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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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郝叔和他的女人 01-210 作者:天堂男根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4-28 12:23 移動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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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 01-210 作者:天堂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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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叔和他的女人




作者:天堂男根

                第一章

  郝叔,姓郝名江化,湖南衡山人,小學肄業。他原在衡山縣某家大型國有化
肥工廠做普通生產工,因此機緣,我和他見過一面。

  那時候我八歲,我的父親擔任該國企的辦公室主任,在廠裡篩選特困職工家
庭時,父親拉了郝叔一把。郝叔對父親感激涕零,被選上特困職工家庭當天晚上,
就帶著老婆和兒子登門道謝。郝叔夫妻倆話不多,顯得有點木,還在門口,見到
我的母親,就帶著兒子納頭拜在地上。我的母親叫李萱詩,比父親小十二歲,是
他的大學師妹,在縣政府上班。母親生相端正,身材高挑,不僅容貌娟秀,傾倒
眾生,而且蘭心慧質,熱情善良,待人接物如春風化雨般沁人心脾。

  此情此景,讓母親頗覺訝異,趕緊一一扶起他們。恰好父親從書房出來,郝
叔又拉著妻子和兒子給他下跪,父親連說不要跪不要跪,同母親把他們扶了起來。
父親請郝叔一家到客廳坐下,母親沏了一壺茶,準備兩筐水果,三盤點心招待客
人。我陪在母親身邊,從他們隻言片語的談話中,方知事情原由。至此以後,我
沒再見過郝叔。

  十歲那年,父親工作調動,我們全家遷到長沙,母親則轉到一所重點高中任
教。我十六歲考取北京大學,在那裡結識了白穎,她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女孩,說
話字正腔圓,清脆悅耳。白穎出生書香世家,天生麗質,冰雪聰明,更懷一副質
樸善良的熱心腸,與母親非常相似。第一眼見到白穎,我就為她傾倒,她對我也
非常滿意,相識不到三個月,我們就確立了戀愛關係。大四上半學期,家裡發生
了一個重大變故,父親回國所搭乘的民航飛機失事,不幸歸天。母親強忍悲痛給
父親辦完後事,在一座陵園裡買塊上好的墓地,立了個父親的衣冠塚. 那段日子,
我時常夜裡醒來看見母親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拿著父親生前的照片掉眼淚。

  本科畢業後,我進入一家大型美資企業做助理工程師,白穎則被北京人民醫
院聘為初級醫師。同年十月,在兩家親戚朋友的祝賀聲中,我和白穎攜手步入婚
姻殿堂,結束了將近四年的戀愛長跑。我們在北京西郊的高檔社區買了一套四室
三廳的房子,學校放寒假後,母親就從長沙過來和我倆同住。我們一家三口其樂
融融,每天說不完的歡笑,母親慢慢從失去父親的陰影裡走出來。

  過完農曆新年,我送母親返長沙,在老家呆了兩晚。回北京那天,在長沙南
站廣場,撞見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臉龐,有點像郝叔。他一身青布衣服,滿臉皺
紋,右手提個黑色的大號行李包,左手牽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風塵僕僕樣子。
再看那男孩,衣紗不整,面黃肌瘦,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我不能確
定中年男子就是郝叔,從年齡上推算他起碼五十了,怎麼會帶著這麼個小男孩,
莫非是他的孫子。因趕車緣故,沒來得及去問,我就登上了開往北京的高鐵。一
個禮拜後,母親夜裡打電話來,我順便提起長沙南站遭遇的人,說起了郝叔。母
親在電話那頭沉吟一陣,才想起郝江化這個人,說十年沒見,見面恐怕認不出了。
我和母親聊了幾句郝叔,便擱到一邊,繼續說些其他事。

  一日,我和白穎在公園散步,接到母親的電話,告訴我說上次在南站所撞見
的人正是郝江化,他帶兒子到長沙求醫,剛才在《瀟湘晨報》看到了他的求助資
訊,就照著熱線打了過去,原來他兒子得了白血病。我聽那個瘦小的男孩是郝叔
的兒子,不禁有點納悶,問其緣故。母親說還不清楚,她下午打算去醫院走一趟,
看望他們父子,送點錢給孩子治病。晚上八點多,母親那邊打來電話,說郝叔太
可憐,大兒子五年前去世,所以兩口子估摸著再要了個孩子。他妻子身體本來很
虛,生孩子落下病根,臥床四年多,去年下半年也撒手人寰。為給孩子治病,郝
叔早已家徒四壁,一貧如洗,老家兩間磚瓦房也賣了。我聽了後,不禁對郝叔一
家的身世深表同情。

  就寢時,妻子問我和媽媽電話裡說些什麼,我於是把郝叔的情況一五一十跟
她講了。妻子眼圈一紅,直說他們爺倆太可憐。安慰她幾句,我說咱也捐點錢吧,
妻子欣然同意。於是,我給母親回電話,說白穎和我打算明天去長沙,到醫院看
望郝叔父子,母親連聲稱好。第二天恰巧禮拜六,我和妻子帶上兩萬元現金,用
牛皮紙包紮好,大清早便出發。下午到長沙,我倆顧不上吃飯,直接在南站乘坐
母親來接我們的車奔赴醫院。

  我們全家的盛情探望,把郝叔感動得老淚縱橫,不停下跪以表心意。郝叔小
兒子叫郝小天,非常乖巧,小嘴巴很甜,把母親叫成乾媽媽,把我和白穎叫成大
哥哥大姐姐。看得出來,母親非常疼愛這個可憐的孩子,把郝小天摟在懷裡直掉
眼淚。我們仨在醫院呆到夜裡十點多,方和郝叔父子依依惜別,自然又是一次流
淚感人場面。






                第二章

  翌日下午,我和白穎返回北京。此後,工作之餘,我會打電話給母親,問起
郝小天的病情,有時候換作妻子打過去問。聽母親那邊講小孩做了化療,有所起
色,我們就喜出望外,要是聽到母親在電話裡頭歎息,就跟著心情不好。連續四
五個月,基本如此,郝小天的病情時好時壞。眼瞅暑假就要來臨,某天白穎下班
回到家中,講起她們醫院聘來三名外國醫師,專攻癌症,且引進了最先進的化療
器械和藥物,何不讓郝叔把兒子帶到北京來治,興許希望更大些。我馬上把這個
好消息告訴母親,她連聲稱好,說你和白穎在那邊安排一下,過幾天她就帶郝叔
父子進京。妻子把情況跟他們醫院領導講後,得到了院方的同意,表示安排最好
的專家團隊會診。我們夫妻又整理出一間客臥,置辦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准
備給郝叔父子住。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給母親去了個電話,母親說他們後天
就到。

  到了後天,我開車去高鐵站接上母親一行三人,當晚就在家裡為郝叔父子接
風洗塵。次日早上,母親和妻子帶郝叔父子到北京人民醫院會診。醫院專家團隊
出具了一個安全完備的治療方案,但手續後,小孩還需住院觀察治療三個月。考
慮患者情況,可以免去一半費用,仍需繳納二十萬藥費。我們夫妻和母親一合計,
決定總共出十萬元,剩下十萬元,在各自單位募捐。後來《人民日報》得知此事,
刊文號召社會人士踴躍捐款,最後總共累計得善款八十一萬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小天手續後,住院觀察治療期間,郝叔幾乎一天二十小時陪在兒子病房,偶
爾回我家住一個晚上。母親則主要忙著籌款之事,接待來病房探望小孩的捐款人,
閒暇之餘就會到醫院看望孩子。我和妻子一邊上班,一邊協助母親籌集善款。暑
假過完,母親要回學校上班,說等小孩出院時再過來看望郝叔父子。我開車送母
親到高鐵站,臨別之際,郝叔突然給母親下跪,感激涕零。

  一個月後,郝小天病症全消,出院前一天晚上,母親連夜飛來,喜悅之情不
溢言表。第二天,我們夫妻和母親,連同一些其他愛心人士,熱熱鬧鬧地一起前
往北京人民醫院,迎接郝小天出院。郝叔老淚縱橫,給醫院領導、專家、護士不
停下跪,也給來醫院迎接兒子出院的捐款人下跪,幾乎逢人就跪,我們拉都拉不
住。八十一萬六千七百九十九元善款,扣除十萬元治療費以及我們夫妻和母親所
出十萬元,還剩六十一萬六千七百九十九元。母親以各界愛心人士善款的名義捐
給紅十字會二十萬,三十萬留給郝叔作為安家費,餘下十一萬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用作人情送禮。

  郝叔視我們全家為救命恩人,千恩萬謝,甘願做牛做馬來報答,一定要兒子
認母親為乾媽,並改姓左。盛情難卻,母親高興應承下來,但沒同意郝小天改姓。
在我家住了兩晚,郝叔要隨母親返回長沙,我和白穎一再挽留郝叔,要他們父子
多住些日子。母親也勸郝叔,說孩子病好了,你應該多帶他到北京玩玩,不要那
麼歸心似箭。郝叔聽從母親的話,接著在我家住了十來天,我才送他們父子回到
長沙,與母親相聚。

  見過母親後,郝叔又帶著兒子到墓園祭拜了我父親,再次提及郝小天改姓一
事,母親還是婉言拒絕了。郝叔心中起了結,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我們,想了一個
晚上,決定要帶著兒子給我父親掃三年墓。我和母親聽了後著實吃驚不已,趕緊
勸阻郝叔,無奈他非常固執,任誰都攔不住。

  第二天大清早,郝叔背著我們,到墓園附近的村莊租了一處民房,打掃完衛
生,簡單買了些生活用品。晚上回來,郝叔才告訴我們,說明天把兒子接去同住。
母親執拗不過郝叔,勉為其難同意下來。次日早上,我們開車送郝叔父子過去,
母親又添買了些居家用品,給他們父子整理出一個暖和溫馨的床鋪。忙到晚上,
在郝叔租居的民房裡,我們一起動手做了個家常火鍋,邊吃邊聊。母親反覆叮囑
郝叔照顧好小天,說山下天氣陰寒,晚上睡覺要防止小孩蹬被子,著涼感冒。郝
叔點頭連連,說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孩。母親又說,小天也要上幼稚園了,
跟你在這住幾天,我就來接他回去,安排在我單位的附屬幼稚園上學。幼稚園離
我住的地方很近,方便我照顧小天,你要是想孩子了,就來我家看他吧。郝叔看
了兒子一眼,說了聲好。

  我和母親呆到夜裡十一多,照顧小天安然入睡後,才開車返回。翌日上午,
我坐高鐵回北京。當天,母親與學校領導打了招呼,說郝小天是自己親戚家孩子,
想安排在附屬幼稚園上學。三天後,母親開車來接小天,碰巧郝叔領著兒子,要
上陵園給我父親敬香,於是,母親便隨同他們父子,一起上陵園祭拜了父親。

  此後,郝小天便隨母親住,叫母親乾媽,在母親單位的附屬幼稚園上學。郝
叔則一個人住,早晚兩柱香,祭拜我父親,不論颳風下雪,雷打不動。想兒子的
時候,郝叔便會上母親那裡看他,每逢喜慶節日,母親也會叫郝叔來家裡一起吃
飯。郝叔做事勤快,在居住民房四周的荒地上,開墾了好幾塊菜地,常給母親送
去自己親手種的新鮮有機蔬菜。鄉下風景好,陽光燦爛的日子,母親偶爾也會帶
上小天,去郝叔那裡玩,調劑調劑心情。








                第三章

  光陰荏苒,白駒過隙,轉眼迎來母親四十二歲的生日,我和白穎各自向單位
告了假,提前回長沙給母親準備生日事宜。生日當天,席開四十二桌,高朋滿堂,
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郝叔大早上過來,幫著做些雜七雜八的事,中午趕去墓園
上完香,回來接著忙,直到傍晚時分才離開。

  回京的高鐵上,白穎跟我聊起郝叔,她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朵上說,你看出
來沒有,媽和郝叔的關係似乎非比尋常了呢,他們在交往。我心下一驚,狐疑地
說不會吧。白穎接著說,你猜郝叔送給媽的生日禮物是什麼,我問是什麼。

  她噗嗤一笑,「說出來怕你不信,是一條時尚華貴的裙子。」

  我一聽郝叔給母親送裙子作生日禮物,心想果真如此,妻子所說就不假,不
禁陷入沉思。

  白穎推搡我一下,輕聲地說:「媽和郝叔談朋友,你支持還是反對呀。」

  我凝視著妻子純淨的雙眸,問她怎麼看。白穎說爸過世三年多了,媽一個女
人家獨自生活挺不容易,郝叔雖老了點,但知恩圖報,忠厚淳樸,如果他們兩個
能走到一起,我們應該給予理解和支援。

  妻子所言正合我意,我點點頭,說還是你心細,不然我還要一直蒙在鼓裡。

  不久之後,春節來臨,上了約莫三個月班,公司在廣州的一個專案工程面臨
技術上的疑難,技術總監讓我帶隊去處理。到廣州後,我帶領團隊全力以赴,日
以繼日地工作,比原計劃提前七天完成了任務。利用這七天閒暇時間,我打算回
長沙探望母親,帶一些廣州特產給她,還給她買了件呢絨大衣。

  到長沙那一天,是禮拜日,母親卻不在家,打她手機提示關機。

  我以為母親帶小天出去購物或者到公園散步去了,便坐在客廳沙發上,邊看
電視邊等。看完兩集電視劇,已經是晚上十點一刻,我有點坐不住了,給母親打
電話,還是關機。我心下不安,走到陽台上,眺望遠處萬家燈火。斜眼一瞥,在
五六件時尚靚麗的女性內衣褲中,看見晾衣架上掛著一條黑色的平底內褲。我心
下詫異,為什麼會出現男性的內褲,突然想起妻子的話,方意識到可能是郝叔的
內褲。

  「莫非母親帶著小天在郝叔那裡,」我喃喃自語。

  我走到母親的臥室,環視了一圈,窗簾緊閉,梳妝台上擺放著父母的合影照。
拉開抽屜,有一盒已拆開的安全套,用得差不多了。我打開衣櫃,裡面各式女裝
琳琅滿目,像專賣店般碼得整整齊齊,下面的一個箱子裡,放著四套精緻制服,
分別是學生、護士、空姐、警官等。原來母親的房間居然有這些東西,卻不知道
是父親生前所玩還是與郝叔好起來後才玩。我摸了摸警官服,用料考究,看上去
較新。

  退出臥室,看看時間,十點三十分。我站在客廳凝神片刻,毅然關掉電視,
把動過的物品一一還原,拖起旅行箱走出了門。

  社區大門口對面有家四季酒店,旁邊開著麥當勞速食店。我進入酒店大堂,
要了一間十六樓的豪華套房,從那兒的窗戶可以俯瞰母親的臥室、陽台和客廳。
把旅行箱放好後,我下樓去麥當勞吃東西,剛在餐桌上坐下,便看見母親的白色
別克轎車從街頭開來,緩緩駛入社區。我把食物打包,匆匆走出麥當勞,回到酒
店房間。

  我沒有開燈,而是拉開窗簾,看向母親居所的客廳。

  只見郝叔坐在沙發上,母親抱著小天,倆人說著什麼。一會兒母親離開,過
了五六分鐘,方再回來,坐到郝叔身邊。母親親了郝叔一口,偎入他懷裡,跟他
說著話。沒多久,母親起身而去,臥室的燈亮了,接著窗簾徐徐拉開。母親打開
窗戶,進入浴室,然後回到客廳,捧來一籃子時鮮水果。

  郝叔一隻手攬著母親細腰,倆人邊吃水果邊看電視,有說有笑,儼然一對新
婚燕爾的夫妻。籃中水果吃了小半,母親關掉電視,牽著郝叔來到臥室,一同進
入浴室。半個小時候,母親圍著寬大的浴巾出來,關上窗戶,拉嚴窗簾。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裡,窗簾後所發生的事,只能通過印在簾上的影子加以
揣摩。借助無盡的黑暗,依稀能辨出兩具疊在一起的影子,倏分倏合,直到熄燈。
過了一盞茶功夫,窗簾被拉開一角,黑暗裡依稀可見母親雪白的身子,她麻利地
推開窗戶,接著回到床上。








                第四章

  我輾轉反側,一夜難眠,天微微亮就接著去觀察。凌晨六點不到,母親臥室
的燈亮了,我看見郝叔起床穿衣,母親睡在他旁邊。穿好衣服後,郝叔洗臉刷牙,
然後慢悠悠走出家門。在社區大門口,郝叔招手叫倆計程車,一溜煙離去。

  七點半左右,母親慵憐起床,做早餐、洗衣服、打掃衛生。約八點,母親叫
醒郝小天,服侍他穿衣如廁、洗臉刷牙,然後吃早餐。八點半樣子,母親收拾好
郝小天書包,倆人出門,上了別克轎車。

  中午時分,母親載著郝小天回家吃飯,下午三點離開。我在酒店房間呆到傍
晚六點十分,才看見母親開車回來,只有她和小天,並不見郝叔。星期二、星期
三、星期四基本如此。禮拜五,母親從幼稚園接郝小天回家後,拿上幾件換洗衣
服,接著開車帶小孩離開。

  我想母親多半是去找郝叔了,她應該是去他那裡度週末。果不出所料,當我
來到陵園山腳下的村子裡,看見一輛白色轎車赫然停在郝叔民房前的院子裡。郝
叔所租的房子是連在一起的三間平房,左右為廂房,中間一間用來燒火煮飯。房
子前面用竹籬笆圍成一個小小的院子,茅廁挨著左廂房,在院子外面。

  此時此刻,郝叔、母親、小天三人正圍著火爐,一起熱熱鬧鬧地吃晚飯,不
時聽見小天叫母親媽媽。爐火越燒越旺,把窗戶映得通紅,似乎昭告著一家人吉
祥興旺。在院子裡站稍許,我試著推了推左廂房的門,竟然沒上栓,應聲而開。

  左廂房是郝叔的臥室,沒開燈,黑漆漆,什麼都看不清楚。房間後面有一扇
門,與中間的房子連通,從隔壁射進一點反光,隱約能看見床的輪廓,以及一個
坐式的木浴桶。浴桶可以同時容納倆人洗澡,旁邊的桌子上隨意放著香皂、沐浴
液、浴花。床上堆放著母親帶來的幾件衣服,還有一個已打開的精美盒子,整齊
地放著補水液、潤膚液、香水、潤唇膏、面刷、安全套等等。安全套的牌子、款
式與我在母親房間所見無二,尚未拆封。

  這時候,隔壁傳來腳步聲,我瞅準床底,不慌不忙鑽進去。

  農家的床四腳一般較高,一米七身高的人,床沿剛好平到膝蓋上處少許。地
面冰涼,儘管穿著保暖的呢絨外套,趴著還是能感覺絲絲寒氣。

  郝叔先進來,拉亮燈,走到床邊來回收拾東西。他穿著一件灰色的褲子,黑
色皮鞋,上面沾著沒擦乾淨的泥塵。收拾完東西,郝叔提個水桶回到隔壁房間,
過了幾分鐘,提著一桶熱水回來,全部倒在浴桶裡。倒完後,拎起水桶,走了出
去。一會兒,郝叔提半桶冷水進來,母親抱著小天跟在後面。

  母親把小天放在床上,給他脫衣服,試了試水溫,對郝叔說加半瓢水,然後
抱起小天放入浴桶裡。幫郝小天洗完澡,母親用浴巾抹乾他身上的水,換上紗衣
紗褲,小天在床上玩會兒,就睡著了。

  郝叔從門外進來,手裡拿個電筒,到床邊看了看兒子。母親說睡著了,咱們
也早點休息吧。郝叔說把娃抱到右廂房睡,別吵醒了他。母親說睡在一起暖和,
我們輕一點弄,不會吵醒孩子。郝叔說還是分開睡,娃雖小,萬一看見了不好。
母親嗯一聲,從被窩裡抱出小天,交給郝叔,郝叔接過兒子,轉身走去。

  郝叔離開片刻,傳來悉悉脫衣聲,母親換上睡衣睡褲,坐到床上。母親的腳
丫光滑纖細,又白又嫩,在我眼前輕輕晃動。郝叔回來時,手裡提桶熱水,倒滿
半個臉盆,又往裡面加些冷水,端到床邊給母親洗腳。我緊張起來,生怕郝叔發
現自己,不由向床的另一邊挪移。郝叔洗得很認真,兩隻長滿老繭的粗糙大手,
分別握住母親的腳底板,反覆揉搓,直到通紅。給母親洗完腳,郝叔在臉盆裡加
些熱水,自己洗起來。

  這時候,母親的手機響起來,是白穎的電話,倆人聊了十來分鐘。我聽到母
親打電話時聊到我,提到廣州出差之事。

  放下電話,母親對郝叔說,左京上廣州出差快一個月了,家裡就白穎一人。
郝叔說左京這孩子像他爸,工作勤奮,做人處事有分寸,是個好娃。母親說老郝,
我們的事,白穎似乎知道一二。郝叔說女娃心細,你過四十二歲生日那天,興許
已被她看出端倪了。母親說白穎體貼,善解人意,是個好兒媳,她那裡到好說,
我就有點擔心左京不理解。郝叔歎口氣,說他不理解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我們
身份懸殊巨大,有時候我也覺得這樣做對不起老左。母親說好了,好了,都是我
的錯,明天早上我陪你去老左墳頭,給他賠罪。郝叔說你和老左都是我的恩人,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第五章

  沉默會兒,郝叔倒掉臉盆裡的水,脫去外套,就來關燈。母親說先不要關燈,
做完再關。郝叔點點頭,走到床邊,俯下身子。一會兒,母親微微呻吟起來,郝
叔一隻手脫掉褲子,裸露出黑下體。

  倆人弄了十來分鐘,母親走下床,從我的角度,恰好看見她一雙大理石般光
潔修長的美腿,偶爾還能看見修剪整齊的下陰。當母親俯身彎腰趴在床邊,她的
下陰便全部暴露在我眼前,然後一隻老手出現在上面,不停地掏摸。接著,一根
黑的東西插進來,稍稍停當,便很有規律地運動起來。

  整個過程,母親一直在嗚嗚地呻吟,隨著郝叔撞擊力度加大,床開始「吱呀
吱呀」響動。郝叔已經五十二歲的人,沒想到還如此生龍活虎,令我不得不刮目
相看。狂風暴雨的交媾約莫持續了三十分鐘,郝叔才哆嗦著射出來,氣喘咻咻地
離開母親的身子。

  母親站起來,轉身面對郝叔,為他擦去額頭的汗珠。我凝視著母親紅紅的背
臀,上面印有清晰的抓痕,可見郝叔用力很大,手指幾乎陷入她肉股裡。

  「洗洗吧,」母親嫣然一笑。

  「我去燒水,」郝叔穿上短褲,提個水桶,走向隔壁。母親拿毛巾擦擦身子,
批上郝叔的大衣,也去了隔壁房間。

  過了七八分鐘,郝叔提著一大桶熱氣騰騰的水回來,倒在浴桶裡,然後又出
去提了桶熱水。母親跟進來,試試水溫,加幾瓢冷水,方脫去大衣,坐入浴桶裡。
郝叔也脫去短褲,坐入浴桶裡,把母親樓坐在懷裡。

  「老郝,我想找個機會,把我們的事跟左京和白穎說了,」母親頭枕著郝叔
肩膀,看向他眼睛。

  郝叔親母親臉蛋一口,說:「我聽你的,由你安排吧,不過,先還是別跟左
京這娃說,他脾氣擰,搞不好會大發雷霆,把場面弄僵。」

  「這樣吧,我先跟白穎說明,再由她勸說左京,我想左京慢慢也就接受了。
到時候,我們再順其自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告訴他,」母親娓娓道出。

  「嗯…」郝叔點點頭,握住母親兩隻豐潤堅挺的乳房,用力揉了揉。

  「別弄了,快洗完,早點上床休息吧…」母親笑著坐轉身,「你轉身,我來
給你搓背。」

  郝叔聞言趴在浴桶上,母親用手給他搓了搓背,然後樓住他肩膀,又用胸脯
給他推了會兒。

  倆人洗了二十來分鐘,一同邁出浴桶,互相擦乾對方身體上的水珠,穿上睡
衣睡褲。母親坐在床邊,給自己做完一次臉部護理,接著做了一套睡前瑜伽。郝
叔收拾好洗浴用具,坐在椅子上,看著母親在床上做瑜伽操。

  「你也來吧,配合我一下,老郝,」母親叫喚。

  郝叔搖搖手,說:「我身子太硬,做不起來。」

  「那你來給我壓腿,」母親撅起小嘴,「不要只光旁邊看著。」

  郝叔笑著走上前,摁住母親一條修長的美腿,壓上她胸脯。

  「討厭,你壓疼人家了,哪有用那麼大力氣壓啊,」母親拍了拍郝叔胳膊,
嬌滴滴地說。做完瑜伽操,母親吩咐郝叔把小天抱來一起睡,倆人接著聊了會兒
家長裡短,便關燈就寢了。

  清晨七點,郝叔和母親一起起床、燒飯、準備香紙等祭祀物品。七點四十五,
母親叫郝小天起床,三人吃完早餐,同去陵園給父親上香。我趁機離開,在路邊
叫輛計程車,回酒店睡了一天。

  日薄西山,我洗漱收拾穩當,撥通母親手機,告訴她自己從廣州過來,帶了
些特產給她,還有一件呢絨風衣。母親電話裡說她在郝叔那裡,讓我在家等等,
她馬上回來。

  到母親住所,我自己隨意弄點東西先吃,邊在客廳看電視邊等她回來。我六
點四十五給母親打電話,等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聽到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只見母親穿一件灰色風衣,脖頸上打著精美的黑色圍脖,笑盈盈地走到客廳
中央。

  「來多久了,左京?」一見面,母親就親切地問。

  「等個把小時了,」我笑答。

  「你吃晚飯了嗎?」母親脫去風衣和圍脖,露出白色的長領羊毛紗。

  「剛吃了點水果,」我答。

  母親自個倒杯熱開水,坐到我身旁,說:「廣州那邊工作還好吧」。

  我說:「已經做完,在長沙呆一天,明天下午回北京」。

  「噢…給我看看你帶得那些特產,」母親欣喜地說。我拉開旅行箱,把特產
一一拿給母親看,最後是一件黑色的呢絨大衣。母親把大衣拿到更衣鏡前比劃幾
下,還算滿意,高興地收下來。

  晚上,母親炒了幾個家常菜,我們一起喝了瓶紅酒。第二天下午,母親開車
送我到長沙南站,給白穎捎了一件橘黃色的圍脖,說小天下個月過六歲生日,你
要是沒空過來,就讓白穎來吧。我點點頭,說記住了,我爭取過來給孩子過生日。







                第六章

  母親交待的事,我向來認真對待,原本計劃小天六歲生日,我和白穎都去給
他過生日。可事到臨頭,我忙得根本不能抽身,於是只好讓妻子帶著早準備好的
禮物,單獨去長沙給郝小天過生日。

  白穎在母親那裡呆了兩個晚上,第三天下午回到北京。當天晚上,我下班回
到家中,一見妻子,她就眉飛色舞地講開了。

  白穎說:「左京,你知道不,這次小天過六歲生日,媽向我說明了她和郝叔
的關係,原來他們去年六月份就交往了。」

  因為早有心裡準備,我並沒流露吃驚表情,只是靜靜聽著妻子絮叨那些事。

  末了,妻子拍了拍我肩膀,說:「我猜得沒錯吧…對了,媽不好意思當面跟
你說,拐彎抹角要我問問你的意見。媽那意思,自然希望你這個唯一寶貝兒子,
支持她理解她。」

  我心裡有點小糾結,卻順嘴說:「知道了,媽心有所愛,我替她高興。」

  白穎豎起大拇指,俏皮地眨下眼睛,說:「那我等下就把你的話告訴媽,免
得她和郝叔老懸在那裡,心中忐忑。」

  晚上睡覺的時候,妻子給母親打電話,把我的意思轉告了她。放下電話,妻
子笑嘻嘻地說,剛在電話裡,好像聽到郝叔和小天說話的聲音,感情郝叔今兒晚
上,也和媽睡在一起呀。我心下一緊,隨意地說,那不一定,或許郝叔隨後就離
開了。妻子指指鐘,說你不看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要離開早離開了。停了一
下,妻子接著說,其實昨天晚上,郝叔便睡在了媽房間裡,我則帶著小天睡。我
不知道說什麼,訕笑一聲,扭頭睡下。

  妻子俯身到我耳邊,說媽的意思,郝叔五十三歲生日,我們夫妻一起去給他
祝壽,送一份得體禮物。一來表明我們的立場,打消郝叔的疑慮,二來算是對媽
的支持和理解,避免以後大家相處起來尷尬。我問妻子,送什麼禮物好。她想了
想,說不如請人畫一幅媽的油畫,然後你親筆題字,送給郝叔,再笨的人,都能
明白你的意思。

  於是,我按妻子所說,請一名油畫大師,比照母親的相片,作了副栩栩如生
的油畫。油畫上的母親,高貴優雅,知性得體,如蘭的氣質躍然紙上。郝叔五十
三歲生日那天,我和妻子特意去給他祝了壽,親手送上母親的肖像油畫。

  郝叔生日過後三天,我就接到他的電話,說要帶著母親和小天,親自來北京
看望我們夫妻。郝叔說話的口吻,儼然成了男主人,看來他已經撇開對我父親和
我的羞愧,開始認定李萱詩是自己的女人了。妻子說,一定是媽教郝叔這樣做,
權且叫禮尚往來,趁熱打鐵。我說來就來吧,咱們盛情接待是了。

  那一天,郝叔、母親、郝小天仨都是裝扮一新,滿面春風。我和妻子也是喜
氣洋洋,盛情拳拳。郝叔拿出一張金燦燦的喜帖,是他和母親的訂婚邀請函,請
我們夫妻參加。我看看日期,正好是母親四十三歲的日子。母親說訂婚宴沒請什
麼人,除了你倆口子,只有我的兩個蜜友,老郝那邊的親戚,只有他哥。母親說
話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語氣,但我還是聽出了幾分小鹿亂撞的羞澀之情。

  在母親的暗示下,郝叔接著拿出一幅水墨畫,畫上一家五口正溫馨地聚在一
起享用晚餐。我和妻子立刻明白畫裡所指,恭敬地接過畫。母親知道我喜歡下象
棋,為了營造輕鬆氣氛,就攛掇我和郝叔下幾盤。我和郝叔有點心照不宣,但還
是擺開棋盤,廝殺起來。郝小天在客廳看動畫片,母親則幫妻子在廚房準備豐盛
的佳餚,晚上自然要好好吃一頓。觸景生情,我一時恍惚,放佛郝叔就是我父親。

  晚上睡覺時,母親帶著小天住進次臥。我和郝叔聊到很晚,他才回客房休息。
我原以為郝叔會去次臥,和母親一起睡,他卻一個人睡在了客房。回到主臥,我
跟妻子說了這個事。妻子笑笑,說可能郝叔還不太習慣,畢竟這是在咱家,他不
好意思和媽睡。郝叔他們在我家住了五個晚上,第六天下午返回長沙。送走他們
後,妻子笑說,你別看郝叔五十多了,做起那事來,卻還生龍活虎。我狐疑地問
妻子什麼事,她說就是我們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呀。我納悶地問妻子,你怎麼知
道郝叔那方面厲害。妻子湊到我耳邊,神秘兮兮地地說,看來你還不知道,郝叔
他半夜三更都會溜進媽的房間,和媽做上個把小時。

  我大吃一驚,問妻子怎麼知道。妻子說,一次和媽說悄悄話,她告訴了我這
個秘密。我更加目瞪口呆,說這種事,媽也跟你講,你倆也特蜜了吧。妻子嬌媚
一笑,說這算什麼,我和媽無話不說,我們還聊過我們夫妻間的性生活。我脹紅
了臉,良久才問妻子,那你在媽面前怎麼評價我。妻子銀鈴一笑,說了句「還算
滿意」。聽妻子這麼說,我的心總算放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可轉眼一想,郝叔
原來每天晚上,都趁我們熟睡後,溜進母親的房間和她做愛,便皺緊了眉頭。

  這一年12月12日,是母親四十三歲的生日,也是母親和郝叔舉辦訂婚儀
式的日子。

  訂婚儀式的酒店,母親選擇了一家溫泉山莊,此地遠離塵囂,景色優美。

  訂婚儀式的見證人除了我和白穎,還有母親的兩個蜜友以及郝叔親哥。此外,
母親另聘請了一家專業婚禮策劃團隊,由他們負責訂婚儀式全程的策劃、包裝、
拍照、攝影。看得出來,這場訂婚儀式雖然低調舉辦,但母親卻非常重視,希望
把這個彌足珍貴的美好瞬間,用膠片永遠定格下來。

  儀式剛開始,母親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色套裙,雍容華貴中帶著精明幹練,郝
叔則是一套黑色的紳士燕尾西裝,看上去精神抖擻,年輕了十幾歲。其後,母親
依次換了八套服裝,象徵九九歸一,一心一意地愛著郝叔。晚宴部分,把訂婚儀
式推向了高潮。母親和郝叔深情款款地表白後,互相交換了戒指,在我們極力地
慫恿下,郝叔當眾親吻了母親。

  儀式結束後,當天晚上,母親和郝叔住在了山莊。第二天上午,母親陪同郝
叔帶著小天去了一趟他老家,以未婚妻的身份見過郝叔的親戚鄰里,安排了一些
事情。返回長沙,已經是三天後。郝叔在母親那裡睡了一個晚上,住到陵園山腳
下的平房,繼續給我父親守墓。到明年十一月份,郝叔才能兌現自己所說的三年
掃墓期,他堅持要等掃墓期結束後才與母親完婚。母親知郝叔脾性,也不勸他放
棄,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著,如同以前支持我父親一樣。母親是個賢慧的女人,愛
上一個男人,就一心一意對這個男人好,毫無保留地付出。







                第七章

  時光飛逝,過完農曆春節,氣象更新,萬物走上正軌,我和妻子又開始朝九
晚五的上班日子。自從母親和郝叔訂婚後,我去長沙看望母親的次數就屈指可數
了。距清明節前一天,我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今天下午回長沙,明天陪她
去父親墳頭掃墓。母親說白穎呢,她不來嗎。我說妻子身體不舒適,今年不能去
給父親掃墓了。母親說那行吧,你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出了長沙南站,我打的抵達母親居住的社區時,已近黃昏,天空下著毛毛細
雨。郝叔剛好從陵園祭拜回來,撐著把雨傘,身上沾了些黃泥。我們正巧在社區
門口撞見,寒暄幾句,便一同上了樓。母親開門看見我和郝叔一起,先是驚訝,
繼而會意笑起來,趕緊把我們迎了進去。

  郝叔陪我坐著聊天,母親端來兩杯熱騰騰的參茶,分別送到郝叔和我的手裡。

  「老郝,你喝完茶,趕快去洗澡吧,別著涼感冒了,」母親一邊拿出瓜果點
心給我吃,一邊關切地說。

  郝叔打個冷顫,飲了口熱茶,起身走進盥洗室。郝叔進入盥洗室沒多久,就
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想必已經在淋浴了。過了一會兒,母親從衣櫃裡拿出一套
男性內衣褲,然後徑直進入盥洗室,在裡面待了四五分鐘方出來。

  我注意到母親的鬢髮有點亂,而且沾了些水。她重新梳了一下頭,接著拿了
一件居家的保暖絲絨睡衣給郝叔。

  當郝叔披上睡衣來到客廳,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突然意識到,原來這
是父親先前最喜歡穿的那件保暖絲絨睡衣。每當天冷洗完澡,父親就會穿著它,
所以我才感覺很熟悉。

  母親稍稍清洗完浴室,笑盈盈地端來幾盤瓜果,放在茶几上。重新給郝叔沖
了杯熱氣騰騰的參茶後,母親在他旁邊坐下來,跟我們隨和地聊著天。

  母親話多,說個沒完,而且有滋有味。郝叔則多半用心聽她說話,偶爾才附
和一句,對母親的話表示完全同意。看得出來,倆人很恩愛,郝叔非常疼愛自己
的女人。

  「老郝,你陪左京下幾把象棋吧,我知道,你爺倆都喜歡玩這個…」母親起
身嫣然一笑,說:「我去看一眼小天,小傢伙已經睡三個多小時,估計要醒了。」

  母親離開後,我和郝叔一時不知說些什麼,還是他打破了沉默。

  「這次回家掃墓,多住幾天吧,多陪陪你媽。你很長時間沒來看她了,她心
中一直惦記著你,」郝叔掇一口參茶,語重心長地說。

  我鼻子一酸,心想還要一個外人來教自己如何孝順母親,真是愧為人子。

  「上段時間,工作安排一直很緊,沒法抽空來看望你和媽媽,讓她憂心了,
實在不該,以後不會了。」

  郝叔點點頭,拿出象棋,和我下起來。

  「聽你媽說,你媳婦身體不太好,所以這次沒能一塊來給你爸掃墓。」

  「前天晚上睡覺,她可能遭了寒氣,第二天上午上著班就感冒發燒了。這兩
天,穎穎一直在打吊針,身子很虛,岳母在醫院陪她。」

  「女人身子弱,怕冷,穿衣睡覺一定要注意暖和,不要只圖舒適。穎穎這孩
子,特愛美,穿衣很時尚,和你媽非常像。你平時生活中要多照顧她,特別冷天
裡,一定要叮囑她裡面多穿件毛衣。」郝叔吃掉我一個炮後,繼續說:「萱詩衣
服也穿得少,說要保持苗條體態,所以我就給她買了七八套南極絨保暖內衣,穿
上去既暖和又苗條,她喜歡不得了。穎穎和萱詩體形差不多,你給她帶幾套回去
吧。」

  「嗯,謝謝…叔叔…」

  說實話,自從知道郝叔和母親好上後,我還是第一次開口叫他叔叔,有點難
為情。郝叔聽了後,似乎也有點意外之喜。

  母親抱著睡眼惺忪的郝小天從臥室出來,小傢伙一見到我,就開心地撲過來。

  「要我說,你也學學老郝,去正規的中醫推拿機構,接受系統的中醫推拿培
訓。回到家,一有空就給穎穎鬆鬆骨,一來可以增強體質,二來可以增進小倆口
感情,一定把穎穎美死。」母親邊給小天穿外套,邊笑容可掬地說:「在討老婆
歡心這方面,雖然你年輕有為,不過還真要向老郝學學,他可是比你體貼多了。」

  「哪裡哪裡,我哪能和年青人比,不過經驗之談而已,」郝叔謙虛地搖搖頭。

  「爸爸說謊…」郝小天嬉笑著叫起來,「他每天早上出門,都要和媽媽對嘴
兒,說媽媽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母親剛好和我四目相對,頓時露出羞赧女兒態,輕輕拍打著小傢伙的屁股,
佯裝生氣地說:「郝小天,不能這樣說爸爸媽媽,你要做好孩子。」

  「媽媽,小天錯了,你不要生氣,」郝小天心疼地撫摸著母親眼角。

  母親「吧唧」親小傢伙臉蛋一口,說:「去和大哥哥玩吧,媽媽要去做小天
最愛吃得菜了--紅燒鯉魚。」

  「好唉…」郝小天回親母親一口,頑皮地大聲叫:「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媽
媽。」







                第八章

  郝叔陪我小坐一會,便起身去廚房幫母親做飯,剩下我和小天在客廳嬉鬧。
小傢伙活潑好動,對什麼都充滿好奇,纏住你問這問那。趁他專心看動畫片檔兒,
我起身去洗手間。路過廚房,恰好看見郝叔正從身後摟住母親細腰,倆人無比幸
福地親了一口嘴。

  「我讓左京,在咱家多住幾天,陪陪你。」

  「謝謝你,老郝,你真好,把我想跟兒子說的話說了。」母親腰裡繫著碎花
圍裙,依舊靠在郝叔肩頭上。「自從公佈我倆戀情後,我明顯感覺兒子不如以前
跟自己親了,他雖然嘴巴上不說反對,但內心還是轉不過彎來,難以接受。」

  「左京是個好孩子,在你改嫁這件事上,他已經表現得很大度開明了,我們
還需要給他一點時間適應。」郝叔偎依著母親,說:「告訴你一件事,他今天第
一次開口叫我叔叔了。」

  「是嗎,那太好了…」母親欣喜地說,連親郝叔幾口,「還是老公你最行。」

  「我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而已,還是老婆你生了個好兒子…」

  聽到這裡,太肉麻了,我怕繼續偷看下去,倆人情到濃處收不住手腳,於是
假意咳嗽一聲。他倆聞聲,趕緊分開。

  「左京,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反正家裡還有你以前的衣服,」母親羞紅了臉,
極力讓自己顯得很自然。「內衣褲、外套什麼都放在你臥室的櫃子裡--就這麼
定下來,你快去洗吧,洗完再吃飯會舒服點。」

  「知道了,媽媽…」

  從小到大,媽媽的吩咐,我一直照辦,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洗完澡出來,一大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已準備妥當。我們開了一瓶紅酒,一家
人圍在餐桌前,淺嘗慢飲,別有一番濃濃親情。

  郝小天喜歡吃紅燒鯉魚,母親怕魚刺傷了他,每次餵他前,都會細細把魚刺
挑乾淨。有的魚刺不明顯,母親就會用自己的嘴挑,確認全是魚肉後,再嘴對嘴
餵給小天吃。這讓我十分感動,記得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餵我吃魚。然感動過
後,又夾帶點莫名醋意,我竟然吃起一個六歲小孩的醋。我心裡明白,相比這個
小孩,我更吃這個小孩父親的醋。

  要是父親還在世,母親就不會移情別戀,愛上她眼前其貌不揚的男人。我應
該責備母親不能從一而終,還是責備郝叔橫刀奪愛呢。

  小天吃飽飯,母親給他洗了澡,然後帶著他朗誦了一首唐詩。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
三春暉。」

  興許是母親教得好緣故,雖然不懂詞義,小傢伙卻學得很認真,也學得很快,
第二天就能嫻熟地朗誦了。

  睡前講故事,哄著郝小天進入夢鄉後,母親才得出空閒,此時已將近夜裡1
1點。

  我和郝叔還在繼續飯前未完的象棋殘局對決,我倆都是下象棋的料,所謂棋
逢對手,沒四五個小時,很難分出高下。

  母親洗完澡,換上了一套白色的睡衣褲,看上去性感又精緻。她坐在旁邊看
我倆下會兒象棋,困意襲來,叮囑一句早點休息,便先回房睡了。

  薑還是老的辣,我最終因落子不慎,錯過機會,被郝叔起死回生。看看時間,
已經快到零點,因為明天要早起掃墓,所以我們約定明晚再戰。







                第九章

  回到房間,剛睡下沒多久,耳畔便隱約傳來女人細細的呻吟聲。我知道,那
是母親的呻吟,作為女人,她有權力享受這個幸福時刻。

  聲音儘管很細,在如此靜謐的深夜裡,聽得卻還算清楚。接著,依稀傳來肉
體撞擊的「啪啪」聲,一陣比一陣激烈。隨之,母親的呻吟,變成了壓抑的嬌喘。

  此時此刻,我已經睡意全無,竟然起了色膽。於是,我赤腳翻下床,偷偷溜
出臥室,進入書房。貼著壁聽了一會兒,我的慾望膨脹到了極點,乾脆一不做二
休,通過書房窗戶,輕鬆地爬上了主臥陽台。

  我匍匐在陽台上,心臟劇烈跳動,透過巨大玻璃窗後的窗簾縫隙,定睛朝房
間瞧去。不看還好,一看就本能地震住了--那種能讓靈魂顫慄的震撼。雖然之
前目睹過一次母親和郝叔做愛,但那次只能看到倆人下半身,而且始終是同一姿
勢,想比這一次帶給自己的感官衝擊,完全不一樣。

  閒話少敘,言歸正傳。只見母親嘴裡戴著副口塞,雙手摟緊修長美腿,婝朝
天被郝叔使勁壓著一下一下猛干。

  郝叔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完全沒了生活裡的體貼可親形象,像一隻盡情
洩慾的野獸,瘋狂地蹂躪著身下嬌嫩的女人。

  母親表情陶醉,臉上一副欲仙欲死的嬌羞模樣,要不是戴著口塞,恐怕早已
經大聲叫出來,而不是斷斷續續的嬌喘。

  或許快感實在太強烈了,母親無法抵達這種要命的酥麻,連忙搖頭,示意郝
叔停下來。

  「怎麼了,親愛的…」郝叔摘下母親的口塞。

  母親大口喘著氣,酥胸起伏不已,斷斷續續地說:「好人…好人…你饒了我
吧。再這樣幹下去,我怕口塞也不管用,自己真會大聲叫出來,被左京聽到。」

  「他又不是小孩子,夫妻之間的事,哪會不懂,聽到也無妨吧,」郝叔坦然
地說。

  「理是這個理,可我還是從心裡不能接受,被兒子聽到自己的叫床聲。」母
親用手摀住胸脯,羞澀地說:「如果左京聽到我叫那麼大聲,一定會認為他媽媽
原來是個淫蕩的女人,破壞我一直在他心目中優雅高貴,知性美麗的形象。」

  郝叔呵呵一笑,反問:「難道老左在世時,你沒叫過床?你們生活在一個屋
簷下,該聽到還是能聽到。」

  母親沉思片刻,嬉笑說:「你不知道,老左不像你,那麼生龍活虎,而且兩
者完全不一樣。」

  郝叔刮母親一記鼻子,逗她說:「那行吧,我溫柔點干你,要是忍不住了,
就搖頭。」

  「嗯,謝謝你,好人老公…」母親露出女兒家嬌羞的神態,拿起郝叔的手,
感激地舔著。

  「口塞要不要繼續戴上?」

  「為防萬一,還是戴上吧。」

  郝叔點點頭,重新給母親戴上口塞,然後黝黑粗壯的下體緩緩插入她身體裡。

  母親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嬌慵地任由郝叔樓著屁股幹起來。沒多久,郝叔
站起身。這樣一來,母親就像被攛在郝叔下體的糖葫蘆,任他隨意擺佈。雖然郝
叔動作很輕,但母親很快就迎來高潮,而且噴出了一小股尿液。

  這使母親很害羞,嗚嗚地抽泣,不能原諒自己。郝叔極力柔聲勸慰她,叫她
不要在意,說這樣沒什麼不對。

  「好人,人家第一次潮吹,真是太難為情了,」母親破涕一笑。「你真壞,
那樣弄人家…」

  「剛才舒服吧,嘿嘿,」郝叔得意洋洋地說。

  母親「嗯」了一聲,指著郝叔下體,扮了個鬼臉說:「你還沒射出來,翹翹
得,好可愛。」邊說邊像一條美人魚似的,鑽到郝叔胯下,張開小嘴含住它。靜
靜地含了半分鐘,母親妖冶地看一眼郝叔,然後慢慢吞入喉嚨,直到全根隱沒。

  郝叔舒服地噓了一口氣,對母親豎起大拇指,摸著她鼓鼓的腮幫子,以示誇
贊。「親愛的,再努把力,看能不能把蛋蛋也吞進去一顆。」

  母親喉嚨間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後搖搖頭,放棄
了。

  「不行,已經撐到極限了…」母親吐出那玩意,唾液直流,大口出著氣,撫
摸著胸脯說:「好人老公,你小弟弟那麼大,估計沒一個女人能做到。」

  「別說了,快點給我吹,」郝叔抖抖下體,放到母親唇邊。

  母親不容分說張開小嘴,跪著摟住郝叔屁股,很虔誠地舔起來。

  「要射了…」郝叔狂幹著母親的小嘴,然後「呀」一聲低吼,使勁按住她頭
顱,完成了一次持續幾十秒的強烈口爆。

  母親被動吞嚥著滿口的濃稠精液,喉嚨發出咕咚咕咚響聲,直到一滴不剩。
過了良久,郝叔才鬆開母親,拔出黝黑猙獰的玩意。

  「好人老公,你要死啊,咋射了那麼,人家現在從嘴巴到胃裡全是那股子腥
味,噁心死了,」母親掐住鼻子,緊皺眉頭。

  「對不起,我以為你習慣吞精了,」郝叔連忙端起一杯清水,給母親漱口。

  「你不看看,這次射了多少,足足一百毫升啊…」母親說著,接過清水,含
了一口,然後匆匆跑進衛生間。

  好戲已經落幕,該收場了。我打道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今晚真是大開眼界,長見識了。敢情「越高貴矜持的女人,越淫蕩下賤」這句話,
是至理名言啊,母親也不例外。







                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母親正在廚房忙碌。她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沒有
絲毫疲態。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還很早吶…」把剛煎好的雞蛋蔥餅端上餐桌,母親見
我坐在沙發上看報。

  我訕訕一笑,回答她說,習慣了,睡不著。

  做完早餐,母親對我說:「左京,你趁熱先吃吧。」

  「等叔叔和小天起床,一起吃吧…」我的語氣就像自己成了這家的客人,聽
上去有分心酸。

  母親打量我一眼,和藹地說:「不用等他們,你先吃,要聽媽媽的話哦。」

  「是,恭敬不如從命…」我咧嘴一笑,上了餐桌。

  母親眼裡露出喜悅之色,陪坐在我身旁,一會兒叫我多吃吃這個,一會兒叫
我多吃吃那個。

  「媽,你別光坐著不吃,陪我一起吃呀。」

  母親拿紙巾為我擦去嘴角油跡,眼波流轉,莞爾一笑說:「好兒子,不用管
媽媽,媽看著你吃那麼香甜,就已經飽了。你自個吃吧,我去叫老郝爺倆起床。」

  我目送母親進入主臥房,一會兒,便傳來她銀鈴般笑聲。

  「不要鬧了,好人…趕快起來,洗臉刷牙,左京還等你父子一起用早膳呢…
你聽話啊,快點起床,我還要去服侍咱家寶貝起床洗漱…」笑聲裡,夾帶著母親
不連貫的話語,可想而知,這是多麼溫馨浪漫的場面。

  郝叔很麻利地收拾好自己,來到餐廳,我們相互見面打了個招呼。此時,母
親也已給小天洗漱完畢,抱著他來到餐桌前坐下。

  「媽媽,我要喝牛奶,」小傢伙嬌慵地說。

  母親把牛奶調好,用湯匙悉心餵他。小傢伙叉開雙腿匍匐在母親懷裡,咪著
雙眼,一隻手抓住她高聳的胸脯,一隻手隨意環住她腰身。

  用完早膳,母親給小天穿戴一新,自己精心泡了個澡,換上一套春天的棉料
長裙,外配一副時尚太陽鏡。母親身材高挑,長裙搭水晶高跟鞋,把她裝扮得愈
發年青苗條,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樣子。

  「媽媽好漂亮…」郝小天歡呼雀躍,撲上母親。

  母親蹲下身,親切地抱起小傢伙,說一句我們出發吧,走出家門。我和郝叔
跟在她身後,坐上電梯來到地下車庫,母親的白色轎車靜靜停在那裡。

  「左京,你來開車…」母親邊說邊從包包裡掏出車鑰匙丟給我,她帶著小天
和郝叔坐後排。

  來到郝叔租居的平房,我們拿了祭祀用的香紙元寶、瓜果犧牲等物品。郝叔
換上平日裡幹農活的舊衣服,扛了一把鋤頭。

  上山一公里左右,父親的陵墓,映入我眼簾。只見墳頭整潔,赫赫矗立的墓
碑上,一副黑白遺照,依然完整清晰。

  古人云:「萬善孝為先」。祭拜從我開始,然後依次是郝小天、母親、郝叔。

  祭拜完畢,郝叔象徵性地給墳頭培上新土,拔掉幾根夜裡冒出來的雜草。母
親跟我回憶了父親身前一二事,眼眶裡淚花閃動,忍不住哽咽起來。

  「媽,別這樣,爸看到會不安心,」我柔聲勸慰。

  母親止住抽泣,擦了擦眼淚,說:「我想單獨陪陪你爸…老郝,你和左京帶
小天先回去吧。」

  「嗯,」郝叔答應一聲,收拾好工具,抱起小天。

  「媽,那我們先走了,你呆一會兒就下山,」我有點不放心。

  我和郝叔下山後,開始準備做飯。中午時分,母親還沒回來,天空突然烏雲
密佈,似有一場大雨來臨。郝叔急忙撇下手裡菜刀,拿起一把雨傘,衝出屋子,
朝山上奔去。

  果不出所料,郝叔離開才七八分鐘,窗外已經一片漆黑,頓時瓢撥般下起了
暴雨。

  我坐立不安,焦急地朝門外張望,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幸好此時,遠處出現
一個模糊身影,正是他倆。但見母親打著雨傘,被郝叔橫抱在懷中,一路直奔到
屋裡。

  「哈哈,太有意思了…」母親銀鈴般直笑,心情反而很好。

  似乎受母親情緒感染,郝叔也滿臉笑容。他輕輕放下母親,很自然地摸了摸
她裙角,看有沒有打濕。其實,母親除了裙角沾了點雨水,連鬢髮都沒亂,可見
郝叔把她抱得很穩。相比之下,郝叔褲腿上卻全是濺泥,後身幾乎濕透。

  「我沒事,好著呢,親,麼麼噠…」母親兀自樓著郝叔的脖子,像被父親溺
愛的女孩,在他粗獷的臉龐上,蜻蜓點水一吻。要不是顧慮我在場,郝叔估計會
馬上展開攻勢,而不是拍拍母親屁股,便適可而止了。

  第一次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當事者波瀾不驚,倒是自己,心底五味雜陳,翻
江倒海。

  「老郝,趕緊把濕衣服脫下,別著涼感冒了。」母親說著,幫郝叔褪去濕衣
褲,露出一身硬邦邦的老肉。

  郝叔穿著一條黑色平底褲,站在手腳修長的母親面前,身形顯得有點矮短。
可能經年累月從事農活、重活、髒活等緣故,郝叔雖已年逾五十,但全身肌肉被
曬得黑裡透紫,感覺非常壯實。

  「左京,把乾毛巾拿來,」母親吩咐。我答應一聲,拿來毛巾,遞給她。母
親接過毛巾,便彎腰替郝叔細細擦拭著身子。

  我走到廚房,看了看正在蒸的飯,一股濃濃的香味,快要熟了。







               第十一章

  「…要不,泡個熱水澡?」從隔壁傳來母親的說話聲。

  「抹乾行了,不礙事,」郝叔說。

  過一會兒,「…去把門關一下,萱詩。」

  又過了分把鐘,母親走到門口,把門帶上。

  我注視著那扇關上的木門,心不在焉地洗著菜。母親和郝叔的說話聲變得很
小,不過豎起耳朵貼緊壁,還是能隱約聽到。

  「…雨下得急,沒來得及撿,吃完午飯,我上山去找。」

  「嗯,找到扔了吧,不要了。」

  「上次你來這裡過夜,留一下一條內褲,我洗了,正好現在換上。」

  「不急,」母親笑嘻嘻地說,「不穿內褲,還涼快。」

  「你呀,人前端莊賢慧,裝得一本正經,骨子裡其實就是一騷貨,」郝叔用
戲謔的口吻說。

  「不管啦,萱詩只想做你一個人的騷貨,嘻嘻。剛才你弄人家好興奮,人家
現在還要,快給人家嘛,」母親嗲裡嗲氣地說。

  「在老左墳前挨操是什麼感覺?」郝叔發問。

  「不想說,實在很不好意思。唉,事後想一想,真對不起他,」母親悠然長
歎。「老郝,你是壞人,我是蕩婦,我們將來都要下地獄,受活剝油煎之苦。」

  「你說錯了,我聽說,閻王對待蕩婦,都是讓地獄裡那些飢渴的惡鬼,排隊
輪流姦淫,直到她奄奄一息,誠心悔過。」

  「你真是個大壞蛋,就想著我被一群男人姦淫,壞蛋壞蛋壞蛋…」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倒是很想圍觀那群性飢渴的惡鬼輪姦你,然後向閻
王主動申請,自告奮勇加入他們的行列。」

  「壞蛋,越說越不正經,」母親唾了一口。

  「不過,我覺得我們不可能下地獄,」郝叔一改幽默的口吻,正兒八經地說。
「老左那麼愛你,一定會原諒你所犯之錯,不會去閻王跟前告狀。所以,我們虔
誠禱告吧,請老左原諒。順帶把我們以後會犯的錯誤,一併禱告出來,省心省力
省錢。」

  母親「噗嗤」笑出聲,也正兒八經地說:「是,遵命。為了我們的美好將來,
我一定虔誠禱告,請求寬恕。那麼,老郝同志,現在讓我們接著犯錯吧。」

  「騷貨,還不快撅起你肥美的屁股…」

  繼而,耳畔傳來很有節奏和力度的「噗嗤噗嗤」聲,還有母親細細的呻吟聲,
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鐘。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舒暢吧,萱詩。」

  「嗯,全身都好舒坦…謝謝老公,真好…人家還想要…」

  「晚上吧,左京在隔壁呢。」郝叔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今晚我們在
這睡,讓左京帶小天回去,我帶你去山上野戰,保管爽上天。」

  「…嗯,真好…」母親說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我離開壁,操起刀,無精打采地切著菜。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母親春
風滿面地走到我跟前,說:「左京,你去休息吧,讓媽來做飯。」

  我「嗯」了一聲,丟下菜刀,悶悶不樂走到窗戶邊,點上一根香煙吸氣來。

  從小到大,我都不沾香煙,之所以身上帶包高檔煙,只是應酬需要而已。近
年來,生活工作遇到不順心事件,我偶爾也會抽一下。不過這次心中煩躁,竟然
當母親的面,肆無忌憚吞雲吐霧,平生還是第一次。是要挑戰母親的權威,還是
逆生長冒出來的叛逆?

  母親果然皺緊了眉頭,凝視我的眼神,由起初的驚訝,慢慢變成生氣。也許
我無動於衷的漠然表情,傷害了母親自尊心,她突然幾步走過來,一把搶去我手
裡的煙,使勁甩在地上。

  「媽媽告誡過你多少次,讓你不要學別人抽煙,你就是不聽,」母親鳳目一
瞪,厲聲責備。「你不知道一根香煙裡面,含有多少對人體有害的毒素嗎?是媽
媽沒有教你,還是你根本把媽媽的話當耳旁風?」

  聽著母親那傷心的語氣,我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趕緊解釋說:「媽,我其
實並不抽煙,只是偶爾抽一根。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問白穎,她都知道。」

  母親平靜下來,說:「最好不要碰,偶爾為之多了,就會成為一種習慣。把
你的煙和火機交給我,白穎那裡我會告訴她,叫她也這樣做。」

  我低下頭,掏出香煙和火機交到母親手裡,她才露出和悅之色。

  「左京,媽剛才說話大聲了點,你別往心裡去,」母親說。

  「怎麼會呢,你是我媽,教訓我是應該的。」母親這樣說,我反倒有點手腳
無措。「…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沾一點煙了。」

  我和母親之間小小風波過後,她繼續做飯,郝叔在一旁幫忙。

  自從郝叔住到這裡,開荒種地,養雞餵豬,一日三餐基本上能自給自足。在
母親一雙巧手烹飪之下,七八道正宗風味的農家小菜,很快便熱氣騰騰端上了餐
桌。







               第十二章

  午飯後,天氣轉好,雨慢慢變小。郝叔披上一件蓑衣,背起一個大簍,說要
到地裡轉轉。

  郝叔出門後,母親洗了碗筷。接著把他換下的濕衣服拿到澡盆裡泡上,撒了
一層洗衣粉,準備洗衣服。

  「媽,家裡不是有洗衣機嗎,拿回去洗唄,」我勸道。

  「兩三件衣服,很快洗好,拿來拿去挺麻煩,」母親露齒一笑,拿來搓衣板
和洗衣刷。

  郝小天乖巧地搬來一張小凳子,塞到母親屁股下,讓她坐。

  「媽媽,我長大給你洗衣服,好不好?」小傢伙煞有其事地問。

  「好呀,媽媽可喜歡了呀,」母親滿臉笑容。

  我提一桶水放到母親對面,蹲在她面前,無意瞥了瞥她光潔的小腿。母親理
了理鬢角,不動聲色地壓了壓長裙,雙腿併攏側放。

  不知道母親和郝叔做愛後,有沒有穿內褲。如果沒有,那她現在裙子底下,
不就是光著麼。對母親動了如此齷蹉念頭,讓我深覺罪過,趕緊轉移視線,長吸
一口氣。

  「左京,你工作怎麼樣,跟媽聊聊,」母親說。

  「聽到一點風聲,也不知道准不准,」我猶豫不已。

  「什麼風聲?」母親好奇地問。

  「聽說美國那邊已擬定我做中國公司技術部負責人,不過,具體任命狀還沒
下發宣佈…」

  「那是好事,無風不起浪,依我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母親高興地說。
「你能在事業上步步高陞,媽媽真為你驕傲。」

  母親把刷好的一件衣服用水沖洗完,擰了擰水分,放在旁邊的臉盆裡,接著
刷第二件衣服。

  我注視著母親,她表情靜美,明齒皓目,讓人油然生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
敬意。幾顆細小微粒的晶瑩汗珠,從她秀氣的眉宇滲出來,更顯風韻成熟之美。

  「媽…爸說過,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嗎?」我突然激動地問。

  母親很意外,停下手中活兒,看了看我。旋即嫣然一笑,理了理額前一縷鬢
發,望向窗外。

  母親好像陷入對往事的追憶當中,良久,才點點頭,談談地講出「說過」二
字。

  映證了自己心中所想,我更來勁頭了,追問:「郝叔…他對你好嗎?」

  母親聞言,眉心露出羞澀之色,說:「你怎麼了,幹嘛問這個…當然好呀,
哪能不好。」

  「爸爸和郝叔比起來,誰最好?」

  母親「噗嗤」一笑,點了點我腦瓜,說:「你呀,你能不能別替他們操心…」

  「說嘛,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我不依不饒。

  母親回過神來,認真想了想,說:「他倆都最好,各有千秋,不能放在一起
比。」頓了頓,接著說:「你爸儒雅翩翩,相貌堂堂,各方面都很優秀,是一個
完美的丈夫。你郝叔呢,雖然沒什麼文化,但為人忠厚,體貼入微,是一個很好
的男人。」

  母親概括非常準確,把我對父親的映射,一下子鮮活地勾勒出來。如果不是
親眼見證,郝叔把母親玩弄得欲仙欲死功夫,我實在體會不到母親誇郝叔是一個
好男人出發點何在。當母親說出郝叔是一個好男人時,我發現她眼裡閃過一絲不
易察覺的異樣光芒。

  「那麼,除了爸爸,你也很愛郝叔,對嗎?」

  母親莞爾一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和你郝叔之間的感情很微妙,不
知道算不算愛。記得我第一次見老郝,是在十六前,還是經你爸認識他。那時老
郝和你爸在同一個工廠,你爸搞管理,他是一名最底層的操作工。你爸因為幫了
老郝一個小忙,他就對我們全家感恩戴德,視我們為貴人,尊敬禮讓有加。那時
的老郝,給我的感覺,就是全中國最樸實的農民兄弟中的一員,待人誠懇,做事
努力。不過,雖然你爸和老郝在同一個廠裡上班,我們卻沒見過幾次面。而且每
次他見到我,都低著頭,不敢看我,所以我們基本上也沒說過啥話。」

  母親擰完一件衣服,繼續說:「後來你爸陞遷調到長沙工作,我們就跟老郝
斷絕了音信。直到大前年,他帶小天來長沙治病,我們才重新相見。我第一次去
醫院探病,都快認不出老郝了,他外貌變化很大,神情憔悴。聽醫院裡的護士說,
老郝一天二十小時守在兒子病床前,而且天天如此。都說『父愛如山』,一個沒
什麼文化的農村男人,對兒子那份厚重的愛,一點不輸給任何人,當時就把我感
動得熱淚盈眶。於是,在看過那個可憐的孩子後,我便下決心拯救他,給他世界
上最溫暖的愛。」

  「後來發生的事,你和穎穎都知道。小天病好出院後,老郝無以為報,決心
給你爸守墓三年,這是他認為能唯一報答我們恩情的方法了。我心疼小天,不忍
心他小小年紀跟著老郝受苦,心想帶個小孩在身邊,生活也會增添很多樂趣。於
是,便認了小天做乾兒子,帶他一起生活,送他上學讀書。後來,我仔細想了想,
正因為小天是老郝和我之間共同難以割捨的情感,所以我倆才會最終走到一起。」
母親平靜地敘說著,神色安詳。「所以一開始,我對老郝的感情,除了同情,還
是同情。隨著接觸越來越久,我發現老郝不僅實誠勤快,而且善解人意,風趣幽
默。我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還沒跟他說,他就會馬上送到家裡來。自從他給你爸
守墓以來,家裡換燈泡、清洗空調、修繕之類的活,我就沒請過工人,都是老郝
一人包干。他體貼入微,很懂我心意,只要他能做到的事,都全心全意為你做。
久而久之,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愛,反正我就下定決心,和這個男人廝守下
輩子。」

  「爸離世後,我聽說,何叔叔一直照顧你…」

  何叔叔本名何坤,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他們曾一起求學,工作,並一起瘋
狂地追求過我母親。何坤追我母親失敗後,直到現在依然孑然一人,以此兌現他
曾對母親許下的「此生非你不娶」的承諾。

  這些典故,父親生前曾跟我提過,因此知道一二。

  「提你何叔叔做什麼,」母親苦澀一笑,「他對我是很好,不過,我豈能分
身,要再次辜負他了。」

  洗完最後一件衣服,天已轉晴。母親站起身,抻了抻腰,拿臉盆裡的衣服去
晾曬了,留下我在原地品味著她的話。

  「好漢沒好妻,癩漢娶仙妻」這句俗語,形象地刻畫了何坤和郝江化的命運。
我暗歎一聲,相比何坤,我和父親都算幸運了。像







               第十三章

  「左京,你帶小天在家,我送點茶水到地裡給老郝喝。」母親邊說,便朝一
個竹籃裡放了一壺茶水和一個茶碗,又拿一條毛巾折疊整齊,擺在竹籃裡。

  掐指一算,郝叔出門還不到半個小時,母親就想他了。

  「媽媽,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爸爸,」小天撒嬌,撲入母親懷裡。

  「小天乖,在家聽哥哥的話,媽媽很快回來,」母親連聲哄他,非常疼愛。

  「媽,帶弟弟一起去吧,我也想去地裡看看,幫郝叔幹點農活。」

  「那好吧,咱們都去,」母親朝我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你幫我提
竹籃,媽媽抱著弟弟。」

  郝叔幹活的地離房子沒多遠,走路七八分鐘便到了。他正在摘辣椒,大簍放
在地邊,裡面堆滿了各式蔬菜。

  母親放下小天,倒了一碗茶水,端給郝叔。郝叔接過茶碗,一飲而盡,又要
了一碗。倒完茶水,母親轉身拿起竹籃裡的白淨毛巾,給郝叔擦著臉上汗水。

  「這場雨打落很多菜,怪可惜,」郝叔喝了一口茶。

  「你歇一歇,我和左京來干…」母親伸出素手,梳了梳郝叔汗濕的頭髮。

  「左京來就行,你帶孩子回去吧,」郝叔放下茶碗。「地裡濕,別弄髒裙子。」

  「沒事,反正晚上要換洗。」母親微微一笑,脫掉高跟鞋,把裙角束起來。
「老毛同志說過,人多力量大,你就別攔我了,老郝同志。」

  郝叔笑笑,伸手扶住母親,說:「慢點走,別咯著腳丫了。」

  「你還別說,赤腳踩在泥土上,感覺很新鮮,」母親吐了吐舌頭。「經常這
樣做,對身體健康有益,是不是,左京?」

  「是的…」我大聲回答。

  日薄西山,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兩隻燕子,從樹上高高躍起,歡快地鳴叫著
飛向遠方天空。

  「終於做完了…」母親拍了拍裙子上的葉子,直起身子。「很久沒幹這麼重
的活了,累吧,兒子。」

  我抹一把額頭汗水,說:「累是累,不過,出一身汗後,反而很舒坦。」

  母親對我豎起大拇指,說:「咱們上班族,就要以這種勞逸結合的方式休息,
才叫舒坦。以後有時間,你把穎穎帶來,體驗一把『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的感覺。」

  郝叔背起沉重的大簍,扶著母親穿上高跟鞋。

  「小天今天幫爸爸媽媽幹活了,又長大了,」母親抱起活蹦亂跳的小傢伙,
連親他幾口。

  「小天愛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也愛咱家寶貝…小天,」母親一字一字地說,重重地「啵」了小
傢伙一口。

  「小天很愛…很愛爸爸媽媽,」小傢伙拉長語氣,比劃著手勢。

  「爸爸媽媽也很愛…很愛小天,」母親甜甜地笑著,同樣拉長語氣。

  我們回到郝叔住處,夜幕已經緩緩拉下。西天升起一輪皎潔半月,照在恬靜
的莊稼上,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吃了晚飯,稍事休息,母親帶上小天,陪我返回市裡。

  「媽媽,小天今天很乖,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嗎?」一進門,小傢伙很認真地
問。

  「當然可以…」母親嫣然一笑,燦若桃花。「只要寶貝一天比一天乖,可以
永遠和媽媽一起洗澡。」

  「太好了,小天好想和媽媽一起洗澡。」小傢伙歡呼雀躍,拉著母親的手,
就朝盥洗間走去。

  母親調好水溫,小傢伙早已脫光自己,赤條條跳進浴缸,「噗通噗通」玩水。
「媽媽,快來浴缸裡,陪小天一起玩…」

  母親微微一笑,摸了摸他小腦瓜,和衣邁入浴缸。







               第十四章

  小天洗完澡,母親抹乾他身上水珠,吩咐我抱他到床上。我抱起小天,看了
一眼母親。只見濕透的長裙緊緊貼著她的身子,胸脯飽滿,腰身勻稱,豐腴的臀
部曲線若隱若現。

  「你陪他玩會兒,給他講個小故事,」母親朝我一笑,親切地說。

  我點點頭,抱著小天走出浴室。隨後,母親輕輕帶上浴門,裡面傳來她洗澡
的聲音。

  我心不在焉地給小天講著大灰狼和小綿羊的故事,約摸三十分鐘後,他才安
靜下來,甜甜地進入夢鄉。

  長舒一口氣,我環視臥室一圈,拉開化妝台下的抽屜,裡面碼放著數本精緻
的相冊。我抽出其中一本,隨意翻了翻,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照。接著又抽出
一本翻看,是父母的婚紗照和結婚紀念照。相冊旁邊,放著一個鑲嵌金邊穗帶的
黑色盒子。打開來看,有一款一克拉的女式鑽戒,看上去金光閃閃,純潔無暇。
我知道,這是父親去世前一年送給母親的結婚戒指。我拿起它,呆呆地凝視著。
它彷彿變成了父親,也凝視著我。

  我暗歎一口氣,裝好戒指,拉開另一個抽屜。

  在一本32K華美相冊上,放著一隻黑色帶樹紋的電動按摩棒,足有三十多
厘米長。我深吸一口氣,拿起它比劃著,心想全部插進母親身體裡,她能受得了
嗎。放下按摩棒,我拿起相冊翻了翻,裡面大多數是去年母親和郝叔訂婚儀式所
拍照片。其中一張照片,吸引了我注意。照片上,母親穿著低胸婚紗,露出半個
香肩,手捧一束鬱金香,側頭親吻郝叔。郝叔從身後摟住母親,居高臨下,吻在
母親雙唇上。

  攝影師把母親拍得很美,是那種幾乎要讓我心碎的美。我久久凝視著照片上
的母親,情不自禁吻向她的唇。這一刻,郝叔是那麼多餘,多麼令人厭惡。

  「…睡了嗎?」母親繫著一件白色浴袍,從盥洗室出來,輕聲詢問。

  母親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我冷不丁顫抖了一下,趕緊合上相冊,掩上抽
屜。

  「睡了…」我趕緊轉身,迅速瞟一眼母親,冒冒失失的樣子。

  母親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坐到床頭,憐愛地摸了摸小天臉蛋。

  我緩過神來,這才仔細打量起母親。「李家有女初長成,天生麗質難自棄。
芙蓉一朵出水來,芳華絕代謝芳菲。」唉,用這首詩來形容母親,她當之無愧了。

  但見母親頭髮挽成一個髮髻,腰裡繫著一件浴巾,堪堪地遮住飽滿酥胸和大
理石般光潔大腿。當她坐下來時,浴巾下擺顯得更加短了,隱約能瞥見雪白的臀
部。

  許是注意到我異樣的目光,母親拉了拉浴巾,站起身。

  「媽,我用一下洗手間…」我連忙給自己找個台階,幾步走進洗手間,帶上
門,心兀自噗通噗通跳。

  「左京,你快點,媽要換衣服了,」母親輕聲催促。

  「知道了,媽…」我瞅一眼洗衣間旁的竹籃子,只見母親的長裙放在那裡,
連忙走過去抓起它,放在鼻子底下使勁嗅。

  「好香…」我沉醉不已,喃喃自語。

  放下長裙,我在竹籃裡翻了翻,除了一件白色胸圍,一雙肉色連褲絲襪,並
沒有內褲。由此看來,母親從山上下來後,裙子裡面果真一直處於真空狀態。

  我走出盥洗室後,母親帶上了臥室的門。二十分鐘後,母親身穿一件白色大
擺蕾絲連衣裙,批著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蹁躚如蝴蝶走出來。

  「左京,媽要去你郝叔那裡,你晚上照顧一下弟弟,」母親邊說,邊換上高
跟涼鞋。

  「就是夜裡怕他尿床,凌晨一點多時,你抱他噓噓一下。明天早上…我應該
能趕回來給你倆做早餐,萬一沒及時回來,冰箱裡還有牛奶和麵包,你和弟弟將
就吃一點。對了,牛奶喝之前,一定要先拿出來解凍。」

  「知道了,媽。你夜裡慢點開車,注意安全,」我平靜地說。

  母親拋給我一個甜蜜的笑臉,叮囑道:「晚上看電視別太晚,早點睡,媽走
了。」「知道了,我送你下樓…」

  我送母親到地下室,看她發動汽車一溜煙而去,才返回家中。換了衣服和鞋
子,我看了看小天,他正睡得香。我關掉燈,悄悄走出房間,鎖上門。







               第十五章

  來到社區門前,我招了倆TAXI,跟著母親的白色轎車,一路駛向郊區。

  十幾分後,母親的轎車拐道彎,進入顛破不平的村路。此處離郝叔住所也就
一公里左右,我下了車,慢慢走過去。

  快到郝叔住所院子時,依稀看見郝叔雙手樓著母親,倆人正站在轎車前熱吻。

  我趕緊貓下身子,躡手躡腳潛上前,在一處暗影裡藏下來。我藏身位置,距
離轎車不足五米,在皎潔月光籠罩下,能清楚看到郝叔兩隻粗糙的大手,正隔著
裙子用力揉搓著母親豐滿的屁股。

  倆人吻得很投入,不時傳來「吧唧吧唧」親嘴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依
依不捨分開。

  「…呃,」母親砸了砸舌頭,靠在郝叔肩上,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郝叔突然反轉母親的身子,使勁壓在車頭上,然後掀起她的裙子,撕掉絲襪,
一把扯下內褲來。接著,郝叔單手解開褲襠,露出張牙舞爪的東家。

  「啪」地一聲,郝叔揚起大手,照母親肥美的臀部就是一巴掌。母親「啊」
地發出一聲尖叫,情不自禁地扭了扭屁股。

  「騷貨,屁股撅高…」郝叔「啪」地又是一掌,打在母親另一邊臀部上。

  「是…爺…」母親忍受著屁股上火燒般的痛疼,盡量沉腰提臀。

  「你個死母狗,看我今晚不把你操死!」郝叔邊說邊用力分開母親的屁股蛋,
東家對準桃源口,「噗嗤」一聲,全根插了進去。

  「操死奴家吧,爺…」言詞上的巨大羞辱,使母親抽泣不已。「求爺操死奴
家,嗚嗚嗚…」

  就像騎手訓練自己的野馬一樣,郝叔一手使勁按住母親的頭,一手左右開弓
摑她屁股。與此同時,下面猛干母親,以致連續發出「啪啪啪」的肉股相撞聲,
使轎車搖來晃去。

  母親的嗚咽變成了尖叫,在郝叔全面夾擊下,她已全身酥麻,柔弱無力地匍
在車子上。

  「求我干你…」

  「爺,快點用力幹我,萱詩好想被你幹,」母親淫蕩地說。「請你用巨大的
寶貝,狠狠地干萱詩,萱詩只想被你幹,天天干,時時干,分分干,秒秒干…」

  「騷貨,一開始,我就相中你有做母狗的潛質,現在終於收了你這條母狗。」
郝叔狂風暴雨地狂操起來,在他發力下,母親雪白苗條的身子,柔弱無骨般蕩來
蕩去。「說你是我的母狗…

  「是,爺…」母親嗚咽著,斷斷續續說。「萱詩是江化的母狗…萱詩是江化
的母狗…萱詩是江化的母狗…啊,不行了,人家快要死去了,人家快要死去了,
嗚嗚嗚…」郝叔翻轉母親,扛起她一雙修長美腿,雙手抓住飽滿酥胸,繼續衝鋒
陷陣。

  母親痛苦流涕,粉拳揮打著郝叔,高潮疊起,尖叫連連。

  「喜歡我干你吧,萱詩,」郝叔俯在母親嘴唇上說。

  「嗯…喜歡,」母親破涕一笑,摟住郝叔。「…老公,停下來…」

  「咋地了?」郝叔不解。

  「…想尿尿,」母親小聲說。

  郝叔扶起母親,說:「別去茅廁了,就在院子裡尿吧。」

  「嗯…」母親點點頭,羞澀地說:「好老公,你轉過身去。」

  郝叔轉過身,點上一根煙,長長地吸了一口。母親樓起連衣裙,在車輪旁蹲
下來,一會兒,便傳來「噓噓」聲。

  「尿完了,」母親說著站起來,捋順長裙,理了理秀髮。

  郝叔「哦」了一聲,轉身瞇眼看著母親。

  「要抱抱…」母親媚眼如絲,嬌滴滴地說。

  郝叔一笑,扔掉煙頭,張開雙臂。母親偎入他懷裡,啄木鳥似的親一口郝叔
下巴。

  「老左好,還是我好?」郝叔笑問。

  「討厭,幹嘛把自己和死者比,」母親嘟起嘴,捶了郝叔一拳。

  郝叔抱起母親,在一張石桌上坐下來,望著夜空。「老左年輕帥氣,事業有
成,處處比我強。在他面前,我永遠覺得自己是個下人,不配與他平起平坐。」

  「誰把你看下人了,你自己自卑心作怪,」母親戳了戳郝叔額頭。

  「你們當然沒把我當成下人,不過,在你們夫婦面前,我自認是個下人。」
郝叔長歎一聲,接著說:「這人的命啊,生來注定。要不是當年老左拉我全家一
把,我就不會認識你,要不是你給小天籌錢治病,我們就不會走到一起。說實在
話,我不敢相信今天所擁有的一切,生怕是一場夢,醒來後便煙消雲散。」

  母親用力掐郝叔一把,笑嘻嘻地問:「疼嗎?」

  「疼…」郝叔跟著一笑。

  「人家跟你在一起快兩年,你竟然還說是個夢,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母
親說著,扯了扯郝叔厚重的嘴唇,以示懲戒。

  郝叔呵呵直笑,連說:「該罰,該罰…不過話說會來,你年青漂亮,工作體
面,嫁給我這個糟老頭,不會後悔吧。」

  「說什麼呀,你以為我是那種中途而廢的女人嗎。老郝,我可以很負責人地
告訴你,人家才不是,」母親嘟起嘴巴。

  郝叔摩挲著母親大腿,嘿嘿一笑道:「不說這個了,咱們去老左墳頭,給他
上柱夜香,說幾句知心話,免得他一個人孤零零睡在那裡,嫉妒羨慕我們。」

  「你呀,真壞,」母親咯咯嬌笑,「是個老色鬼。」

  「我這個老色鬼,正好配你這個女色鬼,」郝叔戲謔地彈了彈母親的乳頭。
「你是跟著我走上山,還是被我脫光抱到老左墳前?呵呵,這樣也好,正好讓他
見識一下你的淫蕩本色。」

  「不正經,呸…」母親唾了一口。「壞事做多了,小心老左變成厲鬼,來向
你索命。」

  「我們是姦夫淫婦,哪有姦夫受罪,淫婦不挨刀道理?」郝叔油嘴滑舌地說。

  「哎呀,不跟你耍貧嘴了,越說越離譜。」母親揮揮手,羞澀地蒙住臉蛋。
「你真要去啊…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褻瀆死者了?」

  「咋了,你不想嘗試了?」郝叔吧唧一下嘴巴,「尊不尊重,全在於平時,
不計較眼下。你不是說這種感覺很新鮮很刺激麼,為了你,我才那麼做。」

  沉默了一下,母親說:「我們就去親親嘴,不做其它事,行嗎?」

  「其實,我也沒想做其它事,只是上去跟老左聊幾句心裡話,」郝叔笑嘻嘻
地說。「如果你想親嘴,只要老左沒意見,我當然同意。」

  母親跺了跺腳,指著郝叔,生氣地說:「你耍流氓,就是一個大壞蛋!那你
白天幹嘛在那裡硬要弄人家,流氓,壞蛋,老色鬼…」

  「哈哈…好了,好了,我投降,總行了吧,」郝叔連聲告饒。「你倒是給個
痛快話,走還是不走啊?」

  「說好了,只准親嘴兒,」母親氣呼呼地說。「你要是敢不規矩,我就閹了
你。」

  「遵命,老婆大人…」郝叔做了個紳士動作,「請在前面開路,小的隨後護
駕。」







               第十六章

  我尾隨二人向山上的陵園走去。一路上,郝叔牽著母親,倆人卿卿我我。大
約十分鐘左右,來到陵園大門口。

  極目遠眺,在淒清的月光籠罩下,一座座排列整齊的墳墓,顯得陰森詭異。

  「老公,我有點害怕…」母親抓緊郝叔的手,靠在他懷裡。

  「別怕,我跟它們很熟,不會嚇我們,」郝叔咧嘴一笑。「再說,有老左幫
你。它是司掌此地的大鬼,沒有它的命令,其它冤魂野鬼,不敢動咱。」

  穿過幾排墳墓,倆人來到父親的陵寢前。一股陰風嗖地刮起,捲起幾片殘留
的紙錢。「冷…抱緊我,老公,」母親蜷縮進郝叔懷裡,不敢睜眼。

  郝叔脫下襯衣,披在母親身上,自己光著膀子。

  「我們跟老左聊會天…」郝叔摸摸母親秀髮,牽著她,倆人在父親墓碑前蹲
下來。「說什麼呢,」母親「噗嗤」一笑。

  郝叔一本正經地說:「主任,我帶萱詩來看你了。你為人一向大度,有情有
義,是個真爺們,所以也一定會原諒我和萱詩所犯的錯誤。萱詩是個好女人,你
照顧了她二十多年,剩下的就交給我吧。我保證替你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丁點
委屈。」

  母親猶豫了一下,接過郝叔的話,說道:「老左,我和江化在一起快兩年了。
江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們已經選好日子,就在今年12月12日,我過四
十四歲生日那天,舉辦婚禮。如果你泉下有知,請祝福我們吧。」

  「主任,白天在墳頭對你不敬了,還請你寬恕。萱詩是個完美的女人,所以
你我才會愛上她。不瞞您說,第一次去你家,見到萱詩第一眼,我就喜歡上這個
女人了。她的美,讓我心馳神往,不敢正視。可我知道自己不配,就算當時萱詩
不是你老婆,我都不敢追她,差距太明顯了嘛。我本以為像萱詩這般完美的女人,
一個個都高高在上,卻沒料到萱詩她那麼親切,那麼平易近人。作為萱詩的男人,
我們應該驕傲,因為我們的女人,不僅擁有完美的外表,更加擁有一顆美麗的心
靈…」

  「是真的嗎,你第一次見我就喜歡上了?」母親好奇地問。

  「除非不是男人,誰見到你,不喜歡,」郝叔回答。「不過,喜歡是喜歡,
我當時對萱詩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能跟她搭幾句話,我已經感覺是人生一筆莫大
財富了,更別說摸她手、親她嘴、打她屁股、玩她奶子、操她騷穴、爆她菊花了。
可是今時今日,這一切一切,我都做到了,萱詩完完全全成了我郝江化的女人。
以後,萱詩還要給我生娃兒,孝敬我老父親,相夫教子,光耀我老郝家門楣…」

  「老郝,能不能別這樣說,我不喜歡,」母親瞥了瞥嘴角。

  「你別摻合,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對話,」郝叔頂了母親一句。「主任,你
泉下有知,一定會羨慕嫉妒我吧。萱詩這般美麗的尤物,哪個男人不想徹底佔有
她的身心。這一點,你死後,我郝江化竟然做到了,擊敗了她無數優秀的追求者,
最後抱得美人歸。其實,你不用嫉妒羨慕,我所擁有的一切,你曾經都擁有過。
如果你死而復活,我很樂意和你一起分享萱詩。說實在話,萱詩是個骨子裡非常
淫蕩的女人。自從好上後,我每天都要操她,有時候,一天操她三四次,她還沒
滿足。如果我們兩個一起操她,萱詩一定會獲得更多快樂。另外告訴你,萱詩喜
歡我變著花樣操他,她渴望嘗試所有新鮮刺激的事物。這不,我就帶她來到你墳
前,想當著你的面,操她一次,也讓你過足眼癮。」

  「老郝,別說了,你越說越下流,」母親生氣了,跺跺腳。「明明說好了,
就親個嘴兒,你幹嘛老說操呀操的。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郝叔笑笑,說:「我跟主任鬧著玩,甭擔心。」

  「你說完了沒,周圍陰氣森森,我們趕快離開吧。」母親抱緊身子,迅速地
看了一眼四周。

  「這就想走了,不是還沒親嘴嘛,」郝叔撅起嘴巴,湊到母親臉前。

  母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蜻蜓點水似的啄了啄他嘴唇。

  「等一下,」郝叔拉住母親的手,「別急著走,幫我也親一下老左吧。」

  母親頓時哭笑不得,說:「我倒是想親,問題是怎麼親啊,你昏頭了吧。」

  郝叔指指父親墓碑上的遺照,說:「親照片,盡一下未亡妻的義務。」

  母親看了看墓碑,只得俯下身子,吻了吻父親的遺照。

  「等等…」

  「你還不走嗎,又怎麼了嘛,」母親嘀咕,顯出不耐煩的表情。

  郝叔嘻嘻一笑,色迷迷地注視著母親飽滿的酥胸,搓著手說:「咱們把奶子
露出來,給老左看看,好不好?」

  「過分…」母親揮手甩了郝叔一掌,「要露你露,別扯上我。你不走,我自
己走了。」說完,扭頭朝陵園門口走去。

  郝叔急忙追上來,牽起母親的手,點頭哈腰,跟她認錯。母親甩開郝叔的手,
不理他。郝叔依舊追上去,熱情地套近化,卻再次被母親甩開。如此這般五六次,
母親才消了氣,和郝叔牽著手下了山。







               第十七章

  進了屋,母親朝床上一坐,埋怨說:「老郝,你今晚有點過分,在老左墳前
說這樣下流的話。你怕不褻瀆死者,令死者不安嗎?還是你只顧自己,從來不為
我著想。」

  郝叔饒饒頭,蹲下來抱住母親的腿,誠懇地說:「我一時圖嘴巴快活,說錯
了話,惹娘子心煩,真該打。」說著,拿起母親的手,朝自己臉上連扇幾巴掌。

  母親抽回手,摸著郝叔被扇過的左臉,心疼地說:「人死不能復生,其實,
你耍點嘴皮子也沒什麼。等我們結婚後,我就停了避孕藥,生咱們的孩兒。不過,
我聽醫生說,女人過了四十歲,生娃風險大,所以有點擔心,怕生產不順利。」

  「那咱就不生,我寧願不冒這個險,」郝叔揉搓著母親的小手,深情款款地
說。

  「風險比一般孕婦要大點,不過,也不一定就發生。既然嫁給你,我就有為
你生兒育女的責任,只要你生龍活虎,咱一直生一直生都可以。反正老左死後留
了一大筆遺產,我現在不缺錢,養十幾個孩子都沒問題。」

  「好,我全聽老婆大人安排,」郝叔親母親臉蛋一口。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母親眉飛色舞地問。

  「女孩…」

  「為什麼?」

  「像你一樣美麗。」

  「就會耍貧嘴…」母親被郝叔壓到倒在床上,左躲右閃,咯咯嬌笑。「別鬧
了…好癢…」

  「咱們今晚的正經事還沒做呢…」郝叔從裙子底下探出頭來,氣喘咻咻地說。
「還要耕田呢。」

  「嗯,耕吧,老牛,」母親長歎一聲,悠悠地說。

  我站在門外,透過縫隙,看著郝叔掀起母親的裙子,愛不釋手地撫摸起來。
就像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郝叔的手,在母親全身嫻熟地遊走,然後進入她身
體裡。

  母親身子一抖,蜷起雙腿,緊緊夾住郝叔的手。

  過足手癮後,郝叔俯下身,開始一毫米一毫米啃母親身上每塊肌膚,最後埋
首她芳香的胯間,津津有味吃起來。

  那份要命的酥麻,令母親情不自禁扭動嬌軀,喉間的喘息越來越重。卻在這
個時候,郝叔停了下來。

  一會兒沒有動靜,母親不情願睜開眼睛,向嬉皮笑臉的郝叔,投出一道嗔怪
的目光。「我和老左比,誰最好?」

  「…」母親咬了咬嘴唇,動情地說:「你最好…好人老公,快給我。」

  郝叔這才哈哈笑著解下褲子,然後把母親拖到床邊,「啪啪啪」幹起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人,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快把萱詩干死了,嗚
嗚嗚嗚…」

  「賤人,就要干死你,誰叫你那麼賤!」郝叔虎背熊腰,怒吼。

  又一次聽到這種熟悉的聲音,我不得不佩服郝叔旺盛的戰鬥力。都說女人三
十如狼,四十如虎,郝叔以五十四歲老朽殘軀,一天之內,四戰母親這隻老虎,
而且每次都把她送上了天。我以青壯年之軀,平均一個禮拜應戰一次白穎,都有
點力不從心。跟他老人家比起來,真叫人慚愧啊。







               第十八章

  這次回老家掃墓,我陪了母親三個晚上,第四天下午,飛回北京。白穎的身
體已經康復,在家裡休息。

  所謂小別勝新婚,加之受母親和郝叔的影響,一進家門,我就抱住妻子瘋狂
親吻。白穎小病初癒,身體也飢渴難耐,眼巴巴盼著我回家。我們像乾柴烈火,
一點即燃,從門後吻到客廳,又從客廳吻到廚房。

  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如此酣暢淋漓的性愛,我和妻子恩愛纏綿一個晚上,直到
筋疲力盡,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在一間紅燭高照的新房裡,壁上貼著一個紅紅的大喜字,母親依偎在父親懷
裡,倆人卿卿我我,纏綿繾倦。突然,一個凶神惡煞的惡人,手裡拿著一把明晃
晃的尖刀,闖了進來。父親剛要回頭來看,惡人已躥到跟前,手起刀落,「哢嚓」
一聲,砍下了他的頭顱。頓時鮮血四濺,慘不忍睹,母親嚇得花容失色。

  我悲憤欲絕,連忙大聲疾呼。想跑過去保護母親,卻怎麼都邁不動腳步,只
有乾著急份。

  行兇後,惡人一把抓起地上的頭顱,躍窗而逃。這個時候,從屏風後面,走
出另一個男人。他身形矮小,面容猥瑣,穿著和父親一樣的衣服。看見此人,原
本還在嚶嚶抽泣的母親,竟然嫣然一笑,臉賽桃花。

  男人牽著母親的手,倆人一起上了床,相互褪去對方的衣服。紗簾緩緩放下,
兩條影子映在上面。

  「不要…」我伸手向前,想要阻止他們這樣做,可雙腳宛如灌鉛,紋絲不動。

  紗簾裡,一個碩大的腦袋猛地探出來,朝我露出得意洋洋的詭笑。

  「郝叔、郝叔、郝叔,原來是你,你…」我張口大喊,手腳亂舞。

  「左京…左京、左京,你怎麼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妻子呼喊自己,於是,奮力把眼一睜,醒了過來。一道
耀眼的白光,射入我眼簾,原來是個夢而已。

  「你做噩夢了?」白穎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凝視著妻子清澈的雙眸,點了點頭。

  「你連喊幾聲郝叔,語氣甚是凌厲,你們之間怎麼了?這一次去長沙,發生
了不愉快的事嗎?」

  「沒有,」我搖搖頭。

  我盡量不去想母親,一想到母親,自然會想到和她一起生活的郝叔。對於郝
叔,我談不上厭惡,但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不想提及他的事。如果母親沒有和他
走到一起,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可憐他,幫助他,時至今日,卻只巴望著他在我和
母親的生活中早日消失。我內心很明白,除非父親死而復生,這根本是一種奢想。
還有一種情況,西天佛祖早日收了郝叔,畢竟他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佛祖偏愛郝叔。他一直到活到八十歲,還耳聰目明,
健步如飛。不僅佛祖偏愛,維納斯女神,送子觀音,對郝叔更加情有獨鍾。別人
活,活上半輩子,比如我的父親。郝叔活,卻活下半輩子。靠著我母親這個貴人,
他鴻運當頭,福星高照。不僅發家致富,小有名氣,而且兒孫滿堂,享盡艷福。

  當然,以上都是後話。如果現在就知道以後發生的事,那麼我寧願選擇立刻
馬上殺了郝叔。







               第十九章

  當白穎把母親懷孕的消息告訴我時,她的神色別提多高興,好像懷孕的人不
是母親,而是她自己。我和白穎結婚快四年了,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很喜歡
小孩的她,難怪聽到母親懷孕的消息後,會如此高興。

  母親懷上的孩子,自然是郝叔的骨肉。如此看來,母親打骨子裡愛上了郝叔,
為了他們愛的結晶,把高齡孕婦臨盆的風險,全拋在腦後了。

  「哎,老公,我們看來注定落後於媽媽和郝叔了。」妻子用充滿嫉妒羨慕恨
的眼神看向我,好像沒能讓她比母親早一步懷上孩子,全是我的錯。

  「我們才二十多歲,正是為祖國多做貢獻時候,生孩子,急什麼!只有那種
整天沒卵事的人,才有功夫窩在家裡,研究如何造人。再說,你幹嘛總拿自己跟
媽比,你能把她比下去嗎?」

  聽完我的話,白穎研究好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把我的意思噴到太平洋。

  「左京,你說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其實不喜歡小孩?」

  我嗤之以鼻,丟下一句「當然不是」,然後逃跑似的躲進了洗手間。我需要
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一下母親懷孕的事。幾分鐘後,我得出了第一個結論:如果
母親懷上的是男娃,那麼我將不再是她唯一的兒子。如果是女娃,那麼我終於可
以實現一直想要一個妹妹的願望,雖然這個妹妹和我只有一半的血緣關係。

  接著不用一分鐘,我有了第二個結論:從《婚姻法》上來說,母親和郝叔屬
於未婚先孕。

  「還未婚同居呢…」白穎氣呼呼地叫。「你能不能幹點正經事?」

  「啥事叫正經?」我提著褲子走出來。

  「媽懷上寶寶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望她,祝福她們一家?」白穎下巴頂
到我鼻子上。

  我一拍大腿,叫道:「當然!你不說,我還把這茬子事忘了。」

  自從上醫院確診懷上寶寶後,母親就向學校領導請了產假,安心在家養胎。
雖然母親和郝叔訂婚宴沒請幾個人,並不代表在她的交際圈中,知道她和郝叔好
上的人不多。對於癩漢取仙妻這種傳說中的事,通常人們都特別有興趣,削了腦
袋尖,也要打聽清楚個中典故。認識母親的那些人,見過郝叔後,都會砸吧舌頭
半天。他們作死都搞不懂,在眾多優秀的男人當中,母親為何相中了郝叔。

  「郝老頭子,又醜又老,而且沒啥文化,窮的叮噹響…」一部分人的心聲。

  當然,極少數人,也會產生這樣的心聲:老郝嘛,實誠勤快,會照顧人,女
人選這樣的男人做丈夫,可以少操點心。

  母親不愧為充滿智慧的女人,不管好話還是壞話,她一概充耳不聞。那些好
心勸她回頭的朋友同事,反而被她勸服,改口祝福她和郝叔的姻緣。那些追過母
親的男同胞,想盡辦法要拆散這段荒誕的姻緣,母親都會義正言辭地警告他們。

  自從證實母親和郝叔訂婚的消息,何坤當即大病一場,臥床半年,骨瘦如材。
為了母親,他甚至不惜請殺手除掉郝叔。當然,何坤急切之中,再次犯了個嚴重
錯誤,就是低估了郝叔的身手。論起打架,七八個年青人一起上,估計都不是郝
叔的對手。

  何坤派來的殺手,既不專業,也不具備超強實力。過手不到幾招,就被郝叔
生擒,並扭送到派出所。在嚴刑逼打的審訊下,殺手崩潰了,嚎啕著說出了僱主,
於是,何坤「啷當」一聲入獄了。為了心愛的女人,從大學教授到階下囚,竟然
只有一步之遙。

  我常常會想:要是殺手送郝叔歸西了,日子一久,母親說不准便會答應何坤
求婚。運命啊,就是這麼愛捉弄人。





              第二十章

  母親懷上郝叔的孩子,也就是我回到北京兩個禮拜之內的事。郝叔效率很高,
剛在父親墳前說過讓母親給自己生娃,立馬付之實踐了。母親還說「有風險」、
「婚後再孕」,不料短短幾天時間,肚子裡結出了郝叔的果實。

  我以為,母親迫不及待要給郝叔生兒育女,所以還沒結婚,便懷上了倆人的
骨肉。後來白穎告訴我,母親懷上孩子,純屬意外。母親原準備婚後才懷孩子,
沒想七天前一次房事,非安全期內,竟然忘記做任何防範措施,便讓郝叔射在了
裡面。

  眼看肚子一天天鼓起來,母親心想不能挺個大肚結婚呀,於是一著急,便把
我和白穎找來商量,說要把婚期提前。

  白穎想都沒想,順口說道:「好啊,媽,那你和郝叔商量好日子,告訴我們
就是了。」

  「我和老郝早商量好了,請你們過來,就是想聽聽你和左京的意見,」母親
賣了個關子。

  「是哪一天呀?」白穎問。

  母親理了理鬢角,露齒一笑,淡淡地說:「下個月1號。」

  「啊…」白穎驚訝地張大嘴巴,「那不是很快,不到半個月了。」

  「所以嘛,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母親露出一分女兒羞態。「你郝叔已經
帶小天回老家安排喜事,我們這邊的親戚朋友,還得靠你和左京張羅。」

  「媽,這是我們子女應該做的事,我們一定會熱熱鬧鬧為你籌辦這場婚事,
讓你風風光光出嫁。」白穎俯下身,摟住母親脖子,乖巧地說。

  母親撫摸著白穎的頭髮,「謝謝你,穎穎…」

  「媽,你嫁給郝叔後,你們還是住在這裡吧。」

  「老郝已在老家蓋好了新房,嫁過去後,不會住這裡了。」母親戀戀不捨地
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似乎有幾分傷感。「這所房子,留下了我和你爸太多的記
憶,讓它一直保持原樣留著吧,也是個念想。逢清明節日,來長沙祭祀你爸,還
可以到這裡住住。」

  「那是,新人新氣象,就應該穿新衣,住新房,」白穎盡揀好聽的話說。

  我瞪了妻子一眼,她裝作沒看見,嘴巴繼續抹了蜜糖似的說:「媽,下午我
們去挑婚紗吧。我認識一個長沙的朋友,她是頂級婚紗設計師,我們請她為你量
身定制一套婚紗,保管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謝謝你的好意,穎穎。我和老郝商量好了,我們舉辦一場中式婚禮,一來
遵照當地農村風俗,二來中式婚禮儀式更貼近我的婚姻觀。」母親握住白穎的手,
親切地說:「往後,媽媽把左京全托付給你了。你要代媽媽好好管教他,要是他
不聽話或者欺負你,你就告訴媽媽,媽媽一定替你出氣。」

  「是,媽媽…」白穎神氣地瞄我一眼,賊笑不已。

  「媽,你出嫁後,不過是住得離我們遠那麼一點距離而已,何必說這番話,
讓人聽了不舒服,」我嘟噥一句。

  「農村風俗淳樸,媽嫁給你郝叔後,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自然要遵守當地
村規民約。你郝叔忠厚老實,處處讓著媽,不會跟媽計較什麼。可是他的親戚鄰
裡,未必肯遷就媽,要是媽沒做好老郝家的媳婦,他們一定會說三道四。媽媽是
個好強的女人,決計不會丟你郝叔的面子,」母親娓娓說道。

  「媽,既然如此,依我看,你嫁給郝叔後,乾脆還是住這裡,就不用應付郝
叔的親戚妯娌了,」我聳聳肩膀。

  母親苦笑一下,說:「這怎麼行…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雖不必靠你郝叔
養活,但出嫁隨夫,自然要處處以丈夫為第一。生兒育女,操持家業,團結妯娌,
方不失賢妻良母風範。這裡不論多好,總歸不是你郝叔的家,他的根在農村老家,
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農民,那麼我就要做好一個農村媳婦。」

  「媽,那你嫁到農村後,現在的工作怎麼辦?」白穎問。

  「我已打定主意,等結完婚,生完孩子後,就來辦退休手續,」母親回答。

  「媽,你可要想好了呀,」我勸道。「薪水福利那麼好的工作,就這樣輕易
辭了,怪可惜的,你到時別悔青腸子。」

  「工作沒了不打緊,還可以再找。你們放心,媽這些年還是存有一定的積蓄,
加上你爸留給我的遺產,下半輩子不上班,養兩個孩子都不用愁了。」

  這話我鐵定相信,父親去世後光留給我和白穎的那份遺產,價值就超過千萬。
相信母親那份遺產,價值更大吧。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0-5 17:29 編輯 ]
2016-2-26 20: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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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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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衡山農民老漢郝江化,即將迎娶長沙重點高中特級美女英語教師李萱詩的消
息,無異於一枚重磅核彈,在這個小縣城炸開了鍋。

  十六年前,母親曾在衡山縣縣政府上班,認識她的人,無不知道她是一個萬
裡挑一的絕世大美人。聽說她前夫去世後,要帶著一筆豐厚的嫁妝,改嫁給龍山
鎮郝家溝一戶普通農民,所有人都要發瘋了。

  隨著婚期逼近,當地電視台和報紙的報導內容,越來越添油加醋,大肆鼓噪。
什麼「天仙美女下嫁農民老漢,只為尋找一份真愛」、「美女教師李萱詩的愛恨
情仇路」、「郝山溝農民老漢,展我衡山真風采,最終贏得美人心」等等亂七八
糟的內容。更有甚者,竟然打出「醜男追女神」秘笈廣告,搞起戀愛培訓班,追
女神特訓營。在各類傳媒報紙越演越烈的風氣下,5月31日早上,郝叔即由親
戚村鄰、鎮政府、縣政府、縣電視台和報社等一幫人簇擁著,騎著高頭白馬,抬
著八抬花轎,從郝家溝浩浩蕩蕩出發了。頃刻,鞭炮連天,鑼鼓響動,嗩吶齊鳴,
奏起了喜慶的樂曲。

  出了郝家溝,白馬和花轎裝上大巴,眾人坐上轎車。轎車排成一列,從頭數
到尾,整整九十九倆。一路上,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引得行人紛紛駐足圍觀,
不知情者,還以為富豪嫁女--滿臉貼金。

  迎親隊伍中午時分抵達在長沙市預先包下的五星級酒店,母親這邊的親戚朋
友同事,以及市政府、市電視台、市報社等工作人員,對郝江化等人的到來表示
熱烈歡迎。

  我沒有想到迎親隊伍竟然如此宏大,想當年,維多利亞女王出嫁,王室的迎
親車輛都沒超過六十六倆。只見郝江化身穿大紅袍,頭戴高官帽,胸配大紅花,
天庭飽滿,紅光滿面,整個一暴發戶形象。

  按照婚禮習俗,母親今天還不能露面。白穎和兩個密友,陪她靜靜地呆在酒
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

  歡慶熱鬧的場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凌晨,方消停下來。不過,雄雞叫過三
遍,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酒店重新人聲鼎沸鼎沸,熱鬧非凡。

  早餐盛宴過後,大家一片驚呼聲中,母親帶著紅蓋頭,在白穎的攙扶下,款
款登上了停在門口的花轎。

  化著濃濃艷妝的老媒婆,用手沾上臉盆裡的水,有模有樣地灑向花轎。此番
寓意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簡單點說,就是從今以後,母親是郝家的
人了,不能隨意回娘家。然後用清脆響亮的聲音唱到:「新郎上馬,新娘起轎啦
…」

  這時候,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隊伍浩浩蕩蕩出發了。

  我隨送親隊伍,第一次來到郝家溝。在眾多排列不一的紅磚瓦房當中,一座
青磚白的三層小洋房,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小洋房獨棟獨院,院子大概幾十平米,背靠青山,腹窺池塘。院門正中央,
掛著一個匾額,上題「郝家祖宅」四字。旁邊矗立兩座石獅,張牙舞爪,威風凜
凜。

  只見院子裡整齊地擺列著九台宴席,加上外面的宴席,總共席開一百桌。這
絕對是郝家溝有史以來最隆重的盛會,不僅郝家溝全體男女老少參加了,而且來
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

  母親乘坐的大花轎,被八個壯漢,抬到院子台階下。在人群的歡呼聲中,轎
簾掀開,白穎攙著母親緩緩走下來。

  幾個老婆子一手拿著臉盆,一手沾上水,輪流甩在母親身上。意思是:無論
你以前是什麼人,從今天起,你已淨身齋戒,要恪守本分。淨身後,要跨火盆,
意味著日子越過越紅火。

  穿過院子,走進一樓大堂,裡面傢俱依中式風格佈置,古色古香。大堂北廂,
高高的太師椅上,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花白鬍子老人家,坐在上面。身後壁上,用
蒼勁有力的楷體,自上而下,書寫著一排大字:天地國親師位。

  我想,這個面黃肌瘦的白鬍子老人,應該就是郝叔的父親了。依照習俗,我
得改口叫他爺爺。

  母親被郝叔拉著手,一步步走到白鬍子公公前。婚禮司儀,用洪亮的聲音喊
道:「一拜天地…」

  郝叔和母親轉身,朝門外磕頭長拜。

  「二拜高堂…」

  郝叔和母親面向白鬍子公公,長拜在地。

  「夫妻對拜…」

  郝叔扶著母親的手,倆人對跪下來,長揖在地。

  「新娘子給公公敬茶…」

  站在旁邊的胖婦人,端來一杯茶,交給母親。然後扶著她單膝跪地,雙手恭
敬地把茶奉到公公面前。公公顫巍巍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後放下,接著從懷裡
摸出個紅包,鄭重地放入母親手裡。

  「送入洞房…」

  白穎從郝叔手裡接過母親的手,牽著她徐徐走進後廂房。







               第二十二章

  整個婚禮,最精彩最熱鬧部分,就是晚上郝家溝村民鬧洞房了。按照當地風
俗,新娘子嫁過來頭一天晚上,必須蒙住雙眼,接受一個不明身份之人的輕輕一
吻,然後猜測是不是自己的丈夫。這個遊戲總共猜九次,每猜錯一次,新娘子就
要接受一次懲罰。懲罰的項目包括:吃香蕉、學母狗叫、騎野馬、當眾脫下胸罩、
唱淫歌、跳艷舞等等。所謂吃香蕉,就是一個男人,把一支香蕉掛在褲襠處,新
娘子要在一分鐘之內把它吃掉。騎野馬,意思是新娘子四肢跪趴在地上,讓一個
人當馬騎。

  這些所謂的鬧洞房習俗,一代一代相傳,與性行為有著千絲萬縷聯繫。所以,
不要以為郝家溝乃窮鄉僻壤,大城市「性福」的春風就吹不到這裡。性面前,無
論身份高賤,職業性格,人人平等。

  母親由兩個女裁判蒙住雙眼後,遊戲便正式開始了。在眾人的嬉笑打鬧聲裡,
一個婦女抱著自己的小孩走到母親身邊,讓小孩輕輕啄了她臉蛋一口。

  「是不是老郝?」主持人問。

  「猜…猜…猜,」村民的聲音此起彼伏。

  母親搖搖頭,說:「不是…」

  看不到接下來的好戲,台下響起一陣喝倒彩的聲音。一個平頭中年男子,急
切地衝上去,不由分說朝母親嘴唇上一吻。

  「是不是老郝?」

  「不是。」

  平頭男子下去後,一個和郝叔年齡相仿的老人走了上去。與此同時,郝叔也
被眾人推到母親身邊。

  郝叔先親母親右臉蛋一口,接著老人親了左臉蛋一口。

  「右邊是老郝,左邊不是,」母親準確地回答。

  眾人一聲驚呼,擔心她作弊,要求裁判再蒙一層眼罩。

  這時候,上來另一位老漢,是郝叔親哥,叫郝奉化。他在郝叔剛剛親過的地
方,朝母親深情一吻。

  「新媳婦,是不是你家男人?」主持人笑問。

  「是的…」母親平靜地回答。

  台下頓時掌聲響翻天,大家期待已久的精彩節目就要上演了。

  母親拉下眼罩,帶著幾分羞澀,儀態萬分地朝周圍的父老鄉親鞠了鞠躬。

  「奉化大哥,給你家新媳婦,選個項目吧。」主持人使了使眼色,「大伙最
想看什麼,你都明白吧。」

  「明白…」郝奉化咳嗽一聲,緊張地說:「請江化媳婦,給大伙表演一段舞
蹈。大妹子,哥對不住你了。」說完,朝母親一鞠躬,立即開溜。

  觀眾聞言,頓時響起一片唏噓聲。

  「新媳婦,瞧你這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臉蛋,跳起舞來,應該迷死一片
漢子吧。」主持人湊到母親跟前,嘴唇幾乎挨到她臉蛋,色迷迷地說。

  後來我打聽到,這個一臉麻子的中年男子,叫郝新民,是郝家溝支書。

  母親嬌笑著後退幾步,然後對大伙行了個萬福,說:「跳得不好,還請各位
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妹、弟弟妹妹,海涵見諒。」

  「女神姐姐,不要跳得好,只要夠風騷就行…」觀眾當中,一個光著上半身
的年輕人,揮舞著外套,大聲喊道。

  母親羞赧一笑,隨著音樂扭動腰身。在一片歡呼喝彩聲中,母親慢慢轉身背
對觀眾,很有節奏地輕輕抖動著俏臀。同時,小嘴微翹,回眸微笑,媚眼如絲地
誘惑著身後的莊稼漢。

  「哇…」喝彩聲此起彼伏。有幾個小年輕,實在忍受不了母親那股煽情的風
騷勁,竟然穿著褲衩跑過來,與她同舞。

  母親親切大方,早把郝家溝村民視為自家人,當他們就像小弟弟一樣,與他
們熱情地對舞。當其中一個懂點舞蹈的小年青,與母親屁股緊挨著屁股,輕輕抖
動起來時,觀眾席上再次爆發了連綿不絕的尖叫。

  「新媳婦跳得艷舞,夠騷不?」郝新民大聲喊。

  「騷…」觀眾異口同聲。

  「新媳婦,夠騷不?」

  「太騷了,都流出水了,」有人尖聲厲叫。

  「大少老爺們,你們對她滿意不?」

  「太滿意了,簡直極品騷貨…」一幫年輕人使勁嚷著。「郝支書,把咱村的
村花獎章頒給新媳婦…」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郝新民揮揮手。「依老子看,亞賽冠軍,都沒
新媳婦漂亮。村花算個卵,應該把亞洲第一小姐的獎盃,頒給新媳婦,是不是?」

  「支書說得太對了,」有人接著起哄。「為了新媳婦,老少爺們,今晚組團
去搶吧。」

  「莫說廢話了,快繼續玩遊戲,」有人催道。

  郝新民示意女裁判重新蒙上母親雙眼,然後突然「啵啵」左右開工,連親母
親兩口。郝新民親嘴太急,生怕別人搶去似的。幾個剛衝到母親身邊的小伙子,
抗議完郝新民,立刻爭搶著去吻母親,任裁判怎麼攔都攔不住。







               第二十三章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郝叔幾步躥上台來,抱起母親,朝二樓跑去。這一下,
所有爺們「嗖」地拔開腿,全來追郝叔了。

  郝叔跑進新房,「」地一聲反鎖上門,然後把母親往床上一放,哈哈笑起來。

  幾乎門鎖上同時,雨點般的砸門聲驟然響起。

  「快把新媳婦交出來,不然,老子砸門了…」門外傳來一聲怒吼。

  母親驚得咋了咋舌頭,輕聲說:「他們不會真砸門吧。」

  「甭理,誰敢砸門,我擰斷誰頭,」郝叔針鋒對麥芒。話音未落,門口突然
傳來「噹」、「噹」金屬相撞的聲音。

  「兔崽子們,還真來砸。」郝叔氣急敗壞,謔地一聲走到門後,操起一根鐵
棍。

  「快開門…」外面的人大聲威脅。

  郝叔「哢嚓」一聲打開門,雙手一揚鐵棍,威風赫赫擋在門口。「我媳婦要
休息了,誰敢進來一步,我要了他狗命。」

  村民見郝叔氣勢洶洶,以為他真發火了,於是不敢輕易妄動,雙方僵持著。

  郝新民從人群後擠進來,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說道:「郝江化同志,遊戲
還沒玩完,你就搶走了媳婦,是你不對了。」

  「公狗都曉得護家,老子護自己媳婦,有啥不對!」郝叔把頭一仰。「你沒
看到那三個兔崽子,急得跟瘋狗似的,恨不得一口吞下我媳婦。我媳婦被他們弄
得驚慌失措,花容失色,身為大丈夫,我豈能袖手旁觀。」

  「理是這個理沒錯,但那總歸是一個遊戲,咋能當真?今天是你大喜日子,
你總不能為了耍威風,敗壞大伙興致吧。新媳婦以後就是咱村的人了,若第一天
就同大伙鬧了矛盾,你叫她以後怎麼和大伙相處?你仔細想想我的話吧,我是為
你和媳婦著想…」郝叔猶豫不決,瞟了一眼母親,後者點了點頭。

  「那行,你是支書,你說怎麼收場?」郝叔揚聲問。

  郝新民見事情有了轉機,放下心來,朗聲說道:「大伙都想看新媳婦吃香蕉,
吃完香蕉,鬧洞房就算結束了。」

  「是是是…」身後眾人連聲附和。

  郝叔又瞄向母親,詢問她的意思,見母親點了點頭,才說:「那咱說好了,
只玩一次。玩完不走,我的鐵棍絕對不饒情面!」

  眾人連忙嬉鬧著一擁而進,潮水般擠滿了新房,把母親團團圍在床上。

  一群光膀子的大少老爺們,眼珠子直溜溜地朝母親身上瞧,好像她一絲不掛
似的。母親哪曾經歷過這陣架勢,一時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新媳婦,為了公平起見,你在我們這堆漢子中,選一個配合你表演吧,」
郝新民搓著手說。看他的神情動作,竟然巴不得母親選他。

  母親考慮他村支書身份,今後還有多事要找他幫忙。於是嫣然一笑,乖巧地
說:「那我就選支書您吧。」

  郝新民頓時受寵若驚,美滋滋地說:「受您抬愛了,謝謝,謝謝。」

  「可以開始了嗎?」母親嬌滴滴地問。

  「可以了,可以了…」郝新民連忙吩咐人拿來一支大香蕉,用細繩繫住尾部,
然後捆在胯間,瀟灑地抖了抖。

  眾人被郝新民這個動作引得一陣喝彩,樂呵呵笑開了。

  「開始吃吧,不能用手哦。」郝新民走到床沿,招手叫母親過來,挺了挺肚
子。

  母親挪到郝新民腿邊,彎下腰,張嘴去叼香蕉。郝新民一躲閃,母親撲了個
空。

  「這種姿勢不對呀,不夠賢慧,」郝新民戲謔道。

  母親笑笑,順了一把鬢髮,俯身再張嘴去叼。郝新民又是一閃,繼續淫笑著
說:「規則是一分鐘之內必須吃掉我身下這根大香蕉,如果沒完成,每過一分鐘,
要加吃一根香蕉。」

  母親心想,這隻老狐狸,趁他沒注意,突然俯下身去咬香蕉。哪隻狐狸就是
狐狸,反應比她更靈敏。

  「嘿嘿,時間過去半分鐘了,可要加油哦,」郝新民得意地說。

  母親聳聳肩膀,說:「不玩了,你左躲右閃,我怎麼能吃到香蕉。」

  「你得哄我啊,哄我開心了,自然讓你乖乖地吃香蕉,」郝新民妖裡妖氣地
說。他的語氣,逗得圍觀人群,又是一陣哄笑。

  母親轉了轉眼珠子,橫下心來,秋波一掃,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美艷少婦。
「好老公,人家好想吃你身下的香蕉,你就快給人家嘛。求你了嘛,快給人家吃
嘛…」邊說邊跪趴下來,蹶著肥美的俏臀,爬到郝新民胯間。

  「哇,新媳婦屁股好翹,好有女人味,好能生娃兒…」眾人連連驚呼,看得
口水直流。

  郝新民本想往後退開,沒想聽著母親發嗲的呻吟,看著她風光旖旎的俏臀,
已是春心蕩漾。這時眼見見母親張開小嘴,風情無限地向自己下身咬來,於是,
不由自主挺起身下的香蕉迎了上去。

  母親得償所願,一口咬住香蕉,用嘴撕開皮,連吃兩口。

  「郝支書,趕快挪開,別讓她一下子吃完,就沒什麼看頭了。」一個近距離
蹲在床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母親吃香蕉情景的小伙子,這會見她快把香蕉吃完,
連忙提醒沉醉的郝新民。

  此時此刻,郝新民褲襠處早頂起了一層帳篷,拼了心思想往母親臉上蹭,怎
麼會後退呢。當然,母親決計不會讓他得逞,快速咬一口香蕉,就立刻扭開了頭。

  一分鐘時間過完,母親剛好把最後一口香蕉咬下來。

  沒了看頭,村民議論紛紛,不停指責郝新民,說他不會辦事,連一個娘們都
收拾不了。

  遊戲做完,郝叔立刻下了逐客令,眾人只得滿含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依依不
捨離開新房。







               第二十四章

  終於安靜下來了,母親長舒一口,累得趴在床上,咪上雙眼。

  此時,一個寬大結實的身軀,壓在了她身上,咬住了她耳垂。

  「老公…」母親嬌滴滴地叫道,「人家終於名正言順嫁給你了,感覺好幸福。」

  郝叔說:「幸福的日子還在後頭呢,老婆。」邊說邊從母親身上爬起來,脫
去衣褲。

  「剛才看你表演吃假香蕉,現在給你吃真香蕉,」郝叔光著屁股坐到母親頭
上,黝黑的東家在她唇齒間,左衝右刺。「別睡了,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母親懶洋洋地笑著,嘟起小嘴,輕輕「啵」了一口馬眼。「老公,人家現在
好想睡覺,咋辦呢?」

  「嘿嘿,睡吧,呆會你就不想睡,要求我操你了。」郝叔掐了母親臉蛋一把,
脫掉她的長褲,裸露出氈包似的高聳雪臀。

  放佛為了試手感,郝叔抓捏麵條似的,不停玩弄著母親兩瓣豐臀。有時候下
手很重,疼得母親「啊」地一聲尖叫。

  郝叔臉龐枕著母親屁股,伸出長舌,在她股溝間靈巧地遊走,勾得她微微呻
吟。突然,郝叔一口含住兩片肥嫩的陰唇,大嘴用力一吸,發出「」的聲音,活
像正在吸麵條。

  母親渾身一顫,不由合攏雙腿,夾得更加緊。

  郝叔不失時機拿東家抵住母親桃源口,使勁磨了幾圈後,撐開陰道,順利插
了進去。這時候,一股溫暖的氣流緊緊裹住了龜頭,感覺裡面就像有無數吸盤,
輕輕地咬住了東家。

  郝叔長吐一口氣,靜靜地感受著母親陰道的奇特變化,待倆人充分融為一體,
才慢慢動起來。「九淺一深」的功夫,郝叔已經掌握到爐火純青地步。而每當使
出「一深」妙招,母親都會「啊」地尖叫一聲,然後似乎又睡著了。這讓郝叔很
不爽。

  久而久之,郝叔不再憐香惜玉,一招「降龍擺尾」拉開了他強烈進攻的序幕。
接下來,「猛龍過江」、「潛龍出洞」、「飛龍在天」等連續狠招,「啪啪啪」
打在母親高聳的雪臀上。

  終於,母親一潰千里,肆無忌憚地叫起了床,而且一叫就是一個晚上。

  母親銷魂蝕骨的叫床聲,不僅引得郝家溝的狗狂吠不已,還讓郝家溝所有的
漢子失眠了。為了聽得更清楚點,幾個膽子大的漢子,甚至蹲到郝叔家院子外。
甚至還有人翻進院子,有人爬上三樓,有人耳朵貼著房門。他們邊聽邊擼,直至
聲音消失,才悻悻回到家中。

  上面發生的事,我之所以一清二楚,是因為當天晚上,我和白穎睡在二樓。
當郝叔「啪啪啪」母親時,我也在「啪啪啪」白穎,兩者混合到一起,增強了
「啪啪啪」的音量,所以那些趴偷聽的人才會如此興奮。

  郝叔「啪」母親的聲音,傳到樓下,給我和妻子之間的性愛,營造出不一樣
的刺激。這份新鮮刺激,增強了我的鬥志,煥發出妻子的活力。所以,我應該感
謝郝叔在樓上「啪」母親,如果不是他,我和妻子也不能度過如此美妙的夜晚。

  「…好人老公,你太猛了…」高潮過後,母親喘著氣,香汗淋漓,酥胸兀自
起伏有致。

  郝叔拿母親的內褲擦擦東家,嘿嘿一笑,扛起她一條美腿。

  「還要來呀,」母親吃驚地吐了吐舌頭。

  「你以為我那麼快就放過你了?哈哈,今晚不把你的騷穴操爛,我明天就去
做太監,」郝叔豪情萬丈,不容分說插了進去。

  母親急了,使勁拍著郝叔的手,說:「快出來,快出來…你不憐惜我,難道
不憐惜咱的孩子麼。」

  這一招果然很靈,郝叔立即鳴金收兵,滿臉歉意地撫摸著母親的肚子。「對
不起啦,老婆,你不說,我差點忘記寶寶了。」

  母親一把揪住郝叔耳朵,「以後給我長點記性,要是把寶寶弄沒了,我馬上
跟你離婚。」

  「記住了,老婆大人…哎呀,手輕一點,你想謀害親夫啊,」郝叔疼得呲牙
咧嘴。

  「把我揪死了,每天晚上,誰伺候你啊。」

  「你們郝家溝那麼多單身漢,我大不了再嫁一回唄,」母親笑嘻嘻地說。

  「蕩婦…」郝叔朝母親屁股上就是一巴掌,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要不
是看娃份上,老子今晚一定操爛你的騷穴,免得以後你去勾引男人。」

  「郝江化,你個混蛋,憑什麼這樣說我,」母親一把坐起身,生氣了。「你
是不是以為我已經嫁給你了,就可以不尊重我了,隨意出言傷害我?」

  郝叔耷拉下腦袋,無言以對。僵持了一會兒,母親一把躺下,拿被子蓋住身
子。

  「從今晚起,沒我同意,不准你碰我!」








               第二十五章

  早晨,陽光明媚,空氣清新,幾隻快樂的小鳥,在樹林裡啁啾。

  我起來時,白穎已經幫著母親,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了。中午這頓飯,是
母親嫁到郝家後,要精心烹製的第一道大餐,所以不容她打絲毫馬虎眼。依照本
地風俗,這頓午飯,母親夫家的人不能動手,只能依靠自己和娘家那邊的人,上
滿九九十八道大菜。十八道團圓菜,象徵九九歸一,母親生是郝家的人,死是郝
家的鬼。作為母親娘家那邊的人,白穎必須盡心盡力,使出渾身解數,幫母親打
贏這場攻堅戰。

  「左京,快來幫媽…」妻子揮手喊我。

  我並不願意幫母親一起伺候郝叔全家,卻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一咬呀,
硬著頭皮上。

  當我們仨裡裡外外忙成一團時,白鬍子公公,則悠哉地坐在輪椅上,眼睛瞇
成一條細縫,手抖呀抖個不停。郝小天和同村幾個小孩,在屋子裡玩紙飛機,不
時傳來嬉鬧聲。郝叔提著一個水桶,穿一件平底短褲,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從
院子裡進來。他剛在院子的井池邊,用清涼的地下水沖完澡,這會神清氣爽,心
曠神怡。

  我心底剛剛暗自罵了幾句郝叔,他走進廚房,一言不發洗起菜來。哪知母親
放下菜刀,就把他推了出去。搞得郝叔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非常尷
尬。

  「郝叔叔,這裡交給我和媽,你去把客人請來,」妻子解圍道。郝叔愧疚地
看一眼母親,答應一聲,去請客人了。

  郝叔離開一會兒,十三碗熱氣騰騰的農家風味小菜,便被妻子端上了紅木餐
桌。接著,母親又上了三碗葷菜,三碗素菜。

  「爸,吃飯了…」母親彎下腰,扶起公公。

  老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美麗的兒媳,嘴巴幾乎湊到母親臉上,然後一隻手
柱起枴杖,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抖呀抖呀地站起來。母親把公公扶到主位坐下,
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後,拿出公公專用的瓷碗。

  「爸,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盛,」母親柔聲詢問。

  老人的眼睛一直沒離開母親的臉,抖呀抖呀地指著一個菜,拖長聲音道:
「隨便啊…」

  母親看一眼所指菜,是農家小炒回鍋肉,便自作主張盛了一碗烏雞湯,端到
公公面前餵他。

  喂到一半,郝新民闖進客廳,身後跟著他媳婦。一瞧母親對公公那熱乎勁,
郝新民便渾身癢癢,恨不得自己與老頭換個角色。

  「吆…新媳婦,對公公那麼親,小心公公扒灰啊,」郝新民挨著母親坐下來,
蹭了蹭她的腰。

  「嫂子,別往心裡去,」郝新民媳婦翠梅笑呵呵地打圓場,「他這人嘴巴臭,
沒人管得住。」

  論年齡,翠梅比母親大,但郝叔比郝新民大,所以翠梅自然叫母親嫂子。

  「新民大哥口直心快,說話風趣幽默,不跟人見外,我怎麼會往心裡去呢。」
母親說完,起身走開,理郝新民遠點。

  「臭婆娘,咋說話呢,回家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郝新民怒罵。

  「誰怕誰,哼…」翠梅把手一叉腰,沒有絲毫退讓。

  郝叔領頭帶著大哥大嫂進了門,後面跟著三個侄兒一個侄女。郝叔大侄兒叫
郝虎,三十多了,至今打著光棍。二侄兒叫郝龍,在鎮上一家修理廠做學徒,也
沒取老婆。三侄兒叫郝傑,還是個學生,在縣城念高中。侄女叫郝燕,輟學在家。

  郝奉化走在前面,三個兒子跟在他身後,都一臉老實,規規矩矩樣子。

  「大哥大嫂,快請上坐…」母親迎上去,熱情地招呼。

  「嬸嬸…」見到母親,郝虎四兄弟,每人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句。

  「好孩子,都快坐吧,」母親撫摸著郝燕的頭,親切地說。「左京、白穎,
你倆也入席吧。」

  我和妻子從樓上下來,剛要入席,郝傑很侷促地站起來,向我們夫婦九十度
鞠了一躬。

  「大哥…大嫂…你們…你們…你們好…」他臉色通紅,說話語無倫次。

  眾目睽睽之下,我被郝傑弄得渾身不自在。還是白穎反應快,嫣然一笑,隨
口說一句「你好,」便拉我坐下來。

  席間,我注意到,郝傑一直紅著臉,不時偷瞄一眼妻子,又馬上低下頭去。
看著他滿臉的青春痘,我馬上明白過來,暗想:死小子正處於青春期,八成喜歡
上白穎,對她一見鍾情了。轉眼又想:敢打我老婆注意,小心老子閹了你。

  不過話說回來,像母親和妻子這樣的絕世大美女,在座男人當中,有幾個坐
懷不亂呢。郝傑少不更事,情竇初開,所以冒冒失失讓人笑話。相比那些老謀深
算的採花大盜,他實在是班門弄斧,小巫見大巫了。

  吃完中飯,客人陸續離開。我和妻子午休一會兒,便向母親辭行。母親和郝
叔正在廚房刷洗碗筷,聽我們要走,就洗了手,先放到一邊。

  「左京,媽就不留你了,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母親拉起白穎的手,接著
說:「穎穎留下來,多住幾天,陪陪媽。媽剛嫁過來,想你們了,也有一個說話
解悶的人。」於是,我當天下午獨自一人飛回家,妻子則留了下來。

  一個禮拜後,母親依習俗回娘家,帶著郝小天,與郝叔、白穎一起飛到北京,
與我團聚。

  北京住了三天,母親和郝叔帶著小天回到郝家溝,過起安心甜蜜的日子。








               第二十六章

  自從母親嫁到郝家溝後,我去看望她,變得不如以前方便了,也變得更加不
習慣了。現在橫亙在我和母親之間的鴻溝,不單單是郝叔祖孫三人,還包括郝叔
家所有男性親戚,甚至整個郝家溝的男人。以前母親只屬於我和父親,現在她的
身心,已被姓郝的人,佔據了大半。

  正如出嫁前,母親跟我和白穎所說,她要做郝家的好媳婦,不時聽到有關母
親的賢良淑德之事。比如說,母親伺候公公很貼心,不僅每餐親手給公公餵飯,
閒下來,還會給老人按摩鬆骨。嫁到郝家溝沒一個月,母親就自做自家媒,幫郝
叔大侄兒娶上了媳婦。郝叔小侄兒考上大學,母親一次性資助了五萬塊。郝家溝
村名委員會換屆選舉,母親幫助郝叔順利當上了村長。母親註冊成立「湖南郝家
山金茶油技術開發有限公司」,承包下郝家溝100畝荒山,種植加工銷售植物
茶油。

  每次去郝家溝看望母親,看著她為了自己的新家,忙裡忙外操持,我心裡就
挺不是個滋味。當看到那些郝家溝的男人,屁顛屁顛地跟著母親,有說有笑地討
論工作上的事時,我就會有一種被人搶走了一樣珍貴物品的感覺。當看到郝叔坐
在沙發上,一邊悠閒地品茶,一邊輕輕摩挲著母親日益隆起的孕肚時,我就會恨
不得拿他的命換父親的命。當郝虎開著母親的新車,陪她去這上哪,前前後後跑
腿時,我就會想這小子心裡肯定樂開了花。當郝龍郝傑,一口一口親熱叫母親
「嬸嬸」時,我就會想這倆小子口蜜腹劍真不是個好東西。當母親和郝叔的第一
個孩子降世後,自己在這個家的存在感,就愈發虛無縹緲了。

  母親一共給郝叔生了四個孩子,三個男孩,一個女孩。女孩是老大,取名郝
萱,長相隨母親。三個男孩當中,一對是雙胞胎,分別叫郝思遠和郝思高,長相
隨郝叔。另一個是老么,叫郝思凡,長相同樣隨母親。

  母親嫁到郝家溝後第一年春天,郝萱出世了。所有來看過孩子的人,都喜氣
洋洋,包括妻子,唯獨我悶悶不樂。我喜歡郝萱,因為她和我一樣,是母親的親
生孩子。我不喜歡郝萱,因為她不是父親的孩子,而是一個與我不相干男人的孩
子。這個不相干男人,要是母親對他感情一般,還情有可原,偏偏母親卻愛他到
骨子裡去了。

  母親愛郝叔,所以才拋棄所有世俗偏見,義無反顧下嫁。愛屋及烏,母親才
對所有同郝叔存在血緣關係的男人好,才會要這個家族和睦,要這個家族興旺。
同樣,母親愛郝叔,才會縱容他像小孩子一樣吃自己的奶水。

  提到郝叔吃母親的奶水,我不得不說,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個很齷蹉的男人。

  郝萱滿月宴那天晚上,我醉醺醺地上廁所,正好碰見母親和郝叔招待完客人,
倆人上樓去休息。很長時間沒偷看郝叔干母親了,我心裡癢癢,便偷偷尾隨他們
到了三樓。郝叔和母親進房後,也沒有馬上關門。倆人說幾句話後,母親抱起搖
籃裡的郝萱,然後解開胸扣,拿出圓潤豐滿的左乳,給女兒餵奶。可能經常給小
孩餵奶緣故,母親沒戴胸罩,我也是今天才發現這個秘密。

  母親一邊給小孩餵奶,一邊和郝叔說著話。郝叔喝一口茶,說幾句話,同時
一隻手放在母親屁股上,輕輕摩挲。摸了會兒屁股,郝叔笑起來,說他想喝幾口
奶。母親一聽,「噗嗤」一笑,樂了。

  「你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啊…等等,我先餵飽小寶貝,再餵你這個大寶貝,嘻
…」喂完郝萱,母親坐到床上,捧起兩隻奶子,對郝叔拋了個秋波。郝叔立刻老
小孩似的趴在母親胸前,含住一隻乳頭,「吧唧吧唧」吸起來。母親溫柔地摟住
郝叔的頭,憐愛地撫摸著,那神情就像撫摸自己的孩子。

  「右邊奶子脹,奶水多,你換右邊吧,」母親安詳地說。

  郝叔聞言,吐出左乳頭,含住右乳頭,又「吧唧吧唧」吃了幾口。

  吃完奶,郝叔舔著舌頭說了一句:「美味…」

  母親「噗嗤」又是一笑,拍了拍他腦門,說:「我正愁萱萱吃不完,奶子脹
疼,以後多餘的奶你給包了。」

  「先給小天吃吧,他沒吃完,我再吃,」郝叔邊說,邊把母親摁到身下。

  「門還沒關上呢…」母親擱著褲襠摸了摸郝叔,看向門外。

  郝叔幾步走過來,「噹」一聲鎖上門。十幾分鐘後,裡面傳來「啪啪啪」的
肉股撞擊聲,接著是母親綿綿不絕的嬌喘。

  如果郝叔當時分配母親奶水,加上這麼一句「左京其實也挺可憐,我吃剩下
的奶水,給他吃吧」,那我可能對他另眼相看。自「喝奶門」曝光後,上看下看
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郝叔身上已經沒有一處順我眼了。在我看來,他那些所謂誠
實勤勉的優秀品質,不過是攫取母親芳心,達到向母親要奶喝目的的階梯。一旦
母親芳心被俘,目的實現,階梯失去意義,郝叔就會曝露出狼子野心。








               第二十七章

  我之所以把母親眼裡淳樸厚實的郝叔,說得一無是處,還因為後來發現的一
件事。這件事,充分揭露出郝叔惡的本質,他是一條真正「批著羊皮的狼」。

  眾所周知,郝家溝支書郝新民,一直垂涎母親美色。對自己眼裡屁都不是的
郝江化,能取到母親這樣的絕世尤物做老婆,一丁點兒都不服氣。要不是背後有
母親給郝江化撐腰,郝新民投鼠忌器,他早把郝老頭子收拾了。

  既然無法直接向母親發動進攻,那麼就曲線救國吧。郝新民琢磨,母親這般
賢慧,對郝叔言聽計從,自己何不與郝叔攀兄道弟。一來兩家可以走得更近,自
己可以從中獲得更多好處。二來接觸母親機會多了,說不定哪天碰上母親發騷,
那不就是水到渠來的好事麼。

  這樣想後,郝新民馬上去做了。所以我每次來看望母親,都會見到郝新民在
客廳喝茶,一個人胡吹海侃。這個時候,整個屋子裡最討厭的人,非郝新民莫屬
了。只要一見到母親,郝新民兩隻眼珠子就掉到地上了,死死盯著她瞧。誰都能
察覺郝新民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他自以為掩飾很好,毫無自知之明。

  而偏偏是這個毫無自知之明的郝新民,讓郝叔中了招,在一次酒後竟然跟他
談起母親來。

  「老哥哥,你有福啊,咱村屬你福旺財旺了,」郝新民恭敬地給郝叔點上煙。
「那些以前糟踐老哥哥的傢伙,都肉眼不識泰山,活該下地獄。」

  「都過去的事了,提什麼…」郝叔喝一口酒,神氣活現地說。

  「那是那是,」郝新民點頭哈腰。「如今老哥哥蓋了小洋樓,買了新轎車,
當了村長,開了公司。哪一個見到老哥哥,不禮敬有加,老哥哥一句話,就是我
們郝家溝的聖旨。大家都說老哥哥得了個仙女,才會風生水起,乾坤逆轉…」

  「啥子仙女,不就是我老婆麼,褲子一脫還不就那麼回事,」郝叔酒氣沖天,
醉醺醺的樣子。

  郝新民一聽,樂上眉梢,當即添油加醋地說:「老哥哥,您還不曉得自己多
麼福氣。你媳婦那個美啊,羨慕死大片大片男人,他們都奉你為楷模,要悉心聆
聽教誨,請你傳授泡妹子秘笈呢。」

  「哪有啥子秘笈,無非就是死纏爛打,厚顏無恥唄,」郝叔頓了頓,一隻手
撐著腦袋說。「別看女人漂亮,就以為她是天仙,不食人間煙火。女人越漂亮,
越有致命弱點,只要好好利用這個弱點,何愁把不上她呢。想當初,我連看都不
敢看萱詩一眼,後來相處久了,慢慢發現了她天性的弱點。」

  「是啥?」郝新民趕緊問。

  沉默了一會兒,郝新民以為郝叔反悔了,哪知他毫不在乎地說道:「善良,
我老婆最大的弱點就是善良。」

  「哈、哈…老哥哥,你跟我開玩笑吧,善良也算弱點,」郝新民皮笑肉不笑。
郝叔白他一眼,「所以說你是驢腦袋,看上去聰明,實際上愚蠢。唉,反正跟你
講,你也不明白,自己去琢磨吧。」

  他倆意氣風發說這番話時,我恰巧從樓上下來,聽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那句
「褲子一脫還不就那麼回事」,使我意識到,母親犯了一個自己永遠察覺不到的
錯誤。同時,我對郝叔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那就是他看上老實木訥,實際上比
絕大多數人聰明。當然,郝新民究其一生,都在想如何把母親弄上床的問題。可
直到他睡進棺材那天,充其量僅僅偷看過一次母親洗澡,還為此被郝叔打斷一隻
腿,丟掉了村支書的官帽。事後回想,在母親面前,郝新民的確是個可憐的小人。

  「別介呀,老哥哥,說一下你怎麼追上嫂子,讓我這個驢腦袋開竅開竅,呵
呵。」一到激動處,郝新民就情不自禁搓起雙手。「…就是那個那個…你們第一
次,你主動還是嫂子主動?還是老哥哥,你強行把嫂子推到?」

  正常男人之間對話,絕對不會把自己夫妻間的房事細節告訴告訴對方。也怪
郝叔喝多了,頭昏腦脹,氣血上湧,大手一揚說:「所以我說你沒啥本事,搞個
娘們還要強行來,必須搔得她心甘情願,乖乖就範。」

  「這般說來,是嫂子主動上了老哥哥的床?」郝新民淫笑不已,湊到郝叔耳
旁,壓低聲音問。

  「是呀,那天晚上給她送去東西後,我本來想走,她卻讓我明早再回去。你
說是我上了她,還是她上了我?」郝叔大笑。

  「厲害,老哥哥真有本事,小弟對你的仰慕,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郝
新民豎起大拇指連連誇獎。

  郝新民還想進一步刺探時,郝叔身子一歪,倒在沙發上,呼呼睡著了。

  郝叔喝醉了酒,遭殃的人是我,還要把他背上三樓。當我從樓上下來,準備
回房休息,郝新民還賴在客廳,東一句西一句,假意跟母親話著家長裡短。母親
不想跟他撕破臉皮,耐心陪著,巴不得他快點滾。

  「媽,萱萱哭了,你趕緊去看看吧。」我編了個藉口,讓母親脫身。

  母親心知肚明,撇下郝新民,匆匆上了樓。郝新民意欲跟上來,被我擋在樓
梯口。

  「支書同志,夜已深沉,你是不是該回去洗洗睡了?」我吊兒郎當地說。

  郝新民只好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哈著「是啊是啊」,轉身悻悻離開。

  「真是個瘟神,煩死人了,」母親走下樓梯,微慍。








               第二十八章

  晚上躺在床上,我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郝叔所說的話,對他所說「那天晚上」
發生的事,尤其好奇。用屁股想都知道,母親和郝叔的關係,是「那天晚上」發
生了質的飛躍。但母親留郝叔在家裡過夜,並不等於她說要獻身郝叔,所以我並
不相信「那天晚上」母親主動成分超過郝叔。也許後來,母親慢慢愛上了郝叔,
所以肆意在他胯下承歡,任他凌辱。但如果說第一次倆人發生關係,母親就主動
投懷送抱,除非親眼目睹,我萬萬不相信。

  然而,事件已經過去兩年多,我又如何去親眼目睹!此時此刻,我多麼希望
有條時光隧道,能穿過它,回到「那個晚上」。

  當然,時光隧道只是一個美夢。除非母親或者郝叔親口講述,作為局外人,
就算我的想像力能穿越銅鐵壁,也永遠不可能真實還原「那天晚上」上發生的所
有事。不過,為了便於讀者朋友更進一步瞭解郝叔這個人,有必要借助他作為第
一人稱,帶讀者朋友一起領略那個美妙的夜晚。

  那麼,關於母親和郝叔之間美麗的故事,就退到四年前,郝叔給我父親守墓
開始吧。以下,用郝叔的口吻,把故事的原來面貌,呈現在大家面前。

  現在,除了侍奉恩人左軒宇的陵寢,我什麼都不做,都不想。每次跪在恩人
墳前,替他擦照片,看著他一臉陽光的笑,我都不敢相信,恩人離開這個世界滿
兩年了。為什麼像恩人這樣的好人,閻王要早早收掉他的魂呢,可見閻王也是個
糊里糊塗的主。如果能一命換一命,我願意拿自己的命交換恩人的命。反正,我
的命拜恩人所賜,賤命一條,恩人的命比我的命高貴上萬倍。

  十年前,恩人把我全家從水深火熱的深坑裡拉出來,現在,夫人又把我父子
從鬼門關搶過來,還把我兒子當親兒子一樣照顧,供他上學。唉,這份大恩大德,
就算用我十條命去交換也不為過。恩人全家的情義,今生實在無以為報了,只能
期待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他們。

  今天禮拜六,是恩人兩週年祭日。我知道夫人一定會來祭拜恩人,所以一大
清早,就準備好了所有祭祀用品。夫人果然很準時,九點鐘不到,便捧著一束菊
花,一身黑衣打扮出現在恩人墳前。

  「郝大哥,謝謝您,幫老左收拾那麼乾淨…」夫人情緒雖然低落,但待人接
物還是那麼彬彬有禮。「我想單獨陪陪老左,跟他說說話,你回去休息吧。」

  夫人的意思我從不違拗,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完全照辦。走出夫人的視野,
我又折回來,在她身後,遠遠注視著。

  夫人摘下墨鏡,彎腰把菊花放在恩人墓碑前,纖細的手指,一遍一遍摩挲著
恩人的遺照。

  「老左,你在下面過得好嗎?你離開後這兩年裡,萱詩無時無刻不掛記著你。
每次夜裡醒來,都會習慣性地摸一下身邊,看你在不在。」說到動情處,夫人嚶
嚶抽泣起來,聽上去柔弱無助,楚楚可憐。「你一走就音信全無,留下萱詩枉自
凝眉,翹首盼歸。可是,又是一年臘冬月,為什麼還不見你回來?你忘記我們說
過『一生一世』相守相愛的誓言了嗎?老左,快回來吧,萱詩真得好想你…」

  寒風掠過松濤,獵獵作響,天氣轉陰,一朵雪花飄飄灑灑落在墳頭。

  此情此景,怎能不讓我倍感哀傷?可是,除了遠遠地注視著夫人,我還能做
點什麼。我什麼都不能做,唯有替夫人咒罵老天,罵它薄情寡義,罵它冷酷無情。

  在恩人面前傾訴完思念,夫人擦乾眼淚,整理一下鬢角,重新戴上了墨鏡。
對著恩人的墳墓三鞠躬後,夫人毅然轉身,孑然離去。

  我遠遠跟著夫人,直至目送她鑽進自己的白色轎車,才回到家中。

  家門口房子附近,有很多荒地,於是我一琢磨,就開荒種起地來。我一口氣
開了十幾塊荒地,充分發揮出我農民的特長,種了茄子、黃瓜、小白菜、大白菜、
包心菜、土豆、辣椒、南瓜、香瓜、紅薯、涼薯等等。開荒種完菜,我又挖了口
小池塘,養起魚來。接著,我編了個竹籬笆的院子,在裡面養雞養鴨。

  我很喜歡這種悠閒自在的田園生活,比以前住在郝家溝強多了。自郝家溝兩
間瓦房抵押賣給支書後,我就流離失所,居無所定了。多虧了夫人,我才能在這
裡重新安家。我已經計劃好,為恩人守完三年墓,我就帶兒子回郝家溝贖回房子,
在那裡過完下半輩子。畢竟,郝家溝才是我的根,這裡再好,都不是最終歸宿。

  快過年了,我把自己收穫的農家蔬菜瓜果裝滿倆籮筐,送到恩人家裡。夫人
剛從學校下班,在社區門口看見我,立馬從車上下來。

  「郝大哥,您來了,怎麼不進去,在社區門口蹲著呢。」夫人穿著一身白色
裙裝,雍容高貴,走到我面前親切地詢問。我兒子小天在夫人的轎車上,這死小
子看見老子來了,都不下車叫聲爸爸。

  「保安…保安,不讓進去呢,」我怯怯地說。

  夫人聽了後,竟然一把拉起我的手,就來到門崗那幾個高大威猛的保安前。

  「你們看好,他是我遠親老哥哥,以後他來找我,你們不允許攔著不准進。
不然,我打物業客服熱線投訴你們!」夫人毫不客氣地教訓他們,聽得我心裡好
痛快。

  那幾個先前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保安,立刻耷拉下腦袋,滿臉堆笑地向夫人
賠禮道歉。

  教訓完保安,夫人看了一眼籮筐裡的蔬菜瓜果,對我說:「郝大哥,這些都
是你種的菜麼,幹嗎送那麼多,一時半會吃不完。」

  「沒關係,家裡還有很多,你留著慢慢吃吧。」我生怕夫人拒絕,說完話立
即挑起籮筐,快步走進社區。

  在恩人家門口等會兒,夫人抱著我兒子,從電梯裡出來了。

  「快進屋吧…」夫人打開門,很快拿了一雙乾淨的睡鞋給我。

  為了不弄髒恩人家乾淨明亮的實木地板,我換上鞋子,抱起一籮筐蔬菜直接
進了廚房,然後快速拿出蔬菜瓜果,放在冰箱裡。拿完蔬菜瓜果,我把空籮筐放
在門外,又抱起另一籮筐如法炮製。

  「辛苦您了,郝大哥,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忙完這一切,夫人把一杯熱
氣騰騰的茶,端到我手裡。

  「不累,」我憨憨一笑,喝一口夫人親手泡的茶,甜在心裡。夫人又拿來一
條白毛巾,讓我擦汗,簡直讓我受寵若驚。








               第二十九章

  「歇一歇吧,郝大哥,今兒留在我這裡吃晚飯,」夫人親切的話語又響了起
來。「你也有十天半月沒見小天了,正好陪他玩玩,敘敘天倫之樂。」

  跟夫人一起吃飯,我一百個願意,嘴巴上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傻傻得
「嗯」著。郝小天死小子,自從住到夫人家裡,對我這個老爸似乎不如以前親熱。
不過,我一點都沒放心上,他越和夫人親,我越喜歡。

  看著夫人忙裡忙外地準備晚餐,我侷促地坐在沙發上,根本無心理會兒子。
「自己這算什麼,來恩人家裡享福了?真是個混球!」我暗自懊惱,很想上去幫
忙,卻沒勇氣走到夫人面前。

  就在我深深自責時,老天垂憐,竟給了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廚房一根燈
管燒壞了。面對這種事,女人總是手亂如麻,夫人也顯得有點手腳無措。正在這
時候,我馬上出現了,只用十秒鐘,就換上了一根新燈管。

  我看到夫人燦爛地笑了,那一刻,心底竟然湧出一股小小成就感。我不是要
報答恩人夫婦嗎?那麼就要讓夫人臉上永遠掛著燦爛的微笑。

  「郝大哥,沒想到您還是一個電工,以後家裡換燈泡之類活,我直接找你了。」
夫人高貴優雅,卻沒一點貴婦人的傲氣,見我燈管換得利索,馬上不跟我見外了。

  「是的,這是小事,以後家裡的活,你儘管吩咐,」我恭恭敬敬地說。

  「那可不行,您是我大哥,我怎能把你當雜工用呢,」夫人半開玩笑地說。

  我慌神了,連忙揮手說:「不要、不要、不要,千萬別這樣說,我願意幫你
幹任何活,只要你吩咐就行。」

  夫人「噗嗤」一笑在我旁邊坐下來,俯在茶几上,一隻手支著下巴說:「郝
大哥,你幹嘛那麼認真,我逗你玩,你聽不出來嗎。」

  我喝一口茶,看了一眼夫人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渾身一顫,不好意思笑笑。

  「郝大哥,你還沒有手機吧,」夫人接著說。「這樣吧,家裡正好有一部舊
手機,我把它送給你,權當以後叫你幫忙的勞務費,你看行不?」

  「行,行,一切依你就行…」我忙不疊點頭,心想這樣的好事,我求之不得,
怎麼會拒絕呢。

  「那我明天給你買卡充話費後,你再過來拿吧。」夫人莞爾一笑,看得我眼
花繚亂。晚餐是六菜二湯,即精緻又營養,說不出得美味可口。夫人就坐在我對
面,一小口一小口地細嚼慢咽,吃相非常文雅。哪裡像我,吃啥東西都像餓了三
天似的,狼吞虎嚥。

  「郝大哥,你就當這裡跟自家一樣,不用顧忌大多,」夫人似乎看出了我的
窘態,親切勸慰。

  「是…我大口吃飯慣了…你不要笑話我,」我憋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

  「大口大口吃飯,好呀,男人就應該這樣吃飯,我為什麼要笑話你,」夫人
拋給我一張笑臉。「老左在世時,也是大口大口吃飯,他說那樣吃飯才有味。」

  我一聽這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暗想夫人真是非常體貼人啊。

  「郝大哥,你一人住在山腳下房子裡,晚上睡覺冷不冷,要不要我再給你買
床被子?」夫人親切地問。

  我撥浪鼓似的搖著頭,說:「晚上睡覺蓋著你先前給我買的被子,暖和很呢,
不用再買了。」

  夫人點點頭,說:「快過年了,你要是缺什麼,想吃什麼,儘管跟我說。自
家種的菜,吃起來就是新鮮,同樣白菜茄子,味道還真不一樣。」

  「我種菜,都是用有機肥澆灌施肥,能不打藥,盡量不打藥,所以吃起來特
別新鮮,原汁原味。」能得到夫人讚賞,我心裡樂開花,忘乎所以說起來。

  「嗯,那就好,既營養健康,又美味可口。」夫人放下碗筷,漫不經心地喝
了一口果汁。「郝大哥,您慢吃,我帶小天去洗澡。」

  我趕緊站起身,侷促地點點頭。說實在話,我很羨慕兒子,不知這死小子幾
世修來的福氣,竟然讓夫人侍候他洗澡。

  我快速扒拉掉碗裡的飯,然後收拾餐具碗筷。等夫人給兒子洗完澡,我也早
已洗好碗筷,把餐桌擦得乾淨明亮,幾乎可以用來當鏡子照。

  夫人用干浴巾包住兒子,抱到沙發上,邊擦水邊說:「郝大哥,謝謝你了。」

  「哪裡哪裡,我應該做…」我搓著手,站在夫人身旁,一時不知所措。夫人
的白色裙子濕了一角,肯定是給兒子洗澡時,被這淘氣鬼弄濕了。

  「你不用理會我,坐下看電視唄,」夫人回眸一笑。

  於是,我坐下來,不敢再看夫人,死死盯著電視螢幕。

  夫人擦乾兒子,抱著他進了臥室。不一會兒,臥室的門從裡面栓上了,接著
傳來嘩嘩的洗澡聲。

  我心猿意馬地坐在客廳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發了多長時間呆,
才聽到臥室門「哢嚓」一聲打開了。只見夫人批著一頭濕漉漉的秀髮,穿著一件
紫色絲絨睡衣,香氣四溢地走出來。

  「我告辭了…」我立刻彈簧似的站起來,生硬地說。

  「我送你到電梯吧,」夫人輕啟朱唇,放佛能聞到一股幽香。








               第三十章

  自從夫人把她的舊手機給我用後,我便每天如獲至寶般揣在懷裡,巴不得它
時時響起。只要一聽到電話裡頭,傳來夫人那熟悉的親切話語,我就會立即馬上
丟下手中一切活兒,用最短的時間出現在夫人面前,幫她排憂解難。

  於是,今天恩人家水龍頭壞了,我來更換;明天恩人家托漏水,我來粉刷;
後天恩人家馬桶堵了,我來疏通。諸如此類等等,忙得我不亦樂乎。另外,不用
夫人吩咐,估摸著恩人家裡煤氣、礦泉水、大米快用完了,我就會定期主動送上
門去。平時夫人突然想吃個什麼東西,或者想用個什麼東西,她自己又不方便去
買或者懶得出門買,也會偶爾打電話叫我買來。

  如此一來,夫人似乎越來越依賴我,而我也樂此不疲。幫恩人做事,我哪能
不開心呢,何況夫人對自己那麼親切。我甚至一度希望,生活不要發生任何改變,
永遠這樣不知疲倦地過下去。

  過完年,出了節,眨眼間,已是梅雨時節。

  這一天是禮拜六,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我給恩人上完早香,打掃一番陵墓後,
在下山的路上,接到了夫人的電話。夫人要我買幾條紅鯉魚送到家裡,說家裡魚
用完了,中午要給兒子做紅燒鯉魚。

  我掛了電話,便去市場上買了五六條紅鯉魚。來到恩人家裡,夫人正在客廳
陪兒子玩耍。見到我,夫人叫了一聲「郝大哥」,算是打招呼,然後繼續與兒子
做親子遊戲。我蹲下身,把鯉魚放到廚房水桶裡,這時聽到夫人銀鈴般的笑聲,
於是回頭向她望去。這一望不打緊,我差點忍不住叫出聲,而且下面突地猛漲起
來,幾乎快把褲襠撐破。

  只見夫人穿著一件包臀短裙,趴在地上給兒子當馬騎,從我的角度恰好看見
她高聳的豐滿屁股。因為裙子較短緣故,夫人一雙修長的美腿幾乎全部曝露出來,
還能隱約看見粉嫩色的內褲。

  我趕緊轉移視線,並站起身,胸口兀自突突直跳。「罪過、罪過,我怎麼能
褻瀆夫人呢,真該千刀萬剮。」想到這裡,我不敢停留,神色慌張地跟夫人道別
後,快速地離開了。

  我很懊惱,當天給恩人上晚香時,都不敢看恩人的照片,一直低垂著腦袋。
我褻瀆了夫人,深深覺得自己是個小人,對不起恩人。我一連給恩人磕了一百個
響頭,希望他在天有靈,給自己一次改過的機會。

  有了這次經歷教訓,我打定主意,以後跟夫人在一起,盡量不要去看她。

  這樣想,我就這樣做了,心裡面也好受多了。十天半月之後,我又能坦然面
對恩人的墳墓,坦坦蕩蕩做人了。

  不過夫人那邊,卻漸漸察覺出我的異樣。有一次,跟夫人聊天到一半,她突
然甩出一句話:「郝大哥,我要說你一句。之前跟你說話,感覺還蠻好,可是現
在為什麼跟我說話,你的眼睛總是看向別處?」

  我平生不會撒謊,也不願意跟夫人撒謊,所以只能無言以對。

  聖人說,真正的放下,是在心裡,而不是眼睛裡。如果你不動心,就算把一
個絕世美女看光,佛祖都原諒你。如果你心中齷蹉,就算把眼睛刺瞎,還是一樣
不能上天堂。我當然不是聖人,可是我想做到聖人的境界,以此來向恩人證明清
白。於是,思慮再三後,我決定用坦然的心態去面對夫人,用清澈如水的目光去
凝視她芬芳的身體。

  然而,我畢竟是凡夫俗子一個,想來最對得起恩人的辦法,只有遠遠離開夫
人。當我自以為能做到心靜如水,於是一眼瞧向夫人那精緻無雙的臉蛋下,那一
對高聳挺拔的酥胸時,我的靈魂沒有獲得救贖,而是被魔鬼死鎖死上了。

  我深深地陷入了魔鬼的枷鎖,不知不覺間,竟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嫉妒心和
佔有慾。當我想用跪在恩人墳前懺悔的辦法拯救自己的靈魂時,心底居然冒出一
個這樣的可恥想法:不管十年前他待我如何有情有義,畢竟他早成塚中枯骨,我
又何必用那些仁義道德的虛情假意捆綁住自己的手腳呢。這個想法冒出來時,我
才猛然醒悟,原來自己並不像表面那樣憨厚實誠,內心一直駐紮著一個可怕的魔
鬼。我與世間那類忘恩負義之人並無多大區別,如果硬要說區別,只不過,我隱
藏比他們深而已。

  想起夫人那如花似玉的容顏,我突然對著恩人的墳墓說起了狠話。

  「我們生而為人,憑什麼你出生顯赫,而我注定落魄呢?夫人那樣美麗動人
的女子,憑什麼只能你享有,我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呢?你雖然幫助過我,可那
不一定就是出於真心實意,說不定歪打正著,不然你一走,幹嘛就再不和我聯繫
了呢?正因為我們比較起來,你處處高人一等,所以上天才賜予我這次機會,來
彰顯它的公平,不是嗎?你安心的睡吧,不要怪我。我醒悟了,就絕對要得到夫
人這樣的女人。我要夫人給我做老婆,我要她為我生兒育女,我要她光耀我郝家
門楣。夫人曾經為你做過的事,我都要她為我做,她沒有為你做過的事,我也要
她為我做。哈哈,我曾一度抱怨命運不公平,現在看來,老天爺真是通情達理,
大公無私。」

  「哈哈,如果你真在天有靈,儘管恨我吧。哪怕有一天,真要下地獄,我也
不後悔今天的決定。」

  說完這些話,我腦海中靈光一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恩人的墳墓。

  從此以後,我對夫人更加體貼,花盡所有心思揣摩她的想法,處處為她著想,
時時為她分憂。當然,除了夫人的感受,我不再有任何顧忌。每次跟夫人在一起,
我都會趁她不注意,肆無忌憚地飽覽她身上每一處地方--她芳華絕代的容顏,
她飽滿挺拔的酥胸,她纖細婀娜的腰身,她圓潤緊俏的屁股,她修長勻稱的美腿。
而且,我也會揪准機會,偷窺她無意走光的瞬間。比如說那次家裡大掃除,我站
在高椅上清潔天花板,夫人在下面扶著。當時天熱,夫人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
洗完澡後也沒戴奶罩。於是,我一低頭,便能瞧見兩隻白晃晃的奶子,非常誘人。
平時有跟夫人身體接觸的機會,我都會假裝無意摸一下她的手,碰一下她的屁股,
甚至用胳膊肘觸摸過她的胸脯。更有甚者,有一次,我趁去主臥洗手間解手機會,
拿著夫人剛脫下來的內衣褲,打起了手槍。

  不知道是我做得天衣無縫,還是夫人過分單純地相信美好物事,她對我所做
這一切毫無察覺。不僅如此,我們關係相比之前反而更加親了。夫人不僅常請我
去家裡吃飯,偶爾還會跟我談心,說起一些感情方面的事。

  當然,我表面上應付著夫人,看上去沒有任何破綻。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直在找上她的機會。我心裡非常清楚,對付夫人這種女人,除非她自己乖乖上
鉤,霸王硬上弓絕對行不通。







               第三十一章

  不知不覺中,兩個月時間匆匆流逝。而我的計劃,也像長江流水一樣,幾乎
要化為泡影。我不是沒想過給夫人下藥後迷姦,可是這種事一旦敗露,不僅我現
在所擁有一切要化為泡影,夫人一怒之下,說不定把我送進監獄。正當我為「如
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夫人上了」這個問題殫精竭慮時,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忽然降到我頭上。

  一天夜裡,我差不多睡著了。這時候,一陣陣凌厲的手機鈴聲,把我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夫人的電話,於是趕緊接通。

  「老郝,小天夜裡突然發燒,要送去醫院,你趕快過來,趕快過來…」

  電話裡,夫人的聲音很焦急,我從來沒見她這樣,應該是遇上難事了。聽夫
人說兒子發燒,我也顧不上多想,披上衣服就跳下了床。

  到達恩人家,已經凌晨一點多,我摁了摁門鈴。夫人神色慌張,穿著一件薄
如蟬翼的真絲透明睡衣,幾乎半裸著給我開了門。當時看到夫人睡衣下若隱若現
的乳溝和白皙修長的大腿,我下面立刻撐起了一定高高的帳篷,恨不得立刻撲上
去把她就地正法。「小天高燒不退,在臥室,你快抱上他,我們馬上去醫院…」
許是太過憂心,夫人滿臉焦慮,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穿著曝露。此時此刻,兒子病
危,我也無心再欣賞夫人無邊春色,立即衝進臥室,抱起兒子朝樓下跑去。夫人
匆忙中批上一件外套,緊隨其後,跟了出來。

  我抱著兒子盲目地跑到社區外,夫人開著車追上來,示意趕緊上車,然後一
腳猛踩油門,向最近的醫院門診部狂奔而去。

  當值班醫生從我手裡接過兒子,他神色凝重地檢查了一下小孩口鼻喉,然後
迅速送進重症監護室,連夜組織人員進行了搶救。我和夫人則守候在監護室外,
忐忑不安地走來走去。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艱難搶救,兒子的高燒終於退了,並甦醒過來。聽到這個
消息,我和夫人相擁而泣,握住醫生和護士的手,不停跟他們說謝謝。

  後來,我聽醫生說,如果再晚送來幾分鐘,小孩就會停止呼吸。為此,夫人
非常自責,覺得自己沒照顧好兒子,守在病床前一直嚶嚶哭泣。我其實也很自責,
覺得那個時候還在想那麼齷蹉的事,萬一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不知道要多麼悔青
腸子。

  「好了,好了,孩子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再難過了…」我摟住夫人,輕輕撫
摩著她的背,柔聲勸慰。「我送你先回家休息吧,小天這裡,我來陪著。」

  「不要,我要陪著寶貝,」夫人抹了抹眼角淚水,哽咽著說。

  「聽話,你明天還要上班,這樣熬夜對你身體很不好…」我試著哄了一句,
但夫人根本聽不進去,執意要守在兒子病床前。

  我無可奈何,便和夫人一起守著兒子,直到他進入甜蜜的夢想。此時,夫人
仍握住兒子小手,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後來,困意一點一滴襲來,才終於趴在
床頭睡著了。我輕聲喚了一口夫人,不忍心叫醒,於是便自作主張背起她,離開
了醫院。

  到了家裡,剛好凌晨四點。我把夫人輕輕往床上一放,正要給她蓋上被子,
眼睛卻再也離不開她那一雙修長勻稱的美腿了。

  我對自己說,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於是,一咬呀,我顫抖著手,摸上了夫
人兩條美麗修長的腿。

  我從夫人玉足足趾開始撫摸,一路往上,經過足背、足踝、小腿、小腿肚、
膝蓋等等,來到了大腿前。只見黑色風衣掩映下,露出一截雪白大腿,散發出最
原始的誘惑。我的思想激烈鬥爭著,只用了零點一秒,色慾便戰勝了理智。我把
手伸進裡風衣裡面,沿著夫人的滑嫩大腿,一寸肌膚一寸肌膚往上摸去,直至觸
到內褲邊角。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然後伸出中指慢慢爬上夫人的內
褲。停留一會兒,我稍微用力壓了壓指頭,感受那肉嘟嘟的恥丘,接著輕輕地劃
了一個圈。

  夫人的身子抖了一下,我以為她醒來了,趕緊抽回手。我屏住呼吸,不敢看
夫人的臉,靜等命運揭曉。然而,一分鐘過去了,夫人沒有動靜。兩分鐘過去,
夫人還是沒有動靜。

  我的膽子大起來,竟然鼓起勇氣去親夫人的嘴,在她香甜的雙唇上輕輕地給
了一個長吻。夫人的睫毛眨了眨,不過,還是沒有醒來。我的膽子更大了,非常
利索地解開了風衣扣子和腰帶。如此一來,夫人正面,除了兩塊布料似的內衣內
褲遮住她芬芳誘人的敏感之處外,其餘似雪肌膚,差不多全收我眼底了。就連她
左胸前一顆小小的黑痣,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俯下身,出神地打量著朝思暮想的女神,一雙眼睛,從頭看到腳,又從腳
看到頭。最近時候,我的嘴巴距離夫人下體,僅隔了兩層薄薄的布料,幾乎親在
了她內褲上。然後,我吞了吞喉嚨,雙手輕輕貼緊那對令我心馳神往的豐滿胸脯,
感受它的大小、形狀、溫度、柔韌性等等。

  「太舒服了,簡直妙不可言…」我沉醉其中,閉上眼睛,細細品味那種銷魂
滋味。「能摸到夫人這對引以為傲的奶子,以後回到郝家溝,也有跟他們吹噓的
資本了。那些黃臉婆算什麼,我連夫人都摸了,你們誰能做到?烏龜兒子們,以
後在老子面前放尊重點。特別是那個狗眼看人低的郝新民,別以為自己是支書,
動不動就給老子甩臉色。」

  想著想著,我的手情不自禁增大力氣,抓了抓那對堅挺的奶子。這個時候,
夫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凌厲地掃視了我一眼。

  我頓時六神無主,慌亂之中,連忙給夫人蓋上被子,馬上轉身離開。我腦子
一片空白,心想被發現了,這一下全完蛋了。








               第三十二章

  從恩人家裡狼狽逃跑後,我馬不停蹄來到醫院,守在兒子病床前,心中七上
八下,六神無主。

  「自己做了那麼齷齪的事,夫人一定不會原諒我。這會兒,說不定夫人已經
下了決心,要與我劃清界限,把兒子送還我身邊,不再照顧他,不再供他上學讀
書。兒子原本有一個美好遠大的前程,卻被我葬送了。唉,想來想去,我該死,
我害了兒子。」我揪著頭髮,不停自責。「事情要是傳出去,被郝家溝的人知道,
他們一定會在背後戳我脊樑骨,罵我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是個烏龜王八蛋。到
那時,我的老臉往哪裡擱,我還怎麼帶兒子回郝家溝過日子。」

  當時,我甚至產生一死了之的想法,卻最終因丟不下兒子而放棄了。

  不出我所料,這一天,夫人都沒來醫院看兒子。死小子醒來後,就跟我不停
要乾媽,鬧得不可開交。開始我還能哄他安靜幾小時,到了晚上,還沒見到夫人
的影子,他就對我這個老子拳腳相加了。死小子的哭聲,整個醫院都能聽到,他
把對夫人的所有想念,化作怨恨發洩在他老子身上。當然,兒子做得對,的確是
我拆散了他和夫人。

  當天夜裡,死小子開始絕食,用這種方式告訴我,還不去把夫人請到他面前
來,會產生多麼可怕的後果。就在我萬念俱灰,無計可施時,竟看見夫人悄無聲
息地站在病房門口。此時,時針已跳過11的數字。

  夫人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戴副墨鏡,逕直走到兒子床前。死小子似乎感應到
夫人的腳步,立刻睜開眼睛,停止了抗議,並一把撲入夫人懷裡。

  「爸爸是個壞爸爸,小天不要爸爸,只要媽媽,媽媽不要丟下小天…媽媽」
死小子嚶嚶抽泣著,緊緊摟住夫人,向他訴說自己的老子有多壞,然後他多麼多
麼想念夫人,多麼多麼離不開夫人。至於死小子,從哪一天起改口把夫人叫成媽
媽,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一回,死小子似乎叫得更順溜,那一聲一聲的媽媽,
感情濃郁而奔放。連我這個局裡人聽到後,都忍不住相信,夫人就是他親媽了。

  「小天乖乖,要好好吃飯,睡覺,好不好?」夫人親切地摩挲著兒子的小腦
瓜,心疼不已。

  「好…」死小子長長地親了夫人臉蛋一口,嘶啞著聲音說:「媽媽,咱們不
要呆在這裡了,回家好嗎?小天今晚想和媽媽睡,不想再睡這裡。」

  「小天乖,等明天早上辦了出院手續,媽媽就來接你回家,好不好?」夫人
憐愛地說。

  「好…」死小子儘管不情願,但卻不想不聽夫人的話,讓她傷心。

  「在此之前,小天還要在這裡睡一個晚上,媽媽陪著小天,等小天睡著了,
媽媽再走,好不好?」

  「好…」抽了一下鼻子,死小子拉長聲音答應。「媽媽,小天想聽媽媽唱
《小星星》。」

  夫人幫兒子蓋好被子,在床頭坐下來,握著他的小手說:「小天,跟媽媽一
起唱,好嗎?」

  「嗯…」死小子認真點了點頭。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夫人朱唇微啟,輕聲吟唱起來,場面溫馨
而動人。

  漸漸得,死小子甜甜地入睡了,拉著夫人的手鬆開了。

  我突然一把跪在夫人面前,淚流滿面,狠狠地甩著自己耳光。「我做了錯事,
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我對不起夫人,對不起恩人。夫人,你儘管罵我打我吧
…」

  夫人把兒子的小手放入被窩裡,鎮定地給他拉了拉被子,看都沒看我一眼,
就走出了病房,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夫人走後,我仍自跪著,羞愧地耷拉下腦袋。








               第三十三章

  接下來,一連三個禮拜,雖然我眼巴巴盼著,希望奇跡出現,我的手機卻再
也沒響過。當然,夫人不再給我打電話,不再見我,這才最合乎情理。夫人不願
見我,我也不敢主動去見她,只要她沒拋棄我兒子,我就心滿自足了。

  早上祭拜完恩人,回到自己簡陋的家中,我習慣性地翻了翻日曆。往常到了
這一天,我都會去夫人家,給她送去一袋大米,換上一桶新煤氣,可是今天…

  「唉…」我長歎一口氣,失魂落魄地來到市場上,在那家熟悉的米鋪前走來
走去。終於一咬牙,我下定決心,買了一袋同樣牌子的香米,扛起來就朝夫人居
住的社區走去。眼看要到社區門口,我的腿卻抖動起來,渾身哆嗦。

  保安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點點頭,似乎習慣了我此時扛著一袋大米出現在他
面前。然而,我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倍感意外了。走到社區門口,我停了一下,
卻沒有進去,而是轉身離開了。

  我把大米扛回自己家裡,往床上一躺,閉緊了眼睛。

  「郝江化,你這個糟老頭,究竟在幹什麼!做了這樣的錯事,還敢奢望夫人
原諒你嗎?你以為送一袋大米過去,夫人就會原諒你嗎?你不去,說不定時間一
久,夫人就忘記你這個人了,忘記你所做的錯事了。你這樣冒冒失失送米過去,
勾起夫人心頭的傷痛,還以為你別有用心呢。」這樣想著,我覺得自己的決定沒
有錯,最好今後在夫人的生活裡消失。

  「…可是,我不要兒子了,不再跟兒子見面了嗎?雖然夫人把兒子帶在身邊,
我一萬個放心,可兒子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哪能一輩子不相見呢?再說,夫人
一個女人帶著兒子生活,換煤氣、換水、買米、移動重物等等,多麼不方便,我
豈能因為要面子而袖手不管?」

  想來想去,我睡不著了,決定去恩人墳前做一件事,由恩人決定我今天去不
去給夫人家送大米。說起來好笑,我之前在墳頭那般侮辱恩人,今兒碰到疑難問
題了,卻第一個想起找恩人幫忙。由此可見,我的臉皮有多厚,根本就是欺負恩
人嘛。

  我拿出一枚鋼劓,對著恩人的遺照說:「主任,你來見證。如果正面朝上,
我就把米送去,如果反面朝上,我就不送。咱們一錘定音,絕不反悔。」

  說完,我把鋼劓朝天上一拋,看著它在空中瀟灑地劃個拋物線,然後穩穩地
落在泥土裡。走向前,我俯下身一瞧,果然正面朝上。於是,我拾起鋼,捏在手
心裡,快步下了山。

  推開家門,我毫不猶豫地扛起大米,邁開步子走了出去。我意志堅定,步履
沉穩,任誰都不能阻止。

  後來我想,在送不送大米這件事上,恩人又幫了我一個大大的忙。正因為恩
人明智的決定,我才在那個關鍵時刻,出現在夫人面前。不但拯救了夫人,護住
了她那張過分精緻的臉蛋,也修補了我和夫人之間瀕臨崩潰的關係,更打開了通
向我和夫人幸福生活的天窗。

  當我一天之內,第二次扛著一袋大米出現在保安面前,他的表情因扭曲而顯
得過分誇張。自從夫人那次教訓他們後,我進出社區變得自由自在,沒有保安敢
再來盤查。這次也不例外,儘管他們驚愕,還是任我自行進了社區的大門。

  坐電梯來到六樓,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大步走了出去。我內心坦蕩,絕不退
縮,就算下地獄,也要把大米送到夫人家裡。

  可是,剛走幾步,我就怔住了,停下了步子。

  「搞什麼名堂,門怎麼開著…」我喃喃自語。「難道夫人算準我會來,所以
提前把門打開了…那也賊料事如神了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從房裡傳來夫人惱羞成怒的聲音:「我要給你們
解釋多少遍,你們才肯相信我的話!你們誰的男人給我送花送鳥,都跟我無關,
我甚至都沒見過他們!求你們離開吧,我還要去學校上班…」

  夫人話還沒說完,馬上響起了另一個爆炸似的女聲。「你還上個鳥班!我家
裡那個天殺的漢子,現在天天想著你,還說要跟我離婚,你還敢說沒勾引他!」

  我一聽這話,趕緊幾步走到門前。只見客廳中央,三個氣勢洶洶的婦女,把
柔弱無助的夫人,團團圍住。說實在話,我腦海裡設想了千萬種和夫人相見的情
景,但就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第三十四章

  另一個膀大腰圓的婦女,手一叉腰,噌噌朝夫人身上逼,潑婦似的劈里啪啦
說起來。「你個狐狸精,巧言令色,嘴巴上還不承認。等一下,老娘發起飆來,
扒光你的衣服,一把火燒了你的狐狸窩。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到處賣弄風騷,敢不
敢偷人漢子…」對方的惡毒話語,氣得夫人渾身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夫人待
人,從來客客氣氣,溫文爾雅,哪曾受過這般侮辱,委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我一聽那個三八要動手,剛把米放下,以防萬一。卻不料站在夫人右手邊,
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矮個子婦女,趁夫人黯然傷神之際,倏地從包裡抽出一把鋒
利的匕首,朝夫人的臉蛋劃去。我暗叫一聲「可惡」,危機時刻,竟以電光火石
般的速度衝了上去,然後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硬生生擋住了匕首。夫人早嚇得
花容失色了,尖叫連連,她本能地雙手護住臉,向後退去,卻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匕首壞破我的衣紗,頃刻,血液噴湧而出。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
顧手臂巨大的疼痛,飛腿一腳踢開矮婦人。然後抓住另外倆個婦女的脖子,一手
拎著一個,把她們像小雞一樣扔在了門外。我猙獰恐怖的模樣,早嚇破了這三個
惡婦的膽,她們連滾帶爬站起身,鬼叫著落荒而逃。

  我這才關上房門,幾步走到夫人面前去扶她,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夫人似乎
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良久,才緩過神來。

  我攙扶著夫人到沙發上坐下來,給她倒了杯水,壓壓驚。剛才那一摔,夫人
崴了右腳,這會兒清醒明白,疼得叫苦連天。我忙端來一盆熱水,脫下夫人的高
跟涼鞋,把毛巾浸熱擰乾,敷在她脫臼的足踝上。接著,我一手托住夫人右腳足
踝,一手握住她柔嫩無骨的腳底板,輕輕揉動起來,然後稍稍用力一推,便撥亂
反正了。

  夫人「啊」得一聲尖叫,一口水全吐在我臉上。我反手一抹臉上的水,扶夫
人站起來,說:「走幾步,試一下。」

  夫人聞言,鬆開我的手,試探性走幾步,果真一點都不痛了。

  「謝謝您…」夫人轉身面向我,露齒一笑。看著夫人緊鎖的眉頭終於舒開了,
我也非常高興。

  「手疼麼…」注視著我受傷的手臂,沉默一會兒,夫人眼眶裡泛起淚花。
「一定很疼吧…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

  我以為夫人質問自己為什麼做錯事,趕緊一把跪下來,神色慌張地說:「對
不起,我錯了…我、我、我…實在太該死了,不敢請你原諒。」

  夫人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拿來家庭醫療包,細細地給我清理傷口,消炎止痛,
綁紮繃帶。我偷偷地打量了夫人一眼,她眼神專一,表情淡定。

  從容不迫地做完這一切,夫人又拿來一件新毛巾,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水。我
受寵若驚,心如撞鹿,暗想這一刀,挨得真值。擦完臉,夫人在我對面坐下來,
靜靜地看著。

  「郝大哥,你誤會我意思了…我剛才是問你,為什麼要替我挨這一刀?」夫
人語氣平淡。

  「因為…因為…我要報答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情急之下,我脫口而出。

  夫人笑笑,理了理鬢髮,說:「那從今以後,我們就扯平了,你不再欠我的
恩情,不用再報答我了。」

  「我…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聽夫人那語氣,好像從今往後,不會與
我有任何瓜葛,不禁令我倍感失落,六神無主。「你的恩情,我一生一世都報答
不完,請…不要趕我走…」

  夫人「噗嗤」一笑,「郝大哥,我沒有要趕你走意思。從今以後,這個家,
你隨時都可以來。」

  「真得嗎?」我喜出望外。

  「你不相信?」夫人從包包裡掏出鑰匙串,解下一把交給我。「這是門鑰匙,
以後就由你保管了。」

  我從夫人手裡接過金燦燦的鑰匙,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笑得再也合不攏嘴
了。

  「你對我這份信賴,我郝江化今生一定不辜負,」我納頭便拜倒在夫人腳邊,
信誓坦坦地說。







               第三十五章

  夫人彎腰扶起我,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不准你這樣,隨隨便便給人下
跪,知道不?」

  「嗯…」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你的話,我一定記在心裡。」

  「那郝大哥,你留在家裡,我去去學校就回來,晚上一起吃飯,」夫人熱心
地說。

  「我送你去學校吧,我怕那三個八婆再為難你…」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我自
告奮勇要做夫人的護花使者。更令我難以意料之事,還在後頭,沒想到夫人竟然
爽口答應了。

  於是,我陪夫人一起出了門,坐上轎車,把她護送到學校。

  「郝大哥,你在車裡稍等我幾分鐘,我去去教務室就來。」停下車子,夫人
對我嫣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我在車裡,目送夫人進入教學樓,舒服地往座椅上一靠,閉目養神。

  不到一根香功夫,夫人拉開車門,坐了進來。我趕緊坐好,對夫人傻笑一下。
夫人把幾份文件放到後座,看看手錶,說:「幼稚園還沒下班,我們到附近百貨
商場逛逛吧。」然後發動轎車,緩緩駛出了校門。

  到了百貨商場,我跟著夫人走下車,陪在她身後。路過三樓男裝店,夫人回
頭說:「郝大哥,給你買件衣服吧。」

  我忙搖頭拒絕,連說不用。夫人不容分說把我拉到一家店裡,隨手挑了一件
男式襯衣,在我身上比劃幾下,搖搖頭。接著,夫人又拿起另外一件,在我身上
比劃一番,這才滿意點點頭。

  「試一下這件,穿上去肯定精神百倍,年輕十歲,」夫人笑說。我不好意思
笑笑,接過襯衣,直接穿在身上。夫人幫我拉了拉衣角,退後幾步,看了看。

  「嗯,還行,再挑一件西褲吧。」說完,夫人順手拿起一件男式西褲,要我
到更衣室去換。

  我換上西褲,很不好意思走到夫人面前,臉色通紅。夫人看了看,點點頭,
說:「不用脫下來了,直接穿上吧。」

  付完帳,夫人又把我拉到一家鞋店,挑了一雙名貴皮鞋。

  隨後,我陪夫人轉到一家女裝店,她自己挑了兩條裙子,在鏡子前反覆比劃
著。

  「郝大哥,哪一件好看?」夫人笑問。

  「都好看…都好看…」我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看夫人,連忙扭轉頭。

  「嗯,那兩件都買了吧。」

  逛完商場,時間剛剛好,我和夫人到幼稚園接上兒子,三人開開心心往家裡
走。

  「郝大哥,你喜歡吃什麼菜?」一進家門,夫人就笑語盈盈地問。

  「媽媽,小天最喜歡吃紅燒鯉魚了,」死小子搶先一步,生怕被他老子搶了
似的。

  「都喜歡…」我腦瓜子骨碌一轉,討好似的說:「只要是你做得,我都喜歡
吃。」夫人聞言,嫣然一笑,面賽桃花。

  我幫夫人一起做了頓香氣四溢的晚飯,夫人開了瓶法國紅酒,有說有笑,不
停勸我多吃菜。吃完飯,夫人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休閒裝,然後給我的傷口換藥,
細細包紮。聞著夫人身上散發的沁人幽香,看著她燦爛如花的笑臉,我不禁心馳
動搖,浮想聯翩。

  「還疼麼…郝大哥?」夫人柔聲問。

  我搖搖頭,注視著夫人性感的鎖骨,鼓起勇氣說:「明天…明天,我再來送
你上下班。」

  夫人理了理鬢髮,嫵媚地說:「好啊,只要你不嫌煩,天天來送都行。」

  「那我們說好了…」我高興得忘乎所以,起身走到門後,又折回來,羞紅了
臉。「…明天見…明天見…」說完這句話,我逃似的走了出去。

  「郝大哥,慢點走,別摔倒了…」身後傳來夫人關切的話語。

  「知道啦…」我轉身大聲答應。




               第三十六章

  出了社區大門,我再也難以抑制激動心情,哼起快樂的小曲,手舞足蹈,一
路跑回家。

  「給我包紮傷口,替我擦臉,把家裡鑰匙交給我,給我買衣服,同意我護送
上下班,做我喜歡吃得菜…這一切一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桃花運?『這個家,
你隨時都可以來』,『好看嗎』,『只要你不嫌煩,天天來送都行』,夫人對我
所說這些情意綿綿的話語,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芳心暗許?接下來,我該做點什
麼,我該做點什麼…」我在屋裡走來走去,不停拍著腦袋。「是乘勝追擊,還是
按兵不動?諸葛亮曾七擒孟獲,欲擒故縱,自己何不傚法?不行,不行,還是乘
勝追擊,一鼓作氣拿下夫人,才符合當下國情。」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今兒早上起來,我還在為夫人的事愁眉苦臉,
沒想一天之間乾坤逆轉,明早我就要和夫人約會了。那個臭三八,雖然刺了我一
刀,可我還要感謝她呢。沒有她這一刀,我和夫人之間的僵硬關係,還不曉得哪
天能解凍,更談不上碰撞出愛情的火花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三
十河東,三十年河西,看來我郝江化要時來運轉了。」

  「恩公啊恩公,看來你是非常贊成我泡夫人了,你知道她一個人生活寂寞,
所以才有此安排。既然如此,接下來的日子,我就要與夫人約會,對她展開進攻
了。沒時間去你墳頭上香,還請你暫且見諒,等把夫人泡到手,我一定給你加上
中香,」我喃喃自語。「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早日泡到夫人。拖延一天,
夫人勢必寂寞一天,我就孤獨一天,你就跟著少受一天香火。所以嘛,我們都要
加油努力,爭取早日把夫人泡到手。唉,說實在話,只要閉眼一想夫人不穿衣服
的樣子,我下面就翹翹上天嘍。以後夫人成了我的女人,那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
麼玩…夫人一直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這會兒,真想看她發騷浪叫…恩公,
我想把夫人調教成一條母狗,讓郝家溝那些臭男人天天上她,好不好?」

  我越說越下流,興奮不已,情不自禁握住滾燙髮硬的東家,狂擼起來。

  「恩公,我們一起操夫人,好不好?我操夫人騷穴,你操她屁眼。我們把夫
人往死裡操,看她還高貴不,看她還優雅不,看她還知書達理不?我還要和小恩
公,一起操夫人,操大夫人的肚子…我還要操年輕漂亮的小夫人,讓小夫人給我
生孩子…」我渾身一陣哆嗦,馬眼張開,連續噴射。

  「罪過,罪過,我怎麼那麼壞,竟然褻瀆了恩人全家,真該死。」激情過後,
我懊惱不已,非常自責。「…可是,為什麼這樣興奮,難道我真想那樣對待恩人
全家嗎?要是小恩公知道,還不把我殺了…不不不,我才不會那樣對夫人和恩公
全家,我愛夫人,我尊敬恩公,尊敬小恩公,尊敬小夫人…」

  我胡思亂想,一夜無眠,天剛灰濛濛亮,就起床洗臉刷牙,然後馬不停蹄地
趕到夫人家。

  夫人剛起床沒多久,隨意穿著一件寬鬆襯衣,露出兩條潔白修長的大腿。我
懷疑襯衣裡面根本沒穿內衣內褲,真要忍不住撲上夫人,馬上扒光她狠狠幹。見
我如約而來,似乎意料中事,夫人並沒流露絲毫驚訝,只是淡淡地一笑。

  「我…我…我是不是來早了,打擾到你了?」我語無倫次,一雙眼睛賊溜溜
地掃著夫人那雙美腿。

  「沒有,」夫人看我一眼。「郝大哥,你眼裡有血絲,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我…我昨晚睡不著…天一亮,就起床趕來了…」想起昨晚自己瘋狂褻瀆夫
人,我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郝大哥,你不用那麼認真,隨意一點,好嗎?」夫人柔柔地說。「我看你
先去臥室休息一兩個小時,我做好早餐,再叫醒你。」

  「不用,我一點都不累,」我慌忙拒絕。「我會做早餐,我來做,你休息吧。」
說完,我搶先一步走進廚房,叮叮咚咚忙起來。

  夫人執拗不過我,只好退讓一步,說:「那行吧,早餐就交給你做了,味道
清淡一點。」

  「知道了,如果不美味可口,我負荊請罪,」我對夫人憨憨一笑,自信滿滿。

  夫人看著我,「噗嗤」一笑說:「負荊請罪就不用了,罰你跪搓衣板還可以。」

  「跪搓衣板?」我暗暗想。「我那個死鬼老婆,以前不就常這樣教訓我嗎?
老婆教訓老公,才用這一招,感情夫人把我當成自家人了。哈哈,太好了,夫人
終於忍不住要主動表白了。」

  「行,跪搓衣板就跪搓衣板,我喜歡跪。」我心裡美滋滋,頓時精神抖擻,
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我不僅喜歡跪搓衣板,更喜歡叫我跪搓衣板的人-
-她美麗高貴、知性優雅、大方得體、白皙苗條、婀娜婉約,更有一顆蘭心蕙質
的好心腸,總而言之,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這番話,要是換作以前,我絕口講不出來,但此時此刻,我卻口若懸河,滔
滔不絕。夫人聽完我的話,臉上起了一層暈紅,調皮地問道:「這麼好的女人,
是誰啊?嘻嘻,郝大哥,很難聽到你說這麼肉麻的話。你一定是很愛這個女人了,
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多麼愛她嗎?」

  「我的命都可以給她,」我拍拍胸脯,心癢難耐。

  「是誰啊?我認識她嗎?」夫人擠一個媚眼,風情萬千。

  我頭一低,小聲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夫人聞言,嘴巴一撇說:「早上起來就沒個正經,不理你了,我去洗澡了。」
然後,扭著小蠻腰,趾高氣昂地走出了廚房。

  我抓耳饒腮,暗說:「不理我才怪,今天就要把你上了。」








               第三十七章

  早上把兒子送進幼稚園,我隨夫人來她學校。夫人是這所重點學校高中部教
導主任,教高三班英語。下了車後,一路上,與夫人打招呼的老師和學生沒完沒
了,可見她非常受歡迎。夫人領我到她辦公室休息後,就自己拿起教鞭,胳膊下
夾著教材,風度翩翩去上課了。

  上午一節課上完,夫人和她的一個女同事,倆人邊說邊笑著回到辦公室。夫
人的女同事叫岑箐青,和夫人關係很密,常去夫人家串門,因此我們都認識。

  「哎喲,郝大哥,什麼風把你吹來咯…」見到我,岑箐青誇張地招呼。我不
好意思笑笑,對她點點頭。

  夫人瞥我一眼,湊到岑箐青耳朵邊,神秘兮兮地說了一句,立即引得她捧腹
大笑。夫人推了岑箐青一把,要她注意形象。倆人接下來聊了十幾分鐘衣服化妝
品之類的話題,岑箐青才離開辦公室。

  「郝大哥,我們走吧。」夫人整理一下包,「我今天沒課了,想去爬岳麓山,
你能陪我去麼?」

  「當然能,你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一生一世守護你。」沒有外人在場,
我放鬆多了。

  夫人莞爾一笑,「郝大哥,才一夜之間,你的嘴巴就跟抹了蜜糖似的,我都
有點不適應了。」

  「那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大膽地從身後摟住夫人,親了她臉蛋一口,心
砰砰直跳。

  夫人抹一把被我親過的肌膚,推開我,嗔說:「討厭…再這樣,我不帶你去
爬山了。」夫人生氣的模樣更好看了,弄得我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我們回到家,夫人換上一身純白色運動休閒裝,短衣短褲配球鞋,既青春陽
光,又性感靚麗。

  「郝大哥,你試一下這套運動服吧,看合不合身。」夫人拿出一套同色同款
休閒裝,我當著她面,直接脫去外衣外褲,露出一身黝黑健壯的肌肉。

  夫人笑笑,伸出細長的中指,戳了戳我胸大肌,說:「看不出來,你肌肉硬
邦邦那麼結實,難怪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那三個女人。」

  「喜歡吧,我這身肌肉,都是為你準備,」我賊笑著湊到夫人耳朵邊。

  「去,給你點陽光,就要整個太陽,誰喜歡你這樣的糟老頭…」夫人臉一紅,
唾了我一口。我瀟灑地做了個健美動作,抖著兩塊胸大肌,得意地看著夫人。

  夫人吃吃發笑,拍了一記我肩膀,說:「別臭美啦,快點換衣服,我們要出
發了。」

  我說一句「遵命」,穿上短褲和T恤,夫人又拿來一雙白色球鞋。

  「我這身行頭,原來你全準備好了,是不是早計劃讓我陪你爬山啊?」我用
胳膊肘輕輕撞了撞夫人腰身,對她擠了擠眼睛。

  「你想哪裡去了,才不是呢。」夫人嫣然一笑,理了理鬢髮,說:「你身上
這套男裝是老左的衣服,是前年我們結婚二十週年時所買,我一直精心保管著。
老左身材高,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穿,反正放在衣櫃裡也是閒著,不如拿出來給你
試試。」夫人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上衣有點長,幾乎遮住了短褲。

  「那麼說,我已經和老左平起平坐,是不?」我美滋滋地說。

  「想得美…」夫人一字一字地說。「衣服是給你穿了,不過,和老左比起來,
老郝同志,你還差好遠好遠。」

  我有點不服氣,一拍胸脯說:「放心,我會加倍努力,總有一天,我能趕上
老左並超越他。」「你還挺盲目自信,行吧,我也不打擊你,看你以後表現,」
夫人笑吟吟。

  「得令!」我「唰」地敬了個禮,聲如洪鐘地說:「從今往後,我會一千倍
一萬倍對夫人好。夫人累著了,我有罪;夫人不開心,我有罪;夫人受人欺負了,
我有罪。為了夫人,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眉頭都不皺一下…」

  「誰會叫你上刀山下火海,」夫人跺跺腳。「嘴裡跑火車,全是大話,誰知
道你能不能做到!」

  「能,我保證!要是做不到,我願意拿頭來見夫人,」我大聲說。

  「誰要你的頭,你的頭要好好長在你脖子上,」夫人嗔怪。「還不快穿上鞋
子,黃花菜都涼了。」

  換上鞋子,夫人把我從頭到腳品鑒一番,點點頭說:「郝大哥,你把T恤扎
到短褲裡,會更好看。」聽夫人說自己好看,我不好意思笑笑,扎上了T恤。

  「走吧,老郝同志,出發…岳麓山,」夫人一個優美轉身,指向前方。








               第三十八章

  聽人說過岳麓山風景秀麗,景色如畫,然在我看來,無論多美的風景,都不
如夫人美。宛如一隻美麗的梅花鹿,夫人一改往日嫻靜恬淡的風格,嘻哈連天,
活潑好動,此即所謂的「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吧。

  爬到半山腰,來到一處巨岩前,我拉著夫人攀了上去。這是我第一次牽夫人
的手,夫人的手柔嫩光滑,手心一股溫熱的氣流傳到我手上,好似過電的感覺。

  「還不放開,要一直抓著不放嗎,郝大哥?」夫人輕輕甩了甩被我緊握的右
手,嫵媚地問。我凝視著夫人一雙星眸,堅毅地點了點頭。

  對面走來幾個遊客,夫人趕緊拍了拍我的手臂,小聲說:「被人看見不好,
快放開…」面對陌生人,夫人還是比較害羞,我只得鬆開她的手。

  穿過一段石階路,進入一片楓樹林,有條小徑蜿蜒直上。我幾步跟上夫人,
輕輕牽起她的手,夫人象徵性抽幾下,便默許了。我順勢環住夫人腰身,把她往
懷里拉。

  夫人臉色通紅,左右看了沒人,小聲說:「拉手就行了,別得寸進尺,我不
喜歡。」

  我點點頭,牽著夫人的手慢慢行走,倆人都不說話,靜靜體驗這種奇妙滋味。
出了楓樹林,前面空曠處有家裝修獨特的餐館,夫人抽回手,提議去吃中飯。

  我們點了幾個精緻小菜,夫人問我喝啥酒,我說啤酒。夫人爽朗地說啤酒清
涼解渴,我陪你喝幾杯,要是醉了,你要背我爬完岳麓山。我瞄了瞄夫人T恤下
飽滿堅挺的胸脯,心想那一對顫巍巍的奶子壓在背上,不知啥滋味。

  「你想什麼呢,賊眉鼠眼,內心有鬼啊,」夫人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腳。

  我慌忙回過神來,疊口說:「不打緊,不打緊…別說爬岳麓山,游一次大平
洋都沒問題。」

  「不吹你會死啊,」夫人搖搖頭。「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男人真是改
不了吹牛的習性,沒幾個不愛吹,你也不例外。」

  「嘿嘿,」我抓抓耳朵,「我只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偶爾吹一下,比他們好吧。」

  吃完飯,喝了酒,稍事休息,我和夫人繼續出發。走了十幾分鐘,夫人揉了
揉太陽穴,說這啤酒還真不能沾,我現在頭腦暈乎乎。我一眼看到山林裡的涼亭,
說我們到那個亭子裡休息一下。夫人順我手指的方向看到涼亭,點點頭。

  涼亭中央有處石桌,桌子四周安放著四張石椅。我擦乾淨石桌和一張石椅,
扶夫人坐下。夫人對我露齒一笑,說了句謝謝,便一隻手支著腦門,閉目養神。

  我在涼亭周圍找了找,找到一片大樹葉,摘下來給夫人扇風。夫人睜開明亮
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接著合上眼睛。

  我一邊給夫人扇風,一邊用紙巾擦著她額頭上細微的香汗,近距離凝視著夫
人秀氣的五官。夫人簡直就是美神,一張精緻的臉蛋,找不到任何瑕疵。我屏住
呼吸,忍不住親了親夫人的瓊鼻一口。夫人打開雙眼,看了我幾秒鐘,又閉上了。
我蹲下身,貪婪地掃視著夫人一雙修長美腿,然後伸長脖子嗅了嗅她的褲襠處。
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心馳神往。我忐忑地看了看夫
人,麻起膽子,一隻手輕輕放在她大腿上,輕輕摩挲著。

  夫人這時突然睜開眼,拿開我的手,站了起來。我侷促地搓搓手,表情僵硬,
不知說什麼好。

  「唉,蚊子真多,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夫人長歎一口氣。「郝大哥,
我們下山吧,到山腳的客棧好好睡一覺再回去。」

  「…好、好…」我擦著額頭的汗,心想看來夫人放過自己了。轉眼又想:睡
一覺?莫不成夫人暗示我,到客棧再讓我上?想到這一層意思,我一下子心花怒
放,剛才的緊張害怕情緒全沒了,眉飛色舞地說:「那我背你下山吧。你說過,
要是醉了就讓我背,可不許反悔哦。」

  夫人羞澀一笑,捶了我幾拳,說:「我這麼大個人,還要人背,被人看見多
不好。」

  「管它呢,誰認識咱。來吧,到我背上來,」我蹲在地上,拍了拍後背。

  夫人抿嘴一笑,搖手說:「還是不要吧,我怕被人看見。」

  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你要是反悔,我就要懲罰你。」

  「怎麼個懲罰,」夫人頭一揚,「說說看…」

  「打屁股!」我脫口而出,「要麼讓我背,要麼讓我打你屁股,二者選一,
你選吧。」

  夫人咯咯笑起來,理了理鬢髮,慢條斯理地說:「郝大哥,你好不講道理,
我免了你背我下山的辛苦,你不感恩,反而還要打…人家屁股,是何道理。」當
從夫人小嘴裡說出「打人家屁股」五個字,她那悅耳動人的聲音,配上一副小鳥
依人的羞態,撩得我渾身氣血直湧,恨不得馬上把她就地正法。

  「就不講道理了,誰叫你反悔。」我吞了吞喉嚨,掃視著夫人緊俏的臀部,
揚起一隻巴掌,咄咄逼人地說:「別磨嘰了,趕快選,不然我就強來了。」

  夫人嘴巴一撅,說:「那我選打屁股!」眼珠子咕嚕一轉,接著說:「不過,
咱們事前說好,只准打一下,你要是犯規,我就把你一腳踹到大平洋。」

  夫人說完,雙手扶住石桌,閉上眼睛。「願賭服輸,動手吧…」看著夫人那
副引進自刎的自我犧牲表情,我哈哈一笑,很誇張地揚起手掌。

  「打左邊呢,還是打右邊,」我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第三十九章

  一時不見我動手,夫人睜開眼睛,一把推開我,說:「去去去,過期作廢,
別虛張聲勢了。我下山了,懶得搭理你。」

  我嘻嘻一笑,趁夫人轉身之際,快速摸了一把她的圓潤屁股,然後朝山下跑
去。夫人沒好氣笑笑,追了幾步,便停下來慢慢走。

  下山容易,上山難,我們很快來到山腳下那家叫「紅楓葉」的客棧。夫人甩
開我的手,率先走了進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站立在服務台後面,看
見我和夫人走進來,露出職業性微笑。

  「您好,是要住宿嗎?」女孩子問。

  「嗯…」夫人點點頭。

  「一間房嗎?」女孩子抬頭看我一眼。我緊張起來,豎起耳朵聽夫人的答案。
夫人回頭望我一眼,說:「不是一間,我們要兩間房。」從夫人嘴裡聽到這個答
案,我的心一下子拔涼,跟焉了蘿蔔似的,無精打采。

  夫人把一個房卡扔給我,自個上了樓。我們的房間連在一起,當夫人關上房
門剎那,我要跳樓的決心都有了,暗罵到這份上還不讓我上,算個卵事。

  沖完涼,我圍上浴巾,在床上躺下來。隔壁傳來嘩嘩流水聲,夫人還在洗澡。
我估算沒四五十分鐘,夫人的澡不能洗完,貼著壁聽一會兒,便打開電視看起來。

  一集電視劇看完,夫人那邊的水聲才停止。又過了會兒,我的手機收到一條
夫人發來的短信:洗完澡到我房間來。我一看短信,頓時心花怒放,穿上短褲,
幾步衝到夫人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夫人打開門,我看到她剎那,鼻血差不多要噴湧而出。只見她圍著一件白色
浴巾,堪堪遮住胸脯和大腿,往床上一坐,都能隱約看見屁股。

  「郝大哥,我手腳酸疼,你幫我推拿推拿,好嗎?」夫人笑問。

  我一聽夫人的話,心裡喜憂參半。喜的是夫人讓我給她按摩,我和夫人的肌
膚接觸機會更多。憂的是夫人原來不是叫我過來上她,我還以為直接就可以進攻
了,看來還要多費周章。

  「此乃美差,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口中連連,啞然失笑。暗自想道:
「要是有一天夫人對我說『郝大哥,我下面又癢又濕,你幫忙幹幹我,好嗎』,
我一定同樣義不容辭。」

  「美差是美差,可你不准動歪心思哦…」夫人對我招招手,在床上舒服地趴
下來。「開始吧,郝大哥,重點給我捏捏腿。」

  「知道了。」我答應一聲,坐到床邊,心想終於可以正大光明撫摸夫人那雙
美腿了,然後深呼一口氣,輕輕握住夫人柔嫩無骨的細腳丫。

  夫人的腳丫子涼涼的,嫩白而纖細,握在手上,肌膚觸感十分滑膩。從腳底
板往上,撫過足踝、敲過小腿、揉過腿窩、膝蓋等,我認真揉捏著夫人美腿每塊
肌肉和關節。有時候下手重了點,疼得夫人「啊」一聲尖叫,就伸手拍我一下,
算是對我惡作劇的報復。

  揉了十幾分鐘大腿,我俯下身,順著夫人的美腿,朝她浴巾裡瞧去。夫人雙
腿併攏很緊,洗完澡後沒有穿內褲,依稀能看見她雪白的屁股和大腿根。我把夫
人的腿輕輕分開了些,這一下能看見她屁股溝,不過夫人很快重新併攏了雙腿。

  我繼續愛不釋手地揉搓著夫人性感的大腿,然後一點點往上,朝浴巾裡伸進
去。不料指尖剛觸到屁股,就被夫人握住了手。

  「別亂摸…」夫人輕聲說。

  我只得抽回手,繞過夫人豐腴臀部,按壓她的纖腰,接著是玉背和香肩。夫
人的玉背滑如凝脂,香肩瘦削性感,都是我的最愛。把玩一會兒,我情不自禁親
了下去,一毫米一毫米啃起來。夫人開始拍了我幾下,後見我不為所動,索性放
開懷抱,任我親起來。在夫人幾分縱容之下,我色膽陡起,手伸到夫人胸下,來
脫她的浴巾。

  夫人翻轉身,一隻手護住胸脯,一隻手把我推開。

  「你好討厭…」夫人笑吟吟地說,「去給我跪搓衣板…」

  我笑笑,摸了摸腦袋,「跪搓衣板之前,先讓我看一下你的奶子…」邊說邊
動手脫夫人的浴巾。

  夫人咯咯嬌笑,護著胸脯,左都右閃,冷不丁一腳把我從床上踹了下來,痛
得我嗷嗷直叫。








               第四十章

  「活該,誰叫你說話那麼下流,」夫人指著狼狽的我,笑得前俯後仰。

  我拍拍屁股,嘿嘿發笑,起身坐到夫人身旁,大手撫上她的美腿,來回摩挲。
夫人半靠在床上,輕輕咬著下嘴唇,只要我的手越過浴巾下警戒線,就朝我背上
狠狠拍一巴掌。

  「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你是天底下最賢慧的妻子,你是天底下最恭良的
媽媽。」我邊說邊拿起夫人的手,哈巴狗似的舔了起來,逗得夫人咯咯嬌笑。
「我願意做你最忠實的守護狗,一生一世守護你、仰慕你、疼愛你。無論什麼事,
只要你一聲吩咐,我都會義無反顧去做…」

  「好狗狗,真乖,」夫人「噗嗤」一笑,撫摸著我的頭。「既然你那麼忠心
耿耿,就去看門吧,主人我要睡覺了。」

  眼看肥肉就要到手,卻冷不丁被夫人趕出房間,我頓時啞口無言,皮笑肉不
笑。「這…這…不是真要我出去吧?」

  「真的,真要睡覺了,」夫人嫣然一笑,燦若桃花。「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謝謝你為我按摩。」夫人說完,側躺下來,拿被子蓋住了身體。

  我站在床邊抓耳饒腮,走當然不甘心,不走卻又違背夫人的命令,怕她生氣。
正不知如何是好,夫人回眸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要是不想離開,就在沙發上
睡吧,我們睡一覺再回家。」

  看來只能如此,我聳聳肩膀,到沙發上躺下,直勾勾盯著被子下夫人曲線玲
瓏的胴體。我無心睡眠,一會兒便聽到夫人勻稱的呼吸聲,這樣一來,更加心煩
意亂了。

  夫人睡了兩個鐘頭,醒來已是下午四點多,見我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便問
道:「郝大哥,你不會一直坐在床邊,看我睡覺吧。」

  「我反正睡不著,又不想離開你,所以就這樣看著你睡,」我撇撇嘴巴。

  夫人咂咂舌,對我拋了個媚眼,然後坐起身,一隻手提著胸前浴巾。

  「我睡覺的樣子好看嗎?」夫人理了理鬢髮,笑問。

  「太好看了,簡直美到家了,」我由衷感慨。「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女人,
有你一半漂亮。」

  夫人抿嘴一笑,抽回被我握著的手,說:「知道了,原來你也是個情種。我
要換衣服了,你回自己房間吧,換好衣服,我們就回家。」

  「啵…」情到深處,我情不自禁親了夫人臉蛋一口。夫人也不生氣,只是嗔
了我一眼。

  離開岳麓山,我和夫人先回家換了衣服,然後到幼稚園接上兒子。夫人給岑
箐青打了電話,約她晚上到一家西餐廳聚餐,接著又約了另一個好友徐琳。徐琳
在銀行工作,是夫人的大學同學,倆人一直來往密切,因此跟我也認識。所謂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岑箐青和徐琳雖沒夫人貌美,卻也是萬里挑一的大美
人,身材高挑,時尚迷人。跟她們在一起,我就像一隻土蛤蟆,灰頭土臉,一臉
滄桑。要不是夫人平易近人,和藹善良,我父子哪能享受到與三個絕色大美女共
進晚餐的樂趣。

  吃完晚飯,夫人提議去唱K,於是我們又馬不停蹄趕到一家高檔娛樂場所。

  進了包廂,夫人和兩個密友笑笑鬧鬧,輪流著一曲接一曲唱得不亦說乎。我
這個大老粗哪會唱歌,坐在沙發上,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欣賞三個美女的風采。
玩到興致蓬勃時,夫人跳起了孔雀舞,那美妙的舞姿,那銷魂的身段,勾得我眼
珠子都掉地上了。唱完K,夫人和岑箐青、徐琳等在娛樂場所大門口分了手。我
們回到家,死小子已在車上睡著。夫人小心翼翼把他抱到床上,脫去外衣褲,蓋
上被子。

  「郝大哥,你到社區門口肯德基餐廳,給我買杯可樂和甜筒,這會兒好想吃。」
夫人回到客廳,累得在沙發上躺下來,吩咐我。

  「嗯…」我立即起身出了門。

  過了半根煙功夫,我一隻手拿著可樂,一隻手拿著甜筒,笑呵呵地出現在夫
人面前。夫人坐起身,接過甜筒舔了一口,接著接過可樂喝了一小口,放在茶几
上。

  看看手錶,夫人莞爾一笑,對我說:「郝大哥,時候不早了,你今晚就住這
裡吧,明早再回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06 編輯 ]
2016-2-26 20: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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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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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我一聽夫人的話,心下馬上樂開了花,琢磨著字裡行間的意思。「夫人第一
次留我在家過夜,那是不是意味著,今晚可以上她了?夫人向來心思縝密,結合
她這兩天對我的濃情蜜意,如果不是甘願被我上,斷不會留我在家過夜。不過,
夫人的心思變化多端,還是小心伺候著,隨機應變比較好,斷不可輕率行動,枉
失機會。」

  「你睡左京的臥室,洗洗早點休息吧。」夫人舔完最後一口甜筒,起身回眸
一笑,對我揮揮說:「我也去洗洗睡了。晚安,郝大哥…」

  「晚安…」我站起來,侷促地跟著夫人,來到她的臥房前。

  「郝大哥,你的臥室是那一間,」夫人抿嘴一笑,指了指。我臉色通紅,含
糊不清地「噢」了幾聲,低下頭快速走過去。

  夫人關上臥房門,不久便從裡面傳來嘩嘩的洗澡聲。

  我洗完澡,穿上左京的沙灘褲,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翻身下床,來到夫人
的臥房門前。夫人還在洗澡,過了二十來分鐘,水聲才停止,傳來夫人走動的聲
音。

  我忐忑不安,生怕夫人發現自己偷聽她洗澡,趕緊返回臥室,重新躺了下來。
待不安情緒消失後,我色膽又起,躡手躡腳下了床,來到夫人臥房門前。我一咬,
鼓起勇氣,敲了敲門。夫人聞聲打開門,讓我進來,只見她穿著睡衣睡褲,正在
做面膜。

  「還有事嗎,郝大哥?」夫人摘下面膜,親切地詢問。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木訥地站在門口,結結巴巴地說:「沒事…沒事…只
是…來看一眼…」

  「那早點去睡吧,」夫人笑說。

  我說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好」字,僵硬地退出臥室。夫人說一句「晚安」,
便揮揮手,關上了房門。

  我在門口站立良久,直到夫人關燈睡覺,才暗自歎一口氣,悶悶不樂回到房
間,不死不活躺下來。

  「難道今晚就這樣睡過去?郝江化啊郝江化,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去把握,
要是被郝家溝那幫窮漢子知道了,今後你還有臉混麼?

  不行,今晚絕對要把夫人上了,哪怕強來,也要干她一炮。「

  想著想著,我再也躺不下了,第三次來到夫人的臥房門前。我側耳細聽了一
會兒,房間裡靜悄悄,夫人顯然已經入睡了。我壯起色膽,試著推了一下門,不
料門竟然沒反鎖,一推就開了,這下輪到我吃驚了。

  「房門沒有反鎖,究竟什麼意思?夫人忘了鎖門,還是對我太放心,還是別
有用意?不管那麼多了,既然進來,就不能空手而回。就算今晚不能把夫人上了,
也一定要摸到她的奶子和屁股,還要摸摸她的小穴。」我心思飛轉,借助窗外微
弱的燈光,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耳邊傳來夫人勻稱的呼吸,只見她一隻手露出被子,放在胸脯上,表情恬淡
靜美。我憐愛地拿起夫人蓮藕似的小手,輕輕放進被窩。夫人稍稍動了動身子,
沒有睜開眼。看了會兒,我掀起被子,露出夫人的美腿。夫人穿著睡褲,只能看
見她一雙精雕玉酌的腳丫裸露出來。儘管如此,我還是愛不釋手地捧住夫人的腳
丫,如此似醉地舔起來。我一口一口吃著夫人的腳趾頭,恨不得把整個腳丫放入
嘴裡嚼,發出「吧唧吧唧」的響聲。許是我動作太大了,夫人睜開了眼睛,看了
看我,又閉上了。

  夫人的行為一下子點燃了我的熊熊色膽,我放下她的腳丫,直接上了床,鑽
進被窩,一把抱住她就親起臉蛋來。夫人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喉音,側轉身,背
對著我繼續睡。

  我津津有味地舔著夫人的臉蛋、耳垂、脖子和香肩,大手慢慢扶上她挺拔的
酥胸,握住後輕輕揉搓起來。同時用早已堅硬的東家,隔著睡褲,有意無意頂一
下夫人的俏臀。夫人喉間發出細細的呻吟,顯然已經醒了過來。

  摸了會兒胸脯,我的手伸進夫人的睡衣,被夫人握住了。

  「還不行…」夫人小聲說。

  我只好抽出手,隔著睡衣,大力揉搓起夫人的一對豐滿奶子。同時用東家,
很有節奏地頂著夫人的大屁股。夫人臉色發燙,呻吟由細微變成了急促。我每用
力頂她一次,夫人都會拍我一下,算是警告我對她的侵犯。可事情到了這步田地,
我哪還有心思理會她的警告,反而一次比一次更用力頂她的屁股。









               第四十二章

  在我的大力揉搓下,夫人的一對豐滿奶子,越來越堅挺,乳頭幾乎膨脹到櫻
桃那般大。我這時再把手伸入睡衣裡面,夫人只是象徵性拉了拉我的手,便任由
我握住了她那對顫巍巍的豐腴奶子。此時此刻,一股巨大的征服快感,湧入我腦
海。我興奮不已,東家幾乎又膨脹了幾分,烙鐵似的堅硬滾燙。

  突破胸脯防線後,夫人那對平時高高在上的奶子,便任我肆意玩弄起來。我
忽兒捻著兩顆乳頭,忽兒用力一抓,忽兒大力搓弄,忽兒輕輕拍打。夫人的呼吸
越來越急促,一直背對著我,緊閉雙眼。

  我不再滿足於玩弄夫人的奶子,一隻手向下,撫摸起夫人緊俏的臀部,然後
伸入睡褲。夫人抓住我的手,不讓侵犯,阻攔幾次後便丟盔卸甲了。於是,我開
始一隻手揉搓夫人的豐潤奶子,一隻手揉搓她的肥美屁股。

  摸了十幾分鐘屁股,我渴求下一步進攻,顫抖著手沿夫人屁股溝向她胯下探
索。快摸到菊花時,夫人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勁搖了搖。

  「這裡不行,還不能摸…」夫人嬌喘連連,急切地制止。

  我並不灰心,反而更加耐心地揉搓起夫人的奶子和屁股,不停挑逗她的慾望。
夫人很享受我的愛撫,微閉著雙眼,輕輕咬住下嘴唇,喉間不時發出細微的嬌喘。

  「我愛你…一直一直都很愛你,」我俯在夫人耳朵上,溫柔地哄著她。「你
是我今生最後一個女人,有了你,我不再需要任何其她女人。和你比起來,其她
女人都是庸脂俗粉,全世界只有你,才是高貴美麗的月神。」這一招對夫人似乎
很管用,她慢慢轉過頭來,閉著眼睛,和我嘴對嘴親了幾口。

  這個時候,我探手向前,隔著睡褲蓋住了夫人銷魂的陰阜。剎那間,彷彿有
股電流從我手心傳入夫人體力,她發出了一聲「啊」的尖叫,然後馬上條件反射
般併攏雙腿,緊緊夾住了我的手。幾秒鐘後,夫人重新鬆開腿,並緊緊抓住了我
冒犯她的手。

  「等下再摸這裡,我還不習慣…」夫人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臉色立即無比
羞紅,索性重新閉上了眼。

  「我愛你…」我嘴巴蓋住夫人小嘴,輕輕吮吸著。夫人回親我一口,便羞澀
地樓起枕頭遮住了臉。

  繼續搓弄著夫人的奶子和屁股,過了十分鐘左右,我才探手向前,輕輕撫住
夫人鼓鼓的陰阜。這一次,夫人很乖順,沒有出手阻止。於是,停留一會兒,我
便隔著睡褲玩弄起來。

  雖然隔著一層睡褲,還是能感覺陰阜上捲曲的陰毛,以及肥美的大小陰唇。
夫人的水越來越多,不僅打濕了褲襠,還把我的手弄濕了。我抽回手嗅了嗅,騷
騷得,伸出舌頭仔細舔起來。夫人睜開星眸,看見我正在舔手上的水,臉頰頓時
一片潮紅,羞得趕緊閉上了眼。

  舔乾淨手指上的水,我再把手探到夫人褲襠下,揉搓了一會兒陰阜,便伸進
睡褲。夫人一把拉住我的手,呼吸急促起來。我們四目相對,夫人搖了搖頭。我
火辣辣地注視著夫人,一點點堅持,她一點點退讓,最終被我大手握住整個柔軟
肥厚的女陰。夫人全身一震,雙腿夾緊,吮著手指頭,閉上了眼睛。

  我靜靜地撫住夫人整個女陰,感受她的熱度和濕度。一簇蓬鬆的陰毛,在我
手掌下慢慢展開,然後大小陰唇輕輕蠕動起來,稍微用力一壓,便噴射出一股細
小的水。停留幾分鐘,我才慢條斯理地梳理起夫人的陰毛,接著捻動陰蒂,兩隻
手指輕輕撐開大陰唇,發出「啵」的清脆響聲。

  「啊…」夫人嬌喘連連,不停扭動著下身,像是要躲開我的手,又像是要努
力迎合我的手。我騰出揉搓夫人奶子的手,專心玩弄起肥厚陰阜,不厭其煩地一
遍一遍揉捏。夫人出水越來越多,儘管雙手抓住床單,身軀依舊蛇一樣扭動,動
情之極。我見時機差不多成熟,便一手扯下夫人的睡褲,摁住她的雪白屁股。另
一隻手脫下自己的沙灘褲,握住滾燙堅硬的東家,在夫人屁股溝裡上下摩擦著,
來回尋找那片熟悉而溫暖的家園。奈何夫人突然單手護住蜜穴,任我怎麼努力,
她都不肯鬆開。

  「抽屜…打開抽屜,裡面…」夫人意亂情迷,指著化妝台,喃喃自語。

  我不明所以,挪到床邊,伸手夠著化妝台,拉開其中一個抽屜,只見裡面放
著一盒安全套。我明白過來,原來夫人要我戴上安全套幹她,哈哈,簡直愛死夫
人了。








               第四十三章

  我胡亂撕下一個安全套,急急套住東家,夫人這才鬆開手,心滿意足地閉上
了眼睛。我樓起夫人雪白豐滿的屁股,東家在桃源口研磨幾分鐘,便「噗嗤」一
聲插入了蜜穴。

  夫人突然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嬌喘,繼而渾身顫抖,雙腿死死夾緊,過了半
分鐘,才鬆弛下來。我抱住夫人的屁股,讓東家在蜜穴裡停留片刻,然後把剩餘
部分一寸一寸擠進去,直至全根沒入。我長吁一口氣,心想終於和夫人徹底融合
為一體,夫人是我的女人了。我並沒急於干夫人,而是任東家靜靜地插在夫人蜜
穴裡,同時伸出兩隻手玩弄她一對白皙大奶。夫人的蜜穴很緊,裡面的溫濕嫩肉,
像生了無數張吸盤,一下子就牢牢咬住了東家,感覺非常舒服。要不是我功夫厲
害,估計剛插進去,便要一瀉千里。

  東家在蜜穴裡停留七八分鐘,待雙方都充分熟悉對方特性後,我才緩緩往外
拉。隨著我的後撤,夫人的身體似乎一下子被掏空,嗚嗚呻吟起來。巨大的龜頭
拉出一半後,我才向前,輕輕地往蜜穴裡一刺,再快速抽出。如此反覆九次,正
當夫人極度渴望蜜穴被充實的感覺時,第十次我驟然加大力度,一衝到底,幾乎
插進了夫人的子宮頸。夫人「啊」的一聲尖叫,全身劇烈顫抖起來,旋即雙手死
死抓牢我的手臂,生怕我再發力似的。

  我嘿嘿發笑,故伎重演,反覆百多次後,才放開手腳,全力猛幹起來,幾乎
次次插入夫人的子宮。

  「不要…不要…不要…」夫人嬌喘連連,被我幹得死去活來,極力想抗拒。
奈何她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嘴巴上說著不要,屁股反而向後迎去,接受我一次
又一次的猛烈撞擊。

  此時,但聽見床的「吱呀」作響聲,肉股撞擊的「啪啪啪」聲,夫人嗚嗚的
嬌喘聲。三種聲音匯合在一起,編織成了一曲美妙的交響樂。

  我想我是一名偉大的藝術家,不然如何創造出如此美妙的夜曲,更不可能征
服夫人這樣高貴優雅的知性美女。這個夜晚,注定是個永之夜,將永遠銘刻在我
記憶深處,也將深深烙進夫人的心田。

  我策馬奔騰,連續奮力干了夫人兩個多小時,才射出萬千子孫。夫人卻早已
高潮連連,第三次噴了出來,香汗淋漓,酥胸起伏不止。

  「好舒服…好舒服…太舒服了。」夫人喃喃自語,仍自停留在肉體的快感之
中,回味無窮。

  射完精,我並沒急於抽出東家,仍由它停在蜜穴深處。夫人休息片刻,待平
靜下來,才緩緩移開下體,抽出兀自堅挺的東家。

  我朝夫人笑笑,親了親她香汗淋漓的額頭。夫人不好意思看我,連忙穿上睡
褲,繫好睡衣扣子。然後走下床,幾步衝進盥洗室,關上了門。不一會兒,裡面
傳出洗澡聲。我這才穿上沙灘褲,打開臥室的燈光,慢悠悠走到浴室門口,敲了
敲門。我想進去和夫人一起洗鴛鴦澡,在燈光下好好看清楚夫人的裸體,欣賞她
全身每處器官和肌膚。我都已經把夫人上了,和她一起洗個澡,夫人應該不會拒
絕吧。

  「郝大哥,你回房休息吧,今晚就到此為止…」沉默一會兒,響起了夫人的
聲音。「不洗就不洗吧,反正以後大把機會,今晚總算得償所願,馬上死也值了。」
我心想著,乾咳一聲,回一句「好」,轉身離開了臥室。

  躺在床上,回味玩弄夫人的情景,我的東家一翹一翹又老高了。夫人那對引
以為自豪的奶子,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奶子,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奶子,總是以不
屑一顧的姿態睥睨著所有男人的奶子,居然被我肆意玩了兩個多小時。還有夫人
緊俏的屁股,饞得多少男人流口水,多少男人為之如此似醉,竟然也被我捏爆了。
以上還不算什麼,我還摸過了夫人的肥厚蜜穴,甚至像干自己婆娘一樣把夫人肆
意干了三個小時。想起夫人在床上那欲迎還拒的風騷勁,原來夫人發起浪來,和
我那個死去的婆娘沒啥子區別,甚至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細想這兩天夫人對自己態度的變化,那些曖昧的眼神和話語,原來都是為今
天晚上的爆發添油加醋。夫人留我過夜,晚上睡覺卻不鎖門,不明擺著要我夜裡
來偷腥麼。如此這般看來,我可不是強行上了夫人,而是夫人心甘情願被我上。
這一條非常重要,不僅意味著我佔有了夫人的身體,而且得到了夫人的心。從此
以後,恐怕夫人很難離開我了。哈哈,想起以後可以隨時隨地玩夫人,我就是做
噩夢,都能笑著醒來。








               第四十四章

  翌日清早,天濛濛亮,我便聽到夫人起床的聲音,於是,自己也趕緊起來。
我利索地穿上衣服,幾步走出臥室,剛好在廚房門口碰見夫人。夫人穿了一件棉
布長裙,頭髮挽成髮髻,露出纖秀性感的脖頸。見到我,夫人禮貌性點點頭,露
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接著轉身進了廚房。

  有了昨晚和夫人同床共枕的私密經歷,加上早晨精血上湧,我抑制不住興奮
的心情,走上前便一把摟住了夫人。

  「不要這樣,郝大哥,我還不習慣…」夫人躲開我親向她的嘴,連連推開。

  「親一下,就親一下…」我把夫人強行往懷里拉,一隻手直接掀起她的裙子,
往大腿上摸去。

  「放肆!」夫人突然一聲嬌斥,「啪」地甩了一記耳光,把我徹底打醒過來。
「你以為自己是誰,可以這般對我無禮,滾…」說完,夫人冷冷地掃我一眼,繼
續忙活一家人的早餐。

  我摀住火辣辣的左臉,頓時呆若木雞,良久才低著頭,一步一步走出廚房。
都說女人心,大海針,看來一點沒錯。也怪自己心太急,以為昨晚上了一次夫人,
她便是自己的女人了。

  回到臥室,我和衣躺下,滿腦子全是夫人的身影。而一想起昨晚夫人在自己
身下肆意承歡的春宮畫面,我的下身就高高舉起,充滿了征服夫人的幹勁。

  「哼…敢打老子,今天晚上只要你讓我上床,我非把我幹死,打爛你的屁股!」
這樣想著,我心裡頓時無比舒暢,恨不得天馬上黑下來,然後溜到夫人床上,更
加肆意玩弄她。

  我正想得出神入化,有人敲了敲門,原來是夫人。

  「郝大哥,我給你熬了十全烏雞湯,你洗漱一下,趁熱來喝吧…」

  哈哈,我一個翻身滾下床,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然後來到餐桌前。夫人已
經給我盛了碗烏雞湯,看來她心疼我,怕我昨晚虛耗厲害,所以做湯讓我喝補補
身子,真是一個賢慧的妻子呀。

  我一口喝完烏雞湯,笑嘻嘻地盯著夫人,咂了咂嘴巴。

  「好喝不?」夫人瞥我一眼,用調羹送了一小口湯到嘴裡,柔聲問。

  「嗯…簡直是天下第一美味,太好喝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夫人,一雙色
迷迷的眼睛,在她飽滿驕挺的酥胸上來回掃視著。

  「廚房燉鍋裡還有,你多喝幾碗,補補身子,」夫人輕聲說。

  「知道了…」我拿起碗,走進廚房。

  吃完早餐,夫人換了一身職業素雅裝,對我說道:「郝大哥,今兒上午你就
別送我到學校了。你去買些日常用品和食品蔬菜來,家裡快沒有了,這是購物清
單。」

  夫人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本子,撕下其中一頁,交給我,只見上面寫著兩行
娟秀的字。接著,夫人又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交到我手裡。

  「刷卡吧,密碼是我的生日,」夫人輕啟朱唇。

  「不用,不用,不用,買東西的錢我有,」我連忙搖頭,把卡還給夫人。

  「又不是買一次兩次,以後很多東西還要你去買,何必分那麼清呢。聽我的
話,快拿著,我要去上班了。」夫人把卡往我手裡一放,抱起兒子,便匆匆出了
門。

  我摸摸後腦勺,大咧咧一笑,親了親帶有夫人體香的銀行金卡,便心安理得
接受下來。此後,直到夫人去世,這張銀行卡便一直留我保管著。當天上午買完
東西,我到銀行查詢了卡上餘額。不查不打緊,一查嚇一跳,上面竟然有一百多
萬。

  把金卡揣在上衣口袋裡,穿著夫人為我買的高端衣服,走到哪裡,我都神氣
活現。以前看到街頭那些高挑時尚的少女太太,她們一個一個眼裡流露出來的鄙
夷之色,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馬上鑽進去。現在,連夫人這樣高貴迷人的絕世大美
女,都被我把上了,她們算什麼,狗屁都不是。哼,今後我肯定要娶夫人,生很
多像夫人一樣漂亮的女兒。那些繼承夫人優秀基因的漂亮女孩,可都是我郝江化
的女兒,你們這些街頭的庸脂俗粉,哪能比得上,連給夫人和我的女兒們提鞋都
配不上。








               第四十五章

  眼看時間快到中午,估摸夫人快下班回家,我邊在廚房準備做飯,邊巴巴盼
著。12點10,門鈴響起來。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滿臉堆笑打開門,迎接自己
是夫人燦爛的俏臉。然而,接下來從夫人身後露出一張臉,簡直讓我要反胃。

  這張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坤。自從恩公去世後,何坤就一直明目張
膽打夫人主意。在我看來,他雖然身為大學教授,看上去文質彬彬,卻滿肚子壞
水,不是個好人。只要一見到他對夫人阿諛諂媚的樣子,我內心便翻江倒海,不
是滋味。

  自從經夫人介紹認識何坤後,他雖然對我客氣有加,卻從不拿正眼瞧我一下。
在何坤眼裡,我頂多就是一個受過夫人恩情的鄉下人,所以從沒拿我當一回事,
舉足投止之間,總是把我當成下人一樣對待。這一回,何坤見到我,先是一臉驚
訝,也許他沒想到我會此時出現。不過,他很快便把我完全漠視了,眼裡全部只
有夫人。

  如果拋開成見,我不得不承認,何坤對夫人實在太好了,是個難得的專一好
男人。何坤很自信,他堅信,夫人有一天一定會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因為除了自
己,何坤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強勁對手。恩公去世後,夫人改嫁給他,不過是水到
渠成的好事。

  不過,恐怕何坤作死也不會想到,夫人會和我好上。而且,就在昨天晚上,
在這個家裡,他朝思暮想的夫人,卻心甘情願被我幹了幾個小時。想到這一點,
我對何坤便嗤之以鼻,覺得他才是個真正可憐蟲。他愛慕夫人二十多年了,用情
可謂專一,卻連夫人的嘴都沒親到過。每每借酒偷偷握一下夫人的手,都被夫人
迅速甩開,更沒說其它親密接觸。

  何坤每次從上海來看夫人,都會帶一大箱高檔的衣服和化妝品,當然,還有
一大簇鮮艷嬌麗的百合花,這次也不例外。夫人請何坤在客廳入座後,把鮮花往
茶几上一放,給他斟了一杯清茶。

  「萱詩,幾天沒見,你越來越漂亮了。」何坤滿眼柔情地凝視著夫人精緻的
臉蛋,癡癡地說。如不是我在,估計他忍不住要一把抱住夫人了。

  「哪裡,都快變成老婆子了。」夫人摸了摸臉,被何坤盯久了,顯得有些不
自在。

  何坤一把拉住夫人的手,深情款款地說:「我不許你這麼說,在我眼裡,你
永遠最美。」

  夫人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抽回手說:「謝謝您一直對我好…」

  「我不要你謝我,反而,你謝我,讓我覺得陌生,」何坤飽含深情地說。
「我對你的好,你唯一需要做的是坦然接受,於我於你,便最開心了。」

  說完這番話,何坤再次握住夫人的手,然後單膝跪地,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
個裝有閃閃發亮鑽戒的黑色小盒子。

  「親愛的萱詩,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我愛慕你二十八年了,這二十八年裡,
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今天,我特意從上海飛過來,就是為了這個時刻。請接受我
的求婚,做我的愛人,讓我名正言順地呵護你,疼愛你。」

  何坤說話情真意切,字字珠璣,慢條斯理,看得我都有點小小感動,真擔心
夫人心腸一軟,便接受了他的求婚。猝不及防的求婚,打亂了夫人頭緒,她慌忙
站起來,一時半刻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起來吧,我…我還沒準備好,」夫人小鹿亂撞地說。

  「不,今天你不答應我的求婚,我就一直不起來,」何坤似乎下定了決心,
一改他往日妥協的風格。

  夫人拉了何坤幾把,無奈對方堅持不肯起來,於是,朝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此時此刻,我也不能繼續假裝無關己事樣子,只得咳嗽了一聲,意在提醒何坤別
那麼厚顏無恥。然而,我的一聲咳嗽,非但沒起到效果,反而讓何坤意識到了我
的存在。

  「你回去吧,飯菜我來做,」何坤冷冷地說,直截了當對我下了逐客令。
「這是兩百塊錢,你拿去到外面餐館吃一頓。」

  屋裡氣氛頓時很尷尬,沉默幾秒鐘,我還是選擇了退讓,從何坤手裡接過倆
百塊錢,走出了房間。

  房門在身後關上剎那,我隱約聽到何坤用一種不屑的口吻說道:「這人真不
懂事,你幫助過他,他不懂感恩,怎麼還反而粘著你似的,常往你家裡跑。我每
次來你這兒,幾乎都能碰見他。萱詩,你還是要防著他一點,鄉下人看上去老實,
其實壞心眼多。」

  「別這樣說人,被聽見多不好,」夫人小聲嘀咕。








               第四十六章

  我冷笑一聲,心想:何坤呀何坤,你想在夫人面前詆毀老子,做你的春秋黃
粱夢吧。只要老子在,你今生今世就休想得到夫人。夫人已經是我郝江化的女人,
我要她生是我郝江化的人,死是我郝江化的鬼,看不把你氣死。

  我懶得多聽何坤的話,把兩張百元鈔票一揚,邁開大步,瀟灑地走出社區。
來到街頭,我攔了輛計程車。司機問去哪,我脫口問他,哪裡最好玩。

  司機笑笑,一看就是明白人,順嘴說道:「論妹子身材長相、修養學識、服
務技巧,非歐麗特私人會所莫屬了。運氣好的話,還能碰上來走穴的一二線演員
模特。就是消費很高,身上沒萬把塊錢,最好不要進去。」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夫人給的金卡還在,雖說歐麗特消費很高,不過女演員
的確蠻吸引我。

  「去不,老哥?」司機問。

  「去,為什麼不去,」我拍拍胸脯。「老子現在大把大把錢,要玩就玩最漂
亮的女人,玩那種在電視裡看到的女演員。」

  司機點點頭,一腳踩油門,把我帶到了一處青山綠水的高級會所前。剛把車
停下,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少婦,便滿面春風地從會所大門迎出來,後面跟著兩個
身材魁梧的保鏢。

  「您好,歡迎光臨,我是Ms。羅,您請進…」美少婦體態輕盈,搔首弄姿,
撩撥得我心癢難耐。

  我跟隨Ms。羅進入金碧輝煌的會所,來到一處豪華廂房。坐下沒多久,從
門外走來一隊衣著暴露、身材修長的妙齡女子,異口同聲向我鞠躬問好。我何曾
見過如此場景,頓時心花怒放,一雙老眼在她們凹凸有致的胴體上來回脧巡。

  「大哥哥,她們當中可有你中意的人?」Ms。羅笑容可掬地問。

  我早相中一個和夫人有幾分相似的妙齡女子,指了指她,嚥下一口唾液。

  「大哥哥真會挑人,她可是…」Ms。羅湊到我耳旁,神秘兮兮地說。「國
家級舞蹈演員,今天剛來上班,貨真價實的良家美婦。」

  我一聽女方是個演員,更加樂開懷了,急切打發Ms。羅等人離開,然後迫
不及待抱住她,幾下脫光。我要把在夫人那裡聚集的慾望,在她身上全數發洩。

  這女的身材好,皮膚白,奶子和屁股很大很丰韻,跟夫人不相上下。我雙手
使勁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她也不閃躲,反而咯咯嬌笑。摸完全身,我把她直接在
沙發上推到,然後從後面進入她身體。

  一開始,這女的還是小聲呻吟,到後來,被我幹得高潮疊起,嗷嗷直叫。我
像騎馬一樣用手臂挽住她一頭散開的秀髮,不時揮手拍打她雪白豐滿的屁股,上
面留下了許多鮮紅的巴掌印。

  玩了一個下午,直到接到夫人的電話,我才穿上褲子,依依不捨走出歐麗特
私人會所。

  夫人電話裡說,要我上幼稚園接兒子,她把何坤送上飛機後,便來接我父子
倆。我接上兒子,帶他到附近的餐館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去百貨商場的兒童游
樂園玩耍。大概晚上八點樣子,夫人才打電話過來,問我在哪。我說幼稚園附近
的大世界百貨,她說知道了,馬上過來接你們。

  掛掉電話,我帶兒子走到百貨大樓門口,沒等幾分鐘,夫人便來了。「媽媽,
我們在這裡…」死小子揮手大聲呼喊,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我一手抱起兒子,走到車子前,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你們吃晚飯了嗎?」夫人熱心地問。

  「隨便吃了點,」我說。「何教授走了?」

  「嗯…一送他上飛機,我就來接你父子倆了。今天真不好意思,你別往心裡
去,」夫人回頭看我一眼,笑盈盈地說。

  我想起歐麗特私人會所的事,心裡一陣愧疚,不敢正視夫人的臉,囁嚅道:
「不要這樣說,只要能在你身邊陪著,我便心滿意足了。對了,你跟何教授的事
怎麼樣…」「什麼事呀,你指他跟我求婚的事麼?」夫人搖搖頭,繼續說:「我
沒答應,他把戒指留在我這兒,說給我時間考慮。」

  我摸摸胸口,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有驚無險落地了。








               第四十七章

  回到家裡,如往常一樣,夫人給兒子洗了澡,教他溫習一遍今天幼稚園學習
的功課,接著教他讀了一首唐詩。學完後,夫人把兒子抱上床,給他講故事,哄
他進入甜蜜的夢鄉。

  忙完這一切,夫人簡單收拾下家裡什物,然後進入盥洗室沐浴。

  我坐在沙發上看了大半會電視,此時,聽著夫人洗澡的嘩嘩流水聲,不禁心
癢難耐,在客廳踱來踱去。

  「夫人一定脫光了吧,我彷彿能看見她那對又大又白的奶子,在水珠的愛撫
下,晃來晃去,誘惑至極。還有夫人豐滿白膩的大屁股,摸上去好柔好滑,太讓
我喜歡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疼愛夫人翹翹的屁股,使勁地揉搓,使勁地啃。
哈哈,夫人肥美的臀部,太讓我激動了,口水都流出來了。」我暗自想著,不覺
掏出東家,褻玩起來。

  我那玩意,既黑又粗,散發著一股濃稠的尿騷味,連自己聞了都噁心。真不
敢想像,昨天晚上,這玩意竟然插在夫人高貴的身體裡。而且,今天晚上,它還
要再接再厲,要在夫人身體裡鼓搗杵弄,把夫人一次一次送上高潮。

  夫人洗澡向來仔細,我在門外聽了個把小時,她才洗完。我不慌不忙走回客
廳,在沙發上坐下來,繼續假裝看電視。

  又過了十多分鐘,夫人才推開主臥房門,走到客廳。我定睛向夫人瞧去,只
見她盤了頭髮,換上一件無袖短裙,一雙修長光潔的美腿,幾乎完全曝露在燈光
下。

  「郝大哥,你還不睡呀,看什麼電視,那麼投入,」夫人在椅子上上坐下來,
笑盈盈地說。

  「哦,還不想睡,胡亂看看電視,」我不好意思摸摸腦瓜。「口渴不,我給
你倒杯水喝。」

  「謝謝你…」夫人理了理鬢髮,「一杯清水就可以了,不要放東西。」我點
點頭,端來一杯清涼的礦泉水,送到夫人手裡。

  「郝大哥,你坐呀,幹嘛站著,」夫人喝上一口水,笑說。

  我憨憨一笑,在夫人對面坐下來,眼角餘光習慣性朝在夫人雪白大腿上掃來
掃去去。「郝大哥,你有幾兄弟?伯父伯母是否安在?」夫人問。

  「我們是兄弟倆,上面還有一個哥哥。我媽早過世了,老頭子還在。」我邊
說邊拿起一個橘子,讓它掉到地板上,然後蹲下身去撿。當然,我撿橘子是假,
偷看夫人裙子裡面的風光才是真。只見夫人雪白大腿根處,一小撮黑黑的陰毛,
若隱若現。

  「原來夫人洗完澡後,沒有穿內褲,那豈不是意味著,她其實非常期待今天
晚上的激情,」我心想。「簡直愛死夫人了,真想一把抱住她,像對待歐麗特私
人會所那個美艷少婦一樣,幾下撕爛她的短裙。接下來,當然狂摸狂親夫人,揉
爛她的豐潤奶子,打爆她的豐滿屁股。」

  對於我的小動作,夫人貌似沒注意,被我看了好幾秒,才合攏雙腿。

  「我要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夫人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對我甜甜一
笑。

  我「嗯」一身,跟在夫人身後,目送她進入臥室,關上門。在門口站了會兒,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來靜等。

  夜裡11點多,屋子裡一切都安靜下來,我這才悄悄溜下床,輕手輕腳來到
夫人臥房前。我屏住呼吸,抑制住激動心情,想起接下來將要發生的香艷之事,
手不禁一哆嗦,推了推房門。

  我原以為,房門會順勢打開,不曾料居然紋絲不動。這一下我驚大了嘴巴,
忙不疊又推幾下,還是一動不動,感情房門從裡面反鎖了。

  「夫人把門反鎖…這、這、這如何是好,難不成她改變主意,不許我晚上來
她房間了。」我內心惶惶,左思右想,垂頭喪氣退回自己房間。

  在床上躺了個把小時,我再去夫人臥房推了推門,還是鎖著。睡到凌晨三點
多,我第三次去夫人臥房推門,一樣沒有開。

  「唉,看來計劃要泡湯,今晚沒戲了,真是憋死我了,」我搖搖頭,暗歎一
口氣。

  是夜,我徹夜難眠,想了夫人一個晚上,直到東方破曉,才迷迷糊糊地起床,
洗臉刷牙。夫人也早已起來,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在廚房裡辛勤地忙碌。








               第四十八章

  「早呀,郝大哥,幹嘛不多睡一會…」夫人看著依靠在廚房門口的我,笑瞇
瞇地說。

  真不知夫人葫蘆裡賣啥子藥,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我一個大老爺倒被她
栓上了繩子。

  「昨天晚上…」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昨天晚上,我去你房間推門了,
可是…門沒開。」說完這話,我羞紅了臉,低垂著頭,希望夫人能給自己一個滿
意的解釋。

  夫人聽後,眉頭一皺,冷冰冰地回我一句「你想說什麼。」

  我當時也挺二百五,腦子一熱就說:「前天晚上,我一推門,就開了。所以,
昨天晚上我也去推門,可是門沒開…」

  「門開了就是開了,沒開就是沒開,這個你都不明白嗎,」夫人惱怒地說。
「別再提此事,影響我心情。」我只好唯唯諾諾地說了好幾個「是」,然後垂頭
喪氣地呆立在原地。

  「你今天不用送我去學校了,吃完早餐,就去老左墳頭上香。我是准你住我
這裡了,但你不要忘記自己對老左的誓言,每天早晚兩柱香,風雨無阻。昨天你
已耽誤一天,今天去上香,一起補上,」夫人連瞪我幾眼,沒好氣地說。

  「是、是、是,一定把昨天兩柱香補上。」我誠惶誠恐,偷偷瞄著夫人,見
她臉色柔和下來,囁嚅著問:「今天晚上…我可以回家裡睡嗎?」

  「隨便你…」夫人說,「不是給你家裡鑰匙了嗎,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別
來。」

  「想來,」我低聲回答。

  一大早,就在夫人這裡碰了一鼻子灰,我當然要把這個氣撒在恩公頭上,故
意在他墳前撒一泡子尿,熏熏他。

  「把你老婆搞了,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我不僅要搞你老婆,給你戴頂高
高的綠帽子,我還要搞你兒媳,給你兒子也戴頂大綠帽子。你們父子總是高高在
上,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是大善人,是大好人。在你們面前,我總是忍氣吞聲,
可是,我能搞到你們的女人。你要是在天有靈,估計又要氣死一次吧,哈哈。」
對著恩公的墳墓,我罵罵咧咧。「今天晚上,只要你那個騷婆娘,給我開門,我
就把她幹得哇哇叫,往死裡干。看騷婆娘那張高傲的臉,我就來氣,明明已經被
我搞了一次,把她爽上了天,卻喜歡動不動就訓斥我。總有一天,我要她蹶著屁
股,乖乖求我干…」

  忽然一聲炸雷,在我耳畔響起,驚得我一哆嗦,坐在地上。

  「媽呀,這死鬼,莫非顯靈了。」我惶惑不已,連爬帶滾站起身,一溜煙跑
開了。

  大晴天打雷,出了這等怪事,嚇得我一整天都不敢出門。不過,驚悚是驚悚,
到了晚上,還是不能阻擋我對夫人思念的腳步。

  回到家,已經夜深人靜,夫人早睡了。我迫不及待來到她臥房前,試著推了
推門,卻紋絲不動。唉,希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我和夫人一夜合歡的夢想
又破滅了。

  然而,我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嘗到了甜頭,就不會收手。第三天晚上、
第四天晚上、第五天晚上、第六天晚上、第七天晚上,我故伎重演,雖縷縷敗北,
卻依舊澆滅不了我對夫人的熊熊愛火。

  接下來,第八天晚上、第九天晚上、第十天晚上、第十一天晚上,我蹣跚前
進,誓要攻取夫人這塊豐收之地。到了第十二天晚上,我已經疲憊不堪,形如枯
槁。第十三天晚上,我已經有氣無力,氣若游絲。第十四天晚上,我差不多油盡
燈枯,耐心耗盡。好不容易熬到第十五個晚上,就在我差不多要放棄時,天可憐
見,夫人臥室那扇堅如磐石的門,居然輕輕一推就開了。

  門開了,在靜謐的房間裡,發出「吱呀」一聲響。我卻愣在了原地,錯愕地
看著這扇門,內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然後「噗通」跪了下來,涕淚橫流。

  「終於等到夫人再次接納自己了,這是何等的榮光,何等的成就。這種成就,
即使你給我一座江山,都無法代替。感謝你,佛主,感謝你,老天爺,感謝你,
夫人。」我內心默念,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我幾乎跪著爬到夫人床前,使勁地握住了她柔弱無骨的手。夫人緊閉著雙眼,
我知道她不會醒來,這是她對我的約定。既然如此,還等什麼,良宵苦短,不消
片刻耽誤。

  我一把脫去短褲,掀起被子,然後鑽進去,緊緊地抱住了夫人柔軟的身子。







               第四十九章

  夫人任我連親幾口,慵懶地側轉身,繼續假意熟睡中。我下身貼緊夫人背臀,
雙手毫不客氣撫上她那對令人朝思暮想的大奶,然後牢牢抓在手心裡,肆意揉搓
抓捏,感受它的大小、形狀、溫暖、柔韌。

  「輕點,冤家,你弄疼人家了,」夫人嘀咕了一句。

  於是,我鬆開一隻手,順著夫人的小腹,向下摸去。夫人穿著一件薄如蟬翼
的吊帶短裙,既沒戴乳罩,又沒穿內褲,很容易便摸到她白嫩滑膩的大腿。我並
不急於向夫人芬芳的花蕊進攻,而是在附近揉、按、撥、搓、捻,直至夫人鼻息
聲越來越重,才用手指輕輕繞住她幾根捲曲的陰毛,猛地一扯。

  夫人「啊」地叫了一聲,即痛苦又舒服,揮起粉拳打我幾下,算是對我作弄
她的報復。

  接下來,我掌心貼緊花蕊,很有技巧地揉動起來。夫人輕輕咬住下嘴唇,雙
手握拳,身子繃緊,一副沉醉不已的動人模樣。揉撫了十幾分鐘,我捏開兩片肥
嫩的大陰唇,伸出中指,正準備插進去褻玩。夫人一下夾緊雙腿,阻止了我對她
的進一步侵犯。

  「不要…」夫人回頭看我一眼,用力搖搖頭。

  我只好抽回手指,繼續揉撫陰阜。玩了一會兒,我雙手轉向夫人豐滿白皙的
臀部,自然又是一番百般搓弄和抓捏。

  「別摸了…快辦正事,」夫人指指抽屜,「戴上套套…」

  夫人的話就是聖旨,我趕緊戴上安全套,一隻手扶正她的屁股,一隻手握住
堅挺滾燙的大傢伙,對準早已淫水氾濫的桃源口,「噗嗤」一聲全根插了進去。
夫人「啊」地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握緊拳頭,合上了雙眼。

  儘管已年過四十,夫人的蜜穴依舊緊窄紅嫩,裡面的陰肉厚實滑膩而且非常
富有韌性,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蓮花穴。我的大傢伙一插進去,就像置身溫暖海洋,
很快便被許多肉肉的小嘴使勁吸住,簡直太爽了。

  我讓堅硬如鐵的大傢伙,在夫人蜜穴裡一動不動插著,雙手撫上夫人高聳挺
拔的乳房,用力揉搓抓捏。同時嘴巴一刻也不閒著,津津有味地舔著夫人的臉蛋、
耳朵、脖頸、香肩等等。

  夫人呼吸加重,嬌軀微顫,全身火熱,顯然動情至極。

  見時機差不多成熟,我開始把大傢伙往外拉,直到露出龜頭,然後突然猛插
到底,幹得夫人又是一聲尖叫。這次我沒停留,而是馬上用東家在蜜穴裡大力研
磨,攪得夫人心花怒放,喉間發出咿咿呀呀的囈語。

  我嘿嘿一笑,雙手抱住夫人屁股,弓起腰身,深吸一口氣,驟然加快速度和
力度,「啪啪啪」狂幹起來。在我狂風暴雨的衝擊下,夫人的呻吟頓時變成了嬌
喘,繼而是「嗚嗚」的輕聲哽咽。我以為傷著夫人了,趕緊停下動作,柔聲詢問。

  「怎麼了,是不是弄痛了?」

  夫人睜開眼睛,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搖搖頭說:「不要停下來…」接著,
重新閉上了雙眼。

  有了夫人的鼓勵,我暗舒一口氣,摟住她豐滿白嫩的屁股,更加猛烈地幹起
來。一會兒,夫人又輕聲嗚咽起來,不過這次我可沒功夫搭理,反而伸出一隻手
去揪她的乳頭。

  我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夫人身上橫衝直撞,發洩十多天來積壓的慾望。干
了四個多小時,夫人嬌喘連連,一次又一次被我送上高潮。最後,我背脊一麻,
雙腿一蹬,酣暢淋漓地射出了億萬子子孫孫。夫人同時攀上巔峰高潮,喘著氣,
香汗淋漓,酥胸起伏不止。

  射完精,我疲軟地趴在夫人身上,大口出氣。倆人躺了會兒,夫人輕輕推開
我,退出兀自堅挺的東家。接著,夫人整理一下凌亂的吊帶裙,跳下床,快速走
進盥洗室。

  不用夫人說,我知道自己該離開了,於是穿上短褲,心滿意足地走出了臥室。

  回到自己房間,我一躺下,就睡著了。模糊中聽到敲門聲,我睜開眼睛,原
來天已經放亮。

  「郝大哥,起來吃早餐了,」夫人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第五十章

  我頓時神清氣爽,全沒了睡意,骨碌跳下床,幾步跑過去,打開房門。

  只見夫人穿著昨晚那件絲綢吊帶短裙,笑盈盈站在門口。吊帶短裙領口大開,
沒戴紋胸,一對圓潤白皙的大乳房,幾乎露出大半。雖然昨晚和夫人有過狂風暴
雨般的親密接觸,但是此時此刻,我還是目瞪口呆,眼巴巴地盯著那對傲人的大
奶。

  「郝大哥…」夫人彎下身,湊到我面前,揮舞一下手。「該吃早餐了…我燉
了枸杞紅棗湯,你快趁熱去吃吧。」

  什麼枸杞紅棗湯,頂個屁用,老子最想吃你胸前這對大白兔。我暗罵一句,
堆起笑臉,迅速洗漱完畢,然後風捲殘雲吃了幾碗枸杞紅棗湯,把昨晚耗費的精
元補回來。

  夫人陪我吃完早餐,去臥室換上一套白色淑女束腰修身長裙,配上水晶高跟
鞋,裝扮得愈發高挑美麗,知性優雅。

  「我昨天新買的長裙,好不好看?」夫人蹁躚如燕來到客廳,一臉燦爛地問
我。

  我哪懂穿衣搭配,不過依著感覺一個勁兒點頭稱好,還故弄玄虛讓夫人轉個
身,評頭品足欣賞一番。借品鑒夫人裙子機會,我裝作無意時不時用手碰一下夫
人緊俏的屁股,她並沒生氣,還是一臉嫵媚地笑。

  「好看麼,郝大哥?」夫人問。

  「嗯,賊好看…」我豎起大拇指。

  夫人嘴巴一嘟,說:「哪裡好看了,你告訴人家嘛。」

  我抓抓耳朵,笑說:「都好看,這裡、這裡、這裡都很好看,百看不厭。」

  「才一百次啊,那一百零一次,不就是厭了嘛。」夫人拉長音調,嗲裡嗲氣
地說,聽得我骨頭都酥麻了。

  「不對,是一千次一萬次,」我一激動,緊緊抱住夫人。「還是不對,是一
輩子是永遠。」

  夫人沒抗拒,反而咯咯嬌笑,附在我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郝大哥,你怎
麼力氣那麼大啊,你弄痛人家了。」

  我羞赧一笑,放開夫人,說了聲「對不起」。

  夫人理了理鬢髮,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說道:「郝大哥,你是不是練過氣
功之類的功夫。你抱著我,我感覺到你全身肌肉硬邦邦,像石頭一樣堅硬。」

  我打六歲下地幹活,日曬雨淋,全年無休,肌肉當然結實。夫人一個細皮嫩
肉的娘們,不小心輕輕一抱,都能硌疼她。不過,我不相信夫人的話,她不可能
現在才感覺到我強壯結實的身體,嘴上故意不說而已。

  「是有練過,以前在四川峨眉山那邊修路,跟一個雲遊僧人學過硬氣功。」
我胡亂編造,借此抬升夫人對自己的仰視度。

  夫人抿嘴一笑,說:「郝大哥,你把上衣脫了唄,光著膀子,我摸一下你的
肌肉。」「好,沒問題…」

  我爽快應承,一把脫掉襯衣,露出黝黑壯碩的胸大肌。夫人眼神一亮,雙眼
發光,目不轉睛地注視了會兒,才伸出蔥細白嫩的手指,輕輕地摁了幾下我的胸
大肌。

  「緊緊的,好結實呀,」夫人訝歎。「我一個手指頭,都按不動,真有你的,
郝大哥。」

  「那是當然,沒金剛鑽,怎敢攬瓷器活。」我一語雙關,向夫人拋去一個得
意洋洋的微笑,不慌不忙穿上襯衣。

  夫人何等聰明伶俐的女人,馬上明白我話裡隱含的意思,頓時霞生雙靨,唾
了我一口,背轉身去。我哈哈一笑,從後面摟住夫人,拍了拍她屁股。

  我對夫人圓滾的俏臀,向來格外情有獨鍾,一直幻想輕輕拍打,現在終於得
償所願,簡直大塊人心。夫人一把推開我,狠狠瞪了一眼,好像警告我說:你敢
打老娘屁股,小心閹了你。

  「徐琳今天生日,我中餐上她家吃,你一個人在家自己吃吧。」夫人邊說,
邊收拾好包包,然後抱起兒子,款款走出家門。








               第五十一章

  早上給恩人上完香,我順路去市場買了一隻大甲魚,準備晚上煲湯給夫人喝。
下午夫人打來電話,囑咐我放學後去接兒子,她要晚一點回家。

  我把甲魚湯煲好,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才看見夫人的白色小轎車,緩緩駛
進社區大門。我連忙飛奔出去,坐電梯下到地下車庫。夫人剛好從車裡走下來,
一見到我就埋怨說徐琳過生日,累死她和箐青了,雙腳都快成別人的了。

  聞言,我趕緊向前扶住夫人,她雙腿一軟,幾乎偎入我懷裡。

  「天天呢,睡了吧?」夫人問。

  「嗯,一個人玩著玩著,就睡了。」

  我攙扶著夫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為她脫去高跟鞋,然後摟起她一雙白
嫩的腳丫子,放在自己大腿上。

  「幹嘛呀,郝大哥?」夫人吃吃發笑。

  「你不是雙腳痛麼,我懂穴位按摩,給你揉揉,緩解緩解疲勞,」我咧嘴一
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哦,那謝謝你啊,郝大哥,」夫人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拖著香腮。

  「客氣啥,為夫人服務,我求之不得,」我朝夫人擠擠眼睛。

  夫人笑而不語,伸手拿到遙控器,打開寬螢幕的高清液晶電視,津津有味看
起來。

  「啊…」夫人稍稍咬住下嘴唇,「郝大哥,你輕一點,好痛…」

  我抬頭看向夫人,只見她臉色紅潤,呵呵笑著說:「穴位按摩,這樣才效果
明顯,舒經活絡,包治百病,忍一下吧。」

  夫人嫣然一笑,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繼續看電視。

  「郝大哥,給我倒杯水來,我想喝水,」夫人輕啟朱唇。

  我答應一聲,放下夫人一雙腳丫子,麻利地端來一杯清涼的礦物質水,遞給
夫人。

  夫人接過水杯,說聲謝謝,喝了幾小口後,放在茶几上。

  我想起放在廚房裡的甲魚湯,說道:「我給你燉了美味的甲魚湯,滋陰養顏。
等一下,我給你盛一碗來。」我轉身幾步走進廚房,盛了一小碗熱氣騰騰的湯,
邊吹邊走到夫人身旁。

  「還熱著呢,我給你吹冷點再喝,免得燙著口舌,」我說。

  夫人笑盈盈地坐起身,理了理一角鬢髮,說:「謝謝你啊,郝大哥,你對我
真好。」

  「跟夫人的大恩大德比起來,我做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不值一提,」我
貓下身,蹲在夫人腳邊。

  「很香呢,一定很好喝…」夫人湊近來,聞了聞。「給我吧,我喜歡喝。」
「還熱著呢,別燙到你手。」

  我又吹了幾口,這才送到夫人手上。夫人舀了一小瓷,品嚐一口。

  「嘖嘖,味道真鮮美,很好喝呢,」夫人頻頻點頭稱讚。「郝大哥,你過來
一點,我餵你喝幾口。」

  「你喝吧,我早喝過了…」我摸摸腦瓜,不好意思,只顧傻笑。

  「別囉嗦,快點,像個純爺們,」夫人不依。「我餵你吃東西,你還敢推辭,
不給情面。」

  「你千萬別生氣,我哪敢不喝,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我依舊一臉幸福地
傻笑。

  「那還不乖乖過來,」夫人柳眉一挑,嗔說。

  盛情難卻,何況夫人這樣絕色的大美女,我順勢蹲到夫人面前,環住她柔弱
無骨的素腰,張開嘴巴。夫人喜笑顏開,連餵我四五口,然後拿紙巾細細揩去我
嘴角的湯汁,喝完一碗甲魚湯,夫人讓我再去盛來一碗。我把甲魚湯端給夫人,
挨她坐下,像老公一樣,一隻手自然環住夫人腰身。夫人並不介意,任我摟著腰
子,照樣有說有笑,還時不時餵我喝一口。這意味著夫人內心已經接納我,我們
的關係又近了一步。想到此,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欣喜若狂,照夫人水蜜桃
似的臉蛋,就是「啵」地親一口。







               第五十二章

  「壞蛋,嘴巴臭臭的,不理你了…」夫人放下湯碗,站起身。「罰你把碗裡,
以及鍋裡剩餘的湯喝完!我洗完澡出來,要是還剩一滴,今天晚上你就去睡大街,
嘻嘻…」走了幾步,夫人回眸一笑,艷如桃花,看得我心馳神往,如此似醉。

  別說喝湯,夫人就是讓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我也會毫不猶豫去做。不過,
為了報答夫人,甲魚湯我精心製作了一個下午,如果自己全喝完,感覺還真是暴
殄天物。

  夫人洗完澡,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絲綢吊帶短裙,臉角含笑,風情萬種,恰
似出水芙蓉,更加美不勝收。

  「郝大哥,你給我削一個蘋果吃吧,」夫人在我身邊坐下來,嬌滴滴地說。

  我削好蘋果,遞給夫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精緻的五官。

  夫人輕輕咬下一小口,慢慢咀嚼,笑吟吟地說:「郝大哥,我臉上有什麼東
西嗎,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我一衝動,雙膝跪地,勇敢地握住夫人的手,大膽說道:「夫人,您好美,
就像月宮嫦娥仙子下凡似的,一看就讓人喜歡…您是我的恩人,我一直視您為女
主人,今生今世為您做牛做馬,毫無半點怨言。可是,我要向您坦白,我該死…
其實,我一直偷偷喜歡您,想保護您,全心全意呵護您。對您起了這種非分之想,
褻瀆了您,我真該死。我對不起您,更對不起恩公,你罵我打我吧。」

  天吶,我竟然敢跟夫人表白,說出這樣的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夫人似
乎早有心裡準備,靜靜地聽完我的表白,良久才把我拉起來。

  「郝大哥,我不是木頭人,您的心意,我哪能不明白。自從老左去世後,對
任何一個男人,我都沒了感覺。原本我打算一個人平靜地度完餘生,可是,你和
小天卻闖進了我的生活,激起我心湖漣漪。小天,天真可愛,一看就讓人憐愛,
我自然喜歡有加。你呢,憨厚老實,待人誠懇,給我踏實、安全、溫暖的感覺。
朝夕相處,日久生情,我越來越放不下你們父子,唉…」夫人長歎一聲。

  「也許,這就是佛家所說的緣分,早在八百年前就注定了。不過,我現在還
是不能忘懷老左,晚上睡不著覺時,滿腦子都在想他。可憐老左運命多乖,英年
早逝,我們恩愛夫妻,竟然一朝永別!」說到這裡,夫人眼角泛起晶瑩淚花,哽
咽不已。「以前那些親親我我的恩愛鏡頭,還歷歷在目,如今卻陰陽兩隔,想來
怎能不唏噓感歎。世況無常,禍福難測,我實在沒勇氣,再全心身去擁抱一次愛
情。追求我的優秀男人無數,他們當中,不乏佼佼者,比如何教授。可是,我心
裡很清楚,他們絕大多數人,無不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有一天,我年老色衰,他
們便會棄我而去。」

  夫人破涕一笑,接過我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眼睛,繼續說:「你卻不一樣,
讓我覺得踏實可靠,安全溫暖。從今以後,你不要背著沉重的包袱,我要你大膽
地愛我,熱烈地追求我。不然,我就不答應你…」

  聽到這裡,沒等夫人把後面的話說完,我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緊緊抱
住夫人,狂吻起來。夫人順勢倒在沙發上,雙手環住我的脖子,熱烈回應。

  我們嘴對嘴狂親對方,夫人一點都不嫌棄,感情熾烈而真摯。這樣如癡似醉
的舌吻,我平生還是第一次經歷,而且是同夫人,吻一次馬上死去都值了。也不
知祖上積了什麼德,幾世修來的福分,竟讓夫人愛上我這個糟老頭。

  我的嘴巴一寸一寸往下移動,顫抖著雙手解下夫人的吊帶裙,露出了一對圓
潤玲瓏的高傲奶子:紅紅的蓓蕾,水滴似的,在胸口輕輕抖動…朝思暮想,牽腸
掛肚,就是你嗎?我看一眼夫人,似要徵求她的意見,然後慢慢俯身下去,輕輕
含住了乳頭。

  「郝大哥,我愛你…」不知怎地,夫人的眼淚流出來了。「你能永遠愛我嗎?
永遠對我好嗎?永遠守在我身邊嗎?我好怕一個人,特別是夜深人靜時…」

  「愛,永遠愛!我郝江化發誓,永遠愛夫人,永遠對夫人好,永遠守在夫人
身邊。」

  我抬起頭,仰望蒼天,莊嚴起誓。「如果我做不到,甘願天打雷劈,死無全
屍!」

  夫人抱住我的頭,緊緊摟在懷中,淚水奪眶而出。「我不要你起這麼毒的誓!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愛人,不管你將來怎樣,我都會不離不棄。」

  夫人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我憐愛地為她擦去眼角淚水,倆人久久對視,情
投意合。







               第五十三章

  「啵」地一聲,我重重親在夫人額頭上,來了一個深情的長吻。

  夫人粲然一笑,溫情脈脈地說:「郝大哥,抱我到臥室去吧。」我點點頭,
抱起夫人,一步一步走進臥室。

  生怕碰著似的,我把夫人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屏住呼吸,從她腰間緩緩地
拉下了吊帶短裙。夫人很配合,主動抬了抬屁股,讓我攥掉裙子。這樣一來,夫
人的玉體,便一絲不掛地曝露在我面前。

  夫人的胴體美不勝收,除了大腿間一簇修剪整齊的陰翳外,全身上下潔白無
瑕,沒有一顆黑痣,更沒有一塊黑斑。光潔修長的美腿,圓翹的豐臀,不盈一握
的腰身,富士山一樣的堅挺奶子,瘦削性感的鎖骨,白裡透紅的櫻桃小嘴,潔白
整齊的牙齒,秋水一樣的清澈雙眸…夫人的美,說不完,道不盡,罄盡天下竹,
都寫不完。

  第一次被我從頭到腳看光,夫人雙頰緋紅,雙手害羞地護住胸脯和下體,不
勝憐愛。我伸出右手,夫人遲疑了一下,還是空出遮掩胸脯的手,牽住了我的手。
接著,我伸出左手,去牽夫人另一隻手。夫人搖搖頭,雙腿緊緊併攏,不肯撒手。
我一再堅持,一再鼓勵,不達目的不甘休。最後,夫人似乎感覺到我強大的意志
力,乖乖地伸出了遮蓋私處的手。

  我牽著夫人的雙手,讓她站起來。夫人忸怩不已,死活不肯就範。

  「既然我們相愛,是長廝守的愛人,你還不讓我欣賞你美麗的身子嗎?」我
問。

  夫人搖搖頭,柔聲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還不習慣,一絲不掛被人盯著
看。第一次,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要你站起來,我要仔細欣賞朝思暮想的女神,」我斬釘截鐵
地說。「好人,求你了,好不好嗎?」夫人撒起嬌來,美死人了。

  我頓時哈哈大笑,朗聲說:「再撒一次嬌,我就放過你。」

  「好人,親親郝大哥,求你了,第一次,不要那麼為難人家嘛…」夫人嬌滴
滴的聲音,聽在我耳朵裡,簡直比做神仙還過癮。

  「郝大哥,難道你要這樣看我一個晚上嗎?你不做正事,我可要睡覺了。」
夫人說著抽回雙手,躺下來,拿被子蓋住嬌軀。「我睡著了,不准來碰我…討厭
…」夫人話還沒完,我一個餓虎撲食,抱住了她。

  「那今天晚上,我可不能讓你睡了,嘿嘿…」

  我幾下脫光自己,鑽進被窩,緊緊摟住了夫人的身子。郎情妾意,花好月圓,
兩具赤裸的軀體,宛如乾柴烈火,一觸既燃。從臉蛋開始,好比辛勤耕耘的園丁,
我一毫米一毫米地啃著夫人全身每塊肌膚。

  夫人嬌軀繃緊,我每親一處,都會引得她微微顫抖。尤其親奶子時,那份要
命的酥麻,令夫人幾欲抓破我的頭皮,雙腳使勁蹬著床單。

  「好人,好人,輕一點,輕一點,」夫人顫聲。「…不要親我胸脯了,親別
處,親別處…」

  啃了半個多小時的奶子,我這才心滿意足轉移陣地,接著向下進攻。掠過小
蠻腰,萋萋芳草出現,我蜻蜓點水一吻,驚得夫人一聲浪叫。我嘿嘿一笑,繞過
芳草地,專心舔起夫人一雙白嫩的大腿,直到十個腳趾丫,一個都沒放過。

  正面完成,我翻轉夫人,從她倆耳垂開始,一毫米毫米往下舔。很快,我靈
巧的舌頭來到夫人滾圓豐腴的屁股上,然後張開嘴巴,輕輕咬住一口肉。

  夫人一聲尖叫,反手拍我一掌,說道:「冤家,你想咬死我呀…」

  我鬆開嘴巴一看,只見夫人白嫩的屁股蛋上,留下了倆個清晰的牙痕。

  「愛你還來不及,哪捨得你死啊,」我嬉皮笑臉地說。

  「那你讓我咬你一口,才算扯平…」夫人坐起身,不容分說一口咬在我肩膀
上,痛得我嗷嗷直叫。「哈哈,知道痛麼,看你還敢不敢亂咬我。」







               第五十四章

  夫人笑得花枝亂顫,一對玲瓏大乳晃來蕩去,看得我眼花繚亂,色心四起。

  我惱羞成怒,一把推倒夫人,扛起她一雙美腿放在肩上。接著,我提起身下
毒龍,在夫人眼前炫耀,羞得她趕緊蒙住眼睛,不敢直視。

  「睜開眼睛看一下嘛,你看它多威風,」我得意洋洋地說。

  「不要,好難看,」夫人吐吐舌頭,乖順地躺下來。「也不知道你吃了啥玩
意,長出這麼個大怪物。」

  「原來你嘴巴上說不敢看,其實一直偷偷在看,否則怎麼知道是個怪物,」
我戲謔地揉著夫人的奶子。

  「哼,我不看都知道是個怪物,」夫人撇撇嘴巴。「正常人,誰長那麼大,
也只有你,才長得如此與眾不同。」

  「咦,這麼說來,你見過很多咯,」我調戲道。

  夫人自知說漏了嘴,臉上一紅,爭辯道:「才不是,你別冤枉我,你是我第
二個男人。就那麼個玩意,都能推測出來,非要見過才知道嗎?」

  夫人說我是她第二個男人,我絕對相信一點不假,心中頓時竊喜不已。

  「怎麼推測,你倒是說個明白…」我還要來說,夫人踢了我一腳。

  「郝江化,你有完沒完?要是沒完,你乾脆別賴在我床上,一個人回自己房
間睡。」

  夫人柳眉一豎,不怒自威。我趕緊跪下,抱住夫人大腿,連哄帶騙一番。

  「我要睡了…」夫人側轉身,「別碰我。」

  我才沒那麼傻,嬉笑著靠上來,從身後摟住夫人,下體緊緊貼著她的臀股。
摩擦了會兒,我雙手分開夫人的屁股,對準氾濫成災的桃源口,把老二一點一點
擠了進去。

  「說了,要你別碰我,」夫人扭了扭屁股。

  我樂了,雙手撫上夫人胸前的大白兔,油嘴滑舌地說:「沒錯呀,我是沒有
碰你,我只是在摸你,干你呀,並沒有犯規。」

  「討厭…」夫人反手拍在我屁股上。「要干就快點干,不干就讓我睡覺。」

  「干,當然干!」邊說,我邊雙手扶住夫人的屁股,輕輕抽動起來。

  夫人悶哼一聲,攥緊粉拳,閉上雙眼,細細體會著箇中滋味。幾分鐘後,待
夫人的蜜葫充分濕潤,雙方情緒充分磨合,我才逐漸加快速度和力度。只見黝黑
粗壯的老二,在夫人肥嫩的陰唇口,快速地進進出出,股與股相撞,發出一連串
清脆的「啪啪啪」聲。

  此時,夫人嬌軀亂顫,一口咬住枕頭,不讓自己叫起來。

  干了半個多小時,見夫人香汗淋漓,鬢角凌亂,我緩緩抽出碩大無朋的老二,
讓她休息一下。

  夫人平靜下來,睜開眼睛,回頭幽怨地看著我。我嘿嘿一笑,親夫人臉蛋一
口,走下床,到盥洗間用冷水淋了琳滾燙堅挺的老二。

  夫人蓋著被子,露出兩隻蓮藕似的手臂,半靠在床頭上,像一個安靜的小女
孩,默默地注視我。

  我爬到夫人身邊,一下一下親著她臉蛋。夫人脈脈不語,讓我親了會兒,才
雙手環住我脖頸,嘴對嘴吻起來。

  我把夫人摟入懷中,面對面坐在我腿上親嘴。與此同時,下身一挺沖天的老
二,撐開夫人肥嫩的大小陰唇,全根沒入蜜葫,直達子宮頸。

  夫人哆嗦了一下,更加緊緊地抱住我,伸出香舌,熱烈地索吻。

  我一邊與夫人舌吻,一邊抽動老二,先是輕輕地幹,然後慢慢提速到某一個
固定節奏。這樣干了十幾分鐘,隨著我力量一點一點灌注,夫人細微的呻吟聲,
逐漸變成嬌喘,兩隻豐滿的奶子一上一下劇烈跳動。

  又干了二十來分鐘,夫人早已嬌喘連連,有氣無力地倒在我懷裡。我嘿嘿一
笑,樓著夫人的屁股站起來,然後驟然提速,「啪啪啪」一頓猛插,直把夫人干
得嗚嗚抽泣。








               第五十五章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夫人高潮疊起。「好人,你饒了我吧,
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我淫笑不已,征服夫人所帶來的成就感,膨脹到了頂點。干了七八分鐘,我
停下來,夫人才止了哭聲。

  「好舒服…」夫人哀怨地看我一眼,柔弱無力地說。「郝大哥,你真厲害,
跟老左在一起,我還從沒體驗這種欲仙欲死的快感。要親親…」

  我含住夫人的香舌,親了幾分鐘,才把她放在床上。

  「轉過身來,趴在床上…」夫人聞言,翻轉身。

  我拍拍夫人雪白豐滿的臀部,雙手捏開兩片屁股蛋兒,老二對準淫靡的桃源
口,「噗嗤」一聲插進蜜葫。夫人尖叫一聲,咬緊銀牙,做好了承接我俯身撞擊
的準備。

  「接下來,我會用十分的力氣干你,你要是受不了,馬上說出來。」我吻了
吻夫人紅紅的臉頰,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以前我用這招干我老婆,每次都把她
幹得痛哭流涕,哇哇大叫,早上起來雙腿發軟。」

  「嗯,我知道了,」夫人點點頭,神色陶醉。

  我一笑,老二在夫人蜜葫研了分把鐘,調到適當火候,才一上一下抽插起來。
夫人的屁股又白又翹,彈性非常好,每次撞擊的力量,幾乎都被化掉。但如此一
來,股與股撞擊的聲音更加清脆響亮。隨著我速度和力度的增加,席夢思床上下
震動起來,「啪啪啪」的聲音,響徹房間,連綿不絕。

  一開始,夫人咬緊牙關強忍著。不過很快,呻吟變成了嬌喘,嬌喘變成了浪
叫。我還只用了五分力氣,夫人已經又哭又叫,真擔心接下來她如何受得了。想
一想,我還是保持現有節奏,以後再發揮,免得傷著夫人嬌嫩的花蕊。

  這樣干個把小時,夫人已洩了兩次,在我肆意馳騁下,第三次高潮馬上也要
來臨。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嗚嗚嗚…」夫人軟軟地攤在床上,身子
隨意晃動,又叫又哭。「你放過我吧,求求你,好人…好人,我錯了,以後再也
不敢了…」

  我知道夫人馬上要攀上巔峰高潮,陡然增加速度和力量,次次幾乎插入子宮
頸。夫人頓時大哭起來,掙扎著想要逃跑,卻被我死死摁住腦袋。

  一股暴戾之氣湧上我胸口,我大吼一聲,只顧自己快活,把夫人往死裡操起
來。只幾秒鐘,夫人突然停止掙扎,並收住了哭聲,雙手軟綿綿地攤在床上。幸
好此時,大腦裡殘存的一點意識,讓我倏地清醒過來…

  我趕緊停止抽插,一把掐住夫人人中,同時柔聲呼喚她的名字。時間在煎熬
中,一分一秒流逝,我越來越焦急,越來越不安。終於,老天爺開眼,夫人悠悠
醒轉,接著哭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我把夫人摟在懷裡,眼淚跟著流了出來。

  夫人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到鬼門關走了一圈,還沉浸在肉體連綿的快感中,
良久才平靜下來。

  我扶夫人躺好,下床端來一碗還冒熱氣的甲魚湯,一口一口喂夫人喝。夫人
喝了幾口,搖搖頭說:「太濃,不喝了,我想喝水。」

  於是,我放下湯碗,倒來一杯礦物質水,遞給夫人。夫人仰起秀脖,一口氣
「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對不起,我太用力,差點…」我羞愧地低下頭。

  夫人摩挲著我的頭髮,喃喃地說:「不要說對不起,我喜歡這種奇妙的感覺,
謝謝你讓享受到男女之間真正的性愛滋味。現在幾點鐘了?」

  我看看頭壁鐘,說道:「凌晨四點十五分…」

  夫人「哦」了一聲,看向我兀自堅挺的老二,驚訝地問:「郝大哥,你還沒
射出來嗎?」

  我搖搖頭,說:「無所謂了,只要你高興快活就行,我射不射出來不打緊。」

  夫人莞爾一笑,「郝大哥,我們休息一下再干吧…來,人家要抱抱,要親親
…」








               第五十六章

  我張開雙臂摟住夫人,吻上她的紅唇,倆人如膠似漆地粘在一起,纏綿悱惻。

  「郝大哥,給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夫人像小女孩偎在父親懷裡似的偎著
我。「比如,你和你妻子是怎麼認識,怎麼相愛牽手,你最喜歡她什麼。」

  「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提它幹什麼,」我輕輕摩挲著夫人緞子一樣的
皮膚。「人家要聽,就是要聽嘛,你快點說嘛,」夫人嬌滴滴地說。

  我呵呵一笑,想了想,斷斷續續地說道:「其實,我跟阿梅根本沒談過戀愛,
經媒婆介紹認識後,不到半個月,我們就簡單結婚了。我們兩家都很窮,剛結婚
那會,連一台彩色電視都買不起。阿梅嫁給我時,已經三十六七歲了。她是二婚,
我是初婚,要不然依我家的條件,根本娶不到老婆。阿梅相貌平平,一米六不到,
我娶她,主要是為了傳宗接代。可是,阿梅身子不好,連懷兩胎都流產了。第三
胎,才生下一個胖小子,家裡別提多高興。後來,這死小子做壞事,被公安抓進
派出所,就是一頓嚴刑逼打。派出所關了我兒子幾個月,再送回來家裡,就跟病
懨懨的老頭似的,幾乎讓人認不出來了。臥床半年,我兒子沒搶救過來,撒手人
寰。我和阿梅傷心欲絕,到處找人評理,希望政府還我兒子一個公道,不料卻被
當官的迫害,四處流亡。就連村支書郝新民,他受了政府指使,帶著一幫手下,
經常扒我家的灶頭,害的我夫妻無法安生,只好逃到外地做苦力。後來,阿梅懷
上了小天,生下來不久,她就去世了。唉,可憐阿梅跟著,從來沒享過什麼福…」

  夫人為我揩去眼淚,義憤填膺地說:「郝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和梅姐
姐討回公道,狠狠教訓那個叫郝新民的傢伙,替你出了這口胸中惡氣。」

  「謝謝您,夫人…」我陷入對往事的回憶裡,唏噓不已。

  「還叫我什麼夫人,叫我萱詩就可以了。」夫人親一口我下巴,溫情脈脈地
說。

  「萱詩,你知道嗎,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深深喜歡上了你。」我心頭一熱,
娓娓說道:「那時你三十歲不到,和恩公在一起,倆人如同神仙眷侶,處處惹人
羨慕。當時我在化肥廠做普工,恩公是辦公室主任,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帶著全
家去謝恩,第一次見到你,便驚呆了。聽廠裡人說,恩公老婆是個絕世大美女,
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你比仙子還漂亮。當時我見到你,就跟見了天上的仙子似
的,還不趕緊納頭拜倒在地。我原以為,像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大美女,對我們這
種下等人,根本一屑不顧。卻沒料,你一點都不嫌棄我們,不僅親自一一扶起我
們,把我們請到家裡,還熱情地端茶倒水,拿出瓜果點心給我們吃。」

  夫人嫣然一笑,說:「傻瓜,不管貧窮抑或富貴,人與人都是平等的,要相
互幫助,相互守望。這樣活著才有意思,社會才能進步,歷史才有價值。」

  我動情地吻住夫人的小嘴,繼續說:「你知道嗎,我至今記得清清楚楚。你
那天穿著一件天藍色棉料裙子,白色布鞋,左手腕上戴個黑色皮帶的手錶,頭髮
梳成髮髻。看上去,端莊華貴,儀態萬千,令人不敢生絲毫褻瀆之心。」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夫人摩挲著我毛茸茸的胸脯。「這件天藍色的裙子,
是我和老左結婚七週年,他送我的禮物,至今我還保管在衣櫃裡,捨不得穿。」

  「是嗎,還在衣櫃裡。」我一激動,坐起來,朝衣櫃望去。

  「怎麼了?」夫人爬起身,露出兩個顫巍巍的奶子。

  「我想看一看,摸一摸,」我看著夫人,眼裡流露出懇求之色。

  夫人點點頭,「好吧,你等著,我去拿出來。」說完,夫人掀開被子,赤身
裸體走下床。

  打開衣櫃,夫人彎下腰,仔細找了找。我出神地凝視著夫人微微蹶起的臀部,
稍微低一下頭,還能隱約看到雙腿間黑黑的卷毛。

  「果真在這裡,找到了。瞧,還跟新衣服似的,一點都沒褪色。」夫人欣喜
若狂,舉起藍色裙子,轉身給我看。「郝大哥,要我現在穿給你看嗎?」

  我吞了吞乾燥的喉嚨,點點頭,心馳神往。

  夫人慢條斯理地穿上裙子,對著化妝台梳好頭髮,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塊黑色
的表戴上,接著穿上白色布鞋。做完這一切,夫人亭亭玉立站起來,面對我,擺
了一個很嫵媚的POSE。








               第五十七章

  「郝大哥,你看我,像你記憶中當年的樣子麼?」夫人笑盈盈地問。

  「像,太像了…」我按耐不住狂跳的心,一把跳下床,跪在夫人腳跟前,重
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夫人,您和恩公都是好人,你倆的大恩大德,我全家永誌
不忘。」

  當年,我全家跪在夫人腳下,除了磕頭,什麼話都不會說。

  夫人吃了一驚,不過,馬上明白我的用意。她趕緊屈身向前,彎腰扶起我,
親切地說:「有什麼事,起來再說,不用對我行如此大禮…」

  「不對,你說錯了,」我抬起頭,糾正夫人。「當年你是這樣說:叔叔阿姨,
還有這位小弟弟,你們都快起來吧。有什麼事,起來再說,不用對我行如此大禮。」

  夫人露齒一笑,說:「那我們重來一遍吧。」

  於是,我重新一把跪在夫人腳跟前,連磕幾個響頭。夫人趨步向前,一把扶
起我,親切地說:「叔叔阿姨,還有這位小弟弟,你們都快起來吧。有什麼事,
起來再說,不用對我行如此大禮。」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聲音,恍惚間,我似乎回到了第一次和夫人相見的場景。
只可惜,當時在場六個人中,已有三個人離開了人世。

  「叔叔阿姨,快帶孩子到屋裡坐吧。」夫人盛情款款,理了理鬢髮,春風滿
面地說。

  「就像到自己家裡一樣,不要客氣。茶几上的瓜果點心,想吃什麼儘管拿,
不要拘禮。」

  「謝謝,謝謝…我們沒什麼好東西,昨天自家地裡挖了筐涼薯,洗乾淨後給
送過來,請主任收下我們這點心意。」

  「人來就好了,何必帶這些東西,留在家裡,給小弟弟吃…」

  我一把跪下,說:「您不收下來,我們心下難安,會吃不好睡不好,肯請您
務必收下。」

  「好吧,你快起來,我們收下就是了。」夫人扶起我,接著長吁一聲,癡癡
說道:「唉…時間過得真快,從那時到現在,一晃十四年過去了。老左、梅姐還
有你的大兒子,都離開人世了,真叫人傷感。」

  我拍拍手,把夫人攬入懷裡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不只是
我,恐怕誰都不會想到,十四年後,你我會睡在一張床上,說些卿卿我我的話。」

  夫人柔笑不已,說道:「王侯將相,貧窮富貴,寧有種乎?運命本來無常,
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人活著,只能
珍惜當下。」

  「珍惜當下?」我突受啟發,懷笑起來,湊到夫人耳朵邊嘰裡呱啦說一通。
夫人聽著聽著,兩頰通紅,露出羞澀的模樣。

  「郝大哥,你確定要這樣玩一次嗎?」夫人嬌羞地問。

  我注視著夫人清澈的雙眸,說聲是的,認真地點了點頭。

  「郝大哥,你真壞,看上去老實巴交,沒想到當時竟然有這樣齷蹉的想法。」
夫人吃吃發笑,接著說:「不過,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下。但是,千萬記住,
下不為例哦。不然,我一定給你好果子吃,哼!」

  「呵呵,那我們再演一遍吧…」我說完,一把跪在夫人腳跟前,連磕幾個響
頭。

  「叔叔阿姨,還有這位小弟弟,你們都快起來吧。有什麼事,起來再說,不
用對我行如此大禮。」夫人扶起我,親切地說。

  「叔叔阿姨,快帶孩子到屋裡坐吧。就像到自己家裡一樣,不要客氣。茶几
上的瓜果點心,想吃什麼儘管拿,不要拘禮…另外,為答謝你們全家的感恩之情,
我們夫妻,還準備了特別的大禮,饋贈給你們,請你們一定笑納…」夫人邊說,
邊趴在了地板上,同時緩緩掀起裙子,露出豐滿白皙的屁股。

  「我的身子就是為你們準備的特別大禮,請叔叔、阿姨、還有小弟弟,一起
慢慢享用,不要客氣。」夫人回眸一笑,迷死王嬙,氣死西施。「屁股奶子騷穴
等,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千萬不要拘禮。」

  「太太,這是真的嗎?」我半信半疑地問。

  「千真萬確,絕不作假,」夫人笑瞇瞇地回答。








               第五十八章

  「您和恩公都同意了嗎?」

  「當然,正是老左要求我這樣報答你們。老左說了,這樣才能更加體現我們
夫妻親切和藹,熱忱好客的優點。老左還說,女人的美麗,瞬間即逝,所以趁年
輕漂亮,一定要讓更多的男人玩弄,才不會辜負芳華絕代的容顏。你要是不相信,
可以親自向老左求證,打消心頭疑慮。」夫人朝我眨了眨眼睛,顯得調皮可愛。

  「不、不、不,」我驚慌失措,連連退步。「您是我們大家眼裡高高在上的
貴婦人,我們尊敬您,愛戴您,仰望您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把恁壓在身下,像騎
自己婆娘一樣騎您。您還是趕快穿上裙子,恢復端莊體面的樣子,我們不忍心踐
踏你,侮辱你。」

  夫人擠出一滴眼淚,可憐兮兮地說:「不要這樣對我,我生病了,請務必享
用我的肉體,才能治好這個怪病。求你們了,快來干我吧。」

  「好吧,既然您病了,本著救死扶傷的初衷,我可以親自幹您,為您診斷病
情,」我正兒八經地說。

  「感謝您為我療傷,」夫人莞爾一笑,「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今後我可
以經常報答你。」

  「難道我要告訴您我叫活雷鋒嗎?所以請您不用知道我的名字。」說完這句
話,我走到夫人身後,一把抱住她雪白大屁股,「噗嗤」一聲插了進去。

  「謝謝您幹我,雷鋒同志,」夫人咯咯直笑。「請務必發揚雷鋒同志的精神,
把我幹得哇哇大叫。」

  演到這裡,我憋不下去了,一拍夫人屁股,吼叫道:「當然,不把我幹得哇
哇大叫,我就不叫郝雷鋒。」說完,哈哈大笑,酣暢淋漓。

  夫人這才直起身,活動活動手臂,埋怨說:「趴半個多小時了,太累人,以
後這種鬼點子,你少給我出。」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萱詩,」我捧住夫人臉蛋,愛不釋手地連親幾口。
「換個姿勢吧,你扶著梳妝台,我們站著干。」

  夫人和我一起挪到梳妝台邊,然後扶住桌沿,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撅高
屁股。我摟住夫人細腰,老二在蜜葫裡使勁研磨一陣,才輕輕抽動起來。接著,
我解開夫人的胸扣,把天藍色棉裙扒到腰間。

  通過鏡子觀看夫人,可以捕捉到她細微的表情變化。更有趣得是夫人一對白
兔似的奶子,在我野蠻抽插下晃來蕩去,可愛至極。此外,還能欣賞到夫人下陰
處,一袋粗糙下垂的黑黑睪丸,不停擊打在她雪白的屁股溝上。

  夫人星眸半閉,微微張開小嘴,配合我的節奏,前後搖動屁股。干了十把分
鐘,我逐步加快速度。夫人開始呻吟起來,呼吸越來越重,接著變成了嬌喘。

  我伸出一隻手,隨意摸著夫人兩隻跳動的奶子,不時捻動乳頭,長長一扯,
痛得夫人一聲尖叫。

  這樣玩了個把小時,我倏地增加速度和力量,熟悉而美妙的「啪啪啪」聲再
次響絕房間。為防滑到,夫人只好彎下腰,雙手抓緊邊沿,上半身匍匐在梳妝妝
台上,兩個圓圓的奶子幾乎壓成肉餅。

  我揚起手,輕輕拍打著夫人雪白的俏臀。夫人雙頰緋紅,不勝哀羞,側轉臉,
不敢看鏡中的自己。快感一點一滴累積,我的動作越來越快,夫人的叫聲也越來
越浪。我雙手扶住夫人的屁股,電閃雷鳴般策馬奔騰,次次插入子宮口。夫人忍
不住大叫起來,一聲比一聲浪,繼而全身無力,嗚嗚哽咽。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欲仙欲死的強烈快感,吞噬了夫人的
心靈,令她無助地抽泣。「哦…好人,快停下來吧,我快被你干死了,天呀…好
舒服…」

  我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停下來,只有繼續電閃雷鳴地進攻,才能取得
決定性勝利。終於,在一連串緊急的「啪啪啪」聲中,我突然背脊一麻,身子躬
緊,哆嗦著噴射出一股股濃稠的精液。

  滾燙的精液澆灌在夫人柔軟的蜜葫裡,引得她同樣顫抖不已,雙腿劇烈抖動。
射完精,我緩緩拔出老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看看時間,六點差一刻,我暗暗
感歎:沒想到真和夫人幹了一個通宵,要是夜夜笙歌,肯定折陽耗歲。

  我感覺很疲憊,現在只想睡覺,不知道夫人情況如何。








  
              第五十九章

  抬眼望去,只見夫人兀自匍匐在梳妝台上,大口出氣,酥胸起起伏伏,一股
白色液體從大腿內側流出來…

  我替夫人抹掉流出來的愛液,扶她到床上休息,倆人面對面樓著睡下。

  「郝大哥…」夫人柔聲呼喚。「天快亮了,我要去洗澡。你呢,想不想和我
一起洗?」

  聽說洗鴛鴦浴,我頓時來了精神,一把抱起無限嬌慵的夫人,大步走進盥洗
室。以前做夢都想看夫人洗澡,如今能陪她一起洗,樓著她靜靜地躺在浴缸裡,
真是大塊人心。

  「郝大哥,你最喜歡女人身體上哪個部位?」夫人問。

  「奶子和屁股,」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為什麼是這兩個部位?」夫人吃吃笑起來。

  「奶子和屁股的大小,決定了一個女人的生育能力。一般來說,大屁股的女
人,能夠生,奶子大的女人,適合養。」

  「那麼我呢,你覺得我的屁股和奶子,是大還是小?」

  我邊撫摸著夫人的屁股和奶子,邊說:「你的奶子大而柔軟,奶水多,適合
養孩子。你的屁股不僅大,而且肉多,彈性好,一定很能生。你這樣的婆娘,如
果以我們農村的標準衡量,符合『十八字經』,是絕對極品的娘們。」

  夫人嫣然一笑,繼續問:「何謂『十八字經』?」

  「『十八子經』,即形容極品娘們的十八個字,分別是:膚白、貌美、眸亮、
胸大、腰細、臀翹、腿長、水多、浪叫。每一樣你都百分之百符合,所以我說你
是等級最高的極品娘們,」我如數家珍,侃侃而談。

  「那極品娘們下面,還有哪些等級?」夫人聽我說她水多浪叫,臉色迅速紅
起來。

  「極品娘們下面,還有八個等級,從低到高依次是:銼炮、矮冬瓜、屌絲女、
綠茶婊、模特貓、小正妹、御姐、鳳凰妻、極品娘。」

  「梅姐呢,你看來,她算哪個等級?」夫人「噗嗤」一笑,問道。

  「屌絲女而已…」

  「那青菁和徐琳,她倆是哪個等級?」

  「這個嘛…」我想了想。「岑青菁和徐琳,雖然也是大美女,但和你比較起
來,還是稍遜姿色,所以應該排在鳳凰妻的位置上。」

  「哦,」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除我之外,你所認識的人當中,誰還
排得上極品娘位置?對了,穎穎,你覺得她怎麼樣?」

  「小夫人嘛,依常理推測,應該能排在極品娘位置,」我摸摸腦門。

  「為什麼是推測,你沒有百分之百把握嗎?」

  「水多浪叫,無法判斷呀,其它的標準,小夫人都很符合,」我嬉笑說。
「誰知道小夫人是不是和你一樣,做起愛來,下面就洪水氾濫,大聲浪叫。」

  「哦,光從外表,這兩點倒是難以看出來,」夫人笑盈盈地說。「不過,穎
穎的奶子和屁股我見過,看上去不是很大。青菁和徐琳,她倆的奶子和屁股,倒
是比穎穎大。」

  「並不是一味以大小取勝,需要剛好符合黃金比例。小夫人的奶子和屁股雖
然沒有你大,但長在她身上,恰好符合黃金比例。如果把你倆的奶子和屁股調換
一下,你的奶子和屁股雖大,小夫人都不符合『胸大臀翹」的標準。當然,小夫
人的奶子和屁股長在你身上,你也不符合』胸大臀翹『標準。「說到這裡,我話
鋒一轉,賊笑著問:」你見過小夫人的裸體,她下面毛多麼?「

  「壞蛋,你敢褻瀆穎穎,找打麼…」夫人咯笑著揚起手,假意摑我幾下巴掌。
「你打聽這個幹嘛?」

  「沒什麼,就是好奇問問。」我摸摸腦門,說:「我師父告訴我,從一個女
人的陰毛,可以判斷她是否符合『水多浪叫』標準。」

  「哦,這樣啊…」夫人拖長聲音。「其實穎穎下面的毛,跟我差不多啦,都
是修剪整齊,既黑又亮,非常茂盛。」

  「那小夫人鐵定水多浪叫,」我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








               第六十章

  夫人嘻嘻發笑,湊到我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不瞞你說,我曾無意聽到
過穎穎叫床。在左京他們家,半夜三更時分,房間裡很安靜,所以聽得很清楚。
那嬌滴滴的叫聲,聽得我都骨頭髮酥,渾身沒力。」

  聽到這裡,我老二陡地一翹,頂在夫人屁股上。夫人一聲嬌呼,從我懷裡坐
起來,回頭狠狠瞪我一眼。

  「壞蛋,天天馬上要醒了,現在可不許亂來…」說著,夫人邁出浴缸,擦乾
身上的水珠。「我做好早餐,送兒子到幼稚園。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可不要出去
哦。」

  「今天不去給恩公上香嗎?」我伏在浴缸上,笑問。

  「明天禮拜六,我和你一起去,到時再補上吧。」夫人圍上浴巾,回眸一笑,
走出盥洗室。

  夫人走後,我泡了會兒,便在浴缸裡睡著了。模模糊糊中,有人在我耳邊柔
聲呼喚。睜開眼睛一看,是夫人。她已經一身教師職業裙子套裝裝扮,顯得端莊
知性,清冷優雅。

  「到床上睡吧,郝大哥,」夫人說。「我把兒子送到幼稚園,上完兩節課,
馬上回家陪你。記住,不要出去,乖乖在家待著。」

  「記住了…」我睡眼惺忪站起來。

  夫人把一件乾毛巾扔到我身上,「快擦擦身子,到床上去睡…我走了,拜拜。」

  我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洗臉刷牙。想起夫人的話,我只穿了件褲衩,
光著膀子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吃早餐。

  房外傳來鑰匙開門聲,我回頭看去,只見夫人拎著個包包,款款走進來。

  「啵…」走到我身後,夫人一口親在我額頭上,然後把包包往沙發上一放,
坐到我腿上。

  「今天的早餐好吃麼?」夫人笑盈盈地問。

  我放下碗筷,抹乾嘴巴,兩根手指頭拉開夫人的襯衣領,朝裡面瞧去。

  「哪有你胸前這對大饅頭好吃,又白又嫩,咬一口,汁水橫流。咦,原來戴
奶罩了呀,饅頭看不見了,」我淫笑不已。

  「去去去,懶得理你,一見面就滿嘴髒話,感情你是豬八戒投胎啊,」夫人
撮了撮我腦瓜。「想吃饅頭,自個兒上大街買,我可沒免費饅頭供養你這個老色
鬼。」

  「既然不免費供養,那你的饅頭賣多少錢一個啊,兩個我都買了。」

  「哼,做你的春秋黃粱美夢去吧,恐怕你傾家蕩產,都買不起,」夫人說。
「不跟你油嘴滑舌,我去做中飯了。」

  「別介啊,還早呢,」我嬉皮笑臉。「咱們打一炮,再做飯唄。」說著,我
不容分說把夫人推到在沙發上,然後直接分開她一雙修長美腿,呈八字型高高舉
起。

  夫人咯咯嬌笑,連連拍打我,暗送秋波。

  我捋下夫人的黑色包臀絲襪,脫下白色內褲,然後鑽進裙子裡面,如此似醉
地吸允起來。夫人扶著我的頭,夾緊雙腿,忘情地扭動嬌軀。

  舔了十幾分鐘,我從裙子裡面探出腦袋,滿嘴都是水,一臉傻笑。

  「好吃嗎,舔得那麼津津有味,餓死鬼投胎呀,」夫人笑瞇瞇地說。

  「兩條極品鮑魚都不好吃,那還要吃什麼。」我邊說邊把夫人的裙子掀到腰
間,裸露出性感下半身,然後分開一雙美腿,使夫人私處盡量曝露在陽光裡。
「今天,我可要借助太陽光,好好研究研究鮑魚的結構。」

  「看吧,看吧,儘管看吧。一塊肉而已,你愛看多久,就看多久吧,」夫人
嬌嗔。「昨晚沒睡好,我先小憩一會,你研究完成了,再叫醒我。」

  「是,恭敬不如從命,」我樂了。「研究完成後,我會以政府報告的形式向
你匯報工作。現在,我的愛人,請你安然入睡吧。」

  夫人搖搖頭,沒好氣地嗔我一眼,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08 編輯 ]
2016-2-26 20: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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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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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陽光從落地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剛好映在夫人的私處,顯得生機勃勃,芬
芳四溢。我情不自禁伸長鼻子,無比虔誠地嗅了嗅,然後呼出一口清新的氣息。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審視夫人的花蕊,只見上面一簇修剪整齊的捲曲陰毛,閃閃發
光,一根根幾乎清晰可數。

  我愛不釋手地撥拉著夫人的陰毛,一根兩根三根四根等,把它們一一理順。
兩片肥嫩的大陰唇,露出嬌慵模樣,像極了它們的主人。輕輕捏開,便能看到鮮
紅的小陰唇和細細的尿口,以及蓓蕾似的陰蒂。尿口一層晶瑩的水霧,探指扣進
去,輕輕挖動幾下,就有一股愛液從裡面冒出來。翻開小陰唇,鮮嫩的陰道壁上,
佈滿一層緊接一層的紋理肌,像極了蓮花。看到這裡,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想,夫
人的確是萬中無一的蓮花聖女。記得以前那位雲遊僧人師傅曾跟我講過,我的貴
人是一名蓮花聖女,只要我克己守命,真名天女自會出現。

  夫人睡著了,表情恬靜秀美,上身穿著整齊的職業裝,下體卻一絲不掛,淫
靡地曝露在陽光下。我後退三步,注視著夫人,心想:這就是我的真命天女,曾
經朝思暮想的女神,原來褲子一脫,跟我以前那個婆娘一個德性。

  我脫下褲衩,一手擼動老二,一手把夫人雙腿扛在肩上。然後對準桃源口,
輕輕一捅,便斜斜地插了進去。生怕驚醒夫人,我小心翼翼地幹著。不過,幾分
鍾後,夫人還是悠悠醒轉。

  「鮑魚研究完了嗎?」夫人嫣然一笑。

  「嗯,早完了,現在研究缸塞運動原理,」我正兒八經地說。

  夫人「噗嗤」一笑,「你的研究報告呢,可否給我一觀?」

  「只有結論,沒有過程,報告在腦海裡,」我笑答。

  「結論是什麼?」夫人柔柔地問。

  「一品鮑魚,海鮮之王,」我朗聲說。「萱詩,你是萬中無一的蓮花聖女,
是我的真名天女。」

  「胡說,看打…」夫人敲一記我腦瓜。「什麼蓮花聖女,什麼真命天女,亂
七八糟的東西,從來沒聽過。」

  我哈哈大笑,壓住夫人雙腿,驟然增加速度和力量,「啪啪啪」狂幹起來。
夫人頓時尖叫連連,小手不停捶打我後背,口裡喊著「好人、好人、好人…」

  我雙手捧住夫人臉蛋,一口吻住櫻桃小嘴,迫使她張開嘴巴。接著,我的臭
舌頭伸進她嘴裡,親來舔去。夫人的香舌,是我的最愛。一含住,我就大口地吸,
肆意地舔。兩片舌頭糾纏在一起,口水流了一嘴,一滴一滴落下來,打濕了夫人
的胸口。

  「壞蛋,不要…」夫人搖著頭,示意我放開她。「你嘴巴裡儘是口水,快放
開我,不跟你親了…還不放開,我真生氣了啊,到時自有你好果子吃…」

  於是,我用力啄一口夫人,收了嘴巴。

  「親過好幾次了,幹嘛還矯情,吃點口水有什麼不好,」我呵呵笑。

  「你還有臉說,壞蛋…」夫人嗔我一眼。「把紙巾拿給我!」

  我抽了五六張紙遞給夫人,她仔細擦淨嘴角,又擦了擦脖子。

  「我這是矯情麼?哼,說話都不經大腦思考!換作你吃我的口水,你樂意麼,
站著說話不腰痛!還要紙巾,全拿來…」夫人悻悻地說。

  我把紙巾盒捧到夫人面前,跪在她腳下,不停地賠禮道歉。

  夫人連抽幾張紙巾,揩了揩胸口襯衣,接著又抽出四五張,抹了抹嘴唇。

  「前幾次舌吻,你都沒什麼口水,為什麼這次嘴巴裡全是口水?郝江化,你
故意吐口水,故意餵我吃口水吧!你個混蛋,口水那麼髒,你都餵我吃,你忍心
這樣對我嗎?我本來就討厭舌吻,吃人口水,既不衛生,又噁心。我當你是愛人,
才准許自己和你舌吻,你卻變本加厲,敢這樣捉弄我。」夫人憤憤地說,抱起沙
發上的枕頭,朝我一頓亂打。「你滾開,滾到大平洋去,我不想理你了,嗚嗚嗚
…」

  說到傷心處,夫人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流了出來。

  夫人的話語,字字句句戳中心窩,我無臉面對,羞愧地低下頭。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第六十二章

  「你還想下次,以後絕對不准你親我的嘴!」夫人捋下裙子,理了理凌亂的
鬢角。「我今天給你立十條規矩,你要是做不到,就永遠給我消失!你給我牢牢
記住!」

  「第一條規矩,跟我做愛必須戴套,絕對禁止射在我身體裡!昨天晚上就算
了,下不為例。」夫人找來紙和筆,邊說邊一一記下。「第二條規矩,手沒洗干
淨,絕對禁止摸我的身體!第三條規矩,親我之前,必須刷牙,嘴巴裡有食物,
絕對禁止親我!你看你,剛吃完早餐,手油油的,口裡滿是食物殘渣,就對我亂
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跪在夫人腳邊,看著她那正義凜然的神情,滿臉愧
色。夫人掃我一眼,繼續說:「第四條規矩,做愛之前,必須徵求我的意見,我
同意才能做。第五條規矩,做愛時嚴禁說髒話。第六條規矩,做愛之前必須洗澡,
沒有洗澡,絕對禁止做愛。第七條規矩,絕對禁止從後面做愛,那樣跟動物沒什
麼區別。第八條規矩,每次做愛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小時。第九條規矩,你每天
都必須清洗下面,必須換內褲,要不然味道很難聞。第十條規矩,不許親我的嘴,
絕對禁止舌吻。」

  記完,夫人把紙和筆遞給我,平靜地說:「十條規矩,你在上面簽字,好好
記住,不准犯規。」

  「知道了,我一定記住。」我心虛地笑笑,在上面寫下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姓
名。夫人看了看,收好紙筆,起身說:「中午飯你來做吧,我要洗個澡,換套衣
服。」

  目送夫人走進她房間,我這才狼狽地穿上褲衩,跑進廚房。

  「媽呀,總算領教了。夫人不發威,發起威來,威風凜凜,就像一頭母老虎,」
我暗想。「雖然跟她睡了,關係比先前親好多,往後還是要特別注意,忍著點,
不能犯了十條規矩。什麼破規矩,不准射在身體裡,我還能理解,摸之前還要洗
手,不是變相不准我摸她嗎。還要每天清洗下面,換內褲,操!我又不是女人,
幹嘛要每天清洗下面。另外,做愛還要限制時間,這麼多規矩,乾脆我做和尚算
了。你奶奶個球…」我拿起菜刀,按住砧板上的豬肉,就是一頓亂切,以發洩不
平之氣。

  「郝大哥…」夫人清脆的喊聲傳來。

  我以為夫人發現了自己的心頭怨氣,頓時一驚,握著菜刀呆呆地站著,聽她
下一步指令。

  「給我倒杯紅酒送來…」

  聽到這句話,我安下心來,摸摸悶脹的胸口,長長吐了口氣。

  「剛剛訓完我,卻在泡澡的時候,讓我送杯紅酒進去,不明擺著誘惑我嗎?
看到她那白白嫩嫩的身子,哪個男人受得了,萬一我沒忍住,豈不是犯了規!不
行,我可得小心提防!」我邊想邊從櫃子裡拿出一瓶拉菲,搖勻後,倒上紅澄澄
半杯酒。

  來到臥室,我站在門口,聽了聽浴室的動靜。夫人哼著小曲,心情很好。我
潤潤嗓子,敲了敲門。

  「進來吧,門沒鎖。」

  我推開門,立刻低下頭,雙手端著酒杯,恭恭敬敬地送到夫人面前。浴室裡
霧氣氤氳,我用眼角餘光一掃,只見夫人半靠著浴缸,臉色紅潤,上面滿是水珠。

  「謝謝你…」夫人接過酒杯,微微揚起脖頸,喝了一小口後,又放在我手上。

  我本來以為可以馬上退出浴室,不曾料到,竟然起了小小變故。尷尬地蹲在
浴缸旁,看夫人不是,不看夫人也不是。幸好夫人胸脯以下全泡在浴缸裡,且浴
缸裡泡沫多,遮蓋了她身子,不然如何能坐懷不亂!

  「你幹嘛垂著頭,從始至終都不看我?」夫人發現了我的反常舉止,怒問。

  「看著呢,我一直看著,」我趕緊抬起頭,笑呵呵地直視著夫人。

  「撒謊,明明我說後,你才抬頭看。」

  夫人說完,若無其事地挪挪身子,竟然就坐了起來!如此這般,兩個圓潤晶
瑩的大奶子,顫巍巍直抖,距離我不足二十厘米。面對這無邊春色,我下面陡然
一舉,險些叫出聲來。還好我反應敏捷,急忙舉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我不喝了,剩下你都喝完,」夫人露齒一笑,甜甜地說。「你出去吧。」

  「是…」我不疊點頭,傻笑著,退出了浴室。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看來一點都不錯,夫人心裡想些什麼,有時候,還
真令我難以琢磨。








               第六十三章

  夫人洗完澡出來時,我已經做好一桌子美味佳餚,全是她愛吃的菜,這讓夫
人有點小小感動。我藉機大獻慇勤,夫人十分聰明,一下子明白我醉翁之意,只
是故意不說出那件事而已。夫人不主動開口,我也不好直接跟她講明,萬一被拒
絕,雙方面子上都過不去。

  說實在話,我很懊惱,上午那一炮都沒射出來,還在身體裡憋著呢。正當我
心灰意冷,準備就此罷手時,沒想到夫人卻開口了,而且說得既簡單、又明確。

  夫人說:「郝大哥,今天晚上,你洗完澡後,可以到我房間來。」

  我的盡心侍候,換來了第一次寶貴機會,暗自長吁了口氣。

  晚上和夫人做愛,從頭至尾,我果真沒去親她的小嘴。就算摟在懷裡面對面
干時,我都沒敢吻夫人的嘴,任由她大聲浪叫。

  每當高潮來臨,夫人都會大叫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盡
顯淫蕩本色。所以說女人的話根本不能信,夫人嘴巴裡叫著她要死了,其實快活
很呢。

  時間方面,我控制得非常到位,沒太短,也沒太長,即滿足了夫人,又滿足
了自己。

  樓著夫人睡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熟睡後,自己有沒有親她的嘴。不過,早
上醒來時,夫人倒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她居然主動親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據此以為第十條規矩可以破了,不料夫人卻傲慢地說她主動親我的嘴可以,
我主動親她嘴就不行。哼,夫人就是夫人,跟你講起道理來,可以滔滔不絕地從
大平洋說到喜馬拉雅山,非把訓得服服帖帖才甘休。撒起叼來,怎麼說都是自己
對,反正解釋權在自己手裡,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能奈何?

  面對夫人的狡猾,我暗自下定決心,非要一一破除她十條規矩。首先,第四
條規矩--做愛必須經夫人同意,要第一個打破。

  我稍加思索,便成竹在胸,有了一個磨夫人,卻不得罪夫人,而且令她乖乖
就範的絕妙辦法。

  吃完早餐,我假裝正兒八經地跟夫人說,昨天晚上恩公托夢給我。夫人很吃
驚,問是什麼夢。我說恩公責備我,不該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霸佔他的愛妻。
夫人頓時紅了臉,踢我一腳說你就自己胡編亂造吧。我呵呵笑道,你猜對了,我
就是瞎扯談。然後又說,這幾天住你這裡,耽誤了給恩公上香,有違自己當初誓
言,我心裡實在有點過意不去。夫人聽出我話裡意思,哼了哼鼻子,說道我明白
了,你是吃完想抹嘴跑人了。

  我趕緊跪下,誠惶誠恐地說您千萬別誤會,我只不過去陵園住幾天,好好侍
候一下恩公,以減輕心中的罪過。恩公侍候好後,我還再回來,繼續侍候您。

  夫人冷笑一聲,說你客氣了,我不要你侍候,你愛上哪就上哪吧。說完,夫
人把頭一扭,不再看我。我偷偷瞄一眼夫人,只見她眼圈有點發紅,顯然在強忍
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夫人就是敏感,我這個不順她意志的小小舉動,馬上讓她想
到了「拋棄」兩個字。以夫人優秀的條件,她屈尊委身給我,本以為我會對她言
聽計從,卻不料我竟然打起退堂鼓。想來,夫人怎能不傷心,怎能不暗自流淚。

  我知道,這一刻,夫人肯定恨死我了。不過,在強烈自尊心作祟情況下,除
了暗自悔恨以外,我算準夫人一個挽留的字都不會說。

  我接續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去陵園住幾天就回來,家裡面有什麼事,需要
我來做,你就給我打電話。晚上要是想我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過來陪你。
早上再回去,給恩公上香…」

  聽到這裡,夫人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你胡說八道,我才
不會想你,家裡也沒什麼事要你來做。你就守著你的恩公吧,守一輩子,最好永
遠不要回這個家…」

  我心裡很清楚,夫人和恩公較上勁了,她正在莫名地吃一個死人的飛醋。看
著夫人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竟然於心不忍,差點就要摟住她,一個勁兒安慰,一
個勁兒賠禮道歉了。不過,成敗懸於一線,如果我現在心軟,夫人以後對會制定
更多的規矩來約束我。要想徹底馴化夫人,讓她明白「夫是天,婦是地」的道理,
必須狠下心來。

  「那我現在就去恩公墳頭上香,晚上就住陵園了。小天那裡,這幾天你照看
著…」我邊說邊起身,簡單收拾幾件衣物,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滾滾滾,滾出這個家…」身後傳來夫人摔門的哭聲。「郝江化,你永遠不
要再回來,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

  我猴急地摸著後腦門,暗歎一聲:唉,欲擒故縱也不知道能否成功,既然走
到這一步,接下來只能孤注一擲,步步為營了。為了徹底控制夫人,讓她對自己
言聽計從,我真是煞費苦心,不知死了多少個腦細胞。








               第六十四章

  自從住到陵園後,與自己所想一樣,一連四五天,夫人都沒給我打一個電話。
當然,夫人不給我打電話,我還是每天主動給她打三個電話。不過這些電話,夫
人從來不接!夫人不接我電話,我就每天給她發三條短信,早中晚向她報告自己
每天幹了什麼事,詢問家裡情況,她和兒子可好。

  總而言之一句話,我要讓夫人感覺到,雖然我不在她身邊,卻比在她身邊時,
更加關心愛護她。我的表現很正常,好像跟夫人之間的感情,沒有出現任何罅隙。
此時,夫人的心裡一定很矛盾,她應該不會疑心我「拋棄」她吧,而是實實在在
想侍候恩公幾天。不過,就算這樣,夫人也不會原諒我,她肯定會堅持到底。

  接下來,我和夫人之間要較量,誰更加耐得住寂寞了。

  不料夫人比我所想要堅強,過了一個禮拜時間,她都沒跟我聯繫,既不接我
電話,也不回我短信。當初離開夫人時,我只說在陵園住幾天,現在日期已滿,
按理我應該回去了。可是現在回去,明擺著前功盡棄不說,反而落得灰頭土臉,
要更加處處受制於夫人。

  沒辦法,我只得推遲回家的日子,並狠下心發了一條短信給夫人:親愛的萱
詩,我知道自己傷了你的心,辜負了恩公,辜負了你,我不配做你的愛人。為了
彌補我的錯誤,我決定給恩公加一柱夜香,所以可能要長期住在陵園。江化,勿
念!

  自這條短信發出去後,我就不再給夫人打任何電話,發任何短信,好像從她
的世界裡消失了。

  第一天,夫人沒任何動靜,第二天,還是沒任何動靜。等到第三天,一大早
上,我醒來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一條夫人發來的短信。短信內容很簡單,只有
一句話:我們已經沒有關係!

  看到這條短信,我頓時一驚,心涼了一半。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當時那個悔
呀,恨不得把恩公的墳刨了。

  冷靜下來後,我把短信反覆看了幾遍,發現一個問題。從時間顯示來看,這
條短信發於凌晨三點十分。由此可見,夫人當天晚上根本沒有睡,三點十分還在
我給發短信,說「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之類的狠話。這說明什麼問題?夫人根本
是在跟我賭氣!想到這裡,我哈哈大笑起來,自信心突然爆棚,看來物事正朝自
己當初所設定情節發展。

  果不出所料,又過了十天半月,一天夜裡,夫人發來了第二條短信。這一次,
夫人以孩子為籌碼,跟我打起了迂迴戰。她在短信裡說:天天生病了,你來家裡
一下。

  我馬上給夫人回電話,問她兒子的病情。電話接通後,夫人卻不說話,良久
才哽咽道:「你不來看我,難道連你兒子都不要了嗎?」

  本來我應該趁此機會下台階,不過,我卻大煞風景,而是對夫人的哭泣置之
不理,只是又重複問了一句兒子得了什麼病。因為我當時斷定兒子沒有病,夫人
在撒謊。

  我的冷酷無情,更傷夫人心,她忍不住說出了那句我特別期待聽到的話。

  夫人嗚嗚地說道:「兒子沒病,是我病了。你回家吧,我什麼都依你,還不
行嗎?這些天,我好難過,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習慣了你,才發現要分開,是
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你回家吧,我別無他求,只要你每天晚上陪在我身邊,我
就心滿意足了。」

  事情到這裡,見好就要收了。我放下電話,當天夜裡,就趕回了家。

  見面後,夫人狠狠甩了我一巴掌,然後撲入我懷裡盡情哭起來。我像一個慈
祥的父親似的,輕輕撫摸著夫人後背,柔聲哄她。

  不用多說,這天晚上,夫人向我瘋狂索取。我們通宵做愛,直至雞鳴報曉,
東方出現魚肚白。滿足過後,夫人偎依在我懷裡,表情恬靜。

  我一拍腦門,裝作很驚慌的樣子說:「糟糕,糟糕,一高興就忘記了。昨天
晚上…我把十條規矩都破了,咋辦?」

  夫人嘟起小嘴,悻悻地說:「你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破了就破
了唄,以後都依你,只要你別辜負我就行。」

  我呵呵笑起來,戲謔地說:「看來分開這些天,你想了很多,不容易呀。在
我們農村,一直有『夫是天,婦是地』的說法,有『夫唱婦隨』,卻沒有『婦唱
夫隨』,你明白是何道理麼?」

  「明白,你的意思,是要我聽你的話。」夫人紅著臉小聲說,好像生怕別人
聽到,丟了她臉似的。

  我很不滿意,裝作生氣地說:「你好像不情願,難道我說錯了?」

  夫人抽了抽鼻子,爭辯說:「情願,情願,一萬個情願。我答應了你,還不
行嗎,你非要不放過我嗎。」

  我強壓住怒火,有意讓夫人難堪,故意說道:「既然情願,那我現在試一下
你。你跪趴下,蹶高屁股,手捏開陰唇,回眸一笑說『同學們,歡迎你們排隊來
搞李老師』…」

  「不要…」夫人頓時羞澀不已,脫口說出。

  我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光,重重摑在夫人臉蛋上,打得她眼冒金星,眼淚直
流。

  「李萱詩,我警告你,要是你口是心非,不按我的要求做,我就把你自拍的
那些裸照發到你們學校論壇,」我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狠話,權當嚇唬夫人。
「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被學生們叫做月亮女神嗎?我就要讓你的學生看清楚你
的淫蕩本色,讓他們知道他們愛戴有加的李老師,是多麼下賤的女人。」

  沒想到我心腸如此毒辣,夫人怔了怔,然後「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敢這樣對待夫人,我暗吁一口氣,覺得自己實在太過
分了。








               第六十五章

  「好好好,你不做也可以,那我走人。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
我的獨木橋…」看著夫人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實在裝不下去了,一時心軟,說出
了氣話。

  不料這句話非常起作用,夫人馬上停止了哭泣,拉住我的手不放。

  「你不要走,我做就是了,還不行嗎?」夫人哀求。

  「那好吧,你做給我看…」我在床邊坐下來,點燃香煙,猛吸一口。

  夫人默默地低下頭,從臉蛋紅到了脖頸,順從地跪下來,蹶高了又白又大的
屁股。在我火辣辣地目光注視下,夫人顯得很不自在,忸怩作態半晌,才伸出右
手到屁股後面。

  「雙腿再分開,沉腰提臀,表情要既嫵媚又風騷,」我一一糾正夫人的動作。
「說『同學們,歡迎你們排隊來搞李老師,從班長開始』。」

  夫人嬌哼一聲,扭了扭屁股,淫靡的桃源口流出一股晶瑩的騷水。不愧是
「極品娘」,水就是多,被這樣輕輕玩弄一下就流出來了。

  「同學們…」夫人食中二指輕輕分開肥嫩的大陰唇,露出裡面紅紅的鮮肉。
「歡迎你們排隊來搞李老師,從班長開始…」

  我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看你生硬的語氣和僵死一樣的表情,哪裡有
半點媚態。你是在賣春,不是在哭喪,專業一點,用心一點,好不好?」

  夫人聞言,頭埋在臂彎裡,又輕輕地泣出聲來。我不耐煩了,掐滅煙頭,索
性站起身,一走了之。

  「你答應我不走,為何卻反悔了?」夫人淚眼婆娑地問我。

  「你沒做出我要的效果,我不滿意,」我面無表情地說。

  「我再做給你看,你不要走,」夫人斬釘截鐵,重新匍匐在床上,屁股對著
我。

  調整一下狀態,醞釀好情緒,夫人捏開大陰唇,回眸一笑,甜甜地說:「同
學們,歡迎你們排隊來搞李老師,從班長開始…」表情既嫵媚又風騷,看得我眼
睛一亮,忍不住直呼過癮,並讓夫人接二連三做了七八次。

  做完後,我心疼地一把摟住夫人,揉著她紅紅的臉蛋說:「對不起,我剛才
下手太重,打疼你了。現在任你罵任你打,一不還口,二不還手。」

  夫人淚眼朦朧,無力地捶了我幾下,嗚嗚哽咽起來。

  經歷這起事情,做愛的主動權,重新回到了我手裡。

  自此以後,我和夫人幾乎天天都做,每天一二次很正常。有時候一天做三四
次,甚至還有一天做五六次。最多的一天,我和夫人做了八次。

  夫人說,她每一次都被我玩得很舒服,不知為什麼,現在下面總是濕濕的,
時時刻刻想跟我在一起。這絕不像騙人說的話,經過個把月調教,夫人已經對我
一流的床上功夫服服帖帖。只要我想夫人,招呼都不用事先打,直接就可以上去
把她推到。

  夫人的身體已沒先前般神秘,她自己也拋開了那分矜貴和自持,我隨時隨地
都能摸她。有一次陪夫人坐車外出,被她開車那專注迷人的模樣吸引,我便直接
伸手到她裙子底下,攥掉內褲摳穴。當然,後來夫人忍不住,便找到湖邊一個隱
僻處,我們在轎車裡做了一次。

  我喜歡看夫人光著身子走來走去,喜歡在廚房和夫人做,喜歡在恩公的遺像
前褻玩夫人,喜歡蒙著夫人的眼睛干她…每天晚上小天入睡後,便是我和夫人縱
情狂歡時候。我們從客廳沙發上做到地板,從餐廳做到盥洗室,從過道做到廚房,
從書房做到臥室…總而言之,家裡處處留下了我和夫人愛的痕跡。有一次,我正
在客廳沙發上,像搗蒜一樣狂干夫人。倆人正全身心投入之際,小天突然從臥室
來到客廳,看到了這一幕。慌亂之中,我們措手不及,連忙分開。夫人一手護住
胸脯,一手抓起襯衣,遮住下體。

  「爸爸欺負媽咪,小天不喜歡爸爸,討厭爸爸…」死小子嘟起嘴巴,委屈地
說。還是夫人冷靜,反應敏捷,馬上柔聲說:「小天錯怪爸爸了,爸爸正在給媽
咪治病,並沒有欺負媽咪。」








               第六十六章

  「媽咪生病了嗎,小天看看。」死小子心疼夫人,竟有模有樣地在夫人額頭
摸了摸,果然很燙。「媽咪生病了,要多休息,多喝水。」

  「媽咪知道了,小天真乖,是媽咪的好寶貝,」夫人把兒子摟入懷裡。「那
你陪媽咪一起去睡覺覺吧,好不好?」

  死小子一手抓住夫人堅挺的奶子,用力點了點頭。夫人抱起兒子,回頭對我
使個眼色,走進了臥室。我這才鬆開遮住下體的手,長舒一口氣,穿上褲子。

  到臥室瞧,夫人已經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絲衣,正在給死小子講故事,哄他入
睡。我正要進去,夫人搖了搖手,示意別來。

  「等他睡著了…」夫人捂著嘴,壓低聲音說。

  於是,我回到客廳,邊吃點心邊等夫人。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夫人從臥室走
出來,笑盈盈來到客廳,坐入我懷裡。

  「睡著了?」我手伸進夫人絲衣裡面,一隻撫上豐潤的奶子,一隻摸上光潔
的大腿。「嗯,睡著了…」夫人咬住嘴唇,很快來了感覺,輕聲呻吟。

  我翻轉身,把夫人壓在沙發上,掀起她的絲衣,就要來插。

  「不要在這裡做,去臥室吧,好不好?被寶貝看見,會好尷尬。」夫人回眸
看著我,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懇求。

  我點點頭,一把樓起夫人,邁開大步,走進主臥。關上房門,我把夫人往大
床上一扔,撲了上去。夫人順從地任我扛起她的一條美腿,接著「噗嗤」一聲插
進她小穴,然後「啪啪啪」猛幹起來。

  床的「吱呀」聲、肉股相撞聲、夫人嬌喘聲,匯合在一起,編製出一曲美妙
的交響樂,淨化心靈,陶冶情操。

  又是一個妙不可言的清早。經歷昨晚的抵死纏綿,我和夫人從香甜的睡夢裡
醒來。我們像真正的夫妻一樣,偎依在一起,相互說著你濃我濃的情話,場面甜
蜜而溫馨。

  看著夫人晨浴、穿衣、化妝,誘惑無限的嬌軀,從一絲不掛的淫靡到穿戴整
齊的端莊。這種無與倫比的視覺享受,不亞於第一次上夫人,帶給自己的身心愉
悅體驗。

  恩公和夫人的那副巨型婚紗照,不知何時,已經被收拾進櫥櫃。只有床頭櫃
上,還擺著一副小型婚紗照相框,不過也被夫人放倒。跟我做愛時,夫人不想看
到恩公,那會讓她分神,不能完全投入進來。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像這個家的男主人,在夫人心中的位置,日積月累,也在
一點一滴超越恩公。我和夫人越來越像夫妻,她對我的稱呼,由之前的尊稱,變
成了現在親暱的「老郝」。夫人要我改口叫她「萱詩」,說恩公在世時,便是這
樣叫她。

  儘管我一竅不通,然而每天穿衣打扮,包括穿什麼式樣、什麼顏色紋胸和內
褲,夫人都會徵詢我的意見。古人說:女為悅己者容,真是一點都沒錯。有一次,
我實在不耐煩了,索性對夫人說道:「你每天都穿一套不同款式的內衣褲,換來
換去多麻煩呀。依我所見,今天就放一次假,不要戴胸罩,不要穿內褲,直接真
空上陣,一定會很舒服。」

  我一句戲言,沒料夫人當真,那天她去學校上課,長裙裡面就沒穿內褲。回
到家裡,我賊笑著問夫人什麼感覺。夫人嫣然一笑說,好奇怪的感覺,下面涼颼
颼,走在路上,生怕颳大風吹起裙子。我當即手伸入裙子裡面摸穴,濕漉漉得,
非常敏感,稍微一碰,夫人就情不自禁呻吟起來。

  夫人說,在我面前,她已經拋棄了三十多年來堅守的那份女人的矜持。跟我
在一起,經歷了她人生許多第一次,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新鮮體驗。夫人還說,從
今以後,她的身心全交給了我,只想永遠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也對夫人信誓旦旦,
保證一生一世只對她好,永遠疼她愛她,永遠留在她身邊。

  我和夫人像熱戀中的情侶,去湖邊散步,去公園裡約會,去餐館吃燭光晚餐,
去影院看一場電影,去酒店開鐘點房。有一天下午,夫人帶我去一家新開張不久
的私密情侶客棧玩,當服務員問起我身份時,她大方地介紹說我未婚夫。這是夫
人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我的身份,我受寵若驚,臉上流光溢彩。對那些陌生男
子投射過來的嫉妒羨慕恨眼光,我非常大度地一一接納。誰讓他們身邊這位氣質
高雅的窈窕大美女,是我這個土子的未婚妻呢。








               第六十七章

  夫人選了一個制服主題的房間,和我大玩起空姐、警官、學生妹、護士等制
服扮演遊戲。我大開眼界,盡情享受夫人帶給自己的聲色犬馬刺激。我特別喜歡
夫人裝扮成清純學生妹,因為做錯了事,可憐楚楚跪在我腳邊,求我原諒。我當
然不會輕易諒解夫人,而是命令她掀起裙子,撅高屁股,然後用教鞭輕輕抽打。

  我每打一鞭,夫人就會哽咽一聲,嚶嚶抽泣。夫人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每
當此時,下面都會濕得一塌糊塗。

  抽打屁股帶來的羞辱感,讓一直高高在上的夫人,迷戀其中,欲罷不能。了
解夫人這個性癖好後,我自然要大展身手,每次騎干時,都會毫不客氣揮掌連連
拍打她豐滿白皙的臀部。因此緣故,很多時候,夫人雪白的屁股上,都會留下青
一塊紅一塊掌印。後來,夫人網購了專門特製的羊鞭給我用,打在屁股上在儘管
更疼,但卻不會留下印痕。

  逢週末或者節假日,夫人會帶上我們父子,開車去郊遊,領略山水田園般的
野外風光。我們一家三口,手挽手走在鄉間山路上,笑語連天。死小子在我和夫
人身邊,歡快地跑來跑去,活潑可愛。每當這個時候,聽見死小子一口接一口,
親暱熱乎地喚夫人「媽咪」,我就有種別緻感覺。這種別緻感覺是:死小子就是
我和夫人所生,夫人就是死小子的親媽。

  我附在夫人耳朵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夫人跺跺腳,用力拍了我一下,
嬌滴滴地說:「你什麼意思,我雖不是親媽,卻勝過親媽,哪裡比不上孩子親媽
了。」

  我哈哈一笑,追上兒子,一把抱起他。

  「媽咪,我要尿尿…」死小子不喜歡被我抱,掙脫我的懷抱,撲上夫人。

  夫人摟住死小子,褪下他的褲子,教他握住小弟弟,然後站在一旁,看死小
子噓噓。我嘿嘿一笑,轉過身,陶出自己黝黑的傢伙,跟著尿了起來。夫人朝我
這裡瞄了一眼,頓時霞飛雙靨,做出一個羞羞的表情。

  當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在陵山下的農舍過夜。安頓好兒子後,夫人第一
次為我寬衣解帶,並送給了我一個特大驚喜。

  夫人主動親我,從頭到腳,一毫米一毫米地吻,很周到很細心很有技巧。當
脫下我內褲時,夫人狡黠一笑,竟然張開小嘴,一口便把散發濃濃尿騷味的東家
吞入嘴裡。

  第一次被夫人口交,還是夫人主動服務,箇中滋味別提多麼銷魂,恐怕做神
仙也不過如此吧。我閉上眼睛,專心體驗夫人靈巧的口舌服務,東家迅速膨脹變
大,以至撐滿了夫人整個口腔。

  後來我問夫人,一向愛乾淨的她,為什麼突然給自己口交起來。夫人含羞地
說,我當時在路邊尿尿時,她看見了鼓脹的東家,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得十分可
愛,特別想含在嘴裡。我想,也許正是死小子那充滿奶味的小弟弟,激發了夫人
無限母愛,她愛屋及烏,於是便克服了自己「口交」的恐慌心理。據夫人所說,
恩公生前,她都沒給他做過口交。這一回,破天荒第一次,為我口交。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夫人熟悉了我東家的味道,習
慣成自然,慢慢便喜歡上了為我口交的感覺。夫人說,每次把我的東家整副含在
嘴裡,她就感覺牢牢抓住了自己的男人。

  我玩夫人的花樣,不再拘泥於普通形式,而是越來越富有創新和激情。夫人
這朵養在溫室的名貴花朵,一旦被人開發,有了我的引誘和指導,便瞬間爆發出
無限的潛力和熱情。在性愛方面,夫人勇於接受新鮮事物,我們一起研究,互相
探討對方身體隱秘的需求。

  夫人放開懷抱,大膽追求新穎的性愛方式,在我面前,變得越來越淫蕩。比
如說,夫人會主動騎到我身上來套弄;我讓夫人張開腿,雙手捏開肥厚的陰唇引
誘,她會照做;夫人在廚房炒菜時,我上去把她推到,她會乖乖就範;夫人下班
回來,我可以直接把她摁到胯下,讓她給自己口交。等等這些,還有很多,無法
一一列舉。

  雖則如此,然而以上還僅僅是個開端,要想完完全全馴化夫人,還有一段很
漫長的路要走。

  思來想去,我決定從野外曝露開始,第一個想到的場地就是臥室的陽台。陽
台是一個連接家庭和外面世界的場所,相對來說,還算比較封閉。選擇陽台開始
夫人的第一堂野外曝露課程,即能達到羞辱夫人目的,又能相對較好地保護夫人
的隱私,使她不至於太排斥。








               第六十八章

  一天晚上,夫人像往常一樣,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裙,走進臥室。我站在
陽台吸煙,透過窗簾縫隙,凝神注視著夫人幾乎半裸的軀體。我要求夫人晚上洗
澡後,不要戴胸罩,不要穿內褲,她起先不同意,後來順從了我意,並且漸漸養
成了這個習慣。「老郝…」夫人躺在床上,雙手捧著兩隻奶子,笑瞇瞇地叫我。
「快過來耕田哦,地裡要長草了,嘻嘻。」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夫人就像一頭發情的母老虎,無論我怎麼喂
都餵不飽。看著夫人那股子媚騷,跟她在外人前端莊自重的形象截然相反,我惡
狠狠掐滅煙頭,一把拉開了臥室的落地窗簾。

  冷不丁曝露在外,夫人頓時一聲尖叫,急忙拉被子蓋住身體,頭縮了進去。

  「郝江化,你個混蛋,你想幹嘛,」夫人在被窩裡吶喊。「還不快把窗簾拉
上,你想被人看我們笑話嗎?」

  我走到床邊,掄起大手,朝夫人滾圓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痛得她嗷嗷直叫。

  「哪裡有人,你鬼叫個什麼!被你這麼一喊,沒人都被你喊出人了。」我坐
下來,手伸進被窩,在夫人身上摸來摸去。

  「沒人嗎…」夫人探出個腦袋,迅速朝陽台對面大樓瞧上一眼,又縮進被窩
裡。「你騙人,明明對面人家窗戶開著燈,瞧這裡一清二楚。」

  「開著燈就有人啦,你什麼邏輯,還虧你是優秀老師,」我哈哈一笑,去拉
夫人身上的被子。

  夫人死命攥著被子,不肯撒手,奈何她哪有我力氣大,一個回合就全軍敗北。

  「郝江化,你現在盡會欺負我了…」夫人鼻子一酸,聲音裡帶了一絲哭腔。
眼見胴體就要曝光,夫人氣急敗壞,趕緊爬起來,幾步跑到旮旯裡,蹲下雙手抱
住身子。

  「別裝了,對樓窗戶後面根本沒人。你想給人看,都沒人看,」我嗤之以鼻。

  「給誰看,不給誰看,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夫人惱羞成怒。「總而言
之,你快給我把窗簾拉上!」

  我哈哈一笑,才沒功夫搭理夫人,反而掏出一根煙悠閒地抽起來。

  「要拉你自己去拉啥,我沒攔著你,」我嬉皮笑臉地說。

  「你…」夫人跺了跺腳,「你算不算男人,現在就會欺負我了。」

  「欺負你怎麼了,我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都不欠誰。」

  「好,你不拉上窗簾,我就出去和兒子睡了。今天晚上,你一個人抱著被子
睡吧。」

  夫人邊說,邊蹲著挪到衣櫃旁,從裡面拿出一件白色襯衣。我立刻衝上去,
從夫人手中一把奪過襯衣,得意地瞟她一眼。

  「你…混蛋…」夫人掄起手來打我,卻撲了個空,趕緊蹲下身。「把衣服還
我!天吶,我下半輩子怎麼攤上你這麼個老公,嗚嗚嗚…」

  「萱詩,我鄭重告訴你,哭在我這裡,起不了任何作用。想不被人看光,自
己來拉上窗簾。想要襯衣,自己到陽台上撿。」我把襯衣在空中掄了一圈,拋在
陽台上。

  「哼,混蛋,懶得搭理你了。」夫人把眼淚一擦,蹲在地上朝門口挪去。

  我哈哈一笑,跑到門後,攔住了夫人的去路。

  「滾開!」夫人咬牙切齒,狠狠地說。

  「『夫是天,婦是地』,還記得這句話麼?」我蹲在夫人面前,握住她尖尖
的下巴。「敢對老公不敬,是不是屁股癢,要討打了?」

  夫人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可憐兮兮地說:「在你們農村人的思想觀念裡,是
不是認為老公打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哪天沒打我的屁股?愛打你就打吧,
反正我都習慣了。」

  我移開視線,不敢再看夫人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硬起心腸說:「沒錯,我
就是愛打你屁股。只要你不聽話,作為你的老公,我就有權力教訓你。」








               第六十九章

  「嗚嗚嗚…」夫人輕聲飲泣,突然發狠似的摟著我雙腿,使勁搖晃。「打打
打,愛打你就打吧,最好把我打死,看誰以後照顧你們父子。打呀,打呀,打呀
…嗚嗚嗚…」

  我愣了愣,暗想又惹夫人傷心了,罪過罪過。

  「哈哈,你是我的大寶貝,疼都來不及,怎麼捨得打。」我說著趕緊一把抱
起夫人,摟入懷裡,柔聲安慰。「你信我,對面樓裡真沒人,除我之外,誰都沒
看光你。」

  夫人才不聽,一把推開我,拉開房門,氣鼓鼓地衝了出去。我跟出來看時,
夫人已經進入兒子的房間,並把門反鎖上。

  我歎一口氣,心想對夫人真不能心軟,不然根本沒法收拾得服服帖帖。兒子
今天晚上有福了,可以抱著夫人睡,他的老子,只能抱被子睡咯。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睡到半夜三更,醒過來看時,卻見夫人抱著身子坐在床
頭,神情有點落寞。

  「你不是去跟兒子睡了嗎,怎麼啦,又回來了啊,」我賊笑。

  「他是你親生兒子,你還好意思說,」夫人扭住我的耳朵,悻悻地說。「要
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六歲的小孩,懂什麼,又不會把你怎麼樣,」我抓住夫人一隻奶子,玩了
起來。

  「小孩子不懂,我們做父母,難道不懂嗎?小天雖不是我親生,但從倫理上
來說,我是他媽媽。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殘害小孩子心靈,」夫人娓娓說來。
「有一天兒子長大了,他記起今天晚上這一幕,自己的媽媽曾一絲不掛跑到他的
房間,並且睡在了他的床上,那會令他多麼尷尬!所以,我不敢吵醒兒子,在他
房間裡坐了會兒,便出來了。」

  「哼,說得頭頭是道,很高尚似的。要是今天晚上睡在那房間裡的人是左京,
估計你就不會回來了!我還不瞭解,你之所以回來,還不是因為那個房間裡沒人
操你。晚上不挨一頓操,你就睡不著覺…」

  「郝江化,你胡說八道什麼!」夫人厲聲呵斥。「這話可以亂說嗎,被外人
聽了,還以為我跟左京亂倫。」

  我翻個白眼,繼續說:「誰知道呢,反正我看得出來,你兒子挺迷戀你,有
嚴重的戀母情結。」

  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我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

  「郝江化,你給我聽好!我李萱詩縱使千人騎,萬人跨,也不會跟兒子作出
亂倫敗德的茍且事!你說話要憑良心,不要信口雌黃,顛倒黑白!」夫人義憤填
膺,大聲申辯。「左京有戀母情結,不用你說,我早就看出來了。可是…哪個優
秀的男孩,沒有戀母情結呢?你呢,你年輕的時候,沒有嗎?如果沒有,只能說
明你是被你母親打著長大,恐懼還來不及,怎麼會迷戀。再說兒子有戀母情結,
就意味著母子之間會越軌嗎?我發現你真是個鄉巴佬,想什麼東西,都是那套固
有思維模式。睡覺,懶得理你…」

  夫人滔滔不絕一番長篇大論後,埋頭睡下,不再搭理我。

  「你嫌我是鄉巴佬,你還讓我這個鄉巴佬睡在你床上,為什麼不去跟何教授
睡?他比我既帥又有風度,又有錢,又有社會地位,房子車子什麼都有,幹嘛還
死賴著我不放。」我嗤之以鼻,側轉身,也不搭理夫人。

  夫人一把坐起來,掀掉我的被子,說:「天一亮,我就給何教授打電話,叫
他來長沙陪我!你滿意了吧?」

  「幹嘛等到天亮?現在就打啊,」我針鋒相對。「姓何的老東西,那麼喜歡
你,半夜三更接到你的電話,一定會高興死了。」

  「哼,你才是個老東西…」夫人嗤笑不已,拿起手機,就給何坤撥了過去。
「你以為我不會打,還是不敢打?」

  我臉色鐵青,壓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喂,萱詩,是你嗎…」電話那頭傳來何坤急切關懷的聲音。

  夫人潤了潤喉嚨,「是我,坤哥。」

  「你還沒睡嗎,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說出來吧,我做你的忠實聽者,」
何坤說。

  「沒什麼事,就是睡不著,找你說說話。」夫人嬌滴滴的聲音,肯定把電話
那頭的何坤聽得骨頭軟了。








               第七十章

  「咋睡不著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說出來,我去教訓他,」何坤焦躁的
聲音響起。

  「沒有人欺負我,真得沒人欺負我…我就是睡不著覺,想你啦…」夫人把故
意把尾音托很長,說完還挑釁地瞟了我一眼。

  「我…我也一直老想老想你…」何坤激動起來,有點語無倫次。「萱詩,你
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你。我等了你二十多年,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你嫁給我吧,我
會比左兄更加疼你,保護你,不讓你受丁點委屈…」

  「坤哥,我一直沒跟你講明,其實,我也…」

  不等夫人嘴巴裡的「愛你」二字說出口,我陡地撲上去,抱住夫人,一口咬
在她嘴巴上。夫人疼得呲牙咧嘴,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啪」地打在我臉上。

  「怎麼了,你那邊是什麼聲音?」何坤問。

  夫人瞪我一眼,摸著受傷的上唇,嫣然一笑說:「沒事,一隻臭蚊子,被我
拍死了。」

  「你臥室裡還沒支蚊帳麼?」

  「沒呢,一直忙,還沒抽時間弄。」

  「過幾天,我去長沙看你,給你支個蚊帳吧。」

  「謝謝你,坤哥…」

  說到這裡,我站起身,脫去短褲,一手握住黝黑粗壯的老二,一手去扶夫人
的頭。夫人左躲右閃,不肯就範。我雙眼射出暴戾之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
夫人花容失色,猶豫著張開了櫻桃小嘴。

  我一把插進去,幾乎撐滿整個口腔,然後扶住夫人的頭,做起了活塞運動。
夫人拍了拍我屁股,示意退出來些,然後含住,輕輕吞吐起來。

  「你在吃什麼東西嗎?」何坤問。

  「有點渴,喝水呢…」夫人反應敏捷,絲毫不露破綻。「前幾天感冒了,醫
生建議我多喝水。」

  「嗯,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一定要多喝水,才能生得白白嫩嫩,俊俊俏俏
…」

  口交了幾分鐘,我翻轉夫人,讓她趴在床上蹶高屁股,然後「噗嗤」一聲全
跟插入蜜葫。

  夫人一時沒有忍住,「啊」地叫出聲來,趕緊順口說:「…啊,原來是這樣
啊,謝謝你啊,坤哥,我一定多喝水。」

  聽夫人「坤哥」叫那麼甜蜜,我氣上心頭,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她雪白的屁股
上。

  「怎麼,又有蚊子?都快入秋了,怎麼還有這麼多蚊子,」何坤碎碎念。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今天晚上的蚊子,好像特別多。可能外面要下雨了,
它們都往家裡躲吧,」夫人機智應對。

  「入秋的蚊子比較毒,你注意保養皮膚,別發炎了…

  夫人緊緊咬住手背,不讓自己叫出聲。感覺到我即將爆發,她趕緊甩出一句
「我們改日再聊吧」,然後果斷掛了電話。與此同時,肉股相撞的「啪啪啪」聲,
打雷似的在房間迴響起來。

  夫人馬上有了感覺,強自忍一會兒,便大聲浪叫起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錯了…嗚嗚嗚…」

  我一把揪住夫人的頭髮,惡狠狠地說:「賤人,老子就是要操死你,看你以
後還敢跟其他男人賣弄風騷。操,操,操死你這個騷貨…」

  夫人痛哭流涕地說:「爺,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注定永遠屬於你
了。你把奴家操死吧,奴家不怪你,只會感激你。」

  「賤人就是賤人,一到這個點,眼裡只曉得挨操的銷魂滋味,其他東西都成
了大便。」我一口口水吐在夫人精緻的臉蛋上,露出憎惡的神色。「哼,你不是
不依嗎,現在你看一下,窗簾根本沒拉上。走,到陽台上去,讓我把你操死,叫
街坊鄰里認識認識你的淫賤本色!」

  說著,我樓起夫人,倆人下體連著走到陽台上。








               第七十一章

  夜風徐徐,四週一片漆黑,三三兩兩的燈火點綴其中,不停地閃爍。對面一
家酒店,距離不過十米左右,從六七八九樓的窗戶眺望,可以清楚地看見夫人家
臥室。

  雖說夫人緊張害怕,不過這種隨時可能被外人看見的新鮮刺激,此時此刻,
她根本無法抵擋。老二插在她蜜葫裡,能明顯感覺陰道一陣一陣地激烈收縮。

  夫人手扶著陽台欄杆,單腿站立,另一條腿被我樓起。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
對面窗戶的動靜,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令她汗毛倒豎,驚恐萬分。這種情況
下,夫人根本不敢叫出聲,使勁咬住嘴唇,配合我的節奏,一前一後聳動著雪白
的屁股。

  夜色越來越濃,空氣裡傳來絲絲涼意,肉股相撞的「啪啪啪」聲,幾丈開外,
都能隱約聽見。俄頃,響起了女人的嬌喘聲,繼而沒多久,嬌喘變成了浪叫。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錯了…嗚嗚嗚…」

  不知道是哪家的狗一陣狂吠,接著,樓上臥室的燈亮了。

  「你個騷狐狸精,半夜三更鬼叫個毛,還讓不讓奶奶睡覺了…」一聲獅子吼
從樓上傳來。「你以為只有你會叫嗎,老娘現在叫一聲給你聽,啊啊啊啊…」

  除了不停浪叫外,夫人已經被我操得不省人事了。我趕緊一把樓起她軟綿綿
的身子,幾步逃進臥室,然後迅速拉上了窗簾。

  「我靠,好險…」我擦一把額頭汗水,抬頭大罵道:「樓上這個臭婆娘,你
鬼叫個毛,就你那副鴨公嗓,還不把全城的狗叫醒!」

  「老娘就愛叫了,只許你婆娘叫,不許老娘我叫啊,屁…」

  「臭婆娘,你給老子下來,看我不把你打得鬼叫,」我怒吼。這一招果然靈
驗,樓上立刻鴉雀無聲,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我向夫人望去,只見她蜷縮在床頭,雙手抱緊身子,臉蛋紅撲撲的,額頭上
掛滿了汗珠,兀自大口喘著氣。我拿來毛巾,為夫人擦拭身上的汗水,眼裡滿是
憐愛。

  「老郝,我們以後別這樣吵了,好不好?我是女兒家,你是男兒身,很多事,
你大度點,讓我一下不行嗎?」夫人柔柔地說。

  「除了做愛,哪件事我不由著你?」我反問。

  夫人沉默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以後家裡聽你的,在外聽我的。至於做
愛,你要是有什麼好玩的點子,或者我想玩什麼,咱事先寫在紙上或者口頭告訴
對方,一起商量後再行動。你看這樣行嗎?」

  我點點頭,湊到夫人耳邊,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話。夫人聽著聽著,臉色越
來越紅。

  「你呀,真不是個東西,一天不糟踐我,你就寢食難安,」夫人羞澀地捶我
一拳,唾了一口。列為可知,我向夫人提出了什麼要求?原來我想在家門口不遠
處的花卉公園,和夫人來一次野外大戰。

  夫人接著說:「不是不可以,此事容後再議。」

  「為啥子容後?」我不高興。

  「花卉公園人來人往,熟人多,萬一撞見就慘了,」夫人聳了聳肩。「我倒
是有一個好去處,不知你願意不?」

  「什麼去處?快說…」我猴急問。

  「桃花山大峽谷,」夫人笑盈盈地說。「下個禮拜,我和青菁去峽谷玩漂流,
你跟我們一起去吧。晚上搭帳篷露營,你見機行事,豈不是更妙。」

  「你個賤人,是不是跟岑青菁設好了圈套,等我去鑽?」我掐了一把夫人臉
蛋。

  「要是沒膽,你就別去,」夫人嗔我一眼。

  「為了兩個美人,就算前面龍潭虎穴,我都敢闖,何況區區一個大峽谷,」
我拍拍胸脯。「我倆都去了,兒子誰照顧?」

  「已經跟琳琳講好了,讓她照看幾天,」夫人理了理鬢髮。

  「嘿嘿,徐琳為什麼這次不和你們一起去,你們不是總一起行動嗎?」我笑
問。

  「非要打聽那麼清楚,你管得著嗎,」夫人白我一眼。








               第七十二章

  早上還在睡夢中,突然聽到夫人一連串呼喚。「老郝,老郝,快醒醒,醒醒
…」我睜開眼睛,詫異地問什麼事。

  夫人苦笑著說:「上次不該惹那個冤家,今天一大早,何坤就從上海飛來了,
現在正下飛機…咋辦?」

  「你說咋辦?」我不冷不熱地說。「長痛不如短痛,向他坦白吧,告訴他你
已是我老郝的女人,讓他死了這條心。」

  「不行,現在還不是對外公佈我們戀情的時候,」夫人斷然否決。「你快起
來吧,去陵園住一天,等我打發走這個瘟神,你再回來。」

  「憑什麼讓何坤鳩佔鵲巢!」我怒說。「你一腳踏兩隻船,我才不走。你不
說我說,見到何坤,我直接跟他挑明。隨他單挑還是群毆,儘管來,我郝江化誰
都不怕!」

  「我怎麼是腳踏兩隻船了呢?什麼話到你嘴裡,就完全變了味,」夫人哭笑
不得。「從來都是何坤單相思,一味追著我不放,你何曾見我主動投懷送抱?說
話不講道理,你光長下面了,沒長腦子啊。」

  「你說什麼我都不管,總而言之,要我給何坤騰床,休想!」說完,我繼續
埋頭大睡。

  夫人輕輕咬著我的耳朵,撒嬌地說:「好老公,你是萱詩的好老公,求你了。
只要你依了我這次,往後我對你百依百順,好不好嘛,你就答應人家嘛。」

  經不住夫人這張甜嘴,我只得作罷,憤憤地說:「何坤規規矩矩還好,要是
敢對你毛手毛腳,我就廢了老小子。你不准跟他牽手,不准跟他摟摟抱抱,不准
跟他親嘴,不准…」

  「好啦,好啦,我保證你擔心的所有事,絕對不會發生,」夫人嬉笑不已。
「趕快起來走吧,他馬上就到家了。」

  「這就想打發我?」我指了指萎縮的老二,不客氣地說:「你不把它侍候好,
我就賴著不走。」

  夫人嫣然一笑,點一下我的額頭,然後理了理鬢髮,俯身彎腰,一口含住黝
黑的老黑,快速吞吐起來。

  我前腳剛離開,何坤後腳走了進來,一臉慇勤的色相,叫人嘔吐。得瑟個卵,
讓你霸佔夫人一天,又如何?到了晚上,夫人還不是屬於我,任老子百般玩弄。

  下午六點多,夫人發來一條短信,告訴我說何坤要住一晚,並且住就住在家
裡。看了短信內容,我頓時火冒三丈,立即打電話質問夫人什麼意思。

  夫人壓低聲音,無可奈何地說:「我也沒辦法,他死活都要住在家裡,我又
不能趕他走。你就忍忍吧,好老公,回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啵…」

  聽夫人這麼說,我一肚子氣頃刻消散,問道:「你不會安排他住在我的房間
吧?」

  「不住你房間住誰的房間,難道住我的房間,跟我一起睡,」夫人笑嘻嘻地
說。

  「賤人,嘴巴欠干!」我火氣竄上腦門。「你向我保證過,要是今晚越雷池
一步,我就活剮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別那麼凶嘛,人家好害怕,」夫人可憐兮兮地說。「要是何坤霸王硬上弓,
我也是受害者啊。」

  「只要你守住貞潔,涼那老小子不敢強來,」我放緩語氣。「今天晚上睡覺,
你把手機通話調成外音模式,我要聽一直監聽著,不許掛。」

  「知道了,醋子,」夫人「噗嗤」一笑。「何坤在叫我了,我掛了,拜拜…」

  晚上十點一刻左右,夫人打來電話,說現在上床休息。我們聊了十把分鐘,
夫人把白天裡與何坤相處的細節,方方面面全講了出來。原來吃完晚飯,倆人去
湖邊散步時,何坤強行牽住了夫人的手。

  夫人吃吃發笑,問我這算不算犯規。我鼻子一酸,暗暗罵了一句賤人。

  「你們在哪個湖畔散步?」我刨根究底。

  「你猜…」夫人賣個關子,不說了。

  「快說,賤人!」我催促。








               第七十三章

  「你別老是賤人賤人掛在嘴上,要是真嫌我賤,還打聽那麼清楚幹什麼,任
我跟其他男子鬼混算了。」夫人哼了哼鼻子,接著說:「納天湖…嘻嘻,上次我
們在那玩過一次車震,還記得麼?」

  「當然記得,賤人!要不是我死死摀住你的嘴巴,你的浪叫聲,會把遠近十
公里的公狗都引誘過來,」我唾罵道。「除了牽手,那雜碎沒有其它可恥行徑吧?」

  「有!」夫人笑而不語。

  「說,是什麼?」我飛快地問。

  「不告訴你…」夫人頓了頓,「說出來,怕你不高興,我還是不說為好。」

  「好個屁!」我大聲說。「你最好乖乖交待,不然老子回家,不把你往死裡
操,枉做男人。」

  「你保證不生氣,我就說,」夫人面不改色,心不跳,語氣很平靜。「…操
死我最好了,省的每天伺候你這個鄉巴佬。」

  我一時如鯁在喉,答不上話來,羞愧地耷拉下腦袋。

  「好吧,你說,無論什麼事,我保證不跟你生氣,」我有氣無力地說。

  「其實也沒什麼過分舉止,唉…」夫人長歎一聲。「何坤是個翩翩君子,不
像你胡來,他不過輕輕親了我一下而已。」

  「親在哪裡?」我厲聲問。

  「還能哪裡,臉蛋唄,」夫人覺得我有點大驚小怪。

  「左臉蛋還是又臉蛋?」我又問。

  「右臉蛋…」

  夫人的話剛出口,我立刻在電話裡吼道:「李萱詩,你給老子聽好了,從今
天起,我發誓不親你的右臉蛋。如果要打你耳光,一定只打你右臉蛋!」

  「你…神經病,莫秒其妙,」夫人惱火起來。「答應不生氣,卻又反悔。你
要是繼續發神經,我馬上叫何坤進來,要他把我睡了。這樣的話,以後就不用麻
煩你親我,是不是開心了?」

  「開心你個賤人!你敢這樣做,我就敢過去殺人,」我怒氣沖沖地說。

  「不跟你瞎掰了,神經病。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要掛電話睡覺了。」
夫人氣鼓鼓地說完,一把掛了電話。

  我氣急之下把電話一扔,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等我張開眼時,
已是第二天晚上。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壁,雪白的床單…還有一個白影,在我
眼前走來走去。仔細一看,原來是夫人,她穿著一件白色連體雪紡裙。

  「這是哪裡?何坤呢,他走了嗎?」我驚恐萬狀地坐起來,四下張望。

  夫人趕緊走過來,握住我雙手,柔聲說:「老郝,你終於醒來了,醫生說你
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去陵園住處找你,就看見你躺在地上。你是怎麼了,好
好的身體,怎麼會昏迷?」

  「何坤呢,他在哪?」我厲聲問。

  夫人怔了怔,淡然地說:「他下午回上海了呀。他一回上海,我就跟你打電
話,可一直打不通。給你發短信,也不見你回。我以為你還在慪氣,故意不搭理
我…」

  我無心理會夫人的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質問:「昨天晚上為什麼掛
我的電話?你跟何坤有沒有一起睡?快說!」

  夫人痛得叫了一聲「啊」,委屈地申辯道:「沒有,沒有,沒有!為什麼你
把人想那麼齷齪呢,我說什麼你不都信,還要我說什麼。」

  「走,回家…」我一把跳下床,拖著夫人就望外走。

  「回家不急於一時…」夫人掙了掙我的手。「老郝,你聽我說,醫生說你胃
出血,要住幾天院。」

  「醫生喜歡誆錢,特愛胡說八道,沒病都被他們說成有病,」我冷笑幾聲。
「老子才沒病,走走走,回家睡,老子才不睡這冷冰冰的床。」








               第七十四章

  回到家裡,我立即找來消毒水、棉簽、乾淨的帕子,然後把夫人拉到沙發上
坐下來。「你要幹嘛,老郝?」夫人看著我手裡的東西,吃驚地問。

  「沒幹嘛,別動,」我呵呵笑道。「你右臉不乾淨,我給你消消毒。」

  夫人明白我的意圖,雙手捂著臉蛋,身子向後挪去。

  「別動!」我一聲大吼。「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要是消毒水弄髒了你的裙
子,那多麼可惜。要是擦錯了地方,還要再來擦一次,很浪費時間呀。」

  「你…」夫人咬緊嘴唇,帶點哭腔地說:「消毒水有腐蝕性,會損壞臉上皮
膚,求求你,別這樣。」

  我愣了愣,盯著夫人那張精緻的臉蛋看半天,暗歎一聲,放下消毒水和棉簽。

  「好,那你向我保證,從今以後不許任何男人碰你,你完完全全只屬於我郝
江化一個人,」我鄭重其事地說。「你還是給我寫個保證書,這樣比較靠譜。」

  「行,寫就寫,」夫人抹一把眼淚。「不過,你也得向我保證,不對任何其
她女人好,不去碰任何其她女人的身體。」

  「行,這樣比較公平,我們雙方都有約束,」我哈哈笑道。

  於是,夫人拿來一張紙,一撕為二。我們各拿一份,寫下自己的忠貞保證書,
並簽字生效。

  「『我,李萱詩,向我的愛人郝江化保證:一生一世只專屬於郝江化,絕不
愛上其他男人,絕不允許其他男人接觸自己身子。如違此誓,甘願萬箭穿心而死,
死無葬身之地』」。我念完夫人的保證書,滿意地點點頭,收好藏在口袋裡。

  夫人迅速看了看我的保證書,輕聲讀道:「『郝江化向寶貝李萱詩保證:一
杯(輩)子只愛她一個女人,一杯(輩)子只做她的牛馬,一杯(輩)子只對她
一個人好。除了寶貝李萱詩,一杯(輩)子不碰其她女人的身子。如違背今天是
(誓)言,情願五雷轟頂,永不超生。』」

  夫人邊讀,邊咯咯嬌笑起來。

  「笑什麼,看見狗屎了麼?」我不明所以。

  「老郝,以後我多教一下你的文化課,」夫人笑吟吟地說。「你寫的保證書,
有五個錯別字,我給你改過來吧。」

  我頓時面紅耳赤,摸著腦瓜,尷尬不已。夫人一一改正完,收好保證書,起
身走向廚房。

  「睡了一天一夜,你餓了吧。想吃什麼菜,告訴我,我給你做,」夫人回眸
一笑。

  「你的鮑魚…」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夫人。然後一隻手迅速探進裙子裡,
扯下絲襪和內褲,扔在地上。接下來,我雙手探前,用力一攥,「嗤」地一聲撕
破夫人領口,拔下胸罩,露出兩隻白兔似的大奶子。

  「混蛋,你…」夫人說:「我前天剛買的裙子,就被你撕破了…」

  不容分說,我大嘴蓋住夫人的雙唇,一雙手握住她胸前一對大咪咪,肆意揉
搓起來。夫人掙扎幾下,放棄了反抗,被我推到廚房邊,胸脯緊緊壓在壁上。

  我一手抄起夫人的裙子,一手解開自己的褲子,「噗嗤」一聲全根捅了進去。
夫人「啊」地一聲尖叫,還沒緩過起氣來,狂風暴雨般的「啪啪啪」聲,便在她
身後驟然響起。

  在我全力撞擊下,夫人的兩個奶球,不停拍打著壁,很快便紅了起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夫人連哭帶叫,一潰千里。

  玩了兩個多月,夫人的身子,我實在太熟悉。哪裡瘦哪裡肥,哪裡肉多結實,
哪裡敏感,哪樣玩她最舒服,一一記在我腦海裡。不是我吹,不消十分鐘,我就
能把夫人玩到高潮。經常是一次愛還沒做完,夫人已經來了三四次高潮,整個人
欲仙欲死。每當高潮來臨,夫人必然忍不住大叫「我要死了」,估計現在就是讓
她的親生兒子來上她,夫人也不會拒絕。








               第七十五章

  根據夫人所列清單,我採購好露營帳篷以及漂流、探險之類的衣服和工具。
夫人把兒子送到徐琳家,麻煩她幫忙照看幾天。一切準備妥當後,星期三晌午,
岑青菁開著一輛銀灰色長城越野車,我們朝桃花山出發。

  當岑青菁得知,我和她們同行時,表情顯得很奇怪。夫人戲謔地介紹,說我
是此行的挑夫兼保鏢,把我的優越感,一下子降到冰點。岑青菁笑吟吟地說,那
得辛苦郝大哥了。我摸摸腦後門,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哪裡辛苦,應該的應
該的」。

  夫人和岑青菁輪流開車,她們話多,說起來沒完沒了,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我坐後排位置,基本上插不進話,悶不吭聲。

  桃花山隔著長沙幾千里,開車過去至少要半天行程,入夜時分,我們抵達一
個叫桃花渡的小鎮。此處距離桃花山不足十幾公里,休息一個晚上,明早便可到
桃花山。鎮上一家桃花笑客棧,乾淨舒適,古色生香,別有一番風情。夫人開了
兩間雅房,她和岑青菁一間,我獨自一間。

  沖完涼,看了兩集電視,已經深夜十一點多。我倍覺無聊,於是給夫人發短
信,要她過來陪我睡。等了會兒,不見門口有動靜,我發了第二條短信:賤人,
還不快過來,你不挨一頓操能睡著麼!

  這一次,我很快收到夫人回復短信,不看不打緊,一看簡直氣死人。只見夫
人在短信裡說「不方便,你自己抱被子睡。」我想,夫人肯定顧忌岑青菁聽到她
的叫床聲,所以忍著不來。既然被閨蜜聽到叫床聲有那麼羞恥,你還帶我出來玩
個卵毛啊。

  休息一晚,養足精神,第二天十點左右,我們開車抵達桃花山大峽谷漂流勝
地。此處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年輕漂亮的比基尼女郎,比比皆是。

  車子停下後,我負責去聯繫漂流用的紅色筏子,交上押金和身份證影本。手
續辦完,我返回停車處,只見夫人和岑青菁已換上一身白色短衣短褲,顯得英姿
颯爽,風采照人。這會兒,正在穿運動鞋。她倆四周,一大幫老少爺們圍著觀看,
個個睜大了眼睛,垂涎欲滴。也難怪,兩個大美女在此更衣,換成是我,不會比
他們好多少。

  「這地方連個更衣室都沒有,幸好開車來了,不然叫我們在哪換衣服,」岑
青菁小聲嘀咕。

  「入鄉隨俗,隨遇而安嘛。」夫人嘴角含笑,落落大方,看見我調皮地眨了
眨眼睛。「老郝,手續辦好了沒有?」

  「辦好了…」我把紅色救生衣發給夫人,要她穿上,又給岑青菁一件。

  穿好救生衣,夫人指了指不遠處大樹下,說:「那裡有個小商販,我們去喝
杯飲料。」

  「嗯,正好有點渴,走,」岑青菁附和。

  我仨各搾了杯新鮮果汁,喝完稍事休息,便拿上水和食物,朝漂流筏走去。

  「水流很急耶…」來到漂流筏停靠處,岑青菁驚呼。

  「上流都這樣,到了中下游,水勢就變緩了。」我說著把筏子拉過來,率先
跳上去。岑青菁跟在後面,步子踉蹌,我趕緊雙手扶住她,抱上漂流筏。這是我
第一次抱岑青菁,感覺跟夫人一樣,身子軟綿綿,沒有力氣。

  岑青菁坐穩後,是夫人,我張開雙臂來抱她。哪只夫人小嘴一揚,笑盈盈地
說:「我才沒那麼金枝玉葉,弱不禁風,連個小小船筏都爬不上去。」

  岑青菁聽出話裡譏諷之味,當仁不讓地說:「是呀是呀,萱詩姐可厲害,是
女漢子,我可比不上。謝謝你啊,郝大哥,要不是你慷慨一抱,這會兒說不定,
我還在岸上爬呢,噗嗤…」

  「舉手之勞,客氣什麼,」我在船頭坐下,拿起船槳,笑呵呵地說。

  夫人試了幾次腳,都不敢跳,沒好氣白我一眼,埋怨道:「你倒是安逸,坐
著說話不腰疼,還不快來扶我。」

  岑青菁頓時哈哈大笑,說:「這可怨不得人家郝大哥,剛才要扶你,你一口
謝絕了,這會兒知道錯了吧。依我看,郝大哥,你別理萱萱姐,讓她自己在岸上
爬吧。」

  「青菁,你別得理不饒人,好不好,」夫人跺了跺腳。

  我趕緊起身,伸長雙臂,摟住夫人軟綿綿的小蠻腰,把她抱上來。趁岑青菁
沒注意,我狠狠拍了夫人屁股一巴掌,暗罵:賤人,才剛開始,你就吃上莫名飛
醋了,接下來更有你苦吃。

  夫人瞪我一眼,揉著痛痛的屁股,敢怒不敢言。

  三個人登上漂流筏後,我坐船尾,負責划槳。工作人員解開繩索,在兩個人
女人的尖叫聲中,筏子似一葉扁舟,沖流直下。

  烈日炎炎,水花四濺。夫人和岑青菁早已拋棄自己手裡的船槳,只是緊緊摟
抱在一起,哭叫連連,惹得兩岸叢林裡猿聲一片。我肆意揮動船槳,嫻熟地操縱
著漂流筏,往東靠西,忽快忽慢。

  「慢一點,慢一點…」夫人聲音發顫,魂不附體。

  「水太急,慢不下來,」我出言安撫。「你倆坐穩,抓緊環扣,別掉下去了。」








               第七十六章

  如此這般漂了個把小時,水勢才有所減緩。來看夫人和岑青菁,只見她倆早
已全身濕透,T恤緊貼著皮膚,像兩隻小白兔似的,還樓在一起發抖。

  「嚇死我,怕怕…」岑青菁一手撫胸,大口喘著氣。

  「聽人說這裡玩漂流特刺激,今天一試,果然名不虛傳,」夫人同樣一手撫
胸,一手理著濕潤的鬢角。

  「前面快到虎跳崖了,七八米高呢。虎跳崖下面是桃花潭,聽說有水鬼,好
叫人怕怕,」岑青菁扮副鬼臉,吐了吐舌頭。

  「騙小孩子吧,世間哪有鬼,」夫人撇撇嘴巴。「老郝,你說是吧?」

  「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呵呵笑。

  「我看資料上說,每條漂流筏途經桃花潭,都百分之百翻船,」岑青菁不服
氣地說。

  「書上這樣說,未必靈驗,」夫人伸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

  說著說著,傳來轟隆隆的響聲,前方已到虎跳崖。岑青菁緊張起來,雙手下
意識摟住夫人,口裡叫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夫人點了點岑青菁額頭,說:「虧你還是優秀人民教師,居然如此迷信。真
要有水鬼,這會兒,菩薩都保佑不了你。」

  「你倆坐穩,抓牢環扣,我們馬上要降落了…」

  話剛出口,漂流筏一落而下,「」的一聲,掉在水潭上,揚起大片水花。一
個浪撲過來,我閃避不及,連嗆幾口水。船身旋轉起來,讓人頭暈目眩,接著又
一個浪掀起,「噹」一聲把船打翻了。

  我的本能反應是馬上救夫人,夫人卻讓我救岑青菁,說岑青菁不會游泳。雖
說穿著救生衣,對於一個不會游泳的人來說,岑青菁還是嚇得手足亂舞,尖叫連
連。所以,當我抱住岑青菁時,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死死摟住了我的脖子。

  這是我第二次抱岑青菁。混亂當中,我只感覺到岑青菁一對傲人的胸脯在眼
前晃來晃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還有岑青菁的雪白大腿,摸上去跟夫人一樣,
宛如緞子般光滑柔嫩。

  「萱詩姐,這下你相信了吧,真有水鬼作怪,」岑青菁破涕一笑。「你看這
會兒,潭面風平浪靜,剛才幾個大浪,來得非常蹊蹺。」

  夫人笑盈盈地說:「那是自然現象,並非水鬼作怪。老郝,趁水鬼出來前,
你快把青菁拖到岸上去吧。青菁生得那麼俊俏,要我是水鬼,一定拉抓她做壓潭
夫人。」

  「好呀,你敢調戲我,看我不教訓你,」岑青菁拍起大片水花潑向夫人。
「誰比誰俊俏啊,誰比誰漂亮啊,誰比誰風騷啊,誰比誰更招男人啊。水鬼娶親,
肯定第一個抓你,哈哈…」

  「胡說,我又沒惹水鬼,它抓我幹嘛,」夫人咯咯嬌笑,拍起水花反擊岑青
菁。「你從頭到尾一直嘮叨著水鬼,唸唸不完,所以才容易惹它上身呀。」

  我靠,當什麼地方呢,要嬉鬧等上岸再嬉鬧,咱還在深不見底的水潭泡著呢。
我皺了皺眉頭,一手摟住岑青菁,游到夫人身邊。

  「水鬼原本在呼呼大睡,被你倆這麼一鬧,出來馬上抓人了,」我吼叫一聲,
伸出另一隻手,摟住夫人。「兩位夫人大人,能不能上岸再玩,漂流筏還翻在水
裡泡著呢。」

  「你管得著麼,老娘我就要現在玩,」岑青菁撅起小嘴。

  我嘿嘿一笑,威脅說:「那行,我撒手了,不管你了。」

  「你敢!」岑青菁有恃無恐,撒氣叼來,貌似比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你
要是撒手,我就大喊救命,上法院告你殺人。」

  遇到這麼個野蠻婆娘,我還是繳械投降為妙,於是說:「好好好,你愛怎麼
玩就怎麼玩,要是水鬼把你拖走了,可別在陰司埋怨我。」

  「你以為我真是三歲小孩,會相信水鬼之類的話,剛才不過是一番戲言而已,
哈哈…」岑青菁手指著我,笑得前俯後仰。「不料卻騙到了向來精明能幹的郝大
哥,想一想,還真很有趣。」

  我臉色一紅,啞口無言,壯起色膽,用力扯了一下岑青菁的乳頭。

  「啊…」岑青菁一聲尖叫,怒視著我。

  「怎麼了,青菁?」夫人笑吟吟地問。

  「感情被水鬼拉她腳了,」我呵呵笑著,躲開岑青菁視線。

  「你就是水鬼…」岑青菁指著我,恍然大悟地說:「萱萱姐,我們上當了,
原來潭裡面根本沒有水鬼,水鬼一直在我們身邊,郝大哥才是真正的水鬼。」

  「好勒,好勒,我們上岸吧,」夫人眨眨眼睛。「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等
體能恢復再出發。」

  於是,我樓著兩個絕色大美女,緩緩向潭邊游去。上了岸,三人衣服都已濕
透。不過,幸好氣溫高,陽光火辣,一點都不覺得冷。

  「萱萱姐,我們到那塊石頭後面,把衣服脫了,晾曬一下吧,」岑青菁說。
「郝大哥,你負責給我們晾曬衣服,並把風警戒,不得有誤!」

  「遵命,首長大人…」我一掃臉上陰霾之氣,心裡面竊笑不已。








               第七十七章

  夫人脫下鞋子,瞪我一眼,手挽著岑青菁走到巨石後面。沒過多久,石頭後
面伸出一隻蓮藕似的白嫩胳膊,手裡拿著兩套短衣短褲。

  我正琢磨胳膊主人的名字,聽到一聲嬌叱:「磨嘰什麼,還不快接住衣服!」

  「知道了,馬上,馬上…」我心不在焉地接住衣服,把它們一一展開,放在
石頭上晾曬。

  等了會兒,沒有下文,我催促道:「你們的內衣褲呢,拿給我一起曬了吧。」

  「想得美!」岑青菁潑辣的聲音。

  「內衣褲我們就不脫了,你把T恤和短褲曬乾就行,」夫人嬌滴滴的聲音。
「不許偷看,不許胡思亂想,不許擅離職守!」

  我摸摸腦瓜,暗想:還以為你倆會脫光,我拚死偷看岑青菁一眼,既然穿著
內衣褲,爺就不冒這個險了。哼,賤人就是矯情,扭扭捏捏,等爺把岑青菁這婆
娘收了,看她小嘴還硬不。

  撇撇嘴巴,我在一塊石頭上打坐,進入禪定狀態。

  夫人和岑青菁嘰裡呱啦聊著天,東一句西一句,把此地當成閨房,有說有笑。
良久,倆人聊累了,才猛然想起我。

  「咦,人呢,外面沒有一點動靜,不會撇下我們跑了吧,」岑青菁憂心忡忡
地說。

  夫人朗聲喚道:「郝大哥,你在嗎?說一句話,好不好?」

  我撿起一塊小石頭,貓著身子,藏到一堆灌木叢裡。

  「這人真不靠譜,叫他站個崗,溜得比兔子還快,」岑青菁埋怨。「萱萱姐,
你還是他的大恩人呢,他就這樣報答你這個恩人,氣死人了。」

  「噓…」夫人從石頭後面探出個腦袋,四下瞧了瞧,沒看見我,臉上露出失
望之色。

  「在不?」岑青菁忙問。

  夫人搖搖頭,說:「沒看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我們怎麼辦,荒郊野外,萬一來了壞人咋辦?」岑青菁緊張起來。

  「甭想那麼多,先把衣服穿了…」

  夫人說著,第一個從岩石後面走出來。只見金色陽光籠罩下,夫人身著一套
白色內衣褲,身材愈發高挑迷人。儘管玩過夫人無數次了,此時此刻,我還是心
癢難耐,獸血沸騰。

  接著,岑青菁跟出來,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她牢牢抓住。平心而論,岑青菁總
體比夫人遜色一籌,不過因為還沒玩過,所以比夫人新鮮。只見她身著黑色蕾絲
抹胸,黑色蕾絲丁字褲,胸脯和屁股既大又翹,兩條大長美腿,白晃晃得刺眼。

  此情此景,春色無邊,我不由搓幾把下體,吞了吞口水。

  夫人和岑青菁慢悠悠把衣服穿上,喚了我幾聲,沒有反應,面面相覷。

  「郝大哥不會自個兒真走了吧?」岑青菁嘟噥。

  「不會,他不是這樣的人,」夫人和顏悅色地說。「他一定是有什麼事,突
然離開了,我們在這兒等他吧。」

  「萱詩姐,你對郝大哥是不是太好,連我都要吃醋了,」岑青菁撒嬌說。
「就算突然有事離開,也要告訴我們一聲啊,這樣不明不白走了,算哪會子事啥。
這一次,明明是郝大哥的錯,你還替他開脫。」

  「我瞭解老郝為人,所以這樣說,並不是要替他開脫什麼,」夫人笑笑。

  岑青菁眼珠子一轉,湊到夫人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萱萱姐,你就實話
實說吧。你跟郝大哥,不只是簡單的主僕關係吧?」

  「你說什麼呀,不是主僕,我們還有什麼關係呀,」夫人臉色一紅,神情不
自然。「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看郝大哥的眼神,跟看別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還有,你跟郝大哥說話,完全就像一個賢慧的妻子,」岑青菁撅起小嘴。「我們
什麼關係,當不當我死黨,跟我你還遮掩什麼嘛。」








               第七十八章

  「青菁,你要我跟你怎麼說嘛,我用不著遮掩什麼。我跟老郝之間真沒什麼,
我們的關係很純潔,並非如你所想那樣。再說,我看他的眼神,怎麼就和其他男
人不一樣,都是一樣的呀,只是你自己多心了,」夫人信誓旦旦地說。

  「萱詩姐,你別逞口舌之利了,」岑青菁嫣然一笑。「所謂無風不起浪,空
穴不來風,你跟郝大哥之間的事,我多少有點耳聞。寡婦門前是非多,老左去世
後,你能不做那個事麼?我又不會笑話你,你在我面前死撐臉皮做么子。」

  「什麼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你越說越離譜了,」夫人跺跺腳。「我發
過誓,今生今世只愛老左一人,為他守半輩子活寡。你不要聽風就是雨,把我說
那麼不堪,好不好?」

  岑青菁一時語塞,明知夫人在狡辯,卻無話反駁她。

  俄頃,夫人以為事情已然過去了,不料岑青菁卻是個認死理的主,突然張口
說道:「那好吧,萱萱姐,既然你跟郝大哥關係很純潔,那我就實話跟你說吧。
自從我離婚後,身邊沒個男人,有時候還真不方便。郝大哥雖然歲數大了點,但
是實在可靠,又很會照顧人,跟他在一起,非常順心。」

  「你想說什麼?」夫人已經聽出岑青菁話裡隱含意思,板起臉問。

  「我想跟郝大哥交往!」岑青菁大聲說。「你會幫助我,你會祝福我,是吧?
萱萱姐…」

  「跟老郝交往?你不會在說笑吧,」夫人又氣又怕。「老郝又醜又沒文化,
家裡一窮二白。世界上那麼多優秀的男人,你怎麼會看上他,你的話我一點都不
相信。」

  「是真的,萱詩姐…」岑青菁撒嬌。「與郝大哥相識以來,潛移默化中,我
發現自己已經一點一滴愛上了他。」

  「那麼多男人你不去愛,偏偏愛上他,你不是胡來麼,」夫人惱怒地說。

  岑青菁奇怪地打量著夫人,嘖嘖地說:「萱詩姐,你很奇怪耶,是在吃醋麼?」

  「才不是…」夫人忙換了一副表情,苦口婆心地勸說:「跟老郝在一起,我
是覺得你不值。你應該找一個更帥更優秀的男人,門當戶對,才配得上你。」

  「人家不管嘛,人家就要郝大哥,」岑青菁不依不饒地說。「好姐姐,你給
我做媒吧。」

  「不行,就是不行,」夫人斷然決絕,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岑青菁突然一改嬌柔態度,強硬地說:「既然這樣,我就不求你這個好姐們
了,免得我難過,你跟著難過。等下郝大哥回來,我親自向他表白。要是他同意,
你就無話可說了吧,哼…」

  「他一定不會同意,」夫人氣得把牙齒一咬,狠狠地說。

  事情到這裡,出現了戲劇性變化,把我看得雲裡霧裡,呆愣半響都沒回過神
來。

  「我的媽呀,看來老子命裡犯桃花運了,岑青菁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婆娘,
居然暗戀老子。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嗎?夫人就是要面子,死愛面子活受罪,不
肯承認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現在被岑青菁倒打一耙,心裡一定難過死了。哈哈,
兩個高高在上的大美女,為我爭風吃醋,真他娘過癮。對了,岑青菁說要向我表
白,我是答應她還是不答應呢?答應岑青菁,固然能得到她的一切,可是夫人那
裡怎麼交代?難道要我失去夫人?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種事,我可不幹!可是,
岑青菁那風騷迷人的模樣,想一想就讓我獸血沸騰,讓我就這樣白白放棄,實在
心有不甘。怎麼辦呢,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即保住夫人,又能得到岑青菁。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夫人向岑青菁坦白我跟她的關係,然後讓她同意岑青菁給我
做小老婆,如此這般,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幸好我腦瓜子靈活,稍微一思索,便已成竹在胸。

  我把石頭扔向潭裡,轉移她倆視線後,從灌木叢裡站起身,拍拍手走出來。
「咳…」我故意咳嗽一聲,引得她倆看向後面。

  「郝大哥,你去了哪裡?」夫人吃驚地問。

  「人有三急,活人總不能讓屎尿憋死,」我笑呵呵地說。

  岑青菁「噗嗤」一笑,心高氣傲地走過來,一把牽住我的手,開始了她苦心
醞釀的愛情表白。








               第七十九章

  「郝大哥,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如果不告訴你,我就吃不好睡不著,
日子沒法過下去。你知道不,自從和你相識以來,我發現自己已經一點一滴愛上
了你。如果你珍惜我,珍惜我們之間這段感情,請你答應我,讓我做你女朋友吧。」

  岑青菁深情款款地告白,把我聽得心裡蜜糖似的,恨不得立刻把她擁在懷裡。

  我裝作非常吃驚的樣子,喃喃自語道:「這個…這個…」眼角餘光向夫人瞧
去,只見她臉色鐵青,狠狠瞪著我。

  如果當時馬上答應岑青菁,我敢說,夫人一定會一口吞了我。

  「這個…太突然了,還是三思而行吧,」我摸摸後腦勺。

  岑青菁沒想到我會拒絕她,頓時像洩氣的皮球,朝地上一蹲,眼淚就冒出來
了。與此相反,夫人卻眉開臉笑,心情異常爽朗。

  「青菁,別這樣,他太不識抬舉了,你何苦難過呢,」夫人朝我眨眨眼睛,
笑盈盈地說。「天下好男人大把,何必一顆樹上吊死,更別說一顆枯籐老樹。咱
起來,別理這種人,你就不應該看上他。」

  說著,夫人攙扶起岑青菁,替她抹了抹眼淚。

  我暗想:原來夫人如此會演戲,今天算開了眼,不服不行啊。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自己太配不上您。如果您傷心難過,我給你下跪
好了,」我納頭跪在地上,一臉愧疚。「再說,我發過誓,一生一世侍候恩公和
夫人,做牛做馬。要是我答應你,豈不是連累你跟我受苦,這一點,我自問做不
到,請您原諒…」

  「萱詩姐,你說句話,好麼?」岑青菁傷心地看了一眼我。「郝大哥眼裡只
有你,你就不能成全我們的姻緣嗎?」

  夫人怔了怔,咬牙說:「我說話管什麼用,這是他自己的主意,我又不能逼
迫他。」聞言,我心裡既好氣又好笑,鬼都曉得夫人私心很重,打著自己如意算
盤。

  岑青菁鼻子一抽,又哭了起來,夫人忙柔聲安慰。

  「老郝,我要說你一句,你也真是固執。青菁配不上你麼?她一個女人家,
主動跟你告白,容易嗎?你還是考慮一下吧,別傷了青菁的心,」夫人假惺惺地
數落我。

  「不,我心意已決,不能讓她跟著自己受苦,請原諒,」我搖搖頭,狠下心
說。「自從夫人您治好我兒子的病,我就發誓一輩子服侍您和恩公,再不會三心
二意。我要一心一意守護在您身邊,任您驅遣,供您差使。」

  既然演戲,就要演到底,把功夫做足,方能騙過夫人和岑青菁。

  夫人無奈地說:「青菁,老郝這人,跟木頭一樣,一時之間要改變他,難於
登青天。慢慢來吧,時間久了,也許他會想通。」

  岑青菁收住眼淚,哀怨地點點頭,伸手扶起我。

  「走吧,我們出發,」夫人和顏悅色地說。「青菁,開心點,別多想了,船
到橋頭自然直。」

  出了這茬子事,接下來一路上,沒了岑青菁的歡笑聲,平添出幾分無聊和寂
寞。我琢磨著,找個合適機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岑青菁。一來跟岑青菁挑
明我和夫人的關係,讓她配合自己演一齣戲,給夫人看;二來千方百計要迫使岑
青菁同意做自己的小老婆。至於夫人那裡,只要把戲演好,她一定會退讓,答應
我收了岑青菁。

  「等到那一天,左擁右抱,豈不美哉?夫人和岑青菁一起侍候老子,輪流讓
老子干,一起給老子吹。哈哈,想來真是大塊人心,人生一大美事。嘿嘿,此外,
老子還想看夫人和岑青菁倆人互相幹,讓岑青菁和老子一起干夫人,不把夫人爽
上天才奇怪。」想著想著,我一雙眼珠子,在夫人和岑青菁身上掃來掃去,舔了
舔舌頭。

  「想什麼呢,用心划船,」夫人抬起腳,冷不丁踢我一下,怒說。

  我嚇得一哆嗦,差點掉下去,全身直冒冷汗。

  「沒想什麼…哪敢不用心…」我大手一揩臉上汗水,連忙賠笑。

  「今天晚上,我們在桃花山入口紮營露宿,好不好?」夫人笑問。

  岑青菁默不作聲,良久,才小聲說了個「好」字。





               第八十章

  晚上露營,我們把越野車開過來,在桃花山進山口一處空曠之地,燒起篝火。
夫人和岑青菁睡帳篷,我值守到很晚,直到她倆睡著了,才上車休息。一根煙快
抽完,突聞有人拉開車門,我扭頭一看,一張風情無限的臉,原來是夫人。

  夫人示意我噤聲,然後坐上車,小聲地說:「沒想到青菁居然喜歡你,著實
太叫人意外。她還跟你告白,幸好你拒絕了。說實在話,你對青菁真不動心嗎?」

  我潤了潤喉嚨,說:「青菁是個大美女,若說一點都不動心,那肯定是騙人
的鬼話。可是,你才是我今生唯一所愛,我豈能辜負你,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唉…老郝,你能說這樣的話,我好感動。青菁跟你告白時,我當時心都揪
到嗓門了,生怕你答應下來,」夫人喟然長歎。「青菁一直是我的好姐妹,我這
樣欺騙她,自私自利,想來真是愧疚。」

  「你真傻,我怎麼會答應呢,」我把夫人摟入懷裡,親了幾口。「你不想失
去我,我更不想失去你,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岑青菁一人獨自受傷了。」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夫人回親我一口。

  我笑笑,說:「如果我答應岑青菁,豈不是對你殘忍?我寧願對岑青菁殘忍,
也不忍心你受半點委屈。」

  夫人沉默半晌,方說道:「青菁說喜歡你時,我第一個反應,便是她要奪人
所愛,本能抗拒起來。我對青菁向來大方,什麼物事都願意與她分享,不知為何,
唯獨這件事,我很排斥。」

  我摩挲著夫人的大腿說:「我知道原因,所謂愛之深,失之切。你愛我太深,
才不願意別的女人接觸我。記得我們寫得保證書麼,你不願意我碰其她任何女人,
我自當牢牢記在心裡。」

  「我只要一想到青菁在你身下婉轉承歡,我內心便充滿了妒忌之火,」夫人
咬了咬嘴唇。「看來真被你說中了,我不想和其她女人分享,你所給我的這種欲
仙欲死快感。」

  我得意一笑,大手伸入夫人兩腿間,摸到柔嫩的花蕊,肆意摳玩起來。夫人
扭了扭身子,喉嚨裡發出細細的呻吟,雙眼微閉,一副很享受的迷人樣子。

  「說『李萱詩是一條騷母狗,李萱詩喜歡被郝大哥姦淫』,」我咬著夫人耳
朵命令。「呃…」夫人忸怩幾下,顫聲說:「李萱詩是一條騷母狗,李萱詩喜歡
被郝大哥姦淫。」

  「說『我喜歡郝江化勝過左軒宇,在我心裡,郝江化永遠排在第一位,左軒
宇父子加起來,都比不上郝江化重要』」我繼續命令。

  「不要…」夫人脫口而出,本能抗拒。「你放過我吧,改說其它話,這話我
萬萬說不出來。求求你了,好人…」

  我冷哼一聲,一把推開夫人,說道:「滾開,賤人!」

  夫人纏過來,抱住我哀求道:「別這樣,好不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萱
詩永遠做你的騷母狗,永遠永遠只被你一人干,好不好?」

  「賤人,誰稀罕干你,你那騷逼,一碰就全是水,噁心死了,」我嫌惡地說。

  夫人輕聲飲泣,眼淚汪汪凝視著我,顯得楚楚可憐。

  「得了,別動不動就拿眼淚博取同情,」我撇撇嘴巴。「良宵苦短,你是喜
歡在車上被我操?還是去外面『野戰』?」

  夫人破涕一笑,甜甜地說:「車子離帳篷很近,青菁會聽到聲音。咱們去溪
流邊,我早相中了一塊場址,很適合『野戰』。」

  我用力掐一把夫人臉蛋,罵道:「原來你白天已經打好腹稿,專等晚上青菁
睡著後,來勾引我。還不承認自己是天生賤貨,十足蕩婦淫娃。」

  「嘻嘻,」夫人嬌笑不已,「我是淫婦,你是姦夫,正好門當戶對,誰都不
欠誰。」

  「死賤人,看我不把你操死!」我惡狠狠地拉起夫人的手,拖下車子。

  「誰怕誰,哼…」夫人嘟起小嘴。「你老說操死我操死我,都不下千百次了,
我還不是好好活著,而且越來越漂亮迷人,氣死你!」

  說完,夫人牽住我的手,倆人躡手躡腳朝山口的溪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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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81-100)整理排版 作者:天堂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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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月色如水,籠罩著整座桃花山,蟲鳴蟬叫,悉悉索索,反而把森林襯托得更
加幽謐。星星點點的篝火閃爍著,增添了幾分詭異之氣。

  「好了,到了,就是這裡,…」在溪流邊一處巨石上,夫人停下腳步,望了
望周圍環境。「月光朗朗,流水潺潺,和風徐徐,美哉,妙哉,幸哉!老郝,你
看我對你多好,選了這麼個風水寶地,你還不快謝恩。」

  「謝你個賤人!還不快給老子扒光衣服,讓老子在月光下好好欣賞你這個騷
貨的肉體,」我壓低聲音罵道。「脫光衣服,在石頭上面,先給老子跳一支你最
擅長的孔雀舞,就是上一次你在KTV,跟岑青菁她們一起跳的舞蹈。」

  夫人吃吃一笑,麻利地褪盡身上衣縷,一絲不掛地走到巨石上,擺了個開場
舞的POSE。

  我坐下來,點上一根煙,迷著眼睛,悠閒地抽起來。

  用了七八分鐘,一曲舞跳畢。夫人一手撐腰,一手撫摸胸口,嬌喘著問:
「好看麼?」

  「還是穿著衣服跳起來好看,」我扔掉煙頭,笑說。「只看你的屁股和奶子
去了,多了肉慾成分,少了孔雀的靈性之美。」

  「討厭…」夫人嬌滴滴地說。「我跳那麼辛苦,你說句好聽的話會死呀,人
家不理你了。」

  「月下看美人,國色天香,您十足就是月宮嫦娥下凡,」我嘴巴抹了蜜似的
說。「孔雀雖美,卻不及您胴體芬芳。看您這高挑勻稱的身材,前凸後翹,神仙
看了都要流口水。」

  「死鬼,就知道說一堆假話哄我開心,」夫人咯咯嬌笑起來。「我哪有嫦娥
仙子美,再說,嫦娥仙子斷不會光著屁股跳舞給你看,噗嗤…」

  「我說你是嫦娥仙子,你就是嫦娥仙子,」我解開褲帶,向夫人招招手。
「嫦娥仙子,快來給老子吹簫。」

  「是,老爺…」夫人配合我,行了個儀態萬千的福禮,款款走到我面前。

  「跪下!」我命令。

  夫人溫順地跪下來,抱住我的屁股,抬起臉,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

  「知道它是什麼嗎?」我瀟灑地抖了抖張牙舞爪的東家。

  「稟老爺,它是男人的生殖器官,學名陰莖,俗稱雞巴,卵子。最長可至三
十厘米,最短才三厘米。文學藝術上,此物又叫玉簫,或者龍王,」夫人伸出靈
巧的香舌,在馬眼上吸掇。「它的主要功能是褻玩女子,可令愛女成淫娃,賢妻
成蕩婦,良母成浪貨。」

  「不錯,我教的東西,你都一一記在心裡,」我撫摸著夫人精緻的五官。
「把『雞巴』連說十下給老子聽…」

  「是,老爺。」夫人潤潤喉嚨,清脆地叫道:「雞巴、雞巴、雞巴、雞巴。」

  「你喜歡吃雞巴嗎?」我問。

  「喜歡,人家喜歡吃老爺的雞巴,」夫人恭謙地說。

  「賤人,雞巴就是雞巴,並不分彼此,」我斥責道。「既然喜歡吃雞巴,就
算街頭一個叫花子的雞巴,你也應該毫不避諱地吃。」

  「記住了,老爺,」夫人含住龜頭,輕輕吞吐起來。

  「我現在問你,左京的雞巴,你喜歡吃不?」我厲聲問。

  夫人看著我的眼睛,猶豫幾秒鐘,才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了個喜歡。我注視
著夫人,只見她的臉馬上紅到了脖子,久久不肯抬起頭。

  我蹲下身,摸到夫人的花蕊,問:「這是什麼?」









               第八十二章

  夫人瞄我一眼,羞澀地說:「女性生殖器,學名女陰,俗稱小穴、蜜穴、蜜
葫、桃源、花蕊。一般十萬女人之中,會出一個石穴,同時會出一個蓮花穴。此
物主要用途是生孩子,供男人褻玩。」

  「那這裡呢,是什麼,」我摸到夫人的菊花。

  夫人銀牙一咬,說道:「學名肛門,俗稱屁眼,文人雅士喜歡叫它菊花。此
物主要用途…」說到這裡,夫人停下來,理了理鬢髮。

  「用途是什麼?」我笑問。

  夫人搖搖頭,羞澀地說:「別問了,求你了。」

  「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我逼視著夫人。「聽說古代帝王都有龍陽之好,
喜歡操屁眼,也就是爆菊花。今天晚上,我給你的菊花開苞吧,嘿嘿。」

  「不要,會很疼,」夫人尖叫起來。「你憐惜一下我,好不好?這裡,從來
都沒人碰過…」

  「那是因為左軒宇傻唄,如此美妙可愛的菊花,他都不曉得用。也許老天看
他暴殄天物,所以早早收了他,交給老子盡情使用,」我舔舔舌頭。「你知道,
我想要的東西,必須弄到手才善罷甘休。所以你還是乖乖就範,免得我用暴力,
把你弄傷就不好了。」

  「真得不要,求求你了,」夫人可憐楚楚的樣子。「你干穴不好嗎?幹那裡,
我又沒有快感,只有疼痛。何況,你那玩意既大又長,會弄傷我的直腸,求你放
過我吧。」

  我拍拍夫人臉蛋,說:「放心,我輕點弄,讓我試一下,看能插進多少。第
一次,不抽插,等以後慢慢把你的菊花弄大了,才當穴一樣幹。如此這般,你身
上就有三個洞,供我玩弄了。」夫人狐疑地看著我,說:「你說話要算話,只准
插進去,不准抽動,而起呆一會兒,就要馬上拔出來。」

  「當然,騙你是小狗,」我賊笑。

  夫人就是單純,連這種話都相信,到時插進去,便由不得她了。

  「那好吧,你插進來。」夫人說完,雙手撐著石頭,蹶高雪白屁股。「不准
抽動,你要是不尊重我,亂來胡搞,我就閹了你。」

  我嘿嘿一笑,握住滾燙堅硬東家,碩大的龜頭,在夫人菊花上摩來擦去。

  「你的屁眼有點干,弄點你的淫水,抹在上面,」我吩咐。

  夫人說道:「我手撐在地面上,不方便,你自己弄吧。」

  於是,我掏摸幾把夫人的花蕊,用她的淫液抹濕菊花,然後龜頭用力一頂,
使勁撐開成一個小洞。

  夫人「啊」地一聲尖叫,痛得直冒冷汗,趕緊推開我,用手摀住屁股,坐了
下來。

  「不行,我不要,真得很痛,」夫人委屈地說。

  眼看到手的鴨子卻飛了,我冷冷地盯著夫人,一言不發穿上褲子。

  「既然不願意,我不勉強你,回去睡覺吧,」我扭轉頭就走。

  「等一下,我還沒穿好衣服,」夫人跺跺腳。「你回來,我一個人在這裡害
怕,郝大哥,嗚嗚嗚…」

  走出幾十米遠,我搖搖頭,折回夫人身邊。她還蹲在原地,抱著身子輕聲飲
泣。

  「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回去,」我面無表情地說。

  「干穴不行嗎?」夫人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穴干多了,沒勁,要幹就幹你屁眼,」我吸一口煙,吐出一個圈圈。「你
下面很癢嗎,一個晚上不干有什麼關係。昨天晚上,你還不是沒讓我干你,照樣
睡了。」

  「你這就厭惡我了嗎?」夫人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還說永遠愛我,永遠
守護我,你的話根本就是在騙人。」

  「別動不動就哭,行不?」我生氣地說。「你愛我,為什麼不讓我干你屁眼?
幹一下屁眼,有什麼關係,你就是矯情,哼…」

  「痛…」夫人委屈地說。

  「痛什麼痛,你不會忍一下,忍一下就過去了,非要裝那麼矯情,」我怒說。
「甭廢話了,除非你讓我干屁眼,不然今天晚上,休想老子干你。」








               第八十三章

  「不要,」夫人掩面抽泣,「不要這樣對我,求你了,嗚嗚嗚…」

  我眼珠子骨碌一轉,說道:「行了,行了,不干就不幹了。不過,你要給我
舔屁眼,舌頭要往裡面鑽才算數。這樣不算過分吧。」

  「不要,很髒,我不要舔,」夫人一口回絕。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玩起來有啥子意思。你自己玩自己吧,我回車
上睡覺了,」我勃然大怒。「我給你舔過多少次屁眼,要你舔我一回,就這麼難
嗎?你還說你愛我,不是騙人嗎?」

  「那是你自己願意舔,我都說了很髒,要你別舔,」夫人柳眉一豎,氣憤地
說。「不做就不做了,以後你求我做,我也不會做了。」

  「那我去找岑青菁了,」我放緩口氣,心下忐忑。

  「你敢去找她,以後就別進我的家門,」夫人冷笑一聲,利索地穿好衣服。
「是你自己說要『野戰』,我才帶你出來玩,你現在不玩了,回去別埋怨我,以
後你也別指望,我答應跟你『野戰』,哼…」

  我頓時心虛起來,乾笑幾聲,走過去一把摟住夫人,連親她幾口。

  「放開我…」夫人掙扎幾下,「我算是看透你,十足一個壞蛋,硬得不行,
就來軟得。」

  「軟硬兼施,才好玩嘛,」我嬉皮笑臉。「親,咱們來干穴吧。」

  「不要,放開我,混蛋,」夫人惱怒地說。

  我不容分說,一把扯下夫人的短褲,強行抱住她的屁股,嘴巴伸進白溝子裡
面使勁舔起來。

  夫人尖叫不已,連連向我揮動粉拳,奈何我絲毫不為所動,拚死親著她的菊
花。幾分鐘後,夫人放棄反抗,往地上一跪,蹶高屁股,任我肆意妄為起來。

  像狗似的,我「吧唧吧唧」狂舔著夫人的花蕊和菊花蕾,口水直流。夫人閉
上眼睛,脖子微仰,舒服地「哼唧」著,漸漸進入了狀態。

  「別舔下面了,冤家,癢死了,快干我吧,」夫人嬌喘著說。

  我脫下夫人的T恤,揉了會兒乳房,然後把夫人樓起來掛在腰間,高高翹起
的東家「噗嗤」一聲,全根通入花蕊,直達子宮頸。

  夫人「啊」地一聲尖叫,小女孩似的,頭枕在我肩膀上,慵懶地摟住我的脖
子。在我「啪啪啪」的連續奮力撞擊下,夫人的身子越來越酥麻,越來越敏感,
越來越嬌柔無力。

  「怎麼不叫?」我問。

  夫人羞答答地回了一句,說荒郊野外,怕被其他露營者聽到。我笑說,你是
怕被岑青菁聽到吧。夫人難為情點點頭,一口咬在我肩膀上,痛得我呲牙咧嘴。

  我環視周圍一眼,靈機一動,樓著夫人下向溪水中心走去,直至水淹沒夫人
的屁股。

  「好冷…」夫人哆嗦一陣,「幹嘛到水裡來,岸上玩不是挺好嘛。」

  「水裡干,新鮮刺激。過會兒,乾熱了,你就不覺得冷了。」

  我嘿嘿一笑,提了提夫人的屁股,重新狂衝猛干,攪得河水「嘩嘩」直響。

  「舒服麼?」

  「嗯,好舒服,」夫人伏在我肩膀上,柔弱無力地說。「老公,你真好,好
想被你一直這樣幹下去。」

  「把你侍候那麼舒服,現在可以說『我喜歡郝江化勝過左軒宇,在我心裡,
郝江化永遠排在第一位,左軒宇父子加起來,都比不上郝江化重要』了吧。」

  「不要,我不想說,你別為難我了,好不好?」夫人懇求。

  「不說,老子就把我幹死!」我大手一拍夫人屁股,卯足力氣,次次插進子
宮,幹得夫人嗚嗚哭起來。

  「…干死我吧,好人,你干死我吧。我是蕩婦,干死我才好。」

  夫人的哭聲越來越微弱,身子早沒了力氣,隨著我的撞擊晃來蕩去。我喚夫
人幾聲,也不見回應,只好趕緊把她抱上岸來。

  「郝大哥,我好冷…」夫人睜開一隻眼睛,柔弱地說。

  我胡亂穿好衣服,一把抓起夫人的衣褲,樓著一絲不掛的她,朝越野車跑去。

  鑽進車廂,我打開暖氣。俄頃,夫人才緩緩醒轉過來,咳嗽幾聲。

  「冤家,你真想幹死我呀,」夫人哀怨地看著我。

  「嘿嘿…」我摸摸腦門。「怎麼捨得干死你,你還要給我生兒育女呢,光耀
我郝家門楣。」

  夫人旋即一笑,親了親我手,說:「就算真被你干死,我也無怨無悔。要是
我死了,你千萬不要有任何愧疚心理,正好你可以和青菁在一起,讓她代我照顧
你們父子。」

  「說什麼傻話,把衣服穿好,回帳篷睡覺,」我聳聳肩膀。「你不怕青菁醒
來,發現我們的茍且之事麼。」

  夫人「嗯」了一聲,從我懷裡爬起來,悉悉索索穿好衣服。

  「我回去了…」夫人理順鬢髮,嫣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回去吧,我也累了,」我往座椅上一躺,雙手抱胸。

  「嗯…人家要親親,說晚安,」夫人撅起小嘴湊過來。

  「煩不煩,每天晚上都要這樣做,累死人,」我白夫人一眼。

  「不嘛,就是要,」夫人撒起嬌來。「討厭死了…」

  我無可奈何坐起來,朝夫人小嘴上,蜻蜓點水一吻,有氣無力地說了聲「晚
安」。

  「死鬼,要你命似的,討厭…」夫人說完,拍我一下,理了理衣角,慢條斯
理走下車。

  「青菁,青菁,青菁…」回到帳篷,夫人輕輕地喚了幾聲岑青菁,這才躺下。








               第八十四章

  旅遊結束後,回到家沒幾天,夫人就大病了一場。醫生診斷病情說:寒氣入
侵,加上勞累過度,導致夫人免疫力下降,手腳疲乏無力,需要在醫院精心調養
些日子。

  寒氣入侵的原因,我不多說了,想必與那次夜裡水中媾和有關。為了自己快
活,害夫人遭受這般苦楚,我心裡真是愧疚,都不好意思看她的臉。夫人倒很樂
觀,勸我別往心裡去,如此一來,我反而更加羞愧。

  上午剛把夫人住院手續辦完,岑青菁風風火火趕來了,一見面,便急切詢問
夫人病情。接著,徐琳開一輛紅色寶馬,也行色匆匆趕到醫院。

  徐琳一身素雅職業套裝,戴著副文質彬彬的眼鏡,一看就是那種精明能幹的
漂亮女人。聽夫人說她如今已是銀行副行長,老公在海關工作,兩個兒子,大兒
子在美國哈佛留學,小兒子在北京大學讀研。

  兩個精緻漂亮的婦人,圍在夫人病床前,向主治醫生問這問哪,關切之情不
溢言表。身邊突然纏繞著兩個絕色大美女,醫生顯得有點手腳無措,面對她們不
厭其煩地詢問,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病倒,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萱詩。」

  徐琳說著,在病床前坐下來,握住夫人的手,心疼不已。我端來一碗香噴噴
的蜂蜜粥,徐琳說讓她來喂夫人。

  夫人吃一小口粥,徐琳從兜裡掏出手絹,替她擦擦嘴。

  「人吃五穀雜糧,焉能不生病?一點小毛病而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夫
人苦笑一下,弱弱地說。

  「你呀,就是太逞強,」徐琳餵了夫人一口粥。「病了好,多休息幾天,養
養身子。小天那裡,還是我幫你照顧,你放心好了。」

  「小天你帶在身邊,我自然百個放心,」夫人輕聲說。「不吃了,困,想睡
覺。」

  「睡吧,睡吧,我的大寶貝…」徐琳柔聲安撫,俯下身子,在夫人額頭上重
重親了一口。「青菁,郝大哥,我們到外面去吧,別影響萱詩休息了。」

  我們三人依次退出病房,輕輕地掩上門,來到走廊。

  「我銀行裡還有急事要處理,先走了。青菁,你和郝大哥替我好好照顧萱詩,
知道麼?」徐琳戴上大墨鏡。「我晚上帶小天來醫院看望萱詩,晚上沒什麼事,
我們聚個餐吧。」

  「琳姐,這裡有我和郝大哥,你有事去忙吧,」岑青菁說。「聚餐的事,晚
上再說。」

  徐琳斜瞄了我一眼,說:「我還是給京京打個電話,讓他放下手頭工作,來
醫院探望媽媽。」

  我低下頭,囁嚅著說:「夫人說了,不想讓少爺和小夫人知道…」

  徐琳聽後果斷掐掉電話,說:「那行,我走了,有事電我。」

  目送徐琳的背影消失,我暗自長長地舒了口氣。不知咋地,每次跟徐琳在一
起,我都不由自主緊張,她那高高在上的冷艷氣質,總是壓得我難以喘氣。

  「郝大哥,人都走遠了,你還在看什麼?」岑青菁嘀咕了一句。

  我回過神來,摸摸腦門,不好意思笑笑。

  「唉,跟她說話,我就緊張,生怕說錯話,」我搓搓手。

  「剛認識她時,我也緊張,現在不會了,」岑青菁露齒一笑。「要不,為什
麼大家都背後叫她『冰美人』呢。你摸清她脾性就好了,琳姐外表冷清,其實心
腸很軟,古道熱腸。我們三個人中,屬她最容易哭了。」

  「還是夫人好,知性大方,溫文爾雅,對誰都彬彬有禮,」我笑呵呵地說。

  「當然!『冰美人』怎麼都比不上『月亮女神』,琳姐哪能和萱詩姐相提並
論,」岑青菁不屑地說。「論家庭出身,相貌才華,品格素養,只有萱詩姐才敢
當之無愧稱第一。只可惜,軒宇英年早逝,撒手人寰,不能陪她。」








               第八十五章

  岑青菁長歎一聲,接著說:「琳姐和萱詩姐,是大學同班同學,當年倆人都
相中了左軒宇,可軒宇唯獨鍾情萱詩姐。他倆在一起,真可謂天造地設一對金童
玉女,羨煞了天下好多有情人。要是軒宇起死回生,那該有多好…」

  切,要是左軒宇起死回生,那還有我郝江化的活路。

  「你呢,在你們學校,有什麼雅號?」我急於打斷岑青菁地話,竊問。

  「我不過是萱詩姐身旁一個不起眼跟班,沾她點光而已,」岑青菁臉一紅。

  「嘿嘿,別不好意思嘛,雅號而已,」我賊笑著說。「聽夫人說,學生都叫
你『小昭君』,是不是?」

  「學生們胡亂叫,哪能當真,」岑青菁躲開我火辣辣的目光。

  「昭君可是我國四大美人之一,學生們這樣叫你,自然是認可你的貌美,」
我添油加醋地說。

  岑青菁白我一眼,跺跺腳,說:「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拒絕我,讓我在
萱詩姐面前很沒面子。」

  我趕緊瞄一眼病房,拉著岑青菁的手,走到一個角落裡,壓低聲音說:「你
誤會我意思了,其實,我中意你很久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你
接受的話,我才敢跟你在一起。」

  「什麼事?」岑青菁緊張地問。

  我附在岑青菁耳朵邊,嘰裡呱啦說一大通話,她的臉色越來越紅,表情甚為
羞赧。

  「我就說嘛…萱詩姐,真是氣死我了,」岑青菁跺跺腳,氣鼓鼓地說。「既
然她跟你好上,告訴我不就得了,非要死撐著面子不承認。空穴不來風,我應該
相信自己所見所聞,奈何萱詩姐那張嘴巴太厲害,非把我說得暈頭轉向不可。」

  停了一下,岑青菁撒開我的手,靦腆地說:「郝大哥,既然你跟萱詩姐在一
起,那你拒絕我是對的,我不能怪你。你剛才說那些話,我覺得對不起萱詩姐,
希望你收回,好好珍惜萱詩姐。」

  我一時啞口無言,情急之下,一把抱住岑青菁,質問:「既然你喜歡我,我
也喜歡你,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岑青菁掙扎著說:「我們這樣做,會傷害萱詩姐,請你尊重我,尊重萱詩姐
…」

  「不行,我現在就要你…」

  我張嘴就來親岑青菁,冷不丁一個耳光,「啪」地摑在我右臉上,火辣辣的
痛。

  「算我有眼無珠,會被你的外表蠱惑,」岑青菁一把推開我,羞憤地說。
「果真如你說那樣,萱詩姐死心塌地愛著你,我真為她感到不值!」

  我還要來說什麼,岑青菁一個轉身,撒腿跑了。

  「媽的,賤人,老子發誓,一定要把你收了,」我摀住火辣辣的右臉,暗想。
「既然敬酒不吃,我就讓你吃罰酒。今天晚上聚餐,老子給你下藥,也要把你辦
了。」

  來到病房,夫人尚在酣睡,鼻息均勻。我俯下身,親了親夫人臉蛋,然後趴
在床頭休息。

  「老郝…」不知何時,夫人醒過來,搖了搖我。

  「幹嘛睡這裡,累了,回家休息嘛。」夫人伸出纖纖玉手,愛憐地撫摸著我
的下巴。

  「捨不得離開你,」我拿起夫人的手,親了一口。「你為我受這麼大的苦,
我吃點小苦,算什麼。」

  「我們是恩愛夫妻,計較這個幹什麼,」夫人柔柔一笑。「你想睡,到床上
來一起睡吧。」

  「這是醫院,合適嗎,萬一被看到咋辦?」我吐吐舌頭。

  「反正早晚也得公開我們關係。再說,這個時候,醫院都沒什麼人,我都不
怕,你怕什麼,」夫人吃吃笑起來。「算了,還是別睡了,萬一你弄起來,我可
要重新遭罪。」

  我手伸入被子裡,摸著夫人的乳房,戲謔地說:「才一天時間,就瘦了,唉
…」「胡說八道,哪裡有瘦,還不是一樣肉肉的,」夫人拍拍我腦瓜,小聲說。
「快抽出手,有人來了…」








               第八十六章

  急忙之中,我剛從被子裡抽回手,徐琳抱著小天推門進來。

  「媽媽…」死小子馬上掙開徐琳的懷抱,奔向夫人,跳到床上摟住夫人。
「媽媽不要生病,小天希望媽媽身體棒棒,不要生病…」

  「小天乖,媽媽休息一下就好,嗯呀…」夫人摟住兒子小臉蛋,連親好幾口。
「媽媽休息好,又可以陪小天玩了。這幾天,小天要聽徐媽媽的話,做一個乖巧
懂事的好孩子。」

  「媽媽,我可聽徐媽媽話呢,徐媽媽誇我是個好孩子呢,」死小子邀功似的
說。「不信你問徐媽媽,上次在徐媽媽家,我還給徐媽媽洗腳呢。媽媽,等你出
院,小天也給你洗腳,好不好?」

  「好呀,媽媽謝謝小天了,」夫人笑盈盈地說。「琳姐,謝謝你了,又要麻
煩你。」

  「萱詩姐,你跟我見什麼外,」徐琳把一籃子水果放在桌子上,坐下來。
「小天這孩子,嘴巴甜,乖巧懂事,我也很想認他做乾兒子呢。」

  「那問一下郝大哥,看他同意不?」夫人朝我眨眨眼,調皮地說。

  「哼…臭爸爸,他敢不同意,我就不認他做爸爸,」死小子驕傲地挺起胸脯,
一副視死如歸樣子。

  我瞪兒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您是大貴人,肯認我兒子做乾兒子,那
是我祖上幾世修來福氣,焉敢不同意?但憑夫人做主,吩咐一聲就行。」

  徐琳悠悠地說:「萱詩姐,你還別說,我看出來了,你們主僕情深,郝大哥
對你忠心耿耿。」頓了頓,問道:「青菁,怎麼不見她?」

  「可能回學校了,」我言辭閃爍,不敢看夫人。

  「說好晚上聚餐,你看看時間,都下午五點了,還不見她來,」徐琳皺了皺
眉頭。「郝大哥,你給她打個電話,催她一下…」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催什麼催,我不是來了嗎…」

  只見岑青菁推門進來,後面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英俊男子。

  「咚咚咚咚…向大家隆重介紹一下,」岑青菁笑容可掬地把男子推到夫人跟
前。「他叫劉可,大商人,我的男朋友,請萱詩姐和琳姐多多關照。」

  徐琳撅起小嘴,說:「你的男朋友,我來關照,不太妥帖吧。」

  「琳姐,你好壞,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岑青菁揚起小拳頭,向徐琳招呼
過去。

  夫人評頭品足一番,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小劉,你不要見外,我們都是
老朋友了,沒顧那些個禮數。我叫李萱詩,和青菁在一個學校教書。她叫徐琳,
在銀行工作。我倆都比你大,要是不見外,你叫我萱詩姐,叫她琳姐吧。」

  「是,萱詩姐,」劉可春風滿面,慇勤地說開來。「不瞞您說,我早聽過您
的芳名,只恨無緣相見。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簡直比市井傳說還要…神乎
其神。能認識兩位姐姐,劉某實乃三生有幸,以後還望多多關照。」

  「哼,青菁還在呢,你就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啊,垂涎我們的大美人了。」

  徐琳出言譏誚,直接戳破劉可心思,頓時把他羞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

  還是夫人寬容大方,解圍道:「小劉快人快語,是個熱心腸的好男人,青菁
跟著他,一定能享福。是不是,琳姐?」

  「未必,」徐琳不痛不癢地說。「男人長得俊,未必是一件好事,興許中看
不中用呢,誰知道是不是個銀樣蠟槍頭。」

  「琳姐,你好過分,再口無遮攔下去,我走人了呀,」岑青菁跺了跺腳。

  「好了,琳姐鬧著玩呢,別當真,」夫人笑嘻嘻地說。「對了,晚上聚餐,
老王怎麼沒來,你沒帶他來麼?」

  「我那位,中午就跟他說了,下班後到湘福大酒店吃飯,」徐琳撇撇嘴巴。
「萱詩姐,你是不是要重新處一個物件了啊?你看人家青菁,一天時間不到,不
知從哪裡撈來個男朋友。以你的水準,個把小時,就能搞定吧。」

  「你說哪裡話,以為買衣服啊,個把小時就能處一個男朋友,」夫人嗤之以
鼻,向我偷看了一眼。

  徐琳嫣然一笑,說:「只怕你看不上人家,要是你一句話,還不是成千上萬
男人排隊任你挑。給何坤一個電話,我保證他馬上從上海千里迢迢飛來。」

  「不要,別沒事麻煩人家,」夫人羞澀地說。「你們晚上帶小天和郝大哥一
起聚聚,熱鬧熱鬧,不用管我了。」

  「那可不行,你是主角,缺了你,我們的戲唱不熱鬧,」徐琳笑嘻嘻地說。
「你在床上躺一天也膩了,趁醫生和護士不注意,晚上溜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就你鬼點子多,還說要我多休息,盡想歪注意折騰我,」夫人說。「你們
去吧,我真不去了,全身沒力,渴睡。」

  「也好,等你病癒出院那天,我們再隆而重之聚一次,給你洗去身上的晦氣,」
徐琳一把摟住夫人,親她一口。「那我們出發嘍,咱家大寶貝…」

  「萱詩姐,改天我再登門造訪您,請好好休養身子,」劉可畢恭畢敬地說。

  「小天,來,岑阿姨抱…」岑青菁張開雙臂,笑容可親。

  死小子長長地親了夫人一口,說道:「媽媽,你要好好休息,小天明天再來
看你。」

  夫人柔笑著摸了摸兒子頭髮,疼愛地說:「小天乖,去岑阿姨那裡吧。」死
小子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夫人,慢騰騰投入岑青菁懷裡。

  「媽媽,晚安…」死小子向夫人搖搖手。

  「晚安…」夫人揮揮手。「郝大哥,你不用陪我,和他們一起去吃飯吧。」

  「是,夫人,」我躬身應答。








               第八十七章

  唉,吃飯應酬,老子最不擅長了。何況夾在他們當中,我感覺自己根本就是
一個電燈泡,還是一個土得掉渣的燈泡。我屬於多餘那個人,基本上一言不發,
只有他們偶爾問起,才搭上一兩句話。

  原本計劃藥倒岑青菁,強行把她正法。卻不料,她似乎有先見之明,竟然不
知道從哪裡拐來個男朋友,把我的所有計劃都攪黃了。眼看到手的肥鴨子,馬上
要飛到別人嘴裡,我實在心有不甘,低著頭不停琢磨辦法,找機會下手。

  你還別說,想什麼來什麼,飯吃到一半,機會竟然來了。劉可居然中途離席
走人,說他老爸突發高血壓,要急忙趕回家。聽到此消息,我心裡竊笑不已,仿
佛岑青菁已然是自己囊中尤物。

  當然,我並沒機會在岑青菁的酒杯裡下藥。吃完飯,徐琳夫妻帶小天回家,
岑青菁送我去醫院。我藉故回家給夫人拿衣服,把岑青菁誘騙到夫人家裡,之後
發生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等一下,有件事,要跟你談談,」我咳嗽一聲,攔住岑青菁的去路。

  「什麼事,快說,」岑青菁白我一眼,不耐煩的樣子。

  「嘿嘿…」我賊笑兩聲,問:「你知道為什麼夫人死心塌地要跟我在一起嗎?」

  岑青菁警惕地掃我一眼,「想說就說嘛,不想說就讓我走啥,哪那麼多廢話。」

  「你跟我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我淫笑不已。

  「啥子東西?」岑青菁問。

  「當然好東西,過來啥,」我招招手,轉過身,解下褲腰帶。

  岑青菁不明所以,好奇地湊上來,冷不防瞥見我張牙舞爪的巨大東家,頓時
嬌呼一聲,倒退三步。

  「你…耍流氓!」岑青菁羞憤地指責我。「我要去萱詩姐面前告你狀,叫她
認清你的本質,不要再跟你交往!」

  「你敢去告狀,我就殺你全家,」我凶神惡煞的模樣。「再說,你去夫人那
裡告狀也沒用,不妨跟你挑明,就是夫人唆使我這樣做。夫人要我把你收了,做
小老婆,她自己做大老婆。你根本無法想像,夫人一見到我這玩意,全身骨頭已
經酥麻,根本無心理會你的告狀,告了也是白告。」

  岑青菁被我說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反駁道:「你信口雌黃,一派胡言!萱詩
姐向來溫婉恭良,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說的每一個字,我根本不相信,
哼…」

  「信不信由你,」我抖了抖威風凜凜的東家,「我是不是說假話,你試一下
這玩意,不就曉得了。」

  「我呸…」岑青菁唾我一口,「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模樣。」

  我怒火中燒,一把扣住岑青菁手腕,說道:「不錯,老子是又老又醜,那又
怎麼樣?你們眼裡一等一的大美女,還是不每天晚上變著花樣伺候老子,老子操
她都膩了。現在輪到你伺候老子,要是你不依,老子就把你先姦後殺,再把你大
卸八塊,一鍋煮!」

  「不要,我不要,嗚嗚嗚…」岑青菁頓時嚇得花容失笑,無力地蹲在地上抽
泣。切,女人就是女人,根本不經嚇。

  「你自己選吧,」我冷冷地說。「要麼脫光衣服,乖乖被我操一次。要麼我
把你姦殺,大卸八塊,一鍋煮。」

  「不要…求你了,郝大哥。我平日對你不薄,請你看在萱詩姐的面子上,懇
求你放過我,」岑青菁嗖嗖發抖,抽泣不已。

  「你都是孩子她媽了,以為自己黃花大閨女啊,被老子操一次,能少一塊肉
麼?我看你跟夫人一樣,都是那種矯情的賤人,」我一把拉起岑青菁,拖入懷裡。
「老子保證,只要你被老子操一次就會上癮,往後會求老子操你。夫人就是被老
子操上了癮,老子現在每天都要操她三四次,不操她就不舒服,跟老子鬧脾氣。
挨老子操的滋味很銷魂呢,你以後求老子操你,老子都不願意呢。」

  「不要,我好害怕,」岑青菁在我懷裡掙扎。

  「害怕什麼,只要乖乖聽話,我保證讓你很舒服,」我親著岑青菁臉蛋。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也喜歡你,被我操一次,好不好?當我求你了…」








               第八十八章

  岑青菁聞言,注視著我,眼神迷離。

  「你喜歡我,還這樣對人家,你好沒道理,」岑青菁眼淚掉下來。「我好後
悔跟你告白,你的內在跟你的外表,相差實在太大了。我不敢想像,你用什麼鬼
手段勾上萱詩姐,萱詩姐好可憐…」

  我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岑青菁臉上。

  「可憐個屁!老子才可憐,每天都要盡心盡力地伺候母老虎,」我暴躁地說。
「別淨整那堆沒用東西,要死要活,你倒爽快點,給老子一句話。」

  「你敢殺我,萱詩姐不會放過你,法律也不會放過你,」岑青菁咬牙切齒地
說。

  「行,老子把你脫光,先給你喉嚨放血,宰豬一樣宰掉你,」我惡狠狠地說,
把岑青菁拖向廚房。

  「不要…救命啊,」岑青菁拚死抵抗,全身戰慄。

  我一把扯掉岑青菁的緊身牛仔褲,連同內褲一起脫下來,露出她雪白滾圓的
豐臀。岑青菁一聲尖叫,雙手死死護住大腿根,任我攥著她的頭髮,在地上拖行。

  來到廚房,我操起砧板上明晃晃的菜刀,瞄一眼岑青菁,得意地笑笑。岑青
菁只瞥一眼鋒利的菜刀,早已昏死過去。

  我暗歎一口氣,放下菜刀,樓起癱瘓在地的岑青菁,進了臥室。把岑青菁往
床上一放,我立馬脫光她衣服,大肆撫摸親吻一番。接著,我把岑青菁拖到床邊,
讓她雙腳著地,下體突兀地曝露在燈光下。

  「切,一個爛穴而已,當寶貝似的,」我手指伸入岑青菁花蕊,隨意摳挖著。
「昏過去了,還出那麼多水,可見又是一個騷貨。」

  玩夠岑青菁下體,我不慌不忙樓起她一雙美腿,東家「噗嗤」一聲插進去。

  「操,真爽!第一次操,感覺就是不一樣,」我喃喃自語。「這娘們和夫人
有得一拼,水夠多,今晚老子有福了。」

  說著說著,我慢慢運動起來,然後逐漸加快速度。用不了幾分鐘,房間裡便
響起連綿不絕的「啪啪啪啪」聲,聲聲入耳。

  往常操夫人,我還有點憐香惜玉,現在卻只顧自己快活,拚死操著岑青菁。
在我一下緊接一下地猛力撞擊中,岑青菁下體淫水氾濫,狼藉一片,又紅又腫。

  也不知道操了多久,我已大汗淋漓,岑青菁身上也佈滿無數細細香汗。只見
她微微張開著眼睛,嬌喘不已,胸前一對傲人的大白兔,晃來蕩去。

  我嘿嘿一笑,伸手用力揉搓著大白兔,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我沒騙你吧,」我親一口岑青菁臉蛋,笑問。

  岑青菁把頭一偏,避開我的目光,露出厭惡表情。

  「不說話,我就把你操死!」我惱怒地說,驟然加速,一頓猛插,幹得岑青
菁不得不開口求饒。

  「好了,我知道錯了,嗚嗚嗚…」岑青菁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楚楚可憐。

  「這還差不多,」我得意笑笑。「和夫人一樣,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夫
是天,婦是地』,天作蓋,地作壺,有蓋有壺才完美。要聽我的話,不然,有你
好果子吃。」岑青菁不置可否,靜靜地看著我,表情很複雜。

  「跟你那個小白臉分手吧,」我捏捏岑青菁的奶子。

  岑青菁打開我的手,氣呼呼地說:「別得寸進尺,行不行!說好操一次,你
還妄想長期霸佔我,你配嗎!」

  我唬著臉說:「你要是心甘情願讓我操,也就算了。操你跟操死人似的,有
啥滋味。除非讓我再操幾次,不然我就把自己剛才給你拍的裸照,全部傳到你們
學校論壇去,讓你聲名掃地。」

  「你…混蛋!」岑青菁急得眼淚直流,指著我,憤慨不已。「居然給我拍裸
照,郝江化,你就是烏龜王八蛋!嗚嗚嗚,遇上你這種表裡不如一的人,我的命
好苦…」








               第八十九章

  「我保證,只要你乖乖聽話,準沒事,」我拍拍胸脯。「你還是可以做一個
好老師,受學生愛戴,同事尊敬。」

  「我不管,你把照片還給我,還給我,」岑青菁掄起拳頭,雨點般砸向我的
頭。

  「只要你跟劉可小白臉分手,我就徹底銷毀照片,絕對不外流。」我一邊躲
閃拳頭,一邊操著岑青菁,嬉皮笑臉。「反之,要是不依從,我明天就去你們學
校論壇公佈這些照片。」

  其實,我壓根沒拍裸照嗜好,不過嚇唬嚇唬岑青菁。這一招果然靈驗,岑青
菁突然止住哭泣,不敢鬧下去了。

  我厚著臉皮,趁熱打鐵地說:「小白臉有什麼好,銀樣蠟槍頭而已,哪能同
老子比。你看我,操了你三四個小時了,還一樣生龍活虎。往後跟了我,我保證
讓你夜夜做新娘,天天高潮不斷,神仙都不想做。」

  岑青菁白我一眼,哼了哼鼻子,閉口不言。

  「在眾多優秀男人當中,夫人會相中我,自然有她道理。男人老一點,丑一
點,有什麼關係。只要房事能力強,把自己的女人侍候舒舒服服,才叫真本事。
夫人的眼光不會錯吧,你不相信我,應該相信她吧。你跟了我,夫人做大,你做
小。從此往後,我們夫妻三人,夜夜笙歌,享盡魚水之歡,豈不快哉!既然喜歡
我,為什麼不能為我做點小小犧牲。好青菁,你就答應了吧…」我死皮賴臉地亂
說一頓。

  岑青菁把眼睛一閉,氣嘟嘟地說:「你先把照片全部銷毀,我才予以考慮。」

  「壓根就沒拍什麼照片,老子沒那方面嗜好,」我隨口說。

  「此話當真?」岑青菁驚喜地問。

  「當然!我相機都沒見過,哪懂拍照,」我摸摸後腦,訕笑。

  「你沒用手機拍麼,拿來我看看,」岑青菁不放心地說。

  我把手機遞給岑青菁,她反覆檢查幾遍,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樣,你現在答應做我小老婆了?」我癡癡地問。

  「哼,才不!」岑青菁背轉身,「你喜歡白日做夢…想得美。」

  「你個賤人,說好的事,卻反悔,」我一巴掌打在岑青菁屁股上,痛得她眼
冒金星。

  「要是不依從,老子現在把你綁了,給你來幾張裸照。」

  岑青菁揉著屁股,瞪著我,嚷道:「要我答應做你小老婆,也不難,除非你
答應我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快說!」我點上一支煙,坐下來。

  「第一,不准逼迫我跟劉可分手,我們只做露水夫妻,見光就死,」岑青菁
朗聲說。「行,這個沒問題,」我爽快地答應。

  「第二,必須萱詩親口跟我說,她同意你收我做小老婆,不然打死我也不幹,」
岑青菁眼珠子骨碌一轉,露狡黠地表情。

  聽到這個條件,我一下子頭大了。要夫人同意我收岑青菁做小老婆,用屁股
想想都知道,肯定比登天還難。不過,眼下還是先矇混過關,走一步算一步。

  「行,也沒問題,」我小聲說。「說說最後一個條件。」

  「你今晚嚇著我了,我心有不甘,要狠狠修理你一頓,出一口胸中惡氣,」
岑青菁嘟起小嘴。「你要是不答應,我寧願死,也不給你做小。」

  我嘿嘿一笑,說:「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你想怎麼修理我,儘管說吧。」
頓了頓,我想到一個物事,接著道:「有一個羊皮鞭,抽在身上很痛,你用它抽
我五百鞭,可以出氣了吧。」

  「你自己說五百鞭,不許抵賴,」岑青菁來了精神。「快拿來給我,我要報
仇雪恨。」

  我從抽屜找到皮鞭,交給岑青菁,說:「五百鞭下去,我要是哼一聲,就不
是男人。反之,抽完五百鞭,你就是我郝江化的人,要是反悔,我馬上把你殺了。」

  「知道,你給我跪下,」岑青菁命令,眼裡閃出妖冶的光芒。「把你的丑屁
股抬高,我要把它抽爛,出一口心頭惡氣。」








               第九十章

  我背對岑青菁剛跪下來,「呼」地一鞭,重重打在我後背,接著一鞭緊接一
鞭。你還別說,頭幾十鞭打下來,真心有點痛。不過後來,岑青菁手臂越來越沒
力氣,打在我身上,好似搔癢。

  「不打了,先記下,以後再打,」岑青菁把皮鞭一丟,坐到床上,氣喘咻咻。

  我起身撿起皮鞭,笑呵呵地說:「也行,隨你自己。你玩夠了,現在輪到我
玩了。」

  「玩什麼?」岑青菁問。

  我揚起皮鞭,輕輕抽了一記岑青菁胸前大白兔,說:「夫人平常最喜歡趴在
地上,母狗一樣蹶高屁股,讓我用鞭子抽她。每次抽打夫人屁股,她下面都會泛
濫成重災區。你喜歡這一招麼,咱們現在來玩玩。」

  岑青菁臉色一紅,羞澀地問:「萱詩姐真喜歡你這樣玩她?」

  「你把夫人看得太高尚了,她人前端莊正經,賢慧恭良。其實,瘋起來,跟
一條發情的母狗沒什麼差別,」我撇撇嘴巴。「你知道夫人這次生病的原因麼?
哈哈,實話告訴你,我們在桃花山入口露營那天晚上,我把夫人抱到冰冷的溪水
裡,差不多把她操死。」

  岑青菁驚訝地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喃喃地說:「你們…你們真不知害臊。」

  「非也,並非我不知害臊,是夫人,」我掐住岑青菁臉蛋。「你喜歡的話,
下次,我們也去那裡操一次。」

  「不要,我才不要,」岑青菁撥浪鼓似的搖頭。

  說到這裡,我的手機響起來,是夫人打來電話。岑青菁緊張起來,無辜地盯
著我。

  「睡了嗎,我一直等你電話,都不見你打來…」電話裡傳來夫人柔柔的抱怨。

  「晚上喝了點酒,回家便睡著了,實在對不起,我馬上去醫院,」我摸摸額
頭汗珠。「都這麼晚了,還趕來做什麼,跟你道一聲晚安,我就睡了,」夫人笑
吟吟地說。「啵…親愛的,要在夢裡想我哦。」

  我對著電話回親夫人一口,說聲晚安,這才掛掉電話。

  「夫人死心蹋地愛我,這下你信了吧,」放下手機,我得意地笑笑。「要不
是你在,我晚上去醫院睡,夫人生病,還是會同意讓我干。」

  「信信信…你把億萬人敬仰的萱詩姐調教得那麼服服帖帖,真是難能可貴了,」
岑青菁笑嘻嘻地說。「你倆親親我我,羨煞旁人。」

  「你吃醋了?」我大手撫上岑青菁胸脯。「甭提夫人了,我們盡情享受自己
的快樂時光吧。趴在床上,蹶高屁股,我要操了。」

  岑青菁難為情地嬌哼一聲,雙腿叉開,沉腰提臀,乖乖趴好。

  我抱住她雪白屁股,東家一挺,撐開大小陰唇,很順利地插進陰道,直抵子
宮。

  「冤家,你東西太長,插到我子宮裡去了,」岑青菁閉上眼睛,臉上露出陶
醉的表情。「求你憐惜一下我,慢點干,好不好?」

  「只要你聽話,我一定憐惜你,好好幹你,」我大笑。

  「唉,來吧,我準備好了…」岑青菁幽歎一聲,半個身子俯到床上。

  我大手左右開工,連連拍打著岑青菁雪白屁股,一邊奮勇抽插,做起很有規
律的活塞運動。一會兒,房間響起連綿不絕的「啪啪啪」聲,岑青菁的嬌喘,繼
而變成淫聲浪叫,然後是哭個不停。

  與夫人不同,岑青菁高潮疊起時,只會軟綿綿趴在你身下,像個小女孩似的,
嚶嚶抽泣。

  「郝大哥,你饒了我吧,都幹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射呀…」岑青菁回頭看
著我,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

  「閉嘴!」我朝岑青菁臉上吐了一口唾液,暴躁地罵道:「賤人,給老子好
好配合,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郝大哥,我給你吹出來吧,我下面實在受不了了,」岑青菁委屈地說。
「求你了,郝大哥,青菁用嘴巴給你服務吧。」








               第九十一章

  我這才停止抽插,拔出濕漉漉的猙獰東家,半靠著床躺下來。我一手擼動東
家,向岑青菁招了招手。岑青菁小狗似的爬到我身上,露出一個討好的表情,然
後張開小嘴,把高舉的東家一寸一寸含了進去。

  岑青菁的口舌功夫還比不上夫人,不過,卻比夫人舔得更賣力,更仔細。不
僅把我的東家侍候得舒舒服服,還把睪丸舔得乾乾淨淨,跟抹了黃油似的。

  我潤潤喉嚨,指指睪丸下面,命令道:「舔下去,把老子屁眼舔乾淨!」

  岑青菁猶豫幾秒,理了理鬢髮,俯下身,伸出靈巧的香舌,在我菊花周圍靈
活地遊走。

  哈哈,終於有女人願意給老子舔屁眼,看來,離夫人給老子舔屁眼那一天,
也不遠了。

  「舌頭鑽進去,舔屁眼裡面,」我命令。

  岑青菁抬起頭,嫌惡地說:「郝大哥,你饒了我吧。給你舔屁眼,已經是我
極限了,還要舌頭往裡面鑽,那可是要我吃你大便呀。」

  「你算什麼,夫人都吃過我大便,還不快乖乖給老子做,」我不耐煩揮揮手。

  「人家不信,萱詩姐那麼愛乾淨的人,她怎麼可能舔你屁眼裡面,吃你的大
便,」岑青菁撅起嘴巴。

  「吃一點大便,有什麼關係,賤人就是矯情,」我火起來。

  「嘻嘻,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除非你給我舔,舌頭伸到屁眼裡,不然我不會
給你做,」岑青菁做副鬼臉。

  「賤人,你好好看著,老子現在就給你舔。」我翻轉身,一把抱起岑青菁屁
股,分開她雙腿,嘴巴對準菊花一口吸下去。岑青菁頓時爽上了天,尖叫連連。

  我舌頭擠開岑青菁菊花蕾,伸進去一頓亂攪,把岑青菁爽得直叫。

  「郝大哥,我信了,信了,」岑青菁咯咯嬌笑。「我給你舔,用69勢,咱
們互相舔吧。」

  於是,我在下,岑青菁在上,我們頭尾倒置,互相舔弄著對方下體。當岑青
菁的香舌擠進我的屁眼時,別提多他媽舒坦,讓我立刻死去都願意。

  「起來吧,不舔了,」我拍拍岑青菁屁股。

  岑青菁慵懶地爬起身,撲入我懷裡,嘴對嘴親吻對方。

  「你的菊花還沒開苞,還是處吧,」我咬著岑青菁耳朵說。

  「嗯…」岑青菁點點頭。

  「我給你開苞吧,呵呵,」我賊笑。

  「我問你,萱詩姐後面,你給她開苞了沒?」岑青菁妖冶地問。

  「早開過了,她的菊花,我幹過不下十次,」我胡亂編了個數字。

  「真的假的?」岑青菁咯咯嬌笑,「萱詩姐肯讓你干後面?」

  「真的,我對天發誓,」我信誓旦旦地說。

  「你少騙我了,萱詩姐骨子裡不管多麼淫蕩,絕不可能讓你玩她後面。很簡
單,玩後面,我們女人又沒有快感,玩起來有啥子意思,」岑青菁白我一眼。
「你少打我注意了,前面可以玩,後面萬萬不能玩。你的東西那麼大,萬一桶傷
了我,怎麼辦?」

  我無可奈何搖搖頭,再三保證說:「我輕輕插,保證不弄傷你,你就讓我玩
一次,過一下插屁眼的癮。」

  「不行,沒得商量,」岑青菁躺下來,蓋上被子。「你要干穴,就快干吧。
不干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

  「哈,不幹了,明天晚上去你家干你,」我挨著岑青菁躺下來,把她摟入懷
裡。「夫人明天還要住一天院。明天你下班後到醫院看她,然後我們一起走,去
你家干一個晚上,好不好?」

  「嗯…」岑青菁點點頭。「別摸了,讓我睡覺吧。」

  「晚安,寶貝,」我親岑青菁一口。

  「晚安…」岑青菁小聲回應。








               第九十二章

  第二天下午,岑青菁穿著一件大翻擺修身長裙,從學校來醫院看夫人,絮叨
一番。我們陪夫人吃完醫院營養便飯,天色已晚。岑青菁起身告辭,夫人讓我送
她回家,正中我下懷。

  走出醫院大門,上了車,我一把摟住岑青菁,上下其手,摸夠了才放開她。
岑青菁整整衣角,理了理鬢髮,發動轎車,一溜煙朝家趕去。

  當天晚上,在她家裡,我和岑青菁抵死纏綿,從八點多一直做到凌晨五點。
岑青菁洩了五次後,我才把滾燙的濃精射入她身體深處。

  「郝大哥,我算是明白了,萱詩姐為什麼那麼死心蹋地迷戀你。」高潮過後,
岑青菁偎在我懷裡,摩挲著我長滿黑毛的胸膛,癡癡地說。「換作是我,如果早
一點被你把上,肯定和萱詩姐一樣,不願同其她女人一起分享這種感覺。」

  「現在讓你跟劉可分手,你同意不?」我把玩著岑青菁一隻傲人的乳房。

  「分,馬上分,」岑青菁斬釘截鐵地說。「其實,我跟劉可真沒什麼,一直
是他追我。那天,我為了氣你,為了斷絕你的念頭,才賭氣把他拉過來作陪。」

  「他上過你沒?」我問。

  岑青菁搖搖頭,說:「他倒很想上,可我一直沒同意。」

  我把岑青菁手機拿給她,聳聳肩膀,說:「打電話告訴他,說你另有所愛,
叫他別來找你了。」

  「劉可財大氣粗,是個大財團的少爺,我怕他報復,」岑青菁咬咬嘴唇。
「依我之見,還是溫水煮青蛙,慢慢疏遠他,好讓他自己明白。他那邊真沒什麼,
現在,我唯一擔心就是,萱詩姐不肯接受我。萱詩姐對你用情至深,依她的脾性,
不可能同意二女共侍一夫。我的第二個條件,你昨天晚上口頭上答應很快,恐怕
心虛要死吧。」話說到這個份,我沒什麼好隱瞞,只好如實相告。

  「你放心,夫人要是不同意,我就跟她分手,同你在一起,」我信誓旦旦地
說。「對付夫人,我還是有一套獨特辦法,由不得她使小性子。」

  「什麼辦法?」岑青菁笑嘻嘻地問。

  「暫時沒想到,不過,我堅信,一定會有辦法,」我說。

  岑青菁若有所思,突然湊到我耳朵邊,神秘兮兮地說:「我倒有個好辦法,
既不讓你失去萱詩姐,又保管她服服帖帖同意。」

  我心下一喜,忙問:「什麼辦法?」

  岑青菁接著說:「萱詩姐不是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麼,她面子薄,不
禁扛。你哪天跟她做愛時,使一點小手段,剛好被我撞見,肯定把萱詩姐羞死。
有了這個小插曲,你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跟她說明情況,把事件言明,讓她選
擇。」

  「萬一夫人懷疑我故意安排你撞破姦情,事件就辦砸了,」我不放心地說。

  「所以說嘛,重點在於你,如何把這場戲演的順其自然,」岑青菁露齒一笑。
「這只是萬里長征第一步。第二步,你要用心研磨萱詩姐,讓她對你捨也不是,
不捨也不是。在她左右為難之際,要表現出你的萬分情誼,表現出你對她的愛意,
令她更加悔恨,更加懊惱。第三步,習慣成自然,我們時不時在萱詩姐耳畔吹一
下風,秀一下恩愛,這個時候,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岑青菁說了一大通話,奈何沒一句重點。稍加琢磨,我就總結出對付夫人六
字真經:破奸、磨人、就範。於是,我俯在岑青菁耳朵邊,嘰裡呱啦說一遍。

  聽完後,岑青菁一笑,對我豎起大拇指。

  「郝大哥,萱詩姐同意我做你小老婆那天,就是我菊花給你開苞之日,」岑
青菁笑盈盈地說。

  「此話當真?」我驚喜不已。

  「千真萬確,如有半點虛假,五雷轟頂而死,」岑青菁起手發誓。

  「嘿嘿,你等著看好戲吧,你的菊花我開定了,」我成竹在胸。








               第九十三章

  好了,以上便是郝江化與母親交往的詳細過程。從中我們可以看到,郝江化
身賦異稟,自從母親被他玩過一次後,便死心塌地愛上了他。與其說母親愛上了
郝江化,其實,倒不如說,她愛上了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這種快感,父親以前
從來沒有給過母親,而她卻從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老漢那裡找到了。母親是一個
知書達理的女人,從小深受傳統文化影響,讓她嘴巴上承認,簡直比登天還難。

  雖然我瞧不起郝江化,但不管怎麼說,母親有權力選擇自己想要的幸福。郝
江化用任何齷蹉方式玩母親,只要他們郎情妾意,一個願打願挨,那是他們夫妻
的自由,我沒有權力干涉。

  當然,在郝江化敘述他與母親交往的過程中,提及白穎屁股和奶子大小的那
個細節,使我比較憤慨。相對郝江化,母親更讓我生氣,因為不僅事由她起頭,
而且她還詳細描述了白穎的陰毛和叫床聲。那一刻,我感覺妻子,赤裸裸地站在
郝江化面前,任他嘲笑和羞辱。但是,在夫妻的交往過程中,這種事似乎又很微
不足道,時常在我們身邊發生。比如說,我也曾和白穎討論過,她和母親比起來,
誰做愛厲害,誰更有男人緣。甚至,白穎還為我扮演母親的角色,來提高我們夫
妻的性趣。

  從郝江化的敘述來看,母親最後竟然甘願做他的禁臠。由此可見,母親表面
上端莊高貴,優雅知性,那不過是在外人面前的表現。只要合適的男人出現,經
過一系列調教,母親骨子裡淫蕩的一面便會顯山露水好了,閒言少敘,言歸正傳。
母親嫁到郝家溝的第二年春天,懷上了第二胎,就是郝思遠和郝思高這對雙胞胎。
得知自己懷上雙胞胎兒子後,郝叔和母親喜上眉梢,甭提多高興了。這一年清明,
因身孕不便,母親沒能去父親墳頭祭祀,只讓郝叔代自己匆匆去了一趟。

  這一年,郝家溝發生了一件大事。村支書郝新民,被村長郝江化打斷了一條
腿,起因是郝新民偷看母親洗澡。

  原來郝新民趁郝叔外出公幹時候,夜裡偷偷潛入小洋房,欲行不軌之事。當
時,家裡只有母親、公公、兩個小孩以及兩個新請的小保姆在。

  郝新民偷偷來到三樓時,母親正在浴室洗澡,臥房門虛掩著,並沒反鎖。於
是,郝新民踮起腳尖,輕手輕腳走進去,趴到浴室門口。他試著用手推了推門,
還真開了一條細縫,便賊眉鼠眼地朝裡面瞧去。一瞧之下,郝新民頓時心花怒放,
竟然忘記了作案時間。所以當保姆抱著萱萱推門進來時,看見一個賊頭賊腦的男
人,正一個勁兒朝浴室偷窺,猛地發出了一聲尖叫。這一聲尖叫,嚇破了郝新民
的膽,他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然後驚慌失措爬起來,拔腿鼠躥。

  聞訊連夜趕回來的郝叔,當天夜裡,從被窩裡揪出郝新民,一棒子下去,
「哢嚓」一聲打斷了他一條腿。要不是眾人及時拖住郝叔,第二棒下去,郝新民
便要一命嗚呼了。

  這一年,郝家溝還出了件大事,郝江化選上了龍山鎮副鎮長。

  母親懷上雙胞胎兒子後,白穎的肚子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於是,這次她跟我
動真格了,硬要拉著我一起到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我當然自信滿滿,就陪她去了。
接待我們夫婦的醫生,是白穎的朋友,叫何慧。檢查完之後,她跟我們說,一個
禮拜後來拿結果。

  一個禮拜後,何慧通知我們夫婦去拿體檢報告,白穎讓我去。當我從何慧手
裡接過體檢報告時,她輕啟朱唇,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倆都沒問題,回家好好
準備接受小寶寶的誕生吧。」這個結果,果然如我所料,妻子的所作所為,簡直
多此一舉。

  更神奇的事還在後面,拿到體檢報告不到一個月,妻子竟然如願以償地懷上
了孩子,而且還是一對龍鳳胎。這下該我樂開了花,馬上把好消息告訴了母親,
接著又通知了其他親朋好友。母親生下雙胞胎兒子後,時隔三個月,妻子誕下了
一對龍鳳胎。男孩虎頭虎腦,我給他取名左翔,女孩清秀水靈,取名左靜。

  這一年,我因為工作原因,常去世界各國出差,短則五六天,長則三四個月,
所以很少去郝家溝看母親。白穎卻不同,生下孩子三個月後,每逢週末或者節假
日,只要母親來電話,她都會飛去郝家溝陪伴。用白穎的話說,郝家溝山水好,
空氣清新,相比嘈雜的大城市,很適合她產後恢復。更重要一點是,與母親生活
在一起,耳濡目染,可以學到更多適用的育兒新經。這一年,從妻子口中得知了
很多郝家溝的消息。比如郝叔提正了,母親的公司做大了,郝家溝被省委政府選
為文明示範新農村了等等。這一年,母親學校出了件大事,岑青菁因難產去世了,
死後遺體被捐獻給了妻子母校醫學院。這一年,加上我,母親已經是五個孩子的
媽媽了。








               第九十四章

  這一年,母親過四十六歲生日,我和白穎提前一個禮拜,便帶著兩個半歲多
的龍鳳寶寶,飛往衡山機場。和往常一樣,郝虎開車來機場接我們,唯一的變化
是,接機的車子換成了一輛嶄新的白色路虎。

  我聽妻子說過,母親最近買了部新車,是倆白色路虎。至於郝虎,自從母親
的公司做大後,便由他擔任自己的司機,同時兼保鏢,負責母親的安危。因為每
次來往北京衡山,都是郝虎負責接送,所以白穎跟郝虎算比較熟了,倆人一見面
就能自然聊上幾句。

  我對郝虎基本沒什麼好影響,並不是因為他個人原因,而是我對整個郝家溝
的男性,都沒有好感。我不喜歡他們,就像不喜歡郝江化一樣,他們給我的感覺
外表木訥,實際卻內藏奸詐。換言之,他們都是沾著母親的恩露,才能有今時今
日的位置。不管他們自己是否喜歡這個位置,相對三年前總要好。

  郝虎戴著副墨鏡,脖子上掛了一條大拇指粗的金項鏈,一身裝扮,盡顯俗氣。
他喜歡嚼檳榔,每次見面,他都很恭敬地問我一句:「大少爺,吃檳榔麼?」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自從母親嫁到郝家溝,不知從何日起,「大少爺」
就成了我的雅號。當然,他們管我叫大少爺,管白穎就叫大少奶奶。

  華燈初上,白色路虎轉一道彎,前方出現郝家溝的夜景。

  同三年前比起來,郝家溝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僅鋪上一條嶄新的瀝青公路,
村東頭還蓋起一座金碧輝煌的三層大廈。我知道,這座三層樓大廈,是母親金茶
油股份集團公司總部。除此外,大部分郝家溝人,都蓋上紅磚房,告別了陳舊的
土夯房。當然,這一切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郝江化娶了一門好媳婦。

  路虎緩緩駛到郝家溝,早有許多村民聽到了消息,三三兩兩張望。前面不遠
處,一座氣派的三層別墅洋樓,巍巍聳立在夜幕裡。門口一塊霓虹燈大扁,上書:
郝家祖宅,便是母親的新家大院。此時此刻,大院裡張燈結綵,門口人來人往,
好不熱鬧。看到開過來的白色路虎,原本忙碌的人都一一駐足下來,圍在一起觀
望。路虎直接開進大院裡,停好車。

  還沒下車,已經有好幾個人笑著圍攏過來,好奇地探視著車裡的人。他們當
中,郝小天最積極了,直接上來拉開車門,跳到我身上。

  「哥哥嫂嫂,還有兩個小寶寶,媽媽一直念著你們了,怎麼才來呀…」我還
沒說話,郝小天已經連珠炮似的說起來了。「嫂嫂,你答應在北京給我買的模型
遙控飛機,帶來了嗎?快給我,我要馬上玩。」

  如果沒記錯,郝小天今年滿十歲了。幾年時光,原本瘦弱不堪的他,已經長
成了半大小伙子,活蹦亂跳。

  「當然帶來了,嫂嫂答應你的事,怎麼會忘呢。」白穎邊說,邊和我一人一
個抱起小寶貝,走下車來。

  「大哥大嫂,你們…你們好,」郝傑迎上前來,面紅耳赤,吞吞吐吐地說。
「大嫂,我…我來抱侄兒吧。」

  我搖搖頭,暗想:郝傑這死小子,還是沒變,見到妻子說話就結巴。

  「不用…」妻子搖搖頭,笑盈盈地說。「你去幫郝虎他們搬行李。」把寶貝
孩子交給一個毛手毛腳的青年,妻子怎能放心。

  快走到堂屋門口,母親滿面春風地從裡面出來,身邊跟著兩個俊俏的保姆以
及抱著郝萱的郝燕。另外,,還有一個穿大翻領女式制服的妙齡女孩,手提公事
包,亦步亦趨地跟著母親。

  「我的兩個寶貝小孫子,終於來了,可把奶奶想死了…」母親從妻子手裡接
過左靜,愛憐地逗弄著她。我把兒子交給白穎,從郝燕手裡接過郝萱,逕直走進
裝修豪華的大廳。

  只見廳堂西廂會客室內,十幾個西裝革履的年青小伙子,筆挺地端坐著。一
個同樣穿大翻領女式制服的高挑女子,娓娓說著話,看上去正在給他們培訓。我
想,連同在門口看見的那個妙齡女孩,他們應該都是母親公司的員工吧。

  「左京大哥哥,那些叔叔們都不說話,就那個阿姨說來說去,他們在幹嘛呀
…」

  郝萱兩歲多了,精緻無雙的小臉蛋,唇紅齒白,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
了靈性。整個郝家溝,我最願意親近郝萱了,活脫脫就是母親小時候的翻版。








               第九十五章

  要不是郝萱身裡體流著郝江化的一半血液,有一個如此可愛如此美麗的小妹
妹,我會有多麼高興。

  「那個阿姨正在給叔叔們上課。走,我們去別處玩,不打攪他們了…」

  沒一會兒,母親、妻子、郝小天、郝虎、郝傑、郝燕以及其她幾個人,邊說
邊走來到了大廳。

  「左京哥哥,郝萱妹妹,你倆在這裡啊。」郝小天懷裡抱著個遙控飛機跑過
來,拉住我的手。「快來快來,我們一起來玩飛機。」

  母親吩咐兩個保姆,要她們把兩個寶貝抱到育嬰室悉心照看。妻子說想看看
郝思遠和郝思高哥倆,便跟著一起去了。

  「小天,去給爸爸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吃飯了,」母親朗聲說。
「詩芸,今天的培訓到這裡吧,安排大伙吃飯。」

  「好的,董事長…」那個叫詩芸的女子,稍微欠身點頭,對母親微微一笑,
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然後對台下眾西裝青年說:「今天的培訓到此結束,
請大家去公司食堂文明就餐,講究衛生,杜絕浪費。」

  「媽咪,爸爸不回來吃飯了,他中午出去時交待過,你忘了嗎?」郝小天放
下玩具,拉住母親雙手。

  「媽咪當然記得,只是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好放心,」母親笑吟吟地點了
點郝小天腦瓜。「問一下你爸爸,晚上回家,還是在縣裡過夜。順便告訴他,左
京和穎穎小倆口帶著孫子來了,讓他高興高興。」

  「哦,那我馬上打電話…」

  郝小天乖巧地點點頭,一隻手很自然地搭在母親俏美的臀部上,習慣性地摩
挲著。母親和眾人似乎不以為然,依舊談笑風生,有說有笑。倒是我,皺起了眉
頭,心頭升起一股隱約的醋意。

  「算了,還是媽咪親自告訴你爸爸吧,」母親蹲下身,捧住郝小天臉蛋。
「你要去洗澡了,洗完澡,吃完飯,再和左京哥哥玩飛機。」

  「嗯,媽咪,」郝小天瞅我一眼,笑笑。「我想去山莊泡溫泉,左京哥哥,
你和我一起去麼?媽咪說,冬天泡溫泉,可舒服,可養身健體了。你和我一起去
吧,還有嫂嫂…」

  我聽妻子說過,半年前,母親利用郝家溝幾口地下熱泉,建起了一座度假山
莊。她每次來郝家溝,都會陪同母親去溫泉泡澡,非常養顏健身。我卻還沒去過
一次,因此經郝小天一說,還真是躍躍欲試。不過,雖然郝小天只是一個十歲小
男孩,他提議和我們夫妻一個池子裡泡澡,馬上令我本能抗拒。

  「不,要去你自己去吧。遠途跋涉,我和穎穎想歇歇,不想挪動,」我立即
搖手拒絕。

  母親聽出我話裡的厭煩之意,走到我身邊,暗暗使道眼色,附在我耳邊小聲
說:「小天一番好意,你做哥哥的,得給他樹個好榜樣,別傷他的心。」

  母親這樣維護郝小天,好像我真做了什麼錯事,傷害了他似的。

  「小天,今天晚上就別去泡溫泉了。等明天下午,左京哥哥和穎穎休息好,
媽咪,還有爸爸,帶上你和萱萱,咱們六個人一起去,你看好不好?」母親柔聲
安慰。

  「好呀,咱們一家子全去,才最熱鬧。對了,徐媽媽什麼時候來咱家,我可
想她呢,」郝小天手舞足蹈地說。

  郝小天口裡的徐媽媽,自是徐琳,母親的大學校友兼閨蜜。

  「你乾爸乾媽,明天上午會到,」母親嫣然一笑,煞是好看。

  「那乾爸乾媽,要和我們一起去,」郝小天高呼。

  「當然,那還用說,他倆來了,大家就一起去泡澡,」母親理了理鬢髮,笑
瞇瞇地說。

  母親的提議,讓我怦然心動。如果能同她和徐琳一起在池子裡泡澡,那犧牲
一下白穎的色相,也物超所值。母親不用說,徐琳阿姨一直是我青春時期意淫對
象,能看一眼她白花花的大腿,也算了卻平生心願。

  當然,我現在極力維護妻子,不願其他男子哪怕只看到她的小腿肚。後來才
知道,一些事情真要發生,再如何用心良苦的維護,都顯得蒼白無力,甚至可笑
至極。








               第九十六章

  隨著郝小天慢慢長大,他的模樣,越來越像郝江化。成年後,十之八九,郝
小天會像他親生父親一樣,又矮又醜。然而,終其一生,郝小天比任何帥哥都要
幸福,不僅生活在母親處處體貼呵護的溫柔鄉里,還被眾花團簇擁。對郝小天來
說,跟任何漂亮女子打成一片,似乎顯得輕而易舉。圍繞在母親身邊的所有漂亮
女子,在跟母親親近的同時,自然要親近母親膝下的小正太。日久生情,在一起
處久了,沒人會覺得郝小天丑,更不會嫌他矮。如同他父親郝江化,沒有人會再
嫌棄他又老又醜,反而還要想著法兒討他父子歡心。

  當天晚上,大家圍在一起熱熱鬧鬧吃飯時,經母親介紹,我才得以認識三張
精緻漂亮的生面孔。

  第一個要說的漂亮女人,是母親公司的辦公室主任,上文已提及過她,叫王
詩芸。王詩芸二十七八歲模樣,比妻子大幾歲,相貌端正,身材高挑,是地地道
道的北京女孩。半年前,在一家招聘會上,母親相中她的美貌和氣質,不惜花高
薪把她從一家跨國公司挖過來,簽下六年的勞動合同。同母親一樣,王詩芸不僅
相貌非凡,而且精明能幹,管理企業井井有條。名義上,王詩芸只是辦公室主任
職位,實則相當母親公司二把手。郝江化並不插手母親公司事務,自從他當選村
長起,便一心一意往官場發展。

  王詩芸已成家,丈夫在北京工作,有個六歲的女兒。她來金茶油集團公司上
班後,母親便當她自已人一樣,在郝家祖宅為她安排了一間上好廂房,同自己吃
住在一起。

  第二個要說的漂亮女人,前文中也有一筆帶過,就是那個跟在母親身邊亦步
亦趨的女孩,叫吳彤,是母親的貼身秘書。吳彤剛剛大學畢業,主修漢語言文學
專業,輔修法律專業,雙學士學位。吳彤身形嬌小,一派斯文,書生氣很重,是
地地道道的江南水鄉女孩。與王詩芸比起來,她是另外一種美,同樣令人過目難
忘。

  第三個要說的漂亮的女人,是母親新聘請的專業管家,叫何曉月。何曉月手
下帶著六個十六七歲的小保姆以及一名專職廚師,她自己身兼私人醫生一職。

  以上三個女人,第一眼看到,都令我怦然心動,有種驚艷感覺。這種感覺,
不亞於當年我第一次遇見白穎。我不得不佩服母親的審美眼光,經她精心挑選的
女人,一個比一個出色。驚歎之餘,有一個問題,卻開始縈繞腦海:母親為什麼
聘請那麼多絕色的女子圍繞自己左右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或許像母親這樣天生麗質的大美人,更喜歡把美女聚
在自己身邊,也非常容易吸引美女向自己靠攏吧。例如徐琳和岑青菁,便是先證。

  不知從何時起,郝家開始講究起傳統的繁文縟節來,首先表現在就餐儀式上。
一大家子人,上下老小二十多口,均在一張做工考究的長方形餐桌上用餐。餐桌
用海南梨花木做成,擺在豪華宴會廳中央,南北朝向。北頭一個主餐位,南頭一
個主餐位,東西兩邊各設十五席副餐位。

  聽妻子說,這種形式的聚餐儀式,易於團結家族中的人,增進彼此感情,便
於家族管理和發展壯大,乃郝叔和母親一起商量的結果。然後,母親向能工巧匠,
親手定做了這張梨花木餐桌。

  每次家族隆重聚餐前,除了南北席位固定由郝江化和他父親端坐外,母親都
會根據參加宴席人員,仔細安排好每個人的座位。這次亦不例外。我第一次享受
這種儀式的聚餐禮,感覺跟回到了封建王朝時代似的,很不習慣。不過,更令我
吃驚,還在後面。根據母親的席位安排,東邊列席,全是女子。首席,挨著北頭
主餐位,是母親自己。其次,是妻子白穎。然後依次是王詩芸、何曉月、吳彤、
郝奉化妻子、郝虎妻子、郝龍妻子、郝燕等等。郝萱年齡尚小,坐在母親和妻子
中間的搖籃椅裡。

  西邊席位,全清一色男子,坐在首席位置,是郝奉化。接下來是我,和妻子
面對面而坐。然後依次是郝小天、郝虎、郝龍、郝傑等,後面還有幾個母親公司
的男職員。

  南頭主餐位,郝江化年邁體衰的白鬍子父親高高端坐在上面,全身抖個不停,
由一個小保姆精心照顧。

  我不太明白這種座位安排的意義何在,除了我和妻子面對面外,為什麼不把
郝奉化夫婦、郝虎夫婦、郝龍夫婦同樣安排面對面吃飯。妻子要我別瞎猜,說母
親這樣安排自有她道理。我追問她什麼道理,妻子卻嗔了我一眼,氣鼓鼓地說,
那你別來問我,去問媽吧。

  「不過吃個飯而已,犯不著較真,隨便怎麼坐都無所謂,」我暗想。








               第九十七章

  席位安排妥當,大家依次就座,吃到一半,院子裡傳來悠長的汽車鳴笛。接
著,一個小保姆小快步跑進宴會廳,對母親恭恭敬敬地說:「大奶奶,老爺回來
了。」

  母親聞言,立即放下筷子,起身迎了出去。其餘眾人,皆隨母親起身離席,
迎向大門。妻子扯了扯我衣角,示意我起來,同她出去迎接郝叔。我不得不隨潮
流,很不情願站起來,被妻子拖著悶悶不樂走向大門。回頭一看,郝小天兀自在
那裡啃雞腿,對著我呲牙咧嘴地笑。

  「哥哥嫂嫂,甭管他們,我們照吃…」郝小天嬉皮笑臉地揮揮手。這一刻,
我竟然感覺向來厭惡的郝小天無比親近。

  「他是主,我們是客,哪有我們迎他的道理,」我小聲嘀咕一句。

  「理是這個理,沒錯。但大家都起身去了,我們不去,媽媽看到了,不把你
我羞死才怪,」白穎銳利的目光,掃我一眼。「小天不懂事,你也要跟著不懂事
麼。」

  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被妻子拉到隊伍前頭,露出一臉虛偽的笑。

  只見郝江化從黑色大奔走下來,手提鱷魚皮公事包,一身合體筆挺的中山裝,
把他整個人襯托愈發精神抖擻。隨後,一個妙齡女子跟著從賓士車裡出來,穿一
襲名貴白裙,宛如亭亭玉立的蘭花,奪人眼球。

  我認識該女子,叫岑筱薇,是岑青菁的女兒。岑筱薇比我小,是我少年時期
的暗戀對象。初中畢業,岑筱薇被她父母送到美國讀高中,上大學,之後我們見
面次數就越來越少。要不是大學裡遇上白穎,說不定,我會和岑筱薇喜結連理。

  不久前,我聽說岑筱薇回國料理岑阿姨的後事,至於她什麼時候跟郝江化在
一起,卻不得而知了。

  「京哥,好久沒見,你還好嗎?」一照面,岑筱薇在人群裡認出我,主動過
來招呼。

  「好。你呢,近來可好?」我激動地說。

  我們來了個熱情擁抱,岑筱薇很開心,竟然無所顧忌地大笑起來,毫不理會
其他人的目光。

  母親接過郝叔手上的公事包,交給吳彤,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她臉
上重新寫滿笑意,挽著郝叔胳膊,帶領大家向餐廳而去。

  放下岑筱薇,我才注意到母親和妻子等人早已離開。意識到自己一時老友相
見高興,得意忘形,我趕緊和岑筱薇走向餐廳。

  「筱薇,你坐這來…」母親指指東邊空出的第三個席位,向岑筱薇招了招手。

  「伯母,我隨意坐好了,」岑筱薇露齒一笑,在東邊末尾的空席坐下來。
「那個位置,還是留給徐伯母坐吧。」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母親有點生氣。「你徐伯母要明天才來,你今
天坐這裡。」

  郝叔已在北頭主餐席坐下,自顧吃著牛排,神色肅穆,不發一言。

  「那我坐第四個席位吧,麻煩詩芸姐姐,再挪一挪,」岑筱薇強顏歡笑。

  王詩芸微微一笑,看向母親,見她點頭同意,正要起身挪位。郝叔冷冷一瞥,
開口講道:「挪什麼挪,不懂規矩。她喜歡坐那裡,就讓她坐那裡是了。以後,
你就一直坐東邊末尾的空席,讓詩芸坐第四個席位。」

  場面頓時很僵硬…岑筱薇低著頭,咬緊嘴唇,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母親這時
走到岑筱薇身邊,笑著扶起她,挨白穎坐了下來。

  「好了,沒事了,筱薇。大家不要拘束,接著吃,開心點,」母親出言相勸。

  剛才郝叔一聲「詩芸」叫得那麼熱乎,讓我聽了都起雞皮疙瘩,不禁犯起渾
來。區區一個家宴,母親為何那麼較真,非得安排岑筱薇坐在固定位置上,這裡
面到底有何用意?還有,為什麼郝叔一開口,原本興高采烈的岑筱薇,就像一隻
鬥敗的母雞,沒了生氣?

  我百思不得其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了一個晚上,都沒答案。








               第九十八章

  走下床,我推開窗戶,深深吸了一口冬夜的寒氣。從樓上窗戶,時不時傳來
女人隱約的嬉鬧聲,應該是母親和妻子她們。一個小時前,母親打來電話,把正
在床上休息的白穎叫去她房裡搓麻將。

  看看時間,已十一點左右。我穿戴整齊,出門,上樓,來到母親的廂房。還
在門口,便聽到「嘩嘩」的麻將聲和幾個女人的笑語聲。我仔細辨聽一會兒,當
中沒有妻子的說話聲,不禁心下納悶起來。

  推了推門,紋絲不動。很奇怪,母親她們打個麻將,卻把門被反鎖上。

  於是,我不得已敲門。連敲三下,才聽到母親一口地道吳儂軟語詢問:「誰
呀…」尾音拖很長。

  「媽,是我,把門開一下,」我清了清嗓門。

  「哦,原是左京呀…」母親朗聲說。「小文,把門開一下,讓左京進來。門
不要鎖了,打個牌,鎖什麼子門呢。」

  母親話音剛落,一個俊俏的小保姆,為我打開了門。

  我朝屋子裡望去,只見大客廳中央,母親、何曉月、王詩芸、吳彤四個女人,
圍在一張麻將桌前,獨不見妻子身影。

  「左京,你還沒睡呀,」母親看向我。

  「睡不著,起來走走,」我笑笑。「媽,白穎呢,她不是來和你們打麻將了
嗎?」

  「哦,穎穎啊,」母親嫣然一笑。「小娃哭得厲害,她剛進去育嬰室餵奶,
你便來了,所以沒看見她。」

  母親所說的育嬰室,就在廂房裡面,和主臥相鄰。兩道門前面,一座錦繡的
落地屏風矗立著,看不到門前狀況。

  正在此時,白穎懷裡抱著左翔,從屏風後面出來。

  「呀,你來了呀…」妻子高興地說。「翔兒餓了,我給他餵了奶,抱他走走。」

  「男孩子就是淘氣,剛餵飽沒多久,又要吃媽媽的奶了。我看呀,翔翔長大
了,一定隨左京,」母親附和。「你看咱家寶貝靜靜多乖,你剛進門奶了幾口,
一直睡到現在。」

  「媽,瞧你說的話,」白穎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翔翔長大,不隨左京,
要隨誰呀。」

  說話間,郝叔穿著一件金色的錦袍睡衣,嘴裡叼只煙斗,從屏風後面緩緩出
來。

  看見我,郝叔生硬一笑,大咧咧說道:「你來正好,咱爺倆很長時間沒一塊
喝酒聊天。今兒個湊巧,朋友送了瓶百年純釀的茅台佳酒,借此良宵美景,咱爺
倆痛快喝幾杯。」

  盛情難卻,我推辭不過,只得唯唯諾諾應承。

  郝叔吩咐保姆取來酒和兩個杯子,燒了幾個精緻的下酒菜,隨便在茶几上擺
開檯子,便與我對酌起來。

  「左京,你不是不喝酒麼,什麼時候學起喝酒了,」母親停下手裡的麻將。
「聽媽媽話,不要喝,和穎穎早點回房休息。」

  「哎,萱詩,我們爺倆興致正高,你不要來敗興啥,」郝叔板起臉。「男子
漢大丈夫,喝點酒,有什麼關係。來,左京,咱們乾了這杯!」

  我看向母親,她正垂著頭,專心出牌。我又看向妻子,她站在吳彤身旁,邊
哄著懷裡的嬰兒,邊指導吳彤出牌。見她倆意見不是很大,我隨即舉起酒杯,與
郝叔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胃裡翻江倒海似的,滋味很難受。郝叔又斟滿一杯,送到我手
裡。

  「你叔叔我,除了喝酒厲害點,其它真沒什麼本事,」郝叔說開了話。「不
過,幾年官當下來,我總算明白一個道理,什麼本事都沒會喝酒管用。不是我吹,
今天我能坐上龍山鎮第一把交椅,全靠喝酒練出的海量氣度。你要學學我了,多
喝酒,多跟別人應酬交際,這樣才會聚攏人氣,事業才會蒸蒸日上。」

  「郝爸爸,你別教壞人家老公呢,我可不依,」白穎嘟起小嘴。「我最討厭
滿嘴酒氣的臭男人,你呢,最好也少喝點酒,免得老惹媽媽不高興。」









               第九十九章

  「左京,聽到了嗎?我們女人都討厭滿嘴酒氣的男人,你可千萬別跟你郝叔
叔學,」

  母親抑揚頓挫地說。「喝酒傷肝,你郝叔叔喝酒厲害,那是他從娘肚子學來
的天賦,你學不會,也不要去學。」

  郝叔哈哈一笑,說:「我才剛起個頭,你倆倒好,倒戈相向了。算我說錯話,
自罰一杯,向二位賠罪。」說完,郝叔一飲而盡,舔舔嘴巴。

  我握著手裡的酒杯,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放到了口邊。

  母親搖搖頭,對白穎說:「讓他爺倆喝吧,咱們甭管了。」

  白穎沒好氣瞪我一眼,嗔說:「愛喝喝吧,滿嘴酒氣,討厭死了…」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向妻子投去討好的笑臉。「要是說話不算話,
回家甘願受罰,任老婆大人隨便處置。」

  第二杯酒下肚,我快要撐不住了。不過,沖郝叔那句牛氣沖天的話,我決心
和他開槓。哪知第三杯酒剛沾一口,我脖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模模糊糊中,我聽到郝叔叫我的聲音,接著傳來妻子的柔聲呼喚,還有母親。
然後,有人背起了我,放在一張暖和的床上。我頭昏腦脹,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對之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時,白穎剛下床,穿著一件透明的吊帶睡裙,坐在梳
妝台前補水。

  「你總算醒了,謝天謝地,」白穎回頭看我一眼。「要你別喝,你偏要喝,
現在身子難受吧。唉,自己愛討苦頭吃,真拿你沒辦法。」

  「好老婆,別坐在那裡發牢騷了,快給你可憐的老公倒杯水來,渴死我了,」
我啞著嗓子說。

  白穎急忙起身,端來一杯白開水,送到我手裡。

  「渴死你,活該,誰讓你不聽我話,」妻子戳了戳我額頭。

  我「咕咚咕咚」喝完一杯開水,頓時神清氣爽,嘴巴一咧,放下杯子。

  「寶貝,大清早起來,就這樣誘惑我,我可要犯錯誤了,」我色迷迷地掃一
眼妻子。「咦,這件睡裙,我從沒見你穿過,剛買沒多久吧。」

  妻子臉一紅,羞澀地說:「不是我自己買的,是媽媽買來,送我穿。聽說是
限量版,全球只有一百件,媽媽買了兩件,送我一件。」

  我頓時精神一震,仔細打量起妻子來。只見鏤空的真絲薄紗裡面,還有幾條
細細的黑色金屬,捆住妻子身上幾處敏感部位,顯得內緊外松,分外妖艷。一塊
小碎布堪堪遮住妻子芬芳的私處,散發出無限春情。除此外,妻子雪白修長的美
腿,飽滿堅挺的酥胸,以及渾圓緊俏的盛臀,都曝露無遺,盡收眼底。

  「呃…」我吞了吞喉嚨,「媽送你一件,她自己留一件…她穿這樣的衣服,
給郝叔看?」

  「不然,難道給你看?」妻子嬌媚地白我一眼。

  我呵呵傻笑,不由分說,把妻子摟入懷裡,上下其手。

  「寶貝,昨晚錯過了美好時光,讓我早上好好補償你,」我張嘴去咬妻子的
白嫩臉蛋。

  「不要…」妻子連連推開我。「你滿嘴酒氣,好臭,還是饒了我吧。」

  「不會吧,睡了一個晚上,還有酒味?」我問。

  「不信你自己聞聞,」妻子嘟起小嘴。

  我一口氣呼在掌心上,聞了聞,果真酒氣熏天。

  「對不起了,親愛的,」我不好意笑笑。「等我刷完牙,洗個澡,一定好好
疼愛你。」

  「不要,我不想做,」妻子搖搖頭。「剛做完臉部皮膚護理,等晚上咱再做
吧。」

  「難受呢…」我指指下身高高舉起的帳篷,「十幾天沒去桃花潭遊玩,它向
我抗議呢。」

  妻子「噗嗤」一笑,說:「要麼你打手槍,要麼你忍到今天晚上睡覺,哼…」

               第一百章

  晌午十點左右,徐琳夫婦從長沙開車過來,見面寒暄之後,難免一番鬧騰。

  同母親一樣,歲月的滄桑,並沒在徐琳臉上留下絲毫皺痕,反而把她磨得更
加成熟風韻。徐琳是個精緻的貴婦人,穿衣打扮無可挑剔,而且一身傲氣。在外
人面前,她永遠戴著副時尚大墨鏡,不肯多瞧別人一眼。

  中午聚餐時,席次稍微做了調整。徐琳坐東邊第三席,挨著妻子,她左手邊
是岑筱薇。徐琳老公劉鑫偉,坐在西邊第四個席位上,他右手邊是郝虎。

  大家吃完中飯,休息一會兒,郝小天嚷著母親去泡溫泉。於是,各人整理整
理,開上三部高檔小車,朝溫泉度假山莊而去。

  母親和郝叔同坐一部賓士車,她負責開車。郝叔抱著郝萱坐前排副駕駛位置,
兩個保姆抱著郝思高哥倆坐後排。我開著母親的白色路虎,旁邊坐著妻子,兩個
保姆懷抱左翔姐弟坐後排。徐琳夫婦駕駛一輛火紅色的寶馬,郝小天與他倆一起。

  幾分鐘後,三倆車子緩緩駛入山莊大院,還沒停下,早有六個女服務員畢恭
畢敬迎上來。

  跟隨母親,我們穿過一間大堂,繞過幾座樓宇。繼續前行大約一百米,左方
出現一座水榭樓台,隱約在青山綠水之間。

  「這幢台樓,叫『香盈袖』,一般不對外開放,只接待中外貴重嘉賓。裡面
的鋪設裝潢,全部參照國際七星娛樂休閒會所標準打造,」母親笑語盈盈。「這
裡接待過縣市領導,也接待過省裡面的領導,以及中央領導。還有重要企業家,
知名人物,影視歌星等等。」

  「『香盈袖』?好名字,嘖嘖,一聽就知道,一定是你取的名字,」徐琳摘
下太陽鏡,瞇起眼睛,仔細打量眼前樓台。

  「媽咪,為什麼取名『香盈袖』呢?」郝小天好奇地問。

  徐琳捏捏他的鼻子,娓娓道來:「我國古代,有一位大才女,叫李清照。她
有一首膾炙人口的詞,叫《醉花蔭》,被人廣為傳誦。詞中有一句,讀作『東籬
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暗香盈袖的意思,就是有淡淡的香氣充盈袖間,
『香盈袖』即取自『暗香盈袖』。」

  「哦,原來是這樣啊,」郝小天似懂非懂,裝模作樣點點頭。「李清照阿姨,
她在哪裡,可以帶我去見她嗎?」

  「我也要見李阿姨,媽咪帶我去,」郝萱跟著嚷起來。

  白穎忍俊不禁,拉著我的手,蹲在台階上咯咯嬌笑。

  母親回頭莞爾一笑,對郝萱說:「不是阿姨,你們倆應該叫奶奶。李奶奶她
人,在星星上,我們見不到了。」

  郝小天害羞不已,面紅耳赤,躲在徐琳背後,不好意思見人。這小子,死性
不改,還是兩隻手,習慣性地抓住徐琳被牛仔褲緊裹的屁股。貌似根本不知道,
屁股是女人身上私密之地,不能隨便抓摸。果不其然,我注意到劉鑫偉表情抽搐
幾下,動了動嘴角,隱忍不好發作。就算只是一個十歲小男孩,劉鑫偉也無法忍
受,對方在自己面前長久抓著妻子的屁股不放。

  真擔心有一天,郝小天也這樣抓白穎的屁股,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育
教育他。

  母親帶領大家魚貫進入「香盈袖」樓台,吩咐保姆把四個BABY安頓好後,
來到一處霧氣氤氳的大廳。

  只見大廳中央,一處三十幾平米的溫泉池,翻騰著熱氣,鼓鼓作響。池子中
央七八張大理石桌子上,用竹籃盛放著,一籃籃供人取食的新鮮瓜果,還有產自
世界各地的美酒、點心、飲料和冰塊等等。

  此外,大廳設有三維立體觀影室,辦公網咖,娛樂舞台、汗蒸房。另外,還
有幾間獨立雅室,供人休息睡覺。

  郝小天跟著母親,我們三對夫妻,各自在一間雅室,換上泳衣泳褲。我和妻
子出來時,母親等人已在溫泉池裡泡上了。

  「穎穎,來媽媽這裡,」母親招招手,親切地說。

  妻子走到池子邊,我扶著她小心翼翼下到水裡,目送她在母親和徐琳中間坐
好,才走到郝叔那裡。

  「坐這裡吧。下面有小孔出水,坐在上面很舒坦,」郝叔笑笑。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09 編輯 ]
2016-2-26 2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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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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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我坐下來,半個身子泡在水裡,定睛向妻子那邊瞧去。

  霧氣蒸騰,繚繚不絕,只見幾具花白的身子,看不清誰是誰。

  「喝點酒吧,左京。」

  郝叔給我斟上一杯小酒。

  有了昨天晚上的教訓,這一次,我竭力拒絕。

  「不喝,真不喝,你和劉伯倆喝吧,」

  我連連搖手。

  「一來不勝酒力,二來穎穎真不喜歡我喝酒。」

  「天娃,把這杯酒,給你幹媽端過去。」

  郝叔吩咐。

  郝小天雙手捧住酒杯,嬉笑著走向母親那邊。

  「徐媽媽,爸爸送你酒喝。」

  郝小天大聲說。

  徐琳接過酒杯,聞了聞,皺緊眉頭。

  「告訴你爸爸,乾媽不喝白酒,你端回去。」

  徐琳柔媚的樣子。

  「那媽媽,你喝吧。」

  郝小天把酒送到母親面前。

  母親摸摸郝小天腦瓜,嗔說:「你爸爸淨會鬧人,哪有女人家喝白酒道理。
白酒度數高,容易上頭,喝在胃裡,難受要死,媽媽不喝。」

  「嫂嫂喝吧?」

  郝小天問。

  「你嫂嫂也不喝,你端回去,給你幹爹喝。」

  母親瞅一眼妻子,柔笑。

  郝小天想了想,竟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把母親她們嚇了一跳。

  「小天,你沒事吧?」

  母親趕緊扶住郝小天,關切地詢問。

  「我沒事,媽媽,不用擔心,」

  郝小天舔舔嘴巴,露出狡黠的表情。

  「原來酒是甜的,比喝水有味道。」

  「傻孩子,你才十歲,不能喝酒,」

  母親搖搖頭,苦笑不已。

  「答應媽媽,以後不許喝酒…」

  「天娃,過來,你像老子我,你老子再給你倒杯酒。」

  郝叔哈哈大笑。

  郝小天甩開母親的手,屁顛屁顛走到郝叔面前,奉上空酒杯。

  「小天,你不聽媽媽話,媽媽可要不高興了,」

  母親嘟起嘴巴,氣鼓鼓地說。

  「老郝,我要說你一句,哪有當爹的人,教自己孩子喝酒!」

  「沒啥事,天娃能喝,繼承了我的天性,」

  郝叔大咧咧說著,給郝小天杯子裡倒滿白酒。

  「喝給你媽看,向她證明,你是男子漢--」

  郝小天吐吐舌頭,害羞地看母親一眼,端起酒杯,放到嘴唇邊。

  「哼,小天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要是喝壞了腦子,你後悔都來不及,」

  母親站起來,柳眉倒豎。

  「小天,你不聽媽媽話,以後就別叫我媽媽。」

  我朝母親望去,她雙腿嫩白修長,身材勻稱高挑,一套藍白相間的泳衣,把
豐滿的胸脯勒得更加挺拔。

  「媽媽,我不喝了--」

  郝小天把酒杯一丟,跑到母親身旁,摟住她纖腰。

  「你不要生氣,小天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嘛。」

  母親瞪郝叔一眼,消了氣,摩挲著郝小天腦袋說:「酒會傷肝,你年齡尚小
,還不能喝酒。等你長大成人,媽媽才准許你喝酒,記住了嗎?」

  「媽媽,小天記住了,」

  郝小天朝郝叔眨眨眼睛。

  「以後,除非媽媽同意,小天保證滴酒不沾。」

  此時此刻,我很想自己變成郝小天,與母親有過多的肌膚之親,而不是現在
這樣,只能遠遠觀賞。

  我該吃郝小天的醋,他不僅佔據了母親慈祥的心,還霸佔了她美麗的身子。

  對我來說,能牽一下母親的手,似乎都遙不可及。

  郝小天則不然,當著眾人的面,他可以輕巧地撫摸母親雪白的大腿,她精緻
無雙的臉蛋,甚至迷人挺拔的胸脯。

  儘管當事人掩飾很好,然而,只要是有心人,我還是能察覺到郝小天那些微
妙小動作。

  在一般人看來,或許那只是一個孩童無心舉止,我卻不以為然。

  當郝小天的手,時不時碰一下母親的胸脯時,我更認為,那像一場有預謀的
遊戲。

  一個情竇初開的少男,一個心機初露的小孩,要步步為營攫取母親身心的大
膽冒險。

          第102章

  ﻩ不可否認,郝小天和我一樣,都深深迷戀著母親。

  區別是,於我是生母,於郝小天來講,是養母。

  我倆都喝過母親的奶水,母親那一對白花花、顫巍巍的奶子,曾經也被我的
小手緊緊抓住,被我的小嘴緊緊含住。

  當我長大,反觀郝小天,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然而,我還是深深嫉妒,並且怒火中燒。

  郝小天不過是母親從閻王爺手上搶來的窮苦孩子,反而能比我,更加淋漓地
抒發自己的戀母情結。

  作為母親的親生兒子,我要生母親的氣,還是斥責這個被世俗倫理層層禁錮
的現實社會?我之所以生母親的氣,並不僅僅因為郝小天吃過她的奶水。

  而是因為,母親居然讓這個無法無天的小正太,長期吃她的奶水,直到她哺
乳完小兒子郝思凡。

  或許,郝叔也一樣。

  只要母親在哺乳期,多餘的奶水,他們父子倆便會均分。

  如此看來,母親的身心,已經完全被郝叔父子佔據,卻不知,是否還有我一
席之地?「我們去汗蒸吧,」

  母親抱住郝萱,站了起來。

  妻子和徐琳跟著起身,走上岸。

  「媽媽,我也想去,」

  郝小天乖巧地說。

  「跟媽媽來吧,寶貝,」

  母親回眸一笑,風情萬種。

  我很想跟過去,奈何沒郝小天那樣厚臉皮,心中悻悻。

  不料,母親突然開口問道:「你們還誰想來?左京,你來不來?」

  正中下懷,我樂開了花。

  當即追上去,跟在母親後面,一雙眼睛在她性感的背臀脧來脧去。

  當然,我不忘偷看美不勝收的徐琳,把她和母親比來比去。

  總體來說,兩女都符合如下特徵:高挑、白皙、勻稱、精緻、性感、優美等
等,簡直百看不厭,越看越捨不得。

  其實,妻子白穎更加符合上述特徵,而且青春活潑,時尚靚麗。

  不過,男人往往容易犯賤,家花沒有野花香,到手的女人,不懂得珍惜。

  我想這是天下所有男人的通病,自己亦不例外。

  汗蒸房橘黃色燈光映襯下,三個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開心
隨意地聊著天。

  我靜靜地坐在一旁,審視她們無與倫比的軀體,感受她們芬芳的氣息,體會
此刻的美妙滋味。

  不要做任何事,光是看著她們,幸福感已經滿溢心間了。

  當然,除了欣賞,我還能做什麼呢?我很想不顧一切撲在母親身上,像郝叔
那樣,把她當成母狗一樣肆意姦淫。

  我也很想眼前三個女人,能一同服侍於自己,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

  然而,想法永遠是想法,永遠無法付諸實踐的白日美夢。

  我敬仰母親,不敢對她做出這種畜生之類的事,更不願意。

  儘管我知道,母親在郝叔面前,有多麼自甘淫蕩,多麼自甘下賤。

  徐琳呢,如果有機會,我是否敢賭上一把?我想,面對徐琳,只要機會合適
,我還是有勇氣去搏一把。

  我相信,徐琳就算不願意,她也會原諒我犯的錯誤。

  至於劉鑫偉,不管他們夫妻多麼恩愛,我不用對他愧疚什麼。

  可是,思來想去,我還是不敢搏,因為我沒勇氣面對妻子的目光。

  我愛妻子,我們曾發誓,一生一世忠貞於對方,身心永不背叛。

  如果妻子知道我出軌,會不會深深刺痛她的心,會不會給她帶來難以磨滅的
心裡陰影?這個結果,我不敢承受,更不敢讓妻子瘦弱的肩膀承受。

  所以,面對母親和徐琳等絕世美女,我唯有遠遠欣賞,不敢褻玩,也不願褻
玩。

  郝小天迥然不同,除了欣賞,他能做更多我不敢做不願做的事。

  他可以從母親懷裡,一下子滾到徐琳懷裡,也可以從徐琳懷裡,一下子滾到
妻子懷裡。

  當他在妻子懷裡嬉戲時,我的濃濃醋意幾乎要噴湧而出。

  我看到郝小天輕撫妻子的大腿,他那顆令人厭惡的頭顱,在妻子胸脯蹭來蹭
去。

  還有他那副醜陋嘴臉,幾乎親到妻子的臉蛋。

  而我深愛的妻子,絲毫不以為怵,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依舊與母親她
們談笑風生,侃侃而說。

  郝小天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是她老公的弟弟,就算他親她,妻子又能怎
樣呢。

  在妻子眼裡,郝小天僅僅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他對她所有舉止言語,都
是童真的表現吧。

  一切看來,多心的人是我而已。

  郝小天沒有錯,妻子沒有錯,母親沒有錯,徐琳更加沒有錯。

  只要郝小天還沒有正式推倒她們,那麼,他的一切行為舉止,都可以容忍,
都合情合理,都不能加以指責。

      第103章ﻩ

  蒸完桑拿,已近傍晚,我們一行人在山莊用了飯。

  母親叫來服務員,吩咐她們準備三間上等套房,當晚留宿山莊。

  散席後,我攜妻子來到服務員為我倆安排的房間,進門一看,非常滿意。

  「大少爺,大少奶奶,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倆出去了。」

  把左翔姐弟在搖籃車裡放好後,一個叫小雨的保姆說。

  「嗯,謝謝你倆,辛苦了,」

  妻子微微一笑,輕啟朱唇。

  送走保姆,妻子抱起兒子,一隻手解開上衣扣子,扯下乳罩,露出雪白滾圓
的奶子。

  接著,妻子輕輕托高奶子,把櫻桃似的乳頭,送入兒子口中。

  兒子雙眼微閉,小手攥成拳頭,津津有味地吮著,安靜而祥和。

  我側轉身,一隻手撐著腦袋,凝視著眼前的一幕。

  這是多麼美麗,多美聖潔,多麼偉大的畫面。

  人世間最打動人心之事,莫過於一位漂亮迷人的少婦,專注地哺乳自己的孩
子。

  妻子看向我,拋了個嬌媚的秋波,然後放下兒子,抱起女兒。

  想起郝叔吃母親奶水的情形,突然之間,我特想嘗一口妻子的奶水,感受一
下人奶的味道。

  自從兩歲斷奶後,有二十多年時光吧,我沒吃過奶水了。

  「額…那個…」

  我舔了舔嘴巴,欲言又止。

  「什麼?」

  妻子柔聲詢問。

  「沒什麼,尿急,我去一下廁所。」

  我臉色一紅,心中羞恥,搪塞過去,鑽到衛生間。

  郝叔可以吃母親的奶水,我卻不能要求吃妻子的奶水。

  我們夫妻相處,向來恪守傳統禮儀道德,冒失之間提出這樣子要求,估計妻
子會以為我哪跟筋不對勁了。

  從衛生間出來,妻子已經脫去外衣,只穿著一套性感的高級蕾絲內衣,嬌慵
地躺在床上,輕輕扭動身軀。

  「過來,老公,人家好想要你--」

  妻子勾了勾手指,咬緊朱唇,表情嫵媚而妖冶。

  我全身血液立刻沸騰起來,一把跳上床,來不及脫衣服,抱住妻子柔弱無骨
的嫩白身子,一毫米一毫米狂啃起來。

  「呀--不要碰這裡,」

  妻子嬌哼一聲,打了一下我的手。

  於是,我繞過妻子的美妙菊花,向她雪白修長的大腿舔下去。

  「插進來吧,好想要了,」

  妻子嬌慵地說。

  我「嗯」

  一聲,扛起妻子一條美腿,挺進了她的身體裡面。

  交媾不溫不火,約摸持續十來分鐘,我背脊一麻,哆嗦著射出萬千子孫,然
後轟然倒塌,疲軟地趴在妻子光滑的胴體上。

  妻子停止嬌喘,酥胸起伏不已,雙手緊緊抓住我的屁股。

  「老公,人家還沒高潮呢…」

  妻子拍了拍我的屁股。

  「噓--」

  我示意妻子噤聲,警覺地說。

  「你聽,是什麼聲音?」

  妻子聞言,傾耳細聽,果真有隱約的「啪啪啪」

  聲,正是來自隔壁房間。

  「和我們一樣,他們也在做愛呢,」

  我小聲嘀咕。

  「卻不知是郝叔和媽媽,還是劉伯和徐阿姨。」

  妻子明白過來,頓時面紅耳赤,小手捶我一下,嗔說:「你看人家,真刀實
槍,搞得那麼投入,你可不要落後哦。」

  「當然,我們再來,音量一定蓋過他們,」

  我不服氣,躍躍欲試。

  妻子露齒一笑,伸出纖纖玉手,握住我疲軟的東家。

  「可憐的小傢伙,希望我深情一吻,能讓你重整雄風。」

  妻子說完,柔笑著滑到我胯下,張開小嘴裹住龜頭,緩緩吞入口中。

  我很享受妻子為自己口交的過程,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簡直比做神仙還銷
魂蝕骨。

  不知何時起,妻子無師自通,口交技巧愈來愈純熟。

  記得結婚頭幾年,說起口交,妻子便本能抗拒,後來經我百般調教,才同意
屈身侍奉。

  自打生完孩子後,我明顯感覺到,妻子做愛熱情越來越高,而且技巧益發熟
練,喜歡嘗試一些新姿勢。

  對於妻子的變化,有時候,的確令我力不從心。

  第104章ﻩ在妻子香舌細心地呵護之下,借助一粒偉哥,我終於把她送上
了慾望巔峰。

  看著妻子在自己胯下,流露出一臉的滿足和陶醉,這一刻的成就感,無異於
征服全世界。

  「老公,你真棒,我好喜歡這樣。」

  妻子理了理鬢髮,香汗淋漓,兀自沉浸在肉體連綿不絕的快感裡。

  「要是你每天晚上都生龍活虎,那該有多麼美妙。」

  「剛才我那麼狂野,沒把你弄痛吧,」

  我揉了揉妻子紅紅的臀部,心疼不已。

  「哪有痛,人家好爽,就喜歡你野蠻點,」

  妻子靦腆地說。

  「出一身汗,人家去洗澡了。」

  我點點頭,目送妻子下了床,赤條條快速走進盥洗室,才慢騰騰披上睡衣。

  隔壁房間的「啪啪啪」

  聲還在繼續,我皺了皺眉頭,暗想:早見識過郝江化的房事能力,一定是他
在干母親,劉偉鑫不可能堅持那麼久。

  於是,我躡手躡腳走到墻邊,耳朵貼在墻上,傾聽起來。

  如此一來,聲音響亮多了,還能聽到女人嬌媚的呻吟。

  細細一聽,卻不像母親的聲音,反倒有點像徐琳的聲音。

  「不可能吧,劉偉鑫能搞徐琳這麼久?」

  我心下納悶。

  「嬌喘聲是徐琳,準沒有錯。郝江化不可能幹徐琳,一定是劉偉鑫了。真想
不到,老夫老妻,還能做那麼久,嘖嘖。」

  偷聽別人夫婦做愛,覺得莫名刺激。

  想起白天所見,徐琳一副高傲冷艷的神情,現下卻母狗一樣,被她老公從後
面「啪啪啪」

  狂干。

  我不禁心癢難耐,特別渴望一睹徐琳放蕩不羈的風采,在屋裡徘徊一陣,來
到了他們房門口。

  四下瞅瞅,除非破門而入,我根本沒任何機會看到徐琳的裸體。

  暗歎一口氣,我踱步來到母親的房門口,聽到裡面傳來嬉笑打鬧聲。

  其中,夾雜有母親的說話聲,還有郝小天的吵鬧聲,以及保姆的笑聲。

  「媽咪,兩個弟弟已吃完,快給我吃嘛--」

  郝小天撒嬌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

  「萱萱還沒吃呢,等萱萱吃了,才輪到你,」

  母親柔柔的聲音。

  「好吧,我看她吃…」

  郝小天說。

  「媽咪,為什麼女人的奶子會定期生產奶水?」

  「只有處於哺乳期的女人,才會有奶水,」

  母親解釋。

  「那春桃姐姐呢,她有奶水麼?」

  郝小天問。

  「還有柳綠姐姐,她的奶子,能擠出奶水麼?」

  春桃和柳綠是母親家的小保姆,此刻,正在房間裡吃吃發笑。

  「春桃柳綠兩位姐姐,沒有生小孩,沒在哺乳期,自然沒有奶水。媽媽剛生
完弟弟不久,尚在哺乳期,所以有奶水。」

  「哦,我懂了。漂亮嫂嫂也剛生完小寶寶,她的奶子,一定也有奶水,用來
喂寶寶,」

  郝小天驚喜萬分地說。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朝門縫裡定睛瞧去。

  只見母親妝容端正,衣紗完好,卻袒露出一對顫巍巍的白嫩大乳房,正坐在
沙發上哺乳郝萱。

  郝小天蹲在她腳下,雙手托腮,聚精會神打量著。

  「來吧,小天,妹妹吃完了,該你吃了。」

  把郝萱交給春桃,母親招招手,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郝小天「嗯」

  了一聲,小狗似的撲入母親懷裡,一隻手抓住一隻奶子,然後張開小嘴叼住
了其中一隻奶子的乳頭。

  「慢慢吃,不要急,剩下的奶水都留給你了。」

  母親身子微微向後傾斜,靠在沙發上,愛憐地撫摸著郝小天腦瓜。

  看到母親那對挺拔圓潤的乳房,被郝小天死死抓在手心,我眼睛變得又紅又
濕,噙滿淚水。

  那原本屬於我的大白奶子,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貪婪地佔有。

  能不叫我生氣,能不叫我嫉妒,能不叫我憤怒麼?不行,我不能任由郝小天
肆無忌憚地吃母親的奶水,得做點什麼,不能讓他無法無天胡來。

  於是,我頭皮一硬,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我的貿然出現,使母親甚為尷尬。

  來不及推開郝小天,趕緊順手拿起旁邊的外套,連同郝小天一起,蓋住了走
光的胸脯。

  如此這般,我更加惱火了。

  因為當我和母親說話時,郝小天卻在外衣的遮護下,繼續享用母親的誘人奶
子。

  第105章ﻩ「左京,大晚上什麼事,門都不敲,就這樣冒冒失失闖進來。


  母親理了理鬢髮,讓自己鎮靜下來,言語間頗多責怪。

  「媽,郝叔呢--我找他下盤棋,」

  我言辭閃爍,東張西望。

  「左京哥哥,爸爸出去了,不在房間裡。」

  郝小天從外衣下探出半個腦袋,舔著嘴巴說。

  我看到他嘴唇邊有一條白色奶漬,頓時,胸中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他去巡視山莊了,要很晚才能回來。下棋改天吧,你早點回房休息,別讓
穎穎一個人久等,」

  母親矜持地拉了拉外衣。

  「知道了,這就回,」

  我艱難地挪了挪步子,朝門口走去。

  「左京哥哥,晚安--」

  郝小天揮揮手。

  「晚安--」

  我偷眼瞧向母親,她端坐著,神色肅穆。

  退出房間,關上門,我苦笑一下,無可奈何搖搖頭。

  為了保持自己一貫矜貴知性的賢惠形象,母親防我跟防賊似的,絲毫不允許
任何僭越行為發生。

  然而,在郝小天面前,母親卻隨性自然,親切和藹。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是因為長年累月的生活習慣因素使然,還是血緣關係因
素使然?面對親生兒子,母親骨子裡經年積藏的威儀和尊嚴,使她終究放不下身
段。

  郝小天從小體弱多病,嘴巴甜,乖巧聽話,老是粘著母親不放。

  面對他,母親或許沒什麼望子成龍要求,更多是溺愛,當小情人一樣的寵愛


  邊想邊走,不覺來到徐琳夫婦的房間門口,我停下腳步,聽了一會兒。

  裡面那種熟悉的「啪啪啪」

  聲,還是餘音繞樑,滔滔不絕。

  我心想:劉鑫偉一定是吞了整包偉哥,才會有如此旺盛持久的戰鬥力。

  摸了摸胯下蠢蠢欲動的老二,我小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只見裡面開著一盞霓虹色燈光,妻子側身躺在床上,真絲棉緞覆蓋下的嬌軀
,曲線玲瓏,凹凸有致。

  我輕輕脫去衣褲,掀開棉被一角,鑽進去摟住妻子纖細的腰身。

  「去哪了?」

  妻子夢囈似的問。

  「隨便到外面走走,」

  我情不自禁握住妻子挺拔的胸脯,溫柔地揉搓起來。

  「唉,親愛的,我跟你說一件事。」

  「何事?」

  妻子微微呻吟。

  「我看到媽媽喂郝小天吃奶--郝小天都長成小大人了,居然還厚臉皮吃媽
媽的奶水。這小子,太不懂事,太沒規矩,」

  我憤憤不平地說。

  妻子聞言,轉頭看向我,表情甚為驚訝。

  我以為,妻子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得知郝小天吃母親奶水緣故,不曾料到,
原來自己想歪了。

  「大晚上,你跑去偷看媽媽了?」

  一句赤裸裸的話,把我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去。

  妻子向來溫婉恭良,怎麼會用一個「偷看」,來描繪自己心愛的老公?把老
公說得如此齷蹉不堪,她臉上沒彩,我也掛不住面子。

  「看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偷看,我無意中撞見而已,」

  我乾笑兩下。

  妻子心知用錯了詞,口頭上卻不承認,不言不語地回轉頭。

  俄頃,我才聽到她嘴裡冒出一句話。

  「小孩子吃媽媽的奶水,沒什麼大驚小怪,可跟臉皮什麼沒關係。你的寶貝
兒子還不是吃我的奶水,難不成,你認為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那倒不是,」

  我抓抓耳朵。

  「關鍵是,郝小天已經十歲,應該要避諱這些東西了。」

  「哪些東西?」

  妻子警覺地問。

  「不管多少歲,都是媽媽的孩子。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並沒什麼見不
得人。」

  「這麼說來,依照你的理論,我是不是還可以吃媽媽的奶水?」

  我嗤之以鼻。

  「只要你臉皮夠厚,我想,媽媽不會拒絕吧,」

  妻子咯咯嬌笑。

  「關鍵問題是,你願打,媽媽可能並不情願挨。小天才十歲,天真活潑,你
能同他比麼?你去吃媽媽的奶水,被外人知道,不把媽媽羞死才怪。」

  第106章ﻩ「天真活潑?哼,那是你們對他的感覺。在我看來,根本是小
有心機。我十歲時,可不像他這樣,處處對女人親熱賣乖,什麼都自來熟似的,


  我出言譏誚。

  「昨天晚上剛來郝家溝,我就看見郝小天在大家面前,一隻手放媽媽屁股上
摩挲。今天下午,他故伎重演,對徐阿姨上下其手。劉伯看在眼裡,啞巴吃黃連
,有苦說不出。你不是沒見識過他喝白酒,跟喝水似的,一口乾,很有他老子的
風範。哪個十歲的小孩,像他一樣,見了漂亮女人就哈巴狗般纏住不放。」

  「虧你還是他哥哥,竟然這樣說小天,」

  妻子白我一眼,冷言相對。

  「要是媽媽聽到你這番長篇大論,她會多麼傷心。一個小孩子天真無邪的舉
止,卻被你批判得體無完膚。佛說,心中有什麼,說出來的話,就是什麼。一切
東西,源自你的內心,所以你才把小天說得那麼不堪。喜歡漂亮女人,有錯麼?
捫心自問,你不喜歡漂亮女人麼?我跟你上街,見你看到漂亮女人,總要忍不住
偷瞄一眼。再說,小天和漂亮女人那股自來熟的天分,完全源自媽媽。他喜歡媽
媽,親近媽媽,自然而然喜歡親近所有同媽媽一樣漂亮迷人的女人。」

  妻子一番巧言令色的辯詞,說得滔滔不絕,頭頭是道,我不禁頭涔涔而汗流
了。

  「你跟我親,還是跟郝小天親?為何如此費力維護他?」

  我懊惱地質問。

  「不分親疏貴賤,道理如此,我要跟你說清楚而已,」

  妻子柔柔笑起來。

  「論起親疏關係,你是我老公,我孩子的爸爸,小天只是個外人,哪能同你
相提並論。」

  「哼,看你們在清蒸房那股子親熱勁兒,我還以為,他是你小老公呢,」

  我冷哼一聲,抽了抽鼻子。

  妻子氣得怔了怔,丟下一句「無聊!你愛怎麼想,就怎麼去想,我睡覺了」
,轉過身子,不再搭理我。

  我也氣得鬆開抱著她腰身的手,轉過身子,不理她。

  沉默許久,倆人都沒說話。

  我正要妥協時,耳畔驟然響起妻子勻稱的呼吸聲,看來她已漸入香甜夢境。

  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然越想睡,越是睡不著,輾轉反側到半夜,我索性悄悄下了床,打開電腦,
收發公司郵件。

  寫完幾個回郵,我拿出一罐紅牛,邊喝邊從窗戶眺望夜幕籠罩下的蒼茫群山


  在我凝神思考之際,隔壁房間的「啪啪啪」

  聲,重新響了起來。

  雖然隔著一堵墻壁,在如此靜謐的夜晚,聽起來卻異常清晰。

  隨後,傳來女人帶著點哭腔的浪叫聲,一聲蓋過一聲,聲聲撩人。

  當然,我心裡很明白,浪叫的女人是徐琳。

  那個平日裡戴副墨鏡,傲頭挺胸的冷艷女人。

  那個多看你一眼,都會令你覺得奢侈的高貴女人。

  那個跟你說話,總是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令你聽命於她的傲氣女人。

  今天晚上很奇怪,居然沒有聽到母親的浪叫聲,從頭到尾,只有徐琳在一個
勁兒浪叫。

  以我對郝江化的瞭解,他不可能錯失如此良辰美景,任由母親安然睡一個晚
上。

  他去巡視山莊,現在應該早回屋了吧。

  那是不是意味著,此時此刻,郝江化也正在狠狠地干母親?既然如此,不可
能聽不到母親的浪叫聲,除非如同那次所見一樣,郝江化給母親戴了副口塞。

  我不禁浮想聯翩,心馳神往,躊躇著是否前往窺視。

  猶豫再三,色膽戰勝了理智,我鬼使神差離開了房間,第二次次來到母親門
口。

  我深吸一口氣,把耳朵貼在門上,凝神細聽。

  一分鐘過去了,裡面沒絲毫動靜。

  兩分鐘過去了,依舊一番寧靜…就這樣,在凝神等待中,三十多分鐘悄然流
逝。

  結果,除了自己的心跳,非但沒聽到渴望已久的聲音,反而被一個突如其來
的「哢嚓」

  開門聲,驚得慌不擇路,狼狽躥到一個角落裡蹲下來,嗖嗖發抖。

  這道開門聲,來自徐琳夫婦的房間。

  我循聲望去,然後,就看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情景。

  只見郝江化穿著一件金色的錦袍睡衣,嘴裡叼只煙斗,悠閒自得從門裡出來


  走到母親房門口,郝江化叫了聲「萱詩,開門」,屋裡燈光便亮了。

  「你還想著回來呀,冤家--」

  門甫一開,便聽到母親幽幽的抱怨,說不盡的纏綿,道不完的繾綣。

  「哈哈,難得看你吃醋了,」

  郝叔豪邁一笑,大手探入母親裙底。

  「叫你過去,你卻不肯,想著你,才早早回來。」

  第107章ﻩ「噓--」

  母親做了個噤聲手勢,「小天,在裡面睡呢。」

  郝叔聞言,皺緊眉頭說:「這死小子,又纏著你睡了?早跟你說過,對他嚴
厲點,別寵著慣著,你就是不當一回事。慈母多敗兒,你今天由著他胡來,萬一
哪天,對你做出茍且之事,你讓我們父子如何相見?我的老臉往哪裡擱?」

  「好了嘛,幹嘛說那麼難聽,我心裡有數,不會任他僭越那道鴻溝,」

  母親摟住郝叔肩膀,撒嬌賣嗲。

  「無論如何,不准這死小子跟你睡了。要是你管不住,老子就來管,打他個
半死,看他還敢纏你不放,」

  郝叔板起一張臉。

  「你得約束約束他,好好教育他,別叫他老是對女人毛手毛腳。現在就這副
德行,長大還了得,不把我的女人全部搶光。」

  「誰讓小天隨你,喜歡到處沾花惹草,他身上一堆臭毛病,還不是遺傳自你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管住自己,他猴子學樣,自然不會那麼花心了,


  母親耐心開解。

  「今天晚上怎麼辦?小天在這裡,我們自是不能做了。」

  「什麼怎麼辦,你就是心軟,硬不起來。叫春桃抱他到其它房間睡,賴著不
走,我就打斷他的腿,」

  郝叔臉一沈。

  「有青菁的前車之鑒,萱詩,我警告你,別以為我跟你說笑話。要是我發現
你跟小天有僭越之舉,非得把你脫光,吊起來抽。」

  「什麼嘛,把我們純潔的母子關係說那麼難聽!小天現在還是個孩子,對男
女之事,根本不懂。你別老擺一副大男人架勢,咄咄逼人,」

  母親跺了跺腳,小聲爭辯。

  「十歲小孩,哪可能什麼都不懂。我是過來人,在他這個年紀,已經開始對
女人有自己想法了,」

  郝叔一臉不屑地說。

  「不然,他為什麼要偷看青菁洗澡?還說她下面沒雞雞,毛茸茸,很想摸之
類的話。」

  「那是小孩子好奇心驅使所然,並不是青菁的錯,你冤枉她了,」

  母親眼裡泛起淚花。

  「她跟了我,做了我的女人,要是在死小子面前檢點些,也不會被小天看到
。洗個澡,連門都不關,你看見了也不去制止。說來說去,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
任,不可全埋汰我,」

  郝叔冷哼不已。

  「算了,我不跟你吵這些有的沒的東西了,」

  母親抹掉眼角淚水,轉身走向裡屋。

  「春桃柳綠,把二少爺抱到樓下房間,你倆帶他睡。」

  「知道了,奶奶--」

  春桃答應一聲,和柳綠輕輕抱起熟睡的郝小天,來到過道,走下樓梯。

  母親目送她們背影消失,歎一口氣,關上房門。

  過了十幾分鐘,屋裡傳來「啪啪啪」

  的肉股相撞聲,緊接著,聽到母親酥到骨頭裡的嬌喘聲。

  面對如此誘人春宮情景,我卻早已無心品味,腦筋轉不過彎來,一直在「百
思不得其解」

  處打結。

  深更半夜,為什麼郝叔會披著睡衣,從徐琳夫婦的房間出來?如果說,郝叔
在跟劉鑫偉聊天喝酒,那響徹整個晚上的「啪啪啪」

  聲,從何而來?很顯然,絕不是喝酒聊天那麼簡單之事。

  關於「啪啪啪」

  聲,只有兩種可能性解釋:要麼是郝叔一個人對徐琳的傑作,要麼是郝叔連
同劉鑫偉一起對徐琳的傑作。

  若是前者,那問題來了,劉鑫偉跑哪裡去了?我腦海一激靈,想起一種可能
性。

  郝叔和劉鑫偉在玩換妻的遊戲,劉鑫偉極有可能還在母親的房間,或者曾經
在母親的房間裡。

  若是後者,郝叔和劉鑫偉在玩3P的遊戲,那他剛才跟母親說「叫你過去,
你卻不肯」,可以相互很好映襯。

  不管前者,還是後者,都意味著母親極可能被劉鑫偉上過了。

  通過與郝叔的遊戲,莫不成劉鑫偉是第三個把上母親的男人?想到這裡,一
股濃濃的酸楚,脹滿我心胸,無處發洩。

  母親居然被劉伯上過了--父親生前的好友,她閨蜜兼死黨的老公,一個彬
彬有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高級海關官員。

  對這個可能性結果,我異常震驚,並不僅僅因為劉鑫偉上過母親。

  而是照此推理下去,郝叔能拿母親同劉鑫偉交換徐琳,那意味著,他會拿母
親同任何男子交換,被他看上眼的人妻。

  母親同郝叔一起生活越久,越可能被郝叔當成性交玩偶,被更多陌生男人肆
意把玩。

  這些男人當中,有白髮蒼蒼的老人,有一臉滄桑的中年人,有新婚燕爾的年
輕人,甚至有涉世未深的學生。

  第108章ﻩ他們就在你周圍,認識或者不認識,善良或者邪惡,英俊或者
醜陋,富甲天下或者一貧如洗。

  當你對他們謙遜有禮時,他們或許正在壞笑,笑你那引以為榮的母親,曾經
在他們胯下承受過洗禮。

  或許,在你那尊貴優雅的母親身體裡,他們也播過自己的種。

  此時此刻,你母親的身體裡,還殘留著他們種子的痕跡。

  斯夜,神奇之夜,隱藏的信息量實在太大。

  例如,郝小天和母親一起睡覺,郝小天偷看岑青菁洗澡等等。

  幸好我腦子還算靈活,不然早就死機了。

  我靜靜地蹲在那個被人遺忘的陰暗角落裡,聽著母親一聲浪過一聲的嬌喘,
咀嚼著那份酸溜溜的滋味。

  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想像,郝叔剛從徐琳房裡出來,還能如此狂野,把母
親操得欲仙欲死。

  然而,以上都還不算什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才更加匪夷所思,令我瞠目
結舌。

  諸君以為我看見了什麼?原來隔壁房間的門緩緩打開了。

  只見徐琳穿著一件非常性感的黑色吊帶長裙,光腳小跑到母親房間門口,迅
速敲了敲門。

  「萱詩姐,給我開門--」

  徐琳壓低聲音,急切的表情。

  母親一下子停止了浪叫,除了沉悶的「啪啪啪」

  聲,屋子裡詭異得很安靜。

  良久,傳來腳步聲,然後是開門聲。

  徐琳一閃而進,剛要邁開步子,卻被母親攔住了去路。

  「琳姐,你嫌還不夠亂,是不?」

  母親劈頭蓋臉丟來一句話,甩在徐琳臉上。

  徐琳露出一絲歉意,嘟起小嘴說:「誰讓你叫那麼大聲,把我吵醒。我現在
睡不著,可不是得要你好好補償。萱詩姐,人家來都來了,你門也開了,就別那
麼小家子氣了嘛。」

  「你呀,慾壑難填,小心做個短命鬼,」

  母親放下臉,長歎一聲。

  「短命鬼就短命鬼,大家一起做,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徐琳嬉皮笑臉,往母親臉蛋上一吻,跑進了裡屋。

  「萱詩姐,不等你,我倆先做了。」

  母親回她一個鬼臉,無可奈何搖搖頭,理了理鬢髮,關上房門。

  我看見她只穿著一件寬大的毛絨T恤,堪堪遮住大腿根,兩條修長白皙的美
腿,明晃晃得耀眼。

  不一會兒,屋裡傳來徐琳鈴音般的咯咯嬌笑聲,接著是母親的說笑聲,還有
郝江化的聲音。

  「不要嘛,這個姿勢好害羞,人家不要玩,」

  母親發嗲的聲音。

  「又不是第一次,還嫌這嫌那幹嘛,快點配合,」

  郝江化的聲音。

  「老公,你還不知道萱詩姐那點小性情,她就喜歡故意使點小性子,好讓你
哄她,」

  徐琳嬌媚的聲音。

  「你看她,下面早濕了,摸一把,手上全是水。」

  「琳姐,你吃裡扒外,聯合老公一起欺負人家,」

  母親撒嬌的聲音。

  「你這裡,還不是一樣春情氾濫,我手上全是你的水--呀,你吸我了,壞
蛋!」

  「嘿嘿,她舔你,你也舔她,一報還一報啥,」

  郝叔淫笑的聲音。

  「別說風涼話了,快上來,我們可等著你來幹呢,」

  母親羞澀的聲音。

  聽到這裡,我下身早支起一頂高高的帳篷,手伸進褲襠,情不自禁褻玩起來


  好渴望屋裡的男人,是我,而不是郝江化。

  好渴望進入母親的身體,看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

  好渴望母親和徐琳一起蹶高肥美的屁股,母狗一樣,等待自己臨幸。

  郝老頭子就是郝老頭子,沒有讓屋裡的女人失望,也沒有讓屋外的看客失望


  狂風驟雨的「啪啪啪」

  聲,再次密集響起來,聽得我心馳動搖。

  先是母親一聲浪過一聲的嬌喘,然後是徐琳,接著換成母親,接著又換成徐
琳。

  兩個女人,比賽似的,看誰叫得更酥麻,更大聲。

  我的妒忌變成了憤怒,繼而憤怒變成了羨慕,羨慕變成了欽佩。

  是的,撇開母親這層關係,純粹作為一個雄性動物,我不得不欽佩郝老頭子
的性交能力。

  他是男人中的戰鬥機,我們的驕傲,引以為豪的人物。

  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萬般蹂躪我漂亮迷人的母親,作為兒子,我卻由衷欽
佩他,這是為什麼呢?第109章ﻩ屋內女人的叫床聲,此起彼伏,聲聲入耳,
聲聲撩人。

  屋外的角落裡,我的手越來越快,一種不受控制的快感,深深裹住了我。

  都說女人容易犯賤,其實,男人犯起賤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比如我,放著嬌妻一個人獨自睡,卻自甘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窺探別人
夫妻的隱私。

  窺淫,究竟是人性的通病,還是我自己的專利?無論這種行為有多麼可恥,
多麼上不了檯面,至少它給當事者,帶來了連綿不絕的快感和密密麻麻的高潮。

  在如今各方面都利益化的社會,還能做出窺淫這般「性福」

  之事,該有多麼幸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石化一樣潛伏在角落裡,竟然
久久不願離去。

  一陣猛烈的「啪啪啪」

  聲過後,屋內女人的叫床聲,終於漸漸平息下來。

  隨後,傳來說話聲,接著有人走動。

  「親親老公,喝點什麼?」

  徐琳嬌媚的聲音。

  「萱詩姐,你呢?」

  「你陪老公喝吧,我不喝酒,一杯清水好了,」

  母親慵憐的聲音。

  「拿點點心來,老公肯定餓了。」

  「知道啦,馬上弄好,」

  徐琳嗲嗲的聲音。

  環肥燕瘦,乳浪翻飛,還來不及細細品味,恍惚間,已是觥籌交際,鶯聲笑
語。

  你能想像出,這是一副多麼富含春情的優美畫卷麼?兩個氣質優雅的絕世大
美女,此時此刻,衣不蔽體,眼角含情,在剛剛淋漓大戰的床上,同郝江化推杯
交盞,打情罵俏。

  「天快亮了,你該回去了,琳姐,」

  母親柔柔的聲音。

  「萱詩姐,親親。老公,親親--」

  一會兒,響起走路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然後,門「吱呀」

  一聲,打開了。

  徐琳一臉幸福地從裡面出來,把門輕輕帶上,甩了甩秀髮,踏著歡快的步子
,走向自己的房間。

  我緊緊凝視著徐琳高挑性感的背影,她那瘦削光滑的香肩,一雙蓮藕似的小
腿,直至目送她進入房間,才從角落裡出來,長長噓了一口氣。

  春宮大戲已然落幕,用手一探,我才發現褲襠濕了一片。

  狼狽地溜回房,我躲進衛生間,舒服地泡在浴缸裡,慢慢閉上雙眼。

  孔子曾經聽過一首樂曲,餘音繞樑,三日不知肉味。

  經此長識,別說三日,恐怕三十日,都縈繞我心,無法忘懷吧。

  翌日清早,日上三竿,妻子用枕頭,砸醒了我。

  一睜開眼,我就看到她那張精雕玉鑿的臉,正虎視眈眈審視我。

  「起來啦,大懶蟲,太陽都快把你屁股曬乾了,還賴著不起床,」

  妻子掄起枕頭,輕輕砸我幾下。

  「我們吃完早膳,又繞山莊跑了七八圈,你居然還在睡,還不快跟老娘起來
。」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機械地念叨:「你們晨跑了?」

  「是呀,媽媽、徐阿姨、我,還有小天和郝爸爸。本來要叫你一起跑,看你
睡那麼死,就沒叫了,」

  妻子揪住我的鼻子。

  「快起來洗洗,吃早點嘍--」

  「你個小妖精,大早上,要謀害親夫呀,」

  我呲牙咧嘴。

  「劉伯沒跟你們一起去嗎?」

  「他呀,敢情跟你一樣,睡得死豬一般,」

  妻子撇撇嘴巴。

  想起昨天晚上那香艷刺激的鏡頭,我不覺把妻子當成母親,伸出鹹豬手,摸
上她飽滿挺拔的酥胸。

  「你要死呀,大早上起來,就惦記這個,」

  妻子尖叫一聲,遠遠躲開。

  「一天之計在於晨,早上正是播種好時光,還不快乖乖過來伏法,」

  我大男子主義揮揮手。

  「不行,不行,不行,」

  妻子撥浪鼓似的搖頭。

  「你忘了嗎,我媽今兒晌午從上海飛過來,我們要去機場接她。」

  我猛然想起來,一拍腦門,暗自叫聲幸好妻子提醒,不然要耽誤正事,骨碌
一個趔趄,翻下床來。

  迅速穿好衣服,我拉起妻子的手,就要出門。

  第110章ﻩ「你這會猴急什麼!剛跑完步,身上臭臭,還沒洗澡呢,」

  妻子沒好氣地說。

  「等一會兒,我洗完澡。你先洗臉刷牙,然後去吃早餐。你在媽媽房間等,
我洗完澡,去找你。」

  「幹嘛非得去媽媽房間等?」

  我一臉愕然。

  「你去了就知道,媽媽有事跟你說,」

  妻子拋個媚眼,閃進盥洗室。

  洗漱完畢,我怏怏不樂來到早餐廳。

  只見春桃正陪著郝小天用餐,兩三個女服務員,在旁邊侍候。

  「早上好,左京哥哥--」

  郝小天嘴巴倒很甜,對我總是哥哥長,哥哥短,叫得熱乎。

  「早,」

  我輕蔑地看他一眼,在對面餐桌坐下來。

  「大少爺,您吃點什麼?」

  春桃走過來,恭敬地問。

  「隨便,」

  我脫口而出。

  「一碗黑米粥,一杯牛奶,一個鹵蛋,一個煎蛋。再拿些蘋果、西瓜、香蕉
之類的水果。」

  郝小天端著自己的碗,走到我餐桌旁,坐下來。

  「左京哥哥,早上爸爸媽媽帶我們跑步了,漂亮嫂嫂也去了,」

  郝小天喝一口粥,舔舔嘴巴。

  「知道,你嫂嫂已經跟我講了,」

  我心裡面冷笑幾下。

  說話間,劉鑫偉來到餐廳,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我瞄他一眼,暗想:這傢伙,昨晚操勞過度,將來鐵定短命。

  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背地裡,卻一肚子男盜女娼思想。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劉伯,早上好,」

  我硬起頭皮,笑臉相迎。

  「世侄啊,也才剛起來呀,」

  劉鑫偉露出和藹的笑容。

  他迅速掃一眼郝小天,臉上立刻閃現厭惡之情。

  「劉伯伯早,」

  郝小天彬彬有禮地說。

  「早、早、早,」

  劉鑫偉滿臉堆笑。

  「小天也在這裡呀--」

  吃完早餐,我遵照妻子吩咐,去母親的房間。

  郝小天攥著我的手,亦步亦趨地跟在身旁,一路上,小唐僧似的,說個沒完
沒了。

  不是看在母親份上,我真想揚起手,「啪啪」

  給他兩巴掌。

  來到房間,徐琳也在。

  只見她長髮飄飄,穿著一件黑色大衣,坐在沙發上同母親談笑風生。

  一忽兒娓娓而談,一忽兒湊到母親耳朵邊,神秘叨叨,然後咯咯嬌笑。

  母親頭髮梳成髮髻,端莊迷人,一身精緻素雅的旗袍裝,把她美妙的身材,
勾勒得玲瓏有致,前凸後翹。

  「你倆,用完早點了?」

  見到我,母親笑盈盈地問。

  「吃過了,媽咪--」

  我還沒開口,郝小天搶先一步回答,然後幾步蹦到母親和徐琳中間,大咧咧
坐下來。

  「媽,穎穎跟我說,你找我有事,」

  我坐下來,環視一圈屋子。

  「是的,」

  母親點點頭。

  「你丈母娘今兒晌午從上海飛過來,媽陪你和穎穎一起去接她。」

  「不用那麼麻煩,我和穎穎去就是了…」

  還以為什麼大事,我摸摸胸口,一顆石頭落下來。

  「自從我嫁到郝家溝,親家母難得來一次,我親自去接她,才顯得正式,」

  母親柔柔一笑,理了理鬢角。

  「就這麼說定了,等下你開媽媽的路虎,我們仨一起去機場。」

  「好,」

  我點點頭。

  「郝叔呢,怎麼不見他?」

  「他帶筱薇去鎮上開會了,剛走沒多久。聽他說是全鎮煤礦安全大生產會議
,很重要,一定要親自去。」

  母親說完,起身交待柳綠,吩咐她端來自己親手熬製的冬季養生大補湯。

  「左京,媽媽親手做的湯,給你留了一份,快趁熱喝吧。」

  母親從保姆手裡接過香氣四溢的美味補湯,送到我手裡。

  「你郝叔很喜歡喝,所以媽常給他做。你嘗嘗,看是否符合胃口。」

  我內心一陣感動,趕緊小嘗一口,頓時唇齒留香,精神大振。

  「媽,太好喝了,無上美味。」

  我豎起大拇指,嘖嘖誇讚,然後傻笑幾下,連灌三四匙。

  第111章ﻩ徐琳賊笑著湊到我耳邊,幽幽地說:「京京,這可是上好的滋
陰壯陽湯,你晚上要好好疼愛穎穎哦,可別辜負了你媽一番好心。」

  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撲鼻襲來,還來不及品味,我的手一抖,差點打翻湯碗


  「徐阿姨,我…我和穎穎很好,我們很好呢。」

  我尷尬地看著手中湯碗,喃喃自語。

  母親居然給我喝郝叔的壯陽湯,難怪她現在小女孩似的一臉壞笑,真是謎一
樣的女人,捉摸不透。

  「別聽你徐阿姨瞎掰,是養生湯,快趁熱喝了吧,」

  母親調皮地眨眨眼睛。

  「喝了它,舒筋活絡,健胃養脾,萬事順心,吉祥如意。」

  儘管更傾向於相信徐琳的話,我還是點點頭,一滴不剩,把碗喝了個底朝天


  「柳綠,再給大少爺盛一碗來,」

  母親洋洋得意,喜不自勝。

  「是,奶奶。」

  柳綠答應一聲,接過我的湯碗,去了廚房。

  「媽咪,我也要喝,」

  郝小天嚷起來。

  母親撫摸著他小腦瓜,笑嘻嘻地說:「這是大人喝得湯,你還小,不能喝。
等你長大成人,媽媽做給你喝,好不好?」

  看來真被徐琳說中,的確是壯陽湯。

  一碗下肚,我的老二立刻硬起來,有了強烈反應。

  徐琳盯著我的褲襠,對母親擠擠眼,吃吃發笑。

  被她們看到自己醜態,我頓時面紅脖子粗,當即夾住雙腿,在沙發上坐下來
,拿抱枕蓋住褲襠。

  「媽,你饒了我吧,這玩意太厲害,我不喝了,」

  我哭喪著臉說。

  「沒關係,一會兒上路,讓你媽媽開車,你和穎穎在車裡解決,」

  徐琳戲謔地說。

  「那玩意,誰沒見過,在自己媽媽面前,不用藏著躲著,哈哈--」

  敢情太陽今天打西邊出來,竟然從徐琳嘴裡說出這番調侃的話語。

  一時半會,我楞在沙發上,回不過神來。

  「琳姐,你好不正經,別把我兒子教壞了,」

  母親白徐琳一眼。

  「柳綠,大少爺不喝了,把湯端回去吧。」

  柳綠剛把湯端進廚房,妻子春風滿面地走進來。

  只見她身著白色套裙,絲襪配白色長筒靴,外面罩一件灰色風衣,青春無限
,活力四射。

  「媽,都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妻子笑容滿面,好奇地看我一眼。

  「老公,你怎麼啦。跟個委屈小孩子似的,抱個枕頭幹嘛,誰欺負你啦。」

  「沒什麼,」

  我把枕頭一扔,彈起來。

  「我去開車,你跟媽隨後。」

  說完,我倉皇逃離,一口氣跑到停車坪。

  切,下面硬邦邦,很難受。

  這壯陽湯還真烈,難怪郝江化老當益壯,敢情每天都喝。

  在車裡等了會兒,母親和妻子從樓裡出來,一群人跟在她倆身後。

  「我媽剛上飛機,我們走吧,到機場時間剛剛好,」

  妻子貓腰鑽進來,坐到我旁邊。

  服務員拉開後車門,母親跟大伙搖搖手,微微一笑,坐進車廂。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衡山機場已近在眼前。

  岳母所搭乘的Z3航班,還要幾分鐘降落。

  我們仨在接機口等了會兒,才聽到播音員播報Z3航班安全著陸。

  沒一盞茶功夫,一個風姿卓越,身材高挑的優雅婦人,拉著一個小行李箱,
出現在我們面前。

  沒錯,她就是白穎母親,我的岳母童佳慧了。

  童佳慧與母親年齡相仿,論起相貌和身材,倆人平分秋水,伯仲之間,不相
上下。

  童佳慧在中央財政部出任重要職位,老公叫白行健,是一家中級人民法院院
長。

  童佳慧的性情和母親差不多,賢淑美儀,秀外慧中,為人處世大方得體,拿
捏得很有分寸。

  妻子更多繼承了她的優秀基因,她們三個女人走在大街上,每次回頭率都是
百分之百。

      第112章ﻩ

  「媽--」

  我趕緊幾步迎上去,從岳母手裡接過行李箱。

  妻子高興得一把摟住岳母,母女倆見面,開懷直笑。

  「親家母,你再不來,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母親笑盈盈地說。

  「你是越長越年輕,越長越漂亮迷人,都快趕上狐狸精了。」

  岳母露齒一笑,風情萬種地說:「親家母,你就甭埋汰我了。跟你比起來,
我是小巫見大巫,班門弄斧,你才是地地道道的狐狸精。瞧你這臉蛋,保養得水
靈靈,輕輕掐一下,都擔心要出水呢。」

  「哪比得上親家母,幾十年如一日,身材、臉蛋還是小姑娘般蜜桃水靈,女
人味卻沉澱得益髮香醇。嘖嘖,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母親挽住岳母的胳膊,倆個人親熱聊著,走向廳外。

  別看她倆親熱如姐妹似的,其實,相互之間,心裡面憋著呢。

  母親改嫁郝江化,第一個反對的人就是童佳慧。

  門不當戶不對,而且又老又醜,童佳慧實在無法理解,天下好男人那麼多,
母親為何死心塌地要嫁給郝老頭子。

  對於家族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暴殄天物。

  所以,母親和郝江化大婚之日,除了禮金送上之外,岳父岳母並沒有親臨現
場。

  「早聽說南嶽衡山鍾靈毓秀,人傑地靈,乃旅遊觀光千古勝地。百聞不如一
見,今日天氣向好,乾坤朗朗,陪我游一趟衡山,如何?」

  岳母笑瞇瞇地說。

  「親家母吩咐,哪敢不從,只是怕你旅途勞累,無心看風景。既然你有此等
閒情逸致,我們就走一趟吧,」

  母親笑吟吟地回答。

  「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讓她們把歡迎儀式,改在晚上進行。」

  「搞什麼歡迎儀式,親家母實在太客氣,簡單一點就行,甭見外了,」

  岳母說。

  「你即是顯貴客人,又是中央領導,難得來一次郝家溝,哪能沒個講究。中
央撥給地方的扶貧款,我那口子,還指望你拉一把。要是我慢待了領導,事沒辦
好,他還不定怎麼數落我呢,」

  母親理了理鬢髮。

  「瞧你,沒幾句話,又繞到公事上去了,」

  岳母咋咋舌頭。

  「要我說,親家母實在太賢惠,即要操持家業,又要運作公司,還要上上下
下幫江化跑腿,拉關係。做人媳婦,能做到你這份上,普天之下,恐怕不出其二
了,呵呵。不過,話說回來,我向來原則性強,公私分明。一切依照政策法律來
辦,中央扶貧款,有你的份,自然少不了。沒你的份,強求也沒用。親家母,你
說是不是這個理?」

  「媽,誰有誰沒,那還不是你一句話。都是自家人,你就別說官話,讓我媽
難堪,」

  妻子插上一句,為母親鳴屈。

  「虧我媽開公司經營有道,起早摸黑干,郝家溝才有今天起色。於公於私,
你都要幫郝爸爸這個忙,全鎮十幾萬人,都指望他吃飯呢。」

  「親家母,你看這孩子,說什麼糊塗話,一心偏向你和江化呢,」

  岳母笑起來。

  「我才講一句道理,她就心疼你,埋怨起我這個親媽了。」

  「我的好媽媽,人家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敢埋怨你。」

  妻子心知失口,臉一紅,抱住岳母撒嬌。

  「郝爸爸他們不容易,你就答應吧,別為難我媽了,好不好嘛。」

  「穎穎,親家母的話很有道理,她心中有數,」

  母親嫣然一笑。

  「我有錯在先,今兒只談感情,不論公事。走吧,我們上車,去衡山。」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你一句,我一句,跟唱戲似的沒完沒了。

  不知不覺,衡山近在面前,放眼望去,巍峨一片,連綿不絕。

  山腳下的清風閣大酒樓,我們吃完飯,然後開車進山。

  一路上,遇到景點名跡,走走停停,用了三個多小時,才爬上祝融峰。

  「怎麼樣,親家母,第一次游衡山,什麼感覺?」

  母親笑容可掬。

  「美景如畫,風光旖旎,了卻自己多年夙願,」

  岳母手扶欄杆,極目遠眺。

  「大自然鬼斧神工,巧奪天工,相較之下,我們是在太渺小了。渺渺四十春
,何歎太匆匆。今日楚地游,慕名登衡山。造化鍾靈秀,鬼斧奪奇葩。春花伴秋
月,了卻身後功。」

  「媽,你又詩性大發了,」

  妻子挽住岳母,柔笑。

  風吹過來,揚起她一縷秀髮,隱約有仙子姿態。

  第113章ﻩ「『春花伴秋月,了卻身後功』?」

  母親複述一遍,琢磨著字裡行間意思。

  「是呀,親家母,」

  岳母長歎一聲,幽幽地說。

  「有個問題,縈繞我腦海多年,我一直向請教。」

  「親家母言重了,有話但說無妨,何須請教,」

  母親笑笑。

  「你說,我們女人,勞碌一生究竟為了什麼?」

  岳母轉頭凝視著母親雙眸。

  「相夫教子?功名利祿?絕代芳華?還是其它?」

  「要我說,都有,」

  母親輕啟朱唇,娓娓道來。

  「在我看來,身為女人,首先自然要有一個疼你愛你懂你的男人。這是大前
提,如果沒有,其它任何東西,都會黯然無光。」

  岳母輕輕笑起來,問:「你呢,有沒有愛你的男人?」

  「有,」

  母親挺起胸脯,「十六歲之前是我爸爸,之後換成軒宇,現在則是江化。」

  「哦--」

  岳母若有所思。

  「這三個男人,都很愛你,想必你一定也非常愛他們。」

  「是的,」

  母親點點頭,「他們三個,構成了我的生命,缺一不可。」

  「你愛軒宇多一點,還是江化多一點?」

  岳母追問。

  「他倆是我此生的戀人和伴侶,我對他倆的愛,不分厚薄,」

  母親淡然回答。

  「你愛軒宇,我十分瞭解。可是,為什麼死心塌地愛著郝江化,他到底哪裡
好,值得你無怨無悔付出?」

  岳母臉色一沈。

  「媽--為什麼我媽不能愛郝爸爸,郝爸爸哪裡不好?」

  妻子嘟起小嘴。

  「你不要老在這個問題上較勁,好不好?」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岳母斷然喝止。

  妻子撇撇嘴巴,朝我扮副鬼臉,吐吐舌頭。

  關於這個問題,雖然我有自己的答案,不過,還是特想聽到母親說出來。

  「不知道,具體原因,我回答不上來,」

  母親看向遠方。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兩個人感覺對了,在一起生活,很自然很和諧,才
最重要。」

  我心知母親沒說實話,她不可能對岳母說,之所以死心塌地跟著郝江化,是
因為郝江化每次上她,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你連愛他什麼都講不清楚,還好意思把他跟軒宇平起平坐,」

  岳母冷笑一聲。

  「我這一生,只對兩個男人動過心…」

  岳母話音剛落,妻子笑嘻嘻湊上去,好奇地問:「媽,是哪兩個男人,能告
訴我們嗎?」

  岳母白她一眼,接著說:「一個是你爸,白行健。另一個是你公公,左軒宇
。他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家世顯赫,腹有詩書,胸藏經綸。只可惜軒宇,唉,
英年早逝,讓人萬分痛惜。要是他在天有靈,看到你這般作踐自己,下嫁給一個
又老又醜的農民,不知會多麼傷心。你不僅糟蹋了自己,作踐了軒宇,令他蒙羞
,更令整個家族蒙羞…」

  「媽,你快別說了,多難聽,虧你說得出來,」

  妻子急忙制止。

  「親家母,軒宇英年早逝,我萬分痛心,不要你一再提醒,」

  母親眼睛一紅,淚水奪眶而出。

  「要是當初聽聞噩耗,我便隨軒宇而去,就不會多出後來那麼些事,就不會
讓大家跟著我蒙羞…」

  說著,母親蹲在地上,雙手掩面,輕聲抽泣。

  妻子見狀,跟著蹲下身,好言勸慰。

  「媽,你是嚴重外貌協會主義分子,看人只看外表,不重內在,」

  妻子氣乎乎地說。

  「郝爸爸忠厚老實,手腳勤快,而且體貼,懂你心思。女人嫁給這樣安全可
靠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沒錯,郝爸爸是牛糞,可是牛糞才能把鮮花滋潤得美不
勝收,光彩奪人啊。」

  本來妻子維護母親,我要為她點贊。

  可她把郝江化說那麼好,似乎換成她,也會義無反顧嫁給這樣的男人,不得
不令我打翻了醋罈子。

  「好你個郝江化,竟然把穎穎拉到自己的戰線去了,看我不收拾你這老頭子
,」

  我咬牙切齒,狠狠地想。

  「既然母親和妻子都站在你那邊,我非得站在岳母這邊,跟你PK一下,較
量高低。」

  「忠厚老實?我看未必,」

  我鬥起膽來,酸酸地說。

  第114章ﻩ母親聞言,驚訝地看向我,似乎不認識似的。

  「京京,有話儘管說,有媽給你撐腰,不用怕什麼。」

  岳母慫恿一句。

  我避開母親的視線,頓了頓,繼續往下說。

  「穎穎說郝叔忠厚老實,那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在我看來,根本是演戲。
據我所知,郝叔這人,雖農民出身,可一旦鯉魚躍龍門,當上了鎮長,如今變得
十分花心…」

  「左京,無憑無據,你怎麼能這樣中傷郝叔叔,他哪裡花心了?」

  母親厲聲質問。

  我一驚惶,悶在那裡,不敢說下去了。

  「我真是服了你,非得火上澆油,惹媽傷心,」

  妻子數落。

  「有沒有被蒙騙,我自己心裡很清楚。你不要看我替郝爸爸說話,就吃起醋
來,胡亂出語中傷他。」

  沉默一陣,我借口去衛生間,溜開了。

  十分鐘後回來,三個女人表情很平靜,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

  可是,我心裡很明白,經此事後,母親刻意對我疏遠了些。

  「天色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母親提議。

  「我想在山上客棧住一晚,明早再去郝家溝,」

  岳母粲然一笑。

  「親家母,你有事,郝家溝一天都離不開你。要不,你先回吧,京京和穎穎
留下來陪我就行。」

  岳母的話,分明要攆走母親,弄得大家都很尷尬。

  「媽,你倆個寶貝外孫,還等我回去餵奶呢。」

  妻子說。

  「你要在山上住一晚,就讓左京陪你吧。我跟媽回去,不能陪你。」

  母親露齒一笑,理了理鬢髮,說:「既然如此,也好。山上住一晚,享受那
份寧靜淡泊,怡然自得的樂趣。明天早上,我安排郝虎過來接你倆。」

  頓了頓,母親看向我,接著說:「左京,那今天晚上,你要幫媽媽,好好照
顧親家母,不得有誤。」

  「知道了,媽,」

  我心有愧疚,不敢直視母親。

  母親和妻子開車離去後,我和岳母住進了半山腰,一家叫紅楓葉的農家客棧


  客棧房間乾淨樸素,充滿濃郁的大自然氣息,岳母很喜歡。

  洗完澡,同客棧主人一起用了晚膳,我陪岳母在院子裡坐下來聊天喝茶。

  「京京,現在只剩我們母子了,白天沒說完的話,儘管說出來吧,」

  岳母呡了一口茶,親切地說。

  「媽,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兜了個圈子。

  「說出來,我媽聽到了不高興。不說出來,我心裡憋著發慌。」

  「但說無妨,出你嘴,入我耳,連行健我都不會跟他講,這下你放心了吧,


  岳母勸說。

  我清了清嗓子,說:「昨天晚上,在郝家溝,我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麼事?」

  岳母的好奇心一下子勾起來。

  「半夜三更,郝叔披著一件睡衣,從徐琳的房間出來,」

  我過濾一下思緒。

  「所以,你的意思,懷疑郝江化和徐琳偷情?」

  岳母直截了當地問。

  「不是懷疑,而是確定,因為我聽到了房裡發出那種聲音,」

  我不好意思笑笑。

  和岳母聊這種話題,無論出發點是什麼,多少有點尷尬,感覺怪怪。

  「如此說來,郝江化不僅花心,他還出軌,嚴重傷害了你媽媽。你媽媽估計
不知道這個事,一直被他們蒙在鼓裡,所以看不到郝江化真面目。」

  岳母正色說道:「京京,你聽媽媽說,這個事一定要告訴你媽媽,讓她知道
,絕對不能姑息養奸。郝江化這個人,我一眼能看出他的心思,奈何你媽媽身陷
囹圄,無法自拔。當初你媽媽決心下嫁於他,我和行健深感是個嚴重錯誤,沒有
及時出手糾正,引以為憾事。如今,正好利用此事做文章,讓你媽媽幡然醒悟,
離開郝江化。我相信,你和我,都不希望她繼續在郝家溝生活下去。」

      第115章ﻩ

  「可是…畢竟,我媽和郝叔…已經有了三個自己的孩子,現在
再來拆散他們…怕不合適吧,」

  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為了把親家母救出火坑,那些東西,都顧不上了,」

  岳母喟然長歎。

  「萬一我把真相說出來後,我媽死活不離婚呢,那咋辦?」

  我心虛地問。

  「不可能,依親家母秉性,她根本無法容忍男人背著自己偷腥,而且對像還
是自己閨蜜,」

  岳母信誓旦旦地說。

  「自己的媽媽,你還不瞭解麼。親家母向來溫婉恭良,潔身自好,斷不會容
許這等事發生。我敢保證,只要揭穿郝江化真面目,你媽肯定義無反顧離開他。


  我暗自一歎,心想:看來岳母還把母親看成當年純潔無暇的女神,不容一絲
褻瀆。

  要是她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母親深陷其中,不知作何感想。

  「京京,你想什麼呢,一副心事沉沉樣子,」

  岳母戳了戳我腦瓜。

  「媽,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我媽為妙。一來,我們沒有絕對把握
,把真相一說,我媽就跟郝江化離婚。二來,這樣做恐怕對我媽造成二次傷害。
她確實很愛郝江化,這一點,我們身為局外人,都能看出來。因愛生恨,最終會
傷害了我媽,所以還是隱瞞下去最好,」

  我內心惴惴。

  「你呀,真沒出息。我真懷疑,你是軒宇的親生兒子嗎,竟然說出這樣沒骨
氣的話來,」

  岳母瞪我一眼。

  「不管怎麼樣,一切為了我媽好。爸爸已經去世多年,我不想我媽被二次傷
害,」

  我囁嚅著說。

  「找個機會,我會點醒點醒郝江化,要他收斂一下心思。」

  「你是晚輩,他是長輩,你的話,他會聽嗎?」

  岳母嗤之以鼻。

  「唉,親家母攤上郝江化,都是命。聽說你們全家都有恩於郝江化,親家母
還救過他兒子的性命。到頭來,郝江化卻如此報答,真是孽緣,前世造的孽。」

  「陳芝麻爛谷子的陳年往事,還提它幹什麼,」

  我笑笑。

  「他本來就是反覆無常一小人,早知如此,當初就讓他們父子餓死街頭算了
。」

  岳母咧嘴一笑,拍我兩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咱不說你媽的事了,說說你和穎穎的事,」

  岳母理了理鬢角,嫵媚地說。

  「我和穎穎什麼事呀?」

  我試探性問。

  「京京,不是媽說你,男人固然要以事業為重,但前提是家庭幸福。你一天
到晚忙事業,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常把穎穎一人丟家裡。當面不能說,穎穎跟我
訴好幾次苦了,一個人在家,發燒感冒都沒個人照顧,」

  岳母幽幽地說。

  「如今,你倆有了小寶貝,工作再忙,都要抽時間陪妻子和孩子。」

  「媽,這些事,穎穎從來沒跟我說,她還一直支持我的工作,」

  我滿臉愧疚之色。

  「穎穎這孩子,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當然默默吞下這份苦楚,義無反顧支
持你咯,」

  岳母嗔說。

  「你外表儒雅,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卻不懂女人心思。天下哪個妻子,不
希望老公常伴左右,共享魚水之歡?媽再問你個事,你別不好意思說。」

  「媽,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摸摸後背,涼颼颼一股寒意。

  「你現在平均每個月,同穎穎做幾次?」

  岳母問。

  我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個「十」的數字。

  不料,岳母聽後,一臉賊笑。

  「別忽悠媽了,穎穎是我女兒,她可什麼都告訴我了,」

  岳母直言不諱地說。

  「在媽面前,就別藏著掖著,實話實說好了,沒什麼丟人現臉。」

  「媽,真沒什麼瞞得住你,」

  我苦笑一下,豎起代表「八」的手勢。

  岳母搖搖頭,豎起一個代表「六」的手勢。

  我頓時臉紅脖子粗,羞愧得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116

  「你們小夫妻,正值壯年,平均每個月才行房六次。我和行健,都快奔五了
,平均每個月都要做十幾次。你餵不飽她,難怪穎穎要常在我面前埋怨。」

  岳母湊到我耳朵邊,神秘兮兮地說。

  「別看女人平時端莊正經,便以為她清心寡慾,媽實話告訴,那都是裝出來
給人看。尤其在床上,對女人不要太溫柔,該粗暴時,一定要粗暴。越端莊正經
的女人,這個時候,越好這口。」

  岳母給自己教上夫妻性教育課,把我感動得稀里糊塗,除了一個勁兒點頭,
已經不知說什麼。

  說話間,岳母的手機響了起來。

  原來妻子打來電話,跟岳母晚上問安。

  岳母同妻子聊了幾句,把手機遞給我,說剩下時間交你們小夫妻卿卿我我,
我先回房睡了。

  同妻子才剛說上幾句話,聽到電話裡傳來敲門聲。

  妻子去開了門,我問她是誰,大半夜還來你房間。

  妻子幽幽地說,除了媽媽,還能是誰,不跟你聊了,早點睡吧。

  放下電話,我敲開岳母房間的門,她正半靠在床上看書。

  「你們小夫妻不聊久一點,幾分鐘便完事了呀。」岳母抬頭看著我,
笑嘻嘻地說。

  「我也想多說幾句,可是,穎穎說累了,要早點睡。」

  我在床頭坐下來,看著岳母。

  「媽,你看什麼書?」

  「《宋詞三百首》。」

  岳母說著把書遞給我。

  「唐詩宋詞,你爸向來不感興趣,批判它們文縐縐,顯得很酸腐。倒是花鳥
畫棋,他樣樣精通,說起來頭頭是道。」

  「媽,你很瞭解我爸爸嗎?」

  我翻了幾頁,索然無趣。

  岳母點點頭,陷入對往事的追憶當中,良久,才長歎一聲,緊閉雙眼。

  「如果媽告訴你,這些年來,內心一直深愛著你爸爸,你相信麼?」

  岳母問。

  我注視著岳母秋水般的星眸,不假思索地說:「相信。」

  「為什麼那麼肯定?」

  岳母嫣然一笑,撫摸著我的頭髮。

  「你說過了嘛,我爸是讓你心動的第二個男人。」

  我笑笑。

  「京京,你很像你爸爸,笑起來尤其神似。」

  岳母喃喃自語。

  「如果可以,我真想再次輕撫你爸俊朗的臉,慰藉多年來相思之苦。」

  我怔怔地凝視著岳母,握住她的手,傻傻地說:「媽,既然我跟爸爸那麼神
似,你撫摸我的臉,跟撫摸爸爸的臉,並沒多大區別。」

  岳母苦笑一下,嗔說:「那怎麼行!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二者豈能混同。
你有這份心,媽感激不盡,可媽是長輩,不能這樣做。」

  說完,岳母抽回手。

  「時候不早了,回房睡吧。」

  岳母躺下來,拉上被子。

  「出去順帶給我把燈關上。晚安,京京--」

  「晚安,媽--」

  我關掉燈,退出房間,帶上門。

  早上喝了母親的壯陽湯,精血上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可否認,我對岳母動了點歪心思。

  還好岳母雖迷戀我父親,理智尚存,羞恥仍在,不至於放縱。

  回到房間,我脫掉褲子,瞅著身下高舉的玩意,垂頭喪氣。

  「這般堅挺,如何是好?眼下沒處發洩,只能拖到明日,見過穎穎再行計較
。」

  我納悶不已,倒頭睡下。

  迷迷糊糊中,耳畔響起了一陣熟悉悅耳的手機鈴聲。

  接通電話,卻是妻子,三更半夜打來。

  「左京,晚上媽跟我說你了。你實在不應該,那般無中生有,傷害媽媽。」

  妻子丟來一句埋汰的話。

  「媽媽和郝爸爸相互愛慕,他們頂著世俗眼光,走到今時今日,委實不容易
。作為晚輩,我們更多應該祝福,而不是猜忌。你傷害了媽媽,明兒回來,找個
機會,向她道歉。」

  我呆頭呆腦聽著,不由煩躁起來,唯唯諾諾應承,只想盡快結束這一攤子爛
事。

  「我媽呢,她在山上,住得習慣嗎?」

  見我答應道歉,妻子語氣柔和下來,喜笑顏開。





117

  「你還不瞭解媽,她就喜歡清靜,哪能不習慣,」

  我咳嗽一下,瞄眼墻上的壁鐘。

  「你大半夜打來電話,只為勸我向媽道歉?媽有你這樣的好兒媳,可真比親
生女兒還貼心,嘖嘖。」

  「你說話別酸溜溜,我都是為你好,」

  妻子哼了哼鼻子。

  「跟媽道歉並不丟臉,難不成,你要跟媽隔著?我想,你愛自己的媽媽,不
會希望處成那樣。」

  「是是是--你不說,我也會主動跟媽解釋,請她原諒,」

  我聳聳肩膀。

  「那算我多此一舉了,」

  妻子嘀咕。

  「好了,睡吧,晚安--」

  「晚安--」

  剛要掛掉電話,裡頭突然傳來走動的聲響,我忙回了一句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妻子柔媚地問。

  「剛才,好像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我狐疑地說。

  「哪裡有--」

  妻子噗嗤一笑,「莫不是你耳朵失聰了吧。大晚上,別疑心疑鬼了,早點睡
吧。」

  「好像有人在房裡,我聽到走動聲,」

  我小聲申辯。

  「你--」

  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本來不願多解釋…我下床喝水,你聽到的腳步聲,是我。真服了你--
以後再敢胡亂猜測,出言侮辱,我就跟你分床睡。」

  「呵呵,對不起,我錯了,」

  我摸摸腦門,一顆石頭放下來。

  「之所以如此,還不是因為愛你緣故。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往心裡去。親
親,啵--」

  「啵--」

  電話裡頭傳來妻子的飛吻。

  我搓幾把下身,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放,蜷縮進溫暖的被窩。

  困酣嬌眼,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

  「喂--」

  我沙啞著喉嚨,「誰呀?」

  不知為何,電話裡頭,卻沒有任何聲響。

  「騷擾電話,真他媽晦氣,」

  我罵咧咧走下床。

  「雜毛,要是被老子知道,非他媽閹了你。」

  赤腳走到冰箱,我拿出一罐飲料,仰起脖子,「咕咚咕咚」

  一飲而盡。

  舔了舔嘴巴,清涼口渴,神清氣爽。

  凝神之際,驟然響起一陣激烈「啪啪啪」

  聲,撕破了夜的寧靜。

  我皺緊眉頭,貼著墻壁細聽一會兒,確認聲音來自隔壁房間,方幾步走出屋
子。

  循著肉股相撞的聲響,我來到隔壁房間門口。

  左看右看,有幾分似曾相識,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半個臉貼到門上,屋裡的聲音更加響亮了。

  我臉紅耳躁,口水直流,不小心碰到門,竟然開出一條細縫。

  這一下,我更加激動了,心「噗通噗通」

  直跳,顫抖著定睛向門縫裡瞧去。

  不看還好,一看嚇我一大跳,簡直比目睹世界末日,更加膽戰心驚。

  只見房間紅燭通明,中央擺放著一張席夢思大床。

  白色帷帳內,八九個身材高挑的窈窕美女,戴副面具,蹶著豐滿渾圓的白皙
屁股,並排跪在一起,等待身後男人臨幸。

  男人五十多歲樣子,一手提鞭,一手扯住其中一名女子的頭髮,像騎馬一樣
騎在她身上,揮汗如雨,自由馳騁。

  他時不時掄起手中長鞭,狠抽一記身下女子。

  女子一聲尖叫,更加奮力搖動屁股,配合男人馳騁。

  輪完一個女子,換成另一個,男人如法炮製。

  直至把她們輪遍,又從第一個女人開始。

  我按耐住心跳,吞了吞喉嚨,竟然鬼使神差般推開房門,踉踉蹌蹌走到屋子
中央。

  「小兄弟,我恭候你多時,總算來了。」

  男人說著,從一個女人身上下來,朝我招招手。

  「你在門外偷學也差不多,不用我教了。從她開始,像我剛才一樣,把她們
輪一次。」

  男人把皮鞭交給我,指指其中一個膚白貌美的少婦,慫恿我把她上了。

  天降奇緣,攤上這等美事。

  我躍躍欲試,一把脫去褲子,跳上床抱住那名少婦圓滾的屁股,下身用力一
刺,全根捅進她身體裡。





              第118章

  少婦和我,同時發出了一聲滿足而銷魂的呻吟,宛如久旱逢甘雨
,渴望至極。

  男人不慌不忙坐下,悠閒地沏上一杯西湖龍井茶,饒有興致觀賞起來。

  「妙哉!快哉!美哉!斯文掃地哉,禽獸為伍哉,愧為人子哉!哈哈哈--


  男人突然狂笑不已。

  我錯愕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左京,你五倫不分,禽獸不如,竟然作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男人大手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

  「禽獸都不屑與生母私通,你連禽獸都不如,竟然把養你愛你的親生母親奸
污了。還有何面目見你父親,還有何顏面見你左氏列祖列宗。你愧為人子,實該
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窗外,驟然響起一聲驚雷,瓢波般的大雨,倏然而至。

  電光火石之中,我身下的女子,緩緩揭開面具,露出一副精緻無雙的容顏。

  我「呀」

  地一聲尖叫,連爬帶滾跌落床下,手指著該女子,滿臉驚惶之色。

  「哼--」

  母親豎起瓊鼻,不屑地看我一眼。

  「你們都把面具摘了吧,讓他見識見識。」

  聞言,其她幾個女子,一一摘下精緻面具,露出芳華絕代的容顏。

  我的目光,從她們臉上一一掃過去。

  有徐琳、岑青菁、、岑筱薇、王詩蕓、何曉月、吳彤等,最後停在一個女子
身上,等待她揭下面具。

  女子咯咯一笑,摘下面具,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那一刻,我看到妻子精緻無雙的五官,一雙秋水般含情脈脈的眼睛。

  我以為自己眼花,遂用力揉搓。

  再去看時,妻子已經赤身裸體坐在男人懷裡,同他打情罵俏。

  「什麼破遊戲嘛,一點都不好玩,」

  妻子伏在男人耳朵邊撒嬌。

  「你快叫人把他打發走,看著讓人心煩,人家很不想看見他那張臉。」

  「呵呵,乖乖,馬上照辦,」

  男人用力揉搓著妻子圓潤堅挺的奶子,一臉得意的笑。

  我大喝一聲,衝了上來,照男人腦袋一拳下去。

  不料被他一手握住拳頭,反手一扭,扣在後背,嗷嗷作痛。

  「萱詩,你是他媽,怎麼處置這個孽子,你說吧,」

  男人問。

  母親披上一件紗衣,從床上下來,走到我跟前,冷冷地說:「既被你抓住,
自然由你處置,我不過問。」

  「媽,你聽我說,要是知道戴面具的女子是你,打死我也不會做出如此敗倫
喪德之事。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就饒恕我這一次吧,」

  我哭喪著臉,淚流滿面。

  「閉嘴!」

  母親惱羞成怒,閃了我一巴掌。

  「家門不幸,自取其辱,還好意思提你爸。從今往後,我沒你這個兒子,永
遠不准你進我家門!」

  「嗚嗚嗚--」

  我痛哭流涕,向妻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穎穎,我們曾發誓一輩子相愛到老,至死不渝。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們的愛
情?為什麼?你忘記我們的孩兒了嗎?他們還那麼小,就要失去爸爸,實在太可
憐了。」

  妻子「噗嗤」一笑,花枝亂顫,直至笑夠,才幽幽地說:「你放心去吧,
我們的孩兒,早有了新爸爸。」

  指了指身旁男人,接著說:「我會告訴咱哇,他就是他們的親爸爸。關於你
的所有記憶,都會從我們幸福家庭裡抹去,消失得一乾二淨,好像根本不曾來過
。」

  「賤人,你竟然如此歹毒,我好後悔愛上你,」

  我怒目圓睜。

  「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方消心頭之氣。」

  「好老公,快把他趕走,我不要再看到他,快趕走,」

  妻子雙手掩面,躲到男人身後。

  男人一把抓住我脖頸,高高舉起來,走到窗戶邊,示意母親打開。

  「媽,我是你兒子呀,你的寶貝兒子呀--」

  我的話音剛落,已被拋了下去,重重摔在水泥地上,發出骨頭斷
裂的「哢嚓」聲。




              第119章

  「媽媽,救我!媽媽,救我!媽媽,救我--」

  我手舞足蹈,大聲疾呼,然後用力睜開了眼睛,方覺是個夢而已。

  摸到地面,我才發覺,原來自己睡著睡著,從床上掉了下來。

  這時,門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接下來,燈光開啟,亮如白晝,刺得我睜不開眼來。

  「京京,你怎麼啦,怎麼坐在地上,」

  岳母幾步走上前,拉住我的手,關切地詢問。

  想起夢裡場景,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抱住岳母,嗚嗚哭起來。

  岳母輕輕撫摸著我的後背,柔聲安慰,哄說:「好孩子,別哭了。你大叫大
鬧,是不是做噩夢了?一場夢而已,過去了,都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

  只見岳母批著一件大衣,領口敞開,低頭一瞄,便能看見她半截雪白酥胸。

  「媽,我從來沒做過這麼可怕的夢,太嚇人,太不可思議,」

  我收住哭聲,委屈地說。

  「媽能理解--無論多麼不可思議,不過是個夢而已。睜開眼便過去了,別
放心上,」

  岳母扶我起來,在沙發上坐下。

  「把外套穿上,別感冒。」

  穿上外套,岳母端來一杯熱茶,給我壓驚。

  「深更半夜,打擾你休息了,媽--」

  我接過熱茶,不好意思笑笑。

  「說哪裡話,跟媽客套起來,」

  岳母露齒一笑,挨著我坐下。

  「一點多了,跟媽說會話,我們就各自回去睡吧。」

  「媽,我剛才狼狽的樣子,你不要跟其他人說起。尤其不要跟穎穎以及我媽
說,我不想她們知道,」

  我抖了抖嘴角。

  「放心吧,媽不是那種長舌婦,管不住自己的口,」

  岳母「噗嗤」一笑。

  「京京,我聽到你大聲叫媽媽,叫個不停。到底是什麼夢,能跟媽說說嗎?


  我喝一口熱茶,喟然長歎說:「在夢裡,我媽不要我了,叫人好傷心。」

  「傻孩子,你太想自己媽媽了,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普天之下,哪一
個媽媽捨得自己的孩子。你太在意媽媽對自己的看法,所以一點風吹草動,便打
草驚蛇,七上八下。」

  岳母撫摸我的頭,柔笑著說。

  「媽看得出來,你說郝江化花心,你媽很不高興,對你心裡造成了梗塞。改
明兒,見到你媽,主動跟她認個錯,便萬事大吉。」

  「知道了,媽,我會跟媽媽道歉,」

  我堅定無比點點頭,眼神裡充滿期待。

  「京京,你媽媽賢良雅致,聰慧能幹,是萬中無一的美麗女人,你一定很愛
很愛她吧。」

  岳母凝視著我的眼睛,炯炯有神。

  「爸爸愛媽媽有多深,我對媽媽的愛,就有多深,」

  我隨口而答。

  「我和你媽比起來,孰優孰劣?」

  岳母笑問。

  我一怔,沒有反應過來,傻笑良久,才支支吾吾地說:「…不能比…你們倆
,各有各好…哪能比來比去…總而言之,我都愛。」

  岳母推搡我一下,撒嬌似的說:「那我問你,你愛誰更多一點?」

  我端詳著岳母精緻的五官,思索半晌,才說:「你們倆個都是我媽,我一樣
愛你們,不分彼此。」

  其實,生母是生母,岳母是岳母,哪能不分彼此。

  若一定要在母氣和岳母之間作出選擇,雖然會很艱難,我確定自己最終會選
擇母親。

  岳母審視我,咯咯笑說:「你不用忽悠我,媽看得出來,在你眼裡,自己終
究比不上親媽媽。媽能理解,並不吃醋。我很羨慕親家母,能有你這樣的好兒子
。」

  「媽,我也是你的兒子,」

  我動情地抱住岳母。

  「你是媽的好女婿,終究不是親生兒子,唉--」

  岳母長歎一聲。

  「親情,血濃於水,斬不斷理還亂。要是可能,媽很想生個兒子,承歡膝下
。」






            第120章

  「那有何難,你和白爸爸,生一個兒子是了,」

  我大咧咧說。

  「有一個親弟弟,穎穎鐵定非常高興,把她樂壞。」

  「你以為生兒子容易,母雞下蛋似的,想生就能生出來呀,」

  岳母戳戳我腦門。

  「你看我媽和郝叔叔,三年不到,已經產下兩兒一女。你同白爸爸加把火,
生個兒子,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我不以為然撇撇嘴巴。

  「你以為誰都像你媽,那麼能生。你不看看岑青菁,高齡產子,死在手續台
上。你媽是個奇女子,這把歲數,還能接二連三順利產下麟兒,實在叫人稱奇,
佩服之至,」

  岳母娓娓說來。

  「女人年紀越大,臨盆風險越大。你白爸爸不想讓媽媽冒這個險,所以一直
沒敢要孩子。」

  「果真如此,媽,我也不想你冒這個風險,」

  我握住岳母柔弱無骨的手。

  「大凡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比如說你白爸爸愛我,絕不會把女人當成生育
機器。可是,你看郝江化算什麼東西,接二連三,讓你媽給他生孩子。這個老家
伙,真不要臉,不是個好東西。」

  岳母唾了一口,憤憤不平。

  「親家母真傻,萬一哪天,岑青菁的悲劇在她身上重演,就人財兩空嘍。」

  說到這裡,我還真替母親擔心,為她捏了把汗。

  「算了,不說了。夜已深沉,回去睡覺,」

  岳母嫣然一笑。

  「你一直樓著媽媽,手也該累了吧。」

  我臉上一紅,鬆開雙手,摸摸後腦勺,呵呵發笑。

  岳母朝我額頭上蜻蜓點水一吻,鎮靜自若地站起來,拉緊大衣。

  「晚安,京京--」

  岳母柔媚地說。

  我呆呆地注視著岳母,儘管她看上去神態自若,舉止自然,還是能發現她俏
臉上閃現一朵小小紅霞。

  「咋了,你不跟媽說晚安嗎?」

  岳母笑問。

  「晚安,媽--」

  我羞澀地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媽,我送你…」

  「不用,幾步就到,」

  岳母搖搖手,走向門口。

  我一咬牙,幾步跟上來,從後面摟住岳母,輕聲說:「媽,我不想讓你走…」

  岳母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奇怪地看著我。

  「京京,你喜歡媽媽,媽媽能感覺到。說實在話,媽媽也喜歡你。但是,我
們要學會控制,不能僭越那道鴻溝。想一想你白爸爸,想一想穎穎,他們是我們
一生中最愛的人,我們怎能忍心傷害…」

  岳母娓娓而說,一手輕撫著我的臉龐。

  「媽,我錯了,實在不該冒犯你,」

  我囁嚅。

  岳母搖搖頭,笑說:「倆人相愛,無須道歉。你並沒有錯,媽媽也沒有錯。


  我眼睛一亮,摟住岳母細腰,把她擁進懷裡。

  「媽,我想一直這樣,靜靜抱著你,不離不棄,」

  我嗅著岳母一頭秀髮,癡癡地說。

  「傻孩子,真這樣做,那穎穎呢,你置她於何地?」

  岳母摩挲著我下巴。

  「不說傻話,抱一會兒,我們各自回去睡吧。答應媽媽,守住底線,好不好
?」

  「好--」

  我點點頭,俯下身,親了親岳母臉蛋。

  岳母溫柔地推開我,轉身揮揮手,走出房間。

  我跟到門外,目送她進入房間,還兀自站在原地發呆。

  有了今晚的親密舉止,我和岳母之間,似乎從單純的母子關係,變成了情投
意合的地下戀人。

  當我抱著岳母,把她緊緊擁在懷裡,就好像抱著母親一樣,魂不守舍。

  從母親那裡得不到的東西,我寄希望於岳母身上。

  我愛岳母,更多是因為她身上,處處彰顯母親的影子。

  我把岳母當成了母親,當抱著她,親吻她,如同抱著母親,親吻母親一樣。

  我對岳母的愛,更多是一種戀母情結使然。

  岳母那麼聰明的女人,不可能不察覺我這份心思。

  那麼,她對我的愛,是哪一種呢?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13 編輯 ]
2016-2-26 2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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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_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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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是删减版的吧,看这个写法,应该是叙述文,从九十三章开始是左京的视角了。从短短的几句话,感觉郝江化最后的结果应该不是太好,不然左京怎么可能看到他的叙述。只是后文中,明显白颖已经被郝江化上了,而且左京的妈妈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白颖生的龙凤胎是左京的吗?感觉左京一直对白颖出轨是不知情的,而且性格稍微软弱了点,加上妈妈和老婆联手的欺骗,比较悲催了。真的很期待完本,不是不想花200去买,主要怕买了完本不了,那得郁闷死。
2016-2-28 19: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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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fox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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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龙凤胎是老郝的。
2.郝小天16岁生日是礼物是白颖。
3.郝小天住进白颖家时的年底东窗事发,那年白颖32岁。
2016-2-29 0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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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_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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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后,左京捅了郝叔,锒铛入狱。白颖的父亲被气死,那边书吧里说的。不知谁能把后续发上来。郝叔活到80,儿孙满堂
2016-2-29 18: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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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删减版,看肉戏都一笔带过阿
2016-2-29 20: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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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huozi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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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們

作者:天堂男根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早上還在睡夢中,被人叫醒來。睜開眼睛看去,只見岳母一身運動裝,坐在床頭,對我嬉皮笑臉。
  「快起來,陪媽媽跑步…」岳母隨意拍幾下我的屁股,笑嘻嘻地說。
  母命難違,我怏怏穿上短褲,被岳母連人帶鞋攥出了客棧。
  「京京,快跟上,別落後,」岳母回眸直笑。「落後的話,媽媽可要打你屁股…」「媽,我追上你,可要打你屁股,」我惡狠狠地說。
  「來吧,先追上我再說,哈哈,」岳母開懷大笑。
  聽說可以打屁股,我頓時精神大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跑步回來,郝虎已開著白色路虎,在客棧門前恭候多時。我們沖了澡,吃完早餐,到其它風景點逛到晌午時分,才向郝家溝開去。
  車子開到郝家溝村門口,路邊已經圍滿了人群,整齊地排成兩列。路中央,一條寬約六米長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郝家祖宅。宅前高樓上,則拉起一條紅色橫幅,上書:龍山鎮鎮長郝江化率全鎮人民熱烈歡迎童副部長蒞臨郝家溝指導工作。
  郝叔攜同母親、妻子、徐琳夫婦、岑筱薇、王詩蕓、何曉月、吳彤等女流之輩,以及其他叫不上名字的領導、嘉賓、貴客等等,端站在村門口,翹首以盼。他們當中,男同胞一個個西裝革履,精神抖擻,女同胞一個個時尚靚麗,風姿綽約。
  「京京,你看這架勢,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來了郝家溝,」岳母忍俊不禁。「我不過來給親家母祝一回壽,竟然搞得滿城風雨,路人皆知。唉,想必躲不開了,陪媽一起下車吧。」
  「媽,誰讓你是中央財政部大領導,你就心安理得接受吧,」我笑笑。
  郝虎剛停下車,早有王詩蕓風情無限走上前,為岳母拉開門,把她扶出來。郝江化裝模作樣整理一下衣袖,立刻滿臉堆笑迎過去,主動伸出手,去握岳母的手。
  岳母臉上頓時閃現出一絲厭惡之情,避開郝江化,握上母親的手。
  「親家母,終於把你盼來了,」母親春風滿面,一團和氣。
  「瞧你,搞那麼隆重幹什麼,快折煞我了,」岳母和顏悅色地說。
  「你是大領導,我們這些小市民,哪敢慢待…」母親親切地挽住岳母的手,走向紅地毯,一呼啦人緊跟其後。兩邊人群熱烈歡呼,岳母不停揮手,向他們致敬。
  我注意到郝江化的驢臉,變成了豬肝色,夾在隊伍前列,隱忍不發。妻子小碎步挪過來,親熱地挽住我胳膊,滿滿一臉幸福。
  我趁機摸了一把妻子屁股,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昨天早上喝了媽媽的壯陽湯,忍了一個晚上,下面難受要死。親愛的,我要馬上把你拖到房間,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利。」
  妻子「噗嗤」一笑,點了點我腦門,趾高氣昂地說:「活該!我現在可要行使做妻子的權利,罰你跪搓衣板。」
  不明所以,我驚訝得張大嘴巴,問:「為什麼罰我跪搓衣板?」
  「來郝家溝前,你如何答應我?說要每天晚上樓著我睡,才三天時間,便忘記了麼?」妻子掐我胳膊一把,痛得我嗷嗷直叫。
  「那倒不敢忘,」我咧嘴一笑,摸摸後腦勺。「我不是陪咱媽嘛,你說過,咱媽就是你。我陪咱媽,不等於陪你嘛。」
  妻子嗔我一眼,笑盈盈地說:「行了,不跟你計較這些破事。等搞完歡迎儀式,我再任由你處置。」
  「歡迎儀式,有媽和郝叔呢,什麼時候輪到你操心,」我竊笑不已。
  「什麼嘛,等下我媽開會講話,作為重要嘉賓,我倆都要列席。這可是媽媽交待的事,你不准違拗哦,」妻子嘀咕。
  一聽母親親自交待過,我自是不敢不去,當即脫口說:「列席,列席,誰說不列席。媽媽給我們夫妻無上榮光,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列席。」邊說,我的手邊在妻子屁股上摸來摸去,恨不得立刻把她抱進房間,盡情蹂躪。


(一百二十二)


母親一行把岳母迎進郝家祖宅,正堂客廳看茶完畢,話幾句家長裡短,卿卿唧唧一番,來到偏堂豪華會議室。
裡面十幾個人,正襟危坐,有鄉縣兩個級別的官員,也有以王詩芸為首的母親公司高層管理職員。母親禮貌性地拉了拉座椅,請岳母於主席位上坐好,然後吩咐吳彤做會議記錄,自己在下首右邊坐下來。岳母下首左手邊位置,市財政局局長坐在那裡。妻子挨著母親坐,我挨著妻子坐,然後是郝奉化等人。
何曉月領著小文、小雨兩個保姆,負責端茶倒水,亭亭玉立地站在母親身後,隨時恭候指使。
郝叔面對岳母,在會議桌南頭坐下,從懷裡掏出個本子,俯首寫著什麼東西。他的左手邊下首,坐著王詩芸,右手邊下首,坐著岑筱薇。郝叔不時把自己寫的東西給王詩芸看,在她耳朵邊嘀咕幾句,後者總會熱情地給他改一下。
我眼尖,每當這個時候,看見郝叔的臭嘴,幾乎就要親在王詩芸的俏美臉頰上,心底便升起一股股濃濃的醋味。三個女人當中,無論身形樣貌,氣質品格,王詩芸與妻子最為神似,一見之下,驚為佳人。正因如此,她與郝叔舉止親暱,我才莫名生氣。不過,更可氣還在後面,郝叔對筱薇也不見外。一會兒差她給自己倒茶,一會兒差她打電話,為自己發短信。筱薇忙得不亦說乎,一切理所當然似的,任郝叔差遣。
岑筱薇向來性格潑辣,不料在郝叔面前,居然如此乖乖聽話。郝江化這死老頭,好像會變戲法似的,把她們緊緊吸引在自己身邊。
「你眼睛老往那邊睃什麼呢,看老半天了,」妻子湊到我耳朵上,嘟起小嘴。「再看下去,人家可要吃醋了哦--」
我咧嘴一笑,伏在妻子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親愛的,我發現王大美女,跟你非常相像,她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姐吧。」
「你問咱媽吧,我可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妻子翻個白眼,在桌子底下,用力掐一把我大腿肉。「好色之徒,我還不懂你那點心思,喜歡看人家,還要賴在我身上。」
「要謀害親夫呀--」我痛得呲牙咧嘴。
「是呀,最好把你閹了…」妻子壞笑著,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下身,攥在手裡。「免得你到處招蜂引蝶,禍害良家婦女。」
我心下大驚,趕緊左顧右盼,看是否有人發現端倪。還好,大家都在專心聽岳母講話,認真做著筆記。
「親,會開的差不多了,我們撤吧,」我朝妻子眨眨眼睛。「辦正事要緊…」
妻子臉一紅,鬆開手,垂頭看著筆記本,寫下一行娟秀的字。湊過去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你先找借口離開,我隨後到。我心下一陣竊喜,裝模作樣聽分把鍾講話,然後假意去洗手間,溜出了會議室。
「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太熱情…哎哎哎呀哎哎呀--」我哼著小曲,邁開步子,吊兒郎當飄向三樓房間。
進了房,把鞋子一脫,我舒服地倒在床上,用力搓了幾把下身。
「哦,親愛的穎穎,哥這玩意,等下就要被你那紅紅的小嘴,溫柔地裹住。還有,要進入那溫暖熟悉的家園,樂不思蜀的桃花源,流連忘返的聖境,無憂無慮的天堂。啊,快來吧,穎穎,哥等不及,要緊緊擁抱你了…」我半跪在床上,柔聲呼喚,抒發自己的濃情蜜意。
「你胸前那一對可愛的小白兔,多麼柔軟,多麼高傲,剝了皮的雞蛋般,碰一下都要出水。哇塞,簡直--愛死它們了!那鮮紅的蓓蕾,櫻桃般奪目,我要永遠把它們含在嘴裡,盡情地吸吮。那是媽媽的乳汁,愛的精華,山溪裡流淌的清泉。甘甜美味,清涼口渴。吃一口,三年不知愁滋味;吃兩口,返老還童十八歲;吃三口,天上地下任逍遙,哈哈哈--」
情到濃處,我一陣狂笑,渾身顫抖,站都站不穩。
這個時候,妻子蹁躚如蝶,出現在門口,對我拋了個大大的秋波。把門順帶關上,妻子嫵媚地轉一個圈,媚眼如絲地勾了勾手指,攝人心魄。
我霍地從跳下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到妻子裙底,緊緊抱住了她雙腿。
「親愛的,我命令你--」妻子勾起我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用你最大的力氣,把我狠狠地揉爛!」


(一百二十三)


我雙眼射出詭異之光,掀起妻子的長裙,鑽進去一把抱住她屁股,小豬似的拱來拱去。那份要命酥麻,迫使妻子彎下腰來,摟緊我的頭,一刻都不願放手。
不知哪裡偷來的點子,我用嘴巴叼住妻子白色純棉內褲邊緣,一點一點往下褪。散發原始芳香氣息的神秘森林,漸漸顯山露水,直至全貌展現在我眼皮底下。端詳片刻,我伸出靈巧舌頭,淺嘗一口鮮紅陰蒂。妻子立刻夾緊雙腿,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尖叫。
我嘿嘿一笑,大嘴覆蓋住整爿女陰,貪婪地舔起來,發出吃麵條般的「嗞嗞」聲。妻子雙腿一軟,在沙發上坐下來,咬著手指,渾身戰慄。
「親,好多水。你看我,滿嘴都是--」從妻子裙底下探出頭,我嬉笑不已。
妻子瞄一眼,嬌羞地扭了扭身子,拉我坐到她身上,在我額頭蜻蜓點水一吻。
「老公,人家就喜歡你這樣,」妻子雙手環住我脖子,一副女兒羞態。「該我服侍你了…」說著,把我輕輕推倒在沙發裡,嫵媚一笑,拋了個秋波。
「這一次,全程動口不動手…」妻子咯笑,張嘴咬住皮帶扣,費力地解著。
「加油,親愛的,」我全神貫注盯著身下的妻子,慾火騰騰。
用了分把鐘,終於把皮帶扣解開,妻子得意一笑,張嘴來拉褲子拉鏈。
「愛死你了,寶貝,」我心疼地揉揉妻子瘦削的下巴。「呆會兒,為夫一定好好疼愛你!」
妻子調皮地眨眨眼睛,咬住我的內褲,輕輕褪下來,裸露出張牙舞爪、紅光油亮的東家。
「呀,一晚不見,變這般大了,嘖嘖--」妻子雙眼發光,狐狸精似的盯著,上看下看,愛不釋手。
多虧母親那碗壯陽湯,才會有如此盛況。改明兒,一定嚷母親把配方告訴我,以後常做常喝,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
「等什麼呢,它在向你招手,」我抖了抖威風凜凜的下身。
妻子掩嘴一笑,拍一記我的屁股,嬌嗔:「要死的節奏呀,一秒鐘都等不及。事先說好,不能射嘴裡。還有,沒做半個小時,絕對禁止射精!」
「你呀,小看人了,」我拍拍胸脯,得瑟地說。「為夫已經今非昔比,只要你不投降繳械,我保證戰鬥到底。」
「好,一言為定,」妻子眉飛色舞,舉起右手。「咱們擊掌盟誓,誰先敗下陣來,誰是小狗。」
「擊掌就擊掌,怕個卵--」我高舉右手,同妻子對掌,發出清脆的「啪」聲。
妻子咯咯嬌笑,俯下身,俏臉湊到東家跟前,陶醉地嗅了嗅。然後張開櫻桃小嘴,伸出香舌,舔了舔馬眼。
「鹹鹹的,鹽鹼味道,」妻子擠個媚眼。「準備好了麼,老公,人家可要開始了。」
「來吧,老婆,恭候多時,」我抹一把妻子酥胸,色迷迷地說。
妻子聞言,俏臉湊上前,溫柔地摩挲著堅硬如鐵的滾燙東家。
「寶貝,這是什麼招,你從哪裡偷學來,簡直爽死了,」我舒服地直哼唧。
「這一招原名鐵杵磨針,改了個名兒,叫玉盤煉莖,出自《素女心經》,」妻子娓娓道出。
我頓時驚訝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妻子外表端莊純淨,談起房事,居然引經用據,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師。
「這…這…這《素女心經》,用文言文寫成,艱澀繞口,你如何有耐心去看?」我乾笑兩聲。
妻子嫣然一笑,張嘴含住龜頭,溫柔裹住。
「誰去看《素女心經》,我才沒時間翻那些亂七八雜的書。不怕你笑話,有一次,我跟媽聊起夫妻房事,她教我對你用這一招,說保證讓你性趣盎然,生龍活虎。老早就想試了,一直沒機會,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一百二十四)


雖然知曉郝叔已把母親調教得十分淫賤,聽妻子說母親竟然教她如何同我做愛,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把我熏得更加雲裡霧裡,不知身處何方了。母親和妻子的關係,不像婆媳,更像閨蜜,連這種私密之事都相互交流,還有什麼不能交流呢。
「如此說來,媽媽看上《素女心經》了?」我疑惑地問。
妻子搖搖手,一邊吞吐一邊說:「那倒未必。聽媽講,這一招,還是拜郝爸爸所賜。郝爸爸特喜歡媽用這一招服侍自己,所以媽留了個心,向他問起緣由。」
什麼事都有郝老頭子份,想著他把自己醜陋骯髒的玩意,在母親那張精緻無雙俏臉上,磨來磨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呸--老東西,從來沒個正經,」我唾罵一句,憤憤不平。
妻子皺了皺眉頭,吐出東家,嗔說:「你呀你,我還不知道,又吃上媽媽的莫名飛醋了。難不成你還真想把媽媽睡了?就算我同意,媽媽也不會同意,郝爸爸更不會同意。所以,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不倫心思,別整天念叨著,像個沒斷奶的娃兒。」
聽了妻子的話,我羞愧得無地自容,辯解道:「你別歪曲我意思,那是我親媽,我能做出苟且之事麼?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看不慣郝叔所作所為。自從媽媽跟他後,拜老傢伙所賜,整個人都變了。」
「我倒不覺得,媽媽還是一樣,倒是比先前更滋潤,更有女人味,」妻子重新含住東家。「咱們不說這些亂七八糟東西,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任它自來自去,我們想管也管不著。你還想限制郝爸爸和媽媽的床第之歡麼?簡直異想天開,天方夜譚!」
「你跟媽一個鼻孔出氣,一條褲子倆人穿,當然為她說話,」我嗤笑。
「說了別說,你還說!」妻子惱怒地拍我屁股一巴掌,小嘴兀自叼著龜頭。「我們女人家,你懂什麼!整天撲在工作上,一天到晚忙事業。忙忙忙,沒有你,世界照樣轉!」
「呵呵,怪我說錯話,我不對,」我舉手投降。
妻子還欲張嘴,「…打住,各退一步,正事要緊。」我急忙制止,嬉笑著把她擁入懷裡。
「讓我看看你的小白兔,長大點了麼?」我揉揉妻子飽滿胸脯,分散她注意力。
「真兔子,都不長那麼快,何況兩隻假兔子。」妻子自個解開衣扣,摘下胸罩,甩在我臉上。「看吧,看吧,盡情看吧。」
我一手一個抓住兩隻顫巍巍的奶子,握在手心裡,感受它們的溫度和韌性。然後俯下頭,含住鮮紅的蓓蕾,津津有味吸起來。妻子摟住我的頭,咯咯嬌笑。
「少吃一點,晚上還要喂寶寶--」妻子愛憐地撫摸著我的頭髮。
我抬起頭,不好意思看一眼妻子,擦去嘴角奶漬。
「媽,我好愛你,」我惺惺作態叫道。
「去,誰是你媽,」妻子推搡我一把,眼角含笑。
「難怪那麼多男人喜歡喝奶,瓊漿玉液,堪比瑤池鮮果啊,」我砸吧砸吧嘴巴。
「有那麼好喝嗎?」
妻子噗嗤一笑,慢條斯理脫去上衣和長裙,袒露出嬰兒般光潔無瑕的胴體。只見她豐乳肥臀,腰身盈盈,兩條修長嫩白的大腿根處,一爿修剪整齊的萋萋芳草,散發出誘人犯罪的氣息。
儘管閱妻無數,我還是情不自禁吞了吞喉嚨,身下毒龍又漲三分。
「怎麼弄?」妻子拋個媚眼,看得我神魂顛倒。「我在上,你在下?還是你在上,我在下。」
我稍加思索,壞笑道:「翻來覆去,總是這幾個體位,多沒意思,我想換個玩法。」


(一百二十五)


「什麼玩法?」妻子坐下來,伸出修長手指,調皮地夾起我的蛋蛋。
「後入式--」我賊笑著湊到妻子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聽說過老漢推車麼?你跪趴在床上,蹶高屁股,我從後面進入你身體。」
妻子臉色一紅,本能地搖搖頭,說:「這麼羞人的姿勢,跟動物交媾有啥區別。不行,換一個。」
我本來就不抱什麼希望,被拒絕就被拒絕了,於是脫口說出另一個點子。
「玉兔望月--你坐我身上,主動套弄棒棒,」我啞然失笑。
依妻子品性,我心知更不會答應,所以提前失笑。不料妻子撇撇嘴巴,竟然爽快地扶住東家,輕輕坐下來,吻合得天衣無縫。頓時,宛如一張溫暖潮濕的小嘴,緊緊裹住下身,我不由哼唧出聲,哆嗦不已。
「…到子宮了,」妻子皺皺眉頭,稍微抬高屁股。
「疼麼?」我憐愛地問。
「不疼,下面被貫穿似的,感覺怪怪,」妻子柔柔一笑,理了理鬢髮。
我拍拍妻子屁股蛋兒,催促道:「別光坐著,一上一下,聳動屁股。」
「不嘛,出力的活由你幹,我只負責配合,」妻子嗲聲嗲氣地說。
玉兔望月,我明明解釋很清楚,事到臨頭,妻子卻百般抵賴。不過,誰叫咱是男人,哪能累著媳婦。於是,我雙手一托妻子屁股,緩緩抽插起來。
妻子秀眉微蹙,嘴角上揚,配合我輕輕擺動玉臀。細細的香汗,從她額頭冒出來,閃閃發亮。
「舒服嗎,親愛的?」我柔聲問。
「嗯,好舒服--」妻子甜甜一笑。「老公,你能不能再快點,用點力?」
我憐惜妻子,她反倒責怪。男子漢的自尊心,騰地燃燒起來,我驟然提速,「啪啪啪」撞擊在妻子玉臀上。妻子一聲嬌喘,一聲緊接一聲,撩人耳朵。
如此這般馳騁幾十分鐘後,妻子早已嬌軟無力地趴在我胸膛上,全身戰慄,嬌喘連連。
「還要用力麼?」我抬起妻子下巴,笑問。
妻子滿眼淚水,梨花帶雨似的,幽幽看著我。「…老公,不要憐惜人家,有多大力,使多大力。」
本以為妻子會投降繳械,不料她看似楚楚可憐,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把我將得無路可退。
我摩拳擦掌,把妻子抱起來,放到床上,躍躍欲試。
「寶貝,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下狂風暴雨來臨,收都收不住手腳。」我壞笑著把妻子拉到床沿,讓她腳尖觸地,柔嫩的女陰突兀地曝露出來。「我要用十分力氣干你,看你還敢不敢嘴硬,哼--」
妻子擦了擦額頭香汗,會心一笑,露出迷人的小酒窩。
無須多言,我樓起妻子兩條修長美腿,對準水淋淋的寶蛤口,一捅到底,插進子宮。妻子稍稍皺起眉頭,繃緊身子,然後長吐一口氣,鬆弛下來,
「來吧,等著你呢,」妻子拍拍我的屁股,笑瞇瞇地說。
我嘿嘿直笑,紮穩馬步,慢慢抽送一陣後,逐漸加快速度和力量。很快,房間裡便響起連綿不絕的「啪啪啪」聲,床的「吱呀」聲,以及妻子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
「老公,你真棒,人家愛死你了--」妻子叫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這般厲害…人家要天天晚上做你的新娘,一輩子做你的新娘--」
儘管已經做了個把小時,我卻沒絲毫疲態,反而越戰越勇,鼓搗得妻子心花怒放。


(一百二十六)


高潮過後,妻子蜷縮在我懷裡,像個乖巧女兒似的,臉上掛著淚珠,甜甜睡去。兩截蓮藕般的粉臂,箍著我脖頸,嘴角微揚,不勝憐楚。
稍息片刻,我睡意全無,輕輕掰開妻子的手,躡手躡腳走下床,穿上衣服。
出了房間,我逶迤向樓下走去。二樓拐角處,遇見一個俊俏的小保姆,好像叫阿君,手裡捧著一籃時鮮水果,朝三樓而來。
「--大少爺,」阿君怯怯地喚,靦腆的樣子。
「樓上樓下,冷清清的。一大家子人,上哪兒去了?」我問。
「回少爺的話,領導在奶奶公司作報告,大家都去聽報告了,」阿君說。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俄頃,見阿君依舊規矩立著,於是說道:「沒什麼事了,你繼續忙吧。」說完,我扭頭下樓。
「大少爺--你餓了吧?」阿君臉色紅潤。
我回頭一笑,搖搖手說:「餓倒不餓,你不用管我,自個忙去。」
「奶奶交待了,說等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醒來,把熱飯熱菜送到他們房間,」阿君伶俐地說。「晚上舉辦歡迎酒會,讓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有所準備。」
「穎穎尚未睡醒,不要去打擾。我去餐廳吃,等穎穎醒來,你再去服侍她,」我交待。
「知道了,大少爺,」阿君放鬆下來,不那麼緊張了。
吃了兩三碗飯,又喝了點紅酒,我走出郝家祖宅,步行幾百米,來到金茶油集團公司總部。我第一次來母親的公司,邁步踏入大門,感覺窗明几淨,整齊有序。一株株精挑細選的綠色山茶盆栽,把門面裝點得春意盎然,別有一番風雅。
只見前台處,兩個穿制服的清秀女孩,正在交頭接耳,絮絮叨叨。看見我,其中一個個子稍微高點的女孩,馬上站起身,露出職業性微笑,禮貌性地詢問:「您好,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看來,她倆並不認識我,故有此問。正欲答話,王詩芸胳膊下夾個精美的本子,款款從樓梯下來。
「還以為誰呢,原來是大少爺--」王詩芸笑語盈盈。
我循聲望去,只見她身著一套典雅的黑色西裝,裡面大翻領白色襯衣,鼓鼓的胸脯,細腰豐臀,兩條大長腿下,一雙黑色的尖頭高跟鞋。整個裝扮,大方素雅,精明能幹,一副新時代職場女性形象。
聞言,剛才問我話的女孩,臉上閃現一絲難以察覺的慌張和羞澀。怔怔地立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我雖喜歡王詩芸,其實也算初次見面,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來自北京外,對她並不瞭解。正因為如此,我才特別想親近王詩芸,不敢有其它妄想,交個朋友也不錯。
「什麼大少爺,你也喜歡跟著他們胡亂叫,叫我名字即可,」我咧嘴一笑,上下打量著眼前佳人,越看越喜歡。
「古人云:尊卑有序,上下有別。你是主,我是僕,焉敢直呼大名?」王詩芸掩嘴偷笑。「亂了分寸,董事長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不愧北大才女,張口便是經典,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咱這裡不興封建時代那一套東西,你我是新時代青年,更不能落後,落後就要挨打,」我摸摸後腦勺。
「我嚴重不同意你的觀點,封建時代的文化,有精華也有糟粕,不能一概而論,」王詩芸嘴角微楊,侃侃而談。「比如說《弟子規》,董事長舉一反三,把它融合進公司文化。不僅團結起所有員工,贏得了人心,而且使企業取得了長足發展,效益連番三倍,經濟勢頭一年比一年好。」
只要一提到母親,就算腹有千篇宏論,也只能往肚子裡吞了。我當即呵呵笑起來,對王詩芸豎起大拇指,嘖嘖說:「不愧是北大才女,我說不過你,甘拜下風,慚愧慚愧。」
王詩芸莞爾一笑,說:「你是來聽報告吧?走,我帶你去--」於是,我亦步亦趨,跟她向後院而去。


(一百二十七)


穿過花木茂盛的空庭,一隻貓突然從樹叢裡躥出來。走在前頭的王詩芸,猝不及防,一個趔趄,險些就要摔倒。我忙跨前一步,伸出右手,環住她腰身。
王詩芸倒在我懷裡,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她一張俏臉變得通紅。
「哪裡冒出的野貓,嚇我一跳,」王詩芸嘀咕一句。
「鄉下野貓多,可能從山上下來村裡偷食,也說不定,」我注視著懷裡佳人,眨眨眼睛。
王詩芸這才發覺自己還倒在我懷裡,忙站直身子,低垂著頭。
「繼續走吧。如果沒猜錯,報告廳就設在前面的圓形大廳裡吧?」我四下瞅了瞅。「好像聽到了講話聲,柔婉飽滿,圓潤十足--」
王詩芸樂了,嫣然一笑說:「敢情你對聲音頗有研究,普通人,那知道什麼柔婉飽滿,圓潤十足。」
「研究談不上,一點心得而已。所謂聞聲識人,我偏巧是識人辨聲。做報告的女人,是我岳母。我不過從她的品行性格,恰如其分,推敲出她講話的聲音。」在喜歡的女人面前賣弄起來,我頗有幾分得意,洋洋灑灑。
「我可真羨慕你們的大家庭,幸福美滿,和諧融樂,」王詩芸感歎一句,貌似有點傷神。「走吧,前面就到了。瞧,從那扇門進去--」順著王詩芸手指方向,我看見一扇朱漆的紅木大門。「你自個去吧,我還有點其它事,要急著處理。」
王詩芸淺淺一笑,露出幾分歉意,理了理鬢髮。我本以為她會陪我一起聽報告,不料只是帶路而已,不覺感到失望。她有事要忙,總不能強人所難吧。於是,我聳聳肩膀,擺出一副隨意姿勢。
「再見--」王詩芸揮揮手,轉身原來返回。
我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樹叢間,才依依不捨推開朱漆大門,進入報告廳。
裡面黑壓壓一片人頭,除了岳母珠圓玉潤的講話聲,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氣氛肅穆。主席台上,岳母、母親、郝叔以及其他幾個重要領導端坐在上面,神色莊嚴。
大方得體的女服務員,把我引領到前排座位,挨著徐琳坐下來,然後端上一杯香濃可口的西湖龍井。
「…京京--」才剛坐下,徐琳一臉壞笑著,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不明所以,摸摸腦門,囁嚅著問:「怎麼了,徐伯母?」
「你媽和我可都聽到了,」徐琳擠了擠眼睛。
「聽到什麼了?」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徐琳嘟起嘴巴,湊到我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你們小夫妻愛愛的聲音,可是傳遍了上下樓,好不叫人聒噪。」
我頓時被人看光了般,面紅耳赤,半天答不上話來。傳遍上下樓?沒那麼誇張吧。妻子叫床聲並不是很大,竟然傳遍上下樓,我不信,恐怕有杜撰成分。
「徐伯母,麻煩你小點聲,不要讓別人聽到。」我羞愧地左顧右盼,確認沒引起他人注意後,一顆心才放下來。
其實,徐琳的說話聲,除了我倆能聽到外,怕是連坐她旁邊的劉鑫偉都無法聽到。
「穎穎呢,沒跟你一起來?」徐琳換了個話題。
「她還在休息--」我低下頭,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徐琳大長腿上睃來睃去。心想:什麼時候能摸一把,也不枉平生了。郝老頭子都能把她上,為什麼我不能上了她?不僅要把她上了,還要學郝老頭子那樣,用皮鞭狠狠抽她。唉,不瞭解內情,真看不出來,徐琳這樣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居然跟郝老頭子私通。還同母親一起侍候老子頭,變著花樣由他玩。有一句話怎麼說女人來著?叫做「臭娘們,跟誰睡覺就跟誰親」!
徐琳似乎並不介意,我把她的大長腿,看來看去。換成別人,估計她早一巴掌招呼過去了。有如斯特權,卻不知,是沾了母親的光?還是沾了郝老頭子光?抑或是,沾了自己俊朗臉蛋的光?
我又想:要是沒外人在場,我去摸徐琳,她會不會拒絕呢?


(一百二十八)


聽了半個小時報告,只見郝江化起身離席,由服務員引領著快步走出廳堂。隨後,岑筱薇起身離開,跟了過去。
又聽了會兒,索然無味,我也動起開溜心思。於是,借口上洗手間,匆匆走出報告廳。
我東走一下,西走一下,不覺拐到前台。那兩個女孩子還在,見我過來,速速然站起身,微笑著點頭招呼。
「你們王副總,她的辦公室在哪?」我笑問。
「電梯上二樓,右手邊第一間,」高個女孩流利地說。
我說一聲謝謝,走向電梯。另一個女孩,迅速為我摁了摁電梯按鈕。等門開啟後,她稍稍探身進去,摁下3的數字。
「大少爺,裡面請--」女孩站在電梯旁,微笑著做了個標準的引路手勢。
不愧是母親和王詩芸帶出來的員工,大方熱情,禮儀周到,讓你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電梯冉冉升上二樓,按照女孩所指,我朝右手走去。果真看見第一間辦公室的門牌上,用楷書刻著「副總經理室」,五個蒼勁有力的繁體字。
我想給王詩芸一個驚喜,並沒有直接敲門,而是踮起腳尖,通過門上的小玻璃窗,向裡面瞧去。只見王詩芸端坐於檀香木辦公桌前,一手托腮,聚精會神地看著筆記本電腦。她神色專注,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微微上揚。我一直認為,女人做一件自己喜歡的工作時,才叫最美。在王詩芸身上,終於又看到雲水伊人的影子,也算得償所願了。
偷看幾分鐘,正要推門進去,王詩芸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聽她接通電話,「嗯」了幾聲,便關上筆記本,低頭走向門口。
我心想:現在進去打擾她可不好,還是先躲起來,等她忙完。於是,我連忙躡手躡腳走到一個拐角處,藏了起來。
王詩芸出了辦公室,轉向樓梯,快步走上三樓。稍一猶豫,我尾隨她來到三樓。只見她走到董事長辦公室,直接推開門,邁了進去。
辦公室傳來說話聲,仔細一聽,卻是郝叔的聲音。我一愣,小塊步走到門前,朝門縫裡瞧去。
郝叔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嘴裡叼根煙斗,正吞雲吐霧。他旁邊,岑筱薇坐在那裡,凝神蹙眉,在筆記本電腦上寫著什麼東西。不知為何,王詩芸的到來,讓岑筱薇很不高興,滿臉不悅之色。
「來了呀,坐吧--」郝叔笑呵呵地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檀香椅,請王詩芸坐下。
王詩芸露齒一笑,也沒理會岑筱薇,理了理鬢髮,坐下來。
「辛苦吧,詩芸?」郝叔眼睛瞇成一條細縫,懶洋洋地問。
「也不算辛苦,就是死點腦細胞而已,」王詩芸矜持地回答。
「筱薇,到村門口商店,給我買幾包中華煙,」郝叔看向岑筱薇,吩咐了一句。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岑筱薇氣鼓鼓地頂一句。
「你個死丫頭--」郝叔氣得揚起巴掌,又放下。「…一點都不像你媽,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頭,動不動就使小性子!」
「那你幹嘛還留我在身邊,早把我攆走呀--」岑筱薇嘟起嘴巴,狠狠地剜了王詩芸一眼。
「我去買煙吧,」王詩芸默默站起來,走向門口。
「回來--」郝叔叫道。然後站起身,瞪著岑筱薇,厲聲問道:「你到底去不去?」說完,強行拉起岑筱薇,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疼得她眼淚直流。
「我還不信,制服不了你這個潑辣的丫頭,」郝叔罵罵咧咧。「還站在那裡掉眼淚,還不快跟老子去,是不是屁股還要挨巴掌?」
岑筱薇跺了跺腳,一把推開郝叔,跑出辦公室。我連忙閃開,做賊似的,生怕被發現,膽戰心驚。
「這丫頭,潑辣野蠻,時不時要惹我生氣,都是萱詩慣出得毛病,」郝叔憤憤地說,一屁股坐下。


(一百二十九)


「筱薇妹妹,愛耍點小孩子性子,過一會兒,也就好了,」王詩芸出言安慰。
郝叔平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漂亮的小方盒,交給王詩芸。
「是什麼呀?」王詩芸驚喜地問。
「自己打開嘛,」郝叔動了動嘴角,賣起關子。
王詩芸好奇地打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條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臉上立即佈滿了女兒家特有的紅暈。
「好漂亮--」帶著七分高興三分羞澀,王詩芸讚歎不已。
「呵呵,你不是老早相中這條鑽石項鏈了麼?今年公司賺不少錢,萱詩同意,我就給你買了。等中央扶貧款撥下來,再給你買個大鑽戒,湊成一套,包你喜歡,」郝叔洋洋得意。「過來,我給你戴上。」
「謝謝你,我很喜歡--」王詩芸興高采烈地說著,走到郝叔身邊,羞答答地坐在他大腿上。
聽他倆曖昧的對話,本來已感覺不對勁了。這一下,我更加震驚了,差點要衝進來,把郝老頭子狠狠揍一頓。
只見郝叔親一口王詩芸,揉了揉她飽滿胸脯,然後摘下她脖頸上原來佩戴的項鏈,扔在桌子上。接著,郝叔拿起自己那條鑽石項鏈,給王詩芸戴好。
這一幕原本屬於夫妻的溫馨場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捏緊拳頭,面容扭曲,額頭青筋暴起,全身骨頭嘎嘎咋響。
「好看嗎?」王詩芸「啵」地親一口郝叔,乖巧地問。
「太好看了,堪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郝叔一手環住王詩芸細腰,一隻手在她大腿上摩挲。「摘下得這條鉑金項鏈,不值幾個錢,把它扔了吧。」
「不要,回家還得戴著呢,」王詩芸嘟起小嘴。
「它是你老公送你的定情信物?」郝叔笑問。
「是的,已戴了六七年,」王詩芸一隻手搭在郝叔肩膀上,一隻手撫摸他長滿胡茬的下巴。「你該刮鬍子了。剛親在我臉上,被鬍子紮了一下,咯得疼。」
「晚上讓萱詩給我刮,這個活,差不多被她包了。」郝叔把王詩芸修長的手指含在嘴裡,一根一根吸吮。
「萱詩姐姐,可真賢惠,她對你太好了,」王詩芸咯咯嬌笑。
王詩芸同我差不多歲數,居然背地裡叫母親萱詩姐姐,震驚之餘,實在叫人無法想像,郝叔的私生活有多麼淫亂!
「是呀,娶妻如此,夫復何求?用農村人的話說,我算走狗屎運了,」郝叔恬不知恥地說。「對了,你下面有一個月沒修理了吧?讓我看看,毛毛是不是長亂…」
「不要嘛,這是辦公室,」王詩芸掩嘴一笑。「要是筱薇妹妹突然出現,被她看見可不好。」
「看見就看見嘛,她又不是小女孩,我們的關係,她也知道,」郝叔大手貼住王詩芸褲襠肉阜,緊緊抓著不放。「看一下,就看一下…」
王詩芸握著郝叔雙手,生怕他再用力,扯破自己的褲子。
「好吧,我答應,讓你看一下,但不許亂來,」王詩芸執拗不過郝叔,只得依從。
緊張地掃一眼門的方向,王詩芸起身輕輕解開皮帶扣,脫下西褲,裸露出黑絲緊包的腰臀。郝叔拍了拍她屁股,後者嫵媚一笑,面向他褪下包臀絲襪和白色內褲。
從我的角度,看不到王詩芸前身,只能看見她雪白緊俏的屁股,過一下乾癮。只見郝叔微微彎腰,仔細端詳著王詩芸下身,然後伸出手隨意摸了摸。
「不要--」王詩芸嬌笑著躲開,迅速穿好內褲和絲襪,拉上西褲。「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抓起桌子上的鉑金項鏈,王詩芸嘴角一揚,幾步走到門後。
「詩芸,我今晚去你房間--」背後響起郝叔的話語。
「知道了,」王詩芸回眸一笑。「萱詩姐姐來不來?」


(一百三十)


我急忙跑開,「咚咚咚」衝下樓去,來到野外,氣喘咻咻,上氣不接下氣。
「郝老頭子居然把上詩芸,這個不知廉恥的雜種,老子非得宰了他!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我媽這麼一個漂亮迷人的美女服侍他,他還不嫌夠,處處沾花惹草,目無綱常。這種喪心病狂的淫棍,虧我媽能看上,真是瞎了狗眼。」
我對天長嘯,一頓亂踢亂打,發洩著心中不滿情緒。
「王詩芸,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外表端莊正經,骨子裡原來十足淫賤!錢財乃身外之物,想不到,一條小小的項鏈,便把你收買,甘為郝老頭子胯下玩物。你對得起自己老公和女兒麼?對得起自己的幸福家庭麼?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麼?老子嚴重鄙視你,還喜歡你個屁,恨不得用鞭子抽死你。你個賤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扶你,讓你摔個腳朝天算了。」
一滴淚水,從我眼眶滑落。雙腳一軟,我跪在草地上,抱頭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王詩芸都跟郝老頭子有一腿?到底是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答案…」
寒風驟起,山谷裡松濤陣陣,一連串回音過後,沉寂如墳。
我耷拉著腦袋,衣紗凌亂,怔怔地坐在枯草上,不時傻笑一下,目光呆滯。口袋裡手機響了,連叫三遍,我才慢騰騰接通。
「…報告都散會半天了,卻四處找不著你影子,問誰誰都不知道。你究竟跑哪去了,還不快給我回來!」手機裡傳來妻子嬌媚中帶著絲絲怒氣的話語。
我四下環顧一圈,才發現夜幕早已徐徐降臨,蟲鳴蟬叫,嗡嗡作響。
「糟糕,一時傷心,居然忘了時間,」我暗自想著,猛拍一記腦門。
「馬上到!馬上到!馬上到--」對著手機,我連叫三聲,然後骨碌爬起身,朝郝家村的方向奔去。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郝家祖宅前,車水馬龍,人來送往,熱鬧非凡。室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朋客嘉賓,一個個衣著光鮮,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舉杯交談。
我整理一下衣紗,撥開人群,鎮靜自若地走到母親等一堆人面前。見到我,母親訝然不解,微微蹙起秀眉。只見她頭髮高高盤起,一身淡雅的晚禮服,露出半個後背,端莊中透出絲絲甜甜的性感。
「左京,歡迎酒會馬上要致開幕詞,你咋還是這身衣服?」母親按捺住火氣,柔聲問。
我正結結巴巴,不知所云時。妻子斜刺裡走過來,一把拉住我胳膊,上了樓梯。風風火火進入房間,妻子便拿出一套白色燕尾西服,要我趕緊換上。
「還有十分鐘,足夠你換衣服了。快點,老公,你可別丟我臉--」妻子焦急地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大家都等你了。」
不就是一個歡迎酒會,趕鴨子上架似的,好沒趣味。心裡面雖然這樣想,手腳卻不敢怠慢。利索地換上衣服,妻子又拿出白色嶄新皮鞋,急急地催我。
「老公,我看看--」妻子上下打量一番,為我整整頭髮,點點頭,還算滿意。
「親愛的,可以拿出去見人了麼?」我調侃道。
妻子「噗嗤」一笑,挽住我的胳膊,雙雙走下樓。暗自吐了一口長氣,我才仔細打量起妻子來。只見她挽了個小婦人的性感髮髻,一襲高貴白色長裙,白色水晶高跟鞋,飄飄然有出塵之態。真是百看不厭,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著迷。
二樓梯口,恰好遇見王詩芸。只見她身著鵝黃色旗袍,曲線玲瓏,凹凸有致。脖子上戴一副閃閃發亮的鑽石項鏈,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職業微笑。
「大少爺,大少奶奶,請跟我這邊來--」王詩芸笑容可掬。
我嫌惡地瞪她一眼,別過臉去,愛理不理的樣子。
妻子察覺端倪,捏了捏我的手,小聲說道:「紳士一點,好不好。老公,大家都在下面看著咱呢。」
於是,我粲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一百三十一)


在一陣悠揚的音樂聲中,歡迎酒會開幕儀式拉開了序曲。岳母一身華麗的露肩裝,牽著郝萱的小手,走在前頭。母親一手牽郝小天,一手牽郝叔,跟在後面。妻子挽住我胳膊,我倆緊隨在後。
走到二樓觀光台,我們一字排開,人群立刻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息。岳母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各位親朋、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今天晚上,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夜晚,是一個共享大平盛世的夜晚,是一個舉杯同慶的夜晚!在此,我很榮幸,與各位歡聚一堂。請各位舉起手中酒杯,滿飲杯中酒--」
說完,岳母好爽地一飲而盡,意氣干雲,很有巾幗不讓鬚眉風範。見狀,大家紛紛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喝了個底朝天。
「經濟不穩定,發展不均勻,貧富懸殊增大。目前社會上,尤其是網絡,充斥著對地方政府不滿的情緒。屈原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在探索特色社會主義的前進道路上,請大家相信,黨中央永遠和廣大人民群眾保持一條心。道路是艱難曲折的,前途是無限光明的。我們要豎立榜樣,堅定信仰,下定決心,開闢出一條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
人群裡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大家拼了命般,一次比一次激烈。
「…感謝龍山鎮全鎮人民的熱情!在以郝江化同志為首的新一屆領導班子帶領下,我相信,龍山鎮必將披荊斬棘,長風破浪,再創輝煌!感謝金茶油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對本次酒會的全程贊助!請大家滿飲此杯,向充滿愛心的李萱詩董事長,致以最崇高敬意!」
於是,大伙跟著岳母,又是一飲而盡。母親嘴唇沾一下酒,滿臉笑容,微微揮手,向眾人致意。觀眾群裡頓時爆發出一陣掌聲,久久不絕。
「各位親朋、各位好友:今天與大家相聚一堂,共度良宵,鄙人不勝榮幸!(掌聲)在此,謹代表龍山鎮全鎮人民,對中央財政部童副部長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掌聲)物換星移幾度秋,人間冷暖自有情。經過幾十年發展,在擺脫貧窮落後的道路上,龍山鎮一路披荊斬棘,走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我可以自豪地說,全鎮十幾萬人口,沒有人再餓肚子,沒有人冬天穿不暖,沒有人睡大街!(掌聲)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但是,我們不能滿足,和其它鄉鎮比起來,我們還差了一大截。在黨中央的帶領下,我們一定能奮起直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謝謝!(掌聲)」
郝江化對著稿子念完,畢恭畢敬鞠個九十度躬,贏得人群又一陣掌聲。接下來,輪到母親致辭,只見她向人群,行了個既標準又嫵媚地歡迎禮。
「各位親朋佳客、各位父老鄉親、各位金茶油集團員工:晚上好!首先,我謹代表金茶油集團公司全體員工,對中央財政部童副部長的到來,表示隆重而熱烈的歡迎!感謝童副部長,百忙之中,抽空蒞臨金茶油集團公司指導工作!感謝她光臨郝家溝,視察民情,體恤民生疾苦!感謝她一如既往地關心、支持龍山鎮的經濟發展!」
母親面帶微笑,頓了頓,待掌聲停息下來,才接著說道:「其次,金茶油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經國家工商部門批准成立,跨地區、跨行業的綜合性民營企業。成立伊始,便得到各界朋友的鼎力支持和無私幫助。金茶油能取得今天的輝煌成就,離不開各級政府的幫助和指導,離不開金融、工商、法律、民間會等各屆朋友的鼎力支持,離不開全體員工的浴血拚搏!可以說,沒有朋友,就沒有金茶油的今天。同樣,沒有朋友,也就沒有金茶油的明天。古人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唯有此道,方能長久不衰,取之不竭。羊羔反哺,在此,我謹代表金茶油集團公司全體股東鄭重宣佈:成立金茶油貧困學子公益助學會,每年拿出當年企業盈利利潤的百分之五,資助全國各地貧困大學生。」
頓時,人群沸騰,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最後,我要說,請大家高舉手中酒杯,一起向童副部長致敬,向郝鎮長致敬,向我們美好的明天致敬!下面,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身旁這對如花似玉的金童玉女,男才女貌,是我的長子和長媳,倆人均在北京工作,請各位朋友多多關照!」
母親說完,我和妻子微笑著,一起向台下行禮,人群爆發出一陣猛烈掌聲。
「我宣佈:歡迎酒會,正式開始!」母親手臂一楊,燈光落下,掌聲響起。
輕揚音樂聲中,一種叫酒的分子,穿過瀰漫人群,四散開去。


(一百三十二)


我和妻子手牽著手,跟在岳母和母親等人身後,一一向來賓貴客致意、寒暄。幾杯貓尿下肚,頭重腳輕,步子不覺有點踉蹌。
「親,人有三急,我去去洗手間。你在這裡稍等,我馬上回來--」
雖說郝家祖宅面積不算很大,樓上樓下就三層,但酒會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沒一點眼力,還難保從人群中很快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所以我才讓妻子原地呆著。
說完,我親妻子俏臉一口,走上三樓衛生間。解手完畢,回到原地,卻不見了妻子身影。
在二樓東張西望一圈,沒找著妻子,我下樓來到燈壁輝煌的大廳。只見母親陪同岳母站在人群一角,與一干縣市官員,侃侃而談,不時輕聲笑語,舉杯慶祝。旁邊的沙發席上,郝叔滿臉通紅,酒氣熏天,笑臉咪咪地和妻子說著話。
妻子面對郝叔而坐,懷裡抱著郝萱,嘴角微揚,不時抿嘴輕笑。這時候,王詩芸端來一杯香氣四溢的醒酒茶,送到郝叔手裡。然後俯身跟妻子耳語一句,從她懷裡抱起郝萱,送交柳綠照看。
妻子起身,四下看了看,好像找人。我以為她要離開,趕緊走上前,從身後抱住妻子。見到我,妻子眼神裡出現一絲小小慌亂,稍縱即逝。
「喏--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妻子強顏一笑,理了理鬢角。
我掃一眼郝江化,他神態自若,不慌不忙點上煙,然後猛抽一口,長長地吐了出來。緊接著,郝江化拍拍褲腿,起身對我咧嘴一笑,露出滿嘴黃牙。
「不叨擾你們小夫妻二人世界,你們在這裡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我還有事,去忙了--」郝江化哈頭點腰,奴氣十足。
「郝爸爸,雖說你喝酒是這個--」妻子調皮地豎起大拇指。「不過,身體第一,千萬要悠著點哦。」
「當然,當然!老婆的話,可以不聽。好媳婦的話,卻不敢當耳旁風,」郝江化滿臉堆笑,張嘴就胡來。「本來準備喝三斤,聽你勸後,打個半折,只喝一斤半了,哈哈--」
死人渣,當著老子面,竟敢和妻子調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臉色鐵青,隱忍不發。
「…失陪,失陪,失陪…」大概察覺到我不滿情緒,郝江化換了個語氣,灰溜溜幾步走開。
「女士們,先生們,請保持安靜--」隨著一聲悅耳的女音,音樂率先停下來,隨後鴉雀無聲。
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投射到舞廳中央。只見聚光燈下,王詩芸拿著麥克風,臉若桃花,亭亭玉立。
「今晚歡迎酒會,除了美酒美食美景,我們還特意安排了一個賞心悅耳的節目:鋼琴獨奏。下面,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表演者--白穎,白女士--」
一聲歡快的音樂響起,聚光燈罩住了我和妻子。頓時,掌聲紛紛,捧場聲此起彼伏。事發突然,我還沒弄明白情況,妻子已經蹁躚如蝶走到舞台中央的鋼琴前,款款大方地行了個禮。
我知道妻子擅長演奏鋼琴,但從沒聽人提起,她要在今晚的歡迎酒會上表演,所以才覺得愕然。如果事先安排好,妻子一定會跟我說,除非臨時起意,所以沒來得及講。
只見妻子嫣然一笑,端坐下來。十根青蔥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輕輕撫過,一首悠揚繾綣的《愛麗絲夢遊仙境》,便在指尖緩緩流淌而出。
不管懂音樂,還是不懂音樂,還是不懂裝懂。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忘卻了時間,握著手中酒杯,凝神側耳傾聽。
當然,我也是醉了。注視著舞池中央飄逸絕倫的妻子,我忘卻了白天所經歷的傷痛。郝江化曾當王詩芸的面,誇讚母親,炫耀地說:娶妻如此,夫復何求!此時此刻,我也想對大伙吼一聲: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大家尚沉浸在美妙的鋼琴聲中。直至主持人的話語,二度響起,方爆發出澎湃激烈的掌聲。
聚光燈下,妻子微微行了個屈膝禮,然後優雅轉身,款款向我走來。我趕緊幾步上前,扶住妻子,愛不釋手地擁入懷裡,給了一個長長的甜吻。


(一百三十三)


「下面,是舞動音樂時分,請大家放鬆身體,自由嗨起來--」
王詩芸說完,放下麥克風,然後一個轉身,左手搭上身旁俊朗男士肩膀。倆人第一個進入舞池,隨音樂跳起了奔放熱情的西班牙探戈。頓時,全場掌聲紛紛,大家紛紛吸引過來,圍在舞池四周。
我第一次看王詩芸跳舞,才知道她原來還有這麼一項才藝特長。在男伴強壯有力的胳膊帶動下,王詩芸笑容可掬,一張俏臉變得紅潤光澤。曲線玲瓏的身段,扭來扭曲,顯得十分性感,十分迷人。
其他男人看得津津有味,不過,我只瞄了一眼,就閉上眼睛不忍直視。只要想到辦公室裡那一幕情景,我就咬牙切齒,心情不能平靜。
不管眼前佳人多麼俏麗,王詩芸已被郝老頭子玷污,她的身體不復純潔,靈魂得不到救贖。唉,我深深為王詩芸感到不值,為她還在家裡深情守望的老公感到悲哀!
熱情奔放的西班牙舞曲跳完,音樂一變,換成了悠揚舒長的交誼舞。大伙紛紛找準自己的舞伴,雙雙躍入舞池,自由馳騁起來。
「老公,你不打算邀請人家跳舞麼?」妻子笑盈盈地問,帶點委屈帶點刁鑽。
我回過神,正要伸手邀請。郝傑冒失地衝出來,搶在我前面,語無倫次地說:「嫂…嫂嫂…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說完,他還學著電視裡,有模有樣地行了個紳士禮儀。
被人搶了先頭,我狠狠地剜郝傑一眼,希望他識趣走開。不料這死小子,不知是榆木疙瘩,還是有意為之,鐵了心似的,不達目的不罷休。
妻子露齒一笑,調皮地眨眨眼睛。我本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妻子竟然輕輕握住了郝傑伸出的手,跟他走向舞池,然後回頭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好像在說:哼,誰讓你動作那麼慢!這一回,我可跟別的男人走了,氣氣你--」
無計可施,我只好忍住一腔怒火,倒滿一杯紅酒,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來。
「大少爺,賞支舞吧?」
坐下沒一分鐘,王詩芸臉上掛著迷人微笑,輕盈地走到我身邊,伸出纖纖玉手。面對佳人主動邀舞,我本沒有任何抗體,心中雖說不滿,臉上倒不願表露出來。何況,大家都在跳舞,我一人干坐,實在無趣很。於是,我看似情願,卻又不情願地握住了王詩芸的白淨素手。
就在握上那一刻,一股熱流,從頭到腳,通遍全身七經八脈。我才知道,自己內心依舊喜歡著王詩芸,再也恨不起來。放佛怕失去身邊佳人似的,我把王詩芸往懷里拉了又拉,直到她鼓脹胸脯,緊緊貼在我心口。
被她胸前兩團柔軟的肉球摩擦著胸膛,我舒服地半閉眼睛,細細體會個中銷魂滋味。
「大少爺--」王詩芸伏在我耳旁,呢喃細語。
「不是說了嘛,叫名字即可,我不喜歡你叫我大少爺,」我嗅了嗅她髮絲的香氣,沁人心脾。
「我能不能拜託你個事?」
「有事直說,照辦是了,客氣什麼,」我爽快地答應下來。
「謝了。你什麼時候回北京?」
「明天給我媽過完生日,後天就回--咋了?」
「我給女兒買了個hello kitty的洋娃娃,你回北京,麻煩給我送到家裡,」王詩芸柔柔地說著,吐氣如蘭。「我女兒小名叫多多,今年六歲,可喜歡hello kitty。要是你不嫌棄,我想認門親,讓多多給你當乾女兒。」
聞言,我既憂又喜。喜的是,跟王詩芸攀上親家,倆人關係更近一步。憂的是,王詩芸跟郝江化有一腿,難保她不把妻子帶壞。
「小事一樁,沒問題。多多一定像你,漂亮可愛。看你說什麼話,能認一個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做乾女兒,我求之不得,哪會嫌棄…」我嘴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七上八下,沒處著地。
然而,以後的事還遠沒發生,現下真沒理由拒絕,也不想拒絕這門好事。
「那好,一言為定。過年回北京,咱倆家一起吃個飯,把這門親定下來,」王詩芸喜笑顏開。


(一百三十四)


此時,舞曲終了,換成另一支音樂。大家交換舞伴,王詩芸鬆開手,朝我拋個秋波,轉向郝奉化。我呆了呆,馬上有人牽起我的手,一看卻是徐琳。
「想什麼呢,心事沉沉的樣子,」徐琳不客氣地拍一記我的屁股,嗔怪。「跟伯母跳舞都不用功,好不傷人心。」
我收回視線,強顏一笑,心卻宛如剮了塊肉般疼痛。
偷眼瞄去,妻子已跟郝江化跳在了一起,不知誰主動,倆人的身子緊緊貼著。郝江化不時伏在妻子耳朵上,嬉皮笑臉地說一句兩句話,把她逗得咯咯嬌笑。他的右手搭扣在妻子纖細腰際上,我緊張地盯著。只要再往下移動半寸,我敢保證,立即撕破臉皮,不顧一切衝上去,和糟老頭子干一架。
「看著伯母--伯母不好看麼?」徐琳火辣辣地注視著我的眼睛,紅紅的嘴唇幾乎親到我臉頰。
放佛受到蠱惑,我膽子一麻,竟然伸手摸了一把徐琳屁股。然後迅速低下頭,看都不敢看她,等待狂風暴雨的責備。
不料,徐琳反而嬌笑起來,咬著我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孺子可教也--」
我心知「孺子可教」四字含義,暗想:徐伯母來勾引我,不怕被母親知道麼?她倆可是閨蜜,勾引閨蜜的兒子,可是大忌。唉,母親和徐伯母,倆人都能一起和郝江化玩三人行了,還會在乎這點忌諱?興許,母親礙於面子,不敢跟我玩點什麼,正是她唆使徐伯母來勾引自己呢。
胡思亂想之際,第二支舞曲完畢。我暗自長舒一口氣,立即丟開徐琳,幾步走到郝江化身邊,從他手裡搶來妻子。也許感應到我的報復行動,從始至終,郝老頭子的手,一直規規矩矩,沒有半點逾越。慶幸他還頭腦清醒,不然,今晚的歡迎酒會,一定演變成一場鬧劇,引為龍山鎮全鎮人的笑柄。
終於失而復得,我把妻子緊緊擁在懷裡,再也不願鬆手。
「怎麼啦,抱那麼緊。我跟其他男人跳舞,你吃醋了?」妻子吃吃發笑。
「跟誰跳舞,都別跟郝老頭子跳舞,」我狠狠地說,牙齒咬得嘎嘣響。
「你跟郝爸爸有仇啊,諱莫如深似的,」妻子撇撇嘴巴,不以為然。
「是啊,我當然跟他有仇!他搶走世上最愛我的媽媽,我能不恨他麼?」我靈機一動,胡謅道。「要是換成白爸爸,被其他女子拐跑,你會不會恨那個拐跑白爸爸的女子?」
「當然不會!」妻子白我一眼。
「為什麼?」我失聲問。
「因為你說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我媽和我爸真心相愛,世間再也無法插進第三個人,」妻子振振有詞地說。
「那萬一發生不幸,咱媽過世了呢…」
「打嘴!」妻子瞪著我,柳眉倒豎。「你幹嘛詛咒我媽,嘴巴欠抽是不?」
「呵呵,我是說如果,又不是真的,」我皮笑肉不笑。
「果真如此,要是我爸爸和那個女子真心相愛,我只會祝福他們,」妻子不假思索地回答。「現在你死心了吧?別長不大孩子似的,一天到晚找媽媽要奶吃。」
妻子這張伶牙俐嘴!我頓時哭笑不得,滿肚子氣,沒一個孔打出來。乾脆來個胡鬧收場,學小孩般撒起嬌來,嗡聲嗡氣地張口道:「媽,我要喝奶奶--」
這一來,反倒把妻子逗得咯咯嬌笑,引得大伙紛紛朝我倆看。
「…要死呀,一天到晚,沒個正經。誰是你媽,哼--」妻子伸手拍我一記,臉色通紅,扭轉小蠻腰,走出舞池。
頂著眾人怪異的目光,我哈巴狗似的跟出舞池,挨著妻子在沙發上坐下。
這時候,第三支舞曲散了。眾人紛紛退出舞池,或站,或坐,或到門外透氣,舉杯慶祝,笑語連連。
岳母撇開人群,和藹可親地走過來,坐到我旁邊。頓時,一股幽香,絲絲扣扣,攪動著我那根不安分的心弦。


(一百三十五)


「媽,看看你的好女婿,像個沒斷奶娃兒似的。整天左一句,右一句,媽不離口,娘不離嘴。」放佛救星駕臨,妻子埋汰起我。 「這個不省心的老公,我把他交給你啦。我上樓去看看寶寶,喂口奶--」
說完,妻子對我扮個鬼臉,吐吐舌頭,一小快步跑上樓。
「穎穎鬧著玩呢,你可別當真,」我不好意思笑笑。
「你們小夫妻磕磕絆絆,打打鬧鬧的事,媽才懶得管呢,」岳母笑容可掬,理了理鬢角。
我瞅了瞅岳母一截雪白酥胸,心神一蕩,挪近一點。
「媽,您今晚,可真漂亮迷人--」我一手環住岳母腰身,臭嘴巴湊到她耳朵上,恬不知恥地說。
岳母側頭看著我,笑吟吟地問:「你的意思,媽以前不漂亮嗎?」
「當然不是!我是說,您今晚,最最最最漂亮--」我連用四個最字,誇張地手舞足蹈,繪聲繪色。
「哦,真得嗎?」岳母擰我一個鼻子。「京京,你瞧那邊--」
順著岳母手指方向,我定睛瞧去。只見母親身邊,七八個大小官員圍著,一個個慇勤的樣子,唯恐落後。其中兩三個色膽包天的官員,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在母親身上睃來睃去,好像她一絲不掛似的,時不時吞一下喉嚨。
看見這樣的情景,我頓時莫名煩躁,火氣騰地一下點燃了。
「跟親家母比起來,我迷人還是她迷人?」岳母笑問。
「哪還用說?當然是媽媽你--漂亮迷人,」我心虛地笑笑。
「喏,京京,居然學會撒謊了,」岳母吃吃發笑。「媽心裡明白,丈母娘哪有親媽好。瞧你看親家母那表情,跟吃了藥似的,魂不守舍。」
「我可是擔心,那些傢伙吃媽媽豆腐,」我狡辯。
「郝江化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岳母眨眨眼睛,湊到我耳朵上,小聲問。
「她是我親媽,我能不操心嗎,」我摸摸後腦勺,搪塞過去。「換作是你,被一群老色鬼圍著,我也會擔心啊。」
「老色鬼?」岳母掩嘴偷笑。「他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一個還是市裡數一數二的人物。很多事情,你媽還指望他們幫忙呢。用這個詞形容他們,可不恰如其分哦。」
「幫忙?」我重複一句,憤憤不平地說。「郝江化這個時候幹嘛去了?他還算男人嗎?為什麼總讓一個弱女子衝在前面,為他陞官發財,鋪平道路?」
「怪得著別人嗎?但凡郝家和公司的事,事無鉅細,你媽都要親力親為。別人幫她辦,她還不放心呢,」岳母感歎一聲,繼續說。「看來,不為郝江化拼出一番天下,親家母誓難罷休。這一次中央扶貧款,雖說是郝江化的事,可前前後後,都是你媽在跑腿呢。縣市省三級政府,她前前後後,不知跑了多少次。自從嫁給郝江化,酒桌上應酬那一套,你媽已經無師自通,游刃有餘。連我這個久經官場的人,都要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這個衰老,吃定我媽了,簡直氣死人--」我唾罵一句。
「要不,為什麼會有『癩蛤蟆吃天鵝肉』的說法?郝江化這只癩蛤蟆,算是吃定親家母這只白天鵝了,」岳母調侃。「京京,媽為你爸和你抱屈呢。不如,你現在過去,請你媽跳支舞,把她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好主意--」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正好此時,音樂響起,大家又開始跳舞。於是,我興奮地跑到母親身旁,單腳下蹲,伸出手做出一個標準的紳士動作。
「親愛的媽媽,你的兒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我臉露憨笑,萬分虔誠地說。
說實在話,我的舉動有點唐突,讓母親和圍在她身邊那些官員,都著實覺得奇怪。一個個看著我,好像瞧怪物般,難以置信。
天下沒有不疼兒的娘,母親雖說被我唐突地舉止弄得不怎麼舒坦,卻不忍心我被眾人嗤笑。於是,稍稍遲疑,便盈盈一笑,握住我的手。


(一百三十六)


我引導母親來到舞池中央,一手搭在她後背,一手輕輕環住她腰,隨著動人的音樂聲,倆人翩翩起舞,衣闋翻飛。
「媽,那次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我把母親往懷里拉了拉,輕薄地嗅一口她烏黑髮絲。
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母親穿著高跟鞋,剛好齊我額頭。
母親微微後仰,瞄我一眼,淡淡地說:「你郝叔叔不是花心的人,他對媽媽的愛,媽媽不是榆木疙瘩,心裡清楚很。那些話,你在媽媽面前說說,沒什麼。要是傳到你郝叔叔耳朵裡,他還指不定如何數落媽媽,說媽媽沒教育好你。」
「媽,我以後不會說郝叔叔壞話了,你大可放心,」我口是心非地說。
岳母說得一點沒錯,母親跟吃了迷魂湯似的,一心一意站在郝江化那邊。不僅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業,為他陞官發財鋪平道路,甚至連別人說他一句壞話,都無法容忍,非得爭個明白。
「你郝叔叔是貧苦農民出生,家裡窮,連小學都沒畢業,大字不識一個,這不是他的錯。我們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相互幫襯,相互體諒。別人取笑你郝叔叔,還情有可原,唯獨你,不應該譏笑他。你譏笑郝叔叔,就是譏笑媽媽,說郝叔叔壞話,就是說媽媽壞話。夫妻本一體,這個道理,不用媽媽多說,你也應該早就明白了。」母親話語雖柔,卻帶著絲絲威嚴,讓你不敢也不忍抗拒。
「知道了,媽媽,我記住了,」我默默低下頭。
「他現在貴為一鎮之長,為了全鎮老百姓能吃上一口溫飽飯,穿上一件暖棉衣,風裡來,雨裡去,著實很不容易,人都消瘦了。作為家人,我們幫不上什麼忙,更不應該拉他後退。媽媽現在有五個孩子,你是長子。長子如父,在弟弟妹妹面前,你要做好榜樣,不要老瞪著弟弟,嚇唬他。為此,小天在媽媽面前告了你好幾次狀,說你老欺負他…在這一點上,穎穎就做得比你好,對弟弟妹妹,總是和和氣氣,順著他們來。」
頓時,一股無名之火,從我心頭湧起。這個姓郝的死小子,人不大,壞心眼倒蠻多。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學會告狀了,長大還了得。一定像他爹郝老頭子一樣,到處沾花惹草,禍害良家婦女。
「媽,你別聽他胡亂告狀,我可從來沒欺負他。頂多有時候看他不順眼,哼一下鼻子而已,」我氣咻咻地解釋。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添堵,把母親更推向姓郝的人那邊去了。
「虧你還說!本來小孩子說的話,我都不相信,現在聽你親口說出來,不信也得信了--」母親一怒之下,打開我的手。「手規矩點,別沒大沒小,亂了綱常!」
我一哆嗦,趕緊移開手,重新摟住母親的腰。剛才說著話,不知不覺中,手就逾越了那道禁忌線,摸上了母親緊俏的臀部。本來,母親發覺後,還算坦然接受了我的逾越之舉。現在一怒,怪罪下來,倆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非常尷尬。
「…媽,我錯了,你…別生氣,別生氣--」我慌不迭道歉,唯恐母親怪罪。
「別跟我道歉,媽媽不接受!」母親別過臉,不願看我。「去跟你小天弟弟道歉,告訴他,你會改,你會對他好。」
如果母親要我跪下,連閃我十八個耳光,我都甘願受罰,毫無怨言。可是,要我去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道歉,簡直比叫他當著眾人的面,閃我耳光都難受。
我懊惱地垂下頭,沉默不語,心裡面恨死郝江化父子了。
見我久久不吭聲,母親掃了一眼,說道:「要是你不跟小天道歉,你就別叫我媽媽,我沒你這個兒子!」丟下這句狠心的話,母親鬆開手,轉身離開了舞池。
我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生怕被人看見,連忙抬起袖子,猛擦幾把。
母親背身離去,那一刻的絕情,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時至今日,我才明白,在母親心裡,我已經比不上郝小天。母親愛郝江化,愛屋及烏,也深深愛著郝小天,愛著所有與郝江化沾上關係的人或物事。唯獨我這個親生兒子,與郝江化不沾親帶故的人,在母親心中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母親是那種死要面子的女人,只要她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既然她說出這番話,如果我不認錯,她就肯定做得出來。難道真為了自己那點區區面子,同母親永遠僵在那裡?


(一百三十七)


酒會剩下時間裡,我都沒了興致。如梗在喉般,眼睛老往母親那邊睃,心裡不是滋味。
眾人玩到23點,三三兩兩陸續離開。母親陪同郝叔送走一撥又一撥客人,直至過了零點,郝家祖宅才漸漸清靜下來。大廳裡只有家裡幾個人,還一起圍坐在沙發上,喝酒嬉耍。送走最後一撥客人,安排好他們住宿,郝叔和母親手挽著手,倆人親熱地從門外進來。他們身後,跟著王詩芸和吳彤,臉上也具是喜色。
「親家母,忙了一天,可累壞了吧--」邁入大廳,母親放開郝叔的手,笑盈盈來到我們面前,跟岳母絮叨。
「哪裡有你忙,裡裡外外,全是你身影。」岳母親切地拉著母親的手,讓她在我們中間坐下來。「我們這一家子,屬你最忙。剛生完寶寶,可要早些休息,別累壞寶貝身子骨。」
母親環顧我們一眼,理了理鬢髮,說:「時候比較晚了,明兒還要早起,都去休息吧。」然後轉頭,吩咐旁邊的何曉月道:「曉月,親家母這些天的飲食起居,一應由你直接負責,不得絲毫有誤。」
「知道了,奶奶--」何曉月幹練地回答。接著向前一步,走到岳母身旁,溫文爾雅地說:「三樓西廂頭雅室,老早收拾乾淨。奶奶,您累了吧,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岳母粲然一笑,揮揮手說:「我自己去就是了,你們不用管我。今天晚上,我女兒陪我睡,母女倆說說話,嘮嘮嗑。」
岳母說完,妻子朝我調皮地眨眨眼睛,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樣。
「京京,你今晚一個人睡,沒有意見吧?」岳母笑問。
「媽,瞧你說哪裡話,我怎麼可能有意見,」我訕笑著,摸摸腦瓜。
「小天和萱萱呢?」母親問。
「回奶奶,春桃和柳綠,早帶著他倆到二樓房間睡下,」何曉月答。「小文小雨,在照顧三少爺和四少爺。阿君阿藍,在照顧大少爺的公子和千金。」
母親點點頭,吩咐何曉月沏上一壺上好的醒酒茶,又弄了幾個精品瓜果糕點,招呼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郝叔匆匆喝完一杯茶,交待岑筱薇給自己趕一個講話稿,說明天要用,催她回房去寫。岑筱薇一臉不情願,直呼累死累活一天了,這麼晚,你還催我趕稿,還要不要我活呀。
「算了,別寫了,讓筱薇早點休息。又不是什麼重要會議,隨便講幾句就行,何必那麼較真,」母親解圍道。
「還是乾媽好,會疼人--我要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祝你健康安樂,永遠年輕,」岑筱薇喜滋滋地摟住母親脖頸。
「筱薇,謝謝你,」母親拍拍她後背,疼愛地說。
「各位,晚安。嘻嘻,不陪你們了,明天見--」對郝叔扮副鬼臉,岑筱薇一溜煙跑上了樓。
「這鬼丫頭…」郝叔嘟噥一句,起身拍拍手,對岳母諂媚道:「領導,有事離開,不陪您坐了。您老早些歇息,別累壞身子。萬一累壞身子,我的罪可不輕。失敬,失敬,失敬…」
把拳頭一抱,郝叔不迭陪著罪,走上樓去。郝叔離開沒多久,王詩芸接到一個電話,點頭嗯了幾聲,起身告辭。接著,徐琳夫婦也起身離去,上樓休息。
「曉月,彤彤,你倆去早點休息吧,不用在這陪著,」母親勸道。倆人答應一聲,道聲晚安,逶迤上樓而去。剩下岳母、母親、妻子和我。
「穎穎,你和京京先回房吧,我和親家母單獨聊幾句,」岳母吩咐。「聊完,媽媽去你房間找你。」
「那好吧,我們先去睡了,」妻子伸個懶腰,乖巧地說。「兩位媽媽,不要聊太晚,身子骨重要,早點休息哦。晚安--」
「媽媽,晚安--」我起身跟岳母說一句,又轉向母親,對她說道:「媽,晚安,早點休息--」
「晚安--」岳母揮揮手。
「晚安--」母親露齒一笑,同樣揮了揮手。

(一百三十八)


回到三樓房間,我和妻子溫存一番。大約1點,岳母來敲門,叫妻子去她房裡睡。她們母女倆卿卿我我聊幾分鐘,便手牽手,親熱地離開了。
我自個在床上躺會兒,想起母親要自己向郝小天道歉之事,不覺心中憂愁,於是披衣下床,踱來踱去。
「媽媽陪丈母娘聊完天,這會兒,應該回房了。如其在這裡梗著,不如現在去找她。早些告訴媽媽,自己會跟小天道歉,請她諒解,早些了結這滿腹憂愁…」下定決心,我暗歎一聲,搖搖頭,走出房間。
母親和郝叔的臥房,位於三樓東廂廊道盡頭,面積足有百來平米。此刻,廊道裡悄無人聲,廊燈照在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我腳步很輕,生怕打擾每間房裡休息的人,走行大約兩百米,來到母親臥房門前。
屋裡亮著燈,從氣窗滲透出來,靜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響。沒多久,傳來走動聲響,離門越來越近。
我一咬牙,剛伸手來敲門,門卻先行打開了。只見母親站在門後,看見我,露出驚訝的表情。
「…媽,我來找你…說說話,」我有點語無倫次,慌亂地搓著手。
母親稍微一愣,明白我來意,淡然地說:「有話明兒說吧,我要睡覺了。」
說完,母親就要來關門,攆走我。還好我壯起膽兒,眼疾手快,伸腳抵住了門框。
「你--」母親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麼話,你非得這個時候說,煩不煩。」
「媽,今晚不跟你把話說清楚,我睡不著覺。你就讓我進去吧,拜託了--」我堆起笑臉,打躬作揖。
瞧我這副奴才相,母親心頭一軟,換了副臉色。
「京京,你是我的大兒子,媽媽並不想這樣對你,心裡面也不好受…」母親眼圈一紅。
害母親掉眼淚,我於心何忍,趕緊一把跪下,握住她雙手說:「媽,都是我不好,我害你生氣。我向你保證,跟小天弟弟道歉,以後好好對他,絕對不再橫吹鼻子豎瞪眼。」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母親趕緊扶起我。「京京,媽媽知道,讓你這樣做,實在有點委屈你。可是,為了我們這個大家庭的和諧美滿,有時候,必須犧牲一點個人的東西。」
「我知道--」我憐愛地擦去母親眼角淚水。「媽,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
「別在門口站著,進屋說吧,」母親破涕一笑,牽我進了屋。
我環視房間一圈,除了保姆帶著兩個小BABY在休息外,並不見郝叔身影。由此看來,他應該是去王詩芸那裡過夜了。
母親拉著我,倆人一起在沙發上坐下,面對面地瞧了會兒。
「京京,上回那補湯,管用吧--」母親伸出青蔥手指,憐愛地摩挲著我的臉龐。
我訕訕一笑,垂下頭說:「媽,你還說,那根本不是什麼補湯…是壯陽湯呢,好生厲害。」
母親「噗嗤」一笑,露出壞壞的表情,蹶著小嘴說:「不厲害,還不給你喝呢。媽是為你好,知道麼。穎穎私底下跟媽抱怨幾次了,說你倆房事匆匆,玩得不盡興。」
要不是早聽妻子說過她與母親的私密關係,聽到這話,我一定張目結舌,瞪大了眼睛。妻子還真是個活寶,岳母面前說說就行,還在母親面前損我。趕明兒見了她,不往死裡操一頓,我男子漢的臉皮都不曉得擱哪兒了。
「嘿嘿,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想起一件事,摸摸後腦勺,乾笑著說。「媽,還有一件事,我要找你討教。關於那…補湯的秘方…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母親莞爾一笑,湊到我耳朵上,神經兮兮地說:「放心吧,兒子。我會把秘方教給穎穎,讓她做給你喝。以後,保管穎穎對你服服帖帖,任勞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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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huozi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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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我不由精神一振,握住母親的手說:「媽,為了表示感謝,我給您洗一次腳吧。您把我辛苦拉扯大,這麼些年來,我還沒為您洗過一次腳。今天晚上,就讓兒子好生孝敬您,報答您的養育之恩。」
「行,媽媽高興都來不及,」母親笑吟吟地點頭答應。
我當即屁顛屁顛地打來一盆熱水,取來毛巾和藥皂,然後蹲在母親腳邊,為她脫去高跟鞋。
「…京京,等一下。媽去裡面房間,脫一下絲襪--」母親理了理鬢髮,重新穿好高跟鞋,走進內室。
分把鍾後,母親出來,腿上的肉色絲襪已經不翼而飛,裸露出一對粉雕玉鑿的美足。我扶母親在沙發上坐下來,握住她腳踝,一一摘下兩隻高跟鞋。
雙手捧住母親一雙美足,我端詳半天,晶瑩剔透,沒有絲毫瑕疵,跟自己想像中一模一樣。
「京京,你看老半天,水都快涼了,」母親催促道。「快洗吧,兒子。洗完,媽媽給你做最喜歡吃的三鮮面,當做獎勵。」
我臉一紅,把母親雙腳放入水盆中,仔細地揉搓起來。我洗得很賣力,每一根腳趾頭,都寶貝似的輕輕揉搓,每一寸肌膚,都不厭其煩地慢慢揉捏。生怕弄疼母親,我掌握好每一分力度,不溫不火,春風化雨般潤物無聲。
母親舒服地後靠在沙發背上,雙手抱胸,微閉雙眼,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京京,沒想到你手上功夫很不賴,堪比那些專業師傅。」母親柔柔一笑,輕啟朱唇,吐氣如蘭。「以後多給穎穎洗腳,保管她喜歡不得了。」
「古人說:心誠則靈。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您是我媽,給您洗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虔誠通明之境,所以自然而然無師自通。要是給穎穎洗,難保讓她滿意。別人都說,有了老婆,丟了老媽。我呢,則是老婆不如老媽好,嘿嘿--」經不住母親誇讚,我信口開河,不知所云。
「你呀--管住自個嘴巴,別被穎穎聽到,」母親戳了戳我腦門。
話剛脫口,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母親順手抄住,瞄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然後背著我,雙手摀住電話,輕輕「嗯」了幾聲。
「有點事,晚些時候過去,你們先玩吧--」
母親盡量壓低聲音,不過,我耳朵尖,還是聽得很清楚。聽到那個「玩」字,我心裡咯噔一響,暗道:如果沒猜錯,肯定是郝叔打來電話,催母親趕緊上王詩芸房裡去。
我剛來敲母親房門時,看樣子,她剛好要出去。冷不丁我出現,母親才沒去成,拖延至現在,所以郝叔才打電話來催。想到這點,我心頭一酸,不覺下手過重,痛得母親一聲尖叫。
「好了,好了--」母親及時掛斷電話,從臉盆裡抬起雙腳。「已經洗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你的心意,媽媽都懂了。給媽媽擦乾腳,穿上高跟鞋。媽媽去廚房,給你下麵條吃。」
「媽,剛才是誰的電話啊。你一接電話,馬上要攆我走似的,」我裝作委屈的樣子。「誰的事,比我給你洗腳,還重要啊。」
母親忍俊不禁,摸著我頭髮說:「瞧你說什麼話,媽媽攆誰都行,斷不會攆你呀。媽媽是想著給你做三鮮面,所以匆匆了點。再說,已經洗了半個小時,再洗下去,媽媽的腳就要掉皮了。」
母親顧左右而言他,避開關鍵問題,意欲矇混過關。我明知她口不由衷,眼下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看來今天晚上,只能眼睜睜看母親上王詩芸房裡,倆人一起侍奉郝叔了。
郝老頭子真是艷福不淺,前天晚上,才雙飛完母親和徐琳,今天晚上又要雙飛母親和王詩芸。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何有如此大魅力,讓她們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甘受百般玩弄。天天晚上被郝叔這廝恁般無情蹂躪,以母親單薄的身子,不知道她如何消受得起!莫非真如郝叔所說,母親一天晚上不挨操,便睡不著覺麼?
穿上高跟鞋,母親對我莞爾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然後匆匆走進廚房,扭開天然氣灶,點火燒水。
我出神地注視著母親忙碌的身影,看看牆上壁鐘,凌晨兩點差一刻了,不覺暗自歎口氣。


(一百四十)


「兒子,快趁熱吃吧,可香著呢--」
沒一盞茶功夫,母親手裡捧著一大碗香氣騰騰的三鮮面,笑語盈盈地從廚房出來。
「快吃吧,兒子…」把面往餐桌上放好,母親返身拿來筷子,拉我坐下。
我心不在焉地扒上一口面,發出「嗞嗞」的響聲。頓時,香氣四溢,充盈鼻口。果真無上鮮美,我食慾大動,快速地連扒兩大口,嗞溜昨響。
「好吃吧,兒子--」母親坐下來,單手托腮,甜甜地看著我。見我滿嘴油漬,於是,伸出纖蔥玉手,憐愛地為我擦了擦。
「媽,弄髒你手了,」我內心一熱,羞紅了臉。
「沒事,洗洗就是了…」母親搖搖頭。「記得你小時候,吃東西,就是這副饞相。每次媽媽餵你食物,你都會咬媽媽的手指,好像要也吃掉似的…回想起來,真是可愛。」
我抬頭看向母親,這一刻,她就像月宮仙子,神聖不可褻瀆。可是,轉眼一想,月宮仙子等下就要在郝老頭子胯下婉轉承歡,我的心便躁動起來,久久難以平靜。所以靈機一動,我故意放慢速度,一根麵條一根麵條吃,一小匙小匙地喝湯。
母親看著我奇怪的吃相,起初笑而不語,後來隨意瞧眼時間,已過了兩點半,不覺心下著急。
「京京,怎麼啦,大口大口吃呀,」母親摸了摸我的頭,笑盈盈地勸。「不好吃麼,怎麼反而吃那麼慢了。」
我知道,只要自己不離開這間屋子,母親斷不會撇下我,自個去王詩芸房裡。
「好吃!正因為好吃,所以要慢慢地吃,細細地品嚐,」我搖頭擺腦地說。「媽,吃完這一碗,我還要吃一碗!」
母親沒好氣拍我一下,說:「好好好,你快點吃完,媽媽再給你去盛。」
「謝謝媽媽--」我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盛來第二碗三鮮面,母親到沙發上坐下,拿著手機快速地發了條短信,然後乾坐著,靜等我吃完。
「京京,你到底還要吃多久。媽媽好睏,要睡覺了。」母親看看時間,走到餐桌旁,看眼我碗裡還剩一半的面,使出了她的殺手鑭。
「媽,你困了,先去睡吧。不用等我,我吃完,自己回房歇息,」我舔嘴笑笑。
「你這孩子--」母親哽了哽喉嚨。「兩碗麵,就是小天弟弟,也三兩下吃完。你都吃一個多小時了,還在這裡磨嘰…」
「媽,你讓我慢慢吃啥,細嚼慢咽對胃好,」我裝作委屈的樣子。
「行,那你慢慢吃吧。媽不陪你,自個先睡了,」母親無可奈何笑笑,走向裡屋。「走的時候,別忘了把門關好。」
「知道了--」我綻放一個大大的笑臉。「媽媽,晚安--」
母親沒好氣回頭瞪我一眼,走進裡屋,掩上門。接著,裡屋傳來脫衣服的窸窣聲,然後滅了燈。我心知母親已經睡下,這才放鬆緊繃的神經,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我扒拉幾根麵條,轉眼想:總不能一直守到天亮吧?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惹母親懷疑?現在三點十五分了,還是見好就收,早吃完早撤。於是,三下兩除二,我風捲殘雲般解決掉碗裡剩下的麵條。然後,把碗筷一洗,躡手躡腳走出母親的臥房。
關上門,我朝廊道西頭瞅瞅,不見一絲人影。又在門口站會兒,這才逶迤向西行去。不過,我沒有進自己房間,而是拐向樓梯,鬼魅似的來到王詩芸臥室門口。
王詩芸的臥房,在二樓西廂廊道第二間,剛好在我和妻子的寢房下面。此時此刻,房裡依然亮著慘白燈光。把耳朵貼門上一聽,隱約有肉股相撞的「啪啪啪」聲,不是很響,卻非常有節奏。
我心知,王詩芸自接電話上樓,便已和郝老頭子幹上,掐指算來,眼下恐怕有四個小時了。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被郝叔往死裡般狂干,老天爺真是瞎了狗眼,暴殄天物。

(一百四十一)


躲在門外聽了會兒,我下身早已隆起一頂高高的帳篷,憋得蛋疼。
「娘希匹!找機會,老子也要把王詩芸上了。如其讓她被郝老頭子糟蹋,不如我做個好人,替她老公把她收了,」我暗自罵道。「王詩芸跳舞那嬌媚動人模樣,那鼓鼓的胸脯,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在自己面前脫光,不知是個啥個樣子。想一想,都叫人激動,熱淚盈眶。」
「今晚便宜郝老頭子了,給他快活一宿--」我摸摸滾燙的褲襠,罵咧咧走上樓,來到自己房間門前。
進了屋,脫去外衣外褲,正要上床睡覺。卻不知道,是郝叔向我炫耀戰績,還是王詩芸脫了褲子勾引我。突然,從樓下傳來一聲女人的細長尖叫。聲音不是很大,不過,在夜深人靜的夜裡,卻顯得震耳發饋。
我當即再也無心睡眠,貼緊地板聽會兒,靈機一動,跑到陽台。四下察看一番地理環境,我從抽屜裡翻出根粗麻繩,一頭繫在柱子上。然後,猴子一樣,敏捷地攀到二樓陽台上。換成平時,我肯定沒這樣的身手。翻下來,居然連一絲聲響都沒有,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陽台和臥室之間,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扇華麗的簾子掛在玻璃窗後面,遮住了房裡大部分空間。我側著身子,透過窗簾隙角,定睛朝裡面瞧去。
只見滿屋子凌亂衣服,地板上、床上、座椅上都有。王詩芸披頭散髮,赤身裸體坐在郝叔懷裡,被後者雙手托著兩瓣屁股蛋兒,正使勁地上下抽插,發出「噗嗤噗嗤」的擊水聲。兩隻豐滿挺拔的大奶,緊緊壓在郝叔長滿黑毛的胸膛上,隨著抽插的節奏,一上一下摩擦著。在郝叔強勁有力地撞擊下,王詩芸似乎已暈死過去,兩隻細長的白嫩胳膊,垂在空中,晃來蕩去。間或尖叫一聲,然後似乎又睡著了般,身子軟綿綿,任由郝叔擺弄。
見此春情,我不禁吞了吞喉嚨,身下毒龍猛漲三分。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身子裡的水快流乾了…嗚嗚嗚--」王詩芸神志不清地說著,連連搖頭。
我以為郝叔會憐香惜玉,不料他並沒鬆手,反而把王詩芸的頭摁在床上,聳動烏黑油亮的屁股,就是一頓猛烈的「啪啪啪」。直幹得王詩芸手腳抽搐,身子打擺子似的,顫抖不已。
緊接著,郝叔又是一頓狂風暴雨地抽插,才背脊一挺,射進了王詩芸的身體裡。足足射了一分鐘,郝叔才心滿意足地從王詩芸身上挪開。此時瞧去,只見王詩芸一動不動趴在床上,玉臀高聳,上面紅了一片,滿是抓痕。
搬屍體似的,郝叔翻轉王詩芸,掐了掐她人中,這才悠悠醒轉。
「我死了嗎?」王詩芸喘出一口氣,胸脯上下起伏,幽幽地問。
「說什麼鬼話,我捨得你死麼--」郝叔嬉笑著抓住王詩芸一隻豐滿白皙的奶子。
「那你還把人家往死裡干,怎麼求都不管用,」王詩芸剜郝叔一眼,有氣無力地說。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根本停不下來,」郝叔撩起王詩芸一縷秀髮。「你們當中,除了萱詩,沒有人敢與我獨自戰一夜。今天晚上,我還是保留了體力,要全使出來,估計你小命早玩完了。」
「為什麼萱詩姐那麼厲害?」王詩芸苦笑著問。
「她呀,你還不知道麼,是萬中無一的蓮花聖女,」郝叔咬著王詩芸耳垂,神秘兮兮地說。「萱詩的小穴,跟你們可不一樣,是百年難遇的蓮花穴。我現在每次幹她,都要特別注意,稍不留神,就要被她吸走陽元。」
王詩芸似懂非懂點點頭,慢慢坐起身子,手摸了摸下面。
「呀--你射裡面了。今天不是安全期,萬一懷上,可就不好了,」王詩芸蹙緊秀眉,伸手進去掏了掏。
「那就懷上唄,大驚小怪,」郝叔撇撇嘴巴。「前些日子,你不是說你老公想你再生個兒子麼?那你就把咱們的兒子生下來,讓他做個便宜老爹。」
「不行!我老公看似溫順,一旦凶起來,絕對敢殺人。萬一被他發現,非但孩子保不住,你我都要遭殃。況且,萱詩姐也不會同意,我給你生孩子。」王詩芸邊說,邊起身下床,從抽屜裡拿出一顆避孕藥,就水服下。





(一百四十二)


「怕那個卵毛個吊!他最好老老實實,要是敢胡來,我非得一隻手捏死他,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郝叔說著比劃了個手勢。「你現在打電話給他,說你很想念他,裝做非常親熱樣子,哄哄那雜毛。」
王詩芸莞爾一笑,把散亂的秀髮,紮成一個馬尾辮,綁在後腦勺。然後,對著梳妝台稍稍補了下妝容。
「怎麼說,他都是我的結髮丈夫,不管他傷害你,還是你傷害他,我都於心不忍。何況,他是多多的親爸爸。往後,要真有這一天,你站了上風,看在我和多多的面子上,請你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王詩芸說著,披上一件西裝外套,從冰箱裡拿出兩罐紅牛,送給郝叔喝一罐,自己喝一罐。但見她酥胸袒露,若隱若現,衣服下兩條大理石般光潔修長的美腿,白得直晃眼。
「當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他識趣,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會網開一面,」郝叔嘿嘿笑道。「--你女娃叫多多?幾歲啦?」
「大名黃楚韻,小名多多,今年六歲,」王詩芸露齒一笑,幾分甜蜜。「咋了,你從來不關心她,怎地突然問起?」
郝叔喝一口紅牛,摸摸腦瓜,訕笑說:「瞧你,別把我說忒無情了。多多是你女兒,還不就跟我女兒一樣,我自然疼她愛她。我是多多的爸爸,哪有爸爸不關心女兒的道理?我想…女娃一般隨娘,多多肯定隨你吧,即活潑可愛,又漂亮迷人。」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儘管郝叔極力掩飾,後面一句話,終究曝露出他的狼心狗肺。
王詩芸轉身從櫥櫃裡拿出一本大相冊,翻開掃幾眼,交給郝叔說:「這是我們的全家福相冊,裡面有黃多多照片,你看看吧。」接著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鑽進被窩,偎入郝江化懷裡。
「你自己看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問下女兒情況。記住,別出聲--」叮囑完,王詩芸使用免提功能,撥通了丈夫手機。
郝叔頷首點頭,嘴角牽動幾下,浮出一絲得意的笑。
「老公--」王詩芸嬌滴滴地叫。
「…是你呀,芸芸,」手機裡頭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咋現在來電話呢,不是應該好好休息麼。芸芸,你在外頭工作,可要注意身子骨,別作息沒規律啊。咱家不缺你掙那幾個錢,別為了工作太拼,知道麼?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最重要,我和多多離不開你。」
「老公--」王詩芸潤了潤嗓子。「不是的啦,人家剛睡醒,想你和多多了,所以給你打個電話。」
「哦,這樣才是咱家乖寶貝。來,親一個,芸芸--」電話裡傳來一聲用力的「啵」。
「啵--」對著手機,王詩芸飛吻一個,霞飛雙靨。「老公,多多今天表現好嗎?」
「好,每天都乖著呢,」男聲響起。「就是晚上吃飯時,鬧了點小情緒,說媽媽答應給她打電話來,卻沒做到,小嘴嘴蹶老高。女兒想你,整天念著媽媽,要媽媽陪她睡。不要說孩子,我也挺想你。自你去湖南工作,每個月就回家兩三次,害得我跟打光棍似的。」頓了頓,接著抱怨道:「芸芸,依我之見,你還是把現在這份工作辭了吧。當初就不應該離開北京,去那個山旮旯裡,我也是一時頭昏腦脹,才同意了你的意見。現在想來,真是後悔。如果他們起訴你違反勞動合同,賠錢無所謂,我們認栽算了…」
「老公,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知道我秉性,向來答應別人的事,不會輕易違背。李姨賞識我,尊重我,把我當自己女兒一樣愛惜。沖李姨這份知遇之情,我們都不應該傷她心,隨隨便便中途廢止。我跟李姨商量一下,盡量每週回一次北京,陪你和女兒,好不好?」聽到女兒想媽媽的話,王詩芸眼睛一濕,淚水滾落下來。
「唉,半年時間不到,你跟那個李萱詩,感情好的就像母女,真拿你沒辦法。」
「李姨知我,懂我,愛我,她是人家知己嘛--」王詩芸展顏一笑,嗲聲嗲氣地說。「簽了五年勞動合同,怎麼說,都要幹上兩年。哪能現在辭職,說干就不幹了。在這干了兩年,到時候要辭職,於情於理說得通,李姨那邊也好交代。老公,爸媽和女兒,家裡面那些事,就麻煩你多盡點,好不好嘛?你辛苦兩年,我回去一定好好補償你…」


(一百四十三)


「誰讓你是多多親媽,我的漂亮老婆呢。咱心疼都來不及,怎能不答應呢…別說那麼遠的話,芸芸,我現在真好想你…你知道,我每天這個時候,精血都特別旺盛,就想著做那個…」
「嘻嘻--」王詩芸咯咯笑起來。「好老公,你忍一下唄。週末我回去,一定讓你玩個夠!」
「好,一言為定!今天星期四,還有一個晚上。行,我就再忍一忍。啵--親死你,我的大寶貝。」
「啵--」王詩芸回親一個。「不說了,老公,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我要再睡睡。掛了哦--」
「睡吧,芸芸,早安--」
「早安--」
王詩芸說完,掛掉電話,摸著胸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每次打電話,都做賊心虛似的,神經繃得很緊,生怕說錯什麼,被他看出問題來。」王詩芸看郝叔一眼,神情甚為幽怨。「以後這種電話,你還是少讓我打。我就很奇怪,為什麼你特麼喜歡這時候聽人家跟自己老公,說些濃情蜜意之類的話?」
郝叔咧嘴一笑,合上相冊,恬不知恥地說:「你們夫妻感情越好,越恩愛甜蜜,玩起來才越有意思呢。我就喜歡,一邊操著你,一邊聽你們夫妻卿卿我我,說些甜甜蜜蜜的話。玩人妻,要得就是這種效果,圖得就是這份刺激!要是你們夫妻感情平淡,不夠恩愛,不夠纏綿,我還不想對你下手呢。」
「敢情你勾上我,只是因為我家庭幸福,夫妻恩愛?」王詩芸笑問。
「當然不是,這是原因之一,呵呵,」郝叔摸摸腦瓜。「主要還是你長得好看,年輕漂亮,端莊正經,非常有女人味。當然,如果沒有我老婆從中搭橋牽線,像你這樣聰明能幹的漂亮女人,我只能旁邊看著流口水,根本連手都摸不到。」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想來就叫人生氣,要不是萱詩姐,我才不會被你這只癩蛤蟆玷污!哼,事到如今,只能任你們夫妻欺負了。唉,我的命,好苦呀--」王詩芸嘟起小嘴,裝出傷心欲絕的樣子。「提到萱詩姐,她怎麼還不來呀。說好過來一起玩,到現在還沒個人影。真是的,正宮娘娘都不來,要我這個婕妤獨自一人伺候皇上。真是勞心又勞力,差點累死!」
「呵呵,我是癩蛤蟆,你們都是白天鵝。沒有癩蛤蟆,哪能襯托出白天鵝的優雅美麗呢?在我這只癩蛤蟆面前,白天鵝贏得了充足自信,展現了十分尊貴,所以唸唸難忘了。」郝江化長長地吻王詩芸額頭一口,接著說道:「現在,癩蛤蟆想白天鵝了,想她雪白的肉體了,想吃她香噴噴的肉了…」
王詩芸「噗嗤」一笑,捏住郝江化鼻子,說:「你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只癩蛤蟆了?臭癩蛤蟆,壞蛋癩蛤蟆,流氓癩蛤蟆。呸--離我這只白天鵝遠點,越遠越好。」
郝江化雙手一樓王詩芸細腰,突然從被窩裡站起來,大笑著連轉幾圈,頓時驚得她花容失笑,尖叫不已。
「壞蛋!壞蛋!壞蛋!臭流氓,人家不理你了。」王詩芸滿臉嬌羞之色,揮動粉拳,捶打著郝江化胸膛。「討厭,嚇人家一跳。真是討厭,快放我下來--」
話音剛落,驟地響起一陣「彭彭彭」砸門聲,怒氣沖沖,牛斗沖天。
「王詩芸,你丫能不能閉上臭嘴!賤人就是矯情,鬼叫了一個晚上,還嫌不夠!信不信姐砸開你的門,衝進去,撕爛你那張臭嘴!」
我聽出來了,深更半夜來砸門者,正是睡在隔壁房間的岑筱薇,不禁有點意外。岑筱薇原本就是個小辣椒,仗著母親疼愛,不把任何其他女子放眼裡。此時雷霆一怒,頗有幾分霸氣,把郝江化和王詩芸都怔在原地,笑聲戛然而止。
「……」王詩芸鼻子一酸,眼淚婆娑地看著郝江化,楚楚可憐。
「這個臭丫頭,看我不打斷她的手!」郝江化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說。「詩芸,莫怕她,看老子出去好好收拾這丫頭。她敢罵你賤人,無法無天,我就教她領略一下犯賤的滋味。你在房間待著,等我去收拾這野丫頭…」邊好聲安慰佳人,郝江化邊匆忙穿上平底褲,一把跳下床,氣勢洶洶幾步走到門後。

(一百四十四)


「算了,江化,我不跟她一般見識…」王詩芸趕緊套上一條內褲,追上來摟住郝江化,不准他出去。「她小孩子個性,喜歡亂發脾氣,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們不出去跟她瞎掰。」
「誰小孩子啦,誰喜歡亂發脾氣啦,誰跟你瞎掰拉--」又傳來幾下砰門聲,岑筱薇不依不饒地說。「王詩芸,你敢背後說我壞話,倒是把門打開,當面大放厥詞啊。不要烏龜似的,縮在裡面,見不得人。」
「瞧這丫頭,跟吃錯了藥似的,」郝江化苦笑著搖搖頭。「你不想跟她計較,她倒是咬著不放。依我之見,不如開門讓她進來,看這丫頭敢把你咋樣。」
「不要!」王詩芸挽住郝江化胳膊,「我不准你出去,也不准開門。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叫,甭理她,我們回床上去。她叫夠了,氣出完了,自然沒意思,要回去了。」說著,把郝江化攥到床上,然後偎入他懷裡,纖纖玉手緊緊纏住他脖子。
「出來呀,王詩芸,藏在裡面,幹了什麼見不得人勾當。還什麼北大才女,氣死王嬙羞死西施。我看你就是蘇妲己轉世,下輩子,還是狐狸精的命!」門外的岑筱薇罵開來,得理不饒人。
「…我非得去閃這丫頭一巴掌,滅滅她威風,簡直無法無天了。」
郝江化說著,又要起身下床,卻被王詩芸死死拉住。
「說了甭理她,就甭理她,讓她狗一樣到處吠去!」王詩芸眼眶一紅,「…親我,江化,我要你親我--不要停下來!」邊說,櫻桃小嘴邊重重吻在郝江華粗糙的唇上,緊緊含住。
「…什麼嘛--」郝江化嘟噥一句,顯然不理解王詩芸的奇怪舉止,在被她連親幾口後,才熱烈地回應。
「王詩芸,你--你不知羞恥!眼下還好意思要男人親你,羞不羞死人啊,我都替你害臊!」見門遲遲不開,岑筱薇氣得直跺腳,揚起小手,「彭彭彭」砸了三下。「喂,你倒是開門呀,好好跟我理論理論,別藏在裡面。嗚嗚嗚--」
王詩芸不搭理她,任她欺負,岑筱薇居然哭了。這一幕戲劇性轉折,把我看得雲裡霧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咦,奇怪…」郝江化側耳豎聽。「這丫頭,沒人去招惹,她反倒自己哭了。」
王詩芸抿嘴一笑,咬著郝江化耳朵說:「她那點小心思,我清楚很。無非是嫉妒你在我房間,冷落了她。砸門生氣都在演戲,目的是,引起你的關注。你要是去惹她,可就中招了,非得纏緊你不放。」
「你呀,真是個可愛的小妖精。什麼事呀,一眼就能看穿,難怪萱詩特麼欣賞你,」郝江化刮了刮王詩芸挺秀的鼻子。
王詩芸嘟起小嘴說:「你呀,先別急著高興。要是她一直堵在門口鬧,不願離去,我拿她也沒任何辦法。」
聞言,郝江化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實在不行,只好叫萱詩過來,讓她把這丫頭領走。」
「這個時候,萱詩姐肯定睡了,打擾她恐怕不好吧。」
「沒什麼好不好,她是我老婆,辦這點小事,還不是舉手之勞。再說,筱薇這丫頭,都是被她一手慣壞了。」
郝江化說完,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一陣悅耳鈴聲過後,裡面傳來母親慵憐的聲音。
「…江化,我睡了…不去玩了,你和芸芸好好玩吧…我掛了呀--」
「等一下!」郝江化趕緊回了一句。「不是這個事,另有其它事,得你來一趟。」
沉默一陣,母親問道:「什麼事呀?」
「筱薇這個丫頭,堵在詩芸門口鬧,讓人不得安神。她最聽你的話,老婆,你趕緊來一趟,把她領走啥。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和詩芸都甭想睡覺了,」郝江化哭喪著臉說。
「哦…等等,我穿好衣服就過去…」電話裡頭傳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響。


(一百四十五)


「老婆,愛死你了。來,親一口,啵--」郝江化眉飛色舞地說。
「啵--」母親回個飛吻,掛掉了電話。
大概半根煙功夫,過道裡響起腳步聲,然後聽到岑筱薇怯怯地喚了一聲「乾媽」。我知道,母親來到了王詩芸房門口,不禁心跳加速,口乾舌燥。不知為何,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我既有點擔心,又有點期盼。如果母親進入王詩芸房間,他們三人一起發生關係,那麼我今晚的心血,豈不是全白費了?可是,如果能夠親眼目睹一場史無前例的雙飛大戰,不正是偷窺的終極目標麼?所以說,這一幕情景,我既擔心出現,又巴望著出現。
不出所料,領岑筱薇離開沒多久,母親轉回來,敲了敲門。
「芸芸,給我開門--」母親柔聲呼喚。
王詩芸趕緊下床,幾步走過去,打開了門。
「萱詩姐萬歲,芸芸愛死你了--」門剛打開,王詩芸便情不自禁摟住母親,咯咯直笑。
母親擰一把她俏臉,順手關上門,倆人手牽手來到屋子中央。郝江化一高興,猴子似的跳下床,抱住母親原地轉個圈,然後重重地扔在大床上。緊接著,郝江化一個餓虎撲食,撲到母親身上,捧住她一張精緻的臉蛋,張嘴就啄。
母親被郝江化逗得咯咯嬌笑,攤開雙手,任他輕薄胡鬧一番,才輕輕推開,起身擦去臉上的口水,理了理鬢角。不容分說,郝江化又把母親摟入懷裡,一隻鹹豬手從領口伸進去,摸著母親鼓鼓的胸脯。
「別胡鬧了,芸芸看著呢,」母親矜持地拍了拍郝江化的鹹豬手,莞爾一笑。「摸完了,快抽出來。我交待幾句話,馬上要回去。」
「咋了,萱詩姐--」王詩芸爬上床,被郝江化另一隻手摟入懷裡,使勁嗅著臉蛋。「好不容易過來,又要匆匆離去?」
「天馬上要亮了,今天又是我生日,好多事等著去辦。時間不對,所以不能陪你們,說幾句話就走,」母親的話語裡有幾分歉疚。「芸芸,我跟筱薇商量好了,讓江化去她房間陪一下。聽筱薇說,江化幾天時間沒碰她身子,所以心裡面充滿怨氣。」
事情到此,我總算明白過來,原來不僅僅王詩芸,連岑筱薇都跟郝江化有一腿。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的苟且關係,母親不僅全知道,還極力幫郝江化撮合這種關係,化解矛盾。
「萱詩姐,我不是那種小氣女人,一切都依照你吩咐,我聽從是了,」王詩芸羞答答地回。
母親柔柔一笑,起身下床,對郝江化招招手。
「去筱薇房間吧,好好疼一下她。你也真是,筱薇天天陪在你身邊,咋就把她冷落了?」母親微嗔。「她一個女兒家,自從把處子之身給了你之後,整天跟你屁股後面轉,你著實應該好好疼愛。快去吧,筱薇在房裡等著呢。」
郝江化咧嘴笑笑,披上睡袍,上前吻母親一口,拍了拍她緊俏的臀部。
「遵命,老婆大人!不過,筱薇這丫頭沒跟你說實話,我昨天帶她去鎮上開會,在政府招待所就操了她一次。全賴這丫頭像她媽媽岑青菁,性慾旺盛,慾壑難填。要是早知道她會鬧,今天晚上,就把她拉過來一起玩。詩芸,你好好休息,我過去了。」
郝江化說完,朝王詩芸揮揮手,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房間。
「芸芸,你休息吧,我回房了,」母親歎一口氣。「一大家子事,還要我去張羅。」
「萱詩姐,謝謝你來解圍,「王詩芸咬緊下嘴唇。「我跟筱薇妹妹的事,讓你操心了。其實,我一直讓著她,盡量不去舔麻煩。不料,天不從人願,還是出了這檔子烏七八糟的事。」
「芸芸,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往心裡去。」母親見狀,憐愛地摟住王詩芸,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筱薇這孩子,自她媽去世後,性情變得乖戾暴躁,我難逃其咎。要說有錯,那全在我,我不該帶她淌這鍋渾水。」
王詩芸展顏一笑,牽起母親的手,嗲聲嗲地說:「萱詩姐,你就別回去了嘛,跟我一起睡吧。早上起來,我同你一起張羅生日上的事,好不好嘛?」


(一百四十六)


母親握住王詩芸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笑說:「你的心意,我全知道。我還要回去,給兩個小娃兒餵奶。改明兒空閒下來,你上姐姐屋裡睡。」
「嗯--」王詩芸俏臉通紅,堅毅地點點頭。「我送你,萱詩姐。」
「不用,幾步就到,你快上床休息吧,別耽誤了睡眠,」母親回頭一笑,揮揮手。「拜拜--」
「拜拜,萱詩姐--」王詩芸跟到門後,揮揮手。
母親走出房,腳步聲逐漸遠去。我懸著的心剛剛放下,卻冷不丁,被隔壁驟然響起的「啪啪啪」聲,嚇了一大跳。
「死人渣,在操筱薇,我切你娘個蛋!」我咬牙切齒,心底暗罵,對郝江化的恨意又添了一分。「媽媽呀媽媽,你可真是郝老頭子的賢惠妻子。不僅為郝老頭子生兒育女,操持家業,為郝老頭子陞官發財,鋪平道路。居然還為郝老頭子四處物色極品女人,供他狎玩淫樂,真是賢惠到了極致。你還是我以前那個品性純良、善惡分明、知書達理的好媽媽麼?唉,我對你,真是又愛又恨。」
隔壁的「啪啪啪」聲,讓王詩芸甚為反感,從抽屜裡找出棉花球,塞住兩個耳朵。
「說我狐狸精轉世,你好不到哪裡去。仗著萱詩姐疼愛,不把眾姐妹放眼裡,終有一天,讓你後悔。」
王詩芸嘀咕一句,翻上床,鑽進被窩,「啪」地一聲滅了燈。頓時,我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說實在話,我很想拋棄所有倫理道德,不顧一切衝進屋裡,抱住王詩芸,拔光她身上衣服,狠狠地往死裡干。然而,想總歸想,卻不敢付諸實踐。
岳母和妻子,就在樓上睡,萬一鬧出點什麼動靜,被她倆知曉,我的臉往哪裡擱呢?郝江化可以不要臉,母親可以不要臉,徐琳夫婦可以不要臉,王詩芸和岑筱薇可以不要臉。可我,還是要自己這張臉呀。
思來想去,一個念頭飛速闖進大腦:為免夜長夢多,給母親過完生日,我馬上要帶妻子離開這個淫窩欲窟。眼不見心不煩,離開越遠越好。母親已經是郝家的人,她和郝江化之間任何事,我都不再過問。哪怕母親同意郝江化差使一個團的漢子排隊來上她,我都絕計不再搭理。他們愛怎麼,就怎麼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為了郝江化,母親願意千夫染指,萬人騎跨,那是她的自由。
我悻悻地爬上三樓,收好麻繩,衣服都沒脫,便抱頭睡下。
當早晨第一縷陽光射進窗戶,百靈鳥在山林間歡快地啾啁之際,郝家祖宅乃至整個郝家溝,已經喜氣洋洋地忙碌起來,熱鬧非凡,一派興旺之氣。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喜氣,每一個人都熱情地同大家打招呼,每一個人手腳都沒閒著,沒事也要幫忙找點事做。他們一個個,之所以如此,無非是為了慶祝母親的生日--一個令他們感恩、尊敬、擁戴的女神。
這三年來,多虧母親悉心帶領,郝家溝才改頭換面,有了今天嶄新的局面。可以說,母親嫁到郝家溝,即所謂恩澤萬民,造福一方。要不是母親,郝家溝還要在溫飽線上苦苦掙扎,還要在過年吃不上一口豬肉的問題上大傷腦筋,還要出現半打多漢子娶不上媳婦的荒唐之境。現在則完全不同,郝家溝成了省級先進文明示範村,龍山鎮最富裕的村莊。除了個別身體殘疾的漢子,沒有適婚青年娶不上媳婦。只要聽說男方是郝家溝人,方圓十里八村姑娘,一個個爭先恐後出嫁,唯恐被其她姑娘搶了先機。
整整一天,從清晨起床到晚上熄燈,鑼鼓喧天的鞭炮聲,便沒停歇。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喝彩聲、嬉鬧聲、拜壽聲、唱戲聲、鑼鼓聲等等,聲聲不絕,沒完沒了。幸好母親只辦一天生日宴,要是多辦一天兩天,身處其中,對於不習慣這種場面的我來說,耳膜一定非穿孔不可。
母親雖已擁有過億身家,房事方面不太檢點,還好勤儉持家的優良作風,一貫保持。還是那個低調樸素的賢惠女子,不奢侈、不浮誇、不鋪張、不浪費,處處彰顯著她身上溫婉恭良的影子。縱觀母親,一個四十六歲的精緻女人,一個五個孩子的溫良媽媽,一個以丈夫為第一的賢惠妻子,一個大公司的精明董事長,一個被郝家溝村民奉為神的天仙娘娘。
區區一個弱女子,能拼得這番天下,想來怎不令我唏噓感動,熱淚盈眶。


(一百四十七)


接近正午時間,郝家祖宅大門前,人流達到了最高峰。放眼望去,百多輛小車,從門口一直擺到村牌坊,玩接龍遊戲似的,密密麻麻。
母親原本計劃席開四十六桌,每桌坐十二人,親朋賓客大約五百人左右。結果出乎意料,來賓人數遠遠超過這個數字,不得已臨時增加到六十六桌。但見冬日暖陽高照之下,紅紅的宴席餐桌,從郝家祖宅二樓開始,一路延伸到一樓大廳、郝家大院、院門前草坪上。眾人圍坐在餐桌前,推杯換盞,高聲談論,一派歡天喜地情景。
母親這一桌,眾星拱月般,居於正堂大廳中央。為首是抖個不停的白鬍子老公公,由阿保姆阿藍專人伺候著。白鬍子老公公右手邊,母親滿面春風,笑盈盈地端坐那裡。只見她頭髮挽成性感的髮髻,一身大紅大紫唐裝,胸脯鼓脹,細腰長腿,腳上一雙紅色尖頭高跟鞋。
母親懷裡抱著郝萱,旁邊是郝小天。郝小天旁邊是岳母,同樣梳了個性感大髮髻。只見她身著一襲華貴紫色旗袍,酥胸挺拔,腰身盈盈,豐臀擺擺,甚為迷人。我坐在岳母旁邊,妻子坐在我旁邊。瞇眼瞧去,妻子小嘴微揚,唇紅齒白,眼波流動,長髮飄飄。只見她腳蹬白色小蠻靴,下身一條純棉小花及踝裙,上身一條立領羊毛紗,外罩一件卡其色俏皮小夾克,纖秀的脖頸上圍著針織大毛巾。大毛巾掩映下,酥胸鼓鼓,含羞欲放,纖腰款款,不盈一握。
再往下是徐琳,一身時尚貴婦裝扮,同樣豐乳肥臀,細腰長腿,大墨鏡幾乎遮住半張俏臉。接著是劉鑫偉,然後是王詩芸。只見她身著職業套裙,胸脯飽滿,細腰豐臀,雙腿修長,笑起來更是婀娜多姿,婉約迷人。王詩芸旁邊是一位年約五旬的市級領導,五短身材,大腹便便,好像姓鄭,聽說跟郝江化非常要好。鄭姓領導旁邊,是岑筱薇。只見她一身白色長裙,脖頸上隨意打了個圍脖,外罩一件黑色大衣。一張精緻俏麗臉蛋上,流露出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不過,論起身材來,一點都不輸於旁邊的王詩芸。
岑筱薇旁邊,是郝江化。只見他身著筆挺的中山裝,臉色通紅,宴席尚未正式開始,早已滿嘴酒氣。跟人說話時,猙著脖子,大話連篇,手舞足蹈,滔滔不絕。最令人反感的是他一口歪牙,又黑又黃,說起話來,唾沫飛濺。
我心想:如此歪瓜裂棗的臭嘴,母親都能與之深情舌吻,若非修煉到出神入化之境,絕對難以做到。還有王詩芸等人,當這張恐怖的臭嘴親在她們精緻無雙臉蛋上,不知道睡著後,會不會做噩夢。不禁眉頭一皺,蔑視郝江化一眼,深惡痛絕。
「老郝,陪我挨桌敬酒去吧--」母親長身玉立,挽起郝江化胳膊,笑盈盈地說。「左京跟穎穎,你小兩口也來,多跟大伙熟洽熟洽。
「好呀,媽媽--」妻子聞言,甜甜一笑,把老大不情願的我攥了起來。
不是我不響應母親的號召,而是羞於同郝老頭子這號人物為伍,跟他站在一個隊伍裡,簡直是種莫大諷刺。
「筱薇跟詩芸,你倆也來,跟大家混個臉熟,」母親斟滿杯中酒,春風滿面。「筱薇是老郝的助理,詩芸是金茶油公司的能將,理應一起去給父老鄉親敬酒。對了,彤彤呢,我咋把她忘了--」
母親說著向旁邊酒桌一瞅,見到吳彤,滿臉笑容地招了招手。
「過來,彤彤--」母親咯笑著叫了聲。
話音未落,吳彤早已經乖巧地來到母親身旁,手中握著一杯紅酒。只見她頭髮束在後面,身著白色雪紡套裙,腰上繫了條金色腰帶,腳穿白色長筒靴。看上去一副鄰家女孩裝扮,清純溫婉,亭亭玉立。
「彤彤,你今天可真漂亮,」母親牽起吳彤小手,笑瞇瞇地打量一番,嘖嘖誇讚。「老郝,你看看,彤彤不穿職業裝,更顯身材和臉蛋。」
郝江化聞言,瞇起小眼,上下左右審視吳彤一番。
「不錯,不錯,跟小仙女似的,」郝江化滿臉堆笑,豎起大拇指。
如此這般,竟然惹惱了身旁的岑筱薇。只見她狠狠地剜吳彤一眼,伸長雪白脖子,一口喝掉半杯葡萄酒。
「筱薇更漂亮,身材和臉蛋都沒得挑,是活脫脫的美人胚子,」母親心領神會,另一隻手牽起岑筱薇。「老郝,你說是不是?」


(一百四十八)


「是呀,是呀…百里挑一,百里挑一…」郝江化牽了牽嘴角,哈笑連天,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卻在妻子身上掃來掃去。
我看在眼裡,恨從心頭起,一隻手捏成拳頭,嘎嘣作響。
「…要我說,咱媳婦更漂亮。一舉一動,自然流露出來的氣質,就算四大美人排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郝江化看得入迷,不禁走起神來,口無遮攔,失了分寸。「沉魚落雁,碧月羞花,氣死王嬙,羞死西施…花見花開,人見人愛…」
妻子頓時霞飛雙靨,嬌羞地回道:「郝爸爸,早聽人說你油嘴滑舌,我還不相信,今天總算見識了…人家哪能跟四大美女相提並論,你別說風涼話了。」說完,小女孩似的跺跺腳,轉身掩面。
「…」郝江化吞了吞喉嚨,還要來說,母親見狀,急忙制止。
我一言不發,臉色鐵青。郝江化所說的每一個字,就像尖刀一樣,插進了我脆弱的心臟。
「生日聚會,又不是選美,你還說個沒完沒了了,」母親斜瞄我一眼,嫣然一笑道。「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沒看親家母坐在這裡麼?只有親家母這樣風華絕代的大美人,才會生出穎穎這樣飄逸絕塵的小美人。」
「親家母,你該自罰一杯,」岳母端著一杯紅酒,笑語盈盈站起身。「你是立規矩的人,又是率先破規矩的人。你自己說,這杯酒該不該罰?」
母親情知口誤,柔柔一笑,接過岳母手裡紅酒,一飲而盡。眾人頓時紛紛鼓掌,以示讚歎。
「幸虧親家母提醒,不然說下去,肯定誤了正事,」母親拿起桌上酒杯。「走吧,我們挨桌走一圈…」
「媽咪,小天陪你一起去,」郝小天扯住母親衣袖,羞答答地說。
「這死小子,哪裡都有他份,跟他老爹一個德性,狗改不了吃屎,」我憤憤地想。
「好呀,小寶貝--」母親彎腰親郝小天一口,牽起他的小手。「可你要答應媽咪,不許喝酒咯。」
「知道了,媽咪--」郝小天乖巧地點點頭。「我就跟著你和姐姐們,不喝酒。」
於是,我們一行七個大人,加上郝小天一個小人,在母親帶領下,從大廳開始,一路向每桌親朋賓客敬酒致意。
當然,母親和妻子等人,只是禮節性地舉一下杯,嘴唇沾一下酒。半圈下來,除了岑筱薇,她們每一個人的杯中,至少還剩三分之二的酒。
郝江化則不同,逢桌必喝,逢達官貴人,必然稱兄道弟,惺惺相惜。看似母親帶頭,實則我們一行敬酒行止,全由郝江化掌控。他每一桌幾乎都要喝個兩三分鐘,並且誇誇其談,好像地球少了他,便轉動不起來似的。
敬到郝新民那桌,他遠遠便蹶著腿站起來,雙手高舉酒杯,伸在空中恭候。看郝新民表情,即有幾分誠惶誠恐,又有幾分阿諛諂媚,絲毫不敢埋汰郝江化打斷了他的腿。不料,郝江化根本不睬郝新民一眼,逕直繞開他,同村裡其他人喝起來。郝新民頓時僵在那裡,垂著頭,滿臉羞愧之色。最後,還是母親見他可憐,主動邀酒,跟他碰了碰杯。
郝新民當然受寵若驚,頓時手足無措,趕緊舉杯一口悶,嗆得連連咳嗽。雖則郝新民貪戀母親美色,不過現下,他連多看母親一眼都不敢。更不敢像其他村民一樣,在母親和妻子等一干女眷身上,明目張膽地掃來掃去。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兩年光景不到,郝江化與郝新民,已經截然不同。一個坐擁上億家產,平步青雲,投懷送抱的美女更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一個則守著家裡黃臉婆,靠政府那點可憐的救濟金,打發下半輩子。
唉,人的運命,各有不同,福分各有差異。而往往是那關鍵一兩步,決定了一生榮華富貴,還是落魄潦倒。
「老婆,這位是我的老表叔,以前家裡全仰仗他照顧。你代我敬老叔叔一杯,」郝江化手指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醉醺醺地說。


(一百四十九)


話音剛落,村民馬上起哄,不約而同敲著杯子叫道:「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母親臉色一紅,還沒答話,郝江化馬上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老少爺們放心,我代萱詩作主了。這杯交杯酒,她肯定逃脫不了。要是她不和老叔叔喝,就是置我於不仁不義之地。放心,我老婆賢惠溫柔,我的話,她可聽了。」
母親推搡郝江化一把,翻了翻白眼,對大伙笑盈盈地說:「即是老叔叔,又有恩於江化,交杯就交杯吧。叔叔,侄媳敬您老人家--」
說完,母親身子主動前傾,拿著酒杯的手穿過老人胳膊。倆人正要來喝時,不知誰推了推老人,他突然一個趔趄,撲在母親身上。我眼尖,只見老人另一隻手,迅速地抓了一把母親鼓脹的胸脯。目的得逞,除郝新民外,其餘眾人頓時哄堂大笑,一個個色迷迷地盯著母親。
不知是因為酒精緣故,還是剛才被鹹豬手襲胸,母親一張粉臉,變得紅潤光澤。不過,她似乎並不以為怵,喝完起身嫣然一笑,當沒事似的。
剛才這一幕,郝江化並沒察覺,四斤多白酒下肚,他已經步子踉蹌,飄飄欲仙。我蔑視老人一眼,他正襟危坐,腿抖個不停,生怕母親等人怪罪。接下來幾個月,老人的手,我估計都不會清洗了。
「…喝、喝…盡情地喝。老少爺們,我還沒醉呢。」
郝江化東倒西歪,嘿嘿賊笑,差點就要倒在桌子上。還好母親反應快,及時扶住他,才沒出洋相。
「千叮嚀萬囑咐,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少喝點白酒,你偏不聽。以為自己是張果老大仙,海洋下肚都無所謂,這會兒玩起醉拳,活該--」母親輕聲唾罵,笑語盈盈。
郝江化不容分說,捧住母親一張精緻的臉蛋,張嘴就啄。弄得她滿臉口水,苦笑不得。村民見狀,紛紛圍觀鼓掌,爭先恐後,唯恐好戲閉幕。
「張果老…算個什麼球!他喝酒,才沒我厲害呢…我是市裡數一數二的海量…不信,你去打聽打聽…老婆,你好美…」
郝江化原本就是個矮冬瓜,不討人喜歡,現在醉起酒來,更叫人生厭。可他卻沒絲毫自知之明,賴著一張臭臉,當大伙面使勁輕薄母親。那些村民,看得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喝彩連連。
「老郝,你聽我說,先去房裡休息一下,醒醒酒…」母親眉頭一皺,招了招手。「筱薇、詩芸,你二人扶他到樓上休息。」
「誰說我醉了?誰,給我站出來!我還能喝…還沒醉呢。」郝江化手一指,怒目圓睜,發起酒瘋來。「老婆,我們再來喝一杯…好媳婦,我們再喝,喝!」
妻子咯咯一笑,躲到我背後,叫道:「郝爸爸,你真醉了,別不承認賴賬。還是聽媽媽的話,回房休息吧。」
「糊塗話!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見我喝醉過?我千杯不倒,萬杯不醉…」郝江化「哇」地吐出一口污物,臭氣沖天,熏人耳鼻。
岑筱薇一隻手摀住嘴巴,一隻手在鼻口扇呀扇,小心翼翼靠近郝江化。王詩芸倒不嫌棄,臉上掛著笑,大大方方走到郝江化身邊,伸手攙住他胳膊。兩個美若天仙的女人,一左一右扶持郝江化,看得村民又是一呆,舔著嘴巴,口水直流。
郝江化來者不拒,一手環住岑筱薇細腰,一手搭在王詩芸削肩上,大咧咧吆喝,逢人必吹他酒量。一張臭嘴,忽而湊到岑筱薇臉邊,說上幾句瘋話。忽而湊到王詩芸耳畔,發癲似的傻笑。左擁右抱,好不愜意,把眾人看得羨慕不已,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三人上樓離去後,還有個別跳樑小丑,跟進大廳,站在二樓梯口眼巴巴地朝上瞅。那神情,簡直恨不得,變成一個靈魂,跟他們進屋。幻想著屋裡可能發生光景,嘴角不禁浮出絲絲猥瑣的笑,雲裡霧裡,如癡似醉。
當然,我很清楚他們的關係,所以心知肚明,進屋後會發生的事。幾天見聞下來,這樣的事,已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了。我賴得去想,懶得去搭理。
果不出我所料,陪母親敬完一圈酒,回到席位上吃了十幾分鐘,王詩芸才回到酒桌。又過了七八分鐘,岑筱薇方下樓,臉色通紅,鬢角微亂。


(一百五十)


陸續有人來到我們這一桌,給母親敬酒祝壽,說些吉祥如意之類的話。母親非常熱情,滿臉全是笑,一一與他們寒暄客套,對誰都禮貌有加。有的客人會要求給母親拍照,或者合照留影,或者握手,或者輕輕一抱等等。只要要求不過分,母親都會一一笑納,忙得不亦說乎。
還有村民牽著自家小孩,過來跪拜母親,口中稱頌,然後美滋滋領上大紅包,歡天喜地離開。只見一對新婚夫婦懷抱小孩剛離開,郝奉化率領全家老少,滿臉肅敬地走到我們這一桌。母親早知來意,不敢怠慢,笑盈盈起身,恭敬迎接。
「大妹子,老哥哥嘴巴笨,不會說好聽的話。今兒個你四十六歲高壽,老哥哥帶領全家老少,來給你拜壽。」郝奉化說著,彎腰屈膝,雙手作揖,行了個大禮。
母親見狀,忙向前攙住他,口中說道:「老哥哥一番心意,萱詩心領了。快快請起,莫要行此大禮--」
「老大、老二、老三、老么,還不快跪下,給咱家嬸嬸祝壽。祝她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越活越年輕,」郝奉化回頭吆喝一句,聲如洪鐘。
郝虎帶頭,四兄妹齊刷刷跪下,異口同聲磕頭行禮道:「我們兄妹給嬸嬸拜壽了!祝嬸嬸萬福安康,青春永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越活越年輕,越活越漂亮!」
「好好好,好孩子們,快快起來--」母親一陣感動,眼裡噙著淚水,去扶他們兄妹四人。「你們都是老郝家的好兒孫,都是嬸嬸心頭上的肉,快起來吧,別跪疼腳了。」
「大妹子,讓他們跪久一點,沒事!他們有您這個好嬸嬸,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郝奉化媳婦拉著母親的手,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要不是您,老大老二至今打光棍,老三更不可能上那麼好的大學。托您的福氣,我們全家才能過上好日子,在村裡揚眉吐氣。歸天跪地跪嬸嬸,天經地義,您受得起--」
「嫂嫂,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快叫孩子們起來吧,」母親擦擦眼角,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對方手心。
「聽你們嬸嬸的話,快起來吧,」郝奉化說道。
聽到爹發話,兄妹四人這才起來。郝虎和郝龍接著轉身,叫上自己媳婦。只見郝虎媳婦,膀大腰圓,一手一個牽了兩個小孩。郝龍媳婦,柳眉細腰,頗顯幾分姿色,懷中抱著個小孩。
「侄媳王紅給嬸嬸拜壽,祝嬸嬸萬福安康,」郝虎媳婦對母親行個大禮。「小虎、小紅,給奶奶下跪,祝奶奶生日快樂。」
兩個小娃,乖巧地跪在母親面前,奶聲奶氣地叫道:「小虎小紅,給奶奶拜壽,祝奶奶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小虎小紅真乖,是好孩子,也是奶奶的心肝寶貝--」母親憐愛地抱起他們,左親右親,愛不釋手。
「侄媳冬梅給嬸嬸拜壽了,祝嬸嬸福壽安康,青春永駐,」郝龍媳婦微微屈膝,向母親行了個福禮。
「好孩子,真乖真懂事,」母親牽起冬梅,眼角冒出一滴熱淚。「你們同嬸嬸一樣,是老郝家的女人。凡事要謙虛謹讓,恪守禮道,待人熱忱,善良勤勞。」
「謝嬸嬸教誨,侄女牢記在心,」王紅和冬梅點頭受教。
「來,一人一個大紅包,是嬸嬸的心意,快拿著。」母親從何曉月手裡接過鼓鼓的紅包,分別塞在他們手裡。「小虎小紅也有份,還有二侄子家的小BABY--奶奶抱一下。哇,小傢伙眼睛好大,虎頭虎腦,好像龍侄子,真可愛。奶奶親一個,啵--」
觸景生情,旁邊的郝小天,早已等不及。沒待母親放下小BABY,一個跟頭扎入她懷裡,撒起嬌來,嗲聲嗲氣地一個勁兒說道:「媽咪,媽咪,媽咪--好媽咪,小天也給你拜壽啦…」說著,有模有樣地跪下來,鄭重其事地磕了三個響頭。「祝我親愛的媽咪,永永遠遠年青,永永遠遠漂亮,永永遠遠愛爸爸,永永遠遠愛小天。小天和爸爸,也永永遠遠愛媽咪,呵護媽咪,保護媽咪,不讓媽咪受丁點委屈…」
郝小天這小子鬼機靈,祝壽詞與眾不同。不僅生份拗口,從他嘴裡說出來,跟唸經似的。不過大家看在眼裡,暖在心裡,紛紛鼓掌,誇郝小天乖巧懂事,是個好孩子。
母親盈盈一笑,不勝憐愛地抱起郝小天,蜻蜓點水地啄了他小嘴一口。


(一百五十一)


「小天真乖真懂事,是媽咪的心頭肉,媽咪的心肝寶貝。媽咪當然永永遠遠愛小天,永永遠遠愛爸爸--」母親一臉幸福,甜甜地說。
「媽咪,我愛你--」郝小天捧住母親精緻的臉蛋,連親不已,逗得她咯咯嬌笑,花枝亂顫。
圍觀眾人只當一個小孩子纏著母親胡鬧,我卻不以為然。郝小天每親母親一口,我的心就咯噔一下,直到沉到醋罈子底,喘不過氣來。
「小天,別親了,還沒親夠媽咪呀--」母親佯裝生氣,嘟起小嘴。「看看你,親媽咪臉上全是口水,媽咪可不喜歡啦--」
「對不起,媽咪,小天錯了,」郝小天低下頭,滿臉悔改之色。「媽咪,小天給你擦擦,你不要生氣,不要怪小天了。」
母親心兒一軟,親了親郝小天臉蛋:「寶貝,媽咪怎麼捨得怪你?媽咪才沒那麼小氣,動不懂就生氣呢。坐下吧,寶貝--」說完,把郝小天抱到席位上坐好,摸了摸他小腦瓜。
「媽咪,小天給你擦擦漂亮臉蛋,」郝小天拿起一張餐巾紙,很認真地說。
母親回眸笑笑,四下看大夥一眼,彎腰湊到郝小天跟前。後者小手仔細摩挲她五官,在自己親吻過的肌膚處,用紙巾一遍一遍輕輕地擦著,生怕弄疼母親似的。
在外人看來,這一幕羊羔反哺情景,絕對算得上感人的母子情深大戲。不禁交頭接耳,紛紛稱讚,鼓手叫好。
唉,也許是我思想太齷齪,才會由此聯想到男女之間情事。才會妒忌那一雙溫柔觸摸母親臉蛋的手,是郝小天,不是自己。
記得有一個故事,講述一個年青人,深深愛著住在自己隔壁的鄰居女孩。這個鄰居女孩很漂亮,很有氣質,並且心高氣傲,從來不多看年青人一眼,不屑跟年青人說話。
鄰居女孩有一隻貓,她每天都要抱在懷裡把玩幾個小時。每次把玩時,女孩胸前那一對顫巍巍的誘人奶子,偶爾會在貓身上拱來拱去。這個時候,一旁偷看的年青人,就非常嫉妒這隻貓。年青人非常虔誠地禱告,請上帝能免去他做人的資格,今生甘願做一隻貓,陪在女孩身旁。
是的,此時此刻,我也希望自己能變成一隻貓,與郝小天對換角色。然後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母親,用自己那雙多情的巧手,溫柔地撫過她精緻的五官。一遍一遍,一遍一遍,永遠不要停下來。不要過去,不要將來,只要現在。唯現在,方是永恆,亙古不變。
「左京,輪到咱夫妻了,」妻子咬著我的耳朵,笑盈盈地說。「跟媽媽說什麼祝詞,大才子,你想好了沒有?可不要走庸俗路線哦…嘻嘻。」
「想好了--」聽妻子這麼說,我不禁心頭捏出一把汗,暗自長吐一口氣。
「什麼祝詞,說出來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妻子小聲說。
「聽好了,咱們這樣說:兒子兒媳給媽媽拜壽了,祝媽媽福壽綿長活百歲,身體健康行如風。耳聰目明無煩惱,笑對人生意從容。長生永不老,萱草千秋榮;子孫賢又孝,全家樂融融!」
「嗯,別出心裁,的確與眾不同,」妻子滿意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老公,真棒,我們上吧--」
我整了整衣襟,和妻子手挽手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走到母親身旁。母親會意,沒等我們夫妻開口,立即起身拉著我們的手,笑語盈盈地向大伙介紹起來。
「在座諸位,很多人可能還不認識。這位大帥哥,是我的大兒子,叫左京,在一家赫赫有名的跨國公司做高官。我旁邊這位大美女呢,是我大兒子的好老婆,我的好媳婦。叫白穎,白娘子的白,聰穎的穎,是北京人民醫院的副主任醫師。他們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
話音未落,眾人紛紛席地起立,熱烈鼓掌,經久不絕。
「媽媽,我愛你--」妻子吻母親臉頰一口,嬌羞地撲入她懷裡,倆人緊緊摟在一起,對眾人甜甜地笑。
我向大伙連鞠三躬,才單膝跪地,鄭重其事地說:「媽,兒子給您拜壽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16 編輯 ]
2016-3-1 12: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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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13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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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好像是删减版的,另外,作者在哪发的,如果是贴吧,里面的内容是删减版的。
2016-3-1 16: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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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huozi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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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左京的报仇法真是幼稚很无脑!缺乏智力,让人很无语!

郝不但搞了其母搞了其妻 还生下几个孩子,并且在坟前侮辱了其父。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男主居然还只是捅了郝这么简单!还被拿去坐牢!岳父母都被气死了,郝还能活到80岁!!!

这男主真它玛的活着跟行尸没有区别啊!

我不知道世间有多少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于自己身上!正常人绝对疯魔。正常男主不但会杀掉郝也会杀掉郝的所有亲人及孩子!只是郝会被最后杀掉而已,要让他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惨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是通过他自己的手,逐一虐杀而没有任何办法。彻底让郝断子绝孙。

不过换言之,此文改写升华为被调教H绿文,到还真是很有看点!把男主调控成从无法接受到享受的绿毛龟就正常了。可以从男主偷窥发展开始,后被郝发现男主这个顷向,就利用其她女人引诱男主,并且进行精神洗脑,进而和男主夫妻3P,再诱惑升级让男主同意白妻出轨,而后告诉男主再去偷窥享受刺激。再逐步调教男主成为....
2016-3-1 20: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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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19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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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关于扒灰的传说有很多。睡了丈母娘的也听说过。还有三两口<拉帮套>借要,租妻。。。都不算事。其实去了道德或者人言的威力,关其门来封闭了外来的喧闹生活其实一样。
2016-3-7 07:2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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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ying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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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看的神作,众位竟然能让他沉了,希望大家都看看,太吸引认人了,希望能有幸看到白颖被郝XX的片段啊,最吸引我的段子,没有之一,希望作者给力更啊
2016-3-13 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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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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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01-60)整理排版 作者:天堂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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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叔和他的女人(01-19)




作者:天堂男根

                第一章

  郝叔,姓郝名江化,湖南衡山人,小學肄業。他原在衡山縣某家大型國有化
肥工廠做普通生産工,因此機緣,我和他見過一面。

  那時候我八歲,我的父親擔任該國企的辦公室主任,在廠裏篩選特困職工家
庭時,父親拉了郝叔一把。郝叔對父親感激涕零,被選上特困職工家庭當天晚上,
就帶着老婆和兒子登門道謝。郝叔夫妻倆話不多,顯得有點木,還在門口,見到
我的母親,就帶着兒子納頭拜在地上。我的母親叫李萱詩,比父親小十二歲,是
他的大學師妹,在縣政府上班。母親生相端正,身材高挑,不僅容貌娟秀,傾倒
衆生,而且蘭心慧質,熱情善良,待人接物如春風化雨般沁人心脾。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19 編輯 ]
2016-3-18 14: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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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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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61-80)整理排版 作者:天堂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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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陽光從落地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剛好映在夫人的私處,顯得生機勃勃,芬
芳四溢。我情不自禁伸長鼻子,無比虔誠地嗅了嗅,然後呼出一口清新的氣息。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審視夫人的花蕊,隻見上面一簇修剪整齊的卷曲陰毛,閃閃發
光,一根根幾乎清晰可數。

  我愛不釋手地撥拉着夫人的陰毛,一根兩根三根四根等,把它們一一理順。
兩片肥嫩的大陰唇,露出嬌慵模樣,像極了它們的主人。輕輕捏開,便能看到鮮
紅的小陰唇和細細的尿口,以及蓓蕾似的陰蒂。尿口一層晶瑩的水霧,探指扣進
去,輕輕挖動幾下,就有一股愛液從裏面冒出來。翻開小陰唇,鮮嫩的陰道壁上,
布滿一層緊接一層的紋理肌,像極了蓮花。看到這裏,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想,夫
人的确是萬中無一的蓮花聖女。記得以前那位雲遊僧人師傅曾跟我講過,我的貴
人是一名蓮花聖女,隻要我克己守命,真名天女自會出現。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20 編輯 ]
2016-3-19 14: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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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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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81-100)整理排版 作者:天堂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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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月色如水,籠罩着整座桃花山,蟲鳴蟬叫,悉悉索索,反而把森林襯托得更
加幽谧。星星點點的篝火閃爍着,增添了幾分詭異之氣。

  「好了,到了,就是這裏,…」在溪流邊一處巨石上,夫人停下腳步,望了
望周圍環境。「月光朗朗,流水潺潺,和風徐徐,美哉,妙哉,幸哉!老郝,你
看我對你多好,選了這麽個風水寶地,你還不快謝恩。」

  「謝你個賤人!還不快給老子扒光衣服,讓老子在月光下好好欣賞你這個騷
貨的肉體,」我壓低聲音罵道。「脫光衣服,在石頭上面,先給老子跳一支你最
擅長的孔雀舞,就是上一次你在KTV,跟岑青菁她們一起跳的舞蹈。」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20 編輯 ]
2016-3-19 15: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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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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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15

        第101章

  我坐下來,半個身子泡在水裏,定睛向妻子那邊瞧去。

  霧氣蒸騰,繚繚不絕,只見幾具花白的身子,看不清誰是誰。

  「喝點酒吧,左京。」

  郝叔給我斟上一杯小酒。

  有了昨天晚上的教訓,這一次,我竭力拒絕。

  「不喝,真不喝,你和劉伯倆喝吧,」

  我連連搖手。

  「一來不勝酒力,二來穎穎真不喜歡我喝酒。」

  「天娃,把這杯酒,給你幹媽端過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21 編輯 ]
2016-3-22 09:5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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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dammm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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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
「媽,還有您的兒媳…」妻子鬼靈精似的跪下來,一手牽著母親,笑容可掬。
我稍微停頓一下,與妻子異口同聲地說道:「祝您福壽綿長活百歲,身體健康行如風。耳聰目明無煩惱,笑對人生意從容。長生永不老,萱草千秋榮;福祿貴壽久,全家樂融融!」
「我的好兒子,好兒媳,快起來,快起來--」母親眼眶濕潤,慈愛地扶起我倆,一手一個,緊緊地握住。
情到濃處,我忍不住開口道:「媽媽,我愛你--」然後不由分說摟住母親,在她俏麗的臉蛋上,重重地親下一口。母親坦然一笑,輕輕環住我肩膀,踮起腳尖,蜻蜓點水地吻了吻我額頭。
「好兒子,媽媽也愛你--」
四目相對,滿滿全是愛,如潮水般緊緊裹住我,肉體為之顫抖,靈魂為之惆悵。
「媽媽,還有我,我也愛你--」妻子不失時機投入母親懷裡,嘟起小嘴,長長地吻在她臉蛋上。
「我的好兒媳,媽媽也愛你。」母親笑盈盈地摟住妻子纖秀的腰身,左右開工,回親她兩三口。
婆媳倆甚似閨蜜般緊緊摟在一起,春風滿面,喜氣洋洋,大方地面向眾人,迎接他們熾熱的目光,接受他們熱烈的掌聲和讚歎聲。
「乾媽,還有人家,人家也愛你,」岑筱薇撲入母親懷裡,嗲聲嗲氣地說。「乾媽,筱薇也愛你。祝你花開並蒂,福壽無雙,兒孫滿堂,地久天長!」
母親親岑筱薇一口,笑說:「謝謝你,筱薇。你是乾媽的好女兒,乾媽也愛你,疼你。」然後四下招手道:「來來來,好孩子們,還有親家母,奉化大哥和嫂子,琳姐和劉大哥,詩芸和彤彤…還有鄭市長,王局長,唐科長…大家都來,一起合影…曉月,你去叫醒老爺,要他來合影。」
何曉月答應一聲,小跑上樓而去。不一會兒,郝江化大咧咧地衝下來,紅光滿面,身後緊跟著何曉月。
「老郝,來站我身邊,」母親招呼。「曉月,你也來,和詩芸她們站一起。」
郝江化聞言,哈巴狗似的走到母親右邊,單手摟住她細腰。母親一手抱郝萱,一手牽著郝小天。在她左邊,則是岳母,然而依次是妻子、王詩芸、何曉月。郝江化右邊依次是岑筱薇、鄭市長、王局長、吳彤。
我站在母親身後,不經意低頭一瞧,卻見郝江化兩隻老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搭在母親和岑筱薇倆人的俏臀上,旁若無人地摩來挲去。
「咳咳咳--」
我大咳三聲,意在提醒郝老頭子注意形象。這糟老頭倒好,充耳不聞,還輕輕地拍了拍母親屁股,湊到她耳朵上嘰裡呱啦小聲說著什麼。母親霞飛雙靨,狠狠地剜郝老頭子一眼,然後空出左手,打了一下他不規矩的鹹豬手,後者才收回。
位次排好,大家站定,母親笑語盈盈地說:「等下聽我叫完一、二、三,大家一起開口說『茄子』。一、二、三--茄子!」
「--茄子!」眾人異口同聲,嬉笑連天。
合完影,母親親切地招呼大家繼續吃喝,不停地給鄭市長等一干領導勸酒夾菜,慇勤客氣,大方熱情。酒過三巡,在座賓客,男方一個個紅光滿面,油嘴滑舌。女方一個個臉若桃花,千嬌百媚,不勝慵憐。
撤去酒席,換上瓜果點心,嬉笑座談十幾分鐘。郝江化抓起鄭市長的手,滿口酒氣地說:「好哥們,走,咱們上樓玩麻將去。劉兄,一起來啊--」
母親見狀,鼓舞道:「不如都撤了吧,大伙去我房間玩牌,消遣消遣,找點樂子。」
一干女人當中,屬徐琳牌癮最大,迫不及待附和說:「走走走,他們男人擺一桌,我們女人擺一桌。詩芸,上次輸你的錢,這次我要連本帶利贏回來。佳慧姐姐,你一塊來…我、萱詩、詩芸、加上你,我們湊成一桌麻將。」接著起身,不容分說拉住岳母雙手,牽她往樓上而去。
「玩一次就玩一次吧,呵呵,」岳母理了理鬢角,矜持地笑笑。




(一百五十三)
「京京,你也來吧,陪你郝叔叔他們玩幾把,樂呵樂呵,」母親笑盈盈地說。「左京、江化、鑫偉、鄭市長等四人,剛好另湊成一桌麻將。」
於是,眾人紛紛起身,辭別它桌賓客後,一行人朝三樓逶迤行去。
講實在話,我並不喜歡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牌桌上。尤其當我的牌友是郝江化、鄭姓領導、劉鑫偉時,面對他們一張張猥瑣的臉,看久了會讓我反胃、嘔吐。不過,母命難違,眼下我也不能壞了大伙興致,所以姑且硬起頭皮上陣。
一進屋,徐琳直奔麻將桌,挑了個風水寶座坐下來,然後利索地招呼其她人入座。
「琳姐,我就不陪你們玩了,一會兒還要給兩個小娃餵奶,」母親柔柔地說。
「那可不行!萱詩,你必須來,少了你,我們玩起來多沒勁,」徐琳洗著牌,板起臉說。
母親理了理鬢角,說:「好吧,我來。讓筱薇先代幾把,我奶完寶寶就接她位置。」轉而招手道:「穎穎,跟媽媽來--」
我目送她倆進入育嬰室,才收回視線,漫不經心搓起麻將。郝江化坐我對面,一抬頭,便能看見他滿嘴大黃牙,參差不齊。自打手沾麻將,這張噁心的大嘴巴就沒停息過,吐沫飛濺,誇誇其談,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所謂的鄭市長,與郝江化沆瀣一氣,好不到哪裡去。只見他西裝革履,大腹便便,滿臉橫肉,笑起來眼睛都找不到。此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說相聲似的,聒噪得沒完沒了。
或許長時間不打牌緣故,有點生疏,剛開始我便一連輸了七八把。輸掉五六萬塊錢倒沒什麼,輸給郝江化,才叫我心底窩火。然而,偏偏老天爺不開眼,個把小時下來,郝江化成了最大贏家,賺得盆滿缽滿,把這糟老頭樂得嘴巴都快合不攏。
「左京,可要加油,別亂出牌了哦--」郝江化向鄭市長擠擠眼睛,一臉賊笑。
「我了個球,老子堂堂一個有為青年,竟然被郝老頭子嗤笑,這還了得,」我暗自想道,琢磨著該出哪張牌。「郝老頭子一定是胡么雞,老子才不會讓他得逞。嘿嘿,你胡么雞是吧,老子偏偏不打么雞,氣死你…」
正要打出八筒,有人從身後拉住我的手,回頭一看,卻是母親,懷裡抱著郝思高。
「傻兒子,打這張牌你就上你郝叔叔當了,」母親「噗嗤」一笑。「打么雞,聽媽媽的話,準沒錯--」邊說邊自作主張,拿起么雞打出去。
「萱詩,沒聽說過一句話,叫『觀棋不語真君子』麼,就你手賤!」被人壞了好事,郝江化吹鬍子瞪眼,老大不甘心。
母親撇撇嘴巴,笑說:「我又不是君子,十足小婦人一個。再說,我幫兒子,何錯之有?」
郝江化咧嘴一笑,恰好看見白穎從育嬰室出來,於是猴急招呼道:「好媳婦,快來幫你郝爸爸。你媽聯合左京,一起欺負郝爸爸,咱倆就配成一對,同他倆對抗。」說完,郝江化得意地眨眨眼睛,意味深長掃母親一眼。
雖然只是一場遊戲,不過,從郝江化口裡說出「咱倆就配成一對」,聽進我耳朵裡,著實別捏。
「郝爸爸,事先聲明:我打麻將一般般,根本不是媽媽的對手,」妻子咯咯嬌笑。
「不管那麼多,你坐下--」郝江化起身離開,不由分說拉妻子坐到他的位置。「你儘管打牌,我給你做參謀,咱父女聯手,不信敵不過她們母子。」
郝江化那親熱勁兒,好像根本當老子不存在似的,看在我眼裡,怒從心頭起。
「好呀,你們儘管放馬過來,」母親笑盈盈地說。「兒子,給媽媽搬張椅子過來。咱今天母子聯手,鬥一鬥他們父女。」
我拉張椅子過來,讓母親坐下,狠狠地剜了郝江化一眼。他渾然不覺,反而雙手搭在妻子肩膀上,俯身貼著她耳朵說:「有爸爸在,好媳婦,你不用怕,儘管跟你媽媽鬥一鬥。」




(一百五十四)
「老公,那我不客氣了,要是你輸牌,千萬別怪人家嘍,」妻子笑嘻嘻地說。
郝江化鼓舞道:「自古賭場無父子,更無夫妻,不要受感情羈絆。」
妻子忍俊不禁,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言道:「對,郝爸爸說的對,我要六親不認…」
「廢話真多!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就在那裡耀武揚威了,哼--」
我冷笑一聲,妻子看在眼裡,吐吐舌頭,做了副鬼臉。
局勢擺開,十五個回合下來,雙方各有勝負,我和母親這邊還略勝一籌。接著十五個回合,妻子和郝江化那邊連贏三把,漸漸佔據上風。妻子很高興,與郝江化連連擊掌,慶賀勝利。每次擊完掌,郝江化都會熱乎勁兒地俯下身,貼在妻子耳朵上,說一大堆膩膩歪歪的話。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郝老頭子很不規矩,眼珠子老往妻子脖領裡瞧。要不是妻子穿著高領羊毛紗,從郝老頭子角度,鐵定能瞧到她胸脯旖旎風光。
儘管如此,我還是非常不爽。郝老頭子對妻子說得每一句話,做得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我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以至於隨後十五個回合麻將,我心思全走了神,高度緊張地暗中觀察郝江化,生拍錯過他的小動作。
郝江化還算老實,不敢當我面有進一步動作。不過,看妻子和他那股子親熱勁兒,我心裡實在憋屈難受,卻不好當眾爆發。只得啞巴吃黃連,嚼碎了往肚子裡吞。如此這般,又搓了幾局,輸了幾局。
「媽,你抓把牌,我去下洗手間--」我找了個借口離開,去發洩發洩情緒。
「哦…彤彤,你來幫我抓牌,」母親輕輕地拍著懷中寶寶,笑盈盈地說。
「老公,你要做逃兵啦?」妻子拋來個大大的秋波。
我白她一眼,氣乎乎地說:「什麼逃兵,我和媽又沒輸,等下回來再收拾你…你們父女!」
說完,腳下生風似的,我骨碌起身,一溜煙躲進衛生間。關上房門剎那,背後貌似傳來哄堂大笑,令我既惱怒又羞愧。
「郝老頭子,你奶奶個熊,瞧你那副德行,老子一泡尿淹死你個王八蛋!」
我咬牙切齒,一把脫下褲子,掏出東家,「嘩嘩」尿起來。尿沫四濺,一滴一滴,甚似打在郝江化那張臭嘴上,說不出的愜意。
「尿死你個糟老頭子,烏龜王八蛋!」尿完,我抖抖下身,提起褲子。「喝老子一泡尿,這下灌滿你那張臭嘴,滿意了吧?哈哈--」
調整好心情,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衛生間的門,露出一條細縫。定睛朝縫裡瞧去,屋子中央的情形一目瞭然。只見兩桌麻將,女人一桌,男人一桌。七個精緻漂亮的女人,簇擁著三個形貌猥瑣的男人,她們侃侃而談,嬉笑怒罵皆是文章。
看向妻子,她容顏清秀,氣質凜冽。忽兒秀眉微蹙,忽兒抿嘴偷樂,忽兒開懷大笑。郝江化站在她身後,兀自指指點點,萬分慇勤,臭嘴巴幾欲親到妻子那張俏臉。
「這個死人渣!」我一拳砸在門上,雙眼噴火,額上青筋爆出。「什麼父子之義,夫妻之情,倫理道德,五服綱常,全被他拋到大平洋去了。誰都別攔著,老子一定要跟他撕破臉皮,狠狠揍人渣一頓!」
口中嘀咕著,我卻邁不動腳步。從衛生間出來,反而堆起滿臉笑容,迎向眾人。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變得如此虛偽,想來怎地不令人唏噓感歎。
「京京,咱繼續呀,快過來--」母親看向我,嫣然一笑,臉若桃花。
不管何時何地,面對任何人,母親永遠是一張無可挑剔的笑臉。這張笑臉,是那麼艷麗,那麼迷人,那麼動人心魄。然而,是不是如此時我的臉,笑容下佈滿虛偽呢?
「媽,你玩吧。我四處走走,活動一下筋骨,」我揮舞兩下手臂,乾笑不已。




(一百五十五)
我本不想逃避,不知怎地,開口卻說出了這句話。一個人在沙發上獨自坐會兒,實在看不慣郝江化和鄭姓領導倆人那副勾搭嘴臉,乾脆悶悶不樂離開。
來到自己房間,我解酒澆愁,喝完半斤勁酒,蒙頭大睡。大概傍晚時分,妻子叫醒我,說是到晚宴時間了,讓我趕緊起床吃飯。
我迷迷糊糊被妻子架著,走到一樓大廳,那兒早已擺上十幾桌盛宴,人來客往,熱鬧非凡。只見岳母、徐琳、岑筱薇、王詩芸等一干女眷圍在主桌上坐,獨不見母親。
挨岳母坐下來,我一摸褲袋,沒見了手機。想了想,許是掉在床上,於是跟妻子耳語一句,自個朝三樓而去。進入自己房間,四下找個遍,沒見著手機,我這才想到打麻將時拉在牌桌上了。於是,我走出屋子,朝母親的房間逶迤踱去。
還沒到跟前,遠遠得,便看見房門半掩著。我幾步走向前,探身朝裡瞧了瞧,除了兩桌散亂的麻將,沒一個人影。但見我的手機連同錢包,靜靜躺在牌桌一角,等待遺忘它的主人。
拿上錢包和手機,尿意上頭,我轉身進入衛生間,掩上門。剛要解開褲子放水,這時候,傳來女人銀鈴般的嬉笑聲。仔細一聽,卻是母親,正跟人嬌滴滴說話,接著就響起郝江化的聲音。
我不由心頭一緊,躡手躡腳走到門後,透過縫隙朝外瞧去。只見郝江化雙手攬著母親細腰,母親雙手箍著他脖頸,倆人四目相對,嬉笑著從裡間臥室出來。
「…別鬧了,親,大伙都等著咱下去吃飯呢,」母親吻一口郝江化嘴唇。「嘻嘻,咱晚上好好玩吧。現在陪我下樓,乖乖吃飯,好不好嘛…」
「好什麼好,吃什麼飯,我最想吃你的鮑魚。嘿嘿,萱詩,你不想吃我的臘腸嗎?」郝江化嬉皮笑臉地捧住母親臉蛋,連啄幾口。
「想吃呀--」母親眨眨眼睛,調皮地說。「現在不是時候,晚上再吃吧。」
「什麼晚上吃,我現在就要你吃…」郝江化說著,摁住母親雙肩,意欲把她壓向身下。
「冤家,今天可是人家生日。人家最大,你能不能尊重人家啊,」母親埋汰,拍了郝江化一記屁股。
郝江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單手托起母親下巴說:「甭廢話了,快點吃臘腸。早吃完,咱早下樓,免得客人等久。」
「好啦,好啦,服了你,偏偏選擇這個時候,」母親又拍郝江化一記屁股,幽怨地說完,怒了努嘴巴。「把門帶上吧,冤家--」
郝江化關好門,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根香煙,悠然自得抽起來。母親沒好氣拍他一下,這才蹲下身,為他解開皮帶,一一脫去長褲和內褲。
從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見郝江化下身。只見一條花色肥佬褲褪去後,裸露出一大團烏黑雜亂的蓬鬆陰毛。陰毛叢中,一條肥碩的猙獰肉蟲,在母親靈巧香舌服務下,一點一點抬起頭來,漸漸變粗變硬,直至高高聳立。
遠距離測量比劃,郝江化的東家,長約二十五厘米,足有小孩胳膊粗。
「我了個球--沒想到這糟老頭,身下竟然長了這麼個奇物,難怪母親等一干女眷死心塌地跟著他。想老子十八厘米長,已經稀世罕見,不料在郝老頭子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我了個乖乖隆冬,佩服,佩服…」
我暗自思忖,眼睛一刻也不閒著,目瞪口呆注視母親溫柔地伺候郝老頭子。但見母親張開小嘴,緊緊裹住龜頭,稍停片刻後,方慢慢往下吞,直至含入一半,然後再緩緩退出來。如此這般十幾次後,母親開始加快速度,螓首擺動越來越快,依稀能聽到「噗嗤噗嗤」的吞吐聲。與此同時,母親一隻手扶住郝江化屁股,一隻手玩弄著他兩顆鵝蛋大的睪丸。郝江化悠閒地靠著沙發,眼睛微微閉上,舒服地不停哼唧。
如此這般快速吞吐十幾分鐘後,郝江化吞了吞喉嚨,手指指下面。母親會意,吐出東家,吃起他的蛋蛋來,同時一隻手給他輕輕擼著。
「額--」郝江化又指指下面。



(一百五十六)

母親看在眼裡,猶豫一下,方抬起郝江化長滿黑毛的皺巴屁股。只見屁股溝處,一眼噁心的菊花,黃中帶黑,斑斑點點,放佛很遠便能聞到那股子大便味道。
我心想:郝江化不會是要我媽舔他屁眼吧?娘希匹,做你媽春秋黃粱美夢吧!我媽那麼愛乾淨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用自己金貴的嘴巴,親吻你他媽拉屎的地方!
然而,接下來親眼見到這一幕,徹底把我震驚了。但見母親伸長鼻子聞了聞郝江化的皺巴屁股,然後眉頭微蹙,順手拿起一張紙巾,仔細給他擦了擦菊花。隨後,母親伸出香舌,蜻蜓點水地舔了一口。
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趕緊用力揉揉。卻沒想到,接著竟然看見母親用舌頭輕輕抵住了郝江化的屁眼,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冤家,你要死呀--」母親抬起頭,秀眉微蹙,拍了郝江化大腿一巴掌,幽幽地說。「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大便,一股子臭味,噁心死人家了。」
郝江化聞言,笑呵呵坐起來,不緊不慢地說:「沒有啊,我早上拉了一次大便。一定是你嫌棄,才找這麼個理由,想搪塞過去。再說,誰的屁眼不又濕又臭,難不成你的屁眼香噴噴呀。」
「懶得跟你講,」母親白郝江化一眼。「你是沒舔過自己的屁眼,不曉得有多麼臭。」
「可我舔過你的屁眼呀,還有徐琳、青菁、筱薇、詩芸等人,並不覺得臭,很乾淨啊,」郝江化恬不知恥地說。「你也不是第一次舔我屁眼,幹嘛還嫌這嫌那,快點好好舔!」
「真有大便渣,我剛才舔到了…」母親惱怒地拍郝江化一掌,柳眉倒豎。「除非你去洗乾淨,否則甭想我舔了!」
郝江化頓時舉手投降,一副奴才相說:「好好好,不舔就不舔。你趕緊給我吹出來,咱們好下樓吃飯。」
母親這才收了威嚴,雙手握住粗壯的東家,張開小嘴,重新溫順地含入口中。反覆吞吐幾次後,母親漸漸加速,飛速擺動螓首。沒一會兒,「噗嗤「聲便環繞房間,連綿不絕。
大約十五分鐘後,郝江化起身抱緊母親螓首,東家在她嘴裡一頓猛烈抽插,接著背脊一挺,呀地射了出來。當他氣喘咻咻撒開手時,我看見母親眼神迷離,一條白色液體掛在她嘴角,正要滴下來。
母親見狀,急忙手指抄起白色液體,送入嘴中,然後舌頭攪動一番,全部嚥下。
「行了,快穿上褲子,咱們趕緊下樓去--」母親說著,拿紙巾揩乾淨嘴巴,然後起身整理好凌亂的衣領和鬢髮,恢復端莊正經的模樣。
郝江化穿上褲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雞蛋大的粉紅小球,壞笑著說:「老婆,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一朋友送的,聽他說是美國高科技玩意。這小玩意,據說隔著一公里遠,都有感應,還能玩。」
母親瞥一眼他手裡玩意,沒好氣地問:「你整天沒事,淨想這些歪點子,想著怎麼整我,是不是?」
「當然不是整你!是愛你,變著法兒討你歡心,」郝江化把母親拉入懷裡,親她一口。「你要是不喜歡,咱就不玩了,老婆?」
母親端詳他手裡玩意片刻,霞飛雙靨,羞澀地說:「花那麼大心思弄來,要是不用,那多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郝江化摁倒在沙發上,一把脫去長褲,褪下包臀絲襪。
「老婆,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見了這玩意,早魂不守舍…哈哈--」郝江化邊說,邊一把扯下母親的白色純棉蕾絲內褲,然後瀟灑地拍了拍她緊俏的臀部。「乖乖,把屁股蹶高,為夫要把這小玩意,塞進你可愛的穴穴裡。」
母親哼唧一聲,依言抬高豐滿雪白的屁股,對著我搖了搖。我吞了吞喉嚨,下身早支起一頂高高的帳篷,恨不得衝上去,抱住那隻大白屁股,狠狠地往死裡干。
只見郝江化端詳著母親下陰,然後一隻手用力分開兩瓣陰唇,一隻手把雞蛋大的粉紅色小球,輕輕塞了進去。
「好了,大功告成,」郝江化拍拍手。「老婆,從現在起,為夫要你時時刻刻爽,分分秒秒爽,哈哈--」
母親轉身坐下,微微皺緊眉頭,待適應後,才慢條斯理一一穿上內褲、包臀絲襪和修身長褲。




(一百五十七)
接著,郝江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金燦燦的打火機,歪嘴一笑,「噌」地一聲打燃火。猝不及防,母親「呀」地一聲尖叫,大腿微曲併攏,雙手護住襠部,臉色潮紅。
「…冤家,那粉色小玩意兒,這會兒,怎地動了起來?」母親輕咬下唇,一副女兒家羞態。
郝江化嘿嘿直樂,晃動著手中打火機,得意地說:「看見這玩意了不?它可不僅僅是普通打火機,還是個遙控器呢。只要一打火,其所操控的粉紅色小球,便會嗡嗡動起來。接著再打一次火,粉紅色小球便會停止響動。外人根本看不出個中訣竅,還當我點火抽煙,哪曉得正在遙控玩弄你的騷穴。嘿嘿,是不是很有趣?」
母親沒好氣瞪他一眼,說道:「夫妻房事,你可真是越來越上心了。以前心血來潮,玩什麼彈乳琴,沒少把我的兩個奶子肆意凌虐,乳頭幾乎被你揪斷。現在又玩這個,該不會整天不讓我安寧吧?」
「你還真說對了。除非我不抽煙,一抽煙,就要用火機,自然震到你,嘎嘎--」郝江化賊笑。「粉紅色小球,我另外還有六個,準備送她們玩。你是第一個嘗到甜頭的人,就當作為夫的生日禮物了,哈哈。」
「這樣齷蹉的生日禮物,不要也罷,」母親長歎一聲,搖搖頭。「關了吧,嗡嗡地一直在身體裡轉,好不叫人心慌。等會我還要接待客人呢,萬一弄出水來,打濕褲子,咋辦?我還有臉見人麼?」
聞言,郝江化「噌」地打燃火機,母親這才站直身體,理了理鬢髮。
「咱下樓吃飯去吧,江化--」
母親說完,雙手挽住郝江化胳膊,偎著他,倆人說說笑笑走出房間,帶上門。
確定他倆走遠後,我緊繃的神經,方鬆弛下來,長長地吐出口氣。用手一摸褲襠,濕濕的粘在肌膚上,非常不舒服。原來自己聚精會神偷看郝老頭子玩弄母親那會兒,不知何時,竟然洩了一褲襠,想來真他媽慚愧。
「彈乳琴?我呸!這死老頭子,真他媽會捉弄我媽。以前彈乳琴,現在控蓮穴,把我媽當什麼人了嘛。我沒看走眼吧,郝老頭子外表憨厚老實,內地花花腸子多著呢。唉,剛才目睹我媽的吹簫功夫,著實令人叫好稱奇,嘖嘖讚歎。不過,穎穎的吹簫功夫也不賴,倆女比起來,不知誰能勝出…」
我一邊拿紙巾擦乾淨下身,一邊胡思亂想,然後穿上褲子,對鏡子整理整理衣紗頭髮。
「郝老頭子說他還有六個粉紅色跳蛋,準備給她們玩,她們一定是指徐琳、王詩芸、岑筱薇等人了…我操,想不到她們一個個正兒八經,端莊秀麗,卻不料背地裡配合郝老頭子干如此骯髒勾當…防火防盜防老郝,穎穎那麼單純的女人,豈能受此污濁之氣侵擾?此地不宜久留,說什麼明兒都要帶妻子走人。哼,我要無視我媽的挽留,一定要無視…我媽對郝頭子言聽計從,處處為郝老頭子設想,還不曉得她安什麼心。要是我媽被郝頭子迷惑,幫他合謀設計誘騙穎穎就範,以穎穎對我媽的百分之百信賴,肯定完全沒招兒抵禦…」想到這裡,我心煩意亂,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
「不會的,不會的…」我搖頭擺腦,喃喃自語。「儘管郝老頭子把我媽調教成了一個出得廳堂、下的廚房、上的高床的賢惠妻子,我媽還不至於埋沒最後那條底線,幫郝老頭子對自己的兒媳婦下手。要知道,我可是她最愛最愛的親兒子,穎穎可是她最愛最愛的兒媳婦,她一向當穎穎寶貝女兒似的。我媽怎麼會忍心傷害穎穎,傷害我呢?不念生者,念死者。真要這樣做了,看在我死去老爸份上,我媽於心何忍?唉,怪自己,胡思亂想,胡思亂想,沒出息…」
胡亂抓幾把頭髮,我讓自己鎮靜下來,然後深吸一口氣,拉開門,大步跨了出去。
來到一樓大廳,宴席早已開始,賓客佳朋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手機找到了麼?咋去那麼久,害人家乾等--」妻子小聲埋怨。
我向母親那邊瞄一眼,她談吐不俗,笑語盈盈,正給領導敬酒。
「問你話呢,」妻子白我一眼。「老公,你老看媽媽做什麼,媽媽臉上有花麼。」





(一百五十八)
「--親,你不覺得,媽媽今兒特漂亮麼?」我擠出一絲笑容,把妻子摟入懷裡。
妻子掐我臉一把,笑嘻嘻地說:「不特麼廢話麼?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問你,咱媽哪一天不漂漂亮亮,人見人愛,花見花看?嘻嘻,我敢打包票,在場男人,見著咱媽,沒一個眼珠子不掉地上,早沒魂兒了…老公,你瞧他們--」
順著妻子手指方向,我定睛瞧去。只見三四個官員圍攏在母親身邊,對她諂媚阿諛,一雙雙色迷迷的眼珠子,在她身上來回睃尋。郝江化陪在旁邊,滿臉賊笑,一個勁兒給那些官員發煙抽,為他們慇勤點火,忙得不亦說乎。接著一個官員從郝江化手裡接過他的打火機,自己點上香煙,然後悠閒地吐出一口煙霧,好不快活。
我注意到母親臉色迅速變得緋紅,且下意識夾緊大腿,很不自然地掃一眼週遭之人,見他們沒察覺到什麼,才放鬆下來,理了理鬢髮。
「親,要我說,咱媽雖美,卻美不過你。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我親妻子臉蛋一口,心不在焉地說。
「這還差不多,啵--」妻子嘟起小嘴,回親我一口。
「哥哥說得一點都沒錯,在小天眼裡,嫂嫂最最漂亮,最最美麗,小天最最喜歡了…」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幼稚童音,我轉頭看去,原來是郝小天。只見他手裡拿只大雞腿,歪著小腦瓜,滿嘴油漬,一臉天真的笑。看在我眼裡,聽在我耳裡,卻倍覺反感。不過,想起母親的教訓,我只好對這小子咧嘴一笑。同時,心思飛轉道:你個臭小子,得了便宜就賣乖,在我母親面前賣完,又跑到我妻子面前賣。要是學你老爸那德行,嘿嘿,老子非得一腳踹你上西天。讓你早點去陪你老媽,也算為社會除害,做好人好事嘍。
「天天,你小嘴巴可真甜,嫂嫂也最最喜歡你了,」妻子嫣然笑道,露出一口潔白牙齒。
「嫂嫂,我告訴你--」郝小天踮起腳尖,靠向妻子。
妻子見狀,微微彎腰屈腿,回應道:「嗯,說吧,嫂嫂聽著呢。」
死小子小嘴巴湊到妻子耳朵上,一本正經地說:「媽咪對小天說了,我長大後要同哥哥嫂嫂一樣,考取北京大學。媽咪說北京大學是全國最最好的大學,所以小天必須考上。只要小天考上北京大學,媽咪答應小天任何一個要求…嫂嫂,你說小天能不能考上北京大學?」
「任何一個要求?」我心裡嘀咕著。「我媽原是一團好心,鼓勵死小子上進,才向他許下這個承諾,誰曉得死小子會不會離經叛道,提出過分要求。」
妻子聞言,摸著郝小天腦瓜,鼓舞道:「當然能考上!天天,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哥哥和嫂嫂都相信你。要是你考取北京大學,哥哥和嫂嫂,非常歡迎你去我們家,同我們吃住一起。你儘管用功學習,生活上的事,交給嫂嫂,嫂嫂一人全包了。」
「嫂嫂對小天可好,小天一定考取北京大學,」郝小天偎入妻子懷裡,滿臉羞澀。「嫂嫂,咱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妻子柔笑著點點頭,伸出小拇指,勾住郝小天食指。「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一旁看著他倆這幼稚的小遊戲,冷笑幾聲,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巴。
「哥哥也要拉鉤!」
拉完妻子,郝小天轉向我,欣喜地叫道。我靠,哪壺不開,死小子偏提哪壺!
「小天,你跟嫂嫂拉完鉤算了,哥哥就不拉了,」我渾身起層雞皮疙瘩。「拉鉤多了,便不靈驗了。」
「不嘛,哥哥,來吧,你依小天一回吧,」郝小天撒起潑來。
妻子對我使道眼色,意思很明白:跟小天拉一次鉤,你會掉幾斤肉啊,別雞婆了,像個哥哥樣。
「好吧,拉一次就拉一次,」我乾笑幾聲,豎起食指。「不過,拉鉤之前,哥哥有話說。」





(一百五十九)
「儘管說吧,哥哥。只要小天能做到,一定答應你,」郝小天拍拍胸脯。
「哥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我正色道。「等你考上北京大學,就是正兒八經男子漢了。既然是男子漢,自己的生活當然要學會自理。哥哥是歡迎你同我們一起吃住,不過僅限週末,其餘時間,你還是要住學校。而且,你的髒衣服之類什麼東西,要自己洗,不能依賴我們,知道麼?」
郝小天頓時傻了眼,看一下我,又看一下妻子,才用力點點頭。
「好吧,來拉鉤--」我心裡直樂,勾住郝小天大拇指。「記住你今兒答應哥哥的話,要是沒做到,就是烏龜小狗。」
打發掉這個小瘟神,我總算舒口氣,心情明朗多了。此時,晚宴已接近尾聲,賓客開始陸續離開。
「佳慧姐,說好了,吃完飯,咱繼續呀,」徐琳端起一杯紅酒。「來,咱CHESS一個--」
「CHESS!」岳母輕啟朱唇,跟徐琳碰杯。「詩芸,筱薇,一起來。」
「CHESS--」倆女笑語盈盈,共同舉杯相慶。
「老公,晚上咱還繼續麼,你下午可當逃兵了哦,」妻子挖苦道。
我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正凝神思索之際,只見郝江化牽著母親回到我們這一桌。
「當然繼續!哈哈,媳婦,咱父女聯手,可是黃金搭檔,天下無敵。此等天賜良機,焉能錯過?」郝江化嬉皮笑臉地說。
「郝爸爸言之有理,我們要乘勝追擊,不可釣名估譽學霸王,」妻子打趣道。「我提議,為我倆新時代黃金搭檔,乾一杯!」說完,仰起脖子,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好,爽快,乾一杯!」郝江化一口喝光杯中白酒,豎起大拇指。「好媳婦,你是這樣的。你是女兒身,爸爸不能佔你便宜,再陪你兩杯。」說著,連續倒滿兩杯白酒,一口氣喝光。
「謝謝郝爸爸,」妻子柔柔地說,嬌羞地理了理鬢角,坐下來。
「兒子,咱母子喝一杯吧,殺一殺他們父女威風,」母親銀鈴笑道。「其實,我們下午也沒輸什麼錢。晚上打起精神來,定把他們父女殺得落花流水,四處逃竄。」
「媽,衝你這句話,兒子敬你一杯--」
我強顏一笑,「叮」地一聲,跟母親碰了杯。剛要舉杯來喝,猛聽徐琳嬉笑著說:「不行,不能這樣喝!今兒個老娘立下個規矩,但凡男女喝酒,必須交杯,方算數。剛才他們父女的酒,要重新喝,不然不算數!」
聞言,我腦袋「嗡」地一響,狠狠地瞪徐琳一眼。要我跟母親喝交杯酒,自己當然無所謂,我還要感謝徐琳出的餿主意。可是,要妻子跟郝江化喝交杯酒,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惹得一身騷麼?
「對,必須交杯,交杯才算數,」王詩芸等人隨聲附和,連連拍手叫絕。
「我一大把年紀,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所謂啦。」郝江化聳聳肩膀,做出一副任人宰割模樣。可是我清楚很,他心底一定樂開了花。「你們想看,我就表演給你們看,就看媳婦啦,她願不願意喝這交杯酒。」
母親瞄我一眼,見神色不對勁,趕緊解圍道:「瞧你們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分子,哪有剛喝過的酒不算數道理?既然規矩乃剛才所立,當然不能溯及過往。從我這杯酒開始,但凡男女喝酒,無論年齡身份,必須交杯。」
我這才放鬆下來,臉色轉危為安,看了看妻子。她臉色潮紅,坐在那裡,低頭漫不經心吃著菜。
「萱詩姐,你護自己媳婦,我們可都瞧在眼裡。你自己說的話,等下別後悔哦,」徐琳意味深長地點撥。
「瞧你說的,我後悔什麼,什麼世面沒見過,」母親盈盈一笑,理了理鬢角。「兒子,敢跟媽媽喝交杯酒嗎?她們以為我們母子不敢喝,我們偏就喝給她們看,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母子情深,光明磊落。」





(一百六十)
「是,媽媽--」受到母親鼓舞,我端著酒杯穿過她胳膊。「媽,我敬你!」
「好兒子,媽媽愛你,」母親對我眨眨眼睛。「咱們喝給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分子看,讓她們知道,咱們母子感情有多真多深多濃。讓她們在一旁,嫉妒羨慕恨吧。」
母親如蘭的氣息迎面撲來,我心突突直跳,不覺分了神,雙眼直勾勾盯著她近在咫尺的飽滿胸脯。
「有人不規矩了哦,哈哈--」徐琳拍手狂笑,前俯後仰。
妻子見狀,趕緊推一把,拉我回過神來。心思被人當面揭穿,我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由分說,我急忙一口喝完杯中紅酒,放開母親胳膊,回座位坐下。
「我們喝一杯吧,大妹子,」郝江化嬉笑說。「鑫偉兄,你不會介意吧?」
「哪裡哪裡,規矩就是規矩,江化兄,不要客氣,」劉鑫偉抱拳禮讓。「古語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不介意江化兄,江化兄也不要憐惜嬌妻。」
「規矩是她們自己所立,豈能怪別人?哈哈,鑫偉兄,儘管放馬過來,」郝江化恬著臉說。
一聽他們文縐縐的對話,那副嘴臉,直叫我噁心。我了個球,看來郝江化不僅是飛黃騰達,左擁右抱,連語文水平,都跟著見長了。
「喝就喝,我們女人都沒說什麼,你們兩個大男人,婆婆媽媽,首先作一番惺惺相惜之態,」徐琳端起酒杯。「來吧,老郝,放馬過來。不過,老娘提醒你一下,我不是萱詩,喝酒時規矩點!」
「徐琳這婆娘,一番話,不明擺著奚落我麼?」我臉色通紅,心思飛轉。「哼,老子看我媽胸脯,你吃醋是不?臭娘們,還抓著老子不放了。別看你人前一副正兒八經模樣,在郝老頭子胯下,不知變成什麼樣淫娃蕩婦!虧你好意思口口聲聲提醒郝老頭子規矩,哪曉得你早被郝老頭子操過了。哼,你這不明擺著演戲給別人看麼?假正經!」
「規矩,妹子儘管放一百個心,老哥哥大大的規矩呢。」
郝江化說完,笑瞇瞇地走到徐琳跟前,單手穿過她胳膊,倆人對視一眼,一飲而盡。
「鑫偉哥,恭敬不如從命,妹子陪你一杯吧,」母親端起酒杯。「不過,事先說好,僅此一杯。」
「一杯足矣!」劉鑫偉深情款款地說。「認識這麼多年來,今兒還是第一次,同妹子喝交杯酒。這叫什麼?幸福啦--」邊說,邊紳士風度地端起酒杯,走到母親身邊。
母親盈盈一笑,起身奉酒,倆人四目相對,交杯滿飲。
看來,不僅徐琳會演戲,母親更會演戲。明明已經被劉鑫偉上過,還要假裝良家婦女,點到為止。
「都他媽什麼世道,你們就一個勁兒給老子演,當老子不知道你們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咬牙暗想。「劉鑫偉以前跟我爸稱兄道弟,滿口仁義道德,完全正人君子做派。哪曉得人走茶涼,竟然也抵擋不住我媽美色,跟郝老頭子玩起了換妻勾當。有一句話說,跨過你媽床頭的男人,就是你爸。我靠,難道老子還要叫劉鑫偉一聲爸麼?照此說來,要是我把徐琳上了,那劉鑫偉倆個兒子,我倆個好哥們,豈不是要叫老子爸爸?唉,世風日下,才會產生這種狗屁理論。還是古人單純,他們沒有充斥色情的網絡,沒有肆虐全世界的日本AV…」
「江化兄,我同弟妹這杯交杯酒,不知當喝不當喝?」鄭姓領導端著酒杯,醉醺醺地站起身。「不喝呢,大家都喝了,我不喝,心有不甘。喝呢,我這人卻有點憐香惜玉,不忍再灌你的嬌妻。你還是讓弟妹表個態吧,我不勉為其難,嘿嘿--」
說實在話,雖然不曾目睹鄭姓領導同母親有親暱舉止,不過,從他跟郝江化之間過硬關係推測,母親很有可能已被他上過。一看鄭姓領導,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整個一副酒財色氣之相。他不可能不貪戀母親美色,何況母親和郝江化,都有事求於他。試問這麼美滋滋的肥肉,鄭姓領導如何能錯過?
「鄭市長,謝謝你的憐惜。不過,這兩三杯酒,我自信還是應付有餘,」母親嫣然一笑。「既蒙鄭市長看得起,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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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dammm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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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
「哈哈,弟妹真是賢惠!江化兄,祝賀你呀,你娶了個貌若天仙的賢惠妻子,可敬可喜--」
鄭姓領導溜鬚拍馬的本領可算超流,一張嘴便把郝江化吹得雲裡霧裡,找不著北了。他倍兒勁地點頭哈腰,口中念道:「交杯酒,應該的,應該的。衝咱倆關係,別說區區一杯交杯酒,就是…喝十杯百杯,我老婆也義不容辭啊。」
瞧郝老頭子那副奴才走狗相,要不是當著外人面,我估計他張口便會來一句:衝咱倆關係,別說區區一杯交杯酒,就是把我老婆給你睡,又有何妨。
「唉,我媽成了郝老頭子的政治籌碼,用她的美色換取青雲仕途。就這樣把我媽糟蹋了,想來,真是不甘心啊。」我憂心忡忡,解酒澆愁,愁更愁。「難怪郝老頭子官升那麼快,聽說明年有望上副縣長,裡頭一定大有文章。」
「鄭市長,我敬您,感謝您對我家江化的照顧--」母親笑盈盈端起酒杯,主動走到鄭姓領導身旁。
「甭客氣,只要弟妹一句話,刀山火海,我照闖不誤。」鄭姓領導受寵若驚,拍著胸脯,慷慨激昂地說。「江化是我兄弟,照顧他,就是照顧我自己。只要弟妹不當我外人,我保證把弟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嘿嘿,弟妹要是不嫌棄,今兒當大伙面,認我做哥哥吧。左一口右一口鄭市長叫著,感覺好不親熱,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哥哥。」
我了個球,「親妹妹」從鄭姓領導那張臭嘴裡蹦出來,聽上去跟「情妹妹」沒啥子差別。
「好--」郝江化使勁鼓掌,帶頭起哄。
母親莞爾一笑,掃眾人一圈,幾分羞赧地說:「您是領導,既不嫌棄,哪有不從的道理呢。喝下這杯酒,從今往後,萱詩便多了一位親哥哥。這是好事,也是喜事,我和江化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妹子,哥敬你--」鄭姓領導說著,單手穿過母親胳膊,一張臭嘴幾乎湊到她臉上。「喝下這交杯酒,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過,哥托你辦的事,你也不許推諉哦。」
「只要力所能及之事,哥儘管放心,我一定照辦,」母親笑說。「感情深,一口悶。哥,我先乾為敬--」
母親說完,一手抿嘴,微仰秀脖,同鄭姓領導一起喝完各自杯中酒,然後轉身回席。剛落座,只聽郝小天叫道:「媽咪,小天也要跟你交杯--」頓時,引得大夥一陣哄堂大笑。
「喝什麼喝,喝你個大頭鬼!」郝江化雙目怒視,咆哮起來。「沒大沒小,交杯酒,豈是你小孩子家能喝?再敢跟你媽說喝交杯酒,我打落你滿口黃牙!」
一席話,震得郝小天目瞪口呆,耷拉著腦袋不敢出聲。
「咦?剛才誰說來著:只要男女喝酒,無論年齡身份,必須交杯。嘻嘻,小天為什麼不能同他媽喝交杯酒?老郝,這就是你不對了,呵呵--」岳母打趣道。
「對對對,自己立下規矩,自己不能破規矩。雖然小天才十歲,既然開了這個口,萱詩和老郝,你倆可不能拒絕哦,」徐琳趁火打劫,煽風點火。
母親撫摸著郝小天腦瓜,柔笑說:「親家母,琳姐,不是我要破規矩。只是小天還是個孩子,喝酒傷身,豈能讓他沾酒?」
「不能喝酒,那很簡單,就以茶代酒。喝交杯茶,總可以了吧?」徐琳眨眨眼睛,笑瞇瞇地說。
「交杯茶?」郝江化唾了一口。「大妹子,你可別教壞我兒子。我兒子連『交杯』兩個字的意思都不懂,你跟他瞎起什麼哄,喝什麼交杯茶。再說,自古以來,只有交杯酒,哪來交杯茶?實在荒唐可笑…萱詩,你千萬不能喝,不能任由這小子胡來。」接著,眼睛一瞪郝小天,教訓道:「你還不跟老子下去,去乖乖做功課。曉月,帶二少爺到他房裡做作業,等下我要檢查。」
「媽咪--」郝小天擠出一滴眼淚,拉住母親的手,向她求助。
「小天乖,聽爸爸的話,去房間做作業。吃完飯,媽咪去房間找你,陪你做遊戲。」母親為他擦去眼角淚水,親他額頭一口,心疼不已。
「好,小天聽媽咪的話,媽咪等下一定要來哦--」郝小天說完,朝郝江化吐舌頭扮副鬼臉,然後腳底抹油似的逃之夭夭。




(一百六十二)
「沒趣,不好玩,」徐琳翻個白眼,聳聳肩膀。「走,佳慧姐,詩芸,筱薇,我們搓麻將去--」說著,一手拉起岳母,朝郝江化拋個秋波。
「吃得差不多了,咱散了吧,」母親理理鬢髮。「玩牌還是泡溫泉,各位自便,晚上自由活動。」
「早聽親家母說,山莊裡有幾眼地下熱泉,百聞不如一見,我倒很想去舒舒服服地泡個澡,」岳母笑盈盈地說。「琳姐,我就不打牌了,你另行找人吧。」
「媽,我陪你一塊去,」我見機行事,搶著說。「晚上不打麻將,打多了沒啥子意思。」
「那可不行--」徐琳拉著岳母不鬆手。「佳慧姐,飯前咱就說好了,晚上繼續砌牆,可不許反悔哦。」
岳母被徐琳強行拉著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咯咯嬌笑。
母親見狀,說道:「琳姐,你別為難我親家母了。我親家母難得來一次郝家溝,你就遂了她心願,讓她去泡溫泉啥。這樣吧,我代替親家母上陣,總可以了不?」
「哼!老娘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徐琳放開岳母,一手挽住母親胳膊。「走,出發嘍--」
「哎,這算哪門子事?萱詩,你不是說要母子聯手,對抗我們父女麼?咋不來了呢?」好事眼看告吹,郝江化抱怨道。「媳婦,你倒表個態呀,不能繼續沉默。」
妻子抬頭嫣然一笑,挽住岳母胳膊說:「郝爸爸,我決定了,陪媽媽去泡溫泉。」
這一下,郝江化沒轍了,不由乾笑幾聲,抽動著嘴角。我長舒一口氣,暗想:心有靈犀一點通,妻子選擇站我這邊,總算挽回些許顏面。
「親家母,我就不陪你去了,」母親笑說。「左京,你開媽的車去,同穎穎一起陪好親家母。別泡久了,對皮膚不好,早點回來吃宵夜。」
「知道了,媽媽--」我點點頭。「媽,老婆,咱們現在走吧。」
我一刻都不想見著郝江化和鄭姓領導兩副嘴臉,領了母親之命,只想立刻走人。直到坐進白色路虎,關上車門,才回頭看一眼大廳。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等到明天,恨不得現在便帶著岳母和妻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傷心之地。
「開車吧,京京,」岳母似乎看出我心事,柔聲吩咐。
我「嗯」一聲,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一溜兒駛出郝家大院。身後燈光漸行漸遠,如同我同母親之間的距離,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清冷,越來越迷惘。再回首,從郝家溝方向傳來的最後一抹亮光,也被群山湮沒。直至留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以及在黑夜裡苦苦尋找母親的惆悵男孩。
母親,如同富饒肥沃的大地,世世代代哺乳自己的兒孫。她神聖而偉大,高貴而優美,芬芳而純潔,不容絲毫褻瀆,不許心生絲毫不敬。
她是你的母親,與此同時,在其他男人面前,她更是一個燦爛綻放的性感女人。什麼是女人?創造生命、孕育生命之人!她必須擁有魔鬼一樣的妖冶身材,天使一樣的純潔臉蛋,如滔滔長江之水永不乾涸的交媾慾望。
所以,我的母親李萱詩,即使她跟郝江化過著紙醉金迷、三妻四妾的生活。作為兒子,我沒有任何理由詰難她,更不能說她低俗下流。她芬芳的肉體,需要男人更多疼愛。唯性慾強大的女人,她芬芳的肉體,才會像花兒一樣,常開不敗,永遠燦爛。
只要母親感覺幸福,她選擇什麼樣的男人,過什麼樣的生活,那是她的權利和自由。即便我厭惡母親選擇的男人,即便這個男人又老又醜,又無錢無權,我都不能有任何作為。
這個老男人沒錢,母親可以憑能力為他賺錢,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家業。這個老男人沒權,母親可以使出渾身手段,為他打拼事業,拼織人脈,為他青雲直上鋪平道路。
這樣優秀的母親,渾身上下散發著特有的女人味,讓我傾倒,更加迷戀。女人味,在我母親李萱詩身上,那呼之欲出的女人味,深深裹住了每一個男人,包括她的兒子。




(一百六十三)
跟岳母和妻子兩個大美女,同時在一個狹小的溫泉池裡泡澡,三人談笑風生,卿卿唧唧,還是我人生第一次。這種左擁右抱的滋味,的確令人銷魂,嘗一遍後便唸唸難忘。難怪郝老頭子樂此不疲,四處搜羅各色美女,原來他早已深諳此道。
「媽,老婆,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倆商量,」沉默一下,我話鋒忽轉。
「有話直說,我們不是外人,」岳母瞅著我,滿臉柔笑。
「是呀,怎地突然說商量,那不是你一貫風格哦,」妻子摟住我脖子,戲謔地眨眨眼睛。「快說吧,老公,我和媽聽著呢。只要你不叫媽媽打我屁股,什麼都好商量。」
岳母「噗嗤」一笑,戳了戳妻子額頭,唾罵道:「你個鬼丫頭,還記著小時候的仇呀。媽媽打你屁股怎麼了,難道你還敢還手,鬼丫頭--」
我苦笑不得,正色道:「是這樣,你倆聽我說。我們原本計劃在郝家溝待到大後天方回北京,思來想去,我決定明天上午就走…」
「為什麼?」話未說完,妻子劈頭一句蓋過來。
「…一來我們在郝家溝已住了段日子,打擾媽媽和郝叔多有不便。如今媽媽過完生日,我想該回去了,」我絞盡腦汁,極力應對。「二來…單位業務驟增,也在催我速回公司。所以,我們明早走吧…媽,你看怎麼樣?」
「早走一天,晚走一天,對媽而言都一樣。」岳母表完態,問妻子道:「穎穎,你呢,不會捨不得公公婆婆吧?」
「媽,瞧你說什麼話。公公婆婆雖大,卻大不過媽媽和老公,嘻嘻--」妻子吐吐舌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要向婆婆學習,老公走到哪跟到哪。老公,你說人家是不是一個賢惠的妻子?」
妻子和母親關係好得幾乎要穿一條褲子,原本還擔心事情不好辦,不料輕鬆搞定,看來岳母發揮了重要作用。
「當然是!比我媽還賢惠--」我精神一振,捧住妻子臉蛋,用力親一口。「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泡完澡,已是夜裡十點多。我剛坐上車,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打開查看,原來是岳母所發。只見短信這麼寫著:京京,媽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你之所以決定倉促離開郝家溝,究竟是什麼原因?看完短信,我心頭一緊,回頭瞄了一眼岳母。她似乎早等著,當即對我莞爾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趁妻子和岳母說個沒完功夫,我噼裡啪啦回了條短信,寫道:媽,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兒子佩服。在郝家溝這些天來,親耳所聞,親眼所見,我很擔心穎穎被那些女人帶壞。為免夜長夢多,晚一天走,不如早一天走,請你理解。發完短信,我暗歎一口氣,發動車子,向郝家溝而去。
所謂越是擔心什麼,什麼就越容易發生,越是適得其反。如果泡完澡,我就帶著岳母和妻子一走了之,不返回郝家溝,那就不會在自己心田留下永遠的傷疤。
當然,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我後來同郝江化撕破臉後,跟岳母聊起來才知道真相。這個殘酷真相,一下子撕碎我最後僅有的遮羞布,成了直接導致我和妻子分道揚鑣的引火索。如果在整個事件中,妻子是一個無辜受害者,我完全可以原諒她的背叛和不忠。可是,這個晚上發生的事,後來一想,完全是由妻子和母親聯手導演的一場偷情戲。在這部可悲可笑的戲劇中,郝江化成了最大贏家,而我徹底淪為世人口裡的笑柄,且毫不知情。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妻子之所以下決定導演這場偷情戲,是因為兩個小時前,我和岳母決心明兒早上離開郝家溝這個污穢之地。興許,還在溫泉池裡泡著,妻子偎依在我懷裡喃喃細語時,她已經打好腹稿,整裝待發。
如此看來,妻子多麼念念不忘她的「郝爸爸」,多麼依依不捨。正是我的計劃,打亂了他們部署,所以乾脆來個馬後炮,先行盡情爽快一晚。所謂「日久生情」、「日後再說」,不正是這對男女的真實寫照麼。
我可以不顧父子之情,同郝江化撕破臉皮,向他宣戰。就算被郝江化打得頭破血流,也絲毫不後悔,絲毫不害怕。可是,我卻無法面對妻子的欺騙,母親的善意謊言。正是她們婆媳堅定站在郝江化那邊的態度,徹底擊垮了我,粉碎了我最後的信心。
那一刻,什麼母親之情,什麼夫妻之義,什麼倫理綱常,統統煙消雲散。剩下的唯一,是赤裸裸的慾望,是男歡女愛的氾濫,是恬不知恥的快感。




(一百六十四)
下了車,走進郝家祖宅大廳,收到岳母回復短信。我躲開妻子,看了看內容:
京京,你的心情媽表示理解,媽同你的感受一樣。兩年多時間來,你媽完全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蘭心蕙質的親家母,有時候都讓我覺著陌生。郝江化對你媽的影響太大了,在同他朝夕相處中,潛移默化,你媽的人生觀悄悄發生了改變。可能,連親家母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唉,這種變化,我們作為局外人,也不宜妄斷好壞。總而言之,只要親家母自己覺得幸福快樂,那我們由衷祝福她是了。
不過,穎穎是媽唯一寶貝女兒,媽最瞭解她。穎穎聰明伶俐,品性純良,從小到大一直受到我跟你白爸爸言傳身教,作風正派,從不沾惹丁點壞習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波而不妖,媽相信自己的女兒。媽向你保證,穎穎絕不會像親家母一樣,被周圍環境污染,沾惹上那些花花草草的毛病。
一口氣讀完短信,心中陰雲一掃而光,我霎時爽朗多了。岳母說的話,如果都不可信,那還能相信誰的話呢?
回到房間,我不由分說抱起妻子,朝臥室走去,要盡情享受郝家溝最後一個夜晚的甜蜜。
「寶貝,今天晚上,為夫可要把你撕碎,嘎嘎--」我流里流氣地說,把妻子重重地拋在大床上。「為我們甜蜜恩愛的二人世界,盡情歡呼,盡情享受吧!」
妻子咯咯嬌笑,身軀蛇一樣,在床上扭來扭曲。只見她袒胸露乳,嘴角帶笑,媚眼一個接一個拋,飛吻一個接一個投,惹得我口水直流,騷勁上湧。
「我來了,寶貝!」我大喝一聲,撲到妻子身上,張嘴就咬住她一隻豐滿乳房。「你是我的,穎穎,你永遠都屬於我一個人!」
「嗯--不要呀,老公,」妻子在我身下呢喃。「人家可不想這麼早給你呢…」
我訝異抬起頭,不解地問:「咋了,為什麼不給我?」
「你不想想,明天我們就到北京家裡了,何不把甜蜜恩愛的二人世界,留在明天晚上盡情享受呢,」妻子津津樂道。
「嘿,你泡溫泉泡傻了吧。今晚過完,明晚我們可以繼續過呀。你我二人世界,又不是過了今晚便沒。來吧,乖--」我強行去脫妻子褲子,卻被她死死摁住手。
「老公,你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妻子板起臉。「哼,不是我打擊你。今晚來一次,明晚回到北京家裡,你自行能硬起麼?再說,回到北京,我們夫妻就要同媽分開。你看今天晚上,媽一個人睡多孤單。作為女兒,孝順老媽才是第一位,我們哪能忍心她老人家孤零零一個人睡。嘻嘻,所以乖老公,你說我們該咋辦呢?」
妻子這個理由,看似正確,實則漏洞百出。不過我一時卻不好反駁,也不知從何反駁。
我乾咳兩聲,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昨晚不是陪媽睡麼?今天晚上,還要陪媽睡,還要我做和尚啊。」
「我不去,難道你去?總而言之,我們倆個要去一個!」妻子嘟起小嘴,氣乎乎地說。
我心頭一樂,賊眉鼠眼地說:「那好呀,我去陪媽睡。或者,我們倆個一起去陪媽睡…大被同眠,正好打發漫長黑夜,嘿嘿…」
「你--」妻子手指著我,一腳踹在我蛋蛋上,痛得我嗷嗷直叫。「左京,你胡說八道什麼,這種玩笑你也開。信不信我閹了你,讓你做一輩子和尚!」
我跪在床上,雙手護蛋,兀自叫苦連天,愁眉苦臉。
「老婆,你真要謀殺親夫呀,」我拉長臉,心裡不是滋味。「你一腳下去,不分輕重,幾乎踢破我蛋蛋。敢情真想我做一輩子和尚啊…」
「誰讓你說話不知輕重,活該!」妻子唾罵一口,隨即緊張起來,換了語氣。「--真有那麼痛麼,你不會假裝吧。」說著坐起身,湊到我胯下,關切地說:「快把褲子脫下來,我給你看看…」邊說邊自行解開我皮帶,連同內褲一起扒拉下褲子,然後伸出纖纖玉手握住蛋蛋,輕輕揉弄起來。
「對不起,老公,我錯了--」妻子可憐兮兮地說,神情極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等待老師責備。




(一百六十五)
其實,自打妻子換了語氣,心疼起我,說來奇怪,剛才蛋蛋上的巨大痛疼,便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是妻子小手地溫柔撫摸,以及從頭皮升起的絲絲快感。
不過,我哪能就此輕易捨棄妻子溫柔如水的貼心伺候,故意裝成痛不欲生樣子,博取妻子的同情和憐憫,拖延她溫柔如水的服務時間。
「怎麼樣,還疼麼,老公?」妻子關切地詢問。
我心裡面賊笑不已,倍兒勁地點頭說:「疼,疼死了…經你手撫摸之後,疼痛有所緩減,不過,還是依舊疼。這樣吧,老婆,我聽說口水可以止疼消炎,你用小嘴裹一下我可憐的蛋蛋吧。」
妻子聞言,信以為真,竟然俯身張開小嘴,便含入一顆蛋蛋,津津有味舔起來。看她萬分認真的傻樣,我一時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哼,淨騙人,臭老公--」妻子情知上當,猛地一把推開我,跳下床。「罰你今晚一人睡,我去陪媽媽咯。你一個人要乖乖呆在家裡,不許胡思亂想,心生邪念。明晚回到北京家裡,娘子一定好好補償你,傾盡所有本事伺候你。啵--」說完,拋個飛吻,嬌滴滴向門跑去。
我急忙起身,要去抓住妻子,剛來喊道:「…」話還未開口,她已經回眸一笑,對我揮揮手,小偷似的溜出了門。「你給我回來,老婆,我今晚需要你…」我頓時像喪氣的皮球,耷拉下腦袋,蔫菜了。
「我靠,有了老媽,就不要老公,什麼人啊--」我躺回床上,憤憤不平地想。同時情不自禁伸手握住東家,緩緩擼動起來。一會兒,快感便如潮水般緊緊裹住我,收不住手腳。
「不行,要留到明天晚上射,不能浪費!」
我想起妻子的話,心頭一哆嗦,冒死爬起身,衝到衛生間。然後拿起花灑對準東家,用冷水一陣猛澆,直到它趴下去,軟綿綿沒了力氣。
「噓--差點射了,真他媽夠懸。」我擦擦額頭冷汗,找來乾毛巾,抹掉東家上的水珠。「與其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睡,不如去我媽房間轉轉,說不定有意外收穫。興許能逮著我媽跟那個鄭姓領導的姦情,以便驗證自己推測。」
當然,我只是嘴巴上這麼一說,為自己的夜貓子生活,找一個聽上去還算靠譜的理由。如果你信以為真,那就大錯特錯。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陰差陽錯,還真讓我給撞見了。
不過,撞見母親和鄭姓領導姦情之後,我才明白,自己之前所推測的東西,只有三樣東西正確無誤。第一樣東西,就是鄭姓領導一直貪戀母親美色,朝思暮想,要不擇手段一親芳澤。第二樣東西,鄭姓領導上我母親,郝江化完全知情。換言之,郝江化拿母親的美色,跟鄭姓領導做了筆權色交易的遊戲。第三樣東西,為了郝江化的青雲仕途和他倆的幸福家庭,母親心甘情願做出犧牲,並無任何怨言。
當我親眼見到母親,在鄭姓領導那一身肥肉堆砌的胯下,婉轉承歡時。我明白,除了盡力配合和討好,母親沒有任何快感。鄭姓領導不是郝江化,他根本滿足不了母親。面對他,儘管母親笑臉相迎,和和氣氣,溫柔如水。可我知道,那都是客套,是虛情假意,是一個賢惠妻子為了丈夫作出的無畏犧牲。不得不說一下,我今晚所見鄭姓領導和母親的姦情,這是他倆第一次發生關係。所以說,如果劉鑫偉是繼郝江化之後,第二個上過母親的男人。那麼,鄭姓領導則是繼劉鑫偉之後,第三個上過母親的男子。
當然,我沒親眼目睹母親被劉鑫偉上,只是從一起親眼所見事情中推測,母親極有可能被劉鑫偉上過了。這個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至於我才一葉障目,看不到其它問題。
後來,又是可笑的後來,我才明白,那天晚上,劉鑫偉根本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把話再說白一點,徐琳夫婦到達郝家溝那天晚上,郝江化早設好圈套,在劉鑫偉的酒裡下了迷藥。換言之,我還以為郝江化和劉鑫偉倆人玩換妻遊戲。殊不知,郝江化把徐琳偷了,劉鑫偉原來一直蒙在鼓裡,成了名副其實的冤大頭。
我向來不以最壞念頭去揣測他人心意,總相信世界存在最後一片美好,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接連犯錯誤。這是我的悲哀,也是世界留給善良人的悲哀。




(一百六十六)
我轉到母親房間前,門虛掩著,不用看,就知道裡面什麼情況。老遠便聽到時不時傳出的女人嬉笑尖叫聲,「嘩嘩嘩「的洗牌聲,以及男人爆粗口。站在門口一瞧,只見一屋子男女,兩桌麻將,還在鬥氣沖牛地酣戰。
女人一桌麻將,四個腳分別是:母親、徐琳、王詩芸、岑筱薇。男人一桌字牌,三個腳分別是:郝江化、劉鑫偉、鄭姓領導。吳彤坐在母親身旁,漂漂亮亮,花枝招展,一副乖巧女兒模樣。何曉月領著兩個保姆,負責照看嬰兒,端茶倒水,送點心和水果。
「京京,你來了呀--」母親眼尖,我甫一出現門口,就被她瞧個正著。「親家母和穎穎呢,她倆可好,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吃宵夜。」
我抽動一下嘴角,悶悶不樂地說:「媽,她倆先睡了。」然後不顧他人搭理,逕直走到母親身旁,看她手裡的牌。
「京哥--」吳彤怯生生喚我,粉臉含羞。「吃杏花酥吧,廚房剛做好送來,味道既香又甜。」
我咧嘴笑笑,從吳彤手裡接過一塊香氣四溢的杏花酥,放在嘴裡慢慢嚼著。「嗯,味道真心不錯--」我豎起大拇指,點頭稱讚。
「多吃一點吧,兒子,」母親轉頭一笑。「還有這個油麻餅,媽媽知道,你肯定喜歡吃。」
我一手搭母親肩膀,挨緊她靠椅子邊緣坐下來,接著拿起桌子上的油麻餅,津津有味吃起來。
「很好吃吧,兒子,媽媽沒說錯吧,」母親打出一張牌,笑瞇瞇地說。
「嗯、嗯、嗯--簡直是絕世美味,」我連連點頭,狼吞虎嚥。「媽,是你做得麼,不然哪能如此好吃,堪比瑤池仙果。」
「吆嘿,一個普通油麻餅而已,還堪比瑤池仙果,你當自己媽媽是王母娘娘啊,」徐琳出言挖苦道。「知道你們母子感情好,就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了。」
「琳姐,你吃哪門子飛醋啊,」母親搖搖頭。「要說母慈子孝,你可是有倆陽光帥氣的兒子,他哥倆誰比京京差呀。」繼而看一眼吳彤,換了個語氣道:「彤彤,你不是沒找男朋友嘛,阿姨把琳姐小兒子介紹給你,如何?」
「萱詩姐,你饒了我吧,我兒子哪能配得上你的貼身秘書,」徐琳咯笑道。「依我看,彤彤對京京倒蠻上心。萱詩姐,不如你給京京找個愛妾,招彤彤做二媳婦吧。」
「你這張嘴…」母親頓時哭笑不得,「看哪一天,我不把它撕爛!」
「好怕呀,人家好怕呀--」徐琳放下麻將,比了個鬼臉。
正說著話,母親放在桌子一角的手機,「叮咚」一聲,傳來一條短信。我迅速瞄一眼,犀利地掃射到屏幕上發信人的名字,原來是妻子。母親拿起掃看一眼,然後趕緊摁下屏保,把手機放到褲袋裡。接著,母親轉頭看我一眼,很不自然地笑笑。
我隱約察覺到母親眼神裡有一絲慌亂,卻不明白,她為什麼看到短信後會緊張。所以,我當時並沒過多往心裡面想,而且很快就忘記了這茬子事。
打完一局牌,母親突然推脫道:「京京,你代媽媽打幾把,媽媽渾身不舒服,想去洗個澡。」
我不假思索便應承下來,接替母親的位置。隨後,母親起身離開,一個人進入主臥室。沒多久,母親打開門,站在門口喚道:「老郝,你把牌放一下。你進來,我跟你交待一件事--」
「什麼事呀,神神秘秘,非得跑到臥室裡,栓上門說呀,」徐琳帶頭哄笑起來。「萱詩姐,待會兒輕點弄啊,我們可都在外頭聽著呢。」
「你呀--從沒個正經,」母親跺跺。「老郝,叫你快來就快來,磨磨蹭蹭幹什麼呢。少打一把牌,你會死呀!」
「吆喝,老婆大人發威了,」郝江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兩位兄弟,妻命難違,失陪了,失陪了。」說完,對他倆把拳一抱,得兒瑟地走到母親跟前,被她一把拉進臥室,關上門。
自打主臥門關上,我的心思已不在麻將上,全部跟隨郝江化飛了進去。說實在話,明白人都曉得夫妻倆在裡面幹什麼勾當。只不過,我有點搞不懂,母親居然被那個粉紅色跳蛋,搞得如此猴急,竟然不顧羞恥,連片刻功夫都等不下去了。




(一百六十七)
不過,更令我意外的事情,馬上就出現了。郝江化進去不到五分鐘,門很快打開,接著他走出來。
「哎呀,笑死我了,」徐琳頓時捧腹大笑,前俯後仰。「老郝,看來你真老了,沒到五分鐘就搞完了呀。傳出去不笑死個人啊--」
「大妹子,哥告訴你,你嚴重想歪,」郝江化正了正色,眼珠子骨碌直轉。「我們夫妻正經很,從不搞那些小動作。哥可以很負責人地告訴你,我和萱詩剛才什麼都沒做,萱詩真有正事要交待我,並不是你想那一套哦。」
「是啊,你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她是孟姜女,一往情深,哈哈--」為自己的妙語連珠,徐琳拍手叫絕。「你倆簡直就是絕配,新時代的梁山泊和祝英台。」
「什麼事呀,江化兄?」劉鑫偉追問道。
郝江化朝我這邊瞄上一眼,正兒八經地說道:「山莊突遭大賊,萱詩叫我過去處理一下。兩位兄弟,不能陪你們玩牌了,失敬失敬!一句話,我桌子上贏得錢,就由鑫偉兄做主,分給今晚在場每一位女士。兩位兄弟若是不嫌棄,改日我定當帶著拙荊,登門造訪,失陪失陪…」邊說,邊對大伙作揖打躬,客氣萬分。
聽說可以分錢,在場女士頓時山呼萬歲,一個個爭先恐後去劉鑫偉那裡搶,早沒了繼續搓麻將心情。郝老頭子那一堆錢,少數也有三十來萬,在場五個女人,每個人都至少分個五六萬塊吧。
我冷眼旁觀這一切,目送郝江化點頭哈腰退出房間,輕輕帶上門。不知怎地,郝江化帶上門剎那,我感覺他怪怪地瞅了我一眼。我注意到到,他雙眼裡流露出一種特別異樣的光芒,紮在我身上,如芒刺背般疼痛。跟著,我的心緊緊一揪,放佛感應到來自地獄的魔咒之音。
郝江化離開後,兩桌牌自然而然散了。分完錢,每個女人臉上都喜氣洋洋,容光煥發。先是徐琳夫婦率先離開,接著走了岑筱薇和吳彤,然後是王詩芸。等母親洗完澡出來,房間裡就只剩我、何曉月和鄭姓領導。
沐浴完後,只見母親身穿一套白色蕾絲睡裙,外罩一件銀灰色大風衣,腳上一雙毛茸茸的睡拖,秀髮濕漉漉地批在肩上。眼角含笑,含情脈脈,雙靨紅潤,欲說還休,全身上下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鄭姓領導見著母親後,當即魂不守舍,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那饞嘴貓一樣的色相,讓我恨不得從廚房裡拿來把刀子,剜掉他兩隻眼珠子。
「鄭市長,您喝茶吧--」
母親從何曉月手裡接過茶杯,微微彎腰俯身,捧到鄭姓領導跟前。趁此機會,老色鬼伸長腦袋,朝母親脖領裡瞧去,舌頭舔來舔去。
「妹子,咱白天說不是說好了嘛,」鄭姓領導連茶杯一起,握住母親的手,反覆摩挲。「不叫市長,叫哥哥,你不會忘了吧。」
母親臉色一紅,眼角餘光掃向我,急速抽回手,站直身子。
「哪能忘呢?什麼都可以忘,唯獨這件事不敢忘,」母親理了理秀髮,柔笑說。
「咳咳咳--」鄭姓領導這才顧忌到旁邊有人,情知剛才失態,連忙咳嗽幾聲,假意朝我笑笑。「左京,還在這裡呀。時候不早,該去休息了。年輕人,就應該早睡早起,精氣神十足。」
「謝謝鄭市長關心,我想多陪陪我媽,等郝叔叔回來--」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老色鬼一句。
或許,此時此刻,老色鬼心裡正一個勁兒咒罵我不識趣,壞他好事呢。我原本想早點去休息,自打明白這一點後,越是賴著不走,看他能耐我何。
一杯茶喝完,母親又給鄭姓領導添了第二杯茶。喝完第二杯茶,老色鬼開始坐不住,在房間裡四處走動,並不時朝我瞪一眼,無計可施。
「早點去休息吧,京京,」母親見狀,柔聲勸慰。
「媽,我不睏,多陪你一會兒,沒事,」我嬉皮笑臉回答。
又干坐十幾分鐘,鄭姓領導不得已暗歎一聲,假惺惺起身告辭。母親吩咐何曉月領鄭姓領導去休息後,送他到門口。倆人互道晚安後,母親掩上門,折回客廳沙發,挨著我坐下來。




(一百六十八)
「京京,快去睡吧--」母親盈盈一笑,握住我的手。「你像個小孩子似的,跟他慪什麼氣,他可是副市長,咱惹不起。」
「媽,我就氣他,色迷迷看你樣子,」我脫口說道。「現在當官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不是四處撈錢,瘋狂搾取老百姓,就是到處玩女人。只要被他們看上去的女人,不弄到床上,那些狗官就不罷休。我呸!什麼社會呀,簡直一團黑--」
母親愣了愣,伸手撫摸著我頭髮,平靜地說:「別說現在這個社會,哪一朝哪一代,當官的人不都是這個樣。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鬥來鬥去受傷的人總是自己。你也長大成家做爸爸了,媽媽要說你一句,剛才你對鄭市長真有不敬。要是換成別人,肯定會成為他打擊報復的對象。」接著柔聲道:「你放心,媽媽自有分寸,不會讓他胡來。何況,有你郝叔叔給媽媽做主,他要敢亂來,先要掂量掂量你郝叔叔的拳頭。」
聽完母親的話,我悶一口熱茶,低下頭,沉默不語。
「好吧,你自個在這裡喝茶,媽媽到樓下把萱萱抱上來,」母親莞爾一笑,起身摸摸我的腦瓜。「今天晚上,媽媽帶萱萱睡--」說玩,母親扭動俏臀,走出了房間。
目送母親背影消失,我心思活絡起來,眼睛瞅來瞅去,最後定在主臥門口。
說實在話,母親同郝江化倆人的臥室,自打他們結婚鬧洞房進去過一次,之後我便再沒參觀過,不曉得如今佈置成啥模樣。兩年多來,在這個溫馨可人的小窩裡,如果按平均每天兩次來算,可以說郝江化至少操了母親一千八百二十五次。以郝江化的驚人能力,如果按每次射精五十毫升計算,不管是干穴,還是操屁眼,還是口爆,他已經在母親身體裡灌溉了九十一點二五升精液。
九十一點二五升,這是一個什麼概念?相當於母親體重的一點五倍!
想著想著,我雙腳不由自主走到臥室前,輕輕一推,門應聲而開。
只見一張水晶席夢思大床,靜靜地躺在臥室中央,頭部靠著牆。牆壁上,掛了副巨大婚紗照。照片上,母親穿著低胸婚紗,露出半個香肩,手捧一束鬱金香,側頭親吻郝叔。郝叔從身後摟住母親,居高臨下,吻在母親雙唇上。
你可能想像不出,這幅婚紗照上的母親,有多麼完美,多麼動人。我一眼看下,便久久不願挪開視線,只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讓我永遠注視著最美的母親。
除席夢思大床外,臥室還有精緻的化妝台,豪華更衣櫃,以及寬大的落地玻璃窗。當然,不得不提一下裡面的奢華浴室,面積差不多有二十來平米。不僅設有淋浴、缸浴、桶浴,還設計了一個可供三人同時衝浪的小型浴池。令我驚訝之處在於,浴室穹頂和外牆,安裝了一溜兒玻璃幕牆。更神奇之處,站在裡面,竟然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世界!
「我了個球,郝老頭子還真會玩。在浴室裝上這種鋼化玻璃幕牆後,他同我媽在裡面做什麼事,都能清清楚楚看見外面的人。而外面的人,儘管看向他們,卻根本瞧不見裡面情況,」我咬牙切齒,喃喃自語。「真不敢想像,母親第一次在這樣的浴室裡洗澡,她是什麼樣反應。第一次跟郝江化在這樣的浴室做愛,她要承受多大心裡壓力。第一次在這樣的浴室裡大小便,她的心裡陰影面積,會不會把天蓋住…」
正凝神思索之際,突然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八九不離十,我想應該是母親抱郝萱返回,邊走邊哼著小曲兒。
「如果被我媽撞見自己闖進她臥室,此事肯定非常尷尬。夫妻之間的秘密被外人窺見,我媽丟了臉面,說不準,她會勃然大怒,幾個月不搭理我這個兒子。」
想到這裡,我稍加判斷,就迅速跑到陽台上藏起來。說時遲,那時快。我前腳剛把身子藏好,母親懷抱郝萱,後腳踏進臥室。
「…這孩子,要他等一會,咋沒影了呢,」母親嘀咕。「八成回屋睡覺去了,也不曉得跟媽媽說一聲晚安。」邊說,邊把熟睡的郝萱,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在她小臉蛋上親一口。
「唉,兩頭都不是省心的人--」母親長歎一聲,在床頭坐下來。「那頭就是個混世魔王,貪圖一時快樂,魂早散去,估計不玩個通宵,死都不會回。這頭依舊是個沒長大的男孩,媽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一百六十九)
我心知母親口中所說那頭指郝江化,這頭指我自己。今天才知道,原來在母親眼裡,自己雖說早成家生子,卻依舊是個沒長大的男孩。可是那頭所指郝江化圖一時快活,不玩個通宵死都不會,是隱射哪件事呢?我疑惑不已,苦思不得其解,靜等母親自行揭開謎底。不料母親竟然跟我打起啞謎,只抱怨這麼一句話後,就隻字不提了。但見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萱萱身上,專注地凝視著女兒紅撲撲的臉蛋,神情慈祥而安寧。
牆鐘「滴答滴答」走著,在寧靜祥和的氛圍當中,時間一分一秒,從眼前流逝。我偷看母親,母親注視著女兒。然後只見小傢伙砸吧了一下小嘴巴,張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瞄母親一眼,重新合上。這時,我看見母親微笑著摸了摸萱萱小腦瓜,隨後緩緩拉開睡裙胸領,掏出一隻顫巍巍的雪白奶子,把乳頭湊到萱萱口中。
萱萱本能地一口叼住母親的紅潤乳頭,閉著眼睛,「吧唧吧唧」吸起來。
正在這溫馨甜蜜時刻,突然,臥室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非常生硬地闖進來,且從身後一把摟住了母親。猝不及防,母親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看見一張色膽包天的猥瑣臉龐。
這張臉龐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鄭姓領導。
「想死哥哥了,好妹子--」鄭姓領導氣喘咻咻,張嘴便往母親臉蛋上親。「快給哥哥吧,哥哥想你都快發瘋…」邊說邊掀母親裙子,另一隻手摸上她胸脯。
「你…別這樣…」母親面紅耳赤,推了推鄭姓領導,無奈力氣太小,根本推不開。「我女兒在這裡呢,你別亂來,行不?」
「好,我不亂來,不過你要答應給我。」
鄭姓領導一手抓住母親另一隻雪白乳房,一手伸入裙底。母親夾緊雙腿,雙手死死護住褲襠,不讓對方得逞。
「你快放開!」母親催促道。「把我女兒吵醒,我跟你沒完。」
「好好好,我放手,你莫要怪我,我太想得到你了,」鄭姓領導唯唯諾諾。「你答應我,要給我。」
「你先放開--」母親氣紅了臉。「快放開,放開再說!」
鄭姓領導又把「你要給我」叮囑一遍,這才依依不捨放開母親。母親趁機坐起身,幾下弄好裙子,用風衣緊緊裹住自己,理了理凌亂的秀髮。然後給萱萱蓋好被子,坐在床頭,忐忑地審視著鄭姓領導,眼裡全是厭惡之色。
「妹子,不是哥唐突,哥一時性急,忘了跟你講,」鄭姓領導拿出手機,輕聲說道。「這是江化給我發的短信,你自己看吧,他同意你陪我睡一個晚上,所以哥來找你了…」
話未說完,母親奪過鄭姓領導的手機,查看著短信記錄。我注意到母親的臉色慢慢柔和下來,對鄭姓領導的厭惡之情,似乎減少三分,取而代之的是媚眼和笑臉。
「哥,你剛才搞突然襲擊,我還以為遭色狼了呢,」母親露齒一笑,艷若桃花。「這樣吧,哥,萱詩今晚是你的人。不過,你答應明年初選舉,幫江化爬上副縣長位置,一定不能食言。」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敢打包票!」鄭姓領導信誓坦坦地說。「現在可以了吧,我的大美人,可想死我了--」接著,把母親拉入懷中,上下其手。
「一個晚上,大把時間,猴急什麼,」母親咯咯嬌笑,推開鄭姓領導。「哥,你等一下,還有個文件,需要你簽一下字。」
「什麼文件?」鄭姓領導親母親一口。
「我公司上報給市裡的稅收減免提案,幾個月都沒批准。哥是分管稅務一把手,聽說提案就是被哥打回來,」母親纖纖玉手箍著鄭姓領導脖子,笑盈盈地說。「現在好了,咱們是一家人了,哥可以簽了吧。」
「當然沒問題!只要我大筆一揮,以後每年你們公司少繳八千萬稅費,」鄭姓領導捏著母親精緻的臉蛋,得意洋洋地說。「好妹子,你不能怨哥。要不是這樣,哥哪能得到你這樣可人的大美女哈。」
「謝謝哥--」母親蜻蜓點水地吻了吻鄭姓領導額頭。「哥,你等一等,我拿一下文件。」說著,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遞給鄭姓領導。隨後,又遞給他一支碳素派克鋼筆。
「哥,名字簽這裡,還要寫下日期…」母親幫鄭姓領導翻到最後一頁,在文件上指指點點。「簽完,我今晚就是哥的人了--」




(一百七十)
鄭姓領導當即大筆一揮,然後淫笑著摟起母親,連親幾口,放到床上。母親收好文件,咯咯嬌笑,伸出大長腿摩挲著鄭姓領導褲襠,媚眼如絲,攝人心魄。鄭姓領導隨即一把跪下來,抱住母親雙腿,從腳趾開始,一毫米一毫米啃,直至啃到雪白豐滿的大腿根。
「妹子,你自己脫,還是讓哥給你脫啊?」鄭姓領導淫笑。
「我自己脫吧,哥--」
母親莞爾一笑,手伸入裙底,脫下白色內內。然後向鄭姓領導拋個秋波,把白色內內甩在他臉上,勾了勾手指。鄭姓領導抓住內褲猛嗅幾把後,放入上衣口袋,接著一個餓虎撲食,口中叫道哥來了,抱住母親一雙緞子般光滑的大腿。不容分說,鄭姓領導埋首母親胯間,張嘴含住花蕊,「吧唧吧唧」吃起來,如癡似醉,狀比癲癇。母親秀眉微蹙,咬緊下唇,雙手抱住鄭姓領導大腦袋,身子時而抖動,不勝酥麻。
看到這裡,我已不忍直視,內心五味雜陳,翻江倒海般難受。暗吸一口氣,我把視線投向陽台外深邃的黑夜,以及在夜風中凜凜作響的蒼茫群山。
想起一句禪語,即所謂「雲想月來花想影,你淫人女人淫妻。空即色也色即空,空空色也色空空。」郝江化淫人妻女,鄭姓領導也淫他妻,淫來淫去,倒顯得蠻公平。什麼愛呀恨呀情呀美呀丑呀等等,哪抵得上一個色字。若說色乃一場空,愛呀恨呀情呀什麼,倒頭來還不照樣一場空。
傷神間,突地從郝家大院傳來一聲轎車喇叭響聲,撕破了夜的寧靜。我循聲望去,只見一輛黑色大奔車,裡面亮著光。依稀可辨一對男女,相互摟緊對方,正在瘋狂地糾纏、交媾。從我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見裸著屁股的男子,把女人壓在前排駕駛座位上,一下一下使勁干。女人雙腿修長,高舉著緊緊箍在男子腰背上,同時雙手環住男子脖頸,承受他一波高過一波的姦淫。
這般狹小的空間裡,女人身體幾乎被折成上下兩半,雖聽不到聲音,我卻能明顯感覺到她的痛楚。我懷疑女人柔弱的身子,如何能承受對方持續不斷地撞擊,她一定很愛車裡男子,才會做出巨大犧牲。
轉向臥室,鄭姓領導已吃完母親花蕊,淫笑著脫下褲子,露出一爿黝黑醜陋的下體。只見乾草叢間,一條猩紅的粗短肉蟲,耷拉著腦袋,蠢蠢欲動。
「妹子,輪到你服務哥了,「鄭姓領導招招手。
母親盈盈一笑,從床上爬起身,蹲到他腳下,理了理秀髮。然後伸出白淨右手,輕輕握住可憐的肉蟲,大拇指擠擠馬眼,脫下包皮。接下來,母親俯下螓首,伸出香舌,蜻蜓點水地舔了舔龜頭。鄭姓領導猛地一哆嗦,身下肉蟲急劇暴起,剎那間便增長變粗,張牙舞爪。
「哥,舒服嗎?」母親抬起下巴,柔聲詢問,同時單手緩緩擼動東家。
「舒服死了,快一點,妹子--」鄭姓領導催促道。「我朝思暮想,被你小嘴巴含住什麼滋味,今兒一嘗,大快人心啊!妹子,給哥吹出來,算咱們第一炮。哈哈,今天晚上,哥要在你身上至少打五炮。一炮射你嘴,一炮射你穴,一炮射你屁眼,一炮射你豐滿白皙屁股,一炮射你兩個肥碩奶子…」
母親撇撇嘴巴,譏笑道:「哥,你行嗎?別貪圖一時快活,傷了自個身體,妹子可擔當不起。」接著正色說:「哥,屁眼你不能玩,干穴要戴套套,不能射裡面。這兩樣沒得商量,哥必須依我,行不?」
「行--咱不急,以後緩圖之,哈哈,」鄭姓領導賊笑不已。
母親柔柔一笑,俯身張開小嘴,含住龜頭,一寸寸吞入嘴裡,直至全根埋沒。停留片刻,母親一手揉弄兩顆蛋蛋,擺動螓首,吞吐起來。很快,鄭姓領導便微閉雙眼,舒服地哼唧起來。
我吞了吞乾燥的喉嚨,情不自禁伸手,揉弄高高隆起的褲襠。
視線投向郝家大院,車裡男女已換了種姿勢。男子坐在駕駛位置上,雙手摟緊女人大白屁股,一上一下聳動著。女人偎在男子懷裡,背向車頭,很有節奏地配合男子的動作。
倆人用這種姿勢干了十把分鐘,女人滑到男子身下,埋首對方股間。看得不甚清楚,可是明眼人都清楚,如同母親一樣,女人正在給男子口交。





(一百七十一)
女人身子滑落後,借助車裡微弱的光線,很容易便辨認出男子臉的輪廓。
這張輪廓分明的臉,即使化成灰,我都能一眼認出來。這張臉的主人,因為對他的反感和憎惡,經常闖進我的大腦,成為夢魘妖星,我實在太熟悉了。不是別人,這張臉的主人,正是母親口中所指--混世魔王郝江化。
既然認出郝江化來,那麼車裡的女人,我估計不是王詩芸,便是岑筱薇了。單從身形輪廓判斷,王詩芸的可能性更高。
「這對狗男女,還真他媽有情趣!房間裡玩膩了,居然半夜三更跑到外面玩車震,」我暗罵。「說郝家祖宅是名副其實的淫窩欲窟,看來一點都不過分。老子才呆五個晚上,就發現如此之多醜陋勾當,要是繼續住下去,那還不罄竹難書!」
此時,耳邊突然響起鄭姓領導一聲大叫,回頭看去,原來老色鬼射精了。只見母親嘴角掛著一絲白色粘稠液體,還有手上、臉蛋上、衣領上,多少都沾了點。
「哥,休息一下吧--」母親拿來紙巾,一一擦掉污穢,整理停當,恢復端莊正經樣。「我漱一下口,你在床上休息。記住,千萬別吵醒我女兒。」
「嗯,知道啦。」鄭姓領導喘氣連天,揭開被子一角,慢騰騰躺下來。「妹子,快點來,哥想樓著你睡。」
姓鄭的這副狗嘴臉,簡直叫我噁心反胃,恨不得衝進去,一刀砍下他那顆大腦袋--做尿壺!
母親走進浴室後,我的目光轉移到樓下。只見車裡燈光關了,郝江化邊穿衣服邊從駕駛位出來,轉到右邊,坐進副駕駛位。接著,轎車發動,車頭燈照起,亮如白晝。一眨眼功夫,轎車已開出院子,把郝家溝遠遠拋在腦後。
我極目遠眺,從轎車行駛路線判斷,應該是朝山莊方向而去。想必郝江化尚不滿足,還要在溫泉池裡,跟王詩芸大戰三百回合。
「這對狗男女,真是醉生夢死,溝壑難填啊。巴不得他們整夜整日搞,然後油盡燈枯,精盡人亡,早日超生。阿彌陀佛!」我雙手合什,虔誠默念。「佛祖啊,願你保佑郝老頭子,一身花柳病,早死早投胎。願你保佑姓鄭的老色鬼,早上出門,被車撞個稀巴爛,讓他死無全屍。阿彌陀佛!」
禱告完成,母親從浴室裡走出來,臉上掛滿笑容。
「哥,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母親把頭髮挽成髮髻,回眸盈盈一笑,脫去大風衣。
「別說了,妹子,快躺進來。」鄭姓領導猴急地掀開被角,拍拍床鋪,讓母親睡。「裡面可暖和,還有你的體香呢。」
母親走到床頭,看了看萱萱,搖頭道:「哥,你躺外頭,我睡中間,好照顧女兒。」
鄭姓領導隨即挪開位置,扶母親走上床,在他右手邊躺下來。
「哥,把燈關了吧,」母親吩咐。「一直亮著,對小孩眼睛不好。」
「妹子,哥還想看你這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呢。瞎燈黑火,搞什麼東西啊--」鄭姓領導淫笑著摟住母親,下身緊緊貼住她背臀。「妹子,你瞧!哥這玩意一碰你,就翹起來了,嘿嘿。」
母親扭了扭臀,婉拒道:「哥,歇會吧。我給女兒喂幾口奶,再讓你搞。」
「你乖乖把屁股蹶高點,哥躺著操你,不影響你給女兒餵奶。」鄭姓領導一手拉開母親裙領,抓住她兩隻豐滿白皙奶子,用力抓捏幾把。「喂奶吧,你一邊給女兒餵奶,哥一邊操你小穴。」
聞言,母親皺緊眉頭,默不作聲。
「咋了,不高興了?」鄭姓領導親母親一口,柔聲詢問。
母親露齒一笑,小聲說:「…沒,沒不高興。哥,你搞吧,你搞完,我再喂女兒奶。」
「別介呀,妹子,哥就喜歡這樣操你,」鄭姓領導砸吧砸吧嘴巴,口水直流。「一邊是滿滿的母愛,一邊是淫蕩的賤貨。這種操法,特刺激,以前哥就經常這樣玩自己老婆。現在孩子長大,冒得玩了,哥就到處物色少婦。邊讓她們給兒女餵奶,邊狠狠幹她們,真得很刺激。」




(一百七十二)
「不要,哥,我無法分心,」母親眼裡露出鄙夷之色。「萬一太用力,吵醒我女兒,就不好弄了。搞之前,戴上套子吧,哥--」說完,欠身從床頭櫃裡拿出一隻安全套,交給姓鄭的,然後復側身躺好,包含柔情凝視著懷中嬌美可愛的萱萱。
鄭姓領導嘟噥一句,手伸到胯下,胡亂戴好套子。接著,他掀開母親睡裙,裸露出大白屁股。隨之一手握住東家,一手摁住母親腰胯,對準寶蛤口用力擠了進去,直至全根吞沒。
「妹子,你裡面可真緊,比那十七八歲少女還要緊,」鄭姓領導哼唧一聲,愜意得很。「不料你竟然是個蓮花穴,操一次,死不足惜,哈哈。江化兄福大命好,叫哥哥羨慕啊--」
「快操吧,哥,操完還睡覺呢,」母親催促道。
「等不及了呀,大美人--吆西,瞧你這一對大奶子,跟水豆腐似的,晶瑩剔透,嬌脆欲滴,哥都捨不得糟蹋。」鄭姓領導親母親一口,恬著臉說。「給小寶貝餵奶吧,好妹子,算哥求你了。」
母親掩上臉,搖頭說:「不要為難我了,哥。你快操吧,不操就回去,我要睡覺。」
「似此等良辰美景,洞房花燭之夜,哥怎捨得你睡覺呢?嘖嘖,想哥操你,那就求哥啊--」鄭姓領導淫笑不已。「求哥吧,好妹子,求哥操你,滿足一下哥的虛榮心。」
母親沒好氣笑笑,假意浪叫道:「哥,求求你,快一點操我吧。嗷,好想要哥,妹子好難受,迫不及待要哥操了。」
鄭姓領導嘿嘿發笑,雙手抱住母親豐臀,聳動腰肢,大力抽插起來。母親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和被角,用嬌弱的身子護住女兒,抵擋一波接一波的撞擊,不讓小傢伙受到影響。只聽肉股相撞,床「吱呀」作響,微微晃動。
「輕一點,哥,你太大力氣了,會吵著萱萱--」母親趕緊制止。
「收不住手腳啊,妹子,」鄭姓領導滿頭大汗,狠狠地頂了母親幾下。「小孩子家,不懂什麼事,看到也沒什麼關係…」
聞言,母親秀美微蹙,滿臉不悅之色,轉而道:「哥,咱們去浴室操吧--」說著,逕直起身,跨過鄭姓領導,跳下床,奔向浴室。「快來吧,浴室裡好玩。」
鄭姓領導口中嘟噥,病怏怏爬起來,瞟一眼熟睡的郝萱,光著屁股跟進浴室。母親望一眼床上酣睡的女兒,滿臉幸福,隨即理了理鬢角,輕輕帶上門。不一會兒,便從裡面傳出微弱的「啪啪啪」聲,時斷時續。
趁此機會,我躡手躡腳走進臥房,一步一步踱到浴室門口。門虛掩著,露出一道細縫。朝裡面瞧去,只見母親雙手扶在浴缸上,微仰脖頸,蹶著大白屁股,任由鄭姓領導從身後干。在姓鄭的姦淫之下,母親一對大白兔似的奶子,晃來晃去,蕩起層層乳浪,甚為迷人。
倆人背對我,能清楚看見鄭姓領導一副黝黑皺巴的卵蛋,不斷擊打在母親豐滿白淨的臀部,跳來跳去。此外,還能看見一根黢黑皺巴的火棍,插在母親萋萋芳草叢間,跟辛勤園丁似的,進進出出,不辭勞苦。
「妹子,哥終於干到你了,干到你這個朝思暮想的大美人了,」姓鄭的亢奮直叫。「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咱們老祖宗,實在太會說話,正是他們教會哥一個道理,凡事要有耐心。哈哈…」
「妹子,你知道麼,你是哥幹得第一百零八個人妻,不多不少,剛好湊成一個水泊梁山,嘯聚綠林。哥幹了那麼多美女,沒有一個抵得上你,跟你比起來,以前玩得那些人妻少婦,簡直就是浮雲野馬。要是江化兄肯,我願意把自己所有情人跟他交換你,還可以加上我老婆、女兒和兒媳…嘿嘿,江化兄也有個漂漂亮亮的兒媳婦,美得掐一把,都能流水。那漂亮娘們,我一看就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春光乍洩,滿室濃濃姦情,潮水般緊緊裹住,讓我無法喘氣。我想一直偷窺下去,看盡母親淫蕩本色,認清她雙面妖姬本性。可是,心底一個聲音告訴我,此地不宜久留,不可戀棧。思來想去,還是淺嘗輒止、見好就收方為萬無一失之策。於是,我最後瞥母親一眼,狠下心邁開腳步,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
關上門,來到過道,我撫摸著胸口,長長吁了一口氣。稍停片刻,我攥緊拳頭,快步走向自己房間。




(一百七十三)
和衣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姓鄭的姦淫母親之情景。忽兒母親笑盈盈向我招手,忽兒姓鄭的滿臉褻笑。忽兒母親裸體袒裎,媚眼如絲。忽兒姓鄭的趴在母親身上,亢奮地抽插。總而言之,一團亂七八糟東西,整得我久久難以入睡,直至天微微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好像一閉眼功夫,突然傳來熟悉的柔柔呼喚聲,聽在耳朵裡,說不出多麼舒服,多麼愜意。於是,在極度混沌的黑暗中,我奮力睜開雙眼。
一道光射入我眼,隨之而來,是一張比天使還動人的燦爛笑臉。這張難以言說的臉蛋,五官端正,肌膚白膩。此刻看上去,似乎帶著晨光中的露水,恬靜祥和,溫馨甜美。
「…老公,你醒啦--」妻子蹶著肉肉的小嘴,如蘭般的氣息撲在我臉上。「人家可想你啦,知道麼,所以一睡醒就迫不及待過來看你。老實交代,昨晚有沒有不規矩,自己用手?」
「什麼用手?」我閉上眼睛,半個腦袋尚未醒來。
「哼,那我直說了,嘻嘻,你有沒有打飛機呀,」妻子抿嘴偷笑。
我總算聽明白妻子的話,苦笑著搖搖頭,丟給她一句「沒有」。妻子拋個秋波,不容分說一隻手伸入被窩裡,摸到我褲襠,一把握住肉鼓鼓的東家。她的小手冰冷刺骨,募地抓住我命根,頓時凍得我一陣哆嗦,早沒了睡意。
「--我了個媽呀,寶貝,你的手賊太冰了,」我彈坐起來,雙手緊緊護住襠部,一臉苦相。
詭計得逞,妻子不由開懷大笑,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謀害親夫,虧你還笑得那麼開心,」我長歎一聲。「苦也,苦也,攤上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嘴上這樣說著,東家卻在妻子手裡,一點一點抬起頭來,蠢蠢欲動。
妻子拍我一掌,嘟起小嘴說:「為妻看你可憐,想好好服侍你,不料你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既然如此,罷了,我省點力氣好回北京。」說完,狠狠抓我東家幾把,就要抽回小手。
我哪能遂妻子願,陡地捉住她手,賊笑說:「穎穎啊穎穎,大清早就來惹我,現在想走,我可不幹了。摸都摸了,何必在意一時半刻功夫,就多摸一會兒,讓為夫好好過癮。」接著,把妻子往懷中一拉,雙手撫上她飽滿堅挺的酥胸。
妻子嬌笑著倒入我懷裡,連聲求饒道:「對不起,老公,人家錯了,你放過小女子吧…」
我捧住妻子俏臉,湊到她鬢髮上連嗅幾口,聞到一股濕漉漉氣息。
「咋了,親愛的,剛洗頭了?」我認真打量妻子一番,伸手摸摸她秀髮。
妻子聞言,臉色一紅,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扭頭躲開我目光。
「沒有…洗澡呢,」妻子露齒一笑,鎮靜地理了理鬢髮。「你不是知道我向來有晨浴習慣麼,人家剛洗澡了。」
妻子是個晨浴愛好者,這一點倒不假,因此她的話剛出口,我便信以為真了。
「吆西,鴛鴦浴居然不叫上我。穎穎啊穎穎,為夫向來待你不薄,你卻冷落為夫,獨自一個人悄悄洗完澡了…」我搖頭擺腦,咬牙切齒地說。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我這是裝模作樣,故弄玄虛。不過,此時看在妻子眼裡,「鴛鴦浴」三個字卻讓她心驚膽戰,嚇出一身冷汗。
「好老公,你快別怪人家了嘛,」妻子突然雙手摟住我脖頸,嬌滴滴地說。「晚上回到北京家裡,咱再一起洗鴛鴦浴,到時穎穎一定好好侍候你,好不好嘛。」
「哪能了?還等什麼晚上,現在開洗吧,嘎嘎--」我壞笑著一把抱住妻子,從被窩裡站起來。
「不要啊,老公,人家不要…」妻子不由花容失色,尖叫連連。「好老公,不要啊,我不要再洗了。」
「真不要洗了?」我笑問。





(一百七十四)
妻子擠出一滴眼淚,楚楚可憐地說:「哼,壞老公,不曉得心疼人家麼。人家剛做完全身滋潤補水,現在陪你洗個澡,不是白費功夫了麼。壞老公,不想理你了--」
原本就是嚇唬妻子,哪曉得她當真,還抹眼淚了。我不禁懊惱自己,連聲賠不是,變著法兒哄妻子。左一句親愛的,右一句寶貝,哄了幾分鐘,妻子才破涕一笑,然後狠狠拍了我一記。那意思估計是提醒我今後長點記性,別惹她掉眼淚。
當然,往後看到母親的私密日記,我才總算明白過來。妻子之所以拒絕跟我洗澡,是因為她此時根本沒穿內褲。所謂其它理由,不過是妻子敷衍塞責的借口。
在母親的私密日記中提到過,天濛濛亮,姓鄭的剛被母親趕走不久,郝江化回來了。一見面,他就洋洋得意地向母親展示了他的戰利品:一條純棉白色蕾絲內褲。緊接著,郝江化說了一句令母親記憶猶新的話:同你一樣,穎穎真是個極品娘們,在山莊叫了一個晚上。幹得我那個銷魂滋味兒,事後閉眼一想,還要流口水。
聽完郝江化的話,母親悻悻地回他道:江化,你聽我一句勸,不是我愛嘮叨。穎穎畢竟是咱兒媳,是我兒子左京的老婆,以後這種事能少做,還是盡量少做。要是讓左京知道你們父女做出敗倫喪德之事,局面肯定無法收拾,稍有不慎,恐怕會釀成無端大禍。唉,給你物色了那麼多美麗女子,琳姐、筱薇、詩芸等人還是填不住你胃口,非要勾上穎穎。早知會鬧到這般不可收拾田地,我當初就不應該縱容你對穎穎的一次又一次胡作非為,都怨我一時心軟,鑄成大錯。事已至此,我這個做媽媽的人,只能寄希望左京永遠蒙在鼓裡。
郝江化雙手一樓母親細腰,咧嘴說:你放心嘛,只要我們相互掩護很好,左京那個傻兒,怎麼可能曉得勒。好老婆,你知道嘛,除你之外,我最愛的女人就是穎穎了。沒有穎穎,我鐵定茶不思飯不想,我和她之間的事,哪能怨你。嘻嘻,告訴你嘛,昨天晚上,穎穎叫我老公了。再努把力,不出一段日子,在穎穎心目中,我的地位就要超過左京了。
母親「噗嗤」一笑,戳了戳郝江化額頭,幽幽地說:瞧你一副沒出息的高興勁兒,穎穎叫你老公,那她該叫我什麼。
郝江化撇撇嘴巴,回母親道:當然是隨詩芸她們一樣,叫你萱詩姐啊。然後眼珠子骨碌一轉,湊到母親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其實,我更喜歡穎穎叫我郝爸爸。一邊操她,一邊她聽左一句爸爸長,右一句爸爸短的叫,就覺著心裡癢癢,特別刺激。萱詩啊,我可告訴你啊,我能感覺出來,每當穎穎叫我郝爸爸時,這丫頭就非常興奮。還沒幹她,下面一摸,全部是水。
母親擰郝江化一記,羞答答地說:你個死色鬼,好不知害臊,說出這番乖戾之話,我都感到臉紅心跳!依我看來,你不僅要防著左京,更要防著我親家公白行健。你不知道白行健有多麼疼愛他唯一的寶貝女兒,更何況,他根本從不拿正眼瞧你。要是有一天,被白行健知道你把他寶貝女兒睡了,還不把他氣死,指不定調警察來抓你呢。郝江化嘿嘿一笑,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頓了頓,他說道:真有這一天,白老頭子壯著自己有權有勢,跑到郝家溝抓人,你老公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哼,反正已經把他女兒上了,抓就抓唄,誰怕他!大不了跟白老頭子魚死網破,他不讓我活,我也不教他善終…話鋒一轉,突然淫笑著說:嘿,老婆,我問你,鄭市長昨晚睡在你床上吧。這雜毛,一直垂涎你美色,對你魂牽夢繞。昨天晚上讓他得逞,肯定折騰你一宿,沒讓你睡覺。跟老公說一下,他總共搞了你幾次?
母親聞言,霞飛雙頰,捶了郝江化一記,唾罵道:你還有臉問,把自己老婆給別人睡,不知羞恥的老傢伙!下不為例,以後這種事,說什麼我都不答應。郝江化點頭哈腰道:那是,那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唉,你還沒回答我,鄭市長究竟幹了你幾次?母親白他一眼,羞澀地豎起三個拇指,繼續唾罵道:他根本不是個東西,只圖自己快活!我跟他玩,沒一點快感!老公,你知道不,他跟我說,他已經睡了一百多個少婦人妻。真是人摸狗樣,滿肚子男盜女娼思想,還要裝出父母官之態,十足偽君子一個!
郝江化摸摸腦瓜,笑瞇瞇地說:這算什麼,我聽那雜毛講過,他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說出來怕你不信,鄭市長一個女兒,一個兒媳,她倆壞得孩子都是他的種,嘿嘿。還有,我要跟你坦白,老婆。上個月去市裡出差,我住在鄭市長家,他讓我搞過他老婆和兒媳。正是那一次,我同意找個機會,讓鄭市長搞你一次。不過,鄭市長想搞穎穎,我心知你和穎穎都不會同意,所以沒答應他。
聽完郝江化的話,母親驚得目瞪口呆,一手掩住嘴巴,半天說不出來。




(一百七十五)
關於母親的私密日記,在這裡,不方便過多透露。至於詳細情形,會在後文一一呈現。
言歸正傳。話說用完早膳,寒暄片刻,岳母即向母親辭行。我見機插話,也向母親辭行。本來還覺得冒然辭行,過於唐突,母親難以應承。可是,話一出口,母親推諉幾句,便不再挽留,似乎早作好心理準備。原以為母親會極力挽留我和妻子,至少會留妻子多住些日子,不曾料她這回蠻爽快,沒有過多兒女情長。這樣一來,倒讓我覺著意外,因辭行所帶來那份內疚之情,也隨之減少三分。
母親雖沒過多挽留,興許看在岳母面子上,卻堅持要送我們上飛機。收拾物什停當,叫上郝虎開車,母親連同我仨走出郝家祖宅。郝江化、鄭姓領導領著幾個主要幹部,以及徐琳、岑筱薇、王詩芸、吳彤等一干女眷,給我們送行。
路虎駛出院子,我回頭掃一眼身後人群,眼光落在鄭姓領導臉上。只見他腆個大肚,咪著小眼,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朝我們揮手告別。在他旁邊,郝江化西裝革履,頂著半禿的腦門瓜子,朝我們眺目遠視。一干女眷,穿紅戴綠,婀娜多姿,個個笑盈盈地揮手作別。
「江化,鄭市長,叫大伙都回去吧,別送了--」岳母從後車窗探出腦袋,向大伙揮手告別。
「親家母--明年春節,江化帶萱詩去北京給您和親家公拜年,」郝江化追上幾步,大聲喊。「一路順風,平安回家!」
「謝謝你的美意,親家公,」岳母大聲回道。「我和老白,打掃門庭,恭迎親家公和親家母光臨寒舍!」
一陣寒風吹過,吞沒了岳母的話,飄向很遠很遠。人群漸漸模糊,稀稀落落,還有幾個人年輕人追在轎車後面。他們撒腿歡跑,嘻哈連天,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仔細看去,郝傑也在他們當中,跟在轎車窗口,不時朝妻子看上一眼,滿滿全是不捨之情。
「回去吧,郝傑,別送了,」妻子搖開窗戶,嫣然一笑。
「反正沒啥子事,我就想多送嫂子一程,嘿嘿--」郝傑摸摸腦瓜,憨態可掬。「嫂子和大哥,過年可要再來咱郝家溝。咱郝家溝過年,舞獅子,耍龍燈,還唱花鼓戲,可比城裡熱鬧。對了,嫂子,有樣東西,我忘記給你。」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美筆記本,瞄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說:「嫂子…這個筆記本上,記載了我所有詩歌作品。聽聞嫂子文筆好,精通風雅,平常也吟一二首詩詞,所以獻上拙作,請不吝斧正。」
郝傑拙劣的演技,聰明人一眼就看出其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蒙騙不了我。何況妻子冰雪聰明,郝傑還沒開口,便早猜出他意思。
只是出於禮貌,妻子不便拒絕,於是敷衍道:「好吧,我幫你看看,要是不對之處,還望你不要見怪。你就送到這裡吧,我們的車子要加速了。再見,郝傑--」
「謝謝嫂子,謝謝嫂子…」郝傑欣喜若狂,停下腳步,用力揮著手。「嫂子,您慢走!大哥,不送了!」
車子走遠後,妻子翻看幾頁筆記本,然後「噗嗤」一笑說:「媽,你文學修養水平最高。郝傑寫的詩詞,你幫他改改吧。」
岳母接過筆記本,翻開第一頁,念道:「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紗杏子紅,雙鬢鴨雛色。西洲在何處?兩漿橋頭渡。日暮伯勞飛,風吹烏桕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菜紅蓮。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朗不至,抬頭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朗上青樓。樓高望不盡,盡日欄杆頭。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頓了頓,看大夥一眼,接著說:「這是一首樂府詩,題名《西洲曲》,並非郝傑自己所寫…」
「媽,你看後面吧,有他自己寫的東西,」妻子笑盈盈地說。
岳母聞言,連翻幾頁,低頭念道:「《美人吟》,作者郝傑。單紗杏花衣,雲髻月下容。纖纖白素手,皎皎流星瞳。托腮眉宇舒,顧盼雙靨紅。脈脈竟無語,寂寂待郎歸!」頓了頓,嘖嘖讚道:「不錯,有文采,押韻工整,讀起來朗朗上口。想不到郝傑還有文學方面天賦,可喜可喜--」
我心裡冷笑一聲,暗想:什麼美人吟,這小子不懷好意,八成為妻子而寫。還「寂寂待郎歸」,臭不要臉傢伙,敢情把我家穎穎,當成他自己的女人了。郝家溝的男子,真沒一個好東西!




(一百七十六)
「難得親家母看得起,這是郝傑的造化,」母親回頭笑道,理了理鬢角。「郝傑學習成績向來很好,是郝家溝第一個大學生。這孩子讀書用功,給家裡爭氣,對長輩孝順,做事勤快,將來一定是社會棟樑之才。他們哥妹四人,手腳勤快,孝順父母,都是非常懂事的好孩子。」停了一下,看向郝虎,繼續說:「老大郝虎雖說沒讀什麼書,但身子骨硬朗,腿上功夫不錯。有一次陪我外出公幹,剛出高鐵站,遇著三個搶包的二流子,被他三拳兩腳,就打在地上趴著不敢動了。」
受到母親誇讚,郝虎不好意思對我們一笑,算作回應。
「行啊,沒聽你說呀,」妻子大咧咧拍郝虎肩膀一下,趴在他座位後背上。「想不到你還勇鬥過歹徒,以一敵三啊。要不是聽媽媽說,我們還蒙在鼓裡呢。」
岳母嗔妻子一眼,嗆她一句道:「鬼丫頭,人家郝虎開著車呢。你冷不防給他一拳,不怕驚嚇了人家,車子出事麼。」
「沒事,伯母,」郝虎回頭噓一口氣。「我膽大,嚇不住。嬸,估計還七八分鐘,就到機場了。」
母親點點頭,柔聲說道:「親家母大可放心,郝虎開車穩著呢。眼瞅就要到機場,要不是怕親家母公務繁忙,萱詩真想留你再住一晚,我們姐妹好好絮叨絮叨。」
「親家母,來日方長,以後的日子多得是,」岳母微笑。「親家公不是說了嘛,明年春節,帶上你一起去北京拜年。我和老白隨時歡迎你們夫妻登門造訪,到時候,我們姐妹可以開開心心玩。」
「媽,你跟郝爸爸春節來北京,我給你們做導遊。長城、故宮、天壇、頤和園等等名勝古跡,我帶你倆玩個遍,」妻子高興地叫起來。「還有北京烤鴨、擔擔面、印度飛餅、熱乾麵等各式特色小吃,我挨家挨戶,帶你倆嘗個鮮。」
母親抿嘴輕笑,說道:「好呀,我替你郝爸爸先謝謝你了,他有你這麼個好兒媳婦,可真叫幸福。長城、故宮、天壇、頤和園等名勝古跡,我早瀏覽過了,沒覺著什麼稀罕。倒是你郝爸爸,他很少去北京,至今連長城都沒爬過。你帶他遊玩,肯定高興死他,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緊,皺起眉頭,暗自想道:郝老頭子貪戀美色,把他單獨丟給妻子,還真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惡果。萬一他真跟母親來北京,妻子帶他倆遊山玩水,自個還是要跟著去。郝老頭子最好不要來,不然住在我家裡,他要是當自家一樣隨性,豈不是要天天晚上聽到他「啪啪啪」我媽的聲音?他那副嘴臉,想一下,都覺得彆扭,何況朝夕相見!郝老頭子住進我家,老子可要把他看緊一點,免得他對妻子毛手毛腳。哼,要是他敢不老實,我非得剁了他手!
思量間,前方已是機場。停好車子,郝虎找個推車,把我們的行李一一裝上去托運。母親和妻子,一人推著一個嬰兒車。我們四人說說笑笑,坐電梯升到三樓咖啡廳,各自點上一杯飲料。
坐下約莫十幾分鐘,郝虎回來,跟我們說行李已經托運完畢。母親叫郝虎一起坐下,問他想喝什麼。郝虎笑笑,客氣地說嬸,不用了,我坐坐就行。母親莞爾一笑,說那能讓你干坐,我知道你喜歡喝可樂,嬸給你點杯可樂吧。說完,母親叫來服務員,跟她點了一杯大可樂,又要了幾盤糕點小吃。
我們邊吃邊聊,不知不覺中,機場廣播響起,提醒旅客開往北京的AZ120航班還要三十分鐘起飛,請大家盡快檢票登機。於是,我們下到二樓大廳,再走幾十步,前方已是安檢口。
「親家母,留步吧,」岳母停下腳步,轉身笑盈盈地說。
母親雙手一伸,跟岳母來了個長長的擁抱,依依不捨地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親家母,我倆來一張機場合影吧,留著紀念。」
「好--京京,去服務台叫攝影師來給我倆拍張照,馬上洗出來,」岳母吩咐。
我答應一聲,叫來攝影師。給母親和岳母合影完畢,妻子湊上去,她們仨來了一張。接著,加上我,我們四人又合了一張。隨後,我提出跟母親單獨來幾張,母親欣然允諾。
「兒子,回到北京,要照顧好家庭和事業。尤其要把家庭放第一位,照顧好穎穎和兩個娃兒。媽媽的話,你可要記在心頭,」母親臨別叮囑。「下班早點回家,多抽時間陪陪穎穎和孩子,別抽煙酗酒,沾惹那些壞毛病。要是有空,記得帶穎穎和孩子來媽媽這裡玩,媽媽隨時歡迎你們。」




(一百七十七)
「記住了,媽媽--」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把母親緊緊擁在懷裡,在她額頭深情一吻。「媽,你保重身體,我和穎穎有空就來看你。」
說不清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或者兩者兼有。我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母親單薄的身子,似要把她捏碎,又似要永遠抓住不放。經歷這幾天的事,我知道,記憶中的母親,已經離我越來越遠。或許,終究有一天,母親將完全徹底被郝江化佔有,而我將永遠失去她。
穿過安檢口,我一步三回頭,看不夠母親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她揮著手,翹首以盼的姿態,多麼像送我去讀大學時的身影。然而,今非昔比,不變的是歲月滄桑,變了的是母親的心以及世事人情。想到這,一滴熱淚滾落下來,婆娑了我雙眸。
「老公,你眼睛咋紅了?」妻子注視著我,心疼地問。
我趕緊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勉強一笑,大咧咧地說:「剛不小心,眼睛掉進灰,還好不要緊,擦一下就沒事。」
岳母聞言,看向我一眼,已然明白。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展顏一笑,然後伸出纖纖素手牽住我的手。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一股暖流,從岳母那一頭湧向我心窩。我終於明白,在這凜冽的冬日裡,至少還有一個女人,讓我感覺到那股子濃濃母愛。
一上飛機,沒聊幾句,妻子就趴在我身上睡了,看上去很疲倦樣子。為了不吵醒妻子,我輕手輕腳把座椅往後傾斜,讓她半躺下來。然後脫去大衣,給妻子蓋上,不勝憐愛地注視著她紅撲撲的臉蛋。
妻子睡得很香甜,呼吸勻稱。精緻的五官上,睫毛彎彎,秀鼻瓊口,嘴角微微上揚。好像睡著了,還一副隨時準備跟你據理力爭的憨態,真是美麗可愛。情到深處,難以自抑,我屏住呼吸,輕輕地吻一下妻子嘴角。這個蜻蜓點水的小小動作,放佛生怕驚擾佳人好夢,那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人。
「睡了?」岳母輕聲問。
「是的,媽--」我一臉幸福地端詳著妻子。「穎穎睡得可香甜呢,咱們家大大的睡美人。對了,媽媽,你也休息一下吧。」
「不用,媽媽不睏,」岳母搖搖頭,拿起我的手。「讓這丫頭睡吧,甭管她了。京京,坐過來,陪媽媽說說話。」
「好勒--」我答應一聲,跨過妻子,在中間位置坐下來。
「媽跟你說,京京。下飛機後,你白爸爸會派他司機來接我們,你跟穎穎今晚上媽媽家住。你白爸爸可想念兩個外孫,這一回,就讓穎穎帶著兩個外孫,多在家陪陪你白爸爸。你白爸爸明天開始休半個多月年假,讓他們祖孫三代,一起共享天倫之樂,」岳母輕聲交待。
「嗯,知道了,媽,」我點點頭。
「你單位這幾天沒什麼事,也在家多陪陪爸媽。我們一家六口,其樂融融,共享溫馨和甜蜜,」岳母摩挲著我的手,朝我眨眨眼睛。「還記得夜宿衡山那天晚上,媽媽跟你說得話麼?回到家裡,可要好好疼愛穎穎。以媽媽過來人的經驗判斷,疼愛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多抽時間陪她。在媽媽家裡,沒什麼不好意思,你小倆口該做什麼,照常做什麼。」
岳母話裡意思,我心知肚明,頓時羞紅了臉,胡亂應承。
「記住媽媽的話,越是端莊正經的女人,一旦上了床,越是喜歡粗暴的男子,」岳母「噗嗤」一笑,湊到我耳朵上。「我的女兒,我心裡賊亮。這丫頭,你別看她平時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飄逸姿態,骨子裡渴著呢。對付穎穎,什麼時候該憐香惜玉,什麼時候不該憐香惜玉,你可要好好拿捏。只有如此,才能完全徹底拴住這丫頭的心,讓她明白『夫為大』的道理,對你言聽計從。」
「謝謝媽媽的教誨,兒子牢記在心--」我四下瞟瞟,誠惶誠恐。「媽,不瞞您說。這一回去郝家溝,我媽把一副壯陽湯的秘方傳給了穎穎。那玩意,我喝過一次,鬼得很,可以持續戰鬥一夜。好東西不能獨食,要不這樣,我讓穎穎再傳給媽媽,叫白爸爸也享受享受齊人之福。」
岳母當即拍我大腿一巴掌,唬著臉說:「好你個京京,敢拿爸爸媽媽開唰,要是你白爸爸知道,還不剝你一層皮。」旋即一笑,神秘兮兮地問:「果真這麼厲害?嘖嘖,那從此以後,京京你可要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郎咯。好吧,今天晚上到家裡,讓你白爸爸也嘗嘗,驗證一下你所說話的真偽…」
話未說完,我倆四目對視,抿嘴偷笑起來。




(一百七十八)
走出北京機場,老丈人所派轎車,已經恭候多時。司機是一名年輕人,二十一二歲模樣,岳母管他叫小濤。小濤手腳利索,腦瓜子靈活,給老丈人做專職司機不到半年,卻已深得他信任。一行人上車後,行駛大約半個小時,來到一處山腳下。放眼望去,只見一排排獨門獨院的幽清別墅,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
「好了,終於到家--」一進門,妻子朝沙發上一躺,懶得再動。「老公,我要喝蘋果汁,麼麼噠--」
岳母沒好氣地說:「你個鬼丫頭,飛機上還沒睡夠呀,前腳剛進門,就對人吆三喝四。你自己沒手沒腳,想喝蘋果汁,不會自己倒!京京,聽媽的話,甭慣著她臭毛病。」
妻子的話,我哪敢不從,憨笑著摸摸腦門,抽身走進廚房。搾完一杯蘋果汁,我知道岳母喜歡吃冰糖蜜桔,於是給她搾了一杯桔汁。兩杯一起端出來,妻子已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電視遙控器,不停地換台。
「親,你要的蘋果汁來了吆喂--」我拉長聲音,把蘋果汁端到妻子手裡。
妻子迫不及待喝上一口,然後往茶几上一放,一把跳起來箍住我的脖子,給我來了個大大的熊抱。猝不及防,我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心中暗叫:媽呀,嚇死人了!
「老公,人家知道,你最疼人家了,」妻子嘟起小嘴,在我臉上連啄不已。「來麼麼噠,老公,麼麼噠…」
岳母從臥室出來,已然換上居家服,走到沙發邊,朝妻子屁股就是一巴掌。「你個鬼丫頭,看把你美得!攤上京京這麼個好老公,不知你幾輩子修來福氣,」岳母瞪妻子一眼。「以為自己兩三歲孩子,樓著老公撒嬌不放,被外人看見,不羞死才怪。還不快下來,給我去洗澡!」
妻子調皮起來,吐出舌頭,對岳母連做幾個鬼臉,惹得岳母又要伸手去打她。我趕緊護住妻子,擋在岳母前面。氣得岳母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疼得我嗷嗷直叫。
「媽,你打錯人了,那是兒子的屁股呀。」我呲牙咧嘴,一手摟著妻子細腰,一手揉著自個屁股。
岳母「噗嗤」一笑,悻悻地說:「誰讓你護老婆的短,媽打得就是你的屁股,往後還敢護,照打不誤。」說完狠狠剜我一眼,在沙發上坐下來,理了理鬢髮。
我只得訕笑一下,轉身對妻子道:「老婆,聽媽的話,呆會再看電視,你先去舒舒服服地洗個澡。」妻子從我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瞧著岳母,砸吧小嘴說:「媽,打在兒身,痛在娘心。下次你打我屁股,記得提前說一下,女兒一定乖乖奉上屁股。媽,咱說好了,一言為定,下不為例哦。」
岳母頓時苦笑不得,起身幾步走到我面前,咬緊銀牙說:「京京,你給媽讓開,看我不好好教訓這丫頭。打了她屁股一巴掌,她嘴巴還硬,看來非得打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媽,你消消氣,穎穎圖嘴巴子快活,跟您開玩笑呢,」我焦頭爛額,左右不是。「老婆,聽媽的話,快去洗澡。」
妻子笑嘻嘻地扮副鬼臉,轉身小跑開,一溜煙兒躲進盥洗室,鎖上門。岳母追她幾步,停下來,也是一臉的笑。
「鬼丫頭--」岳母搖搖頭。「都是做娘的人了,還這般精靈古怪。晚上你爸回來,讓他好好收拾你。」
「媽,您歇一歇,喝口桔汁。」我慇勤地端來一杯桔汁,送到岳母手裡。「兒子知道您喜歡吃冰糖蜜桔,所以剛才給您搾了一杯蜜桔汁,你嘗一嘗味道如何。」
岳母瞅我一眼,接過桔汁,戳了戳了我額頭,笑道:「你呀你--真沒出息。不是媽說你,疼媳婦是一件好事,可不能老慣著。就怕萬一慣多了,慣出一身臭毛病,到時候悔青你的腸子。」
「不慣,不慣,以後絕對不慣,」我維維諾諾地說。
岳母坐下來,喝一口桔汁,朝我努了努嘴巴。我順著她努嘴巴方向看去,卻是指盥洗室,有點不明所以。於是,岳母招手叫我上前,湊到我耳朵上小聲說了個詞叫「鴛鴦浴」,我才恍然大悟。
「快進去,快進去--」岳母起身推我來到盥洗室門口。「房間夠大,你小倆口在裡面鬧出天大動靜,都沒外人聽得見。」
岳母大人趕鴨子上架,我這個女婿,雖然臉皮子薄,可哪有不從道理。進去不到幾分鐘,浴室裡便響起連綿不絕的「啪啪啪」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讓她老人家臉紅心跳。




(一百七十九)
在岳母家住一個晚上,我想起王詩芸托付之事,於是,第二下午,去她家走了一趟。
這是我第一次來王詩芸家,內三環四室二廳的大house,收拾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客廳大理石地板,擦得亮堂發光,幾乎能照出人的影子。最耀眼之處,莫過於中央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落地婚紗照。照片上,王詩芸身穿潔白高貴的華麗婚紗,袒露香肩,巧笑顧盼,小鳥依人地偎在老公身邊。
王詩芸的老公叫黃俊儒,同他的名字一樣,文質彬彬,英氣勃勃。跟我說起話來,幽默風趣,朗朗上口,有條不紊。話裡行間,我能明顯感覺出來,坐在我對面的他,很愛很愛他們的家,很愛很愛他的妻子和孩子。
可是,正是如此優秀的一個好男人,王詩芸卻選擇了背叛。如果黃俊儒知道內情,原本擁有的一切美好物事,突然間消失得一乾二淨,那會不會太殘忍?所以,思來想去,我決定三緘其口,不去做引爆別人幸福家庭的導火索。
說話間,不知不覺已過五點,黃俊儒看了看表。
「不好意思,到點了,要去接女兒,」黃俊儒滿臉歉疚之色。「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幼兒園接接女兒,馬上返回。要是不嫌棄,晚上留家裡吃飯吧。」
「正好我要起身告辭,不如跟你一起走,去幼兒園看一眼多多,」我推脫道。「吃飯就免了吧,下一次,你帶上詩芸,我帶上白穎,我們兩家好好聚個餐。」
「行,一言為定,」黃俊儒同我擊個掌。「多多在離小區不遠的幼兒園上學,開車幾分鐘就到。我們下樓吧。」
來到幼兒園,大門口早聚集了一大堆接孩子的大人。我們等了五六分鐘,園門緩緩打開。在幾個女老師帶領下,小朋友們歡笑著一湧而出,奔向自己的親人。
在孩子堆裡,我一眼便認出黃楚韻身影,這小傢伙實在跟她媽王詩芸太像了。只見她背著個hello kitty的卡通書包,白裡透紅的小臉蛋,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什麼。
募地,發現了目標,小傢伙歡笑著小步跑出院門,一頭扎進黃俊儒懷裡。「爸爸,爸爸--」多多撒嬌連連,聲音清脆可愛。「爸爸的懷抱好暖和,多多今天晚上要和爸爸睡…」似乎發現我站在身邊,一直注視她,多多眼珠子骨碌一轉,看向我這邊。
「這個怪叔叔是誰,幹嘛老看著人家?」多多腦袋瓜子一歪,瞪著一雙無辜大眼睛。「爸爸,爸爸,快看怪叔叔。」
黃俊儒蹲下身,樓著女兒笑呵呵說:「多多,對叔叔可要講禮貌哦。他不是怪叔叔,這位叔叔呀,可是媽媽的好朋友。媽媽托叔叔,給多多帶來了好禮物。」
多多聽了黃俊儒的話,又瞪著我看半天,才嬌滴滴地說:「叔叔對不起,多多說錯了話,你要原諒多多。」然後脆生生地問:「媽咪讓叔叔給多多捎什麼禮物來了呀,是hello kitty嗎?」
「是呀,多多--」我跟著蹲下身,握住多多肉鼓鼓的小手。「你媽咪可喜歡你了,說多多最喜歡hello kitty,所以讓叔叔給你捎帶過來。叔叔把hello kitty的洋娃娃,放在多多家了,多多回到家裡,就馬上能看見。」
「謝謝叔叔--」多多說著,雙手摟住我脖子,「啵」地親我臉蛋一口。「媽咪好嗎?叔叔回去見到媽咪,麻煩告訴媽咪,多多很想她。還有,爸爸也很想她,讓她早點回家。」
小孩子真情流露,讓我鼻子一酸,胸中隱隱作痛,強顏歡笑說:「你媽咪可好勒,她跟叔叔說了,很快回家跟多多,以及多多爸爸團聚。」
「謝謝叔叔,」多多說完,又親我臉蛋一口。「叔叔真好,媽咪隻身在外,一個人很辛苦,叔叔要代多多好好照顧媽咪。到時候,多多一定會好好謝謝叔叔。」
「嗯,多多的話,叔叔記住了…」我轉身偷偷抹了一下眼睛,站起來對黃俊儒道:「俊儒兄,你帶多多回家吧,咱們改日再聚。」
「好,改日再聚,」黃俊儒跟我握別。「左京兄,你慢走,再見--」
「再見!」我揮揮手。「多多,拜拜--」
「叔叔,拜拜--」多多說著揮揮手,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26 編輯 ]
2016-4-1 17: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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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dammm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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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
目送他們父女上車離去後,我原本傷感之心,愈發淒惶起來。不為其它,只為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庭,妻子背叛了癡心守望的丈夫,母親傷害了天真可愛的女兒。
「唉,王詩芸呀王詩芸,你愧對自己的老公和女兒。你女兒當我是你的朋友,可是作為你的朋友,我為你深深感到羞愧,」我暗歎一聲,心中惆悵。「這般寬裕富實的家境,這般優秀帥氣的老公,這般美麗可愛的女兒--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你要紅杏出牆?我真替你老公和女兒鳴屈!」
當然,黃俊儒一家的不幸,還有我觸景生情,潸然淚下。然而,比起黃俊儒來,我其實更應該為自己掉淚。若干年後,當翻開母親的私密日記,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原來自己今天的眼淚,不僅僅是為黃俊儒而流,更多為自己而落。
如果起先還是懷疑和猜忌,正是母親這本私密日記,讓我心存的最後一絲美好幻想,徹底破滅。眼看醜事敗露,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母親心知紙包不住火,倍感內疚,索性對我避而不見。岳父大人怒火攻心,一氣之下,跟妻子斷絕了父女關係,病倒在床。最後含恨而去。料理完老丈人的喪事,妻子整個人瘦了一圈,某一天突然留書遠走他方,杳無音信。
留下的書信中,妻子寫到:
老公,我走了,代我照顧好媽媽,不要找我。對不起,我不配這樣稱呼你,可臨別我還是想叫你一聲老公…
其實,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知道自己釀下了惡果。只怪我不夠堅定,一時心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後來那一次,看在萱詩媽媽的面子上,我又選擇了妥協和原諒,自此走上不歸路,一步一步深陷泥潭…
不知為什麼,某些時候,我都無法認清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知道終有一天,真相一定會浮出水面,自己沒有什麼好下場。可是我萬萬沒料到,收局竟然如此慘痛!在你和媽媽面前,我已經沒臉沒皮,如果可能,我寧願代替爸爸去死…
現在不用偽裝,不用狡辯,不用顛倒是非,我心底總算長舒了一口氣。為兩個媽媽著想,更為你自己著想,我懇求你不要一時意氣,報復郝江化,這樣做實在不值得。忘了我吧,如果有來生,希望佛祖保佑我們在石橋相遇。
看完妻子的書信,我連夜趕到郝家溝,找到正在縣城開會的郝江化。趁其不備,我從郝江化身後連捅三刀,當即被保安現場抓獲。第二天,聞訊趕來的岳母,見到母親上去就是一巴掌,並惡狠狠罵了一句:你這個無恥的女人,我沒有你這個親家母!
岳母甩母親巴掌的情景,全看在我眼裡。那一刻,當悔痛的淚水,從母親眼眶裡冒出來時,一個聲音在我心底吶喊:媽,請收起你的眼淚,不要哭--因為兒子從來就沒有怪你!
是的,我把全部怨恨,只加諸郝江化一人身上,哪怕用自己年輕的生命,換他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殘軀。所有事情後果,都必須由郝老頭子一人承擔。沒有郝老頭子,母親不會一步步陷入慾望的漩渦,淪為他的專臠,供他驅使,任他差遣,直至向妻子伸出魔手。
關於母親是一個什麼樣女人的命題,我的概念越來越模糊,最後還原為啟蒙的餛飩狀態。這一刻,記憶變得很清晰,那是最溫暖的港灣。
當最強壯的那顆精子,遇到含羞欲放的卵子,它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舞蹈,緊緊糾纏在一起,翻滾撕咬,撕咬翻滾…於是,懵懂中,我的雛形誕生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從子宮出發,彷徨過陰道,我呼吸到了人世間第一口新鮮空氣。
我的小耳朵一緊,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嬰兒啼叫,然後被一雙柔軟的手高高托舉。我想看清誰那麼討厭,於是努力掙開雙眸,映入眼簾是一張比天使還動人的面容。她靜靜地躺著,表情恬淡而安寧,幾絲凌亂的鬢髮,搭在汗涔涔的額頭上。透過略顯疲倦的面容,我能深深感覺到分娩給她帶來的疼痛。可是,無一例外,在她臉上,我看到了永遠春天般的微笑。
她就是母親,永遠的故鄉,美麗的疼痛,燦爛的憂傷。
正如一首詩中所寫:她行過雲水湖畔,給世人留下一個嬌小的背影。她芳華絕代的容顏,是隔絕紅塵的一個清夢。緣來了,就來了;緣去了,就去了。如同她純淨而溫婉的笑容,只輕輕一個回眸,便教人間白了頭
她像母親,更像妻子,像所有被你一生鍾愛的女人。




(一百八十一)
人一旦忙起來,時間過得很快。大年三十下午,天色驟變,陰雲密佈,刮起凜冽刺骨的北風。挨到傍晚時分,鵝毛大的雪花,紛紛揚揚飄灑下來。
這是入冬以來第七場大雪。在街頭路燈照耀之下,漫天飛舞,你追我趕。像遠行者一個永遠醒不來的夢,迷茫而絢爛,輕佻卻多姿。
我推開二樓過道窗戶,點上香煙,長長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圈煙霧,凝視著它裊裊上升。卻很快被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想抓住點什麼,到頭來卻空無一物。
「京京--」
身後響起一個親切的聲音,回頭望去,岳母笑盈盈走過來。只見她穿著一件大紅色唐裝,修腿直筒黑色長褲配高跟鞋,頭髮梳成性感髮髻,既顯喜慶貴氣,更顯端莊迷人。
「…媽,」我咧嘴笑笑。趁她沒注意,趕緊把煙頭扔下窗戶。
岳母拍我後背一下,嗔說:「你個滑頭,媽早看見了。」接著道:「偶爾抽一下,可別上癮。」
我摸摸腦瓜,點頭道:「媽,什麼都躲不過您老的火眼金睛。」
「哼,那當然!」岳母拍拍胸脯,「你媽我縱橫政壇二十多年,早練就一副雪亮眼睛。你個滑頭,以後敢搞些小動作,可要特別注意了。」
「媽,瞧你把兒子說得…我可是從不搞小動作之人…」我撇撇嘴巴,眼珠子骨碌一轉,鎖定在岳母挺拔的酥胸上,心頭怦然直動。「我只會從身後摟住媽,把她緊緊擁在懷裡…」說著,情不自禁伸出雙手,環住岳母細腰。
「媽,讓我靜靜地抱您一下吧,」我伏在岳母耳邊,呢喃細語。「兒子想您了…
岳母臉上浮現一絲紅暈,稍縱即逝。她理了理鬢角,雙手輕輕覆在我手背上。
「下好大雪--」岳母看向窗外。「瑞雪兆豐年,今年又是一大豐收之年!」
我嗅著岳母的鬢髮,問道:「媽,過年了,有什麼願望?」
「媽的願望,當然是希望我們全家平平安安,永遠健康快樂!」岳母說完,抬起下巴,朝我甜甜一笑。「你呢,什麼願望。」
「我的願望嘛,自然是希望媽青春永駐,開開心心,」我如數家珍。「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我就能和穎穎永遠孝敬媽媽了…」
「你個傻瓜,世上哪有永遠,」岳母戳戳我腦門。「你白爸爸和穎穎,在客廳收看春節聯歡晚會,別讓他倆等久,咱們回去吧。」
我心知肚明,岳母是怕抱久了,被看見不好。於是,送開手,倆人一起朝樓下走去。眼見到樓梯拐角處,我冷不丁一把握住岳母的手,拉入懷裡迅速親一口。然後丟下她,「噔噔噔」跑下樓梯。
「老公,上去那麼大會兒,幹嘛呀,」妻子嬌滴滴地喊。「快陪我和爸爸看聯歡晚會,坐我身邊來。」
我笑嘻嘻地衝上去,心臟兀自「噗通」直跳。剛才那一吻,我蓄謀已久,如今奸計得逞,敢不樂死。
「爸--」我怯怯地叫一聲,挨妻子坐下。她馬上把一雙玉足架到我腿上,壞笑著說:「老公,你給揉揉,暖和暖和。」我二話不說,把妻子一雙腳摟入懷裡,用大衣裹住。
「暖和吧,老婆,」我笑說。
妻子「嗯」一聲,撅著小嘴說:「老公,要親親。」
剛要動口,老丈人扭頭瞅我倆一眼,板起臉訓斥道:「當你爸空氣啊!你們小倆口秀恩愛,回房裡去。別在我眼前,礙手礙腳!」說完,抿口茶,繼續專心看節目。
妻子咂咂舌,惡作劇似的竄到老丈人身後,一把跳到他背上,蒙住他眼睛,咯咯嬌笑。老丈人生怕妻子摔倒,趕緊反手按住她後背,同時彎腰,以免滑落。
老丈人一向疼妻子,對她寵愛有加。他們父女情深,由此可見一斑。




(一百八十二)
岳母這時從樓梯下來,見他們父女鬧成一團,沒好氣地說:「穎穎,你個鬼丫頭!你爸爸不辛苦麼,還不趕緊從他身上下來!」說完,眼光朝我這邊一掃,又馬上移開。
「下來,鬼丫頭,叫人不省心!」岳母輕拍一下妻子俏臀,威脅道。「再不下來,我拿雞毛毯子抽你屁股了。」
「媽媽饒命…」妻子連連躲閃。「老公,快救人家--」銀鈴笑著撲過來,藏到我背後。
「媽,你要是把我屁股打腫,我就整天賴在你女婿身上。讓他背我走路吃飯,看你心不心疼女婿,哼!」妻子調皮地眨眨眼睛。
岳母瞪妻子一眼,回她道:「你自個老公,還輪不到媽心疼,愛咋地咋地。」然後又瞪我一眼,命令道:「京京,給媽讓開,非抽她屁股開花不可!」
我心想:完了,這下惹怒丈母娘,吃不了兜著走。正吃吃發笑,左右為難,不料母親一個應急電話,救妻子於水深火熱之坑。
「親家母,除夕團圓夜,喜樂融融美,萱詩提前給您和親家公拜年啦--」母親出口成章,娓娓道來。「祝您和親家公過大年,行大運!夫妻恩愛,兒孫滿堂,闔家幸福,萬事如意!」
岳母盈盈一笑,朗聲對拜道:「親家母,你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叫佳慧好生敬佩!謝謝您第一個給我和行健拜大年!在此,我和行健,也向你拜大年。祝您花開富貴,子嗣綿延,身體安康,幸福萬年長!」
「親家母,謝謝您!您也是第一個給萱詩電話拜年,」母親朗笑。「請轉告親家公一聲,大年初二,萱詩和江化定登門造訪,給二老拜大年!」
聽母親這話,我心咯噔一沉,暗想:怕什麼來什麼,只能硬起頭皮接待郝老頭子了。
「一定一定,我和行健灑掃門庭,恭迎貴客,」岳母笑說。
倆人接著聊幾句後,便互道再見。妻子剛要搶著給母親拜年,岳母已掛了電話,害得她小嘴巴撅老高。
老丈人從洗手間轉出來,眉頭一皺問道:「萱詩電話裡說什麼來著?大年初三,她要帶那個糟老頭來咱家拜年?」
「可不是嘛,電話裡,她是這樣說,」岳母沉吟。「大年三十,孩子們都在,你別糟老頭糟老頭叫,被人聽見多不好。」
「是呀,爸爸。我婆婆聽到,會很傷心呢,」妻子附和。
「她來來就算了,幹嘛帶著這麼個東西。哼,也不知道她哪裡出問題,愛上這麼個東西,丟盡我和軒宇的老臉。要是軒宇健在,不把這麼個東西打死,就會被她活活氣死!」老丈人憤憤不平地說,滿臉不悅之色。「還傷心呢,那是你婆婆自找!看在我女婿的份上,她是你婆婆,那麼個東西,可不是你公公!白穎,你給我記住,左軒宇才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公公。跟那麼個東西,你最好劃清界限,保持距離。別生完孩子沒事做,老往你婆婆家跑,小心沾上晦氣!」
老丈人一席話,說到我心坎裡,真他媽解恨!特別是最後那句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然而,就這麼一句無心之言,聽到妻子耳朵裡,卻一語雙關,戳中要害。她馬上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紅,神色非常不自然。
「爸,你說什麼呀。什麼這麼個東西,那麼個東西,我都聽不懂你說什麼,」妻子嘀咕。「我婆婆來電話,要我去陪陪她,作為兒媳婦,難道拒絕她老人家?我不是三歲小孩兒,什麼好什麼壞,自己能分辯,用不著你老人家提醒。」
「瞧這丫頭,跟打雞血似的,竟然跟她爸這樣說話,」岳母出言教訓。「你婆婆要你陪?她有郝江化這麼個好老公陪著,什麼時候孤單寂寞了,要你去陪她?你有大把時間,幹嘛不多陪陪你的爸爸媽媽?我和你爸爸,打小把你捧在手心,當公主一般疼愛,何曾讓你受過丁點委屈?你媽對你怎樣,我就不多說了。單說你爸,你可是他的心頭肉,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說得一點都不過分。現在你長大成家,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不是傷我們父母心麼?真是豈有此理!」
「佳慧,說什麼呢!」老丈人劈頭一句,蓋住岳母的話。「說這些幹嘛,要懂得適可而止啊。」
「媽,我沒有忤逆爸爸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他說話不對而已,」妻子眼圈一紅。「你們的恩情,女兒一輩子銘刻在心,時刻不敢忘記。」話沒說完,早已眼淚婆娑,嚶嚶抽泣。
「好了,丫頭,」老丈人大手摟住妻子,憐愛地替她擦去眼角淚水。「爸媽沒有怪你意思,說一百道一千,全是為你好。大過年哭鼻子,可不吉利哦,快收住眼淚。」說完頓了頓,對我使個眼色。
我明白老丈人意思,讓我逗一下妻子。於是裝成大猩猩模樣,步履蹣跚地挪到妻子跟前,牽起她白淨小手,尖嘴說道:「美人卷珠簾,深坐蹙峨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我是山大王,誰敢讓我的美人受傷!我要把她帶到山洞裡去,做我的壓寨夫人…」
妻子不由破涕一笑,嬌嗔:「你懷死了,臭猩猩,我才不給你做壓寨夫人!」
「不給猴子做夫人,那今晚給我做夫人吧。」我一把抱起妻子,向樓梯奔去,哈哈大笑。「早睡早起,明兒一大早起來,給爸爸媽媽拜大年!」
「等一下,老公。」妻子捶我一把,咯咯嬌笑。「你不守歲了呀?」
「守呀,誰說不守!」我眼珠子一轉,朝岳母眨眨眼睛,意味深長地說:「在床上,咱們一樣守歲--」然後「噔噔噔」,幾步跑上樓梯,留下一路歡聲笑語。





(一百八十三)
大年初二,首都國際機場接機口,PM 10:30。喧鬧聲響起,一股人流從裡面湧出來。在形形色色的善男信女中,我一眼便找到母親。
她如雲的髮髻,精緻的五官,秀氣的脖頸上戴著副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雙腿修長,細腰寬臀,身形筆直,酥胸挺拔。內穿一身量裁得體的中式套裙,黑色保暖絲襪配同色高跟鞋,外罩一件深咖啡色御寒大衣。右手挎個香奈兒包包,左手挽著郝江化胳膊,偎依在他身邊,邊走邊親暱地交談。
郝江化身高不足1米68,臉如刀削,面色黑黃,幾乎矮母親一個頭。只見他西裝革履,步子穩健,嘴裡叼只金黃色煙斗,胳膊幾乎貼緊母親右胸,蹭來蹭去。
我本以為已經釋懷,可看到這一幕情景,內心不可名狀地升起濃濃醋意。
「媽--」強顏一笑,我踮起腳尖,朝他倆揮揮手。
母親看到我,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興高采烈地叫了聲京京,揮幾下手。我幾步迎上去,說聲「媽,過年好」,跟她來一個久別重逢的熱烈擁抱。也許是那股子醋意使然,我不懷好意地把手放在母親俏臀上,輕輕地抓一下,迅速鬆開。偷眼看母親反應,她絲毫不以為怵,臉上兀自掛著盈盈的笑。
「左京,過年好,大吉大利。」一旁的郝江化,伸開雙手,要跟我擁抱。
「郝叔叔,過年好。」我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虛偽的笑,勉強抱一下他。
從托運處領了兩個沉甸甸的大行李箱,我和郝江化一人一個,裝上白色越野凱迪拉克。我開車,母親陪同郝江化坐到後排。一上車,就聽她美滋滋地說「好厚的雪,真是難得一見,好想來一場雪仗」,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樣。
「好呀,好呀,我陪你打,」郝江化一個勁兒點頭。
母親莞爾一笑,欣喜地問:「京京,要打一場雪仗嗎?」
我聳聳肩膀,回一句隨便啊,反正你喜歡就行。母親說那好呀,上親家母家拜完年,拉上穎穎以及親家公親家母,在他們家別墅小院子裡來一場。郝江化笑嘻嘻地問怎麼分組呀,母親回他道我們巾幗組對抗你們鬚眉組。
「嘿嘿,老婆,那到時我可不會心疼你,」郝江化壞壞地說。
「哼,儘管放馬過來,千萬別手軟,」母親撅起嘴巴。「別大男人心態作祟,指不定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呢。」
郝江化這頭蠢豬,真要打起來,面對三個如花似玉的嬌妻,誰下得了手。估計只有這頭蠢豬,不懂「憐香惜玉」四個字為何物。不過話說回來,我肯定專揀母親打,瞄準她屁股和胸脯扔雪球,發洩心中恨意。岳父對母親不滿意,估計也專揀她打。至於郝江化會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妻子下手,我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邊走邊看了。




(一百八十四)
車子剛到院子大門口,岳母和妻子便從屋裡款步迎出來,臉上掛滿笑容。
「親家母親家公,總算把你倆盼來了,快快屋裡請--」岳母拉住母親手,倆人親如姐妹般。「自打得知你們要來,我是早也盼,晚也盼。可不,萱詩,你把我想死了。」
「佳慧姐,我也想死你了,」母親抱住岳母。「我和江化給你拜大年,祝你官運亨通,青雲直上,青春永駐,心想事成!」
「心領心領,快快屋裡請,」岳母笑容可掬。
「媽,郝爸爸--」妻子儀態萬方,端莊地行了個禮。「兒媳給二老拜大年,祝二老身體健康,吉祥如意,夫妻恩愛,幸福久久!」
母親把妻子擁進懷裡,憐愛地說:「好孩子,媽媽祝你長命富貴,事業有成,永遠美麗,永遠幸福!「接著從懷裡掏出兩個厚厚的紅包,分別塞到我和妻子手裡,寄語道:「京京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穎穎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們小倆口要夫唱婦隨,恩愛有加,白頭偕老,幸福萬年長!」
寒暄完畢,一行五人歡笑著進入別墅正廳。只見老丈人坐在沙發上,正在跟幾個同僚喝茶聊天。屋子裡張燈結綵,門框和柱子上都貼有春聯,喜慶十足。兩個幫傭阿姨忙著準備午宴,廚房裡飄出餃子肉香,熱氣騰騰。置身其中,立馬感受到濃濃的年味。
看到母親她倆,岳父起身招呼一句「來了呀,親家母--過年好」,便撂倒旁邊不再搭理。其他客人,甫一見母親,立即被她傾國容色折服,紛紛起身拜年。母親滿面春風,一一跟他們握手,說上幾句吉祥如意的話。然後轉到老丈人跟前,嬌滴滴地說:「行健大哥,妹子給您拜大年!祝你前程錦繡,仕途平坦,心想事成,萬事如意!」說完,伸出纖纖素手。
老丈人不好拒絕,只得一把握住母親的手,客氣萬分地說:「謝謝你來給我拜大年,感激不盡!新年新氣象,萬象更新,我也祝你有一個更好的精神樣貌,越活越年輕,越活越漂亮!」
郝江化趁機湊上去,諂笑著說:「行健老哥哥,你我別來無恙。小弟給您拜大年,祝您官運亨通,大富大貴,越活越精神,越活越有彩!」
「哪裡哪裡,老弟折煞我也!」老丈人故作熱情之態。「聽聞老弟即將出任副縣長一職,可喜可賀。值此新年之際,我也祝老弟仕途一帆風順,摶扶搖而上九萬里啊--」
論起年齡來,老丈人還大郝江化幾個月,故稱他老弟。不料,他即將榮膺副縣長的消息不脛而走,竟然傳到相隔萬里的老丈人耳裡。
「九品芝麻官而已,跟老哥哥比起來差遠了!」郝江化受寵若驚,一把握住老丈人手。「小弟不才,以後還望老哥哥多多照顧,提攜提攜。聽聞老哥哥為人風雅,腹藏經綸,喜歡收藏書畫名作,青瓷古董。我和內人四處打聽,托朋友搜得唐三彩玉碗一對、清代鄭板橋真跡一幅、羊脂玉淨瓶一個,經特意獻與老哥哥,望勿嫌棄。」
稍有歷史常識之人都懂,郝江化所說三樣物品,件件價值不菲。他出手之闊綽,令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老丈人跟著猛吸一口冷氣,心想「好傢伙,我朝思暮想的寶貝,不料被你達成心願」,原本繃緊的臉,漸漸柔和。遲疑一下, 握住郝江化的手,笑呵呵地說你們夫妻一團心意,老朽要是不領受這份厚禮,豈不太煞風景!以後常來常往,常來常往。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郝江化抓住老丈人愛好收藏古董名畫之缺點,迅速把倆人僵硬的關係破冰。不僅讓他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而且為以後求人辦事鋪平道路,可謂一箭雙鵰。
「郝老頭子果然老奸巨猾,要是讓他讀點書,豈非要猴子翻天、大鬧天宮?」我暗想。「不過,憑他一副貪財好色之相,怎突然捨得送人如此厚禮?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瞅一眼笑盈盈的母親,腦中靈光一閃,明白過來。「這個高人,八九不離十,乃母親無疑。」
「飯菜已好,親家公,親家母,以及諸位貴客,快請入席吧,」岳母朗聲道。「大伙邊吃邊聊,當自個家裡一樣,不要客氣。」
「江化老弟,請座--」老丈人拱手相邀。「萱詩妹子,你也不要見外。」




(一百八十五)
不表餘下事情,單說拖到掌燈時分,母親等辭別老丈人,回到我和妻子的愛巢。一進屋,我箭步衝進洗手間,扒下皮帶,「嘩嘩」尿起來。
「靠,憋壞老子了--」我抖抖老二,穿上褲子。
從裡面出來,只見母親懷抱翔翔,輕輕哄著,踱來踱去。郝江化懷抱靜靜,坐在沙發上,滿臉酒氣。妻子泡上兩杯大紅袍,笑盈盈端到茶几上,說一句「爸,媽,您二老喝茶」後,從郝江化懷裡接過翔翔。
「什麼茶呀,」郝江化端起茶杯,吹了吹。
「大紅袍,我媽從家裡拿來。」妻子順一順大衣後擺,在他身旁坐下。「說是茶中極品,給我們小倆口喝,可左京和我都不愛喝茶。爸喜歡喝茶,我本打算給爸親自送去。可不湊巧,你和媽媽來了,正好順手捎回家,就當我們小倆口孝敬。」
前天晚上,老丈人還教訓妻子,鄭重其事地告訴她,左軒宇是她唯一的公公。不料妻子左耳進,右耳出。還變本加厲去掉姓氏,直接改口叫起了爸。那個輕言細語的溫柔勁,似乎郝江化才是她親爸。直聽得我那個酸溜溜,恨從心頭起,暗道:誰說我不喜歡喝茶?為了討郝老頭子開心,你倒孝順乖張,胳膊肘往外拐!
「呵呵,媳婦盛情難卻,那爸爸不客氣收下啦,」郝江化咧嘴一笑。「這次北京之行,我和你媽,也專程給你…還有京京,帶來了禮物。」說完離開沙發,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本房產證,以及一串亮晶晶的鑰匙。
「長沙有個搞房地產開發的鐵哥們,年底送給我一套田園別墅,我和你媽都很喜歡。北京這幾年,不是霧霾越來越厲害嘛,嚴重影響身體健康,尤其對小孩成長不好。於是,我和你媽估摸著,又買了一套送給你們小倆口,補作結婚禮物。」郝江化邊說,邊把房產證和鑰匙塞到妻子手中。「希望你們小倆口和愛美滿,白頭偕老!」
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贈送一套田園別墅,差點讓我噴出鼻血!加之郝江化一番肺腑之言,拳拳為我和妻子著想。一時間,我竟然忘記「奪母之仇「,反而升起一絲羞愧之意。
「他待我一番赤誠,我卻背後說壞話、動刀子,實乃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慚愧慚愧,」我暗暗想道。
其實,當時之所以作如斯想,還是因為郝江化太會演戲,蒙蔽了我雙眼。後來總算明白,他之所以送別墅,無非是為了妻子。如果妻子住得離他近,那麼更加方便倆人幽會。這也是母親的主意:一來可以讓我麻痺大意,放鬆警惕;二來距離近,可以「夜晚來,天明去」,幽會更加便捷;三來妻子已是郝江化的女人,送她別墅可讓妻子更加忠心。
「爸--」妻子眼眶有點濕潤,極力推卻。「你和媽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小倆口怎能收…」
郝江化握住妻子小手,語重心長地說:「爸媽的一點小小心意,萬勿推辭。一家人,本不分彼此,你要是不肯收,就當爸媽外人了。」
母親笑吟吟道:「收下來吧,穎穎,不要辜負我和你爸的一團心意。話說回來,北京空氣污染越來越嚴重,為了倆個孫兒健康成長,我和你爸很希望你小倆口搬到長沙定居。何況,長沙原本是京京的故鄉,有一份故土之情在裡面。再說,搬到長沙,我們兩家距離近,走動起來更方便。一舉三得的好事,你和京京就不要推辭了。」
母親言之有理,句句說到我心坎上。其實,隨著一雙兒女出世,我不能眼睜睜看他姐弟倆呼吸著霧霾長大,早有遷居之意。只是因為考慮宜居城市,一時忙起來,還沒來得及跟妻子說而已。畢竟工作丟了還可以找,一家人的健康才最重要。
「收下來吧,老婆…」我假意咳嗽一聲。「媽說得對,北京大氣污染嚴重,不適合小孩成長,我們早晚要搬家。」
妻子看我一眼,點點頭,甜甜地說:「既然老公作主,那我就代他收下,謝謝爸爸媽媽的疼愛--」
「謝什麼,爸媽不疼你,也要疼咱兩個大孫子呢,」郝江化摸摸妻子秀髮。「來,咱家寶貝,讓爺爺抱一下。」說完,伸手緊貼妻子胸脯,從她懷裡抱過孩子。
這個小動作,看似無心,實則有意。換成往時,必然使我怒火攻心,可現在卻無動於衷。真應了古輩那句話,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一百八十六)
「對了,說起話來,我都糊塗了,」妻子一拍腦門。「爸媽,你們倆累一天了,早點洗完澡,上床休息吧。」起身走向臥室,回頭說道:「我給你倆拿乾淨的毛巾、浴巾、睡袍以及牙刷。老公,你去爸媽房間,把浴室的熱水器打開。另外,先把浴缸沖一遍,再放水。試一下水溫,不要太熱,也不要太冷。四十五度左右最適宜,用溫度計測量一下。」
我操!敢情這會兒,我和妻子成了郝江化的老媽子,要服侍他和母親一起洗鴛鴦浴。不過,誰叫咱是主,郝江化是客呢。況且,我們小倆口剛剛受了他大禮,豈能轉眼不認人!
「老媽子就老媽子吧,就讓他享受一回,下不為例哦--」我暗自一想,拔腿走進次臥。「真是怪事,居然要服侍郝江化同我媽洗鴛鴦浴,被我爸知道兒子如此不孝,豈不要傷心而死?幸好我爸早走一步,不然我罪不可恕啊。」
調好洗澡水,從盥洗室出來,我對母親喊道:「媽,水放好了,你和…」轉念一想,不太對味兒,於是硬生生把「郝叔叔洗澡吧」吞進肚子,改成「你和郝叔叔誰先洗」。
「讓你郝叔叔先洗,」母親朗聲。「老郝,京京已給你放好洗澡水,娃兒交給我,你先進去洗吧。」
郝江化把小孩交給母親,說一聲「乖乖,聽奶奶話哦」,笑呵呵走向次臥。
「爸,你和媽的毛巾、浴巾,我給你們放在櫃檯,睡袍擱在臥室床上。」妻子跟郝江化交待。「你和媽先洗澡吧,洗完吃點水果,我再給你們把床鋪整理整理。」然後理一下鬢髮,小快步走出次臥,拉上房門。
我從母親懷裡接過靜靜,有意用手背蹭一下她鼓脹胸脯,姑且傚法郝江化,算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原本這也沒什麼,母親並不為怵。不料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隨後,趁母親湊過來逗靜靜玩時,我竟然用又胳膊肘蹭一下她胸脯。
這一下,或許因為緊張緣故,動作太過明顯。所謂的輕輕一「蹭」,半路上竟然演變成「肘擊」。就像撞在一團柔軟海綿上,我的胳膊肘,立馬感受到一股子韌性十足的小小彈力。
如此一來,母親就算想欲蓋彌彰,都無法假裝全沒事兒。我自跟著傻了眼,耷拉個腦袋,心「噗通噗通」直跳。有一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我暗歎一聲,做好挨訓準備。
「京京…」母親開口叫我,話語中夾帶著絲絲威嚴。
不得已,我抬起頭,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看向母親。她臉色紅潤,嘴角微微上揚,一雙秋水般明亮雙眸,含嗔帶怒。
我不禁一哆嗦,囁嚅著說:「媽…剛才…沒小心…你不要生氣…」
「別自責了--」母親扭轉頭,欲言又止。「…媽能理解,並沒怪你意思。只是…你都娶妻生子了,做起事來卻還毛手毛腳。幸好沒被他們看到,不然還以為我們母子不倫不類,做出不乾淨之事。」理了理鬢髮,回頭看我一眼,柔聲輕問:「你戀母嚴重嗎?」
我一時語塞,臉紅脖子粗,憋半天才吐出一個「什麼」,裝起了糊塗。從母親嘴裡蹦出這麼個問題,實在出乎意料,聽上去匪夷所思。戀母情結,不應該是母子之間可以隨便討論的話題,以母親一貫純良秉性,這話問得過於唐突。還有,母親看我的眼神,感覺很奇怪。
當然,後來看到母親的私密日記,我才徹底搞明白她眼裡包含深意。其實,在郝江化調教下,母親早已脫胎換骨。此時,她已根本拋開廉恥,不在意跟我發生點什麼。唯一讓母親不能確定,便是我是否情願。她之所以問戀母嚴重不,只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想法。如果當初我向她坦白,那麼母親一定會付諸實踐,幫我達成心願。
「不說算了…」見我支吾半天,母親臉一紅,背轉身。
妻子解完手,回到客廳,對母親說道:「媽,我來抱翔翔,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不累,」母親莞爾一笑。「家裡有沒有酸梅,這會兒特想吃。」
「嘻嘻,酸兒辣女,」妻子指指母親肚子。「媽,你這一胎,懷得肯定是個寶貝兒子。」
我有點雲裡霧裡,怔怔得瞧向母親肚子,摸著腦瓜說:「老婆,你說啥呢,聽得我不明不白。」




(一百八十七)
妻子「噗嗤」一笑,撅起小嘴說:「你還不知道唄,媽已經懷上小寶寶。」
這一下,我張大嘴巴,驚詫不已,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母親平坦小腹。
「不會吧,這麼快又懷上了?」我將信將疑。
「醫院確診過了,剛懷上沒多久,」母親笑盈盈地揉揉小腹。「有酸梅嗎,穎穎?」
「對不起,媽,我忘記買了。」妻子嘴角露出一絲歉疚,接著吩咐我道:「老公,你去超市買點新鮮酸梅,還有蘋果醋飲料、櫻桃、核桃果仁之類的物品。快去快回,媽等著吃呢。」
我答應一聲,也沒多想,拔腿出了門,「咚咚咚」跑下樓梯。
「奶奶個熊,什麼個效率,一年一胎啊,跟生育機器似的,」我一路上罵咧咧。「岳母壓根沒說錯,在郝老頭子眼裡,我媽就是一台他專用的生育機器。」
小區大門口左拐百米遠,有一家大型生活超市,走過去大概十來分鐘。買完所需物品,我正要離開,接到妻子電話。說讓再買些蔬菜肉類物品,明兒在家做大餐。於是,我存好物品,重新進入超市。過沒多久,妻子又打來電話,讓我多買些新鮮水果。我問她家裡不是還有水果,幹嘛一次性買那麼多。妻子遲疑一下,慢吞吞地說反正買來是了,放冰箱裡不會壞掉。稍稍停頓,接著說再買些BABY衛生棉,要護舒寶牌子。
這樣一頓折騰,買完所有物品,差不多用了個把小時。回到家,我氣喘如牛,連喝兩杯水。
郝江化已洗完澡,穿著一件真絲呢絨睡袍,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茶看電視。妻子在次臥整理床鋪,只見她跪趴著,一手支撐身子,一手平整床單,不停地挪動屁股。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想必母親在洗澡。
我擦擦嘴巴,悄悄靠近妻子,從身後一把摟住,嚇得她花容失色。
「別鬧了--」妻子嗔我一眼,咯咯嬌笑。「滿身臭汗,快去洗洗。」
「好呀,一起洗,」我輕薄地嗅著妻子耳鬢。「鴛鴦浴,好不好?」
妻子理理鬢髮,羞澀地說:「不要,爸媽在呢。」
「這樣才有情趣啥,」我咬一口妻子耳朵。「頭髮上面怎麼有水漬…」
「…有嗎?」妻子抖一下身子,狐疑地問。然後順手摸一把鬢髮,看了看。「沒有呀,哪來水漬…」
「摸上去有點濕,好像剛沾了水,」我揉揉妻子秀髮。
妻子沒好氣地說:「哼,是你手濕吧--要摟到什麼時候,還不放開,好多事等我做。」說完,輕輕推開我,爬下床。
「我把酸梅洗一下,切幾樣水果,端給爸媽吃,」妻子回頭望我一眼,拋個秋波。「老公,你先去洗澡,要乖乖哦。」
我投個飛吻,跟隨妻子出來。目送她進入廚房,才走進主臥,關上門。放好水,幾下脫光衣服,我坐入浴缸,舒服地瞇上眼睛…
從客廳隱隱傳來母親和妻子的歡聲笑語,聽在我耳裡,卻不甚清楚。還有郝江化的喧嘩聲,唧唧歪歪,喋喋不休…
半個小時候後,我洗完澡,穿上睡袍,來到客廳。只見郝江化坐在沙發上,雙手攤開,翹起二郎腿。他的左手邊是母親,穿著紫色睡袍,髮髻上別把梳子。右手邊是妻子,大衣脫下來,露出白色羊毛高領紗,緊身牛仔褲把雙腿襯得愈發修長。三人邊看電視邊吃水果,正聊得起勁,相互不時會心一笑。
「老公,洗完啦,」妻子招招手。「快來吃水果。」
我咧嘴一笑,坐到妻子左手邊,順勢環住她細腰。郝江化朝我點點頭,放下二郎腿,靠到沙發上。
「兩個娃呢,」我拿起一顆櫻桃,塞入嘴裡。
「娃兒睡了,」妻子回道,拍拍手。「老公,我去洗澡,你陪一下爸媽。」然後起身,扭著俏臀,向主臥走去。
「萱詩,我們早點睡吧,」郝江化脫口說。
母親點點頭,牽起郝江化手,對我說道:「京京,我和你郝叔叔去休息了。晚安--」
「嗯,晚安--」
我起身相送,直到他倆進入房間,關上門。過了七八分鐘,裡面傳來母親細微呻吟。沒多久,響起很有節奏的「啪啪」聲。繼而,母親的呻吟變成了嬌喘,間或壓抑地叫一聲。
「娘希匹!」
我暗罵一句,擼幾把下體。然後關掉電視,迫不及待走進主臥,推開盥洗室的門。只見妻子躺在佈滿泡沫的浴缸裡,眼睛被毛巾蓋住。我貿然闖進,把她嚇一跳,趕緊拿開毛巾。
「冒失鬼,嚇死人不償命啊。」妻子嬌嗔一句,撅起小嘴,不依不饒樣子。「不是讓你陪爸媽嘛,幹嘛闖進來…」
「噓--」我比個噤聲手勢,走到浴缸邊。「老婆,你聽,是什麼聲音。」
妻子聞言,側耳聆聽,頓時雙頰緋紅,拿手捶我一下,滑進浴缸。我不容分說樓起她一條美腿,從足趾開始,一毫米一毫米啃起來。
「老公,不要呀,你會弄濕衣服,」妻子雙手掩面,咯咯嬌笑。「等人家洗完澡,好不好。」
「不好--」我嘿嘿笑道。「大不了,我再洗個澡。」說完,脫去睡袍和短褲,邁入浴缸。





(一百八十八)
得知母親來北京,初三大清早,王詩芸便和老公帶著女兒黃楚韻,上我家來拜年。
上文提到認黃楚韻做乾女兒之事,我和妻子都同意。所以年底王詩芸返回北京,我們兩家便正式見了面,結成親家。妻子很喜歡黃多多,自打結成親家,已邀請王詩芸帶著女兒來家裡玩過幾次。因此,一來二往,我們兩家變得熟絡,多多跟我和妻子自然親近起來。她聰明伶俐,小嘴巴甜,「乾爸乾媽」叫得歡。我和妻子聽在耳朵裡,打心眼把她當成自己女兒疼愛。
雖說王詩芸跟在母親身邊快有半年,但黃多多卻是第一次現場見著母親,母親也是第一次現場見著多多。不過,說來奇怪,多多跟母親好似自來熟,一點都不生分。王詩芸還沒開口介紹,多多已甜甜地叫了母親一聲奶奶,然後扎入她懷裡。
相比之下,郝江化卻受到多多冷遇,對他不聞不問。後經王詩芸幾番哄說,多多才很不情願開口叫了他一聲爺爺。接著嘟起嘴巴,小大人似的來一句「這個爺爺好醜呀,跟漂亮奶奶很不配哦」,逗得大家開懷大笑。如此看來,多多雖小,還是能分辯出美與醜。其實,不要說多多,任何一個初見郝江化的人,都能馬上想到醜陋一詞。
「黃楚韻--」王詩芸蹲到女兒跟前,凝視著她眼睛,責備道。「媽媽在家怎麼教你,要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不可以對人沒禮貌哦。」
多多眨巴幾下睫毛,看看黃俊儒,看看我。然後垂首委屈地說:「媽媽,對不起,多多錯了。你原諒多多吧,多多要做一個好孩子。」
「哪裡錯了,從哪裡改,知道麼?」王詩芸柔聲說。「跟爺爺說對不起,請爺爺原諒,這才是媽媽的好孩子。」
「嗯--」多多點點頭,眼眶裡泛起一滴淚花,面向郝江化。「爺爺對不起,多多說錯話,請你原諒多多。」
郝江化呵呵一笑,摸摸腦袋瓜道:「來,讓爺爺抱一下,爺爺就原諒你。」說完,伸出雙手,做出一副要抱人的姿勢。
多多猶豫一下,看向王詩芸。得到她眼神默許和鼓勵後,一步一步走到郝江化身邊,靠入他懷裡。郝江化摟住多多,一把抱起來,臉上佈滿笑容。
「多多真乖,可聽媽媽的話,是個大大的好孩子,」郝江化豎起大拇指。「爺爺問你,想不想去爺爺家做客?爺爺家,也就是漂亮奶奶家,可大可美,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





(一百八十九)
多多瞄一眼母親,又瞄一眼王詩芸,搖著頭奶聲奶氣地說:「媽媽告訴過多多,不能隨便吃人家東西,拿人家物品。對不起,爺爺,多多不能答應你。爺爺,我要下地走--」掙扎著從郝江化身上下來,小跑幾步,投入母親懷裡。「奶奶,我跟你去,好不好?」說完,小嘴巴在母親臉蛋上啄一口。
母親揉揉她腦瓜,笑盈盈地說:「當然好,奶奶高興還來不及。」
「唉,這就是我媽的魅力。郝老頭子費盡心思達不成的事,到我媽那裡,她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個蹙眉,便能輕易解決,」我暗歎。「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見面寒暄完畢,招待王詩芸夫婦入座,陪他們聊會兒家長裡短,我和妻子便下廚忙碌。一會兒,王詩芸進來廚房,說給我們搭把手。我們夫妻推辭不過,只得受領她這份情誼。
忙到晌午時分,岳父岳母開車過來,未免又一番熱鬧喜慶。寒暄絮叨過後,妻子落落大方說道:「爸,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氣質清冽的大美女,叫王詩芸,北京女孩,在我媽公司做事。旁邊這位儒雅俊朗的男士,是她的愛人,叫黃俊儒。還有我們可愛美麗的黃楚韻,小名多多,是他倆的女兒。」
「白叔叔,新年好,」王詩芸脫口而道,露出兩排潔白牙齒。「多多,快叫爺爺奶奶,給爺爺奶奶拜年,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叔叔阿姨,你們好,新年快樂,心想事成,」黃俊儒抱拳笑說。
「詩芸,謝謝你倆給我們拜年了,」岳母挽著岳父胳膊,滿面春風。「我們夫妻祝你們小倆口過年行大運,夫妻恩愛,和和美美。」
「爺爺奶奶--」多多脆生生叫道,尾音拉很長。「多多給你們拜年,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哎--」岳母答應一聲,親切地抱起多多。「好孩子,真乖真懂事,爺爺奶奶可喜歡了。多多,你瞧奶奶手裡是什麼呀?」邊說,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喜慶的紅包。
「是大紅包,奶奶,」多多答完話,大眼睛盯著紅包就不放了。
「對了,真聰明,」岳母親多多小臉蛋一口。「多多跟爺爺奶奶有緣,這個大紅包,就是爺爺奶奶給多多的壓歲錢。過年了,多多又長大一歲,希望多多更乖更懂事,更聰明更可愛。」
「謝謝爺爺奶奶,」多多接過紅包,高興地回親岳母一口。「多多答應爺爺奶奶,今後更乖更懂事,更聰明更可愛,讓爺爺奶奶喜歡。」
小孩趣意盎然的童真,把岳父逗樂了。情不自禁從岳母懷裡接過多多,朗聲道:「小多多呀,爺爺可喜歡你這個小丫頭了。來,多叫幾聲爺爺,爺爺喜歡聽。」
「爺爺…爺爺…爺爺…」多多看一眼王詩芸,便撒開嗓子歡叫起來。「爺爺,爺爺,爺爺--」
大伙不由笑出聲來,紛紛鼓掌,氣氛輕鬆而融洽。
可能第一次見王詩芸緣故,放下多多,岳父不禁多瞅了她幾眼。然後半開玩笑對母親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得一點沒錯。我說萱詩,你上哪裡找了這麼好一個女孩,簡直如瑤池仙女般。跟你在那麼個小山溝裡做事,不怕委屈人家女孩麼?」
「不會呀,白叔叔,」王詩芸臉上掠過一絲紅霞,展顏笑道。「李總於我有知遇之恩,幸好有她這個伯樂,我才能充分施展自己的才華。工作地點雖然僻靜了點,可李總信任我,讓我管理底下上萬員工,我感謝還來不及,哪裡會覺得委屈呢。」
岳父聞言,豎起大拇指,嘖嘖讚道:「不錯,真心不錯。漂亮女孩,我可是見多了。可是,既漂亮又肯吃苦的女孩,還真是少之又少。穎穎,你要跟詩芸好好學習,戒掉身上的小資情調。」
「知道了,我的好爸爸,女兒領命,」妻子撅起小嘴巴。「別站著了,都坐下喝茶吧。老公,你陪爸爸媽媽,我去廚房忙了。」說完,轉身走向廚房,然後回眸一笑,對岳父吐吐舌頭。
母親咯咯笑道:「親家公,穎穎和詩芸,她倆應該互相學習,取長補短。所謂寸有所短,尺有所長,天底下豈有完人?」
「爸爸媽媽又不是客,要陪什麼。京京,你跟穎穎去忙活吧。」岳母嫣然一笑,坐下來,接過話茬。「不對,萱詩,在我家老白的眼裡,你就是一個完美之人。」




(一百九十)
「佳慧姐,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區區薄賤之體,怎能入得行健大哥法眼?在他眼裡,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母親理理鬢髮,笑語盈盈。
「是呀,親家母,」郝江化舔舔舌頭,喜不自勝。「您不論從哪方面看,都是非常完美的女人,讓人百看不厭。」
原本普通的一句恭維之話,從郝老頭子嘴巴裡講出來,卻馬上變了味。岳父皺皺眉頭,不動聲色地說:「佳慧和萱詩,都是出類拔萃的女人,倆人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不過,就個人品味而言,我更鍾情佳慧這種類型美。溫婉恭良,潔身自好,如清池中亭亭玉立的荷花,不容人起絲毫褻瀆之心。」
郝老頭子讀書不多,哪懂岳父言下之意,還一個勁兒點頭恭維。母親聽在耳裡,卻如鯁在喉,鑽心般疼痛。於是,羞愧地轉過臉,躲開岳父凌厲的目光。
「當然,萱詩是另一種美,像那灼灼盛開的櫻花,潔白無瑕,徇爛多姿。只可惜,命運不濟,生錯了地方,才引得眾多攀花折柳手…」
「咳--」岳母假裝咳嗽,對岳父使個眼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櫻花盛開得時候,是多麼無與倫比的美景!如此潔白,如此純淨,如此美麗!把萱詩比喻成櫻花,最形象不過了。親家母,你自己說是不是?」
母親正黯然傷神,聞言迷離地看一眼岳母,又把視線投向窗外,悵然若失樣子。良久,方輕啟朱唇,娓娓說來。
「我哪比得上櫻花之美?」母親淒然一笑。「親家公,你實在抬舉我了。我不過塵世中石橋下一株萱草而已,任千萬騎從橋上踩過,濺落一身灰土。談不上潔淨,更談不上美麗,偶爾被人惦記,已經萬幸。」
「哦,萱草?」岳父吟哦一遍,突然笑起來。「這個比喻,倒非常貼切。任千萬騎從橋上踩過,濺落一身灰土?哈哈,果真生動,才女不愧是才女。我和佳慧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郝江化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只得一個勁兒賠笑哈腰。我卻隱隱心疼起母親,覺得岳父有點過分,竟把母親說得那麼不堪。然而,事實勝於雄辯,誠如岳父所言,母親的身體早已不純潔。有了鄭姓領導之先例,為了自己青雲仕途,也許往後,郝江化還會把她送給這位領導那位領導臨幸。如此這般,豈不正如母親自己所言「任千萬騎從橋上踩過」?
當然,終其一身,母親並非千人騎萬人跨,而僅僅和四個男人睡過。這四個男人,第一個自然是我的父親左軒宇。第二個嘛,不用說大家都知道,自然是郝江化。這第三個男人就是鄭姓領導,而第四個男人,想必大家便不得而知了。
有人會猜到劉鑫偉,有人會猜到郝虎,有人會猜到郝新民,還有人會猜到郝小天。其實,都大錯特錯。郝江化可以百般玩弄母親,可以把她送給鄭姓領導玩,甚至可以鼓噪母親勾引我。但無論如何,卻絕對禁止親生兒子郝小天玩弄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也許,這就是郝江化最後的底線。因此,終郝小天一生,他都沒有真刀實槍睡過母親。母親屈服於郝江化的淫威,也一直為他守護這條底線,沒讓郝小天跨越那道禁忌。
不過,除母親以外,郝江化的所有女人,郝小天基本都睡了,其中就包括我的妻子白穎。自從十一歲生日那天晚上,郝小天把保姆阿君推倒,他人生的採花之旅便正式揚帆起航,並且乘風破浪。一路斬獲小文、阿藍、何曉月、春桃、柳綠、徐琳、小靜、吳彤、王詩芸、白穎、岑筱薇。
十二歲時候,一不小心,郝小天就搞大了阿藍的肚子。當然,母親和郝叔沒准許把孩子生下來,在支付大筆錢給阿藍後,讓她上醫院做了流產手續。畢竟要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當爹,任你使出渾身解數圓場,看來都是一出鬧劇。十三歲時候,郝小天偷看何曉月洗澡,當晚睡在了她床上。十四歲的時候,在母親的躥掇下,郝小天得償所願把上徐琳。十五歲時候,郝小天在酒裡下藥迷姦吳彤,郝江化得知後,把他打個半死。三個月後,在母親躥掇下,王詩芸心甘情願在郝小天胯下承歡。十六歲生日晚上,徵得郝江化同意後,母親把白穎帶到了郝小天房裡。其後不久,郝小天來長沙讀大學,住進我家。那一年,妻子三十二歲,我的兩個小孩剛剛過完六歲生日。
那年年底,因為岑筱薇的妒忌報復,向我披露了母親的私密日記。於是,郝江化和妻子的姦情大白於天下,才有了前文提到系列發生之事。
至於母親睡過的第四個男人,姑且賣個關子,後文中會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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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dammm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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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
  閒話少敘,言歸正傳。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大年初三,王詩芸夫婦在自家宴請母親和郝江化,我和妻子也去了。

  當天吃完宴席,大夥一起游了廟會,然後蒸桑拿。

  蒸完桑拿,我們一行又去KTV唱歌,直至深夜才各自開車回家。

  「媽,明天咱上哪玩?」

  一上車,妻子便回頭問母親,興高采烈的樣子。
  
  母親拍拍郝江化大腿,笑說:「看你郝爸爸,他想去哪,咱陪他去哪。」

  「那郝爸爸,你明天想去哪玩?」

  妻子緊接著問。

  「既然是玩,隨性就好,」

  郝江化咧嘴一笑。

  「你推薦幾處,我來挑選。」

  「天安門廣場、故宮、頤和園、明十三陵、八達嶺長城、香山公園等等,」

  妻子掰著手指,如數家珍。

  「還有北海、天壇、白龍潭風景區、圓明園遺址、紅螺寺、銀山塔林…」

  「長城,就去長城,」

  郝江化脫口而出。

  「老毛子說,不到長城非好漢,我郝江化也要當一回好漢,哈哈。」

  「那行,明兒去爬長城,咱們捨命陪老郝,讓他過一下當好漢的癮,」

  母親握住郝江化大手,眉開眼笑。

  「巾幗不讓鬚眉,郝爸爸,到時候我可要跟你這個好漢比賽,比一比誰爬得
快,」

  妻子拍拍胸脯。

  「京京也來,你仨比,我給你們做裁判,」

  母親附和。

  「媽,贏了有什麼獎勵?」

  我賊笑不已。

  「不言而喻,結果已經很明顯,我肯定拿第一。」

  「哦,這麼有自信?」

  郝江化直起腰板。

  「照我看來,你雖然年輕氣盛,卻不一定能贏我這個老頭子哦。」

  郝老頭子明目張膽挑釁,我豈能示弱?於是,豪爽地說:「誰贏誰輸,比了
才知道,咱不多吹,明兒長城上見高下。」

  「好,老公,是個爺們,我頂你,」

  妻子拊掌鼓舞。

  「爺們之間的戰爭,小女子我不參加了。媽,你想好獎勵品了嗎?」

  母親理理鬢髮,柔柔一笑說:「穎穎,你挺京京,我挺自己的男人。都說好
男人背後,一定有個賢惠的妻子。男人之間的戰爭,離不開背後女人的支持。我
倒有個主意,他們倆比賽,誰輸了,誰背勝利方的女人下山。」

  聽完母親的提議,我暗道:什麼餿主意!如此說來,我要是贏了,還要讓郝
老頭子背我妻子下山?他向來毛手毛腳,豈不會趁機大肆揩油?不行,我才不會
著母親的道。

  於是,眼珠子骨碌一轉,想到一個好法子,連忙搖頭說:「不可,不可,千
萬不可。我有個提案,輸者一方的女人,要背勝利一方的女人下山。」

  如此這般,無論誰輸誰贏,不管母親背妻子下山,還是妻子背母親下山,都
把郝江化撇得一乾二淨。

  「好,我贊成,」

  妻子舉手表決。

  「行吧,無所謂,」

  母親聳聳肩膀。

  言談間,不覺已到家門口。

  停好車,上了樓,進入家裡。

  看看壁鐘,十一點差一刻。

  「累一天了,洗洗休息吧,」

  母親換了鞋子,打個哈欠。

  「我們進房了,你小倆口也洗洗睡吧。」

  說完,挽住郝江化胳膊,倆人偎依著進入次臥,掩上門。

  我和妻子稍事整理,然後熄滅客廳燈光,回到主臥室。

  剛彼此寬衣解帶,袒呈相見,便聽到一梭子驟雨般的「啪啪」

  聲,依稀還有母親壓抑的嬌喘。

  「嘖嘖,郝爸爸真生猛,每天晚上都如此厲害,」

  妻子吐吐舌頭,紅撲撲的臉蛋上掛滿羨慕。

  「老公,你可要加油!還有,明天的比賽,可不能輸哦。」

  「老婆大人儘管放心,在下絕不辱使命,」

  我拍拍胸膛。

  「來,親,先把這玩補湯喝了,」

  妻子端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熱湯,送到我嘴邊。

  「一會兒,咱們的聲音蓋過爸媽,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後生可畏。」

  「得令!」

  我行個軍禮,端起湯碗,「咕咚咕咚」喝個底朝天。

  接下來,神奇的事發生了。

  我原本堅挺的東家,倏忽間貌似增長變粗,在妻子注視下,油光發亮得吐著
熱氣。

  「真好,老公--」

  妻子嬌羞地蹲下來,小手攀住滾燙的東家,臉蛋貼上去直蹭,一副如此似醉
模樣。

  「要是每天晚上,你都能如此威武,那該有多好。」






(一百九十二)

  初四在家吃完中餐,我們按計劃去爬長城。

  比賽結果可想而知,我敗給了一身蠻力的郝老頭子。

  願賭服輸,下山的時候,妻子來背母親,我主動要求代她受罰。

  「謝謝老公!老公,你對人家真好,」

  妻子嬌媚地親我一口,歡呼雀躍。

  「雖然你輸給了郝爸爸,不過,人家更愛你啦--」

  邊說邊向郝江化擠擠眼睛,風情萬種。

  「你是我的寶貝嬌妻,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我蹲下身,拍拍胸膛。

  「--媽,上肩,兒子背你下山。」

  母親抿嘴淺笑,看向郝江化,見他點頭示意,方輕輕俯到我背上。

  「好兒子,媽媽跟你說,媽媽讓你背,與你跟郝叔叔比賽結果無關,」

  母親湊到我耳畔,竊竊私語。

  「母慈子孝,你就當孝敬媽媽吧。」

  「媽,就算贏了比賽,如果你讓我背,兒子也會心甘情願背你,」

  我乾笑兩下。

  「這沒什麼,兒子背媽媽,天經地義,我高興還來不及。」

  「真是媽媽的好兒子,」

  母親笑吟吟地說。

  「咱們走快點,叫他們父女跟不上。走吧,好兒子!」

  「好勒--」

  我吆喝一聲,背起母親,大步流星朝山腳下而去。

  母親雖然身形高挑,體態豐腴,穿上高跟鞋快夠著我高。

  不過,說來奇怪,背在身上絲毫不覺得重。

  古人云:女人是水做成,真一點兒沒摻假。

  「兒子,累吧?」

  母親匍匐在我肩膀上,吹氣如蘭。

  「不累--」

  我憨笑著回道,然後往上托一把母親兩瓣屁股蛋兒,緊緊抱住。

  說實在話,自打初識男女之事,我還是第一次背母親。

  當雙手緊緊托住兩片臀瓣,我的心便不由自主跳起來。

  未免曝露狼子野心,我腳步很快,而且盡量少跟母親說話。

  正因為如此,我似乎暫時忘記了重點防備對象。

  直至到長城腳下,才猛然想起妻子,以及那個貪戀妻子美色的郝老頭子。

  「媽,你到車裡休息片刻,我去接穎穎,」

  放下母親,我氣喘咻咻地說。

  正欲拔腿離開,卻聽母親銀鈴笑道:「瞧,他們父女不是來了麼--」

  順著母親手指方向看去,只見妻子和郝江化並排而行,倆人有說有笑,神情
舉止甚為親暱。

  「媽,老公--」

  遠遠看見我們,妻子搖手呼喊,然後小步跑來。

  「老公,辛苦你了,」

  妻子給我一個獎勵的擁抱,立即驅散我身上所有疲乏。

  「媽,你可舒服了,累壞人家老公。」

  母親嫣然一笑,打趣道:「媽補償你,讓你郝爸爸背你回家。」

  「好呀,我要給老公報一箭之仇,」

  妻子撅起小嘴。

  「老公,人家幫你報仇雪恨,好不好?」

  「來吧,只要左京同意,我義不容辭,」

  郝江化眉飛色舞地說。

  我蔑視他一眼,搖搖頭,把妻子緊緊擁在懷裡。

  這年春節,母親和郝江化在北京玩了六天,初七同王詩芸一起飛回衡山。

  送走郝江化,我長長吐出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母親走後沒幾天,岳母建議我帶上穎穎去歐洲度蜜月,兩個小孩就暫交她照
看。

  歐洲玩了個把月,返回北京,我和穎穎開始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如此這般小忙了兩個多月,公司委任我開拓南非國際市場,估計又要經常十
天半月飛國外。

  岳母勸我推掉委任,多抽時間陪妻兒。

  不過,岳父的觀點恰恰相反。

  他認為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趁年輕力壯,多為社會做貢獻。

  妻子沒表態,她向來不干涉我工作上的事,尊重我自己的選擇。






  (一百九十三)

  寫到這裡,接下來一一發生的事情,如果再像之前加以細細描述,那麼用以
碼完前因後果的文字,累計會達幾億之多。

  所以,必須要換一種行文風格,方能在殫精竭慮前,有始有終完成這部扛鼎
巨作。

  關於妻子紅杏出牆事情,我由此發現蛛絲馬跡,進而懷疑、試探、質問、調
查等等。

  以及隨後引發衝突、妥協、二次衝突、長輩調和、三次衝突、分居、大打出
手、斡旋調解、真相大白、岳父暴斃、妻子留書出走、怒刺郝江化、鋃鐺入獄等
系列事情。

  看來,只能用蒙太奇的筆法,放電影般走一遍。

  思來想去,還是先從我第一次去南非出差說起吧。

  如同以往任何一次,出差前天晚上,妻子都會悉心為我整理好行李。

  這個習慣,長久以來,妻子一直保持不變。

  還有,沒什麼緊要事,妻子一般都會開車送我去機場。

  這次去南非,亦不例外。

  吻別妻子,我帶著兩個助手,進入熙熙攘攘的登機口。

  妻子目送我們一行背影消失後,才走出候機大廳,坐進自己的白色豐田車。

  走後第五天,母親給妻子打來電話,倆人聊起家長裡短,方知我已去南非出
差。

  緊接著,母親問妻子我此次出差何時回。

  妻子遲疑一下,淡淡地說得個把月吧。

  放下電話,母親就把我去南非出差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了正在上海考察的
郝江化。

  他聽後當即說要陪妻子住幾天,叮囑母親回妻子電話,告訴她自己晚上飛北
京。

  於是,母親給妻子回電話,要她準備一下。

  妻子瞭解情況,甚為驚慌,連聲說「別讓郝爸爸來…這些日子,我媽住在家
裡」。

  不過,事與願違,當母親給郝江化電話時,他早已登上飛往北京的航班。

  所以,當天夜裡,妻子正欲睡覺時,突然接到了郝江化的電話。

  對方興奮地告訴她,自己馬上就要到家了。

  妻子頓時傻了眼,鎮靜下來,撫摸著胸口小聲道:「…郝爸爸,別來,求你
別來…我婆婆沒跟你說嗎?這幾天,我媽住在家裡,你千萬不能來。」

  郝江化聞言,像喪了氣的皮球,唉聲歎氣地說:「咋辦呢,媳婦?爸爸太想
你了,才冒冒失失趕來。這麼晚了,你總不能讓爸爸再回去吧。況且就算回去,
一時之間,恐怕也難以買到機票。」

  妻子咬了咬嘴唇,猶豫再三說道:「爸,西城郊區有個四月天花園酒店,你
上那兒歇著吧…我得空過去看你…不說了,我媽正要走過來,拜--」

  掛掉電話,郝江化依言住進四月天大酒店,寬心等了二天。

  第三天下午,他正在套房裡健身,門鈴響起。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妻子。

  只見她黑色及膝風衣束身,戴副寬大的墨鏡,幾乎遮住大半個俏臉。

  「郝爸爸,你抓緊點,我只有兩個小時左右…」

  把門一關,妻子摘下墨鏡,話語裡夾雜著絲絲急促。

  「我趁上班空擋,從單位溜出來。完事,還要回單位。爸,你快點--」

  郝江化喜不自勝,當即三兩下脫光妻子,抱到窗戶邊的合歡椅上,大肆蹂躪
起來。

  從這兒,可以遠眺半個北京城。

  那些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看上去跟螞蟻似的在蠕動,顯得滑稽好笑。

  雲雨過後,郝江化趴在妻子雪白的胴體上,氣喘咻咻。

  妻子看看手錶,推開郝江化,爬起來。

  然後一手護住大腿間的萋萋芳草,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

  不出三分鐘,端莊知性模樣一如往昔。

  「爸,我走了--」

  戴上墨鏡,妻子嫣然一笑。

  「什麼時候再來?」

  郝江化抽上一口煙,愜意地問。

  妻子搖搖頭,說道:「爸,你該回去了。媽那邊,可天天想著呢。這次真不
方便,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們最好不要多冒險。」

  郝江化想了想,起身把妻子擁入懷裡,長長親一口道:「好老婆,明天這個
時候來一趟,老公要再好好疼你一次。我明天晚上回去…」

  「去,誰是你老婆,老不正經的東西--」

  妻子擰他一下,笑嘻嘻地走向門口。

  「記住約定,爸在這兒候著呢,好媳婦,」

  郝江化眼睛瞇成一條細縫。

  「知道了,爸,」

  妻子回眸一笑,揮揮手。

  「拜--」





(一百九十四)

  從南非出差回來,在家住了十天半月,我又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中。

  這一次飛南非,少說要待四十多天。

  為了緩解長夜寂寞,幾乎每天晚上睡覺時,我和妻子都要通上個把小時國際
長途電話。

  一天夜裡,洗完舒服的熱水澡,我躺上床,習慣性撥通妻子手機。

  她那邊傳來砸嘴聲音,說在吃東西。

  我問她吃什麼東西,妻子盈盈一笑,膩聲道:「今兒個興致高,上農戶的果
園摘了些時鮮櫻桃,一顆顆飽滿豐盈,有雞蛋般大小。一口咬下去,蜜汁橫流,
香甜爽口。」

  停頓片刻,帶幾分歉意地說:「老公,對不起啦。面對它,我根本管不住自
己的臭嘴,跟你說話,也停不下來--」

  接著像含住了食物似的,口齒模糊地講:「…好好…吃,老公…人家太愛…
吃了,嘻嘻…」

  我打趣道:「你個吃貨,小心長成白胖子,到時看誰要你。」

  「不管啦--」

  妻子吃吃發笑。

  「壞老公,人家告訴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我脫口問。

  「你仔細聽--是誰的聲音?」

  妻子嬌笑。

  聞言,我豎起耳朵,只聽見電話裡頭傳來咂嘴吃東西聲音,不禁有點納悶。

  「不就是你在吃櫻桃嘛,想誘惑我呀,」

  我賊笑兩下。

  「不許吃完,給我留一些,知道不?」

  那邊沉默會兒,突然響起一個熟悉而清脆的聲音,說道:「…京京,是媽…


  對方話剛出口,我已知道正是母親,頓時既驚又喜。

  「媽,你啥時來北京了?」

  我笑問。

  「你向來喜歡櫻桃,難怪吃得津津有味。穎穎新摘了大把櫻桃,一顆顆鮮嫩
欲滴,是我們子女一番心意,你可要多吃。」

  「好兒子,媽嘴饞,正吃著呢,」

  母親攪動香舌,傳來「砸砸」之響。

  「謝謝你和穎穎,讓媽剛下飛機,便能享受到一頓酣暢淋漓的草莓大餐。咳
咳咳--」

  許是噎住喉嚨,電話裡頭,傳來母親輕聲咳嗽。

  我甚為心疼,趕緊勸慰道:「媽,慢點吃,別噎著了。」

  只聽妻子「噗嗤」一笑,感情湊到電話旁,邊「吧唧」吃著櫻桃,邊不連貫
地說:「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你走了大半個月,人家可想你了…嘿嘿,再
不回來,人家可要對不住你,出去找野男人…」

  「你敢!」

  我笑嘻嘻嚇唬。

  妻子嘟起小嘴,不緊不慢說:「哼,單位新來個陽光帥氣小伙子,可喜歡人
家,我今晚去跟他約會。」

  「哦,那個小白臉啊,我可見過,」

  我裝腔作勢。

  「他小子敢摸我老婆的手,我回去便廢了他老二,讓他做太監。」

  「哎呀,老公,人家好怕,」

  妻子語氣一轉,可憐兮兮樣子。

  「人家實話對你說吧,我們一起工作,他經常有意無意碰我的手。男子漢大
丈夫,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可要說到做到呀。」

  被妻子繞進去,我摸摸腦門,乾笑道:「當然,我什麼時候做縮頭烏龜了。
等著,我一回北京,鐵定廢了那小子…只不過,他碰你的手,不算摸呀…」

  「哼,咬文嚼字,酸腐,人家不跟你說了,」

  妻子哼哼鼻子。

  「人家吃櫻桃,不理睬你這個壞老公了。哼,我跟媽媽把櫻桃全部吃完,一
顆不剩,嘻嘻。」

  「別介呀,你可是賢妻良母,哪能如此虐待老公,」

  我哭喪著臉。

  話音剛落,電話裡頭傳來津津有味的「吧唧」聲,顯然母親和妻子放開胃口
吃起來。

  倆人邊吃邊小聲說笑著,婆媳間感情融洽自然,勝過母女情分。

  妻子不知忘記掛掉電話,還是成心誘惑。

  我守在手機旁,聽她們邊吃邊聊。

  直到聽見母親輕微「啊」叫一聲,妻子才急匆匆道一聲「晚安,老公--」
,迅速掛斷電話。

  後來我問母親啊叫原因,妻子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理理鬢髮說母親不小心
咬到舌頭。

  隨後嫣然一笑跟我聊起她新買的裙子,問我好不好看,輕鬆轉移話題。





  (一百九十五)

  這一年,妻子似乎猜出我心憂所在,她很少只身前去郝家溝。

  就算去,也會主動嚷求岳母陪她一起,而且最長不待過兩天。

  岳母順水推舟,一來可以走動散心,二來可以幫我照看妻子,並不推卻。

  然而,所謂「收之桑榆,失之東隅」。

  妻子不去,郝江化不見得不來。

  我去南非出差六次,其中就有兩次,郝江化單飛北京,跟妻子幽會。

  另外有一次,郝江化攜母親同來,在我家小住了三天。

  當然,以上都是後話。

  在窺見母親私密日記後,我才明白,為了自己的歡愉,他們用心何其良苦!
不過上述媾和之事,跟往後第二年所發生的情況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上文中提到過郝江化送妻子別墅一事。

  因此,過完年沒多久,我們夫妻一合計,跟岳父岳母商量後,便舉家遷往長
沙。

  這一年,工作上的事安定下來,我大部分時間陪著妻子,帶她到全世界各地
旅遊。

  多數時候,岳母會陪我們夫妻同去,帶上倆個小娃,一起享受無憂無慮的天
倫時光。

  這一年,甭說和妻子交合,郝江化幾乎很少見妻子的面。

  雖說他跟母親在長沙又安了個家,而且恰巧同我們相鄰而居,但我時常陪著
妻子,他根本無從得逞。

  唯一一次,郝江化實在憋不住,想對我下藥,卻被母親攔住。

  母親警告郝江化說:「你就是個榆木疙瘩,還沒看出來,左京現在對你充滿
警惕。此時不等於彼時,你可要耐住性子。千萬不要造次,萬一捅出簍子,我們
之前所有努力均會化為泡影。不僅害了穎穎,也會害了我們所有人。凡事都要從
長計議,切不可貪圖眼前小利。」

  郝江化長歎一口氣,懊惱地說:「真忒晦氣,差不多七八個月沒沾穎穎身子
了。老婆,你不曉得我那個饞勁,就算看著穎穎的照片,都會蠢蠢欲動。何況,
她現在離我那麼近。一個活色生香的小美女,就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卻不能觸摸
,豈不把我魂兒勾走?」

  稍微停頓,繼續道:「唉,話說回來,我和穎穎相親相愛,都怪死小子左京
。不瞞你說,我現在看他就礙眼…」

  「你個沒出息的老傢伙,還不給我閉嘴,」

  母親鳳目一瞪,柳眉倒豎。

  「得寸進尺,好沒羞沒臊。別忘了,穎穎可是我兒子左京的老婆。偶爾偷一
下葷,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莫不成還想長期霸佔穎穎?還有,你偷了別人老婆,
反而看別人不順眼。這算哪門子小肚雞腸?老郝,我奉勸你收斂一些,不然,有
你好果子吃!哼,今天晚上,不准你碰我--」

  說完,母親悻悻側轉身,不再搭理郝江化。

  他則狗改不了吃屎,不以為然笑笑,慇勤地湊上來。

  然後單手從母親腋下穿過,摀住她住飽滿圓潤的胸脯,大肆抓捏。

  與此同時,雄壯的下體貼緊母親背臀,廝磨來鬢廝去,竊竊私語。

  不一會兒,母親便轉了臉色,嬉笑著嬌喘連連。

  「舒服吧,萱詩,」

  郝江化露出得意的笑。

  「同你一樣,穎穎也很喜歡被我肏呢。」

  母親臉色紅潤,單手撫住起伏不止的胸脯,鄙夷道:「你呀,越老越作怪。
你以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愛你這寶貝疙瘩?要不是我出謀劃策,為你東奔西跑,
憑你自己恐怕連彤彤都不能收服,更別說穎穎和詩芸了。」

  「所以老婆,你是我郝家第一功臣,嘿嘿--」

  郝江化邊說,邊揉弄著母親兩個白花花的奶子。

  「你在郝家的地位,她們無人可及,沒人敢跟你爭風吃醋。」

  「哼,你以為我蠻稀罕,」

  母親打開他惡作劇般的手。

  「要不是為了我倆的家庭,還有幾個孩子,我才懶得管你。」

  「嘿嘿,老夫嚴重同意,」

  郝江化手掌蓋住母親雙腿之間的花蕊。

  「不過,難道每次合作,你這裡不都是溪水潺潺,川流不息麼?人性本色,
好比吃飯睡覺,哪能不要呢?有一次,我們和穎穎一起玩,她把你這兒磨得全是
水。嘿嘿,這麼久沒三人行了,我就不信你不想穎穎。」

  「你胡說八道什麼,打嘴,」

  母親警惕地掃了一眼門窗。

  「你自己想穎穎,就說自己想唄,幹嘛賴在我身上。」

  「好好好,我當然承認,」

  郝江化嬉皮笑臉。

  「你是蓮花聖女,純潔無暇。我是登徒子之流,食色性也。可就不知道,穎
穎是什麼樣女人。到底如你般純潔無暇,還是似我般食色性也…」

  說著,伸手硌母親癢癢,逗得她左躲右閃,連連求饒。

  「行了,行了,你個冤家…我幫你問問穎穎,總可以了吧,」

  母親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我們商量好後,再告訴你。」





(一百九十六)

  如此這般,轉眼又是一年芳草綠。

  一天晚上,我和妻子就寢安睡,她跟我聊起去英國劍橋大學醫學院深造之事


  說醫院已經下了通知,委派她去劍橋大學進行為期半年的培訓,回來後便可
擔任長沙分院副院長。

  妻子深得醫院領導器重,事業上能步步高陞,我自然為她高興。

  問題是,我們夫妻要分居半年之久,著實叫人傷腦筋。

  「老公,你讓我去吧,好不?」

  妻子摟住我肩膀,連連撒嬌。

  「你知道,我一生立志行醫救人,懸壺濟世,就喜歡鑽研醫術,可不想錯過
這麼好的機會。嘻嘻,人家學成歸來,一定好好補償你。」

  「怎麼個補償法?」

  我賊笑。

  妻子眼珠子骨碌一轉,湊到我耳邊,幽幽地說:「滿足你在床上的一切要求
…包括後面…」

  「真得?」

  一驚之下,我頓時啞然失聲,激動得一把抱住妻子。

  「親,你終於想通啦,同意我碰你後面啦。」

  要知道,自打跟妻子在一起,她後面的菊花,從來不准我碰,至今還是處女
呢。

  當然,我因為憐惜妻子,不忍心用強。

  可我的好心,換來卻是屈辱。

  我心疼憐惜妻子,不意味著郝江化會學我做紳士。

  而正是這一次出國深造,妻子把寶貴的處子後庭,毫無保留奉獻給了郝江化


  之後,我以為自己是第一個佔有妻子菊花的男人,殊不知早被郝江化捷足先
登。

  「那還等什麼,今天晚上就給我吧。」

  我喜不自勝,手伸進妻子睡裙,順著白皙的屁股溝,摸到佈滿皺褶的菊花蕾


  「太可愛了,我愛死你了,老婆…」

  妻子翻個白眼,一把推開我,嗔道:「猴急什麼,半年都等不了啦。去去去
,滾一邊去。」

  我摸摸腦門,湊上去抱住妻子,香著她紅潤的臉蛋說:「老婆,其實你不用
這樣啦。你的事業,我絕對完全支持。這樣吧,反正我現在工作不忙,正好去陪
讀,呵呵。」

  「好是好,可是…」

  妻子把頭一歪,眉頭緊鎖。

  「我們孩兒誰來照顧?難不成全丟給我爸我媽?我可不想把爸媽累著,做一
個不孝順的女兒。」

  陪讀原本也只不過順嘴一說,見妻子眉宇間憂心忡忡,我當即改口說自己來
照看孩兒,讓她安心學習。

  妻子這才展顏一笑,投入我懷抱,甜膩膩地說「老公,你真好。」

  我當然是妻子口裡的好老公,然而她心裡,此時卻裝著郝江化。

  表面上不動聲色,看似風平浪盡,實則在母親授意下,早已盤算好如何利用
此次機會。

  如果我堅持陪讀,那麼便會打亂妻子所有計劃,所以她才憂心忡忡。

  「親,春宵一刻值千金。從今天晚上開始,我要分外珍惜同你魚水之歡時間
,」

  我大手撫上妻子挺拔雙峰。

  「孔夫子說,食色性也,真乃一天都離不開也。」

  妻子「噗嗤」

  一笑,戳我下體道:「先去把湯喝了吧,老公。作為補償,除了後面禁止,
其它隨你折騰。」

  「哼,那我可要好好蹂躪它的主人,讓它的主人一宿不眠--」

  我惡狠狠抓住住妻子兩隻顫巍巍的奶子,揪了揪兩顆蓓蕾似的鼓脹乳頭。

  「我還要射在它主人的嘴裡,命令它的主人吃乾淨。」

  「射吧,射吧,想射就射吧,」

  妻子柔笑不已。

  「反正不是第一次吃那玩意,早習慣了那味道。不過,你真能折騰一宿,我
倒求之不得。」

  我以為妻子所指習慣了自己的味道,其實,她含沙射影,話裡藏話。

  相比郝江化給妻子口爆的猛烈程度,我噴射的速度和力量,顯然不能讓妻子
記憶猶新。

  在她腦海裡,早記住了郝江化的味道,我不過是替補而已。

  「好吧,那我可不憐香惜玉了,嘿嘿--」

  我壞笑著一把掀起妻子的睡裙,裸露出一雙光潔修長的美腿。

  「先從你的玉足啃起,一毫米一毫米啃,啃完你每寸肌膚…啃你的秀腿,啃
你的蠻腰,啃你的酥胸,啃你的香肩,啃你的美頸…最後,啃你的豐臀,啃你的
蜜葫。」

  「哈哈哈,老公,你真壞,」

  妻子左躲右閃,嬉笑連天。

  「癢死我了,癢死我了。啊--咬疼我了,壞蛋…」





(一百九十七)

  關於妻子去劍橋大學醫學院培訓深造之事,我們小倆口拿捏妥當後,又跟岳
母岳母商量。

  岳父心下甚慰,非常贊同妻子此舉。

  岳母雖說有點不放心,卻不好阻擋妻子前程,只得跟著同意。

  於是,三月三日這一天,我陪妻子坐上飛往倫敦的航班,拉開她出國留學的
序幕。

  接下來發生的故事,便從北京移到了劍橋。

  劍橋是英國東部的一座城市,位於倫敦以北五十公里處。

  劍河附近有一爿英格蘭鄉村,碧綠開闊,風鈴繞耳,處處彰顯著異國風情小
調。

  妻子特別享受這種田園式的生活,來之前已讓我租了此地一套清新風格的小
別墅。

  別墅面積不太,分上下兩層,面向劍河,背靠紅樹林。

  裝修素雅,古色古香,傢俱家電一應設備齊全,且九成新以上。

  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臥室和露天陽台,外帶一個健身房。

  換了環境,耳目一新。

  抵達劍橋當天晚上,我和妻子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瘋狂做愛。

  看得出來,妻子特別亢奮。

  我們倆糾纏翻滾,從門後戰到客廳地板,從客廳地板戰到樓梯。

  接著又從樓梯戰到臥室地板,從地板戰到舒服的席夢思大床上。

  相互貼股交媾四五個小時之久,方心滿意足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後,陽光灑滿小屋,我和妻子相顧一笑,來了個長長的法式香吻。

  然後慵懶起身,洗漱穿衣,開始慢條斯理的異國生活。

  今天,我要陪妻子前去醫學院辦理入學手續。

  用完早膳,我倆打扮一新出來。

  只見妻子身穿白色及踝連衣裙,右腰上用同款色絲帶系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腳著一雙水晶高跟涼鞋。

  一頭披肩波浪捲發,五官精緻,笑容甜蜜,酥胸挺拔,雙腿修長。

  往你眼前一站,亭亭玉立,氣質天成。

  成熟端莊中,不失青春靚麗;活波可愛裡,偏顯大方知性。

  「嘖嘖,老婆,你的美麗,我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一時看呆,口水直流。

  妻子掩嘴淺笑,柔柔道:「為展現我們華夏女兒風采,讓英國佬刮目相看,
我心一橫,索性豁出去啦。」

  「女王陛下,您的風采,簡直可以照亮我日不落帝國所有國土。感謝上帝把
你賜給我們,做我們的女王,請讓子民親吻您的腳,」

  我把腰一彎,單膝跪地,模仿英國紳士,比劃出一個虔誠的手勢。

  「親吻您的腳,是我們子民的榮幸。為您做牛做馬,是我們子民的使命。尊
敬的女王陛下,祝您福澤綿長,青春永駐。與日月同輝,與山川同壽。」

  妻子強忍住笑意,莊重回道:「大左先生,你是我日不落帝國的忠臣,快快
請起,快快請起--」

  我謝恩後兀自半跪著,問道:「尊敬的女王陛下,請允許我親吻您高貴的腳
。」

  說完,俯下身子,去親妻子腳背。

  妻子這才裝不下去,咯笑著躲開,嗔說:「別鬧了,要適可而止啊。今天一
大堆事,等著我們處理。別玩著玩著,又玩到床上去。」

  然後一個優雅轉身,小步跑出別墅。

  我跟著衝出來,後面追喊妻子。

  一路上歡聲笑語,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別說妻子那麼一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吸睛自不在話下。

  單看我,一米八多的陽光帥哥,乍然行走在劍橋的街道上,回頭率已超過半
分之八十。

  話說法國男人浪漫,英國男人紳士,可遇上妻子這般大美女,他們的風度卻
已丟到大平洋。

  幾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青年,自打街上見著妻子,便魂沒了似的緊跟。

  要不是被妻子強行拉住,老子早三拳兩腳,把這幫登徒子打跑了。

  「老婆,你看那黃毛小子,雙眼直勾勾盯你看,當老子不存在似的,真想沖
上去揍他個半死不活,」

  我嘟噥。

  妻子警惕地掃一眼周圍環境,更加緊緊挽住我胳膊,湊到我耳朵邊竊竊私語
道:「老公,你就忍忍,讓他們看吧。任憑他們怎麼看,我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
,愛看就看吧。你是送我來英國留學,不是來此打架,招惹是非。咱們逛咱們的
街,甭搭理他們。等他們看膩,便自行散了。」

  我想想也是,於是,把頭顱一昂,當他們空氣般,繼續與妻子恩恩愛愛地逛
街。

  哪曉得逛完兩三條街,黃毛小子依然緊隨,不由叫我怒從心頭起。

  正在此時,妻子招手叫停一輛出租車,向劍橋大學絕塵而去。

  那黃毛小子猝不及防,還想追來,跟在出租車後面跑幾十米,也就聳聳肩膀
放棄了。

  妻子頓時很開心,放佛打贏一場勝仗,一路上妙語連珠,說個不停。






  (一百九十八)

  辦理完入學手續,妻子正式進入劍橋大學醫學院深造。

  她的導師叫大衛·博格,是醫學界泰山北斗。

  博格大約六十歲上下,頭髮花白,精神抖擻,高挺的鼻樑上夾著一副老花鏡


  我和妻子請他吃飯,然後參照拜師儀式,奉茶送禮。

  博格非常高興,對妻子讚賞有加,當即同意收她為關門弟子。

  初學伊始,妻子一門心思投入醫學海洋,刻苦鑽研,精益求精。

  早上九點,她都會準時前往醫學院上課。

  如果匆忙,中午就在學校食堂湊合吃一頓。

  直至旁晚五時,才會打電話讓我過去接。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來,幾下穿好衣服,衝出家門。

  你們不知道我有多麼高興,簡直恍如回到校園戀愛時光,對生活充滿了期待
和激情。

  妻子白天上課,嚴禁我叨擾她。

  只有到晚上,才會放鬆緊繃的神經,享受美好的倆人世界。

  我們一起上影院看電影,一起做美味大餐,一起健身跑步。

  手牽手徜徉在劍河之畔竊竊私語,肩並肩躺在露天陽台上你儂我儂,股對股
交合在甜蜜的愛巢裡放浪形骸。

  總而言之,劍橋每一個夜晚,都留下了我和妻子的美好回憶。

  我漸漸樂不思蜀,轉眼間,半月時光一晃而逝。

  一天旁晚,從學校接上妻子。

  回家途中,她突然問我道:「老公,你什麼時候回國呀?」

  妻子不說,我倒把這茬事忘了,當即吞吞吐吐地回答:「過兩三天吧,等你
一切安頓好,我便回去。」

  「還有什麼好安頓,我這裡,一切走上正軌了呀,」

  妻子皺皺眉頭,嘟起小嘴。

  「老公,出來前,我們可事先商量好。爸媽在家帶孩子很辛苦,你聽我話,
快點回去吧。」

  「好吧,好吧,再陪你兩晚,我馬上回北京。」

  我嘴巴上答應痛快,心裡面其實戀戀不捨。

  「瞧你,小嘴嘴都嘟上天了。來,親一個,啵--」

  妻子勉強跟我對了個嘴兒,然後把我胳膊一挽,邁開輕揚歡快的步子。

  「老公,咱們逛街去吧,」

  妻子笑盈盈地說。

  「給爸爸買塊手錶,給媽媽買件大衣,再給婆婆買條絲巾和一雙高跟鞋,你
回國正好捎給他們。」

  「我媽那你就別操心了,」

  我撇撇嘴巴。

  「她的衣物鞋子都夠得上開幾家專賣店,琳琅滿目,數不勝數啊。」

  妻子戳戳我腦門,責備道:「傻瓜,這是我做兒媳一片孝心。所謂百善孝為
先,禮輕情意重,豈能以禮物的價值來衡量?」

  我乾咳兩聲,皮笑肉不笑地說:「算我說錯話,請娘子饒恕。」

  「罰你晚上跪搓衣板,嘻嘻--」

  妻子眨眨眼睛。

  「走吧,先去買禮物。然後找家法國餐廳,我們吃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我舔舔舌頭,一副神往的樣子,吊兒郎當地說:「燭光晚餐,咱們還是回家
吃吧。餐廳人來人往,親個嘴兒都不方便。嘿嘿,憋了一天,晚上可要使勁兒釋
放。」

  「你呀你,成天惦記這事,人家不理你了,」

  妻子沒好氣白我一眼。

  「還北大才子呢,跟流氓般無二,哼--」

  「自古才俊多風流,想大清才子紀曉嵐,一日必御六女。跟他比起來,我當
算苦行僧,哈哈,」

  我開懷大笑。

  「越說越不正經,呸--」

  妻子唾我一口,臉紅面赤。

  「你們男人,一個個好色如命,餓死鬼投胎似的。我警告你,敢學紀曉嵐,
老娘就閹了你!」

  「哎呀,還敢自稱老娘,為夫怕怕,」

  我舉起雙手,誠惶誠恐模樣。

  「不過,紀曉嵐那個敗類,為夫才不屑與他同流合污。即使要學,也要學風
流才子唐伯虎,一往情深點秋香。為了秋香,唐伯虎可以拋家棄業,深入虎穴。
我嘛,為了穎兒,也可置事業不顧,長沙劍橋兩地飛。」

  妻子原本還想拍打我,經此一說,小手兒放下,含情脈脈注視著我,眼神裡
閃過絲絲溫柔。

  「好吧,老公,我們回家吃晚餐,」

  妻子踮起腳尖,深情吻我額頭一口。

  「你對穎穎的愛,一點一滴,永存穎穎心田。今生今世,穎穎的心永遠只屬
於你。如果穎穎有做錯什麼事,還望你見諒。」

  觸景生情,妻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往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說什麼傻話呢,」

  我把妻子擁入懷裡,心疼不已。

  「剛才還好好,怎麼突然哭起來?小傻瓜,快收住眼淚。哭花眼睛,可就不
好看咯。」







(一百九十九)

  妻子之所以如此傷感,無非念及我對她一片情深厚意,換來卻是背叛和欺騙。

  在她把自個心兒全部托付給我時,卻任由她的肉體,在郝江化面前放縱。

  這就是女人的兩面性--人前溫婉恭良,端莊正經;人後放浪形骸,追歡逐
樂。

  這一點,在母親身上尤其表現突出。

  放佛為了彌補前半輩子虛耗的光陰,母親變得慾求不滿,索欲無度。

  在郝江化調教之下,她像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大蛇,吞噬著所有新鮮肉體。

  而郝江化,則是那個手拿長矛,坐在蛇頭睥睨天下的唐吉坷德,盲目自信到
無法無天。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說得就是郝江化之類人。

  他從一無所有,變成坐擁母親這等大美人以及其豐厚嫁妝,可謂春風滿面,
青雲直上。

  然而,不管母親如何雕琢他,郝江化骨子裡就是一個鄉巴佬。

  就像太平天國的洪秀全,一旦登上寶座,便開始窮奢極欲,妄圖淫盡天下絕
色。

  所以,妻子被他把上,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怎不,我回長沙不到三天,郝江化就急匆匆飛趕劍橋,鳩佔鵲巢。

  將近一年沒開葷,不消說,抵達劍橋當天晚上,倆人乾柴烈火般騰騰燃燒起
來。

  記得那天晚上,我給妻子打了兩個多小時國際長途電話。

  妻子說她著涼感冒,喉嚨癢,聲音有點嘶啞,還咳了兩三次。

  後來我想,感冒多半是幌子。

  那個時候,她嘴裡應該正吞吐著郝江化的粗大陽具,所以才會口齒不清,所
以才會被噎住而咳嗽。

  想起郝老頭子玩弄王詩芸情景,他不就好這一口麼?我跟妻子恩愛纏綿的話
語,恰恰成了他們徹夜交歡的催化劑。

  說來可笑,也只有如我般的癡情種,才會相信妻子當時的謊言。

  還心急如焚,恨不能代她生病。

  六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前前後後加起來,郝江化玩妻子的次數,沒有上百,也有八十。

  相對而言,這一次歷時最久,持續了個把月。

  直到我飛劍橋給妻子過生日前天夜裡,他才不慌不忙飛回長沙。

  原本我打算每隔半個月飛劍橋看望一次妻子,哪知被亂七八糟的事耽擱,一
拖再拖。

  於是乎,陰差陽錯,成就了郝老頭子人生一段最美好的回憶。

  這個把月時間裡,在我為妻子精心構築的愛巢裡,郝老頭子可謂翻雲覆雨,
夜夜新郎,享盡齊人之福。

  除了跟妻子不分晝夜交歡外,還做了許多不敢在國內做的事。

  比如說,郝老頭子會帶妻子去看電影,倆人會手牽手在劍河附近散步,會去
法國餐廳共進浪漫燭光晚餐。

  更有甚者,大白天倆人也會十指相扣逛街。

  要是有人問起他們關係,郝老頭子就謊稱妻子是他女兒。

  週末休息,郝老頭子還帶妻子飛西班牙看鬥牛,堂而皇之地入住當地最豪華
的酒店。

  按常理推測,郝老頭子喜歡抽煙,做事五大三粗,跟妻子同居個把月時間,
房間裡多少會留下蛛絲馬跡。

  可我第二次來到劍橋,走進自個家,卻沒發現絲毫異常。

  並非我大老粗一個,而是別墅裡,真沒丁點第三者的痕跡。

  最有可能的解釋,那就是妻子心細,在我來之前,早把罪證和痕跡抹得一干
二淨。

  這個推測,後來被母親的私密日記驗證。

  她在日記裡講述了一個細節,說郝江化幹完她們,就會賴在床上吞雲吐霧,
隨手亂扔煙頭。

  每當此時,妻子都會皺起眉頭,念他幾句緊箍咒。

  然後從郝老頭子懷裡爬起身,下床撿煙頭,把它們統一放好。

  郝老頭子離開後,妻子做得第一件事,便是集中銷毀所有煙頭。

  接著打掃房間,清洗衣物被單,噴灑自己所用香水。

  其後,妻子會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一整天,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清洗自己的身
體。

  或許,正因為母親和妻子都是心思縝密的聰明女人,所以我才被蒙在鼓里長
達四年之久。

  後來,我觀看一檔國際旅遊節目,當主持人介紹到西班牙鬥牛舞時,畫面切
換閃過一位嬌美遊客笑容。

  面容似曾相識,有點像妻子。

  於是,我急忙切回去看。

  一看之下,竟然就是妻子,當即又喜又驚。

  之所以喜,是因為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前提下,看見妻子青春陽光的笑臉。

  之所以驚,是因為妻子去西班牙旅遊,我絲毫不知情。

  起先我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反而傻傻地問妻子,什麼時候背著我上西班牙旅
游了。

  妻子一驚之下,脫口即回句沒有呀。

  於是,我大咧咧呲牙一笑,把她神神秘秘地拉到電視跟前。

  當看到自己的微笑鏡頭,妻子整個人,馬上僵在了沙發上,大氣都不敢出。

  還是我率先打破那份瀕死的寧靜,嘻哈哈地說:「親,你去那裡玩也不帶我
去。快跟為夫講講,鬥牛舞好不好看,下次我們一起去看。」

  然後一屁股坐在妻子身邊,把她擁進懷裡。

  妻子眼角餘光掃視一遍,確定我不是演戲,方鎮定地理理鬢髮,滿臉堆笑說
:「好呀--去年劍橋大學留學時,聽同學說鬥牛好看,於是,我利用週末時間
去了一趟西班牙…」





(二百章)

  這是一個有星光、蟲鳴、和風、綠草香的英格蘭鄉村夜晚。

  我和妻子擁蜷在露天陽台的睡椅裡,甜蜜而安詳。

  一顆流星飛逝劃過,照亮了懷中佳人雙眸。

  「老公,快看,流星哦--」

  妻子驚喜地叫起來,像個懵懂天真的小女孩。

  「是呀,這顆流星很亮,很美,」

  我輕輕撫摸著妻子柔順的秀髮。

  「據老一輩說,只有被上天眷顧的情人,才能看到光芒奪目的流星。」

  妻子剛洗完澡,烏黑的秀髮尚有一絲濕潤,散發著茉莉花般淡淡清香。

  她穿一件薄如蟬翼的吊帶裙,曲線婀娜的身軀,在星光映襯下,若隱若現,
充滿誘惑。

  只見她眼如秋水,脈脈含情;櫻唇微張,欲說還休。

  酥胸挺拔,圓潤飽滿;纖腰如束,不盈一握。

  前凸後翹,臀似氈包;玉腿修長,堪比嫦娥。

  所謂燈下看美人,國色天香也,無外乎如此。

  良辰美景四月天,爽心悅目誰家姝。

  此時此刻,我最喜歡把妻子抱於懷中,大手在她身上每一處肌膚遊走。

  而妻子,也會如一個慵懶倦怠的貴婦人,以蒲柳之姿頭枕我肩,全心全意享
受歡愉時光。

  這雙大手的主人,今夜是我,而在不知哪個彼夜,卻換成了郝江化。

  它愛憐地拾起妻子俊俏下巴,給予深情一吻。

  然後向下,滑過玉頸,撫過香肩,輕輕蓋住兩隻顫巍巍的大白奶子。

  抓啊抓,捏啊捏,揉啊揉,搓啊搓。

  直到過足癮兒,方戀戀不捨攀向小腹,來到洲際線,瞭望對岸那一片濃密的
叢林。

  停留片刻,它毅然豎起三根手指,讓自己變成一把耙子,慢條斯理地梳過叢
林。

  叢林簇擁之心,有一汪深潭,流水潺潺,四季不斷。

  這兒便是它此行目的地。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它在潭邊駐足觀望。

  像個虔誠的信徒,一圈一圈,一圈一圈,走過來走過去。

  放佛不忍心自己骯髒的軀幹,污濁潭水清美,它遲遲不肯下去。

  當然,它的主人是我。

  因憐薄軀輕桃花,久望空庭不下院;不料衡山一老怪,辣手催花得意歡。

  換成郝老頭子的手,一伺潭水漲起,便三兩下撲進去。

  然後肆意撲騰,隨意深潛,還在潭地匍匐前進。

  妻子的細微呻吟,變成了嬌喘。

  她雙眼微閉,臉色紅潤,酥胸起伏,大腿曲攏。

  儘管妻子一隻手緊緊按住郝老頭子的手腕,好似乎要隨時推開他,不允許對
方如此放肆。

  不過,陶醉的表情,已經徹底無遺表露她的心跡。

  看得出來,比起我的溫柔愛撫,妻子更享受郝老頭子的粗野。

  「郝爸爸,不要,不要喔…」

  妻子的話語,與其說在勸阻,倒更像一味調情劑。

  「不要摸了,人家快受不了啦,嗚嗚嗚--」

  一縷清風,河水驟起漣漪。

  璀璨星空,蟲兒歡快鳴叫。

  露天陽台上,一位身體強壯的老漢;搖晃作響睡椅裡,一位衣不遮體的絕美
少婦。

  春光旖旎之夜,倆人合奏一首鸞鳳求凰的銷魂樂曲。

  郎情妾意,顛鸞倒鳳;男歡女愛,暗通曲款;醉生夢死,夜夜笙歌。

  「爽吧,老婆--」

  郝老頭子親一口妻子臉蛋,手上力量不減反增。

  「跟左京比起來,還是被我弄更舒服吧。爸爸把你伺候得這麼舒服,現在換
你伺候爸爸了…」

  邊說邊單手脫下大褲衩,露出一柱擎天的猙獰陽具,然後把妻子螓首按向胯
下。

  一股強烈而剛勁的尿騷味,撲鼻而來。

  妻子不由眉頭輕皺,用手摀住口鼻。

  奈何巨物早已衝過來,且犀利地擠開她小手,在唇齒間壓來壓去。

  「等一下,郝爸爸,我先幫你清洗…」

  妻子話音未落,猩紅的龜頭已闖入她口腔,迅速佔領喉嚨。

  倉促之間,不及防備,嗆得妻子一陣咳嗽,眼淚直流。

  她連連伸手拍打郝老頭子瘦干的屁股,示意他先退出來。

  不料郝老頭子只圖自己快活,竟然摟住妻子螓首,便聳動腰臀抽插起來。

  掙扎幾下,不得已,妻子只好作罷。

  然後乖乖地蹲在陽台上,雙手摟住郝老頭子屁股,張開嘴巴,任其抱住螓首
擺弄…隨後,郝老頭子面對面樓起妻子一條美腿,把她緊緊擁在懷裡,邊親邊干。

  於是乎,星光暗淡,在連綿不絕「啪啪啪」聲中,蟲兒的鳴叫也漸漸熄落。

  而此時,我正在長沙的別墅裡,教孩子們吟唱一首古詩。

  實工作責任,推動持股行權試點工作順利開展。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32 編輯 ]
2016-4-1 17:5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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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dammm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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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續】  作者:久舞而綺

    「媽,看看你的好女婿,像個沒斷奶娃兒似的。整天左一句,右一句,媽不離口,娘不離嘴。」

    放佛救星駕臨,白穎埋汰起左京。

    「這個不省心的老公,我把他交給你啦。我上樓去看看寶寶,喂口奶……」

   
說完,白穎對左京扮個鬼臉,吐吐舌頭,一小快步跑上樓。

    白穎一手扯高白色長裙的裙擺使得自己可以走得更快一點,因為感覺到剛才跳舞時被挑逗出來的愛液幾乎快流到白色水晶高跟鞋了。

    從王詩芸在她耳邊告知二樓有一個很大的休息室,舞後可以跟郝爸爸上去休息時,這愛液就開始醞釀了。

    這樣臨時安排的聚光燈下精彩的鋼琴表演成了助性的挑逗,貼身廝磨的交誼舞成了交歡前的愛撫,現在就差了進入,不對,是狠狠的進入。


    白穎想起回來的五天中,雖然丈夫左京一直陪伴左右,但是郝爸爸卻能每天見縫插針來上一次。

    連日的寵幸使得白穎有種在眾姐妹的地位有點趕超婆婆李萱詩的感覺。


    「是小別勝新婚,還是……管他呢,這種身心俱在雲端的釋放,誰不喜歡呢。」

    雖然心裡不承認,但是欣喜、嬌羞的已顯現在白穎那精緻的臉上。
白色水晶高跟鞋敲在樓梯上的聲音,輕快的猶如她的主人的心情。


    早已在二樓等待王詩芸看到如此情形,一臉嬉笑,「大少奶奶,心急吃不了熱棒棒哦,我在這裡給你們把風,放心的浪吧。」

   
雖然與王詩芸姐妹相稱已有一段時間,但給她撞見自己如此飢渴的情形,白穎還是被羞的趕緊低頭從王詩芸身邊走過。


    王詩芸還是得勢不饒人,湊到白穎的耳邊輕說:「裡面的落地玻璃能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而且隔音相當好,妹妹可以放心的叫出來,江化最愛妹妹哪種要死要死攝魂奪魄的聲音了!」


    白穎俏臉一熱,趕忙進入房間。房間不大,靠外面牆是一整塊的落地玻璃,能清楚的看到一樓大廳正在跳舞的人。

    曖昧的黃色燈光照出靠裡面的是一排排掛著的醫生、護士、教師、空姐、女警、OL制服,婚紗、旗袍、禮服,各式絲襪、情趣內衣的衣架;中間有大床,凳子還有梳妝台,簡直就是一間行房。

    白穎深知郝爸爸的嗜好,結婚時用過的抹胸魚尾婚紗也用上過幾次。

   
等不過一分鐘,跳舞被挑逗後燥熱的嬌軀如同等待了一個世紀。

    白穎雙手扶在落地玻璃上,看到了被一群色狼般的官員虎視眈眈圍住的婆婆李萱詩,看到了在與母親親熱交談的丈夫,但是他在哪裡。

   
就在白穎忍著因在左京面前偷情而刺激的在不斷發抖的嬌軀,老混蛋郝江化早已脫光了衣服,挺著紅黑發亮的七寸凶器輕輕的向兒媳婦白穎走過去。

   
凶器首先向白穎那給白色絲綢禮服緊包的翹臀發難,狠狠的頂了下。

    「不許動,翹起臀來!」

    白穎先是一驚,但迅速就用翹臀不斷摩挲著那根擁有惹人愛的硬度和熱度的東西。雙手繼續扶著玻璃,從B被調教成D的雙乳緊貼著玻璃,壓腰翹臀,調較到可以給後面的黑粗長隨意侵犯的高度,還不忙回頭媚笑:「郝爸爸,像鬼子悄悄的進村呢!」


    「打槍的不要,我的乖兒媳婦穎穎要打炮!」

    說完將黑粗長壓在白穎的股溝上,一手壓著白穎扶著玻璃的手,一手從後門摟著細腰,縱身將滿口黃黑牙還帶著酒氣的臭嘴吻向兒媳婦那嬌嫩欲滴的紅唇。

   
白穎一點都沒有嫌棄,竟著魔似的扭過頭配合他,然而由於白穎本來就比郝化天稍高,又加上白穎穿了四寸高跟鞋,無論怎麼配合,四唇就差那麼點點才能黏上。

    就當郝江化就要發飆之至,冰雪聰明的白穎將香舌伸了出來,先輕劃郝江化的雙唇,然後深入他的臭嘴中。

    郝江化順勢吸吮,將兒媳婦的口水如瓊漿般吞入腹中。就在白穎快將香舌縮回去的時候,郝江化的大舌頭也跟著伸出來,這一老一嫩,一老醜村漢一城市美少婦的舌頭在空中不停的互舔著,交換著口水,盡情的取悅和挑逗對方。

    最末,白穎動情將老郝的大舌吸入口中,不斷吞入老郝推送過來的口水。
這些口水如春藥般使得白穎嬌軀發顫。

    「郝爸爸,給我,狠狠的給我!」

    白穎主動的將禮服裙擺掀至腰間,開襠的白絲,鮮嫩的花瓣出現在老郝眼裡,花瓣湧出來的愛液濕透了半條絲襪。


    「好兒媳婦真是聽話,回來這麼多天都是開襠褲襪,裙底真空。左京這個不孝子就不一樣了,我跟乖兒媳婦跳跳舞、摟摟腰咋了,那眼神要像要殺了我那樣!」

    說完將自己的黑粗長頂在白穎的花瓣上。

    「從今天看到你開始就硬到現在了,你彈琴表演的那一刻我差點忍不住衝上去把你就地正法。左京這臭小子老讓我難堪,看我不教訓教訓他。」

   
白穎聳動著翹臀,見郝爸爸頂而不入,那瘙癢,空虛感不斷增強,當看到遠處的左京跟婆婆已經在貼身跳舞時,機智的哼出:「郝爸爸,你看,左京在調戲你老婆。」

   
郝江化一看,假裝怒道:「媽蛋,誰敢調戲我老婆我就干死他老婆。穎穎,我說得對不?」


    「郝爸爸,我支持……哦……你……啊……就……嗯……狠狠的……」

    白穎說到一半,郝江化屁股狠狠用力一挺,七寸的黑粗長在整根沒入到白穎體內。


    白穎雖與此巨根戰過近百回,但每次的進入都感覺要重新適應一般,小嘴一張就把自己那足以令任何男人都為之奮戰的嬌吟低喘交了出來。

    郝江化就曾讚過白穎呻吟誘人,白穎嬌羞的回道,這聲音如同開關,碰見喜歡的人就會自動打開。

    但聲音持續時間由在她身上的男人確定,像左京跟郝爸爸比,一個山頂,一個雲端,一個千米高空,一個三萬英尺。


    玻璃的一邊是舞台,一邊是昏暗的行房;一邊是優雅的舞曲,一邊是節奏的啪啪啪;左京樓著母親細腰連續跳了兩支舞曲,老郝同樣扶著白穎的細腰挺動著上千下,高貴的美婦人髮髻早已被解開,幾近及腰的栗色波浪捲發披在美背,隨著啪啪啪節奏律動著。

    郝江化每次後入白穎,都喜歡看著這一頭美發隨著自己的撞擊而飄舞,用他的話就是「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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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dammm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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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詩的私密日記一
口述 李萱詩 整理 天堂男根

(一)
夜裡睡覺,聽說左京夫婦明兒來郝家溝給我祝壽,老郝這心裡,就開始惦記上穎穎了。他馬上摟住我美滋滋地說好事呀,老婆。你給安排安排唄,俺跟穎穎個把月沒開葷,挺想念她呢。我沒好氣地白老郝一眼,戳著他額頭唾罵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呀你,總有一天把我害死。老郝聞言嘻笑不已,孩子似的拱進我懷裡,左一句好老婆,又一句好妻子地叫,嘴巴抹了蜜糖般甜膩。
我哭笑不得,只好應承下來,連聲說:「安排安排,誰叫你是我們母女的大冤家、大剋星呢。你別鬧了,行不?」接著板起臉警告道:「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第一,你千萬記住,干穎穎之前一定帶好安全套,別把她肚子搞大!要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胡作非為,老娘鐵定跟你告吹。第二,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畢竟左京在家,你倆動靜別鬧大,要懂得見好就收。」
「遵命,老婆大人--」老郝一個鯉魚打挺,單膝著床,對我躬身抱拳。「今天晚上,讓為夫好好疼愛娘子吧,哈哈。」說完一把推倒我,就來一招霸王硬上弓。
「唉,你個混蛋,桶錯地方了,嘻嘻--」我咯咯嬌笑,翻來滾去。「都熟門熟路了,還走錯家門,你是豬頭啊!」
第二天,老郝從鎮裡忙完工作回來,一下車看見穎穎,我就知道他沒了魂兒。穎穎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老郝有意無意瞄一眼,她早讀懂那意思,吃飯的時候一直低垂著頭,臉色紅紅的。他父女倆,一個含情脈脈,一個粉面含羞,一個心猿意馬,一個滿腹春情。詩芸、曉月、吳彤等人看在眼裡,早已心知肚明。唯獨我那個傻兒子,還一直蒙在鼓裡,做著幸福的黃粱美夢。
吃完晚飯,大伙喝茶聊會兒天,左京推脫說比較困,要和穎穎早些休息。我親自送他們夫妻回到房,趁兒子上衛生間空擋,湊到穎穎耳朵上嘀咕道:休息一會兒,來媽媽房間搓麻將,姐妹們等你呢。穎穎一聽我的話,馬上明白裡面意思,臉色一紅,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回到房間,詩芸、曉月、吳彤都在。她們圍坐在老郝身邊,一個個跟他說說笑笑,卿卿我我。問起筱薇,曉月說剛生氣跑了。唉,這丫頭愛使小性子,此時也懶得管她。
曉月讓開位置,我在老郝右手邊坐下來,被他大手攬入懷裡,親了臉蛋一口。
「別鬧,跟你說正事呢…」我俯到老郝耳邊,單手掩嘴,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老郝喜不自勝,雙眼放光,口裡「嗯」著連連點頭。囑咐完,我起身瀟灑地拍了拍手,對姐妹們說:「別光坐著,把麻將檯子架起來。我們先玩,不等穎穎了。」
於是,我們四個女流之輩嬉笑連天,「嘩嘩「地搓起麻將來。老郝沐浴完,穿上一件金色的錦袍睡服,嘴裡叼只煙斗,從主臥室出來。走到吳彤身後,朝她紅潤的臉蛋上偷偷一吻,嚇得小女孩驚魂未定,花容失色。
「乾爹,你冷不丁出現,嚇死人家了--」吳彤單手撫胸,臉蛋紅撲撲,甚為迷人。「乾媽,乾爹欺負人家,你可要替人家做主。」
「人不做,偏喜歡做鬼。你要親彤彤,光明正大來,偷偷摸摸幹什麼,」我瞪老郝一眼。「彤彤,咱們打麻將,別理這個怪老頭。」
「誰讓咱家彤彤那麼光彩照人,老爺一看就喜歡呢,」何曉月笑盈盈地插嘴。「諸位姐妹,這就叫一見鍾情,情難自已。姐姐,我說得話,對麼?」
「你家老爺心花著呢,」我莞爾一笑,搖搖頭。「什麼一見鍾情,你就給他吹唄。他是濫情,見一個,愛一個,收一個。當初對我這樣,現在對你們也這樣,狗改不了吃屎毛病。」
「姐,理是這個理,沒錯。可話說回來,不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咱姐妹可不就愛老爺對自己色迷迷的樣子,要是他跟別人一樣,一本正經假君子,我們姐妹哪有相識相聚相交的緣分?」何曉月娓娓道出,眼波流轉。「我可看得出來,在老爺眼裡,我、詩芸、彤彤三個加起來,恐怕都趕不上白穎妹妹。老爺看白穎妹妹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似的,好不叫人吃醋…」                    




(二)
正說著,響起敲門聲,繼而「吱呀」一聲推開,穎穎款步走進來。只見她一身長裙,外披灰色長風衣,脖子上繫個圍巾,走起路來,柳腰擺擺回風舞,白衣飄飄賽天仙。
「剛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老郝一時失態,急忙幾步迎上去,干搓著手。「好媳婦,你可來了。瞧你把爹盼得,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啊…」說完,情不自禁握住穎穎的手,就要把她攬入懷裡。
「郝爸爸,別這樣…」穎穎頓時臉色緋紅,甩開老郝的手,低垂著頭小快步地走到我身旁。「媽,我看一下你的牌…」說著,乖巧地伏在我肩膀上,仔細研究起來。
我抬頭嫣然一笑說:「怎麼樣,媽媽的手氣還行吧。」
「嗯,好牌--」穎穎豎起大拇指,笑嘻嘻地說。「媽,這把你胡了,可要給我分紅。你看,我一來,你就來好牌了。嘻嘻,媽,我是你的福星吧。」接著,左右開工,朝我臉上「啵啵」連親兩口。
「好閨女,你當然是媽媽的福星,媽媽的大寶貝呢,」我輕輕地摩挲著穎穎的白淨小手。「你說打哪個牌,這個還是這個?」
「媽,打這個!」穎穎胸有成竹地說。
老郝湊上來,笑瞇瞇瞧上一眼,附和說老婆,聽媳婦的話,準沒錯。我回頭瞅他一瞅,擠擠眼睛,把炮打了出去。接著眼角餘光一瞟,老郝一隻大手,已然蓋在穎穎俏臀上,一遍一遍地摩挲。老郝這個小動作,早被詩芸她們發現,一個個裝作沒看見似的,兀自嬉笑玩鬧。
穎穎雙頰緋紅,呼吸急促起來,吹在我後脖子上,能明顯察覺她內心小小的緊張和不安。她偷偷留意其她姐妹反應,見似乎沒人注意,方談定下來。這一下,老郝有恃無恐,手上功夫開始由摩挲變成抓捏。我見時機已成熟,假意咳嗽兩聲,笑盈盈地說穎穎,翔兒和靜靜在育嬰室,你進去給倆個娃兒喂餵奶吧。穎穎小聲說個好,然後羞答答轉身,走進屏風後面。等分把鐘,老郝借口說去裡面看看娃兒,也跟著走進屏風後面。
沒過多久,從屏風後面便傳來穎穎的嬌喘聲,繼而響起輕微的「啪啪啪」聲。我們幾個姐妹心知肚明怎麼回事,不僅裝作沒聽見似的,反而大聲喧嘩,用以掩飾。我吩咐保姆打開電視,調大音量。完事後,王詩芸又叫保姆把門反鎖上。做好這一切,我們繼續「嘩嘩」地搓麻將,直至聽到左京的叫門聲。
說心裡話,剛聽到兒子那聲「媽,是我」,我嚇得氣兒都不敢出。不過,我臨危不亂,很快鎮靜下來,急中生智朗聲喚了句「哦,原來是京京呀」,給老郝和穎穎打了一場很好的掩護戰。聽到我高聲朗叫,父女倆很快安靜下來,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我大聲吩咐小文去開門,同時給她使個眼色。小文很聰明,嘴巴上答應著,其實步子很慢,故意拖延時間。直到確信父女倆穿好衣服,她才緩緩地拉卡門閂,放左京進來。
當然,進來後,左京絲毫沒懷疑什麼。一場冒險,總算有驚無險,我和詩芸等人都悄悄捏了把汗。不過,老郝似乎不甘心就此作罷,竟然拉左京喝酒。我和穎穎心裡都很清楚,老郝這是要給左京下藥,準備來個通宵戰鬥。我覺得下藥這種手段實在太不靠譜,太對不起兒子,連連給老郝使眼色,希望能制止他的行為。不料,老郝嘗到了甜頭,根本不搭理我。不得已,我只好勸阻兒子喝酒,希望他能聽話。穎穎或許也不想老郝如此對左京,於是跟著我一起勸阻他喝酒。奈何左京著了老郝道兒似的,根本聽不進去,三杯酒不到,便趴在沙發上不動了。後來我聽穎穎說,兒子一直以為自己醉倒,是因為不勝酒力緣故,殊不知老郝早在酒杯裡下了昏睡藥。
當天晚上,老郝陪同穎穎攙扶左京回到他們夫妻房間,直至凌晨兩點多還沒回來。我一個人睡不著,擔心他們父女玩過頭,於是去探視了一趟。到房間一看,果不出我料,兒子被扒光衣服,赤條條仰躺在地板上。只見穎穎背對兒子,跪趴在他身上。老郝單腳下蹲,雙手托住穎穎大白屁股,正在她柔嫩的花蕊裡使勁抽插。倆人交媾處,正好在兒子面部上方,淫水落下來,灑了他一臉。
我趕緊衝上去把穎穎拉起來,氣憤地說你們玩太大了,萬一弄醒左京,誰都沒好果子吃!穎穎聞言,嬌羞地低下頭,不言不語。老郝撇撇嘴巴,拍了拍兒子臉蛋,笑嘻嘻地說睡得死豬似的,就算再把你壓他身上,估計都醒不來。老婆,你真要擔心出事,就給他注射一針高濃度睡眠劑,哪怕我們把房子拆了,不到點他都不會醒來。那會兒,我心裡其實挺怕兒子突然睜開眼睛,所以聽老郝說後,不假思索便回房拿來針筒和藥劑。在兒子屁股上推完一針,我和穎穎把他抬到沙發上,然後瞄一眼胯間皺巴巴的肉蟲子,給他穿好內褲,蓋上被子。接著,穎穎打來熱水,我給兒子把臉細細擦乾淨,又給他擦了擦頭髮。     





(三)
老郝從洗手間出來,也不知道披件外衣,就這麼光溜溜走到我和穎穎跟前,嘴裡叼只煙斗,笑瞇瞇地看著我們。
只見他身材粗短,一身老肉,左手胳膊上一條約十厘米長刀疤,胸口和肚臍處長滿黑毛。往下看去,一團雜亂茂盛的陰毛,從肚臍一直延伸到兩顆鵝蛋大的卵蛋上。一條二十多厘米長的猩紅肉蟲,鬆鬆垮垮地耷在胯間,被他用手擼一把,咧嘴笑笑,又不慌不忙擼一把。
所謂「一俊遮百丑」。每次看見老郝那嚇人玩意兒,都讓我臉紅心跳,呼吸加重,口乾舌燥。許是因為想到每次床第之間,它帶給自己的快樂緣故,總而言之,在我心中已十足寶貝,難以割捨。
剛才我闖進來時,穎穎就迅速撿起地板上風衣,套在雪白苗條身軀上,然後隨意在腰上打了個結。此時偷眼瞄向她,只見挽好了髮髻,露出性感秀氣的脖頸。風衣掩映下,酥胸飽滿,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沒有絲毫瑕疵。儘管她目不斜視地照顧著左京,其實我心裡很清楚,穎穎沒比我好到那裡去。但見她表情靦腆,半張粉臉通紅,正全心全意給左京擦拭臉龐。一雙秋水般含情雙眸,極力躲開我的目光,整個一副女兒家偷情羞態。領教了老郝床上厲害功夫,許是跟我一樣,只要一見那玩意,穎穎便身不由己,燥熱難耐吧。剛才見著兒子的雞雞,跟老郝比起來,簡直大巫見小巫,班門弄斧呀。難怪穎穎一朝嘗到老郝的銷魂滋味兒,便食之知味,甘之如飴了。
「…媽,擦乾淨了--」
忙了幾分鐘,穎穎終於停下手中活兒,鼓起勇氣看向我。其實,早之前,我已給兒子擦完臉和頭髮。穎穎之所以還要擦一遍,無非是為了找點事做,用以掩飾小鹿亂撞的心情。換句話說,當作我的面,穎穎很不好意思呢。除老郝沒羞沒臊外,別說她,我自個都挺不好意思。雖說我們仨的關係早挑明,畢竟這種情況下見面,我和穎穎還是第一次。兒子就在身旁熟睡,總感覺有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視著自己,讓我如芒刺背般不舒服。
然而,自打瞥一眼老郝胯下那玩意兒,不舒服的感覺稍縱即逝。取而代之,卻是一種異樣的新鮮刺激,一種別緻的偷情快感。一種當著兒子的面,享受他目光姦淫,盡情放縱自己的慾望。我想,這種慾望,就叫沉淪,自甘墮落。我莞爾一笑,握住穎穎的手,拉她坐下來。老郝擠到我倆中間,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手環住穎穎細腰。他皇帝似的左擁右抱,親我幾口,又去親穎穎,逗得她咯咯嬌笑。
「郝爸爸,不要玩了…媽媽在呢,別玩了,」穎穎雙手護著臉蛋,左躲右閃。
「叫什麼媽媽,你該叫她萱詩姐--」老郝臭嘴巴極力湊到穎穎臉蛋上,舔來舔去。「叫一聲萱詩姐聽聽,我可喜歡呢,讓萱詩姐教你吹簫功夫。」
「不要,不要…不要嘛,」穎穎笑得花枝亂顫,差點跌倒在兒子身上。「哼,郝爸爸,你再胡說八道,人家就不跟你玩了。」
我狠狠剜老郝一眼,揚手拍他大腿一掌,唾罵道:「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嫌不夠吵不夠亂是不,還不給我住手!」接著柔聲對穎穎說:「小點聲,別跟你郝爸爸瞎鬧,被外人聽到,總歸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聽了我訓斥,穎穎立刻收斂笑聲,被老郝樓在懷裡,垂著腦袋,臉蛋通紅。老郝嘿嘿發笑,轉頭對我說好老婆,給咱兒媳婦做個示範唄。說完,指指胯間。我瞥一眼他那猙獰玩意兒,頓時霞飛雙靨,唾了一口道示範你個大頭鬼!然後伸手朝他大腿上,又是「啪啪」兩巴掌,清脆響亮。老郝假意呲牙咧嘴,凶神惡煞地把我摁向他胯間。我欲迎還拒,掙扎幾番,也就順從下來,俯倒在他大腿上,臉蛋距離那玩意兒不過幾厘米距離。
許是因為我在穎穎面前向來端莊賢惠,現下要馬上含住那醜陋玩意兒,顯露出骨子裡淫蕩一面,給了她無比的視覺衝擊緣故。穎穎一下子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我,表情既驚訝又期待。她的這個動作,頓時令我羞愧萬分,很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然而,說也奇怪,當大腦被羞恥的念頭佔據時,我下面竟然噴出小股熱流,連綿不絕。
記得第一次和青箐共同伺候老郝時,在她怪異目光注視下,我下面也噴出了熱流。一前一後兩種感覺,如此相像,如此令我迷戀,欲罷不能。於是,根本不容多想,在穎穎火辣目光窺視下,我眼睛一閉,張嘴含住了那玩意。稍停片刻,我開始一寸一寸吞進喉嚨,直到塞滿口腔無法前進。
當穎穎和兒子的面,那個向來端莊正經的母親,大口大口吃著骯髒醜陋的雞巴。這是一件多麼淫蕩的事,又是一件多麼興奮的事!                                                                     





(四)
當漸漸習慣穎穎注視的目光,我的動作不再矯揉造作,反而恬不知恥地朝她眨眨眼睛。然後聳動螓首,貪婪地吞吐起來,發出「吧唧吧唧」的響聲。穎穎回過神來,理了理鬢角,嫣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郝爸爸,麼麼噠--」
在我的鼓舞下,穎穎咯笑著嘟起櫻桃小嘴,送到老郝嘴邊,任他輕薄。倆人舌吻起來,如此似醉,口水直流,看得我都臉紅心跳。不知什麼時候,老郝一隻大手已伸入穎穎風衣裡,在她肉鼓鼓的胸脯摸來掐去。與此同時,老郝另一隻大手蓋在我俏臀上,不厭其煩地摩挲抓捏。
此時此刻,我們婆媳一起盡力侍候著老郝,而我的兒子,穎穎的老公,就躺在我們旁邊,並且毫不知情。我想起「淫婦蕩娃」一詞,用在我和穎穎身上,真是恰如其分!如果有地獄存在,恐怕我和穎穎死後都得下地獄,受活剝油煎之刑。
如此這般吹了二十來分鐘,我隱隱感到腰背有點酸疼。於是,我換了個姿勢,跪到沙發邊,埋首老郝胯間,聳動螓首繼續吞吐。老郝扯開我的上衣,把兩個大白兔似的奶子,從內衣裡擠出來,裸露在外面。隨後,他掀開穎穎的風衣,露出她半個香肩,和一隻圓潤的玲瓏乳房。許是我兩隻奶子的誘惑,抵不上穎穎一隻奶子的風情。接下來,老郝的手就沒離開過穎穎胸脯,對它萬般轉捏揉捻,幾乎要搓爆。穎穎兩隻晶瑩潤白的顫巍巍奶子,水滴似的,在老郝手裡變化成各種形狀。她嬌喘連連,面頰緋紅,酥胸起伏錯落,表情甚為陶醉。不過,當一絲乳白色液體,從老郝手指間裡飆出來,我知道必須制止他倆了。
「別捏了,你都快把兩隻奶子抓破了…」我一口吐出那玩意,起身拉住老郝胳膊。「住手!你看穎穎的奶頭,都快紅腫,你不心疼麼…」老郝這才探腦袋仔細瞧去,果真見兩隻潔白的奶子上,佈滿抓痕,且乳頭遍體通紅,正冒出芬芳的乳汁。
「好媳婦,寶貴的奶水,可不能浪費哦。」老郝雙手托著穎穎兩隻顫巍巍的奶子,滑不溜秋地抖了一下,賊笑著說。「那是你的精華,爹給你吃了吧。」說完,俯身穎穎胸脯,張嘴叼住她奶頭,「吧唧吧唧」吸起來。我朝老郝屁股上甩一巴掌,埋汰道老不正經!媳婦的奶水你也喝,還做爹的人,跟外孫搶奶。穎穎甜甜一笑,柔聲說媽,讓郝爸爸吸掇吸掇也好,不然脹得疼。老郝得了便宜賣乖,抬起頭笑嘻嘻說瞧吧,還是兒媳婦好,懂得疼人。然後親穎穎尖下巴一口,說等一下,爹一定好好疼你,疼你勝過老婆。
「胡說八道什麼,誰稀罕你疼!」我唾了一口。
老郝嘿嘿一笑,推穎穎起身,拍了拍她屁股。接著,他一手掀開蓋在左京身上的棉被,二話不說,拖起他靠沙發而坐,擺正姿勢。隨後,老郝輕蔑地拍拍左京臉蛋,扒拉下他的褲衩。這樣一來,兒子重新赤條條展露在我和穎穎的眼皮底子下。
我疑惑地盯著老郝,不曉得葫蘆裡賣什麼藥,正要發問詰難,他開口說話了。
「老婆,從你帶頭,你跟穎穎自己把身上衣服脫了吧。」老郝翹起二郎腿,一手搭在左京肩膀上,老大哥似的說。「我和左京,一起look look你婆媳倆的裸體,檢驗一下你婆媳倆的身材、肌膚、臉蛋以及翹奶、細腰、肥逼、白臀和長腿,比一下孰優孰劣。」
聽到老郝這個洋洋得意的創意,我頓時臉紅心跳,下意識雙手護住胸脯,偷瞄了兒子一眼。雖然他雙眼緊閉,沒有任何知覺,可聽完老郝之言,我宛如一絲不掛置身聚光燈下,被一雙雙眼睛貪婪地打量,渾身直哆嗦。穎穎更加羞赧,一張粉臉紅到脖頸上,小手攥緊風衣,都不曉得往哪裡安放。也許心存愧疚,自打老郝擺正左京,穎穎便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兒子的臉。
其實,如果不願意,我本來完全可以拒絕。可是,或許自己骨子裡的確淫性十足,很快便被羞恥帶來一種無比強烈的快感。這份飄飄欲仙的快感,把我緊緊裹住,無法自拔。在一滴眼淚滾落臉龐後,我銀牙一咬,背向兒子,木木地脫起衣服來。穎穎見狀,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向我投來求助目光。
「脫吧,穎穎,跟媽媽一起脫,」我柔柔一笑,輕描淡寫地說。
前一分鐘,我內心還在掙扎,這一刻,居然如水般釋然。得到安慰,穎穎朝我盈盈一笑,鎮靜下來。她暗自長吁一口氣,然後背轉身,解開腰帶,慢慢褪下身上最後一件遮羞之物。                        





(五)
灰色風衣順著她緞子般光滑白膩的肌膚,緩緩落地,一尊玉般無暇的美人胴體,展立在老郝面前。只見髮髻高高盤起,秀氣的脖頸下,一副瘦削性感香肩。後背凝脂,窄腰豐臀,兩瓣氈包似的屁股蛋兒,韌性十足。往下看去,一雙修長健美的大腿,勻稱緊致,白晃晃直刺眼。
轉過身來,只見穎穎白嫩紅潤的玉體,就像剝了殼的雞蛋,毫無瑕疵。一對豐盈的玲瓏乳,大小適中,非常堅挺,驕傲地瞪視著老郝。苗條修長的美腿中間,一簇捲曲的細密陰毛,長在肉鼓鼓的恥骨上。
老郝目不轉睛,眼珠子都快掉地上,連連吞了幾口喉嚨。看他胯間那玩意兒,倏地張開馬眼,張牙舞爪,躍躍欲試。卻不料被他單手握個正著,輕輕擼動,然後眼光一掃,看向我這邊。
但見我脫去身上最後一縷絲物,裸露通體晶瑩的肌膚,宛如一塊純淨的寶玉。秀脖瘦肩,細腰寬臀,一雙苗條修長的美腿,散發著赤裸裸的誘惑。
轉過身來,兩個飽滿豐潤的乳房,形似水滴狀,以一種近乎完美的比例呈現在兩個男人眼前。迷人的乳溝,緊緊托住項鏈底端的大鑽戒,與飽滿堅挺的乳房上,兩顆鮮紅圓潤的乳頭並駕齊驅。纖細紅潤的足丫,光潔修長的美腿,肉鼓鼓的恥丘。一叢「芳草」慵懶地長在恥骨上,好像在蔑視你,又好像在引誘你,看得老郝飄飄欲仙,垂涎欲滴。
欣賞到這裡,老郝情不自禁起身,圍繞我和穎穎仔細端詳。他踱著步子,邊走邊看,邊看邊比較,邊比較邊一隻手擼著胯間那玩意兒。比較的時候,他忽兒拍拍我的屁股,忽兒捏捏穎穎的奶子。忽兒托起我的下巴,忽兒看看穎穎的胳肢窩。忽兒摸一把我的肥逼,忽兒扯一下穎穎的陰毛。忽兒聞聞我的腳丫,忽兒嗅嗅穎穎的小手。忽兒親一口我臉蛋,忽兒吻一下穎穎的大腿。總而言之,當做物品般,在我倆的嬌軀上,隨意地比來劃去。
老郝的神情舉止,讓我想起中世界非洲黑奴買賣,奴隸主在菜市場挑選中意奴隸。更奇怪的是,我和穎穎,竟然不約而同默許了他這種可恥行徑。也許,面對左京,我和穎穎更願意做一件供人觀賞的藝術品。那樣的話,就不會有任何煩惱,更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花一刻多鐘,老郝總算審視比較完畢,然後滿意地拍拍手。我和穎穎相視一笑,如蒙大赦般,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笑,我才發現,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然可以用一絲不掛的裸體,心安理得面對兒子。好像為慶祝一項難以完成的任務被攻克,我對兒子狡黠一下,竟然扭了扭屁股。再看穎穎,她比先前也放鬆很多了,朝老郝拋個媚眼後,居然很自然地走了幾步。當她邁開優雅步子,胸前兩個大白兔似的奶子,便輕輕晃動,顯得俏皮可愛。
我的視線重新投向熟睡中的兒子,一遍一遍審視著他強壯的身體,以及他那被老郝曝露在我和穎穎眼皮底下的命根子。毋庸置疑,兒子外形俊朗,風度翩翩,繼承了軒宇所有優秀基因。除命根子小點外,軒宇父子倆什麼都比老郝好,什麼都比老郝強,什麼都比老郝優秀。可是,話說回來,那麼多強項又如何?老郝僅憑一項,便擊敗老公和兒子,抱得美人歸,把我和穎穎收拾得服服帖帖。
在兒子眼中,我一直是個端莊賢惠的好媽媽,為人清白,堅貞聖潔,是他眼裡唯一的女神。殊不知,我這個賢惠的好媽媽,此時卻光著身子,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恬不知恥地瞧著他的雞雞。這都不算什麼,更令人羞恥的東西,還在後面。我這個賢惠的媽媽,光瞧著似乎還不滿足,內心竟然升起一絲齷蹉的想法。
當然,這個齷蹉的想法,在我腦海中稍縱即逝。然而,儘管如此,還是被精於此道的老郝撲捉到了。他不聲不響走到身後,推我一把,示意趴下。我以為他想要,於是順從地跪下來,趴在地板上,蹶高大白屁股。然而,接下來,老郝並沒騎馬馳騁。而是拍一拍我屁股,朝左京努了努嘴。我看見他臉上閃現一絲詭笑,立刻猜出裡面意思,頓時臉紅心跳,雙眼不敢正視前方。
老郝的意思,穎穎心領神會。她瞟一眼左京,又瞄一眼我,目光飄來飄去,神色很不自然。
「…不要…不要…不要…」
我喃喃自語,扭轉頭,眼巴巴看著老郝,希望他能收回指令。作為母親,這一舉動,畢竟是我生命裡不能承受之輕。可是,老郝冷冷地注視著,果斷地搖了搖頭。他的寡薄無情,徹底傷我心。我「嚶」地一聲,一股屈辱的淚水,從眼眶裡湧出來,模糊了視線。





(六)
原來在老郝心中,我已經變得如此下賤,竟可以由著他性子,成為宣淫享樂的始作俑者!而我的兒子,也從人之角色,淪為一件供他享樂的物件!想到這一點,原本的屈辱變成憤怒,我揚起高傲的頭顱,朝老郝投去一道凌厲的目光。我要告訴老郝,自己絕不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讓他進一步侵犯我作為母親的尊嚴。







李萱詩的私密日記二
口述 李萱詩 整理 天堂男根

(一)
禁不住老郝一味唆使,我撥通了穎穎的手機。一陣清脆悅耳的音樂響過後,電話裡傳來穎穎慵憐的聲音,似乎剛醒過來。
「--喂,媽…」穎穎咳了一下。
寒露已至,夜涼如水。窗外月影朦朧,早歇了蟲鳴鳥叫。
「穎穎--」我潤了潤喉嚨,關切地問:「怎麼了,你人不舒服?」
「沒事,就是剛睡醒,喉嚨乾燥而已…稍等一下,我喝口水--」接著,電話裡頭傳來下床走動聲響,逐漸遠去。大約過兩三分鐘,重新傳來走動聲,然後聽穎穎朗聲道:「媽,我給翔兒喂幾口奶,什麼事你說吧。」
我看眼老郝,暗歎一聲,柔笑著說左京呢,他可在家。那邊沉默一下,聽穎穎輕聲回道他昨天去歐洲出差了。果然不出所料,我心下一陣竊喜,緊接著問道什麼時候回來。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後說道五六天吧。
「唉,京京這孩子,從美國回來也不知道多陪陪你和孩子,又趕著忙事業去了。」我話鋒一轉,換了副口吻。「要是一個人在家呆著無聊,來郝家溝散散心。時下天氣轉涼,夜裡寒冷,正是泡湯養身季節。打你上次回北京,咱快個把月沒見面,我和你郝爸爸都挺想你呢。」
說到「郝爸爸」三個字,我特意加重語氣,話到這個份上,穎穎准明白其中意思了。她那邊沉默良久,方緩緩說道:「媽,我明天上午就飛過去。不過,這次不能住久,最多呆兩個晚上便要回。」
我明白穎穎擔心所在,問道還是原先那趟航班吧,她「嗯」了一聲。
「那我還是安排郝虎去機場接你吧,」我說。「跟上次一樣,把兩個娃兒也帶來吧。休息吧,晚安--」
電話那頭,穎穎又「嗯」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
翌日晌午,郝虎從機場接來穎穎。她一剛下車,便被小天纏住,脫不了身。氣得老郝怒火中燒,卻又不好發作。我好說歹說,才把小天哄開。等到返回房間,朝自個臥室裡一瞧,公媳倆早已赤條條樓在一起。只見老郝雙手摟住穎穎大腿,正埋首她胯間,津津有味地吮吸。穎穎抓緊床單,頭往後仰,輕抿著嘴唇,表情慾仙欲死。
為避免相見尷尬,我偷偷掩上門,輕手輕腳退出了房間。
中午開飯,老郝和穎穎沒來。我下午辦完公,回到家裡已是傍晚時分。推門進去,穎穎剛好從臥室出來,神情慵懶,捲曲的秀髮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接著,老郝圍一件錦袍,嘴裡叼只金色煙斗,慢悠悠跟出來。看倆人光景,應該一起洗了澡。
「媽--」見到我,穎穎羞赧一笑,理了理秀髮。
「餓了吧,」我笑盈盈地說。「快去餐廳吃飯,我讓廚房早準備好,專等你父女。」
老郝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大咧咧道餐廳懶得去了,讓廚房把飯菜送到房間來,我和媳婦在這兒吃。然後吧嗒抽一口煙,吐在我臉上。我白他一眼,揮手扇去面前煙霧,給曉月打個電話,吩咐她把飯菜送來。
「媳婦,坐過來,讓爸爸好好看一下你脖子上的項鏈,」老郝拍拍身旁座位。
穎穎莞爾一笑,小聲問道要幹嘛。老郝說來嘛,坐過來便知。穎穎搖搖頭,說等吃完飯再看吧,郝爸爸。遭到拒絕,老郝不免心中不悅,乾脆起身坐到穎穎旁邊,握住她手說爸爸有禮物給你。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在空中晃幾晃。
「純淨裸鑽項鏈,全球限量發售。看見你媽媽脖子上那副項鏈麼?跟我手中這副項鏈,一模一樣,宛如雙胞胎姊妹,」老郝迷著眼。「來,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爸爸給你戴上新項鏈。」
老郝說完,就動手去摘項鏈。不料,穎穎把頭扭開,咯咯笑道郝爸爸,不要嘛。於是,訝然問為什麼不要,你不喜歡麼。
「郝爸爸,你誤會了,」穎穎端坐好。「人家不是不喜歡,只是脖子上這副項鏈,對我有重要意義,不能取下來…你的禮物,我先收下來,暫交媽媽保管。」





(二)
我懂其中厲害關係,從老郝手裡接過項鏈,瞪他一眼道我替穎穎保管了,你快吃飯吧。老郝不由哈哈大笑,很自然地拍拍穎穎大腿,悻悻地坐回原位。
吃完飯,穎穎起身去育嬰室照看小孩,我稍微收拾下臥室。四處找找,沒見著用過的安全套,於是把老郝叫進來。
「跟你說多少次,做之前戴好安全套,別射進穎穎身體裡,你咋就聽不見呢?萬一把穎穎肚子搞大,漏了馬腳,我們都不要活了!」我板起臉,劈頭訓斥。「你當穎穎跟詩芸她們一樣,怎麼快活就怎麼搞,我告訴你--沒門!」
老郝非但沒有羞愧之色,反而美滋滋地說:「老婆,你嚴重誤會我了。每次干穎穎之前,我都聽你的話,戴好安全套…」
「那套套呢,在哪兒,怎麼不見?」我質問。
老郝湊到我耳朵上,笑嘻嘻地說:「好老婆,實不相瞞,這一次干穎穎,我沒顧上戴套。不過,我沒有內射,而是拔出來射她嘴裡了。」
我臉上露出訝異的表情,將信將疑地問:「你不會癡人說夢吧?我聽穎穎講,她受不了那股子腥味,連左京都不讓射嘴裡,會准許你犯規?」
「嘿嘿,如果我告訴你,穎穎不僅准許我射她嘴裡,還一滴不剩給我吞下肚子,你會不會更加覺得像天方夜譚的故事?」老郝拍拍我臉蛋。
我鄙夷地看老郝一眼,冷笑道:「你是不是對穎穎使什麼手段,迫使她吞精?」
「天可憐見,我以人格發誓,」老郝豎起手掌。「射之前,我絕對徵求過穎穎的意見。」
「那你是怎麼徵詢她意見呢?」我追問。
老郝一本正經地說:「我告訴穎穎快要射了,她趕緊說非安全期,不能射裡面,要我馬上拔出來。我問穎穎射哪裡,可以射她嘴裡麼。她遲疑一下,點點頭,把眼睛一閉,張開了小嘴…」
以我的經驗推測,處於肉體高潮中的女人,頭腦一熱,或許便同意下來,事後穎穎鐵定後悔。
「那吞精呢,你也徵求過她意見?」我緊接著問。
老郝摸摸後腦勺,訕笑說:「當時穎穎滿口含著我命根子,幾乎撐爆她嘴。我倒是想徵詢她意見,問題她沒法兒說話呀。那會兒,我光顧自己快活,沒顧得上穎穎死活。見她點頭同意口爆,插進去就淋漓盡致噴射出來,足足射了分把鍾才停止。」頓了頓,接著說:「我估摸自己射精太多,穎穎憋不住,只得往肚子裡咽,真是委屈她了。」
「你還好意思說,不懂憐香惜玉的臭男人!」我拍老郝一下,唾罵道。「你這叫蹂躪,得寸進尺!穎穎金枝玉葉,嬌貴無比,她何曾受過這等虐待。你要是下手不知輕重,以後別妄想我幫你拉攏穎穎。」
老郝忙不迭拱手作揖,滿臉堆笑說:「對不起,老婆大人,我知錯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改,做任何事之前,都先徵求穎穎的意見。她答應下來,我才敢去做。」
我戳戳老郝的額頭,丟下一句「給我牢記在心,冤家」,走出臥室。轉進育嬰房,穎穎正在奶娃兒。只見她一手抱著左靜,一手托著自個顫巍巍的花白奶子,把蓓蕾似的紅紅乳頭塞到娃小嘴裡。
「媽,思高思遠倆兄弟,這會兒估計該餓了,」穎穎回眸一笑。「你看他倆小眼睛直瞅著我,咕嚕嚕轉動,貌似要跟侄兒侄女搶奶喝,真讓人忍俊不禁,嘻嘻--」
我嫣然一笑,從搖籃裡抱起思高,解開衣領扣子,扒拉下紋胸,露出一隻圓潤晶瑩的大奶。
「媽媽的奶水,他哥弟倆喝都喝不完,還好意思搶侄兒侄女奶水喝,不羞死他倆才怪。」我托住奶子底端,捏起乳頭,送到思高嘴裡。娃兒一含住乳頭,便緊緊咬住吸吮,歡快地「吧唧」大吃。
「小寶貝,別急哦。奶完弟弟,媽媽再奶你。」我朝搖籃裡哭鬧不停的郝思遠眨眨眼睛,小傢伙好像能聽懂似的,立馬破涕一笑,手舞足蹈。「真乖,真是媽媽的好寶貝。」
「媽,他能聽懂你的話,真是神奇了,」穎穎嘖嘖歎道。




(三)
話說著,老郝推門進來。穎穎臉色一紅,忙背轉身,拉了拉外套。
「我來看娃兒,看娃兒…」老郝舔著嘴巴,低頭哈腰,邊說邊朝穎穎瞧去,一雙小眼睛賊溜溜轉。「媳婦生的兩個好娃兒,爸爸抱抱--」逕直走到穎穎跟前,說是要抱孩子,眼睛卻勾勾地盯著穎穎白嫩的胸脯。
只見穎穎儘管面紅耳赤,卻也不彆扭,莞爾一笑,雙手把孩子送到老郝懷裡。如此一來,外套散開,用來哺乳的奶子完全袒露在老郝眼皮底下。他頓時雙眼放光,褲襠處立馬支起一定高高的帳篷。
原本這般無所謂,不料老郝說一句「小寶貝,來,爸爸餵你吃奶奶,」竟然抱起小孩去吸穎穎的奶頭。他這一手,出乎穎穎意料,不由後退兩步,拉上外衣。
「郝爸爸,小孩已經餵飽,不用再喂…」穎穎理了理鬢髮,柔柔地說。
「胡說,哪裡餵飽!你瞧,咱兒子還看著你呢--」老郝板起臉,跟上去撩開穎穎外套,強行把小孩塞進她懷裡。「快喂咱兒子,看他笑得多可愛。」
我忍不住插嘴道:「老郝,你嘴巴上積點德,行不?別『咱兒子咱兒子』地叫,不怕叫多了順口,管不住自己嘴巴麼?」
「對不起,老婆,口誤,純粹口誤,」老郝堆起笑臉。「應該是孫子,咱孫子,嘿嘿。」邊說邊攬住穎穎後背,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和孩子。
穎穎朝我看一眼,無奈地搖搖頭,只得單手托住奶子下部,把乳頭送進小孩嘴裡。
「你看他,虎頭虎腦,長大一定有出息,」老郝笑瞇瞇的樣子。
穎穎粲然一笑,露出羞赧的表情,接過話說:「小傢伙比妹妹能吃奶,咬住媽媽的乳頭,就『吧唧吧唧』大口吃,真是個小小男子漢。」
「那還用說嘛,」老郝順口來一句。「我播的種,豈有孬種!」
「媽,你瞧郝爸爸--」穎穎跺跺腳,「他又管不住自個嘴,胡說八道了。」
我剜老郝一眼,走過去揪住他耳朵,訓斥道:「眼癮也過了,口癮也過了,也應該知足了。以後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和穎穎閹了你!現在給我出去,哪涼快哪呆去!」說著,不容分說把老郝推出門外。
「穎穎,喂完了沒?」我輕聲詢問。「時候不早,喂完我們去山莊泡湯。」
「喂完了--」穎穎把娃兒放進搖籃裡,繫好衣領扣子。「媽,我有點小困,想睡一覺再去山莊泡湯。」
「也好,不用回房,就在媽媽房裡休息一下,」我柔笑道。
穎穎先前三次來我這裡,說是泡湯,其實不盡然。自打那一次被老郝在池子裡要了之後,「泡湯」已然成為偷情的暗語。加上這一次,穎穎已總共來郝家溝「泡湯」五次。毫無例外,每次「泡湯」,老郝都會和穎穎去山莊住一晚或者兩晚或者三晚,在溫泉池裡瘋狂交媾。
雖說穎穎每次來郝家溝,我會跟他們公媳一起泡湯,但礙於情面,我最後總會找這個理由那個理由走開。剩下的歡樂時間,就交給他們公媳。不管他倆在池子裡搞,還是在房間裡搞,我都不會參與其中。之所以這樣做,一來當然是為了照顧穎穎面子,二來也是為了照顧我自己面子。
畢竟我和穎穎中間,夾著左京這層關係,不可能像詩芸曉月她們那樣敞開了玩。我一直拿穎穎當親閨女看,穎穎也打心底,把我視為比她親媽還要親的婆婆。如果突然要穎穎同自己的婆婆,一起侍候老郝,我想她根本調整不過來。其實,不要說穎穎--一個從未玩過「三人行」的嫩女子,就連我,一時間恐怕都調整不過來。
當然,自打把上穎穎,老郝一直想跟我們婆媳做一次。這一次穎穎來郝家溝「泡湯」,他又心思癢癢,在我耳邊吹枕頭風。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樣的事,強求不得,只能慢慢來。然後給老郝出了個主意,建議他這次帶上詩芸,先從她姐妹倆開始。如果穎穎不抗拒,兩次三次做下來,就可以考慮我們婆媳了。老郝當即問我為什麼選詩芸,筱薇、曉月和彤彤為何不可。我拍拍他豬腦瓜,說她們當中,屬詩芸和穎穎最親,倆人聊得來。





(四)
然而,不知為何,當天晚上泡湯,穎穎卻本能抗拒詩芸,抵死不從。任我們用盡法子,使勁手段,她都不願意和詩芸一起陪老郝睡。眼看如意算盤落空,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次日,琳姐從長沙飛來,竟然輕鬆搞定穎穎。
好了,以上都是後話。再說穎穎睡醒,養足精神,我、老郝還有詩芸便陪著她一起去山莊。彼此之間的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不用藏著掖著。到山莊後,還是「香盈袖」那間樓宇,老郝直接跟我們進了女更衣室。我們邊寬衣解帶,邊有說有笑,如家常般輕鬆自然。
穎穎雖說有點不習慣,但舉止表情落落大方,同我們一樣,打情罵俏,嬉笑連天。我瞧在眼裡,心想:看來有戲,老郝可得償所願了。
不一會兒,我們三個精緻的女人,便脫到只剩紋胸和內褲。一個個高挑勻稱,前凸後翹,細腰長腿,幾乎赤條條站在老郝面前。反觀他,早已脫到只剩條大褲衩,身形粗壯,手短腳短,襠部高高隆起。
「走吧--」
一手挽住穎穎,一手拉上詩芸,我笑盈盈走出更衣室。老郝跟在後面,眼睛在我們三人的胴體上,睃來睃去,口哈子直流。進入湯池,屁股剛坐下,老郝笑嘻嘻湊過來。沒搭上幾句話,他心癢難耐,先把詩芸擁進懷裡,大手摸上胸脯。
穎穎見狀,粉臉一紅,垂下頭,很不好意思。我把她擁進懷裡,伏在耳邊說悄悄話,分散其注意力。穎穎認真聽著,或點頭「嗯」一聲,或抿嘴輕笑,或扭頭回我一句。
此時,在老郝雙手調教之下,詩芸嬌喘連連,身軀蛇般扭動。不知何時,老郝已褪下她胸罩,把兩個氈包似的大白乳房,緊緊地抓在手裡揉搓。與此同時,倆人動情地舌吻,發出「吧唧吧唧」響聲。
儘管閱歷無數,老郝和詩芸的表演,還是讓我臉紅心跳,更別說初出茅廬的穎穎。她裝作若無其事樣子,極力應付我說話,目光卻飄來飄去,不知停在哪裡。
這個時候,我對老郝眨眨眼睛,起身說去一下洗手間,開溜走人。最親的人突然離去,讓穎穎顯得很無助。她眼巴巴目送我背影消失,便抱緊雙腳坐在湯池裡,把頭埋得很低。
洗手間出來,我穿戴整齊,轉到一處暗室。從這個暗室,可以透過高清針孔攝像頭,監控「香盈袖」樓台若干之處,其中包括老郝他們現在身處的湯池。老郝和穎穎前幾次偷情,我也到暗室看過一小段。這個秘密,老郝當然知道,穎穎卻完全蒙在鼓裡。
打開監視器,調出老郝他們那段,映到大屏幕上。只見穎穎已然被老郝另一隻手環住細腰,在她臉上親來親去。畫面非常清晰,能看到穎穎的表情,儘管垂著頭,卻顯得很溫順。
我露出一絲滿意笑容,自言自語道:「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天晚上起,老郝對穎穎的調教之路,終於邁出里程碑的一步。」
親了五六分鐘嘴,許是老郝覺得時機成熟,一隻手撫上穎穎挺拔胸脯。哪知他剛揉搓幾下,冷不丁被穎穎推開。老郝尚未回過神來,她已氣咻咻衝上岸。
事發突然,我趕緊離開暗室,小快步跑到湯池附近的更衣室。往裡面一瞧,只見穎穎已換好衣服,正獨自坐在椅子上黯然傷神。
「穎穎--」我笑盈盈走進去。
穎穎連忙擦掉眼角淚水,回頭對我露齒一笑,叫了聲媽。我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穎穎回我說沒什麼事,可能累著了,只想找個地方休息。於是,我帶穎穎來到一間二室一廳的套房,侍候她睡下。
轉到湯池,老郝正抱著詩芸大白屁股,在水裡使勁地幹,發出「啪啪啪」的肉股撞擊聲。詩芸嬌喘連連,雙手撐在池底,豐滿的臀部高高撅起,兩隻白兔似的奶子,晃來晃去。
見他倆正玩到興頭,我也不好出言打斷,就在旁邊睡椅上坐下。老郝發現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一起來。我心裡惦著穎穎,於是朗聲責備道穎穎跑了,你都不去追,還癡心妄想什麼。
老郝狠狠頂詩芸一下,氣呼呼叫道:「我追什麼追,由她去算了。今天晚上,我們三人一起睡,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裡,讓她聽你倆叫一個晚上,看她能耐多大。嘿嘿,她愛作讓她作去,我們三人快快樂樂玩。」




(五)
說完,老郝揚起手,對準詩芸豐滿雪白的臀部,就是幾巴掌下去,痛得她眼淚直流,幾欲跌倒。
「我要你高高在上,我要你假裝正經,我要你瞧不起人!」老郝一手扯住詩芸秀髮,一手拍打她屁股,當馬一樣騎起來。「老子就喜歡操你這種貨色--人前端莊賢惠,背後浪蕩放縱。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褲子一脫賤到骨頭裡去!」
老郝這幾句話,看似對詩芸說,更像說給穎穎聽。還有他那幾巴掌,不像打在詩芸身上,倒像抽在穎穎屁股上。我不由心中不悅,皺起眉頭。
「下來,杵在那裡看熱鬧啊--」老郝抬頭看我一眼。「媳婦不願玩,只好你頂替她哦。」
我對他翻個白眼,背轉身,不搭理。稍停片刻,我暗自吁一口氣,緩緩來解胸領扣子。接著,衣服一件一件被我脫下來,整齊地碼在躺椅上,直至一絲不掛…
老郝很喜歡用「後趴式」進入女人身體,狠狠地蹂躪。用他的話說,無論多麼端莊高貴的女人,此時此刻,都像一條下賤的母狗。一想到把一個人前端莊正經的女人,調教成一條搖尾乞憐的母狗,他就莫名興奮。所以,他每次操我,都會要我蹶高屁股趴在地上,並且親手捏開肥嫩的陰唇,乞求臨幸。
這次亦不例外。不同之處在於,我和詩芸一起趴在地,扭動大白屁股,接受老郝帶給自己的羞辱--一份能給自己帶來連綿不絕快感的羞辱!
老郝還喜歡我和詩芸用「69式」互相舔對方,他插一會兒我的穴,又插一會兒詩芸的嘴。然後轉到另一頭,插一會兒詩芸的穴,又插一會兒我的嘴。總而言之,兩頭兼顧,忙得不可開交。
老郝更喜歡插屁眼,所以有的時候,他乾脆就這樣做:插一會兒我的穴,插一會兒詩芸的嘴,又插一會兒我的屁眼,再插一會兒詩芸的嘴,再插一會兒我的穴。然後掉轉槍頭:插一會兒詩芸的穴,插一會兒我的嘴,又插一會兒詩芸的屁眼,再插一會兒我的嘴,再插一會兒詩芸的穴。
一句話,我和詩芸身上總共六個洞,老郝就這樣輪流插著,不亦樂乎。有時候我會想:幸好女媧娘娘造人時,只在女人身上開三個洞。要是肚臍處再開一個洞,我和詩芸的大小腸,鐵定被老郝攪成麻花。
當老郝從我身上爬起來,他氣喘咻咻說了一句「靠,還是老婆的小穴又濕又緊,超會吸雞巴,操得舒服!」聞言,我心中竊喜不已,嘴上卻道我半老徐娘一個,哪能比得上詩芸,她即年青,又漂亮。老郝穿上褲子笑嘻嘻說她是年輕漂亮,但下面小嘴沒你厲害。我拍他一掌,唾罵道胡說什麼,誰還不是一樣。
「媳婦呢,在哪?」老郝點上香煙,瞇起小眼睛,悠閒地抽一口。
「在三樓房間休息,上次那間…」我背轉身,讓詩芸替自己繫好紋胸,才彎腰去穿內褲。「你倆餓不?」
老郝拍拍袖口,撣掉煙灰,咧嘴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她。」說完,逕直而去。
「等一下…」我喚他一聲,急匆匆穿好衣服,和詩芸追上去。
上了三樓,進入房間,老郝正欲推門進去,被我一把拉住。
「你倆在外面休息,我先進去看看,」我做了個噤聲手勢,小聲說道。「快十二點了,穎穎許已睡下,你倆安靜點,別吵著她。」
囑咐完,我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只見穎穎身上蓋著被子,曲線玲瓏,背向門而眠。
「穎穎--」我柔聲呼喚,在床畔坐下來。
穎穎面容安詳,嘴角微微揚起,眼稍還掛著一絲未干的淚痕。我心下一疼,不覺伸手替她擦去淚漬,暗想:穎穎,媽對不起你。
老郝走進來,看一眼穎穎,便脫去短褲,露出黢黑光亮的玩意兒。我慌地攔住,質問他幹什麼。老郝說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干穎穎啊。
「她不喜歡同我們一起玩,這會兒正好,我專門來服侍她。」老郝說著把下體湊到穎穎臉蛋前,腥紅的龜頭觸了觸櫻桃小嘴。「老婆,你到隔壁房間,跟詩芸倆人睡。這裡交給我,我保管把咱兒媳婦伺候得舒舒服服,讓她飄飄欲仙。」




(六)
「你胡鬧什麼!」我氣得推開老郝。「穎穎已經熟睡,你一鬧,還不把她吵醒。拜託你,別折騰她!」
「哪裡睡著了,分明在裝,」老郝目光掃向穎穎。「說好來玩,我不信她能睡著。你瞧她眼睛紅紅,剛才還在哭呢,打這會兒便能睡著?」
「她之所以哭,還不是因為你,」我悻悻地說。「她一個人跑開,你非但不追上來哄,反而只圖自己快活。口口聲聲跟我說會疼穎穎,你就是這樣疼她!」
老郝情知理虧,苦口婆心地說:「老婆大人,我這不是一心一意來疼媳婦了麼?你相信我的話,媳婦沒睡著,她在裝呢。她之所以耍小性子,還不是因為大小姐脾氣使然。我好好操她一次,將功補過,第二天就沒事了。要是今晚不操,指不定媳婦一生氣,連夜跑回北京。」
「哼,看你說得那麼動聽,」我嗤之以鼻。「好像操我們女人,是你對我們的一種獎勵似的,臉皮要多厚有多厚。」
「難道不是?」老郝反問一句,掀開被子鑽進去。「呵呵,你要是想看,只要穎穎同意,我不介意。」說著,下身貼緊穎穎背臀,一隻手撫上她胸脯,一隻手摸進她雙腿間。
老郝動作生猛,穎穎依然緊閉雙目,任他肆意揉捏著身上敏感部位。這一下,我相信老郝所說沒錯,穎穎果然在裝睡。記得老郝第一次上我,為免尷尬,我也是這樣假裝睡覺,半推半就。於是,我臉上一紅,走出房間,帶上門。
「詩芸,我們也睡吧--」
我牽起詩芸手,倆人步入隔壁臥室,相互褪去對方身上衣紗。
「萱詩姐,你的身材真好,真完美。」詩芸纖蔥手指尖從上至下劃過我背脊,停留在豐滿的臀部。「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女人!」
我轉過身,摸著詩芸挺拔的乳房,莞爾一笑說:「詩芸妹妹,你的身材也很好,也很完美。」
「萱詩姐…」詩芸蹲下身,呼吸撲在我陰毛上。「你下面好多水…」然後伸出香舌,輕輕嘗了一口。肱骨廝磨、纏綿悱惻之際,隔壁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啪啪啪」聲,然後響起穎穎的叫床聲。先是細細呻吟,嬌喘連連,繼而大聲浪叫,輕微飲泣。
「萱詩姐,郝大哥正在干白穎妹妹呢。看上去清純脫俗,原來她叫起來也那麼浪。郝大哥真厲害,什麼女人都能臣服在他胯下,」詩芸呢喃細語。「我好想加入他們,被郝大哥從後面狠狠地幹。」
我突然一根手指插入詩芸小穴,使勁摳挖起來。她頓時尖叫連連,身子蛇一般扭來扭去。
說心裡話,我並不是雙性戀,詩芸也不是。只是聽著隔壁不斷傳來的男歡女愛聲,我倆慾火騰騰,實在耐不住長夜寂寞。老郝操了穎穎一個晚上,我倆也互相摸了一個晚上。直至天微微亮,東方顯出魚肚白,穎穎的叫床聲才停歇。然後,整個房間便鴉雀無聲,變得寧靜祥和。
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後的平靜,盡情放縱之後的安寧。
清晨醒來,老郝和穎穎還在睡。我和詩芸用完早膳,在客廳看了一個多小時電視,才見他公媳倆從臥室走出。
穎穎穿戴整齊,儀表端正,主動跟我和詩芸道了聲早安。昨晚那個浪叫的女人,已經離她遠去。現在的穎穎,自信滿滿,臉上寫滿矜持。跟你說話時,巧語嫣然,顧盼生輝,全身上下散發著如蘭的氣質。
老郝則不同,袒胸露肚,很隨意地用一塊浴巾圍住下身。他也不吃早餐,往沙發上一坐,便把詩芸樓進懷裡。我左勸右勸,他才放開詩芸,把杯子裡的牛奶一飲而光。不料剛放下杯子,他的鹹豬手,便從桌子底下摸上穎穎大腿,來回摩挲。摸了一會兒,老郝貌似覺得不過癮,另一隻手伸向我襠部,隔著褲料輕輕抓捏花蕊。
穎穎小口喝著瘦肉粥,臉色微微發紅,依舊跟我們談笑生風。我和詩芸看在眼裡,也當沒發現,還是一樣嘰嘰喳喳聊天打趣。
「琳姐昨天夜裡給我發短信,說她今兒上午從長沙飛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開車去機場接她,」我起身說道。「接到琳姐,我倆直接來山莊,你們仨就在這裡等。」
「媽,我跟你一起去接徐伯母吧,」穎穎低頭輕語。





(七)
我知道穎穎心思,於是頷首許可,牽起她走向門口。老郝跟上來,說是送我倆上車。其實,一路上手都沒離開穎穎的俏臀。臨別之際,還把我們婆媳倆摟在懷裡,各自親了一下。為避免山莊工作人員看見,我立刻強行推開她,四下掃視一圈,拉穎穎匆匆鑽進轎車。
「媽…」穎穎欲言又止,「昨天晚上是我不好…」
穎穎的話,並不讓我感覺意外,她會這樣說,完全出自善良天性。
「你哪裡不好了,傻孩子,」我嫣然一笑,摸摸穎穎腦瓜。「凡事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媽媽理解。」
穎穎是個好兒媳,但我卻不是一個好婆婆,簡單一句對話,又把她往那方面引導。也許是我想跟穎穎分享更多快樂,也許是我不肯輕易放棄,也許是我中毒太深。
「禁臠」這個詞,以前只在語文課本上見過,意思是珍貴的、不容別人染指的肉。現在往往用來比喻一個人臣服另一個人,心甘情願成為他的性玩物。當時嘴角還掛起一絲嘲笑,蔑視世上竟然有此等不肖之徒存在。不料時隔三十年,原來一件很遙遠的事,卻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不就是老郝的禁臠麼?從把魔掌伸向徐琳那一天起,我就沒了退路。唯有任憑老郝驅使,在他的鼓吹和教唆下,接二連三,把曉月、詩芸、彤彤等一一拉下水。直至那個淅淅瀝瀝的雨夜,穎穎撕心裂肺的飲泣,像刀一樣劃破夜空,我才幡然醒悟。自己對老郝的那份愛,早在不知不覺中,扭曲變形,甚至走火入魔。我的善良和包容,竟然成了他手中一柄利劍,揮向身邊最親的人。
那顆自甘墮落的快樂種子,在我腐朽的殘軀上,生機勃勃地破土、吐新、發芽、抽枝、長大。事已至此,大錯鑄成。思來想去,唯有瞞天過海,方能把傷害降到最低。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對穎穎最好的愛,對左京最好的愛,對我與老郝的新家最好的愛。
如果死後,好人上天堂,壞人下地獄。我深知,我不配上天堂,不配見著軒宇,不配面對左家列祖列宗。那麼,就讓我永遠隱瞞下去,把這個秘密帶到地獄裡去吧。
「媽,你有心事呀…」穎穎看我一眼,垂下頭,咬了咬嘴唇。「都怪我不好,沒把持住,犯了錯…」
「別自責了,要怪就怪媽吧…」我握住穎穎的手,原本想安慰幾句,卻突然一陣心酸。「也許冥冥之中早注定,怨不得任何人,這就是我們婆媳的宿命吧。當今之計,只能謹小慎微,盡量不要犯錯誤。」
穎穎單手托腮,凝視著遠處山巒,一副若有所思樣子。風吹動她幾縷秀髮,飄來飄去,恍如隔世。突然,她下定決心似的,轉頭問道:「媽,我和詩芸,郝爸爸更愛誰?」
我愣了愣,旋即一笑說:「那還用講嘛,當然更愛你。在你郝爸爸心中,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他跟我發過誓,說你是他這輩子最後一個女人,他要疼你一輩子。」
穎穎「哦」了一聲,臉色潮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也許是這段婆媳之間的心靈對話,讓穎穎豁然開竅。也許是徐琳手段高明,太會來事。中午吃飯,穎穎紅著臉,第一次跟老郝喝了交杯酒。當她靦腆地說出「郝爸爸,我愛你」,我終於確認,穎穎算是完成了一種從肉體到心靈的出軌儀式。如果之前尚屬於荷爾蒙衝動下的半推半就,那麼此後,跟詩芸、筱薇她們一樣,穎穎已把自己視為老郝的女人。
在徐琳的挑逗下,還在餐桌上,老郝就開始對穎穎不規矩,把一隻大腳丫明目張膽地伸進她裙子裡蹭起來。眾目睽睽之下,不知是因為喝酒緣故,還是春情氾濫,穎穎面頰緋紅,像一朵灼灼盛開的桃花,嫵媚妖冶。清澈明亮的雙眸,宛如籠罩一層水霧,迷離而惆悵。肉嘟嘟的性感小嘴,微微撅起,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接下來,老郝為穎穎寬衣解帶,抱進湯池交歡。其後,徐琳也褪盡衣紗,蛇一樣的雙手緊緊箍住老郝脖子。這一場湯池「三人行」,在持續個把小時候後,轉移到了休息室。直至夜色吞噬整個大地,除了連綿不絕的「啪啪」聲,以及兩個女人此起彼伏的浪叫,房門依然緊閉。
當從熒屏上看到徐琳抱著穎穎的大白屁股,用力分開其肥嫩陰唇,並叫著「快幹她,干死她,看她以後乖不乖」,我下面竟然不可抑制地噴湧出來。徐琳每句羞辱穎穎的話,除了令她「嗚嗚」飲泣外,還叫我興奮連連。在老郝搗蒜似的抽插下,穎穎趴在床上的雪白軀體,不停地晃動,看上去那麼柔弱,那麼無助…




(八)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歌畢舞散,穎穎緩緩地坐到地上,垂首不語。蓬鬆的白色長裙散落開去,像一爿簇擁的牡丹花,高貴優雅,神聖不可褻瀆。一位身著白色燕尾服的俊朗男士,翩翩向前,愛憐地抬起穎穎的瘦尖下巴。四目相對,含情脈脈,說不出的繾綣,說不出的纏綿…
記憶中場景,正是左京和穎穎結婚那天的盛況。所謂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大紅地毯、潔白婚紗、親友祝福、禱詞禮讚等,最後都抵不過一個「食色性也」!
坐在客廳,面對滿桌豐盛的菜餚,聽著一陣緊接一陣的肉股撞擊聲,我感覺房屋似乎搖晃起來,頭暈目眩。然後,女人的嬌喘,被無限放大,最後塞滿每個角落。那種略帶哭腔的叫床聲,甜蜜得似一個永遠醒不來的夢!
當塵埃落定,萬籟俱寂,我掃一眼腕表:八點四十五。掐指算來,穎穎第一次「三人行」,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比我第一次多出約半個小時。
「老郝、琳姐、穎穎…」我潤潤嗓子,敲了敲緊閉的房門。「出來吃晚飯了--」
稍息片刻,徐琳朗聲回道「萱詩姐,我和穎穎的衣服落在更衣室,麻煩你去拿一趟吧」,聽上去綿綿無力,酥軟到骨頭裡。於是,我折回更衣室,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縷,碼放整齊後,給他們送進房間。
但見老郝靠床而坐,一隻手隨意搭在徐琳肩膀上,一隻手環住穎穎細腰。琳姐和穎穎偎依左右,繾綣纏綿,竊竊私語。在老郝毛茸茸的胸膛和肚皮旁邊,四隻玲瓏圓潤的乳房,驕傲地瞪視著你。放佛在說:還有比我更白、更潤、更挺、更大的嗎?
見到我,穎穎臉頰升起兩朵粉紅桃花,嬌羞地蜷進被窩。
「穎穎,穿上衣服,起來吃飯…」我理了理鬢角,把她的衣紗放到枕頭邊。
俄頃,穎穎輕語道:「媽,我不餓…」
「傻孩子,不吃點東西,晚上怎麼睡,」我往床沿上坐下。「來,乖,聽媽媽的話…媽媽特意給你準備了參湯,吃一點,對身子好。」說完,吩咐詩芸盛來一小碗香噴噴的熱湯。
穎穎動動身子,接過我遞給她的紋胸,在被窩裡穿好,方慢騰騰坐起來。我拿上一件米白色襯衣,輕輕蓋住她嬌軀,又替她整理整理秀髮。
「媽,我自己來吧,」穎穎展顏一笑,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待其打理頭髮完畢,我接過詩芸手中的參湯,舀上一小瓷,吹了幾口後,送到她嘴邊。穎穎呡上一口,細細品味一番,又掇上一口。
「味道如何,好喝嗎?」我笑盈盈問。
「嗯,好喝--」穎穎甜甜一笑,砸砸嘴巴。「媽,謝謝你。」
「傻孩子,我是你媽,謝我什麼,」我摸摸穎穎頭髮。「有一個聰明乖巧的好女兒,媽要謝你才對。」
琳姐湊過來,恬著臉說:「好媽媽,女兒也要你喂--人家要嘛。你不要厚此薄彼,只疼一個嘛。」
我「噗嗤」一笑,唾道:「去去去,我才沒這麼大女兒,要喝自己動手,桌子上一大罐呢。」嘴巴上說著,還是連喂琳姐三口。
老郝吃飽喝足,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油光滿嘴回到房間。詩芸為他點上煙斗,老郝猛吸一口,愜意地吐出一個裊裊上升的煙圈。接著朝大師椅上一坐,拍拍詩芸屁股,示意她蹲到兩腿間…
我白老郝一眼,罵道:「臭不要臉的東西,歇一會兒,你要死啊。沒看見穎穎在喝湯麼?就把那噁心玩意露出來,什麼人嘛。詩芸,別給他做!」
「呵呵--」老郝咧嘴笑笑,拉起詩芸,躺到床上。「說得也是,不能敗壞媳婦食慾。」話剛出口,一隻手卻環住穎穎細腰,另一隻摩挲著徐琳屁股。「還是老婆見識高明,待媳婦吃飽喝足,咱們大被同眠,嘿咻到天亮。我說四位老婆,你們舉手錶個態吧,嘿嘿。」
「好呀,我沒意見,一起睡暖和,」琳姐眨眨眼睛。
「我…也沒什麼意見,」詩芸羞赧一笑,轉過身。
「兒媳婦,你呢,跟不跟爸爸睡?」老郝笑瞇瞇拈起穎穎尖下巴。「你要是說個不字,可會叫爸爸好傷心哦。」
穎穎雙靨緋紅,久久不語。見狀,我掄起拳頭砸老郝一拳,罵道:「有琳姐和詩芸妹妹陪睡,你還亂傷什麼心。穎穎,甭理他!」
老郝嬉皮笑臉地說:「琳琳和詩芸哪夠?好老婆,最起碼,還要加上你。咱們四人大被同眠,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
「呸!日日新郎,夜夜洞房,總有一天叫你油盡燈枯,早見閻王爺,」我戳老郝腦瓜子一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老郝眼珠子骨碌一轉,看向穎穎,歎道:「唉,我說漂亮媳婦,腦瓜子咋還不開竅呢。你不是和琳琳一起陪我睡過嗎?我當時看你也蠻放得開,玩起來很瘋。現在只不過多一兩個人睡覺而已,有那麼難下決定嗎?快說,要不要一起睡,不然爸爸打你小屁股!」說著,揚手作勢去拍穎穎屁股,嚇嚇她。
哪知穎穎把眼睛一瞪,撅起小嘴道:「你敢!誰蠻放得開,誰玩起來很瘋,淨胡亂編造,哼!誰要跟你睡,人醜就愛作怪--」接著瞄我一眼,垂下頭,羞澀地說:「我跟媽媽睡,你愛跟誰睡跟誰睡去,甭來吵我和媽媽。」然後蜷進被窩,一把蓋住頭。
「你跟你婆婆睡,我跟我老婆睡,那你還不是拐彎兒同意跟我睡,哈哈--」老郝連被帶人摟住穎穎,在床上打起滾來。「好媳婦,你太可愛了,爸爸愛死你。」
「就你自作聰明,老東西!」我暗罵一句,臉上露出舒欣的微笑。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9 17:36 編輯 ]
2016-4-1 17: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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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dammm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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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手上有的就這麼多了,我也不會排版,就這樣發了。請不要叫我雷鋒,說實話對這個系列期待挺大的,但看完之后總覺得肉戲太少了,哪怕是番外,也總覺得人物情感太少,就像是一篇敘事文一樣,唉,作者居然自誇這是綠帽巔峰之作。算了,不說了,做為伸手黨的大家還是對作者多多感謝吧。碼這麼多字著實不易,從構架上來說這起碼也算得上是一篇巨著了,此致,向作者敬禮!
2016-4-1 18: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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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muci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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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完了,希望大大出个无删节版的合集,谢谢。
2016-4-1 20: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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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b88134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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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生的的龙凤胎不是郝叔的吗,还是真的是左京的孩子
2016-4-1 20:4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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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jian87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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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恨那个赫叔和左京母亲



王剑
2016-4-1 22: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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