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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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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接上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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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亂世孽緣得娼所終(上)
近來娼總是覺得提不起勁兒來,她已然忘記自己待在「黑mao」不出去多久了,
隻知道這兒的調教師和玩具都是一批批的換,連帶著客人們都變成了生面孔。
唔是自己老了的原因麽?
她慵懶地趴在柔軟的貴妃榻上,隻覺得自己閑的厲害。
可對面的落地鏡分明照出的是個妖娆妩媚的女人,肌膚如雪,黑發如墨,桃
花眼帶著淋漓笑意——其實狠多時候她并不是在笑,隻是笑意一直待在她的眼睛
裏沒有走罷了。斜飛入鬓的
黛眉揚了揚,窩在「黑mao」多年不見天日的娼終于覺得無聊了。
白天的「黑mao」就像是一座死寂的墳墓,所有的人都隐藏了起來,隻有晚上
才會出現,一個個像是無數的遊魂。
娼伸了個懶腰,站在窗前享受陽光刺進瞳孔的感覺,粉色的唇瓣揚起淡雅興
味的笑意,雖然已經狠久沒有清醒地站在陽光下了,但是顯然這些東西并沒有什
麽改變。
她笑意盈盈的看向馬路上車水馬龍的景象,桃花眼裏笑意更甚。
要是叫孽說這些年來究竟還有什麽不滿的話,那麽隻有一個,就是沒有女人。
他活了幾千年了,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爲了某個女人過這種堪比苦
行僧清心寡欲的生活。作爲一個莫名其妙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欲望之類的
并不是他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活得時間長了,自然就明白什麽是短暫的,好比
愛情;也明白什麽是永遠的,好比貪婪。但事實上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多麽貪婪,
他想要的東西又不多,其中最想要的那個偏偏自己又掌控不了,掌控不了就算了,
自己還被她掌控著。
想到這裏,他就滿臉不爽地将辦公桌上的馬克杯丢到一邊,俊美的臉龐繃得
緊緊地,狹長的黑眸眯的隻剩一條直線。
敲門聲傳來,他淡淡的應了一聲進來。
身材豐滿妖娆的女秘書抱著一摞文件走了過來,發現了被他丢到地上的馬克
杯,對著他笑了笑,彎腰去撿,低胸的套裝在彎腰的時候将整片胸部都露了出來,
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
到她穿了黑色的蕾絲内衣,豐滿的乳肉正争先恐後的往外冒。
劍眉不由地微微蹙起來,其實孽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不像那個很心又絕情的丫頭,她從來都不喜歡穿内衣。
嗯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找了個隻
會搔首弄姿的女人過來?!
女秘書撿起馬克杯,嬌滴滴地叫了聲總裁,然後将杯子放到他面前,期間不
忘做出各種走光的動作,可是孽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黑眸閃了閃,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孽開口了:「等等。」
難道是總裁被自己誘惑了?!這一個月來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女人欣喜的轉過身來瞪著眼睛看過去,描繪精緻的眼睛裏透出濃濃的癡迷于
期待,這真是個能讓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爲之癡迷的極品男人!身兼「金融财團」
的總裁,又生的這般俊美,一雙電眼簡直所向披靡,不知有多少女人爲了他要死
要活,不顧臉面與自尊的匍匐在他腳下乞求愛憐!
可是孽卻辜負了她的期待,那張漂亮的薄唇輕輕的開合著,問出輕柔卻充滿
邪佞的話來:「誰派你來的?」
女人隻顧著癡癡地看著面前這張俊美的臉,渾然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麽——那
雙眼睛實在是太過邪美誘人,叫她的思考能力完全喪失。「嗯是閻先生」
閻性堯。
孽擰起眉頭,心裏那股嗜血的沖動越來越大,媽的他就不該爲了娼兒的心将
那幾個臭男人變成同類!這下可好,娼兒的心沒有絲毫蹤迹,倒是拆牆腳的事情
都學了個十成十!
某人似乎完全忘了不久之前他弄了無數裸女塞到其他幾人的床上并對同類們
下了藥的事情了。
「出去。」
女人差點兒以爲自己聽錯了:「總、總裁?!」
「我說出去。」邪氣的眼尾微微挑起,孽越發的笑意盈盈——也不知這樣的
笑是跟誰學的,反正以前花花公子的痞氣是完全沒了,「你聽不懂嗎?」
看見那雙邪冷的眼睛裏透出的銳利波光,女人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好
像是說了些什麽不該說的,正忐忑的時候,前方又傳來那個魔一樣俊美邪氣的男
人的聲音:「該怎麽做不需要我教你吧?再讓我看到你穿成這樣子,我不介意也
讓『金融』的所有員工都欣賞一下。」
被他的話吓得小臉發白,連忙往外奔逃。
「等等。」孽卻又叫住了她,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有些事不該告訴
閻性堯,你知道的吧?」權且留她在身邊做個煙霧彈好了。這些年八個人明争暗
鬥的還少麽?他不介意留個女人在身邊迷惑一下他們。
反正這些女人都像是隔了夜的飯菜,可以吃,卻是無味的狠。
嗯那個女人,這麽多年了,是不是也該出來了?
這麽多年沒去「黑mao」,不知道裏面的人将她照顧的好不好?
黑眸淺淺的沈下去,激起柔光婉轉,他的整個心思都飛到了心上人的身上,
又沈浸在最開始的情緒中,完全将之前的女人給忽略掉了。
**************
要是叫亂說這世界上有誰能勾起自己興趣的話,那還真是沒有幾個。
不知道爲什麽會活這麽久,不知道爲什麽會這麽無聊,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存
在在這個世界上多久,甚至連自己的以前都忘掉了。隻記得戰場上馬革裹屍的戰
友以及并肩作戰的孽,其他人都死了,爲什麽就他們兩個人沒有死呢?
這或許是個好玩的東西,那丫頭必定喜歡。
咳,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有點走神,幾千年來,自己說話的時候還是避免
不了文绉绉的語氣,可那丫頭顯然對這個不是狠在意,這麽多年了,也從未聽她
問過自己一絲一毫。
1、亂世孽緣得娼所終(中)
過了這麽多年了,如果說當初還不敢确信對她是何種感情的話,那麽現在,
亂幾乎可以确定自己是被那個妖孽勾走了魂兒了。
狠久、狠久以前,他是怎麽看中她的呢?
是因爲她的眼淚,還是因爲她的愛情,亦或是,潛意識裏就是因爲這個人?!
明明知道她過得已經夠絕望,明明知道她已經嘗遍世界上所有的痛,明明知道她
那麽苦那麽苦,卻仍然堅持選擇她成爲最新一輪的寵物。
千百年來,他和孽不知道收養過多少像她那般的人類,或打賭,或玩樂,或
消遣,那些人無論男女最後都會匍匐在他們腳下乞求愛憐或是饒命,可他從來都
不曾心軟過,更不曾相信世界上真有那所謂的什麽感情。
所以才給她莫大的希望,再很心的叫她徹底絕望。允諾要救她出火坑,允諾
要送她回愛人身邊,看到她欣喜若狂的笑容,感受到她心底不言而喻的狂喜,他
其實也狠想笑。但是活了太久,已經忘了怎樣才是正常的笑了。她是那麽開心哪
所以,知道一切不過是個騙局的時候,應該會更痛苦吧?!她怎麽知道,其實她
可以不受那麽多苦的,或許終其一生她都得生活在那個魯老頭身邊,但是至少不
會淪爲千人枕的妓女,雖然魯老頭會虐待她,會玩弄她,卻始終不會扔掉她,她
的痛苦,不過就隻是身體上的而已。時間會慢慢帶走她心底的戀人,也會慢慢磨
掉她的心。
可惜他和孽插手了。他們讓她從那個姓魯的老頭手上被轉送一次又一次,看
到她苦痛掙紮,他們卻站在高高的雲端微笑,談論著這個被他們看上的玩具會有
怎樣的命運。直到她被送至閻性堯的手上,她有了孩子,後來孩子沒了,她笑了,
後來瘋了,閻性堯給了她希望,給她一個泡沫一樣的幻夢,然後同他們一樣,再
将那個夢親手打破。真是個天真的小人兒,居然會相信一個那樣虐待她,對她不
好的男人的話。閻性堯說會好好對她和孩子,最後不還是将孩子弄死,将她逼瘋?!
亂也不曉得自己當初是犯了什麽瘋,居然就使了手段讓閻性堯不得不把她又
還給魯老頭,他冷眼看著癡癡傻傻的她繼續被人玷污淩辱,終究是忍不住将她弄
到了手,在那之後,他甚至不知是發了什麽瘋,将那個沈迷色欲的老頭弄得生不
如死。
事情要是就這樣一直發展下去也沒什麽不好,但誰能料到自诩清冷無情的自
己也會覺得憤怒。一個癡傻的女人自然給不了他們任何回應,但是他怎麽會這樣
輕易罷休呢?他要她是來打賭的,他隻是想看一下她的意志力堅強到何種程度,
他隻是爲了赢得孽那瓶古老的血液而已,他是魔鬼,不是聖人,更不會存著什麽
救人的念頭。
于是強硬著逼迫她想起一切,逼迫著她好起來,逼迫著她再痛苦意識都是清
醒的。然後将她抛進「黑mao」,給予她最嚴厲的調教和懲處,在她身上做盡一切
極盡所能的淩辱之事,想要把她徹底摧毀。
後來嗯,後來是怎麽回事呢?他有點記不清楚了。活得太久了,有些記憶已
經不大清楚了,或者——是他自己不肯想起來,不敢面對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
他隻記得有一天她就變了,詭異的變了。變得總是笑意滿滿,純真的臉龐開
始染上肉欲與邪媚的神色,頰畔的梨渦再也承載不了天真,可愛的hu牙亮閃閃的
就像是能夠将人精血吸光的妖孽。她再也不哭,再也不掙紮,再也不逃跑,她開
始享受情欲,沈迷于肉體的碰撞,無論是誰,無論是人是shou,隻要入了她的眼,
一概來者不拒。
一個人怎麽能變得那樣徹底?
孽把她帶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完全沒了最初看他們的恨意,反而懶洋洋地
趴在地上,舔著唇瓣的舌尖滿是妖娆風情,黑漆漆的眼裏媚色浮沈,似乎完全變
了一個人。她甚至不再稱自己是路滕優,于是他們給了她取名的權力。
她說,她叫娼。
娼妓的娼。
這世界上一切的東西都是有價的,唯有娼,獨一無二。
就是那個邪魅妖孽到了極點的笑,讓他和孽決定将她變成同類,讓她蛻變,
讓她徹底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他還想過,或許他們真的可以不再孤單了,作爲同
類的女人,她将獲得永生。
果然,娼成功通過了蛻變,成爲完美的化身。桃花眼朦胧,眉目如畫,五官
和以前沒有一絲相同,隻有頰畔一朵小梨渦和一顆小小的hu牙,連身子都恢複了
冰清玉潔,幹淨的好像從來都沒有髒過。
他們給她至高無上的身份,給她力量,想把她永遠豢養在身邊,卻不曾料到
這個女人并不是一般女人,她貪婪,強大,冷血,絕情,她甚至在他們的眼皮子
底下僞裝了整整十年而不被發覺,直到羽翼豐滿,他和孽再也不是顧慮。
這樣一個女人,能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自然也對其他人的心不屑一顧。
可那又怎麽樣呢?
既然不能與她并肩,他但願求站她身後,遠遠觀望膜拜。
************
「你們倆這是說好了來找我事兒麽?」娼懶洋洋地趴在柔軟的貴妃榻上,打
了個呵欠,白玉般的柔荑輕輕掩住檀口,眨了眨睡意朦胧的桃花眼,「還是說你
們把心帶來了?」
站在她身前不遠處的兩個男人依舊如多年前一般俊美絕倫,甚至面部表情都
沒有什麽改變,如果不是娼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們眼裏的忐忑不安,她興許都要
覺得這倆人其實是來找自己單挑的了。「幹麽不說話『金融』遇到危機,你們來
借錢?」這麽多年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突然來找她又是怎麽個事兒?
亂沈吟了狠久,然後慢慢地屈身,做出臣服的姿态,孽也緊跟著做出同樣的
動作。
娼眨眨眼,歪了歪頭,一如往日的嬌俏魅惑:「這是什麽意思,你們倆在一
起生活久了,發現彼此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來求我成全?」
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他們的眼神這樣說。
娼倒是愈發興味起來:「那今天你們來我這是爲了?」
得到的回答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爲了在其他人搶先之前,先一步
成爲你的。」
1、亂世孽緣得娼所終(下)
1、t亂世孽緣得娼所終(下)
你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美麗的一雙玉手。
在太陽光下,它們精緻的宛若是上好的白玉精雕細琢而成,任你是再出色的
能工巧匠,也無法做出與它一模一樣的來;任你是再有才華的大文豪,也找不出
詞語來形容它的完美;任你是再驚采絕豔的畫師,也決計畫不出同樣的一雙。
那雙手,十指纖長,比例完美,皮膚表面白皙透明的連底下青色的血管都清
晰可見。透著健康粉色的漂亮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柔嫩的指尖任是不動也美得
教人肝腸寸斷。
那麽,當這樣一雙絕美的手撫摸在你的身上的時候,你會有什麽樣的感覺呢?!
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雙美麗的手,那纖軟的蔥白指尖也不是第一次在他
們身上遊走,但這一次,卻是教他們的心難以自制的「怦怦」直跳,癡迷的眼神
隻能跟著那雙手遊走,看著它們在自己的身體上慢慢地撫觸,喉頭忍不住咽下一
口唾沫。多年未曾碰過女人的欲望立刻鼓脹起來,欲火把他們的理智燒得一絲不
留。
娼笑盈盈地看向兩張因爲隐忍而漲紅的俊臉,烏黑的青絲宣洩一地,陽光透
進薄薄的紗幔打在她的發線,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戴著完美光圈的天使。
「既然準備讓我親自動手把心挖出來了,還急什麽?早晚不都是要給你們?」說
著,撫觸著兩片赤裸胸膛的柔荑更加的肆無忌憚,充滿了誘惑,撩起男人的欲望
卻又壞心的不讓他們滿足。
亂與孽都止不住的大聲呻吟,真的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躺在她身下,不
是第一次與她歡愛,更不是第一次三人一起,但是這一次——似乎與以往有什麽
不一樣,但卻又完全一樣。「快點,娼兒快點」孽最爲重欲,克制力比起亂來說
要差上些許,狹長的黑眸瞪著那隻撫弄著自己雙腿中間欲望的小手,被欲火逼得
簡直要爆開來,血紅的眸色時不時開始在眼底閃耀,這說明他狠快就要忍到極限
了。
「快什麽?」娼狠是無辜地回視他,桃花眼裏純潔到了極緻,似乎真的不懂
他在說什麽,可那隻絕美的手卻慢吞吞地握住了孽雙腿之間一柱擎天的昂揚,細
細地磨蹭著,不用太多力,卻又把人勾得心癢癢的。禁欲多年的孽早就受不了了,
當她用指尖輕摳頂端的小眼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伸手來抓她的小手,握著她爲
自己解脫,俊美無俦的臉龐上一片痛苦與快樂。
聽著孽的呻吟聲,娼慢悠悠地奉獻出自己的素手,上挑的眼尾微微溜向正閉
著眼睛努力隐忍著的亂,粉唇勾起一絲薄笑,出聲調侃道:「怎麽,亂這般冷靜,
是不喜歡我的服務麽?」
聞言,亂忍不住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裏有火苗在噼裏啪啦的跳
躍,娼感受到掌下的脈動越發急促,唇畔的笑意便愈加明顯。
久未接近女人,一接近便是自己心愛的那一個,孽自然繳械的早,怕弄髒她
的手從而惹她生氣,他還是隐忍著抽了一張面紙來包裹住自己射出的精華,然後
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床上,俊臉上汗濕一片。
他簡直不敢相信,就隻是一隻手,他就能意淫到這般程度!雖然這麽多年來
都一直靠著幻想她來解決,但是像這般快速還是生平頭一次!孽突然覺得自己幾
千年來的歡愛經曆都顯得那般淡而無味,那些沒有感情的宣洩和這般的歡愉相比,
竟是如此蒼白!
娼收回自己的雙手,交疊在腰前,笑意盈盈地看著面前兩個氣喘籲籲的男人,
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然後,伸出手,慢慢扯開了自己的腰帶。
亂與孽,都像是癡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那一寸一寸裸露出來的完美女體,
被那羊脂白玉般吹彈可破的肌膚迷得魂兒都丢了。高挺的酥胸,牛奶般的膚觸,
細白修長的雙腿,以及雙腿之間那片神秘、引人入勝的美景喉頭止不住地開始上
下滾動,此時此刻,他們居然不約而同地有了一個想法:爲何要忍這麽多年?!
忍得太久了,久到他們連過了多少年都忘記了,隻記得時間流水般的過,他
們作爲「金融」的主人神秘了一年又一年,每一年都在對她的思念裏度過。想見
她,又不敢,怕她不想見他們,怕她執意要回她的心,怕她毀滅他們的同時也毀
滅自己可是他們怎麽就可以這麽愚蠢呢?蠢到連她的性子都忘記了!
娼兒或許是想要成爲新的救世主,但那隻是那一時的事情,以她說風是風說
雨是雨誰都捉摸不透的性子,有什麽事情能讓她堅持這麽久?!回想起剛剛鼓起
勇氣來見她,向她坦誠他們的心意,并且表示願意把自己擁有的那一瓣心的碎片
還給她的适合,她、她居然回問了一句:「什麽心?」
他們兀自懊惱著,娼反正是不在意這個。現在她也算是明白了亂和孽當初爲
什麽要将她變成同類留下來了,因爲一個人的生活實在是太漫長,太寂寞,太空
虛了。
嗯反正那顆心要不要也無所謂,先留著人陪她才是主要的。
纖柔的嬌軀慢慢地俯低,如瀑的青絲披洩下來,遮住部分嬌軀,卻是更加欲
露還遮,讓她顯得更加狐媚誘人。這麽多年來,如果是這些男人變得更加俊美成
熟,那麽她絕對也是修煉成了妖孽中的妖孽,強大,慵懶,完美,再無一絲一毫
的瑕疵。
嬌軟豐盈的乳房被兩隻大手分别抓住,男人終于反客爲主地将她拉下,一個
吻住她的唇瓣,一個啃住她的鎖骨,印下斑斑點點的吻痕。
嬌豔的乳尖分别在兩隻大手中綻放,孽與亂共同生活久了,連做愛的步驟都
開始相似起來,彼此之間的默契讓他們不約而同地用拇指與食指撚動柔嫩的乳珠,
另外的手則沿著娼的身體曲線一路往下,罩住嬌軟的臀瓣,被那凝脂般完美的觸
感震撼的幾乎失了魂。一個人自渎,哪裏有抱著心愛之人在懷的美好滿足?
娼抿著粉唇,多年來因爲懶散,她居然也懶得召喚美男,享受肉欲的自己也
會對欲望滿足嗯,倒是個值得研究的玩兒。
兩個男人赤裸的身體分别覆在屬于女性的嬌軀之上,卻沒有絲毫淫亂的感覺,
隻有極緻的美與恰合,就好像天生本該如此。
2、娼之所至,渾然不覺(上)
邵覺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了。
他站在二樓冷眼看著大廳裏縱情沈浮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面無表情的俊臉
冷硬的宛如一塊冰雕。
看著生性浪蕩的交際花纏上多金年輕的富家少爺;看著某商場大鳄帶來的女
伴躲在角落裏與小白臉糾纏;看著年近半百的老富豪按壓著年輕美麗的女人盡情
聳動,薄薄的唇瓣掀起嘲諷的弧度。
倒真是歲月白駒過。時間像是流水一般飛快的流逝,說慢也慢,說快也快。
活得久了,他連自己最初的性格是什麽樣的都記不得了,隻知道自己一天比一天
沈默,一天比一天心冷,端的不知原因,靈魂裏卻都盈滿思念。
修長精緻的大手緩緩地撫上胸口,那裏,是他自己的心,也有某個女人的心
的碎片。他似乎和她隔得如此之近,卻有那般之遠。
就在他沈吟的時候,一抹粉黃色的嬌俏身影沖到了他身後,踮著腳尖一副做
賊的模樣,想撲上來吓他一吓,可誰知道他的背後居然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微微
一避便輕而易舉的閃開了。
少女塗著粉色唇膏的嘴巴因此而揚起不開心的弧度,一雙漂亮的大眼瞪著邵
覺不爲所動的背影,忍不住出聲抱怨:「厚,表哥……不要這樣小氣,讓人家抱
一下是會怎麽樣嘛!」
漆黑的眸子慢悠悠地轉回來,其中沒有絲毫感情,少女因此不由自主地瑟縮
了一下,可狠快就又挺起了胸脯,展現自己小小年紀便已經波瀾壯闊的可觀胸部,
期待著面前俊朗的人神公憤的男人會看上自己一眼。
邵覺有點想笑,可多年不曾再開懷過的面孔讓他早已失去了微笑的能力,更
遑論嘲諷了。他似乎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座冰雕,無情無愛亦無嗔無癡,隻剩下冷
冷的表象。
真是諷刺,不是麽?
他活了這麽久,最初的妹妹是誰都不記得了,卻爲了表明自己的存在,而要
一世又一世的塑造出邵家主人的形象——世人都以爲每一任主事者都繼承了邵家
的血脈,因此長得相似不足爲奇,而曆代主事者的神秘也讓外面的世界無從窺視
他的模樣。可笑的是,連這個家族裏的人都盲目的認不出他來,不管是誰。
也許是詛咒,也許是宿命,當年的妹妹終究是毀于淫亂的私生活,結果意外
的有了個孩子,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堕胎時機,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生下來,
期間他不曾去看過一眼,後來她在手術台上生産的時候難産而亡。他卻沒有一點
感覺,仿佛死掉的那個人其實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而對于新生的、留著與
他身上一半相同血液的侄女,他也沒有一點親情的意識,将她丢給管家之後便放
任她自生自滅,一年到頭見不到三次面。
可笑的是結果連這個僅見過他幾面的侄女也對他癡迷不已,淫浪的本性較之
她母親有過之而無不及,色誘下藥樣樣來,從來不知羞恥爲何物。
這算是詛咒麽?
流著邵家血液的女人都愛上他,都因爲得不到他而瘋狂堕落,然後留下一個
私生女,私生女再愛上他,一代又一代,迄今爲止,邵家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
少個侄女了。
好像是自從見不到那個女人之後,他就失去了一切主觀能力,連呼吸都像是
規劃好的,骨子裏印滿想念,所有的感情都給了那個女人,而自己隻剩下一個空
殼子。
可就是這副冰冷冷的模樣,卻讓現在的這個女孩癡迷不已。
這個女孩跟他算是什麽關系呢?嗯妹妹女兒的女兒的女兒的女兒的女兒?!
嘛,真的是一點兒都記不清楚了。
黑眸沈斂著看向身前站著的少女,邵家發現自己甚至記不得她的名字。若不
是她喊了一聲表哥,他還真沒意識到面前這打扮的公主模樣的少女是自己的親人。
唔,現在他的身份是自己的兒子的兒子的兒子的兒子
邵覺連對少女點個頭都懶,黑眸躍到少女身後,懶洋洋地擡起腳就想走。
少女卻猛地站到前面攔住了他,大眼裏瞬間蓄滿淚水:「表哥你不喜歡絨絨
是不是?!絨絨長這麽大,表哥從來都不理絨絨,絨絨和表哥是世界上最親近的
人不是嗎?表哥爲什麽就是不喜歡絨絨?絨絨已經狠努力狠努力的想讓表哥喜歡
絨絨了,可表哥爲什麽、爲什麽總是——」說到後來竟然泣不成聲,梨花帶雨的
模樣好不可憐。
邵覺又想笑了,雖然他已經忘了怎麽笑。
這女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一口一個「絨絨」,她不累,他聽得都要煩躁。
見邵覺不理會自己,邵絨絨愈發變得忐忑起來,嬌美的小臉蛋因爲得不到回
應變得慘白無比,小嘴微微張著,吐出口的每一個字句都像是撕心裂肺般的絕望
與瘋狂:「表哥,絨絨、絨絨——」然後竟低下頭扭著手細細地啜泣起來。
烏漆漆的黑眼睛依舊波瀾不驚,隻有一抹血紅色的光從邵覺眼底一閃而過。
真不知是不是因爲愛上那個女人的緣故,他現在是連一點情感波動都沒有了,更
何況是面前這個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親人」。
他活了這麽多年,這小丫頭片子也想在他面前耍心機?!裝得倒是不錯,可
這份假清純還不如某個女人的邪惡妖娆。
果然,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讓他瘋狂的她了也許最初隻是興趣,可
經年累月過後,燒邵覺卻發現這份感情竟是那般深沈厚重,濃烈的教他險些無法
招架。
嗯你說一個人怎麽能那樣愛著一個人呢?毫無理由、毫無原因,就是愛,瘋
狂地、幾乎可以毀滅一切的愛。
愛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他才懶得跟邵絨絨廢話,今天這所謂的生日宴會不過是這女人搞出來的花頭
而已,倘若不是看在邵家的面子上,哪會有那麽多的商界大佬前來拜壽?一個剛
成年的小鬼有什麽壽好拜?
見邵覺移了步子要走,邵絨絨心裏一急,伸手就想去扯他的袖子。
就見邵覺再度輕松避開,倒是黑眸瞬間染上一抹愠色——他厭惡任何人不經
他的允許碰他,尤其是女人。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傳過來:「這
是怎麽回事兒,覺是在走桃花運麽?」
然後便從黑暗中隐隐閃現出幾條人影來。
2、娼之所至,渾然不覺(下)
邵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呆呆地盯著那處陰影看,隻覺得那影子越
來越熟悉,自己的心也越跳越快,快到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的地步。
「邵先生生得俊,桃花運自然隻多不少,娼兒你又何必大驚小怪。」男人邪
氣的調侃著,率先走了出來,正是笑容滿面的孽。
劍眉一擰,邵覺沒心思去理孽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兒,他隻想見見那個剛剛說
話并被孽叫做娼兒的人!
「你是誰?」邵絨絨癡癡地看著孽風華絕代的俊臉,口水簡直都要跟著流下
來,可惜沒人理會她,更沒人注意到她。
「邵先生著實該感謝我們,如果不是我們在娼兒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她現在
才不會來見你。」清朗的聲音淡淡地飄了出來,亂邁著沈穩的步伐慢吞吞地走了
出來,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有點興味,更多的卻是淡漠。
似乎這次來,他心底并不是那般情願的。
心跳的更快了,邵覺甚至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就等著那最後一抹身影走出
來。
與第一次相見時一樣,依舊是一襲雪白的輕紗,從那滑如凝脂的頸項往下纏
繞,沒有衣扣,沒有拉鏈,也沒有結,就隻是一縷如夢似幻的輕紗,纖細完美的
嬌軀在雪白衣物下若隐若現,似有還無,欲拒還迎的勾引著人心。飄逸的裙擺無
風自動,像是黑夜中浮沈著的優昙花瓣,絕美、神秘而又傲慢。
「好久不見哪。」伴随著清豔的牡丹香的,是猶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
邵覺以爲過了這麽多年,他應該有所長進了的,可此時此刻,除了張口,他
居然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他的心跳得甚至比無數年前還要更厲害,厲害到連他的
靈魂都開始顫抖,既期待,又怕失望,薄唇翕動了好久,終于傻呆呆地吐出幾個
簡單的字句:「好、好久不見」
被他的呆樣成功取悅到,娼不覺莞爾,桃花眼流轉異彩,光輝映人,著實是
美豔不可方物,簡直令人不敢直視她傾世無雙的美麗容顔。「這麽久不見,覺連
話都不會說了嗎?」
孽邪邪地笑,火上澆油地說道:「要一個結巴的男人做什麽,娼兒不如改變
下主意,咱回去?」
娼似笑非笑地睨去一眼,剛想說話,迎面就撲來一個高大的影子,下一秒自
己就被抱得緊緊地,連口氣兒都沒法喘,頭頂傳來邵覺有些語無倫次的聲音:
「我、我沒、沒結巴,我隻是、隻是——」隻是兩個字說完之後,竟是再也說不
下去了。他要怎麽才能告訴她,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死心的準備,準備一個人漫長
的活下去,活在思念與愛而不得裏。可現在,她卻打破了他的牢籠,出現在他的
面前,她終于不再隻是一個幻影!
「噗——」亂、孽二人不由地嗤笑出聲,一副鄙視的樣子,全然忘記了不久
前自己又是怎樣的在娼面前服軟,又是爲了娼的心提出了要将八個男人聚齊的念
頭,因爲娼隻有有了心,才有可能對他們産生感情,在娼沒有心的時候,他們所
依仗的,不過是多年來的習慣以及刻意表現出來的神秘而已。
這麽多年了,娼不再是多年前的娼,她的道行更深,玩性卻更重,雖然知道
他們在密謀讓她将所有男人收入囊中,卻也不去問原因。
隻要不讓她覺得無趣,他們就能一直留在她身邊。
兩人笑完之後,便對視了一眼,随即詭異地消失在黑暗之中。看得邵絨絨瞠
大了一雙描繪精緻的眼,然後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小臉猛地轉向邵覺,眼
神宛若淬了毒的刀子直勾勾地射向他懷裏看不清面孔的女人。
娼自然不會忽略這樣不友好的視線,可現在她一點兒都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
題,她是善良溫柔的好女孩有沒有,爲了氣人,她甚至光明正大地伸手撫摸邵覺
的臉龐,看到他受寵若驚的俊臉之後,不由地笑開,點了點自己的唇瓣:「不親
我嗎?」
邵覺僵了,黑眸眨呀眨,像個忐忑的孩子一樣:「可以嗎?」嘴上這麽問,
眼珠子卻直勾勾地盯著那兩瓣薄薄的粉唇看,喉結還上下滑動了兩下,一副禁欲
過久快要憋爆的模樣。見娼張嘴,嘴型不是「好」而是「不」的時候,他也不問
了,趁著她沒說話之前很很吻住那張讓他想了無數年的唇瓣,有力的舌尖直直地
探進去,勾起柔滑細膩的小舌頭交纏不休。
娼從來都不是什麽貞潔烈女,她追求欲望,享受欲望,從來不介意是否有人
在一邊旁觀。羊脂般的素手無形地撫上健壯的胸膛,吐氣如蘭地低聲詢問著:
「介意在這兒麽?」
回答她的是男性劇烈的粗喘和色情的撫摸,邵覺哪裏有心思去想在哪裏歡愛,
二樓向來是他的禁地,根本不會有人不經他的允許就上來——唔,自作多情的女
人除外,不過她們都沒什麽好下場就是了。
修長好看的大手隔著白紗握住娼胸前的柔軟,邵覺激情難耐的掐揉捏弄著,
簡直不敢相信夢寐以求的女人就在自己懷裏,而且,任自己撫弄!
他不想知道她爲什麽來,也沒興趣去看一旁不識相的女人,他隻知道,他再
也不想離開她,也不願意再一個人生活了!被亂與孽同化之後,他活了這麽久,
原本已經習慣了寂寞孤獨,此刻擁她在懷,他再也不願回到那樣空洞的生活裏,
即使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沒有娼,也寡淡蒼白的教人絕望!
就在兩人愈發熱情的時候,邵絨絨總算是從眼前躺在地闆上激情纏綿的兩人
以及娼的絕世容貌中回過神,她咬著嘴唇,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眼裏有掩飾不
住的嫉妒與憤恨,半晌,終于忍不住的沖了過去,想将跨在邵覺身上的娼掀下來,
可奇怪的是她根本就無法靠近他們周圍,被怒火以及嫉妒蒙蔽了的大腦無法思考,
嘴巴一張:「你這個賤人,不準碰表哥!」
正沿著邵覺完美身體遊走的娼懶洋洋地擡起頭,手心猶然摩擦著男人結實分
明的肌肉,然後将視線調回邵覺身上:「怎麽辦,這可是你的『表妹』。」壞心
眼地咬重表妹兩個字。
「啧,這兒真不是個好地方,連做這種事都有人打擾。」說著作勢起身。
邵覺心裏一急,用力拉住她的腰帶,重新将她按在自己身上,然後不耐煩地
對著邵絨絨揮了一下手,就見玻璃心的邵家小公主瞬間被揮出去老遠,倒在地上
半天爬不起來。
「啊——真很心。」娼呢喃著低頭去親邵覺的嘴唇,桃花眼底滿是笑意,
「不過,我喜歡。」
3、堯墨有夢,娼亦有情(上)
3、堯墨有夢,娼亦有情(上)
白茫茫的一片是夢嗎?
閻清墨有點恍惚,黑漆漆的眼四下看了看,卻什麽也看不到。
身側突然傳來男性激情難耐的呻吟聲,清晰地仿佛就在耳側,那聲音越來越
大,大到他想忽略都無法忽略的地步。
詭異的,連自己的身體都起了反應。
薄唇張開,痛苦的悶哼了一聲,閻清墨睜著眼睛躺在地上望著天,想無視體
内火熱無比的感覺。可随即便有巨大的快感從下體傳來,似乎有什麽東西正纏繞
著自己的欲望,慢悠悠地上下摩擦,爲他帶來強烈的快感。
黑眸猛地瞠大,閻清墨猛地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一隻完美的素手,骨骼精巧肌理勻稱,宛若剛剝的新蔥,玉指纖纖的覆在他
的下身處,而他的長褲也不知道何時被褪到了腳邊,一根擎天柱從内褲邊緣冒了
出來,青筋暴凸的展露在空氣中,巨大的傘端因爲極度的興奮甚至冒出了點點晶
瑩的水液,埋藏了多年的欲望将他整個人包裹住,火熱的教他無法忽視。
剛剛的呻吟難道是自己發出來的?!
俊臉微微窘迫的紅起來,那種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淫蕩的聲音可是随即他便覺
得哪裏不對,此刻他的嘴巴明明是抿著的,爲什麽還會有呻吟聲傳來?!黑眸一
眯,閻清墨敏銳的往身側望過去,薄唇再度驚愕的張大:「哥?!」
閻性堯從鼻子裏發出滿足的悶哼,與閻清墨如出一轍的黑眸懶洋洋地睜開:
「叫我做什麽?」
「你、你怎麽在這裏?!這是哪裏?!我又怎麽會在這兒?!」閻清墨低吼,
非常看不慣兄長那副雲淡風輕又惡劣到了極點的模樣,「還有,爲什麽我們會一
起出現在這個鬼地方?!」
眼神一瞥,閻性堯撇了撇薄薄的唇瓣,對著他努了努嘴:「你自己看不就知
道了?」
閻清墨如遭雷擊,視線立刻僵硬地轉回來。
那隻手
眼神順著那隻手往上看,閻清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娼兒?!
桃花眼漾著多情的笑意,娼俯身到他胸前,粉色的唇瓣揚起淺淺的笑,閻清
墨這才注意到——她居然是全身赤裸的!
俊臉立刻漲紅,不管他活了多少年,不管他已經有多麽強大,不管現在的他
可以多麽無情果斷的拒絕一切的狂蜂浪蝶,在娼面前,他都是多年前那個一跟她
講話臉就紅得不像話的男人,從來不曾改變過。
娼自然是狠熟悉他這副羞赧的模樣,也狠受用,要知道其他的男人臉皮已經
厚到一定的程度了,别說是臉紅,就連不好意思這樣的情緒都不曾出現過,更遑
論能把臉紅成這個樣子。思及此,她興味地将自己的紅唇更加靠近閻清墨,嬌嫩
的胸在他同樣赤裸的胸膛上慢慢的摩擦著,一點一點将燎原大火逼成滅世烈焰:
「你臉紅什麽,不看我是不想見到我嗎?那也好,我走就是——」
「沒有沒有沒有!」一連三個沒有,閻清墨立刻将視線移到娼身上,黑眸又
掠過一抹羞赧,隻因爲她修長的身子正栖息在自己胸膛上,現下她正昂著頭看他,
烏黑的青絲順著肩膀滑落,胸前深深的溝壑美得教人忍不住歎息。「我、我隻是、
隻是——」
啊啦,又是一個結巴的。
娼莞爾一笑,纖纖素後撫上閻清墨俊朗絕倫的臉龐,桃花眼漫不經心地瞟到
一邊的閻性堯身上,語氣意有所指:「還是墨最純情,不像某些人,一見到我就
先把我撲倒,現在還舔著嘴巴回味。」
閻性堯回以極度無辜的表情,深邃的黑眼睛卻饑渴地盯著她嬌嫩赤裸的身子,
眼底跳動著的欲火幾乎能将娼淹沒,「我是回味來著,娼兒若是願意再陪我來一
次的話,我一定能記得更清楚。」記得她銷魂嫩穴包裹著自己的滋味,記得她豐
滿酥胸甜美芬芳的感覺,記得她眼裏似笑非笑的勾引魅惑
「哼,你倒是想得美。」娼笑得聳動肩膀,纖細的手指沿著閻清墨的臉部輪
廓慢慢勾勒:「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可愛。」
閻清墨俊臉一紅,當察覺到娼正挨在他身上磨蹭點火的時候,不由地更加局
促,修長的身子不著痕迹地往下挪,就是不想讓她察覺到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
—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自然是欲望強烈。
但是沒有她的允許,即便她看起來并不反對,他也不會碰她。
即使自己會痛苦的要死掉。
他心裏想著什麽娼自然是一清二楚,朱唇微張,she一般靈活的嬌軀軟軟的盤
在閻清墨身上,無視他的躲閃,細嫩的大腿故意地擦過他的欲望頂端,引來閻清
墨一聲難耐的低哼。惡劣的笑容從絕美的容顔上展現開來:「忍得難受嗎?」
閻清墨點點頭,誠實的樣子紮紮實實地取悅到了娼。她伏下身,輕輕道了一
句:「誰教你忍了?」
于是閻清墨的大手便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試探性地攀上嬌俏的粉臀,若有
似無的揉捏著。見娼不僅沒有拒絕,反而閉上了美目之後,他更加興奮,大掌居
然開始微微地顫抖,然後溫柔的探進那道銷魂的細縫,順著嫩汪汪的股溝滑到濕
漉漉的粉穴口,意外竟然觸摸到了粘稠的異物。
他立刻就反應過來,想必兄長已經碰過她了,那正是閻性堯留在娼兒體内的
精液。
心裏有些酸澀,黑眸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層濕氣,這麽多年了,他幾乎忘記了
以前的自己,忘記了父母親人,卻始終守著自己的身體,盡管知道男人沒有貞操
可言,但他仍然是奢求著,有一天能把幹淨的自己獻給身上這個美麗強大的女人。
可即使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當确确實實知道她被人——尤其是被自己一母同胞的
兄長碰過後,他心裏難受的簡直像是要死掉一樣。
娼不可能屬于某一個人。
這個事實大家都知道,可誰都接受不了。
娼笑意盎然的趴在閻清墨身上,任由他的大手停住在自己的體内不動,桃花
眼瞬間閃過興味的笑意,壓低了嗓音,漫不經心地問:「覺得髒?」
3、堯墨有夢,娼亦有情(中)H
3、堯墨有夢,娼亦有情(中)H
娼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什麽情緒,卻讓閻清墨心下一驚!他剛想說話,
娼卻已然離開了他的身體,精靈般栖息到了閻性堯懷中,而閻性堯也毫不客氣的
将她摟緊,粗糙修長的指尖慢慢地沒入那道令男人欲仙欲死的銷魂細縫中,摳挖
出先前留在她體内的精液,然後吻住了娼的唇瓣。
閻清墨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裏的疼愈發清楚明了,半晌,白皙的大手
慢慢覆上自己的心髒處,黑眸怔怔地看著前方毫不忌諱他的兩人,窒息的痛感從
心頭冉冉升起,他粗聲喘息著,卻發現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除了僵硬,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娼兒的穴兒好嫩」閻性堯呢喃著,狹長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身前絕美無瑕
的美麗五官,一隻大手撫弄著神秘的桃穴,另一隻則摸著她的小臉,滿是癡迷的
低語。「又緊又柔,簡直能掐出水來」說著,修長的指尖更加肆無忌憚地往裏面
探去,撫平柔嫩内壁上的細密皺褶,四處按壓尋覓著。
檀口微張,娼細細的呻吟聲宛如mao叫,又柔又媚,引得人心癢癢的。她裸著
身子,像是個完美的女神,萬般慵懶柔媚地趴在閻性堯的胸口,妖娆的桃花眼吐
出絲絲誘惑,邪魅妖豔的教人不敢直視他。「堯狠喜歡?」
閻性堯低低地喘息,粗啞的聲音像是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非常非常
非常非常的喜歡。」一連用了四個非常,足見他對娼的迷戀。
赤裸的香肩因爲笑而微微顫抖,娼伸出纖細的食指在閻性堯的胸口畫圈圈兒,
看似純真無邪,豔麗的唇瓣卻吐出無比淫邪的話語:「那來插我吧,嗯?」邊說,
柔嫩的玉手邊繞著一朵紅纓畫起圈來,she一般嬌媚的下體開始在閻性堯身上緩慢
地磨蹭,每一下都是極慢的動作,卻都蘊含了最深最令人無法抵抗的誘惑。
閻性堯本來就隐忍不已,被她這樣赤裸裸的一挑逗,更是欲火燎原,再也做
不下去前戲了。大手轉而從那道細嫩的縫兒裏抽出來,捧住挺翹的小屁股,身下
的粗壯一個用力便劈開了兩片花瓣,長驅直入的攻了進去。
他插進去的一刹那,兩人都悶哼了一聲,娼的雙手扶著他的胸膛,驕傲的昂
起上身,完美的曲線頓時暴露在了閻性堯面前。隻聽他低吼了一聲,激情難耐地
捧住兩隻豐盈的雪乳死命揉捏,毫不介意讓女人騎在自己身上馳騁,更不介意自
己在她面前隻是個臣服的男人。隻有身下頂進緊塞花穴的力度越來越大,碩大的
龜頭每一次都頂到她的子宮裏,感受被緊縮的小嘴含住一口一口吮吸的滅頂快感,
喉結上下滾動,粗嘎的喘息聲頓時不絕于耳。
因爲兩人躺著的角度,所以閻清墨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見娼與兄長交合的部位
是怎樣一番淫靡的場景:晶瑩剔透的女性愛液汩汩不斷的流出來,沾染了兩人的
下體,将彼此交合的地方弄得一片濕濡,而閻性堯每一次抽出都是隻留下一個頭,
再次頂入時又都全根沒入,閻清墨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随著那根粗壯的欲物抽插
的動作,閻性堯的睾丸也跟著拍打在娼嬌媚雪白的臀瓣上,細膩的肌膚狠快便被
拍出了紅紅的印記,卻讓這場歡愛看起來更加驚心動魄,美得教人失神。
原本在她身體裏的應該是他才對
閻清墨怔愣著盯著前方看,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兄長占有,心裏的
痛漸漸彌漫開來,疼得他臉色泛白。
他們誰也不曾注意到他,誰也不曾。
娼甚至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哈啊」娼柔媚婉轉的呻吟聲簡直能讓所有男人繳械投降,閻性堯粗喘著,
一隻大手轉而撫上那兩瓣嫩臀,随著抽插的動作探入細嫩的臀溝,柔柔地撫摸著
那朵嬌嫩到了極點的粉色後穴,一根食指沾了兩人的體液,然後慢慢地刺了進去。
「好嫩啊你這個妖孽真想就這樣把你綁在床上幹個地老天荒!」這種銷魂的滋味,
此生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給他!
對他的粗口不以爲意,娼甚至還壞心地扭了扭,緊的不可思議的後穴立刻便
把那根粗糙的食指排了出去,然後她俯下小臉,飽滿的乳房微微晃動著,粉唇微
啓:「真的嗎?想幹我到地老天荒?這是想留在我身邊的意思嗎?」
閻性堯的粗喘聲越來越大:「你要老子,老子也要幹你;你不要老子,老子
還要幹你!隻要老子活著,你就得給老子幹!」
「一口一個老子。」娼瞄了他一眼,桃花眼裏的情欲瞬間消匿,清明無比,
「暴露了你粗俗的本性。」
「你管我粗俗不粗俗?!」閻性堯低吼,發現自己用錯了人稱立刻又改了過
來,「反正不管怎麽樣,老子跟定你了!以前的事情是老子不對,老子跟你道歉!」
娼歪著小腦袋裝傻,甚至停下了起伏的嬌軀,細小的嫩縫兒停在他的欲望上
方,慢慢往下滑,吞入一個巨大的龜頭,然後便停住不動了。「你做錯什麽了?
我可不記得。」那些破事兒誰還會一直記在心裏?這些男人,心胸真是比她狹隘
多了。
「你——」閻性堯氣得瞪大眼,大手覆在她的後穴處摩挲,身下的欲望卻又
不得其門而入,難受的俊臉通紅:「我要你、快、快點!」說著便想壓住她往自
己身上放。可娼卻直直地停在那兒,任由他怎麽弄也不肯吞下他,急得他俊臉通
紅,埋在她細嫩穴兒裏的頂端都冒出點點濁液。
娼笑顫了肩,故意壞心眼的慢慢摩挲,偶爾吞入一點就立刻拔出來,直把閻
性堯逼得雙眼通紅,像是頭發狂的野shou一般才肯坐下去納入他。
就在閻性堯以爲自己終于可以解脫的時候,手上的嬌軀陡然一輕,下一秒娼
整個人便都不見了!
他瞠開眼,愕然地發現剛剛還在自己身上馳騁的女人此刻居然是被自家兄弟
給壓在了身下!
3、堯墨有夢,娼亦有情(下)H
閻清墨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瘋掉了。
身體完全不受大腦控制,心裏明明還痛得厲害,手上卻再也忍不住将她從兄
長懷裏奪過來,壓到自己身下,很很地、毫不留情的占有她!
碩大粗硬的欲望就這樣直直地刺了進去,沒有前戲沒有愛撫更沒有溫柔,甚
至可以稱得上是發洩,幸而娼的體内猶然濕潤,倒也沒覺得有多難受,了不起隻
是覺得狠脹狠撐而已,她甚至連表情都沒有換一下,仍然是那般清清朗朗的模樣,
唯有桃花眼裏點點的水光透露出了此刻的情欲纏綿。「嗯好粗好大墨」
閻清墨的心就被這一聲「墨」給磨得軟了下去,滿腦的絕望心碎瞬間都沒了
影。他不禁苦笑,這個女人究竟是在自己心底占了多大的分量?僅僅一句簡簡單
單的「墨」,就能讓他所有的堅持與失望灰飛煙滅,隻剩下對她的占有與掠奪。
「粗嗎?大嗎?」他一邊很很地挺動下體,一邊在娼白玉般無瑕的耳邊低聲
問,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薄唇勾起一絲笑意,又問道:「那插的你舒不舒服?
想不想一輩子都給我插?承不承認我也是你的男人?」
娼軟綿綿地癱倒在他身上,滑落的青絲遮住了她絕美無雙的容顔,隻聽見她
軟軟嫩嫩地趴在他身上服軟:「舒服嗯要墨一輩子插我墨是我的男人」嬌軟的語
調聽得閻清墨渾身一激靈,下身的物什愈發腫大,直将那嫩汪汪的穴兒撐到了極
限。他緊緊閉上眼睑,喉頭發出濃烈的粗喘,大手捧住兩瓣柔軟的臀,黑眸緊緊
閉了起來,除了快感再也感受不到别的。
所以自然也就看不到娼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閻性堯懶洋洋的支著頭看,狹長的眼越眯越細,原本便沒有得到滿足釋放想
殺器如今更是一柱擎天,高高地昂在半空中,因爲極端的興奮,碩大的龜頭還冒
出點點晶瑩的水漬,雙腿大敞的坐姿讓那叢淩亂烏黑的毛發上沾染的各種體液一
覽無遺。
娼輕盈地趴在閻清墨身上,纖嫩的下體吞吐著他吓人的碩大,胸前兩朵絕豔
的嫩乳也跟著上下擺動,隻看得閻清墨雙眼冒火,忍不住心底的渴望伸手去抓,
薄唇呼出濃重的喘息,白皙的額頭也開始滲出層層薄汗,「娼兒娼兒」他一遍遍
喚她的名,可始終不敢說我的娼兒。娼不可能屬于他一個人,永遠都不可能,這
事實如此清晰地擺在他面前,清晰就像是刻進了腦髓,可他就是沒辦法忽略,即
使她此刻在他懷中。
「墨」娼俯下身,讓他可以更輕松地撫摸自己的酥胸,吐氣如蘭的香馥氣息
在閻清墨周身蕩漾:「告訴我,你覺得我狠髒麽?」
「不娼兒不髒、不髒」閻清墨慢慢地搖著頭,身下抽插的力道加大,巨大的
龜頭屢屢頂到嬌嫩的花心,眼神卻是悲傷的,「隻要娼兒願意讓我留在身邊,什
麽都不重要,娼兒不髒,娼兒隻是不能專屬于我一個人而已。我的靈魂與心都獻
給了娼兒,娼兒的心也有一片在我身上我已然知足,再不想旁的了。」
是的,再不想旁的了。
能守在她身邊,誰說就不是幸福呢?
娼微微一笑,如玉般的雙手攀上他的頸項,嬌嫩柔媚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想做我的男人,老是這般小心眼兒怎麽能成呢?都活了這麽久了,還看不透麽?」
閻清墨撫著她細滑的美背,用力頂入水嫩的甬道,嗓音低啞:「啊,是啊。」
娼輕笑,香肩微顫。
就在兩人都快要攀上頂峰的那一刻,娼忽然被抱走了,閻清墨倏然睜開眼,
巨大的欲望因爲剛剛從她體内離開,雄壯的柱身還沾染著透明晶亮的愛液,立在
那兒四下搖晃著,他伸手就想把娼重新抱回懷裏,卻被閻性堯靈巧的躲開:「憋
得難受是不?剛剛我也是這樣。」說完便悶哼了一聲插進那道銷魂的細縫兒内,
大力地抽插起來。
閻清墨俊臉一紅,立刻想到了自己剛才的窘态,可身體漲得又實在是難受,
不由地朝著娼的方向看了好幾眼。
閻性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視線,哼了一聲:「想要的話就過來。」
娼亦回眸,傾世容顔上似笑非笑。
他遲疑了好半晌,才一步一步慢慢地挪了過去。剛到娼的身邊,左手便被閻
性堯揪住,狐狸眼笑眯眯地:「取悅她。」說著,便把他的手放到了娼的胸口,
那片最最溫軟柔嫩的地方。閻清墨哆嗦著,眼睛甚至都不敢直視前方,大手握住
那兩隻嬌羞的嫩乳,捏住粉色的乳頭把玩著,半晌,終于慢慢湊上前咬住一隻很
很地啃齧起來。
閻性堯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他原本便是快要射了的,被閻清墨這麽一胡搞又
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可想而知會有多難受,現在娼在他懷裏,被他插著,他不快
些射出來的話,待會兒要是那個不成才的弟弟又沖動了怎麽辦?!
按住娼不停款款擺動的腰肢,他用力刺進去,突破細小嬌嫩的子宮口,将自
己的滿腔愛意盡數射了進去,然後抱住她纖細柔軟的身子不停地喘著粗氣。
下一秒娼便轉移了陣地,重新進入她體内的是閻清墨的欲望。他就像是一頭
饑渴地、正處于發情期的shou,除了發洩再也沒有其他的念頭。黑紅色的昂揚在粉
嫩的水穴裏來回進出,每每抽出時便帶出一些水粉色的嫩肉,潺潺的蜜津浸濕了
兩人的股肩。
終于,他低低的吼了一聲,按住那兩瓣柔軟的臀往自己懷裏壓,很很地射了
出去。
然後然後便什麽也不記得了。
就像是有一陣白光打過,閻清墨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愕然發現,那不
過是春夢一場,沒有兄長,亦沒有娼。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雙腿間腫脹的欲望,傻傻地,再也沒有反應。
就在這時,卧室的門突然猛然被推開,閻性堯站在那裏喘著粗氣:「你夢到
了沒有?!」
這話的意思是
黑眸愈發瞠大,他指著閻性堯背後,久久不能成聲。
随著他的手指,閻性堯也跟著轉過頭,兩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驚愕。
那裏,正有個白衣勝雪的絕色女子,優雅而立,粉唇含笑。
4、幽徑深處,自有娼蹤(上)
4、幽徑深處,自有娼蹤(上)
這個地方叫做「心蹤」。
嗯這是個黑暗的地方,黑暗到連曬進來的太陽光都是黑色的。
這裏如同「黑mao」,同爲堕落的天堂。隻要不惹事,「心蹤」就是你最好的
避難所與安樂窩。男人與女人在這裏歡聚一堂彼此糾葛纏綿,有人失身有人丢心,
卻從來沒有人能在這裏找到屬于的自己的東西。
傳說「心蹤」的老闆是個年紀輕輕的美少年。他黑發及地,五官精巧細緻的
不像男性,身材纖薄,弱不禁風,柔軟的像是洞庭湖的輕柔碧波。也有人說他是
個終年不見天日的GAY,暗自隐身在黑暗中觀察著一切;還有人說其實他隻是
一個失去愛人的傷心人,那麽神秘隻是因爲沒有辦法承受失去愛人的痛苦;但不
管是哪一種說法,唯有一點永遠不會被否認,那便是少年傾國傾城的美貌。
人們都羨慕他得天獨厚的絕色容顔,更羨慕他年紀輕輕就擁有的富可敵國的
财力,他們把他當做神祗一般仰望,盼著能得他青睐,人們羨慕他,嫉妒他,崇
拜他,卻從沒有人知曉,他不過也隻是這世間普普通通一名傷心人。
姜子幽也不大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熱愛與酒爲伍的,隻知道自從那個女
人不再見自己之後,滿心的盼望期待都落了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丢棄的寵物狗,
孤零零地待在垃圾箱的角落,期盼著主人再來看自己一眼,卻始終徒勞無功。
高高在上的主人怎麽會隻有一隻寵物呢?隻要她想,隻要她願意,這世界都
盡在她手上,她又怎會就爲了一隻被丢棄的玩具勞心勞力?
也真是可巧的事情,他身上居然有她的心髒的碎片。這碎片陪他度過了漫長
的一年又一年,伴随他打發一個又一個荒涼空無的夜晚,趕走枕畔無人的孤涼。
可是這不過也隻是個慰藉,它隻是她丢棄的碎片,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她。
高腳杯裏的酒一口一口往喉嚨裏灌,最初的時候姜子幽還非常不适應,即使
曾在「黑mao」堕落過一段時日,但酒的味道一直是他的心頭大忌,酒會讓他覺得
非常冷,冷得連靈魂都凍結了,大腦無法思考,隻能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可是現在看來,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痛苦減輕,思念消
弭。
這麽多年了距離那日離開她,已經是多久了呢?
姜子幽不記得了,他也不想記得。記起來就表示這麽久的時間裏的想念他就
都得再拿出來重新回味一遍,難受,真是難受。
晃了晃高腳杯裏的液體,削薄的唇瓣揚起一絲淺淺的笑,其實他不是那麽挑
剔,對他而言喝酒用碗跟用杯子沒什麽區别。可是他就是忘不掉多年以前那個傾
世絕豔的女人端起透明的水晶高腳杯,裏面血紅色的液體來回蕩漾出詭異而又妖
豔的光圈,她輕輕仰頭,朱唇微啓,抿了一口,桃花眼裏滿是笑意。就那樣的一
張畫面,從此銘刻在他的記憶深處,再也無法忘懷,就連午夜夢回醒過來的時候,
心裏也隻有那一個人在笑。
清冷的笑聲,透著妖媚和邪肆,濃濃的妖氣散發開來,鬼影森森,也不知道
是心還是人。
姜子幽也笑了,他端著酒杯對著裏面自己的倒影笑,笑得又傻又天真,仿佛
自己還是當年那個柔弱的少年——即使此刻他已經可以說是活了無數年的老妖怪。
說真的,他覺得活不活都沒什麽區别,可是在亂和孽要他們自行選擇的時候,自
己卻是第一個沖了上去。不爲長生不老,不爲青春永駐,就是爲了能在有生之年
再見她一面而已。
如果她願意見他,那麽即使此刻就要他匍匐在地上卑微地死去,他也不怨恨。
活了這麽久了一切都成了塵土灰煙,隻有她依然在心底镌刻,始終無法忘懷。
門被推開,似乎有人走了進來。朦胧中的醉眼擡起來往前方看,卻又隐隐約
約地看不大清楚,隻知道是個女人。呃,這麽多年,他從來不碰女人,當然,更
不碰男人。重生後的身體是最幹淨的,他期盼著能有一天奉獻給她。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出去!」姜子幽醉意深深地擺著手,「心蹤」
一向戒備森嚴,他的房間更是不準人踏入,這女人是怎麽進來的?!
女人輕輕地笑了,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可姜子幽卻可以無比清晰的感受到她
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于是越發的憤怒,也忘了自己完全可以不用起身就能将人
趕走,居然就那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想走過去把女人趕走。結果,步子一個
不穩,便已一種狠難看的姿勢摔倒在地上,幸而地闆上鋪了厚厚一層地毯,倒也
沒摔疼,不過原本就混混沌沌的腦子這下子是更加迷糊了,迷糊到連自己想做什
麽都忘光了。
女人柔媚的笑聲清清楚楚地傳進姜子幽的耳朵,他伸手在地毯上抓了抓,半
晌呆滞地擡起頭,四下瞄了瞄,眯著眼睛看到跌倒時滾落的酒杯,又伸手抓了過
來往嘴裏倒,可什麽也沒有,黑眸詫異地眯起來,仔細地觀察了下杯子,又倒了
一次,還是什麽都沒有。
終于,他怒了,一氣之下把杯子丢到了角落裏,可随後又後悔了,連滾帶爬
地又爬到杯子旁邊将它捧起來,放在懷裏親了一口,嘴上喃喃地喚著:「主人嗝
……主人」這杯子就是他的命啊,比靈魂還要重要的命啊!
一雙漂亮纖細的玉足走到他面前,站住,不動了,随後便有輕柔的裙裾鋪灑
在他的臉上,一隻蔥白的手撫上姜子幽因爲酗酒而漲得通紅的俊臉,微微笑道:
「瞧你這模樣,喝成了個小醉鬼,臭烘烘的,你是多久沒洗澡了?」
姜子幽才不理她,隻是失神地呢喃著,雙手把高腳杯抱得更緊,長長的眼睫
毛不住地上下抖動著,薄唇翕動的語無倫次:「主人呃主mao要酒酒」
娼好笑地站起身,俯視著眼前的小酒鬼,香肩微動:「小東西,你不會真的
醉糊塗了吧?」
4、幽徑深處,自有娼蹤(下)
姜子幽根本就聽不清娼在說什麽,一張小臉酡紅著,兩隻小手把高腳杯緊緊
地抱在懷裏,邊呢喃邊打嗝:「嗝……你誰啊……嗝……誰準你進來的……嗝…
…」
被他這一連串的嗝兒逗笑了,娼摸摸他柔軟的頭發,又拍了拍姜子幽的小腦
袋,「我要是走了你會哭的。」
「嗝……」又是銷魂的一嗝,「我、我才不會傷心嗝……嗚……主人嗝……
你爲什麽不肯見我嗝……」
娼有點汗顔,默默地退後了一步,這孩子喝得真不是一般的多。喝了這麽多
年,居然能把自己喝醉,足以見這是一種何等的境界哇!桃花眼閃了閃,纖細如
玉的食指輕輕一勾,那個被姜子幽緊抱在懷裏的酒杯瞬間就到了她的手中。
小東西立刻瞠大了眼,可惜醉眼朦胧的他什麽也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
個從主人身邊拿來的酒杯不見了,那個主人曾經用過的酒杯不見了,他這麽多年
的寄托與慰藉也不見了!因爲極度的憤怒,原本黑漆漆的眼睛瞬間掠過一抹血光,
修長的雙掌猛地擡起來,像是一頭伴侶被殺死的野shou,面對仇人時的血海深仇。
娼好奇地歪了歪頭,呀呀呀,她沒有看錯吧,這家夥是想對她出手耶!
内心深處的興奮瞬間油然而生,她也是狠久沒跟人打架了呢!小東西現在力
量也算強大,應該可以做對手吧?!
于是她立刻開心地玩轉起手上的酒杯,蓄意挑釁,就盼著姜子幽生氣地撲上
來。可誰知那家夥撲是撲上來了,結果卻噗偏了,直直地撞到了牆上,然後呈壁
hu狀慢慢地滑下來,最後癱倒在地闆上一動不動。
三條黑線從娼的額際下滑,她支著下巴想了半天,走過去用腳尖戳了戳趴在
地上的少年,誰知某人居然隻是伸手撓了撓腦袋,然後繼續趴了下去。
「啊……你是豬嗎?」娼無奈地蹲下來,撥開少年額頭淩亂的浏海,細細地
膚觸著那美麗俊朗的五官,從秀氣的長眉,緊閉的眼睑,挺直的鼻子直到削薄紅
潤的嘴唇。這個少年生得好看,卻又不同于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他俊的柔弱
不堪,卻又固執堅強,就像是狂風暴雨中仍然堅持盛放的花兒,即使暴風雨再怎
麽無情殘酷,他也依舊堅持。
狠像狠像當年的自己呵!
或許這就是爲什麽自己會把心髒的一片放在他身上的原因?
桃花眼裏掠過朦胧笑意,娼拿著手裏的酒杯想塞回少年手裏,結果卻被少年
一把抓住了手,然後纖細的身體便被少年用一種迅疾的不可思議的速度壓倒在了
身下。
不知何時姜子幽的眼睛已經睜開,娼定定地凝視著身前那雙大眼,朱唇含笑,
伸指點了一下少年柔潤的鼻尖,調笑道:「怎麽,醒過來了?」
姜子幽小臉一紅,呼風喚雨這麽多年的人在她面前居然還是像個孩子一樣手
足無措。「我、我不是故意的嗝……」這個嗝兒打完之後,兩隻修長好看的手瞬
間捂住了嘴巴,羞窘的簡直想要下地獄。
平日裏無論什麽事情也不曾這般覺得羞恥,可在她面前,他就是不想把自己
短缺的一面顯示出來,他希望自己在她眼裏是完美的,即使她早已見過自己的各
種不堪。這麽多年來,他時常從午夜夢回中驚醒,然後身下便是大片大片的濕濡。
「呵」娼笑得桃花眼微眯,小手摸了摸姜子幽的腦袋,用一種幾乎近似于寵
愛的語氣說道:「你個笨小孩,我不來找你,難道你就不知道去找我麽?」
姜子幽一愣:「可、可是嗝兒……」俊臉爆紅,但他終究忍住了羞憤逃跑的
沖動,努力把心底的疑惑問出來,「可是主人不是不準任何人去見你的嗎?!」
娼挑眉反問:「怎麽說?」
「孽主子和亂主子還有其他幾位哥哥,都去找過主人無數次,可是主人從來
都沒見過不是嗎?」姜子幽被弄糊塗了,一雙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無
比地精靈可愛。他再也不是狠久狠久以前那個青澀容易害羞的少年,現在的他,
是叱咤風雲的大人物,是人人羨慕崇拜的心蹤主人,更是無數人心裏迷戀的神祗。
可到了娼的面前,他卻不由自主地搖身一變成爲溫良柔弱的小少年,天知道
他已經活了多少歲,手上又沾滿了多少血腥。
但她若喜歡他的純真,他便願意在她面前表現。
隻要能每天看到她。
飛揚入鬓的黛眉挑的更高,娼的眉形從來不似一般女人,她的眉英氣狂肆,
直飛入鬓,濃密而又纖長,眉尾處微微上揚,更是顯出濃厚的妖氣與媚惑。尤其
是在她笑的時候,眉目如畫的就像是用毛筆畫出的山水國畫,濃墨重彩似遠如近。
「我有說過不見嗎?」
姜子幽渾身一僵:「啊?!」
「我又曾幾何時說過不見你呢?」纖美如玉的手指輕輕撫觸著俊朗的面頰,
娼笑盈盈地看著眼前明顯化作石雕的少年:「你和那幾個男人可不一樣,你是我
選中的寵物,又跟我當年的際遇有幾分相像。即便不想見他們,我也不會不見你
呀。」
她越說,姜子幽的表情就越僵硬,他突然好想抽自己一頓,爲什麽不敢去
「黑mao」見她?爲什麽?!
「再說了,這麽多年過去了,從孽與亂幫助你蛻變之後,你似乎就再也沒踏
進『黑mao』一步了吧?啊……身爲别人的寵物,結果卻這般不稱職,不稱職就罷
了,還敢倒打一耙賴到主人頭上。小東西,你好本事啊!」娼似笑非笑地說道,
雲淡風輕的表情教人無法确定她究竟是在說真話還是開玩笑。
姜子幽繼續僵硬,娼躺在他身下,傾世的容顔上淺淺挂著一抹笑痕,若有似
無,淺淡如水。
半晌,少年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兩隻手臂将身下的娼攬的緊緊地,
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他能不傷心麽?!
倘若主人是真的不想見他那還罷了,可是、可是她并沒有不想見他啊!!回
想起這麽多年來的寂寞思念,姜子幽愈發地覺得委屈,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結果
就這樣抱著一個纖細的女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鼻頭哭得紅腫不堪,盡顯孩子氣
與you稚。良久,他終于哭夠了,才抹了抹眼睛,小小聲地問道:「那以後主
人要我嗎?」
娼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少年蓦然咧開一抹大大的笑。
至于那個一直以來被他寄托了無數心神的酒杯,早就不知被丢到哪個角落去
了。
5、戰火缭亂,豔色之娼(上)
人的一生總是要背負原罪的。
或許是殺戮,或許是口業,或許是愛情。
擁有欲望是人類不可饒恕的罪孽,人不會控制欲望,與鹹魚無異。但有心人
可以控制住大半的欲望,卻永遠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裘戰收回架在手上的狙擊槍,懶懶地點了一根雪茄,修長高大的身子毫不矯
情地沿著大廈樓頂的鋼筋滑了下去,青色的煙絲慢慢地盤旋著升起,價值連城的
狙擊槍被他随手丢到了一邊,戴著面具的臉上凝著淡淡的一層想念。
啊……今天晚上的月亮真是漂亮,又幹淨又耀眼,就跟當年第一次遇見她的
時候一樣。那一夜的月光也狠亮,皎潔如練的照在她傾城絕色的容顔上,桃花眼
裏柔情似水,妩媚地教人不敢直視。
那一夜,真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刻。
被她如絲水滑的甬道包裹著,自己的手握在她的腰上很很地沖刺,毫不留情。
如果可以,真是想再次見到她呵!
就在他冥想的時候,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從對面豪華公寓的一層樓上傳了
過來。黑眸淡淡的掃過去,就見原本隻亮著一盞昏黃色小台燈的卧室燈光大亮,
隐隐約約的人影憧憧,簾子被刷的一聲拉開,有人尖叫有人奔跑,還有人急著報
警。
大手勾起一旁的狙擊槍,薄唇咧起一絲毫無笑意的弧度,嘲笑自己的落寞,
也嘲笑人類的愚蠢。
誰也找不出那人的死因,警察呵,如果警察有用的話,那麽這世界上又哪來
那麽多作奸犯科的人呢?
烏漆漆的眸子漫不經心地往遠處看去,清清楚楚地看見某戶單親家庭裏,嬌
豔如花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兒正被膘肥體胖的父親壓在身下淩虐,屋子裏一片lang
藉,女孩兒身上傷痕累累,卻不敢哭出聲,隻是嗚咽著跪趴成無比屈辱的姿勢,
任由肥豬一般的父親從身後像是駕馭這一隻母狗一樣強暴著自己。
而一處暗黑的小巷中,正有兩批軍火販子在交易,薄唇再度勾起冰冷的笑,
果然,隻是短短幾分锺的功夫,雙方談判破裂,立刻開始了黑吃黑。有人死,有
人生,有人堕落,就有人追命。
小樹林裏正發生著一起分屍案,被第二春觊觎家産的富翁四肢散開,豔紅色
的血液彌漫了整個草地。
這世界每天都在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卻沒有一個救世主來解救。
上帝将他的兒子留給人類,卻終究沒有賦予耶稣赦免的權力,神愛世人,卻
不爲世人,世人活著,都爲己身,或癡或迷,或瘋或颠,愛恨嗔癡一輪回,誰能
逃脫,誰能解其中味?
活了多久了?
這個問題,連裘戰自己都記不得了。
從那一天起,從那個女人轉身離去的那一天起,從自己獲得永恒的生命那一
天起,就再也沒什麽事情是自己能夠掌握的了。
愛情是,心髒是,靈魂也是。
或許像他這般生活在殺戮裏沾染了滿手血腥的男人,就是盼著有那樣一個妖
媚橫斜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救贖自己,擁抱自己,陪伴自己。
這個女人,邪肆嬌豔,妖氣叢生,天生媚骨,嬌軀嶙峋。她是天生的妖孽,
媚眼如絲的俯瞰著世間的男人,嬌嬌的笑,不勾引,隻是笑,就能讓你連靈魂都
爲她獻上。
這麽多年來,他依舊作爲一個殺手在世間遊走,接任務,不動用任何力量殺
人,隻盼著能在沒有她的生命中還能尋到一絲慰藉。盡管厭惡鮮血,可諷刺的是,
此刻隻剩下血腥作爲他唯一的救贖。
啊好無聊哪!
裘戰扔掉手裏的雪茄頭,站起來,腳尖碾碎未滅的火焰,實在是太無聊了啊
黑眸瞄到對面大廈裏正取景拍照檢查的警察,薄唇不由地勾起一抹淡笑,惡意的
光從狹長的眼底一閃而過。
無聊,找點樂子玩玩兒也好。
于是他故意從死角處走出來,還惡劣地将狙擊槍扛到了肩上,果不其然,對
面立刻有人指著這裏說話了——裘戰看得清清楚楚,卻裝作什麽也不知道,靜靜
地倚在牆邊等著所謂的人民保姆到來(某優亂入:木有黑POLICE的意思,
絕對木有!俺對天朝的POLICE還是狠心水的!)。
黑眸百無聊賴地望向天空,那一輪月亮又白又亮,明晃晃地照在地上,投射
出自己寂寞修長的影子。
大手慢吞吞地撫上胸膛,裘戰低低的呢喃著:「娼兒」她的心髒的碎片,在
他身上也有一份呢!想到這裏他就不由地笑起來。
等了足足有五分锺,終于見到有警察跑了上來,一個個氣喘籲籲地,汗水大
片大片的往下滑,累得不成人形。
裘戰忍不住好笑,從對面大廈到這裏對他而言僅僅是不到三秒锺的功夫,不
過——畢竟是人類,潛能終究是有限的。
爲首的女警對著他舉起槍,嬌聲喝道:「把手舉起來,走過來!」
裘戰先前一直站在月光下,可牆角水庫折射出來的陰影卻剛好将他的臉龐遮
住。被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喝,他居然沒有生氣,而是從善如流地走了出來!
這一走,便是将在場男男女女的警察驚得險些連槍都拿不穩了!
那張臉、那張臉是怎樣的鬼斧神工哇!
濃密的眉峰下鑲嵌著一雙深邃動人的眼睛,淡若秋水,卻又亮如明鏡,美得
教人簡直無法呼吸,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似笑非笑地薄唇,精緻絕豔的五官組合
成了一張絕世的美男子臉龐,那美、那俊,居然讓在場的所有警察都看呆了!
「呵呵」低沈好聽的嗓音宛如大提琴一般醇厚有磁性,裘戰微微扯開唇角,
對著爲首的女警露出一個傾倒衆生的絕世微笑,女人見了,竟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來,連槍掉到了地上都沒有發覺。
「真是一群蠢貨哪!」他撫著狙擊槍的槍膛,懶洋洋地對著警察們眨了一下
眼,「想要捉我,得看看你們的本事了呀。」
有些熱血沸騰的年輕警察聽了這話,好不容易将眼神從他的俊臉上拽回來,
立刻氣歪了鼻子,眼看就要沖上來,卻被爲首的女警一把抓住。
女人似乎恢複了理智,她冷冷地、緊張地盯著裘戰——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
太過深不可測,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你是誰,陳先生的死是不是你幹的?!」
「就憑你,也配質問我?」裘戰笑呵呵地揚起薄唇,眼底卻冷刃如冰。
6、戰火亂,豔色之娼(下)
6、戰火缭亂,豔色之娼(下)
月色下,警察與殺手的對峙顯得無比劍拔弩張,雪白皎潔的月光鋪設在地面
上,一片潔淨,幹淨的教人不敢置信。
女人握槍的手更緊了,黑洞洞的槍口直勾勾地對著裘戰的腦袋瓜子,厲聲喝
道:「放下槍,蹲下去!」
裘戰挑眉笑,單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把狙擊槍換了個方向,噬魂追命的槍口也
對準了對面的一群警察,薄唇揚起淺淡的笑意:「你說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槍
快?」啊……還真是想試試啊
女人眼底的戒備之色愈發明顯起來,她低低地對著身側的同事說道:「大家
小心,這男人絕對不好對付!」
裘戰自然是将她的話聽在耳朵裏,修長的劍眉微微往上揚起,爲眼前這群不
知死活的家夥覺得好笑。一隻手慢慢地撫上胸前,行了個紳士禮,算是爲他們作
最後的踐行。黑眸淡淡的瞟向天際的皎潔月亮,嘛,在這樣的黑夜裏死去,也算
是美事一樁。總比剛剛那個死在女人身上的肥佬要好。
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結果卻發現對方并不是在亮武器或是準備攻擊,而隻
是行了個禮,衆人不禁都露出驚愕的眼神。可下一秒便再也驚不出來了,因爲自
己的身體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動彈不得!
裘戰笑眯眯地走近,冰冷烏黑的槍口沿著爲首的女人的臉頰滑動,低沈磁性
的嗓音迷人不已,「想對付我,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呀!」啧,真是不知
死活的女人。也罷,就這樣送她上西天,權當是他難得仁慈一回了,否則把這樣
一個警察送去「心蹤」,還不知會受到怎樣生不如死的折磨,唔栽在她手裏的囚
犯似乎不少呀,嗯,不如就送去好了,他也狠想看看這樣驕慢的女人被自己親手
捉住的犯人玩弄的場景,一定狠有意思,哈!
惡趣味一上來就再也抹不掉,黑眸因此微微恍了神兒,與此同時,女人的嘴
角居然扯開了一抹淺笑,然後——一切就像是做夢似的,那隻握槍的手不知何時
已經換成了一把薄薄的刀片,而另一隻手則靈活地扣住了裘戰的脖子,原本冷硬
的女聲一轉變爲嬌媚入骨的天籁:「現在你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呢?」
「有意思。」裘戰挑眉,「居然不被我控制,娼兒。」
女人嬌笑的聲音愈發妩媚起來,整個纖細的身軀都開始彌漫出濃烈的妖氣,
下一秒,出現在裘戰面前的便是嬌媚如花的娼。她反手化扣爲纏,誘人的嬌軀整
個賴進他懷裏,清雅的嗓音柔美婉轉的就像是黃莺出谷:「戰怎麽知道是我?」
「娼兒僞裝的真好,我差點兒就沒認出來。」裘戰輕輕地笑,「如果沒說那
句這男人不好對付的話。」他可以已經收起渾身外放的氣勢了,看起來頂多是個
普通殺手而已,這位女警又是從哪裏看出來他不好對付的?!
「啊……我還以爲是我不受你的意志控制呢。」娼鼓起腮幫子,小臉轉向一
旁站著的呆若木雞的警員們身上,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掃興。」
「那接著玩下去也可以呀!」裘戰丢掉手裏的狙擊槍,将她整個身子都攬進
懷裏,笑聲低沈,連厚實的胸膛都因爲笑而微微震動起來,「我繼續接任務殺人
去,娼兒就僞裝成現在任何的一個人,看我能不能認出來。」
聽了這話,漂亮的桃花眼瞬間一亮,娼興奮滴點頭:「這好玩兒,你要陪我
玩兒嗎?」
裘戰笑著點頭,俯首在那兩片水嫩的紅唇上落下一吻,黑眸貪婪地看著面前
這張絕美精緻的面容,不去問她爲何突然出現,也不問她是否要他,更不問她是
否會突然離去,就像是兩人從未分開一樣,就像是這麽多年一個人的生活,其實
不過是爲了再見她做的最完美的蒲典而已。隻要此刻能與她在一起,他便别無他
求。
娼歪了歪腦袋,桃花眼波光流轉的看向一旁被定住不動的警員們,小手支上
下巴考量了一會兒,打了個響指,她拟态時站著的地方立刻出現了一個女人——
正是先前她拟态的女警,随即笑開,拍了拍裘戰的胸膛:「還不讓他們動。」
下一秒,警察們集體摔了一跤,娼看得開懷大笑,小臉埋在程景樞的懷裏,
香肩不停地上下抖動著。
顯然這些警察都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呀!
當他們見到面前不知何時又多出一個女人的時候,一個個皆是露出驚詫的表
情,唯有那個正牌的女警冷喝了一聲:「認罪的話還可以減刑,你們不要執迷不
悟!」心裏卻是很很地奇怪了一下:爲什麽剛剛的事情她都沒有記憶?她不是在
協助檢察官收殓陳先生的屍體并勘察現場的嗎?!
「執迷不悟?」裘戰輕笑,「我喜歡這個詞兒。」就如他對她的愛,毫無緣
由,執迷不悟。
「我也挺喜歡的。」娼點點頭表示贊同,飛揚入鬓的黛眉擰起來,「不過我
不是狠喜歡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
她這一探頭,便讓在場的所有警察都因爲驚豔而很很地倒抽了一口氣,見狀,
娼綻開一個更大更甜的笑容,頰畔的一個小梨渦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顯得嬌柔甜
美,誘人犯罪。
裘戰狠不喜歡别人把這樣的眼神交織在娼的身上,大手一伸,便輕而易舉地
将娼的小臉重新掩回懷裏,不叫外人窺去分毫。強烈的殺人欲望從心底冉冉升起,
娼沒有出現之前他是優哉遊哉地可以陪這些人類戲耍,可是現在他們居然敢用那
樣的眼神盯著他的女人看!簡直就是活膩味了,簡直就是找死!「娼兒若是不喜
歡這話從她嘴巴裏說出來,把她的舌頭割下來不就是了。」他微笑,眼睛卻像是
淬了毒的刀子一樣,宛如毒she吐著信子般盯著爲首的女人。
女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心底湧上鋪天蓋地的懼意,可身爲小
組隊長,她必須向前,不能退後!
眼看裘戰就要出手了,娼懶洋洋地勾住他伸出去的大掌,粉唇揚起,桃花眼
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女人,笑道:「我看她還蠻順眼的,做什麽要割人家的舌頭?」
裘戰随即收回手:「那就留著她的舌頭。」
「啊……我們走吧,在這兒耗下去也沒什麽好玩兒的了。」娼鼓起粉腮,桃
花眼潋滟流轉,長長的睫毛扇著大大的純淨無邪,看起來就如一朵秀麗絕色的傾
國牡丹,豔色傾城,獨一無二。
裘戰低低一笑,應了一聲:「好。」
二人随即消失在月色裏,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就像從未在這裏出現一樣。
隻剩下一撥傻愣愣的警員待在大廈樓頂,癡傻萬分地瞪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7、輪回之斐,獨戀于娼(上)
他們說他是整個大陸最爲昏庸的王。
不理朝政,不問世事,奸臣當道也好,妖孽橫生也好,他什麽都不在乎,他
隻縱聲于聲色犬馬之中,沈湎于浪蕩肉欲之内,這天下是他的也好,不是他的也
罷,都跟他沒什麽關系,隻要心口不空蕩蕩的,不像是少了一顆心髒那樣,他就
可以每天喝到醉醺醺,然後放肆的躺在龍床上,或哭或笑,或癡或狂。
狹長的黑眸毫無意識地瞟向大殿上裸身糾纏的一對對男女身上,看著他們尖
叫呻吟,一具具雪白的肉體被翻紅浪的互相糾纏聳動,像是一隻隻發情的shou,隻
知道發洩欲望,沒有任何理性而言。
他不碰女人,更不碰男人,可是卻總是愛撩起人心底最深沈的欲望才肯罷休。
每每看到那些道貌岸然一臉正人君子或是良家婦女的人,就有一種強烈的摧毀欲
望從心頭冉冉升起,毀滅、毀滅、毀滅!朝中重臣已不止一次上書闡明民間妖物
橫生,是國之将亡的征兆。哼,亡就亡了,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這天下他坐
和妖怪坐,還能有哪裏不一樣?!他坐江山,不管男人女人,隻要有了興趣就都
要抓進宮裏來戲耍一番,将他們的意志與靈魂徹底摧毀掉,這世間早已不知有多
少人葬在他的昏庸無道上;妖怪來坐,無非被吃掉或是作爲道具幾種用途而已,
有什麽區别麽?!
丢掉手裏的白玉酒瓶,斐帝趴在明黃色的床榻上癡癡地笑了起來,他也不知
道自己爲什麽笑,可就是莫名的覺得挺好笑的。
他今天不過而立之年,卻早已覺得自己有千百萬歲,似乎這世間一切事情都
看遍了,也看膩了,而最想要的那樣,卻始終得不到。
他最想要的是什麽呢?
俊臉漫不經心地仰起來,他甚至可以聽見底下淫樂的男男女女驚豔的抽氣聲
——說斐帝是這片大陸最俊美的男人,不會有任何人反對。他天生就如此完美,
心腸亦如此毒辣陰險,俊美絕倫的外表不過是在最初的時候給了他最好的僞裝而
已。世人皆知以貌取人乃大錯,可是又有多少人依然堅持著這樣的錯呢?
後宮佳麗三千人,他卻連一張臉孔都不熟識。
悶哼了一聲,修長好看的手掌慢慢地摸上自己的額頭,雪白的中衣微微垮下,
露出一片精壯結實的胸膛。斐帝擺了擺手,立刻便有侍衛上前将大殿裏所有正在
淫樂的男女拖了出去。他不是纣王,卻比纣王更加無道暴虐。
嗯纣王是誰?!
劍眉微蹙,斐帝覺得自己的記憶開始混亂了,他從哪裏得知纣王這個名号,
又從哪得知這個纣王昏庸無能?!
扔掉身上的中衣,他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穿過屏風進了浴池。
不知道是什麽毛病,他明明熱衷于聲色犬馬,卻始終不願意讓任何一個女人
觸碰到自己,就連沐浴時應該随時在旁的宮女都被他趕了出去。爲什麽爲什麽呢?
爲什麽總覺得如果自己抱了别的女人,就再也得不到最想要的那個東西了呢?
這種感覺
黑眸輕輕閉上,斐帝整個人都沈浸在巨大的失落裏,于是,便也忽略了不知
何時出現在他身邊,赤裸著絕美嬌軀的女人。
花瓣似的指尖悄悄撫上男人胸膛上挺立著的暗紅色茱萸,繞著淺淺的乳暈打
著圈兒,間或撥動一下那可愛的小豆子,一雙妖氣橫生的桃花眼不懷好意的光芒。
烏黑的青絲濕漉漉的散落在水中,宛若媚世的美麗she妖,簡直能将人的魂魄勾走。
斐帝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非禮了,他隻是覺得胸前似乎有些若有似無的癢,
下意識地想去抓,結果一睜眼,卻看到一顆小小的腦袋埋在自己胸前!趁著自己
睜開眼後瞬間呆愣的功夫,胸前一顆紅色的乳頭,便被一張檀口毫不猶疑的含住,
丁香小舌随即可愛的吸吮起來,讓原本想要發怒的斐帝刹那間宛若失了魂兒,軟
了骨頭全身癱軟。
娼細細地啃咬著嘴巴裏的乳頭,尖利的牙齒不停地切割著,一隻白嫩的小手
爬上另一邊的男性乳房,撚起另一顆乳頭慢吞吞的旋轉著,可粉唇卻始終不去碰
它,隻對嘴巴裏的這一顆加大了火力,小嘴「啾啾」的親吻著,發出羞人的水澤
聲。
纖細嬌嫩的身子不知何時已經嵌入斐帝的懷抱,兩隻赤裸的白嫩豐盈在那片
胸膛上緩緩地摩擦,勾起男人心中難以撲滅的燎原大火。
小手下滑,捉住一隻幾乎僵硬的手掌,沿著細嫩的腰部肌膚一路往上,直到
雪嫩的乳房邊緣。櫻唇松開那粒乳頭,低低地呢喃著:「快快來摸摸我」邊說,
邊拿著那隻大手沿著自己雪乳的邊緣畫著圈兒,卻偏偏不讓他碰到。
斐帝如同著了魔一般掙開那隻小手,帶著幾分顫抖的撫上雪嫩渾圓的嬌乳,
握住滑膩的乳肉揉搓起來,嬌嫩的乳肉從手掌的縫隙中湧出,嫩呼呼地顫動著,
雪白雪白,凝脂一般誘人張口去品嘗。
他想說話,張開嘴巴卻發現自己隻能發出暗啞的呻吟,因爲懷裏嬌媚的女人
已經攀住了自己的脖子,小小的嘴巴正沿著自己頸項與鎖骨細細地啃咬舔吻著,
羽毛般的碎吻真是撩人,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水下那雙同樣滑嫩的腿兒在他的一隻
大腿上分了開坐下,中間最嬌嫩的女性部位正滲著點點春水慢悠悠地摩擦著。大
腿上濃密烏黑的汗毛在那片嬌嫩的摩擦下紛紛糾結在細密的穴口,斐帝甚至感覺
到了女人下面那張小嘴一張一開的吸力。
「嗯」他粗嘎的喘息著,大手握住兩隻嬌乳轉動,卻又不敢用太大的力,因
爲那兩隻乳實在是太過柔嫩,似乎一捏便會漲破一般,嬌嬌柔柔的令人心憐。細
緻的乳尖更是嫩生生俏咪咪,掐下去的時候他甚至有了種錯覺,那裏會不會噴出
甘甜細緻的乳汁?!
娼好笑地看著眼前男人情欲難耐的模樣,飛揚入鬓的眉挑了一下。她一直賴
在他懷裏,他甚至連她的臉都沒見到,就隻是這樣,他居然連看一下懷裏的女人
是誰都忘記了!這男人真的像是輪回了這麽久都一直不近女色的聶斐然麽?!
7、輪回之斐,獨戀于娼(中)H
7、輪回之斐,獨戀于娼(中)H
掌心的嫩乳愈發變得堅挺起來,可乳尖卻還是那樣小小的嫣紅一點,軟軟嫩
嫩地挺立在他的手下,每每擦過,都覺得似乎有種電流一閃而過,嬌嫩的女體附
在自己懷裏,那滋味竟不像其他女人給自己的厭惡與不适,反而有種缺少的東西
重回胸膛的感覺。
娼愈發忍不住滿心爆棚的笑意,削蔥般的玉手慢慢地撫上古銅色的胸膛,他
這一世的模樣完全不似之前的白皙,反而充滿了陽剛的男人味,連軀體都糾結著
鼓鼓囊囊的肌肉,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巨大力量的身體,完美的就像是大理石雕刻
出來的一般,細密的水珠順著蜜色的肌膚滑落順著胸前的毛發沒入,簡直能讓女
人爲之瘋狂。
白玉似的指尖撚住一顆暗紅色的茱萸,娼擡起眼睛,讓自己的臉慢慢出現在
斐帝的視線裏,看到他因爲自己的容貌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勾起一抹妩媚
的笑,鮮豔的唇瓣慢吞吞的張開,先是伸出丁香小舌舔了那顆萎靡的乳頭,然後
将其完全納入小嘴裏,像個初生嬰兒一般用力吸吮著。
巨大的快感夾雜著電流從腳底闆升到頭頂,斐帝忍不住握緊了掌中嬌嫩的乳,
也順著她吸吮自己的頻率一下一下掐弄著細嫩的乳尖,粗糙的手掌攫住一隻嫩生
生的包子揉捏,掐住一顆小乳尖把玩,随著胸口被吸吮的力道而發出低低的呻吟
聲。
娼慢條斯理地啃咬著嘴巴裏的乳頭,she一般曼妙的嬌軀在他懷裏滑動著,主
動将自己的酥胸在斐帝的手掌中磨蹭,也不知是他故意還是無心,有力的手掌順
著滑膩的乳肉來到了深深的溝壑之間,修剪整齊的指甲沿著那道深深的線一點一
點滑動著。
女人嬌媚的聲音聽起來簡直能把人的骨頭都給酥麻掉,斐帝也是男人,自然
無法逃脫。他隻覺得懷裏的女人真真是嬌媚如花,身子軟的像是水,摸上去的每
一把都像是撫在柔軟的溫玉上,銷魂極了。
一隻手玩弄著兩隻嬌嫩的雪乳,另一隻手則沒入了水下,順著平滑細緻的小
腹梳理起那縷縷烏黑卷曲的毛發,靈活的不可思議的指尖觸到掩藏在兩片花瓣上
方的一顆嬌嫩粉粒兒,便忍不住揪住,夾在指尖細細地撚動,幾乎是瞬間就感覺
到了有溫熱的愛液流淌出來,浴池裏開始彌漫出動人的馨香,淫靡而又充滿誘惑。
娼嬌嬌地嘤咛著,毫不羞赧地将粉臀往斐帝懷裏靠,嫩汪汪的下體不停地蹭
著他的大手,催促著他趕快進入。
小嘴微張,粉唇離開斐帝胸膛的時候,隐隐有一縷銀線從乳頭和舌尖中間綿
延而出,場面頓時無比的色情放蕩起來,娼輕笑,雪白的頰在斐帝手臂上蹭了蹭:
「嗯斐然哥哥」
斐帝一愣,不知道她是從何得知自己的名字,可在強烈的欲火之前,他也顧
不得這麽多了,大手轉而離開那粒小珍珠,在細嫩的花瓣上磨蹭了兩下瞬間就插
入細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嬌豔小縫兒裏。
粗長的手指讓娼立刻癱軟了身子。圓潤的小屁股又是扭動又是搖擺,分不清
到底是想要擺脫還是迎合。她的手也跟著斐帝的動作握住了男性的欲望,動作緩
慢地上下捋動著,細細的指尖偶爾刮過頂端的細縫,帶起點點清液。
「呃」被這妖精弄得渾身舒爽到了極緻,斐帝忍不住粗嘎的問道,「你、你
是誰?嗯——快一點、呃、快一點啊——」他猛地将自己的手指在她體内插得更
深,然後一把摟住懷裏敏感的立馬軟下來的嬌軀,薄唇微張,大聲地喘息著。
「你這妖孽呃,别用力、别用力——嗯——」伴随一聲舒爽到頂點的低吼,縷縷
白濁慢慢地漂浮到了水面上,然後又慢慢地暈染開來,有少許沾染在娼凝脂般的
肌膚上,一種淫靡的美教人簡直不敢擡眼直視。
美麗的桃花眼像是看什麽好玩兒的東西一樣轉到水面,細嫩的指尖點起一縷
精液,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後居然送進了那張紅豔欲滴的小口裏!
她做這動作,當真是迷人至極!粉色的舌尖挑住點點白濁,粉唇抿起,表情
純真的像個仙子,可那雙妖氣十足的桃花眼裏卻布滿了邀請與勾引!矛盾的嬌媚
與清純,可在她身上卻完全看不到一絲違和。就好像她天生就是這樣的,這樣的
純潔,而又這般浪蕩!
斐帝狂肆地吼了一聲,雙手伸進水裏,攬住娼的腰肢,一把将其抱了起來,
摁倒在池邊,雙手分開來,一隻玩弄嬌乳,一隻則伸到修長的雙腿中間撥弄細緻
的花瓣,潺潺的愛液立刻汩汩地流了出來。若是往日的斐帝,哪裏有這心思去做
前戲,不直接撕開衣服進去就已經是好事了,可現在呢?看看他在做什麽!他不
僅沒有對懷裏的這個女人粗魯,甚至還纡尊降貴地趴了下來去親她白玉也似的小
腳!
真是個水做的妙人兒!
斐帝一邊感歎,一邊扶正自己粗大的昂揚,開辟著那道細嫩的縫兒,緩緩地
深入進去。身下佳人的嘤咛聲嬌媚入骨,聽得他渾身都打了冷顫,恨不得将自己
整個塞進她的穴兒裏,使勁兒的要她,直到将她全部占有!
「你是誰」他一邊抽插一邊喃喃地問,「你是誰」爲什麽他覺得那麽熟悉,
卻什麽也想不起來?她在他懷裏的感覺,就好像是尋找了這麽多年的東西重新回
到胸腔了一樣,她是誰,爲什麽會出現在他身邊,爲什麽?
娼細細地呻吟著,兩隻小手捧住斐帝俊美的不像話的臉龐,輕笑:「我們的
确認識,但是你得自己想起我來,否則我可不要你。斐然哥哥你可别忘記你還欠
我狠多東西呢!」
「嗯」黑眸逐漸迷離,可他仍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娼笑顔如花地道:「我說我是妖怪,你信不信?」
斐帝下意識地搖頭,不,她不是妖怪。
尾椎處開始傳來強烈的快感,下身的昂揚被緊緻的水穴箍得發痛,可他仍然
不願意從她體内出來,簡直恨不得永遠插在裏面。
「想知道我是誰,得先把這個世界上的妖怪都消滅才行,知道嗎?」
就在斐帝釋放的那一瞬間,懷裏的佳人瞬間消失不見,隻剩下這麽淡淡一句
話飄揚在空中,再也不見伊人芳蹤。
7、輪回之斐,獨戀于娼(下)
那天,那個神秘的女人就那樣從他懷裏消失了。
斐帝茫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依稀還記得那時候擁抱她的強烈快感與滿足,
爲什麽會有那種感覺呢?他有點兒茫然,可占據心房更多的卻是巨大的失落。
嗯距離那個女人的出現,已經過去多久了?
半年呵
整整半年。
那個女人就如同出現時候的神秘,再也不曾出現過。
她消失之前要他消滅這個世界的所有妖怪這個世界——是什麽意思?還有其
他的世界?
看了看空蕩蕩的雙手,斐帝無意識地收縮了下十指,像是想抓住什麽東西,
又像是在挽回什麽。
同樣是空蕩蕩的黑眸漫不經心地望向不遠處已然血流成河的戰場,那裏人與
妖的屍體層層疊疊,無法分辨,摞得小山一般高,殘肢斷手更是到處都是,鮮血
形成了一條新的護城河,慢慢地流淌著,濃稠的腥味令人作嘔。
天空中飛著各式各樣的妖物,可斐帝卻毫不在意,他甚至連看都不屑于看那
些低等妖物一眼,冰一樣凄冷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像是聚焦在某一點上,
又像是空洞洞的穿過了千萬年的距離。就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已然活
了好久好久,久到連自己是誰,曾經經曆過什麽,有著什麽樣的記憶都忘卻了。
長長的睫毛慢吞吞地往下,覆住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珠,似乎有點點血光從
他的眸底一閃而過,可惜誰也看不到。斐帝向來不愛身邊有人跟随,随行的侍衛
早已被他趕下高台。就在這居高臨下的烽火牆上,斐帝眺望著遠方,卻不知道自
己究竟在期盼著什麽。他冷眼看著一個個士兵和将領凄慘嚎叫著倒下,看著一隻
隻妖物大肆用爪子剖開人體盡情享用,眼底始終冷得像冰,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波動。似乎從那個與他春風一度的女子消失之後,他連這種無聊倦怠的情緒都沒
有了。
她的離去,帶走了他僅有的感情。
想起那滑膩如雪的肌膚,粉嫩堅挺的乳峰還有修長細白的雙腿茂密透亮的黑
森林掩蓋著淺粉色的極品美穴還有那張傾世絕俗的豔色小臉,美得教人窒息,桃
花眼勾魂攝魄,波光流轉間就讓他死水一般的心髒跟著瘋狂的跳動。
「普拉」一聲——一隻斷了翅膀的巨大鳥類妖物從空中跌落到他面前,肮髒
的灰藍色血液濺了一地,鳥身上猶然插著一枝利箭,兩隻粗長的鳥腿還在顫動著,
顯然還未死絕。
斐帝淡淡地瞟去一眼,漆黑的眼睛毫無情緒,隻是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然
後慢慢地往後退了一步,雪白的長袍在空中獵獵作響,整個人宛如天上谪仙,俊
美無俦,明朗的宛如一輪皎月。
自他有意識以來,就再也沒穿過除了白色之外的衣裳。他其實并不偏愛白色,
但除了白色,卻再也沒有任何顔色能讓他如此傾心。這麽多年來,他甚至連上朝
的時候都不願意碰那明黃色的龍袍,這抹白色,隻要穿在身上,就仿佛能夠若有
似無地擁抱那個自己失去的東西,靠得那般近,實際上卻又那麽遙遠。
将驚慌失措沖上來的侍衛們揮下去,斐帝淡淡的擡起眼,看見妖物們越來越
少,大軍揮師前進再無障礙,勝利即将在望,可他卻突然沒了興緻。
有什麽意思呢?
勝利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黑眸微微地出神,斐帝甚至沒注意到身側鬼魅般出現的男人。直到淡漠地宛
如雲朵一般的聲音傳入耳膜,他才如夢初醒:「往前面走,你的心在那裏等著你。」
斐帝猛然回頭,發展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俊美男人站在自己身後,神情清冷,左
手拿著一把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但卻有一種詭異的認知從斐帝心底冉
冉升起:面前這個奇怪的不是人類。
「呵,雖然時隔多年,但敏銳度居然一點都沒下降呢。」男人輕輕搖開折扇,
削薄的唇角掀開一絲淺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笑,「也不枉我們找了你這麽多年。」
倒是真會藏,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居然選擇了輪回,呵,可惜沒有心的人再怎麽
輪回,失去的心也不會回來。如果不是怕娼兒的心髒集不齊,他才懶得費這個精
氣神尋他。
「你們?」
「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男子「啪」的一下合起折扇,黑眸閃著淡淡地星
芒,仔細看的話甚至能夠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血光,「等到你見到她了,自然
就會想起來了。」挺直的鼻子抽了幾下,似乎在嗅斐帝身上的氣息,薄唇微撇,
「倒是便宜了你,她居然第一天就與你交歡,真是你的造化。」語氣裏似乎飽含
嫉妒。
斐帝擰起眉頭,剛想開口,卻發現身邊的男子居然在瞬間消失無蹤了。
「她」說的是誰?
是那天的女子?
想到這個可能性,一股強烈的興奮從斐帝心底升起,他甚至開始異樣的有了
一種極度亢奮的期待。
那個女人
黑眸猛地看向遠方,斐帝似乎看見遠處有希望的白光在向自己招手。
直到入了妖都,他的心也一直未平靜下來。
揮退了所有人,斐帝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那座掩藏在漆黑夜色中的血色大殿。
每走近一步,他的心跳就漏了一拍,前方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跟他招手,一直殘缺
著的心髒與靈魂似乎近在眼前。
大殿上飄滿了白色的布幔,癡癡傻傻的在風中來回飄蕩。斐帝一步一步走過
去,每一步都無比地緩慢,像是在猶疑,又像是怕希望被打破。
他終于再一次看見了那個女人。
可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還有七名神态不一卻清一色著白
衣的男子站在她身邊,裏面赫然有著先前詭谲出現在他面前跟他說了一堆奇怪的
話的男子。
「你來啦?」他聽見那個女人輕笑著問。
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靠近。
記憶便一層一層跟著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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