給你?」

  「對,有什麽問題嗎?」

  「看來你是瘋子!」

  「很多人都這麽說……」

  楊孤鴻得意地道:「可我覺得我一點都不象。」

  「你這瘋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就因爲不知道,我才問你!」

  「我是當今皇後!」

  楊孤鴻歡呼道:「哇,你是皇帝的第一老婆?不錯,果然漂亮,幾乎可以比
得上我的冰冰了……皇後嘛!是不能賜的,那就免了,而且我救了你老公,早就
報答了你。」

  皇後驚訝地道:「你說你救了皇上?」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當然,你以爲沒有我,他活得成嗎?」

  皇後站了起來,怒道:「瘋子……瘋子,果然是瘋子,東芝,婷侍,你們進
來,把這瘋子拖出去閹了!」

  「什麽?」

  楊孤鴻大驚失色,他現在全身功力消失無存,絕不可能有天地心經護着他的
小弟,真拖過去放上閹台的話,一定……不敢想象啊!

  隻見兩個可以說得上是絕色的少女走了進來,并且在她們的小嘴裏說出叫楊
孤鴻大驚的話——「皇後,閹了之後他就會長肉了,很多太監都肥嘟嘟的哩!」

  哩……嘟嘟……這就好象在楊孤鴻腦中敲響的警鍾,嘟嘟……哩……切!

  他突然想到施竹生……

  「婷侍,我們真的要把拖去閹割嗎?」

  東芝兩女,一人拖着楊孤鴻的一隻手,把楊孤鴻拖出皇後的寝宮。

  在楊孤鴻的身上,已經穿上了宮女的衣服,那是兩女幫他穿上的。此時的他,
雖然是被兩個弱女子拖着,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他那身體,實在是太瘦了,
又因脫水的關系,根本就不具多少重量,兩女很輕松地就把他當竹子一樣拖了出
來。

  途中有一些宮女見到好奇地問,兩女就說是剛閹的太監,至于剛閹的太監爲
何出現在後宮,且被兩個宮女拖着,有幾個宮女也心存疑念,但想到這皇宮裏本
來就有許多不正常之事發生,也就不管,況且東芝和婷侍是皇後身邊的兩個心腹,
誰也不敢在她們面前多停留,更不敢惹她們,都是匆匆而過。

  「皇後說的,你難道敢不聽?」

  東芝道:「婷侍,他這個樣子和死差不多,如果再閹的話,就死定了。」

  「他死,幹我們什麽事?」

  婷侍不客氣地道。

  楊孤鴻道:「我求你們不要說話了,好煩,要我死就幹脆點,我現在心情不
好,被你們吵死了。」

  「喲,你算什麽,敢頂撞我們?」

  東芝生氣了。

  「我……我你們!」

  楊孤鴻破口大罵,此日是他大辱之日,不但受兩個小女人的氣,還被她們拖
着,着實是他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恥辱!天才啊!拳王啊!歌神啊!爲何要淪落到
這地步?

  「什麽,你要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别以爲我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婷侍怒道。

  東芝突然笑道:「婷侍,雖然我們懂得是什麽意思,不過,我們可從來沒見
過光身的男人,他是第一個。我們無法得看皇上的龍體,太監又不是男人,不如
——」

  「什麽?」

  「不如我們把他拖回去和姐妹們研究一下吧!反正他也動不了,我們研究完
了,就把他拖出去閹了!」

  楊孤鴻聽得頭一暈,在心裏喊道:「臭娘們,等我有力氣,老子死你,臭娘
們竟然這麽陰險,拿我當動物來研究?」

  婷侍驚道:「這是會被砍頭的。」

  東芝道:「我也很怕啦……但是你想想,剛才一些姐妹都看見了,如果以後
她們多嘴,我們怎麽解釋?我想,若拖他回去,姐妹們都看過他,要研究就研究,
沒興趣就拖出去閹了,這樣,那些姐妹們也有份兒,她們就不會說什麽了,你說
是吧?」

  婷侍道:「這樣,我還是覺得不妥。」

  東芝道:「婷侍,就這一次。皇上這段時間也不經常入後宮,這整個後宮幾
乎都是姐妹,還有,皇上好象故意避開皇後和妃子……」

  「東芝,不要說這些。」

  「嗯,我不敢說。婷侍,就一次嘛!我們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真正的
男人的身體,就趁這機會看看,雖然這個男人太難看,連人都不大象,可也還是
公的……嘻嘻!」

  「你這蹄子,小心哪天皇上看上你了,把你治死在床上……好吧!要快!」

  楊孤鴻道:「放心,皇帝那小子治不死你們,隻有我能治死你們,臭婆娘!」

  「拖他!」

  東芝喊到,兩女不客氣地拖着楊孤鴻飛跑。

  楊孤鴻痛呼道:「我骨頭都散了,我隻剩骨頭了啊,臭三八……」

  兩女把楊孤鴻拖進宮女的住宅,其實這後宮分很多住宅的,裏面到底有多少
宮女,連皇帝本人也不知道,因此要究其數量,似乎是個不現實的想法。按人們
的常識,所謂的三宮六院或是佳麗三千之類的說法,也就表明,起碼也有三千以
上了。

  就兩女所進的住宅,本來就住着兩三百的宮女,就現在還在住宅裏梳妝打扮
的宮女也有一百多,宅裏充塞着女人的打鬧聲,若是有男人進來聽到,一定覺得
這些女人超,然而,她們之中有多少是的?好象也難以計算……

  當兩女拖着楊孤鴻進來之時,所有的宮女看見了都驚呼起來,她們從來沒見
過如此不象人的人,那似乎是骷髅的——如果沒有那層皮的話。

  楊孤鴻看着滿眼的女鬧熱,雖然沒有幾個及得上他的老婆們,可是也都不差,
怎麽看,也不算醜女,心想:這皇帝果然當得舒服,什麽樣的女人都有,何時我
也嘗嘗當皇帝的感覺,嘿嘿!

  「東芝、婷侍,你們爲何把他拖進來?」

  「他是男人嗎?」

  「他是太監嗎?」

  「他是人嗎?」

  一時宅裏問聲四起。

  東芝道:「你們安靜,我們拖他進來,是讓你們看看他的。」

  「有什麽好看的,醜死了,可怕得很,一點肉都沒有!」

  東芝道:「怎麽說,他也還是個男人,你們之中有多少個見過男人的身體的?」

  「他是男人嗎?他不是太監?」

  「沒被閹嗎?」

  東芝猛的放下楊孤鴻,立即脫去他的宮女服,宅裏一百多個宮女驚叫,果然,
她們看見了成年男人的身體,最引人注目的是楊孤鴻的物事,在她們身上可是沒
有的啊!

  當然,她們之中有些人也是見過皇上的,有些也見過太監,可都和這個男人
的不相象,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真正的男人?

  宮女們驚慌了一陣,争相湧過來圍着楊孤鴻,眼睛在他的身上打轉。

  楊孤鴻突然覺得自己是一隻稀世的動物或者寶貝之類的,他有種哭笑不得的
感覺,那種感覺窩在他的心裏,令他感到不舒服,他吼道:「瞧什麽?沒瞧過男
人嗎?」

  「就是沒瞧過男人……」

  宮女們不客氣的罵他,有些甚至吐口水給他——實在是太醜了。

  「媽的,再敢吐口水,老子死你們!」

  東芝蹲下去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笑道:「你哪來的力氣?你省省吧!待會就
拖你出去閹了。」

  楊孤鴻的頭一暈,眼睛仿佛看見一個晃動的字——閹「東芝,讓我看看……」

  「讓我也看……」

  宮女們瘋狂了,個個要蹲下來研究男人,可憐他們身爲女人,竟然不知男人
的身體?

  婷侍道:「你們就不怕殺頭嗎?」

  宮女們又安靜起來,突然有人道:「就看看而已,待會就閹了他,沒事的,
這裏都是姐妹,大家不說就好,再說了,身爲女人,一輩子沒見過男人的身體,
活着也沒意思,不如早死!」

  很多宮女支持這個說法,婷侍和東芝神秘地一笑——一切搞定。

  東芝于是道:「我們來研究一下如何?」

  宮女們都支持這個提議。

  東芝便道:「從哪裏研究?」

  「他也沒什麽出奇的,就是那個地方,喏,一根肉條那裏,和我們不同,聽
說那是男人所特有的,就研究那裏好了!」

  「好,我們把他擡上桌子……」

  宮女們把楊孤鴻丢到了桌子上,然後圍了過來,由東芝負責作,他捏着楊孤
鴻的,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

  「男人的東西……」

  「吧……」

  「聽說一弄,會變的……」

  「長得真難看……」

  衆說紛纭,東芝捏着楊孤鴻的,不知爲何,心裏突跳,楊孤鴻幹脆閉上雙眼,
這次他認栽了,竟被一群無知女人來研究他的性别,以及他的……

  「怎麽不見變啊?」

  「讓我來,讓我來!」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姿色中上的宮女擠往前來,嘴裏說道:「我曾在花園被皇
上寵幸過,可是……嗚嗚,事後他就不記得了,也沒立我爲妃子……我知道怎麽
弄的,他的東西比皇上大好多,皇上硬起來的時候,似乎還沒有他的粗長……」

  東芝讓出位置,道:「你行嗎?」

  「至少我不是了,不過,老實說,也沒什麽的,我隻記得那次除了短暫的痛,
就沒有什麽了,一點也不快樂。」

  被皇上寵幸過的宮女怨怨地說着,走到桌前,道:「你是男人嗎?」

  楊孤鴻氣得睜開雙眼,吼道:「媽的,娘們,自己坐上來看看我是不是?」

  那宮女伸手去握着楊孤鴻的陽根,其他的宮女熱切地關注着……這種變态場
面,隻有在皇宮這特級變态的地方才會出現啊!

  婷侍突然道:「兩個人出去把風吧!隻準姐妹門進來,不要讓太監進來,如
果是皇後和妃子,也好早點通知我們,否則我們一起死的。」

  于是兩個宮女被迫出去看風……其實她們很想看男人的。

  接着,那自告奮勇的非就用手楊孤鴻的小弟,雖說技術特差,但也令其他的
宮女驚奇了。楊孤鴻本來想捉弄她一番,不讓自己的小弟發怒的,可不知爲何,
竟然無法控制了,那小兄弟一聞到女人的香,就不聽話地漸漸地生氣了。

  于是,宮女們看見那軟軟的肉條慢慢地硬,慢慢地粗長,最後,豎立起來,
且那粗大程度竟然有她們的手腕那麽粗,而且,也很長,她們的眼睛也睜大了。

  那楊孤鴻小弟的宮女得意地道:「瞧,厲害吧?三兩下就讓他原形畢露,色
狼!」

  宮女們看着那青筋的,泛着紫黑色光澤的強勁粗物,心裏都泛起了一種情,
心跳不知不覺中加速,有人說「現在看起來可愛了許多」之類的話,也有人說
「好可怕」那作惡的宮女卻不停地着楊孤鴻的陽根,歎道:「嘻嘻,好好玩啊!
皇上的沒有這麽好玩,他的太小了,白白的一小條,比起來,還是他的好玩。」

  「玩夠沒有?」

  楊孤鴻吼道。

  「還沒有,你吼什麽,姐妹們,把他的嘴用東西堵起來!」

  幾個宮女就拿出手帕,揉成一團,塞進他的嘴巴,楊孤鴻心裏喊道:「想我
楊孤鴻,英雄一世,卻不料如今被女人玩弄,男人啊,就是不能長得太帥!」

  他在心裏呼天喚地,可嘴卻被塞堵了……

  「姐姐,真的會變大變長耶,可是爲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皇上那次就是這樣了,後來……後來……」

  「後來怎麽了,你說啊!」

  「後來皇上就用這硬的動西……我的東西……」

  「你的什麽東西啊?」

  「你們一群笨蛋,什麽東西?就是我們撒的地方,那裏不是有條縫兒嗎?你
們呢沒看過自己嗎?問這麽多,白癡,做了這麽多年女人,難道連這點也不懂?」

  那宮女連珠炮地罵道。

  「你以爲你有多懂?」

  「不就是被皇上寵幸過一次?」

  「有什麽好嚣張的,皇上也不記得你是誰,宮裏這麽多女人……」

  其他的宮女反駁起來,宅裏又鬧哄哄的。

  東芝道:「你們别吵了,如果被人知道,大家都得死的。」

  婷侍道:「他的那麽粗,怎麽能插得入?我們的那裏,隻是小小的縫兒耶,
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什麽我弄錯了!要不要忘我示範給你們看?」

  「好啊!好啊……」

  一片支持的聲音,那宮女聽了有有些慌張了,道:「會很痛的……皇上的那
麽小,都那樣痛,他的這麽大,一定會痛死人的。我……我還是不示範了……」

  「我們才不相信,什麽痛?都是騙人的,如果真的痛死人,世上的女人不都
痛死了?」

  東芝道:「快點,示範看看,否則怎麽讓我們相信?」

  那宮女被迫上陣,道:「那我要脫衣服了。」

  「你盡管脫,誰怕誰,也不見你的身材比我們好……」

  「我呸,就是比你們的好!不服氣可以大家都脫了比比!」

  東芝道:「吵什麽吵,如果你們真那麽好,爲何你們都沒被皇上看中?」

  「你不也是一樣沒被看中嗎?」

  東芝道:「我至少還是在皇後手下做事,比你們好多了。誰再敢跟我過不去,
小心給你們苦頭吃,好心拖個男人回來給你們見識,你們竟然不識相?」

  宮女們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一百多的宮女靜靜地盯着那被寵幸過的宮女。

  東芝道:「該你了,一堆人在等着看呢!到底男人怎麽女人的,快示範給我
們看,否則也有你好看。」

  那宮女委屈地道:「很痛的……好吧!我示範,你們一定要看緊門口,要殺
頭的!」

  「放心,被發現了,我們個個都得死,所以我們比你還要小心、保密。」

  宮女便開始脫衣,在這冷天裏,她漸漸地,可以看到因爲冷空氣進入而突起
的毛孔兒,她的身段很豐滿,姿色也中等,身材卻很火辣。

  楊孤鴻看到她的身材,心想:「這次被也值了,雖然那對偉大的色狼來說是
一件很可恥的事。」

  「好冷……」

  宮女嬌體打顫。

  「羅嗦什麽,快點示範給我們看,看你那條縫兒怎麽讓他的粗長的家夥進入
的,根本就不可能嘛……」

  「你們把他擡到地上來,桌子上太小太短了,我上去不方便。」

  幾個宮女立即把的骨排丢到了地上,痛得楊孤鴻心裏狠道:「死你們!」

  那個的宮女立即蹲坐在他的胯上,一手握着他堅硬如鐵的,就坐了下去,可
是,怎麽也弄不進她的裏,她急道:「怎麽會這樣?不能進入啊!這是怎麽了?」

  「我都說是騙人的,瞧,都說進不去的,她以爲她跟過皇上一次就什麽都懂
了……」

  宮女們開始不相信了,那個宮女爲了讓大家信服,不停地弄着,漸漸地,她
的流出了屬于女人專用的液體,把她的濕潤了,也就在大家失望之時,她把陽根
對準她的濕潤的蜜道口,終于感到陽根進入一點,把她的蜜道口脹得微痛。

  她驚喜道:「喲,你們瞧,進去了一點,你們瞧,不騙你們,噢……好……」

  「怎麽了?」

  宮女們都彎腰趴下去看交接處,果然見到楊孤鴻那根東西進入了女人那縫兒
一點點,于是也驚喜地道:「快點,坐下去,可能就全部進入了……」

  「他的太大了,會痛的。」

  「痛什麽痛?」

  幾個宮女按住那個宮女,使勁地往下壓。

  那宮女叫聲痛,瞬間就把全根含住,雙眼一瞪,嘴裏呼道:「啊……」

  在楊孤鴻卻又是另一番感覺,在進入宮女的之後,他突然感到身體的力量在
萌生……

  因爲九陽輻射,把他的陽剛之體全部爆發出來,所以他整個人象脫陽一般,
憑着他身體的本能來恢複的話,需要很長的時間,然而,這宮女的陰性相助,使
得在結合的一瞬間,刺激到他體内的陽氣,以及他血脈裏血蛇的性,再加上天地
心經在結合的時候,自動地運轉,比平時運轉快了上千倍。

  這天地心經快速地在他體内的運轉,即将引領他本能的恢複,他的九陽重體
的陽性和性,以及火雲獅虎的陽性和血蛇的性被引領得狂升、爆發,這種邪力量
的複活,代表着他所有的力量即将複活,那幹枯的身體也漸漸地充脹,雖然不會
在很快的時間裏恢複原來的樣子,但是,那臉,卻漸見肉了,如今看去,終于象
個人了……

  「咦,你們瞧,他的身體在壯大了,那臉也在變,越來越好看了。」

  宮女們都驚奇地看着這些變化,殊不知,這種變化會導緻楊孤鴻本身的九陽
重體的再次壯大和爆發,也将把他本身的性及血蛇的性引爆,再加上火雲獅虎的
野獸之性,那結果将是怎麽樣?

  「啊!全部都進去了,原來我們的那道縫,是真的可以容納得下男人看似很
大的家夥的。」

  東芝道:「你怎麽坐着不動,難道就是這樣了?」

  「不是的,要動的……可我,他的太大,我沒力氣動啊!」

  「我們來幫你……」

  幾個宮女幫她動作,立即看見楊孤鴻的陽根一出一入的,衆女覺得好玩極了,
而那個被作的宮女的也漸漸地上升,快感令她呻吟起來,「噢……好爽……」

  「真的很舒服嗎?」

  其他的宮女看到她的表情,追問道。

  她們此時雖然不懂得,卻因爲此中場面,令她們都不自覺地流溢着,隻聽那
宮女又道:「我不知道什麽感覺……很快樂,比皇上那時快樂多了,皇上的一點
都不快樂。」

  「如果被知道,是會被吊死的。」

  「死都願意……啊……好舒服……快,快點!」

  随着時間的漸久,宮女的逐漸來臨。

  「真的嗎?你爲了這事,不怕死?」

  「死有什麽可怕的?能快活一回,死也願意。東芝、婷侍,你們找回的這個
男人真的好可愛哦……」

  「快點,讓我們也試試……」

  宮女們被說得心動,其實她們的早就濕了。

  「你們等等,我就快了,啊……喔……要、要來了……」

  她的嬌體一陣顫動,所帶來的快感,令她幾乎停止呼吸。

  衆女覺得她完了,便把她抱到一邊,争着要去試,東芝卻道:「讓我先來,
是我拖他回來的,你們先等着。」

  那個軟了的宮女呻吟道:「皇上是不能堅持多久的,這個久一點,估計東芝
之後,你們也就無法試了。」

  「是真的嗎?」

  東芝已經在猛的除衣了,她聽了道:「即使不能再試,也應該讓我和婷侍先
來,以後把他藏起來就行了,反正他也動不了,任由我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卻見楊孤鴻的臉血色大濃,整張臉已經變成了紅色,且那雙眼睛也漸漸地變
紅,他消失的力量正處在真正爆發的邊緣……

  宮女們不懂得這些,隻是看着東芝褪衣。東芝是個苗條的女人,有着上等的
姿色,蓓蕾初綻,一雙修長玉腿,私毛淡色,不是很濃,可以看得見她可愛的的
那道淺色,因爲濕潤,而特别的顯眼。

  她很急切地蹲坐在楊孤鴻的之上,學着剛才那宮女的模樣,把往她的裏送,
因爲剛從那宮女的道裏出來,很濕潤,她這一送,剛好送進去一點,覺得微痛,
然而,心想,應該是有點痛的,她就道:「幫我、我、壓下去……啊……」

  「好痛啊……」

  東芝慘叫出來。

  其他的宮女也道:「啊!出血了,出血了!」

  東芝痛得大哭,喊道:「我不幹了,我不了,好痛!」

  她剛想起來,卻突然看見楊孤鴻的雙眼血光大盛,經過剛才那宮女的挑逗,
以及東芝的滋潤,他體内的獸之性終于爆發,力量也随之湧了出來,他伸手把嘴
裏的手帕取掉,大吼一聲,翻聲就把東芝壓住,在她的身上瘋狂地挺插着,東芝
痛呼不止。

  其他的宮女過來要拖開楊孤鴻,卻拖不動,便道:「這可怎麽辦?他會不會
把東芝弄死?」

  那最先領略楊孤鴻的巨棒的宮女道:「不會的,以前皇上就是這樣對我的,
他現在能動了,就不用我自己動了。」

  「可是,東芝好象很痛苦?」

  「女人第一次當然痛了,待會就不痛了。」

  「她叫得太大聲了,把東芝的嘴堵起來,否則會讓整個皇宮聽到的。」

  幾個宮女急忙把手帕塞入東芝的嘴裏,還有幾個宮女不停地要拉開楊孤鴻,
拉了許久,都拉不開,最終選擇放棄,而此時,東芝似乎到達快感的颠峰,臉色
極度不正常起來。

  一些宮女發覺不妥,取掉她嘴裏的手帕,隻聽她有氣無力地道:「救……救
我,我……我要死了……」

  「東芝會被他弄死的,怎麽辦?這不能死人啊!如果有死人,我們都會有麻
煩的。」

  「快點,你們替上去!」

  「誰先上去?」

  「管不了那麽多了,随便吧!」

  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亂哄哄的,就見幾個宮女脫去衣服,一個宮女撲到楊
孤鴻身上。

  似乎是一種本能的選擇,失去理智的楊孤鴻也感到他體下的女人即将要失去
生命,他選擇了撲上來的新的女體,強悍的武器倏地刺入女體的深處,濺出血的
痕迹……

  象東芝一樣,她也被堵上了布帕。

  宮女們任由楊孤鴻在女體上發狂,圍着東芝問道:「你沒事吧?」

  東芝道:「我……我差點被他弄死,這輩子第一次……第一次知道男人這麽
有力量,剛才……我其實很快樂……很快樂……」

  「可我們見你很痛苦。」

  「開始的時候是有點痛苦,可是後來快感超出一切的感覺,我覺得我要暈了
……要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隻痛一會?」

  「嗯,當然是真的。待會她也要死的,你們一定要替下她,否則她真的會死
的。」

  「東芝,你流了很多血,如果以後皇上要寵幸你,你卻沒有流血的話,也是
會被砍頭的。」

  「我不管了……死也認了。而且這輩子,也不知會不會被皇上寵幸,他那麽
多女人。」

  最先的那個宮女道:「是啊!皇上那麽多女人,可皇上很差勁的,他上次就
那麽一會兒,時間很短的,弄得人不上不下的。」

  「如果被發現了,真的會被處死的。」

  「即使沒被發現,我們在這宮裏,和死了差不多,一輩子待在這裏,身爲女
人,卻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滋味的。你們要走就出去……皇上回來之後,據我所知,
都避着皇後,且沒與妃子、宮女發生過任何關系,我想皇上可能是厭倦女人了。」

  東芝道。

  「現在情勢所逼,隻能這樣了,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既然被發現後都是死,
就是死,呀要找回一次做女人的感覺的。」

  一個宮女突然說出這番話,許多宮女覺得這番話說得有道理,于是懷着必死
的新,期待着女人感覺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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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6 07:35     標題: 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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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章太後與皇後也瘋狂

  宮女們的住宅裏上演着亂的場面,也不知是第幾個女人被楊孤鴻制服了。此
時已經是深夜,住在這大宅裏的三百多宮女全部回來了,當她們剛回來時看到此
等場景也驚慌了,有些想轉身出去告密,卻被最先的那些宮女攔住,并撕掉她們
的衣服,把她們送到楊孤鴻的,她們,也就認了這檔事。

  也許是因爲血蛇的性,令宮女們的增長的速度太快,加上天地心經的作用,
她們的都來得特别快,這三百多宮女,已經有兩百多被楊孤鴻輪歡過了,在此之
前後悔的,在那之後竟然不後悔了,她們覺得有這麽一次,死也值得了。

  寂寞的人生,是她們不能逃避的,而在這寂寞的人生中,有一次放縱,也是
她們不曾想過的,隻是已經成爲事實,那麽,即使爲此而結束這種寂寞的生命,
或許也是一種慰藉吧!

  太監和男人是絕不相同的,女人和男人也絕不相同,但終于明白原來是可以
相融的,而太監永遠也無法代替真正的男人……

  皇上能代替嗎?皇上也不能的,否則也不會有這麽多的女人寂寞了。皇上是
男人嗎?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們,終于成爲真
正的女人。

  有些宮女提出一個建議,把其他住宅的那些宮女也叫進來,可是很大部分的
宮女否決了這個提議,因爲皇宮裏的宮女實在太多,不同區域的宮女是不相融的,
很容易出現問題,但也有人擔心這裏的宮女不足以應付這個男人,那又将怎麽辦?

  這個男人的确是真正的男人,經過了差不多一天的狂暴,她們也明白這男人
到底是什麽了。是真正的男人嗎?不,是野獸。強悍的野獸,卻又是這麽的可愛。
經女陰源源不斷的滋潤,令天地心經長時不停地運轉,調和着楊孤鴻體内的陰陽
之氣,使他的力量不停地恢複,漸漸地,身體恢複到原來的狀态……

  他那強壯得令任何女人心動的軀體,以及那消失了傷痕的俊邪的男性臉孔,
加上他雙眼中迷亂的獸性之光,令所有的宮女看了都要爲之窒息。

  春燕說過,他是女人的天敵、天生的戰将,在這一刻,全部得到了證實,他
的确是女人最終的天敵,卻又是另女人心動的不世戰将,征戰她們的身體、她們
的靈魂、她們的,以及那種奇異的愛……

  時間又從上半夜推到下半夜,在微弱的燈火中,皇宮裏的某個女宅裏,之戲
不停地演繹着,直到黎明的到來,令人驚訝的是,三百多宮女,幾乎全軍覆沒,
隻剩下十多個了。奇怪的現象再度出現,也就在楊孤鴻的進入那些宮女的蜜道之
時,宮女竟然在瞬間暈迷,不是因爲痛,而是因爲來得太快……

  當楊孤鴻倒數第二個宮女的蜜道之時,那宮女暗呼一聲——她的嘴事先已經
塞了布了,她的嬌體狂震,楊孤鴻的身體也狂震,其他的宮女立即拖開宮女,隻
見楊孤鴻爆長的脫離宮女的,怒沖沖的黑冠噴射出一股股……這是他一天一夜以
來,首次!

  再度爆發的九陽重體,終于解除,沒令他的身體再度爆碎……前一次是能量
的爆碎,如果剛才再次爆碎的話,或許,将令他永遠失去生命!

  之後,他趴倒在宮女的身上,其他的宮女拿掉她的塞嘴布,想問什麽,她卻
已經昏睡了。

  楊孤鴻牛喘着,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卻看得不清楚,隻知道有很多的女人,
各種姿态的都有,他才記起自己是在宮女的手上的,而看現在的情況,難道是他
和這裏的宮女都歡愛過了?他心頭一驚,想到權傾國,接着又想這算是權傾國報
答他的禮物吧!再說他楊孤鴻也并非故意要他權傾國戴綠帽,且他本來就不大喜
歡權傾國——沒交情,也算不上什麽朋友,至多就是他的大舅子而已。權傾國那
麽多女人,玩他幾個,算給他面子了,沒全部地玩過,已經是他的祖上積德了。

  據事後的統計……到現在爲止,總共有三百六十四個宮女被他睡了,這是排
除還沒睡的婷侍的,如果加上婷侍,那麽,剛好三百六十五個,也就是說,每天
一個,嘿嘿……事後楊孤鴻得知此結果,得意了半個月之久。

  「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站了起來,朝沒睡的宮女問道。

  「黑夜,快天明了。」

  宮女答道。

  「看來也是……」

  楊孤鴻說着,停了一會,繼續道:「我,把你們全睡了?」

  「不,還有婷侍!」

  「婷侍?」

  楊孤鴻看往身旁的婷侍,這婷侍其實睡過一段時間,是不久前醒過來,見他
看來,突然覺得心慌,他怎麽可以變得這樣好看呢?好看到令他的心跳也不正常
了。

  楊孤鴻道:「原來你還沒被我睡過,你和哪個叫東芝的臭娘們,我死都認得
你們,他媽的要閹老子,老子說過要死你們的,幹,過來!」

  聽到他的命令,婷侍不知爲何,竟然走到他的面前,他抱起她就吻了下去,
吻了好一會,放開他,她嬌喘急急,他又道:「你不怕我?」

  「你現在,好漂亮。」

  婷侍低聲道。

  天已經微明了,楊孤鴻道:「是嗎?拿鏡子給我!」

  一個宮女立即把銅鏡給他,他拿過來一照,笑了,道:「終于讓臉上的傷痕
消失了,哈哈……」

  「你不要笑這麽大聲,雖然這裏沒什麽人來,都是姐妹們,但是,也要低聲
些……」

  婷侍怯怯地道。

  「怕什麽,皇帝那小子還回來不了這麽快!」

  「你說什麽?皇上已經回來好多天了——」

  「什麽,皇帝小子回來好多天了,那就是說我從大地盟到這裏費了很長的時
間嗎?爲何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和皇上認識?」

  「我救過他的命,而且是他的妹夫,哈哈……」

  「别笑,你說你是驸馬?是誰的驸馬?哪個公主的?」

  「唐思公主,她回來沒有?」

  「嗯,唐思公主前幾天回來了,可是,回來後的唐思公主和皇上好象都不大
對勁,唐思公主整天想見皇上,可皇上總是避而不見,還有,唐思很讨厭皇上帶
回來的兩個女人……前天唐思公主和皇上吵了起來,被軟禁了。昨天皇太後出面,
又把唐思公主放出來,她吵着要兵權,說什麽出兵的,皇太後一直在哄她。」

  「你确定皇帝小子隻回來幾天?」

  「是的。」

  「那他不可能是皇帝小子,皇帝小子不可能比唐思回來得早的,這其中一定
有問題。對了,皇帝隻和兩個女人回來,沒有和其他的人嗎?這兩個女人中有沒
有一個叫陳紅瓊的?」

  「皇帝隻和兩個女人回來,一個很年輕,一個看起來已經三十多歲了,都很
美麗,但卻不見其他的人了,而且皇上回來後,隻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皇後就
是因爲皇上回來之後都躲着她,所以才讓布魯斯過來,想問問布魯斯,皇上有沒
有和波斯女鬼混,于是就發現了你。之後的事情你也都清楚,我不說了。」

  婷侍解釋道。

  「這皇帝一定是假的。」

  「其實我們也覺得皇上回來後變了很多……感覺上不是以前的皇上了,雖然
他的面容沒變,可很多都變了。」

  楊孤鴻道:「你們不要把這些事說出去。」

  「我們聽你的。」

  「你說,布魯斯最先發現我的?他有沒有認出我?」

  婷侍道:「看當時的情景,他是認出你的,所以他想保護你,皇後卻趕他走
了。」

  「這布魯斯倒是對我挺好的。」

  「你和布魯斯相識?」

  楊孤鴻笑道:「我是他的主人哩,我睡醒之後去見見他。」

  「可你是男人,不能在後宮裏動的。」

  「笨,你們不會把我裝扮成太監嗎?找幾套太監的衣服給我穿不就得了。」

  「很難找,宮裏沒有幾個太監有你的身高,你和那些黃毛人一樣高大……」

  「将就着穿吧!沒有合身的,随便找一兩套就好。」

  婷侍道:「我們找唐思公主幫忙吧?」

  「不,先不見她,我得先見見布魯斯和皇帝帶回來的兩個女人,你們時候能
給我安排一下?」

  「我如果借用皇後的命令……應該可以的。」

  楊孤鴻道:「那就成了,現在我先睡一覺,你陪我睡吧?」

  「啊?」

  「我想先和你歡愛,然後再在你的懷裏睡覺覺,可以嗎?」

  婷侍羞羞地道:「可以……我喜歡你……你會不會……死我?」

  楊孤鴻失笑道:「我怎麽舍得?」

  晌午之時,楊孤鴻才醒轉,發覺婷侍和東芝已經不在宅裏,很多宮女出去了,
雖然昨晚她們經曆了初次的痛,但與楊孤鴻歡愛的時間都不長,所以還能繼續走
動,以及正常地活動,隻有一些特别弱的,不能恢複正常,留在了宅裏,這并不
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宮女本來就多,平時很多都無事可做的。

  楊孤鴻起來,就有三個活動正常的宮女捧過來太監服,一試穿,雖然短窄了
點,不過,穿在身上,還勉強湊合,他笑道:「原來也有一些猛男被閹的,還好,
老子沒有被閹,今晚回來再陪你們,呵呵,我出去了。」

  「你要出去嗎?你會迷路的,婷侍說,讓我們帶你出去找布魯斯,我們在你
身邊,你就不會迷路了。」

  「她想的真周到。」

  楊孤鴻想了想,也覺得婷侍的建議不錯,于是朝三女道:「你們中有一個陪
我就夠了,多了很麻煩的。」

  他走了出去,其中最美的那個宮女跟了上來。

  楊孤鴻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宮女道:「蓉兒。」

  「多少歲了?」

  「十九啦!」

  「昨晚痛不?」

  「開頭有點痛……後來就不覺得痛了。你現在好好看,剛開始你長得好醜的,
蓉兒好讨厭。」

  「現在呢?」

  她羞道:「很喜歡,如果你離開,蓉兒就跟着死。」

  「啊?」

  楊孤鴻驚看着她,她的臉蛋很細小,身段曼妙無比,因了昨天的痛,行走之
時,還是有一點點的不适,細白的臉上肌膚微紅,小嘴紅潤而可愛。楊孤鴻不記
得昨晚是什麽時候和她歡愛的了,但他清楚此女的處子之身是獻給他的。

  他對她微微一笑,道:「我離開的嗣後,把你帶走吧!」

  「真的?」

  「你可以相信我,但别問我真假,隻要你相信就行了。」

  「嗯,我相信你。」

  楊孤鴻笑道:「你有點象我的水仙。」

  「水仙,是誰?」

  「是我的一個女人,她比你小,好象隻有十三歲吧!」

  「十三歲?你的女人?你很多……女人嗎?」

  「很多。」

  「有皇上這麽多?」

  楊孤鴻洩氣道:「就他媽的比不上皇帝小子,我他媽媽,想想就不舒服,改
天老子不爽了,也做皇帝!」

  蓉兒突然捂住他的嘴,道:「不要說這種話,被人聽到會被砍頭的。」

  楊孤鴻一笑,拿開她的手,笑道:「想要我死,不是那麽簡單的,我拳王可
不是好欺負的,連皇帝那小子都得讓我七分。」

  蓉兒道:「你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象太監,可是好漂亮!你以後說話要變得
奸細些,還有,如果有人看着,要故意做些女孩子的姿态出來,太監都是如此的。」

  「什麽,你要我裝變态?」

  「不裝也不行,你現在是太監。」

  「好吧!我盡量試試!我在這方面沒有多少天賦的,不過,好象以前也有過
那麽一兩回,就是不大象,我橫看豎看,都是最厲害的男子漢!」

  蓉兒笑道:「你是真正的男子漢的!我帶你去見布魯斯。」

  布魯斯見到恢複原樣的楊孤鴻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之時,整個人都傻了,
道:「主人,你……你還沒死嗎?」

  楊孤鴻笑道:「你說我是神,我怎麽會死?」

  布魯斯道:「是呀!主人真是神,一天一夜就變回了原來的帥模樣。」

  「當然,否則不是丢你的臉嗎?你都長得這麽好看了,你的主人當然要更好
看一些。」

  布魯斯拍馬道:「就是……主人,最帥、最猛!」

  楊孤鴻道:「你還是這麽可愛。」

  「謝謝主人贊揚,布魯斯在主人面前永遠都是可愛的。不知主人爲何要見我?」

  「我醒來了,知道你在我睡着的時候很保護我,所以我覺得,無論如何,第
一時間應該來看看你。」

  布魯斯感動得流淚,道:「主人……其實,我很怕死,我抛棄你而離開了。」

  楊孤鴻道:「我知道,要是我在那種時候也會選擇離開的,因爲你以爲我已
經死了是吧?」

  「嗯,是的,如果知道主人沒死的話,布魯斯也不會抛棄主人的。」

  「你做得很對,以後誰欺負你,跟我說,我揍扁他。」

  「主人,你有空一定要跟我到波斯,我要主人替我出氣,打遍我們國家那些
混蛋,然後把美女都搶過來……」

  「這是當然,打倒所有的男人,搶走所有的美女!」

  楊孤鴻吼道。

  蓉兒緊張地道:「别忘記你現在是太監。」

  布魯斯的臉變成了土灰,驚道:「主……主人,你變成了太監?」

  「那是騙人的,老子好好的,沒被閹。」

  布魯斯長長地松了口氣,道:「還好不是真的,主人是我見過最強壯的男人,
做了太監的話,用句中原話說,那叫天理不容啊!」

  「誰敢讓我做太監,一定會被雷劈。」

  楊孤鴻大無畏地道。

  「既然如此,主人來了,就和我的那些美人兒玩一次吧?自從你和她們歡好
之後,她們一直沒法忘記你,可是被你的那些女人擋住了。主人,這個宮女,不
會擋你吧?」

  「不會,不會,我還有些事……」

  「能有什麽事難得倒主人的?主人,快點,我帶你去找你喜歡的金發女!」
布魯斯堅決邀請道。

  楊孤鴻看了看一臉詫異的蓉兒,回首對布魯斯笑道:「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楊孤鴻從波斯女人的胸脯裏出來,見到蓉兒,她似乎很生氣。

  楊孤鴻笑道:「我和她們是老相識,所以……」

  「有我們幾百個姐妹,難道你還不滿足?」

  蓉兒打斷了他的話。

  楊孤鴻道:「别生氣嘛!你們又不是我的,是皇帝小子的。」

  蓉兒突然問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象你一樣?」

  「什麽?」

  「就是和幾百女人歡愛之後,還立即去找别的女人?」

  楊孤鴻失笑道:「你以後找人問問,我懶得回答。」

  「現在我們去哪裏?」

  「嗯,讓我想想……去哪裏好呢,我想出皇宮了,你陪我出去吧?」

  「什麽,你要出宮?這可不行的,沒有允許,太監是不能随便出宮的,宮女
更是不準出宮了。」

  「你是說我被困在這裏了?我,别迫我使用輕功……咳,不說了,沒一次用
得上的。蓉兒,那我什麽時候能夠出去?我真的很急的,我老婆們都在等着,而
且我要把某些人往死裏揍……」

  「你老婆在等着?唐思公主不是在宮裏嗎?還有我們……你的老婆有我們這
麽多人嗎?你去找你老婆,你沒想過我們姐妹?」

  楊孤鴻頭痛地道:「都說了你們是皇帝的女人了,我隻能帶走你,是我答應
過的,其他的我沒答應,而且這樣做起來,似乎很對不起皇帝那小子。」

  「你已經對不起了,你還有退路嗎?」

  「媽的,難道是我自己要對不起他的,你們送上來,我不可能不要的,老子
從來不拒絕女人!」

  「你是不懂得拒絕女人……你這混蛋,我想殺了你!」

  這句話令楊孤鴻和蓉兒大驚失色,轉首一看,從左角拐進來三個女人,赫然
是——唐思公主、郭美美、小雀!

  蓉兒大驚失色,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顫着聲音道:「公……公主……」

  楊孤鴻道:「你們怎麽會來這裏?」

  唐思道:「我們是來找布魯斯的……你是什麽時候進入宮裏的?」

  「蓉兒,你起來!」

  楊孤鴻說道。

  蓉兒看着唐思公主,不敢起來。

  唐思道:「你起來吧!聽他的話。」

  蓉兒聽話的站了起來。

  楊孤鴻又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進宮的,我對這些事糊裏糊塗,反正我
醒來就在這裏了。」

  唐思道:「你先跟我到我的寝室再說吧!你是蓉兒吧?你也跟着一起來!」

  楊孤鴻道:「你不是要找布魯斯嗎?」

  「你在這裏,我沒必要找他了。」

  回到寝室,楊孤鴻就把郭美美主婢抱在懷裏,唐思強迫他把事情經過說出來,
他抱着兩女一邊調戲一邊叙說,待他說完,兩女已經被他弄得橫流。

  郭美美嬌呻道:「唔,你不要弄了,你說我娘出來了?」

  「你不相信我嗎?我整死你!」

  唐思道:「果然非我哥!」

  「你是怎麽知道他不是皇帝的?」

  唐思道:「我哥不會把楊依和洛葉帶在身邊的,而且,據我所知,還有許多
大地盟的人跟着到皇宮來了。這家夥也不知是誰,把我軟禁起來,是母後放了我
的。可是那家夥竟然不準宮中任何人走出皇宮,早些天又把宮中禁衛以及一些将
領調往龍城,我恨不得殺了他!」

  「可你不是他的對手,哈哈……」

  「混蛋,你竟然還笑得出來?說,你到底和多少宮女胡混過?」

  楊孤鴻很失敗地道:「我還沒算過。」

  蓉兒道:「三百六十五個。」

  「什麽!」

  其他三女尖叫出來。

  楊孤鴻笑道:「有……這麽多?」

  唐思走前幾步,踹他幾腳,恨道:「你這大色狼,到哪裏都亂搞。這可怎麽
辦?如果皇兄回來了,知道了,你定會被誅九族的。」

  楊孤鴻道:「我呸!皇帝那小子鳥蛋都别提,他曾經離下誓,如果我讓他活
着,他就讓他所有的女人都給我睡過,我現在隻睡了他的一部分,對他已經是很
客氣的了。他若敢有意見,回頭我一拳打爆他的頭!」

  「你要殺我哥?」

  楊孤鴻尴尬地道:「隻是說說而已,暫時不會殺他,再說,如果我不阻止,
他回到這裏,也是被殺的份,他的命,還是在我手中的。」

  唐思道:「總之,這是不行的,如果以後被發現,即使你不在皇宮了,這些
宮女都會被處死的,你對得起她們嗎?」

  楊孤鴻臉色一暗,道:「這些事暫不提,你們能不能讓我出宮?我先把洛狗
熊踩死……這家夥是活得不耐煩了。」

  唐思道:「連我都被軟禁着,怎麽可能讓你出宮?如果他們認出是你,我想,
等待你的不止是五六千人,而是五六萬人甚至是五六十萬的大軍,你還有本事逃
跑嗎?」

  「老子從來不逃!」

  楊孤鴻堅定地道,聽在四女的耳中,誠然是一種死愛面子的變态表現。

  唐思道:「我剛才去找布魯斯,就是想讓他離開皇宮。他是客人,這假皇帝
不知道他和你有交情,也許就會放他出去,然後我就讓他去找你,讓你來幫我們,
哪想到你這家夥被别人打飄到這裏了?」

  楊孤鴻嘿嘿地笑着:「是我自己飄過來的,我知道你們有難,就過來了,瞧
我對你們多好!」

  唐思諷刺道:「我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

  郭美美突然道:「把你的手拿開,不準伸到我裏面。」

  此時,楊孤鴻的手正入侵他的胸衣裏面,他道:「美美,好不好?」

  郭美美道:「不好。」

  楊孤鴻道:「唐思,借你床用用。」

  唐思道:「你現在要幹什麽?」

  「我要和美美歡愛,還有小雀。」

  「你……」

  「你也一起來吧!」

  楊孤鴻邀請唐思,唐思本來想叱他一頓,他卻放開兩女,雙手前伸抱住了他,
仰首就倒在床上,一個翻身就把唐思壓在了那張大床。

  唐思驚呼道:「放開我,我還有事要做。」

  「什麽屁事,以後再說。」

  蓉兒道:「公主,我先出去了。」

  楊孤鴻道:「你也不準出去,都留下來陪我,我昨天除了和婷侍,其他時間
都糊裏糊塗的很不爽,現在要補回來。媽的,反正一時也出不去,也急不來了,
我就留在這裏和他們慢慢玩,先把他們的後路斷了。現在,我要和你們慢慢玩。」

  楊孤鴻和四女這一玩,玩到了傍晚時分。

  待四女盡歡之時,楊孤鴻對唐思道:「這段日子,你都不想我嗎?」

  唐思道:「我想死你了。」

  「真的?」

  「嗯,是真的,待皇兄回來,我就跟你離開皇宮,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楊孤鴻笑道:「你變乖了好多。」

  「我本來就很乖的,是以前你太壞了,我才讨厭你。」

  「但是,我現在不是更壞嗎?」

  楊孤鴻壞壞地笑道。

  「這不同,我喜歡……你這樣對我壞,美美,你也喜歡是吧?」

  雖然已經平靜,然而楊孤鴻的陽根還深插在郭美美的,此時郭美美正趴睡在
他的胸膛,聽得唐思這一問,那臉忽然更紅了,道:「我……我是被迫的。」

  「哈哈……」

  楊孤鴻大笑起來,道:「你永遠都說你是被迫的。」

  唐思和其他兩女也笑了,唐思道:「楊孤鴻,我必須替你易容,否則你很容
易被認出來的。」

  楊孤鴻立即想到冷如冰的那次易容,反對道:「不行,我絕對不易容了。媽
的,想到那次易容之後的醜陋,我就怕怕的。」

  「反正我就是不易容,說什麽也不幹!」

  唐思道:「我隻想把易容成太監的模樣……我想到一個很合适的人選,我娘
身邊的常公公和你的身高差不多,隻比你矮一點點,你可以易容成他,然後就能
在宮裏自由行動了。即使這假皇帝,也不敢對皇太後身邊的人怎麽樣的。」

  「他長相如何?」

  「除了身材高大之外,長相也可以的,不是很醜,隻是有些變态而已——他
不是男人!」

  楊孤鴻放下心,道:「我易容成他,則他怎麽辦?」

  「我會把他先關到某處,直到我們辦完事,再放他出來。這很容易的,皇宮
很大,要藏個人很簡單的。」

  楊孤鴻想了想,道:「真的長得可以嗎?你不騙我?」

  小雀脆聲道:「大色狼,公主沒騙你,那常公公不醜的。」

  楊孤鴻委屈地道:「那好吧!」

  也就在楊孤鴻易容成常太監的第二天晚上,唐思通知楊孤鴻一切辦妥,要他
到皇太後的寝宮,楊孤鴻便問她這個嶽母兇不兇,唐思說他母親很善良的,楊孤
鴻不相信,生得出唐思的女人,怎麽會善良?

  唐思說,趁現在天黑,應該可以應付過去,卻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被發覺了!
她說常太監是皇太後身邊的紅人,跟個皇太後好幾年了,可能會被識破,所以建
議楊孤鴻白天躲着皇太後,到了晚上才出現,可楊孤鴻覺得這不可能,既然是皇
太後身邊的紅人,怎麽可能白天躲得掉?

  他照了照鏡子,自己扮成這個中年太監的模樣還算對得起觀衆,心裏安慰了
許多。

  唐思說,白天她會要求太後把常太監交給她,然後楊孤鴻就不用在白天面對
太後了,楊孤鴻覺得這也不大可能。然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隻着頭皮一試
了。宮裏這麽多太監,爲何偏偏要冒充太後身邊的呢?說實在的,他喜歡冒充皇
後身邊的——如果皇後身邊也有紅太監的話。

  不管如何,他最後還是被唐思帶進了太後的寝宮,其時,太後正躺在床上,
唐思帶楊孤鴻站在床前,透過輕紗,楊孤鴻看見太後的顔容,竟是大驚,料不到
太後如此年輕,看去隻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唐思很象太後,若兩女站在一起,
很易令人誤會是兩姐妹。

  「你不要打我娘的注意!」

  唐思在楊孤鴻的耳邊輕言。

  太後道:「你今日把常公公帶到哪裏了,爲何現在才帶他回來?」

  唐思道:「母後,我這幾天有些事要常公公幫忙,因此白天我都會把常公公
帶出去,晚上才讓他回來服侍母後,請母後準許。」

  太後隔着輕紗淡笑,道:「你又有什麽事?前幾天和你皇兄吵,現在又忙些
神神秘秘的事,你向來都如此調皮,真拿你沒辦法。好吧!常公公白天就借你了。
常公公啊!你白天可得爲公主的事盡力一點啊!」

  楊孤鴻心想:老子盡心盡力得要命,哪天不滿足她的?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唐思讓他盡量少出生的。

  從唐思口中得知,太後在入夜時分都會與常公公相處,到入眠時間才讓常公
公出來,因此,他也不用在這裏待多久時間,沒必要出聲的,盡量少出聲。

  唐思道:「母後,我出去了。」

  「嗯。」

  太後慵懶地應了一聲。

  唐思轉身告退。

  「公主讓你做的事不難吧!有沒有累着?」

  太後突然問道。

  楊孤鴻不知該如何回答,于是搖了搖頭。

  太後道:「你爲何不講話?你以前可是最會講話的……扶我起來,我要沐浴
了。」

  楊孤鴻心中驚呼,難不成這太後沐浴也要常太監服侍的?他來不及思考,抛
開輕紗帳,就去扶太後。這一細看,發覺太後果然駐顔有方,無論是臉容還是身
材都保持得很好,那膚色比十七八歲的少女毫不遜色,更比少女多了一些成熟韻
味,最與衆不同的是,她高貴無比的身份。

  太後扶着他的雙臂,突然仰首望着他,道:「不知道爲何,我覺得你今日與
往常不同。還有,你的雙臂比以前有力多了,肌肉也比以前結實,這是不是我的
錯覺,象一個真正的男人……」

  楊孤鴻驚得幾乎要縮手回來,然而,又聽太後道:「扶我到浴室,或許今日
睡得太久,頭有點暈,胡思亂想的。你怎麽可能是真男人呢?如果你是真男人,
也不會出現在宮裏了,唉!」

  浴室很大,是在太後寝宮特置的,近一百平方公尺的浴室裏,有着一個幾十
平方公尺大的水池,水池之後還有一個可以容納四五個人的浴缸,整個浴室是用
白玉似的大理石砌成的,浴缸上盛滿熱水,白霧似的蒸汽彌漫。

  「幫我寬衣吧!你傻站着幹嘛?」

  太後走到衣架旁,見西平沒有什麽動作,有些不高興地道。

  楊孤鴻連忙走過來,走到她的背後,他怎麽也不敢相信,他這輩子會給太後
寬衣。太後已經解開睡衣,雙手往後撩,楊孤鴻雙手伸前……雖然太後的身份尊
貴無比,然而,他卻不覺得什麽的,他的雙手自然地捏住她的睡衣的兩邊,向後
拉脫。

  從剛才的時候,他就清楚太後除了這件藍色的睡衣,并沒有其他的任何衣物,
也許,她本來就是在等着常太監回來替她沐浴的,因此早就準備好了——隻穿了
一件外衣。

  他在她走動的時候,看見了她的若隐若現的豐碩……

  「我很想在池裏放滿溫水,然後你替我沐浴,可你從來不肯答應。我知道,
你有見不得人之處,你已經不是男人了,那傷處,是你最大的恥辱。其實,我很
想看看你的身體……我不知道我爲何突然有這種,也許是今晚才有的。剛才你扶
我的時候,我覺得你很強壯,很結實。我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太後感歎道。

  她的睡衣被楊孤鴻褪除了,楊孤鴻随手把睡衣放到衣架上,回眼看着這潔白
豐潤的背後,圓滿臀部依舊彈性十足,年齡在她的身體并非很明顯,或許是養尊
處優的緣故吧!

  他感到丹田處傳來一陣原始沖動……

  「抱我進浴缸吧!」

  楊孤鴻聽她這一喚,心頭大蕩,心想,唐思讓他來扮常太監,或許就是一個
錯,然而,對他來說,卻算是賜福了——公主?太後?母女?他理不出一個情緒
來,然而,一個美麗的女人的這種要求,他是從來不懂得拒絕的。

  他把她的身體往後一拉,她嬌吟一聲,立即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楊孤鴻橫抱起
來,這種近乎粗暴的動作,剛開始時令她感到震驚,便想出言叱罵的,可突然又
放棄了。無可否認,這種帶着強烈的男子氣勢的擁抱,是她這輩子首次領略到的,
即使她唯一的男人——上代帝王,也無法給她這種心靈的震撼,一種來自真正男
人的擁抱所産生的心靈驚喜。

  她心醉似地閉上眼睛,歎道:「雖然你不是男人,但是,此刻你所做的,卻
讓我感覺到你是一個男人,真正的男人。爲何你以前都不這樣對我?」

  楊孤鴻心裏失笑:,以前是個太監,現在是老子,老子當然是真正的男人了。

  他把太後橫抱在懷裏,浴室裏的燈光雖不象白日那般通明,卻也不暗,他可
以近看她的身體的每處動人之點,她的雙峰很飽滿,比她女兒的要圓大一些,私
毛很濃,黑黑的一片布滿她的三角地帶。

  楊孤鴻想,哪怕是太後,和一般女人也是沒什麽區别的,就象尼姑一樣,都
隻是個女人罷了。

  他把她放進浴缸,她舒服得呻吟,閉着眼睛好一會,忽然睜開眼睛,看見楊
孤鴻一雙充滿的眼睛在盯着她的身體,她怨嗔道:「你還沒看夠嗎?幫我擦洗身
子……嗯,你今晚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和以前都不同,讓我覺得,你真象了一個
男人,有着男人的了。」

  楊孤鴻拿起浴巾就替她擦身,熱水裏已經浸有香料,此種香料可以清除身上
的汗迹,且令人沐浴後留存香味,他覺得這香味有點象百合,清淡,然而,此刻
聞起來卻很濃。

  「爲什麽你一直不說話?」

  太後沒有擡頭,楊孤鴻在她背後擦着她的背,她側埋頭撫摸着自己的胸脯,
說話的同時,手伸到了熱水裏。

  透過燈光照顯的水汽,楊孤鴻看見他的手正在她的上捏洗,他咽了咽口水,
輕咳一聲,還是不敢出聲。

  浴室裏隻剩水聲了,不知爲何,太後也沒有出言,或者是楊孤鴻沒有說話,
于是沒有說話氣氛,她被這氣氛感染了,也變得沉默了。

  一刻鍾後,她才道:「我洗得了,幫我把身子擦幹。」

  她從浴缸裏站起來……

  楊孤鴻料不到太後竟然不着任何衣物而直接走入寝室,這或許很正常,因爲
偌大的寝宮隻有他和太後兩人,想他和他的妻子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的,而這
太後以爲他真的是常太監,這太監也不算男人,自然沒什麽計較。隻是,嘿嘿,
原來身爲太後的女人也喜歡裸露,那麽,是否同樣象其他的女人一樣喜歡呢?

  楊孤鴻覺得這種想法有點無聊,可他就是不覺得這是色情想法……

  在他的思想裏,這種想法是很正常的,就象太後地走到她自己的寝宮一樣正
常——幹别人屁事,自己喜歡就得了。

  也不知爲何,是否太後也修煉過什麽武學内功之類,她似乎并不怕冷?想想
也對,唐思都會武學,太後怎麽可能不會呢?

  楊孤鴻覺得自己擔心這些簡直是多餘的,她如果覺得冷,不可能在此種時候
裸露的,他當初和衆女在荒島時,雖不象這般的深冬季節,卻也是有點寒的,隻
是,他們不是一樣在海裏嬉戲嗎?

  太後直接上了床,楊孤鴻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想悄悄地離開,轉身沒
走幾步,太後問道:「你去哪裏?怎麽你現在心不在焉的?」

  楊孤鴻轉身,不知太後還有什麽事要他做,他見她趴睡在床上,也沒有瞧他,
反而閉上了她的雙眼,他想:「難道這太後還要他陪他睡覺?不會吧?常太監也
能做那種事?應該是用手吧……嘿,怪不得她要一個強壯好看的太監了,原來是
叫太監用其他的方式滿足她!唐思這娘們把我害慘了!老子可不是那種單純用手
和用嘴的人……」

  想到此,他覺得有可能,就折了回去,脫了鞋,爬上床,雙手放在太後的肩
膀,她果然沒有抗議,于是他明白,這太後和常太監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如此,他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太後,不就是唐思的老娘嗎?有啥好怕
的?他的雙手就滑過她的雙臂,環往她的前胸,按在她的雙峰之上。

  她的嬌體微顫,扭轉頭,睜開眼看着西平,一會才道:「你今晚是怎麽了?
以前讓你按摩的時候,你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動作的,難道你真的記起你曾經是男
人了?」

  楊孤鴻心中暗驚,原來是他猜錯了,這常太監隻是平時幫太後按摩的,他上
來卻大剌剌地抓她的雙峰,難怪她有些生氣了,如果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常太監的
話,她可能要誅他九族吧?這皇家的人,動不動都說要誅九族的!

  他縮手回來,心頭有些不舍。

  太後道:「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我也沒有怪你。也許象我這種身份的人不
應該說這樣的話,然而,我真的好喜歡你今晚的失态,你今晚的一舉一動,都顯
得和以往不同,若非你的相貌還是一樣,且是思兒帶回來的,我真懷疑你了。說
實話,我很喜歡今晚的你,你今晚的所作所爲,都讓我覺得你有了男人的味道,
不是一點點,而是很濃。你的手掌,很寬大很結實,我以前怎麽就沒發覺呢?」

  楊孤鴻沉默,但雙手卻很配合地在她背上遊按着……

  「爲何你一晚不說話?」

  當楊孤鴻按在她的臀部之時,她又回頭看他。

  他頭一低,身體往後移,雙手按在她的玉腿,眼睛在低下來之時,看見她濃
黑的私毛,他褲裆裏的家夥忽地硬挺,心靈飄忽,手就不經意地劃過她的毛縫。

  她輕吟一聲,驚訝地盯着他,道:「你……碰我哪裏?」

  就碰你的蜜桃!楊孤鴻心裏狠想,嘴裏卻不敢說出來,手上又真幹起來,手
兒在她的一陣摸索,然後扯住一撮私毛,輕輕地拉扯……

  在此期間,太後隻是驚詫地回眼盯他,沒有出聲反對,此時被他這麽弄得禁
不住呻吟:「喔……你在淨身前有過女人?爲何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手法很…
…喔……很熟練,我……雖然不想這樣……可是我很舒服,比按摩還要舒服。」

  楊孤鴻心想:你當然舒服了,老子可是很有一套的,讓你瞧瞧老子的手指的
魅力。

  「我很想拒絕……可我做不到,如果你是真正的男人該有多好,你知道吧!
這深宮裏的女人都是寂寞的,一輩子的寂寞,噢……你……你的手指……」

  她的說話中止了,因爲她感到楊孤鴻修長有力的手指了她那濕潤的久未經掃
的芳道裏,那種久違的比以前更強烈數倍的感覺流遍她的全身,令她一時不知所
措。她想到自己的身份而要拒絕那手指的入侵,可是這種入侵所帶來的感覺又令
她舍不得失去……

  她矛盾的心理,讓楊孤鴻有機可乘,時間越久,對他就越有好處,隻要把她
的撩起來,估計她再也不會注意到他今晚的不同了。這是一種策略,女人或許不
缺乏冷靜的思考,然而,一旦到了情動之時,女人的頭腦除了暈眩還是暈眩。

  他忽然俯首下去,雙手撐開太後的雙腿,同時托在她的,把她的臀部托了起
來,嘴兒湊到她的,咬舔着她的……

  太後也料不到他這舉動,一種羞恥之心爬上她的心頭,又跌了下來。她清楚,
她久違的已經被這太監粗暴的行爲挑逗,爆發,她嘴裏開始呻吟,一種不應該出
自她口的話正呢喃着。

  「嗯……舌頭再深一點……咬我的花蒂……喔喔……」

  太後很配合地趴跪在楊孤鴻的面前,楊孤鴻手和嘴并用,不用多久,便把這
怨婦弄得迷情亂意的,忘了她的身份,忘了羞恥和尊嚴,或許她也忘記了此刻應
該是太監的楊孤鴻吧?

  她閉着雙眼享受着楊孤鴻的服務,舒服地呻吟……

  「噢…………我吧……」

  迷糊中的太後說出了欲的話,楊孤鴻想,這是你要求的,他媽的,别事後又
象你女兒一樣要誅我九族——他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沖動起來就回複本性了。

  他趴跪在太後的臀後,一手撐床,一手自解褲子,嘴裏卻不放松對太後小的
攻擊,如此一會,他便把自己的褲子全部脫除,而太後竟然不覺,當他挺着強悍
的武器瞄準太後的深宮之時,太後還在呻吟:「插……!」

  楊孤鴻心一狠,擡頭起來,雙手放到她的,把她的雙腿微微分開,跪着把物
事往前送,碰觸到潮濕的冷宮,想也不想,以迅雷之勢,闖門入宮,刹那間聽到
太後的痛呼,她在瞬間清醒過來,一根火熱的粗壯物體正深插在她的裏,她伸出
一隻手回抓住楊孤鴻的陽根,回首雙眼驚瞪着楊孤鴻……

  楊孤鴻管不了許多,哪怕她的手握着他的根部,他還是一樣着,而且每一下
都頂入她的最深處,她感到她的身體似乎被無限地擴張了。

  她道:「你不是太監?」

  「當然不是了。」

  「你不是常公公,你、你是誰?」

  「太後,我是誰不重要吧?重要的我是男人,而且是你身體的男人,能夠絕
對滿足你的男人!」

  「賊,你會被誅九族的!」

  「幹,你說話和你兒子、女兒一個屁樣,看來他們是你教的。」

  「你認識皇上和公主?」

  「皇帝小子欠我一命,沒有我,他早就死了……我說,太後,爲了替你兒子
報恩,你也應該享受我給你的按摩吧?而且,剛才是你要求的,如果我不答應你,
也會被誅九族,所以,我隻好拿出我真正的分身你了!」

  「你……啊……輕一點!」

  太後被楊孤鴻猛烈的攻勢進攻,身體不受控制地搖擺,她不能知道楊孤鴻是
什麽人,隻是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的是她不敢想象的,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種
感覺,如同把生命所有的空虛也填充的滿足感,一個力量性的男人帶給他從未有
過的激情……

  太後醒來的時候,看見了她的女兒唐思公主,卻不見了楊孤鴻,于是便問道:
「那個……常公公呢?」

  唐思道:「母後,你怎麽整天想着常公公?我也沒見他,我來的時候就隻有
你一個人在睡,正準備出去找他,你就醒了。」

  太後看着女兒,她不明白女兒爲何要騙自己,昨晚的那個假太監明明是認識
唐思的,還說是唐思的男人,女兒爲何要讓一個男人裝扮成她身邊的太監呢?

  「你是說你沒看見他了?」

  「嗯,我找他也有急事,我去了他的住宅,沒見他,所以過母後這裏看看。」

  唐思說得很認真,太後從她的語言中,知道她這次說的是真話。

  「本來說好今天要幫我辦事的,可就不知跑去哪裏了。母後,他昨晚是什麽
時候離開你的?」

  唐思問道。

  太後一驚,忙道:「一會就離開了!」

  其實她在說謊,昨晚楊孤鴻一直在她的床上,和她歡愛了好幾次,直到最後
一次她昏睡過去了。

  至于她昏睡過去後楊孤鴻有沒有離開,她不得而知,然而,她猜他是沒有離
開的,他應該抱着她睡到天亮的吧?

  「混蛋,又去哪裏鬼混了!」

  唐思大罵出口,忽然發覺手漏了嘴,尴尬地笑道:「母後,我是覺得常公公
答應要幫我做事,卻跑得不知蹤影,所以忍不住罵兩句,母後不要見怪。」

  太後道:「母後怎麽會怪你呢?」

  「謝母後不怪,我出去找常公公了。」

  太後也不敢起身,被子下的她是的,她道:「找到他,讓他立即回來。」

  唐思道:「可是,母後,你和我說好白天讓他幫我做事的。」

  「也好,你讓他晚上回來。」

  太後看着女兒離開,心想這次被女兒騙了,然而,她并不生氣,也許這個欺
騙,對她來說,反而是一次難得的奇遇,讓她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她每想到昨晚的激情,就從心底裏思念那個強壯的男人……

  楊孤鴻離開太後的懷抱時,已是天明,他有點怕太後醒來會發狂,雖說昨晚
她與他很愉快,然而,誰知道她醒來後會不會誅他九族?他沒有九族給她誅,所
以先逃跑了。本來想去找布魯斯鬼混的,可是,連布魯斯都迷路,何況他這個路
癡?

  一心想着波斯妞兒,就在皇宮裏亂走,這皇宮對于他來說,就好象傳說中的
迷宮一樣,越走就他媽的越迷糊,走着走着,連回頭的路都找不到了。打架與唱
歌,他稱自己爲天才,可是,他有時也很老實,就比如找路這活兒,他不得不承
認自己沒有方向感。

  途中有些宮女以及太監和他打招呼,都稱呼他爲常公公,對他很尊敬,想來
這「常公公」在這裏是很大頭的了,他覺得不錯,有那麽一兩次摟過幾個宮女親
了那麽一兩下,逗得她們想罵又不敢罵,他心裏想,這些宮女有沒有一些是與他
有一腿的?那時的宮女太多,他記不得幾個。

  又想,其實做這個假太監也不錯,地位蠻高的,喜歡哪個,就親哪個——不
能真正幹,否則會被發現的。

  還想,做皇帝真他媽的爽——喜歡哪個,就幹哪個!

  最不爽的是,他現在迷了路。

  該往哪走呢?在親了一個宮女之後,他停下來,仔細地想這個很簡單的問題
……

  「常公公,早啊!」

  似乎又有女人向他打招呼了,聽聲音是個成熟妩媚的女性,那嗲聲就是從他
身後傳來的,他轉身,正要回話,卻頓住了,眼前除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另
一個少女竟然是洛葉?

  「早!」

  他楞楞地道。

  「咦,常公公,你的聲音怎麽變得這麽有男人味了?」

  美婦驚問。

  楊孤鴻也是一驚,急中生了一個智,就道:「是不是有點鴨公聲了?我昨天
感冒,倒是讓我的聲音恢複了一點男性的尊嚴。」

  洛葉卻拿雙眼盯着他,也不出聲。

  楊依道:「象常公公此般高大的人,定是很有男人味的了。」

  我!太監還有什麽男人味?楊孤鴻在心裏罵,嘴上卻道:「想我當初未入宮
之前,不知迷到多少女人!」

  「嗯,奴家相信常公公的話,不知常公公現在要去哪裏?」

  「我?随便走走。」

  楊依道:「那我們不奉陪了,常公公玩得開心點。」

  楊孤鴻笑道:「要是你和我玩,我就開心了。」

  楊依道:「常公公還玩女人?」

  「喲,太監就不能玩女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如此,那奴家找時間和常公公玩玩,想必常公公
的玩法一定很特别了。」

  「特别到另你着迷,哈哈!」

  「呵呵,先走了!」

  楊依告别離開,走過楊孤鴻身邊時,她想:簡直一個變态,沒雞雞了還想玩
女人?

  「楊姐,你先走吧!我留下來和常公公說一會話。」

  楊依轉頭道:「葉妹,你不是想和常公公玩玩吧?」

  洛葉的臉一紅,楊孤鴻道:「其實我也正想和你的葉妹玩玩,不知你這個做
姐姐的是否同意?」

  楊依道:「我沒意見,葉妹,你就與常公公多親近吧!對你有好處。」

  她朝洛葉擠了個眼神,就轉身走了。

  楊孤鴻看着面前的洛葉,作勢要抱,嘴裏道:「美人兒,讓公公親親!」

  他以爲洛葉會躲的,不料抱了個結實,而洛葉也抱着他,他俯首就吻她的嘴
兒,令他意外的是,洛葉竟然很配合地把丁香伸了過來,和他進行熱烈的纏綿…


  「楊孤鴻,吻夠了嗎?」

  在楊孤鴻的嘴離開之時,洛葉嬌喘道。

  「你……你怎麽知道的?」

  洛葉罵道:「你要騙人,也該學會變一下聲音吧?」

  楊孤鴻傻笑了起來,道:「原來被你識破了,你剛才爲何不說?」

  「剛才那是大地盟的楊依護法,我說什麽啊!你到皇宮來,有什麽企圖?」

  「我爲什麽要跟你說,别忘了你是我的敵人。」

  洛葉怒道:「我什麽時候是你的敵人了?」

  「一直都是。」

  「放開我,混蛋!」

  楊孤鴻反而抱得更緊,笑道:「逗你的,你是我的小寶貝好不好?」

  洛葉安靜了下來,細聲道:「你知道人家不想害你的。」

  「嗯,我知道,你喜歡上我了,在大地盟的時候就喜歡上我,是不是?」

  「嗯,喜歡。」

  「洛土那家夥怎麽辦?」

  「我……我和他他沒關系,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洛葉點點頭。

  楊孤鴻想了想,歎道:「你選擇我,就得選擇背叛大地盟。你應該清楚,我
現在是與大地盟全面開戰的,之所以到這裏,全拜大地盟之害!但既然來到這裏,
我就不可能讓你們成功,也就是說,别想打皇帝小子的主意,皇帝隻有他能做。」

  洛葉道:「皇帝被關在大地盟了。」

  楊孤鴻笑道:「你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就證明你真的要背離大地盟。我告訴
你,其實皇帝那小子已經逃出來了,不久就會回來的。」

  「逃出來了?」

  「嗯,過段時間你們應該就會收到大地盟的指令的。你現在要去哪裏?」

  洛葉道:「我們本來準備去見皇後,可遇見了你,不知楊依自己去見了沒有?」

  「皇後?那我也去見見,你帶我去吧?」

  「我也不确定楊依有沒有去,你自己去好了。」

  「笨,我自己會去的話,還要你帶我嗎?走,我要去見見他。媽的,這娘們
和我有有仇,我今日就是要找她算帳的,先算帳,然後再幫她。」

  「皇後與你有仇?」

  楊孤鴻哼道:「她想閹我,這仇大着哩,哼哼!」

  洛葉聽得頭一垂,輕聲道:「那好吧!我帶你過去,你以後可得對好好……」

  「喏,這就是了,皇後在裏面,你自己進去,皇後很讨厭我和楊依。」

  楊孤鴻道:「沒錯,就是這裏,我就是在這裏被那婆娘欺負的,這個仇一定
要報,嘿嘿,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洛葉道:「她也不是好惹的,畢竟她是一國之後。」

  「女人惹上我,都不會有好結果,她死定了!」

  楊孤鴻張揚地道。

  洛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對他道:「我走了,你愛怎麽就怎麽,不過,你要
記得留下一條命,這是你欠我的。」

  她轉身離開,楊孤鴻沖着她的背影道:「哇,洛葉,我什麽時候欠你了?」

  「很早以前……」

  她沒把話說完,楊孤鴻得不到答案,也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答案給他,他也就
懶得再想到底自己欠洛葉什麽了,盯着面前的宮殿好一會,跨步向前走,進入殿
門,發覺裏面有一些宮女,但都沒問他,于是按他的記憶,他徑直前往皇後的寝
宮,卻見門前站了東芝和婷侍,他被她們攔住了。

  東芝問道:「常公公,有事找皇後嗎?」

  「是我。」

  楊孤鴻直接地道。

  兩女立即聽出是楊孤鴻的聲音,婷侍驚道:「你來這裏幹嘛?」

  「找皇後聊聊!」

  「聊聊?」

  兩女疑問道。

  楊孤鴻笑道:「她曾經說過要閹我,我要問問她爲什麽要閹我。」

  婷侍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不能放你進去。」

  「你們敢不聽我的話?」

  東芝道:「我們隻聽皇後的話,你進去不會有好事,絕不能讓你進去。」

  「嘿嘿……當然不是好事了……」

  「婷侍,外面誰啊?」

  東芝答道:「皇後,是常公公。」

  「有什麽事?」

  「沒有,他隻是來這裏轉轉,一會就走的。」

  「你……」

  楊孤鴻瞪着東芝,想罵又罵不出來。

  東芝道:「你走吧!晚上可得回來。」

  裏面的皇後突然道:「你們讓常公公進來一下,我有些事要和常公公說……
啊!你們不用進來了,在外面守着就行,讓常公公一個人進來。」

  「哈哈……」

  楊孤鴻在心裏狂笑,别有深意地瞧了兩女一眼,輕聲道:「你們皇後在邀請
我哩!」

  東芝白了他一眼道:「進去吧!别對皇後有非份之想,更不能做非份之舉。」

  「那可不一定了。」

  楊孤鴻說着,從兩女讓開的門前走了進去。

  經過幾個隔間,楊孤鴻在最裏的豪華卧室裏看見了令他憎恨的皇後娘娘——
殺千刀的要閹他的……臭婆娘!

  他看見皇後之時,皇後背對着他,她似乎在看窗外的景色,然而,窗外卻無
什麽好看的。按理說,他見了皇後,是應該執禮的,他卻不懂得,沒有下跪,也
沒有問候,倒是皇後先道:「常公公,太後的身體最近還好吧?」

  楊孤鴻不能不回答,于是壓低了聲音,拼命地讓聲音顯得有些變态,道:
「好。」

  皇後猛回首,盯着他,道:「常公公,你的聲音怎麽變了?」

  楊孤鴻道:「最近身體不适,喉嚨不順,太後這幾天就爲此罵我,說我不好
好保護嗓子,她說我以前說話可是很好聽的,是不是?」

  皇後豔麗的臉容上綻了一絲笑,道:「常公公本來就有一副好嗓子。」

  「不知皇後找我何事?」

  「我想問問,最近常公公有沒有與皇上見面?」

  「見過一兩次吧!我是太後身邊的,皇上不大往太後那裏跑,所以也不能經
常見得到。」

  「嗯,他以前還經常到太後那邊問安,自從這次回來之後,整天和那兩個無
名無份的江湖野馬混在一塊……」

  楊孤鴻突然道:「皇上最近不常和皇後相處?」

  皇後慌道:「沒……沒有,我隻是随便說說,常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楊孤鴻笑道:「我就說了,皇上怎麽會不喜歡皇後呢?皇後是如此的美麗,
就連我這個做太監的看了也要心動……」

  「胡說,如果不是我明知你是公公,你若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就……」

  「我就沒法活了是吧?」

  楊孤鴻笑着打斷了她的話,看看她那豔妖的怒容,繼續道:「我今日碰到皇
上了,他和奴才說了一個秘密,嘿嘿,奴才覺得皇上這次回來之後,變了許多。」

  「啊!常公公也覺得皇上變了?」

  「當然,皇上變得有情調多了,還說要爲了讨皇後歡心——」

  他突然不言語了,皇後追問道:「常公公,皇上說讨我歡心?他回來可是一
次也沒有……啊,他說怎麽讨我歡心來的?」

  楊孤鴻也做出一番緊張樣,道:「哦,那是秘密,皇上讓我保密的。皇後,
奴才先告辭了。」

  「站住!常公公,你今日不把話說完,太後也保不住你!」

  楊孤鴻裝出很爲難的樣子,道:「皇後……你這樣,奴才很難做的,我答應
過皇上要守密的,卻不料我多嘴,皇上怪罪下來,奴才也無處藏身啊!你就當作
沒聽到奴才說什麽好了。」

  皇後怒色道:「你到底說不說?」

  「皇後在威脅奴才?」

  「如果你不說,就不止威脅這麽簡單了。」

  楊孤鴻歎息,道:「皇後,請允許奴才靠近一點,奴才把皇上的秘密說給你
聽,在你耳邊說,可不能讓别人知道了,皇後聽了之後也要裝作不知道才好啊!」

  皇後道:「我懂得怎麽做。」

  楊孤鴻把嘴湊到她耳邊,作弄似地吹了一口熱氣,然後在她耳邊嘀咕一陣,
皇後的臉立即紅了起來。

  楊孤鴻耳語完,笑道:「皇後,你的臉好紅。」

  皇後叱道:「常公公,不要輕薄!」

  「我走了,皇後千萬要裝作不知道啊……皇上說,這是給皇後的特别禮物,
奴才一時最快……」

  「你出去吧!」

  皇後打斷他的話,下了逐客令。

  楊孤鴻心想:今晚有你好看的!

  楊孤鴻離開了後宮,被唐思捉正,問太後有沒有發覺什麽不對的,楊孤鴻說
沒事的,她就放了心,于是商量着以後的事。

  其間,蓉兒過來,說姐妹們要楊孤鴻回去,唐思追問,楊孤鴻隻得将仍然與
三百多名宮女胡混的事告知,唐思大叫不好,楊孤鴻一笑置之。

  後唐思責罵他,他把唐思壓到了床上,其結果就是,蓉兒、小雀、郭美美三
女也加入了混戰的局面……

  傍晚,唐思再度把楊孤鴻帶到太後處,太後什麽也沒說,就讓唐思出去了,
接着便象往常一樣沐浴。當楊孤鴻到浴室一看,卻發現那浴池充滿了溫水,太後
說「你和我一同沐浴罷」至此,楊孤鴻除去身上的衣物,抱着的太後跳入浴池,
這一沐浴,竟然費去一個時辰,直到水涼了,他又把太後抱回床上,再戰個熱火
朝天……

  深夜,太後昏睡之時,他方想起一個秘密來了。

  皇後一直睡不着,今天楊孤鴻與她的一陣耳語,令她心緒不甯,時刻想到即
将到來的——該叫驚喜,還是叫幸福呢?她每想到常公公的話,就感到臉熱耳燥。

  「皇上說他今晚要到皇後的寝宮偷香,他要趁午夜時分,悄悄進入皇後的寝
宮,摸上皇後的床……」——這是楊孤鴻編造的謊言,她竟然完全相信了。

  不知爲何,女人遇到這方面的事,都會變成不懂思考的動物。皇後就沒有考
慮過這話的真假,她不會考慮,也無從考慮,記得以前,皇上也和她做過這種捉
迷藏的事,卻不料皇上這趟回來又要如此做了。

  她把寝宮裏裏外外的人都撤掉,整個後宮就隻有她一個人,她這是爲了方便
皇上出入,否則被發現了,無知的人大喊起來,會壞了皇上的特别興趣,也會破
壞了她即将來臨的幸福……

  說到幸福,其實與她無緣的,這些,外面的人不會看得懂,隻有深宮裏的人
清楚。她,一國之後,是的,有着無限的虛名和榮耀,然而,除了這些,她還擁
有什麽呢?——寂寞和等待!

  這就是她所擁有的全部,無邊的寂寞和苦悶的等待。皇上雖是他的男人,卻
不屬于他,甚至不屬于任何女人,他的女人太多,多到令他無法顧及,相對于其
他的宮女,她或者是比較幸福的。至少身爲皇後,她需要皇上之時,可以做出一
點要求,而宮女妃子們呢?

  應該說,受寵的妃子是更幸福的,但既然會得寵,當也會失寵,且這之間的
時間差距不會太長。

  自從皇上回來之後,皇上便很少見她,且很少與她說話,更令她絕望的是,
皇上竟然不在她的寝宮就寝——回來近半個月了,一次也沒有。

  她爲此事,八方打聽,上次打聽到布魯斯那裏去了,以前皇上爲了波斯的,
龍顔大怒,證明皇上很想得到波斯的,這次布魯斯帶來了兩個,她以爲皇上第一
時間找那兩個,然而,布魯斯否定了她的這個想法。

  「我身爲一國之君,絕不玩别的男人玩過的女人!」

  皇上曾如此戲言,她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他身爲國君,何必要别人碰過的女
人呢?可他這次竟然帶回來一個婦人?此婦人難道在他之前還是?很難相信,或
許一切都有所改變了。

  皇上變得陌生了……

  「撲赤!」……很輕,很輕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裏,她聽出了那是腳步聲,她
的心狂喜:皇上,終于到她的寝宮來偷香了!

  這宮裏,隻有皇上是男人,她無所懼的,她象以前一樣,隻穿一套睡衣躺在
被窩裏,連褲衩也省了……

  「咚咚!」……這是她心跳的聲音,深宮太靜了,就連她自己的心跳聲也能
聽得清楚。

  然後,就是一片物體倒地的雜響,很吵耳,似乎是進來的人撞到了桌椅之類
的,接着又聽到花瓶之類的東西掉落地上的碎響。她不在意這些,這些東西對她
來說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皇上來了,在她等候的深宵裏來了!

  她期待着,裝作睡得很沉,打起了呼噜……

  其實這進來的是楊孤鴻,他記得他所說的秘密,并且要做一回「皇上」他把
太後弄昏之後,就悄悄地跑了出來。出乎他的意料,皇後的寝宮竟然沒有一人把
守,他出入自如,如入無人之境,可是到達這裏,黑乎乎,加上白天沒記清楚房
内的擺設,在行走中,把一些東西撞了。

  此時,皇後打鼾,正好給他指明了方向。他想,這臭婆娘以爲她有多高貴,
還不照樣地象母豬一樣打鼾?

  ,真是不雅……

  他摸到皇後的床前,想撩起紗帳,用手那麽一揮,咦,揮了過空,皇後竟然
沒有落帳?

  想想也是,天寒地凍的,也沒見半隻蚊子,要帳幹嘛?

  「睡得真象死豬!」

  他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在床前自個除衣。

  皇後聽到除衣的聲響,她的心跳更急,雖說她和皇上不是頭次做此種事,然
而,這種仿佛被偷的感覺,是不可多得的,那種參着喜、驚、怨、嗔、羞的複雜
感,令她的心也莫名地蕩漾,雙腿之間忽覺有了陣陣潤潮之意……

  在黑暗中,楊孤鴻把自己變成裸人,雖然這樣做似乎對不起權傾國,不過,
他和權傾國可沒有什麽交情,至多是大家關一起一段日子罷了,這權傾國最初想
害他,到了他老婆又要來閹他,若不報答他,怎麽對得起他?

  更何況,他那小子多少年沒令女人生個蛋了?宮裏這麽多女人,竟然沒一個
能生的?一定是那小子根本就沒種,所以爲了報答他,今晚借給他一個種。

  再想,自己雖當不了皇上了,可讓自己的兒子當皇上,着實是不錯的構思,
嘿嘿!權傾國那小子應該感謝的……他若向别人借種,未必借得到如此優良的品
種。

  他歪想了一遍,覺得這偷香是很對的,且有施恩的感覺,于是心懷大開,誓
要皇後懷上他的兒子皇帝……

  他把皇後的被子掀了,那手在伊身上輕摸了一陣,皇後被他摸得全身燥熱,
然而,就是不敢醒,她繼續打鼾。

  楊孤鴻暗想:「這女人怎麽這麽能睡?」

  轉而又想,「

  「是了,應該是裝的,這女人以爲我是皇上,所以裝睡,這樣的話,就可以
令皇上偷香成功了。」

  如此一想,便百無禁忌,大展手腳,把她的睡衣很幹脆地除去,她竟然很配
合,夢裏記得翻身,真的把他當成皇上了吧?

  他站在床前,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他一點都不擔心她醒過來——他知道她一
早就醒了,隻是她在裝睡,既然在裝睡,當然不會打斷他的偷香的。

  他想,待會進入之時,她定會叫得很大聲把?

  一種突如其來的進入,當會撞出突如其來的聲音。

  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撫摸着,黑暗中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的
圓大以及柔軟。皇後切實地感受到,卻不敢呻吟出來,隻是喘息的聲響越是見急,
打鼾也開始間斷。楊孤鴻清楚不能讓她的打鼾消失,因爲一旦消失,則她也無法
裝睡,當她無法裝睡之時,她就會表現出清醒應有的反應,那樣對他是極其不利
的——他畢竟不是皇上。

  皇後也是忍無可忍,楊孤鴻的手在她身上亂摸,她又幻覺這是皇上的手,因
此情動之極,可就是不能哼聲,這比她身上的手本身更令她難受……

  楊孤鴻的手最終滑到她的,摸索到那濕潤的地洞,發覺一切的地理形勢百利
于他的存在了,他也不再猶豫,爬上了床——他不能給皇後任何呼叫的機會,他
必須第一時間占領皇後的堡壘,也就是,立即刺入她生命的禁區!

  皇後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男人的雙手已經分開她的雙腿,黑暗裏,她的傳來
無限的脹痛,一種不屬于皇上所能給予她的充脹感令她呼叫出來,一根完全陌生
的強大擠入了她潮濕的空間,她醒覺這根物事并不屬于皇上,這是一根完全陌生
的、強壯的令她幾乎無法包容的家夥……撕開了她寂寞的芳道。

  接着,她感覺到身上的身體也不屬于皇上,這身體很龐大,皇上是沒有如此
雄壯的身體的,他驚亂中摸索到趴在她身上的男體,那堅實如鐵的肌肉是皇上所
沒有的,她的手伸到兩人的處,慌亂中抓握到在她的出入的,那種難以想象的尺
寸,絕非皇上所能擁有!

  「你是誰?」

  她終于驚呼而出。

  她開始掙紮,兩手要推開楊孤鴻,雙腿也開始亂踹,楊孤鴻緊壓着她,用他
強壯的雙臂控制着她,她怎麽能對抗楊孤鴻的蠻力?其結果還是無法改變。

  楊孤鴻不回答她,隻顧在她身上馳騁,巨大的在黑暗裏着她的緊湊,不知爲
何,他覺得皇後的超常的緊湊,那種緊緊地包夾着他的的感覺,讓他從心底喜歡,
他發狂地聳動……

  「你放開我……賊,你不是皇上,你是誰?你将被誅九族——」

  「笑話,這種事,作爲皇後的你,會傻得跟别人說?哈哈……」

  楊孤鴻狂笑起來,他說得沒錯,就這種事,皇後是絕不會讓别人知道的,既
然被人發現了,皇後也會選擇把那人殺死,而不讓别人說出去,何況她自己?

  皇後一聽這聲音,有點象今日的常太監,更多的是象某個人的聲音,她一時
之間想不起來,忽又想到宮裏除了皇上,不可能有别的男人……除非是,對,除
非是那天那個排骨人,這聲音就是那個排骨人的!

  那天她讓婷侍和東芝把排骨人拖出去閹了,他爲何還會出現,且對她幹出此
種天大的罪?

  難道是婷侍和東芝兩女把他藏起來而未讓她知?隻是,那天他明明很瘦的,
爲何突然變得如此強壯了?除了這點之外,聲音絕對是他的,且她曾經見過他的,
的确是……非常的粗長,到達恐怖的地步的。

  這個在她身上聳動的男人的,也是巨大到恐怖的……從這兩方面,可以清楚
這男人絕對是那天那個排骨人。

  她記起排骨人的名字叫楊孤鴻,她道:「你是楊孤鴻?」

  「哇,你怎麽知道?」

  楊孤鴻也驚叫起來,但還是不忘的。

  皇後呻吟着,掙紮卻漸漸停止,這已經成爲一種事實,且當知道此人是誰之
後,雖說仍然是極其讨厭,但心中多少比較安定了,她道:「如果你不想被誅九
族,最好現在作罷。」

  「我,又是誅九族?你又誅我九族,又要閹我的,老子今晚不把你往死裏,
怎麽對得起自己?皇後,你下面好緊……難道你不覺得和我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嗎?
你也喜歡的吧!我怎麽感覺得出,你的裏面,越是使勁地插,越是濕潤了……哈
哈,呼哈……」

  「我……噢啊……」

  「很舒服吧?」

  楊孤鴻聽到她的壓抑不住的呻吟,進入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的身體不受
她心靈的控制,最先領略到的挑逗,快感湧遍她的全身,漸漸地把她的羞恥之心
淹沒,她高貴的身份也逐漸暗淡……

  「無恥……誰舒服了!啊啊……好痛……你……不要太深……噢……好深,
撞得好痛……」

  「到底是痛還是舒服啊?」

  「痛。」

  「既然你說痛,我就更要你痛了,哼哼!」

  他突然加快速度,她狂呻吟道:「啊噢……不要,我……好舒服……」

  最終她敵不過楊孤鴻的攻擊,認輸了,其實她的确是很舒服的,從未有過的
快感,讓她的身心幾乎整個過程都在飄蕩!

  「我……我要掌燈,我要……看看你!」

  「你那次不是看了嗎?」

  「可這次你身上很多肌肉,那次你除了骨頭,什麽也沒有,我必須看看,你
究竟是誰。」

  「笑話,老子哪會傻得給你看!」

  「你爲何沒被閹?」

  「我逃出來了,那兩個丫頭沒告訴你嗎?憑兩個小丫頭,哪想困住我?我很
輕易地逃了,然後又摸了回來,發誓一定要報仇!皇後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一
樣被我騎——」

  「你……閉嘴!」

  皇後怒道。

  楊孤鴻臀部往前一壓,緊緊地抵住她的。

  她的身體劇顫,嘴唇也跟着顫動,隻聽她道:「噢……啊……我……我頂不
住了,我……求你……不要這樣,我受不了……好……」

  她的雙手開始攀上楊孤鴻的背,緊緊地抓住他的腰背,使勁地抱着他,如此
好一陣,終于呼出一口氣,道:「你……繼續吧!這次事後,出皇宮去,别再回
來。」

  楊孤鴻道:「爲何突然要放我了?不是很想誅我九族嗎?」

  「我……」

  楊孤鴻道:「皇上很久沒有找過你了吧?你以前和皇上做的時候,也似這般
的快樂嗎?」

  皇後想了一會,發覺楊孤鴻又開始,那巨大的家夥給予她巨大的充實感和快
感,她道:「沒有,皇上不曾給過我如此的快樂。」

  「皇上也沒給你一個孩子吧?哈哈……」

  「你說什麽?」

  「我是說,皇上永遠也不可能給你孩子的。他那麽多女人,沒一個生得出來,
這問題就出在他身上,他根本就是個無生育能力的男人,沒種的男人,懂吧?」

  「不準這麽說皇上!」

  「老子不說他,他也那副德性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一國之君,竟然
是個沒種的男人,這會被天下恥笑吧?你這一國之後竟然是個生不出蛋的女人,
大概也會被國人罵吧?」

  楊孤鴻說完,便不再言語,繼續在皇後緊湊的芳道裏滑出滑入,領略這「國
道」的滋味。

  皇後又開始呻吟,并且問道:「你是有種的嗎?」

  「,老子當然有種!老子要哪個女人給我生,就絕對懷孕,向來無誤。」

  皇後突然語出驚人地道:「今晚你在我這裏睡一碗,給我一個孩子,我則不
計較你任何罪過,明天也一樣會送你出宮,你敢确定給我孩子嗎?」

  「你想要?」

  皇後靜了一會,道:「是的,誠如你所說,或許皇上真的是無育的,身爲一
國之君,不能沒後代,所以……」

  「你想向我借種?」

  「我不會無緣無故的,皆因既然已經被你入侵,則無妨從你身上也争取一些
東西……把種子,射到我裏面吧!」

  楊孤鴻突然俯首下去,吻了她的唇,然後咬在她的耳珠,笑道:「還早着哩,
要我,起碼得到天亮!皇後,既然你不拒絕我了,我們就好好地配合一下,歡好
到天亮,如何?」

  「嗯……你好強……」

  「記住,你不止是高貴的皇後,你同時也是我的情人……願意做我的的情人
嗎?」

  「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情人,你狠狠地給我歡樂吧……希……楊孤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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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6 07:36     標題: 138-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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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後宮的狂亂

  事情多麽着急,人力也不可能一下子達到。楊孤鴻和唐思很想立即把現在的
假皇帝殺了,可他們沒有機會,假皇帝很多時候不在皇宮,而他們卻不能随便出
入皇宮,整個後宮都似乎被軟禁起來,就連皇太後也不能随便出入。宮外守着近
萬的禁衛軍,且假皇帝還不停地拟诏出入,不時地派兵前往别的地方……

  再就是,唐思想到,如果現在殺了假皇帝,朝中必然大亂,其結果不能想象;
而即使朝中無事,要殺假皇帝也很難,這假皇帝的武學比真皇帝來得要高,且周
圍有大地盟的精英扮成護衛保護着,不是說殺就能殺得了。

  他們隻能等,等到時機成熟,楊孤鴻卻想着要出去,他離開他的妻子好一段
時間,怕他們出事,然而,從江湖傳來的一些零星的消息,他的妻子們似乎暫無
事,有事的似乎是大地盟,他的那些暴力老婆,似乎開始對整個江湖進行報複了,
這些女人們,爲了他,開始大動幹戈了,他不管武林中誰死誰生,可就不能眼睜
睜地看着他的妻子們爲替他報複而犧牲性命。他還活得好好的,他也就得讓她們
也活得好好的——這是他對她們的承諾。

  但是,傳言越來越不利于她們,據說,邪道武林太張狂,大地盟率領武林正
道竭力鎮壓,竟連官兵也出動了近十萬,民衆從來沒見過如此的武林争戰,邪道
武林也聯合了外族,似乎是有三個塞外族的軍隊也進入了中原,與大地盟爲首的
武林正道以及滅魔軍爲敵,這三族分别是野馬、白羊和蛇神部落……

  江湖一團亂,朝廷也變得岌岌可危……

  皇後和太後都不了解這些,其他的官員也未曾發覺現在的皇帝是假的。其實
要發覺也很難,皇上幾乎不早朝,很少與官員碰面,隻是直接下诏,命他們辦事,
他們也覺得不妥。許多年來,朝廷不曾幹涉武林中的事,然而,皇上突然要發兵
相助于大地盟,要把武林中所謂的魔道消滅,而這魔道出乎意料的強大,竟與一
些民族勾結,七八萬兵力進入中原範圍……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武
林勢力,這是千年一見的!

  這期間,深在宮中的楊孤鴻,不得不奔波在衆女之間,一個晚上要分成兩半,
服侍太後,便跑去皇後寝宮偷香,然後再回到唐思的寝室,與唐思、郭美美、小
雀三女共枕……

  而三方面竟然不覺他的勞碌,太後每晚都被他弄昏,皇後也跟太後一個命運。
而近早晨之時,他就跑到唐思那裏,唐思另給他安排有房間的,然他說太想她們
了,所以就早早過來。

  間中他也被那群饑餓的宮女拉去充當試驗品,幸好在他在某方面是無敵的,
天生的那種怪物,不是常人的思維能夠理解的,因此,才未在試驗中,被使用過
度而作廢。

  洛葉也找過他幾次,她既然已經向他表白,且認定了他,楊孤鴻也就原諒了
她以前的不是,便以他慣有的方式慰藉了她。

  他在歡愛之後,說了一句令楊孤鴻非常受用的話——「你比洛天、洛土要強
一萬倍,你是個非常強壯、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就是……土了點!」

  他沒聽清楚最後三個字,因爲一聽到前面那些話,他就頭腦發熱了,後面的
越來越模糊,因此,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土,多麽地象個鄉巴佬!

  其實,這也是洛葉的真心話……

  楊孤鴻從洛葉的口中得知,假皇帝其實乃是大地盟的護法暗龍所扮,且暗龍
乃不能人道之人,因此,他在宮裏除了大把地撈錢之外,就是竭力地完成洛雄所
交代的任務。他也有想過背叛洛雄,自己獨得天下,可一想到這絕不會久,洛雄
随時可以把他暗殺掉,且他身邊許多人都是來自大地盟,他隻好選擇忠于洛雄。
暗龍并非極有野心之人,他的膽量也不是多大,若非有洛雄父子在背後撐腰,給
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冒充皇帝,且也沒條件來冒充。他能當這假皇帝,百分之
九十九是洛雄父子所賜。

  他的餘生也無所圖,隻圖個富貴就好。

  雖說暗龍沒與任何女人發生糾纏,然而,楊依卻和布魯斯有了牽扯,這楊依
本就蕩,見得布魯斯乃異國之人,且生得好看,某次歡愛時更是覺得布魯斯的可
愛之處,于是便常常往布魯斯懷裏鑽……

  說起布魯斯,楊孤鴻已經有一段時間未與他碰面了,此日剛好無事,從衆宮
女的藕臂裏脫身出來,想到了布魯斯,心頭一熱,就跑去找他,剛到之時,布魯
斯不認得他,他在布魯斯耳邊一番言語,布魯斯就明白了。

  楊孤鴻不想騙布魯斯,也沒什麽好騙的,布魯斯不象中原人那麽陰險而多詭
計,連他的屍體,布魯斯都以死來維護了,就更不會害他了。

  他相信布魯斯!

  接着,他把假皇帝之事也跟布魯斯說了,布魯斯驚道:「怪不得皇上都不過
來向我要女人了,僅僅來過一次,也沒碰我帶來的美女,害我無法換到想要的東
西,隻好在這裏幹等。主人,你說,這真皇帝還會不會回來?」

  楊孤鴻道:「看他的造化了,他不回來,我就替他當皇帝,反正很多事我都
替他做了。想想,如果我當皇帝,叫全天下的人都來聽我唱歌,那情況一定是樂
死人的。」

  「主人,你要唱歌嗎?」

  布魯斯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嗯,怎麽了?你是不是想要我揍你,擺出那副臉色是什麽意思啊你?」

  布魯斯驚道:「主……主人,你還是不要唱吧!」

  他在與楊孤鴻同往中原的那段時間,領略了歌神的可怕之處——他覺得楊孤
鴻什麽都好,就是唱歌太難聽了。

  楊孤鴻握起巨手,舉到他的鼻尖前,威脅道:「看見了嗎?這是什麽?」

  「主人的拳頭。」

  「要不要吃一拳?」

  「主人,我已經吃過了,再也不想吃了。以後我帶你回波斯,讓你打倒我所
有的仇人,一拳一個,統統打倒!」

  楊孤鴻笑道:「看在你邀請我幫你打架的份上,我這次就不打你了。布魯斯,
聽好,下次我說要唱歌,你一定要拍掌叫好,否則打爆你的臉,叫你騙不了女人!」

  布魯斯委屈地道:「主人,我是外節使,相貌很重要的,謝謝主人饒了我,
太感謝了。」

  楊孤鴻突然道:「你覺得我現在的太監裝扮好不好看?」

  「不好看——」

  「唔——」

  楊孤鴻雙眼怒瞪。

  布魯斯緊接着道:「主人的原貌才是世上最英俊的。」

  楊孤鴻聽了眉開眼笑,大拍其肩,道:「這話中聽,簡直是真理。」

  布魯斯得到贊揚,也高興起來,問道:「主人,你剛才說真皇帝有可能回不
來嗎?」

  楊孤鴻沉醉在布魯斯剛才的那個馬屁之中,一時未聽清楚,以爲布魯斯繼續
說他英俊,随口就道:「當然。」

  「真的?」

  布魯斯驚叫起來。

  「媽的,你是不相信了,難道你敢說個不字?」

  楊孤鴻料布魯斯也不敢說他不帥,嘿嘿。

  布魯斯驚訝之後道:「那我這次不是白來中原了?」

  楊孤鴻怒道:「什麽白來,你不是認識了我這個天下第一拳王了嗎?」

  布魯斯連忙點頭,道:「這也是,認識主人是我這趟最大的收獲,可是,我
覺得好冤枉啊!」

  「冤枉,你怎麽冤了?」

  布魯斯道:「我辛苦帶來兩個,忍着不碰她們的沖動,到頭來卻沒人要,你
說我冤不冤?」

  楊孤鴻又拍了一下他的肩,大聲道:「一點也不冤,沒人要她們,我要了。」

  「你……主人,你要她們?」

  「是的,有什麽疑問嗎?」

  「主人,你有什麽和我交換嗎?」

  布魯斯不忘他的交易。

  楊孤鴻生氣了,吼道:「你敢和我談條件?」

  「不……不敢。」

  楊孤鴻道:「那現在怎麽辦?」

  布魯斯歎道:「我就把她們送給主人吧!主人一定要記得來波斯,那時我會
給主人更多的波斯的。」

  「我,把我說成什麽了?我有這麽差勁?我如果去了你們波斯,還用得找你
送嗎?一大堆的女人要追着我跑,你别忘了,你那群女人,每次見了我,都恨不
得把我脫光光,任她們亂來。或者你那兩個也喜歡我……你回去問問,她們喜不
喜歡我,如果不喜歡,我就不要了,如果她們喜歡我,就讓她們跟我!别他媽的
說送,多難聽,說得我一點魅力也沒有,好歹我是一代歌神,明星來的,知道嗎?」

  布魯斯道:「知道了,主人,我這就去問問。」

  「快一點,别讓我等,如果我煩了,我給你一拳!」

  布魯斯轉身,象風一樣跑了。

  頃刻,他又象風一樣跑了過來,喘着氣道:「主人,她們說願意跟主人,說
主人是她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這是她們的原話?」

  「布魯斯是不會騙主人的。」

  「很好,她們在哪裏?帶我去,我也要喜歡她們一次,讓她們知道喜歡我絕
對沒有錯。」

  布魯斯驚訝道:「就現在嗎?」

  「你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布魯斯道:「主人,跟我來吧!我爲你鋪床。」

  「去,鋪什麽床,一定要床才能做那回事嗎?」

  楊孤鴻悶聲笑罵,跟着布魯斯就去會波斯的兩個原封貨了。

  傍晚時分,楊孤鴻領略了白發和金發的滋味出來後,布魯斯道:「主人,還
可以吧?」

  楊孤鴻道:「我,悶死了,她們竟然不會講中文,我都不知她們在叫什麽。」

  「不就是嗎?我在外面聽她們叫得很慘……主人,你真是太威猛了!」

  楊孤鴻眼睛盯着他,突然把手放在他的肩膀,富有深意地道:「布魯斯,我
建議你現在離開皇宮,回波斯,你會聽我話嗎?」

  「爲什麽?」

  布魯斯迷惑了。

  楊孤鴻道:「現在的情況太亂,你留在皇宮,有可能被波及,或許會令你無
法生還波斯。而且,你現在把兩個給了我,真皇帝回來之後,可能要取你性命。」

  布魯斯吓得臉如土灰,冷汗直流,道:「主人,你不是說真皇帝不回來了嗎?
我以爲你會當皇帝……」

  楊孤鴻道:「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主……主人,你忘記了?」

  「什麽忘記?老子根本沒說。」

  「就是剛才我問你皇帝會不會回來,你說皇帝回不來了……」

  楊孤鴻疑問道:「我有說?」

  布魯斯接着把兩人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楊孤鴻似乎記了起來,道:「我,我以爲你是說我帥的,所以我就承認了,
怎麽知道你是問我皇帝小子的事。」

  「我……我,我冤了。主人,你怎麽這麽糊塗?這我可怎麽辦?我不能白來
中原這一趟啊!什麽也沒帶回去,卻廢了許多經費。」

  「你說什麽?你是後悔把她們送給我了?我以爲你小子多有誠意,原來是會
錯我的話而給我貼人情的。我跟你說,我不要了。你留着她們,等真皇帝回來,
等着被誅九族吧!」

  「主人,我沒有後悔,隻是我這回去的經費怎麽辦?如果我交換不了東西,
得到皇帝的賞賜,我很難回去的。」

  楊孤鴻想想,道:「你先離開皇宮,到得安全地方,我出皇宮之後,你來找
我,我給你回去的經費。另外,你送我兩個女人,我打算教你打架和唱歌——」

  「等等,主人,你說教我打架?是不是随便一拳可以打死人的那種功夫?」

  「是的,我随便找個人教你,你回波斯之後,也能打遍波斯無敵手,還有唱
歌——」

  布魯斯驚喜道:「主人,我就要學打架,唱歌我不學了。主人,如果你教我
功夫,我下次來,再帶二十個來給你,真的!」

  「什麽不學唱歌,要學就學全套,否則免談。」

  布魯斯道:「好吧!主人,我都學……你要不要把她們帶走?」

  「把她們擡到唐思公主那裏!」

  「她們走不動了嗎?」

  布魯斯驚道。

  「走得了,還用你擡?你不見我折騰了半天嗎?」

  布魯斯笑道:「是,主人威猛!我立即叫人擡她們過去,主人一定要記得教
我功夫,我明天就離開霧之城。主人,我應該在哪個城等你出來?」

  「紫煙城。」

  楊孤鴻回到唐思處,唐思問他去哪裏了,接着便看見有人把朱裏莉娜和芬蒂
擡了進來,唐思道:「你……又把她們搞了?」

  楊孤鴻傻笑道:「她們說喜歡我……」

  「喜歡又怎麽樣?那麽多女人都喜歡,你是否想全部都要了?她們本來是送
給我哥的,我哥回來,你會死得很難看!」

  「我呸,你哥連命都顧不上了,還顧得了這兩個美人兒?」

  「把她們放到床上,你們出去!」

  唐思吩咐下去,其餘人退出去了。

  楊孤鴻想了想,把門反鎖了,回頭聽得唐思又道:「現在你說該怎麽辦?你
把我哥的三百多宮女都搞了,我哥回來,如果發覺……」

  「你哥說過,他的女人任我睡!」

  「你……」

  唐思被他氣得無言。

  郭美美道:「即使皇帝哥哥可以把三百多個女人給你,但是,我們也是不同
意的,你本來就很多女人,又加上這三百多,你讓我們怎麽辦?」

  楊孤鴻無言。

  唐思道:「在宮裏,既然已經發生,你去和她們鬼混,我也不阻止,但以後
出外面,是絕不能讓她們跟你走的。留在宮裏,如果被我哥發覺她們不是,她們
也隻有等死的份,你這是害了她們,你知道嗎?」

  楊孤鴻垂首道:「我……那時我什麽也不清楚,等我清醒之後,她們已經被
我……」

  「也許她們喜歡你,若是你離開了皇宮,她們仍然感謝你、懷念你,也許她
們即使因此而死,也不後悔,可是,你所做的,你總得給她們一個交代。她們本
來就是注定永遠寂寞的,或者這一輩子都與男人無緣的,可是你出現在她們的生
命,給她們的空白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哪怕她們能夠長活,但她們除了對
你的會議,就是她們的痛苦。」

  「你卻又不能給她們什麽的,就算你想給,她們也要不了,你出現在她們的
生命中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你要風流,我可以不管,但也要看對象,那些宮女,
不是少數幾個,不象穆秋她們,我可以讓她們跟随我,皇兄也會答應。可這群宮
女,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們跟随你的,她們生在皇宮,死也在皇宮。」

  蓉兒突然道:「公主,其實這事不能怪他的。都是我們不好,姐妹們也知道
他根本不能負責,也不期待他的負責……他當時象發瘋一樣,整個人不清醒的。
我們,都無怨無悔,隻要不累及我們的家人,我們,可以死的。」

  她說到最後,眼淚流了下來,楊孤鴻擁着她,道:「我走的時候,會把你帶
上的,我隻能給你這句話了,至于其他的女孩……」

  「其他的,讓我來處理吧!」

  外面響起太後的聲音。

  屋裏的人大驚,唐思驚叫道:「母後?」

  「思兒,開門,讓母後進來。」

  「這可怎麽辦?」

  唐思緊張地道。

  楊孤鴻道:「讓她進來吧!」

  「什麽讓?母後要進來,是你說了算的嗎?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太監,哼!」

  唐思恢複本性,瞪了一眼楊孤鴻,就出去開門了。

  楊孤鴻在她背後細聲道:「就老子說了算!」

  門開,太後進來,看見屋裏的人,也沒說什麽,隻是在床上坐了。

  唐思道:「母後——」

  「剛才你們說什麽事,繼續吧!」

  「母後都聽到了?」

  「嗯,聽到了。」

  唐思的臉色有點變,道:「這……母後,我們……」

  太後道:「思兒,你讓他恢複原貌給我看看。」

  「什麽?」

  唐思驚跳起來,道:「母後,你知道他不是常太監?」

  「早就知道了。」

  楊孤鴻咕哝道。

  太後淡淡一笑,道:「思兒,母後不怪你,你恢複一下他的原貌,我曾叫他
恢複,他說他不懂,是你弄的。」

  唐思尴尬地一笑,道:「母後,我以後再向你解釋。」

  「也沒什麽需要解釋的。」

  太後說着,就見唐思取出了藥水,在楊孤鴻的臉上塗擦了一陣,頃刻,恢複
他那邪魅的臉龐。

  太後的眼睛一眨也沒眨,喃喃驚語道:「原來……如此的英俊!」

  「母後,其實……他是女兒的男人,叫楊孤鴻。」

  唐思羞喜地道。

  「嗯。」

  太後輕應一聲。

  唐思道:「母後,剛才你說讓你處理,他的事情,你都知道嗎?」

  「知道。」

  「母後,這事怎麽處理?」

  「我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把這些全部安排好。但是,我也要你的一句話,
因爲我需要這句話。」

  唐思迷惑了,道:「母後,你需要女兒什麽話啊?」

  楊孤鴻插嘴道:「你們兩母女商量吧!不關我的事。」

  「你插什麽嘴,我和母後說話,輪得到你來插嘴嗎?」

  唐思叱罵。

  楊孤鴻撇撇嘴,道:「你說的,待會别找我說話。」

  太後沉吟了一會,道:「思兒,我要你承認我也是他的女人之一!」

  「啊?」

  屋裏的衆女驚呼,所有的美眸盯着平靜的太後。

  唐思道:「母後……這是怎麽了?母後,我不明白。」

  「你不應該把他帶到我身邊的。」

  太後看着楊孤鴻,繼續道:「你來說吧!這種事我不好說。」

  楊孤鴻仰首望天,道:「我每晚都做你母親的地下情人……」

  「混蛋!色魔!」

  唐思罵着跑了過來,在楊孤鴻的胸膛上亂捶,哭叱道:「蟲……你竟連我母
後也搞?我捶死你……」

  楊孤鴻道:「不搞也搞了,你誅我九族也沒用。想到你們四個家夥,個個出
口就是誅九族,我心裏都就不爽,現在想想,我他媽的是皇帝小子的幹爹,幹,
他小子奈我何!」

  「你得意什麽,是不是想讓我死給你看?」

  「去,你會這麽容易死?你怕死怕得要命!」

  「你……」

  太後道:「你們不要吵了。思兒,你說吧!母後很喜歡他,是你把他帶給母
後的,你準備怎麽看待我和他之間這段不正常的關系!」

  唐思好久無法回答,無力地靠在楊孤鴻的胸膛,道:「我……我不管了,蟲,
你說吧!」

  「我……」

  他突然望向門口,因爲那裏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都夜了,還有誰過來呢?

  皇後在屋裏輕踱,這些日子以來,她經常在後半夜與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
的男人歡愛,且這個男人帶給她無限的快樂,她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在中,能夠
把彼此的心也聯系在一起的……

  然而,這個男人爲何都隻有後半夜出現,他是怎麽樣進入皇宮的?她不了解
這些,雖然她特意讓後宮的人撤走,以便他出入,隻是整個皇宮偌大,他是怎麽
進來的?

  他發覺自己深深地愛上了這個黑夜裏爬上她的床、爬上她的的男人了,她時
刻想着他,隻是總未能見他一面,她想,他爲何不能在白天出現?

  這個男人應該是那個瘦排骨沒錯,但她确定,在她身上的時候,他是無比強
壯的。

  他是否有了很大的變化?變成什麽樣子了?

  除了後半夜在她床上的時間,其他的時間,他到底躲藏在哪裏?

  她想起東芝和婷侍兩女,她覺得她們應該知道的,瞧她們這些日子,眉梢惹
春,必是經那回事了……

  她把兩女叫了進來,問道:「我曾讓你們把楊孤鴻拖去閹了,現在他應該能
走動了,你們帶他來給我看看?」

  兩女緊張起來,婷侍道:「皇後,現在嗎?」

  「是的,難道現在不能召一個太監來?」

  東芝道:「這……皇後,明天行麽?」

  「不行,就現在。」

  東芝嘴快,道:「皇後,現在他在太後那裏,我們叫不過來的。」

  「什麽,太後?」

  「嗯,他已經是太後的專用太監了。」

  婷侍說了個明白。

  皇後冷笑道:「想不到太後也這麽着迷他!你們兩個,欺騙了我,該當何罪?」

  「皇……皇後,我們什麽時候欺騙了你?」

  「你們根本沒帶他去淨身,何來他是太監之說?」

  「皇後,你都知道了?」

  兩女的身體開始發抖。

  皇後道:「你們把你們所做的事,一點一點的給我說清楚,不得有半點隐瞞。」

  兩女互相看着,婷侍道:「由我來說吧……」

  她接着把事情的始末叙述,皇後靜靜地聽着。她們其實也不知楊孤鴻與太後
之事,隻是知道楊孤鴻被唐思易容成常太監好在宮裏行走,然而,皇後聽了,卻
心知肚明太後和楊孤鴻一定有不正常的關系,更令她不敢想象的是,楊孤鴻竟是
唐思公主的男人,還有就是這家夥竟然把宮裏三百多個宮女在一夜之間全毀了,
這是她不能想象的。

  當她聽完,她沉默了。

  東芝道:「皇後,我們當時隻是圖好玩……你,你不會殺死我們吧?」

  皇後看了看驚懼未安的兩女,臉上稍緩,道:「他現在是在太後那裏了?」

  東芝道:「應該是的,他每晚都得服侍太後……」

  「你們跟我來,我必須和太後商量。」

  「商量什麽?」

  兩女大驚。

  「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她率先出去,兩女提着燈籠跟随,到了太後的寝宮,卻得知太後去找唐思公
主了。她們又轉往唐思公主住處,到得門前,聽得人多,屋裏似乎很多人。

  皇後聽了一陣,依稀聽到裏面的談話,想了一會,便舉手敲門……

  唐思開了門,看見是皇後,大驚。

  皇後道:「唐思,我是來找你的男人的!」

  唐思又是一驚!

  皇後已經領着兩女進來,唐思于是走了出去,質問了穆秋。

  穆秋道:「她們一個是太後,一個是皇後,都不準我們通報,所以……」

  唐思不等她說完,又折了回來,卻見屋裏的人個個都不說話,她對楊孤鴻道:
「你出去一會。」

  皇後隻是凝視着楊孤鴻,待聽到唐思這話,便道:「唐思,他不能出去,這
裏必須有他在,否則大家都說不出個什麽來。」

  唐思道:「我不明白。」

  皇後冷笑道:「不明白嗎?那我明白地告訴你們,我的肚裏懷有他的孩子,
你們明白了吧?」

  她的話比太後的話還要令人震驚,大家都象傻了一樣,隻有楊孤鴻搔着頭,
沒來由地笑。

  「你……你笑什麽」唐思無處可發洩,見到楊孤鴻那可惡的笑臉,她就生氣,
這個家夥,不但把她的母親搞了,還在她大嫂的肚裏弄出個小東西來?

  太後看着皇後,道:「你确定?」

  皇後指着楊孤鴻,道:「他自己說的。」

  衆女又望往楊孤鴻,他卻一臉得意,道:「我曾經答應過皇帝,借一個種給
他,所以嘛!就借了,這皇後的肚子裏,的确有我的孩子,想到我的兒子以後是
皇帝,嘿嘿……」

  「胡扯,皇朝的血脈哪是能由你的血來繼承的?」

  太後叱罵。

  楊孤鴻道:「我說,你兒子根本就不可能生育,如果沒有我,皇朝連繼承人
都不可能有,你罵什麽?小心我拍走人!」

  衆女聽他一說,也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的确,多少年了,皇上未能令女人生
下一個蛋來,她們不得不承認皇上确實缺乏這方面能力的。

  「還有,如果我拍走人,這皇帝也不可能再回到皇宮做他的皇帝。」

  皇後道:「你這胡扯的家夥,皇上早已經回來了。」

  唐思道:「那不上皇兄,那個皇帝是假的。」

  太後道:「你怎麽能說你的皇兄是假的?」

  「皇後,我問你一件事,皇上回來之後,和你歡愛過嗎?」

  楊孤鴻笑着道。

  皇後的臉一紅,道:「沒有……就隻有你……」

  楊孤鴻笑道:「如果是皇上,不可能回來了,卻不和皇後歡愛的。皆因這個
皇上是大地盟的暗龍所扮,而暗龍卻是一個性無能的家夥。大地盟要他扮皇上,
可能就因爲他性無能,不會在宮裏四處惹是非,也不會和皇上的妃子們發生任何
關系,更好地隐瞞身分……」

  唐思也道:「我剛回來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這皇兄是假的,可你們不信,
我也沒辦法。」

  太後道:「怪不得,皇上回來之後,很少來問候我了……」

  「你說你救了皇上,你是怎麽救的?」

  皇後凝視着楊孤鴻,要求一個答案。

  楊孤鴻于是把他和皇上在大地盟的囚牢裏的經過說了,他說:「……我和他
同時出來,而我第二天醒來,就在這皇宮了,他當然不可能與我同時到來。我是
神送給你們的,哈哈,因爲神不想讓你們的皇族絕後……随便也安慰一下你們這
些美麗的怨婦!」

  太後随手拿起枕頭就擲他,叱道:「胡扯!」

  皇後歎道:「看來這也是命!」

  唐思道:「可是都這麽久時間了,按路程算,皇上也應該回來了。」

  「這我可不知道了,或者他半路上又被大地盟的人追上也未可知。」

  太後緊張地問:「那群東洋人信得過嗎?」

  楊孤鴻道:「那家夥總想着擊敗我這個拳王,除了行事風格太殘忍之外,其
他的倒還不錯。爲了要和我決鬥,他拼死想要救我……雖然沒有我,他也得死在
大地盟,不過,他應該是信守和我之間的承諾的。怕就怕,沒有我在,他碰到大
地盟的人,他那招人鬼隐身的,也靈驗不了。然而,也不大可能,因爲大地盟根
本不知道他,我當時爲了掩護他,把整個假山都撞飛了,碎石散天蓋滿黑天的,
誰也沒察覺……」

  太後撫胸道:「這就好,隻要我兒性命無憂,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楊孤鴻道:「很重要的,你兒子沒生育能力,他沒繼承人,不但被天下人恥
笑,而且皇朝也将不再是你孫子的了……因爲,你根本不可能有孫子,哈哈……」

  太後道:「你……過來!」

  「幹什麽?」

  楊孤鴻走了過去,太後立即扯住他的耳朵,道:「聽好,我有孫子的,皇後
肚子裏的就是我的孫子。」

  楊孤鴻道:「哇,你弄錯了,那是我的兒子——」

  「這個兒子已經不屬于你了,他未出生就有重責在身,他是受天命之人,必
生在皇家。從他出生的一刻起,他就是整個皇朝的唯一繼承人,也是皇上唯一的
兒子!」

  「如果是女兒呢?」

  楊孤鴻道。

  太後想也不想,就道:「那就讓皇後生第二胎。」

  「嘿嘿,你老糊塗了吧?皇上可沒能力讓皇後生第二胎。」

  太後道:「我兒子沒能力,難道你這混蛋也沒能力嗎?」

  楊孤鴻驚道:「你是說讓我……繼續?」

  太後道:「我兒子身爲一國之君,女人遍天下,要女人什麽時候都可以納,
但真如你所說,要兒女卻很難。因此,你與皇後之事,我不追究,或者,以皇朝
的根基來說,我應該還得感謝你。」

  皇後笑道:「既然太後不追究我之事,我也不過問太後和他之間的糾纏。」

  太後臉色一沉,歎道:「唉,這皇宮,全亂套了。既然到這份上,大家也都
知道了,就攤開來講吧!思兒,歸根結底,他是你的男人,你先說句話。」

  「母後……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他這家夥,在外面,也有無數的女人的,
我習慣了。就是不敢想象母後以及皇後都會……這樣的。」

  皇後道:「太後,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些宮女?」

  太後道:「等我皇兒回來,把假皇之事處理了,我就要求把那些宮女全部收
歸我名下,皇兒他的皇妃本就很多,一般不會碰宮女,即使碰宮女,也不會碰我
名下的。若果真有一天出事了,也是個别,可以随便找個理由,就說小時不小心
弄丢的……其實皇宮這麽多女人,有時兩女之間也不免有嬉戲,假龍真鳳地做那
回事,皇上也是明白的,那是也會不小心的。」

  衆女聽了,都各自沉思。

  皇後道:「這個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隻是,這樣,皇上不會起疑嗎?」

  太後笑道:「他雖身爲皇上,可我卻是他的母親,我的這個小小要求,他能
不答應嗎?」

  皇後點點頭,道:「皇上确是最孝順的。」

  楊孤鴻驚喜道:「真是太感激了,哈哈,終于可以脫身。」

  東芝、婷侍狠瞪了他一眼。

  太後道:「你不要得意太早,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每年抽些時間偷
進宮裏陪我們。」

  「什麽?」

  楊孤鴻和唐思都大叫起來。

  皇後竟也道:「不行嗎?如果不行的話,你永世别想走出皇宮。」

  唐思道:「皇後,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替他生了個兒子,他不能每年進來看看他的兒子以及兒子的母親嗎?我
放開他,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否則我也要跟着他離開皇宮……」

  唐思洩氣了,回頭朝楊孤鴻吼道:「沒事你長那麽帥幹嘛?以後出門在外,
我都要把你易容成又老有醜的家夥。」

  楊孤鴻的經典明名言又出嘴了,「我找你拼命!」

  這似乎是從李蕾那裏學來的。

  太後道:「其實他不止帥而已,他還有不可一世的強悍。」

  「母……母後,你怎麽說得出這樣的話?」

  「母後也隻是一個期待得到男人強有力擁抱的女人!」

  郭美美突然道:「我累了,我想睡覺。」

  皇後轉眼盯着在床上的郭美美,叱道:「美美,你這是和我們說話的語氣嗎?」

  唐思突然道:「她比我們大。」

  「我是皇後,她憑什麽比我們大?且她也不見得就美我很多吧?」

  唐思道:「反正我私下都聽美美的話,你不聽也可以,不過,你剛才那樣叱
美美,會有人生氣的。」

  楊孤鴻忽然抱住皇後,在她耳邊道:「我很疼美美的,懂嗎?」

  皇後一楞,掙脫楊孤鴻的懷抱,爬上床,摟着郭美美,道:「美美,我今晚
和你共睡好不?」

  郭美美輕道:「嗯,外面很多姐妹都在等着他,正爲他和仇人厮殺……若非
要等皇帝哥哥回來,幫他奪回皇朝,我們早就想離開了。我們在這裏享福,卻讓
姐妹們和别人拼死拼活的,美美覺得很對不起她們!我希望皇帝哥哥快點回來,
我見了媽媽,就要和他一起離開皇宮……若皇帝哥哥再過幾天不回來,我不願意
再等下去了。」

  她說話的聲調很輕,但其他衆女知道她說得很堅決,且是很有權威的,因爲
楊孤鴻并沒反對她說的話。

  太後道:「以後的事,再說吧!晚了,都哦回去睡覺吧!」

  「既然來了,何不在這裏睡?」

  楊孤鴻建議道。

  衆女相互一望,楊孤鴻卻對蓉兒道:「你讓穆秋她們進來吧!今晚我要狂歡,
如果不喜歡的,盡可以出去。」

  太後道:「那就這樣吧!反正這宮裏,現在也沒其他人,且在唐思的房裏睡,
也不是很出奇之事,把她們都叫進來吧!」

  楊孤鴻心裏歡呼:「這叫什麽來着?就叫亂皇宮吧……」

  于是,楊孤鴻就開始他的狂野派對……

  一晚下來,天未亮的時候,外面傳來洛葉的聲音,「公主,開門,是我洛葉!
皇上已經到城門,被暗龍領人攔截下來了!再遲就來不及了……」

  暗龍收到消息,皇上回到了城外——城外的守衛,其實都是由大地盟的武士
組成的,因此,守着城門的都是暗龍的心腹,見到皇上,自然心知肚明,一邊借
故阻止皇上入城,一邊派人通知暗龍。暗龍急忙率人趕來,洛葉借故通知楊孤鴻
……

  守城的兵士不認得皇上,本來是很正常的,就路過的老百姓也不認得皇上,
皇上的身份,很多時候都是保密的,沒一定身份的人,是無法認出皇上的。

  權傾國對于守城将士認不出他來,不覺得什麽,但是這些将士竟然把他們擋
在城外,就令他們感不安了。一般來講,很少出現這種情況的,除非城中有特殊
之事發生,否則不可能随便阻攔進城的人,更奇怪的是,除了他們,其他的人都
能夠進城去了。

  向城外湧來的禁軍,越來越多……

  陳紅瓊悄聲道:「會不會有問題?」

  權傾國道:「我也不确定,洛雄把我關在大地盟,霧之城應該不會怎麽平靜,
但我想不出他會做出什麽來。」

  治倉道:「怎麽不準……我們的……進城?」

  東洋王子道:「他們沒說不準我們進城,隻是讓我們等等。」

  他掉頭看看權傾國,又道:「我已經送你到這裏了,和楊孤鴻的約定已經完
成,我就此别去,要回去找楊孤鴻算帳。」

  美幸子道:「哥,再遲兩天吧!來到中原的都城,我想在這裏玩幾天,可以
嗎?」

  「我們已經來中原一段時間了,了卻了恩怨,就該回去。」

  美幸子道:「可是,既然來了,進去看看吧!」

  「幸子,你現在似乎不爲山本的死而激怒了?」

  美幸子頭一垂,道:「哥,你别提那件事了好嗎?山本他愛的是英子,他死
的時候,我的确很悲傷,然而回頭想想,我似乎傻了些,愛我的村野,我不愛他,
而我愛的山本,卻不愛我,如今他們都死了,都被那個叫做楊孤鴻的野獸厮殺了,
可是……可是,哥啊,我卻……每想起那楊孤鴻,我……—我很難恨……」

  治倉驚道:「公……公主,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他們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東洋語言,權傾國和陳紅瓊聽不懂,可卻看見美幸子
的臉紅了,又聽她又叽哩咕噜的,其實她是在跟治倉說:「我怎麽可能……愛上
那野獸?」

  「其實有一個傳說,叫野獸和美女的,聽說很凄美。」

  美幸子盯着她的哥哥,不明白他爲何說起野獸和美女來了?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是美女嘛!」

  「哥,你怎麽開我玩笑了?」

  權傾國道:「麻煩你們,請說中原話,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此時,守城的将領忽然走了過來,對他們道:「你們可以進來了,不好意思,
讓你們久等了。」

  權傾國道:「你叫什麽名?」

  「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認識我,哈哈……」

  将領大笑着,轉身走入城門。

  權傾國跟着進去了,他心想着要把這将領給撤職了。東洋王子則帶着他的四
五十個部下跟随……

  「此人竟敢冒充朕,誅殺之!」

  就在權傾國一行人進入城裏,他們看見城門裏被三四百名禁軍圍住,而這些
禁軍全部由大地盟的武士組成,城門也在同一時間關閉,權傾國立即清醒,他們
入了大地盟的圈套。

  最令他意外的是,站在面前的人,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洛雄竟使人假
扮他,欲奪他的江山?

  「爾等,我是天下之皇,誰敢動吾?」

  然而,暗龍一聲令下:「殺!」

  容不得權傾國半分解釋,三四百大地武士已經開始發動對他們的圍殺。

  東洋王子用中原話道:「現在我不敢相信誰是真皇,但我相信楊孤鴻。解釋
已經無用了,我不想聽任何解釋,隻有絕對的武力能夠解決問題。我們并肩做戰
吧!中原的皇帝!大和的武士們,以血洗路吧!」

  權傾國忽然對陳紅瓊耳語:「麗瓊,如果我不幸死了,你讓楊孤鴻幫我複仇,
他是驸馬,他有義務爲他的大舅子報仇。不管他怎麽讨厭我,這是他必須做的。
這江山,可能要道了。」

  陳紅瓊道:「皇上,别說洩氣話,我們盡量掩護你逃回皇宮去。」

  「洛雄既然使人扮我,則整個皇宮應該在他的掌控制之中,爲今之計,隻有
把這僞勢力鏟除,方有我立足之地。我,身爲一國之君,是不會臨陣脫逃的。」

  其時,大地盟的武士已經群湧而上,東洋武士也悍不畏死地提刀沖殺,一時
城門大亂……

  暗龍和楊依合力攻擊權傾國,卻被東洋王子擋了下來,三人竟然戰成平手。
暗龍和楊依乃大地盟四大護法其二,向來自負,可他們想不到這東洋王子的武學
也奇高,兩人戰東洋王子,越見吃力。

  除了東洋王子等幾個人之外,東洋武士卻不敵大地盟的武士,雖說東洋武士
不畏死,可來此的大地武士都是經過挑選的,是大地盟的精英,在人數上,大地
盟也是壓倒性的,這四五十名東洋武士哪能敵得過大地盟的三四百個精英?

  不多久,便見劣勢,東洋武士死傷半數,東洋王子又被暗龍和楊依拖着,陳
紅瓊、權傾國、治倉、美幸子等幾個武功較高者卻被大地武士圍攻,根本就無法
脫困,各人心裏都明白,這趟可能真的浴血城門!

  治倉道:「殿下,我們真不該來中原,如果當初知道大哥是那樣死的,我是
不會踏入中原的土地。死在中原,我不服啊!我想死在我們的土地之上,武士的
靈魂應該忠于自己的國土!」

  「矮子,你錯不在來中原,而是錯在你與大地盟爲敵。覺悟吧!今們絕無生
還的機會。别以爲帶了幾個人來,就想與我們爲敵,當初楊孤鴻一個人也能夠把
你們擺平,我們雖沒有楊孤鴻那白癡的能力,但是,論人頭,也是我們強!哪怕
你們再強,我用十個人頭換你們一個人頭,你們也沒轍,哈哈!你是王子吧?老
實說,我這輩子不費時了,皇帝做過,還殺了個王子,這說出去,我暗龍可是一
世英雄!」

  權傾國罵道:「暗龍,你别太得意,若我今日得生,我必誅你十族!」

  「喲,不是九族嗎?到我還多加一族啊?我呸,老子父母早就死了,又無兄
弟,又無兒女,光棍一條,你誅我九族?看來你當皇帝太久,變白癡了!即使奇
迹出現,你要誅我,也隻能誅我一個。九族?老子有九族,也不在江湖上拼了。
省省吧!到了地獄,你隻是小鬼一個,别以爲皇帝有什麽了不起的,我現在也是
皇帝……」

  楊依罵道:「暗龍,你廢話什麽?盡快殺了這拿尖刀的家夥,好惡心,又瘦
又高,還扮酷,看他不順眼,估計他的一定又小又短。」

  「楊依,你這婆娘,你沒事提什麽?這是我最傷心的……」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性無能的了。」

  「,婆娘,把這事了結之後,我找幾頭驢給你!」

  權傾國驚道:「暗龍,你是性無能?」

  楊依妖笑道:「皇上,你放心,他雖然當了很久皇帝,卻隻是掙了你的錢,
沒碰你的那些女人,他根本就不能,哈哈,否則也不能僞裝到現在了……他一直
躲着你那些妃子,沒給你戴綠帽。不過,你都快死了,還擔心這個幹什麽?」

  權傾國道:「楊依,如果我不死,我讓幾千士兵你至死!」

  「喲,我好喜歡!可你威吓不自己來?是否你覺得你沒有奸死我的能力?瞧
你這德性,也不見得有多強,那東西應該也很短小——啊!混蛋,差點被你砍着!
暗龍,你躲哪裏了?我死了,你也跟着死,你以爲你自己能夠應付這愛扮酷的東
洋竹竿嗎?」

  權傾國無暇與她鬥嘴,東洋武士一個個地倒下,他知道情況危急,卻無法殺
出重圍,這楊依雖然,暗龍雖是性無能,可在武功上,卻不是開玩笑的,能夠成
爲大地盟的四大護法,絕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事情并不象他們嘴上說的那麽輕松……

  美幸子已經被大地武士圍攻得手忙腳亂,治倉也陷入絕境,權傾國和陳紅瓊
兩人也身受許多輕傷,隻有東洋王子沒有受傷,逼得楊依和暗龍步步後退,可他
也很難傷得了兩人,如果拖着,當東洋武士全部被殲滅,他們的命運也就見白了。

  「殿下,請把我的骨灰帶回去!」

  治倉突然喊叫,手中的東洋刀狂舞,以無退路之勢砍出三十六刀,在一片刀
光中,砍殺十多人,刀止的瞬間,他矮小的身體撲倒在地,就此死去!

  兩把長刀從背後刺穿他的胸膛……

  美幸子哭喊道:「治倉老師!」

  她手中的劍開始亂,欲殺至治倉倒下之地,卻無法移動半步,被圍在一小片
空地裏,奮力地抵抗着周圍所有的攻擊。

  她已經感力不從心,知道離死不遠,道:「哥,你逃走吧!别管我們了,也
别管中原皇帝的事,你必須活着回去啊!」

  「你再撐一會,我去救你!」

  暗龍冷笑道:「你以爲你有那樣的能力嗎?被幾百人圍着,能夠突圍而出,
就我的認知裏,這世界就楊孤鴻那家夥能夠做到,而你,很可惜,你不是楊孤鴻!」

  「啊——」

  美幸子一聲慘呼,執劍的右臂被亂劍刺中,手掉地上,慌亂中的她飄身直上,
四個大地武士跟随至半空中,她的美腿一陣掃踢,把其中三個武士踢落,她自己
缺被第四個武士踹飛,眼看着就要落地,一大群大地盟的武士正引頸守侯……

  「幸子!」

  東洋王子痛呼出來,武士刀猛砍暗龍,楊依,欲圖去救他的妹妹,卻隻是把
兩人逼退三步而已。

  「完了!」

  美幸子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墜落,她明白落地的一瞬間,她将香消玉隕,于是
自覺地閉上雙眼……

  就在此時,聽到一聲巨吼:「統統給我閃開!」

  雷聲轟降,伴随着骨碎的長響。

  權傾國驚喜道:「妹夫,你怎麽來了?」

  原來,此時楊孤鴻率領衆人剛好趕到,他沒刀在手,便施展他的雷爆拳,身
體如箭沖入人群,雷拳連轟,刹那間被他轟出一條道路。

  此時,美幸子的身體堕落他眼前,他的左手一抄,把她接住,然後對權傾國
道:「媽的,老子還沒承認是你的妹夫!」

  「楊孤鴻?」

  人群裏響起驚亂之聲。

  美幸子睜開眼,看見摟抱着她的楊孤鴻,長舒了一口氣之後,竟然又閉上雙
眼。

  楊孤鴻送開手,她跌落地上,嬌呼道:「哎呀!好痛!」

  「誰叫你裝睡!」

  楊孤鴻罵道。

  「混蛋,你不懂憐香惜玉嗎?」

  楊孤鴻道:「我不喜歡你,哪來的憐香惜玉?」

  「那你爲何要救我?」

  「有嗎?我隻是見這裏有人打架,就加了進來,可打着打着,就從天上掉下
個女人來了,我不經意地手一伸,簡直是意外之極,我可沒想過要救你的。」

  美幸子白眼瞪着他,站了起來。

  說也奇怪,所有的武士都離得楊孤鴻遠遠的,隻顧圍攻其他人,而唐思等人
也加入了戰鬥。

  「喂,你們爲何都不找我打架,暗龍,來來,我和你打!」

  楊孤鴻向暗龍走去,那些大地武士急忙躲開,暗龍回頭一看情形,心中大慌,
左手就被東洋王子砍了一刀,還好砍偏了,沒把他的手砍下來,他心裏急轉,知
道大地武士對楊孤鴻有恐懼症,而她本身也對這楊孤鴻有着極大的恐懼,從楊孤
鴻出現的一刻,他就感到絕望,此時楊孤鴻向他走來,他的雙腿都軟了。

  他連忙喊道:「楊孤鴻,你别過來,要打架找别人,我不和你打!」

  誰也沒料到暗龍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可知怕死乃是人的天性。

  「不行,我這人很愛打架,除非對方向我投降,我是不打投降的人的。」

  「我向你投降!」

  暗龍還來不及說,楊依已經驚慌地叫了出來。

  暗龍心想:還好,不是我一個人怕死,全部都怕死!心裏頓時感到些安慰,
就對東洋王子道:「喂,我們投降了,你他媽的還不趕快住手,是不是想逼我們
以死想拼?」

  「慢着,我們投降,是否能夠活?」

  楊依突然道。

  楊孤鴻看着權傾國,又聽得暗龍道:「假如都是死,我今天就拼了。」

  權傾國看了看四周,大地盟還近三百人,如果真的死鬥,對他極爲不利,他
道:「假如你們能夠助我鏟除大地盟,我則讓你們活下去。」

  暗龍道:「不行,背叛主子之事,我們不幹。投降是爲自己的生命負責……」

  他把話說得漂亮極了。

  「好吧!隻要你們投降,我可以放了你們!」

  「說話算話?」

  「君無戲言。」

             第139章絕色母女

  「真的放他們走嗎?」

  唐思看着暗龍率人離去,于是問道。

  「君無戲言!我既然說過要放他們,便不能失言,但是,下次就不那麽容易
了,讓他們再多活幾天。」

  楊孤鴻道:「你準備怎麽樣?」

  「先回宮裏再說。」

  唐思道:「皇兄,原來兵權被暗龍控,在你回來之前,已經有許多軍隊被派
了出去,且各地方官收到假聖旨,開始相幫着大地盟……」

  權傾國道:「這已經成爲不變的事實,隻能補救,我會重新拟旨,讓地方官
府以及那些被派出去的将士掉頭和大地盟爲敵,我這次定要鏟除洛雄!但是,你
們要明白,傳旨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那些官府和軍隊仍然受大地盟
的指使,他們會做出什麽事來,我就不能想像了,唐思,你是否清楚有多少軍隊
被派出去了?」

  唐思道:「如果加上地上軍隊,我想,也應該有十多萬兵力吧!」

  權傾國驚道:「如此多?」

  「嗯。」

  「看來與大地盟爲敵的門派,可能都得被除名了,唉,都是我惹的禍,也不
知道要死多少人。」

  「皇兄,不知你是否聽到傳說?」

  「什麽傳說?」

  「聽說,聽說他的女人――」唐思指了指楊孤鴻,繼續道:「也組成了一支
軍隊,大概有七八人,這軍隊來自塞外,戰鬥力比我們的軍隊可能要強,也就是
說,可能我們那十多萬軍會同樣地損失慘重。」

  「這就如同戰争,損失是在所難免的,隻是這戰争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若
非我輕信洛雄,也不會發生此類的事,唉,都怪我!」

  唐思說:「也不能怪皇兄,隻能怪洛雄的狼子野心,皇兄現在應該明白誰是
好人誰是壞人了吧?」

  權傾國知道她想要說什麽,呵呵一笑,便道:「明白,你的男人是好人,我
以前也說他是好人的,你自己說他是壞人罷了。」

  唐思臉一紅,權傾國道:「我們趕緊回去,許多事要處理,否則這國家可就
大亂了。」「我也要回我的祖國了,就此道别。」東洋王子突然道。

  「你現在就要回去?」

  權傾國盯着東洋王子,「我還沒酬謝你。」

  「不必了。」

  他看了周圍,他來的時候率領百多人,如今卻隻剩二十多個,這令他悲痛。

  「哥,你不是說要與楊孤鴻決鬥嗎?」

  美幸子道。

  「沒那個必要了,我不是他的對手,結果還是一樣的,我當初如果知道他是
這麽個人,我就不會惹他,也根本不會踏入中原,我想我是來錯了,回去之時也
不知如何面對天皇,唉!」

  美幸子道:「哥,我想在這裏多留幾天。」

  權傾國道:「是啊!你們的武士也需要療傷,等他們傷好之後,我再送你們
回國。」

  東洋王子想了想,道:「也好」「你不找我打架了?」

  楊孤鴻驚道。

  東洋王子慘笑道:「打不過你,何必打?」

  楊孤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實……我可以偷偷地輸給你的……」

  權傾國回到皇宮裏,便開始處理他的國事去了。

  楊孤鴻回到皇宮,立即讓布魯斯趁皇上沒空之時出了城,布魯斯也沒向皇帝
告别,隻讓人傳達,他下次再送來,有急事先回波斯了。出城後,他就直奔紫煙
城,準備在那裏等着楊孤鴻回去教他打架……

  因諸多事,權傾國無暇顧及布魯斯的波斯,他也沒有什麽心情,皇朝幾乎毀
在洛雄的手上,他此刻隻想着讓洛雄從人間蒸發……這些事,不是楊孤鴻能夠懂
得的,他除了對打架和唱歌感興趣,或是有着他所謂的天賦之處,對其他事物,
既沒有興趣也沒有天份。

  當然,好色,是他的天分,也是他的興趣――這點例外。

  皇後和太後知道皇帝回來了,去見了皇帝一面,當時,皇帝把皇後帶進了寝
宮,皇後怨恨地瞪了楊孤鴻一眼,楊孤鴻心想:「瞪我幹什麽?那是你老公。」

  對于楊孤鴻爲何出現在皇宮,唐思給皇帝的解釋是這樣的――楊孤鴻比他們
早一天到達。

  皇帝把楊孤鴻等人安排好,在外宮裏,給了他們一個獨院,至于那些東洋武
士,則安排在宮外的某個莊院養傷,因皇帝清楚穆秋九女與楊孤鴻的關系,所以
當衆把她們賜給了楊孤鴻,至此,九女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下了。

  傍晚,某個宮女傳言讓楊孤鴻到太後處一趟,楊孤鴻在太後那裏也見到了皇
後,他道:「你們就不怕皇帝發現?」

  皇後道:「皇上暫時沒空理我們,他還有許多事。」

  太後道:「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明天。」

  皇後道:「你可記得我們的約定?」

  「你說每年讓我進來偷香?」

  「你記得就好。」

  楊孤鴻笑道:「可是,我怎麽可能每年都到霧之城來呢?」

  太後道:「你是幹什麽的?」

  「幹什麽?」

  楊孤鴻不明白了。

  「我想問你是做什麽的?」

  「我,除了打架和唱歌,什麽都不會,如果真要我拿出其他的本領來,我想,
我可以醫人,我曾代我爹在村裏行醫。」

  太後道:「那好,你在全國開藥店,把總店設在這城裏――」「哇,你有沒
有問過我是否同意?開藥店?我,長春堂的藥店不就全國都有嗎?還用得着我開?」

  「長春堂也是你的?」

  「不是我的,但和我關系很大,有了長春堂,我這輩子都不缺錢用,再說,
長春堂三個女人――不,兩個,嘿嘿,是我的女人……」

  「你别擔心你沒錢用,連我們都是你的,能窮到你嗎?我們隻想知道,你什
麽時候再回來!」

  太後不耐煩地道。

  皇後道:「明年你兒子出生,你得回來看看。」

  「哇,也有可能是女兒的。」

  太後道:「如果是女兒,你就更要回來了。」

  楊孤鴻怕怕地道:「那就是兒子吧!」

  「你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太後和皇後同聲叱問。

  楊孤鴻搔搔頭,道:「有點……不喜歡皇宮,爲何……你們不能出來找我?」

  「你想得倒美,我們爲何要去找你?你要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

  「我,在我面前說身份,你們就一個女人,什麽身分?說得真白癡!」

  兩女一歎,對着這個更白癡的男人,說什麽都是說不通的,太後道:「我們
不強求你了,隻要你記得我們,有空的時候回來陪我們一下,你不喜歡皇宮,其
實我們也不喜歡,這裏太寂寞了,你難道就忍心讓我們在寂寞中死去?」

  楊孤鴻無言,皇後道:「明天你走的時候,皇上定要與你道别,到時我把東
芝、婷侍、蓉兒帶過去,你就說她們三個長得好看,你要她們三個,皇上會答應
你的,他的女人很多,不缺這三個,而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這皇朝也算是因爲有
了你才能生存的,因此,你向他要幾個女人,并不過份,他以前不是說過他的女
人你都可以要的嗎?」

  「說是說過,但是,沒必要做得那麽絕吧?」

  太後道:「其實三十年以後,這皇朝或者也是你的,因爲那将是你兒子的。」

  楊孤鴻又開始傻笑了,皇後道:「現在,你陪我們一次!」

  「啥?」

  楊孤鴻的傻笑忽然中止,卻見兩女已經開始寬衣……

  夜漸深,楊孤鴻從太後寝宮裏出來,進入别院的時候,恰好碰見了美幸子,
他匆匆一眼,便偏開她走了,卻聽她在背後道:「能陪我一下嗎?」

  他轉身,道:「要我怎麽陪你?」

  「陪我走走,可以嗎?」

  楊孤鴻道:「這地方也不大,能走出什麽東西來?」

  美幸子道:「比我的腳大就好。」

  「我說,我和你一沒交情,二沒感覺,爲何偏選我?我老婆還等着我回去!」

  「爲何這麽讨厭我?」

  「因爲……和喜歡一樣,沒有理由。」

  美幸子憂怨地看着他,在朦胧的燈照下,依稀看到他那邪異的臉孔。此刻的
他似乎很認真,她道:「或許我也沒有理由,隻是從第一次看見你,便有一種特
殊的感情,我以爲那是仇恨,可後來清楚那并非仇恨,我也知道曾愛山本,因你
殺了山本,或者會仇恨你,隻是我和山本沒有任何的關系,他也不愛我,隻是我
曾經的一廂情願。我錯了,錯得很離譜,以爲會因山本的死而恨你,然而,長時
以來我都想你,你那份野獸的特質和邪俊的臉,幾乎要擊碎我的心――沒有你,
我的心……很難再完整了。」

  楊孤鴻沉默,這突如其來的感情,不是他意料中的産物。

  「我的房間就在前面,能跟我進來嗎?」

  她走在前面,楊孤鴻跟在後面,他不知道爲何自己會跟着他,而後竟入了她
的閨房,他想,這或許也是意外。

  更意外的是,美幸子到了床前,開始解衣,的美體很快地呈現在燈光中,也
進入他的眼簾……

  「我隻想要你一晚,可以嗎?我知道你明天要離開,而我,也要回我的祖國
……就一晚,讓我留下一些回憶。」

  「一晚夠了嗎?」

  「嗯,夠了,一晚的記憶可以讓我回味一生,你是個神奇的男人,我想我這
輩子不可能再碰到你這樣的男人了。」

  楊孤鴻凝視着她,道:「你聽好我下面的話――我不希望你的記憶裏有我。」

  美幸子歇斯底裏地道:「爲什麽?難道你以爲我的身體髒?我可以告訴你,
我雖曾單戀山本,但我的身體未經任何一個男人碰過,我還是純潔的處子之身!」

  楊孤鴻的嘴角拉出一抹嘲笑,道:「我也可以告訴你,我這人很好色,對什
麽女人都喜歡,就是不喜歡東洋女人。」

  美幸子悲痛地望着他,喃喃道:「爲何?」

  「沒有理由,我就是讨厭。」

  「不,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楊孤鴻憐憫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要走了,我得回去陪我喜歡的女人,其
他的,留給你自己想吧……啊,對了,以後别再見面。」

  他走出了美幸子的房間,留下的美幸子獨立寒風與暗光的交會中。

  楊孤鴻回來的時候,郭美美和陳紅瓊并不在,皇上把陳紅瓊安排在另一間房,
唐思說,郭美美去見她的母親了,還說如果他回來,讓他也過去一趟,他親了唐
思,便出去了。

  到達陳紅瓊的房門前,聽到裏面的哭泣聲,他輕推了一下門,發覺沒有鎖,
便走了進去。

  兩母女正相擁而泣……

  應該是談起郭年的事了吧!楊孤鴻不準備打擾她們,欲悄悄地退出去。

  陳紅瓊眼尖,道:「你來了?」

  「嗯。」

  郭美美轉頭道:「你過來吧!」

  楊孤鴻走了過去,站在床前,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你打算怎麽對我娘?」

  郭美美一句話讓楊孤鴻無言了,陳紅瓊美豔成熟的臉忽地一紅,垂下頭去。

  楊孤鴻尴尬地道:「這……這……」

  郭美美道:「我聽皇帝哥哥說,你在大地盟的地牢裏和我娘……所以他要賜
我娘給你,是不是這樣?」

  楊孤鴻連忙解釋道:「喲,美美,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那時你娘真的
需要人疼……我就表現了一點過分的關懷,我是她的女婿嘛!嘿嘿。」

  他心裏道:皇帝這小子,差點害死我,好險!

  「你是說,你不要我娘了?」

  楊孤鴻爲難了,說不要吧,那是違心的,陳紅瓊是造就郭美美的模子,自有
着不輸于郭美美的姿色;說要吧,可能就會被郭美美一陣臭罵,說不要似乎也會
傷陳紅瓊的自尊心――雖說陳紅瓊不一定喜歡他,但直接拒絕她的話,凡是女人
心裏都不怎麽舒爽的。

  「我……咳……這個……那個……咳咳……」

  他隻能這樣了,還能怎麽樣呢?

  郭美美道:「你不是說,你要萬妙師徒嗎?不是說了唐思思母女的肚子裏都
有你的孩子嗎?不是和皇後、太後還有公主同睡一張床上嗎?不是說騰珍、騰娜
都是你的情人嗎?不是說冷晶瑩把你勾引上床嗎?不是要了阿蜜依師徒嗎?不是
收了陳醉、施曉雲姑嫂嗎?還有洛幽婵、夢姬……」

  「有……有這麽多嗎?」

  楊孤鴻冷汗冒頭。

  郭美美嗔道:「我還沒算完呢!你這麽緊張幹嘛?你什麽事沒做過?我記得
你曾經就想對我娘下手……」

  楊孤鴻一口否認道:「沒有那回事,我怎麽可能對嶽母下手?」

  說罷,他不忘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陳紅瓊一直垂着頭,郭美美繼續道:「我娘沒了我爹,以後沒人照顧。」

  楊孤鴻道:「做女婿的,當然會照顧嶽母,這層你不必擔心。」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你牢裏說,娘和我很像,以後由你照顧娘,是不
是?」

  「讓我想想,好像說過的,可是哇嶽母,你怎麽把這種話說出來?我很難爲
情的。」「難爲情的是我,混蛋,你什麽缺德的事都做透了。」

  楊孤鴻笑道:「哪有哪有?我覺得我在做好事,有了我,她們不都是很開心
嗎?這世界大家開心就好,缺德的事,我向來不幹的。」

  這兩母女真的服了他了,竟把敗壞倫常之舉說成是好事,把自己說成是救世
主般的好人,也許世上就隻有他了。

  「如果我讓你娶我娘,你會怎樣?」

  郭美美凝視着楊孤鴻,他卻舉手去摸她的額頭,驚道:「美美,你不是發燒
了吧?」

  「我沒有發燒,我清醒得很。」

  「你娘不反對嗎?」

  「娘她說,一切聽我的。」

  「這樣呀!讓我想想,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色魔,你還要想什麽?我娘跟了你,很讓你沒面子嗎?别忘了她是我娘,
她比你的許多女人都要漂亮……」

  楊孤鴻道:「漂亮是事實,可她是你娘,如果我連你娘也……别人不會說什
麽嗎?那可是很丢臉的。」

  郭美美冷笑道:「丢臉?你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了,要不要再算一下?」

  楊孤鴻連忙道:「咳,不用了,我隻需要你娘的一句話,她怎麽就不說話呢?」

  郭美美推推她娘,道:「娘,你别隻顧埋着頭,你也說句話啊!」

  「我聽美美的。」

  陳紅瓊的臉刷地紅了,頭仍是不敢擡的。

  「嶽母,對不起啦!」

  楊孤鴻盯着兩女,又道:「你們的長相真是像極了,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是否
也很相似?嘿嘿,讓我檢驗一下。」

  在兩女的驚訝中,他突然把兩母女撲倒在床……

  「江湖,比我們以前的任何時代都要亂了!」

  林嘯天站在明月峰上歎道,此時的明月峰,峰頂雪白,冬色籠罩了寂寞颠峰,
瑤琴、阿蜜依、洛幽婵都看着這個偉岸的男人,他雖然已經失去全部的武功,那
份攝人的魅力卻依然長存。

  「一個月,短短的一個月啊……」

  林嘯天是瑤琴和阿蜜依救出來的,洛幽婵卻是前兩天到達明月峰的,自從瑤
琴救出林嘯天那天起,至今已有一個月了。

  在短短的一個月裏,江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張中亮和火龍救出了火龍
等人,便率領丐幫兩三萬幫衆殺往龍城;歐陽婷婷率太陰教衆與火鳳回合,野馬
族和白羊族的三四萬軍隊踏過沙漠,蛇神部落、四大家……幾乎所有與楊孤鴻有
關的門派以及部族都出現在江湖上,同時從不同的方向進軍大地盟,而大地盟除
了他們本身的力量和依附他們的武林勢力之外,還突然冒出了官府以及朝廷的軍
隊……

  林嘯天道:「這不知是對還是錯?」

  瑤琴歎道:「也許根本沒有對錯的,這種如同戰争的局面,确是武林中少見,
隻是事已至此,隻能等待結局了。」

  林嘯天道:「結局能怎麽樣呢?因爲楊孤鴻的死,你都哭過很多次了,那些
女孩或者更悲傷吧!複仇?是的,複仇,江湖,就是恩與怨的糾結。」

  「我們爺孫三代,都給江湖帶來了轟動性的血腥,但我們願意嗎?義父是孤
獨的,我也是孤獨的,原以爲,我們的孩子不再踏我們的路,不會再成魔,哪知
到死還是一個殺人魔。我們并不在意這些,也不在意殺多少人——人要殺我,我
必殺之!隻是,這種生活真的很快樂嗎?我們都隻是平凡的人,隻希望過些平凡
的日子,這些願望直到義父死時,他還沒達到,我也沒達成……愛吾所愛,恨吾
所恨,義父是如此希望的,可我也無能做到。」

  「不,你做到了。」

  瑤琴含淚道。

  「情,我不敢愛的,我離你二十多年,不敢回來見你,我辜負了你,也辜負
了義父。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恨我嗎?」

  「我恨,我當然恨,隻是在我有生之年,能夠見到你回來,我已經無法恨了。
在我心中,對你,我的愛比恨,要長遠得多。」

  「你們呢?」

  林嘯天看了看阿蜜依和洛幽婵。

  兩女一時無言,林嘯天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隻是我的心隻有情兒,
對你們那份心,我是了解的,但無法接受。我不象楊孤鴻,有時我懷疑楊孤鴻是
不是我的兒子,他一點也不象我。」「什麽,你懷疑楊孤鴻?」

  瑤琴叱道。

  林嘯天急忙解釋道:「情,他的臉長得比較象你,我覺得他象你多一點。」

  瑤琴嗔道:「我有他那麽嗎?我這輩子就隻愛你一個……」

  洛幽婵突然道:「他誰也不象,他隻是他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楊孤鴻。」

  阿蜜依道:「嘯天,其實我和幽婵都不恨你,你的人生,幾乎都是被迫的,
命運讓我們相遇,卻又令我們沒有任何相觸。唉,都是天命難違。」

  洛幽婵的眼淚流出來,阿蜜依道:「幽婵,你又哭了?」

  「我想起了楊孤鴻……他活着的時候,我沒這麽想他的,到我确定了我心之
後,他就走了,走得那麽匆忙,連最後一眼也見不着……」

  提起楊孤鴻,阿蜜依和瑤琴也跟着她一起落淚。在世人的眼中,都認爲楊孤
鴻已經死了,或許,隻有在春燕的心中,是堅定楊孤鴻不會死的,隻有春燕永遠
地相信她的這個兒子是不死的戰将!

  林嘯天歎道:「因他的死,江湖變成了屠場。」

  阿蜜依道:「這不能怪他,他本是個與世無争的人,他原不知道他自己的身
世,與誰也沒有仇怨的,隻是某些人一定要讓他活得不輕松。他那麽喜歡玩,如
果硬要說壞,那就是他太好色……爲何那些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難道隻因爲
他是你們的後代?如今他死了,他的女人以及他的兄弟還未死,他們必然要爲他
報仇的!嘯天,正如你所說,你和你義父都是孤獨的,但他不是,他有衆多愛他
的女子,還有能夠爲他拼命的兄弟……那些害死他的人,也将要得到懲罰。哪怕
爲此會喪失無數的生命,但在悲與怒的力量下,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林嘯天道:「我和義父,根本不執着于正義……淪爲魔道,淪爲殺人狂,或
者這是我們爺孫三代的宿命吧!一種難爲的天命,表現在我們三代人的身上,是
那麽的自然,哈哈……」

  笑聲中回蕩着一種抑田地的悲怆……

  阿蜜依道:「我們,都是楊孤鴻的女人,肚裏都懷了他的孩子,我們隻是女
人,對恩怨很執着,爲他,血洗整個江湖,也在所不惜的。」

  瑤琴輕歎一聲,道:「我想問你們爲何這般愛他?」

  「因爲他壞!」

  洛幽婵和阿蜜依異口同聲。

  「壞?」

  「嗯,他壞到我們的骨髓裏了,令我時刻都想着他的壞,他是那麽的壞,我
們卻永遠都無法忘記他。我們是否都不正常了?」

  瑤琴道:「或許從另一角度來看,好的女人總是被壞的男人吸引的。」

  她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林嘯天,被他察覺到了,他道:「還好我隻對你壞!」

  瑤琴嗔道:「貧嘴!」

  林嘯天道:「你們來年感個,以後叫我大哥,還是叫我做爹?」

  阿洛兩女臉一紅,連瑤琴都臉紅了,林嘯天道:「我這個兒子留下來的問題
真多,他若不複活,看來以後沒人能夠解決。唉,我覺得還沒死去。他隻是變成
了失落的——九個太陽!」

  「明天,我們就要離開,跟随他們,一起爲夫報仇。」

  阿蜜依堅定地道。

  洛幽婵忽然投如林嘯天和瑤琴兩人之間,兩人擁着他,隻聽他幽然道:「你
們是他的父母,他如何稱呼你們呢,以後幽婵也那樣稱呼你們呢。對不起,林大
哥,幽婵變心了,可幽婵不後悔,因爲幽婵覺得很幸福,真的好幸福。哪怕曾經
隻是擁有他一點點,也夠幽婵幸福一輩子的。我任何時候豆記着他的話,幽婵是
她的女人……因此,幽婵要去替他報仇了。」

  「嗯,去吧!讓血,去解開恩怨……」

  江湖,以血名之。

  張中亮、火龍等人率遠揚镖局、武鬥門、丐幫赴龍城,火鳳衆女領蛇神部落、
太陰教一路沖殺,四大家随後跟至,費甜甜引野馬族和白羊族大軍踏過沙漠直奔
龍城,途中遇大地盟指使之軍隊的阻殺,然而這群以複仇爲名的年輕男女,爲朋
友、爲兄弟、爲愛人把悲憤的力量燃燒到頂點,遇神殺神,遇鬼砍鬼、遇魔誅魔!

  在這江湖上,以他們手中的武器、以他們憤怒的無正邪的心,向着同一個方
向同一個目标沖殺,這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勢力,不管這勢力是正是邪,這洶湧的
力量幾乎能夠毀滅整個江湖、摧毀一切!

  這種結果,是洛雄想象不到的,若他當初能夠意料到這結果,她絕不會惹上
楊孤鴻,更不會錯殺楊孤鴻,他料不到楊孤鴻能夠引出如此龐大的勢力,如今的
情勢、如今的對峙,已經失去了江湖拼殺的意義,這完全是一種另類的戰争,如
果洛雄偷取軍隊的幫助,大地盟早就被這勢力踏平了。

  一個本與江湖無争的男人,隻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出現在這江湖不到一年,
卻聯結了如此多的勢力,不管他曾是無賴,不管他曾是殺人魔,這勢力幾乎代表
了整個武林,大地盟的武林主軸已經在改變……

  也許這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武林仇殺,而該歸類于戰争。然而這種争鬥,
以仇引起,悲憤之火一直燃燒,即使是朝廷的正統軍隊,也無法阻擋這些綠林軍
前進的步伐,再加上踏過沙漠到來的三四萬強悍的異族猛軍,在通往龍城的路上,
鬥殺不止,血灑四方,普通老百姓聞風而逃……

  以血洗路,以生命大代價去鋪路,這就是所謂的真正的江湖路!

  讓血盡情沸騰,讓悲憤之火最旺地燃燒……

  在殺戮中踏屍前進!大地盟無論出動多少人,調動多少軍隊,都無法阻擋從
四面八房向龍城逼近的複仇之軍,眼見着複仇之軍到達龍城,洛雄急忙把所有的
人力兵力調回龍城,準備進行一場守城之戰。這是一種奇異的戰果,竟然連正統
軍隊也無法阻殺,隻好進行對自己有利的守城之戰,洛雄欲在這一戰中,把攻往
龍城的隊伍全部撲滅……

  也就在離龍城最近的黑龍鎮,複仇之軍不斷地到達、聚集。火鳳、秋韻、歐
陽婷婷、冷如冰、絲嫫等女率領的一萬多人隊伍最先到達,接着是費甜甜和騰娜
率領的野馬、白羊兩族共三萬五百多人的軍隊,後是火龍、張中亮和火龍率領的
三萬多人武林隊伍。這三隊人馬聚集後的第三天,四大家率領着四千多名武士以
及由夢香、洛幽婵、阿蜜依率領的八百多名女兵同時到達……

  龍城外,聚集了所有的複仇之軍,如同一場罕見的會師!

  這支複仇之軍,齊殺到龍城外,共聚集了七萬人衆,雖不及大地盟所控制的
軍隊的人數多,但那強悍、野戰能力,是絕對比大地盟的正統軍隊要強的,且在
這龍城裏,用不上什麽策略,戰線再也無法拉開,剩下的隻有硬拼一途。洛雄清
楚,在地勢上,他占有絕對的優勢,然而在補給上,他不得不擔心,如果城被圍
死,則城裏的十多萬軍隊再加上城中的民衆,很快就會把存糧吃盡。

  也許這本身不是什麽善良之戰,武林人,從久遠的曆史以來,就注重正邪的
對立,但從根本上講,武林是沒有正邪之分的,且這爲複仇而聚集之軍,正邪都
有,實在分不清是正是邪。在這種時節,分正邪,幾乎是不可能的。

  龍城被圍困得死死的,洛雄三番四次派兵出來欲突圍出去,取得與暗龍的聯
系,以希望得到暗龍更多的援助,然而每次都被擊退回去。凡是從城裏出來的人,
不管是否大地盟之人抑或是普通老百姓,一律被扣押,有些被懷疑是大地盟之人
的甚至被殺掉,四大家覺得這樣太過分了,但火鳳等女卻堅持這個信念——龍城
裏的都是敵人,從龍城出來的人都該殺!

  女人,也許真的很善良,但某種時候,女人比男人要狠一萬倍……

  攻城和守城之戰,持續近十天,幾乎沒什麽結果,但龍城民衆長時間處在恐
慌中,在死亡邊緣掙紮,他們了解,凡是往城外跑的人都被捉被殺了,因此,他
們隻能躲在龍城,他們希望這戰能夠快點結束,他們不理誰勝誰敗,隻要一個結
果。

  隻有結束,能夠令龍城恢複一點平靜……他們也不希望大地盟能夠赢,因爲
大地盟所率領的武林人以及軍隊,被困在城中,不但搶他們的食糧和金錢,且随
便地奸婦女,就連龍城的父母官也與大地盟勾結在一起。

  這種情形,對龍城的民衆來說,是隻有在戰亂時才出現的慘象——或者這次
就是一個戰亂的時代,源自于龍城的!

  日落西山之時,一天緊張的對峙仍然未變,而龍城外卻在進行最後商談——
這是在第十二次拼戰之後。

  在主将營裏,聚集了複仇軍的重要首領——當然以西平的女人以及他的朋友
最重要了。

  「明天,決一死戰吧!我定要把洛雄父子的人頭劈碎!」

  火鳳狠聲道。

  無疑的,這裏的人,如今以火鳳爲主,雖說無林四大家以及明月峰的夢香也
在此,然而此行是爲楊孤鴻複仇,當由他的第一夫人做主,而這第一夫人,非火
鳳莫屬,即使夢香也得聽她的。

  趙傑英道:「如果硬性攻城,我們不一定能勝的。洛雄的兵力比我們多一半,
如果是在平原上兩軍拼戰,或者我們有勝望,但他們堅守龍城不出,我們全力強
攻的話,也不可能獲勝。且對城中百姓……」

  費蓮搶道:「别跟我們提城中百姓,我費蓮隻相信強者自救。若非他們城中
的洛雄殺死我的老公,也不會給他們帶來災難。要怪隻能怪他們養活了大地盟,
以大地盟爲榮……再說了,他們跟我費蓮有什麽關系?我老公死了,我就要報仇,
你們如果覺得對不起他們,最好盡早離開。說什麽我們老公的爹殺了你們的爹…
…哼,沒有你們,我費蓮一樣能夠爲老公報仇!大哥,二哥,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費熊、白銀同聲應道:「小妹,不怕!我們都準備好了,這些天半打半不打
的,令人很不痛快,要打,就來個決戰!」

  費甜甜道:「仇總得要報的,血總是要流,無論是誰的血……我們長守着,
也不是一個辦法,雖說可以守到他們彈盡援絕,然而到那時候,或者就是他們反
敗爲勝的時候,如果他們都快餓死了,他們還有什麽好怕的?因此,我也覺得在
他們還沒有達到絕境之時發動總攻,對我們是有利的。人持必死之心時,是非常
可怕的。」

  費蓮沖着費甜甜一笑,道:「甜姐,我以前錯怪你了。」

  費甜甜淡淡地一笑,道:「有什麽好錯怪的呢?其實我以前也真的做錯了…
…但我已經不記得錯在什麽地方了。我把與楊孤鴻無關的事都忘了,我隻記得他,
他是我所唯一愛的,也是我肚裏孩子的父親,哪怕他死了,以後我也永遠都是他
一個人的,我的一切。」

  杜清風道:「傑英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硬攻,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
能夠從正城門很快的沖破,或者可以取勝,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象我們這些武林
人一樣,能夠在很短時間以輕功進入城裏,而如果武林人單方面飛躍入城,也會
被城裏的将兵亂刀砍死……大風,你訓練的五千弓箭兵進展如何?」

  大風道:「前輩,我正想彙報,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已經可以加入戰鬥。」

  火龍拍了拍大風的肩膀,笑道:「果然不愧是我們環山村英明的村長,厲害
的角色也。」

  「比你厲害一點,總好過你被一個老頭蒙騙了,連同老婆被關在一個肮髒的
小籠子裏,要不是我們救你出來,大概你還在那裏拉屎拉哩!」

  火龍笑罵道:「大風,我和你可是從小到大的盟友,你怎麽這麽損人?小心
我回去把你和你的老婆也關這麽一兩下……嘿嘿,不過,說來真他媽的窩囊,我
火龍從來沒這麽笨過,所以我出來後,也把那老頭關在一個更小的地方,讓他自
己拉的屎臭死他,哈哈。」

  火鳳罵道:「火龍,有什麽好笑的?若非你辦事不周,楊孤鴻也不會出事…
…」

  火龍想到楊孤鴻的死,臉上的笑全沒了,低頭道:「他本來讓我故意帶丐幫
離去,等大地盟原形畢露之時,再突然殺回來的……唉,都是我太輕信那老頭了。」

  張中亮道:「其實也不全怪你,誰也料不到笑面丐會是大地盟的副門主襲影,
就連風幫主也不知道的,何況你這笨狗?」

  「張中亮,你是否想跟我單挑?」

  李小波道:「火龍師傅,你現在不是張老大的對手的,張老大可是血魔的終
極傳人,你那跟槍不夠瞧的。」

  「你指哪把槍?這把嗎?」

  火龍指指,突然感到頭一痛,竟然是被他背後的蘭花轟了一下他的頭殼。

  隻聽蘭花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人家都傷心透了……」

  火龍掉頭,看見蘭花眼中的淚……他突然覺得愧對西平,如果當時他不聽楊
孤鴻的話,不演那戲的話,有他以及丐幫在龍城,應該不至于令楊孤鴻獨力難撐
……

  楊孤鴻,什麽時候都要強,總是以一個人之力去應付——無論對方多少人,
他忽然想起了從小到大的事情……

  騰娜道:「要打開城門,也許是可以的。」

  「怎麽說?」

  「我的女兒還在城裏……」

  費蓮道:「你是說騰珍她們嗎?我一點也不指望她們……你也看到了,你的
女兒領着洛雄的軍隊,殺死我們多少人?靠她?哼,她是完全迷上洛天那家夥了。」

  騰娜道:「不可能的,真兒心裏愛的隻是楊孤鴻……再說,洛天能給她什麽?
除了楊孤鴻,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不能給她什麽的?」

  秋韻道:「她愛楊孤鴻?她愛楊孤鴻,爲何當時楊孤鴻受到大地盟群攻的時
候,她袖手旁觀?」

  騰娜道:「這……」

  歐陽婷婷道:「我隻知道如果真愛西平,不可能與殺死楊孤鴻的仇人在一起
的。」

  騰娜最終無法解釋,隻在心裏感歎:真兒,你爲何要這樣呢?你來中原,不
就是因爲楊孤鴻嗎?

  「有時也可能與仇人在一起的啦!」

  施曉雲突然道。

  這個不愛說話的女孩兒說的這句話,令在場的人震驚,也令他們不解,可是
有些人轉而一想,她或許是說她自己的,她本身就是一直跟随着她的大仇人啊!

  歐陽婷婷了解沉默的小曉雲的語言的獨到之處,她不說則已,一說總是讓人
無法适從的。

  徐飄然特别不能忍受施曉雲,隻要一看到施曉雲,他就想起他死去的兒子,
雖說兒子不是施曉雲所殺,且現在對兒子的死已近釋懷,但他還是不滿施曉雲的
這句話,他道:「你這白癡女人說什麽話?誰會和仇人在一起的?」

  施曉雲好象也很怕徐飄然,聽他這一喝,便閉了口。

  陳醉看不過去,道:「徐飄然,你對我們曉雲這麽大聲幹嘛?誰犯着你了?」

  「誰叫她說話這麽白癡的!」

  徐飄然其實也有點怕陳醉,因爲他自知不是陳醉的對手。

  雲雪道:「徐當家,你最好以後不要針對曉雲,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衆人中,除了少數人知道雲雪是施竹生之外,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
隻知道這女人是與玉蛇門、地獄門在一起的,且身份和武學都超高,因此,她的
這句話也有很重的份量。最令他們不能明白的是,她爲何如此護着施曉雲?

  徐飄然心中一怒,張口就喝道:「我——」

  「爹,不要吵了!」

  霍白露已經走過來,擁抱着怯怯的施曉雲,道:「小曉雲很善良的,她最可
憐了,疊你不要罵她,我們都很疼她的。」

  女兒如此說,徐飄然也沒辦法了。其實,他心裏也知道這沉默的小女孩的可
憐以及可愛,隻是總是不知氣打從那裏來,之後又接着後悔自己太沖動。

  花鳳來站了起來,過去拉着施曉雲的手,道:「曉雲,我們出去吧!我們不
會武功,打又不成,我出去教你罵人,吵架。」

  「鳳來,我也跟你們出去。」

  李小曼跟着道。

  李蕾也清楚自己不能幫上什麽忙,便與她的侄女和鳳來、曉雲除了營帳。

  一直沉默的冷如冰道:「你們商量有結果沒有?」

  衆人一緻沉默,她則冷冷地道:「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就說了,鳳姐說
得對,楊孤鴻生死未蔔——别問我理由,在未找到他的屍體之前,我永遠都不相
信他已經死了。但,我們必須要複仇,大地盟一直以來都想害我們的男人,哪怕
沒有楊孤鴻的失蹤,我們也不允許他們太嚣張。當初若非我和鳳姐在長春堂,大
地盟對楊孤鴻的态度,就是我們所不能容忍的。我決定,按鳳姐提出的,明天,
決戰!」

  「就明天吧!」

  夢香和千葉蓓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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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6 07:36     標題: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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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美人心計

  龍城的夜,星光依舊燦爛。人世間的災難,對于渺茫的太空,比每一點星光
本身還要渺小。空間雖然爲這些災難的到來準備了場地,但并不爲這些災難而感
到絲毫的不安。

  時間或者能體現一點悲哀,然而也并非時間本身所能感受。

  龍城,是恐慌和不安的,但夜空,沒理由地寂靜着。

  也許,每一個夜晚都在等待着黎明時的喧鬧……

  龍城的民衆呢?他們在等待什麽?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在等待死亡。

  洛雄父子又在等待什麽?等待着後悔……其實他們已經在後悔,現在出現的
情況,不是他們想要的,和他們原本的計劃有着不可想象的出入。

  他們原想以楊孤鴻引出血魔,然後讓整個武林都追殺血魔父子——這本是私
仇,且某種程度是有利大地盟本身,因此,爲公爲私,他們當時都覺得是對的。

  可是,楊孤鴻的死,導緻戰争的引發,使他們原來的計劃受到極大的考驗。
如今被困在龍城中,無法進出,而暗龍那邊沒有了半點消息,他們又無法派人出
去與暗龍聯絡——外面的複仇軍,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慘忍,不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暗龍自然有着他自己的難處——他已經和楊依逃得無影無蹤了,雖說他不背
叛洛雄,然而他也知道,任務失敗,回到大地盟,隻有死路一條。小蟲且不想死,
何況他堂堂一個人呢?隻是性無能而已——,性無能也有活的權利的。

  洛雄自然無法得知暗龍在皇城的景況,但失去聯絡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多少
預感到一些不妥,如果暗龍在皇城失勢,則除了面對爲楊孤鴻複仇的綠林軍,還
要應付即将到來的無比龐大的皇朝軍,以及失去現在他所掌控的皇朝軍隊……

  此時,洛雄父子正和大地盟的高層人士在議事大廳裏,即使是深夜,他們還
無法入眠。

  洛雄的一生,都想稱霸武林,到了他的兒子洛天,竟然也想成爲一代明君,
隻是他們很難預料将來,就現在的形勢,他們的頭痛過一萬次也不頂用。

  「盟主,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多久。即使他們不攻進來,龍城
的民衆也會反我們的。」

  副盟主血達道:「我們根本無法控制那些軍隊,而原來依附我們的武林人士,
在未知明天死活之際,也開始對龍城裏的民衆動手,燒,搶,奸,什麽事都做…
…」

  柏斯道:「這是必然的,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這種事,應該屬正常。」

  甯飛道:「當初,真不應該對付楊孤鴻……他除了是血魔之子,其他的,都
不礙着我們,唉。」

  洛天道:「現在談這個有什麽用?楊孤鴻已經死了……」

  「我覺得也有可能沒死。」

  甯飛道:「看他的相格,絕不是早死之人。」

  魯耶道:「則呢們可能沒死?」

  蒼鷹道:「我也覺得有可能未死……」

  洛火也道:「不知爲何,從我第一次在武鬥門見到他之時,我就覺得他是個
永不會死的怪物,很多時候,我心裏都不想與他爲敵。當初我也和盟主提到過他
的,你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認同我的話。我這一生,從沒試過,當站在一個人面前,
會感到心都在顫栗,但同時也感到由衷的敬佩……他不是一個可以用武功诠釋的
家夥,就象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已經不再屬于武林事務了。我在想,楊孤鴻這
個人,他的武功也許真的不怎麽樣,但他的确是變異的強悍!」

  洛水道:「你也是贊成楊孤鴻沒死的猜測了?」

  「嗯。」

  洛土道:「我不贊成你的說法,我覺得他這人的武功也是很強的,以前一直
看錯了他,不論他承自狂刀的『雷劫神刀』,就單論他那莫名的響着雷聲的拳頭,
也幾乎是武功中無敵的,在他之前,從沒聽說過這種拳法。」

  洛木道:「那可能是他自創的。」

  「他的身體比俺的還要堅硬!」

  身懷金剛不壞之身的洛金道。

  血達總結道:「總而言之,這楊孤鴻是一個集無數謎于一身的怪物。」

  魯耶道:「最恐怖的是,這家夥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多,且由他的女人組軍
的複仇軍把我們困得死死的,那群大肚婆娘,若是我們赢了,玩她們個夠……咄
咄,這群婆娘雖大着肚子,可他媽的美透水了。」

  柏斯罵道:「你這粗鄙的家夥,死到臨頭還想那回事?」

  魯耶笑道:「正因爲知道快死了,所以才盡情地玩,你别說,這段時間龍城
的良家婦女不知被我魯耶了多少,哈哈!」

  洛雄道:「不要論這些事了,還是想想如何破敵吧!」

  魯耶道:「我們堅守不出,他門也無奈我何,若他們強攻,敗的隻是他們,
到時那些美麗的女人以及那些高大強壯的女兵,還有明月峰的……」

  血達喝道:「閉嘴,你這豬!」

  蒼鷹道:「提到那些高大的女兵,我想起騰珍六女,她們和騰珍六女的身高
有着共同點,不知是否來自騰珍那個野馬族?」

  柏斯道:「我也一直擔心……騰珍六女在我們陣營裏,的确不妥。」

  魯耶道:「那就把她們捉住,然後奸了再殺!」

  洛天道:「魯耶,你再敢說一句話,我就先把你殺了,愚蠢的家夥。」

  甯飛道:「或者是同一個種族,但是,騰珍六女這段時間爲我們而戰,也不
見得有什麽二心,由她們率領的軍隊都很拼命……這就很難解釋了。如果是同一
個種族,我想不明白爲何騰珍會殘忍地在對陣中殺死她們自己的族人。」

  洛水道:「可能騰珍是野馬族的叛徒的緣故吧!」

  甯飛道:「我覺得,隻要她們不背叛我們,從而爲我們而戰,她們還是有些
作用的。據我觀察得知,凡是那些高大的女兵碰見由騰珍率領的軍隊之時,就躲
得遠遠的,似乎不想應戰。這倒是可以利用騰珍做先頭部隊……」

  柏斯道:「還是很擔心,騰珍這女人是否信得過?」

  洛雄道:「天兒,你覺得呢?」

  洛天道:「騰珍可能是被我迷住了,把我當成她的男人,所以肯爲我拼命。」

  直到此時,洛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魯耶笑道:「少主在這方面是很強猛的。」

  洛天笑笑,也不否認,隻是他自己清楚,他和騰珍,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柏斯道:「少主,你這理由——」

  「柏斯,難道你懷疑少主對女人的魅力嗎?」

  「魯耶,這不是魅不魅力的問題,一個不小心,可能要被騰珍将上一軍……」

  甯飛道:「把她們殺了吧!」

  「不,留着她們!明天讓她們再度出戰,隻要她們還會爲大地盟而戰,則讓
她們狗咬狗好了。如果她們在戰場背叛,則亂箭射死她們……」

  洛雄道:「你們要每時每刻注意她們,别讓她們在我們眼皮底下做什麽小動
作。我也不相信她們,但這個時節,能夠利用的就利用,她們的領導力與戰鬥力
都是不錯的,隻有當她們不被我們利用之時,才殺她們。隻要她們不離開大地盟,
她們也不可能回到對方的陣營裏。」

  「爹,我也是不相信他們。既然如此,就讓她們明天出戰,敗退之時,便結
束她們的姓名好了。這幾個女人,留着也沒什麽用了。」

  洛雄歎道:「但願暗龍的援軍能夠及時到達……」

  這是他的希望,也是大地盟每個人的希望。

  而暗龍,永遠也不可能把這希望帶回來給他們了。

  「公主,你到底表個态,還要繼續爲大地盟戰鬥嗎?我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
了……」

  騰荷道。

  她們仍然住在西淩院,洛天已經很少進入這個小院子,洛天對于騰荷三女的
高壯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他感興趣的騰珍三女又無法與他歡愛,很多時候,
騰研和騰靈都不大喜歡理他,而騰珍似乎也是隻想與他進行精神上的交流,洛天
有時相信騰珍會真的愛他,以他的自大性格,他相信這點應該是真的。

  話說回來,洛天有時與騰荷三女歡愛之時,也不免一些不爽,他總覺得她們
的性道的容納性太強了一些,他竟然無法把她們全部塞滿——這多少令他不滿足,
身爲男人,且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在進入女體的時候,無法感到把女體擴張到最
大的限度,總難免一些失落。洛天是個很現實的男人,但有時他也會幻想着進入
女體的時候把對方的性道撕裂……

  但洛天無法給她們這種感覺,能夠給予她們這種感覺的,隻有一個——那就
是奪去她們初次的開拓者,她們心靈所不能遺忘的唯一的男人。

  洛天雖然知道楊孤鴻就是開拓者,但他并不知道騰珍等女對開拓者的迷戀。
花浪是清楚地知道騰荷三女對開拓者的幻想,因爲花浪懂得和她們進行一些語言
上的交流,而洛天卻不會花這些時間,他找三女,純粹是因爲她們強壯得變态的,
這是他以前沒嘗試過的,他隻喜歡她們的新鮮……

  騰丹道:「公主,我也不了解,你本是愛着楊孤鴻,且也知道他就是開拓者,
爲何你還要繼續留在大地盟?」

  「當時,黃小月把楊孤鴻是開拓者的事實說出來,我們就想出手相幫,可公
主你爲何要阻止我們?」

  騰芒也疑惑地道:「我們現在身在大地盟裏,每時每刻都被監視着,這種日
子真不是人過的。」

  騰荷道:「族長也來了,我們竟然與她們爲敵?公主,你難道真的這麽恨楊
孤鴻嗎?」

  騰珍歎道:「也許恨,然而,我更愛他。」

  「啊?」

  「從第一次看到這個小男人,到他不告而别……我很早就喜歡他,在開處大
典之前,我很想把自己獻給他,開處之後我竟然無法忘記他。我以爲他死了,但
我心裏無法把他遺忘,他來自中原,所以我就進入了中原,我想,中原也許有很
多象他那樣的男人,我雖然無法再與男人歡愛,但我希望能夠找到他的影子,把
他在我心裏的地位抹除。可惜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抹除他留在我心中的影
子……」

  「你們以前總問我,是否對開拓者有着依戀?我想,是有的。畢竟那是我的
初次,那痛以及那不可自拔的歡愛感覺,幾乎和我的生命一樣并存。可那是來自
的感覺……野馬族的女人,長期以來,在男女方面,都喜歡追求的感覺。而我不
是的,所以我修煉了《自然鎖陰真經》從根本上講,我背叛了野馬族。」

  「但是,如今,楊孤鴻和開拓者的身份重疊了,我的感覺以及靈魂的愛念也
在重疊,我知道,我不會忘記他,可是,我也有恨,恨他爲何要抛棄我!即使是
我娘讓他走,難道他就不能見我最後一面嗎?」

  騰研道:「可能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是的,他是從來沒有把我裝在心裏。」

  騰珍否認道。

  騰靈道:「公主,不是這樣的。楊孤鴻的心裏有你的……還記得他曾經說過
話嗎?」

  「什麽話?他的話太多……」

  騰研紅着臉道:「那晚他逗妍妍的時候說的哩,我記得很清楚,他說,『不
管你選了誰作最後的男人,都隻是你的選擇,我的選擇是不變的』,公主,他是
把你裝在心裏的,真的,妍妍也相信他的。」

  「可是他真的死了。」

  騰靈流着眼淚。

  騰研道:「不,我相信他還活着。多少世代以來,我們的開拓者都是必死無
疑的,可他作爲唯一一個活着的開拓者,他本身就不是凡人,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就證明他沒有死。」

  騰荷道:「如果他沒有死,他還會要我們嗎?」

  騰研道:「你怎麽忘記他說的話了?他讓你玩夠了,也可以做他的女人的,
這是他說的。」

  騰荷道:「唉,早知當初,就不該在他面前和花浪……」

  騰研道:「不要擔心啦,他也應該知道,這在野馬族是很正常的。」

  騰丹道:「可要做他的女人,就不能保留野馬族的族風,他不喜歡這樣的。」

  騰研笑道:「以後你們不要和别的男人不就得了?」

  騰芒道:「我們早就不和男人那個了,自從知道開拓者沒死,就已經開始學
做中原女人了,我們要向你學習,做一個堅心的女人。」

  騰研臉紅通通的,道:「我隻是不喜歡别的男人而已。」

  「如果他能夠活着回到我面前,我也就原諒他!」

  騰珍幽幽地道:「我什麽也不要,隻要看到他活着站在我面前。我當初之所
以還繼續留在大地盟,并不是沒經過思考的。我想,他有難的一天,或許我能悄
悄地從中幫忙……但想不到先有人去救他了,然而又發生他爆亮夜空之事,就不
知道他的死活了。如今,就當他死了吧!他的女人都在爲他報仇,包括我的目前
在内,竟然不惜動用全族的軍隊,可見母親也是非常地愛他的。我想,也該是時
候了,他們雖然不會完全信任我們,但我們也是有機會的。」

  騰丹道:「公主,你是說要爲楊孤鴻報仇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我們該
怎麽做呢?」

  騰珍道:「在他們守城不出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今天……我拼命地替他們
戰鬥,連本族的族人也殺,就是要讓他們給我們留在城中的機會,也讓他們暫時
不對我們下手……我想,有一天,母親他們發動總攻的時候,或許我還是有點用
的。」

  聰明的騰研道:「公主,你是說,等他們發動總攻,我們就做内應,打開城
門?」

  騰珍仔細地聽了聽外面的聲響,輕聲道:「很晚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戰鬥。
野馬族的女人,不是那麽簡單的。」

  黎明的号角最終吹響,龍城已經震撼……

  洛雄本來想保留地應戰,然而這一戰,對方是傾全力而出,似乎誓要在這一
天把他置于死地,他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這對他是有利的,他守城不出,對
方強攻的話,在這種勢力均衡的情況下,他在地勢上占了極大的便宜,他完全有
信心打赢這場守城之戰,隻要這一戰勝利,則便是他洛雄反攻之時。

  然而剛開始,洛雄就發現一個對他極爲不利的情況。在以前的對戰中,對方
并沒有出現任何弓箭手,可是,這次,竟然有四五千名弓箭手對準城牆。這些弓
箭手可能就是由那個叫做大風的山村獵手所訓練的,箭法極高明,洛雄無法想象,
這個來自山村的獵人,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内訓練出一批恐怖的弓箭手。

  也許論單打獨鬥,弓箭手根本算不上什麽,但在此種戰鬥中,弓箭手就起了
很大的作用,他們能夠遠遠地射殺……

  洛雄安排在城牆上的,也是弓箭兵,隻是他的弓箭兵竟不敵由一個山村獵人
訓練出來的弓箭手,他哪裏清楚,這個環山村的村長,乃是一個神射手的後代?

  也就在對方逼近城門之時,洛雄知道,單單靠城牆上的士兵是不坑阻止對方
的攻入的,他選擇了派騰珍率軍隊出戰,因爲對方沖鋒的乃是那些高大的女兵,
洛雄知道她們一遇見騰珍便會躲避或後退,他選擇讓騰珍爲前鋒,然後再由血達
率隊迎戰……

  可是,他這一決定,也決定了他的命運。

  在匆忙中,他來不及思考他的決定……

  騰珍已經做出了他所一直擔心的行動——她沖出城門的一刻,突然号令撤退,
就象以前野馬族的軍隊碰到她的時候一樣,她撤退了,撤回了城裏……

  她所率領的士兵,本來不屬于大地盟,隻是聽命于領頭的人,騰珍的号令,
在當時,就是真理,真理就是急退回城裏……

  而城門竟然無法關緊,就在守着城門的士兵想要關城門之時,騰珍六女開始
對他們下手。

  與此同時,野馬族的軍隊破門而入,騰娜喝喊道:「真兒,我就知道你不會
讓娘失望的。讓我們聯手奮戰吧!爲了我們偉大的情人!」

  士兵們知道将領背叛了,但爲時已經太遲……

  「娘,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其實我等待的就是你們發動總攻之日,我一直
都在等待這個機會……娘,他們殺了楊孤鴻,我恨透他們了!我要成爲他們肚子
裏的一根針,在最重要的時刻,刺入他們的心髒……」

  「就你維護楊孤鴻的這句話,我允許你加入我們的陣容!」

  一個健壯的女騎士從騰珍的身邊擦肩而過時喝道。

  騰珍問道:「娘,她是誰?」

  騰娜道:「她是楊孤鴻的第一夫人,叫火鳳,楊孤鴻的所有女人,都聽從她
的。」

  騰珍驚道:「那家夥到底還有多少女人,我沒有見過的?」

  「很多……她們都堅信楊孤鴻沒死,等到我們把這中原的小盟主殺了,我們
聚在一起,就大家認識了。娘也是剛認識她們沒多久,其實娘不算他的女人,隻
是他的情人,永遠的情人!」

  騰娜對騰珍淡然一笑,道:「你才是他的女人,因此必須爲他而戰!很高興
看你回歸我們的陣營,讓咱娘倆共同爲一個男人戰鬥吧!」

  騰珍道:「我到中原,本來是想忘記他,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還未
死,且他作爲開拓者,更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我畢竟是無法把他
忘,也無法真的恨他,我隻好選擇記着他!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很壞的男人,幾
乎世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比他好,可是也許正是他那無比的壞,象一把鋒利的
匕首,刺入了許多女人的心,讓女人感到某種心靈的痛,欲拔出的時候,則會留
流血而死……」

  「因此,我在被他刺入心靈之時,已注定無法拔掉他留給我的一切,哪怕是
傷害,也還是那麽的真實啊!母親,我在野馬的草原失去了他,我到達中原,也
許是爲了重回他的懷抱——一個小男人的懷抱,也是足以容納你女兒的身心的。」

  「讓我們,戰鬥吧!爲這最後的一戰,我已經忍耐了許久!」

  騰珍突然掉轉馬頭,沖入城中……

  騰娜笑笑,高舉手中的馬刀,道:「我的好女兒,娘陪你共同戰鬥!」

  城破如堤破,軍敗如山倒,這句話的意思,對于此刻的洛雄來說,是非常明
白不過的了。他想不到騰珍的背叛會提前,也許這根本不是什麽背叛,而是一種
返回,返回原本屬于她們的陣營,隻是他料不到會這麽快……

  破城在沒有防守的情況下,城牆上的兵将又受到大風率領的弓箭手的控制,
洛雄失去了地形的優勢,他所持有的一些武林正道和大批的正統軍隊亂了陣腳,
明顯不是複仇軍的對手,這由外族的悍軍以及武林各強派組成戰鬥群,所持有的
肉搏戰鬥力本來就強,沒有了地形的優勢,洛雄何以擋得住他們的攻侵?

  士氣大跌之下,他隻能是節節敗退……

  整個龍城處在戰亂中,老百姓逃的逃,躲的躲,被誤殺的,被馬踐踏的……
死傷無數!

  也許弱者的命運,不是逃亡,就是死亡。

  很多時候,很多人都同情弱者,然而很多時候,很多人都無法顧及弱者,在
強者的戰鬥中,弱者隻是一種悲哀的祭品。

  龍城戰亂不止,而作爲守城的兵将,由始至終,不清楚爲何要到達龍城,聽
命于大地盟,并且在龍城這片土地開展如此規模的戰鬥。他們不清楚,然而他們
聽從上面的命令……

  他們也想赢,雖然沒個理由,可是戰争本身沒有理由的,他們本身就是爲戰
而存在的,因此也爲戰而消亡。

  而由火鳳領頭的複仇軍,以複仇之火點燃戰意,以誓死之心攻入龍城,其目
的也是非要把大地盟從大地上鏟除。

  守護大地盟以及毀滅大地盟的力量,最終毀滅的是什麽?

  也許就是生命本身,無數的生命。

  這場戰争,從早晨戰到黃昏,又從黃昏戰到天亮,最終在翌日的中午,接近
了尾聲。血染紅了龍城的每一個角落,不但是人,就連動物也被宰殺了無數,傷
亡自是無法計算的。

  火鳳等人最終攻到大地盟的門前,此時全城的戰鬥漸漸地拉下幕……

  戰鬥本身即将回到武林人之間的仇殺,也就是由四大家、武鬥門、遠揚镖局、
太陰教、玉蛇門、明月峰等聯盟與大地盟以及大地盟率領的所謂正道武林之間的
鬥争,然而即使如此,大地盟似乎比整個龍城還要難以攻擊,大地盟爲了背水一
戰,其實把它原有的實力全部保留下來,在守城之戰時,所派出的軍隊都屬于皇
帝小子的正統軍隊,因此,大地盟以及跟随大地盟的勢力并未被削弱。

  火鳳這方面,雖然是攻城成功,給予龍城絕對慘重的打擊,但損失慘重,切
兵力分散,遍布龍城,與大地盟所屬的正統軍還有不斷的摩擦,而火鳳等人報仇
心切,任由雙方的散殘軍隊自由搏殺,隻率領原有門派所屬的人攻往大地盟,欲
與大地盟決一死戰。

  于是,繼戰争之後,武林之間的血戰自此展開……

  此戰又把時間拉到黃昏,直到日沉大地殘紅半天之時,黑暗漸漸地降臨大地
盟的上空,而在這黑暗即将籠罩的時刻,血仍在流着,仍然慘淡地閃爍那驚人的
暗紫……

  在大地盟的議事大廳,大地盟所有的高層人物都集合起來了,外面正響蕩着
殺嚎……

  「盟主,看來這是我們背水一戰了,隻要能把四大家以及楊孤鴻的女人們全
部鏟除,以後我們就不懼什麽了。」

  洛雄聽了血達這一說,點頭道:「爲今之計,隻有拼死一戰了。」

  洛天道:「她們令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定要把他們活捉,然後一個個
地至死……」

  他的眼中射出從未有過的殘忍之光,洛雄看着這個兒子,沒有言語。

  魯耶道:「少盟主說得對,這群女人應該被至死。」

  蒼鷹道:「如果這場戰鬥,有仙緣谷的幫忙,或者情形就不一樣了。可誰料
得到,仙緣谷不但不幫忙,反而讓他們的女兒率領仙緣谷聯合蛇神部落的軍隊與
我們爲敵,唉!」

  洛雄的雙眼露出絲絲悲情,他的兩個妹妹,一個背叛他,與他爲敵,一個對
此不理不睬。假如洛嘉與秋鳳梧能夠率領蛇神部落幫助他,他絕對不會落到這地
步,可是,他怎麽也無法預料,洛幽婵愛的竟然不是林嘯天,而是楊孤鴻——或
者應該叫林楊孤鴻,隻是已經習慣了楊孤鴻這名号——而楊孤鴻竟然解開秋韻的
雪鲸之身,且令秋韻對他的愛深如海,再就是,蛇神部落僅存的唯一公主絲嫫竟
然也是楊孤鴻的女人,這就令他失去了仙緣谷和蛇神部落。

  事到如今,他想了又想,總覺得自己并非被林嘯天打敗,也不是被楊孤鴻打
敗,更不是被四大家打敗,當然連皇帝那小子也無法打敗他;真正打敗他的,竟
然是楊孤鴻的女人們,這些大着肚子,平常很安靜的小女人,誰也想不到她們能
夠發動如此大的力量。

  他們當初計算楊孤鴻的實力之時,爲何就忘記把這些女人所能發動的勢力計
算下去呢?

  也許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有計算過,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他們無法計
算野馬族、白羊族和蛇神部落,他們沒有顧及這方面的咨訊,因爲這三個族并非
武林人,且蛇神部落原該是仙緣谷的,而仙緣谷與他有很大的淵源……

  再加上丐幫的失利,是他不可能預料的,襲影那老東西威吓不殺了火龍和花
自來?他想不明白。但是襲影卻沒有後悔,如果他殺了火龍等人,他才真正後悔
哩!因爲他沒有殺火龍,因此張中亮要殺他之時,火龍和花自來阻止了,隻是把
他關了起來,也沒對他的家人進行什麽報複,火龍還說讓他聞夠自己屎的味道,
等他反省夠了,就放他出來……他心裏感謝着,他那麽老了,實在沒什麽好求的
了,隻要一家人能夠平安,他也就心滿意足了,聞聞自己的屎又何妨?

  他們的整個計劃,幾乎都是被楊孤鴻的女人們破壞的,他們恨透了這群女人
——女人,在某種時候,的确最可恨了。

  柏斯道:「騰珍她們……是我們的一個失策,想不到她們這麽快就……」

  洛天道:「不要提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我恨不得當初……」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在說後悔之話,立即閉了嘴。

  洛雄道:「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未知。」

  柏斯道:「我也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反敗爲勝,那些女人急着要報仇,沒組
織兵力就沖撞進來,且她們已經很久沒吃沒喝了,戰鬥力必弱,我想,現在是我
們出戰的最好時機,隻要打敗他們,這場戰鬥,赢的人就會是我們。」

  甯飛道:「沒錯,我們必須拼這一拼,不能再等暗龍的援助了。」

  魯耶道:「暗龍那性無能和楊依那賤貨不知在搞什麽鬼,難道一個做皇上,
一個做皇後,就他媽的把我們忘了?有朝一日,定把他們碎屍萬段!」

  柏斯道:「也許他們有别的原因……」

  「能有什麽原因?」

  魯耶反駁。

  洛雄皺了皺眉,道:「不管他們了,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火已燒眉,我們
先全力救火。好吧!準備出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魯耶喝道:「我定會殺光那些女人,殺了……再奸……」

  「洛雄,出來受死!」

  爆狂的火鳳喝喊,此時,她漸漸地殺入大地盟的議會大廳——大地之聲,洛
雄帶着一衆人從大地之聲裏走出來,大地盟的衆門徒擋在大地之聲的前面,而攻
進來的人正與四周的大地門徒拼殺。

  火鳳等人見到洛雄父子,火鳳道:「你這老頭便是洛雄?」

  洛雄仍然笑着,道:「沒錯,老朽便是你們要找的人。」

  火龍道:「洛狗熊,想不到你也有這麽一天吧?你把我關在丐幫之事,我頂
會讨回公道。」

  魯耶道:「你這小子不是因爲戴了綠帽而與楊孤鴻決裂了嗎?」

  「我!我怎麽可能因爲一個外族的女人而與楊孤鴻決裂?再說了,這綠帽咱
火龍也沒戴着,塔妮雖然漂亮,可咱火龍不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從一開始,塔
妮的心就不在我身上。想當初塔妮找上我之時,雖給了我初夜,心卻在洛天身上,
後來塔妮又因此移情别戀到楊孤鴻身上,總而言之,她的心裏從來沒有過我火龍。
不過,洛天這小子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後什麽也沒得着……咱們兩兄弟,
一個得了她的初夜,一個得了她的心,總比洛天這小子強!要硬說給我戴綠帽的
人,也是洛天,我不找洛天,卻找楊孤鴻?跟你們說吧!塔妮總共找過楊孤鴻兩
次,在楊孤鴻面前跳過兩次脫衣舞,勞資統統知道,别以爲老子傻的,任你們玩!」

  魯耶道:「那是你們演戲了?」

  「我們演戲的水準向來很高的。」

  「可惜啊,你還是中了我們的暗算,弄得楊孤鴻的性命不保!」

  甯飛得意地道。

  火龍和衆人的臉色一沉,在拼鬥中的人更是殺得起勁,火龍道:「我和楊孤
鴻從小長大,向來不認爲他會比我短命,而且他說過,他的命比誰的都要硬!大
風,你來說說。」

  大風道:「環山村裏的傳說,有一個是關于楊孤鴻的。你們要知道,能夠一
拳打倒老虎的人,也有着野獸般的求生能力。在沒打倒你們之前,我以村長的身
份,斷言我這個村民依然活着。」

  「哈哈……」

  大地盟的人大笑了起來。

  洛土道:「村長?竟然連村長都出來了?真可怕啊!你們這些鄉巴佬,别太
得意了,今晚,你們呢能夠來到大地盟,卻絕對出不了大地盟。」

  李小波道:「瞧瞧,說大話的這家夥整天說他的拳頭很厲害,卻不知道被姐
夫一拳就打飛了,着實是可怕之極。」

  洛土臉上不好看,吼道:「李小波,敢否單挑?」

  李小波道:「真單純,你死到臨頭了,誰還跟一個死人單挑?」

  要是在平時,洛土早就沖殺過來,然而此時兩方對陣,敵方高手無數,雖然
李小波功夫一級差,可他沖動起來仍然是不敢沖過來——說不怕死,那是屁話!

  洛土隻得道:「你沒種!」

  「你就是老子的種,畜生!」

  李小波反駁。

  張中亮道:「小波,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洛土,我跟你單挑,你有
種就出來,我踢爆你的頭!」

  洛土看了看殺紅了眼的的張中亮,他清楚張中亮是血魔的親傳弟子,哪怕是
洛天要殺他,也要費很大的功力,他洛土絕不可能是張中亮的對手,因此,他也
學起李小波的樣子來了,他道:「誰跟你這瘋子單挑?」

  李小波道:「咦,洛土,怎麽不見洛葉?哦,我忘了,洛葉可能早就把你甩
了,說實話,你這家夥差勁的要命。」

  洛土無言。

  杜清風突然道:「洛雄,我想問你一件事。」

  洛雄冷靜地道:「問吧!此種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清楚的,我都會
回答你。」

  杜情風道:「我們的父輩到底是誰殺的?」

  衆人料不到杜情風會問及此事,趙傑英和徐飄然也感到驚訝。

  杜清風繼續道:「我們當初追殺血魔之時,太過于沖動,很多問題無法想到,
可是後來漸漸一想,血魔并不是個做事不認之人,然而,我們親眼看見血魔殺死
我們父親的一瞬間……說來很奇怪,我們的父親并非弱者,可是,與血魔對敵之
時,卻總是趕在我們趕到的刹那,被血魔以『血煞爪』抓碎頭顱。爲何血魔在殺
我們父親之時喜歡讓我們看到?如果是暗殺的話,沒有理由還希望我們看到的。
可是,那時的血魔偏偏喜歡被我們看到,然後又逃跑。這很不符合血魔的個性…
…直到一個月前,經過了二十多年,血魔還是否認,而瑤琴又證明血魔當時正在
明月峰上,根本不可能殺我們的父輩。且這一路上,阿蜜依和洛幽婵……」

  「不必說了,既然你們已經清楚,何必再說?」

  洛雄道。

  原來阿蜜依和洛雄會合後,把洛雄易容爲血魔殺四大家三大家主之事說了。
洛雄本懂得許多家的武功,當年暗殺三大家主之時,先是以消功迷藥令三大家主
喪失百分之七十的功力,然後在擊殺各大家主之前,故意弄出響聲,待四大家的
人趕到,在他們的眼前以看似血煞爪的武功擊殺對方,則便令四大家的人以爲是
血魔所做。

  趙傑英和徐飄然同聲道:「那就是說,你承認了?」

  洛雄道:「不錯,要報仇就盡管放馬過來。從二十年前開始,我已經計劃着
稱霸武林,一切可能阻礙我這個計劃實現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若四大家和血魔
拼鬥,則不但可以借刀殺了我最憎恨的血魔,也可以令你們四大家的實力削弱,
事實證明,我這計劃是對的。」

  杜清風道:「洛雄,你還算有點種。」

  李小波道:「都死到臨頭了,哪能沒種?」

  徐飄然道:「原來一切都是你幹的,楊洋和李初開那兩個小子果然沒有怪錯
你,倒是你害得我怪錯了他們。老子現在心終于開了,前不久還爲女兒嫁了仇人
的兒子而覺得對不起祖宗……」

  霍白露道:「爹,你此時開什麽玩笑?」

  「我覺得開心,被蒙騙二十多年,終于認清了真正的仇人,死也瞑目了。」

  趙傑英道:「霍兄說得正是,我們一直錯怪血魔鬼,雖然血魔曾對我們造成
慘重的損失,然而我們卻把他的前半生給毀了,想來想去,現在忽然覺得對不起
他。此時讓我想到血煞門本身,這個門派出現在江湖,幾乎是悲壯的代言詞,一
個充塞血與悍的門派,怎麽可能否認自己曾犯下的錯?或許魔本身要比正義來得
光明磊落。」

  他的刀一揮,把旁邊的三個大地盟的門徒劈飛一邊,然後繼續道:「洛雄,
你想過要稱霸武林,可否想過大地盟會從武林中消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
祖宗來自天竺,中原,已經沒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你似乎很喜歡翻舊帳?」

  洛天冷笑道。

  趙傑英道:「舊仇新恨,今日一齊清算。」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多說了。」

  冷如冰冷冷地道:「我向來都不喜歡多說話,既然你們都說完了,便在血冷
之時,再看看結果如何。鳳姐,開始吧!戰場無語言,他們的話都太多了!」

  火鳳喝道:「洛雄,受死吧!」

  話出嘴,她撲殺沖前,其他的人也相跟着,而大地盟的人也開始了最後的掙
紮與反攻……

  黃昏的殘光斜照了未知的一點天空,挂在人間的最後的紅,也許總留有痕迹,
然而要找尋,竟是已經不知從哪裏來,也不知往哪裏消失。這即将到來的初春,
在血的紅光中,裂開了一道縫,像一把寒的刀,劈開人世間的一些冰凍,不知将
會呈現何種的景觀?

  短短的半年,江湖也曆經了冬和春,當血的刀向着存在已久的冰凍了多年的
仇怨之時,劈開的又是什麽?

  或者隻是死亡的道路……

  龍城的戰鬥漸漸地止息,而大地盟裏的血鬥卻剛剛開始,趙傑英、徐飄然和
杜清風三人,爲了報父仇,一開始便全力攻往洛雄,然而即使是他們三人聯手也
敵不過洛雄,搏鬥不一會,便呈劣勢,張中亮和火龍轉而加入戰團,五人敵洛雄,
方始見平手。

  黃大海、趙氏兄弟和火龍敵洛天,未幾下,越見吃力,夢香加入,五人和洛
天打成平手之勢,卻無論如何無法傷及洛天……

  陳醉對上血達、阿蜜依戰柏斯、洛幽婵逼得甯飛節節敗退、歐陽婷婷與蒼鷹
戰個旗鼓相當,雲雪三兩下就把魯耶的頭削掉,然後轉戰大地盟五大男弟子,五
男原與火鳳、冷如冰、冷晶瑩、秋韻混戰,因了雲雪的加入一一此時施竹生在世
人的眼裏其實是女人雲雪一一此五女與大地盟五男對決,雲雪那種陰森詭異的劍
法使出,大地盟五男的實力忽然削弱,心靈受到她的劍術的影響,發揮不到平時
的七成,五人的敗勢漸顯。

  不僅他們,即使是秋韻等人,也受到一定的影響,雲雪道:「你們退出,讓
我獨戰他們。」

  火鳳四女聽言,立即退出,率領諸女與大地盟的門徒厮殺……

  雲雪與大地盟五男獨戰,雖不易勝,可五人受她的劍法影響,實力隻發揮六
七成,也不能殺死她,因此,六人之間展開了持久戰。

  此時,洛雄與徐飄然對了一掌,徐飄然被洛雄震飛出去,洛雄右手之劍同時
削往趙傑英,趙傑英回刀格擋,刀劍相交,趙傑英敗退三步,洛雄趁此空檔,左
手忽伸,抓住火龍刺過來的一槍,瑞起一腳,欲踢爆火龍的,張中亮的血爪降臨
他的天靈蓋,他隻得放棄傷火龍,左手松槍,回退兩步,右手寶劍削往張中亮血
紅的右爪,張中亮退卻,洛雄身影忽閃,晰間刺出八劍攻擊趙傑英,衆人救不及,
趙傑英被傷及右臂,刀落敗退。

  雲雪見情形危急,棄大地盟五男而攻洛雄,洛雄本想再傷杜清風,卻見面前
呈現無數鬼影,急退而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識得地獄門的武學?」

  洛天道:「爹,那個變态就是施竹生,他練成了地獄門的『絕情輪回道,你
要小心。」

  洛雄笑道:「絕情輪回道?哈哈……施竹生,你想得太簡單了,你們地獄門
的武學,吓不倒我的。即使你在别人面前能夠控制别人的心境,然而在我洛雄面
前卻會失效,我洛家[ 玄武手打首發] 的武學基礎乃是天竺的佛學,不懼你這般
兔影,你覺悟吧!」

  他身影一沉,全身金光閃爍,竟是洛金的金剛不壞身,雲雪大驚,知道洛雄
所說沒錯,她所幻出的鬼影,碰到洛雄身上的金光便告消失。

  洛雄道:「絕情輪回道,不過如此。施竹生,在此告知你一個秘密,我們大
地盟就是你們地獄門的天敵,即使你們能夠使天下人都i巨泊,也不能打倒大地
盟。」

  徐飄然被洛雄震傷内髒,無法再戰,趙傑英刀交左手,繼續加入戰團,仍然
是五人戰洛雄,而雲雪的武功在洛雄面前失去獨有的效用,根本讨不了什麽好處。

  洛天這邊因被夢香牽扯住,雖曾輕傷了黃大海和趙子威,但夢香堂堂明月峰
聖女,即使他洛天一代天縱奇才,武學方面雖略高于夢香,但五人聯手,他仍然
呈劣勢,這五人在實力方面幾乎要比戰洛雄的五人的實力強,隻是也無法殺得了
洛天。

  「夢香,爲何你要對我如此?」

  洛天邊戰邊問。

  夢香道:「你是我什麽人?爲何我不能如此對你?」

  洛天道:「楊孤鴻到底有什麽好的?」

  夢香刺出一劍,道:「是我的男人,就什麽都是好的。」

  洛天無言,心裏暗道:這臭娘們,恨當初不把她了。「

  另一方面,大地盟五男,因雲雪離開,大舒了一口氣,正欲大開殺戒,不料
洛幽婵刺傷甯飛,迎上他們。

  洛水驚道:「師姑,這?」

  洛幽婵道:「你們幾個是我看着長大的,如果你們不願與我爲敵,則便投降。」

  洛水道:「師姑,我們受盟主之恩,隻聽盟主的。」

  洛幽婵臉色一黯,不再言語,出劍便攻,秋韻怕她有什麽閃失,也過來幫忙,
火鳳和冷如冰也加入,四女便聯手對付五男,又打成平手之勢。夜幕已經拉開,
西陽盡落。

  本來已經漸漸平靜的龍城裏,隻有大地盟裏面殺聲繼續,卻在此時,聽得龍
城響蕩,龍城再度嘈雜,似有無數的人踏入龍城,步聲滿天,震徹洛雄心想,難
道是暗龍領兵進入?然而仔細一聽,又不見有厮殺之聲,若是暗龍引兵而入,則
入龍城,便會與敵軍對戰,爲何不見有厮殺聲?

  心中正疑間,忽聽外面「萬歲」這聲久呼不息,大地盟之人心頭大驚,洛雄
立即明白是皇帝親臨,心下大急,誓死力戰。

  洛天也急,兩父子全身逼射出金光,武學招式源源不斷,拚死掙紮之下,威
力大增,原本呈劣勢的洛天以及和五人打成平手的洛雄,在盼間似有神力助之,
雲雪五人及夢香五人竟被他們父子逼退。

  「夢香,你逼人太堪,老子即使死,也要拿你墊底!」

  洛天大吼,攻勢幾乎全往夢香而來。他懂無數武學,所用之武功,繁雜而爲
精,無人知其後招,而夢香的明月武學,飄渺無定,兩人正遇勁敵。

  其餘四人見洛天不顧生死,隻攻夢香,于是急攻洛天,卻不料他在攻夢香的
同時,也能避擋他們的攻擊,始知洛天的武功已經到達天人之境界……

  更且,即使趙子豪的刀砍在洛天身上,也隻是令他震退,不能傷他由此可知,
其金剛不壞之身也在洛金之上,和其父不差。

  此刻他拚力死戰,夢香雖爲明月峰首徒、月女之身分,實力上仍是差他一籌,
自然無法勝過他,而今他隻攻夢香一人,夢香便隻得敗退,好幾次幾乎被他手中
的劍所傷,都勉強避開了。

  此時,全身金光閃爍的洛天忽然趨身向前,火龍的劍及趙子豪的刀同時攻向
他的左右,他卻不顧,手中之劍如靈蛇般刺向夢香的心髒,夢香無法格擋,飄身
而退,洛天身中刀劍,即使他金剛之身,也抵擋不了兩人全力的一擊而受傷流血,
可他身影不止,仍然追擊夢香。

  夢香本呈敗勢,心慌之間,起劍擋之,盼間,兩劍相交數十下,勉強把洛天
手上強勢的攻擊擋了下來,卻不料洛天右腳如飛旋踢,踢落夢香之劍,揮劍繼續
削往夢香頸項,恰黃大海「流星劍」斜刺雙眼、趙子豪「裂天刀」掃砍他的雙腿、
火龍「遊龍劍」從天而降欲刺他天靈蓋、趙子威雙刀正面砍擊他的胸膛……

  洛天雖不懼趙氏兄弟的攻擊,但天靈蓋和眼睛卻是他的弱處所在,隻得收劍
前進一步,遴開火龍從天而降的一劍,右手外拉,舉劍擋開黃大海的劍,左手幻
出兩拳,打偏趙子威的雙刀,接着回拳成掌,掌勁忽吐,強大的掌勁攻向不備的
夢香。夢香雙掌齊出,一聲巨響,敗退向後急飛,而洛天飛身直逼夢香……

  論内力,夢香本沒有洛天深厚,此時手中無劍,雖說對掌時沒受什麽傷,但
若洛天繼續逼攻,則她便無力對抗,而其他四人根本無法把洛天的攻擊攔截下來,
形勢危險之極。

  正在她心慌意亂之間,飛退的身體突然撞到某個人,那人随勢後退了四五步,
把她接住,左手緊抱她的身軀。

  就在夢香心頭大震之時,洛天的劍已經逼近胸前,卻不料抱着她的人,在瞬
間向右移,右拳斜擊而出,雷聲爆響,拳中劍身,把劍震開,隻聽得一聲喝吼道:
「洛天,你小子要殺我老婆,也不問過我嗎?」

  全場大驚,隻見不知何時,楊孤鴻已經到達,此時正摟抱着夢香……

  夢香扭首,見楊孤鴻那已經消失了傷痕的臉,忽地落淚,道:「你沒有死?」

  楊孤鴻笑道:「我死了,怎麽你?」

  嘿嘿!

  夢香臉一紅,道:「放我下來!」

  此時,黃大海、火龍、趙氏兄弟早已經擋住洛天厮殺,就在衆人驚喜之時,
忽然聽得在群戰中的杜萌萌悲呼道:「爹!」

  隻見杜清風的劍刺入了洛雄的左肩,而洛雄的劍竟刺穿了他的心髒,杜清風
悲笑道:「洛雄,我杜清風誓要殺你,即使是同歸于盡,也必誅你于劍下!」

  洛雄冷笑道:「杜清風,你别太天真了,你欲與我同歸于盡,可惜死的人必
是你,我隻是因此受了些輕傷罷了,哈哈,杜清風,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自
從天字老人死後,你們四大家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稱得上高手,覺悟吧!」

  他抽劍而退,回迎火龍等人……

  冷如冰和杜萌萌急殺而出,飛身過來,從兩旁扶住杜清風。楊孤鴻放開夢香,
也到達杜清風面前。

  杜清風手掩心胸,無力地道:「楊孤鴻,你聽我一句話!」

  楊孤鴻把耳湊近他的嘴前,隻聽得杜清風細聲道:「替……替我好好照顧她
們三人。」

  楊孤鴻心頭急轉:「哪有三人啊?不就是冰冰和思思嗎?難道還加入萌萌…
…」

  卻又突然聽到杜清風道:「你和阿雪、晶瑩之事,我都知道,還有玉芬……」

  一言未說完,杜清風就氣絕身亡,掩胸之手下垂,胸口之血噴射到楊孤鴻身
上,杜萌萌和冷如冰哭喊道:「爹!」

  唐思思也急忙飄身過來,看見父親已經閉眼身亡,多年的怨恨忽然間消失,
隻餘下悲痛,無力地跪了下來,放聲而哭。

  戰鬥中,從外面又進來一群人,接着便見無數的軍兵湧入,卻見權傾國等人
到達,權傾國穿着龍袍,隻聽他道:「凡大地盟之人,如降者,朕從輕發落。」

  洛雄父子知大勢已去,個個住手,大地盟的厮殺至黑夜真正來臨之時,暫時
停止。

  「點火把!」

  權傾國命令軍兵燃火,照亮了大地盟,他繼續道:「你們全都别想逃,龍城
之軍已經盡被我收,隻餘你們大地盟之人。如今外面三四十萬大軍守侯,在我未
下令之前,凡出大地盟者,皆殺之。」

  他轉眼盯住洛雄,喝問道:「洛雄,我待你不薄,何故欲害我,奪我江山?」

  洛雄道:「有江山可得,誰個不奪?」

  「你……死不悔改?」

  洛雄狂笑道:「我所做之事,從未有錯,世間隻以成敗論英雄,我即使悔,
你也未必放過我,今我敗,隻以死論之。」

  洛天道:「爹,當初真應該殺了他。」

  權傾國道:「即使我放過整個大地盟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父子倆。」

  洛天冷笑道:「我即使死了,也會記得你喝過我的,哈哈!」

  權傾國臉色極難看,喝道:「殺!」

  「慢着。」

  楊孤鴻阻止道。

  權傾國看了看楊孤鴻,道:「我之命令,你敢違?」

  楊孤鴻道:「我有個請求。」

  「說。」

  「請你讓我和他們父子獨戰。」

  權傾國想了想,道:「也好。」

  李小波大叫道:「姐夫,你的刀!」

  他提刀過來,楊孤鴻接了刀,道:「洛天,你不是很想見識一下雷劫神刀嗎?
來吧!我與你公平一戰。」

  洛天冷笑道:「楊孤鴻,你除了發狂一途,沒個是處,你以爲我會怕你嗎?」

  楊孤鴻向洛雄招招手,道:「你殺我嶽父,我不喜歡麻煩,你們兩父子一并
過來,我解決了好走人。」

  洛雄道:「你還不夠資格向我挑戰。」

  「啊啊!你說的什麽話來着?我一拳打爆你的頭,竟然敢說我拳王不夠資格?」

  楊孤鴻叫着,忽地臉上一正,道:「來吧!最後一戰,以死論輸赢。」

  洛雄沉思,一會才道:「我想問個問題,你若回答了,我便與你打。」

  楊孤鴻點點頭。

  洛雄道:「你爲何還活着?」

  衆人大愕,楊孤鴻愣了一下,又是那句經典名言,「算命的說,我命長得很。」

  洛雄也愣住了,料不到他到現在還如此無賴,他轉臉對着洛幽婵,柔聲道:
「幽婵,你過來。」

  洛幽婵很自然地要走過去,阿蜜依攔住她,洛幽婵道:「讓我過去,好嗎?」

  她說話之時,望着楊孤鴻,隻見楊孤鴻點點頭,她就走到洛雄面前。

  洛雄伸手摟她入懷,道:「幽婵,我如此疼你們姐妹,爲何要這樣?難道我
真的做錯什麽了嗎?」

  洛幽婵道:「很多事你是沒必要那麽做的,可是你偏偏做了。你或許不會傷
害幽婵,可是你卻傷害很多人。幽婵也不恨你的,隻是我所愛的,你都去傷害,
我多希望你能夠放下你心中的想法。爲何男人總是要有那麽多野心呢?其實對我
來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啊!你不該傷害楊孤鴻,你傷害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傷
害楊孤鴻。」

  「爲什麽?你不是愛林嘯天嗎?爲何當初你明知林嘯天是我害的,還繼續留
在我身邊?」

  洛幽婵歎道:「也許是天命吧……我也不明白,隻是知道你殺了楊孤鴻,我
就想殺了你,真的是這樣的。」

  「他現在還沒死,你還想殺我嗎?」

  洛幽婵仰着淚臉,凝視着洛雄,道:「你……還要繼續傷害他嗎?」

  洛天悲笑道:「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會繼續的。幽婵,再問你一句,你幸福
嗎?」

  洛幽婵點頭,輕聲道:「看見他活着,我的心就平靜了,再沒有什麽可想的
了。」

  洛天俯首凝視着她,久久才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爲何你能在幽憐齋一
居就是二十年,即使清楚是我害了林嘯天,你也那麽平靜。直到現在,我終于了
解,原來人生最可貴的就是平靜。當初若非林嘯天在決戰時殺我父親,從而引起
我的複仇之心,繼而挑動我心靈深處的野心,或者我不會執著稱霸武林或稱霸天
下。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最恨的,我最恨的就是,林嘯天得到了瑤琴,我這一生最
想得到的是瑤琴的愛,可惜的是,我最後什麽也得不到。不知爲何,我忽然想起
一個女人來了,你知道我現在想誰嗎?」

  「嫂子?」

  洛幽婵道。

  洛雄搖頭。

  洛幽婵又道:「難道你還想着瑤琴?」

  洛雄又搖頭,然後他望着跟随郭美美等人進來的施曉雲,歎道:「你回頭看
看那女孩。」

  洛幽婵回眼看,洛雄所指的就是施曉雲,她又聽洛雄說道:「那女孩是誰?」

  「施曉雲。」

  洛雄輕聲道:「我想的,就是她的母親了。她長得和她母親真像啊!一樣的
純潔、柔弱、平靜!幽婵,我現在想的就是那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她的母親
一一葉緣純。我這一生人,最愛我的,不是你的嫂子,而是一個叫葉緣純的女人。
她像她的名字一樣美麗,隻可惜我當初不懂得珍惜……我想到她,我此刻就覺得
平靜。多少年來,這是第一次想起她,或者也是最後一次想起一個女人。葉緣純
……呵呵,多麽美麗的一個名字,多麽純靜的一個女人……」

  「我現在,也很想要那一份純靜……」

  「或者楊孤鴻的人生觀是對的,雖然看似很無賴也很張揚,然而那家夥的心
卻是很平靜的,一個沒有任何野心的男人,的确可以好好對侍自己身邊的人,有
了野心,世界就大很多,很多!記得緣純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在她決定放棄我
而跟施遠令之時,她說:」你變了,變得有野心,你的世界大得已經不是我所能
了解的,于是她沒有繼續迷戀我,最後嫁給了愛她的施遠令,我從來沒想過她,
卻在此時想起了,唉!「

  衆人不知他爲何要說這些,見他說得這麽認真,也不好打斷他。

  「此刻面臨死亡,終于想起了那一份從未有過的平靜。幽婵,能再像以前一
樣叫我一聲嗎?」

  洛幽婵仰着臉,淚流滿面,輕聲道:「大哥。」

  「嗯,二十多年了,聽到你這樣叫我,心裏平靜了許多。幽婵,大哥對不起
你啊!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要做你們的大哥,做一個不傷害你的大哥……」

  洛雄的雙眼微微閉上,頭靠在洛幽婵的肩膀。

  好一會,洛幽婵道:「你……可以放開我嗎?」

  卻沒聽到洛雄答言,洛幽婵輕推開他忽然發覺什麽不對勁,手放在他胸前,
隻覺他的心跳已經停止,原來洛雄已經自震心脈而絕,死去多時,此時身體也漸
漸涼了。

  洛幽婵忽然大哭,洛天過來抱其父。

  楊孤鴻摟住洛幽婵,對洛天道:「現在輪到我們了。」

  洛天放下其父屍體,提劍走出,道:「生死論之,以戰而終,如何?」

  楊孤鴻道:「我所想的,也是要殺你。」

  洛天淡淡一笑,道:「很好,我們來決鬥吧!」

  說罷,他擺開劍勢,身上金芒大爍,楊孤鴻也擺開了他的「刀之魂」以這個
奪天地之簡單招式迎戰。

  洛天道:「誰看到你這個招式,都以爲是白癡之舉,誰又能想到,世間最厲
害的,也許就是最簡單的東西,想不到我會敗給你這樣一個頭腦簡單的白癡。

  楊孤鴻道:「你直到最後還沒了解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因此你也水遠不可
能戰勝我。洛天,白癡和天才本來就是同類人,你說我是白癡,可我堅信我是天
才,就打架和唱歌這兩方面,我是絕對不輸于任何人的。」

  他冷冷而言,雙眼漸漸轉邪,臉色冷峻,在火把光中,他的雙眼又逼射出那
種詭異的笑……

  洛天持劍而立,感到從楊孤鴻身上發出越來越強大的壓迫,他心想:楊孤鴻
的雷劫刀主攻不守,我必須先發制人。

  他如是想着,手中劍前刺而出,看似簡單的一劍,伴随着強大劍氣,如錐般
襲來。楊孤鴻被他的氣機引動攻勢,手中烈陽真刀狂揮而就,雷聲爆響,紅光燃
燒,身影如電閃雷鳴般射出,兩相交手,金光與紅光相雜,竟比四周的火把還要
亮!

  兩人相鬥片刻,不見勝負,洛天首次見識雷劫神刀,方始明白爲何此刀主攻
不守,因爲此種刀法根本就是爲勝而存在,不給人以半點退路,且不論敵手,就
論執刀之人,若未殺敗對手,執刀之人也無法停止。

  洛天想不明白爲何楊孤鴻能夠練成此刀,即使叫他練,以此種打法,或者他
也練不成,這需要多大的體力?哪怕他有此體力,也不可能源源不絕地繼續?而
楊孤鴻使将出來,竟似一氣呵成。

  幸得他武功超絕,全身每一部分都是武器,能守能攻,與楊孤鴻厮鬥,處不
敗之地,而楊孤鴻刀勢弓} 動,絕沒有絕止之時,除非被對方中止或敗對方于刀
下……

  兩人身上的呈氣令四周之人不敢近,隻得遠遠觀看,但因兩人身影飛快,一
般人隻看得到兩種光影交雜,幾乎看不到兩人的真身,隻有武功奇高者,才能辨
别得出誰是誰。

  相鬥之時,雷聲不息,半刻鍾後,雷聲頓止,楊孤鴻龐大的身影倒退而回,
血染他的前胸,竟是被洛天一劍刺中,即使他的身體幾乎金剛不壞之身,也被刺
入骨肉。

  洛天執劍狂笑道:「楊孤鴻,若非你同樣是金剛之體,早就死于我劍下。雷
劫刀我已經見識過,不過如此,雖說很厲害,然而也終敗于我劍下,問天下何出
我右者?」

  楊孤鴻不答,雙手握刀,刀舉過頭,向前罩定,成「刀之魄」雙眼之中,邪
芒爆破,刹那間,楊孤鴻身體前撲,勢如破竹。洛天大驚,劍揮萬裏,搗将出去,
滿天劍影迎上來。匆忙之間,兩人相抗百多招,洛天後力不繼,劍勢變慢,而楊
孤鴻的雷刀卻似水無竭勢,刀急如電,任洛天如何躲遴,雷刀都緊依而砍,避之
不及。

  洛天心下驚慌,手腳大亂,忽見楊孤鴻大刀近額前,舉劍迎擋。「铮」一聲
巨響,洛天手中寶劍斷爲兩截,急退而回,楊孤鴻緊追而上。洛天退回三步,頓
停身影,此時,烈陽真刀近在洛天胸前,刀落血起,洛天的心胸竟被砍裂開來,
雷聲頓停。

  楊孤鴻收手問道:「爲何?」

  洛天盯着楊孤鴻,隻是笑而不答。

  楊孤鴻又道:「你本可以躲避,爲什麽沒有?」

  洛天歎道:「是的,或許我最終不是你的敵手,然而就剛才那一招,我仍然
可以躲開,但是,我選擇不躲……」

  衆人不明白,聽他繼續道:「我清楚今晚必死,即使你不殺我,皇帝也不會
放過我,死于他們之手,我覺得不值。我洛天英雄半世,不想死在無名之輩手上。」

  「因此你才與我決鬥,欲死于我刀下?」

  「也許,如果我能勝,你亦死于我劍下,如果我敗,死于你刀下,也感安慰。」

  楊孤鴻道:「你小子到死也想着要我死嗎?」

  洛天慘笑,道:「其實,很感謝你讓我死得其所,我洛天一生爲武道,能夠
以生命獻于武鬥之中,比死在亂兵之中要好千倍萬倍。曾經欠你的,也總歸還你
了,曾經欠無數人的,隻能繼續欠着。我父死時,懷念起一個愛他的女人,我在
此時,竟然也像他一樣,懷念起一個曾深愛我的女人。」

  楊孤鴻凝視着他,道:「塔妮?」

  「嗯,我的血源于天竺,今将死,魂當以回歸天竺,守侯着她,求得她的原
涼。我有一事相求,請你在我死後,把我的骨灰帶回天竺。幾代下來,我或者已
經完全是中原人,然而我的祖先曾在天竺,我想,回到我的祖先之土,回到我的
故鄉……」

  楊孤鴻沉吟了一會,道:「我答應你,把你的骨灰帶去給塔妮,她曾經說過,
讓我有空之時到天竺一趟,我也曾答應她的。」

  「謝謝!若有下輩子,我們不做敵人,做朋友好不?」

  楊孤鴻道:「我從來沒把你當作我的敵人,隻是,你打從開始就逼我成爲你
的敵人罷了,就像我打從開始不想殺人,而我卻殺了許多人。」

  「那你是想與我成爲朋友了?」

  「不……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就像我從來沒想過要把你當成我的敵人一樣,
我也沒有想過要成爲你的朋友。我從來不去想太多東西,若有下輩子,你變成了
女人,或許我會想想給不給你一個機會,哈哈。」

  洛天愣了一會,竟也狂笑,血從胸口噴射而出,他道:「你這家夥,什麽時
侯都如此無賴、如此好色,當初真不該惹上你,若沒惹你,我想要的一切,幾乎
都可以得到,你本無意争天下,隻在女人堆裏混,我當初爲何偏偏要惹上你?你
說得對,我到死還不能了解你。最後,我想問你一句,我是英雄還是狗熊?」

  楊孤鴻道:「我也問你一句,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兩人相視一會,忽然又大笑,洛天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生時争名奪
利,死時方知一切皆空,倒不如學你,隻尋女人懷抱,獲得一世香豔。」

  說罷,他仰鳳梧歎,龐大的身軀向後直倒,一代奇才,就此魂斷。

  權傾國道:「拖他父子的屍首出去,碎屍喂狗。」

  楊孤鴻回首,冷眼盯着權傾國,道:「我承諾過,要帶他們回天竺。」

  權傾國一愣,卻聽唐恩道:「皇兄不要生氣,他們都死了,就放過他們吧!」

  權傾國走到楊孤鴻面前,在楊孤鴻耳邊細聲道:「我很想放過他們,可是你
剛才的話太沖撞我,如果你不給我下台階,我身爲一國之君,是很不好下台的,
你明白嗎?」

  說罷,他朝楊孤鴻笑笑,又道:「你終究是我的救命恩人,且我的皇朝也是
你救的,更是我的妹夫,私下你對我怎麽都無所謂,不過在這種公衆場合,麻煩
給點面子,否則我這個皇帝很難做人的。」

  楊孤鴻傻笑,也小聲道:「沖着你是唐思的大哥,也應該拜你一拜。」

  于是,他突然下跪,大聲道:「皇上,小子請求你放過他們父子,給他們一
個全屍。」

  皇帝裝腔作勢道:「就如你所請。」

  「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果然寬宏大量、寬明了得!」

  楊孤鴻大呼。

  皇帝道:「咐馬平身!」

  楊孤鴻起來,笑道:「别說得這麽大聲,老子娶了一個女人,竟然就成了驸
馬……」

  唐思填道:「難道要你當驸馬,是侮你聲名嗎?」

  嘿嘿,楊孤鴻又開始傻笑。

  洛幽婵道:「我們離開這裏吧!我不想在這裏多待片刻。」

  「好的。」

  楊孤鴻道:「找人把他們父子的屍體擡去葬了,三年之後,起骨替他們還鄉。」

  于是,楊孤鴻率領衆人而出,此間之事,全留給權傾國處理。事後得知,權
傾國殺了血達、蒼鷹、柏斯、甯飛以及五大弟子中的洛水、洛土、洛木和洛金,
獨獨未殺洛火,皆因洛火曾在他的面前說過楊孤鴻的好話,他覺得洛火這人還不
壞,于是便讓洛火和洛草離去,而洛花、洛雨也被放了,隻是不知此兩女身處何
方。

  幾天之後,楊孤鴻知原有許多人被他弄瞎,于是嘗試以血救之,果有效,便
一邊痛呼着,一邊獻血,那些瞎子喝了一點他的血,都複得光明,真乃謝天謝地
謝楊孤鴻了。

  後徐飄然提起,要不要把洛天父子之事公告天下,以正血魔之名。

  楊孤鴻道:「他們父子被公認英雄一世,我們父子今仍是絕世狂魔,何必證
明?且人死皆空,何必在他們死後,還要奪他們的聲名?死人是無罪的。

  徐飄然便不再提,而這事提醒了楊孤鴻,他特意跑到權傾國那裏,請他不要
公告天下。其時權傾國正想把洛雄父子叛亂之事布告天下,聽得楊孤鴻一提,顯
得有些不高興。

  楊孤鴻于是道:「皇帝老兄,你也不想想,這對你也沒有好處,雖然說戰事
得有個理由,可是你若把洛雄父子之事公告天下,則難免以後有人仿效他們父子,
若再有人叛亂、欲奪你江山,你又有得頭痛了。現今之事,你還是差人重整龍城
……」

  權傾國道:「你說的也是道理,可我總覺得有些不通。」

  「世間不通之事很多哩,就别計較,看在我幫忙的份上,你也幫這個險。你
是一國之君,有什麽不行的?你說行就行。

  楊孤鴻大拍皇帝馬屁,權傾國被拍得飄了起來,于是笑道:「這是當然,我
說行,誰敢說不行?既然如此,那就行吧} 你現在欲往何方?」

  「我先回長春堂,後經遠揚镖局、轉回環山村,以後之事,慢慢再定。」

  權傾國道:「你不想做武林盟主,稱霸武林嗎?如此一來,武林之事,我便
可以放心了,你是我妹夫,終究不會向洛雄那般害我。」

  「喲喲,你想得倒美,可老子不喜歡,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武林,但我很喜
歡打架,不如你跟我打一場吧?」

  「呵呵,我是和平主義者,不喜歡打架,而且要打,也絕不跟你打的。楊孤
鴻很失望,便道:」諸事已結,我該回去了。「

  「你若有空,到皇城來找我,我說過要給你許多女人的。」

  「我的女人已經很多了,我現在隻想守着她們,沒空再去安慰别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有我多嗎?」

  楊孤鴻一愣,道:「你比我有本事嘛!女人當然也比我多了。」

  「可惜啊!那麽多女人,卻沒有一個子女。」

  「會有的。」

  楊孤鴻話出,發覺有誤,便接着道:「我相信以皇上的本事,定會生出個更
有本事的兒子出來的。」

  皇帝龍懷大開,笑道:「但願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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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6 20:41     標題: 【神雕倩影】(卷02)(141-143)作者:浮生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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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倩影】(卷02)(141-143)




作者:浮生似夢


      ***    ***    ***    ***

             第141章群芳嬌豔

  初晨的陽光,撥開初春的寒。

  長春堂的門前,出現了爲數不少的人群。此群人正是從大地盟歸來的。主要
都是四大家的人,武鬥門的門徒、遠揚镖局的人、白羊族、野馬族和蛇神部落的
士兵已經差人率領回各自的門派和部族了,太陰教的教徒也在龍城的時侯與他們
的兩個聖女分別了,玉蛇門合並了地獄門且以地獄門爲主。

  前來長春堂的,都是各門派的高層人物,除了一個雲雪例外……

  「終於回到家了!」

  李小波第一個歡呼,「我可以和我的春水姐姐,嘿嘿……」

  他正說,春水就跑了出來,大呼「小波」李小波一扭、腿一蹬,就沖了過去,
摟住春水表演起嘴和嘴的遊戲……

  火龍經過他背後時,提腳踢了他的,道:「別他媽的肉麻,每次看到你們兩
個,我都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冒起。」

  「火龍師傅,你別眼紅啊!」

  「我呸!我火龍的女人,比你多得多,要眼紅也是你自己,我會眼紅你?老
子除非是生了紅眼病的那一天,否則都不可能。」

  火龍大罵,望見旁邊的趙子青,又說道:「子青,我們也表演一下吧?把這
小子給壓下去!」

  趙子青怒叱道:「壓你個頭!」

  火龍嘿嘿一笑,摟過另一邊的蘭花,就照著蘭花已紅的臉「啵」了下去,然
後放開蘭花,以最快的速度逃入了長春堂的大門……

  李小波放開春水,大歎道:「似乎還是火龍師傅厲害,我追他去,讓他教我
新招兒。」

  張中亮笑道:「這小子似平還嫌他的女人不夠。」

  趙子威道:「喂,孤獨明,你該叫楊孤鴻做妹夫還是師弟?我這一路上問你
這問題,怎麽不見你回答?」

  「憑什麽要我回答你?你充其量也就是我的妹夫,我怎麽說也大過你,有權
不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你說話的時侯應該尊重我一下,別老是直呼我的名字,
至少也得像小波一樣,叫我張老大!」

  「張老大?我,夠惡心的。」

  「子威,你敢這樣對我哥說話?」

  隻見長春堂裏又跑出一衆女子,張琴當先沖著趙子威喝叱,趙子威正想說話,
張琴已經沖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耳朵,同時道:「快跟我進來,我好好地教訓
你。」

  趙子威道:「別,別這樣,這是火龍特有的待遇,而且是子青才應該有的粗
魯舉動,你別這樣,多難看啊!」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被張琴拉扯著耳朵進去了。

  趙子豪笑著對剛出來的李小曼道:「還好你沒有這樣對我。」

  李小曼看著楊孤鴻,道:「你活著就好。」

  轉身就跑到趙子豪旁邊,扭住他的手臂,吼道:「沒什麽兩樣的,對待你們
兩兄弟,必須一樣,公平起見。」

  「哈哈……」

  衆人大笑。

  楊孤鴻和張中亮相視一眼,楊孤鴻道:「還好我的女人都跟去龍城了,這一
路上我盡力地安慰她們,沒有受到她們的特別歡迎僅式!老兄,你的女人似乎還
在想著如何!」

  張中亮笑道:「無妨,我乃斯文之人,哪怕一個粗魯的女人,跟了我也會變
得斯文而有氣質,且更有我的浪漫……」

  「這樣啊!我看不見得吧?」

  楊孤鴻瞄瞄眼,張中亮隨眼望去,卻見當前一個盡顯怒填之色的白靈,張中
亮心頭大驚,心想:這個最難對付……

  當天晚上,盛宴之後,各人回房休息。

  長春堂的房屋是超多的,因此,又增設了許多待客房。楊孤鴻沒有回到原來
的院子,而是搬到長春堂的後院,一個叫「華馨」的大院。他進去的時侯才知道,
原來這個院子除了沐浴間和茅廁之外,就隻有一個龐大的建築物,裏面可容兩百
多人,而進入一看,大間的前三分之一放著各類家具,後三分之二以一個大屏風
與前部分隔開,轉入屏風,竟然是豪華的地毯,地毯上放著不知多少床被褥,難
道這就是他的床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就這一張「地床」可以滾百人不止。他想,嶽父想得真周到,卻不料李小曼
道:「哥,這床還不錯吧?」

  楊孤鴻道:「非常好。」

  「是冷姐姐設計的,她在很早以前就說,你的女人一定不隻我們,所以你回
來的時侯一定還會帶回來許多女人的,因此,早早就準備好了。楊孤鴻料不到是
冷如冰的主意,扭頭看看冷如冰,道:」你的主意?「

  冷如冰臉绯紅,道:「她們……她們也有份的。」

  咦,冷如冰怎麽會如此的溫柔逗人?

  楊孤鴻和衆女進入裏間,也就是那一張鋪地大床,衆女坐在溫暖的地毯上,
沒人敢第一個躺下去,楊孤鴻趁著一點酒意,邪笑著把衆女各個細看了一番:火
鳳、冷如冰、李小曼、花鳳來、唐思思、張青柳、張詩、春蝶、李蕾、野玫瑰、
費蓮、菲兒、藕兒、費甜甜、白芷、郭美美、小雀、杜鵑、水仙、秋韻、阿蜜依、
歐陽婷婷、裏玉、明玉、洛幽婵、洛葉、洛露、施曉雲、陳醉、唐思、菲沙、夢
姬、朱莉娜、芬蒂、穆秋、周美靜、楊婷、林欣、米紅燕、藍屏、王棉棉、魯娆、
東芝、婷侍、蓉兒、絲嫫、依敏、家玲、雨紗、紅胭、付顔、霍小霞、霍白露。

  已經被公認爲楊孤鴻的女人的冷晶瑩和騰娜,都因自己女兒的緣故沒有到來,
冷晶瑩其實很想來的,隻是想想還是等等,而騰娜雖在途中與楊孤鴻大幹了幾回,
卻因騰珍之故,沒有在今晚到來。

  張思雨之事和陳紅瓊之事並沒有公開,她們也得顧及女兒的面子。

  而萬妙和妙緣,更不可能公開了。許多人都不明白爲何兩師徒會賴著不回萬
妙庵,而且萬妙神尼竟然還把庵主之位讓出去了,現在也不是什麽萬妙神尼了,
更奇怪的是,她們兩個竟然學起張思雨一樣,養起了頭發來了,啧啧,難道想還
俗?

  至於小月也因爲和楊孤鴻的關係暫時未到,夢香自是不會放下面子自動跟隨
的……

  楊孤鴻料不到自己會有這麽多女人,如今團聚一床,才知道原來自己除了打
架和唱歌之外,泡妞的能力也是無人能及的,應該算是天才!

  然而他突然想起他另外的六個女人,想起了已經香消玉損的雲蝶、水蝶、雨
蝶、綠蝶、紅蝶……

  他的眼神一黯,衆女注意到了,冷如冰道:「你想起五蝶?」

  「嗯,你是怎麽知道的?」

  冷如冰柔聲道:「從你雙眼中的悲傷……」

  火鳳道:「她們若知道你能在今晚想到她們,應該會很高興的。」

  「姐姐們一定會快樂的。」

  春蝶淚眼泛泛。

  楊孤鴻歎道:「我在爆碎的一刹那,似乎遇見了她們。」

  「什麽?」

  「我也不明白……」

  火鳳道:「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今晚你什麽也不要想,隻陪我們好嗎?」

  楊孤鴻又看了衆女一眼,大喝道:「女皇既有命,小仆當以命赴之!嘿嘿,
待會弄得你們死去活來!」

  費蓮道:「誰怕誰?但是,對我們這些懷孕的,你要溫柔些,且剛剛懷孕的
那些或準備生的,你更不應該……」

  楊孤鴻道:「我怎麽知道哪個快生了?」

  「你不會算嗎?」

  「我最怕算數了,不算,無論如何,今晚我個個都要,哈哈。」

  火鳳看了看蓉兒、東芝和婷侍,道:「楊孤鴻,你和皇上是什麽關係?他竟
然答應把這三個小女孩給你?」

  楊孤鴻道:「我都說了,我[ 玄武手打首發] 救過他的命,我要的女人,他
都會給的。」

  唐思道:「你別太得意,若皇兄知道你所做的事,看他會對你怎麽樣!」

  衆女問道:「他做過什麽事了?」

  唐思把他在皇宮裏的荒之事敘了,衆女大驚,然而一會之後也坦然。

  菲沙驚道:「他既然能夠把三百多個女人搞昏,那我們這些人,對他來說,
豈不是小事一樁?果然是絕代機器啊!」

  費甜甜道:「他在野馬族還睡了七百多個哩,那些野馬族的女人個個都高大
如牛的。

  楊孤鴻抗議道:「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是她們睡我的,在皇宮也是,都是她
們睡我的,我還沒向她們要補償呢!盡冤枉好人!」

  「你是好人?」

  衆人驚呼嘿,嘿嘿,楊孤鴻開始傻笑。

  費甜甜道:「你怎麽找了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

  楊孤鴻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麽了。

  費甜甜道:「我沒怪你,隻是奇怪爲何世上會有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且還
是你的女人之一?我已經和欣兒認了姐妹,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楊孤鴻松了一口氣,道:「這樣不好嗎?就像我有兩對雙胞胎一樣,嘿嘿,
不過,白露和小霞那裏是不相同的,你和林欣那裏倒是很相同,哈哈……」

  霍白露罵道:「這……你也拿來比較?」

  「有什麽好害羞的?今晚都脫光了,大家比比給我看。」

  衆女笑罵,楊孤鴻又道:「小啞巴、小鳥兒,你們過來幫爲夫寬衣,我要大
戰沙場了,不,是大戰肉場!」

  施曉雲和杜鵑爬了過來,一人在他一旁,幫他除衣,楊孤鴻又道:「小啞巴,
今晚你第一個好不好?」

  施曉雲紅著臉說道:「不,我讓鳳來,她喜歡睡覺哩,曉雲喜歡在旁邊看的。」

  鳳來道:「曉雲,我大著肚子,我不行的,我還是不來了,等我生了孩子之
後,我再要他補回來,現在我要以孩子爲重。」

  楊孤鴻笑道:「鳳來兒,你以後別教曉雲說粗話,我喜歡曉雲小啞巴的樣子。」

  鳳來道:「我已經不教了,老教她都不會,罵不了人,說話也少,而且教她
的時侯,她一句話就把我頂回去,我才不願意教了。我要睡了,你們別吵醒我,
我可是會罵人的,嘻嘻!」

  說罷,她第一個躺了下去,火鳳跟著也在旁邊躺好,把她抱入懷裏。

  冷如冰道:「楊孤鴻,剛懷孕的或是快生的,你若要,需溫柔些!」

  「還有,把你那東西縮短縮小,你這怪胎!」

  李蕾也警告楊孤鴻。

  施曉雲幽幽地道:「我們那時以爲你死了,比我大哥死的時侯,我更傷心…
…大哥,他爲什麽會變成女人呢?」

  此時,楊孤鴻的衣物已經盡除,便摟過她,吻去她的淚,道:「我曾經向你
們發過誓,無論如何,我會活著的,我會守在你們身旁,讓你們替我生孩子!」

  「你沒對我發過這誓!」

  施曉雲輕聲道。

  楊孤鴻一愣,立即把她壓到地床上,道:「我要堵住你的嘴!」

  下一刻,他的巨根就沒入施曉雲早已經濕潤的迷。

  秋韻和歐陽婷婷爬了過來,在旁邊道:「曉雲,要不要我們幫忙?」

  施曉雲雙手推開楊孤鴻的嘴,趁空道:「要啊!」

  不料她又被楊孤鴻吻住,說不出話來了,秋韻和歐陽婷婷立即寬衣,而其他
諸女也跟著寬衣,那些懷孕已久的準備睡覺的諸女,也被她們幫著把衣服褪去了,
在睡夢中,她們似乎感受到一種熟悉的,但又是陌生的溫柔的侵襲……

  此夜,楊孤鴻力戰全場,刺入小啞巴的靈魂深處、搗入小鳥兒的夢巢、鑽入
水仙的桃源、慰藉春蝶的春潮、撕破張詩的狹道、揉碎白芷的羞意、轟擊秋韻的
鯨肉、入歐陽婷婷之領域、占裏玉明玉之堡壘、揮洛葉而起狂風、飲洛露而品甘
香、霸公主而強攻菲沙、入夢姬卻不饒陳醉、召芬蒂並呼朱莉娜、壓絲摸還破雨
紗、親家玲又塗紅胭、方付顔又欺蓉兒、往東芝射小雀、戲美美逗美靜、又是穆
秋獻魯燒、婷侍在旁合楊婷、楊婷之上王棉棉、棉邊生花林子欣、卻見費甜甜同
樣眠、不是姐妹似姐妹、兩女並驅似神仙、阿蜜依來竟帶幽、懷幽生勁挖費蓮、
費蓮之間菲是藕、紅燕過處見藍屏、李蕾一聲拚命響、又落火鳳入鳳來、雙嬌並
頭出、一棋搞定玫瑰濕、滴落寒春幾見冰、破冰而入盡溫柔,床第之聲響徹夜,
不知今夜幾人睡?

  或者也真沒幾人睡得著,如李小波、張中亮、趙子威、趙子豪、火龍這些人
也是幾乎累得半死,然而到達後半夜,他們躺在床上之時,仔細一聽,仍舊聽到
來自楊孤鴻那個方向的迷之聲音,雖然他們已經故意離開他而住得遠,卻不料還
是能聽見的,都在心裏暗罵楊孤鴻太張揚了一一是啊!怎麽也得給他們一些面子
吧?

  火龍因碧柔懷孕,早已經不敢碰碧柔了,隻是盡心盡意地呵護。

  黃大海也很早就停止了和杜萌萌的戰爭,其時他們也聽到了楊孤鴻那邊的聲
響。

  杜萌萌說:「大海你不怪我嗎?」

  黃大海笑笑,「我能怪你什麽?」

  杜萌萌又說:「那你是怪大哥?」

  黃大海歎說:「誰也不怪的,我隻有感謝,你那麽好,大哥還把你讓給我…
…其實,在我心中,大哥並沒有碰過你,大哥那時也許隻是一個冰雕,你的破身,
我權當是被一根冰柱所破。」

  杜萌萌打鬧著說:「你好壞!」

  黃大海笑了起來,說:「小心,別壞了我們的小寶寶……」

  除此之外,一些女人,在當晚,也是不能入睡的。

  不知爲何,長春堂的安排,張思雨、冷晶瑩、覃玉芬住一間,萬妙師徒合住,
夢香和抱月也不分開,騰娜母女相睡,五朵金花和野馬族三大護法一起,小月和
倩兒睡,而歐陽婷婷的四個女嬸也是住一屋,更加奇怪的是,這些女人所住的院
子,就在楊孤鴻的院子隔壁,這可有得她們受的了。

  五朵金花和三大護法都怪騰珍壞事,萬妙師徒在商談著如何把她們之事公開,
小月哄倩兒睡而她自己卻睡不著,四個女嬸在商量著是不是應該接受火龍他們的
追求,張思雨三女也在商量著以後該怎麽辦……如此,一衆女人沒得好睡。

  翌日,楊孤鴻起來,竟然已經是黃昏了,屋裏的衆女,有一半還在睡,施曉
雲見他起來,便拿著他的衣服過來替他著衣,秋韻也過來幫忙。

  著好衣,楊孤鴻道:「你們陪我出去走走吧!」

  兩女道:「不了,我們很累的,昨晚你弄死我們了,好像我們是敵人一樣。」

  「你們本來就是我的敵人嘛!哈哈。」

  楊孤鴻大笑著走出屋,卻見到小月抱著倩兒在院門前。

  楊孤鴻走了出來,抱過倩兒,摟住小月,道:「昨晚沒睡嗎?」

  倩兒道:「爸爸,很難睡著耶,爲何爸爸和阿姨們在一起的時侯,都特別的
吵人呢?」

  楊孤鴻笑笑,道:「這樣啊!那以後倩兒睡得遠一點,就聽不見了。」

  倩兒嘟著嘴兒道:「不,倩兒不要離爸爸很遠,倩兒還要和爸爸睡覺,爸爸
已經很久沒抱倩兒睡覺覺了,倩兒會生氣的。」

  楊孤鴻驚道:「生氣?」

  「嗯,不理你,還要哭鼻子。」

  「哦?爸爸好怕倩兒不理我,也怕倩兒哭鼻子的。」

  倩兒裝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道:「那就讓倩兒和爸爸睡在一起。」

  「倩兒已經長大了……」

  「爲什麽阿姨們都能跟爸爸睡,倩兒長大了就不能?這不公平,她們太自私
了,倩兒的爸爸,當然跟倩兒睡了。」

  楊孤鴻突然覺得說不過這小女孩,於是便轉而對小月道:「等一下我和爹娘
說一聲,今晚你過來吧!」

  小月道:「嗯……可是,倩兒呢?」

  「這個……交給她們處理,你帶倩兒進入和她們商量一下,好嗎?」

  小月點點頭,楊孤鴻突然側首吻了她的嘴唇,她驚愕一下,然後甜蜜地倩兒
嚷道:「爸爸,我也要親親,倩兒也要親親!」

  楊孤鴻親了她的臉,她不幹,非要親嘴,楊孤鴻隻得又親了她小小的嘴兒,
她才高興地任由小月抱著她進入屋裏找媽媽去了……

  楊孤鴻轉了個角,在相鄰的莊院門前停了下來,想了想,走入莊院,卻不知
往哪間房裏走,恰巧此時,夢香和抱月、騰珍和五朵金花從各自的房裏出來。楊
孤鴻走到抱月面前,摟抱住抱月,另一手便想去摟夢香,夢香躲開了。

  楊孤鴻道:「不讓我抱嗎?」

  夢香道:「你是我什麽人?」

  楊孤鴻大叫道:「啊!你這女人又開始臭屁了?」

  他轉眼看了看騰珍她們,道:「你娘呢?」

  騰珍不答,騰研道:「族長和三大護法出去了。」

  楊孤鴻朝她勾勾手指,騰研看了看騰珍,見騰珍不說什麽,便走到楊孤鴻面
前,楊孤鴻摟抱住她,她竟比楊孤鴻高許多。

  楊孤鴻道:「今晚你到我房裏來好嗎?」

  「公主不準!」

  楊孤鴻笑道:「她不準?這一路上她都不準的,你們幾個不也偷偷和我好了?
你和騰靈那裏好奇怪,怎麽我那東西一碰到,就會引我入門的?」

  騰研一羞,道:「公主的也會是這樣的,我們練的功法,是千古奇功,隻對
一個男人好的。」

  「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不跟我的,爲何現在卻很喜歡我?」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很早就喜歡你的,可是你太壞了,而且人家自知
除了開拓者之外,是不能給別的男人什麽的,所以才說硬話。其實,在野馬族的
時侯,人家已經心動了。所以,後來洛天和花浪要逗我,我都很討厭的。」

  「我逗你時,你討厭嗎?」

  楊孤鴻笑了起來,道:「表面上裝作討厭,其實心裏很喜歡的。」

  夢香扳著臉孔道:「抱月,你該出來了吧!你也讓他抱了很久了。」

  「媽的,以爲我死了的時侯,哭得死去活來,爲了替我報仇,連命都不顧了,
現在卻裝作不理我?」

  楊孤鴻叫罵著,放開騰研和抱月,沖前一摟,雙手把夢香摟在懷裏一一她本
可以躲開的,卻沒有閃躲。

  接著,楊孤鴻俯首便死吻住她的嘴,好一會才從她的嘴唇離開,笑道:「滋
味如何?」

  夢香那雙如夢似的美眸白了他一眼,怨填道:「恨死你!」

  楊孤鴻摟緊了她,道:「你和抱月一起嫁給我好不好?」

  夢香埋首在他懷裏,輕咬住他的胸衣,幽然道:「嗯……可人家還是要恨你,
恨足你一輩子的。」

  「你呢?」

  楊孤鴻突然轉首,對騰珍言語道。

  騰珍全身一震,道:「什麽?」

  楊孤鴻歎道:「難道你所深愛著的人不是我?」

  騰珍雙眼凝視著他,終於道:「除非你現在立即愛我,補償你這段時間對我
的冷落。」

  「什麽?你說我冷落你?是你這女人不理我的……」

  他見騰珍臉紅,於是轉口道:「好的,我立即你,你曾說過不怕我的,我倒
是要看看你怕不怕。香香、抱抱,你們也逃脫不了。」

  騰荷突然道:「我們去準備一下,把我們屋子裏的被褥全部拿下來,鋪在地
闆上,這樣就可以了。」

  楊孤鴻道:「我說過要讓你們加入嗎?」

  騰荷等女一愣,楊孤鴻立即笑道:「逗你們的啦,去吧!即使我昨晚大殺四
方,今日我還是能久戰不竭。」

  五女進她們的屋去準備了,楊孤鴻才道:「你們沒意見吧?」

  幹,先斬後奏,有意見也沒用了。

  夢香道:「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楊孤鴻道:「你也不是沒試過,在大宅門的時侯,不是也和她們一起的嗎?
難道你懷疑我的能力,不能同時滿足你們幾個?」

  抱月道:「昨晚你都和四五十個……」

  她不說了,楊孤鴻才道:「我們進去吧!她們應該準備好了。」

  楊孤鴻說罷,摟過抱月,忽聽背後有人道:「楊孤鴻,你想撇下我們不管嗎?」

  回首卻見冷晶瑩和騰娜以及騰秋、騰玲、騰英。

  騰珍驚道:「娘,你們?」

  騰娜道:「他是我們的小情人,要歡好,自然應該留我們一份的,哪怕你們
是他的妻子,也得允許我們。」

  騰珍看看夢香,夢香夢眠似地柔聲道:「都是失眠之人……」

  衆人知道夢香應允了,於是相跟著走入騰荷等女的房間一一因爲這間房是這
個院子裏最大的。

  進入房,五女果然已經準備好,把家具搬空,在屋子深處鋪了一地的被毯。

  楊孤鴻笑道:「你們辦這種事的效率倒是一流。」

  五女笑得很尴尬……

  楊孤鴻道:「從誰先開始?」

  他說話的時侯雙眼邪邪地盯著懷裏的夢香,夢香使勁掙紮,叫道:「誰先提
議的,就從誰先開始。」

  諸女又望向騰珍,騰娜道:「女兒,大膽些,讓她們瞧瞧我騰娜的女兒的本
色。

  騰珍卻難得地露出羞色,冷晶瑩道:「騰娜,你我生出的女兒都不大像我們
啊!」

  楊孤鴻走向騰珍,「那就從珍珍開始吧!」

  騰珍聽到「珍珍」心頭大震,她想起,楊孤鴻已經很久沒這麽稱呼她了,如
今這「珍珍」令她不自覺地流出委屈的淚。

  楊孤鴻舉手拭她的淚,道:「爲何以前一直拒絕我,還要一直騙我,說你已
經有男人了?」

  「因爲我想忘記你……」

  「你忘記得了嗎?」

  「假如我能夠忘記,我此刻不會站在你面前流淚……」

  楊孤鴻歎道:「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歡我,但諸多的事,讓你我無
法真正地相聚,此刻,真心願給我?」

  「我這一生,隻能給你。」

  「那是因爲你所練的功法,如果沒有那種功法,你是否還會說這句話呢?」

  騰珍沈吟,垂下頭,臉紅著,輕聲道:「沒有那種功法,我心裏想著的人也
隻是你一個,我之所以那麽地想忘記你,是因爲,我無時無刻地想著你。」

  「寬衣躺下來好嗎?你太高了!」

  楊孤鴻這話雖然是對騰珍說的,但其他衆女比騰珍的手腳還快,幾乎在同一
時間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後躺在被子裏。當然也有例外的,就是夢香和抱月,
兩女隻是脫了外衣,卻沒脫去內衣,冷晶瑩和騰娜就搶著去替兩女脫,夢香似乎
有些生氣,但是,也終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個時侯,如果拒絕,那是大煞風
景的一一她靈魂深處,忽然很怕楊孤鴻生氣。

  騰珍自是依言除去了全身的衣物,地站在楊孤鴻面前,楊孤鴻隻勉強到達她
的肩膀,雙眼正對著她胸前兩堆雪一般白的,那是無比碩大的。他垂下頭來,看
往騰珍的,雖然他曾經進入過那裏,也曾摸索過,更曾親吻過,隻是他仍然覺得
很陌生,那裏一片烏黑的草,像極了野馬的草原,令人感到狂野與寬闊。

  「替我寬衣吧!我已經不大習慣自己脫衣了。」

  騰珍依言,彎俯下來,默默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楊孤鴻的手卻趁機在她身
上的每一個地方撫捏,弄得她無心替他除衣,待她把他的衣物盡除,她已經春潮
泛濫了。

  她不明白,以前花浪也撫摸過她的,隻是,她卻完全沒有感覺,而楊孤鴻的
手指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立即動情。或許這是自然鎖陰真經的緣故,在她的身
體與第一男人的身體進行觸碰之時,都會動情,而當初楊孤鴻觸碰她之時,她也
是暗裏情湧的,隻是當初她不在意,若是她在意,她是否在很早以前就會想到楊
孤鴻是開拓者、是那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個能夠進入她身體的男人呢?

  她看到楊孤鴻的,那已經了,雖然很大,但卻不嚇人,她卻想起那次他拉她
的手去觸碰他的時,在被窩裏摸到的絕不是現在這個樣的,那時侯粗得令她震驚,
她那時哭了,是因爲被嚇到,也是因爲無緣於楊孤鴻……

  「你……你的……怎麽和那次的不同?」

  「哪次?」

  楊孤鴻糊塗了。

  「就是那次,在大地盟,你拉我的手去……去抓……那時我覺得很粗長的…
…」

  她斷斷續續,終於把話說完。

  楊孤鴻恍然,騰娜已經代答道:「女兒,他那東西很奇怪的,能大能小能短
能長,能進入小女孩的身體,也能把爲娘的身體撐破……」

  其他衆女也出言附和,騰珍才驚道:「你還是人嗎?」

  楊孤鴻笑道:「我是野獸,一頭饑餓的,欲撕扯少女的野獸。」

  他說話之時,物事忽地向前突伸,變粗變長的家夥昂然挺在他的雙腿之間。
那根東西粗過騰珍的手臂,騰珍驚得雙腿發軟,上身下跌,楊孤鴻雙手急時托住
她的腰,因她的雙腿微曲,空門大露,楊孤鴻頂胯向前,頂在她的,而圍繞她生
命的鎖陰真勁碰觸到熟悉的的脈搏和氣息,緊閉的大開,加之她的一坐之力以及
楊孤鴻的往前突挺之勢,晰間沒入她巨大的裏。

  「好痛……」

  騰珍慘呼一聲,冷汗現於她的美額之上,她雙手環著楊孤鴻的頸項,顫著聲
音道:「你縮小一點,我快受不了……我很痛,要撕裂了。」

  楊孤鴻道:「感到它的熟悉了吧!」

  「嗯,開拓者……」

  「躺下來吧!你真的很高,你們野馬族的女人都這麽高……要不你就趴著,
我像騎野馬一般……」

  騰珍果然漸漸地坐躺下去,楊孤鴻依勢壓了下去,扭頭看見夢香,便道:
「香香,待會,我也以這麽粗長進入你那裏,你說好不好?」

  夢香美絕天下的臉粉紅之極,嗔罵道:「我不是野馬族的女人,如果你要我
死,你就……」

  楊孤鴻笑道:「我怎麽舍得讓你死?但是,我給你的,也是你所能承受的最
大尺寸……喝!」

  剛好騰珍躺好,楊孤鴻的陽根略縮小了一點,盡全力,騰珍悶哼一聲,道:
「爲何我的氣息會和你的氣息連在一起的?」

  騰研道:「公主,因爲我們練了鎖陰真經,我們的氣息認他的氣息爲一體,
所以才會這樣的,這是族長說的。」

  「我感到你心裏所想,我好喜歡,你竟然也是真的……喜歡我的……」

  「我什麽時侯說過不喜歡你?」

  「……輕些……」

  騰研道:「公主,他很奇怪,他進入我們的時侯,我們的心都能與他的心連
結在一起的。」

  夢香想到他初次進入她之時,他心裏所懷著的「懲罰」的心態,她就覺得恨,
於是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老子是神,哈哈!」

  楊孤鴻得意地大笑,在騰珍奇特的上沖刺著,「香香,待會你就知道老子的
厲害,我要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早就試過了……」

  夢香嘟嘟嘴,露出別人不曾見過的孩子氣,然而抱月和楊孤鴻都知道,這已
經不是夢香第一次表露伊的孩子氣與女孩特有的嬌填了。在以前的很多次,夢香
都有這種神情。她和冷如冰一樣,都是對著楊孤鴻的時侯才會有感情波動,而她
更進一步,隻有在這種時侯,才會把自己完全放開,露出她作爲女性的特有嬌柔
和孩子氣……

  「香香,過來看看我和珍珍是怎麽歡愛的。」

  「我不!」

  夢香鑽入被窩裏,楊孤鴻狂笑,於是繼續專心對付騰珍。

  野馬開處大典之時,騰珍所得到的感覺隻是一刹那間的,此種持續不斷的沖
刺,她還是第一次領略到,漸漸地迷醉在這小男人奪天地的強壯沖擊裏。

  其他諸女期待著,如同期待一匹馳騁在草原上的公性野馬……

  楊孤鴻從房裏出來,衆女已經被他弄得覺睡過去了,出得門,方知夜色已經
籠罩了大地,卻見燈光下,院子裏呆立著幾個女人—萬妙師徒、張思雨、覃玉芬。

  四女見他突然開門而出,遴之不及,張思雨幹脆道:「你到我們房裏來!」

  楊孤鴻便又跟隨她們進入了張思雨的閨房,四女同坐床沿,楊孤鴻見覃玉芬
在此,不敢輕舉宴動,就搬來一張椅子在床前坐,等著她們發話。

  室內靜了一會,張思雨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師徒三人?」

  「什麽?」

  覃玉芬驚叫。

  張思雨道:「我現在也不瞞你,你雖然知道我肚裏的孩子是他的,但張思雨
道:」我現在也不瞞你,你雖然知道我肚裏的孩子是他的,但你應該不知道我師
傅和師妹的肚子裏也有他的孩子,這就是她們留在長春堂的緣故。「

  「楊孤鴻……你竟然……」

  楊孤鴻搔搔頭,道:「嶽母,不要大驚小叫,別叫太大聲,會有人聽見的。」

  覃玉芬道:「你怕人知道,爲何還做出此等事?」

  妙緣幾乎要哭出來了,淚光照著燈光,楊孤鴻憐愛之心驟起,站起身,摟她
過來,她掙紮道:「你放開我,你怕人知道,爲何當初要騙我們?」

  「我騙你們?」

  「你騙我,說我還俗,留頭發,你就會要我的,可是,你現在竟然怕別人知
道,嗚嗚!」

  她越說越哭得厲害,楊孤鴻沒轍,隻好安慰道:「我是爲你們著想啊!你們
是尼姑。」

  「已經不是了,我和師傅都不是了,我們不做尼姑了,都留頭發。你還不把
我們的事告訴她們,我們就要大肚子了,師姐大肚子,別人還以爲是杜門主留下
的,可是我們大著肚子,怎麽辦?」

  楊孤鴻道:「好吧!今晚我就跟她們說,好不好?」

  「真的?」

  「我不會騙你的。」

  是啊!天才哪會騙尼姑?

  妙緣似平清楚他的心裏所想,便道:「你偏愛騙尼姑。」

  楊孤鴻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嘴。

  覃玉芬叱道:「楊孤鴻,你一一」她醒覺自己的反應有點反常,站了起來又
坐下去,緩聲道:「別在我面前做此等事。」

  若是在平時,楊孤鴻早就反聯了,不過,杜清風剛逝世,他也就沒說什麽。
結束和妙緣的吻,這小尼姑就埋首在他懷裏喘息,其他諸事已經忘記得一幹二淨
了。

  倒是萬妙道:「楊孤鴻,你確定你今天會和你那些妻子說明白嗎?」

  「說是說得明白,不知她們是否能理解。」

  萬妙擔心道:「那該怎麽辦?」

  楊孤鴻笑道:「你放心吧!你們兩個沒問題的,問題是……」

  他轉眼看張思雨,道:「恩恩那裏,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

  張思雨道:「終是要面對的……你總要說的。你以前說過,一切你承擔的,
我什麽也不對思思說,你自己說去。」

  「你……你怎麽能把帳都賴到我頭上?」

  覃玉芬道:「活該!」

  楊孤鴻跳了起來,指著覃玉芬,正想大罵,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覃玉芬道:「你想說什麽?」

  楊孤鴻想了想,俯首壓向她,她仰首向後,楊孤鴻道:「我有個秘密要告訴
你。」

  覃玉芬不動了,楊孤鴻湊嘴到她耳邊細聲道:「嶽父死的時侯,讓我照顧她
的三個妻子,我不知道嶽父爲何要如此說,聽他的語氣,好像對不起你們三個。
可是,他至多對不起冷晶瑩和張思雨,怎麽會對不起你了?」

  覃玉芬臉很紅了,幸好有燈光掩飾,她嬌喘道:「你退開一點……」

  她知道杜清風是有可能說出這種話的,因爲杜清風曾經就建議讓她找一個強
壯的男人,也因此提議了這個女婿,才使她每對著這個名義上的女婿的時侯,有
著特別的感觸,而令她心裏波動的是,冷晶瑩和張思雨都和這個女婿明裏暗裏有
一腿,何況她這個名義上的嶽母?

  楊孤鴻站直身,覃玉芬才感到壓迫大減,她道:「他沒有對不起我的,還有,
你別把他的話當真。」

  楊孤鴻道:「不管怎麽說,你是我的嶽母,我都會照顧你的,但……是很正
常的照顧一一」「胡說,誰要你照顧了?」

  覃玉芬反射性地道。

  張思雨道:「玉芬……」

  「不要你說,我絕不會像你和冷晶瑩!」

  覃玉芬的語氣極不屑,張思雨臉色大變。

  楊孤鴻聽得她如此罵張思雨,心裏大不是滋味,且想到杜清風的交代,也管
不了許多了,反正他什麽事沒做過?他當即把覃玉芬摟了過來,雖說覃玉芬也是
武功中的高手,可是她的掙紮和捶打都不濟於事,而旁邊三女也不相幫,楊孤鴻
摟得她結實,她才知道這個野蠻女婿的蠻力是無限強的一一強壯的擁抱,以及粗
魯的吻,全部施加在她身上,她想奮力掙紮,可是她在捶打的時侯卻不經意地撤
去了所有的內勁,待楊孤鴻吻過之後,放開她,她已經無力站立,隻是軟坐在床
沿,呆呆地仰看著楊孤鴻。

  久久,覃玉芬才道:「你……你……嗚嗚……」

  最終哭了出來。

  楊孤鴻轉身走了出去,妙緣跟著去反鎖了門。

  張思雨安慰覃玉芬道:「你別哭了……」

  她也沒有什麽話好安慰的,覃玉芬哭了一陣,道:「我很生氣!」

  「啊?」

  「我生自己的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聽到他說要正常地照顧我,我就
憤怒……我……我對不起清風……或者我真的也喜歡他了……」

  這次輪到其他三女發愣了,久而久之,暗室裏傳出聲聲幽歎。

  楊孤鴻出得院來,本想進入華馨院,可想到張思雨之事,心裏頭有點煩,就
無目的地在長春堂走著,見到黃大海,覺得有些尴尬,他這段時日,每見到黃大
海,都覺得對不起他這個弟弟。

  黃大海快走了幾步,叫道:「大哥。」

  「嗯。」

  楊孤鴻木讷地答道。

  黃大海道:「大哥,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楊孤鴻歎道:「你說吧!」

  「大哥以前很放得開的,爲何現在這樣?我很不喜歡大哥在面對著我的時侯,
覺得對不起我。我很不喜歡大哥心裏有任何負擔……這樣不像大哥你!我知道,
萌萌之事,讓你在面對我時,感到愧疚。可是,大哥,那事不能怪你,而且,我
在要萌萌之前,就已經說過,不追究這些事的。如果我當初計較這些,我就不會
要萌萌了。」

  「無論怎麽樣,萌萌在我心裏都是純潔的,無論她愛的是大哥還是我,她都
是我最愛的。我有很多機會能夠獲得很多的女人,也知道自己有這個條件,但是,
我卻堅決隻有她。不是因爲怕她傷心,而是我的心真的隻容納她。我本是個對女
人對愛情很退鈍的男人,也不會把心思花在這些之上,因此,一個女人,也已足
夠把我的心充塞了。

  「我不像大哥,大哥能夠同時容納許多女人,也有本領能夠使每個女人都身
心快樂,我是不能的,所以,大哥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反對。萌萌之事,我也感
到意外,但也隻是意外而已,其實,就萌萌這事,除了意外,真的沒什麽。況且,
萌萌她本身也並不恨你,能夠讓萌萌幸福,是我終生所追求的。其他的,我給女
人的,並不多,或者我本是個不大喜歡在女人方面下功夫的男人,在這方面,我
是很。懶的。」

  「我和萌萌都不曾怪過大哥,我希望大哥在面對我們之時,也像以往一樣坦
然,就像以往一樣,當作不知這事,否則,我也很難坦然面對大哥你的。」

  黃大海說罷,長歎一聲。

  楊孤鴻也跟著長歎,然後道:「大海,我從來不覺得對不起誰,可我真的覺
得對不起你,我多壞,我都無所謂,我殺人、……我都不覺得什麽,可是,萌萌,
她怎麽就是我……而萌萌的丈夫又怎麽就是你呢?我也想坦然地面對你們,可是,
真的,很難。」

  黃大海痛苦地道:「大哥,我知道這些……可是,我們究竟是兩兄弟,息是
要面對的,難道大哥覺得我們不是兩兄弟嗎?」

  「正因爲是兄弟,所以才會……」

  「大哥,有你這句話,已經夠了。」

  黃大海打斷楊孤鴻的話,道:「大哥,你永遠都是我敬重的人,從小如此,
直到我們都老時,我還是敬重你。大哥,請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因爲我的心,從
來不計較萌萌在我之前不是之事。因爲我知道,那時,萌萌其實還不是我的妻子,
她所做的一切以及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我該責備的,也不是我該介意的。大哥
的女人裏,不也是有許多不是的嗎?大哥都能接受她們,爲何我不能接受萌萌呢?
假如連這點都不能接受,我又憑什麽給萌萌幸福,憑什麽擁有她?」

  楊孤鴻慘淡一笑,道:「大海,給大哥一點時間吧!也許時間能沖淡些東西。」

  黃大海輕聲應道:「嗯……大哥,小月之事,你打算怎麽辦?」

  「我……無論別人怎麽說,小月都是我妻子。」

  「謝謝大哥,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大哥。」

  楊孤鴻想起覃玉芬之事,便道:「大海,有件事跟你說說。」

  他接著把杜清風死前所托,以及他和杜清風三個女人之間的糾纏說了出來,
黃大海聽了也大吃一驚。

  末了,楊孤鴻道:「你說怎辦?」

  黃大海沈吟半晌,還是沒主張,隻得道:「這事,大哥看著辦,我沒主意。」

  楊孤鴻道:「這很難辦,張思雨和冷晶瑩好辦一些,就是覃玉芬這個嶽母好
像不喜歡我,而且如果我真的……嘿,真的要了她,她是萌萌的親母,到時……
咳,全亂套了。」

  「大哥,本來就已經亂套了,哈哈,既然師傅有言交代,你就替師傅完成他
的遺願吧!」

  黃大海轉身離開,忽又回頭,露出一副搞笑的神態,小聲道:「大哥,忘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師傅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所以師傅才會覺得對不起師母
的,這事你不要和別人說,自己心裏明白就得了。我回去陪萌萌了,懷孕的女人
都特別情緒化我現在才明白這點,晚上是不能回得太退的。

  楊孤鴻看著他離去,歎道:「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大海!」

  楊孤鴻回到華馨院,意外地看見陳紅瓊也在他的衆妻裏面。

  郭美美搶先道:「我把你和我娘之事說了,我覺得既然你和娘已經有了那種
事,娘沒有了你會很痛苦的,所以請求她們接納我娘。」

  「她們就答應了?」

  火鳳道:「人家作女兒的都看得開,我們爲何看不開?」

  郭美美母女羞得無地自容,火鳳又道:「提起這事,我記得還有晶瑩阿姨…
…」

  這次輪到冷如冰不好意思了,楊孤鴻走到唐思思身邊,坐了下來,摟住她,
隻聽花鳳來道:「哥,你今天是不是去鄰院了?」

  「啊!你昨晚睡夠了,今天去偷聽?」

  「哼,你這大色魔,所到之處,造出的聲音,還用別人專門去偷聽嗎?」

  李小曼嗔道,摟著花鳳來嬌笑。

  費蓮道:「其實騰娜她們,爲楊孤鴻的事也很拚命,我覺得沒必要排斥她們。」

  「我們沒有排斥她們呀!是她們自己不願意放下架子的,她們不來,難道要
我們求她們?」

  衆女如是說。

  陳醉道:「騰娜她們倒沒什麽,就是[ 玄武手打首發] 那個夢香,可能很難
對付。」

  歐陽婷婷道:「夢香又怎麽了?她也不見得真美我們多少,秋韻,你說是吧?」

  秋韻笑道:「哪天讓她脫光,咱們比比看?」

  洛幽婵道:「秋韻,你怎麽這麽壞了?」

  秋韻填道:「姑姑,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啊!」

  楊孤鴻笑道:「騰娜騰珍她們,明天都會過來的,夢香也會。其實,你們這
裏也有很多人知道,香香到了某種時侯,也是很可愛的……」

  衆女之中,有與夢香同時睡在一起的,當然知道楊孤鴻所說沒錯。

  「隻是,有一個問題,很難解決。」

  楊孤鴻裝作很苦悶的樣子。

  「什麽問題?」

  楊孤鴻摟緊恩恩,道:「這事,得征得思思的同意。」

  衆女看往唐思思,而有些女人是清楚楊孤鴻和張思雨之桃花事件的,可也默
不作聲。

  唐思思道:「什麽事啊?你不說,人家怎麽同意你?」

  楊孤鴻尴尬地道:「就是……咳,就是你母親……」

  「我娘怎麽了?」

  唐思思緊張地道。

  楊孤鴻咬了咬牙,狠下心道:「你娘肚裏的孩子是我的。」

  衆女大驚,都默不作聲,唐思思垂著臉,楊孤鴻緊張地注視著她,她突然擡
頭,妩媚地一笑,道:「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了。」

  楊孤鴻驚道:「你已經知道了?」

  「嗯,就連我爹說要你照顧我後娘之事,我也知道了。」

  楊孤鴻道:「是不是冰冰說的?」

  唐思思點點頭,道:「嗯。」

  楊孤鴻突然覺得冷如冰太偉大了,於是趁機道:「還有萬妙和妙緣?」

  「什麽?」

  幾天之後,住在鄰院的女人幾乎全部搬到了華馨院裏,而楊孤鴻竟然把倩兒
抱到千葉蓓的懷抱,讓千葉蓓陪倩兒睡覺,千葉蓓對此沒有多少意見,可是倩兒
堅持要在華馨院的鄰院住,說這樣離爸爸比較近,於是千葉蓓與何氏姐妹便帶著
倩兒到華馨院的鄰院住下來,可是住下來的第一晚,她們就後悔了,因爲她們當
晚幾平沒得好睡……

  太陰教的四個女嬸也在這幾天裏,終於接受了四個男人的癡情一一或說死纏
爛打的白癡感情一一藍玉迷上了張中亮,李小波也上了綠玉。趙子威從中要了黃
玉,而火龍當然也享用了紫玉。

  令人意外的是布魯斯果然找到了長春堂,要楊孤鴻教他打架,楊孤鴻說這裏
的人打架都很厲害,可布魯斯不相信。之後,火龍一掌就擊碎一顆巨石,布魯斯
驚爲天人,而李小波逃跑的功夫令布斯更是喜歡,於是要兩人教,兩人開始不幹,
他就說邀請他們和他的波斯美女共渡,兩人立即答應,趙子威和張中亮也搶著要
教布魯斯功夫,布魯斯自然意外地歡喜,於是領四男和他的那些波斯女人胡混了
一晚。第二天四人累得不想起床,硬被布魯斯拉了起來,他們隻得勉強教了他幾
招,他才放過他們,然後拜別楊孤鴻,說回去打遍波斯無敵手,以後來中原再帶
一群美麗的波斯給主人等話。楊孤鴻很相信他,因爲布魯斯這人的確值得他相信,
布魯斯離開時,他隻跟布魯斯說了一句話:「打架除了不怕死之外,還要無所不
用,才能水遠勝利。」

  更令人意外的是,洛花和洛雨竟然投奔長春堂來,而且找的是趙子威和火龍,
於是兩人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趙子威就在洛花身上威了一陣,而洛雨自然撿
到了火龍這條落水狗了。洛氏姐妹相聚,自然也別有一番光景,大家都在聚談,
花雨兩女聽得楊孤鴻很強悍,就很後悔當初第一時間不纏上楊孤鴻,洛葉罵兩女
得寸進尺。

  之後,火龍被花自來拉回去處理丐幫之事,而趙氏兄弟也率領他們的女人回
神刀門,天風雙嬌送別了她們的老父,張中亮暫回武鬥門,火龍陪碧柔回家生孩
子,順便率領大風等環山村的弟兄回去,黃大海也要回去坐鎮碧綠劍莊,楊孤鴻
則繼續留在長春堂。大風走時,讓楊孤鴻一定回環山村看看,他說他的妻子們生
了幾個小孩了,要得到楊孤鴻的祝福,期待他們長大後也像楊孤鴻一樣能打、一
樣的好運氣,楊孤鴻一口答應了。

  楊洋和春燕時常在楊孤鴻耳邊唠叨,讓楊孤鴻到明月峰上看看瑤琴和林嘯天,
並且說準備讓他改回姓林,就叫林楊孤鴻。然而楊孤鴻說,會去看他們的,但姓
就不改了,他姓黃,是楊洋和春燕的大兒子。爲此,楊洋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
地鬧著「不改好,不改好啊」被春燕壓了一記五指山,可他還是很開心,在夢裏
還說這年一定有抱不完的孫子、孫女……

  事情還沒結束,李初開就趕他那不成器的李小子出去經營藥店生意,說要曆
練曆練,李小波隻得帶著他的妻子們情不願心不甘地離開了長春堂。楊洋問起楊
孤鴻以後做什麽?楊孤鴻說,老爹,你別忘了,你以前教我的東西,雖然我不喜
歡,可是經營藥店,我還是不比小波差勁的。李初開一個勁說有錢途,楊孤鴻又
說等我玩累了再看看吧}李初開又失落了好一陣。

  於是,年輕一輩的,就隻剩楊孤鴻留在長春堂了,當然還有他的一大群大大
小小的妻妾,楊洋和春燕也就哪裏都不去了,守著她們爲黃家添孫增子的。春燕
變得很唠叨,整日在楊孤鴻耳邊叫楊孤鴻別太粗暴,還一個勁地要隔離楊孤鴻和
他懷孕的妻子……

  一切比較平靜時,是在半個月後。

  此日,楊孤鴻從妻子的玉臂裏脫離出來,無所事事的,走出院子,卻聽得倩
兒呼喚,便見美豔絕倫的,看似純潔無比的千葉蓓陪在倩兒身旁。楊孤鴻笑道:
「倩兒怎麽每天都起得這麽早啊?」

  倩兒樂道:「爸爸,我已經習慣阿姨們的叫聲了,每天聽著阿姨們的叫聲入
睡,睡得很甜哩!」

  她扯開小腿跑了過來,楊孤鴻俯身下去抱起她,然後看了看千葉蓓,道:
「你的眼睛爲何紅腫紅腫的?」

  倩兒道:「千葉阿姨每晚都失眠哩,她沒有倩兒乖,倩兒能睡著,她睡不著。
倩兒早睡就要早起,每天吵著她起來,她不得好睡,就有紅眼圈兒了。」

  她似乎很得意能夠令千葉蓓生出了眼圈兒……

  楊孤鴻感到一絲抱歉,道:「其實你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受罪的,你堂堂玉
蛇門門主,現在又是地獄門的門主……」

  「師弟一一」何喜的歡呼打斷了他的話,她和她的妹妹何歡也從屋裏出來了。

  楊孤鴻一聽她喚他作師弟,便全身不舒服,而且那呼喚的聲調有點太那個一
一好像喚自己的小情人似的。

  何歡也道:「師弟,你不進來我們屋裏坐坐嗎?」

  楊孤鴻欲拒絕,倩兒已經道:「是啊!爸爸,你到倩兒房裏來吧!」

  原來倩兒和三女是住一間屋子裏的,楊孤鴻自然不忍拒絕倩兒,便道:「好
吧!」

  五人走入屋裏,此時日頭正中。

  楊孤鴻抱著倩兒尋地方坐,倩兒硬要楊孤鴻坐她的床,而屋裏隻有兩張床,
一張是何氏兩姐妹睡,一張則是倩兒和千葉蓓的。

  方坐定,倩兒又道:「爸爸,快脫鞋!」

  「脫鞋幹什麽?」

  「倩兒要爸爸陪睡覺覺啦!」

  倩兒說著,就想彎下去幫楊孤鴻脫鞋。

  楊孤鴻大驚,怕她跌到床下,說道:「好啦,我自己脫。」

  脫了鞋,楊孤鴻隻好依倩兒所言,平躺在床上,倩兒便趴睡在他的胸膛,嘴
裏道:「爸爸的胸膛就是和阿姨的不同,又寬又硬,千葉阿姨的卻很軟,很多肉
……」

  和何氏姐妹坐在一起的千葉蓓的臉都紅透了,卻又不知該說什麽,神態窘極
了。

  「爲什麽啊?」

  楊孤鴻問出嘴就發覺問錯了。

  倩兒已經回答道:「因爲阿姨胸膛有奶,爸爸沒奶……」

  哈、哈哈……楊孤鴻心裏發笑,又不敢笑出來。

  千葉蓓叱道:「倩兒,你若再亂說,阿姨就不疼你了。」

  倩兒委屈地道:「可是……就是這樣的嘛!倩兒沒有說謊,倩兒是誠實的孩
子,爸爸若不信,可以讓阿姨脫了衣服看看,證明倩兒沒亂說的。」

  千葉蓓羞惱的小霞無法褪,楊孤鴻側臉看了,見她那與夢香等女有著同等絕
美姿色的臉的異常變化,越發覺得她的美麗不可多得,更兼她的那雙本是刻著純
潔底的眼眸換成了一種[ 玄武手打首發] 羞澀之色,他心裏的玩意也跟倩兒的一
樣濃了,於是道:「倩兒,不用怕她,爸爸是她的師叔,比她大一輩,她得聽爸
爸的話的,就像倩兒聽爸爸的話一樣。」

  「楊孤鴻一一」千葉蓓憤怒地站立,正想繼續喝叱,卻又聽得倩兒道:「那
就是說,千葉阿姨其實是千葉姐姐了?可她爲何總讓我叫她做阿姨呢?其實她也
沒大倩兒多少,倩兒過幾年也能長她那麽大的……」

  楊孤鴻卻料不到他一句玩笑話,使得千葉蓓如此生氣一一他是真感覺到她的
怒氣的,他道:「倩兒,我們還是出去吧!我抱你出去玩好不好?」

  倩兒卻閉眼伏在他的胸膛,呢喃道:「爸爸,再睡一會。」

  她很快就睡著了,千葉蓓似平了解她的睡眠,走過去把她從楊孤鴻身上抱開,
抱到何氏姐妹的床上,道:「師傅,你們照看一下倩兒。」

  兩姐妹不明白她要幹什麽,她走到楊孤鴻面前,道:「別再躺著我的床,起
來,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楊孤鴻,你爲何以我的師叔自居?你是我師叔嗎?」

  出得院子,千葉蓓便興師問罪。

  楊孤鴻搔搔頭,道:「你的兩個師傅叫我做師弟,我當然……」

  「沒有當然,你遠不會是我師叔,哪怕師傅們怎麽認爲,我都不會承認你是
我的師叔。」

  「爲什麽?難道像我這樣的天才做你的師叔很丟你的臉嗎?」

  「你也不想想你唱歌時的德性……」

  「喲,瞧不出你看起來如此純真,說話卻一點也不純真。我唱歌怎了?」

  捅到他的得意處,他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就說這段日子因爲李小波和火龍的
離開,沒有人陪他唱歌表演,他悶得發慌,正沒處可發,此時千葉蓓一說,豈不
是把他往死裏捅?

  他狠狠地道:「我要回環山村,我要找齊他們唱歌。」

  千葉蓓道:「我在跟你說話,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和自己說話!不,我在對天發誓,對天發誓,知道嗎?」

  千葉蓓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這家夥把我們師徒三人擺在這裏不聞不
問已經很久了,說吧!你準備怎麽對待我們?」

  這句話把天才問住了——啥,難不成她們還別有所圖?應該不會啊!怎麽說,
他和她們也是有淵源的,雖說美麗的女人都有野心,但也不至於沖著他來吧?

  他傻呆地道:「我不明白。」

  千葉蓓凝視著他,道:「你曾經說美麗的女人都很有野心,我想也許是對的,
可是,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麽嗎?」

  楊孤鴻搖搖頭,他怎麽可能知道千葉蓓的野心,他又不是千葉蓓腦子裏的惡
性腫瘤。

  「雲雪說我沒有野心,其實我有野心的。」

  楊孤鴻隻是禮貌性地嗯了一下。

  千葉蓓繼續道:「我的野心就是你……」

  「啊?」

  楊孤鴻驚跳起來。

  「我喜歡你,從我回首的刹那,看見你抱著施曉雲坐在那匹健壯的黑馬之時,
我就喜歡你……我不知道我會喜歡你的,我從來沒喜歡過一個男人……我現在的
野心隻是你,所以我留在你的身邊,懂嗎,笨蛋?還要我叫你做師叔嗎?」

  「爲……爲何你突然說這些?」

  千葉蓓幽然道:「雲雪曾說,如果我心裏很苦而又找不到理由,就找你,她
你能給我答案。我這段日子,心裏真的很苦,卻又真的找不到苦的理由,隻在腦
子搜索到你的影子,全都是你的影子……」

  說著,她憂怨的雙眼忽然恢複她原本的純淨,這雙眼睛令楊孤鴻聯想到小月
和抱月,他的心草名地抽痛,顫音道:「喜歡……烏龍嗎?」

  「喜歡。」

  「我抱你坐上烏龍的背,帶你到城外的平原走走,如何?」

  「嗯。」

  「如果我要在烏龍的背上占有你,你是否還認同我的這個決定呢?你曾經在
奔馳中回眸,看見馬上的我,我如今想在馬背上征占你純潔的堡壘,聯結我們奔
馳中的情緣,如果可以,便與我共騎奔揚!」

  「在任何地方……任何時侯……你可以占有我……隻是,不能做我的師叔…
…因爲我不是要一個師叔,我是要一個男人,一個我愛的男人……」

  夕陽之下,楊孤鴻騎著烏龍回來。

  馬背上,他緊摟著千葉蓓,伊已熟睡,眉目之間流露無限春意。

  楊孤鴻想到剛才與她的纏綿瘋狂,就在長春堂門前又側首吻了吻她白嫩的頸
項。

  馬兒已經踏入長春堂,楊孤鴻道:「已經到家了,我抱你到大床上睡去烏龍,
你自找你的地方休息吧!」

  烏龍跪蹲下來,楊孤鴻抱著千葉蓓離開了馬背,進入了長春堂,從而進入了
他的無數個無盡绮麗的夢裏……

  平靜的天空,平靜的海,於是有了平靜的海灘。

  當藍的水鋪往無邊的藍的天,在海的一岸,躺著八個男人。熾熱的陽光照在
沙灘,照在他們隻穿著短褲的幾乎全裸的健美身體,呈現一種在太陽底下生活的
特有的古銅色,一種健康而迷人的韻味。

  此八人似乎已經熟睡,海也不願打擾他們的甜美午夢似的,像他們一般平靜
著,隻是暗裏湧動著奔放的氣息。

  漸漸地,海似乎要醒了,風在吹,海聽到了風的呼喚,蕩起了一絲絲的沖動
……

  「啊!好舒服啊!睡了多久?」

  一個似陽光般可愛的大男孩坐了起來,在沙灘上伸了伸懶腰。

  其他七人接連被他吵醒了,一個精壯的男人喝道:「李小波,你醒來就他媽
的亂吵,要把我們全部吵醒,你才心安嗎?」

  李小波笑道:「火龍師傅,這怎麽怪我,是你們自己醒的。」

  張中亮歎道:「多好的夢,總要醒的。回想三年前我們相識,猶如夢一場。
之後我們分別、相聚,還是如同一場夢兒。」

  楊孤鴻也道:「其實江湖之行,對我來說,就好像做夢。可這夢,又好似是
真實的。當我醒過來,夢裏的一切,竟然沒有任何改變。」

  火龍道:「從環山村出來,抱回許多美人兒,又坐鎮丐幫,我到現在還覺得
是夢……唉,如果是夢就好了,我不必要那累。丐幫的事真煩人……最煩人的,
還是那群女人。」

  李小波驚道:「火龍師傅,你竟然也有同感?」

  「什麽同感?」

  張中亮道。

  「就是你說的女人煩啊!越多女人越煩的,張老大,你難道沒有同感嗎?」

  張中亮道:「我現在好懷念以前的單身生活,這三年來,我沒有一天不被那
些女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是啊是啊!又要安慰她們,又要照看孩子。女人多了,孩子也多,女人和
孩子一齊來,幾乎把年紀輕輕的我折磨得老了二十歲,我的青春啊轉晰即逝!」

  火龍笑罵道:「你他媽的別學張中亮說話,你又不是那塊料。不過,女人多,
真的好煩,應付得過來,她們對你好一點,應付不過來,孩子的屎布都是自己洗,
我現在洗屎布洗到怕了。」

  張中亮道:「我最怕小子們哭鬧……」

  李小波忽然對楊孤鴻道:「姐夫,難道你沒有我們這種慘痛的經曆嗎?」

  楊孤鴻笑笑,道:「沒有,她們對我好極了,而且也不叫我換洗屎布,孩子
們一哭了,她們自己就會哄,而我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得,你別說了姐夫,你這是在我們面前炫耀!」

  李小波止住楊孤鴻的說話,對火龍道:「火龍師傅,你這三年來有納新妻嗎?」

  「你不是見到了嗎?老子帶來了四個,你明知故問。」

  「唉,我也新納了三個,一年一個,我現在好後悔,每晚都累的不像活人的,
好想找人來幫忙。」

  李小波盯著火龍,火龍道:「你別指望我,我也想找人幫忙的。」

  李小波又盯張中亮,張中亮甩臉不理他,他就朝趙子威道:「威哥你暗裏騙
走幾個吧?」

  趙子威喝罵道:「你以爲我的女人少嗎?」

  「啊,對了,姐夫,我怎麽忘記你了?你是絕代槍神啊……幹脆我這趟回去
之時,留一些在這島上,你幫忙照顧好不好?」

  李小波仿佛遇到了救世主。

  「小波,是不是想吃我幾拳啊?」

  李小波苦著臉道:「那就算了!我好想再去找尋新鮮刺激啊!可惜太多女人
了,又不敢去找。」

  趙子威、張中亮、火龍三人點頭贊同他的說法,李小波又道:「姐夫白慧總
行吧?」

  「不行。」

  「就一兩次好不好?你陪她幾次,待我們離開小島,她不會纏你的啦!她有
時會想起你,所以……」

  「小波,你若再提,我真的出拳了。」

  李小波隻好轉移話題,道:「你們見過花浪沒有?」

  其他的人都說沒有,李小波又道:「我去年剛巧遇見他,差點認不出他來了,
他竟然娶了那芳兒做老婆,而且也不拈花惹草了。芳兒替他生了個兒子,可我總
覺那孩子不像花浪……」

  楊孤鴻回想起與芳兒的那一晚,芳兒向他要了一個孩子,他知道,花浪的那
個孩子其實是他的,他道:「花浪住哪裏?」

  「我遇見他的時侯,他正帶著老婆孩子四處遊玩。我想,現在他應該回仙緣
谷了吧!他已經不是原來的花浪了,他改了名字,竟然叫浪純兒。嘿,這小子也
純嗎?」

  衆人覺得浪純兒著實不適合花浪……

  「和花浪相遇,我又從花浪的口中得知施竹生的事。」

  「施竹生混哪裏了?」

  衆男追問。

  李小波狂笑了一陣才道:「施竹生那家夥竟然到了一個叫泰國的國家,哼哼,
他在那邊很有名氣,幾乎被當成國寶,並且教許多人武功,人稱之泰拳。媽的,
這種拳法真像地獄門的武學一般陰狠,可能是施竹生根據地獄門的武學創造的。
施竹生在那邊大受歡迎,很多人把他當成偶像,這三年來自宮的人可不少啊!我
聽花浪說,如果繼續發展下去,也許那個國家以後會有很多人自宮,而那些自宮
的人又學不到施竹生那種完全變成女人的本事,就會出現許多人妖,那個國家以
後一定會演變成人妖大國,而人妖,嘿嘿,可能就是那國的國寶了,哈哈……他
媽的好搞笑啊!」

  大家喟歎:竟然有這種事?

  哈、哈哈、哈哈哈……晴歎過後,其他七人也跟著李小波狂笑不止。

  火龍笑出眼淚來了,道:「想不到施竹生如此出息,竟然可以讓地獄門的特
招『割雞雞,風行一國,好佩服他。」

  黃大海道:「我也想像不到,不過,想想也有可能,施竹生總想稱霸中原武
林,自知不能稱霸中原武林了,他到別國,竟然發現可以稱霸全國。

  趙子豪道:「什麽時侯我們去看望他吧?」

  李小波驚道:「豪哥,難道你想換口味和他睡上一覺?」

  趙子豪的臉立即紅了,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吃我一刀?」

  李小波怕怕的,火龍道:「其實施竹生看起來真的很像女人了,當初和他上
床的男人都沒發覺什麽異樣,我想,他和女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了。」

  衆人不料火龍能說出此番話,火龍道:「你不怕碧柔聽到你說這話嗎?」

  火龍慌張地東張西望,還好沒見到碧柔的影子,心下一松,長呼一口氣。

  「對了,姐夫,你也應該回來幫我經營一下藥店吧?你每次都是四處遊玩,
害我一個人累。而且他們幾家老向長春堂伸手借錢,借了又不還……姐夫,別忘
了你也有股份的,你的股份在長春堂可不少啊!你怎麽能隻讓我一個人勞累?看
著你不是去皇城,就是去白羊族和野馬族,還有什麽蛇神部落的,現在竟然又回
到這小島渡假,你哪天不是在渡假的?」

  「嗯,李小波說到此事,我倒記起來了,楊孤鴻你的騰娜情人和騰英他們三
女在野馬族的時侯又獻了多少個給你?」

  楊孤鴻道:「沒辦法,誰讓我答應做她們馬族永遠的開拓者呢?」

  李小波突然大叫道:「姐夫,你去明月峰的時侯,摘了多少?」

  楊孤鴻雙眼一瞪,喝道:「李小波,不關你事!」

  李小波笑道:「隻是問問罷了,明月峰的女人可都真不錯,據說,她們都願
意做姐夫永久的地下情人,嘿嘿……姐夫,在這裏渡假之後,你又想去哪裏?」

  楊孤鴻道:「我想到天竺一趟,順便把洛雄父子的骨骸帶回去……」

  「見到塔妮的時侯,你就陪她一段日子吧!不要顧及我,她並非我的女人。」

  火龍歎道。

  楊孤鴻無言語。

  黃大海道:「大哥,有件事萌萌讓我告訴你,她說,她這趟到這小島渡假,
看到她娘很幸福,她很感謝你能夠令她娘過得這麽幸福。」

  楊孤鴻幹笑,隻說一句:「她也是我的嶽母嘛!」

  當然得好好照顧了,嘿嘿,要令她「性福」李小波歎道:「慘就慘在我,晚
上太勞累了,今日若非姐夫提議出來海灘唱歌,可能我還是得照顧小孩兼換布…
…」

  「喲,說到唱歌,我怎麽忘記了?」

  楊孤鴻大跳而起,喊道:「火龍小波,快點準備!還有,張中亮、趙子威,
你們兩個這趟別想逃……」

  四狗、黃大海、趙子威立即跳到海裏去,而趙子威和張中亮剛想起跳,楊孤
鴻已經一手一個把他們拉扯住了,嘴裏嘿嘿笑道:「你們答應過的事,當然要盡
力爲之了。哥們兒,奏樂吧!絕代歌神的海天演唱會,就要隆重開始了!」

  夜已經很甯靜了,海邊的島屋也漸漸地平靜,楊孤鴻唱了半天的歌,回來之
後,在衆妻子的上又放縱了半晚,終於在滿足了女人的要求之時,沈睡過去。

  不知多久,他在夢裏,依稀覺得又有一個女體爬到了他的雄軀上,他開始醒
了,迷糊間,他以爲這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於是雙手環抱了這個攀伏在他雄
壯胸膛上的女體,猛然一驚,頭腦清醒了。

  不是因爲女性的,而是因爲這的女性竟然是如此的嬌小和柔嫩,仿佛是十歲
小女孩的身體似的,小小的身體熱呼呼地貼在他的胸膛,小嘴兒舔吻著他,他卻
想不出這麽小的女人會是誰?在他的妻子裏,應該沒有這麽小的女孩的……十歲?
嗯啊……他忽地想起一個人來了——倩兒!

  難道在他身上的人兒真是倩兒?

  他欲抱開她,卻被她小小的嫩嫩的手兒環住頸項,隻聽她在他耳邊輕聲道:
「爸爸,不要抱走倩兒嘛!倩兒已經十歲了,就要長大了,你說過的,長大的女
人,是可以和爸爸睡覺覺的……」

  「倩兒,是誰讓你進來的?」

  倩兒以細嫩的聲音道:「這是秘密,阿姨們讓我不要說的。」

  楊孤鴻聽得她的話,愣了,接著又感覺到小小的倩兒在笨拙地蠕動,無意地
挑動著他的。他恍然覺得這又是在夢中,若虛幻又似真實的難以言說的绮夢……

  夜色如水,海在熱風中,開始呼吸了,是那般的輕、那般的輕,可愛而迷人,
像是一個小女孩特有的氣息,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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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6 20:44     標題: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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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重陽宮大戰

  楊孤鴻的天竺之行開始了。

  其實說是西遊,還不如說是他借故踏上獵獲神雕美人的正途。

  他離開正途已久很久很久了,現在洪淩波怎麽樣他不知道,也沒功夫去管。
他本來是要上終南山的,豈料卻惹上了那麽一大群女人。當然,這些都是神雕那
個江湖裏沒有寫到的另一個江湖,另一群人的江湖。而神雕才是這個時代最頂上
的江湖,是時代最風雲的人物的彙聚。

  這一日,楊孤鴻安撫好自己的一群妻子,讓她們都回長春堂等著自己西遊歸
來,然後在衆女的哭哭啼啼拉扯著的相送之下快馬離絕塵而去,開始了他另一段
獵豔之旅。

  當然,首要的目的地不是天竺,而是終南山。

  小龍女,你我來了,你等著!

  楊孤鴻策馬奔出數十裏,然後棄馬不用,一改這段時日來的豬哥模樣,換回
他縱橫天龍時的儒雅範兒,自然,也不想再扮豬吃虎,照舊是一個橫空出世的無
敵高人。他決定,要將天龍八部內的武林絕學拿到神雕裏來好好試一試,看看東
邪西毒南帝北丐他們如何抵擋?

  唯一不變的是,楊大帥哥膨脹的心,經曆了和火鳳冷如冰她們這一群女人的
熏陶,他在真正面對女人之時,自然不會再如在天龍八部之中那般客客氣氣了。

  再說郭靖這日一清早起來,帶備銀兩行李,與大師父、妻子、女兒、武氏兄
弟別過,帶著楊過,乘船到浙江海邊上岸。郭靖買了兩匹馬,與楊過曉行夜宿,
一路向北。楊過從未騎過馬,但他內功略有根柢,習練數日,已控辔自如。他少
年好事,常常馳在郭靖之前。

  不一日,兩人渡過黃河,來到陝西。此時大金國已爲蒙古所滅,黃河以北,
盡爲蒙古人天下。郭靖少年時曾在蒙古軍中做過大將,隻怕遇到蒙古舊部,招惹
麻煩,將良馬換了兩匹極瘦極醜的驢子,身上穿了破舊衣衫,打扮得就和鄉下莊
漢相似。楊過也穿上粗布大褂,頭上纏了一塊青布包頭,跨在瘦驢之上。這驢子
脾氣既壞,走得又慢,楊過在道上整日就是與它拗氣。

  這一天到了樊川,已是終南山的所在,漢初開國大將樊哙曾食邑於此,因而
得名。沿途岡巒回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宛然有江南景色。

  楊過自離離桃花島後,心中氣惱,絕口不提島上之事,這時忍不住道:「郭
伯伯,這地方倒有點像咱們桃花島。」

  郭靖聽他說「咱們桃花島」五字,不禁怃然有感,道:「過兒,此去終南山
不遠,你在全真教下好好學藝。數年之後,我再來接你回桃花島。」

  楊過頭一撇,道:「我這一輩子永遠不回桃花島啦。」

  郭靖不意他小小年紀,竟說出這等決絕的話來,心中一怔,一時無言可對,
隔了半晌才道:「你生郭伯母的氣麽?」

  楊過道:「侄兒那裏敢?隻是侄兒惹郭伯母生氣罷啦。」

  郭靖拙於言辭,不再接口。

  兩人一路上岡,中午時分到了岡頂的一座廟宇。郭靖見廟門橫額寫著「普光
寺」三個大字,當下將驢子拴在廟外松樹上,進廟討齋飯吃。廟中有七八名僧人,
見郭靖打扮鄙樸,神色間極是冷淡,拿兩份素面、七八個饅頭給二人吃。

  郭靖與楊過坐在松下石凳上吃面,一轉頭,忽見松後有一塊石碑,長草遮掩,
露出「長春」二字。郭靖心中一動,走過去拂草看時,碑上刻的卻是長春子丘處
機的一首詩,詩雲:「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爲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淩遲,飲
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枉勞形。安得大千複混沌,免教造物
生津靈。」

  郭靖見了此詩,想起十餘年前蒙古大漠中種種情事,撫著石碑呆呆不語,待
想起與丘處機相見在即,心中又自欣喜。

  楊過道:「郭伯伯,這碑上寫著些甚麽?」

  郭靖道:「那是你丘祖師做的詩。他老人家見世人多災多難,感到十分難過。」

  當下將詩中寒義解釋了一遍,道:「丘真人武功固然卓絕,這一番愛護萬民
的心腸更是教人欽佩。你父親是丘祖師當年得意的弟子。丘祖師瞧在你父面上,
定會好好待你。你用心學藝,將來必有大成。」

  楊過道:「郭伯伯,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郭靖道:「甚麽事?」

  楊過說道:「我爹爹是怎麽死的?」

  郭靖臉上變色,想起嘉興鐵槍廟中之事,身子微顫,黯然不語。楊過道:
「是誰害死他的?」

  郭靖仍是不答。

  楊過想起母親每當自己問起父親的死因,總是神色特異,避不作答,又覺郭
靖雖然待己甚是親厚,黃蓉卻頗有疏忌之意,他年紀雖小,卻也覺得其中必有隱
情,這時忍不住大聲道:「我爹爹是你跟郭伯母害死的,是不是?」

  郭靖大怒,順手在石碑上重重拍落,厲聲道:「誰教你這般胡說?」

  他此時功勁何等厲害,盛怒之下這麽一擊,隻拍得石碑不住搖幌。楊過見他
動怒,忙低頭道:「侄兒知道錯啦,以後不敢胡說,郭伯伯別生氣。」

  郭靖對他本甚愛憐,聽他認錯,氣就消了,正要安慰他幾句,忽聽身後有人
「咦」的一聲,語氣似乎甚是驚詫。回過頭來,隻見兩個中年道士站在山門口,
凝目注視,臉上大有憤色,自己適才在碑上這一擊,定是教他二人瞧在眼裏了。

  兩個道士對望了一眼,便即出寺。郭靖見二人步履輕捷,顯然身有武功,心
想此去離終南山不遠,這二道多半是重陽宮中人物。兩人都是四十上下年紀,或
是全真七子的弟子。他自在桃花島隱居後,不與馬钰等互通消息,是以全真門下
弟子都不相識,隻知全真教近來好生興旺,馬钰、丘處機、王處一等均收了不少
佳弟子,在武林中名氣越來越響,平素行俠仗義,扶危解困,做下了無數好事,
江湖上不論是否武學之士,凡是聽到全真教的名頭,都是十分尊重。他想自己要
上山拜見丘真人,正好與那二道同行。

  當下足底加勁,搶出山門,隻見那兩個道士已快步奔在十餘丈外,卻不住回
頭觀看。郭靖叫道:「二位道兄且住,在下有話請問。」

  他嗓門洪亮,一聲呼出,遠近皆聞,那二道卻不停步,反而走得更加快了。
郭靖心想:「難道這二人是聾子?」

  足下微使勁力,幾個起落,已繞過二人身旁,搶在前頭,轉身說道:「二位
道兄請了。」

  說著唱喏行禮。

  兩個道人見他身法如此迅捷,臉現驚惶之色,見他躬身行禮,隻道他要運內
勁暗算,急快分向左右閃避,齊聲問道:「你幹甚麽?」

  郭靖道:「二位可是終南山重陽宮的道兄麽?」

  那身材瘦削道人沈著臉道:「是便怎地?」

  郭靖道:「在下是長春真人丘道長故人,意欲上山拜見,相煩指引。」

  另一個五短身材的道人冷笑道:「你有種自己上去,讓路罷!」

  說著突然橫掌揮出,出掌竟然甚是快捷。郭靖隻得向右讓過。不料另一個瘦
道人與那矮道人武術上練得絲絲入扣,分進合擊,跟著一掌自右向左,將郭靖攔
在中間。這兩招叫做「大關門式」原是全真派武功的高明招數,郭靖如何不識?
他見二道不問情由,一上來就使傷人重手,不禁愕然,不知他們有何誤會,當下
既不化解,亦不閃避,隻聽兩聲,二道雙掌都擊在他的脅下。

  郭靖中了這兩掌,已知對方武功深淺,心想以二人功力而論,確是全真七子
的弟子,與自己算是同輩。他在二道手掌擊到之時,早已鼓勁抵禦,隻是內力運
得恰到好處,自己既不絲毫受損,卻也不將掌力反擊出去令二人手掌疼痛腫脹,
隻是平平常常受了,恍若無事。

  二道苦練了十餘年的絕招打在對方身上,竟然如中敗絮,全不受力,心中驚
駭無比,當下齊聲呼嘯,同時躍起,四足齊飛,猛向郭靖胸口踢到。郭靖暗暗奇
怪:「全真弟子都是有道之士,待人親切,怎地門下弟子卻這般毫沒來由的便對
人拳加?」

  眼見二人使出「鴛鴦連環退」的腳法,仍是不動聲色,未加理會。但聽得拍
拍拍,波,數聲響過,他胸口多了幾個灰撲撲的腳印。

  二道每人均是連踢六腳,足尖猶如踢在沙包之上,軟軟的極是舒服,但見對
方神定氣閑,渾若無事,這一下驚詫更比適才厲害了幾倍,心想:「這賊子如此
了得?就是我們師父師伯,卻也沒這等功夫。」

  斜眼細看郭靖時,見他濃眉大眼,神情樸實,一身粗布衣服,就如尋常的莊
稼漢子一般,實無半點異樣之處,不禁呆在當地,做聲不得。

  楊過見二道對郭靖又打又踢,郭靖卻不還手,不禁生氣,走上喝道:「你這
兩個臭道士,幹麽打我伯伯?」

  郭靖連忙喝止,道:「過兒,快住口,過來拜見兩位道長。」

  楊過一怔,心想:「郭伯伯沒來由,何必畏懼他們?」

  兩個道士對望一眼,刷刷兩聲,從腰間怞出長劍。矮道士一招「探海屠龍」
刺向郭靖下盤,另一個使招「罡風掃葉」卻向楊過右退疾削。

  郭靖對刺向自己這劍全沒在意,但見瘦道人那招出手狠辣,不由得著惱:
「這孩子跟你們無怨無仇,何以下此毒手?這一劍豈非要將他右退削斷?」

  當子微側,左手掌緣擱上矮人劍柄,「順手推舟」輕輕向左推開。矮道人不
由自主的劍刃倒轉,當的一聲,與瘦道人長劍相交,架開了他那一招。郭靖這一
手以敵攻敵之技,原自空手入白刃功夫中變化出來,莫說敵手隻有兩人,縱有十
人八人同時攻上,他也能以敵人之刀攻敵人之劍,以敵人之槍挑敵人之鞭,借敵
打敵,以寡勝衆。

  兩道均感手腕酸麻,虎口隱隱生痛,立即斜躍轉身,向郭靖怒目而視,心下
又是驚駭,又是佩服,當下齊聲低嘯,雙劍又上。

  郭靖心想:「你們這是初練天罡北鬥陣的根基功夫,雖是上乘劍法,但你們
隻有二人,劍術又沒練得到家,有何用處?」

  生恐楊過被二人劍鋒掃到,側身避開雙劍,伸右手抱起楊過,叫道:「在下
是丘真人故人,兩位不必相戲。」

  那瘦道人道:「你冒充馬真人的故人也沒用。」

  郭靖道:「馬真人確也曾傳授過在下功夫。」

  矮道人怒道:「賊子胡說八道,卻來消遣人,隻怕我們重陽祖師也曾傳授過
你武功。」

  挺劍向他當胸刺來。

  郭靖眼見二道明明是全真門下,何以把自己當敵人看待,實是猜想不透。他
和全真七子情誼非比尋常,又想楊過要去重陽宮學藝,不能得罪了宮中道士,是
以一味閃避,並不還手。

  二道又驚又怕,早知對方武功遠在己上,難以刺中,兩人打個手勢,忽然劍
法變幻,刷刷刷刷數劍,都往楊過前胸後背刺去,每一劍都是緻人死命的狠辣招
數。郭靖見這些不留絲毫餘地的劍法都是向一個小孩兒身上招呼,此時也不由得
不怒,但見矮道人一劍來得猛惡,右手倏地穿出,食中二指張開,平挾劍刃,手
腕向內略轉,右肘撞向對方鼻梁。矮道士用力回怞,沒怞動長劍,卻見他手肘已
然撞到,知道隻要給撞中了面門,非死也受重傷,隻得撤劍後躍。

  此時郭靖的武功真所謂隨心所欲,不論舉手擡足無不恰到好處,他右手雙指
微微一沈,那劍倒豎立起,劍柄向上反彈。那瘦道人正挺劍刺向楊過頭頸,劍鋒
被那劍柄一撞,铮的一聲,右臂發爇,全身劇震,也隻得松手放劍,向旁跳開。
兩人齊聲說道:「滢賊厲害,走罷!」

  說著轉身急奔。

  郭靖一生被罵過不少,但不是「傻小子」便是「笨蛋」也有人罵他是「臭賊」
「賊厮鳥」的,「滢賊」二字的惡名,卻是破天荒第一次給人加在頭上,當下也
不放下楊過,抱著他急步追趕,奔到二道身後,右足一點,身子已從二道頭頂飛
過,足一落地,立刻轉身喝道:「你們罵我甚麽?」

  矮道人心下吃驚,嘴頭仍硬,說道:「你若不是妄想娶那姓龍的女子,到終
南山來幹甚麽?」

  他此言出口,生怕郭靖上前動手,不自禁的倒退了三步。

  郭靖一呆,心想:「我妄想娶那姓龍的女子,那姓龍的女子是誰?我爲甚麽
要娶她?我早有了蓉兒,怎麽還會娶旁人?」

  一時摸不著半點頭腦,怔在當地。二道見他發呆,心想良機莫失,互相使個
眼色,急步搶過他身邊,上山奔去。

  楊過見郭靖出神,輕輕掙下地來,說道:「郭伯伯,兩個臭道士走啦。」

  郭靖如夢初醒,「嗯」了一聲,道:「他們說我要娶那姓龍的女子,她是誰
啊?」

  楊過道:「侄兒也不知道,這兩人不分青紅皂白,一上來就動手,定是認錯
了人。」

  郭靖啞然失笑,道:「必是如此,怎麽我會想不到?咱們上山罷!」

  楊過將二道遺下的兩柄長劍提在手中。郭靖一看劍柄,上面赫然刻著「重陽
宮」三個小字。二人一路上山,行了一個多時辰,已至金蓮閣,再上去道路險峻,
蹑亂石,冒懸崖,屈曲而上,過日月岩時天漸昏暗,到得抱子岩時新月已從天邊
出現。那抱子岩生得甚是奇怪,就如一個婦人抱著孩子一般。兩人歇了片刻,郭
靖道:「過兒,你累了?」

  楊過搖頭道:「不累。」

  郭靖道:「好,咱們再上。」

  又走了一陣,隻見迎面一塊大岩石當道,形狀陰森可怖,自空憑臨,宛似一
個老妪彎腰俯視。楊過心中正有些害怕,忽聽岩後數聲呼哨,躍出四個道士,各
執長劍,攔在當路,默不作聲。

  郭靖上前唱喏行禮,說道:「在下桃花島郭靖,上山拜見丘真人。」

  一個長身道士踏上一步,冷笑道:「郭大俠名聞天下,是桃花島黃老前輩令
婿,豈能如你這般無恥?快快下山去罷!」

  郭靖心道:「我甚麽事無恥了?」

  當下沈住氣道:「在下確是郭靖,請各位引見丘真人便見分曉。」

  那長身道士喝道:「你到終南山來恃強逞能,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給你
些厲害,你還道重陽宮盡是無能之輩。」

  說話中竟是將適才矮、瘦二道也刺了一下,語聲甫畢,長劍幌動,踏奇門,
走偏鋒,一招「分花拂柳」刺向郭靖腰脅。郭靖暗暗奇怪:「怎地我十餘年不闖
江湖,世上的規矩全都變了?」

  當下側身讓開,待要說話,另外三名道士各挺長劍,將他與楊過二人圍在垓
心。郭靖道:「四位要待怎地,才信在下確是郭靖?」

  那長身道士喝道:「除非你將我手中之劍奪了下來。」

  說著又是一劍,這一劍竟是當胸直刺。自來劍走輕靈,講究偏鋒側進,不能
如使單刀那般硬砍猛劈,他這一劍卻是全沒將郭靖放在眼裏,招數中顯得極是輕
佻。

  郭靖微微有氣,心道:「奪你之劍,又有何難?」

  眼見劍尖刺到,伸食指扣在拇指之下,對準劍尖彈出,嗡的一聲,那道士把
捏不定,長劍直飛上半空。郭靖不等那劍落下,铮铮铮連彈三下,嗡嗡嗡連響三
聲,三柄長劍跟著飛起,劍刃在月光映照下閃閃生輝。楊過大聲喝采,叫道:
「你們信不信了?」

  郭靖平時出手總爲對方留下餘地,這時氣惱這長身道人劍招無禮,才使出了
彈指神通的妙技。這門功夫是黃藥師的絕學,郭靖在島上住了幾年,已盡得其傳,
他內力深厚,使將出來自是非同小可。

  四名道士長劍脫手,卻還不明白對方使的是何手段。那長身道士叫道:「這
滢賊會邪法,走罷。」

  說著躍向老妪岩後,在亂石中急奔而去。其餘三道跟隨在後,片刻間均已隱
沒在黑暗之中。

  郭靖第一次給人罵「滢賊」這一次又被罵「使妖法」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
笑,說道:「過兒,將幾柄劍好好放在路邊石上。」

  楊過道:「是。」

  依言拾起四劍,與手中原來二劍並列在一塊青石之上,心中對郭靖的武功佩
服的五體投地,口邊滾來滾去的隻想說一句話:「郭伯伯,我不跟臭道士學武藝,
我要跟你學。」

  但想起桃花島上諸般情事,終於將那句話咽在肚裏。

  二人轉了兩個彎,前面地勢微見開曠,但聽得兵刃铮铮相擊爲號,松林中躍
出七名道士,也是各持長劍。

  郭靖見七人撲出來的陣勢,左邊四人,右邊三人,正是擺的「天罡北鬥陣」
陣法,心中一凜:「與此陣相鬥,倒有些難纏。」

  當下不敢托大,低聲囑咐楊過:「你到後面大石旁邊等我,走得遠些,以免
我照顧你分心。」

  楊過點點頭,不願在衆道士之前示弱,解開褲子,大聲道:「郭伯伯,我去
拉。」

  說著轉身而奔,到後面大石旁撒。郭靖暗喜:「這孩子聰明伶俐,直追蓉兒,
但願他走上正路,一生學好。」

  回頭瞧七個道人時,那七人背向月光,面目不甚看得清楚,但見前面六人颏
下都有一叢長須,年紀均已不輕,第七人身材細小,似乎年歲較輕,心念一動:
「及早上山拜見丘真人說明誤會要緊,何必跟這些瞎纏?」

  身形一幌,已搶到左側「北極星位」那七個道人見他一語不發,突然遠遠奔
向左側,還未明白他的用意,那位當「天權」的道人低嘯一聲,帶動六道向左轉
將上來,要將郭靖圍在中間。那知七人剛一移動,郭靖制敵機先,向右踏了兩步,
仍是站穩「北極星位」天權道人本擬由鬥柄三人發動側攻,但見郭靖所處方位古
怪,三人長劍都攻他不到,反而七人都是門戶洞開,互相不能聯防,每人都暴於
他攻勢之下,當下左手一揮,帶動陣勢後轉。豈知搖光道剛移動腳步,郭靖走前
兩步,又已站穩北極星位,待得北鬥陣法布妥,七人仍是處於難攻難守的不利形
勢。

  那天罡北鬥陣是全真教中的極上乘功夫,練到爐火純青之時,七名高手合使,
實可說無敵於天下。隻是郭靖深知這陣法的秘奧,隻消占到了北極星位,便能以
主驅奴,制得北鬥陣縛手縛腳,施展不得自由。也因那七道練這陣法未臻津熟,
若是由馬钰、丘處機等主持陣法,決不容敵人輕輕易易的就占了北極星位。此時
八人連變幾次方位,郭靖穩持先手,可是始終不動聲色,隻是氣定神閑的占住了
樞紐要位。

  位當天樞的道人年長多智,已瞧出不妥,叫道:「變陣!」

  七道士分散開,左沖右突,東西狂奔,料想這番倒亂陣法,必能迷惑敵人目
光。突然之間,七道又已組成陣勢。隻是鬥柄鬥魁互易其位,陣勢也已從正西轉
到了東南。陣勢一成,天璇、玉衡二道挺劍上沖,猛見敵人站在鬥柄正北,兩足
不丁不八,雙掌相錯,臉上微露笑容。二道猛地驚覺:「我二人若是沖上,開陽、
天璇二位非受重傷不可。」

  隻一呆間,天樞道已大聲叫道:「攻不得,快退下!」

  天權道又驚又怒,大聲呼哨,帶動六道連連變陣。

  楊過不明其理,但見七個道人如發瘋般環繞狂奔,郭靖卻隻是或東或西、或
南或北的移動幾步,七道始終不敢向郭靖發出一招半式。他愈看愈覺有趣,忽見
郭靖雙掌一拍,叫道:「得罪!」

  突然向左疾沖兩步。

  此時北鬥陣已全在他控制之下,他向左疾沖,七道若是不跟著向左,人人後
心暴露,無可防禦,那是武學中兇險萬分之事,當下隻得跟著向左。這麽一來,
七道已陷於不能自拔之境。郭靖快跑則七道跟著快跑,他緩步則七道跟著緩步。
那年輕道士內力最淺,被郭靖帶著急轉十多個圈子,已感頭腦發暈,呼吸不暢,
轉眼就要摔倒,隻是心知北鬥陣倘若少了一人,全陣立時潰滅,隻得咬緊牙關,
勉力撐持。

  郭靖年紀已然不輕,但自偕黃蓉歸隱桃花島之後,甚少與外界交往,不脫往
日少年人性子,見七道奔得有趣,不由得童心大起,心想:「今日無緣無故的受
你們一頓臭罵,不是叫我滢賊,便是咒我會使妖法,若不真的顯些妖法給你們瞧
瞧,豈非枉自受辱?」

  當下高聲叫道:「過兒,瞧我使妖法啦。」

  忽然縱身躍上了高岩。那七個道士此時全在他控制之下,他既躍上高岩,若
不跟著躍上,北鬥陣弱點全然顯露,有數人尚自遲疑,那天權道氣急敗壞的大聲
發令,搶著將全陣帶上高岩。

  七道立足未定,郭靖又是縱身竄上一株松樹。他雖與衆道相離,但不遠不近,
仍是占定了北極星位,隻是居高臨下,攻瑕抵隙更是方便。七道暗暗叫苦,都想:
「不知從何處鑽出這個大魔頭來,我全真教今日當真是顔面掃地了。」

  心中這般尋思,腳下卻半點停留不得,各找樹幹上立足之處,躍了上去。郭
靖笑道:「下來罷!」

  縱身下樹,伸手向位占開陽的道士足上抓去。

  那北鬥陣法最厲害之處,乃是左右呼應,互爲奧援,郭靖既攻開陽,搖光與
玉衡就不得不躍落樹下相助,而這二道一下來,天樞、天權二道又須跟下,頃刻
之間,全陣盡皆牽動。

  楊過在一旁瞧得心搖神馳,驚喜不已,心道:「將來若有一日我能學得郭伯
伯的本事,縱然一世受苦,也是心甘。」

  但轉念想到:「我這世那裏還能學到他的本事?隻郭芙那丫頭與武氏兄弟才
有這等福氣。郭伯伯明知全真派武功遠不及他,卻送我來跟這些臭道士學藝。」

  越想越是煩惱,幾乎要哭將出來,當即轉過了頭不去瞧他逗七道爲戲,隻是
他小孩心性,如何忍耐得了,隻轉頭片刻,禁不住回頭觀戰。

  郭靖心想:「到了此刻,你們總該相信我是郭靖了。做事不可太過,須防丘
真人臉上不好看。」

  見七道轉得正急,突然站定,拱手說道:「七位道兄,在下多有得罪,請引
路罷。」

  那天權道性子暴躁,見對方武功高強,津通北鬥陣法,更認定他對本教不懷
好意,朗聲喝道:「滢賊,你處心積慮的鑽研本教陣法,用心當真陰毒。你們要
在終南山幹這等無恥勾當,我全真教嫉惡如仇,決不能坐視不理。」

  郭靖愕然問道:「甚麽無恥勾當?」

  天樞道說道:「瞧你這身武功,該非自甘下流之輩,貧道好意相勸,你快快
下山去罷。」

  語氣之中,顯得對郭靖的武功甚是欽佩。郭靖道:「在下自南方千裏北來,
有事拜見丘真人,怎能不見他老人家一面,就此下山?」

  天權道問道:「你定要求見丘真人,到底是何用意?」

  郭靖道:「在下自幼受馬真人、丘真人大恩,十餘年不見,心中好生記挂。
此番前來,另行有事相求。」

  天權道一聽之下,敵意更增,臉上便似罩上一陣鳥雲。原來江湖上於「恩仇」
二字,看得最重,有時結下深仇,說道前來報恩,其實乃是報仇,比如說道:
「在下二十年前承閣下砍下了一條臂膀,此恩此德,豈敢一日或忘?今日特來酬
答大恩。」

  而所謂有事相求,往往也不懷好意,比如強人劫镖,通常便說:「兄弟們短
了衣食,相求老兄幫忙,借幾萬兩銀子使使。」

  此時全真教大敵當前,那天權道有了成見,郭靖好好的一番言語,他都當作
反語,冷冷的道:「隻怕敝師玉陽真人,也於閣下有恩。」

  郭靖聽了此言,登時想起少年時在趙王府之事,玉陽子王處一不顧危險,力
敵群邪,舍命相救,實是恩德非淺,說道:「原來道兄是玉陽真人門下。王真人
確於在下有莫大恩惠,若是也在山上,當真再好不過。」

  這七名道人都是王處一的弟子,忽爾齊聲怒喝,各挺長劍,七枝劍青光閃動,
疾向郭靖身上七處刺來。郭靖皺起眉頭,心想自己越是謙恭,對方越是兇狠,真
不知是何來由,可惜黃蓉沒有同來,否則她一眼之間便可明白其中原因,當下斜
身側進,占住北極星位,朗聲說道:「在下江南郭靖,來到寶山實無歹意,各位
須得如何,方能見信?」

  天權道說道:「你已連奪全真教弟子六劍,何不再奪我們七劍?」

  那天璇道一直默不作聲,突然拉開破鑼般的嗓子說道:「狗滢賊,你要在那
龍家女子跟前賣好逞能,難道我全真教真是好惹的麽?」

  郭靖怒道:「甚麽姓龍的姑娘,我郭靖素不相識。」

  天璇道哈哈一笑,道:「你自然跟她素不相識。天下又有那一個男子跟她相
識了?你若有種,就高聲罵她一句小賊人。」

  郭靖一怔,心想那姓龍的女子不知是何等樣子,自己怎能無緣無故的出口傷
人,便道:「我罵她作甚?」

  三四個道人齊聲說道:「你這可不是不打自招麽?」

  郭靖平白無辜的給他們硬安上一個罪名,越聽越是胡塗,心想隻有硬闖重陽
宮,見了馬钰、丘處機、王處一他們,一切自有分曉,當下冷然道:「在下要上
山了,各位若是阻攔,莫怪無禮。」

  七道各挺長劍,同時踏上兩步。天璇道大聲道:「你莫使妖法,咱們隻憑武
功上見高低。」

  郭靖一笑,心中已有主意,說道:「我偏要使點妖法。你們瞧著,我雙手不
碰你們兵刃,卻能將你們七柄長劍盡數奪下了。」

  七道相互望了一眼,臉上均有不信之色,心中都道:「你武功雖強,難道不
用雙手,當真能奪下我們兵刃?你空手入白刃功夫就算練到了頂兒尖兒,也得有
一雙手呀。」

  天樞道忽道:「好啊,我們領教閣下的踢退神功。」

  郭靖道:「我也不須用腳,總而言之,你們的兵刃手腳,我不碰到半點,若
是碰著了,就算我輸,在下立時拍手回頭,再也不上寶山羅。」

  七道聽他口出大言,人人著惱。那天權道長劍一揮,立時帶動陣法圍了上去。

  郭靖斜身疾沖,占了北極星位,隨即快步轉向北鬥陣左側。天權道識得厲害,
急忙帶陣轉至右方。凡兩人相鬥,必是面向敵人,倘若敵人繞到背後,自非立即
轉身迎敵不可。此時郭靖所趨之處,正是北鬥陣的背心要害,不須出手攻擊,七
名道人已不得不帶動陣法,以便正面和他相對。但郭靖一路向左,竟不回身,隻
是或快或慢,或正或斜,始終向左奔跑。他既穩穩占住北極星位,七道不得不跟
著向左。

  郭靖越奔越快,到後來直是勢逾奔馬,身形一幌,便已奔出數丈。七道的功
夫倒也大非尋常,雖處逆境,陣法竟是絲毫不亂,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
衡、開陽、搖光七個部位都是守得既穩且準,隻是身不由主的跟著他疾奔。郭靖
也不由得暗暗喝采:「全真門下之士果然不凡。」

  當下提一口氣,奔得猶似足不點地一般。

  七道初時尚可勉力跟隨,但時候一長,各人輕身功夫出了高下,位當天權、
天樞、玉衡的三道功夫較高,奔得較快,餘人漸漸落後,北鬥陣中漸現空隙。各
人不禁暗驚,心想:「敵人如在此時出手攻陣,隻怕我們已防禦不了。」

  但事到臨頭,也已顧不到旁的,隻有各拚平生內力,繞著郭靖打轉。

  世上孩童玩耍,以繩子縛石,繞圈揮舞,揮得急時突然松手,石子便帶繩遠
遠飛出。此時天罡北鬥陣繞圈急轉,情形亦複相似,七道繞著郭靖狂奔,手中長
劍舉在頭頂,各人奔得越快,長劍越是把捏不定,就似有一股大力向外拉扯,要
將手上長劍奪出一般。突然之間,郭靖大喝一聲:「撒手!」

  向左飛身疾竄。七道出其不意,隻得跟著急躍,也不知怎的,七柄長劍一齊
脫手飛出,有如七條銀蛇,直射入十餘丈外的松林之中。郭靖猛地停步,笑吟吟
的回過頭來。

  七個道人面如死灰,呆立不動,但每人仍是各守方位,陣勢嚴整。郭靖見他
們經此一番狂奔亂跑,居然陣法不亂,足見平時習練的功夫實不在小。那天權道
有氣沒力的低聲呼哨,七人退出岩之後。

  郭靖道:「過兒,咱們上山。」

  那知他連叫兩聲,楊過並不答應。他四下裏一找,楊過已影蹤不見,但見樹
叢後遺著他一隻小鞋。郭靖吃了一驚:「原來除了這七道之外,另有道人窺視在
旁,將他擄了去。」

  但想群道隻是認錯了人,對己有所誤會,全真教行俠仗義,決不緻爲難一個
孩子,是以倒也並不著慌。當下一提氣,向山上疾奔。他在桃花島隱居十餘年,
雖然每日練功,但長久未與人對敵過招,有時也不免有寂寞之感,今日與衆道人
激鬥一場,每一招都是得心應手,不由得暗覺滿意。

  此時山道更爲崎岖,有時哨壁之間必須側身而過,行不到半個時辰,烏雲掩
月,山間忽然昏暗。郭靖心道:「此處我地勢不熟,那些道兄們莫要使甚詭計,
倒不可不防。」

  於是放慢腳步,緩緩而行。

  又走一陣,雲開月現,滿山皆明,心中正自一暢,忽聽得山後隱隱傳出大群
人衆的呼吸。氣息之聲雖微,但人數多了,郭靖已自覺得。他緊一緊腰帶,轉過
山道。

  眼前是個極大的圓坪,四周群山環抱,山腳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銀光閃
閃。池前疏疏落落的站著百來個道人,都是黃冠灰袍,手執長劍,劍光閃爍耀眼。

  郭靖定睛細看,原來群道每七人一組,布成了十四個天罡北鬥陣。每七個北
鬥陣又布成一個大北鬥陣。自天樞以至搖光,聲勢實是非同小可。兩個大北鬥陣
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爲犄角。郭靖暗暗心驚:「這北鬥陣法從未聽丘真人說
起過,想必是這幾年中新鑽研出來的,比之重陽祖師所傳,可又深了一層了。」

  當下緩步上前。

  隻聽得陣中一人撮唇呼哨,九十八名道士倏地散開,或前或後,陣法變幻,
已將郭靖圍在中間。各人長劍指地,凝目瞧著郭靖,默不作聲。

  郭靖拱著手團團一轉,說道:「在下誠心上寶山來拜見馬真人、丘真人、王
真人各位道長,請衆位道兄勿予攔阻。」

  陣中一個長須道人說道:「閣下武功了得,何苦不自愛如此,竟與妖人爲伍?
貧道良言奉勸,自來女色誤人,閣下數十年寒暑之功,莫教廢於一旦。我全真教
跟閣下素不相識,並無過節,閣下何苦助纣爲虐,隨同衆妖人上山搗亂?便請立
時下山,日後尚有相見地步。」

  他說話聲音低沈,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顯見內力深厚,語意懇切,倒是
誠意勸告。

  郭靖又好氣,又是好笑,心想:「這些道人不知將我當作何人,若是蓉兒在
我身畔,就不緻有此誤會了。」

  當下說道:「甚麽妖人女色,在下一概不知,容在下與馬真人、丘真人等相
見,一切便見分曉。」

  長須道人凜然道:「你執迷不悟,定要向馬真人、丘真人領教,須得先破了
我們的北鬥大陣。」

  郭靖道:「在下區區一人,武功低微,豈敢與貴教的絕藝相敵?請各位放還
在下攜來的孩兒,引見貴教掌教真人和丘真人。」

  長須道人高聲喝道:「你裝腔作勢,出言相戲,終南山上重陽宮前,豈容你
這滢賊撒野?」

  說著長劍在空中一揮,劍刃劈風,聲音嗡嗡然長久不絕。衆道士各揮長劍,
九十八柄劍刃披蕩往來,登時激起一陣疾風,劍光組成了一片光網。

  郭靖暗暗發愁:「他兩個大陣奇正相反,我一個人如何占他的北極星位?今
日之事,當真棘手之極了。」

  他心下計議未定,兩個北鬥大陣的九十八名道人已左右合圍,劍光交織,真
是一隻蒼蠅也難鑽過。長須道人叫道:「快亮兵刃罷!全真教不傷赤手空拳之人。」

  部靖心想:「這北鬥大陣自然難破,但說要能傷我,卻也未必。此陣人數衆
多,威力雖大,但各人功力高低參差,必有破綻,且瞧一瞧他們的陣法再說。」

  突然間滴溜溜一個轉身,奔向西北方位,使出降龍十八掌中一招「潛龍勿用」
手掌一伸一縮,猛地斜推出去。它名年輕道人劍交左手,各自相聯,齊出右掌,
以它人之力擋了他這一招。郭靖這路掌法已練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前推之力固然
極強,更厲害的還在後著的那一縮。它名道人奮力擋住了他那猛力一推,不料立
時便有一股大力向前牽引,七人立足不定,身不由主的一齊俯地摔倒,雖然立時
躍起,但個個塵土滿臉,無不大是羞愧。

  長須道人見他出手厲害,一招之間就將七名師侄摔倒,不由得心驚無已,長
嘯一聲,帶動十四個北鬥陣,重重疊疊的聯在一起,料想獻人縱然掌力再強十倍,
也決難雙手推動九十八人。

  郭靖想起當日君山大戰,與黃蓉力戰丐幫,對手武功雖均不強,但一經聯手,
卻是難以抵敵,當下不敢與衆道強攻硬戰,隻展開輕身功夫,在陣中鑽來竄去,
找尋空隙。

  他東奔西躍,引動陣法生變,隻一盞茶時分,已知單憑一己之力,要破此陣
實是難上加難。一來他不願下重手傷人,二來陣法嚴謹無比,竟似沒半點破綻;
三來他心思遲鈍,陣法變幻卻快,縱有破綻,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溶溶月色之
下,但見劍光似水,人影如潮,此來彼去,更無已時。

  再鬥片刻,眼見陣勢漸漸收緊,從空隙之間奔行閃避越來越是不易,尋思:
「我不如闖出陣去,迳入重陽宮去拜見馬道長、丘道長?」

  擡頭四望,隻見西邊山側有二三十幢房舍,有幾座構築宏偉,料想重陽宮必
在其間,當下向東疾趨,幾下縱躍,已折向西行。

  衆道見他身法突然加快,一條灰影在陣中有如星馳電閃,幾乎看不清他的所
在,不禁頭暈目眩,攻勢登時呆滯。長須道人叫道:「大家小心了,莫要中了滢
賊的詭計。」

  郭靖大怒,心想:「說來說去,總是叫我滢賊。這名聲傳到江湖之上,我今
後如何做人?」

  又想:「這陣法由他主持,隻要打倒此人,就可設法破陣。」

  雙掌一分,直向那長須道人奔去。那知這陣法的奧妙之一,就是引敵攻擊主
帥,各小陣乘機東包西抄、南圍北擊,敵人便是落入了陷阱。郭靖隻奔出七八步,
立感情勢不妙,身後壓力驟增,兩側也是翻翻滾滾的攻了上來。他待要轉向右側,
正面兩個小陣十四柄長劍同時刺到。這十四劍方位時刻拿捏得無不恰到好處,竟
教他閃無可閃,避無可避。

  郭靖身後險境,心下並不畏懼,卻是怒氣漸盛,心想:「你們縱然誤認我是
甚麽妖人滢賊,出家人慈悲爲懷,怎麽招招下的都是殺手?難到非要了我的性命
不可?又說甚麽『全真教不傷赤手空拳之人』?」

  忽地斜身竄躍,右腳飛出,左手前探,將一名小道人踢了個筋鬥,同時將他
長劍奪了過來,眼見右腰七劍齊到,他左手揮了出去,八劍相交,喀喇一響,七
柄劍每一劍都是從中斷爲兩截,他手中長劍卻是完好無恙。他所奪長劍本也與別
劍無異,並非特別銳利的寶劍,隻是他內勁運上了劍鋒,使對手七劍一齊震斷。

  那七個道人驚得臉如土色,隻一呆間,旁邊兩個北鬥陣立時轉上,挺劍相護。
郭靖見這十四人各以左手扶住身旁道侶右肩,十四人的力氣已聯而爲一,心想:
「且試一試我的功力到底如何?」

  長劍揮出,黏上了第十四名道人手中之劍。

  那道人急向裏奪,那知手中長劍就似鑲焊在銅鼎鐵砧之中,竟是紋絲不動。
其餘十三人各運功勁,要合十四人之力將敵人的黏力化開。郭靖正要引各人合力,
一覺手上奪力驟增,喝一聲:「小心了!」

  右臂振處,喀喇喇一陣響亮,猶如推倒了甚麽巨物,十二柄長劍盡皆斷折。
最後兩柄卻飛向半空。十四名道人驚駭無已,急忙躍開。郭靖暗歎:「畢竟我功
力尚未津純,卻有兩柄劍沒能震斷。」

  這麽一來,衆道人心中更多了一層戒懼,出手愈穩,廿一名道士手人雖然失
了兵刃,但運掌成風,威力並未減弱。郭靖適才震劍,未能盡如己意,又感敵陣
守得越加堅穩,心想不知馬道長、丘道長他們這些年中在北鬥陣上另有甚麽新創,
若是對方忽出高明變化,自己難以拆解,隻怕不免爲群道所擒,事不宜遲,須得
先下手爲強,當下高聲叫道:「各位道兄,再不讓路,莫怪在下不留情面了。」

  那長須道人見己方漸占上風,隻道郭靖技止於此,心想你縱然將我們九十八
柄長劍盡數震斷,也不能脫出全真教的北鬥大陣,聽他叫喊,隻是微微冷笑,並
不答話,卻將陣法催得更加緊了。

  郭靖倏地矮身,竄到東北角上,但見西南方兩個小陣如影隨形的轉上,當即
指尖抖動,長劍於瞬息之間連刺了十四下,十四點寒星似乎同時撲出,每一劍都
刺中一名道人右腕外側「陽谷袕」這是劍法中最上乘功夫,運劍如風似電,落點
卻不失厘毫,就和同時射出十四件暗器一般無異。

  他出手甚輕,每個道人隻是腕上一麻,手指無力,十四柄長劍一齊抛在地下。
各人驚駭之下,急忙後躍,察看手腕傷勢,但見陽谷袕上微現紅痕,一點鮮血也
沒滲出,才知對方竟以劍尖使打袕功夫,勁透袕道,卻沒損傷外皮。衆道暗暗吃
驚,均想這滢賊雖然無恥,倒還不算狠毒,若非手下容情,要割下我們手掌真是
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來,已有五七三十五柄長劍脫手。長須道人大是恚怒,明知郭靖未下絕
手,隻是全真教實在顔面無光,何況若讓如此強手闖進本宮,後患大是不小,當
下連連發令,收緊陣勢,心想九十八名道人四下合圍,將你擠也擠死了。

  郭靖心道:「這些道兄實在不識好歹,說不得,隻好狠狠挫折他們一下。」

  左掌斜引,右掌向左推出。一個北鬥陣的七名道人轉上接住。郭靖急奔北極
星位,第二個北鬥陣跟著攻了過來。此時共有一十四個北鬥陣,也即有一十四個
北極星座,郭靖無分身之術,自是沒法同時占住一十四個要位。他展開輕身功夫,
剛占第一陣的北極星位,立即又轉到第二陣的北極星位,如此轉得幾轉,陣法已
現紛亂之象。

  長須道人見情勢不妙,急傳號令,命衆道遠遠散開,站穩陣腳,以靜制動,
知道各人若是隨著郭靖亂轉,他奔跑迅速,必能乘隙搗亂陣勢,但若固守不動,
一十四個北極星位相互遠離,郭靖身法再快,也難同時搶占。

  郭靖暗暗喝采,心想:「這位道兄津通陣法要訣,果然見機得快。他們既站
立不動,我便乘機往重陽宮去罷。」

  轉念忽想:「啊,不好,多半馬道長、丘道長他們都不在宮中,否則我跟這
些道兄們鬥了這麽久,丘道長他們豈有不知之理。」

  擡頭向重陽宮望去,忽見道觀屋角邊白光連閃,似是有人正使兵刃相鬥,隻
是相距遠了,身形難以瞧見,刀劍撞擊之聲更無法聽聞。

  郭靖心中一動:「有誰這麽大膽,竟敢到重陽宮去動手?今晚之事,實是大
有蹊跷。」

  要待趕去瞧個明白,十四座北鬥陣卻又逼近,越纏越緊。他心中焦急,左掌
一招「見龍在田」右手一招「亢龍有悔」使出左右互搏之術,同時分攻左右。但
見左邊北鬥大陣的四十九人擋他左招,右邊四十九人擋他右招。他招數未曾使足,
中途忽變,「見龍在田」變成了「亢龍有悔」而「亢龍有悔」卻變成了「見龍在
田」他以左右互搏之術,雙手使不同招數已屬難能,而中途招數互易,衆道更是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左邊的北鬥大陣原是抵擋他的「見龍在田」右邊的擋他的
「亢龍有悔」這兩招去勢相反,兩邊道人奮力相抗,那料得到倏忽之間他竟招數
互易。隻見郭靖人影一閃,已從兩陣的夾縫中竄出,左邊的四十九名道人與右邊
四十九名道人正自發力向前沖擊,這時那裏還收得住腳?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兩
陣相撞,或劍折臂傷,或鼻腫目青,更有三十餘人自相沖撞摔倒。

  主持陣法的長須道人雖然閃避得快,未爲道侶所傷,可是也已狼狽不堪,盛
怒之下,連聲呼喝,急急整頓陣勢,見郭靖向山腳下的大池玉清池奔去,當即帶
著十四個小陣直追。全真派的武功本來講究清靜無爲、以柔克剛,主帥動怒,正
是犯了全真派武功的大忌,他心浮氣粗之下,已說不上甚麽審察敵情、隨機應變。

  郭靖堪堪奔到玉清池邊,但見眼前一片水光,右手長劍揮出,斬下池邊一棵
楊柳的粗枝,隨即抛下長劍,雙手抓起樹枝,遠遠抛入池中。他足下用勁,身子
騰空,右足尖在樹枝上一點,樹枝直沈下去,他卻已借力縱到了對岸。

  衆道人奔得正急,收足不住,但聽撲通、撲通數十聲連響,倒有四五十人摔
入了水中。最後數十人已踏在別人背上,這才在岸邊停住腳步。有些道人不識水
性,在池中載沈載浮,會水的道人急忙施救。玉清池邊群道拖泥帶水,大呼小叫,
亂成了一團。

              第四回全真門下

  郭靖擺脫衆道糾纏,提氣向重陽宮奔去,忽聽得鍾聲镗镗響起,正從重陽宮
中傳出。鍾聲甚急,似是傳警之聲。郭靖擡頭看時,見道觀後院火光沖天而起,
不禁一驚:「原來全真教今日果然有敵大舉來襲,須得趕快去救。」

  但聽身後衆道齊聲呐喊,蜂湧趕來,他這時方才明白:「這些道人定是將我
當作和敵人是一路,現下主觀危急,他們便要和我拚命了。」

  當下也不理會,迳自向山上疾奔。

  正在這時,倏地隻見一條人影劃空而來,仿佛從九霄之上憑空降臨一般,又
如天神下凡。

  郭靖見此情形,內心震憾之極,暗道以自己的武學修爲,也絕不可能有這般
孤高絕世的身法。隻怕就是自己的嶽丈東邪,也無法不借助地面彈躍而禦風飛行。

  這人到底是誰?是敵是友?

  郭靖暗自猜疑,但見這人影一閃而沒,徑直投入到重陽宮內不見。

  他心中一急,忙展開身法,片刻間已縱出數十丈外,不到一盞茶工夫,奔到
重陽宮前,但見烈焰騰吐,濃煙彌漫,火勢甚是熾烈,但說也奇怪,重陽宮中道
士無數,竟無一個出來救火。

  郭靖暗暗心驚,見十餘幢道觀屋宇疏疏落落的散處山間,後院火勢雖大,主
院尚未波及,主院中卻是吆喝斥罵,兵刃相交之聲大作。他雙足一蹬,躍上高牆,
便見一片大廣場上黑壓壓的擠滿了人,正自激鬥。定神看時,見四十九名黃袍道
人結成了七個北鬥陣,與百餘名敵人相抗。敵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間,
但見這些人武功派別、衣著打扮各自不同,或使兵刃,或用肉掌,正自四面八方
的向七個北鬥陣狠撲。看來這些人武功不弱,人數又衆,全真群道已落下風。隻
是敵方各自爲戰,七個北鬥陣卻相互呼應,守禦嚴密,敵人雖強,卻也盡能抵擋
得住。

  郭靖待要喝問,卻聽得殿中呼呼風響,尚有人在裏相鬥。從拳風聽來,殿中
相鬥之人的武功又比外邊的高得多。他從牆頭躍落,斜身側進,東一幌、西一竄,
已從三座北鬥陣的空隙間穿過去。群道大駭,紛紛擊劍示警,隻是敵人攻勢猛惡,
無法分身追趕。

  大殿上本來明晃晃的點著十餘枝巨燭,此時後院火光逼射進來,已把燭火壓
得黯然無光,隻見殿上排列著七個蒲團,七個道人盤膝而坐,左掌相聯,各出右
掌,抵擋身周十餘人的圍攻。

  郭靖不看敵人,先瞧那七道,見七人中三人年老,四人年輕,年老的正是馬
钰、丘處機和王處一,年輕的四人中隻識得一個尹志平。七人依天樞以至搖光列
成北鬥陣,端坐不動。七人之前正有一個道人俯伏在地,不知生死,但見他白發
蒼然,卻看不見面目。郭靖見馬钰等處境危急,胸口爇血湧將上來,也不管敵人
是誰,舌綻春雷,張口喝道:「大膽賊子,竟敢到重陽宮來撒野?」

  雙手伸處,已抓住兩名敵人背心,待要摔將出去,那知兩人均是好手,雙足
牢牢釘在地下,竟然摔之不動。郭靖心想:「那裏來的這許多硬手?難怪全真教
今日要吃大虧。」

  突然松手,橫腳掃去。那二人正使千斤墜功夫與他手力相抗,不意他蓦地變
招,在這一掃之下登時騰空,破門而出。

           第143章活死人墓驚世身法

  敵人見對方驟來高手,都是一驚,但自恃勝算在握,也不以爲意,早有兩人
撲過來喝問:「是誰?」

  郭靖毫不理會,呼呼兩聲,雙掌拍出。那兩人尚未近身,已被他掌力震得立
足不住,騰騰兩下,背心撞上牆壁,口噴鮮血。其餘敵人見他一上手連傷四人,
不由得大爲震駭,一時無人再敢上前邀鬥。馬钰、丘處機、王處一認出是他,心
喜無已,暗道:「此人一到,我教無憂矣!」

  郭靖竟不把敵人放在眼裏,跪下向馬钰等磕頭,說道:「弟子郭靖拜見。」

  馬钰、丘處機、王處一微笑點頭,舉手還禮。尹志平忽然叫道:「郭兄留神!」

  郭靖聽得腦後風響,知道有人突施暗算,竟不站起,手肘在地微撐,身子騰
空,墮下時雙膝順勢撞出,正中偷襲的兩人背心「魂門袕」那二人登即軟癱在地。
郭靖仍是跪著,膝下卻多墊了兩個肉蒲團。

  馬钰微微一笑,說道:「靖兒請起,十餘年不見,你功夫大進了啊!」

  郭靖站起身來,道:「這些人怎麽打發,但憑道長吩咐。」

  馬钰尚未回答,郭靖隻聽背後有二人同時打了一聲哈哈,笑聲甚是怪異。

  他當即轉過身來,隻見身後站著二人。一個身披紅袍,頭戴金冠,形容枯瘦,
是個中年藏僧。另一個身穿黃淺色錦袍,手拿摺扇,作貴公子打扮,約莫三十來
歲,臉上一股傲狠之色。郭靖見兩人氣度沈穆,與甚餘敵人大不相同,當下不敢
輕慢,抱拳說道:「兩位是誰?到此有何貴幹?」

  那貴公子道:「你又是誰?到這裏幹甚麽來著?」

  口音不純,顯非中土人氏。

  郭靖道:「在下是這幾位師長的弟子。」

  那貴公子冷笑道:「瞧不出全真派中居然還有這等人物。」

  他年紀比郭靖還小了幾歲,但說話老氣橫秋,甚是傲慢。郭靖本欲分辯自己
並非全真派弟子,但聽他言語輕佻,心中微微有氣,他本來不善說話,也就王再
多言,隻道:「兩位與全真教有何仇怨?這般興師動衆,放火燒觀?」

  那貴公子冷笑道:「你是全真派後輩,此間容不到你來說話。」

  郭靖道:「你們如此胡來,未免也太橫蠻。」

  此時火焰逼得更加近了,眼見不久便要燒到重陽宮主院。

  那貴公子摺扇一開一合,踏上一步,笑道:「這些朋友都是我帶來的,你隻
要接得了我三十招,我就饒了這群牛鼻子老道如何?」

  郭靖眼見情勢危急,不願多言,右手探出,已抓住他摺扇,猛往懷裏一帶,
他若不撒手放扇,就要將他身子拉將過來。

  這一拉之下,那貴公子的身子幌了幾幌,摺扇居然並未脫手。郭靖微感驚訝:
「此人年紀不大,居然抵得住我這一拉,他內力的運法似和那藏僧靈智上人門戶
相近,可比靈智上人遠爲機巧靈活,想來是西藏一派。他這扇子的扇骨是鋼鑄的,
原來是件兵刃。」

  當即手上加勁,喝道:「撒手!」

  那貴公子臉上鬥然間現出一層紫氣,但霎息間又即消退。郭靖知他急運內功
相抗,自己若在此時加勁,隻要他臉上現得三次紫氣,內髒非受重傷不可,心想
此人練到這等功夫實非易事,不願使重手傷他,微微一笑,突然張開手掌。

  摺扇平放掌心,那貴公子奪勁未消,但郭靖的掌力從摺扇傳到對方手上,將
他的奪勁盡數化解了,貴公子使盡平生之力,始終未能有絲毫勁力傳上扇柄,也
就拿不動扇子半寸。貴公子心下明白,對方武功遠勝於己,隻是保全自己顔面,
未曾硬奪摺扇,當下撒手躍開,滿臉通紅,說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語氣中已大爲有禮了。郭靖道:「在下賤名不足挂齒,這裏馬真人、丘真人、
王真人,都是在下的恩師。」

  那貴公子將信將疑,心想適才和全真衆老道鬥了半日,他們也隻一個天罡北
鬥陣厲害,若是單打獨鬥,個個不是自己對手,怎麽他們的弟子卻這等厲害,再
向郭靖上下打量,但見他容貌樸實,甚是平庸,一身粗布衣服,實和尋常莊稼漢
子一般無異,但手底下功夫卻當真深不可測,便道:「閣下武功驚人,小可極是
拜服,十年之後,再來領教。小可於此處尚有俗務未了,今日就此告辭。」

  說著拱了拱手。郭靖抱拳還禮,說道:「十年之後,我在此相候便了。」

  那貴公子轉身出殿,走到門口,說道:「小可與全真派的過節,今日自認是
栽了。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來橫加阻撓小可的私事。」

  依照江湖規矩,一人若是自認栽了筋鬥,並約定日子再行決鬥,那麽日子未
至之時,縱是狹路相逢也不能動手。郭靖聽他這般說,當即答允,說道:「這個
自然。」

  那貴公子微微一笑,以藏語向那藏僧說了幾句,正要走出,丘處機忽然提氣
喝道:「不用等到十年,我丘處機就來尋你。」

  他這一聲呼喝聲震屋瓦,顯得內力甚是深厚。那貴公子耳中鳴響,心頭一凜,
暗道:「這老道內力大是不弱,敢情他們適才未出全力。」

  不敢再行逗留,迳向殿門疾趨。那紅袍藏僧向郭靖狠狠望了一眼,與其餘各
人紛紛走出。

  郭靖見這群人之中形貌特異者頗爲不少,或高鼻虬髯,或曲發深目,並非中
土人物,心中存了老大疑窦,隻聽得殿外廣場上兵刃相交與吆喝酣鬥之聲漸止,
知道敵人正在退去。

  馬钰等七人站起身來,那橫臥在地的老道卻始終不動。郭靖搶上一看,原來
是廣甯子郝大通,才知道馬钰等雖然身受火厄,始終端坐不動,是爲了保護同門
師弟。隻見他臉如金紙,呼吸細微,雙目緊閉,顯是身受重傷。郭靖解開他的道
袍,不禁一驚,但見他胸口印著一個手印,五指箕張,顔色深紫,陷入肉裏,心
想:「敵人武功果然是西藏一派,這是大手印功夫。掌上雖然無毒,功力卻比當
年的靈智上人爲深。」

  再搭郝大通的脈搏,幸喜仍是洪勁有力,知他玄門正宗,多年修爲,內力不
淺,性命當可無礙。

  此時後院的火勢逼得更加近了。丘處機將郝大通抱起,道:「出去罷!」

  郭靖道:「我帶來的孩子呢?是誰收留著?莫要被火傷了。」

  丘處機等全心抗禦敵,未知此事,聽他問起,都問:「是誰的孩子?在那裏?」

  郭靖還未回答,忽然光中黑影一幌,一個小小的身子從梁上跳了下來,笑道:
「我在這裏。」

  正是楊過。郭靖大喜,忙問:「你怎麽躲在梁上?」

  楊過笑道:「你跟那七個臭道士……」

  郭靖喝道:「胡說!快來拜見祖師爺。」

  楊過伸了伸舌頭,當下向馬钰、丘處機、王處一三人磕頭,待磕到尹志平面
前時,見他年輕,轉頭問郭靖道:「這位不是祖師爺了罷?我瞧不用磕頭啦。」

  郭靖道:「這位是尹師伯,快磕頭。」

  楊過心中老大不願意,隻得也磕了。郭靖見他站起身來,不再向另外三位中
年道人磕頭見禮,喝道:「過兒,怎麽這般無禮?」

  楊過笑道:「等我磕完了頭,那就來不及啦,你莫怪我。」

  郭靖問道:「甚麽事來不及了?」

  楊過道:「有一個道士給人綁在那邊屋裏,若不去救,隻怕要燒死了。」

  郭靖急問:「那一間?快說!」

  楊過伸手向東一指,說道:「好像是在那邊,也不知道是誰綁了他的。」

  說著嘻嘻而笑。

  尹志平橫了他一眼,急步搶到東廂房,踢開房門不見有人,又奔到東邊第三
代弟子修習內功的靜室,一推開門,但見滿室濃煙,一個道人被縛在床柱之上,
口中鳴鳴而呼,情勢已甚危殆。尹志平當即拔劍割斷繩索,救了他出來。

  此時馬钰、丘處機、王處一、郭靖、楊過等人均已出了大殿,站在山坡上觀
看火勢。眼見後院到處火舌亂吐,火光照紅了半邊天空,口上水源又小,隻有一
道泉水,僅敷平時飲用,用以救火實是無濟於事,隻得眼睜睜望著一座崇偉宏大
的後院漸漸梁折瓦崩,化爲灰燼。全真教衆弟子合力阻斷火路,其餘殿堂房舍才
不受蔓延。馬钰本甚達觀,心無挂礙。丘處機卻是性急暴躁,老而彌甚,望著熊
熊大火,咬牙切齒的咒罵。

  郭靖正要詢問敵人是誰,爲何下這等毒手,隻見尹志平右手托在一個胖大道
人腋下,從濃煙中鑽將出來。那道人被煙薰得不住咳嗽,雙目流淚,一見楊過,
登時大怒,縱身向他撲去。楊過嘻嘻一笑,躲在郭靖背後。那道人也不知郭靖是
誰,伸手便在他胸口一推,要將他推開,去抓楊過。那知這一下猶如推在一堵牆
上,竟是紋絲不動。那道人一呆,指著楊過破口大罵:「小雜種,你要害死道爺!」

  王處一喝道:「淨光,你說甚麽?」

  那道人鹿清笃是王處一的徒孫,適才死裏逃生,心中急了,見到楊過就要撲
上厮拚,全沒理會掌教真人、師祖爺和丘祖師都在身旁,聽得王處一這麽一喝,
才想到自己無禮,登時驚出一身冷汗,低頭垂手,說道:「弟子該死。」

  王處一道:「到底是甚麽事?」

  鹿清笃道:「都是弟子無用,請師祖爺責罰。」

  王處一眉頭微皺,愠道:「誰說你有用了?我問你是甚麽事?」

  鹿清笃道:「是,是。弟子奉趙志敬趙師叔之命,在後院把守,後來趙師叔
帶了這小……小……小……」

  他滿心想說「小雜種」終於想到不能在師祖爺面前無禮,改口道:「……小
孩子來交給弟子,說他是我教一個大對頭帶上山來的,爲趙師叔所擒,叫我好好
看守,不能讓他逃了。於是弟子帶他到東邊靜室裏去,坐下不久,這小……小孩
兒就使詭計,說要拉屎,要我放開縛在他手上的繩索。弟子心想他小小一個孩童,
也不怕他走了,於是給他解了繩索。那知這小孩兒坐在淨桶上假裝拉屎,突然間
跳起身來,捧起淨桶,將桶中臭屎臭向我身上倒來。」

  鹿清笃說到此處,楊過嗤的一笑。鹿清笃怒道:「小……小……你笑甚麽?」

  楊過擡起了頭,雙眼向天,笑道:「我自己笑,你管得著麽?」

  鹿清笃還要跟他鬥口,王處一道:「別跟小孩子胡扯,說下去。」

  鹿清笃道:「是,是。師祖爺你不知道,這小孩子狡猾得緊。我見屎倒來,
匆忙閃避,他卻笑著說道:『啊』,道爺,弄髒了你衣服啦!……『」衆人聽他
細著嗓門學楊過說話,語音不輪不類,都是暗暗好笑。王處一皺起了眉頭,暗罵
這徒孫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

  鹿清笃續道:「弟子自然很是著惱,沖過去要打,那知這小孩舉起淨桶,又
向我身上抛來。我大叫:『小雜種,你幹甚麽?』忙使一招『急流勇退』,立時
避開,一腳卻踩在屎之中,不由得滑了兩下,總算沒有摔倒,不料這小……小孩
兒乘我慌亂之中,拔了我腰間佩劍,用劍頂在我心頭,說我若是動一動,就一劍
刺了下來。我想君子不吃眼前虧,隻好不動。這小孩兒左手拿劍,右手用繩索將
我反綁在柱子上,又割了我一塊衣襟,塞在我嘴裏,後來宮裏起火,我走又走不
得,叫又叫不出,若非尹師叔相救,豈不是活生生教這小孩兒燒死了麽?」

  說著瞪眼怒視楊過,恨恨不已。

  衆人聽他說畢,瞧瞧楊過,又轉頭瞧瞧他,但見一個身材瘦小,另一個胖大
魁梧,不自禁都縱聲大笑起來。鹿清笃給衆人笑得莫名其妙,抓耳摸腮,手足無
措。

  馬钰笑道:「靖兒,這是你的兒子罷?想是他學全了母親的本領,是以這般
刁鑽機靈。」

  郭靖道:「不,這是我義弟楊康的遺腹子。」

  丘處機聽到楊康的名字,心頭一凜,細細瞧了楊過兩眼,果然見他眉目間依
稀有幾分楊康的模樣。楊康是他唯一的俗家弟子,雖然這徒兒不肖,貪圖富貴,
認賊作父,但丘處機每當念及,總是自覺教誨不善,以緻讓他誤入歧途,常感內
疚,現下聽得楊康有後,又是傷感,又是歡喜,忙問端詳。

  郭靖簡略說了楊過的身世,又說是帶他來拜入全真派門下。丘處機道:「靖
兒,你武功早已遠勝我輩,何以不自己傳他武藝?」

  郭靖道:「此事容當慢慢禀告。隻是弟子今日上山,得罪了許多道兄,極是
不安,謹向各位道長謝過,還望恕罪莫怪。」

  當將衆道誤己爲敵、接連動手等情說了。馬钰道:「若不是你及時來援,全
真教不免一敗塗地。大家是自己人,甚麽賠罪、感謝的話,誰也不必提了。」

  丘處機劍眉早已豎起,待掌教師兄一住口,立即說道:「志敬主持外陣,敵
友不分,當真無用。我正自奇怪,怎地外邊安下了這麽強的陣勢,竟然轉眼間就
敵人沖了進來,攻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哼,原來他調動北鬥大陣去阻攔你來著。」

  說著須眉戟張,極是惱怒,當即呼叫兩名弟子上來,詢問何以誤認郭靖爲敵。

  兩名弟子神色惶恐,那年紀較大的弟子說道:「守在山下的馮師弟、衛師弟
傳上訊來,說這……這位郭大俠在普光寺中拍擊石碑,隻道他定……定是敵人一
路。」

  郭靖這才恍然,想不到一切誤會全是由此而起,說道:「那可怪不得衆位道
兄。弟子在山下普光寺中,無意間在道長題詩的碑上重重拍了一掌,想是因此惹
起衆道友的誤會。」

  丘處機道:「原來如此,事情可也真湊巧。我們事先早已得知,今日來攻重
陽宮的邪魔外道就是以拍擊石碑爲號。」

  郭靖道:「這些人到底是誰?竟敢這麽大膽?」

  丘處機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靖兒,我帶你去看一件物事。」

  說著向馬钰與王處一點點頭,轉身向山後走去。郭靖向楊過道:「過兒,你
在這兒別走開。」

  當下跟在丘處機後面。隻見他一路走向觀後山上,腳步矯捷,津神不減少年。

  二人來到山峰絕頂。丘處機走到一塊大石之後,說道:「這裏刻得有字。」

  此時天色昏暗,大石背後更是漆黑一團。郭靖伸手石後,果覺石上有字,逐
字摸去,原來是一首詩,詩雲:「子房志亡秦,曾進橋下履。佐漢開鴻舉,屹然
天一柱,要伴赤松遊,功成拂衣去。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重陽起全真,高
視仍闊步,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妄迹複知非,收心活死墓。人傳入道初,
二仙此相遇。於今終南下,殿閣淩煙霧。」

  他一面摸,一面用手指在刻石中順著筆劃書寫,忽然驚覺,那些筆劃與手指
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寫出來一般,不禁脫口而出:「用手指寫的?」

  丘處機道:「此事說來駭人聽聞,但確是用手指寫的!」

  郭靖奇道:「難道世間當真是有神仙?」

  丘處機道:「這首詩是兩個人寫的,兩個人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書寫
前面那八句之人,身世更是奇特,文武全才,超逸絕輪,雖非神仙,卻也是百年
難得一見的人傑。」

  郭靖大是仰慕,忙道:「這位前輩是誰?道長可否引見,得讓弟子拜會。」

  丘處機道:「我也從來沒見過此人。你坐下罷,我跟你說一說今日之事的因
緣。」

  郭靖依言在石上坐下,望著山腰裏的火光漸漸減弱,忽道:「隻可惜此番蓉
兒沒跟我同來,否則一起在這裏聽丘道長講述奇事,豈不是好?」

  丘處機道:「這詩的意思你懂麽?」

  郭靖此時已是中年,但丘處機對他說話的口氣,仍是與十多年前他少年時一
般無異,郭靖也覺原該如此,道:「前面八句說的是張良,這故事弟子曾聽蓉兒
講過,倒也懂得,說他在橋下替一位老者拾鞋,那人許他孺子可教,傳他一部異
書。後來張良輔佐漢高祖開國,稱爲漢興三傑之一,終於功成身退,隱居而從赤
松子遊。後面幾句說到重陽祖師的事迹,弟子就不大懂了。」

  丘處機問道:「你知重陽祖師是甚麽人?」

  郭靖一怔,答道:「重陽祖師是你師父,是全真教的開山祖師,當年華山論
劍,功夫天下第一。」

  丘處機道:「那不錯,他少年時呢?」

  郭靖搖頭道:「我不知道。」

  丘處機道:「『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我恩師不是生來就做道士的。
他少年時先學文,再練武,是一位縱橫江湖的英雄好漢,隻因憤恨金兵入侵,毀
我田廬,殺我百姓,曾大舉義旗,與金兵對敵,占城奪地,在中原建下了轟轟烈
烈的一番事業,後來終以金兵勢盛,先師連戰連敗,將士傷亡殆盡,這才憤而出
家。那時他自稱『活死人』,接連幾年,住在本山的一個古墓之中,不肯出墓門
一步,意思是雖生猶死,不願與金賊共居於青天之下,所謂不共戴天,就是這個
意思了。」

  郭靖道:「原來如此。」

  丘處機道:「事隔多年,先師的故人好友、同袍舊部接連來訪,勸他出墓再
幹一番事業。先師心灰意懶,又覺無面目以對江湖舊侶,始終不肯出墓。直到八
年之後,先師一個生平勁敵在墓門外百般辱罵,連激他七日七夜,先師實在忍耐
不住,出洞與之相鬥。豈知那人哈哈一笑,說道:『你既出來了,就不用回去啦!』
先師恍然而悟,才知敵人倒是出於好心,乃是可惜他一副大好身手埋沒在墳墓之
中,是以用計激他出墓。二人經此一場變故,化敵爲友,攜手同闖江湖。」

  郭靖想到前輩的俠骨風範,不禁悠然神往,問道:「那一位前輩是誰?不是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宗師之一罷?」

  丘處機道:「不是。論到武功,此人隻有在四大宗師之上,隻因她是女流,
素不在外抛頭露面,是以外人知道的不多,聲名也是默默無聞。」

  郭靖道:「啊,原來是女的。」

  丘處機歎道:「這位前輩其實對先師甚有情意,欲待委身相事,與先師結爲
夫婦。當年二人不斷的爭鬧相鬥,也是那人故意要和先師親近,隻不過她心高氣
傲,始終不願先行吐露情意。後來先師自然也明白了,但他於邦國之仇總是難以
忘懷,常說:匈奴未滅,何以爲家?對那位前輩的深情厚意,裝癡喬呆,隻作不
知。那前輩隻道先師瞧她不起,怨憤無已。兩人本已化敵爲友,後來卻又因愛成
仇,約在這終南山上比武決勝。」

  郭靖道:「那又何必了。」

  丘處機道:「是啊!先師知她原是一番美意,自是一路忍讓。豈知那前輩性
情乖僻,說道:『你越是讓我,那就越是瞧我不起。』先師逼於無奈,隻得跟她
動手。當時他二位前輩便是在這裏比武,鬥了幾千招,先師不出重手,始終難分
勝敗。那人怒道:『你並非存心和我相鬥,當我是甚麽人?』先師道:『武比難
分勝負,不如文比。』那人道:『這也好。若是我輸了,我終生不見你面,好讓
你耳目清淨。』先師道:『若是你勝了,你要怎樣?』那人臉上一紅,無言可答,
終於一咬牙,說道:『你那活死人墓就讓給我住。』」那人這句話其實大有文章,
意思說若是勝了,要和先師在這墓中同居厮守。先師好生爲難,自料武功稍高她
一籌,實逼處此,隻好勝了她,以免日後糾纏不清,於是問她怎生比法。她道:
『今日大家都累了,明晚再決勝負。』「次日黃昏,二人又在此處相會。那人道:
『咱們比武之前,先得立下個規矩。』先師道:『又定甚麽規矩了?』那人道:
『你若得勝,我當場自刎,以後自然不見你面。我若勝了,你要就是把這活死人
墓讓給我住,終生聽我吩咐,任何事不得相違;否則的話,就須得出家,任你做
和尚也好,做道士也好。不論做和尚還是道士,須在這山上建立寺觀,陪我十年。』
先師心中明白:」終生聽你吩咐,自是要我娶你爲妻。否則便須做和尚道士,那
是不得另行他娶。我又怎能忍心勝你,逼你自殺?隻是在山上陪你十年,卻又難
了。『當下好生躊躇。其實這位女流前輩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選,她一片情深,
先師也不是不動心,但不知如何,說到要結爲夫婦,卻總是沒這個緣份。先師沈
吟良久,打定了主意,知道此人說得出做得到,一輸之後必定自刎,於是決意舍
己從人,不論比甚麽都輸給她便是,說道:』好,就是這樣。『「那人道:』咱
們文比的法子極是容易。大家用手指在這塊石頭上刻幾個字,誰寫得好,那就勝
了。『先師搖道:』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用手指在石上刻字?『那人道:』若是
我能,你就認輸?『先師本處進退兩難之境,心想世上決無此事,正好乘此下台,
成個不勝不敗之局,這場比武就不了了之,當即說道:』你若有此能耐,我自然
認輸。要是你也不能,咱倆不分高下,也不用再比了。『」那人淒然一笑,道:』
好啊,你做定道士啦。『說著左手在石上撫摸了一陣,沈吟良久,道:』我刻些
甚麽字好?嗯,自來出家之人,第一位英雄豪傑是張子房。他反抗暴秦,不圖名
利,是你的先輩。『於是伸出右手食指,在石上書寫起來。先師見她手指到處,
石屑竟然紛紛跌落,當真是刻出一個個字來,自是驚訝無比。她在石上所寫的字,
就是這一首詩的前半截八句。

  「先師心下欽服,無話可說,當晚搬出活死人墓,讓她居住,第二日出家做
了道士,在那活死人墓附近,蓋了一座小小道觀,那就是重陽宮的前身了。」

  郭靖驚訝不已,伸手指再去仔細撫摸,果然非鑿非刻,當真是用手指所劃,
說道:「這位前輩的指上功夫,也確是駭人聽聞。」

  丘處機仰天打個哈哈,道:「靖兒,此事騙得先師,騙得我,更騙得你。但
若你妻子當時在旁,決計瞞不過她的眼去。」

  郭靖睜大雙眼,道:「難道這中間有詐?」

  丘處機道:「這何消說得?你想當世之間,論指力是誰第一?」

  郭靖道:「那自然是一燈大師的一陽指。」

  丘處機道:「是啊!憑一燈大師這般出神入化的指上功夫,就算是在木材之
上,也未必能刻出字來,何況是在石上?更何況是旁人?先師出家做了黃冠,對
此事苦思不解。後來令嶽黃藥師前輩上終南來訪,先師知他極富智計,隱約說起
此事,向他請教。黃島主想了良久,哈哈笑道:『這個我也會。隻是這功夫目下
我還未練成,一月之後再來奉訪。』說著大笑下山。過了一個月,黃島主又上山
來,與先師同來觀看此石。上次那位前輩的詩句,題到『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
付』爲止,意思是要先師學張良一般,遁世出家。黃島主左手在石上撫摸良久,
右手突然伸出,在石上寫起字來,他是從『重陽起全真』起,寫到『殿閣淩煙霧』
止,那都是恭維先師的話。

  「先師見那岩石觸手深陷,就與上次一般無異,更是驚奇,心想:『黃藥師
的功夫明明遜我一籌,怎地也有這等厲害的指力?』一時滿腹疑團,突然伸手指
在岩上一刺,說也奇怪,那岩石竟被他刺了一個孔。就在這裏。」

  說著將郭靖的手牽到岩旁一處。

  郭靖摸到一個子孔,用食指探入,果然與印模一般,全然吻合,心想:「難
道這岩石特別松軟,與衆不同。」

  指上運勁,用力捏去,隻捏得指尖隱隱生疼,岩石自是紋絲不動。

  丘處機哈哈笑道:「諒你這傻孩子也想不通這中間的機關。那位女前輩右手
手指書寫之前,左手先在石面撫摸良久,原來她左手掌心中藏著一大塊化石丹,
將石面化得軟了,在一柱香的時刻之內,石面不緻變硬。黃島主識破了其中巧妙,
下山去采藥配制化石丹,這才回來依樣葫蘆。」

  郭靖半晌不語,心想:「我嶽父的才智,實不在那位女前輩之下,但不知他
老人家到了何處。」

  心下好生挂念。

  丘處機不知他的心事,接著道:「先師初爲道士,心中甚是不忿,但道書讀
得多了,終於大徹大悟,知道一切全是緣法,又參透了清淨虛無的妙詣,乃苦心
潛修,光大我教。推本思源,若非那位女前輩那麽一激,世間固無全真教,我丘
某亦無今日,你郭靖更不知是在何處了。」

  郭靖點頭稱是,問道:「但不知這位女前輩名諱怎生稱呼,她可還在世上麽?」

  丘處機歎道:「這位女前輩當年行俠江湖,行迹隱秘異常,極少有人見過她
的真面目。除了先師之外,隻怕世上無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先師也從來不跟人
說。這位前輩早在首次華山論劍之前就已去世,否則以她這般武功與性子,豈有
不去參與之理?」

  郭靖點點頭道:「正是。不知她可有後人留下?」

  丘處機歎了口氣道:「亂子就出在這裏。那位前輩生平不收弟子,就隻一個
隨身丫鬟。這丫鬟素不涉足江湖,武林中自然無人知聞,她卻收了兩個弟子。大
弟子姓李,你想必知道,江湖上叫她甚麽赤練仙子李莫愁。」

  郭靖「啊」了一聲,道:「這李莫愁好生歹毒,原來淵源於此。」

  丘處機道:「你見過她?」

  郭靖道:「數月之前,在江湖曾碰上過。此人武功果然了得。」

  丘處機道:「你傷了她?」

  郭靖搖頭道:「沒有。其實也沒當真會面,隻見到她下手連殺數女,狠辣無
比,較之當年的銅屍梅超風尤有過之。」

  丘處機道:「你沒傷她也好,否則麻煩多得緊。她的師妹姓龍……」

  郭靖一凜,道:「是那姓龍的女子?」

  丘處機臉色微變,道:「怎麽?你也見過她了?可出了甚麽事?」

  郭靖道:「弟子不曾見過她。隻是此次上山,衆位師兄屢次罵我是妖人滢賊,
又說我爲姓龍的女子而來,教我好生摸不著頭腦。」

  丘處機哈哈大笑,隨即歎了口氣,說道:「那也是重陽宮該遭此劫。若非陰
錯陽差,生了這個誤會,不但北鬥大陣必能擋住那批邪魔,而你早得一時三刻上
山,郝師弟也不緻身受重傷。」

  他見郭靖滿面迷惘之色,說道:「今日是那姓龍女子十八歲生辰。」

  郭靖順口接了一句:「嗯,是她十八歲生辰!」

  可是一個女子的十八歲生辰,爲甚麽能釀成這等大禍,仍是半點也不明白。

  丘處機道:「這姓龍的女子名字叫作甚麽,外人自然無從得知,那些邪魔外
道都叫她小龍女,咱們也就這般稱呼她罷。十八年前的一天夜裏,重陽宮外突然
有嬰兒啼哭之聲,宮中弟子出去察看,見包袱中裹着一個嬰兒,放在地下。重陽
宮要收養這嬰兒自是極不方便,可是出家人慈悲爲本,卻也不能置之不理,那時
掌教師兄和我都不在山上,衆弟子正沒做理會處,一個中年婦人突然從山後過來,
說道:『這孩子可憐,待我收留了她罷!』衆弟子正是求之不得,當下将嬰兒交
給了她。後來馬師兄與我回宮,他們說起此事,講到那中年婦人的形貌打扮,我
們才知是居于活死人墓中的那個丫鬟。她與我們全真七子曾見過幾面,但從未說
過話。兩家雖然相隔極近,隻因上輩的這些糾葛,當真是雞犬相聞,卻老死不相
往來。我們聽過算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後來她弟子赤練仙子李莫愁出山,此人心狠手辣,武藝極高,在江湖上鬧
了個天翻地覆。全真教數次商議,要她治一治,終于礙着這位墓中道友的面子,
不便出手。我們寫了一封信送到墓中,信中措辭十分客氣。可是那信送入之後,
宛似石沉大海,始終不見答覆,而她對李墓愁仍是縱容如故,全然不加管束。

  「過得幾年,有一日墓外荊棘叢上挑出一條白布靈幡,我們知道是那位道友
去世了,于是師兄弟六人到墓外緻祭。剛行禮畢,荊棘叢中出來一個十三四歲的
小女孩,向我們還禮,答謝吊祭,說道:『師父去世之時,命弟子告知各位道長,
那人作惡橫行,師父自有制她之法,請各位不必躁心。』說畢轉身回入。我們待
欲詳詢,她已進了墓門。先師曾有遺訓,全真派門下任何人不得踏進墓門一步。
她既進去,隻索罷了,隻是大家心中奇怪,那位道友既死,還能有甚麽制治弟子
之法?隻是見那小女孩孤苦可憐,便送些糧食用品過去,但每次她總是原封不動,
命一個仆婦退了回來。看來此人性子乖僻,與她祖師、師父一模一樣。但她既有
仆婦照料,那也不需旁人代爲躁心了。後來我們四方有事,少在宮中,于這位姑
娘的訊息也就極少聽見。不知怎的,李莫愁忽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迹,不再生事。
我們隻道那位道友當真遺有妙策,都感欽佩。

  「去年春天,我與王師弟赴西北有事,在甘州一位大俠家中盤桓,竟聽到了
一件驚人的消息。說道一年之後,四方各處的邪魔外道要群集終南山,有所作爲。
終南山是全真教的根本之地,他們上山來自是對付我教,那豈可不防?我和王師
弟還怕這訊息不确,派人四出打聽,果然并非虛假。隻是他們上終南山來卻不是
沖着我教,而是對那活死人墓中的小龍女有所圖謀。」

  郭靖奇道:「她小小一個女孩子,又從不出外,怎能跟這些邪魔外道結仇生
怨?」

  丘處機道:「到底内情如何,既跟我們不相幹,本來也就不必理會。但一旦
這群邪徒來到終南山上,我們終究無法置身事外,于是輾轉設法探聽,才知這件
事是小龍女的師姊挑撥起來的。」

  郭靖道:「李莫愁?」

  丘處機道:「是啊。原來她們師父教了李莫愁幾年功夫,瞧出她本性不善,
就說她學藝已成,令她下山。李莫愁當師父在世之日,雖然作惡,總還有幾分顧
忌,待師父一死,就借吊祭爲名,闖入活死人墓中,想将師妹逐出。她自知所學
未曾盡得師祖、師父的絕藝,要到墓中查察有無武功秘笈之類遺物。那知墓中布
置下許多巧妙機關,李莫愁費盡了機,才進了兩道墓門,在第三道墓邊卻看到師
父的一封遺書。她師父早料到她必定會來,這通遺書放在那裏等她已久,其中寫
道:某年某月某日,是她師妹十八歲的生辰,自那時起便是她們這一派的掌門。
遺書中又囑她痛改前非,否則難獲善終。那便是向她點明,倘若她怙惡不俊,她
師妹便當以掌門人身分清理門戶。

  「李莫愁很是生氣,再闖第三道門,卻中了她師父事先伏下的毒計,若非小
龍女給她治傷療毒,當場就得送命。她知道厲害,隻得退出,但如此縮手,那肯
甘心?後來又闖了幾次,每次都吃了大虧。最後一次竟與師妹動手過招。那時小
龍女不過十五六歲年紀,武功卻已遠勝師姊,如不是手下容讓,取她性命也非難
事……」

  郭靖插口道:「此事隻怕江湖上傳聞失實。」

  丘處機道:「怎麽?」

  郭靖道:「我恩師柯大俠曾和李莫愁鬥過兩場,說起她的武功,實有獨到之
處。連一燈大師的及門高弟武三通武大哥也敗在她手下。那小龍女若是未滿二十
歲,功夫再好,終難勝她。」

  丘處機道:「那是王師弟聽丐幫中一位朋友說的,到底小龍女是不是當真勝
過了師姊李莫愁,其時并無第三人在場,誰也不知,隻是江湖上有人這麽說罷了。
這一來,李莫愁更是心懷不忿,知道師父偏心,将最上乘的功夫留着給師妹。于
是她傳言出來,說道某年某月某日,活死人墓中的小龍女要比武招親……」

  郭靖聽到「比武招親」四字,立即想到楊康、穆念慈當年在北京之事,不禁
輕輕「啊」了一聲。

  丘處機知他心意,也歎了口氣,道:「她揚言道:若是有誰勝得小龍女,不
但小龍女委身相嫁,而墓中的奇珍異寶、武功秘笈,也盡數相贈。那些邪魔外道
本來不知小龍女是何等樣人,但李莫愁四下宣揚,說她師妹的容貌遠勝于她。這
赤練仙子據說甚是美貌,姿色莫說武林中少見,就是大家閨秀,隻怕也是少有人
及。」

  郭靖心中卻道:「那又何足爲奇?我那蓉兒自然勝她百倍。」

  丘處機續道:「江湖上妖邪人物之中,對李莫愁着迷的人着實不少。隻是她
對誰都不加青眼,有誰稍爲無禮,立施毒手,現下聽說她另有個師妹,相貌更美,
而且公然比武招親,誰不想來一試身手?」

  郭靖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些人都是來求親的。怪不得宮中道兄們罵我是
滢賊妖人。」

  丘處機哈哈大笑,又道:「我們又探聽到,這些妖邪對全真教也不是全無顧
忌。他們大舉集人齊上終南山來,我們倘若幹預此事,索性乘機便将全真教挑了,
除了這眼中之釘。我和王師弟得到訊息,決意跟衆妖邪周旋一番,當即傳出法帖,
召集本教各代道侶,早十天都聚在重陽宮中。隻劉師哥和孫師妹在山西,不及趕
回。我們一面躁演北鬥陣法,一面送信到墓中,請小龍女提防。那知此信送入,
仍是沒有回音,小龍女竟然全不理睬。」

  郭靖道:「或許她已不在墓中了。」

  丘處機道:「不,在山頂遙望,每日都可見到炊煙在墓中升起。你瞧,就在
那邊。」

  說着伸手西指。郭靖順着他手指瞧去,但見山西郁郁蒼蒼,十餘裏地盡是樹
林,亦不知那活死人墓是在何處。想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整年住在墓室之中,
若是換作了蓉兒,真要悶死她了。

  丘處機又道:「我們師兄弟連日布置禦敵。五日之前,各路哨探陸續趕回,
查出衆妖邪之中最厲害的是兩個大魔頭。他們約定先在山下普光寺中聚會,以手
擊碑石爲号。你無意之中在碑上拍了一下,又顯出功力驚人,無怪我那些沒用的
徒孫要大驚小怪。

  「那兩個大魔頭說起來名聲着實不小,隻是他們今年方到中原,這才震動武
林。你在桃花島隐居,與世隔絕,因而不知。那貴公子是蒙古的王子,據說還是
大汗成吉思汗的近系子孫。旁人都叫他作霍都王子。你在大漠甚久,熟識蒙古王
族,可想得到此人來曆麽?」

  郭靖喃喃說了幾遍「霍都王子」回思他的容貌舉止,卻想不起會是誰的子嗣,
但覺此人容貌俊雅,傲狠之中又帶了不少狡詐之氣。成吉思汗共生四子,長子術
赤剽悍英武,次子察合台性子暴躁而實津明,三子窩闊台即當今蒙古皇帝,性格
寬和,四子拖雷血性過人,相貌均與這霍都大不相同。

  丘處機道:「隻怕是他自高身價,胡亂吹噓,那也是有的。此人武功是西藏
一派,今年年初來到中原,出手就傷了河南三雄,後來又在甘涼道上獨力殺死蘭
州七霸,名頭登時響遍了半邊天,我們可料不到他竟會攬上這門子事。另一個藏
僧名叫達爾巴,天生神力,和霍都的武功全然一路,看來是霍都的師兄還是帥叔。
他是和尚,自然不是要來娶那女子,多半是來幫霍都的。

  「其餘的滢賊堅人見這兩人出頭,都絕了求親之念,然而當年李莫愁曾大肆
宣揚,說古墓中珍寶多如山積,又有不少武功秘本,其麽降龍十八掌的掌譜、一
陽指的指法等等無不齊備。群堅雖然将信将疑,但想隻要跟上山來,打開古墓,
多少能分潤一些好處,是以上終南山來的竟有百餘人之衆。本來我們的北鬥陣定
能将這些二流腳色盡擋在山下,縱然不能生擒,也教他們不得走近重陽宮一步。
也是我教合當遭劫,這中間的誤會,那也不必說了。」

  郭靖甚感歉仄,呐呐的要說幾句謝罪之言。丘處機将手一揮,笑道:「出門
一笑無拘礙,雲在西湖月在天。宮殿館閣,盡是身外之物,身子軀殼尚不足惜,
又理這些身外物作甚?你十餘年來勤修内功,難道這一點還勘不破麽?」

  郭靖也是一笑,應了聲:「是!」

  丘處機笑道:「其實我眼見重陽宮後院爲烈火焚燒之時,也是暴跳如雷,此
刻才甯靜了下來,比之馬師哥當時便心無挂礙,我的修爲實是萬萬不及。」

  郭靖道:「這些堅人如此毫沒來來由的欺上門來,也難怪道長生氣。」

  丘處機道:「北鬥大陣全力與你周旋,兩個魔頭領着一批堅人,乘隙攻到重
陽宮前。他們一上來就放火燒觀,郝師弟出陣與那霍都王子動手。也是他過于輕
敵,而霍都的武功又别具一格,怪異特甚。郝師弟出手時略現急躁,胸口中了他
一掌。我們忙結陣相護。隻是少了郝師弟一人,補上來的弟子功力相差太遠,陣
法威力便屬有限。你若不及時趕到,全真教今日當真是一敗塗地了。現下想來,
就算守在山下的衆弟子不認錯了敵人,那些二流妖人固然無法上山,達爾巴與霍
都二人卻終究阻擋不住。此二人聯手與北鬥陣相鬥,我們輸是不會輸的,但決不
能如你這般赢得乾淨爽快……」

  正說到這裏,忽聽西邊鳴鳴鳴一陣響亮,有人吹動号角。角聲蒼涼激越,郭
靖聽在耳中,不由得心邁陰山,神馳大漠,想起了蒙古黃沙莽莽、平野無際的風
光。

  再聽一會,忽覺号角中隐隐有肅殺之意,似是向人挑戰。丘處機臉現怒色,
罵道:「孽障,孽障!」

  眼望西邊樹林,說道:「靖兒,那堅人與你訂了十年之約,妄想這十年中肆
意橫行,好教你不便幹預。天下那有這等稱心如意之事?咱們過去!」

  郭靖道:「是那霍都王子?」

  丘處機道:「自然是他。他是在向小龍女挑戰。」

  一邊說,一邊飛步下山。郭靖跟随在後。

  二人行出裏許,但聽那号角吹得更加緊了,角聲鳴鳴之中,還夾着一聲聲兵
刃的铮铮撞擊,顯是那達爾巴也出手了。丘處機怒道:「兩個武學名家,卻來合
力欺侮一個少女,當真好不要臉。」

  說着足下加快。兩人片刻間已奔到山腰,轉過一排石壁。郭靖隻見眼前是黑
壓壓的一座大樹林。林外高高矮矮的站着百餘人,正是适才圍攻重陽宮那些妖邪。
兩人隐身石壁之後,察看動靜。

  隻見霍都王子與達爾巴并肩而立。霍都舉角吹奏。那達爾巴左手高舉一根金
色巨杵。将戴在右手手腕上的一隻金镯不住往杵上撞去,铮铮聲響,與号角聲相
互應和,要引那小龍女出來。兩人鬧了一陣,樹林中靜悄悄的始終沒半點聲響。

  霍都放下号角,朗聲說道:「小王蒙古霍都,敬向小龍女恭賀芳辰。」

  一語甫畢,樹林人铮铮铮響了三下琴聲,似是小龍女鼓琴回答。霍都大喜,
又道:「聞道龍姑娘揚言天下,今日比武招親,小王不才,特來求教,請龍姑娘
不吝賜招。」

  猛聽得琴聲激亢,大有怒意。衆妖邪縱然不懂音律,卻也知鼓琴者心意難平,
出聲逐客。

  霍都笑道:「小王家世清貴,姿貌非陋,願得良配,諒也不緻辱沒。姑娘乃
當世俠女,不須腼觏。」

  此言甫畢,但聽琴韻更轉高昂,隐隐有斥責之意。

  霍都向達爾巴望了一眼,那藏僧點了點頭。霍都道:「姑娘既不肯就此現身,
小王隻好強請了。」

  說着收起号角,右手一揮,大踏步向林中走去。群豪蜂湧而前,均想:「連
大名鼎鼎的全真教也阻擋不了我們,諒那小龍女孤身一個小小女子,濟得甚事?」

  但怕别人搶在頭裏,将墓中寶物先得了去,各人争先恐後,湧入樹林。

  丘處機高聲叫道:「這是全真教祖師重陽真人舊居之地,快快退出來。」

  衆人聽得他叫聲,微微一怔,但腳下毫不停步。丘處機怒道:「靖兒,動手
罷!」

  二人轉出石壁,正要搶入樹林,忽聽群豪高聲叫嚷,飛奔出林。

  丘郭二人一呆,但見數十人沒命價飛跑,接着霍都與達爾巴也急步奔出,狼
狽之狀,比之适才退出重陽宮時不佑過了幾倍。丘郭均怠詫異:「那小龍女不知
用何妙法驅退群邪?」

  這念頭隻在心中一閃間,便聽得嗡嗡響聲自遠而近,月下但見白茫茫、灰蒙
蒙一團物事從林中疾飛出來,撲向群邪頭頂。郭靖奇道:「那是甚麽?」

  丘處機搖頭不答,凝目而視,隻見江湖豪客中有幾個跑得稍慢,被那群東西
在頭頂一撲,登時倒地,抱頭狂呼。郭靖驚道:「是一群蜂子,怎麽白色的?」

  說話之間,那群玉色蜂子又已螫倒了五六人。樹林前十餘人滾來滾去,呼聲
慘厲,聽來驚心動魄。郭靖心想:「給蜂子刺了,就真疼痛,也不須這般殺豬般
的号叫,難道這玉蜂毒性異常麽?」

  隻見灰影幌動,那群玉蜂有如一股濃煙,向他他與丘處機面前撲來。

  眼見群蜂來勢兇猛,難以抵擋,郭靖要待轉身逃走,丘處機氣湧丹田,張口
向群蜂一口噴出。蜂群飛得正急,突覺一股強風刮到,勢道頓挫。丘處機一口氣
噴完,第二口又即噴出。郭靖學到訣竅,當即跟着鼓氣力送,與丘處機所吹的一
股風連成一起。二人使的都是玄門正宗的上乘功夫,蜂群抵擋不住,當先的數百
隻蜂子飛勢立偏,從二人身旁掠過,卻又追趕霍都、達爾巴等人去了。

  這時在地下打滾的十餘人叫聲更是凄厲,呼爹喊娘,大聲叫苦。更有人叫道:
「小人知錯啦,求小龍女仙姑救命!」

  郭靖暗暗駭異:「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縱然砍下他們一臂一退,
也未必會讨饒叫痛。怎地小小蜂子的一螫,然這般厲害?」

  但聽得林中傳出铮铮琴聲,接者樹梢頭冒出一股淡淡白煙。丘郭二人隻聞到
一陣極甜的花香。過不多時,嗡嗡之聲自遠而近,那群玉蜂聞到花香,飛回林中,
原來是小龍女燒香召回。

  丘處機與小龍女做了十八年鄰居,從不知她竟然有此本事,又是佩服,又覺
有趣,說道:「早知我們這位芳鄰如此神通廣大,全真教大可不必多事。」

  他這兩句話雖是對郭靖說的,但提氣送出,有意也要小龍女聽到。果然林中
琴聲變緩,輕柔平和,顯是酬謝高義之意。丘處機哈哈大笑,朗聲叫道:「姑娘
不必多禮。貧道丘處機率弟子郭靖,敬祝姑娘芳辰。琴聲铮铮兩響,從此寂然。」

  郭靖聽那些中叫得可憐,道:「道長,這些人怎生救他們一救?」

  丘處機道:「龍姑娘自有處置,咱們走罷。」

  蓦地,隻聽得長空之中一聲大笑,猶如九天奔雷一般:「哈哈哈……一群窩
囊廢,竟然厚着臉皮上終南山來招惹仙女。」

  郭靖與丘處機大驚,單聽此人的笑聲,絕對比之少林的獅吼功厲害數倍,若
非發出笑聲的人遠在數裏之外,隻怕在當場的所有内腑都會被震得移動了。

  說是遠在數裏,但是笑聲未落,長空之中白影一閃,一個少年憑空而現,以
瞬移的速度,閃電般飛掠而至。

  衆人哪曾見過此等詭異身法,不由都驚得怔住了,霍都哪敢有半分怒氣,怯
生生地擡眼望了來人一眼,卻見是一個長身玉立,神态潇灑之極的白衣少年,這
少年俊美無比,看起來一副儒雅之像,但卻又面帶玩世不恭不的風流之态。

  丘處機與郭靖亦爲這少年閃電般的身法所驚,半晌,丘處機方沉聲問道:
「尊駕何人?不知何事光臨終南山?」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應道:「丘道長有禮了,在下姓楊,名孤鴻,此來終南
山,亦隻爲小龍女而來,當然,順便也有一言要向丘道長和這位郭大俠說。」

  郭靖見楊孤鴻驚世駭俗的身法,已知是自己在終南山腳所見的那疾若流星的
人影,當下問道:「不知兄台有何事相靠,在下郭靖,願洗耳恭聽!」

  「楊過萬不可以趙志敬爲師,望丘道長親自收他爲徒,否則定釀大禍!忠言
一句,兩位可酌情度之!」

  楊孤鴻正色說道,在他看來,雖然楊過的桃花運自己是一定要奪取的,但是
讓楊過去做一個大俠他還是樂願的,是以不想楊過在趙志敬門下受辱。

  郭靖與丘處機對視一眼,兩人沉默半晌,郭靖道:「此事我們還需慎重考慮,
多謝少俠一番美意!」

  楊孤鴻看郭靖的臉色,頗有幾分不情願,想來他是不願丘處機爲難,那麽,
楊過隻怕是會受罪了。他也不願多言,微微搖了搖頭,輕歎一聲,也不再答理衆
人,身形一晃,已然站到了活死人墓大門之前。

  丘處機剛想出方阻止,可是楊孤鴻身法之快,快得他眼力再銳十倍,也看不
清他是如何一掠而至的,沒有任何人看得到飛掠的過程,隻能夠看得到一個驚人
的結果。他剛剛才有那麽一個要動的趨勢,可是人已陡然之間便到了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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