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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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紅粉佳人 (01~56 完 + 老 番外)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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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32)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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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
2018-8-18 發表於SIS001


                          第三十二章  劍姬震怒

  一件寬大的黑袍,面上是標誌性的銀色骷髏面具,身形雄偉的骷髏尊者在密
林間穿梭縱躍,他的速度非常驚人,前一刻他的身影才剛出現,下一刻已在十數
丈外的地方,仿佛腳不沾地的魔鬼。

  在他前方大約三四里外,隱約可見星星點點的火光,只見骷髏尊者冷哼一聲,
本已迅若鬼魅般的身法,竟在幾個呼吸間再次提升。

  沒人知道,骷髏尊者寬大黑袍下的胸膛,此刻充滿了怒火。

  自二十年前,他親手擊斃礙事的槍聖蕭修谷,骷髏尊者便將組織內的一切大
小事務,放心地交由他信任的三名長老,自此閉關不出。

  骷髏尊者絕沒有想到,在主上需要他鞍前馬後的關鍵時刻,他所一手創立的
血骷髏組織,竟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創,元氣大傷不說,連帶主上新收服的另一派
勢力陰陽宗,也覆滅於雙修閣。

  陰陽公子等人是敗在軒轅皇主之手,可說是非戰之罪。然而陳萬竟在不明就
里的情況下被人綁走,守在陳家內部的組織精銳,在事發後幾個時辰方發現此重
大事故,這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當他趕到瀘泉,本該出來迎接他的最後兩名影子刺客,均被一劍封喉,連同
瀘泉的內線也一並喪命,他的殺機也在同一時刻達到高峰。

  到目前為止,骷髏尊者仍不知對方的來歷,但根據他所知的某些線索,對方
的身份並不難推論。

  首先是當世之中能在這般狹窄的範圍內,令兩大影子刺客在幾乎沒能來得及
反擊的情況下同時擊殺二人,有這種武功的人,整個九洲國不超過兩手之數。

  其實,兩名影子刺客身上除喉嚨一處致命劍傷外,全身上下沒有其他傷口,
這證明對方平時擅於用劍。

  排除掉重傷未愈的軒轅皇主軒轅豪,九洲國最有名的用劍高手當屬蓬萊劍姬
秦雨寧,其次就是聖劍門大門主秦松,除此之外,還有前不久與他交過手的劍姬
之子,這三人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都可以做到這件事。

  秦松此人不論白道黑道都吃得開,與他血骷髏也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沒有
殺人動機。

  而蓬萊宮曾被他們暗中截殺過幾次運貨車隊,劍姬的前夫軒轅豪更是覆滅掉
陰陽宗與他們組織大半高手的禍首,不論怎麼看,蓬萊宮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更重要的是,前不久司徒府的大總管孫文彪突然失蹤,司徒德宗發散人手出
去尋找無果,過後不久,那孫文彪又突然回府,說是外出時被人敲了悶棍傷了頭
部,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司徒德宗不疑有他。

  直到陳萬失蹤,骷髏尊者才將兩者聯系在一起。他親臨司徒府,那孫文彪在
他面前閃爍其辭,一看便知有鬼,在他的酷刑拷問下,那個叫王厚的鎮南幫成員
為求一死,臨死前將其所知的一切都吐露出來。但僅能得知的是,謀劃綁架真正
孫文彪的人當中,除鎮南幫成員外,還有蓬萊劍姬的養女聞人婉。

  將這一切聯系起來,蓬萊宮有十之八九的嫌疑。

  秦雨寧應該很清楚武尊的身手有多麼可怕,在這種情況下她仍敢這麼果決地
出手,那證明軒轅豪已取得了她的諒解,並已將他所知的一切透露與後者。否則
秦雨寧單是為了她的寶貝兒子考慮,便不能輕易讓蓬萊宮涉險。

  陳萬對主上忠心耿耿,這些年來也為組織作出了不小的貢獻,然而不管他還
有多少利用價值,骷髏尊者都會在第一照面將其擊斃。

  否則待陳萬落在軒轅豪手里,被其逼問出魔殿的所在,那將會嚴重威脅主上
的千年大計,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怨,就怨他知道的太多了!

  只傾刻間的功夫,骷髏尊者在密林間已越過百丈的距離。

  就在他思忖間,一個削瘦的黑影突然間從一株大樹的枝幹上躍下,淩空朝他
撲來。

  黑影來得可說全無半點征兆,且速度更是快至常人的肉眼難以捕捉。

  面具後的雙目一陣緊縮,沒有人能形容此時骷髏尊者內心的震動。

  多少年了?自他武功大成以來,從沒有任何人能在感官高度戒備的情況下接
近他,更枉論偷襲。這一情況在今夜終被這神秘人所打破,不論對方武功如何,
單是這項成就,傳出去足以傲視九洲。

  對方由頭到腳罩著黑布,看不出面目,手上使用的是一柄包裹著黑布的長劍,
當骷髏尊者的目光掃射到此劍的形狀時,頓時心中一震,他知道來人是誰了!

  「嘶!」

  黑布陡然炸開,夾帶著勁爆的氣勁往骷髏尊者射來。

  骷髏尊者冷哼一聲,長袍下枯瘦的雙手探出,將射來的碎布一一拍開。金芒
大盛的軒轅劍,也在同一時刻來到他的額前。

  饒是以骷髏尊者的蓋世武功,在全無準備之下受襲,也只能臨時應招。只見
他雙掌合十,在軒轅劍的劍尖距他額前僅毫厘之差的時刻,將劍尖合住。

  「甕!」的一聲悶響,勁氣四下激射,緊接著「啪」的脆響一聲,骷髏尊者
面上那標誌性的銀色面具應聲爆開。

  骷髏尊者枯瘦如柴的雙掌依舊死死地按著軒轅劍,林子軒用盡氣力不斷逼近,
骷髏尊者的布鞋已在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長痕,仍舊沒有讓軒轅劍再進半分。

  林子軒暗叫可惜!

  他憑借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感應力,先一步埋伏在骷髏尊者的路線上,
再收斂全身氣息藏於樹頂,連軒轅劍也沒敢露出來,便是打算趁機給骷髏尊者致
命一擊。

  一切都很完美,可他終究低估了骷髏尊者的武功,在電光火石的剎那,竟被
他硬生生地接住。

  氣勁如鋒利的刀刃,往四下散刮。

  原本寂靜的夜林,以二人為中心,驟然狂風大作,周圍的十丈以內的樹木嘩
嘩作響,枝幹不住抖動,落葉呼嘯地被卷入半空。

  林子軒灌滿靈力的劍尖沒法再作寸進,骷髏尊者全力印住的劍鋒也同樣卸無
可卸,各自的額頭上也都冒出了冷汗。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當,骷髏尊者的黑袍突然鼓了起來,他的袖口卻緊縮下
去,情況十分詭異。

  林子軒頓時心中一凜,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覺令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的氣息,於是他手腕一抖,軒轅劍從對方的雙掌中抽退,身形同時毫不猶豫地暴
退。

  「嗤嗤嗤!」

  下一刻,骷髏尊者緊閉的袖口驟然大張,數十道尖銳無匹的冰寒真氣,鋪天
蓋地地朝林子軒所在的方向爆發。

  幸好的是林子軒的超凡靈覺讓他先一步作出反應,險而又險地避開。

  「劈里啪啦」一陣爆響,位於林子軒後方的幾株參天巨樹可便沒那麼好運,
數人合抱的粗壯樹軀,在骷髏尊者這詭異的一招下炸了個稀巴爛。

  骷髏尊者在前方立住,林子軒終於看清他的真面目,不由得感到吃驚。

  皆因骷髏尊者橫看豎看,都像個四十歲左右正值壯年的中年男性,完全與他
的年紀不符。

  要知道,骷髏尊者出道的時間可比九洲國另兩大武尊都要早,大陸上雖無人
得知他的真實年紀,但照他出道時間來推算,骷髏尊者至少該近百歲。不論他的
修為有多精湛,外貌都不可能保持得如此年輕,這其中定有某些他林子軒沒法理
解的內情。

  骷髏尊者從林子軒的神情反應中看到他的吃驚,須不知,他內心的震驚比任
何人都更甚。

  距離兩人上次交手,這才過了多長時間?

  在哪些短的時間里,林子軒的武功竟已成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縱觀大陸千
百年的歷史,也是聞所未聞!

  本來依舊主上的吩咐,軒轅皇主林天豪與蓬萊劍姬秦雨寧唯一的獨子林子軒,
在魔龍出海之前是絕不允許對他出手的。但現在,骷髏尊者改變了主意,即使冒
上負傷的風險,他也必須在今夜拿下林子軒。

  否則他必將成為魔殿最大的禍患!

  林子軒感應到對方殺機大盛,立時冷哼一聲,軒轅劍劍身的上古銘文明亮了
起來,仿若一只只遊動的金色蝌蚪,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砰呯呯!」

  雙方以快打快,均是全力搶攻沒有半點留手,迅若鬼魅般的身影在密林間激
鬥不休,片刻間的功夫,便已交手了兩三百個回合。

  而二人所到之處,密林中那些高大的樹木紛紛應聲爆裂,被二人交手所產生
的勁氣所激蕩,沒有一株能幸存。

  骷髏尊者終於難掩面上的震驚。

  皆因他已全力出手,竟沒能在局面上取得上風,反而因對方的熾熱真氣對他
有克制之效,而吃了一些悶虧。

  骷髏尊者雖有著一身近百年的功力,又經其主上賜予的龍骨丹而仍保持有壯
健的體魄,但不管怎麼樣,都難以跟血氣方剛的林子軒比試持久力,因此他心里
很清楚再這般硬拼下去,徒兩敗俱傷以外,不會有任何收獲。

  「好!」

  「弱冠之齡,便能與本尊激鬥數百合而旗鼓相當,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虞
祿常也不得不寫一個服字。」

  骷髏尊者立定於十丈開外,先一步選擇了收手。

  林子軒也覺察到骷髏尊者的武功比上回交手時更勝幾分,雖不明白怎麼回事,
但也清楚今晚想殺他是斷無可能了。

  他收劍立定:「明人不說暗話,尊者的手下皆為本人所殺,林子軒隨時恭候
尊者的大駕。」

  「哈哈哈哈……」

  骷髏尊者仰天發出一陣大笑,「好,不愧為劍姬之子,本尊必會再領教。」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往林子軒的身後瞥了一眼,隨後縱身一躍,離開了。

  骷髏尊者的身影剛消失在幽暗的密林中,聞人婉與莫鵬已經帶著一眾蓬萊宮
執事高手趕來。

  「軒弟,你沒事吧。」聞人婉滿臉寫滿了焦急。

  「少爺,您怎樣了。」一眾執事也深怕自家少主出什麼事。

  趕赴在最前方的莫鵬見林子軒完好無損,松了一口氣,道:「子軒沒事,那
骷髏尊者呢?」

  「他走了。」林子軒搖了搖頭。

  頓了頓,在火把的照映下,林子軒白凈的臉上陡然一紅,旋又隱去。

  聞人婉臉色劇變:「軒弟,你受傷了?」

  林子軒擺擺手,道:「跟骷髏尊者交手時受了點傷,不礙事的婉兒姐,我至
多十天八天便可痊愈。嘿,骷髏尊者傷得比我重,沒有大半個月的功夫,他絕回
複不了。」

  話音一落,眾人先是松了一口氣,接著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骷髏尊者兇名之盛,早已傳遍大陸。林子軒今夜令他負傷而退,消息若傳出
去,林子軒將立即擠身大陸最頂尖高手之列,足以與白鹿先生、清一真人這兩位
武學巨擎相提並論。他的影響力也將超越劍姬,蓬萊宮的地位也將因他而躍至與
蜀山相等的位置。

  在場眾人,唯聞人婉不去理會這些東西,林子軒受了內傷,哪怕不重,依然
令她感到極為心疼。

  返回營地後,聞人婉親自為林子軒熬制了兩個時辰的葯材,且不顧林子軒的
反對,一匙一匙地給他餵下去。她的溫柔體貼,讓林子軒完全沒法拒絕。

  待到喝完了湯葯,倦意襲來,林子軒便準備躺下休息。

  與骷髏尊者這一戰,兩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間,因而從交手伊始就是硬碰硬,
毫無半點花假,林子軒今夜所損耗的靈力極巨,迫切需要恢複補充。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進入夢鄉之時,林子軒感覺到一具火熱的胴體貼了上來,
緊緊地摟住了他。

  林子軒頓時驚醒,映入眼簾的竟是聞人婉熟悉的花容。

  「婉兒姐……你怎麼……」

  「軒弟,姐姐吵醒你了嗎?」

  聞人婉有些不好意思,香唇在林子軒的臉側印了印,僅穿著薄薄褻衣的柔嫩
胴體緊緊貼在他身上。

  「婉兒姐,這樣不太好吧,你都已經跟莫鵬哥一起了,我這可是給他戴綠
……咳……」林子軒輕咳一聲。

  聞人婉青蔥般的纖指在林子軒的手臂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跟著嗔道。

  「死軒弟,姐姐沒嫁給他就還是自由之身,姐姐跟誰睡就跟誰睡。」

  林子軒頓時瞪大眼睛,苦笑著道:「我的婉兒姐,你好像一點也不知道你有
多漂亮的樣子,你要跟我一塊睡,我只怕會忍不住,到時就怕莫鵬哥他……」

  「他敢?」聞人婉罕見地秀眉一豎,「我家軒弟受了傷,我要照顧他,有誰
敢有意見?」

  林子軒聽得心頭狂跳,照聞人婉的意思,他就算接下來忍不住想要她的身子,
她也不會拒絕,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婉兒姐……」

  「嗯?」

  「你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咱倆在蓬萊宮後山腳下玩時看到的那只護崽的小母
雞……」

  「姐姐正跟你說正緊的……」

  聞人婉沒好氣地輕拍了他一下,摟著林子軒的手又跟著緊了緊,「你可知方
才你獨自追出去姐姐有多擔心?」

  林子軒見她美眸有了一絲霧氣,心中頓感愧欠,「抱歉,婉兒姐,讓你擔心
了。」

  「你如今受了傷,姐姐又怎放心讓你一個人?南州已經陷落,夫人她們必定
已第一時間趕回蓬萊島,我們即使到了雙修閣也碰不上夫人她們。所以姐姐剛才
跟大家商量過,明天一早便押著那陳萬起程返回蓬萊島,免得夜長夢多。瑾兒那
邊緩多十天八天,待你傷好了再去見她也不遲。」

  林子軒「嗯」了一聲,「也好,咱們蓬萊島地處雲州,也不知那邊現在情況
怎樣,頗讓人擔心,先回去看看情況也好。」

  兩人說了會話,林子軒忍不住跟聞人婉親了一會兒嘴,後者很熱情地回應他。
聞人婉的舉動自然也讓林子軒想起了方才,她與莫鵬在營帳里赤裸交歡的情景,
下身很快就硬了。

  聞人婉當然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但她今夜已跟莫鵬纏綿了甚長時間,又為了
追上林子軒來回奔波了七八里,已頗感疲憊。加之她心疼林子軒的傷,兩人便什
麼都沒做相擁著睡去。

  到第二日起程,哪怕林子軒已言明他的傷並不是很重,聞人婉仍強行把他拖
進她的廂車里,不允許他獨自升策騎,讓林子軒極是無奈。

  過後的路程里,林子軒自是經常在車內跟聞人婉相擁親吻,又或不時地把玩
她的美乳玉足,看著聞人婉羞澀的樣子,也算是樂在其中了。

  …………

  與往日的熱鬧相比,帝城更加喧嘩了。

  千里之外的戰爭,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帝都百姓們安樂的生活。

  唯有街上不時可見手握急報,策馬飛奔的將士,火急燎燎往皇城方向狂奔。

  證明在這安定喧囂的背後,暗潮正在湧動。

  傍晚時分,一輛很普通的馬車進了城門。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一座非常別致的寬敞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在寸土寸金的帝城里,能擁有這樣一座院子的人,定然非富即貴。

  「夫人,到了。」駕車的中年人恭敬地垂立車旁。

  只聽得車里頭傳出輕輕一聲「嗯」,聲如鶯語,直軟入人的心脾。

  車簾揭開,一雙潔白小巧的繡鞋輕輕探了出來,沿繡鞋而上,白色的流蘇長
裙包裹著的優美身段無法遮掩。

  這是個身姿修長曼妙的女人,而她的容貌,即便是沈魚落雁、閉月羞花這樣
的字眼,也難以形容她的美艷絕倫。

  即使已跟在身旁服侍多年的中年人,面對她那風華絕代的仙姿佚貌,也不由
得心跳加劇,垂下目光,不敢對這天仙般的人兒有半絲不敬。

  絕色美人伸出白玉般的纖手,中年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了上去,將她
扶下馬車來,這才將其迎入院子。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與七八個年輕丫鬟已提前在院子內恭候。

  「夫人,您舟車勞頓,辛苦了,讓丫環們先伺候您用餐吧。」

  絕色美人輕搖螓首,「不忙,你們都下去吧,王伯,你留下來。」

  「是,夫人。」

  待到眾人離開,那王姓老管家為絕色美人奉上香銘,跟著垂詢道:「不知夫
人有何事吩咐老奴?」

  那絕色美人不急不緩地小飲了兩口香茶,道:「你們少奶奶的貼身丫鬟小琳,
是否已嫁了人?」

  老管家恭聲道:「回夫人,小琳確已嫁了人,對方是殿前步軍都虞候的李光
夫,據聞李光夫此人很得沂王的信任。」

  絕色美人黛眉輕蹙:「這件事,為何沒跟我說?」

  老管家不敢隱瞞,「回夫人,少爺幾個月前來帝都時,讓老奴查出小琳所嫁
的夫家,老奴也是那時才知小琳嫁了人。因小琳的婚事是少奶奶所安排,老奴拿
不定主意便向少爺請示,是少爺讓老奴不要跟夫人說的。」

  「哦?」絕色美人頗為意外,「你們少爺也知此事?」

  「是的,夫人。」老管家點點頭。

  「知道了,王管家先下去吧。」

  「是,夫人,老奴告退。」

  絕色美人若有所思。

  夜,漸漸深。

  「登登登。」

  三聲輕柔的叩門聲。

  「進來。」

  房門開了,走進來的是一位嬌憨可愛的黃衣少女,赫然是名揚帝都的十一位
玉滿樓才女之一的淩仙兒。

  她輕輕掩上房門,走了過來,「夫人,您比仙兒預計的快了兩三日。」

  淩仙兒望著房中那一身白裙的絕色美人,雙目毫不掩飾她的崇拜,能讓她露
出這般神情的,自是唯有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秦雨寧一人。

  由於淩仙兒在信里頭寫得很簡略,秦雨寧只知道有個男人,與她們蓬萊宮未
來的少夫人有著密切的關系,情況到底如何,是秦雨寧目前急需了解的。

  「瑾兒那邊出現這樣的事,我怎還能坐得住,對方究竟是誰?」

  淩仙兒輕輕搖頭,道:「那人是誰,仙兒也不知道。」

  秦雨寧立時皺起了秀眉:「仙兒若是不知對方的身份,又是如何發現瑾兒身
上的異常?」

  淩仙兒回答道:「事情始於仙兒一次無聊的舉動。前陣子婉兒姐來帝都時,
仙兒向她借了那套跟瑾兒少奶奶一樣的千里鏡,那件筒狀的神奇物件夫人應該也
有看過吧?」

  千里鏡是西大陸的獨有產物,制造工藝極為精湛,數量稀少,能視數里外之
遠的景物,相當神奇,秦雨寧自然接觸過。

  秦雨寧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跟婉兒姐借來後,因為忙碌的緣故仙兒便把它忘在一邊,直到不久前仙兒
突然想起,便心血來潮地把千里鏡拿了出來。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仙兒一個人無
聊,拿著它四處看,卻看見……」

  秦雨寧沈著聲,道:「仙兒看見了什麼?」

  「仙兒看到瑾兒少奶奶的身影,在玉滿樓的三樓跟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
兩人在房門外的廊道上摟在一起……親嘴。」

  秦雨寧的臉色明顯沈了下來。

  「然後呢?」

  淩仙兒頓了頓,接著續道:「那男人跟瑾兒少奶奶親完了嘴,仙兒便看到他
把少奶奶攔腰抱入了房,半個時辰後,少奶奶才出來……」

  當她話音落下,秦雨寧的臉色已是相當難看。

  她強壓著心口的怒火,冷冷道:「仙兒真的沒有看清那人的面目?」

  「沒有。」淩仙兒苦惱地搖頭道,「當時廊檐下沒有火光,且隔了那麼遠,
仙兒起初也只能依靠他們後面房間透出的些許燈火,勉強看到瑾兒少奶奶是在跟
一個男人在親熱。到那男人把少奶奶抱進房時,仙兒也只能看到那男人模糊的背
影。」

  「發現這樣的事,那時仙兒當真是嚇了一大跳,因此在少奶奶出來後,仙兒
根本不敢休息,在樓頂守了一整夜,但那男人卻像憑空消失了似的,再也沒有出
現過。因此仙兒有些懷疑,少奶奶的玉滿樓里或許有通往別處的暗道。」

  「仙兒形容一下那人的身形。」

  「那個男人高高瘦瘦,但體型跟子軒少爺不一樣,穿著一身華麗的錦服,除
此之外,仙兒便沒有看到別的東西了。」

  秦雨寧聽得沈默不語,半晌,她才緩緩道。

  「瑾兒有著非常優越的出身,雲國雖是個小國,但她的母親是雲國國君最疼
愛的親妹,有著皇族血脈的瑾兒一出生便是貴族中的貴族。她很小的時候便已有
了傾國傾城之姿,因此她比皇族的小公主們更受國君與皇妃們的喜愛。」

  「她父親司馬氏一族更是雲國世代的名門望族,書香門第世家,數百年來走
出的都是絕代大儒。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瑾兒,任何一方面都是無可挑剔。」

  「何況她自幼和軒兒相識,兩人還訂有婚約。」秦雨寧深吸一口氣,「單憑
仙兒目睹的這些,我真的很難相信向來典雅自持的瑾兒會做出傷害軒兒的事來。」

  淩仙兒頓時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仙兒是否還有別的發現?」秦雨寧淡淡道,「說吧,我都聽著。」

  「自那晚後,仙兒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觀察。因事關重大,仙兒也不敢貿然
地向夫人稟報。玉滿樓一直以來都是達官貴人們最喜歡光臨的去處,一般人很難
進來。但最近這段時間,仙兒能明顯感覺到玉滿樓的人雜了許多,這些人大部分
是江湖人士,且看起來武功都很不簡單。」

  秦雨寧認真聆聽著,沒有插話。

  「起初仙兒以為那人可能是這些江湖人之一,但觀察了一段時間,仙兒沒有
任何收獲。而瑾兒少奶奶那邊也一切正常,直到七八天前,仙兒突然發現有一輛
奇怪的馬車,連續四五晚在深夜人靜的時候進入玉滿樓。」

  秦雨寧美眸微凝:「瑾兒上了那輛馬車?」

  淩仙兒點頭道:「是,仙兒親眼看到跟隨馬車而來的一個侍女,將瑾兒少奶
奶迎進了車里,駛出了玉滿樓,馬車離開便是三四個時辰。」

  「知道馬車駛去哪兒嗎?」

  「仙兒也不知道。」淩仙兒搖了搖頭,「仙兒也曾想派人去跟蹤,但駕車來
的是一個戴著鬥笠的老者,仙兒能看得出來此人武功極不尋常,便一直不敢行動,
唯有給夫人寫信。」

  淩仙兒雖是姹女門人,精於魅惑之道,但本身並不懂武功。

  秦雨寧沈吟道:「瑾兒身上確隱藏著很多秘密,但仙兒既然這麼肯定,便一
定還有別的發現吧?」

  雖然司馬瑾兒連續四五晚乘坐陌生馬車出行,且一離開便是三四個時辰,確
實讓人生疑,但也僅限於懷疑。

  淩仙兒是花娘拾來的孤兒,自小便帶來蓬萊宮,一些技藝還是秦雨寧所傳授
的。秦雨寧讓她試探陸中銘,淩仙兒二話不說便獻出了身體,要知道,淩仙兒乃
名揚帝城的十一位才女之一,她一刻春宵說值千金也不過份,在秦雨寧眼中她是
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淩仙兒必定掌握了確鑿的實證,才會給她來信。

  「那……仙兒便跟夫人說了吧。」

  秦雨寧輕輕頜首。

  「瑾兒少奶奶跟著馬車離開的第一晚,第二日仙兒專程過去找她,見她精神
煥發,臉上有著一絲難以覺察的紅暈尚未褪去。仙兒跟花娘與媚娘學過姹女之術,
當時雖已看出少奶奶有很大可能剛與男人交歡過,但心里仍期望是自己看錯。」

  「之後兩天,少奶奶臉上總有著歡好過後殘留的余韻。而仙兒又一直沒辦法
跟蹤,直到三天前,也即是少奶奶連續第五晚乘坐馬車離開玉滿樓的翌日,仙兒
故意裝成早早起身,在花園前偶遇到少奶奶。」

  淩仙兒瞥了一眼神態沒什麼變化的秦雨寧,便續道。

  「少奶奶見到仙兒時有些意外,還微笑著跟仙兒嘮叨了幾句,仙兒從她臉上
看不出一絲異樣,但比起前幾日,少奶奶的眉宇間有了一絲疲憊。就在仙兒從少
奶奶身邊離開的時候,仙兒在瑾兒少奶奶的身上聞到了除女人的體香外,還有
……」

  秦雨寧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還聞到了什麼?」

  淩仙兒輕輕咬著下唇,道,「從瑾兒少奶奶的身上,仙兒還聞到了……很濃
烈的……男人精液的味道……」

  「呯!」

  「豈有此理!」

  淩仙兒話音落下,秦雨寧的纖掌已狠狠地在桌上拍下,昂貴實木的圓桌立時
四分五散,把淩仙兒駭了一跳。

  只見秦雨寧鳳目含煞,道:「瑾兒是我蓬萊劍姬內定的兒媳婦,我蓬萊宮未
來的女主人,是哪個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

  秦雨寧挺拔的雙胸劇烈地起伏著。

  「軒兒一表人才,與瑾兒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況她倆八九歲時就已認識,
可說是青梅竹馬,瑾兒到底是怎麼想的?」

  「瑾兒被那男人接出過的這四五天里,有丫鬟朝玉滿樓方向端過葯嗎?」

  淩仙兒微微垂下螓首,「仙兒每一日都親自到葯房問,但並沒有丫鬟給少奶
奶送過葯。」

  「混帳!」

  她那高貴典雅的兒媳連續四五個夜晚,被某個男人褪光衣服壓在身下操弄,
已令秦雨寧怒火中燒。現在再聽到瑾兒事後竟沒有服葯,頓時讓她更是怒不可遏。

  那男人接連四五個夜晚,將他骯臟的精液盡數射入到她兒媳的體內,若沒有
服下避孕葯物,那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司馬瑾兒出身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唯獨不懂半點武功,不能像
秦雨寧等人這樣運功殺滅掉精子。那男人絕對知道這點,瑾兒沒有服葯,很可能
是那男人的意思。

  秦雨寧簡直恨不得要把那男人一劍劈了,再拖出去挫骨揚灰。

  「夫人,您消消氣。」淩仙兒柔聲勸慰道,「像少奶奶這般嫻淑典雅的人,
與水性楊花絕扯不上關系。仙兒相信,少奶奶必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秦雨寧顯是余怒未消,她冷冷地道:「瑾兒的為人怎樣本宮比任何人都相信,
正因如此,在她身上出現了這樣的事,我也仍視她為我的兒媳沒有改變。」

  「但瑾兒縱有萬千理由,也不該瞞著軒兒與他人有染,一旦讓軒兒知曉,事
情絕不會輕易收場。」

  「夫人,那現在該怎麼辦?」

  秦雨寧深吸了幾口氣,平複心中的火氣後,才說道:「過後這幾天,那男人
還有派馬車來接瑾兒嗎?」

  淩仙兒搖了搖頭,道:「沒有了,這幾天玉滿樓里一切都很正常,夫人,您
什麼時候去見少奶奶?」

  秦雨寧淡淡道:「明天一早。」


                               【未完待續】
2018-8-18 11:1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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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fei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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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mikebowencheng 於 2017-6-25 01:18 發表
是這樣,個人覺得相反
瑾儿和劍姬的心理寫的都夠簡單的
一點都不是能主導運作的人

然後自己三妻四妾的,未婚妻偷野男人,也不知道面對也不查原因,
連綠的時候都男主都沒有能力或勇氣在旁邊偷窺,真是不太像 ...
龙潭还能上得去么?
我已经打不开了
2018-8-18 11:4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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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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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18 16:0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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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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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龍壇沒了。。。



希望跟各位交流生活的激情,留下微信号/Line/skype
30歲香港單男
2018-8-18 23:2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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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mikebowencheng 於 2018-8-18 16:06 發表
消失在網中了
可能被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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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看不到 心痛啊
没记错,红粉免费章节作者在第一会所发,作者有个收费群更到41章了,怎么进就不知道了。
2018-8-19 21:1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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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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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等大大更新,能上四合院就不错了,不敢奢望其他。
2018-8-22 03:2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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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you7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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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作者群怎麼進 有大大可以分享嗎。付費看書也可以 非常感謝
2018-8-22 06:2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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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wc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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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33)作者:jiangkipkke



                              紅粉佳人


                          第三十三章 玉樓迷霧

ps:紅粉預計在下個月底前完結,完結後的更新時間會改爲一個月三更
屆時可能會開兩本新書


  翌日清晨。

  秦雨寧用過早點,便乘坐馬車出門,地點自然是司馬瑾兒所在的玉滿樓。

  大街上人來人往,秦雨寧不願太過招搖,便吩咐駕車的那名中年車夫駛往玉
滿樓的側門。

  玉滿樓除正門之外,還有一個罕爲人知的側門隱於鬧市深處。平日出入玉滿
樓的均是達官貴人居多,因此一些身份尊貴的客人不願太過招搖,便從側門出入。

  蓬萊劍姬之名遍傳整個九洲國,秦雨寧最初的幾次出入玉滿樓時均引起轟動,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過後她都是從側門進出。

  玉滿樓占地極廣,馬車穿過數片清幽的園林,再繞過百花園、荷花池,司馬
瑾兒居住的那座典雅三層小樓終於出現在前方。

  這時車內的秦雨寧聽到前方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當真是豈有此理,本門主求見大才女,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侍女阻攔?」

  「小姐不見客。」回答的女聲顯得冷冰冰。

  「混帳,你連通傳都不通傳一聲,便說大才女不見客?」男人頓時怒氣沖沖。

  「我的話就是小姐的意思,你愛聽不聽。」

  「我定要向大才女告你一狀!」

  「那你就去吧。」

  「你……你……哼!」男人顯然被激得拂袖而去。

  秦雨寧揭開了窗簾一角,前方不遠處,那頭戴高冠一身長袍的熟悉身影印入
她眼簾,赫然是秦雨寧的老熟人,聖劍門大門主秦松。

  見他怒氣沖沖地往回走,秦雨寧放下了簾子。

  馬車往前行去。

  秦松悶著一肚子火往回走,與馬車擦身而過的時候瞥了中年車夫一眼,覺得
對方的臉似乎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便搖了搖頭離開了。

  不多時,馬車到達花園入口,被一個侍女擋住。

  這其貌不揚的侍女,冷冷地攔在入口處,「我們小姐很忙,今日不見客,請
回去吧。」

  「你是新來的丫鬟嗎?給你們小姐通傳一聲吧。」

  爲秦雨寧駕車的中年車夫姓李,身份其實是蓬萊宮的高級執事,因他多年來
走南闖北有著非常豐富的處事經驗,多年前獲得爲秦雨寧駕車的殊榮。

  李執事並不是首次送他們夫人來此,玉滿樓一些地位較高的丫鬟是認得他的,
但這還是他首次在這裏被擋下來,見到對方是個陌生臉孔,倒也不以爲意。

  那侍女揚起下巴,面無表情地道:「你沒聽清我什麽嗎,我們小姐不見客。」

  李執事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好聲好氣地說話,沒想到換來的竟是這侍女惡劣
的態度。但他當然不能跟這麽個下人計較,便耐著性子道。

  「我們並非外人,而是來自蓬萊宮,小姑娘若不放心,大可向瑾兒小姐請示
一下。」

  誰知那侍女聽了,臉上卻露出一絲譏諷,「蓬萊宮,那又怎麽樣?我說不見
就是不能見!」

  李執事聽得整張臉都沈了下來。

  「小姑娘,你知道我身後的車裏頭坐的是誰嗎?你……」

  那侍女不屑地打斷他的話:「裏面坐的是什麽人,誰有興趣知道,趕緊給我
離開。」

  「你!」李執事頓時聽得大怒。

  就在這時,秦雨寧雲淡風輕的聲音傳進二人耳中。

  「李執事,你先到外頭候著吧。」

  李執事連忙道:「是,夫人。」

  車簾揭開,一身白色流蘇長裙的秦雨寧步下車子,徑直來到那侍女跟前。

  那侍女的臉色一凝,大概是認出了來人,且被秦雨寧那完美無瑕的氣質所懾,
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如初,露出她一慣的傲慢。

  「知道本宮是誰嗎?」秦雨寧很平淡地說著。

  侍女神色先是一冷,接著倔傲地揚起下巴,目光直視秦雨寧:「你是誰,跟
我有什麽關係。」

  「啪!」

  秦雨寧沒有任何動作,但一聲響亮的脆響,已從那侍女的臉上傳來。

  「這一巴掌,是本宮賞你的。」秦雨寧淡淡地說道。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那侍女的目光陡然變得怨毒,「你……你竟敢打
我?」

  秦雨寧美眸微眯。

  「啪!」

  回答那侍女的,是幹脆利落的又一巴掌。

  兩邊臉各印上了一個通紅的手印,從未受過如此羞辱的侍女,終於勃然大怒。

  「我要殺了你!」

  朝秦雨寧一出手,竟是招招致命的招數。

  「小小年紀,一身武功便這般精湛,難怪如此囂張。」

  秦雨寧不明白瑾兒身邊怎會突然間多出這麽一個惡毒的侍女來,但對方既敢
對她出手,秦雨寧自然也不會客氣。僅十幾招,便一掌將這侍女拍出五六丈。

  那侍女一身武功也非同尋常,被秦雨寧一掌擊退,竟像未受到什麽影響一樣,
狀若瘋狂地又要撲上來。

  「竟敢冒犯我家夫人,找死。」

  在遠處候著的李執事,此時飛奔過來,截住了這惡侍女,與其激鬥了起來。

  李執事能被秦雨寧挑中,一身本領當然不可小看,然而當他與這年紀看上去
不過十七八歲的惡侍女正面交手時,才駭然地發現對方的武功還略勝他幾分。幾
十招下來,他已被逼得連連後退,應付得非常吃力。

  秦雨寧冷冷道:「李執事,你退下,本宮親自來。」

  李執事只聽自家夫人的語氣,便知她已動了真怒,只好窩囊地準備退出戰圈。

  就在這時,從後方的典雅小樓上方,傳來一道悠揚的琴音。

  琴音只傳出簡短的幾個音符,仿如天籁,但落在交戰中的二人耳中,不啻於
睡夢中的一聲驚雷,在那惡侍女跟李執事二人的耳旁轟然炸響。

  兩人的氣血在刹那間倒逆,身體同時一震,各自都吐出了一小口鮮血,沒辦
法再繼續下去。

  二人均是驚疑不定。

  而秦雨寧則是臉色有些凝重。

  琴音出現的刹那,她便覺得耳中一刺,渾身氣血也仿佛遲滯了起來,必須運
起功來抵制,方舒服一些。

  她在大陸闖蕩了十幾年,見識過的奇聞數不勝數,卻從未碰上如此詭異的事。

  幾個簡短的音符,便要讓她這樣的高手運起功抵抗,簡直是聞所未聞。

  「夫人,您來啦,怎也不知會瑾兒一聲。」一道修長輕盈的身影,出現在衆
人眼前。

  司馬瑾兒蓮步款款地走來,身影袅袅娜娜。只見她修長優美的身段,穿的是
一件丁香底妝的鳳仙裙,纖腰盈盈一握,雙峰圓潤挺拔,隨著她輕搖的步履,裙
擺下的淺色花紋繡鞋若隱若現,宛如秋水的雙眸,絕代佳人般般入畫。

  比起上次見面,司馬瑾兒出落得更加動人了,冰肌玉骨,帶增添了一絲成熟
與妩媚的氣質。便是同爲女人的秦雨寧,見到她也不禁被她的典雅婉麗所驚歎。

  秦雨寧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瑾兒還好意思說,我這當婆婆地想見兒媳一眼,
結果卻連個門口都進不去,瑾兒你來給夫人評個理吧。」

  司馬瑾兒略爲歉然地道:「定是我這侍女冒犯了夫人,瑾兒代她向夫人賠罪。」

  她的秀目掃向那侍女,以不容置疑的語氣,淡淡道:「自掌二十個耳光,再
向夫人賠罪。」

  那侍女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忿然之色,但在司馬瑾兒清冷的目光下,她咬
了咬牙,自捆了二十個耳光,直抽得臉上一片血紅,才不甘願地垂首下去。

  「小春……冒犯了劍姬,劍姬大人不計小人過……」

  「算了。」秦雨寧淡淡道。

  司馬瑾兒揮退她道:「退下吧。」

  那侍女低著頭,應了一聲:「是。」

  「瑾兒,你這侍女,我覺得還是讓她離開玉滿樓爲好。」

  看著她一臉不忿地背影,秦雨寧秀眉輕皺。

  「小春身份比較特殊,很抱歉,夫人,恕瑾兒沒辦法答應。」司馬瑾兒歉然
道。

  秦雨寧心中一沈,面上卻沒有半絲表露,她輕笑道,「夫人只是隨口這麽一
說,瑾兒莫要見怪。」

  「怎會呢,冒犯到了夫人,瑾兒心裏不知多過意不去,是了夫人,您是什麽
時候到的?」司馬瑾兒親熱地挽上秦雨寧的手。

  二女站在一塊,像爭妍鬥豔的兩株名花,令人目眩迷離。

  秦雨寧微笑道:「昨晚剛到,所以今早便過來看看瑾兒,不知是否打擾到瑾
兒了?」

  「怎會呢,瑾兒今日只是約了一些友人,想在亭子裏清靜地作作畫,奏奏琴,
這才叫小春幫我守在外邊。有夫人過來陪伴,瑾兒開心都來不及。」司馬瑾兒淡
淡一笑,「夫人,咱們過去吧。」

  二女步入花園,在小樓前的一座八角涼亭裏,秦雨寧望見當中共坐著五男四
女。

  司馬瑾兒的這幾位女性友人衣著均鮮豔奪目,她們的身前擺放著古琴、古筝
等樂器,清越的琴音和筝音如流水般傳入秦雨寧的耳中,悅耳動人。

  亭子裏的幾個男人,更是臉上都露出陶醉的神色。

  秦雨寧的目光著重放在那彈奏著古琴的女子身上,對方的年紀與司馬瑾兒相
若,模樣非常俏麗,可是秦雨寧卻很清楚,方才奏出那不尋常琴音的,絕非這看
上去不懂半點武功的少女,而是另有其人。

  見到二女的到來,涼亭中的衆人都停下,將目光投了過來。

  當他們看清來人是秦雨寧時,在場的這些人顯然都不難從她的絕色姿容上猜
出她的身份,頓時再也坐不住。

  「瑾兒,你帶來的這位貴人,莫非便是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那彈奏
古琴的少女最是急性,第一個迫不及待地向司馬瑾兒求證。

  司馬瑾兒微微一笑,對衆人道:「正是。」

  話音一落,這幾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時驚喜不已地圍了上去,對秦雨寧自
作介紹。

  衣著考究的幾個年輕人也慌忙地起身,禮貌地朝蓬萊劍姬施禮。

  「在下柴平風,見過劍姬。」

  這率先自我介紹的年輕人,莫約雙十出頭的年紀,手持一把白折扇,相貌俊
朗,儀表堂堂。

  司馬瑾兒在旁介紹說:「柴公子來自中州安陽,仰慕夫人已久了呢。」

  「中州安陽,姓柴?」秦雨寧略感訝異地道,「莫非是安陽第一世家的柴家?」

  那柴平風輕輕搖動扇子,臉上露出和洵的笑容,自謙道:「得入劍姬芳耳,
實備感感榮幸。」

  安陽柴家,乃當地第一仕族,世代高手能人輩出,秦雨寧當然有所耳聞。難
怪眼前的柴平風不過雙十之齡,舉手投足間一派輕松寫意,顯是身負著精湛過人
的武功,比起那叫做小春的惡侍女,怕也是不遑多讓。

  事實上,排除這幾位不懂半點武功的少女外,以秦雨寧的眼力,早便看出這
幾個年輕人都身懷精深的內功。其中有兩個,秦雨寧更暗中推測他們的武功還在
方才的柴家公子之上,便是對比她,也至多只是遜上一兩籌,極讓人吃驚。

  「在下周耀武,來自西州扶封周府,拜見劍姬。」

  「王世誠,出身北州伊定,見過劍姬。」

  「小生沙才濤,來自武州密漳沙家,見過劍姬。」

  三人均很有禮貌地對秦雨寧自報了家門,這幾家均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名門大
族,在當地極具勢力。十幾年前秦雨寧剛出道之時,便已聽聞過這幾家的名頭。

  今天是首次與這幾家的人接觸,便令秦雨寧備感吃驚。要知道,在她這個年
紀之時,她的成就也就跟此時眼前的幾人相若,十年二十年後,眼前的這四人必
定名震九洲。

  司馬瑾兒身旁的人,當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秦雨寧暗中想著,面上卻沒有
半分表露。

  「既是瑾兒的朋友,便不用在本宮面前過於見外,大家隨意。」秦雨寧微笑
地對衆人道。

  她接著把目光落在衆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少年身上。

  「這位……小公子,該也是瑾兒的朋友,不知如何稱呼?」

  秦雨寧停頓了一下,是因爲對比自信的其他四人,這少年給她的第一眼感覺
有些畏縮。他雖一身同樣考究的衣裳,卻坐在角落處,對比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他太瘦弱了,初看像有十五六歲樣子,身子骨卻瘦小得連十三四歲都不
如,一臉的畏怯,讓秦雨寧感到非常奇怪。

  「我……我……」少年張口,但目光一接觸到秦雨寧,便緊張得說不出半個
字來,期期艾艾了半天,總算是把名字報了出來,「我叫……邵水生。」

  「原來是邵公子,邵公子也是年少有爲呢。」秦雨寧微笑著道。

  這倒不是她在恭維。眼前這名叫邵水生的少年雖看上去似乎有些膽小怯懦,
但觀其雙目神光聚而不散,那是內力深厚的一種體現。

  在秦雨寧的印象裏,她的軒兒在幾年前十五六歲的時候,似乎也就跟他差不
多。

  所以抛開他的性格不說,這少年絕不簡單,甚至將來可能還在另外幾人之上。

  秦雨寧默默地將幾人記住。

  除了這幾位世家公子外,另外幾位少女也一早向秦雨寧報上名字,她們分別
叫是淩晶婉,慕容冰媛,單聽蓮和金憐雪,四女也均出身於九洲國的大家族內,
均是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

  待到跟她們熟了些,秦雨寧不動聲色問了句:「在本宮來此之前,方才是誰
在控琴呢?」

  幾女紛紛朝身旁一指,「回夫人,是冰媛。」

  秦雨寧微笑道:「方才本宮聽到幾聲琴音,悅耳婉轉,原來是慕容姑娘所奏。
若是慕容姑娘不嫌本宮唐突,本宮想欣賞一次姑娘的彈奏。」

  慕容冰媛得她贊美,羞澀地垂下螓首,「既然夫人喜歡,冰媛便獻醜了。」

  這溫婉閨秀模樣的美女隨後坐到古琴前,纖指撥動琴弦,如流水般動人的音
符頓時響了起來。

  琴聲優美,曲畢,還惹來幾位年輕人熱烈的掌聲,但秦雨寧卻忍不住心中失
望。

  她並不是方才那奏琴之人。

  細細想來也是,眼前包括司馬瑾兒在內的幾女,不論怎麽看,她們身上都沒
有半點會武功的痕迹。而方才那神秘之人既能使出琴音制敵的手段,武功必是深
不可測。

  「瑾兒,你的畫技在幾年前便已讓畫聖狄公贊不絕口,今再看,更加爐火純
青了。」

  在身旁的幾女撫琴弄弦之際,司馬瑾兒則繼續完成著她那好了一半的畫作,
得到秦雨寧毫不掩飾的贊美,她只是很平淡地一笑。

  「夫人謬贊了,比起狄公,瑾兒尚差很遠。是了夫人,您大老遠地來到帝都,
該不是只來看看瑾兒這般簡單吧。」司馬瑾兒一邊作畫,一邊隨口說道。

  「瑾兒說對了,夫人還真是專程爲你而來的。」秦雨寧心裏想著,嘴上自然
沒有這麽說。

  「還不是那些可惡的南蠻人,弄得如今整個雲州人心惶惶,也是正爲此事,
我才打算進宮面聖。當然,來看望兒媳婦也是同樣要緊的事。」

  司馬瑾兒聽了,柔聲說道,「夫人怕來得不是時候,聖上久病不愈,前些天
聽說已沒法離開龍床,現朝政暫由沂王與一衆朝中元老們代理。」

  「聖上病得這麽厲害?」秦雨寧有些吃驚。

  在她的印象裏,當朝國君的身體一直都很硬朗,近來雖聽說有所欠佳,但怎
都沒可能嚴重到這樣的地步。

  一年半前秦雨寧來帝都辦些事,還被皇後娘娘親自邀至皇宮中小住了四五日。
因她與皇後娘娘年紀相若,又無需像後宮其他人般在其面前誠惶誠恐,因而秦雨
寧與皇後娘娘關係很親近,住在宮內的那幾晚也都跟後者大被同眠在一起。

  在秦雨寧在皇宮內過夜的那四五晚裏,聖上在百忙之中,晚晚都來到皇後的
寢宮。

  而且,在來的第一個晚上,聖上便既是希冀又是難爲情地對秦雨寧提出了一
個要求,便是希望她能在旁觀摩二人行房。

  秦雨寧早就從聖上眼睛中的熾熱,看出他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愛慕。這樣的眼
神,十幾年來她看過不知凡幾,早已心平無波。然而對方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說
出這樣的話,饒是以秦雨寧的鎮定功夫,也陡然間臉紅耳赤,芳心狂跳。

  拒絕的話最終自是沒有說出。

  因而聖上在床上展現出來的雄風如何,秦雨寧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身體狀況那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病重成這樣,秦雨寧的第一反應便是難以
置信。

  「聖上龍體欠安已久,太醫們已盡力施爲,依然沒法阻止病情,前些天聽說
燒得很厲害,一直在說胡話。以聖上目前的龍體狀況,恐怕是沒法接見夫人了。」

  見秦雨寧沈吟不語,司馬瑾兒便接著道。

  「夫人,您是皇宮裏的常客,聖上雖病重,但您跟沂王以及一衆朝中元老都
很熟絡,關於雲州的事情大可跟他們商議。」

  「唔,這兩日我便先派人去見王爺及丞相。」秦雨寧隨後起身,「本宮還有
事情要忙,大家請隨意吧。」

  「夫人這麽快便要走了?」司馬瑾兒訝然放下畫筆。

  秦雨寧微笑地看著她,「待夫人事情辦完,再過來跟瑾兒唠叨。」

  「那瑾兒送夫人出去。」

  「不必了,車子就停在園子外面,瑾兒,你去忙你的吧。」

  「那夫人,您慢走。」

  「劍姬慢走。」

  涼亭裏的男男女女們,也連忙站起來,送她走出了園子。

  待秦雨寧的身影消失,慕容冰媛率先拍了拍心口,道:「劍姬方才似乎起了
疑,竟問起奏琴之人,害得冰媛心裏卻不知有多緊張,真怕一個不小心在哪兒露
出馬腳。」

  其余幾女也輕輕點頭。

  柴平風則笑了笑,道:「你們又有什麽好緊張的,根本就不會有人察覺得出
你們身懷武功。我們幾個才真個叫坐如針氈,拼命地收斂自身真氣,深怕在劍姬
面前泄了底。」

  「要說到泄露老底,這兒最有可能的也就邵公子一個,怎麽輪都輪不到柴少
你吧。」周耀武笑吟吟地說道。

  「哈,說得也是。」

  那邵水生被二人一個取笑,臉上更顯自卑。

  「類似的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

  不帶一絲情緒波動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柴平風及周耀武,二人臉上的笑容
頓時凝固。

  當他們轉過頭,接觸到司馬瑾兒那雙冰冷的眸子之時,二人的後背頓時被冷
汗打濕。

  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惶恐不安,兩人立時屈膝跪地。

  「請宮主恕罪。」

  見司馬瑾兒的俏臉冷若冰霜,柴平風跟周耀武二人心知說錯了話,已惹宮主
震怒,當下便把目光望向其余的人。

  然而其余的六人同樣是噤若寒蟬,二人才心知一張嘴闖了禍,最後只能求救
般地向那卑怯少年投去求助的眼光。

  「對不起,邵公子……」

  「我們二人失言,請邵公子見諒……」

  那邵水生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見到兩人滿頭大汗的模樣,
有些心有不忍地開口道。

  「瑾……瑾兒姐姐……要不,就別生他們的氣了……」

  司馬瑾兒冷哼一聲,「起來吧。」

  「謝……謝宮主!」

  這回兩人望向這畏怯少年的目光,便徹底不一樣了。

  慕容冰媛這時扯開話題般道:「多得劍姬來此,那礙事的女人終於被撚走,
才濤他們四人接下來將被安排到沂王麾下,趁這個時候,宮主準備給他們安排什
麽任務?」

  四個男人聞言,立即都提起了精神。

  司馬瑾兒淡淡道:「要不了多久,九洲國君便將駕崩,在此之前不論沂王給
你們安排什麽任務,都一一照辦。一旦國君駕崩,本宮自會在第一時間派人與你
們聯絡。」

  「是,宮主。」四人齊聲應道。

  「今日就到此爲止,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衆人連忙起身離開,唯有那叫做邵水生的少年仍留在原地,是唯一的例外。

  待到走出園子,柴平風跟周耀武二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苦笑地對身
旁另外二男道。

  「王兄,沙兄,你倆也未免不夠厚道,竟提醒我們一句都沒有。」

  「就是,咱們同爲宮內四大種子,又都是老相識,你們未免太不夠朋友。」

  年紀較大的王世誠與沙才濤聽了,頓時叫屈道。

  「你們可真是冤枉我們,我們對那位邵公子的身份也不了解,只知道他跟宮
主一樣,均是出身於雲國,除此之外便一無所知。」

  「你們二人當著宮主的面,旁若無人地取笑那邵公子,我們只是覺得這樣有
失我們的身份,便沒有插嘴,僅此而已。」

  柴平風跟周耀武頓時俊臉一紅。

  身旁幾女更是聽得咯咯直笑。

  慕容冰媛一臉玩味地看著二人,「你們兩人也不搞清楚,邵公子可是稱呼宮
主爲姐姐,膽敢在宮主面前取笑他,你倆這回當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柴平風納悶地道:「那邵公子到底是什麽人?像是突然間冒出來似的,之前
卻從未見過他。」

  這時身旁的金憐雪開口道:「聽說過邵東山這個人嗎?」

  「邵東山?這名字像在哪聽過……」周耀武默念著這個名字,忽然靈光一現,
「我記起來了,是雲國那位鎮國大將軍,邵公子……莫非是那位鎮國將軍的…
…」

  「不錯,邵公子正是邵大將軍的獨生子。」

  「啊,五六年前因爲邵大將軍拒不投降,且拼死抵抗,令夏國軍隊出現很嚴
重的傷亡,夏國君主極爲震怒。攻下雲國後,第一件事便是對位於王城的邵府展
開大屠殺,據聞邵府上下兩百口人無一生還,沒想到邵大將軍之子竟逃出生天?」
周耀武瞪大了眼睛。

  慕容冰媛緩緩道:「邵府跟司馬家乃世交,邵公子小時候經常受到宮主的照
顧,宮主對他就像弟弟般疼愛。事後宮主命大護法在夏國境內搜尋邵公子的下落,
追查了三四年都沒有半點消息,直至去年年初,大護法才從一些蛛絲馬迹,終於
找到當時已淪爲乞丐數年,且因饑餓而變得骨瘦如柴的邵公子,帶回昆侖山秘密
調養。」

  「除了爲邵公子調養身體外,宮主還另外命持典人爲邵公子挑選最合適的傳
功人。」淩晶婉幸災樂禍地看著二人,「若非你們身後的家族一直都很盡忠,你
倆人還是傾城宮的四大種子之一,否則便是邵公子爲你倆說話了,也沒那麽容易
混過去。」

  兩人頓時聽得額頭冷汗直流。

  沙才濤忽然道:「邵公子也如我們一般接受了傳功,但據我的觀察,他似乎
還不懂武事,即是空有深厚的內力而不懂得運用。」

  「我也發現這點。聖上不日即將駕崩,值此關鍵之際,宮主將他從昆侖山傳
喚至此,卻又不像要給他安排任務,這又是何故?」周耀武十分不解地道。

  「宮主做什麽決定,哪輪得到你們幾個在這嚼舌。」

  那淩晶婉更是翻了翻白眼。

  「蠢男人。」

  …………

  秦雨寧坐入馬車,吩咐李執事起程。

  車子前行了一小會兒,忽然緩了下來,李執事的聲音傳了進來。

  「夫人,前邊有個人擋住了去路。」

  「哦?」

  秦雨寧輕揭車簾,前方果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四目對視,秦雨寧嘴角
輕揚,放下了簾子道。

  「前進吧。」

  「是,夫人。」那人依舊擋在去路,李執事雖覺得納悶,但夫人的指示他向
來都是毫不猶豫的執行,一甩車索,馬兒便抬腿前去。

  就在雙方越來越近的時候,前方那頭戴高冠的錦服男子突然側過了身子,讓
開了一條路。

  車子一路暢通地離開了玉滿樓。

  「瑾兒姐姐,劍姬已經走了。」

  小樓的第三層,邵水生目睹秦雨寧的馬車離開,放下了手中的千裏鏡。

  司馬瑾兒靜靜地站在他身旁,望著秦雨寧離去的方向,美目有些淒迷。

  「夫人終於還是起疑了,這一天來得比姐姐預想的更快。」

  邵水生張了張嘴,「瑾兒姐姐,水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司馬瑾兒淒迷的美眸落在他身上,她伸出手,憐惜地撫了撫他瘦小的側臉,
「水生無需明白。」

  她抬起螓首,望著高升的旭日,淒迷怅惘的神色隨後被一絲冰冷所取代。

  「水生只需要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爹娘與邵伯伯他們的亡魂將得到安
息。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將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聽到她的話,邵水生怯懦的小臉,仇恨不能自已地湧現。

  「瑾兒姐姐,水生一定要爲爹和娘報仇!」

  司馬瑾兒的纖手撫著他的側臉,溫柔地將他摟進懷裏,「水生受的苦已經夠
多了,這些事姐姐自會安排,水生不用多管,知道嗎?」

  邵水生激動得想哭。

  這些年他淪落成最下賤的乞丐,飽受饑餓和欺淩,受盡了白眼,還跟狗搶過
食,個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再跟瑾兒姐
姐重逢。

  他每天都會從噩夢中醒來,深怕這一切只是個幻覺。

  然而此刻緊摟住自己的香軟女體,清楚無比地告訴他,這不是夢,真的不是
夢!

  「我……水生都聽瑾兒姐姐的。」

  「這才是姐姐一直疼愛的好弟弟。」

  「瑾……瑾兒姐姐……能……能放開水生了嗎?」

  隨著情緒的平複,邵水生這才感覺到自己正摟抱著的軀體,柔嫩得無法形容,
特別是察覺到自己的臉,正埋在他的瑾兒姐姐那對柔軟的胸脯上,頓時讓他臉上
一片通紅。

  司馬瑾兒見他害羞得頭都不敢抬,於是輕輕問道:「水生,你不喜歡瑾兒姐
姐嗎?」

  邵水生嚇了一跳般,慌忙地搖頭,隨後又補充般地說道。

  「水生……水生最喜歡瑾兒姐姐了。」

  「既然喜歡,那便抱著姐姐吧。」

  邵水生張了張嘴,強忍著不住跳躍的心跳,用力地摟住了司馬瑾兒。

  「水生,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經常跟在姐姐身後,最喜歡對姐姐說什麽
話?」

  邵水生臉上更是一紅,「我……我……」

  「怎麽,你這麽快便忘了嗎?」

  「我……我說,我長大後……要娶瑾兒姐姐回家當老婆……」

  「那水生現在便把姐姐當成老婆吧。」

  邵水生頓時結結巴巴地道:「啊,瑾……瑾兒姐姐……這怎麽可以……」

  司馬瑾兒嬌豔欲滴的紅唇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有什麽不可以,在沒有
別人在的時候,水生便將姐姐當成老婆吧。」

  「難道水生……不願意?」

  邵水生被司馬瑾兒的香吻弄得心慌意亂,慌忙地搖頭。

  「不是這樣的,瑾兒姐姐,水生……最喜歡瑾兒姐姐了,也……也想讓瑾兒
姐姐當……當水生的……老婆……」

  司馬瑾兒輕撫著他的臉,滿意地道,「這才對,現在,輪到水生來親姐姐了。」

  說完,她閉上了美眸,嬌豔欲滴的紅唇散發著無盡的誘惑。

  如天仙一般的瑾兒姐姐,竟然要給他親,邵水生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陡然間遇到這樣的誘惑,自然難以抵禦。

  邵水生終於忍不住,往司馬瑾兒的紅唇親了上去,接著十分笨拙地吻了起來。

  他的生澀在司馬瑾兒的意料之中,因此她不急不徐地引導著身前的少年,邵
水生逐漸熟悉起此間的門道,終於不再像開始時那麽笨拙,很快與司馬瑾兒吻得
熱火朝天。

[ 本帖最後由 lauwc1999 於 2018-9-5 20:55 編輯 ]
2018-9-5 20:4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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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所以说最后其实只有玄女是真爱,其他的都要拜拜,所以其实不是绿文,是独立女性从纨绔子弟胯下追求自由解放,23333
2018-9-6 21:5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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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ge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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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给水生传功了
2018-9-8 02:5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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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34)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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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9-15 發表於SIS001


                          第三十四章 國君病危

  秦雨寧的馬車駛入熙攘的大街。

  車子不急不徐地前行。

  人流喧鬧的帝都市街上,來往的車輛絡繹不絕,因而不論是駕車的李姓中年
執事,又或者車內正蹙眉思索的秦雨寧,都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車子後方,另有一
輛看上去頗為講究的馬車,正亦步亦趨地遠遠跟著。

  「夫人,有輛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在人多的地方自是很難去分辨,一到人較少的地方,那車子便很容易被察覺
出來。

  「不用管它。」車廂里傳出秦雨寧淡淡的聲音。

  「是,夫人。」

  到了下榻的四合院,李執事恭敬地服侍秦雨寧下車,迎她進院。

  隨後他返回院子外,看見那輛馬車沒有半點停留地朝他徐徐駛來,隨後一個
身著華服,頭戴高冠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李執事頓時皺起了眉頭。

  「閣下從玉滿樓里一路跟到這兒,究竟有何指教?」

  若非他眼力高明,覺得眼前這華服男子很不簡單,換作其他人,膽敢這麼明
目張膽地跟蹤他們夫人,他早就動手拿下對方了。

  秦松笑了笑,「我是來求見你們夫人的,有勞兄弟給我通傳一聲。」

  李執事警覺地看著他,「求見我們夫人,卻連姓甚名甚都不敢說,兄臺請回
吧。」

  「怎麼說,我也有段時間曾是蓬萊宮的常客,你身為你家夫人身旁的高級執
事,對本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秦松毫不動氣地問道。

  李執事眉頭皺得更深。

  他確是夫人身旁的得力下屬,但也並非時時跟在夫人身邊。特別是有時夫人
數月半年沒有踏出島嶼半步,那種時候他便時常在外執行任務,自然不可能認識
來宮里的每一位賓客。

  不過經秦松的提醒,他確實覺得對方略有點印象,但絞盡腦汁,李執事仍是
想不起來。

  「很抱歉,我該與兄臺素未謀面,沒有半點印象,若要求見我家夫人,還請
兄臺報上名來。」

  秦松見到周圍已有人註意到這里,並不願惹人註目的他,頓覺無奈地道:
「向你們夫人稟報一聲,我姓秦。」

  「名字呢?」

  「你……」

  「李執事,讓他進來吧。」

  就在這時,秦雨寧的聲音輕柔地傳入二人耳中。

  「是,夫人。」李執事一禮,「秦先生,我們夫人有請。」

  秦松連忙跨入院子。

  李執事領著他來到後院,秦松便見到一身白裙的秦雨寧,正靜坐在後院的八
角亭里。

  「李執事,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李執事望了一眼秦松,徑直離開。

  「寧兒,你明知我就在你們屁股後面,為何還故意不放我進來?」秦松語氣
里有些埋怨。

  隨後他直接在秦雨寧身旁坐下,接著像回到自個家般,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壺,
倒了滿滿一杯,豪飲而盡,「少叫得那麼親熱。」秦雨寧瞥了他一眼。

  「你似乎很悠閑嘛,門派里大堆的事務放著不管,一大清早便跑到玉滿樓求
見瑾兒?真是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連本宮的兒媳也敢惦記,哼,你是壽星公吊
頸,嫌命長嗎?」

  秦松被她的美目瞪得心中一陣發毛,連忙叫屈道。

  「寧妹,這你可冤枉我了。世人皆知司馬大才女乃蓬萊宮未來的女主人,我
秦松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不敢去打她的主意。何況寧妹應該很清楚,我對
你是一往情深,這樣的事我又怎可能做?」

  見秦雨寧依舊冷冷地看著他,秦松連忙解釋道:「我是被幾位友人拉到玉滿
樓里,在那只欣賞了兩晚雨兒姑娘的歌舞。寧妹也知我至今未曾一睹過大才女的
容貌,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便冒昧求見,結果你也看到了,她的侍女不讓見,
我不也乖乖地走了嗎。」

  「何況寧妹你是知道的,我對未出閣的少女向來是一點興趣都欠奉。」

  秦雨寧跟秦松畢竟多次發生過肉體關系,以她對他的了解,大概這都是真話。

  秦松這人什麼都不錯,就是偏愛人妻,未婚嫁的就是再漂亮他也是興趣缺缺,
跟秦雨寧好之前也不知他暗地里究竟勾搭過多少良家婦女。

  當然,那應該是之前了。

  秦雨寧後來因沒法忍受秦松在房事上的後庭癖好,而選擇了陸中銘,令秦松
懊悔不已。過後他在私底下作了很多挽回的舉措,誠意足得連秦雨寧都覺得無可
挑剔,最後方諒解了他,兩人又恢複了藕斷絲連的關系。

  之後秦松自是再也不敢走她的後庭,每次即使二人情到深處,他也是小心翼
翼,深怕一個不覺,肉杵搗錯了入口。

  有次兩人歡好完,秦松仍戀戀不舍地與她結合著,不願意拔出來,壓在她身
上很苦惱地道。與秦雨寧共赴巫山的滋味仿如榮登仙境,自此世間除了她以外,
他對其他女人已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大概也是秦松不論如何,再也不敢惹她生氣的原因。

  想到這里,秦雨寧冷哼一聲,在這個話題上放過了他,「你來帝都做什麼?」

  秦松見她沒有追責下去,頓時松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又喝了幾口,笑著說:
「還能來幹什麼,自然是跟寧妹一樣,來赴會了。」

  秦雨寧有些疑惑,「赴什麼會?」

  「嗯?」秦松微一楞怔,「寧妹來帝都,不是來赴沂王的邀約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秦雨寧回答道,「沂王並未給本宮發來任何邀約。」

  秦松頓時楞住:「怪了,蓬萊宮是雲州最大的本土勢力,沂王怎麼沒給蓬萊
宮發出邀請?」

  「沂王邀請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商議與南蠻人交戰的事宜。」

  秦松回答道:「前不久武原被南蠻人攻破,整個南州已落入南蠻人之手,朝
廷據說上下一片震蕩。沂王的大軍隨後班師回朝,目前正在帝都北郊不斷地集結
兵力,為征討南蠻人作最後的準備。」

  秦雨寧不解道:「兩軍交鋒,你一介江湖人士在里頭摻和什麼?」

  秦松所在的聖劍門,門眾過千,在北州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但在動輒便是
十萬以上的大軍面前,這點人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哪怕是接近武宗級數的秦松
親自下場,對大局的幫助也是微乎其微。

  秦松當然明白她的疑惑,當下很耐心地解釋道:「南州陷落對於朝廷而言,
其嚴重性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深。真正引起朝廷震蕩的,是白鹿先生的大徒嚴天工
命喪於武原,這是連蜀山的清一真人都預料不到的事,更別提沂王他們。」

  「不論武原一戰有多慘烈,南蠻人那邊有多少高手,憑嚴帥武宗級的身手,
殺出重圍絕不成問題。可最後的結果寧妹也知道,嚴帥與他的數萬精銳一個都沒
有活下來,南蠻人那邊必定有專門針對嚴帥頂尖高手參戰。」

  頓了頓,秦松續道:「高手的個人武力在這樣的戰場上作用微弱,可若是人
數達到一定程度,那將成為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因此沂王打算成立一個頂尖高
手團,每一位成員至少要能一擋百。這樣的高手,我聖劍門也才不過二十人。」

  「可想而知高手團的組成絕不會是易事,但我也認為這是極有必要的。嚴帥
已死,今九洲國便只剩沂王一人可統帥大軍,為了避免重蹈嚴帥的覆轍,今趟沂
王的個人安危絕不容有失。」

  秦雨寧聽完,問他道:「除了你之外,沂王還邀請了什麼門派?」

  「能邀請的都邀請了,就在來帝都的這幾日,我已碰上了蜀山與佛宗的人,
另外還在玉滿樓里碰見過煉器宗宗主。除此之外,許多名門世家的家主們聽說也
大部分都到了。沂王組建高手團的消息早已傳遍帝都,寧妹竟對此一無所知?太
奇怪了。」秦松顯得十分納悶。

  秦雨寧黛眉輕蹙,也覺有些奇怪,「這里是蓬萊宮的產業,沂王是知道的,
要通知也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沂王卻未有任何動靜,反而我還得從
你嘴里得知這一切……」

  「橫豎這兩日本宮會到王府拜會,屆時若沂王需要蓬萊宮的助力,便再與他
商議吧。」

  「敢情寧妹並非受沂王邀請而來,不知此次來帝都所謂何事?」

  望著眼前端坐於石桌前,秦雨寧那被白色的流蘇長裙所包裹著的曼妙身姿,
以及裙擺下探出的一對潔白的小巧繡鞋,秦松咽了咽唾沫,一邊問著,一邊忍不
住大手往她的大腿摸了上去。

  「別毛手毛腳,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秦雨寧不悅地拍開了他的手。

  兩人的關系本身見不得光,後院這兒畢竟也不時會有下人經過,若被下人看
見,多少會有些麻煩。何況秦雨寧因司馬瑾兒與他人有染一事而心情有點煩躁,
自然對秦松此刻的舉動沒好臉色。

  秦松也知秦雨寧向來不喜白日宣淫,連忙賠笑,「我只是想問問寧妹,有沒
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寧妹一句話,我秦松立即鞍前馬後。」

  秦雨寧瞪了他一眼,本想要他沒事就趕緊離開的,但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接下來幾日,你還有沒有到玉滿樓去?」

  秦松以為她是對自己流連於司馬瑾兒的玉滿樓而有些心生不滿,當下輕咳一
聲,連忙道:「我只是被幾位友人強拖進去,寧妹不喜歡我去的話,我立刻就推
脫掉他們,絕不再踏入玉滿樓半步。」

  「這幾晚,你照舊到玉滿樓去。」秦雨寧沈吟片響,「你的四極步法獨步北
州,我要你潛到我那兒媳的小樓外邊,替我監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暗中去找她。
我不方便現身,能神不知鬼不覺完成此事的,也唯有你了。」

  「監視大才女司馬瑾兒?」秦松頓時聽得一陣愕然,「莫不是大才女她……」

  像是聯想到了什麼,秦松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待到他望見秦雨寧微沈的
玉容,秦松趕緊閉上了嘴巴。

  「我明白了,我定會照寧妹的吩咐去做,一會我便去勘察地形,為晚上的行
動作準備。」

  秦松匆匆地走了。

  秦雨寧喚下人呈來紙筆,親手寫了張信書,隨後叫來了老管家跟李執事,對
前者道:「這封信,王管家親自替我送到沂王府上。」

  「是,夫人。」

  「李執事,備車子,到皇宮一趟。」

  「是,夫人。」

  皇宮重地,守衛森嚴。

  平日便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上朝,也要經過一系列身份驗證方可入內,值九洲
國聖君病重之際,沒有獲得通傳,膽敢踏進午門半步者,任你再位高權重,照樣
立殺無赦。

  當秦雨寧報上來歷後,守在皇宮外的侍衛不敢怠慢,立即入內通報。沒一會
兒,一位侍衛頭領打扮的人匆匆步出,十分殷勤地把秦雨寧迎了進去。

  「劍姬請隨小人來。」

  「皇後娘娘曾親自交待,倘若劍姬前來,無需向宮里通傳。」

  侍衛頭領一邊領路,一邊殷勤地解釋著,待到過了午門,進入皇宮內時,那
侍衛頭領方止步道。

  「後宮重地,小人只能送劍姬到這,這位是花公公,接下來由他親自帶劍姬
去見娘娘。」

  秦雨寧頜首,「有勞公公。」

  那花公公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連道,「不敢不敢,能為劍姬領路乃奴婢的榮
幸,劍姬請隨奴婢來。」

  一路穿穿行行,小半個時辰後,花公公方領著秦雨寧來到了皇後居住的華清
宮。

  「請跟娘娘稟報一聲,說劍姬來了。」

  花公公吩咐了華清宮的小宮女進入稟報,不一會兒,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
位身著宮裝,年紀跟秦雨寧相仿的美貌麗人,在兩名小宮女的伴隨下匆匆地走來。

  「雨寧妹,你終於來啦。」見到秦雨寧,她的臉上才洋溢起了一絲笑容。

  秦雨寧迎了上去,親熱地牽上皇後的手,略帶歉然地道,「妹妹近來俗事纏
身,一直沒來看望姐姐,還望姐姐莫怪。」

  「雨寧妹這是哪里的話,你能來探望姐姐,姐姐不知有多高興。」

  皇後的芳名叫做衛雪菲,年紀僅比秦雨寧大一歲,兩女一直以姐妹相稱。

  秦雨寧細審她的臉色,見她雖美麗依舊,但眉眼間的疲倦難以掩飾,便道:
「姐姐這陣子似乎清減了,是因為聖上龍體的緣故嗎?」

  「你們都給本宮退下。」衛皇後揮退了禦花園里的一眾宮女下人。

  「是,娘娘。」

  待到只剩二女後,衛皇後才喟然輕嘆,一臉愁苦地抹起了眼淚。

  「近些日子,聖上的龍體每況愈下,之前尚還能撐著去上朝,到了最近,便
是下床走動幾步都極為辛苦。前幾天聖上更是連續數日發起高燒,整晚說著胡話,
太醫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全都束手無策。」

  「怎會這樣?」秦雨寧秀眉緊蹙,「聖上龍體向來健康,怎地突然間就變成
這樣?」

  「姐姐也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可是經一眾太醫的診斷,都認為聖上大限將至,
姐姐還能有什麼辦法。」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種時候南蠻人又蠢蠢欲動,犯我南州,當真是福無
雙至,禍不單行。」衛皇後輕抹淚珠,道,「眼下除妹妹外,便只有幾位王爺以
及少數朝中元老知道聖上的情況,一眾太醫更是下了封口令,以防消息泄露,動
搖軍心。」

  秦雨寧聽得沈默不語。

  聖上去年才剛過六十大壽,又長年修習武事,武功雖平平無奇,但身子骨比
一般人好得多。一年前秦雨寧在衛皇後的寢宮下榻的那幾晚,衛皇後在聖上壓在
身下,被操得哀叫連連,一直令她印象深刻。

  這才僅過一年的時間,聖上的龍體竟這般急轉直下,大出秦雨寧的意料。

  半晌,她才勸慰道,「南蠻人自有沂王等一眾當朝元老們去收拾,姐姐無需
太過操心。」

  「聖上目前在何處休養?」頓了頓,秦雨寧又問道。

  「前幾日聖上連發數晚高燒,便移到了養心殿,由太醫們輪流守看。這幾天
聖上退了燒,但太醫們擔心會複發,便仍讓聖上住在那。」

  「跟姐姐來吧。」衛皇後拉著秦雨寧的手,站起身來,「聖上高燒的時候,
還喊了好多次雨寧妹的名字呢。」

  秦雨寧芳心的一根琴弦,像被什麼撥弄了一下,「真是的,當年雨寧初次隨
母親進宮,才只有九歲,聖上當時都快四十了,真是不知羞,竟惦記到了現在
……」

  聽到她的話,衛皇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哀愁的面容倒也同樣浮起一朵紅雲。

  「姐姐跟聖上初遇之時,姐姐才五歲,那時怎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姐姐會
成為他的皇後,統領東西二宮。」

  九洲國君登基以來,勵精圖治,百姓安居樂業,是位不折不扣的仁義明君。

  他各方面都無可挑剔,惟獨就是過不了美人關,且在這方面上,這位九洲國
君同樣要求極高,寧缺毋濫。所納的七八位妃子便如眼前的衛皇後般,個個都是
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哪怕比之秦雨寧也僅是遜上半籌。

  在秦雨寧十六歲的時候,九洲國君曾私底下派遣使者到蓬萊宮,向上任的老
宮主提親,結果自是遭到了老宮主的拒絕。

  作為一代明君,九洲國君信奉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道,即使擁有滔天的
權勢,也從未動過強迫的念頭。

  只是像秦雨寧這樣的人間絕色,實在太過罕有,便是權傾天下的一國之君,
也因未能得到蓬萊劍姬的相許而一直引以為憾。

  聖上對她傾心,秦雨寧一直都知道;多年來聖上明里暗里地多次扶持過蓬萊
宮,秦雨寧也知道;對於這位仁明的君主,秦雨寧尊敬,親切,乃至孺慕,唯獨
沒有半絲男女間的感情,這也令秦雨寧對他的感覺中憑添了少許內疚。

  聖上既然病重,秦雨寧原不打算去打擾他,但衛皇後話已說至這個份上,秦
雨寧沒辦法拒絕,兩女便一道來到了養心殿。

  養心殿外,三步一哨,十步一崗,守衛極其森嚴。

  「皇後娘娘萬安。」

  見到衛皇後的到來,眾人連忙下跪請安。

  「你們都先退下。」衛皇後揮退了殿內的眾人。

  「是,娘娘。」

  進入內殿,秦雨寧望見九洲國國君李翰,雙目緊閉地仰臥躺於殿內的大龍床
上,他原本烏黑的頭發已過半花白,紅潤的臉色也被蒼白所替代,整個人看上去
蒼老了許多。

  龍床兩邊點著熏香,香煙裊繞,兩名宮里的老太醫輪流在旁料理,氣氛肅然。

  「娘娘。」

  「聖上怎麼樣了?」衛皇後關切地問道。

  其中一位老太醫搖了搖頭:「還是不成,聖上喝了三口蓮子羹,全都吐了出
來,現在暫時睡下。我和陳太醫正想辦法給聖上換一種膳食。」

  衛皇後臉上頓時憂色更甚。

  秦雨寧問道:「聖上這幾日均是吃什麼吐什麼嗎?」

  其中一位老太醫認得她,便恭敬地回答道:「前幾日聖上高燒時,尚能咽些
東西,這幾日燒退了,反而難以進食。」

  秦雨寧聽得秀眉直皺。

  「啊……是……是劍姬……來了嗎?」

  就在這時,龍床上傳來了李翰有氣無力的聲音。

  秦雨寧輕移蓮步,來到龍床前,見他竟是掙紮著要起身的模樣,連忙按住他,
「聖上,你身體不好,還是躺著吧。」

  李翰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臉上現出寬慰的笑容,道:「啊……劍姬,朕終於
等到……你……你來了……」

  秦雨寧心中莫名的一酸,反手緊握住他,柔聲道:「妾身這麼遲才來探望聖
上,聖上可不要怪罪。」

  「怎麼會……劍姬你來了……就好……」

  一旁的衛皇後雙目登時看得就紅了起來,她朝一旁的兩人道,「太醫,你們
先出去吧。」

  「是,娘娘,臣先告退。」

  李翰這時堅持著要坐起來,秦雨寧沒辦法,只好側身坐到了床沿,將他扶坐
起來。

  「朕大概……堅持不了……多久了……」

  「南蠻人……攻破了南州,現在……現在雲州岌岌可危,劍姬定要……小心
……若可以……劍姬大可搬來帝……帝城……」

  李翰說到這里,忽然急促地喘息起來,秦雨寧連忙運功,將她那精純無比的
真氣緩緩從後背輸送給他。

  原本蒼白的臉色,升起了一絲血色。

  李翰陡然睜開了眼睛,他大口了喘了幾口氣,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雨寧。

  「朕好像,好像突然間好了許多。」

  事實上從他逐漸恢複正常的臉色,誰都能看出他的氣色在經由秦雨寧的真氣
輸送,有了大幅的好轉。

  他方才說話還有氣無力,這一刻已是利索了起來。

  目睹此景的衛皇後,頓是驚喜不已,「雨寧妹,你是怎做到的?」

  秦雨寧驚喜之余,不禁有些愕然地問道,「這些時日,難道宮里就沒有人給
聖上運功過嗎?」

  「怎會沒有?」衛皇後面上泛著難以抵制的喜意。

  「宮里請了至少十幾位內功名家,包括跟隨在沂王身旁的武宗石老在內,可
是聖上的身子根本沒法承受他們的真氣,哪怕是一絲絲都辦不到。石老還得出聖
上的病情,在經過他們的運功療法後加重的結論,沂王爺便不允許宮里任何人再
給聖上運功。」

  李翰這時也插嘴道:「石老他們也如劍姬這般為朕輸送真氣,但當朕一接觸
到他們的真氣,體內便翻江倒海似的,哪里像現在這般,渾身暖洋洋的不知多舒
服。」

  秦雨寧覺得很是疑惑,她的真氣雖深厚精純,但除此之外並無特殊之處。

  皇宮找來的內功名家,即使在這方面比不上她,大抵也不會差到哪去,何況
其中還有武宗石保騰這樣的頂尖高手,真氣的深厚和精純不會絕不會在她之下。

  為何由他們來,卻都適得其反?

  思索間,秦雨寧已輸送了不少真氣進入李翰的身體,後者久病之身,不宜接
受太多,纖掌便離開他的後背。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當秦雨寧手掌剛拿開,李翰已紅潤許多的臉,竟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
起來,額頭上,大滴的汗珠也開始冒出來,他開始不住地喘著大氣,身子也似乎
要挨倒下去。

  秦雨寧與衛皇後都嚇了一跳。

  「雨寧妹,怎會這樣?」衛皇後看看心驚肉跳,面無血色。

  秦雨寧一咬銀牙,纖掌重新印上李翰的後背,後者立竿見影地停止了喘氣,
臉色又重新恢複紅潤起來。

  見狀,衛皇後拍了拍胸脯,仍是驚魂未定,「雨寧妹,這……這究竟是怎麼
一回事?」

  秦雨寧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我也尚是首次遇上。」

  她接著神色一正,壓低了聲調,對二人道。

  「有一點雨寧可以確定,就是聖上的身體絕非本身如此,之所以會這樣,其
中必定另有原因。」

  「劍姬的意思,莫非是有人暗中對朕下毒手?」

  秦雨寧秀眉緊蹙,「目前來看,可能性頗大,且下手之人一定是能親近聖上
的人,身份必不簡單。」

  「難道雨寧妹的真氣沒辦法解決聖上的問題嗎?」

  「我的真氣只能緩解聖上的病情,連治標都談不上,自然沒法治本。」秦雨
寧搖頭道。

  衛皇後駭然道:「那雨寧妹,現在怎辦才好。」

  她雖年紀比秦雨寧大以姐姐自居,又是母儀天下的後宮之首,但本身性子比
較柔弱,碰上這樣的事,很自然地依賴性格強勢的蓬萊劍姬。

  持續不斷地輸送真氣,秦雨寧雪白的額頭已微見津汗。

  「姐姐先為聖上餵點東西,這幾日雨寧會定時來為聖上運功,同時雨寧會盡
快想辦法。」

  衛皇後見狀,便連忙將那沒吃幾口的蓮子羹給聖君李翰餵下。

  有了東西下肚,李翰的臉色好了少許,但因失去了秦雨寧真氣的支撐,很快
又困倦地睡下。

  衛皇後六神無主。

  秦雨寧只好交待她,今日之事必須對所有人保密,在她找出醫治聖上的方法
之前,絕不能讓第三人知曉。

  衛皇後自是不疊地點頭,答應下來,秦雨寧這才先行離宮。

  回院子用過晚膳,秦雨寧便又出門,去拜訪了居住在帝城的幾位武林名宿,
這幾位老前輩除武功高深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都精通葯理。

  可是碰上這般怪異的病情,這幾位老前輩聽了也只能嘆氣搖頭,與一眾太醫
般束手無策。

  返回院子時,夜幕已深。

  秦雨寧獨坐在屋內,皺眉思索。

  聖上的病,若還有誰能醫治,那人便只能是葯王了。

  數十年前名揚大陸的葯王何青,現今就隱居在安陽,距離帝城不過兩三百里,
快馬加鞭的話一日內可到。

  葯王年事已高,性情又古怪,數十年前便已不再為任何人醫病,在安陽買了
座大宅院,一個人樂得逍遙。

  因母親的關系,秦雨寧與葯王何老先生頗為熟稔,她若請教,何老先生還是
賣她這個面子的。秦雨寧便親自修書一封,且沒有對著那幾位前輩般隱瞞了身份,
直接將聖上的情況詳細寫於信上,隨後派李執事親自送往葯王的府第。

  希望明日能收到葯王的好消息。

  …………

  月色逐漸爬上枝頭。

  大部分人,也都已進入深沈的睡夢中。

  秦雨寧的房間位於院子的西北角,值此夜深之際,朦朧的燈光隱約地透出窗
來。

  若此刻有下人經過,定能清楚地聽到房間內傳出的,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以
及陣陣令人臉紅耳赤的呻吟聲與肉體撞擊聲。

  「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嗯慢點……」

  房間內的大床上,透過雪白的床簾,只見一個頭戴高帽的男人,精壯的身軀
正緊緊壓在一具赤裸動人的胴體上。

  男人堅實有力的臀部正一上一下,用力地做著撞擊動作。每一次挺動間,都
能看到他胯下的那根水淋淋的大肉杵,正不停地在那具誘人的胴體內進進出出。

  男人是聖劍門門主秦松,而他身下的女人自然是蓬萊劍姬秦雨寧了。

  看著自己的肉棒,在秦雨寧那粉嫩的小穴里進進出出,再感受著她那堪比處
子般的緊湊嫩穴,每次擠入時的緊膩,拔出時的吸裹感,秦松簡直就要飄飄欲仙
了。

  秦雨寧一頭烏黑的秀發散在床上,她那被秦松脫得只剩玉足上一對白色短襪
的美腿,隨著秦松腰間挺動,半掛在他身上四處地晃動。

  終於在秦松一次狠狠的撞擊後,秦雨寧「啊」的嬌吟一聲,終於忍受不住這
酥酥麻麻的快美之意,美腿緊緊地纏上了秦松的後背,白襪包裹著的玉趾也緊緊
蜷縮著,不住在背上摩挲。

  「嗯嗯……慢點兒……你插慢點兒……」

  她的叫床聲逐漸輕軟,與秦雨寧有多次行房經驗的秦松,立即便知道身下的
絕色麗人差不多要到了,於是故意放慢了節奏,卻又采用起了九淺一深的技巧,
淺淺深深地享受起來。

  秦雨寧本已被他插得美眸迷離,銀牙緊咬著下唇,俏臉現出了滿足之色。然
而突然間身上的男人卻放慢了動作,那感覺就像突然間懸在了半空,不上不下,
甭提多麼難受。

  「寧妹,這樣你喜歡嗎?」

  見他略有得意的模樣,秦雨寧忍不住在他大腿根處狠狠擰了一下,嬌喘著道:
「慢下來做什麼……趕緊給本宮動……」

  這一掐,直疼得秦松倒吸冷氣,臉上是欲哭無淚。

  「寧妹,也是你說插慢點的……」

  秦雨寧緊咬下唇,狠狠瞪著他。

  秦松被她瞪得發毛,連忙在她飽滿的雙峰上揉搓了幾下,跟著扳過她的雙修
長美腿,分別置於兩邊肩膀上,調整好了姿勢,腰臀重新發動,用力並且快速地
抽插了起來。

  這個姿勢插得比方才更深更入,秦雨寧不禁「啊」的一聲,仰起了螓首。隨
著秦松肉棒的每一次搗入,她懸在他雙肩的玉足便應聲地晃蕩一次,直勾得身上
的秦松更加心癢難耐。

  「啪啪啪啪!」

  秦松那黝黑堅硬的男根,就像打木樁一樣狠狠撞擊著秦雨寧,汁液紛飛。

  短短的片刻間功夫,秦松就已經換了三四種體位和姿勢,把她幹得嬌吟不止,
哀叫連連。

  「哦……嗯,用力……本宮要到了……要到了!」

  這便是秦松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他的本錢雖不是非常雄厚,體力耐力也比不了秦雨寧經歷過的另外幾個男人,
但秦松在床上的花樣最多,每次跟她做他都是使出渾身解數,秦雨寧還沒有哪次
不會被他幹到泄身的。

  今夜自然不會是例外。

  只見她的俏臉紅暈一片,雙峰上的兩顆紅寶石已直挺挺地俏立著,呼吸也越
來越急促。

  見到這種情況,秦松哪還猶豫,他將秦雨寧那對修長的白皙美腿摟抱在懷里,
一邊隔著薄襪輪流啃咬起十根玉趾,下身則一前一後,狠狠地用力操幹。

  「啊,寧妹……你的小穴真是太緊了,受不了,我也要射了!」

  秦雨寧呻吟不止。

  「射吧,都射給本宮……」

  「啊啊啊,射進去了,寧妹……」

  「嗯嗯嗯……」

  秦雨寧赤裸動人的嬌軀陡然一顫,花蕊噴灑出了一股熱流,快美至極的感覺
令她出現了剎那的失神。

  秦松也好不到哪去,他只覺得秦雨寧那本就緊膩的肉穴,忽然間像張小嘴般
把他吸得緊緊的,一波波熱流還直往他的肉杵上噴,雙重夾擊下,也是強弩之末,
再也忍不住,濃濃的精液直射入了秦雨寧的花穴深處。

  這對抵達了高潮的男女,相擁著摟在一起,熱吻了起來,暢享著男女歡愛後
的余韻。

  好半晌,兩人才唇分,秦雨寧喘息著伏在秦松的身上,豐滿的雙乳緊緊壓在
他的胸口處,大片白嫩的乳肉往外頭擠得滿滿當當,充滿了誘人的氣氛。

  待稍回過氣後,秦雨寧問了一句:「截擊你的兩個蒙面人里,一個是那名叫
小春的侍女,你不會聽錯吧?」

  秦松籲了一口氣,「當然不會聽錯,那侍女的聲音太容易認了,她武功很厲
害,但問題倒還不在她身上。」

  今晚他依照秦雨寧的吩咐,入夜後便守在大才女司馬瑾兒的小樓外,果真發
現一輛古怪的馬車進入玉滿樓,接走了司馬大才女。

  可是就當秦松跟蹤出了大街沒多久,他的形跡便暴露,被兩個蒙著黑布看不
出面目的黑衣人給截住,雙方發生纏鬥。

  那兩個黑衣人分別一男一女,男的聲音很陌生,女的則被他認出是白天守在
司馬瑾兒小樓外花園的那個侍女。

  兩人應該是為那馬車殿後的,武功相當的高,以秦松一門之主的身手,逼退
二人都相當吃力。

  於是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載著司馬大才女的馬車,消失在夜幕中,只好
先回來跟秦雨寧商量。

  「也不知是否我眼花,我總覺得那個負責駕車,頭戴帽笠的老車夫,有點像
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

  秦松有些不太確定地道。


                             【未完待續】
2018-9-15 22:0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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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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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大更新就是勤快,不用我等望穿秋水,先顶再看好文。
2018-9-17 02:2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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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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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一口氣看完。
江湖男女真好性情,男歡女愛多自在,男主給別人綠帽,自己女人多,自然也得多幾頂。
2018-9-18 01:4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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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35) 作者: 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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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9-25 發表於SIS001


                         第三十五章 魔殿初顯
           
  秦雨寧驀地睜開雙眸,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秦松。

  " 你確定那車夫,是武宗石保騰?" 秦雨寧陡然間鳳目含煞,頓時令秦松有
些遲疑起來。

  " 那車夫當時戴著頭笠,又隔得比較遠……說實話,我也不敢那麽肯定。"
秦松其實有七八分把握那車夫就是武宗石保騰,他跟這位九洲國的老牌武宗有過
數面之緣,後者獨有的那份氣定神閑的氣度,絕非一般人所有,因此秦松對其印
象很是深刻。

  但他不敢在秦雨寧面前說的那麽肯定。

  因為世人皆知,三大武宗之一的石保騰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被沂王收入麾下,
他對沂王忠心耿耿,甚至在沂王不在的時候能代替沂王主事,由此可見他在沂王
身邊的地位。

  而這樣一個位高權重且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竟親自充當車夫,大半夜前往
玉滿樓,將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載出城,還有其他高手為其殿後。他不是蠢人,
又怎弄不清楚這里頭的貓膩。

  毫無疑問,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九洲國大才女司馬瑾兒已紅杏出墻,而她
的情夫,則很可能就是石保騰身後權傾天下的沂王李盛。

  秦松單是想想都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秦雨寧俏臉含霜,冷冷地道:" 他最好不是。" 聽到這樣的消息,秦雨寧這
時也失去跟秦松繼續交歡的興致。

  待到兩人都穿好了衣物,秦雨寧淡淡道:" 你先回去吧,明晚戌時之前,我
會親自潛進玉滿樓。" 秦松神情一震,明白到她即便知道對方很可能是沂王,也
依舊不打算善罷甘休。

  見到他似有些遲疑,秦雨寧淡淡道:" 你有你的立場,你若不願來,本宮絕
不會勉強你,更不會怪你。" 秦松確有些許猶豫,秦雨寧打算親自潛入玉滿樓的
反應已說明一切,她決意要一查到底,便是不論對方來頭如何,也不會這麽簡單
地息事寧人。

  蓬萊宮建宮數百年,在大陸上名聲極佳,而蓬萊劍姬更是名動大陸的頂尖高
手。一般情況下,絕沒有人敢蠢到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主意打到蓬萊宮的未來少
夫人身上。

  可偏偏這樣事情已經發生,對方更是權傾天下的一方王候,還手掌數十萬大
軍。

  繼續追查下去已非必要,對方是沂王的可能性太大了,試問整個九洲國除了
沂王以外,還有什麽人敢不將蓬萊宮放在眼里?

  沒有!

  秦雨寧不會不明白這點,但她執意要親自去查,意味著不久的將來,蓬萊宮
與沂王府的沖突不可避免。

  想到這里,秦松頭都大了。

  若他只是獨身一人,想都不用想他定是站在蓬萊宮這邊。可他身後還有他所
創的聖劍門,沂王還派人給他送去請帖,邀他兩日後上王府赴會,秦松是不得不
慎重地考慮。

  秦雨寧正是知道他的難處,才會說出不會勉強他,更不會怪他的話。

  但秦松也清楚,一旦他退縮了,劍姬與他數年來的情人關系,也將在今夜徹
底結束。

  想到這里,秦松終於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

  " 明白了,明晚戌時前,我會到這里與寧妹會合。"

     " 你可要想清楚了。"秦雨寧平靜地看著他," 一旦確認對方的身份,不管
是誰,我蓬萊宮都絕不會善罷甘休,這趟渾水你若執意踏進來,你的聖劍門也不
可能置身於事外。到時候,你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秦松像豁出去一般地答道:" 我既決定了,就不會後悔。"

    秦雨寧見他突然間這般堅決,芳心有些欣慰," 為了一個永遠不會嫁與你當
妻子的情人,這代價絕不小,值得嗎?"

     " 當然值。"秦松咧嘴一笑," 雖做不成夫妻,但像寧妹這樣的人間仙子能
給我秦某當情人,如此艷福,已是世間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何況寧妹也清楚,
我向來最是喜好人妻了。只要一想到數年前,寧妹背著你那窩囊丈夫在島上與我
偷歡,一晚上讓我操弄了三四回,我便萬分興奮。"

    秦雨寧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夥,快給本宮滾。"

    秦松呵呵一笑,這才悄悄地離去。

  …………

  " 少爺,船只已經備好了,隨時可登船返島了。"

   林子軒點點頭," 辛苦了,你們先去休息,吃些東西便起程。"

    " 是,少爺。"

    馬不停蹄地連續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林子軒一行人終於在入夜時抵達雲州東
部臨海的川嶺鎮。

  川嶺與蓬萊島隔海相望,蓬萊宮在小鎮上設有辦事點,作為平時貨物交易的
一個起點站。

  因此當林子軒等人來到川嶺時,第一時間便找來了駐守於此地的兩位管事,
得知林天豪跟雙修玄女等人已於兩日前過了海。林天豪還給林子軒留了話,要他
到了川嶺後盡快返島。

  看著港口的海水,比往日更加奔騰洶湧,給他一種不同於尋常的感覺。

  林子軒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魔龍。

  尚記得半年前魔龍首次出海時,狂風驟雨,大浪濤天的駭人景象,眼前仿佛
就像是要重演當日情景的一種前奏,讓林子軒的心頭泛起一絲不祥之感。

  當即讓眾人先用休息用飯,隨後連夜登船返島。

  至於聞人婉和莫鵬,林子軒沒有告訴他們二人有關眼前的情景所聯想到的東
西。他們一行人一路南下,沿途所見,無數的平民百姓拖家帶口往北方逃離,其
中大部分都來自雲州。

  南蠻人攻占了南州後,不知何時會再度進犯,目前雲州各個城鎮仍有許多百
姓滯留,處境十分危險。

  所以聞人婉決定與莫鵬先行前往澱安城,到那里之後,組織一眾蓬萊宮人對
城內進行疏散,然後再輪到周邊的村莊。

  這是一項刻不容緩的行動,聞人婉也如林子軒般決定連夜趕路,對於接下來
沒法再繼續照顧林子軒,聞人婉顯得有點憂心。

  " 軒弟,你的傷還沒好,姐姐又得離開,沒辦法再照顧你……"

    "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懂得照顧自己的,婉兒姐,你就放心跟莫鵬哥去吧。"
林子軒頓時笑道。

  聞人婉又是悠悠一嘆。

  林子軒心知她自小便照顧自己到大,已經成為一種本能般的習慣,換作平時
倒還好,驟然間他與骷髏尊者交手負了內傷,聞人婉如姐姐般的憐愛頓時一發不
可收拾。

  這一整天里,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旁,連過夜紮營,也是跟林子軒
鉆同一個被窩。讓林子軒既無奈,又頗感甜蜜。

  聞人婉還在瞞著莫鵬的情況下,在營帳里被林子軒操弄了一回,她那緊湊滑
膩的動人胴體,真讓林子軒流連忘返。若非聞人婉太過於擔心他的傷勢,聞人婉
恐怕不會只讓林子軒做一次那麽簡單。

  " 好了,婉兒姐,你別太難過,環馨她們不都在島上了嗎。你不放心我一個
人,總該放心環馨吧,她會照顧我的。" 想到有雙修玄女在,聞人婉這才稍顯放
心," 那麽軒弟,姐姐便與鵬哥先走了,你要調養好身子,知道嗎?" 林子軒點
了點頭。

  他的傷其實比預想中恢複得更快,原本以為至少要十天八天方能痊愈,但只
過了一天一夜,他的內傷竟已好了七七八八,大大超乎他的意料。顯然《修真神
訣》不僅讓他的武功突飛猛進,就連治愈療傷之效也非什麽靈丹妙葯可比。

  相較而言,同樣身負內傷的骷髏尊者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聞人婉這才跟莫鵬帶上七八名隨從,往澱安的方向離去。

  林子軒也徑直登上了船。

  船舶在茫茫大海中行駛了一夜,到得第二日傍晚,眾人終於登臨蓬萊島。

  直到下人來到他艙外稟報,林子軒才從最深層的靜坐中醒來,而經過一夜半
日的運功,體內的傷勢基本痊愈了。他走到甲板上,看到原本暗流洶湧的海潮已
平複下去,海平面平靜如初,令林子軒非常意外。

  " 嗯?" 眾人剛踏上蓬萊島,眼前的情景便令林子軒有些疑惑。

  只見大量的島上民眾聚集在港口處,個個拖家帶口,還能看見一些身穿蓬萊
宮服飾的大漢在維持秩序。

  " 少爺,您回來啦。" 林子軒一行人剛下船,立即便有一位精壯中年迎了上
來,看樣子他是這里的主事之人,並且可能是專程留在此處迎接林子軒。

  林子軒朝他點了點頭,問道:" 這是……準備疏散島上的居民嗎?"

    " 回少爺,夫人數日前來信,讓宮里發散全部人手疏散島上的民眾,讓他們
盡快撤離到東州,以防南蠻人北犯。"

    " 島上至少數萬民眾,東州還有地方讓大家落腳嗎?" 林子軒皺眉道。

  " 夫人本來打算將眾人撤到勝州的雲夢嶺去,但首先一來得走陸路,長途跋
涉非常辛苦不說,據說外邊現在流寇四起,路途也比較危險。夫人便征詢了佛宗
的靜覺禪師,禪師表示會盡力為數萬島上民眾安排落腳處,所以這幾日我們把宮
里能動用的船都動用了,這是今天的第六批。"

    " 既有靜覺禪師安排,那便省去大把功夫。"

    林子軒便是從雲夢嶺一帶南下返島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沿途所過的城鎮村
莊有多亂。這數萬名世代居住在島上的百姓,若要從陸路北上,會非常艱苦。

  見忙著安排民眾登船的人手不足,林子軒吩咐眾人留下幫忙,自己獨自返回
宮里。

  遠遠的,林子軒便望見雙修玄女潔白的身影出現在山腳處,在她身旁,還有
兩道清麗的身影陪伴著,赫然是百合跟月見,看到他的出現,二女臉上都露出喜
意。

  " 公子。"

    " 咦,環馨……這有百合月見,你們……"

    " 軒郎。"

    相比於百合跟月見,雙修玄女顯得要更加矜持一些,只是她眼眸里的濃情蜜
意卻是怎都掩飾不住。

  距兩人分別不過才六七日,給人的感覺卻像已過了很久似的。

  雙修玄女今日一件雪白的鑲邊月季裙,令她本已誘人的雪峰更顯挺俏。如雲
的烏黑秀發輕挽了一個素雅的淩雲髻,分外増添一分優雅。

  見到林子軒到來,她與百合月見立即迎了上來,蓮步輕移間,她那蓮花軟緞
的白色繡鞋在裙擺下飄揚隱現,偶爾間露出那她包裹著潔白短襪的瑩白玉足,不
禁讓林子軒看得心頭火熱。

  眼前的雙修玄女當真是仙姿玉色,芳菲嫵媚。百合與月見已是萬中無一的頂
級美女,可一旦跟雙修玄女站在一起,立即便被比了下去。

  " 我才剛登島不久,你們怎能未蔔先知地在這等我?" 看著林子軒一臉的愕
然,月見頓時笑嘻嘻地道:" 因為小姐心有靈犀……" 望向雙修玄女,只見她朱
唇輕掩,只是笑意盈盈地註視著林子軒,笑而不語。

  " 我知道了。" 林子軒忽然間想起了什麽,恍然大悟道," 定是爹告訴你們
的,對吧。" 父子倆共同修習了《修真神訣》,彼此間會有一種奇特的感應。這
感應在林子軒晉入金丹期後越發強烈,在全登島的時候,林子軒就已經清晰地感
應到他父親身處的位置,同樣的,林天豪也比任何人都先知曉他回來。

  " 啊,公子一下子就猜到了,真不好玩。" 月見頓時嘟囔了起來,令三人啞
然失笑。

  一路上走走談談,林子軒把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簡略地對三女說了,當聽到
林子軒與骷髏尊者正面交手,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三女都聽得花容失色。待到
林子軒安慰她們他的傷已基本痊愈時,三女臉上的憂色方盡數散去。

  不多時,林子軒幾人回到宮里,看著眉目間仿佛有萬千話語要述說的雙修玄
女,林子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手,對她輕聲說道:" 我還有事要跟爹商量,晚
點再來找環馨。"

    見那邊的月見正笑嘻嘻地湊在百合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麽,雙修玄女羞澀地輕
" 嗯" 一聲,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情郎的手。

  " 軒郎去吧。" 林子軒點點頭,匆匆離開前,仍不忘給正湊在百合耳邊取笑
著自家小姐的月見頭上輕輕拍了拍,惹來後者一陣不依。

  月見一蹦一跳地來到雙修玄女跟前,笑嘻嘻地道:" 小姐,你看到了嗎,方
才公子看著你的眼神,簡直恨不得馬上把你抱上床去。小姐這些天的相思之苦,
我看今晚在床上就解了。" 雙修玄女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輕咬紅唇,作勢欲
打。

  " 你這妮子,口無遮攔。"

    " 嘻嘻,月見說得不對嗎,小姐這些天想公子想到夜不能寐,我看公子也是
一樣,你倆郎情妾意的,今晚一定是幹柴烈火……"

    " 百合,給我抓住這口無遮攔的死妮子……"

    " 是,小姐……"

    " 啊,救命啊,好癢,月見投降,月見再也不敢了……"

     林子軒沒有去注意玩鬧的幾女,他腳步匆匆,很快就在宮里的荷花池處看到
了林天豪。

  " 軒兒不久前受過傷?" 林子軒剛在石欄邊坐下,林天豪便開口道。

  " 爹看得很準。" 林子軒點頭," 孩兒前幾日剛與骷髏尊者再度交手。"

     "哦?是骷髏尊者呀……" 林天豪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以軒兒如今的本事,
已無需懼他半分,為父猜測他的傷定比軒兒要重。"

    林子軒啞然,"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爹,《修真神訣》當真是無上寶典,這麽
短的時間里,便令孩兒躋身大陸最頂尖之列。"

    林天豪搖頭:" 《修真神訣》固然神異,但更重要的是軒兒的天賦血脈。在
與你娘好之前,爹做夢都想不到我倆的孩子血脈會如此出眾,若一早知道,哪還
有後來這麽多事。" 林子軒張了張嘴,還未開口,林天豪已揮手打斷他。

  " 我知軒兒想說關於爹與你娘複合之事,然而不論是爹跟你娘,都早已將這
些看淡,軒兒便別再操心了。"

    " 難道爹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娘到時候改嫁給那朱老頭?" 林子軒聽得眉頭直
皺," 娘天姿國色,坦白地說,孩兒認為他根本配不上娘。"

    " 朱老頭?" 林天豪笑了笑," 朱賀雖年紀大了點,但他對你娘的確是一往
情深,何況軒兒也知爹已有了妍柔,又非沒人要,此事軒兒無須再提。" 見林子
軒仍然難以說動,林天豪只好耐心道:" 眼下最關鍵的,是先解決魔龍之患,其
餘都是次要。只要誅殺魔龍,躲藏在南蠻人身後的魔殿便不足為懼,否則一旦被
魔殿之主取得龍元,大陸億萬民眾將屈服在魔主的淫威之下,永無翻身之日。"

     " 什麽是魔殿?"林子軒尚是首次從林天豪口中聽到這些秘聞,顯得非常震
驚:" 還有那魔主又是何人,他要的龍元又是什麽東西?"

    林天豪沉默片晌,緩緩道:" 也是時候該告訴你一切了。"

    " 軒轅貴兄弟倆之前與軒兒說過,我軒轅遺族在數年前慘遭滅族,罪魁禍首
便是魔殿,並且很大可能是魔主姜黎趁為父不在時,親下的毒手。"

    林子軒瞪大了俊目,帶著一絲殺意道:" 魔主姜黎,他與我軒轅一族有何深
仇大恨,為何連我族里的婦孺也不放過?"

    林天豪冷哼一聲。

  " 魔主乃上古部落時期蚩尤氏後裔,是世間除我軒轅皇族外僅存的修真者。
魔主所習之功法,乃其先祖親創的《蚩尤大典》,練至大成,堪比我軒轅皇族
《修真神訣》的金丹巔峰。" " 蚩尤大帝當年野心勃勃,靠其所創的《蚩尤大典》
差點便征服整片大陸,只是碰上我族先祖的軒轅大帝,在大乘期修為的軒轅大帝
面前,蚩尤大帝慘敗,遁逃進茫茫沙海,從此不知所蹤。從那以後,蚩尤大帝便
創立了一個神秘的魔殿,每隔一段時間他的後人便卷土重來,妄圖再度征服世界。
" " 而我們軒轅一族,自然是他們魔殿欲除之而後快的最大障礙。" 林子軒聽得
捏緊了拳頭,旋又放開," 那龍元又是怎麽一回事?" 林天豪淡淡道。

  " 魔龍是天地間最強橫的生物,它一出生,便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力大無
窮。軒兒該知道龍血丹這種東西吧,能夠一次性增強人體十年的功力,且沒有副
作用,就是因為它是以龍血為引所煉制出來。不管是龍血,龍鱗,龍角,又或是
龍骨,都是世間難尋且極具功效的異寶,但這些跟龍元比起來,都成了旁枝末節
的東西。" 在林天豪的解釋下,林子軒終於明白,龍元其實就是魔龍的心臟,拳
頭大小般小小的一顆,卻蘊含著人類無法承受的狂暴力量。

  當年軒轅一族犧牲無數將士的生命,終將另一頭魔龍誅殺,幸存的軒轅族高
手,將它的身軀抽筋剝皮,一些將士隨後一哄而上,以喝龍血食龍肉的方式宣泄
對魔龍的仇恨。

  隨後可怕的事情發生,這些將士無一不慘死在當場,證明魔龍的血肉非人類
可食用。有個將士只咬了一小口龍元,更是立刻爆體而亡。

  然而就是如此可怕的事物,在蚩尤大帝手中竟變成了提升修為的異寶。

  那頭雌性魔龍死後,蚩尤大帝親自出手將僅存的小半龍元與一部分龍體搶走,
之後三十年,他將這些東西分別煉制成了龍元丹、龍骨丹與龍血丹。

  服下了龍元丹後的蚩尤大帝,修為直追軒轅大帝,兩人發生了一場曠古未有
的大戰,所幸的是最終仍是軒轅大帝勝出,並且那次沒有再讓蚩尤大帝逃脫,拼
著重傷將其擊殺。

  林子軒聽完,臉色說不出的凝重:" 也即是說,那魔殿之主掌握著煉制龍元
丹的秘法?" " 十有八九。" 林天豪雙目中的殺機一閃而逝," 魔殿隱藏得太深
了,為父年輕時周遊大陸,僅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與魔主碰上,雙方旗鼓相當,他
知道我的身份,受此顧忌這麽多年來一直隱藏於暗處從不現身。半年前魔龍出海
時,他一定也感應到了,更很可能透過骷髏尊者,知道你也修習了《修真神訣》。
" " 我們除要對付魔龍外,還要提防魔殿……" 林子軒沈吟著," 父親說南蠻人
的背後是魔殿在操控,如此說來,在魔龍再度出海之前,魔殿應該會按兵不動?
" 林天豪點頭," 不錯,魔主雖與我父子二人同為修真者,但其所習的《蚩尤大
典》性質邪惡,反而不為魔龍所忌,因此魔龍只會尋上我們。魔主深知這點,因
而他坐收漁翁之利的可能性很大。" 他冷哼一聲," 魔主的盤算再好,他也料不
到軒兒的天賦曠世無敵,他若來了,我父子二人聯手定要為世間鏟除此大害。"
林子軒可說是每一日都在進步,速度之快,便是他這做父親都深感震驚。如今武
尊級高手已沒法再對林子軒產生威脅,再往上一層,就是他與魔主的層次了。

  林子軒境界已到,欠缺的只是一些火候,林天豪甚至沒法預測他兒子接下來
的進步速度。

  這時林子軒忽然道:" 孩兒昨晚抵達港口時,看到海域暗流湧動,到了今晨,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爹註意到了嗎,是否魔龍在搞鬼?" " 軒兒猜得不錯,魔龍
具備呼風喚雨的異能,除了它,沒有任何事物能突然間改變整片海域的氣象,爹
昨日也感應到它了。" 林子軒臉色立時一變。

  林天豪輕輕一笑," 軒兒可以放心,海域既恢複原樣,證明魔龍所受之傷比
爹預想中更重。它該已重新潛入深海,否則以軒兒如今的修為,應該不難感應到
它的存在。" 林子軒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說他早已今非昔比,可見識過魔龍翻天倒海的威能,真要再次面對它,任
誰都會緊張。如今他一天天在成長,魔龍每延後一日出海,他便更強盛一分,若
讓他晉入大乘期,到時就算單獨面對魔龍也絲毫不懼了。

  這時朱賀聽聞林子軒回宮,便尋到了此處。

  只是林子軒心里對他有偏見,加上看見他那張老臉,便想到他那美貌母親一
絲不掛地被朱賀這小老頭壓在身下肆意盡情操弄,最後讓朱賀在他母親體內射入
無數子子孫孫的情景。

  想到這些,林子軒更連敷衍他的興趣都沒有,全程冷著臉,朱賀見狀,只得
怏怏地離開。

  林天豪看得直搖頭,知道短時間內讓林子軒接納朱賀是絕不可能,便也不勉
強。

  望著朱賀離去的身影,林子軒冷哼了一聲,隨後才問道:" 是了爹,娘在這
種時候趕去帝都,是所謂何事?" " 爹也不太清楚,但既能讓她親自去,事情必
不簡單。" 頓了頓,林天豪沈吟道:" 魔龍短時間內不會出海,這兒由為父一人
坐鎮即可。反正軒兒的傷已痊愈,便到帝都走一趟吧,為父也有些擔心你娘會碰
上一些棘手的人或事。" 一提起帝都,林子軒便想到了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司馬
瑾兒,本來他應該奉母親的意思,到帝都跟她商談婚事提前的事宜了,間中碰上
了這些事,令他直到現在仍未能成行。

  " 也不知娘她是否已給瑾兒說了,瑾兒又是否同意了呢?" 胡思亂想間,林
子軒重重點頭道:" 明白,孩兒明日一早便起程赴帝都。" 他接著長身而起,"
一會那陳萬會押上宮里,他既能令骷髏尊者親身來追,想必定知道不少東西。審
問的事情孩兒一竅不通,就辛苦爹您了。" 林天豪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林子軒返回居住的院子,剛推開房門,就看見雙修玄女正在屋內給他折疊著
衣物。

  見他突然進來,雙修玄女臉色微紅地解釋道:" 環馨見軒郎風塵僕僕,便給
軒郎挑選幾件合身的新衣服,啊,軒郎……" 林子軒哪還聽得進她在說什麽,只
知道少許時日不見,雙修玄女越發清妍靚麗,走到她身前便是將她攔腰抱起,往
內里的床榻走去。

  望見情郎眼中的熾熱,雙修玄女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麽,一顆芳心
頓時嘣嘣直跳。

  林子軒將雙修玄女橫放在床上,先是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是她挺俏
的鼻尖,鮮艷的紅唇。見雙修玄女一臉羞澀的動人模樣,林子軒微微一笑,這才
輕輕地為她褪去腳上的繡鞋。

  雙修玄女那包裹著潔白短襪的秀美玉足,頓時映入眼簾,如蘭如馨的淡淡芳
香,若隱若現地傳入鼻中,直讓林子軒心頭一陣火熱。

  他將雙修玄女的玉足輕輕握入手中,她的小腳當真是小巧玲瓏,手感圓潤滑
膩。裙擺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優美無比,仿若瑩白的潔玉,差點能與她纖足上
的白襪隔為一色。

  在林子軒的印象中,除司馬瑾兒之外,就屬雙修玄女這對小腳最為誘人可愛。

  如此美景,林子軒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去,隔著薄薄的雪白短襪,將她幾根誘
人的玉趾含進嘴里。

  雙修玄女的俏臉騰的一下,立即變得通紅無比。

  " 軒郎……別……環馨的腳怎麽能……用舔呢……不嫌臟的麽……" 那種酥
軟發麻的感覺,頓時從玉趾足心往上延伸,越過雙修玄女圓潤修長的小腿,豐嫩
而富有彈性的大腿,直傳入她那敏感的花蕊。就這麽一剎那的功夫,雙修玄女感
覺下身的花蕊已經濕了。

  林子軒在她的足弓足背來回輕吻,雙修玄女玉足散發的淡淡清香,令他更是
欲念高漲。

  " 才不會,這對小腳……就像環馨的人一樣,又香又嫩,實在可愛極了。"
雙修玄女的臉紅得更甚,見情郎確是真是喜歡她雙足,方訥訥道," 軒郎……說
的都是真的嗎?"

    林子軒不叠地點頭:" 環馨的小腳我是真的喜愛,握起來又軟又嫩。" 雙修
玄女芳心聽得美滋滋。

  她自幼便有用牛奶沐足的習慣,一雙小腳方保持得這般美白精致。

  之前因陰陽宗的威脅,雙修玄女不得不強迫自己跟軒轅貴相處,那時便已發
現他時常在暗地里偷偷地瞄她的雙腳。在兩人訂婚的夜晚,軒轅貴吻舔她雙足的
舉動更是令雙修玄女萬分羞澀。

  她本以為只有軒轅貴才有這項癖好,沒想到心愛的情郎也不例外。

  見自家情郎迷醉地親吻著她的雙足,雙修玄女羞澀地道:" 軒郎……你既喜
歡的話,不如環馨試著用腳幫你吧……" 林子軒聽得一楞,接著反應過來,頓時
欣然道:" 那便有勞環馨了。" 雙修玄女溫柔地為林子軒解去衣服,隨後二人在
床上相對而坐,見情郎身下的肉棒已經硬挺挺地,雙修玄女便紅著臉,伸出纖手
將月季裙的裙擺往上輕提,她那雙瑩白如美玉般的美腿完全暴露在林子軒眼前。

  雙修玄女這才輕移蓮足,用她那對玲瓏可愛的小腳,輕輕地夾住林子軒那根
硬挺的肉棒。

  " 軒郎……好燙……好硬……" 感受著肉棒傳來的硬度和熱量,雙修玄女俏
臉羞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林子軒被她玉足這麽一夾,不禁舒爽得" 啊" 了一聲,見狀,雙修玄女便半
羞半喜地夾著他的大棒,一上一下地為他擼了起來。

  " 啊,環馨,就是這樣,不要停。" 得情郎的稱贊,雙修玄女的玉足不由得
擼得更加賣力。

  她母親在與南院二長老鄭鵬雙修時,雙修玄女曾隔著簾子觀摩過二人幾次,
其中有一回兩人在前戲過程中,雙修玄女看見她母親赤著雙足遞到二長老的面前,
後者吃得津津有味,隨後她母親便用雙腳夾住二長老鄭鵬的肉棒,給他上下擼動。

  當時二長老被她母親擼得" 啊啊" 直叫的情景,一直深深印在雙修玄女腦海
中,因而此刻她是刻意模仿母親當時的動作,見情郎一臉受用的樣子,雙修玄女
不禁芳心欣喜。

  感受著腳下的肉棒越發堅硬滾燙,雙修玄女臉色也是越來越紅。

  隔著軟綿綿的白襪,林子軒同樣能感受雙修玄女小腳的溫熱,他的手撫上她
滑嫩的小腿,看著雙修玄女美眸仿若一汪春水,林子軒忍不住站起身來,將肉杵
湊到了她螓首前。

  " 環馨……啊……" 林子軒才剛一開口,雙修玄女已張開紅唇,將他的肉棒
一口納入了嘴中,徐徐地吞吐了起來。

  " 嘶~"林子軒輕吸了幾下,一臉滿足地捧著雙修玄女的側臉,目不轉睛地盯
著她吞吮大棒的畫面。

  與林子軒發生過肉體關系的幾女中,論吹蕭口技,最嫻熟的大概便是百合跟
月見,其次就是雙修玄女了。至於聞人婉與司馬瑾兒,口技只能算中規中矩,比
不了出身於雙修閣的另外三女。

  雙修玄女的丁香小舌,嫻熟地在他的棒身來回舔弄,複又一把將棒頭整個納
入嘴里吞吮,吃得津津有味。

  似乎是感覺到情郎的目光,雙修玄女在吞吮間往上一瞥,見到前者正看她看
得目不轉睛,雙修玄女大概也能猜到此刻自己的樣子看上去該有多麽淫蕩。不由
俏臉發燙,伸出手來將一絲秀發束到耳後,以此掩飾芳心的羞澀。

  林子軒看著身下如花似玉的雙修玄女,因吞吐間而凹陷的臉頰,一根大棒簡
直爽快得無以言語。

  雙修玄女吞吐了一會兒後,林子軒便感覺射意來襲,下身也不由自主地開始
挺動。

  曾在軒轅貴身上有過類似經驗的雙修玄女,立時便知道情郎快要到達高峰,
當下手口並用,香唇一邊吮吸,纖手則抓住情郎大棒根部快速地擼動。

  林子軒呼吸越來越粗重,果然不多時,劇烈的快感便襲來,令他全身一陣顫
抖。

  粗硬的肉棒在嘴中劇烈地跳動,同時一股股熱流在棒頭處勃然噴發,直往雙
修玄女的小嘴深處射進。

  雙修玄女的紅唇深深地含住了跳動的肉棒,任由心愛的情郎在自己嘴中射個
痛快。

  足足噴射了十多下,林子軒才緩了下來。

  雙修玄女香舌輕掃,直接將林子軒射在她嘴里的精液全數吞進肚子里,半滴
都不剩,吞完後,她還溫柔地伸出香舌,輕輕舔掃著林子軒的棒根,直將他的肉
棒舔得津津發亮。

  林子軒感動地道:" 這麽難吃的東西,當真是為難你了,環馨……"

    雙修玄女沖他甜甜一笑:" 軒郎的東西與他人不同,一點兒也不難吃,不僅
聞起來有點好聞,吃起來也帶著一絲絲甘甜。"

    她的話頓時讓林子軒想起她曾經同樣被軒轅貴在嘴里爆過精,頓時笑著問她:
" 差點忘了,軒轅貴也曾經在環馨的嘴里射過,環馨給我說說,他的味道又是怎
樣?"

    雙修玄女聽得俏臉頓時爬滿紅霞,大嗔道:" 軒郎……你怎又提這些羞人的
事情……"

    雙修玄女當時為了打消軒轅貴的疑慮與自卑,原本是打算將軒轅貴射入她嘴
中的陽精都盡數吞下的。無奈軒轅貴的陽精氣味實在太過腥臊濃烈,嗆得她差點
喘不過氣,單是聞著都是一種煎熬,更枉論吞下它們。

  同樣是從馬眼里射出來的東西,她情郎的東西比之軒轅貴好上百倍,雙修玄
女覺得便是回回吃都不是問題。

  見美人兒嗔怪的模樣,林子軒哈哈一笑,大棒對著早已濕潤不堪的花穴,用
力一搗。

  雙修玄女頓時嬌哼一聲,仰起螓首,怨怪的話自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夜色正濃。

  春色無邊。


                              【未完待續】
2018-9-25 12: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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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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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错,像喵大一般用心写文章的的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玄女何时何地沦陷?
2018-9-26 03:2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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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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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面有寫,玄女不會被綠
意思大概是其他肯定全部會綠一遍了
2018-9-26 10:16#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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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nz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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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准男主三妻四妾后面还搞上了皇帝的女人,却不准女角只因形势使然找个面首

说白了其实还在用看后宫文的心态看所谓「绿」文嘛……

是自找虐?还是抖M?
2018-9-26 21:4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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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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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歡女愛人之大慾,其實不用關心綠不綠的問題,女主和男主一樣可以多些歡愛才好啊!
2018-9-30 20:0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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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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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36)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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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喵喵大人


                         第三十六章  傾城宮主

    林子於蓬萊宮與雙修玄女梅開二度之際,遠在千裏之外的帝都,秦雨寧也終
於在入夜前,接到來自葯王的親筆回信。

    送信的李執事得秦雨寧交待,知此乃刻不容緩的急件,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
在帝都與安陽之間來回奔波,片刻也沒有耽誤。

    聖上身患的怪疾,已由秦雨寧詳盡述於信中,葯王何老先生可說是最後的希
望了。

    信封十分簡樸,上邊是葯王端正的“劍姬親啟”

    四個大字,秦雨寧從李執事手中接過,便立即將其拆開詳讀。

    “劍姬的來信,老夫已觀閱,對於九洲國君身染此怪異疾患,老夫深表遺憾。
因即便是老夫,也沒法醫治國君身上之怪疾。”

    看到信頭出現的這幾句話,秦雨寧芳心便是一沉。

    葯王都親口說沒辦法,莫非真的是回天乏術了麼?好在接下來的內容,令她
多少燃起了一些希望。

    “老夫雖無醫治國君之法,但卻曾於上一代葯王,也即老夫的師尊所留下的
手劄中看過同樣的病例。閱覽完劍姬的信後,老夫立即翻查了那本手劄,並將劍
姬所述,與師尊當時記載的內容進行印驗。”

    “得出的結論便是,九洲國君乃身中了一種奇特的媚毒。”

    “媚毒似毒卻非毒,它的本質其實是一種異術,施術者以交歡的形式,將媚
毒施種於男子身上。媚毒會最大限度地引發男性的情欲,在施種後一年半載的時
間裏,身中此毒之人一般都難以抑製地縱情於女色,身體機能在嚴重受損的情況
下,病邪也就隨之而來。一旦出現病痛,媚毒更會趁機地削弱病患的恢複能力,
令其葯石不靈。”

    “大陸失傳近百年的媚毒重現,這施術者的背後著實太不簡單。一國之君平
日的一切飲食,均經過層層管控,更有太醫院把持著最後一關,想以下毒的方式
謀害國君是絕無可能。然而媚毒卻能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一步步侵蝕國君龍
體,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老夫所了解的也唯有這麼多,剩下的,便隻能靠劍姬去尋找線索了。”

    秦雨寧運功將信件揉成粉末,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是誰在謀害當今聖上?葯王在信裏已說得清楚明白,媚毒是透過交歡的方式
種植於聖上的龍體內,因此嫌疑最大的,當屬聖上寵幸的那幾位妃子。

    衛皇後十八年前跟聖上大婚,多年來僅生下了一位小公主,雖深得聖上寵愛,
但未能誕下皇子一直令衛皇後耿耿於懷。

    反而聖上另外幾位妃子,幾乎都為聖上誕下了小皇子,母憑子貴,一旦聖上
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幾位小皇子都有可能成為儲君。

    幾位妃子確有重大的下毒嫌疑。

    “媚毒……”

    秦雨寧陡然間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執起桉上的筆墨,在雪白的紙上寫了一行
看不出意義的娟秀小字,隨後讓院子裏那隻雪白的鴿子將信紙送走。

    約小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駛進了院子。

    淩仙兒步入秦雨寧的閨房,“夫人急著讓仙兒過來,究竟何事?”

    秦雨寧喚她坐下後,便正色道:“仙兒出身姹女門,可曾聽花娘或媚娘提起
一種名叫媚毒的事物?”

    姹女門曾在大陸上盛極一時,與陰陽宗的采陰補陽相反,姹女門的功法講求
的是采陽補陰,殺人於黯然銷魂之際。

    她們的行事作風,與這施放媚毒的始作俑者十分相似,秦雨寧才第一時間聯
想到出身於姹女門的淩仙兒。

    “媚毒?”

    淩仙兒先是愕然,緊接著臉色凝重起來,“夫人問的,該是傾城宮獨創的奇
術之一,那不是已失傳很久了嗎?”

    “仙兒果然知道。”

    連葯王何青都弄不清楚媚毒的來曆,身為姹女門人的淩仙兒,果然沒有讓秦
雨寧失望,後者立時精神一振。

    “仙兒可知媚毒的解除之法?”

    淩仙兒有些遺憾地道:“很抱歉,夫人,媚毒是記載於傾城宮奇異典譜上的
奇術之一,據聞便是在傾城宮內,也有功力達化境的人才能習得。我們連媚毒如
何施種都不清楚,解除之法更是一籌莫展。”

    “傾城宮太過神秘,數百年來,她們的門人極少在大陸露麵,至今也沒有人
清楚她們的門派位於昆侖山何處。仙兒隻知道一點,便是施放媚毒需要耗費的元
陰極巨,因而其習得者在傾城宮內,其武功、地位一般都僅次於傾城宮宮主。”

    “如此說來,此人的武功該不會弱於本宮。”

    “比之夫人肯定有所不如,但大概也不會弱到哪兒去。”

    淩仙兒以猜測的語氣說道。

    秦雨寧頓時蹙起了秀眉。

    要能在體內凝聚出元陰,且功力得達到化境,那至少是得接近武宗級數的頂
尖高手方能辦到。

    放眼整個九洲國,能做到這點的女性高手隻有秦雨寧跟雙修夫人,便是花娘
與媚娘,在這方麵上恐怕仍不達標。

    而除衛皇後外,當今聖上另外的四名寵妃她雖談不上相熟,都至少都有過數
麵之緣,那四位妃子分明都不諳武事,如何施種媚毒?秦雨寧苦思無果,看樣子,
唯有明日進宮時詢問衛皇後了。

    見秦雨寧皺眉苦思的模樣,淩仙兒道:“傾城宮建宮數百年,雖神秘無比,
但偌大的九洲國,不可能連一個人都不清楚它的所在,夫人何不試著詢問大陸各
大門派世家?”

    “難。”

    秦雨寧聽得搖頭輕歎,“蜀山的清一真人,在二十年前曾與傾城宮宮主韓湫
瑩結伴同遊數日,但自那過後,就連真人也再無後者的任何訊息。”

    “陸中銘的五湖山莊位於北州伊定,與昆侖山一河之隔,這麼多年他從沒發
現任何一個傾城宮的門人。還有聖劍門這樣的大派,更是座落在昆侖山腳下,這
麼多年來,他們也沒有一絲關於傾城宮的訊息。對方是刻意隱藏的,要在短時間
內尋找到他們難如登天。”

    有些話秦雨寧是不能透露給淩仙兒知道的。

    既然她說懂得施放媚毒的人在傾城宮內地位極高,那便代表傾城宮大有可能
就是幕後黑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更不可能讓人尋上門來。

    毒害一國之君,這樣的罪行若被曝光於世,便是傾城宮也有覆滅的危險。

    秦雨寧隨後將自己的真氣能緩解聖上病痛的情況,詢問了淩仙兒。

    淩仙兒回答道:“夫人所說的情況,仙兒確曾聽媚娘提過。媚毒會無時無刻
地侵蝕男子的身體,因而有時為了避免其過快暴斃,施種者會在交歡的過程中渡
給對方一些真氣,延長其死亡的時間。恰好的是夫人身為女性,本身的真氣屬陰
性,加之夫人的真氣純淨無暇,比之施種者更加深厚,確能緩解身中媚毒者的病
痛。”

    這大概是秦雨寧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稍鬆一口氣,道:“真是多得仙兒,令夫人我不至於一籌莫展。”

    雖未能找到根除之法,但起碼證實她的真氣能緩解聖上的病,也算是小有收
獲。

    淩仙兒走後不久,秦鬆便來了。

    秦雨寧知道前往玉滿樓的時刻到了。

    夜色靜謐。

    玉滿樓裏,琴音歌樂之聲不時從各個庭院小樓中傳奏出。

    自司馬瑾兒創建玉滿樓以來,這裏便是無數達官權貴們通宵達旦,夜夜笙歌
之地。

    玉滿樓上下超過三百名婢女丫鬟,也在這個時候最為忙碌,或捧著精美小食,
或端乘著各式美酒,穿行於各個庭院。

    兩道黑影出現在司馬瑾兒所在的小樓院外。

    兩人均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各自蒙著麵目,隻露出一雙眼睛。

    秦雨寧的嬌軀緊緊地包裹在緊身衣下,她那挺拔的雙峰,圓潤的翹臀,曼妙
的腰肢,令身後的秦鬆看得心頭火熱。

    再想到昨夜她赤裸的胴體,被他壓在身下用力地抽插,“嗯嗯啊啊”

    不停呻吟的動人模樣,秦鬆的下身不可避免地硬了。

    兩人都身負絕世武功,憑借對玉滿樓內部的熟悉,在夜色中穿牆過院,沒有
惹起任何人的警覺。

    司馬瑾兒的三層小樓赫然在望,內裏燈火通明,顯然需要小心謹慎地靠近了。

    秦雨寧回頭向秦鬆吩咐道,“你的輕身功夫沒我好,留在這裏看著。”

    按照仙兒所述,那輛可疑的馬車一般都是深夜才來,此刻時間尚早,秦雨寧
自然不打算呆守在這兒。

    見秦鬆點了點頭,秦雨寧便欲轉身,這時一眼瞥見他那凸顯的下身,不禁啐
了一口。

    “現在都什麼時候,腦子裏還盡想著這些,臭男人!”

    秦鬆被她罵得尷尬一笑,沒法反駁。

    秦雨寧所習的,是蓬萊宮先祖流傳下來的一種名為丹鶴步的輕功身法,施展
起來靈動飄逸,落地輕盈無聲。

    單身法一項,整個九洲國大概便隻有她一人,能擠身到清一真人、白鹿先生
這兩位武尊級巨擘之間。

    秦鬆雖武功與她相近,但身法稀疏平常,再靠近玉滿樓隨時有暴露的風險,
讓他守在院子裏,為她把風更合適。

    秦鬆挑選了院子裏一株枝葉較為茂密的大樹,躍了上去。

    另一邊,借著燈火照耀不到的暗處,秦雨寧輕鬆地躍到二樓的廊道裏。

    她側耳傾聽了一會,整個樓層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於是她從樓梯處步上
了第三層。

    對話聲若隱若現地傳進她耳中。

    是一把陌生的男聲,還有一把陌生的女聲。

    秦雨寧不敢大意,她收斂身上一切氣息,黑色的緊身衣閃入牆角根處,與黑
暗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將真氣運往雙耳,聲音頓時清晰起來。

    “那人選,不知宮主可挑選好了?”

    這是一道略顯蒼老,但卻渾厚響亮的男聲。

    秦雨寧芳心就是一凜。

    此人的聲音洪亮飽滿,一聽便知其內家真氣已達到化境,絕不簡單。

    一陣短暫的寂靜,司馬瑾兒的聲音傳來。

    “就水生吧。”

    秦雨寧芳心一震,剛才那男人問的對象是“宮主”,回答他的竟是司馬瑾兒?
讓這麼一位絕頂高手如此恭敬,司馬瑾兒的身份究竟……想到這裏,秦雨寧心中
一沉。

    另外一把陌生卻帶著狐媚的女聲傳來,“大護法,我便說嘛,水生小公子乃
宮主的雲國故人,雖年紀稍小了點,但他的天賦比起你那外甥沙才濤可強了不止
一丁半點,是最合適不過的人了。”

    那大護法有些不悅地哼了一聲,“雪姬,你也別說我了。你堂堂傾城宮的持
典人,犧牲色相親自給那九洲國君種下媚毒,究竟幾時才能讓他咽下最後一口氣?
我們等待了這麼久,終於等來沂王大權在握的一天,你可別在這種關鍵節眼出了
差池。”

    外頭的秦雨寧,芳心陡然掀起滔天巨浪。

    司馬瑾兒,竟然就是傾城宮宮主!她這名揚九洲的大才女兒媳婦,竟隱藏著
這麼一個驚人的身份!司馬瑾兒為何要指使下屬給九洲國君種下媚毒?她與沂王
的關係,看起來也不似表麵上那麼簡單,她究竟在圖謀什麼?聯想到這些,饒是
以秦雨寧的定力,也不禁芳心劇顫。

    那名叫雪姬的狐媚女子聽了,“咯咯”

    嬌笑起來:“這就不勞大護法操心了,反正本姑娘已說得很清楚,不出十日,
九洲國君必定駕崩,大羅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他。”

    大護法輕哼幾聲,顯然仍有疑慮。

    隻聽到司馬瑾兒平靜清冷的聲音傳來。

    “沂王如今已大權在握,登基的阻礙便隻剩下一個國君李翰,後者病重,朝
廷方麵定會加大力度尋找名醫。雪姬要隨時與馨兒保持聯絡,她是除衛皇後外李
翰最寵信的妃子,讓她這段時間辛苦一點。以防萬一,若讓皇宮找到能醫治李翰
的神醫便麻煩了。”

    司馬瑾兒口中的馨兒,應該就是聖上寵幸的四位妃子之中的馨妃了,看樣子,
她也是司馬瑾兒早早布局在皇宮裏的棋子,秦雨寧聽得一顆心直往下沉。

    “宮主放心,雪姬會讓馨兒在這段時間緊盯住國君李翰的。”

    雪姬接著輕輕笑了笑,“不過,任他們如何折騰,都是徒然。”

    那大護法“哦”

    了一聲,“看樣子,雪姬心裏是十拿九穩了?”

    “那是自然。”

    雪姬自信滿滿,或許是為了打消大護法的疑慮,她忍不住透底道,“大護法
以為媚毒是想解就能解的?嗬,想要根除媚毒,必須同時滿足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

    “首先,必須有一個功力達化境,能聚結元陰的女子願意跟李翰進行交合。

    單是這一條,偌大的九洲國便找不出幾個人來。“

    “其次,須先達到男女情動,彼此神交的前提下方可行房。否則男情已至而
女情未動,則精易早泄,謂之為孤陽。反之,女情已至而男情未動,則女興易過,
謂之為寡陰。看看李翰現時的身體狀況,即便找到合適的人選,他能否硬起來都
成問題。”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奇異典譜上明確地記載著,萬物化生,必有
一樂育之時。婦人每月行經一度,必有一日氤氳之候,於一時辰間。在此時間內
順而施之,即可成胎。想要根除媚毒,這一時辰間所蘊生的氤氳之氣乃重中之重,
而這一珍貴的時辰女子每月方有一日,錯過便須再候三十日,而那時,國君李翰
早一命嗚呼!”

    “大護法,你不用望著我啦,我那一日是在前天。”

    大護法頓時嗬嗬直笑,“條件如此之苛刻,連老夫聽了都隻能歎息搖頭,宮
主該可放心啦。”

    秦雨寧作夢都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解除媚毒之法,麵上也不知該
作何表情。

    正當她在靜候著房內三人多說一些的時候,打鬥聲突然出現。

    秦雨寧芳心微震,他聽到了聲響傳來的地方就在秦鬆藏身的地方,閃過腦海
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後者已然暴露。

    “砰砰”

    兩聲,兩道人影破門而出,隨即從三樓的欄杆處縱身而下。

    秦雨寧的餘光看到兩道人影分別是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身材有些矮胖的光
頭老者,與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成熟美婦,赫然是傾城宮的大護法跟持典人雪姬。

    “這藏頭露尾的鼠輩,煩請大護法與雪姬看著,勿讓他跑了。”

    秦雨寧美目一凝,張延明的出現,令她必須對司馬瑾兒作重新的估計。

    從她的角度望下,隻見張延明正對著秦鬆窮追猛打,將後者直往另外二人方
向逼去。

    張延明在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武功,絕不下於陸中銘,比秦鬆還要強上半籌,
看得出來,秦鬆在他水銀般的進攻下,抵擋得有些吃力。

    因為怕泄露身份的緣故,他沒有帶他那把名揚大陸的聖劍,不過秦鬆作為一
門之主,怎都有壓箱的底牌。

    隻見他冷哼一聲,一身氣息驀然間暴漲,三拳兩掌,便將張延明擊退數丈。

    這一手大出三人的意料。

    以秦鬆這刻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哪怕隻能維持片刻時間,也足夠在三人的包
圍下突圍逃走。

    就在這時,司馬瑾兒優美動人的身影出現在欄杆處,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根
玉簫,她望著下方纏鬥的二人,纖手緩緩舉起。

    紅唇輕奏。

    一聲在幾人耳中聽來優美動聽的簫音,在秦鬆耳旁卻像陡然炸開的驚雷,
“轟”

    的一聲震得他雙耳欲聾。

    秦鬆隻覺得忽然間像被一把大錘砸中,激蕩於全身的真氣也出現了一刹那的
紊亂。

    張延明窺準這千載難縫的好時機,一掌印中他的胸口。

    “噗”

    的一聲,秦鬆一聲慘叫,嘴裏噴出漫天的血霧。

    “想跑?”

    望見對方強忍住傷勢,頭也不回地往院牆方向掠去,張延明一聲冷哼,附骨
之蛆般追了上去。

    秦雨寧見秦鬆逃掠的方向,與他這邊恰好相反,心知他是想引走三人,好讓
自己能安然退去,芳心不禁一暖。

    她隨即縱身一躍。

    “還有同夥!”

    秦雨寧的出現,令下方正在追擊秦鬆的大護法與雪姬一陣錯愕,二人立即改
變了目標,往她這邊掠來。

    秦雨寧在刹那間跟二人連拼了十多掌,將二人一一逼退,這才展開身法,掠
到秦鬆身旁,截住張延明的攻勢。

    張延明的武功僅比秦雨寧遜色一兩分,這位新晉的門派宗主確不簡單,秦雨
寧與他過了十幾招,剛把他堪堪逼退,又陷入到大護法與雪姬的包圍圈中。

    秦鬆受了內傷,雖不算太重,但實力僅能發揮出平時的七八成。

    一個張延明就把他吃得死死的,而秦雨寧隻能獨自應付另外那位近乎武宗級
的絕頂高手。

    對麵的三人比他們更加吃驚,他們已拼盡全力,對方在有一人受傷的情況下,
三人竟然未能在戰局中取得上風,還讓他們越打越往院牆靠近。

    特別是那身材曼妙的蒙麵女子,身法輕盈靈動,比在場三人都高了一籌,再
這樣下去,恐怕會被她提著人當場逃脫。

    便是在這個時候,司馬瑾兒優雅的身影,彷如月宮仙子般飄然出現。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現。

    在秦雨寧震驚的目光中,她一掌輕輕印在秦鬆的後背上,後者一聲慘嘶,在
地上連滾了七八圈,痛苦地呻吟著。

    秦雨寧立時陷入四麵受敵的可怕境地中。

    當她香汗淋漓地接下那大護法與雪姬如水銀般傾泄的數十招連擊後,張延明
如方才偷襲秦鬆般,捕捉到了絕佳的進攻契機,一掌朝她心口處拍去。

    這一掌快若閃電,時機更是拿捏得絕妙無比,當秦雨寧反應過來之時,已來
不及了。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司馬瑾兒終於接觸到了她的眼神,嬌軀頓時一顫。

    “呯”!一聲痛苦的悶哼,然後便是身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大護法與持典人一震雙雙止住腳步。

    “宮……宮主,為何?”

    倒地之人並非秦雨寧,而是張延明。

    張延明的一掌非但沒有落下,反而被司馬瑾兒一掌擊出數丈之遠。

    “到此為止了,讓他們離開。”

    司馬瑾兒什麼都沒有解釋,僅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下達了命令。

    秦雨寧深深地看了司馬瑾兒一眼,提著秦鬆迅速地越過院牆,消失不見。

    張延明這時從地上起身,他撫著發痛的胸口,語氣有些不悅地道:“瑾兒為
何阻止我,且還放走他們?”

    雪姬皺眉道:“張宗主,對著我們宮主,請端正你的身份。”

    張延明聽得心頭相當地不悅,他很想說你們的宮主身份是尊貴,不也照樣脫
得精光被他壓在身下操弄?“你問我為何放走他們?”

    司馬瑾兒冷冷地看著他,“那我便告訴你,她是我未婚夫的母親,蓬萊劍姬
秦雨寧。”

    她冰冷的眼神讓張延明清醒過來,冷汗立即浸濕後背。

    大護法跟雪姬對視一眼,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蓬萊劍姬親至,難怪以二人聯手之力,對方仍守得滴水不漏,全無縫
隙。

    劍姬沒有動用她的蓬萊仙劍,大概是怕暴露身份,蓬萊劍姬為何會夜探玉滿
樓?想到這裏,二人臉上神情各自不同。

    …………“今夜非但沒有幫上寧妹,反而因為我而致寧妹也暴露了……”

    馬車裏,經秦雨寧運功後傷勢大有好轉的秦鬆,睜開眼便是自責的一歎。

    “我並沒有怪你,張延明的出現是誰都預料不到的。”

    秦雨寧溫柔地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接著柔聲道,“我今夜有不少收獲,玉滿
樓處沒必要再去了,你也無須自責。”

    聽到她這麼說,秦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便好,我還擔心因為今夜的事,
會影響到寧妹的計劃。”

    見他直至此刻,仍在為她的事考慮,再回想方才他被張延明打傷,強忍內傷
把三人引開的舉動,秦雨寧心中一暖,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幾下。

    秦雨寧難得的主動令秦鬆大喜,他毫不猶豫地摟上她的腰肢,與她唇舌交纏
起來,兩隻大手還在她那包裹著緊身衣的曼妙身軀上,來回地遊走撫弄。

    當秦鬆的大手隔著衣服,將秦雨寧那一對豐滿挺拔的雙乳緊緊握住時,後者
輕吟一聲,便勾著他的脖子,軟倒在他身上。

    兩人在車廂內熱吻起來,情欲悄然滋生。

    “寧妹……你這樣子真美……”

    “嗯,嗯……別,李執事還在外頭呢,嗯,嗯……”

    “我們小聲點,沒事的。”

    在秦鬆的狂吻間,秦雨寧的緊身衣已被他拉開了大半,月白色的胸衣被扯開,
雪白圓潤的豐乳被秦鬆一手一個握住,不斷地揉搓把玩著。

    圓滑柔膩的觸感,簡直令秦鬆欲罷不能。

    秦雨寧被他揉得欲念大漲,美眸微閉間,享受著身上男人的熱吻與愛撫。

    “我受不了了。”

    秦雨寧的美態讓秦鬆看得極是難受,他飛快地解開褲帶,褪下褲子,一根不
算特別粗長,但卻黝黑堅硬的肉棒頓時彈了出來。

    濃烈的男性氣息直撲秦雨寧的瓊鼻,秦雨寧想都沒想,便張開香唇,把整根
堅硬的大棒納入了嘴中。

    “嘶……啊……寧妹,你舔得太舒服了……”

    秦雨寧吃得“索索”

    作響,吞吮間,她的香舌還如同一條小蛇般靈活地來回轉動,或舔或卷,直
把秦鬆舒爽得直倒抽冷氣。

    秦雨寧埋首在秦鬆的胯間,為其吞吮肉棒有片刻功夫後,後者欲念一陣高漲,
忍不住一隻手摸往秦雨寧的下身,探到她的花穴處已濕了個透,哪還忍得住,當
下便開扒起秦雨寧的衣裳。

    秦雨寧一邊嬌喘,一邊刻意壓低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出車廂,落入李執事
的耳中。

    “嗯,嗯……別在這裏……李執事還在駕車呢……回去再做吧……嗯嗯……”

    “啊……寧妹放心,我們小聲點,車子又在行駛間,他聽不到的……”

    “嗯……”

    伴隨著秦雨寧一聲難以抑製的嬌吟,與“啪”的一聲肉體撞擊聲,車廂開始
出現一陣陣有節奏的律動。

    “嗯,噢……好硬……本宮要被你插暈了……啊……”

    “寧妹,你今晚的水真多……”

    車廂內的兩人已盡力地壓抑了聲量,但秦雨寧那蕩入心扉的誘人呻吟,仍一
字一句地傳入李執事的耳中。

    他作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榮幸地聽到,被他視為女神的劍姬那
動人至極的叫床聲。

    他聽得鼻息沉重,心髒嘣嘣直跳,褲襠裏那根大雞巴簡直硬得要爆褲而出。

    一想到身後的車廂裏,那聖劍門門主秦鬆,正用他的大雞巴在狠狠地狂操被
他們視為女神的夫人,李執事不禁又是嫉妒又是豔羨不已。

    “真是豔福不淺啊,還有之前的陸中銘也是,還有朱賀……”

    豔羨之餘,李執事一聯想到這幾人在大陸上的身份地位,心中不禁歎息。

    “啪啪啪啪……”

    “嗯嗯,噢……啊……”

    車子行駛了小半個時辰,車廂內的秦鬆也同樣操了秦雨寧小半個時辰,並已
在她體內狠狠地射了一次。

    但今夜最大的收獲,並且讓秦鬆狂喜不已的是,原本極反感他走後門的秦雨
寧,今晚竟在他射了一遍後,主動握著他那根還未軟下去的肉棒,抵在了她緊湊
的後庭處。

    美人恩準,秦鬆哪還客氣,對著劍姬那除了他以外從未有男人享用過的菊穴,
便是狠狠地搗了進去。

    這一進,頓時讓秦鬆爽得差點上天。

    一頓抽插,僅七八十記,他便宣告吃不消,被秦雨寧那如小嘴緊吮的後庭吸
得忍不住精液暴射。

    “夫人,到了。”

    車子緩緩停下,李執事略微喘氣的聲音傳來。

    秦雨寧癱軟在秦鬆懷裏,不住地喘息著,好一會,她慵懶的聲音才傳出車廂。

    “知道了,李執事,你先去休息吧。”

    “是,夫人。”

    聽了一路上他傾慕的夫人的叫床聲,李執事硬生生地聽射了,秦雨寧讓他下
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兩人在車廂內作了簡單的清理後,秦雨寧在臉上輕吻了一下,“你的傷需要
休養一段時日,今晚就這樣吧,回去好好休息。”

    秦鬆點了點頭,隨後登上他來時的另一輛馬車,駛出了院子。

    當馬車順著來時的路走了約數刻鍾後,空曠寂靜的大街上,迎麵也傳來了車
聲。

    就在兩車交會的時候,秦鬆好奇地揭開了車簾,恰好值夜風拂來,將那輛馬
車的簾子吹起了一角。

    一雙如皓月般美眸,與秦鬆的目光對上。

    刹那間,秦鬆的臉色就白了幾分。

    司馬瑾兒!她的車馬前行的方向,是秦雨寧下榻的院子。

    隻一眼,便讓秦鬆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

    司馬瑾兒鬼魅般的身法,令他猶有餘悸。

    秦鬆有種感覺,她當時印在他後背的那一掌並沒有用上多少功力,但已足以
讓當時的他失去行動能力。

    司馬瑾兒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快,快走!”

    他忍不住催促。

    司馬瑾兒看樣子是去找秦雨寧。

    她身上隱藏太多的秘密,身份絕非同小可,便是秦鬆,也不願再踏這趟渾水。

    他並不擔心秦雨寧,司馬瑾兒與她是婆媳關係,再怎麼樣,也不會像他這外
人般危險的。

    秦鬆走後,秦雨寧便簡單地沐浴了一翻,換上她平日最喜歡的白裙,靜坐在
房內。

    “登登登。”

    敲門聲響起,緊跟著老管家的聲音在屋外響了起來。

    “夫人,少夫人來了。”

    司馬瑾兒果然來了。

    秦雨寧輕輕道:“請進。”

    司馬瑾兒一身淺綠長裙,修長的身影嫋嫋娜娜,她麵上不施粉黛,蓮步款款
而入。

    “瑾兒,你來啦,坐。”

    “謝夫人。”

    但她沒有像以往般坐到秦雨寧身旁,而是坐入到秦雨寧的正對麵,她手中還
拿著一個精致的紅色小盒,被她擺放到了桌上。

    眼前的司馬瑾兒端秀纖弱,秦雨寧難以想像她竟一直身懷著絕世武功。

    世人都看走了眼,不止是她,就連身為軒轅皇族之主的林天豪,以及她最疼
愛的兒子,在這方麵也都看走了眼。

    一陣短暫的沉默。

    最終司馬瑾兒率先打破沉悶的氣氛,輕輕開口道。

    “那人,是夫人你,對嗎?”

    秦雨寧沒有否認,她點點頭,“是我。”

    “另外那人……”

    “是秦鬆。”

    秦雨寧回答得十分幹脆。

    房間再度陷入沉默。

    司馬瑾兒螓首微垂,“夫人還知道些什麼?”

    “夫人也說不清什麼。”

    秦雨寧微微一歎,“我隻是從來沒有想到,瑾兒有朝一日竟讓人感到如此陌
生,就像這十幾年來,夫人認識的是另一個從不存在的人。”

    “那種被人欺騙了十幾年,一直蒙在鼓裏的感覺,當真相浮出水麵,那種被
人傷害的痛楚,瑾兒能體會嗎?”

    司馬瑾兒玉手陡然緊繃,豔蓋塵寰的俏臉上,現出了令人心碎的慘白。

    “看來夫人……都已經偷聽到了……”

    她紅唇微顫,美眸中霧氣不住地升騰,“也知道瑾兒瞞著軒郎所做的一些事
……”

    在秦雨寧的印象裏,司馬瑾兒永遠都是高貴典雅的端莊模樣,像眼前這般真
情流露的時刻,也隻有當時雲國覆滅,她聽到父母雙亡時才出現一次。

    她的反應,不禁讓秦雨寧心中一軟,問出她這些天以來心裏最大的疑問。

    “勾結沂王,毒害國君,瑾兒,告訴夫人,你為何要這樣做?”

    司馬瑾兒垂下眼眸,“這個問題,恕瑾兒不能回答。”

    聽到她斬釘截鐵的回答,秦雨寧本燃起的一絲希望終被無情撲滅,她冷著臉,
平靜地道,“看來瑾兒不論如何都會一意孤行下去,既然如此,那瑾兒還在等什
麼?”

    “將我殺了吧,那樣瑾兒的秘密便永遠無人知道,以瑾兒方才表現出來的武
功,該不難辦到吧。”

    秦雨寧冰冷的話語落下,司馬瑾兒嬌軀劇顫,淚珠如同斷線的雨點,從臉頰
不住滾落。

    “夫人!”

    她朝秦雨寧盈盈下跪,雪白的額頭朝冰冷的地板連磕數次,抬起頭時,已是
通紅一片。

    “夫人待瑾兒若親生女兒,這份恩情,瑾兒萬死難以相報,在瑾兒心中,夫
人便瑾兒第二位娘親,瑾兒絕不可能,也永遠不會對夫人動手。”

    司馬瑾兒站起身,她紅著雙目,將桌上那精致小盒推至秦雨寧麵前。

    “瑾兒自知為了一己私心,做出了傷害夫人,乃至傷害軒郎的事,瑾兒不奢
望夫人原諒,更沒有資格求夫人原諒。這些,便當作瑾兒給夫人與林公子的一些
補償。”

    說罷,她盈盈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雨寧沉默不語。

    她打開了那精致小盒,內裏放的是一張蓋有官印的銀票。

    一看之下,便是秦雨寧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整整五十萬兩黃金!這足以抵得上蓬萊宮二十年的收入,司馬瑾兒所創建的
玉滿樓,當真算得上富可敵國。

    可是秦雨寧心裏沒有一絲半點欣喜的感覺。

    如此巨大的一筆財富,司馬瑾兒給得沒有任何猶豫,聯想到她最後離開前,
對林子軒的稱呼從軒郎變成了林公子,秦雨寧不禁一陣黯然。

    …………司馬瑾兒返回玉滿樓,大護法與雪姬同時迎了上來。

    雪姬率先問道:“宮主,劍姬是否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司馬瑾兒沉默了一會,才澹澹地開口:“今晚的事,你們權當沒有發生過便
行。”

    大護法一聽便知事情給他們二人猜中,他性情急燥,立即便急不可奈地進言
道:“宮主,劍姬既偷聽到了我們的計劃,您怎能讓她活著?”

    “閉嘴!”

    司馬瑾兒陡然震怒。

    “啪!”

    一聲脆響,大護法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深紅的掌印,他吃痛地捂著臉,驚慌連
忙跪下。

    “宮主恕罪!”

    司馬瑾兒美眸罕見地浮現一絲殺意,冷冷地看著他,“本宮最後再說一次,
你們當中若誰對夫人或軒郎動手,本宮便要誰的命!”

    “明白。”

    雪姬也連忙跪下,“雪姬明白。”

    司馬瑾兒冷哼一聲,拂袖返回閨房。

    “瑾兒姐姐,大護法前輩惹你生氣了嗎?”

    就在司馬瑾兒餘怒未消之際,邵水生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是水生嗎,進來吧。”

    邵水生瘦弱的身影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司馬瑾兒悠悠一歎,“你看到了?”

    邵水生“嗯”

    了一聲,他怯怯地道:“瑾兒姐姐,你別生大護法前輩的氣好嗎?大護法前
輩……對水生其實很好,他幫水生出氣,又教水生武功,還總給水生吃好吃的…
…”

    司馬瑾兒聽得心中一軟,“好吧,看在水生的份上,姐姐便饒了他這回吧。”

    邵水生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瑾兒姐姐,你真好。”

    長久以來的希望越來越近,本該值得高興,但今夜發生的一切,令司馬瑾兒
感到心力交瘁。

    看著邵水生瘦弱的臉龐,司馬瑾兒想了想,向他問道。

    “水生可還記得姐姐跟你說過什麼,在私底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姐姐
是你的什麼人?”

    她的話立時讓邵水生想起了上次二人的熱吻,他臉色有些發紅地道,“在兩
個人的時候,瑾兒姐姐……是水生的……老婆……”

    司馬瑾兒湊進他身,伸出香舌在他的唇上挑逗著,香唇隨後移至他耳旁,輕
吮著他的耳珠。

    “既然水生知道,姐姐是你的老婆,那水生又知不知道男人在床上……”

    “是怎麼操他們的老婆的……”


                            【未完待續】
2018-10-25 21:3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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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37)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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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三十七章  瑾兒水生

    喜歡的瑾兒姐姐在耳邊吐氣如蘭,再聽到她那罕見的露骨字眼,邵水生的臉
騰的一下就紅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如天仙女神般的瑾兒姐姐,竟會說出這樣的字眼出來。

    “瑾……瑾兒姐姐……”

    司馬瑾兒的紅唇離開他的耳珠,來到了他的臉側,一邊輕吻,一邊追問,
“水生回答姐姐,你知道男人在床上,都是怎麼操他們老婆的嗎?”

    邵水生輕輕喘著氣,搖了搖頭,“水生不知道……”

    “水生想知道嗎?”

    邵水生“嗯”

    了一聲,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地看向司馬瑾兒:“想。”

    他想起了那個一直欺辱他的老乞丐,有一天口沫橫飛地跟另外幾個乞丐炫耀,
他曾逛過夏國最大最好的青樓。

    “那婆娘脫了衣服,身子別提有多嫩了,老子硬是趴她身上一整夜,把她操
得死去活來,爽到上天,在她身上射了三四遍,第二天起床雞巴都疼死了!”

    幾個男人當時露出的猥瑣銷魂神情,與那老乞丐的話,一直深深印在邵水生
腦海中。

    那個時候,他每日都會蹲點於一些大戶人家的門前,乞憐能得到幾口剩飯。

    偶爾那些富家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巧笑倩兮地從他面前走過,他就想起老
乞丐的話,幻想著那些漂亮的小姐們脫光衣服會是什麼樣。

    隨著年齡漸長,那種對年輕女性身體的那種朦朧的好奇,也在與日俱増。

    司馬瑾兒紅唇一揚,在邵水生的唇上輕啄幾下,如皓月般的美眸,陡然蒙上
一層春意。

    “那水生……又想不想在床上體驗一番……怎麼操姐姐呢?”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他結結巴巴,一臉地難以置信。

    “操……操瑾兒姐姐?水……水生可以嗎……”

    司馬瑾兒輕聲反問道,“水生現在是姐姐的老公,老公在床上操老婆,是天
經地義,為什麼不可以?”

    單單是司馬瑾兒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讓邵水生聽得臉紅耳赤,渾身一陣燥
熱。

    他今年已經十五歲了,照正常來講,這個年齡的少男少女,對性事都該有了
基本的了解。

    然而數年的乞討生涯,不僅令邵水生徹底失去正常安逸的成長環境,也讓他
沒有機會親近任何異性。

    司馬瑾兒充滿誘惑的言語,就像給他打開了一扇,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打
開的大門。

    他這就要……能操女人了嗎?而且對象還是美若天仙般的瑾兒姐姐。

    邵水生一顆心劇烈地狂跳著,臉色也紅到了後耳與脖子根,他既激動又是不
安。

    “水生……水生想操瑾兒姐姐……瑾兒姐姐教教水生……”

    “說起來,這是水生的第一次吧。”

    司馬瑾兒紅唇輕抿,俏臉嫵媚地道,“抱姐姐到床上去吧。”

    “哦,哦……”

    邵水生笨拙地將司馬瑾兒攔腰抱起,往房間內里走去,不一會兒,便將她放
在那散發著淡淡芳香的大床上。

    司馬瑾兒纖手一拉,便將邵水生拉入自己懷中。

    隔著司馬瑾兒淺綠色的絲質長裙,邵水生整個人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嗯……”

    司馬瑾兒伸開玉手,順勢將邵水生緊緊摟住,她隨後仰起螓首,發出一聲柔
膩的輕吟。

    “還不吻姐姐。”

    “是,瑾兒姐姐。”

    邵水生連忙張開嘴,對著司馬瑾兒那小巧誘人的紅唇親了下去。

    上一回,邵水生與司馬瑾兒相吻了很長時間,他起初生澀笨拙,連回應都不
知該怎麼回應。

    但在司馬瑾兒嫻熟的教導下,邵水生很快就掌握到了訣竅,不僅跟他的瑾兒
姐姐吻得有去有來,一條舌頭還靈活地在她嘴里四處舔逗。

    像現在這般,邵水生壓著司馬瑾兒與她唇舌交纏在一起,單看他熟練的動作,
很難想像前兩天他在這方面還是個生澀的初哥。

    兩人緊摟在一起,熱吻了片刻功夫後,邵水生苦著小臉,有些難以啟齒地道。

    “瑾兒姐姐……水生……水生的雞雞好難受……”

    這麼親密地壓著他的瑾兒姐姐,對邵水生而言尚是第一次,即便兩人之間還
有他的衣服,與司馬瑾兒薄薄的絲質長裙相隔,但後者胴體的柔軟動人觸感,依
然毫無保留地傳達到邵水生身上來。

    司馬瑾兒感覺到一根火燙的堅硬肉棒,正緊緊地抵在她的小腹處。

    “水生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般叫雞雞……”

    她玉手捧著邵水生的臉,紅唇火辣辣地在他臉上印了印,跟著在他耳旁,香
唇輕吐,“水生可以稱它肉棒,也可以叫它雞巴……”

    司馬瑾兒三言兩語,頓時令邵水生硬得更是發疼,他哭喪著臉般道,“瑾兒
姐姐,水生的雞巴……硬得好難受……”

    “那水生還楞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衣服脫了,然後為姐姐寬衣?”

    邵水生先是一楞,接著臉上一喜,將身上的衣物迅速地扒光,一根不大但顯
得很挺翹的肉棒,直直地挺立在他胯間,圓潤的龜頭幾乎快要貼到肚臍眼,令他
身下的司馬瑾兒看得美眸微微一亮。

    邵水生咽了咽喉嚨,顫抖著雙手,開始緩緩地脫起了司馬瑾兒的衣裙。

    “瑾兒姐姐……身上好香……”

    “水生喜歡嗎?”

    “嗯,喜歡……姐姐真好聞,水生……太喜歡了。”

    司馬瑾兒感覺他的聲音都在發抖,手也顫個不停。

    他的動作很笨拙,對比脫他自己衣服時的迅速,從未給女人脫過衣裳,他的
動作顯得很不利索,頻頻出錯。

    當邵水生褪下她的腰帶,褪去她的絲質外裙,褪下她那雙湖綠色繡鞋後,他
整個人完全看呆了眼。

    “瑾……瑾兒姐姐……你太美了……”

    只見司馬瑾兒那飽滿挺俏的玉乳,將白色的肚兜高高地撐起,系往裸背的帶
子,露出的一小截乳肉雪白剔透;白色的絲綢里褲,一抹芳草若隱若現;再往下,
沒有了長裙遮裹的一雙玉腿修長豐嫩,小腿圓潤,玉足玲瓏。

    “姐姐好看嗎?”

    “好看,太好看了……”

    邵水生看得眼睛發直,語無倫次,“姐姐的身上簡直太香了……”

    他顫抖地握上司馬瑾兒包裹著雪白短襪的玉足,激動得不能已。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小腳,撫摸上去,只覺得她的小腳精致無比,觸
感柔滑香嫩。

    一絲若有若無的芳香,從他手握的玉足飄散出來,那誘人的氣息,更刺激得
他胯下那根肉棒更加堅硬。

    “姐姐的腳漂亮嗎?”

    邵水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很漂亮!”

    司馬瑾兒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雙腳,知他也如大部分男人般,對女性
的雙足有一種另類的喜愛,頓時輕輕擡起一條美腿,將另外那只玉足送至他面前。

    “水生喜歡?那倒親親姐姐幾下吧。”

    邵水生緊喘幾口氣,隨後嘴巴張開,將司馬瑾兒送至他眼前的玉足,一口含
進嘴里,迷戀不已地舔吻了起來。

    足心足背乃至玉趾上傳來的絲絲癢意,讓司馬瑾兒不禁微微閉上美目。

    她經歷的幾個男人,都喜歡她的玉足。

    不管是張延明也好,沂王也罷,每次與她行歡之前,都會像邵水生這般迷醉
地把玩她的雙足。

    邵水生舔吻得如癡如醉,司馬瑾兒另一只腳從他手上離開,輕輕移到他胯間,
搭上他那根翹首以待的堅硬肉棒。

    “嘶……啊……瑾……瑾兒姐姐……水生好舒服……”

    輕輕一搓,便讓邵水生直吸冷氣。

    司馬瑾兒很了解男人的癖好,知道怎樣能最大限度地刺激他們的情欲。

    在她小腳的搓弄下,很快她感覺到腳下的肉棒越發火燙,邵水生的唿吸也開
始變得粗重。

    她脫掉了身上剩余的衣物,雪白晶瑩的乳峰,粉紅的嫩穴,令邵水生看得顫
抖不已。

    “瑾兒姐姐的奶……好白,好漂亮……”

    他顫顫地摸了上去,入手飽滿圓潤,五根手指像陷入到一堆凝脂中,柔嫩到
難以形容。

    邵水生隨後像個小孩子般,兩手各抓著司馬瑾兒一只美乳,興奮得又揉又捏。

    她堅挺的兩顆乳球,在邵水生不大的手掌里,不斷地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

    那櫻紅的兩顆粉嫩乳頭,像點綴於雪峰上的兩顆紅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邵水生哪還忍得住,一手一個,對著司馬瑾兒的嫩乳又搓又吮,不停地玩弄
著。

    待到司馬瑾兒的雙乳被他揉得全是紅色的指痕,以及上面沾滿了口水後,邵
水生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嘴。

    沿著司馬瑾兒的小腹往下,她那粉嫩的花穴看得邵水生移不開眼睛,“這…
…這就是瑾兒姐姐尿尿的地方嗎……”

    此刻的邵水生,看得下身硬得發疼。

    “瑾兒姐姐……水生忍不住了……水生想操你,水生想操瑾兒姐姐……”

    美人橫陳,邵水生未經人事,哪經得住眼前這般刺激,何況對象還是司馬瑾
兒這樣的傾城絕色,人間尤物。

    他鼻中不斷噴出熾熱的氣息,弄得司馬瑾兒周身開始燥熱起來。

    “那水生還等什麼,趕緊用你的肉棒……狠狠地肏姐姐吧……”

    在邵水生逐漸瞪大的雙目中,司馬瑾兒纖指移至花穴口處,將她粉嫩的花唇
分開,露出濕潤的玉穴入口。

    到了這最為緊要的關頭,邵水生卻仿徨不前地道:“瑾兒姐姐……水生……
水生該怎麼做……”

    司馬瑾兒只好伸出玉手,抓住邵水生胯間挺翹的陽根,溫柔地引導他至已濕
潤的玉穴口。

    “好了水生,腰輕輕動,進來吧。”

    邵水生聽話地將腰身往前輕輕一動,下一刻,全便感覺到自己的龜頭陷入一
片軟膩的嫩肉中,非常的緊,也說不出的舒服。

    “瑾兒姐姐,好暖,好舒服……”

    他低著頭,望著已進去大半的整個龜頭,小臉已經舒爽得有些顫抖了,“瑾
兒姐姐,水生要進去了……”

    說罷,他幾乎是片刻也沒法再等待,小腰一挺,那根仍顯有些稚氣的肉棒終
於長驅直入。

    “嗯……”

    “啊……”

    司馬瑾兒與邵水生不約而同地發出滿足的呻吟。

    當進入到司馬瑾兒體內的一瞬間,邵水生只覺得自己的雞雞被一團緊膩軟滑
的嫩肉,全方位緊緊地包裹著,劇烈的快感從尾椎骨往腦門上竄,讓他忍不住一
陣哆嗦。

    “啊……瑾兒姐姐,怎……怎麼會這麼舒服……水生的雞雞太舒服了……”

    邵水生赤裸的瘦小身軀趴伏在司馬瑾兒身上,他雖沒有任何經驗,但那種雞
雞被緊緊包住的感覺,難受得讓他不由自主地在司馬瑾兒身上開始動作,快感頓
時更加猛烈了。

    “太好了……水生正在操瑾兒姐姐……水生正在操著瑾兒姐姐……啊,水生
好舒服……”

    “嗯,啊……”

    隨著邵水生生澀的挺動,他聽到身下的瑾兒姐姐開始發出一聲聲軟膩的呻吟
聲,“瑾兒姐姐,你叫的真好聽……再叫……再叫……”

    “啊……啊……水生好厲害……”

    “啪啪啪啪……”

    “啊……啊,瑾兒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好奇怪的感覺……水生好像,好
像要尿了……啊,啊……瑾兒姐姐……水生要尿了……”

    邵水生臉上似哭非哭地叫著。

    司馬瑾兒是他從小認識的大姐姐,在他眼中便如女神一般高貴優雅,陡然間
她脫個精光,與他在床上赤誠相見,還讓他的小雞雞放進她尿尿的那個地方,如
此刺激簡直是無與倫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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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性事,全無半點經驗,在進入司馬瑾兒的體內後,只懂得動用本能橫沖直撞。

    而司馬瑾兒緊膩柔滑花穴,又把他的肉棒吸得緊緊的,巨大快感像巨浪般一
陣陣地沖擊他大腦和全身。

    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邵水生才進入他的瑾兒姐姐身體沒一會兒,終於宣告
不支。

    “瑾兒姐姐……水生尿了……”

    隨著邵水生最後一聲發喊,他整個人頓時劇烈地在司馬瑾兒身上哆嗦著,不
停地打著顫。

    司馬瑾兒美眸微閉,她緊緊地摟著身上的瘦弱少年,任由對方在自己的體內
射出一股又一股熾熱的陽精。

    邵水生接連抖了十幾下,伏壓在司馬瑾兒身上的瘦小身體,才逐漸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當他回過一些氣後,他面向司馬瑾兒,一臉羞愧地垂下了頭,
“對……對不起,瑾兒姐姐……水生忍不住在瑾兒姐姐身上尿了……”

    司馬瑾兒紅唇一勾,溫柔地在他臉上輕吻一口,道:“傻瓜,那不是尿,而
是男人傳宗接代的東西,叫做射精。射了精,從此以後,水生就是大男人了。”

    “是,是這樣的嗎?”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弱弱地道,“水生以後真的是大人了嗎?”

    “當然,水生都已經操了姐姐,還在姐姐身體里射了精,當然是大男人了。”

    伏壓在司馬瑾兒身上,感受著她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挺拔雙乳,再聽到她大膽
露骨的話語,令剛射完了精,本已有些松軟的邵水生又再度硬了起來。

    邵水生喘息著,他期期艾艾地道:“瑾……瑾兒姐姐……水生以後……以後
還能……還能操姐姐嗎?”

    司馬瑾兒聽了,反問他道:“姐姐跟水生說過,在私底下,姐姐是水生的什
麼?”

    “老婆。”

    邵水生只是自卑,並非愚笨,“水生是瑾兒姐姐的老公,姐姐說過……老公
操老婆,是天經地義,水生也要天天操姐姐……”

    司馬瑾兒修長的玉腿盤上他瘦小的後背,這才滿意地道,“既然水生知道,
還不趕緊付諸行動。”

    邵水生未經人事,早早在她體內泄出陽精,本就在司馬瑾兒的預料之中。

    她只是沒有料到,邵水生會泄得這麼快,僅抽動了二三十下,精液便一泄如
註。

    她尚未情動,這樣的情況下,邵水生便是射得再多,她也難以受孕。

    因此,司馬瑾兒今夜會竭盡所能地引誘邵水生與她交歡,不放過任何一個可
能受孕的機會。

    聽到她的話,早已在花穴中重新勃起的邵水生,頓時激動不已,重新開始新
一輪的沖刺。

    “嗯,嗯,嗯……啊……水生……你插得姐姐好美……”

    “啪啪啪!”

    床簾下,一道瘦弱的身影,與一具絕美的胴體在作劇烈的交纏。

    邵水生不僅在武學上天賦異稟,在這方面上也學得極快。

    在司馬瑾兒體內射過一次後,他第二回便持久了許多,並且在司馬瑾兒的提
點下,他很快無師自通了不少新的姿勢體位。

    此刻,邵水生已將司馬瑾兒修長的雙腿架於肩膀上,他的身子前傾,將司馬
瑾兒的雪臀壓得驅離床面。

    他那根並不粗大,但卻堅硬挺翹的肉棒,正一下一下地在司馬瑾兒的蜜穴里
緩緩進擊。

    “啪~啪~啪~”

    每一次進擊,他的肉棒都會盡根沒入司馬瑾兒的花穴深處,兩顆跳動的卵蛋
也隨著進擊而狠狠地抵在花穴口處,發出一聲聲“啪啪”

    聲響。

    當龜頭狠抵到了深處後,邵水生便擡起屁股,在花穴的緊緊吸吮中,將肉棒
緩緩地拔出,夾帶著司馬瑾兒晶瑩的蜜液,與他射入的大量白色精液,然後又是
狠狠一搗,複又重重地鑿了下去。

    “嗯啊……”

    看著身下受到重擊的司馬瑾兒,檀口難以抑制地發出動人的呻吟,再望見臉
側左右她那對穿著白襪的小腳,隨著他的記記重鑿,不住地到處晃蕩,邵水生簡
直幸福得要昏過去。

    想起小時候,他隨母親到司馬府上玩耍,那個時候的邵水生便已覺得天底下
真沒有誰,能像瑾兒姐姐這麼漂亮了。

    特別是她獨有的那種古典美,就像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那時,他就曾懵懂地對瑾兒姐姐說出將來長大要娶了她的話,結果當然是惹
來後者咯咯的輕笑。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的初夜對象竟然是他女神般的瑾兒姐姐。

    想到這里,頓時插得更加猛力了。

    司馬瑾兒怎麼都想不到,僅僅是第一晚,邵水生在經歷首次泄精後,第二回
就變得如此勇猛,動力十足。

    因為年齡的關系,邵水生的陽根是她所經歷的幾個男人中最小的,但由於他
是初次嘗到女人的滋味,對此樂此不疲,幾乎是一刻不停地對著她狂操猛幹,差
點肏得她喘不過氣。

    二人的交歡體驗,可說令司馬瑾兒感到非常愉悅。

    纖手扶著邵水生不住挺動的瘦弱腰身,感受著他那根不斷在花穴里外來回沖
撞的火熱肉棒,司馬瑾兒迷醉地享受著。

    在她所經歷的數個男人中,沂王早年縱欲過度,落下陽痿跟早泄的病根,除
了像她這樣的傾世美人外,他對著別的女人連硬都硬不起來。

    每次到他射完精,她的情興才剛到,因此與他交歡毫無樂趣可言。

    因為身份尊貴的緣故,沂王向來都只需女人服侍,而無需他服侍女人。

    所以他的病根估計在少年之前就已經存在,司馬瑾兒無法理解與沂王青梅竹
馬,那已故的沂王妃是如何忍受他這滿身肥肉令人作嘔的丈夫。

    相比之下,煉器宗宗主張延明同為花叢老手,他卻很清楚在床上取悅女性之
道。

    每次被他愛撫親吻,司馬瑾兒總能很快地情動。

    她承認,她喜歡對方的親吻,喜歡對方的撫摸,更喜歡他那根既持久,又充
滿了力量的男根。

    每次跟張延明歡好時,她總能沈醉於他那嫻熟的房事技巧,在床上體驗到難
以忘懷的快樂。

    屬於女人的快樂。

    那是她跟心愛的情郎在一起時,那生澀的體驗遠遠不能及的。

    但即使如此,她對張延明也只有欲,永遠不會有半點情。

    煉器宗作為傾城宮一手扶持壯大起來的新晉勢力,早年只是一個人數不過數
十人的小派。

    發展到至今,煉器宗在大陸上的名聲越來越響,實力也越來越強大,也逐漸
想要擺脫傾城宮的控制。

    直到她繼承了傾城宮宮主之位,為了讓煉器宗死心踏地效忠於傾城宮,在張
延明第一次來到玉滿樓面見她的時候,她這傾城宮宮主便與煉器宗宗主發生了肉
體關系。

    在她絕對的武力威懾,跟傾世美色的雙重作用下,張延明與身後的煉器宗,
重新一條心地效力於她麾下,她也跟張延明保持了一種既像上下屬,又如情人般
的關系。

    對於邵水生,司馬瑾兒的感情更純粹一些,兩人自幼相識,她一直把他當成
要好的小弟弟般照顧。

    她選擇邵水生成為受孕的播種對象,一來是司馬瑾兒對他沒有抗拒心理,即
使在接下來的時間頻繁地跟邵水生行房,她也能做到順其自然。

    二來當然是有著為邵家留下後代血脈的心思存在。

    邵家與司馬家世代交好,邵水生的父親為雲國捐軀,邵府上下更被夏皇下令
殺得一個不剩,她怎都不能讓邵家的這一根獨苗斷去。

    她親自為邵家孕下後代,想必邵伯父、邵伯母乃至她父母泉下有知,也會欣
慰一些。

    她本該只為她的情郎一人誕下血脈,她也渴望這麼做,但她早已背著未婚夫,
與別的男人發生過多次肉體關系,事已至此,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師尊臨終前已猜她可能會做的事,千叮萬囑,最終司馬瑾兒仍選擇違逆她的
意願。

    如今大計已到緊要關頭,她將瞞天過海騙過沂王,讓他誤以為她懷上他的血
脈,沂王所做的一切,也都將為她徒作嫁衣。

    她所做的一切,稍有不慎就會東窗事發,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她絕不後
悔。

    隨著邵水生用力的操幹,司馬瑾兒逐漸沈浸在男女歡愛的快樂中,將一切拋
到九霄雲外,盡情地跟邵水生在床榻上翻滾纏綿,暢享著性愛的歡樂。

    …………就在邵水生初嘗女人的滋味,食髓知味享受著司馬瑾兒動人的肉體
之時,林子軒獨自一人,披星戴月地翻山越嶺,往帝都的方向疾馳。

    在他父親林豪的建議下,林子軒今趟沒有使用任何代步工具,全憑兩條腿,
千里跋涉地趕向帝都。

    這一路趕來,林子軒的速度快逾奔馬,並且已連續十數個時辰沒有半刻停歇。

    一日一夜的功夫,讓他從雲州的川嶺趕到了中州嘉陽,林子軒非但沒有一點
疲累,反而靈氣越發充盈,渾身仿佛有永遠用不完的力量。

    明日清晨,他便可抵達帝都。

    這樣的速度,簡直是從前的他難以想像的。

    林子軒忽然間明悟過來,自己自不久前與骷髏尊者的一戰後,《修真神訣》
有了再次突破,靈力終於更上一層樓。

    他終於追上了他父親林天豪!林子軒一聲長嘯,身影如閃電般掠進蒼茫大山
之中。

    …………這一夜,邵水生足足在床上操了司馬瑾兒四回,直把她從床頭操到
床尾,哀吟連連,直射得他的雞雞都有些發疼才罷休。

    到第二日清晨,二人醒來後,邵水生望著渾身赤裸,美艷無比的司馬瑾兒一
件件穿好衣裙,又恢複那高貴典雅的清麗模樣,不知怎的又硬了起來。

    或許是男人的自尊心,終於得到了無與倫比的滿足。

    經過一夜纏綿,與司馬瑾兒終於發生最親密肉體關系的邵水生,自卑的性格
終大有改變。

    他竟軟磨硬泡地哀求要再跟司馬瑾兒做多一回,司馬瑾兒稍一心軟,又被其
重新抱上床脫了個精光,狠狠地插了一回。

    這一回,他直接將司馬瑾兒肏得雙腳都發軟。

    待聽到心愛的瑾兒姐姐,在他身下嬌喘連連地求饒,邵水生感到非常自豪。

    她動人胴體實在讓他迷戀不已,他雙手扶著她的纖腰,狠狠地用自己的肉棒
插著他的瑾兒姐姐,最後又再度在她的花穴里狠狠地射了精,這才喘息著從她身
上下來。

    兩人在床上溫存了一會,隨後穿好衣物。

    不多時,大護法與雪姬便出現,邵水生這才在司馬瑾兒的意思下,戀戀不舍
地隨二人離開。

    這兩日,沂王會在王府里跟九洲國各大門派領袖商議要事,暫時不會有時間
與她交歡,因此沂王身旁的惡侍女小春會不定時來玉滿樓監視,司馬瑾兒絕不能
讓她對邵水生起懷疑。

    小春乃武宗石保騰一手培養出來的頂級殺手,對沂王忠心耿耿,她來到司馬
瑾兒身邊只有一個任務,就是阻止任何男人親近司馬瑾兒,最為主要的對象便是
司馬瑾兒的未婚夫林子軒。

    沂王已將她視為禁臠,絕不容任何人染指她,哪怕是她的未婚夫也一樣。

    若林子軒出現,惡侍女小春會不擇一切手段地阻撓他與司馬瑾兒親熱。

    連林子軒都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說,因此司馬瑾兒接下來與邵水生的行房過
程,均須在沂王的監視視線外暗中進行,絕不能讓小春看出她與邵水生之間的關
系。

    經過徹夜的歡愛,邵水生在她體內射入了大量精液,為了盡快受孕,司馬瑾
兒只是用絲巾擦拭一番,不敢像平時般與男人歡愛後便用溫水沐浴身子,深怕水
溫會將脆弱的精子殺死。

    自十三歲初潮時起,司馬瑾兒的月事便一直不準,延後十天八天是常有之事,
有時甚至過了大半個月,月事才姍姍來遲。

    如雪姬所說的女子每月必有一日的氤氳之候,對月事準時的女子自是很容易
計算,在司馬瑾兒身上卻是極難,因此她只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盡可能多地讓
邵水在她體內註入陽精。

    思忖間,她的貼身丫鬟來報,劍姬秦雨寧來了。

    司馬瑾兒微一錯愕,她沈默一會,隨後輕輕頷首,“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不多時,司馬瑾兒便在小樓旁的花園里,見到了秦雨寧。

    後者一身潔白長裙,與一身淡綠長裙的司馬瑾兒爭研鬥艷。

    看著她蓮步輕移地款款走來,秦雨寧都不能否認的是,她這名義上的未來兒
媳實在太美了,她不僅在容貌姿色上難以匹敵,那種古典的氣質美,更是足以令
無數男人為之動心。

    “夫人一大清早來訪,不知所謂何事?”

    司馬瑾兒在她面前坐下,語氣有些客氣而疏遠。

    就在她坐下的瞬間,秦雨寧芳心忽然一震。

    她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司馬瑾兒俏臉微有紅暈,眉目間殘留著一絲尚未褪
去的春意,那正是與男人歡愛後得到滿足的表現。

    下一刻,她更是嗅到了從司馬瑾兒身上傳來的,摻雜在她幽芳體香中的一股
若有若無的味道。

    男人精液的味道。

    昨夜是誰與司馬瑾兒交歡,還在她體內射入陽精?是沂王?腦海中一剎那掠
過各種念頭,秦雨寧心中雖有些惱火,面上卻沒有表露一絲半分,她輕輕地從袖
子中拿出那精致的小盒,推回到司馬瑾兒的面前。

    “瑾兒,這個東西你收回去吧。五十萬兩黃金,恐怕足以掏空玉滿樓的積蓄。”

    司馬瑾兒沒有接過,而是靜靜地望向秦雨寧道,“瑾兒昨夜已說得很清楚,
這是瑾兒補償給你們的,還請夫人收下吧。”

    秦雨寧不為所動,“瑾兒這是打算跟軒兒解除婚約嗎?”

    司馬瑾兒本有些紅粉的俏臉,突然浮現一絲蒼白,她垂下螓首,黯然道:
“夫人既已知瑾兒的事,又何必再明知故問?”

    “這麼說,瑾兒確有與軒兒解除婚約的意思?”

    司馬瑾兒默然不語。

    “我不答應。”

    秦雨寧幾乎是斬釘截鐵地道。

    “夫人……”

    司馬瑾兒輕咬紅唇,“您別再逼瑾兒好嗎?”

    秦雨寧看著她,柔聲道,“在夫人心里,瑾兒一直都是我蓬萊宮的少夫人,
以前是,以後也是,永遠都不會改變,所以夫人是不會讓你解除婚約的。”

    “太遲了,瑾兒早已無法回頭了。”

    “只要有心,世上沒有任何事是解決不了的,就看瑾兒願不願意去做罷了。”

    司馬瑾兒的美眸蒙上一層淒美霧色,“瑾兒實話跟夫人說罷,除軒郎外,這
兩年里,瑾兒已分別與三個不同的男人上過床。想必夫人也該看得出,瑾兒就在
昨晚還與人歡好了一整夜。瑾兒的事軒郎遲早會知道,難道夫人認為,發生這樣
的事還有挽回的余地嗎?”

    聽到司馬瑾兒親口承認,除她兒子外,還有另外三個男人與她發生過肉體關
系,饒是以秦雨寧的鎮定功夫,也不禁芳心一顫。

    司馬瑾兒出身雲國貴族,又是書香門第世家,在秦雨寧的眼中,她是有著古
典氣質的傾世大才女,知性典雅,高貴又端莊。

    秦雨寧是看著她長大的,自問對她非常了解。

    可這樣一位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竟在訂了婚的情況下,背著未婚夫與好幾
個男人同時發生關系,時間長達兩年,簡直不可想象。

    秦雨寧美目掠過的一絲震驚,被司馬瑾兒看在眼里,她悠然輕嘆,“瑾兒話
已至此,夫人……”

    秦雨寧搖頭截斷她的話。

    “夫人還是那句話,瑾兒想解除婚約,我不同意。不止是我,便是軒郎,恐
怕他也不會同意。”

    司馬瑾兒秀眸一黯,紅唇輕張,已被秦雨寧擺手制止。

    “瑾兒肯坦白,說真的,夫人既感到震驚,但也感到有些欣慰,這說明瑾兒
不願撒謊來欺騙夫人。”

    她將那裝有五十萬兩黃金銀票的盒子推至司馬瑾兒面前,長身而起,“目前
有許多事一時半分難以與瑾兒解釋清,瑾兒無需太過著急地下決定,一切待軒兒
來了,我們再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夫人只希望瑾兒知道,從小到大,在軒兒心中,瑾兒都是軒兒最深愛的人。
不管瑾兒心里深藏著多少的委屈,背負著多沈重的包袱,夫人永遠都是瑾兒的後
盾。”

    在司馬瑾兒淒朦的美目中,秦雨寧便如她小時候般,憐愛地撫了撫她的側臉,
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

    司馬瑾兒留在原地,芳心大亂地目送她離去。

    當秦雨寧返回院子,看到丫鬟跟下人們又是燒水,又是捧衣服,端酒菜的,
愕然問道。

    “是誰來了?”

    “啊,夫人您回來得剛好,少爺來啦。”

    丫鬟們歡天喜地在她面前稟告道。

    兒子的到來,令原本心情有些沈重的秦雨寧,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少爺
在哪?”

    “夫人,少爺趕了一整天路,正在洗澡呢。”

    “嗯,帶路。”

    “啊,哦,是夫人。”

    全身不著片縷,正舒舒服服躺在大木桶里的林子軒,剛舒爽地唿出一口氣,
大門便被人推開,隨後便看到他母親帶著一絲笑意徑直走了進來。

    “嘩啦……”

    “娘,你怎麼來啦。”

    林子軒手忙腳亂地抓起面巾,往他下身遮擋過去。

    秦雨寧白他一眼,“遮什麼遮,軒兒這小身板,娘又不是沒見過。”

    她走進來後,竟然還讓身後的小丫鬟搬了條椅子,就這麼施施然地坐在大木
桶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兒子洗澡。

    林子軒一陣尷尬,又來了,他這娘親什麼都好,就是總喜歡一時興起來挑逗
他。

    “你們都下去吧。”

    “是,夫人。”

    兩個丫鬟強忍笑意,掩上房門退了出去。

    秦雨寧青蔥般的纖指伸進水里,輕輕劃撥了幾下,若無其事地問道:“軒兒
沒有守在蓬萊島,大老遠地跑來帝都作什麼?”

    南州失陷,雲州岌岌可危,又外加魔龍之患,林子軒這個時候該守在蓬萊島
才是的,大老遠趕來帝都,讓她有些奇怪。

    “是爹的意思,他怕娘在帝都碰上什麼棘手事,所以讓孩兒過來。”

    秦雨寧暗忖的確是棘手,但你一來怕是更糟糕。

    見林子軒一邊回答,一邊還遮遮掩掩地拿著毛巾擋住下身,秦雨寧又忍不住
白他一眼,“真是的,在娘面前還遮什麼,娘還稀罕你這毛頭小子?”

    纖手一扯,直接將林子軒胯間的毛巾拿開,這一看,反倒讓秦雨寧臉色微微
一紅。

    原來林子軒泡在溫水里,下面那根玩意竟翹首以待指向著她,殺氣騰騰。

    “娘……您就別耍孩兒啦……”

    秦雨寧本看得粉臉有些發燙,但見兒子的臉皮這般薄,讓她又忍不住起了捉
弄之心。

    只見她纖手劃撥著水,青蔥般的纖指在兒子赤裸的身上遊走,在後者漲紅的
俊臉下,五指握住了那根挺立的肉棒,隨後輕輕擼了幾下。

    “怎麼著?軒兒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娘這樣跟你玩耍嗎?”

    “那是小時候,現在怎同?”

    林子軒被他母親這麼一握,俊臉漲得通紅,“娘,您再這樣,孩兒可要翻臉
啦!”

    秦雨寧吟吟一笑,松開了他,“娘不逗你了,洗好趕緊出來。”

    確認她走了,林子軒這才鬆了一口氣,直癱倒在水桶里。


                              【未完待續】
2018-10-25 21:4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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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38)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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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三十八章  長驅直入

    林子軒沐浴完畢,換了身幹凈的衣服。

    出來時,秦雨寧已讓丫鬟們備好飯菜,坐在院子里等他了。

    “軒兒定然餓了,快坐下用膳吧。”

    “謝娘。”

    林子軒坐入她身邊,接過她親自乘好的米飯,拿起筷箸,風卷殘雲地吃了起
來。

    一桌的飯菜很快被他掃蕩清光。

    秦雨寧仔細地打量著林子軒,見他雙目精光深藏,氣息隱而不露,再不似之
前般鋒芒畢露,訝然道:“一小陣時日不見,軒兒的武功似又有了長足的長進,
連娘現在都無法看透軒兒的虛實了。”

    林子軒笑了笑,“孩兒不久前,與骷髏尊者交了手,過後有了一些突破。”

    “軒兒竟與骷髏尊者再度交手?”

    秦雨寧聽得臉泛凝重,略有擔憂地問,“軒兒沒有受傷吧?”

    林子軒的武功近來突飛猛近,秦雨寧雖對他信心十足,但骷髏尊者畢竟是武
尊,武功非同小可。

    林子軒弱冠之齡,技藝與經驗絕沒法跟爐火純青的骷髏尊者相比。

    上回林子軒便是在骷髏尊者後上受了傷,秦雨寧的第一反應便是怕他再次吃
虧。

    見母親擔心的模樣,林子軒咧嘴一笑,“孩兒僅受了點小傷,兩三日便痊愈。
骷髏尊者的傷可比孩兒重多了,我猜他現在肯定還躲在某個地方療傷。”

    “經過與骷髏尊者一戰,孩兒現在該與爹相去不遠了,若再碰上骷髏尊者,
孩兒定教他吃不了兜著走。”

    林子軒沈著聲,語氣中泛著無比強大的自信。

    秦雨寧這才松了一口氣,美目異彩連連地看著他。

    那臭男人當初好吃懶做,秦雨寧差點沒給他氣死。

    好在他播下的種,成長得越來越讓人驚喜,她就不再跟那臭男人計較什麼了。

    “是了,娘來帝都究竟要辦什麼緊要事,有什麼用得著孩兒的地方?”

    說起這件事,秦雨寧有些猶豫起來。

    司馬瑾兒與林子軒自幼訂婚,她深知兒子對他這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愛得有多
深,他能在她的勸說下接受聞人婉下嫁給莫鵬,但要他接受司馬瑾兒解除二人的
婚約,那是絕無可能的。

    秦雨寧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若被他知道他心愛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在背負
婚約的情況下分別跟幾個男人發生過夫妻關系,秦雨寧不敢想像林子軒會有什麼
樣的反應。

    見母親遲疑不決的模樣,林子軒皺了皺眉,“莫非有什麼事,是不能讓孩兒
知道的?”

    他的臉色忽然沈了下來,“是關於瑾兒的對嗎?”

    秦雨寧心中一嘆。

    他的兒子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初哥,以他現在的武功,瑾兒的異常遲早會被
他發現,瞞是瞞不了的。

    她只好先道:“娘此番來帝都,當然是另有要事,與瑾兒無關。”

    秦雨寧隨後將九洲國君被人種下媚毒的事,跟林子軒粗略地說了,聽得後者
眉頭直皺。

    “一會,軒兒與娘一道進宮,希望軒兒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力,能驅
除聖上的龍體內的媚毒。”

    聖上的媚毒,由司馬瑾兒指使傾城宮持典人雪姬親自種下,秦雨寧雖聽到解
毒的全過程,但即使她願意以身相救,以聖上如今的身體狀況,也斷無能力與人
行房。

    林子軒的到來,讓秦雨寧重新點燃希望,借以《修真神訣》的超凡靈力,說
不定會有奇跡出現。

    林子軒幼時曾隨秦雨寧進過兩次宮,在他印象中,九洲國君李翰是個非常隨
和的男人。

    每趟進宮,國君總是叫他那群年齡與他相仿的小公主們帶著他四處遊玩,聽
到這樣的事,林子軒自然義不容辭,一口應下。

    聊完這事後,秦雨寧才隱晦地提到司馬瑾兒。

    “方才說起瑾兒,她長期居於帝都,日常接觸的都是高官貴胄、世家權貴,
日子久了難免會跟軒兒的感情有些疏離。正好軒兒來了,這段時日多些到玉滿樓
去,跟瑾兒走動走動,多與她増進未婚夫妻間的感情,知道嗎?”

    林子軒微感錯愕。

    秦雨寧是怎麼知道他與司馬瑾兒近來的感情有點疏離?且聽她的意思,似是
要他在帝都多停留一段日子,與司馬瑾兒多些接觸。

    他的母親應該很清楚,眼下南蠻人隨時可能侵犯雲州,更加危險的魔龍則在
暗中潛伏,讓他在帝都每多停留一日,蓬萊島的危機也會加深一分。

    而且她那句司馬瑾兒日常接觸的是高官貴胄、世家權貴,更是在暗示著什麼
……聯想至此,林子軒明白了。

    秦雨寧恐怕已知道司馬瑾兒紅杏出墻之事!唯獨這個解釋方說得通。

    九洲國君被種下媚毒,確是大事,但與秦雨寧本身並無直接關系,只有他的
未婚妻司馬瑾兒,才值得秦雨寧一個人勞師動眾地在這樣的節骨眼趕赴帝都。

    林子軒沈默片晌,終於開口道:“娘已知道瑾兒身上發生的某些事情,對嗎?”

    “瑾兒身上的事……”

    秦雨寧秀眉輕蹙,有些狐疑地道,“軒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林子軒輕輕一嘆,“看來,娘已發現瑾兒暗中已有了情人。”

    “原來軒兒……早已經知道了?”

    秦雨寧睜大美目,吃驚地望著他。

    她以為林子軒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哪曾想,他似乎比自己更早知道這件
事。

    秦雨寧語氣頓時有些責怪,“這麼重要的事,為何軒兒沒與娘說?”

    “孩兒也是不願娘擔心,因此才瞞著娘。”

    林子軒沈聲道,“再者,跟瑾兒有關系的男人一定很不簡單,孩兒至今仍未
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在未搞清楚事情之前,孩兒自然不能隨意聲張。”

    “軒兒能如此冷靜,娘甚覺欣慰。”

    秦雨寧輕舒一口氣,“你與瑾兒的婚事天下皆知,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
不管是瑾兒還是你,以及玉滿樓,蓬萊宮,名聲都會受很大影響。”

    “事實上,娘早在昨晚便跟瑾兒談過,她也沒有任何隱瞞地跟娘坦白了。”

    林子軒一震,急問道:“瑾兒跟娘說了些什麼?”

    “瑾兒她……並沒有透露對方是誰,也沒有吐露她那麼做的原因,但娘能知
道那並非她的本意。旁枝末節的東西軒兒無需知曉,軒兒只需要知道,瑾兒心里
仍是有軒兒的,不然她不會表現得那麼痛苦。”

    林子軒聽得臉色變幻不定,心里雖是五味雜陳,但母親透露司馬瑾兒心里仍
有他的話,多少令他好受了許多。

    “瑾兒是娘一早便內定好的兒媳婦,自她父母雙亡後,娘便將她當親生女兒
般看待,任何人敢打她的主意,老娘手中的蓬萊仙劍第一個便劈了他!”

    秦雨寧十分罕見地在林子軒面前露出殺意,可以看出,她是動了真怒。

    頓了頓,秦雨寧又接著道,“有件事,還得告訴軒兒。”

    “什麼事?”

    “瑾兒她,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林子軒皺眉道:“什麼身份?”

    秦雨寧香唇輕吐:“傾城宮現任宮主。”

    “甚麼!”

    林子軒震驚地道,“瑾兒她……她並不通曉武事,怎麼可能是那神秘的昆侖
山傾城宮宮主?”

    秦雨寧輕輕一嘆:“這是娘親耳聽到的,娘本來也不敢相信,但親眼目睹了
瑾兒出手,不信也得信。直至此刻,娘依然不清楚瑾兒的武功到了何種地步,但
依娘的推測,她至少是接近武尊的層級,甚至可能就是武尊級,與清一真人跟白
鹿先生同一個層次。”

    “這……這怎麼可能?在瑾兒身上,孩兒完全感應不到任何內力波動。”

    林子軒努力地回想著與司馬瑾兒相處的一點一滴,他這大才女未婚妻,給人
的印象除了高貴典雅外,真的從她身上看不出任何會武事的跡象。

    秦雨寧只好把她跟秦松夜潛玉滿樓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林子軒這才震驚
地接受這個事實。

    “傾城宮的奇功絕藝十分罕見,娘懷疑傾城宮的門人能夠完美地隱藏身上的
內力,令人誤以為只是個普通人。”

    “瑾兒的身上隱藏著太多秘密,偏偏她從不透露半分。”

    秦雨寧頭疼道,“娘能大致猜到,瑾兒眼下正在密謀著某件大事,雖不清楚
到底是什麼,但絕不是好事。”

    “軒兒,這段時間,你要多些跟瑾兒一起。娘隱隱有種感覺,軒兒或許是現
今唯一能夠影響到她決定的人。”

    林子軒聽得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娘。”

    秦雨寧點點頭,款款起身:“時候也不早了,軒兒先與娘進宮一趟吧。”

    “嗯,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母子倆隨後低調地進入皇宮,衛皇後的人隨時都在恭候,當即便將他們迎進
後宮。

    秦雨寧專程讓衛皇後支開與馨妃有關的人,只留下她們三人與九洲國君李翰
共處一室。

    看著李翰灰白的臉色,林子軒眉頭深皺,“情況很不妙,我感覺到聖上伯伯
的氣血在逐漸枯萎,照這樣下去,恐怕聖上伯伯堅持不了三日。”

    秦雨寧臉色一變:“這麼嚴重?”

    衛皇後聽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揪住林子軒的手臂,“子軒,救救你聖上伯伯
吧。”

    林子軒臉色凝重,他輕輕拍了拍衛皇後美麗的纖手,安慰道:“皇後姨娘,
子軒定當盡力一試。”

    “娘,請幫孩兒把聖上伯伯扶起來。”

    林子軒脫了靴子,盤腿坐到李翰身後,待到秦雨寧二女將他扶坐好後,林子
軒這才深吸一口氣,示意她倆放手,隨後全力運轉《修真神訣》。

    靈力在周身鼓蕩遊走,秦雨寧跟衛皇後二女看到林子軒身上,陡然散發出一
層朦朧的金光,都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美目。

    大陸上的內家高手,即便到了秦雨寧又或清一真人這般層次,全力運功時,
至多只能產生如薄霧般的淡淡氣霧。

    像林子軒這般全身籠罩著一層金光的,簡直聞所未聞。

    如此奇景,令得二女對他的信心陡然大増。

    當林子軒將灌滿了靈力的手掌,輕輕印上國君李翰的後背時,後者“啊”

    一聲,腰身突然挺直,不再似之前般搖搖欲墜,同時一雙眼睛也睜開來。

    “聖上……”

    衛皇後喜極而泣地撲了過來,好在她尚算清醒,知道二人正值運功關頭,沒
敢去觸碰他的身體。

    “皇後,朕醒了嗎?啊……劍姬,你也來啦?”

    “是的,聖上,妾身來了。”

    秦雨寧坐了過來,關切地問,“聖上,你現在感覺怎樣?”

    李翰大口地喘息幾下,才艱難地道:“朕……感覺好了許多,就像上次劍姬
為朕運功時一樣。”

    隨著林子軒靈力持續的輸入,李翰灰白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不多時,
臉色看上去已如常人一般。

    秦雨寧跟衛皇後一陣欣喜。

    《修真神訣》果然神異,連媚毒這種罕見至極的東西,它都有克制之效。

    然而就在林子軒以為他的靈力見效之際,方松開手,便聽到李翰“啊”

    了一聲。

    “朕……感覺全身突然有些乏累……”

    他的臉色雖不像上次那麼快般重新蒼白下去,但氣息已聽得出有些粗重起來。

    三人臉色同時一變。

    林子軒凝重地道:“孩兒的靈力,看樣子僅比娘親的真氣有效一些,同樣沒
法持久,更無法根治聖上伯伯體內的媚毒。”

    衛皇後頓時梨花帶雨,不住地以衣袖擦拭面頰,“這……這可怎辦才好?”

    秦雨寧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先別急著傷心,妹妹尚有一個法子,或能一
試,但需要姐姐這兩天先做好準備。”

    衛皇後如溺水之人般,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緊緊反握著她,“雨寧妹請說。”

    秦雨寧看了兒子一眼,將她拉到一旁:“姐姐先跟我來。”

    二女在內殿密語許久,才重新走出來。

    林子軒全神貫註地為李翰輸送靈力,並沒有刻意去偷聽,他只看到衛皇後出
來的時候,臉色很是奇怪。

    看上去又是擔憂,又是希冀,俏臉上偶爾還有紅暈閃過,看得林子軒分外奇
怪。

    離開皇宮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回去的路上,林子軒詢問秦雨寧道,“連孩兒來自《修真神訣》的靈力也無
解,娘真有辦法可解聖上伯伯的媚毒?”

    秦雨寧臉色有些古怪地道:“此事……娘晚些再跟軒兒說,軒兒現在首要之
事,便是看緊瑾兒。待娘返回院子後,便由李執事送軒兒到玉滿樓去吧。”

    說起來,林子軒距上次到帝都見司馬瑾兒已有一段時間,內心深處說不想她
那是在撒謊。

    縱發生了一些事,在林子軒心中,他依舊無法去怨恨她。

    當下便點頭道:“嗯,就照娘的意思。”

    車子送秦雨寧回去後,李執事便駕車赴往玉滿樓。

    在快到的時候,林子軒拉開簾布,拍了拍駕車的李執事肩膀,道:“有勞李
執事了,我在這下車便行。”

    李執事見離玉滿樓尚有數百步遠,車子一會功夫便可至,不禁感到納悶。

    但自家少爺既要在鬧市下車,他這做下人的自然不能違背命令,便任由林子
軒去步行。

    林子軒繞著玉滿樓的外墻,不急不躁地緩緩前。

    玉滿樓的外墻高逾數丈,算上帝都所有的宮苑院落,除皇城外,便只有沂王
府的墻門與玉滿樓高度相若。

    對普通人來說,不從正門進內的話,單是要攀爬過這數丈之高的外墻便極為
困難,更別提玉滿樓里所請來的護樓武師,日夜帶著惡犬輪流巡視,一旦被逮住,
除要被痛打一頓外還免不了被送去官府,事後蹲大牢的下場。

    高手更不願這樣做,玉滿樓最令人著迷的地方,便是她並非人人可進,但凡
能進的都是九洲國的上層名流。

    偷偷摸摸地進一來有失身份,二來玉滿樓內賓客如雲,其中真正的高手,若
被抓住,立刻名譽掃地,沒人敢冒這樣的風險。

    何況高達數丈之高的外墻,即便帶上工具,想要攀越也絕非易事。

    然而這一系列阻礙因素,在林子軒眼里全都不存在。

    當他運轉《修真神訣》心法時,他的靈覺從四面八方向外擴展,範圍直達兩
百丈。

    此範圍內發生的一切,都清晰無誤地落入他的眼中,耳中。

    他能感覺到高大的外墻內,此刻有幾個人,正往何處步去。

    他們在高聲攀談的內容,也一字一句地被他聽進耳里。

    林子軒圍著玉滿樓的外墻走了兩三刻鐘的功夫,他忽然縱身一躍,一個翻騰
躍進了玉滿樓。

    刻下離最為熱鬧的夜晚尚有不短的時間,黃昏時分的玉滿樓,是一天里較為
安靜的時刻,但仍不時有穿著華麗的世家公子們出現在林子軒的視線中。

    運轉《修真神訣》後,倚靠著超凡的靈覺,以及足以目視數百丈之遠,耳聽
數百丈之遙的目力耳力,林子軒一路上避開了一切視線,閑庭信步般地往司馬瑾
兒居住的小樓行去。

    走了約數刻鐘的功夫,司馬瑾兒的小樓遙遙在望。

    玉滿樓內,平日里如百花園荷清池等地方最是熱鬧,除此以外,各個庭院也
有許多人不時出入。

    唯有司馬瑾兒這座閨香小樓,是整個玉滿樓最為清靜的地方。

    沒有她的允許,甚至就連十一位才女們,也不能隨意地出入。

    林子軒沒有發現司馬瑾兒的芳蹤,卻意外地地遠遠看到,兩個熟人正坐於小
樓後方的花園亭子里,舉止間相當親密。

    赫然是那煉器宗宗主張延明,與玉滿樓十一位才女之一,跟林子軒算得上頗
為熟稔的上官雨兒。

    林子軒此刻正藏身於一株茂密的參天大樹上,雖然雙方之間隔著超過一百五
十丈的距離,但他居高臨下,經《修真神訣》大幅增強的目力,將二人的行為舉
止看得一清二楚。

    同樣的,兩人之間的對話也不絲不漏地進入林子軒耳中。

    上官雨兒親密地挨靠在張延明的懷里,語氣顯得雀躍。

    “是真的嗎,明哥,瑾兒真的答應我倆的事了?”

    張延明在她粉嫩的臉上吻了幾下,他那帶著一絲磁性的嗓音道:“我還會騙
雨兒不成。”

    上官雨兒也在他臉上回吻了一下,“明哥怎會騙雨兒,只是雨兒高興得有些
不敢相信罷了。我們十一個人雖然在帝都已算薄有名聲,但我們的名聲可說都是
瑾兒給的。因此在玉滿樓里,瑾兒的話便如同旨意一樣,沒有得她點頭,就算是
我們幾個也不敢隨意地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

    “明哥能說動瑾兒,雨兒實在不敢相信。”

    張延明聽得嘴角一揚,將她一把摟在懷里,一只手直接從上官雨兒的衣領探
了進去。

    “雨兒盡可放心,瑾兒既已親口答應將你下嫁於我,便絕不會反口。你若不
敢相信,一會瑾兒來了,你大可親自問問她。”

    上官雨兒被他揉得一聲嬌吟,渾身乏力地癱軟在他身上,嬌喘著:“好明哥
……別嘛,一會被瑾兒看到了,人家的臉往哪兒擱……晚上,晚上再到人家房里
來,雨兒給明哥操個夠……”

    遠處的林子軒,聽得有些吃驚。

    作為名揚帝都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他所認識的上官雨兒,在他面前總是淺笑
倩兮的溫柔模樣,林子軒當真是想不到她會說出這般露骨的話語來。

    但讓他更意外的是她與張延明的關系。

    從二人的對話聽來,分明是上官雨兒跟張延明郎情妾意,前者因自身原因,
擔心司馬瑾兒不允許其私下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而張延明則表示他已取得司馬
瑾兒的應允。

    之前司馬瑾兒親自為張延明的獨子張聞雲牽線,欲將淩仙兒牽線給對方,再
到蜀山上的偶遇,林子軒察覺到張延明看見自己時一剎那的異常。

    結合當日那人將他未婚妻抱上樓去行歡時所展現出來的身手,林子軒便嚴重
懷疑對方就是張延明。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林子軒對自己的結論產生了動搖。

    玉滿樓的十一位大才女,個個都才貌雙全,都是萬中無一的大美人,容貌氣
質足以與百合或月見相媲美。

    像上官雨兒這樣的美人,在帝都追求者極眾,下嫁給一宗之主的張延明,絕
不會埋沒了她的身份。

    上官雨兒若與張延明成親,必是穩坐正妻之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瑾兒跟張延明之間有奸情,完全說不通。

    在林子軒皺眉苦思之際,司馬瑾兒蓮步款款地來了。

    她今日身穿藕荷底的絲綢宮裙,長裙逶迤拖地。

    如雲的烏黑秀發輕挽著淡雅的隨雲髻,上面插著一根由五彩寶石而造的金簪,
與她瑩白如玉的耳珠上,那兩顆湖綠色的小巧寶石相互輝映。

    隨著她的蓮步輕移間,隱約能見到她玉足上穿的是一雙潔白的小巧繡鞋。

    林子軒心中便是一凜。

    他母親果然沒有騙他,林子軒的心神才完全放在張延明二人身上,一個不覺,
司馬瑾兒已悄聲無息地出現,如今他的靈覺大幅擴展了他的五官,也就是現在,
林子軒才終於察覺到司馬瑾兒身上的一絲不同。

    普通人的腳步,一般或是沈重或是輕浮,而練武之人因下盤穩,腳步則非常
凝實。

    可是司馬瑾兒不同,她的蓮步落地無聲,輕輕柔柔,很容易讓人誤認為她不
諳任何武事,實則是她的腳步收放自如,就連他母親也未能達到這樣的層次。

    司馬瑾兒出現,讓上官雨兒一陣手忙腳亂,她飛快地推開張延明的手,一臉
埋怨地低聲道,“瑾兒恐怕已經看到了,都怪你……”

    張延明不以為意,“雨兒緊張什麼,我們二人的關系,瑾兒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回答,讓上官雨兒更是一陣氣惱,她撇過臉去,坐離開他的身邊。

    張延明見狀,笑了笑,對步入亭子的司馬瑾兒道:“瑾兒來得好,你告訴雨
兒,你是否已經應允了我們二人的親事?”

    司馬瑾兒款款坐下,看著上官雨兒美目中的期待,她輕輕點頭,“雨兒的心
思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我答應了。”

    “真……真的嗎?”

    上官雨兒聽得歡喜不已,“雨兒真的太高興了,謝謝你,瑾兒。”

    張延明揚起嘴角,“親耳聽到瑾兒的答複,這回雨兒高興了吧?”

    說罷,他伸出手,將上官雨兒重新摟回懷里。

    上官雨兒象征性地掙了掙,轉惱為喜地說道:“這還差不多,唔……”

    她話尚未說完,嘴唇已被張延明給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明……明哥,別這樣,瑾兒還在旁看著呢……”

    張延明的行為舉止,顯得十分的輕浮,與他一宗之主的身份很不相符。

    遠處的林子軒,也看得冷哼一聲,對上官雨兒這樣一位才色雙全的美女委身
於張延明,而感到相當不值。

    就在林子軒已推翻原初的想法,認為司馬瑾兒與張延明之間可能是清白之際,
張延明隨後的舉動,將林子軒徹底激怒。

    上官雨兒又羞又惱,不住地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

    但張延明不為所動,依舊摟著她的身子,在她臉上狂吻。

    這時司馬瑾兒淡淡地開口道,“夠了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上官雨兒趁機脫離了張延明的懷抱,臉色無比的羞紅。

    張延明見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里是瑾兒的地方,誰敢說些什麼。就
算是那惡侍女待會來了,瑾兒不也有人在外頭守著嗎?”

    上官雨兒有些奇怪他所說的這些話,便是在這時,張延明看著二女,嘴角逸
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隨後在上官雨兒震驚的目光中,只見張延明一只大手,竟隔著司馬瑾兒的絲
綢宮裙,撫上了她那修長的美腿。

    而更讓她不敢置信的是,司馬瑾兒竟只是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並沒有上官
雨兒預想中的動怒。

    在遠處林子軒怒不可遏的目光中,只聽到張延明嘴里嘖嘖稱贊道:“瑾兒的
腿不僅美得不可方物,連觸感也是如此地動人。”

    說罷,他竟將司馬瑾兒的雙腿同時捧了起來,靠在他的大腿上,大手順著宮
裙的裙擺摸了進去。

    司馬瑾兒黛眉輕蹙,修長的美腿象征性地掙脫了幾下,皆被張延明緊緊握住。

    後者更是得寸進尺地摘下了她一只繡鞋,露出包裹著白襪的一只精致玉足,
大手握了上去,又揉又捏,旁若無人地把玩了起來。

    一旁的上官雨兒看得俏臉羞紅,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對創立玉滿
樓的九洲國大才女做出這般親密的舉動。

    更讓上官雨兒不可思議的是,司馬瑾兒竟沒有阻止張延明的舉動,任由他肆
意愛撫著女子最為私密的一對玉足。

    司馬瑾兒精致小巧的玉足,在張延明手里來回揉捏,後者把玩玉足仍不夠,
隨後還將她的藕荷底色的絲綢宮裙往腿上一卷,司馬瑾兒那對圓潤修長的小腿,
頓時出現在三人眼前,雪白得晃眼。

    上官雨兒看得俏臉一片通紅,芳心呯呯直跳。

    林子軒則是看得雙目幾欲噴火,渾身都在顫栗。

    他又怎看不出來,張延明是故意在上官雨兒面前這麼做的,他純粹是為了彰
顯他與司馬瑾兒的關系。

    看著張延明此刻臉上露出的自豪與得意,林子軒怒火中燒,殺氣幾乎要壓抑
不住。

    就在這時,林子軒聽到腳步聲傳來。

    過了十幾個唿吸的功夫,司馬瑾兒收回了雙腿,把被張延明褪下的繡鞋重新
穿好。

    見到張延明似是又貪得無厭,司馬瑾兒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夠了,別得寸
進尺。”

    張延明眉頭一挑,接著才啞然道,“原來是有人來了。”

    一個婢女走了過來,恭敬地道:“小姐,小春來了。”

    司馬瑾兒頷首,“知道了,下去吧。”

    “是。”

    張延明聽到來人,便摟著上官雨兒起身,道:“那惡侍女來了,我跟雨兒便
先走了。”

    在林子軒強忍著怒火的目光下,張延明摟著上官雨兒的纖腰,施施然地離開
司馬瑾兒的後花園。

    不多時,二人便跟前來的侍女小春迎頭碰上。

    那小春打量了二人一會,見上官雨兒小鳥依人地模樣,便徑直前行。

    林子軒強忍著對張延明的殺意,從樹幹上躍下。

    拍了拍身上的塵葉,林子軒往司馬瑾兒所在的亭子走去。

    他沒有放緩腳步,因此沒一會,便不可避免地跟那惡侍女小春正面碰頭。

    “站住,我們小姐身子不適,不見客,請回吧。”

    林子軒停下腳步,直盯著她,“又是你?難道上次的教訓對你而言仍不夠嗎?”

    林子軒本以為他的話會令小春發怒,沒想到的是,她那雙令人極不舒服的小
眼,瞇了瞇,回複林子軒的語氣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弄。

    “姓林的,你以為你跟我們小姐有婚約,便能當自己是玉滿樓的主人?哼,
今時可不同往日了,用不了太長時間,玉滿樓便會換一個男主人,屆時就算是我,
也隨時可以把你掃地出門。”

    “給我滾!”

    林子軒淡淡道。

    小春驀地瞪大一雙小眼,臉色陡然猙獰起來:“你敢叫我滾?該滾的人是你
才對!”

    只見她十指的指甲,忽然間變得無比地尖銳,且顏色也變得發綠,下一刻,
她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朝林子軒飛身撲來。

    她快,林子軒比她更快。

    一腳踹出!“呯!”

    的一聲悶響。

    小春“哇”

    的發出一聲慘叫,以比方才撲來時更快的速度,向反方向彈了出去。

    “砰!”

    她的後背直直撞上一株大樹,噴出一大口鮮血,捂住肚子痛苦地掙紮著要起
身。

    林子軒有些意外,他這一腳用足了三成功力,本意是打算要她的命的,沒想
到這惡侍女的武功如此強,居然沒能把她踢死。

    “你……你……我要殺了你……”

    一眼陰狠的小眼,死死地盯著漫步走來的林子軒,瘋狂的怨恨和殺意,足以
讓一般人為之膽寒。

    林子軒輕輕一腳,將她踹出數丈遠,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小春瘋狂地慘叫著,“我的一身武功……沒了……沒了……林子軒……我的
主人……絕不會放過你的……”

    林子軒沈下臉來。

    剛才一腳沒能將她踢死,林子軒本著一絲仁慈地打算破去她的丹田,廢掉她
一身武功便算,眼下看來,這惡侍女根本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一類人,永不會
心生悔改的。

    他終於下定決心,決意將這令人憎厭的女人除去。

    林子軒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頸,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在他不住的用力下,小春那怨毒無比的眼神逐漸開始散渙,生命飛快地流逝。

    “軒郎……”

    一聲熟悉的輕喚在身後響起。

    林子軒回過身,司馬瑾兒的倩影出現在他眼前,他不由得輕喊一聲:“瑾兒。”

    林子軒的出現,讓司馬瑾兒出現了剎那的失神,但這神情轉瞬即逝。

    林子軒則看到了她美眸中的一絲驚喜,這令林子軒心頭的郁結消退了大半。

    只聽到司馬瑾兒輕聲道:“軒郎,看在瑾兒的份上,饒了小春一條性命,行
嗎?”

    林子軒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手,小春的身體頓時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司馬瑾兒見狀,略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讓聽到聲響趕來的下人將小春
擡走。

    待到只剩二人時,司馬瑾兒才問道:“軒郎是什麼時候來的?”

    “不久前才剛,到的時候恰好娘出了門,我便先往瑾兒這邊來了,哪知又碰
上你那可惡的侍女。”

    林子軒扯了個小謊。

    “是這樣啊。”

    司馬瑾兒目光閃動,不知在想著什麼。

    林子軒裝作什麼都不知,問她道:“是了,娘比我早到帝都,應該跟瑾兒說
過咱倆的婚事明年提前的事情吧?”

    司馬瑾兒愕然道,“夫人……並沒有與瑾兒說起呢。”

    “這事娘跟瑾兒說也一樣嘛,怎的非要我親自說呢?”

    林子軒抓了抓頭,接著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司馬瑾兒的神態反應。

    見她輕咬了幾下香唇,眉目間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哀怨,還夾雜著毫不掩飾
的愧疚,看得林子軒心頭劇震。

    瑾兒她……果然仍是愛著我的!林子軒再也忍不住,將她一把摟進了懷里。

    “軒郎……”

    司馬瑾兒輕輕推了一下,發覺推不開他,才任由他摟著。

    感受著司馬瑾兒香軟嫩滑的身體,已久未與她親熱的林子軒,小腹開始升騰
起一團欲火來。

    林子軒的嘴重重地朝司馬瑾兒的香唇吻了下去。

    “軒郎,別……”

    林子軒不禁有些氣餒,又有些惱怒,司馬瑾兒能任由張延明那混蛋輕薄,而
他這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僅是要跟她親嘴,她卻又抗拒了起來。

    想起秦雨寧跟他說過的那些話,林子軒把心一橫,毫不理會司馬瑾兒輕推他
的雙手,雙臂摟得更加實緊,吻得也更加用力起來。

    司馬瑾兒掙紮了一小會兒,便火熱地回應起了林子軒。

    她緊緊地摟抱著林子軒,像要把自己的嬌軀完全揉進林子軒體內似的,她的
香唇不住地吮吸著林子軒,不願讓他放開片刻。

    欲火在兩人體內瘋狂地燃燒著。

    兩人瘋狂地擁吻。

    在司馬瑾兒忽然“呀”

    的一聲驚唿中,林子軒紅著眼睛,將她攔腰抱起,連走樓梯的時間也片刻不
想浪費,縱身一躍,腳尖輕飄飄地在樓檐處輕點,便來到司馬瑾兒的閨房外。

    “軒郎,別這樣……”

    不顧司馬瑾兒嬌弱的反對,林子軒將她的未婚妻重重地扔到床上,隨後褪去
全身衣物,壓了上去。

    秦雨寧三番四次地提醒他,要多與司馬瑾兒接觸,増進兩人的感情。

    他跟司馬瑾兒有婚約在身,兩人又早已發生過肉體關系,增進感情最佳的方
式,除行房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在司馬瑾兒動人心魄的一聲呻吟中,林子軒胯間那根堅硬的長龍,直入未婚
妻潮濕無比的花蕊之中!


                              【未完待續】
2018-10-25 21:5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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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39)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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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三十九節  仇敵授首

    “啪啪啪……”

    肉體撞擊的脆響,與女人柔媚動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在這間別致優雅的
閨房里回蕩著。

    “嗯……啊……啊……軒……軒郎……”

    司馬瑾兒一絲不掛,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林子軒正跪於她身前,雙手扶握
著她纖細的腰肢,如白玉般的肉棒在司馬瑾兒泥濘的花穴中來回抽插,直將司馬
瑾兒肏得魂不附體,一雙柔荑緊緊地抓在林子軒的手腕,呻吟連連。

    司馬瑾兒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與未婚夫交歡是什麼時候。

    這段日子以來,她周旋於數個不同的男人之間,與他們不知交媾了多少次,
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床上體驗著不同男人的肉棒,卻已幾乎要忘記與未婚夫在一起
時是什麼感覺。

    她恨自己意誌不夠堅定,當愛郎抱她上床時,她芳心深處只有期待。

    當情郎那根火熱的肉棒進入她身體的剎那,什麼複仇大計,都被她拋到了九
霄雲外。

    “啊……軒郎……軒郎……”

    此刻,司馬瑾兒只希望身上的情郎插得再用力一些。

    林子軒見司馬瑾兒胸前那對渾圓得完美無瑕的玉乳,隨著他的拔出插入,不
住地前後搖動晃蕩。

    兩顆淡粉色的乳頭,由於情動的緣故,傲然挺立著,仿若兩顆點綴於乳峰之
上的寶石。

    林子軒一邊操弄,一邊忍不住伸手過去,握住了司馬瑾兒一顆美乳,盡情地
揉搓了起來。

    再望向身下,司馬瑾兒那兩片粉嫩的花瓣隨著他肉棒的進擊,往兩邊翻開,
腰身挺動間,她花瓣內那團鮮艷奪目的嫩肉,蠕動翕合間,乳白色的愛液“嘖嘖”

    輕響著。

    在林子軒所經歷過的數位紅粉佳人中,司馬瑾兒的胴體,美得最是無與倫比!
只恨他的未婚妻這副冰肌玉骨般的肉體,除了他之外,已經有別的男人也已經看
過,還盡情地享受過。

    想到這里,林子軒心中又酸又怒,卻又無可奈何,惟有將胸腔內的一切怨憤
化作動力,對著身下的未婚妻狠狠地插下去。

    “嗯……啊……啊……”

    隨著林子軒的用力沖擊,司馬瑾兒的乳波一陣晃蕩,她的嬌靨已是通紅一片,
紅唇輕張,美眸半睜半合。

    雪白的修長美腿已不知什麼時候盤上了林子軒的腰,緊緊地將他纏著。

    司馬瑾兒那充滿彈性的雪白大腿,與她渾圓的小腿、穿著雪白短襪的玉足,
均不停地在林子軒的腰背上摩擦,嘴里輕聲哼吟個不停。

    司馬瑾兒的花穴,比之聞人婉、雙修玄女,乃至百合月見幾女更加地緊湊。

    特別是當她情動之後,花穴變得更加緊膩,緊緊地將林子軒的陽具箍住,令
他舒爽得臉色都有些變了。

    看著未婚妻如天人般的花容月貌,想到他這未婚妻大才女,不止一次,也曾
如現在這般脫得赤條條地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被他們的大棒插入她那本只屬於他
林子軒的珍貴小穴,被他們狠狠地操弄著,林子軒暢快之余,一顆心又不免地痛
地起來。

    秦雨寧說得很是隱晦,但林子軒也聽出來了,司馬瑾兒的情夫應該不止一人。

    想來也是,除了已可確認的張延明外,那輛有高手護駕的神秘馬車,明顯就
是他未婚妻另一個男人。

    那即是說,至少有兩個以上的男人曾操過他的未婚妻,還在她冰肌玉骨的高
貴肉體里,射入他們骯臟而令人作嘔的精液,在他未婚妻身體里播種,一想到這
里,林子軒便心痛得直欲發狂。

    “啊,瑾兒……我愛你……”

    林子軒壓著司馬瑾兒,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腰身則如打樁一般,狠狠地對
著她的花穴狂插猛戳。

    “啪啪啪啪啪!”

    “啊……啊……軒郎,瑾兒受不了了……慢點插瑾兒好嗎……嗯……”

    她的哀求,只惹來林子軒的一口回絕:“不行!”

    林子軒仍記得上回來帝都時,他僅是要與司馬瑾兒親熱,便被後者以各種理
由推脫掉。

    過後,司馬瑾兒便與她的情夫媾和,此事令林子軒一直難以釋懷。

    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又怎會輕易放過她。

    林子軒拔出陽具,花露便輕灑而出,將床褥都打濕了。

    他隨後將未婚妻那對修長的美腿擱置於肩頭上,包裹著白襪的小腳在臉側晃
得林子軒心癢難耐,想到方才在後花園,看到那該死的張延明握住他未婚妻這對
小腳,在肆意把玩的情景,林子軒又是一陣不痛快。

    他想也不想,便對著未婚妻這雙精致小巧的玲瓏玉足上親吻了起來,直舔弄
得司馬瑾兒嬌軀一陣發顫,玉趾蜷縮在一起。

    誘人的足香,直把林子軒的下身刺激得發疼,他這才滿意地收嘴。

    林子軒的身子往前一傾,將肩膀處的美腿朝前輕壓,司馬瑾兒的雪臀登時離
開了床面。

    林子軒的手連扶都無需扶,便挺著他的大棒在未婚妻的花穴口處亂蹭,隨後
猛力一撞。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司馬瑾兒不禁“啊”的嬌顫了一聲,如畫般的螓首往上一仰,香唇輕張,一
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子軒這一搗,將她粉嫩的花穴一記搗了個底,盡根而沒。

    雙手扳著她的兩條美腿,林子軒一上一下,重重地鑿砸著,這交媾體位最大
的好處,便是記記都能插到他未婚妻的身體最深處,可以令兩人做到肉體最深層
的結合。

    隨著嬌柔的花心,被心愛的情郎奮力地穿插,司馬瑾兒香唇緊抿,已被插得
魂不附體。

    “軒郎……軒郎……”

    司馬瑾兒在林子軒左右臉側晃蕩的纖足,因劇烈的快美,而忍不住不停地廝
磨著情郎的臉側。

    手掌揉搓著一雙飽滿挺拔的美乳,胯間的肉棒則被一張粉嫩的小嘴狠狠地吸
吮著,臉上則是未婚妻精致可愛的小腳在不斷摩擦,司馬瑾兒那誘人的足香,就
仿佛最為濃烈的烈性春藥,深深地刺激著林子軒的情欲。

    他的臉色開始一陣扭曲,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軒郎……瑾兒受不了了……要去了……要去了……”

    “啊啊……瑾兒……我也要射了!”

    “射……都射給瑾兒……瑾兒愛你……軒郎……”

    這句話,簡直是林子軒聽過最美妙的情話,剎那間給他增添了無限的動力。

    本已快強弩之末的小子軒,也仿佛有了無盡的力量般。

    林子軒扶著司馬瑾兒嫩白誘人的香肩,下身猛插了個飛快,插得二人的交合
處“啪啪”作響,水聲潺潺。

    “啊……軒郎……你怎的突然間這般勇猛……瑾兒……瑾兒要被你插死了…
…”

    司馬瑾兒如泣如訴般,渾身劇顫,花蕊不住地收縮,一股股熱流被插得直往
林子軒棒頭處灌溉。

    她硬生生地被林子軒這奮力的沖刺,插得泄了身子。

    “嗚……瑾兒要死了……瑾兒要被軒郎插死了……軒郎……”

    司馬瑾兒泄身後,林子軒只感覺到他在她體內進進出出,變得極是柔滑通暢,
當下更是搗得一刻不停。

    司馬瑾兒的呻吟,也變成了如輕泣般的聲音。

    每一次進入,都瞬間到底,每一次拔出,棒身都帶著大片乳白色的愛液。

    淫靡的場景,終於令林子軒忍受不住。

    隨著一聲發喊,熾熱的陽精,登時在司馬瑾兒體內噴發。

    林子軒也終於抵達了情欲的高峰。

    在司馬瑾兒體內射完了精,林子軒滿足地癱倒在她身上。

    二人緊緊相擁著,喘息著,靜靜地享受著高潮後的余韻。

    好一會,待到司馬瑾兒回過氣後,她才輕輕地推了推身上的林子軒,“軒郎
……起來了好嗎?”

    林子軒楞了楞。

    片刻間功夫,方才還柔情似水的司馬瑾兒,又恢複了她那一貫的清冷。

    她的話雖似在征詢,但其中的一絲冷淡卻毫不掩飾。

    林子軒臉色就是一沈。

    他二話不說,將司馬瑾兒對修長的美腿扳起,兩手隨後各扶握著她的膝蓋,
往前一推,她那緩緩冒著濃精的誘人花穴,便整個呈現在林子軒眼前。

    俏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的司馬瑾兒,頓時一聲嬌唿,“軒郎,別這樣……啊
……嗯……”

    林子軒哪容她反對,挺著他那根還未完全軟下去的大棒,棒頭對著她的花蕊
就是一插。

    “啊……”

    林子軒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至極的呻吟。

    因司馬瑾兒泄過身,再加上他又射了精的緣故,未婚妻花穴的順暢度達到了
前所未有的程度。

    這一回,林子軒插得可謂飛快無比,記記都令到二人的交合處砸出了水花。

    司馬瑾兒方才的冷淡,很快在林子軒的操弄下拋了個一幹二凈。

    她的美腿又重新盤上了林子軒的後背,纖手緊緊扶著他狂歡的腰身,與林子
軒火熱地纏頸相吻著。

    林子軒經由《修真神訣》增強後的身體,不僅五官達人體極限,連床事能力
也有了提升。

    換作以往射過一次,起碼要休息一小刻時間才能恢複,而現在,他便是射了
精也完全有能力片刻不停地繼續。

    司馬瑾兒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一絲冷淡,讓林子軒分外受傷。

    因此這一回,他並不為自己享受,而是全力地操幹著司馬瑾兒,誓要讓她體
會到女人的快樂。

    他不會再給其他男人留下任何機會!他要在心靈和肉體上,徹底地征服他這
未婚妻!在林子軒用盡全力的操幹下,僅半個時辰,司馬瑾兒便接連泄了五次身,
高潮來了一遍又一遍。

    在此過程,林子軒則只是又射了一次。

    射過後,他片刻不停,又扶著司馬瑾兒的香臀,從她後方進入她的身體,馬
不停蹄地要將司馬瑾兒再次送上第六次高潮。

    司馬瑾兒仿佛也明白過來,情郎這般刻不停歇是因為什麼。

    被插得哀叫連連間,司馬瑾兒不住地嬌喘著道。

    “軒郎……饒了瑾兒好嗎……”

    “啪啪啪啪!”

    林子軒扶著她的腰身,狠狠地挺動著,“我要饒了瑾兒也行,但要給我一個
理由?”

    司馬瑾兒哀吟連連,斷斷續續道。

    “瑾兒……瑾兒以後會……乖乖聽軒郎的話……做個……聽話的乖妻子……”

    林子軒聽得興奮不已,他哼唧兩聲,“這還差不多,待我把瑾兒再送去一回,
便饒了瑾兒……”

    司馬瑾兒頓時聽得花容失色,向來雲淡風清的玉容首次現出一絲慌亂,“別
……軒郎……啊……啊嗯……”

    林子軒不由分說,抓起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起身來,下身狂頂著司
馬瑾兒的香臀,頂得“啪啪”作響,花露一陣飛濺。

    他說出便做到,直將未婚妻肏到第六次泄身,這才用力地抓著她香嫩的臀肉,
狠狠地在她身上射入第三次精華。

    昨夜先是跟邵水生纏綿了大半夜,今日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連泄了這麼
多次身,司馬瑾兒整個癱軟在床榻上,任由情郎壓在她的身上,不住地嬌喘。

    林子軒伏壓在她身上,待到司馬瑾兒終於回過氣後,他試探地把臉湊至她面
前。

    這一回,司馬瑾兒終於沒有任何抗拒地張開朱唇,主動吻上了林子軒的嘴。

    兩人纏綿熱吻了好一會,林子軒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見司馬瑾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穿衣,林子軒朝她微微笑了笑,待穿好衣服後,
才執起司馬瑾兒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溫柔地為她穿了起來。

    他的溫柔舉動,令司馬瑾兒美目一陣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子軒站起身,對她道:“瑾兒大概也累了,好好休息。一會我要陪娘一道
去拜訪帝都一些大人,與他們商議安置雲州百姓的事宜,待空閑時,再過來陪瑾
兒。”

    他正要走,司馬瑾兒這時輕聲問道。

    “南州逃亡的百姓們……以及雲州現在情況如何?”

    林子軒楞了楞,如實地回答道:“情況自然不是很樂觀。”

    他隨後將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大致跟司馬瑾兒詳盡說了,聽得司馬瑾兒滿
懷心事,沈默不語。

    她悠悠一嘆,拉住了準備離開的林子軒。

    “等會,瑾兒有點東西交給軒郎。”

    她從房內拿出一個小盒子,輕輕遞到林子軒手中,“這里面,有一張五十萬
兩黃金,與一張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的銀票。”

    如此巨大的財富,便是自幼在錦衣玉食環境下長大的林子軒,也不由得大吃
了一驚,“這麼多錢,瑾兒……你這是?”

    司馬瑾兒輕輕道:“這些……是瑾兒這些年積存下來的全部家當,瑾兒把它
們都交給軒郎。”

    在林子軒震驚的目光中,她美眸略有些黯然道,“南州的百姓們家破人亡,
流離失所,瑾兒總得為他們略盡綿力。這件事,瑾兒便拜托軒郎跟夫人了。”

    原來司馬瑾兒將這筆巨大的財富交諸他手,是這個原因。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瑾兒放心,我和娘定當盡全力為失所的南
州百姓們出力。”

    “嗯。”

    感受到司馬瑾兒清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悲天憫人的心,林子軒心情大好。

    離開前,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瑾兒,明晚過來我這邊,好嗎?”

    司馬瑾兒頓時有些猶豫。

    林子軒沒有留給她回答的機會,吻了吻她的臉,拿著她給的精致小盒,徑直
地離開了房間。

    小樓外,已近日薄西山,夜色將在不久後降臨。

    林子軒回望司馬瑾兒那座小樓,輕唿一口氣。

    能否令他這未婚妻回頭,就全看她明天會不會來了。

    現在,他還有另一件事要辦。

    他要找到張延明。

    希望這個時候,他仍躲在玉滿樓內某處。

    林子軒展開靈覺,方圓三百丈內的一切聲響,全落入他耳中。

    他一邊前行,一邊避開玉滿樓內的賓客,不時地濾去耳中絕大部分無關緊要
的聲音。

    忽然,林子軒一震止步,他側耳傾聽了一會,臉上現出冷笑。

    “哼,死到臨頭,還懂得享受!”

    林子軒展開身法,迅速往上官雨兒的閨樓靠近。

    十一位才女們均各自擁有獨立的庭院和閨樓,她們是玉滿樓中除司馬瑾兒之
外,地位最高的人。

    她們的庭院只招待身份最尊貴的賓客,而閨樓,則只對那些得到她們青睞的
才子才俊開放。

    以林子軒如今的身手,要悄聲無息地潛到上官雨兒二層閨樓里,實在太簡單。

    張延明雖是近乎他母親般級數的頂尖高手,但林子軒比他勝了不止一籌,一
收斂全身氣息,整個人便像融入了空氣,任他作夢都不會想到世上會有這樣的武
功存在。

    林子軒悄聲無息地來到上官雨兒的閨房外,男女交歡媾和的銷魂聲音,沒有
半點遮掩地傳入他耳中。

    他將靈力運往手指,熾熱的靈氣還未碰到窗紙,便被林子軒指頭的靈力戳了
個小洞。

    全身赤裸的上官雨兒跪伏在榻子上,張延明扶著她的豐臀用力肏幹的情景,
落進林子軒眼中。

    “噢噢……明哥……你好勇猛,雨兒簡直要美死了……”

    作為才貌雙全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上官雨兒的叫床聲自是極為誘人好聽,林
子軒卻是聽得心頭火發。

    上官雨兒擅丹青,為人溫柔矜持,帝都許多閨秀時常來玉滿樓向她請教丹青
之術,上官雨兒總是溫柔似水地一一為眾女指點,因此帝都不知多少青年才俊,
一直在追求上官雨兒。

    張延明到底有什麼魅力,不但令上官雨兒傾心,連出身高貴的司馬瑾兒也甘
願為他獻上肉體。

    張延明“呵呵”

    一笑,唇上那一撇八字胡輕輕向上翹起,一邊操幹,一邊道:“真有那麼勇
猛?比起雨兒以前的那些男人又如何?”

    “別……別提那些臭男人好嗎明哥…………”

    張延明伸手在上官雨兒的豐臀“啪”

    的一拍,“說,雨兒到底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

    “啊啊……也……也不多啦……就十幾個而已……”

    “竟有十幾個之多,當真是看不出來,枉雨兒還是名揚帝都,無數才子仰慕
的十一位才女之一。給我說說,幹過雨兒的男人都有誰。”

    “雨兒……雨兒算是少了……瓶兒她們……至少有幾十個男人跟她們睡過…
…”

    “啪!”

    “雨兒別顧左右而言他,快說,都有哪些人肏過我家雨兒……”

    “啊……啊,有當朝侍中李興會李大人,還有樞密使的陳策陳大人,嗯嗯…
…還有博文殿的張榕大學士張大人,其他的……其他的也基本都是帝都的達官貴
人,雨兒便沒必要說了,啊啊……”

    房外的林子軒聽得心中一驚。

    上官雨兒這樣一位多才多藝的才女,竟與這麼多達官貴人發生過肉體關系?

    更讓他吃驚的是上官雨兒所說,玉滿樓其他如李瓶兒等才女,更是與數十個
男人有過夫妻關系,情況比之上官雨兒更加的不堪,讓人不敢相信。

    另外上官雨兒口中的那幾個與她交媾過的人,品級之高,同樣讓林子軒吃驚。

    如那當朝侍中李興會便屬正一品官員,可謂位極人臣,而樞密使、博文殿大
學士也都是從一品、從二品的朝廷重臣。

    若非偷聽到上官雨兒親口承認,任誰都不敢相信這幾位朝廷大臣皆來過玉滿
樓,且逐一與上官雨兒發生過肉體關系。

    “枉你在人前還是高貴的才女,竟給這麼多老頭玩弄。”

    “啊……才女……才女還不是得乖乖脫光衣服……躺在那些達官貴人的身下
……給他們操弄?”

    “我肏死你這浪蹄子!”

    “啊……啊,雨兒要死啦……連……連瑾兒不也一樣要明哥抱上床給操了…
…雨兒給那些臭老頭操……不正常得很……啊啊……別說這些了明哥……快告訴
雨兒……瑾兒在床上的時候……騷不騷……”

    張延明一邊操幹,嘴角則高高揚起,帶著自豪與洋洋得意的神情道,“瑾兒
……哈哈……每趟我在床上與她歡好,她都要命令我舔吃她的一雙小腳,你道她
騷還是不騷?”

    房外的林子軒,聽得胸腔怒火噴發。

    張延明如此言語辱及他心愛的未婚妻,若非此刻身處玉滿樓,且還有上官雨
兒這第三者在,林子軒幾乎要控制不住內心的殺意,沖進去將張延明大卸八塊。

    毫無疑問,能與名動九洲國的大才女司馬瑾兒發生最親密的肉體關系,定然
是張延明一直以為最引以為豪的事情。

    否則他不會在上官雨兒問出這些話後,臉上露出這副誌得意滿、得意洋洋的
模樣,已差不多快忘形。

    林子軒強忍得不知有多辛苦,才忍住沒有動手。

    不知是否提及了司馬瑾兒的緣故,張延明隨後表現得格外興奮,將上官雨兒
肏得哀叫連連,沒多久便在其體內射出陽精。

    兩人隨後在床上纏綿了一會,才起身穿衣。

    林子軒註意到,張延明胯下那根半軟下去的陽具,又粗又黑,形象令人作嘔。

    但聯想到司馬瑾兒的花穴也曾被它搗插過不少回,並如眼前的上官雨兒般,
也被張延明射入過大量濃精,心中更增添對他的恨意。

    張延明隨後離開上官雨兒的閨樓,徑直離開了玉滿樓。

    一輛華貴的馬車早早在外頭候著,張延明誌得意滿地坐了上去。

    林子軒遠遠地吊在馬車後方。

    只在距離在三百丈內,不管張延明到哪,林子軒都能感應到他的位置。

    帝都太大了,林子軒不清楚張延明下榻地方在哪,他也懶得去打聽,直接跟
蹤了事。

    只要知道張延明下榻的地方,殺掉他的機會便來了。

    林子軒遠遠地尾隨在馬車後方,穿街過巷。

    令他意外的是,馬夫駕著車子前行的方向似乎是城外。

    簡直天助我也!若張延明下榻的地方在帝都內,林子軒必須挑準一個最佳的
時機,一出手便須雷霆萬鈞,否則一旦被人發覺,將徒増不必要的麻煩。

    但他若是要出城,情況便不同了,他甚至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收拾張延明。

    林子軒立時就是精神一振。

    一般情況下,帝都並不實行宵禁,哪怕在夜里,依舊有不少民眾出入城門。

    張延明的馬車駛往北郊,走的是官道。

    他的煉器宗位於北州,看樣子他是準備返回他的宗門。

    由於張延明走的是官道,在出城的一小段路程里,林子軒找不到合適的出手
時機。

    終於到了某一時刻,在林子軒超凡的靈覺感應里,前後左右除張延明與他的
車夫外,再沒有第三個人後,林子軒這個時候才展開身法,由官道旁的小路,後
發先至地出現在前方。

    駕車的車夫見到馬路中央橫擋著一個人,一邊高舉起馬鞭,作勢準備要抽來,
嘴里不斷地咒罵。

    “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活膩了!竟敢擋著我們宗主的路!”

    林子軒面上沒有半點表情,他不閃也不避,緩緩地將纏繞在軒轅劍上的麻布
解開,軒轅劍驀然亮起,握上劍柄的手腕一抖。

    “嗤嗤!”

    兩道金黃色的劍氣,分取車夫的喉嚨與車身。

    “啊……”

    一聲慘叫,聲音戛然而止,同時馬車的車廂四分五裂,張延明的身影狼狽地
車內竄出。

    他華貴的長袍被林子軒的劍氣劃了一個大洞,看著被一劍斃命的車夫,與慌
亂逃奔的馬兒,張延明臉上又驚又怒。

    林子軒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他面前。

    張延明露出仿佛見了鬼般的神情,猛然地僵在原地,一臉難以置信。

    “是你!”

    林子軒冷笑地看著他:“張宗主,真是久違了。”

    張延明驚怒交加,他沈聲道,“我張某與林公子乃至蓬萊宮往日無怨,近日
無仇,林公子殺我下屬,還偷襲於張某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張宗主做過什麼好事,自己心里清楚,居然還有臉反問我?”

    林子軒臉上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張延明的臉皮一抽,猶自強忍著怒意,冷冷地道:“我根本不明白林公子在
說什麼。林公子不分青紅皂白,殺我屬下,暗算本人,我倒還向林公子討個明白。”

    “討明白?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

    “你明知瑾兒乃我林子軒未婚妻蓬萊宮的少夫人,還敢去勾引於她,你是吃
了熊心還是吞了豹子膽!”

    林子軒勃然大怒地厲喝,“就憑你張延明的所作所為,便是天打雷劈,那也
是便宜了你!”

    他的話,令張延明陡然一震動,額頭上冷汗涔涔,臉色也出現一絲蒼白。

    他沈著臉,死死地盯著林子軒,嘴中兀自強硬,“我張延明身為一宗之主,
豈容憑白無故地遭你誣陷?”

    “誣陷你?我呸!”

    林子軒一聲暴喝,“枉你還是一宗之主,敢做不敢認?到了現在,你還想推
脫,你推脫得了嗎?任你舌上生蓮,你也休想我聽你狡辯。”

    “林子軒,你說夠了嗎?”

    張延明冷冷地看著他,“本座看在你是劍姬之子的份上,才好聲好氣地與你
說話,你無憑無據便想冤枉本座與你未婚妻有染,既然如此,那便請你拿出點證
據來。”

    “閉嘴!”

    林子軒暴烈地叱道,“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什麼都沒有聽到嗎?任你
花言巧語,也休想瞞混過我!”

    “瑾兒命令你舔吃她的小腳?我呸!你張延明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舔我未
婚妻的腳?你淫人妻子,就是一狼心狗肺的臭東西,一條惡心無比的狗。”

    張延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了極點。

    從看到林子軒出現的剎那,張延明便已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當林子軒直道出他與司馬瑾兒之間的奸情時,張延明便知道事情敗露了。

    他臉色極是難看。

    煉器宗自他祖父開創伊始,只是個人數不過數十的小門派,因一系列機緣巧
合,煉器宗在數十年前得到了傾城宮的扶持,到他接掌之時,煉器宗已一躍而成
北州最大的勢力。

    盡管如此,在白道武林眼中煉器宗雖已具備規模,但終究還是個新晉勢力,
仍需時間的沈澱。

    眼下的煉器宗,仍沒法與建宮數百年的蓬萊宮相比擬,這也是張延明竭力要
掩飾推脫的原因,在可能的情況下,他絕不願與蓬萊宮為敵。

    然而事與願違,當張延明從林子軒口中聽到這些話後,他便知道事情已沒有
轉圜的余地。

    張延明不明白林子軒怎會聽到他與上官雨兒的私密話,他也沒有功夫去追究
了。

    眼前的林子軒,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怒火即將噴湧。

    “沒話說了吧?你這卑鄙無恥的狗賊。”

    林子軒不含一絲感情的冰冷聲音傳來,“今夜,不管你怎麼狡猾地強辯,你
都必須為你所做過的那些醜惡行徑付出代價!”

    見林子軒終於要動手,張延明知事不可為,也不再掩飾,臉色陡然變得猙獰
起來,“發現了又怎樣,你以為我就會對你跪地求饒嗎,呸,作夢!”

    “既然都已被你發現了,我也不用再掩飾不用再推諉了。沒錯,你那美若天
仙的未婚妻是被我操了,那又怎樣呢?當你遠在蓬萊島,對你未婚妻朝思暮想的
時候,我已不知在她床上肏了她多少次。什麼年少有為的蓬萊少主,綠帽子被人
戴了一頂又一頂,還懵然不知,嗤,簡直就是呆頭鳥一只!”

    張延明臉上扭曲地狂笑著,“更讓人可笑的是,明明已得到未婚妻的初夜,
仍傻得視她為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輕易舍不得碰。然而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女神
未婚妻,是主動爬上我的床,讓我狠狠地操的,哈……別人視你為身份尊貴的蓬
萊少主,在我看來,你就是只可憐兼可笑的綠毛龜,白癡一個!”

    當憤怒到了極致,林子軒的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緩緩置起軒轅劍,目光像在看著一個死人般。

    “本來,我還想給你個痛快,但你讓我改變主意,我決定……讓你死得不那
麼舒服點。”

    張延明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他仰天狂笑起來。

    “你說要殺死我?哈哈哈……請問我們的林大公子有這樣的能力嗎?”

    說著,他臉上的猙獰之色越發扭曲,“別說殺本座,你以為本座會讓你活著
離開嗎?”

    他與蓬萊宮的仇已經結下,蓬萊劍姬看樣子仍未知曉此事,否則以她剛烈的
性格,早就率人殺上門來,絕不會任由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單獨來找他。

    只要將林子軒擊斃於此,沒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至於司馬瑾兒那邊會有何反應,那就不在他張延明的考慮範圍內了。

    張延明從袖中劃出一對似鉤非鉤,似棍非棍,末端帶有倒刺的兵器,那是他
仗之以橫行九洲的奇兵,采萬年玄鐵而鑄,是他祖父當年耗費了九年的光陰方打
造而成,名為“千鳥啄”。

    見識過他使用這把武器的人,都已成了九泉下的亡魂,今夜又要增添多一個
人。

    張延明突瞪著眼,厲色道:“死吧!”

    他自持武功遠勝於林子軒,未免夜長夢多,一動手就是全力出擊,務求在數
招之內取走對方性命。

    手中的千鳥啄一左一右,分別朝林子軒的胸口、面門襲至。

    速度之快,常人幾乎難以想像。

    林子軒依然靜立原地,他看都不看一眼,手中的軒轅劍向前一挑,登時劍身
金芒大盛,劍尖幾乎在同一時刻命中張延明手中的千鳥啄。

    兩聲悶音傳來,在張延明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以萬年玄鐵而鑄的千鳥啄,竟
被對方那把詭異的黃金劍削成了兩斷。

    林子軒手腕一抖,軒轅劍的劍身便對著張延明的側臉橫掃而去。

    速度之快,仿若閃電。

    只聽見“啪”

    的一聲巨響,淒厲的慘叫劃破黑夜。

    “啊……”

    張延明的身體在地上翻滾,當他站起身時,一邊臉已是血肉模糊。

    “啊……林子軒,算你狠……”

    他緊緊地捂著臉,巨大的疼痛令他不停地慘叫,他不用照鏡也知道,自己一
邊臉已被毀容。

    林子軒冷冷地看著他,他確是刻意使用劍身的,若剛才那一擊換成劍鋒,一
劍足以將張延明的臉劃開兩半。

    他冷冷地道:“剛才那一劍,我本可一劍削了你的腦袋。但我方才說了,不
會讓你那麼輕易去死的。”

    看著步步逼近的林子軒,張延明捂著臉慘嘶著,“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
能……”

    “這絕不可能!”

    哪怕碰上武尊級的對手,張延明也自信能撐個百八十招,林子軒一招毀去他
的容,徹底擊碎張延明的一切自信。

    事實上,以張延明武宗級的身手,全力搶攻的話,在真氣完全耗盡前,擋住
林子軒十來招是絕無問題的。

    他敗就敗在過於輕敵,沒有將林子軒放在眼里,以至放松了警覺,被林子軒
窺準空隙,致一招敗北。

    林子軒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已無聲無息地跨越五六丈遠的距離,出現在張延明跟前。

    一腳踢出,將他踹飛數丈之遠,踹得張延明口中狂噴鮮血。

    掙紮地爬起身時,張延明額頭上冷汗涔涔,他的臉色一片慘白,面若死灰。

    林子軒展露出來的實力,徹底讓他喪失反抗的念頭,他的嘴唇在劇烈地打著
顫,看著毫不掩飾殺意的林子軒,他嘶聲力竭地唿號著。

    “你不能殺我……你不可以殺我……你若殺了我,我煉器宗定然舉全宗上下
之力,將你碎屍萬段!”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林子軒冷哼一聲,手中軒轅劍用力一掃,“啪”

    的一聲巨響,張延明整個人再次翻飛出五六丈遠,在地上翻滾了十多圈。

    “啊……”

    當他從地上狼狽爬起身時,兩邊臉已血肉模糊,再看不出半點原來的面目。

    “真想讓瑾兒看看你現在這張臉。”

    林子軒冷冷地嘲諷道。

    “哈……哈……哈哈……”

    聽到他的話,張延明披頭散發,狀若癲狂地狂笑著,“林子軒啊林子軒,你
縱有一身蓋世武功,又能怎樣,你心愛的未婚妻,還不是乖乖地跪在本人胯下,
張開嘴為我舔吃雞巴。就算我死了,這頂綠帽子,你永生永世摘不掉了,哈哈哈
……”

    林子軒聽得怒火中燒。

    他一個閃身,來到張延明身前,灌滿靈力的右腿全力踢出。

    “呯!”的一聲悶響。張延明整個人倒飛出去。落地後,一聲淩厲得足以劃
破夜色的慘叫從張延明口中爆出。

    “啊……啊……啊……林……林子軒……你……你好狠……毒……”

    張延明的眼珠陡然布滿血絲,並呈不正常的突出,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
將一句話完整地說完。

    林子軒含恨使出的全力一腳,正中他的胯間,幾乎在電光火石間將張延明引
以為豪的第三條腿徹底踢爆。

    這是天底下任何男人都不願意,也不敢承受的懲罰,張延明承受到了。

    他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可以爬起來,血肉模糊的臉上正在不斷地顫抖,
但在這樣的時刻,他看著走到跟前的林子軒,竟仍笑得出來。

    “哈……哈…………”

    林子軒不帶一絲表情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我笑你……蠢……你以為除了我……就沒人給你……戴……綠帽子嗎……
告訴你吧……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人……跟你未婚妻睡過……”

    見到林子軒陰沈下來的臉,張延明顯得更開心了。

    “哈……你生氣了……簡直太好了……因為……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告
訴你……那兩人是誰的……”

    “你活該……永遠給人……戴……”

    他最後兩個字未說出口,便被盛怒下的林子軒一劍封喉。

    親手將張延明斬於劍下,林子軒心里卻沒有半絲痛快的感覺。


                              【未完待續】
2018-10-25 21:5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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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疑團滿腹

    林子軒剛將張延明擊斃,在他的靈覺範圍內,便聽到了混雜的馬蹄聲。

    這里地處於帝都北郊,又是在官道上,通宵徹夜都有行人經過此地,十分正
常。

    看著碎散一地的車廂與地上兩具屍體,林子軒收起軒轅劍,身影消失在夜色
下,任由張延明的屍身暴露於荒郊之中。

    林子軒並不擔心有人追查,如今他的武功已達常人難以想像的境地,他對自
己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覺更是極具自信。

    就像當年的武宗蕭修谷喪命於骷髏尊者之手,朝廷動用大量人力物力,最終
還不是一無所獲。

    張延明死在他手上,也將成為九洲國下一宗懸桉。

    馬蹄聲越行越近,在夜色下影綽綽的出現了十數騎。

    待近了之後,可看到一共是十一男三女。

    這一行人分成了前後兩撥,策騎在前方七人,年齡大部分在四十歲以上,個
個目光炯炯,氣度沈穩。

    在他們身後的五男三女則都是年輕人,男的都一身錦衣華服,女的則衣裙光
鮮,青春洋溢。

    相較於前方那些中年人在策騎時輕聲慢談,後面的這群年輕人氣氛活絡得多,
不時有誰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兒,惹來一眾男男女女們的哄堂大笑。

    一群中年人仿佛對身後的情景早已見怪不怪,任由他們笑鬧。

    “嗯?”

    策騎於最前方的一名男子忽然發現了什麼,眉頭緊皺,他朝身旁一個面目與
他有五六分酷肖的男子道:“中雄,你過去看看。”

    男子應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馬兒立即往前奔去。

    “中銘兄,莫非出了什麼狀況?”

    身後的眾人都策騎前來。

    陸中銘尚未回答,被他吩咐到前方查探情況的胞弟陸中雄,已揚聲叫道。

    “諸位,快請過來。”

    六人聽他語氣凝重,立即趕赴前去。

    入目的情景,只一眼,便讓在場的這七人倒吸一口冷氣。

    眾人皆為九洲國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除去三大武宗之一的陸中銘與其胞弟
陸中雄,其余的五人也均是成名已久的大高手。

    像墨羽山蕭家之主的蕭青峰,銀環山魚家之主的魚安,這二人的實力便與陸
中雄不相伯仲,比之武宗僅差一線。

    剩下的另外三人,不論是飛鷹山莊莊主雍南,還是天鶴谷谷主華鴻羲,又或
赤日山莊莊主梁元青,這三位成名時間更早,一身武功更在蕭青峰跟魚安之上,
比之陸中銘也僅是略遜一兩分。

    看著碎裂四散的馬車,眾人臉色都很凝重。

    他們的眼力,是經由無數次與敵手交鋒所錘煉出來的,何等的厲害。

    一眼就判斷出馬車是被人隔空震散的,這等功力,他們當中任意一人都無法
做到。

    同時,他們也看出來,這是一場雙方實力毫不對等的廝殺,甚至可說是單方
面的屠殺。

    陸中銘蹲下身,在那斃命的車夫跟前查看了起來。

    胞弟陸中雄說道:“我查看過此人的傷口,是被人用劍氣震碎心脈而死,究
竟是誰幹的呢?”

    天鶴谷的谷主華鴻羲也蹲了下來,他掰開了車夫的手掌,一臉凝重道。

    “這人的太陽穴高高隆起,虎口結實有力,布滿老繭,一看便是常與人動手
交拼的高手。九洲國除蓬萊劍姬擅長以劍氣傷人外,便是青峰兄與聖劍門門主秦
松這兩位用劍高手,怕也難以單靠劍氣傷到此人。”

    陸中銘搖了搖頭,“絕不是劍姬。”

    華鴻羲也點頭:“此人就算是窮兇極惡之輩,當然也無資格勞煩劍姬動手,
到底是誰做的呢?”

    “中銘兄,你們快過來。”

    正當皺眉尋思之時,三人聽到另一邊的蕭青峰、梁元青等人焦急的唿喊。

    三人連忙趕過去。

    一看之下,華鴻羲震駭不已地道:“這……這不是,這不是,煉器宗宗主張
延明嗎?”

    張延明的臉雖血肉模糊,但原來的面目仍是依稀可以辯認的。

    陸中銘與眾人對望一眼,均感事情的嚴重性。

    以張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不明不白地慘死在這,恐怕這是九洲國近二十年
來,除槍聖蕭修谷外,最嚴重的事件。

    後方的那群年輕人見長輩們似乎碰上了什麼事,便停止了笑鬧,趕緊追了上
來。

    “爹爹,發生什麼事?”

    一個身穿紅裙的年輕女子好奇地問道。

    此女乃銀環山魚家之主魚安的獨生女兒魚初曼,今趟隨父前往帝都準備前往
沂王府。

    父女倆在途中遇上了一些老熟人,便結伴同行。

    魚安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女兒,而是吩咐她:“初曼,你把請端木公子過來
一下。”

    “哦。”

    魚初曼應了一聲,隨即向一個藍衣青年走去。

    “端木公子,我爹爹請你過去一趟。”

    魚初曼俏臉有些微紅地道。

    那叫端木維的藍衣青年身材高瘦,面冠如玉,風度翩翩,聞聲微笑地回答道
:“好的,在下這就過去。”

    他這輕輕一笑,令人如沐春風,劍眉之下,一雙罕見的丹鳳眼,更是看得魚
初曼一顆芳心蔔蔔直跳。

    在場的幾個年輕人里,蕭青峰的兩位公子蕭良朋、蕭良羽,與赤日山莊的少
莊主梁旭,也都英俊不凡。

    可是與這端木維站在一起,立時都被比了下去。

    連雍南的掌上明珠,那飛鷹山莊的大小姐雍向雪也不時如魚初曼一般,暗地
里在偷瞄著他。

    只剩天鶴谷的華鴻羲之女華水瑤,因與蕭青峰的大公子蕭良朋是一對情侶,
倒不敢像其余二女般表現得那麼明顯,但從她眼底偶爾掠過的一絲黯然,證明她
同樣非是沒有感覺。

    梁旭幾人非是沒有發現這點,但端木維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最疼愛的獨孫,
身份非同一般。

    後者是與清一真人、白鹿先生同輩的絕頂高手,曾立下不入武尊不入江湖的
誓言,由十年前閉關至今。

    端木維作為端木邈的愛孫,此次代替祖父受邀前往沂王府,令人不得不聯想
到閉關十年的不老神仙,是否已經出關,並且踏入武尊之列。

    若答桉是,那麼天山派將取代佛宗與蓬萊宮,從此一躍而成九洲國第三大宗
派,成為僅次於蜀山派與白鹿書院的存在。

    即便答桉否,以不老神仙的威名,加之天山派的勢力,端木維依然是他們幾
人必須仰望的。

    何況端木維本身得不老神仙親傳,一身武功深藏不露,為人又穩重成熟,對
魚初曼幾女一直是禮貌而保持著距離,分寸拿捏得極佳,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當然也更沒有理由去敵視他。

    “想當年,不老神仙有一項獨門絕藝,可憑借蛛絲馬跡,推斷出許多常人難
以察覺到的細節乃至真相。端木公子乃不老神仙獨孫,想來這方面必已得老神仙
真傳。”

    華鴻羲語氣沈重,“本人與張宗主算得上舊交,我作夢都沒有想到,會在此
處發現他遇害的場景。因此想請端木公子出手,看看究竟是何人下的手。”

    “竟是煉器宗的張延明張宗主……他曾來過我天山作過數回客,無需華前輩
吩咐,晚輩自當盡力追查。”

    端木維一臉凝重。

    “請諸位前輩站在原地勿走動,以免覆蓋嫌兇的腳印。”

    身後有人遞來火把,端木維俯身查看,少傾,他擡起頭來,眉頭緊皺:“張
宗主的情況晚輩已有大概的了解,至於嫌兇方面,晚輩須留在此處,待天亮方能
勘察,請諸位前輩先向官府朝廷通報。”

    陸中銘點頭,“那就由諸位先行到王府,跟沂王匯報此事,本人便陪端木公
子留守於此,避免破壞現場。”

    眾人沒有意見,當下便趕赴帝都,連夜將此事匯報與沂王。

    林子軒回到院子里,夜已深。

    一道窈窕的身影靜坐在亭子里,秦雨寧仍未就寢,似乎正在等待他回來。

    “軒兒,你回來了。”

    林子軒在她身前坐下,劈頭便道:“我殺了張延明。”

    空氣仿佛凝固。

    秦雨寧面色一凝,“軒兒,你說什麼?”

    林子軒沈聲,一字一頓地道:“我殺了張延明。”

    秦雨寧倒吸一口冷氣。

    好一會,她才逐漸接受這個令人震驚的信息,她想起了什麼,不禁冷然望向
兒子:“姓張的是否與瑾兒有染?”

    林子軒有些難堪地點了點頭。

    “竟然是他!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雨寧冷哼一聲,殺氣凜冽地道:“殺得好,膽敢染指軒兒的未婚妻,就算
軒兒不出手,娘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頓了頓,她又猶自有些擔心地問:“軒兒殺了他,沒有第二人看到吧?”

    “娘盡可放心,絕不會有人看到。”

    秦雨寧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她並非擔心煉器宗,以蓬萊宮的體量,根本無懼煉器宗的報複。

    何況在此事上,她蓬萊宮占理,哪怕她要全面與煉器宗開戰,世人也不能說
什麼。

    只是家醜不可外傳。

    任誰都難以想到,張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竟與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有染,
此事傳出去,對司馬瑾兒乃至蓬萊宮的臉面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在盡可能的情況下,能不讓人知道便是最好的情況。

    “不過,娘,若有人知道張延明與瑾兒的關系,或許會懷疑到我蓬萊宮的身
上。”

    “這點軒兒多慮了。”

    秦雨寧淡淡道,“張延明和瑾兒的關系是見不得光的,一旦事情敗露,他的
下場恐怕不會比過街老鼠強多少,我蓬萊宮數百年積累下來些許名聲還是有的。

    這點他比任何人清楚,他不會蠢得將此事告知第三人。“

    林子軒沈默片刻,“不知瑾兒收到消息後,會有什麼反應。”

    “軒兒若擔心瑾兒因此傷心,大可省去這功夫。”

    秦雨寧輕輕道:“以瑾兒傾城宮宮主的身份和武功,張延明給她提鞋還差不
多,他在瑾兒眼里,十有八九只是顆有利用價值的棋子,用來幫瑾兒完成某種目
的而已。煉器宗的勢力雖不能與傾城宮相比,但還是頗具體量的。”

    “瑾兒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林子軒沈著臉色道。

    “唉,娘也問過,但她不肯說。”

    秦雨寧搖頭嘆道,“幸好軒兒來了,有你出馬,大概能查出瑾兒到底在計劃
什麼。”

    她話鋒一轉,“嗯,話說回來了,軒兒去找瑾兒後,她有何反應?”

    說起這個,林子軒俊臉頓時微紅,輕咳一聲,道:“也……也沒什麼。”

    秦雨寧是什麼人,只看兒子吞吞吐吐的模樣,便知他心里頭有鬼。

    當下湊到他身上,瓊鼻輕輕一聞,立即便嗅到一陣熟悉的氣味。

    那是男女交歡後殘留下來的濃烈氣味。

    “娘,你幹什麼?”

    秦雨寧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我說軒兒怎麼突然一副閃爍其辭的模樣,
原來是在玉滿樓里跟瑾兒行了房。”

    林子軒臉皮子薄,騰的一下就紅了,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未婚夫婦在一起男歡女愛,有什麼好臉紅的。”

    秦雨寧笑吟吟地說道,“娘本來還擔心軒兒這麼久未跟瑾兒碰面,兩人會有
些疏離,現在看來是白擔心了。”

    秦雨寧正值一個女人欲望最強烈的時期,自與前夫林天豪斬斷夫妻關系後,
她又經歷好幾個男人,經驗已是豐富之極。

    只一聞,便從兒子身上濃烈的氣味判斷出,他與司馬瑾兒纏綿的時間定然不
短,也難怪她的心情會這般大好。

    林子軒這才輕咳一聲,道:“孩兒還約了瑾兒,明天晚上過來這里。”

    “好一個軒兒,娘真是小看你了,竟懂得打蛇隨棍上。”

    秦雨寧睜大美目,笑意盈盈,“試探瑾兒的機會就在於此了,希望她不會讓
我們失望。”

    “沂王剛剛派人給娘遞來了請帖。”

    林子軒被她這沒頭沒腦一句話弄得怔了怔。

    秦雨寧解釋了一番,道:“沂王分明給九洲國各大門派世家都發了請帖,唯
獨漏掉我蓬萊宮。前幾日,娘讓李執事到沂王府跑了一趟,過後沂王仍沒有任何
表示。”

    “沂王的舉動,令人玩味。”

    林子軒皺眉道,“明日便是沂王廣邀武林各大門派世家的日子,他在如此緊
迫的時間方遞來貼子,恐怕是臨時才改變主意。”

    “為娘也這麼認為。”

    秦雨寧頜首道,“沂王從一開始,便沒有邀請我蓬萊宮前去商議的打算。明
日軒兒與我先一道進宮,為聖上輸送靈氣,好為接下來的治療行動作準備,傍晚
時分再與為娘一起進王府赴會。”

    “聖上伯伯的病,娘心里有底嗎?”

    秦雨寧頓了頓,緩緩說道:“娘也不瞞軒兒了,其實聖上體內的媚毒,是瑾
兒命傾城宮的持典人,一個叫雪姬的高手親自種下的。媚毒會不斷地削弱聖上的
體質,讓他最終在百病纏身的虛弱狀態下駕崩。”

    林子軒大吃了一驚:“甚麼,是瑾兒命人幹的?聖上伯伯為人那麼好,她為
什麼這麼做?”

    “娘也不清楚,所以才需要借助軒兒去查。那日娘暗中潛入玉滿樓,恰巧偷
聽到那雪姬親口說了解毒之法,條件極是苛刻,單憑娘一人無法辦到,還需要軒
兒的幫助才行。”

    “孩兒自當盡力。”

    林子軒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為聖上伯伯解毒?”

    秦雨寧沈吟片晌,“後天吧,娘仍需一點時間準備。另外娘要告訴軒兒的是,
解除媚毒的方法十分特殊,不管到時候軒兒看到什麼,都不要太過於大驚小怪。”

    林子軒見母親的面色似乎有些古怪,不由心生好奇,“娘,究竟是怎麼個特
殊法?”

    秦雨寧俏臉罕見地飛起兩朵紅雲,“到時候軒兒便知道了。時候也不早了,
趕緊去洗個澡,然後上床就寢。”

    林子軒“哦”了一聲,帶著疑團滿腹地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林子軒與秦雨寧悄然進宮。

    這一次,是衛皇後最信任的貼身女官將二人接進了後宮。

    “妹妹,還有子軒,你們來啦。”

    見到衛皇後,秦雨寧迎了上去,與她雙手緊握,道:“姐姐,聖上的龍體怎
麼樣了?”

    衛皇後面有喜色地說道:“昨日經子軒輸送真氣後,聖上昨晚醒來時喝了點
白粥,不再似之前般水米不進了。”

    “那便好。”

    秦雨寧放下心來。

    林子軒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力,雖沒辦法根治國君體內的媚毒,但效
用仍超越了尋常的內家真氣。

    只是一日不將媚毒根除,縱有林子軒在,就怕國君李翰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秦雨寧計算日子,明日便必須著手為聖上解毒了。

    她的月事向來極準,自少女時期初潮以來,幾乎沒有出現過提前或延後的情
況。

    那持典人雪姬若知道,她潛入玉滿樓時距上一次月事才過了十來日,一定不
會自信滿滿地將解毒之法說出來。

    秦雨寧內心也曾作過激烈的掙紮,她對國君李翰沒有一絲男女之情,僅為了
給他驅毒便要獻上身體,秦雨寧芳心深處抗拒的。

    可是若不救,便只能眼睜睜看他死去,不管怎麼樣,國君這些年對她,對蓬
萊宮一直都很照顧,她秦雨寧若說沒有承過李翰的情,連她自己都說不過去。

    也罷,連一個魚木腦袋的朱高時,她都主動給他含過蕭舔過棒,再給多一個
老男人便給吧,又不是沒給過,秦雨寧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李翰對她朝思暮想了多年,如今即將得償宿願,也不知他這副老身子還幹不
幹得動。

    秦雨寧想到這里,不禁粉臉微微一燙。

    經由林子軒連續兩日的輸送,李翰的氣色顯然有了一定的改善。

    當林子軒的手掌離開他的後背時,只見他急不可奈地抓住了秦雨寧的手,一
臉希冀地道:“劍姬,皇後跟朕說的,可都是真的?”

    秦雨寧白他一眼,嗔道:“真是的,一有些許好轉,腦袋便想著這些。聖上
現在要做的,便是調養好身子,切忌胡思亂想,知道嗎?”

    “是,是,朕知道了。”

    嘴里應著,一雙手仍抓著秦雨寧的一對葇荑不放。

    秦雨寧嗔怪時的動人美態,讓李翰心里頭越看越愛。

    一想到接下來將能與秦雨寧交合,李翰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元氣的身子,立
即有了擡頭的架勢。

    “男人,真的是……”

    李翰臉上露出的神情,秦雨寧不知在多少男人身上看過,美眸一瞟,更是瞥
見他胯間已經半聳了起來,不禁暗啐一口。

    “有勞姐姐為聖上餵些清淡的粥湯,明晚酉時時分,妹妹會準時來這兒。接
下來的幾個晚上,姐姐切記勿要讓聖上其他幾位妃子來到這里。”

    衛皇後頜首道:“姐姐清楚的。”

    當她從秦雨寧嘴中得知,聖上體內的毒很可能是馨妃所下時,恨不得立即將
她處死。

    若非秦雨寧要她別打草驚蛇,衛皇後早便下令拿人了,值此緊要關頭,她當
然更不可能讓其余妃子靠近聖上的寢宮半步。

    離開皇宮,秦雨寧向駕車的李執事吩咐道。

    “到沂王府去。”

    “是,夫人。”

    車子不急不徐地前行,約莫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便來到沂王府的主宅大門外。

    沂王府位於帝都南區,坐北朝南,建造規模極大。

    單是占地便有近百畝,王府的主宅里,建築群落便有二三十處,王府後花園
更是足以與皇宮的禦花園比肩。

    偌大的帝都,豪門貴族舉不勝數,除司馬瑾兒的玉滿樓能在精致上勝過沂王
府外,論氣派,沂王府無人能出其右。

    此時夜幕已至,沂王府的大門早已亮起燈籠,林子軒與秦雨寧下了車,便看
到王府內一派車水馬龍的景象。

    “今晚大概會有不少人。”

    林子軒說了一句。

    “那是自然,九洲國各大門派世家都受到沂王的邀請,但凡有頭有臉的人今
晚都會出席,軒兒平日雖甚少踏足江湖,但應該也能碰上不少老熟人。”

    說話間,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主大殿外,遠遠地便看到大部分賓客皆已按序
入座。

    “蓬萊劍姬,攜林子軒林公子到。”

    蓬萊劍姬艷蓋於世,芳名遠播,因此當她踏入大殿的一刻起,便立即引來眾
人關註的目光。

    那些相熟的人,更是個個離座起來迎接。

    林子軒望見雙修閣南院大長老秦益,與北院大長老孫卓佩也來了,二人在稍
遠處的座席處,看到他們立即過來打招唿。

    林子軒環目一掃,當日在蜀山碰過的,基本都來了。

    有聖劍門的大門主秦松,二三門主楊福來與於靜波。

    有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銘,還有佛宗靜覺禪師座下的幾位弟子,這些均與林子
軒有過數面之緣。

    其他的一些世家家主,世家公子小姐們,林子軒則基本都不認識。

    他只看到嘉陽城主遊翰林的公子遊豐羽,剛要起身就被幾個俏麗的世家小姐
纏著,只能遠遠地朝林子軒拱了拱手,一臉的尷尬。

    林子軒甚至還看到一陣不見的陸中銘也到了,身為朝廷冊封的三大武宗之一,
他的座次最為靠前,就設在來賓的最前列。

    他的身旁坐著一個面目與他有五六分酷肖的中年男子,林子軒見過幾次,知
道那是陸中銘的胞弟,同樣是位高手。

    見到秦雨寧的到來,陸中銘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地想要起身過來相迎,然而
秦雨寧的美目從他身上掠過之時,沒有半刻停留,仿佛當他不存在般,讓已站起
身來的陸中銘尷尬至極,悻悻然地複又坐回原位。

    倒是他的胞弟陸中雄過來打了聲招唿,以往他一直是稱唿秦雨寧為嫂子,今
趟改了口稱唿他為劍姬,想來已是從兄長口中知道秦雨寧一腳踢開他的事情。

    此時沂王終於出現,一陣子未見,他本已肥胖的身軀在一身華麗的錦服襯托
下,顯得更加龐大了。

    圓胖的臉上紅光滿面,一路笑呵呵地走來,與眾人打著招唿,一雙眼睛幾乎
快瞇成一條縫。

    “劍姬來啦,快請入座。”

    沂王對此前未給蓬萊宮送去請帖之事半句不提,熱情好客的模樣,讓秦雨寧
準備的一句“王爺是否貴人多忘事”

    都給硬生生吞了回去。

    沂王坐入上方首座,環視大殿,揚聲道。

    “想必諸位都應該清楚,固若金湯的南州武原已被南蠻人攻破,嚴帥所統領
的部隊全軍覆沒的事情。我九洲國國土被侵占,無敵將帥被殺,數百年來從未發
生過這樣的事,今日本王召集諸位,便是打算跟各位商議,成立一支由高手組成
的突襲隊一事。”

    他接著目光落向陸中銘身旁,蜀山派的席位上,“不知真人對本王這次的提
議,有何看法?”

    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銘站起身,恭敬一禮,道:“師尊讓青銘給王爺帶話,此
次大戰事關九洲國的榮辱興盛,我蜀山上下全力支持王爺。”

    沂王喜出望外,臉上的肥肉一陣陣在顫跳,“哈哈,如此,本王便代九洲國
的黎民百姓謝過真人。”

    他隨後目光移向佛宗的席位,靜覺禪師的兩位弟子當即表態。

    “南州百姓正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師尊吩咐,為國出力,乃義不容辭之事。”

    “好,好,請代本王謝過禪師。”

    有了蜀山派與佛宗這兩大白道巨頭作表率,接下來的事情便容易多了。

    各大名門世家紛紛響應,皆表示會為高手團貢獻出其門下的精銳力量,其中
甚至不乏一些成名已久的宗門領袖、世家家主親赴前線。

    如無意外,此次沂王麾下將征集到大陸有始以來最為強大的高手團,足以當
一國之精銳。

    就在沂王最後將目光落在蓬萊宮的席次上時,一個突然闖進大殿的人,打斷
了宴會。

    “求王爺為聞雲作主!”

    來人乃煉器宗少宗主張聞雲,其父張延明昨晚於帝都北郊被人刺殺消息,今
早已傳遍帝都。

    與會的一眾門派和世家,震驚之余也打聽了消息。

    但兇手的身份至今仍是個謎,因而在場的眾人皆不明白,張聞雲此際請求沂
王為其作主的用意。

    沂王皺眉道:“張公子,令父被刺一事,本王也深感震驚和遺憾。本王既答
應了張公子,便一定會命人徹查,還張公子,還煉器宗一個交待。”

    張聞雲跪伏在地上,他擡起頭來,紅著眼道:“王爺,陸前輩等人是最先發
現我父親遺體的,諸位前輩也都證實,跟隨在我父親身旁的車夫,是被兇手以劍
氣震斷心脈而死。就連乘坐的馬車,也被劍氣隔空震碎,試問王爺,當今天下能
做到這等手段的,除蓬萊宮的人之外,尚有誰?”

    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

    秦雨寧與林子軒仍安坐原位,在場已有無數名門正派中人聽不過耳,站起來
說話。

    “張公子此言差矣,世人誰不知劍姬乃白道武林的中流砥柱,劍姬又怎可能
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錯,蓬萊宮與煉器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試問劍姬為何要對令尊出手?”

    “張公子,單憑劍氣殺人這一項,便要懷疑到劍姬頭上,實是荒謬至極的猜
想。偌大的九洲國,隱居的能人異士不在少數,除劍姬外,有人將劍技煉至這種
境界也不出為奇。”

    “我們信得過劍姬的為人,張公子,若沒有其他的真憑實據,切莫含血噴人。”
…………沂王擺了擺手,大殿逐漸安靜下來,他看著張聞雲,眉頭緊皺。

    “張公子,本王能體諒你為父報仇的急切心理,但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

    天山不老神仙的孫子端木公子曾認真檢查過令尊的身體,發現令尊身上一共
就四處傷,以劍姬之能,即便與令尊交手,也絕不能勝得這般輕易。在沒有真憑
實據之前,本王希望張公子別再作出這般魯莽的舉動。“

    說到這里,沂王已是一臉不悅,“趁劍姬尚未責怪,還不給劍姬道歉。”

    張聞雲垂著首,面上悲戚,“沒有真憑實據,聞雲怎敢在諸位前輩面前放肆。
我方才說蓬萊宮的人,當然不是指劍姬,而是……”

    “誰?”

    沂王皺眉道。

    “劍姬之子,林子軒!”

    話音一落,眾皆嘩然,立時便有人毫不客氣地斥責了。

    “荒謬,林公子年少有為,深得劍姬教導,張公子怎能將他與兇手混為一談?”

    說話之人,乃赤日山莊之主梁元青,他與秦雨寧的蓬萊宮時常有業務來往,
第一個站起來指責。

    他的長子梁旭更是冷笑:“聞雲兄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蓬萊宮,怕不是有
見不得人的目的吧?”

    “張宗主的武功如何,張公子應該很清楚,難道張公子認為以林公子弱冠之
齡,能在數招之內取走張宗主的性命?”

    林子軒緩緩開口了。

    “諸位前輩稍安勿躁,張兄方才說他有真憑實據,不妨讓他把證據拿出來,
事情不就真相大白?”

    直至此刻,林子軒依然安坐原處,沒有絲毫緊張。

    先不說他根本不信張聞雲能拿出證據,就算他拿出來了又如何,他既敢殺掉
張延明,就不會害怕他背後的煉器宗。

    張聞雲站起身來,與林子軒四目對視,“我想問林公子一個問題。”

    “不久前,林公子是否在嘉陽城,與骷髏尊者交手近百招,未落下風?”

    張聞雲話音一落,大殿頓時靜至落針可聞。

    骷髏尊者……那是成名已有數十年的絕世高手,這麼多年來,每一個與骷髏
尊者交手過的白道高手,無一例外地命喪於其手。

    就連白鹿先生也曾懷疑,當年被拋屍懸崖的槍聖蕭修谷,或有可能就是骷髏
尊者所為,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骷髏尊者兇名之盛,足以讓整個白道武林膽寒。

    在場的眾人尚是首次聽到此事,都備感震驚。

    “不錯。”

    林子軒平淡地回答道。

    當日在嘉陽城與骷髏尊者一戰,有多人親眼目睹過,就算林子軒想隱瞞也隱
瞞不了,因此很幹脆地承認了。

    待聽到林子軒承認後,那些世家家主,門派領袖們,全都聽得倒抽一口冷氣。
而年輕一代的人,則大多震驚得瞪大眼睛,合不攏嘴,難以置信。

    一些早已暗中註目過林子軒的名門小姐們,更是美目異彩連連。

    張聞雲接著道:“而當日,林公子使用的便是一把金色的長劍,且林公子在
與骷髏尊者交手期間,不止一次使用劍氣逼退骷髏尊者的攻擊。單憑這點,林公
子便有足夠的嫌疑了。”

    “那又如何?”

    林子軒不以為意地道:“道聽途說的東西便能當成證據,張兄未免太可笑了
罷?”

    張聞雲沈著臉,道:“你要證據,當然行。”

    “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公子,昨晚從桉發現場,乃至我父親的身上提取到
的兇手鞋印。只要讓端木公子拿出印有兇手鞋印的布片,林公子當場驗上一驗,
就清楚明白了。”

    林子軒不由得心中一凜,他果然還是太小看武林中人了,在那樣的環境下,
竟還有能人將他的鞋印提取出來,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秦雨寧也聽得秀眉微蹙。

    張聞雲顯然是誤打誤撞下,知道林子軒有足以與骷髏尊者力抗的絕頂身手,
又是擅長禦劍,便一根筋地認為林子軒是兇手。

    這只是個巧合,本不是什麼問題,可若真被不老神仙的孫子提取到他昨晚的
鞋印,那事情便麻煩了。

    距張聞雲不遠的端木維皺了皺眉,“張兄,還請三思。”

    “當著王爺與一眾前輩的面,這便是最好的機會了,還是說,林公子不敢一
試?”

    林子軒淡淡道:“倘若我試了,卻不一樣,敢問張兄要如何自處?”

    “若錯怪林公子,我張聞雲任由林公子與劍姬發落,絕不二話,請諸位前輩
作證。”

    大殿的氣氛頓時一片凝重。

    林子軒則心中稍感奇怪,張聞雲從剛才出現伊始,面上便一直保持著悲愴之
色,可是從他超凡的靈覺,卻聽得到張聞雲的心跳一直沈穩有力,間中沒有半點
起伏,完全不符合他此刻的表現。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在表演給誰看一般。

    除了他林子軒,在場的所有人,怕是沒有第二個人發現這點。

    就在這時,沂王一拍桌臺,站起身來,不悅地道。

    “簡直胡鬧!”

    “林公子得劍姬親身教導,家風何其嚴格,聞雲即便心切為父報仇,也斷不
能這般無理取鬧。本王邀請劍姬與林公子來此,是來商議抗爭南蠻人事宜的,可
非來看聞雲胡鬧的。”

    沂王動了真怒,張聞雲慌忙跪伏在地,“聞雲知錯,請王爺恕罪!”

    眾人體諒他意氣用事是事出有因,見他滿臉悲苦的樣子,也心生不忍,不少
人又重新給他說起好話。

    沂王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原位,只見他一臉歉然地對秦雨寧道:“本王招
待不周,讓劍姬看了一出笑話。”

    “王爺言重,妾身並沒有放在心上。”

    秦雨寧嘴上應道。

    沂王態度鮮明地選擇站在她這邊,可是卻更令秦雨寧疑團滿腹。

    “唉,聞雲一心為父追查真兇,這點本王能夠體諒。但他對林公子有成見在
先,總不是個事。本王即將遠征南州,實無精力料理此桉,不如便由劍姬牽頭追
查張宗主一桉,為期一個月,不知劍姬意下如何?”

    林子軒與秦雨寧,均不由聽得一楞。


                            【未完待續】
2018-10-25 21:5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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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池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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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不是喵大写的
2018-10-26 00:1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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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cviolet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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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 论坛 有章节 流出  目前 最新 四十八章《情定安王》  闻人婉和 莫鹏 散了 和 一个 王爷 好上……莫鹏 被 王爷的 女儿 设计,两者好上了



原來最疼痛的表情  竟是沒有情緒
原來最殘忍的畫面  可以甜言蜜語
2018-10-27 02:0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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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cviolet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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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肉 就是 後面 劍姬 為了給皇帝解毒 “獻身了”(必須陰陽交和哪種毒) ,皇后也“獻身”回報男主(打簡體回帖會斷……)四人同場運動

[ 本帖最後由 lilacviolet11 於 2018-10-27 02:12 編輯 ]




原來最疼痛的表情  竟是沒有情緒
原來最殘忍的畫面  可以甜言蜜語
2018-10-27 02:0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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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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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来了四章本来以为很爽谁知道看到有人剧透后面有大肉害我心里又痒痒。
2018-10-27 04:2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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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41)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四十一章  陰謀醞釀

    沂王環視全場,揚聲道:「不知諸位,對於本王的提議有無異議?」

    「我贊成王爺的提議,說到底張公子只是對林公子有少許誤會,由劍姬牽頭
調查,必能解除雙方的誤解,也能給張公子一個滿意的交待。」梁元青又是第一
個站起來贊成。

    「不錯,劍姬的為人如何世人皆知,由她主持調查一事,最是合適不過。」
他的長子梁旭,尚是首次見到美艷絕倫的蓬萊劍姬,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
的傾世姿容勾去了三魂七魄,連思索都不加以地就站在她這邊。

    事實上,在場的絕大多數男人,沒有幾個能無視秦雨寧如花似月般的傾世姿
容。

    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也起身同意道:「在座之中,恐怕便屬劍姬最能
服眾,我等絕無異議。」

    …………

    在眾人看來,沂王明知張聞雲懷疑是林子軒下的手,依然提議讓秦雨寧帶頭
調查,這當然是沂王為了表達劍姬母子被冒犯的一種歉意,但這也不失為一項好
提議。

    蓬萊劍姬秦雨寧,不論名望和武功,均足以服眾,至於說她的公子殺害了煉
器宗宗主,在眾人聽來不啻於天方夜譚。

    以林子軒蓬萊少主的身份,他就算跟張延明有天大的恩怨,也大可光明正大
地動手,絕無人敢說二話,犯不著偷偷摸摸。

    「不知劍姬意下如何?」

    沂王嘴角扯起了一個笑容。

    面對沂王的征詢,秦雨寧卻是搖頭道:「張公子既懷疑犬子,我這作母親的
若帶頭調查,難免有徇私舞弊之嫌,王爺還是另請高就。」

    沂王皺眉道:「劍姬多慮了,劍姬與林公子的為人,這里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劍姬盡可放手去做,請劍姬切勿推辭。」

    秦雨寧仍是婉拒道:「即便王爺與諸位信得過妾身,妾身依然要考慮蜚短流
長,在座這麽多的武林名宿,大把人能擔此重任。為避嫌,接下來一段時間妾身
會留在帝都,有什麽消息,可送往妾身下榻的別院。」

    聽得她的回答,沂王那瞇成一條縫的雙目,不著痕跡地閃了閃,似是頗為滿
意地道:「雖然劍姬推辭令人遺憾,但劍姬的深明大義,也令本王十分佩服。張
宗主遇害一桉,本王便提議由陸先生牽頭調查,諸位可有異議?」

    在場的這些武林名宿,門派世家,絕大多數都清楚蓬萊劍姬與武宗陸中銘的
親密關系,沂王讓他來擔當調查領頭人,不必猜也知道這是為了避免蓬萊宮再度
被誤會的局面。

    眾人當然不會有異議。

    陸中銘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項任務。

    秦雨寧美眸望了他一眼,見他望著自己,面上一臉希冀,輕哼一聲,別過了
頭去。

    筵席結束後,林子軒與秦雨寧打道回府。

    在車上,林子軒沈吟道:「孩兒在現場留下的足印很輕,實在沒想到竟有人
還能提取,給娘添了不少麻煩。」

    「端木維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的獨孫,一身本領皆傳承於後者,有這樣的
本事很正常。不老神仙據說在這方面的本領更是厲害,他甚至能從兇桉現場,推
斷出疑兇的性別,年齡,乃至大概的相貌與作桉動機,若是他在事情才是麻煩。」
秦雨寧話鋒一轉,「不過,就算被人知道張延宗是軒兒所殺的,那也沒什麽,哼,
大不了他煉器宗來跟我們蓬萊宮火拼一場,看誰手中的劍更鋒利。」

    「對了,娘,你覺不覺得,沂王似乎有點古怪?嗯,不止他,還有張延明的
兒子也一樣。」

    秦雨寧沈吟片晌,道:「張聞雲……娘倒是沒看出什麽,不過沂王,確實有
點奇怪,他既沒有向我解釋遲遲才來邀請的理由,把調查張延明一桉推到娘身上
來,也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算了,反正他把這事交給姓陸的負責,基本上不會再懷疑到軒兒頭上來了。」
林子軒點頭,不再言語。

    回到別院,差不多已近戊時時分,林子軒第一件事便是詢問下人,司馬瑾兒
有沒有來過。

    可是答桉卻令他無比的失望,司馬瑾兒一整天都未來過。

    秦雨寧安慰他道:「可能瑾兒有事耽擱了,軒兒再等等看。」

   「也只能這樣了。」

    林子軒微一嘆氣道。

    然而林子軒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從戊時等到了亥時,司馬瑾兒的身影始終未
出現,他終於坐不住。

    「我到玉滿樓去找她。」

    秦雨寧悠悠一嘆,只得任他去了。

    林子軒展開身法,有夜色的掩護,一刻多鐘的時間,他便出現在了玉滿樓里。

    司馬瑾兒的小樓亮著火,可是內里卻沒有任何人在。

    林子軒楞了楞,莫非他來此之時,司馬瑾兒正往他住的地方去?想到這個可
能,林子軒又從原路返回,同時靈覺擴張到極致,一路上註意著來往的車輛,但
直至回到院子,都未發現未婚妻的芳蹤。

    林子軒深怕錯過,又在院子候了近半個時辰,半步沒有離開,然而司馬瑾兒
依舊芳影未現。

    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過來,司馬瑾兒怕早已去了別處。

    她若是來這里,這麽長的時間,足夠她一個來回了。

    「瑾兒到底去了哪里?」

    是她收到了張延明暴斃的消息,忍不住去找了煉器宗的人?林子軒搖頭,絕
不可能。

    世人皆知她乃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司馬瑾兒絕不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出現,
徒増風言風語。

    冥思苦想間,林子軒忽然想起那個時候,他前去找未婚妻時,被那惡侍女攔
下,並且發現有輛神秘的馬車停在司馬瑾兒小樓下的事情。

    他回想起當時,有一個武功不在陸中銘之下的頂尖高手,給那在司馬瑾兒閨
房中過了一夜的神秘人當車夫。

    一些在當時沒來得及深思的問題,也在這個時候湧入林子軒的腦海。

    要知道,陸中銘作為朝廷所封的三大武宗,整個九洲國武功高於他的人可說
是屈指可數。

    且只有那些上了年紀的頂級高手,他們的氣脈才會表現得那般平靜悠長,合
起來,當時便有一個人完全符合林子軒的猜想,只是那時,林子軒沒有聯想到對
方。

    那就是一直跟隨在沂王身邊,同為三大武宗之一的石保騰!也就是說,那個
在司馬瑾兒房里過夜的神秘人,大有可能就是沂王本人!這也能夠解釋,為何那
惡侍女小春哪怕是對著他,也一副有恃無恐的可惡態度,皆因她侍奉的主子,是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沂王!一想到他那天姿國色的未婚妻,有可能跟那滿身肥肉
的沂王有染,林子軒的臉色陡然白了一白。

    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

    希望他的猜測是錯誤的……咬了咬牙,林子軒的身影再度投入茫茫夜色。

    這一次,他掠進的方向變成了沂王府。

    由於沂王府距離較遠,林子軒不得不加快身法,好在有《修真神訣》的加持,
加之他現今金丹期靈力充沛,小半個時辰不到,他便再度重返沂王府。

    夜色已深,筵席上的熱鬧早已褪去,沂王府上下一片靜謐。

    然而在林子軒的靈覺感應中,三百丈的範圍里,至少有三組由高手組成的巡
邏隊伍經過。

    每支隊伍四人,從呼吸和氣息來判斷,這些人縱放在外面仍算得上獨當一面
的高手,另還有猛犬相隨。

    想想也是,帝都雖位於天子腳下,城池固若金湯,但作用更多是用以抵禦敵
方大軍。

    王府畢竟不是皇宮,對於心懷不軌的高手而言,還是有可趁之機的。

    更何況沂王乃九洲國無敵統帥,不知多少人想取得他的頸上人頭,王府的安
全守衛自然沒有那麽簡單。

    由於有猛犬巡邏,林子軒不敢大意,在翻越王府的城墻前,他已先一步收斂
全身氣息,連毛孔都盡數關閉,莫說氣味沒有泄露半點,連身體的熱量都被禁錮
在身體里,沒有一絲半點散發。

    高逾數丈的外墻,林子軒輕松地一躍而過,落地之時,他運功提氣,身體立
時一輕,靴子踏在王府內的土地上時,毫無半點聲息。

    他的靈覺始終緊鎖在巡邏的守衛上,利用巡邏隊伍之間的空隙,林子軒很輕
鬆地潛入了王府後院。

    這個時候,林子軒終於明白,他的父親當初被母親趕出去後,是怎麽悄聲無
息地返回蓬萊宮的。

    憑借金丹期的修為,他在這世間幾乎可以橫著走,一切防護力量在金丹期修
真者面前如同紙糊般脆弱。

    沂王府內的建築群落至少有二、三十處,換作普通的百姓進來,定會像無頭
蒼蠅般亂竄。

    林子軒雖只來過沂王府幾次,對王府內的建築布局完全不了解,但他平日的
興趣,除武學之外便是飽讀各類書籍,其中就包括與建築有關一些書。

    他知道一座府邸,特別是王府這種由王公貴族所居住的建築,內里是按照十
分嚴格的標準建造的。

    像沂王府,正殿,後殿,寢宮,後樓等的位置都是固定建設,絕不是隨意的,
只要摸清了主次,並不難尋到沂王的寢樓在哪里。

    因蓬萊宮的建築群落也與沂王府有些類似,林子軒一邊觀察,一邊排除,很
快便確定了方向,身影隱沒在夜色里,順著他所認準的方向摸去。

    沂王府過於寬廣,加之日夜有高手巡邏,以林子軒的身手,依然花了數刻鐘
的時間,才尋到他的目標。

    沂王的寢樓有兩層高,兩側均連著翼樓,朱紅色的油漆圓柱,青綠的琉璃瓦,
只是沂王的一幢寢樓,便氣象萬千,奢華非凡,極度彰顯出沂王一人之下萬人之
上的地位。

    林子軒藏身於一株矮樹的軀幹後,距離沂王的寢樓超過百步,他沒有貿然向
前的原因,是因為他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馬車,與車上盤腿靜坐的身影。

    赫然是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石保騰!他的身旁放著一頂鬥笠,正靜靜地在
閉目打坐。

    他的氣脈平靜悠長,與林子軒當時在司馬瑾兒的小樓外發現的那人完全相吻
合。

    不遠處的寢樓,內里正透著朦朧的燈光。

    此刻已是亥時時末,子時將至,沂王很明顯仍未入睡。

    世人皆知石保騰對沂王忠心耿耿,他十數年如一日地負責著沂王的人身安全,
但以他一代武宗的身份,要說連夜晚都守在沂王的寢樓外,那是絕不可能的,除
非他永遠不用睡覺。

    再看石保騰安坐馬車上的架勢,他更像在等候沂王辦事結束,準備載人離府
更多過於守衛。

    聯想到石保騰曾駕著同一輛馬車,駛入到司馬瑾兒的小樓下,並同樣在那個
時候待在車上候著,這意味著什麽,已是不言而喻。

    林子軒一顆心,不爭氣地跳動。

    他捏緊拳頭,臉上掠過一絲驚疑不定跟緊張。

    希望……他預想的一切都是錯的吧!他緩緩地深吸一口氣,接著像要把胸膛
中的不安狠狠吐出似的,這才目光一凝,開始移動身形。

    林子軒沒有前進,而是選擇了後退。

    石保騰的資歷比陸中銘要老得多,論武功,同樣在後者之上。

    林子軒能清楚地感知他的功力深淺,他的真氣比之秦雨寧還要渾厚兩三分,
他絕對是武尊之下,武宗級數里最難纏的角色。

    在二十年前,石保騰就曾與槍聖蕭修谷比試過一場,雙方激鬥到百招開外,
蕭修谷真氣先一步耗盡,無以為繼,當場認輸。

    石保騰一生征戰無數,除沒有與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交手外,據聞唯一一次
嘗到敗績,是敗在天山不老神仙手上。

    跟他正面交手,林子軒當然穩勝,但在這麽一個時刻處於高度警覺的頂尖高
手面前,林子軒絕無法像對付張延明那樣輕松。

    他就守在沂王寢樓的正前方,左右兩側全無死角,任林子軒本領通天,也不
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上偷摸上前。

    一旦被石保騰察覺,林子軒保證下一刻就會被四面八方趕來的王府高手圍住。

    這些高手雖然威脅不了他,卻會破壞他的探測大計。

    林子軒只能選擇繞個遠路,從寢樓的後方入手。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林子軒便來到了沂王寢樓的後園里。

    在這里,他卻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那惡侍女小春!前幾天她被林子軒打成了重傷,且林子軒下了狠手將她的丹
田廢去,她應該失去了一身修為,淪為普通人才對,怎會此刻仍留守於沂王寢樓
的後園里?不過,當林子軒定睛看準時,方發現他認錯了人。

    不遠處那跟小春同樣一身侍女打扮,手里提著劍的醜陋少女,她的模樣雖跟
那小春極為相像,連臉上那副不耐煩的表情都如出一轍,但二者的相貌之間還是
有極為細微的區別。

    對方極可能是那小春的孿生姐妹,小春背後的主子是誰,也就呼之欲出了。

    沂王李盛!一想到那惡侍女小春,曾三番四次地阻礙他跟司馬瑾兒在一起,
林子軒便一肚子的火。

    林子軒蓬萊少主的身份,誰

    見了他不都是客客氣氣,惡侍女小春的態度一度讓林子軒感到惱火與不解,
如今終得知,她身後是沂王這位權傾天下的大人物,一切的疑惑終於解開。

    唯有沂王,才能解釋小春那目中無人的態度。

    也唯有沂王,才夠資格讓小春說出讓玉滿樓換一個男主人的話來,換作另外
別的人,怕是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看著不遠處,那面目跟那惡侍女小春如出一轍的醜陋少女,林子軒心頭的火
燒得越發猛烈。

    沂王……哼!此刻的林子軒一身緊身黑衣,身影與黑暗幾乎融為一體。

    他悄聲無息地來到那醜陋少女的身後,兩者相隔僅十數步,林子軒的身影終
於從原地消失。

    惡侍女小春的武功很高,不會在聞人婉之下,對方既是那小春的孿生姐妹,
同樣服侍於沂王,武功大概是差不多的。

    以林子軒現今的武力,在兩三招內制服她實屬易事,但卻無法保證不弄出任
何聲響。

    武宗石保騰就在寢樓的前方,這邊一有動靜,那邊立刻就能知道。

    所以,林子軒唯有下狠手了。

    當輕微至難以察覺的破風聲,從身後傳來,醜陋少女警覺的小臉才剛一轉,
一個蒙面的削瘦身影已經站在她跟前。

    「哢嚓!」

    一聲極輕微的脆響,醜陋少女那睜得大大的雙目,震驚之色才剛浮現,目光
便黯淡了下去。

    雙方的天平極不對等,林子軒可以悄聲無息地靠近醜陋少女,她卻沒辦法察
覺到,醜陋少女死得可謂頗為冤枉。

    換作在白天,她縱使抵擋不了,至少也能弄出聲響來,當下這種環境憑添地
給林子軒極大的方便,以至她連一絲聲響都未能發出便當場斃命。

    林子軒暗哼一聲,不再浪費時間,縱身一躍,便跳上了琉璃瓦的樓檐。

    沂王這座寢樓分兩層,兩側還各有一座翼樓相連,內中的房間不下四、五十
間。

    換作別的人,縱使潛進了這里,一間間摸索下去的話,天都亮了。

    但對於林子軒這位已臻至金丹期的修真者來說,一切都簡單無比。

    沂王的寢樓雖大,仍未跨越三百丈的距離,當林子軒將自身靈覺施展到極致,
一切聲息頓時如臨耳聞。

    風聲,樹木聲,蟲鳴聲,腳步聲,說話聲,水聲,炒菜聲,都被林子軒一一
辨別排除。

    「嗯……嗯啊……」

    柔媚動聽的呻吟聲,傳入林子軒的耳中,簡直不啻於在他耳旁響起一道驚雷。

    呻吟聲是多麽的熟悉,以致林子軒心神失守,渾身一顫,差點從樓檐上摔下。

    那是他的未婚妻司馬瑾兒的呻吟聲!昨日傍晚,兩人還在玉滿樓里恩愛纏綿,
僅僅隔了一日,他的未婚妻便已背著他爬上了沂王的大床。

    林子軒牙根緊咬,雙拳死死地握著。

    他一定要親眼確認,否則絕不死心。

    懷著翻騰不休的心情,林子軒順著聲音傳來的地點掠去。

    沂王的寢室位於寢樓二層的最中央,占據著最大的一個房間,當林子軒來到
房外之時,已無需展開靈覺,便能聽到房內傳出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沂王的寢樓並非用的是普通的紙窗,而是造價昂貴,華麗好看的油布。

    換作別人來,想要捅破這層窗布,勢必會弄出很大的聲響來。

    幸好林子軒不同常人,哪怕是這種堅韌的油布,他同樣有辦法弄破。

    不過在這過程中,他必須小心謹慎,因為以司馬瑾兒傾城宮宮主的身份,近
乎武尊級的身手,有一絲輕微的異響,都會引起她的警覺,因此林子軒不敢有絲
毫大意。

    林子軒將靈力聚焦於食指,以螺旋的方式推進,當指尖接觸到窗布的剎那,
連一絲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來,窗布便開了一個小洞。

    林子軒繼續向前推進,直至半根食指都盡沒到窗後,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來。

    在這過程中,林子軒內心可謂十分地煎熬。

    司馬瑾兒的嬌喘呻吟,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丁一點地往他的心窩上刺進
來。

    她每哼吟一聲,刀尖便刺深一分,令林子軒一顆心分外痛苦。

    而那該死的沂王,則不停地發出像豬叫一般難聽的聲音,叫聲中充滿了滿足
感。

    顯然對於能夠在床上操弄到這位帝都第一大才女,便是以沂王這樣位高權重
的人物,也舒爽自豪到了極點。

    林子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將眼晴湊至他弄出來的小孔洞前。

    一看之下,渾身的血液差點凝固。只見沂王的寢室內,衣裙衣物散落一地,
而在沂王那張奢華富麗的金色大床上,只見兩道赤裸的肉體正在上面作著人類最
原始的交合動作。

    滿身肥肉的沂王仰臥躺在大床上,而林子軒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則一絲不掛
地坐在沂王身上,曼妙的腰肢正在不住地扭動著,晶瑩如玉的乳峰隨著她的動作
而不停地晃蕩,她如雲的烏黑發絲淩亂地垂散下來,卻給她增添了無比誘人的慵
懶氣息。

    沂王一邊享受著司馬瑾兒的服侍,一邊伸出他那肥胖的手掌,在司馬瑾兒圓
潤的玉乳上用力揉搓,滿是肥肉的臉上掛滿了淫蕩的笑容。

    哪怕林子軒早有心理準備,到真的親眼目睹這樣的情景,一顆心依舊劇烈地
顫抖起來,仿佛被刀子狠狠刺進心窩深處,手足冰冷,呼吸也幾乎要停止了。

    凝固的血液,陡然間像沸騰的巖漿直往腦門上洶湧狂奔,林子軒看得眼睛都
發紅了。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著司馬瑾兒騎坐在那又肥醜的沂王身上,她那閉月羞花的俏臉上一片紅暈,
更顯明艷動人,林子軒的心在滴血。

    他多麽想一劍斬下沂王的臭頭,再大聲地質問他的未婚妻,他到底有哪點比
不上沂王?可是聯想到沂王府森嚴的守衛,以及司馬瑾兒武尊級的絕世身手,林
子軒不得不掐斷此念頭。

    「哦哦哦……瑾兒……本王要來啦!換本王在上面!」面對司馬瑾兒沈魚落
雁的傾城美貌,沂王強撐了沒十幾下,又再度發出他那類似豬鳴一般的呻吟聲。

    林子軒看到,司馬瑾兒布滿紅暈的俏臉上,黛眉不可察覺的蹙了一下,接著
換上羞澀動人的模樣,嬌滴滴地從沂王的身上爬下來。

    沂王那雙肥胖得足以比得上司馬瑾兒大腿的肥手,將後者雪白的美腿扛到了
肩上,隨後林子軒見他一手伸到了胯下。

    大概是因為手短,兼且肚子又太過肥圓,沂王的手在胯間摸索了許久,弄至
滿頭大汗,似乎仍不得門徑。

    最後他身下的司馬瑾兒伸過纖手,握住他那根又彎又短的醜東西,抵到了她
的玉門處。

    沂王這才挺著肥膩的大肚子,用力地向前一頂,只聽見肉與肉相交傳來的
「啪」的一聲,沂王這才仰著頭,發出舒爽到極點的一聲豬鳴,這才扛著司馬瑾
兒雪白的美腿,「啪啪啪」的用力操弄起來,直操得司馬瑾兒「嗯嗯啊啊」呻吟
個不停。

    林子軒看得渾身不停地發抖。

    他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

    為什麽!為什麽!這又肥又醜的沂王,在床上簡直就跟一頭豬沒有分別,他
的命根子簡直連他林子軒的一半長都沒有,又短又肥,看上去還半軟不硬,他不
明白,高貴優雅的司馬瑾兒為何會跟這樣一個人有染。

    就憑他一國王府的身份?呸!簡直就是狗屁!司馬瑾兒本身就曾是雲國貴族,
還有皇室血脈,哪怕雲國被滅,她依舊是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大才女,蓬萊宮未
來的少夫人。

    林子軒絕不相信,司馬瑾兒是看上了沂王本人,她必定在圖謀些什麽。

    「哦哦哦,瑾兒,本王要射了,要射了……」

    就在林子軒氣急攻心之際,沂王摟著司馬瑾兒的美腿,不過才奮力狂操了一
二十下,便大吼大叫著要射了。

    「嗯嗯……王爺……」

    司馬瑾兒被他操得媚態橫生,聲音柔膩誘人到了極點,更是令沂王大叫「本
王受不了了」。

    只見他一聲發喊,滿臉的肥肉一陣抖顫,大肚子死死地頂在司馬瑾兒的小腹
處,「哦哦」叫個不停。

    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未婚妻,被另一個男人操,還被其射入他那骯臟的子孫,
林子軒只覺得渾身冰冷,殺意在心中瘋狂激蕩。

    但他縱有蓋世武功,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未婚妻被沂王射精,
那種無能為力感覺,使他備感憋屈。

    就在此時,司馬瑾兒那修長的美腿盤上了沂王的肥腰。

    她嘴里依然「嗯嗯」

    地呻吟著,但面上的紅暈已迅速地隱沒,恢複她平日的臉色。

    射完精後,臃腫癡肥的沂王,就這麽重重地壓在司馬瑾兒身上,後者則是伸
出纖手,抱住了他滿是肥肉的身軀。

    隨後在林子軒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只見司馬瑾兒的美眸陡然泛起一圈奇異的
紫芒,因沂王是與她交頸相貼的,因此沒有看見司馬瑾兒美目中紫芒大盛。

    正當林子軒不明所以之時,沂王已從司馬瑾兒身上爬了起來,一臉憐惜地在
她臉上親了親,又伸出他的胖手,在司馬瑾兒的小腹處摸了摸,道。

    「瑾兒的肚子里現正裝滿了本王的龍種,可得小心才是。本王最近事務繁忙,
不若明晚本王再讓石老過去接送瑾兒,本王也好在瑾兒身上多播些種。」司馬瑾
兒在他起身之時,美目中的紫芒俱已隱沒,臉色又恢複了紅潤,聽到沂王的話,
她臉上換上羞色,推了推沂王的肥軀,嬌聲道:「不好,不要……」沂王見她玉
首飛起兩朵紅雲,看得是色授魂與,魂兒都飛上了半天。

    頓時哈哈大笑,摟著她,不顧司馬瑾兒的反對,在她的臉上身上四處親吻。

    早在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司馬瑾兒之時,就已經被她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傾世絕艷的美貌給深深地吸引住。

    沂王知道她早有未婚夫,且來頭很大,放在一般情況下,他當然不會去沾惹
這位帝國大才女。

    只恨他年輕時遊戲花叢,曾連續多年過著夜禦數女的糜爛生活,造成了他陽
瘺早泄的毛病,求遍九洲各地的名醫,均無療效。

    到了後期,他甚至對著一個赤裸的美女也無法正常勃起,必須同時有幾個女
人對他進行高強度的刺激,他方能勉強行事。

    外人只看到他表面上的風光,卻不知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已快要被消磨
精光了。

    直到沂王見到司馬瑾兒的第一眼,她那仿佛從畫中走出來一般的古典美,當
場就讓他硬了。

    他從來沒有這般強烈地渴望得到一個女人。

    在權力與財富的雙重攻勢下,他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司馬瑾兒,這帝都第一大
才女,也極可能是九洲國乃至東方諸國的第一美女,沂王備感自豪。

    但還有一根刺,一直橫在他喉嚨里,不上不下,一日不根除,他都難以真正
安心。

    那就是蓬萊宮!奪走司馬瑾兒初夜紅丸的人,便是她的未婚夫林子軒,作為
劍姬之子,正因有林子軒在,司馬瑾兒一直舉棋不定,不願跟蓬萊宮解除婚約。

    沂王更知道,每一次他與司馬瑾兒交合後,她都有在事後服用避孕作用的湯
葯。

    他唯一的兒子因跌落枯井之故,成了個癡呆,這是沂王心中的痛,因此他分
外希望司馬瑾兒能給他誕下血脈。

    但司馬瑾兒遲遲不肯解除婚約,自然更不可能為他生孩子。

    巧合的是,他那位優柔寡斷的皇兄,近兩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半年前便已到
了葯石不靈的地步。

    在一次歡愛過後,沂王將這九洲國最大的機密告知了司馬瑾兒,並表示擺在
她面前有兩條路,一是繼續當她蓬萊宮的少夫人,二是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九洲國
母儀天下的皇後。

    那一夜,他在司馬瑾兒體內播完了種,後者終於羞澀不已地對他說,她從此
以後不會再服用任何避孕湯葯,他何時成為九五至尊,她便何時下嫁。

    興奮得他當晚在司馬瑾兒身上連播了兩次種,後果則是在接下來的數天里硬
都硬不起來。

    沂王正回想著,門外傳來婢女恭敬的聲音。

    「煉器宗的張聞雲求見王爺。」

    沂王頓時不耐煩地道:「讓他到前殿候著。」

    「是,王爺。」

    「張公子倒是玉滿樓的常客,他這麽晚來找王爺,定是有事,瑾兒便先回去
了。」

    「美妙的時光總是過得這麽快。」

    沂王摟了摟她,「好在本王坐上九五至尊之位的日子不遠了,屆時便能跟瑾
兒雙宿雙棲了。」

    司馬瑾兒羞澀地依偎在他懷里,「王爺……」

    她那誘人的模樣,直看得沂王呵呵直笑。

    沂王比司馬瑾兒先一步穿好衣服,在她嬌艷的紅唇上親了一大口,這才心滿
意足地打開了房門離開。

    待到他的身影從林子軒的靈覺範圍內遠離後

    ,林子軒才從樓檐上重新翻回來。當他再度回到小孔眼處前時,見到司馬瑾
兒已穿戴好了衣裙,恢複了一慣的清冷,臉上哪還有半點羞澀之意。

    但見她輕咬紅唇,回頭望了一眼那張大床,臉上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

    司馬瑾兒紅唇輕啟,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這頭豬太令人作嘔了……」

    林子軒渾身一震。

    他這未婚妻……果然是非出自自願跟沂王上床的!林子軒臉上變幻不定,司
馬瑾兒自己都說沂王令人作嘔了,那她究竟是為了什麽,寧願犧牲自身的清白,
也要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他?來不及多想,司馬瑾兒已經整理好衣裙,邁步向門
外走來。

    林子軒唯有先一步離開,免得二人在這里撞上。

    司馬瑾兒隨後便登上了武宗石保騰的馬車,車子徐徐往王府外駛離。

    林子軒本打算尾隨馬車離開的,可就在這時,他耳朵捕捉到了沂王與張延明
之子張聞雲的對話。

    「王爺,聞雲已照您的吩咐,將那臟水往劍姬之子身上潑。劍姬雖不打算主
持此事,但她既已答應在帝都停留,那聞雲的任務也該算是完成了吧?」

    「呵呵,聞雲盡可放心,你為本王演了這麽一出好戲,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
的。」

    「那……那麽跟隨在我爹身旁的幾個宗派元老?」

    「放心,有本王在背後支持,輪不到那幾個老家夥不識相,聞雲公子回去之
後,等著穩坐煉器宗宗主之位便成。」

    張聞雲大為欣喜的聲音傳來,哪還聽得到半點悲傷之意。

    「多……多謝王爺!」

    「呵呵,此番回去,聞雲公子不僅宗主之位穩穩當當,連帶那玉滿樓的上官
雨兒才女,也從此盡歸聞雲公子所有,美人與財富兩全,連本王都羨煞起聞雲公
子。」

    張聞雲興奮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多得王爺,否則聞雲哪有今天。時候也不早了,聞雲便不打攪王爺休息了。
另外尚有一事,便是劍姬之子林子軒,確曾與骷髏尊者硬拼百招不落下風,此子
的武功恐怕已不在劍姬之下,請王爺務必提防此子。」

    「本王知道了,聞雲公子請吧。」

    「是,王爺。」

    張聞雲離開後,只聽到沂王冷笑了一聲。

    「呵,蓬萊少主?那又如何,用不了多久,本王便將榮登九五至尊之位,一
個蓬萊宮有膽量跟我九洲國百萬大軍相抗衡?」他接著陰惻惻一笑。

    「蓬萊宮能否撐到那個時刻,還是未知數呢,呵呵……」林子軒聽得霍然驚
醒。

    難怪他在筵席上,當時便已覺得張聞雲有些異常,而沂王則有些奇怪,原來
二人早已聯合一氣,故意借張延明之死往他身上潑臟水。

    目的,竟只是要把他母親拖在帝都。

    從他與張聞雲的對話中,沂王毫不掩飾對蓬萊宮的敵意,沂王府作為蓬萊宮
多年來的大主顧,向來合作愉快,直到最近雙方才出現問題,林子軒隱隱有種感
覺,此事必與司馬瑾兒有關。

    沂王到底想幹什麽?還有,沂王說他不日將榮登九五至尊之位,這麽重要的
事,為何從來沒有聽聖上提及過?何況衛皇後膝下雖無子女,但另外還有兩位妃
子為聖上誕下了皇子,大皇子業已有十歲,哪怕聖上駕崩,皇位怎都輪不到沂王。

    除非……沂王打算廢立兩位皇子,自立為君!林子軒悚然而驚。

    這不是沒可能的事,畢竟沂王的勢力在朝廷內紮根極深,又深受聖上信任,
軍權在握。

    一旦聖上駕崩,他要為所欲為,無人能夠阻止。

    他感覺到沂王一個針對蓬萊宮的陰謀正在醞釀,而他對此竟一無所知。

    沂王隨後返回寢樓歇息,聽取不到情報,林子軒只好離開。

    他本想第一時間趕回去,但途中經過司馬瑾兒的玉滿樓,林子軒終究按捺
不住,最後還是偷偷地摸上司馬瑾兒的小樓。

    「嗯……嗯……軒郎……軒郎……」

    然而無意中,林子軒卻在司馬瑾兒閨房外聽到了她刻意壓抑著的呻吟聲。

    林子軒趴伏在窗下,瞪大眼睛,呆若木雞。


                             【未完待續】
2018-10-27 11:5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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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第四十二節聯手驅毒


    林子軒萬萬沒有想到,他順路經過玉滿樓,臨時起意過來看一下,竟會撞見

    這幅令他吃驚的畫面。

    小樓三層的香閨裏,只見司馬瑾兒側坐於香榻上,俏臉緋紅,香唇輕咬著,

    如青蔥般的纖指正隔著衣裙在自慰著。

    「軒郎嗯嗯軒郎」

    檀口輕張間,呻吟猶如鶯啼,便是入定老僧於此,面對傾世佳人這般蕩人心

    魄的嬌吟,恐怕也難以把持。

    透過窗紙上的小孔眼,林子軒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但他的一顆心卻仿佛活過來一般,不住地跳躍著。

    「瑾兒喊的是我的名字,她她果然是愛我的」

    沒有任何發現,能比這個更令林子軒激動,他幾乎忍不住想破窗而入,要司

    馬瑾兒跟他坦白一切。

    但一想到沂王與張聞雲方才的對話,林子軒又清醒了過來。

    沂王對蓬萊宮的敵意,著實令林子軒有些擔憂,且沂王要把秦雨寧拖在帝都

    ,必然有什麽陰謀要針對她。

    眼前他首要做的事,便是趕緊將此事告知母親,並弄清楚沂王的陰謀。

    至於司馬瑾兒,林子軒最大的收獲,當然是終於弄清楚她心愛之人就是自己。

    可是一時的沖動過後,林子軒冷靜下來。

    司馬瑾兒既然愛他,那她傾城宮宮主的身份,就不應該連他這未婚夫都瞞著

    ,更不應該與張延明、沂王發生夫妻關系。

    然而她依舊做了,證明司馬瑾兒所圖絕不簡單。

    林子軒這心愛的未婚妻,身上隱藏的秘密實在太多了,哪怕她愛林子軒,林

    子軒也未必能讓司馬瑾兒坦白。

    一聲嘆息,林子不舍地離開了未婚妻的玉滿樓。

    小半個時辰後,林子軒返回了院子。

    夜已深,但整座院子仍然燈火通明。

    待命的幾個丫鬟見到自家少爺回來,連忙打水,端點心。

    林子軒擦了把臉,順口問道「我娘睡了嗎」

    「回少爺,夫人尚未就寢呢。」

    「對了少爺,夫人交待過,少爺回來後到夫人房裏一趟。」

    林子軒「哦」

    了一聲,點點頭「知道了。」

    用了些點心,填了肚子,林子軒便起身往母親的房間行去。

    推開房門,便看到秦雨寧盤坐在香榻上,正閉目運功著。

    林子軒放慢腳步,輕掩上房門,在房內的圓木桌旁坐下,靜候秦雨寧運功完

    畢。

    武功到了秦雨寧這般層次,已由外轉內,更加講究內功精進之道。

    每日運功打坐是必不可少的,除力求武功能更進一步之外,高深的內力更是

    女子保持容顏的最佳良方,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抗拒駐顏之誘惑,包括秦雨寧在內。

    像花娘跟媚娘,看上去像三四十歲的成熟婦人,可誰能看出她們的實際年齡

    都已近甲子,是與林子軒祖母那一輩的人。

    正因女宅門的女子擅長采陽補陰,練功方法在大陸上別樹一幟,在高深內功

    的幫助下,方能駐顏有術。

    半柱香過後,秦雨寧終於收功,只見她額頭微見香汗,輕聲問道。

    「軒兒回來啦,見著瑾兒了嗎」

    林子軒躊躇了一會,想及秦雨寧早已知司馬瑾兒的事,決定實話實說。

    「見是見到了,但卻非在玉滿樓裏,而是在沂王府裏。」

    「軒兒沒有意氣用事吧」

    秦雨寧輕輕說道。

    林子軒搖了搖頭,他見母親毫不吃驚,便知她早已知道沂王跟司馬瑾兒之間

    的貓膩,頓時苦笑,「原來娘早就知道這事了。」

    秦雨寧美目柔和地看著他,「沂王畢竟不同於張延明,他是手握重兵的親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娘也是擔心軒兒跟他起沖突,這才瞞著軒兒。」

    林子軒默然。

    他母親有此想法也屬正常,不管他現今武功多管,在秦雨寧眼中,一個血氣

    方剛的年輕人,碰上這樣的事大多會難免一時沖動。

    事實上,若非林子軒目睹過林天豪與魔龍一戰,親身經歷過生死,心性得到

    極大的提高,兼之修真神訣有靜氣寧心的功效,換作以前的林子軒,見到司

    馬瑾兒與別的男人親熱的場景,恐怕當場會暴起傷人。

    秦雨寧的擔憂不無道理。

    「看得出來,軒兒確實成熟了,再非以前的毛頭小子。」

    秦雨寧芳心大慰,「娘答應你,以後有什麽事情,絕不會再瞞著軒兒丁點。」

    林子軒沈吟片刻,便將剛才在沂王府裏偷聽到的一切,俱無遺漏地跟秦雨寧

    說了。

    聽得秦雨寧秀眉緊蹙,一臉凝重,「最近這些時日,娘每日進宮為聖上輸送

    真氣,親耳聽到聖上提及,他已選定琳妃所生的大皇子為皇位繼承人。倘若沂王

    所說是真的,那麽事情便嚴重了。」

    「軒兒親耳聽到沂王說他不日將榮登九五至尊之位,這麽看來,他並非想當

    攝政王這麽簡單。沂王是朝中少數幾位知道皇儲人選的重臣,他十有八九是打算

    廢立聖上選定的大皇子,自立為君。」

    林子軒深吸一口氣「沂王深受聖上伯伯的信任,又掌管九洲國軍政大權,

    他若一意要廢立大皇子,朝中怕是沒幾個大臣敢站出來,這九五至尊之位有很大

    可能性會被他坐上去。」

    「更關鍵的是,孩兒從沂王語氣裏,聽到他對我蓬萊宮的深深敵意。沂王在

    筵席上的目的,是為了將娘拖在帝都,想到這點,孩兒總是有些擔心。」

    秦雨寧秀眉緊鎖,她細細思索了一會,才輕輕一嘆「此事恐怕跟瑾兒有關。」

    「瑾兒」

    林子軒一陣愕然,他斷然搖頭,「不可能,沂王的陰謀絕不可能與瑾兒有關。」

    秦雨寧白他一眼「軒兒想到哪去了,娘指的有關並非是這方面。」

    經過方才的一番思索,再結合目前所知的情報,秦雨寧認為沂王針對蓬萊宮

    的陰謀,大有可能跟司馬瑾兒有關。

    因司馬瑾兒成名已早,她與林子軒的婚事更是人人皆知。

    在天下人的眼中,雙方青梅竹馬,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加上蓬萊宮數百年來在大陸上名聲顯著,哪怕是沂王,一旦要納娶司馬瑾兒

    ,同樣會面臨巨大的阻礙。

    百姓的唾沫星子尚屬次要,更重要的是,蓬萊宮會如沂王所願嗎作為九洲

    國的一流勢力,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若能這般輕易被搶走,蓬萊宮的臉今後將往

    何處擱就算司馬瑾兒這位少夫人願意委身於沂王,蓬萊宮上下也不會輕易答應

    ,可以預見,沂王府與蓬萊宮的沖突勢將難免。

    沂王理虧在前,再加上劍姬在大陸上的號召力,此事極有可能會發展到大半

    個白道武林跟沂王府的對抗。

    以沂王的精明,他不可能不明白這點。

    但如果沂王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那事情便完全不同了。

    再強大的勢力,也不敢公然違抗當朝天子的旨意,在朝廷的大軍面前,即便

    強盛如蓬萊宮,也只得認了。

    林子軒不是蠢人,秦雨寧稍加提點,他就想明白個中的一切緣由,頓時瞇起

    了眼睛。

    「如此說來,沂王用借口把娘留在帝都也便說得通了。朝廷大軍與南蠻人開

    戰在即,不出所料的情況下,雲州必會成為雙方廝殺的戰場,若在這個時候我們

    蓬萊宮遭受了什麽意外,元氣大傷,沂王屆時要對付我們便更加省力。」

    秦雨寧點頭道「不錯,刀劍尚且無眼,何況是兩國交戰,在這種情況下沂

    王就是暗地裏派人將蓬萊宮夷為平地,也能輕松地推到南蠻人身上去。」

    「蓬萊宮就算產業都沒了,只要有娘跟孩兒在,東山再起也非什麽難事。」

    林子軒沈吟道。

    他接著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沂王目前似乎已很希望瑾兒為他懷孕,

    孩兒著實很擔心。」

    秦雨寧搖頭道「事情哪有那麽簡單。沂王雖然精明,照樣被瑾兒玩弄於股

    掌之間,被她迷得團團轉。內力高深的女子,都能輕易地運功殺滅掉男人的精子

    ,娘估計起碼在沂王登上皇位之前,瑾兒絕不會懷上他的孩子,軒兒無需多慮。」

    林子軒這才想起,沂王在他未婚妻體內射精後,司馬瑾兒的眼中曾出現一圈

    詭異的紫芒,當時不明白那是什麽,現在經母親一提點,頓時明了,不由俊臉一

    紅,將所見的情況跟秦雨寧說了。

    「不會錯了。」

    秦雨寧笑吟吟的,「這種事情娘也時常幹,不然軒兒以為,這兩年來陸中銘

    那頭蠻在娘身上播種了無數次,為娘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是娘的肚皮不爭氣嗎他射進來的子子孫孫,早就被娘運功殺得幹幹凈凈。」

    林子軒聽得臉色一紅,訥訥道「孩兒才沒有這麽想。」

    秦雨寧頓了頓,正色道「目前來看,沂王遲早會對我們蓬萊宮動手,他如

    今軍權在握,雲州邊境據說已經集結了超過五萬人的兵力,再加上他這些天在中

    州已集結了超過二十萬大軍,一旦跟南蠻人開戰,沂王只需從這數十萬大軍中分

    出一小部分兵力,足以踏平整座蓬萊島。」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道「爹和環馨應該能在沂王的大軍到來之前,將島

    上的居民都疏散,宮裏的財物大半也都給婉兒姐帶去救濟南州和雲州的百姓了,

    過幾日孩兒便回去,讓人把剩余的財物都轉移到東州,屆時就算沂王來了也不怕

    他。」

    秦雨寧沈吟道「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值此百姓飽受苦難之際,我們蓬萊宮

    作為雲州的名門領袖,更應該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為白道武林作好榜樣。」

    「宮內的全部財物,留一小部分自用外,其余的全部拿去救濟百姓。」

    「娘真夠豪氣,就依娘的意思。」

    林子軒眨了眨眼睛,「加上瑾兒給我的五十萬兩黃金,一百五十萬兩白銀,

    估計十個沂王都湊不出這筆錢。」

    秦雨寧愕然地瞪大美眸「瑾兒什麽時候給你這麽多錢」

    「昨晚。」

    林子軒如實地把司馬瑾兒的心意告知了秦雨寧。

    秦雨寧聽得輕輕一嘆,「唉,瑾兒雖說隱瞞了那麽多事,又利用張延明,利

    用沂王,但說到底,她的心腸仍跟小時候一樣,軟得很,為娘著實不願她在歧路

    上越行越遠。」

    林子軒皺眉思索著,道「孩兒覺得,這一切的結癥仍是在沂王身上。」

    「怎麽說」

    秦雨寧訝異地看著他。

    林子軒沈聲道「瑾兒雖分別跟張延明與沂王有過關系,但這兩人在瑾兒面

    前的身份都大不相同。張延明是知道瑾兒傾城宮宮主身份的,而且他不敢逾越自

    己的行為界限,他跟瑾兒更像是主從關系,而沂王則不同。」

    「直至此刻,沂王依然被蒙在鼓裏,對瑾兒的真正身份一無所知。他甚至不

    知道瑾兒曾親自給張聞雲介紹了淩仙兒,不知道她跟張延明的關系,依然以為瑾

    兒是不通武事的大才女。孩兒覺得,沂王才是瑾兒一直以來刻苦經營的目標。」

    林子軒冷靜地分析著一切,「娘也知道,雲國被夏國所滅,瑾兒至愛的雙親

    也在夏國的鐵騎下雙雙遇難,這是瑾兒心中永遠抹除不去的傷痛。孩兒曾以為她

    已走出曾經的悲痛陰影,現在看來,瑾兒根本沒有,她的目的十分八九是要報覆

    夏國。」找回 diyibanzhug㎡ai、c㎡

    林子軒斷然道。

    「因若說天下間誰能助她殲滅夏國,那人除了沂王外,絕找不出第二個。」

    秦雨寧也覺頗有可能。

    司馬瑾兒十三歲便名揚天下,名和利對她而言猶如過眼浮煙,她的夫家又是

    大陸上極受到尊重的蓬萊宮,她本身更是傾城宮的傳人,要什麽東西沒有唯獨

    為雙親報仇,卻是她罕有的無法辦到的事情。

    夏國國力之強盛,猶勝九洲國幾分,單憑她自己,哪怕她有近乎武尊級的蓋

    世武功,要刺殺夏國皇帝的可能性仍是不大,一旦被大軍包圍,武尊也照樣要飲

    恨收場。

    何況司馬瑾兒名動天下,哪怕她會易容,她那裊娜窈窕的身姿也極難遮掩,

    走到哪都極是惹眼,這條路根本行不通。

    既行不通,便只能借助外力。

    站在司馬瑾兒的角度,九洲國國君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

    九洲國與夏國國土相連,多年來大戰不多,小戰卻是不斷。

    九洲國國君李翰乃一代明君,勵精圖治,只求百姓安居樂業,對戰爭卻是非

    常厭惡,在他主政下的九洲國是能不打仗便絕不打仗。

    秦雨寧不可否認李翰是很難得的一位好皇帝,可他的性格過於優柔寡斷,就

    算司馬瑾兒成了他的寵妃,天天在他耳旁吹枕邊風,以李翰的性格也是斷然不願

    也不敢向夏國開戰的。

    九州國便只剩下沂王與嚴天工這兩位手掌兵權的重臣。

    然而嚴天工長年駐守南州,最後一次與夏國交手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他的軍

    事才能也遜於沂王。

    更重要的是,嚴天工一生從不近女色,司馬瑾兒斷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其身上。

    反觀沂王,他與夏國軍隊曾多次交手,最近一次還大勝,他的性格與其兄長

    則是剛好相反的。

    再加上沂王妃早逝,司馬瑾兒若對他稍為引誘,沂王不迷戀她都難,他的條

    件簡直是為司馬瑾兒量身打造。

    如此一來,也正好能解釋司馬瑾兒為何要派人暗中給國君李翰種下媚毒了。

    李翰龍體尚健之時,沂王或許仍沒有造反的想法。

    可是當國君的龍體每況愈下,皇子仍年幼孱弱,司馬瑾兒又適時地在沂王耳

    旁吹枕邊風,久而久之,沂王不改變主意都難。

    沂王作為一國親王,卻與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有染,他也會擔心事跡敗露後

    ,會遭到蓬萊宮的報覆以及九洲國白道武林的唾罵指責。

    只要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這一切阻礙都將不再是問題。

    沂王本身又是個野心勃勃之人,待他坐穩皇位,屆時就算司馬瑾兒沒有給他

    吹枕邊風,以他的性格也十有八九會進犯夏國,那正能了卻司馬瑾兒一直以來的

    心願。

    秦雨寧深吸了一口氣,道「結癥就在這裏,我們絕不能讓沂王登上皇位,

    否則不但瑾兒無法回頭,沂王也會第一時間拿我們開刀,九洲國無數百姓也可能

    會卷入戰火之中。」

    林子軒說道「因此我們必須盡快為聖上伯伯解除體內的媚毒,只要聖上伯

    伯康覆,給沂王一個天作膽,他也不敢公然造反,沂王針對蓬萊宮的陰謀也將迎

    刃而解。」

    秦雨寧頜首「不錯,所以我們絕不能讓聖上的龍體被媚毒擊垮。」

    林子軒臉色凝重地道「只是聖上伯伯體內的媚毒頑固難化,便是孩兒的靈

    力,也只能延緩媚毒的蔓延之勢。依聖上伯伯目前的身體狀況,孩兒擔心這是在

    飲鴆止渴,短時間內看似有效,時間一久,孩兒怕媚毒的反噬會來得更加猛烈,

    到時就怕聖上伯伯會撐不住。」

    「娘,您既知道解除媚毒之法,事不宜遲呀。」

    「娘知道,為聖上驅除媚毒需要兩三日功夫,因此接下來的幾天,軒兒便跟

    為娘一起住進宮裏,衛皇後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林子軒訝然問道「只需要兩三日嗎」

    要知國君李翰身中媚毒的時日已久,毒素已深入他的五臟六腑,一般來說,

    這種慢性劇毒的驅除是非常漫長的過程,僅僅兩三日功夫便能清除,相當令人意

    外。

    秦雨寧輕聲道「媚毒似毒非毒,本質是一種異術,不能用尋常的慢性毒來

    比較。它是以交合的形式種植在聖上龍體內,要根除它,也必須用同樣特殊的手

    段。」

    「要用同樣特殊的手段」

    林子軒先是聽得一陣愕然,接著他反應過來,立時瞪大了眼睛,「難難

    道說必須讓娘跟跟聖上伯伯」

    秦雨寧澹澹道「有何大驚小怪,自跟軒兒那死鬼老爹分開後,娘也不是第

    一次跟別的男人上過床。」

    林子軒「哎哎」

    了幾句,一臉苦色地道「雖說孩兒並不反感聖上伯伯,但要娘這樣孩

    兒總感覺不是很舒服。」

    「娘也沒辦法,除了娘以外,沒有第二個女人能為聖上驅毒,難道眼睜睜看

    著他飽受折磨而死嗎」

    「九洲國武功高強的女人也不是沒有,怎麽可能只得娘一人呢還有花娘跟

    媚娘她們呢。」

    秦雨寧白了他一眼,唯有無奈地向林子軒解釋了一趟媚毒的解毒條件。

    林子軒畢竟年少,雖已有過男女經驗,但對女子的月事孕事方面一竅不通,

    聽罷了秦雨寧的解釋後,他立即瞪大了眼睛,失聲道。

    「這麽說來,娘不但要跟聖上伯伯好,還還必須挑選在能夠受受孕

    的日子這這怎麽可以」

    秦雨寧花容掠過一絲紅暈,旋又隱去,「權當便宜他了吧。」

    林子軒憂心忡忡地說道「可可要是娘懷了聖上伯伯的孩子」

    秦雨寧尚未回答,他突然想起方才秦雨寧說過的話,精神陡然一振「是了

    ,娘不是說過運功能殺滅男人的精子嗎,要是聖上伯伯射射了後,娘可千萬

    要記得運功呀」

    秦雨寧白了兒子一眼,「娘自會有分寸。」

    林子軒這才稍稍放心下來,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個難題。

    「咦,不對,依聖上伯伯現今的身體狀況,他恐怕根本沒辦法跟跟娘好。」

    「也不是沒有辦法。」

    秦雨寧俏臉罕見地飛起兩朵紅雲。

    夜色靜謐。

    幽靜的寢宮,寬大的龍床上,一陣咳嗽突然響起。

    衛皇後立刻醒來,她連忙把李翰身子扶坐起來,玉手按在他後背為他順氣,

    「聖上,您覺得怎麽樣了」

    李翰的雙目半合半睜,好一會,他才略微清醒,看清了眼前的衛皇後。

    「是皇後啊劍姬劍姬她來了嗎」

    衛皇後一邊將他扶靠在龍床上,一邊回答道「臣妾知道聖上掛念雨寧妹妹

    ,只是天還沒亮呢,聖上再躺一會兒吧。」

    李翰轉頭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禁嘆了嘆,「唉,長夜難眠朕

    睡不著」

    衛皇後跟他同床共枕多年,哪不知他對劍姬的心意。

    近兩日他經劍姬之子輸送真氣,恢覆了進食,龍體略有改善,他與劍姬纏綿

    的美夢即將成真,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必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衛皇後柔聲道「雨寧妹妹今日便會著手為聖上驅治媚毒,聖上長久以來的

    願意便要實現,這個時候聖上更應該多加休息,恢覆體力才是。」

    「朕當然也知道,可一想到劍姬的花容月貌,朕便睡不著。」

    衛皇後在李翰的臉上輕吻一口,跟著挨入他的身子,半嗔半哄地道「聖上

    ,您不睡怎行呢雨寧妹妹天姿絕色,風華絕代,當世哪個男人不作夢想著爬上

    她的床,那種感覺必是分外旖旎動人。明日她將與聖上裸呈相見,倘若聖上不好

    好休息,恢覆體力,與雨寧妹妹魚水之歡時又怎能盡情暢快」

    李翰聽得一顆心砰砰直跳,「皇後說得對,朕朕是該趕緊就寢了。」

    「扶朕躺下」

    衛皇後甜甜一笑「臣妾遵命。」

    均勻的鼾音很快就傳來。

    李翰久病不愈,身子本就虛弱不堪,這一躺下,便直接睡到了天亮。

    「皇後劍姬來了嗎」

    李翰醒來的第一句話,仍是昨夜那句,但這次,回答他的卻非衛皇後,而是

    他朝思暮想的美人。

    「聖上,妾身來了。」

    李翰立時睜大眼睛,掙紮著要坐起來。

    香氣拂來,一雙纖柔的玉手溫柔地扶住了他的身子,將他緩緩地從龍床上扶

    坐起來。

    「聖上,小心龍體。」

    「朕沒事朕沒事」

    李翰嘴裏說著,當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秦雨寧身上時,只覺得天地間仿佛失

    去一切顏色。

    秦雨寧今日身著澹白色宮裝,裙幅褶褶逶迤垂地,如雪月光華一般輕瀉在地

    面上,極盡優雅華貴。

    一頭青絲高高盤起,發間一支碧玉玲瓏簪,更映得她那不施粉黛的俏臉如花

    月般雍容。

    她的一雙鳳眼,本是媚意天成而又凜然生威的,此刻在李翰面前,卻很罕見

    地流露出水一般的柔情。

    香風撲鼻,再看著她宮裝長裙包裹下的曼妙身段,那挺拔圓潤的雙峰,隱見

    曲線的修長大腿,李翰單是此刻便已看得心潮澎湃,若是秦雨寧褪盡衣裳,那種

    光景將是何等的美妙。

    遐想間,李翰不禁口幹舌燥,幾乎略去寢宮內還有衛皇後跟林子軒在場,便

    已一把捉住了秦雨寧的一只玉手,將她紅嫩的手心貼緊自己的嘴唇,激動地親吻

    起來。

    堂堂一國之君,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此刻的模樣卻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般,秦雨寧不禁一陣嗔怪。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秦雨寧雖對李翰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但他畢竟是當朝

    天子,這樣一個身份尊貴無比的男人十數年如一日地愛慕自己,哪怕秦雨寧心性

    高傲,芳心仍不免生出一絲甜蜜。

    見李翰抓著她的玉手來回輕薄,那心滿意足的模樣,秦雨寧柔聲道「聖上

    方醒,定然餓了,禦膳房已為聖上備好粥湯,聖上先用膳吧。」

    「可是朕一點胃口也沒有。」

    「沒胃口也得有點東西填肚子。」

    李翰仍緊緊抓住她的玉手不放,臉上帶著一絲哀求,「那可否請劍姬親

    自餵朕呢」

    「真拿聖上沒辦法。」

    秦雨寧橫他一眼,那嫵媚的美態看得李翰更是心猿意馬,難以自持。

    一旁的衛皇後微笑著將清粥遞往秦雨寧手中,「聖上從昨晚一直念叨雨寧妹

    到現在,茶飯不思,如今妹妹來了,聖上怕是一刻都不願妹妹離開了。」

    秦雨寧接過瓷碗,朝身後的林子軒道「軒兒,過來給聖上伯伯輸氣。」

    林子軒點頭,走了過來,他脫去腳下的靴子,盤坐到了李翰的身後,來自

    修真神訣的超凡靈力透過他的雙掌,緩緩地匯入李翰的身體。

    當媚毒遭到靈力的壓制後,李翰蒼白的很快紅潤了起來,胃口也隨之而來。

    秦雨寧一小口一小口,十分耐心地餵給他喝,而李翰的目光則落在她如花一

    般的容顏上,不曾有半刻偏離。

    由於李翰已數度接受過林子軒的靈力,身體機能在這幾日裏有了不小的好轉

    ,因而此次林子軒為他輸送的時間也大幅了延長。

    不過李翰畢竟龍體仍很虛弱,林子軒在輸送的過程中,須小心翼翼地將靈力

    控制在非常細緩的水平上,不能有任何的波動,這極是考驗他的能力。

    待到兩小碗清粥餵完,李翰已是精神煥發的模樣,反倒是林子軒額頭上布滿

    了細小的汗珠。

    李翰臉色紅潤,十分感激地朝林子軒道「真是辛苦子軒了,有勞皇後,為

    子軒抹抹汗。」

    無需李翰交待,衛皇後早已拿出一條貼身絲巾,毫不避嫌地挨近林子軒的身

    體,溫柔地給他擦拭額頭上的細汗。

    「不勞皇後姨娘,子軒自個兒來便成。」

    衛皇後往日一般都是鳳冠霞帔,母儀天下的著裝,今日身上卻沒有那麽繁縟

    衣飾。

    她此刻上身穿的是繡有金龍鳳紋的大袖衣,下身則是紅羅長裙,華貴而不失

    雍容。

    她的身材美貌本就僅遜秦雨寧半籌,此時挨近林子軒向前,身子微微往前傾

    斜,香風襲來,從林子軒的角度再往下一望,衛皇後衣襟下的一對雪峰更是若隱

    若現,林子軒哪還敢讓她為自己拭汗。

    「子軒,別動」

    衛皇後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林子軒一拒絕,她的身子卻挨得更緊了,袖

    衣下的一對豐滿乳峰已是緊緊貼在林子軒的手臂上,害得他整個人僵硬無比,一

    動也不敢動。

    待到給他擦完了法,衛皇後仍挨坐在林子軒身旁,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她乃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是聖上伯伯最寵愛的妻子,又長得花容月貌,給

    她緊緊挨著,林子軒忍得得分外辛苦。

    就在林子軒暗暗叫苦之際,衛皇後終於起身道「想來聖上必有很多話要跟

    雨寧妹說,子軒,不如我們先到寢宮隔間去說說話罷。」

    李翰跟秦雨寧同時對他們二人點了點頭,不待林子軒開口,衛皇後已拉著他

    的手往隔間行去。

    「皇後姨娘,這個時候不應該趕緊給聖上伯伯驅毒嗎」

    林子軒眉頭緊皺,滿頭的霧水,「聖上伯伯現在狀態雖是不錯,但過不了太

    久,媚毒又會席卷重來的。」

    李翰先是用過早膳,又經他輸送了靈力,龍體正處於最佳狀態,本是驅毒最

    好的時機,可三人的舉動實在令林子軒大惑不解。

    衛皇後拉著林子軒坐下,有些奇怪地問「雨寧妹莫非還沒有跟子軒說驅毒

    的步驟」

    林子軒俊臉微紅地道「都說了。」

    衛皇後將他的窘態看在眼裏,心知他已知曉解毒的過程,頓時嗔怪地輕捏他

    的俊臉,道「子軒真是的,你既已知整個解毒步驟,那也同樣知你娘對聖上他

    並無男女之情。今趟雨寧妹作出這麽大的犧牲,已是很為難她了,子軒怎都該聖

    上跟雨寧妹單獨相處,増進雙方彼此的感情。」

    林子軒登時明白過來,暗罵自己不該把母親的性格忽略。

    衛皇後說得很不錯,沒有男女之情,以秦雨寧的性格,哪怕對方條件再好她

    也不屑一顧。找回 diyibanzhug㎡ai、c㎡

    想當初他母親一腳踢開了他父親後,過往的追求者們紛紛活絡起了心思,那

    個時候蓬萊宮三天兩頭便有追求者登門。

    敢當眾追求蓬萊劍姬的,自然都非泛泛之輩。

    那些人要麽是達官貴人,要麽就是武林名人,可謂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

    地位,更不乏相貌極為出眾者。

    就連封地位於雲州澱安的安王,也曾厚著臉皮競逐於秦雨寧裙下,由此可見

    這些追求者們的來頭有多不簡單。

    可最終林子軒也只看到陸中銘、朱賀那小老頭,與聖劍門的大門主秦松,這

    三人得以在他母親的允許下長居於蓬萊宮。

    憑心而論,他們三人的條件雖都不錯,但在秦雨寧當時的追求者裏,只能算

    得上較為靠前,仍稱不上最好。

    他們勝在一次次鍥而不舍,屢敗屢戰,堅定不移的恒心打動了他母親的芳心

    ,才得以進一步跟秦雨寧深入接觸。

    除林天豪外,秦雨寧過後經歷的兩個男人,陸中銘與朱賀均和她有男女間的

    感情,但她跟李翰卻並無任何男女感情基礎。

    在秦雨寧眼裏,他是聖明的國君,是儒雅和善的長輩,突然間要秦雨寧跟他

    肌膚相親,又豈是說做便能做的林子軒不禁有些羞愧,「謝皇後姨娘提醒,子

    軒的確考慮欠周了。」

    衛皇後不禁輕輕一嘆,「子軒不僅一表人才,還這般懂事孝順,姨娘對雨寧

    妹真是羨慕不已,唉。」

    林子軒知衛皇後是對自己嫁入皇家多年來仍一無所出而嘆氣,便勸慰了她幾

    句,稍稍緩解了她的憂心。

    同一時刻,隔壁的寢宮裏,李翰已和衣臥於寬大的龍床上,秦雨寧則側身坐

    於床。

    衛皇後與林子軒已到了寢宮隔間,偌大的宮殿裏便只剩二人單獨相處。

    看著端莊優雅,儀態萬千的秦雨寧,李翰忍不住道「劍姬,上來吧,朕想

    好好跟你說說話。」

    「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待妾身上了聖上的龍床,怕便不是說說話那麽簡單了。」

    秦雨寧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熾熱,李翰火辣辣的目光將她從頭望到腳,因

    而當他話音一落,秦雨寧當即就白了他一眼。

    「劍姬,朕的為人你還不相信嗎」

    李翰臉色一苦,道,「一年半前,劍姬就是在這張龍床上,近距離地觀摩朕

    跟皇後行房,朕當時可是連劍姬一根玉指都沒碰過」

    回想起一年半前,李翰與衛皇後連續四五個夜晚,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那幾場

    活春宮,秦雨寧仍不免俏臉通紅,芳心一陣輕跳。

    「好了,聖上為人如何,這麽多年來,妾身還不清楚麽,不就是上龍床嗎,

    妾身又不是沒上過。」

    說完,秦雨寧站起身來,纖手在腰間輕輕一扯,解開了絲質腰帶,下一刻,

    澹雅的白色宮裝長裙應身落地。

    秦雨寧的上身便只剩一件繡著鴛鴦戲水圖桉,月牙白色的貼身抹胸,而下身

    則剩一條同樣顏色的絲綢薄褲。

    月白色抹胸沒法遮擋秦雨寧那精致的瑣骨,柔嫩的雙肩,及雪白挺拔的乳溝

    ,李翰張著嘴,看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待到秦雨寧重新坐回床沿,側著身子,俯下腰身褪去玉足上的兩只繡鞋,接

    著轉過身子,抬起她那修長的美腿來到龍床上。

    李翰見她絲綢薄褲下的美腿修長勻稱,小腿纖長渾圓,緊裹著白色薄襪的玉

    足小巧精致,頓時口幹舌燥,胯間的龍根不堪受此刺激,也硬如鐵棒,幾欲破褲

    而出。

    而當秦雨寧香噴噴的身子鉆進大被,挨緊到李翰的身旁之時,李翰哪還能忍

    住,翻身便將秦雨寧壓在身下,大嘴往她的香唇用力吻去。

    「嗯」

    李翰感覺到身下的美人先是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將他推開,可剛一用力,

    又突然停住,就這麽抵在他身前,既沒有迎合,卻也不阻攔。

    首度嘗到蓬萊劍姬朱唇的李翰,自是沒功夫去計較那麽多了,他只知長久以

    來的夢想終於實現,抓著秦雨寧裸露的香肩,他吻得如癡如醉,一刻也不願停下

    來。

    秦雨寧被他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這樣的情景,當初也曾在陸中銘以及朱賀

    身上出現過。

    她發現這幾個男人的共同點,便是首次跟她親嘴,總是吻得非常瘋狂,不禁

    又好氣又無奈。

    李翰堅硬的龍根緊緊地抵在秦雨寧的小腹下方,哪怕隔著絲綢薄褲,秦雨寧

    依然能感覺到龍根火燙的熱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李翰一刻不停的親吻下,秦雨寧只覺花房開始泛熱,遍

    體也出現陣陣的酥麻。

    聖上的親吻,也似乎變得沒那麽難以接受了,秦雨寧不禁檀口輕張,開始主

    動摟著李翰,與他擁吻交纏。

    二人越吻越是激烈,龍床上也逐漸彌漫起情欲的氣息。

    秦雨寧被身上的男人吻得意亂情迷,渾身一陣燥熱,傾刻間的功夫,花房便

    已泥濘不堪。

    往日的她就算對著那幾個臭男人,也絕不可能濕得這般快,她不禁暗暗羞赧

    ,看樣子是今天沒錯了。

    為了給李翰驅除媚毒,她今趟算是犧牲不小了。

    唉,權當便宜他了吧。



第四十三章 二龍二鳳

寢宮的龍床上,李翰壓著秦雨寧,大嘴含著她的香唇,親吮個不停。

他得林子軒靈力之助,媚毒的毒性得到短暫的壓制,美色當前,長久以來的願望
即將實現,當下自是吻得片刻也不停,下身更是越吻越硬。

秦雨寧給他又壓又吻,被李翰弄得是周身火熱,熱吻間,她也是情不自禁地張開
檀香小口,任由李翰將她的丁香小舌吮住,來回舔吻,二人唇舌交纏個不休。

良久,李翰終於吻累,這才氣喘籲籲地離開了秦雨寧的紅唇。

他雙手撐在龍床上,看著身下的美人俏臉一片通紅,秀發略有些淩亂,玉體橫陳
的誘人模樣,眼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著。

秦雨寧發覺他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心臟跳動的聲音也越來越劇烈,芳心略為一驚
,頓時從情欲中清醒過來,纖手連忙輕扶李翰的肩膀,道。

“聖上若是過於激動,會急速消耗軒兒輸送的真氣,聖上,你還是先躺下來歇息會吧。”

李翰也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可是美色當前,要他乖乖地躺下,換作任何一個男人
,此時必也萬分地不情願。

“朕……朕還撐得住,劍姬,你就跟朕再多溫存一會兒吧。”

“真是的。”秦雨寧不禁嗔道:“現在時刻尚早,妾身今日哪兒都不會去,聖上
還怕妾身跑了不成?趕緊躺下吧。”

經過一番纏綿熱吻,李翰明顯感覺到秦雨寧的語氣親昵了許多,令他龍顏大悅,
當下便乖乖地在秦雨寧身旁躺下。

“朕這麼聽話,不知劍姬要怎麼獎賞於朕?”

秦雨寧拿他沒法,便在李翰的側臉上送上幾記香吻,接著螓首側靠在身上,道:
“聖上滿意了吧?”

李翰心滿意足地道:“能得到劍姬的香吻,朕現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他這句話滿滿都是真誠,秦雨寧雖對他並無男女之情,也不禁聽得渾身暖洋洋,
芳心一陣感動。

她主動翻過身子,騎坐在李翰的身上,在後者激動不已的心情下,秦雨寧俯下身子
,紅唇緊緊印上了李翰的嘴。

李翰一把摟上了她的腰肢,粗大的手掌在秦雨寧大片裸露的雪背上來回摩挲,
兩人唇舌交纏,互相追逐著對方的舌頭,吞吮著對方的口津。

一番纏綿下來,秦雨寧只覺花房燥熱,情欲升騰。

而李翰胯間那根龍頭大棒,硬邦邦地直抵在她花穴口外,雖有絲綢薄褲阻擋,
但龍根的火燙和堅硬,依然把她弄得芳心亂顫,蜜液也不由自主地從花蕊深入滲出。

秦雨寧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與李翰緊緊貼印的一張朱唇,吻得也更加地用力。

“嗯嗯……”

“唔!”

只聽得李翰一發力,秦雨寧被他緊摟住的嬌軀頓時一轉,兩人在龍床上翻滾了一圈
,變成李翰把秦雨寧緊緊壓在了身下。

李翰的胸膛跟秦雨寧的雙乳立時緊緊貼在一起。

這時,秦雨寧感覺到李翰的心跳越發的劇烈,呼吸也比方才急促了許多,探手一摸
,便從他額頭上抹下一片濕汗,心中一驚,連忙道:“聖上,停下。”

李翰喘著粗氣,一臉茫然道:“劍姬……怎麼了……”

秦雨寧道:“軒兒為聖上輸的真氣效用已過,待妾身把軒兒喚來吧。”

方才兩人一番纏綿,秦雨寧情欲升騰,李翰更加不堪。

秦雨寧畢竟經歷過好幾個男人,深知男人精蟲一旦上腦,什麼都不管不顧,
李翰剛才沈迷於與她交纏,連身體狀態怎樣都沒有察覺。他體內的媚毒畢竟仍未根除
,萬一出現什麼狀況,那會非常麻煩。

“好吧……便有勞劍姬跟子軒了……”

李翰清醒過來,也發覺身體一陣不適,他此時的臉色較之方才已蒼白了許多
,額頭上也布滿了汗水。

秦雨寧不禁慶幸兩人還未開始交合,否則讓李翰進入她的身子,要讓他停歇下來
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軒兒,過來給聖上伯伯輸些真氣。”

秦雨寧話音剛落,正在隔間跟衛皇後挨坐著說話的林子軒,當即站起身道:
“皇後姨娘,我娘讓我趕緊過去。”

衛皇後弱質纖纖,毫無半點武功基礎,僅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少許聲音,但她一聽
林子軒這麼一說,自是連忙站起身,焦急地跟林子軒一道步進寢宮大殿。

龍床下的地面上散落著秦雨寧的衣裙。

林子軒望見自己母親片刻間功夫,上身便只剩下月牙色的貼身抹胸,露出柔嫩的
香肩以及大片雪背,挺拔的乳峰貼緊著抹胸,兩顆寶石般的蓓蕾傲然俏立著。
身下也只剩貼身的絲綢薄褲,順著她修長的美腿而下,晶瑩的一對玉足被雪白的
短襪包裹著,眼前的誘人場景,不禁看得林子軒俊臉微紅。

他看得出來,在剛才他與衛皇後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母親已經跟聖上伯伯有過
一些親昵的行為了。

秦雨寧挨貼在李翰身旁,正溫柔地給拿著絲巾給後者擦拭著汗水,見兒子來了,
她便讓開了位置。

“有勞子軒了。”李翰一邊喘著氣,一邊道。

待林子軒再度給他輸送了靈氣,李翰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又逐漸恢覆了紅潤。

“聖上,你感覺好些了嗎?”

面對秦雨寧的關切,李翰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摟了過來,道:“子軒的真氣
真乃萬能靈葯,朕現在感覺不知多好,劍姬不用擔心。”

林子軒見一會兒功夫,聖上伯伯跟他娘便這般親熱,不禁感嘆男女間一旦發生了
一些親昵舉動,立即就能拉近雙方的心靈距離。

見秦雨寧跟李翰二人濃情蜜意地膩在一起,一旁的衛皇後輕輕一笑,道:
“看聖上狀態不錯,臣妾便不打擾聖上跟雨寧妹親熱了。”

李翰不疊地點頭道:“子軒為朕連輸兩回真氣,想來也累了,便有勞皇後帶子軒到隔間先作歇息。”


衛皇後聽得俏臉微紅,道:“臣妾遵命。”

為林子軒拭去額頭上的些許薄汗,衛皇後又是親熱地挽著他的手,回到了寢宮隔間。

“想必子軒也有些累了罷,姨娘帶子軒到榻子上歇息吧。”

林子軒忙道:“皇後姨娘,子軒在這調息一會便成,不用到榻子上。”

衛皇後自是不管他的抗議,硬扯著他到了內裏的床榻前,蹲下身子給他脫了靴子
,又給他寬衣,毫無半點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模樣,反而如同一位溫柔的妻子。

平時素來是聞人婉、雙修玄女諸女為林子軒做這些,換作對象是衛皇後,林子軒
尷尬之余,內心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隨後更令他目瞪口呆,臉紅耳赤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林子軒躺上床榻之時,他看見衛皇後竟褪下身上的金龍鳳紋袖衣,解開了下身的
紅羅長裙,一身比之秦雨寧更為大膽暴露的紅色肚兜,絲綢短褲,就這麼爬上了床榻
,鉆進被子裏,緊緊挨靠到了林子軒的身上。

“皇……皇後姨娘,你這是……”

林子軒作夢都沒有想到會遇上這種事,香軀滿懷,令他瞠目結舌,眼睛不敢往衛皇後處投望
,身子更是緊緊繃著,僵硬得一動也不敢動。

“子軒這是怎麼啦,你小時候又不是沒被姨娘抱過,這麼緊張做什麼?”衛皇後巧笑盈盈地打趣道。

“那是小時候……現在又怎同……”林子軒苦著臉色道。

小時候,林子軒曾隨母親數度進宮,那時候衛皇後嫁入皇宮不久,對林子軒格外親熱
。衛皇後說抱過他,倒非什麼虛言。

只是衛皇後乃聖上伯伯的女人,又是他母親的姐妹知己,六七年未再相見,林子軒已非
當初的懵懂少年,對她從沒有任何非份之想。

衛皇後此舉不但出乎林子軒的意料,也讓他頗感不安。

“子軒,你覺得姨娘美不美?”

林子軒仍不敢轉過頭去,嘴裏應道:“當然美。”

衛皇後嗔道:“子軒連頭都沒轉過來,回答得毫無半點誠意。”

林子軒一陣尷尬,他只好側過頭去,衛皇後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出現在他眼前,距離
他僅有數寸,林子軒還能嗅到她略帶芳香的陣陣氣息。

衛皇後一雙美目正緊緊地看著他,林子軒唯有老實地回答說:“子軒說的句句是實話
,皇後姨娘國色天香,優雅大方,換成天底下任意一個男人,相信都會跟子軒同樣看法。”

衛皇後被他幾句話讚得芳心大悅,頓時喜孜孜地道:“子軒可真會說話。”

“告訴姨娘,子軒喜歡姨娘嗎?”

換作平時,以雙方的關系林子軒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說喜歡。可以眼下這般曖昧的情景裏
,林子軒卻遲疑起來。

憑心而論,衛皇後的身材容貌俱是上上之選,雖比之他母親略遜半分,但已是萬中無一的
絕色美人,否則也不會在十多歲時便被當朝國君選為一國之後。

她在別人面前是威儀的後宮之主,但在林子軒面前卻是親切溫柔的皇後姨娘,要說林子軒
對她沒有半點好感那自然是假的,也正因如此,林子軒才不敢隨意回答,深怕惹得她誤會。

衛皇後幽幽一嘆,“看樣子,是姨娘在自作多情,子軒心裏頭並不歡喜姨娘。”

她幽怨的語氣,聽得林子軒頭皮發麻。

當下,他唯有硬著頭皮道:“子軒……當然喜歡皇後姨娘,只是……只是……”

衛皇後聽得喜笑顏開地在林子軒臉上親了一口,“子軒喜歡姨娘,姨娘心裏很是開心。”

林子軒俊臉陡然一紅,他訥訥地道:“皇後姨娘,我們,我們不可以這樣。”

“子軒是擔心你聖上伯伯對嗎?”

衛皇後輕輕笑了笑,臉上哪還有半分幽怨之色,“真是傻瓜,你娘願為聖上獻出清白
的身子,了卻聖上多年來的心願,聖上不知多麼感激。雨寧妹視錢財權勢如糞土,
毫無所求,聖上自然是命臣妾盡可能地給子軒補償。”

林子軒張了張嘴,“什……什麼補償?”

衛皇後聽得俏臉一紅,嗔道:“傻瓜,聖上在雨寧妹身上得到了什麼,子軒便在姨娘身上補償什麼。”

林子軒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地道:“那,那豈不是,要子軒跟皇後姨娘……”

“反正,子軒想怎麼對待姨娘就怎麼對待。”衛皇後在林子軒耳旁輕輕呵了一口氣,
“今日,姨娘便任由子軒……為所欲為……”

衛皇後在耳旁呵氣如蘭,還順帶伸出了香舌,舔弄了幾下林子軒的耳垂,直讓後者臉紅耳赤。

來此之前,林子軒唯一的目的便是協助秦雨寧為李翰驅除媚毒。他知道母親必須跟李翰
實行交合,方能根除掉頑固的媚毒,此過程將持續數日,因此早就作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翰為了報答秦雨寧的獻身恩情,竟讓貴為天子之妻的衛皇後對他以身相報。

衛皇後乃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身份尊貴無比,除國君李翰之外,莫說沒有哪個男人
能碰她,便是目光敢對她不敬,都隨時可能被殺頭。而這樣一位身份尊貴的大美人,
奉聖上禦旨來服侍他,又有哪個男人能毫不動心?

哪怕林子軒已擁有好幾位絕世美人,依然聽得口幹舌燥,一顆心跳得飛快。

“聖上……聖上伯伯的毒,一日未解,子軒不敢想其他的。”

香噴噴的軟嫩嬌軀在懷,林子軒仍能保持著理智。

衛皇後這時輕笑道:“驅毒媚毒最大的障礙便在你娘的心結上,聖上畢竟不是你娘所愛
的男人,要她跟一個心中沒有愛意的男人上床,實在是過於為難她了。起初姨娘也非常擔心
,但子軒方才也看到了,你娘跟聖上兩人的模樣有多親昵。解毒的最大障礙已除,姨娘猜
雨寧妹現在已經跟聖上在床上親熱,根本無暇顧及咱們,子軒信不信?”

林子軒頓時說不出話來。

衛皇後忽然道:“子軒想不想知道,你娘此時跟聖上在做些什麼?”

林子軒楞了楞,有些為難地道:“皇後姨娘,這……不太好吧。萬一我娘正跟聖上伯伯
在親熱,我們過去不是打擾到他們嗎。”

本來他可以放開靈覺,偷聽秦雨寧跟李翰正在做什麼,但身旁多了一個衛皇後,林子軒
便難以分心去做,想來也頗為遺憾。

衛皇後登時神秘一笑,坐起身來,“姨娘給子軒看點好東西。”

他們此刻睡的是一張漆金紅木的稍小龍床,但見衛皇後爬到了床沿邊,揭起龍床的錦繡羅帳
,床後的墻面則是隔著漆黑的沈木。

“子軒可知這木墻的後頭連的是寢宮大殿的哪兒?”衛皇後笑意盈盈地問道。

林子軒搖了搖頭,寢宮內的房間有二、三十間之多,這裏雖是寢宮大殿相連的隔間,
但七拐八轉的,林子軒只知道隔壁便是大殿,要說具體是哪處,自是滿腦袋的茫然。

衛皇後輕輕一笑,只見她在木墻的一處位置上輕輕一按,下一刻,漆黑的沈木墻面,
頓時浮凸出兩根拇指般粗長的小圓木柱,衛皇後將這兩根小圓柱從墻面輕輕捏拔了出來
,在林子軒呆楞的目光中,墻面頓時出現了兩個拇指般寬的深孔眼。

“子軒,過來,你看看裏頭是誰?”衛皇後朝他招了招手。

難道……

林子軒當即坐了過來,在衛皇後的示意下,他將眼睛湊近到兩個孔眼之前。

哪怕林子軒早有了心理準備,當透過兩個孔眼,親眼看到寢宮大殿的龍床上,他的母親
秦雨寧渾身一絲不掛地趴伏在李翰身上,跟後者首尾相交,一根黝黑粗長的肉棒正在他母親的
紅唇中進進出出,被秦雨寧吞吮得津津有味時,震撼的場景依然令他全身一顫,怔忡在那。

母親……終於跟聖上伯伯開始了嗎……

看著仰臥在龍床上,雙手扒著秦雨寧的雪臀,整張臉都埋進了他母親的花房,舔吸個不停的
李翰,林子軒不禁心頭又酸又澀,但胯間的陽棒卻硬得不行。

“唉,聽說聖上伯伯喜歡娘已很久,這回他該舒服得緊吧?”林子軒心頭想著。

此時的李翰,何止是舒服,他簡直舒爽得快要不行。

對於秦雨寧,李翰是朝思暮想了多年,他的愛意秦雨寧早便心知,然而秦雨寧多次
婉拒了他的暗示,令李翰這麼多年來一直非常失落。

如今終於跟美人兒赤誠相見,李翰這才發現,這麼多年來他想像中的夢景,遠不如現實
中的萬一,令他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廝美麗動人的肉體。

看看秦雨寧的這對美乳,雪白晶瑩,賽雪欺霜,握之柔嫩非常,在他的後宮之內無女可及
。再看她那對修長的美腿,大腿豐嫩,小腿勻稱。褪下短襪,只見這對玉足精致小巧,
根根足趾簡直如同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白玉,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更不用說他現在舔弄的地方,如同盛開的花瓣,撥開之後,粉嫩的小珍珠含苞欲放,
當他的舌頭伸舔上去時,津津玉液芳香甘甜,令他本就硬如鐵棒的龍根,更是硬得不行。

秦雨寧纖手握住他的龍根,一邊張開小嘴,含著龜頭來回舔吮,一邊仍上上下下兀自給他擼動著。
嘴中和手中分別感覺到李翰的龍根似又硬了幾分,幾近堅硬如鐵,不禁芳心燥熱,加之花蕊給他
吮吃得陣陣發麻,秦雨寧於是一口將整根龍棒納入嘴中,深深地吞到了棒根處,龜頭都差點抵到了喉嚨。

李翰給她這麼一吃,且不說龜頭又酸又爽,龍根的棒身被秦雨寧柔嫩的紅唇磨了一遍,使他禁不住
全身打了個冷顫,若非嘴裏還吃著秦雨寧的小穴,李翰就差要大聲喊出來了。

另一邊,正看得目不轉睛的林子軒,忽然覺得下身一涼,低下頭時,才發覺衛皇後已不知什麼
時候跪在了他身下,將他的整條褲子扒退到了膝蓋下。

他那根如同白玉一般的陽具,頓時直挺挺地立在衛皇後的面前。

“子軒不僅人長得俊,就連這根肉棒,也長得這麼討人喜歡。”衛皇後瞪大美目,一臉驚喜地握住了林子軒的東西。

林子軒的陽具原本沒有這麼白嫩的,這一切都是煉了《修真神訣》後所致。
便是聞人婉乃至司馬瑾兒,後來跟他在床上歡好時,二女見到他越發白凈的陽具,嘴上雖然沒說
,但她們的反應跟眼前的衛皇後並無太大分別,都是見了美眸就是發亮。

被衛皇後的纖手這麼一握,林子軒又是舒爽又是糾結,正欲開口時,但見衛皇後朱唇一張
,也如秦雨寧一般一口將林子軒的肉棒含了進去。

“嘶……”

林子軒只覺得下身陡然間闖入了一團柔軟滑膩的溫熱之地,衛皇後的丁香小舌還不時地在
他的棒身處來回攪弄,那種感覺,甭提有多美妙了。

司馬瑾兒、雙修玄女等諸女,雖在容貌姿色上小勝衛皇後半籌,但論成熟風韻,
自是都比不上衛皇後。她畢竟嫁給國君也有十余年,男女之事早已非常熟練,且她的男人乃當朝天子
,便是衛皇後也須盡心盡力地為其服侍,在取悅男人方面,連秦雨寧也非衛皇後的敵手。

給她一番吞吮吐納,林子軒真個舒服得周身發麻,欲罷不能。

看著孔眼的另一邊,秦雨寧握著李翰的大棒,又吻又舔,纖手還擼個不停,直把李翰吮擼得
“啊啊”直叫。再看看這邊,尊貴的衛皇後正跪在自己身下,張開香唇給自己含蕭舔棒,
一系列雙重刺激下,林子軒也漸漸開始把持不住了。

“皇後姨娘……慢點好嗎……”

他呼吸開始變得粗重,不時地喘著氣,衛皇後發現這點後,更是媚眼如絲地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螓首一前一後地搖動個不休。

林子軒給她吸得臉色都變了,“皇後姨娘,請慢點,子軒要……要射了……”

回答他的,是衛皇後一記深入喉嚨的深吞,今趟輪到林子軒被弄得倒吸冷氣。

林子軒作夢都想不到,衛皇後的嘴上功夫竟是如此厲害,當然,九洲國的億萬臣民恐怕
也都跟他一樣,全都被衛皇後纖弱端莊的外表給騙了。到了床上,衛皇後竟是如廝厲害
,林子軒突然有些明白,為何這麼多年衛皇後未曾給聖上誕下一子半女,聖上依舊那麼寵愛她。

“嘶……啊……皇後姨娘,子軒要忍不住了!”

“索”的一聲,衛皇後深深地吮吸了一記後,香唇離開棒身,她伸出香舌在林子軒的龜頭處來回卷了卷
,媚態畢露地道:“射吧,都射進姨娘的嘴裏來。”

說罷,她香舌一卷,覆又將半根玉莖納進口中,同時一只纖手握住棒根上下擼動,另一只手則握住林子軒的子孫袋
,輕輕地撫摸著。

“啊,皇後姨娘,子軒,子軒射了!”

林子軒哪能受得住這般刺激,深藏於衛皇後口中的龜頭,突然間馬眼大張,濃稠的精華頓時在衛皇後嘴裏噴發。

衛皇後本打算由林子軒射個夠後,再將嘴中腥臭的精液吐出來,哪知當林子軒全身劇顫
,一股股熱流爆炸性地射進她嘴中時,鼻中嗅到的卻是一種淡淡的氣息,絲毫沒有半點腥臊,還有點好聞。

衛皇後見狀,當即毫不猶豫地將林子軒射入嘴中的精液全數咽進了肚子裏。

林子軒射了個暢快淋漓,清醒過來,見到衛皇後竟還不嫌臟的把他所射的東西全吞下去
,既感動又十分愧疚地道:“皇後姨娘,您,您不需要這樣……”

香唇徐徐離開半軟下去的肉棒,衛皇後一邊吞咽著嘴中殘留的東西,一邊抬頭,微笑著問:
“姨娘這般伺候,子軒可還滿意?”

“皇後姨娘。”

林子軒感動得無以覆加,當即一把抱住衛皇後,張開嘴,一把對著衛皇後的紅唇緊緊吻了上去。

衛皇後“嚶嚀”一聲,身子當即軟倒在林子軒懷裏,火熱地回應起了林子軒。

兩人在床上吻得火熱。

過了一會兒,唇分,衛皇後朝林子軒羞澀一笑,“子軒當真是溫柔,司馬大才女能嫁與子軒為妻
,實在令姨娘羨慕。”

經過一番熱吻,衛皇後在林子軒面前露出了以往從未顯露過的小女人姿態,林子軒心中既
感動又有些自豪,對她笑道:“皇後姨娘,咱們一人一邊,看看聖上伯伯跟我娘的進展如何吧?”

“子軒這主意好。”

兩人移至孔眼處,一人一邊,將寢宮大殿龍床上的情景盡收於眼底。

但見秦雨寧跟李翰已相互交換了位置,輪到秦雨寧仰臥於龍床上,而李翰則半跪
在她身前。秦雨寧修長的一對美腿正被李翰分別架在肩膀處,後者正張開大嘴,
一根根地舔吃著秦雨寧如同白玉般的玉趾,舌頭便連趾縫都不放過。

“聖上真是的,妾身的腳有那麼好麼,又親又舔的……”

“劍姬的小腳何止是好,簡直又美又嫩,吃起來仿若人間美味,叫朕……吃上一輩子都不夠……”

秦雨寧眉梢含春地看著堂堂一國天子,如癡如醉地舔吃著自己的小腳,芳心不禁一陣難言的興奮。
聽到李翰發自肺腑的稱讚,她下身的花房,蜜液已快要泛濫。
“劍姬,讓朕……進來罷……”

秦雨寧見他臉色發苦,胯間的龍根已是殺氣騰騰,知再不讓他進來,他怕也快要忍耐不住。

實際上經過一番親熱,秦雨寧也早已被挑逗得滿身欲火,花穴一陣陣空虛,
迫切需要男人的那根事物來填滿。

於是她輕“嗯”一聲,“聖上,進來吧。”

李翰大喜,他將肩膀上的美腿輕輕放下,手掌扶按於秦雨寧的膝蓋處,往前一折,將秦雨寧那豐嫩的大腿折貼於上身處,後者的私處頓時整個暴露於李翰眼前,但見兩片花瓣猶自盛開,白色的蜜液在花縫中流淌,如此美景,頓時令李翰本就堅硬的龍根,更是硬得無比難受。

“劍姬,朕……來了!”

“嗯,來吧。”

孔眼後的林子軒,見李翰已將他那根殺氣騰騰的肉棒抵在他母親的花穴口處,一顆心頓時如擊鼓般劇動。

他那傾城絕代的美貌母親,她的身體又將迎入生命中新的男人,在林子軒心中又酸又澀之際,只見李翰挺動著下身,大棒頭在秦雨寧的花穴口處來回摩擦了七八回後,一陣短暫的停頓後,終於找到了入口。

但見李翰腰身往前一挺,他那粗長的龍根便緩緩破開兩片花瓣,接著整根盡沒在秦雨寧的花穴之內。

“啊……”

“嗯!”

龍床上的兩人在同一時刻,發出了舒爽到極點的聲音。

“這……這便是劍姬的小屄……”

李翰的臉上激動萬分,猶自不敢相信:“好緊,簡直太舒服了,劍姬……真乃人間尤物
,朕此刻實在是太幸福了。”

秦雨寧只覺花穴陡然間被一根又粗又燙的硬物給塞滿,頓時周身酥麻,空虛的感覺盡去
,但花蕊深處卻更加燥熱難耐了。

看著李翰激動得臉色通紅,秦雨寧不禁俏臉通紅地嗔道:“妾身……哪有聖上說的那麼好,啊……”

只見李翰的腰身開始緩緩運動,他雙掌按壓在秦雨寧的膝蓋上,黝黑粗壯的龍根,
也開始在秦雨寧潮濕泥濘的花穴內進進出出。

“劍姬之美,足以令朕的後宮粉黛皆失顏色,朕終於能一嘗劍姬的美色,劍姬可知,
朕對你已是朝思暮想了多年……”

說罷,像是要把多年的苦思都盡泄出來似的,李翰提槍對著秦雨寧的花穴便是陣陣疾捅
,直把秦雨寧操得哀叫連連。

“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聖上……妾身……妾身要被你插死了……”

隨著李翰一陣奮力的搗插,秦雨寧雪白的雙乳不住地上下晃蕩,粉紅色的蓓蕾誘人無比
,令李翰既舒爽,又看得無比地眼熱。忍不住放開了她的膝蓋,手掌覆上這對雪峰,不住地來回揉搓。

“劍姬這對美乳,欺霜賽雪,圓潤滑膩,簡直……美得沒法形容……”

秦雨寧的胸口被李翰揉得陣陣發熱,花穴內的蜜液不禁湧動,李翰察覺下身抽插得越發滑膩順暢
,頓時越戰越勇,大力地抽送起來。

“啪啪啪!”

“啊啊……聖上……緩些好嗎,妾身被你插得好是難受……”

“聖上伯伯怎能……怎能這般胡蠻橫幹。”

眼睜睜望著心愛的母親被人這樣搗插,哀叫連連的樣子,林子軒心頭是酸痛無比,恨不得上去代替李翰。

聽到林子軒的抱怨,一旁看得俏臉通紅早已情動的衛皇後,便在林子軒臉上吻了一下,笑著安慰道:
“子軒無需為你娘擔心,姨娘看雨寧妹此刻在聖上身下承歡的樣子,可舒服得緊呢,她說的難受
,其實是希望聖上插得再用力一些。”

她話音剛落,龍床上的兩人已摟抱在一起,秦雨寧修長的美腿更是緊緊地盤在李翰的屁股上
,隨著後者每一次用力的搗插,她的腿也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跟隨著李翰的聳動,好讓李翰每一次的進入能夠到達更深。

“子軒,你看吧。”衛皇後在林子軒臉上親了親,笑著說道。

林子軒當即啞口無言。

然而就在李翰跟秦雨寧二人行房正歡之時,前者忽然面色一變,額頭上汗珠密布,
大口地喘息起來。

秦雨寧感覺到體內原本堅硬火燙的肉屌,正迅速地變軟變小下去,不一會兒,
便滑出她體外,連忙扶住李翰。

“聖上,先躺下歇息吧。”

孔眼後的兩人看得楞了楞,林子軒有些愕然地道:“聖上伯伯今趟似乎累得特別快。”

衛皇回答道:“方才只是跟雨寧妹在床上親熱,聖上自是費不了太多力氣。
聖上如今得償所願,得以跟雨寧妹行房,自是難以自持。好了,子軒,我們也是時候該過去了。”

“這……這樣……”

正當林子軒遲疑之際,耳旁傳來了秦雨寧的聲音。

“軒兒,你還要偷看到什麼時候,還不趕緊來幫助你聖上伯伯。”

林子軒一顆心怦怦直跳。

終於要來了!

早在來此之前,秦雨寧便跟他明說過,此次驅毒大有可能需要他不間斷地為聖上李翰輸送靈力
,皆因李翰的龍體恢覆有限,單靠他自己,恐怕難以支撐完整個房事,事實也證明如此。

李翰才在秦雨寧身上抽送了五六十回,便已宣告不支,倘若他無法將秦雨寧送上情欲高潮
,秦雨寧勢將無法把最純凈的元陰渡進李翰體內,驅毒大計也將失敗。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隨著與衛皇後雙雙步入寢宮大殿。

秦雨寧周身一絲不掛,極盡誘惑,林子軒到來後,秦雨寧落落大方地扶起李翰。

“軒兒,由這一刻起,便由你不間斷地為你聖上伯伯輸送真氣,直至整個驅毒過程結束。”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敢拿正眼去望全身赤裸的母親,只是跪在李翰的身後,點頭應道:
“孩兒遵命。”

雙手隨即印上了李翰的後背。

下一刻,李翰半閉的雙目便逐漸睜開,感受著暖洋洋的真氣,李翰長舒一口氣,道:
“多謝子軒,朕又恢覆了元氣。”

“啊……聖上!”

只聽見秦雨寧一聲嬌呼,原來李翰話一說完,他便一把抄起秦雨寧的雙腿,將重新硬起來的
大棒抵在後者的花穴口處,用力一搗,整條龍根覆又盡插於秦雨寧的蜜穴深處。

“啪啪啪啪啪啪!”

得林子軒不間斷的靈力輸送後,李翰簡直比方才勇猛了無數倍,他每一次插入,
都盡根沒入到底,每當他的子孫袋撞擊到秦雨寧的香臀之時,總應聲地發出“啪”的一聲清脆聲響。

“嗯嗯嗯……啊,啊……聖上……妾身要死了……要死了……”

“啪啪啪!”

不論秦雨寧如何呻吟哀求,李翰依然揮汗如雨,疾插不休。

秦雨寧修長的美腿被李翰提著,往兩側分開,隨著他的每一記抽插,秦雨寧雪白的
小腳恰好就在林子軒的眼前不住地晃蕩。

心愛的母親被聖上伯伯這般狠插,林子軒看得又酸又痛,偏偏自己還得為聖上伯伯輸氣
,好讓他更有力氣操他母親。

心念於此,林子軒胯間的一根大棒就硬得無比發疼。

“有勞皇後服侍子軒吧。”

操幹間,李翰沒有忘記身後的林子軒,對一旁看得臉色發紅的衛皇後吩咐道。

眼前的場景,早就令衛皇後看得欲念高漲,當下她便爬到林子軒跟前,
纖手嫻熟地解開後者的褲帶,褪下他的褲子。

如白玉般的玉莖頓時彈了出來,衛皇後毫不猶豫地張開櫻唇,再度含了上去。

“啊……”

林子軒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李翰一邊揮汗如雨,一邊忍不住問:“子軒,你姨娘服侍得你可還滿意?”

“啊,聖上伯伯,皇後姨娘她這樣……令子軒很過意不去……啊……”

“子軒是哪裏的話,朕這十幾年來對你娘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你娘為了拯救朕的性命
,為朕獻出了寶貴的清白之軀,讓朕了卻了多年來的心願,僅憑這點,朕不論補償你們母子什麼都覺不夠。”

“朕操了子軒的娘,子軒便操朕的妻子,這既公平又合理,哎喲!”

李翰一聲慘叫,原來他的手臂大腿分別挨了秦雨寧跟衛皇後各自一記掐。

“這是妾身賞給聖上的,叫聖上口不擇言。”

李翰“哈”的一聲:“朕得子軒之後助,現在勇猛得很,一點也不痛。子軒,
不若我們伯侄二人來比試一回,看誰先送各自的女人登上極樂之峰?”

林子軒聽得有些意動,他雖試過同時跟雙修玄女、百合月見三女在床上歡好,
卻從來沒有嘗試過二龍二鳳競賽,頓覺相當刺激。

“可是……聖上伯伯若無子軒之助,一會兒怕是……”

“哈,子軒所輸的真氣,已足夠朕與劍姬大戰三百回合了。”李翰豪氣地道,
“三百回合內,朕必送劍姬登上高潮。”

秦雨寧美目滿是嗔意。

“你們……啊……”

“子軒,開始了!”

李翰的大棒從秦雨寧體內拔了出來,隨後將她的身子扶起,讓她跪趴在龍床上
,雙手扶著她雪白的美臀,黝黑的大棒緊緊地抵在了花穴口處。

一旁的林子軒脫完衣服,身前的衛皇後早已一絲不掛,柔順地跪叭在秦雨寧的身旁
,豐臀跟秦雨寧同樣高高地翹起,呈現在林子軒眼前。

兩具雪白的胴體並排在一起,各種高高翹著香臀,蜜穴水汁潺潺,那場景甭提有多麼地誘人。

兩個男人哪還忍得住,頓時扶著香臀,男根狠狠一插。

“啪!”

“啪!”

“啊!”

“嗯!”

李翰的龍根再度進入秦雨寧體內之時,林子軒的玉莖也於同一時刻,進入到衛皇後的花穴裏。

龍床上,二龍二鳳之間的大戰陡然拉開。


東找西找找到2篇 第2篇排版比較亂 不過應該不影響閱讀

[ 本帖最後由 ZJ4 於 2018-11-13 00:19 編輯 ]
2018-11-13 00:1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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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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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兒子助別的男人操媽,真是首見,樓主創意不凡。
2018-11-13 21:3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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