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ohuozi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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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們
作者:天堂男根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早上還在睡夢中,被人叫醒來。睜開眼睛看去,只見岳母一身運動裝,坐在床頭,對我嬉皮笑臉。
「快起來,陪媽媽跑步…」岳母隨意拍幾下我的屁股,笑嘻嘻地說。
母命難違,我怏怏穿上短褲,被岳母連人帶鞋攥出了客棧。
「京京,快跟上,別落後,」岳母回眸直笑。「落後的話,媽媽可要打你屁股…」「媽,我追上你,可要打你屁股,」我惡狠狠地說。
「來吧,先追上我再說,哈哈,」岳母開懷大笑。
聽說可以打屁股,我頓時精神大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跑步回來,郝虎已開著白色路虎,在客棧門前恭候多時。我們沖了澡,吃完早餐,到其它風景點逛到晌午時分,才向郝家溝開去。
車子開到郝家溝村門口,路邊已經圍滿了人群,整齊地排成兩列。路中央,一條寬約六米長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郝家祖宅。宅前高樓上,則拉起一條紅色橫幅,上書:龍山鎮鎮長郝江化率全鎮人民熱烈歡迎童副部長蒞臨郝家溝指導工作。
郝叔攜同母親、妻子、徐琳夫婦、岑筱薇、王詩蕓、何曉月、吳彤等女流之輩,以及其他叫不上名字的領導、嘉賓、貴客等等,端站在村門口,翹首以盼。他們當中,男同胞一個個西裝革履,精神抖擻,女同胞一個個時尚靚麗,風姿綽約。
「京京,你看這架勢,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來了郝家溝,」岳母忍俊不禁。「我不過來給親家母祝一回壽,竟然搞得滿城風雨,路人皆知。唉,想必躲不開了,陪媽一起下車吧。」
「媽,誰讓你是中央財政部大領導,你就心安理得接受吧,」我笑笑。
郝虎剛停下車,早有王詩蕓風情無限走上前,為岳母拉開門,把她扶出來。郝江化裝模作樣整理一下衣袖,立刻滿臉堆笑迎過去,主動伸出手,去握岳母的手。
岳母臉上頓時閃現出一絲厭惡之情,避開郝江化,握上母親的手。
「親家母,終於把你盼來了,」母親春風滿面,一團和氣。
「瞧你,搞那麼隆重幹什麼,快折煞我了,」岳母和顏悅色地說。
「你是大領導,我們這些小市民,哪敢慢待…」母親親切地挽住岳母的手,走向紅地毯,一呼啦人緊跟其後。兩邊人群熱烈歡呼,岳母不停揮手,向他們致敬。
我注意到郝江化的驢臉,變成了豬肝色,夾在隊伍前列,隱忍不發。妻子小碎步挪過來,親熱地挽住我胳膊,滿滿一臉幸福。
我趁機摸了一把妻子屁股,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昨天早上喝了媽媽的壯陽湯,忍了一個晚上,下面難受要死。親愛的,我要馬上把你拖到房間,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利。」
妻子「噗嗤」一笑,點了點我腦門,趾高氣昂地說:「活該!我現在可要行使做妻子的權利,罰你跪搓衣板。」
不明所以,我驚訝得張大嘴巴,問:「為什麼罰我跪搓衣板?」
「來郝家溝前,你如何答應我?說要每天晚上樓著我睡,才三天時間,便忘記了麼?」妻子掐我胳膊一把,痛得我嗷嗷直叫。
「那倒不敢忘,」我咧嘴一笑,摸摸後腦勺。「我不是陪咱媽嘛,你說過,咱媽就是你。我陪咱媽,不等於陪你嘛。」
妻子嗔我一眼,笑盈盈地說:「行了,不跟你計較這些破事。等搞完歡迎儀式,我再任由你處置。」
「歡迎儀式,有媽和郝叔呢,什麼時候輪到你操心,」我竊笑不已。
「什麼嘛,等下我媽開會講話,作為重要嘉賓,我倆都要列席。這可是媽媽交待的事,你不准違拗哦,」妻子嘀咕。
一聽母親親自交待過,我自是不敢不去,當即脫口說:「列席,列席,誰說不列席。媽媽給我們夫妻無上榮光,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列席。」邊說,我的手邊在妻子屁股上摸來摸去,恨不得立刻把她抱進房間,盡情蹂躪。
(一百二十二)
母親一行把岳母迎進郝家祖宅,正堂客廳看茶完畢,話幾句家長裡短,卿卿唧唧一番,來到偏堂豪華會議室。
裡面十幾個人,正襟危坐,有鄉縣兩個級別的官員,也有以王詩芸為首的母親公司高層管理職員。母親禮貌性地拉了拉座椅,請岳母於主席位上坐好,然後吩咐吳彤做會議記錄,自己在下首右邊坐下來。岳母下首左手邊位置,市財政局局長坐在那裡。妻子挨著母親坐,我挨著妻子坐,然後是郝奉化等人。
何曉月領著小文、小雨兩個保姆,負責端茶倒水,亭亭玉立地站在母親身後,隨時恭候指使。
郝叔面對岳母,在會議桌南頭坐下,從懷裡掏出個本子,俯首寫著什麼東西。他的左手邊下首,坐著王詩芸,右手邊下首,坐著岑筱薇。郝叔不時把自己寫的東西給王詩芸看,在她耳朵邊嘀咕幾句,後者總會熱情地給他改一下。
我眼尖,每當這個時候,看見郝叔的臭嘴,幾乎就要親在王詩芸的俏美臉頰上,心底便升起一股股濃濃的醋味。三個女人當中,無論身形樣貌,氣質品格,王詩芸與妻子最為神似,一見之下,驚為佳人。正因如此,她與郝叔舉止親暱,我才莫名生氣。不過,更可氣還在後面,郝叔對筱薇也不見外。一會兒差她給自己倒茶,一會兒差她打電話,為自己發短信。筱薇忙得不亦說乎,一切理所當然似的,任郝叔差遣。
岑筱薇向來性格潑辣,不料在郝叔面前,居然如此乖乖聽話。郝江化這死老頭,好像會變戲法似的,把她們緊緊吸引在自己身邊。
「你眼睛老往那邊睃什麼呢,看老半天了,」妻子湊到我耳朵上,嘟起小嘴。「再看下去,人家可要吃醋了哦--」
我咧嘴一笑,伏在妻子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親愛的,我發現王大美女,跟你非常相像,她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姐吧。」
「你問咱媽吧,我可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妻子翻個白眼,在桌子底下,用力掐一把我大腿肉。「好色之徒,我還不懂你那點心思,喜歡看人家,還要賴在我身上。」
「要謀害親夫呀--」我痛得呲牙咧嘴。
「是呀,最好把你閹了…」妻子壞笑著,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下身,攥在手裡。「免得你到處招蜂引蝶,禍害良家婦女。」
我心下大驚,趕緊左顧右盼,看是否有人發現端倪。還好,大家都在專心聽岳母講話,認真做著筆記。
「親,會開的差不多了,我們撤吧,」我朝妻子眨眨眼睛。「辦正事要緊…」
妻子臉一紅,鬆開手,垂頭看著筆記本,寫下一行娟秀的字。湊過去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你先找借口離開,我隨後到。我心下一陣竊喜,裝模作樣聽分把鍾講話,然後假意去洗手間,溜出了會議室。
「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太熱情…哎哎哎呀哎哎呀--」我哼著小曲,邁開步子,吊兒郎當飄向三樓房間。
進了房,把鞋子一脫,我舒服地倒在床上,用力搓了幾把下身。
「哦,親愛的穎穎,哥這玩意,等下就要被你那紅紅的小嘴,溫柔地裹住。還有,要進入那溫暖熟悉的家園,樂不思蜀的桃花源,流連忘返的聖境,無憂無慮的天堂。啊,快來吧,穎穎,哥等不及,要緊緊擁抱你了…」我半跪在床上,柔聲呼喚,抒發自己的濃情蜜意。
「你胸前那一對可愛的小白兔,多麼柔軟,多麼高傲,剝了皮的雞蛋般,碰一下都要出水。哇塞,簡直--愛死它們了!那鮮紅的蓓蕾,櫻桃般奪目,我要永遠把它們含在嘴裡,盡情地吸吮。那是媽媽的乳汁,愛的精華,山溪裡流淌的清泉。甘甜美味,清涼口渴。吃一口,三年不知愁滋味;吃兩口,返老還童十八歲;吃三口,天上地下任逍遙,哈哈哈--」
情到濃處,我一陣狂笑,渾身顫抖,站都站不穩。
這個時候,妻子蹁躚如蝶,出現在門口,對我拋了個大大的秋波。把門順帶關上,妻子嫵媚地轉一個圈,媚眼如絲地勾了勾手指,攝人心魄。
我霍地從跳下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到妻子裙底,緊緊抱住了她雙腿。
「親愛的,我命令你--」妻子勾起我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用你最大的力氣,把我狠狠地揉爛!」
(一百二十三)
我雙眼射出詭異之光,掀起妻子的長裙,鑽進去一把抱住她屁股,小豬似的拱來拱去。那份要命酥麻,迫使妻子彎下腰來,摟緊我的頭,一刻都不願放手。
不知哪裡偷來的點子,我用嘴巴叼住妻子白色純棉內褲邊緣,一點一點往下褪。散發原始芳香氣息的神秘森林,漸漸顯山露水,直至全貌展現在我眼皮底下。端詳片刻,我伸出靈巧舌頭,淺嘗一口鮮紅陰蒂。妻子立刻夾緊雙腿,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尖叫。
我嘿嘿一笑,大嘴覆蓋住整爿女陰,貪婪地舔起來,發出吃麵條般的「嗞嗞」聲。妻子雙腿一軟,在沙發上坐下來,咬著手指,渾身戰慄。
「親,好多水。你看我,滿嘴都是--」從妻子裙底下探出頭,我嬉笑不已。
妻子瞄一眼,嬌羞地扭了扭身子,拉我坐到她身上,在我額頭蜻蜓點水一吻。
「老公,人家就喜歡你這樣,」妻子雙手環住我脖子,一副女兒羞態。「該我服侍你了…」說著,把我輕輕推倒在沙發裡,嫵媚一笑,拋了個秋波。
「這一次,全程動口不動手…」妻子咯笑,張嘴咬住皮帶扣,費力地解著。
「加油,親愛的,」我全神貫注盯著身下的妻子,慾火騰騰。
用了分把鐘,終於把皮帶扣解開,妻子得意一笑,張嘴來拉褲子拉鏈。
「愛死你了,寶貝,」我心疼地揉揉妻子瘦削的下巴。「呆會兒,為夫一定好好疼愛你!」
妻子調皮地眨眨眼睛,咬住我的內褲,輕輕褪下來,裸露出張牙舞爪、紅光油亮的東家。
「呀,一晚不見,變這般大了,嘖嘖--」妻子雙眼發光,狐狸精似的盯著,上看下看,愛不釋手。
多虧母親那碗壯陽湯,才會有如此盛況。改明兒,一定嚷母親把配方告訴我,以後常做常喝,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
「等什麼呢,它在向你招手,」我抖了抖威風凜凜的下身。
妻子掩嘴一笑,拍一記我的屁股,嬌嗔:「要死的節奏呀,一秒鐘都等不及。事先說好,不能射嘴裡。還有,沒做半個小時,絕對禁止射精!」
「你呀,小看人了,」我拍拍胸脯,得瑟地說。「為夫已經今非昔比,只要你不投降繳械,我保證戰鬥到底。」
「好,一言為定,」妻子眉飛色舞,舉起右手。「咱們擊掌盟誓,誰先敗下陣來,誰是小狗。」
「擊掌就擊掌,怕個卵--」我高舉右手,同妻子對掌,發出清脆的「啪」聲。
妻子咯咯嬌笑,俯下身,俏臉湊到東家跟前,陶醉地嗅了嗅。然後張開櫻桃小嘴,伸出香舌,舔了舔馬眼。
「鹹鹹的,鹽鹼味道,」妻子擠個媚眼。「準備好了麼,老公,人家可要開始了。」
「來吧,老婆,恭候多時,」我抹一把妻子酥胸,色迷迷地說。
妻子聞言,俏臉湊上前,溫柔地摩挲著堅硬如鐵的滾燙東家。
「寶貝,這是什麼招,你從哪裡偷學來,簡直爽死了,」我舒服地直哼唧。
「這一招原名鐵杵磨針,改了個名兒,叫玉盤煉莖,出自《素女心經》,」妻子娓娓道出。
我頓時驚訝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妻子外表端莊純淨,談起房事,居然引經用據,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師。
「這…這…這《素女心經》,用文言文寫成,艱澀繞口,你如何有耐心去看?」我乾笑兩聲。
妻子嫣然一笑,張嘴含住龜頭,溫柔裹住。
「誰去看《素女心經》,我才沒時間翻那些亂七八雜的書。不怕你笑話,有一次,我跟媽聊起夫妻房事,她教我對你用這一招,說保證讓你性趣盎然,生龍活虎。老早就想試了,一直沒機會,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一百二十四)
雖然知曉郝叔已把母親調教得十分淫賤,聽妻子說母親竟然教她如何同我做愛,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把我熏得更加雲裡霧裡,不知身處何方了。母親和妻子的關係,不像婆媳,更像閨蜜,連這種私密之事都相互交流,還有什麼不能交流呢。
「如此說來,媽媽看上《素女心經》了?」我疑惑地問。
妻子搖搖手,一邊吞吐一邊說:「那倒未必。聽媽講,這一招,還是拜郝爸爸所賜。郝爸爸特喜歡媽用這一招服侍自己,所以媽留了個心,向他問起緣由。」
什麼事都有郝老頭子份,想著他把自己醜陋骯髒的玩意,在母親那張精緻無雙俏臉上,磨來磨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呸--老東西,從來沒個正經,」我唾罵一句,憤憤不平。
妻子皺了皺眉頭,吐出東家,嗔說:「你呀你,我還不知道,又吃上媽媽的莫名飛醋了。難不成你還真想把媽媽睡了?就算我同意,媽媽也不會同意,郝爸爸更不會同意。所以,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不倫心思,別整天念叨著,像個沒斷奶的娃兒。」
聽了妻子的話,我羞愧得無地自容,辯解道:「你別歪曲我意思,那是我親媽,我能做出苟且之事麼?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看不慣郝叔所作所為。自從媽媽跟他後,拜老傢伙所賜,整個人都變了。」
「我倒不覺得,媽媽還是一樣,倒是比先前更滋潤,更有女人味,」妻子重新含住東家。「咱們不說這些亂七八糟東西,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任它自來自去,我們想管也管不著。你還想限制郝爸爸和媽媽的床第之歡麼?簡直異想天開,天方夜譚!」
「你跟媽一個鼻孔出氣,一條褲子倆人穿,當然為她說話,」我嗤笑。
「說了別說,你還說!」妻子惱怒地拍我屁股一巴掌,小嘴兀自叼著龜頭。「我們女人家,你懂什麼!整天撲在工作上,一天到晚忙事業。忙忙忙,沒有你,世界照樣轉!」
「呵呵,怪我說錯話,我不對,」我舉手投降。
妻子還欲張嘴,「…打住,各退一步,正事要緊。」我急忙制止,嬉笑著把她擁入懷裡。
「讓我看看你的小白兔,長大點了麼?」我揉揉妻子飽滿胸脯,分散她注意力。
「真兔子,都不長那麼快,何況兩隻假兔子。」妻子自個解開衣扣,摘下胸罩,甩在我臉上。「看吧,看吧,盡情看吧。」
我一手一個抓住兩隻顫巍巍的奶子,握在手心裡,感受它們的溫度和韌性。然後俯下頭,含住鮮紅的蓓蕾,津津有味吸起來。妻子摟住我的頭,咯咯嬌笑。
「少吃一點,晚上還要喂寶寶--」妻子愛憐地撫摸著我的頭髮。
我抬起頭,不好意思看一眼妻子,擦去嘴角奶漬。
「媽,我好愛你,」我惺惺作態叫道。
「去,誰是你媽,」妻子推搡我一把,眼角含笑。
「難怪那麼多男人喜歡喝奶,瓊漿玉液,堪比瑤池鮮果啊,」我砸吧砸吧嘴巴。
「有那麼好喝嗎?」
妻子噗嗤一笑,慢條斯理脫去上衣和長裙,袒露出嬰兒般光潔無瑕的胴體。只見她豐乳肥臀,腰身盈盈,兩條修長嫩白的大腿根處,一爿修剪整齊的萋萋芳草,散發出誘人犯罪的氣息。
儘管閱妻無數,我還是情不自禁吞了吞喉嚨,身下毒龍又漲三分。
「怎麼弄?」妻子拋個媚眼,看得我神魂顛倒。「我在上,你在下?還是你在上,我在下。」
我稍加思索,壞笑道:「翻來覆去,總是這幾個體位,多沒意思,我想換個玩法。」
(一百二十五)
「什麼玩法?」妻子坐下來,伸出修長手指,調皮地夾起我的蛋蛋。
「後入式--」我賊笑著湊到妻子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聽說過老漢推車麼?你跪趴在床上,蹶高屁股,我從後面進入你身體。」
妻子臉色一紅,本能地搖搖頭,說:「這麼羞人的姿勢,跟動物交媾有啥區別。不行,換一個。」
我本來就不抱什麼希望,被拒絕就被拒絕了,於是脫口說出另一個點子。
「玉兔望月--你坐我身上,主動套弄棒棒,」我啞然失笑。
依妻子品性,我心知更不會答應,所以提前失笑。不料妻子撇撇嘴巴,竟然爽快地扶住東家,輕輕坐下來,吻合得天衣無縫。頓時,宛如一張溫暖潮濕的小嘴,緊緊裹住下身,我不由哼唧出聲,哆嗦不已。
「…到子宮了,」妻子皺皺眉頭,稍微抬高屁股。
「疼麼?」我憐愛地問。
「不疼,下面被貫穿似的,感覺怪怪,」妻子柔柔一笑,理了理鬢髮。
我拍拍妻子屁股蛋兒,催促道:「別光坐著,一上一下,聳動屁股。」
「不嘛,出力的活由你幹,我只負責配合,」妻子嗲聲嗲氣地說。
玉兔望月,我明明解釋很清楚,事到臨頭,妻子卻百般抵賴。不過,誰叫咱是男人,哪能累著媳婦。於是,我雙手一托妻子屁股,緩緩抽插起來。
妻子秀眉微蹙,嘴角上揚,配合我輕輕擺動玉臀。細細的香汗,從她額頭冒出來,閃閃發亮。
「舒服嗎,親愛的?」我柔聲問。
「嗯,好舒服--」妻子甜甜一笑。「老公,你能不能再快點,用點力?」
我憐惜妻子,她反倒責怪。男子漢的自尊心,騰地燃燒起來,我驟然提速,「啪啪啪」撞擊在妻子玉臀上。妻子一聲嬌喘,一聲緊接一聲,撩人耳朵。
如此這般馳騁幾十分鐘後,妻子早已嬌軟無力地趴在我胸膛上,全身戰慄,嬌喘連連。
「還要用力麼?」我抬起妻子下巴,笑問。
妻子滿眼淚水,梨花帶雨似的,幽幽看著我。「…老公,不要憐惜人家,有多大力,使多大力。」
本以為妻子會投降繳械,不料她看似楚楚可憐,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把我將得無路可退。
我摩拳擦掌,把妻子抱起來,放到床上,躍躍欲試。
「寶貝,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下狂風暴雨來臨,收都收不住手腳。」我壞笑著把妻子拉到床沿,讓她腳尖觸地,柔嫩的女陰突兀地曝露出來。「我要用十分力氣干你,看你還敢不敢嘴硬,哼--」
妻子擦了擦額頭香汗,會心一笑,露出迷人的小酒窩。
無須多言,我樓起妻子兩條修長美腿,對準水淋淋的寶蛤口,一捅到底,插進子宮。妻子稍稍皺起眉頭,繃緊身子,然後長吐一口氣,鬆弛下來,
「來吧,等著你呢,」妻子拍拍我的屁股,笑瞇瞇地說。
我嘿嘿直笑,紮穩馬步,慢慢抽送一陣後,逐漸加快速度和力量。很快,房間裡便響起連綿不絕的「啪啪啪」聲,床的「吱呀」聲,以及妻子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
「老公,你真棒,人家愛死你了--」妻子叫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這般厲害…人家要天天晚上做你的新娘,一輩子做你的新娘--」
儘管已經做了個把小時,我卻沒絲毫疲態,反而越戰越勇,鼓搗得妻子心花怒放。
(一百二十六)
高潮過後,妻子蜷縮在我懷裡,像個乖巧女兒似的,臉上掛著淚珠,甜甜睡去。兩截蓮藕般的粉臂,箍著我脖頸,嘴角微揚,不勝憐楚。
稍息片刻,我睡意全無,輕輕掰開妻子的手,躡手躡腳走下床,穿上衣服。
出了房間,我逶迤向樓下走去。二樓拐角處,遇見一個俊俏的小保姆,好像叫阿君,手裡捧著一籃時鮮水果,朝三樓而來。
「--大少爺,」阿君怯怯地喚,靦腆的樣子。
「樓上樓下,冷清清的。一大家子人,上哪兒去了?」我問。
「回少爺的話,領導在奶奶公司作報告,大家都去聽報告了,」阿君說。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俄頃,見阿君依舊規矩立著,於是說道:「沒什麼事了,你繼續忙吧。」說完,我扭頭下樓。
「大少爺--你餓了吧?」阿君臉色紅潤。
我回頭一笑,搖搖手說:「餓倒不餓,你不用管我,自個忙去。」
「奶奶交待了,說等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醒來,把熱飯熱菜送到他們房間,」阿君伶俐地說。「晚上舉辦歡迎酒會,讓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有所準備。」
「穎穎尚未睡醒,不要去打擾。我去餐廳吃,等穎穎醒來,你再去服侍她,」我交待。
「知道了,大少爺,」阿君放鬆下來,不那麼緊張了。
吃了兩三碗飯,又喝了點紅酒,我走出郝家祖宅,步行幾百米,來到金茶油集團公司總部。我第一次來母親的公司,邁步踏入大門,感覺窗明几淨,整齊有序。一株株精挑細選的綠色山茶盆栽,把門面裝點得春意盎然,別有一番風雅。
只見前台處,兩個穿制服的清秀女孩,正在交頭接耳,絮絮叨叨。看見我,其中一個個子稍微高點的女孩,馬上站起身,露出職業性微笑,禮貌性地詢問:「您好,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看來,她倆並不認識我,故有此問。正欲答話,王詩芸胳膊下夾個精美的本子,款款從樓梯下來。
「還以為誰呢,原來是大少爺--」王詩芸笑語盈盈。
我循聲望去,只見她身著一套典雅的黑色西裝,裡面大翻領白色襯衣,鼓鼓的胸脯,細腰豐臀,兩條大長腿下,一雙黑色的尖頭高跟鞋。整個裝扮,大方素雅,精明能幹,一副新時代職場女性形象。
聞言,剛才問我話的女孩,臉上閃現一絲難以察覺的慌張和羞澀。怔怔地立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我雖喜歡王詩芸,其實也算初次見面,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來自北京外,對她並不瞭解。正因為如此,我才特別想親近王詩芸,不敢有其它妄想,交個朋友也不錯。
「什麼大少爺,你也喜歡跟著他們胡亂叫,叫我名字即可,」我咧嘴一笑,上下打量著眼前佳人,越看越喜歡。
「古人云:尊卑有序,上下有別。你是主,我是僕,焉敢直呼大名?」王詩芸掩嘴偷笑。「亂了分寸,董事長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不愧北大才女,張口便是經典,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咱這裡不興封建時代那一套東西,你我是新時代青年,更不能落後,落後就要挨打,」我摸摸後腦勺。
「我嚴重不同意你的觀點,封建時代的文化,有精華也有糟粕,不能一概而論,」王詩芸嘴角微楊,侃侃而談。「比如說《弟子規》,董事長舉一反三,把它融合進公司文化。不僅團結起所有員工,贏得了人心,而且使企業取得了長足發展,效益連番三倍,經濟勢頭一年比一年好。」
只要一提到母親,就算腹有千篇宏論,也只能往肚子裡吞了。我當即呵呵笑起來,對王詩芸豎起大拇指,嘖嘖說:「不愧是北大才女,我說不過你,甘拜下風,慚愧慚愧。」
王詩芸莞爾一笑,說:「你是來聽報告吧?走,我帶你去--」於是,我亦步亦趨,跟她向後院而去。
(一百二十七)
穿過花木茂盛的空庭,一隻貓突然從樹叢裡躥出來。走在前頭的王詩芸,猝不及防,一個趔趄,險些就要摔倒。我忙跨前一步,伸出右手,環住她腰身。
王詩芸倒在我懷裡,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她一張俏臉變得通紅。
「哪裡冒出的野貓,嚇我一跳,」王詩芸嘀咕一句。
「鄉下野貓多,可能從山上下來村裡偷食,也說不定,」我注視著懷裡佳人,眨眨眼睛。
王詩芸這才發覺自己還倒在我懷裡,忙站直身子,低垂著頭。
「繼續走吧。如果沒猜錯,報告廳就設在前面的圓形大廳裡吧?」我四下瞅了瞅。「好像聽到了講話聲,柔婉飽滿,圓潤十足--」
王詩芸樂了,嫣然一笑說:「敢情你對聲音頗有研究,普通人,那知道什麼柔婉飽滿,圓潤十足。」
「研究談不上,一點心得而已。所謂聞聲識人,我偏巧是識人辨聲。做報告的女人,是我岳母。我不過從她的品行性格,恰如其分,推敲出她講話的聲音。」在喜歡的女人面前賣弄起來,我頗有幾分得意,洋洋灑灑。
「我可真羨慕你們的大家庭,幸福美滿,和諧融樂,」王詩芸感歎一句,貌似有點傷神。「走吧,前面就到了。瞧,從那扇門進去--」順著王詩芸手指方向,我看見一扇朱漆的紅木大門。「你自個去吧,我還有點其它事,要急著處理。」
王詩芸淺淺一笑,露出幾分歉意,理了理鬢髮。我本以為她會陪我一起聽報告,不料只是帶路而已,不覺感到失望。她有事要忙,總不能強人所難吧。於是,我聳聳肩膀,擺出一副隨意姿勢。
「再見--」王詩芸揮揮手,轉身原來返回。
我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樹叢間,才依依不捨推開朱漆大門,進入報告廳。
裡面黑壓壓一片人頭,除了岳母珠圓玉潤的講話聲,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氣氛肅穆。主席台上,岳母、母親、郝叔以及其他幾個重要領導端坐在上面,神色莊嚴。
大方得體的女服務員,把我引領到前排座位,挨著徐琳坐下來,然後端上一杯香濃可口的西湖龍井。
「…京京--」才剛坐下,徐琳一臉壞笑著,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不明所以,摸摸腦門,囁嚅著問:「怎麼了,徐伯母?」
「你媽和我可都聽到了,」徐琳擠了擠眼睛。
「聽到什麼了?」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徐琳嘟起嘴巴,湊到我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你們小夫妻愛愛的聲音,可是傳遍了上下樓,好不叫人聒噪。」
我頓時被人看光了般,面紅耳赤,半天答不上話來。傳遍上下樓?沒那麼誇張吧。妻子叫床聲並不是很大,竟然傳遍上下樓,我不信,恐怕有杜撰成分。
「徐伯母,麻煩你小點聲,不要讓別人聽到。」我羞愧地左顧右盼,確認沒引起他人注意後,一顆心才放下來。
其實,徐琳的說話聲,除了我倆能聽到外,怕是連坐她旁邊的劉鑫偉都無法聽到。
「穎穎呢,沒跟你一起來?」徐琳換了個話題。
「她還在休息--」我低下頭,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徐琳大長腿上睃來睃去。心想:什麼時候能摸一把,也不枉平生了。郝老頭子都能把她上,為什麼我不能上了她?不僅要把她上了,還要學郝老頭子那樣,用皮鞭狠狠抽她。唉,不瞭解內情,真看不出來,徐琳這樣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居然跟郝老頭子私通。還同母親一起侍候老子頭,變著花樣由他玩。有一句話怎麼說女人來著?叫做「臭娘們,跟誰睡覺就跟誰親」!
徐琳似乎並不介意,我把她的大長腿,看來看去。換成別人,估計她早一巴掌招呼過去了。有如斯特權,卻不知,是沾了母親的光?還是沾了郝老頭子光?抑或是,沾了自己俊朗臉蛋的光?
我又想:要是沒外人在場,我去摸徐琳,她會不會拒絕呢?
(一百二十八)
聽了半個小時報告,只見郝江化起身離席,由服務員引領著快步走出廳堂。隨後,岑筱薇起身離開,跟了過去。
又聽了會兒,索然無味,我也動起開溜心思。於是,借口上洗手間,匆匆走出報告廳。
我東走一下,西走一下,不覺拐到前台。那兩個女孩子還在,見我過來,速速然站起身,微笑著點頭招呼。
「你們王副總,她的辦公室在哪?」我笑問。
「電梯上二樓,右手邊第一間,」高個女孩流利地說。
我說一聲謝謝,走向電梯。另一個女孩,迅速為我摁了摁電梯按鈕。等門開啟後,她稍稍探身進去,摁下3的數字。
「大少爺,裡面請--」女孩站在電梯旁,微笑著做了個標準的引路手勢。
不愧是母親和王詩芸帶出來的員工,大方熱情,禮儀周到,讓你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電梯冉冉升上二樓,按照女孩所指,我朝右手走去。果真看見第一間辦公室的門牌上,用楷書刻著「副總經理室」,五個蒼勁有力的繁體字。
我想給王詩芸一個驚喜,並沒有直接敲門,而是踮起腳尖,通過門上的小玻璃窗,向裡面瞧去。只見王詩芸端坐於檀香木辦公桌前,一手托腮,聚精會神地看著筆記本電腦。她神色專注,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微微上揚。我一直認為,女人做一件自己喜歡的工作時,才叫最美。在王詩芸身上,終於又看到雲水伊人的影子,也算得償所願了。
偷看幾分鐘,正要推門進去,王詩芸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聽她接通電話,「嗯」了幾聲,便關上筆記本,低頭走向門口。
我心想:現在進去打擾她可不好,還是先躲起來,等她忙完。於是,我連忙躡手躡腳走到一個拐角處,藏了起來。
王詩芸出了辦公室,轉向樓梯,快步走上三樓。稍一猶豫,我尾隨她來到三樓。只見她走到董事長辦公室,直接推開門,邁了進去。
辦公室傳來說話聲,仔細一聽,卻是郝叔的聲音。我一愣,小塊步走到門前,朝門縫裡瞧去。
郝叔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嘴裡叼根煙斗,正吞雲吐霧。他旁邊,岑筱薇坐在那裡,凝神蹙眉,在筆記本電腦上寫著什麼東西。不知為何,王詩芸的到來,讓岑筱薇很不高興,滿臉不悅之色。
「來了呀,坐吧--」郝叔笑呵呵地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檀香椅,請王詩芸坐下。
王詩芸露齒一笑,也沒理會岑筱薇,理了理鬢髮,坐下來。
「辛苦吧,詩芸?」郝叔眼睛瞇成一條細縫,懶洋洋地問。
「也不算辛苦,就是死點腦細胞而已,」王詩芸矜持地回答。
「筱薇,到村門口商店,給我買幾包中華煙,」郝叔看向岑筱薇,吩咐了一句。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岑筱薇氣鼓鼓地頂一句。
「你個死丫頭--」郝叔氣得揚起巴掌,又放下。「…一點都不像你媽,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頭,動不動就使小性子!」
「那你幹嘛還留我在身邊,早把我攆走呀--」岑筱薇嘟起嘴巴,狠狠地剜了王詩芸一眼。
「我去買煙吧,」王詩芸默默站起來,走向門口。
「回來--」郝叔叫道。然後站起身,瞪著岑筱薇,厲聲問道:「你到底去不去?」說完,強行拉起岑筱薇,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疼得她眼淚直流。
「我還不信,制服不了你這個潑辣的丫頭,」郝叔罵罵咧咧。「還站在那裡掉眼淚,還不快跟老子去,是不是屁股還要挨巴掌?」
岑筱薇跺了跺腳,一把推開郝叔,跑出辦公室。我連忙閃開,做賊似的,生怕被發現,膽戰心驚。
「這丫頭,潑辣野蠻,時不時要惹我生氣,都是萱詩慣出得毛病,」郝叔憤憤地說,一屁股坐下。
(一百二十九)
「筱薇妹妹,愛耍點小孩子性子,過一會兒,也就好了,」王詩芸出言安慰。
郝叔平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漂亮的小方盒,交給王詩芸。
「是什麼呀?」王詩芸驚喜地問。
「自己打開嘛,」郝叔動了動嘴角,賣起關子。
王詩芸好奇地打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條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臉上立即佈滿了女兒家特有的紅暈。
「好漂亮--」帶著七分高興三分羞澀,王詩芸讚歎不已。
「呵呵,你不是老早相中這條鑽石項鏈了麼?今年公司賺不少錢,萱詩同意,我就給你買了。等中央扶貧款撥下來,再給你買個大鑽戒,湊成一套,包你喜歡,」郝叔洋洋得意。「過來,我給你戴上。」
「謝謝你,我很喜歡--」王詩芸興高采烈地說著,走到郝叔身邊,羞答答地坐在他大腿上。
聽他倆曖昧的對話,本來已感覺不對勁了。這一下,我更加震驚了,差點要衝進來,把郝老頭子狠狠揍一頓。
只見郝叔親一口王詩芸,揉了揉她飽滿胸脯,然後摘下她脖頸上原來佩戴的項鏈,扔在桌子上。接著,郝叔拿起自己那條鑽石項鏈,給王詩芸戴好。
這一幕原本屬於夫妻的溫馨場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捏緊拳頭,面容扭曲,額頭青筋暴起,全身骨頭嘎嘎咋響。
「好看嗎?」王詩芸「啵」地親一口郝叔,乖巧地問。
「太好看了,堪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郝叔一手環住王詩芸細腰,一隻手在她大腿上摩挲。「摘下得這條鉑金項鏈,不值幾個錢,把它扔了吧。」
「不要,回家還得戴著呢,」王詩芸嘟起小嘴。
「它是你老公送你的定情信物?」郝叔笑問。
「是的,已戴了六七年,」王詩芸一隻手搭在郝叔肩膀上,一隻手撫摸他長滿胡茬的下巴。「你該刮鬍子了。剛親在我臉上,被鬍子紮了一下,咯得疼。」
「晚上讓萱詩給我刮,這個活,差不多被她包了。」郝叔把王詩芸修長的手指含在嘴裡,一根一根吸吮。
「萱詩姐姐,可真賢惠,她對你太好了,」王詩芸咯咯嬌笑。
王詩芸同我差不多歲數,居然背地裡叫母親萱詩姐姐,震驚之餘,實在叫人無法想像,郝叔的私生活有多麼淫亂!
「是呀,娶妻如此,夫復何求?用農村人的話說,我算走狗屎運了,」郝叔恬不知恥地說。「對了,你下面有一個月沒修理了吧?讓我看看,毛毛是不是長亂…」
「不要嘛,這是辦公室,」王詩芸掩嘴一笑。「要是筱薇妹妹突然出現,被她看見可不好。」
「看見就看見嘛,她又不是小女孩,我們的關係,她也知道,」郝叔大手貼住王詩芸褲襠肉阜,緊緊抓著不放。「看一下,就看一下…」
王詩芸握著郝叔雙手,生怕他再用力,扯破自己的褲子。
「好吧,我答應,讓你看一下,但不許亂來,」王詩芸執拗不過郝叔,只得依從。
緊張地掃一眼門的方向,王詩芸起身輕輕解開皮帶扣,脫下西褲,裸露出黑絲緊包的腰臀。郝叔拍了拍她屁股,後者嫵媚一笑,面向他褪下包臀絲襪和白色內褲。
從我的角度,看不到王詩芸前身,只能看見她雪白緊俏的屁股,過一下乾癮。只見郝叔微微彎腰,仔細端詳著王詩芸下身,然後伸出手隨意摸了摸。
「不要--」王詩芸嬌笑著躲開,迅速穿好內褲和絲襪,拉上西褲。「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抓起桌子上的鉑金項鏈,王詩芸嘴角一揚,幾步走到門後。
「詩芸,我今晚去你房間--」背後響起郝叔的話語。
「知道了,」王詩芸回眸一笑。「萱詩姐姐來不來?」
(一百三十)
我急忙跑開,「咚咚咚」衝下樓去,來到野外,氣喘咻咻,上氣不接下氣。
「郝老頭子居然把上詩芸,這個不知廉恥的雜種,老子非得宰了他!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我媽這麼一個漂亮迷人的美女服侍他,他還不嫌夠,處處沾花惹草,目無綱常。這種喪心病狂的淫棍,虧我媽能看上,真是瞎了狗眼。」
我對天長嘯,一頓亂踢亂打,發洩著心中不滿情緒。
「王詩芸,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外表端莊正經,骨子裡原來十足淫賤!錢財乃身外之物,想不到,一條小小的項鏈,便把你收買,甘為郝老頭子胯下玩物。你對得起自己老公和女兒麼?對得起自己的幸福家庭麼?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麼?老子嚴重鄙視你,還喜歡你個屁,恨不得用鞭子抽死你。你個賤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扶你,讓你摔個腳朝天算了。」
一滴淚水,從我眼眶滑落。雙腳一軟,我跪在草地上,抱頭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王詩芸都跟郝老頭子有一腿?到底是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答案…」
寒風驟起,山谷裡松濤陣陣,一連串回音過後,沉寂如墳。
我耷拉著腦袋,衣紗凌亂,怔怔地坐在枯草上,不時傻笑一下,目光呆滯。口袋裡手機響了,連叫三遍,我才慢騰騰接通。
「…報告都散會半天了,卻四處找不著你影子,問誰誰都不知道。你究竟跑哪去了,還不快給我回來!」手機裡傳來妻子嬌媚中帶著絲絲怒氣的話語。
我四下環顧一圈,才發現夜幕早已徐徐降臨,蟲鳴蟬叫,嗡嗡作響。
「糟糕,一時傷心,居然忘了時間,」我暗自想著,猛拍一記腦門。
「馬上到!馬上到!馬上到--」對著手機,我連叫三聲,然後骨碌爬起身,朝郝家村的方向奔去。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郝家祖宅前,車水馬龍,人來送往,熱鬧非凡。室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朋客嘉賓,一個個衣著光鮮,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舉杯交談。
我整理一下衣紗,撥開人群,鎮靜自若地走到母親等一堆人面前。見到我,母親訝然不解,微微蹙起秀眉。只見她頭髮高高盤起,一身淡雅的晚禮服,露出半個後背,端莊中透出絲絲甜甜的性感。
「左京,歡迎酒會馬上要致開幕詞,你咋還是這身衣服?」母親按捺住火氣,柔聲問。
我正結結巴巴,不知所云時。妻子斜刺裡走過來,一把拉住我胳膊,上了樓梯。風風火火進入房間,妻子便拿出一套白色燕尾西服,要我趕緊換上。
「還有十分鐘,足夠你換衣服了。快點,老公,你可別丟我臉--」妻子焦急地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大家都等你了。」
不就是一個歡迎酒會,趕鴨子上架似的,好沒趣味。心裡面雖然這樣想,手腳卻不敢怠慢。利索地換上衣服,妻子又拿出白色嶄新皮鞋,急急地催我。
「老公,我看看--」妻子上下打量一番,為我整整頭髮,點點頭,還算滿意。
「親愛的,可以拿出去見人了麼?」我調侃道。
妻子「噗嗤」一笑,挽住我的胳膊,雙雙走下樓。暗自吐了一口長氣,我才仔細打量起妻子來。只見她挽了個小婦人的性感髮髻,一襲高貴白色長裙,白色水晶高跟鞋,飄飄然有出塵之態。真是百看不厭,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著迷。
二樓梯口,恰好遇見王詩芸。只見她身著鵝黃色旗袍,曲線玲瓏,凹凸有致。脖子上戴一副閃閃發亮的鑽石項鏈,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職業微笑。
「大少爺,大少奶奶,請跟我這邊來--」王詩芸笑容可掬。
我嫌惡地瞪她一眼,別過臉去,愛理不理的樣子。
妻子察覺端倪,捏了捏我的手,小聲說道:「紳士一點,好不好。老公,大家都在下面看著咱呢。」
於是,我粲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一百三十一)
在一陣悠揚的音樂聲中,歡迎酒會開幕儀式拉開了序曲。岳母一身華麗的露肩裝,牽著郝萱的小手,走在前頭。母親一手牽郝小天,一手牽郝叔,跟在後面。妻子挽住我胳膊,我倆緊隨在後。
走到二樓觀光台,我們一字排開,人群立刻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息。岳母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各位親朋、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今天晚上,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夜晚,是一個共享大平盛世的夜晚,是一個舉杯同慶的夜晚!在此,我很榮幸,與各位歡聚一堂。請各位舉起手中酒杯,滿飲杯中酒--」
說完,岳母好爽地一飲而盡,意氣干雲,很有巾幗不讓鬚眉風範。見狀,大家紛紛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喝了個底朝天。
「經濟不穩定,發展不均勻,貧富懸殊增大。目前社會上,尤其是網絡,充斥著對地方政府不滿的情緒。屈原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在探索特色社會主義的前進道路上,請大家相信,黨中央永遠和廣大人民群眾保持一條心。道路是艱難曲折的,前途是無限光明的。我們要豎立榜樣,堅定信仰,下定決心,開闢出一條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
人群裡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大家拼了命般,一次比一次激烈。
「…感謝龍山鎮全鎮人民的熱情!在以郝江化同志為首的新一屆領導班子帶領下,我相信,龍山鎮必將披荊斬棘,長風破浪,再創輝煌!感謝金茶油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對本次酒會的全程贊助!請大家滿飲此杯,向充滿愛心的李萱詩董事長,致以最崇高敬意!」
於是,大伙跟著岳母,又是一飲而盡。母親嘴唇沾一下酒,滿臉笑容,微微揮手,向眾人致意。觀眾群裡頓時爆發出一陣掌聲,久久不絕。
「各位親朋、各位好友:今天與大家相聚一堂,共度良宵,鄙人不勝榮幸!(掌聲)在此,謹代表龍山鎮全鎮人民,對中央財政部童副部長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掌聲)物換星移幾度秋,人間冷暖自有情。經過幾十年發展,在擺脫貧窮落後的道路上,龍山鎮一路披荊斬棘,走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我可以自豪地說,全鎮十幾萬人口,沒有人再餓肚子,沒有人冬天穿不暖,沒有人睡大街!(掌聲)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但是,我們不能滿足,和其它鄉鎮比起來,我們還差了一大截。在黨中央的帶領下,我們一定能奮起直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謝謝!(掌聲)」
郝江化對著稿子念完,畢恭畢敬鞠個九十度躬,贏得人群又一陣掌聲。接下來,輪到母親致辭,只見她向人群,行了個既標準又嫵媚地歡迎禮。
「各位親朋佳客、各位父老鄉親、各位金茶油集團員工:晚上好!首先,我謹代表金茶油集團公司全體員工,對中央財政部童副部長的到來,表示隆重而熱烈的歡迎!感謝童副部長,百忙之中,抽空蒞臨金茶油集團公司指導工作!感謝她光臨郝家溝,視察民情,體恤民生疾苦!感謝她一如既往地關心、支持龍山鎮的經濟發展!」
母親面帶微笑,頓了頓,待掌聲停息下來,才接著說道:「其次,金茶油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經國家工商部門批准成立,跨地區、跨行業的綜合性民營企業。成立伊始,便得到各界朋友的鼎力支持和無私幫助。金茶油能取得今天的輝煌成就,離不開各級政府的幫助和指導,離不開金融、工商、法律、民間會等各屆朋友的鼎力支持,離不開全體員工的浴血拚搏!可以說,沒有朋友,就沒有金茶油的今天。同樣,沒有朋友,也就沒有金茶油的明天。古人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唯有此道,方能長久不衰,取之不竭。羊羔反哺,在此,我謹代表金茶油集團公司全體股東鄭重宣佈:成立金茶油貧困學子公益助學會,每年拿出當年企業盈利利潤的百分之五,資助全國各地貧困大學生。」
頓時,人群沸騰,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最後,我要說,請大家高舉手中酒杯,一起向童副部長致敬,向郝鎮長致敬,向我們美好的明天致敬!下面,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身旁這對如花似玉的金童玉女,男才女貌,是我的長子和長媳,倆人均在北京工作,請各位朋友多多關照!」
母親說完,我和妻子微笑著,一起向台下行禮,人群爆發出一陣猛烈掌聲。
「我宣佈:歡迎酒會,正式開始!」母親手臂一楊,燈光落下,掌聲響起。
輕揚音樂聲中,一種叫酒的分子,穿過瀰漫人群,四散開去。
(一百三十二)
我和妻子手牽著手,跟在岳母和母親等人身後,一一向來賓貴客致意、寒暄。幾杯貓尿下肚,頭重腳輕,步子不覺有點踉蹌。
「親,人有三急,我去去洗手間。你在這裡稍等,我馬上回來--」
雖說郝家祖宅面積不算很大,樓上樓下就三層,但酒會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沒一點眼力,還難保從人群中很快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所以我才讓妻子原地呆著。
說完,我親妻子俏臉一口,走上三樓衛生間。解手完畢,回到原地,卻不見了妻子身影。
在二樓東張西望一圈,沒找著妻子,我下樓來到燈壁輝煌的大廳。只見母親陪同岳母站在人群一角,與一干縣市官員,侃侃而談,不時輕聲笑語,舉杯慶祝。旁邊的沙發席上,郝叔滿臉通紅,酒氣熏天,笑臉咪咪地和妻子說著話。
妻子面對郝叔而坐,懷裡抱著郝萱,嘴角微揚,不時抿嘴輕笑。這時候,王詩芸端來一杯香氣四溢的醒酒茶,送到郝叔手裡。然後俯身跟妻子耳語一句,從她懷裡抱起郝萱,送交柳綠照看。
妻子起身,四下看了看,好像找人。我以為她要離開,趕緊走上前,從身後抱住妻子。見到我,妻子眼神裡出現一絲小小慌亂,稍縱即逝。
「喏--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妻子強顏一笑,理了理鬢角。
我掃一眼郝江化,他神態自若,不慌不忙點上煙,然後猛抽一口,長長地吐了出來。緊接著,郝江化拍拍褲腿,起身對我咧嘴一笑,露出滿嘴黃牙。
「不叨擾你們小夫妻二人世界,你們在這裡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我還有事,去忙了--」郝江化哈頭點腰,奴氣十足。
「郝爸爸,雖說你喝酒是這個--」妻子調皮地豎起大拇指。「不過,身體第一,千萬要悠著點哦。」
「當然,當然!老婆的話,可以不聽。好媳婦的話,卻不敢當耳旁風,」郝江化滿臉堆笑,張嘴就胡來。「本來準備喝三斤,聽你勸後,打個半折,只喝一斤半了,哈哈--」
死人渣,當著老子面,竟敢和妻子調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臉色鐵青,隱忍不發。
「…失陪,失陪,失陪…」大概察覺到我不滿情緒,郝江化換了個語氣,灰溜溜幾步走開。
「女士們,先生們,請保持安靜--」隨著一聲悅耳的女音,音樂率先停下來,隨後鴉雀無聲。
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投射到舞廳中央。只見聚光燈下,王詩芸拿著麥克風,臉若桃花,亭亭玉立。
「今晚歡迎酒會,除了美酒美食美景,我們還特意安排了一個賞心悅耳的節目:鋼琴獨奏。下面,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表演者--白穎,白女士--」
一聲歡快的音樂響起,聚光燈罩住了我和妻子。頓時,掌聲紛紛,捧場聲此起彼伏。事發突然,我還沒弄明白情況,妻子已經蹁躚如蝶走到舞台中央的鋼琴前,款款大方地行了個禮。
我知道妻子擅長演奏鋼琴,但從沒聽人提起,她要在今晚的歡迎酒會上表演,所以才覺得愕然。如果事先安排好,妻子一定會跟我說,除非臨時起意,所以沒來得及講。
只見妻子嫣然一笑,端坐下來。十根青蔥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輕輕撫過,一首悠揚繾綣的《愛麗絲夢遊仙境》,便在指尖緩緩流淌而出。
不管懂音樂,還是不懂音樂,還是不懂裝懂。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忘卻了時間,握著手中酒杯,凝神側耳傾聽。
當然,我也是醉了。注視著舞池中央飄逸絕倫的妻子,我忘卻了白天所經歷的傷痛。郝江化曾當王詩芸的面,誇讚母親,炫耀地說:娶妻如此,夫復何求!此時此刻,我也想對大伙吼一聲: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大家尚沉浸在美妙的鋼琴聲中。直至主持人的話語,二度響起,方爆發出澎湃激烈的掌聲。
聚光燈下,妻子微微行了個屈膝禮,然後優雅轉身,款款向我走來。我趕緊幾步上前,扶住妻子,愛不釋手地擁入懷裡,給了一個長長的甜吻。
(一百三十三)
「下面,是舞動音樂時分,請大家放鬆身體,自由嗨起來--」
王詩芸說完,放下麥克風,然後一個轉身,左手搭上身旁俊朗男士肩膀。倆人第一個進入舞池,隨音樂跳起了奔放熱情的西班牙探戈。頓時,全場掌聲紛紛,大家紛紛吸引過來,圍在舞池四周。
我第一次看王詩芸跳舞,才知道她原來還有這麼一項才藝特長。在男伴強壯有力的胳膊帶動下,王詩芸笑容可掬,一張俏臉變得紅潤光澤。曲線玲瓏的身段,扭來扭曲,顯得十分性感,十分迷人。
其他男人看得津津有味,不過,我只瞄了一眼,就閉上眼睛不忍直視。只要想到辦公室裡那一幕情景,我就咬牙切齒,心情不能平靜。
不管眼前佳人多麼俏麗,王詩芸已被郝老頭子玷污,她的身體不復純潔,靈魂得不到救贖。唉,我深深為王詩芸感到不值,為她還在家裡深情守望的老公感到悲哀!
熱情奔放的西班牙舞曲跳完,音樂一變,換成了悠揚舒長的交誼舞。大伙紛紛找準自己的舞伴,雙雙躍入舞池,自由馳騁起來。
「老公,你不打算邀請人家跳舞麼?」妻子笑盈盈地問,帶點委屈帶點刁鑽。
我回過神,正要伸手邀請。郝傑冒失地衝出來,搶在我前面,語無倫次地說:「嫂…嫂嫂…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說完,他還學著電視裡,有模有樣地行了個紳士禮儀。
被人搶了先頭,我狠狠地剜郝傑一眼,希望他識趣走開。不料這死小子,不知是榆木疙瘩,還是有意為之,鐵了心似的,不達目的不罷休。
妻子露齒一笑,調皮地眨眨眼睛。我本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妻子竟然輕輕握住了郝傑伸出的手,跟他走向舞池,然後回頭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好像在說:哼,誰讓你動作那麼慢!這一回,我可跟別的男人走了,氣氣你--」
無計可施,我只好忍住一腔怒火,倒滿一杯紅酒,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來。
「大少爺,賞支舞吧?」
坐下沒一分鐘,王詩芸臉上掛著迷人微笑,輕盈地走到我身邊,伸出纖纖玉手。面對佳人主動邀舞,我本沒有任何抗體,心中雖說不滿,臉上倒不願表露出來。何況,大家都在跳舞,我一人干坐,實在無趣很。於是,我看似情願,卻又不情願地握住了王詩芸的白淨素手。
就在握上那一刻,一股熱流,從頭到腳,通遍全身七經八脈。我才知道,自己內心依舊喜歡著王詩芸,再也恨不起來。放佛怕失去身邊佳人似的,我把王詩芸往懷里拉了又拉,直到她鼓脹胸脯,緊緊貼在我心口。
被她胸前兩團柔軟的肉球摩擦著胸膛,我舒服地半閉眼睛,細細體會個中銷魂滋味。
「大少爺--」王詩芸伏在我耳旁,呢喃細語。
「不是說了嘛,叫名字即可,我不喜歡你叫我大少爺,」我嗅了嗅她髮絲的香氣,沁人心脾。
「我能不能拜託你個事?」
「有事直說,照辦是了,客氣什麼,」我爽快地答應下來。
「謝了。你什麼時候回北京?」
「明天給我媽過完生日,後天就回--咋了?」
「我給女兒買了個hello kitty的洋娃娃,你回北京,麻煩給我送到家裡,」王詩芸柔柔地說著,吐氣如蘭。「我女兒小名叫多多,今年六歲,可喜歡hello kitty。要是你不嫌棄,我想認門親,讓多多給你當乾女兒。」
聞言,我既憂又喜。喜的是,跟王詩芸攀上親家,倆人關係更近一步。憂的是,王詩芸跟郝江化有一腿,難保她不把妻子帶壞。
「小事一樁,沒問題。多多一定像你,漂亮可愛。看你說什麼話,能認一個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做乾女兒,我求之不得,哪會嫌棄…」我嘴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七上八下,沒處著地。
然而,以後的事還遠沒發生,現下真沒理由拒絕,也不想拒絕這門好事。
「那好,一言為定。過年回北京,咱倆家一起吃個飯,把這門親定下來,」王詩芸喜笑顏開。
(一百三十四)
此時,舞曲終了,換成另一支音樂。大家交換舞伴,王詩芸鬆開手,朝我拋個秋波,轉向郝奉化。我呆了呆,馬上有人牽起我的手,一看卻是徐琳。
「想什麼呢,心事沉沉的樣子,」徐琳不客氣地拍一記我的屁股,嗔怪。「跟伯母跳舞都不用功,好不傷人心。」
我收回視線,強顏一笑,心卻宛如剮了塊肉般疼痛。
偷眼瞄去,妻子已跟郝江化跳在了一起,不知誰主動,倆人的身子緊緊貼著。郝江化不時伏在妻子耳朵上,嬉皮笑臉地說一句兩句話,把她逗得咯咯嬌笑。他的右手搭扣在妻子纖細腰際上,我緊張地盯著。只要再往下移動半寸,我敢保證,立即撕破臉皮,不顧一切衝上去,和糟老頭子干一架。
「看著伯母--伯母不好看麼?」徐琳火辣辣地注視著我的眼睛,紅紅的嘴唇幾乎親到我臉頰。
放佛受到蠱惑,我膽子一麻,竟然伸手摸了一把徐琳屁股。然後迅速低下頭,看都不敢看她,等待狂風暴雨的責備。
不料,徐琳反而嬌笑起來,咬著我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孺子可教也--」
我心知「孺子可教」四字含義,暗想:徐伯母來勾引我,不怕被母親知道麼?她倆可是閨蜜,勾引閨蜜的兒子,可是大忌。唉,母親和徐伯母,倆人都能一起和郝江化玩三人行了,還會在乎這點忌諱?興許,母親礙於面子,不敢跟我玩點什麼,正是她唆使徐伯母來勾引自己呢。
胡思亂想之際,第二支舞曲完畢。我暗自長舒一口氣,立即丟開徐琳,幾步走到郝江化身邊,從他手裡搶來妻子。也許感應到我的報復行動,從始至終,郝老頭子的手,一直規規矩矩,沒有半點逾越。慶幸他還頭腦清醒,不然,今晚的歡迎酒會,一定演變成一場鬧劇,引為龍山鎮全鎮人的笑柄。
終於失而復得,我把妻子緊緊擁在懷裡,再也不願鬆手。
「怎麼啦,抱那麼緊。我跟其他男人跳舞,你吃醋了?」妻子吃吃發笑。
「跟誰跳舞,都別跟郝老頭子跳舞,」我狠狠地說,牙齒咬得嘎嘣響。
「你跟郝爸爸有仇啊,諱莫如深似的,」妻子撇撇嘴巴,不以為然。
「是啊,我當然跟他有仇!他搶走世上最愛我的媽媽,我能不恨他麼?」我靈機一動,胡謅道。「要是換成白爸爸,被其他女子拐跑,你會不會恨那個拐跑白爸爸的女子?」
「當然不會!」妻子白我一眼。
「為什麼?」我失聲問。
「因為你說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我媽和我爸真心相愛,世間再也無法插進第三個人,」妻子振振有詞地說。
「那萬一發生不幸,咱媽過世了呢…」
「打嘴!」妻子瞪著我,柳眉倒豎。「你幹嘛詛咒我媽,嘴巴欠抽是不?」
「呵呵,我是說如果,又不是真的,」我皮笑肉不笑。
「果真如此,要是我爸爸和那個女子真心相愛,我只會祝福他們,」妻子不假思索地回答。「現在你死心了吧?別長不大孩子似的,一天到晚找媽媽要奶吃。」
妻子這張伶牙俐嘴!我頓時哭笑不得,滿肚子氣,沒一個孔打出來。乾脆來個胡鬧收場,學小孩般撒起嬌來,嗡聲嗡氣地張口道:「媽,我要喝奶奶--」
這一來,反倒把妻子逗得咯咯嬌笑,引得大伙紛紛朝我倆看。
「…要死呀,一天到晚,沒個正經。誰是你媽,哼--」妻子伸手拍我一記,臉色通紅,扭轉小蠻腰,走出舞池。
頂著眾人怪異的目光,我哈巴狗似的跟出舞池,挨著妻子在沙發上坐下。
這時候,第三支舞曲散了。眾人紛紛退出舞池,或站,或坐,或到門外透氣,舉杯慶祝,笑語連連。
岳母撇開人群,和藹可親地走過來,坐到我旁邊。頓時,一股幽香,絲絲扣扣,攪動著我那根不安分的心弦。
(一百三十五)
「媽,看看你的好女婿,像個沒斷奶娃兒似的。整天左一句,右一句,媽不離口,娘不離嘴。」放佛救星駕臨,妻子埋汰起我。 「這個不省心的老公,我把他交給你啦。我上樓去看看寶寶,喂口奶--」
說完,妻子對我扮個鬼臉,吐吐舌頭,一小快步跑上樓。
「穎穎鬧著玩呢,你可別當真,」我不好意思笑笑。
「你們小夫妻磕磕絆絆,打打鬧鬧的事,媽才懶得管呢,」岳母笑容可掬,理了理鬢角。
我瞅了瞅岳母一截雪白酥胸,心神一蕩,挪近一點。
「媽,您今晚,可真漂亮迷人--」我一手環住岳母腰身,臭嘴巴湊到她耳朵上,恬不知恥地說。
岳母側頭看著我,笑吟吟地問:「你的意思,媽以前不漂亮嗎?」
「當然不是!我是說,您今晚,最最最最漂亮--」我連用四個最字,誇張地手舞足蹈,繪聲繪色。
「哦,真得嗎?」岳母擰我一個鼻子。「京京,你瞧那邊--」
順著岳母手指方向,我定睛瞧去。只見母親身邊,七八個大小官員圍著,一個個慇勤的樣子,唯恐落後。其中兩三個色膽包天的官員,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在母親身上睃來睃去,好像她一絲不掛似的,時不時吞一下喉嚨。
看見這樣的情景,我頓時莫名煩躁,火氣騰地一下點燃了。
「跟親家母比起來,我迷人還是她迷人?」岳母笑問。
「哪還用說?當然是媽媽你--漂亮迷人,」我心虛地笑笑。
「喏,京京,居然學會撒謊了,」岳母吃吃發笑。「媽心裡明白,丈母娘哪有親媽好。瞧你看親家母那表情,跟吃了藥似的,魂不守舍。」
「我可是擔心,那些傢伙吃媽媽豆腐,」我狡辯。
「郝江化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岳母眨眨眼睛,湊到我耳朵上,小聲問。
「她是我親媽,我能不操心嗎,」我摸摸後腦勺,搪塞過去。「換作是你,被一群老色鬼圍著,我也會擔心啊。」
「老色鬼?」岳母掩嘴偷笑。「他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一個還是市裡數一數二的人物。很多事情,你媽還指望他們幫忙呢。用這個詞形容他們,可不恰如其分哦。」
「幫忙?」我重複一句,憤憤不平地說。「郝江化這個時候幹嘛去了?他還算男人嗎?為什麼總讓一個弱女子衝在前面,為他陞官發財,鋪平道路?」
「怪得著別人嗎?但凡郝家和公司的事,事無鉅細,你媽都要親力親為。別人幫她辦,她還不放心呢,」岳母感歎一聲,繼續說。「看來,不為郝江化拼出一番天下,親家母誓難罷休。這一次中央扶貧款,雖說是郝江化的事,可前前後後,都是你媽在跑腿呢。縣市省三級政府,她前前後後,不知跑了多少次。自從嫁給郝江化,酒桌上應酬那一套,你媽已經無師自通,游刃有餘。連我這個久經官場的人,都要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這個衰老,吃定我媽了,簡直氣死人--」我唾罵一句。
「要不,為什麼會有『癩蛤蟆吃天鵝肉』的說法?郝江化這只癩蛤蟆,算是吃定親家母這只白天鵝了,」岳母調侃。「京京,媽為你爸和你抱屈呢。不如,你現在過去,請你媽跳支舞,把她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好主意--」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正好此時,音樂響起,大家又開始跳舞。於是,我興奮地跑到母親身旁,單腳下蹲,伸出手做出一個標準的紳士動作。
「親愛的媽媽,你的兒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我臉露憨笑,萬分虔誠地說。
說實在話,我的舉動有點唐突,讓母親和圍在她身邊那些官員,都著實覺得奇怪。一個個看著我,好像瞧怪物般,難以置信。
天下沒有不疼兒的娘,母親雖說被我唐突地舉止弄得不怎麼舒坦,卻不忍心我被眾人嗤笑。於是,稍稍遲疑,便盈盈一笑,握住我的手。
(一百三十六)
我引導母親來到舞池中央,一手搭在她後背,一手輕輕環住她腰,隨著動人的音樂聲,倆人翩翩起舞,衣闋翻飛。
「媽,那次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我把母親往懷里拉了拉,輕薄地嗅一口她烏黑髮絲。
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母親穿著高跟鞋,剛好齊我額頭。
母親微微後仰,瞄我一眼,淡淡地說:「你郝叔叔不是花心的人,他對媽媽的愛,媽媽不是榆木疙瘩,心裡清楚很。那些話,你在媽媽面前說說,沒什麼。要是傳到你郝叔叔耳朵裡,他還指不定如何數落媽媽,說媽媽沒教育好你。」
「媽,我以後不會說郝叔叔壞話了,你大可放心,」我口是心非地說。
岳母說得一點沒錯,母親跟吃了迷魂湯似的,一心一意站在郝江化那邊。不僅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業,為他陞官發財鋪平道路,甚至連別人說他一句壞話,都無法容忍,非得爭個明白。
「你郝叔叔是貧苦農民出生,家裡窮,連小學都沒畢業,大字不識一個,這不是他的錯。我們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相互幫襯,相互體諒。別人取笑你郝叔叔,還情有可原,唯獨你,不應該譏笑他。你譏笑郝叔叔,就是譏笑媽媽,說郝叔叔壞話,就是說媽媽壞話。夫妻本一體,這個道理,不用媽媽多說,你也應該早就明白了。」母親話語雖柔,卻帶著絲絲威嚴,讓你不敢也不忍抗拒。
「知道了,媽媽,我記住了,」我默默低下頭。
「他現在貴為一鎮之長,為了全鎮老百姓能吃上一口溫飽飯,穿上一件暖棉衣,風裡來,雨裡去,著實很不容易,人都消瘦了。作為家人,我們幫不上什麼忙,更不應該拉他後退。媽媽現在有五個孩子,你是長子。長子如父,在弟弟妹妹面前,你要做好榜樣,不要老瞪著弟弟,嚇唬他。為此,小天在媽媽面前告了你好幾次狀,說你老欺負他…在這一點上,穎穎就做得比你好,對弟弟妹妹,總是和和氣氣,順著他們來。」
頓時,一股無名之火,從我心頭湧起。這個姓郝的死小子,人不大,壞心眼倒蠻多。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學會告狀了,長大還了得。一定像他爹郝老頭子一樣,到處沾花惹草,禍害良家婦女。
「媽,你別聽他胡亂告狀,我可從來沒欺負他。頂多有時候看他不順眼,哼一下鼻子而已,」我氣咻咻地解釋。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添堵,把母親更推向姓郝的人那邊去了。
「虧你還說!本來小孩子說的話,我都不相信,現在聽你親口說出來,不信也得信了--」母親一怒之下,打開我的手。「手規矩點,別沒大沒小,亂了綱常!」
我一哆嗦,趕緊移開手,重新摟住母親的腰。剛才說著話,不知不覺中,手就逾越了那道禁忌線,摸上了母親緊俏的臀部。本來,母親發覺後,還算坦然接受了我的逾越之舉。現在一怒,怪罪下來,倆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非常尷尬。
「…媽,我錯了,你…別生氣,別生氣--」我慌不迭道歉,唯恐母親怪罪。
「別跟我道歉,媽媽不接受!」母親別過臉,不願看我。「去跟你小天弟弟道歉,告訴他,你會改,你會對他好。」
如果母親要我跪下,連閃我十八個耳光,我都甘願受罰,毫無怨言。可是,要我去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道歉,簡直比叫他當著眾人的面,閃我耳光都難受。
我懊惱地垂下頭,沉默不語,心裡面恨死郝江化父子了。
見我久久不吭聲,母親掃了一眼,說道:「要是你不跟小天道歉,你就別叫我媽媽,我沒你這個兒子!」丟下這句狠心的話,母親鬆開手,轉身離開了舞池。
我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生怕被人看見,連忙抬起袖子,猛擦幾把。
母親背身離去,那一刻的絕情,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時至今日,我才明白,在母親心裡,我已經比不上郝小天。母親愛郝江化,愛屋及烏,也深深愛著郝小天,愛著所有與郝江化沾上關係的人或物事。唯獨我這個親生兒子,與郝江化不沾親帶故的人,在母親心中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母親是那種死要面子的女人,只要她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既然她說出這番話,如果我不認錯,她就肯定做得出來。難道真為了自己那點區區面子,同母親永遠僵在那裡?
(一百三十七)
酒會剩下時間裡,我都沒了興致。如梗在喉般,眼睛老往母親那邊睃,心裡不是滋味。
眾人玩到23點,三三兩兩陸續離開。母親陪同郝叔送走一撥又一撥客人,直至過了零點,郝家祖宅才漸漸清靜下來。大廳裡只有家裡幾個人,還一起圍坐在沙發上,喝酒嬉耍。送走最後一撥客人,安排好他們住宿,郝叔和母親手挽著手,倆人親熱地從門外進來。他們身後,跟著王詩芸和吳彤,臉上也具是喜色。
「親家母,忙了一天,可累壞了吧--」邁入大廳,母親放開郝叔的手,笑盈盈來到我們面前,跟岳母絮叨。
「哪裡有你忙,裡裡外外,全是你身影。」岳母親切地拉著母親的手,讓她在我們中間坐下來。「我們這一家子,屬你最忙。剛生完寶寶,可要早些休息,別累壞寶貝身子骨。」
母親環顧我們一眼,理了理鬢髮,說:「時候比較晚了,明兒還要早起,都去休息吧。」然後轉頭,吩咐旁邊的何曉月道:「曉月,親家母這些天的飲食起居,一應由你直接負責,不得絲毫有誤。」
「知道了,奶奶--」何曉月幹練地回答。接著向前一步,走到岳母身旁,溫文爾雅地說:「三樓西廂頭雅室,老早收拾乾淨。奶奶,您累了吧,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岳母粲然一笑,揮揮手說:「我自己去就是了,你們不用管我。今天晚上,我女兒陪我睡,母女倆說說話,嘮嘮嗑。」
岳母說完,妻子朝我調皮地眨眨眼睛,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樣。
「京京,你今晚一個人睡,沒有意見吧?」岳母笑問。
「媽,瞧你說哪裡話,我怎麼可能有意見,」我訕笑著,摸摸腦瓜。
「小天和萱萱呢?」母親問。
「回奶奶,春桃和柳綠,早帶著他倆到二樓房間睡下,」何曉月答。「小文小雨,在照顧三少爺和四少爺。阿君阿藍,在照顧大少爺的公子和千金。」
母親點點頭,吩咐何曉月沏上一壺上好的醒酒茶,又弄了幾個精品瓜果糕點,招呼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郝叔匆匆喝完一杯茶,交待岑筱薇給自己趕一個講話稿,說明天要用,催她回房去寫。岑筱薇一臉不情願,直呼累死累活一天了,這麼晚,你還催我趕稿,還要不要我活呀。
「算了,別寫了,讓筱薇早點休息。又不是什麼重要會議,隨便講幾句就行,何必那麼較真,」母親解圍道。
「還是乾媽好,會疼人--我要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祝你健康安樂,永遠年輕,」岑筱薇喜滋滋地摟住母親脖頸。
「筱薇,謝謝你,」母親拍拍她後背,疼愛地說。
「各位,晚安。嘻嘻,不陪你們了,明天見--」對郝叔扮副鬼臉,岑筱薇一溜煙跑上了樓。
「這鬼丫頭…」郝叔嘟噥一句,起身拍拍手,對岳母諂媚道:「領導,有事離開,不陪您坐了。您老早些歇息,別累壞身子。萬一累壞身子,我的罪可不輕。失敬,失敬,失敬…」
把拳頭一抱,郝叔不迭陪著罪,走上樓去。郝叔離開沒多久,王詩芸接到一個電話,點頭嗯了幾聲,起身告辭。接著,徐琳夫婦也起身離去,上樓休息。
「曉月,彤彤,你倆去早點休息吧,不用在這陪著,」母親勸道。倆人答應一聲,道聲晚安,逶迤上樓而去。剩下岳母、母親、妻子和我。
「穎穎,你和京京先回房吧,我和親家母單獨聊幾句,」岳母吩咐。「聊完,媽媽去你房間找你。」
「那好吧,我們先去睡了,」妻子伸個懶腰,乖巧地說。「兩位媽媽,不要聊太晚,身子骨重要,早點休息哦。晚安--」
「媽媽,晚安--」我起身跟岳母說一句,又轉向母親,對她說道:「媽,晚安,早點休息--」
「晚安--」岳母揮揮手。
「晚安--」母親露齒一笑,同樣揮了揮手。
(一百三十八)
回到三樓房間,我和妻子溫存一番。大約1點,岳母來敲門,叫妻子去她房裡睡。她們母女倆卿卿我我聊幾分鐘,便手牽手,親熱地離開了。
我自個在床上躺會兒,想起母親要自己向郝小天道歉之事,不覺心中憂愁,於是披衣下床,踱來踱去。
「媽媽陪丈母娘聊完天,這會兒,應該回房了。如其在這裡梗著,不如現在去找她。早些告訴媽媽,自己會跟小天道歉,請她諒解,早些了結這滿腹憂愁…」下定決心,我暗歎一聲,搖搖頭,走出房間。
母親和郝叔的臥房,位於三樓東廂廊道盡頭,面積足有百來平米。此刻,廊道裡悄無人聲,廊燈照在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我腳步很輕,生怕打擾每間房裡休息的人,走行大約兩百米,來到母親臥房門前。
屋裡亮著燈,從氣窗滲透出來,靜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響。沒多久,傳來走動聲響,離門越來越近。
我一咬牙,剛伸手來敲門,門卻先行打開了。只見母親站在門後,看見我,露出驚訝的表情。
「…媽,我來找你…說說話,」我有點語無倫次,慌亂地搓著手。
母親稍微一愣,明白我來意,淡然地說:「有話明兒說吧,我要睡覺了。」
說完,母親就要來關門,攆走我。還好我壯起膽兒,眼疾手快,伸腳抵住了門框。
「你--」母親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麼話,你非得這個時候說,煩不煩。」
「媽,今晚不跟你把話說清楚,我睡不著覺。你就讓我進去吧,拜託了--」我堆起笑臉,打躬作揖。
瞧我這副奴才相,母親心頭一軟,換了副臉色。
「京京,你是我的大兒子,媽媽並不想這樣對你,心裡面也不好受…」母親眼圈一紅。
害母親掉眼淚,我於心何忍,趕緊一把跪下,握住她雙手說:「媽,都是我不好,我害你生氣。我向你保證,跟小天弟弟道歉,以後好好對他,絕對不再橫吹鼻子豎瞪眼。」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母親趕緊扶起我。「京京,媽媽知道,讓你這樣做,實在有點委屈你。可是,為了我們這個大家庭的和諧美滿,有時候,必須犧牲一點個人的東西。」
「我知道--」我憐愛地擦去母親眼角淚水。「媽,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
「別在門口站著,進屋說吧,」母親破涕一笑,牽我進了屋。
我環視房間一圈,除了保姆帶著兩個小BABY在休息外,並不見郝叔身影。由此看來,他應該是去王詩芸那裡過夜了。
母親拉著我,倆人一起在沙發上坐下,面對面地瞧了會兒。
「京京,上回那補湯,管用吧--」母親伸出青蔥手指,憐愛地摩挲著我的臉龐。
我訕訕一笑,垂下頭說:「媽,你還說,那根本不是什麼補湯…是壯陽湯呢,好生厲害。」
母親「噗嗤」一笑,露出壞壞的表情,蹶著小嘴說:「不厲害,還不給你喝呢。媽是為你好,知道麼。穎穎私底下跟媽抱怨幾次了,說你倆房事匆匆,玩得不盡興。」
要不是早聽妻子說過她與母親的私密關係,聽到這話,我一定張目結舌,瞪大了眼睛。妻子還真是個活寶,岳母面前說說就行,還在母親面前損我。趕明兒見了她,不往死裡操一頓,我男子漢的臉皮都不曉得擱哪兒了。
「嘿嘿,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想起一件事,摸摸後腦勺,乾笑著說。「媽,還有一件事,我要找你討教。關於那…補湯的秘方…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母親莞爾一笑,湊到我耳朵上,神經兮兮地說:「放心吧,兒子。我會把秘方教給穎穎,讓她做給你喝。以後,保管穎穎對你服服帖帖,任勞任怨。」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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