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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同人)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49-84) 作者:vfgg2008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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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49-84) 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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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8章請參閱http://www.spring4u.info/viewthr ... ;highlight=%A6B%AEp



  這部改寫自秦守大大經典女警文《冰峰魔戀》的作品是本人獨立創作的小說
《創世紀》的前傳作品,故而在選擇標題時用了「同人」二字。我向來是有話直
說,從不為自己的行為狡辯的人,所以在此便想向各位坦白,這部作品的90% 皆
為抄襲其他大家作品的文字或情色描寫,只有故事情節和結構安排是本人的獨創,
以下為本人在「創作」這部小說中所抄襲的主要作品的目錄:秦守(《冰峰魔戀》、
《艷獸都市》)、曾九(《豪門哀羞風雲錄》、《女文工團員最後的下落》)、
心人(《高樹三姐妹續》、王苗壯(《我的爆乳巨臀專用肉便器》)、太陽黑子
(《折翼天使》、《終生性奴隸》)、Capricandy(《性奴訓練學園》)、寒江
(《朱顏血·海棠》)、魔道SM將軍(《系花、犬奴、同學會》)、K9SS(《母
狗是怎麼操熟的》)、半隻青蛙/ 知樂(《煉獄天使》)、Mrbigdick (《完全
摧花手冊》三部曲)以及其他未整理或無法確定作者的成人文學作品。

  如此大面積抄襲他人作品意味著什麼筆者心中當然是有數的,因此將各位前
輩列在此處的目的是希望在本文中看到自己文字的作者能同本人聯繫,晚輩自知
資質與文筆都還很稚嫩,為了增進水平多方學習各位前輩的寫作手法實屬無奈之
舉,如果對各位前輩造成任何的困擾,本人願意為此向您道歉。同時,本人在此
鄭重聲明,絕不會借各位前輩的文字牟利。

  這部同人改寫的小說是本人十年來閱讀各類成人文學,特別是虐待調教類作
品後的一點個人愛好,畢竟看多了總會燃起心中創作的慾望。其實它只是本人真
正想寫的作品的前傳,之所以會選擇《冰峰魔戀》這部小說作為改寫基礎,實在
是因為本人內心對這部經典作品的熱愛與它的設定同本人作品《創世紀》在諸多
方面的相似性,各位讀者若是能接受上述所有的開誠佈公,並且對本人的改寫有
一絲興趣,本人一定會盡力讓這些抄襲來的文字放在一起時顯得渾然一起,並且
劇情合理精彩,繼承原作小說的風格和伏筆,使劇情無縫過度到《創世紀》中,
完成這部改寫作品的使命。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49-50)
                              (同人)


作者:vfgg2008

字數:32710


 第四十九章絕境反擊

  「主人,Happy birthday!」

  楚倩搶先歡呼了起來,並起身一展歌喉,唱了一曲生日快樂歌。石冰蘭姐妹
也跟著清唱,這方面她們就不如女歌星了,聲音被完全掩蓋了下去。

  阿威目中露出滿意之色,但是下一秒,忽然轉成了一絲傷感和淒涼。

  他慢慢起身,走到了大廳正中,打開了一個包袱,從裡面取出個古色古香的
盒子,用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端回來放在了茶几上。

  然後他雙膝跪下,用極其虔誠的姿態,對著盒子磕了幾個響頭。

  三個美女都看得愕然不解。

  楚倩忍不住問道︰「主人,這盒子裡是什麼?您為何要磕頭呢?」

  「這裡面是我母親的骨灰!」阿威用少見的溫柔語聲說,「生日,也是母難
日。我當然要叩謝她生我養我的大恩!」

  說著,他的眼圈居然紅了,泛起了淚光。

  石冰蘭不由微微動容。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這變態狠毒的色魔,流露出如此
人性化的、跟正常人一樣的感情。

  只聽他哽咽著喃喃說道︰「媽媽,今年生日,我終於把您的骨灰從那惡棍的
墓裡搶回來了!現在您可以親眼看到,我是怎樣親手處罰那惡棍,替您和爸爸報
仇雪恨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你心們總算可以含笑九泉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端來了一個小臉盆,裡面裝了半盆的灰狀粉末。

  石冰蘭偷眼望去,直覺判斷那也是死人的骨灰,但卻猜不透色魔此舉是什麼
用意。

  接下來阿威的舉動,更令人莫名其妙!他竟命令石家姐妹蹲到臉盆上方,對
著骨灰小解!姐妹倆雖覺得這對死者太過不敬了,但不敢違抗他的淫威,只得含
羞照辦了,就在嘩嘩流水聲中,尿液傾洩而下,將整個臉盆幾乎都裝滿了。

  阿威臉上露出快意、洩恨的表情,拍掌大笑,然後叫楚倩端起臉盆,連骨灰
帶尿液一起倒進了廁所的馬桶。

  做完這一切,他彷彿整個人如釋重負,一副終於了卻多年心願的輕鬆神態。

  「媽媽,今晚還會有更精彩的好戲,請您跟兒子一起欣賞和享受吧!」

  阿威望著骨灰盒低聲說,雙眼彷彿又閃爍起了詭異的笑容。

  等他轉過頭來時,已完全恢復了之前的快樂模樣,興致勃勃地道︰「好啦,
該說正題了!你們的生日禮物呢?現在可以正式獻給我了!」

  他嘴裡雖說「你們」,火熱的視線卻只是盯著石冰蘭一人。

  石冰蘭見他仍不提起丈夫,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正不知該如何接口,楚倩
卻在一旁大吃其醋,撒嬌般嚷了起來。

  「主人幹嘛老看著她呀?倩奴的禮物可是給您精心準備了一下午的,非常
特別噢!」

  楚倩嬌嗔著奔到客廳角落,變戲法似的捧出了一個插著臘燭的奶油蛋糕,遞
到阿威面前。

  阿威饒有興趣的拿起叉子鏟了一小塊,送入口中品嚐著,讚道︰「口感不錯
嘛,接近職業水準了……不過,只是個蛋糕而已,還算不上特別……」

  楚倩抿嘴笑道,「主人難道不覺得,這奶油的味道特別鮮美嗎?」

  阿威一怔,又鏟了點奶油送進嘴裡,舌頭仔細砸吮著,似乎的確味道有點不
同。他忽然心念一動,手指著石香蘭道︰「這莫非是她的……」

  「是啊!」楚倩拍手嬌笑道,「這奶油是我用香奴的乳汁做的,現擠現做,
所以才會這麼新鮮可口,主人您喜歡嗎?」

  「原來是人奶蛋糕啊!哈,虧你想得出來!」

  阿威哈哈大笑,連聲稱讚,隨手抓起大把大把的奶油狼吞虎嚥,並且還招呼
大家一起品嚐。

  石冰蘭只感到一陣憤怒、一陣念心,但是瞥眼一看,姐姐卻是一臉安詳,平
靜的接過蛋糕就吃,彷彿乳汁被做成奶油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為了不引起色魔懷疑,石冰蘭只得也勉強吃了兩口,就推說已經飽了。

  阿威也不在意,說這蛋糕就算倩奴和香奴共同的禮物,接下來就看冰奴的表
現了。

  石冰蘭心中焦急,暗想難道色魔真的忘了丈夫嗎?看來只能拖一拖時問,希
望他能快點想起來。

  於是裝作激動而鄭重的樣子,說道︰「主人,為了保險起見,請您先花一點
功夫,再替冰奴做一次浣腸好嗎?」

  「浣腸?」阿威彷彿注意到了什麼,目光頓時變得狐疑,「晚餐前不是已經
做了兩次浣腸嗎?怎麼又想做?」

  「因為……因為冰奴吃了不少東西……」石冰蘭急中生智,紅著臉道,「現
在又產生了排泄物……冰奴不想弄髒了主人……」

  「不對吧,我看,你是另有目的!哼哼……」

  阿威聲色俱厲,聽得石冰蘭心頭一驚,正惶然變色時,他卻又驀地發出一陣
淫笑︰「你還是說實話吧,是不是對浣腸已經上癮了,想要自己先滿足一下啊?
哈哈哈……己石冰蘭這才鬆了口氣,肚裡咒罵,表面卻紅暈滿臉道︰」冰奴什麼
都瞞不過主人……嗯,那裡真的很癢、很空虛,求主人先可憐一下冰奴吧……「

  邊說邊自己趴在了地上,翹起渾圓雪白的豐臀,彷彿充滿渴望的輕輕搖晃。

  「嘿,你真是越來越淫蕩了!不過我喜歡,哈哈!」

  阿威開心地笑著,揚手在那赤裸的臀肉上「啪」的打了一巴掌,跟著叫楚倩
取來了浣腸用的玻璃注射器。

  巨大的試管裡,裝滿了整整一千毫升的奶水,都是平常儲備起來的石香蘭的
乳汁。

  阿威一手舉著注射器,一手撫摸著石冰蘭白嫩的屁股,邪笑兩聲,將尖端對
准纖巧秀氣的菊穴插了進去。

  肛門接觸到冰涼金屬的感覺,令石冰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咚嗦,隨即是一股
熟悉的壓迫感,乳汁還沒有開始向裡注射,括約肌處已傳來了一陣陣電流般的快
意。

  雖然色魔並未強行替她破肛,但卻從未停止過對後庭的調教,每天都反覆刺
激和開發著從屁眼到直腸內部的性感,因此石冰蘭的整個肛門區域早就成了敏感
帶,而且敏感的程度甚至不遜於陰部,稍微刺激就會挑起她的強烈性慾。

  其實,又何止是肛門,石冰蘭自「清醒」以後就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彷彿都
被施了魔力,每一處肌膚的觸感都異常亢奮,很容易就會在阿威的愛撫下動情,
尤其是脖子、乳房、大腿、足掌這些本就蘊含豐富交感神經的「次敏感帶」,現
在都已上升成了跟陰蒂和G 點一樣極其敏感的區域,對阿威的魔手完全沒有免疫
力,只要被摸到就會不可克制的全身發燙、極度渴望交媾。

  這一方面是因為阿威的手法高超,對她全身各部位的情況都已極其熟悉,另
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因為她的肉體已被充分開發,作為已婚少婦的潛藏多年的
情慾已徹底引爆了出來,使她的軀體日益呈現出成熟而妖艷的糜斕之美,取代了
原來女警特有的剛健婀娜。

  換句話說,現在的她,雖然心理上已恢復了自主,但生理上卻還完完全全是
慾望的奴隸……

  「主人……不要折磨冰奴了,快……快開始吧……」

  感覺到針尖只是在肛門裡惡作劇般撥弄,液體卻遲遲不注射進來,石冰蘭焦
急的懇求了起來,一半是假裝和有意誇張,一半也是真的十分難受。

  「開始什麼?大聲說出來呀!」

  「灌……浣腸……」

  「怎麼浣腸法?你具體的說說嘛……」

  阿威壞笑著加緊了挑逗。

  「求主人……把奶水注射進冰奴的肛門,給冰奴洗一洗淫蕩的屁股吧……」

  石冰蘭漲紅著臉,豐滿的臀部左右扭動著,就像頭發情的母獸。

  阿威又逗了她好一會兒後,才將注射器裡的奶水緩緩推進了她體內。

  「嗯一」

  直腸裡傳來熟悉的脹滿感,石冰蘭發出長長的苦悶呻吟,雖然腹部馬上不適
的鼓脹了起來,但後庭裡卻感到一種充實無比的莫大的滿足。對現在的她來說,
浣腸已經是種混合著痛苦和快樂的奇妙滋味了,那是一種被虐的快感,令她恐懼
而又沉迷其中。

  把整整一千毫升的奶水都注射完後,阿威拋下空針筒,嘿嘿一笑︰「既然要
洗嘛,就乾脆洗徹底一點,我索性給你多注射一些,看你能忍受的極限有多大…
…」

  說完,招呼楚倩又取來了四、五個注射器,將奶水一支接著一支的灌進了石
冰蘭的直腸。

  「啊……漲死了……啊啊……真的不行了……哦哦……不……啊……」

  石冰蘭全身顫抖著哭叫了起來,屁股傳來火辣辣的感覺,令她那被調教得份
外敏感的身體很快就起了感應,完全陷入了狂亂的生理愉悅中。

  當最後一支注射器的奶水也盡數告空時,這巨乳女警的肚子已經鼓得有如懷
胎十月般圓,人也倒在了地上,如同蛇一般不斷扭曲,淚流滿面的連聲尖叫。

  如果換了是平時,她早就愍不住一洩而出了,反正在色魔面前早無自尊心可
言,她也早就習慣了丟臉的羞辱。但是此刻為了拖延時間,她卻不得不強行硬撐
苦忍下去,懲得自己幾乎要發瘋。這種痛苦同時又激起了更大的被虐快感,很快
傳遍了全身的每一處肌膚。

  「好舒服……啊……冰奴要爽死了……喔喔喔……舒服……」

  石冰蘭語無倫次地浪叫著,情慾已如潮水般爆發,將她的心神完全吞噬。這
一刻她幾乎忘記了丈夫、忘記了自己的計劃,跟往常一樣盡情沉浸到了肉慾的顛
峰快意中。她獗著渾圓的屁股,兩條大腿交纏在一起拚命摩擦,帶動足踝的鐵鏈
不斷震出響聲,滾熱的淫汁從剃光了陰毛的肉縫裡大量湧出,不到片刻就將身下
的地面完全打濕了。

  阿威看得興高采烈,盡情欣賞著這巨乳女警的淫媚之態。這以往高傲威嚴的
「性冷感」,現在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極端,甚至不需要發生肢體的接觸和任何道
具,只要給她屁股裡灌滿液體,就能將她體內的慾火給徹底點燃了,真不愧是所
有男人夢想中的受虐女神啊。而且受虐中的裸體幾乎每個部位都是如此吸引,充
滿了被折磨的美感。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胸前那豐滿無比的雙乳,甩動著
洶湧澎湃的波濤,晃出了一陣又一陣白花花的乳浪。

  隨著時間的推移,奇跡漸漸出現了,只見在左邊那顆豐碩雪白的大肉團上,
猶如變魔術般驀地出現了一朵蘭花,開始只是極淡極淡的一點輪廓,形狀不過是
朵含苞欲放的小小花蕊,由堅挺的乳蒂和粉紅的乳暈組成,色澤並不明顯,但幾
乎每過兩三秒,花蕊的顏色就清晰了一點,花瓣也漸漸舒展,就像這朵美麗的蘭
花也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正在高聳的雪峰頂端盛開、綻放。

  當石冰蘭最終達到情慾的高潮、尖叫著發生了「潮吹」美景時,後庭的忍耐
終於也到了極限,肛門括約肌猛然一鬆,五、六股奶黃色的汁液同時從屁眼裡噴
了出來,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噴泉。而她胸前的那朵蘭花也
綻放出了最華麗、最燦爛的造型和顏色,幾乎佈滿了大半顆豐滿的巨乳,呈現出
一種驚心動魄的淒美……

  「哈哈哈,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阿威興奮地吹起口哨,啪啪的鼓著掌,其實類似的場面他已欣賞過多次了,
但是每次看都還是一樣的新鮮刺激,真可謂百看不厭。

  接下來,楚倩在他指揮下端來熱水拖把,簡單做了一下衛生清理。石冰蘭也
喘息著掙扎起身,俏臉猶帶高潮後的紅暈,蹲在地上當面擦洗乾淨了屁股。

  「好了,現在我該正式收下禮物了。」阿威大模大樣的坐在沙發上,指著自
己勃起的肉棒道,「過來,冰奴,先把它舔濕一點……」

  石冰蘭只得照辦,跪在他兩腿之間,唇舌將醜惡的肉棒又吸又舔,令之充分
潤滑,然後又在色魔的命令下,轉身擺出最適合站立式肛交的姿勢,上身向前傾
斜,兩手撐在膝蓋上,修長的雙腿筆直的撐著地面,使白嫩的屁股翹得更高。

  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忠平出了什麼意外,已經被這惡魔害死了嗎?
否則為什麼始終不提他……

  石冰蘭既驚愕、又害怕,心臟咚咚跳個不停,頭腦中一片混亂,而這時阿威
已走到了她身後。

  「再問你一遍,冰奴,你是真心把這最後的處女地獻給我嗎?」

  色魔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石冰蘭一驚,唯恐他看出了哈破綻,忙道︰「是
的,冰奴是真心的……」

  「那就應該你主動」獻「給我啊,怎麼一副等著挨操的樣子?」

  石冰蘭恨得牙關緊咬,深呼吸了一口,違心地道︰「主人,冰奴心甘情願的
把……把肛門的第一次獻給您,求您收下吧……」

  說著,雙手無聲的向後伸到屁股上,抓住自己兩片豐厚的臀肉,用力向兩邊
鉗開,將那剛剛被浣腸清洗過、略有些紅腫的淡褐色菊穴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姿勢真是淫蕩到了極點、也誘惑到了極點,阿威哪裡還忍耐得住,伸手抓
住她的腰部,將她的人向後拉扯,使粗大肉棒和她雪白豐滿屁股的距離一下子縮
短為零。

  感覺到肛門處頂上了火熱的硬物,石冰蘭終於確信,色魔是不會主動提到丈
夫了,心中頓時大急。假如這時候被開苞破肛,事後的劇痛必將嚴重影響她本就
衰退的戰鬥力,那就更沒有反敗為勝的希望了!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色魔侵入後庭!哪怕立刻冒險發難……

  「等一下,主人!聽我說……」

  石冰蘭猛然掙動,驀地裡將阿威給甩脫了,跟跟槍槍向前跌出了好幾步遠,
在千鈞一髮之刻保住了肛門的貞潔。

  阿威似乎驟出不意,愕然一呆,雙目中隨即射出凶光︰「你反悔了?」

  「不,不是的,我只想兌現諾言,讓一切都更隆重……」石冰蘭慌亂地解釋
著,一橫心,鼓起勇氣道,「我的意思是,主人您不是說過,要冰奴當著前夫的
面獻給您嗎?為什麼又……取消了呢?」

  阿威死死地盯著她,過了好幾秒,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聽到這笑聲,石冰蘭心裡泛起不祥的預感,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不敢
多問,只能睜大眼默然無言。

  「如此精彩的好戲,怎麼可能取消呢?哈、哈……實話告訴你,你今晚的一
舉一動,你的前夫早都看到啦!」

  阿威狡猾地奸笑著,隨手拉開茶几,石冰蘭這才發現,下面赫然安裝著兩個
微型的針孔攝影機。她恍然大悟,原來在大廳裡嶺生的一切,都通過攝影機傳到
了囚禁丈夫的地下室裡。

  這一下石冰蘭的心頓時沉到了腳底。很明顯,色魔並沒打算將丈夫帶到大廳
來,只打算讓他收看同步的「現場直播」。也就是說,夫妻倆「聯手對敵」的企
圖已化為泡影。現在該怎麼辦好?怎麼辦?

  正在焦急萬分時,阿威忽然又有了驚人舉動。只見他走到大廳角落,打開壁
櫥翻出一雙手套戴上,跟著變戲法般摸出了一支手槍,和一張印滿文字的A4紙。

  「拿著!」

  阿威走過來將槍遞給石冰蘭,後者愕然接過,本能的感覺這是一支空槍,還
來不及琢磨對方用意,阿威又把槍奪回,掏出一個子彈夾推了進去。

  然後他另一隻手拿著A4紙,炫耀般的展示在石冰蘭眼前。

  「欣賞一下我的大作吧,冰奴!這是我費了好幾天功夫寫的呢,你看看,是
不是很像你日記裡的語氣啊?哈哈哈……」

  女刑警隊長定睛一看,紙上印的是一篇電腦打印的五、六百字的書信,模仿
的是她本人的行文用詞習慣,乍一看還真像是她親自寫的。

  信的內容是留給警方高層看的,用沉痛的語氣說出了一個真相一變態色魔的
真正身份就是蘇忠平!兩人結婚後,由於自己心理上的障礙,長期拒絕讓他觸碰
乳房,蘇忠平由不滿而萌發怨恨,竟起了綁架、玩弄其他大胸脯美女的念頭,並
且付諸實行,將變態的慾望都發洩到了這些無辜者身上,甚至連自己的姐姐石香
蘭都沒有放過……當自己發現了真相後,蘇忠平狗急跳牆的翻了臉,將自己也綁
架到了如今這個秘密地點囚禁……經過將近三個月的痛苦前一熬,自己終於找到
機會逃出了魔窟,但是畢竟一場夫妻,自己無論如何不忍心親手毀滅他,於是只
好選擇逃避,連夜悄悄的離開了F 市,遠走他鄉,準備一個人隱姓埋名的度過下
半輩子……

  石冰蘭越看越驚,霍然抬頭顫聲說︰「你……你要嫁禍給他!」

  「沒錯,嘿嘿嘿……我全都計劃好了。你現在趕緊把這封信抄一遍,等一下
我就送去給你前夫過目,當他認出的確是你的字跡,就可以死的瞑目了!不過我
不會痛痛快快讓他死的,因為我答應過你,要讓他親眼看看你的」獻禮「全過程
嘛……哈,我會在他身上不是那麼要害的部位開槍,讓他雖然不會當場斃命,但
卻會慢慢的流光所有的血液、慢慢的走向死亡……在他一邊絕望等死的時候,一
邊還能看到你和我之問的好戲,在你的浪叫聲中魂飛天國……哈哈哈,這真是太
有趣、太令人興奮了!你說是不是啊?冰奴……」

  石冰蘭臉色慘變,雙手都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腦子裡飛速的思考著對策。

  阿威還在繼續得意的吹噓他的宏偉計劃︰「之後呢,我就會偽造好現場,再
帶著你們離開這裡,到另一個地方去過我們幸福的生活。將來警方發現了你前夫
的屍體、你的親筆書信、帶有你指紋的槍、你的日記、還有地下室裡那許多大奶
子的特寫照片,就會相信蘇忠平的的確確就是真兇了!這個案子至此宣告結束,
我們就可以真正高枕無憂一輩子了……」

  「哇!主人您真是太聰明了,能想得出這麼天衣無縫的計劃!」

  楚倩討好的拍手稱讚起來,顯得十分開心。阿威更是得意,呵呵笑著吩咐她
取來紙筆,要石冰蘭馬上抄寫書信全文。

  「恕我直言,主人,您這個計劃是行不通的!」石冰蘭試圖做最後的努力說
服對方,「我的同事們一定會懷疑,如果蘇忠平真是色魔,那麼又是誰殺死他的
呢?除非您能騙過他們的眼睛,令他們相信蘇忠平是畏罪自殺的……但是主人,
請您相信,我那些同事雖然很笨,可是」他殺「和」自殺「還是能夠準確判斷出
來的。您一定騙不了他們!」

  「這一點嘛,你就不用擔心啦!」阿威又露出神秘的笑容,「蘇忠平當然不
是自殺的,他是被另外一個人殺死的!這個人是最好的人選,不是你也不是我,
但卻是一個最合理的人。你那些笨蛋同事絕對也會這麼認為的!哈哈哈……」

  他一邊狂笑,一邊在心裡又把計劃盤算了一遍。這個所謂的「最好人選」,
自然就是孟漩了!

  此刻,這個已經淪為黑暗幫兇的嬌小女警,正在趕來魔窟的路上了。等一下
她就會將石冰蘭的「親筆信」投遞到山下的郵筒裡,然後再返回魔窟,協助好偽
造現場的最後工作。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等阿威帶著石家姐妹、楚倩離開後,孟漩就會
打電話叫來老田等同事,激動的聲稱她之前在警局裡所說的都是正確的。她憑藉
自己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連夜展開行動,果然找到了這個別墅,闖進來擊斃了
「真正的色魔」蘇忠平!

  這樣,她就等於是單槍匹馬的發現線索、順籐摸瓜,並最終破案!由於全部
的經過都是她一個人獨立完成的,可以預料,她將會立刻引起全市轟動,獲得市
民們的誇口稱讚和警界的最大榮譽,成為家喻戶曉的女英雄!

  到那時,新的「F 市第一警花」就誕生了*在色魔的肉棒支持下誕生的!而
且永遠也離不開這種支持……

  阿威越想越是興奮,幾乎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了。他突然產生了更大的野心和
邪念,深信在不久的將來,不僅新的「第一警花」心甘情願的臣服於己,就連整
個警局裡,只要是稍微有點姿色和身材的警花,都將淪為自己的玩物和性奴!

  他這副表情神態,石冰蘭全都看在眼裡,心中更加焦急了。只是她誤以為阿
威所說的「最好人選」是女歌星楚倩,作夢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孟漩。

  *鎮定,一定要鎮定……現在還有機會,別著急!

  石冰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強顏歡笑,一邊拿起筆抄寫了起來。

  她有意抄得很慢,眼角的餘光緊盯著阿威,想要趁其不備突然發難,但阿威
現在手裡握著槍,取勝的機會甚至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渺茫,輕舉妄動只能
是必敗無疑!

  時光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書信很快已抄好了大半,腦子裡卻仍未想出應對之
策,急得石冰蘭五內如焚、全身汗落如雨,就連豐滿的乳球上都佈滿了星星點點
的汗珠。

  「怎麼了,冰奴?你很熱嗎?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呀?」

  阿威語帶嘲弄地說著,彷彿已看透了她的心思。

  石冰蘭只能含糊「嗯」了一聲,但是片刻後,楚倩忽然也小聲嚷起熱來,似
乎室內的空氣溫度不知不覺間上升了許多。

  這情況阿威也注意到了,並且察覺有一股股熱風正陸續從地下室所在方向吹
來。他心中疑惑,打發楚倩過去查看一下究竟。不到半分鐘,忽聽遠遠傳來楚倩
的驚叫聲,跟著她連滾帶爬的奔了回來,驚慌失措的喊道︰「著火了!主人……
不好啦!下面著火了……」

  阿威大驚,一躍而起飛步衝了過去,身影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處,接著聽到
了他的咒罵聲和一連串碰撞聲,似乎是在手忙腳亂的尋找滅火器。

  *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現在正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石冰蘭雙眼發亮,雖然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起火,但卻知道這絕對是個稍縱即
逝的機會,熱省轟鞏楚倩仍驚魂未定、稍一土性禪的瞬間,驀地裡右臂揮出,一
把勒住了她的脖子。

  女歌星立刻激烈掙扎了起來。要是換了從前,石冰蘭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將之
制伏,但現在她的身手嚴重衰退,再加上時刻緊迫,惟恐夜長夢多,因此再也顧
不上手下留情了,左手握拳狠狠在楚倩後腦上一敲,將她打暈了過去。

  「小冰,你怎麼又……又來了?」

  整晚幾乎沒出過聲的石香蘭失聲驚呼。上個月妹妹也是打暈楚倩後,拉著她
一起越獄的。但自那之後,她已經看慣了妹妹和自己一樣,在哭泣中披伽戴鎖的
接受種種凌辱,甚至忘記了妹妹曾經有過的矯健身手和勃勃英姿。

  「姐姐!姐姐你別緊張……色魔遇到了意外,我們反擊的時候終於到了!」

  石冰蘭激動的說著,轉身拖著腳繚快步挪回沙發邊,從扶手的縫隙裡摸出了
那截事先藏好的鐵絲,蹲下身開始撬腳繚上的鎖。

  「不,不……小冰,你千萬別再做傻事了!。」石香蘭一臉恐懼地說,「上
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你根本就不是主人的對手……」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冒險拼一下!」女刑警隊長手上忙著撬鎖,雙眸重新
閃爍起堅定不屈的光芒,「放心吧,這次色魔沒有防備,我有很大機會偷襲成功
的……」

  「你已經反抗過那麼多次了,難道還沒吃夠苦頭?」話還沒說完就被石香蘭
打斷了,惶然責備道,「小冰你也太不懂事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圖背
叛主人,下場會很慘很慘的……趕緊懸崖勒馬吧!小冰,現在還來得及……等主
人出來了主動跪下來認個錯,姐姐會幫你求情,一起乞求主人原諒的……」

  「姐姐!」石冰蘭愕然,忍不住提醒道,「難道你願意當一輩子的性奴嗎?
想想看……我們姐妹要一輩子過這種悲慘的生活,你不感到可悲嗎?」

  「可我們至少還活著,還不至於走上絕路呀……」女護士長執迷不悟地搖著
頭,繼續含淚苦勸妹妹,「再說主人已經對我許諾過,只要我永遠聽話,等我肚
裡的孩子生下來後他會好好待我的……你也是的,小冰……你也懷孕了吧,聽姐
姐的話,別再逞強了……只要我們姐妹都乖乖的做主人的女奴,一起替他生下孩
子,他看在親生骨肉的面上一定會善待我們的……」

  「姐姐*。」

  石冰蘭想不到姐姐竟會說出這種話來,心裡真是又氣又急,意識到姐姐已經
被色魔馴出了相當深重的奴性,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她反抗的意念,否則的話,
再被囚禁一段時間說不定連自己也會逐漸變成這樣,那就真的是永墮深淵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倒色魔!」她猶如爆發般低喝道,「姐姐你看著吧……
我們姐妹一定可以跳出苦海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姐姐的哀求,專心一志的忙著手中的撬鎖活。

  石香蘭還想再勸,忽然隱隱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聲,從地下室入口
處飄來。

  她驚呼一聲「苗苗」,頓時顧不上妹妹了,挺著個大肚子跟跟槍槍的飛跑而
去,衝進了入口。

  「別進去!姐姐……裡面著火了,危險!姐姐……」

  石冰蘭連喊了幾聲,但卻毫無結果。她心想這是母子天性,不可能阻止的了
的,情急之下只能加緊嘗試撬鎖。

  只聽「卡嗦」一聲響,鎖應聲而開,束縛了將近一百天的鏡銬終於跌落了下
來!

  石冰蘭大喜,雙足一蹬翻身躍起,儘管騰空的高度和動作的協調都遠不如從
前,但還是重新感受到了四肢都完全恢復自由的那種輕快、敏捷和靈活。就連自
信也在剎那間悉數回來了!

  她圓睜雙眼,就這麼赤身裸體的奔向地下室入口,迎著熱浪沖了進去。

  裡面的火已經燒得相當旺盛了,撲鼻而來的是滾滾濃煙,躍入視線的是一片
汪洋火海!每個房間裡都有火苗竄出來,到處都在熊熊燃燒。

  石冰蘭一邊冒著煙火向深處疾奔,一邊在心裡覺得奇怪,丈夫既然被關在囚
室裡出不來,是怎樣使火勢燒到室外來,並且還迅速蔓延到這麼多地方的呢?

  這問題別說她想不明白,就連阿威都出乎意料,完全沒有防到這一招,以至
於被蘇忠平打了個措手不及。

  原來就在這除夕之夜,蘇忠平彷徨無計,原本已經絕望了,但當楚倩給他送
來年夜飯,並咯咯嬌笑著要他多喝幾瓶白酒慶祝時,他忽然冒出了個玉石俱焚的
念頭!

  是的,玉石俱焚一要「焚」就要有燃料,而這些白酒,豈非就是最好的燃料!

  蘇忠平熱血上湧,等楚倩走後立刻奔到角落裡一數,共有整整十八瓶白酒,
都是隨著每天的三餐飯菜一起送來的。蘇忠平對白酒過敏,一丁點都不能入口,
但送白酒是妻子給他發出的暗號,為了不引起色魔懷疑,他全都不動聲色的收了
下來,堆放在角落裡,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乒乒丘、丘、」幾聲響,蘇忠平摔碎了兩瓶白酒,將酒水潑灑在地下室四
處,心中充滿了一賭生死的悲壯一這是一場豁出去的賭博,假如色魔想救火的話,
就不得不打開這間地下室,那自己就有機會奪門而出與他較量;假如色魔無動於
衷,火勢失控後必將燒燬這個魔窟,消防車、警車等都會趕來現場,妻子說不定
就能獲救。

  當然,色魔也可能先設法隔門殺死自己,再去救火,但為了妻子,蘇忠平還
是願意賭一賭,何況就算不冒險,今晚色魔也會要自己的命。反正都是死,那不
如死得轟轟烈烈!

  抱著這樣的想法,蘇忠平展開了行動,掏出打火機正要點火,忽然發現地上
的酒水匯聚成幾道溪流,緩緩從門縫流到了室外去。

  原來這間地下室所處的位置略高,酒水會自然的流出去!

  這發現令蘇忠平更加振奮,忙將剩下的白酒全都傾倒在門口,大量酒水如洪
流般滾滾而出,先是流滿了整個過道,繼而一一流進了沿途的其他地下室裡。

  然後他把動打火機,火苗霎時竄起,很快就順著酒水蜿蜓燃旺,遍佈了過道
和每間地下室。

  幸好由於地勢高,蘇忠平所在的地下室的白酒殘留得最少,因此火勢反倒是
最小的,但是悶熱的感覺和翻滾的濃煙還是令他相當難受,全靠毅力才苦苦支撐
了下來。

  等阿威發現起火時,熊熊大火已幾乎吞噬了所有地方。他暴跳如雷,一邊徒
勞的使用著滅火器,一邊破口大罵蘇忠平。接著石香蘭驚呼著孩子的小名也沖了
進來,不顧身孕一腳高、一腳低的穿行於煙火中,奔向她自己住的那問地下室。

  阿威一把沒能拽住她,又見火勢已經高漲得無法控制了,只得拋下滅火器,
涮地抽出了手槍推上膛,咬牙棹凶的地罵道︰「姓蘇的,您這個王八蛋!老子要
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能跟你這惡魔同歸於盡,我夠本了!」

  蘇忠平從囚室上方的欄杆間探出頭來,嘲弄地瞪著阿威,笑聲充滿了快意。

  阿威火冒三丈,抬手「砰砰」的就是兩槍,可惜激怒下失去了準星,兩發子
彈都打偏了射在鐵門上。

  蘇忠平忙縮回腦袋。阿威騰身躍到門前,正想將槍口伸入欄杆裡射擊,猛然
間只聽耳邊一聲清叱,同時右腕一痛,手槍已被遠遠踢飛!

  他駭然轉身,瞥眼就見到一條雪白修長的粉腿迎面撞來,躲閃不及下正中胸
膛,整個人頓時被撞的向後翻倒,骨碌碌的滾了出去。

  就在這同一剎那,只聽「咚咚」的巨響,一根燃燒著的粗大屋樑正好跌落下
來,閃耀的火花照亮了個一絲不掛的絕美身形!

  那正是及時趕到的石冰蘭!她閃身避開屋樑,飛快的打開反鎖的鐵門,焦急
地叫道︰「忠平!你在哪裡?忠平……」

  話音未落,幾股焰火騰的竄出,嗆得她流出了眼淚,辛苦地咳嗽著,正要冒
火衝進去找人,忽見眼前人影晃動,蘇忠平已經步履蹣跚的奔了出來。

  「冰蘭!」

  「忠平!」

  夫妻倆激動地擁抱在一起,語聲都已哽咽。

  但是肢體才剛接觸,蘇忠平忽然一震,驚呼一聲「小心」,抱著妻子猛地低
頭一避,閃開了一下勢若瘋虎的攻擊。

  「冰奴,你……你竟敢背叛我!」

  阿威不知何時已重新躍起,一擊不中後惡狠狠的咆哮著,顯得氣急敗壞,面
具後射出了兩道凶光。

  石冰蘭凜然迎視著他,大聲道︰「我不是冰奴!我是刑警隊長石冰蘭!你再
也控制不了我了,今天我要親手捉拿你歸案!」

  義正嚴辭的聲音,伴隨著她那清澈冷峻的目光,儘管赤裸著光溜溜的胴體,
但氣勢上卻像穿著全套警服般,顯得威嚴而神聖,令人不敢逼視。

  在這一刻,從前的那個「F 市第一警花」又回來了!她已完全恢復了女刑警
隊長的風采!

  阿威驚愕地瞪著她,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嘿嘿擰笑道︰「別太自信了,石
大奶!這聲棋,我還沒有輸……」

  說著倏地撲上,拳腳齊出如狂風暴雨般發動了攻擊。

  石冰蘭和蘇忠平連忙並肩迎上,施展開全部身手見招拆招。一時間呼喝聲不
絕,就在煙火飛揚中,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論功夫三人原本差不了多少,但石、蘇兩夫妻都被囚禁、折磨了好些天,骼
能上畢竟打了很大的折扣,因此只能和阿威剛巧打個平手,你來我往了十多回合
都僵持不下。

  而就在他們交手的短短時問裡,火勢已愈加旺盛了。一根又一根帶火的屋樑
轟然倒下,有好幾次都險些砸中他們。三人不得不且戰且退,一步步的向入口處
挪動。

  眼看就要經過最後一間地下室了,驀地裡腳步聲響,披頭散髮的石香蘭跌跌
撞撞的奔了出來,看到妹妹後就像見了救星般狂呼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哭叫
道︰「苗苗!苗苗困在裡面了,小冰你快幫我救他!」

  石冰蘭這邊原本已逐步佔據上風,正看準了色魔的一個破綻想要驟然痛擊,
誰知卻被姐姐給擋住了。她暗叫可惜,只得暫時退出戰圈,回頭安慰姐姐道︰
「別急!姐姐你先出去,我這就去救苗苗……」

  石香蘭哪裡肯先走,痛哭著拉她轉向旁邊,指著另外一間地下室泣不成聲,
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石冰蘭順著她所指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只見這間地下室火焰最為兇猛,地面上幾乎已是一片火海,連立足之地都沒
有了。而且門口處足足跌落了三根橫樑,互相搭在半空中,將通往裡面的道路都
給封死了,根本不可能進的去。偏偏嬰兒卻睡在最裡角落的小床上,正發出一聲
高過一聲的啼哭。

  「怎麼辦?怎麼辦?」石香蘭快急瘋了,語無倫次地抽泣,「小冰,你快想
想辦法呀……」

  危急時刻,石冰蘭迅速鎮定著心神,暗想只有將橫樑逐一搬開,再冒險跳過
火海營救嬰兒了。但她剛要動手,忽聽丈夫一聲悶哼,駭然轉頭一看,就見蘇忠
平滿臉痛楚之色,顯然已吃了虧,正被阿威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身不由己的連連
後退,眼看就要跌到身後的火堆裡去了。

  「小心身後!」

  石冰蘭惶然大叫,顧不上姐姐和嬰兒,下意識的又衝出去連續猛攻了數招,
將阿威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才緩解了丈夫的厄運,令他喘過一口氣來站定
腳步。

  夫妻倆一聯手,雙方又成勢均力敵之勢,打得難解難分。

  「小冰!別打了……小冰!」石香蘭挺著大肚子,又哭喊著跑了過來,「快
幫我救救苗苗!火馬上要燒到他了……快救他!」

  石冰蘭頓時陷入左右為難之中。假如拋下丈夫去幫姐姐,單是搬開那三根橫
梁就需要一定時間,等到把嬰兒救出來,丈夫獨力難支、十有八九會慘遭色魔毒
手;可要是顧著丈夫的安危的話,難道眼睜睜看著姐姐的心肝寶貝被活活燒死、
忍心不去營救?

  霎時問她心中焦急到了極點,拳腳攻勢更加猛烈,想先將色魔解決了再去救
孩子,但阿威豈是如此容易對付的?她急躁之下招數略為紊亂,反而打得更加吃
力了。

  「是呀,石大奶,別打了!趕緊去救孩子要緊……」

  阿威早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暗喜,一邊出招一邊循循善誘的「勸降」。

  「只要你放棄反抗,跪下來磕頭認錯,重新承認你」冰奴「的身份,我就既
往不咎,原諒你一時糊塗犯下的錯!你可以馬上幫你姐姐救人,我也可以控制住
局面,大家皆大歡喜,豈不是好過在這裡糾纏不清浪費時問!」

  女刑警隊長氣得臉色煞白,怒斥道︰「住口!我永遠、永遠不會再做你的奴
隸!」

  阿威還沒來得及回話,石香蘭已痛哭著雙膝跪下,對妹妹苦苦哀求起來。

  「小冰,你就聽姐姐一次吧!主人這麼寬宏大量,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就當是姐姐求你了,小冰……」

  「香蘭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蘇忠平在旁忍不住厲聲喝道,「色魔是沒
有人性的!你們姐妹倆絕不能再跳進火坑……」

  阿威反唇相譏︰「眼看著自己姐姐的孩子被燒死也不肯援救,這樣就叫有人
性?哈,笑死人了!」

  幾個人在大聲吵嚷,再加上夾雜著的嬰兒越發嘹亮的啼哭聲,更令石冰蘭聽
得心亂如麻,無論如何也難以做出抉擇。一邊是姐姐,一邊是丈夫,手心手背都
是肉,該捨棄哪個好?捨棄哪個?

  「主人,你快幫我救救苗苗!主人,香奴求你了……」

  石香蘭轉過身,又對著阿威泣不成聲的哭叫起來。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你的好妹妹、好妹夫一直纏著我打鬥,不然我早就進
去救人了……啊喲,姓蘇的!你竟敢偷襲我!真他媽的卑鄙……」

  「小冰!你們別再為難主人了好不好?」

  石香蘭聲音嘶啞的哭倒在地,忽然匍匐爬行上前,張開雙臂抱住了妹妹的下
身。

  「姐姐給你磕頭了,小冰!放過主人,先救救苗苗吧……救救他……」

  冷不防的被姐姐抱住雙腿,石冰蘭險些失去平衡摔倒,急忙叫道︰「姐姐快
放手,我……我答應就是了!」

  此言一出,剩下三人盡皆震動。石香蘭喜極而泣,蘇忠平慘然變色,阿威則
是哈哈大笑,輕薄的道︰「這就對了!冰奴,算你識時務!」

  石冰蘭心如刀割,暗想這時候惟有試試緩兵之計了,於是咬牙道︰「只要你
肯答應不殺他……不殺忠平,我就承認自己是冰奴!」

  阿威心中雪亮,知道她是想騙自己不下殺手擊斃蘇忠平,以便她贏得寶貴時
問救出嬰兒後,再來對付自己,當下將計就計道︰「OK,咱們一言為定!」

  石冰蘭深吸了一口氣,違心地道︰「主人,我……冰奴向你認錯……」

  「冰蘭!」

  蘇忠平肝膽俱裂的大吼一聲,一副不能置信的震驚表情,整個人都呆住了。

  阿威見機不可失,暴喝聲中雙拳猛擊而出,將蘇忠平打翻在地,跟著舉足狠
狠踩中了他的胯下。

  蘇忠平痛得慘哼一聲,整個人都弓了起來。阿威大聲狂笑,一腳接著一腳的
狠命直踹,企圖將他踢進火海裡。而他背上的衣服已經著火了,亂竄的火花越來
越大,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完全吞噬。

  眼見丈夫性命危在旦夕,石冰蘭大急,什麼也顧不得了,一邊掙扎著企圖甩
脫姐姐摟抱,一邊悲憤尖叫道:「惡魔!你說話不算數,快給我停手!」

  然而姐姐不知哪來的一股大力,竟死死抱著她雙腿不肯放手,石冰蘭一時竟
然無法動彈,又喊了聲「放開我」,同時屈膝撞中姐姐胸口,一腳將她整個嬌軀
都踢了出去。

  「啊!」

  石香蘭痛呼中被甩開了足有兩米遠,在這一剎那,她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彷
佛那一腳不僅踢痛了她的身體,也踢碎了她的心,踢掉了最最親密的姐妹之情!
那也是在今後無數個日日夜夜中,令石冰蘭永不能忘、永遠痛悔的眼神,就這麼
定格在了熊熊火光中!

  然而在此時此刻,她對此根本無暇顧及,只是心中彷彿被針刺了一下,還來
不及體驗到疼痛,人已急著飛奔上前攔住色魔,阻止他再毆打丈夫。

  看到妻子奮不顧身的撲來,蘇忠平精神大振,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股力量,
就地連續幾個打滾,不僅避開了攻擊,還壓滅了衣服上的火花,跟著忍痛翻身站
起,再次與妻子一起並肩雙戰阿威。

  三人又陷入了僵局,誰也無法取勝。石香蘭一個人在旁放聲大哭,磕頭如搗
蒜,一張俏臉被煙火熏得黑一塊白一塊,連秀髮都沾上了火苗燃燒起來,看上去
慘不忍睹。

  驀地裡,只聽「辟里啪啦」兩聲響,嬰兒所在的地下室門口的那三根橫樑原
本互相架在半空,燒了這麼久後一齊從中斷裂開來,挾帶著煙火呼嘯墜地。其中
一根不偏不倚的正巧砸在那小小的嬰兒身上!可憐的小生命連哼都沒哼一聲,就
這麼被活生生砸成了一團肉泥!

  時光彷彿在這一瞬間停頓了!

  「苗苗!苗苗!」

  石香蘭發出淒厲的狂叫聲,披散著起火的頭髮,淚流滿面的飛撲向地下室。
在熊熊火光中看來就像是頭受傷的母獸,令人感到說不出的震撼,說不出的怵目
驚心。

  交戰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手,駭然目睹這幕慘劇。石冰蘭臉無血色,整
個人都在發抖,想要奔去拉住姐姐,但不知怎的偏偏邁不出步伐。

  阿威最先清醒了過來,凌空躍起,用盡全身力氣踢出一記旋風腿。

  這是他在美國跟一位功夫大師學過的絕招,回國這幾年這些年來由於生於練
習,不免荒廢了,剛才始終施展不出來,但此時在危急時刻下潛力迸發,居然超
水準發揮,踢得又快又狠,準確得踢中了蘇忠平的肚腹。

  蘇忠平慘叫一聲,身體向後飛出了足有五、六米遠,哀嚎著在地上捧腹轡腰,
再也爬不起來了。

  「忠平,忠平!」石冰蘭歇斯底里的喊叫著,「你這個惡魔,你殺了我的丈
夫!你是惡魔!」石冰蘭的精神接近崩潰了,阿威正要追上去將這蘇忠平徹底殺
死,忽然身邊的石香蘭驚惶地叫了起來,他忙轉身一看,只見石香蘭就跟發瘋了
似的,在那地下室裡手舞足蹈地喊著嬰兒的名字,而門口處又有一根熊熊燃燒的
橫樑掉了下來,再次將出路堵住了,將她封死在裡面。

  「小苗苗,小苗苗!」

  石香蘭駭然驚叫著,兩手向著孩子的方向伸著可是卻無法動彈,但這時火勢
已大得嚇人,又有好幾根屋樑從空跌落,就連天花板和牆壁都部不斷的倒而下,
彷彿整個魔窟都已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轟然倒塌。

  「危險!冰奴……不能過去!」

  惡魔的喝聲在耳違是,跟著一雙有力的手臂攔腰摟住了石冰蘭,不讓她衝進
火海。

  「讓我去救姐姐!色魔!放手……我要救姐姐!」

  石冰蘭拚命扭動著身子,眼睛已經被熏得幾乎睜不開了。她一邊咳嗽一邊哭
叫,秀髮上也倏地竄起了火花,阿威一個不注意,石冰蘭就冒著煙,一頭鑽進了
大火之中。

  但是阿威卻看出最主要的橫樑馬上也要斷裂倒下,那時候就連退路都沒有了!
當下一狠心,也一躍跳進了火海之中,在煙氣之中找到了被木樑壓著的石冰蘭與
她身旁驚慌失措的石香蘭,阿威在這緊急關頭,竟只用一手就抬起了壓在女刑警
隊長身上的房梁,一手一個把兩姐妹背在背後,穿過層層火浪濃煙跑了出去,剛
躍上地下室的入口,就聽見幾聲驚天動地的暴響,整個通道轟然倒塌了,將裡面
所有的人、所有的烈火、所有的罪惡和愧疚親情,都徹底埋了進去!

  這時候,恢復了些許意識的石冰蘭在阿威的背後小聲呢喃著:「忠平,是你
來救我了嗎……忠平,我對不起你……」

  「你這個胸大無腦的蠢母狗,你前夫死了,是你主子把你們姐妹就出來了」
阿威厲聲道。

  「忠平!」

  石冰蘭長長的慘叫著,就彷彿整個世界也跟著崩塌了一樣,女刑警隊長痛不
欲生,大顆大顆的熱淚如瀉堤般奪眶而出。極度的悲傷再加上肉體的痛楚,以及
被長期折磨後的虛弱和疲勞一起衝擊了上來,她再也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就
在惡魔的脊樑上暈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F 市刑警總局接到了郊區一豪宅失火的消息趕到了這藏滿了罪
惡的魔窟,卻只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李天明又氣又懊,隱約覺得,
自己失去了破案的重要線索,便命令干警趕緊去還倖存的房間裡找找其他東西,
不久,一名剛來警局不久的年輕人在豪宅的客廳發現了一封還沒有寫完的信件,
寫著:我還活著,真正的色魔就是蘇忠平……





             第五十章春風吹又生

  凌晨一點半,在F 市郊外的僻靜山腰上,漆黑的夜空被火光染得一片通紅。

  曾經華麗的別墅已經燒得差不多了,但火勢卻依然沒有得到控制。四輛消防
車正分別停在前後左右,將一道道水花接連不斷的噴進火海。消防車旁邊還停靠
著一輛救護車,還有五、六輛警車,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員分佈在四處忙碌,有
的協助滅火,有的東張西望的勘查著現場,各種喧鬧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為首警員的指揮下,一個擔架迅速抬了過來,上面躺著的是女歌星楚倩。

  她被抬進了救護車裡,人已經清醒了,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火光,眼角忽然湧
出了一顆淚珠,充滿了複雜難言的表情……

  馬達轟鳴,一輛警車在山路上飛馳。

  駕車的是孟璇。離魔窟還有好遠,她就已經望見了沖天而起的烈焰和濃煙。
——完了!果然出事了!

  孟璇臉色慘白,本能的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她取出手機,又一次
試著撥打色魔的號碼,但對方仍是關機。

  一股六神無主的驚惶湧了上來,孟璇不禁手足無措,彷彿失去了主心骨般,
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按照之前跟色魔約定好的計劃劃,她原本應該在一個小時前,就驅車趕往魔
窟的。但由於今夜是新年,家裡的王宇就跟真正的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吵著要
放煙火,她心想反正色魔那邊佈置現場也不是什麼迫在眉梢的事,於是也就沒有
急著出門,直到二十分鐘前,突然接到了老田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老田用極其焦急的聲音,告訴她說,找到色魔的魔窟了!值班室接
到了市區郊外大火消息的電話!在火災裡發現了一具已經被燒焦的屍體與失蹤多
日的歌星楚倩,更重要的是,還發現了一封寫了一半的信件!

  孟璇一聽就驚呆了!因為老田所說的火災具體位置,正跟色魔之前告訴她的
魔窟地址完全吻合!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全身都顫抖起來,完全沒有聽到老
田接下來又說了啥。等到她再回過神來時,才發現電話已掛斷了。

  孟璇定了定神,心裡還存有萬一的幻想,思忖是不是色魔突然改變了行動計
劃,脅迫蘇忠平打電話到警局,目的在於展開更大的陰謀。於是她馬上撥打色魔
的手機,得到的卻是關機的提示。不過她仍然不死心,當即驅車向魔窟趕去。

  現在,她已經親眼見到了沸騰的火光,這已經不容辯駁的證實了,魔窟的確
發生了意外!儘管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意外,但毫無疑問,色魔和自己已經輸了!

  石大奶和她的丈夫反敗為勝,取得了這場較量的「最後勝利」!——我完了
……要是色魔落在他們手裡,招供出我就是同謀,等待我的就是徹底身敗名裂的
悲慘下場……

  這一瞬間,孟璇悔恨交加,心裡泛起了一絲悔意,隱隱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真
正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會去跟色魔合作,甘心做他的幫兇,這下子可謂是惡有惡
報、在劫難逃了!她忽然很想哭,強忍著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動作遲緩的踩下油
門,繼續駕車向魔窟駛去。

  這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裡。世界這
麼大,但她彷彿已走投無路。

  行駛了沒多久,離魔窟越來越近了,火光也越來越耀眼。沿途有好幾輛消防
車、救護車穿插來去,呼嘯著經過身邊,孟璇都魂不守舍的沒有留意,完全只是
憑著本能在山路上盲目的駕車。

  驀地裡,一條黑乎乎的人影從路邊竄了出來,擋在了車前!

  孟璇一驚,慌忙踩下剎車,硬生生的將警車停下了,差點就撞到了對方。她
探頭到車窗外,正要斥責,忽然瞪大了眼睛,驚喜得幾乎不能相信自己。

  這人赫然就是色魔阿威!

  只見他幾乎是赤身裸體的,狼狽得無以名狀,全身黑得像是從煤堆裡爬出來
似的,臂膀肩背上佈滿了燒焦的痕跡,頭髮眉毛也都燒得七零八落,身上還背著
兩個一樣狼狽的女人,滿是疲倦的阿威搖搖手,樣子既狼狽又可怕。

  「你果然沒被他們捉去啊,這真是太好了!」

  孟璇興奮的打開車門,跳了出來。只要色魔沒落到警方手裡,那她至少暫時
可以目保了,同事們還不至於懷疑到她。

  阿威不答,搖搖昱晃晃的走到路邊暗處,放下尚還清醒的石香蘭,與她相互
攙扶著,赤身裸體走了過來。孟璇見二人都腳步不穩,接過石冰蘭放回車裡,忙
上前幫忙,將三人分別扶進警車後排座位坐下。

  「苗苗……苗苗在哪裡……我要苗苗……」

  石香蘭滿臉淚痕,失神般喃喃念叨著,雙眸充滿悲痛欲絕的神色。她身上雖
然也有一些擦傷,但是比起阿威來卻好得多了,可是精神上卻顯然受到了巨大打
擊,就好像根本沒有看見孟璇似的,不停的在那裡流淚。

  阿威歎了口氣,苦笑一聲,也不等孟璇詢問,就主動將整個過程簡單的說了
一遍。

  「……不幸中的萬幸啊,好在出入別墅的密道入口就在那間地下室旁邊。姓
蘇的燒死以後,我忍痛掙扎起來,打開機關,拖著香奴和冰奴,鑽進了密道,又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終於逃出了火海!」

  他的語氣雖故作輕鬆,但是孟璇還是能感覺到當時驚險危急的情景,不由聳
然動容,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一而阿威回想起剛才幾乎踏進了鬼門關裡,也是心有餘悸。也許是危難之中
的本能反應,也許是一瞬間的良心發現,也許是單純的同情,他在冒火奔逃的過
程中,始終緊緊護著承受喪子之痛的石香蘭,使她基本上沒有受傷,而自己卻差
點丟了性命。現在想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該該死的石大奶!不過大局沒有亂……畢竟她們倆都還在我手上,等著瞧,
我會讓冰奴付出代價的……我會加倍的懲罰她!」阿威在心裡咬牙切齒,更加深
了對石冰蘭的痛恨。不過他也清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逃命,報仇只好等以後再
說。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會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

  孟璇終於打破了沉默,緊張的問道。

  阿威搖搖頭:「別擔心。我並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透露你是我的同夥,當然,
你之前曾留下一些破綻,必須想法子及時修補才是……不過現在暫時管不了那麼
多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我們送到港口,一切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說!」

  孟璇「嗯」了一聲,心裡稍微吁了口氣。她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已全
心全意的依賴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不僅僅是因為,兩人現在已是「同一根繩索
栓著的蚱蜢」,也因為這男人彷彿有一種天生的邪惡魔力,漸漸的支配了她的身
心,使她越來越心甘情願被他控制。

  這情形阿威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很早以前就已經摸透了孟璇的脾氣、性格
和弱點。這外表開朗、胸無城府的可愛小女警,雖然拳腳功夫一流,但內心深處
還像個沒完全長大的孩子,在關鍵問題上很依賴別人來為她「做主」。之前她最
聽的是戀人王宇、以及上司石冰蘭的話,但這兩個人先後「拋棄」了她,令她的
內心既痛苦又空虛。於是阿威乘虛而入,正好取代了王宇和石冰蘭在她心目中的
位置,成為她潛意識裡認可的「支配者」。

  可以說,現在的孟璇,和最近這段時間的石冰蘭恰巧是兩個極端!——在魔
窟裡時,石冰蘭是外表上已經完全馴服順從,但內心卻堅貞不屈。

  而孟璇呢,則是雖然在外表上並未「奴化」,甚至不怎麼肯叫出「主人」這
兩個字,但是她在內心深處卻已經認了這個主人了。

  這次我雖然要避一避風頭了,但只要手裡還掌握著孟璇這張「暗牌」,將來
就一定可以東山再起、重回F 市……

  阿威想到這裡,精神一振,正要說話,忽然聽見有「嘀嗚、嘀嗚」的警笛聲
由遠到近的飛快傳來。

  他一瞥眼,已從倒後鏡見到有三輛警車自後駛來,他慌忙撲到石香蘭身上,
兩人一起臥倒在後排座位上。

  孟璇心裡也是一陣緊張,轉頭望去,只見三輛警車已停在了旁邊,最前面一
輛車裡探出了老田的腦袋。

  「小璇,是你呀!」

  老田認出了孟璇,驚奇地叫道,「怎麼還不上去?呆在這裡幹嘛?」

  孟璇含糊應道:「呃……這就走。你們……怎麼也來得這麼快?」

  「哎,何止是我們快啊,全局的同事都接到了命令,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被窩
趕來這裡了……操他奶奶的,這個新年算是徹底沒戲了!」

  老田發了兩句牢騷,揮了下手,示意孟璇先走。

  孟璇只得踩下油門,繼續駕車向前開去。她一邊操縱方向盤,一邊低聲道:
「糟了,現在人太多,我沒辦法調頭送你們下山,只好等一下見機行事了!」

  阿威悶哼了一聲,預感到大事不妙。剛才老田的話他也聽見了,看來整個警
局已經傾巢出動,按照警方的習慣做法,下一步必然是封鎖這座山的所有出路,
以便抓到自己這個色魔。現在要是不能夠下山逃脫,等一下恐怕就插翅難飛了!

  但此時身後有三輛警車跟著,已經不可能離車而去了。再說自己身上有傷,
再帶著兩個女人,徒步逃亡也一定會落到警方手中。這下子可真正是進退兩難了
……

  阿威心中焦躁,孟璇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彷徨無計的駕駛著警車,片
刻後到達了魔窟門前。

  溶這時火勢已基本得到了控制,到處都是煙霧。現場已有十多輛警車,將燒
成殘磚斷瓦的別墅圍成了一圈。幾十個警員正在有序的展開搜索工作。

  孟璇停好車,對阿威做了個手勢,就開門出來,心裡暗暗盤算,應該找個什
麼借囗離去才是。最好的借口自然是裝病,但同事們人人都以為王宇仍落在色魔
的手中,按照自己的性格,這個時候不管再怎麼病也該急著尋找王宇下落才是,
稱病離去很容易引起懷疑的。

  正在苦苦思索時,忽然見到好幾個先來的警員,正圍著前面不遠處談論著什
麼。孟璇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小片草皮,被移了來開,露出下面的一個黑黝黝
洞口。

  「原來地道的出口在這裡,位置還真隱蔽啊!」

  「嗯,看來色魔就是從這裡逃出來的,現在肯定已經在下山的路上了!」

  「不要緊。李局長已經下令,把整座山都包圍起來。我們這就去連夜搜山,
肯定能找到他!」

  那幾個警員說著,取出對講機請示了幾句後,就奔向自己的警車去了。

  孟璇仔細看去,那洞口深處都是泥沙,已經堵死了。一定是阿威和石香蘭從
這出口離開後,裡面的地道塌方了,因此只剩下這麼一點狹小空間。她一邊想著,
一邊繼續向前踱去,準備佯裝將現場全部查看了一遍,確實沒有找到王宇的蹤跡
後,再提出離開的要求,同事們就不會懷疑了。

  不料才走了數步,就見老田快步走來,召集了周圍的十多個警員說道:「剛
剛接到李局長的新指令,搜山的人手嚴重不足,我們現在立刻去支援!」

  警員們齊聲答應了,在老田的安排下,每三個人分成了一組,走向各自的警
車。

  「走吧,小璇。還愣著幹什麼?」

  兩個跟孟璇同一組的警員走了過來,很自然的走向她的警車。

  孟璇大驚,失聲道:「別……別開這輛車車!我們換一輛車吧……」

  「為什麼啊?你這輛車性能最好,我最喜歡開了!」

  其中一個警員做了個鬼臉,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另一個也拉開了後排車
門。

  這一瞬間,孟璇的心急得幾乎跳了出來。誰知車門拉開後,她就呆住了。

  整輛警車裡面空空如也,阿威與石家姐妹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在空
氣中!

  「快上來,小璇!」

  兩個警員都催促了起來。

  孟璇如夢初醒的應了一聲,縱身鑽進車裡,大腦一片茫然。她這時已想到,
阿威必定是趁旁人沒留意時,偷偷拉著石香蘭離車而去了。但問題是,別墅周圍
有一整圈的警車圍著,到處都有警員巡視搜索,他要離車或許不難,可要沿著公
路逃走而且不被任何人發覺,那除非有隱身術才能做到了,真正是不可思議!不
過,她對阿威的能耐已領教過多次了,心想胡亂猜測也沒用。好在他身邊有個石
家姐妹,真到了緊急時刻,還可以拿她來做人質,未必就沒有逃出包圍的可能。

  於是,孟璇再次定下心來,安安靜靜的坐在警車裡,伸手摸出腰間的配槍,
儉查了一遍彈匣。插回配槍後,她又想起自己的手機裡存有色魔的簡訊,應該趕
緊刪除才是。但怪事發生了,手機居然也不見了。而她明明記得,她開車上山時
曾使用手機,用完了順手放在車頭的,現在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盂璇心中一動,暗想莫非是阿威拿走了自己的手機,以便能夠保持聯繫?於
是她斗身邊的同事借來了手機,試著撥打了自己的號碼。

  電話果然接通了,但對方卻沉默不語。

  孟璇壓低嗓音道:「喂,我是小璇。你是……」

  電話裡傳來了「嘿嘿」一聲輕笑,接著就掛斷了。

  孟璇聽出那果然是阿威的聲音,長長的吁了口氣,轉頭對身邊的同事掩飾的
笑道:「我手機忘在親戚家裡了,還好沒丟!」

  那警員一笑,說那就好,又叫孟璇儘管使用他的手機。

  孟璇道謝後,想了想,發出了一條簡訊:「你在哪裡?」

  半分鐘後收到了回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哈!」

  孟璇略一沉吟,恍然大悟。

  原來阿威竟拉著石家姐妹,趁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進了這輛警車的後
車箱裡,難怪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別輕舉妄動。一切等我消息!」

  「OK!」

  孟璇將這幾條簡訊都刪除了,然後把手機還給了同事。

  她暗暗琢磨眼下的形勢,現在李天明、老田等人都認定,色魔已經向山下逃
跑了,所以他們的精力只會集中在搜山上,絕大多數人手將被派去漫山遍野的搜
尋,因此短時間內,阿威還是安全的!

  然而時間一長就難說了。老田他們都確定色魔插翅難逃這座山,搜不出來絕
不會善罷甘休的,整個搜尋的行動不知道會延續多少天。這期間要想單獨開走這
輛警車,恐怕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而阿威她們在後車廂裡,只要發出稍微大一
點的響動就會被人察覺了,何況吃喝也是個大問題。

  唉,現在真的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孟璇心煩意亂的想著,只果臉上充滿憂色,望著車窗外不斷飛逝的夜景,心
情再次跌到了谷底。

          **************

  上午七點整,天剛濛濛亮。F 市協和醫院的高級VIP 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楚倩已經換上了一身整齊的淡藍色病號服,凌亂的秀髮和蒼白
的俏臉,樣子憔悴得令人心疼。

  老田坐在她身旁,說著後續得情況,「起火的現場經過仔細搜索,只找到…
…那具燒焦的遺體,此外就再也沒有發現任何成年人的遺體了……倒是在別墅外
面,他們還發現了一個密道出口,還有一封寫了一半的信,我們這次就是想跟您
問問,您是否知道相關情況。」

  楚倩呆了足足半分鐘,她心知肚明這封信的來龍去脈,她現在可以說出一切,
也可以什麼都不說,然而她也從未見過帶著人皮面具的色魔。

  事實上,近一年的奴隸生活,已經讓楚倩幾乎忘記了文明社會的一切,自言
自語道:「他死了沒?死了沒?」

  「在別墅外面,他們還發現了一個密道出口,如果有人活著出去,那一定是
從這裡走的,警方已經裡裡外外搜查了一晚上,屋裡應該是沒人倖存了。」

  老田繼續說著,抽了一口煙,打心眼裡,他是不相信那封信裡所說的一切,
老蘇那麼好的一個省上領導,怎麼可能會是「變態色魔」,然而現在蘇忠平死了,
死無對證,誰也無法證明那封信就是假的!而且從那筆跡上看也確實是石隊長的,
這也太巧合點了吧,老田心裡嘀咕著。

  在大火燒起來的時候,色魔光顧著與蘇忠平、石家姐妹爭執,因為長期以來
的虐待,她一度神情恍惚,對周圍的情況聽的並不清楚,她心裡現在很是害怕,
害怕色魔還活著,又來抓她回去做性奴,可不知怎麼的,內心深處卻又不希望色
魔真的被燒死,她差不多已經忘記了之前做明星的生活,每天討好主人就有飯吃
的日子已經讓她對色魔產生了依賴。

  「我累了,田警官,我好一點會聯繫你的」

  老田聽到楚倩這麼說,心裡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看來楚倩的神志還是正
常的,從她那裡應該可以得到更多關於色魔的信息。

  女醫生走上前來,動作熟練的拉高楚倩的右臂衣袖,替她打了一針,接著拿
出一份病歷報告,用溫和但卻是職業性冷漠的聲音開了口。

  「您的X 光片和身體檢查結果都出來了,總的來說不算太嚴重,就是全身有
多處鞭傷的痕跡,陰唇和陰道內壁都有明顯的撕裂,不過也都不怎麼要緊,很快
就會痊癒的。只是您的身體狀況目前非常虛弱,還有一些輕微的炎症,要多臥床
調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康復。」

  「我知道了,醫生。謝謝你!」一年前總是愛耍大牌的大明星這時說話有氣
無力,竟也客氣和誠懇了不少。

          **************

  「好寶貝……你真乖……媽媽抱你……嗯嗯……真乖……」

  斷斷續續的微弱聲音,在後車廂裡呢喃著,將昏沉沉的阿威給驚醒了。他睜
開眼來,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接著感到身體在微微震盪著,時不時的在慣性作用
下滑向車廂兩頭,耳邊響徹著刺耳的警笛聲,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

  這一切都在提醒阿威,他現在的環境仍然沒有改善——警車仍在執行任務的
路途上奔馳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所以他也只能繼續待在這見鬼的後車廂
裡,痛苦的煎熬下去。唯一令人安慰的,是緊緊挨在懷裡的這具豐美成熟的性感
女體,那溫暖而柔軟的觸感,感覺是那麼樣的真實,跟冰冷黑暗的車廂成為鮮明
的對比。

  「煩死了,快給我閉嘴!」

  阿威沒好氣的低吼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的小苗苗已經死啦!是你妹
夫蘇忠平放的火,是你妹妹石大奶見死不救,這完全是他們的責任,別再跟我羅
囉嗦嗦了……」

  由於生怕驚動了警車上的人,因此阿威的聲音壓得很低,而石香蘭也彷彿沒
聽見似的,嘴裡仍在夢囈般的喃喃,不斷重複的只是那兩句話。

  這時石香蘭才發現妹妹就在自己旁邊,渾身是燒傷的傷痕,好在傷勢並不重,
阿威注意到石香蘭看妹妹的眼神卻與往日截然不同,彷彿是看著一個仇人一般,
眼睛裡充滿了憎恨與不滿。

  阿威歎了口氣,也不忍心再斥責她了,胸中的煩悶已是無以復加。他摸出孟
璇的手機,打開電源,螢幕顯示時間已是年初一的晚上了!也就是說,兩人困在
這後車廂裡已一整天了。這期間粒米未進、滴水未沾,再加上全身被燒傷的部位
火辣辣的疼痛,令身強力壯的阿威也有些吃不消了,精疲力竭的只想閉上眼好好
睡一覺。但是他卻拚命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不能睡著。因為後車廂裡空氣流通不
暢,一旦入睡說不定就會永遠醒不過來了。何況要是突發什麼意外,睡著了也就
無法及時應變了。

  ——唉,孟璇這小妮子太他媽的單純了,連騙人都不會!如果是我自己,隨
便找個理由就能藉故脫身,早就一個人把警車開走了……

  阿威在心裡抱怨著。他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卻能聽到許多動靜,特別
是孟璇的聲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晰的傳進來。這小女警顯然是在不斷發出暗
示,故意跟同事說話說得很大聲,而且經常冒出「堅持下去」、「快了」、「正
在想辦法」等語句,有時甚至還裝作自言自語,透露出不少的信息。

  根據這些暗示,阿威大致也能瞭解到外界的現狀。在這三十多個小時裡,這
輛警車大部分時間都在山道上來回飛馳,雖然偶爾也有停下過,或是開到山下去
加油,但車裡最少都有三個以上的警員,而且一直在執行任務的狀態中。

  這大概也是孟璇始終不得其便,無法偷空將他放走的原因。

  阿威沮喪地搖搖頭,又查看了一下手機的收信匣。他希望裡面會有孟璇再次
借用同事手機,偷偷發來的簡訊,告訴他什麼時候才會有逃脫的機會。但是看來
看去,裡面收到的幾條簡訊都是其他警員發給孟璇的,沒有一個像是孟璇本人的
口吻。——糟糕!要是搜索行動持續好多天,這輛警車就這麼連續開下去,我就
算不被警方捉住,最後也要餓死、渴死在這裡了……

  阿威暗暗焦急,但一時間也無計可施,心緒煩亂之下,體力也更加支撐不住
了,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漸漸的陷入了昏睡中。

  迷迷糊糊之際,他感到全身燒傷之處更疼了,喉嚨更是乾的快冒煙了。他隱
約意吼到大事不妙,這麼長時間沒有喝水,再加上後車廂裡十分悶熱,他已經出
現了脫永的跡象!

  「水……水……給我水……」

  阿威虛弱的呻吟著,靈魂彷彿飄了起來,在半空中悠悠蕩蕩了許久,然後落
了下來,落在了一片安靜而美麗的草原上。

  不遠處坐著個赤裸著上身的中年美女,正用愛憐的目光望著他。

  「媽媽!」

  阿威失聲驚呼,搖搖晃晃的奔了過去,一頭撲進了她的懷裡。

  「媽媽……我好想你……媽媽……我真的好想你……」

  他激動的語無倫次,淚眼朦朧之中,就看見母親溫柔的笑臉,還是像多少年
前一樣的慈愛動人。

  「孩子,你渴了吧……來,到媽媽胸前吸一口奶水解渴吧……」

  阿威臉一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是母親卻一直微笑著,用眼神鼓勵
著他。那眼神是聖潔坦然的、充滿親人的疼愛……

  於是他也坦然了,抬起頭湊近母親胸前,鼻尖先觸碰到了那豐滿無比的柔軟
肉球,一股溫熱的液體頓時流了下來,暖暖的淌過了臉頰!

  這是乳汁!救命的乳汁!

  阿威如獲至寶,毫不猶豫的張開大嘴,直接叼住一粒嬌嫩的奶頭吸吮起來。

  甜美的奶水立刻汨汨的流進了嘴裡。

  嗓子不再冒煙了,他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貪婪地舔吸著這可口的乳汁,一
邊吸還一邊不斷的擠捏著肥碩柔軟的乳肉。

  母親的胸脯是世界上最溫暖安全的靠山,母親的奶水是世界上最純潔清甜的
飲品……當然,還有母親胸前的這對豐滿的大奶子……那不是後來被姦夫肆意玩
弄的兩團淫肉,而是自己幼小心靈中最虔誠嚮往的聖母峰……

  「媽媽……媽媽……」

  內心深處突然迸發出了這深情的呼喚,阿威像個孩子般哭了起來,情不自禁
的流下了眼淚。

  「好孩子……乖孩子……」

  母親顯然聽見了他的心聲,將他的腦袋摟得更緊了。

  「媽媽……別拋下我不管……媽媽……」

  阿威也緊緊摟住母親,淚流滿面的磨蹭著她高聳碩大的雙乳,然後又忘情的
輪流吸吮著兩粒乳頭,將芳香的奶水源源不絕的吞進了口中。

  「乖孩子……媽媽在這裡……媽媽有奶吃……乖孩子……你千萬不能再死了
……」

  這話如雷聲驟響,青翠的草地、慈愛的母親突然從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黑暗封閉的後車廂、以及緊挨在身邊的豐腴肉體。

  阿威暈暈乎乎的揉著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抱著的是赤身裸體的石香蘭!嘴裡
含著的也是石香蘭的豐滿大奶子。

  「乖孩子,媽媽疼你……乖……」

  石香蘭仍在呢喃,一隻手還輕輕拍著他的背脊,彷彿真的已經將他當成了自
己的孩子。

  阿威啼笑皆非,不過他現在已經虛弱的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靜
靜的躺著,被動承受著石香蘭濃濃的「母愛」。

  阿威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用特殊的藥物把石香蘭調教成了一頭
超大產量的「奶牛」,即便是在絲毫沒有進食進水的情況下,雙乳也會源源不絕
的分泌出乳汁來。不過,這只是身體暫時還殘留著藥物激素的緣故,奶水畢竟不
可能憑空變出來。

  時間已經是大年初二的早上了,距離被困到後備箱已經快三十個小時了,無
論是阿威還是石家姐妹的生命都要快達到極限,長期昏迷的石冰蘭也醒了過來,
她愕然發現自己在警車的後備箱裡,正想大聲呼救,可自己的嗓子因為長時間不
進水疼痛不已,竟然不能發出聲音了!

  阿威看到女刑警隊長張大嘴努力發聲的樣子,竟生出了一絲愛憐之情,使出
渾身力氣,把石香蘭抱在自己懷裡,然後衝著又餓又渴的女刑警隊長道:「來!
你……你也喝一點」

  擠壓著柔軟的大肉團,把最後一點兒奶水吸進了嘴裡,阿威搖搖晃晃的湊到
了石冰蘭唇邊,將一半的汁水餵進了她的口中,這兩天就是靠著這種方法,他和
石香蘭同甘共苦,強迫女刑警隊長跟自己一起活下去。

  但是這一次,石冰蘭卻咳嗽了起來,奶水全部嗆了出去。

  阿威無力的歎了口氣,心中首次泛起絕望感。要是有可能的話,他寧願喝下
自己的尿液,只要能生存下去。但身體的極度缺水卻使他連尿都排不出半滴來。

  「我……我不行了……」

  石冰蘭用僅存的微弱氣息說著,聲音已經越來越低了,「讓我死吧……色魔
……讓我死吧……」

  「不!你不能死!不!你們兩個誰都不能死!」

  阿威熱血沸騰的狂吼著,拚命捶打、踢騰著後車廂,發出「咚咚」的巨大響
聲。這時候他的神智也接近混亂,竟完全忘記了警車裡還有警員,發出這麼大的
動靜必然會驚動他們。

  果然,還沒踢騰幾下,他的身體突然往前一衝,撞到了後車廂最裡面!這是
因為警車猛然剎車停下了!

  阿威一驚,驀地裡回過神來,心中大為懊悔。要是這樣子落到警方手裡,他
真正是死不瞑目!然而這時他已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坐以待斃了。

  「卡嚓」一聲,後車廂的車蓋打開了。

  初晨的陽光漏了下來,映照出的是孟璇的一隻蘋果臉!

  只有孟璇一個人,沒有任何別的警員在旁邊!

  阿威長長的吁了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天啊!你在裡面搞什麼鬼!」

  孟璇埋怨道,「幸好我終於找到借口,大清早開著這車巡邏,要是剛才在警
局的時候你們這麼鬧,那一切就全完了!」

  「是我不好,咳咳……小璇,趕緊把我們到碼頭吧……」

  阿威艱難地說著,在孟璇的幫助下,吃力的從後車廂裡爬了出來。接著是石
香蘭,然後是石冰蘭,多虧了石香蘭的母乳,她們三人才活了下去。

  初晨的街上行人寥寥,並未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的情景。

  警笛轟鳴聲中,警車風馳電掣般穿過了長街,轉眼就消失了……

          **************

  「……本台最新消息。警方發言人透露,初一凌晨起火燃燒的【王公館】舊
址別墅,業主系一外籍華僑,但其已有多年未曾入境。警方經調查後發現,該華
僑與數月前被擊斃的孫德富素有舊怨,不排除其早已在境外遭到毒手的可能……
警方表示,該名華僑應與罪案無關,相信是孫德富蠻橫的長期霸佔別墅,並將之
贈送給他人,以至於別墅最終被改造成恐怖的犯罪場所……目前警方正設法聯絡
其親友求證……」

  「另一方面,警方的搜山行動已進入第二天,共計出動警力四百餘人,警犬
二十餘隻,但到目前為止仍一無所獲……警方發言人承認疑犯很可能一早就不在
包圍圈裡,他們最快將在明、後日取消行動,收隊返回警局另尋線索……」

  在一艘由F 市開往南美C 國的豪華郵輪包間內的電視上正播放著F 市的本地
新聞,阿威拿起遙控器,「啪」的關掉了電視,閉目沉思了起來。這艘郵輪本是
準備計劃成功以後,載著他的三個性奴一起走的,所以極其私密,整個郵輪只載
了他一個人,其他乘船人員都是他花重金雇來的保安人員與服務人員,也有為了
防止意外而請來的醫生,阿威對自己的提前安排真是感到幸運,經過簡單的救治,
石家姐妹健康沒有大礙,倒是阿威,他此刻正趴在包間的沙發上,全身好多部位
都纏著繃帶,看上去像個包紮不完全的木乃伊,樣子又怪異又嚇人。

  上一次被包紮成這樣,還是在許多年前。當時仇人所放的一場大火,不但讓
阿威差點丟了性命,還徹底燒燬了他的面容。這一次燒傷的程度雖然不及那次嚴
重,但卻因為在後車廂裡憋悶了太久,使得不少傷口潰爛了。幸好他現在已是成
年人,而且身強力壯,抵抗力遠超常人,因此才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他想起孟璇送他上船時慌張的表情,不由得擔心起來,拿起手機,撥了小璇
的號碼。

  接電話時,這小女警正鍛煉到緊要關頭,微微的喘著氣,掛滿汗珠的晶瑩胴
體散發著青春亮麗的光澤,胸前一對飽滿堅挺的乳峰脹鼓鼓的撐著小背心,正隨
著嬌喘活潑的跳動著,並且從腋下溢出一小半白嫩的肉團來。

  「剛才新聞說你們警方準備放棄搜山了,是不是真的?」

  「那還有假?」

  孟璇停下腳步,沒好氣的道。

  阿威面露憂色:「喔,這就不妙了!」

  「怎麼了?」

  「你想啊,你那些同事放棄搜山,說明他們也相信我這個色魔已經成功脫逃
了。傻子都能想到,這一定是內奸的『功勞』!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徹底清
查內奸了……」

  孟璇聳然動容:「難道你認為,他們很快就會懷疑到我嗎?不,不會的……
他們絕不會想到你是躲在我的警車裡逃脫的!而且我自己就是『受害者』。以前
表現出來的對你的仇恨,誰都看得出不是假裝的……」

  「話是沒錯,但別人也許不會懷疑到你,我看你們隊的老田就很難說了。不
要忘記,楚倩這個小婊子可能還活著,要是她沒死的話,現在一定正在被警方詢
問情況,她要是開口,那咱們都在劫難逃,不過……」

  「警方的搜山行動如此嚴密,按理說我這個色魔是絕不可能逃脫的,但最後
還是被我逃脫了。這是為什麼呢?第一種可能當然就是警隊裡有內奸,但是否還
存在第二種可能呢?」

  阿威自己接了下去:「第二種可能,就是『色魔』根本就沒離開現場,已經
被大火燒死了,只不過沒人知道這個人是色魔罷了!」

  孟璇終於明白了過來,駭然道:「你是說蘇忠平?你還想嫁禍給他?」

  阿威陰森森的一笑:「我們原來的計劃,不就是要嫁禍給他嘛!雖然一場意
外打亂了我的部署,但只要把原計劃稍微變動一下,還是可以充分利用的。區別
只在於,那封信還在不在!但至少,我們可以先把你那些同事的懷疑轉向蘇忠平,
為我們贏得一些寶貴的喘息時間……」

  「在你原來的計劃裡,蘇忠平被殺、石大奶被你擄走,兩個人都沒法為自己
辯白,對呀!現在他們已經是計劃裡的樣子了,只要稍加引導,繼續讓蘇忠平背
黑鍋是易如反掌的事!」

  「沒錯,我的詭計當然瞞不了王宇和老田,現在的形勢也比原來惡劣得多!
不過我們卻也有一點有利之處,那就是我們將多了一個最強有力的同盟者!」

  「同盟者?是誰?」

  「是你們的新任局長李天明!」

  「啊,是他……可是你不是說過,你曾經給他打過電話要『和解』,但他卻
拒絕了嗎?」

  「哈,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李天明拒絕我,是因為他剛剛才代理局長,生
怕瞞不過部下,自然不敢隨便跟我做交易。但現在情形不同了,他此刻心裡多了
兩個嚴重的『疙瘩』,逼得他不得不跟我合作了!」

  「哪兩個疙瘩?」

  「第一,李天明最忌的就是石大奶!在趙局長心目中,石大奶才是理想的繼
任者。假如她沒有被我綁架,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副局長了,哪裡還輪得到李天明
呢?所以,石大奶落入我手中,暗地裡最高興的就是李天明了。雖然他也要面對
破案的壓力,但卻少了一個最有威脅的競爭對手,他巴不得石大奶永遠都在我手
中……」

  阿威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神色更加陰沉了。

  「所以嘛,李天明現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如何抓到我這個色魔,而是怎樣先
解決掉石大奶這個心腹大患!他最害怕措心的,是石大奶有可能已經掌握了關於
我的重大線索,逃出我的手掌心,提供了關於我的重要線索,這樣很快就會把我
捉拿歸案,那樣石大奶的名聲會重新如日中天,到時輿論再置疑起『偷拍』醜聞
的始末來,李天明就一切都完了!」

  孟璇想了想,沉吟道:「確實如此,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李天明就算真的
想跟你合作,他也不能一個人就說了算呀。色魔一案的影響太大了,隨便嫁禍給
蘇忠平是很難交代過去的,我那些同事們也不會服氣……」

  「當然,這一點我很清楚。李天明的確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答應跟我合作。我
所說的『合作』,是指他會跟我達成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現階段石
大奶才是我們倆共同的、最大的敵人!他就算想要抓我歸案,也要等先自己的局
長位子坐穩了再說!」

  「你的意思是,李天明會順水推舟,把色魔的身份定為已經被燒死的蘇忠平
結案嗎?」倒未必,他心裡當然明白蘇忠平不是色魔,但只要有了我提供的所謂
「證據」,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蘇忠平展開調查;這樣,等他最終抓到我之後,
再來洗刷蘇忠平的清白,恢復石大奶的職務,那時他不僅能獲得最大的榮譽,還
成為了石大奶的「恩人」!如此一來他的寶座就坐穩啦,石大奶也永遠不能對他
構成威脅了!「

  孟璇長長的吐出口氣:「我明白了……嗯,那麼具體步驟該怎麼做,你快告
訴我吧!」

  她的聲音雖然顯得有些緊張,但眸子裡已全是佩服信賴的神色,顯然是真正
把這個男人當作了最有力的依靠。

          **************

  早上八點,南中國海,新世界號郵輪。

  「好了,香奴!去房間裡休息把,安胎要緊。」

  阿威拍了拍正趴在自己胯下、機械式舔吸著肉棒的石香蘭肩膀,示意她去房
裡休息,石香蘭默默地照作了,挺著隆起的肚子,垂頭走向廚房,差點被直衝而
來的送飯的服務生撞了個滿懷。

  「啊呦,夫人……您沒事吧?」

  服務生趕忙扶住險些摔倒的石香蘭,誰知後者竟然臉色煞白的掙脫了她,搖
搖晃晃的退後兩步十分驚恐。

  「別傷害我的孩子……你離我遠點……別傷害我的孩子……」

  石香蘭一邊顫聲念叨著,一邊用雙臂緊緊護住鼓脹的肚皮,一副快嚇哭出來
的模樣。

  服務生愕然,放下早餐便慌慌張張走了。

  阿威卻是又好氣又好笑。他自然明白,喪子之痛對石香蘭的打擊太過沉重,
因此余新對她相當溫和,甚至在她傷心難忍之時,還經常柔聲安慰她,並時時提
醒她現在她肚子裡又有了一個小生命,應該將悲痛化作母愛,盡心盡力將之誕生
下來並哺育成長。

  大概是這理由真起了作用,石香蘭顯然是聽進去了,雖然整個人仍沉浸在巨
大痛苦中,但從昨天起已恢復了正常的飲食作息。看得出來,這個柔弱的美女又
一次認命了,真真正正的安下心來,開始準備當肚中孽種的母親。

  不過,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也不知她是否受刺激過深了,又或者是因為失去
了一個孩子,導致滿腔的母愛更加發酵、集中到了這個尚未出世的骨肉身上。她
略有些神經質似的整天如臨大敵,將自己的肚腹保護得嚴嚴實實,不准任何人包
括阿威觸碰哪怕一下,生怕對胎兒造成一丁點損傷。

  「好啦、好啦,誰也不會傷害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阿威只得勸說了幾句,讓她呆在自己身旁,像餵食小狗一樣給女護士長餵飯,
女護士長也不反抗,每從阿威嘴裡吃下一塊肉,就機械的說道:「香奴謝謝主人
賜飯……」

  石冰蘭比姐姐醒來的更早,雖然她四肢酸痛,渾身無力,但精神在暈倒快三
十個小時後恢復的差不多了,當自己發現自己身處一艘郵輪在大洋漂泊時,她的
內心幾乎要崩潰了,就差那麼一點,就能脫離這個惡魔的魔掌了,可是命運竟對
自己如此殘酷——失去了摯愛的丈夫,色魔死裡逃生,自己仍舊在魔掌之中。

  想到這裡,她又看到姐姐那飼犬般的樣子,一時內心竟然對一向熱愛的姐姐
不再有憐憫之情,反而內心盈滿了厭惡和鄙夷,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姐姐將阿威的
肉棒吞食,舔弄,像是人世間最正常的事情一般平常,那恍惚的神情與迷茫的眼
神裡似乎什麼都不剩下了,在海上走了快兩天了,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就
當自己不存在般,姐姐最多的時間就是挺著自己的大肚子伺候阿威。

  石冰蘭眼角流出了一絲淚水,她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對色魔如此順從,她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永遠逃離不了色魔的手掌心,她猛地站起來,逕直朝著房間
的牆面撞去。

  「冰奴,你真是越來越胸大無腦了!哈哈哈哈,這條船上沒有硬物,除了老
子的雞巴!」阿威露出兩天來從未有過的愉悅表情,看著石大奶那氣憤又屈辱,
無奈又哀怨的臉,下面的陽具瞬間又復活了!

  「主人,請您原諒小冰吧,她不懂事,香奴這個做姐姐的也有責任,就讓香
奴代不乖的妹妹挨懲吧。」石香蘭用最卑微的祈求的眼神看著阿威,任何男人看
了都會心軟的,阿威也是一樣,他笑著說:「香奴你現在有身孕,而且一向忠心
侍主,我沒有懲罰你的道理,但你的妹妹犯了錯,你得自己管教。」

  阿威循序漸進的引導著石香蘭,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鞭子,石香蘭猶豫了半刻,
便用嘴叼著鞭子,遞給了阿威,阿威站起來,對石香蘭道:「香奴,冰奴忤逆主
人,該怎麼處罰呀?」

  「忤逆主人要打鞭子,主人說停時才能停。」很好,阿威聽了很滿意,讓石
香蘭站了起來,遞給她鞭子,隨後說:「香奴,你該好好教育你的妹妹,你抽他
一下,我插你一下,什麼時候我射出來,什麼時候停手。」

  這一次,一向愛惜妹妹的香奴竟然沒有猶豫半刻,便揮起鞭子,朝著妹妹潔
白光滑的皮膚不住的抽打著,伴著妹妹的疼痛呻吟與自己不斷被頂到子宮的性高
潮,石香蘭似乎已經忘記了她正在鞭打的正是自己的親妹妹,在她那美麗的雙眸
裡,只剩下了慾望,而在她妹妹美麗的雙眸裡,卻只剩下了仇恨,不過這仇恨,
卻是對自己親姐姐的仇恨,在她昏迷前,是姐姐不願意反抗色魔,她恨那只會聽
話的「香奴」,她告訴自己,自己那端莊美麗又細心貼心的大姐,早已死在了F
市的大火裡……

          **************

  中午十二點,F 市刑警總局的會議室裡,專案組的成員們正在開緊張的討論
著案情。

  「……根據楚倩的回憶,色魔的身高大致是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身體
強壯又結實,聲音比較嘶啞……但遺憾的是,她始終沒有看到色魔的臉……」

  警官老田手拿記錄本,正一句句的念給與會的諸人聽,但剛念到這裡就被組
長李天明給打斷了。

  「這怎麼可能呢?難道色魔在自己的老巢裡也從不摘下面具?」

  「楚倩確實是這樣說的……」老田簡單的道。

  「哈,這麼說色魔能未卜先知了!」李天明的語氣充滿嘲諷,「他預先就知
道楚倩能活著逃出來,所以一直不肯在她面前暴露出真面目?」

  室內鴉雀無聲了幾秒鐘。老田皺眉道:「楚倩本人對此的解釋是,色魔很有
可能心理上存在某種缺陷,比如潛意識裡強烈的孤獨和自卑,即使是在一般人認
為最安全的地方,他也需要戴上面具來逃避現實……」

  聽了這話干警們人人都在點頭,顯然是覺得很有幾分道理,只有李天明一個
人露出不以為然的冷笑,心裡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

  他實在沒想到,已經從人間蒸發快半年的明星楚倩竟然能夠從色魔的掌心中
逃脫,跟其他干警的驚喜不同,李天明感到的卻是緊張。他知道自己對楚倩的被
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當初剛愎自用的忽視石冰蘭的判斷,拒絕派更
多人手跟隨她一起去調查,這起悲劇本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更糟的是,由於之前警方聯合楚倩的經紀人宣佈楚倩已經離開F 市養傷,但
現在可要露餡了。惟今之計只有盡量隱瞞事情,以免民眾造成對警方的懷疑以及
對自己地位的威脅。

  「別墅已經燒的乾乾淨淨,那封信件的真偽也不確定……」李天明發牢騷道,
「本來指望惟一跟色魔近距離接觸過的石冰蘭,可以提供出具有決定性作用的線
索,可是她竟然也生死不明……唉!」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都頗感失望,不過想到她的悲慘遭遇,又都不願意再
提已經失蹤了快半年的女刑警隊長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啦!老田,你繼續匯報吧!」

  眼見效果已經達到,李天明也見好就收了,於是會議室裡又你一言我一語的
討論了起來。

          **************

  王公館大火後三日,新世界郵輪號,早上九點。

  窗簾緊閉,外面的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房間裡卻還是一片漆黑。

  房間正中擺著張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大床,女護士長石香蘭全身赤裸的仰躺在
上面昏睡著,潔白成熟的肉體在黑暗中看來是那麼耀眼,令人目眩神迷。

  她的肚皮圓滾滾的,即使躺下來的時候都高高的隆起,再向上是一對豐滿到
不能再豐滿的大奶軟軟的躺在胸前,就像是兩個完全發酵的大白麵團般誘人。

  同樣赤身裸體的阿威則睡在石香蘭身邊,彷彿情人一樣親密的抱著她溫暖的
嬌軀,一隻毛茸茸的粗壯長腿還橫跨了過來,插在她兩條滑膩的大腿之間。

  「嘿嘿……這救命的奶水,口感真是太好了……」

  阿威貪婪的埋首在懷中美女的胸脯上,手掌盡情玩弄著那對豐滿而柔軟的大
奶子,同時還用唇舌嘖嘖有聲的舔著嬌嫩的蓓蕾,吸吮起了甘甜可口的乳汁。

  在阿威的精心護理下,這兩天來來石香蘭的身體總算是恢復了不少,日益奴
化的心理已經讓她沉迷於性高潮中不能自拔。而石冰蘭被擄到船上後,再沒說過
話,無論是姐姐鞭打自己還是色魔的殘忍折磨,她都不再求饒,這情況阿威倒是
不急,找出提前在船上預備好的籠子,把石大奶鎖在了裡面,每天定時叫人端來
飯菜,女刑警隊長一心求死,飯菜放餿了又有人拿走倒掉,阿威也是不管。

  「大奶牛,一旁呆著去!」阿威放開了石香蘭的大奶子,女護士長一聲不吭,
下床低頭跪在了阿威的床邊,用嘴把狗項圈的鐵鏈拴到了床頭。

  說著阿威走到房間外面,不知從哪裡找到了刑具,又帶進來兩個身材體型巨
大的傢伙進來,把刑具拎在手裡氣勢洶洶地回到了房間內,啪地扔在了地上,指
著籠子裡的的石冰蘭道:「這可是冰奴最喜歡的手銬呢!」

  籠子裡的女刑警隊長被兩人脫了出來,那是一副精鋼的銬子。與眾不同的是,
兩隻銬子由一根大約半米長的鋼棒連在一起。他把銬子的另一頭交給手下,兩人
一邊一個,扒開石冰蘭的小腿,卡地銬住了她的兩隻腳腕。

  這一下,石冰蘭就只能大大地岔開兩條腿,把胯下所有羞於見人的女人器官
都完全暴露了出來。石冰蘭嗚嗚地呻吟著胡亂扭動腰肢,可已經完全無濟於事了。
阿威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拍著石冰蘭光裸的後背道:「去吃點東西吧,別餓著
肚子裡的孩子。」

  「不……我不吃飯……你讓我死吧……」石冰蘭掙扎著往下墜著身子。可兩
個大漢抓住她的胳膊猛向上一提,她赤條條的身子被輕而易舉地架了起來,「我
沒有你的孽種,我沒有,你這個畜生,你讓我死吧,你把我的奶子割下來吧,我
不要活了!」石冰蘭像是瘋癲了一般,渾身扭動著,大聲衝著阿威喊道。

  他們連拖帶拽地把她拖到一張事先擺好的小桌前,按著她岔開著腿跪在了桌
前。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食品。

  阿威隨手拿起一塊新鮮的奶油蛋糕,送到石冰蘭的嘴邊,厲聲道:「張開嘴,
吃掉它!」

  石冰蘭眼皮都沒有抬,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阿威厲聲道:「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從大火裡救出來,你就這麼報答老子!」
說著一把抓開了石冰蘭的兩腮,阿威一把將另一隻手裡的蛋糕塞進了石冰蘭的嘴
裡。

  女刑警隊長被塞了滿嘴,堵的嗚嗚悶哼,連翻白眼。可阿威的手稍微一鬆,
她馬上一轉頭,噗地把嘴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看到這個情況的阿威一手抓住石
冰蘭的頭髮,一手抓起桌上的一盒牛奶,咣咣地倒了一杯,對旁邊兩人喝令道:
「給這母狗灌進去!」

  兩人聽到命令,抓起杯子,伸手捏住石冰蘭的兩腮,就把杯子裡的牛奶往她
嘴裡灌。

  誰知石冰蘭緊緊咬住嘴唇,死也不張嘴。一旁的人見了,也伸出一隻手,捏
住石冰蘭的鼻子。她掙扎了一陣,實在憋不住氣,只好張開嘴呼吸。阿威趁機把
杯子一傾,把牛奶倒進石冰蘭的嘴裡。

  石冰蘭被嗆的卡卡猛咳,嘴裡的牛奶咳的到處都是。待阿威把空杯子拿開,
卻發現牛奶流了石冰蘭滿身滿地,卻根本沒有灌到她的肚子裡。

  阿威氣急敗壞,拿起裝牛奶的盒子,把剩下的半盒牛奶到進一個深盤,然後
一把將石冰蘭的頭按了下去,把她整個臉都按在了盤子裡。

  石冰蘭耿著脖子堅持了一陣,盤子裡咕嚕咕嚕冒了幾個氣泡,她漸漸軟了下
來。

  阿威按了一會兒,得意地把她拉了起來。只見石冰蘭的臉上沾滿了奶汁,但
盤子裡的奶卻基本沒有減少。

  阿威這一下要抓狂了。他一把抓住石冰蘭胸前豐滿的乳房,抬起小蒲扇般的
巴掌就要扇下去。忽然他的動作僵在了那裡。因為他看見了石冰蘭嘴角露出了倔
強的笑意。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氣呼呼地鬆開手,捏住石冰蘭的下巴,抬起來對著自己,
惡狠狠地說:「冰奴,主人不和你一般見識。想一死了之?你想的也太美了!奶
大就是原罪,只有當我的奴隸才能給自己贖罪,知道嗎,冰奴?」

  說完對兩個手下說:「去,把冰奴給我弄那邊去,好好看著。我倒要看看她
能挺到什麼時候。」說完背起手灰溜溜的走了。

  他們把石冰蘭鎖死後,又把小桌上的糕點拿來,還打開了一盒牛奶,插上吸
管,一起放在了石冰蘭的籠子裡。

  都弄好後,他們又反覆檢查了幾遍,確認沒有遺漏,這才退出了房間,重新
鎖死了籠子。

  阿威走出了房間,海上風平浪靜,按照行程安排,今天夜裡就能到C 國了,
雖然石冰蘭不聽自己的命令了,但計上心頭的阿威卻毫不擔心,拿起手機,撥通
了電話,而電話的那頭,正是新任警察局局長李天明。

  李天明這時候正聽老田匯報色魔案的最新進展:「局長,信件的筆跡鑒定已
經證實那確實是石隊長的,這兩天來我們檢查了一切離開F 市的人員的信息,均
沒有發現石隊長或是石香蘭小姐。」

  「好,我知道了,老田。我看這個案子,再調查一下還是要穩妥一點,不過
現在看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嘛,輿論對我們刑警總局的意見很大,我看還是要盡
快結案吧。」李天明的口吻雖然聽起來是在商量,但老田剛說一個「可是」,還
沒說後面的話,便被李天明打發走了。

  莫非這色魔真是葬身火海了,果真如此,那我可撿了個大便宜,蒼天真是待
我不薄呀……可是總覺得,這件事有問題,正當他自己犯嘀咕的時候,自己的手
機卻響了起來。

  「李天明局長,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詩呢?」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像極了
曾經色魔打到警局調戲石冰蘭的聲音,李天明嚇壞了膽,又刻意把聲音壓低,生
怕外面的干警聽到這通電話。

  「你是誰?搞什麼惡作劇,你想要什麼?」李天明一連三問,「不要急嘛,
局長。我是誰你自己清楚的很,貨在我這裡,你盡可放心,您說說,野火能燒盡
春風嗎?」阿威耀武揚威的發問,帶著濃濃的嘲諷味。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如果是色魔,我們會定位到你的位置,正義終
將戰勝邪惡!」李天明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話,妄圖用言語震喝住色魔。

  「難怪你比石大奶這胸大無腦的貨還無能,哈哈哈哈!李局長,送你句詩吧,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走了,李局長,我可不能死呀,畢竟,我們還是要
警民合作一家親的!」





             第五十一章孤島時光

  漆黑的夜,濃濃的霧,籠罩著南中國海的一座孤島,島方圓30平方公里,狀
若一隻斷了左邊翅膀的大鳥,此島是三十年前一次海底火山噴發形成的,距離最
近的東南亞國家C 國也有幾百公里,阿威是在半年前擄走石冰蘭的時候,通過他
在美國的匿名賬戶向C 國政府租的,租期為十年。

  此島本是阿威計劃徹底調教好女刑警隊長之後的「變態色魔退休之地」,他
原本打算等色魔案徹底平息,F 市民眾淡忘後,就以華僑回美的形式,帶著自己
的三個或許更多的大奶性奴,一起在這美麗的小島上過帝王般的生活。如今王公
館被大火燒盡,警方的調查也還沒有結束,嫌疑很大的自己也不得不遠走他鄉,
漂洋過海至這孤島避難。新世界號郵輪在海浪顛簸了四天後,終於快到了目的地
——被當地人稱為斷翅鳥的小島。

  按照給出來的坐標,船已在距離港口數十海里處,預計再過四個小時就將到
達港口登陸。

  這四天的海上生活,對阿威來說真是過得愜意,因大火燒傷的身體基本恢復
痊癒,石香蘭每日的侍奉也十分周到,特別是石香蘭的兩個大奶子隨時分泌的乳
汁,上面喝著奶,下面操著逼,真是爽極了,只是石冰蘭的絕食還在繼續著,無
論用什麼辦法,石冰蘭都不吃不喝,一開始阿威並沒有多放在心上,可四天過去
了,石冰蘭已經快要嚥氣了。

  石冰蘭此刻靜靜地蜷縮在籠子裡,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生息,籠子外面擺著五
花八門的飯食和飲料,地上還散落了不少,顯然是強行餵食的痕跡。

  阿威俯下身,伸手把石冰蘭朝向籠子大門的臉扳了過來。石冰蘭並沒有反抗,
脖子軟軟的,任人擺佈。阿威側耳貼近石冰蘭的鼻翼。良久,當他感覺到她那微
弱的呼吸,緊繃的面孔才略微放鬆了下來。他又輕輕地扒開石冰蘭的眼皮,仔細
觀察了起來。

  阿威放開手,看了看滿地的食物殘渣,小聲對石冰蘭說:「冰奴,你跟誰過
不去別跟吃的過不去,你肚子裡也有我的種,你斷了氣那可是一屍兩命。」

  阿威一回頭,叫來門外站崗的打手,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他們吩咐道:
「把冰奴搬到床上去。」

  兩人見阿威發了話,趕緊上前把石冰蘭軟綿綿的身體拖了起來。石冰蘭渾身
軟的像煮熟的麵條,軟塌塌地任人擺弄,身子被拉了起來,腿卻軟的站也站不住。
阿威見了,忙湊了過去,伸手托住石冰蘭白嫩嫩的屁股,連聲說:「輕一點,這
母狗肚子裡還有老子的種。」

  接著,他們又卸掉了石冰蘭腳上的銬子,把她的雙腳拉開,分別用皮帶牢牢
固定在床的兩端。

  石冰蘭迷迷糊糊地任他們擺弄,只覺得自己騰雲駕霧一般一忽兒被人拋上,
一忽兒又被人拋下。突然有人拉著她的手腳扯來扯去,她猛然驚醒,一睜眼,卻
被明亮的燈光晃的什麼都看不清。等她頭腦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四肢大開,
被人牢牢固定在床上了。

  石冰蘭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無奈地意識到自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算
有力氣,四肢都被緊緊捆綁在檯子上,也根本沒有絲毫抗拒的可能。她無助的放
棄了,暗暗地想:「折騰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燈枯油盡,那時候就一切都結束
了。」

  阿威的聲音卻不慌不忙:「冰奴,你不要著急,主人自有辦法飼養自己的寵
物,大不了給這不聽話的母狗上鼻飼,吃不吃可由不了你。」

  石冰蘭心頭一驚,沒想到這個惡魔竟然如果偏執於佔有自己,可她想了想又
釋然了: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就算暫時可以維持自己的生命,也不可能維持一輩
子。

  一個躺在床上插著鼻飼管的活死人對色魔還有什麼意義?再說,自己肚子裡
還可能有色魔的孽種,靠鼻飼還能維持得住嗎?不管石冰蘭在怎麼想,阿威的打
手已經七手八腳地在屋裡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各種各樣的鼻飼用具就找全了,擺
在了一旁的檯子上。

  阿威一一檢驗了擺好的鼻飼用具,回頭對打手說:「先讓人準備點米粥,營
養豐富一點。冰奴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不用準備太多,慢慢餵她。」他想了想
又說:「一天有三到四磅全脂鮮牛奶,冰奴就會很滋潤的。」

  石冰蘭在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色魔在說什麼鮮牛奶,她在心裡暗暗冷笑:別
說是什麼鮮牛奶,就是瓊漿玉液我也不會喝的。看你有什麼辦法。

  可她的思維突然被下身的一陣涼颼颼的感覺打斷了。一隻力道強勁的大手扒
開她的大腿,一根靈巧的手指熟練地插進了她的下身。

  石冰蘭不由自主地一哆嗦,但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被牢牢地固定在大床上,
一動也動不了。她緩緩地吸了口氣,悄悄地放鬆了自己的神經和身體。

  那根柔軟的手指在她的肉穴口來回摸索,石冰蘭感覺到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
被塗抹在那裡,沒等她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涼冰冰硬邦邦的金屬物就插
了進來,一直插向她下身的深處。

  她一下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果然,下身一緊,那涼冰冰的金屬物慢慢張開
了大嘴。那是一隻婦科檢查用的鴨嘴鉗。緊接著,一束明亮的燈光打在了她張開
的兩條大腿之間。

  石冰蘭強忍著強烈的屈辱感,緊閉雙眼,一動不動,任人擺佈。讓他們弄吧,
他們這是白費心機。用不了多久一切都要結束了。

  也不知道阿威在石冰蘭的下身擺弄了多長時間。忽然下面緊繃的肌肉鬆了下
來,硬邦邦的鴨嘴鉗徐徐抽了出去。石冰蘭暗暗鬆了一口氣。可馬上,肚皮一涼,
有什麼粘糊糊的東西塗在了她的肚皮上,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在她平坦的肚皮上來
回滑動起來。

  石冰蘭差點叫出聲來。可她馬上咬住嘴唇忍住了。她是心如死灰的人了,色
魔怎麼對付自己她已經不在乎,也不會向色魔求饒。「插吧,直接把我插死我就
省得受罪了!」石冰蘭心理恨恨地想著。

  那冷冰冰的東西在向她身體裡面擠,石冰蘭能感覺到那東西很滑溜,也不算
硬,緊繃繃的很有韌性。最讓她意外的是,下身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要被撐爆的
感覺。反倒是剛才被他抹上那粘糊糊的催情藥膏後越來越強烈的淫癢和一陣陣不
停衝擊她脆弱神經的熱流引起的心煩意亂因為這滑溜溜的東西的插入而得到了一
絲撫慰。

  不知不覺那東西已經插進了好深,她的身體裡面有了一種明顯的異物感。忽
然它開始緩緩抽動,小幅度地在她火熱的蜜穴裡面進進出出。

  石冰蘭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真的像是在和已經死去的丈夫蘇忠平做
愛,那麼體貼,那麼溫柔。她心中一陣自責,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樣一個時候自己
居然會有這麼離奇的想像。

  可當她的頭腦清醒起來的時候,她意外地發現自己對這個醜陋的大傢伙居然
有了一點依賴。因為它的抽動會讓自己感到舒服和慰藉,而它稍微一停,那令人
心悸的淫癢就會鋪天蓋地地把自己淹沒。

  天啊,怎麼會是這樣!石冰蘭的心深深地顫抖,沒有想到自以為已經心如死
灰卻如此輕易地被人重新點燃了。

  石冰蘭的心還在深深的恐懼當中,沒想到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東西一
下插到了蜜穴的盡頭不動了,忽然開始在她身體的深處嗡嗡作響。

  一陣酥麻巨浪般湧來,瞬間就淹沒了石冰蘭整個的身體。石冰蘭只覺得自己
的身體就像一個巨大的汽油桶,裡面裝滿了汽油,被人一下子點燃了。現在她整
個身體都在熊熊燃燒。那嗡嗡的響聲伴隨著沉重的震動震撼著她的身體,也震撼
著她的心。

  酥麻震顫伴隨著淫癢的熱浪眼看要把她吞沒,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控制不了自
己的身體了。忽然一股熱流從小腹直衝下來,緊接著她就真切地感覺到下身一熱,
大腿根處竟有了黏滑的感覺。她簡直無地自容了。自以為已經心如死灰,只求一
死,誰知這不爭氣的身體居然對色魔的淫虐產生了反應。

  這可怎麼是好?這樣的磨難還要忍受多長時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真正閉上
眼睛的那一天?難道直到最後嚥氣都要忍受著無休無止的令人難以啟齒的折磨嗎?

  阿威好像看透了石冰蘭的心思,他俯身到她眼前,笑瞇瞇地說:「怎麼樣,
冰奴,這個滋味不錯吧?只要你乖乖聽話,主人就可以讓你整天整夜地品嚐這個
滋味。很銷魂對不對?這還不是最銷魂的,主人還有更好的東西讓你享受!好好
考慮考慮吧!」

  「不……求求你……色魔,你放過我吧……」石冰蘭終於挺不住嗚咽著開了
口。可阿威並沒有答話,只是把深深插在石冰蘭蜜穴裡的震動棒的按鈕向前推了
一格。

  嗡嗡的悶響更加強勁了,石冰蘭的身體卻跟著一點點變軟,渾身像著了火,
束手束腳地躺在那裡隨波逐流。在她敞開的胯下,拉出一道閃亮的長絲,大股的
粘液滴滴答答流向地面。

  石冰蘭四肢被緊緊綁縛在床上上,渾身冒汗,咬著牙體驗著慾火焚身的滋味。
她那顆脆弱的心像在被人來回揉搓,但她自己卻完全束手無策。忽然,一滴溫潤
的液體滴在了她乾裂的嘴唇上,帶著一絲甜絲絲的香氣。

  下身的震動漸漸減弱了下來,石冰蘭慢慢出了口氣,下意識地用舌尖快速地
舔了一下,香甜油潤。是乳汁。忽然一陣噁心不期而至,石冰蘭忍不住乾嘔起來。

  又一滴乳汁滴在了她的嘴唇上。石冰蘭忍不住抬起眼皮,發現阿威正笑瞇瞇
地俯身看著自己。在他的身旁,不知什麼時候支起了一個液體滴注支架,架子上
倒掛著一個醫院常見的滴注液體玻璃瓶,瓶子裡是滿滿的乳白色液體。一根膠皮
管從瓶口接出來,直通她的唇邊。膠皮管口一滴乳白色的乳汁正搖搖欲墜,滴向
她的嘴唇。

  石冰蘭下意識地閉緊了嘴唇,但這沒有妨礙那甜絲絲的液體一滴滴地滴下來,
在她的唇間慢慢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窪,不聲不響地滋潤著她那已經變得乾巴巴
的櫻唇。

  石冰蘭緊緊閉住嘴唇,無聲地抗拒著。可不知為什麼,一股股噁心感在她身
體的深處一陣陣不停地翻滾,好像隨時會衝破她的喉嚨,沖決而出。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無端地會有這種感覺?難道色魔真的得逞了?那個孽
種真的在我的肚子裡落地生根了?」一陣惶恐在石冰蘭心中漸漸升起。

  「嘿嘿……」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石冰蘭的阿威一陣笑,輕輕地拍拍她的臉
道:「不要硬挺啦!冰奴,挨餓的滋味不好受,主人還是很心疼你的,我勸你還
是好好的吃飯,養好身子。等咱們到了島上,我還要好好調教你,包你每天都能
性福。」

  石冰蘭緊閉雙眼,對阿威的話毫無反應。她唇間的乳汁已經越聚越多,順著
嘴角向下流淌,在她蒼白的面頰上留下了一道道淺色的痕跡。

  一隻大手突然捏住了石冰蘭的雙頰,阿威換了一副凶神惡煞般的面孔:「怎
麼,真的不想好好活著了?你也沒問問你主人我答應不答應!老子為了你遠走他
鄉,你乖乖給老子活著,把你肚子裡的孩子養的胖胖的。惹火了老子,小心老子
讓你這輩子都後悔做了女人!」

  話音未落,那隻大手用力一掐,石冰蘭感覺兩頰好像要被捏出洞來,疼的差
點掉了眼淚,一直緊閉的小嘴不得不慢慢地張開了一個小口,一直堵在喉嚨口的
噁心哇地嘔了出來。與此同時一滴溫潤的乳汁悄悄地滴入了她的口腔。

  甜絲絲的乳汁滴在了她的舌頭上,順著舌頭無聲地向喉嚨口淌去。石冰蘭下
意識地忍痛試圖咬緊牙關,忽然卻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插進了她的嘴裡。那東西
越插越深,越撐越大,直到把她的口唇撐開了一個圓口才停了下來。

  石冰蘭用力咬牙,發現那東西是個金屬支架,硬邦邦的根本咬不動,拚命擺
頭想甩掉它,卻發現已經被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口腔裡了。

  緊接著,那根連接滴液瓶的膠管也被固定在了支架上,不管她如何把頭擺來
擺去,都會有濃濃的乳汁一滴一滴源源不斷地滴入她被迫張開的口腔,滴在她柔
嫩的舌頭上。

  石冰蘭掙扎了一陣,最後還是氣喘咻咻地放棄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
有辦法和這個沒有人性的惡魔抗爭。就算擺脫了這根滴液管,他也還會用插管的
辦法給自己強行鼻飼。她只好這樣張開著小嘴,無奈地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了。

  這天夜裡凌晨三點的時候,阿威與石家姐妹終於來到了孤島上,島上植被很
是豐富,但人煙罕至,船上的工作人員都被攔到了港口外面,阿威心知肚明,按
照他的指示,這艘豪華郵輪早已被動了手腳,一旦阿威他們下了船,這郵輪就再
也回不到中國了……

  儘管F 市此時正值寒冬,但在大陸東南角的亞熱帶小島上,這裡卻炎熱依舊。

  從外觀上看,小島海拔最高處不過三百多米,島上長滿各種熱帶植物,岸邊
隨便可見人工栽植的椰子樹,一個小型的人工港灣,十幾排三四層高人鋼筋混凝
土建築,這座狹長的珊瑚島和東南亞大多數經過開發的旅遊小島沒啥兩樣。唯一
有些特別的是,這些建築群的四周被一排佈滿高壓電網的圍牆圍了起來,四周零
零地佈置著幾個警戒高台,上面架著機槍,以至於小島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軍事基
地。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個軍事基地像是建成後從未正式啟用或是已經荒廢
了很久的樣子,阿威來之前並不知道這些,但接應他的C 國負責人告訴了此島的
真相。

  原來,這個小島三十年前形成的時候正是C 國軍閥混戰的時候,一個失勢的
軍閥帶著部隊逃離海岸,不料竟發現了這懸於海外的孤島,於是便將此島改造成
了軍事基地,不料他的部隊裡有當權軍閥的奸細,便趁他快活的時候殺了他,他
的部隊也被前來增援的軍隊盡數剿滅,由於此島離C 國太遠,也並沒有什麼資源,
故而不久當權者便從這裡撤軍,民主政府上台後,本想將此島用作旅遊重新開發,
就被阿威花大價錢租下來了。

  阿威聽的入神,心想此島簡直是天造地設的調教之島,他又轉頭問那負責人:
「伍德先生,這島上可有什麼其他人住嗎?」

  「沈先生,本島之前一直是軍事禁區,所有並沒有什麼常住居民。」

  負責人用蹩腳的漢語回答著阿威的問題,「我國政府感謝您的慷慨解囊,有
了您的這筆租金,我國政府將進一步滌蕩動亂,因此您將在本島享有一切特權,
島上所駐紮的部隊以及一切人員調配,食物的補充與使用等事項皆由您決定。」
說完,他還恭敬的向阿威鞠躬示好。

  「我對你們國家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們國王,把這麼好的
一個小島讓給了我。」阿威樂不可支,拍打著這位名叫伍德的負責人的肩膀,
「沈先生,您有帶什麼家眷嗎,我們可以馬上安排您和您的家眷休息。」伍德又
想起來什麼,趕忙問道,阿威看伍德一臉疑惑,便用手指了指岸邊放置的籠子,
「不算家眷,有些貨跟我一塊過來,麻煩你把它們處理一下。」

  「她們是我的奴隸,請你立刻安排把她們關在軍事基地的地牢裡。」伍德瞄
了籠子一眼,恍然大悟,奴隸買賣在東南亞更為氾濫,他早已見怪不怪,可很少
有中國人參與奴隸貿易,難道這男人是某東亞大國全國通緝的特大罪犯嗎,他一
邊思索著一邊吹起了口哨,然後揮了揮手,幾個五大三粗的軍人一擁而上將她們
帶了下去。石冰蘭臉色慘白,雖然拚力地反抗叫罵,卻也無濟於事,她的姐姐的
反應卻正好相反,在籠子裡蜷縮著一言不發。

          **************

  阿威與石家姐妹達到小島後的第二天,一場聲勢浩大的新聞發佈會剛剛開始。

  「各位新聞界的朋友,請你們靜一靜……聽我把話說完,靜一靜!我馬上會
宣佈楚倩小姐對公眾的正式聲明……」

  在鎂光燈的閃爍和七嘴八舌的問話聲中,經紀人提高嗓音,對著十多支幾乎
想塞進他嘴裡的話筒和麥克風,用職業性的熟練語氣開始發言。

  圍攏在身邊的眾多記者頓時躁動起來,一個個都拚命地想擠到前面,鎂光燈
閃亮的更頻密了。

  也難怪,號稱「性感天後」的女歌星楚倩已經銷聲匿跡一年多了!她最後一
次出現在公眾場合還是去年在F 市開的那場演唱會。之後她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似
的不知所蹤,儘管所有媒體的娛樂記者費盡心機想打聽出楚倩的確切消息,但由
於F 市警方的刻意隱瞞和全力阻撓,大多數記者的調查一無所獲,少數人雖查到
若干蛛絲馬跡,但因楚倩與中央級的高官過往甚密,被主管的宣傳部門「勸告」
後,也只得放棄了深入調查。

  但楚倩畢竟是紅透半邊天的明星,在全國的粉絲、歌迷的強烈要求下,經紀
人不得不站出來編造謊言予以應付,聲稱楚倩「因工作壓力太大,暫時到國外休
養去了」。但大部分人對此根本不信,反而導致了流言蜚語滿天飛,有謠傳楚倩
因感情問題自殺的,有謠傳楚倩秘密嫁人的,還有謠傳楚倩得了愛滋病的……總
之一個個都說得有鼻子有眼,令人啼笑皆非。

  當然,也有人真正爆出了事情的真相,稱楚倩在F 市舉辦演唱會後,就被變
態色魔給綁架了。但由於各種自稱「驚人內幕」的小道消息太多了,這真相反而
淹沒在裡面,相信者固然有之,但還是沒有比其他消息令人信服。

  就在公眾漸漸開始有點淡忘這件事時,一條爆炸性的新聞突然傳開了——楚
倩原來藏身在F 市溫泉療養院裡!據說這次的消息是該療養院的一位工作人員傳
出來的,還有他用手機偷拍的一張模糊照片為證,經辨認絕對可靠!

  整個傳媒界都差點發瘋了。大批記者立刻第一時間湧了過來,可惜卻被嚴密
的保安攔住,無法進入病房一探究竟。不過這無疑也更加證實了,楚倩的確就在
這家療養院裡休養!

  現在,經紀人終於打破沉默,準備正面解答傳媒和公眾的疑問,而且還要宣
讀楚倩的正式聲明,這自然令所有記者都大為激動,摩拳擦掌的做好了詳盡報導
的準備。

  經紀人卻不慌不忙,取出一份新聞稿,一板一眼的念了起來。

  這就是楚倩所謂的正式聲明,大意說她之所以會消失這麼長時間,是因為半
年前在F 市開演唱會時,親眼目睹了因爆炸、踏踩釀成多人傷亡的慘劇,精神上
受到了一定刺激,再加上當明星過久,早已感到身心疲憊,因此萌發了退出娛樂
圈的念頭。這半年來她一直聽從醫生吩咐,隱居起來安心休養,目前她已經恢復
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個月就將正式復出,那時再親身出來跟公眾見面……等等。

  聲明念完了。接下來是問答時間。記者們紛紛搶著提問,無非是想打聽楚倩
這段「休養」期間的具體細節,以及復出後的種種工作安排。經紀人顯然是久經
沙場,逐一用官方語言給予了回答,每句話都絕對是滴水不漏。

  眼看整個記者會就要結束了,突然後排站起一個記者,拋出了幾句令人震驚
的話語!

  「經紀人先生,我們聽到有消息人士透露,楚倩小姐這段時間並非是一直在
休養,而是被變態色魔囚禁在秘密的地牢裡——也就是」王公館「舊址的那棟別
墅,前幾天剛剛起火焚燬的——當時楚倩小姐是僥倖從火災現場撿回了一條命,
請問是不是這樣呢?」

  經紀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厲聲說:「這純屬謠言!請你告訴我是從哪裡得到
的消息?我們將保留追究對方造謠的權利!」

  那記者聳聳肩,果然沒有冉發問了。

  但經紀人的情緒無疑受到了影響,接著的幾個問題都只是草草敷衍兩句後,
就匆匆宣佈記者會結束,在保全護送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記者們自然不死心,
追了出去連聲發問,但誰都沒能再得到半點信息了。

  幾個小時後,關於楚倩即將復出的消息,通過電視、廣播和網路等媒介,迅
速傳遍了F 市乃至全國。

  「性感天後」的魅力果然非同小可,轟動效應再次顯現,特別是在網絡上,
一下子就成為了網友們議論紛紛的最熱門話題。

  而記者會上最後一個提出的問題,儘管是「謠言」,但卻引起了最多人的興
趣,被網民瘋狂的到處轉載。這使得楚倩到底是否曾落入色魔之手的爭辯,在網
絡上迅猛的爆發了開來。有網友留言堅稱這並非謠言,而是事實,還說其親戚正
好在F 市消防隊工作,親眼見到初一凌晨時,楚倩被擔架抬出起火的別墅!

  這一留言遭到了楚倩的歌迷激烈圍剿,但更多類似留言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
來。有人稱自己的親戚是F 市負責搜山的警察,有人聲稱大火第二天自己曾在F
市協和醫院見過楚倩,有人稱親戚是療養院裡的護士,還有人稱是負責打掃的清
潔工……總之全都聲稱有直接或者間接的證據,可以證明楚倩的確曾被色魔綁架
過!

  雖然這些留言很快都被網管刪除了,然而惡劣的影響已經造成了,歌壇「性
感天後」的形象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

  「出去!你們他媽的統統給我滾出去!快滾……」

  隨著尖銳憤怒的罵聲,楚倩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擲了出去,險些砸中了一個警
員的腦袋。

  「我早就說過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媽的,要我說多少遍?不知道就是不
知道……」

  她一邊怒罵,一邊繼續抓起病床旁邊的鬧鐘、手機、電視遙控器等,一樣接
一樣的亂扔亂擲。

  病房裡頓時大亂,幾個警員只得左躲右閃,在經紀人的勸說下,苦笑著退出
了病房。

  從協和醫院的秘密病房離開後,這已經是他們這已經是第三次前來詢問口供
了,但女歌星每一次都拒絕配合,不管是軟求也好,半軟半硬的命令也好,楚倩
都不予理睬,剛才一個警員情急之下,語氣嚴厲了些,她就馬上大發雷霆,用最
粗暴的方式下達了「逐客令」。

  然而等警員們真的離開後,女歌星臉上的盛怒之色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種深深的沮喪和倉惶。

  她原本早就想離開F 市了,這半年的囚禁生活對她來說就像一場不真實的噩
夢一樣,就在她漸漸適應了夢境、甚至有些享受起夢境時,卻偏偏驀然醒了過來,
令她完全不知所措,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避,最好再也不要面對任何人,逃得越遠
越好。

  可惜這個願望暫時沒法實現了,一方面是自身的緣故。在魔窟起火焚燒時,
兩截掉落的橫樑正好砸中她的右臂和左腿,導致嚴重的骨折,送醫後都打上了石
膏。根據醫生的建議,短期內最好都留在F 市靜養,不要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長途
跋涉,否則難免影響康復。

  另一方面就是配合警方調查的緣故了。雖然楚倩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此案太
過重大,F 市刑警總局再三要求她配合調查取證的工作,在沒有得到滿意回答前,
也是不肯放行的。

  以楚倩的名聲地位,若真的非走不可,警方自然也無權強行留下她,但經紀
人心裡清楚,撕破臉對大家都沒好處,只要警方如實回答記者的問題,那楚倩曾
被綁架姦污的事就等於被正式證實了,再也不可能矢口否認。

  因此這些天來,經紀人一面找來名醫,盡力幫助女歌星恢復健康,一面私下
裡苦口婆心的勸說她,要她起碼在面子上敷衍一下警方。

  「敷衍、敷衍,我已經受夠了!你還要我敷衍到什麼時候?」

  楚倩爆發般的沖經紀人叫著,賭氣扭轉頭,不理睬對方了。

  經紀人陪著笑臉:「阿倩,你聽我說……」

  「不聽!」

  楚倩扭過頭,雙手捂著耳朵,像小女孩般鬧道:「反正我明天非離開這裡不
可!你少說廢話,現在就去給我準備專機吧!」

  好半晌,經紀人都沒有回答。楚倩提高嗓音又重複了一遍,仍未得到回音。

  她忍不住火了,驀地轉回頭,三字經已經衝到了嘴邊。

  但還沒罵出聲來,她突然一怔,把髒話嚥了回去。

  經紀人不知何時已退出了病房,而此刻站在床前的竟是個身著便服的巨乳美
女,清澈的眼眸正冷冷盯著自己。

  「我還以為是誰呢,你不是逃出去的璇奴嘛!」

  楚倩聲色俱厲的道:「你來這裡幹什麼?想問我石大奶到底寫沒寫那封信?」

  孟璇淡淡一笑:「我不是來問你這件事的,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只要你答應
我一個條件,我就能讓你離開F 市,誰也不知道你在色魔那裡發發生的事!」

  楚倩用挖苦的語氣道:「我怎麼聽起來你跟色魔的關係明顯比我更」親密
「呢?他人不是都死了嘛,你幫我幹什麼?」

  孟璇默然瞪著楚倩,過了好一陣,淡淡道:「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根本就
不希望色魔落網!你擔心警方審問色魔時,會從他嘴裡掏出對你不利的口供。你
主動當他的幫兇,為他出謀劃策的罪行就會曝光了!」

  「胡說!我有什麼好怕的?哈,真是笑話!」

  楚倩顯然被說中了心事,氣急敗壞地嗔道:「我就算曾經是幫兇,那也是為
了生存,誰也不可能定我的罪!」

  「沒錯,法律是不可能定你的罪,但你心裡清楚,只要你當幫兇的事被公眾
知道,你的名聲就全完了!」

  孟璇心平氣和地說,用一種憐憫的眼光望著對方。

  楚倩霎時面如死灰,彷彿被擊中了要害,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孟璇趁熱打鐵:「如果你肯答應我向警方作證信件內容的真實性,我向你保
證,你所擔心的情況絕對不會發生的!」

  「你……你憑什麼保證?」

  孟璇秀眉一蹙:「警方本來就有為證人保密的義務。退一萬步說,就算將來
消息真的洩漏出去了,可是你積極配合破案,最後還是能贏得公眾諒解的。」

  「我坦白跟你說好了,對色魔的情況,其實我瞭解的並不比你多。」

  楚倩終於軟了下來,吞吞吐吐的說道:「沒錯,他是有要求我幫忙調教你,
平常我故意說的一些刺激你的話、招惹你的舉動,也都是他私下授意我做的……
但是他從來沒告訴過我,任何關於他自己的內幕……」

  「這個我清楚,他是個狡猾的罪犯,性情多疑,本來就不會輕易對人吐露秘
密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要我怎麼證實那封信內容的真偽呢?我根本就沒有什麼
新鮮的資料,可以提供給你們警方嘛!」

  「沒關係,我這裡有信的另一半,你只需要按照信上所說的告訴警方就行,
指認蘇忠平一個死人,死無對證,你可以安心繼續做你的大明星!」

  「哦,就這麼簡單?」

  楚倩重複著這句話,面露狐疑的表情。

  「對,楚倩。」說著,她拿出了色魔寫好的原件,楚倩新年夜在魔窟並沒有
完整看過這封色魔的大作,她從孟璇的手上接了過來,默默的看了起來。

  「……自從色魔案後,忠平便經常晚歸,他對我說省上嚴打,我也忙於色魔
案就沒在意……那天,我無意間發現忠平半夜離家,儘管知道丈夫絕對不會對我
不忠,但我還是跟他出去了,到了半路,我竟看到了駭人聽聞的慘象……我又驚
又怕,自己的丈夫難道就是要抓的罪犯嗎,我猶豫了……孫家村裡等我的竟然是
我的丈夫,他當著我的面撕下了面具,露出了可怕的面容,我嚇壞了,怎麼會這
樣……連姐姐都被忠平折磨的不像個女人了,我打了他一巴掌,他憤怒的不停鞭
打我……來到這裡後,我其實已經絕望了,我想我恐怕已經等不到援救了,可誰
知那天忠平竟然忘記了鎖門……被抓回來後,他差點打斷了我的腿,可我竟然還
是愛他……他指著我的鼻子問我為什麼偷拍自己,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自己對不
起他,可是撕下面具的他完全變了一個人,每天夜裡我都累得昏迷過去……趁著
醉酒,我終於有機會離開這裡了,經歷了這麼多,我知道忠平一定還活在這個
『變態色魔』的某一個部分……離開之前,我想講這些告訴我的同事們,這封信
我會放到最隱秘的地方,你們一定能到,正義得以實現,我的所有犧牲就都值得
了……我親愛的隊員們,尊敬的領導們,我身心疲憊,渾身是傷,我不知道自己
做錯了什麼讓我親愛的丈夫變成這個醜陋的模樣……我就要離開了,請你們忘記
我把……」

  楚倩看著直冒汗,眼角竟有些淚滴,但卻突然握住了孟璇的手,用耳語膽怯
的問道:「他不會再抓我了吧?是不是,我答應他的要求,我答應主人的要求,
求求主人放過我,放過我!」

  「人都不在中國了,你就不要擔心了,大明星。」孟璇也用耳語回應著,顯
然這回答讓楚倩安了心,很快就又睡下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開始給前來錄
口供的刑警講起了色魔精心編造的故事……

          **************

  晚上八點,C 國小島。

  電話很快接通了,一個緊張的女性聲音傳了過來。

  「主人,楚倩已經遵照您的命令,完成了任務!」

  「Good!口供呢?」

  「也錄完了。一切都按照您說的,她很出色的演了一場戲,絕對沒有露出半
點馬腳!」

  「很好,我已經帶著石大奶和大奶牛安全抵達了,最近這兩個月你也不會再
接到我的電話,還有最後一件事需要你來做,一旦此案完結,我就能重回F 市了!」

  阿威接下來用簡介的語言告訴了孟璇下一步的計劃,孟璇聽的甚是認真,她
不知道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從心到身被色魔控制,恐怕等她回過神來發現的時候,
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事實上他早在前兩天,就已經聯絡上了楚倩的經紀人,但是所提的要求卻被
一口回絕了。阿威大怒之下,馬上通過網絡散佈信息,透露出楚倩曾經被綁架的
真相,搞得滿城風雨。然後他再打電話威脅經紀人,揚言要繼續散佈楚倩的裸照
和性愛錄影,經紀人一來為了女歌星的名聲著想,二來聽他的條件不過是幫個
「小忙」而已,只得被迫答應了下來。——哼哼,倩奴啊倩奴,你連我的電話都
不敢親自接聽,以為從今以後就可以逃避我了嗎?告訴你,錯了!遲早有一天,
我會把你抓回來的,讓你重新體驗到從高高在上的女明星,跌落成最下賤的性奴
的滋味……

  阿威想到這裡,精神陡然振奮了起來,雙眼也射出森寒的淫光。

  隨著身體與精神的逐步恢復,石香蘭已慢慢地從喪女之痛中走出來,加之到
了島上後,阿威對她也照顧有加,更使得女護士長安下心來,一心一意在這小島
上,跟色魔過起了小日子。

  因此在阿威離開住所,去地牢裡調教自己妹妹時,石香蘭乖乖的待在屋內,
就像個小妻子一樣,乖乖地跪在門前,望眼欲穿的等待丈夫回家。

  「香奴恭候主人回家……賤奴這就伺候主人就寢……」

  怯生生的低語,從女護士長的雙唇中擠出來,就彷彿一個等候主家的小妾。

  和四個多月前相比,現在的她,最明顯的特徵是肚子更鼓了,圓滾滾的就像
個大西瓜。而她潔白的臉龐上,也充滿了母性特有的溫柔、慈祥之色,開始全心
全意的準備當肚中骨肉的母親了。

  「我不是說了嗎?你需要好好休息,累了就自己睡吧,沒必要等我!」

  阿威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想到終於徹底征服了這個美女,令她真正像個柔順
的性奴那樣,乖巧的等著自己回來後才敢睡覺,心中不禁得意萬分。

  他瞇起眼,在明亮燈光下,恣意欣賞著這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大奶寵物」。

  此刻石香蘭身上除了象徵奴隸身份的狗項圈以外,只穿著一件粉色的透明睡
裙,細細的吊帶掛在圓潤的肩頭,兩個雪白肥碩的大奶子幾乎是毫無遮掩,在透
明的衣料裡一覽無遺,就連乳暈和乳頭都看得一清二楚。裙子下擺倒是還有點蕾
絲花邊能有遮光效果,但長度僅僅只能蓋到臀部,赤條條的粉腿渾圓豐腴,儘管
由於腰身粗重的緣故,雙腿已經無法完全合攏,但卻也因此更加流露出一種肉慾
的誘惑。

  阿威看得熱血上湧,石香蘭幾乎是全裸的站在自己面前,慾火熊熊燃燒了起
來,令他忍不住就想撲上去將她給就地正法了。

  但是,理智卻令他有些遲疑。畢竟石香蘭懷孕已經五個多月了,經受不起任
何劇烈動作,如果只顧一時之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導致胎兒不保,那兩次喪子
的她恐怕非瘋了不可,之前所有的調教和佈局也就前功盡棄了。

  「回主人的話……香奴不困……下午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賤奴現在就是…
…悶得慌……」

  石香蘭被男人看得侷促不安,垂下頭來,用細如蚊蠅的聲音說道。

  阿威嘿嘿一笑:「我知道。我這幾天不怎麼碰你,你一個人怪寂寞的,已經
開始想被大雞巴操了,是吧?」

  石香蘭粉臉一紅,知道對方是故意迴避話題,輕輕歎了口氣,環顧周圍,雙
眼充滿了惆悵之色。

  到小島後,她一步也沒離開過阿威在島上的住所,雖然這裡面佈置得富麗堂
皇,吃的用的應有盡有,比起那黑暗魔窟中的囚室,待遇上絕對是好的不可同日
而語。

  色魔的脾氣也有了明顯的改善,對她溫和多了,也很少再用那些SM花樣來虐
待她,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撫摸著她隆起的肚腹,也感興趣的聽聽胎動,流露出一
種就要做父親的愉悅之情。

  這令石香蘭欣慰的感到,眼前這個男人畢竟還是有一絲人性的。但同時,她
也不無悲哀的覺得,自己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而已,從本質上說並
無任何區別。

  雖然她已經不用再戴手銬、腳鐐,但色魔將屋內所有窗戶都換上了鋼化、並
且消音的玻璃,只要他一出門,就把門、窗全部反鎖,將她像囚犯似的關在屋裡。

  其實,石香蘭已經完全沒有逃跑、或是告發阿威的念頭了,魔窟起火時的恐
怖經歷、悲慘的精神打擊,加上腹中已經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令她不知不覺患
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再也不想反抗了,對阿威反而產生了微妙的依賴心
理,覺得這是上天注定,自己的命運只能掌握在他手中。

  「主人您……渴了吧?香奴去給您倒杯熱茶。」

  石香蘭忽然想起了身為「奴婢」應該做的事,忙轉過身踽踽走出臥室,到廚
房找來茶具,細心的擺好了茶葉。

  她按動飲水器,泡了半壺熱茶,一雙臂膀從後面摟住了她。

  「啊!」

  感覺到男人結實寬厚的胸膛,石香蘭心跳加速,身子竟有些發軟了,無力的
向後靠去。

  「大奶牛,主人叫你倒茶了嗎?」

  阿威低聲調笑著,摟著這成熟香艷的肉體,嘴唇湊在女人敏感的耳垂上,一
邊說話一邊呵著熱氣,然後慢慢向下親吻著白嫩的頸項。

  石香蘭一陣迷亂,身體扭動著,像融進了一股暖流中,彷彿隨時都會融化。

  就連手中的茶壺,都差點滑落了下來,幸好被阿威眼明手快的接住了。

  「茶泡得不錯嘛,可是,我現在想喝的是奶茶……」

  「啊……奶精在冰箱上面,香奴這就去拿……」

  「不用了,這裡不是就有現成的鮮奶嘛!哈哈哈!」

  淫笑聲中,阿威伸一手探進了透明的睡裙裡,直接抓住了豐滿軟彈的大奶子,
握在掌中輕輕的掂量著,另一手拉著項圈上的皮繩。

  石香蘭滿臉通紅,知道他準備做什麼,反而積極的伸過頭去配合阿威。

  「嗤」的一聲,睡裙被拉開,兩顆肥碩無比的雪白肉團彈跳而出,赤裸裸的
暴露在空氣中。

  阿威熟練的捏住了其中一粒飽滿的乳蒂,輕輕一擠,白色的乳汁就應聲噴了
出來,倒有一大半都灑落在睡衣上,只有一小半落入了茶壺中。

  「哈,才半天沒給你擠奶,就脹得都快爆炸了!」

  阿威發出誇張的呼聲,左手持壺,右手揉弄著肥美嫩滑的大團乳肉,指尖一
下一下的擠壓著乳暈,每擠一下,就有一股奶水從乳頭噴湧而出,強勁得堪比水
槍,空氣裡頓時瀰漫起了一股濃重的奶腥味。

  從被囚魔窟至今,她已經習慣被色魔這樣子「擠奶」了,大火後,對於「大
奶牛」這樣的稱呼的抗拒感已經消息,反而注意到阿威叫她大奶牛的時候都會興
奮的寵幸她,因此心裡雖然還會有些害羞,但卻是很高興。

  尤其是這幾天在船上,石香蘭充分體驗到了「脹奶」的苦惱。由於身體被藥
物改造過,她的乳汁極其鼓脹充盈,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要自己擠奶一次,將多
余的奶水釋放出來,否則胸部就會被撐得十分難受,幸虧每天給阿威吸了不少,
但是阿威並未留下吸奶器給她,單靠自己人手擠奶,總是覺得擠不乾淨,積蓄了
幾天下來,雙乳彷彿變成了兩個裝滿乳汁的巨大容器,令石香蘭渾身都煩躁不安,
巴不得「主人」用他那強有力的雙手狠狠揉捏自己的乳房,把多餘的乳汁全部擠
出來!

  現在這個願望總算實現了,隨著每一股奶水的噴出,石香蘭都會舒服得微微
打個冷顫,豐滿雙乳中的滯脹感一點一點的在清失,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她輕
輕喘著氣,愉悅得快要哼出聲來了,潛意識裡甚至盼望男人的手永遠也不要停!

  這情形當然逃不過阿威的眼睛。他心中越發得意,輪流把玩著這對柔軟聳彈
的大奶子。妊娠期的乳房本就十分腫脹,既富彈性又不失滑膩,一把抓下去時,
每一根手指都會深深陷入乳肉中,彷彿被一大團棉花包圍,但只要稍微一鬆勁,
就又會被強力的反彈上來。

  一股股潔白的乳汁,也因此噴得更暢快了,雖然大部分被浪費掉了,但還是
很快將茶壺灌滿,成了一壺熱騰騰的奶茶。

  阿威一手將茶壺送到嘴邊,嘖嘖有聲的喝了一大口,讚歎道:「妙啊!這真
是純天然的上等奶飲品,絕對沒有三聚氰胺……哈哈哈,來,香奴你自己也嘗一
口。」

  邊說邊把壺嘴湊到了石香蘭唇邊,後者就彷彿被催眠了似的,乖乖張嘴,也
喝了一大口。

  「怎麼樣?自己的奶水感覺如何?」

  石香蘭紅著臉,小聲說:「謝謝主人賞賜,香奴覺得沒……沒什麼感覺」

  「怎麼會沒感覺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味道太淡了嘗不出來!那就乾脆
直接吸『原奶』吧!」

  阿威說完索性拋下茶壺,伸手抓住其中一顆渾圓碩乳,由下往上用力推去,
柔嫩的乳肉頓時全被推到了上方,幾乎頂到石香蘭的下巴,而高聳峰頂那突起的
乳尖也正好到達雙唇。

  到這地步,石香蘭的神智已經完全迷糊了,在阿威的命令聲中,竟真的低頭
含住了自己的乳頭,像個嬰兒似的吸吮起來。

  這是她頭一次如此直接的嘗到自己的奶水,溫熱而微腥的汁流,充斥著整個
口腔,再一口氣嚥下肚去。

  或許是吸得太急了,潔白的乳汁一絲絲從唇角溢出來,然後再匯聚成水珠,
一滴一滴的滴在高高鼓起的肚皮上,看上去顯得更加淫糜。

  阿威看得越發興奮了。一把抓住另外一顆脹鼓鼓的肥碩肉球,也湊嘴上去含
住乳頭狂吸起來,暢飲著這美麗女護士長聖潔的母乳。

  室內只有一片寂靜,只有「哧溜、哧溜」的吸吮聲在耳邊迴響。兩個男女仿
佛都渾然忘我,充分享受著這變態而強烈的官能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乳房裡的奶水終於都被吸得乾乾淨淨了。石香蘭長長吁
了口氣,忽然滿面潮紅加劇,整個人軟綿綿的徹底倒入男人懷中。

  「嘿嘿,又發騷了是嗎?」

  阿威忍俊不禁,膝蓋輕輕向前一頂,果然,這巨乳孕婦的大腿內側已熱得發
燙,而且還有明顯濕淋淋的感覺。

  俗話說「乳陰相連」,女人的乳頭受到強烈刺激時,本就容易引起下體的反
應,而石香蘭經過半年多的調教,體質早已變得極其敏感,這一招對她更是屢試
不爽,而且效果極佳。

  「主人,拜託您了!請您把您的聖物賜給香奴吧!」阿威在魔窟每日對石香
蘭所謂的「禮儀」教育顯然起到了效果,即使是情迷時刻,女護士長依然按照阿
威吩咐的言語討好「主人」

  石香蘭面紅耳赤,掙扎著想要自己站直身軀,但是阿威卻緊緊摟住了她,唇
舌繼續逗弄著她的巨乳,雖然已經吸不出奶來了,但卻照樣咂吮得嘖嘖有聲,聽
起來分外淫蕩。

  「主人,香奴……求您開恩輕一點好嗎,香奴……肚子裡還有孩子現在不…
…不能……」

  斷斷續續的話語,伴隨著動情的嬌喘聲,從石香蘭嘴裡送出來。乳頭上傳來
的強烈快感,令她的大腦一陣暈眩,雙腿越來越酸軟無力,大腿內側更是濕得一
塌糊塗,好幾道溪流汩汩流下,就好像失控尿出來了一般。

  阿威哪裡還忍耐得住,伸手抱起石香蘭,大步的奔回了臥室,輕輕放在床上。

  也不等他發出命令,這美麗孕婦已下意識的趴在床沿,翹起了肉感十足的肥
美屁股,圓滾滾的肚皮和豐滿的雙乳一起倒垂了下來,形成了一個標準的等待插
入的姿勢。

  阿威興奮的揚起巴掌,先在那雪白豐腴的臀肉上「啪」的打了一記,然後伸
手將雙臀左右分開,挺動勃起的陽具頂到了熟悉的菊蕾上。

  「啊……又……又是那裡!」

  石香蘭流露出一絲哀怨,懷孕以後色魔雖然還是每天都會調教她,但真正跟
她上床的次數卻日漸減少,而且也是以「肛交」居多。她明白,這是因為他擔心
影響到胎兒,所以抱怨歸抱怨,但內心深處卻也有著一絲被關心的溫馨感。

  「唔……」

  肛門傳來熟悉的撕裂感,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那根粗大的武器正在慢慢進入
直腸。石香蘭苦惱的呻吟了一聲,雙眉緊鎖,對這種強大的壓迫感覺,她已不再
陌生,那是一種先痛苦然後才能換來愉悅的異樣體驗,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其
中的樂趣。

  現在,她正準備再一次享受這種「樂趣」了!不管前途有多黑暗、未來有多
迷惘、心靈有多痛苦,至少在這一刻,她能從肉體上獲得短暫的絕頂快樂!這就
已經足夠了。

  「不……不行了!主人……好深……啊啊……都插到最裡面了……啊……」

  這些A 片裡的叫床台詞,原本是色魔逼迫她背熟的,但現在她喊出來的聲音
裡,已經聽不出半點勉強的意思了。就在肉棒一下下的衝擊中,石香蘭開始享受
痛並快樂的肛交樂趣。不一會兒,她就被弄得大汗淋淋,並語無倫次的發出了滿
足的呻吟聲。

  而阿威更是興奮得忘乎所以,看著那倒垂下來的大肚皮隨著自己的抽送,激
烈的前後晃動著、晃動著……漸漸的他產生了恍惚的幻覺,彷彿此刻正在蹂躪的
已經不是姐姐了,而是那驕傲如昔、冷艷脫俗的妹妹!——你等著吧,冰奴……
你身上最後一個處女地,遲早也會這樣被我徹底攻陷的……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

  阿威在後半夜離開了臥室,迫不及待地大步前行,轉了兩個彎,乘坐電梯潛
入更深的一層地底,又開啟了一道更嚴密的高科技電子鎖後,進入了囚禁石冰蘭
的房間。

  室內一片漆黑,房間裡沒有開燈,沒日沒夜的,就這樣孤零零地待在黑暗中。

  無邊的黑暗中,咫尺之遙,星星點點或黃或綠的光點忽閃忽閃,像潛伏著無
數只貪婪的野獸,在時時窺視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赤裸身體。四週一片可怕的寂靜,
一陣陣幾乎難以察覺的低沉的嗡嗡聲時隱時現,裡面充滿了令人恐懼的慾望。

  石冰蘭四肢大張、仰面朝天,身上只蓋了一條薄薄的被單。她吃力地喘息著,
嘴被冷冰冰的金屬支架強行撐開,整個口腔裡面乾澀的要命,舌頭上卻積滿了濃
厚甜膩的乳汁,胃裡一陣陣的噁心抑制不住地來回翻騰。她感覺自己生不如死,
簡直快要被逼瘋了。

  積存在舌面的乳汁在暗暗地湧動,一點點接近喉嚨口。石冰蘭的喉嚨緊張地
蠕動著,用力出氣,試圖把令人厭惡的乳汁吐出去。可掙扎了一陣之後,她再次
無奈地放棄了。喉頭一鬆,一大口乳汁咕嚕一聲順著食道進入了胃裡,引起一陣
新的乾嘔。

  胃裡已經有了一絲飽脹的感覺。她記不清已經喝下去多少口,但知道阿威每
天都會差人換三次滴液瓶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不再是恍恍惚惚,
身子也不再是軟綿綿飄飄渺渺的了。

  又一滴溫潤的乳汁滴在舌頭上,石冰蘭心底裡暗暗歎息一聲。她心底裡明白,
自己意識的深處對這源源而來的香甜濃厚的液體已經沒有那麼抗拒了。一半是無
奈,另一半是生理的需求。她的飢餓感已經被喚醒了。

  她絕望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不可救藥了。唯一可以解脫自己的道路被自己
放棄了,雖然放棄的是那麼無奈。她心裡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如此軟弱,並為此悔
恨的淚流滿面。但她發覺自己在這個孤島上可能真的是沒救了。

  石冰蘭的眼皮越來越沉,倦意漸漸襲上了她的頭腦,赤裸的身體慢慢放鬆,
不知不覺地閉上了雙眼,仍然被迫張開著嘴,喉頭還在輕輕蠕動,輕微的鼾聲已
經倏然而起。

  石冰蘭是在男人的聲音中醒來的。微微抬起眼皮,屋裡明亮的光線照的她睜
不開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只覺得口乾舌
燥,但肚子裡卻感覺飽脹脹的。

  嘴裡的膠管已經不再滴乳汁了。婦檢台邊一個高大的黑影正在忙活著什麼。
石冰蘭偷眼看去,正是阿威,正在輕手輕腳地更換支架上的滴液瓶。看到那滿滿
一瓶乳白色的液體,她喉頭動了動,喔地嘔出聲來。

  「冰奴,你醒了?吃的飽睡的香,你終於想通了!」這是阿威的聲音。

  「是啊,色魔已經把我當作了他的財產!我甚至都沒有求死的權利!難道我
真的要在這裡度過餘生嗎?」石冰蘭這樣想著的時候,色魔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
雙峰之上。





             第五十二章重獲自由

  早上九點,孟璇打著哈欠,搖晃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揉揉眼睛,一看鬧鐘,就吐了吐舌頭,一骨碌的跳下了床。

  「糟糕糟糕,睡遲了!」

  孟璇一邊嘴裡叫嚷著,一邊用胡亂套上衣服,赤足向廚房跑去。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但自從智力嚴重退化的王宇住進來後,她就像個
盡職的小母親一樣,每天準時早起為他準備早餐。今天居然睡遲了差不多兩個鍾
頭,要是把「小朋友」餓壞了可就麻煩啦。

  然而剛出臥室,孟璇就一愣,驚訝地發現幾個房間的門都是敞開的,安靜得
沒有一絲聲音,好像整個家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阿宇!你在哪裡……阿宇!」

  孟璇急得一蹦三尺高,猶如沒頭蒼蠅般亂撞了一陣後,又回到臥室裡,無意
中瞧見床頭原來還擺著一封信。

  她忙抽出來一看,裡面寫滿了歪歪斜斜的字跡。

  (小璇:對不起,小璇,我走了,感謝你無微不至的照顧,很抱歉沒有告訴
你我已經拿到了解藥,我的所有記憶已經都恢復了,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告訴任
何人你與色魔的交易的,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我愛你,小璇!
但是現在色魔還逍遙法外,石隊長也不知所蹤,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我會
用盡辦法去抓到色魔,讓石隊長回到我們身邊,以後的日子也請多保重。愛你的
王宇)

  孟璇瞪大眼睛。看完全文後呼吸驟然急促了,蘋果臉憋得通紅,顯得又是震
驚,又是憤怒。

  突然她大叫一聲,像頭狂暴的小母豹般跳了起來,握緊的拳頭如雨點似的落
向堅硬的牆壁……

  直到手掌都紅腫了,她才無力地坐倒,抱著枕頭嗚嗚的哭出聲來。

          **************

  「寶寶……媽媽想你……媽媽想你……媽媽對不起你」

  石香蘭的聲音滿含著悲傷,撫摸著自己挺起來的肚子,正想轉身離開,不料
卻撞在個結實寬厚的胸膛上,同時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摟住了。

  「啊!」

  女護士長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阿威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身後,驚魂未定的吁
了口氣。

  「怎麼不好好睡覺,這麼早就來廚房呀?」

  阿威的語氣少有的溫和,雙臂摟緊這具成熟香艷的肉體,臉頰磨蹭著她的脖
頸。

  「香奴…………給主人準備早餐……」

  石香蘭滿臉通紅的呻吟著,嬌軀好像被融化了似的,無力的倒在了那強勁的
臂彎裡。

  「嗯,做飯啊……我看看,你準備的怎麼樣呀?」

  阿威嘿嘿一笑,把食具從石香蘭手裡拿走,用餘光瞥了一眼女護士長差不多
已經準備好的麵包、油條與切片的水果,這是阿威的母親在童年時經常給他準備
的早餐,只不過還差一件最重要的食物……

  他說著探手伸進她寬鬆的領口,直接觸摸到了赤裸的胸脯上,將那兩顆肥碩
雪白的巨乳給拽了出來。

  「嘖嘖嘖,瞧你……奶子已經肥成了這樣,真正的奶牛都快比不上你了吧!
主人怎麼沒看到牛奶呢」

  的確,這對暴露到空氣中的豐滿大奶子,再次懷孕後的尺寸又明顯擴張了,
看上去已經到了有點誇張的程度,那滑膩肥嫩的乳球和棉花般酥軟的手感,更加
充滿了一種令人熱血沸騰的誘惑。

  「啊……奶牛的奶水……是專門供給主人享用的……奶牛這就給主人準備大
奶牛的奶汁……」

  石香蘭喘息著回答,樣子又乖巧又柔順,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阿威哈哈大笑,顯然對這樣的回答十分滿意,雙手抓住那碩大無比的飽滿肉
團輕輕一捏,兩道白膩膩的乳汁立刻從紫紅的奶頭裡噴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

  「算你懂事,乖奶牛……你這對淫蕩的大奶子只屬於我一個人,就算是我的
種也不能碰!」

  嘴裡說著話,指掌愛不釋手的揉捏著柔軟肥膩的乳肉,並強行將峰頂漲鼓鼓
突起的乳頭向上拗起,就像玩水槍一樣,把一股股的奶水射入自己的口中。

  「主人,奴婢知……知道了……」

  女護士長呼吸的更急促了,粉臉遍佈紅霞,鼻子裡發出失魂落魄的呻吟。每
射出一股乳汁,都令她的身軀一顫,乳尖和子宮同時傳來抽搐般的強烈快感。

  「嘿,奶子越來越大,你也越來越容易發情了……」

  阿威怪笑著,右手拉開她的裙子,滑到了雙腿之間的芳草地裡一摸,裡面果
然已經濕的一片泥濘,溫熱的汁水正汩汩的流淌到大腿上。

  眼神迷糊的石香蘭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在他手掌的撫摸下顫抖呻吟著,
肥大的屁股無意識的不停搖晃,看起來真的像是頭發情的母獸在焦急的求偶。

  這簡直是任何男人也無法抗拒的誘惑,阿威也興奮了起來,一隻手迫不及待
的扒開她雪白豐腴的雙臀,另一隻手掏出早已勃起的粗大陽具,從後面捅進了那
道溫熱潮濕的肉縫。

  房間裡響起了男女愉悅的交合聲,兩具赤裸裸的肉體不知羞恥的沉溺在極度
快感裡,開始上演著一個又一個淫靡狂亂的鏡頭……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酣暢的交媾才宣告結束。

  幾近虛脫的女護士長無力的癱在地上,失神般的微微喘著氣,俏臉上還帶著
高潮過後的動人餘韻,高聳碩大的雙峰間汁水淋漓,灑滿了濃稠的精液和白色的
乳汁。

  阿威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一邊繼續跟這被完全征服了的美女調笑著,一邊
重新穿好了衣褲。

  「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吃早餐吧,不用等我了。」

  他的語氣就像是丈夫吩咐妻子,說的十分自然——自從大火救下小苗苗後,
石香蘭就已徹底對他死心塌地了,再沒有產生過反抗或是背叛的念頭。除了每天
石香蘭自願戴上的狗項圈外,現在已經用不著再用鐵鏈囚禁她了,溫馴的女人每
天都自己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大奶性奴。

  「主人……請慈悲!」

  剛要邁步離開,女護士長卻突然搖搖晃晃的跪下,從後面叫住了他。

  「怎麼,還沒餵飽麼?」阿威轉身淫笑道,「是不是還想再來一炮?」

  石香蘭俏臉又是一紅,嘴唇遲疑的蠕動著,過了好一陣才道:「主人,您是
不要要去調教小冰?」

  這聲音說的很輕,而且滿含惶恐,阿威的臉色卻立刻沉了下來,目光森寒的
瞪著她。

  「賤奴,主人幹什麼也是你能問的?」

  「主人,不,不……」女護士長恐懼的跪了下來,顫聲道,「香奴不是這個
意思……真的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阿威冷哼。

  「奴婢……只是想求您,饒了小冰吧!」

  石香蘭雙眼含淚,終於鼓起了勇氣,抽泣著說出了一直不敢講的心裡話。

  「香奴和冰奴都已經有了主人您的孩子,香奴求求您了,請慈悲!別再折磨
小冰了……為了孩子著想,主人您已經離開F 市了……香奴會好好勸妹妹回頭的,
我們姐妹永遠給主人您做性奴,我們姐妹的大奶子主人您愛怎麼玩弄都行……」

  她越說越是哽咽不止,爬過來抱住了阿威的腿,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那種
溫順、善良而純真的情感,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要被她感動。

  男人卻勃然大怒,抬腳就將她踢了出去。

  「他媽的,你以為自己是誰?懷了我的孩子,就以為自己的地位上升了,變
成我的老婆了?我告訴你,你只是一頭奶牛,奶牛!被我眷養的下賤奶牛!聽懂
了沒有?你沒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奶牛知錯了……求主人原諒奶牛……奶牛再也不敢了……」

  女護士長嚇的全身發抖,趴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心裡又是害怕又是失望,
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半晌,阿威才漸漸的平息怒火,眼珠一轉,腦子裡冒出了個主意。

  「好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他伸手將石香蘭拉起,替她拭去了淚痕,放
緩了聲音說,「要我不繼續調教冰奴也可以,只要我最後一個願望能夠得到滿足
……」

  「香奴不知道,主人您要什麼……心願?」

  女護士長哽咽著抬起淚眼,又燃起了一線希望。

  「我要你妹妹像你一樣乖乖的做我的性奴隸,誠心向我認錯。」阿威惡狠狠
的道。

  石香蘭全身一顫,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

  「你妹妹肚子裡也有了我的種,只要她肯乖乖做我胯下的奴隸,乖乖的把孩
子生下來……」阿威的眼裡閃爍著灼熱的光芒,「你們姐妹倆發誓一輩子都忠心
的向我臣服,我就在這小島上度過餘生了,而且還會好好的照顧你們姐妹母女…
…」

  嘶啞的語音中滿含煞氣,女護士長打了個寒噤,心裡泛起不祥的預感,隱隱
猜到他要幹什麼了,但卻又不敢吱聲。

  「想要我饒了冰奴的話,就幫我盡快搞定你妹妹!」阿威顯然看了出來,故
意加重語氣恐嚇,「你若是勸不動,那我可準備了不少節目給這大奶女警。」

  「香奴一定……一定會讓妹妹回頭的」石香蘭的眼裡帶著淚花,她哽咽的說
不出更多話來,心情陷入了極端的矛盾中。

  儘管自己已經認命,心甘情願盡心盡力的伺候色魔的飲食起居,每天打開自
己的雙腿任色魔淫虐,親手擠出自己珍貴的奶汁給色魔飲用甚至洗腳洗澡,連肚
子裡也懷著色魔的種,但身為大姐的石香蘭實在難以想像從小倔強獨立的妹妹會
向自己一樣順從,她心裡沒有一點把握,每當她想到自己被迫鞭打妹妹時,妹妹
眼裡對自己的憎恨,她便感到深深的痛苦與悔恨。

  「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不強迫你!哈哈……哈……」

  狂笑聲中,阿威整了整衣領,像個幽靈般的飄出了房間。

  跟姐姐不同的是,石冰蘭雖然已經不再反抗,也不再絕食,但那雙清澈的眼
睛總是流露出羞辱之色,看上去顯得說不出的悲哀,說不出的痛苦。

  不過這反倒令阿威更加滿意,他並不希望女刑警隊長像以往調教失敗的那些
獵物一樣,變成一個麻木到只剩下本能的生理反應,連基本的自理意識都消失了
的癡呆女人。所謂「性奴」就應該像她現在這樣,雖然喪失了抗拒的勇氣,但卻
還保持著清醒的神智和強烈的羞恥之心,這樣子調教起來才其樂無窮,才能最大
程度的滿足身為「主人」的征服欲。

  接下來要做的是長期堅持的工作,軟硬兼施,用各種手段進一步奴化這巨乳
美女,令她的靈魂繼續沉淪向黑暗的深淵……等到她完全習慣了這種變態的主從
關係,甚至於身不由己的從心理上依賴自己這個「主人」,連最後的獨立人格都
徹底消失之後,那時候才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了……

  想一想,要是真能把這個曾經令所有犯罪分子膽寒的冷艷女警,調教成一個
完全合乎自己理念的完美性奴!那種場面光想想就足以令人興奮不已了,更何況
現在石冰蘭已經完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相信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就像
孫德富最終征服了瞿衛紅一般,這具長著巨大胸脯的女刑警隊長終將成為自己胯
下最溫順,最忠誠的一隻母狗!

  這樣想著,一路上他迫不及待地大步前行,轉了兩個彎,乘坐電梯潛入更深
的一層地底,又開啟了一道更嚴密的高科技電子鎖後,走進了囚禁石冰蘭的寢室。

  囚禁石冰蘭的寢室是一個用鋼化玻璃和人工水晶打造的絢麗房間,到處都在
反射著燈光和人影,有一種如同夢境般的視覺效果。這房間本是軍閥用來放置武
器的地下室,阿威將石冰蘭囚禁於此,一方面是為了防止石冰蘭逃跑,另一方面
則是為了滿足自己「金屋藏嬌」的變態獸慾。

  阿威試圖拉著石冰蘭離開這裡,不料石冰蘭竟使出渾身力氣,死死拖住阿威,
脖子上的狗項圈將她勒的快要窒息她也不曾挪動一步,阿威又笑又氣,索性直接
抱起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不停掙扎也沒有絲毫作用,轉了兩個彎,乘坐電梯到達
另一個走廊。那裡有許多間囚室,其中一間便是石香蘭的房間。

  阿威抱著石冰蘭走進了這個房間,只見臥室的床沿坐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美貌
孕婦,正用熟悉慈祥的眼神,百感交集的望著自己。這樣的眼神最近多次在夢中
出現,醒來後又是一場空,只有這一次才是千真萬確的現實!

  「小冰!」

  石香蘭激動的大叫一聲,放下手裡的正在削蘋果的水果刀,淚如泉湧,腳步
不穩的奔向了妹妹,一頭跪倒在女刑警隊長身旁,可石冰蘭看道姐姐卻一臉平靜,
對待她就像是一個陌生人般冷漠無情。

  「小冰……你……你來了!小冰……」

  石冰蘭依舊一臉冷色,嘴唇顫抖著彷彿有壬言萬語要說,但一時間卻又什麼
也說不出來。

  阿威「啪啪」的拍起了手掌,有些陰陽怪氣的笑說:「姐妹總算重逢了!真
是令人感動的大團圓結局哇……你們就好好聊一聊吧,聊完了再過來見我!」

  「要殺就殺!我永遠不會向你投降的!」

  石冰蘭臉色霎時蒼白,但卻毫不示弱的凜然怒叱。

  「小冰,小冰……你別跟主人頂嘴……」姐姐卻驚嚇的要命,哀求了兩句後
又轉向余新哭泣道,「主人,求你不要殺小冰!她……她還不懂事……」

  「你這無恥的婊子,滾開,不要碰我!你不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已經死了!
她死在大火裡了!……我那天應該先救姐姐的……你這可憐又可悲的玩物,我恨
你!」石香蘭走過去,想要勸慰自己的妹妹,石冰蘭卻極為抗拒。

  「別再提那天的事了。小冰,那是命!」

  石香蘭淒然說,「我們都是罪人,所以老天才會給我們殘酷的懲罰!」,而
後臉上又生慍色,道:「你說我是賤貨,是玩物,那你是什麼?你為了自己燒死
了你的丈夫,燒死了我的女兒,還差點燒死主人!為了對抗主人,被你連累的人
還不夠多嗎?小苗苗、蘇忠平都是因你而死。王宇也因為幫你才會落到現在的下
場……你每反抗一次,就會多一個犧牲品。你到底要反抗多少次、犧牲多少人才
會覺悟?」

  姐姐的話就像鞭子似的,一鞭比一鞭狠,全都抽中了石冰蘭心靈中最痛的傷
疤。

  「我知道我對不起他們,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把色魔繩之以法——從進入
警局的第一天起,我曾對著警徽立過誓,絕不讓任何一個罪犯逍遙法外……」

  石香蘭搖搖頭,悲痛的說:「小冰,從你反抗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在與你的
命運作對,你是在同你命中注定的主人作對,你是在同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作對,
你在同救了你生命兩次的男人作對。你太自負了!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你以為
你什麼都能行,可你什麼都不知道,奶大就是原罪!所以主人才能一次又一次的
打敗你,做姐姐的看著妹妹這樣,除了心痛還能做什麼,誰也勸不動你,也就只
有主人才能馴服你吧,隨主人的意吧……」

  石冰蘭的心沉了下去。【奶大有罪】是色魔一直宣揚的歪理邪說,姐姐居然
如此認真的將之奉為真理,看來姐姐已經徹徹底底被洗腦,雖然她的肉體還活著,
可那具身體裡姐姐的靈魂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一個念頭猛地冒起,石冰蘭飛快的循聲撲了過去,一把將放在床頭的水果刀
搶了過來。

  她目齜欲裂,不成章法的亂揮著刀鋒,叫聲已經嘶啞。

  阿威一時間啼笑皆非,沒料到一個不留神竟出現了這種狀況,只好先拉著驚
惶的石香蘭退開了幾步,免得被不長眼的刀鋒給掃中。

  「冰奴,別玩這麼危險的玩意!放下,放下……」

  「小冰!你這是幹什麼?」姐姐嚇的面青唇白,驚慌失措的大叫,「你……
你別亂來呀!快把刀放下……」

  「都別過來!」

  石冰蘭厲聲重複著,腳步蹣跚的倒退了五六步,直到背部貼住了牆壁。

  「怎麼?你還想自殺?」

  阿威盡力控制住緊張,冷冷的哼了一聲,心裡有些懊悔自己操之過急了。再
堅強的人也無法持續承受過重的打擊,若這個巨乳美女想不開而自盡了,那可就
弄巧成拙了。

  「我不會自殺的!自殺是弱者的行為,我不管受到多大的折磨,永遠也不會
自殺!」

  石冰蘭狠狠瞪著對方,已經盲了的雙眼裡,似乎還能射出那令所有罪犯膽寒
的視線!

  「那你這是?」

  阿威鬆了口氣,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悄悄的蓄勢準備衝上。

  「我不會自殺,你不是要我當你的大奶性奴嗎?哈哈哈……做夢去吧!」石
冰蘭淒厲的狂笑道,「告訴你!我寧願把自己的乳房毀掉,也絕不讓你稱心如意
的玩弄它們……」

  歇斯底里的笑聲中,她用左臂捧起自己豐滿到極點的雙乳這兩團「淫肉」已
經帶給了她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屈辱,太多的負擔,太多的遺恨,現在她要親手
做出了斷,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只要能在胸脯上割開一個難看的血口,只
要這對豐滿的乳球不再完美無暇,不再誘人犯罪,哪怕以後遭到最慘烈的酷刑報
復,她也都甘之如飴。

  「小冰!不要!」石香蘭心膽俱裂的驚呼。

  「他媽的,你敢!」阿威驚怒交集的大叫疾掠。

  刀光一閃,阿威手快一步,搶先一步搶走了刀子,打暈了女刑警隊長!

  「香奴,主人給了你妹妹冰奴機會了。可惜呀!你妹妹還是執迷不語,呵呵,
我今晚會好好補償你的。」阿威隨口說著,背著石冰蘭就往門口走,石香蘭拖著
大肚子,跪在地上,抱緊阿威的腿,「主人,冰奴不懂事,求求您調教小冰的時
候,輕一點……」

  「放心吧,香奴,主人心裡有數。」石香蘭疲乏的擠出一個微笑,淚珠卻像
斷線珍珠一般流下,嘴裡喃喃的念著「對不起」,表情更是無比的悲傷。

  不久後,被打暈的石冰蘭醒來過來,她發現自己被送入另一房間,房裡正中
央擺著一條包著軟墊的長錦軟凳。她被按著面朝下赤條條地趴在錦凳上,手腳鎖
在長凳四個腳的地面鐵環上,肚腹下還塞進一個枕頭,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翹了
起來,羞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阿威身披寬衣軟袍,施施然走進來,先圍著她看了一圈,特意在她白虎的陰
戶多盯了幾眼,又在她變得滑膩的屁股上輕輕拍了拍,長期鍛煉下的臀肉十分緊
實,沒有慣常的顫動。阿威滿意的吹了聲口哨,轉到前面,坐到地上,托起石冰
蘭的下巴,讓她的眼睛正面相對。

  「冰奴,你是不是失望了?以為雞巴這麼快捅到你的騷洞裡?明人不做暗事,
主人是打算放了你的,但是有條件,我是這麼打算的,以後給你換個地方住,吃
好喝好,把身體養好,孩子安全生下來,你若從了我,我便繼續餵養你這母狗,
你若不從,我就放你走,反正你女兒也能從小培養,她有你這優秀的基因再加上
從小的教育,一定能成為這世上最完美的性奴。」

  「……呸!」石冰蘭聽了不語,一臉不屑地朝著阿威吐口水。

  「別急,沒完呢,我還打算再找人給你修復處女膜,讓你這騷貨帶著那層膜
把把我的種生下來,哈哈!」

  「你看看你這大奶母犬,屁股上寫著主子的名字,一發情胸前就『開花』,
還要同主人作對,你說你圖個什麼,這屋裡可沒有什麼刀具,可我還是不放心吶,
綁著你手腳,千萬別怪主人啊,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主子還愛惜自己的東西
呢。」說著,阿威兩手蹂躪著石冰蘭的兩個大奶子,捏來捏去,像是一個玩不夠
玩具的小孩。

  「算上這回,我這個『變態色魔』可救了你第三回了。當我的女奴你不樂意,
放火燒我,我救了你;擺弄小刀還是我救了你,若不是你胸前的這兩團肉,我可
以現在就殺了你,你知足吧!」

  他拍拍手,從門外進來一個瘦高瘦高的白大褂醫生,提著一個小工具箱。阿
威看他鎮定的模樣,樂呵呵道:「李醫生,這兒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有數吧。」

  李醫生眉毛動了動,說話間翻出一口白牙,「老沈,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
咱們是什麼交情!我專門過來一趟是不會整壞你這寶貝女警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雖然來者並沒有道出色魔的真名,但石冰蘭從「老沈」
的稱謂中,迅速想到了一個人——協和醫院胸科沈松,許多事情也開始慢慢對上
號,沉浸在自己頭腦思維中的她完全忽略了身旁兩人的對話,可石冰蘭哪能知道,
這其實是阿威刻意安排的「破綻」……

  「呵呵,開個玩笑嘛,別在意。」

  地獄般的一周過去了,小島依舊平靜美麗,草地上開滿了紅艷艷的小花,漫
天漫地,美得妖艷。

  「這粉粉嫩嫩的騷逼看著比小姑娘還誘人,真是個天生的婊子。」

  阿威打望著顯示屏裡顯示出的陰部特寫,甚至滿足,興奮地又對在一旁收拾
行李的李醫生說道:「這回真是要謝謝你了,老李。你這手藝,簡直跟原裝貨分
毫不差。」

  「見外了,給你老沈幹活,那不得用一百二十個心,你倒是一跑了之,F 市
上上下下可都找你呢!」

  「兄弟我,恐怕得在這地方多呆幾天,避避風頭不是,攢了這麼久,好不容
易休年假,那可不得好好享受享受。」阿威隨口對李醫生說道。

  「你倒是享清福啊,美景美人的,兄弟我得回去了,多保重,等你回去了再
聚。」李醫生與阿威抱在一起,做告別狀。

  沉默不語的石冰蘭看在眼裡,進一步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她不知道色魔為什
麼不再遮遮掩掩他是沈松的事實了,也許是因為色魔真的準備一輩子就在這小島
上過了,如果真是那樣,就真的糟糕了,石冰蘭已經知道了色魔的身份,只有有
機會讓她回到F 市,就一定能徹底地將色魔打敗,如果色魔真的想他所說的那般,
在自己產女後,「放了」她……姐姐曾經就中過這樣的詭計,她絕不相信,但自
負的色魔一定又會故伎重演……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肚子裡的孽種了……

  「色魔,你之前說的要放了我,還算數嗎?」石冰蘭終於開口了。

  「老子說話當然算數,以後你就住你姐姐剛來那間房子,吃的喝的都會有人
按時給你送,你常穿的衣服我也給你帶過來了,你就好好呆著,老子既不上你,
也不打你,就一個條件,把孩子好好生下來,那是我的種,之後隨你去留。」

  阿威給一絲不掛的石冰蘭扔過去一套衣服,令石冰蘭驚奇的是,這套衣服既
不是在魔窟時唯一被允許穿的日本情趣警察制服,也不是胸前腿間都開了大洞的
「舞蹈服」,而是普普通通的內衣、內褲、外套與裙子褲子。

  「色魔,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但你會為你對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石冰蘭迅速穿上衣服,沒好氣的對阿威說道,那神情與語氣,彷彿她已經恢復了
舊日為女刑警隊長的自信。

  「笑話,大丈夫說話哪能不做數,你就孤芳自賞吧,老子調教了你這麼久,
救了你這麼多回,你絲毫沒有一點悔意,索性就讓你自己去認真想想,像你這樣
胸大無腦的女人,還妄想抓老子,老子就是放你走,你一樣抓不到老子!哈哈哈
哈哈……」

  阿威狂笑,前仰後翻地止不住嘶啞的笑聲,石冰蘭忍無可忍,衝著阿威就是
一腳,道:「你這個變態,快點送我回去,我餓了,要吃飯,肚子裡的孽種我生
不生無所謂,餓死她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石冰蘭心裡暗喜,這個自大又自負的男人無意間已經告訴了關於色魔的一切
,他是誰,他與自己生母的關係,他如何作案,他的身體特徵,事實上,當她第
一天來到這個孤島時,她的心已經死了,她選擇了沉默,再痛苦再憤怒也不說話
,只有在忍受不了的情況下才發出幾聲呻吟和尖叫,決不會屈服,只要有一絲清
醒,都會抗爭到底,眼中噴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可在沉默中一直觀察的她兩
周以來漸漸發現了色魔的破綻,如此之多的破綻從未如此清晰地向她展現出來,
只要能離開這裡,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將這個惡貫滿盈的色魔繩之
以法。

  因此,過去那個自信幹練的石冰蘭隊長回來了,穿上整齊的衣服,照著前後
的立鏡,她的內心突然又充滿了希望,兩周以來臉上的陰雨天一掃而光,滿是晴
日,阿威在一旁自然也看得清楚,對自己的安排極為滿意,果不其然,至島以來
一直反抗自己任何命令的石冰蘭,乖乖的跟在自己後面走著,朝著島上一間非常
漂亮的別墅走去,那是阿威與石家姐妹剛到島上歇腳的住所。

  一路上阿威內心還在盤算著自己對這位桀驁不馴的女刑警隊長新的調教計劃,
讓姐姐勸說妹妹「歸順」只是增加石家姐妹矛盾的第一步,曾經毫無間隙的姐妹
們如今不再互相偏袒對方,這將對以後的調教起到很大作用。接下來要做的就是
「溫水煮青蛙」,過去在魔窟時自己曾經一度「攻陷」過石冰蘭的內心,可卻因
操之過急,致使女刑警隊長從墮落的深淵中驚醒,由此釀成大禍,差點毀了自己
的一切,這一回,他將順著石冰蘭的意思走,一點一點地從外而內的改造她……

          **************

  同一時刻,F 市市立中學的教室裡,學生們正在上晚自習。

  老師都不在,一些調皮的男生有的抄作業,有的津津有味地看色情書刊,有
的則壓低聲音談笑聊天。

  「喂,你們聽說了麼?香港的著名導演王胖子又要開拍三級片啦!」

  「是嗎?王胖子是我最喜歡的導演啦,哇哈哈哈,太好了!」

  「王胖子嘛,過去拍的《強暴》系列、《偷窺》系列的確是經典,可是最近
幾年狀態下滑,片子似乎都不太好看了!」

  「那是因為選不到好的女演員吧。要既有氣質、又有身材,還要夠風騷,這
樣的三級片女明星越來越難找啦!」

  「可我聽說,王胖子這次成功遊說了一位國內女明星『下海』。她不僅是有
史以來身材最勁爆的,也是名氣最大的女明星!」

  「不會吧?既然名氣已經那麼大了,幹嘛還要來拍三級片啊?」

  「傻瓜!肯定是王胖子不惜血本,開的價錢足夠高,名氣再人的明星都有動
心的時候!」

  「說的是!哈,到底是哪個明星,快開蠱吧!」

  「好,我說了,就是那位號稱『中國第一美胸』的性感女神啦!」

  「啥?你是說……楚倩?」

  「收工啦!你小子騙誰呀,楚倩會去拍三級片?傻瓜才會相信呢!」

  「絕對真實,騙人的是小狗!我一個遠房表哥就在王胖子手下做事!聽他說
劇本、片名都有了,楚倩也已經簽約了,聽說最遲下半年就要開拍了……」

  「越說越像了,呵呵……片名是什麼呢?」

  「片名叫《奶大有罪》故事情節是一對波霸母女,被一個變態色魔強暴的悲
慘經歷……」

  「啊啊,聽起來蠻吸引人的哇!莫非是以大奶子作為賣點嗎?那倒真的很適
合楚倩來演!」

  「是啊,楚倩胸前那對大咪咪我幻想了好久啦,真想看看赤裸裸露出來是啥
樣的!」

  「嗯,而且還要被色魔抓在手裡,狠狠揉捏那對大奶子,感覺才夠爽,哈哈
哈哈……」

  男生們都色瞇瞇地笑了起來,其中還混雜著輕薄的口哨聲。

  但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憤怒的嬌喝「住口」,從旁邊傳來!

  全班都被驚動了,循聲望去,只見怒罵出聲的是一個「校花」級別的女生。

  清秀的臉蛋上滿含怒意,眼眶裡都是悲憤的淚水,胸脯正氣惱地不斷起伏。

  男生們的視線很自然的瞄了上去。亮麗校服裡包裹著的,是一對已然發育成
熟的少女美乳。不,還不單是「發育成熟」了,那兩團脹鼓鼓聳起的嫩肉,絕對
比大多數已婚婦人都更飽滿、渾圓,甚至隱約透出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沉甸甸感
覺。

  色瞇瞇的淫笑聲又響起來了,剛才那幾個男生更加放肆了。他們早已知道,
在這位「校花」身上發生過怎樣的遭遇,也都一知半解的明白,為何她的雙乳會
由「少女」升級成「少婦」。

  「關你什麼事啊?蕭珊!」

  一個男生斜著眼,嘿嘿笑道:「楚倩只是你的偶像,並不是我們的!我們男
生只把她當作性幻想對像而已,而色魔正好可以滿足我們心裡的願望……」

  話還沒說完,蕭珊爆發般跳了起來,滿面淚水的尖叫著,掄起書包劈頭蓋臉
的向剛才說話的男生打去。

  「你他媽的才應該被色魔抓住!王八蛋……那麼想捏扔子,怎麼不回家捏你
娘的奶子去!操你媽逼……」

  教室裡頓時大亂,那男生被打得抱頭鼠竄,狼狽而逃。而旁邊的幾個女生趕
緊上前解圍,勸架的勸架,安慰的安慰,好不容易才攔住了哭罵的蕭珊。

  班主任老師聞聲趕來,瞭解到整個經過後,嚴厲批評了那幾個男生,又命令
他們向蕭珊道歉。男生們哭喪著臉,只得磨磨蹭蹭的照辦了。

  但蕭珊卻彷彿平靜了不少,漠然擦去淚水,對班主任說她身體又不舒服了,
要求提早回家休息。

  班主任同意了。於是蕭珊背起書包,一個人默默地走出了教室,在校門前攔
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一刻鐘後,計程車停靠在目的地。

  蕭珊付錢下車,抬頭望去,整棟樓幾乎家家戶戶都燈火通明,只有自己家的
窗戶是一片漆黑的。

  媽媽還沒有回來!她一定是又在外面應酬,搞不好又要到半夜才能到家。

  蕭珊茫然若失,為什麼最渴望見到媽媽、得到媽媽安慰的時候,媽媽卻偏偏
不在家呢!

  她一邊慢吞吞的沿著樓梯向上走著,一邊低聲飲泣,委屈的眼淚又情不自禁
的流了下來。

  那些該死的男生,說的話真是太過分了!簡直是故意在揭人傷疤。——沒有
人會看得起我了……因為我曾經被色魔姦淫過。而且……我還流產過!

  自從恢復記憶以後,這兩句話就時時刻刻在蕭珊耳邊迴響,令她的受折磨、
痛不欲生。

  原本是最開朗、最驕傲的青春美少女,現在,卻成了心靈嚴重自閉、由天堂
趺落地獄的瀕臨崩潰者。

  她恨那些沒有同情心的男生,恨色魔,也恨自己,為什麼會恢復了痛苦的記
憶?假如現在仍是個失憶者,也許反而可以生活得平靜而幸福……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8-10-20 01:55 編輯 ]
2016-3-17 07: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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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ing
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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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噩夢不醒

  兩周後的某日清晨,F 市發行量最大的《F 市日報》上,頭版頭條赫然是一
則怵目驚心的大新聞——因愛生恨,色魔終得惡報!(小字附註:胸大的女人終
於安全了)

            【本報記者綜合報導】

  「肆虐一年多的『變態色魔』,竟已喪身火海?

  一周前的王公館大火,警方根據可靠線索證實其確為『變態色魔』的棲身地,
並發現已經燒焦的屍體一具,經化驗,死者為本市刑警隊長石冰蘭的丈夫,省公
安廳幹部蘇忠平。

  據警方發言人介紹,在對王公館徹底搜查後,警方發現了一封石冰蘭的親筆
信,其真實性已經得到證實,信件的內容令人震驚,揭露了『變態色魔』案的內
幕。

  在石冰蘭與其丈夫結婚後,由於石冰蘭心理上的障礙,長期拒絕讓他觸碰乳
房,蘇忠平由不滿而萌發怨恨,竟起了綁架、玩弄其他大胸脯美女的念頭,並且
付諸實行,將變態的慾望都發洩到了這些無辜者身上,甚至連其姐姐石香蘭都沒
有放過……當自己發現了真相後,蘇忠平狗急跳牆的翻了臉,將自己也綁架到了
王公館囚禁……經過三個月的痛苦煎熬,自己終於找到機會逃出了魔窟,但是畢
竟一場夫妻,石冰蘭無論如何不忍心親手毀滅他,於是只好選擇逃避,連夜悄悄
的離開了F 市,遠走他鄉,準備一個人隱姓埋名的度過下半輩子……」

  隨著報紙被派發給千家萬戶,這則新聞也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全城,再次引
發了不亞於地震的轟動效應,凡是擁有豐滿乳房的女子都喜笑顏開,像過了節一
樣的高興。

  所有媒體都興奮了起來,派出大量記者跟進這一事件的報導。最佔優勢的自
然是網絡媒體,幾乎每隔一小時就會有消息更新,內容從現場探密到後續報導,
從案件歷史回顧到未來進度展望,各個方面都無所不包,採訪的對象更灑蓋了警
員、法醫、心理學家、社會學家、林素真家的鄰居、蕭珊學校的同學以及一般過
路人等,各種或真實或道聽塗說的內容一寫就是數千字、密密麻麻的充斥著各大
綱站的版面。

  但唯一令人遺憾的是,案件最主要的兩個當事人,石冰蘭夫婦卻沒有一家媒
體能採訪到。原因是這兩人一個已經失蹤了三個多月,另外一個已經死亡。

  色魔案歷時兩年多,終於告破,公安部點名表揚了刑警總局,臉上最有光的,
無疑就是新任局長李天明了,可在公安局內部,以老田為代表的一派人卻並不認
可這一結果。迫於局長及上級領導的施壓,他們也只得放棄繼續調查,李天明並
不知道有一個人還在暗處默默調查著,那就是同樣被認為出於失蹤狀態的王宇。

  王宇在街頭看到了報紙上所寫的「真相」,他氣憤的揉爛了報紙,本來今天
他打算將色魔案的真相匿名舉報給刑警總局。可看到這張報紙,他知道這樣的結
果明顯是色魔與李天明做了交易,從大難中歸來的他恨透了李天明的醜惡嘴臉,
他知道此時法律已經無法懲治罪惡滔天的色魔了,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了他。唯
有這樣,王宇所敬愛的石姐以及愛人小璇才能脫離出色魔的魔掌之中。

  另一方面,阿威也深知李天明迅速結案的用意。事實上,李天明與他一樣,
都是有著愛好大奶癖好的人,他手上有的一份名單李天明手上也有,正是因為如
此,其害怕糾出真兇會牽連到自己,故而在阿威與他取得聯繫後,他便默契的以
楚倩的證詞為切入點,「順利」地調查了所有涉及到楚倩證詞的人與地點,果然
發現了色魔曾經活動的痕跡,人證物證齊全,即便是局裡有不同的意見,他們也
指不出問題所在,而在幕後幫助李天明的,正是一直在接受阿威指示的孟璇!

  午休時間孟璇按照阿威的要求,給阿威發過去了今晨報紙的掃瞄版圖片,這
個小女警一個多禮拜來按照阿威剛到島上的指示辦了許多事情,局勢果然就如阿
威預測般那樣發展。雖然嘴上不說,可在心裡孟璇已開始不自覺地開拿色魔與王
宇相比較。色魔雖然折磨調教了自己,可自從石姐不在她身邊後,色魔已經成了
潛意識裡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對象,她不知道色魔什麼時候還會聯繫自己,也不知
道自己是想念石姐還是色魔,越是這樣想,她心裡就越是亂成一鍋粥,索性就請
假回家了。

          ***************

  發散著黃綠色螢光的一攤黏液中出現一雙紅色的眼睛。

  鼓動的黏液裡冒出閃耀著油亮金屬光澤的節狀物,接著又從尖端伸出十幾支
細長的觸鬚,直接爬向私密處往陰蒂周圍刺探。

  「那是……那是什麼?」

  碰到陰蒂的觸鬚旋即開始纏繞著陰蒂,同時拉動身體也向前爬動。

  「天哪!不要……」

  令人害怕的物體往私處移動,身體卻完全無法動彈。

  「別過來……別過來……」

  不知為何,原本就已經外凸的陰蒂更加充血腫脹,尤其當金屬節體隨著觸鬚
縮短而拖過恥丘的時候,顫抖的美麗胴體開始冒出一層薄汗。

  「不……不要啊……」

  蠕動的節狀單元一邊前進一邊變形,每一個單元都從連接處向左右伸出節肢
加速爬行。

  「救命啊……救命啊……」

  變形後的身體漸漸變粗,同時伸出的天線和節肢讓形狀變得像是一隻巨大的
蜈蚣。雖然爬行速度不快,但迷濛中看著蜈蚣形狀的怪物往自己柔嫩的性器官一
步步蠕動靠近,不論是誰都會感到恐慌,直覺的想要掙扎,但現在的身體卻完全
不聽使喚,一動也不動。

  眼看著怪物碰到陰戶,開始加速往肉洞內鑽入。

  「不!不要……啊!」好不容易掙脫束縛,石冰蘭猛然彈起身體,窗外皎潔
的月光灑在凌亂濡濕的床單上,將渾身汗濕的雪白身體映照出銀白的光澤。

  「呼……呼……不……不要……嗚……」

  快半個月了,相似的夢魘總會讓自己在汗水和高潮的淫水當中驚醒,身體還
在餘韻中顫抖,手指正搭在胯間。

  「嗚……為什麼……」色魔不再「調教」自己了,按理說自己應該享受這難
得的休息時間,然而現在接二連三的惡夢卻讓喘息的身體不停的顫抖。

  「四點了……」無助的倒回床上,石冰蘭看著鏡面的天花裡雪白的裸體。

  「唉呀……我的手……」還來不及反應,石冰蘭的雙手已經伸到向上撐起的雙
腿間,快速的撐開陰唇,同時粗魯的振弄著充血的陰蒂。

  「喔……不……怎麼……停不下來……」雖然是自己的身體,石冰蘭卻發現
越來越無法控制,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常常會出現與意志不同的動作。

  「唉啊……啊……主人……」迅速而強烈的高潮就在左手撐開陰唇,同時右
手同步震動陰蒂與洞內的G 點後一波波爆發,刺激的強度和震盪的速度都像是色
魔平常的節奏。

  「不……不可以……不行了……」

  身體像完全背叛一般違反意志,強行讓進入高潮的狀態,縱然全身一再受到
快感衝擊,無法控制身體的狀況讓石冰蘭無助的心裡產生被強姦般的侮辱感。意
識隨著一波波快感而逐漸渙散,恢復控制身體的意念終於也逐漸被放棄。但在高
潮波濤強襲之間的石冰蘭,迷濛中仍可以感覺到,雙手和軀體互相的刺激動作完全
沒有減緩的跡象,仍然強制般的持續進行著。

  「唉呀……」連呻吟都幾乎發不出來,濕潤的眼角含不住過多的淚液,只能
順著髮際在銀絲般的枕頭上蔓延。

  過去在魔窟,雖然自己的身體在色魔的日夜折磨下,已經脫離了過去「性冷
感」的狀況,可也從未像這兩周般無法自控的手淫,甚至還從嘴裡喊出色魔逼自
己說的「主人」一詞,石冰蘭感到又羞愧又罪惡,在魔窟被色魔「調教」時,自
己享受到了生平第一次清醒狀態下的性高潮,而今在這孤島上,自己手淫的方式
與幻想對象竟還是色魔,難不成自己真的被虐待至形成了受虐的心理不成。

  其實石冰蘭早已發覺事情不對勁了,兩周以來,雖然自己吃得飽喝的足,可
自己身體的變化就是從進入這別墅的第一天開始的。起初幾天,一吃過飯就有點
頭暈眼花,噁心想吐,慢慢地感覺飯越來越香,特別是那湯,神仙湯似的,喝過
之後不多久就有欣快感,全身心都放鬆得飄上雲端。

  次數一多,她開始覺著不對頭,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也會覺得下身發癢,
奶子發脹,週身不舒服,眼前總出現男人的影子,有次忍不住將手指掏進了肉穴
中,一股激流從下身立時蕩漾開來,呻吟出聲,馬上覺察到了自己的醜態,咬牙
停了下來,忍著,再難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察覺是飯菜裡有問題,再次絕食。但是一絕食就全身難受,蟻叮蟲咬一般,
沒有一點安生的時候,又只能繼續吃,儘管她早猜想到色魔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
棄淫虐自己的機會,但她也不曾想到色魔會用如此齷齪的辦法,而自己為了能最
終將色魔繩之以法,現在竟然一點應對的辦法也沒有。

          ***************

  距離別墅幾公里外的軍事基地裡,阿威正通過藏在屋裡的微型攝像頭觀察著
女刑警隊長的一舉一動。石冰蘭兩周以來一點一滴的變化都被他看在眼裡,黑暗
中阿威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又歎道:「了不起啊,每頓飯都伴著烈性春藥吃,
就是頭牛也受不了啊,她竟還能忍得住。」

  監視器鏡頭裡現在又出現了新的畫面,只見石冰蘭從床上坐了起來,在黑暗
中摸索著,腳步略有些虛浮的奔出了臥室,鏡頭一轉,她已經到了衛生間。

  石冰蘭正坐在馬桶上,上身微微前傾,睡衣下露出一雙赤裸的美腿,向兩邊
左右分開,黑色蕾絲的內褲褪到了膝蓋部位,看上去相當的誘人。

  她緊咬著下唇,秀眉緊緊的蹙著,豐滿雪白的屁股正在不安的微微撅著,足
尖繃的筆直,像是正在苦苦的使勁,石冰蘭忽然輕輕抽泣了一聲,彷彿下了很大
決心似的,顫抖著站了起來,彎腰將內褲褪出了足踝扔在地上。

  緊接著她機械的趴了下來,雙臂臂彎撐著地面,兩條修長的玉腿筆直豎立,
擺出了個四足動物爬行般的造型,面紅耳赤的翹起了右腿,腳掌踩在了身旁浴缸
的邊緣處,然後身子緩緩向後退,把一絲不掛的豐滿屁股懸空對準了馬桶上方。

  阿威看得心裡暗爽,他知道,這顯然是自己對石冰蘭的調教已經深深烙印在
了她的身體中,尿液噴射的叮咚聲中,女刑警隊長彷彿享受著排泄帶來的快感,
俏臉上露出壓力驟然釋放的暢快表情,強勁的尿柱持續不斷的噴灑出來,濺開了
星星點點的水花。

  足足過了半分多鐘,這股洪流才漸漸的停了,她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依然
像是真正的母狗一樣抖了抖赤裸的臀肉,習慣性的把剩餘的尿滴全都抖乾淨後,
才撕下一張草紙擦拭起了陰部……

  原來,石冰蘭被囚禁在魔窟裡時,阿威一直都用各種羞恥的方法來強迫她排
尿,擺出這種母狗撒尿的姿勢就是其中的「必修課」。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正常
的排泄過了,久而久之下來竟然養成了習慣,尿道括約肌只有在擺出這種姿勢時
才能收縮,否則就焦慮緊張的尿不出來。

  阿威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調教成功的「征服感」。但很快,他便從這種幻覺
中清醒過來,也許石冰蘭的身體在烈性春藥的服用中會慢慢地變成脫離不了男人
的存在,但眼下女刑警隊長的心理防線還遠沒有被再次「攻破」,為了防止再發
生王公館大火的悲劇,一切還得慢慢來……

          ***************

  兩個多月後,在F 市西湖大酒店貴賓廳裡,擺著四桌豐盛的酒席,五十多個
客人正喝酒談笑,氣氛十分熱鬧。

  平常這些人都很忙,不管是誰請客,他們都很少會如此人齊的來參加,然而
今天他們不僅全聚集在這家酒店裡,而且還爭先恐後的舉起酒杯,向邀請他們的
女主人連聲稱謝,用各自的方式拍著露骨或是巧妙的馬屁。

  而女主人呢,則安靜的坐在主桌正中,面帶微笑隨口應酬著,談吐老辣而圓
熟,一副職業政客的從容模樣。

  任何一個市民看到她這副模樣,都會感到一種久違的熟悉的——她赫然是已
故副市長的夫人林素真!

  當然,她現在已經不是副市長夫人了,也不是曾經天天出現在媒體上的人大
代表了,而是搖身一變,成為了F 市衛生局局長,手握的權力不大不小,正好可
以掌管全市的醫藥界。

  所以,當她發出邀請,稱要在上任第一周的週末召集全市醫藥界代表、招待
一頓「工作餐」時,這些人一個也不敢推辭,全都準時趕來了。

  酒過三巡,林素真端著酒杯站起身來,再次向眾人敬酒。

  「謝謝諸位今天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捧場,今後全市在醫藥衛生方面的工
作,就要仰仗諸位多多支持啦!來,大家乾杯!」

  說完她將樸中酒一飲而盡,眾人忙一邊七嘴八舌的客套著,一邊也都暍掉了
酒水。

  這當中有一些人原本就跟林素真熟識的,見她似乎完全從數月前喪夫、被辱
的沉痛打擊中振作了起來,恢復了以往精明幹練、得體大方的氣質,不禁都暗暗
替她高興。

  燈光下看得分明,這位前副市長夫人毫無憔悴之色,一點也看不出來就在不
久之前,還曾遭受過色魔非人的折磨。風韻猶存的俏臉還是那樣白嫩,保養得宜
的肌膚還是那樣光潔,鼻樑上依然架著高級金邊眼鏡,流露出一股矜持而優雅的
氣息,豐腴的身材雖然比之前略見發福,但並不顯得累贅,尤其是胸前那對沉甸
甸、脹鼓鼓的圓潤曲線,更帶給人肉感十足的視覺誘惑。

  好一個風姿綽約的半老徐娘!就憑她胸口這一對肥奶,殺傷力絕對有夠強哇!

  難怪能這麼快就打通關節,用美色換取到局長的寶座……

  不少人心裡暗自嘀咕著,雖然表面上恭恭敬敬,但內心深處著實看不起這位
前副市長夫人!

  在此之前,他們早巳聽到了各種小道消息和流言蜚語,都傳聞林素真被色魔
綁架後,曾一度失憶,後來不知怎麼的又痊癒了。這位熱衷權勢的女政客,甚至
在身體尚未完全康復期間,就已經開始四處活動、拉攏關係兼私下行賄了,目的
只有一個,就是重返F 市政壇。經過數月的努力,結果真的給她做到了,在一片
質疑聲中被「破格提拔」到了眼下的官位。

  當然,鄙夷歸鄙夷,每個人也都明白,官場上無論有什麼貓膩都不足為奇,
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假裝糊塗,以免今後影響到自家醫院、藥廠和私人的利益……

  菜一道接著一道的捧了上來。正吃喝到興頭上時,林素真的手機響了。她拿
起來看了一下號碼,雙眼一亮,笑著說道:「有一位遲到的貴客,現在終於趕到
了!等一下大家不要客氣,都要罰他的酒哦!」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貴賓廳門口,擺出親自迎接的架勢。

  眾人忙跟著站起身來,心中都在猜測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令副局長大人
如此尊敬的迎候。有些眼尖的更早已注意到,主桌上林素真右手邊的位置一直是
空著的,看來是在虛位以待這位貴客了,毫無疑問,此人一定是省裡來的某位高
官。

  只聽腳步聲響,來者已走到了門口,跟林素真含笑握手後,兩人一起走了進
來。

  眾人定睛一看,都愕然瞪大了眼,原來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來者。許多人立刻
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招呼起來。

  「郭主任,是你啊!」

  「好久不見了,老郭!你最近還好麼?」

  「郭永坤,你老兄真不夠意思!這麼長時間都沒跟我聯繫,是不是把老朋友
都給忘了啊……」

  糟雜吵嚷的聲音,一時充斥了整個貴賓廳。郭永坤卻是神態自若,微笑著抱
拳作揖,和眾人稍微寒暄後,就按照林素真的吩咐,坐在了她身旁的座位上。

  眾人再次露出愕然之色,怎麼也想不到獲得林素真如此禮遇的,居然不是政
府高官,而是本市的胸科手術權威郭永坤。

  尤其是協和醫院的曹院長,更是吃驚得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郭永坤雖然
是個有名的醫師,但也不算特別了不起,大約半年前更因為一起醉後鬥毆事件,
搞得名聲掃地,之後自動辦理了停薪留職,就從協和醫院消失了。想不到今天卻
在這個場合重逢。

  只聽林素真親自向郭永坤敬了酒,然後滿臉笑容的向大家解釋起來。

  「郭主任今天本來是不想來的,是我再一邀請,他才終於答應了……我跟大
家說句真心話,我是非常欣賞郭主任的。他不僅醫術高明,而且還是我的救命恩
人呢!我幾次差點心臟病發作,都是他兢兢業業的把我搶救回來的……」

  「哪裡,哪裡!素真姐你太客氣了,身為醫生,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應盡的職
責!」

  郭永坤滿口謙遜,語氣輕描淡寫。但是眾人卻都敏銳地聽到「素真姐」這三
個字,再看看林素真,淡淡微笑著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被這麼稱呼,不少人當即心
領神會,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個個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協和醫院的曹院長則又是驚喜又是擔憂,暗想看來這兩人私下的關係並不簡
單,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郭永坤請回來,朝中有人以後就好辦事了。但畢竟已
很久沒跟郭永坤聯繫過了,要是他已經被別的醫院挖角了,那自己可就要後晦莫
及了!

  而酒席上還有另外好幾家醫院的院長,大概也都抱著同樣的心思,於是紛紛
起身走到郭永坤身邊,以各自的理由向他敬酒,慇勤無比的套起近乎來。場面頓
時更加熱鬧了,「乾杯」的聲音不絕於耳,虛假的笑容擠滿了每一個人的面龐。

  曹院長也夾雜在其中,親熱地拍著郭永坤的肩膀滿口恭維,一副十分熟悉的
老友模樣。但郭永坤的反應卻相對冷淡,只是不卑不亢的隨口答著話,令人無法
猜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曹院長正在考慮該如何開口將他請回醫院,旁邊已有更多的人圍了上來,將
他擠到了一邊。

  他無奈地搖搖頭,心想只能等以後再說了,當下轉過身來,滿臉堆歡的又開
始討好林素真了。

  林素真卻若有所思,皺眉望了他片刻後說:「院長,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曹院長忙個迭地道:「請說,請說。不管您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照辦!」

  「你們協和醫院有一位醫生,我想拜託曹院長照顧一下他……」

  「沒問題!」

  曹院長不禁瞥了一眼郭永坤,心領神會的笑著說:「郭主任本來就是本院有
名的一把刀,這樣的人才我們當然是盼望他早日回來的啦!明天我就給他辦復職
手續,胸科主任的位置照樣是他的……還有,他離職這段時間的薪水,院方也會
如數補償給他的。您就放心好了,呵呵……」

  他滿以為自己如此識趣,定會讓這位前市長夫人「芳心大悅」的,不料她只
是淡淡一笑,說道:「我想您有一點誤會了,曹院長。我想拜託你照顧的並不是
郭主任!」

  曹院長瞼現尷尬之色,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是哪一位?」

  林素真環顧四周,彷彿有什麼顧慮似的,遲疑著半晌不語。

  曹院長下意識的轉過頭,望向自己所坐的餐桌。在他座位的周圍,還有四個
是協和醫院的名醫,都是被點名邀請來的。難道這幾個人中還有哪位也像郭永坤
一樣,跟林素真有交情麼?

  他心裡轉動著念頭,忍不住討好地說:「您放心的直說好了,我會守口如瓶
的!」

  林素真這才壓低嗓音道:「就是坐在靠窗戶那邊的沈松醫生!」

  「什麼?是……胸科的沈醫生?」

  曹院長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來,沈松只能勉強列入「名醫」的行
列,根本不夠資格出席今天的餐會。想不到林素真竟會專門提起沈松,大大出乎
了他的意料。

  林素真「嗯」了一聲,忽然面露微笑,揮手遙遙向某人示意。

  曹院長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發現她示意的對象正是沈松。後者正懶洋洋地靠
在椅背上,大大咧咧的做了個「V 」字手勢,然後又對曹院長吐了吐舌頭,一副
嬉皮笑臉的無所謂表情。

  林素真顯然也瞧見了,噗哧一笑說:「沈醫生這個人蠻有意思的。不過,老
實說吧,我認識他還沒多久,平常他在醫院的表現如何呢?」

  曹院長苦笑說,「怎麼說呢……唉,沈醫生的醫術是沒話說,但就是性格比
較古怪,責任心也不夠,三天兩頭的翹班……特別是過年後更變本加厲,隨便打
電話請了個事假,就長時間的不來醫院了,把幾位分管領導都氣得夠嗆呢……」

  「是嗎?那我就要幫沈醫生說幾句話了!」

  林素真沉吟了一下,嗓音壓得更低了,「事實上,沈醫生請假是有原因的。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獨生女兒前一段得了……重病,一直都沒法康復。多虧沈醫
生心腸好,這些日子抽出了大量時間照顧她,才慢慢令她的狀況有所改善……」

  曹院長又是一驚,眼見林素真談到女兒時,眸子裡流露出疼愛之色,甚至泛
起了淚光,可見女兒對她是何等重要,毫無疑問她對照顧女兒的沈松也是十分感
激,說不定感激的程度還更超過郭永坤呢。

  ——沒錯,一定是這樣!所以她拜託我照顧的是沈松,而不是郭永坤!

  曹院長想到這裡恍然大悟,深悔剛才說了沈松的壞話,忙竭力彌補起來,改
口大讚沈松極有愛心,又拍著胸脯慷慨承諾,絕對不會再追究沈松的失職,以後
反而會盡量給予他更多方便,讓他更自由的支配時間,以便繼續照顧好這位前副
市長夫人的千金。

  林素真點點頭,禮貌而冷淡的道了一聲謝,就不再理會曹院長了,轉過頭應
酬起另外一些上前敬酒的客人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宴會進入了尾聲。眾人三三兩兩的起身告辭了。

  郭永坤差不多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有意識的避開眾人,走到了酒樓的洗手
間裡點起了一支煙,耐心的消磨著時間,想等其他人都走光後再悄然離去。

  然而事與願違,腳步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隆傳來。

  「哈,老兄你果然在這裡!」

  郭永坤回過頭,微微一笑說:「久違啦,余老弟。近來還好麼?」

  「好,好。吃也吃得下,睡也睡得著!哈哈……」

  余新說著走上前來,含笑握住了郭永坤的手。

  「剛才酒席上人太多,說話也下方便,所以我就沒過來打招呼了,希望老兄
不要見怪!」

  「說哪裡話!憑咱們倆的交情,說『見怪』兩個字才是真的太見怪了!」

  兩人熱烈的握著手,臉上都是笑吟吟的彷彿老友重逢般親切,去年曾因醉酒
打架而結下的『梁子』,彷彿早已煙消雲散、一笑泯恩仇了。

  然而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瞧出彼此的肌肉都有些生硬,給人一種皮笑肉不
笑的感覺。

  「我前一陣生意比較多,又到外地呆了一段時間,也就沒顧上跟你聯繫……」

  「嗯嗯,彼此彼此啦,我也是最近才回市裡的。什麼時候找個地方,大家再
好好的聚一聚!」

  「好啊,到時候我請客,別跟我搶喔……」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走出了洗手間,看看賓客已經走得一個不剩了,於是相
視一笑,向停車場走去。

  「老弟,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郭永坤隨口問道,「我看你在酒席上沉默寡言,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話,一
點也不像以前的你啊!」

  余新歎了口氣,苦笑說:「實不相瞞,近來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我很有
些心灰意懶,說不定年底就準備退休不幹了!」

  「不至於吧,老弟你還年輕啊!這麼早就退休,今後的日子怎麼打發呢?」

  「嘿嘿,要打發時間還不容易麼!將來我或許會向你老兄學習,先解決一下
終身大事,設法找個既美貌又有實權的女強人來做老婆……」

  此言一出,郭永坤驀地停住了腳步,轉頭盯著余新。

  余新也坦然的正視著他,眼光沒有絲毫閃爍。

  片刻後,郭水坤乾咳一聲道:「向我學習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似乎
還沒有這種福氣,能夠娶到你所謂的既美貌又有實權的女強人……」

  「你也太過謙了,老兄!這話要是讓林素真副局長聽到,她一定會大大不高
興的……哈哈哈!」

  郭永坤眼角的肌肉一跳,沉聲說:「什麼意思?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老兄,你就別再隱瞞啦。林素真今年年底就要再婚了,這個傳聞早已盡人
皆知,只不過大家一直猜不透新郎是誰,剛才在酒席上我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
就是老兄你啊!」

  郭永坤悶哼道:「只是因為她對我比較尊敬一些,稱呼我為恩人,你居然就
扯到再婚去了……老弟,你未免想太多了吧!」

  「喂,憑咱倆的關係,你再否認,可就不夠朋友啦!」

  「OK,我不否認,就讓事實來說話好啦!」

  郭永坤聳聳肩,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余新,嘴角泛起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

  「提到傳聞,我突然也想起來,也有一個傳聞是關於老弟你的,而且,正好
也跟林素真有關!」

  「是嗎?」

  這次輪到余新的眼角微微一跳了,「什麼傳聞?說來聽聽!」

  「我聽說,她的女兒、也就是那個小姑娘蕭珊,悄悄認你當乾爹了……」

  余新先是聳然動容,接著勉強笑了起來:「你的消息也很靈通嘛!不錯,是
有這事,但知道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看來十有八九也是林素真透露給你的。我
沒說錯吧?」

  郭永坤沒料到他竟如此爽快的承認了,倒是一怔,一時無話可說。

  余新接著說:「其實嘛,乾爹不乾爹都是假的。那小姑娘受了很大摧殘,林
素真心疼她,想把她送出國去,遠離這裡的一切是非。她知道我的海外關係比較
廣,移民也有門路,叫她女兒認我當乾爹,不過是為將來預鋪道路罷了,純屬交
易性質的認親,不值一提!」

  郭永坤這才露出釋然的表情,遲疑了一下說:「老弟,你這麼坦率,那我也
就跟你說實話好啦。林素真確實有向我表示過好感,也暗示過結婚的事,但我總
覺得有點不對,僅僅是因為我治好了她的病。就對我產生愛意了?這不是她這種
閱歷、世故的女人應該有的行為,換成是她女兒蕭珊還差不多……」

  余新表示同意,若有所思的說:「或許,林素真是出於世俗方面的考慮,想
找個男人嫁了,以便平息圍繞著她的流言蜚語。老兄你又有錢、又有社會地位,
自然是個最佳的人選。」

  郭永坤緊皺眉頭說:「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可我隱約感覺到,事情並非這
麼簡單……她目前只放出風聲說要改嫁,但卻不肯透露改嫁的對象是我,還要我
嚴格保密……說不定她只是拿我做個幌子,目的是為了掩護某個真正跟她關係曖
昧的男人!」

  余新試探地問:「聽老兄的語氣,莫非你在懷疑誰麼?」

  「是啊,我懷疑的就是你啊!」

  郭永坤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著,目光卻變得十分銳利。

  余新打了個哈哈:「我倒是挺想的,林素真年齡雖然大了一點,但姿色、氣
質都還算一流,而且年齡大也有大的好處,經驗一定是豐富無比啦,嘿嘿嘿……
她要是真的選擇我,我很願意犧牲的!」

  郭求坤挖苦地說:「是嗎?我以為你只對石香蘭感興趣呢!」

  「感興趣也沒用啊,她失蹤都這麼久了,誰知道是死是活。人,總要不斷尋
找一點新鮮的樂子吧……」

  剛說到這裡,郭永坤忽然做了個古怪手勢,止住了余新的話頭,跟著提高嗓
音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前面?快出來!」

  余新似乎嚇了一跳,轉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圍牆角落邊有條黑影,看上去
分外的詭異。

  聽到喝聲,黑影慢慢走了出來,站到了兩人面前。

  是沈松。

  他的面色十分難看,眼光輪流望著郭永坤和余新,彷彿在考慮著該如何開腔。

  郭永坤板著臉,首先打破了沉默:「沈醫生好本事啊,居然學會了間諜偷聽
牆角的手段!」

  余新也陰陽怪氣地道:「只可惜學得還不夠精,被人揭穿了!或許有必要重
修一下課程!」

  沈松臉上閃過惱怒的表情,但馬上就克制住了,冷然說:「誰偷聽你們了?
我剛好在這裡等人而已,是你們那些骯髒的對話,自己拚命鑽進我耳朵的!」

  說完,他再也不看兩人一眼,也不等他們接口,就轉過身大踏步走開了,身
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郭永坤、余新目送他的背影遠去,面色也都變得鐵青,但卻誰也沒有採取進
一步的行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個人眉頭皺得更緊,另一個人則是暗中握
緊了拳頭……

          ***************

  晚風習習,正是散步的好時間。

  他卻撒開雙腿快步奔跑著,一顆心緊張地怦怦抂跳,彷彿身後有個魔鬼在追
逐。

  不,那不是魔鬼,但卻是比魔鬼更可怕的人。——是那傢伙幹的!綁架了石
香蘭的變態色魔,一定就是他!

  腦子裡彷彿有個聲音在吶喊,他握緊了拳頭,心中既痛苦,又懊悔,並且充
滿了對「那傢伙」的憤怒。

  他曾經無比的信任那傢伙,對方說要開發一種藥物用來促進猿猴配種,如此
拙劣的謊言,他居然深信不疑,就這麼一頭栽進圈套裡,做了對方的助手,心甘
情願的幫忙研製起來。

  成果很快就出來了,那正是一代又一代的強力催情春藥——原罪!

  直到那次給林素真會診時,他才駭然發現,原來自己協助研製的藥物居然成
了色魔的工具!事後雖然那傢伙編出了一套理由,說藥物是賣給國外廠家的,流
落到色魔手中只不過是巧合罷了,但無可避免的,他開始第一次產生了疑心。

  於是,他表面上答應了那傢伙,繼續研製最新一代的「原罪」,暗地裡卻想
方設法配出瞭解方,偷偷注射進了林素真體內。

  萬幸!解方果真有效,林素真的藥物依賴症狀很快大幅減輕了,就連記憶也
奇跡般的恢復了。

  他深受鼓舞,又悄悄給蕭珊注射了解藥,使女高中生也徹底康復了。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這對母女恢復記憶之後,就可以向警方提供關於色魔的
重要線索。則色魔的落網指日可待,石香蘭很快也能得救了。

  誰知事與願違,也不知是色魔隱藏得太好了呢,還是林素真母女提供的線索
不夠多,警方竟一直沒能抓到色魔,甚至連具體進展都沒有,令他大失所望。

  就在這沮喪的心情中,新年到了。他從電視裡看到了魔窟起火、警方圍山的
驚人場面,也聽說了色魔已落入天羅地網,即將束手就擒。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馬上撥打了那傢伙的電話,但對方已關機。去其平常的
住所尋找,也是空無一人。問遍了所有認識的朋友,得到的回答都是:「奇怪,
我這幾天也找不到那傢伙,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在大火後,他又偶然的發現並治癒了另外一位「原罪」的受害者,希望這位
受害者能在暗中找到色魔的蛛絲馬跡,但結果還是一樣的毫無進展。他的心沉了
下去,又一次想到了那個過去不敢想的可怕真相。

  初六早上,警方的圍捕宣告失敗。撤退而去。這之後不到半天,那傢伙就主
動打來了電話,熱情的向他「拜晚年」。

  當他忍不住問對方為何這幾天失蹤時,那傢伙唉聲歎氣的告訴他,因為「原
罪」藥物不慎流入了色魔之手,恐難逃罪責,所以一聽說色魔被圍,就害怕的動
了遠走高飛的念頭,以免惹禍上身。

  「……那幫警察抓到色魔之後,一追查藥物來源,很容易就會找到我們了。
他們絕不會相信,我們其實跟色魔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最後等待我們的一定是屈
打成招、淪為色魔同夥的悲慘結局!所以我越想越怕,才會不告而別的……唉,
我本來都打算永遠不回國啦。還好今天看到新聞,說色魔並沒有落網,我才鬆了
一口氣,不然我到現在也不敢跟你聯繫……」

  那傢伙說著,語調裡充滿了害怕,又說儘管如此,仍打算再觀察一段時間,
再考慮返回F 市,並叮囑他不必再研究「原罪」了,免得將來受到連累。

  掛斷電話後,他又糊塗了。原本他已認定對方就是色魔,但對方這一席話合
情合理、開誠佈公,似乎並不像作假,又使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可惡!究竟那傢伙是不是色魔呢?

  苦惱之中,他也曾想過索性投案,將前因後果老老實實的告訴警方,由警方
來判定真偽。但幾經考慮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
警方寬宏大量,完全不追究他的責任,但身為一個頗有社會地位的成功人士,居
然墮落到去研製催情藥物,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以後也將永遠抬不起頭來了。

  雖然他愛石香蘭,但是這種愛還沒有達到可以為她犧牲一切的程度。

  不過,要是就這麼甩手不管,什麼也不做,良心上似乎也過不去。於是他靈
機一動,決定親自去找林素真母女查問究竟,弄清楚那傢伙到底是不是色魔。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通過迂迴的方式,藉故接近了母女
倆,與她們先後認識並逐漸熟悉了起來。然而,當他試探著詢問色魔的情況時,
卻在母女倆那裡都碰了釘子。一個是拒絕回答。另一個是堅稱,自從恢復記憶之
後,非常奇怪的,在魔窟裡的遭遇反而被忘記了。

  他分辨不出這是謊言還是真話,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一個消息無意中傳到了他的耳中——那傢伙已經悄悄回到F 市來
了,而且居然也跟母女倆套上了關係,甚至私下的關係比自己更親密。

  對這消息,他原本還半信半疑,但今晚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一切,已經足
夠證明了傳言不虛,那傢伙和母女倆的關係已非同小可,絕對比表面上看到的更
深!——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惡棍!如此處心積慮的接近林素真母女,目的無非是
為了嚴密監視她們,生怕從她們嘴裡洩漏出任何秘密……可你大概沒有想到,這
麼做反而是不打自招,讓我更加確定你就是色魔一案的最大嫌疑人了!

  他想到這裡不禁悲憤交集,但又頓感束手無策。因為到目前為止,所有這些
仍只不過是他的直覺加推斷而已。並沒有直接證據可指控對方就是色魔。

  更糟糕的是,色魔現在很可能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畢竟母女倆的記憶居然
先後恢復了,若說這是「原罪」失效導致的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唯一合理
的解釋是有人給她們注射瞭解方,而最有可能研製出解方的人是誰,色魔必然心
中有數。

  他忽然打了個冷戰,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湧上來。他清楚,自己剛才在酒店
裡的表現已經露出了破綻,以色魔的敏銳觀察力,十之八九逃不過那雙森寒的眼
眸!

  正在懼意暗生時,他拿起手機播出了一個他唯一信任之人的電話,告訴了他
這殘酷的真相!剛剛掛下電話,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他按下接聽鍵,一個熟悉的嗓音傳了過來,令他的心跳驀地加快了數倍,神
色也同時大變,整張臉都通紅如血!

  於是他也就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條人影悄悄接近了他……


             第五十四章各懷鬼胎

  一陣烏雲飄來,遮住了美麗的晚霞。時間說回到林素真復出酒會前的某個傍
晚。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姐姐打電話告訴我,她胎動得厲害,請醫生來看過
了,孩子可能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生啦,雖然會是早產兒,但從產檢照片看很健康。」

  阿威一邊開車,一邊眉飛色舞的說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石冰蘭卻只是毫無感情的回應:「既然這樣,你又何必親自接我回來?」

  「因為你也是孕婦啊,也需要照顧!比較起來,你們姐妹倆我反而更不放心
你!你萬一說話再不算數跑了,我的小女兒可怎麼辦?」

  阿威聳肩微笑,左手握著方向般,右手指了指石冰蘭隆起的小腹。

  這是一個很輕薄的動作,石冰蘭感到阿威的輕佻之色,厲聲道:「住手!我
是刑警隊隊長,人民警察,從來就沒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你這個變態色魔不會
因為害怕被我捉拿歸案就打算食言吧!」

  阿威嘴裡嚷道:「哈,老子會怕你這胸大無腦的蠢貨!只要你乖乖把孩子給
我生下來,去留隨你!」

  「我已經沒有家可回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色魔,你殺了忠平,你殺了
苗苗,你殺了我姐姐,你會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石冰蘭說著話時,眼
裡只有憎恨與對色魔的厭惡。

  「我?大火是誰放的?苗苗是誰礙著我沒救出來的?你姐姐做我的性奴,既
滿足又快樂,怎麼在你嘴裡面就死了?我看你是胸圍又大了一圈,智商又降了一
截吧,你這個大奶蠢貨現在連現實和想像都分不清了嗎?」

  阿威的聲音滿含譏誚,目光盯著石冰蘭的乳溝,可那裡卻已經高高豎起了帳
篷,石冰蘭又閉上了眼睛,沉默不答,對阿威的哈哈大笑聲也充耳不聞。

  阿威已經回到F 市快半個月了,在孤島上度過了二個月的時光後,他又以原
來的身份回到了F 市。

  色魔案結案後,自己的秘密身份徹底安全了,因此他「大發善心」的讓石家
姐妹「重現人間」了,只不過是以美籍華人的名義。

  為了能搞到合法的身份,阿威調動了不少自己的秘密身份在美國的關係,低
調給石家姐妹辦理了美國身份,這兩個長得跟石家姐妹一模一樣的女人,如今有
著新的身份、新的名字,乃至新的父母。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假戲真做的。世間從此再無石家姐妹,有的只是遷居中
國的瑪麗姐妹。阿威此舉既是保護自己,也是要徹底斷了石家姐妹同過去的聯繫。

  但阿威明白要做到這一點,還需要請一個人出來,那就是石家姐妹的母親,
恩師孫德富的性奴——瞿衛紅!

  又行駛了十多分鐘後,轎車終於在一棟孤零零的歐式小洋房前停了下來。

  「叭叭……叭叭……」

  阿威熄火的同時按了幾下喇叭,發出響亮的聲音,然後才開門下車。

  女刑警隊長動作遲緩的從另一邊下了車,腳步剛站穩,雙眼就直愣愣的瞪住
了前方。

  小洋房的門打開了,姐姐熟悉的身影躍入視線。她光著身子,像是頭迎接主
人的寵物狗般趴在門口,嘴裡還叼著一雙拖鞋。

  「小冰!」

  看到妹妹跟著主人一起回來,女護士長驚喜的叫了一聲,拖鞋啪嗒的落地,
最早辦好身份的石香蘭提前一個月就與阿威一同回到了F 市,以「多蒂·瑪麗」

  的名義買下了這間公寓。

  四天前石冰蘭的身份手續也辦理妥當,在海上飄蕩了四天後,今天正好是妹
妹回F 市的日子,她一早就拖著自己的大肚子在門前跪著恭候主人和妹妹回家了。

  「姐姐……」石冰蘭話到嘴邊,竟什麼也說不出來,自上次姐姐勸自己,她
已經有近二個月沒跟姐姐說話了。

  石冰蘭熱淚盈眶,捂著肚子腳步蹣跚的迎了上去。

  她想要扶起姐姐,然而石香蘭卻如夢初醒,彷彿犯了大錯般驚惶的低頭將拖
鞋叼起,用恐懼而哀求的眼光望著她身後的男人。

  阿威哈哈大笑,走上來取下拖鞋,摸了摸石香蘭的頭道:「今天算啦!主人
就饒了你這一次……」

  「謝謝主人!」

  石香蘭流出了喜悅的眼淚,抽泣著趴低到阿威腳邊,熱烈親吻著他的皮鞋鞋
面。那種馴服、依戀和全心全意討好的樣子,就算是真正向主人搖尾乞憐的狗也
都不過如此。

  女刑警隊長只覺得全身發冷,頭腦一陣眩暈。很明顯姐姐的奴性又加深了,
她不單是變成了最徹底的溫馴奴隸,甚至這種奴性還被植入了大腦深處,成為她
潛意識裡的一種本能。

  「小冰,你怎麼還站著那裡?」姐姐忽然轉頭望著她低聲道,「沒有主人的
許可,我們在主人面前都應該是這種姿勢……」

  「我不是什麼性奴,等生下孩子以後,色魔就會讓我離開的。」石冰蘭仰著
頭,連姐姐看都不看一眼,反倒是對著阿威的方向說著。

  「香奴,帶你妹妹一起進去看看她吧,畢竟是至親嘛!」

  阿威如是說,聽見色魔命令的女刑警隊長疑心又起,色魔口中的「她」究竟
是誰,被色魔評價為「至親」。

  「我今晚還有事,香奴。你自己休息吧,不用等我了,照顧好你妹妹。」阿
威邊往門外走邊對石香蘭吩咐道。

  「遵命,主人。」石香蘭臃腫的身體勉強將頭朝地上磕,直到阿威離開,她
才敢把頭抬起來。

  隨後,石冰蘭跟著姐姐石香蘭走進了裡屋,那裡面佈置得像個小小的紀念堂,
布幔遮住了半個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供著個牌位,用黑色墨刻著【
先母瞿衛紅之靈位】幾個字。

  牌位旁邊還有一個四方型的相框,裡面鑲嵌的正是一張生母年輕時的半身黑
白照片。

  女刑警隊長望著母親的遺像,眼淚奪眶而出,想到自己姐妹一年多前還曾經
一起憧憬過小苗苗長大後誰來給她過滿月這樣的生活瑣事,如今見了面就像是陌
路人般,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卻日益對姐姐生出許多份愧疚出來。

  幾個月不見,姐姐最明顯的變化是肚子更大了,隆起的小腹圓滾滾的十分累
贅,一看就知道是馬上要臨盆了。而她胸前一對豐滿得不能再豐滿的雪白乳球,
也是沉甸甸的極其醒目。雖然奶子肥碩的程度還在自己之上,但就沒有自己這麼
堅挺,給人一種木瓜熟透了的感覺。乳暈則擴散到了碗口大小,紅褐色的奶頭飽
滿而圓潤,令人看了垂涎欲滴,煥發出哺乳後特有的母性光輝。

  石冰蘭看了卻有些不是滋味。姐姐尚未產下孽種,如果有哺乳,奶水是餵給
誰了不問便知,她強忍悲痛說道:「姐姐,我對不起你……我那天應該先救小苗
苗的……」

  石冰蘭淚光瑩然,神色充滿了負罪和自責,話才說了一半就哽咽了。

  「別再提那天的事了。小冰,那是命!」

  石香蘭淒然說,「我們都是罪人,所以老天才會給我們殘酷的懲罰!」

  「罪人?不,是我連累了小苗苗,有罪的是我!姐姐你一直都這麼善良,你
是無罪的!那樣的懲罰不應該落在你身上……」

  石香蘭搖搖頭,固執的說:「我也有罪。主人說得很對,奶大,就是我們姐
妹倆身為女人的原罪!如果我們下半生不好好贖罪,將來還會有更多報應的!」

  「雖然老天爺奪走了小苗苗,可是也賜給了我一個新的小生命。主人也已經
答應我,會和我一起好好將小寶貝撫養長大……我們這個小家庭以後的生活會很
幸福的!」

  石香蘭一臉憧憬的說,眉梢眼角都洋溢著喜悅和快樂,和任何一個正要臨盆
的幸福母親都毫無區別。

  石冰蘭無奈的搖著頭,唉聲歎氣,不管自己承認與否,自己的姐姐都已經完
完全全墮入畜道,誰也拉不回來了,就算自己以後能將色魔繩之以法,姐姐心中
的「主人」恐怕也難以消除,想到這裡,她的眼裡又多了幾滴淚水。

  但石香蘭卻彷彿察覺到她神情有異,臉色一變,顫聲說:「小冰,你……你
不會到了現在還想抓主人吧?」

  石冰蘭忙道:「怎麼會呢?他都已經答應放了我了。」

  石香蘭卻仍是狐疑的瞪著妹妹,眼眶開始紅了,語氣卻變得斬釘截鐵:「小
冰,姐姐跟你說句心裡話。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除掉主人,那姐姐也……也不
想活了……小冰,你能理解嗎?姐姐真的不想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她說到這裡,眼淚又如斷線珍珠般湧出,抽泣著說:「小苗苗就是因為沒有
父親,我們母子倆才會這麼悲慘。我不想這個孩子也是這種命運……小冰,你就
放過主人,放過姐姐,也放過你自己吧。姐姐求你了,求你了……」

  石香蘭說著竟掙起身子,「撲通」跪倒在妹妹腳邊,重重的磕下頭。

  石冰蘭手足無措,慌忙扶起姐姐,連聲說:「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小冰早就
放棄了,何況現在案子也結了……我絕對不會再算計他了……」

  她反覆保證了好多遍,石香蘭才逐漸止住哭聲,握著她的手流淚說:「真的
嗎?小冰,你不是在騙姐姐吧?」

  石冰蘭硬著頭皮點點頭:「我可以對天發誓!」

  石香蘭認真的說。

  「對天是沒用的,你又不信神!你還是對著媽媽的靈牌發誓吧!」

  「媽媽的靈牌?」

  「嗯,讓媽媽在九泉之下做個見證,順便也可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石香蘭邊說邊拉起妹妹,來到生母的靈牌。石冰蘭鼻子一酸,不等姐姐催促,
就走到桌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長久的凝視著牌位:心中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茫。

  ——我該怎麼辦呢?媽媽……告訴我吧,我該怎麼辦?

  生平第一次,她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動搖。姐姐剛才那聲淚俱下的表白,擊
中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媽媽,我真的應該聽姐姐的話嗎?

  淚眼迷糊中,只見到母親的容顏在相片裡微笑,用慈祥的聲音開了口——是
的,小冰。我的乖女兒,你應該聽你姐姐的話!放下過去吧!因因果果反反覆覆
該結束了——可是,他是色魔啊!媽媽……他是凶殘的變態色魔啊!——那已經
是過去的事了。他之所以會成為色魔,完全是因為我們家的緣故呀!——可我是
個警察呀!徇私枉法,我怎麼向自己的良心交代?再說,忠平、阿宇、小璇他們
又怎麼辦呢?——這對你來說並不難,乖女兒……王宇已經傻了,忠平也已經死
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可憂慮的……

  石冰蘭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母親的聲音彷彿很遙遠,又彷彿很接近,近
到直接從心裡響起,令她分不清這究竟是冥冥中母親的旨意呢,還是自己潛意識
裡幻想出來的情形。

  「我,石冰蘭,今晚跪在這裡對媽媽發誓。絕不再同色魔作對,平靜地過自
己的生活……」

  她聽到自己發出機械般的聲音,一字字念出誓言。靈魂彷彿分成了兩個,一
個在拚命阻止,一個卻在拚命堅持……此消彼長之下,阻止的力量越來越弱了…

  ……

  但就在這時,窗外突然有風吹來,將布幔吹得微微掀起。

  石冰蘭無意中望過去,發現布幔後面的牆上貼著一張巨大的彩色照片。儘管
布幔馬上垂下了下來,但她還是瞥見照片上赫然是一對赤條條的男女。

  她本能的跳起身,奔過去掀開布幔,仔細一看,熱血霎時湧上了頭頂。

  只見這照片裡拍攝的其實是個巨大的冰雕,冰雕內部才是那對一絲不掛的男
女,就像精美的造型一樣「凍」在裡面。

  男的是死去的孫德富,女的竟然是媽媽瞿衛紅。兩個人一前一後懸空而坐,
下體緊密的互相接觸,呈現交合的姿勢。孫德富的左臂橫放在媽媽胸前,手掌放
肆的握著高聳的乳峰。媽媽的雙腿呈M 型的大大張開,私處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
來,連那根插進體內的衰老陽根都看得清清楚楚。

  石冰蘭看得目齜欲裂,怒火燒紅了臉龐。其實之前她就已經看到過母親和孫
德富的遺體都被製作成了標本,但當時雙方至少是分開的,並沒有擺出如此猥褻
的交合模樣。

  ——這個沒有人性的惡魔……他把母親的遺體當成什麼了?供他發揮變態想
像力的工具?就連供奉牌位的地方都要用這麼下流的照片來羞辱嗎?

  憤怒如同洪流般湧遍全身,石冰蘭氣極反笑。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這樣
一個殘暴無恥的惡魔,我居然還打算向他投降?他這種人也能給姐姐幸福?

  呸。

  她在心裡狠狠吐了口唾沫,一瞬間重新下定了決心,嘴角邊卻浮現出甜蜜的
笑容,撒嬌般拉起了石香蘭的手。

  「我已經發完誓啦,姐姐,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石香蘭果然也笑了,神色欣慰、感動之極,嘴唇蠕動著不知說什麼好,半晌
才道:「小冰,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車馬勞頓,你肚子裡也有了主人的孩子,要
照顧好自己。」

  石冰蘭嫣然一笑:「走,姐姐!今晚咱們好好聊聊天好不好?」石香蘭臉上
露出難得的喜色,趕忙拉上妹妹的手,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

  同天傍晚,F 市住宅區。

  家門口到了,蕭珊取鑰匙打開大門,也不開燈,沒精打采的走向自己房間。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從旁邊媽媽的臥室裡傳來。

  她一呆,這才注意到那間臥室雖然房門緊閉,但門縫下卻透出了一點微光,
說明裡面的燈是亮著的。但剛才從樓下望上來卻又是漆黑的,真是咄咄怪事!

  蕭珊心裡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暗想莫非是室內掛起了冬天才用的厚窗簾,
遮住了燈光麼?這麼做的用意何在?難道……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臥室門邊,側耳細聽,果真是兩個人的說話聲。其中一
個是媽媽,另一個是個嘶啞的男子口音。

  「嘿嘿,好一對豐滿的大奶子,又滑又嫩,可惜就是有點下垂了……不過以
你這種年齡來說,已經算難得的上品了,奶頭也還不算太黑。哈哈哈……」

  這是男人的淫笑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媽媽的粗重喘息聲和「嗯、嗯」的輕
微呻吟聲,似乎被摸的很是舒服。

  蕭珊的臉蛋一下子脹紅了,心中又羞又氣,一時拿不定主意,是推門衝進去
大罵這對偷情男女呢,還是轉身落荒而逃來個眼不見為淨。

  只聽男人的嗓音笑得更淫蕩、更肆嫵忌憚了。

  「很爽吧?瞧你,奶頭都翹起來了……嘿嘿嘿,別再強憋著啦。曾經被【原
罪】控制過的女人,就算生理上已經解除了藥癮,但心理上的癮是永遠也戒斷不
了的!哈哈哈……」

  聽到「藥癮」兩個字,蕭珊險些失聲驚呼,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雖然她
並不清楚落入色魔之手時,注射進自己體內的是什麼藥,但後來被藥物折磨得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苫感覺,卻至今仍記憶猶新。——藥癮!這個男人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媽媽的「藥癮」?

  蕭珊不禁顫抖起來,猛然間驚覺,這男人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一定在哪裡
聽見過。

  她忍不住趴到地板上,順著門縫向裡望去。

  只見媽媽衣衫凌亂的半跪在床上,嘴上堵著枕巾,手臂被一個男人反扭在身
後,姿勢狼狽不堪,胸前兩顆沉甸甸的雪白乳球倒垂了下來,被對方的另一隻手
抓在掌中恣意的玩弄。

  蕭珊魂不附體,一顆心幾乎從胸腔裡跳了出來。

  燈光下看得分明,那男人的臉頰上佈滿了醜陋猙獰的疤痕,雙目閃動著得意
的神色,正是奪去她少女貞潔的變態色魔!

  那是她一輩子無法忘記的噩夢,原本她以為夢已經醒了,成為過去了,想不
到這麼快就又重新降臨了!

  「告訴你!真奴,你和你女兒永遠都逃不出我掌心!你們的所有舉動我都一
清二楚……」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聲調,令蕭珊恐懼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只能眼睜睜看
著媽媽在熟悉的魔掌下痛苦扭動、掙扎,拚命而無助的搖頭擺臀,就像一頭落入
獵人掌握的美麗母獸。

  「屁股搖得這麼賣力,是不是很想要了啊?嘿嘿,別著急,再過半小時,珊
奴差不多就該回來了吧,那時候我會一口氣滿足你們兩母女的,哈哈哈……」

  這兩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蕭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明白到自己現在的危險處
境。

  很明顯,色魔闖進來制伏了媽媽,還不滿足,還要把魔掌也伸向自己……幸
虧自己今晚提前回家了,才能正好撞到這一幕。若非如此,半小時後色魔一定做
了充足準備,自己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將重新淪為他的性奴了!

  蕭珊想到這裡,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牙關都咯咯打架起來。她用盡所有力量
控制著自己,僵硬而緩慢的爬起身,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好不容易走出了家門,蕭珊一邊沒命的奔下樓梯,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
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她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崩潰般哭叫道:「救救我!警
察叔叔,救救我媽媽……救救我……」,誰曾料到電話裡竟然發出色魔的聲音,
「珊奴,不要抗拒命運了,你的手機早就被你媽媽控制了,你誰也聯繫不了。」

  背後阿威突然撲過去,蕭珊旋即暈了過去,被重新拖回房間裡淫奸。

          ***************

  時間回到兩個月後的某日中午,F 市政府內辦公室內正上演著一場辦公室A
片。

  「為了我女兒,也為了全市女性不再生活在對色魔的恐懼中,我選擇振作起
來,為社會做出更多貢獻,哪怕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會為我的家庭而努力……真奴,
這句話的確說得太好了!堪稱最不像官腔的官腔,哈哈哈……」

  一陣充滿嘲諷的大笑聲,從男人嘴裡發出來,在寬敞的辦公室裡迴響。

  笑聲是得意的,但男人臉龐上的肌肉卻彷彿僵硬了似的動也不動,再配上一
道道醜陋猙獰的疤痕,看上去真是分外的恐怖。

  這赫然正是蕭珊親眼瞧見的那張臉!色魔的臉!阿威的臉!

  消失了二個多月,這張令所有受害者熟悉的臉還是「風采」依舊、可怖依然。

  不過,和過去相比似乎也有點小小的不同了,明顯變得更加僵硬、死板、不
露任何感情。

  「只不過,全市人民恐怕做夢也想不到……」

  阿威笑得更得意了,一揚手,將一件剛摘下來的胸罩遠遠的拋了開去,譏誚
地道:「堂堂的前副市長夫人,付出的是『這種』代價吧!」

  「噓……你小聲一點!被人聽到我就完了……」

  林素真脹紅著臉,雙臂下意識地護在胸前,遮住赤裸的乳房,同時心驚膽戰
地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儘管她清楚,門已經反鎖了,現在又是午休時間,單位的人差不多走光了,
但她還是本能的心虛、發慌。

  「怕什麼呢?反正連你女兒都聽過、見過這種情形了。」

  阿威說著,大模人樣的指了指自己胯下,那裡早已一柱擎天的高高翹起了。

  林秦真明白他的意思,歎了口氣,慢慢跪倒在他腳邊,伸手捧起胸前的一對
飽滿大奶,開始笨拙地替他乳交。

  阿威靜靜地享受著。這兩顆大肉球雖然沉甸甸的肉感十足,但確實有些下垂
了,而且乳肉太過鬆軟,已不足以形成一道緊密的乳溝來夾住肉棒。因此單以打
奶炮而論,這位前副市長夫人的胸部實在算不上極品,儘管她已經很努力的用手
擠壓著雙乳,想要給肉棒帶來更「緊湊」的感覺,但終究也只是差強人意罷了。

  不過,阿威還是覺得頗為滿意。畢竟這是在魔窟焚燬於大火後,又一個在頭
腦清醒狀態下,乖乖選擇與自己合作的「獵物」,而且還是最徹底的獻身合作!

  前兩個合作者分別是楚倩和孟璇。當然她們的情況略有不同。楚倩更多的是
屈服於暴力和淫威,孟璇是因為有王宇這個「軟肋」,都還算是情有可原。

  而林素真呢,說起來也許令人難以置信,她居然是被赤裸裸的貪婪和權力慾
望買通的!

  阿威瞇起眼,望著這跪在腳邊、不知廉恥地為自己乳交的美婦,眸子裡忍不
住又露出嘲諷的表情。

  征服她的過程,真是比想像中還要簡單!——你自己想一想吧,我可以給你
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失去的金錢、地位、權力和名譽,我都能讓你失而復得,
而且比過去得到的更多!

  這是二個多月剛離開F 市前,他拋給林素真的兩句話。另外,還有托孟璇帶
給她的滿滿一箱鈔票。

  那時的林素真,大概是有生以來最潦倒的時候了——由於丈夫蕭川暴斃,家
裡最主要的經濟支柱轟然倒塌,再加上母女倆入院治療都花了昂貴的醫藥費用,
積蓄幾乎已告竭了。雖然生活水準比起一般老百姓還算是略勝一籌,但這對母女
都是養尊處優、大手大腳慣了的,稍微緊縮一點開支,就已經覺得苦不堪言了,
再想到這種日子要長期過下去,簡直是不寒而慄,甚全覺得比遭受色魔跺躪還要
可怕得多。

  因此,阿威的驟然出現,對林素真來說無異於一場「及時雨」。雖然她剛開
始時的確憤怒過、恐懼過、也痛恨過這個毀掉自己幸福和女兒清白的仇人,但在
阿威一箱鈔票的誘惑下,林素真認命了。

  兩個多月後,他如約而至,這個副市長夫人將大腿完全向她打開了,他明白
了,嘿嘿淫笑著走了過去。這是自林素真被救回後她第一次享用「真奴」的美肉,
原來的「真奴」又回來了!

  高潮過後,「真奴」喘著氣,也不顧兩顆袒露的肥奶仍在胸前亂顫,第一句
話就是:「你說過的,能夠讓我重新獲得地位、權力和名譽……這是真的嗎?」

  阿威啼笑皆非,不過心中也更加有數了,確定這美婦已逃不出掌握,必將百
分百的被自己控制。

  「是不是真的,口說無憑,你很快就會親眼看到了!」

  洒然擲下這句話,他又一次揚長而去了,留給林素真的是莫測高深的感覺和
激動不安的心情……

  接下來的兩周,阿威暗中使出手段,沒費多大周折,就使林素真坐上了衛生
局局長的位置。

  這令林素真驚喜交集,對這惡魔般的男子更是刮目相看,仇恨之心更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佩服和敬畏。她清楚,雖說在天朝只要有錢,買官並不是難事,但
任何一個官位都有大把人排隊等著買,而惡魔居然能如此迅速就搞定了,說明他
不單是有錢,還有著特殊的本領或是門路!

  這念頭一產生,林素真頓時精神煥發,彷彿整個人都年輕了十歲似的,在外
貌上完全恢復了過去的嬌艷和風韻,至於內在,更是死心塌地的向色魔臣服……

  其實,阿威在失去了老孫頭這個得力助手後,在官場上也沒有任何門路了。

  他只不過是憑著過去在醫藥界的關係,找到了該領域的一位所謂「專家」,
其人的姐夫正好就是分管醫藥的省一級官員。阿威告訴這位「專家」,他已經分
析出了「原罪」藥物的具體成份,也初步取得瞭解方的進展,現在願意把這此研
究成果與其共享。

  這位「專家」聽了大喜。應上級和警方的要求,這十年來有許多醫藥界同仁
都利用業餘時間拚命研究「原罪」,但至今為止都沒有實質收穫,這時候誰要是
率先取得進展,絕對會馬上名聲大振,成為業內最耀眼的明星。

  於是,一筆骯髒的交易順利完成了——阿威果真將關於「原罪」的一切和盤
托出,而林素真也就第一時間成為了局長。

  兩個靈魂同樣醜陋的男女,就這樣勾結在了一起,將貪婪的觸角伸向了下一
個目標。——你想當更高的官?沒問題。不過,我們必須先擬定一個計劃,把
「心腹之患」解決掉!否則就像枕頭邊埋著一枚定時炸彈,永遠不得安寧。

  儘管林素真已經選擇了邪惡,但是當她聽完阿威的「計劃」後,還是驚得目
瞪口呆。因為這個計劃居然連女兒蕭珊也牽涉在內!作為一個母親,她畢竟還有
起碼的良心,對女兒的愧疚感令她幾乎就斷然拒絕了色魔的提議!

  但是,對色魔的恐懼、對「遠大前程」的無限嚮往和對窮苦日子的厭憎,再
加上色魔恩威並施,並保證不會對蕭珊造成實質傷害後,林素真就彷彿被鬼迷了
心竅似的,終於答應了對方的一切要求。

  接下來,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悄無聲息的上演了。

  那天晚上,蕭珊在臥房外親眼目睹到的情景,其實根本是阿威和林素真合演
的一齣戲。兩人早已監聽了蕭珊的手機,一早就知道了她提前放學回來了,趁著
她不注意,阿威很容易的就打暈了這小妮子。貪婪的權力慾壓倒了一切,林素真
將自己的女兒像是禮物一般拱手送給了阿威,換來了自己的官位。隨後,在阿威
殘酷的肉體調教與林素真循序善進的洗腦下,蕭珊身體上再也無法脫離【原罪】
的控制,精神上也同她母親一樣對阿威產生了「父親」般的心理依賴,重新將阿
威當做了自己的「主人」。

  之前在魔窟裡,阿威並未花很多時間在她身上,就算玩弄也是以使用【原罪】
為主。現在他卻完全摒棄了藥物,用精心高超的調教來反覆刺激林素真的性慾,
令她那個年齡的「如狼似虎」的飢渴徹底爆發了出來,成為了徹頭徹尾的淫蕩徐
娘。

  「嗯……嗯……主人,真奴……嗯……真奴好想要……」

  林素真滿臉紅雲,一邊氣喘吁吁地用雙乳套弄肉棒,一邊露出陶醉的表情發
出了邀請。

  阿威心知肚明,這美婦不過是擔心辦公室裡不夠安全,隨時有被人驚動的危
險,所以希望自己盡快進入「正戲」,然後盡快完事走人。

  「既然想要,那就自己塞進去啊,還等什麼呢?」

  阿威漫不經心地說著,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真皮沙發上,完全沒有「主動」
的意思。林素真只能紅著臉,站起身脫下內褲,就想正面坐到阿威懷裡。

  「慢!換背面坐交的姿勢!昨天你剛學的,看看今天能掌握多少!」

  林素真依言轉過身,兩條粉腿分叉著站立,使自己的重心降低,然後撅起光
溜溜的大屁股,湊到了阿威勃起的陽具上。她前後左右的扭擺著美臀,憑感覺摸
索了片刻,總算將早已潮濕的肉縫對準了粗大龜頭,緩緩向後送了過去。

  兩人的性器官霎時緊密結合在了一起。然後林素真就這麼背對著阿威,慢慢
坐進了他的懷裡,直到空虛的陰道被漲滿火熱的感覺完全充實。

  「啊……好粗、好大……」

  林素真忍不住發出呻吟,架著金絲眼鏡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媚態。雖然她已
經注射過解方,去除了生理上的藥癮,但心理上的渴望卻彷彿永遠也解除不了,
反而更加強烈了起來。

  「操我……主人!快……快操我……」

  但阿威卻僅僅只是探手到她胸前,肆意玩弄著那對肥碩柔軟的肉團,下身卻
一動也不動。

  「我說過啦,如果你想舒服,就自己動吧。嘿嘿嘿!」

  林素真無可奈何,只好赤裸著上半身微微前傾,雙臂撐住辦公桌的邊緣,借
助力道不斷抬起雪白肥美的豐臀,再深深地坐下來,以便將肉棒盡可能的送入陰
道盡頭。

  阿威目中露出滿意的表情,不過仍保持不動聲色的樣子,任憑林素真自己氣
喘吁吁的上下活動。

  「嗯……嗯嗯……射給我……主人……嗯……全部都……射給真奴……」

  林素真誇張地叫著,竭盡全力地扭動著腰肢,脖頸不時向後仰去,緊貼著阿
威的胸膛,彷彿已十分陶醉,兩顆飽滿大奶更是亂抖亂晃,每一下都幾乎甩到了
她自己的下巴。

  「他媽的,這麼快就想叫我射!明顯是敷衍了事!」

  阿威又好氣又好笑,猛然站起,強勁的臂膀將林素真整個人抱了起來,彼此
的性器仍然結合著,就這麼一步一步走到了窗戶邊。

  「嗤啦」一聲,窗簾被拉了開來,陽光立刻照進室內。

  「啊!主人你……幹嘛?」

  林素真駭然驚呼,本能的就想遮掩住自己的裸體。這間辦公室雖然處於最高
的十樓,周圍並無同等高度的建築,但這樣子赤條條的在窗邊暴露春光,畢竟是
件危險的事,萬一正好有人用望遠鏡瞄過來就糟了。

  「幹嘛?你不是要我干你嗎!何必明知故問!」

  阿威一聲淫笑,用力將林素真的軀體壓到了窗台上,然後拔出肉棒,老實不
客氣的對準了肥美臀肉間的緊縮肛門。

  「不,不……別在這裡!會被人看到的……啊啊啊!」

  林素真先是發出痛叫,隨即馬上驚覺太大聲了,趕緊伸手摀住自己的嘴,但
是肛門處傳來的痛感還是令她眉頭緊皺,臉龐都幾乎扭曲了。

  幸好,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與色魔肛交了,儘管缺乏潤滑,但直腸對侵體的
硬物已經有所適應,很快就像陰道一樣,舒展開來緊緊的包容住了整根肉棒。

  「看到就看到啦,讓全市女性都來瞧一瞧,你為了使她們永遠擺脫色魔的陰
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搞不好你的名望會因此繼續飆升呢。哈哈哈……」

  阿威隨口調侃著,越插越是起勁,幾乎把林秦真赤裸的上身都擠出了窗外,
就在「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中,那兩顆豐滿肥碩的奶子也越發大幅度的甩
動著,令人有一種隨時會脫離身體拋出大樓外的錯覺。

  樓下,是車水馬龍和匆匆而過的行人。樓上,是兩條赤裸裸的軀體在窗戶邊
上演著活生生的春宮秀!

  林素真幾乎要瘋狂了,被「原罪」開發過的身體對這種變態的性交反應極為
強烈,從雙乳、陰道、肛門乃至全身傳來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大腦,她嘴
裡淫浪的哭喊著,在激烈的動作中,就連金絲眼鏡都已不知去向,散亂的頭髮更
增添了糜亂的味道,兩條豐腴白皙的大腿無意識的踢騰著,彷彿在盡情抒發著最
原始的歡暢……

  半小時後,阿威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辦公室,大步走向樓下的停車場。

  他一邊走著,一邊仔細盤算著眼下的處境。

  毫無疑問,林素真已經完全被控制了,將會成為一枚有用的棋子。而這,只
不過是他——大名鼎鼎的變態色魔的偉大「復出」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他還將
陸續操縱、控制更多的棋子,直到最終將從她手裡逃出的性奴全部拿回來!

  在孤島的這段時間裡,阿威也進行了認真的自我反省,他開始深刻認識到,
想靠一個人的力量單槍匹馬的挑戰警方,幾乎是個「不可能的任務」。過去他之
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僥倖成功,很重要的原因是有老孫頭這個黑、白兩道都
吃的開的人物,在暗地裡撐腰和提供無償的支援。老孫頭一死,支柱就倒塌殆盡
了,失敗的因子早已種下,就算除夕那晚提高了警惕、沒有被蘇忠平放火燒魔窟,
遲早也會失敗在其他細節下。

  因此,阿威總結教訓後,才會做出全力拉攏林素真的決定。畢竟,這位前副
市長夫人無論再怎麼落魄,都仍有廣泛的人脈資源,日後若真能重新飛黃騰達,
成為這個城市手握實權的人物,那時在她的勾結庇護下,控制F 市的一切權力也
就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了!

  阿威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情況的發展也非常順利。李天明
默契的將色魔案結案,蘇忠平死無對證,這個案子官方上已經告破了,色魔是誰
並不是很重要,關鍵在於他已經斃命,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唯一有可能帶來麻煩的,是那個該死的「背叛者」!這個反骨仔,居然敢偷
偷研製「原罪」的解藥,企圖暗中破壞大計。幸好發現得早,及時採取了措施,
否則現在恐怕已經功虧一簣了……但令阿威擔心的,還是王宇,兩個多月前,一
回到F 市,他就曾經去過孟璇家,當孟璇慌慌張張告訴自己王宇走了的時候,他
便一直在F 市搜尋王宇,雖然從那叛徒的嘴裡知道了王宇的所作所為,可他一個
人孤掌難鳴,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停車場到了。

  阿威找到自己的車,剛坐進去,就接到了林素真打來的電話。

  「不好了!主人……不、不好了!」

  手機裡傳來林素真驚慌失措的聲音,彷彿遇到了什麼最可怕的事。

  阿威不耐煩地喝了一聲:「怎麼啦?你先給我安靜下來,有話慢慢說!」

  林素真喘息了兩聲,總算止住了顫音:「我被綁架了,他要你來找老水泥廠
找他!」

  阿威陡然吸了口氣:「誰要見我?」

  只聽見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沈松,你不用再偽裝了,我已經查清了你
的一切,想要林素真活著,你就來老水泥廠見我!」

  阿威放下手機,一時間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王宇竟然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第五十五章身世曝光

  一陣刺骨的冰涼讓林素真慢慢清醒了過來,隨著意識的漸漸恢復,她感覺到
自己的全身上下到處都鑽心地疼,而且頭疼欲裂,腦袋裡嗡嗡作響,她試著活動
了一下身體,卻發現雙手似乎是被捆綁著,身體也完全動彈不得,反而讓全身的
疼痛更加劇烈,她疼得忍不住呻吟起來。

  「哼哼,你終於醒了!」林素真似乎聽到有人在她面前不遠處冷笑著對他說,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婊子,你能不能活著全看你那親愛的『主人』了!」

  林素真覺得有人粗暴地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無力地耷拉著的頭抬了起來。她
忍著頭痛,依稀看見面前有個男人正抓著他的下巴看著她,視線模糊的雙眼看不
清楚那個男人的樣貌。

  「你到底是誰……」林素真用微弱的聲音問那個男人,「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是誰…我是要為石隊長報仇,伸張正義的人!」對面那個男人放開了林
素真的下巴,殘忍地冷笑著說,「看來得再賞你一盆冷水,讓你清醒清醒……」

  說著,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從林素真的頭上澆了下來,冷水嗆進了猝不及防
的林素真的喉嚨裡,讓她劇烈咳嗽起來。

  劇烈的咳嗽讓她的身體更加疼痛。被冷水一激,林素真模糊混亂的思維也清
醒了不少,她開始漸漸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林素真本要回家,但到了地下車
庫剛打開車門,便發現車裡有個來歷不明的男子,沒等她反應過來,這名男子便
順勢打暈了她。

  等林素真再醒來的時候,男子用槍頂著她的腦袋命令她打給色魔,宣稱自己
在水泥廠,並要求色魔過來見他。

  事實上,林素真人並不在水泥廠,而是在色魔曾經的魔窟廢墟裡。王宇計劃
誘騙阿威走進佈滿炸藥的老水泥廠舊址,決意與色魔同歸於盡!

  但是,職業罪犯阿威在接到電話的三分鐘內就猜出了王宇的計劃,他從林素
真打過來電話的背景音中聽見了軍校集合的口號聲,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每
一天在魔窟的美好時光他都會伴著這個聲音調教自己的獵物們。

  「跟我玩你還嫩了點,小子!」阿威對王宇這種伎倆滿是不屑,一仰脖子,
將剛買的一罐啤酒一飲而盡,隨手投進了垃圾筒裡。冰冷的啤酒也澆不滅心中的
怒火。

  ——他媽的,王宇這小子!老子馬上就弄死你!

  接到林素真的電話後,阿威真是氣不打一起來。他本是應了石冰蘭的請求,
才沒有了結王宇的生命,沒想到如今竟被他威脅了,阿威本想著利用林素真逐步
進入F 市上層社會的權力場,可王宇卻用林素真的生命來算計他。

  阿威千算萬算也不曾料到,這個王宇能為了石冰蘭付出這麼大代價。然而,
當阿威駕車疾馳在高速公路上想到石冰蘭背著自己的小動作時,心中突然冒出了
另外一個計劃,一個能徹底毀掉石冰蘭對正義信仰的計劃。

          ***************

  天黑了,在林素真焦急的等待中,黑夜終於籠罩了大地。

  又餓又餓的林素真一個人孤零零的被綁在椅子上,疲倦一次又一次襲擾著她,
內心恐懼極了,自己失蹤了這麼久,除了變態色魔之外,難道就沒有人注意到自
己被綁架了嗎?

  「主人,求求你,救救真奴吧!」精神逐漸恍惚的林素真無力的在空曠的廢
墟裡喊著,對色魔仍然寄托著一絲希望,可是這周圍沒有一個人,哪怕是距離最
近的軍校也早已熄燈。

  正在最絕望之時,門口突然有了一絲光亮,她睜大了眼睛,向著燈光的方向
望去,來的人正是色魔,只見他踢開了房門,迅速解開了綁在林素真身上的繩子。

  「主人來救我了,主人來救我了,我得救了!」林素真嘶啞著說著。

  「真奴,別亂叫了,我還要趕去水泥廠。」不等林素真問,阿威就吩咐:
「盡快離開這裡,車就在外面,我馬上送你回家休息!」林素真聽到「家」這個
字後,激動的癱了下來,阿威見狀,便攙扶著她送上了車。

  儘管已經到了深夜,王宇依舊相信色魔會來這裡與他相見,在他與石冰蘭合
作的秘密調查中,他已經知道了關於色魔的一切,他是誰,他怎麼作案,他如何
逃脫法律制裁,不論色魔如何狡猾,王宇堅信這次他都將有去無還!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林素真逃跑了。他在林素真身上安裝
的地位裝置顯示她已經離開了魔窟廢墟,並高速向城區的方向移動著,他原本萬
無一失的計劃竟然被識破了,本來這時候他已經同色魔一起同歸於盡了,莫非是
色魔發現了林素真的真實位置?

  「不,這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王宇驚慌的怒吼著,他想不明白如此
完美無缺的計劃,怎麼會被色魔看破。

  一陣微風吹過,王宇有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低聲呢喃著,「隊長,都是我
不好,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那麼說你,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救我,我辜負了你……」

  王宇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間裡慢慢瀰漫起來的煙塵,這煙塵一點一點地逼近了
王宇,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在迷迷糊糊中,他彷彿看見了幾個黑影,
旋即眼前便一陣黑,失去了直覺,昏倒了。

          ***************

  「王宇,歡迎再來做客。」王宇又一次聽到了那嘶啞的聲音,「沒想到這個
關狗的籠子還挺適合你的。」王宇心中一顫,他連忙用手和膝蓋支撐起自己的身
體,把頭轉向那個聲音的方向。

  「我知道了…你…你是…」王宇意識到了對面那個男人的身份,他看著那個
男人猙獰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說,「你是……沈……松……」

  「你猜對了又能怎麼樣。終究還是落到了我手裡,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

  站在王宇面前的的確是變態色魔。

  他冷笑著,用殘忍的聲調繼續說:「對了,忘記向你介紹了,歡迎來到我的
新家。這個地方在郊區,空氣可比市區好多了。」

  「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王宇一邊盯著眼前的余新,一邊喃喃地說,鮮
血從他的嘴角一滴滴地流了出來。「即便法律拿你沒辦法,你總要一天遭到報應
的……你會為付出代價的……你這個惡魔!」

  「不要急!王宇。」阿威笑著對王宇說,「不要急,我叫你親愛的隊長來跟
你談。」

  說著,阿威向等在門外的石冰蘭打了個手勢,石冰蘭馬上進來,走到囚禁著
王宇鐵籠前,阿威淡然對石冰蘭道:「跟你的老部下談談吧!」

  「王宇,你還是放棄吧。」石冰蘭看著面前這個表情痛苦的男人,表情麻木
地說,「連我都放棄了,色魔已經還我自由了,你還有小璇要照顧,色魔案結束
了,不要再這麼偏執了。」

  「隊長,你不是自願的是不是!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我不會放棄的,我一
定會有辦法為你報仇的,你不要相信這個惡魔,他是在騙你!」王宇看著自己眼
前曾經敬愛的隊長冷漠的面孔與言語,儘管他告訴自己這是隊長的緩兵之計,可
此次相見與上次在魔窟相見卻有著天差地別,隊長的眼裡沒有了往日的幹練和不
屈,只剩下了疲憊,王宇痛苦而絕望地哭了起來。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沈松的,你要是告訴我原因,我就放
過你!」阿威對王宇說道,在一旁站著的石冰蘭這才趁阿威不注意,右手開始有
規律的打著電報,王宇失望之至,垂頭喪氣,卻無意間發現石冰蘭在秘密同自己
交流,內心竊喜的他不動聲色,開始借哭泣引起的眼皮跳動與石冰蘭交流起來。

  「看起來你好像不願意說呢,王警官。」色魔在王宇嚎叫後等了一會,王宇
也不說什麼,就是流淚。

  「那我來猜猜看,王警官。說的不對的地方,請你指正。」

  阿威煞有其事還向王宇鞠了一躬,接著又說道:「警方曾經以為色魔是在公
共場所物色目標的,但是石大奶的計劃卻折了夫人又賠兵,那時你便懷疑另一種
可能,這世上只有一種人,或者說是一種職業,就能讓女性自願脫掉衣服給他檢
查胸部,而且還不會引起任何懷疑——胸科醫生!只有醫生才可以名正言順的要
求女患者脫衣檢查,誰戴多少尺碼的罩杯,誰是靠胸墊撐出來的全都一目瞭然,
甚至還可以用手或者聽診器觸碰到,親自『檢驗』到乳房的豐滿程度。」

  「於是,你便在解藥恢復記憶後,按照這個思路秘密開始了調查,你驚奇的
發現先後遇害的十幾位大胸脯女性都曾到醫院裡做過胸科的檢查項目,有的是因
為心臟略有不適,有的是肺部的小毛病,還有的是單位或學校組織的例行體檢。

  然後,你又驚奇地發現另外一個駭人聽聞的事實——那家醫院就是石香蘭工
作的F 市協和醫院,色魔和石香蘭其實是同事!「阿威模仿著王宇的口氣,一步
一步推理著,」有錯誤的地方要告訴我哦,王警官!「

  「在認真看過這些醫生的個人資料,以及暗中搞到手的相片後,你從身高,
年齡,體型等因素上,排除掉了絕對不可能是色魔的人共計十三名,最後剩下的
還有七個人,可這七個人裡有好幾個都是頗有社會地位和影響力的名醫,還要繼
續排除,縮小範圍。於是,我們聰明的王警官在沒有驚動當事人的情況下,把這
名單上的七個名字,很快一個接著一個的被劃掉了,隨著範圍的逐步減小,最可
疑的人物開始漸漸浮出了水面,那便是——沈松和郭永坤!」

  王宇邊聽色魔的「推理」過程,邊同石冰蘭交流。果不其然,石冰蘭告訴她
自己是為了收集更多的證據,才借與色魔達成產女協議拖延自己在色魔身邊的時
間,以求徹底將色魔繩之以法。石冰蘭早就知道色魔就是沈鬆了,石冰蘭還勸他
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待到最合適的一起出手制服色魔。

  王宇心中大喜,可眼下自己面臨被色魔滅口的危險,又如何是好呢?

  「他們倆都是單身漢,平常的私生活都很神秘的。在幾次案發的時間裡,都
沒有人可以給他們提供不在場證明。也正是因為如此,警方才遲遲抓不到色魔,
正當你為如何確定誰是真兇而發愁的時候,你注意到只有沈松是在大火之後消失
的,而又在色魔案結案後重新被聘回協和醫院,時間上也剛好吻合!終於,你確
認了真兇。」說到這裡時,阿威有些動氣。

  「將信將疑的你半夜潛入協和醫院,果不其然的在沈松的辦公室裡發現了一
個厚厚的牛皮信封,裡面每張照片都是個大胸脯女子的乳房特寫。可以看出背景
是在一間醫務室裡,女患者一律正在脫衣檢查,有不少人連奶罩也掀開了,將自
己豐滿的乳房絕大部分的裸露了出來。稍微一翻,就從中找出了所有的受害人。」

  阿威說的有些口渴,拿起了手邊的被子,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接下來,
憤怒不已的你綁架了林素真,想要通過她來引誘我走進那滿是炸彈的水泥廠,然
後與我同歸於盡,以上這些,我都說對了嗎,王警官?」阿威得意洋洋在王宇的
鐵籠子前走來走去,搖頭晃腦。

  「是又怎麼樣,要殺就殺,少那麼多廢話!」王宇氣憤難耐,朝著色魔那丑
陋的臉吐了一口痰,「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王宇?」

  阿威擦了擦臉上的吐沫,接著道:「那叛徒的所作所為我全都知道,他偷偷
研製解藥,在我發現林素真和蕭珊恢復記憶之後,我便知道你一定也恢復了記憶,
可為什麼孟璇不告訴我呢,孟璇是個單純的姑娘,因為她對你還有感情,你不斷
的利用她與我的關係來探聽我的消息,是不是?」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嘛,我把那叛徒抓了起來,問了他幾個問題,這
軟骨頭就都說了,你的康復,你的調查以及你的一切行為。」阿威笑呵呵接著說,
「炸死我這事比較新鮮,可是你忘記了,王公館是誰的地方!」

  阿威走進籠子旁,拽著王宇的頭髮,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又說,「老子住
在這兒那麼久,還不知道那附近有二炮學院嗎?你跟你的隊長一樣蠢,還沒有你
隊長那對大奶子。要不是答應過她不殺你,你他媽的早都被老子斃了!」阿威也
朝著王宇的臉上吐了一口痰,像是回應剛才王宇的行為一樣。

  「沈松,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死了,還有隊長能將你繩之以法,你不要
高興的太早了!」

  王宇此刻像是視死如歸的烈士一般,絲毫不畏懼阿威的死亡威脅,暗地裡,
石冰蘭用莫爾斯電碼向王宇示意,告訴他自己有救他的辦法,看她的指示行事。

  「色魔,你就給他個痛快吧,你不願意我來!」石冰蘭輕描淡寫的對阿威說
道。

  阿威聽到石冰蘭的提議相當吃驚,「沒想到你這麼想得開呀,石大奶……」

  話還沒說完,石冰蘭就朝著王宇的胳膊,注入了超出幾倍劑量的【原罪】,
一臉驚愕的王宇瞬間暈了過去。

  其實,這支【原罪】是經過石冰蘭掉包的假貨。幾個小時以前,石冰蘭看到
阿威氣急敗壞的回到魔窟的樣子,石冰蘭就猜到事情的大概經過,雖然不是非常
確定她要去見的人就是王宇,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狸貓換太子,以求保全難得的
人才以在將來可以將色魔繩之以法。現在看來,自己的做法並沒有錯。

  「呵呵,你真是眼疾手快啊,難道你以為我會食言殺了他嗎?」阿威裝出憤
怒的樣子,壓著怒火說道。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他也威脅不到你了,你叫小璇來吧,她男人還得她自
己來照顧。」

  「石大奶,老子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再放過一次這小子吧。」

          ***************

  第二天早上九點,在F 市刑警總局的訓練室裡,一陣陣清叱聲不絕於耳,十
多條俏麗矯健的身影,正動作整齊的比劃出格鬥的招式。

  她們都是剛從警校畢業的應屆生,馬上就要加入警界,成為英姿颯爽的警花
了!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蛋上,都洋溢著驕傲而滿足的表情,訓練也格外刻苦認
真。

  但負責培訓她們的女教官孟璇,卻似乎還是不滿意,板著臉不時搖頭,手持
教鞭前後左右的走著,一一糾正著每個女警的姿勢。

  「手臂伸直一點!」

  「腿要抬高!」

  「注意,背不能彎!」

  隨著她的呼喝聲,女警們恭恭敬敬的照作不誤,誰也不敢有半點馬虎。

  她們都很清楚,雖然眼前這個女教官看上去沒比她們大幾歲,而身高更是還
不到一米六,比她們任何一個都更「袖珍」,但就是這具嬌小玲瓏的胴體裡,蘊
藏的力量可絕對不容小覷,不僅格鬥術是歷來女警中的第一名,就連大多數身強
力壯的男警員與她交手時,也都甘拜下風。

  不過她們也都聽說了,即便厲害如孟璇,也曾失手被色魔所擒,並慘遭失身
之辱。她們在同情惋惜的同時,一個個也都暗中下了決心,將來一定要把功夫練
的比孟璇更強,以免落入壞人手中重蹈覆轍。

  孟璇顯然也看出了這些小女警的想法,望著她們那一條條踢高的雪白稚嫩玉
腿,還有那普遍發育極奸、隨著動作而彈跳的一對對飽滿乳房,嘴角邊不僅浮現
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彷彿在譏笑著她們的無知。——從前的我,不也是這樣想的
麼,以為功夫好就可以解決一切了……到現在才明白,這種想法是多麼天真……

  假如遇到命中注定的「剋星」,再好的拳腳也都不管用了……

  孟璇想到這裡,不禁輕輕咬住嘴唇,心中一團混亂。

  對她來說,「剋星」有兩個人。一個是戀人王宇,另一個卻是變態色魔!王
宇「離家出走」近半年,變態色魔回F 市近四個月,孟璇的兩個剋星一個扔下自
己,另外一個也很少聯繫自己,小女警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拋棄了一樣,心中對王
宇和色魔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愛。

  「今天就訓練到這裡吧。解散!」

  孟璇說完一揮手,轉身走開幾步,取出手機一看。她的臉色忽然變了,嬌小
的身軀不易察覺的輕微顫抖起來,奸半晌才摁下按鈕,開始回覆簡訊。

  手機屏幕上首先出現的兩個字赫然是——主人!

  「速來老水泥廠取貨!」這是阿威與孟璇約定的暗號,孟璇此前曾求阿威替
她找回王宇,等了這麼久,色魔總算幫她找回戀人。

  她換好衣服,馬不停蹄的趕往老水泥廠區。剛聽說這消息時,孟璇高興得哭
了,但當兩小時後在一件老水泥廠區舊廠房裡真正與王宇重逢的那一刻,她卻發
現自己的心情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喜悅。也許,是因為看到戀人依然是那副傻
傻的智力退化模樣。

  也許,是因為色魔再次讓王宇變成白癡,自己竟然感到理所當然,這樣可怕
的想法令她頗有些倀然若失。儘管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對這個強暴、凌辱了
自己的惡魔,產生如此微妙難解的心思……

          ***************

  時間飛逝,春天過去,盛夏八月來了,石香蘭肚裡的孽種,終於也要降臨世
間了。

  這天傍晚,天正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在F 市市郊一家簡陋的醫院裡,手術
室內傳來了「哇哇」的響亮嬰兒啼哭聲。

  正在外面走廊上緊張徘徊的阿威精神大振,迫不及待的就闖進了手術室。

  「恭喜您,母女平安!」

  戴口罩的醫生和護士收好手術器材,紛紛向他道喜。其中一個護士臂彎裡抱
著個剛出生的嬰兒,哇哇哭的正酣。

  阿威連瞧都不瞧自己的骨肉,疾步撲到了病床邊。

  秀髮散亂的石香蘭躺在床上,滿臉都是痛楚的淚珠和汗水,嘴裡還在輕輕的
喘息。

  「孩子怎麼樣了?孩子……」

  她努力想支起孱弱的身體,焦急的四下張望。

  「孩子很好,是個女孩!」阿威握住她的纖手,柔聲說,「你聽聽孩子的哭
聲……多有勁……」

  這時護士也已把嬰兒抱了過來,含笑放在了床邊。

  「乖乖……乖……」

  石香蘭泣不成聲的摟著嬰兒,用額頭緊緊貼著那粉嫩的小臉蛋,那種發自內
心的喜悅,發自內心的珍愛,和對死去的小苗苗毫無二致,甚至猶有過之。

  阿威似乎也十分感動的樣子,張開強有力的雙臂將母女倆都摟進懷裡,無言
的撫慰著。

  這是一副多麼溫馨的畫面啊,儼然三口之家,有誰能想到暗中蘊藏著多少罪
惡,多少痛苦,多少心酸……

  雨漸漸的大了,彷彿是天際落下的一滴滴淚珠。

          ***************

  夜深了,雨仍未停。

  姐姐產女,色魔整夜陪床,他們都還沒回來,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一個人呆在
臥室裡,燈光映照著她孤單的身影,顯得頗有幾分淒涼。

  她緊蹙著雙眉,正在苦苦的沉思。

  回F 市四個月了,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姐姐生產完後,再過三個月,
自己也就要生產了,他恨死了色魔在自己肚子裡留下的這個孽種,至於收集證據
的情況,倒是進展很順利,阿威因為秘密身份,經常不回這裡,使得石冰蘭可以
收集大量的直接證據,用於證明色魔就是沈松這一事實,再通過在孟璇家「裝瘋
賣傻」的王宇轉移並整理。

  同時,為了不打草驚蛇,自己與姐姐的關係也日漸好轉。石香蘭很是高興,
每天都以一個專業護士才有的耐心和細緻,再加上對親人的疼愛關懷照顧著自己
的妹妹,直到最近姐姐臨盆住進醫院,姐妹倆才分開。

  石冰蘭漸漸感覺到,姐姐雖然已經被完全洗腦了,但她的善良與純真卻沒有
絲毫改變,也許等有一天打敗色魔後,經過時間的消磨與慢慢的心理矯正治療,
可以把姐姐從深淵中拉出來,更何況,姐姐也是色魔案的重要人證。

  只是令石冰蘭擔心的是,她至今無法猜到色魔要「放了」自己的真實用意何
在,她本能的感覺到,事情有什麼不對勁,還是什麼細節她沒有注意到,沒能撥
開最後一層迷霧,以至於總是在彎路裡繞來繞去……

  ——究竟是哪裡疏忽了?究竟是哪裡?冰蘭呀冰蘭,你要趕快想出來啊……

  心裡越是著急,思路反而越是混亂如麻,女刑警隊長焦躁的不住跺著腳,臉
頰漲的通紅,肌膚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盛夏的夜十分悶熱了,她感到小腹裡像
是灼燒起了一團熱火,而且在煩躁的情緒中燒的越來越旺,身體裡卻湧起了一股
莫名的空虛失落……

  ——啊,該死!又……又來了……

  石冰蘭臉紅耳赤的咬住嘴唇,嬌軀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內心又是羞愧又是自
責。

  由於在魔窟裡囚禁的太久了,加之色魔給她準備的飯菜裡不知加了些什麼催
情的藥物,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同過去不一樣了。比如必須擺出母狗般的姿勢才能
撒出尿,此外她還發現了更可怕的事:自己作為成熟女人的性慾已經被完全誘發
了,而且強烈的令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過去她是個「性冷淡」,和丈夫行房的時候不管怎麼挑逗都反應冷漠,現在
她的身體卻變的極端敏感,很容易就會被喚起潮水般的慾望。

  在阿威宣佈再也不碰自己之前,她已經完全習慣了這樣的調教和凌辱,習慣
了被迫擺出種種淫蕩的姿勢滿足色魔變態的嗜好,習慣了被無休止的刺激著敏感
地帶,習慣了在哭泣聲中羞恥的達到高潮……

  這一切造成的影響比「放尿」更嚴重的多,中斷後她的身體竟然產生了吸毒
斷癮般的痛苦,始終都沒法完全恢復正常。過去總是在蘇忠平的百般懇求下,女
刑警隊長才十分勉強的跟他做愛;現在卻正好倒了過來,她心裡非常的「渴望」,
阿威卻似乎失去了虐待她的興趣,整整四個月,真的連碰都沒碰過她。

  無奈之下,她只能苦苦忍耐,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只好靠自己的手指來得
到暫時的慰藉……

  ——我完了……被色魔改造成真正的淫蕩性奴了!

  心裡有個聲音在絕望的喊著,石冰蘭羞的無地自容,嬌軀卻燒的更加滾燙。

  屁股在椅子上不安的撅著,兩條光滑的大腿緊緊的夾在一起互相絞動。

  眼前驀地浮現出色魔那粗大的肉棒,她全身劇顫,在感到無比罪惡和痛恨的
同時,下體竟然緩緩的流出了一股溫熱的汁水來……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一定要戒掉這種惡習……

  女刑警隊長一咬牙,用最大的毅力克制著自己站起身來,踉蹌的到浴室裡去
沖了個冷水澡。

  慾火總算被冰冷的水花澆熄了……

  浴罷,石冰蘭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珠,伸足跨出浴缸,緩緩的走到了光亮的
鏡子前。

  鏡子裡映照出的是一個成熟少婦的美麗裸體,豐滿而白皙的嬌軀一絲不掛,
懷孕七個月的小腹已經隆得很高,肉感十足的大屁股也更圓了。幸好她的腰肢還
是比較窈窕的,並不顯得太過臃腫。這樣的俏孕婦看上去別有一種性感韻味,鼓
起的小肚皮和仍然纖盈的腰身,彷彿更容易激發起男性的獸慾。

  當然,最容易令男性熱血沸騰的,還是她胸前那對越來越豐滿的大奶子。自
從懷孕後,她就開始感到乳房發漲,彷彿又回到了快速發育的青春期般,原本就
尺寸驚人的雙乳變的更加飽滿巨碩了,就像兩隻發酵的大白麵團似的日漸膨脹,
胸圍足足增擴了不止一個尺碼,現在連「H 」號的超大罩杯都已幾乎容納不下。

  燈光下看來,這對赤裸的巨乳明顯體現出懷孕的特徵,兩顆雪白滾圓的大肉
團儘管還保持著堅挺,但已經有了種產婦才有的肥碩和豐腴,沉重無比的墜在胸
前顫巍巍的搖晃著,比起以前來顯得酥軟而更富彈性。此外,乳暈的顏色也加深
了不少,呈現出成熟誘人的暗紅色。原來如紅豆般細嫩的奶頭也整整漲大了一圈,
而且總是發硬的挺立著,連同乳暈一起鼓出來。

  悲哀的望著自己這具充滿恥辱的罪惡肉體,石冰蘭黯然淚下,不知道有多少
次,她真想不顧一切的到醫院去墮胎,就算賠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堂堂的「第一警花」,竟然像頭母畜一樣被強迫受孕,本應孕育自己和丈夫
愛情結晶的聖潔子宮,現在卻懷著色魔播撒下的孽種,這真是令她一想起來就羞
憤欲死。

  而且隨著肚子的一天天變大,她的妊娠反應也越來越頻繁了,噁心、嘔吐、
食慾不振等症狀簡直成了家常便飯,甚至還開始感受到了腹中的胎動。

  起初女刑警隊長對此深惡痛絕,但是當她越來越經常的感受到胎動,感受到
肚子裡的小生命在一天天的成長……不知不覺間,一種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也悄
然的在體內滋長了,而且不以意志為轉移的日益強烈。

  畢竟這也是她的親生骨肉,令她第一次產生做媽媽的感覺,而懷孕的日子越
久,產生的感情也就越深,這令石冰蘭的心裡充滿矛盾和痛苦,偶爾竟然還有了
把孩子生下來與姐姐色魔一起生活的想法,儘管只是一閃念……

  她不敢再多想了,也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鏡中的自己,默默的將身軀裹進了
睡袍裡回到臥室。

  用暖風機吹乾秀髮後,石冰蘭漸漸的神思睏倦起來,看看時鐘已經快十二點
了,於是也就熄燈上床了。

          ***************

  兩日後的早晨,在余新的臥室內,足有半個房間大的柔軟席夢思床上,一男
數女的鼾聲正平穩的迴響著。

  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

  鼾聲頓時被打斷,不過取而代之的,是嬌傭的哈欠聲,還有迷迷糊糊的「嗯
嗯」聲,顯然是不滿好夢被打擾。

  半分鐘後,一條粗壯的手臂從被窩裡伸出來,摸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喂,哪位?」

  「您是余新先生?」

  「嗯,我是!」

  「您好,我受老大委託打電話給您……」

  「呵呵……你們老大終於肯相信我了!」

  余新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接下來的兩分鐘,他半靠在床上,壓低嗓音跟電話裡對答了幾句後,就匆匆
收了線。

  「是誰啊,這麼早打電話來……」

  隨著嬌傭的嗓音,一個雪白豐腴的成熟嬌軀也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柔順地緊
挨住余新寬厚的肩膀,同時伸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金邊眼鏡,戴到了鼻樑上。

  「沒什麼,一個藥商想談點生意!」

  余新簡短地說著,將手機放回床頭櫃,伸長的手臂正好觸碰到了身邊美婦赤
裸的胸部。那一對豐滿肥碩的奶子極其柔軟,好像碰一下就會融化了一樣,雖然
缺乏堅挺度,奶頭也又黑又大有失美觀,但以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來說,能保養
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相當難得了。

  「啊,不會是我……真奴介紹給您的藥商吧?」

  美婦的聲音很是隍恐,「真奴吩咐過他們,不准在休息時間打擾主人的!」

  「不是啦,你林素真局長的吩咐,那些藥商都當作聖旨一樣,哪敢不聽!」

  余新用輕鬆的語氣開著玩笑,並隨手抓起一顆沉重的乳球,把玩著柔軟肥膩
的乳肉。

  林素真這才輕輕吁了口氣,臉上恢復血色。

  對這位「主人」她是怕到了極點,惟恐惹怒了他招來不可測的橫禍。

  余新將她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心裡十分滿意。只有徹底控制住這個美婦,才
能保證自己有穩定、豐厚的經濟來源。回到F 市的四個月時間裡,林素真已經坐
穩了衛生局局長這個位置。

  在她或明或暗的支持下,由余新掛名出任老總的【余氏藥廠】成為不少醫院
「自願」巴結的合作夥伴,幾乎佔領了全市一半的市場份額。現在的他雖然還不
能算超級富豪,但至少也是F 市的商界人士了。

  至於他和林素真的關係,外界就只知道雙方往來甚密,她的女兒蕭珊認他作
「乾爹」,其餘都一無所知了。

  而林素真雖然平時住在另外一套別墅裡,以便避入耳目,但晚上只要余新一
個電話,她就會帶著女兒乖乖的到葉氏山莊「三陪」,就跟應召女郎一樣聽話。

  母女雙飛,這在過去是她連想都沒想過的無恥行為,現在卻已成為她習慣之
極的家常便飯。

  「珊兒,醒一醒,主人起身了……珊兒!」

  林素真蜷曲在余新懷中,一邊討好的挺起兩顆大奶迎合他的魔掌,一邊伸腿
撥弄著睡在大床另一側的女兒,想把她喚醒。

  按照規矩,早上醒來還要再來一次「雙飛」的,不過也許是今天時間早了一
點,還沒有睡夠,怎麼撥弄蕭珊都醒不過來,而且還不斷發出「嗯嗯」的含糊抗
議聲。

  「算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余新寬宏大量地揮了揮手,掀開被子下床,腳丫踩到了一條光滑的大腿,差
點失足摔倒。

  他忙穩住身形一看,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原來是小女警孟璇睡在靠近床沿的
地毯上,光溜溜的嬌小胴體蜷曲俯臥著,圓圓的小屁股醒目地撅起,屁眼上居然
還插著一根假陽具沒有拔下來。——咳咳,看來昨晚真是玩得太瘋狂了!

  余新揉著腦袋,感覺還有些隱隱作痛,這是喝多了酒後必然會有的後遺症,
隨著石冰蘭的產期將至,她已經被余新送去市郊的醫院準備生產,但獸慾旺盛的
他顯然免不了夜夜笙歌,只得叫來林素真母女和孟璇,狠狠地玩了一回4P!

  玩的是什麼花樣,現在已經記不大清楚了,總之是非常的激烈,直到精疲力
竭了才昏沉沉地睡著。孟璇是什麼時候被玩到床下去了,又或者是睡著了才被誰
一腳踢下去的,還是自己糊里糊塗翻身跌下去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余新搖搖頭,俯身將假陽具拔掉,再將孟璇整個人抱起放到床上。

  「別……別……拋棄我……別……我會乖的……」

  孟璇突然無意識地呢喃了起來,手腳瑟瑟發抖,眼睛卻仍緊閉著,彷彿正迷
失在可怕的夢魘中。

  余新一怔,這才注意到孟璇滿臉通紅,身上也隱約有一股酒味,看來昨晚同
樣也喝了不少,以至於到現在還宿醉未醒。

  這個小女警雖然已經長大、成熟了不少,儼然取代了石冰蘭的地位,成為新
一代的【第一警花】,但她的心理承受和自我調節的能力明顯有差距,有的時候
甚至還像一個孩子般天真。比如,王宇向她說明自己已經完全從【原罪】中痊癒,
並且決定與她分手後,把自己關在家裡哭了整整三天,從那以後她還變得很怕一
個入睡覺,雖然以她的身手,就連一般的男刑警都甘拜下風,但只要一睡著了,
她彷彿就變成一個柔弱的小女孩,經常會在睡夢中胡言亂語,或者無聲無息地流
出眼淚來。

  「好啦,沒人會拋棄你……乖乖地睡吧!」

  余新柔聲安慰了兩句,拉過被子,蓋上了孟璇赤裸的胴體。

  他不知道孟璇是在害怕被誰拋棄,是王宇?還是他自己?不過,這一點並不
重要,他對此並不在乎。反正這個小女警和他早已是「命運共同體」,永遠也不
可能脫離他的掌握。

  「我今天有事出去。你看著她們,最遲可以睡到八點!記住了,八點一定要
起床!」

  余新對林素真吩咐完畢,走到臥室自帶的洗手間匆匆漱洗了一下,然後穿上
衣服走了出去。
2016-4-24 1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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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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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主要人物介紹
   
    余新:本作男主角,肆虐F 市的「變態色魔」真身,曲折的成長經歷使其行成
了異常變態的性情,對巨乳女人異常偏執,視「奶大就是原罪」為至高真理。

  石冰蘭:本作女主角,F 市刑警總局刑警隊隊長,「第一警花」,一度淪為
余新的性奴隸,目前短暫脫離了余新的控制。

  石香蘭:石冰蘭的姐姐,F 市協和醫院女護士長,被余新調教後成為其忠實
的性奴隸,精神已經高度奴化。

  沈松:F 市協和醫院胸科醫生,暗戀石香蘭,目前下落不明。

  李天明:F 市刑警總局現任局長,能力平庸,資深官僚,對石冰蘭的能力十
分忌憚,與余新合作後,成功「告破」色魔案,深受上級領導的信任。

  王宇:F 市刑警總局刑警,暗戀隊長石冰蘭,一度因【原罪】而智力倒退為
三歲孩童,目前下落不明。

  孟璇:F 市刑警總局刑警,與石冰蘭關係較好,經余新調教後,成為其性奴
隸,但仍然保持人身自由。其在石冰蘭「失蹤」期間,代理刑警隊隊長一職。

  楚倩:著名藝人,於F 市五一演唱會後失蹤,「王公館大火」後脫離余新的
掌控,目前下落不明。

  林素真:F 市前副市長蕭川之妻,前人大代表,現衛生局局長,曾因【原罪
】的作用失憶,被余新調教為性奴隸,在恢復記憶後,為了能重返政壇,接受了
余新的幫助,再度淪為余新的性奴隸。

  蕭珊:F 市市立中學女高中生,F 市前副市長蕭川與林素真之女,曾被余新
囚禁並調教為性奴隸,期間還曾流產,回復記憶後,在其母與余新的算計下,二
度淪為余新的性奴隸。

  重點來了,以下為後文將出現的重要新增人物:

  王文(男)、余連文(男)、葉勝軍(男)、孫東(男)

    任霞(女)、余棠(女)、何蕊(女)、廖碧兒(女)

***********************************

            第五十六章遲來的道歉

  「……被告人沈松,被控於11月4 日傍晚因疲勞駕駛發生車禍,導致受害人
郭永坤當場死亡!本法院現在宣判,被告人危險駕駛罪成立!由於認罪態度較好,
並在事發後積極賠償,已經取得被害者家屬諒解,故從輕發落,判處有期徒刑九
個月,如被告人有異議,請於十五日內提起上訴。」

  莊嚴的宣判詞,從法官的嘴裡念了出來,在空曠的法庭裡嗡嗡迥響。

  「退庭!」

  兩個法警一左一右挾持著身穿囚服的男人,將他押離了法庭。

  聽眾席上的石冰蘭默然無言,目送著他的背影遠去,心中百感交集。

  她曾經無數次在腦子裡想像過這個畫面,想像過有一天終於抓到色魔、讓他
接受正義的審判,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態,目睹他垂頭喪氣被押走的模樣。

  今天,這個畫面果然變成了現實。然而,這一切卻令石冰蘭如此心灰意冷。

  十月懷胎所生下孩子的父親被她自己的計劃送進了監獄,這個計劃從頭到尾
充斥著欺騙,放在以前她絕不會用這樣毫無底線的方式實現自己心中的正義。

  在過去幾個月的時間內,石冰蘭與王宇從醫院找出的名單中順籐摸瓜,又發
現了另外一個與色魔有同樣愛好的人面獸心之徒——郭永坤。二人竟然發現這名
頗具盛名的醫學專家竟然殺過一名女患者,只因女患者對他試圖強姦的打算拚命
反抗。發現此事後,王宇向她提出了一個不擇手段的絕殺計劃,她幾經思索最終
同意了。

  這個計劃便是以郭永坤犯罪的證據要挾他在沈松上班的路上「碰瓷」,製造
一起「意外」。只要警方對此事展開調查,石冰蘭和王宇便可以拿著數月以來的
所有證據回到刑警總局,借李天明與色魔勾結的證據讓昏庸無能的現任局長重新
展開對「變態色魔」案的調查。一旦「變態色魔」案重新立案調查,屆時已經因
交通肇事而被收押的沈松就算長翅膀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然而,這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在實施過程中出現了差錯。本該去「碰瓷」
的郭永坤竟然一心求死,從而導致這個案件與刑警總局的管轄分道揚鑣。最蹊蹺
的是,轉移到王宇處的所有證據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王宇本人更是無處可尋,
簡直可以說是人間蒸發了。

  石冰蘭一度瘋狂的在全城尋找王宇和自己視為珍寶的證據,但最終她什麼也
沒找到,只是等到了對沈松審判的這一天。忠誠的部下不見蹤影,天衣無縫的計
劃功敗垂成,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松以「危險駕駛」的罪名入獄,手上沒有證
據,被所有人認為已經失蹤了的石冰蘭這一次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現在,石冰蘭漠然地回想著這一切,她的心中湧出了一股疲倦感,極度、極
度的疲倦感,令她覺得人生是如此的空虛、如此的無奈、如此的傷感、如此的變
幻無常……

  ——為什麼?為什麼我又一次敗給色魔了,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是個「胸大無
腦」的女人嗎?

  更令石冰蘭感到不齒的是在她聽到沈松被判刑的那一刻。那一刻,她的第一
感受竟然不是邪不勝正的喜悅,而是一股從內心裡泛起的悲哀。

  這種悲哀來自於自己孩子的父親被她的母親以另一個生命的代價送進了監獄,
這種悲哀還來自於自己可悲又淫蕩的肉體。自此以後,日日夜夜,她將一輩子憎
恨他,但也將想念著他,把他連同肉體的刺激歡愉一起:永遠埋葬在內心深處最
隱秘的地方……

  九個月的刑期,應該說是最好的結果了。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能判這惡魔十年、二十年、甚至無期徒刑,讓他永遠
關在監獄裡贖罪!可是姐姐呢,現實果真如姐姐說的那般,又一個孩子失去了父
親,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假如是在以前,確切的說,是在孤島上與色魔達成協議前,她絕對不會相信,
自己竟真的要把孽種生下來,淪為色魔傳宗接代的工具!

  「這就是咱們姐妹倆的宿命……小冰,你別不相信,這就是宿命!」姐姐誠
懇的聲音又在耳邊鳴響。兩個多月前,就在車禍發生的第二天凌晨,自己也在醫
院產房裡誕下了一名女嬰。

  色魔按照原來的承諾,在產下一女後放她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托姐姐給她
了一張有六十萬存款的銀行卡,聲稱是對她的補償,起初她對色魔假惺惺的「補
償」拒不接受,但耐不住姐姐石香蘭軟磨硬泡的勸說,她還是收下了來自色魔的
「補償」。

  兩個月以來,石冰蘭始終沒有再踏進刑警總局。照理說,她現在已經完全自
由了,只要她願意,可以隨時回刑警總局報道,恢復她刑警隊長的職位。然而,
在石冰蘭與王宇的計劃功敗垂成之後,色魔案再無可能翻案,她就已經自我放逐
了,索性拿著色魔給自己辦的整套假身份,重新找到了一份收入頗豐的工作——
外資企業的老總秘書。

  她還記得面試時,男人們看自己的眼神,竟與色魔毫無差別,都是一副要把
自己吃了的猴急樣。果然在第二天她就正式入職了,還被老闆特地交待,要「穿
的性感點」,個中深意,石冰蘭怎會不知。

  平安夜時,石冰蘭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租住的小公寓裡,聽著屋外此起彼伏
的破竹聲,望著天空中繽紛的煙花,那種孤獨與寂寥的感覺比一月份的寒冬還要
更冷。那一夜,是石冰蘭有生以來最落寞,最冷清的平安夜,自父親與母親過世
後的每一年,無論警局的工作有多忙,她都會在平安夜裡與姐姐共聚一堂。那種
幸福溫馨的感覺在去年被打破了,她永遠不會忘記去年平安夜裡色魔是怎麼對待
她們姐妹兩人的。色魔整夜都在淫虐自己與姐姐,還讓她們互舔沾滿精液的陰戶。

  那一夜,她夢見了姐姐與兩個孩子,她們在一起和樂融融的吃飯;她又夢見
了死去的蘇忠平與郭永坤,他們都在死去的那一刻呼喚著自己;她還夢見了色魔
與王宇,他們都在嘲笑她,說她是胸大無腦的蠢貨。她醒了,這接連的噩夢提醒
了石冰蘭,她不可以再逃避自己的責任了!

  自己的人生已經被色魔毀了,可至少她還能拯救其他因色魔而誤入歧途的受
害者,讓她們的人生重回正軌。於是,石冰蘭開始了自己的救贖之旅。她第一個
要拯救的女人,就是從失憶中恢復的女高中生蕭珊。

  現在,從法院出來的石冰蘭搭乘著計程車,已經到達了目的地——F 市市立
中學。學校尚未開學,所以一眼望去校園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人影。石冰蘭在
附近找了個咖啡店坐下,點了一杯飲料,默默的消磨著時間。

  下午四點半,校門打開,幾十個身穿校服的高中生蜂擁了出來,人人無精打
采,走路都低著頭,絲毫也沒有學生的朝氣。他們都是本屆高考的落榜生,準備
復讀一年,明年繼續考大學,因此一直在參加補習班。

  石冰蘭凝神細看,很快就望見其中一個背書包的女生容顏清秀、氣質不俗,
正是曾被余新綁架、蹂躪過的受害者蕭珊。和上一次見面時相比,這女高中生又
長高了一些,身材也發育得更加豐滿成熟了,高聳的胸部更是脹鼓鼓的突起,將
校服撐出醒目的曲線。不過從前她扎的是清爽的馬尾辮,現在卻改成了齊耳短髮,
而且其中幾縷挑染成了金黃色,看上去就像個標準的叛逆少女。

  石冰蘭起身迎了上去,揮手打招呼:「蕭珊!」

  兩人雖然都曾淪為色魔的性奴隸,但卻從未在魔窟裡共同相處過。後來先後
恢復了自由,石冰蘭和顏悅色道:「蕭珊,有空嗎?我有事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蕭珊脫口而出:「幹嘛?你不是遠走他鄉了嗎?怎麼,要來抓我呀!」

  這聲音驚動了周圍的學生,幾個與她要好的女生「呼啦啦」的圍了過來,手
拉手的護著蕭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石冰蘭又好氣又好笑:「你誤會了……我只是有點事情,想以一個朋友的身
份跟你談一談罷了!」

  蕭珊冷冷道:「什麼事?」

  石冰蘭沒有直接回答,柔聲說:「我們到咖啡店坐一下,一邊喝點飲料一邊
聊,好嗎?」

  蕭珊狐疑的望了她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低聲對那幾個死黨耳語了兩句,然
後慢吞吞的走到了石冰蘭身邊。

  死黨們散開了。

  石冰蘭帶著蕭珊重新進入咖啡店,在一個靠窗的僻靜角落坐了下來。兩人各
點了一杯咖啡。

  「我先說好喔,最多就談十五分鐘,我今天很忙的!」

  蕭珊的語氣像個小太妹,邊說邊掏出一支香煙叼上,用打火機「啪」的點燃
了。

  石冰蘭皺眉:「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最近唄!」

  蕭珊滿不在乎的說著,挑釁般噴出一口煙霧,直接吐向石冰蘭的臉龐。

  石冰蘭臉一沉,想要責備幾句,但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出聲。

  不一會兒,咖啡端了上來,裊裊的熱氣緩慢散開。

  蕭珊一連往咖啡中剝了三顆奶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撇嘴說:「又是即溶
咖啡!這家店真他媽的屢教不改,下次打死我也不來了!」

  石冰蘭傷感地望著這少女,些許的責備和不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歉疚
和憐憫。

  她已經打聽過了,蕭珊原本的成績很不錯,有望考上國內第一流大學,但本
次高考卻發揮失常,分數超低,連大專線都沒有過,不得不加入到「復讀大軍」
之中。

  毫無疑問,這都是色魔造成的!一個原本青春活潑的少女,在臨考前幾個月
遭到綁架、強暴、虐待並因奸受孕,而且還因藥物影響短暫失憶,最後又不幸流
產……接連遭受到這麼多重大折磨,還能鼓起勇氣活下去都算不容易了,根本不
可能再有心情備考,高考失敗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可以說,這個少女原本幸福的人生,已經毀在了色魔手中!

  不止是她,還有許許多多無辜的女性,包括石冰蘭自己,都是色魔淫威下的
犧牲品!

  但石冰蘭此刻越發覺得,蕭珊才是所有犧牲品中最無辜、最不幸的一個!

  姐姐石香蘭、部下孟璇、還有林素真以及石冰蘭自己,都曾經屈服於色魔,
但蕭珊不同,她比她們所有人都年輕,她的青春年華才剛剛開始,人生還充滿了
希望和理想。她不應該也是這種悲慘的命運!

  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石冰蘭才暗中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幫蕭珊脫
離沈松的魔掌!

  「喂,你到底要有什麼事啊?」

  只聽蕭珊不耐煩的嚷道:「我都說今天很忙啦,你再不吭聲我就要走了!」

  「好,好,別急!我現在就說!」

  石冰蘭胸中升起一股母性的柔情,就像面對的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無論她怎
麼耍小孩子脾氣都會寬容的。

  「蕭珊,你別怪我多嘴。我知道你正在準備復讀重考,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另
外的出路呢?比如……到國外留學?」

  蕭珊愕然瞪著石冰蘭,顯然想不到居然是這個話題,愣了幾秒後斜眼道:
「真新鮮哦!你又不是我媽,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前途來了?」

  石冰蘭不理會她的諷刺,誠懇的說:「出國留學可以增加人生的閱歷,將來
回國也容易找到更好的工作。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學校……我有
個朋友專門做留學中介生意的,英國、加拿大、日本等等國家的學校都能聯繫到
……」

  蕭珊打斷了她的話,一臉調侃的說:「出國留學是要花錢的耶!至少也要幾
十萬,這筆錢誰出?你給我嗎?」

  這話純屬挖苦,不料石冰蘭竟點了點頭:「只要你願意出國,我給你!」

  她取出一張簽了名的支票,放在了蕭珊面前。

  蕭珊探頭一看,「哇」的驚呼起來。上面的金額赫然是六十萬元整!

  「這是你的學費。如果將來在外面有困難,我還可以支付你的生活費……」

  石冰蘭認真的說,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絕非開玩笑,眼神中流露出熱切的光
芒,盼望之情縊於言表。

  蕭珊又一次怔住了,半晌才喃喃說:「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
麼?」

  「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你爸爸,要保護好你,可是我沒能做到!」

  石冰蘭一半撒謊,一半誠實的說:「我覺得對不起你爸爸,所以,希望能在
其他方面做出補償,讓你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我爸爸?」

  蕭珊的面色十分古怪,「你說……對不起我爸爸?」

  「是的!他英年早逝,臨死前就托付了我這麼一件事……」

  「等等,你說的是哪一個爸爸?」

  這下輪到石冰蘭愕然了:「還能有哪一個爸爸?你的親爸爸呀!蕭川蕭副市
長!」

  蕭珊「噢」了一聲,在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雖然她竭力裝出老練的樣子,
但動作仍然顯得稚嫩。

  「我以為你說的是現在這個爸爸呢……」

  「現在這個爸爸?那是誰啊?」

  蕭珊聳聳肩,說出來的話猶如重磅炸彈:「就是你口中的『變態色魔』呀!
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乾爹!」

  石冰蘭大吃一驚,失聲道:「你是說余新?他是『變態色魔』?……是你干
爹?」

  「你竟然不知道?我還磕頭了呢,不過當時只有媽媽在。她不說,乾爹也不
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石冰蘭內心某些東西突然崩潰了,幾個月以來自己不斷收集證據,暗中調查,
甚至做色魔的生育工具,為他產下一女……所有這些努力的方向都錯了……真正
的色魔難道真的是蕭珊的「乾爹」余新嗎,可為什麼自己完全沒有想到呢?

  石冰蘭什麼都想明白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覺得有些怪異的事情,原來就
是這件事,所有的一切希望都是色魔給自己營造的假象,這層迷霧的背後就是最
簡單的答案,她全錯了……真的全錯了。

  從見到余新的第一面起,這個猥瑣的男人就對自己圖謀不軌,後來這個男人
還藉機揩油自己,而且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姐姐也是垂涎已久,他具備一切作案的
動機,他具有一切作案的條件,他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色魔!

  為什麼自己沒有早早發現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石冰蘭的腦子快要爆炸了,
心中閃出了無數個答案,但旋即都被她自己否決了,最後只剩下一個原因,一個
色魔早就告訴過自己的原因。

  一年多以前,石冰蘭中圈套落入色魔手中時,色魔就曾耀武揚威的對她講過
那些話。那些話聽著無比刺耳,卻又在今天全部為現實所證明——「你的能力並
不足以勝任刑警隊長的工作」、「胸部攝入的營養分配不均影響到腦部的發育,
結果導致智商偏低」、「老天賜給你美麗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材,目的就是讓你用
這些天賦本錢來俘虜男人的,不是用你那簡單的頭腦」……

  失神的石冰蘭久久不發一言,蕭珊更不耐煩了,「乾爹說的還真是沒錯,你
真是『胸大無腦』,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你都猜不出來,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石冰蘭從失神中回過神時,看到蕭珊如今的樣子更加堅定了要說服蕭珊出國
的念頭——只有立刻送這孩子出國,才能遠走高飛,徹底逃脫余新的魔掌掌握。

  「你不願意伺候乾爹,我還願意呢!我看你今天該不是勸我離開乾爹,自己
想上位吧!」

  蕭珊咯咯嬌笑,吐吐舌頭,又放肆的當面噴來一口煙霧。

  石冰蘭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懇切的說:「算我求你了,答應我吧,蕭珊……
別在家裡復讀了,出國留學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蕭珊淡淡說:「行啊,只要乾爹同意我出國,我就去好了!」

  「為什麼要他同意呢?他這個『乾爹』不過是掛個虛名而已,又不是你的監
護人!」

  「可是媽媽叮囑我說,有外人在的時候,我叫他『乾爹』,沒有外人的時候
呢,我應該把他當作……」

  蕭珊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彷彿難以啟齒。

  石冰蘭泛起不祥的預感,顫聲說:「當作什麼?」

  「當作我的『主人』!」——主人!

  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轟然震動了石冰蘭的耳膜!她驚駭的瞪著蕭珊,重
復道:「你……叫他『主人』?」

  「是啊!這有什麼奇怪的?」

  蕭珊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嘲笑說:「你以前不也一樣嗎?在魔窟的時候叫的比
誰都歡不是。乾爹現在才剛開恩給你自由,你就要在他背後搗鬼。這樣不好吧?
大奶阿姨?」

  石冰蘭臉上血色一下褪盡:「色魔他……他什麼時候……」

  「我記得是去年四月份吧。在那之前我其實很少見到他,但在四月十一號那
天,我看到媽媽正服侍他,我害怕的跑出去……後來,媽媽就告訴我說,以後要
叫他『主人』,而且要百分百服從主人的命令!」

  蕭珊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就彷彿在訴說一件很平淡的、與己無關的事。

  四月十一號!那正是余新接她回F 市的日子。石冰蘭彷彿挨了一刀似的,一
顆心痛苦的流血!

  她是四月十一號回到F 市的,當晚他說自己有事,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當時
自己並沒有注意這件事情,假如歷史可以改寫,那天她自己偷偷跟蹤余新的行蹤,
今天的局面就會完全不一樣!色魔將受到應有的制裁,而蕭珊也根本不必再面對
任何威脅,這時候完全可以安安靜靜的在家復讀,哪裡用得著遠走國外呢?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所有她自以為是的計劃與推理,甚至是那些證明色魔
「真實身份」的「證據」,都是余新精心偽造的,她傻了,石冰蘭失魂落魄的坐
在椅子上,眼神漫無焦距,手腳一片冰涼,心裡默念著「胸大無腦」,久久不能
停息。

  蕭珊輕輕將手掙脫她的掌握,冷冷說:「沒有別的事了吧?我要走了!」

  石冰蘭彷彿突然清醒過來,一伸手又握住了蕭珊手腕,滿臉傷痛懊侮。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更應該出國了!你一定要聽我的話,蕭珊……這
是你自強自立,擺脫他的最後一個機會!」

  「出國就能擺脫他?真是笑話!難道我以後永遠不再回來了?而且……我媽
媽又怎麼辦?」

  「當然不是永遠不回來!可是如果留在國內,他一定會更加嚴密的控制住你,
你將來的一切都將由他說了算……只有出國了,你才能盡量長時間的遠遠避開他!
等你在國外畢業、工作、定居下來以後,你就可以擺脫他的掌握,自己安排自己
的一生了!」

  「可問題是,我為什麼要擺脫他呢?為什麼?」

  石冰蘭一急之下,不假思索的怒叱道:「難道你希望像你媽媽那樣,一輩子
都叫他『主人』?」

  「那又有什麼不好啊?女孩子嘛,反正都要找一個男人依靠終身的。他這麼
強大,這麼有錢,就算做他的性奴隸,也好過做窩囊廢的老婆!」

  「可他是個暴力成性的虐待狂啊!就算你已經跟定他了,他只要興趣一來,
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強姦你、折磨你,直到你痛不欲生的!」

  石冰蘭說著嘴唇發白,回想起在魔窟日日夜夜的遭遇,到現在她還有不寒而
栗的感覺。

  但蕭珊卻玩世不恭的一笑,用一種偽裝成熟的成年人口吻說:「那又怎麼樣
呢?有句話你該聽說過的。生活,本來就像是強姦!如果你命中注定沒法反抗,
那為什麼不索性張開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適應它和享受它呢!」

  石冰蘭的心涼了半截,知道這個少女已經無可救藥了。可是想一想,這又能
怪誰呢?連她自己身為經驗豐富的刑警都被色魔玩的團團轉,又怎麼能苛求一個
本來就軟弱可欺、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勇敢的去跟命運抗爭呢?

  但是石冰蘭仍然在不死心的苦勸著,雙眼含淚,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蕭珊卻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笑嘻嘻的做了一個鬼臉:「你這麼積極勸我擺脫
『主人』,是不是因為想要回到主人身邊啊?呵呵,你就放心好啦。乾爹可跟我
說了,他已經徹底對你失去興趣了!」「你胡說什麼!」

  石冰蘭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揮手「啪」的摑了女高中生一巴掌。

  「你打我!他媽的你竟然打我!」

  蕭珊勃然大怒,抓起咖啡壺迎面潑去,殘餘的熱咖啡頓時灑了石冰蘭一身。

  她兀自不肯罷休,拍著桌子破口大罵起來,十足是個氣急敗壞發飆的小女孩。

  「你這個超級大傻逼,以為自己很偉大是不是?你以為這樣做是在幫我逃出
苦海,是不是?哈哈哈,笑死人了……難怪主人說你是胸大無腦的蠢貨、自作聰
明的典型!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幫我……你他媽的給我聽清楚,你的所謂好心只會
被我當成驢肝肺!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這粗魯的罵聲將周圍的顧客都驚動了,所有的視線一齊落在了兩人身上。

  石冰蘭氣得面色慘白,胸腹絞痛,手捂著肚子說不出話來。

  蕭珊悻悻地呸了一口,拎起書包,快步向外走去。

  「蕭珊!你……你聽我說……我只是想保護你……」

  石冰蘭忍痛高喊,想要做最後的說服。

  「我不需要你保護!你醒一醒吧,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需要你保護!」

  蕭珊頭也不回的叫嚷著,衝出咖啡店揚長而去了。

  石冰蘭蹣跚著追了出來,僅僅十幾米的距離,她卻走得無比艱難,好不容易
出了店門口一瞧,蕭珊已經無影無蹤了。

  她焦急的舉目四望,沒發現蕭珊,卻望見她那幾個死黨正聚集在校門口,一
邊吃著雪糕一邊指指點點。

  石冰蘭一步一顫的挨到她們身邊,問道:「你們誰看到蕭珊了?」

  沒有人回答,但大家的眼神都很閃爍。

  「快告訴我,蕭珊朝哪個方向跑的?」

  石冰蘭看出這幾個女生必然目睹蕭珊奔出來的情景,忙連聲追問起來。

  「我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

  「我也是!」

  女生們紛紛矢口否認,表情一個比一個無辜。

  石冰蘭強忍怒氣解釋說:「我不是要找蕭珊麻煩,而是想幫助她!她雖然一
時想不通,可是遲早會明白我是為她好……」

  話還沒說完,女生們就都發出了「噓」聲!

  「騙人!我們剛才都看到啦,你甩她耳光呢!這樣也叫為她好?」

  「我跟你說,別以為蕭珊好欺負哦!她新認的一個乾爹可厲害呢,後台大大
的硬,就算你是警察他也不怕!」

  七嘴八舌的聲音中,石冰蘭敏銳的聽到『乾爹』兩個字,心中震驚,脫口問
道:「你們……也見過她的乾爹?」

  「那倒沒有!不過蕭珊常常提起他啊,說這個乾爹對她比親爹還好呢。光是
每月的零花錢,就比以前多的多……」

  「是啊,還給她配了專車和司機!那可是一輛寶馬車哦,比她親爹以前的坐
駕還高級呢!」

  「呵呵,告訴你實話吧,蕭珊剛才就是上了專車,車子早就開走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石冰蘭猛然間明白了過來。

  余新佔有蕭珊,絕不是僅僅靠暴力和恐嚇!他還用金錢鋪路,極大的滿足了
蕭珊的虛榮心!

  毫無疑問,副市長蕭川逝世後,蕭珊母女失去靠山,肯定熬過一段相對艱難
的日子。對於蕭珊這樣一個從小習慣被侍侯、出門習慣坐專車、花錢習慣大手大
腳的富家子女來說,那一段時間一定比什麼都難熬。

  而就在這時候,余新如同及時雨一般出現了!

  雖然石冰蘭不清楚他採取了哪些具體行動,但完全可以猜測到,這惡魔一方
面摧毀了蕭珊的尊嚴,用暴力將她重新調教成服服貼貼的性奴隸,另一方面又同
時幫她在同學、朋友面前樹立起『尊嚴』,令她感覺『很有面子』。——難怪她
不願意出國留學,更不願意避開余新!——難怪她不停嘲笑我「自作聰明」!—
—難怪她會氣急敗壞的叫嚷:「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幫我!」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石冰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
該悲哀。

  她忽然覺得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貨,而且還很自作多情!

  彷彿人生中最後一個目標都失落了,石冰蘭只感到胸口空空蕩蕩的,大腦一
片空白,就這樣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迷迷糊糊之中,就感覺到那些女生有說有笑的走遠了,但她們的聲音仍順風
一陣陣傳來。

  「嘻嘻,這麼好的乾爹,要是也能認我做乾女兒就好啦!」

  「是啊是啊,蕭珊真有褔氣呀,好羨慕她!」

  「可是蕭珊身材這麼好,不知道這個乾爹……嗯……會不會圖謀不軌哦?」

  「哇!你好色喔,居然想這種事!」

  「哼,只要男人有錢,圖謀不軌又有什麼關係啊?就算是變態色魔我也甘願
跟他!」

  「對對對,嘻嘻……有錢才是王道!有了錢,色魔也是好人。沒錢,好人還
不如色魔!」

  這些對話陸續傳進石冰蘭耳朵,聲音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可是對她心靈
形成的震撼衝擊卻越來越重、越來越大!——我不需要你保護!你醒一醒吧,根
本就沒有任何人需要你保護!——生活,本來就像是強姦!如果你命中注定沒法
反抗,那為什麼不索性張閞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適應它和享受它呢!——有了錢,
色魔也是好人。沒錢,好人還不如色魔!

  這幾句話不斷在石冰蘭的腦子裡迥響,每迴響一次,都猶如激起驚濤駭浪一
樣,將她本就痛苦不堪的心靈,再撕開一條又一條血淋淋的傷口!——原來如此
……原來我付出這麼多犧牲、代價,保護的就是她們這樣一群人!——原來在她
們心目中,警察還不如色魔可靠!——原來自始至終,這個城市根本就不需要作
為女刑警的我……根本就不需要!

  石冰蘭萬念俱灰,但卻又莫名的覺得很可笑,就好像自己一直在身不由己的
演出一場莊嚴肅穆的藝術片,演到最後一場才發現,原來自己扮演的是滑稽的小
丑、是淫蕩的AV!

  自己全盤皆輸了,她直到前一秒,才想明白了一切。色魔長期在外人面前扮
演「沈松」的角色,這一切都是為了誤導自己找錯對象,原來色魔從來就不相信
自己會真的放棄復仇。其實他有兩張人皮,但那兩張人皮其實都不是他,余新是
色魔,而沈松卻是色魔裝扮的第二張臉……

  「哈哈哈哈!」

  她彷彿中邪一般,仰天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從警服口袋裡掏出了警員證,
「嘶嘶嘶」幾聲撕成了碎片!

  「冰蘭,幹嘛撕了呢,畢竟是自己過去的人生經歷嘛。」一個高大的男子這
時候走到石冰蘭身邊,他彎腰撿起被女刑警隊長撕碎的警員證,精心的收進自己
的包裡,又蹲下來對著石冰蘭道:「冰蘭,你回來了啊!我這幾個月一直在找你
呢!怎麼,你也是來找珊珊的嗎?」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石冰蘭連頭都不抬就知道這男人是剛從「專車」
裡下來的余新,淒慘地笑著,臉上掛滿了淚珠。

  「冰蘭,擦擦眼淚,我們聚聚去吃個飯吧。」余新紳士般的從兜裡取出方巾
來,小心翼翼的擦去女刑警隊長臉上的淚液,石冰蘭沒有阻攔,滿臉疲態。

  「我知道這附近有家新開的西餐廳不錯,帶你去嘗嘗吧。」

  余新扶起石冰蘭後,女刑警隊長猛地朝余新打了兩個巴掌。

  「一頓飯而已,你幹嘛打我。」余新倒是坦蕩,自己揉了揉臉,拉起女刑警
隊長就走,石冰蘭扭扭擰擰,卻也是跟著余新上了一輛計程車。

          ***************

  燈光柔和,環境優雅,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餐廳裡飄蕩。

  「咱們這是第一次共進晚餐吧!」

  余新將菜單遞給服務生後,轉過頭來,笑著對石冰蘭說。

  「可能吧。」石冰蘭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沙啞,臉色也比較蒼白,鼻樑上
還架著一副墨鏡,遮住了雙眼,旁邊的人就算近在咫尺也無法看清她眸子裡的神
色。

  石冰蘭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清涼的細肩吊帶裙,胸前微微露出一點乳溝,並不
會讓人感覺暴露,但是那對豐滿無比的巨乳卻更有呼之欲出的立體感了。再加上
裙下的修長玉腿包裹在肉色絲襪裡,翹起的玉足踩著的居然是款式大膽的涼鞋,
令她平添了一種懶散嬌慵的風姿。

  阿威瞇起眼,留心的打量著她。

  從表面上來看,石冰蘭似乎一切正常,言談舉止一如平時,完全不像是剛剛
在街頭哭泣的樣子,不過,那副墨鏡卻實在顯得突兀。余新銳利的目光似乎具有
穿透力般,彷彿已看到了墨鏡裡那因哭泣過而紅腫未褪的雙眸,正流露出無窮無
盡的傷心痛苦。

  「冰蘭,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問問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余新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試探的問道。

  石冰蘭「嗯」了一聲,牙齒咬了下嘴唇,用平淡之極的聲音說道:「你別裝
好人了,我知道你就是他。」

  余新做震驚狀,失聲說:「他?小冰,你不認識我余新了嗎?」

  「我什麼都知道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石冰蘭立刻打斷了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我已經徹底敗給你了。已經沒
有人願意讓我去拯救了,我只想請求你對待她們好一些,對我和姐姐的孩子好一
點。」

  女刑警隊長還想再說下去,但余新卻做了個堅決的手勢,不容辯駁的說: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瞞來了。」

  「哼,你終於肯說實話了。」

  「其實,我今天請你吃飯,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余新假惺惺的說,
「你離開之後,我做了件能讓你高興點的小事,本想專門找你聊聊,今天來接蕭
珊,就看見你在路邊一個人哭。」

  石冰蘭淡淡一笑:「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毀了我的人生,還能做什麼讓我
『開心』,別開玩笑了。」

  「下個月我會舉辦一個活動,號召本市的商界大佬和我一起出資,共同成立
一個【青少年心理輔導基金會】,聘請最好的社工和專家,為那些曾遭受精神折
磨的小朋友提供心理援助,讓他們重新熱愛這個社會,拔掉他們心中仇恨的種子
……把這件事做好了,讓人人心中都充滿愛,我相信世上就再也不會有『變態色
魔』了。」

  石冰蘭突然瞪著他說:「你自己以當色魔為榮,為什麼反而願意出錢出力防
止後人成為色魔?」

  余新哈哈大笑:「原因很簡單啊!咱們的女兒也會長大的,萬一再有新的變
態色魔看上我的女兒怎麼辦?」

  石冰蘭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眶突然紅了,儘管帶著墨鏡,但余新還是能看清
墨鏡後面女刑警隊長的淚眼。

  「就算你是虎毒不食子,你也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的跟你回去。」

  儘管嘴裡這麼說,但石冰蘭似乎十分動情,拿起一支剛開的名貴紅酒,將雙
方的杯子都斟滿了。兩人碰杯,阿威只是抿了一小口,但石冰蘭卻爽快的把一杯
酒全喝掉了。

  這時菜已經陸續端了上來,兩人就像一對認識已久的老朋友似的,邊談邊吃
了起來。

  酒,也沒有少喝。石冰蘭的興致彷彿很高,只要阿威向她敬酒,她都沒有推
辭,每次都是一飲而盡。至於余新喝了多少,她卻毫不在意,喝到後來,她的俏
臉上泛起了明顯的酡紅,就跟桃花盛開似的,看上去倍增嬌艷。

  「差不多了,冰蘭!你已經喝了好多杯了!」

  余新假意關心,伸手做勢去攔阻她斟酒。

  「這瓶喝完就不喝了!」

  石冰蘭平靜的說著,拿過酒瓶,再一次將自己的杯子斟滿。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冰蘭……如果有心事,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余新繼續用誠懇的語氣說:「就算我不能幫你的忙,也比你這樣喝悶酒好吧!」

  石冰蘭微蹙雙眉,默然了片刻後說:「心事嘛,我倒沒有。不過最近聽說了
一個悲劇故事,覺得很感慨……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余新忙坐直身軀,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石冰蘭把玩著酒杯,眼光迷離,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用低沉的聲音緩緩
說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裡。爸爸和媽媽都
很疼愛他。他十分聰明,書也念得很好,從小學到中學,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
假以時日,一定能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長大以後也一定是第一流的人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歲那一年,發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劇,不但令他從幸福
的天堂跌入地獄,也改變了他的一生。」

  石冰蘭說到這裡,抬頭望著余新,只見後者正仔細聽著,一副很感興趣的表
情。

  「什麼悲劇?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雙亡了?」

  石冰蘭搖了搖頭:「比那個更嚴重!有一天這個男孩放學回家時,竟然撞見
母親在跟姦夫偷情,他一怒之下,失手刺傷了那個姦夫,結果因為過失傷人罪被
判刑三年。他的父親氣得心臟病發作去世了。而她的母親無依無靠,只好改嫁給
了那個姦夫。」

  余新發出一聲驚歎,面露同情惋惜之色:「真慘……唉,果然是人間悲劇。
這男孩也太可憐了!」

  「可憐的遭遇還在後面呢!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獄,正準備開始新生活,
卻又突然遇上一場大火,燒成了重傷,就連面容都給完全燒燬了,令他幾乎失去
了活下去的勇氣。但就在這時,一個自稱是他亡父故友的」叔叔「出現了。這位
叔叔告訴他,當年的姦夫要對他趕盡殺絕,如果不想送命,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到
國外去,學好了本事再回來報仇!」

  余新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聽起來好像很熟悉……感覺有點像三流港片的
片段呢!」

  石冰蘭恍若未聞,又喝了一口酒,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於是在這位叔叔幫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國外,改名換姓開始了新的生活。」

  「他發誓,要讓自己的心靈跟燒壞的容貌一樣的醜陋邪惡,所以他拒絕整容,
平常都戴著一個精巧的面具,發憤學習著各種知識和技術……許多年後,他終於
長大成人了,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回到國內,開始了復仇的計劃。」

  「然而他的仇人,那個害慘了他的姦夫,已經離開人世了。他的親生母親也
已長眠。他大失所望,本來想就此作罷,但那個叔叔卻鼓動他說,仇恨是不能就
這樣罷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經死了,那就要讓對方的下一代來償還血債!」

  余新不動聲色的說:「如果這真是一個故事,那麼姦夫下一代應該是女孩,
而且是個美女,劇情才夠吸引人。」

  「嗯,你說得很對。那我就話分兩頭,來說說這個故事的女主角吧。她就是
那個姦夫的女兒,當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男孩的母親就改嫁到了她家裡,成
為了她的繼母。雖然彼此沒有血緣關係,一開始也曾鬧過彆扭,但是隨著時間的
過去,她和繼母的感情越來越好,到後來跟親生母女也沒有什麼差別。」

  「有一次這女孩無意中知道了,原來繼母還有個親生兒子——也就是那個男
孩——因為犯了罪,正在坐牢,並且跟繼母斷絕了母子關係。她好奇之下,跑去
向繼母詢問究竟。繼母不肯回答,只是不停地流著眼淚,傷心欲絕。」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個可憐人啊!這樣不幸的遭遇,連我聽了都覺得
心酸呢!」

  余新說著擦了擦眼睛,彷彿被氣氛感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絲淚光。

  「當時女孩並不清楚前因後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這場悲劇。她只
是對繼母十分同情,並天真的想,將來一定要把那個素未謀面的男孩找回來,讓
繼母和他團聚。然而事與願違,那男孩出獄後就去了海外,失蹤了。當時有謠言
說他葬身於一場大火,繼母為此哭得死去活來,但卻又堅信兒子其實還活著。」

  「女孩慢慢長大了,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這一年,爸爸和繼母雙雙去世,
臨死之前,繼母突然用最後的力氣叮囑女孩,如果將來找到了她的兒子,拜託女
孩務必好好照顧他。雖然女孩含淚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的,認為
那個男孩早就已經不在人間了。」

  余新聳聳肩,做了個遺憾的手勢:「就是說她完全沒有防備之心了……嗯,
那等待她的,似乎就會是另一個悲劇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說中了!不久前,那個男孩悄悄接近了女孩,用暴力佔有了
她,不僅在她身上發洩了野獸般的慾望,也盡情宣洩了對上一代的深仇大恨!更
變態的是,他還把仇人的骨灰挖了出來,當著女孩的面徹底銷毀掉了,連一點渣
都不留!」

  「因為他要的是徹底報仇呀!」

  余新意味深長的說著,語聲冷淡,眼睛裡的同情之色也已消失了。

  石冰蘭卻低頭凝視著酒杯,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平靜的繼續述說著這
則「故事」。

  「慘遭凌辱的女孩起初非常憤怒,一心想要報仇,於是她開始調查男孩的過
去,這才驚訝的發現了那些隱秘的往事。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
因為隨著真相全部浮出水面,她不得不難過的承認,原來她一向敬愛的爸爸,曾
經犯下過如此嚴重的錯誤……」

  余新打斷了她,淡淡說:「恕我直言,那恐怕不僅是錯誤吧,應該叫做『罪
行』才對!」

  「是錯誤也好,罪行也好,總之,女孩被震驚了!原本,她對男孩有的只是
百分百的憤怒,但現在,除了憤怒之外,她也有了一絲憐憫、羞愧和內疚。」

  石冰蘭說到這裡,緩緩抬起頭來,目光透過墨鏡凝視著余新的眼睛,彷彿想
看進他的心裡。

  「現在,這個女孩很想告訴男孩,當年她的爸爸百分百做錯了,對不起他全
家!對男孩後來遭受的那些苦難,她是能夠感同身受的,心中也充滿歉意……不
過當年的這樁公案,背後的真相還沒完全調查清楚。特別是有兩件事,男孩或許
還不瞭解,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他!」

  「噢,哪兩件事?」

  「第一,女孩希望能澄清一下,男孩遭遇的那場大火,跟她爸爸毫無關係。
那是一次純粹的意外事故!無論在那之前,還是在那之後,她爸爸都從未想過要
對男孩趕盡殺絕!否則的話,在男孩坐牢期間,他就已經可以暗中下手了,又怎
麼會等到對方安然出獄呢?」

  余新怔了怔,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

  「男孩之所以會認定遭到迫害,完全是聽信了那位『叔叔』的一面之詞!由
於這個人也已經死了,當年他為什麼要對男孩撒謊,動機何在?女孩暫時還不清
楚,但她推測,很可能這個人存心想利用男孩,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只是推測嗎?那恐怕沒有任何說服力!」

  余新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笑,「再說,就算真是這樣,又如何呢?始作俑
者、罪魁禍首始終是那個姦夫!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場火與他無關,心裡也
不會減輕半點對他的痛恨!」

  「這種心情可以理解。不過,女孩還想跟男孩說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謂的
『始作俑者』問題。在男孩看來,女孩的爸爸是造成所有悲劇的根源!如果沒有
當初的那段姦情,那麼一切慘案也就不會發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為什
么女孩的爸爸會去勾搭他的母親呢?」

  余新淡淡的說:「難道這裡面也另有隱情?」

  「對!事情的真相是,女孩的爸爸並非悲劇的始作俑者,他那麼做只是想要
『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麼?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親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是的。女孩的爸爸結過三次婚。後兩任妻子,分別就是女孩的親生媽媽和
男孩的母親。但他的第一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離異了,當時破壞了這段婚姻的
第三者,正是男孩的父親!」

  余新目瞪口呆,彷彿聽到最不可思議的話語似的,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如此說來,是自己老爹先給對方老爹戴上了綠帽,所以才招來了同樣的報復嗎?

  「我不信!」

  余新先是激動的衝口而出,隨即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鎮定了一下情緒,
強笑道:「啊……我忘了這只不過是個故事而已。故事嘛,當然怎麼編都可以…
…但要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這種說法就連我這個聽眾都難以相信,更別說是那
個男孩本人了!」

  「一開始男孩當然無法接受,正如女孩也曾經無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是個
『姦夫』,那種心情是一樣的!不過,女孩所說的每個字都是事實,而且還有證
據。當初這兩對夫妻之間交叉存在的姦情,都分別被人撞破過,並引起了不大不
小的糾紛,當時的地方報紙有做過報導。男孩只要抽空到圖書館裡翻查一下舊報
紙,就能親眼看到詳細的內容了……」

  余新只覺得全身冰冷,一顆心更是不住下沉。石冰蘭的語氣平靜而堅決,誰
都聽出她絕非在撒謊。

  過了好一陣,他才幹笑了一聲,說道:「就算真是如此,這兩對夫妻不過是
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人生等於被徹底改變了,不但坐牢,還受了那麼多
罪。在這個悲劇裡,最可憐的人依然是他!我想,他對那個姦夫的仇恨絕不會因
此而淡化!」

  「這麼深的仇恨,女孩當然不會指望能立刻淡化。而且不管怎樣,她爸爸的
做法都是大錯特錯的,也的的確確對不起男孩……所以她願意代表已經逝世的爸
爸,向男孩表達深深的歉意!」

  余新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假裝喝酒嗆了一口,連聲咳嗽了起來,再用
餐巾摀住了嘴巴。

  「哇!對強暴自己的罪犯道歉,這女孩的心腸還真好嘛!」

  他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說,「不過我想,在那個男孩心裡恐怕會覺得,僅僅是
一個口頭道歉,根本不能彌補他所受到的傷害!」

  「是的!只有口頭道歉當然是不夠的,所以女孩打算用實際行動來道歉,並
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贖罪!」

  「怎麼個贖罪法?」

  石冰蘭喝掉了最後一口酒,陡然吸了口氣說:「過去兩個多月,男孩自以為
因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暗中監視著女孩,以為這樣可以阻止女孩將自己知道
的一切公之於眾,可其實她什麼也沒做,是她自己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已,並
不是因為害怕威脅!」

  余新吃了一驚。這女警分明是在警告他,自己的威脅對她根本不起作用,所
以只要她高興,隨時都可以將自己繩之以法。

  余新竭力維持著從容的語調,「唉,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向一個強暴了
自己的男人贖罪,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這女孩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
藥?」

  「什麼藥也不賣。因為男孩強暴了女孩,女孩誕生男孩的孩子後,男孩試圖
欲擒故縱,女孩只是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過去的恩恩怨怨,雙方不如都一筆勾
銷吧!」

  余新失聲道:「一筆勾銷?」

  「嗯,只要男孩答應放過女孩的親人,那麼女孩會更心甘情願的替父輩贖罪,
不僅替他照顧孩子,而且保證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余新愣住了,不能置信的問:「你是說……女孩打算默許男孩逍遙法外?」

  石冰蘭歎息一聲,苦笑道:「很難相信,是吧?就連女孩自己,原本也不相
信自己會這麼做的。她一直都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之前曾經再三發誓,一定要
讓男孩接受應得的法律制裁!」

  「那她為何改變了主意呢?」

  「很多事情,這兩個月女孩經歷了許多,也想開了許多。女孩的媽媽曾跟人
通姦,她爸爸也曾為了報復不擇手段……她實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後還名譽掃地,
靈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石冰蘭的聲音越說越低,而且充滿了苦澀。

  余新卻狐疑的瞪著她,提醒道:「女孩應該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國法律,
包庇刑事罪犯的人,本身也是從犯哦!」

  石冰蘭慘然一笑:「那又怎麼樣呢?讓男孩接受法律制裁,無非是消滅了一
個罪犯而已,但要是她能夠跟男孩和解,並設法說服他從此不再犯罪、安分守己
的做個好公民,那同樣也是『消滅』了一個罪犯,只不過使用的手段不同罷了!」

  「呃……這麼說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余新腦子飛快地轉著,皺眉說:「不過我擔心,男孩和女孩彼此的成見已經
很深……尤其是男孩,他已經被女孩騙過好幾次了,怎麼知道這次是否又是一個
騙局呢?萬一他把孩子還給女孩,女孩就翻臉無情了,那該怎麼辦?」

  「是啊,這正是女孩想當面問男孩的一個問題。」

  石冰蘭不動聲色的接過話頭,「究竟女孩要怎麼做,男孩才能相信她呢?」

  余新心中雪亮,知道石冰蘭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因為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她
用這種暗示的方式,在同自己做一次真正的交易——放棄復仇換用作「人質」的
親生女兒。

  余新暗暗冷笑,正想直接拒絕回答這樣的問題,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冒出
了個惡作劇的念頭。

  「女孩應該怎麼做,我是不知道啦!」

  他慢吞吞的說,「我只希望這個故事也能有大團圓結局!」

  「何謂大團圓結局?」

  「哈,小冰,你很少看港片嗎?在所有這類大團圓故事裡,男孩和女孩最後
都是結婚了,從此過著幸福愉快的生活!」

  石冰蘭震動了一下:「結婚?」

  「對啊,結婚!反正女孩已經決定替男孩照顧孩子了,乾脆嫁給他不是更好
嗎?正好一家三口,哈哈,而且這樣也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

  余新邊說邊忍住不禁的笑出聲來,用挑戰的眼光望著石冰蘭。如果石冰蘭就
此退縮了,那自然一切風平浪靜。如果她答應了下來,那正好假戲真做,將生米
煮成熟飯,未來的處境只會對自己更有利。

  ——嘿嘿嘿,冰奴……單是佔有你的肉體,還不算本事……我還要你作繭自
縛,在你心目中無比「莊嚴」、「神聖」的法律公證下,永遠屬於我!這才算是
色魔對女警的終極勝利、黑暗對正義的最辛辣嘲笑和褻瀆……

  余新越想越是興奮,忍不住笑嘻嘻的說:「怎麼樣?我給這個故事安排的結
局,應該是最完美的了吧?」

  「確實很完美!」

  石冰蘭已經恢復了平靜如水的模樣,意味深長的說:「原本這個安排還有一
點小小的障礙,不過現在,這個障礙已經解除了。」

  余新怔了片刻後,才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那是說她原本是有夫之婦,自然
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但現在她已經同過去斷了聯繫,蘇忠平也已葬身火海,所
以唯一的「障礙」也被排除了。

  驀地裡,余新心中一動,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裡不對,一時
間又說不上來。他招手叫來服務生,用信用卡結了帳,就打算送石冰蘭回去。

  「時間不早啦,早點回去休息吧。」石冰蘭說著站起身,忽然間立足不穩,
朝余新這邊跌了過來,余新本能的伸手扶住,叫她『小心』。

  「不好意思,我……看來我是真的喝多了一點……」石冰蘭臉龐紅若桃花,
彷彿酒精隨著這一跌全湧了上來似的,雙眸頗有微醉之意,就連腳步似乎都有些
虛浮了。

  「你醉啦,小冰……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家……我的家……」石冰蘭嘴裡還在說著酒話。

  余新將石冰蘭扶進了副駕駛位,替她繫好安全帶,然後從另一邊車門鑽進了
駕駛位,點火發動了油門。

  小轎車平穩的駛進了夜色中。

  車內一片靜寂。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誰也沒做聲。

  過了好一會兒,石冰蘭才嬌傭的打了個哈欠,伸手將座椅的椅背平放,調整
成一個最舒適的角度,懶洋洋的半躺了下來。

  余新恍如不見,目光專注的凝視著車窗外,熟練的操縱著方向盤。

  又過了片刻,只聽「啪、啪」兩聲輕響,石冰蘭居然蹬掉了涼鞋,翹起一雙
修長的美腿,隨意的搭在了車頭前沿。

  余新仍是目不斜視,就好像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女伴。

  過沒幾分鐘,一陣輕微而均勻的鼻息聲響了起來。

  這次余新忍不住轉過頭,瞥了一眼副駕駛位,雙眼立刻瞪大了。

  在車內燈光的照耀下,只見石冰蘭半躺在座椅上,彷彿已經睡熟了,高聳的
胸脯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其中一邊的細肩帶竟然
滑落了下來,使半片光潔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領口也因此而呈完全蓬鬆的狀態,
可以毫不費力的瞧見那道深深的誘人乳溝。

  余新嚥了口口水,趕緊轉回頭,但視線卻情不自禁的透過後照鏡,繼續欣賞
著這女警的迷人姿態。

  由於雙足翹起,裙擺自然而然倒翻了下來,雪白渾圓的大腿暴露無遺,裙下
神秘之處的春光更若隱若現。——是穿著丁字褲嗎?還是……根本就沒穿內褲?

  余新深呼吸了一口,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重新專注於駕駛小轎車。

  滿天星光下,小轎車加快了速度,一刻鐘後,停在了石冰蘭住所的樓下。

  「到啦!」

  余新咳嗽了一聲,輕輕呼喚了起來。但女刑警隊長卻沉睡依然,鼻息聲均勻
而穩定。

  「醒一醒……到你家啦!」

  余新只好提高嗓音呼喚著,同時伸手輕推她的胳膊,但石冰蘭只是迷迷糊糊
的「嗯嗯」了兩聲,雙眼卻並未睜開,反而將頭偏向了另一邊,繼續發出輕微的
鼾聲。

  正當余新準備下車抽根煙時,石冰蘭突然一把抱住了余新,余新大驚,女刑
警隊長胸前那兩對「凶器」緊緊貼著自己,讓他也有點喘不過氣來。他忽然感覺
到一股溫熱呼吸噴在脖子上,接著胸膛上一涼,有兩片溫軟的物體輕輕滑過。—
—哇!這……不可能吧,石大奶怎麼會……

  石冰蘭竟然將雙唇湊上了他的胸膛,就彷彿熱戀中的情人一般,溫柔的一下
下親吻著,留下了好幾個淡淡的唇印,「忠平……忠平……你操我吧……我以前
對不起你……你讓我伺候你吧……」

  「你這騷貨,老子說了不上你就不上你,你看清楚老子是誰再說。」余新佯
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其實內心正竭力壓抑住興奮,他知道這是長期的慾求不滿,
外加失意與酒精起到了作用。

  對方沒有回答,親吻的動作卻更「專業」、更輕柔了,片刻後更毫不忌諱的
吻上了那男性的凸起顆粒,吐出舌尖靈巧的舔弄起來。——啊啊……要命!

  只一下,余新就被舔得渾身顫抖,發出了呻吟聲。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
乳頭居然也會如此敏感!

  心中泛起荒謬的感覺,從前在魔窟裡這一幕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只不過雙方
的角色正好跟此刻相反。這女警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令自己舒爽
得快要受不了了。

  「你別在我車上發騷了,趕緊停下來!」余新伸手推拒著石冰蘭的腦袋,但
她卻順勢移到了另一邊的凸起顆粒上,唇舌並用、更加細心的舔弄起來。

  電流般的快意霎時爆出了火花,余新只感到血脈賁張,雖然他拚命用指甲掐
著大腿,但痛感還是難以掩蓋住慾望的潮流,胯下的帳篷已呼之欲出。

  他咬緊牙關,幾乎有些粗暴的抓住了石冰蘭的秀髮,再次將她的腦袋拉開。

  這次奏效了,這女警的唇舌總算離開了他的胸膛,但卻又慢慢向下滑去,親
吻到了肚臍周圍,同時她的雙手也開始鬆開男人的皮帶。——天!她是準備玩真
的嗎……是要主動的、心甘情願的跟我性交?

  「我知道你嫌我髒……你不願意操我,我給你舔好不好,忠平,小冰求求你
了……」

  余新熱血上湧,激動的無法自持。對這巨乳尤物的肉體,他固然已經熟悉得
不能再熟悉了,但現在她是在自由的、清醒的、沒有受到任何脅迫的情況下,自
願與他交媾!這無疑會是一次極其新鮮的體驗,或許也會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能
夠令她展現出最淫蕩的姿態、最徹底的放縱和最忘我的高潮。

  理智的堤壩轟然崩塌了,肉棒暴勃而出,就如一柱擎天般高高撐了起來,形
成了一個雄偉的蒙古包。

  車內的呼吸聲一下子清晰了許多。男人的呼吸聲變的更加粗重,女人的呼吸
聲則變得急促……

  急促的呼吸聲中,略帶顫抖的雙手解開了男人的外褲後,又緩緩的拉下了裡
面的貼身內褲。

  一根粗大無比的武器應聲彈出,距離俏麗的臉龐如此之近,以至於可以嗅到
撲鼻而來的濃重生殖器味道。

  男人的手又伸了過來,推動著女人的腦袋,不過這次不是推開了,而是推向
那生氣勃勃的巨龍,令二者的距離進一步縮小到零。

  於是,她俏麗的臉朧完全埋入了亂糟糟的陰毛中,雙唇和鼻子都緊貼著發燙
勃起的棒身,眼睛反而被陰毛扎得幾乎睜不開來了,只感到那肉棒尖端正頂在自
己額頭上,並且已分泌出了些許黏稠的液體。

  余新爽得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同樣溫暖的口腔、同樣
柔軟的雙唇、同樣濕滑的舌頭,將自己的分身緊緊的包裹著、啜吸著。

  唯一不同的,是這女警的口交技巧有了明顯進步,過去她的牙齒經常會不慎
弄痛他,但現在卻很懂得如何避開了,而且舌尖一開始就主動舔弄、刺激著龜頭
尖端最柔嫩之處,絲毫也不嫌髒。只聽「哧溜、哧溜」的吸吮聲在車內迴盪,伴
隨著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聲和呻吟聲,聽上去真是說不出的淫亂。

  「快……快一點……嗯……就是照樣……含深一些……再深些……對了……
啊……非常好……」

  在余新的「指點」下,石冰蘭完全豁了出去,不僅將口中的肉棒吸得更加響
亮,而且還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只見她的頭部飛快地上下運動著,略為凌亂的秀
發完全披散了開來,隨著節奏一上一下的飄揚,掃在余新的大腿上,帶來麻癢的
觸感。

  不到片刻,這根猙獰的肉棒就越發亢奮雄起了,表皮上佈滿了亮晶晶的口水
痕跡,令那些刺上去的蘭花更加鮮艷奪目。而粗大的龜頭更是徹底勃起,將石冰
蘭的小嘴塞滿了大半空間,雖然她很努力的想要吞入更多,但仍有大半截肉棒無
法含進口中。

  石冰蘭只得伸手握住剩下的棒身,輔助嘴巴套弄了起來。一時之間,她用盡
各種招數,纖手握著、雙唇吸著、舌尖舔著、竭盡全力的取悅著那醜惡的武器,
忙得滿頭大汗,就連胸口微露的乳溝處都佈滿了晶瑩的汗珠。

  「啊……小冰你真是太厲害了……啊啊……我要忍不住了……啊……啊啊啊
啊……」

  生理的極度愉悅和心理的極度滿足,令余新很快就忍不住了,腰部猛然向上
挺起,將肉棒最深的送進這巨乳女警口中,龜頭幾乎捅進了咽喉裡,彈跳著射出
了一股股精液。

  石冰蘭被嗆得幾乎要咳嗽起來,但她卻以最大的毅力忍耐住了,不過咽喉卻
不由自主的蠕動著,一口接著一口的吞起精液來。

  一連吞了七、八口後,洶湧的熱流才戛然而止,原本粗硬的棒身也逐漸軟了
下來,開始從小嘴裡退出去。

  石冰蘭忙加緊吸吮口中的龜頭,舌頭一絲不苟的在馬眼上「打掃」著,直到
將最後幾滴精液也全都吸了出來,才依依不捨的吐出了肉棒。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喘息聲仍在迴響……
第五十七章難以言說之苦

  從昨晚的醉宿中清醒過來的石冰蘭後悔極了。

  自己竟然會把色魔余新當成死去的丈夫忠平,自願地為色魔口交。或許是內
心對自己判斷失誤的愧疚,又或許是自己被蕭珊的一番話打擊,又或許是色魔建
立的那個心理矯正基金會打動了自己內心的某一部分感情,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顯然,色魔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徹底昏睡的自己送到了家裡,甚至都沒有撕開
自己的衣服。石冰蘭早晨醒來意識到這一切後大哭了一場。

  這麼多年來,無論經歷何事,她都告誡自己,要堅強不屈,可如今她所有的
信念幾乎都要崩塌了。從前,蘇忠平每次與她行房,她都十分冷淡,只求速速完
事。

  這些天裡,她在無數次睡夢中她聽到自己的丈夫罵自己「髒」,罵自己「賤」,
每一次她都會告訴自己那只是個夢而已。但是昨晚……昨晚自己竟然主動提色魔
口交。即便是這樣,好色成性的色魔也沒有對自己圖謀不軌,再次將自己擄走。

  「我真的是個賤女人……」對著鏡子,她一遍又一遍朝自己臉上打耳光,直
到兩手紅腫……

  有時候睡到半夜因強烈的性慾醒來時,石冰蘭總會想起在魔窟被色魔調教時
的情景。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淪陷了,被充分開發的肉體就越來越渴望被玩弄,
不再抵抗自己慾望的她每次手淫的對象,都是變態色魔那張恐怖的臉頰。

  「我這是怎麼了?」

  每天早晨起來照鏡子的時候,她都會這樣問許多遍,答案其實一直都在嘴邊,
只是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我想色魔的肉棒了……」

  石冰蘭終於在鏡子面前講出了這句話。她終於承認了一件自己一直在逃避,
甚至在刻意否定的事情。

  她真的已經在色魔軟硬兼施的調教下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淫婦,還是一個
只有色魔的肉棒才能讓自己滿足的慾求不滿的淫婦!

  「叮呤呤……叮呤呤……」清脆的電話鈴聲毫無徵兆的響起,把失神的石冰
蘭嚇了一大跳。可奇怪的是,隔了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去接聽電話,任憑鈴
聲在房間裡刺耳的迴盪。

  但那鈴聲卻一直鍥而不捨的響著,好像不達目的絕不放棄。到最後她終於歎
了口氣,伸手在電話機的免提鍵上摁了一下,淡淡的道:「喂!」

  「喂,小薇啊!」一個渾厚粗獷、頗有磁性的男中音從電話彼端傳來,輕聲
笑著說,「你的短信我已經收到了,既然身體不舒服,最近就不用來公司了。」

  「楊總……」

  石冰蘭緊蹙眉頭,心中矛盾之極,支支吾吾半天講不出一句話。

  那楊總像是一點沒尷尬,爽朗的繼續說,「小薇啊,我聽你聲音真是不太正
常啊。要不然這樣,下班以後我給你取送點藥,你就不用出門了。」

  電話中的男人是石冰蘭的頂頭上司,兩個月前招聘會上第一次見到石冰蘭時
便被她的美色給迷住了。從此以後,這位楊總三天兩頭的打電話請安問好,又找
種種借口約她單獨外出相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能色魔給她身體與心靈留下的創傷太多了吧,
石冰蘭每一次都婉拒了這位覬覦自己美色的楊總的請求,儘管她無比希望能在寂
寞的夜晚有一根真正男根的陪伴。

  然而在昨晚的放縱與醉宿過後,石冰蘭突然覺得也許再結實一個新的男人,
一個願意能在夜晚陪伴自己的男人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她可以不再忍受肉體的
煎熬,不再去想念色魔的入珠肉棒。

  這樣想著,石冰蘭的聲音也溫柔了許多,「楊總,您對我真好。小薇聽您的,
哪也不去,就在家等您來。」

  「那……沒問題!小薇,你等著我過去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在石冰蘭說出這番話後立刻高了八度。兩個月多月以來,楊
總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想要把這大奶美女騙到自己的床上。誰曾想在他這個情場
老手用遍所有技倆後,竟然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大奶美女竟然主動邀請自己去她
家,這意味著什麼自然不用多說了。

  晚上八點,楊總如約而至。

  「請進,楊總。這裡就我一個人住,裡面太亂了。」

  石冰蘭一邊抱歉的說著,一邊熱情的招呼著楊總進了家門。這是一間格局相
當寬敞的公寓,三室一廳,客廳足有四十坪,佈置得簡單而精緻,當然,也免不
了有些單身女人特有的雜亂。

  「見外啦,小薇。我看你這裡比我家還乾淨整齊呢。」楊總客套了幾句話,
逕自走到沙發前坐下,舒適的伸展開了雙腿。

  石冰蘭又從廚房給她端來了一杯熱水,放在楊總對面的茶几上,然後坐在了
距離他一米以外距離的位置。

  雙方沉默了片刻。楊總的眼睛幾乎是一秒鐘也沒有從石冰蘭的身上挪開。刻
意打扮過的石冰蘭就坐在他的面前,石冰蘭穿著件亮麗的連身洋裝,上衣的前襟
繃的緊緊的,胸部隆起完美的弧度。套著絲襪的雙腿修長而勻稱,裙擺極其窄小,
至少有半截的大腿都露在外面,看上去又惹火又性感。

  半響,楊總拿起了水杯,輕輕吹動著熱氣降溫,彷彿漫不經心的問道:「小
薇啊,這裡怎麼就你一個人住,你先生沒有跟你一起回國嗎?」

  「楊總,我……前夫他一直在虐待我,所以那時候我才跟他離婚選擇回國…

  …「石冰蘭竟也習得了余新撒謊的本身,扮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幾滴
眼淚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著轉。

  楊總耳聽目視此情此景,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濕巾,遞給了石冰蘭,
「小薇,我很抱歉。我不該問的,又讓你傷心了。」

  「小薇,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很多共同點,你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我是一個
離了婚的男人,我們都曾被婚姻所傷害,我們應該多瞭解對方一點,你說對嗎?」

  楊總的話情深意切,更在說話間有意無意的握住了石冰蘭放在沙發上的玉手,
她也只是輕輕的抽回來,並未露出不悅的表情。

  石冰蘭沉吟了一會兒,低聲道「楊總,我……我是一個不正常的女人,所以
我才……」

  楊總大度的呵呵一笑,「才什麼?一個才離了婚的女人拒絕追求他的上司,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理解你的決定,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把我當作上司,
至少把我當成一個朋友……」

  石冰蘭清晰地捕捉到了楊總偷瞄自己時的眼神,那是種混合著貪婪、淫褻、
嘲弄和得意的眼神,毫無顧忌的掃射在自己渾圓的臀部上。那樣子就像是個信心
十足的獵人,正在坐等獵物掉入陷阱。

  ——這樣的男人跟色魔又有什麼區別呢,難道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骨子裡都
是「變態色魔」嗎?

  石冰蘭還是打斷了他,微微一笑:「楊總,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要見外了。

  以後您就叫我小冰吧,這是我母親給我起的小名。「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的叫你『小冰』了!」

  楊總嘿嘿一笑,「不過你也一樣,別老是『您』啊『您』的那麼客套,就叫
我承志哥好了!」

  「這色鬼還在自以為是的跟我套近乎,那地方都已經鼓起來了,還人面獸性
的在這裡裝蒜!」

  石冰蘭不想放過這難得的機會,這個男人哪怕只達到色魔性交能力的十分之
一,也能讓自己肉體與精神上所受的煎熬減輕許多,真傢伙總是要勝過橡膠的。

  於是,她下了決心,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承志哥,你的心思小冰是知道
的。你對我太好了,是小冰配不上你。我不是個正常的女人,特別是在那種事情
上面,我……」

  「小冰,你……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不正常……是……」

  楊總愕然,他在來之前的確做好了與這大奶美女交歡的準備。但在與她一番
交談之後,楊總很快就發現了這女人實在太不對勁。這大奶美女與自己說話時,
兩隻手總是不自覺的想要伸進套裙裡面,而且沒說幾句話就把女人最私密的閨房
秘密告訴自己,一句「不正常」所指的可能性也實在是太多了……

  石冰蘭哀怨的接著道:「承志哥,如果我告訴你你一定會看不起我的。」

  楊總的雙眼卻擠出濃厚的憂慮之色,關切的道:「小冰,你不要這麼說。任
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你願意把這個秘密講出來我會洗耳恭聽,你要是不願
意告訴我,我也不會追問的。」

  「嗯,我……我願意告訴你,承志哥。」

  當石冰蘭說出這句話時,心口的一塊大石落地了。雖然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符
合她選擇配偶的標準,但好歹這個男人事業有成,她還從這個男人關切的眼神中
看到了亡夫蘇忠平的樣子。

  終於,她決定向這個男人說出一切了。

  石冰蘭頓了頓,起身直接坐到了楊總的身旁,聲音壓得更低了:「承志哥,
你聽沒聽說過SM?」

  楊總倒吸了一口氣,「小冰,你……你是指那種變態的性遊戲?」

  石冰蘭的兩隻手忽然狐媚的放到了楊總的襠部,胸部也不斷往他身上湊,嘴
巴對著他的耳朵竊竊私語道:「SM對我來說可不是『遊戲』而是過去幾年真真切
切的生活,承志哥,我的前夫對我有一種強烈到變態的獨佔欲。他是個變態,就
像報紙上報道的那個『變態色魔』一樣。他在地窖裡監禁我,日以繼日的折磨我,
想要把我調教成最馴服的『性奴』,從肉體到心靈都臣服於他這個『主人』……」

  石冰蘭的聲音誘惑極了,再配合她兩隻靈活雙手在男人下半身的小動作,色
欲熏天的楊總差點當場就把石冰蘭撲倒在沙發上,嚥了數次唾沫才度過這道難關,
肉棒硬的已經發痛了。

  「小冰……小冰,你快住手,我受不了了……」

  活了大半輩子的楊總見過的女人數以千計,有過關係的也數以百計,可這樣
的受虐狂他卻是頭一回見到。生物的本能驅使著他的肉體,他的肉棒已經在石冰
蘭的攻勢下硬的發痛了,連忙讓石冰蘭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可石冰蘭哪能給他喘息的機會呢,她先是輕輕的用手摀住了楊總的嘴巴,
「楊總,你知道嗎,小冰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洶湧的慾望就會瀰漫上來,那種
感覺,沒有體驗過的人是永遠無法瞭解的,簡直就像毒癮發作一樣的痛苦。只有
你能幫我,我求求你幫幫我……」石冰蘭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隻手在自己赤條條
地淫穴中摳弄著,另一隻手揉搓著自己的巨乳。

  說出如此露骨的自白,擺出妓女一般求歡的淫姿,石冰蘭借派遣過剩性慾的
名義暫時蒙蔽了心靈,完全放下了作為女性的尊嚴,發洩著數月以來心靈的苦悶,
肉體的寂寞。

  這般撩人的姿勢和赤裸裸的求歡請求令楊總徹底露出了真面目,他迫不及待
的從背後抱住了石冰蘭,用充滿了陽剛氣的聲音回應著石冰蘭近乎無恥的求歡,
「小冰,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只要你願意做我的情人,我保證讓你再也不會寂寞
了……」

  「好……楊總……小冰是你的……小冰是你的。」

  動情的聲音傳入了楊總耳內,一對白花花的巨乳也「佔領」了楊總剛刮過胡
子的大臉。這種致命的窒息感令楊總感到了平生以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胯下的
傢伙已經迫不及待了!

  無需再多言了,楊總像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將他的「獵槍」——胯下
的肉棒已經對準了坐在自己腿上的石冰蘭的逼心,「小冰,你真是太美了,我…

  …啊,你怎麼——「

  激情時刻毫無徵兆的戛然而止了,石冰蘭忽然朝楊總的肩膀處狠狠咬了一口,
怪嗔道:「楊總,你真壞!急什麼嘛,人家已經把心都許給你了,你還沒幫小冰
做好準備呢!」

  貪吃豆腐不顧燙嘴的楊總像是剛拿了麥就被人切了線,肉棒一下子就軟了下
來,於是他只好急促的順著石冰蘭的話道:「小冰,你要做什麼準備啊,洗澡嗎,
咱們可以一起洗啊,嘿嘿嘿。」

  「才不是呢,色鬼。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承志哥。像我這樣的女人一般的性
愛方式是沒有辦法滿足我的,只有那種特別變態的方式,才能滿足我,所以你得
幫幫我呀,承志哥。」石冰蘭的俏臉泛起了紅暈,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絲嫵媚的
味道。

  聽後,楊總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好吧,小冰。我全力配合你。你說吧,
要我怎麼做?」

  其實,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SM類日本成人片他也看過不少,但他從沒想過
有朝一日真的會碰見傳說中的「受虐狂」,而且這個受虐狂還是一個主動投懷送
抱的大奶美女!

  石冰蘭的雙眸閃過了一絲興奮之色,道:「承志哥,你不妨先告訴我,你所
理解的SM是一個什麼概念?你知道的調教女人的方式又有哪些?」

  「這個……這個……SM應該是種性變態行為,施虐的一方必須通過凌辱、折
磨、被虐方才能獲得性快感……至於方式嘛,我只看過一些日本AV,應該是捆綁、
電擊、剃毛、鞭打、浣腸這幾種最常見……」

  「這樣啊,那承志哥你就從這幾種方式中,選一種用到我身上吧。」石冰蘭
的聲音異常冷靜,就像在說一件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

  「小冰啊……可是我完全不會啊……再說了,這些東西我也沒帶啊!」

  「沒關係,承志哥。一次不會,多來幾次你不就學會了。現在我們缺什麼東
西現在去買就是了。樓底下就有情趣用品的商店。」

  石冰蘭輕描淡寫的說著,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使勁了渾身解數,極力
邀請眼前的男人調教自己,可這個男人卻沒有施虐的強烈渴望,他只是想要與這
個大奶美女雲雨罷了。

  「承志哥!你剛才明明答應人家,要替人家派遣寂寞的。」

  石冰蘭撒嬌一般繼續道:「承志哥!人家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你,把心都交
給你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畏手畏腳的,你這樣讓人家怎麼辦嘛!」

  她邊說,邊挑釁般挺起高聳的胸部,深深吸了口氣,那對豐滿到極點的乳房
彷彿應聲彈了出來似的,將原本就誇張鼓起的洋裝撐的又向前挺進了數寸,看上
去令人鼻血狂噴。

  楊總貪婪的嚥了口口水,那對巨乳促使他下了最後決心,「小冰你說得對,
我的確不應該有顧慮的……要不然今天就先玩捆綁吧,其他的太血腥暴力了,會
傷害你的。」

  石冰蘭聽到「捆綁」兩個字,精神霎時一振,臉色在蒼白中透出了紅潮。雖
然在她遭受過的所有折磨中,捆綁是最少用的一種,可總也能令她回想起在魔窟
被調教時那種充滿了罪惡的快感。

  「楊總,在我家裡就有繩子,咱們馬上就可以開始了!」

  不到片刻,石冰蘭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以及一捆粗糙的麻繩回到了客廳。

  「楊總,東西小冰都給你準備好了,小冰現在就任你這個『主人』調教了。」

  「小冰啊,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那我就只好試一試了。不過據我所知,捆綁
可是一件技術活,聽說在日本,只有專門接受過培訓的繩技師,才能綁出完美的
受虐姿態。我沒有那個本事,只能有樣學樣,盡力而為吧!」

  楊總說著打開電腦、插入無線網卡,辟里啪啦的敲打著鍵盤,很快就搜索到
了一大堆標明【蛇縛】、【龍縛】、【日式捆綁】的網站,裡面有各種各樣、五
花八門的捆綁方式介紹,並附有詳盡的圖片和視頻。

  楊總快速瀏覽著電腦屏幕上的網頁,乾咳了一聲說:「小冰,這裡有很多的
捆綁方式,要不你自己選一種比較舒服的……你看,這個如何?」

  石冰蘭順著他的手指,瞥了一眼電腦屏幕裡的示範圖,然後點了點頭,閉上
眼睛,將雙臂伸到了背後,小臂緊緊貼著身軀,兩手互握著手肘。

  這是一個典型的做好準備接受捆綁、調教的姿勢。

  一年前,她在魔窟裡也曾多次擺過類似的姿勢,但那時她披枷戴鎖加赤身裸
體,面對橫暴本就無力反抗。而此刻她卻人格獨立、手足自由,卻偏偏擺出了一
副完全順從、任憑支配的態度,這本身就足以形成極大的誘惑,任何男人見了都
會油然興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

  楊總的熱血再次上湧,心臟砰砰跳動起來。他拿起麻繩解開,一步步走到了
石冰蘭身後。

  「小冰,要不要我把繩子綁得松一點?」

  他偽君子一般假惺惺的說著,手中的麻繩已輕輕套住了石冰蘭的手腕,來回
纏繞了四、五圈,將她的雙臂牢牢反綁了起來。石冰蘭絲毫沒有反抗,也沒有吭
聲,雙眼也仍是閉著,俏臉平靜如水,彷彿被綁的不是她的手臂。

  「承志哥,你不要那麼溫柔嘛!人家現在可是你的『奴隸』,哪有『主人』
這麼對待『奴隸』的。」她轉頭問道,神色冷靜如常,那種眼神和氣勢,一點也
不像一個準備接受屈辱調教的性奴。

  楊總無聲地吁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家裡有酒嗎,我喝了
酒可能就不會顧忌那麼多了。」

  「有啊,就在對面的吧台裡面。」

  石冰蘭話音剛落,楊總的腳步聲就遠去了。她又轉過頭去,就見楊總正從吧
台下面的櫃子裡取出了一瓶白酒,打開,仰脖子咕嚕嚕一飲而盡。

  放下瓶子,這男人的嘴角不斷流出酒液,雙目也迅速變得通紅。

  「老子……老子這就來教訓你這個賤女人,嘿嘿……」

  楊總噴著酒氣,將三分酒意誇大成了十分,搖搖晃晃的走回石冰蘭身後,直
勾勾的盯著她成熟惹火的胴體。

  由於雙臂被反綁,那對豐碩無比的大奶子更加醒目、挺聳了,隨著呼吸平穩
而輕微的起伏著,包裹在緊繃的洋裝裡顯得格外誘人。

  或許是酒精真的起了作用,楊總嘿嘿一笑,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繩,由石冰蘭
的背部繼續向上拉扯,先是橫向環繞著她的肩膀和上臂,交纏多圈之後再反向拉
扯回來,勾住捆綁著雙臂的部份,牢牢的打了個結。

  這樣一來,石冰蘭的上身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而麻繩仍剩下長達數米,
並且繩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了那對極其豐滿的乳房上方。

  纏了七八圈後,男人的雙手猛然將繩頭抽緊,於是繩索立刻深深陷入了洋裝
中,並且緊緊勒住了乳根部位,迫使那對豐滿無比的乳房更加誇張突起,大團嫩
肉如巨碩蘑菇般綻放出來,撐得衣服幾乎要裂開了。

  楊總的雙眼已經射出了興奮的光芒,盯著那兩顆正在悲慘受虐的巨大肉球,
喉結貪婪的上下滾動。很明顯,到了這個時候,這傢伙已經不再隱藏好色的真面
目。

  於是,這個男人的舉止越來越放肆了,嘿嘿笑了幾聲,在她耳邊悄聲說道:
「小冰,請原諒我這麼說,你的胸部太大了,很適合網上教程裡一套更精巧的捆
綁方式……不過教程說那個刺激性太過厲害,不知道你能不能頂得住?」

  石冰蘭咬緊牙關,用力地點了點頭。於是那雙手又開始忙碌了,挑出了另外
一條細細的繩子,在已經被勒得變形的豐滿肉團上「二次加工」了起來。

  這次的捆綁方式果然更「精巧」。繩子彷彿有了魔力般,在聳挺的雙峰上熟
練操作著一個又一個「十字」型捆綁。如果說之前的麻繩只是對乳根進行緊縛,
目的在於盡量擠壓乳肉向前聚集,以便塑造出極度突起的胸型,那麼現在的細繩
就是在對豐碩果實進行分割,令其每一個局部都淒慘的、誇張的鼓突出來,看上
去更加充滿SM的獨特美感。

  如此這般折騰了足足半小時。直到捆綁完畢、整個「遊戲」結束,石冰蘭身
上的雙手無法動彈,全身被束縛的痛楚不堪,但多日來在身體裡上下躥騰的淫慾
瀉火卻得到了徹底的發洩。

  另一方面,作為「施虐者」的楊總在整個過程中漸漸也體會到了SM遊戲的樂
趣,索性直接抱起了被麻繩困得手機腳都無法動彈的石冰蘭,準備進入女主人的
臥室開始享用這個美麗的「獵物」。

  「承志哥,你真壞!把人家捆成這樣,解都不解開,就要準備干人家……」

  石冰蘭的話裡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她自己也分辨不清了,她只當自己今晚
的表現是身為女性偶爾的放縱。

  「小淫婦,你心裡不就希望老子這麼干你嘛,呵呵!馬上老子就會叫你——」

  好事多磨,就在楊總滿心歡喜,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吃上這頭甜美的「獵物」

  時,意外卻發生了。在他走進臥室,剛要伸手去開燈時,忽然感到門背後猛
的閃出了一個黑影!接著一把手槍就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別動!也別亂叫!要不然老子一槍斃了你!」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楊總耳邊
響起,受到恐嚇的他一下子就把懷裡的石冰蘭摔到了地下。

  石冰蘭心知不妙,可無奈手腳都被綁緊,空有一身功夫卻無從掙脫,後悔極
了。原本捆綁只是她與楊總交歡的一道「開胃菜」,沒想到竟然給不知從哪裡來
的歹徒做了嫁衣。

  「你們是誰!你們到我家裡要幹什麼!」她在地上大聲喝問著棲身在黑暗中
的歹徒,希望能鎮住他們。

  「呵呵,大哥。你看這女人身上都已經被綁得死了,簡直就是等著我們玩呢!」

  楊總和石冰蘭這才注意到臥室的窗戶是開著的,從窗簾後面又走出了一個黑
影。兩個黑影團團圍住了他們,其中一個人打開了臥室的燈光。這時候,二人才
看清了兩名歹徒的樣子:兩個蒙面人看起來都是體型健壯的成年大漢,拿著手槍
的那個男人則有另外一個顯著的特點,頭上一根頭髮也沒有,是個禿頭。

  石冰蘭根據他們的神態和外貌迅速做出了判斷,那個禿頭男人應該是他們二
人做決策的一個,也就是所謂的「老大」,而另外一個年紀較輕的男人一看就是
「老大」的「小弟」。二人潛入家中的目的也逃不出入室盜竊,只不過是正好被
準備交歡的他們碰了個正著。

  「好漢,兩位好漢!有什麼事都好商量,好商量的。」在石冰蘭身旁的楊總
嚇得直求饒,冷汗流得滿臉都是。

  「你,轉過身去,把手背過來!」禿頭老大洋洋得意的說著,一邊說一邊用
手槍逼著楊總走到了牆根。

  楊總在隨時可能喪命的威脅下,兩腿發抖的背對著牆面,連回頭看都不敢。

  禿頭老大先是把楊總手腕上的手錶從容不迫地摘了下來,接著又把他錢包中
的銀行卡和現金全部取走。

  被麻繩捆住的石冰蘭冷眼觀望著這一切,她本來還指望手腳沒有被綁住的楊
總能與這兩名歹徒搏鬥一番,為自己掙脫出繩子爭取寶貴的時間。

  石冰蘭的內心失望極了,這個男人比他想像的更膽小,更虛偽,也更好色,
自己怎麼會一度想委身於這樣的男人呢,剛才自己真是被淫慾給沖昏頭了。碰到
這種情況,即便是變態色魔余新,都會奮不顧身的同歹徒搏鬥,就像在「王公館
大火」時他所做的那樣!可是,現在孤立無援的自己該如何脫險呢?

  在石冰蘭苦苦思索自救辦法時,楊總的雙手雙腳也都被兩個男人從身上取下
的皮帶給捆死了。楊總輕輕掙扎了幾下,感到雙手雙腳已經一點活動的餘地都沒
有了,心中更惶恐無措了。

  「你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求求你們了,放我走吧!我……我還有
孩子,我不想死啊,好漢!」

  楊總的聲音近乎哭訴了,與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兩名歹徒的反應。這二人一
見楊總如此貪生怕死的反應,全部都笑的人仰馬翻。石冰蘭忽然計上心頭,張口
朝禿頭老大喊道:「你們已經得到你們想要的了,為什麼還不走!」

  「哈哈哈哈!走?」

  禿頭老大笑得聲音更囂張了,語氣中滿是不屑。說完,他又朝四周看了看,
忽然發現了石冰蘭早上丟在床邊地毯上的換洗內褲,然後他撿起了這條內褲,放
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騷娘們!」

  接著,禿頭老大就將那條還殘留著淫液,散發著「騷味」的內褲塞進了石冰
蘭的嘴裡。

  「你們……你們……唔……」雖然是自己的內褲,但那股味道實在是太衝鼻
了,而且被其他男人聞到自己每天都被淫液浸透的內褲的味道,那種羞愧感簡直
讓她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騷娘們,不要再亂叫了啊!」

  石冰蘭的輕呼聲很快就變成了含糊的嗚咽,禿頭老大轉而走到了另外一個同
伙的身邊,逕直的朝著楊總的襠部踢了一腳。致命處被人襲擊,楊總發出慘烈至
極的叫聲,「啊……啊……不要啊……放了我吧……」

  禿頭老大耀武揚威的抬起了楊總的下巴,「放了你也可以,不過我們還想問
你要一樣東西。」

  楊總在劇痛中聽到禿頭老大鬆了口,終於看到了活命的一線希望,趕忙說:
「我……我什麼都給你們,只有你們放了我,我絕對不會報警的,絕對不會的…

  …「

  「呵呵,這個東西也願意給我們?」

  楊總順著禿頭老大的指向望去,指向的目標赫然是還在地上掙扎得石冰蘭!

  他在心中只掙扎了三秒鐘,就想通了,反正自己從來也沒得手,只要自己能
得救,這個女人的死活跟她又有多大關係呢?

  楊總不住的點著頭,「好漢,我願意!我願意!這女人你們隨便玩,玩死玩
殘怎麼玩都可以,她是受虐狂,她是個變態!」

  「呵呵,你果然是個明白人啊!好,我葉老大就是欣賞聰明人。阿刀,給他
解開皮帶,放這位朋友走吧!」

  那名被禿頭老大稱為「阿刀」的男人遵照命令替楊總很快解了皮帶。楊總連
石冰蘭看都不看一眼,就用顫顫巍巍的雙腿往門口跑。

  短短十幾米的路程,楊總心驚膽顫的「跑」了近三分鐘,好不容易就要推開
門脫離險境,忽然頓感脖子被人緊緊勒住了。原來,那名叫阿刀的男人一直跟在
他身後,正是他用左手從背後勒住了楊總的脖子。

  隨後,阿刀右手拿著槍頂在楊總的脊柱上,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後,楊總
便手腳抽搐著倒在了地上,他的脊椎骨和中樞神經都被子彈打穿,已經無法動彈,
也說不出話來。鮮血從楊總的嘴裡噴湧出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在他背後
開槍的男人。

  殺了楊總之後,阿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邊把手槍收好,一邊看著倒在地上
的楊總說:「你可真是個蠢貨!我們怎麼可以讓你活著出去,出去找警察抓我們
嗎,哈哈哈哈!」

  「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什麼要發騷!為什麼要勾引男人!都是因為你才害死
了楊總!」

  一起兇殺案就在自己眼前發生,而身為刑警的自己卻無能為力,石冰蘭一遍
又一遍的咒罵著自己。她將所有罪責都歸到了自己的頭上——如果她不勾引這個
男人,這個男人今天就不會來,那麼即便這些歹徒進來她也能很輕易的制止這些
歹徒,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就在石冰蘭自責之際,禿頭老大已經淫笑著來了,只見他一把抱起在地上掙
扎的石冰蘭,將她推倒在了臥室的大床上面,「嘿嘿嘿,騷娘們。現在就剩下我
們三個人了,就由我們兄弟倆來代替那個死鬼跟你好好玩玩……」

  禿頭老大的兩隻大手已經開始在石冰蘭的身上上下其手了。他一隻手不注的
在石冰蘭因被麻繩捆綁而更加突出的乳房上使勁揉捏,另一隻手則直接伸進了套
裙內沒有穿內褲的兩腿之間摳弄。

  「操他媽的,那死鬼說得一點沒錯,這騷娘們還真是個女變態。這女人奶子
這麼大,內褲也沒穿,裡面都濕透了,真騷啊……」

  叫阿刀的小弟也湊上前去,幫著禿頭老大按住了石冰蘭扭動著的修長結實的
雙腿,一把撕開了被麻繩分割成若幹部分的肉色絲襪。

  「阿刀,我先來驗驗貨,接著你來玩。」

  說著,禿頭老大已經把石冰蘭的短裙捲了上來,將裡面沒有一根陰毛遮蓋的
濕漉漉的淫穴展露出來,「騷娘們,嘴上不老實,身體還是很老實的嘛。老子這
就把大雞巴插到你的騷逼裡,讓你這個女變態爽一爽!」

  石冰蘭被禿頭老大說的羞愧極了,明明都要被強姦了,可自己的身體卻還是
這麼不爭氣。過去在魔窟時,色魔每一次同自己性交都近乎於強姦,恰好與現在
的情景十分相似,故而她的身體早已養成了做好「準備」的習慣。

  她受夠了,受夠了因為不爭氣的身體給自己帶來的屈辱,這一次石冰蘭絕不
會再讓身體控制了自己的理性,她是刑警隊隊長,是光榮的人民警察,絕不能再
沉淪在肉慾中了!於是,女刑警隊隊長的理智終於戰勝了慾望,她使出了自己的
渾身力氣,竟然用被男人壓著的雙腿把兩個歹徒都踢開了!

  「你他媽的在動一下,老子斃了你!」

  阿刀最前爬了起來,怒火中燒,竟然直接拿手槍對準了石冰蘭。隨後爬起來
的禿頭老大也再度爬上了床,「阿刀,收拾個把子女人沒必要動槍,收起來!」

  阿刀氣呼呼的收了槍退下,禿頭老大便開始用自己的手段「教育」起石冰蘭
來,狠狠地十幾個大巴掌落在了石冰蘭的臉上。石冰蘭被禿頭老大的耳光打得眼
冒金星,抵抗的力量少了許多。

  禿頭老大又笑吟吟的掏出了兜裡的鋼刀,嫻熟的避開麻繩割開了石冰蘭上身
洋裝的領口,接著他抓住領口使勁朝兩邊一撕,隨著「撕拉」一聲,洋裝被從麻
繩裡面撕成了,兩個渾圓白嫩的巨乳立刻從麻繩中跳了出來。

  「嗚……」石冰蘭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兩個雪白肥嫩的雙乳左右搖擺著。

  「你他媽的想說什麼,別亂喊叫了!」

  禿頭老大根本不關心石冰蘭在說什麼,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經是自己的盤中
餐,口中食了!

  石冰蘭感到絕望極了,堂堂刑警隊隊長竟然會在自己的家中被兩個名不見經
傳的歹徒施暴,還即將被他強姦,這是怎樣的恥辱與無奈,她想哭都做不到,只
能從被內褲堵住的嘴巴裡發出些模糊不清的嗚咽。

  「老子玩過那麼多女人,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奶子的女人!」禿頭老大抓住
石冰蘭被撕破的洋裝使勁扒到了她的肩膀下面,在兩個渾圓肥碩的乳房上混亂親
吻了起來。

  赤裸在外的乳房被歹徒胡亂親吻著,石冰蘭感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噁心與難
忍的麻癢,自己那不爭氣的無比敏感的乳頭竟然已經硬了起來!理智與肉慾在這
一刻互相爭奪著石冰蘭身體的主導權,陷於這種境地的石冰蘭只好一邊閉眼扭動
呻吟,一邊緊張地思考著自救脫困的辦法。

  禿頭老大的獸慾越來越強烈,沒過多久就直接張口將石冰蘭如葡萄般硬挺的
乳頭叼在了嘴裡,結果竟然從裡面吸出了女人的母乳,「媽的,這騷娘們還是個
奶娘,真是賺到了啊!」

  石冰蘭的心像被一把巨大的鐵鉗緊緊鉗住,幾乎快要窒息了。自從產女後她
一直非常奇怪的沒有泌乳,連醫生也找不到原因。這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滴初乳,
本來應該是自己無比幸福的時刻,現在卻成了自己終生的恥辱。

  「哈哈哈哈!阿刀,快過來看,這騷娘們的奶子上面還有刺青,是個什麼來
著……」禿頭老大饒有興趣的看著石冰蘭胸前被余新刺上的隱刺,還招呼自己的
小弟也一起來嘲弄。

  「老大,我看這是……蘭花吧!」

  「對對對,是蘭花!哈哈哈哈,不折不扣的騷貨,搞得老子都想把這騷娘們
直接帶走了。」

  「老大,幫主有令的,咱們還是盡快完事吧,等會有人來了就不好弄了。」

  似乎是被阿刀的話提醒了,禿頭老大顯著的加快了他姦淫石冰蘭的速度,已
經將目光放在了石冰蘭赤條條赤露露的淫穴,用手按住兩片肥嫩的肉唇揉搓了起
來。「你這婊子,下面也這麼肥,老子這就好好滿足你這個淫婦!」

  「嗚……」一陣觸電一般的酸麻從敏感的陰部傳來,石冰蘭一邊嗚咽著,一
邊拚命扭動著已近乎赤裸的身體躲避著。

  「別他媽的再亂動了!下面都水漫金山了,你不就是想讓男人幹嗎,只要雞
巴硬不就行了,你男人已經被我們幹掉了,臭婊子!」

  禿頭老大再一次離床而去,走到石冰蘭臥室裡的衣櫃前面,從裡面翻出了兩
條黑色絲襪。他拽了拽那兩條黑色絲襪,感覺柔韌度夠了,於是便回到了床邊。

  石冰蘭此刻正被那阿刀用槍頂在腦袋上,幾乎全裸著躺在床上喘息著,赤裸
的巨乳劇烈地起伏著,顯得異常淫媚,又十分可憐。禿頭老大趁機將橫躺在床上
的石冰蘭垂在床下的雙腿抬了上來,將捆在她全身的麻繩也索性解開了,然後便
用他用力的雙臂抓住了她赤裸著的雪白豐滿的大腿,將她的雙腿分開抬到了床上。

  禿頭老大又將手中的一條黑色絲襪捆在了石冰蘭的腳裸上,然後又將那條絲
襪的另一端牢牢地捆在了床頭的欄杆上,另外一條絲襪也如法炮製。最後,橫躺
在床上的石冰蘭的兩條腿都大大的岔開成一個M 型,分別都被雙在了床頭和床尾。

  石冰蘭修長的美腿不停地抽搐掙扎著,可是捆在她腳裸上的黑色絲襪彈性實
在是太好了,任憑她怎麼掙扎也沒法掙脫開,即將失貞於連姓名都不知道的歹徒
卻又無法阻止他們行為的無力感簡直讓石冰蘭這個女強人要哭出來。

  禿頭老大盯著橫陳床上的這句美妙的肉體,被捆住手腳的女人看起來來已經
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裸露著豐滿的胸部與誘人的騷穴,完全就是一個正在等待
被宰殺的「獵物」。

 與石冰蘭距離不過二十厘米的禿頭老大甚至可以聞到從石冰蘭的下體所散發

  出的一股年輕女人體香和淡淡的汗味所混合的氣味,也就是所謂的「騷味」。
他陶醉地用鼻子嗅著,鼻尖不停的摩擦著石冰蘭肥嫩的蜜穴,甚至直接將舌頭伸
入了石冰蘭的淫穴之內!

  敏感至極的淫穴被歹徒任意的吮吸挑逗,石冰蘭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烈的快
感,強到她竟然出現了幻覺,將眼前的這個意欲姦淫自己的男人當成了變態色魔
余新,開始不注的扭動起屁股來!

  「不!不行!天哪?!我怎麼了?我不能這樣!」

  這個時候,石冰蘭的理智已經徹底崩潰了,這句內心獨白是她的理智最後的
「遺言」。隨後便是無盡的幻覺和現實的快感,粉嫩的淫穴不停地微微顫動著,
伴隨著雪白的屁股左右搖晃著吸引著男人,顯得無比妖艷。

  禿頭老大明顯看出了石冰蘭的變化,他感到胯間的女人已意亂情迷了,就把
石冰蘭嘴上的內褲拿了出來。對他來講,在床上征服一個女人最大的標誌就是她
們的呻吟聲,所以他是絕對不會錯過這種美妙的聲音的。

  「主人……主人……冰奴受不了了!快操死冰奴吧!快操死冰奴吧!」

  這聲音無比清晰,無比宏亮,也無比淫蕩。石冰蘭說出這話時已失去了一半
的意識,她自己雖然已經聽不到了,但卻被剛褪下內褲,掏出肉棒辦事的禿頭老
大聽到了。

  「我操你媽的臭婊子,我讓你再亂喊叫!」

  又是一個巴掌扇到了石冰蘭的臉上,禿頭老大嘴裡氣呼呼的叫罵著,他雖然
不知這個大奶婊子口中的「主人」是誰,可也毫無疑問的知道那人肯定不是自己。

  明明馬上就要被自己辦了的女人到了這個時刻還在惦記別的男人,他簡直肺
都要氣炸了,「阿刀,你給老子把槍拿過來,我要把這婊子的嘴打爛!」

  「我這裡有槍,你想要嗎?」

  一個男人,披著一件黑色大衣,手端著槍頂在了禿頭老大的後腦勺上。這名
突如其來的男人讓兩名歹徒姦淫石冰蘭的計劃被迫中斷了,先是禿頭老大慢慢扭
過了頭,「阿刀!」

  「呵呵,你說那沒用的廢柴啊,在這兒呢!」

  那男人朝在腳下昏倒的男人踢了踢,示意禿頭老大他的手下已經被自己打倒
了,「這人沒死,只不過是昏倒了而已,就在你對那名女士胡作非為的時候。你
難道都沒注意他倒下了嗎?」

  禿頭老大慌了,現在的情形明顯是對他不利,裝出一副牛哄哄的語氣道:
「你先把槍放下,我葉老大今天就饒你一命。否則嘛,別怪我不客氣,小子。」

  這男人分毫不讓,完全沒有被禿頭老大的偽裝騙到,「你先搞搞清楚情況吧,
『老大』!現在是我拿槍,你才應該乖乖地就地伏法,懂嗎?」

  「行……行,我不幹了。你拿槍,你是『老大』。」禿頭老大看似服軟了,
還主動抱頭下了床。

  「算你識相。現在我要先救這名女士,你最好乖乖地蹲在原地,要不然你這
條命也就保不住了。」這男人說著,很快就走到了床頭和床尾,分別解開了捆在
上面的黑色絲襪。

  「……是主人嗎……是主人來救冰奴了嗎……主人,冰奴終於等到你了……」

  神智還處於恍惚狀態的石冰蘭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嘴裡還在說著不受大腦控
制的話語。這男人雖然對石冰蘭的表現一語未發,但臉上卻閃過了一絲極為複雜
的表情,有心疼,憐惜,還有厭惡,反感,甚至還有鄙視。

  給石冰蘭裹上了一層衣物後,這男人又往禿頭老大蹲著的地方走去,不曾想
身後竟然突然又冒出了一個人,他一回頭,發現正是禿頭老大!

  「嘿嘿,沒想到吧!大英雄,你的槍在我手上了!現在誰是『老大』啊,不
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禿頭老大右手拿著這男人剛才的手槍,已經把它頂到了這
男人的腦袋後面。

  原來,在這男人為石冰蘭解開絲襪時,禿頭老大悄無聲息的從這男人的腰間
偷走了手槍,並躲到了窗簾後面,直到這男人轉過頭來找他時,才鑽過床底,直
接跑到了這男人的背後。

  「那又怎麼樣?」

  說時遲那時快,這男人還不等禿頭老大扣動扳機,就搶先一步給了身後的禿
頭老大一肘子。這一肘子力量之大,直接讓禿頭老大丟槍倒地,恢復了好一陣子
才從地上爬起來。

  這男人緩緩又說:「你現在只要一個選擇,那就是等警察來把你收監。」

  「收監?哈哈哈哈!!」禿頭老大突然高聲大笑起來,「你以為我葉老大是
白混的啊!我告訴你,老子就算沒有槍,也能收拾了你這個小毛孩子。倒是你嘛,
敢放下槍跟我打一架嗎?」

  「行啊,樂意奉陪。你要是輸了就得願賭服輸。」

  「那是自然!來吧!」禿頭老大扭著脖頸,雙手合十又舒了舒筋骨,他的體
型本就是壯漢型的,現在眼神裡又充滿了獵鷹一般志在必得的英氣,直叫人感到
一股濃重的壓迫感。

  一陣凜冽的風聲,黑夜之中兩掌交錯,但是打擊聲卻只有一下。

  「怎……怎麼可能?……」

  禿頭老大的鼻骨完全爆裂了,一股濃濃的血漿直噴上半空,然後失敗者便倒
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勝利者則用手帕抹了抹拳頭上的鮮血,對著那禿頭老大緩緩道:「我可是警
校格鬥賽的第一名,豈是你這種地痞流氓可以相提並論的,笑話!」

  到了此時此刻,石冰蘭才完全的恢復了神智,睜開眼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又看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完整的衣物,她知道自己得救了。救他的男人已經坐在
了床邊,愛憐無限的看著差點被強暴的石冰蘭。

  「小宇……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石冰蘭整個人都撲到了王宇的身上,豆大的淚水不住的流著,哭了許久許久,
才抽噎的有要停止的跡象。她太傷心了,也太后悔了,她後悔從昨天到今天自己
所做的一切,她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個真正的婊子,先是主動為色魔口交,再是勾
引自己的上司,又差點被強暴,甚至還在過程中感受到了快樂……

  如果這屋中只有她一人,她的羞恥與負罪感也許不會那麼深。但自己過去最
忠誠的部下在最關鍵的時刻拯救了自己,而自己呢,卻連為什麼會遇險的原因都
不敢告訴對方。這種不可言說之苦讓女刑警隊長的精神世界幾乎要崩塌了,突然
間色魔對自己所有的判斷和輕薄,她都覺得那說的就是現在這個罪惡滿盈的自己!

  她的淚水是為自己流的,更是為無辜的色狼楊總流的,還是為所有因為自己
的「胸大無腦」而死在變態色魔余新手中的受害者們流的,此刻她的眼神裡充滿
了茫然無措和自悲自哀。

  王宇的衣物幾乎被石冰蘭的淚水打濕了一半,但他一動不動,因為他知道石
冰蘭太需要發洩了,只有一場透徹心扉的哭泣才能讓她消化兩年多以來的種種失
敗……

          **************

  午夜十一點二十分,F 市商務區一商業住宅小區內。

  王宇坐在石冰蘭的對面,放下手機興奮的說:「隊長,警察半小時後就會來
了。到時候這兩個罪犯就可以被繩之以法了!」

  說完這句話,他還用手指了指被麻繩捆住的兩名歹徒,眸子裡充滿了對二人
的仇視與不滿,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這二人恐怕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小宇,你最近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隊長,丟了那些你用性命換來的證據,我沒臉見你,只能默默地在你身後
保護你。色魔雖然已經進了監獄,但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少,你一個單身女人,就
算再厲害,也……比如像今天這三個,我要是再來晚一點,恐怕就……」

  王宇的話讓石冰蘭聽得臉上滿是愧色。自從「變態色魔」開始在F 市肆虐,
王宇便一直在日日夜夜默默的保護自己,他原以為這種保護早在自己失蹤後就結
束了,但她沒想到王宇竟然直到今天還在保護自己。

  最令她感到羞愧難當的還不僅僅是此事,而是王宇把已經倒地不醒的可憐的
色鬼楊總也當成了意欲強姦自己的人之一。今天這件事情之所以會發生,究其原
因就是因為自己的放蕩縱慾所致,正是因為這樣,石冰蘭連王宇的眼睛都不敢看,
低著頭小聲抽泣著,「別說了,小宇……」

  大概是王宇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傷了石冰蘭的心,又或許是石冰蘭不願將自己
難以言說的苦楚對王宇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說出來。不管是什麼原因,二人都心
照不宣的不再說話了。

  五分鐘後,王宇焦急的看了一眼手錶後,再次打破了沉默,「隊長……我和
小璇,我們分手了。」

  「都是我的錯,小宇。是我沒有及時抓住色魔,才會把你們害的這麼慘。我
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小璇,我是個沒用的女人……」石冰蘭的聲音聽起來哀怨極
了,臉色也很憔悴,美麗的雙眼也因過去幾個小時的哭泣變得紅腫。

  「我不怪你,隊長。真的,那天要不是你給我注射無毒的藥劑,我現在還是
個被沈松玩得團團轉的三歲小孩。我和小璇分手也並不是因為……我們都不愛對
方了……隊長,你不要這麼想自己,沒有你犧牲自己沈松是不會被繩之以法的,
你說對嗎?」

  石冰蘭不語,沖王宇笑了笑。過去幾個小時裡面,有好幾次她都已經準備將
色魔的真實身份告訴王宇了,但最後都嚥回去了,她實在不想讓王宇像自己一樣,
長久的陷入對色魔報仇的執念之中。

  「隊長,我去給你倒杯水吧。你看你嘴都干了。」

  王宇很快就從吧台處回來了,手裡端著熱乎乎的玻璃杯,遞給了石冰蘭,
「隊長,我去趟衛生間。」

  「好,一會警察來了我去開門就好。」

  石冰蘭小口啜著玻璃杯中的熱水,眼睛時不時掃一眼對面燈火通明的大玻璃。

  忽然,她覺得眼皮一沉,眼前的東西似乎有點模糊。她下意識地眨了眨眼,
意外地感覺眼皮粘的厲害。一個不祥的念頭一下湧了出來:不好,水裡有名堂。

  她的大腦掙扎著想指揮身體站起來,可四肢卻像灌了鉛,抬也抬不動,眼皮
也沉的漸漸粘在了一起。接著腦子裡變成了一片空白,意識轉眼間就離她遠去了。

《女性強制為奴法案》(2042年)

  第一條:兩性的新秩序

  第一節:所有立法、行政及司法權力應當給予本國人口中的男性代表,女性
不再擁有選舉官員及參與投票的權利。

  第二節:所有女性之公民權利不再被法律所承認,本國公民之法律範疇將不
再包括女性。

  第二條:女性在法律中的新定位

  第一節:本法案生效之日起,所有女性將會被法律視為一種特殊類別的財產,
即女性動產。

  第二節:只有年齡大於十八歲的女性動產,才可用於性交。

  第三節:女性動產的所有權由其男性親屬享有。男性親屬對女性所有權的確
定以父夫為第一所有權人,以兄弟為第二所有權人,發生所有權爭議時,法院應
以這一順序做出女性所有權確認之判決。

  第四節:當女性動產年齡超過十八歲後,女性所有權人有權繼續擁有或出售
屬於自己的女性動產,有權以任何方式使用歸屬於自己的女性動產。

  第五節:沒有任何男性親屬的女性動產為全體公民共同擁有之女性動產,法
律上將其視之為公共女性動產,任何公民均有權以性交或其他方式使用此女性動
產。

  第六節:凡是獲得附期限自由資格之公共女性動產,皆可獲得在一定期限內
免於被奴役的權利。

  第七節:國家相關機構應組織和訓練公共女性動產,提高其服務水平,以滿
足社會公眾之需求。

  第八節:凡是被出售或被奴役之女性,均在其被出售或被奴役後成為性奴隸。

  第九節:無論女性動產的身份是否為性奴隸,其皆應在男性面前保持恭敬而
謙卑的態度。

  第三條:性奴隸行為規範

  第一節:性奴隸在法律上將被視為其擁有者之女性動產財產,其擁有者即為
該女性動產所有權人。

  第二節:性奴隸應稱呼其擁有者為「主人」。性奴隸在與任何公民交談時,
必須以第三人稱「賤奴」自稱。

  第三節:性奴隸必須時刻佩戴奴隸頸環,如性奴隸非經允許擅自卸下頸環將
處以死刑。

  第四節:性奴隸在任何公民面前均應保持恭順的跪姿或四肢著地的爬行姿勢。
性奴隸非經其主人允許,不得直立行走。

  第五節:在公共場合,性奴隸應被其擁有者以狗鏈加以控制,無論其訓練程
度或服從性的高低。

  第六節:性奴隸不得拒絕其主人的命令,不得在其主人面前說「不」,不得
出言侮辱謾罵其主人。任何反抗其擁有者的性奴隸將會被處以死刑。

  第七節:非經其擁有者的允許,性奴隸在其主人及其他公民面前不得說話。
當性奴隸被其擁有者要求回答問題,提供性交服務或被指派其他工作時,其必須
以恭敬而溫柔的聲音回答,並毫不猶豫的執行其擁有者的命令。

  第四條:女性事務管理局

  第一節:女性事務管理局負責登記和監控所有年齡超過十八歲的女性動產,
並判斷登記的女性動產是否適合用於性交用途。

  第二節:所有女性動產都必須在其年齡達到十八歲後的一周內主動至女性事
務管理局登記,忘記登記或拒絕登記的女性動產將會被女性事務管理局直接強制
佔有。

  第三節:女性事務管理局應對登記的女性動產進行詳細的數據錄入,包括詳
細的圖像和視頻,以用於日後女性動產的出售、奴役、使用。

  第四節:女性事務管理局對其強制佔有的女性動產應進行甄別,可用於性交
的女性動產將會被加以訓練,以確保其能提供完善的性交服務,訓練結束後女性
事務管理局可以將此類女性動產出售給私人或商業機構,不可用於性交的女性動
產將會被銷毀或充作勞動奴隸。

  第五節:女性事務管理局應建立一個完善的國家奴隸數據系統,以保障性奴
隸擁有者的合法權益,女性事務管理局應向性奴隸擁有者提供奴隸安全保險以及
逃奴執法服務。

  第五條:自由費

  第一節:一個未被任何公民登記為奴的女性動產在法律上被視為自由女性。

  第二節:自由女性的所有權屬於其男性親屬。在沒有其所有權人的同意下,
一名自由女性不得被所有權人以外的任何公民登記為奴。

  第三節:決定不將女性動產出售的男性親屬(如該動產的父親、丈夫等)都
必須向女性事務管理局支付自由費。

  第四節:女性事務管理局將向繳納了自由費的女性動產頒發附期限自由特許
證,該證只能給一個女性動產提供為期兩年的免除被奴役特權,期限過後繼續繳
納自由費可以延續這一特權,如不再繼續繳納自由費,則會被女性事務管理局直
接強制佔有。

  第五節:如一名自由女性在附期限自由特許證到期前,主動向女性事務管理
局報告一個願意奴役它的公民,則該特許證立即失效,該女性動產的身份也將立
即轉變為性奴隸。

  第六節:如一名自由女性在附期限自由特許證到期前自殺,國家將會被這名
自由女性處以重罪,並終身監禁。

             附錄——奴隸頸環

  第一條:奴隸頸環或項圈是性奴隸必須時刻佩戴的物品,其技術指標必須符
合女性事務管理局每年年初發佈的相關標準,不使用以最新標準製造的奴隸頸環
或項圈的性奴隸擁有者將會被女性事務管理局處以罰款。

  第二條:奴隸頸環只能由女性事務管理局的工作人員移除,被授權的女性獸
醫因為醫療目的可以暫時移除奴隸頸環。

  第三條:奴隸頸環的移除只能由其擁有者向女性事務管理局提出。未經授權
擅自移除奴隸頸環的公民應以盜竊罪處罰。

  第四條:一名自由女性未經授權擅自移除奴隸頸環應立即被奴役。

  第五條:性奴隸擅自移除其奴隸頸環的行為應處以酷刑或死刑。

  第六條:奴隸警察將在30歲後因服務期滿後被釋放(即退休),並且擁有五
年內不被任何男性奴役的特權。在其退休後,它的黑色奴隸頸環將會被替換為藍
色奴隸頸環。

  第七條:佩戴藍色奴隸頸環的性奴隸有權拒絕任何公民的觸碰,直至五年期
限屆滿。在此期間,如果奴隸警察觸犯重罪或自願被奴役,則不適用上條規定。

***********************************

            第五十八章最後一根稻草

  石冰蘭從昏昏沉沉中漸漸醒來的時候,驚恐地發現自己被包圍在無邊無際的
黑暗之中。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死一般的寂靜,到處瀰漫著令人恐懼的氣息。

  她以為自己是在夢中,下意識地咬了下嘴唇。一陣刺痛順著嘴角射向心臟。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發生了什麼?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石冰蘭下意識地蜷縮起身體,頓時柔嫩的臂膀被什麼硬邦邦的東西硌的生疼。

  她赫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躺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石冰蘭感覺自己的腦子像生了銹的機器一樣,快
要轉不動了。她拚命地讓自己的腦子轉起來,就像一台破舊的快要散架的馬達在
吃力地驅動一台銹跡斑斑的機器,費力地搜集四處散落的記憶碎片,試圖拼出一
幅可以辨認的圖畫。

  「王宇……」石冰蘭記起她是和王宇在一起的。「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王
宇呢……他去哪裡了?」

  石冰蘭想的腦袋都疼了,也沒有想起個所以然。忽然,「熱水」兩個字不知
怎麼忽然在腦海中蹦了出來。

  對了,王宇是陪著他等警察上門的。她想起來了,她坐在茶几前,王宇笑著
地對她說:「沒有你犧牲自己沈松是不會被繩之以法的,你說對嗎?」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竟然一動也彈不得。石冰蘭用力抻了抻胳膊,她恐
懼地發現,自己的手被反捆著,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緊緊捆住手腕的繩索好像
勒進了肉裡,稍稍一動就疼的鑽心。

  「為什麼會被捆著?」這時,一個可怕的字眼無法抑制地出現在石冰蘭的腦
海裡:「綁架」。

  「天啊,我被綁架了?是誰幹的,變態色魔嗎……」想到變態色魔余新,石
冰蘭的後脊樑直冒出一絲涼氣。

  「不行,就是死也不能再落到色魔手裡。得趕緊想法逃跑。要是逃不掉就干
脆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側耳細聽。四週一片死寂。不要說人聲,就連一絲一
毫的風聲、環境雜聲都聽不到。她感到自己就像在一座深埋地下的墳墓裡。

  眼睛什麼都看不到,耳朵什麼都聽不到。石冰蘭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具殭屍
了。但她的腦子卻好像好使一點了,思緒也漸漸地流暢了起來。

  石冰蘭想起來了,自己為了派遣寂寞勾引上司楊總來自己家中玩SM主奴遊戲,
不料在臥室內被兩個潛入到自己家中的歹徒施暴,他們還殺害了上司楊總。幸虧
王宇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家中的異常,在即將失貞的前一
刻從一個禿頭的歹徒手裡救了自己。

  那之後,石冰蘭大哭了一場,王宇則一直在身邊溫柔的陪伴著她,等到她的
精神恢復了一些後,二人回到了客廳,把那兩個歹徒用從自己身上解下的麻繩捆
死,並且報了警。在等待警察上班詢問情況,押走歹徒的時間內,二人做了一些
短暫的交談。

  她跟王宇沒聊幾句,王宇就貼心的給她端了一杯熱水過來,然後便離開去衛
生間了。她沒喝幾口水就感覺昏昏沉沉,手指卻好像都不聽使喚了,軟綿綿地一
點力氣也沒有。轉瞬間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冰冷的感覺從身子下面傳遍了全身。石冰蘭的思緒被打斷了,她又回到了黑
暗的現實之中。

  「難道真的被人綁架了?會是變態色魔嗎?看樣子不像。如果是他,在昨晚
她醉酒的時候色魔就可以直接把自己抬回魔窟,不用這麼大動干戈。」

  「那又會是誰?是那兩個要輪姦我的男人嗎?不,他們明明都已經被王宇制
伏了呀!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了,綁架自己的人只能是……不!絕對不可能是他!

  可話又說話來,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沒有一絲光亮、一絲聲響……「胡
思亂想之際,無邊的恐懼無孔不入地滲透了石冰蘭的全身。

  「不管這是什麼地方,即使沒有窗也會有門。就算連門都沒有,牆總會有的
吧!」想到這裡,她心頭升起一絲希望。最壞也不過一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
己再被什麼人關進地下室裡當「性奴」。

  心裡想著,她不敢怠慢。肩頭抵住冰冷的地面,慢慢地抬起了身子。

  「嘩啦」一聲,腳下傳來的沉悶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這才發現,
自己的雙腳沉的抬不起來。

  她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抽了下腳。抽不動!兩腳同時抽了抽,「嘩啦嘩啦」

  響了兩聲,兩腳的腳腕都被冰冷的鐵器卡的生疼,但都根本抽不動。

  石冰蘭的心忽地沉到了底。她的雙腳都被沉重的鐵鏈死死鎖住,而且還被鎖
死在地面的什麼東西上面。這就是說,她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支配了。

  更讓她絕望的是,剛才抽動鐵鏈時,她竟然聽到了屋裡的回聲。這意味著,
這間屋子非常大,牆壁和天花板離她非常遠。這就是說,她就是想尋死都無從下
手。她的心這回徹底的涼了。

  沉沉黑暗中,石冰蘭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怦怦地絕望跳動。忽然,
不知什麼地方傳來「嗶」的一聲輕響。雖然輕得若有若無,但還是被她變得異常
敏感的神經捕捉到了。

  石冰蘭緊張地轉著頭在黑暗中搜尋。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到。

  但石冰蘭本能地感覺,那沉沉黑暗中隱藏著什麼兇惡的猛獸。

  石冰蘭心驚膽戰地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手腳都被緊緊捆住,絲毫動彈不
得。

  忽然,身後傳來輕微的「卡嚓卡嚓」的聲響。石冰蘭一驚忙回頭去看,驚覺
茫茫黑暗中倏然現出一絲亮色。接著那亮色迅速擴大,她聽見了人聲。

  石冰蘭猛然意識到,那是一扇門,門開了,有人進來了。她的心猛地縮緊,
下意識地抽動四肢,馬上卻又頹然地放棄了,轉過臉讓濃密的秀髮遮住自己煞白
的臉龐。

  刷地一下,屋裡頓時亮如白晝。門開處,兩個氣焰跋扈的壯漢簇擁著一個高
個子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走到被反剪雙臂鎖在屋子中間地上的石冰蘭跟前,慢慢地蹲下身子。

  一個精壯的漢子從他身後閃出來,伸手攬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玉體橫陳的石
冰蘭的肩頭,把她的上身拉了起來。

  石冰蘭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快速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這是一間空曠的
大房間,屋裡沒有任何擺設,四面牆壁空空如也,房間的正中豎著一個結實的水
泥墩子,自己的雙腳就被粗重的鎖鏈鎖在水泥墩上。

  她的雙手被死死捆在背後,嬌嫩的玉腕被粗礪的繩索勒的生疼。她猛然發現
自己的身體被攬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

  那只粗壯的臂膀像岩石一樣紋絲不動,石冰蘭洩氣了,秀髮低垂,無助地放
棄了掙扎。

  對面男人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石冰蘭戰戰兢兢地悄悄抬起眼皮。她一下驚
呆了。距自己不到一拳距離的這張男人的面孔竟是如此的熟悉——王宇!

  真的是他!石冰蘭認為最不可能做出這般事情的人!而他身後的那個魁梧的
漢子正是差點就要姦淫自己的禿頭歹徒。石冰蘭的臉一下子煞白,她明白這一切
是怎麼回事了,「英雄救美」的王宇其實才是幕後黑手,而那兩個看似無意間潛
入自己家中的「歹徒」,其實是聽命於王宇的。還有那杯「貼心」的熱水,和所
謂的「報警」,也全部都是王宇早就計劃好的事情!

  王宇看著石冰蘭嚇得慘白的面容先開了腔:「我讓你們把石隊長請來,誰讓
你們動粗的?快給石隊長鬆開!」

  這時那個摟著石冰蘭的男人已經三下五除二地解開了石冰蘭的雙手。那個魁
梧的男人也默默地蹲下身,掏出鑰匙,打開了鎖住石冰蘭雙腳的鐵鏈。

  王宇上去一步,伸手攬住石冰蘭的腰肢,道:「隊長,我手下人不懂事,你
受苦了。」

  石冰蘭抬起臉,看著王宇的眼睛大聲說:「你這是做什麼,王宇……快點放
我走!」

  王宇臉不變色,嘴角微微一翹,沉聲道:「咱們的話還沒聊完,在你家裡說
話不方便,我就請你來我這裡坐一坐,你不介意吧,石隊長!」

  石冰蘭的身體一僵,狐疑地看著王宇那張故作神秘的臉。王宇又湊到石冰蘭
的耳邊小聲說:「隊長,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也是犯罪分子了!」

  石冰蘭僵硬的肩頭微微一震,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王宇那張表情豐
富的臉,似乎要從裡面看出什麼秘密來。

  王宇看到石冰蘭震驚的表情,手臂攬住她的肩頭用力摟了摟道:「別著急…

  …別著急,這個鬼地方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說完,不
由分說抓起石冰蘭佈滿血痕的玉腕,拉拉扯扯前呼後擁地走出了房門。

  不知被拉到了什麼地方,正當石冰蘭迷惑之時,只聽見嘩地一下,燈火通明,
晃得石冰蘭睜不開眼睛。當她適應了這強烈刺眼的光線的時候,王宇與那三個男
人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四隻鐵鉗般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來。

  石冰蘭抬起頭,大聲地喊起來:「王宇,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是這樣的
人,你不是罪犯!快把我放了!」

  王宇手裡拿著石冰蘭的警徽,輕輕地拍打著她蒼白的臉龐,露出石冰蘭從未
見過的陰狠表情,道:「我敬愛的石隊長,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說完,他朝身後的兩個打手說:「你們怎麼都傻愣著,這個樣子讓石冰蘭警
官怎麼說話呀!」那兩人聞風而動,解開了石冰蘭捆在背後的雙手。沒等她有任
何反抗的機會,一副冰冷的手銬已經銬住了她的手腕。

  那名叫阿刀的漢子把石冰蘭架到了牆根,拉起她銬在一起的雙手,掛在一個
冰冷的鐵鉤上。

  禿頭老大則按了個電鈕,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的身體向上提了起來。直到她
的腳尖離了地,他們才停了下來。

  石冰蘭雙手高吊,腳尖踮地,背靠冰冷的牆壁,低垂著頭,高高的胸脯劇烈
地起伏不定。她雖然眼睛不看,但也能清楚地感覺到。王宇就站在她的對面,咫
尺之遙。

  現在她的內心充滿了疑惑與戰慄,疑惑的是記憶中正直善良的忠誠部下王宇
怎麼會成為綁匪的頭目,而且還對他曾經的上司下手;戰慄的是此時王宇臉上的
表情與話語竟看不出一點善意,惡狠狠的眼光與粗魯的動作,對待自己就像是個
沒有意識的垃圾一樣,女刑警隊長平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發內內心深處的絕望。

  一根手指托住石冰蘭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王宇扔掉手中的煙頭,笑
瞇瞇地盯著這張熟悉的臉,撲地把一口濃煙噴了上去。

  石冰蘭被嗆得咳咳地咳嗽起來,用力把臉扭向一邊。王宇兩根手指狠狠捏住
她尖削的下巴,又把她的臉強行擰了回來,讓她直視自己,說:「石隊長,你不
是以為是『色魔』救的你嗎,現在我就讓你如願以償。」

  四周響起稀稀拉拉的訕笑,王宇死盯著石冰蘭漂亮的大眼睛說:「隊長,你
就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見石冰蘭不吭聲,他眉頭一皺說:「還記得吧,隊長。

  那時候,在魔窟裡,你和色魔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無恥的交媾一遍又一遍,
我差點被你打死……「

  王宇伸出手,開始一個個解開石冰蘭上衣的紐扣。石冰蘭下意識地扭動身體,
可根本無濟於事。轉眼間,她的上衣就完全敞開,露出了黑色的胸罩。

  王宇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豐滿的乳峰,大力地攥住。石冰蘭臉憋的通紅,拚命
扭腰。誰知王宇的另一隻大手乘虛撩起她的裙子,一把插進她大腿之間,狠狠掐
住了她的私處。

  石冰蘭嗚嗚地悶哼起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王宇揉搓了幾下,一把扒開她
的胸罩,掏出一隻柔軟豐滿的乳房。兩根手指捏住小小的乳頭狠狠一搓。石冰蘭
忍不住哎呀一聲,眼淚掉了下來。

  王宇滿意地一笑,大把抓住柔嫩的乳房狠狠一攥,被搓得通紅的乳頭一下挺
立了起來。聽到石冰蘭痛苦的喘息,他嘴角露出笑意,一低頭,竟張嘴叼住了乳
頭。

  石冰蘭死命扭動身體,很快就氣喘咻咻了。可敏感的乳頭始終被王宇叼在嘴
裡,他嘬的吱吱作響,口水流了一大片。良久,石冰蘭的掙扎漸漸弱了下來。

  忽然她的身體再次劇烈地戰慄起來。原來,王宇插在她大腿中間的大手活動
了起來。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但那粗大的手指,搓得她的下身又麻又酥,
渾身燥熱。

  石冰蘭不再掙扎了。她知道自己這樣吊在這裡,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無益的。

  王宇揉搓了一會兒,大概過足了癮,心滿意足地鬆開了手。

  他掀開石冰蘭的裙子朝她的襠下看了看,嘿嘿地笑了。純黑的真絲內褲的褲
底,還夾著一個跳蛋,明顯有一塊的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深得多。那是被她身體裡
流出來的黏水濡濕的。

  他拍拍石冰蘭的臉蛋嘲笑道:「蘭花啊,這是你親愛的『主人』給你留下的
吧。」說著,一把將小小的內褲扒了下來。褲衩掛在石冰蘭還捆在一起的長腿上,
王宇的大手已經摳住了她的下身。

  石冰蘭大聲叫著:「不……放開我,你放開我啊…不要啊…」可兩根粗糙的
手指已經並在一起嵌入柔嫩的肉唇中間,粗魯地磨擦起來。

  這時又上來兩個壯漢,蹲下身,三下兩下解開了捆住石冰蘭腳腕的繩子。

  石冰蘭的腳剛一自由,馬上下意識地抬腿去踢王宇。誰知身子一歪,高吊著
的手腕像要被拽斷了一樣。她哎呀一聲慘叫,腳放了下來。王宇好像早有準備,
粗暴地把掛在姑娘腿上的褲衩扯了下來,扔在地上。接著就去扒她的裙子。

  女刑警隊長大叫:「你這是猥褻婦女的犯罪行為……快收手吧,你現在還能
回頭的,王宇!」王宇三下五除二把石冰蘭的裙子扒了下來,她的下身完全赤裸
了,只剩下腳上的高跟鞋。

  王宇似乎意猶未盡,手指在石冰蘭的胯下不停地摳弄,另一隻手抓住她敞開
的衣襟,嚓地撕了下來。石冰蘭手腳都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宇一片一
片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天女散花一樣散落了一地。

  最後,王宇的大手抓住了石冰蘭身上最後的一片布:那個已經捲成一團的胸
罩。

  他猛一使勁,叭地一聲,最後一根布絲離開了石冰蘭的身體。石冰蘭驚叫一
聲,深深地垂下了頭。

  王宇從石冰蘭的胯下抽出濕漉漉的手指,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抬眼欣賞著
眼前這具赤條條的酮體。只見黑乎乎的牆壁上懸吊著一具白花花的肉體,身材玲
瓏有致、黑白分明,格外的觸目驚心。圍在四周的打手們一時也都看呆了。

  王宇把閃著水光的手指伸到石冰蘭點地面前道:「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清純女
神的樣子,你看看,被綁起來就發騷了,我一直都看錯你了,石大隊長,你其實
就是個騷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被葉老大玩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
變成了什麼樣的無恥蕩婦嗎?」

  石冰蘭低低地垂著頭,任散亂的秀髮遮住熱辣辣的臉龐。她恨不得找個地縫
鑽進去。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身體已經淫蕩到對王宇下流的凌辱都會有反應
了嗎?

  王宇又把手插進了石冰蘭的胯下,撫摸著已經硬挺起來的肉唇說:「隊長,
你真的沒什麼要說的嗎?」石冰蘭稍稍定了神,提高聲音道:「你要糟蹋我的身
子我也攔不住你,我就一個問題——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去加入黑幫,為什麼要
欺騙我,綁架我,凌辱我,你這樣做,對得起小璇嗎!」

  王宇這時俯身湊到石冰蘭面前,憤怒地衝她吼叫道:「你還有臉問我!是你,
是你這胸大無腦的蠢貨,把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我們所有人都信任你,唯你是
從,可是你呢?一次又一次地敗給了色魔,你問我為什麼加入黑幫,除了這裡,
我還能去哪呢!我變成了白癡,李豬頭上了位,我去找那豬頭恢復崗位,那豬頭
把我扔了出來,罵我是白癡,傻瓜。只有黑幫願意給我一個位置,綁票販毒賣淫,
這些生意以前我不懂,認為它們罪惡極了。可你知道嗎,其實它們一點都不罪惡,
綁票付了錢就放人,販毒者賣給吸毒者,嫖客上妓女,都他媽自願自覺,我們掙
錢人家爽,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公平的事情了!」

  說完,他轉身對手下說:「我要給石大警官一點見面禮,你們去把鞭子拿來。」

  他話音剛落,馬上上來一個大漢,把一個鞭子遞給王宇。果然,王宇先是抓
著她的頭髮,掄圓了啪地扇了她一個耳光,大叫:「我恨你,隊長」說著,雙手
抓住她的肩頭,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

  石冰蘭覺得嘴裡發鹹,一股鮮血順著嘴角淌了出來。她仰面倒在地上,脖子
被王宇掐住,幾乎喘不過氣來。緊接著,王宇揮起手上的鞭子,朝著石冰蘭的屁
股就是數鞭,瞬間在她的翹臀上留下了多道深紅色的鞭痕,隨後王宇又說:「可
我也愛你!」。

  「我心裡全是你,你知道嗎?」王宇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你全都知道,
可是你從來都不在乎我!你那沒用的丈夫可以操你,色魔也可以操你,甚至連我
手下的打手都可以操你,只有我!只有我把你當女神供著!你這賤貨就只會在我
面前裝玉女!」話音剛落,又是一個巴掌扇到石冰蘭的臉頰下。

  石冰蘭臉上滿是淚水與汗液,紅著臉無言以對,只是一個勁的搖頭。王宇繃
著臉鬆開手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F 市第一警花】嗎,來制服我這
個犯罪分子吧,來呀!來呀!」

  石冰蘭意識到新的羞辱即將來臨,下意識地扭動腰肢,掙扎著進行反抗。王
宇見狀,一腳踹在石冰蘭的屁股上,石冰蘭身子一震,再次癱倒在地上,得意洋
洋的王宇再道:「本來我念舊情,不想這麼對你,可是你……你再次背叛了我…

  …你這個大奶賤貨!「

  石冰蘭全身都劇烈的顫抖著,用顫顫巍巍的低音道:「我……怎麼……再次
背叛了你……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F 市啊!」

  王宇咬牙切齒的望著趴在地上的女刑警隊長,彷彿所有的情緒全都集中在這
一時刻爆發了出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臭婊子,老子救了你,你卻喊著『主人』
來救你,你該死!你該死!色魔說的一點都沒錯,奶大的女人都該死,你是,孟
璇也是,你們所有人都是!」又是數鞭,石冰蘭的美麗酮體上已經佈滿了鞭印。

  「為了F 市?你別再這麼欺騙自己了,你不過是想重新樹立你嫉惡如仇的女
英雄形象,我們這些人都是你的棋子,你犧牲的炮灰,你何時考慮過別人了!你
跟色魔都是一樣的人,為了勝利不擇手段,難怪你連被別的男人玩弄時嘴裡說的
都是讓那色魔佔有你,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過他已經死了呢,真是可惜啊!」

  一條很纖細、很脆弱的絃線,在女刑警隊長的心中「啪」地斷開了。

  一直以來,無論受到多麼痛苦難受的事她都忍耐了下來,就算是日夜顛倒的
淫慾和體無完膚的肉體改造,日勝一日的邪火攛掇,還有每一個夜晚裡無處派遣
的淫慾,這所有的一切都仍未能完全摧毀她。

  全因她的心中對「胸大無腦」的反感、對自己能力的自信與對親人、朋友、
部下的愛。可是,現實竟是這樣殘酷,這兩天的經歷教育了她,原來這世界其實
並不需要一個維持正義的女警,原來自己厭惡的「胸大無腦」才是自己的本來面
目。她原本以為仍在敬重她,保護她,甚至救了她的人,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形
象也早已崩塌了,如今這個忠實的部下竟也開始毫不留情的凌辱自己,踐踏自己
本就穢跡斑斑的自尊。

  一腳又一腳的踩踏下,希望已破碎得不留痕跡,絕望的感覺也從未如此濃烈
過。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很想再大哭一場,可是縱已傷心至極,眼淚縱已像珠串
般流下,但在她張開的口中竟發不出半點哀哭聲!

  ——為什麼我哭不出聲音來?我不是什麼英雄,什麼第一女警花,我只是一
個普通的女人,在盡自己的職責而已,我究竟犯了什麼錯,惹得上天這般懲戒我,
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難道奶大真的有罪嗎……

  其實,石冰蘭所不知道的答案,她近來的所有變化,都只是余新退居幕後進
行「溫水煮青蛙」計劃步步為營的結果而已。過去,余新採取了極為暴力與強迫
性質的調教方式,雖然在短時間內做到了令石冰蘭的身體沉迷於肉慾而無法自拔,
但藏在她淫蕩肉體之內的靈魂卻還為它的主人守住了精神防線。

  從大火中逃生的余新痛定思痛,總算是認識到了過去自己所犯的錯誤,及時
轉變了調教方法。一個人的肉與靈永遠都是分不開的,若想要將石冰蘭這樣的荊
棘美女調教成合格的性奴隸,絕不能僅僅用暴力脅迫的手段開發改造她的肉體,
還要找出她靈魂中的弱點,將她內心抵抗力量的精神支柱一一消滅。這兩個方面
的調教工作只有同時進行,相互影響相互協調,才能完成對石冰蘭肉與靈的全面
改造。

  三個多月的嚴酷調教與產女後,二十九歲成熟女人的肉體已接近西方美女的
標準體型,豐富肥臀,舉手投足間盡顯輕熟女氣息。在被囚禁的最後幾個月裡,
石冰蘭的每日三餐都添加了大量的烈性春藥,此舉完全改變了石冰蘭的內分泌,
加之過去大量性虐待行為的停止,早已對暴力性交與各式性虐成癮的身體立刻就
會產生異常嚴重的「戒斷反應」。從余新數月的觀察來看,這一計劃異常成功,
石冰蘭已完全變成了一個慾求不滿的蕩婦。

  自余新「釋放」石冰蘭以來的數月,渴求男根插入的淫蕩肉體總是無法得到
滿足,這樣的情形日復一日,勢必會導致石冰蘭精神的變態化。余新同時又以
「色魔沈松」的偽裝令石冰蘭重燃打敗自己的希望,然後再由略施小計使她的計
劃功敗垂成,從而令石冰蘭本就因性慾無法得到滿足而開始渙散的精神更為迷離,
使之產生對「胸大無腦」這一「真理」的認同感,並動搖其內心擊敗自己的信心,
進而使她的靈魂進一步對肉體的沉淪失去控制力。

  於是,才有了這兩日石冰蘭看似「偶然」的遭遇,才有了「飛來橫禍」,才
有了石冰蘭對自己過往人生的全面否定和質疑,才有了她對「奶大有罪」、「胸
大無腦」這兩條「真理」的皈依。

  就在她再度爬起來的瞬間,過去那個英姿颯爽的刑警隊隊長已經在肉與靈的
鬥爭中徹底失敗了,只看她撲通一下跪在了王宇面前,「我求求你了,王宇,我
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過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今天的事情也都是我的錯,只
要你肯回頭,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還可以回頭的。」

  「呸!我才不需要你這賤貨的道歉,你現在這副樣子根本就不配跟我說話!

  實話跟你說了吧,把你綁過來是要給你拍裸照的,有人高價收,拍完了就放
你走,我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以後別再讓我再見到你了。「

  「以後別再讓我再見到你了……以後別再讓我再見到你了……以後別再讓我
再見到你了……」

  女刑警隊長喃喃學語般重複著王宇的話,幾個月前王宇在魔窟時罵自己的話
就曾讓女刑警隊長一度沉淪,今天的這話更是直接擊穿了她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抱住王宇的大腿,像是找到根救命稻草似的,說道:
「色魔……色魔不是沈松,我們都搞錯了……你不要被色魔騙了……」

  王宇露出令女刑警隊長琢磨不透的笑容,輕鬆掙開抱著他大腿的石冰蘭,淡
然說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胸大無腦嗎,色魔當然不是沈松,要不姓郭的,怎
麼就『意外』死了,要不然你那些自以為是的『證據』怎麼會被我全部扔掉呢,
你這個胸大無腦的蠢貨,你真的以為我會讓色魔住在監獄裡嗎,你真的以為法律
就可以為所有受害者報仇嗎?不,你錯了,你全錯了,你從一開始就錯了,石大
奶!只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正義和真理!」

  「王宇……色魔是余新……色魔是余新!」女刑警隊長衝著漸漸走遠的王宇
喊了很多遍,可王宇卻充耳不聞,她無望地看著王宇越來越小的背影,直至消失
在門門,她知道,是她的愚蠢毀了王宇這個能力極強的優秀刑警,也一手毀了自
己的人生。

  王宇走後,一名打手湊上前來。他手裡舉著一台攝像機,對準石冰蘭敞開的
胯下。一道強烈的白光把她下身那不堪入目的畫面照得通明。隨著嘶嘶的聲音,
他開始拍攝起來。

  石冰蘭猛然意識到他在拍照,拚命想併攏雙腿,同時扭動腰肢,大聲哭喊:
「不啊……不要照啊……你們這群流氓!」

  禿頭大漢立刻幫忙扳住石冰蘭的大腿,嘿嘿笑道:「快拍,多拍點。這東西
有人出大價錢哦。別忘了把石警官的臉也拍進去啊!」

  石冰蘭聞言忙把臉扭向一邊,禿頭大漢趁機俯身向前,解開了緊緊繃在石冰
蘭腰間皮帶上的帶子,然後攥住她下身露出來的黑乎乎的把手,慢慢地把那嗡嗡
作響的假陽具抽了出來。大股的粘液拉著細絲淌了下來,把她身下的墊子又濡濕
了一大片。

  石冰蘭身子一抖,先是一陣輕鬆,接著感覺下身空虛起來,身子一軟,岔開
著腿癱在了墊子上。

  禿頭老大淫笑著道:「沒想到吧,石警官。你還是免不了被我葉老大『調教』,
誰叫你自己都承認了是個變態呢!哈哈哈哈!」

  說話間,他用手指扒開了石冰蘭濕漉漉的陰戶,按住她紅腫的陰唇向兩邊撐
開。在強烈的照明燈的照射下,石冰蘭流淌著淫液的蜜洞中紅嫩的肉壁纖毫畢現。

  一個漢子舉著一台相機,不斷地變換著角度,卡嚓卡嚓地拍個不停。遠拍似
乎還過癮,他換上一個鏡頭,把相機伸到石冰蘭的胯下,對準敞開的肉洞大拍特
拍。

  石冰蘭完全放棄了抵抗。她的臉扭到一邊,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空洞地望著粗
糙的水泥牆壁,低聲抽泣。

  禿頭大漢笑吟吟地看著其他人拍照,那只閒著的大手不甘寂寞地握住了石冰
蘭軟綿綿的乳房,一攥一鬆,眼睛緊盯著她的臉,觀察著她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匪徒們拍夠了,收起了相機。禿頭老大也鬆開了手。他喘了
口氣,拍著手示意手下把石冰蘭軟塌塌的身子放到地上。

  就在石冰蘭所在的黑沉沉的大房間的隔壁,是一間舒適的小房間裡。房間裡
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設備。一面巨大的監視屏幕前面坐著兩個男人。王宇很客
氣地和那男人打了招呼,禿頭大漢走了進來,拿著一疊照片,交給了那男人,那
男人看看照片,又看看監視器裡的石冰蘭,眼睛裡露出了笑意……

             ***************

  石冰蘭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沉入混沌一片的夢鄉的,也記不清自己是怎麼
從睡夢中醒來的,她只知道自己現在睡在一張軟綿綿的大床上,手腳都是自由的。

  當她在昏暗的燈光下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張讓她見了就憎恨
的色魔的醜陋的大臉。

  「怎麼,石大警官,你醒了?」余新俯身看著赤條條蜷縮在被窩裡的石冰蘭,
皮笑肉不笑地說。

  「好啦,天都亮了,不要再賴在床上了。起床吃點東西吧。」余新甩下一句
話,轉身就出了屋。

  女刑警隊長對自己的處境感到詫異,醒來前她清楚記得自己被王宇綁走,拍
了裸照,然後就到了現在。這是自己的臥室,似乎是余新把她帶回家了,可色魔
余新既沒有把她關進籠子,也沒有綁手綁腳讓自己動彈不得,反倒是給她送來吃
的,就自行離開。

  她正在惶恐之中,卻見屋門開了,余新手裡捧著一個托盤,托著一碗熱騰騰
的東西走了進來。余新放下托盤,托盤裡是一大碗大米、蔬菜和肉茸混合的肉粥。

  大米和著肉味的香氣隨著裊裊飄散的熱汽在屋裡瀰漫。

  「我可給你送來吃的了,吃不吃在你。」余新拍拍女刑警隊長的肩頭,陰陽
怪氣地說:「這麼燙,別把你給燙壞了,我弄涼一點!」又用勺子攪弄了起來。

  「我……」女刑警隊長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心裡百感交集,她確實餓了,
可看到飯是由色魔余新端來的,又下意識地不想吃。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石冰蘭突然發問,眼睛睜得大大的
盯著余新。

  「我怎麼對你了,大晚上接到不知是誰的電話叫我過來領人。我把你從老城
區帶回你家,看你滿身的鞭傷,還給你上了藥,叫你姐姐給做了飯送過來,整夜
照顧你到現在。我還能怎麼對你,石大奶?」余新裝作無辜的樣子,為自己辯解
道。

  余新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但內心卻早已興奮不已。自從他遵守諾言不再監
禁石冰蘭後,每日除了繼續調教那些已經向他臣服的女人外,就是借秘密安在石
冰蘭家中的攝像頭監視這大奶女警在家中的一舉一動。兩個月以來,余新眼見石
冰蘭一天天地消沉下去,越來越沉迷於肉體的快感而無法自拔,直到昨晚石冰蘭
竟然主動勾引上司楊總,手把手的教這個男人捆綁自己,還差點被闖入家中的男
人強姦,余新才終於確定這個大奶女警的精神防線已經崩塌,他現在終於可以進
行下一階段的調教計劃了。

  「是王宇……他差點就……殺了我……」女刑警隊長閉上眼睛,輕聲說道,
可眼前卻不斷浮現昨晚被不停鞭打的畫面與王宇那張充滿了仇恨的臉。

  「是你自己把【原罪】掉包的,這可不怪我啊。」余新聳聳肩,裝作無可奈
何的樣子。

  正如王宇所說,郭永坤的車禍絕非「意外」,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正是余新。

  余新默許石冰蘭對【原罪】調換,為的就是迷惑女刑警隊長與王宇。王宇在
離開孟璇家後,他立刻就以被他囚禁在老孫頭墓地的【原罪】發明者的身份與王
宇聯繫,向他提供了大量的證據,誘使王宇相信真正的色魔其實是郭永坤。

  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郭永坤這個老色狼曾經同自己分享的大胸女患者的資料夾,
當他把這份資料發給王宇後,王宇完全相信了這位「色魔合夥人」。於是,一場
刻意安排的車禍,讓余新得以一箭雙鵰,將唯一掌握威脅到自己證據的兩人一個
送進監獄,一個送進地獄。諷刺的是,這場車禍其實也是女刑警隊長一同安排的
……

  當余新去F 市市立中學接蕭珊時,看到石冰蘭那丟魂的模樣時,他就知道這
大奶女警的精神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了。請她吃飯,裝作紳士其實都是為了進
一步刺激女刑警隊長,掩在背後的行動,就是王宇這次的綁架。

  「你……拿過來把……我吃,請你走吧,我不想見你……」女刑警隊長欲言
又止,「謝謝……」

  「呵呵,我還從沒聽過你對我說過謝謝呢,其實你也沒什麼好謝的,一日夫
妻百日恩嘛!」余新說著,把粥碗端到女刑警隊長的嘴邊,遞到石冰蘭手上,石
冰蘭淘了滿滿一勺粥,張開嘴慢慢吃著。

  余新背過身去,露出陰笑,心想這大奶女警的胸圍上漲後,果然智商又低了
不少。王宇之所以不再被警局所接納,是因為李天明與自己這個「變態色魔」心
照不宣的默契,他們二人都不願意王宇回警局,再度挑起已經被人所遺忘的「變
態色魔案」。而王宇之所以能被孫家幫所接納,也完全是因為自己與老孫頭的關
系。

  作為老孫頭的遠方親戚,他幾個電話就說動了孫德富餘黨成員吸納被王宇這
個前刑警總局刑警。王宇利用自己對刑警總局內部的瞭解,在過去兩個月內將七
零八散的孫家幫重新振興了起來,王宇在犯罪之路上越走越遠,在孫家幫中的權
勢和聲望也越來越大,性格中的黑暗面更是全面奪權,控制了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於是曾經正義凌然的刑警就這樣變成了經驗老道的「黑幫大哥」。

  接著余新又以真身出面,以「石冰蘭愛慕者」的名義同王宇做起了「生意」,
宣稱要高價出買石冰蘭的裸照。早已利益熏心又對石冰蘭因愛生恨的王宇立刻接
下了這單「生意」,這才有了王宇誘騙並綁架石冰蘭的這出大戲。

  吸取了過去教訓的余新這一次終於再次將石冰蘭打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溫水煮青蛙」之計大獲成功的喜悅充盈在余新的內心。這兩日石冰蘭經歷的一
切,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她試圖拯救同病相憐之人卻被嘲笑,差一點被輪姦
也無力抵抗,曾經的部下視她為淫婦。任何人經歷了這些,精神防線都會被攻破。

  而現在這個時刻,就是最關鍵的時刻,余新將要做的事情將成為壓倒駱駝的
最後一根稻草,它即將把石冰蘭徹底地打入萬劫不復的為奴餘生中。最美妙的部
分還在於,這一次,不是色魔用暴力強迫石冰蘭為奴,而是她自己自覺自願的去
選擇做一名不用思想,逃避現世,在高潮與服從中生活的大奶警奴,想到這裡時,
余新的肉棒劇烈的脹大起來……

  他又離開床邊,走到屋角的音響旁邊蹲下,按下播音鍵,大廳裡響起了紛雜
的說話聲,似乎是在一個會議室裡偷錄下來的,好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討
論問題。

  「這可是小璇冒了不少風險才偷偷錄下來的,你吃著也聽著,我這就走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石冰蘭吃得更慢了,豎起耳朵認真聽著錄音裡的內容,才聽
到一半,石冰蘭就悲痛的叫了起來,只覺得五內如焚。

  原來這竟是刑警總局的高層會議,會上討論通過了對她的處理決定,與會者
一致認為她現在生死不明,且因為「偷拍門」後社會輿論對刑警總局特別是石冰
蘭本人的不滿,加之其已失蹤半年以上,刑警總局決定將其列入失蹤人員名單,
並無限期停職,其原職位暫時由孟璇接替。

  這個消息真正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又給予了石冰蘭最沉重的一擊!作為警局
的高級警員,她非常清楚警局內部的操作程序。列入失蹤人員就意味著追查工作
已經放棄,她已經成為刑警總局的一個只存在於檔案中的「活死人」了。除非有
重大線索重新出現,這個案子就算擱置起來了。不會再沒有人關心她的死活了。

  ——我被停職了!不再是刑警隊長了……

  她感到自己真的要被徹底擊垮了,體內的每個細胞彷彿都在吶喊,巨大的痛
苦如潮水般席捲全身。

  一直以來,她都是如此熱愛刑警這個職業。對她來說,刑警絕不僅僅是一份
工作,而是她人生的最大目標,精神的最大寄托,也是她的追求、她的理想、她
的宗教!那種帶著使命感的執著,那種神聖的信念,都絕不是常人可以理解、可
以想像的,那裡面托付的是她整個的青春、整個的生命意義!

  這一消息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徹底擊垮了這名堅毅而幹練
的女刑警隊長。她感到人生中所有在乎的事情都離她而去了,姐姐和孟璇都已不
再聯繫自己、親生女兒從未與自己見過一面,昔日部下對自己的唾棄與鄙夷,為
了正義而獻身的警察事業對自己的拋棄……

  然而現在,這一切都被無情的斬斷了!

  石冰蘭淒涼地發現,如今自己的生命也已失去了任何意義,甚至是曾經癡迷
自己肉體的色魔余新也放下了把自己調教成「完美性奴」的執念……

  「我……完了……真的完了……」

  石冰蘭萬念俱灰的喃喃著,空洞的眸子裡滾出大顆大顆的淚珠,整個人的魂
魄彷彿都被奪走了,好像在一瞬間就憔悴了許多、許多。
2016-4-24 1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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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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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命運的抉擇

  清晨,陽光透過車窗玻璃射了進來,驅散了車內的黑暗。

  孟璇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手摸到座椅邊的調控裝置,
將平放下來的靠背重新調回正常角度。——時間過的真快,唉,又浪費了一個晚
上!

  孟璇在心裡感歎著,揉了揉雙眼,沒精打采的繫好安全帶,發動了警車。

  昨晚輪到她執勤巡夜,按照章程,本來應該駕駛警車在全市的大街小巷不停
巡邏。但她從警局驅車出來後,只草草開了半個鐘頭,就覺得不耐煩了,擅自把
警車停在了路邊,調低座椅後呼呼大睡了起來。

  以前的她並不是這樣的。就在幾個月前,她還是個開朗活潑、對工作充滿熱
情的小女警,接到任何任務都會一絲不苟的認真執行,絕不會打折扣。

  但是現在,她內心深處卻瀰漫著厭倦感,經常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或
許是因為身體注射過「原罪」藥物,導致部分機能有所受損:或許是因為心靈曾
受創傷,對於警察這個職業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懷疑:也或許,真正的原因連她自
己也不清楚,因為她本來就是個不怎麼愛動腦筋深入思考的女孩。

  迎著陽光,警車緩緩的行駛著。街上的車輛還不多,所以孟璇也沒有鳴響警
笛。

  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孟璇忽然瞪大眼,發現對面街上有三個背著包裹的男人
正衝出一家商店,慌裡慌張的跳上一輛轎車,還沒關好車門就歪歪斜斜疾馳了出
去。——不對!這十有八九是搶匪!

  職業的本能彷彿驟然甦醒了過來,孟璇不假思索的一個急剎車,然後調轉車
頭,鳴著警笛飛速追了過去。

  尖銳的警笛聲劃破了凌晨長街的寧靜。

  轎車裡的搶匪顯然被驚動了,立刻將車速加快,企圖甩掉警車。

  但此舉無濟於事,警車的穿行遠比轎車迅速靈活,很快就超了上來,與轎車
並排行駛。

  車窗搖下,孟璇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抓著個喇叭,喝令對方立即停車。

  轎車仍不死心,開始最後的反抗,瘋狂的左右搖擺著、衝撞著,想要干擾警
車的前進路線。

  孟璇臉一沉,拋開喇叭,操縱警車硬碰硬的反向對方撞去,車頭一下接著一
下的撞中轎車的腰身。

  沒幾下,轎車就失去了控制,如斷線風箏般歪向路邊,撞中了一根電線桿後
轟然停下。

  警車也緊隨著在旁急停,孟璇跳下車來,先用通訊設備告知了正在趕來支援
的同事,然後拔出配槍,小心翼翼的向轎車逼近。

  只見轎車的另一邊車門打開,兩個男人踉踉蹌蹌的拔步而逃,剩下一個男人
是司機,血流滿面的趴在方向盤上動也不動,顯然已非死亡即昏迷了。

  「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

  孟璇飛步追去,同時向天開槍示警,發出「砰」的槍響聲。但那兩個男人非
但沒有停步,反而狡猾的分兩個方向逃跑了。孟璇心頭火起,舉槍就瞄準了其中
一個搶匪,連連扣下扳機。震耳欲聾的三聲槍響後,那搶匪應聲跌倒,背後冒出
了血跡。孟璇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追向另一個搶匪,同時也是連續開槍。但這
次她的運氣似乎不好,一連數槍都落空了,更糟的是,大概是情急之中用力過大,
最後槍居然卡彈了!孟璇氣得跺了跺腳,隨手將槍插回腰間,以百米賽跑的速度
衝向搶匪。

  一追一逃,兩人很快跑了兩條街,距離在逐漸縮短。

  這時街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但卻沒有人敢上前來幫忙阻攔搶匪,紛
紛避讓在旁,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走。

  但那搶匪卻慌不擇路,一不小心衝進了個死胡同,被高牆擋著再也無處可逃
了。

  他面如死灰,回頭見追來的只有一個女警,而且身材又是如此嬌小玲瓏,手
中的槍也不知去向了,頓時鬆了一口氣,怒吼著轉過身來撲向孟璇,擺出一副拚
個魚死網破的架勢。

  孟璇毫不畏懼的迎上,揮拳攻向搶匪的面門。那搶匪正中下懷,獰笑輪起粗
壯的胳膊正面迎擊。兩人的身高相差甚遠,簡直就像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女孩正准
備交手。

  不遠處目睹這一幕的路人都失聲驚呼了起來,每個人都擔心,這個身材嬌小
的女警會馬上變成壓扁的肉餅。

  但是只見人影一晃,孟璇原來只是用虛招佯攻,人已經靈活的閃到了搶匪身
後,舉足勾住了他的腳,再順勢一推,就聽「撲通」一聲響,搶匪當即跌了一個
狗吃屎。

  搶匪氣的哇哇大叫,掙扎的跳起身又撲了上去。但是僅僅三拳兩腳之間,就
又被孟璇擊倒了。他似乎不能置信自己竟會如此不堪一擊,再度躍起撲上,但又
是沒兩下就再次跌的頭暈眼花。

  圍觀的路人紛紛鼓掌、叫好,並為孟璇加油打氣。有人更取出手機、相機,
「卡嚓、卡嚓」的拍攝了起來。

  就在鎂光閃爍中,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搶匪終於支撐不住了,垂頭喪氣的放棄
了頑抗,倒在地上乖乖的舉起雙手,作出了投降的手勢。

  孟璇掏出手銬,乾淨利落的將綁匪銬住了,然後喝令他起身,押著他,在人
群的歡呼聲中離開了。

  回到警車邊,支援的同事已經駕車趕到了,正在將兩個身受重傷的搶匪送進
車裡。

  「孟隊長,你也太厲害了吧!」

  幾個男警員半開玩笑的嚷道:「又是一個人全部解決了!再這樣下去,我們
這些男的都沒事可幹,也沒有功勞可以向上級匯報啦!」

  孟璇噗哧一笑:「別說得那麼可憐好不好!你們也知道,我只會抓人,後續
的那些審問啦、取證啦等等工作,就要全靠你們啦。」

  「這怎麼好意思啊?小璇姐你每次都是把危險留給你自己,把安全的後勤工
作留給我們……嗚嗚,兄弟們真是太感動了!」

  一個年輕警員假裝出熱淚盈眶的樣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甚是愉快。

  而這種情形,在他們跟「石隊長」相處時,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在那位威嚴
凜然的女上司面前,他們永遠只會恭恭敬敬,就算對她那飽滿發達的胸部有所垂
涎,也只會藏在心裡不敢表現出來,絕不會像此刻跟孟璇相處時這樣,可以輕輕
鬆鬆的有說有笑。

  「好了啦,別開玩笑了。你們把這三個傢伙押回去,按照程序處理吧。我就
先回去補覺了!」

  回到刑警總局,孟璇到值班室填完執勤單後,本已準備回家休息,卻在半路
上接到了局長李天明的命令。

  「著孟璇同志攜三名刑警隊精幹成員立即趕赴黃金嘉園小區23號樓11層東戶
家中搜查『楊承志失蹤案』之相關證據。命令簽發人:刑警總局局長李天明(署
名)」

  「搜查令總算是下來了,法院實在是太慢了!」

  孟璇又看了一遍手中的搜查令,一邊在心裡盤算起這個最近讓她忙的暈頭轉
向的案子,一邊原路折返,加快腳步往平日裡刑警隊工作的集體辦公室走去。

  被刑警總局內部稱為「楊承志失蹤案」的案件是三天前一個剛滿十八歲女孩
楊倩報的案,她是失蹤者楊承志的獨生女。七天前的1 月5 日是楊倩的生日,先
前答應過參加女兒生日聚會的楊承志並未現身。自小就不備受父親寵愛的楊倩當
晚就對父親的缺席感到了不安,隨後一天她既無法聯繫到父親,也沒有在父親工
作的公司中見到父親,這時楊倩才意識到父親可能出事了,這才慌慌張張在將父
親已經失蹤四十八小時的情況報告給了刑警總局。

  在接到報案後,孟璇迅速組織人手對此案展開了偵查。偵查過程十分順利,
警方先是調取了楊承志在失蹤前的電話記錄單,發現最後撥出的電話是其辦公室
秘書——美籍華人瑪麗薇的號碼。警方從這條證據入手,在海量的交通錄像中找
到了楊承志所登記的車牌號碼,這輛車在當晚最後的停車地點正是該公司員工資
料中瑪麗薇家所在黃金嘉園小區的停車場。

  對案件調查到這裡,孟璇和刑警隊的同事們一致認為楊承志的失蹤與當晚在
瑪麗薇家發生的事情密切相關,故而馬上就向法院申請了搜查令。官僚主義嚴重
的法院慢吞吞的又花了兩天時間才正式批准了搜查令,所以孟璇才會在看到搜查
令後,發出那樣的感歎。

  孟璇回到刑警隊辦公室時,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正在疑惑之際,裡面的小會
議室裡面走出來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那人正是現任局長李天明。

  「小璇啊,你怎麼才來。同志們人都來齊了,可就等你這個隊長了!」

  李天明的口氣裡面有呵責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對她不懷好意的「關照」,因
為李天明的眼睛在說話時總是時不時的往小女警孟璇高高隆起的胸部偷瞄。

  「局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小女警孟璇用比較嚴肅的聲音和態度送走
了李天明後,立刻就變了臉,對著新任局長的背影豎起了一個中指,心裡默念:
「李胖子這個王八蛋,自從石大奶走了以後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明目張膽的就敢
朝我的小白兔那裡看,哼!」

  會議室的門裡探出一個人頭來,道:「孟隊,你在發什麼呆呢?快進來啊!」

  「哦。我來了,我來了!」

  孟璇一下子跳進了會議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眾人看這
小女警的眼神各異,有對她能力的質疑的,也有為她感到高興的,還有一副無所
謂的。自正式代理刑警隊隊長一職後,資歷較輕年紀也不大的孟璇並沒有得到刑
警隊全體成員的認可,這一項人事任命也在刑警總局內眾說紛紜,剛才孟璇十分
輕浮的小女孩做派就令不少干警直搖頭。

  可神經大條的小女警孟璇卻完全沒有在意眾人對她不同的態度,直接坐到了
隊長的位置上,「好啦,大家都坐下吧!就先由老田先把『楊承志失蹤案』目前
的進展向大家介紹一下吧。」

  眾人向孟璇敬禮後落了座。坐在她右手邊的老田小聲歎了口氣,開始梳理起
了案情:「目前,我們已經確定了失蹤者楊承志最後到達的地點為黃金嘉園小區。
已離異多年的楊承志在最近兩個月內頻繁的與其下屬瑪麗薇聯繫,這說明兩人的
關係很可能是情人關係。當晚,楊承志驅車前往瑪麗薇處,兩人很可能是要幽會。
23號樓的大量住戶均向前去調查的干警反映當晚聽到了很奇怪的,疑似槍擊的聲
音。」

  老田發言畢,孟璇緊接著又說:「嗯,大概就是這樣。前兩天申請的搜查令
法院也已經批下來了,局長下達了命令,要求我們今天就去瑪麗薇家中搜查證據。
大家有誰願意參加這次任務的,來三個人就可以啦。」

  話音落下,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主動發聲。有的人輕輕咳嗽幾聲,有的人
拿出手機看看,有的人端起茶杯抿上一口。孟璇頓感奇怪,就又問了一遍:「局
長要求我帶三名精幹警員去搜查證據,怎麼你們都不想去啊?」

  這時,坐在孟璇左側第四個位置的一名女刑警才慢吞吞的道破了原因:「小
璇姐……楊承志的屍體今天早上在老城區廢舊化學基地已經找到了。局長剛才已
經吩咐我們大家開完會後去老城區調查了……」

  「可是他明明讓我挑人去搜查證據啊?」小女警孟璇還沒想明白李天明此舉
的用意,撅起嘴巴十分不解的說。

  老田實在看不下去了,湊到孟璇的耳畔小聲道:「小璇,李局不是要你去搜
查證據,是要把你這個代理隊長給架空!」

  孟璇把老田的話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才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她氣呼
呼的對著眾人道:「哼,反正李胖子是局長,他想怎樣就怎樣好了!沒人跟我去,
我就自己一個人拿著搜查令去瑪麗薇家!散會!」

  眾人顯然對孟璇的表現不感意外,沒有一個人接話給她台階下,還有一些事
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老油條」甚至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但就在此時,坐在她左
側第二個位置上的一名面目清秀的年輕警員站了出來,「孟隊,我願意跟你走。
既然是局長的命令,我們做下屬的當然要執行了。」

  臉氣得通紅的小女警見有人敢為自己出頭,立刻喜笑顏開,蘋果臉上雨過天
境,「好,那就你了李文政,咱們這就走,給李胖子找出個證據來!」

  老田見氣氛緩和了一些,又做起了和事佬,「孟隊,局長也是無心之舉嘛!
你不要掛在心上,我帶上鑒證科的嚴嵩也跟你一起去。剩下的人就趕緊到老城區
和局長回合吧!」在他的帶領下,所有的人都鼓起掌來,可他們的眼神中卻都是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色。

  半小時後,兩輛警車載著孟璇、老田、李文政、嚴嵩四人離開了警局,朝著
商務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

  早上六點半,毫無生氣的臥室裡萬籟俱寂,唯有一個躺在床上快死了的女人。

  床頭櫃面上震動的手機打破了這一氣氛,那女人忽然猛地掙開了眼睛,艱難
的伸手勾到了手機,拿到近前仔細端倪起來,這是條短信:「瑪麗小姐你好。我
是房東寶麗,請你於本周內將下半年房款匯到12XXXXXXXX83344 卡上,謝謝!」

  看完短信,那女人詐屍一般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開始笑起來,笑得恐怖極
了,聲音是嘶啞的,卻努力想要放大音量,聽起來像地獄惡鬼的叫聲。

  隨後,這女人踉蹌的走下了床,起來挽了挽頭髮,走出臥室,在客廳裡拿了
一根棒球棒。棒球棒被它的女主人揮舞著,砸遍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從門廳到
鏡子,從酒櫥到衣櫃,從花瓶到電視,沒有一件東西倖免於難,而那些砸不了的
也都被盡力毀掉了……

  一場宣洩過後,奶水汗水淚水把衣服都浸濕了,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秀美但
無比憔悴的臉龐上,這女人忽然軟綿綿的倒在了靠近大門的吧台處。

  這女人正是石冰蘭,她已經絕食七天了。

  整整七天沒有一個人找過她,就連自己最掛念的姐姐石香蘭也沒有一個電話,
更不要提從前與自己關係甚密的同事孟璇了。石冰蘭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活到了
這步田地,她明明做對了每一件事情,卻總是令親者痛,仇者快,她每每強迫自
己去思索原因,腦海裡就會浮現出余新那句洗腦的話語——「奶大就是原罪!」

  ——胸大無腦就無腦吧,奶大如果真的有罪,那我死了也算是贖罪了吧!

  躺在床上的石冰蘭渾身無力,自覺時日已經不多了,興許再過一天,或許兩
天,自己就會餓死在這間出租公寓裡,到天堂與親愛的丈夫蘇忠平團聚了吧。

  石冰蘭想過自殺,早在一年多以前被色魔抓進魔窟時就想過自殺,但那時的
她認為自殺是弱者才會做出的事情。可如今她發覺,死,至少是求死,絕對是一
件需要勇氣的事情。

  在大火中被色魔余新強行救出並擄到孤島後,看不到希望的自己已經尋過死
了,那一次是余新使出渾身解數才把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但這一次,這
一次再也沒人可以阻礙自己求死了。

  起初,石冰蘭想過割腕自殺,但玻璃片拿到了手上,她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後來,她又試過撞牆自盡,可也總是半途而廢。她甚至還想過跳樓自殺這個最簡
單也最高效的辦法,然而卻在起跳的前一秒被公寓的保安拉了下來。

  死,原來這麼難。明明什麼都不在乎了,明明也都沒人在乎自己了,怎麼就
是沒有結束自己生命的勇氣呢?自己究竟還放不下這險惡世界的什麼呢?

  是姐姐嗎?是自己一天也沒有哺育過的孩子嗎?還是……

  石冰蘭不敢再往下深想了,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思想罪惡極了,連在自己的內
心裡她都不敢默念出那句話,她真正放不下的是對色魔余新的「懷念」,還是未
能將色魔繩之以法的失敗?

  這兩件事情到底哪一件才是石冰蘭放不下的,她自己現今也分不清了。

  大概是因為很少吃喝心情低落的原因,這七天她的淫慾少了許多,眼前也不
總是浮現出過去在魔窟被色魔調教時的畫面了。雖然淫慾消退了,但她滿心想的
卻還是變態色魔余新。自己最大的對手余新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心狠手辣殘忍
變態的「變態色魔」?還是自己與姐姐兩姐妹所生女兒共同的父親?

  以前回答這個問題很簡單,余新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色魔」,只有將他繩
之以法才能慰藉所有遇害者,才能實現正義,貫徹法律。但現在,她卻答不上來
了。作為「變態色魔」,余新手上的冤魂數以百計,但他卻救過自己整整三回。
沒有他奮不顧身的從大火中救出自己和姐姐,她現在已成了孤魂野鬼。沒有餘新
在孤島上一直試圖給自己餵食,她也不會重回F 市開始新生活。沒有餘新從老城
區救回自己,她恐怕將會遭遇更大的羞辱。

  如果被王宇綁架那晚余新在自己身邊,余新會為自己而與歹徒搏鬥嗎?以石
冰蘭對余新的瞭解程度,她認為余新會的,因為他認為自己是他的奴隸,是她的
財產,他是不會讓自己被別的男人凌辱的。這種感情雖然變態,但與那膽小怕事
又色迷迷的楊總比也許更好。

  她也想過自己最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余新陰險的計謀,是余新打擊自己的手
段。所以她搜便了屋裡的每一個角落,果然發現了攝像頭,但攝像頭傳輸訊號的
終點卻是過去王宇與小璇所共同生活,現在只剩下王宇住的公寓內的計算機網絡
地址(IP地址)……

  這些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海中閃過。石冰蘭覺得自己的想法邪惡極了,
可這些心底深出的秘密她卻再也無法否認了。假如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自己會
不會選擇在離開孤島後與色魔、姐姐,還有她們的孩子,或許還有林素真母女、
孟璇一起共同「生活」?

  如果放在現在,她也許真的會為這個問題思考一下,然後還是會毅然決然的
選擇離開。

  犧牲親情,換取自由是沒錯的。自由的活著,自由的死去永遠比不自由的在
這個時代給一個男人當寵物,當性奴隸,失去自我而更有意義。可放在以前,這
樣的問題卻是從來不會出現在頭腦裡的。

  自己變了嗎?石冰蘭承認,她的確變了,變得更加感性,更加軟弱,對正義,
對法律的信仰也開始動搖了,甚至開始覺得「胸大無腦」和「奶大就是原罪」其
實也不全是男人為了合理化自己的暴力行為而編造出的歪理邪說。

  可是,有一點她知道自己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的。那就是對「變態色魔」
余新所作所為的深惡痛絕,對他踐踏女性尊嚴,物化女性價值的極度反感。在這
一點上,她從來沒有因心境的變化而發生絲毫改變。

  至於余新一個多禮拜前向自己提出的「大團圓結局」,說要娶自己為妻,和
自己一同生活之類的鬼話,她則是完全不相信,也不會接受這種自說自話的安排。

  她想過,如果自己就這麼活活餓死了,余新會不會為自己流淚?大概是會的
吧,畢竟自己是他從來沒有真正征服過的女人。他對自己的肉體,特別是胸部的
偏執,已經到了一種極度變態的程度。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石冰蘭的嗓子已經啞了,說話聲小的微乎其微。

  假如自己就這麼死了,石冰蘭覺得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可憐的親生女兒了。這
時她忽然想起,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親生女兒叫什麼名字。

  ——寶寶,媽媽就叫你小蘭吧。也許咱們下輩子還能再當母女,下輩子我一
定做個好母親。

  就這樣了吧!就這樣孤零零的去見忠平,去見郭永坤,去見所有因為自己的
關係而死去的冤魂吧!石冰蘭閉上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又什麼都不想了,只
是等死。

  當她被手機震動聲吵醒時已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可還是給奄奄一息的石冰
蘭彷彿打了一針強力救心劑,她充滿希望的費盡力氣把手機拿到了眼前。會是姐
姐嗎?還是小璇?又或者是……是色魔知道自己快死了?

  不,誰都不是!只是一個路人,一個為了收租才給自己發短訊息通知的房東。
她想大笑,笑不出來也要笑出來。多麼滑稽啊,自己的人生,臨死前最後一個聯
系自己的人竟然是問自己伸手要錢的女人!

  猶如迴光返照一般,石冰蘭的身體不知從哪裡上來了一股力量。七天了,心
存幻想的她想著總會有人來看她的,總會有人的,哪怕是色魔來,她都會吃上一
口飯,喝上一口水。可她等來了什麼?

  ——好,你不是要收租嗎?那我就把你的房子砸爛,砸個稀巴爛,讓你再也
租不出去!

  很快,原本裝潢精美的公寓就變得如廢墟一般,石冰蘭昏倒在地上和廢墟混
為了一體。

  又半個小時後,出租公寓裡迎來了七天以來第一波訪客,門被敲得咚咚直響,
「瑪麗小姐,我們是刑警總局的干警,又一個案件需要到您的家中搜查相關證據,
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謝謝!」

  沒人給這些訪客開門,因為石冰蘭已經進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門外的訪客
們又敲了一陣子,終於決定破門而入了。把門踹開的是一個男人,身高足有一米
八五,身材健壯。其他兩男一女跟著他也進入了屋內。

  「您好,我是刑警總局的刑警李文政,這是搜查——」

  李文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人打斷了,「小李,你不用念了。我看躺
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瑪麗薇小姐吧。」說話的人是刑警老田,他最先
發現了在廢墟中的石冰蘭。

  石冰蘭是面部朝地倒下的,因此她的臉還沒被刑警總局的來客們看到,不過
屋內這一片剛被砸成廢墟的模樣卻被這四人盡收眼底了。

  孟璇發出了一聲驚歎,「這……這家裡是怎麼了?被打劫了?」

  「孟隊,我看不像。你看那女人手上還拿著棒球棒,說不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銷毀證據。」

  這個聲音的主人是鑒證科的嚴嵩。他不光做出了推斷,還走近了石冰蘭,把
她的身子翻了過來,並且從石冰蘭的手中拿走了那根棒球棒。但其餘三人的注意
力顯然已經不在棒球棒上了,他們的眼睛裡全都寫滿了驚異,神色也全部為之一
變。

  「這……這不是石隊長嗎?」老田最先喊了出來。

  李文政也給嚇呆了,「不可能吧!這裡住的不是什麼瑪麗小姐嗎,難道說瑪
麗小姐就是石隊長?」

  「這……這就是傳說的『石冰蘭』,那個失蹤了的傳奇人物?」

  說這句話的人是剛來刑警總局工作不過半年的嚴嵩。他雖然聽過石冰蘭的大
名,但由於李天明在石冰蘭失蹤後去掉了石冰蘭在警局內的一切照片,清理掉了
石冰蘭的所有辦公用品,故而從未真正見過石冰蘭。

  三個男人的眼睛在說話時所矚目的焦點全都是石冰蘭睡衣下面半遮半露的碩
大渾圓的,還掛著幾滴乳液的驚人巨乳。但出於各自的身份,他們都是只說不看,
誰也不戳穿誰。

  這一幕被在一旁的孟璇盡收眼底,蘋果臉上再度掛起了陰雨天氣。

  孟璇早在進門後就發覺到了這個女人不對勁。當嚴嵩將她的身子翻過來時,
她就立刻確認了心中的猜想。她判斷的標準十分簡單,那就是石大奶那兩顆總是
招惹男人眼球的乳房。

  如果還要再追加一個證據,那就是石冰蘭身上的乳臭味,即便是真的有一個
女人跟石冰蘭長得一摸一樣,連奶子也一樣大,那她也無可能跟石冰蘭在同一時
間懷孕出乳。因此,瑪麗薇小姐就是在余新口中已於兩個月前離開F 市的石大奶。

  毫無疑問,她又被余新給騙了。更令這個小女警生氣的還不是這件事,而是
自己的男同事們一見到石大奶臉上那種充滿了憧憬、嚮往的眼神。剛才的幾分鐘
裡,她好像變成了一個隱形人,男同事們所有的目光都被那一對看著又大了一圈
的乳房給吸引了過去!

  妒嫉之火開始在小女警孟璇的心裡熊熊燃燒起來,燒盡了她過去與石冰蘭的
姐妹情誼,小女警氣得直跳到了三個男人的面前,用自己嬌俏的身軀擋住了他們
的視線,「大家……大家不要發呆了啦!不管她是誰都很有可能是這個案子的重
要證人,救人要緊啊!」

  孟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再遇石大奶。若不是石大奶跟本案息息相關,
她真是恨不得就這麼一走了之,任石大奶自生自滅。

  「嗯……嗯,孟隊說得對。救人要緊!」

  經驗最為豐富,年紀也最大的老田及時接過了孟璇的話。這下子,其餘兩個
人才看著就令人神往的大白奶中晃過神來,也接話說什麼「孟隊英明,救人第一。」、
「我們今天來這裡說不定能一箭雙鵰呢」等等的吹捧之餘。

  可顯然小女警孟璇是不吃這一套的,她雖然不太愛思考,可作為女人的第六
感還是有的。

  自從她進入刑警總局,被分到石大奶的手下開始,她就永遠是石大奶身邊的
綠葉。現在自己就算是接替了石大奶的職位,效果也還是一樣,而且石大奶在的
時候李胖子從來不敢像今天這樣戲弄刑警隊隊長,可換成自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好了,小嚴,你和老田把這女人送上警車先去醫院救她。我和小李兩個人
在屋子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證據。」孟璇以自己刑警隊隊長的職位強令老
田和李文政帶著石冰蘭先行離開,正在氣頭上的她絕不願意和石大奶做同一輛警
車。

  「明白,孟隊。」

  嚴嵩和老田知趣的走了,屋子裡面只剩下孟璇和嚴嵩。二人在這片廢墟中找
了好一陣子,也沒有任何與「楊承志失蹤案」有關的證據被「發掘」出來。

  「孟隊,每個房間都找了,裡裡外外的也翻遍了。我看咱們可以走了吧?」
從臥室中走出的李文政遠遠的對著正在落地窗前坐著發呆的孟璇喊道。

  「那咱們就走吧,現在回去還能趕上飯點。」孟璇強壓住滿肚子的火,擠出
一個自己標誌性的甜美微笑,說話間跳下了窗戶。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眼前一亮!

  李文政邊朝門口走邊發著牢騷,「哎呀!李胖子可真是能折騰人啊,你說是
不是啊,孟隊?」

  孟璇卻沒有跟在他的後面,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邊的側窗,把自己小巧玲
瓏的一隻手伸了出去,不一會就在外窗的平台上抓到了一個什麼東西。

  李文政一個人出了門,扭過頭才發現自己後面一個人也沒有,「孟隊?」

  孟璇一路小跑,蹦蹦跳跳的躲到了李文政背後,一隻手伸出去把剛才從外窗
平台上找到的美式M9手槍遞到了李文政的手上,道:「我在這兒呢!嘻嘻,你看
我發現什麼了,小嚴同志!」

  李文政對上司小女孩一樣的行為哭笑不得,只好轉移話題,「孟隊,這是…
…這是從哪裡發現的,我們剛才不是都找遍了嗎?」

  「不告訴你!反正是我一個人找到的。好啦,快走吧!」

  小女警孟璇的壞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找到了這把手槍,她覺得自己
抓到了石大奶的命門,又飄飄然的認為自己很有可能通過這個案子確立新刑警隊
隊長的威信。她笑嘻嘻的開了車門,坐進了車裡,又衝著對上司剛才的話而發愣
的李文政喊了一句,「呆子,你怎麼站在那不動了啊。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可
就開車了啊!」

  「孟隊,孟隊,別跟我開玩笑了,我來了,來了!」

  李文政趕忙跑上了車,然後便和自己那有著小女孩一般性格的上司一道離開
了黃金嘉園小區。

          ***************

  午夜時分,F 市郊區一私人別墅地下室內。

  一個女人正趴在一張床上,手和腳都被鋼製鐐銬緊緊的鎖在了床頭和床尾。

  在她身上穿著的99式警察制服已殘破不全。女人秀美的長髮散亂床頭,耀眼
的強光下誘人酮體最私密的胸部與陰部位置已沒有半片布料遮擋。女人的身體被
擺成了極其淫蕩的造型。肥大而豐滿的屁股高高翹起,連同陰部完全暴露在了身
後一絲不掛的男人那淫褻的目光下。她的兩片陰唇肥厚發褐,在燈光的照射下顯
得淫蕩之至。

  那男人胯下的鑲嵌著小鋼珠的肉棒此時正兇猛的刺進女人那已紅腫出血的淫
穴裡大力抽插著,兩隻手時而扶住女人的小蠻腰控制活塞運動的速度,時而遊蕩
在女人那對足有G 奶大小的乳房揉捏玩弄。

  女人的神色看起來既痛苦又陶醉,她的身體在男人高超的性愛技巧下已經全
面投降,完全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慾海之中,淫水不斷地順著翹起的臀部流到身下,
浸濕了一大片純白色的床單。

  「嗚……嗚……不要啊!」

  「還他媽的說不要!流了那麼多騷水,老子還沒爽夠呢,孟大警官!」男人
朝女人的屁股上抽了一掌,力度之大立刻就在雪白的屁股蛋上留下了紅手印。

  「啊……痛啊!」

  「哈哈哈哈!痛就對了,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大奶警花!」

  男人嘶啞的淫笑聲在地下室響徹著,女人痛苦中又飽含著歡愉的叫聲也混在
了男人的笑聲中,聽起來宛如一曲詭異卻又奇特的交響樂。

  「準備好再吃一次老子的精液吧,大奶警花!哦……」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了,隨著一聲低沉的哼聲,他又一次將精液射入了女人
的淫穴之中。隨後,那根大的可怕的鑲嵌著小鋼珠的肉棒從女人的身體中離開了。

  這男人就是「變態色魔」余新,而那女人則是新晉刑警隊代理隊長孟璇。

  孟璇在余新剛才發洩後得到了些許休息的機會,她的體力已在今晚漫長而變
態的性交中快要消耗殆盡,可卻還是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像被火燒一樣的灼熱,瘙
癢之感也在身體的上上下下到處亂竄著。

  長期注射【原罪】並對此上癮的小女警孟璇的性慾要比一般女人強烈的多,
也只有餘新這樣性能力超群的「變態色魔」才能滿足她無底洞一般的淫慾。孟璇
與余新每一次的交歡幾乎都以她在幾十次乃至上百次的高潮後失神昏倒才告終。

  不過今晚余新卻扔下了還在喘氣休息,等待下一輪「再戰」的孟璇。

  今晚這出「變態色魔強姦女刑警隊長」的色情真人秀到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
整整三個小時,余新樂此不疲的在小女警孟璇的身體裡瘋狂的發洩著獸慾,在他
身下的孟璇按照余新的要求扮作「頑強抵抗」但又從他的姦淫中逐漸「失控」,
大大滿足了余新數日來心頭最大的慾念。

  可就在剛才,當余新不知是第幾次在孟璇的身體中發洩之後,忽然覺得索然
無味了。無論他怎麼自欺欺人,床上被鎖著的女人都不是石冰蘭。

  儘管孟璇穿著與石冰蘭一樣的警服,留著與石冰蘭一樣的長髮,做著與石冰
蘭一樣的「抵抗」自己姦淫的行為,但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孟璇永遠不可能是他
心中最完美的女人石冰蘭。

  七天前,下班回家的余新一如既往的打開了電腦,準備通過遠程木馬植入在
王宇電腦中的後門監視石冰蘭在出租公寓內的一舉一動時,卻詫異的發現攝像頭
被發現了。

  難道是石冰蘭發覺自己的計劃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要
前功盡棄了。仔細又思慮了一番之後,余新判斷出石冰蘭有極大可能不會發現這
個攝像頭除了王宇之外還有他這個監視者,因為她的計算機技術根本不可能達到
自己這個美國計算機和醫學雙學位博士的水平。

  雖說這樣,但余新的右眼皮還是跳個不停,他的心裡也總是感到很不安,可
又說不上來原因。假如他再貿然到石冰蘭的公寓內探望情況,又極有可能功虧一
簣,可石冰蘭卻沒有按照原先他預想的那樣主動來找自己。余新本來順利進行的
調教計劃就這樣陷入了「薛地鄂定貓」的情況。

  因為這個原因,余新倍感焦慮。外加他強忍對石冰蘭肉體慾望的耐性也已快
要到了極限,他便突發奇想,命令小女警孟璇扮作石冰蘭的樣子,扮作被自己強
奸無法反抗,並在自己的姦淫中失去自我的樣子來緩解心中的焦慮與對石冰蘭肉
體的強烈渴望,以此來滿足自己心中最大的慾念。

  這樣自欺欺人的「扮演遊戲」在重複了七天後,余新終於覺得膩味了。但孟
璇這裡卻食髓知味,開始求著余新按照這個法子操弄自己了。

  「主人……你怎麼還不來呀,小璇可要逃走了啊!」孟璇緩過氣來,卻沒見
余新,發嗲說著這些話,想要招喚余新過來繼續「強姦」自己。

  余新還是沒反應。孟璇扭過頭抬眼一望,才發現余新正坐在遠處的沙發上,
拿著手機盯著在看什麼東西。

  「主人!你趕緊再來嘛!你要是再不理小璇,小璇不跟你玩這變態遊戲了!」

  孟璇的話裡面既有對余新的不滿,也有小女孩一般的賭氣情緒。她可不願意
讓一個小小的手機把自己的男人給搶走了,而且還是在雲雨之時給搶走。

  「璇奴,你他媽馬上給老子閉嘴!」余新怒喝著孟璇,連抬眼看都沒看一眼
她。

  孟璇被余新這話一下子給激怒了,順帶著智商也一併給喚起了。她好像猜到
了什麼,清了清嗓子,然後模仿著石大奶的口氣,繼續朝余新那邊喊:「色魔!
你來呀!你來操冰奴啊!你怎麼不敢來啊!」

  余新正為撥不通石冰蘭的電話而煩躁,又一下子被小女警孟璇說中了心思,
放下手機快步走到了床邊,抬起手朝著孟璇扭到一邊的臉上就是兩巴掌,「你他
媽的是不是耳朵聾了!老子叫你住嘴沒聽見嗎?」

  「哼!我就用,我就用。石大奶就要被我抓起來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
色魔,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余新剛要從床櫃裡取出鞭子,繼續教訓小女警孟璇,但卻在聽到孟璇說「就
要被我抓起來了」八個字後,緩緩地放下了鞭子,「賤奴,你剛才說什麼,什麼
叫要被你抓起來了。」

  孟璇今天從早到晚的嫉妒之火在這一刻又復燃了,而且還燃的更旺更大。她
恨死了色魔,但她卻更加仇恨石大奶,她覺得自己好像永遠都被籠罩著石大奶的
影子裡,就連色魔玩弄自己時都只是把她當成了石大奶的替代品。

  抱著這樣的情緒,孟璇豁出去了,全面對余新開炮了,「色魔,我告訴你。
我什麼都知道了,石大奶她根本就沒有走,她不僅沒有走,還拿著槍殺了她的新
男人。你永遠都得不到她了,色魔。我明天就會帶人到醫院去把她抓進監獄,你
——」

  余新被孟璇這番話說的氣不打一處來,一隻大手直接就掐住了孟璇的脖子,
「你給老子住嘴,再不住嘴老子現在就掐死你。」

  孟璇不甘示弱,眸子裡全是嫉妒與忿恨,等余新的手送了些,立刻接著道:
「我就是要說,就是要說!石大奶就是進監獄了!石大奶就要進監獄了,石大奶
就要進監獄了!」

  余新被徹底激怒了,眼睛吐露出凶光,掐著孟璇脖子的那隻手也越握越緊,
「好,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今天就讓你死在老子的床上!」

  孟璇終於察覺到自己性命有虞了,求生的本能令她趕緊示弱求饒,「主……
主人……求……求……」

  也許是她的求饒起了作用,孟璇感到脖子忽然被放開了,呼吸也變得順暢了。

  原來,在余新決意結束掉孟璇生命的前一秒鐘,一個詞語快速閃過了他的頭
腦——明天。對,孟璇剛才宣稱她明天才會去醫院逮捕石冰蘭,那麼也就意味著
她只要現在去醫院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石冰蘭,石冰蘭就不會被刑警總局逮捕,
甚至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大大加快她回歸的時間!

  現在,只需要知道石冰蘭到底確切的是在哪家醫院,哪一間病房。而這個信
息,眼前的這個妒火中燒的小女警一定知道。所以,余新放開了手,關鍵時刻他
的理性還是戰勝了感性,這就是他自己為什麼一定會征服石冰蘭這個荊棘美女的
原因所在——他永遠都不會被情緒所支配,但現在的石冰蘭一定會!

  他的大手再度掐住了孟璇的脖子,「」璇奴,關於石大奶的事情你給我老老
實實的從頭到尾的交代清楚了。「

  吃了剛才的教訓後,孟璇真的害怕了,一股腦把什麼都給余新說了。

  聽完了孟璇的話,余新滿意的點了點頭,「算你識相,璇奴。你的這條狗命
老子就給你先留著。」他穿上了衣服揚長而去,急匆匆的走了。四肢都被鐐銬緊
鎖的小女警孟璇在他走後,臉上悄然間平添了一道淚痕……

          ***************

  夜已深,蒼穹下的星光一片黯淡。

  一條人影在夜色下幽靈般移動著,鬼鬼祟祟的接近了一面低矮的圍牆。那人
影悄無聲息的翻過了圍牆。圍牆內的建築物不多,一棟主樓與三四棟副樓,只有
主樓的幾扇窗戶裡面還有燈光。那人影動作迅速的從主樓後面攀爬了起來。爬了
有快三四層的樣子,人影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扇忘記關閉的窗戶,立即跳了進去。

  屋內的佈置很簡單,正中間有一排電腦,再往前的牆壁上掛滿了電子螢幕,
顯然這是一間監控室。可這間監控室現在卻空無一人,只有監控畫面在發著光。

  那人影躡手躡腳的坐在一台電腦前,從兜裡拿出了個移動磁盤插在了主機上,
又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正對面牆壁上的監控畫面立即全黑了。

  做完這些事後,人影迅速躲到了陰影之中。這時候,從監控室的門外傳來了
哈欠聲,「喔……還有半個小時才能輪班,肚子都餓了……」

  聲音的主人進屋了,處於半醒半睡之際的他竟然沒有發現監控已被關閉,坐
到椅子上倒頭就睡。那人影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根明晃晃
的針管,逕直在那名保安的背後插了進去。

  接著,那人影反鎖了房門,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換成了那名保安的衣
服,還戴上了口罩和他的銘牌,取走了他的身份卡。人影這下再也用躲避在黑暗
之中了,只看他出了監控室的門,刷卡進了工作電梯,通過主樓與副樓間的走廊
來到了住院部。

  凌晨兩點鐘的住院部大樓裡安靜的可怕,還有瀰漫在空氣中的那種醫院所特
有的味道也加劇了這種感覺。那人影此時已經在身上披上了醫生的白大褂,手裡
推著輪椅,看著好似是要準備接病人。

  白大褂和輪椅是那人影剛才趁著值班室裡值班醫生熟睡之際偷來的,他穿上
白大褂後也正合身,看上去十足像個本院的實習醫生。這「醫生」面不改色心不
跳的走著,絲毫不顧及此時走廊裡滲人的涼氣。在一間寫著1201的房門外,那人
影終於停下了腳步,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鼾聲震天,是一個年長的老頭發出的聲響,索性所有人都已入夢,哪
個病人的睡眠也沒有受到影響。那人影朝著三號床的位置越走越近,心跳的也越
來越快,當人影看到了躺在三號床上病人的胸部時,臉上露出了難以捉摸的笑容。

  然後,那名病人就被這這名「白衣天使」從床上抱下來,放到了輪椅上。輪
椅在那人影愈來愈快的推動下沒出五分鐘就離開了住院部。進入電梯後,那人影
冷不丁的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那女人看了看人影衣服上掛著的牌子,道:「王醫生,這麼晚了您推著病人
是要幹什麼啊?」

  那人影沒說話,一隻手從白大褂的兜裡又取出了一根針管。又是一針扎過去,
那女人昏倒在地了。

  總算是到了主樓大廳,那人影已經開始跑了,索性把白大褂和輪椅也扔了,
直接將三號床的病人背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當那人影又回到醫院後面的低矮圍牆
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接著便背著三號床的病人離開了。

  這時,換班的保安來了。他走進監控室後,竟然發現自己的同事昏倒在地,
衣服和證件也盡數被拿走,更重要的是整間醫院的監控都被關閉了。

  這名保安急了,趕緊拉響了警報鈴。醫院裡熟睡的人們幾乎都被震天響的
「嗶嗶嗶嗶」聲吵醒了,但此時那人影早就載著三號床的病人開車走遠了……

          ***************

  凌晨兩點四十分,國道GXX 上正在行駛的一輛白色小轎車。

  一台最新款的超薄筆記本被從前座遞到了後座,它的螢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
黑夜顯得格外刺眼。石冰蘭接過了筆記本,將信將疑的按下了播放鍵。電腦螢幕
中播放的是某間地下室裡的錄像。錄像上有一男一女,女人被鋼製手銬腳銬鎖在
床上,兩腿大大張開不斷承受著男人的抽插,發出既痛苦又帶著歡愉的叫聲。

  「色魔,你給我看這個幹嘛!」

  石冰蘭扣上了筆記本電腦的蓋子,又把筆記本還給了余新,並且發出冷冷的
聲音。她的語氣雖然嚴厲,但卻沒有從前面對余新時的憤怒。

  余新抬起頭,迎視著石冰蘭的目光,笑嘻嘻的說:「啊,錯了!不是這個,
應該是再後面一段的。」

  說著,他又打開了蓋子,在觸摸板上動了幾下,然後又遞到了石冰蘭的手上。

  石冰蘭有氣無力的再次接下了電腦,帶著無所謂的心態開始注視起了電腦熒
幕。電腦中正在播放的視頻是幾個小時前余新與孟璇在交歡之後,為了石冰蘭而
爭吵的片段。她的神色在看到孟璇說出要抓自己進監獄後明顯變了。看到最後,
她的臉上已寫滿了「哀莫大於心死」這六個字。

  十分鐘以前,石冰蘭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在石冰蘭失去意識之前,她記得的最後一件是就是她將租住的公寓砸了個稀
巴爛,然後就是在這兒醒來了。這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一無所知,但是當她發現自
己不在家中,也不在醫院,而是在一輛疾馳在高速公路上的小轎車上市時,馬上
就猜到了是誰又把自己擄走了。

  果然,當她抬眼往前一往,色魔那顆大腦袋的後腦勺就出現在眼簾之中。她
冷笑一聲,用手拍了拍在前面開車的色魔,示意自己醒了。

  「色魔,你又找到了一個新的魔窟嗎?」石冰蘭冷笑著問,眼光充滿嘲諷。

  在前座開車的余新發覺石冰蘭醒來後,轉過頭笑了兩聲,「呵呵,我以為你
醒不來了呢!」

  他用餘光貪婪的打量著坐在身後的石冰蘭,石冰蘭的胸前已經濕得一塌糊度
了,天藍色的醫院患者服就跟吸水海綿似的,被她泌出的乳汁完全浸透了,而且
因摩擦過度變得皺巴巴的,看上去說不出的狼狽。

  但也正因為濕透凌亂的衣服緊緊貼在肌膚上,半透明的上身顯得更加誘惑惹
火,兩個滾圓肥碩的巨乳就跟熟透的奶瓜一樣,隨著呼吸有節奏的上下起伏。或
許是因為車內暖氣刺激的緣故,那對顆粒飽滿的乳蒂在衣服上形成了清晰的柱狀
凸起。只要留心觀察就會發現,凸起周圍的濕痕仍在不斷加深、繼續擴散……

  「色魔,趕快停車,我要下車。你自己說過什麼話都忘記了嗎?」

  石冰蘭的口氣冰冷,甚至不屑,而且沒有抱臂護胸擋住余新視奸自己的視線。
似乎她已經清楚,這種舉動是毫無意義的,只會浪費自己的體力和時間。

  余新搔搔腦袋,轉過了頭,邊開車邊一本正經的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
難追,我沒有忘記我的承諾。可是你難道不想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的好姐妹
孟璇要對你做什麼嗎?」

  接著,余新就將儲存著地下室錄像的筆記本拿給了石冰蘭看。看過錄像之後,
石冰蘭什麼都明白了。

  王宇為了報復自己,將槍殺楊總的手槍藏在了自己家中,這把手槍被她曾經
的戀人孟璇前來搜查證據時所發現。自己雖然為孟璇所救,撿回了一條命,但她
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醫院中活捉自己。

  石冰蘭真的沒想到孟璇對自己的仇恨會如此之大,以至於不惜要誣陷自己,
讓自己做冤獄。她甚至猜想,王宇綁架自己跟孟璇準備誣陷自己這兩件事一前一
後,極有可能是早就計劃好的……

  跟他們相比,石冰蘭頓時覺得冒險救自己離開醫院的色魔余新不那麼可恨了,
她原本滿肚子對色魔自食其言的行為想要罵出的話也全都從嘴邊給嚥了下去。

  ——又是色魔……又是色魔救了我……

  石冰蘭驚奇的發現,兩年多以前每一次自己遇險,竟然到最後都是色魔救了
自己。殘忍無道的「變態色魔」是唯一一個願意在危難之中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
的男人,而那些她自認為的夥伴們,王宇,小璇卻一心想要將自己打入萬劫不復
的地獄。

  對自己而言,應該被繩之以法的「變態色魔」究竟是敵人還是依靠?自己曾
經最要好的同事孟璇、最忠誠的部下王宇究竟是依靠還是敵人?她現在已經完全
搞不清楚這些了。

  「怎麼樣?你現在明白老子是在救你了吧。」

  余新的話得意洋洋,還帶著點邀功的感覺。然而石冰蘭就好像沒聽見似的,
默默望著車窗外漆黑的世界,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她突然問:「你……你為什麼要救我,我被抓進去監獄你不就
徹底安全了嗎?」

  「老子這是在救我親生女兒的母親,我可不想讓她以後被人說是罪犯的女兒。
更何況老子救你石大奶也不是第一回了,當初你前夫蘇忠平一把大火差點燒死你,
還不是我把你救出來了?」

  石冰蘭聽後,淒然微笑,「那……那你當初決定不再虐待我了又是為什麼?」

  余新放慢了些速度,頓了頓答道:「你當初尋死覓活的,一口飯不吃,一口
水不喝。我好不容易把只剩下一口氣的你給救回來以後,就想明白了。強扭的瓜
不甜,我當然可以再把你關起來,可你要是再絕食怎麼辦?再著說你怎麼說也算
是我親生女兒的母親,我一個做父親的害死孩子的母親,這總說不過去吧!」

  他這些話硬兼施,並把剛出生不久的女兒都端上了檯面,希望能徹底打動石
冰蘭,令她真正心甘情願的屈服於命運。石冰蘭聽後又沉默了好一陣子,眼眶突
然紅了。

  余新的這番話真是字字戳心,讓石冰蘭冷漠外表下的內心劇烈的起伏著。這
個男人三句話離不開孩子,不再凌辱自己也是因為孩子,三番五次從危難中救出
自己也是為了能讓孩子不失去她的母親。

  而她自己呢?把唯一的籌碼——自己的親生女兒留給了余新,以此來換取將
色魔繩之以法的機會,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不僅如此,最近她還因為縱慾又害
死了一個無辜的人,並且被曾經最信任的部下綁架,被關係最好的閨蜜陷害。到
頭來,還是自己的「頭號敵人」色魔救了自己,第四次救了自己。

  究竟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難道法律真的是絕對的公正嗎?

  石冰蘭已經開始對這些過去深信不疑的東西產生了質疑。一個因為自己的父
母親而被毀掉人生的小男孩在歷經了無數磨難後回到故土,帶著報復的心態姦殺
大胸女人,監禁凌辱自己長達三個月。事情如果到這裡,那麼這個小男孩絕對算
是邪惡,他的所作所為絕對應該被繩之以法。

  可是,當她懷上了這個小男孩的親生骨肉後。這個小男孩一改之前的行徑,
變成了唯一一個還願意幫助自己的人,甚至為了自己的安危以身涉險,冒著被發
現的風險,連夜從醫院中救出自己。事情到了這裡,這個小男孩還算是邪惡嗎?
他對自己的關心和幫助,遵守諾言不再犯罪,設立心理健康基金會,所有的這些
行為是不是能算得上是善良。如果她現在就奪走這個小男孩的性命,自己是不是
太沒有良知了。如果自己再執意把小男孩送進監獄,自己是不是太不知感恩了。

  石冰蘭現在已經分不清何為正義,何為邪惡了。她也不再相信法律是絕對公
正的了。她只知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說話。它說只要跟這個小男
孩待在一起,她就永遠不會再被人背叛,被人拋棄,這個小男孩永遠都不會讓自
己性命有虞,這個小男孩永遠都不會讓自己在長夜感到寂寞難耐。

  在前排開車的余新透過後視鏡注目著石冰蘭臉上表情的微妙變化,他太瞭解
這個大胸女人了。他知道現在這個大奶警花的心智已經到了最脆弱的時候,「置
之死地」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現在需要「而後生」了。

  於是,余新將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的搖籃悄悄地遞到了石冰蘭的腳下。

  「孩子我已經給你帶來了,石大奶。上次咱們吃飯時你說只要我把孩子還給
你,你就再也不會試圖把我抓進監獄。我接受你這個條件。」

  還在一個人發愣沉思的石冰蘭一聽到「孩子」兩個字,精神立馬就回到了軀
殼之內。她低頭一看,果然有一個籐編搖籃在自己腳下。裡面的小嬰兒睡得很熟,
白皙的面孔上鼻翼輕輕地扇闔著,樣子甚是可愛。

  石冰蘭從座位上下來,踉蹌著跪在了搖籃前,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熱乎乎
的小臉,豆大的淚珠撲簌簌地掉在襁褓上。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剛生下來就進了
保溫箱,自己之前從未見過一面的親生女兒,但卻總是看不夠。

  石冰蘭意猶未盡,伸手解開了孩子的襁褓,把孩子白白胖胖的小手握在了手
裡,自己卻早已是泣不成聲。當她看到自己親生女兒的第一眼後,心中猛然有一
根弦被隱約撥動了。

  看著親生女兒純真無邪的可愛摸樣,她頭一次強烈的感覺到,這個新生命是
無辜的。她終於理解了余新之前所作所為的原因。——色魔說的都是真的,都是
真的。她實在是太可愛了,任何人看見她都不會辜負她的。

  如果自己真的就那麼餓死在別人的房子裡,或者是被孟璇抓到監獄裡,她將
為此後悔一輩子。什麼正義,什麼法律,那些拋棄自己的背叛的虛無縹緲的東西
怎麼能比得上眼前這個可愛的小生命!

  石冰蘭對余新鑽心入骨的恨意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了。是余新將這個小生命
賜給了自己,是余新在每一個生死攸關的時刻救了自己,也是余新主動將孩子還
給了自己!

  「余新,你……你給她起名字了嗎?」這是她第一次用「余新」而非「色魔」
稱呼來余新。

  余新聽了心中暗喜,他知道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具備的天生的母性起了作用。
毫無疑問,對女兒的愛已經超越了石冰蘭過去的一切信仰,重新給予她活下去的
動力,為她今後的生命指向了新的道路——回到自己的身邊,和自己的親生女兒
在一起,做一個不用思考只需服從命令的忠誠的性奴隸。

  「大名還等著她媽起呢,小名叫小蘭。就跟你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一樣。」

  余新隨口胡謅了幾句,其實這個孩子他根本就沒看過幾眼,全都是石香蘭在
照顧。可是直覺告訴余新,在石冰蘭心目中,「小蘭」這個名字絕對是最好的。

  石冰蘭心中猛然有一根弦被隱約撥動了。爸爸,媽媽和女兒小蘭,如果一家
人在一起的話,會不會對孩子的成長更好,儘管她的爸爸有好多個女人,儘管她
的爸爸是個性變態,但她的爸爸真的愛她……

  余新猜的一點也沒有錯,石冰蘭在聽到余新的回答後,在極其短暫的瞬間展
露出了一個幸福的微笑,這可能是她數月以來唯一一次微笑。——小蘭……小蘭
……爸爸也叫你小蘭,媽媽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余新注意到了石冰蘭的微笑,他知道這個巨乳美女的心思已經開始傾倒於自
己了,但現在他需要再偽裝一下。

  獵人在狩獵時直到最後一秒都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因為那樣會讓已經麻痺
大意的獵物如驚弓之鳥一樣徹底跑開。摧毀石冰蘭舊有的女警人格,重新建立起
新的奴隸人格這件事也是一樣的道理。

  「好啦!知道你們母女團聚,你心裡高興。不過,我們就快要到地方了。你
還是先把孩子放回搖籃吧,天冷別涼著小蘭了。」

  石冰蘭的聲音低了很多,也軟了很多,「余新,你……你要帶我和孩子到哪
裡去?這車要往哪裡開?」

  「你放心。反正不是我的家,也就是你口中的『魔窟』。我給你講實話,你
現在已經是重要的嫌疑犯了,再留在F 市肯定不行。在F 和G 市的交接地帶西園
鎮,那裡屬於三不管地區,有一套房子是我朋友的。他出國了托我幫他看著。我
準備先把你和孩子送到那裡去避難,等風頭過去了你要去哪裡隨你。」

  石冰蘭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余新又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咱們還有十分鐘就到地方了。我把你送
到門口,給你房子鑰匙就走了。哦對,我想來了。那個院子裡面還停了一輛我以
前綁架女人用的白色麵包車,你要是不覺得膈應,也一併送給你。」

  話音落下,一串鑰匙從車前扔到了石冰蘭的手上。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石冰蘭的英氣全無,聲音中竟然還有一些小
女人一樣幸福的感覺。

  「為什麼對你這麼好?你就當是我給你那對大奶子的一點投資吧,哈哈!」
余新的笑容還是那麼嘶啞,但這聲音傳到石冰蘭耳中時,已然變成了能令她感到
安全與滿足的最熟悉不過的聲音了。

  十分鐘後,白色小轎車停在了一棟單獨坐落在西園鎮的別墅院內。可車內的
一男一女卻沒有下車離開。

  「到了,下車吧。」

  石冰蘭抱著孩子起身準備離開,可還沒開打開後座的車門,就又坐了回去。
她低頭望向了自己的胸部,然後輕輕地說:「余新……我的乳房很脹,又……又
漲奶了,你……你能幫我揉揉嗎?」

  余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聲說:「你說什麼?」

  石冰蘭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一字一句的說:「余新,不管你對我,對其
他人做過什麼,我都不想要再追究下去了。今晚過後,我們可能就再無見面的可
能性了。我知道你對我乳房的執念,現在我的乳房很脹很難受,我想請你幫我,
讓我好受一點。也算是對你救我那麼多回的報答吧!」

  余新這才恍然大悟,她是在向自己主動示好啊!這個巨乳美女,她終於完全
想通了,知道人不可以違抗命運。

  現在他究竟還要不要再偽裝下去了。余新沉默了半響,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他打開前門下了車,然後又開了後門上了車,一屁股就坐到了石冰蘭的身邊。

  余新高興的歡呼一聲,一把將石冰蘭摟進懷裡,讓她背對自己坐在大腿上,
低下頭輕咬著她的耳垂。

  「小冰,你能想通。放下過去,對你,對我,對孩子,都是一件大好事!」

  敏感的耳垂被舔弄,石冰蘭的呼吸很快就急促了,用呻吟一般的聲音喃喃自
語。

  「嗯,嗯……我以前錯了……噢……嗯……但願老天能讓我贖罪,讓小蘭好
好的,不被你這樣的男人給……」

  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唇竟然被余新給堵住了,而且石冰蘭不僅不反抗,還主
動也將舌頭伸進了余新的嘴裡。他們彼此的舌頭纏綿追逐,簡直像是熱戀的情人
一般。

  良久,唇分,但兩人的口唇邊仍連接著一條細長的晶瑩水線。石冰蘭滿臉通
紅,什麼話也不講。

  「好啦,讓我看看,你這對大奶子究竟有多脹!」

  調笑聲中,余新伸手到石冰蘭胸前,將病員服的鈕扣一顆顆解開。然後他又
將濕透貼體的制服前襟緩緩左右褐開,令赤裸的肩膀和豐碩的雙乳暴露在了空氣
之中。

  終於又目睹到這對極品巨乳最真實的全貌了!

  將近一年不見,這對原本就超出常規尺寸的巨乳,果然再次「升級」了!兩
顆雪白渾圓的肥碩乳球就像發酵的麵粉一樣,膨脹到了有些誇張的程度,簡直是
豐滿得不能再豐滿、巨大得不能再巨大了,就算西方色情雜誌裡那些反覆隆乳過
的超級奶媽,比較起來都有所不如。

  不過,無可避免的,當初這對大奶子罕見的堅挺現在已經打了折扣,雖然還
不至於下垂,但卻明顯變得柔軟而酥松,沉甸甸的壓迫感也更加明顯。

  乳暈也擴散的比預料的更大一些,並且呈現出成熟少婦才有的淡褐色。而原
本細如紅豆的乳蒂更脹大了整整一圈,猶如兩顆紫葡萄似的,無論從色澤還是形
狀來看都更加誘人,尤其是正中凹槽狀的奶孔,仍殘留著少量滿溢欲滴的白色乳
汁,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撲上去吸一口。

  總而言之,這是一對成熟、火爆、完美的沒有絲毫瑕疵的豐碩乳房,充滿母
性特有的溫柔和誘惑。如果說以前最貼切的詞是「巨乳」,那現在就只能用「爆
乳」來形容了。

  他懷著激動的心情,雙手緩慢地攀了上去,輕輕揉捏了一下。沒錯,這就是
他入獄之前捏慣的那對超級巨乳,手掌稍微一用力,滿把的肥嫩乳肉就會爭先恐
後的從指縫間隙擠壓出來,令所有手指猶如陷入棉花堆般深深埋進去,再也捨不
得出來!

  「你看你的奶水都流出來了,不如我來幫你吸一吸!」

  石冰蘭軟弱無力的向後靠在他懷裡,任憑他的魔掌為所欲為,嘴裡輕微喘息
著應道:「余新……你住手!奶水……是……是……小蘭的……」

  「那我還是她爹呢,總有我的份吧!」

  說笑聲中,余新雙手用力向上推擠,將那對極其豐滿的大奶子盡量托、壓到
上方,幾乎碰到了石冰蘭的下巴。然後他再從她肩膀處探過腦袋,輕輕鬆鬆就叼
住了其中一顆乳頭,貪婪的吸吮了起來。

  一股微帶腥味、但卻新鮮無比的人乳流入了口中。

  「哇……美味!」

  余新含糊不清的讚揚著,手掌擠壓著乳暈周圍,令奶水更快、更多的湧入嘴
裡。

  「別……別吸太多……留一點……給小蘭……」

  石冰蘭紅暈滿臉,斷斷續續的懇求著,但胸部卻反而挺得更高,主動將高聳
的乳峰湊向對方面頰。

  這樣一來,余新吸奶也就更加方便了。他幾乎把口鼻全都擠進了柔軟肥碩的
乳肉裡,大手不斷掐著乳尖,嘴巴拚命蠕動著,將飽滿的奶頭咂吮得嘖嘖有聲。

  吸夠了這一邊乳房,他又轉到另一邊,就像個嬰兒一樣飢渴吞食著純潔的母
乳。

  石冰蘭喘氣加劇,就感到自己胸前的水龍頭又被擰開了一樣,奶水源源不絕
的被吸了出去,但是盛裝奶水的巨大容器仍然是滿的,絲毫也沒有衰竭的跡象。

  「嗯……好奇怪的感覺……啊啊……好癢……嗯……好奇怪……」

  石冰蘭意亂情迷地呻吟著,乳頭傳來一下又一下的抽搐感。每一下抽搐,就
有一股奶水汨汨流出,同時陰道裡也會同時泛起強烈的空虛感,就好像生命的精
華一起離體而去了。

  「我看你的奶水要比你姐姐多多了嘛!」

  余新總算吐出了乳頭,正色道:「好啦,再繼續下去,我就要控制不了自己
了。」

  「擠奶……幫我擠奶……求求你了……余新……幫我擠奶……」

  石冰蘭竟然主動拉過了余新的手。余新見狀,哪能示弱,十指狠狠的併攏了,
使勁抓捏著掌中豐滿鼓脹的肉團。只聽「嗤、嗤」兩聲輕響,兩股細細潔白的乳
汁噴了出來,盡數灑在車廂對面的座位上。

  石冰蘭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就覺得不單陰道裡泛起空虛感,就連子宮都
劇烈的收縮了起來,彷彿在呼喚著生命精華的注入!

  「嘿嘿,第一次噴射,射程就比你姐姐遠了!」

  余新咬著石冰蘭的耳垂繼續調笑,兩手左一下、右一下的輪番捏著這對肥膩
肉團。於是那一股股聖潔的乳汁也就應聲噴出,就像機槍一般,隨著余新的手掌
指揮掃向各個角落。

  「啊……求求你了……余新……主人……別再這樣了……別這樣……」

  石冰蘭幾乎要哭出聲來了,但卻又不願用力阻止,只能繼續苦苦哀求。她那
酡紅的臉頰、迷亂的眼神、灼熱的體溫,不由自主蜷曲起來的雙腿卻都出賣了她,
清清楚楚的顯示出這巨乳美女在生理上並不反感這一舉動,甚至還十分渴望男人
對雙乳更進一步的侵犯,只不過心理上還有些抗拒這種行為罷了。

  這些細微的身體語言自然逃不過余新的眼睛,他興致勃勃的下了決心,要在
石冰蘭回到自己身邊後,立刻就恢復對這巨乳美女的調教,盡早將她改造成自己
心目中最理想的、十全十美的性奴!

  余新知道,他不能再繼續進行下一步了。他絕不能為了一時的歡愉而耽誤了
調教的大計。於是,他忽然收起了剛才那一副色魔的真面目,手腳都放乾淨了。

  「對不起,冰蘭。是我剛才沒忍住,你實在是太誘人了!不過我是個說話算
是的男人,不會被下半身控制了上半身的。」

  石冰蘭還在「久旱逢甘露」中沉醉,余新卻先敗了興。而且他說到做到,已
經把裝著小蘭的搖籃先拿下了車。

  「我……我沒事。我……我不怪你……余新,是我自己……我自己太淫蕩了
……」石冰蘭在失神中做著最無恥的自白。

  余新心中暗笑,動作卻如紳士一般貫徹了女士優先的原則。他給石冰蘭開了
車門攙扶著她下了車,又給她手裡塞了一張銀行卡,「這裡面存著一百萬現金,
我想你用它可以在任何地方立足了。」

  余新在上車前對著用迷離失神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石冰蘭道了一聲別,然後便
駕著車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還在原地發呆,露著雙乳,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什
麼的石冰蘭扶著搖籃在冬日的寒風中獨立……

          ***************

  夜幕落下,太陽初升,又是嶄新的一天。

  一輛白色麵包車行駛在國道GXX 路上,開車的女人懷中還有一個正在吃奶的
孩子。石冰蘭的神色坦然,內心從未如此的堅定過,她確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她為自己和懷中的孩子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清晨六點鐘的街道人煙稀少,但零零散散地總有幾個上學或者上班的。隨著
離郊區越來越近,公路兩旁也越來越荒涼,直到看不到一個人。於是,石冰蘭停
下了車子,將吃飽喝足的小蘭放回了搖籃。然後,她便面不改色的在車裡脫光了
全身的衣物,取出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白色睡袍,穿在身上再次上路了。

  一小時後,她抱著孩子,又站在了余新別墅的大門外。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
雙乳,又看了看吃了奶剛睡著的小蘭,之後便毅然決然的按下了門鈴……
第六十章:大團圓結局(上)

  初晨五點是F 市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好夢正酣的時候。

  石冰蘭卻整夜未眠,駕駛著一輛白色本田麵包車,在沒有一個同行者的國道
GXX 上朝F 市的方向而去。

  越接近F 市,沿路指示牌上的里程數就越小,麵包車的速度也就越快。快要
到出口時,石冰蘭伸腳將油門一踩到底,馬達轟鳴聲中,在搖籃中熟睡的嬰兒被
吵醒了。

  「嗚哇……嗚哇……」

  嬰兒發出了啼哭聲,石冰蘭臉露慌張之色。初為人母的她是第一次遇到這樣
的情況。她立即放慢了車速,然後調轉方向將麵包車停在了出口處服務站的停車
場內。

  「嗚哇……嗚哇……嗚哇……嗚哇……」

  「小蘭不哭……媽媽來了……不哭不哭……」

  嬰兒大概是餓得急了,哭聲愈加響亮,一被從搖籃中抱出來,就迫不及待地
磨蹭石冰蘭的胸部,開始本能地尋找乳頭了。身著醫院病員服的石冰蘭這時候才
搞明白嬰兒哭泣的原因。她的眼睛中充盈著滿滿的慈愛,解開胸前的扣子,脫下
只能遮住半個乳房的乳罩,令整個高聳的胸脯完全袒露了出來。

  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照耀下,雙乳的每一個細節都被放大了。這可真是一對
令人瞠目結舌的肥碩肉團,尺寸之雄偉簡直非筆墨可以形容。兩顆雪白渾圓的奶
瓜豐滿得幾乎有些誇張了,沉甸甸、顫巍巍的在胸前晃動,暗紫色的奶頭猶如熟
透的葡萄般高高凸起,一看就是正處於哺乳期的特徵。

  嬰兒立刻熟練地將小臉湊上左邊的那顆奶瓜,張開小嘴含住乳頭,大口大口
的吸吮了起來。

  這樣的行為在幾個小時以前,余新也對石冰蘭做過。但那時她只感到了乳房
被男人肆意吸吮的變態快感。這一次則是體會到了哺育親生女兒的幸福,在此之
外,她還在親生女兒吱吱地吸吮動作中感受到乳汁被吸取之後的舒爽感,連同陰
部也跟著有了反應,泌出少許體液。

  在履行作為一個母親的神聖職責時竟然會感到肉體的愉悅,石冰蘭羞愧的瞬
間從臉頰紅到了耳根。她在以前是絕無可能出現這種反應的。「變態色魔案」之
前,她是一個標準的性冷感女人,在清醒的狀態下從來沒有在與亡夫蘇忠平的性
交中感受到絲毫的歡愉。

  石冰蘭的變化是從「變態色魔」降臨F 市後開始的:一開始她只是明顯的感
到了春夢的增多。隨著案情的進展,在警局中小憩休息的她也常常會因為春夢的
緣故驚醒,醒來時往往內褲都已被淫水浸透。陷落魔窟三月,經歷無數性虐待之
後,她的性冷感體質消失了,幾乎每一次性交都能令她達到慾望之顛,即便與她
性交的那人並不是心中所愛,採取的方式也極為暴力。

  孤島上的食物令她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慾,如果不吃則會精神恍惚,根本無心
也無力做任何事情。兩難之下,她只得選擇前者,每日身體莫名泛起的瘙癢感只
能用自瀆來消除。用自瀆來發洩情慾在她回到F 市後所起到的效果也日漸式微了,
為了保證心智不被情慾所控制,她開始使用跳蛋和震動棒等情趣用品。

  產女後,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家中,她的眼前總是會不分場合的出現過去被
「變態色魔」所虐待的幻覺,伴隨著這樣的幻覺陰部會不停地流出體液,而且一
天比一天的情況更為嚴重,唯一能將她暫時從這種幻覺中喚醒的就是用人造陽具
長時間激烈的在陰部抽插。

  重啟「變態色魔案」計劃失敗與試圖挽救蕭珊時遭到無情的嘲諷後,心灰意
冷的她在醉眼朦朧間帶著對亡夫的愧疚和思念之情,錯將余新當成了蘇忠平,體
貼入微的為余新做了一次口交。醉宿清醒後,再也無法自欺欺人的她對著鏡子承
認了自己的改變,試著早就應該採取的方式——尋找一個心理正常的男人,向那
男人坦白她已然是一個受虐狂的真相,試圖引導那男人用「變態色魔」曾經在她
的身體上施加過的SM花樣進行「愛奴遊戲」,以求滿足她再次「受虐」的渴求。

  這個嘗試徹底使她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先是那男人死不瞑目,然後是過
去部下對她的背叛和欺騙,緊接著是刑警總局對她無情的拋棄,最後她過去密友
落井下石的栽贓。這麼一樁樁一件件的飛來橫禍,終究令她摒棄了過去所堅守和
信仰的一切——貫徹法律的決心、追求正義的信念、將一切罪犯繩之以法的追求。
如果不是她的頭號敵人「變態色魔」余新將她從醫院救出,將親生女兒小蘭還給
她,試圖幫助她度過難關,她早就因為失去人生目標而不再苟活於世了。

  變化的終點是幾小時前她與余新臨分別前的請求,一個主動邀請「變態色魔」
把玩她乳房的請求。向頭號敵人提出如此自賤的請求,對曾為性冷感刑警隊長的
她來說,究竟是因為有感於余新多次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心中恨意消失而做出
投其所好的感恩之舉?還是因為思慮到今後兩人再難相見,臨別時刻生出了惺惺
相惜的奇妙情感,不惜犧牲色相,以挽回去意已決的余新?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也許是兩者之一,也許兩者兼具。

  回顧完最近一年來自己的變化後,石冰蘭才把視線從窗外轉移到懷中的嬰兒。
這嬰兒真是餓極了,把母親左邊乳房裡的奶水吸空後,又找到右乳的乳頭叼住可
以吸吮了。第一次給親生女兒哺乳的她也不加阻止,如果可以,石冰蘭真希望自
己能擁有像姐姐石香蘭一樣的乳量,這樣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永遠不會再為了餓肚
子而哭鬧了。

  時間已經六點四十分了,石冰蘭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托著正在自己懷裡吸
吮母乳的親生女兒,再次上路了。

  麵包車很快就駛入了市區,速度也慢了許多,石冰蘭甚至可以看到窗外的街
道邊在清晨迷濛的薄霧中晨跑的零星男女。當麵包車經過濱海大道時,她發現了
一個正在沿海道上留著短髮的年輕姑娘。

  這姑娘上身穿了一件短袖緊身衣,下身穿了條短到膝蓋的運動褲,在跑步過
程中她那泛紅的雪白肌膚上不時滴落著汗珠,看起來頗有自己當年在警校時拚命
鍛煉增加體能時的勁頭。

  當然,這姑娘最為顯著的特點還不是這些,而是她胸前那對足有G 罩杯大小
的乳房。這對稱得上是巨乳的乳房隨著她的步伐像兩個調皮的小白兔,上下跳動,
左右搖晃,時不時還會抖動一兩下。

  石冰蘭看著這姑娘,又瞄了瞄自己胸前的那對爆乳胸器,不禁為這姑娘而慶
幸,為自己而悲哀。

  「變態色魔案」結案一年後,余新在得到了姐姐石香蘭、密友孟璇、林素真
母女這些大胸女人後,便再也沒有犯案了。公眾也逐漸淡忘了當初「變態色魔」
所引發的集體恐慌,不少像這姑娘一樣的大胸女性也不再因為害怕慘遭色魔毒手
而對傲人的雙峰遮遮掩掩。這就是石冰蘭為什麼會對這姑娘感到慶幸,因為如果
放到一年多以前,這姑娘多半會淪為「變態色魔」的又一個「獵物」,輕則為奴,
重則喪命。

  可是,「變態色魔」難道真的消失了嗎,F 市的大胸女性真的不再會有危險
了嗎?石冰蘭認為答案絕不會是肯定的。余新雖然現在得到了滿足,不再做「變
態色魔」,不再綁架大胸女性,但總有一天,余新會對現在手上所擁有的「獵物」
感到厭煩,從而使「變態色魔」再度出山。

  所以她才要代替千千萬萬的大胸女性,永遠使「變態色魔」消失於人間。與
這姑娘相比,石冰蘭自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實在是太沉重了,也許是因為她的奶子
比這姑娘還要大,所以背負的罪孽也要更多,贖罪的方式也就成了最痛苦的一種
方式——與惡魔為伴,這就是石冰蘭為什麼會為自己而悲哀。

  早晨市區的交通不算擁堵,不知不覺間麵包車已經駛離市區,走在了前往郊
區余新新購置別墅的公路上。親生女兒吃飽喝足後,石冰蘭無比溫柔的把那嬰兒
重新放回了搖籃之中,然後拿過了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白色睡袍,這件白色睡袍
是她在余新給自己提供的庇護所中找到的唯一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於泌乳的關係,
她原先在醫院裡穿的病員服早就佈滿花斑,乳味汗味撲鼻。

  愛好整潔的石冰蘭在簡單淋浴沖洗後,只得先換上這件睡袍,準備上床休息。
臨睡之前,她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回到自己身邊的親生女兒小蘭,把她從襁褓中
抱出時,一張小紙片從襁褓的夾層中掉了出來。

  她撿起了那張紙片,上面的字是余新寫的,因為他曾經在去年除夕夜見過余
新的筆跡。看過這張紙片上的內容後,石冰蘭落淚了:「你初為人母,恐怕一個
人照顧孩子會很難。過兩天我會叫你姐姐去幫你,她在這方面還是有經驗的。另
外,等事態平息後如果你想你姐姐了也可以到我的新家裡來看望她,我不會加以
阻攔的,我叫你姐姐寫了一些照顧嬰兒需要注意的問題,還有孩子在每個階段應
該發育的情況,供你參考……」

  放下信,石冰蘭心裡一陣酸楚。

  余新對女兒的關心和牽掛遠超她的想像,她不禁對自己一個人能否順利撫養
女兒小蘭產生質疑。余新那張紙片上寫的知識絕大多數她都是第一次知曉。即便
自己能將女兒撫養成人,到時候又該在女兒面前如何自處?難道要告訴女兒現在
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嗎,女兒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又會怎樣看待自己呢?

  石冰蘭越想越害怕,害怕女兒在多年之後無法承受關於其身世的真相,這時
一個想法忽然在腦海中閃現,余新口中的「大團圓結局」對女兒的成長會不會是
一種更好的選擇?不是,絕不是更好的選擇,而是她唯一的選擇。

  接受這個一天前還被自己奉為笑談的「大團圓結局」,委身嫁給余新,既是
為了女兒能有一個家,也是唯一一個能一勞永系徹底消滅「變態色魔」唯一的辦
法。因為自己是余新心中最希望得到,而且是唯一一個沒有徹底征服的女人。既
然法律已經無用,正義也無從實現,那就只有以自己做祭品,換來F 市所有那些
不知好歹的市民,特別是大胸女性的安全。

  這個想法其實在那天被蕭珊嘲笑時就開始在她的心中萌生了。

  當晚,她在與余新共進晚餐時,藉著酒勁對因為自己父母而被毀掉人生的余
新做出遲來的道歉。然後,放棄追究「變態色魔案」的真兇余新,換回親生骨肉
的想法沒過腦子就說出嘴了。

  即便她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可也沒指望余新會因為自己的一番話
就放了親生女兒小蘭,更是對余新接下來癡心妄想的「大團圓結局」加以嘲諷。
然而,自那之後她經歷種種打擊,差一點就永別人間了,這時余新把孩子給自己
送還了。

  余新率先履行了「警花與色魔和解協議」中中「色魔」乙方的義務,加上之
前余新也的確遵守了「以女兒換取自由」的諾言,有很多次機會都能將自己重新
佔有,但余新這個好色成性的男人也都沒有逾越雷池。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些足以證明余新的信用了。如果自己主動回到余新
的身邊,履行「警花與色魔和解協議」中「警花」甲方的義務,以犧牲自己的代
價,換取女兒的健康成長與F 市市民的安全。

  這個交換至少看起來足夠公平了。可是重獲自由的石冰蘭總是不願回頭的,
特別是回到又冷又潮的地下室,每天在無止境的虐待與強暴中度過,那些日子真
是太可怕了。

  可在可怕之外,石冰蘭在魔窟時還有另一種感受。

  每當余新以各式變態至極的手段對她進行虐待與姦淫時,身體劇烈的痛感與
心中的哀羞就會轉化為充盈全身的快感,如升天一般的感覺令她的身體簡直要為
之上癮了。這種感覺自她重獲自由後再也沒有出現,無論她採取何種方式自瀆,
無論她自瀆的方式如何激烈,統統都沒有用處。直到今夜,當余新的兩隻大手再
次放到自己的乳房上時,那種倍感屈辱、內心卻暗自期待的感覺回來了。一切都
是那麼熟悉,又有些不同。

  魔窟之時,余新肆無忌憚的玩弄著自己的乳房,用最粗鄙的語言貶低得自己
一文不值,而她卻無能為力,含羞帶辱的承受這一切,只能在心中為自己的悲慘
遭遇而流淚。今晚余新沒有變,她卻變了。這一次,是她自己主動邀請余新的,
她的手腳沒有被束縛但卻不再反抗,心裡的屈辱感消失殆盡,只剩下變態的受虐
快感。

  石冰蘭現在所擁有的東西只剩下女兒了,她唯一想要做的,也只是要當好母
親這個角色。自己已經變成了這般寡義廉恥的壞女人,又被整個世界所拋棄,她
唯一可去的地方,唯一可以的找到的「家」,就是余新的身邊。

  在余新的身邊,至少可以讓女兒衣食無憂,幸福快樂地長大成人。那麼自己
呢?雖然自己這麼做等於是自墮地獄,但至少她再也不用擔心被人背叛、欺騙、
拋棄與陷害了。

  所以,她離開了庇護所,拿走了那件唯一的白色睡袍,坐上了余新停在院內
的白色本田麵包車,踏上了重返F 市的路。雖然已經快要七點多鐘了,但距離市
區較遠的郊區公路兩側已經看不到行人了。

  石冰蘭脫下了看著髒兮兮,穿著黏糊糊的病員服,換上了白色睡袍。

  睡袍胸前的扣子石冰蘭沒有扣上,向外露出兩團明晃晃的白肉,她甚至還試
著抖動了幾下赤裸的巨乳,練習了一段「搖奶操」,練著練著自己也臉紅起來,
但是眼神卻很堅定。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消滅「變態色魔」的不是手槍,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律,
更不是虛無縹緲的公理正義,而是自己胸前這一對「凶器」。她堅信,今天自己
一定可以用在這對「凶器」的幫助下,讓「變態色魔」從余新的體內離開,剛才
所練習的「搖奶舞」就是她要獻給余新的上門禮物。

  這「搖奶操」是當初她在魔窟時色魔強迫自己練習的,如今自己卻投桃報李,
世間之無奈,世事之多變,思及至此,石冰蘭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早晨八點零三分,麵包車到達了目的地,余新的新家。

  這棟別墅連帶庭院是百年前某個軍閥斥巨資修建的宅邸,百年間它的主人換
了一個又一個,現在輪到了通過林素真這個衛生局局長的緣故快速發家的余新。

  西式庭院入口大門裡的前院相當寬闊深遠,從鍛造欄杆和樹叢外完全看不到
別墅的位置,整座宅邸處於丘陵高地更讓通往宅邸的道路前後都隱沒在樹林之間,
除了間隔出現的氣派大門和偶爾出現的車庫,四周的寂靜像是身處森林深處一般。

  別墅外部的建築屬於文藝復興時期的新羅馬風格,內部的裝潢則是中世紀時
期的古典主義風格。別墅建有三層樓,第一層是大廳、餐廳、衛生間、廚房、宴
會廳,第二層是十間客房,第三層是主臥、書房和育嬰室。別墅下面還有歷代屋
主改建或新建的酒窖、儲物間、地下室、地下避難所、防空洞等設施。

  「林……林中屋。對,紙上寫的就是這個名字,終於找到了。」

  石冰蘭下了車,抱著孩子走在空蕩蕩的林間小道上,沿著院牆繞了好幾圈,
才找到了已經廢棄了很久,但依舊能看出氣派的大門前。門前的巨石上印刻著
「林中屋」三個字,刻痕裡斑駁的黑漆依然努力在努力的宣告著它舊日的盛況。
再走近些後,石冰蘭看了看自己高高聳起的胸部,又看了看在搖籃中安睡的孩子,
下了最後的決心。

  ——事已至此,既然我無法反抗命運,那就學會接受命運的安排吧!

  她微微踮起腳尖,扯斷了糾纏在門鈴處雜亂的枯籐,按下了那個銹跡斑斑,
卻能決定自己今後命運的按鈕。

  十分鐘之後,一個在地上爬行的身影出現在了石冰蘭的視野之內。那身影距
離她越來越近,她也看的越來越清楚,待到這身影與她只有一門之隔時,她呆住
了。

  石香蘭是爬過來的,或者說她是蹭著地面過來的。因為她的小腿絲毫沒有用
力,兩隻腳也根本沒有著地,只有加裝了護膝的膝蓋和兩臂在推動著身體的前進。
這樣的前進姿勢無疑是在刻意的模仿四肢爬行動物,直立行走的人類進化出了比
手臂要長得多的腿部,因此要做到惟妙惟肖的模仿,只有不再使用小腿和兩個腳
掌才能在行使時像四肢爬行動物那樣身體保持水平。

  不過,最令人石冰蘭驚愕的還不是姐姐的爬行姿態。而是姐姐的打扮。

  石香蘭的鼻子上穿著一個直徑為二點五厘米的黑色金屬環,脖頸的項圈上掛
著一個中號鈴鐺。伴隨著姐姐前行的步伐,這鈴鐺一路叮咚,胸前那對駭人聽聞
的L 罩杯西瓜奶在左搖右晃間不時的還會滴落乳汁,生產過兩次之後挺翹而巨大
的艷尻也刻意的在空中打著圈。姐姐的身上除了鈴鐺、項圈和鼻環之外,就再沒
有半片布料遮體了,石冰蘭甚至可以看到姐姐在來的路上被寒風吹過後瑟瑟發抖
的顫動。

  所有這一切,都直叫石冰蘭想到一個只有在余新強迫她觀看的色情電影中才
會出現的形象——人型奶牛!

  石香蘭到了門口,頭依然是低著的,以極其柔和而又甜美的聲音道:「奶牛
恭迎主人回家。奶牛正在為主人準備早餐。奶牛的騷逼、騷洞、口逼已經做好了
迎接主人聖物、聖液、聖水的準備。主人有何吩咐?」

  「姐……姐姐!你怎麼……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石冰蘭驚愕的叫出了聲,石香蘭才緩緩抬起了頭。石香蘭臉上的妝容十分濃
艷,深色的眼影,厚厚的粉底,再加上鮮紅色的口紅,鼻子黑色的金屬環,完全
是SM調教中「牛奴」的忠實表現。

  久別重逢,再度相逢,兩姐妹本應立刻相互擁抱,互訴姐妹之情,可現在她
們之間的氣氛卻尷尬無比。

  石香蘭看到站在門外的妹妹,眼睛裡閃過了一絲什麼,很快又滅了,眸子裡
全是漠然。石冰蘭則是被姐姐如奶牛一般的行為舉止所震驚,除了驚呼外什麼話
也講不出來了。

  石香蘭的嘴角微顫了一下,似乎是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一語不發的轉身離
開了。門外的石冰蘭懵了,她握住了大鐵門,使勁搖晃著一根根柵欄,大喊道:
「姐姐!姐姐!是我,小冰啊!你快給我開門啊,是色魔讓我來找你的,是色魔
讓我來找你的呀!」

  石冰蘭的呼喚沒有得到姐姐的回應,姐姐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她直愣愣的看
著姐姐又以同樣的姿態爬著,直到由別墅房門邊的一個半人高的小洞進入房間,
才徹底在石冰蘭的視野中消失了。

  姐姐變成這副模樣多半是余新這個變態的變態趣味,可是姐姐為什麼會對自
己的態度如此冷淡,而且還將自己拒之門外,難道是因為余新的命令嗎?不,剛
才姐姐還沒有注意到按門鈴的人是自己時,第一句話就是「奶牛恭迎主人回家」,
這就說明余新現在不在家中。

  那麼,姐姐究竟是為什麼將自己拒之門外,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自己說呢?
她想不明白。

  一陣凌冽的寒風吹過,週身只穿了一件睡袍的石冰蘭頓感體寒,兩臂緊緊抱
在一起,試圖為自己的身體存留一些溫度。但是這辦法根本沒用,冷氣從四面八
方而來,只遮住胸口無濟於事。但她身體所能感受到的寒冷還不是最要緊的,她
心臟的溫度此刻比身體所能感受到的寒冷還要再冷上一百倍。

  王宇可以因為誤入歧途對自己因愛生恨,孟璇可以因為嫉妒和立功心切對自
己妄加陷害,李天明可以因為鞏固地位將自己從警局除名,這些人這些事雖然她
難以接受,但畢竟還是有原因的。可姐姐不同,姐姐對自己有什麼怨恨,以至於
久別重逢後連一句話都不願跟自己說,在寒冷冬日裡受凍的自己熟視無睹。

  上一次自己從孤島重回F 市後,姐姐與她有一次長談。在那次長談中,姐姐
已然對小苗苗的死釋然了,也對自己選擇在產女後就離開余新的決定表示不再反
對。怎麼今天見了自己,表現得像是見到了什麼極端厭惡的人一樣。

  人心之變就像是這些寒風,吹得呼呼叫,來得快去得快,今天還是你的閨蜜,
你的部下,愛護你的姐姐,明天就全都變成了與自己形同陌路的外人。

  石冰蘭又按了幾下門鈴,姐姐還是沒有反應。石冰蘭放棄了,她準備離開了。

  她蹲下身子,愛撫地撫摸著搖籃中嬰兒的小臉,滿臉慈愛,「小蘭,都是媽
媽不好,我們母女倆的緣分,這輩子可能就要盡了……」

  滴滴熱淚滴在了嬰兒白嫩的臉蛋上,一向以精悍幹練示人的石冰蘭忍不住開
始抽泣起來。她知道讓女兒留在余新這裡比跟著自己要更好,但一個母親要拋棄
還在吃奶的親生骨肉,又談何容易呢?

  哭了不知有多久,她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石冰蘭回過頭一看,是
余新。密碼機上被輸入了幾個數字,旋即,剛才還緊閉的大門自動開了。

  「哭什麼啊,小冰?有困難你給我說嘛,只有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幫你。」

  聽到余新渾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石冰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覆水難收的情緒,
靠在余新的肩上大哭起來。她的精神似乎被抽空了,一向在色魔面前的矜持徹底
消失,軟倒在余新的懷裡,完全把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當成了自己餘生的全部依
靠。

  「余新……余新……我要進門……我要進門……」

  余新安慰地拍著她的背部。心念電轉,忽然把石冰蘭的身體打橫抱起,雙手
各放在她的頸部和腿彎下面,搖籃裡的嬰兒則被放到了石冰蘭的懷裡,余新就以
這樣的方式抱著石冰蘭和女兒小蘭進入了庭院的大門。

  看著石冰蘭半遮半露的肉球,余新注意到這兩團淫肉似乎更肥更大了。——
呵呵,冰奴你真是越來越胸大無腦了,連這麼一點彫蟲小技都看不出來了!

  其實,從昨晚到今早的一切都是余新在得知石冰蘭涉及「楊承志失蹤案」後
一手安排好的。

  余新離開別墅前隨身攜帶了若干速效麻醉劑和一支【原罪】,麻醉劑是用來
處理醫院保安和閒雜人等用的,而那一劑【原罪】則是專門給石冰蘭所準備的。

  這一劑特製的【原罪】沒有那麼強的催情效果,但卻添加了巴西的一種禁藥
巴比妥系。服用巴比妥系會損害腦細胞,長期服用更會導致心智全無,變成精神
癡呆患者。南美的巫醫將這種藥物與蠱蟲相結合,在過去科學不彰的年代中曾經
製造過「殭屍軍隊」,這些「殭屍」沒有只覺,沒有思想,只會無條件服從下蠱
者的命令。

  將石冰蘭從醫院救出後,余新立刻就給石冰蘭注射了這一劑為她特意調配的
【原罪】,【原罪】原先的配方與微量的巴比妥系發生相互反應後,會大量快速
殺死被注射者的腦細胞,從而使被注射者陷入精神混亂之中,對外界事物的反應
和判斷能力都會在短時間內明顯下降,同時又會在短時間內使被注射者身體的荷
爾蒙分泌顯著加快。

  換句話說,就是當晚的石冰蘭是在這種既能消弱人的精神,又有催情效果的
特製【原罪】的影響下,做出了與余新法式激吻,主動邀請余新玩弄自己的行為。

  嬰兒襁褓中的小紙片也不是余新向石香蘭詢問而來的,網絡上這樣的育兒經
非常多,隨便抄上一個就可以。余新料定石冰蘭是不會發現那些注意事項的來源
的。一直以來她全身心都在如何將「變態色魔」繩之以法上,沒那麼多時間去上
網瀏覽這類信息。余新還特意把小紙片藏在了襁褓的裡層,就是希望石冰蘭自己
一個人發現紙片,從而令她對做母親這件事失去信心,萌生回到「變態色魔」身
邊,接受「大團圓結局」的念頭。

  再下來,就是余新「好意」留給石冰蘭的那輛白色本田麵包車。這輛白色面
包車上面加裝了GPS 全球衛星定位系統,與余新的手機直接相連。昨晚石冰蘭什
麼時候從庇護所出發,什麼時候上了高速,又是什麼時候到了別墅的大門前,余
新一清二楚。

  八點鐘余新就已經晨跑回來了。余新剛才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兩姐妹各自
的反應。等到石冰蘭無法進門萌生退意,卻又因割捨不下親情而悲從中來時刻,
余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為她打開了大門。至於為什麼一向疼愛妹妹的石香蘭會
對石冰蘭態度大變,那還得多虧石冰蘭的母親瞿衛紅對余新的鼎力相助!

  所有這些安排加到一起,如果都很順利的實現,石冰蘭就一定會在自覺自願
的情況下重新墮入地獄。就結果來看,余新又一次取得了大獲全勝。

  房門前,余新騰出一隻手來,拿鑰匙開了門。一男一女還有兩人的女兒總算
是回了家。

  吊著巨型水晶燈的天花板璀璨耀眼,牆上綴滿法式洛克風格的金漆籐蔓裝飾
線條,傢俱陳設精細的浮雕裝飾讓整個大廳宛如歐洲中世紀宮廷一般令人眩目的
奢華。余新把女兒安置好後,無言地摟著石冰蘭坐在沙發上,大廳中只有歐式吊
鐘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流過,石冰蘭恢復精神時已經是早晨九點零五分了。

  見石冰蘭恢復了神智,余新緩緩又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按鈕,用手壓了下去。
不出兩分鐘,石香蘭搖著屁股,叮呤噹啷的從廚房的方向過來了,爬行的姿態與
石冰蘭之前看得到一模一樣,一樣的淫蕩下賤,一樣令她為姐姐感到無比的難過。

  「主……主人……奶牛沒有發現主人回家了,恭請主人責罰奶牛侍奉不周,
恭請主人責罰奶牛侍奉不周……」

  石香蘭的脖頸項圈上的鈴鐺發出紅光。聲音裡除了恐懼外還有「侍奉不周」
的愧疚,與這聲音同步的動作則更能看出這兩種情緒。

  石冰蘭眼看著姐姐轉過了身子,從頭部開始上半身都趴伏在地上,下半身那
只駭人的巨臀高高翹起,兩腿張開的角度足有一百二十度,陰部、肛部、腿部、
臀部,腳部全部都展露在了余新和自己的面前。不用問,這應該是余新強迫姐姐
在受懲罰時所要擺出的姿勢。

  「呵呵,香奴。你不用害怕,今天是我自己沒有按門鈴,你犯的錯情有可原,
這一次我就原諒你吧,但下一次可就不能再犯了哦。爬過來,讓主人看看你的大
奶子裡面還有沒有奶水可以吸了。跑了兩個小時,我口都渴了。」

  「奶牛……奶牛謝主人恩典,奶牛已經為主人準備好了早餐,請問您是否要
現在享用?」石香蘭如釋重負,言語中飽含著對余新的敬畏,低眉順目的扭過身
子,爬了幾步就在余新身前蹲跪下來,再近前一步,踮起腳尖把那兩團渾圓碩大
的西瓜堆到了沙發上。

  「嘻嘻,香奴真乖,早餐不如就吃你吧!」

  余新把玩著石香蘭堆在沙發上的兩團乳肉,像是在把玩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
玩了一會又把嘴巴湊上去,吸了幾口,覺得沒多少了,又像丟棄垃圾一樣把兩團
沉甸甸的白肉從沙發上給扔了下去。

  隨後,余新又開始撫摸起石香蘭的頭髮,動作如對在安撫自家的寵物一般。
石香蘭對這般安撫十分受用,像只搖著尾巴的家貓,跪趴著扭動著上半身,用頭
在沙發和余新的手掌上磨蹭。

  姐姐一臉幸福的表情讓石冰蘭更加詫異了,她已經在姐姐的眸子裡看不到過
去那個溫柔賢惠的女護士長了,眼神中只剩下慾望和單純的奴性。石冰蘭還發覺,
姐姐來客廳到現在,始終沒有正眼看過她,好像在屏蔽自己。

  余新與石香蘭的現場色情秀還在石冰蘭的眼前直播著。余新已經拄著胳膊半
躺在沙發上了,身下的石香蘭仰躺著,奶子大的向左右淌下來,余新一下一下啄
著姐姐的嘴巴,一隻手伸下去在光禿禿的胯間畫著圈,姐姐飢渴的把腿張成了M
型,一朵妖艷的牡丹花卓然綻放,嘴上呻吟不絕。

  石冰蘭不想再觀望了,至少不想再看姐姐用如此卑賤的方式討好余新了。她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厲聲道:「余新,這場戲你還要讓我看到什麼時候?姐姐已
經是你的女人了,你在我的面前這樣羞辱她,還是個男人嗎?」

  余新沒所謂的聳聳肩,做無奈狀,「小冰,這你可真是錯怪我了。你姐姐她
現在完全是自由的,我沒有強迫她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不相信你自己問問
她。」

  余新頓了頓,又接著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好不容易把你送出城去,
你這一大早又帶著孩子來找我,是有什麼困難嗎?」

  「請你先讓我姐姐離開,我們之間再談我們的事情,行嗎?」石冰蘭的語氣
中帶著些許賭氣的感覺,嚴厲的感覺少一點了。

  余新歎了口氣,「好,好,我這就叫你姐姐去休息,行嗎?」

  「算你還有點良心,余新。」石冰蘭的語氣已經比較和緩了,聽著是比較滿
意余新對自己要求的回應。

  余新拍了拍石香蘭的屁股,「香奴。你妹妹要和我談事情,你能不能先去裡
面休息。等我們談好了,主人再繼續疼愛你。」

  石香蘭聞令,紋絲不動,沒有要走的意思,依然大開著兩腿,毫不掩飾,甚
至還在刻意向余新展示身體渴望被插入的慾望,嘴上哼哼唧唧的叫喚著,磨著堪
稱百年一見的豪華艷尻。

  「你看嘛,是你姐姐她不願意走,不怪我吧?」余新話語輕佻,得意無比。

  石冰蘭內心感到無盡之悲哀,為了姐姐,也是為了自己。她知道只要余新接
納自己回來,遲早有一天她也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她不說話了,準備等這淫戲過
去,再跟余新談。

  余新見狀,拍了拍石香蘭的臉,手指朝石香蘭鼻子下面的金屬環裡面一鉤,
就把石香蘭牽到了正對著別墅外面庭院的牆前。石香蘭識趣的馬上開始為余新做
起口交的侍奉,從陰莖到陰囊,每一個褶皺處都認真的舔弄,還故意發出滋滋的
聲音,試圖引起石冰蘭的注意。

  余新看著撇著腿在胯下努力的石香蘭,一邊笑一邊拍打著石香蘭的渾圓的屁
股。過了有一陣子,余新不太耐煩了,鬆了口氣,精關大開,射了石香蘭滿嘴。
待到石香蘭吞下全部精液,清理乾淨肉棒之後,余新隨手從窗邊拿了個假陽具,
捅進了石香蘭的淫穴之中,一邊捅一邊笑,「大奶牛,現在爽了吧!叫,再大聲
的叫,對,就是這樣大聲叫喚,哈哈!」

  姐姐嘴裡發出長長的淫叫聲,連石冰蘭聽了都受不了,忽然一聲最高音從窗
邊傳來,她知道姐姐洩身了。

  石冰蘭發現余新其實並沒有要跟姐姐鏖戰的意思,只不過是在自己面前擺擺
所謂「主人」的威風罷了。余新好色成性,對女人的輕視是骨子裡的,如果有條
件的話,余新會把每一個大胸女人都調教成像姐姐這樣充滿淫慾的母畜,供自己
驅使玩弄。

  認識到這一點,石冰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她一定要讓「變態色魔」從
今天開始起徹底消失。

  余新把因為高潮而失神的姐姐和搖籃中的女兒安置好後,她便率先開了口:
「有人前幾天對我說過,在所有的故事裡,男女主角最終都是以結婚收場,從此
過著幸福愉快的生活。」

  余新也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哦?這麼說你認為我們的故事也應該是這種大
團圓結局咯?可是按照寫故事的習慣,你是正面角色,我是反面角色,難道大團
圓結局不應該是正義勝利,反派被繩之以法嗎?」

  石冰蘭神色一變,幽幽地道:「我們兩個人都不是寫故事的人,而且這個故
事也不是正常的故事,它是一部取悅變態色情狂的成人小說。誰是正派,誰是反
派還重要嗎?難道真的會有人希望看到我將你繩之以法的結局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故事裡的你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選擇人人都喜聞樂
見的大團圓結局,而是用你那被胸前的大奶子吸光了智商的弱智腦袋與我一直對
抗到現在呢?」

  「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沈松入獄後,我就放棄打敗你的念頭了!現在的我,
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和解。用我自己做祭品,想要換取的只不過是你的兩個承諾!」

  余新曖昧的笑了一聲,「我可以給你承諾,但你也必須得給我個保證啊。是
不是?」

  「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我的保證是什麼嗎?」反問聲中,石冰蘭緩緩站
起,並解開扣子,脫下了睡袍。

  「哇!」

  余新不由自主發出了驚歎聲,雙眼爆出灼熱的光芒。這爆乳美女的全身一絲
不掛,在巨型水晶燈強烈的光線照耀下,每一個細節都十分清晰。

  余新激動得熱血上湧,目光貪婪的逡巡著那性感胴體的每一處。和在魔窟期
間相比,最大的區別是生育過後原本纖細的腰肢,現在明顯變粗了不少。而小腹
上方那對高高鼓起的巨乳,無疑更加吸引男人的視線!

  剛才抱著石冰蘭的時候,余新就注意到這爆乳美女的胸部罩杯進一步「升級」
了。雖然她並未戴上乳罩,但憑肉眼也可以看出,那對原本就豐滿無比的碩大肉
球越發鼓脹了,至少也達到了H 的尺碼!球體本身也更加渾圓豐腴,流露出一種
成熟少婦特有的飽滿肉感。

  而那醒目俏立的兩個小圓點,輪廓更是有明顯的脹大,既充滿母性又誘惑無
比,彷彿在呼喚著異性的品嚐。

  此刻她竟然還在抖動胸部,跳起了余新所獨創的「搖奶舞」,伴隨著她波濤
洶湧的「舞步」,充滿挑逗意味的抖動震撼感十足。別的不是,單是那股乳浪彭
湃的幅度,就遠比之前更加驚人、更加壯觀和更加令人鼻血狂噴!

  余新目眩神迷,幾乎有種正在海灘游泳,快要被驚濤駭浪吞噬的錯覺……幸
好,在這股乳浪湧到距離鼻尖只有咫尺之遙時,終於停了下來,無聲無息的靜止
在眼前。

  余新如夢初醒般抬起頭,正好迎上石冰蘭譏嘲的目光。

  「現在看清楚了嗎?這就是我的保證,我,和小蘭,還有我的奶子,都是你
的。」

  「嗯,看清楚了,你今天來果然是要謀害我的。而且你還帶了一對非常、非
常危險的重量級武器,哈哈……」

  余新說著放聲大笑,笑聲極盡淫邪。

  石冰蘭臉一紅,冷冷的說:「哼!一點也不好笑!」

  「不是說笑,這本就是事實!」

  余新正色說,「我過去幾次中你的計,都是因為這對武器的緣故。你的拳腳
功夫、你的配槍,對我通通都是無效的,只有極盡所能的使用這對舉世罕見的純
天然武器,發揮出它們最強勁的威力,你才有希望打敗我!」

  石冰蘭雙眸亮了一下,但馬上又黯淡了,苦澀一笑說:「就算你說的對吧。
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保證了,是不是應該再聽聽我要你做出的兩個承諾?」

  「好啊,你說吧。」

  「第一,好好照顧我和姐姐的女兒,讓她們身心健康的成長成人,不要告訴
她們我們之間上一輩和這一輩的恩怨,讓過去的恩怨終結在她們這一輩。」

  「這個不難,只要你和你姐姐能用胸前的兩團淫肉為你們的父輩對我所犯下
的罪行贖罪,我就不會讓仇恨延續到下一代的。」

  「第二個承諾是什麼?」

  「第二個就是……」

  石冰蘭神色嚴肅,一字字說:「永遠不再犯罪,讓『變態色魔』永遠從這個
世界上消失!」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只要你做到這兩點承諾,我就會乖乖地做你的老婆,做你的
性奴,直到我自然死亡。」

  「自然」兩個字她特意加重了語氣,暗示余新自己不會再試圖自殺了。

  余新沉默了半響,瞪著她緩緩說:「我承認,你的提議的確很誘人。但你也
必須要承認,你在我這裡是個信用不佳的人。就算是銀行貸款對於信用記錄不佳
的客戶也會需要他們再另行擔保,你在我這裡也一樣,我需要一個你的擔保,一
個能保證你再也不會背叛和欺騙我的擔保。」

  石冰蘭已經有些怒氣了,「你還想要什麼擔保,我已經什麼都沒有,只剩下
這具罪惡慢慢的肉體了!」

  在她的構想裡,余新這個色魔在看到自己肉體的那一刻就應該已經與她達成
和解了。不曾想到余新竟然會與自己討價還價,真是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男人!

  余新也搖了搖頭,伸手拿起了旁邊茶几上擺放的一支紅酒,「啪」的一聲敲
開,給自己斟滿了一杯。他啜了一口著酒,淡淡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嫁給我
之後這個故事就結束了?」

  石冰蘭也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若是以故事論,當然會結束了。
但結束不了的卻是你我今後的生活,不過這一部分的內容已經不會有人再寫了。
所以,我們這個成人小說的大結局就要來了。你贏了,我敗了。」

  余新把玩著酒杯,若有所思的道:「警花與色魔的故事,難道你認為你全都
看懂了?」

  「你真的以為你所做到的一切我都一無所知嗎?我再給你說一遍,你是誰,
你經歷了什麼,你為什麼當『變態色魔』,你這兩年多以來做了什麼,所有的事
情我都心知肚明!」石冰蘭看著余新那副自大的樣子就來氣,恨不得現在就拿起
紅酒瓶砸向余新的腦袋,以悲情的結局給她與余新的故事來強行收尾。

  余新倒好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一樣,先把紅酒瓶拿到了手上,然後站起身。手
一鬆,一聲巨響,酒瓶落地,一瓶紅酒全都灑在了羊皮地毯上面,染濕了一大片,
余新看著不斷擴大的水印,緩緩道:「你瞧,我們這個故事就像是這瓶紅酒。如
果你只是看著它,而不是拿起它掂量一下重量,你永遠不會知道這裡面還有沒剩
下的酒。為什麼?因為它的瓶子是帶顏色的嘛!

  作者給你我設下的認知限制就好像是這個帶顏色的酒瓶,我們作為故事中的
人物被設定為只能看,還打不開,拿不起來這瓶紅酒去掂量,自然也就不知道全
部的故事情節。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離得近一點看,試圖從氣味、標籤,出廠
年份等等的信息來獲取剩餘的酒量。我是怎麼樣做的呢?我推倒它,摔碎它,然
後知道到底還剩下多少酒。

  因為我比你獲取的信息多,所以我贏了,你輸了。但作者會把所有的故事情
節都裝到一個酒瓶裡面嗎?不,不會的。寫故事的人是這個世界的上帝,他知道
一切,但其實你以為的真相,和我發現的真相,都是他安排的。

  你知道你最可笑的地方在哪裡嗎?你甚至連我發現的那部分真相都搞錯了,
就試圖要替作者寫一個大團圓的結局。胸大無腦這個詞簡直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好好想一想吧,想想你從頭到尾到底搞明白了什麼,再來跟我談色魔與警花和解
的大團圓結局吧!「

  余新講完這番話,大笑著揚長而去了。

  「余新究竟在說些什麼……」

  空蕩蕩的大廳中,又一個整點敲響了,石冰蘭看著牆上的掛鐘,自言自語著。
她發了會呆,忽然想到什麼,週身一縷不掛的上了旋轉樓梯,行至余新已告知自
己位置的育嬰室門前。

  「小容不哭,小容不哭……你看著這是什麼呀,小容……」

  姐姐的聲音從育嬰室裡傳來,石冰蘭悄悄開了一個門縫,不動聲色地舉目向
裡望去。只見房間裡貼滿了可愛的嬰兒照片和卡通貼紙,正中則放置著一個特製
的雙層搖籃,就像火車的上下舖位一樣,分別睡著二個嬰兒。

  石香蘭的雙眼望著上層搖籃自己的女兒,柔聲安慰著,但卻先喂起了妹妹的
孩子。由於她全身赤裸,所以餵奶的時候很是方便,「乖……慢一點吃……別嗆
著了……慢一點……」

  石香蘭的視線由女兒身上轉移了過來,愛憐地望著妹妹的孩子,就像親生的
一樣耐心哄了起來。

  這時石香蘭的左手抱著嬰兒,右手則輕輕推動著搖籃,還時不時的拿起一個
撥浪鼓,輕輕逗弄著睡在最下層的妹妹的孩子。雖然一心二用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但總體還算照顧得法,不一會兒就令哭鬧聲漸漸變小了。

  石冰蘭看著這溫馨的場景,突然笑了,一年多來經歷了這麼多,她的內心頭
一次如此平靜,看著姐姐像個賢妻良母一樣照顧著兩個孩子,餵養孩子時臉上那
滿足的笑容,也許這就是姐姐不願意離開色魔余新的原因吧!

  石冰蘭很想走近育嬰室,與姐姐一道照顧兩個嬰兒,但一想到姐姐剛才對自
己那厭煩的態度,就躡手躡腳地從嬰兒房門口走了。——姐姐,看到你臉上的笑
容小冰就滿足了,小冰就不讓你生氣了……

  離開後,她帶著觀光瀏覽的心態轉了轉。

  一層衛生間的面積頂得上普通工薪階層住宅的客廳,裡面不僅建有私人浴池,
還有她在掃黃時才見過的按摩沙發、浴床等用於淫樂的工具。宴會廳的配置也稱
得上是中型演唱會級別,音響燈光舞台一應俱全,可以想到賓客們在此地觥籌交
錯,舞台上歌舞昇平的紙醉金迷之景象。

  二層的十間客房裡有兩間上了鎖,其餘八間大門敞開,裡面的陳設和傢俱也
一模一樣,明顯沒有住過人。

  三層的主臥同樣上了鎖,書房倒是開著門,不過裡面一本書都沒有,圍繞整
個房間的書架上只擺了成百上千部美國、日本等國的成人電影。

  別墅很大,石冰蘭大體轉完了一遍後,已經快要到午飯時間了。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她的身體全靠在醫院裡輸入的那些葡萄糖在支撐著。現
在那些葡萄糖所提供的能量也要快耗盡了。石冰蘭餓得發昏,在廚房裡找到了早
上余新沒有吃的早餐法式烤麵包,又從冰箱中拿出幾個熟食在微波爐中熱了熱。
囫圇吞棗的全部吃完,才算填飽了肚子。

  石冰蘭吃飽喝足,心裡想起了姐姐,嘀咕著,「姐姐呢?都十二點多了,怎
麼還是不見她的人影?」

  「可能是她不願意見到我吧……」

  石冰蘭幽怨的說著,「既然她不願意見我,和我一起吃飯,那我就給她送過
去好了。」於是,她又在廚房裡取了幾個麵包,煎了一塊牛排,倒了杯奶,把這
些食物都放在餐盤上,端著它上了二層。

  她猜測姐姐住的地方就是客房之中兩間上鎖的房間之一,但到底哪一間呢?

  石冰蘭先是停在了左手邊第三間客房門前,門上面什麼都沒有寫,只在中央
鑲嵌了一個海棠花的圖案,然後她又走到對面,停在右手邊第二件客房門前,那
間門上鑲嵌的圖案變成了牡丹花。

  她猛地想起姐姐陰部所刺下的牡丹花。一推門,果然開了。

  假如說幾小時以前在門外見到姐姐的舉止打扮令石冰蘭感到驚愕,那這間屋
子中的一切則是完全顛覆了石冰蘭對姐姐日常生活的想像。

  這間客房裡只有幾盞燈泡強度的昏暗黃光,映照著滿牆的各式性虐工具,其
余三面牆壁上都是一張張石香蘭淫蕩至極的艷照。房間中瀰漫著一股腥臊難聞味
道,地面上鋪的是乾草,乾草上似乎還存留著一些糞便,震動棒、跳蛋、假陽具
等情趣用品散落得四處都是。大約在房間的正中央,放了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東
西,一台給奶牛吸奶的大型機器,不過要比在魔窟時的那台更大。

  姐姐呢?石冰蘭四處探望,在房間的角落裡看到了姐姐的身影。她走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飼料槽,姐姐正四肢著地,探著頭咀嚼著放在裡面的東西。看
起來,姐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來了。

  「姐姐,小冰來了……」

  石香蘭不以為然,甚至在進食時沒有些許停頓,只是專心猛吃著飼料。

  石冰蘭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腳直接蹬翻了飼料槽,「姐姐,你不要再吃了!
我給你帶了飯來。你不願意理我我沒話說,但請你至少善待自己好嗎?你不是動
物,你是一個人啊!一個人怎麼能吃這些東西呢?」

  石香蘭終於有了反應,轉過身,抬眼著著石冰蘭,忽然朝著她的小腿上狠狠
地咬了一口。

  「姐姐!你幹什麼!快鬆開啊!快鬆開啊!」

  石冰蘭萬沒料到姐姐竟然會咬她,而且咬得這麼狠,任她怎麼甩也甩不開。
掙扎了一會,姐姐咬住的地方已經開始滲血了。她萬不得已,只得抬起另外一隻
腿,朝姐姐那西瓜一般大的乳房上踢了一下,才終於擺脫了姐姐。

  石香蘭被妹妹踢中要害處,如母獸一般四腳朝天的倒在了地上,還發出「嗷
嗷」的叫聲。石冰蘭發覺自己用力過猛,趕緊蹲下來詢問姐姐的安危,「姐姐,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小冰剛才太用力了,你才會——」

  石香蘭一向溫柔的俏臉上,居然也泛起了怒色,吃力的爬起來,論起巴掌,
「啪」的給了妹妹一記耳光!石冰蘭手捂臉龐驚呆了。這還是從小到大,她第一
次看到姐姐發這麼大的脾氣,也是第一次被疼愛的姐姐掌摑。

  「你為什麼還不走?你害人害得還不夠嗎?難道你連主人也想害死嗎?」

  「我……我害人?我要害死余新?」石冰蘭聲音發顫,全身都哆嗦了起來。

  長姐如母,自從長輩悉數去世後,她內心深處一直把姐姐當成半個母親。當
姐姐罕有的動了真怒時,她的氣勢頓時被壓了下去。雖然她並不知道姐姐的質問
到底指的是什麼。

  「難道不是嗎?為了對抗主人,被你連累的人還不夠多嗎?小苗苗、蘇忠平、
郭永坤、楊承志都是因你而死。王宇、沈松也因為幫你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現
在你又要來害主人,主人是我的男人,是我女兒的父親,你的心是不是鐵做的啊?
為什麼能這樣傷害你的親姐姐?」

  石香蘭說得淚流滿面,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來,顯得傷心欲絕。

  「姐姐,我也不想他們這樣……所以我……」石冰蘭惶恐的才說了一半,就
被怒叱聲打斷了。

  「別叫我姐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石香蘭目泛淚光,越說越氣,彷彿所有情緒全都集中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與之前判若兩人。

  「從小到大,我只求過你一件事,你也賭咒答應了我。你說你放過主人了,
你說你要開始新生活了,可是一轉眼你就又反悔了!你不僅騙了我,還騙了媽媽!
媽媽要是活著,也不會再認你這個不孝之女的!你心知肚明,主人早就不再犯罪
了,為什麼還要利用主人對你的好,暗中和王宇勾結想要謀逆主人?」

  「我……我……」

  石冰蘭被姐姐說得啞口,她捫心自問,姐姐的話就像鞭子似的,一鞭比一鞭
狠,全都抽中了石冰蘭心靈中最痛的傷疤。

  「你不願意承認是不是,那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因為你這個刑警隊隊長覺得
沒有罪犯可以比你更聰明,沒有罪犯可以逃過你的眼睛,因為你自私自利的想要
靠著把主人抓起來來重新樹立你嫉惡如仇的女英雄形象,刷新你第一警花的響亮
名聲!」

  「不!我不是因為這個……」

  石冰蘭含淚拚命搖頭,但是辯解的語氣卻軟弱無力。她捫心自問,姐姐的話
可謂一針見血,字字戳心,說中了她心底深處最不願意承認的動機——對「胸大
無腦」的反感,對「第一警花」女英雄稱號的享受,公理正義與法律尊嚴只不過
是掩飾這些私心的一層窗戶紙罷了。

  「那你是因為什麼?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主人早就教導過『胸大有罪』,
你不僅沒有積極的贖罪,還三番五次的欺騙陷害主人。主人早就告訴過你『胸大
無腦』,你還是要反抗主人,你每反抗一次,就會多一個犧牲品。你到底要反抗
多少次、再犧牲多少人你才會覺悟?」

  姐姐的話就像鞭子似的,一鞭比一鞭狠,全都抽中了石冰蘭心靈中最痛的傷
疤。

  她神色慘然,抽噎著說:「我……我今天來……就是要同余新和解……」

  石香蘭悲痛又失望的看著妹妹,對著她搖了搖頭,「你說的話我再也不會相
信了,你都能在媽媽面前撒謊,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然後,石香蘭四腳爬向了房間正中央的吸奶器的平台,機器後面兩根根柱狀
物自動插入了這頭奶牛水汪汪的淫穴與菊肛之內,機器前面的玻璃罩同時也自動
吸附到了奶牛的乳房上。「嗶」的一聲,吸奶器檢測到了石香蘭做好了準備,前
後都動了起來。

  本來還淚眼婆娑的石香蘭一邊被吸著奶,一邊兩穴都被機器快速抽插著,看
著真是屈辱極了,但這母畜卻一臉滿足,化身成了一頭發情的奶牛,在震天的浪
叫聲下,迎來一個又一個洶湧的高潮,強烈的刺激讓括約肌都無從自我控制了,
小便撒滿一地。

  石香蘭能有這樣優秀的性奴表現,完全歸功於余新的飲食與肉體改造。

  為了長久保持石香蘭驚人的泌乳量,余新要求這奶牛食用的「飼料」可真是
費了不少心思。這「飼料」的原料是真正給牧場奶牛提供的高蛋白含量飼料,在
此基礎之上,余新還添加了不少催乳素、雌激素等,能夠持續促進乳房繼續成長
以及漲奶產乳的荷爾蒙,還添加了春藥能讓這奶牛隨時保持在充滿性慾的發情階
段。

  然而,石香蘭雖然可以因為這些「飼料」保持在發情階段,但是卻無法在沒
有活塞運動的情況下自行高潮。所以余新又定制了全新的吸奶器。在吸奶的同時,
還會同時滿足這奶牛繼續插入的慾望,乳陰相連,同時得到的滿足的快感疊加,
又顯著增加了這頭奶牛的產奶量。

  長期使用這種「飼料」,奶牛愛上了這種吃著吃著就能感到爽快的「飼料」,
反而對正常的食物沒興趣了。這也是為什麼飼料槽被石冰蘭踢翻後,石香蘭會張
嘴咬她,純粹是因為母畜的本能,而非人類的感情使然。

  但余新對石香蘭的改造還遠不止於此,四肢爬行的姿態和動作,並不是完全
依靠嚴厲的訓練造就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肉體的改造。腿部從膝蓋往下雖然還
可以控制,但骨頭的強度已經無法做到直立了,這是因為裡面的骨頭已經全部被
替換為了犬類動物的腿骨。控制大小便的括約肌神經在藥物作用下,讓這奶牛的
身體已經對其失去了控制力,而且還會在失禁的同時高潮或高潮的時候失禁……

  總而言之,石香蘭的改變遠非石冰蘭所能想到的,但石香蘭最大的改變還是
已把自身當成了一頭母畜,一頭奶牛,而非還可以稱得上是人的性奴隸。

  石冰蘭看著姐姐在淫慾中沉淪的模樣,又想到姐姐對自己的失望,低下頭落
寞的走了。親愛的姐姐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因為自己當初沒
有早點想通,沒有早點發現「變態色魔」的真身,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她甚至
願意在余新開始復仇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當做祭品,這樣除了自己以外就再也不會
有人被這惡魔,被這個自己命中注定無法戰勝的惡魔所吞噬了。

  她現在想想,發現姐姐說的都是對的。所有的厄運似乎都發生在祭拜親生母
親瞿衛紅後,自己沒有遵照對母親的誓言。在那之後的一切,所有的欺騙、背叛、
拋棄、冷漠都降臨在了自己的身上!

  ——母親,是小冰錯了!小冰不該騙您,小冰對不起您!

  想到這裡,石冰蘭若有所思,她走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按下
錄像鍵,看著屏幕,緩緩開了口:小蘭,你看到這段錄像的時候,恐怕已經知道
所有的一切了。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從來也不是,我身上充滿罪惡,那是從娘胎裡帶來
的原罪。你也許也會遺傳了我魔鬼般的身材,所以你的身上也有可能會有原罪,
如果是這樣,那你有朝一日也必須和我一樣用自己的身體來贖罪。

  媽媽希望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不要和媽媽一樣反抗命運,越早接受命運的
安排,跪倒在你命中注定的主人面前,你就會越早避免媽媽這輩子的悲劇。

  我知道你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絕對不會接受這種看似荒謬的思想,我完全
可以理解。

  可是小蘭,你知道嗎?我執著地想要消滅你的父親。結果我付出了極其慘重
的代價,不但害慘了我自己,也連累了身邊的所有親人。我知道,我的遭遇仍然
不能說服你,你一定會覺得,我失敗的原因是運氣太糟。你覺得如果我運氣足夠
好,就能反敗為勝,就像烏雲終究遮不住太陽。

  我不否認,如果我的運氣夠好,也許真的能夠擊斃你的色魔父親,但是在那
之後呢?這個世界並不會因此就變得美好。邪惡並不會因為受到死亡的震懾,就
恐懼、退卻,反而會千百倍地滋長。

  因為這種所謂的「邪惡」,擁有強大的群眾基礎。當女人美麗、性感到「極
品」的程度時,所有男人都會想強暴她,區別只在於方式而已。有錢的用錢,有
權的用權,有力量的,當然就會直接動用力量!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有男人的地方就會有色魔,每個男人的內心深處都隱藏
著一個色魔。所以色魔是永遠無法消滅的,除非這個世界不再有男人。

  一個色魔倒下去,但千千萬萬的色魔站起來,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天性,是
基因裡深深刻入的執念,就像革命的火種,永遠不會熄滅。我也是經過漫長而痛
苦的思索之後,才終於想通這個道理的。

  上天賜給我們最性感的身體,目的就是想物盡其用,讓我們發揮自身的優勢,
來滿足那些慾望最強烈,而且敢於將之付諸行動的男人。這是每一個性感美女應
負的責任,也是光榮的使命……
2016-4-24 1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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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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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大團圓結局(中)

  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擺在方形餐桌上,三葷三素,最中間壓軸的是龍蝦
湯。

  石冰蘭抬頭望了一眼餐廳中擺放的座鐘,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余新還是沒
有回來。姐姐雖然在家,卻把房間的門給鎖上了,她怎麼叫也叫不出來。

  四十多平米的餐廳空蕩蕩的,只有石冰蘭一個人坐在與主座正對面的椅子上
感傷。石冰蘭沒胃口吃飯,也吃不下飯。原本這頓晚餐應該是「一家人」的團聚
之餐,雖然這個「家」不那麼正常。兩姐妹共事一夫,又都給同一個男人生了孩
子,但至少在每一個傍晚時分,「一家人」會坐在一起共進晚餐。

  可是,她錯了。她早就應該知道的,余新是怎樣一個男人,一個以做「變態
色魔」為自豪的男人,根本不會對家庭有任何的責任感。早上對自己說完一番自
命不凡的妄語就揚長而去,一直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余新宣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真想當場就戳穿這個男人自以為高明的
話,以她對余新的瞭解程度,已經可以出一本《變態色魔養成記》了。

  幾和月前,她一回到F 市就開始了進一步對「變態色魔」身世的調查工作。
至於工作的方式,則是繼續沿著石冰蘭當初未能查完的線索,將她父親生前曾結
怨過的仇人一個個的排隊,希望能從中再發現若干蛛絲馬跡。

  然而越追查下去,她的心情就越沉重。石冰蘭驚訝的發現,原來這位逝世的
父親居然有這麼多的仇人,而且似乎不甚「清白」,在做生意和擔任政府要職期
間,曾同幾件重大的經濟案、腐敗案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曾經被自己一手剿滅的
盤踞F 市多年的販毒組織背後也有父親的影子。

  而這,跟石冰蘭從小印象中的「慈父」,簡直是判若兩人,令她頗受打擊,
感受到一種被欺騙的痛苦、羞愧以及徬徨,所幸的是王宇一直在鼓勵著她,要她
「勇敢的面對真相」,她才以女刑警特有的心理素質頑強的堅持了下去。令她最
終確定「變態色魔」身世的事件發生在幾個月前的某日,那時石冰蘭還在她以為
是沈松老巢的地方和姐姐一起住著,名為養胎,實為暗中搜集調查「變態色魔」
犯罪的證據與犯罪動機等。

  那天中午,「沈松」有事出去了。因為嚴重的妊娠反應,接連嘔吐了好幾次,
導致渾身虛弱。她臉色蒼白的半靠在床上,打開電腦準備詳細梳理一下那些日子
從「沈松」的電腦中查到的證據。

  才剛翻了幾張照片,她就發現了重要信息。在一個名為「淫母」的文件夾下,
存滿了小媽的老照片,而最後也是最關鍵的那張照片,竟然是自己父母墓地的特
寫。原本滿地的碎層亂石都清理得乾乾淨淨了,毀掉的墓碑也重新豎立了起來,
無論大小、規模、用料都跟原來如出一轍,就連墓碑上的大理石遺像、碑文都刻
得分毫不差。

  她雙眸發亮,眼光死死的盯著墓碑上刻著的文字。那是再普通不過的文字,
隨便哪一個墓碑上都可以看到的,刻著的是父母的名諱、籍貫、享年幾許和生卒
年月,落款是她和姐姐的名字。

  任何一個人看到這些文字,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然而石冰蘭卻一臉震驚,
目不轉睛地瞪著其中的一行數字發愣。

  「張燕,生於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卒於……」

  1953年12月24日!

  這是小媽的出生年月日!

  自己最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組數字……是的,一定在哪裡見過……石冰
蘭苦苦思索著,突然「啊」的一聲,腦子裡如電光火石般回想了起來。——這…
…這明明是開啟魔窟大門的密碼啊!

  幾個月前的那幕情景又浮現在眼前,那晚色魔命令她穿戴整齊,將她帶到警
局裡實施陰謀。臨出門之前,石冰蘭曾設法弄鬆了蒙在頭上的眼罩,偷看到色魔
開啟魔窟大門時,在密碼盤裡按下了「241253」六個數字。

  當時她牢牢記住了這組數寧,之後她趁色魔外出時,就憑著這正確的密碼打
開了大門,帶著姐姐越獄而出,只可惜最終還是功敗垂成。然而這組數字卻在腦
子裡悄悄生根了,所以剛才才會猛然令她想起了整個經過。——為什麼?為什麼
色魔設定的密碼,恰好是「小媽」的生日呢?難道這僅僅只是一種巧合?

  不,石冰蘭絕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她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各
種各樣的念頭紛紛湧入腦中。——看來色魔不單是父親的仇人,還認識小媽……
但他跟小媽又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會如此念念不忘她的生日?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一種震驚與激動混雜的感覺,霎時間充斥全身,石冰蘭聽見自己的心臟在怦
怦跳動,豐滿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驀地裡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就在新年鐘聲敲響後不久,色魔做的第一件事,是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
雙膝跪下恭恭敬敬的對之磕頭。

  「這裡面是我母親的骨灰……我要叩謝她生我養我的大恩!」

  當時色魔說的這兩句話,清晰地在耳邊迴響。

  石冰蘭的呼吸更急促了,雙峰起伏得也更劇烈。她忽然站起身,飛快地奔到
了廚房。她在廚房裡翻找著,很快找到了半袋麵粉。她分別將麵粉傾倒在兩個空
盒裡,直到盛裝的程度符合記憶中的份量。

  接下來,她把較多的那盒麵粉,倒進了臉盆裡——這臉盆的大小,自然是跟
魔窟裡色魔所用的那個差不多——預料中的情況果然發生了,麵粉剛好裝了半盆,
看上去正像是色魔當時端來的情形!

  石冰蘭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從內心深處發出一聲悲鳴。

  所有猜想都被證實了……色魔當時端來的臉盆裡,只有父親的骨灰,沒有小
媽的!假如是兩個人的骨灰,那臉盆應該是裝滿的,而不是只有半盆!

  被盜墓偷走的,是兩份骨灰。但在魔窟裡慘遭折辱的,卻只有其中一份骨灰。

  那另一份呢?當然只可能是色魔頂禮膜拜的那份骨灰了!

  也就是色魔親口承認的、他的生母的骨灰!——原來,色魔是小媽的親生兒
子……他竟是小媽的兒子!

  一股熱血直湧人大腦,石冰蘭激動得全身發顫,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這結論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小媽……雖然她曾經對小媽充滿敵意,但後
來雙方畢竟和解了,而且平心而論,小媽對自己姐妹疼愛有加,基本盡到了後母
的養育責任,因此在長大懂事之後,她對小媽還是充滿感激的,將之視為親人。

  不,不可能…那麼膽小怕事、溫柔、善良的小媽,怎麼可能生出色魔這樣冷
酷、殘暴、變態的兒子?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小媽和色魔連一點相像的地方都
沒有嘛!完全是兩個極端……

  儘管心裡有個聲音在這樣大聲疾呼,但理智卻告訴石冰蘭,這個真相雖然殘
酷,但卻是千真萬確的真相,絕不可能弄錯。

  她含淚趺坐椅上,好半晌才收拾好凌亂如麻的心緒,開始更進一步的思索起
來。

  小媽在改嫁過來之前,就有一個親生兒子,這一點以前似乎聽姐姐說過的…
…嗯,對!記得姐姐當時還透露過,小媽的兒子很早就因為犯罪坐牢了,還狠心
的和小媽斷絕了母子關係,出獄之後更是完全失去了音訊,誰也不知道這人是死
是活,這令小媽傷心欲絕了許久,很多年之後才終於絕望的放棄了尋找兒子的念
頭……

  石冰蘭的雙眸亮了起來,霍然站起。之後,她在王宇的幫助下正式確認了小
媽的這個兒子在失蹤後,被孫德富這個叔叔相救,改名換姓的出了國。在整個過
程中,她唯一犯錯誤的地方就是小媽的這個色魔兒子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回到F 市
的。

  在這一點上,她承認自己被余新製造的種種假象給誤導了。

  自從上了「新世界號」郵輪開始,石冰蘭就注意到色魔的臉變成了沈松的臉,
而且那張臉絕對不是面具,因為上面還有被大火燒傷的痕跡。之後來孤島上給自
己做處女膜修復手術的醫生稱呼色魔為「老沈」,更是進一步讓她以為自己抓到
了「變態色魔」的破綻。

  最關鍵的證據是她看望姐姐時從色魔的起居室裡發現的一張美國移民管理局
出入境登記表,那張表上赫然貼著沈松的照片,沈松的名字,沈松的職業。而上
面顯示沈松離開美國的時間,也與F 市開始出現「變態色魔」的時間相吻合。

  直至被蕭珊一語道破真相,石冰蘭才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余新給自己設下
的套。再之後,就是她與余新在餐廳中的那番對話了。最後的最後,她在同「變
態色魔」余新的對抗中失敗了,所以她現在在余新的家中。

  她已經在這裡了,余新現在在哪裡,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石冰蘭從六點鐘開始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後,就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她越想越難過,覺得自己簡直像一個等待丈夫歸家的怨婦。她回來是想要一
個答案的,但余新對自己的提議不置可否,姐姐則更為直接的要求自己離開這裡。
石冰蘭是抱著犧牲自己的決心回來的,但回來之後忽然發現無論是姐姐還是色魔,
似乎都不怎麼在乎自己了。

  最令她難過的還是余新。今天早上自己甚至為了能讓余新感受到自己的誠意,
在其面前褪去唯一一件遮體的睡袍,為這個最邪惡的罪犯表演恬不知恥的「搖奶
舞」。

  余新雖然兩眼都看直了,但卻連摸都沒摸一下自己的乳房。自己赤條條地坐
在西裝革履的男人身邊,余新也沒當場對自己「就地正法」,她原以為這是余新
人面獸心的偽裝,可勻出一隻眼睛,偷偷瞄向那根毀了自己人生的陽物時,她發
現那傢伙真的沒有一柱擎天,也就是說余新不再對自己那盛滿了罪惡的肉體感興
趣了……

  作為一個現代的獨立女性,石冰蘭雖然對自己的魔鬼身材而帶來的麻煩十分
厭煩,但還是為自己的魔鬼身材而驕傲的,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這樣吸引異
性的本錢。

  亡夫蘇忠平與她相識相戀,最終走入婚姻殿堂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
自己傲人的雙峰與魔鬼的身材。雖然蘇忠平為了取悅她,在婚前從不對她動手動
腳,但每一次與蘇忠平約會時,她都能從戀人的眼裡看到對自己肉體的垂涎。至
於色魔余新,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個男人對佔有自己的欲求已經到了極度變態和
偏執的地步。

  人的身體是最誠實的,看來如今余新真的是放下了對自己的那份執念,是什
麼原因導致了余新對自己的態度大變,昨晚這個男人還差一點就與自己「車震」
了,怎麼過了不到一天,就對自己無慾無求了。

  答案很快就出現在石冰蘭的腦子裡了。楊承志,是因為楊承志。孟璇告訴余
新說這倒霉的膽小鬼是自己的新情人,余新一定認為自己早已委身於他,而且後
來自己又差一點被兩個潛入家中的歹徒強姦,被王宇拍裸照……

  ——我……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了……所以……

  所以,余新才與自己虛與委蛇,甚至還貪心不足蛇吞像要自己再做一個「擔
保」。這是最令她難過的一點,余新現在一定認為自己是殘花敗柳,才會在「車
震」的過程中戛然而止,今早才走的那麼輕巧從容。

  這也就不難猜出余新這麼晚還沒有回家吃飯的去向了。或是孟璇家,或是林
素真母女的家,又或許是某個在某個情色場所淫樂,總之他一時半會肯定是回不
來。無所謂,反正菜已經涼了。既然沒人吃,那就收了吧!

  先是龍蝦湯,然後是蛋包肉,可樂雞翅,蒸螃蟹,最後是茄子豆角,番茄炒
雞蛋,清炒娃娃菜,所有的菜餚都被妥善的存放在冰箱中了。

  收拾完沒有用過的餐具後,石冰蘭關閉了整層樓的燈,獨自一人坐在漆黑的
大廳之中,美麗的眸子裡似乎只剩下了幽怨……

          ***************

  傍晚九點半,余新駕駛著車子,在郊外的道路上飛馳。

  距離自己的新居還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胯下的肉棒卻已經急不可耐的翹了
起來,把褲襠撐的老高。

  也難怪,他「溫水煮青蛙」的計劃就要進行最後一步了,成敗在此一舉。

  余新預計石冰蘭會在今晚做出最後一次可笑而微不足道的反抗,之後這只
「青蛙」就會永遠失去反抗自己的勇氣,按照他早就為其設計好的調教計劃變成
從身到心都完全由自己隨意掌控,以被虐待為享受,失去獨立人格,以取悅自己
為唯一目標的完美性奴隸人妻。

  儘管在一年前余新已經無數次佔有過這爆乳警花美麗的肉體,可過了這麼久,
只要一想起她那誘人犯罪的魔鬼身材,尤其是胸前那對同樣豐滿到驚人的超級爆
乳大肉彈,他就會條件反射般的勃起。

  余新已經太久沒有與石冰蘭共度春宵了。今天早上光是用眼睛看,他就感覺
到自己似乎已經按耐不住對這具肉體的極度渴求了。不過他還是得再忍一下時日,
雖然石冰蘭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毫無邏輯的感性思維,對男人骨子裡的依賴,還有被情慾所掌控的精神,每
個女人或多或少都具備這三個特點中的一個,而現今的石冰蘭卻同時具備這三個
特點。可以說,這爆乳警花現在就是頭不折不扣的被下半身情慾所掌控上半身思
想與精神的大奶母狗。

  其實,早上的時候他隨時都可以用自己胯下的巨物再次佔有這大奶母狗,這
只大奶母狗不僅不會像以前一樣劇烈的反抗,還會積極的迎合自己的抽插。與這
樣的大奶母狗交配固然可以滿足自己肉體的慾望,卻也會浪費掉這個素質極高的
性奴調教「原材料」。

  余新需要的卻不是這樣一隻會發情,對侍奉主人與如何為奴一無所知的母狗。
所以他還是強忍住慾念,離開別墅,去收拾自己飼養的這隻大奶母狗在外面隨意
發情和隨地大小便後留下的一堆爛攤子。

  忙了一整天,他才把這堆爛攤子處理乾淨,又給自己批了整整一個月的假期,
才在這個點往家趕。今天晚上實在是太重要了,余新決不允許出現任何計劃之外
的意外,越早回家,就越能確保這一點。

  到家了,他抬起手臂看了下時間,剛好是九點五十分。

  平常晚上回家時,余新都會按下門鈴,等著石香蘭從狗洞裡爬出來迎接自己。
別墅房門邊上的狗洞入口處安裝有無線信號接收設備,當有人按下門鈴後,這個
專門給性奴隸準備的出口就會接到信號自動開啟,從而使性奴隸可以從此洞中離
開別墅,在大門處恭迎自己的駕臨。

  這扇看似破舊的大門可是他在買下這裡後花了大價錢改造過的。表面上看,
這扇門與常見的別墅鐵藝大門沒什麼區別,無非是更大更氣派,年代更久遠一些。
其實不然,門上的鐵欄杆之間都被裝上了特製玻璃,這些玻璃不僅可以防彈防爆
防火,透明度還會因陽光照射強弱的變化而變化,從早到晚逐漸由完全透明到完
全不透明。

  最別出心裁的改造是大門內外在左右兩側加裝的只有成年人小腿一般高度的
圓形金屬柱。這個柱子的正式名稱叫做「女性陰部特徵紅外掃瞄器」。它可是余
新從美國地下性奴調教市場高價購得的寶貝。來訪或要離開的女人需要將兩腿跨
到在立柱上左右分開,令陰蒂緊貼在立柱的平面上,如果此陰蒂是已經在掃瞄器
錄入過的圖像,大門就自動打開。

  事實上,整個過程並不如直接輸入密碼進門要方便。可每次余新回家,看到
石香蘭像條家養寵物犬一樣熱烈的歡迎自己,用「刷屄」的方法給自己開門,垂
著大奶子低眉順目的對自己說出奴性十足的話語,余新都會感到無比的自豪和得
意。

  不過這個東西並不是為石香蘭而準備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余新加裝此物最
期待的還是石冰蘭被自己牽著,爬到門前的立柱上,乖巧的為自己「刷屄」開門
的美妙畫面。他知道,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到來了。

  然而,今天余新決定今天自己輸密碼進門。他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不
想讓石香蘭發覺自己回來了。

  余新的確是要利用石家姐妹的矛盾來促進日後對石冰蘭的調教。讓石香蘭知
道妹妹欺騙生母,害死楊承志、郭永坤等事也是這個目的。然而,現在還不是讓
姐妹同台競爭的時候。

  早上走後,余新就告知了石香蘭他今晚不回家,恩准其可以在房間內自由活
動一天。石香蘭從脖子上掛著的鈴鐺中聽到主人慈愛的聲音時,感動得直落淚。
這頭智商已低如母畜一般的大奶牛哪裡知道,這是他為了保證今晚一切順利,不
會因石香蘭刻意在妹妹面前向自己求歡而耽誤大事的誆騙之語呢?

  房門打開了,余新躡手躡腳的進了門,因為沒有開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
他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生怕撞到什麼障礙物發出響聲。型號,一路上
都十分順利,很快就穿過了大廳,離旋轉樓梯只有幾步了。

  不知從哪裡忽然傳來了「吱呀」一聲,跟著眼前透入了耀眼的亮光。

  驟出不意下,余新被刺的雙眼幾乎睜不開,還沒等他完全反應過來,大廳內
已經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我以為你今晚不準備回來了呢,余新。」

  熟悉的女聲響起,一臉怨氣表情的石冰蘭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爆乳警花不知
從哪裡找來了一身紅色長裙把誘人犯罪的身體全部裹了起來,手裡還拿著大廳裡
的無線座機話筒。

  余新裝作一臉尷尬的樣子,向後退了一步,「小冰,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
沒有睡覺?」

  「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了?」

  石冰蘭答非所問,語氣像在審問夜不歸宿的丈夫。余新這才釋然,看情形這
爆乳警花並不是發覺到其中了「溫水煮青蛙」的誘導計劃,只是單純的怨恨自己
回家太晚而已。

  「小冰,我也得生活啊。」余新面帶歉意繼續道:「抱歉啊,讓你擔心了。
天都這麼晚了,趕緊去睡覺吧。」

  「你不用給我道歉。」

  石冰蘭又朝余新走了一步,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起他來,「你到底去哪了?
滿身酒味。醉酒駕駛可是害人害死的行為,你不為姐姐考慮,也不想想小容和小
蘭嗎?姐姐陪著你,現在我也回到你身邊了,你還不滿足嗎?」

  余新皺著眉,假意為難道:「哎呀!你這又是說的哪裡話,小冰!我能去哪
啊,還不是你——」

  兩個巴掌扇了過來,但力道很弱,打在臉上幾乎什麼感覺也沒有,反倒是讓
余新抓住了那隻玉手,「小冰!你先聽我把話說好不好。」

  見石冰蘭那只被自己抓住的右手沒有絲毫掙扎,他知道這是爆乳警花默認自
己說下去,卻又抹不開面子張不開口,於是他就坡下驢,進一步解釋道:「你真
是錯怪我了,小冰!從早上走到現在,我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哪還有時間去酒
吧喝酒取樂?我今天出去辦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過幾天你看報紙就會明白了。」

  余新見石冰蘭態度緩和了一些,離開旋轉樓梯口,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
了下來。石冰蘭亦步亦趨,跟著也坐到了余新的對面。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余新,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
模樣。我問你,你今天一整天到底去哪裡了,你不要說那麼多廢話。」

  面對石冰蘭不依不饒的追問,余新才扮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既然你
非要知道,那我就一五一十的給你匯報我今天都去哪,見誰,幹什麼了。」

  「嗯,說吧。」

  余新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出院證明書和一份屍檢報告的複印件,從容不迫的
對石冰蘭說:「我從家裡走後,先是去我叔叔余廳長家裡談了談楊承志這個案子
的情況,告訴他瑪麗薇是我的情人,現在在我的家裡躲著,她是無辜的,希望他
能網開一面。我叔叔聽了這件事以後,給你們的李局長打了個電話。

  然後我又去了刑警總局,見了你們的李局長,把這份屍檢報告複印了一份,
給你帶了回來。你可以看到這上面顯示楊承志的死因是自殺,所以不出幾日刑警
總局就會對外公佈楊承志是自殺身亡的,這個案子會就此結案。

  下午,我去了一趟協和醫院,跟曹院長聊了聊。我告訴他說這個事情我叔叔
已經定調了,而且我願意再給協和醫院免費捐贈一批醫療器材,曹院長這才同意
不再調查昨晚醫院裡瑪麗薇失蹤的事情。

  哦,對了。之後我還找了你那個肥女人房東,把你給人家砸壞的房子和傢俱,
還有下半年的房租一併賠給人家了,至於多少錢你就不要問了。還有我為什麼回
來這麼晚,你去車子的後備箱裡看看就知道了,全是你的日用品和衣服,我把這
些東西給你從那片廢墟中翻出來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啊!

  啊,還有堵車。今天是週末嘛。「

  余新的聲音既溫柔又耐心。石冰蘭堅強的外殼本來就已到處是裂縫了,這番
話就像一根銀針,輕輕一針,就把這外殼給戳爆了。石冰蘭在被余新敲碎外殼後,
露出了在剛烈英勇外表下包裹的一顆和普通女人相差無幾的脆弱心靈。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

  石冰蘭的語氣柔弱到了極點,甚至還帶有一些對剛才掌摑和質問余新行為的
羞愧。

  余新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在在心裡暗自得意。這爆乳警花的心靈已經脆
弱到了極點,多日來一連串的打擊和被慾求不滿的情慾所控制的精神,已令這個
曾以幹練精明著稱的第一警花把自己當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他站起來走到石冰蘭身邊,然後坐下來,從長裙中掏出藏在裡面的兩個渾圓
碩大的肉球,從下往上拖著其中的一個,愛撫著,笑了笑說:「小冰,現在你已
經安全了。你若願意在我這裡呆著,我絕對不會趕你走。你若不想在我這裡呆著,
我也絕不會把你關起來的。」

  「別碰我,你別碰我,色魔。」石冰蘭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卻一點沒阻攔余
新的動作。

  余新果然「言聽計從」的收了手,「你又漲奶了吧,小冰?我去廚房給你拿
個奶瓶。」他起身準備離開時,又一下被石冰蘭拉住了。

  「我……我問你……你是不是嫌我髒,嫌我被別的……別的男人碰過,所以
才……才不願意接受我……」石冰蘭的臉頰紅透了,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著。

  余新這才恢復了色魔的樣子,一雙色眼射出了貪婪的光芒,「小冰,你真是
想錯我這個『變態色魔』了!只有有奶就是娘,我管你過去幾個月跟哪個男人好
過呢,只要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是現在被你打死,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風流啊,嘿嘿!」

  「那……那你怎麼一直都不……而且我都回來了,你還要我做什麼擔保……
我人都在你這這裡了……現在姐姐也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我做了好久的
飯,你們誰也不吃……嗚……」

  石冰蘭越說越難過,越難過話就說的越混亂,腦袋靠在余新的肩上,握起拳
頭,嬌無力的捶打著余新的胸膛,「……忠平死了,姐姐怨我恨我,現在沒人要
我了,我沒地方可去了,你這個色魔毀了我,我要打死你……」

  余新任這爆乳警花發洩著心中的怨念和苦悶,他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
物,尤其是石冰蘭這種所謂的「女強人」被敲碎外殼後就更是如此,嘴上說著要
「打死你」,實際上巴不得立刻被自己「就地正法」。

  「好啦,好啦,小冰。我知道你最近心裡苦,要不然我送你出國玩幾天,你
到外面去散散心,行不行?」

  石冰蘭顯然還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撒嬌式的拳頭還在繼續著,「我不走,
我哪都不去,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打死你,打死你……」

  余新耳聽目視這爆乳警花剛才的神色,動作和精神狀態,掐指一算,覺得是
時候了,「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好嗎,小冰。我答應了,我娶你當老婆,再
也不去犯罪了,別打我了,好不好?」

  余新就像是在討好自己的女兒一樣,只是一隻手握著女兒的奶子,輕柔慢捻
著奶頭。這女兒倒也沒有任何形式的抵抗,他順勢推倒石冰蘭,手從裙子裡摸下
去,結果摸到濕淋淋的陰戶,「你這大奶浪貨是發騷了吧?」

  石冰蘭光溜溜的肥逼被余新的手指摩挲的「呀」的叫出了聲,「……哪有…
…你胡說……我……沒有……」

  余新沾了點淫水拿出來,送到石冰蘭臉前,嘿嘿笑了,說:「還說沒有,都
是當媽媽的女人了,整天還想著這些事情,還第一警花呢,我看是應該叫第一淫
婦才對……」

  石冰蘭的理智在情慾主導下已經幾乎崩潰了,「……還不是……還不是你讓
我變成這樣……都怪你……」

  這爆乳警花的淫蕩表現已經超出了余新的想想,他嚥下了一口唾沫,使大力
氣一把將紅裙撕爛了,「在家裡穿個紅裙子勾人眼睛,裡面連內褲胸罩都不穿,
還想做我余新的老婆,我看你只配做我的性奴!」

  「余新……我做……我做……我什麼都做……只要你能說話算數……」

  這爆乳警花的語氣簡直跟日本成人電影中女警嬌媚的聲音如出一撤,哪裡還
有第一警花的威嚴和驕傲,只剩下挑逗男人用的淫聲騷語。

  余新卻拉著這爆乳警花的兩個奶頭,一腳把石冰蘭從沙發上踹了下去。然後,
余新口氣有些硬的對倒在地上的石冰蘭說:「性奴隸是這樣跟主人說話的嗎?你
不記得我教你的禮節了?」

  石冰蘭開始主動發騷,余新卻「性質闌珊」了,他就是要這樣一點點改造這
爆乳警花的精神,使之真正具備性奴隸的思想與價值觀。

  「主人……主人……冰奴一切都聽主人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石冰蘭爬起來,雙膝著地跪倒在了男人腳邊,熱淚盈眶,毫不猶豫的說出了
這句「久違」的羞恥話。

  余新得意的哈哈大笑,「你到底是想我做你的老公?還是做你的主人?」

  石冰蘭紅暈滿臉,「都做……都做……主人……冰奴已經離不開您了……求
求您……不要拋棄冰奴……」

  「很好,冰奴。我想看看你高潮時的樣子,在主人面前表演一下吧!」

  余新滿意的點點頭,發出了重新將石冰蘭收為家奴的第一個命令,聲音冷酷
而淫邪,與剛才那溫情的態度截然不同。石冰蘭卻半秒鐘也沒有猶豫,急不可耐
地自瀆起來。

  這爆乳警花的眼神迷離、臉頰紅透,貝齒輕輕咬著下唇,同時兩隻手托起胸
前豐滿的雙乳,互相擠壓形成了一道深不見底的乳溝。

  「高潮……冰奴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高潮了……」

  她用夢囈般的聲音呢喃,「只有主人您才能帶給冰奴高潮……離開您的這段
時間,冰奴都再也沒享受過那種舒服到極點、快樂到極點的感覺了……」

  說話聲中,這爆乳警花呼吸漸漸急促,彷彿已經動情,手掌不停地揉弄、搖
晃胸前那兩團豐碩美肉,就像揉麵團似的,將之塑造成各種淫糜的形狀。這正是
余新以前最愛狎玩這對巨乳的方式,現在如出一轍的在石冰蘭自身的手中重現了
出來。

  雖然比起職業妓女和A 片中的艷星,她的神態、舉止和動作都顯得生澀,也
不夠自然,但看在余新眼裡,卻比任何技術嫻熟的「演出」都更加真實、也更加
誘惑。

  他克制住想要撲上去恣意姦淫的強烈衝動,嘿嘿一笑說:「你以前不是很討
厭高潮嗎?甚至連正常的做愛,你都很反感!」

  「以前是……冰奴錯了……嗯……真的……錯了……嗯嗯……冰奴……後悔
莫及……」

  石冰蘭臉紅如火,喉嚨間斷斷續續的漏出了呻吟聲,一隻手繼續玩弄著豐滿
乳房,另一隻手悄然探到了兩腿之間,開始用熟悉的方式手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哭泣般的呻吟聲越來越頻密,那兩隻手的動作幅度
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看的出這爆乳警花的確是在全心全意的自慰,沒有絲毫
敷衍和保留。

  然而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好半晌仍無法達到高潮,雖然在她蹲跪之處,
屁股下方的地毯上已經有了一小灘水痕,但始終沒能迎來山洪爆發。

  余新故意冷哼一聲,沉聲說:「怎麼回事?你好像比以前更退步了嘛!要是
心裡實在不願意,沒必要偽裝高潮來糊弄我!」

  「啊……不,冰奴……並沒有偽裝……」

  惶急的聲音衝口而出,石冰蘭臉露焦慮之色,雙眼也流露出懇求的表情。

  「只要……主人您……幫冰奴一把……冰奴……很快就能……高潮了……」

  「哦?怎麼幫?」

  石冰蘭滿面潮紅,挺身跪的更接近了些,伸手拉起余新的右臂,將他的手掌
搭在了自己赤裸的胸脯上。

  但余新卻奸詐的笑了,「要我把你摸爽?嘿,抱歉了,我今天累了,用不了
力!」

  「那……冰奴……自己來……好了……」

  石冰蘭彷彿真的急不可耐了,話音未落,兩手已按在余新的手背上,協助那
「無力」的魔掌抓緊豐滿雙乳,大力的狎玩揉捏起來。

  阿威爽得差一點叫出聲來。他的手終於重新掌握了這對人間極品。和幾天前
捆綁時的偶爾輕碰不同,這次是徹底、全面的接觸,從十指到掌心都傳來強烈的
充實、飽脹和滿足感,令他一瞬間恍惚有種錯覺,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在魔窟裡的
「美好時光」。

  而心理上的征服感更是無與倫比。因為眼前這個驕傲的警花,一向最討厭被
男人觸碰到胸部,甚至連丈夫都不例外,現在卻不單主動邀請、懇求自己撫摸雙
乳,而且還用本人的手親自指揮、操縱自己的手掌來進行動作。

  「這是何必呢?哈!」

  余新得了便宜還賣乖,縱聲笑道:「你不是最反感這樣嗎?我記得你在日記
裡說過,以前在警校裡你連續吹了六個男朋友,原因只不過是他們企圖碰到你的
胸部!」

  「是……是的,我是……反感……其他男人……碰……啊……因為……我這
裡……只有主人……才能碰……才能……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是嗎?可你那次在『黑豹』舞廳裡明明義正嚴辭的對我說,女人的乳房絕
對不是男人的玩物,唯一的目的只是為了給下一代哺乳,是母愛的象徵!」

  「我……我……冰奴……現在已經……不這麼……認為了……」

  「那你現在怎麼認為呢?為什麼女人不但胸脯隆起,而且像你和你姐姐,還
要鼓得這麼大?」

  余新的語氣充滿奚落,說的是跟那晚在「黑豹」舞廳一模一樣的對白,心中
的痛快真是不用提了。那時說完這番話後,招來的是怒斥和激烈拳腳,而現在事
過境遷,得到的卻是最馴服的迎合和討好乞憐。

  「因為……因為胸部大……才更有利於雌性求偶……吸引到……最強壯的異
性……來佔有……」

  石冰蘭聲音哽咽,嬌軀發顫,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說的居然也是那晚的
對白。只不過當時說這話的是色魔,現在卻輪到她自己了。

  「哈,哈,你還記得蠻清楚嘛。那你再說說,你胸前這對大東西到底是不是
母愛的象徵?」

  「不,不是……」

  「那是什麼?」

  「是……是……」

  「是什麼?快說!」

  在凶狠的催促聲中,石冰蘭全身發抖,熱淚奪眶而出,不顧一切的叫出了聲
來。

  「我說,我說……冰奴胸前的……這對……大奶子……是……是為了取悅主
人而長的兩團淫肉!」

  說完,她失聲痛哭起來,但是雙手卻更加用勁的抓著余新的手掌,拚命抓捏
豐滿的肉球,彷彿想把所有的痛苦、羞愧和屈辱,都用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發洩
出來。

  這自然也令余新更加過癮,兩隻魔掌一點都不需要費勁,就盡情享受著這對
赤裸巨乳帶來的美妙手感。十根粗糙的手指在修長玉指的撥弄下,深深陷進了雪
白柔軟而又肥碩滑膩的乳肉中,掌心則感覺到那兩顆嫩豆越來越充血勃起、就如
燒紅的金剛粒一樣又燙又硬。

  「果然是……兩團淫肉!不知羞恥的淫肉!」

  余新咬牙切齒的迸出了這麼一句,喘息聲也粗重了。只聽「嗤」的一聲響,
西褲的拉鏈被扯開,那條佈滿刺青的巨棒直挺挺的彈了出來。

  不需要任何語言,兩個人就彷彿有了默契一般,在不到十秒的時間裡,就自
動完成了「淫肉」對「淫根」的完全包圍。——太爽了!

  余新從心底裡發出滿足的讚歎。雖然由於懷孕後膨脹之故,這對巨乳的堅挺
程度不如以前,但乳溝仍然緊密而嚴實,豐滿的雙乳像兩個碩大的包子一樣,不
需要手扶就自動夾住了粗長的香腸,就好像是造物主事先設計好了一樣,配合得
天衣無縫。

  當然,他所做的陰莖改造手術也是重要原因,現在這根武器的尺寸之巨大,
已經不是一般東方人可以想像的,埋沒在那兩團雪白圓滾的肉山之中,恰成完美
的對比。

  「終於又可以跟你打奶炮了……哈哈哈……」

  余新興奮的狂笑著,雙腿伸直挺高腰部,伹身體仍然一動不動,大模大樣的
享受著對方的「服務」。而石冰蘭卻累得滿頭大汗,奮力晃動著上半身,竭盡心
力的套弄著插在胸前的肉棒。

  「啊……主人……插得冰奴……好舒服……好……爽……啊……」

  語不成句的呻吟聲,從這爆乳警花的嘴裡送了出來。看那迷亂的眼神和狂亂
的姿態,就好像此刻肉棒真的插在陰道裡似的要情不自禁的要喊出聲來。

  余新起初覺得有夠誇張,但後來無意中向前一望,突然瞪大了眼睛,露出驚
喜的神色。

  只見在夾住肉棒的左邊那顆巨乳上,隱約出現了一朵淡淡的蘭花圖案,以凸
起的乳頭為花心,以淡褐的乳暈為花瓣,遍佈了大半個雪白的乳球。

  這正是他親手用「隱刺」技術、一針一針紋上去的蘭花圖!

  由於用的是特殊方式,這圖案平時肉眼幾乎看不見,但只要一動情,肌膚血
管賁張,整個圖案就會逐漸顯現出來!——她是真的很爽……不是假裝的!天哪
……僅僅只是替我乳交,她就爽得快要高潮了!

  余新激動得無以復加,心中充滿了空前的驕傲和滿足。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的
確定,至少在肉體上自己已經徹底征服了對方!那具完美的魔鬼胴體在他的精心
調教下,已經被開發成了最淫蕩的性工具,就連乳溝都成為了敏感區,可想而知
陰道甚至肛門一旦被插入後,將會令這爆乳警花陷入怎樣的瘋狂。

  「冰奴!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滿意的呢喃聲中,余新的慾望越發高漲,情不自禁拋去了「勞累」的借口,
一對魔掌大肆活動了起來,盡情捏弄著掌中碩大無比的飽滿肉團。

  石冰蘭受到鼓勵,反應更熱烈了,一邊替余新乳交,一邊已重新伸手摸到雙
腿之間,用比之前更激烈的動作自慰。溫熱的汁液不斷四散而出,濺得周圍都是
星星點點的痕跡。

  「主人……嗷嗷……用力……主人……啊……冰奴好舒服……啊……啊……
用力……」

  無所顧忌的哭叫聲越來越大,汁液也越濺越多,那朵蘭花更是越來越鮮艷、
明顯,彷彿從雪白肌膚裡透了出來似的,驚心動魄的綻放在高聳的乳峰上!

  「你這個騷貨!我……我要捏爆你的咪咪……」

  「捏爆吧……捏……主人……捏爆……啊……冰奴……要高潮了……啊……
高潮了……噢噢噢……高……」

  狂亂的哭叫聲陡然升高,石冰蘭梳的整整齊齊的秀髮猛然披散了下來,隨著
頭部的擺動向後甩去,雙乳摩擦肉棒的速度更快到了眼花撩亂的程度。

  而余新則驀地感到小腿上一熱,彷彿被洗澡噴頭灑到了似的,就算隔著不算
薄的西褲,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被溫水澆到的快意。——她潮吹了!這個淫蕩
的石大奶,她又一次為我潮吹了!

  這個念頭一閃現,余新就再也控制不住亢奮與狂熱了,也吼叫著死勁抓緊那
對豐碩巨乳,感受著那比一般女性陰道更加緊湊的舒適感,肉棒彈跳著射出了大
量白汁,絕大部分都噴射在那朵嬌艷鮮嫩、空前盛開的蘭花上……

          ***************

  夜已深,萬籟俱寂。

  別墅一層的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這是衛生間裡一個乾淨而小巧的單人浴
室,角落裡用三面毛玻璃隔出了沖洗的位置。霧氣蒸騰,半透明的毛玻璃門上,
若隱若現的映照著一個正在洗澡的肉色女體,顯得說不出的誘惑。

  好半晌,水聲停歇了,玻璃門被拉開。光裸著肩膀的石冰蘭裹著條大浴巾,
秀髮濕漉漉的走了出來。她走到梳洗台的鏡子前,先用暖風機稍微吹了下頭髮,
然後擦乾了身上的水珠。望著鏡子裡自己彷彿出水芙蓉般的酮體,她長的臉上露
出一絲幸福的表情。

  這就是她為自己的未來所選擇的路嗎?在余新身邊做一個每天在高潮中度過
的可悲性奴隸嗎?

  她無聲的問著自己,內心的天平已經傾倒向了一方。剛才在大廳中,自己再
一次為余新乳交,被余新調笑侮辱時,所有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那種被當成玩
具的屈辱,被玩弄時的快感,還有被男人全面掌控的安全感……這就這就是她現
在所僅能擁有的生活,這就是她現在想要的生活。

  梳洗台上還放著個紙袋,石冰蘭從裡面取出了一套內衣,對著鏡子穿到了身
上。

  這是她從書房的櫃子裡找到的一套情趣內衣。遮擋雙乳的胸罩是三角形的,
由於自己的胸部實在過於雄偉,穿上後只能勉強遮擋住乳頭周圍,但乳頭的位置
又是鏤空的,看起來淫蕩極了。內褲則更加色情,穿上後不僅起不到遮蓋私密處
的作用,還會因為在鏤空的私密處周圍一圈眨眼的蕾絲邊,簡直就是在呼喚男根
的插入!

  ——我穿成這樣,余新肯定會很高興吧……

  石冰蘭的臉紅了,她打定的注意是要在今晚把自己的「貞操」交出去。說來
奇怪,自從在孤島上被余新強迫修復了處女膜,她就有一種感覺,感覺這張余新
給自己的膜還是會被余新破掉。現在看來,這種感覺是對的。

  生產時余新出巨資要求醫生使用剖腹產的方式做手術,闖入自己家中的兩個
歹徒就差一點奪走了這張膜,王宇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卻也沒有奪走,難道真是
冥冥之中老天的旨意嗎?——也許吧!就當是「新婚之夜」吧!

  心裡這樣想著,石冰蘭走出了衛生間。當她回到余新身邊時,電視螢幕上正
在放新聞記錄片。

  原來,余新因為等她洗澡出來,百般無聊決定看電視消磨時間,把電視頻道
翻了個遍,也沒什麼好看的,索性把頻道調到新聞頻道,想著看看最近有什麼新
聞。

  電視螢幕上出現了楚倩的照片和影像,這是一個介紹大明星楚倩的新聞專題
片——《新星墜落》。

  專題紀錄片先是簡單回顧了楚倩出道以來取得的成績,如紅遍全國的歌曲
《奉獻》、收視率全國第一的《明宮娘娘》等,隨後話鋒一轉,背景音樂也由激
昂的歌曲轉為沉重的配樂,畫面上播出了F 市演唱會事故片段,旁白用沉重的語
氣下了定論——「那次廣為人知的事故也成為了楚倩事業巔峰的轉折點」。

  接下來,電視畫面上閃過了幾張打碼的圖片,分別是楚倩在離開所魔窟後接
拍的三級片海報,分別是《奶大有罪》、《巨乳惹禍》、《大奶媽有大智慧》,
所有海報的構圖都無一例外的突出楚倩的一對巨乳,大有賣弄色情之意。旁白只
用幾句話介紹了《奶大有罪》,其他三級片直接沒提——「該片是由香港著名導
演」肥佬王「執導,楚倩的出演讓這部普通的三級片受到了更多人的關注,但糟
糕的劇本與刻意賣弄色情的表演,最終讓這部影片口碑與票房雙失」。

  最後,記錄片別有用意的用了幾張楚倩在各個場合失態的照片,旁白略帶嘲
諷的做了總結——「儘管楚倩聲稱要做出更大的犧牲,但從演唱會事故中歸來的
楚倩錯誤估計了自身的價值,錯誤選擇了復出策略,走上了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
時至今日,在全國最大的新聞門戶網站X 浪所作出的一份統計顯示,有95% 的網
民認為楚倩已是昨日黃花。」

  余新邊看邊笑,石冰蘭看到楚倩淪落至此,又聯想起自己,心頭忽然湧上了
一股幸福感。

  ——至少我只需要滿足余新一個人的淫慾就夠了,不用被全國的男人垂涎嘲
笑……

  「脫了。」關了電視,余新扭過頭,看著石冰蘭穿的這身情趣內衣,發出了
簡單而明確的命令。

  「主人,你……你不喜歡嗎……」

  余新沒答話,逕直上了樓,石冰蘭以為自己惹了余新的不快,趕忙又把內衣
褲除了。等了有三分鐘,手裡拿著一個大袋子的余新才從樓上下來,坐回原位。

  「主人,冰奴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

  兩個耳光無情的摔倒了她的臉上,余新的話隨之也到了,「看來你這大奶賤
奴又蠢了不少啊!我問你,性奴能不能穿內衣褲?還問老子你做錯什麼了,沒見
過這麼像你蠢的女人!」

  「可是……可是主人,這是冰奴專門——」

  又是兩個耳光,余新的話更嚴厲了,「是你自願要給老子做性奴的吧?既然
是自願的,那就不要替主人決定你應該穿什麼,不該穿什麼。懂了嗎?」

  余新的右手還在她的臉上,她明白余新的意思,就是要告訴自己要無條件服
從命令,於是她點了點頭。

  余新的手從她的臉上收回去,又從左手提著的大袋子裡取出了一套警服,說
「穿上,今晚我要帶你出去。」

  石冰蘭沒有再回嘴,知趣的把衣服拿到身邊,一件一件穿在身上,扣好警服
的最後一粒鈕扣。於是一個秀髮微亂、眼神迷離,但卻不失英姿勃勃,豐滿的乳
房幾乎撐破警服的美麗女警,又站在了余新面前。

  「老子就喜歡看你穿這身,這身衣服我可是請人專門給你定制的。」

  余新樂呵呵的說著,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狗項圈,想要往石冰蘭的脖
子上套。她本能的躲了一下,當即又被扇了一巴掌,不過這一巴掌要比剛才的都
重,在石冰蘭美麗的俏臉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掌印。

  「冰奴,不願意我給你戴是不是?那好,你自己戴上。」

  「求你了,主人。這樣會有人看到,求求你了,會有人看到。」

  石冰蘭跪在色魔余新腳邊,哭泣著求情。她知道,自己的奴隸生活已經開始
了,以前魔窟的經歷讓她知道如果想要讓余新對自己有些許的憐憫,這樣的方式
是最好的,而一味牴觸只會迎來更大的羞辱。

  但是余新這一次卻無動於衷,直到她再也哭不出一滴眼淚了,開始收尾的抽
噎才說話,語言也難得的嚴肅。

  「冰奴,你太不懂事了,也把規矩都忘光了。主人從今天開始起會慢慢教你
怎麼做一個合格的性奴隸,直到你全部都學會了,我才會娶你進門。第一個規矩
就是,永遠要毫不遲疑的執行主人的命令。我今晚不責罰你,畢竟你在外面待了
那麼久。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這裡是郊區,沒什麼人在外面,不會有人看到你
的。項圈是性奴脖子上永遠要配戴的東西。你想好了,就自己戴上。你要在天亮
之前決定。天亮之後我就會放棄你的。」

  石冰蘭抽噎了一會,擦乾了哭得紅腫的眼淚,終於屈服了,她知道自己現在
再做這樣無謂的抵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拿起了那個紅色的狗項圈,又自己
把狗鏈掛了上去,將拉環遞給了余新。

  余新嗤笑了一聲,透過警服摸著她的奶子,說:「小冰,你果然沒有辜負我
對你的期待!好啦,咱們這對未婚夫妻今晚要去討咱媽的祝福了!」

  石冰蘭一驚,恢復平靜的她暗思余新口中所謂的「咱媽」究竟是誰。到底是
色魔那偷情的母親,童年時代照顧自己的小媽張燕,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瞿衛紅?

          ***************

  凌晨兩點半,一輛高級轎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飆。

  開車的是余新,他已經把油門踩到了極限,按照這個速度,平常三個小時的
車程只要不到兩小時就能到達了。

  副駕駛上坐著的是石冰蘭,這女警脖子上紅色的項圈十分顯眼,拉環被余新
牢牢的掛在自己胳膊上,隨著余新開車的動作,正在給他口交的女警不時發出脖
子被拉扯難受的哼唧聲。

  凌晨三點半,高級轎車停在了孫德富的墓地前。

  「小冰,是時候讓咱媽看看我們兩個人的大團圓結局了。」

  余新輕蔑的笑著,一隻手用拉環牽著石冰蘭。他走的很快,石冰蘭不得不踉
踉蹌蹌的跟在余新身邊,顯得狼狽不堪。比這此踉蹌的,是石冰蘭的五味雜陳的
心情。

  石冰蘭還記得半年前自己在母親靈牌前的誓言,毫無疑問的是,她當著姐姐
的面,對著生母撒了謊。違背誓言的結果很快就降臨在了她的頭上,終究使她實
踐了自己的誓言。

  如今終於要見到生母的遺體了,石冰蘭實在是無顏面見,每向前走一步,心
中的愧疚就多一分。隨著離生母的遺骨越來越近,一種奇怪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她隱隱覺得生母與自己的命運總是交織在一起,前世的命運變成了今世的命運,
今世的命運其實也是前世的命運——生而有罪,為奴半生。

  「進去了不要大聲講話,吵醒了孫老回了家有你受的,冰奴。」

  石冰蘭跟著余新一起進入了墓室。余新不忘提醒石冰蘭肅靜,在他的心目中,
老孫頭是僅次於父親一般重要的男人,沒有老孫頭對自己的幫助,就沒有今天自
己的成功復仇。

  這是個用大理石打造的豪華墳墓,長寬高各有十多米,就像個小型的別墅,
是孫德富生前斥巨資建造的。之前石冰蘭也來過一次,當時也正是在這裡見到了
母親和孫德富的遺體標本!

  她還記得,當時她也是因為急於運走母親的遺體,才會中了色魔的奸計,在
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廢棄倉庫被擒。

  那本是她終身難忘的慘痛教訓,時過境遷,再回墳墓時,自己竟然主動跪倒
在余新腳下,做了色魔的性奴隸與未婚妻。半年前,當石冰蘭見到母親與孫德富
遺體交媾的照片後,原本打算就此放棄復仇的她再燃反抗之心。儘管如今再度臣
服,可一想到生母被如此擺弄,她就感到一陣對自己,對母親的悲哀與無力感。

  ——胸大有罪,可為什麼偏偏是我們母女去贖罪呢?為什麼?為什麼別的大
胸女人不用去贖罪?為什麼老天爺要讓我們石家遭遇這麼多苦難……

  和上次一樣,遺體擺放在老地方,盛裝遺體的也仍然是巨大的玻璃容器。唯
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兩個容器,分別裝著母親和孫德富兩具遺體。這次卻被「合
葬」到了一個容器中,而且被進一步製作成了冰雕。

  ——媽媽,小冰對不起您!

  「見了孫老,還不快跪下!」

  余新勒令道,冰冷的語氣裡沒有對瞿衛紅任何的尊重,石冰蘭應聲跪地,一
言不發。

  「孫老,晚輩余新帶著石大奶向您老報告了!這個大奶婊子現在已經被我徹
底征服了,你在地下肯定也找到這婊子的親媽了吧,聽說人死了到了地下就不會
變老了,晚輩估計那老婊子肯定正伺候您呢,晚輩也讓她們倆給您行禮了,這一
家子終於湊齊了,石大奶自願嫁給我了,今天來也是見見家長,哈哈哈……」

  余新又給老孫頭上了香,才命二女把頭抬了起來,道:「冰奴,你的生母是
孫老的女奴,你是我的女奴,這就是你們石家的命,抬起頭來,好好看看你的母
親是怎麼伺候孫老的。」

  望著生母屈辱的模樣,石冰蘭熱淚盈眶,低迷的情緒加上數日來都沒有大量
進食的疲倦身體,令她的眼前產生了幻覺:生母高聳的乳峰被孫德富肆意的蹂躪
著,她非但不反抗,然而迎合的挺起胸膛,嘴裡發出淫蕩的叫聲;生母的雙腿呈
M 型大大張開,私處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一根衰老的陽根插在陰道裡,母親的
小穴緊緊的吸住了它,上下來回晃動著身體,無比主動的追求著慾望的巔峰。

  生母是那般淫靡,然而卻又那般享受,就好像自己一般,深知自己今天選擇
的罪惡,可又暗自期待著今後性奴隸人妻的生活。淚眼婆娑中,高潮過後的母親
再次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的慈祥:小冰,你終於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媽媽為你
高興,也為你自豪。你雖然跟媽媽說了謊,但媽媽原諒你,你終究還是個孩子。
媽媽的生命雖然短暫,但媽媽在我的主人的教育下,明白了一個道理。今天我要
告訴你。每個女人都是有罪的,每個女人都需要有一個男人來管教!我們贖罪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我們的一切,侍奉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余新對石冰蘭淚眼望向瞿衛紅的行為感到奇怪,等了一陣子,拿出口袋裡的
手帕蹲下來,用手給石冰蘭開始擦眼淚。她的眼睛在今晚已經很多次流淚了,腫
泡泡的,任何男人看了都會感到憐惜,連色魔余新也不例外,「小冰,別哭了,
再哭眼睛可就睜不開了。」

  余新的話讓沉迷在幻覺中的石冰蘭清醒了過來,紅腫的眼睛看到余新溫柔的
替她擦眼淚的動作,這爆乳警花生平第一次在沒有任何藥物、情慾、高潮快感的
催化下,對余新產生了強烈的依戀感,只見她一把抓住余新的兩隻大手,伸出舌
頭全神貫注的舔著,像是個寵物犬一般。

  余新大感驚異,連忙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小冰?」

  石冰蘭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余新,「主人……冰奴知錯了……請主人再狠
狠懲罰冰奴吧……」

  「以後有你受罰的時候,冰奴。跟我過來,我要帶你見一個人。」余新恢復
了鎮定,他已看出自己差不多就要消滅這爆乳警花原有的「刑警隊長」人格了。
還差一步,只差一步了。

  石冰蘭模仿著姐姐石香蘭的爬行姿勢,像一條乖巧的母狗一樣跟著主人來到
了墓地的角落。漆黑的墓地中,石冰蘭藉著余新打火機的光芒,竟然發現在這角
落裡還用鐵鏈鎖著一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男人!不過,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頭髮鬍子蓬亂的遮住
了面孔,一時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你……你是……石隊長……你怎麼……怎麼成這樣……」

  那男人虛弱的抬起手臂,發出嘶啞的聲音。他的周圍擺滿了礦泉水瓶,不過
已經全部是空瓶子了,還有不少壓縮餅乾的包裝紙,以及滿地臭不可聞的屎尿痕
跡。

  很明顯,他已經被單獨囚禁在這裡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完全是靠著這些儲備
的食物清水才存活到了現在。

  石冰蘭聽聲音有些耳熟,一個名字出現在了心頭,但旋即,她又否認了這一
猜測。——不可能,這男人絕對不會是他的!

  這時,在一旁觀察石冰蘭的余新從腰帶裡掏出一把手槍,遞到石冰蘭的手上,
「殺了這個男人就是我要你做的擔保,冰奴。替主人殺了這個叛徒,給孫老和你
母親祭血。」

  那男人聽見余新的命令,澀然喘息說:「石隊長……求求你了……別殺我…
…那色魔……」話還沒說完,這男人頭一歪,昏沉沉的暈了過去,顯然是體力實
在支撐不下去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不!不!我不能殺人!」

  幾分鐘前一臉溫馴的石冰蘭忽然為之一變,「噹啷啷」一聲響,手槍重重的
掉落在地。

  石冰蘭哪怕是再墮落,曾經為正義而奮鬥的她也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那
就是殺人!更何況是讓石冰蘭殺死一個她連名字是誰都不知道的男人。哪怕是她
已經決心臣服的男人,余新。

  於是,她扔下了槍,做著最後的抵抗。余新早就猜到了會發生這一幕,淡然
說道:「冰奴,你想知道我讓你殺的這個男人是誰嗎?」

  余新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石冰蘭,這個匍匐在腳邊的爆乳警花,雖然此刻還
是在堅持底線,不願認命。但過了今夜之後,余新相信女刑警隊長、「第一警花」
——石冰蘭就會死在這個墓室!而活下來的,將是一個需要自己精心培養和調教
的大奶性奴——冰奴!

  「我想你可能現在心裡是有答案的,但是你就是不願意承認。那我來替你回
答吧,這個男人是沈松。」余新邊說,邊抬腳踢了一下倒臥的沈松。

  石冰蘭一臉茫然,支支吾吾道:「不……這不可能啊……沈松不是……」

  余新吐出裊裊煙霧,然後用手撕下了自己的臉,一張人皮面具落地,在那後
面藏著的面容,赫然就是沈松!石冰蘭看看余新,又看看倒臥在地的沈松。她想
不明白,如果在這裡被鎖著的男人是沈松,那進監獄的沈松又是誰?

  「冰奴,還記得我早上以紅酒為例給你講的那段話嗎?我早就給你說了,你
以為的真相全都是假象,你聽了以後一定很不以為然吧?胸大無腦的你想不明白
為什麼會有兩個,哦,不,是三個沈松是不是?」

  石冰蘭搖著頭,眼睛直盯著余新看,顯然是想要討要答案。但余新接著又做
了一件更令她震驚的事,只見那張沈松的面容也被余新很輕巧的拿掉了,一張佈
滿了燒傷疤痕的可怖臉龐出現在石冰蘭的眼前!

  石冰蘭的大腦一片混亂,足足呆了十秒鐘,才忽然「醒悟」過來,驚呼道:
「你……你有兩張人皮面具,監獄裡的那個人不是沈松,是一個戴了面具的替罪
羊!」

  「不是,冰奴。你又猜錯了。」

  余新再一次把手放到了脖子和肩膀之間的位置上,第三張人皮面具掉了下來。
這一次,面具之下的面容竟然還是第一張余新的人皮面具。

  石冰蘭徹底懵了,她的大腦因為過載已經死機了。

  「冰奴,主人我知道你一輩子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來,先用手摸摸我的
這張臉。」

  石冰蘭麻木的遵照余新的命令,雙膝無力的跪倒在沈松旁,顫抖的伸出雙手
摸上了余新的臉龐。從額頭、到面頰、到下巴、到脖子……仔仔細細的摸了兩遍
後,她終於確定這不是面具,而是一張真真實實的人臉。

  余新笑了笑,詳盡的解說起來。

  「好啦。關於這一切,解釋起來比較麻煩,加上你因為奶子太大智商太低。
所以我會慢慢講,直到你能完全理解。所以如果我說的你能聽得懂,就給主人點
點頭,如果聽不懂,就搖搖頭,我就再解釋。」

  石冰蘭空洞的眼睛望著余新,點了點頭。

  「第一個真相是關於『變態色魔』到底是誰。你通過觀察和盜取我電腦裡特
別為你準備的文件,特別是那張移民局的登記表和沈松人皮面具上被大火燒灼的
痕跡推斷出我這個色魔對外偽裝的身份是沈松,對不對?」

  石冰蘭又點了點頭。

  「後來你自己也知道你猜錯了,被我騙了。所以你認為我有兩張皮,沈松那
張是專門用來誤導你的,余新才是我真正的偽裝。你的猜想對不對呢?還是不對,
沈松那張人皮面具我一開始就有的,要不然我怎麼能那麼精準的綁架大胸女人,
而且還是按照那份患者名錄上找人的。所以,真正的答案是我是沈松,沈松不上
班時我就會戴上人皮面具,幫他上班,所以郭永坤才會與沈松分享那份患者名錄,
所以你才能通過查我的電腦發現郭永坤殺人。」

  石冰蘭遲疑了一會,沒點頭也沒搖頭,似乎在思索。

  余新用用勝利者的口吻無情羞辱著石冰蘭,「冰奴,你又在動你那沒什麼大
用的腦子啦!呵呵,那你不如給主人說說你想到什麼了?」

  「主人,冰奴……冰奴覺得你也不是余新……」

  余新啞口失笑,搖搖頭,繼續道:「你錯了,我就是余新。或者說我現在就
是余新。真正的余新,那個叔叔是省公安廳廳長的余新早就死在美國的某個黑人
街區了。王公館大火之後,我身上多處被燒傷,帶著你和你姐姐逃到那小島上去
避難時,以沈松的名義邀請了美國最著名的華裔整容醫生李傑夫,這個醫生與沈
松可是老朋友了。你以為李醫生在島上呆了那麼多天,只是給你做了個小小的處
女膜修復手術?」

  石冰蘭的眼神又恢復了空無一物的狀態,點了點頭,示意余新自己確實只知
道這些。

  余新摸了摸石冰蘭的頭,「這才是我的好冰奴嘛!你的小腦瓜只夠用來服侍
主人,像這些事情你只需要聽主人講就好了。李醫生在島上呆了整整七天,做了
三個手術。一個是你的,另外一個就是我的整容手術,還有一個我等會再給你說。
至於我的那個手術,就是把我醜陋不堪的臉龐整治好。當然,是照著『余新』的
模樣來整治的。所以我現在就是余新,余新就是我。但那個肆虐F 市的『變態色
魔』可不是余新哦,忘記了,余新死了啦。」

  石冰蘭點了點頭,眸子裡多了些東西,但說不上是什麼。

  余新頓了頓,從兜裡掏出一塊狗糧出來,「好了,冰奴。遊戲時間到了。聽
了這麼長時間,主人問問你。『變態色魔』到底是誰?」

  「是……是……主人……冰奴不知道……冰奴真的不知道了……」

  石冰蘭的臉色蒼白,語氣空洞。

  「冰奴真乖,誠實的性奴會有獎勵。來,吃一塊餅乾。」

  余新把一塊狗糧餅乾扔到了放進了石冰蘭的嘴裡,石冰蘭沒有吐出來,咀嚼
著嚥下了肚。看著余新的雙眸裡的東西漸漸可以看到了,那是寵物狗在與主人玩
遊戲時成功接到主人扔出的飛盤後,被主人獎勵的愉悅。

  「其實在你生孩子之前,就是奶子再小一點的時候,你調查對了一點。那就
是我的身世,只可惜你智商還是太低,臨門一腳自以為是的被我誤導了。主人的
真名叫孫威,就是那個在大火中差點被燒死的小男孩,我的叔叔孫德富把我送出
了國,替我該換了身份,協助我復仇,最後為了掩護我被你害死。這也是我為什
麼要帶你來這兒。好啦冰奴,現在告訴主人,誰是『變態色魔』?」

  石冰蘭已經不敢抬眼看余新的眼睛了,此刻她已經完全被余新的智商壓制了,
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睛可以看穿自己的一切。她低著頭,用小的可憐,還不
太自信的語氣道:「是……是主人……孫威……」

  「對咯!再賞你一塊餅乾!」

  石冰蘭這一回自己主動張開了嘴,不知怎麼的她覺得余新手上的「餅乾」有
股魚肉味,吃起來還很有嚼勁。余新見她這樣,握住了手掌,「主人餵你吃,急
什麼。」說著,余新把又一塊狗糧放入了石冰蘭的嘴裡。

  「接著,主人再給你解答一下關於沈松的問題。沈松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關
在這裡的傢伙。這傢伙跟我在美國就相識了,我們一起回的國,一起研究出了【
原罪】。但是這傢伙忘恩負義,居然食碗麵、翻碗底,暗中想找到我就是色魔的
證據……可惜他並不擅長做這種活,結果反而被我及時發現、及時控制住了!我
把他關在隱秘地方,狠狠毒打了一頓,逼他繼續替我研究藥物,但他說什麼也不
肯,還每天對我破口大罵。所以我就讓他自生自滅了。」

  聽到這裡時,石冰蘭眼裡擠出一絲眼淚,嘴裡卻還在吃著余新喂自己的「餅
干」,這時她的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這聲音又像是從心裡傳出來的,這聲音說:
「活該……活該……誰叫他背叛主人……」

  「那進監獄的那個人是誰呢?這就要數老天爺的功勞啦!剛到島上的前幾天,
海上飄來了一個奄奄一息,在打漁時被菲國炮彈擊中而遇難的中國漁民。我讓島
上的駐軍救了他。救活他以後,我發現這個漁民的體型跟沈松簡直一模一樣,那
時我知道你認為沈松就是我的偽裝,所以我就讓李醫生照著沈松的樣子給他做了
整容,由我這個醫學博士給他速成了沈松的專業知識技能,然後把他送到了F 市,
命令他潛伏著等待命令。你知道這漁民為什麼願意聽我的話嗎?」

  石冰蘭搖搖頭,伸出舌頭,好像是在討要餅乾了。余新見狀,衝她擺了擺手
指,道:「主人手上可就剩一塊餅乾了,一會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如果你猜對了我
就賞給你吃,好不好?」

  石冰蘭點點頭,余新的聲音又繼續了:「因為他有個老婆,還有個孩子,他
們全家都靠他做漁民維持生計。我答應他如果肯幫我,我就會每月向他的家裡資
助一筆足夠的生活費。就這麼簡單。沈松被我抓到這裡以後,那個真漁民假沈松
就代替真沈鬆去上班了呀!沈松這個人,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也沒有老婆,沒
有女朋友,唯一垂涎的就是香奴,所以他被替換了幾乎沒人發現。本來郭永坤已
經發覺不對勁了。然後你給主人幫忙了。幫了什麼忙你自己說吧。」

  石冰蘭的頭埋得更低了,猛烈地搖著頭,「冰奴……冰奴……不知道……」

  余新撫摸著石冰蘭身下的兩個大肉球,溫柔的說:「別怕,別怕,說錯了主
人不懲你……」

  余新的手好像有魔法,石冰蘭果然不是那麼惶恐了,試著說道:「車禍……
主人……」

  她眼巴巴的望著余新,像是條家養的寵物犬在等待主人的獎賞。

  「說對啦!冰奴你果然是主人的女人,被主人操多了連智商也增加了一些呢。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假沈松還沒來得及露陷,就因為車禍被判處危險駕駛罪收監
了。所以我要謝謝你呢!其實那場車禍,不,應該叫人禍。是你,我,還有王宇
都安排了的。想知道為什嗎呢,給主人搖搖奶子,主人就告訴你。」

  石冰蘭的眸子裡全是喜悅了。余新一發話,她就興奮無比的搖晃起了身體,
胸前兩個大肉球隨之晃動,一陣乳浪彷彿要席捲整個墓地,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好啦!主人看夠啦!這就給冰奴講。」

  石冰蘭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了,余新的解釋還在繼續,「我呢,以沈松的名義
向王宇提供了【原罪】的藥方,促使王宇認定郭永坤才是『變態色魔』的真身。
你呢,以郭永坤殺死女患者的證據威脅他去『碰瓷』沈松,準備在交警部門立案
後現身刑警警局拿出鐵證逼迫李天明翻案,為你那死鬼前夫平反冤情,將『變態
色魔』沈鬆繩之以法。最可恨的是王宇,他刪除了你轉移到他那裡的『證據』,
然後躲到黑幫裡面玩失蹤,以你向他提供的能證明」變態色魔「是沈松的證據,
和假沈松達成協議。由他替假沈松向你說明真實的情況,但作為回報他必須在撞
車時不留餘地,直接殺死郭永坤這個真正的『變態色魔』。懂了嗎?」

  石冰蘭歪著腦袋想了好一陣子,才緩緩點了點頭,那樣子活脫脫一個可愛的
小母犬,只是在胸前長著一對駭人的大奶子,還不時滴著乳汁。

  「好。主人現在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答對了就有餅乾吃。答錯了了呢,從明
天開始就不能自慰,不能纏著主人上你,直到你被主人訓練好後嫁給主人,主人
才會為你的兩個小洞洞開苞,懂了嗎?」

  石冰蘭眼裡忽然多了一絲光亮,使勁點了點頭。她深知如果答錯了自己將會
面臨一個什麼樣的悲慘後果,「不能自慰」、「被訓練」這兩個普通詞語的背後
就是地獄一樣的折磨和虐待。

  「問題來了。是誰殺死了郭永坤?」

  石冰蘭陷入了一段長時間的思考,她試圖將余新剛才說的所有話按照時間串
起來,但很快發現這些信息都是殘片,並不完整,缺失的地方她又不知道,不由
地慌了。

  余新看她這樣的表現,溫馨的又補充了一句話,「哦,對了,冰奴。郭永坤
是沈松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實際上沈松也是知道他殺過女患者的哦。」

  石冰蘭忽然覺得對上了,所有都能連起來了,沈松一定是以為郭永坤是色魔
的幫兇,所以才要撞死他的!對,一定是這樣的!

  「主人,是沈松,沈鬆開車撞死了郭永坤!不管王宇威不威脅郭永坤,郭永
坤都會死,因為沈松知道郭永坤害死了女患者,很可能是主人的幫兇,所以才為
了姐姐撞死郭永坤!」

  石冰蘭的聲音無比自信且堅定,彷彿一瞬間就恢復了過去女刑警隊隊長破案
時的風采!

  然而,女刑警隊長死亡的喪鐘馬上就鳴起了。

  余新拿出了兜裡最後的一塊狗糧,放到手裡,蹲下來,好想是要餵給石冰蘭
吃。石冰蘭已經張大嘴等著了,忽然,她聽到了一聲「噼裡啪啦」的聲音,「餅
干」被余新的皮鞋完全踩碎了!

  余新的聲音就像法院在宣讀死刑判決一樣無情,「冰奴,你這個小腦袋瓜還
是不夠用啊!主人剛才明明已經告訴過你了,開車的那個被你和王宇所要挾的沈
松是假沈松真漁民。你又說錯了。」

  石冰蘭搖著頭,臉色如蠟,神情恍惚,彷彿整個人的精神都被抽空了一樣,
喃喃自語道:「胸大無腦……胸大無腦……冰奴……冰奴是個胸大無腦沒有的性
奴隸……」

  這一刻,石冰蘭終於在余新的解釋下看清了一切。她發覺自己原來從一開始
就錯了,她從來就沒有對過。余新早上說的一切都是對的,每一次的失敗,每一
次自以為是的推理,每一次試圖證明自己不是色魔口中胸大無腦的花瓶,現在看
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與愚蠢。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現。她發現自己就像什麼都
不知道的人類,而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上帝,眼睛可以看透一切,知
曉一切,自己在上帝,在主人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她真的只配當一個性奴隸,因
為自己胸大無腦,因為自己胸大有罪……

  「冰奴,你終於承認自己是個胸大無腦,罪惡滿盈的大奶性奴了!」

  余新高興得手舞足蹈,他知道自己的這最後一步,揭露一部分真相從而令石
冰蘭徹底認識到她胸大無腦的本質已全面勝利了。而他沒有揭露的另一部分真相,
則是真漁民假沈松為什麼要下狠手撞死郭永坤。不是因為王宇的威脅,而是自己
許諾的巨額「坐牢費」,只需要在監獄裡呆上九個月,就可以拿著一筆巨款與老
婆孩子團聚,那漁民簡直對余新感恩戴德,哪會說一個不字。

  現在,他這個賭徒要做最後一把,也是最大的一把賭注了!

  余新彎腰攙扶著石冰蘭站起來,又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手槍,交到了這爆乳
警花的手中,正色道:「冰奴!今晚『變態色魔』一定會消失,只是區別在於你
選擇大團圓結局還是悲情結局了!現在,主人我已經為你揭示了全部的真相。在
告訴你這一切之前,我對你下過命令,要求你殺了沈松。現在槍在你手,你可以
選擇執行主人的命令,為主人除掉一個叛徒。也可以,拿這把手槍槍斃你的主人,
或者打傷你的主人,把剛才的真相公之於眾,重新恢復你第一警花的大名!做決
定吧,冰奴。」

  「我……我……我該怎麼辦……主人……我……」

  石冰蘭嘴唇顫抖,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握著手槍,以至於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

  石冰蘭陷入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困惑,余新讓她做的選擇實在是太難了,不殺
人這道不可逾越的底線開始在她的內心中崩塌了。殺死沈松的話,自己就會得到
余新的信任,這是一份余新要自己交出的「投名狀」,更何況沈松現在生不如死,
殺死他對沈松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如果將槍口對準余新的話,固然可以將他繩
之以法,甚至可以恢復自己第一警花的美稱,恢復自己刑警隊長的職位。但是以
後呢,自己的女兒會失去一個父親,自己會失去這世上唯一一個能滿足自己淫賤
肉體,永遠會保護自己的主人,拿主人的槍對準主人,所謂正義就是這樣的無情
無義嗎?

  石冰蘭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握槍的手腕也在一起抖,而且抖得更厲
害。

  「要擊斃我,還是逮捕我,悉隨尊便!」

  余新淡淡一笑,隨手將嘴上叼著的煙頭仍在一邊,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他
堅信,這個爆乳警花一定會做出令自己滿意的選擇。

  「開槍!」

  內心的掙扎結束了,石冰蘭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瞪大眼,將槍口瞄準沈松的
腦袋,顫抖著手指扣動了扳機。

  余新一臉喜悅的取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雙眼閃動出殘忍興奮的光芒。

  「砰!」

  轟鳴聲中,強大的後挫力將石冰蘭幾乎整個人推了出去,配槍也失手滑脫,
誰能想到,曾經擊斃過無數罪犯的刑警隊長竟然會被後挫力推的向後退,她害怕
了,也太緊張了……這一槍只擊中了腹部。顯然是扣扳機的瞬間,手腕發抖被震
開了。

  「沒打中,再來!」

  在余新殘酷的命令聲下,石冰蘭咬牙掙扎著站穩身體,重新端起手槍,瞄準
了後腦再次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徹大地,沈松的右肩應聲轟出了一個血洞,更多的血水狂湧而出。這
一槍仍然打歪了!石冰蘭也仍然震得踉蹌後退,配槍脫手飛出。但她只稍微喘息
了幾口,就再次接過余新撿起遞來的手槍,用兩隻手一起握住。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中,男人右胸中彈,發出悲慘的痛呼聲。

  「石隊長……你……你……為什麼……啊……為什麼……」

  年輕的醫生沈鬆口鼻嗆血,神色充滿懷疑和驚訝,彷彿無法相信人人仰慕的
第一警花竟會開槍轟擊自己!

  石冰蘭的眼淚流了下來,臉上的神色是如此愧疚、如此哀傷,彷彿再也不忍
心多開一槍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回不去了……」

  石冰蘭蹲下身將槍口直接頂住他的太陽穴,毅然扣動了扳機!

  「砰!」

  天空為之震顫!

  鮮血和腦漿一起噴灑而出,濺得石冰蘭滿臉都是紅白液體,看上去是那樣的
可怕!硝煙散盡,只見沈松腦骨洞穿,雙眼翻白,已經英魂歸天!

  這一槍總算打中了,沈松死了!在沈松死去的那一瞬間,與這可悲又可憐的
男人一同死去的,還有掌控了那具誘人犯罪的女體整整三十年的一個名為「石冰
蘭」的靈魂。

  石冰蘭長長吁了口氣,雙腿一軟,整個人虛脫在余新懷中。

  余新哈哈大笑:「做得好!冰奴,你今天的表現一百分!」

  「謝謝……主人誇獎!」

  石冰蘭疲乏的擠出一個微笑,淚珠卻像斷線珍珠一般流下,嘴裡喃喃的念著
「對不起」,表情是如此堅定,又無比悲傷。

  「好啦,現在趕緊把叛徒死了的好消息告訴咱媽吧!」

  石冰蘭今晚第二度跪在了生母瞿衛紅的遺體下,幻覺又出現了。這一次,瞿
衛紅從冰塊中走了出來,慈愛無比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用無比欣慰的說:「小冰,
我的乖女兒。媽媽太高興了,你終於戰勝了自己,像我一樣,接受了自己命中注
定的命運。胸大有罪,你考警校做警察當英雄,這些其實都是命運將你引向余新
的道路,余新對你的佔有、征服、調教都是在幫助你贖罪,你姐姐早就明白了這
一點,所以才活的那麼自如。在你遇到余新之前,夜夜都會夢到被余新虐待,還
有你屁股上的『威』字,乳房上的蘭花,這些都是老天爺在提醒你,你生命的最
終歸宿就是那個名為余新的男人,你要做余新最賢惠的妻子,最忠誠的性奴,最
溫馴的母狗,最性感的爆乳警花!」

  「媽媽,小冰明白了……小冰都明白了……」

  「哈,你明白什麼了啊,冰奴?」

  余新凝視著這爆乳女警的黑色眼球,兩個美麗的玻璃珠裡似乎多了些什麼,
又似乎少了些什麼,從前那種不屈與高傲泯滅了,代替它們的,是一種認命,一
種對自己的依賴與崇拜。

  「主人……胸大有罪……請主人狠狠的教訓罪惡的冰奴吧!」

  石冰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語氣平和,神態自然,如在敘述一件廣為人知的
事情一樣自然。

  余新聽到自己的理論被這爆乳警花如此自然的說出來時,他就已經確定了,
石冰蘭死了,一個嶄新的白紙冰奴代替了石冰蘭,佔有了這具肉體!

  其實,石冰蘭眼前出現的瞿衛紅,瞿衛紅對她說的話,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
幻聽幻視,是深埋於她內心深處被余新逐漸培育長大的另外一種M 型奴隸人格。
在過去幾天的遭遇,絕食後的疲憊,還有情慾得到滿足等等這些因素的影響,這
個人格在她開槍打死沈松的那一瞬間,洶湧的覺醒了,將佔據這具美麗軀體的另
一個名為「石冰蘭」的人格徹底消滅了。此時的石冰蘭,已不再是女刑警隊隊長,
而是余新的性奴隸——冰奴!

  「變態色魔」與「第一警花」長久的對抗,屈辱、不甘、復仇都在這個寂靜
的夜晚終於徹底畫上了句號。這時候太陽已在地平線之上,但對於這片墓地來說,
黑暗卻剛剛來臨!
第六十章大團圓結局(下)

  「——送呈某某先生(女士)謹訂於本月二十四日(本週五)為石冰蘭小姐
與余新先生舉行婚禮。敬備喜酌恭候,敬請光臨。無論男女,請著正裝。六時恭
候,即可入席。」

  這份請柬已經發給了刑警總局全體人員與余家的親戚。石冰蘭為期十日的婚
前性奴調教中取得了令余新極為滿意的效果,余新也遵照承諾,踐行了自己的承
諾。

  這背後自然也有餘新自己的考慮。曾經是第一警花的石冰蘭是絕對不會甘於
只做一名性奴隸的,下賤卑微的性奴是遠遠滿足不了石冰蘭的虛榮心的,只有將
這爆乳性奴娶進門,讓其產生一種與自己平起平坐的錯覺,才能令這爆乳性奴永
遠不會再生二心。

  當日,F 市西湖大酒店婚宴大廳,婚禮如期而至。

  賓客入席之後,悠閒的喝著茶、磕著瓜子,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聊了起來。

  聊的最多的話題無非是三個:第一,失蹤一年多的石冰蘭怎麼突然出現了?
第二,余新這個紈褲子弟是怎麼把這大奶警花騙到手上的?第三,為什麼在距離
舞台一百米之內都沒有賓客席,甚至還被拉上了小型電網。

  第一個話題雖然諸多猜測,但卻無人能做出準確回答。至於第二個話題,賓
客們倒很快就達成了一致看法,認為石冰蘭與余新先前就認識,現在石冰蘭又被
丈夫折磨了三個月,成了殘花敗柳。這場婚禮不過是一個圖色一個找下家而已。
第三個問題有無數種說法,最離譜的一種是圍起來的地方風水不好……

  「……聽說石冰蘭早回來了,隱姓埋名地不向警局報道,怎麼這就又結婚了!」

  「誒呀,我還聽說前幾天那個跨國企業老總被自殺的案子裡面,那個楊總的
情人啊,就是石冰蘭!」

  「不會吧……我聽人說是瑪麗什麼的,華人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算了算了,這裡面水太深……」

  「唉,想當年她跟老蘇的婚禮,我也有參加的,當時他們倆多麼恩愛呀,誰
能想到老蘇是個心理變態。」

  「你們就在這說風涼話,石冰蘭身材那麼好,假如肯下嫁給我,對她的過去
我也一點都不在乎,只要今後晚晚都能摟著她睡覺,我就心滿意足了!」

  「瞧你那饞樣,哈哈哈……不過我也是這麼想的,大家英雄所見略同……哈
哈哈哈……」

  周圍響起了一片哄笑聲,雖然沒有什麼惡意,但個個男人臉上都是一副色瞇
瞇的表情。

  這時候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和婚禮司儀等人走了過來,有幾個賓客叫住了他
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埋怨了起來。

  「請柬上叫我們大家六點就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啊?新郎和新
娘呢?怎麼也不出來打聲招呼?」

  司儀忙陪著笑臉解釋:「新娘子還在化妝呢,請諸位稍等一下,很快就會出
來了!」

  下午六點二十分,西湖大酒店十八樓。

  在專門供新娘化妝、休息的套房裡,一身潔白婚紗的石冰蘭站在穿衣鏡前,
神色平靜的對鏡調整著裝束。

  以她的姿色及條件,果然成果相當不錯。

  雖然眼影略深了一些,但雙眸也因此而更加清澈如水:光潔的臉龐上很均勻
的塗抹著胭脂,完全遮蓋了臉部的蒼白感:而暗紅色的口紅更令雙唇飽滿豐潤,
既高貴大方又充滿野性的誘惑,令人看了油然泛起吻上去吸吮的衝動。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張氣質脫俗、嬌艷動人之極的俏臉,就像任何一個新
娘子一樣,展現出來的是比平常更加美麗、更加光彩奪目的最佳丰姿。

  這是她第二次披上婚紗,準備出嫁了。她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是在兩年多
前,同樣是這間酒店,同樣是這家婚慶公司的化妝師,同樣是這樣一個天氣晴朗
的下午,但感受卻是天壤之別。

  那一次她的心情充滿了對婚後生活的忐忑,而這一次卻是她的心情卻充滿對
婚後生活的期待。自己的新生活就要來了——被主人所保護,被主人所寵幸,被
主人所疼愛。她將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最幸福的性奴,最幸福的女人!

  過去十天裡她經歷了太多的訓練,從早到晚,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煎熬中度
過。多虧余新的耐心調教,自己才能變成一個合格的性奴隸,才能嫁給余新這個
命中注定的主人。現在,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收穫了結果。今晚她將把貞操獻給自
己的主人。從此以後,自己就會成為余新的老婆,就會從最卑微的性奴隸變成在
別墅中手握生殺大權的性奴隸人妻。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石冰蘭霍然回頭,呼吸霎時停頓,她知道自己苦苦等待的男人
來了。

  「冰奴向主人請安,恭請您調教淫賤的冰奴。」

  余新還沒走近,石冰蘭就已經近乎本能的跪倒在男人面前,低頭看地,然後
撩開婚紗的裙擺,頂高陰戶,接著撐開陰唇露出洞口,面對余新做出性奴隸向主
人打招呼的「標準姿態」,順暢俐落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

  一隻擦得雪亮的皮鞋輕輕用尖端概略的碰了一下石冰蘭的陰戶,石冰蘭微微
抬起了頭,但依舊沒有直視余新的眼睛,而是用餘光看男人。石冰蘭合上了雙腿,
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了。

  「等急了吧,冰奴。我剛才去給你取新婚禮物了,所以來晚了些。」余新一
身西裝革履,用極為輕蔑的眼神打望著石冰蘭,說話的語氣卻很是溫柔。

  「主人,冰奴只是主人您飼養的大奶母狗,能嫁給您是冰奴的福分,不敢奢
想您什麼時候娶冰奴。」

  石冰蘭的口氣裡有三分恭敬、三分順服、三分討好加上一分親熱,連呼吸都
為之停頓,一股激動的情緒,霎時充斥了整個胸膛。

  余新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沙發上,石冰蘭跟著也爬了過去,他翹起二郎腿,
「冰奴,你現在以前和十天前那個只會發情的大奶母狗不一樣了,對吧?」

  「是的,沒有主人的調教,就沒有現在的冰奴,冰奴現在已經隨時都可以以
符合身份的方式侍奉主人了。」

  石冰蘭是真心的,在之前她從沒有想到過當一個性奴也會有那麼講究,吃喝
拉撒,衣食住行,甚至是怎麼說話都需要認真學習,在余新耐心的調教與酷刑之
下,她才會這麼快的學會所有這一切。

  「很好,冰奴。身為我的性奴,有這樣的認識就對了。」余新的微張的目光
中散發出混合著輕蔑的興奮,他又接著試探道:「怎麼樣,穿這身我給你特別定
做的婚紗感覺還習慣嗎?」

  「主人,冰奴……冰奴不太習慣……」石冰蘭現在已經不敢對余新說任何謊
話了,因為她知道余新總能知道她什麼時候在撒謊。

  余新抿著嘴,誇張的掩飾著笑意,「讓主人猜猜,你是不是不太習慣把大奶
子和騷逼給檔上了。」

  被說中心思的石冰蘭頭埋得更低了些,「是……主人,冰奴從來不穿內衣褲
……穿了不舒服……」

  「還有呢?」余新繼續引導著石冰蘭。

  「主人……冰奴脖子上也不舒服……沒有項圈……」石冰蘭自白著,連續十
天戴著項圈,再突然被拿下來時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呵呵,不知道外面的人看到第一警花出嫁前就是這樣一副淫蕩的樣子,會
做何感想啊?」

  「不……冰奴只想在主人的身邊當性奴……不想當什麼第一警花……」

  完全沒有保留的貶抑自己,石冰蘭知道這樣的表現最能讓余新高興,因為這
樣的舉動代表婚前調教的成功。

  「很好,主人我對你非常滿意。所以,從現在開始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可
以稱呼我為『老公』,我則會稱呼你為『小冰』。你站著走路不用得到我事前的
允許,你可以與我對視,這是我對你過去幾天表現的獎勵。」

  石冰蘭激動地伸出舌頭,舔舐著余新光亮的皮鞋,喜悅之請溢於言表。余新
等她把左右兩隻皮鞋都舔了一遍之後,忽然從沙發上下來,蹲到她面前,將她扶
起。

  余新猛然吻住了石冰蘭的嘴唇,後者毫無思想準備,被對方靈活的舌頭一下
子就侵略了進來。但很快,石冰蘭就反應過來了,雙手抱住余新的後腦,激烈而
狂熱的回應著他的吻,甚至還主動將舌頭送入他口中,與他的唇舌做最親密的交
流。

  熱烈的吻結束後,余新打開了房間內所有的照明燈。霎時間,室內光線驟然
增強了十倍,明亮如同白晝。

  然後就在這奪目的燈光下,一個披著婚紗的美麗新娘子出現在余新的眼前。
雖然這身「裸體婚紗」是按照余新的主意訂做的,但石冰蘭穿上後,他還是看呆
了。

  這婚紗的前面部分是半透明的,就好像一層薄薄的水霧般,覆蓋在石冰蘭惹
火之極的魔鬼胴體上。而戴在秀髮上的紗花,卻如雪一般的潔白,向後披散到背
部再拖到足跟,看上去彷彿是聖潔的天使,化身為最嬌艷的新娘降臨凡間。此刻
更是如此,由於光線耀眼,婚紗更變成了近乎透明的玻璃紙,纖毫畢現的顯現出
了裡面包裹的裸體,卻又比真正的裸體更加誘惑萬分。

  石冰蘭知道自己主人變態的喜好,意識的挺起了胸膛。她知道,像自己這樣
胸大無腦又罪孽深重的女人,不管是穿警服也好,穿婚紗也好,都沒有任何神聖
可言,唯一的作用就是取悅自己的主人,激發主人更大的征服欲。

  「啪!啪!啪!」余新高興地拍手鼓掌。

  他繼續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已經回到座位上,開始拿起眉筆,修飾眉毛的石
冰蘭說:「小冰,賓客席最近的位置離你也很遠,所以你不用擔心被人看光光,
只有你老公可以看到你。而且你還穿著胸罩呢,懂嗎?」

  石冰蘭的臉都紅到耳根上了,只用細小的聲音說著,「只要老公喜歡,小冰
無論什麼樣子都可以見人,就算……就算穿的再少一些,小冰也絕無怨言。」

  「好!你果然是我的好老婆,小冰!這是買給你的,我親愛的老婆!」石冰
蘭接過一看,原來是一束顏色素淡的蘭花,雖然並非新娘常用的鮮紅色花束,但
與她此刻的裝扮倒頗為相配。

  「謝謝主……老公,小冰很喜歡!」

  「好啦,該去結婚了,我們走吧!」

  余新點點頭,微屈右臂,儼然如保護神一般摟緊石冰蘭,快步將她帶離了這
房間。

  下午六點四十,所有燈光都已熄滅的婚宴大廳裡一道燈光會忽然達打到了正
門口,所有的賓客們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望向了那裡。一對新人緩緩走了過來。

  婚禮進行曲的音樂在大廳中開始徜徉,新郎一身筆挺的燕尾服,打著領結,
胸前別著一朵紅花,看上去就像一個標準的太平紳士。雖然相貌不甚英俊,但炯
炯發亮的雙眸精光四射,嘴角似乎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笑意,給人一種冷酷
無情的感覺。

  新娘卻半個身子都依偎在新郎的懷裡,賓客們費盡力氣也只能看見她頭頂的
白色紗花與身後的裙擺,胸前的景色一概不知。但即便是這樣,這些視線裡還是
不乏貪婪、飢渴和色瞇瞇的醜態,但讚歎和欣賞還是佔了大多數。

  畢竟,這個新娘的身材實在是太有料了,哪怕是半遮半掩,也能通過腦補的
方式想像出來。下身的裙擺猶如雲朵一般的蓬蓬裙。不過似乎過於「蓬鬆」了一
些,當偶爾有大風吹來時,裙擺隨風飄開,旁人可以清晰的望見裡面那雙修長迷
人的玉腿,包裹在潔白的絲襪裡,雖然看到不根部美景,但一望便知是最性感的
吊帶襪款式,雙足踏著白色的水晶高跟鞋。又細又長的後跟,令新娘的身姿更加
玲瓏有致,盡顯前凸後翹的完美曲線。

  就連那些見慣了這兩個美女的警員們的老刑警們,此刻都不禁目眩神迷,暗
中慶幸今晚真是眼福不淺。畢竟她們平常幾乎都穿警服,要不是這場婚禮,絕對
不可能有機會欣賞到眼前的美景。

  只聽到在步入舞台的走廊邊上的幾桌也是吞口水聲音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
著低聲的議論和淫笑。

  「誒,你看,那石大奶是不是穿的是全透明的婚紗,特別是……」

  「不會吧?我覺得也是哦,難怪新郎一直她擋著呢,這女人怎麼,我記得原
來她不是這樣啊,兩年前她第一次結婚我也有參加,當時她穿的還是最保守款式
的婚紗呢!」

  「所以說,像這樣的女人也就只能騙騙余新這種紈褲子弟,說不定啊,是她
自己穿上要給余新看呢,真賤!」

  「切!還掩蓋什麼啊?我就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自己在辦公室裡自慰
還拍下來,前夫是變態,我估計她也是變態,哈哈……」

  「噓!小聲一點……其實這也難怪呀,你想想被自己的老公關在地下室裡監
禁三個月,變成變態也是有可能的啊。這個叫,對,就叫『斯德爾哥摩綜合症』
……」

  各種污言穢語從婚宴大廳的四面八方傳來,余新感覺到了石冰蘭雪白嬌嫩如
茶花般的身子微微顫抖,她掰過石冰蘭閉月羞花的俏臉,發現她此時一臉高潮後
的餘韻,再趁眾人不注意往裡內褲一摸,果然全濕透了。

  ——冰奴果然已經能在視奸後自行高潮了,哈哈哈哈!

  余新和石冰蘭不自覺地對視了一眼,看到了石冰蘭一雙妙目中儘是對自己的
愛。

  不過這種「愛」可不是戀人間熾熱無比的愛戀,也不是夫妻間相濡以沫的深
情,而是一種忠犬對主人馴養的依戀,一種奴隸對主人飼育和寵愛的感動。

  竊竊私語聲中,現場播放的音樂突然停止了,接著麥克風「吭哧吭哧」幾聲
響後,傳來了司儀嫻熟而職業化的高亢語調。「女士們,先生們,親愛的朋友們,
大家晚上好!」

  所有賓客都聞聲轉頭,視線投向了大廳的舞台正中,原本喧囂的現場也迅速
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拚命伸長脖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由於賓客席安排的
位置離舞台實在不近,所以每個人幾乎都只能看新郎和新娘的大致輪廓,不少人
在心裡暗自羨慕起那名司儀,拿了錢又有眼福。其實這司儀是個瞎子,什麼也看
不到。余新是絕無可能讓別的男人真正看到這爆乳警花胸前那一對肉球的。

  婚禮終於開始了。

  由於雙方的父母均已過世,因此也就沒有安排向長輩行禮的儀式,直接進入
到證婚人致辭。證婚人是李天明。他油光滿面,挺著更加發福的肚腩,站在新郎
新娘身邊口沫橫飛的念著講稿。無聊而又冗長的內容,就跟官員講話一樣,要多
沉悶就有多沉悶,幾乎令賓客們聽得昏昏欲睡。幸好新娘子的性感裝扮耀眼奪目,
起了極佳的吸引注意力和提神的效果,這才令大家沒有當場睡著。

  好不容易,李天明總算發言完畢了。接下來司儀又插科打諢、胡亂逗趣了一
陣,然後把麥克風遞到了余新面前,要他談一談和新娘的戀愛經過。這是婚禮中
通常都有的「節目」,賓客們也早就等著這一刻了。因為大家早就在暗中好奇,
為何石冰蘭在公眾視野裡失蹤了一年多,一出現就嫁給余新了,難道雙方早就有
「姦情」了?

  之前出於禮貌,誰也沒有直接開口詢問,但現在既然有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於是都齊聲喧囂起來,紛紛要求新郎吐露內情。

  余新也不推辭,清了清嗓子,微笑說:「好,既然大家都想聽,而我老婆又
是警察,我就只好如實招供了!」

  大廳裡霎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餘新渾厚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在迴響。

  「各位,我呢,其實也是我老婆抓住的『罪犯』。」

  余新的口氣略帶戲謔,台下人都沒當真,只想起來一陣笑聲。

  余新向司儀點頭表示感謝後,又沉穩的開了口。

  「你們一定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吧?其實,我的確是個罪犯!而且被我老婆抓
住了三回!」

  此言一出,眾人都滿臉詫異之色,就連石冰蘭都十分吃驚,難道余新幡然悔
悟,要在眾人面前承認一切嗎?在她的印象裡,自己唯一一次抓到余新還是一年
多前,在「黑豹」舞廳裡曾給他戴上過手銬。但隨後他就逃脫了,根本來不及帶
回警局「歸案」。連一次都失敗了,何來三次之多呢?

  余新看在眼裡,嘴角浮現神秘的笑容,一隻手摟住石冰蘭的肩膀,緩緩吐露
了原委。

  「先說第一次,那是許多年前了。當時冰蘭還是個初中生,年紀不大,但已
經是遠近聞名的『校花』了。就連我這個正在海外的學子,都聽說了她的芳名,
特地回國來一看究竟。結果一看之下,我就對她一見鍾情了!」

  這番話令所有人都更加驚訝,想不到二人的淵源竟能追溯到那麼早。司儀也
誇張的「哇」了一聲,打趣說:「真是想不到哦,原來這份戀情是從小時候就開
始啦!新郎是不是當時就向新娘求愛了呢?還是只是暗戀不敢開口?」

  余新淡淡一笑:「當然是當場就求愛了!」

  「哇!好浪漫哦!那新娘是什麼反應呢?」

  「她把我當成了騷擾她的小流氓,氣哭了!而且還在她爸爸的幫助下,把我
送進了警察局!」

  賓客們先是一怔,隨即都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司儀也忍不住好笑:「運氣這麼背啊!哈,原來新娘子小時候已經懂得抓壞
人了,難怪長大會成為本市的『第一警花』!」

  「是呀。這就是我第一次被她抓住的經過!」

  余新雙眸閃動著詭異的光芒,望著石冰蘭意味深長的說,「不過這件事她早
己恐怕早就忘了……你說是吧?我親愛的老婆!」

  石冰蘭愕然,但是微微一怔之後,她突然全身劇震,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
顯然那是一件幾乎已經湮沒在記憶深處、令人不願回想起來的往事。

  余新感覺到手臂摟著的軀體在輕微顫抖,知道這爆乳警花終於明白了真相,
一顆心不由快慰之極,腦子裡有如放電影般迅速掠過當年的一幕幕鏡頭。當年他
本已成功逃到海外,用全新的身份安定了下來,並且還苦練了一年多的拳腳功夫,
自己覺得已經具備了一身好本領。於是他熱血沸騰的買了張機票飛回國內,悄悄
潛伏進了F 市,準備尋找機會為父親報仇。

  他首先找到了唯一信賴的長輩叔叔孫德富,滿心以為會獲得大力支持。誰知
孫德富竟生氣的責備他太「輕舉妄動」,這樣子擅自偷跑回來,置自己的安全於
不顧,屬於極度愚蠢的行為。——現在還不到報仇的時候。你的仇人出入都有保
鏢跟隨,就憑你那半生不熟的三腳貓功夫,絕對沒有機會下手!

  可惜當時余新一點也聽不進去,反而產生了賭氣的心理。他索性不告而別,
一個人遊蕩在街頭伺機而動。

  當天下午,余新就從報紙上看到了仇人的消息,並找到了他的工作地點。但
是,正如孫德富所說,仇人出入都有保鏢跟隨,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

  徬徨無計之下,余新惡向膽邊生,決定把復仇的怒火撒向仇人的親人!總不
至於每一個親戚都有保鏢時時刻刻護衛吧!

  經過觀察,他發現仇人有一個正在上中學的女兒,名字叫做「小冰」。這個
女孩子很自立,每天都自己上學放學,身邊也沒有保鏢,正是下手的好目標!

  這又是一個很漂亮、身材發育得早熟的女孩子,而且還是附近聞名的「小波
霸」。要是能將她「先姦後殺」,不但可以給仇人造成嚴重打擊,也能滿足自己
邪惡變態的慾望!——哼哼,你搶走了我的母親,那我就玩弄你的女兒上讓你知
道什麼叫做「報應」於是計劃就這麼定了!

  那時候余新並不知道,「小波霸」還有一個姐姐,正在外地念護士學校,平
常跟家人聯繫更少,更容易下手!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將對手的情況完全瞭解清
楚,就貿然採取了行動,這也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的結局。

  他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季夜晚,在一條漆黑、僻靜的小巷子裡,
他截住了晚自修下課回家的「小波霸」,將她挾持到了巷子深處。

  在她恐懼的眼神中,他感到了一股復仇的快意,而她裹在校服裡含苞欲放的
青春胴體,則喚起了他更加強烈的獸慾。輕而易舉的,他撕裂了她的校服,裡面
是一件樣式保守的少女綿質胸罩,尺碼遠遠超過同齡的女生,根本無法遮掩住那
對飽滿、挺拔而又脹鼓鼓的肉球。

  不知怎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母親!想起了目睹母親與仇人通姦時,那對
劇烈晃蕩的豐滿雪白大奶子……眼前這少女的乳房雖然還沒有暴露出來,但是即
便隔著胸罩也可以看出那高聳的弧度、驚人的份量,以這樣的進度發育下去,將
來絕對比母親更加壯觀……那麼,她將來會不會也跟母親一樣淫蕩呢?

  一股怒火猛然沖上心頭。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動物!只要胸部大了,有了勾
引男人的本錢,就會露出淫蕩的本性來,不知自愛的墮落於肉慾的深淵,不僅害
了自己,也害了身邊的親人!

  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大胸部造成的。

  奶大,就是女人的原罪!

  慾望和憤怒一起燃燒起來,令他幾乎瘋狂,獰笑著朝那對碩大的果實伸出了
魔掌。

  「認命吧,小波霸!今晚我要捏爆你的大奶奶……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胸
部發育得太豐滿了!哈哈哈……再有自制力的男人,看到你這對大奶奶都會瘋狂
的……都會變成野獸……」

  狂笑聲中,眼看胸罩就要扯脫,然而就在這時,石父大概是在家久等女兒不
至,帶了保鏢出來尋找,正好找到了小巷子裡。現場強弱之勢頓時逆轉,余新雖
然奮力拚鬥企圖突圍,但還是寡不敵眾,很快就被制服了。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余新心中充滿了絕望,以為自己就此完蛋了。

  誰知仇人雖然狂怒的揍了他一頓,但因為時隔數年,余新的軀體個頭早已截
然不同,瞼上又戴了精巧面具,因此仇人居然沒有認出他來,只把他當成一般的
小流氓,揍完就直接將他扭送到警局了。

  而孫德富也聞聲及時趕到,暗中疏通關係,花了一大筆錢,總算將他保釋了
出來,並且免於追究責任。而石父大概也是為女兒的名聲著想,不願意將事情鬧
大,之後居然也沒有再窮追猛打下去,就此不了了之。

  僥倖逃脫災難的余新這才接受了慘痛教訓,羞愧的向孫德富認了錯,並在他
安排下當晚就離開了F 市,返回海外繼續深造學習。這之後的十多年裡他都堅忍
沉穩的等待著時機,再也不敢擅自返回國內輕舉妄動了……

  「那第二次呢?新郎就別吊大家的胃口啦,趕緊說說吧,第二次又是怎麼被
新娘捉拿歸案的?」

  司儀的聲音打斷了余新的回憶。他定了定神,微笑著又敘述了起來。

  「第二次就是不久之前的事啦,發生的地點就是在這裡,在這間西湖酒店的
門口!當時我暍多了,跟人打架,結果正好撞在這位『F 市第一警花』手裡,當
場就被她押到了警局,蹲了一晚的牢房才放出來!」

  大廳裡傳來一片驚歎聲和唏噓聲。

  司儀則翹起大拇指恭維石冰蘭:「哇!看來新娘子真不愧是鐵面無私的女警
官,連未來的老公都沒有情面可講。能不能跟大家說說,當時你的心情是怎樣的
呢?有沒有經過內心掙扎?」

  石冰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搖了搖頭,彷彿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完全回
過神來,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她自然還記得這「第二次」發生的事,當時是為
了給姐姐的兒子慶祝滿月,酒宴結束後,她本已駕車離開了,但卻突然接到姐姐
打來的電話,說是沈松、郭永坤和余新三個人因為爭風吃醋,互相鬥毆了起來。

  她急忙趕回去阻止,混亂之中,胸部不知被誰「無意中」抓了一下,令她勃
然大怒,這才將三個人一起抓回警局施以懲罰。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抓她胸部吃
豆腐的人,自然就是眼前這位新郎官了。可笑當時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是
個胸大無腦的警察花瓶。

  余新那略帶嘲諷的聲音透過麥克風繼續在大廳裡迴響。

  「至於第三次嘛,呵呵呵,就是發生在現在!大家都已經親眼看到了,我半
年前出國休假,竟在美國遇上了我的夢中女神,她徹夜給我哭訴『變態色魔』對
她的所作所為,那時候我便明白,照顧這個女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使命,所以我
再一次被她俘虜了,捉拿歸案了!雖然不需要再被帶到警局,但從今以後我的身
體將被判無期徒刑,不能再隨便到別的女人那裡出差了,你們大家說說,這種待
遇不就是跟罪犯的下場一樣嗎,都是一輩子被關起來了嘛!」

  眾人發出會心的哄笑聲,就連司儀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了為什麼要
把新郎比喻成「罪犯」。

  但余新突然話鋒一轉,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我想說一句真心話,當罪犯
沒啥不好。為了愛情,我願意今生今世都為她當罪犯,直到永遠!」

  「說得好!」

  司儀大聲稱讚,啪啪的帶頭鼓掌起來。賓客們也都跟著拍手叫好,不少女性
還流露出感動的表情,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場浪漫而又獨特的愛情表白。

  當司儀把麥克風遞給石冰蘭,要求新娘子也談幾句感想時,後者也面容平靜
的娓娓而談了起來。

  「我呢,想告訴大家一個秘密,是連我老公也不知道的。其實就在我十五歲
那一年,他的那次『求愛』對我造成了巨大的、終生的影響:永遠改變了我的命
運!」

  「哦?是什麼影響啊?」

  司儀忙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問,「難道新娘子你在當時也愛上了他麼?」

  「那倒沒有啦,當時我氣得要命,回家哭了一整個晚上!」

  石冰蘭回眸瞟著余新,認真的說,「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我以為這個騷擾
了我的壞蛋會受到法律制裁,誰知居然沒有!警察第二天就把他釋放了,而且跟
我解釋說,因為他是鄰校的優秀高中生,一時糊塗才會舉止失當,希望我能原諒
他,給他一個機會改過自新!」

  「是嗎?那你同意了嗎?」

  石冰蘭噗哧一笑:「呵呵,當時我還小呀,警察叔叔都這麼說了,我不同意
也沒用。」

  看上去,她似乎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了,對當年的事情也不再介懷,所以
神色輕鬆得多了,語調也十分愉快。

  司儀也即興開起了玩笑:「看來新娘子還蠻記仇的。要是換成了現在,早戀
已經這麼普遍,女中學生一遇到求愛就報警要求抓人,恐怕每間中學至少一半的
男生都要蹲牢房了。」

  眾人也都深有同感,嘻嘻哈哈的又笑了起來。

  石冰蘭緩緩說道:「當時我就想,警察叔叔不是應該懲罰壞人的嗎?為什麼
偏偏沒有懲罰他呢?我想了很久也沒有得到答案,但是一個念頭卻漸漸浮現了出
來。那就是,假如我自己就是警察的話,這種事就絕不會發生!我一定會非常嚴
格的執行法律,維護市民安全,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像他這樣的壞蛋!」

  眾人哄堂大笑,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有些人笑得前仰後合,有
些人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司儀則忍住笑誇張的「啊」了一聲:「我明白了。原來新娘子是因為這個原
因,才立志成為女警察的!」

  「是的。說來也怪,在那之前,我憧憬過許多職業,就是沒有警察這一行。
但自從產生當警察的念頭之後,我的想法就越來越堅定,再也沒有動搖過!雖然
過程中遇到不少困難和阻礙,但我最終還是成功了,如願以償的考上了警校,畢
業以後披上了心愛的警服!」

  石冰蘭說到這裡,再次轉頭望著余新,雙眸中彷彿充滿深刻的感情。

  「所以,我今天要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是因為你——我親愛的老公——因為
你的緣故,我才會成為警察的!現在我嫁給了你,我願意在家裡相夫教子,做你
的小老婆,以後這就是我的事業!」

  「哇,好感人哦!」

  司儀又誇張的起哄起來,「各位親愛的朋友們,在這個浪漫的日子裡,兩位
新人的告白算不算是愛情表白呢?如果是拍電影,這個時候男女王角應該已經情
不自禁的互相擁抱、深情接吻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賓客們自然心領神會,紛紛叫嚷稱是,男士們更衝著余新連連做加油手勢,
「吻她」、「吻她」的喊聲此起彼伏。

  余新彷彿也被現場這熱烈的氣氛感染了,當真轉過身來,凝視著身披婚紗的
新娘。只見她俏臉泛紅,彷彿有些扭捏,但卻柔順的閉上眼睛,而且微微踮起了
足尖。

  這個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現場的氣氛更加沸騰高漲,笑聲和口啃聲不絕於耳,起哄聲也更響亮。

  在這樣的情形下,即便冷酷如余新,也不禁泛起一種夢幻般的溫馨感覺。他
的心臟也激動的跳了起來,雙手環抱住石冰蘭的腰肢,低下頭來,大嘴緩緩的封
住了她的雙唇。

  雷鳴般的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向這對新人送上深深的祝福。

  就在這喧囂的掌聲和歡呼聲中,余新和石冰蘭旁若無人的站在舞台上,接了
一個長長的法式熱吻。兩人的舌頭互相追逐、交纏著,彼此探入對方口中,猶如
飢渴的孩子一樣,發出「嘖嘖」的吸吮聲,通過麥克風清晰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
耳朵,引來的是更大聲、更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

  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中型箱型車不緊不慢地駛向F 市遠郊的警總醫院,
不過,它並沒有進入醫院的正門,而是繞到西面一個專供內部人員使用的旁門,
在門口停下,和門房交涉了一下,警衛就放行,讓它開進了院子。

  這個院子在醫院的西南角,四面都是高牆,牆頭還裝設了電網,和整個醫院
的大院是幾乎隔絕的。警總醫院是全市所有的警務人員就診的醫院,同時還負責
F 市和全省各地的在押犯人的醫療保障。西南角這個戒備森嚴的全封閉小院子就
是專門供重刑犯人就診的。

  車子直接開到院子深處一幢大房子的後面,那裡有個半人高的小平台,平台
上開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司機熟練地倒車,與平台上的小門嚴絲合縫地對接在
一起。車子停穩,司機和一個警察從駕駛室裡跳了出來,一邊一個站在車旁,警
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但車子裡的情形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此時,平台上的小門無聲地打開了,車子後門同時打開,車裡走出兩個警員,
跟在他們後面的是個彪形大漢。

  一般來說,能夠來這個地方的,除了警方人員之外就是來就診的犯人。而且
夠資格來這裡看病的犯人都有重案在身,所以都會戴著戒具。可奇怪的是,這跟
在警員身後走出車門的男人顯然不是警方人員,卻既沒有穿囚服,也沒有戴頭套,
更沒有帶手銬腳鐐,顯得極不尋常。

  等在門口的警員引著車上下來的三人進入緊挨小門的一個小電梯。電梯上到
三樓,門開處,是一個裡外兩間會客室模樣的大房間。遠遠的,從裡間沙發上站
起兩個人,笑瞇瞇地迎了出來。

  面的是F 市家喻戶曉的王牌大律師,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助手模樣戴眼鏡的
中年男人。大律師對電梯裡出來的三個警員都視而不見,反而向他們身後的漢子
伸出手道:「沈先生,別來無恙啊?」

  那男人的目光似乎在大律師身後的男子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才對大律師蹙
眉道:「多謝大律師的關照,要不是您我的刑期不會這麼短的啊。」

  大律師和助手對視笑了笑,對跟隨的三個警員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留在了外
間,自己帶著那男人進了裡間。關門落座之後,大律師對那男人說:「沈先生,
今天請您來。是因為我的一個老主顧想問您幾個問題,如果您能幫上我的老主顧,
我相信這間醫院可以讓您在一個月內就離開監獄。」

  「哦,這麼說我很快就能出去了?」那男人興奮地看著大律師,「你的老主
顧是誰,是余總嗎?」

  大律師眼睛裡忽然放光,點點頭說:「這麼說,您的確不是沈先生啊。」

  「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男人忍不住喊了起來。

  大律師笑著搖搖手說:「我的老主顧在刑警總局裡有些朋友,我想你最好把
知道的都說出來。要不然嘛,這裡可就是你的墓地了。」說完他轉向那個助手模
樣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那男人思量了半天,緩緩開了口:「我叫鄭興,我是個打漁的,有個人在海
上救了我……」

  半小時後,那大律師志得意滿的拿著一根錄音筆離開了。關上門,嘴上小聲
說著,「鄭興,是個好名字啊。」

  彪形大漢進入了房間,「砰!」,一聲槍響,彪形大漢出來了。兩個警員也
進入了房間,跟在他們後面的還有幾個白大褂,他們手上還推著醫療用的平車。

  白大褂輕輕關嚴了屋門。十分鐘後,平車被一張白被單蓋的嚴嚴的,但白被
單下面隱隱約約顯出了一個凹凸不平的人形,平車的一頭還能看到血跡。

  白大褂們推著平車又拐了幾個彎,進入了一間很平常的醫院診室。屋裡有一
張寫字檯,後面一張椅子,顯然是醫生的位子。靠牆一張雙人沙發,旁邊是一個
玻璃櫃,裡面散亂地放這一些常用的醫療器具。另一邊有一張小小的診榻,上門
鋪著白色的被單。整個診室裡散發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房門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他的白大褂上沾染著明顯的血跡。他到走廊的一頭又推了輛平車推過來,推進了
小屋,又關嚴了房門。

  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那幾個白大褂魚貫而出,每人手裡都提著一個大小不
等的手提箱,每人都是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2016-4-24 1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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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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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4/3發表於:sexinsex.net

字數統計:28568

***********************************

  先說幾句廢話。昨天看到禁忌書屋有轉發本作,先是開心,而後又很擔憂。
本人對第三方轉載沒意見,也希望本作能有更多朋友看到,但事前還是要說一下
吧!另外,同時希望轉載者能把我所有在貼文前的話都轉全了,這樣就能讓讀者
能搞清楚情況,比如前四十八章在哪裡看的問題。因此本人今天放出一個郵箱,
希望所有轉載者,以及希望與本人討論本作的讀者朋友們都能通過此與本人直接
聯繫。

  GG2006Year@Gmail.com(建議使用境外郵箱發信,或掛VPN )。

  然後再談談劇情相關。從本章開始,原創劇情就會展開,但方式卻是「舊瓶
裝新酒」,熟悉原作的人也知道,劇情進展到了這個時候該是誰上場了,真正的
新故事會從第十五集後開始。即便如此,本作對原作改編的程度依舊很大,但願
不會讓讀者諸君失望。

  今天不放劇透了。為什麼?因為正文足夠長了。下次更新4 月6 日,番外篇
章三(以後更新時間均以此種方式說明)。

***********************************

             第六十一章新婚禮物

  晚上九點整。西湖酒店大門口。

  婚禮已經結束了,意猶末盡的賓客們三三兩兩的魚貫而出,一邊打著飽隔噴
著酒氣,一邊談笑議論著今晚的所見所聞。男人們普遍興高采烈紛紛半開玩笑的
說這次真是大飽眼福,欣賞到有生以來最春色無邊的一場婚禮。而新娘子的性感
和大膽更堪稱空前絕後,令他們津津樂道永遠都難以忘懷。

  女人們則表情各異、神色複雜。固然有不少人嘖嘖稱讚新娘的容貌、氣質和
身材,但更多人都是一副既羨慕又嫉妒的模樣,還有少數人則滿臉不層的表情,
低聲說石冰蘭穿得如此暴露來勾引男人,簡直是給本市的女警抹黑!根本就不配
叫做「第一警花」,乾脆改成「第一交際花」算了……

  這些惡毒的嘲笑,並沒有傳進新郎和新娘的耳朵。兩人仍待在婚宴大廳裡,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後,又跟酒店結算完帳目,然後才雙雙走出大門。

  「你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小冰!」

  余新嘉許的翹起大拇指,「今晚你的表現比我預期的更好,我給你打一百分!」

  石冰蘭嫣然一笑:「謝謝主人誇獎。這都是冰奴應該……」

  「噓——」

  余新豎起食指打斷了她:「今天是咱們結婚的日子,你要叫我『老公』,記
得嗎?」

  石冰蘭幽幽歎息一聲:「老公你今天對我太好了,冰……小冰都不習慣了。」

  余新心中一蕩,伸手繞到她背後掀起婚紗,一把捏住了裡面豐滿的屁股,嘿
嘿笑道:「你果然是個天生當性奴的好材料!這一點,在你十五歲那年,我就已
經看出來啦。看來我的眼光還是蠻準的嘛,哈哈哈!」

  他嘴裡調笑,掌中同時也加重了力道,感受著豐臀美妙的手感。這個屁股經
過他的辛勤開發後,已經跟石香蘭一樣的肉感十足了,令他愛不釋手。雖然他對
於巨乳的喜好一向遠勝美臀,但今晚或許是個例外,因為他即將奪取的兩個「處
女地」,就隱藏在這兩團圓滾滾的臀肉中。

  「老公,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就是當年追求我的人呢?」

  石冰蘭嘴裡埋怨著,但身體卻更柔順的靠緊了余新,並且微微撅起臀部,令
他揉捏的更加方便。

  「早點告訴你了又怎麼樣?你就會早一點認命,乖乖穿著『裸體婚紗』嫁給
我嗎?」

  「老公,小冰前幾天受罰昏過去時,夢見好多事情,假如那一次老公寵幸了
小冰,後來就……」石冰蘭湊到余新的耳畔邊,竊竊私語著什麼,臉都紅透了。

  余新越聽越高興,聽到最後啞然失笑,直接把兩隻手掌貼在婚紗下的丁字褲
上面,將石冰蘭橫抱了起來,「小冰,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老公這就帶你回家。」

  「老公,小冰是你的,不管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還是下輩子,都是你的…

  …「

  石冰蘭的聲音嬌滴滴的,簡直能捏出水來,頭靠在余新的肩膀上,同時伸手
輕揉著胸前的兩團白色乳肉,一臉幸福、滿足的表情。余新也把她抱得更緊了,
在石冰蘭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儼然一幅夫妻恩愛的畫面。

  這時兩人已經走出了酒店大門,距離停在門外的加長林肯轎車只有幾步路了。

  端立在車門前西裝革履的侍從開了車門,迎著這對新婚夫婦上了車。

  「去『林中屋』。」

  余新對開車的司機發出了簡單的命令。隨即,只聽見「軋、軋」兩聲響,駕
駛座後面降下了一塊黑色的有機大玻璃,將駕駛席與後車廂一分為二。這輛加長
黑色林肯轎車是余新專門在美國定制的座駕,整個後車廂裡裝飾富麗堂皇,內有
酒吧、沙發,電視,床,以及各式各樣的情趣用品、性虐道具應有盡有,可以說
是一個移動的豪宅。

  車平穩的啟動了,余新坐在真皮沙發上,穿著透明婚紗的石冰蘭則回歸了她
性奴身份的位置,余新的腳下。她雙膝跪地,兩腿大開,蓬裙被高高掀起,向她
的新婚丈夫展露裡面只穿著丁字褲的兩腿之間,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般垂著
頭。

  「抬起頭來,小冰。你今天是我的新婚妻子,我要好好看看你。」

  石冰蘭緩緩抬起了頭,她臉上的表情已完全看不出以前曾有過的女強人氣質,
只剩下妖艷與媚惑,還刻意挺高了胸部,令余新的視線可以看到透明婚紗內的黑
色乳罩,想要以最淫蕩的姿態取悅自己的丈夫。

  「騷貨,又想讓老子玩你那對大奶子了?」

  石冰蘭紅暈滿臉的點了點頭,雖然她的兩手沒有被束縛,但還是按照早已習
慣的姿勢背在背後,余新扭過頭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盛著大半杯香檳的玻璃酒杯,
忽然計上心頭。

  舉起杯子,他喝了一大口,幾乎要把杯子的香檳都喝進嘴裡,然後突然張開
嘴,把香檳全都吐在了石冰蘭高高挺起的胸前,婚紗上立刻漾開了一大塊濕痕,
緊緊貼住赤裸的胸脯,兩顆巨碩乳球霎時纖毫畢現,盡顯活色生香之妙態!濕漉
漉的婚紗完全透明,薄如蟬翼的緊裹著茁壯的乳峰,跟全裸袒胸之狀已毫無區別。

 這兩團余新最為癡迷的乳肉與十天前最大的變化就是兩顆原本只有花生米大

  小的細嫩乳頭,現在也成了一對又大又圓的紫紅色山葡萄,而且還自然而然
的凸起來,不用刺激就已經保持著堅硬勃起的狀態。這自然是連續數日在抽奶機
上不斷被抽取奶水的原因。

  「好一對發情的奶頭,小冰你真是太淫亂了。」

  余新一邊發出猥褻的笑聲,一邊透過婚紗盡情玩弄著這對無法掌握的爆乳,
手指熟練的捻弄起了誘人的乳尖。

  「嗯……還……還不是被……被主人……玩浪了……」

  感到電流般酥麻的快意不斷傳來,石冰蘭說出令余新感動的自白,滿臉通紅
的喘息了起來,奶頭迅速的在男人的玩弄下變得更加充血挺立。余新在這番刺激
下,胯間已經高高豎起了帳篷。

  「很好!非常好!看來我為你準備的新婚禮物,今晚正好可以用上了!」

  石冰蘭好似對此充耳不聞,不等余新命令就熟練的用嘴解開了西褲的「大前
門」,將那昂揚勃起的粗大武器釋放了出來。她目不轉睛的望著這根肉棒,雙眸
流露出崇敬的神色,開始為余新做起了口交。

  「哧溜!哧溜!哧溜!」

  吸吮肉棒的淫蕩聲音,在車廂裡迴響著,聽起來格外扣人心弦。石冰蘭彷彿
被上了發條一樣,唇舌舔吸的無比起勁,整個頭部用力地上下擺動著,一次次將
肉棒吞到口腔最深處。

  「啊……唔……」

  不知何時開始,石冰蘭不自覺的養成發出甜美性感的哼聲的習慣,尤其是舔
睪丸或是肉棒的時候,總是會發出好像十分可口的聲音。堅硬的龜頭一直頂到了
喉嚨,那種嗆人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然而她卻十分認真,將每一下動作都
完成的一絲不苟。

  在舔弄肉棒的同時,她淫亂而魅惑的眼神會時不時的飄向余新,現在她滿心
想的就是用這種能令男人血脈噴張的表現來引誘新婚丈夫強有力的佔有自己,為
自己被修復後的處女之身開苞。

 數日來一直強忍慾望的新郎余新與數日來一直過著禁慾生活的新娘石冰蘭在

  一瞬間眼神交匯了,濃烈的荷爾蒙味道迅速蔓延到車廂裡的每一個角落,情
欲肉慾交歡之欲在這一刻熊熊的燃燒起來。

  只看余新猛地站起來,堅挺的肉棒從石冰蘭的嘴裡滑出。他又拽起石冰蘭的
長髮,像拖著件沒有思想的物品一般將石冰蘭扔在了車廂位置靠後的單人床上。

  透明的「裸體婚紗」連同敞蓬裙一起散落在了床邊,旁邊是一雙半透明的吊
帶絲襪以及高級女性內衣,上面還放著黑色性感蕾絲奶罩和丁字褲。這些為了婚
禮而穿在身上的衣服,現在已全部從石冰蘭成熟的胴體上褪下來,凌亂的堆了在
車廂底板上。而在單人床上面,高高翹起的豐滿臀部正對著余新,等待著他肉棒
的佔領。

  「騷貨,自己把逼掰開。」

  余新的聲音不高卻不容置疑。石冰蘭好像被催眠了一樣,當時脊樑骨就酥了,
乖乖把腿分的更大,用手掰開了兩片陰唇,露出硬鋌而充血,在燈光下淫水多得
能反光的陰蒂。

  余新用手指沾了下石冰蘭水漫金山的陰戶,啪啪的拍打著新婚妻子的翹臀,
「你這騷逼什麼時候不淌水啊?」

  被自己的丈夫如此調笑,石冰蘭的臉滾熱,胯間深處有種說不出的乏力,淫
水流得更多了。耳邊聽到了數日來日思夜想的一句話,「大奶警花!老子我現在
就給你開苞!」

  「啊……嗯啊……主……人……啊啊……插……插死……嗯啊……嗯啊……」

  男人粗硬表面又佈滿硬物的肉棒終於進入了自己的陰道,石冰蘭一瞬間又爽
又癢又痛百感交集,簡直要魂飛魄散,半張著嘴,如泣如訴的吟叫著,連話都說
不利索了。在迷濛中,石冰蘭一切感官具失,只能感到強行插入體內的肉棒。

  余新的肉棒是吋一吋夯進石冰蘭的體內的,堅定而緩慢,絕不因石冰蘭的嬌
喘聲而遲疑半分,最後全部插了進去,他有意的停了下來,雄踞在陰道中,陰莖
上已然沾滿了「破處之血」。

  此刻,石冰蘭閉著眼睛,腦海裡早已萬事皆空,唯男根而。她用自己陰道內
每一個細胞和褶皺描繪著這跟入侵自己的再熟悉不過肉棒的形狀,粗大的龜頭,
棒身凸起的四顆入珠,還有每一道青筋暴起後的血管,一遍完了又一遍的在眼前
出現。

  將自己的處女之身在新婚之夜為新婚丈夫獻出,這已經是石冰蘭第二次經歷
這樣的事情了。上一次是兩年前嫁給蘇忠平時,那一次她只感到了破處時的疼痛
還是丈夫對自己的關愛。

  這一次,她卻深深地意識到了身為女人最大的悲哀,她擁有的爆乳還有傲人
的身材只不過是余新佔有的這個濕漉漉的小洞的附贈品,自己只是一個長著陰道
的財產,誰進來誰就可以宣佈所有權。

  余新仍在驕傲的停駐著,一手攙著石冰蘭的腰部,讓她並不至於癱倒在床上,
一手啪啪的拍著屁股,耀武揚威的問道:「這就是你主人的雞巴,冰奴,想起來
了嗎?」

  「說!是誰在給你開苞,你的騷逼是誰的!不然老子今天操死你!」

  石冰蘭的理智業已崩潰,體力也實在不至了,嘴裡支吾著話都說出來,屁股
上感覺又挨了余新的一巴掌。

  「主……主人……是主人的……」石冰蘭的聲音中嬌中帶羞,羞中含哭,寫
著「威」字的屁股上被扇巴掌,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只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
上舒服,但心底深出渴望著男人再大力地抽打。

  「記住了,冰奴!永遠都不要忘記是誰給你開了苞,讓你變成了一個真正的
女人!」

  余新雖然知道石冰蘭早已不是處女之身了,但為她修復處女膜的目的首要的
就是在這一刻體會把一個大奶警花變成女人的瞬間,雖然被蘇忠平搶了先,但現
代生物科技為他彌補了遺憾。其次才是讓石冰蘭被自己徹底干服,讓石冰蘭明白
自己是為了他余新而生,為了他余新活著的。

  余新越扇越重,新婚妻子的兩個屁股上已佈滿了紅色的手印,看著人觸目驚
心,但滿足的呻吟卻還在繼續,絲毫聽不出疼痛之感。他兩手拉著石冰蘭癱軟在
屁股蛋上的手臂,開始快速的抽插起來。

  石冰蘭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能自我控制了,在余新快速的抽插下身下的兩個大
奶子搖的令人眼暈,因極度高潮而出現的藍花隱刺極度晃眼,由於失去了奶罩的
烘托,這兩顆大的令人咋舌的豐滿乳球,也已經不復昔日的堅挺了,因本身的重
量而微微有些下垂,但是柔軟度和彈性卻比以前更好,抖出的拋物線幅度更是以
前望塵莫及。那洶湧無比的乳波彷彿要引發海嘯一般,足以將任何一個生理正常
的男人徹底吞噬。

  「哈哈哈……賤奴!你越來越會搖奶子了……哈哈……」

  余新的肉棒在新婚妻子熱乎乎濕漉漉,雪藏了多日緊弛了不少的陰道裡激烈
的抽插著,整張床都被在強有力的活塞運動中劇烈的搖晃著,如果從外面看,甚
至連交車的行車軌跡都開始左右搖擺。

  不知過了多久,在男人的低沉的喘息聲和女人浪蕩之至的呻吟和尖叫聲中,
這場在回家路上就已經開始的洞房花燭夜結束了。余新的龜頭在距離石冰蘭子宮
口不遠的地方噴射出一股股熱漿。

  余新猛地把還堅硬的肉棒從石冰蘭的身體中拔了出來,石冰蘭的乳房和臀部
都了三顫,白花花的精液從她的淫穴中流出來,好像是被發洩完的母畜。顯然,
已經失去意識控制的石冰蘭還沒有得到滿足,一隻手顫巍巍的撫著自己又大又肥
又膩的奶子,嘴裡不知道哼唧著什麼……

  半響,石冰蘭恢復了神智,通紅的臉低著頭被自己的新婚丈夫摟在懷裡,看
剛才自己的主人為自己「開苞」時的錄像,她的一邊屁股被扇的通紅,精液流了
滿床,臉上的申請真是天見猶憐,完全是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的模樣。余
新握著石冰蘭的右乳房,「現在騷逼裡是什麼感覺?」

  石冰蘭的聲音小如蚊子叫:「……感覺……感覺裡面……裡面還有似的……」

  「還有什麼,騷逼老婆?」

  余新又捏了一下左乳的乳頭,瞬間從裡面噴射出一股奶水來,石冰蘭嬌羞的
掩著臉,湊到余新耳邊道:「還有還有主人的……聖物……」

  「哈哈哈哈!」余新聽完,哈哈的大笑起來,得意極了,「嘿嘿,這就是主
人給你打得印兒。讓你知道誰是你的主人,誰是你的男人。是老子的雞巴大還是
你那個死鬼前夫的雞巴大?」

  石冰蘭沒想到余新會提起蘇忠平,沉默了半分鐘,「小冰……小冰都快忘了
那男人了……」

  說完,她自己也覺得吃驚。就在半個月以前,她還總是在一天中淫慾不那麼
令自己難過的時候想到過去與蘇忠平一起生活時的幸福片段,然而,自從從墓地
回余新家接受「婚前特訓」後,她的記憶便一天天的變得模糊起來。

  到了最後三四天,她已經無法再思考,無法記清除了余新的命令和要求以外
的任何事情了,若不是前幾日在夢中見到亡夫,她現在甚至連亡夫的面容都忘記
了,更不要替他的陽根插在自己體內是什麼感覺了。

  余新的問題就好像是一盆浪水,潑到了石冰蘭的頭上,令她感受到冷硬嶙峋
的現實。她知道自己已經永遠與過去的刑警隊隊長石冰蘭分道揚鑣了。

  「呵呵,誰的雞巴大?嗯?」余新還在追問,聲音少見的溫柔和家常。

  「主人的大。」

  石冰蘭不自覺的又把頭鑽進了男人的胯間,開始為丈夫清理起沾染了自己
「破處之血」的肉棒。她的嘴裡滿是處女之血的腥味,眼角悄然泌出一滴淚水劃
過俏臉,那是為死在墓地中的石冰蘭而落下的鱷魚的眼淚……

          ***************

  晚上九點二十五分,轎車已經開到了郊外僻靜的小路上。

  秀髮散亂的石冰蘭毫不猶豫的將最後一口精液嚥了下去,並用香舌將棒身的
每一寸都清理乾淨了,然後才小心的放回了褲襠。

  「很好,小冰……你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性奴隸了,我相信你以後也會做一個
很好的性奴隸人妻的,哈哈……」

  余新滿意的誇獎著石冰蘭,石冰蘭滿臉憧憬的看著眼前的丈夫,左手挽住了
他的臂彎,默默跟著他下了車。

  這時這對新婚夫婦都可謂是不堪入目。石冰蘭不著寸縷,赤足而行,余新也
好不到哪裡去,上半身的西裝皺得不成模樣,彷彿剛跟人打架過似的,下半身更
是什麼也沒有穿。

  索性這是在郊外的深夜,別墅外的樹林裡空無一人,所以也就無所謂穿不穿
衣,用以遮羞了。二人走到別墅大門前,余新正想按下門鈴召喚石香蘭來開門,
就被石冰蘭拉住了。

  「老公,你忘記了。小冰的騷逼不就是鑰匙嗎?」

  說著,石冰蘭走到門前的立柱上,跨到柱子上,熟練地蹲下身子,雙手連陰
部都沒碰一下,靠著身子挪動,只聽「嗶」的一聲,大門就開了,全程不超過十
秒鐘。

  余新攬著回到自己身邊的石冰蘭,「對對對,我都忘了你還可以『刷逼』開
門啊!」石冰蘭對余新的調笑不語,不著寸縷的被他攬在懷裡,乖順的像個洋娃
娃。同幾天前彆扭的那一幕幕,真如昨日黃花,恍若隔世。

  鐵門軸承因自動開啟而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這聲響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
刺耳,緊接著自動關閉的門框撞擊聲更讓石冰蘭忽起尿意。她翹起腳尖,搖著新
婚丈夫的耳朵道:「小冰去放尿……」

  「急什麼,馬上就到家了。」余新嘴上說著,卻沒有阻攔石冰蘭從自己懷裡
跑開。

  別墅門前的由花崗石塊鋪設的步行道兩旁種滿了修剪整齊的低矮圍籬,圍籬
內種著各式鮮艷美麗的花草,大約有十幾平米的面積。只看石冰蘭赤著腳跑到步
行道旁,然後四腳著地,用屁股的一面對著下面的草坪,抬起腿,向身後的圍籬
噴射出了滾熱的尿液。

  這個舉動似乎超出了余新的預期,他呆了一下才咧開嘴笑,「嘿嘿……對了,
我差點忘記了那兒才是你放尿的老地方了。」

  尿完後,石冰蘭沒有再站起身子,而是像一條家養犬一樣跟在余新後面跟著
爬行,她的脖子上已沒有項圈,心裡的項圈卻再也取不下來了。

  房門開了。一開門,余新就看到石香蘭怒挺著一對兒大奶子跪坐在光著的大
屁股上,「哈哈,大奶牛你在門口乾嘛呢,等著被老子的雞巴捅嗎?」

  過慣了性奴伺候生活的余新在自己的家裡更是百無禁忌,下半身又沒穿褲子,
看到這麼一個大奶子大屁股,脖子上戴著鈴鐺,鼻子上掛著鼻環的奶牛,肉棒立
刻梆梆的又硬了。

  「騷奶牛,跟你妹妹一樣賤!轉過去,把屁股撅起來,從後面干。」

  在余新的調教和藥物刺激下,一天都沒被操弄的石香蘭小丹淫慾熏天,滿臉
緋紅,嗯哼嬌喘兩聲就乖乖沖天撅起了屁股。余新拍拍她的屁股,賞著石香蘭迷
亂的神色,一股得意爬上心頭,手扶著自己的肉棒,直接捅了進去。

  在余新身後的石冰蘭進門後,從爬行的姿態轉為跪姿,一動不動的用余新教
過他的「默認姿態」,低眉順目的等待著新婚丈夫吃「快餐」。

  「哦……啊……要丟了……啊……丟了……」

  沒多久,石香蘭就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嚎叫,粉臉綻的通紅,敏感的肉體猛然
間痙攣了起來,迎來了又一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性高潮!

  「啊啊啊啊……」

  長長的哭叫聲中,她嬌軀劇顫,陰道裡驀地噴出了一股滾熱的淫汁,像是水
槍般從雙腿間直射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碩大的雙乳抖動出最猛烈的驚濤駭浪,
兩粒勃起的奶頭裡赫然也各有一股潔白的乳汁直噴而出!

  這副畫面真是太淫靡了,三股強勁的汁流分別從胸脯和下陰射出,就好像是
噴泉突然爆發一樣,射出的汁水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交錯揮灑,淒美的令人永世
難忘!

  余新看的熱血沸騰,哪裡還忍耐的住,吼叫聲中肉棒迅速的彈跳,把滾燙的
濃精全部射進了緊湊的直腸裡……

  「呀呀呀……」

  「啊啊啊……」

  男人和女人一起狂喊著,全身的每個細胞彷彿都爆炸了開來,雙雙衝上了令
人魂飛魄散的絕頂顛峰……

  好半晌,彭湃的浪潮才緩緩退下,只有喘息聲在大廳迴盪。

  「太爽了……真是太爽了……等會我捅你妹妹的騷洞一定更爽……」

  余新心滿意足的感歎著,雙手伸到石香蘭的胸前抓起了那對西瓜一般大的奶
子,愛不釋手的玩弄著。儘管他的十根指頭已經張到最大了,但也只能握住很小
一部分的豐滿乳球。

  然後他的手掌重重的捏了下去,每捏一下,兩粒乳頭就又噴出了一股白色的
奶水,就像是高壓水槍還在意猶未足的射出最後的儲量,空氣裡到處都瀰漫著奶
香。

  十分鐘初戰結束,石香蘭的屁眼裡被射滿了精液後,余新就對這大奶牛沒了
興趣。他用一隻手指拉著石香蘭的鼻環讓她轉過身子,然後說:「香奴,今天晚
上沒你的事情了,主人准你一晚上的假。」

  這時,在余新身後沉默了許久的石冰蘭才用柔弱而糯軟的聲音道:「主人,
冰奴和姐姐為主人您準備了一個新婚禮物,懇請您恩准冰奴和姐姐準備半個小時
鐘,半個小時後禮物就會出現在主人您的臥室裡,懇請主人相信冰奴和姐姐的一
片忠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讓我恩準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這對大奶姐妹花還得先……」

  余新說著,示意石冰蘭和石香蘭跟在自己後面,三人的停在了大廳中央。余
新又從西裝裡掏出了一個雙頭假陽具還有控制振動的開關,「得先讓主人高興高
興,只要你們能同時被這跟東西操高潮,我就同意。」

  兩姐妹都沒有說話,但卻主動張開雙腿,相對而跪的姿勢。很快,在男人的
幫助下,兩個赤身裸體的巨乳姐妹便如母狗般跪趴著,光屁股對光屁股,一根又
粗又長的雙頭假陽具分別插在她們的股溝裡,把姐妹倆連成了一體。

  余新一臉興奮的按下了震動開關,「讓老子聽聽你們這對母畜到底有多淫蕩!」

  「啊啊……主人……啊……不……哦……姐姐……小冰……不要……別……

  主人……「

  燈火通明的大廳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女人叫聲,每個字都透著狂亂,
根本聽不出是極度的快樂還是極度的痛苦,抑或是二者的混合。

  在人前偽裝的彬彬有禮的余新,此刻已經完全撕掉了假面具,就像是個真正
的惡魔一樣喋喋怪笑著,欣賞著眼前一副香艷刺激的情景。

  「叫啊!叫的更大聲些……給老子好好的叫!」

  余新興奮的嚷嚷著,把手裡的遙控器一下子開到了最大檔。

  「啊啊——」

  兩姐妹一起發出呻吟和哭叫聲,不由自主的激烈搖晃著自己肥大的屁股,配
合默契的一前一後聳動,將假陽具的雙頭同時深深的捅入各自的陰道。

  「主人……呀呀……操奶牛呀……香奴好快樂……操奶牛呀……啊……主人
……」

  「冰奴……主人……小冰……要肏……要操逼……要……要……」

  石香蘭抓著自己胸前那對吊鐘般倒垂的巨乳,漲紅著俏臉性感而淫蕩的浪叫
著,看上去真是跟一頭發情的母獸沒有任何區別。石冰蘭則雙手下意識的亂抓著
自己的裸臀,樣子顯得更為淫蕩,也更具挑逗意味。

  兩分鐘之內,兩姐妹就同時達到了高潮,滾熱的汁水就如瀉堤般從她們的淫
穴中湧出來,極度的快感竟然令她們都翻著白眼暈了過去,爛泥般的癱成了一堆。

  「哈哈哈,好,非常好。你們做的都很好,不過爽的暈過去就太浪費時間了。」

  獰笑聲中,余新隨手抽走雙頭假陽具,撇在一邊,然後從廚房裡大了一大盆
水,「嘩啦」一下,潑在癱倒在大廳中央的兩姐妹的身上。很快,石家姐妹就打
著噴嚏清醒過來了。

  余新見狀,惡毒的將一隻腳踩在石冰蘭的奶子上,另外一隻腳踩在石香蘭的
奶子上,厲聲呵斥,「真他媽的是一對大奶騷貨,被假東西都能操的暈過去,趕
緊去準備,不許再浪費時間了!」

  「是……是……主人……」

  余新稍一鬆腳,兩姐妹就趕忙狼狽的從大廳裡爬走了。四片屁股和四隻乳房
搖晃著顫動著,從後面看去真是說不出的淫靡和墮落!

  石家姐妹離開後,余新在一層的浴室裡先沖了個澡,把髒透了的西裝換成了
寬鬆的睡袍,然後就上了樓,在書房裡消磨起了時間。

  巨乳姐妹花會為他獻上何「新婚禮物」,余新其實早就知道了。身為性奴隸
的石家姐妹一無私人財產二無私人物品,能在這新婚之夜送給自己的禮物,無非
是石冰蘭身上「最後的處女地」。

 余新本打算今晚以最令石冰蘭感到屈辱的方式佔有這大奶母狗身上「最後的

  處女地「。不過,當他察覺到石冰蘭如今對自己的依戀,還有拋下一切自尊
心羞恥心,為了取悅自己而獻媚討好的行為時,他改變了主意。不如就讓這大奶
騷母狗挑一個自己想不到的方式,來向他這個命中注定的主人獻上」最後的處女
地「

  也不錯。這樣的方式至少讓他今晚還有驚喜可以期待。

  他抬頭望了望書桌上的電子鐘,離約定好的半小時還有快十分鐘。該怎麼打
發這段時間呢?上網看看吧,今天的婚禮新娘穿的這麼勁爆,加之女主角又是前
「第一警花」,肯定有不少網民把時間花在了對這場婚禮的評價上。 余新很快
就敲擊鍵盤進入了F 市本地最大的論壇「F 聲音」。一進入首頁,置頂熱門欄目
赫然掛著一個紅色大字號的標題——「失蹤多日警花再婚,透明婚紗性情大變」。

  余新一臉壞笑的按下「詳細內容」的按鈕,網頁立刻刷新出這篇熱帖的全部
信息:「自『變態色魔案』後便失蹤多日的」第一警花「石冰蘭突然現身西湖酒
店,委身下嫁給一位余姓商人。

  據參加了婚禮人士的可靠消息,余姓商人在旅美時與石冰蘭相遇,且二人之
前也算認識。更勁爆的是,婚禮現場「第一警花」身著的婚紗極有可能是傳說中
的『裸體婚紗』,完全遮蓋不住石冰蘭那一對標誌性的乳房,幸好整個婚禮其新
婚丈夫余姓商人一直替石冰蘭遮擋身體,不可不謂貼心好男人……

  此前,石冰蘭因其前夫為『變態色魔』,且對其監禁虐待三月有餘,某日其
看到有逃脫的希望,遂留下一封說明案情真相的親筆信後逃離「魔窟」王公館,
從此不知去向。

  石冰蘭今日突然現身,並宣佈再婚,穿著如此暴露,疑因受到多日虐待後性
情大變。更有知情者透露,石冰蘭與余姓商人在石冰蘭與其色魔前夫的婚姻存續
期間就已有婚外情,甚至已在美國為余姓商人誕下一女,這才迫使余姓商人與其
成婚,頗有找下家之意……

  同時也有消息指出,石冰蘭從未離開過F 市,近日引起網民所熱議的楊倩為
尋求父親『自殺』真相而對刑警總局提起訴訟之事中,楊倩之父楊承志的情婦便
是通過該余姓商人改換「華僑身份」的石冰蘭。甚至刑警總局內部有消息透露,
石冰蘭與楊承志『被自殺』關係密切,背後的暗箱交易中甚至可能涉及省公安系
統高層,此次突然現身並下嫁該余姓商人,很可能是交易的一部分……」

  網頁再往下翻,還有大量在婚禮上偷拍的照片,評論裡面充斥著對石冰蘭的
抨擊,鄙視和意淫,其中有一條評論余新看後真是感同身受,「像這樣靠著胸前
兩個大奶子上位的無能花瓶就該被關在籠子裡當性奴養!」

  按理說自己的新婚妻子被偷拍羞辱至此,他作為丈夫臉上肯定無光。然而,
這些所謂的消息,除了最後一條以外,都是他早就買好的水軍,甚至那些偷拍的
模模糊糊的照片也是他專門讓人拍了之後放到網上的。至於最後一條消息,他猜
測多半是現在正在帝都的孟璇因嫉妒而故意放出的消息。

  余新此舉其實是調教計劃的一部分,其用意在於令石冰蘭對別墅外的世界不
再有絲毫留戀,使其開始享受在別墅內的世界中所扮演的「性奴隸人妻」這一角
色。

  心中對未來做著盤算時,定時器已然叫個不停,時間到了。余新扣上了電腦,
站起了身,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出了書房,今晚對他來說注定將是一個不眠的新婚
之夜!

          ***************

  這是一間非常寬敞的房間,寬大豪華的窗簾、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柔軟
奢華的羊毛地毯,房內的諸多細節都展露出了奢華的氣息。

  以房間中央鋪著的一副大名貴地毯和一道花紋複雜縫製精美的簾子為分界,
這裡又被分成了裡外兩個空間。

  簾子前的外間的西面牆壁中間建有一個歐式火爐,寬大的歐式真皮沙發、大
小適中的木製平小桌,以及吧台都十分規律在火爐前擺放著,東面牆上掛著平板
電視機和幾幅古典風格的油畫,天花板上則懸吊著歐式古典雕花玻璃三層吊燈,
外間的北面可以直通別墅的三層陽台。

  簾子後的裡間擺設就要簡單的多了,最顯眼的是從天花板一直延伸到地板,
佔據了大半空間的仿歐洲古代宮廷式簾床,這張床足以容納七個人同時睡覺。在
床的四面有純白色的床簾遮擋,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情況。床前面則擺放著
與之樣式相匹配的歐式床尾凳。床的兩側不出意料擺了兩個雕花黑鐵質床頭櫃,
床頭燈在牆上固定著。

  裡間的南面還建有一個小型的衛生間。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裡間的天花
板上並沒有吊燈,只是在四個角落裡放置了四個歐式古典落地燈架,用來照明的
竟然是蠟燭而非電燈。在燭火幽暗的燈光下,整個裡間的氛圍顯得頗為滲人恐怖。

  現在,在房中央的地毯上,正赫然直挺挺地跪著一個赤身裸體,鼻子上穿著
黑色金屬環,脖子上戴著項圈,項圈中央掛著鈴鐺,低著頭,雙手背後,兩腿大
開,露出濕淋淋的私處,兩隻肥白的大奶子鼓鼓囊囊醒目地墜在胸前的女人。

  一個男人,一個脫下了身上的黑色睡袍的男人走到了這個女人的身前,「香
奴,你妹妹呢?她不是要給我獻上新婚禮物嗎?」

  「回主人的話,冰妹妹的禮物就在簾子裡面,冰妹妹吩咐奶牛說這個禮物主
人您一定會很喜歡的。」石香蘭臉上滿是喜色,聲音裡充滿了對妹妹終於與余新
成婚的喜悅。

  其實,余新在來的路上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他估計石冰蘭此刻一定是在
四面都拉下了床簾的大床裡等著自己為她開苞,不過這樣鑽到被窩裡等著自己算
是新婚禮物嗎?況且在浴室裡洗個澡再上床也花不了半個小時啊,這姐妹倆人的
葫蘆裡買的到底是什麼藥?只有看看才能知道了!

  「哈哈!好,那我就看看冰奴給我準備了個什麼禮物!」

  余新急不可耐的掀開了四面的床簾,在昏暗的燈光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矗
立在床上等人高的禮品盒,那禮盒通體艷紅,裝裱精緻,金色的綵帶在蓋子上系
了一個蝴蝶結。

  他心中一驚,莫非這裡面是?

  果然,當他挑上了床,解開蝴蝶結,揭開了蓋子後,往裡一看,禮品盒裡裝
的是一個手腳都被繩子捆死,眼睛上帶著眼罩,嘴裡叼著一根九尾鞭,脖子上戴
著項圈,胯間和胸部位置都繫著紅色禮品帶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好!好極了!這禮物真是好極了!」

  余新笑的像個瘋子,咯咯大笑著,他真的是太滿意了,一股征服烈女並完全
調教成功的喜悅感貫穿了身體的每一個奇觀,包括他征服眼前這個爆乳警花的武
器,異常粗大堅挺又經過手術改造的入珠肉棒!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冰奴,你這騷浪蹄子,你他媽的真是太可心
了!

  在余新歇斯底里的狂笑聲中,石冰蘭知道自己在今晚又一次成功取悅余新了,
把自己罪孽的肉體像禮物一樣裝進盒子裡,嘴裡叼著用來懲戒自己的九尾鞭,四
肢都被繩子綁住,再用綵帶把「最後的處女地」和一對大淫肉半遮半掩,絕對會
令已玩弄過自己肉體無數次的主人在新婚之夜耳目一新的。

  這個想法是石冰蘭在與姐姐和解的那天晚上從腦子裡冒出來的,姐姐聽了後
很支持她的想法,並且鼓勵她繼續堅持下去,欣慰的說她長大了,懂事了,知道
為主人活著,好好去贖罪了。也就是那一夜,曾經勢如水火的她們冰釋前嫌,立
下了共同侍奉主人一直到生命盡頭的誓言。

  「冰奴,既然你都把自己裝進禮品盒了,那老子今天就不客氣了,要好好玩
玩你這身不要臉的淫肉!」

  余新心滿意足的把石冰蘭從盒子裡抱了出來,從她嘴裡取走九尾鞭叼進自己
嘴中,然後粗魯的把她繫在胸部和胯間的紅色綵帶扯了下來,嘴巴從石冰蘭的俏
臉一直親到了腳背上,就好像是得到了一個愛不釋手的玩具一樣。

  禮品盒、蝴蝶結還有紅色綵帶余新都被扔到了床腳凳上,完全遮住了跪在前
面的石香蘭的視線。此時此刻,余新早已忘記了房間內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但這
個奴性已深入骨髓的石香蘭卻不敢擅自離開或者是改變姿態,她只會靜候著自己
的主人不知何時才會再次下達的命令。

  獸性已全面被激發的余新一手從腰部抱著石冰蘭,一手從天花板上拉下來專
門為了淫虐女人用的鐵鏈。這鐵鏈在距離床不遠的位置被一分為二,一頭是與鑰
匙扣類似的東西,可以直接被掛到了石冰蘭脖子上戴的項圈上,另外一頭則是大
鐵鉤,恰恰好勾進了石冰蘭的肛門裡。

  這樣一來,石冰蘭的身體整個都被吊了起來,但由於高度的原因,她的雙腳
卻可以觸碰到床面上,被綁著的雙手自然也可以在身下整體移動。

  被這樣一番料理之後的石冰蘭自然不會好受,全身的重心幾乎都承擔在了腰
部,為了維持腰部與臀部平齊,甚至是臀部翹起得而姿勢,她不得不格外費勁的
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在腰上。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余新興奮地用鞭子亂抽著,每抽打一鞭,還要說一句「賤貨!怎麼這麼騷!

  老子打死你!「才接著抽打。

  「啊……主人……抽死冰奴吧……抽死冰奴吧……抽死冰奴吧……」

  在被蒙著眼睛的情況下,石冰蘭也能彷彿能看到男人臉上興奮愉悅到可頂點
的表情,默默她承受著痛苦,嘴上卻發出無比討好的淫叫聲和表白。

  多日來殘酷的訓練下,這樣的處境對她來說已經是優待了,因而此刻石冰蘭
的心中不僅沒有埋怨新婚丈夫在新婚之夜中如此粗魯野蠻的折磨自己,反而為自
己能被吊在這裡而感到光榮,因為那是只有她才能使用的刑具。

  直到石冰蘭的乳房和屁股上佈滿了紅紅紫紫的鞭打印記,余新才停了手,
「真是頭好貨,被老子都快打死了還在討打,天生的受虐狂,天生的性奴隸!」

  他心滿意足的感歎著,把手伸到石冰蘭的身下,用力揉捏著掌中這兩顆柔軟
之極的巨乳,肥膩的乳肉簡直是爭先恐後的從指縫間擠出來,幾乎要把十根手指
都淹沒在雪白的肉堆裡。

  「冰奴,你的禮物主人很滿意,現在主人也要送給你一個新婚禮物了!」

  余新把石冰蘭的眼罩給取了下來,石冰蘭心一慌,趕忙用無辜的語氣說:
「老……老公,冰奴……小冰還要你玩,玩那裡……最後的處女地……求求老公
了……」

  余新輕輕摀住了石冰蘭的嘴,搖著頭對她說道:「別急嘛,騷貨警花,老子
還要給你看看我為你準備的新婚禮物呢!」

  說著,他走下床去,拉開了高高的床架左右兩側的各五層抽屜,那五層完全
拉開的抽屜上擺放著的赫然是各種各樣的性虐用品。

  其中,既有皮鞭、蠟燭、夾子、捆綁專用繩索、浣腸器這些「常見」的道具,

  也有鐵製胸罩、緊身皮衣、丁字褲、情趣警服、漁網絲襪這些曾在魔窟裡穿過的

  服裝,還有許許多多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奇形怪狀的叫不出來名堂的玩意,
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陰森森的光芒!

  「……這些是……」石冰蘭雖然視線所及只能看到一面,卻也看得是臉色慘
白,嘴唇發抖,彷彿一瞬問又跌進了前幾日無窮無盡的噩夢中。

  「這些就是我為你這個新娘子準備的新婚禮物啊!」余新重複著剛才的話,
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怎麼了?你不滿意嗎?」

  石冰蘭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冰奴……小冰沒有,主人送給小冰什麼禮物,
冰奴都……都高興……」

  余新忽然臉色一變,瞬間成了一個體貼的丈夫模樣,輕撫著石冰蘭翹起的臀
部,用極其溫柔的聲音道:「小冰你可真是個大奶傻母狗!你還真以為這些東西
今晚還要再給你用啊!」

  「那這些……這些東西……」石冰蘭一時半會腦子還沒轉過來,根本想不出
余新這麼說又想幹什麼。

  「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你的老朋友了。有一些是新買的,也有一些是你過去
用慣的。比如這個鋼製乳罩為了避免了多少懲罰啊,還有這個浣腸器,前兩天你
不天天都在用嗎……哈哈哈,現在看到是不是很有親切感啊?」

  聽到余新的話,石冰蘭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之感,心頭又湧上了一股感動。

  ——是啊!這些東西都折磨過我那麼多次,我才能在今天做主人的老婆,主
人,謝謝您還都記得……

  余新從右側的抽屜不知找出了個什麼東西,合了抽屜又上了床,他張開合攏
的雙手,石冰蘭眼前出現了一隻粉紅色的盒子,「小冰,這裡面裝著的才是我為
你定做的新婚禮物,能猜出是什麼嗎?」

  石冰蘭看著那盒子,這盒子裝潢精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之前余新給自
己準備的婚戒也同它類似,可他明明已經給自己戴上了一個婚戒了呀?

  「冰奴……冰奴……猜不出來……」

  她低聲回答,用日益衰微的思考能力排除著一個又一個可能。是婚戒嗎?不
是,已經有了。那是貞操帶嗎?不是,這盒子太小了,不可能裝得下。是跳蛋嗎?

  也不太可能是,跳蛋不會有這麼好的裝潢。

  余新看她又在動腦子,拍了拍手,說:「好啦!別動腦子想了,你這老是動
腦子的壞毛病以後一定要改正。」

  接著,他繼續煞有介事的道:「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當我覺得你達到了
我的目標,可以做一名性奴隸人妻的時候,我就會送給你一件東西當作證明和紀
念。過去十天,連同今天你的表現都很好,所以我準備了這個!」

  說著「啪」的打開了盒蓋,伸臂送到她眼前。

  出乎意料之外,盒內裝的赫然是一對純金打造的圓環,上面還各鑲嵌著顆美
麗的鑽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好美……主人……小冰……喜歡……」

  凡是女人都無法抵抗亮晶晶的東西,已被馴化為奴,思考和理智都已極度弱
化的石冰蘭就更是如此,看到這一對美麗的圓環,她說出了下意識地心理活動。

  「這當然不是戒指啦!你手上不已經戴著一個了嗎?鑲鑽的乳環從今往後會
是你在家裡地位最高的性奴隸身份和『特權』的象徵。想要主人現在就為你戴上
嗎?」

  「想……冰奴想……冰奴想……」

  石冰蘭已顧不上疼痛,也無所謂被穿環後再也不能穿普通衣服的尷尬,更不
在乎這樣羞辱自己的手段,當她聽到「特權」、「最高」這兩個詞,聽到余新對
自己的肯定,聽到這美麗的圓環將成為自己從今往後的安身立命之本時,嘴裡呼
喊著,心裡盼望著自己的主人能為她親自佩戴上這一對美麗的「權力之源」。

  「小冰,其實今晚把你吊在這裡,也是為了避免你亂動導致出血過多。放心
吧,小冰!你現在的乳頭大小正合我意,主人的技術也很好,我避開了乳頭內的
輸奶管,不會對今後哺乳產生影響的。」

  耳裡傳入新婚丈夫體貼的解釋,石冰蘭感覺心都要快融化了,「小冰……小
冰不會動的,老公你真好……」

  余新伸出左手抓住了石冰蘭胸前其中一顆雪白肥碩的大肉團,拇指和食指緊
緊掐住乳暈,令那已經發硬勃起的奶頭最大限度的凸出來。然後他右手掂起一隻
乳環,輕輕旋開環圈,開口處彈出了閃亮的細細針尖。

  「穿過的一瞬間會有一些疼,你要是受不了就喊出來,小冰。」

  「小冰不怕……小冰相信主人……」

  余新在石冰蘭迷濛之中,當機立斷迅速的把針尖湊到了充血的乳頭上,接著
猛然扣死!

  「主……主人,謝……謝……主人……」

  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石冰蘭嘴上卻還在說著令余新感動的話,她的整個身
軀都已帶動鐵鏈顫動,十根修潔的腳趾全都痛的繃緊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奪眶而
出。

  只見在那赤裸的乳球上,尖針已殘忍的勾入了浮現出蘭花隱刺又如山葡萄般
的肉蕾!縷縷血絲從環針刺穿處溢了出來,慢慢形成了一滴豆大的血珠,怵目如
詭異的紅淚般滾下雪白的乳峰。

  「再來一下就好啦啊……小冰真乖……真乖……」

  余新朝著石冰蘭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後便抓住另一顆巨乳,如法炮製的將
剩下的那個乳環也穿了過去。

  「太好了……太好了……小冰好高興……」

  石冰蘭又是哭又是笑,臉上的神色複雜極了。一方面,疼痛給她帶來了淚水,
可另一方面,她又倍感喜悅,這對由自己主人親自為其佩戴的乳環象徵著她通過
了最終測試,終於可以從訓練中解脫,日夜得到余新的寵愛。

  儘管已經十分疲倦了,但石冰蘭還是刻意抬高了胸膛,因為她知道,自己的
主人一定想要第一時間欣賞自己被穿環後的美景。

  余新恰如石冰蘭猜測的那樣,正興致盎然的觀賞著自己的「工作成果」。

  只見在石冰蘭胸前裸露著的那對極其豐滿的大奶子上,一對圓圓的乳頭都穿
上了純金打造的乳環,環圈上鑲嵌的鑽石閃耀著奪目的光芒,令人眼花繚亂。昏
黃的燈光下看來,這兩粒紫紅充血的乳頭被鑽石映襯的格外淒美,根部各自有血
珠慢慢的掉了下來,沿著雙乳一滴一滴掉在她雪白的肚皮上,看起來真是說不出
的悲慘。

  「你戴上乳環真是太好看了,小冰!」

  余新眼中射出變態的熾熱光芒,側頭欣賞著這對安上了裝飾品的豐滿巨乳。

  能夠親手給石冰蘭穿上乳環,這是他第一眼見到石冰蘭後來就念念不忘的渴
求,現在終於變成了現實,那種興奮感覺遠比從前給楚倩穿環來的強烈。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意猶未盡下床,從床頭櫃裡找出一塊白布,「愛憐」

  的替新婚妻子拭去了胸腹上的血跡,「小冰,過一會就好了,過一會就不疼
了啊!」

  「沒事的……只要……只要主人高興……小冰就高興……」石冰蘭美麗的眸
子半看余新,儘管已經痛得不能自已,但心中卻對余新的溫柔和體貼無比感動,
完全忘記了是誰給她帶來了如此劇烈的疼痛。

  「小冰,還記得很早以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斷定,你是
一個潛意識裡極其渴望被男人虐待的、征服的、可遇不可求的天生被虐狂!當時
你嗤之以鼻,說什麼也不肯相信……」余新一邊說,一邊把解開了勾著石冰蘭肛
門和扣在石冰蘭項圈上的鐵鏈。全身乏力的石冰蘭立刻就癱倒在了那張柔軟的大
床之上。

  余新伸出兩臂,把無力翻身的石冰蘭抱在懷裡,如相戀的情人般,在她的耳
邊低語:「小冰,我比任何男人都要瞭解你。你每晚都會做夢,夢見我佔有你,
調教你,鞭打你,征服你,你嘴上說恨我,可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不就是你想要
的嗎?被我飼養,被我保護,被我玩弄,被我虐待,這樣讓你覺得很幸福是不是?」

  石冰蘭臉上漲起了紅暈,她真的被余新的話語打動了,她覺得余新說的一切
都是那麼可心,十天來甚至是更長的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時間內,她想要的就是這
樣的生活,被一個男人從身到心完全掌控,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不是什麼第一
警花,也不是什麼女英雄……是余新為她戳破了過去虛幻的,毫無意義的生活,
余新就是他的上帝……

  ——主人好強大……我好幸福……冰奴好幸福……

  「我是最偉大的主人,而你是天生的性奴,我們生來就是一對,你說對嗎,
老婆?」

  石冰蘭意亂情迷,使出身上最後一絲力氣也抱緊了余新,將香舌送入了新婚
丈夫的嘴裡,與他熱烈的激吻著,許久兩人才的嘴唇和舌頭才分開……

  「好啦,老婆。你先等等我,我去給你拿點藥擦擦身上。」

  余新輕撫石冰蘭紅彤彤的臉蛋,溫柔地說著情話,讓浪漫氣氛維持了下去,
又下床去,從抽屜中裡取出一盒速效緩痛劑。

  石冰蘭屁股上紅腫的新傷痕,現在已變成青紫,胸前的兩隻大肉團變得慘不
忍睹。余新細心地用棉簽沾紫藥水給石冰蘭被他打爛的大奶子和大屁股消毒,痛
的石冰蘭嗚嗚哀啼。

  「等一會就好了啊,別哭,小冰,別哭。」

  這番話令本就已經意亂情迷的石冰蘭更加動情了。——主人是最關心我的男
人,我以前為什麼那麼傻,還要抓主人,我太傻了,我真是個傻女人……

  「謝謝主人關懷……您對冰奴真好……」

  石冰蘭用用余新從未耳聞的嫵媚風騷之音說著話,話裡話外飽含著淫慾發情
的氣息,與在魔窟時他要求石冰蘭學習的日本A 片裡女優的淫聲相差無幾。

  余新大悅,肉棒也已堅硬無比,昂揚向上,他現在百分百確認了,這個世間
最頑劣,最自傲,最難以馴服的獵物,叱吒風雲的女英雄,曾經的【F 市第一警
花】——石冰蘭,已經徹徹底底的從天堂墜入地獄,成為自己這個地獄撒旦的寵
奴!

  石冰蘭見余新的肉棒高高聳立,知道是時候了,自己身上「最後的處女地」,
終於要獻給命中注定的主人余新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沒等男人擦完藥,就吃力
地爬起身,用雪白渾圓的大屁股對著余新高高撅起,母狗般趴伏在床上,兩條美
腿大大叉開,高撅著大光腚,這情景就像是只發情的母狗在等著交配。

  「主人,請您收下冰奴的新婚禮物吧,小冰的菊花穴還是『處女』,請主人
享用!」石冰蘭嬌滴滴的說道,屁股上的「威」字隨著翹臀刻意的晃動而晃動著,
顯得淫蕩極了。

  余新卻不應,反倒輕輕拍打了兩下石冰蘭的屁股,兩隻臂膀用力完全托起了
她,把她放回原來的位置平躺下繼續為她擦藥,徐徐說道:「你這胸大無腦的大
奶蠢貨,你還沒浣腸就這樣把『處女地』獻給主人呀!不過你今晚是新娘,主人
不僅不會責罰你,反而要好好的疼愛你。好了,藥我上好了,這是速效用的,你
先好好睡一會,等你醒來就會舒服很多,體力也會恢復一些,那時候主人再繼續
疼愛你。」

  「胸大無腦」、「大奶蠢貨」這些侮辱性的詞彙紛紛進入石冰蘭的耳內,可
此時聽起來是那麼悅耳,余新說的如此輕柔,溫情,即便自己是個胸大無腦的蠢
貨又算什麼呢,只要有主人在身邊,自己就有人關懷,有人寵愛、有人寵幸,有
人餵食,主人已經替自己想到了一切,什麼都不用再擔心了……她在幸福的憧憬
中進入了夢鄉……

  石冰蘭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覺得渾身輕鬆許多,連酸楚都輕微了,睜眼一
看,余新就在自己身邊坐著,手裡拿著一個大號注射器,「小冰,還記得它嗎?」

  「記得……冰奴記得……」

  石冰蘭認出這是浣腸專用的「工具」,從前在魔窟裡時曾天天伴隨自己,裡
面裝滿了甘油,初次注入身體時真是極其不舒服,但用慣了也就並不覺得如何可
怕了。

  她再次爬下了床,在主人下命令前就為主人的命令做好準備是她作為一名優
秀的性奴隸人妻的必備素質,正要轉身將臀部朝向余新,不料卻被制止了,接著
注射器被塞到了她手中。

  「你自己來吧!要用份量才能讓你最爽,由你親自掌握!」

  石冰蘭愣了一下,來不及思考,身體就下意識的到摸到了菊穴處,毫不猶疑
的將針頭送進了肛門。

  一種熟悉的冰涼異物感湧來,石冰蘭深深呼吸著,發出快感的聲音。

  「嗯……」

  輕微悶哼聲中,石冰蘭感覺到一股液體灌進了直腸,但卻不是之前用習慣的
甘油,因為這液體一邊流淌一邊就「燃燒」了起來,所過之處熱辣辣的好像一團
火。

  身體傳來一陣痛苦,令她不得不減慢注射液體的速度。

  余新笑嘻嘻的問:「感覺如何啊?如果不喜歡的話,沒有必要硬撐!」

  石冰蘭拚命擠出一絲笑容,不願在余新面前露出一點痛感,又閉上眼睛,她
只覺的直腸內的火越燒越旺了,簡直令自己坐臥不安。

  「叮噹」一聲,空空的注射器自手中跌落地面。

  但燃燒的火焰卻竄到了高點,令石冰蘭終於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來,面色
慘變,肛門更是不由自主的一陣抽搐,差點就將剛注人體內的液體噴了出來。

  她趕緊吃力的蹲下,併攏雙腿,這才沒有立刻出醜。但這個姿勢也使得那股
液體更快的上湧,不單灌滿了整個直腸,甚至連心、肺、胃、脾等器官也都炙熱
如烤。

  「……這是……什麼……液體……啊……為什麼……這麼燙?」

  余新呵呵大笑:「燙是很正常的。這是我專門為你配製的辣椒水啊。」

  石冰蘭五臟如焚,顫聲說:「主人您……你為什麼……要……要……」

  「嘿嘿,用辣椒水清理你的大腸,殺菌消毒才徹底啊,而且辣椒水還可以令
你的大腸收縮的更緊,咱們倆就都能體驗到更大的快樂!」

  說話之間,石冰蘭已經痛的冷汗直冒,雙手使勁捏著自己圓滾滾的臀部,手
指深深的掐著臀肉,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呼痛聲。

  「燙死了……啊啊……屁股……啊……都要燒焦了……屁股……啊……燒焦
了……」

  余新悠然坐到旁邊椅子上,欣賞著這巨乳女警搖頭擺腰,屁股亂扭的窘態,
心中也不禁佩服她的忍耐力真是超強。剛才那支注射器裡的辣椒水足足有400 毫
升,假如換了另外一個女人,別說注射這麼多份量了,恐怕剛開始注射就已經被
燙的雞飛狗跳了。

  而石冰蘭不但全部注射了進去,而且還沒有用任何肛門塞,緊憑括約肌的力
量強行將汁液封鎖在直腸內,堅持到現在都沒「崩潰」。——SM的真諦,就是要
在這樣的女人身上,才能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余新情緒高昂,起身走到房間角落打開冰凍庫,翻出了一盒圓形冰塊來,嘴
裡卻假惺惺的說:「那就趕緊洩出來吧!洩出來就舒服了……」

  「不!冰奴……現在……已經很舒服……」

  石冰蘭秀髮散亂,面色就像煮熟的番茄一般紅,說什麼也不肯認輸。

  余新笑著把冰盒扔到她腳邊,圓溜溜的冰珠滾了一地。

  石冰蘭歡呼一聲,不假思索的抓起幾顆冰珠,按在臀部、肛門口和陰道口,
想要幫助皮膚盡快散熱,將身體內部的火氣降下來。

  在摸索了幾次後,她突然又採取了更加大膽的舉動,竟然將冰珠一粒接著一
粒的塞進了陰道中!

  「喔喔喔……好冰……喔……又冰又爽……」

  喃喃自語聲中,石冰蘭打著冷顫,一臉滿足的神色,繼續飛快的將更多冰珠
逐一塞人體內!

  不一會兒,她陰道裡已經塞滿了冰,肛門裡則灌滿了辣椒水!冷熱兩重天隔
著一層薄薄的肌體互相較量,那種獨特滋味真是任何筆墨也難以形容。

  「喂,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爽啊?」

  余新出乎意料的問道。他拿冰給石冰蘭,原本只是為了讓她外敷,完全沒想
到她竟會直接塞進陰道內。

  「爽極了……啊……謝謝主人……啊啊……真的……好舒服……啊……」

  石冰蘭忘我的呼叫著,雙腿夾在一起緊緊的互相摩擦,同時感受著刺骨的寒
意和滾燙的熱意。陰道和直腸彷彿成了感官最敏銳的性感帶,不斷交換著彼此的
激烈感受。

  其實這兩種感受都堪稱巨大的痛苦,混和在一起也並未有互相抵消的作用,
然而當痛苦達到極點時,人的身體會產生一種類似嗎啡的激素來自我保護,不單
可以麻醉疼感,而且還會產生少許類似催情劑的效果。

  「噢噢!」

  石冰蘭全身霎時繃緊,接著劇烈哆嗦了起來,敏感的乳尖受冰塊刺激,因穿
環造成的血塊已經全結痂了,兩個金色的乳環相撞叮咚作響,除此外充血也更加
厲害了,色澤也變得更深,就像兩顆紫紅色的葡萄般令人垂涎欲滴。

  而那朵用「隱刺」技術紋在左乳上的蘭花,也又一次赫然綻放了開來,石冰
蘭完全變成了一頭發情的母獸。

  「主人……我……我不行了……啊……我要……草坪裡……」

  石冰蘭雙頰飛紅,苦惱的咬著嘴唇,臉上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話還沒說
完就支撐起身體,跌跌撞撞的向廁所奔去。

  但余新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壞笑道:「去草坪裡幹嘛啊?」

  「冰奴……去……啊……去……排泄……」

  石冰蘭雙腿顫抖,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豐滿的屁股焦急的左右搖晃,隆起
的小腹裡已經發出了「咕、咕」的響聲。

  「就在這裡排!」

  「在這……在這裡?」

  「對!」

  余新簡短的說出這個字後,就不再說話了,沒有解釋原因。

  石冰蘭猶如中了魔咒一般,立刻乖乖點頭,脹紅著臉重新蹲下,而且雙腿叉
開,擺出了準備排泄的姿勢。

  余新又好氣又好笑,暍道:「等等!浣腸有專門的排泄姿勢,不是這個樣子
的!」

  於是在他命令下,石冰蘭手足著地,像母狗一樣趴在地板上,笨拙的將成熟
圓潤的屁股高高翹起,就彷彿一門高射炮對著天花板。

  「冰奴……要拉了……喔……主人……真的……喔……要拉了……」

  哭泣般的呻吟聲中,石冰蘭緊蹙眉心,牙關緊咬,肚子裡的咕嚕響聲更頻密
了,雪白的雙臀逐漸打開,露出了小巧精緻的淡褐色屁眼。

  「再忍耐一下!」

  余新也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著那「唯一的處女地」。

  只見可愛的菊穴正在不受控制的痙攣,一會兒略微張開,一會兒又緊緊縮回,
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限。

  他嘴角泛起冷酷的微笑,以乾淨迅速的手法,一手按住石冰蘭的臀部,一手
將剩下的幾個冰珠全部塞進了她的陰道!

  石冰蘭全身哆嗦,面色一下子蒼白,但馬上又恢復潮紅色。她恍惚覺得自己
就像掉進了地獄裡,一半身軀被烈火焚燒,一半身軀被冰雪煎熬。

  「OK,現在可以拉了!聽我指揮,注意節奏,一、二、三!」

  余新儼然一個指揮家,興致勃勃的大聲發號施令。這個曾經是那麼高傲的巨
乳女警,如今不僅自願當著他的面排泄,而且就連排泄的時間點都在他操縱之下,
令他心裡那股變態的控制慾望得到了最好的滿足。

  「噗哧!」

  「啪嘰!」

  如同輪胎漏氣的兩聲悶響,同時從石冰蘭的雙臀間爆炸了開來!兩道水柱應
聲噴出,一道是淡黃色的,向較高的空間射出優美的拋物線,一道是透明的,從
低位四散濺出無數水花!

  「啊啊啊!——」

  彷彿肚腹間的洪流驟然找到了缺口,石冰蘭一瞬間就如釋重負,全身每個細
胞都傳來解脫以後的極度快感。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肛門和陰道口同時擴張了
開來,分別從各自的通道噴灑出溫熱的汁液!

  「哈哈哈,浣腸的時候居然也能爽得潮吹!冰奴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耳邊傳來余新得意的笑聲,石冰蘭雙眼發黑,大腦一片空白,雙手胡亂揮舞
著,拚命想要抓住什麼,然而卻偏偏什麼也抓不住。

  她只能就這樣抬高屁股,哭叫、搖晃著噴出了好幾股汁液,一直到最後幾滴
「存貨」都掃射殆盡,才筋疲力盡的跌倒在地毯上,如同大病初癒般不斷喘氣。

  空氣裡瀰漫起了一股酸澀的氣啟。

  「啪、啪、啪!」

  余新誇張的鼓著掌,那模樣就像剛欣賞完寵物狗表演的主人,故作大方的賜
予最廉價的獎賞。「我親愛的冰奴,你做得非常好!一百分!」

  他蹲在她身邊,笑嘻嘻地摸著她的頭,手掌沿著光滑的脊背向下輕輕撫摸,
然後拍打著肉感十足的臀部。

  石冰蘭軟弱的趴在地毯上,輕聲飲泣起來。

  余新愕然問:「你哭什麼啊?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潮吹、浣腸了,有什麼
好哭的?」

  石冰蘭抽泣著說:「可是,可是……奴婢把到處都……都弄髒了!」

  「那又什麼關係?你的屁眼乾淨了就行!」

  余新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將石冰蘭拉了起來,帶她一起欣賞現場留下的「傑
作」。只見周圍的地毯上、牆壁上和床單上,都濺滿了一團團的水跡,就好像房
間裡剛剛漏過雨似的,而且還是少見的酸雨。

  石冰蘭面紅耳赤,看著自己將好好的臥室搞得一團糟,又害怕又膽怯:「主
人,冰奴……冰奴清理一下吧!」

  余新笑了笑,朝石香蘭跪著的地方努努嘴,「你姐姐還在這裡看你的新婚之
夜呢!讓姐姐為你清理吧,你先去到樓下的浴室去沖一衝。你身上受的傷我已經
給你上了藥,洗澡的時候不會很痛。好了,快去吧。」

  石冰蘭這才想起來姐姐一直在,而且「觀摩」了自己剛才所有的表現,頓時
羞得紅了臉,但主人的命令大過天,她怎會違抗,低著頭連姐姐看都不敢看,就
爬著出了臥室……

  「你聽到了,大奶牛。先把你妹妹灑在地上的東西用你的嘴舔乾淨了,知道
嗎?」

  「是,主人。奶牛……奶牛祝主人和妹妹新婚愉快……」

  石香蘭開始了清潔的工作,嘴裡充斥著臭味,心中卻喜滋滋的,她為妹妹,
為自己的主人,為她們的愛情,為姐妹倆未來平靜而滿足的生活,感到發自心底
的高興,自己現在所受的罪算得了什麼呢?

          ***************

  浴室內,霧氣騰騰,水聲嘩嘩,在噴頭下洗澡的女人正是石冰蘭!她仰著臉,
緊閉雙眼,任憑熱水從頭頂直澆下來,彷彿是在大雨中沖洗著一絲不掛的胴體。

  身體的疼痛感已經減少了許多,余新給她擦的藥效果很好。但從淫慾中短暫
逃離的她內心卻陷入了烈的愧疚。

  十一天之前,她是抱著犧牲的決心,把自己當成祭品,換來孩子與姐姐的安
寧,可在十天的「訓練」中,她漸漸的對余新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越到後
來,她就越期待得到余新的表揚,對余新的命令也越來越不假思索的執行,哪怕
是傷害自己的命令,而且還會在每一次懲罰中無恥的一次次登上慾望的巔峰……

  石冰蘭閉上眼睛,一個又一個受害者齊聲罵自己是無恥的蕩婦,沈松、郭永
坤、孟璇、林素真、蕭珊、甚至還有蘇忠平都站在自己面前,咒罵自己是胸大無
腦的蠢貨,是淫蕩下流的母狗,所有的罪惡,所有的沉落,所有人的苦難,都是
因為自己,一個傲慢,自大的刑警隊長,乞求著與余新結婚,在新婚夜裡無恥的
與他交歡。

  石冰蘭覺得,自己噁心極了,罪惡極了——我是個罪人,我是個罪人,我是
個罪人……一遍遍重複著自責的話語,關掉噴頭,她拿起浴巾,將濕漉漉的胴體
仔細的擦乾淨。

  她正要起身離開,忽然想起什麼來,又認真的把那對剛穿在自己乳頭上的乳
環也擦了好幾遍。——去他的刑警隊隊長,冰奴才不是罪人,冰奴是主人的老婆,
冰奴是主人最寵愛的大奶母狗,我現在可是有乳環的性奴隸,在主人面前,這些
人連狗不如,打狗還看主人呢,我受夠了!我再也不要做石冰蘭了!從今天開始,
我就是冰奴!

  緩步走出浴室,以爬行姿態行進到臥室門外,「冰奴來伺候主人了,讓主人
久——」

  石冰蘭進了臥室,稍微抬眼一看,只見床邊的牆面上多了一幅並排掛著的巨
幅照片。那照片是一個男人黑白的頭像——亡夫蘇忠平的遺像!

  看到亡夫,石冰蘭的臉在一瞬閃過了一個此前從未有過的表情,淫邪而嫵媚,
邪惡又陰險的笑,竟然與余新在狂笑時的邪魔表情有幾分相似……

  「怎麼樣,這是主人剛才突然想到的點子。」余新不懷好意的調侃道,「讓
你那死鬼看著你被主人開苞,看著你的新生,今晚會更有意義的!」

  她刻意搖擺著屁股爬上了床,用嘲諷的語氣道:「主人,您說得對,那死鬼
沒本事把冰奴調教好,能看看也算是給他送上的『新婚禮物』了,您說是不是?」

  余新大喜,也發出了陰惻惻的怪笑,「老婆說得對,這場開苞秀就當是給這
不長眼的死鬼的新婚禮物了!」

  說著,余新從床頭櫃上拿出了一大塊雪白清潔的手帕,整整齊齊的鋪在了枕
頭上,石冰蘭馬上想到了余新這時要在為自己「最後的處女地」開苞後檢查落紅。

  於是她主動抬起了雙腿,余新則默契把枕頭塞到了她的屁股下面。

  那兩個肉感十足的臀丘被男人扒開了,雪白的臀溝裡,淡褐色的菊花蕾在多
次浣腸後已微微有些紅腫,四周沾滿了亮晶晶的水珠,正在緊張的微微蠕動。

  「主人正式收下你的『新婚禮物』了!真不愧是處女地哇,夾得真緊!」

  余新一邊讚歎,一邊做勢將手指抽出來,抽到一半時,感覺肛門略微有些放
松,他立刻冷笑一聲,重新把中指盡根插入直腸中,模仿著陰莖的動作大力抽送
起來。

  這動作給石冰蘭帶來了相當的痛楚。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大腸到肛門
一帶抽搐的情況,每一次余新的手指進出的時候,都帶動嬌嫩的菊穴前後翻動,
令她不僅疼痛,而且還有強烈的異物感,極其難以忍受。

  但是對方顯然深諳開發屁眼之道,手指在肛門裡摸索著、旋轉著、搔刮著,
無所不用其極的刺激著柔嫩的肛壁。再加上隨著直腸逐漸適應入侵,痛苦的感受
雖然仍存在,但卻一點一點被另外一種難叢言喻的快感所掩蓋。——難道,我肛
門裡也有G 點?

  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現,石冰蘭臉頰更加火燙了,豐碩的乳房變得更加堅
挺,陰道裡甚至不由自王分泌出了少量汁液,而原先繃緊的屁眼也終於放鬆了下
來,令那可惡的中指可以更加方便的進出。

  余新玩得不亦樂乎,中指運動的也更加賣力了,幾乎是竿竿觸底。足足十分
鍾後,才意猶未盡的將中指完全拔了出來。

  「噗」的一聲輕響,石冰蘭在猝不及防下失去充實感,居然輕輕放了一個屁,
羞得她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余新卻哈哈大笑,再次將整張臉埋到了飽滿的臀丘間,貪婪的伸舌覆蓋住了
菊穴。這一次舌尖毫不費力就鑽了進去,順利舔到了肛門裡面的螺旋皺褶。

  「別……啊……別舔那裡……噢噢……那裡……髒……啊……」

  石冰蘭滿臉通紅,一副扭捏羞澀的模樣。但屁眼反倒沒有再縮緊了,回頭望
著余新的眼神流露出渴望的神色,顯然希望他能夠深深舔進她肛門深處,帶給她
更大的快感。

  到後來她甚至主動雙手抓住兩個臀球,將豐滿的屁股肉盡力向左右分開,令
整個肛門以及一小部分粉紅色的內肛都完全暴露出來,以便對方的舌頭可以舔入
更深。

  如此淫靡景象令余新再也忍不住了,在用唇舌將肛門口完全濕潤後,立即興
奮的跪坐到石冰蘭身後,挺起早已昂揚勃起的肉棒抵住了菊穴入口。

  「永遠記住這一刻吧,冰奴!」

  激動的喊聲中,余新猛然挺動腰部,粗大的龜頭借助口水的潤滑昂然突破了
肛圈的保護,微微陷入了屁眼中。

  石冰蘭頓時感覺從肛門處傳來得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較新婚之夜還要苦楚十
倍,但她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開以便減輕痛感。

  「讓我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吧!」

  嘴裡喃喃自語著,余新長長吐出一口氣,只覺得肉棒撐滿緊窄的肛道,被括
約肌死死絞纏著,直腸道的皺褶刮得龜頭隱隱發麻。

  他享受了片刻被夾緊的愉悅後,就試著拔出肉棒,當雞蛋大的入珠、龜頭逐
一抽離菊穴時,那粉色的肛門內壁都被帶動得翻了出來。由於是採用後進式,因
此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望見,嬌嫩的肛口已經進裂了開來,一股鮮血緩緩從雪白的
雙臀蜿蜒而下。

  石冰蘭微微呻吟一聲,身體顫動,被劇痛刺激得甦醒了過來。

  余新縱聲長笑,又一次將肉棒抵住她的菊穴,借助血液的潤滑狠狠的插了進
去!

  石冰蘭簡直是痛不欲生,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但這次她使勁咬住下唇,
居然堅強的沒有叫出聲來。

  余新暗暗佩服,不過征服欲也因此而更加高漲。他抓住石冰蘭圓滾滾的臀部,
令她無法左右掙扎,操縱肉棒一下下捅入肛門最深處。那粗糙的龜頭、突起的入
珠就像鋼刀一樣,無情的刮著嬌嫩的直腸壁,帶來巨大的痛楚。

  這堪稱非人的酷刑!連續抽送數十下後,石冰蘭已是痛得死去活來,險些又
昏暈過去。她這時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拿起一把刀把自己的屁股割下來,或者把
屁眼整個挖掉,免得再遭受更多的折磨。

  「很痛是嗎?嘿嘿……開苞……難免會……痛的!習慣了……就好!」

  余新興奮的喘著氣,居然「好心」的安慰起石冰蘭來,彷彿施暴的人並不是
他。

  而他嘴裡說話,胯下動作的力度、頻率和狠辣程度都絲毫沒有減緩,反而竭
力將肉棒送入屁眼更深處!

  他陶醉般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肛肌一下下的收縮。石冰蘭不但身材魔鬼,
肛門也是超一流的,直腸又深又窄,溫暖而充滿彈性,腸壁皺褶更增添了與肉棒
表皮的摩擦,就好像在按摩一樣,令他爽得幾乎忍不住想當場射出來「爽不爽?

  呼……呼……我插你……爽不爽……呼……「

  他趴在了石冰蘭背上,一邊肛交一邊不斷重複逼問,焦躁的態度表露無疑。

  起初石冰蘭並未有任何反應,就像機械的玩偶般,默默承受著一輪輪衝擊。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屁眼撕裂的痛感漸漸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排泄器官特
有的脹滿感,並逐漸轉化成一股強烈的便意。

  雖然她經過這段時間的「特訓學習」,已經知道這是肛交過程中的正常現象,
但仍又羞恥又難堪,生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拉出來。

  耳邊又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在呢喃:「我一定要……爽死你……呼呼……爽
死你!」

  石冰蘭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主人余新的心思。她忙強迫自己排除掉腦子裡
一切雜念,專心致志的體驗著肛門傳來的觸感。那堅硬的長矛貫穿了她的直腸深
處,幾乎已經頂到了胃裡,除了疼痛之外,更多的是酸、脹、麻、辣和一種類似
便秘的錯覺。——冰奴,放下羞恥心吧……為你的男人高潮吧……為你的主人高
潮吧……

  石冰蘭默念著這幾句話,彷彿增添了不少力量,就連肛門都不那麼疼了。直
腸裡甚至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由最深處傳來陣陣麻癢,一直蔓延到菊穴口,
然後「傳染」給了空虛的陰道。

  一股熱流突然從小腹間升起,她是如此清晰的感覺到,胸前碩大的乳房迅速
發脹,兩粒乳蒂亢奮的完全凸起了,就連子宮都在不停抽搐,令陰道轉眼間就有
了濡濕的跡象。

  「啊……不……不要……停!啊……要……壞……了……啊啊……真的……

  壞掉了……「

  石冰蘭徹底拋棄了最後的矜持,重新發出了失魂落魄般的呻吟。她似痛苦又
似放縱的甩動著秀髮,俏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手勉強支撐著身體,一手抓住
自己豐滿的乳峰瘋狂的揉弄,令更多的快感從胸部開始積蓄。

  這一反應自然令余新喜悅非常,勁頭也更加足了。下體快速挺動,就像打樁
機似的狂暴進出著嬌嫩的肛道,彷彿恨不得把她五臟六腑都洞穿!

  「不……不行了!老公……要高潮了……老公……要……要……」

  石冰蘭語無倫次的浪叫著,神智已進入半迷糊狀態,朦朧中彷彿回到了兩年
前和丈夫的新婚之夜。當時她只感到破處的疼痛,一點也沒有快感,更沒有達到
高潮。

  「冰奴是大奶母狗……啊啊……冰奴被操發情啊……」

  她不斷的搖著頭,在男人猛烈有力的抽插下無助的哭泣尖叫,胸前那兩顆豐
滿無比的肥碩肉團被撞擊的劇烈彈跳,晃出了一道道眼花繚亂的性感拋物線,乳
環也叮咚亂撞,彷彿是是在為這淫靡的景象配樂。

  余新盡情欣賞著這副香艷場面,雙眼興奮的冒出火來,操縱肉棒在她緊密的
直腸裡高速進出,令她豐滿的大奶子和凸起的小腹一起搖晃出更大的幅度。

  極度的愉悅中,眼前彷彿又出現了十三歲那年看到的情景,母親赤裸的乳房
在情夫的抽送下抖動,從那時候起,他就瘋狂迷戀上了巨乳;他就一直在渴望著、
尋找著、期待著一個最完美的巨乳凌虐對象。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這個正在胯下哭嚎的美女就是自己尋覓已久的目標,在
她那對最豐滿也最完美的大奶子上,不僅可以充分發洩出自己最粗暴的慾望,也
寄托著過早失落的母愛和童年最淒美的夢想!

  「冰奴……老子要干死你!干死你……」

  但這一次,她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身為女人,甚至是被余新調教以來從未達
到過的高潮,在這巨大的洪流之下,石冰蘭拋下了一切,忘記了一切,自己的羞
恥,自己的愧疚,自己的自責,一切的一切,都比不過色魔余新那令自己攀升高
峰的肉棒——冰奴,冰奴只有主人的肉棒就夠了,瀕臨洩身的石冰蘭大腦裡只剩
下了這唯一的意識。

  「啊啊啊……主人……啊啊……主人……冰奴愛你……啊啊啊……愛你……」

  呼天搶地般的哭喊聲中,石冰蘭整個人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失神的翻著
白眼,兩條雪白美腿霎時間僵直,接著陰道裡猛然噴出了一道道淫汁。

  而余新也在同時突破了忍耐的極限,大手探前將兩個乳環拽到一起,狠狠抓
住那對搖晃甩動的碩大肉團,用力握成慘不忍睹的扁平狀,然後肉棒不受控制的
顫動起來,酣暢淋漓的在肛門深處射出了滾燙的精液。

  在昏黃的燈光下,石冰蘭的兩條大腿無力的左右耷拉開,雪白的雙臀間,那
纖細秀氣的屁眼已完全撕裂了,變成了一個泥濘不堪、紅腫外翻的洞孔,看上去
是那樣的驚心動魄。

  足足半分鐘後,余新才拔出自己軟化下去的肉棒,從石冰蘭身下取走那張檢
驗落紅的手帕,大量粘稠白濁的液體夾雜著血絲附著在上面,他一臉淫邪的把那
手帕塞進石冰蘭的嘴裡,意猶未足的摟著懷裡的美女躺了下來……

          ***************

  凌晨時分,帝都四里屯,「寂寞夜」酒吧。

  這是一間格外特別的酒吧,不像這條街上其他花紅酒綠,擁擠而嘈雜,而是
放著節奏均勻的慢搖,燈光輕柔曖昧卻不會過於昏暗,顯得乾淨而富有情調。

  兩個身材嬌小,從遠處看如雙胞胎姐妹一樣的女人坐在吧台上。

  其中穿著緊身深開口女式襯衫,一抹春光從襯衫的領口中若隱若現,隱約可
見其傲人的雙峰,黑色寬筒短裙搭配肉色的絲襪,這樣的打扮雖然少了些妖嬈嫵
媚,但卻多了一分OL的成熟性感。而另外一個女人則身著一身99式女用警服,雖
然全身都被緊緊包裹,但依舊擋不住她前凸後撅的誘人身姿。

  她們各自點了一杯雞尾酒,就開始聊了起來。

  「孟姐,你看你坐在我旁邊,都沒人來搭訕我了啦!」

  這OL女郎平常和同事一起來的時候會經常遇到搭訕的男人,她雖然都不會接
受各種邀請,但至少會禮貌的接受男士請客的一杯酒,並報以一個甜甜得而微笑
來表達拒絕接受邀請的歉意。

  但今天陪這個才剛認識幾天的朋友來酒吧散心,酒吧裡的雄性動物大概都被
這位女警察的一身黑皮嚇住了,雖然她們這一對巨乳姐妹花是酒吧裡絕對的焦點,
卻沒人敢「攀登」她們的高峰。

  「那我坐在遠處好啦!你今天不是來陪我散心的嘛,再說了你現在都是要結
婚的人了,還在乎不在乎有沒有人來搭訕你呀!」

  一杯酒下肚,孟璇想起最近一段時間的經歷,忍不住歎氣起來。

  孟璇來帝都已經一個禮拜了。「楊承志失蹤案」以「楊承志自殺」的結論告
終後,李天明便派遣了她代表F 市刑警總局參加由公安部組織的「全國刑事犯罪
研討會」。遠遠的被李胖子「流放」到他鄉,離開F 市前在余新家中和曾經的上
司與好姐妹石冰蘭大吵了一架,來帝都後又在這昏昏欲睡的所謂會議上被多數與
會者質疑資歷,她怎麼會有好心情呢?

  幸好她在會議上結識了同樣來自F 市的帝都最高檢察院助理檢察官余棠。兩
人不僅身材相仿,宛如孿生姐妹一樣,而且又是老鄉,因此一見如故,迅速締結
了友誼。

  「那又怎麼樣?都是我老爹安排的,我和那個男人見都沒見幾面。什麼『父
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什麼年代了啊,還玩這一套!本來我都阿成都私定終身了!

  你多好啊,孟姐!單身貴族,想找誰玩就找誰玩。「

  其實,余棠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的。但家教甚嚴,又事事依賴父親的
余棠不得不嫁給帝都某個政治大家族的兒子,以謀求能在帝都立足,為父親盡孝。

  第二杯酒下肚,孟璇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絲紅潤,苦笑一聲,放下酒杯說: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至少你的未婚夫是個好男人。我呢,我的感情生活
真是一言難盡……」

  聽到「想找誰玩就找誰玩」的時候,孟璇的內心湧起了一股波瀾。

  世人只知道自己為了照顧癡呆的王宇選擇終身不嫁,怎麼會瞭解過去兩年來
在自己身上發生的種種。先是中埋伏被色魔俘虜,後來為了奪回愛人王宇與色魔
合作,可是最後王宇終究與自己曲終人散。這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唯一愛過的
男人。

  她的第二個男人是「變態色魔」余新,這個男人強姦了自己,征服了自己,
最後自己開始依靠這個男人,現在這個男人在她心中同樣是戀人一般的地位。可
是,就在今夜,就在現在,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以新郎與新娘
為名在交歡。

  想找誰玩就找誰玩?這話說得沒錯,只不過對像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變態
色魔」余新。一想到這裡,孟璇的情緒就又低落了許多。

  「孟姐!你怎麼不說話了,想什麼呢?」

  孟璇晃過神來,聳了聳肩,「沒想什麼啦!」,她看了余棠一眼,本來想說
什麼,「你知道嗎,我——」

  還不等她說下去,余棠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余棠示意孟璇是自己的心上人打來的,因為酒吧的音樂聲略有些響,她便走
出酒吧去接電話了。余棠離開後孟璇一個人無聊的喝著酒,幾分鐘之後,余棠發
來短信:孟姐,真是對不起啦!阿成可算有時間和我date了。以後有時間我回F
市再聚吧!

  孟璇把手機裝進兜裡了,余棠走後她一個人顯得好像更孤單了一些,正當她
無聊的舉著酒杯在自怨自艾,偷偷抹著眼淚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孟隊,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孟璇驚訝的轉過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之前與自己一起去搜查過證據
的李文政,「好的啊,謝謝啦!」

  「酒保,給這位漂亮的小姐來一杯『冰峰魔戀』。」李文政又對孟璇解釋道:
「孟隊,這可是這家酒吧的招牌酒品,我保證你肯定會喜歡的。」

  孟璇嘟嘟嘴,衝著李文政眨了眨大眼睛,蘋果臉上拋給他一個可愛的微笑以
示感謝,然後端起酒保遞來的酒跟著李文政走向角落裡的沙發。

  「你怎麼在這兒啊,小李?」

  「你說呢,孟隊。上一次我跟李胖子唱對台戲,跟你去搜查證據。這不,我
也被流放到這了。孟隊你前腳到,我後腳就來了。不過你眼裡可沒有我這個小小
的科員的。」

  孟璇撅著嘴,「你的意思是,怪我啦。而且你這個『變態色魔』肯定跟蹤我
了!」

  李文政還是那樣平和的微笑,慵懶的一聳肩,「沒有啦,我今天第一次來碰
到隊長你了。」

  見面不到四次的兩人都默契的不說話了,只是喝酒。由多種高濃度烈酒搭配
而成的「冰峰魔戀」幾杯下肚,孟璇滿臉酡紅,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看孟璇醉成這樣,李文政趕忙起身,「隊長,你醉了。別再喝了,我叫輛出
租車送你回家。」

  「送我……送我去衛生間,小李……」

  「好吧……好吧……」

  李文政攙扶著孟璇,嬌小玲瓏又無比誘惑的女人氣息令還是處男的李文政一
路上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胳膊肘無意間觸碰到孟璇高挺的胸部,臉「刷」的一
下子就紅了,胯間也明顯的凸起了。不過這種尷尬很快就結束了,因為衛生間已
經到了。當他看著孟璇扶牆進了女衛生間後,就趕忙跑開了。

  裝成醉酒狀態的孟璇一進衛生間,就躲進了其中一個隔間,從警服的內兜離
掏出個小盒子,咬了下嘴唇,四處一望,衛生間暫時還沒有其他人,於是撕開了
包裹,用用熟練的動作挑出一支針劑,將藥液注射進了自己的胳膊。

  孟璇向自己所注射的,正是余新在她離開前交予她的【原罪】!因為要在帝
都待上近一個月,所以給對此上癮的她準備了這些。

  其實她今天本來沒有到達到這種迫不及待的程度,可因為酒精和失意的情緒
剛才的幾杯「冰峰魔戀」更是加劇了這種窘迫,從而令她的身體格外空虛,胸部
如直覺反射般隱隱發癢,兩腿之間更是已經「氾濫成河」。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裝出一副喝醉酒的樣子,讓李文政送自己到衛生間去
注射【原罪】。她可不想讓自己的下屬看到看到自己滿臉通紅、奇癢難當的拚命
揉弄胸部的樣子。

  拔出空了的針劑,孟璇一屁股坐到了馬桶蓋上,不到半分鐘,呼吸就有些急
促了,蘋果臉上也露出迷亂的表情,雙目朦朧而恍惚……不知不覺間,她的警裙
已經掀開,而內褲卻褪到了膝彎處,一隻手也伸到了雙腿之間……

  「嗯……小璇好舒服……嗯嗯……真的……好舒服……」她喃喃低語,發出
了低沉的動情呻吟聲,手的動作也在加快……

  就在這時,腳步聲在隔間外響起,孟璇彷彿突然從夢境中驚醒,整個人都快
僵硬了,嚇的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人發現自己此刻的醜態。

  一個包裹被隔間下的縫隙處推了進來,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孟隊長,
我有個新婚禮物要送給今天結婚的色魔與警花。不介意的話,幫我轉交一下吧。

  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在帝都大飯店海棠廳等你,你會來的。「

  高跟鞋的聲音遠了,足足過了十分鐘,孟璇才跳起身來,手忙腳亂的拉上內
褲,匆匆忙忙整理好衣著後,就快步奔出了洗手間。
***********************************
2016-4-24 12: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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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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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第六十二章(改編作品)



作者:vfgg2008

是否原創:是(改編作品)
是否首發:是
字數統計:24006

***********************************

  原先說明天更的,既然提前修改完初稿了,那就先貼出來吧。這一章是「太
太」系列的開篇之作,每一篇都對情節有十分重要的推動作用。

  從第十三集開始,前傳故事的時間線將以天記,本集是承上啟下的過度集,
新人物會陸續出場,新仇舊恨的伏筆會逐漸揭開,還將解答前一集中王宇為何沒
有吃下嘴邊的肉這個明顯的「劇情漏洞」。為了使劇情更加合理,我還會對後文
做出相應的修改,十四集的情節與原作較為相似,因此本集貼完後,更新速度會
恢復到一週五更。

  配合這一章的貼出,今天放出《女性奴隸法案》的配套法案,屬於創世紀後
傳(計劃中)的周邊設定。

***********************************

           女性動產違規使用處罰條例

  第一條:任何公民在未徵得一名自由女性的男性親屬同意以及其附期限自由
特許證到期之前,不得與該自由女性發生性關係。

  第二條:未經授權而對一名自由女性實施性行為應被認為是一種較輕的犯罪,
將被處以破壞私產罪或盜竊罪。觸犯此類犯罪的行為將會被女性事務管理局的
「仲裁法庭」評估損失,並確定賠償金額。

  第三條:登記為奴的性奴隸在法律上將被視為其擁有者的私有財產。任何未
經擁有者授權而與該性奴隸性交的行為應被視為重罪,將會被處以財務賠償以及
監禁的處罰。國家刑事法院對此類案件具有唯一的管轄權。

               婚姻法案

  第一條:通過合法婚姻嫁給其擁有者的性奴隸將被法律視為其主人享有所有
權的最高階性奴隸,簡稱為「妻奴」。

  第二條:通過合法婚姻嫁給一名男性的自由女性將被法律視為由其丈夫享有
所有權的女性動產,簡稱為「妻子」。

  第三條:無論「妻奴」是在嫁給其擁有者之前被登記為奴,還是嫁給其擁有
者之後被登記為奴的,其在法律上的地位不因此發生任何改變。

  第四條:「妻奴」的擁有者與丈夫必須為同一名男性。

  第五條:任何公民不得與所有權不屬於自己的女性動產結婚,不得將其他公
民的「妻子」登記為奴。

  第六條:「妻子」因其所有權已屬於其丈夫,故不再需要繳納自由費維持附
期限自由特許證期限。

  第七條:「妻奴」因對其擁有者的特殊意義,國家應免除對其徵收奴隸稅。

  第八條:「妻奴」在其丈夫的允許下,可以在公共場合直立行走。

  第九條:「妻奴」在公共場合下對項圈的佩戴應為非強制性要求。

  第十條:「妻奴」在其丈夫的後宮之中地位最為顯貴,法律上將其視為其擁
有者的最愛,即「寵奴」。

  第十一條:「寵奴」負有管理其擁有者的後宮之責,可在其擁有者的賞罰體
系下,對其他性奴隸行賞罰之權。

  第十二條:任何被其男性親屬出售的女性動產都可在一年內被強制召回,強
制召回條件為其男性親屬支付買賣合同時買方支付的等額價款。

  第十三條:「妻奴」不在前條規定的一年強制召回期限之內,因其男性親屬
已轉變為其現有的主人。

             女性動產等級條例

  第一條:自本條例施行之日起,女性動產應屬於低等性別,男性公民應屬於
高等性別。低等性別需要高等性別的全面監護與指導,低等性別需要時刻對高等
性別保持尊敬,服從高等性別的安排。

  第二條:一切立法、司法、行政機構必須制定針對女性動產的特別管理辦法,
嚴格規範女性動產的出境、就職、飲食、服裝、語言等方面的社會生活,從而保
證男性公民的監護與管理權。

  第三條:女性動產,即已出售或尚未出售的女性動產、自由女性、「妻子」、
「妻奴」,性奴隸等,與男性公民所存在的一切關係,應在女性奴隸法案第二條
規定的範圍之內。

  第四條:自由女性為女性動產的最高等級,其在法律上的地位高於被所有奴
役的女性動產。

  第五條:育有一子的「妻子」在法律上的地位高於未婚女性動產以及無子的
「妻子」。

  第六條:育有一女的「妻子」在法律上的地位高於無子女的「妻子」以及未
婚女性動產。

  第七條:無子女的「妻子」在法律上的地位高於未婚的自由女性。

  第八條:「妻奴」為法律正式認定的一名男性公民的後宮「寵奴」,這一等
級為被奴役的女性動產的最高等級。

  第九條:育有一子的「妻奴」在法律上的地位高於無子的「妻奴」以及性奴
隸。

  第十條:育有一女的「妻奴」在法律上的地位高於無子女的「妻奴」以及性
奴隸。

  第十一條:無子女的「妻奴」在法律上的地位高於性奴隸。

  第十二條:「寵奴」時一名男性公民在其後宮中挑選的最為滿意的一個性奴
隸,這一身份具有暫時性與主觀性。它們通常是最具吸引力或是服從性最好的後
宮成員。

  第十三條:「寵奴」在其擁有者的後宮中的地位高於其他性奴隸。一名男性
公民可能在其後宮施行與本條例不盡相同的等級制度,這些私人所制定的等級制
度本條例予以承認。

  第十四條:同等級性奴隸之間的地位高低不以任何標誌、頭銜或分類相區別,
其地位高低由其年齡決定,年齡大的性奴隸地位高於年齡小的性奴隸。

  第十五條:如果多個性奴隸具有相同的地位或等級,它們將會被根據其提供
服務的期限劃分等級。被奴役時間較長的性奴隸在法律上的地位高於被奴役時間
較短的性奴隸,如果數個性奴隸被奴役日期也相同,則年齡較大的性奴隸地位高
於年齡較小的奴隸。

  第十六條:本條例第三至第十一條所規定的女性動產等級應在女性動產糾紛
時被當作審判的唯一標準,等級低的女性動產所有權人應向等級高的女性動產或
女性動產所有權人承擔賠償責任。

  第十七條:本條例第十二至十五條所規定的性奴隸等級應在性奴隸糾紛時被
法院引用為參考標準。

          女性動產註冊管理條例(2023年)

  第一條:凡是女性動產,皆需要在經女性事務管理局授權的機構進行主要檢
查,並且在其年滿十八週歲的一周內至女性事務管理局註冊登記,未在截至日期
前完成註冊的女性動產將會被公開處以鞭刑。

  第二條:只有在男性公民的檢查下,女性動產的主要檢查結果才有效。女性
動產的身體必須定期接受檢查,以備女性事務管理局的有效管理或供購買者參考
之用。

  第三條:女性動產的全身裸體照、陰部照、乳房照以及檢查過程的視頻記錄
必須在三天之內上交至女性事務管理局中央檔案管理處。

  第四條:對女性動產的主要檢查以其外貌與性技能為主要依據,根據性吸引
力的不同,女性動產將會被劃分為甲、乙、丙、丁、戊五個等級。屬於甲、乙、
丙等級的女性動產,國家將根據其等級的不同徵收不同額度的自由費或者奴隸稅。
屬於丁、戊等級的女性動產將被認為是不適合提供性交服務的,國家將丁等級女
性動產統一收為勞奴,國家將戊等級女性動產統一訓練為家畜。

  第五條:女性動產將會在主要檢查結束後獲得為期三個月的寬限期,寬限期
內任何公民不得奴役該女性動產。寬限期結束後,該女性動產或其男性親屬可以
向女性事務管理局申請一個為期兩年的附期限自由特權證書,以延長其免於被奴
役的自由特權。

  第六條: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繳納足額的自由費,附期限自由特權許可證可
被延期數次。

  第七條:一個女性動產在其附期限自由特權許可證到期後,任何公民皆有權
奴役其為性奴隸。

  第八條:如果一個女性動產在附期限自由特權許可證到期前主動選擇了一個
公民作為它的主人,許可證將在其註冊為性奴隸後終止,國家對其已經繳納的自
由費一律不予退還。

  第九條:性奴隸的擁有者必須在其購買或奴役該性奴隸的一周內向獲得授權
的機構登記註冊,未註冊性奴隸的擁有者將會被處以巨額罰款或監禁。

  第十條:男性公民需要為其擁有的每一個性奴隸繳納註冊費,該費用包含文
件檔案費、標準奴隸頸環費。

  第十一條:女性事務管理局向性奴隸的擁有者頒發正式的女性動產所有權證
書後,性奴隸的登記註冊完成。

  第十二條:一個所有權證書只能被合法的授予給一個性奴隸,此證書的副本
將有該性奴隸的擁有者存留,原件則由女性事務管理局負責保管。

  第十三條:銷毀或修改女性動產所有權證書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犯罪行為,任
何擁有自由特權的女性動產如觸犯此行為,皆立刻喪失一切自由特權,可被任何
公民隨時奴役。任何公民如觸犯此行為,將會被處以巨額罰款或監禁。

  第十四條:女性動產所有權證書將會在性奴隸所有權發生改後更新相關信息。

  第十五條:女性動產所有權證書必須註明該性奴隸的等級和用途,奴隸稅以
性奴隸的用途(私人、公共、商業)不同而進行不同額度的徵收。用於私人娛樂
目的的性奴隸應被認為是「私人性奴隸」,相關組織和公司擁有的性奴隸應被認
為是「組織性奴隸」,被商業利益團體擁有的性奴隸應被認為是「商業性奴隸」

           性奴隸命名規則(2022年)

  第一條:所有性奴隸必須使用符合其屬性的稱呼在女性事務管理局登記。一
個性奴隸稱呼可以是單個字、詞語或者多個詞語的組合。

  第二條:性奴隸的擁有者應盡量選取侮辱性的詞語稱呼其性奴隸。如果性奴
隸的擁有者未能為其性奴隸登記性奴隸稱呼,女性事務管理局的女性評估系統將
會從已經批准的名單中為其隨機指定一個適合的性奴隸稱呼。

  第三條:性奴隸的擁有者在其社會生活中,可以以任何詞彙稱呼其享有所有
權的性奴隸,但是在正式文件以及法律程序中,只能使用在女性事務管理局處登
記的性奴隸稱呼。

  第四條:鑒於性奴隸稱呼的選擇數量有限,性奴隸的原始姓名可以用作性奴
隸稱呼的前綴。

  第五條:在官方文件的表述中,以「賤奴」代指性奴隸,以「蕩婦」代指自
由女性。

  第六條:在公開場合中,如果一個性奴隸的擁有者不知道屬於他人的性奴隸
的稱呼,可以用「騷貨」代指。

  第七條:在公開場合中,不得以「蕩婦」稱呼性奴隸,違者將處以監禁。

  第八條:在公開場合中,不得以「賤奴」稱呼自由女性,違者處以罰款。

***********************************

            第六十二章太太的規則

  臥室裡安靜得就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中午十一點,鬧鐘又開始響了。在一張足以睡下七個人的大床上,一個男人
正躺在床中間,在那男人下體的位置下,被子高高鼓起著,正有規律的上下晃動。

  半響,男人清醒了,他一把掀開了被子。在這男人的下體位置,赫然是一個
全身赤條,脖戴項圈的女人。她橫趴在男人的兩條腿上,嘴巴在舔弄著男人的肉
棒。

  石冰蘭一下一下地吸吮著新婚丈夫的男根,已經感覺不到屈辱,也感覺不到
辛苦,只是在做一件必須要做的平平常常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魔窟,
又回想起了幾天之前接受的訓練,她有點驚異地意識到,自己其實曾經被訓練得
精於此道。裹吮、舔舐、深喉、吞嚥。她也可以做的如此駕輕就熟,比起姐姐一
點都不差。

  時間好像忽然不存在了,她只是憑著本能機械地運動著、吸吮著、裹舔著。
運動中,她敏感地感覺到口中的大肉棒的變化,輕車熟路地變化了一下嘴唇的角
度,男人噴薄而出的大股熱乎乎的濃漿準確地噴到了自己的上顎上,再淌到舌面。
她輕輕一抿,就將充滿了口腔的濃厚的粘液分成涓涓細流,咕嘟咕嘟咽進了肚子
裡。嘴唇上竟然一點都沒有沾上。

  石冰蘭的舌頭熟練地在含在口腔中的龜頭和肉棒上舔了幾圈,又仔細地吮了
吮,確認清理乾淨之後,她輕輕抬頭,讓口中的肉棒緩緩退出。

  「好極了,冰奴!第二次『晨叫』就這麼專業,我真是沒白疼你。」

  身前響起了熟悉的聲音,石冰蘭半抬起頭,用溫柔而毫無冒犯的語氣道:
「主人,請允許冰奴伺候您起身。」

  余新看到新婚妻子喜笑顏開,從床上站起來,彎下腰,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
「把嘴張開,老子要撒尿。」

  石冰蘭接到命令,屈膝跪在床面,把屁股坐在兩隻腳上,深呼一口氣,把半
硬的入珠肉棒塞進了嘴中,她早已習慣了新婚丈夫腥味濃重的男根,細心地調整
好位置,讓碩大的龜頭可以順利的頂到自己的喉頭。

  熱騰騰的夜尿直接灌進了石冰蘭的喉嚨,使得她高聳的雙乳起起伏伏。殘酷
的訓練令石冰蘭已不會對新婚丈夫灌入嘴裡的尿液猝不及防,甚至可以做到一滴
不漏的全部嚥入肚中。

  一泡尿撒完,余新放開了新婚妻子的頭,滿意地拍了拍她的俏臉,「好了,
下床等著。」

  石冰蘭從床下爬下來,垂著頭,雙手背後,兩腿大開,露出光溜溜的無毛淫
穴,靜候著新婚丈夫的後命。

  余新赤條條地下了床,蹲下身子,從床頭櫃上拿過狗鏈,掛在新婚妻子的項
圈上,然後又拉幾下掛在她乳頭上的金色乳環,還仔細觀察了一下深紫色的乳暈,
「站起來,冰奴。從今天開始你我吃同桌,睡同床,你既是我的性奴隸,還是我
的老婆。現在伺候我更衣吧。」

  狗鏈很長,余新坐在床腳凳上,看著新婚妻子緩緩站起身走到衣櫃前,從衣
架上挑出一件藍色的絲綢睡衣,用近乎無聲地碎步挪到自己眼前,半跪著的她討
好的瞥了一眼余新,小心翼翼地說:「冰奴伺候主人更衣。」

  余新配合著新婚妻子體貼的服侍,任她用藍色絲綢睡衣把自己一絲不掛的健
美身軀包裹了起來,睡袍的帶子被繫好之後,余新抓住了在新婚妻子還在腰間的
兩隻玉手,「冰奴,你屁股還痛不痛?」

  石冰蘭被新婚丈夫摟著坐在了床腳凳上,她的頭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閉著眼
睛,「冰奴不痛,冰奴能被主人開苞,做主人的性奴隸,主人的老婆,冰奴心裡
高興。」

  「淨說傻話,屁眼被老子的大雞巴捅了好幾個小時,就是鐵人都受不了。把
屁股對著主人,我給你上藥。」

  新婚丈夫說得很溫柔,大嘴唇輕輕地朝石冰蘭的額頭吻去,她沒有說話,身
子轉了過去,烙印著「威」字的屁股高高翹起,「只有主人開心,冰奴再痛都值
得。」

  余新彎腰,從睡袍的內兜離掏出一膏創傷藥,輕擠一些藥物到自己的手心上,
然後溫柔細心的抹到新婚妻子的菊門處,「你這裡得休息幾天,傷口很快就癒合
了,不會感染的。」

  石冰蘭被新婚丈夫摸弄的又來了感覺,低聲呻吟著說:「啊……冰奴……嗯
啊……冰奴很慚愧,讓主人……」

  余新耳聽目視新婚妻子如此淫蕩的表現,內心一陣暗笑,手指悄悄地挪到了
她的陰戶上,將陰唇撥開後,淫穴中立刻湧出了大量的淫水。——呵呵,真是比
母狗還騷的騷貨啊!

  「騷貨,想不想要主人的大雞巴?」

  「想……想……請主人恩准冰奴伺候主人吧……」

  新婚丈夫勾人的聲音讓石冰蘭頓時情慾勃發,從床尾凳下像蛇似的滑溜下來,
她淫慾熏天,滿臉緋紅,嗯哼嬌喘兩聲就沖天撅起了屁股,還在空中不停畫著圓
圈,不時還會「無意間」碰到那根在昏暗的環境中發亮的巨物。

  忍耐了大半年,余新才終於徹底征服了這只桀驁不馴的爆乳母狗,賞著被征
服者的意亂情迷,一股得意爬上心頭,二話不說的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扶著
自己的肉棒,在新婚妻子的屁股上磨蹭,蹭的新婚妻子幾乎跪也跪不住,「說,
要主人操你這騷貨身上的哪個洞?」

  「騷……騷逼……操騷逼……求求……求求主人了……」

  余新早上已經被口了一發,但面對身前的這個女人,他永遠都操弄不夠,特
別是在完全調教成功後的這個大奶騷母狗,他終於拽著新婚妻子的兩隻手臂開始
抽插起來。

  「啊……啊……主……主人,進來了……進來了……冰奴……」

  「浪叫什麼,老子才插進去!騷貨!昨晚才被老子開了苞,一大早起床就發
情,沒見過這麼賤的母狗!」余新一邊抽插運動,一邊在新婚妻子的屁股上扇巴
掌,扇的大白屁股上肉直顫悠。

  石冰蘭被新婚丈夫打得皮開肉綻,搖著牙不敢大聲叫喚了,偶爾從牙縫裡洩
出一兩聲呻吟,又被男人抽打,一場大干後,屁股紅的發燒,舊傷還沒好全,新
傷又來了,她的大白屁股上早已佈滿了被鞭子、手掌,板子等東西抽打後留下的
印子……

  牆上的掛鐘敲響了十二下。

  餘音裊裊,將僅存的輕微喘息聲也掩蓋了下去,這對新婚夫婦終於在鴛鴦浴
後離開了臥室。

  丈夫余新穿著藍色絲綢睡袍,而妻子石冰蘭的上半身穿著一件女僕裝,兩個
乳房的位置沒有絲毫遮擋,乳頭上還掛著金燦燦的乳環,下半身則只有一條連屁
股都遮不住的裙子,用以緩衝受傷的屁股坐在椅子上的疼感,紅腫充血的陰蒂和
受傷的菊穴則完全坦露在外。

  余新走在前面,石冰蘭則被掛在項圈上的狗鏈牽著,跟在余新身後,赤著腳
踉蹌的一路走下樓。

  中午十二點十分,他們到了一層的餐廳。新婚妻子的姐姐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以標準的奴隸姿態跪著迎接自己的妹夫和妹妹,「奶牛伺候主人和夫人用餐。」

  石冰蘭聽到姐姐稱呼自己為「夫人」時,那恭敬而卑微的語氣,感到頗為奇
怪,她為新婚丈夫拉開了餐椅,本已彎下腰,打算習慣性的鑽到桌子底下為男人
口交時,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可以坐在桌子上吃飯,又直起身子,拉開男人右手邊
的第一個餐椅,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而石香蘭則代替了自己的妹妹,埋頭開始
舔舐起余新耷拉下來的肉棒。透過透明玻璃的桌面,石冰蘭看了看姐姐舔弄新婚
丈夫心無旁騖的認真模樣,又想到自己赤條條地跟自己的主人坐在一個桌子上吃
飯。

  不知怎麼的,石冰蘭竟然覺得這感覺很好,坐著還是跪著,身上能不能穿衣
服,僅僅是在男人面前的區別,就令她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是這個男人胯下所
有性奴隸中唯一一個享受此待遇的性奴隸……這些邪念在她的腦海裡徘徊著,令
她更加困惑。

  ——這就是當主人的老婆的特權嗎,真的跟做性奴隸差別好大,看到姐姐在
我腳下,我為什麼會覺得很滿足很高興,我難道已經變成了這樣虛榮又邪惡的女
人嗎?

  已落座的余新端起酒杯,「冰奴,今天是你我主奴二人結婚後的第一天,這
杯酒我敬你,能娶到你做老婆是我余新的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石冰蘭也舉起了酒杯,杏眼含春的看著新婚丈夫,舉起酒杯,千嬌百媚的說:
「主人,冰奴以前不懂事,做了許多錯事,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從今天開始,
冰奴會一心一意的好好侍奉主人,好好照顧小蘭。」

  半空中,兩個酒杯相撞,而後裡面的紅酒均被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石冰蘭才注意到放在自己眼前的並不是餐盤,而是一個嶄新的
狗食盆裡,裡面現在也並沒有盛放任何食物,在狗食盆周圍也沒有筷子、勺子、
刀叉之類的餐具。

  石冰蘭正心生疑惑,一塊牛排就被放到了那個狗食盆裡,緊隨而來的是男人
的話,「吃吧,冰奴。這是主人賞賜給你的牛排。」

  不出一分鐘,她就意識到了自己主人的意思,如過去在狗籠中吃飯那樣吃了
起來,用嘴唇去用牙齒去叼,最後還伸出舌頭一點點地去舔,只到牛排一點不剩
全部進肚,才抬起頭,用無比感激地眼神看著自己的新婚丈夫。

  余新輕嚼慢咽的把嘴裡的胡蘿蔔吃完,以微笑回應著新婚妻子的注目,「看
把你急得,冰奴。還想吃嗎?」

  事實上,石冰蘭這般表現不僅僅是為了取悅余新,她是真的餓了,而且那那
牛排也是真的好吃。最重要的原因是石冰蘭已經十天沒有吃過這樣正常的食物了。

  一如余新的預期,他的新婚妻子伸出舌頭,嘴裡呼著氣,一個勁的猛點頭,
這是他對這大奶母狗所規定的求食方式,「來,主人再給你夾一塊。」

  第二塊牛排也被石冰蘭以同樣的方式很快吃完了,這時候余新也快吃完午餐
了。他拿起放在餐盤邊的手邊的餐巾,擦了擦嘴,然後給狗食盆裡倒了點牛奶,
「吃那麼多肉,喝點奶解解膩。」石冰蘭聽到命令什麼也沒想,一伸舌頭,把頭
埋在狗食盆裡面,呼嚕呼嚕地吸了兩口溫熱的牛奶,果然覺得胃裡舒服多了。

  桌子下的石香蘭嘴唇裹著硬邦邦的肉棒,一邊猛吸一邊用舌頭在滑溜溜不停
滲出粘液的龜頭上狠狠地舔舐。忽然她光裸的肩頭感覺到了男人大腿微微的抽搐。

  「賤奴,給老子放慢點!我和你妹妹有事情要說。」

  余新的呵斥聲又粗又蠻,石香蘭一言不吭的放慢了節奏,將吸吮的節奏和力
道有意減緩了下來,她的額頭上青筋暴露,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虛汗,兩腮又酸又
脹,但嘴裡的動作不敢停一下。

  「冰奴,我們現在也算是合法夫妻了,知道人妻該做些什麼嗎?」

  石冰蘭吃完喝完,像被訓練好的那樣,雙手背後,頷首低眉的坐著,直至聽
到新婚丈夫與剛才語氣截然不同的十分溫柔的問話,才唯唯諾諾的半抬起頭,
「回主人的話,冰奴一定好好的相夫教子,操持家庭,讓您滿意。」

  余新搖了搖頭,冷冷道:「你只說對了一半,冰奴。你首先是我的性奴隸,
其次才是我的老婆。你剛才說的那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嫁給一個正常的男人後應盡
的職責,而不是你這個性奴隸嫁給自己的主人後後應盡的職責。你再想想,你應
該怎麼做好我的老婆。」

  石冰蘭丈二摸不到頭腦,她是真的不知道答案,也搖了搖頭,與此同時,
「叮咚」的門鈴聲響起。

  余新對身下的石香蘭努努嘴,石香蘭知會的吐出肉棒,一扭一扭的爬出了狗
洞。石香蘭爬出房門,余新繼續對新婚妻子道:「我一猜你這胸大無腦的蠢奴就
不知道,五分鐘之內給我吹出來,我不僅告訴你答案,而且還不會懲罰你。」

  石冰蘭深知新婚丈夫今早已經在自己體內噴射了四次,兩次騷逼,兩次騷洞,
現在想要讓他在五分鐘之內再射出精液來,絕非易事。但身為這個男人最寵愛的
性奴,她也有自己的訣竅。

  只看石冰蘭站了起來,卻沒有急著鑽到桌下,反而一手鉤住昨晚才穿到乳頭
上的乳環,拚命往裡面拉,另一手則拿起斟酒杯,將大約一杯酒的酒量全部都倒
進了兩乳之間。然後,她捧著「懷裡」的酒爬到了新婚丈夫的跟前。

  新婚妻子一過來,余新立馬就笑哈哈的對著乳溝喝起酒來,胯間的肉棒因感
官上耳目一新的刺激迅速由半軟不硬變得聳立起來,喝完酒他還不忘在那兩團乳
肉上揉捏玩弄一番,而這時他的肉棒已經徹底恢復了精神。

  石冰蘭勻出的一隻眼睛注意到這個變化,立馬鑽到了男人的兩腿之間,捧起
雙乳,將男根夾在乳溝間,雙手上下左右的擠動,乳頭被擠出了乳汁,而露出來
的肉棒,則被性感的嘴唇含著,舌頭如同一條小蛇一樣在龜頭上不斷滑動。清亮
的口涎混合著粘糊糊的分泌物順著她的嘴角淌到下巴上,拉出一道道黏絲,她也
顧不上,只是用力地來回擺著頭,一股勁地用力吸吮。

  「不錯,真不錯,冰奴,你真是太……太可老子的心了……」

  隨著石冰蘭舔弄的節奏高一陣低一陣愜意地哼哼著,她柔嫩的舌頭敏感到一
陣微微的博動。

  她心頭一動,下意識地向後仰了一下頭。果然,大股熱乎乎的漿液猛地噴了
出來,瞬間就灌滿了她的口腔,她屏住一口氣,一邊蠕動著喉頭大口地吞嚥,一
邊讓那粘糊糊的肉棒緩緩地後退。直到快要接不上氣的時候,才算把口中鹹腥的
粘液都嚥下肚去。

  「好吃嗎,冰奴?」

  「好吃……主人的聖液好吃……」

  石冰蘭伸出舌頭在唇邊掃了一圈,確定沒有漏出什麼東西,這才敢長長地出
了口氣,回答新婚丈夫的問話。

  接著,她又把面前那條開始軟縮的肉棒重新吞進嘴裡,吱吱地吸吮乾淨,舌
頭又來回撫弄了幾遍,確認確實已經清理乾淨之後,才喘著粗氣將濕漉漉的肉棒
吐了出來,「冰奴,主人說話算數,但只給你說一遍,你自己要記牢了。知道嗎?」

  余新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口氣很嚴肅,石冰蘭抬頭怯生生地看了坐在椅子上
的男人一眼,點了點頭。

  「我娶你既不是讓你當貴太太,也不要你做什麼三從四德的老婆。你首先是
我的性奴隸,因此要勤加練習服侍主人的技巧和方法,剛才你的表現就很好。其
次,你作為我的老婆,要替我看好家,要照顧好孩子,這是你身為妻子應該做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不僅有你一個性奴,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你現在是我
的『大老婆』,是『正室』,你要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替我管教她們,這是你身為
性奴隸人妻的職責……」

  余新長篇大論,石冰蘭豎起耳朵把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裡,因為這將是她從
今往後安身立命的基石。自從重新為奴後,石冰蘭發覺余新已經很少跟自己說過
這麼長一段話了,就算有也是與做奴隸有關的事情。其實,石冰蘭不知道余新就
是通過這樣的方法一點點改變她的精神,使之從一個獨立自主的現代女性變成如
今這般唯唯諾諾,在主人面前的唯命是從的奴隸。

  說到最後最後,余新居高臨下的問:「……記住了嗎?用你自己的話給主人
重複一遍。」。

  石冰蘭想了一會兒,和聲細語的回答道:「回主人的話,主人剛才教導冰奴
應該如何做好性奴隸人妻,冰奴是侍奉主人的性奴隸,冰奴是替主人看家的騷母
狗,冰奴是協助主人管教其他性奴的助手。」

  石冰蘭的答案顯然令余新十分滿意,他從地上撿起狗鏈,扔到腳下,石冰蘭
自動給自己掛上,然後把拉環交到余新手上。余新拉著石冰蘭從桌子下面出來,
他拍拍她的臉蛋,「你果然是個好老婆,小冰!以後跟主人說話就不要用『冰奴』
了,你現在比其他女奴要高一等,就用『奴婢』吧,古時候老婆都是這樣自稱的。」

  新婚丈夫熱情洋溢的稱讚,獨享的稱謂,石冰蘭心中更飄然了,她覺得自己
彷彿一下從十天前的地獄來到了第十二天的天堂。奴婢,是啊,自己跟古時候的
奴婢簡直一模一樣,但奴婢要比卑微低賤的性奴隸要好多了。

  石冰蘭開心的甚至落了淚,魔窟時的種種,過去十天訓練的種種,彷彿都成
了過去,她終於熬過了一切,成為了這個男人的老婆,成為了「奴婢」,所有的
付出和努力都沒有白費。

  「主人,奴婢……奴婢好高興,奴婢真的好高興,謝謝主人一直沒有放棄調
教不懂事的奴婢,奴婢再也不會惹主人您生氣,奴婢會永遠乖乖的服侍您,奴婢
——」

  石冰蘭的話連珠炮一樣突突出來,余新聽得正洋洋得意,石香蘭從狗洞外面
回了餐廳,他只把腳塞到新婚妻子的嘴裡,然後問跪在餐廳門口的石香蘭道:
「那個賤奴來了,大奶牛?」這間別墅位置偏僻難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余新
明確告訴過地址的人中除了在海外躲難的那個兄弟以外,就是臣服於自己的幾個
性奴隸。

  新婚丈夫的臭腳被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石冰蘭不僅沒有惱火,反而嫻熟的侍
奉起了自己主人的整只腳。從腳後跟、腳心、前腳掌,再到每一根腳趾頭,腳趾
縫隙,她的舌頭舔遍了每一處,哪裡含著,哪裡哈氣,哪裡要輕,哪裡要重都把
握的恰到好處,對幾天前初次學習時簡直有天壤之別。

  「回主人的話,是璇妹妹來給主人請安了。」

  余新享受著新婚妻子的侍奉,沉思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新婚
妻子說:「璇奴人現在應該是在帝都的啊,怎麼跑回來了?」

  他鬆開了狗鏈,把正在被新婚妻子侍奉的腳也收到了拖鞋裡,然後命令道:
「冰奴,你去給璇奴開門。」

  主人下令,石冰蘭不敢不從,於是不情不願,別別捏捏的從餐廳裡走了,經
過石香蘭身邊時,兩人快速交換了個眼神,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麼,走得更快了。

  一想到幾天前孟璇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石冰蘭的恨意、嫉妒,甚至
還有些不甘就泛上了心頭。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過去的閨蜜,知道孟璇被
李天明打發到帝都了,她真是鬆了一大口氣。

  可是,孟璇怎麼又回來了呢?而且還是自己新婚後的第一天,難道這小妮子
是要當著自己的面,和自己的老公無恥的交歡,以此來嘲笑自己的嗎?

  石冰蘭暗下決心,她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因為她現在是余新的老
婆,是戴著乳環的性奴隸人妻,是余新最寵愛的女人,因為余新才剛剛教導她,
她要為余新管理好其他的賤奴。

  這樣自顧自得想著,石冰蘭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兩個女人見面了,看到對
方的一刻都呆住了。

  門外的女人身材嬌小,身著99式女用警服,看起來真是英姿颯爽,眉宇間盡
顯女警的幹練。

  而門裡的女人身材可要比門外的高大豐滿多了,門外女人雖然可以稱之為巨
乳,但門內女人的一對爆乳可是沒有任何布料遮擋,兩隻肥碩滾圓的肉球形成一
道深不見底的海溝,乳肉肥嫩飽滿,爭先恐後般想擠過乳溝,這還不是差別最大
的,門內女人與門外女人相差最大的她的眉宇間透著一種淫媚、騷浪的蕩意,還
有穿了等於沒穿,刻意取悅男人的衣物與眸子裡除了慾望與服從外的空洞無物。
兩個女人面對面站著,雖然門內女人更高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誰是獨立的女
人,誰是依附於主人的性奴。

  石冰蘭和孟璇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孟璇看石冰蘭的眼神是輕視的,是鄙
夷的,是不願與之為伍的。

  而石冰蘭看孟璇的眼神則是帶著三分自己過去角色被孟璇所代替的不甘心,
三分自己墮落到地獄而目視仍在人間的孟璇心生的怨念,三分為奴者面對自由民
的自卑,眸子的最深處甚至還有一分想要毀了孟璇,讓她居於自己之下地獄的黑
黑暗念頭。

  無比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分鐘,孟璇率先打破了,她跨進了門,一把推開擋
在前面的石冰蘭,「你讓開,我要找主人說事情。」

  這一推可是算徹底激怒了石冰蘭,各種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她肺都要氣
炸了,快步追上了孟璇,死死地擋住她,高聲喝道:「站住!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孟璇紅著眼睛,蘋果臉上慍色滿滿,嘴唇顫抖了半天,氣得講不出話。本來
她已經消氣了,但被石冰蘭這麼一刺激,心中對石冰蘭的怨氣又死灰復燃。她還
在試圖繞開石冰蘭,向余新提醒危險的到來。

  「不許走,我不許你再往前走!停下!停下!」

  石冰蘭見孟璇依然無視自己這個「大老婆」,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爆發般
怒叫著。最後實在攔不住了,石冰蘭乾脆掄起了巴掌,準備朝孟璇的蘋果臉上抽,
不料卻被孟璇先給反手抓住。

  而後孟璇也被挑起了鬥氣,抬起腿朝石冰蘭因激動而一晃一晃的掛著乳環的
兩個奶子猛踢一腳,被打中命門的石冰蘭立刻悶哼著向後翻跌了下去。孟璇解氣
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石冰蘭,頭一仰,小聲自語:「賤女人!活該!」

  石冰蘭聽見這句輕薄自己的話,憤怒到了極點,便成了哭泣,一邊嚎啕大哭,
一邊在抽噎的間歇還呼喚著一直坐山觀虎鬥的余新,「嗚嗚……嗚……主人……
嗚……您……要為……奴婢……主持公道啊……奴婢……」

  孟璇看著在地下嗚咽的石冰蘭,對這個女人所有的好感頓時全無,認定這女
人已經跟自己從前的上司石冰蘭風馬牛不相及了,也懶得理她。畢竟她一大早坐
第一班飛機回F 市可不是來跟石冰蘭打架的。她現在只想著趕緊將那陰險的「生
日禮物」轉交給余新,這樣就可以提醒余新為危險的到來做好準備了。

  只顧著向前走,孟璇根本沒注意到余新的身軀已經擋在了前行的路上,一米
五六的個子撞到一米七八的個子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撞倒在地。

  石冰蘭見到余新終於來了,簡直就像是找到大救星一樣,連滾帶爬的到了余
新腳邊,兩臂緊抱著他的大腿,驚魂不定的在自己主人的身邊喘息,淚流滿面的
她繼續訴著苦「主……主人,這……這賤奴她踢奴婢的淫肉,這賤奴不聽奴婢的
話……不聽奴婢的話……」

  余新愛憐的看著腳邊的新婚妻子,又看了眼一臉愕然的孟璇,沒好氣的說:
「跪下,賤奴!」

  孟璇聽到石冰蘭的話,又見到余新的反應,知道自己又闖禍了,趕緊跪在了
余新面前,但嘴裡說的還是原先準備的台詞,「主人,我今天早上趕著從帝都回
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說……」

  沒等她娓娓道來事情的來龍去脈,余新就叫停了孟璇的話,「住嘴,賤奴!
有什麼事情比冰奴還要重要?你竟然敢踢我老婆,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刑警
隊隊長?」

  孟璇看著余新,蘋果臉紅通通的,繼續為自己辯解道:「主人,我不是這個
意思。剛才是她先——」

  石冰蘭見縫插針,沒等孟璇把話說完整,就惡人先告狀了,「是……嗚……
是這賤奴先踢我,她還罵奴婢是賤女人,主人,奴婢不要活了……嗚嗚……嗚…
…不想活了……」

  余新見狀,先高聲喝令孟璇道:「你先閉嘴,璇奴!」然後,他蹲下來安慰
起新婚妻子來,「小冰,不哭了不哭了。乖啊,聽主人的話。每一次你不聽話的
時候主人都會做什麼啊?」

  石冰蘭被新婚丈夫一步步引導著回答說:「……嗚……會……懲罰……奴婢
……讓奴婢懂規矩……」

  余新的聲音很溫柔,可是內容卻無比荼毒新婚妻子的靈魂,「那現在璇奴不
聽話頂撞你這個『大老婆』,你應該怎麼替主人管教這賤奴啊?」

  「……懲罰……要懲罰這賤奴……」石冰蘭脫口而出,連刻意發出的嗚咽都
沒了。

  余新欣慰的看著新婚妻子,吸了幾口溢出的奶水,又用手幫妻子擦了擦眼淚,
湊到她耳邊說:「冰奴,想要鞭子來鞭打這賤奴嗎?」

  此話一出,石冰蘭立時破涕為笑,對著新婚丈夫點點頭,又對著被勒令禁言
的孟璇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冷笑,然後便一頭扎進了丈夫溫暖的懷抱。

  孟璇被這笑容搞得全身俱寒,恍惚間看到了魔窟時被楚倩在鞭打和虐待自己
時的冷笑。——色魔,你先毀了香蘭姐,現在又毀了石姐,你不是人!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的孟璇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這麼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為
的竟然就是保護這一對狗男女,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太傻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趁現在還能走,趕緊走吧!免得被這對狗男女殘害!

  她趁著余新不注意,一下了跳起來,立刻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外面跑。余新看
到這一幕,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後面走著,他知道這小女警是跑不出自己家門的,
因為那裡還有把門的呢!

  果不其然,孟璇滿心期待的跑到了房門前,就要伸手開門,逃之夭夭,忽然
屁股上被咬了一口,「嗷!誰在咬我,好痛啊!」咬她的人是守在門口,一躍跳
起的石香蘭。

  孟璇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下子搞亂了陣腳,好不容易掙脫了死咬著大腿的
奶牛石香蘭,一個悶棍打又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兩眼一黑,倒地不醒了。

  襲擊她的人自然是余新,只看他一手拿鐵棒,一手牽著石冰蘭,擊暈孟璇後
淡然說:「賤奴,想跟自己的主人玩捉迷藏,呵呵,又一個胸大無腦的『第一警
花』。」

  在余新身邊的石冰蘭目睹整個過程,不僅沒有絲毫不悅與憤怒,反而無比滿
足和享受,自己的新婚丈夫,自己的主人能為了自己而出頭,還將懲罰的機會留
給自己,她已經打算將老帳新帳一起算了!

  孟璇的嬌軀被架在了男人的肩膀下,上了三層,進了書房,又通過書房的密
道進入了地下室,漆黑之中余新與石冰蘭的得意笑聲出奇的一致……

          ***************

  不知過了多久,孟璇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只感到光線亮的刺眼,不由得
又閉了起來,同時大腦一陣輕微的沉重痛感,這是輕微腦震盪的後遺症。——糟
糕!我被主人抓回來了,我這是在哪?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孟璇再次想要睜眼,並且下意識的伸手去遮擋過強的燈
光,但是胳膊卻不聽使喚了,她奮力使勁了幾次還是無濟於事,發覺自己的雙手
好像被死死固定住了,不但如此,連頭帶整個身體也都無法動彈。

  ——這裡……這裡是調教室!完蛋了,完蛋了!我該怎麼辦,要被打死啦!

  這個令孟璇心有餘悸的調教室,可以說是整間別墅裡最特殊的地方。顧名思
義,調教室就是專門用來調教虐待女人的房間,在這間一百五十平米的偌大房間
裡,余新傾其財力購置、定制、自製了數以百計的性虐工具,從最尋常普遍的馴
馬鞭、九尾鞭、電椅到最駭人聽聞的酷刑婦刑工具一應俱全。

  當余新買下這間別墅後,第一個改造的就是這間原來用做酒窖的地下空間。
房間的牆面,地板,天花板遍佈機關,使得他可以用任何一種方式去虐待女人,
大量無死角的攝像頭則可以保證將房內發生的一切清晰無比的記錄。

  孟璇的雙眼終於逐漸適應了強光,她面前擺了一面鏡子,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時,立刻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透過鏡子,她發現原來自己被鎖死在一個鋼架上。鋼架的前兩根樁子上端架
著一塊足有兩米長的寬大厚實的木板。木板的中間有三個空洞,中間一個大,有
碗口大小,兩邊的兩個小一點,還不到一個拳頭大。她的脖子被枷在中間最大的
空洞裡,兩隻手則被枷在兩邊的空洞裡。

  因為木枷的高度只比腰高一點,她必須把腰腰彎成九十度,兩隻腳才能踩到
地上,從腳腕處傳到大腦裡的冰冷感覺中她知道就連自己的腳也被腳鐐鎖死。於
是,小女警孟璇就只能裸著身子,彎著腰、撅著屁股、岔開著腿站在那裡,無論
是四肢還是頭都動彈不得。

  她的視線中出現了余新的身影,還有緊隨其後碎步前行的石冰蘭。余新走近
了,他抬起孟璇的頭,「主人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璇奴。向冰奴好好道個歉,
冰奴說不定會饒了你這賤奴。」

  孟璇費勁的抬眼看了看從余新身後緩緩走出的石冰蘭,她手裡拿著一條長鞭,
不是SM遊戲時常用的九尾鞭,而是一條實實在在的馴馬長鞭。她一看就慌了,知
道自己無論求情與否,自己被鞭打肯定免不了了,而且懲罰者還是過去的上司,
現在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石大奶。

  石冰蘭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很猶豫,也很無助,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孟璇會不
會更恨自己,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在魔窟時楚倩懲罰自己時的畫面,那種趾高氣揚,
頤指氣使的樣子令她深惡痛絕,如今自己也要做這樣的角色了嗎?

  孟璇現在後悔極了,明明知道石大奶記著自己的仇,幹嘛要去惹她,今天回
來明明是要做正事的,何以至此?她的眼球轉了三圈,又想起在魔窟時自己與石
冰蘭一同被楚倩鞭打的經歷,還是決定試一試求情這條路,「石姐,小璇錯了,
那天不該踢翻你的飯,今天也不該踢你,小璇不該跟你頂嘴,你大人有大量,看
在過去我們一起的份上,就跟主人求求情,小璇再也不會頂撞你了,真的,求求
你了,石姐!」

  聽了孟璇的話,本來還在猶豫不決,心神不定的石冰蘭反倒是豁然開朗了。

  如果不是這個小女警與余新聯手,現在蘇忠平也不會死,自己更不會落入這
黑暗的深淵去,看著她全身都被固定在這鋼架上,那份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不
惜說假話的諂媚模樣,真是讓她厭惡極了!

  終於,石冰蘭把長鞭攥得更緊,直接向小女警孟璇翹起的屁股揮去,「賤奴,
還在狡辯!我今天就要替主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兩個女人一個挺著腰,一個彎著腰,自然而然的就分出了高低。被鞭打的女
人從挺著腰的女人視角看去,是那麼卑微,那麼低賤,而挺著腰的女人從被鞭打
的女人視角看去,是如此高大,如此威風。

  新仇舊恨,身體的疼與心中的痛交織在一起,孟璇的恨意更甚了,她開始破
口大罵,「石大奶,你這不知廉恥的臭婊子,你搶走我的王宇,你又搶走我的主
人,我死了你就高興了是不是,你打吧,打死我,你打死我最好!」

  石冰蘭沒有回嘴,直接回了手,一鞭接著一鞭,抽在孟璇的背、臀、甚至還
故意往陰部的位置抽打,她臉上的表情也由第一鞭時的不忍與心疼變成冷漠的旁
觀,再由冷漠的旁觀變成惡狠狠的仇視,最後變成了輕蔑的鄙視。

  隨著她情感態度的變化,長鞭揮舞得越來越快,淺紅色的鞭痕已經遍佈孟璇
的全身,由於這條長鞭是馴馬時所用的工具,所以被它鞭打時,被鞭打者所承受
的疼痛是九尾鞭鞭打帶來疼痛的數倍。

  即便是這樣的劇痛,憋紅了蘋果臉的小女警孟璇還是強忍了下來,一言不發,
也不躲閃石冰蘭的任何一遍,她已經不再破口大罵了,只求讓這打上癮了的賤女
人滿足,讓自己早一點脫離這酷刑。

  誰料石冰蘭早就看破了孟璇的想法,走到她眼前,把木枷的上半部分費力取
下來,然後和顏悅色的攙扶著小女警孟璇從鋼架上走下來,就在孟璇以為酷刑終
於結束之際,石冰蘭趁著孟璇不留意,一腳狠踢在孟璇的乳房上。

  她冷笑一聲,趾高氣揚的看著狼狽倒地的小女警,衝她吐了一口唾沫,然後
說:「賤奴,不教訓你你永遠都學不會規矩!」。

  除了用嘴羞辱小女警,石冰蘭還拎起了孟璇腳腕上的腳鐐,逼迫她趴在地上,
把屁股高高翹起。然後,她學著在魔窟裡新婚丈夫要求自己學習的影片,模仿著
「女王」教訓「女奴」的樣子,一手揮舞長鞭,一腳踩在小女警的翹臀之上,威
風極了,儼然變成了一個嚴厲的女王。

  石冰蘭還是不滿足,她想要聽到小女警孟璇的痛苦,她下了決心,一定要一
勞永逸的讓這自以為是的小女警知道自己的厲害,她喘呼呼地收了鞭子,猛地想
起了一個新婚丈夫在魔窟裡調教自己時的絕招。

  石冰蘭嬌媚的面容展現出從未有過的淫邪之態,蹲下身子,把那長鞭的另外
一頭,狠狠地捅進了小女警孟璇的菊門之內,鑽心的疼痛感傳遍了孟璇全身,她
終於受不了,「啊……痛啊……好痛啊……不要了啊……璇奴錯了……錯了……
再也不敢了……」

  小女警的痛苦沒有引起石冰蘭一絲一毫的同情心,她不僅沒有停手,反而從
菊門裡拔出鞭子,將「關照」的重點放在了陰部和尿道口,鞭鞭見血,打得小女
警嫩肉亂抖,忽然屁股一動,尿道口一顫,竟然噴出一股尿液來。

  孟璇羞恥無比地放聲大哭起來,尿液卻不聽話地源源不斷撒出。石冰蘭尖聲
大笑起來,看著小女警被自己抽打教訓到失禁,心裡不知有多爽快,連日來的苦
楚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施虐時的快感。

  僅僅一次,石冰蘭就愛上了這種感覺,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孟璇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石冰蘭要如此惡毒的摧殘自己,雖然最近她們的
確關係不佳,但自己和石冰蘭在刑警總局時一直是好同事,好閨蜜。她不知道石
冰蘭做的這樣不留餘地,究竟是狐假虎威,想要借男人的鞭子立自己「大老婆」
的威,還是真的那麼恨自己。

  坐在不遠處的余新,正瞇縫著眼睛,注視著新婚妻子的一舉一動。他的手上
拿著從小女警孟璇的警服中找到的一個精緻小巧的玻璃瓶,造型十分別緻,像是
香水瓶,又與西遊記裡的觀音玉淨瓶有幾分相似,裡面裝滿了淡紫色的膏體,還
散發出奇怪的香味。

  余新掐算著時機,覺得是時候了,把那玻璃瓶裝進口袋裡,走到新婚妻子身
前:「小冰,你現在明白了吧?只有懲罰才能教會性奴隸什麼叫規矩。」

  石冰蘭立時跪倒在男人腳下,兩手高高舉起,上面放的是長鞭。余新接過鞭
子,扔到一邊,然後把新婚妻子扶起來。石冰蘭雙手立馬就抱住了新婚丈夫的脖
子,主動將舌頭送入了丈夫的口中,與唇舌做著最親密的交流,還刻意發出甜美
的哼聲。

  「主人,奴婢現在才知道您為什麼要鞭打冰奴,不乖的女奴就是要狠狠的懲
罰,她們才能學會聽話。」

  標準的法式長吻結束後,石冰蘭開了腔,嗓子眼裡發出令任何男人都會銷魂
蝕骨的聲音,如叫床般糯軟,連最老練的妓女也比不過這股騷浪勁,男人沉吟了
一下,「呵呵,知道主人的用心良苦了?告訴我,你決定還要怎麼懲罰這賤奴。」

  石冰蘭撲通一下,再次跪地,低下頭先是用嘴吻了一下男人的腳面,才抬頭
深情的凝望著男人,說:「奴婢不敢擅自決定,請主人下令。」

  「你就不要問我了,以後這樣的事情,都是你這個做老婆的責任,剩下四個
性奴的獎懲都是你說了算,管得不好了我自然會責罰你。」

  「感謝主人對奴婢的信任,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協助主人把這些賤奴調教好,
讓她們和奴婢一起伺候您。」

  回應了男人的話,石冰蘭再度站起來,不過並沒有拿起扔在一邊的鞭子,而
是從房間內的調教工具箱中取出一對手銬,「賤奴,站起來。」

  石冰蘭的命令簡單而明確,筋疲力盡的孟璇使出身上最後一點力氣,晃晃悠
悠的站著,神情恍惚,石冰蘭將她的兩隻胳膊都抬起來,把兩隻手用手銬拷在一
起。

  「主人,奴婢決定將這不守規矩的賤奴吊在調教室一下午,以警示她忤逆主
人的下場。」

  石冰蘭用眼神徵詢著男人的同意。

  「嗯,這樣子做很好,有了這樣嚴厲的警示,下次璇奴一定會學乖!」

  有了新婚丈夫的同意,石冰蘭的動作更積極了,抱起孟璇的身體,把手銬與
天花板上墜下的掛環鎖在一起,孟璇就這樣被吊在了潮濕陰冷的地下調教室。

  孟璇疲倦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被吊起來沒多久,上下眼皮就合攏了,耳
朵裡男女交歡的浪叫聲、鼻子裡吸入的性臭味與全身的疼痛感都從腦海中消失了
……

          ***************

  晚上八點,林中屋,一層大廳。

  璀璨的水晶吊燈下,正對著吊燈的彩色玻璃圓桌被強光照射的琉光溢彩,圓
桌邊有四個椅子,四個椅子上面均跪著一個女人。每個女人的心情都忐忑不安,
大廳內的壓抑而緊張。

  在圓桌前的不遠處擺放著一個旋轉高背椅,椅背對著圓桌,四個女人誰都無
法看清坐在高背椅上的人。不過她們卻都知道坐在椅子上的人會是誰,那個人是
她們的主人——「變態色魔」余新。

  自從她們向這個余新低下頭顱,臣服於惡魔後,每週都有一天她們需要為余
新集體侍寢,在侍寢之前她們就會以這樣的方式等待余新的到來。

  「各位姐妹,今天主人不在家,是我拜託主人請你們來的。」

  椅子還未轉過來,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聲音就先到了。這不是她們主人的聲音,
這是石冰蘭的聲音,四女原本平靜的俏臉驟然失色,嘴張的大大的,一時間驚訝
的話都說不出來。

  椅子轉了過來,坐在那上面的人果然是石冰蘭,她穿著一身SM女王裝,張開
的雙腿間露出濕淋淋的陰戶,其餘幾女按照規矩渾週身赤裸,才剛被「釋放」的
孟璇身上更是傷痕纍纍,鞭印處已凝結成血塊,看著真是觸目驚心。石冰蘭環視
了一圈,意味深長的說:「看來各位姐妹都很驚訝。不過沒關係,你們以後會習
慣的。」

  飛揚跋扈的話音落下,跪在椅面的四女中林素真與蕭珊相視,孟璇的蘋果臉
氣得通紅,石香蘭毫無表情,她們心中都做著自己的盤算與猜測,因而誰也沒對
石冰蘭的話加以回應。

  林素真母女相互之間共同的思緒是對石冰蘭的鄙夷,對她才剛剛得勢就如此
囂張的極端厭惡。孟璇幾小時前才更被石冰蘭狐假虎威的折磨過,與石冰蘭的積
怨因此而更為深厚。至於石冰蘭的姐姐,精神早已高度奴化的奶牛就沒有那麼大
的精神觸動了,要說有也是對妹妹終於實現心願的欣慰。

  半分鐘後,年輕氣盛的蕭珊刺破了大廳中詭異的寂靜,「石大奶,你是個屁
呀!還敢坐在乾爹的椅子上。大家走了走了,真沒意思!有些人啊,求著乾爹把
自己娶了就在這兒丟人現眼,我都替那人害臊!」

  石冰蘭聽見蕭珊的話,然後一臉無所謂道:「既然這樣,那我與各位姐妹也
就沒什麼情誼好敘了。」然後,她毫不顧忌的扒開了自己的大小陰唇,把指頭捅
進去沾了些淫水,放到嘴裡嫵媚的開始舔弄,滋滋作響。

  蕭珊的母親林素真越想越不對勁,從今天接到電話時余新的口氣,進別墅後
長久的等待,還有石香蘭、孟璇相較於她們母女更為淡定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就好像,就好像是這一切都是計劃好了一樣!

  想到此處的林素真趕緊拽了拽身旁的女兒蕭珊,衝她擠擠眼睛,示意女兒言
多必失。但蕭珊對母親善意的提醒似乎不以為然,已經從椅子上下來,有恃無恐
的走到石冰蘭面前,「臭婊子,你趕緊從乾爹的椅子上滾下來,然不要我有你好
看的!」

  石冰蘭像是看不見她,低頭玩著自己胸前的金色乳環。蕭珊見狀,正準備親
手把石冰蘭從主人的椅子上拽下之時,余新的聲音從樓梯口遠遠的傳來,「珊奴,
你再敢動一下,老子把你的腿打斷。」

  蕭珊懼怕的呆站在原地,而包括石冰蘭在內的其餘四女,則全都溫順地跪了
下來,匍匐著靠近他,從石冰蘭開始依次親吻了余新的腳背。

  他揮揮手叫她們起來,心中強烈的滿足感。雖然這些女人並不是第一次這樣
「迎接」他了,但每一次他都會為此感到相當滿足。不過,今天這場「家庭會議」
的主角可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新婚妻子。

  「都坐回去吧。我今天提前回來是陪小冰的。」

  余新坐在那張高背椅上,而他的新婚妻子則默默地低著頭走到他身邊,乖巧
的坐進了他的懷中。石冰蘭表現得極為小鳥依人,主動摟住男人的脖子,豐滿的
雙乳緊緊頂住男人的胸膛,向新婚丈夫獻上了一個香甜的熱吻。

  其餘四女目視此情此景,算是徹底明白了。

  石冰蘭現在已經是余新在法律上唯一的女人,也是余新最寵愛的性奴隸,與
十幾天前那個失魂落魄走投無路的女人截然不同了。她們今後的生活將因為這個
改變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是下一秒鐘,石冰蘭都可能會為剛才她們的表
現而刻意報復。

  蕭珊更是緊張和恐懼的流汗不止了,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余新
剛才命令她不准動,伸出一半的手臂已經酸了。——石大奶一定會報復我的,這
一次,上一次,還有上上一次,還有在咖啡館……怎麼辦……?

  余新的一隻大手肆意揉捏把玩著新婚妻子的乳球,看了眼在椅子前一動不動
的蕭珊,柔聲道:「小冰,剛才珊奴犯了錯,頂撞謾罵你,你應該怎麼處理?」

  石冰蘭抖了抖自己的大奶子,千嬌百媚的聲音道:「老公,那賤奴罵奴婢是
個屁,那您說奴婢是什麼啊?」

  余新一手拉過左乳的乳環,用嘴巴咕嚕咕嚕的吸了幾口奶水,樂哈哈的說:
「你是什麼?哈哈,你是老子的大奶娘,是老子的老婆,是老子最愛的大奶性奴。」

  石冰蘭引著新婚丈夫說了這話,任男人在自己的身體上撫摸,揉捏,摳弄,
然後對蕭珊洋洋得意道:「珊妹妹,現在知道你冰姐姐是什麼了吧?跪著吧,這
麼會兒你胳膊都酸了吧。」

  蕭珊趕緊從「靜止」狀態恢復,雙膝跪地,兩眼怯呼呼地看著石冰蘭,忐忑
不安的心情如一個正在法庭上等待判刑的殺人犯。——該死!該死!我的嘴怎麼
老是惹麻煩,你可害死我了!

  「珊奴,我念你以前勸我到主人身邊有功,剛才又不懂規矩,就在這裡教育
教育你。你要是在我教育你時乖乖地聽話,咱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要是
再亂說話亂動,我就把你的騷逼用線給縫上,懂嗎?」

  石冰蘭說完這番話,才發覺自己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已經跟新婚丈夫如此相似。
蕭珊如沐大恩,接連朝著石冰蘭磕頭,嘴裡不停道:「珊奴……珊奴一定乖乖地,
乖乖地……」

  余新放開了新婚妻子,石冰蘭悠悠然地從椅子上走下來,用腳摳弄著蕭珊的
陰蒂,「小騷貨,沒弄幾下就淌水了,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母狗?」

  蕭珊像霜打了的茄子洩了氣,灰溜溜地低著頭,「是……是母狗。」

  蕭珊順著石冰蘭的話,大氣不敢出一下,其實她怕的不是石冰蘭,而是石冰
蘭的新婚丈夫,自己的乾爹和主人余新。可現在這兩者之間有多大區別呢?孟璇
在一旁冷眼觀望著,她今天可是親身體會了「女變態色魔」的淫威。

  蕭珊的母親林素真現在心都要到嗓子眼裡去了,寶貝女兒不知被接受怎樣殘
酷的虐待,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她想過跪在余新面前求情,但身處宦海多年的她
很快就明白余新這是在利用她的女兒,求情根本無用。

  「好,那我就叫你永遠記住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石冰蘭與余新交換了個眼神,余新拍了拍手,又衝石香蘭做出了個手勢。其
實,余新與石冰蘭今天下午在調教室內一番雲雨後,早已商議好今天的這齣戲的
「劇本」。無論是誰趕冒頭,都會被槍打出頭鳥,此舉在於立威。

  石香蘭接到手勢,識趣地從椅子上爬下來,半響,哼哧哼哧的拖來一個小號
的炭盆,裡面還放著兩支炙得火紅的烙鐵。石冰蘭把那兩支烙鐵抽了出,抬眼看
向新婚丈夫,只等丈夫點頭。

  孟璇全想明白了,以前還有石冰蘭與余新作對,而現在石冰蘭變成了「冰奴」,
包括她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好日子過了,余新想要的已經不僅僅是佔有她們
的肉體了。

  余新看了看石冰蘭手裡的烙鐵,淡淡說了聲:「小冰,隨你怎麼弄,這騷貨
罪有應得。」

  石冰蘭二話不說,正要按下去,蕭珊抬眼看到灼熱的烙鐵,還有上面屈辱的
字,本能的想要逃開,卻被石冰蘭一腳腳又給狠踢了回去,遍體疼痛。

  「啊……!」隨著隨著蕭珊一聲慘叫。一股青煙漂起,大廳裡慢慢開始瀰漫
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伴著一陣磨人耳鼓,「嘶嘶」的烙鐵灼烤油脂的聲音,讓
大廳裡的女人個個不寒而慄,渾身發麻。

  片刻,石香蘭拉走了炭盆,蕭珊早已痛暈了過去。只見她雪白而高翹的兩片
臀肉上,血淋淋翻著刺目的兩個紅字,「母狗」,這烙印的字雖只有寸許見方,
但卻終生難以抹去。

  其餘三女早就目不敢視,低著頭,彷彿要受刑得是自己,天性善良的石香蘭
與林素真甚至落了淚。

  面目最為鎮定的小女警孟璇,這一場景給她的心裡留下的刺激卻是最大的,
想到她今天的經歷,還有蕭珊被打上的烙印,這一切都讓她看明白了。說來其實
也怪她自己,實在不應該在那晚失口告訴余新石冰蘭的消息,要不然石冰蘭也不
會回到余新身邊,搖身一變成了助紂為虐的「冰奴」原先是余新最大對手的石冰
蘭消失了,余新這個變態色魔的野心與慾望已更加膨脹了,他遲早會再次出山的。

  於是,她將原先急匆匆趕回來想要吐露的危情嚥了回去,決定讓那危險悄然
來臨,早一天解脫余新的束縛,她就能早一天開始新生活,再也不會被男人,或
女人像玩具一樣的玩弄,被虐待,被摧殘。

  孟璇記得上警校時讀到過一句話,「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陷的。」她決定了,
決定將那個陰險的新婚禮物送給這對色魔夫婦,做他們的掘墓人,而不是與他們
一同被埋入墳墓。

  一——對不起,石姐。對不起,主人。他們太強大了,你們太慘忍了,你們
死定了,小璇不想跟著一起死。

  石冰蘭的一瓢冷水將蕭珊激醒了,她感受到臀上的陣陣灼燒般的刺痛,抬眼
看看高高在上的石冰蘭。石冰蘭淫邪的沖蕭珊一笑,「回去吧,在椅子上跪著去。」

  蕭珊回過頭去,漠然地跪在原先的位置上,不再說話,眼球也不再亂轉,眸
子裡沒有一點活人的靈性。

  至此,石冰蘭心滿意足的走回余新身邊,余新指了指胯間的巨物,石冰蘭立
即順柔的跪在了他的兩腿之間,吐出一點丁香,一閉眼就舔了上去。

  「你們幾個……相比剛才也看到了。小冰她現在是我的老婆,也是你們的女
主人……在這個家裡,我最大,小冰第二,你們見了她要尊稱她為『夫人』,除
了服從我的命令以外……也要服從夫人的命令。都聽明白了嗎?」

  隨著石冰蘭賣力的吸吮,余新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岔開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夾
住了石冰蘭近乎全裸的上身。過了一會兒,他的手也不老實起來,伸到新婚妻子
的胸前,撈起一隻肥嫩豐滿的乳房,又開始放肆地揉弄。

  事已至此,其餘三女紛紛點頭,示意自己的主人已聽明白話。只有孟璇眼圈
直轉,她的大腦正高速運轉,在編造一個足夠真實的謊言,以求繼續麻痺欺騙余
新,讓他繼續沉浸在變態的肉慾之中。

  「聽明白就好……接下來,你們的女主人還要話要說,等著。」

  石冰蘭幾乎全裸的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支配了,只是一個勁地前後搖擺,變成
了嘴裡那根巨物的奴隸。忽然,她清晰地感覺到口中的肉棒在微微地博動,她馬
上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了,趕緊深吸一口氣,嘴唇緊緊裹住粗硬的肉棒,等候著它
的噴發。

  誰知被她深深含在嘴裡的肉棒卻被一股看不見的巨大力量牽引著倏地撤了出
去,她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呼地一下,一股溫熱腥騷的濃漿就撲面噴到了她
的臉上。

  石冰蘭的身體一下就僵住了。她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按照她就教導的規矩,
主人的「聖液」必須一滴不剩的吃下去,現在精液噴了她一臉,還順著高聳的鼻
梁慢慢地淌下來,越過嘴唇,淌過下巴,忽忽悠悠地掛到了她豐滿白嫩的胸脯上。
這可該怎麼辦,自己的主人究竟意欲何為?

  余新著粗氣,邪惡地看著眼前這張掛著精液的嫵媚俏臉,手裡端著粘糊糊的
肉棒,在新婚妻子粘濕的嘴唇上碰了碰。石冰蘭僵硬的身體好像一下驚醒了,趕
緊張開嘴,重新把新婚丈夫的肉棒吞進嘴裡、唇吮舌舔,仔仔細細地把上面的精
液清理乾淨。

  她一邊吱吱地舔吮不止,一邊偷眼觀察男人的表情。男人不發話,她也不敢
停下來。余新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在柔韌的香舌的舔舐下慢慢軟縮了下來。用力向
外一拉,把肉棒拉了出來。

  看看已經被新婚妻子舔的乾乾淨淨的肉棒,他滿意地笑了,指著石冰蘭慘不
忍睹的俏臉道:「冰奴,這可是頂級的天然護膚品,千萬不要浪費了哦!」

  石冰蘭一愣,馬上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舌尖伸出唇外快速地舔了一圈,垂下
眼簾地上答道:「是……」說著舉起雙手,把一條一縷的粘液在臉上勻開,細細
地揉抹了起來。

  她被那股越來越強烈的腥騷的氣味熏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臉上慢慢地形成了
一層硬殼,連表情都僵住了。可自己的主人不發話她也不敢停下來,只是用粘糊
糊的雙手不停地在臉上揉搓。

  余新看著新婚妻子反射著亮光的臉頰笑嘻嘻地指著她高聳的胸脯說:「小冰,
這裡還有哦,不要忘記了。」

  石冰蘭心裡先是一鬆,馬上又是一緊,點點頭道:「是,主人。」說著雙手
捧住自己巨大而柔軟的雙峰,劃著圓圈揉搓了起來。

  余新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湊近妻子的臉,「可以了,現在給你的姐妹
們講講你想要的新規矩吧。」

  於是,石冰蘭就這樣站了起來,費勁張開因為滿臉腥臭的精液而僵住的嘴巴,
喘了幾口氣,「經主人恩准,今後你們這些性奴來家裡向主人請安,伺候主人入
寢,接受主人的調教,都必須先得到本夫人的同意。」

  余新一臉壞笑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就是要用這種方法告訴這大奶性奴,即
使她在其他性奴面前可以頤氣指使的隨意打罵,但她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一個要
把精液塗滿臉和奶子的低賤性奴。

  同時,這樣的方法也可以令她將在自己這裡所遭受的一切加以數倍轉加給其
余幾女,令她對自己更加離不開這種權力,對自己更加忠心,更加卑賤的取悅和
伺候自己,因為自己是她獲取這樣無上特權的唯一來源。

  「夫……夫人,賤奴今天早上特地趕回來,是想給您送新婚禮物,請您允許
賤奴——」

  孟璇用她所能想到的最侮辱性的詞語來形容自己,說話的語氣也卑微到了極
點,她知道石冰蘭現在一定對這一套阿諛奉承很是高興。

  果不其然,石冰蘭臉露喜色,急不可耐的打斷了孟璇的闡述,對她親切的口
氣連稱呼都改了,「小璇,你果然心裡有我這個夫人,禮物在哪呢,趕快給本夫
人拿來看看。」

  余新嘿嘿一笑,從兜裡掏出一個香水瓶來,朝孟璇揮揮手,又拿著瓷瓶在石
冰蘭眼前晃了晃,然後道:「小冰啊,這是我在璇奴的警服裡找到的。你看看你
喜歡不?」

  這時候,孟璇也已經到了余新跟前,她垂頭細語道:「主人明鑒,這裡面裝
的是龍舌蘭,產自西部。只需要在私處抹上一點,夫人伺候主人會更賣力,主人
寵幸夫人時也會更威猛。這是璇奴在帝都的一個朋友送給璇奴的,主人和夫人若
是喜歡,就請收下這份禮物吧,這是璇奴的一點心意。」

  石冰蘭一臉興奮,而余新卻將信將疑的繼續問孟璇道:「不對,璇奴。你今
天早上急匆匆的不光是要給冰奴送這禮物吧,要不你怎麼會跟冰奴打起來。你一
定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孟璇一下子慌了陣腳,她剛才只顧著回想古裝電視劇裡奴婢怎麼討好主子了,
忘記自己早上確實說過「非常重要的事情」之類的話語,她一下愣住了,講不出
話來。

  余新認真了起來,可新婚妻子卻纏著他,嘴裡發著嗲,「主人,冰奴想現在
就試試這東西,您先恩准奴婢收下禮物,再問璇奴好不好嘛?」

  余新一巴掌摔到石冰蘭臉上,高聲喝道:「騷貨,閉嘴!沒看見老子在問正
事嗎,發騷了滾到一邊自摸去!」

  石冰蘭被男人這麼一呵斥心本涼了一半,又聽見男人允許自己自摸,繃著委
屈臉,心裡喜滋滋的爬到一旁,拉著兩個金屬乳環,開始揉弄起了自己胸前的兩
團肥膩的乳肉,把把自己揉搓的氣喘吁吁、滿臉通紅。覺得渾身的熱流又開始四
處流竄了起來,下面忍不住發熱、濕潤了起來。

  這邊余新還在逼問孟璇,孟璇思前想後,終於急中生智,找到了個方法,假
話中摻著真話,欲言又止,「璇奴之所以……之所以不敢說,是因為這件事牽扯
到夫人的母親……」

  「快說,還有什麼!」

  又被逼問了一遍,孟璇才娓娓道來:「是墓地,孫家墓地。璇奴有一個同事,
昨晚告訴璇奴,說孫家墓地一個禮拜前被人炸掉了,附近村民報了案地方上一直
查不出結果,這才交到市裡的總局。所以璇奴才這麼急著回來。」

  「我操他娘的,誰他媽的這麼缺德,那裡面還有老孫頭呢!」

  余新氣得破口大罵,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後會這麼生氣,老
孫頭一直是他最尊敬的長輩,他今天能有這一切全部都是老孫頭的犧牲。

  「璇奴,你還知道什麼。你們局裡面調查出什麼結果沒,是誰幹的,老子要
去親自把那傢伙給廢了!」

  孟璇搖搖頭,無辜道:「主人,璇奴也是今天才回的F 市,帝都那邊好不容
易請了假,估計明天還得回去,除了這些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余新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滿肚子的火氣越積越多,怒火中燒的他真想現在就
衝到墓地裡去看看情況,身後突然冒出了石冰蘭。原來,在過去幾分鐘裡,石冰
蘭已經偷偷要來了那瓶龍舌蘭,抹在了自己的陰戶處。

  余新一扭頭,立馬就被那股奇怪的香氣強烈的吸引住了,怒火消解了,腦子
裡只剩下肉慾。他彎下腰,右手伸進新婚妻子的胯下,並起兩根手指,向著大腿
根處的淫穴就插了進去。石冰蘭見丈夫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胯下,趕緊挺腰岔腿。
氣還沒有喘勻,兩根硬邦邦的手指就插進了她的淫穴。

  石冰蘭頓時覺得渾身燥熱,心裡發慌。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在丈夫
的摳弄下高聲呻吟著,接著,她就聽到了下面傳出的咕唧咕唧的水聲,簡直就像
是發洪水一樣的淫液不斷流出。

  她高興極了,這東西果然跟孟璇說的一樣,只是擦了那麼一點點,就能讓自
己的身體如此淫蕩,讓余新瞬間脫離怒火,簡直就是天賜之藥。

  余新更是被全面激發起了肉慾,肉棒已經暴脹到了極點。他像狗一樣把自己
胯下的入珠肉棒粗魯的再次插進了石冰蘭早已濕滑不堪的淫穴之中。

  在所有女人面前,余新已由人轉為野獸,就在大廳的地板上,對高高翹起屁
股的新婚妻子一個勁地操縱著她光溜溜輕飄飄的身體不斷地上上下下,讓自己的
大肉棒在那火熱滑膩的蜜穴中愜意地進進出出。他能夠感覺到,那繃得緊緊的肉
洞在一次次歡快地收縮,一股股熱流在不停地衝擊著抽弄不止的肉棒。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幾乎同時戰慄著癱軟在了一起,一股火
熱的洪流勢不可擋地充滿了石冰蘭的淫穴。

  作為這場「性愛真人秀」觀眾的林素真、蕭珊、甚至石香蘭都看呆了,她們
從未見過自己的主人會因為做愛而癱倒在地,這簡直就像是火星撞地球,只有孟
璇在不經意間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

  良久,太太石冰蘭的身體慢慢動了動,有氣無力的對還在等候命令的眾女有
氣無力的道:「該走的都走吧,姐姐你去睡覺吧,我和主人,我們……」還沒說
完,她就又癱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眾女面面相覷,誰也沒去扶這對新婚夫妻起
來,各自走開了。

  牆上的自鳴鐘敲響了十二下,不知從何處飛進來的烏鴉在燈火通明,卻靜得
可怕的大廳中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
2016-4-24 1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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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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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63)作者:vfgg2008

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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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遺忘之境

  在一座漢白玉的墓碑前,放著一束白百合,一個穿著黑色大衣,身高大約有
一米七五的男人靜靜站著。此時夕陽已漸漸西沉,漫天紫色的雲霞,潔白的墓碑,
黑衣男人,還有那一束潔白的百合花,都在柔和的餘暉下靜默著。

  黑衣男人站了很久,夕陽餘暉漸漸轉成暗紅色,他才半蹲下來,用手擦了擦
墓碑。

  「小霞,委屈你了。這麼多年了,我才讓你回家。」

  聲音裡滿是歲月的桑滄,黑衣男人取下墨鏡,抹過眼角滲出的幾滴熱淚。從
他脖子上的褶皺看,這男人大約有五十歲左右,但眼角紋和抬頭紋卻要比這個年
齡的一般人多得多。

  一把手槍從黑色大衣中掏了出來,黑衣男人扣動扳機,對著墓碑連擊數槍,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黑衣男人轉了身,吹了吹槍口,把手槍收回了大衣內。他的聲音與子彈擊中
墓碑時的聲音一樣的冷血無情。

  兩個穿著西裝革履,端著手槍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其中一個高個子最先
護在黑衣男人身邊,關切的向黑衣男人詢問道:「首長,您沒事吧!我已經安排
人搜山了,這裡可能不太安全,您還是先行離開吧!」

  黑衣男人苦笑一聲,擺擺手,「哎呀,小李。叫你的人回來吧,剛才的槍是
我放的。」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塊漢白玉墓碑,戀戀不捨道:「我走咯,小霞。」

  那高個子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多年的職業素養使他養成了絕不多問的好
習慣。他和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同伴也都收了槍。二人一左一右護送著黑衣男人
一直走到門口。掛著京V特字號的黑色防彈車停在陵園門前新修好的路上,兩個
警衛迎著黑衣男人上了車。

  「首長,現在去哪?」

  「去F市。」

  天空中落下了毛毛雨,黑色防彈車平穩的啟動了,此時暮色已籠罩了整個大
地。

          ***************

  四天前,下午三點,F市殯儀館。

  工作人員的皮鞋敲打著大理石地板,他走的有些急促,那聲音在寂靜的陳屍
廳裡格外清脆。

  這是一座半圓型的室內廣場,它的右側是一組組排列整齊的巨型冰櫃,每個
長方形櫃盒上都標著一段編號。左側則是一張張整齊的石床,有幾具屍體擺在那
裡,一股腐酸氣味迎面而來,那種氣味是一種消毒水和腐臭的混合氣味,讓人聞
了有種說不出來的反胃。

  寫著「782312—782320」的長方形冰櫃被嘴裡咬著旱煙的工作
人員拉開,一個已不能被稱為屍體的長方形大冰塊被取了下來,冰塊上面掛著一
張標籤,標籤上沒有名字,只有時間和編號,2006年1月16日,特別78
2316號。

  「又是這樣的屍體,處理都不方便。」

  工作人員戴著手套把冰塊推上了一輛不銹鋼推車上,只是看了一眼就噁心的
想吐,冰塊中的兩具屍體已經腐化成了令人作嘔的「肉泥」,向外散發著陳腐的
味道。

  他強忍著噁心和反胃,給冰塊被裹上了一張白布。推著車走過了漆黑的通道,
停在了一間大廳的正中央,周圍擺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

  「余先生,余太太。十分抱歉,因為鍋爐的技術故障,可能要延遲一個小時。

  您二位不介意再等等吧。「

  余新穿了一身黑,黑色西裝大衣,黑色手套,黑色皮鞋,氣勢洶洶的走過去,
抓住了那位工作人員的領子,質問道:「你們怎麼搞的,我們從早上十點鐘等到
現在,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讓你被炒魷魚!」

  工作人員顯然有些慌張,他說:「對不起,余先生,余太太。這是我們的失
誤,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搶修,請您再耐心等等。死者為大,入土為安,出了這
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過意不去。」

  余新不依不饒的繼續發作說:「現在都三點多了,趕下午五點之前我們還要
去九仙山陵園,誤了入土時間犯忌諱你們能承擔的起嗎?不行你現在就給我們想
辦法。」

  「好吧,我現在推進去再看看情況,請您稍候。」

  「請您等等,我想再看一眼。」

  石冰蘭悄然從余新的身旁走前,她戴著黑色面紗,身上的穿著也一黑到底,
眼眶紅潤,面色憔悴,顯然是因為生母死後也遭此劫難而倍感難過。

  她碎步走到那冰塊旁,拉開了蓋在上面的裹屍白布,嘴角顫動了一會兒,一
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臉間滑落,只聽「滴答」一聲,它落在了冰塊上。

  余新將石冰蘭再次攬入懷中,掏出一個小方巾,為妻子擦拭著眼淚,「小冰,
不哭了。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找到炸墓地的那個混蛋。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石冰蘭原先冷漠、僵硬的表情一掃而光,悲傷寫滿俏臉,她緊緊握住了余新
的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就連工作人員都幾乎要受到感染,
愴然淚下。

  穿著工作服的年輕男子歎了口氣,把地上的白布撿起又蓋了上去。手推車再
次上路了,緊隨其後又來了一輛手推車,不過卻沒有做絲毫停留,便一前一後的
離開了停屍大廳。

  「咚!」

  大門被關上了,阻隔了門後石冰蘭淒厲的哭聲。推著手推車的兩名工作人員
互換了位置,經過走廊進入了火花車間。一股熱浪迎面而來,一台巨大的鍋爐赫
然出現在年輕的工作人員眼前,鍋爐前還站著兩名年長的工人。

  他們一人帶著一副黑色眼鏡和口罩,和聲說:「小周,上面的意思,用78
2318號換782316號,等會弄完了你記得別給家屬說漏嘴了。」

  年輕的工作人員一臉不解,戴著口罩的工人拍拍他的肩膀,緩緩道:「你別
問那麼多了,這是館長親自交待的任務。你才來上班不久,把嘴巴管好,不要惹
麻煩,我給你爹也好交待。」

  說完這話,那戴口罩的工人便回到了原來的崗位上,對旁邊的同事道:「老
李,開始吧。」

  黑色眼鏡走到鍋爐邊,按下了一個紅色按鈕,只聽「嗡翁」的一陣機械滑輪
聲,一塊鐵板從鍋爐凹口嘴裡伸了出來。那是一塊平直的不銹鋼面的鋼板,表面
光滑亮晶晶的。

  緊接著,就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鼓風機音,聲音之高不亞於切割機切割鋼板的
聲音。

  戴口罩的工人把和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把那具被稱為782318號的屍體放上了鋼

  板上,然後他又按下了一個藍色按鈕,屍體被推進了鍋爐洞。這是具女屍,
氣浪震起的屍灰在鍋爐洞內瀰漫,緊接著噴油嘴裡噴出一股漆像水一樣的液體,
灑在屍體身上。

  猛然間一條火焰長蛇瞬間。從鍋爐上的點火口裡射了出來。唰的一下一團火
球瞬間燃燒起來,女屍的頭髮呼哧一下點燃了,發出一股燒焦氣味。隨後面部肌
肉開始撕扯顱骨,一兩排緊閉白森森牙齒露了慢慢露了出來。

  「再加一次油,八成熟了繼續燒。」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鋼板伸了出來整個屍體只剩下一堆白森森的白骨,屍體
已經完全鈣化,整個頭骨,軀幹四肢還能分辨出來。

  年輕的工作人員望著那一堆白骨,心中突然莫名難受。不管是誰下了命令,
給家屬交給一個不是自己家人的骨灰盒,而且那冰塊裡的東西看著就揪心,真是
難以想像那具遺體經歷了什麼。

  這時黑色眼鏡從側門裡接了個骨灰盒拿在手裡,過了一會等骨灰冷卻後,用
掃埽掃成一堆,用簸箕裝起來,放進骨灰盒裡……

  一小時後,那黑色眼鏡用紅布裹著骨灰盒,雙手捧著出了火化車間。後門開
了,他將手裡裹著紅布的骨灰盒交到了余新手中,有些忐忑的說:「余先生,余
太太。讓您二位久等了。」

  石冰蘭接過骨灰盒,臉上的妝容因為淚水已經花了,手裡抱著骨灰盒。余新
也湊了過來,這對剛成婚不久的夫妻對目一望,擁抱在了一起。

  這二人心中所想的卻不盡相同,丈夫余新是「老孫頭,我阿威對不住您,讓
您的葬身之地被毀。不過瞿衛紅還是跟你在一起……」。妻子石冰蘭則是「母親,
小冰對不起您。孫德富那個老傢伙已經與您分不開了,所以……」

  那黑色眼鏡悄悄離開了,只剩下一對為故人傷心惆悵的夫妻,在寂靜的大廳
內感傷。

  不久後,他們靜默著抱著骨灰盒離開了大廳。

  「小冰,別想那麼多了。讓孫老和你媽媽如土為安吧。九仙山那邊已經做好
準備了。」

  余新攬著石冰蘭,已經走進了停車場,距離他用來隱藏身份的無名麵包車已
經不遠了。老孫頭在生前為他準備了不少這樣的車,這是最後一輛沒有拆掉的。

  夫妻二人上了車,余新發動了汽車,坐在後座上黯然神傷的石冰蘭則打開了
骨灰盒,她看著已成灰的生母,又聯想到自己的命運,不由得去想,若干年之後,
她自己又與這裡面的骨灰有什麼區別。

  現在的她,除了余新這個主人和丈夫,沒有人再愛她了,她也不再愛任何人
了。假如余新先走一步,她的葬禮會有人參加嗎?不,不會的。在她學著楚倩,
違背著良心,狐假虎威的當著眾女的面立威之時,她就知道自己與孟璇,與姐姐
過去那親密的關係一去不復返了。

  「我錯了嗎?我應該後悔嗎?」

  石冰蘭看著骨灰捫心自問,還沒等她思緒到答案,骨灰盒裡就傳來了「嗶嗶」

  的聲音。這是什麼聲音,余新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炸彈,骨灰盒
裡怎麼會有炸彈!

  「吱呀——」

  走神的余新趕緊擦了剎車,一陣急劇的剎車聲突然傳來,接著是「光」的一
聲悶響。麵包車的車頭凹陷進去了一塊,顯然是撞到了轉彎處的障礙物,不過幸
好撞得不重,除此之外車身還保持完好。

  而坐在車裡的余新和石冰蘭也還算是幸運,余新的額頭然有少許紅腫,但既
沒有流血也沒有擦傷。石冰蘭就更是完好無損了,至少從表面上看來,幾乎連一
根頭髮都沒碰掉。

  「不好,是炸彈。冰奴,快扔了,快把那東西扔了,我們中圈套了!」

  余新不顧撞車之事,急匆匆的對石冰蘭喊道,已下意識服從命令的石冰蘭這
一次竟然猶豫了,她拿在手裡,聽見那越來越快的鳴叫聲,搖著頭,沖余新喊道:
「不,不要,冰奴不要扔……」

  「蠢女人!這是圈套,下車,快走!」

  余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石冰蘭下了車,用最快速度往停車場的出口
跑。

  他們二人跑到出口時,骨灰盒卻不響了,之後五分鐘,停車場裡似乎什麼也
沒有發生。心有餘悸的余新不顧妻子的阻攔,再度進入了停車場。他一定要看看
那骨灰盒裡裝的是什麼,是處心積慮的不惜炸掉墓地,還在骨灰盒裡動手腳,制
造一場虛驚。

  被摔到地上的骨灰盒已經全碎了,白灰在麵包車周圍撒了一地,他在四周轉
了一圈,發現了一顆手工製成的土炸彈,裡面並沒有火藥,卻有一張紙條,上面
寫著:「這不是炸彈,這是一條信息,現在真正的骨灰盒在我的手上,我在涅原
縣陵園等著你,孫威。」

  此時等了許久都沒見動靜的石冰蘭急得也回停車場,她走到余新身邊,看你
到余新手裡拿著紙條失魂落魄的樣子,關切得問:「主人,您沒事吧?」

  余新的臉色煞白,恍惚間眼前頃刻出多年前家中失火的一幕幕慘狀。他把紙
條交給石冰蘭手裡,石冰蘭打開後也是一驚,「涅原縣……這是……這是我母親
曾經服役過部隊的駐地!」

  余新驚聞此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沒有剛才那麼慌張了,「看來此
人來頭不小啊,冰奴。我們現在就回家,馬上飛去Y省涅原縣這個地方看來藏著
不少秘密。」他的神色堅決,絲毫沒有反對的餘地。

  「主人……主人說得對。」

  余新和石冰蘭再次上路了,車頭有一大塊凹陷的麵包車在路上顯得格外扎眼,
車裡的兩人心中的疑惑和憂慮卻要比那凹陷的部分更大更多……

          ***************

  三天前,早上六點。

  清晨,距離F市近千公里外的山谷裡一片陽光,空氣清新,鳥鳴陣陣,完全
沒有冬天的氣息。

  余新與石冰蘭是昨晚九點乘西南航空到的Y省省城,從省城到距離邊境不足
一百公里的涅原縣大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余新租來的山地吉普車在年久失修的
小路上走得倒也還算平穩。

  連夜趕路的山地吉普車終於停在了小路的盡頭。

  「下車吧!冰奴,沒路了。」

  由余新領路,石冰蘭跌跌撞撞的走在山路上,脫了高跟鞋的她赤著腳踩在充
滿稜角的碎石上十分難受。余新雖然自顧自的走,但也時不時回頭看著妻子在野
外的困窘。

  「小冰,從車上的導航器看,距離烈士陵園不遠了,再堅持一下。」

  一路上,山勢險峻、植被茂密,余新四目所望,遠處似乎隱藏著幾座零零落
落的破舊草屋,外面圍著殘破的院牆,像是被農民或獵戶遺棄的房舍。一條彎彎
曲曲的小路沿著山勢蜿蜒而下,穿過房舍,又順著山勢若隱若現,不知通向什麼
地方去了。

  石冰蘭心情忐忑的跟在余新身後走著,在沒有路的山區赤腳前進,除了艱辛
外,還有對未知前方的迷茫。

  ——這就是涅原縣嗎,看著完全不像有人住,那些房子看著也都荒廢了,這
裡到底發生什麼了?

  二人又走了十幾分鐘,碎石子路也到了盡頭,余新撥開最後擋路的茅草,抬
頭一望,和妻子石冰蘭都發出了驚訝不已的呼聲,「西南保衛戰烈士陵園!」。

  雜草和籐蔓糾纏在上面,儘管歲月已經不再令矗立在這裡的紀念碑熠熠生輝,
但它在陽光下的巨大倒影仍令余新與石冰蘭心生敬畏。此時,在不遠處雜草叢生
的荒野中,已有一隻望遠鏡對著他們二人。

  余新牽著石冰蘭的手,走過同樣年代感強烈的陵園大門,一級級石階上到最
高處,是一個早已無人修剪和維護的圓形花台,再往前,就是那紀念碑了。

  紀念碑上的頂部造型頗為獨特,一雙用漢白玉雕刻的巨手托起一個圓形的花
環,稍顯可惜的是因為長年的風華花環上的「花朵」已經大部凋零,漢白玉巨手
的境地要比花環好一點,可也少了一根指頭。

  至於紀念碑上的浮雕,早已被籐蔓和雜草、枯葉所掩蓋,什麼都看不清了。

  紀念碑是整座陵園的最高點,余新和石冰蘭環繞四周,竟發現除了陵園勉強
稱得上是人類建築外,週遭的一切都如末日廢墟一般寂寥無物。

  余新拉著石冰蘭坐在了銹跡斑斑的鐵椅子上,縷了縷妻子有些散亂的頭髮,
道:「冰奴,這裡除了死人以外什麼都沒有,我估計這個縣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那個混蛋不會在這的,我們待會去回D市。」

  石冰蘭身上穿著的還是那身黑衣服,只不過黑色面紗已經摘掉了。黑衣服和
黑裙子下面,則是完全真空的,沒有胸罩,更沒有內褲。經過余新婚前的調教,
她已養成不穿內衣褲方便主人臨幸玩弄的良好習慣,無論是在室內還是室外。

  在天朝的准熱帶的西南地區行走了這麼長時間,無論是余新還是石冰蘭都已
渾身是汗。余新把一隻大手放進了妻子的胸口裡,搜尋著金色圓環。不一會兒,
他找到了,稍稍一拉,就引得石冰蘭低吟一聲,「啊……有人……」

  「亂叫什麼,這裡根本沒人。熱得老子雞巴都硬了,把屁股翹起來,我要瀉
火。」

  石冰蘭又環視了一圈四周,臉紅透了,似乎放心了,然後乖巧掏出了自己的
奶子,掀起裙子,然後跪在椅子上高高撅起屁股,等待主人的寵幸。

  余新得意地拍了拍石冰蘭烙印著「威」的屁股,然後把兩根手指放到了妻子
的淫穴之中,在裡面打了個轉,從中立刻流出了大量的淫水,他將手指放在嘴裡
舔了舔,然後把剩餘的全都抹在了淫穴之外。

  「主人……淫蕩……淫蕩的賤奴需要……需要您的聖物來懲罰……」

  石冰蘭別著臉,用最標準的求歡方式在乞求著主人的插入,渾圓潔白的大屁
股在吹著暖風的空氣中順時針畫著圓圈,動作無比淫蕩下賤。

  余新驕傲地用手扶著自己的肉棒,一下就滑進了妻子濕溜溜的淫穴之中,
「騷貨,飛機上被老子弄,廁所裡被老子弄,車裡被老子弄,到了死人的地方也
他媽的求著老子干,你還他媽的有廉恥心嗎!」

  余新快節奏的抽插令石冰蘭的身體完全失去平衡,碩大的白色乳球滴著乳汁
四處亂晃,「是……是主人的命令奴婢才……」

  余新的雙手直接從腋下穿過,拉上了石冰蘭乳頭上的金色圓環,他肆意的拉
扯著,還揉捏周圍的白色乳肉,肉棒的抽插忽然停了下來,「不許找借口,冰奴。

  說你為什麼總想被主人玩,說了就給你。「

  巨物猛然脫離體內帶來的巨大空虛讓石冰蘭的精神瀕臨崩潰,更為快速的搖
晃著奶子和屁股,眼角急的留下了眼淚,羸弱的理智拚命思索著會讓男人滿意的
答案。

  「說,快說!」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石冰蘭的乳頭已被擠出了一行乳汁,「乳陰相連」的
加倍刺激令她簡直在迷濛中把屁股對準了余新的入珠男根,嘴裡不受控制的說出
了令余新滿意的淫語,「快來……想要……想要……賤奴……賤奴是條不要臉的
騷母狗……賤奴有罪……胸大有罪……」

  余新滿意的笑了,再次將自己胯下的巨物插入妻子的身體之中,同時拉扯乳
頭的動作變成間格的逗弄,石冰蘭的一對爆乳幾乎硬挺到極限。

  「哎呀……求求主人……怎麼都好……操死奴婢……操死奴婢……」

  余新刻意放緩的抽插速度,讓急躁的慾火在石冰蘭體內悶燒。他忽然再度抽
出肉棒,將石冰蘭翻身,馬上甩了她兩個耳光。

  「啊……」石冰蘭還來不及反應,裕田就又將肉棒逆流而上的使勁插入了深
處。

  恥骨和肉棒輪流刺激著陰蒂和G點,石冰蘭激動的身體根本無力承受迅速來
襲的高潮反應。余新扶著癱軟的妻子石冰蘭,把她放鐵椅子上,石冰蘭馬上就下
意識地用雙腿交纏在余新的腰後。

  石冰蘭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主人的肉棒頂端抵到了子宮的入口,因為膣內的
密肉全部都緊繃到極限。

  「謝謝……謝謝……謝謝主人恩賜賤奴聖液……」

  在感覺到漲縮的同時,石冰蘭張開了迷濛的雙眼,柔媚的說著不受大腦控制
的情話。隨著男人肉棒在她體內漲縮的幅度增大,石冰蘭溫柔的眼神慢慢變成驚
訝的張大。

  「嗚……」

  余新肉棒頂端漲縮的頻率加快,新鮮的精液終於從深處爆發。石冰蘭躬著無
法動彈的身體,顫抖著呻吟著,直到連續幾次一波更勝一波的高潮強烈轟擊後,
完全失去了意識。

  當石冰蘭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來時的山地吉普車裡了。余新還是在前面開
車,透過後視鏡看到妻子醒了,半帶戲謔半帶關切道:「騷貨,醒了啊,夢見老
子操你沒?」

  石冰蘭不語,點點頭,一臉春潮後的餘韻。余新看見妻子的神色,鬆了油門,
哈哈大笑起來:「看你騷的,以後帶你出來得戴貞操帶了,免得你被路邊的野狗
給上了。」

  說著,他將放在手邊的貞操帶扔到了後面。石冰蘭抬眼一看,是在別墅時自
己戴習慣的那個,默然間穿好後把回命說:「主人,奴婢穿好了。」

  「好,真乖。睡著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余新駕駛著吉普車小心翼翼地行駛在山間小路上,故作輕鬆之態。可在他越
發不安,眼皮直跳,隱隱覺得整件事情都太過蹊蹺,引自己來此處的神秘人究竟
是何目的,炸孫家墓地,更換骨灰盒,光是從這兩件事就可以看出此人來頭不小。

  他為何要帶著新妻涉險,來此地尋找真兇,是為了完成老孫頭的遺願嗎?這
算是一個原因。

  自從父親因自己被判刑心臟病突發而死,老孫頭從大火中將他救出,這個堂
叔對自己的照顧和培養就如第二個父親一樣,沒有老孫頭就沒有他的今天。現在
老孫頭的兒子被全國通緝流亡海外無法歸國,如果自己不能讓老孫頭入土為安,
他就對不起老孫頭這麼多年的照顧。

  另外一個原因是自己溫馴的性奴和妻子為了生母而傷心過度,無論作為她的
主人還是丈夫,安葬「岳母」也是天理人倫的要求。話又說回來,那個神秘人既
然宣稱在涅原縣陵園等著自己,可他來了卻只看見死人,根本沒有活人的一點影
子,他現在究竟在哪呢?

  這個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原先狹窄無車的小路上,不知從何處出現了兩輛
皮卡,一前一後把山地吉普車卡住了,他不得不停下車子。兩輛皮卡隨即也停了,
從裡面下來了幾個手持AK47的彪形大漢。

  坐在後座上的石冰蘭驚恐的看著周圍持槍的壯漢,余新知道這是那神秘人來
了,嚥了口唾沫,鎮定了精神,扭過頭去,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妻子不要
害怕,然後他開了車門,孤身一人下了車。

  「我想你們要找的人就是我吧?」他兩手高舉,微笑著說。

  一個面目黝黑的漢子放下了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對著照片看了看余
新,粗聲道:「我們老闆有情,跟我們走一趟吧。」

  另外一個滿臉鬍子的持槍大漢則走到後車窗,敲了敲:「夫人,您也跟我們
走一趟吧。」

  石冰蘭也下了車。隨後,這幾人給余新和石冰蘭蒙上了眼睛,押著他們上了
其中一輛皮卡,他們原先開的山地吉普車也被其中一位持槍大漢所佔據。兩輛皮
卡,一輛山地皮卡均被點著了火,又一次上路了。

  再往前走迎面是巨大的山巖,小路似乎已到盡頭、前面無路可走了。但皮卡
車只是稍稍減慢了速度,熟門熟路地順著山勢一轉,緊貼著黑黝黝的巖壁,駛入
一道狹窄的縫隙,消失在巖壁的後面。

  巖壁之後是一片低地,建有一個佔地廣大的院子,車子駛進院子,三輛車先
後熄火,院子裡面已經有一輛一模一樣的豐田皮卡,載著余新和石冰蘭停在了最
裡面一幢緊靠巖壁的房舍門前。四個荷槍實彈的壯漢押著余新和石冰蘭在門外守
衛的引領下進了房門。

  小門裡面,余新和石冰蘭的眼罩被拿下,他們的面前是一道幽深而又昏暗的
隧道,兩側都是黑黝黝的巖壁。隧道裡隔不遠就有一個黑衣黑褲的大漢手持武器
默默地站立在那裡。隧道的盡頭,是一扇沉重的大鐵門,兩個大漢門神一樣站在
門邊。看到余新和他身後的石冰蘭,他們上下打量了一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輕輕地打開了大鐵門。

  一進大鐵門,裡面豁然開朗。雖然仍然燈光昏暗,但竟是一個佈置豪華的大
廳。在大廳寬大舒適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一個男人,沖押來余新和石冰蘭的四個
漢子擺了擺手,「你們在外面等著。」

  余新不客氣的帶著妻子坐到了那男人對面的沙發上,定神細細觀察起面前的
男人來。

  這男人長了個方字臉,一臉冷峻,戴著黑鏡墨鏡,膚色要比一般人黑,兩鬢
有幾絲白髮,神色泰然,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精緻的水晶酒杯搖晃著。

  至於石冰蘭,她還是習慣性的跨著余新的胳膊,兩隻大眼睛在四周不斷打量
著,神色較剛才鎮定了一些。

  那男人敲了敲酒杯,然後舉起來對余新說:「余先生,我的人對您和您太太
沒有什麼不敬之處吧?如果有,請允許我向您二位致歉。」

  余新思量了一會兒,冷言冷語道:「對於一個炸掉別人墓室的人來說,你不
覺得說這話太虛偽了嗎?既然我人已經來了,你就不要繞彎子了。不如直言相告,
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那男人歎了口氣,放下酒杯,站起身從不遠處的陳設櫃中取出一個方形的小
盒子,然後放到了桌子上,接著緩緩道:「余先生,我是個生意人。我和您的妻
子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至於我的目的,我在殯儀館的朋友給您留的那條信息,
就是我的目的。」

  那男人的話像一顆落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余新和石冰蘭的心裡引發了陣陣
漣漪,那男人見二人的反應,淺淺一笑,卸下了黑色墨鏡,「石警官,不記得我
了?」

  石冰蘭抬起了頭,煞白的俏臉凝視著對面的男人,似曾相識的方臉,戴著眼
罩的右眼,還有低沉的聲音,一個人的名字到了嘴邊,她驚呼道:「你是……你
是楊子雄!」

  余新被她的聲音驚住了,彷彿大夢初醒,看著妻子忙問:「你認識這男人?」

  石冰蘭點了點頭,回憶起數年前參加工作後參與破獲的第一例特大案件,
「……等到我、小璇、王宇帶著武警找到他的老巢時,他已經從密道裡跑了。我
順著密道一直追,出來後他已經要上直升機逃走了,我趕緊掏出配槍想要擊斃這
個首犯,結果打偏了,擊中了他的右眼,他捂著被我打中的右眼,回頭看了我一
眼,然後上了直升機。在那之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警方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沒想到今天……」

  石冰蘭回憶這段經歷時俏臉容光煥發,清澈的雙眸充滿了神采,十足是以前
那個自信、堅強、驕傲而又疾惡如仇的女刑警隊長。楊子雄小啜著紅酒,耐心的
聽石冰蘭說完,啪啪的鼓掌道:「好,這可真是個精彩的故事啊!余先生,您的
第一個問題我這就算是回答了吧。」

  余新聽完後,給了妻子石冰蘭一個嚴厲的眼神,石冰蘭瞬間就恢復成了低眉
順目的奴婢模樣。然後,他沉吟了片刻,用低沉的聲音對楊子雄說:「你是多年
前的大毒梟,可這與我何干?」

  楊子雄拿起了洋酒的酒瓶,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余先生,很多事情你是不
知道的。」

  他拍了拍手,大鐵門又開了,走進來兩個男人。一個看著很年輕,年齡在二
十歲上下,另外一個有些駝背,看著有快五十歲了。二人被持槍大漢押著進入大
廳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余新和楊子雄間隔的中間地帶。

  楊子雄笑吟吟的指了指那名駝背的男人,「這人你昨天在殯儀館見過,就是
他把裝著我的信息的骨灰盒交到了的你手上,算是我的朋友,畢竟幫了忙。」,
他喝了一大口酒,又指著那名年輕的男人,「至於這人嘛,他叫孫德榮。是孫德
貴的哥哥,跟他弟弟一樣好賭還吸毒,我幫了他一點小忙,他自然也幫了我,比
如告訴我半個月前誰大半夜的在墓地裡,再就是讓我的人進去放炸彈。」

  楊子雄的話像是一顆落地的炸彈,讓坐在他對面的兩人神色為之一變。無論
是余新還是石冰蘭,他們均被楊子雄神在他們結婚前後不知鬼不覺的行為所震驚,
他們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過去半個月所發生的一切。一種平生從未有過的恐懼感
在二人的心中升起。

  半響,二人對視一望,余新神色凝重的開了腔,「你想要什麼,直說吧。」

  楊子雄朝站在兩名來客身後的持槍漢子看了眼,說:「當然,當然。我們兩
個人都是大忙人。不過首先,我得先謝謝我的這兩位朋友。」

  孫德榮一聽到這話,像條哈巴狗,嘻嘻笑著道:「楊哥,這點小事沒啥。還
有貨沒,我再拿點走。」另外一位年長的駝背工人雖然沒說話,但也一臉喜色。

  「小榮,老李,你們跟著我的人去取吧。」

  兩人轉過身,正要走,卻被站在他們身後的持槍漢子擋住了。持槍漢子十分
準確的打中了他們的腦殼,兩聲槍響後,剛才還喜滋滋的準備拿報酬的二人就這
樣上了天。

  二人的屍體被剛槍斃他們的持槍大漢拖走了,楊子雄臉上的笑容也消退了,
用極其厭惡的語氣道:「這就是叛徒的下場。余先生,我剛才已經幫你除掉了這
兩個吃裡扒外的垃圾。現在,我有一個小忙需要你幫一下。」

  他從衣服裡找出一塊方巾,擦乾淨了濺到身上的血跡,繼續用毫無感情的口
氣說:「我呢,和老孫一年前有筆生意沒結清,然後他就被你老婆弄死了。等我
回過頭再去找葉老大要,你猜怎麼著?人家不給了,我一個四處逃竄吃了這頓沒
下頓的通緝犯能怎麼辦,所以就想派人潛回去在老孫頭的墓地裡找點錢,結果沒
找到一毛錢,倒是發現了個老孫把雞巴插到大奶子女人的冰雕,我就問了下孫德
榮,恰好呢我也在刑警總局有些朋友,知道了那個大屁股女人和你太太的關係,
所以呢……」

  沉默了許久的余新接話道:「所以你把骨灰換了,要我用錢來換我岳母的骨
灰。」

  楊子雄端起酒杯嘬了一口,「余先生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通。我這個人愛
交朋友,這單生意咱們做成了,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做不成的話……」

  余新略帶諷意,攤手道:「讓我猜猜,如果我不給錢你就會一槍斃了我,就
像剛才你那兩個『朋友』的下場一樣,是不是?」

  楊子雄頓了片刻,走到酒櫃裡又取了個玻璃酒杯,給余新倒了一杯,放到他
跟前,「我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不會死的那麼蠢。這酒是從法國來的,嘗嘗。」

  余新凝望著酒杯,腦中不斷重複石冰蘭和楊子雄剛才的話,試圖將他們捋清。

  他現在大致搞明白了楊子雄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這個昔日的大毒梟多半
不知道自己和老孫頭的特殊關係,得知自己進入墓地也是因為自己那晚進入前跟
孫德榮打過招呼,至於他如何得知瞿衛紅和石冰蘭的關係也絕對脫不了王宇的緣
故。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捋清情況的余新的臉上恢復了笑容,伸手從從茶几上
抓起了酒杯,咕嚕喝下一大口,胸有成竹道:「好酒。生意也是好生意。開個價
吧,那老頭欠你多少錢?」

  楊子雄聞言立刻眉開眼笑了,豎起一根指頭,「不多,只有一千萬。我相信
給大半個F市供藥的余先生還是拿得出這筆錢的吧!」

  余新維持著面部的平靜,心中卻炸開了鍋,這大毒梟真是獅子大開口。要說
老孫頭欠他錢這事情他相信,但數目如此之巨絕不可能,以他對老孫頭的瞭解,
老孫頭絕不會跟一個四處逃竄惡名昭著的通緝犯做這麼大一單生意。

  但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為了一千萬丟性命,自己豈不是白死了。

  先不說老孫頭該怎麼入土為安,臣服於他胯下的幾個性奴隸豈不是沒了主人。

  考量之下,他決定答應下來。

  這時石冰蘭拽了拽余新,把嘴巴湊到他耳旁提醒道:「主人,不能相信楊子
雄,他很狡猾,拿到了錢也不一定會履行承諾,您——」

  余新一把推開了妻子,用不可抗拒的眼神命令她閉嘴,然後衝她點點頭,示
意自己知道了。接著,他舉起玻璃酒杯,站起身高聲道:「楊先生,這單生意我
接了。」

  玻璃酒杯在半空中相撞,隨即被拿著酒杯的兩個男人一飲而盡。

  余新喝完,把酒杯放下,歎了口氣,「不過這麼大一筆錢,在這個荒郊野嶺
我肯定拿不出來,至少也要到省城去辦理大額取款手續。當然了,如果你相信我
的話,可以先送我回省城,等我回了F市,錢馬上就到你的賬上。」

  楊子雄聽後,放下酒杯搖搖頭道:「呵呵,不用這麼麻煩,余先生。您太太
可以現在我這裡休息,我們兩個老熟人可以敘敘舊,我現在就派我的得力干將送
您到省城去取錢。現在時間才九點,下午四點前你就能回來,你看這樣如何,余
先生?」

  楊子雄的話看似詢問,實則為命令,根本不容任何質疑。石冰蘭聽後明顯慌
了,握著余新的手攥得更緊了,額頭上冷汗直流。一想到她就要在沒有人保護的
情況下,與自己多年前的仇敵共存,她害怕的身體直發抖。

  余新自然也感覺到了妻子的恐懼,收起偽裝出的笑容,猛地一下把酒杯摔碎
在地,惡狠狠的說:「楊先生,我現在就可以走,但是我妻子必須得跟我走,否
則——」

  楊子雄一臉不以為然,哈哈大笑道:「否則什麼,你在我的地盤裡能把我怎
麼樣?」

  話音落下,楊子雄揚長而起,進來了四個荷槍實彈的壯漢,余新在一番掙扎
被死死地鉗住了,接著就被押著出了大鐵門,被鎖進大廳中的石冰蘭徹底崩潰了,
發了瘋的拍打著大鐵門,嘴裡不注地喊著「主人」這個詞語。

  但這一次,她的呼喊聲沒有任何用處。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嗓子喊啞了,手
拍紅了,她放棄了。絕望無助又痛苦不堪的情緒完全佔據了這個美麗的肉體,心
力交瘁的她終於倒在了生母的骨灰盒上……

  余新被遮目塞耳的呀上了車,車子開動之後,他既看不到也聽不見,但身體
對外界的情況並非毫無感知。他能感覺到這輛車走的路並不是來時的路,至少路
上的顛簸感是不同的。

  「余先生,我們安全了。」也不知走了多久,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透過耳塞震動著他的鼓膜。

  安全了?余新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旋即眼罩和耳塞就被坐在自己旁邊
座位的人取下,這人鬆了口氣,拍了他的肩膀,重複了一遍耳機裡的話:「余先
生,您現在安全了。」

  余新可以從那男人的臉色看出他沒有殺意,試探性的問:「你們……你們不
是那個大毒梟的手下,對不對?」

  正在開車的男人嚴肅的回答道:「對,我們兩個人是警方的長期臥底。多虧
了您和您太太,我們這次的行動才能如此順利。」

  余新將信將疑,又接著說:「我現在只想讓我太太安全,我不會報警的,告
訴你們老闆,不要用這樣愚蠢的方法來考驗我。」

  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男人被他警覺的話搞得哭笑不得,聳聳肩道:「余先生,
我們沒辦法證明您說的話。我這麼跟您解釋吧,這個楊子雄是公安部一直通緝的
境外逃犯,我們兄弟倆是跟著他逃到M國境內的臥底。此人十分狡詐陰險,長期
滯留M國毒販控制的地區,警方一直無法抓他歸案。這一次他走投無路,冒死炸
毀孫德富的墓地,卻發現了來錢的方法,這才趕在邊境露頭,我們兄弟倆一度擔
心您不會來這裡。沒想到您還真的來了。現在我們在去往武警部隊的路上,等到
我們再回去時,就是這個大毒梟的末日了!」

  余新愣住了一會兒,而後大笑了出來,「這麼說,我還是功臣了?」

  前座開車的男人聞余新所言,也樂呵呵的道:「是啊,您跟石隊還真是一對,
都渾身是膽!」

  余新這下確認了自己得救了,向那名開車的男人道:「你認識我老婆嗎?」

  「算是認識吧,和她在」七二三「的案子上合作過。這麼多年了,看著還是
那麼漂亮。」

  余新望著窗外荒蕪的村落,隨口問:「涅原縣以前不是有部隊駐紮,還有一
個什麼合作農場在這邊,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思索片刻,解答了余新的疑問:「您問題還真多。不過您
還真是問對人了,我老家就是這兒的人,家就在以前那個勝利農場附近。聽父親
講,文革結束後,涅原縣因為七十年代末的西南保衛戰被毀了,後來政府就把人
全都牽走了,在原來軍營的廢墟上建了一個烈士陵園,現在這個縣只有幾百個常
住人口,都是靠著陵園吃飯的老人了。不過,您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過去的事情
的?」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啊。我為什麼知道啊,我老婆的生母以前在這裡參軍
工作過,她有一回跟我講起……」

  余新與這兩個臥底警察隨口胡縐了一路,氣氛十分融洽,車很快就到了距離
涅原縣不到四十公里的武警駐地。

  中午十一點,皮卡再度出現在了涅原縣的邊界,跟著後面的還有數十輛偽裝
成普通貨車的警用車輛,而石冰蘭此時則落入了對她恨之入骨的敵人手中,在頭
疼欲裂中醒來。

  她雙手高吊,腳尖踮地,背靠冰冷的牆壁,低垂著頭,高高的胸脯劇烈地起
伏不定。她雖然眼睛不看,但也能清楚地感覺到。楊子雄就站在她的對面,咫尺
之遙。

  現在她的內心在真正地戰慄。手無寸鐵又沒有主人保護的自己面對數年前與
自己周旋近一年的大毒梟,就如狼入虎口,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實在是太清楚這
個大毒梟有多麼心狠手辣了,也完全明白生命,特別是仇人的生命對這樣的大毒
梟是多麼輕賤。現在唯一能保護他的男人已經被押走,而自己也成了盤中餐。

  這一刻,她忽然無比懷念在魔窟,在別墅時被余新虐待、調教的時光,至少
那時她明確的知道,男人對自己有著無比偏執的慾望,絕不會殺了她。現在這個
對自己恨之入骨,名震一時震的大毒梟不僅會佔有自己的肉體,還會殺了自己,
區別就在於他選擇什麼時候殺了自己。

  石冰蘭已對余新的平安歸來不抱希望了,在暈倒時她甚至夢到自己在余新面
前被楊子雄淫辱強姦,夢到余新為了救自己出去被活活打死,她害怕這一切成真,
她甚至余新不要再回來。

  她又想到姐姐在自己剛回家時說的話,「哪個男人碰到你,你就會害死哪個
男人」,她恨自己,她恨胸大無腦的自己不能在當年就抓住這個惡魔,以至於今
日落到如此境地。

  那雙白色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內,她渾身肌肉一緊,知道噩夢開始了。

  一根短粗的手指托住了石冰蘭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龍坤扔掉手中的
煙頭,笑瞇瞇地盯著這張艷若桃花的粉臉,撲地把一口濃煙噴了上去。

  石冰蘭被嗆得咳咳地咳嗽起來,用力把臉扭向一邊。楊子雄兩根手指狠狠捏
住她尖削的下巴,又把她的臉強行擰了回來,讓她直視自己,卸下了全部偽裝,
陰笑著說:「石警官,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現在你如願以償了。」

  四周響起稀稀拉拉的訕笑,楊子雄死盯著石冰蘭的眼睛說:「石警官就沒有
什麼要對我說的嗎?你說點讓我高興的東西,我一高興,說不定讓你死前再見見
你老公」

  見石冰蘭不吭聲,他眉頭一皺說:「好吧,既然你想和我們多玩玩,那我們
只好奉陪了!」他此言一出,圍在四周的打手們立刻一個個眉開眼笑。

  楊子雄伸出手,開始一個個解開石冰蘭黑色上衣的紐扣。石冰蘭又羞又憤的
扭動身體,可根本無濟於事。轉眼間,她的上衣就完全敞開,露出了戴著乳環的
渾圓巨乳。

  「看不出來啊,石警官。騷的連奶罩都不帶,還他媽的掛著乳環。」

  石冰蘭嗚嗚地悶哼起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楊子雄揉搓了幾下,兩根手指
捏住乳頭上的乳環狠狠一拉,石冰蘭忍不住哎呀一聲,眼眸裡露出了絕望淒涼的
表情。

  楊子雄滿意地一笑,大把抓住柔嫩的乳房狠狠一攥,被搓得通紅的乳頭一下
挺立了起來,胸前的再度蘭花絢爛的綻放,看到石冰蘭胸前的「蘭花」,又聽到
她痛苦的喘息,楊子雄一臉奸笑露出笑意,一低頭,竟張用嘴叼住了掛著乳環的
乳頭一角。

  「呵呵,想不到啊!石大警官奶子裡面還有奶水可以喝!」

  楊子雄貪婪的吸吮著石冰蘭乳房中的奶水,石冰蘭死命扭動身體,很快就氣
喘咻咻了。可敏感的乳頭始終被楊子雄叼在嘴裡,他嘬的吱吱作響,口水流了一
大片。良久,石冰蘭的掙扎漸漸弱了下來。

  石冰蘭臉憋的通紅,拚命扭腰。誰知楊子雄的另一隻大手乘虛撩起她的裙子,
一把插進她大腿之間,「你那老公看著像是個正人君子,想不到娶了你這個騷貨,
老子今天就好好玩玩你這個戴著乳環的騷娘們。

  他的大手再往裡伸,還是碰到了冰冷的貞操帶。兩巴掌摔在了石冰蘭的俏臉
上,楊子雄憤憤道:「他媽的,你男人還給你給鎖上了。」

  眼淚如湧泉般的奪眶而出。如今的石冰蘭早就認定了余新是自己的主人,無
論心靈還是身體,她寧願用任何下賤的方式去取悅余新,也不願被面前的男人玷
污身體。

  正在悲痛絕望時,忽然聽到一個人慌張的聲音:「大哥,不好了,條子找到
我們了!已經把這裡圍死了!」

  楊子雄一驚,也顧不上褲襠裡的事情了,帶著幾個手下就急匆匆的往地牢外
跑。他還沒跑幾步,荷槍實彈的一隊武警人員就已殺到了地牢。楊子雄看看前,
又看看後,自己被包圍了,身邊只剩下四個保護自己的人。

  「楊子雄,不要再掙扎了。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跑了。」地牢裡的喇叭傳來
了武警勸降的聲音,楊子雄徹底絕望了,因為這意味著上面已經全部被武警控制
了,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他被騙了!

  在他身邊一個端著槍與武警對峙的壯漢聽後問:「現在怎麼辦,大哥?」

  楊子雄卻並不慌張,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忽然瘋了一樣開始大笑起來,一
邊笑一邊把槍口對準了自己。

  他身旁另外一個壯漢也勸道:「大哥,你別想不開啊,進去就就去,三十年
後還是一條好漢啊!」帶隊在前武警都加入了勸說的隊伍,「楊子雄,一死了之
並不能贖罪,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

  楊子雄還在笑,而且愈發的嘶啞,在他周圍保護的四個壯漢都繳槍投降後,
他才停下滲人難聽的笑聲,放下了手槍,似乎是也要繳槍投降。帶隊的武警緩了
口氣,也放鬆了身體,拿起對講機道:「杜隊杜隊,楊已不抵抗。」

  對講機裡立刻就傳來了聲音:「好的,收隊,帶人上來匯合。」

  楊子雄拿著槍緩緩走向帶隊武警,還差最後幾步之時,忽然把槍口放進了自
己嘴裡,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槍擊聲就響起了,子彈射穿了楊子雄的後腦勺,
他癱倒在地,大口向外吐著血,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遺言:「告……訴……他……

  我死了……我……永遠……閉嘴……了……他……會……有報應……報應的
……「

  對講機裡還在催促著:「聽到速答,聽到速答。楊是否已繳械。」

  領隊武警蹲下來,看著這位曾經叱詫風雲的大毒梟窩囊的死法,還有他臨死
前說的話,冷冷的回答了對講機裡的問題:「杜隊,楊子雄死了,自殺身亡……」

  楊子雄的屍體被武警帶走了,指揮此次行動的杜隊長直到確認地牢安全才允
許余新在地牢裡尋找妻子,他與那領隊一個進一個出,看到楊子雄的屍體,懸在
半空的心算是落了地。

  「我老婆呢,她在不在裡面?」

  領隊指了指地牢裡的一間牢房,余新趕緊順著手指的方向尋去,果然看到了
上衣已被扒下的妻子。

  「小冰,我……來晚了!」

  他余新語聲哽咽,奔過來趕緊石冰蘭放了下來,緊緊抱著妻子,激動之情溢
於言表。石冰蘭更是泣不成聲,從余新腋下反摟住他強壯的軀體。兩人互相緊緊
摟抱著,女人碩大的乳房嚴絲合縫的擠壓著男人的胸膛。

  在陰冷潮濕的地下室中,這一幕伉儷情深的重逢戲碼竟然令武警隊員們久久
駐足,寸步不能前行……

          ***************

  三天前,晚上九點半,楊子雄據點。

  夜幕沉沉,地牢裡漆黑一片,石冰蘭躺在一塊硬邦邦的墊子上,身上什麼也
沒有蓋。開鎖的聲音剛剛響起,有人進來了,來者手裡端著一碗熱湯,「小冰,
你就算不想出來,也喝口湯吧,再這樣下去你會得病的。」

  躺在墊子上的石冰蘭帶著哭兮兮的喘息開了口:「主人……您走吧……不要
管奴婢了……奴婢身上髒……奴婢對不起您……奴婢該死……您就讓奴婢死在媽
媽曾經帶過的地方吧……」

  余新把盛著湯的碗放在地下,走到墊子旁,愛憐無限的看著石冰蘭說:「你
這胸大無腦的蠢奴,你現在都是我余新的老婆了,我能把你扔在這種地方不管不
問嗎?」

  石冰蘭聽了沒有吭聲,沉重地喘息了一陣,喘息稍定,壓抑著情緒,一隻手
摸到自己胯間的貞操帶,混亂的思緒又重啟了。

  昨天楊子雄幾乎就要玷污了她的身子,多虧了這個折磨了自己數日的貞操帶
她才能替自己的丈夫守住身子,但是她的心態已全然改變了。余新在過去一年裡
數次救過她,算上這回她已經不記得次數了,可是自己呢?自己就像是招蜂引蝶
的狐狸精,引得一個又一個男人想要來霸佔自己那具屬於余新這個主人的肉體。

  她又想到幾天前在家中對孟璇以及其餘眾女的跋扈,連被玩弄奶子都會發情
的自己何德何能,能對余新的其他性奴隸吆五喝六,她簡直就是個蹩腳的演員。

  昨天余新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胸大無腦的她過去所犯下錯誤遺留到今天的後
果。她慚愧,她自責,她覺得再也沒臉見自己的主人余新了。

  余新娶了她,給了她一個新生命,將她訓練成為一個合格的性奴隸,為她做
了一切,她卻一次次讓自己的主人失望,這一回,她甚至自己都對自己失望了。

  所以她把自己鎖在了這間楊子雄監禁自己的地牢裡,她衝著余新嚷,衝著余
新叫,趕他走,她不吃一口飯,不喝一口水,她這樣做是在懲罰自己,替自己那
仁慈的主人懲罰自己這個下賤卑微又極不稱職的性奴隸。

  「小冰,你這是何必呢,何況有那東西鎖著,我又回來的早,你的身子也沒
被那傢伙給佔了啊。乖,聽主人的話吃點飯喝點湯,這裡的鄉間野外味道還是挺
不錯的。」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石冰蘭的身體挪得離余新更近了,她垂首低語:
「主人,奴婢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您不懲罰奴婢,奴婢心裡頭過意不去,而且奴
婢的淫肉,您最喜歡玩的東西被那男人碰了,他還吸奴婢給您留的乳汁,吸了好
多。奴婢還無恥的發情了,您還是走吧,奴婢只求您能安葬了奴婢的賤母,奴婢
活著就是為了取悅您讓您高興,現在奴婢已經沒用了,您走吧……」

  石冰蘭一股腦的說著,她想要讓余新放棄自己,離開自己,讓她一個人在這
裡自生自滅,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有人找到她,這是她為自己寫好的人物結局。

  余新也明白妻子的心意,他本以為石冰蘭在他離開去陵園找人安葬老孫頭和
瞿衛紅時只是鬧脾氣,結果他回來後才發現這蠢母狗是下了決心不跟自己走了。

  對於自己飼養的這隻大奶騷母狗,他太瞭解了,只看他掏出一串鑰匙,把一
個精緻的小鑰匙從鑰匙圈上取了下來,然後捅進了石冰蘭貞操帶的鑰匙扣裡面,
一天都沒怎麼吃喝的石冰蘭無力的任他把貞操帶卸了下來。

  余新不知從哪變出來個手電筒來,對著石冰蘭騷氣熏天的陰部照著亮,調笑
著說:「騷貨,你主人走了,誰來操你的騷逼,餵你精液吃,啊?」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磨石冰蘭的外唇,石冰蘭喘息的更重,腿更軟了。石冰
蘭剛才還煞白的臉上漸起紅暈,開始變得意亂情迷。

  余新的手在她的陰唇上下徘徊著,就是不進去,讓已進入發情狀態的石冰蘭
又癢又急,「冰奴,告訴主人,你的騷逼是誰的?」

  「主……主人的,奴婢的騷逼是主人捅著玩的……」石冰蘭現在說起這類淫
話根本不用過腦,已成了她聽到這類問題後潛意識的答案。

  「奶子呢,奶子是誰的?」

  余新的手又把兩個乳環穿到了一根指頭上,渾圓碩大的兩團大白肉擠在一起,
隨著她微弱的呼吸,這兩團開了花的大白肉如海一樣開始碧浪起伏,只不過這不
是大海,而是乳海,一眼望不盡的乳肉之淫海。

  石冰蘭粗重地喘息著,一雙媚眼看著余新的胸膛,「主人的……奴婢的一切
都是主人的……」

  「說,願不願意繼續給主人當一輩子的騷母狗,願不願意一輩子被主人操,
被主人玩,願不願意一輩子被主人養在家裡保護起來,說!」余新的聲音高一些,
也嚴厲一些了。

  他吸了口氣,開始舉起手掌,上臂用力甩出,一巴掌抽在大白奶子上,只聽
「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石冰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被抽的大肥奶受到
重創,同時撞在另一邊的奶子上,整雙爆乳往左邊高高甩動,片刻間被打得地方
現出一個紅色的大手印。

  石冰蘭被打得開始慘叫起來,余新完全不理妻子的哭泣,左手又抽出,「啪」

  地一聲,剛才的過程逆向出現了一遍。連續幾十響,石冰蘭的淒慘哀嚎傳遍
了整個地下,直到余新的手都打麻了,他才放過石冰蘭。

  他得意地欣賞著石冰蘭臉上悲喜交加,蘊育尚存的神色,還有她原本潔白細
嫩,讓人愛不釋手的雪肉香瓜變得慘不忍睹,佈滿了通紅的掌印。

  「願意……奴婢……願意……抽死奴婢的淫肉……抽死奴婢的淫肉……奴婢
該罰……狠狠地懲罰奴婢吧……」

  石冰蘭的淚水噗嗒噗嗒掉在這雙用來取悅主人的大白肉上,淚水中的鹽分又
刺激了疼意,但因受虐帶來的快感卻又平添了三分快意,使得石冰蘭不停抖動著
自己的乳房和屁股,彷彿是在向男根打招呼。

  余新呼了口氣,輕輕撫摸著泣不成聲的石冰蘭的秀髮,像摸著一頭寵物,
「好啦,以後不許再鬧了。主人會根據你的錯誤做出適當的懲罰。現在,先喝點
熱湯吧!」

  石冰蘭喜極而泣,滿臉淚水地點著頭,用虔誠的眼光看著余新已然勃起的肉
棒,嘴裡流出了口水,「主人,奴婢想喝……喝您的聖水……」

  余新用手托起胯間的已全部勃起的龐然巨物,一股淡黃色的液體立刻呈放拋
物線落下,石冰蘭雙眼像是看到真的「聖水」一般,迎著水柱張大了口,努力地
盡量盛接下男人的尿液。

  接不下而漏出的尿液,更是順著下顎、脖頸向下流到了胸前、腹間。最後,
她更以又媚又享受的表情,用香舌舔了舔殘留在嘴邊的尿液。余新看著妻子虔誠
如佛徒一般的奴隸表現,再一次把肉棒捅進她的嘴中……

          ***************

  一天前,晚上十一點。

  這是一間老屋,四壁寥落,屋內除了一張床板外什麼都沒有,就連茅草屋頂
都漏著陽光。早就荒蕪的勝利農場如今只剩下了這間曾經的辦公室。過去兩天裡,
這間屋子裡有有了住客,他們正是余新和石冰蘭。

  涅原縣最後留在此地的幾百人幾乎都住在原來的合作農場勝利農場的周圍,
加之楊子雄的據點已被相關部門派人查封,因此這裡就成了余新和石冰蘭最後的
棲身之所。

  這兩天究竟是怎麼度過的,石冰蘭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記憶了。

  她大概只知道自己似乎完全成了余新的精壺,大小便是在地上隨便解決的,
近四十個小時內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塊床板,就算是吃壓縮餅乾也是由余新餵她
進食。

  除了吃喝、大小便和睡覺時間以外,余新的肉棒幾乎沒有離開過她的陰道片
刻,就算是睡覺時也身不得離開她的身體,兩人總是相擁而睡的。

  肉體與肉體無數次交纏合體,使得整間老屋都充滿了精液、淫水、汗味和其
它排泄物相混的氣味,蒸發出一陣刺鼻的烈臭,任何外人若在此時進入房中恐怕
都要立刻作嘔。

  一早決定來這裡時,余新就準備好了調教石冰蘭的各種工具,如今終於全部
用上。

  而現在,石冰蘭兩條修長的美腿正被倒吊在房樑上,上半身被反綁著,整個
人呈U形倒掛著,頭低腳高,被迫朝著地面挺胸,一雙驚心動魄的肥大乳房像兩
顆大椰子一樣掛在這棵美肉椰樹上,沉甸甸,晃悠悠,熱騰騰,引誘著男人最暴
虐的慾望。

  這個動作顯然讓石冰蘭難受之極,不斷嗚咽著搖擺香軀,卻只能把大奶子搖
擺出一陣陣炫目的乳波。

  余新拍拍石冰蘭痛苦的俏臉,說:「別急,好戲還在後面呢。」

  他拿起兩支蠟燭,把它們放在石冰蘭沉沉欲落的乳房下,每支蠟燭都對著一
只奶頭。打火機點燃了蠟燭,黃色的火苗「矗」地一下立起,火舌下流而殘忍地
舔著石冰蘭的乳房,令石冰蘭發出前所未有的淒厲慘叫,劇痛讓兩隻大肥香乳拼
命搖擺,蕩出海嘯般的淒艷乳浪。

  令人驚訝的,爆乳亂搖扇出的香風竟然把兩支蠟燭扇滅了。余新哈哈大笑,
說:「好,冰奴!果然是老子的大奶騷母狗,真爭氣!」

  他轉身又拿了兩根蠟燭,放在石冰蘭的碩乳下,說:「主人試試看你能扇掉
多少支蠟燭。」

  石冰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自己的主人滿意,用溫馴的口吻道:「只要主人
高興,多少只奴婢都會盡力的。」

  余新聽聞後大喜,點了四根蠟燭,被歹毒酷刑折磨的美肉主動搖動起胸前的
兩團美肉,不過這次的慘叫時間更長,她是花了更長時間才扇滅了蠟燭。當熄滅
的蠟燭冒起青煙時,石冰蘭的乳頭周圍已被燒得通紅。

  時間流逝,蠟燭的數量不斷增加,八根、十根、十二根……直到二十根,盡
興的余新才罷手。

 而此時石冰蘭兩隻原來白皙香嫩的超肥騷奶現在像煮熟的龍蝦一樣被燒得紅

  彤彤的,細嫩的皮膚腫脹開來,彷彿兩顆隨時都會爆炸的巨型肉彈一樣。

  余新趕緊把石冰蘭放心下,解開繩子,把隨行的燒傷藥和止血消炎藥給她敷
上去。然後,余新從一個小包裡又拿出一個紅色的狗項圈,「咱們到外面去,順
便看看月亮。」

  石冰蘭臉一紅,脖子往前伸去,余新粗魯的給她套上了熟悉的項圈,連拉帶
拽的往外走,石冰蘭不得不加快步伐跟上余新的腳步。

  路上一路蟬鳴,余新和石冰蘭誰也沒說話。二人走了有一段路,到了山坡上,
余新攬著石冰蘭看了會月亮,他們這才開始說話。

  「還記得你第一次脫光了站在我面前的時候嗎?」

  「奴婢記得,那時候您差點就把奴婢抓住呢……」

  石冰蘭笑著回憶起了一年以前自己為了抓住余新而犧牲的色相,那時自己感
到羞恥極了,然而在今天,這件事情已經淪為她討好取悅余新的笑料。

  「去尿尿去,主人賞你的。」

  石冰蘭聽命後,四下看了看,前面有處雜草比較少的地方,她小步跑過去,
抬起一隻腳,就開始放尿。余新則不緊不慢的跟過來,好像是在等母狗排泄的主
人,眼神平靜而耐心。

  石冰蘭尿完了,完了以後還抖了抖屁股,站起來又鑽到了余新懷裡。

  「現在還想不想抓老子進監獄了,啊?」

  石冰蘭往余新懷裡靠了靠,說:「主人,奴婢現在滿心都是您,不想了,再
也不想了。」

  余新聽了這話,似乎也動情了,摟著妻子開始接吻,親的嘖嘖響,一邊打她
的屁股:「你一個警察,被老子這個色魔操成這騷樣,戴上項圈就能牽出來,挺
著騷逼和大奶子就出來了,讓尿就尿,真是太他媽的賤了!」

  「只要主人能高興,奴婢做什麼都願意……」

  「去,到那棵樹上靠著,讓老子看看你騷逼淌水的樣子。把腿搬起來,站不
住了,就靠著樹。」

  石冰蘭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照著他的話作了,還用手左右拉開陰唇,好像
妓女一樣。果真如余新所言,她真的站不住了就往下坐。

  余新走過來,一下拉她起來,又親起來,一邊親,一邊架起一條腿,用手把
屁眼最大限度扒開。然後,他粗大的龜頭頂住了石冰蘭一張一合的肛門。

  初夜這裡被開苞時的恐怖至今還停留在腦海裡,她急忙驚慌失措的哀求,
「主人,騷洞的傷還沒……」

  「沒好個屁,老子就是要在這荒郊野嶺幹你的屁眼!」

  余新嗤之以鼻,用力一挺腰,堅硬的長矛頓時撐開了緊湊的後庭,緩緩杵進
了直腸中。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整個菊穴為自己徹底綻放了開來,就連肛
門四周的皺褶都慢慢消失了。

  石冰蘭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下山的,慾望一直在她的身體裡蒸騰著,咕嘟咕
嘟的冒著泡,淫穴一如既往的時刻淌著淫水。回了老屋,余新終於摸了進去,她
又開始嗯嗯的交換,「主人……操逼……操逼……屁眼……逼……」

  抱著妻子的余新用很輕但是很肯定的語氣說:「以後在外面叫我余新就行了,
你對我的這份忠心我很滿意。」

  夜幕已深,二人肉與欲的生活,靈與肉的相交再一次開始了,天地、日月、
時光在這遺忘之境彷彿都已顛倒得失去了一切規律……

          ***************

  今日下午三點,烈士陵園。

  密密麻麻的墓碑群中,有一個格外扎眼。嶄新的漢白玉墓碑,修繕一新的獨
亭,以及墓碑前垂首跪著的全裸女人,兩隻正在燃燒的香,都是它如此顯眼的原
因。

  在漢白玉的墓碑上,刻著【瞿衛紅、孫德富之墓——不肖女石冰蘭、女婿余
新敬上】這幾個字,旁邊還有簡單的生卒年月和籍貫介紹。

  「媽媽,小冰對不起您,讓您又搬了家,您和您的主人已經永遠融為一體了,
希望您在地上能繼續贖罪……」哽咽的語氣,從雙唇間輕輕吐露出來,瑩然的淚
光,久久凝視著母親的名字,包含著說不出的歉意和自責。

  一個男人從墓碑後走來,手裡拿著簡單的貢品和酒菜。他同樣跪在了墓碑前,
用平和的語氣道:「老孫頭,您現在和瞿衛紅算是永遠在一塊了,晚輩也算是圓
了您的心願了。」

  燒完了香,上過了簡單的供品和酒菜,掃墓儀式就結束了。一男一女卻沒有
急著離開墓碑。只見那全裸的女人俯身用舌頭舔舐著男人的腳趾,從左腳到右腳,
每個指頭都舔得無比認真。

  男人收了腳,女人立刻縮肩垂首,恢復了原來的姿態。男人又從口袋裡居高
臨下的掏出一沓照片,全都瞥到了地面上,說:「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母親伺候
老孫頭時的照片。」

  女人頭更低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地上的照片,有的照片是一個女人被鞭子打
時的痛苦表情,有的照片是同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把男根含在嘴裡的照片,還有的
照片是高高撅著屁股噴出屎尿的……

  「看完了嗎,看完了就給主人還回來。」

  女人用嘴一張張把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叼起,然後四肢著地爬到了男人身邊。

  男人從女人嘴裡拿過照片,取出一個打火機,點著了這一沓照片的一角,然
後把照片放在了墓碑前。

  黑白的照片很快就消失在了火光之中,女人臉上輕鬆了許多,低眉順目的向
那男人道:「主人,奴婢替賤母謝謝您,奴婢真的很感動,奴婢——」

  男人好像根本不在乎她說什麼,走到他身後踹一腳,隨即掰開了女人寫著
「威」字的臀瓣,把自己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異物捅進了女人因水分過多而反光
的陰戶,開始了劇烈而高速的抽插。女人撅著大屁股,兩條胳膊被男人抓住,低
垂的肥碩嫩乳激烈亂搖,淫浪的呻吟在空蕩蕩的陵園中迴響了許久才停息……

  陽光普照的山間此時已到太陽開始落山的時段,陵園門前的路已被簡單的清
理,停在一輛山地吉普車。

  墓碑前的男女轉身離開了墓碑,女人還是一絲不掛,男人妝容整齊,他們一
個昂著頭快步前行,另外一個則低著頭碎步跟隨,兩隻手自覺的背在背後,像是
古時的奴婢一般。

  二人上了那輛山地吉普車,車上路了。開過顛簸的山路,又拐了幾個彎道,
再穿過幾個隧道,進入了城市文明的區域,懸掛在高處的高速路牌上寫著「距離
省城還有98公里」。

  男人又大力踩了一腳油門,吉普車開得更快了,女人甚至都能聽見耳邊的風
聲,但他們卻都沒有注意到在加速的一瞬間,一輛與吉普車擦肩而過的掛著京V
特字號的黑色防彈車……
2016-4-24 1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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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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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第六十四章作者:vfgg2008

  今天是本人在色城貼文的整月,而本章也算是我八成原創的篇章,算是給各
位一直追看的讀者朋友們的一個特別禮物吧。

  但還是要宣佈一個遺憾的消息,本章結束後會停更一段時間,但絕對不會太
監的。之前手頭上堆積了很多工作得先集中處理一下,同時這次停更也是休整一
下。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本作的閱讀量不高,我總結和檢討了一些問題,並作出
了改進,就是這一章了。希望讀者們能多留言,多討論,我會一一查看,集群力
才能更寫好文,本作不想寫成單純的調教虐待或者說是手槍文,這是我對本作的
底線要求。

  另外,為了紀念貼文整月,今天放出正傳的某個片段試讀,以此證明確實有
正傳存在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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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光榮革命】片段試讀:

  『都結束了。』我眼前的男人瞬間變成灰燼,隨風飄走了,只剩下一襲風衣。
這是戰前產的東西,從成色看,放到現在也算得上是上品。

  這個時代是灰色的,沒有一絲亮色,無窮盡的戰爭帶走了太多男人,剩下的
女人們躲在防空洞裡,吃飯,睡覺,結婚,生子,我們這一代人被稱之為『後末
日世代』,被認為是人類的未來。

  哪有什麼未來?抬頭看看永遠都籠罩在陰霾下的灰色天空,離開大城市不出
一百米就能看到的白骨山,還有那些再也無法豐收的荒地,那些坐在城市裡的女
人們,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

  他死了,這個男人像平常人一樣死了,死得時候甚至還向我求饒,歷史中的
記載可不是這樣的,足以見得我們人類所謂的歷史是一件多麼不可信的東西。時
代進步的好處就是他再也不會復活,再也沒有下一次。

  關於過去,我一直很是好奇。許多人宣稱他們做過時間旅行,還說得頭頭是
道,可為什麼這些人沒有一個跳出來,阻止末日降臨。

  在一間廢棄的圖書管理,我讀過不少紙質書籍,難以想像那個年代人類還有
樹木可以奢侈使用已寫在歷史中的紙漿技術,有本書很老舊了,紙張脆的吹彈可
破,翻看的時候得倍加小心。我記得書中有一頁寫到,『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
最壞的年代。』今天,這句話該改一改了,這是最壞的年代,也是更壞的年代。
死了的人早已解脫,活著的人苟延殘喘,虛幻的和平脆弱不堪,戰爭再次一觸即
發,沒有最壞,只要更壞。

  我來到這個所謂戰後恢復最快,人口最多的區域中心城市,四目所及只有絕
望,老人們被認為是無用之人,按照年齡和健康狀況由所謂的政府進行『人道』
的生命再循環處理,極低的生育率下每個新生兒都被限定了用途,男人們無所事
事領著存續金,只是因為他們身上長著那根醜陋不堪的陽具,而女人們自以為領
導一切,實際上呢,只有一個女人領導一切,其餘的女人跟她們的祖祖輩輩做著
一樣的事情,生兒育女,維持家庭。

  工作?過去那個男女平等,人人工作的年代早就沒了,不是因為過去人樂觀
預計的那樣,而是人都死光了,也就不要什麼工業生產了,自然也沒有工作了。
至於現在那些所謂的戰後重建,簡直就是笑話。這裡的女人們把過去人用來玩樂
的地方當做大禮堂,還自詡為『世界最大』,如果那些古書上寫的都是真的,她
們的愚蠢才是『世界最大』。

  我有幸出生在戰爭歲月,經歷了這短暫的和平,現在就要在一次經歷戰爭。

  『戰爭就是和平。』我記得有本叫《1984》的書裡這樣寫道。戰爭就是和平,
從來就沒有和平,至少在我所能經歷的這個時代,這就是真理。

  那個死了的男人會怎麼想,據說他活了很久,見過戰前的世界,據說像我們
這類人,他是最早的先祖之一。又是騙人的鬼話,先祖就是這樣卑鄙下流的人嗎?

  這個男人的灰燼已被風吹的完全不可見了,我該走了,她們還在等著我,而
我還有自己的任務。

  『沒有結束,永遠都不會結束,直到你們向我俯首稱臣。』什麼,他又活過
來了?他在哪,我為什麼看不到他,這聲音到處都是。

  『結束即是開始,開始即是結束。我總會回來,未來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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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人間天堂

  夜色籠罩了F 市,街燈、車燈、霓虹燈點亮了這個城市的每一條大街小巷。

  距離市政府僅一牆之隔的江寧路上,矗立著一個高大的仿羅馬式建築,大理
石立柱、鎏金浮雕、西式噴泉,所有的一切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美得
不可方物。

  在此建築物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立著一道用五彩霓虹燈點亮的迎客門,門的最
高處掛一個圓凌型銅牌,銅牌上的圖案很是奇特,乍一看是兩張人臉,可多看幾
遍,又隱約能看出這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銅牌之下則用藍燈點亮了「人間天
堂」以及「Paradise」的中英文招牌。

  這裡正是傳說中的【人間天堂】夜總會。多年來,這間夜總會憑借其無比強
大的後台在數次整治賣淫活動中屹立不倒,是反而越來越興盛,早已變成F 市聞
名全國的招牌「景點」之一。

  這裡的賣春女們皆是高學歷高素質的各式美女,她們下了床能跟客人談天論
地,上了床能用最專業的服務滿足客人的任何需求,因而此處是全國乃至全世界
男人們心中名副其實的「天堂」。

  同時,這裡也是個銷金窟。聞名而來的人們在此地投擲千金,不少人甚至為
了能縱情聲色而傾家蕩產,淪落街頭。當然,這裡的客人們最主要的來源還是那
些不能講出名字的人,正如它的後台一樣神秘而強大。

  在繽紛的霓虹燈下,一輛加長豪華林肯車緩緩駛來,停在了迎客門內的室外
停車場中。車身光滑如鏡,還沒有掛牌,一看就知道是剛買還不到一周的新車。

  車門打開,四個虎背熊腰的保鏢簇擁著兩個男人下了車,其中一個身材魁梧,
一臉橫肉,另外一個面容則較為和緩,年紀也比一臉橫肉輕得多。只看他們朝著
建築物入口的方向走去,四個保鏢則守在車前等候。

  「歡迎您的光臨,尊貴的客人!」

  輝煌華麗的大堂門廳兩側各站著一排迎賓美女,個頭差不多一樣高,身材高
挑,婀娜多姿穿著花團錦簇的緊身長擺禮裙,彷彿迪士尼童話中的高貴公主。

  美女們個個如花似玉,眼睛水靈靈。

  兩個男人從當中邁步穿過,美女笑靨如花露出貝齒鞠躬行禮,顯然平時訓練
有素讓男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美女彎腰保持著特定的角度,恰好將裙領下一片
脹鼓鼓的雪乳袒露到極限,一臉橫肉貪婪地緊盯著一片片白花花的酥軟饅頭,像
在莫斯科紅場上檢驗女兵隊列的最高首領,居高臨下看個透徹,一個也不放過。

  而那年輕男人卻不目斜視,似乎是刻意在躲開這些明晃晃的肉球,可不時瞥
向左右的餘光還是暴露了他男人好色的一面。

  這時,大堂的值班經理含笑迎了過去,「葉哥,您來了。」值班經理親熱地
拍著一臉橫肉親熱地拍著一臉橫肉的肩膀,顯然彼此認識已久,「這位是?」

  一臉橫肉嘿嘿一笑,「小楊,這是陳宇,我新認的弟兄,今晚帶他來玩玩。

  阿宇啊,這是小楊,楊經理可是這兒的萬事通,以後你自己來就找他,包你
玩爽。「

  葉老大向楊經理介紹了化名為「陳宇」的王宇,又向王宇介紹了他熟識的楊
經理。

  楊經理大打量了一會兒王宇,識人無數的楊經理對這位被葉老大稱為弟兄的
年輕人的判斷就是毫無城府,對這個地方的厭惡和對自己的不屑全都寫在臉上。

  這樣的正派人怎麼會和葉老大稱兄道弟?

  不管怎麼樣,就憑葉老大對他的態度上,楊經理認為此人是自己潛在的客戶。

  於是,他還是恭恭敬敬地給王宇打了個招呼,腰還微微鞠下,「宇哥,以後
在這裡玩有什麼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只管說,小楊包您玩爽咯!」

  王宇對此類小人向來不感興趣,應承了一句話,「行,有事找你就是了。」

  葉老大輕車熟路,直接點了人,「小楊啊,把水蘭給我叫來,這騷貨有一陣
子沒操了,弄她逼裡到處是水。」

  聞言,楊經理拿起對講機道:「87號,87號,到大廳來。」說完又知趣的湊
到了葉老大身後。

  不到三分鐘,一個穿著透明薄紗裝的女人翩翩而來,她梨花醉人,面對葉老
大深鞠一躬,甜聲說:「謝謝葉哥給曉麗賞臉。」美色就在眼前,食色性也,處
於本能王宇還是看了看這個自稱曉麗的女人,她身條勻稱小蠻腰盈盈一握,五官
精緻臉廓線條柔美,手指芊芊膚白肌嫩,算得上是美女了,可就是濃妝艷抹,一
臉風塵,心中的厭惡感翻上來,他很快就把視線移開了。

  葉老大自己選完人,大咧咧地對王宇說:「怎麼,站這兒的婊子你不挑一個?」

  王宇今天本來就是被葉老大強拉來的,這種娛樂場所他之前可從來沒來過,
今天從進門到現在不到十分鐘,他對這種地方的厭惡就又增加了十倍。而且,這
個所謂的人間天堂還是他從前做刑警時一直想要打掉的罪惡之地。

  這種矛盾的心情自他入伙孫家幫,成為葉老大的左膀右臂後就愈加的強烈。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同多年來的信仰相違背,多年前他離開自己的家庭,就
是為了棄暗投明,如今再度落入黑暗的深淵,哪怕是爬到這個位子,成為和葉老
大平起平坐的大哥人物,他每天也只能感到痛苦,絲毫沒有任何成就和快感可言。

  事實上,在他成功除掉色魔,報復完石冰蘭之前,還有個目標可以支撐他違
背良心做那些違法的勾當,可如今色魔郭永坤已死,石冰蘭嫁給了本市的富豪余
新,他徹底沒了目標,也就失去了動力。

  但事到如今,他想走也走不了了,他已經和這個犯罪集團的利益捆綁在了一
起,是他提供的警局內部資料讓所謂的「孫家幫」東山再起,是這個曾經他通緝
的罪犯,人稱葉老大的葉建軍在背後支持他做所謂的「幫主」,從而利用自己垂
簾聽政。

  他無法離開黑暗,又心向光明,這樣的處境恰如多年前,可這一次他面對的
人卻不是上一次那個人,他不能再一次逃跑,他知道如果他做出任何違背葉老大
意願的事情,他這個「幫主」立刻就會暴屍街頭。

  愣了半響,他急忙說:「葉哥,到裡面我再挑吧。」

  葉老大一聽,哈哈大笑,一臉色相,用戲謔的語氣對王宇說:「你小子,整
天在你哥面前一副正人君子,沒想到來這兒還是暴露了真面目!行,這兒什麼女
人沒有,待會叫你一個個挑。」

  說著,葉老大從兜裡摸出張鉑金卡說:「看看,這可是老哥專門給你準備的。

  你以為這地方有錢就能進?我告訴你,阿宇。像這種級別的窯子,沒有這張
卡有錢也進不來,今天晚上你的錢老哥掏,你小子隨便玩!「

  王宇推脫不得,只好跟著葉老大和前面領路的曉麗,到了迎賓台前。葉老大
又掏出銀行卡,往穿著標緻OL裝的女郎眼前一瞥,「趕緊的,先給我弟兄充上十
萬塊。」

  那女郎頭也不抬,拿起銀行卡很快刷了錢,兩隻手恭敬地遞到了葉老大眼前,
葉老大看見一下火了,「你他媽的耳朵聾了是不是,給我弟兄!」

  那女郎連忙認錯,又恭敬地送到了王宇臉前,王宇尷尬的接過卡,對那女郎
低聲說:「謝謝你,小姐。剛才的事情我給你道歉,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

  這女郎聽見他的話一臉驚訝,來這兒的男人都是衣冠禽獸臭流氓,她見慣不
怪了。今天竟然見了一個會對女人抱歉的男人,這還是她在這兒工作兩年多頭一
回見。

  而葉老大顯然不滿意王宇剛才的道歉行為,畢竟那是他幹的事情,一把將王
宇從迎賓台拉走,一邊走一邊對王宇教育道:「阿宇啊!老哥說你多少回了,你
這小子就是他媽的對女人太心軟!就上次那個女人,你不讓老哥操老哥認。結果
呢?到手的鴨子給你飛了!」

  「女人嘛,一是用來玩,玩得好了就可以養在家裡寵著繼續玩,玩不好了就
扔了了事。今天老哥就要治好你小子的幼稚病,什麼狗屁愛情有錢有權能買得春
光燦爛桃花開,美女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是千古不變的硬道理。」

  王宇沉默,他不想回憶起任何關於那次綁架石冰蘭的事情。一路上只是聽葉
老大自以為是的「教育」自己所謂如何玩女人的道理。

  「……老哥今天帶你小子來這兒,就是給你吃藥,讓你好好洩洩火,配上個
七八種猛藥,生煎文火慢熬就能治病除根,讓女人在面前像條哈巴狗一樣聽話,
哈哈!」

  曉麗一路上聽著葉老大的「高論」,心裡早就笑開了花。心想這大老粗算是
號人物,又經常給這裡送錢,他們才把他敬著,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成女
人專家了。

  可是在表面上,她卻裊裊乖順溫柔,兩條美腿走著一字步,美臀左右扭動媚
態十足。

  說著說著,見王宇沒有任何回應,葉老大也不說了。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前
面帶路的曉麗身上。目視曉麗走路的媚態,心癢癢的手不老實了,祿山之爪在曉
麗高翹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嘿嘿笑著說:「曉麗啊,老子才幾天沒見你這騷貨,
你這屁股咋又大了些,這兩天被哪個男人搞了啊?」

  像這樣在其他工作場合算標準性騷擾的行為,放在客人全是狼的【人間天堂
】實在算不得什麼,只見曉麗回眸一笑百媚生,調笑道:「哪有啊,葉哥,還不
是被你操大了嘛!你看你老不來,妹妹逼裡流水都沒人來弄。」

  葉老大聽了這話,樂的笑個不停,一直到安檢門才停下來。

  穿過一個保安森嚴守衛的安檢門,他們進到內堂,只見裡頭是個環形圓頂的
大廳,四周圍繞著七八部觀光電梯直通往上樓層,大廳裡裝潢更加華麗,教堂一
樣琺琅彩格窗,穹頂下有噴泉假山盆景植物,一張張獨立的餐桌,周圍陳列自助
餐式的美食,茶點瓜果酒水琳琅滿目,任賓客盡情取食享用。

  葉老大和王宇在此處隨便吃了點東西,茗茶稍坐休息,曉麗則去為她們準備
挑選的「貨物」。曉麗走後,二人很快聊起了孫家幫幫內的事情。

  最先是葉老大起的頭,「有個事情你這幾天得注意。那個死小子現在蠢蠢欲
動要回國,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就是個不成器的廢物,吃喝玩樂在行,搞其他的
就是白癡。我看就該派人到美國去搞死他。他死了對你,對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
害的。」

  王宇遲疑了一陣,搖了搖頭,說:「葉哥,我看你還是多慮了。那小子你也
說了,就是個廢物,何況他現在被全國通緝,還敢回國?何況他沒了老爹給的錢,
在美國能浪蕩幾天,我估計再等過幾個月,不用咱們動手自己就死在美國了。」

  葉老大雖然是個粗人,但也是粗中有細,他把王宇的話在腦子裡過了幾遍,
眼球轉了三圈,改了主意說:「你講的有道理,乾脆就讓那小子自生自滅算了。

  不過你的位子要穩固,咱們還是得接個大單子,用錢把那些宵小之輩的嘴給
堵上。「

  他剛說完,王宇還想接話,曉麗就踏著高跟鞋蹬蹬的回來了。他見王宇欲言
又止,拍了拍王宇的背,大咧咧地說道:「今晚是帶你放鬆心情,不談公事了,
以後再說。」

  一行三人乘上了觀光電梯。在電梯中,葉老大給曉麗了個眼色,曉麗會意,
微笑著對王宇說:「宇哥,您怎麼都不問問咱們要去哪啊?」

  王宇只好禮貌性的詢問了去向,這下可打開了曉麗的話匣子,她開始滔滔不
絕地介紹起來。

  「宇哥,您手裡拿的可是鉑金卡,可以直接上三層的尊貴廳,一般來天堂玩
的客人手裡的金卡可是只能在一層的舞廳和二層的KTV 、桑拿房裡玩。咱們現在
去的就是尊貴廳,尊貴廳裡多了大廳演藝和博彩娛樂。天堂最高級的卡是鑽石卡,
每次消費最低二十萬,可以到四層私人會所去享受至尊體驗,那裡啊只有您想不
到,沒有我們的姐妹做不到的事情,在那裡玩過的客人可都是再也下不來了。偷
偷告訴您,天堂對外營業的只有四層,但其實我們還有第五層,至於第五層是什
麼,這我也不知道,公司從來不告訴我們。」

  曉麗說的唾沫星子亂飛,王宇也懶得擦臉,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自己一個人
回家睡覺去,什麼尊貴廳,什麼至尊體驗,什麼五層的秘密,他一點都沒有興趣。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地方,為什麼女人們都可以自願把
自己物化成商品,為什麼愛情在這些嫖客眼裡什麼都不是。

  可是,他現在在做的事情,不就是給這種場所提供女人,提供毒品嗎,他又
有什麼資格指責葉老大呢?

  雖然王宇無話,但葉老大可被曉麗的話給激發了興趣,「騷貨,我來那麼多
回你怎麼沒告訴我還有第五層,是不是看我弟兄人又高又帥,對他動了心思了啊!

  我可告訴你啊,我的這位小兄弟,人家可還是……「

  「還是什麼嘛,葉哥!你快說嘛!」

  葉老大頓了頓,裝腔作勢道:「正人君子,我的這位弟兄可是正人君子,我
就沒見過他好女色,所以怎麼會搶我選好的貨呢,你說是吧,阿宇?」

  王宇臉有些紅,他以為自己的秘密被葉老大知道了,等到葉老大說完,他才
緩了一口氣,故作鎮靜的說:「葉哥你放心吧,你的女人不是我的菜。」

  像曉麗這樣見過太多男人的風塵女一下子就看穿了王宇想要隱藏的秘密,偷
笑了一聲,她估計這小子不僅是所謂的正人君子,還是從來沒破處的正人君子呢,
因為他剛才那種害羞又故作鎮靜的模樣,就跟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模一樣。

  然而,作為一個職業的賣春女,她是不會點破的,畢竟顧客是上帝嘛!

  在三人的談話間,電梯直達三層,門一開,強烈刺激的音樂衝擊過來,只見
空闊的大廳中央有個環形T 台,橋接著後端表演舞台,燈光閃爍,輕煙霧騰騰好
似天宮瓊台玉宇,台下四周站滿了一排排服裝各異的麗質美女。

  香風撲面襲來,葉老大得意洋洋地看著王宇說:「怎麼樣,老弟。這就是哥
哥為你開的藥,只要你願意,今晚就是帶走五個,十個都可以!」

  對異性本能的渴求令王宇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往前看去。眼前的畫面真
可稱得上是花花世界,仙女下凡美如雲,一片片柔臂玉腿,香鬃摩挲。

  風情各異的女人呈隊列站著,柔臂扶腰美腿斜跨向前,姿態媚惑,笑盈盈,
攝神勾魂的電眼齊齊望過來,她們按照排的方式站著,每一排的衣裝都不同,但
個個都妖嬈美艷各領風騷。

  在這些女人當中,有穿著性感吊帶裙半透真空內露蕾絲小T 內褲;有三點式

  大面積露膚的沙灘泳裝;高貴明艷緊身長裙晚禮服;還有誘惑內衣吊帶黑絲網襪;

  皮質緊身超短裙;明艷的兔女郎裙裝;高校女學生清涼裙裝;蕾絲女僕乖巧裝;

  風騷的廚娘;低胸露腿的婚紗短裙……

  一眼望過去數不清一排排共有多少式樣的裝扮,王宇只覺得眼花繚亂看得頭
暈,曉麗見王宇愣站著不動,甜笑出聲提醒道:「宇哥,這兒有三百多個佳麗,
您可以隨便看,隨便摸,什麼時候找到中意的了,牽著佳麗的手走就是了,她會
一整晚都伺候您的。」

  這時,葉老大也幫腔說:「別光站著看啊,走進去選一個你喜歡的,這裡面
哪個女人不比你以前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哦,對了,就是報紙上說過的什麼孟璇
要強一百倍,活好人漂亮,還聽話,任打任罵,想怎麼玩怎麼玩。」王宇再次被
戳中了心痛之處,踏著不知所謂的步子離葉老大遠了些。孟璇這個名字是他一輩
子的痛,這個女人愛過自己,甚至為了自己主動對色魔投懷送抱,可最終他們還
是曲終人散。

  他還記得分手那天,孟璇對自己說過的話,她說:「我愛你,但你不愛我,
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阿宇,你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
石姐。你的身體在我這裡,可你的心永遠不在我這裡。無論色魔死了還是活著,
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的。從前我害怕你離開,做了許多錯事。但現在我長大了,
我放你走,我也放了自己,我們都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王宇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著眼前的一個個像擺在貨架上的風塵女子,忽然覺
得很可憐她們,每個女人臉上都一副無比滿足的樣子,她們對自己的命運已經麻
木了,她們甚至還自以為在這裡接客是高級貨。

  他還注意到除了自己還有一些人三三兩兩漫步走在美女群中甄選著,近距離
地衝著女人左看右瞧上下打量,好像逛超市購物在貨架上挑挑揀揀,發現鍾意的
抬手一指,女人隨即出列,笑盈盈地鞠躬離開大廳先去包間等候。

  「小子,你趕緊的呀!老哥的雞巴都硬了,就是個女人嘛!」

  不遠處傳來了葉老大催促的聲音,王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胯間,平平的沒有
任何反應,他微微搖了搖頭,想著來都來了,既然也做不了什麼實際的事情,那
就當是逢場作戲,隨便挑一個看得順眼的給葉老大交差吧!

  他又走了幾步,忽然看見前面站了一排全是高挑個兒穿著高仿各國警察的制
服的女人,而在這一排「警察」當中,王宇看見了一張與石冰蘭有幾分神似的面
孔!

  他急忙走近前去,對那名「石冰蘭」仔細端詳起來,她的秀髮高挽,戴著女
式警帽,臉上的濃妝雖然遮蓋了原來的面目,但從眉宇間似乎有幾分石冰蘭過去
的精神氣,最重要的是她的胸部也跟石冰蘭一樣豐滿挺立。王宇彷彿看到了過去
她所敬仰所崇拜的女刑警隊長,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綻放了笑容。

  只不過當王宇把視線轉到這女人的全身時,這個假的石冰蘭身上的穿著打扮
還是戳破了幻覺。

  身上穿著的所謂警服要比真正的警服輕薄許多,外套之下也沒穿襯衣,扣子
只繫了一半,完全暴露出黑色的性感乳罩,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人造的大胸還在
拚命擠著乳溝,圓潤飽滿的乳房幾乎幾乎撐脫紐扣。警裙更是短到不可直視,裙
子下面就是一圈黑絲襪的蕾絲邊,玉足穿著漆亮的高跟單鞋。

  ——算了,就她吧。哪怕把她當成過去的石隊長聊聊天也算是沒白來一趟。

  葉老大遠遠望見王宇好像是看定了,急匆匆地走過去,打眼一望,猛地拍了
拍王宇的後背,「你小子!眼光真是高的可以呀,選了個大奶女警。誒,你還別
說,這婊子跟害死老幫主的石大奶還有幾分相似。」

  王宇驚覺葉老大來了,扭過頭一看,卻是曉麗用溫柔的眼光看著她,「宇哥,
我說您怎麼半天都沒主意,原來是有備而來。水蘭可是天堂業績最好的幾個姑娘
之一呢,一般客人來了都把她叫小警花,她呀……」

  「行了,別說了。」王宇冷冷道,哪怕只是個風塵女,哪怕這個風塵女跟自
己心中敬愛的石隊長只是相似,他也不准有人這樣侮辱石隊長。

  「好嘛!宇哥不讓說就不說了。葉哥,咱們趕緊走吧,包房都開了。」

  葉老大受不了女人撒嬌,伸出手就往曉麗的裙子裡摸,空空如也沒有內褲遮
擋的陰戶裡果然濕透,他高興得一把摟住了曉麗,「騷貨,看把你急得,這就走,
小子,你也趕緊的啊……」

  「嗨喲……這小妞正點。」

  他剛準備走,一個聲音大刺刺橫過來。一個男人指著著水蘭說:「這個妞我
要了。」男人衣裝風騷,左耳垂上嵌著一顆閃亮的鑽石耳釘,不客氣地伸手過來
拉這個大奶俏女警。

  王宇一看本想爭一爭,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反正是假的爭來又有
何用?誰知葉老大不依不饒,眼疾手快截住耳釘男,一下抓住他的手腕,惡語說:
「這婊子是我弟兄先看上的,你若是識相,就趕緊滾!」

  耳釘男眼珠一橫,張口就罵:「你媽,哪來的傻叉,她腦門上寫著你的名字?

  老子要……啊……「

  他的話忽然轉為痛呼。

  原來是葉老大手掌發勁收縮勒緊耳釘男的手腕,他的指力彪悍,空手能捏碎
核桃,普通人禁不住他發力一捏。

  葉老大冷笑問:「現在看清楚了沒,這婊子臉上寫著我弟兄的名字沒有?」

  耳釘男痛的齜牙咧嘴,連連點頭說:「有,有的……」

  耳釘男狼狽逃竄後,葉老大親自把水蘭拉下來,交到了王宇手上,「阿宇,
記住了。自己的東西永遠都不能讓給別人,尤其是女人。老哥在包房等你。」

  葉老大得意笑著,手攬著曉麗的小蠻腰走了。

  水蘭輕捏了還在發愣的王宇的手掌,媚眼如絲道:「謝謝宇哥賞臉,您先去
看表演,還是直接進房間啊?」

  「額……看表演吧。」

  王宇自然不知道水蘭口中的表演指的是什麼,或者說只知道是什麼性質,而
不知道是何形式。他選擇看表演的原因也不是真的嗜好此類色情表演,而是心中
的難言之隱迫使他如此選擇,他可不想讓一個風塵女子知道自己心底深出埋藏的
秘密。

  水蘭見狀,吐出香舌在紅唇上轉動一圈,然後主動挎上了王宇的胳膊,拉著
他款款而去,走在路上俯身湊王宇耳邊,悄聲說:「宇哥,晚上讓水蘭好好伺候
您。我呀,有好多種方法讓您開心。」

  王宇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不想接話,十分後悔今晚來此地,他甚至還半推半
就的選了小姐,這水蘭的所作所為跟他敬愛的石隊長怎麼會是一個人,還沒干什
麼,他就已經後悔了,這是在侮辱石隊長,還是自己侮辱了石隊長。

  水蘭察言觀色,閉了嘴,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段時間,還在路不長,很快就
到了葉老大的包間之內。

  這花花世界的包房跟尋常的夜總會有些不一樣,除了有K 歌廳、獨立的小舞
池和洗手間,相臨演藝大廳的牆上還嵌著一面玻璃幕牆,茶色的單向鏡面玻璃,
從外面看不清包房,但從房間裡卻清清楚楚看到大廳的情形,環形T 台和幕牆玻
璃相隔,地燈閃爍,美輪美奐。

  葉老大和曉麗早就在裡面喝起了酒,王宇被水蘭拉著做到了二人旁邊,葉老
大看見一臉拘謹的王宇,「宇哥來了啊,來來來,曉麗給宇哥拿酒,點歌。」

  曉麗照葉老大的話打開了點歌台,通知了後台再送些酒水,再度坐回葉老大
身邊時,葉老大已經跟剛才進來的水蘭打得火熱。只看他嘴裡吐露粗俗下流之語,
輕薄著水蘭,祿山之爪一隻往水蘭的根部摸去,一隻則伸進了警服敞開的胸口裡
隔著性感的黑色乳罩揉捏起水蘭的豐乳來。

  曉麗低頭看了看自己透明工服內略微有些下垂的乳房和發黑的乳頭,心想那
水蘭穿得比她多,卻因那身警察制服對男人誘惑更大,嫉妒心起,乾脆脫了那層
薄紗,轉頭望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王宇。

  不知為何,曉麗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他正人
君子的模樣不是裝出來的,那種處男般的羞澀,還有渾身散發出的與這個淫窩格
格不入的謙謙君子之風,都使閱男無數的她陪感新鮮。

  這種新鮮感促使她跪在了地毯上為王宇倒了一杯酒,像個野性的小貓咪,奶
子暴露在外,兩個半球擠在一起深如馬裡亞納萬米海溝,這可是她吸引男人的絕
殺動作。

  「宇哥,您喝杯酒嘛!」

  「去葉哥那邊,我不需要你們的服務。」

  王宇聽見聲音,低頭接過了酒杯,一口飲盡,卻對她這般誘惑無動於衷,她
甚至偷偷瞄了一眼那塊,竟沒有一點反應,可葉老大一隻眼睛望見了這情景,又
把水蘭扔在了一邊,色迷迷望了過來,「呵呵,婊子又賣騷了。」

  曉麗對男人的輕薄之語毫不在意,不覺半點侮辱,反而挺直蠻腰將上半身春
光盡顯,美胸傲然聳立。葉老大立馬就一隻手一個的摸了個滿手酥軟。

  「葉哥,您先喝酒嘛,今晚曉麗隨便您玩。」曉麗倒滿酒杯抬了敬葉老大。

  葉老大恣意撫弄她一番後,才戀戀不捨抬酒一飲而盡。風流慣了的他見了曉
麗這樣動人的媚態,不願離開了膩她身邊揩油,直到發嗲的水蘭不依不饒地將他
拉回沙發上,曉麗也乖巧的被葉老大攬在身邊。

  左擁右抱的葉老大鶯鶯燕燕在懷暢飲,興致高烈,與其形成劇烈反差的是孤
身一人的王宇。他一個人不停地喝著悶酒,一杯下肚,再來一杯,喝得臉起紅暈,
可還是不停手,借酒消愁之意明顯,除此外還有灌醉自己,以求早點解脫的心思。

  葉老大有美女做陪,哪裡還顧得上他這個弟兄,只看曉麗從果盤裡拿了一根
香蕉,撥開香蕉皮,把一頭含在嘴裡,朝水蘭給了個眼色,水蘭也張開嘴把另外
一口含在嘴裡。

  兩個美女像是舔弄男人肉棒一樣,開始一點點用舌頭舔吃起來,一邊吃還一
邊發出甜美的哼聲,這般帶著強烈性意味的動作讓葉老大看的是哈哈大笑,直誇
二女是「賣逼兩姐妹」。

  王宇和葉老大喝過幾巡酒,眼前的演藝大廳燈光閃動,表演正式開始了。隔
著單向玻璃望出去,只見大廳中央的一排排風塵女子依次走上環形T 台,邊走邊
舞動著,繞場巡迴一圈。

  到每個包房櫥窗前,她們停留一下衝著裡面舞動風情,扭著蠻腰玉臂撫摸粉
腿。她們雖然看不見包房內景,但知道玻璃後坐著虎視眈眈的男人,皆是賣力展
示嬌軀,誘惑十足。有的甚至貼緊玻璃摩擦著胸乳和下體,做出各種風騷不堪的
姿態。

  曉麗心不死,又對著王宇說:「宇哥,您可以看看外面的姐妹,喜歡誰了,
還可以叫她進來。」

  王宇似乎有點醉了,終於正眼看了她一眼,「去把冰蘭叫過來,我要帶她走,
不看狗屁表演了。」

  曉麗盈笑著點了頭,轉過去馬上變臉,心想這男人總算在酒精的作用下現了
真身,一顆心算是被水蘭這騷貨給勾走了,難怪剛才對自己態度那麼差。

  走到跟前,她瞧見水蘭正跪在葉老大身旁,餵他吃瓜果、喝酒,害怕這騷狐
狸要搶了自己的生意,逕直跪到了葉老大的兩腿之間。果不其然,這色鬼的肉棒
早就一柱擎天了,她狐媚一笑,伸出修長的玉指,隔著褲子摸到了男人的胯間。

  「葉哥,您今晚不是點名讓曉麗來挨操嘛,水蘭妹妹今晚還有客人呢!」她
露出一副迷醉的神色,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已經為男人解下了皮帶,嘴上的動也
沒聽,朝著在一旁的王宇努努嘴。

  葉老大笑說:「看把你急得,走去操你的逼。這個小婊子跟我弟兄走。」說
完,一把脫了褲子,一根直挺挺的男根矗立著,拉著她就往包間裡的小舞池走。

  上半身一絲不掛,下半身沒穿內褲只有一條透明圍裙的曉麗一臉媚笑的跟著
葉老大走了,而警服已經被葉老大玩弄得很是凌亂的水蘭則坐到了王宇身邊。

  王宇見她來了,為水蘭穿好了警服,問她說:「這裡什麼地方安靜些,我不
喜歡這麼吵的環境。」

  水蘭嗤嗤笑說:「宇哥,您格調可真高雅啊!您稍等晚一些,還有許多精彩
節目呢,天堂酒店在二樓,我一會兒帶您去,保證安靜。」

  在他們說話間,從舞池那邊傳來了男女交歡的聲音,啪啪啪響徹房間。王宇
在這種紙醉金迷又無比吵雜的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立馬說:「現在就去,
節目不看了。」

  客人的話就是命令,水蘭扭過頭看了看舞池那邊,只見曉麗不小心被撞了個
踉蹌跌出舞池,在包房地上赤條條滾了一圈,又翹著美臀爬進舞池繼續戰鬥。—
—賤貨,是條狗給你錢都能上你吧!

  女人和女人之間從來沒有什麼友誼,在這種場合以姐妹相稱的她們就更是如
此。

  水蘭自己雖然客人多,但小費給的都不高,而且扮成女警總是又挨打又挨罵
的,下了工累的渾身難受。而曉麗就不同了,她簡直就是專門用來勾引男人的騷
狐狸,很多客人來了點名叫她,而且那些常客還都是達官貴人,出手闊綽,賺錢
比自己容易多了。

  王宇和水蘭想離開這裡的理由雖然不同,但也算是心思想到一起了。二人牽
著手起身離開,進了電梯。電梯上二人無話,水蘭卻開始仔細審視今天選了自己
的這個男人。

  從他剛才在包間的表現看,此人不像是好色之徒,可既然他不是好色之徒,
又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他能在三樓消費,說明其身份絕不簡單,看到自己的一
瞬間,眼睛裡也確實閃過喜色。她的客人多半是抱著干一干以前那個第一警花的
目的,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是這樣呢?不像是,因為他眸子的喜色不是好色,而是
對女人的愛。

  下了電梯,水蘭像情人一樣靠在王宇肩膀上,柔聲問:「宇哥,您為什麼選
我啊,是因為以前那個老是上電視的石大……石警官嗎?」

  王宇沉默了半天,吐出一句答非所問的話來:「你不要叫我宇哥了,叫我阿
宇。我今晚也不叫你水蘭,叫你隊長。額,算了,我們還是用你我相稱吧,你看
這樣行不行?」

  水蘭聽他這樣說,先是點頭同意了,客人叫自己什麼怎麼高興怎麼來,她是
無所謂的。只不過從王宇的話裡面她聽出了一些端倪來。「阿宇」是個親暱的稱
呼,「隊長」肯定是指石大奶以前刑警隊隊長的職務。

  莫非,此人是刑警總局裡某個愛慕石大奶的男警察嗎?不像是,至少他現在
肯定不是了,也不一定,說不定他是臥底呢。水蘭為了能更好的扮成女警,滿足
各類心理變態的嫖客,可是學習了不少「專業知識」,這種戲碼她是知道的。

  無論怎麼樣,反正今晚的錢是賺到手了。這個男人看著也不像是個變態,她
應該可以應付得來。一路想著,他們二人進了房間。

  一進去,水蘭就開始職業習慣的解扣子,準備脫光衣服去浴室洗澡,不料卻
被王宇阻止,「你不要脫衣服,我也不需要你陪我睡覺,跟我在這兒聊聊天就行。

  該給你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這……這種事情你會吧?「

  「宇……阿宇,看你說的,你想聊什麼,聊多久我都願意陪你。」

  水蘭聽見這話心裡頓時就樂開了花。昨晚一個老頭折磨她到了半夜,今晚竟
碰上了這樣的主,動動嘴就能輕鬆賺上兩萬塊,簡直跟白送的一樣,態度自然熱
情又溫柔。

  王宇愣了一下,找到燒水壺到衛生間灌滿了水,燒上了水,這才做回椅子,
朝坐在床上的水蘭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你嗎?」

  水蘭眼球一轉,微笑說:「我要是說真話,你不會再生氣吧?」

  王宇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就看你剛才在展台看到我時的表情,還有在包間裡的一個人喝悶酒的表現,
我就猜到了幾分。人人都說我是小警花,水大奶,你的心上人肯定是正主,而且
你和她關係肯定很熟,前兩天她又結婚了,所以葉老大才帶你來天堂裡忘記她,
結果你一眼看到了我,就又想起了她,就帶我走了,我說的對不對啊?」

  說完,水蘭笑著沖王宇眨巴著眼睛,還偷偷解開了一個扣子,她相信自己的
猜測八九不離十。果然,王宇聽完後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做到了她的身
邊,但二人之間的距離還是不近。

  王宇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傷感,「就算是猜對了一半吧。」

  水蘭嘻嘻一笑,又解了一個扣子,大半個乳球明晃晃的往警服外面跳,王宇
看到竟羞得紅了臉,死命把兩隻眼睛挪開,「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隊長從
來不會這樣,隊長從來不會這樣!」

  王宇的情緒到了爆發點,猛然站起身,一下把拉著他手的水蘭甩到了床上,
一個人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他開始回憶起自己是如何走到現
在,走到今天這個自甘墮落的地步。

  半年多以前的某日,孟璇去了警局上班,他則一個人在家中玩耍,那時他還
沒有從【原罪】中康復。下午的時候,家裡的門鈴響了,他歡快的跑到門邊,還
以為是孟璇回來了,結果一開門,是個瘦高的男人。

  這個男人自稱是孟璇的朋友,今天來是為了給他治病。他害怕的要關門,因
為孟璇說過絕不能讓外人進門,特別是男人。那男人力氣不小,還是闖門而入,
他趕緊跑到自己的房間藏起來。結果那個男人還是找到了他,並且給自己的屁股
上打了一針,被注射後,他感覺昏昏沉沉,很快就到暈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過來,頭痛欲裂,但眼前卻閃出了過去二十多年,特
別是最近一年來的所有經歷,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康復了!欣喜若狂的他打開電
腦,上網查詢了一下「變態色魔案」的最近進展,悲傷的發現石隊長留下一封信
後失蹤,忠厚的蘇忠平被污為「色魔」,石香蘭和真正的色魔也不知所蹤。

  想到在孟璇家中被當成小孩一樣照顧,想到孟璇為自己能活著所做出的犧牲,
想到敬愛的石隊長至今還可能在色魔手中,所有這些事情都讓他產生了強烈的使
命和正義感。

  於是,他選擇了離開,最後一次裝瘋賣傻,被孟璇哄睡覺後,留下了一封信,
寫明了自己的心意,然後趁著夜色正濃,帶了些錢財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孟璇。

  起初他的秘密調查並沒有發現多少證據,但許多蛛絲馬跡都指向了沈松。當
他在街頭看到李天明匆匆結案,把所有罪行都歸到了死去蘇忠平身上,並且宣佈
石香蘭、石冰蘭失蹤時,他就更加確定這一猜想,因為他發現沈松已經很久沒上
班了。

  後來,為了進一步證實這一猜想,他鋌而走險,選擇綁架林素真來引出色魔,
甚至還決定藉機除掉色魔。不出所料,色魔果然現身,還大方承認了其真實身份
就是沈松,並且講出了自己推理的全部過程。

  雖然除掉色魔的計劃以失敗告終,但是他卻見到了闊別已久的石隊長。石隊
長恢復了過去的英姿颯爽,還用莫爾斯電碼告訴了自己她的計劃,並且在關鍵時
刻讓自己不再被【原罪】所害。被孟璇接回家後,他與孟璇徹夜長談了一次,二
人以分手告終,他至今都忘不了孟璇那張佈滿淚水卻又不再試圖挽回逝去愛情的
俏臉。

  從那之後,他便與石隊長無間合作,把從色魔家發現的諸多證據,如協和醫
院胸科女患者的數據文件,沈松於兩年前回國的記錄,美國移民局出入境記錄等
等,全部指向了沈松,連帶還發現了郭永坤殺死女患者的事情。

  可他們的調查實在是太順利了。隊長在色魔家中做了這麼多事情,一向狡詐
的色魔怎麼會一無所知。還有色魔在他面前大方承認沈松身份時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一切都很不對勁,好像是被人設計好的一樣。除非,除非是色魔故意讓他們發
現的,那麼這就說明色魔要掩蓋什麼,掩蓋什麼呢?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他的
真身並不是沈松!

  這時候,恰巧沈松給他發來了郵件,告訴了他真相。原來,色魔是沈松的同
事郭永坤,他們兩人一起研發了禍害他的【原罪】。沈松為了證明自己,甚至還
把【原罪】的解藥藥方向他和盤托出。他拿著這個藥方去了專業的鑒定機構,果
然無誤,而且在他記憶中為他注射解藥的那個男人,確實與沈松十分相似。

  被色魔騙了這麼久,他一時氣惱,把電腦裡的石隊長發來的「證據」一口氣
全都刪除了。等他消氣了,才發覺自己的行為鑄成了大錯,這些證據中一定是真
中有假,假中有真,都是可以給郭永坤定罪的重要證據。

  既然無法讓郭永坤認罪服法,那就乾脆殺掉他好了。這個想法在他的腦中裡
冒出來。他知道石隊長絕不會同意自己的想法,所以騙著石隊長接受了他用犯罪
證據威脅郭永坤「碰瓷」的計劃,再用向石隊長說明真相為條件要挾沈松撞死色
魔郭永坤。

  最終,他除掉色魔郭永坤的計劃成功了。他自覺石隊長一定會察覺真相,加
之刪除了隊長冒著生命危險收集來的證據,選擇了消失,決心永遠都消失在石隊
長的視線之內,讓她再也找不到自己。

  剛開始的一個禮拜,他睡過地鐵,睡過垃圾桶,他隱姓埋名的做零工,遠遠
的保護著石隊長的安危。一天天過去,她眼前石隊長開始了新生活,又想重新開
始自己的警察生涯,畢竟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自己所選擇的道路。

  去年十一月的一天,他給李天明撥通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康復,希望找
他談談重回警局工作的事情。李天明應約見了他,對他假意關心,但關於恢復工
作的事情卻以恢復手續需要時間為由推脫。

  此後幾番,李天明都語焉不詳,最後連電話都不接了。他知道自己被李天明
耍了,找了個工作日到刑警總局想要上門去鬧,哪知剛一進門,就被李天明叫來
的特警隊員給抓進了拘留所。

  李天明在門外,像對待一隻野一樣趾高氣昂的對他說:「你不是想回來嗎?

  老子送你回來了。「

  他被刑警總局的局長以「假冒失蹤刑警,擾亂警務」為由拘留了整整十五天,
每天都在毒打、嘲笑中度過。邁出拘留所大門外的第一步時,他就對法律,對警
察這份工作失去了過去的那份信仰和追求。

  而就在這時,因孫德富死亡而變得七零八落的犯罪團伙「孫家幫」中的主要
人物葉建軍在一間他常去的酒吧中找到了他。在此人幾番勸說,威脅和利誘之下,
他終究還是墮入了犯罪的深淵。自己當初為何要做那樣的選擇?

  現在想來,他覺得多半是報復心理在起主導作用。

  葉建軍每一次找到他,都會拖著一個在拘留所裡毆打過他的警察出現,有時
是死屍,有時是只剩下半口氣。每一個還活著的警察都像狗一樣的跪在他腳下,
用最卑微的話語向他道歉。一次,兩次,三次他還能把持住自己的做人底線,可
當這樣的道歉聽到第十五次的時候,他墮落了,他做人的底線第一次開始產生了
動搖。

  當人的底線一旦動搖,就沒有盡頭了。一開始是不殺人,不做違法的勾當,
後來變成不殺人,再後來是不殺女人、老人和孩子,最後是在三百萬的利誘下,
親手策劃並綁架了自己心中最敬愛的石隊長。

  那天,他看到了已變成淫婦的石冰蘭,聽到了她在昏迷中叫著「主人」,他
出離的憤怒了。

  他學著像葉建軍一樣擺出黑社會大哥的派頭,揉捏那對他一直想要愛撫的巨
乳,把手伸進她的陰戶內,狠狠地鞭打美麗的女體。他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手
段,盡情發洩著多日來對自己自甘墮落的不滿,對石隊長總是忽略自己愛意的不
滿,還有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然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到了佔有這具垂涎已久肉體的時刻,不知道是他
的兩隻作祟,還是那【原罪】帶給他最為痛苦的後遺症,他轉身離去了。

  是的,那時他是不想,可也有做不到的因素在。在王宇心中最大的那個秘密
就是自從康復後,他就換上了陽痿症,看了多少醫院,吃了多少藥都無濟於事,
醫生甚至斷言:「你的生殖系統已經廢了,而且還在退化中,我們也不知道為什
麼會這樣,但從結果看就是這樣。」

  今天來和葉老大來這裡,他也是個性向為女的男人,鶯鶯燕燕的美女在眼前
擺出誘惑至極的動作,要說沒有對這花花世界動心那是假的,可他胯間的小兄弟
就是沒有任何反應,上次是主觀上不想,這次是客觀上做不到。

  時至今日,他還在恨郭永坤,這個男人毀了他的身體,毀了他的愛情,毀了
他的事業,毀了他心中最神聖的存在。色魔就是再死一百遍,死一千遍,一萬遍
都不為過。

  可再恨又有什麼用呢,他只能死一次,而且已經死了。幾個小時前,當他在
展台看到穿著警服,跟石隊長有幾分神似的水蘭時,他忽然決定不走了,哪怕是
一個風塵女作陪他也覺得沒有白來一趟。

  「誒呀!好燙啊!」

  王宇被水蘭的驚聲尖叫給拉出了回憶,他轉過身子一望,看到水蘭把剛燒開
的水不小心倒在了自己身上,急忙跑過去給她幫忙,把水壺從地上撿起來,又走
到衛生間裡,想要找條毛巾給她擦身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麼輕的水壺都拿不穩,從沒不幹活吧!」

  他一邊說,一邊從衛生間走出,等到他走回去,一下呆住,毛巾都掉地上了。

  水蘭已經脫光了一身的情趣警服撂在一邊,只看她妝容秀麗肌膚嬌嫩,五官
清秀無倫,紅唇性感十分惹眼,烏黑秀髮披在高聳的胸脯前,巨乳蠻腰翹臀身材
有其前有後,修長的兩腿美腿更是襯托起整個美麗的酮體,渾身一絲不掛任人上
下品賞,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原來,這只是覺得自己備受冷落的水蘭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王宇在窗口站了
有快一個小時了,她限於工時害怕投訴又走不得,萬般無奈才拿起水壺往自己身
上倒,至於水,早就涼了。

  水蘭好歹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水大奶,跟一個掏了錢買下自己一晚上的男人同
處一屋,男人甚至看都沒看幾眼自己,她是越想越生氣,這才藉機脫光了衣服,
向這個男人展露自己傲人的身姿。

  水蘭搖晃著兩個大奶子,貼到了王宇身上,嗲聲嗲氣道:「你把人家都帶到
房間裡了,就不要冷落人家嘛!」

  王宇趕忙推開她,沒好氣的說:「你要是不願意待,現在就可以走。我剛才
就說了,我不是葉老大那樣的好色之徒,我不需要你的服務。」

  這話入了水蘭的耳朵裡,怎麼也不對味了。她覺得這個男人是看不起她,又
聯想到這男人跟自己扮演的正主關係親密,還真下了決心,一定要在今晚把這個
自詡為正人君子卻來逛妓院的男人給辦了。

  說幹就幹,水蘭一上來就拿出了絕活,從床櫃中取出專門用來捆綁和性虐游
戲的道具盒,從中拿出一個狗項圈出來,戴到自己的脖子上,四肢著地的再度爬
到王宇腳邊,然後跪坐著學著母狗的樣子給王宇作著揖,「主人,您別生氣嘛!

  小母狗給你道歉了。「

  看到水蘭諂媚的模樣,王宇眼前彷彿又重現了在魔窟時戴著狗項圈的石冰蘭
在自己面前自慰的無恥畫面,對這個號稱小警花的風塵女再無半點好感了,大力
一腳把她從自己身邊踹開了。

  被踢到一邊的水蘭不甘心,又爬了過來,這下王宇可徹徹底底的生氣了,痛
苦的回憶湧上大腦,他衝著水蘭怒吼道:「你這臭婊子,現在就給老子滾,錢也
別他媽的想要了,滾!」

  水蘭被他嚇得直往後退,不敢再爬過來,也不敢再說話了。心想今天真是倒
霉,配上了這麼個奇怪的男人,還掙錢呢,不被投訴就不錯了。她又憋屈又難過,
幹這行這麼久,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低賤過,求人操人都不操!

  她把那身濕了的警服貼在身上穿了回去,避開王宇視線跑進衛生間裡一個人
抽泣開來。不一會兒,氣沖沖的王宇手裡拿了個皮帶推門而入,衝她喊道:「他
媽的在這兒哭什麼哭,是你自己自願幹這種髒事的,我早就叫你走了走啊,快他
媽的走啊!」

  像水蘭這樣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是最難過的,她們不在乎男人跟她們調笑,
也不在乎男人的輕薄,但男人如果拿她們的「自願」說事,總會勾起這些女人的
辛酸過往。哪個女人會真的自願呢,從女服務員開始,因為各種誘惑一步步滑到
賣身,回都回不去。

  她哭的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抽噎,「對……我他媽的就是自願的……你不
是喜歡那個石大奶嗎,她怎麼不自願啊,她怎麼不自願來賣逼啊!」

  王宇再一次出離的憤怒了,水蘭話中的「石大奶」刺激他甩起了本來是要小
便才解下的皮帶,猛地朝水蘭的屁股上抽了一下,「閉嘴,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再不閉嘴我打死你!「

  水蘭也上了頭,由哭轉為尖笑,笑完了甩手抽了王宇兩巴掌,解氣說:「我
憑什麼閉嘴,就因為我是婊子,我是妓女,就得任你們打,你們罵,打罵完了還
得給你們操。你以為你是什麼好貨色。我告訴你,老娘什麼男人沒見過啊,來這
兒的都沒好貨!」

  又是一皮帶落下,這回打到了水蘭的背上,王宇眼紅脖子粗,嘴裡還是那麼
幾句「閉嘴」、「打死你」、「趕快滾」之類的話。水蘭被他打的起不來身,只
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幸好她有經常挨打的經驗。

  王宇打得手都酸了,罵的嗓子也啞了,才停住了手。水蘭只感到全身酸痛,
抬起頭看了男人的身子一眼,竟然發現這男人的傢伙硬了,剛才她可是脫光了都
沒有任何反應的。性變態,她就知道這男人是個變態,這一招屢試不爽,總能讓
這些性變態露出真面目,那個石大奶肯定就是她幻想的對象!

  水蘭知道自己得手了,用嘴含著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套,趁著王宇還沒反應過
來,率先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了,然後嘩啦一下將他的褲子扒拉到腳底,蹲下來為
他戴套。她的技巧很奇特,用嘴含著套子對準了東西一下套到底,只用美唇就給
他戴上了套。

  自己的肉棒被女人戴上了避孕套,王宇才驚覺他半年多以來對任何治療和刺
激都沒有反應的肉棒硬了。再抬頭一望,那水蘭早已趴在洗手台邊緣,將警裙高
高拉起,隔空搖晃著屁股蛋。

  他覺得自己好像著了魔,完全走不動道了。三步並作兩步,鬼使神差的走到
水蘭身後,手扶自己堅硬無比的肉棒一下就捅了進去,開始粗暴的操弄起來。

  王宇今年已經二十七了,但他可從來沒有真正嘗到過女人的滋味,就算是那
次只差臨門一腳的纏綿,他也算得上是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處男。只看過成人電
影的他毫無技巧可言,對著水蘭的翹臀就是一股腦的狂干。

  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徵兆就被插入的水蘭被他弄得難受極了,但還得裝
出很爽的聲音,「啊呀啊呀」的配合他混亂的動作而大叫,乳房從警服裡面跳出
被壓在洗漱盆上變形,乳上小頭頭不停摩擦盆邊沿充血,好似掛著兩粒小草莓,
盛夏的果實。

  她翹著屁股,下面的形狀好似香梨剖開後的果核,粉紅色的果肉向內縮緊,
很快被撐開撅著嘴一樣朝外翻。

  水蘭的年紀不大卻是個床上老手了,功夫不弱,開始有意識的讓身體分泌出
淫水來緩和,同時蠕動不斷加緊入侵的異物。很快,淫水就順著腿根子一直流下
來滴落在地上,肌膚像塗了誘人的蜜汁。這樣她就輕鬆多了,搖動著著美臀,配
合著身後男人的動作。每次深入,就從喉嚨深處發出咿呀的浪叫聲響徹洗手間…

  …

  洗手台上方嵌著鏡子,王宇透過鏡子,看得見水蘭俏麗的臉不停晃動,警服
也因他粗暴的動作逐漸從水蘭的身體上滑落,在酒精刺激醺迷下,他彷彿看到了
自己在操弄心中的女神,第一警花石冰蘭。

  掛鐘咚地一聲長鳴,敲碎了王宇心底某種聖潔的器物。

  曾幾何時,他以為能和孟璇走到禮堂白頭偕老,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能年
年月月與心中最聖潔的女神一起工作,一起破案,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離開父
親是正確的選擇……

  鏡中美人的臉恍然幻成石冰蘭淒楚的模樣,美目含淚,彷彿在說著對不起…

  …王宇怒吼起來,攬住水蘭柔軟的腰肢將她按在洗手池上,用盡力氣往前猛
干。

  「你這個淫婦!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你這個淫婦,干死你!」

  他深深插到底,通到花蕊最深處,一列轟隆隆駛往幽暗地獄憤怒的火車。

  王宇咬牙切齒,「淫婦,婊子,你不配當警察,你不配當警察!」

  「救命……救命……啊呀……」水蘭吃痛大喊。

  王宇猛地驚醒,放緩力道速度,他幾乎扭斷了胯下女人的蠻腰。蕭姍渾身汗
淋淋,美臀一片泛紅。她噓一大口氣,嬌嗔呻吟:「頂死我了……不玩了。」

  王宇的手這才放鬆了些,下身輕抽慢送起來,水蘭被弄到最後竟然站不穩,
美腿打顫好像篩米糠一樣,上半身完全趴在洗手台上,秀髮濕淋淋。

  感官刺激,積壓的情緒強烈地釋放出來。

  摩擦著懷中美人的翹臀,王宇突然卻有種夢幻般的不真實感,似乎在干水蘭
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空虛寂寞野獸一樣的男人,只顧縱情享樂,沒有任何羞
恥心、沒有任何做人的底線,更沒有感情的束縛。

  衛生間裡安靜了下來,水蘭無力地趴著一動不動,美臀泛著水光澤一片狼藉。

  他這時才愕然發現,自己真的完成了一次罪惡的色情交易。激情一瞬間跌落,
王宇感覺眼前的一切毫無生趣,只不過一場荒誕的夢。可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他的身體也在鞭打女人時恢復了男人的生理功能,他的精神從這場交易中獲得了
滿足。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自己嗎?

  王宇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衛生間,只剩下軟塌塌的滑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的小警花水蘭。

          ***************

  電梯直上頂層,余棠的心隨著電梯的上升越來越忐忑。

  父命難違,一個電話打過來,本還在帝都參加「全國刑事犯罪研討會的余棠
就趕回了F 市,大晚上趕著與正在和朋友聚餐的父親見面。當余棠聽到電話裡父
親說出的地點時,一向聽話的她差點掛斷電話。

  這個地方她雖然以前從來沒有來過,但這裡的名聲她也是知道的。在她印象
中一向刻板保守的父親就算是要在高檔地方聚餐,也不會選擇這樣不正經的地方。

  等到她進了門,迎上來一個哈巴狗似的男經理,問了她的名字後,畢恭畢敬
的為她介紹了父親所在地方,位於四層的高級私人會所。可即便是這樣,她內心
還是很不安。

  馬上就要結婚了,父親這麼急著把自己叫回來,還安排在這種高檔的私人會
所裡相見,肯定是有用意的,私人會所裡除了父親還有哪些人。來的路上一直打
不通阿成的電話,是不是父親發現了自己還沒有同阿成分手,把男方顯赫的老父
親也請到F 市,迫使自己放棄愛情呢?她在電梯七上八下的思索著父親讓她來這
兒相見的原因。

  電梯門打開後,一個面容姣好、彬彬有禮的禮賓小姐問過她的名字,馬上把
她帶到了一間寫著「香梅」的房門前面,示意她直接推門進入。

  余棠惴惴不安的輕輕推開房門,一下子就被深深震撼了。屋裡金碧輝煌,窮
極奢華,簡直堪比皇宮。就連她這樣在帝都出入過不少高級場所的人也沒有見識
過這樣的排場。

  「棠兒,來了怎麼傻站在門口。快過來,這是你的位子。」

  省公安廳廳長余連文見女兒姍姍來遲,趕緊起身招呼女兒坐到自己旁邊的位
子上。今晚他在此處宴請的有十來個人,都是公檢法系統主要的中高層領導,這
些人都是他多年來扶植的一大批心腹。

  他今天叫余棠特地從帝都回來,就是要帶她認識一下這些心腹,也順帶借女
兒結婚為由,敲打敲打這些看自己即將退休蠢蠢欲動的一些人。而這個只有極為
顯赫的私人會所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震懾和炫耀之地。

  余棠落了座,眾人皆以目歡迎她來,等待領導舉杯講話。餐桌旁還有幾個頗
有姿色的女警,陪在她們的領導身旁,女人之間爭奇鬥艷,媚笑發騷,誰也不服
誰,可余棠一來,這些女人都。毫無疑問,余棠無論從氣質還是姿色來看都遠遠
高於她們。

  余連文環視了一圈,敲了敲桌子,拿起酒杯,開始說話:「諸位,自從小女
余棠赴京上學後很少回來,所以今天呢我專門讓余棠從帝都回來一趟,讓她跟各
位長輩敬個酒。」

  余棠就坐在父親旁邊,看到兩桌坐著的人都是本省乃至全國公檢法系統的大
小領導,也就是自己的上司。父親說完話,她筆挺的站了起來,「啪」的一個標
准的立正,向領導們舉手敬禮。兩桌子都敬到了,才放下手。

  「棠兒啊,先坐下吃口飯。」

  余連文發了話,余棠也就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吃了。她這麼一動筷子,在
座的各位威震一方的領導才陸續開始吃飯,而這一微妙的過程單純的余棠卻渾然
不知。

  「還真是虎父無犬女啊,就剛才那一個敬禮,就能看出廳長教女有方。」

  說話的人坐在余棠對面,是一個肥頭大耳,穿著警服的男人,此人正是刑警
總局局長李天明。只看他那張堆積著肥肉的大臉容光滿面,裝作對坐在他旁邊的
人說,可聲音大的卻誰都能聽到。

  「老李,謬讚了,謬讚了!」

  余連文自然知道那是下屬借女兒在恭維他,但他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對余棠
是萬千寵愛於一身,聽到別人誇自己的女兒,無論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他都高
興。

  李天明看余連文心情大好,又拿起斟酒杯給自己倒了杯白酒,準備主動向余
棠敬酒,酒杯送到一半,被余連文給拉住了,「老李,你看你,輩分都亂了。棠
兒得叫你叔,哪有叔給小輩敬酒的。」

  李天明把握著分寸,半推開了他的手說:「余廳,我是給咱們美麗的新娘子,
女中俊傑的國家檢察官敬酒。大伙說,我這酒該不該敬啊?」

  他的話一說出,席間的氣氛也開始熱絡起來。不少人都開始幫腔起來,什麼
「女中諸葛」,「人中龍鳳」之類的詞語不時就冒出了一個。

  余連文這就算是有個台階下,乾脆就坡下驢,也鬆口說:「各位老夥計啊,
今晚咱們是朋友聚餐,那就不講那麼多規矩了。就一點,算是我個人的一點請求。

  小女酒量有限,大傢伙要敬酒也得慢慢來。「

  一直趕路的余棠埋頭吃了會飯,這時候才明白點父親的意思,端起酒杯準備
向各位領導敬酒。可還不等她的酒杯送出去,就有杯子先過來了,是李天明的大
手拿著的那個小酒杯。

  「叔敬你,我干了,你喝一點就行了,廳長指示不敢不聽啊!」

  余棠尷尬的笑了笑,跟李天明碰了杯,微微抿了一口,這時眼前又來了一個
杯子,是一個面目較黑的男人,身邊還跟了個女人。余連文見此人來了,給余棠
介紹說:「這是你唐叔,省檢察院院長,以後有機會你多想他請教,對你的工作
有好處。」

  余棠點點頭,主動敬了過去,「唐叔叔,余棠敬您。」

  「閨女,你這份心意我領了。酒嘛,就讓小雨代你喝。」他輕而易舉的就把
余棠手裡的酒杯拿走,放到身邊的女人手裡。

  那女人眼睛很大,有點趙薇的意思,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後討好地看了
那男人一眼,然後對余棠說:「小姑娘啊,這白酒啊你得一次喝完,要不然受罪
的可是你自己啊!」

  余棠臉帶酒紅的「嗯」的一聲,夾了口菜吃,一扭頭果然又來人了……

  半個小時內,陸陸續續的不斷有人向余棠敬酒,一小口一小口也好幾杯下肚,
每到重要的人物出現,余連文都會在一旁介紹,而這樣的人她都會主動敬酒,剩
下的人則相反。好在她酒量還算不錯,應付完了第一輪。

  此時,眾人早已聊開,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小聲低語聊天,還有人和自己的女
伴拉拉扯扯,也有幾個貪杯的,好吃的不理會其餘人,自顧自得在那裡喝酒,吃
飯。不時評論一下此處的飯菜手藝,聊一聊自己的「英雄」事跡。

  余連文眼見是時候了,給余棠倒了杯酒,對她說:「棠兒,該你跟你各位叔
叔們敬酒了。」

  從剛才眾人對余棠的態度,他就可看出自己在每個人心中的地位,大體上他
還是滿意的。可余棠雖說貴為公安廳長之女,但受卻自幼接受父親極為保守的女
德教育,因而對酒桌之事不甚瞭解,即便是在帝都國家檢察院,得到提醒的領導
們在聚餐時也不會刻意刁難她。因而余連文這個父親只好親自提醒她的女兒禮尚
往來的道理。

  「咳咳,大家靜一靜。」余連文發話了,「今天晚上大傢伙盡情吃喝,玩樂
嘛樓下就有。另外還有個事情借此向大伙說一下,小女余棠和周家公子下個月六
號在西湖大酒店結婚,請諸位屆時一定賞光。」

  余棠拿起酒杯,甜聲道:「各位叔叔們好,我這幾年一直在帝都,經常回不
來今天才算是認識大家,這杯酒算是我向各位叔叔們配個不是。」

  眾人心領神會的舉起了酒杯,碰杯一飲而盡。

  他們可算是明白了廳長今天這頓飯的意思,合著今天這個「老友相聚」的晚
宴是個炫耀會和敲打會,把他們請到這個象徵權勢的地方,無疑是在向眾人宣示
自己找到了更大靠山,周家在帝都也算是正當顯赫之時,余連文可謂是攀龍附鳳
當有時。

  白酒喝進肚子裡,余棠鬆了口氣,她一度以為父親發現了自己和羅成還沒斷
的事情,興師動眾的請來了自己未婚夫顯赫的父親。喝了兩輪酒後,父親也沒有
提半句跟羅成有關的事情,她徹底放心了。

  席間又回復了剛才的狀態,余棠卻坐不住了。因為她包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找出手機一看屏幕,果然是剛才一直打不通電話的阿成。她又偷瞄了父親一眼,
父親正在跟李天明喝酒,她裝作有些難受的說:「爹,我不太舒服,去趟衛生間。」

  余連文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去。余棠握著手機急匆匆的就往外走,臉上的不
安卻被他對面的李天明發現,李天明意味深長的目送她出門後,給自己斟滿了整
整三杯酒,然後說:「廳長,人老了不行了得去趟衛生間,老規矩我自罰三杯。」

  余連文大笑,「老李啊,老李,你才多大就喊老了,那我豈不是老頭了?去
吧去吧,回來再自罰三杯。」

  李天明滿臉堆笑,三杯酒很快下肚,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出了房間。一出去,
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眼裡放著精光,走路也不晃悠了,賊似的悄聲快步到
了走廊盡頭,躲在角落裡,不出所料的聽到了余棠打電話的聲音。

  「……我不是忙嘛!你打電話的時候公司正在開會。」

  「我不管,我不管。我都要嫁給別的男人了,你還敢不理我,你就不怕我離
開你呀!哼!」

  「棠兒,好啦好啦。是我的錯,等你回來了我請你吃大餐,好好給大小姐賠
罪,行不行啊?」

  「哼,就你那點工資,能給本小姐吃什麼大餐,又是烤肉霸王套餐吧!算了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得趕緊回去呢,要是被我爹發現我們倆的事情,你和
我可就都完蛋了,拜拜拜拜。」

  余棠長出一口氣,關閉了手機的電源。急匆匆地往回走,嬌小的身軀「咚」

  的一聲,猛地撞在了李天明肥囔囔的身上,她心虛地看著李天明,用盡量平
靜的口氣說:「誒呀,李叔叔,不好意思沒看到您。」

  「沒事沒事,你也是沒看見嘛,下回注意就好了。倒是,我剛才好像聽見你
打電話了,說什麼……」

  單純的余棠以為自己的秘密被李天明偶然聽到,實際上李天明自她進來後就
看出這大小姐好像在等待什麼,直到他余棠拿著手機火急火燎往外走,李天明算
是確認了他的猜想,這個余連文口中的乖乖女一定有什麼瞞著她父親的秘密。他
借口解手出來,走到盡頭沒有燈光的角落,很順利的就發現了余棠的秘密,即她
有一個男朋友,而且這個男朋友還不是周公子。

  余棠內心的情感全寫著臉上,一臉害怕又慌張,她生怕李天明告訴父親,連
忙拽著李天明的衣服走遠,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到了角落裡,李天明看似蠢笨的
大臉上微微一笑,道:「余棠啊,這是你的家事,我不小心聽見了裝作不聽見就
好了。」

  「謝謝李叔叔,謝謝您!」余棠充滿感激的說,她以為李天明就算是放過她
了,可誰想,李天明臉上的笑變成了陰笑,眼裡也放出無比精明的光,「道理是
這麼個道理,可是為了你好還是作為你父親下屬的職責,我覺得最好還是給你父
親講一講的好。你也別擔心,誰都知道廳長最寵你,你跟那個男人斷了就好嘛!」

  余棠被他說的急得直跺腳,嘴裡擠出一句話來:「李叔叔,求求您了,千萬
別告訴我父親,我……」

  「唉!好吧,那就算是我給你幫個忙,不過,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是當
斷則斷,周公子可不是女人想嫁就能嫁的男人,也不要讓你父親再為你擔心。你
看,叔叔現在也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幫忙,你願意幫嗎?」

  單純如她到了這地步也知道自己被下套了,擠出一絲笑容,「嗯,余棠會的,
不會讓父親擔心的。李叔叔您有什麼忙,只要余棠能辦到一定幫。」

  李天明滿意的笑了,「余棠啊,你可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其實不是什麼大事,
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看李叔叔我現在就要陞遷了,你父親呢,一直沒點頭。

  你幫我說說好話,好不好啊?「

  余棠點頭,示意她同意。然後余棠前腳進門,過了兩分鐘,李天明也回來了。

  他坐回去時特意看了余棠一眼,這一眼把余棠看得全身發毛,嘴巴不經腦子
就動起來了,「爹,剛才……剛才李叔叔說您一直對他的陞遷沒點頭,李叔叔…

  …李叔叔人挺好的,您要不就……「

  余棠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說出口後,不光是余連文驚呆了,房間內所有的
人都驚呆了。這些人和余連文之間關係無比複雜,矛盾也是多多,但總不至於當
面撕破臉。余棠這個小姑娘真是一點腦子都沒長,肯定是因為什麼被李天明要挾
了,急得在飯桌上就把話說了。

  當然,最尷尬和下不了台的還是李天明,這無疑把他掛到了火上烤,原本一
團和氣的飯局頓時氣氛冰冷,眾人紛紛借各種理由離席而去,很快房間內就只剩
下余連文、李天明二人,連余棠都被余連文派車送走了。

  作為上級領導的余連文打破了沉默,正色道:「李天明,我今天就給你把話
說明白了。我原本打算過兩天就跟評審委員會說讓你陞遷的,但你偏要走歪路,
你以為你那點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警局裡面亂搞男女關係,破案率連跌不止,
楊承志的案子被全國老百姓當成笑談,就這樣你還要到省裡去,我看你這個局長
乾脆也不要當了。」

  李天明被這一番呵責搞得一臉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有半點可以緩和
的空間了,事已至此,他想不到自己這個從來沒在酒桌上帆船的老油條也會有這
一天。

  余連文說完這番話便拂袖揚長而去,走到門口,又想起來什麼,「你知道我
女兒些什麼我不知道的,是不是羅成那小子還纏著她呢!」

  李天明沒說話,但點頭表示肯定。

  「你好自為之吧,李天明!

  李天明又目送著余棠的父親出了房間,現在房間裡只剩下他自己了。

  李天明一人坐在偌大的房間內,端著酒杯獨自惆悵著。一臉愁雲的他頓感無
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本就是想借余棠來替你自己陞遷之路解圍,可現
在竟搞得他和余連文撕破了臉。想要靠著余連文從楊承志案的輿論風波中脫身,
不被當作被告站在法庭上,這條路顯然是走不通了。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這可是他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手。

  他臉上的陰雲全然散去了,陰森森地笑了一聲,似乎心中已有了主意。只看
他從警服裡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陣子,聲音充滿了自信,雙
眼的眼神甚至跟余新一樣陰森可怕。

  半響,電話鈴響,李天明接通,只聽裡面傳來了清晰而簡單的指令:「上峰
放行,後天收網,萬事好說。」

          ***************

  人間天堂夜總會五層,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內。

  這是一間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密室,不但沒有窗戶,而且房間的任何一面
牆,包括天花板和地板,厚度都在半米以上。這個房間沒有任何一面直接和外界
直接接觸,而且裝設了電磁屏蔽。這是一間名副其實的黑室。這裡面說的每一句
話、每一個字,都不會洩露出去。

  密室內除了兩張沙發,地上鋪著地毯,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什麼陳設。現在,
這間密室裡坐著兩個人,一個人站著,另外一個人坐著。坐著的人在黑暗處,站
著的人在燈光下,正是剛從四層私人會所離開的余連文。

  余連文是被幾個黑衣人「請」到這裡來的,作為省公安廳廳長,他對這裡五
層的節目有所耳聞,但從沒聽任何人講到過這間密室的存在。

  十分鐘以前,在氣頭上的他從私人會所離開,準備回家休息,走到電梯口,
那幾個黑衣人就湊了過來,領頭的人宣稱「老先生要見他」。並且說出了那人與
他約定的暗號,他才驚覺到,今晚非比尋常。

  這些黑衣人帶他上了一部藏在牆裡的專用電梯,出了電梯時一條走廊,沒有
任何光亮,走過長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門,他吃驚的發現,那門居然有半米厚,
簡直就像銀行金庫的防盜門。

  那個人就在裡面,坐在陰影之中,誰也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掌控著包括他在
內的全國所有公檢法軍隊幹部的名門,每當那個人對他們這些人有任何指令,他
們如果服從,很快得到獎勵,或是金錢,或是陞遷,或是女人,如果不服從,第
二天就會被紀委帶走。

  那個人的存在只是相對於他這樣的一方大員,在他們這類人的口中,那個人
被稱為「老先生」,「老先生」與他們聯繫時都會有固定的暗號,每一次派遣的
人也都不一樣。

  就在不久前,老先生才剛對他下過指示,堅決對李天明陞遷的事情不予通過。

  今天老先生竟然親自來了,要是到見過老先生的人連三個人都不到,更何況
是老先生親自來見他,一定是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又或者是老先生要對自己
動手了?

  他心中之恐懼隨著老先生的沉默日益增加,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許久,老先
生終於在黑暗之中張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帶著些疲憊,兩隻手撐著下巴說:「余
廳長,晚上在這裡兒玩的可好。」

  余連文一個省部級高官在老先生面前緊張的像個孩子,結結巴巴說:「托…

  …托您老的福,玩的很好。「

  老先生似乎小聲笑了一下,然後說:「余廳長,你不用害怕,也不要跟我打
妄語。你在香梅房裡跟李局長的事情我才剛看完錄像,明明就是不歡而散嘛!」

  老先生威嚴的聲音在密室裡迴盪,余連文的膽子已經被嚇破了一半,膽怯的
說:「您批評的是,批評的是。」

  「你看看你,有什麼好害怕的。我今天來F 市可不是專門來找你談女兒的教
育問題的,就是看見你也在這兒順便叫你上來,給你送份禮物。」

  老先生的聲音沒那麼嚴肅了,帶著點輕鄙。余連文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說
起話來放開了些,「我一直遵照您老的吩咐,沒有對李天明的陞遷審查放行,今
晚他太過分,所以我才……」

  老先生在黑暗中拍了拍巴掌,「你做的很好,尤其是今晚。所以我才找來了
這兩個禮物,作為見面禮。」

  話音落下,房間外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房門再度開啟,幾個黑衣人簇擁著
兩個小女孩走了進來。兩個女孩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畏畏縮縮,滿臉
驚恐。

  她們被擁到余連文跟前,老先生的話隨之而來:「我相信這兩個禮物你會很
滿意的。」

  老先生起身離開了黑暗之中,一個偉岸的背影在他的眼前閃過,密室門關了,
兩個小女孩膽怯的看著她,就如他膽怯的看著門一樣,余連文感到了一種從頭貫
穿到腳的恐怖感……

          ***************

  人間天堂夜總會第五層,某宴會大廳內。

  巨大的大廳足有幾千平米,裡面橫豎左右擺了許多沙發,形成一個個小圈子。

  大廳的中央和四周靠牆擺著一溜溜的檯子,上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和美
酒。大廳的一頭,一個黑人樂團正在手舞足蹈地演奏。擴音器裡傳出動感十足的
爵士樂。所有的服務員都是清一色的裸體女性,她們身上到處都掛著飾物,耳朵、
眼角、鼻孔、乳頭、陰蒂、陰唇都穿著金燦燦的環子,有的還在環上掛有大小不
一的金墜子。

  大廳中的來賓都戴著簡單的面具,象徵性地遮住部分面孔,每個男賓們手裡
都牽著一根狗繩,狗繩的另外一頭則是一個脖戴項圈的蒙面女人。在這些來賓當
中,就有剛剛從涅原縣回來的余新和石冰蘭。

  上流社會中不少人都是心理變態的性虐待狂,這是余新踏入F 市上流社會後
才體會到的。這些人有權有錢,組織了所謂「特別之愛俱樂部」,在人間天堂鮮
為人知的第五層定期舉辦活動,還美其名曰:特別愛之夜。在這個大廳內,一群
戴著面具衣冠禽獸摘下了偽裝,白晝宣淫,四處狩獵,鞭打,馴服女人,在這裡,
只要得到拴著女人的繩子的另一端男人的許可,這個女人便可以隨便操弄。

  余新也是最近靠著虐待石冰蘭的視頻錄像才獲得了俱樂部的認可,成為了他
們之中的一員,加之在涅原縣死裡逃生,一回F 市他就立馬帶著石冰蘭參加今晚
的活動了。

  現在,余新正坐在台前的高凳上面,妻子石冰蘭正趴在他腳下喝牛奶。

  一個服務員向他們走來,身上「拿」著余新點的飲品。只見她雙手被反綁在
背後,腳上穿著三寸多的高跟鞋。兩隻目測有E 罩杯的乳房上各寫著03的兩個數
目字,乳頭上穿著金色的乳環,乳環上各連著一根細鏈子;鏈子的另一端掛著一
個盤子的前面,盤子的後面掛在腰上的皮帶上,酒就放在盤子上,乳頭被盤子和
飲品的重量拉得有兩厘米多長。

  「尊貴的主人,請慢用。」

  余新隨手捏了捏她的乳房,裡面竟噴出了奶水,「呵呵,你還是奶牛啊,賤
奴?」

  那名女服務員被余新拉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拿了點好的酒,一邊喝一邊
擠奶玩弄,石冰蘭看見了半截,猜到自己的丈夫在幹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但
她不想攪了余新的興致,又乖乖的埋頭繼續喝奶。

  余新這邊手已經摸到了女服務員的屁股上,想要看看那女奴的屁眼跟石冰蘭
比起來誰更有可玩性,結果被一個環狀的東西擋住了,「賤奴,彎腰。」

  女服務員應聲彎腰,余新這才看清她下體的裝置,原來在她肛門上有一個膠
質的拉環還連著一根細線,他的手指穿過那拉環毫不猶豫就往外拉,一個綠色的
東西慢慢露了出來,那東西越來越大,肛門被它拉得反出一圈,最後「波」的一
聲跳了出來。

  那是一個肛門珠,拉出後那女服務員的肛門立刻變成了一個大得可怕的肉洞。

  余新惡作劇似的在桌上的小吃中拿起一顆果仁放進那肉洞之中,等了一會兒
肛門閉合了。

  這時,他拽了拽狗繩,命令石冰蘭道:「冰奴,這騷貨的屁眼裡有個果仁,
你拿得出來主人就賞你吃了。」

  冰奴抬眼看了看那女服務員,奶子不如她大,身高不如她高,嘴上不說,心
裡妒忌的很,因為那個女人叫自己的老公為主人,就跟她叫的一樣。這外面的野
女人憑什麼,她這麼想著,媚聲道:「老公,奴婢這就試試。」

  她伸出兩隻手指,毫不客氣的捅進了那女服務員的屁眼,令她難以相信的是,
這女人肛門裡極其極其柔軟,除了不能分泌淫水外和陰道基本沒有什麼區別,想
到自己每次被插屁眼時痛苦的感覺,她就更生氣,猛地一下把整個拳頭都塞了進
去,這下那服務員可是受苦了。

  「啊……啊……請主人……請主人饒了我吧……」

  石冰蘭其實已經摸到了果仁,但她還是在裡面四處亂攪,搞得女服務員喊叫
了不停,「賤奴!瞎喊什麼,沒見正找呢嘛!」

  這女人越叫喚,她就越高興,她還下決心今後一定要繼續鍛煉肛門,讓余新
也能在家裡享受這種體驗。弄了有幾分鐘,女服務員快疼的昏厥了,石冰蘭才得
意把果仁掏了出來,討好地放在自己高聳的大奶子上面。

  「真乖,賞你了。」

  「謝謝主人恩賜,奴婢很開心。」

  女服務員工作前顯然經過灌腸清洗,果仁並沒有異味,而且還帶有淡淡的香
味。這麼一番折磨,余新才放她繼續去工作,但她卻毫無怨言,足以見得來這裡
的男人們各各都是什麼樣的變態。

  女服務員走後,余新回過頭又伸手在石冰蘭胯下摸了一把,只覺得她的大腿
已經濕了一大片,淫水還不斷的從貞操帶的外圍滲出來。

  「騷貨,又發情了是不是?」余新按著貞操帶的手不停活動著。

  「主人……老公……回家吧……讓奴婢伺候您……好不好……」

  余新果然拉起了狗繩,但卻沒有往外面走,而是進入了衛生間。裡面又是一
番景象,只見在尿槽上跪著六名裸女,每個人的手都反綁在身後,雙腳向兩邊分
開跪著,帶有飾物的陰部明顯的外露;鼻子上掛有鼻鉤,拉著鼻鉤的繩子從腦後
一直伸到綁著雙手的繩子上連好,使頭部一直響上仰著不能響下移動,口中含著
筒型的口塞;胸前的雙乳寫有「廁奴」的字樣,乳頭上也穿有乳環。

  他的肉棒本來就已經充血勃起,又有現成的女人,乾脆快步走到一位裸女跟
前,從褲子掏出肉棒捅進了她的嘴裡開始活塞運動,口水從裸女的嘴邊不停的留
出,半個小時後拌著她的咳嗽聲余新射精了。

  裸女的喉嚨活動了幾下,習慣性的吞下男人的精液。

  余新又回頭看了看石冰蘭,看見她兩眼泛著淚光,好像是在怪自己冷落了她。

  他笑了笑走過去把石冰蘭抱起來走到廁所的隔間,道:「怎麼,生我的氣了?」

  「奴婢沒有,奴婢剛才眼睛不太舒服,所以才……」

  石冰蘭的兩個金色乳環被余新拉到一邊,他撲到石冰蘭的兩個乳頭上開始吸
起奶來,回來一路沒有擠奶和操逼的石冰蘭乳頭早就淫慾橫流了,僅僅是被吸奶,
都令她的身子開始顫抖。

  吸了幾口奶,余新把乳頭從嘴裡吐出,語重心長的說:「冰奴,你得學會更
好的討好我,伺候我,讓我覺得操你比操別的女人爽,操你比別的女人花樣多,
我才能不去外面狩獵,是不是這個道理?」

  石冰蘭點點頭,憋了一會兒,小聲說:「主人,奴婢想放尿了……」

  「嘿嘿,這不就有現成的嘛!趕緊尿完,外面要開始比賽了。」

  用母狗的方式在野外放尿石冰蘭早已習慣了,一下子突然換到室內,還要往
其他女人嘴裡尿這倒是新鮮,當她看到淡黃色尿液被自己身下的女人喝進嘴裡,
滿足感充盈全身,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主人,在奴隸的嘴裡撒尿。

  放尿完畢,余新牽著石冰蘭離開了衛生間,不過這次她是站著出去的,雙腿
已經開始微微顫抖,雙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當他們再度回到大廳時,「特別愛之夜」已經進入了高潮,主奴比拚賽開始
了。所謂主奴比拚賽,就是兩個男人比賽,比賽的方式就是跟他們帶來的女人性
交,誰先把女人操的潮吹或者昏厥三十秒以上,誰就算贏。

  一個矮個子男人摟著一個高瘦的女人直衝著余新和石冰蘭這裡走過來,石冰
蘭忙低下頭,那人說:「我一開始就注意到你這新鮮貨了,奶子真他媽的大,怎
麼樣,怎麼比比?」說著,那人朝比賽擂台處努努嘴。

  余新不甘示弱,也無所謂說:「行啊,你的那個貨色看著也不錯,走吧。」

  兩個主人走在前面,兩個性奴一個爬在地上,另外一個直立行走,石冰蘭輕
蔑的看著那女人,心想這女人除了屁股有些翹之外毫無姿色可言,不知是哪個上
流社會的變態女。

  上一場比賽剛剛結束,余新和那男人成了候任,裁判先詳細介紹了一下規則:
「兩位先生,你們的性奴隸戴著的眼罩是連著雙耳一起蒙住的,附在旁邊的耳機
是是用來將性奴的淫叫聲傳給另外一個的,以增進刺激的效果。比賽雙方都做好
準備後就可以開始了,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讓你的性奴潮吹,或者經裁判認定
因高潮昏厥三十秒之上,即可算贏。比賽中一旦在條件達成前射精,自動判罰為
輸,其餘一位則獲勝。」

  二十分鐘後,赤裸的兩個男人在大圓床的兩邊繞行,任意撥弄著雙手被縛,
跪趴在大圓床上的女體高高翹起暴露著陰戶的臀部,像是比賽前,選手檢查比賽
用具一般。

  令人目眩的光景,由兩具美麗的白皙裸體妖嬈的爭艷開始,極度淫靡的姿勢
將陰戶昂揚向外散發著誘惑的氣氛,隨著檢查而晃動的粘稠體液不斷灑落,吸引
著野獸一般的男人。

  雙方示意準備完畢,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了。

  余新肉棒插進妻子的淫穴後卻不急著激烈抽插,反而不斷玩弄她的乳房,由
於「乳陰相連」的原因,石冰蘭的淫穴更是已成一片洪澤,他只感陰道中濕滑無
比,用四顆入珠觸碰到了妻子陰道裡的G 點,石冰蘭來不及反應高潮的突然降臨,
四肢一陣緊縮後,就失去了意識。

  在他旁邊的男人一看余新就快要獲勝,顯然是急了,拿出了自己的絕活,兩
手不停地狠狠掌捆那女人的臀部,引得那女人連聲亂叫,聲音中不知是淫聲多還
是痛聲多,但明顯是已快要到高潮了。

  那男人幹的滿頭大汗,明顯是不如余新的性能力高,那女人的耐力倒是不錯,
「不……不行了……李總……啊呀……喔……」那女人雙腿一陣痙攣,下半身像
失去控制般掙扎著。

  石冰蘭在不到十秒後恢復了意識,這在余新的意料之內,他真正想要做的是
讓妻子潮吹。現在石冰蘭的身體已經全面性感帶化了,只看余新在操弄石冰蘭淫
穴的同時又把一根電動陽具插進了她的屁眼裡,雙重刺激下,石冰蘭再度高潮,
但卻並未昏厥,余新掐算時間剛剛好,兩手伸到石冰蘭乳房下用力一擠,一股奶
水噴出了出來。與此同時,在一陣筋孿後,石冰蘭的尿道口開始隨著插入的節奏
一次又一次射出半透明的黏滑液體。

  余新贏了,裁判隨即宣佈了這一結果,圍觀的眾人向他鼓掌致敬,如歡迎奧
運冠軍那樣熱烈。而失敗了的那個男人也沒什麼不服氣的,大方的跟余新握了握
手,說:「你這奴調的真是好啊,以後再來啊!」

  余新應承幾句,帶著妻子離開了。天色已晚,余新體貼的在妻子身上穿了一
層大衣,然後把她緊緊的攬在自己的懷中,石冰蘭乖巧的像個娃娃,對自己脖子
上的狗項圈毫不遮掩。然而,在他們身後還走著一個男人,他就是剛剛破處的王
宇,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人熟悉,難道是?

  「主人,您今晚把奴婢干的腿都軟了……」

  這個聲音,還有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她對那個男人的稱呼,以及她脖子上的
狗項圈,王宇忽然間如被雷擊,飛快的反方向跑了回去,在他跑去的路上多了幾
滴淚水,淚水不再滴時,他的眼眸裡只剩下了復仇和慾望……

          ***************

  晚間人間天堂的室外停車場彷彿是一場高檔轎車的展覽會。

  停車場內寶馬、奔馳隨處可見,賓利、勞斯萊斯、法拉利、蘭博基尼、保時
捷、布加迪等超豪華的房車,跑車也比比皆是,但是卻沒人敢在這裡駐足觀看。

  每到夜晚,停車場裡就會多出幾十名彪形大漢,牢牢地守護在停車場的每一
個個角落。這些彪形大漢的職責可不僅僅是看守這些豪車,他們還負責將所有車
輛的號牌全部遮擋住。所有來這裡的達官貴人都知道,他們的身份和隱私是絕對
會得到保證的。

  不過今夜,停車場開始變得異常起來,先是開進了一輛黑色防彈車,然後是
在此處守衛的彪形大漢離崗,取而代之的是在不遠處站崗,隱藏在黑夜中的黑衣
人,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但他們卻守住了去往停車場的每一個角落。

  幾個黑衣人帶著一個年輕男人走進了停車場,他們的腳步停在了那輛黑色防
彈車前。一個黑衣人為那年輕男人打開了車門,說:「公子請上車,老爺子有話
跟您說。」

*******
2016-4-24 1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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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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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第六十五章(改編作品)


作者:vfgg2008
2016/4/19發表於:sexinsex.net
是否原創:是(改編作品)
是否首發:是
字數統計:25419


  今日恢復更新,所以停更也沒多久,對吧。

  這一章是第十三集的結束,也是第十三集肉戲最多最密的一章,反正我寫的
時候是斷斷續續才能寫完的,讀者諸君看得也應該很爽。但講老實話,這一章情
節進展不大,主要是作為收尾。

  接下來的第十四集的內容絕大多數看過冰峰實體版的讀者一定知道李天明要
幹什麼,所以那部分沒什麼新意的找不同章節,我會縮到兩個章節,且一次更新
完畢,然後就是新的章節。

  所以在此公佈一下第十四集的章名好了:第六十六章螳螂捕蟬,第六十七章
槍口下的表白,第六十八章黃雀在後,第六十九章太太的心機,第七十章病房春
色。

  第十四集過後,本作就會完完全全的進入新故事,請喜歡本作的讀者們期待
吧,本人會加倍努力把劇情寫的精彩好看,至於石冰蘭是個什麼形象,本章就是
我的答案。

  最後,公佈一下近期更新時間表:

            4月22日更新番外篇章六

            4月24日更新番外篇章七

            4月26日更新番外篇章八

           (4 月28日本人生日聚餐,特休息一天,謝謝理解)

           4月30日更新前傳第六十六章

***********************************

            第六十五章狗性的證明

  第二日早晨八點,F 市刑警總局,局長辦公室。

  李天明臉色陰沉的坐在辦公桌後,一手夾著香煙,悶悶的吸著;一手操作著
滑鼠,依次點擊電腦螢幕上的一條條本地新聞。

  幾乎每一條新聞都跟楊承志案有關,標題也一個比一個醒目,極盡吸引讀者
眼球之能事。

  隨便掃一眼,點擊率最高的就有以下這幾篇——《警局成被告,局長躲不見!》、
《第一警花曾為楊承志的情婦?知情人爆料石警花失蹤後的秘密生活!》、《新
聞人物特寫:警花新夫余新》、《荒誕劇:被「自殺」的楊承志與被「失蹤」的
石冰蘭》。

  李天明挨個檢視著每一條,肥胖的臉龐顯得怒氣沖沖,因為幾乎每一條新聞
下面都有大量回應指責警局高層「昏庸無能」,不少甚至指名道姓批評他本人,
嘲笑說那個「李胖子」在色魔案告破時整天熱衷於上電視,那幅腦滿腸肥的模樣
看著簡直就是個弱智,被色魔耍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還連累手下女警接連
被姦污。楊承志被「自殺」,其女楊倩怒而起訴刑警總局後,他又整天躲在刑警
總局,連接受記者的採訪都不敢,簡直就是浪費納稅人錢財的害蟲。

  有少數言辭激烈者更破口大罵,在回帖裡痛斥李天明怠忽職守,在沒有充分
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匆匆結束楊承志被殺害的案子,還創造出了網絡新詞「被
自殺」,讓人對法律的信任蕩然無存,作為局長的他不但應該立刻引咎辭職,還
應該公開向全市市民道歉云云。

  「反了!犯了……你們這群屁民!真他媽是無法無天了!」

  李天明怒罵了一句,又點開了名為《新聞人物特寫:警花新夫余新》和《第
一警花曾為楊承志的情婦?知情人爆料石警花失蹤後的秘密生活!》的兩篇新聞,
看了一會兒他肥胖的臉龐又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這兩條新聞下面都有大量的評論,大多數都在咒罵石冰蘭在色魔案上毫無建
樹,完全就是花瓶一個,還有人說正是她的性冷感才導致「變態色魔」的誕生。
而對於她最近突然現身,並且穿著極為暴露的婚紗嫁給余新,所有評論都嗤之以
鼻,認為她做出如此淫蕩的表現,就是為了勾引「冤大頭」余新,圖的就是余新
的家產,更有匿名者爆料兩人早在蘇忠平死前就有關係,石冰蘭早已為其誕生一
女……總而言之,網民對石冰蘭的態度已經與一年前她一網打盡孫德富黑社會犯
罪組織截然相反了,這個曾經的女刑警隊長被認為是F 市的恥辱,現在網民看待
她就跟看待一個靠賣弄風騷賺錢的高級妓女一樣了!

  「呵呵,石大奶這回可算是安生了!」

  李天明陰森森的笑著,心滿意足的關掉了電腦螢幕,狠狠抽了幾口煙。

  煙霧裊裊中,他打開了保險櫃,從中取來的一份DNA 鑒定報告,大致瀏覽了
一遍,然後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抓起電話,向秘書吩咐了幾句,又將那份鑒
定報告鎖進了保險櫃裡。

  三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被推開了,石冰蘭走了進來。

  她的穿衣打扮十分扎眼,濃重的煙熏妝如風塵女一般,薄質透明的白襯衫下
沒有戴胸罩,隱約可見她乳頭上的金色圓環,黑色的齊逼小短裙甚至都不能完全
遮擋住聳翹的臀部,加上修長的美腿上極具誘惑的黑色絲襪,直叫李天明看著兩
眼發直,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從前以保守出名的石冰蘭竟然會以這樣的形象來見他,李天明現在確信石冰
蘭在婚禮上穿的就是網上謠傳的透明婚紗了,他真是後悔沒有去參加石冰蘭和余
新的婚禮,但他心中更大的疑惑是余新到底做了什麼,竟讓她變成了這樣一臉淫
媚,穿著如此暴露的蕩婦。

  一份辭職報告從石冰蘭的手上轉移到了李天明的辦公桌上。然後,石冰蘭直
接坐到了辦公桌上,解開白襯衫上面兩個扣子,拉開領口,帶著挑逗意味的說:
「局長,這是我的辭職報告,希望你能批准。」

  李天明「咕嚕」一聲,嚥下一口痰,視線深深陷入了石冰蘭的領口之內,仿
佛在無盡的乳溝中失了魂魄。石冰蘭對他的偷窺毫不遮擋,輕蔑的看著一臉色相
的李天明,「你看夠了沒?」

  李天明這才回了神,咳咳兩聲,把視線飄走了,正色說:「石冰蘭同志啊,
雖然你早就不在局裡上班了,但你畢竟還是局裡的人,不穿警服就來是不是太不
顧紀律了!你一個女同志得自重啊!」

  石冰蘭下了辦公桌,晃著沉甸甸的乳房走到桌前的沙發上,不耐煩的說:
「你怎麼廢話那麼多,我穿什麼我男人都沒說話,關你什麼事。我男人還在外面
等我,你趕緊簽字。」

  李天明對她挑逗還算受用,可對她剛才無視自己權威的行為卻極為不爽,遂
吐出一口煙霧,慢悠悠的說:「你要知道楊承志的案子你的嫌疑最大,那個瑪麗
薇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現在輿論壓力這麼大,局裡馬上要重啟案件調查,你不能
說走就走,把辭職報告拿回去吧!」

  石冰蘭聽了他說的話,輕蔑的冷笑一聲,「李胖子,我現在就給你說清楚了,
警察這個破工作我不幹了,隨便你簽字不簽字,我都不會再來了。我男人隨時能
讓你這個局長當不下去,我今天來是給你臉,你別給臉不要臉。」

  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氣急敗壞的李天明衝著她的後背怒喝道:
「石大奶,我還沒讓你走呢,你給我站住,站住!」

  到了門口,石冰蘭轉過頭,嘴角微翹,嘲諷道:「李胖子,大奶也不是你的
大奶,像你這種好色又無能的老男人,下輩子都玩不上我的奶子。」

  說完,她還是開了門,門外余新已經來了。當石冰蘭走過來,余新就立刻摟
抱她的肩,而石冰蘭也完全像渾身無力的樣子,依偎在余新的懷裡。

  夫妻二人再次回到了局長辦公室,李天明臉氣得發綠,氣沖沖地厲聲道:
「這兒是我李天明的地盤,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石大奶,當初還是你男人
求著我保你的,還有你,余新,你別以為你叔叔是省上領導就能肆意而為!」

  余新將妻子放到沙發上,走到桌前,「李局長,我跟你們刑警總局是老朋友
了,咱們之間沒必要搞成這樣,我老婆被色魔折磨了那麼久,受了刺激對你態度
不好你用太在意。我倒是聽叔叔說,昨天晚上他對你很不滿意,不如我們互相幫
助,你放我老婆走,讓她不要被楊承志那個死人的累,我幫你替叔叔求求情,你
看這樣如何?」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已經為李天明準備好了筆,還將辭呈翻到了需要他簽
字的地方。李天明遲疑片刻,用深惡痛絕的眼神看著余新,從他手裡一把搶過筆,
潦草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全部過程沒有隻言片語。

  「那麼,李局長,我們就先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再聚吧!」

  李天明目送著二人離開辦公室,過了半響,他原本氣得發綠的大肥臉變得陰
沉無比,嘴裡自言自語的說:「你們兩個笨蛋,明天我們還會再見的。明天我就
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雖然我不是什麼『神探』,但我至少是個吃警察這碗飯
吃了幾十年的行家!」

  石冰蘭跟在余新後面走出了局長辦公室,沒有帶胸罩的肥白大奶幾乎能完全
看清,隨著她的步伐劇烈搖動,一路上所有的男警員都呆呆的張開嘴在石冰蘭的
背後打量。

  「看你都騷成什麼樣子了,到處招蜂引蝶!」

  余新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一面走,一面用粗大的手指撫摸石冰蘭的乳房,
然後用力拉車乳頭上的金環,沒多久透明白襯衫胸口的「蘭花」就再次綻放了。

  「哎呀……老公……這是警局……求求你……」

  從石冰蘭的嘴裡發出細微的哼聲。短裙無法掩飾的性感大腿,好像很難受的
靠在一起摩擦。用暴露狂姿態走在最熟悉的地方,那種突破職業禁忌的快感加上
肉體所受到的撫摸,她體內的慾火忍不住又燃燒起來。

  「啊……受不了了……帶我去……哪裡都好……操逼……操逼……」

  經過殘酷的訓練,她現在能下意識的說出這種完全不顧廉恥的要求。余新應
石冰蘭的要求,上到最高層進入一處較少人使用的男廁內。

  他這麼做不光是因為這是妻子的要求,還因為今天早已決定要給石冰蘭拍
「辭職留影」,以提醒她舊的刑警隊隊長身份的結束,以及她新身份性奴隸人妻
的開始。

  進入男廁,余新把門關緊了。二話不說,直接把石冰蘭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扒
了下來,使她全身上下只剩下胯間戴著的貞操帶。

  余新從腰間抽出皮帶,逕直朝石冰蘭的屁股上就是一下,「騷逼,到了哪都
發情,叫你去交個辭職報告都他媽的得叫老子親自跟李胖子說,你他媽的現在除
了能張開腿讓老子操,還有什麼用!」

  石冰蘭似乎被他這麼一說,有些委屈了,急得辯解道:「主人,不是的……
不是的……是李胖子為難奴婢,奴婢現在只想讓主人您操,什麼都不想幹,求求
您了,把那聖物賞給奴婢,讓奴婢伺候您吧……」

  「騷逼,你自己弄去,這麼髒的地方,老子還嫌在這兒弄膈應呢!」

  余新掏出鑰匙圈,從裡面找出了個金色的小鑰匙,像開輛自行車一樣,給石
冰蘭解了貞操帶,一陣異味立馬從她的胯間傳出。貞操帶上除了沾染著大量淫液
以外,還有她放尿時無法擦乾淨所殘留下來的尿液,而且塞了整天的肛塞上更沾
有大便的痕跡。

  余新一臉嫌棄的撿起貞操帶,把它放在洗手池反覆沖洗,而石冰蘭則在情慾
勃發中急不可耐的靠在小便池上開始了極其淫蕩的自瀆。

  她的一隻手放在肥大而挺拔的奶子上揉捏,另外一隻手則在胯間的陰蒂上揉
搓,上下同時開工,她靈活的手指模仿著余新的工作,肆意虐弄自己的乳房,時
不時還把兩個金環拉到一起,而她下面的手更是五指全用,姆指按著陰蒂處猛搓,
食指壓著尿穴狠按,中指和無名指深入膣穴一邊抽插一邊摳挖,就連小指也在會
陰處撩撥。

  「啊……主人……奴婢……賤奴……騷逼……想要……想要啊啊……」

  這樣專業的動作加之她如今敏感至極的身體,很快就令石冰蘭的腰肢不自覺
地弓起,一臉享受的閉著眼睛,嘴裡發出滿足的快感。

  余新聽到她的聲音,滿意的從隨身帶的小包中掏出了一個微型攝像機,將鏡
頭對準了她,「腿再往大的開,讓你主人好好拍下來你在警局男廁自慰的下賤樣
子,母狗!」

  「主人……求求您……恩准……摁住賤奴……洩身……求求您……」

  石冰蘭格外屈意應承,腿分得更開,動作也更加劇烈,她迷濛而呆滯的目光
瞪著天花板,一下子要盡力刺激脹紅的陰蒂,當抑制高潮的緊繃潰堤時,又要迅
速的撐開陰唇,並同時反射性的收縮著肛門,迅速該換方式抑制高潮的衝擊,將
高潮震撼的範圍限制在下半身。

  「沒有主人的允許性奴隸是不准高潮的。」

  這條余新的禁令即便是在她進入發情狀態時,也會牢記於心,並且成為身體
記憶的一部分。

  閃光燈不停閃現,一張張淫蕩下流的照片被存入攝像機之中,余新用得意地
眼光看著石冰蘭,終於點頭,「可以了,自己弄出來吧!照片夠了。」

  余新話音剛落下,石冰蘭就馬上來了高潮,在她抽搐的雙腿間,猛然射出的
兩道水柱,雙液噴射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余新給她把貞操帶重新戴上時,她仍
然沉醉在滿足肉慾之後的美妙餘韻中……

          ***************

  上午十點,林中屋。

  「嘎呀!」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一輛漆著「F 市電視台」的麵包車穩穩的停在了
路邊。

  車門打開,一男一女鑽了出來。男的是個扛著攝像器材的小伙子,女的是個
明眸皓齒的年輕姑娘,一身得體大方的職業女性裝束。

  兩人下車後抬起頭來,只見明媚的陽光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豪華的別墅
莊園,隱藏在郊外的林蔭之中。

  「小吳,瞧這地方,簡直就是皇宮!我就知道石冰蘭嫁給余新是為了錢……」

  年輕姑娘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看你說的,現在這個世道哪個女人不想找個有錢的男人啊!」攝像師小吳
裝作一本正經的道:「老實講,我倒是挺喜歡這個莊園的設計的,不知道別墅長
什麼樣,在這兒都看不到。」

  丹妮撲哧一笑,隨即爽朗的道:「你還真想得開,就不怕女人都這樣勢力,
你這麼窮的男人找到老婆啊?」

  「哎呀,我倒是挺想娶你當老婆的,你願意嗎?」

  兩人說說笑笑著,快步莊園大門走了過去。

  「你去死,我才不嫁給你呢!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想見見石冰蘭!我只在
網上看過她的照片,還從沒見過真人呢!」丹妮又道,「網上很多人說她和余新
早就有染,甚至還在一家偏僻的醫院產生了一個女嬰,說什麼依據是她胸部的…
…」

  小吳顯然回想了起來,不由脫口而出的讚道,「她的身材真是比洋妞還魔鬼
啊,尤其是那個胸部……」說到這裡嘎然而止,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丹妮白了他一眼,有意挺起胸道:「怎麼,比我的身材還好?」

  她的胸圍是相當可觀的,挺起之後更顯得高聳挺拔,滿心以為對方會給出肯
定答覆,誰知換來的卻是灑笑聲。

  「差遠啦!」小吳用誇張的語氣笑著調侃道,「和她比你簡直是個還沒開始
發育的兒童……」

  「找死啊你!」

  丹妮笑罵著打了他一下,這時兩人已到了大門前,伸手按動了門鈴,「您好,
我們是市電視台的記者,跟余先生預約好時間的……」

  不一會兒,從莊園裡走出來一個女人,為他們開了門,她裹著圍裙,穿著居
家服。

  丹妮一邊自我介紹來意,一邊打量著對方。從面容上看,這女人的確是石冰
蘭無誤,但給人的感覺卻與之前在報紙或電視上看到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刑警隊
長完全不同,眉宇間洋溢著幸福和溫順,沒有半點女警察的硬氣。

  而她身上穿著的居家服和圍裙也因她胸前豐滿的不成比例的雙乳和翹得異於
常理的臀部而顯得過於性感嫵媚了一些,甚至可以說是頗為一些色情的韻味。

  「嗯,我老公正在等你們呢,快請進吧!」

  石冰蘭臉露微笑,眉梢眼角彷彿都蘊含著股春意,引著他們走向別墅,她走
路的姿勢也有點誇張,兩腿叉開著,豐腴的屁股擺動的幅度相當大,胸前那對肥
碩無比的飽滿肉球更是顫的厲害,就像是兩大團果凍般誘人的彈跳不休。

  這情景真是令人鼻血狂噴,別說是身為男性的小吳了,就連丹妮都看的目瞪
口呆,心想小吳倒沒有吹牛,這種只有西方女性才有的巨乳肥臀,自己果然是還
「差的遠」。

  石冰蘭加快了腳步,為二人開了房門,又引著他們做到了大廳的環形沙發上,
「兩位請坐吧。」

  二人環目四望,都為這間大廳的富麗堂皇而張大了嘴。石冰蘭又從大廳的酒
櫃中端來了兩杯飲料,含笑放在了茶几上。

  丹妮隨口「嗯」了一聲,忍不住脫口說:「石隊長,如果您方便的話,我想
先向您問幾個最近市民都很關心的問題,可以嗎?」

  「丹妮小姐,你搞錯了。我早上已經辭職了,現在不是刑警隊隊長,也不是
警察,我現在是我先生的老婆,有什麼事情你採訪我先生就好了,他說的就是我
說的。」

  石冰蘭說這話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兩個記者循聲望去,只見一個
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下來,滿臉堆歡的進了客廳。

  「歡迎,歡迎……丹妮小姐,最近半年我天天在電視上見到你,如今一見果
然是大美女呀!哈哈……」

  男子爽朗的笑著,主動握住了女記者嫩白的小手搖晃起來。

  「過獎啦,余先生您也很英俊呢……」

  丹妮禮貌的應答了兩句,迅速把手抽了出來。不知怎地,她直覺上就感到這
個男子很是猥瑣,尤其是那雙瞇起的眼睛,被他一注視,自己好像就有種赤裸裸
光著身子的感覺。

  「不要我什麼先生不先生啦,這麼見外!叫我余新就好了!」

  男子笑嘻嘻的說,然後又招呼她坐下,石冰蘭則坐在了余新的身旁。

  「余新先生,您是本市有名的華僑企業家,最近剛剛和本市第一警花結婚,
又被評選為十佳好市民……」丹妮裝作沒聽到,單刀直入的道,「但是,關於您
和您太太,網上有很多謠傳,您能不能做出一些回應……」

  「當然可以,隨便問!」

  余新坐穩身子,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於是小吳在客廳裡架好了攝像機,丹妮面向鏡頭,用一貫明快幹練的職業風
格做起了採訪,「首先我想問問余新先生,據傳您和您太太在她與色魔蘇忠平婚
姻存續期間已經有親密關係,並且您太太還為您產下一女,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呢?」

  余新哈哈一笑,將石冰蘭摟得更緊了一些。而她也十分有默契的予以配合,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整張臉埋進他肩膀,一副沉醉於丈夫懷抱的姿態。

  「哪裡來的謠言,我們從戀愛到結婚,才半年多,怎麼會有孩子?」

  丹妮狡猾的轉動著眼珠:「可是有人在網上發帖,已經貼出了孩子的出生證
明,您對此又怎麼說呢?」

  余新聳聳肩:「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也沒辦法啊。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也想
反問你一句,為什麼就那麼相信網上的帖子呢,出生證明什麼的,電腦不能合成
嗎?」

  「余先生說的很有趣,請問,這是否意味著您否認有這樣一個孩子的存在?」

  「當然!小冰在魔窟裡遭受了那麼多虐待,就算有過孩子,也都打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說色魔蘇忠平曾經讓您太太受過孕?」

  丹妮的思維也相當靈活,一下子就抓到了漏洞,「假如真相是這樣的話,那
您會介意嗎?」

  余新反唇相譏:「什麼真相不真相的,我太太因為警局的無能,落入了犯罪
分子手裡,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我怎麼能去介意一個受害者,更何況她有
這麼美麗的心靈。」

  「嗯,也就是說,您完全支持您太太從刑警總局辭職是嗎?」

  「沒錯!」

  余新斬釘截鐵的說:「我希望你們能向全市人民傳達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對
於任何色魔案的受害者,請不要再對她們二次傷害了!」

  這句話完,他立刻感到懷中的石冰蘭輕微震動了一下,頂住自己胸膛的豐滿
乳房傳來急促的心跳,顯然是被自己的仗義執言動容了。

  丹妮大概見慣了這種名人的「偽裝」,臉上仍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又拋出了一
個更尖銳的問題:「您是在呼籲社會大眾對所有色魔案的受害者不再非議是嗎,
可是蘇忠平是您太太的前夫,而您太太是色魔案的辦案人員,有人認為正是因為
您太太的特殊的『性冷感』才導致『變態色魔』的誕生,你太太既是受害者,也
是助紂為虐者,正是因為『變態色魔』是您太太的前夫,才一直能逍遙法外!」

  丹妮一口一個「您太太的前夫」,飽含禍心,試圖用前任來激怒余新,余新
卻十分冷靜,清了清嗓子,對著鏡頭開始發表起演講來:「幾個月前,我和本市
的商業大佬一起出資成立了一個【青少年心理輔導基金會】,我們的基金會聘請
了最好的社工和專家,為那些曾遭受精神折磨的小朋友提供心理援助,讓他們重
新熱愛這個社會,拔掉他們心中仇恨的種子,我相信,把這件事情做好了,讓人
人心中都充滿愛,世上就再也不會有變態色魔了!」

  丹妮聽後面露微笑,輕輕的拍了兩下手掌示意嘉許,但旋即又從嘴裡冒出另
外一個刁鑽的問題來,「您剛才說得很好,余新先生。可是,有一位跟您太太一
模一樣的美國華僑與近日來被自殺的楊承志關係密切,甚至他的死都與這位名為
瑪麗薇關係很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親口聽您太太回應一下這個問題,瑪
麗薇到底是不是您太太本人,如果不是,為什麼瑪麗薇跟她如此相似,兩人到底
是什麼關係?」

  石冰蘭與余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從余新懷裡坐到了前面,平和的說:
「雖然我已經不是警察了,但我對刑警總局處理這個案子粗暴簡單的手法跟大家
一樣感到不滿,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就是瑪麗薇,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把自己
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訴警方,讓楊承志的死因大白於天下。可是,我不是。瑪麗
薇小姐到底長什麼樣,這也是我的問題啊!你沒見過瑪麗薇的真人,我也沒見過,
眼見為實還是網絡所說的一切為實,我想作為一名專業的記者,丹妮小姐比我清
楚吧!」

  丹妮被她的話一下說得啞口無言,連忙示意小吳停下攝像機,喝了口飲料。
其實,丹妮今天來這裡專訪他們是電視台領導下派的正面宣傳任務,她出於記者
的天性,追問的那些問題被一一破解,她只好按照原先的計劃重來。半響,攝像
機才又恢復運作,不過這一回她的問題就簡單多了,多數都是正面問題,比如石
冰蘭與余新的愛情過程等,基金會的救助對象,目前余氏製藥的主營產品等,余
新和石冰蘭也一一很得體的回答完畢。

  雙方進行的十分順利,不到一個鐘頭,電視台領導佈置的任務就差不多完成
了。兩個記者做完了最後收尾的工作,就起身悻悻告辭了。

  余新與石冰蘭二人把他們送出了門,目送著他們開車離開,車子在視線處消
失後,余新嗤之以鼻的一笑,而石冰蘭則在草坪裡放了尿,狗似的跟在余新身後
爬回了別墅之內。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燦爛的陽光全都被隔絕在了門外。

          ***************

  中午十一點,林中屋,主臥內。

  石冰蘭正對著梳妝台很仔細的化妝。二十九歲成熟的肉體,穿著深藍色底有
白色花紋的洋裝,腰帶腰上系一條瑞典制的皮帶,耳環項鏈都是金色的,是出席
高級餐廳的貴婦裝扮。

  已經換好衣服的余新靠在沙發上抽煙,望著鏡子裡妻子的美麗臉頰,現在石
冰蘭正在畫眉毛,在美麗的雙眼皮上塗上華麗的眼影,她把幹練女警的高貴氣質
故意化成風塵女子般的濃妝,嘴唇也塗得鮮紅,還拿起桌子上的法國香水,衝著
自己裙底「真空」的騷穴噴上香水。

  余新的目光又轉向了妻子修長的雙腿,她穿著白色絲襪,而且不是一般的褲
襪式,是自己最喜歡的吊帶式,襪子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但卻完全沒有遮擋陰
戶。

  「奴婢換好衣服了,請主人檢查。」

  石冰蘭面上帶著一個甜美動人的微笑走到沙發前,跪坐著大開雙腿,裙子抬
高,將陰戶挺得高高的,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性奴隸請安禮,讓自己的主人檢查全
身的衣著。

  「老婆,你穿上這身衣服可真漂亮。走吧,為了表彰你過去半個月的優異表
現,今天我帶你去約會。」

  話畢,石冰蘭乖巧的挽起余新的右臂,一男一女如同熱戀情人般並肩而行,
離開房間。

  在大廳等候二人的石香蘭自然跪地,雙手捧起胸前的兩團巨乳,巨乳上放著
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聽到主人余新和妹妹石冰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也把自己的
乳房捧得更高了些。

  「這是你給你妹妹挑的鞋吧,香奴?」余新看見石香蘭巨乳上的高跟鞋,順
手拿下來,蹲下身準備給妻子石冰蘭穿上,石冰蘭慌慌張張的把左腳從余新的手
裡抽出來。

  「主人,讓奴婢自己來吧……」

  余新不由分說的強行把她的左腳拉回來,堅持給她換上了這雙高跟鞋才站起
來。

  石香蘭對著余新與石冰蘭各磕了一個頭,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著兩人的鞋
面,先是余新的皮鞋,後是石冰蘭的黑色高跟鞋,全部都舔乾淨了,才回話:
「這雙鞋是夫人昨天吩咐奴婢挑的,不知道主人您是否滿意?」

  余新沒理她,伸出手開始般蹂躪石香蘭軟綿綿的乳房,石香蘭也配合的挺高
了胸膛,方便他更好的玩弄,男人見狀樂呵呵的大笑,「去給我和夫人開門。」

  石香蘭四肢著地,叮咚作響的爬到房門前,用嘴巴轉開了門把手,儼然一副
家養寵物的模樣。而余新和石冰蘭則挽著胳膊,齊肩走出大門外,石香蘭全身伏
地道:「奶牛恭送主人、夫人!」。

  一直目送兩人走遠,石香蘭才關上大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垂首下跪,在門
前等待二人的歸來。

  上了專車,余新一反常態的沒有讓石冰蘭給自己口交,大概是因為擔心口交
會讓這身禮服變髒的緣故,石冰蘭默默的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也不動,臉上卻起
了紅暈,余新笑嘻嘻的用右手把她的兩個奶子掏出來,石冰蘭也不吱聲,挪了挪
身子,坐得離余新更近,玩了一會,快到目的地了,余新又把她的兩個奶子放回
洋裝裡。

  這是一家F 市著名的西餐廳,因坐落在F 市海岸線上,以海景而聞名。餐廳
內精緻的裝飾,典雅的音樂與傍晚落日的彩霞,映襯著貴婦裝的石冰蘭與燕尾服
的余新,氣氛浪漫極了。

  圓形的餐桌正中間是一個銀質的蠟燭台,上下幾層都點著蠟燭,余新與石冰
蘭落座後,男人按下了桌子上的鈴,不一會,就來了一個身穿工作服的侍應生,
看起來二十歲出頭,是個挺帥的小伙子。

  「您好二位,歡迎來到西湖西餐廳,本人是二位的侍應生李然,很高興為您
服務。」

  為余新與石冰蘭服務的侍應生頗有紳士風度,微鞠了一躬問好,隨後將手裡
拿著的菜單遞給了石冰蘭。

  「主……老公,你來點餐吧,小冰聽你的。」由於在家裡叫習慣了,石冰蘭
差點把「主人」說出口,要不是余新踩了一下她的右腳,她就真的在公眾場合把
「主人」給叫出來了。

  石冰蘭看都不看一眼菜單,就直接把它遞給了余新,這幾乎變成了一個潛意
識的動作,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如此依賴余新,連點餐都要他拿主意。

  余新接過菜單,打開目錄,從頭盤菜開始點起:「小李,麻煩你先給我點一
份奶油三文魚卷。」

  侍應生在手持點菜機上按了幾下,接著問:「先生,您需要什麼湯呢?我向
您推薦我們餐廳最新推出的意大利蔬菜湯,您可以在菜單上看到照片。」

  「小冰,你覺得呢?」

  余新假意詢問石冰蘭的意見,兩手卻拿著菜單翻來翻去的看,兩隻腳也閒不
住,已經脫去了鞋和襪子,在紅色桌布的遮蓋下,伸進了石冰蘭的腿根,大腳趾
來回按揉著石冰蘭的陰戶。

  石冰蘭被余新突然伸進去的腳趾嚇壞了,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臉也通紅,顯
得極為窘迫,令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自己沒用的騷穴開始淌水了。——糟
糕!主人……主人怎麼知道我有了露出的毛病。

  侍應生似乎發現了些異樣,盯著石冰蘭紅透了的臉頰,什麼也不說,眼睛直
往乳溝裡瞧,余新敏銳的發現了侍應生的行為,咳嗽了兩聲,裝作是替石冰蘭緩
解尷尬的樣子說道:「小冰,你看看我都忘記了,你吃西餐一向只喝海鮮湯的,
我們就要海鮮湯,麻煩你了。」

  嘴上這麼說著,余新才把腳趾從她的陰部裡抽出來,「啊……是啊,咱們就
要海鮮湯吧,老公。」

  腳趾離開陰戶的一瞬間,她差點叫出來,石冰蘭的臉更紅了,因露出而產生
快感的露出癖,令石冰蘭羞得無地自容,遮羞似的把臉埋在桌面上,生怕侍應生
看出自己身體的異樣之處,羞愧之餘,石冰蘭想起余新所點的海鮮湯的確是自己
喜歡喝的,又聯想到自己沉浸在被別人視奸露出的快感時,自己的男人還在處處
為自己著想,她就愈發覺得淫蕩下流的自己與眼前這個熟知西餐禮儀,風度翩翩
的男人之間的尊卑差別,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在面對余新時,變得這麼唯
唯諾諾,唯命是從了。她已經想不起來了,正如她忘記了現在的窘境其實正是這
個男人造成的。

  名叫李然的侍應生依舊站在自己身邊,靜候在選擇沙拉的余新,「我看這個
愷撒沙拉就不錯嘛,咱們今天嘗嘗吧,小冰?」

  「老公,你不用問小冰的意見,小冰都聽你的。」

  臉上的紅暈散去了不少,感覺也不是那麼燙了,石冰蘭終於抬起頭,恢復了
平靜的語氣,眸子裡飽含對余新的慚愧與感激,嘴裡也說出讓余新滿意的「情話」。
——我以前真的錯怪余新了,要是我早點嫁給他,可能就不會有『變態色魔』出
現了,難道我愛上余新了?……

  「先生,您看好主餐的菜品了嗎?您的頭牌菜、湯與沙拉廚房已經開始烹製
了,稍後您就可以品嚐美食了。」

  侍應生先是介紹了一下主餐的各個菜品,接著又報告了已經點過菜品的情況,
仍舊站的端直,拿著電子點餐器,兩隻眼睛已經發現了紅色桌布下的異樣,但出
於專業素養,沒有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心中暗自猜測,這對男女也許是有什麼
「特殊愛好」的夫妻。

  余新把菜單翻到主餐菜品的頁面,又轉向石冰蘭,看了她兩眼,「選一樣你
愛吃的吧,親愛的。」

  石冰蘭看著玲琅滿目的菜品照片,少說也有十幾種,花花綠綠的,迷了眼睛,
剛要開口說話,想要余新替自己選,就看見了男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只能認
真思量起來,儘管菜品種類繁多,但大體也就是牛排、羊排、魚排和雞排。想了
半天,她對侍應生說:「就給我和我先生拿一份法式紅酒羊排吧。」

  在她的記憶中,余新上次在西餐廳請自己吃飯時,主餐好像就是紅酒羊排照
片裡的樣子,石冰蘭點完餐後,偷偷瞄了一眼余新的反應。——我怎麼從來沒問
過余新他喜歡吃什麼,忌口什麼,要是他不喜歡怎麼辦……

  男人一眼就看穿了石冰蘭內心的小九九,露齒微笑道:「老婆,你總是知道
我喜歡吃什麼。」,石冰蘭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了地。

  「兩位準備點什麼主食呢,意面還是披薩?」

  見縫插針的侍應生繼續引導著自己的顧客點餐,從剛才開始,他就聽到桌子
下面有滴滴答答的聲音,一個大膽的猜想浮出腦海——這女人沒穿內褲!

  「我看就要意大利面吧,另外拿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餐先點到這裡吧。甜
點一會吃完飯再說。」余新不再徵求石冰蘭的意見了,合上了菜單,交還給侍應
生。

  「好的,請二位稍候,需要其他服務請按鈴。」侍應生又鞠一躬,拿著菜單
和點餐器離開了。

  外人走了,石冰蘭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像是個空有一身力氣無用武之處
的莽夫一樣,不過,她有的可不是滿身力氣,而是渾身騷情。乳頭開始溢奶,騷
穴還在淌水,淫水已經滴到了地板上,下體陣陣的淫癢與空虛感令她百爪撓心。

  當她感覺到余新膝蓋的碰撞時,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有心不理他,男人沒如
意,怎麼會罷休,「小冰,你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怎麼坐在這別彆扭扭的?」

  男人話裡有話,表面上是問寒問暖,關心老婆,可實際上,是要她分開雙腿,
露出騷穴,按余新給石冰蘭教規矩時的原話說就是——做性奴的,跟主人坐在一
起吃飯,首先要記得的事情就是要露出騷穴來,要不然你主子怎麼知道你什麼時
候發情?

  石冰蘭暗暗咬牙,分開了自己的雙腿,還在淌水滴液的騷穴敞露在空氣中的
霎那間,她竟然洩身了。——怎麼會……我怎麼會連碰都沒碰……為什麼……

  余新淫笑著,凝視著洩身後滿臉蕩漾春色的石冰蘭,從西裝前兜裡取出一塊
手絹,遞到她手裡,小聲說:「呵呵,真是個貨真價實的騷貨,連母狗都比你有
自控力。」

  石冰蘭羞得恨不得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心中羞愧極了,自己的騷穴竟在沒
有肉棒抽插,也沒有自慰手淫的情況下,單單是被視奸和露出而已,自己就洩身
了。

  長久以來,她一直在心底深處抗拒余新給自己貼上的各種標籤,諸如「騷貨」、
「母狗」、「奶娘」之類的貶義稱呼,但這一回,她再也無法為自己開脫了。

  ——我真的是個天生的性奴……我真的是騷貨……我比母狗還要容易發情…


  自暴自棄,自降為狗的心理活動在她的臉上直接表現為發愣,余新敲了敲桌
子,聲音大了點說:「小冰,吃完飯想去哪啊,我們去散散步。」

  「回家……回家就好了,老公,小冰今天有點累了。」

  石冰蘭斷斷續續的回答,考慮自己狼狽的下體,她一刻也不想多在外面呆,
乞求余新能允許自己回家。

  「畢竟這是我們新婚以來第一次約會,我看餐廳對面的步行街就不錯,吃完
飯了我們走走,你看好不好?」

  余新的話聽起來像是溫柔體貼的詢問她的意見,實則為命令,這句話翻譯過
來,就是余新要在飯後拉著她除了一身外衣就空蕩蕩的發情肉體,在人來人往的
商業步行街進行「露出調教」。

  「老公你想的真周到,小冰也一直想去呢。」

  石冰蘭一隻手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還在用余新給自己的手絹清理下體,然
而,自己的性慾不僅沒有因為剛才意外的洩身得到些許滿足,反而更加慾求不滿,
淫水越清理越多,臉上也再次泛起了紅暈。

  此時,從遠處走來一個端著餐盤的男人,餐盤被扣住了一個西餐常用的弧形
蓋子,其餘地方還放了一瓶紅酒與兩個酒杯,「二位,您點的餐到了。」

  侍應生李然熟練地將余新與石冰蘭剛才點的菜品一一端上了桌子,均勻的擺
放在銀質燭台的周圍,同時將二人身前的餐具擺放整齊,又用開酒器打開了紅酒
蓋子,給兩名客人倒了適量的紅酒,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兩位,這是本餐廳的甜點,請選擇飯後甜點。」

  在等待客人選擇甜點的時候,侍應生李然聞到了一股「騷」味,也不太像是
尿騷味,倒像是女人淫水的味道,侍應生鼻子又使勁吸了幾下,發覺這股騷味是
從桌子底下飄出來的,恍然大悟。——真是夠帶勁的,這女人是個露出癖!

  強烈的好奇心趨勢這名小侍應生,冒著丟掉工作的風險,他趁著二人不注意,
用腳輕輕勾起來快要伸到地上的紅色桌布,假裝不小心把點餐器掉到了地上,
「啊,不好意思,打擾您就餐了。」

  撿起點餐器的短短幾秒鐘時間內,小侍應生從被勾起的細縫裡望見了讓他難
以置信的畫面:一個長腿女人,穿著根部開襠的白色絲襪,兩腿大大張開著,女
人的一隻手還在不斷揉搓著小穴,而那男人的腳就在女人的一條腿上搭著,隨時
準備足奸——難怪這女人臉一直紅彤彤的,還真是夠勁啊,真羨慕這男人,娶了
個奶大逼騷還漂亮的變態!

  「意式咖啡奶酪蛋糕,兩份。」

  驚訝的表情一掃而過,接過男人遞過甜點菜單的侍應生恢復了標準的職業表
情,冷漠的臉加上一點職業性的假笑,任誰也看不出來他此時腦子裡還在打量眼
前的女人,可是他錯了,適才發生的一切,余新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沒有說出
來罷了。

  「小冰,你要是覺得不可口了,咱們再要別的。」侍應生離開後,余新拿起
刀叉,切分了羊排,貼心的把一小塊放到石冰蘭的碗裡。

  「不……不用了,小冰喜歡吃老公點的餐。」

  面紅耳赤的石冰蘭哪還有心思吃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余新的肉棒,恨不得
現在就鑽到桌子底下開始給余新口交,在家裡時總覺得自己像是個玩物,產奶吃
飯睡覺都得按照余新的規矩來,侷促的很,今天真的離開了家,才覺出家裡的好,
想發情就發情,完全不用顧忌其他人的眼光。

  「老公,小冰想去趟衛生間。」石冰蘭用哀求的眼光看著男人,一句多餘話
都不用說,余新也能知道她想幹什麼去。

  余新把右腳從石冰蘭的腿上挪到貞操帶外面的肌膚上,腳趾都被沾濕,他樂
呵呵的笑了,從兜裡拿出一個金色的小鑰匙,「快去快回啊,羊排涼了可就不好
吃了。」

  石冰蘭趕緊合攏了雙腿,快步走進了衛生間,仔細觀察了一下,裡面空無一
人,她稍稍安了點心。

  她急急忙忙地洗乾淨了手,找了個最靠裡面的隔間進去,鎖上門,她一屁股
無力地坐在了馬桶蓋上。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
她解開了自己胯間的貞操帶。

  貞操帶一卸下來,她一口氣就把兩根手指都放進了自己的騷穴裡,學著余新
調教自己時粗魯的作風,狠狠地用自己的手指在騷穴裡來回抽插,滿身的慾火終
於有機會「自我解決」,石冰蘭加快了速度,在空無一人的衛生間內忘我的手淫
著,嘴裡發出微小的呻吟聲。

  「啊……好爽……主人……好爽……賤奴好爽……」

  再次洩身的高潮讓她不由自主的喊出「主人」和「賤奴」這樣的詞,這些自
貶的詞彙一開始是余新在魔窟時強迫自己使用的,如今已經變成了每次高潮都會
不由自處喊出的詞語。

  洩身的餘韻還在持續著,石冰蘭的下體顫抖著,向外噴出淫水,她趕緊把放
在抽紙箱裡整卷的衛生紙拿出來,撒下來數張,塞到胯下,仔仔細細地把下身淌
出來的粘液擦得乾乾淨淨。

  這樣她還不放心,又撕下來幾張紙,疊在一起,捲了個卷,用手指分開熱乎
乎的肉唇,把紙卷塞進騷穴,在裡面轉了幾轉。衛生紙拉出來的時候,竟然濕透
了半截。

  回到座位時,侍應生又來了,這次他端著的餐盤裡放著的是飯後甜品,往桌
上放的時候,小侍應生的手正好從石冰蘭的胸脯上劃過,「真是抱歉,夫人!」,
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的李然也立刻收了手,向石冰蘭道歉。

  石冰蘭抬頭第一次正眼打量她的侍應生,李然尷尬的對她微微一笑,吃著意
大利面的余新說話了:「這沒你的事情了,小李。」

  男人像個玩具被別人搶了的小男孩一樣氣急敗壞的趕走了侍應生,把盛著羊
排的盤子推的離石冰蘭近了些,指著羊排說,放低了聲音說:「趕緊吃,別他媽
再發騷了,你都快要把老子的臉丟光了!」

  余新的責罵戳中了石冰蘭的心窩,她低下頭,連話也不敢講,拿起刀叉就開
始吃自己面前的食物,先是牛排,再是意大利面,奶油三文魚卷、直到她吃完了
全部主食,才出了一口大氣。

  「慢點吃,小心噎著了,喝點紅酒,緩口氣再說。」

  石冰蘭聽話的放下了刀叉,拿起紅酒杯,慢慢地品著醇厚的紅酒,一時間好
像一切煩惱都不見了。她真希望這樣的時間無限延長下去。可她知道這對她來說
只是奢望,現在她能祈禱的,就是自己的身體不要再「發情」了。

  愜意的時光短暫極了,石冰蘭分開的兩腿間又有了新的「客人」,余新用兩
條腿夾住了她的一條腿,愜意地磨擦起來。男人用自己手裡的酒杯碰碰她的手,
別有深意的笑著說:「嘗嘗甜點吧,我吃了蠻不錯的。」

  感覺著桌下膝蓋的摩擦,她開始把甜點送入口中,咖啡和奶酪的香味充盈在
口腔裡,既不甜膩也沒有咖啡的苦味,口感十分滑潤,這種感覺石冰蘭十分享受,
但有種熟悉感,總覺得自己以前吃過類似的食物,下嚥的時候,她才猛地想起來,
這種滑膩的感覺與香甜的味道,原來就是吞嚥余新的精液後,口腔裡留下的餘味
……

  見她吃完了,余新腕看看表,依然笑瞇瞇地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是不
是該走了?」

  石冰蘭點了點頭,按下了桌面上的按鈴,叫回了被趕跑的侍應生李然,「我
們要結賬了,麻煩你算一下價錢,謝謝!」

  「兩位的餐費一共是九百六十四元,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小侍應生再不
敢偷看石冰蘭了,在這樣的餐廳裡工作,任何的顧客投訴都會讓自己被炒魷魚。

  「現金,剩下的是你的小費。」余新掏出錢包,取出十張百元大鈔,放到桌
子上。

  侍應生李然笑嘻嘻的把錢收起來,再鞠一躬,「感謝您的消費,請先生和太
太慢走,本餐廳隨時歡迎您的大駕光臨!」

  余新扶起石冰蘭,二人挽著臂離開了西湖西餐廳,沒走幾步路,就到了沿江
步行街。

  下午兩點,繁華的商業街上人山人海,打鬧的小孩、路邊的野狗、成雙成對
的戀人都分佈在這條不長的街道上,兩側的大小店舖也燈火通明,小店的叫賣聲
與大店的喇叭聲交相輝映,好一副繁華盛世的畫卷!

  余新與石冰蘭正依偎而行,石冰蘭的身體微微向余新傾靠,余新看似攬著她,
實際上早都把手伸進了她毫不設防的裙底裡,在兩腿之間來回撫摸著,污染嚴重
的城市夜空裡什麼也看不到,人來人往的吵雜聲也掩蓋住了石冰蘭的呻吟聲,二
人相互沉默不語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在余新把手從石冰蘭的裙子裡拿出來後
才打破。

  「浪貨,吃個飯發騷,走街上也發騷,老子早看出來你是個騷貨,但是沒想
到你開了屁眼之後竟這麼下賤。這還是我牽著呢,要是沒人牽著你早被公狗上了!」

  余新隔著裙子,狠狠朝石冰蘭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把自己沾滿了淫汁的手指
放到石冰蘭眼前。

  石冰蘭打了個激靈,什麼也沒說,大庭廣眾之下,極其迅速的舔乾淨了男人
的手指:「老公……求你了,帶小冰回家吧……小冰真的不行了……」

  男人的手像是石冰蘭小穴裡的感應器,一伸進去她的騷穴就開始分泌淫液,
被熱弄的騷不可耐的女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看到一根手指也想要舔。

  「時間還早嘛,要不呆會到公園裡去坐一會?」

  攬著自己的男人余新終於開了淫腔,所謂「坐一會」,石冰蘭心知肚明,就
是要趁著黑夜人少,在公園的隱蔽處打野炮,「啊……小冰真的不行了……快帶
我去……哪裡都好……奴婢……奴婢要舔主人的聖物……」

  石冰蘭現在已能很自然的說出這種變態的要求了,心裡想著在充滿臭味的公
共廁所,一面把男人的陰莖含在嘴裡,一面盡情手淫,就是磨破陰核也好。

  余新不理她,一隻大手仍舊在石冰蘭的騷穴周圍徘徊,死活不插進去,石冰
蘭又癢又急的,情急之下,也抓住了男人的肉棒,「操我……我要你操我……」,
她低聲嘶吼著呼喚男人陽根的佔有。

  男人嘴上不說,身體卻很老實,脹大的肉棒早已在襠部撐起了帳篷,石冰蘭
輕車熟路地拉開拉鎖,就要把手伸進內褲的時候,手腕被余新抓住了,被低聲喝
道:「把手拿出來,老子讓你用你才能用。」

  就要得逞的石冰蘭洩了氣,無可奈何的把手乖乖地從褲子裡拿出來,拉上拉
鏈後,余新說話了,「小冰,走了這麼久了,我牽著你到那邊的長椅上休息一下。」

  這段普通的對話中,余新特別加重了「牽」字的聲音,旁人並不知道這個字
對於石冰蘭的含義,只會認為是男人與女人牽著手約會,而不會想到是主人用繩
子牽著自己的女奴。

  雖然在公共場合石冰蘭脖子上並沒有戴項圈,但余新總是用污言穢語提醒石
冰蘭,無論何時何地,她始終都是自己飼養的一條發情母畜。

  石冰蘭唯唯諾諾的跟在余新後面,一坐下來就靠在男人肩膀下,今晚不停的
洩身已快要將她的體力掏空了,她依偎在余新的懷裡,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心
中覺得哪怕天塌了,也有人護著自己。

  余新愜意享受著迎面吹來的海風,一手攬著石冰蘭,另外一隻手順勢伸進了
衣服裡,碩大而高聳的乳房被他撫摸著,揉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女人在他的玩弄
下,逐漸發出了粗重的哼聲。

  玩了有一陣子,余新的手沒了動作,眼睛也閉上了,石冰蘭看見男人睡著了,
就自作主張的把放在自己乳房上的大手掏出來,也閉眼了。

  時間漸晚,步行街上的人流也少了許多,只剩下晚歸的遊客與街邊的乞討者,
除此之外,還在跑動的活物,就只有靠著行人施捨活動的大小流浪狗了。

  不知怎麼的,站起來怕有一人高的大狼犬跑了過來,衝著迷迷糊糊的石冰蘭
狂吠不已,濕漉漉的鼻頭一動一動的,好像嗅到了什麼氣味。

  石冰蘭被犬吠驚住了,性慾也因驚恐消退了大半,照理說一條狗而已,她怎
麼會害怕,可這大狼犬眼神怪怪的,好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快走開啊,笨
狗!

  那大狼犬向前爬了幾步,抬起頭沖余新低吠了兩聲,見余新閉著眼睛,沒什
麼反應,竟然一躍跳起,攀到了石冰蘭身上!石冰蘭大驚,扭動著身體想要把這
大狼犬甩下身子,誰知這大狼犬怎麼也不下來,還用鼻子嗅起了她的身體,下面
那根棍子樣的狗雞巴立得高高的,她這才知道這大狼犬是要操自己,嚇得大聲叫
喚起來,「老公,你快起來啊,有狗,有狗!」

  叫喊聲並沒有喚醒男人,石冰蘭徹底絕望了,下意識夾緊了光著的逼,一股
水就被擠了出來,她渾身哆哆嗦嗦的,任那大狼犬朝自己的騷穴裡嗅,連反抗的
勇氣都沒了。

  「滾,哪來的野狗,誰都敢撲!」

  余新喝住了那大狼犬,直接把它從石冰蘭的身上拽了下來,趕緊把石冰蘭扶
住抱在懷裡,又朝那大狼犬狠踢了幾腳,那畜生才灰溜溜的爬走。

  「怎麼搞的,我才睡了一會,你這騷貨怎麼就招來野狗了!」男人極度不滿,
嚴厲的眼神盯著石冰蘭,厲聲責問道,毫不顧忌所在的環境。

  「小冰……小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它見了……就撲上來了……」

  石冰蘭羞得脖子都紅了,把臉埋在余新胸前,眼睛裡有些濕潤了,余新聽見
了她的話,也沒再說話,輕拍她的臉頰,示意她抬起臉看自己手指向的方向。

  原來,那大狼犬看石冰蘭有男人護著,就轉向了路邊站住的另一隻母狗,一
下子就騎了上去,雞巴立刻末根而入,石冰蘭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吞了口唾
沫。

  她面紅耳赤的轉過了頭,用眼神向余新請求不再看了,余新不答應,把她的
頭又扭了回去,命她繼續看那兩頭畜生野合。石冰蘭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有多
下賤,可就是挪不開眼睛,下面濕的一塌糊塗。

  那大狼犬騎在母犬身上,屁股對著屁股,兩條犬還不停叫喚著,公的聲音很
低,但聽起來很有力,母的就是浪叫,跟女人性交時的聲音很像,母狗的陰道在
公狗插入後就鎖死了,所以那大狼犬費力來回抽插著,射了精才能拔出來。

  過了一陣子,它們弄的差不多了,那大狼狗的雞巴伸出來了,紅紅的,還不
斷的滴滴嗒嗒往下滴水,大結節也已經憋的好大好大的,石冰蘭看入神了,余新
一個巴掌才把她打醒,連問都沒問她,直接拉著她往離步行街不遠處的街心公園
去。

  到了公園裡,余新找了片僻靜的草坪,把她放到上面,一把掀開了石冰蘭的
衣服,給她解了貞操帶的鎖,摸了進去,很滿意的假意怒道:「騷貨,沒見過公
狗啊,至於嘛,流了一屁股。」

  石冰蘭沒臉說話了,伏在余新肩膀上嗚嗚的哭了,她知道自己已經完了,騷
貨也好母狗也罷,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都表明了自己男人說的話是對的,若是沒有
余新護著自己,那大狼犬早把自己辦踏實了,自己注定要跟眼前這個人了,好壞
也是他了。

  「別怕,主人在這呢,你又不是那沒主的野狗,有主人牽著誰也操不上你;
再說了,女人本來就是動物,見了公的動物發情了正常;以前你當警察的時候,
風裡來雨裡去的,哪天沒有今天危險,還不是今天辭職了,心態發生變化,不操
那麼多心了,見著野狗才會害怕不是?」

  余新愛撫著石冰蘭的頭髮,無比溫柔的說著,停頓了一下,又繼續了。

  「以前你總要抓我的時候我不跟你講這些話,也不跟計較過去那些恩怨,就
說你嫁給我以後吧,在家裡安安逸逸的呆著,有人寵有人操有人喂,還能管著其
他騷貨,你哭個什麼勁,啊?你呀,既然認了我做主子,那就安下心好好服侍我,
別哭了,妝都花了,嗯?」

  石冰蘭用幾乎察覺不到的幅度點了點頭,這一席話真是句句敲在點子上,把
她心裡的擔心和憂慮都除去了,眼淚也隨之而去,她主動用頭在余新肩膀上蹭了
蹭,余新笑了,說:「這才對嘛,去到那邊樹根去,把騷逼露出來,讓我看看還
淌水不?」

  余新有意發出讓石冰蘭難堪的命令,也算準了今晚這一趟「約會」進行到現
在,已讓石冰蘭完全認了命,能在大街上招來野狗求歡的女人不就是天生的騷貨,
生來不就是給人做奴的嗎?

  女人自覺在草地上爬了起來,高高的撅著屁股,誘惑的搖擺著,到了樹根下
背靠大樹蹲坐下,奶子起伏著,M 型張開大腿,用兩隻手指扒開了逼,大方的露
出來給自己的余新看。

  余新也站起來了,到了跟前,停下來,看著石冰蘭:「你這騷貨,眼睛裡流
淚,騷逼裡流水,真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啊!」

  說著,一邊解開褲子,掏出雞巴對著石冰蘭的淫穴撒尿,「他媽的,主子牽
著出去,騷氣連野狗都能聞見,你說你賤不賤?」

  「賤,奴婢賤!」石冰蘭的心智尊嚴已經潰不成軍,嘴裡說什麼,完全不能
自主了。

  「以後再發情了,就想想今天晚上那小白臉,那大狼犬,你就知道自己是個
什麼貨色了,嗯?」

  余新尿完了,繫好皮帶,還用鞋尖碰了下被自己尿過的女人騷穴。

  「奴婢是主人您養的一條騷母狗。」

  男人聽了石冰蘭的自白,哈哈大笑,在僻靜的公園裡顯得聲音更大了,「自
己弄出來了吧,我又不是野狗,不在外面操你那騷逼。」

  石冰蘭流著淚,坐在樹下,張開腿,劇烈手淫,風吹過,只有喘息聲和穴裡
淫水的咕唧聲。

  徹底熄了火,余新才叫石冰蘭回到自己身邊,摸了摸她的小穴,說:「以後
沒有我的同意,你一步也不能踏出家門。」

  恢復理智的石冰蘭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養在主人家狗屋
的一條狗,殘存的心智小聲對余新說:「奴婢還想跟主人出來吃飯,奴婢都嫁給
主人了,奴婢……」

  余新看了看她,臉上沒有表情,過了一會說:「你覺得你現在這樣還能隨便
出來吃飯嗎?嗯?」

  石冰蘭沒有說話,又羞又怕,怕余新再提起那大狼犬的事情,余新見狀,循
循誘導的又說:「像你這麼騷的母狗,出個門得有主人牽著,知道為什麼嗎?」

  她搖搖頭,余新又是一陣大笑,前仰後合的,捏了兩下她的乳頭,「奶子大
了一圈,智商又降了不少啊,才哭了一鼻子,就忘了。呵呵,那我就告訴你,有
主子的母狗是不能被人隨便騎得。」

  「奴婢怎麼會隨便讓別人操!」石冰蘭真急了,睜大了眼睛爭辯道。

  「不會嗎?路邊野狗都能撲到你身上,更別說路上的色狼了,你穿著這一身
洋裝都擋不住那一身騷氣,你看剛才那大狼犬,街上那麼多女人,怎麼就撲你,
它都聞的出來你發情了。」

  石冰蘭聽得又羞又急,卻又沒有惱氣,只把臉埋在余新的前胸,余新又摸了
一把石冰蘭的小穴,裡面又全濕透了,他樂了,「你這騷逼有沒有不淌水的時候? 」

  余新樂呵呵的撥了個電話,沒多久專車就把他接上了車,但石冰蘭卻被他全
身扒光的塞進了後備箱中。石冰蘭急得亂叫,又哭又喊,但後備箱隔音無比,余
新什麼也沒聽見。

  好在路途不遠,車就停了。當余新打開後備箱,一雙水靈靈的美目好像失去
了焦點,雪白的俏臉上同時佈滿了慾望和委頓。余新輕輕把她拉起來,溫柔地攬
在懷中,「好啦好啦,小冰。你不要急著要操逼嗎,主人帶你來森林公園了,這
裡人煙罕至,沒幾個遊客,我好好操你,把你操爽。」

  余新輕撫著她的秀髮,吻著她的額頭,然後又給她脖子上套上了狗項圈,掛
上了狗鏈,石冰蘭乖巧的跟著余新出了專車,一頭鑽進了林蔭之中。

  樹林裡,她充滿肉慾的身體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肥臀輕輕左右搖擺求歡,
神態癡迷,雙腿間偶爾被陽光照到,就泛出水光,好像山間的妖精,兩個奶子在
陽光下快要晃瞎人眼,逼上卻是光溜白嫩,一根毛髮也沒有,像個幼兒,只是噴
共出來,格外引人。

  余新解開了褲子,坐到一個樹墩上,向她招手:「母狗,爬過來。」

  石冰蘭膝行過去,一口叼住露出來的雞巴,吧唧吧唧的吃起來。而余新則抽
出皮帶,不輕不重的抽打石冰蘭烙印著「威」字的屁股蛋。石冰蘭剛把余新的肉
棒舔硬,他就把石冰蘭從背後抱過來,直接操進了屁眼,石冰蘭又哭號起來,被
余新扇了一巴掌,喝令道:「騷逼,小點聲,一條母狗比母豬還能嚎!」

  他一邊說一邊左右開弓扇石冰蘭的屁股,石冰蘭的屁股被扇的一顫三浪,聲
音卻並不見小,也小不下來,天天使用龍舌蘭已經悄然間讓石冰蘭的肉慾更加洶
湧,也更難控制。

  半響,這場酣暢的野戰才宣告結束,石冰蘭搖著被抽的斑駁的紅屁股,跟著
余新回到了專車上,似乎恢復了一些冷靜和理智,跪在余新兩腿間之間的她仰望
著男人,用自愧的語氣說:「奴婢想明白了,奴婢是下賤的母狗,就是個爛貨,
您會不會討厭奴婢,在魔窟時您總是寵幸不夠奴婢,自從涅原縣回來以後,您都
……」

  她說著說著,眼裡忽然淚汪汪了,「……奴婢變成了這樣的騷貨,爛貨,今
天又差點被野狗上,奴婢對不起您的訓練,奴婢……」

  石冰蘭口中所說的話全都是她的心裡話,自從她回到余新身邊,接受余新的
訓練,並最終嫁給余新後,她就一直想要做余新口中最完美的性奴隸人妻。所以
她費盡心思的討好余新,違背良心,甚至帶著點報復意味的折磨孟璇,羞辱蕭珊,
在涅原縣時強迫自己放下所有羞恥心,和余新在老屋,在山林,在墓地無恥的交
歡,在人間天堂儘管心中妒忌無比,卻依然乖巧如故。

  而這一切,她都是用「犧牲」的借口來欺騙自己的心靈,可實際上她真的從
這些無恥放蕩,毫無人格的行為中感受到了滿足,快樂,和被主人保護的安全,
今天在餐廳吃飯時被視奸而發情,在大街上險些被野狗操弄,那一瞬間她對自己
能力的極度不自信和對主人余新的極度依賴,都讓她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自
己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為了法律和正義願意付出一切的女刑警隊長了,她現在就是
一條余新飼養的騷母狗,她回來不是因為「犧牲」,也不是因為媽媽對自己的開
導,唯一的原因就是余新是她這條騷母狗命定的主人,她是聞著主人的味道回了
家!

  余新心中察覺到石冰蘭心理狀態的微妙變化,不覺也感到有些憂慮,調教就
像是一個鐘擺,如果過度了就會回到起點,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成果毀之一旦。於
是,他從沙發上下來,蹲在了石冰蘭的眼前,立刻用厚實的臂膀抱住了她,讓她
埋首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中盡情哭泣。

  良久,石冰蘭從余新的懷中抬起頭來,雪白秀美的臉蛋上淚痕未乾,一雙鳳
眼仍然孕著淚意,余新吻上了她的朱唇,和她深情地擁吻在一起。

  一個長長的法式舌吻後,余新愛憐無限的用手替她擦乾淨眼淚,溫柔的說:
「你是條總在發情的母狗,你自己能認識到這點很好。可是你別忘記了,你不是
路邊的野狗,你有一個溫暖的家,你有一個強大主人的保護,你有主人的寵幸,
你有主人的餵食,你還是主人的老婆。

  沒錯,主人一開始佔有你的肉體的確是因為你刑警隊長的身份。但現在時過
境遷了,世間已沒有色魔,自然也沒了警花,有的只是主人和母狗。主人答應你,
我會永遠保護你,永遠操你的騷逼,永遠讓你的騷逼淌水。「

  石冰蘭認真的聽著余新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聽到末尾就已破涕為笑,
「……主人,奴婢高興,奴婢真的很高興能做主人的母狗,真的……」

  「行了,躺在主人腿上睡一會兒,到了家附近我再遛你。」

  石冰蘭果然像狗一樣,雙膝跪地,屁股坐在腳後跟,頭枕著余新的大腿,閉
上了眼睛,那副恬靜滿足而又乖巧溫馴打的樣子,哪個男人見了也會動心,將這
條美人犬領回家中飼養,只可惜它已經有了主人。

  一個多小時後,專車停在了距離林中屋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余新牽著石冰蘭
下了車。

  余新跑在前面,石冰蘭則雙手雙腳著地跟在後面用爬的方式跑步,這是余新
每天都要進行的鍛煉,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男人邊跑步邊遛狗。好在這周圍沒有
任何其餘的住戶,因此二人也都很是愜意。

  跑了有一公里多,他們已經快進入最近的居民區,余新忽然停了腳步,他的
手機響了,他按下接聽鍵,耳邊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是余先生麻!」

  「嗯,我是。你是?」

  「我是楚楚小姐的經紀人啊,楚楚小姐明天十點在【農家樂】酒店可以見您,
您看行不行啊?」

  「好,我沒問題。」

  進入以前從沒到過的區域讓石冰蘭顯得緊張和害怕,因此大半時間都是低著
頭跟在余新的身後爬行,忽然聽到余新講電話的聲音,她竟然產生了抬腿的直覺,
向身旁圍籬的樹叢噴射。

  這個本能的舉動似乎超出余新的預期,關了電話他呆了一下才開嘴笑,「嘿
嘿……對了,我都忘記了,母狗就是需要這樣標示底盤的。」

  放尿完畢,石冰蘭繼續跟著余新原路返回,不過這回余新是用的走。當然了,
對於石冰蘭那就是爬了,而且還是她主動向余新提出「今天要一步步爬回家」的。

  石冰蘭慢慢開始感受到了女人作為動物的簡單快樂,只要脖子上有主人的狗
鏈,今生就有靠了。她內心騷動如漣漪,整個人臉都是熱熱的,順從的跟著余新,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在余新面前抬不起頭來,好像生來就低余新一等一樣,但那感
覺不僅沒有屈辱,反倒很舒爽,身心都被一個男人掌控,彷彿在八音盒裡的漂亮
女孩。

  半個多小時後,余新到家了,他的身前是跪趴著的奶牛石香蘭,身後是被徹
底馴化為狗的母狗石冰蘭,看著兩姐妹如今的模樣,他忽然覺得自己心中那份空
虛得到了最好的滿足,又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到
底還有什麼事情能改變這一切呢?

  余新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大咧咧地進入了別墅。

          ***************

  晚上八點,林中屋。

  門鈴響了,石冰蘭心裡咯噔一下,猜想這肯定是蕭珊來了。余新聽到鈴聲也
從臥室下了樓,此時石香蘭已經脫下了蕭珊的衣服,給她戴上了項圈和皮繩,兩
名女奴現在正跪在余新腳下,等待命令。

  「你媽呢,她怎麼沒來?」

  余新開口就問林素真,他早已經習慣同時享用這對母女,今天蕭珊孤身一個
人來了,他卻不甚有興趣了。

  「主人,賤母……真奴今天晚上來了……」支支吾吾的說出原因,蕭珊生怕
余新因母親缺席而懲罰自己。

  現在,最令蕭珊心焦的不光是主人余新了,還多了一個剛剛嫁給主人的石冰
蘭,一個月前曾力勸自己離開主人的過氣女警,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余府的大夫
人,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自從上次屁股上被烙印下「母狗」兩個字,蕭珊對石冰蘭的情感態度就只剩
下害怕了,她現在甚至連石冰蘭的眼睛都不敢直視忙,更別說與她說話或頂嘴了。

  「這樣啊,那你就和香奴一起侍寢把。」余新還是不願意讓蕭珊單獨伺候她,
又知道除了姐姐石香蘭,石冰蘭不願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想了個折衷的法子。

  「遵命,主人。」兩個女人低眉順眼的跪伏地上,異口同聲的表示服從。

  蕭珊用餘光觀察著跪在余新沙發手邊的石冰蘭,她沒有看自己或者是石香蘭
任何一人,低著頭一動也不動,臉上面無表情,什麼情緒波動也看不出,蕭珊越
想越害怕,又試著安慰自己說石冰蘭不會再懲罰自己一次。

  「冰奴,你去把香奴和珊奴拾掇乾淨,牽到臥室安置好,再下來找我。」

  余新下了令,三個地位不同的女奴也開始行動起來,石冰蘭由跪姿站起身,
走到石香蘭與蕭珊前面,左右手各自牽著一個女人,拉著她們往主衛生間的浴室
裡走。

  女人都走了後,余新百般無聊,決定看今天拍了一路的淫照,有她靠在樹上
的,凝神思索的,蹲著笑的,奔跑的,被男人逗完,一臉春潮的,難得的是毫不
做作,好像生下來就光著身子帶著項圈讓人玩的。

  余新獸慾大起,等待獵物的耐心也快要耗盡,他並不知道石冰蘭早在幾分鐘
前就已經把臥室佈置好了,看準時機的石冰蘭從可以方便觀察余新肉棒變化的二
樓樓梯口動身了,她踏著標準的貓步,沿著樓梯走下來,朝著主人余新屈膝行禮,
然後說道:「主人,香奴與珊奴已經準備好了,請您盡情享用。」

  男人對石冰蘭的表現滿意極了,「你回來的正好,冰奴。你這騷貨真是太可
我心了,我娶了你他媽值!」。

  「奴婢能侍奉主人已經很高興了,不敢奢望別的。」

  石冰蘭走到男人面前,兩腿墊在屁股上,上半身整體都伸直了貼到地面上。

  從余新的視角看去,她做出了一個誘惑力十足的動作,兩隻手平貼在地面上,
乳頭已經接觸到了地面,平滑的背部延伸開來,彩色刺青一眼就可以望盡,臀部
也因全身的姿態而自然翹起。

  余新的肉棒因石冰蘭的動作更硬了,石冰蘭偷偷瞄見男人陽具的變化,臉上
露出鬼狐之笑。

  男人終於按耐不住了,拎起趴在地上的石冰蘭就往牆邊走,將石冰蘭死死按
在牆上,把硬到快要發痛的雞巴直接戳入了石冰蘭的菊穴裡,石冰蘭也淫慾熏天,
滿臉緋紅,隨著余新在直腸裡的抽插而嗯哼嬌喘。

  兩隻手伸到前面,蹂躪她高聳柔軟的巨乳,身後插抽著她緊湊的菊穴,欣賞
著她迷離的深色,聽著她放蕩的呻吟,一種從未有過的征服感爬上心頭。

  不同於之前任何的征服,這個桀驁不馴的女警已經身心皆服了,把自己這個
「變態色魔」真正當成了主人與丈夫,以服從自己為榮,將自己的快樂視為她的
快樂,這就是余新心中最理想的性奴該有的樣子,在自己堅持不懈的調教下終於
實現了這一宏偉的目標,那種興奮感驅使著他再次佔有石冰蘭的菊花穴,哪還顧
得上在二樓臥室裡焦急等待自己寵幸的兩個女奴。

  「爽不爽!說,老子插得你爽不爽!」

  石冰蘭在余新劇烈而頻繁的抽插下已經站不住了,全身都攤靠在余新身上,
可嘴裡仍在浪叫著,「啊……主人……主人……插得……奴婢……好爽……好爽
……插死奴婢吧……插死奴婢吧……」

  余新拍拍石冰蘭的屁股,道:「浪叫什麼……主子還沒爽……做奴婢的到先
享受上了,沒規矩!給老子忍著點!」

  石冰蘭聞言,不敢叫喚了,上嘴唇死死咬住下嘴唇,偶爾從牙縫裡洩出一兩
聲呻吟,馬上就被余新扇屁股,扇的屁股上肉直顫悠,這麼一場大干後,余新射
了精,滾燙的精液進入石冰蘭的直腸裡,屁股也紅的燒火一樣,身體沒有餘新依
靠,馬上就從牆邊滑下來,癱倒在地上。

  「這下你踏實了吧,騷貨,你的事還沒完呢,給我爬起來。」

  余新看著癱倒在地上的石冰蘭,指了指自己沾滿精液的雞巴,石冰蘭已經完
全沒有力氣了,掙扎的想要爬起來,可試了幾回都失敗了,余新見狀,也不再勉
強她了,張開雙臂,用抱著她走進了臥室。

  臥室裡,蕭珊化著與她的年紀極不相符的成熟女性妝容,像母狗一樣趴伏床
上,兩手戴著皮質手銬,與脖套鎖在一起,她的兩手只能固定在脖子下方,最誇
張的是兩腿被迫大大分開,屁股高高撅起,屁股溝和騷穴正對著門口,一覽無餘,
屁眼還被插上了一隻粉色玫瑰;石香蘭的妝容要淡的多,鐐銬和姿態則與蕭珊完
全一致,只是屁股裡插的是一隻菊花。

  兩個女人以這樣的姿態並排趴伏在床上,像是兩個發情母狗在等待交配。

  「真是創意十足啊,冰奴。」

  余新小心翼翼的把石冰蘭平放到大床的另一側,幫她披上被子,在愛妻的臉
頰上輕吻了一下,「好好休息吧,小冰。」

  石冰蘭也以微笑回應男人充滿愛意的親吻,「主人,奴婢等您……」。

  男人也衝她笑笑,然後走到石香蘭與蕭珊身後,近距離欣賞兩名女奴:她們
的額頭直抵床面,項圈皮繩繫在床頭的欄杆上,蕭珊因無法回頭而瑟瑟發抖,石
香蘭對自己的處境安之若素。

  二女不同的反應令余新感到耳目一新,一個是嫩的能捏出水的准大學生,另
一個是隨時會發情漲奶的大奶牛,二者同時趴在一張床上共侍一夫,與以往林素
真與蕭珊這樣的母女搭檔味道大大不同,加之石冰蘭富有創意的「插花」,男人
一下子化身為留著口水,亟待「進食」的「美食家」,對眼前的「美食」磨刀霍
霍。

  而蕭珊與石香蘭的心境就與余新截然不同了。

  從被石冰蘭牽到臥室,綁在大床上已經過去了快四十分鐘,蕭珊先是期待,
慢慢變成了焦急,最後只剩下單純的慾望。當余新抱著石冰蘭進來後,親耳聽到
自己的主人對石冰蘭關心之至的話語,立刻就想到了讓自己漫長等待的真正原因
——一定是石大奶又在乾爹面前賣弄風騷了!

  強烈的嫉妒心在她的內心深處升起,自己本是「後宮」之中最年輕,最聽話
的女奴,也是乾爹寵幸最多的女奴,可自從石冰蘭重新回到乾爹身邊後,乾爹就
很少再召喚自己與媽媽來伺候她,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個時間乾爹的大雞巴插在
誰的身體裡。

  現在,石冰蘭的地位在眾人之中更加顯赫了,榮升乾爹的大老婆,對自己最
親的屬下都會不留情面的懲罰,更不要提對自己會如何了,光是從她剛才對自己
冷漠的語氣,粗暴的行為態度就見端倪。

  而今,擺在她眼前的兩條路,沒有一條能讓自己平安無事——如果向石大奶
求情,把這個機會讓給她,乾爹肯定不會饒了我;如果把乾爹伺候好了,明天早
上乾爹走了以後,我還是也免不了石冰蘭的一頓打,唉,要是媽媽在就好了,她
那麼會討好乾爹,肯定有辦法的。

  石香蘭想的就沒有蕭珊那麼多了,從向余新臣服以來,這樣的夜晚不知道經
過多少回了,伺候余新對於女護士長來說,已經變成了同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
的事情,那些沒用的羞恥心早都扔掉了。

  真正讓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妹妹石冰蘭。嫁給余新五天了,她親眼見證
著妹妹的改變,身體上的變化,生孩子,產奶,露出,百般花樣的玩弄,遞到手
上的鞭子,余新的「尊尊教誨」,這個毀掉了自己正常生活的男人用「蘿蔔加大
棒」的方法,讓妹妹石冰蘭逐漸習慣了被圈養,被奴役,被玩弄,陷入「主人的
愛奴」這個變態的人格角色裡。

  儘管石香蘭自己已經認命了,事事無比順從余新,白天侍奉主子的起居飲食,
晚上給主子通房侍寢,可以說與古時候達官貴人家裡買下的女婢沒有一點差別,
但想到妹妹在捆綁自己時,那份認真和仔細,挑選花朵時雙眸裡與色魔一模一樣
的好色,她才終於回過神,曾經的那個巾幗不讓鬚眉的警花妹妹已經完全消失了。
妹妹石冰蘭的道德已經徹底淪喪,身體也無比敏感,並深深沉迷於接受調教所產
生的被虐快感,還有「後宮」中一人之下,四人之上的至高地位,所有這些因素
都使得成為性奴的石冰蘭完全沒有回頭的動機與慾望。

  她越想越後怕,害怕著哪一天妹妹會把她手上的鞭子揮向自己……

  二女進入自我的思索時,余新已急不可耐的對自己的「獵物」伸出了魔爪。
他的兩隻大手慢慢地在兩個美女的後背撫摸,隨著美女凹凸的曲線輪廓優雅的滑
過高聳的臀部,分開的大腿,絲滑的小腿和美腳,最後握住美女身下垂著的肥腴
的乳房。

  躺在床另一側的石冰蘭瞇著眼睛注視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從前戲調情到
開始性交的全過程,臥室裡兩個女人的叫聲隨著男人的抽插而此起彼伏,席夢思
床墊也晃動的厲害,兩天前自己與姐姐石香蘭共同侍奉余新時,比今天晃得可厲
害多了,石冰蘭安心了,閉上了眼睛,疲憊不堪的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在她的夢境裡,看見自己的丈夫余新如帝王般威嚴,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一
個又一個大奶女奴排好隊向他請安邀寵,而自己則被余新抱起,往邀寵的女奴的
騷穴裡「放尿」,那種暢快琳琳的威風,真是美妙極了。

  夜深了,臥室裡萬籟俱靜,但角落裡還有一個女子認真注視著電腦屏幕,此
時在城市另一邊的某個房間裡,依舊燈火通明,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臉上露出了
神秘的笑容,「哈哈哈哈,色魔,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作者君的一些話:這些是第六十四章本人回答讀者問題的話,看過的就不用看了。

                        一,關於改編和原創

    在我看來,改編是舊瓶裝新酒,原創是新瓶裝新酒,區別在於瓶子是否是新
的,但核心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瓶子裡的酒香不香。只不過,改編要比原創更加
注重對原作設定,原作文風,故事風格,人物關係,人物形象的繼承和發展。從
這一點上說,改編的難度其實大於原創。

       二、關於石冰蘭自六十章後的形象和性格問題

  原作中石冰蘭女警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即便是我也不能否認自六十章(下)
後的石冰蘭與原作的石冰蘭沒有半毛錢關係。沒錯,現在這個石冰蘭不是原作的
裡的那個嫉惡如仇,堅毅無比的女刑警隊長。但是,她也絕不是隨便一部凌辱類
成人小說中的便器女,如果非要給她加以定位的話,那就是性奴隸人妻冰奴。

  如果讀者們有所留意的話,會發現自六十章後,第三人稱描述石冰蘭時我就
再也沒用過「女刑警隊長」這個代稱,而更多的是採用石冰蘭或者「妻子」的稱
呼。這其實就是我對石冰蘭的定位,她首先是愛著孫威(這一點會在第十四集徹
底覺醒)的妻子,然後是孫威忠誠溫馴的性奴隸,再次是孫威後宮的女主人,這
三點定位分別對應三篇石冰蘭的專屬章節(太太的規則,太太的心機,太太的日
程表),肉便器是最低級的性奴隸,而石冰蘭是最高級的性奴隸,孫威對她的感
情也是最特殊的,她更是正傳作品中「傳說中的女人」,不知道我這麼解釋,能
否令各位讀者理解。

        三、為什麼本作中會出現這樣的一個石冰蘭

  試想,如果本作中石冰蘭的形象和性格完全繼承原作,那麼本作的改編還有
何意義?原作中對那個大家(包括本人自己)都熟悉的石冰蘭最後的調教和改造
已經是完美的了,我怎麼寫也是寫不出秦守大大的高度的。記得之前某位讀者留
言道,說本作的石冰蘭對色魔的智商和對抗要軟弱得多,這話說得是對的,因為
本作的大方向早已不是余新徹底收服石冰蘭這個命題了(這個命題現在交由番外
篇處理)。第六十五章的主要內容就是讓石冰蘭徹徹底底的卸下女刑警隊長這個
舊有的形象,她會辭職,會受更多來自外界的刺激,會自覺到自己已經無法出門,
更會被余新用巧妙的手法證明她對余新的「狗性」,本集結束時,石冰蘭就是余
新的一條狗,但卻是最忠誠,最高級的寵物。

            四、本作未來的故事發展

  改編的精髓在於推進故事發展,還有保持合理性。我的解決方法是回到原作
設定的大背景和大框架下補充故事,在伏筆之處開展合理想像。於是,諸君看到
了石冰蘭從警以來第一個棘手的敵人,看到了傳說中的叔叔余廳長余連文的出現,
看到了余連文的獨生女余棠的出現,看到了王宇在復仇中一步步的墮落,甚至一
直藏在暗處的老先生,也都來自於秦守大大在前文中一個很隱秘的伏筆。還有早
已死去的孫德富,以及孫威的父母,石冰蘭的父母之間的孽緣關係,所有這些原
作中遮遮掩掩的故事在後文中都會徹底揭曉,告訴諸君當年在涅原縣(起這個名
字是有寓意的)究竟發生了什麼,大BOSS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做這一切,以及是
什麼引發了這個故事。
2016-4-24 12: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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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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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第六十六、第六十七章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4/23發表於:sexinsex.net
是否原創:是(改編作品)
是否首發:是
字數統計:44436

***********************************

  最近更新了兩章番外,又被教育了一下。沒辦法,讀者就是上帝嘛,所以提
前把找不同的兩個章節放出來,等26號再放番外篇章八。

  再談談第六十六,六十七章。這兩個篇章總的來說,是原作第十五集的縮寫,
所以大量情節跟原作是似曾相識的。注意我用的詞是「似曾相識」,讀者諸君可
以把我的改編當成一個平行宇宙。我保證這兩章讀下來跟原作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而且很多伏筆也開始陸續揭開,整個故事開始進入高潮。

  所以,希望讀者們開展一下「找不同」活動,就下文的劇情可以猜想一下。
雖然主線框架我已經固定了,但裡面還有很多小細節和小故事還需要填充,在初
稿的基礎上繼續充實,如果有好的點子,我會採納的。(事實上,本作連載至今,
我已經採納了很多點子)

  各位狼友週末愉快,第六十六、六十七章雙手奉上,希望閱讀愉快。

***********************************

             第六十六章螳螂捕蟬

  早上九點,林中屋。

  「啊……啊……主人……慢一點……」

  石冰蘭對著玄關櫃裡的穿衣鏡仔細調整著乳頭上掛著的金色乳環,同時扭動
屁股,回應身後余新的雙手在胸前熱切而且放肆的糾纏。

  終於,石冰蘭忍不住發出極度壓抑的嬌嗔。

  裸露的肌膚與上面的刺青形成強烈的對比,而透過大片的落葉落地窗斜斜射
入的明亮光線使得胸前的金色乳環更為耀眼,原本沒有化妝習慣的她也越來越擅
長此道,濃艷的眼影,蜜粉和腮紅把她的原本清純的臉變得如娼婦般妖艷,那正
是余新最喜歡的風格。

  裸露的胴體散發的性感魅力比一個月前剛入住別墅時,一天比一天更誘人。

  「奴婢……奴婢又發情了……」

  現在她即使併攏雙腿,小陰唇的邊緣還是會像粉嫩的蘭花瓣一般露出大陰唇
之外,而圓潤的陰蒂像顆深紅色的寶石嵌在頂端,水盈盈的閃耀著光澤。

  「主人……等……等一下。」

  因為昨晚極佳的表現,余新特別恩許她今天來伺候自己的起居飲食,還指明
要她再做一遍「大奶夾肉棒」,這道菜是石冰蘭兩天前的中午給余新專門做的。

  她突發奇想的把姐姐石香蘭與自己的母乳各自倒進一個胸罩裡冰凍起來,將
母乳固成乳房的形狀,成型後取出,再把一根香腸夾到兩乳之間,冰凍奶油的甜
膩配上肉腸的香辣,被余新誇讚為「色香味俱全」的天下第一美食。

  石冰蘭早一步爬到了玄關戴頸上的犬奴裝飾,這是為恭送余新出門的準備動
作。

  「親愛的……真的該要出門了……」石冰蘭的聲音溫柔而高亢。

  態度恭敬的妻子柔順的趴跪在胡桃實木製的鞋椅前等候丈夫走到玄關,然後
小心的為座椅上西裝筆挺的男人繫鞋帶。

  雖然猶如茶道儀式般的動作和身體姿勢十分高雅端莊,但她一絲不掛的裸體
還是因為男人對乳環拉來拉去而泛著薄汗,不停起伏的喘息聲讓玄關充滿淫糜的
誘人氣息。

  「主人……奴婢求您了……這個樣子奴婢繫鞋帶……」石冰蘭雙手顫抖,幾
乎無法將簡單的繫鞋帶的動作做好。

  「主人……」

  石冰蘭掙扎著抬頭望向余新求助,臉上的表情充滿臨界的苦悶與背德般的羞
澀。

  黏膩的呼喚夾雜著惱人的掙扎,女人顫抖的承受著身後男人的雙手所有的刺
激,有增無減的悸動使指頭控制鞋帶纏繞的動作都顯得困難。

  但男人激動的逗弄已讓自己淫賤的騷穴開始噴濺淫液,石冰蘭扭動臀部的動
作表現出衿持的壓抑卻又充滿臨界前慾望本能的貪婪。

  「主人……奴婢……綁好了。」

  在西裝筆挺的丈夫面前發情,讓石冰蘭感到十分刺激,戴著項圈的自己與西
裝筆挺的丈夫,這樣強烈的對比一再讓心裡增強了失貞喪德的快感。

  「哎呀……不行了……奴婢受不了了……」

  終於,石冰蘭再也止不住潮吹。抖動的雙腿間不停噴灑出透明晶亮的液體,
下半身劇烈隨著手指的勾弄劇烈的的抖動。地上散漫的一攤潮水也讓男人臉上露
出滿意的淫笑。

  「主人您……真的……真的該……出門了。」

  雙手緊緊勾著余新的脖子,劇烈喘息的石冰蘭表示順從的視線盯看自己昂揚
的乳頭,上面還沾著因早餐時男人作弄般的吸允而留下的蛋黃漬,她隱約還能感
覺到剛才乳房被擠弄的同時,乳頭還留有在男人嘴裡被挑撥而跳動的燥熱。

  「求求您了……主人……您這樣……奴婢的騷穴……整天……整天都會……

  發情……發情的……「

  鐺~鐺~鐺~鐺~……

  老爺鍾一連串的散漫的聲響終於讓余新放棄進一步的玩弄,他今天已經跟楚
倩的經紀人約好了時間和地點,準備同楚倩見一面。

  這時石冰蘭的陰唇反而主動的含允著指頭,扭動腰臀的同時一邊頂高乳房,
一邊還撫弄乳環,兩隻乳環撞得叮咚響。盤弄整齊的秀髮在石冰蘭掙扎轉頭的時
候灑落,獻媚的態度和求憐的眼神像是黏人的寵物在主人出門前索求最後的施捨。

  「剛才還……整夜的寵幸……奴婢的騷穴……」

  游移的雙手迷離的向下探索,細長的雙指滑順的撐開滴著淫液的肉唇。石冰
蘭不自覺的擺出邀寵的姿勢。

  「剛才還……還那麼用力地……」

  男人的嘴角充滿淫蔑的微笑,石冰蘭裸埕的姿勢和哀求的表情讓男人的虛榮
心再次得到滿足。

  「一邊去……沒見過這麼騷的母狗!給老子好好呆在家裡,做你的『功課』。」

  余新拿起公事包,對著對著穿衣鏡檢視衣服。

  「遵……遵命……奴婢一定好好努力……」

  淫辱的口令並沒有為石冰蘭的表情染上絲毫委屈的神色,眉宇之間反而是洋
溢著一副充滿幸福的表情。

  「奴婢恭送主人,奴婢一定把飯菜做好。」

  跪著打開大門,石冰蘭跟在男人的步伐後爬出玄關。一絲不掛的石冰蘭熟練
的扭動屁股,迅速的爬過穿越前院的步道,鑽出鍛鐵大門的狗洞後繞到車道出口
旁等候男人的轎車開出車庫。

  「求求您了,奴婢的淫肉又想被摸了,再摸一下吧,主人」

  「騷貨,又怎麼了?」

  男人一放下車窗玻璃,石冰蘭馬上彎腰前頃,主動的將豐滿的乳房捧入車窗
內像是請男人玩弄。

  「奴婢好舒服……請您再用力點……」

  「騷貨!關在家裡面都發情,連母狗都比你矜持……」

  「奴婢……奴婢是騷母狗……」

  「別發春了,給我乖乖待在家裡,回去繼續學『花車輪』去!」

  余新毫不客氣的摑打石冰蘭刻意捧高的乳房,在乳房上留下紅紅的掌印後還
像拋棄垃圾般嫌惡的將她的乳房撥出車窗外。

  「唉唷……遵命……奴婢遵命……」石冰蘭抱著乳房跪倒車道旁,男人旋即
關上了車窗。

  附近的鄰居這時幾乎都不會出現,空蕩蕩的林蔭道上只有麻雀在啄食,她已
經完全不在乎會不會有人看到自己裸體的模樣了。一直到轎車的聲音消失在遠端,
跪俯在路旁的石冰蘭才抬起頭來。

          ***************

  早上十點,F 市郊外。

  由於遠離城市中心,這一帶只有一家【農家樂】酒店,矗立在偏僻幽靜的鄉
間小道上。

  一輛高級轎車緩緩在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余新剛下車,就看到酒店門口站著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婦女,手
舉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余總」兩個字,儼然是在火車站接人的架勢。

  他忙過去打了聲招呼:「嗨,你就是楚楚小姐的經紀人嗎?」

  「是是……您是余總?唉,您怎麼現在才來,楚楚小姐都等得不耐煩了!」

  中年婦女劈頭就埋怨了起來,既不掏出名片自我介紹,也不說句客套話,收
起牌子轉身就向電梯奔去。

  「快一點跟我來吧……真是的,你們做老闆的也這麼不遵守時間,再遲就耽
誤我回家做飯了……」

  余新只得加快腳步,跟她一起跑進了電梯,心中實在忍不住好笑。

  這是什麼經紀人啊?一看就是臨時雇來的鄉下大嬸,打腫臉充胖子裝門面用
的,不倫不類的簡直就是個笑話。不過現在楚倩本身也已經變成笑話了,要不她
怎麼自己都不用真名而改稱「楚楚」小姐了呢?

  整件事還要從一年前楚倩因魔窟大火被救出去說起。

  曾經紅透半邊天的歌壇天後在離開魔窟後身價大降,為了挽救自己的事業,
她接下香港導演「肥佬王」的橄欖枝,出演其根據大陸變態色魔案為靈感來源,
而自編自導的電影《奶大有罪》,在裡面飾演被「變態色魔」抓去當性奴的大明
星「楚楚」,不可不謂是本色演出,戲裡戲外的把她的色相都出賣光了。

  可令楚倩想不到的是,此片的票房極差,盜版在網上滿天飛,自己是賠了身
子,賠名聲,隨後參演的幾部電影更是顆粒無收,將她在粉絲與觀眾中建立的良
好形象全毀了。

  當局也因她連續出演三級片,以「傷風敗俗」為理由,對她下達了五年的封
殺令。一番折騰下來,楚倩自己判決了自己在娛樂圈的「死刑」,沒有廣告收入,
沒有片酬,沒有任何「走穴」的機會,只能坐吃山空……對於任何任何藝人來說,
這種情形都是最可怕的,楚倩自己也不例外。

  雖說她在自己的黃金時期賺到不少財富,但這些錢大部分都投資在股市和樓
紙裡,偏偏就在她被色魔搬家囚禁的那段時間,股市受到金融風暴影響一瀉千里。

  樓市也狂跌不休,再加上幾個親戚乘機卷款潛逃……幾乎是一夜之間,她吃
驚地發現自己資產縮水到了可怕的程度,雖然不至於淪落接頭,但殘餘的積蓄絕
對不足以支撐自己的後半生。

  一急之下,楚倩的頭腦發昏了,竟然聽信無良中介公司的遊說,將唯一居住
的豪宅抵押了出去,套現大筆資金炒起了極高風險的金融衍生產品……結果自然
可想而知,短短一個多月,她就從富婆淪為了窮光蛋,不,應該說是「負資產人
士」,比窮光蛋還不如。

  失魂落魄的楚倩不得不含淚告別了豪宅,暫時到朋友家中,品嚐到了寄人籬
下的痛苦,她無法接受這樣沉重的打擊,每天都酗酒度日,而且暴飲暴食,又缺
乏運動,原本性感火辣的身材瞬時迅速走樣,像吹氣的氣球一樣狂脹了起來,變
成了一個蓬頭垢面的肥師奶。

  這就導致她唯一有希望賺錢的最後一條財路,也把她自己也被斷送了!許多
對她垂涎的達官貴人,本來都很有興趣花錢一親芳澤的,但一看她這副嚇人的模
樣,立刻都滿臉遺憾地打了退堂鼓。再後來,別說達官貴人了,就算是她願意出
去賣淫,到色情髮廊裡以「平民價」接客,恐怕都沒有人有胃口看她一眼了。

  窮途末路的楚倩幾乎崩潰了,甚至想到了自殺!

  幸好就在這時,意外地出現了一線生機,她借宿所在的城市裡,有家歌廳在
媒體上一連多日打出廣告,稱要舉辦【超級模仿秀】遊戲,參加者模仿任何名人
都行,只要模仿得像,被評委一致評選為頭名,就可以獲得一筆十萬元的獎金。

  如果是過去的楚倩,別說使萬元,就算開價一百萬都請不到她唱一首歌,但
今時不同往日,她聽到「十萬元」時,第一個感覺竟是相當可觀。

  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她偷偷辦了個假身份證,鬼鬼祟祟地報了名……之後居
然出乎意料的順利,她一展露歌喉,就毫無懸念地以「模仿楚倩」贏得了好評,
將十萬元賺到了手。

  回到家數著這筆鈔票,穿倩忽然對生活湧起了一點信心,而且她也從中受到
了啟發,心想:這種模仿秀遊戲在全國許多城市都很流行,假如自己——跑去參
加,雖然辛苦一點,但至少也算是個不錯的謀生之道。

  她就這樣打定了主意。

  於是,這世上少了一個【性感天後】,但卻悄然多了一個藝名叫【楚楚】的
流浪女歌手。

  電梯門關上了,徐徐向上升去。

  出了電梯後,中年婦女將余新帶到了一間客房門口,「砰砰」地拍起了門。

  一個熟悉的嗓音傳了出來:「門沒鎖,請進!」

  余新跟在中年婦女身後,緩步走進了客房。

  只見一個體態豐腴的女人只穿著一件睡衣,正坐在床沿對鏡梳頭,半透明的
睡衣裡可見大片白嫩的肌膚,一對肥得流油的奶子沉重地墜在胸前,從腋下開口
處縊出肉光,豐滿渾圓的大腿赤裸裸地舒展著,足尖放肆地挑著拖鞋,看上去倒
也頗有風情。

  可惜的是脖子、胳膊上都堆滿了白花花的贅肉,腰肢上更像是戴著救生圈一
樣嚴重影響了觀瞻。

  余新不由有些感慨。

  他自然認得出,這女人就是曾經紅遍全國的【性感天後】楚倩!

  有誰能想到,這位昔日的女明星竟會發福到這種程度呢?現在的她在一般人
眼中簡直是形象可笑,跟性感半點也沾不上邊了。

  「楚楚小姐,余總我已經給您帶來啦!你們慢慢聊……呵呵,時間不早了,
我是不是可以走啦?」

  中年婦女迫不及待地向楚倩邀功,就連「經紀人」都懶得假扮了。

  楚倩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隨手掏出幾張鈔票丟過去,就揮手將她打發走了。

  房門關上,客房裡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余總,咱們開門見山吧!」

  楚倩放下梳子,對余新拋了一個媚眼,聲音嗲得發膩。

  「余總的心思我是明白的,這些天您這麼捧場,按理說人家早就應該招待您
啦……不過,呵呵,一來市區人多眼雜,二來我不想透過」黑豹「舞廳老闆來傳
話,免得被他從中盤剝。所以嘛,今早我向他告辭之後,才主動約您到這個安靜
一點的地方見面……您不會見怪吧?」

  楚倩重回F 市兩個月以來,一直在「黑豹」舞廳裡走穴,參加那裡舉辦的【
超級模仿秀】,雖然很累,但收入比在其他城市多了不少,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余
新,更是那家舞廳的常客,每個禮拜三自己來唱歌的時候,他都會來捧場,要不
是昨天李胖子來找自己告訴余新的真實面目,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面目俊秀的
男人就是在魔窟裡折磨了自己快一年的「主人」!

  男人道貌岸然的微笑,除了楚倩恐怕沒人能看出這時一時間讓F 市大胸女人
聞之色變的「變態色魔」,他看著眼前這個肥囔囔的「楚楚」小姐,又想起了五
天前在「黑豹」舞廳的經歷。

          ***************

  五天前,晚上六點,【黑豹】舞廳。

  跟往常一樣,這裡燈光變幻,熱鬧非凡,喧囂的音樂聲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舞池裡有許多男女相擁而舞,也有不少人坐在角落裡,一邊抽煙、喝酒,一
邊互相談笑。

  兩個身穿花格襯衫,打扮得不男不女的歌手正站在台上表演,一個做出歇斯
底裡狀瘋狂彈著吉他,一個做出陶醉狀麥克風放聲高歌。

  雖然他們表演得很投入,可是台下卻時不時傳來起哄聲,嘲笑他們太矯柔造
作。

  「下去啦!我們不要看人妖……下去啦!」

  「救命啊!什麼破嗓子……太難聽了!」

  「就是!我們要楚楚小姐來唱!為什麼她還不來啊?」

  「來人啊,把這兩個人妖轟下去!強烈要求楚楚小姐趕緊登台!」

  七嘴八舌的叫嚷聲,多半都是一些學生、小青年和流里流氣的小阿飛發出來
的。

  他們不斷起哄,起初還有所克制,後來聲音大得幾乎干擾了台上的歌聲了,
甚至還有人挑釁地將吃剩下的桔皮扔上台,令兩個歌手狼狽不堪。

  有個暴發戶模樣的客人顯然是第一次來這家舞廳,看得莫名其妙,悄聲問身
邊的朋友:「楚楚小姐是誰啊?莫非的本地的大牌歌手,在這裡很受歡迎嗎?」

  「是很受歡迎,不過也不是什麼大牌啦!」

  帶她來的朋友笑著說:「聽說是個流浪歌手,來這裡表演還不到一周。不過
她的歌喉真的很不錯,而且表演的又是」超級模仿秀「節目,比這兩個人妖鬼叫
有意思多了……」

  「模仿秀?」

  暴發戶感興趣地問道:「模仿的是哪位?」

  「楚倩!」

  「哦,就是那個過氣的女歌星楚倩?現在還有人以模仿她為榮?」

  暴發戶聳聳肩,略有些失望。

  誰都知道,這個曾經紅遍全國歌壇的「性感天後」,如今的處境只能用「江
河日下」來形容,她接拍的幾部三級片上座率全都慘不忍睹,早已淪為片商避之
不及的「票房毒藥」。

  更糟糕的是,由於長成千上萬的家長激烈投訴,怒罵楚倩「教壞小朋友」,
害得她遭到當局全面封殺,所有與她有關的歌曲、影視、節目產品統統被清理,
就連網絡上還算頗有點擊率的三級片視頻,也全部被「和諧」了。

  大概是自知演藝事業徹底完蛋了,楚倩在三個月前召開了一次記者會,含淚
向公眾道歉,發表了一番自嘲「太笨,太天真」的言論之後,正式宣佈「永遠退
出娛樂圈」。

  即便是這樣一個告別宣言,也都沒有引起多大的重視,多數媒體只是發個簡
訊了事,之所以如此,除了當局封殺之故外,也是因為在公眾心目中,那個【性
感天後】早在兩年多前被色魔綁架後就已經淡出了!整整兩年沒有推出新歌,原
本屬於她的市場早已被迅速冒起的新人取代,喜新厭舊的觀眾毫不留情地拋棄了
她,將她劃入了「過氣」歌手行列。

  於是,一個曾經紅遍全國的女歌星,就這樣悄然從公眾面前消失了,從此以
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她,也再也沒有人知道她近況如何。只是偶爾有零星的小道消
息傳出,有的說她已經嫁人歸隱,默默無聞地做回一個普通人;有的說她已流落
到海外,成為專門服務外國政要和商人的高級娼妓……

  總而言之,在這位暴發戶看來,「楚倩」這兩個字已經魅力不再,如果是她
本人來到現場,倒還值得欣賞一下真人的模樣,但現在只是一個模仿秀表演,就
算模仿得再像也是「山寨」版,根本不值得這麼激動。

  「其實也不是激動啦,那些年輕人主要還是湊個熱鬧!」

  朋友解釋說:「另外說句公道話,那位楚楚小姐確實模仿得惟妙惟肖,聽她
唱歌怎麼樣都好過這兩個人妖啦……哈,快看,她出來啦!」

  說話聲中,舞廳裡突然響起了歡呼聲,幾乎所有人都循聲望去,只見台上的
背景燦然變動,就在閃爍的霓虹燈光芒下,一個身穿露臍背心、短褲,打扮相當
清涼的女歌手,踩著動聽的音樂節拍上了台,有嫻熟的動作展現了一個漂亮的亮
相舞姿。

  口哨聲、嬉笑聲頓時此起彼伏,幾乎瀰漫了整個舞廳。

  那暴發戶定睛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由於燈光閃耀得厲害,這女歌手的半邊臉龐又被垂下來的頭髮遮住,遠遠望
去看不出有幾分像楚倩,唯一比較醒目的是塗得鮮紅的嘴唇,這一點確實是學足
了【性感天後】一貫的風格,看上去有一種野性的誘惑。

  不過她的身材就未免太過「肉感」了一些,儘管還不至於肥胖得難以忍受,
但手臂、雙肩都明顯過於豐腴,令她顯得「膀大腰圓」,胸部確實像楚倩一樣脹
鼓鼓、圓聳聳的,然而糟糕的是暴露在外的小腹也肉滾滾的,就像腰間圍了一個
救生圈。

  「我的天,不是說模仿秀嗎?」

  暴發戶忍俊不禁地失笑,「我還以為模仿得多像呢,怎麼跑出來的是這樣一
個肥女人!」

  旁邊有人打趣說:「是有點像楚倩啊,不過是肥胖版,嚴重發福版的楚倩就
是了!哈哈哈……」

  「沒錯,我看她至少比楚倩多二十斤肥肉!」

  暴發戶的口吻充滿嘲笑,「虧她還敢穿得這麼暴露,簡直是自揭其短嘛……」

  這時那女歌手已經手持麥克風,全情投入地放聲歌唱起來,響亮的歌聲暫時
將眾人的說話聲全都壓了下去。

  那暴發戶起初滿臉嘲諷,但聽了幾句之後,神色略有些驚訝了,不能否認,
這個楚楚小姐還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嗓音居然跟楚倩惟妙惟肖,尤其是一些高
音起伏的細節處理,絕對堪稱達到了以假亂真的效果,猛一聽還以為是在播放原
版唱片呢。

  一曲聽完,所有客人都熱烈鼓掌了起來,就連那暴發戶也忍不住叫好,轉頭
對朋友讚歎說:「能模仿到這種程度,的確很不容易了。可惜啊,這麼動聽的歌
喉,竟然配在這麼醜陋的肥豬身上,真是太可惜了……」

  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慢條斯理的男人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這您就錯了,先生!我覺得這位楚楚小姐並不醜陋,甚至可以說,她完全
算得上是一位美女!」

  暴發戶和朋友回頭一看,說話的是個戴墨鏡的中年人,樣子十分普通,顯然
也是個湊熱鬧的看客。

  「美女?哇靠,老兄你不是眼睛有毛病吧?」

  暴發戶笑得前仰後合,「我承認她的嗓子很棒,用這種嗓子來叫床,一定會
多姿多彩、非常動聽,可是她的身材,哈哈哈……我真的連一點優點也找不到耶!」

  中年人心平氣和地說:「先生,看來你並不懂鑒賞女人,這位楚楚小姐雖然
胖了一點,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她仍然是女人之中的」上品「……不錯,目
前她的身材是有點走樣,但是也不至於毫無優點啊,至少她的胸部相當豐滿,這
點您總該承認吧!」

  暴發戶大笑:「是是是,是很豐滿,只可惜不止胸部,她全身上下都是豐滿
的肥肉,尤其是腰部,那一塊塊肥得冒油的豬肉。嘿嘿,老兄你要是也有胃口,
我就真的要佩服死你啦!」

  這幾句話顯然引起共鳴,周圍幾個聽到的客人也都笑了起來。

  中年人卻還是十分平靜:「現在有肥肉,不等於過去有,更不等於將來永遠
有……諸位,如果你們有想像力的話,不妨設想一下,一旦楚楚小姐身上減去那
二十斤多餘的肥肉,腰圍縮小五寸之後,會是怎麼出色的一個美女!她像現在這
樣跳舞的時候,又會是多麼性感誘人!」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指向舞台。

  客人們順著手指望去,就見台上那豐腴的女歌手正在唱楚倩的另外一首成名
作,由於這是支邊唱邊舞的曲子,她表演得比剛才更加賣力。儘管歌聲受到影響
有些氣喘,顯示出她的功力跟真正的楚倩仍差得遠,但舞姿卻頗為神似,以一個
業餘的模仿者來說算是相當難得了。

  特別是當她模仿楚倩的招牌動作,用最挑逗的姿態搖晃上半身時,胸前那對
渾圓肥大的乳房應聲抖動了起來,不僅節奏絲毫不亂,而且還令她整個人都增添
了一種媚態,一種足以令人暫時忘記她可笑的肥胖,甚至在一瞬間沉醉進去的女
性風情。

  暴發戶也是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盯在她胸前,彷彿到現在才驀然驚覺,原
來這位楚楚小姐有著一對罕見的飽滿乳房。

  接下來的半分鐘,他盯著這女歌手胸前顫動的豪乳,想像著中年人所說的,
當她腰圍縮小五寸,而胸部卻絲毫不減的話,會是怎樣的情形……想著想著,他
頓時怦然心動,情不自禁地嚥了一口口水。

  這個細節沒有逃過中年人的眼睛,他悠然一笑:「如何?我說的沒錯吧?」

  暴發戶悶哼了一聲,又恢復了嗤之以鼻的表情。

  他在心裡承認對方說的有一定道理,但這終究只是「理想」狀態罷了,減肥
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個胖胖的女歌手要是能控制體重,一定早就控制了,還
會等到登台的時候才來「獻醜」嗎?哈,再說了,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減肥只
縮減掉腰圍,但胸部的尺寸卻又同時保證不「縮水」?

  「老兄,如果你認為這頭肥豬這麼有吸引力,你不如自己牽回家去養,等把
她養成」瘦肉型「的豬後,再盡情上她就是啦,哈!」

  「先生,我要鄭重聲明兩件事,第一,我很願意做你說的這件事,但大家未
必答應;第二,楚楚小姐不是什麼肥豬,她在我眼中可是一個少見的美女!」

  「是啊是啊,你說的很對!」

  暴發戶用嬉笑的口吻說:「楚楚小姐百分百是美女,照我看,她何止是『上
品』啊,簡直是『極品』才是!哈哈哈……」

  這話擺明的諷刺,但中年人卻搖搖頭,認真地回答:「不,就算她成功減肥
了,也還不能算『極品』!因為她的乳房瘦肉夠大、夠豐滿,但還沒有達到」黃
金比例「……」

  「黃金比例?」

  「嗯,一對最完美的豐滿乳房,除了外形上應該渾圓、碩大之外,還應該具
備很多特徵。比如,乳房的位置應該在第二至第六肋骨之間;乳頭則位於第四或
第五肋與鎖骨中線交點處;而兩個乳頭的間隔距離與肩寬的比應該為1 比2.還有,
乳軸——也就是由基底面到乳頭的高度——和胸壁幾乎呈90度角……」

  中年人彷彿來了興致,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儼然是一個專門研
究女人胸部的專家。

  暴發戶聽得不耐煩起來,老實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老兄,你這些理論固然
頭頭是道,可是按照這些標準,又要符合完美的黃金比例,又要挺拔而不下垂,
罩杯還至少要達到G ……嘿,要符合所有這些優點,而且是純天然的大奶子談何
容易啊,除非是做整容手術還差不多!我起碼玩過上千個大奶妹了,其中有不少
還是小有名氣的」乳模「呢,可是至今為止都沒碰到過一個!」

  「我承認,這麼完美的巨乳的確非常、非常難找,所以才屬於可遇不可求的
『極品』嘛!不過,俗話說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經過千辛萬苦,費盡心思之後,
終於還是給我找到了!」

  「是嗎?那老兄能介紹這對巨乳……哦不,是長著這對巨乳的那個美女……

  介紹她給我認識嗎?「

  「喔,只要我太太願意,當然沒問題。」

  「為什麼要你太太願意啊?」

  「因為長著這對極品巨乳的美女,就是我太太本人啊!」

  暴發戶差一點再次捧腹爆笑:「原來是尊夫人啊,難怪你這麼自豪!嗯……

  這麼說來,尊夫人已經是最完美的了,老兄應該對她非常的著迷,怎麼『愛』
都『愛』不夠吧!「

  他有意加重「愛」字的讀音,旁邊幾個聽到的客人都忍不住竊笑,知道他是
在一語雙關。

  中年人絲毫不以為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那肯定啦!不瞞你說,我每天
至少要和我太太『愛』兩次……就算這樣也還不夠呢!有時候明明跟她大戰了一
整夜,愛了不知道多少回,已經衰竭到連半點存貨都不剩了,可是等她洗完澡出
來,看到她穿著半透明睡衣波濤洶湧的樣子,我又會馬上熱血沸騰,衝動得想跟
她再大戰三天三夜……」

  這幾句話說得繪聲繪色,顯然是發自內心的由衷感觸,聽得周圍的人又是好
笑,又是動容,都想如果不是這人慾望過於強烈,就是他太太風騷入骨,勾引得
他無法自拔,至於他太太是不是真有那樣一對罕見的頂級巨乳,就真的只有天知
道了。

  「老兄,你說的太動聽了。我真是好好羨慕你哦!」

  暴發戶擠眉弄眼,怪聲怪氣地說了一句,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誰都聽得出來他是在說反話諷刺,那中年人自然也心知肚明,不過卻沒有動
怒,甚至也懶得申辯,端起酒杯悠閒地啜飲起來,沒有在說話了。

  暴發戶反而來了興趣,繼續就這個話題跟身邊的人高談闊論,而這時台上的
女歌手已經開始唱第三首楚倩的歌曲。

  「……巨乳我當然喜歡啊,不過我的標準就沒有那麼複雜……只要夠豐滿、
肉感足、彈性好,有這三個優點我就心滿意足了,哪有那麼多講究……」

  暴發戶說到這裡彷彿想起什麼,從衣兜裡掏出錢包,抽出了一張相片。

  「三天前我在沿江步行街上,無意中遇到一個巨乳美女。嘖嘖,那對大咪咪
簡直跟奶牛一樣,好像隨時會噴出乳汁來……雖然她有男人跟著,但我用手機偷
拍了她一張相片……你們自己看吧,哈……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奶妹哦,不是我
杜撰出來的……」

  閃爍的燈光照耀下,照片在周圍幾個人手中傳來傳去,每到一個人手裡,就
會聽到「哇」的一聲驚歎,最後照片到了中年人手裡,他看了一眼,似乎怔了怔,
摘下墨鏡,又認真地看了一眼,然後抬起頭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笑容。

  暴發戶得意地問:「怎麼樣?這個大奶妹是不是符合你那些」黃金比例「,
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敢說,比起你太太來,至少在胸圍尺寸上就要遠遠超過
吧?」

  中年人微笑說:「我只能說不相伯仲,嗯,不相伯仲……」

  他將照片塞回暴發戶手裡,聳聳肩,站起身自顧自地離開了。

  「切,死鴨子嘴硬!」

  暴發戶哼了一聲,收起照片,對男人的背影比了一個中指。

  但坐在他身邊的朋友卻一把推開他的手,埋怨說:「你這傢伙,簡直是個口
沒遮攔的的嘴巴!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是誰啊?難道是微服私訪的市長?」

  「少來了,我沒跟你開玩笑!」

  朋友滿面慍色,「剛才我一直跟你使眼色,就是想叫你別多說了,可是你居
然視而不見!」

  暴發戶愕然說:「怎麼啦,難道那人真是什麼大人物不成?」

  「你沒上網看啊!他就是余總啊!你不是想找他一起做藥品生意嗎?這些天
約了幾次都見不到的,就是剛才這個人啊!」

  暴發戶大吃一驚,失聲說:「就是你們那個姓林的局長推薦的余總?就是那
個剛娶了第一警花的余總?」

  「就是他沒錯!唉,從他說話起我就覺得面熟,不過直到他摘下墨鏡,我才
認出他來……要不然,我早就出聲把話題岔開了!」

  「糟糕,居然當面錯過……快快快,咱們趕緊找他去!」

  暴發戶慌忙跳起身,拉著朋友一起衝向舞池,東張西望地尋找剛才那個中年
男人,然而對方就像人間蒸發了,找遍了每一個角落也見不到蹤影。

  兩人大失所望,猜測對方已經離開了舞廳,只得悻悻然回到座位。

  「這個余總也真是的,講話這麼無厘頭,一點都不像個生意人嘛!」

  暴發戶不忿地嘀咕:「我看一定是你們林局長的姘頭,所以她才會把那麼重
要的項目批給他承包,逼得老子非要找他合作……」

  這時朋友伸手拿過暴發戶的錢包,重新抽出那張照片,沒好氣地說:「你怎
麼不早告訴我拍了這張照片?唉,你偷拍誰不好,竟然偷拍他老婆,而且還當面
說什麼大奶妹……」

  「莫非這個大奶妹也來頭不小?」

  暴發戶若有所悟,呻吟了一聲:「老天,你不要跟我說……這大奶妹就是第
一警花的真人啊!」

  「你真是眼睛瞎了!你看她旁邊男人是誰!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

  「啊!」

  暴發戶又一次目瞪口呆,半晌才苦笑說:「這麼說來,他誇耀他太太身材如
何如何好,的確不是在吹牛了……他奶奶的!」

  「靠,到現在你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你就不想想今晚得罪了他,以後你在
本市的藥品生意還怎麼做!」

  「唉,我就是在想怎麼補救呢!嗯,要是我能給他送一個大奶妹玩……大家
就算有什麼小誤會,也都可以馬上解開了吧?」

  「我勸你省著心啦!」朋友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也不想想,老婆這麼性感,
又是第一警花,換了是你,還會上別的女人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沒辦法了?」

  「也不能這麼說,他其實是個性變態,你要是能送他幾個『性奴隸』玩,說
不定……雖然他自己沒有公開承認這種癖好,我倒是見過他帶著他老婆去參加性
虐俱樂部,你是不知道,她老婆不穿衣服,戴著項圈的樣子,奶子大的都能把我
吃了,簡直太誘人了,只可惜……」

  「哇哇哇哇……太強了這位!竟然能把警花帶著參加那種變態的活動,我開
始有點崇拜他啦,哈哈哈……」

  「你要是知道他是余廳長的侄子,而且還是副市長女兒蕭珊的乾爹,你會更
崇拜得五體投地……等一下我詳細講給你聽好了……」

  「嗯嗯,我要認真做一下筆記,侃侃將來該怎麼跟他打交道……」

  兩個人邊說邊找了個相對冷靜的座位坐下,低聲竊竊私語起來。台上的女歌
手表演得再出色,歌喉再逼真,舞姿再挑逗,都引不起他們的任何注意了。

          ***************

  余新的回憶被楚倩的笑聲打斷,他仍舊偽裝成溫文爾雅的歸國華僑,「楚楚
小姐的想法,經紀人在電話中已經全部告訴我了。如果見怪,我就不會過數到你
的帳戶,更不會前來赴約了!」

  「呵呵,余總果然善解人意……好,咱們就抓緊時間,開始吧!」

  楚倩說著,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將睡衣乾淨俐落的脫了下來,全裸站在了余
新面前。

  余新一怔,想不到她竟如此爽快,就像職業妓女一樣,話都沒說幾句就自己
脫光了。

  「來啊,余總……還傻站著幹嘛?您已經耽誤不少時間啦……」

  楚倩滿臉媚笑,一扭一扭地走過來,主動替余新解開外衣鈕扣。

  「等一等!我還有話說……」

  「討厭啦,還說什麼廢話嘛……人家才不想聽呢!」

  撒嬌聲中,楚倩已經替余新脫下了外衣,又伸手在他胯下一捏,吃吃地浪笑
了起來。

  余新卻只有苦笑,新婚一周以來,他幾乎夜夜笙簫,連續「作戰」了多場,
新婚妻子幾乎快要把自己所有存貨都繳納得乾乾淨淨了,此時此刻實在沒有能力
再來一場友誼賽了。

  退一步說,即便他現在有這個精力,目前也不是好時機!女歌星現在這副發
福的模樣,儘管還不至於令他噁心反冑,但吃起來是不可能可口的。事實上,他
是計劃等她減肥成功、恢復正常體重後,再來好好享受她的,絕對不想現在就來
囫圇吞棗。

  「來嘛……余總……來嘛!要是您今天不能滿足我,我會非常失望的……」

  楚倩咬住余新的耳朵,輕輕喘息著,胸前兩團豐軟的大奶磨蹭著他的胸膛,
一副春情十足的挑逗模樣。

  余新悶哼一聲,心想:「要滿足你這浪蹄子,我一向駕輕就熟,就算不動用
『武器』也一樣辦得到!」他好勝心起,也不多說一個字,突然伸臂抱起了楚倩
的嬌軀,將她整個人扔到了床上。

  楚倩嬌呼一聲,身子被床墊彈起三尺,又落下,就像任人宰割的綿羊似的,
雙臂軟綿綿垂著,兩條豐腴潔白的大腿有意無意地大大張開,私密處一覽無餘。

  余新嚥了一口口水,就這麼穿著皮鞋踩上床,一把抓住了女歌星胸前高聳的
豪乳。

  熟悉的手感霎時間湧了上來,令他頗為滿意。雖然女歌星已發胖得厲害,但
這對奶子仍然是一流的,儘管有點鬆弛的跡象,但卻也較之前更為鼓脹、飽滿,
抓起來堪稱肉感十足。可以肯定,將來只要恢復緞鏈,肌肉重新緊繃之後,這對
豪乳就將完全恢復過去的「檔次」,而且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哎呦!好痛!輕……輕一點嘛……」

  楚倩彷彿在求饒,但臉上卻分明流露出興奮的表情,敏感的乳尖更是迅速凸
起,硬硬地頂住男人的掌心。

  畢竟,她已經「荒蕪」得太久了。自從發胖之後,過去那些裙下之臣都避之
不及,她已經好久沒享受過男歡女愛的樂趣了。

  余新盡情撫摸著掌中肥軟的雙乳,彷彿又回到了過去在魔窟裡的時光。他注
意到兩粒乳頭勃起後,在根部都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圓孔,顯然是他當時替她穿乳
環、掛鈴鐺時留下的。這令此刻的他更加興奮,暗地裡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
將女歌星打回原形、重新變成自己的性奴,以便親手把鈴鐺掛回這對豪乳上。

  「你不是要我滿足你嗎?嘿嘿,現在又怕痛了?」

  余新獰笑一聲,猛然翻轉了楚倩的身子,揮手在她肉滾滾的大屁股上「啪、
啪、啪」地狠摑了起來。

  女歌星連聲呼痛,手腳也本能地掙扎起來,但卻被對方死死按著怎麼也掙不
脫。

  半分鐘不到,她雪白豐嫩的屁股上就出現了好多個掌印,看上去怵目驚心。

  「放開我……哎呦……痛死了……快放開……啊……」

  余新根本不予理睬,將她屁股拍打了一陣後,又屈起食、中二指,不由分說
地直接插進了溫暖的肉洞中。

  楚倩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只覺得陰道就像要被撕裂般火辣辣的,但同時身
體裡卻又泛起一股莫名的熱潮,湧到了四肢百骸之間。

  「媽的,這麼肥的騷穴,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的!」

  余新故意裝作是第一次才玩弄她私處,毫不留情地羞辱著她,但手指卻熟練
地尋找到了陰道裡的G 點,靈巧地撥弄了起來。

  「噢噢……你……啊……」

  痛感立刻被極度的愉悅感取代,女歌星語不成句地喘息著,雙腿主動叉得更
開,以便讓對方的手指更方便的活動。

  余新自然不會客氣,當下使足手段大肆輕薄,一隻手連續挖弄楚倩的私處,
另一隻手狎玩她的豪乳,很快就把她擺佈的淫水長流、呻吟聲不絕於耳,屁股也
淫蕩地扭動了起來。

  「你……你怎麼還不……上來……真討厭……人家好想要了……余總……快
上來嘛……」

  楚倩一邊迎合著手指的抽送,一邊斷斷續續發出邀請。但無論她嬌瞠也好,
懇求也好,發脾氣也好,男人卻始終笑而不答,絲毫沒有「真刀實槍」撲上來的
意思,彷彿打定了主意只想「指奸」她一番而已。

  這自然令楚倩十分失望,但生理上的快感卻依然越來越強烈,十多分鐘後果
然尖叫著抓緊枕頭,豐腴的四肢猛然僵直,迎來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片刻後,喘息聲逐漸平復,手指也拔了出去,調皮的將濕熱的汁水全部抹在
了她光滑的背上。

  「怎麼樣啊,楚楚小姐?」

  余新誇張地嗅了嗅自己的手指,笑咪咪地問道:「我是不是能滿足你呢?」

  楚倩垂著頭沒有回答,過了半晌才輕輕歎息了一聲:「這還用問嗎?主人,
您當然能滿足倩奴!」

  這句話說得很輕,然而聽在余新耳中卻如晴天霹靂般,駭然失聲道:「你說
什麼?」

  楚倩翻過身來,面對著他平靜地說:「主人您就別裝了。我已經可以肯定,
您的的確確就是囚禁了我將近半年的色魔!」

  余新臉上變色,霍然站起,雙眼霎時銳利如刀,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還有其
他人知道變態色魔的真實身份,這還是余新平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打望著
肥囔囔的楚倩,只感到自己身後一陣涼氣……

  楚倩說出了驚人的事實後,房間裡曖昧的氣氛消散了,男人看看女人,女人
看看男人,尷尬的氣氛在房間內瀰漫著,直到蓋住了一切能讓人呼吸的空氣,兩
人都像是窒息一般,誰也不理誰。

  手機鈴聲打破了死一般寂靜,楚倩瞥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名稱,直接掛斷
不接。

  「只有您,才會對我的身體這麼瞭解,單憑幾根手指就輕輕鬆鬆把我送上高
潮……也只有您,才會對我這麼一個已經發福的胖女人感興趣,甚至不惜花費重
金把我引誘到F 市來!」

  楚倩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赤身裸體的坐了起來,伸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煙
盒。

  她用打火機點著了煙,噴了一口,淡淡說:「雖然您對我的興趣也只到此為
止,沒有胃口上我了,但我還是很感謝您,讓我在一定程度上找回了自信。」

  余新乾笑了一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OK,言歸正傳吧,余總!」

  楚倩忽然改了稱呼,正色道:「其實我之所以能肯定您的身份,是因為有人
提前告訴了我,我特別留心了才能辨認出來……那個人您知道是誰嗎?」

  余新聳然動容:「不知道。是誰?」

  「刑警總局局長李天明!」

  楚倩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就說出了李天明的名字,然後把事情的整個經過、
李天明和她達成的「協議」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

  昨晚十一點十五分,F 市西湖酒店內。

  女歌手楚楚腳步沉重地走進了一間普通的客房,關上門,連靴子都來不及脫,
就像死屍似的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在「黑豹」舞廳的表演,實在是很耗體力的活,雖然她盡可能地只是唱歌,
減少跳舞,但兩個多小時下來還是令她有精疲力竭的感覺。

  唉,都是這身肥肉惹禍……要是在過去身材還窈窕的時候,絕對不可能這麼
差勁的……

  楚楚傷感地歎了口氣,躺了好一會兒後,勉強支撐起肥胖的身軀,打開手袋
取出一支香煙,熟練地打火點燃,悶悶地吸了起來。

  手袋裡還放著厚厚一沓鈔票,是她這些天在F 市『賣唱』所賺到的報酬。

  明天一早,她將悄然離開這個城市,再到另一個地方表演【超級模仿秀】。

  雖然她這些天在「黑豹」舞廳很受歡迎,但是她清楚,模仿秀畢竟是種單調
的表演形式,那些觀眾多數都是貪個新鮮,過不了多久就會膩味了,早一點走遲
一點走並無很大區別……

  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楚楚摁滅煙蒂,懶洋洋地走過去打開門,只見一個穿制服的酒店服務生站在
門口,恭恭敬敬地遞過來一個漂亮的大花籃。

  「小姐,剛才有人要我把這個花籃送來給你……」

  「哦,知道了!」

  楚楚冷淡地答應了一聲,接過花籃,不耐煩地揮手將服務生打發走了。

  她連問都沒問送花的是誰,也看都不看花籃裡的名片卡一眼,隨手就把花籃
丟在了旁邊。

  因為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是那個「余總」送來的。

  從她到F 市表演模仿秀開始,每天晚上都會接到這個余總送來的花籃,可是
他本人卻從未在她面前出現過,除了每晚雷打不動地派人送花籃之外,還再三通
過【黑豹】的老闆轉告她,想要邀請她出去「喝一杯」。

  作為一個成熟女性,楚楚自然明白「喝一杯」是什麼意思。老實說,以她目
前的條件,居然還有男人肯花重金如此捧場,這本身已經是「驚喜」了,何況對
方開出來的價錢也確實令她很動心,但她卻還是一次次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因為她對自己的身材完全失去了自信!

  對方難道是瞎子嗎?看不出她嚴重發福了嗎?莫非……他有什麼特殊變態的
嗜好,專門想要對肥胖女性發洩?還是……這所謂的邀請只是個惡作劇,目的是
為了騙她出去盡情予以嘲笑、羞辱!要不然,對方為何自始至終都不敢露面呢?

  由於這些顧慮,楚楚一直沒有接受邀請,今晚當然也不會例外。

  她想了想,伸手將【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門外,然後重新關上門,並且把
電話話筒拎起來放到一邊。

  這樣,今晚就不會再被干擾了!

  接下來的半小時,楚楚到浴室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又看了一會兒電視,
將近十二點時,她迷迷糊糊的準備睡覺了。

  但敲門聲偏偏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楚楚想置之不理,但敲門聲卻越來越重、越來越快,顯然是非達到目的不可
罷休。

  她氣得罵了句娘,爬起身草草披了件睡衣,怒氣沖沖地打開了門。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將近五十歲的胖子,正笑瞇瞇地看著她。

  楚楚一怔,脫口而出:「你……你是?」

  胖子手持一本燙金的證件,在她面前一晃,自我介紹道:「你就是楚楚?我
是F 市刑警總局局長,李天明!」

  「喔……李局長……」

  楚楚的表情不大自然,遲疑地問,「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找你當然有事!嗯……我可以進去說嗎?」

  李天明的語氣雖然像是在徵求意見,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容你
有反對的意思。

  楚楚只得打開門,將他讓進了房間。

  李天明搖搖擺擺地在沙發上坐下,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望著楚楚,好一會
兒都沒有開腔。

  楚楚被他看得更不自然了,坐在床沿,語言生硬地說:「您說有事,那就趕
緊說吧,我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呢!」

  李天明皮笑肉不笑地說:「何必那麼急著走啊!楚倩小姐!」

  「李局長在和誰說話?我嗎?」

  「楚倩小姐,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我不是跟你說話跟誰說呢!」

  楚楚白了他一眼:「我的名字叫楚楚,不是什麼楚倩!雖然我以模仿秀混口
飯吃,但我和她是兩個人!」

  李天明哈哈大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騙得了別人,但卻騙不了我李某
人的眼光!嘿,雖然你發福成這樣,跟從前確實判若兩人,但我敢打賭你就是楚
倩本人!」

  楚楚圓如滿月的臉頰一陣抽搐,但仍強硬地說:「你搞錯了!我再說一遍,
我是楚楚,不是楚倩……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對不起了,我要睡覺了……」

  李天明對她的逐客令充耳不聞,取出一個公文袋,拋在了她面前。

  「我派人提取了你這幾天在『黑豹』舞廳留下的指紋,和你去年在警局錄口
供時留下的指紋做了對比,你要自己看看鑒定結果嗎?」

  楚楚彷彿一下子被擊中要害,全身無力地癱軟了下來,臉色慘白如死灰。

  她甚至沒有勇氣去打開公文袋,狠狠地瞪著李天明,咬牙切齒地說:「算你
厲害!看來,我是不承認都不行了!」

  「是嘛!在我這個刑警局長面前說謊,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說謊又怎麼啦?我只不過不願意透露真實身份而已!」

  楚楚憤然跳起身,色厲內荏地尖叫,「我既沒有詐騙,也沒做任何不法勾當,
只是用一個藝名『楚楚』去參見模仿秀表演,賺一點辛苦錢,礙著你們警察什麼
事了?專門跑來揭穿我,是為了想看我的笑話是嗎?你們也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

  她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後破口大罵起來,而且眼角居然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霎時間,這一年多來的種種辛酸、種種失意一齊湧上心來,令她幾乎有種想
放聲痛哭,甚至一死了之的衝動。

  這兩個多月來,她輾轉去過十來個不同的城市,在眾多酒巴、夜總會以及一
些其他娛樂場所,繼續她的【楚倩模仿秀】表演。收入從幾千元到數萬元不等,
雖然和過去的出場費相比,還不到一個零頭,但今時今日的她已經相當滿足了。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她那發胖的身材依然故我,並不因為忙碌就減去多餘的
體重,否則的話,就算『山寨版』的楚倩,也必然能引起不少大款的注意,隨便
陪一個客「喝一杯」都賺死了。

  之所以會如此,一方面是因為楚倩心情仍然苦悶,不時需要『化痛苦為食量』,
狂吃狂喝的惡習一時改不過來。另一方面,她也擔心自己若恢復苗條,說不定很
快會被別人發現她就是楚倩本人,那時候非但不能再參加模仿秀賺錢,而且十有
八九會遭到當局更嚴酷的封殺。

  保持目前這種肉墩墩的身形,雖然可笑一點,但是卻有利於身份的偽裝,就
算有人察覺她模仿楚謙模仿得太像,面容五官也酷似,但只要一看到她這滿身的
肥肉,就絕對不會相信她是楚倩本人了!

  不料百密一疏,這次到F 市演出也不過短短數日而已,居然就被這個胖乎乎
的老頭局長發現了真相!——可惡!早知道就不來這裡演出了!

  楚倩心中悔恨交加,F 市是她畢生事業毀於一旦之地,原本她發誓再也不踏
足這個城市一步的,但是形勢比人強,這裡「黑豹」舞廳的模仿秀賞金卻是最高
的,足足二十萬!在利益驅動下,她權衡再三後還是來了,並且也如願以償賺到
了賞金。

  可是現在,她卻寧願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楚倩小姐,你誤會了!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嘲笑你,我根本沒有那個閒情
逸致。我來,只是為了請你跟我合作,幫我一個忙。」

  李天明和藹地說著,伸手從茶几上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楚倩接過,順手擦去眼淚,疑惑地問:「要我幫什麼忙?」

  「參加警方的『黃雀行動』,對付一個人!」

  「誰?」

  「就是那位天天送你花籃,但卻從不露面的余總!」

  「啊,是他?」

  李天明點點頭,看了一下手錶說:「你現在馬上給『黑豹』舞廳的老闆打個
電話,要他轉告對方,你願意接受邀請出去『喝一杯』!」

  楚倩衝口而出:「這不可能!我明天一早就要搭飛機走了,這個人我又不認
識,我不想跟他有什麼糾纏!」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親愛的大歌星!」

  李天明滿腔嘲諷,「你假扮模仿者,參加自己的模仿秀,客觀上已經構成了
『詐騙』罪!如果消息再一公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

  他說完,從後腰摸出了一副手銬,「噹啷啷」的扔在了茶几上。

  楚倩全身一顫,面色慘白,恨恨地罵了聲:「操你媽!」

  李天明陰沉地說:「我給你十分鐘考慮!你是想跟我一起卑鄙,還是希望我
對你更加卑鄙一些!」

  楚倩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態度軟了下來:「你這個見鬼的行動,是要我來
當『蟬』,而你就是『黃雀』,行動的目的就是幫你抓到『螳螂』了?」

  「聰明!」

  李天明喝了聲彩,裝腔作勢地鼓起掌來。

  「好吧,我願意跟警方合作!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只此一次,下不為
例!以後請你永遠不要再來煩我!」

  「這個沒問題!第二呢?」

  「第二,別讓我見到孟璇!我恨死這個婊子了……不管你要佈置什麼行動,
請你派其他警員來!我討厭看到她們對我指手畫腳!」

  「這個就更沒問題了,你放心好啦!」

  李天明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令楚倩震驚的
話!

  「呵呵,孟璇根本就是『螳螂』的同謀,是我要對付的從犯!嘿,她和已經
辭職的石冰蘭都犯了滔天大罪,還一直把我當笨蛋,以為可以輕易把我瞞在鼓裡!

  其實色魔的同夥跟我一直通氣,我一直在等待最佳時機,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楚倩精神一振,滿臉興奮的神色。

  「真的嗎?石大奶真的犯罪了?哈哈哈……她也有今天!哈……好極了!他
媽的你們早就該把她抓起來了!胸前長著兩個那麼大的咪咪,一看就是罪惡的根
源!哈哈哈……」

  她邊說邊放聲大笑,毫不掩飾那股幸災樂禍的情緒。誰都聽得出來,她對石
冰蘭的一肚子怨恨至今都沒有消除。

  李天明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是喔,奶大有罪!我也很想早點把她抓起來,
一讓她在監獄裡好好反省!不過,這個罪名畢竟不夠嚴重,按照目前的法律,還
不能制裁她!」

  楚倩翻了個白眼:「廢話!這還用你說嗎?我說局長大人,你就爽快一點,
直接告訴我她到底犯了什麼罪吧!嘿,這個一臉正義的婊子居然也會犯『滔天大
罪』,我還真是意想不到耶!」

  李天明微微一笑,壓低嗓音對她說了片刻的話。

  楚倩只聽了兩句就「啊」的一聲驚呼,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樣。等全部聽完後
她臉色煞白,眼睛裡流露出恐懼、震撼和駭異之色,顯然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聽
到的事實。

  李天明也不著急,非常有耐心的靠在沙發上靜靜等待,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
說:「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要找你了吧!目前也只有你,才是那只『螳螂』感
興趣的『蟬』!」

  楚倩恍若未聞,抓起打火機,又點燃了一支香煙。

  她的手輕微有些發抖,顯然心情仍然十分激動,需要借助香煙來令自己恢復
平靜。

  裊裊煙霧從她雙唇間吐出來,形成了一個個煙圈。

  李天明心中一動,忽然發現這位性感天後雖然已經嚴重發福,但抽煙的神情
仍然保留著一種女明星才有的優雅。她臉頰上的肥肉雖然可笑,但豐滿、鮮紅的
嘴唇叼著過濾嘴的模樣也依然風采迷人,令人腦子裡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幅被她含
住男根的畫面。

  然而美景不長,女歌星很快就將半截煙撂下,狠狠摁滅在煙灰缸裡。

  「李局長,我看你太高估我的魅力了。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
萬人迷了!」

  楚倩說著淒然一笑,聲音充滿苦澀,「那位余總!嗯,你說他是色魔,他天
天來捧場,也許只不過是想看我的笑話。叫我去『喝一杯』也純粹是惡作劇罷了
……嘿,以我現在這副臃腫的肥婆模樣,他又怎麼可能對我還有任何『性趣』呢!」

  「這你就錯了!我這裡有一段錄音,是余新四天前親口說的,你自己聽吧!」

  李天明說完取出一個微型錄音機,放在茶几上摁動了播放鍵。

  一陣亂哄哄的聲響從錄音機裡傳了出來,有唱歌聲、鼓掌聲、尖叫聲和口哨
聲,混在一起組成了刺耳的噪音。

  楚倩聽出這是在「黑豹」舞廳裡的聲響,唱歌的人正是自己,看來是自己剛
回F 市,在黑豹舞廳賣唱時錄下的。

  噪音轟嗚了十來秒後,突然變小了,只有其中幾個男人的談話聲清晰的響了
起來。雖然有些話語不免受到噪音干擾,但基本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顯然錄音經
過了特殊的技術處理。——我的天,不是說模仿秀嗎?我還以為模仿得多像呢,
怎麼跑出來的是這樣一個肥女人!是有點像楚倩啊。不過是肥胖版、嚴重發福版
的楚倩就是了!

  哈哈……

  楚倩臉一紅,低聲罵了句「操」,心中一陣痛苦。雖然這些日子她已經看慣
了嘲笑的眼光,但多數人出於禮貌,基本上不會當面如此取笑她,更不會說這麼
難聽的侮辱之言。

  當她聽到錄音機裡越說越放肆,竟然用「醜陋的肥豬」來形容她時,她氣得
全身打顫,整張臉都脹紅了,雙手掩住耳朵,氣急敗壞的叫嚷道:「我不聽了,
不聽了……他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特意錄下這些狗屁話,是想氣死我嗎?」

  李天明做了個手勢,用堅決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表情也十分嚴肅,看來
並不像是在無聊的尋她開心。

  楚倩只得放下手,耐著性子強忍怒火聽了下去。

  半分鐘後,她的怒容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複雜神色,既驚訝,又有些
得意,嘴角邊甚至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微笑。——楚楚小姐雖然胖了一點,但以我
多年的經驗來看,她仍然是女人之中的「上品」……楚楚小姐不是什麼肥豬,她
在我眼中可是一個少見的美女……

  這幾句話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嗓音說出來的,聽起來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
那麼富有人情味。

  說的真是太好了!

  楚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眼眶都不由自主的紅了。

  當她還是「性感天後」時,不知聽過多少男人的吹捧、阿諛,比剛才這幾句
話動聽何止百倍。但自從她身材發胖、形象盡毀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哪怕片言只
語的讚美了,以至於就是這幾句普通、中肯的誇獎,居然就令她產生久違了的滿
足感,激動得幾乎掉下淚來。

  「上品!原來我……在他眼中還算是個『上品』,是少見的美女哦!」

  楚倩低聲呢喃,彷彿沉浸到了過去的美好歲月中,滿月般的臉龐變得容光煥
發,令她看上去就像個幸福的貴婦人。雖然發胖,但至少恢復了自信的神采,有
一種別樣的「肥態之美」。

  李天明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變化,滿意地笑了。他臉上的肥肉比楚倩更多,
笑起來就像一尊彌勒佛。

  「怎麼樣,現在你該相信了吧?在余新眼裡,你就跟楊貴妃一樣,胖是胖了
點,但還是一樣有魅力。哈哈哈……所以他甚至等不及你減肥,就已經急不可耐
想和你上床了!」

  楚倩聽了更是暗中竊喜,但表面上卻故意冷哼道:「這混蛋還算有點良心,
但說幾句話代表不了什麼,誰知道他是不是說著玩的!」

  李天明皺眉道:「你的疑心病還真重……好吧,我再告訴你一個內幕好了。

  你到「黑豹」舞廳表演模仿秀的第一天,余新就已經來捧場了。你難道就不
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會這麼湊巧,你一來F 市就跟他重逢了?還有,為什麼他只
憑著台下遠遠觀望,就能確定你就是楚倩本人呢?「

  楚倩愕然說:「我哪知道為什麼!可能他純粹是胡猜,恰好猜中了唄!」

  李天明冷笑:「你真是太天真了!告訴你實話,我已經傳喚過」黑豹「舞廳
的老闆,他被我一嚇唬就乖乖吐露了實情。你參加的這個模仿秀表演,根本就是
在余新授意下進行的!余新慷慨地給了大筆贊助,要求舞廳舉辦這個活動,你才
有機會來本市『模仿楚倩』的!懂了嗎?」

  楚倩大吃一驚,顫聲說:「你……你的意思是,是他精心策劃了一個陷阱,
把我引誘到這裡來的?」

  「你說呢?不是陷阱,你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楚倩不答,呼吸陡然間急促了起來,渾圓的豪乳在胸前劇烈起伏。

  她就像大夢初醒一般,腦子裡迅速閃回過許多事。一些曾經疑惑過的、埋藏
在內心深處的謎團,霎時間全部解開了!——為什麼幾個月前,在她窮途末路、
沮喪得幾乎自殺時,她借宿所在的城市忽然有歌廳開始舉辦「超級模仿秀」活動
……為什麼她能那麼順利的奪得比賽頭名,賺取到獎金,重新獲得生活的信心…

  為什麼其他城市也都有歌廳舉辦類似活動,而她這樣一個身軀肥胖、默默無
聞的流浪女歌手,居然會在每個活動中都混得很不錯,甚至還會收到比賽邀請…


  雖然這些天,楚倩也曾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有貴人暗中相助似的,運氣好
得出奇。但她只以為是自己遭受沉重打擊後,終於時來運轉了,所以每晚都在心
裡默默感謝上天沒有完全拋棄她,仍然給她一條路繼續生活下去。

  直到此時此刻,真相大白了!原來這個應該感謝的「上天」,竟然是曾經害
慘了她的變態色魔本人!

  一時之間,楚倩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什麼滋味。

  這段日子她真正體驗到了什麼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特別是她破產之後,
那些所謂的好友、閨密、親戚的醜惡嘴臉,一個比一個不堪入目。相比之下,倒
還是這個變態色魔最「顧念舊情」,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

  雖然她清楚,色魔的動機未必純潔,十有八九是指望自己恢復窈窕身材後,
繼續當他的性奴隸。但最起碼,他願意花這麼大的本錢來給自己一個機會。而其
他人呢?

  就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想到這裡,楚倩忽然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憤恨,尤其是那些衣冠楚楚的所謂
「正人君子」,真是他媽的太噁心了!色魔再怎麼凶殘暴虐,和他們比起來也還
有可愛的地方!

  「如何啊?楚大歌星,到現在你還不相信這是個陷阱?」

  李天明見她一直在發呆,不耐煩地嘲諷道:「難道你也像你自己討厭的石冰
蘭那樣,胸部越大越愚蠢嗎?」

  楚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說這是個陷阱,目的在於把我引誘到F 市,
這一點我是相信的。但那只能證明這位余總對我不懷好意,不能證明他就是色魔
啊!這些天他被我拒絕了這麼多次,如果是真的色魔,早就惱羞成怒了!軟的不
行就來硬的,應該是一早就對我用強動粗甚至綁架我,才符合色魔的性格吧!」

  李天明厲聲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想綁架你?嘿,假如不是我派出便衣警員
暗中保護你,你以為現在你還能舒舒服服的坐在這裡跟我說話?」

  楚倩啞口無言了。

  李天明放緩了語氣,又說:「說真的,我也一直在盼望他對你下手,好將他
當場抓獲。但是這傢伙警覺心極高,雖然他未必發現了我佈置的警員,但本能地
察覺到了危險。本來嘛,他知難而退,你的人身安全有了保障,是一件好事。可
是從另一方面看,我們也失去了將他捉拿歸案的機會!」

  楚倩哼了一聲,也用嘲諷的語氣反唇相譏:「哈,原來局長大人是想拿我當
誘餌來釣魚啊!只可惜人家根本不上當,你來找我這個誘餌也沒用,白白浪費大
家的時間!」

  「就是因為誘餌行動失敗了,所以我今晚才來找你幫忙!」

  李天明一字一句的說:「你現在是唯一的關鍵證人!只要你願意指認色魔,
我們一樣可以將他送上法庭!」

  楚倩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要我……憑著身體特徵……來指認他?」

  李天明凝重的點了點頭。

  「就算我指認他,他還是可以否認啊!你剛才自己說過,石大奶、孟璇都已
經被他收服了。她們同樣有資格作『關鍵證人』!要是她們倆都一口咬定他不是
色魔,我一個人的證詞恐怕也不能算數吧!」

  李天明陰森森地一笑:「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配合,我自有辦法使余新
本人親自開口承認他的色魔身份、交代他的纍纍罪行!」

  他的聲音充滿自信,跟楚倩印象中那個肥胖、平庸的胖子完全判若兩人,雙
眼中的眼神甚至跟余新一樣森寒可怕。

  楚倩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強笑說:「讓我考慮考慮……再答覆你吧!」

  「行,我就給你一個小時考慮。你想好了就到隔壁房間找我!」

  李天明說完站起身,又色瞇瞇地望了一眼這女歌星渾圓肥碩的豪乳,猶如笨
拙的鴨子般搖搖擺擺的離開了。

          ***************

  余新一字不落的聽完楚倩的描述,聽得全身冷汗直冒,昨晚發生了這樣重大
的事情,他竟渾然不知,在溫柔鄉里等死,他現在明白昨天晚上感到的不安是什
麼了。余新萬沒想到,他布了局想要收服楚倩,卻把自己送進了死胡同,即將成
為李天明刀俎上的魚肉。

  「……李天明最後對我說,等我們倆完事以後,只要我偷偷按動這個按鈕,
他就會帶人衝進來抓你歸案!」

  楚倩這時候才囉哩囉嗦的交待完前前後後的來由,用腳尖將枕頭翻了過來,
只見枕頭套裡滑出了一個連著線的黑色小按鈕。

  余新瞥了一眼,陰沉著臉也抓起煙盒,抽出一支煙想要點燃,但拿著打火機
的手竟微微有些發顫,連續嘗試了三、四次都不成功。

  楚倩俯身過來,將自己抽了半截的煙遞給了他。

  余新接過,就著紅色的唇印狠狠吸了幾口,就在煙霧繚繞之中,情緒很快冷
靜了下來。

  「變態色魔案」結案一年多了,媒體也好,女受害者也好,色魔也好,都成
了歷史名詞,早在世人的記憶中消失了,就連【F 市第一警花】這個響亮的稱號
所有人也已換成了孟璇,這個時候李天明跳出來要將自己實施「螳螂捕蟬,黃雀
在後」的計劃,究竟所為何事?

  不,絕不可能是什麼狗屁司法正義,余新通過自己的「叔叔」,對這個胖子
瞭解的透透徹徹的,李天明充其量也就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官僚,要不然也不會與
自己達成和解——「案件告結,色魔消失,警花遠走,互不相欠」。

  那麼,這個胖子葫蘆裡裝的是什麼就呢?余新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時楚倩的
一個動作卻讓他恍然大悟了——胸罩,對,快活事後的楚倩穿上了胸罩,自己最
早就是通過郭永坤的胸科女患者名單作案的,此份名單沈松也有一份,那麼,李
天明手上肯定也掌握著一份。

  整個案件偵查過程中,他總是能找錯線索走錯路,那是因為他知道正確的偵
查路線,為了自保不惹禍上身,才不斷帶領專案組犯錯誤,以李天明的豐富經驗,
在偵破色魔一案上不應該表現得這麼笨頭笨腦,從頭到尾毫無建樹的!

  破獲色魔案是李天明上任以來最大的政績,宣佈另外一個真兇的,那樣無異
於自打嘴巴,承認之前確認蘇忠平就是色魔根本就是擺烏龍,製造了一起「冤案」,
這樣做會讓他顏面掃地,灰頭土臉,這般老官僚,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余新冷靜下來後,快速的進行邏輯計算,一步一步推演下來,李天明此舉真
實的意圖開始漸漸浮出水面——收服楚倩與陞官發財!

  對於楚倩這個「蟬」來說,無論是「螳螂」獲勝還是「黃雀」獲勝,「蟬」

  總是要被吃進肚子的,楚倩總歸是逃不出去的,他這個做,就是想要一網打
盡,藉著楚倩的手,把石冰蘭,孟璇這些潛在威脅他的地位的人一網打盡!

  李天明除了好色,還有官癮。半個月前,石冰蘭剛回到自己身邊時,他為了
替石冰蘭消除罪名,曾親自拜訪過自己所謂的「叔叔」余連文,在言談之中,余
廳長提了一句——「老李那傢伙,心比誰都貪……」,由此可以看出,余廳長一
定是阻礙了李天明的陞遷之路,他想要以自己是變態色魔這個事實威脅「叔叔」,
讓他放行點頭。

  這麼一番推論下來,事情清晰明瞭了不少,雖然論據不是很充分,但合情合
理,余新的心裡算是有了底氣。

  「你既然答應了幫他的忙,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不想出賣我了?難道真
的是因為我剛才把你弄得很爽?」

  楚倩咯咯笑了起來,胸前一對豪乳和肚皮上的贅肉一起應聲抖動,嗲著嗓音
道:「人家才不是突然改變主意呢,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想出賣您!」

  她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假意答應李胖子,目的不過是為了穩住他。等一
下出去,我會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他搞錯了。從身體特徵上辨認,您根本就不是
變態色魔!」

  「呵,那我真是要多謝了,楚大歌星!」

  余新的語氣充滿嘲諷,摁滅煙蒂,俯身檢起外套,從衣袋裡取出鋼筆和支票
本,「唰唰唰」的開出了一張簽名支票,撕下來遞給了楚倩。

  楚倩接過一看,支票上的數字是整整一千萬!

  她不動聲色地說:「余總這是什麼意思?」

  「少裝蒜了!你肯幫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有條件的!」

  余新冷冷說:「據你自己說,向李胖子索取五百萬賞金,他只給你四百萬。

  對吧?好,我現在給你五百萬的翻倍,一千萬!你該滿意了吧?「

  「一千萬就想打發我嗎?余總,您也太小看人家了!」

  楚倩玩世不恭地冷笑著,拿起打火機,隨手就將支票給點燃了,化作了一團
灰燼。

  「李胖子把你的老底全都告訴我了。你專營全市的藥品生意,有林素真和孟
璇支持,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名下控制的藥廠、夜總會就有好幾家,一年的
收入都不止一千萬。而我呢,我的一生可以說毀在你手裡了。看在你顧念舊情,
專門舉辦『模仿秀』活動讓我有錢賺的份上,咱們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但你要
我不向警方指證你,至少要拿出誠意來,保證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才能說得過
去吧!」

  楚倩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然後隨手抱起了枕頭,坐到了床的另一側。

  余新明白她在暗示自己隨時都可以按動按鈕呼喚警察,只得沉聲道:「那你
開一個數吧,你要多少?」

  「我要你的一半身家!」

  余新臉頰肌肉一跳:「好,就算是我補償你吧。明天我會叫律師去找你的經
紀人,辦理財產過戶手續!」

  「明天?不行,我現在就要!」

  楚倩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李胖子還在外面等我的消息呢,我總不能明天
才告訴他答案啊。如果我今天先幫你脫罪了,明天你就不認帳了怎麼辦?」

  余新皺眉道:「我可以立刻把所有現金都轉帳給你,但我名下的藥廠和夜總
會,要過戶給你總需要時間吧,又要找律師,又要公證等等,今天無論如何不可
能完成所有手續啊!」

  「過戶手續當然不可能一天搞定,但結婚手續就沒問題了!」

  余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結婚手續?」

  「嗯,我們等一下一起離開這間酒店,你開車送我。李胖子不知道發生了什
麼事,一定不會輕舉妄動,只會暗中跟著我們靜觀其變。我們直接到婚姻登記所
辦理結婚證,出來以後我再告訴他,你非但不是色魔,還是一個暗戀我多年的影
迷。我被你這些天的癡情感動了,所以臨時決定下嫁給你……」

  楚倩侃侃而談,顯然是事前已經將整個如意算盤都打好了,神色十分得意。

  余新苦笑:「真是很不錯的計劃。可惜的是我已經結婚了!這一點李胖子沒
告訴你嗎?」

  楚倩靈機一動說:「哦,我差點忘了石大奶沒穿衣服嫁給你的事情了。這也
沒關係的,結婚了也可以離婚,然後馬上再結的啊!呵呵,你現在就打電話給石
大奶,叫她帶上結婚證到這裡來,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走,今天就把離婚、結婚
手續一起辦完!」

  余新不由啼笑皆非:「變態色魔什麼時候變成了吃香的小白臉了?楚大歌星
不但要搶來做老公,而且還急到這種程度,惟恐不能馬上拿到結婚證!」

  楚倩淡淡一笑:「我才沒興趣跟石大奶搶呢。等那一半身家到手,我再把你
這個『老公』還給她就是了!」

  余新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雙方登記結婚時不公證財產,女歌星結
婚之後再提出離婚,就可以合法分割他一半身家了。所以,這張結婚證對她來說
就是最好的「法寶」,只有盡快到手才能保障她的利益。

  「OK,我這就叫她來!」

  余新面露無奈之色,拎起手機,撥通了石冰蘭的電話,囑咐她立刻帶上結婚
證到這間「農家樂」酒店來。

  「你開車到停車場了就給我打電話,人就不要上來了。記住了嗎?」

  他怕引起楚倩懷疑,所以並未解釋原因,只是簡短地發出了指令。而石冰蘭
顯然正在補眠,被吵醒後還在打哈欠,嬌慵地答了聲「是」,也沒多問就把電話
掛了。

  「好啦,一切都照你吩咐做了,我們等她來吧。」

  余新說完,走過去打開了電視,又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啤酒,表面上邊飲邊看
電視消磨時間,腦子裡卻緊張地思索起待會面對李天明的對策來。就在這時,一
陣極輕微的鑰匙轉動門鎖聲音,從房門那邊傳了過來。

  余新反應極快,立刻察覺不妙,整個人箭步躍了過去,想要合身頂住房門。

  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房門猛然打開,一枝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

  ***********************************

            第六十七章槍口下的表白

  余新的身體霎時僵硬,呼吸也幾乎停頓。

  「別動!舉起手來,慢慢退後!」

  乾淨俐落的命令聲,從持槍者嘴裡響起,一聽就知道是很有經驗的老警員,
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來人正是李天明!

  他用一種難看的姿勢端著配槍,胖乎乎的臉頰油光滿面,頂著發福的肚腩,
看上去就像個無能的官僚,笨手笨腳得令人發笑。

  但是余新卻一點也笑不出來,而且第一次清醒的發現,在那裝傻充愣的胖臉
上,其實有著一雙非常精明、狡猾的眼珠!

  可惜他發現得太遲了!

  「李……李局長,您怎麼來了?我們……還沒開始做呢!」

  楚倩大驚失色,一邊不滿地埋怨,一邊手忙腳亂的抓過被子遮蓋住赤裸的身
體。

  李天明陰惻惻地一笑:「不敢當啊,楚大歌星!你還是叫我『李胖子』比較
順耳些!」

  此言一出,余新和楚倩同時變色,心都沉到了谷底。尤其是余新,懊惱得幾
乎想甩自己一個耳光!我真他媽的昏頭了!李天明好歹也是一個吃警察這碗飯幾
十年的老手,怎麼可能只給楚倩一個「呼叫」按鈕就了事?他必然早已在這個房
間裡安裝了監控裝置,以便隨時掌握現場情況。我剛才和楚倩的對話一字不漏都
被他聽見了,現在就算想抵賴自己不是色魔,也都已經抵賴不掉了!

  「自己戴上吧!」

  隨著威嚴的語聲,一副手銬迎面扔了過來。

  余新只得接過,一邊在槍口威脅下倒退回床邊,一邊將手銬「卡嚓」的鎖住
了雙腕。

  「李局長,我錯了……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包庇色魔的,
就是一時糊塗……李局長,我真的不是……」

  楚倩早已嚇得面青唇白,語無倫次地懇求起來,就差沒跪下來磕頭了。

  李天明呵斥道:「閉嘴!我等一下再跟你算帳。現在你再多說一個字,罪加
一等!」

  楚倩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了。

  李天明反手關上房門,走到客房中央,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槍口仍然對準二
人。

  「余總,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你這個變態色魔有多厲害,結果也不
過如此而已。哈,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

  李天明翹起二郎腿,用勝利者的語氣無情地嘲笑對手,肥胖的臉上滿是奚落
表情。

  余新悶哼一聲:「少說廢話!有什麼條件,爽爽快快地開出來吧!」

  李天明故作驚奇:「咦?你是色魔,我今天是來抓你歸案的,不是來跟你談
判的,有什麼條件好談啊?」

  余新盯著他,雙眼露出譏諷的笑容,說道:「李局長,你就別裝模作樣了。

  咱們也算認識很久了,誰還不瞭解誰?我知道,你和這位楚大歌星一樣,只
要我能答應你開出來的條件,你未必就想把我送上刑場!「

  李天明皮笑肉不笑地說:「哦?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很簡單。如果你真想抓我歸案,這時候已經押我回警局了,哪裡還會坐在
這裡廢話!還有,你是個堂堂大局長耶,抓色魔指揮一下也就罷了,用得著單槍
匹馬、親身冒險的來抓我嗎?為什麼會連一個手下都沒帶?哈,用腳趾頭想都知
道,是因為你有什麼條件想私下跟我談吧!」

  余新說道這裡頓了一下,抬起戴銬的雙手,指了指李天明的手槍。

  李天明立刻如臨大敵,持槍的右手向後一縮,喝道:「別動!」

  「別緊張,放輕鬆些啦!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一進來我就注意到你的槍安裝
了消音器。這又是為什麼呢?警察來抓罪犯,難道還怕槍聲驚動其他人嗎?嘿,
除非根本不是來抓人,是另有目的!」

  余新好整以暇地分析著,剛才的緊張僵硬神色已經一掃而空。他清楚,自己
只有盡量佔據談話的主動權,取得心理上的優勢,才能尋找到翻身的一線希望,
至少不會被對方死死吃定。

  李天明果然收起了假笑,點了點頭說:「我要收回剛才的話,看來我不算高
估你,你的確是個聰明人……好,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說的沒錯,我雖
然早就看出你才是真正的色魔,可是我一開始根本沒打算揭穿你!反正案子已經
對外宣稱告破案,公眾並未懷疑色魔另有其人,整個警局上上下下都受到嘉獎,
人人皆大歡喜,那我又何必多事呢?當然是樂得輕鬆,眼睜眼閉也就過去了,無
謂給自己找麻煩!」

  余新沉住氣問:「既然如此,您為何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就要怪你那個好叔叔了!」

  李天明罵了一句娘,咬牙切齒地說:「是他先跟我過不去的,那我也只好跟
你們叔侄倆翻臉了!」

  余新不由在心裡苦笑,自己的推測兩個全中了,可被李天明的槍指著腦袋,
暫時還沒有什麼反敗為勝的機會,只能等待李天明露出破綻了。

  至於這個「叔叔」,連同目前這個用了二十年的名字「余新」,其實都是孫
德富安排給他的護身符。多年前他被迫遠走美國避難時,那個真正的余新恰巧在
美國暴疾身亡。由於身形、長相都和小時候的他有六、七分相似,所以孫德富就
花錢買通關係、假造了所有資料,讓他冒名頂替,靠著一張精巧的人皮面具,用
這個偽裝的身份生存了下來。

  後來他回到F 市時,孫德富告訴他仍然可以大膽使用余新的身份,因為「原
型」從小就隨父母移民到美國了,在國內的親戚基本都已離世,只有一個當廳長
的遠房叔叔還健在,但也多年沒有往來了,不大可能認得出他是冒牌貨。何況就
算認出也沒關係,這位余廳長本身也是孫德富「培養」出來的貪官之一,彼此早
已是戰略同盟,絕對不會互相拆台的。

  余新聽了自然十分放心,不過為了慎重起見,他平時幾乎沒有去拜訪過這位
「叔叔」,僅是逢年過節禮貌性地問候一聲,送上一份重禮就了事了。最近因為
楊承志案以及婚禮的關係,他才與這位「叔叔」聯繫比較頻繁。

  此時,余新已經摸清了李天明的底牌,簡單說就是要利用自己這個「侄子」

  來獲取陞遷的機會,昨天早上他自己也拿此說過事。

  「我叔叔……什麼事得罪局長大人您了?」

  「你他媽的少給我裝蒜了,你叔叔幹的好事。」

  「我……局長大人,我也只是知道些皮毛,您和我叔叔之間的事情,具體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余新繼續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試圖麻痺李天明高度繃緊的神
經。

  李天明嘲諷的一笑,毫不隱瞞的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原來他半年前本有機
會調離刑警總局,高昇為副廳長,並在兩年後接任正職。誰知余廳長看他不順眼,
不僅堅決反對他調來做副手,而且還透過暗箱操作延遲了自己的退休年限,至少
要再干七年才會離任,令李天明的好夢化為了泡影。

  「……老實說吧,所有上級都點頭同意我調任,就只是你叔叔這一頭攔路虎
礙事。我別無他法,只好找余總你的晦氣了。只要你犯下的嚴重罪行被揭發,媒
體連篇累牘這麼一報導,嘿嘿,他這個廳長還能坐得穩嗎?到時候別說再干七年
了,百分百會被迫辭職或者被上級調離這一崗位!」

  余新微微一笑,接口說:「而你李局長就會因為破案有功,聲望大大提升,
別說只是高昇做副廳長了,就算直接成為正廳長都是『眾望所歸』了。對吧?」

  「對極了!哈哈哈,余總對我的心事一清二楚,簡直堪稱是我的知己啦!」

  李天明似乎完全聽不出他話中的諷刺,厚顏無恥地大笑了起來。

  余新也跟著大笑,邊笑邊說:「如果我不想被你送上刑場,而是想繼續當你
的知己,我應該怎麼做呢?」

  「咦,余總怎麼突然又變笨了呢?這還要我教你嗎?」

  「我怕會錯了局長大人的意思,還是聽您親口教導我,比較保險一些!」

  「也好,那我就直說了。我這個人一團和氣,最不想多結仇家。我不管你用
什麼辦法,軟磨硬泡也好,動之以情也好,花費重金也好,總之,只要你叔叔在
一個月之內自動退休了,我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余新低下頭沒有做聲,彷彿在沉思著什麼。

  「我可以給你半個小時考慮……」

  「還考慮什麼呢?我似乎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余新歎了口氣,苦笑說:「行,就按你的意思辦吧,我會勸他以身體為重,
早點退休回家享清福的!」

  李天明喜形於色:「只要你真能做到,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老婆辭了職也
可以再回來當局長嘛,孟璇也可以繼續提升。等我一走,整個警局都是你們的天
下了,那時候你就算命令女警們都不戴胸罩上班,她們也都要乖乖聽命……你這
個變態色魔會成為本市所有女警的真正『主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奸
就怎麼奸了。哈哈哈……」

  「說的對。哈,我已經開始期盼那一天早點到來了!」

  余新眉開眼笑,一副快要流出口水的饞相。兩人都越說越是開心,就像一對
意氣相投的老朋友,彷彿彼此再也不存在半點敵意,空氣裡流動著愉快融洽的氣
氛。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嗯,說定了……」

  「那麼,可以替我打開手銬了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你今天一出酒店,就馬上反
悔了,再配合孟璇和你老婆一起,利用一個月時間把所有罪證都消滅乾淨,那時
我豈不是只能乾瞪眼,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是喔,看來我必須給局長大人一點實質性的擔保,您才能放過我了?」

  「對!」

  「我沒意見。問題是……用什麼擔保好呢?您有什麼好建議?」

  「哈,你身為大名鼎鼎的變態色魔,難道還要我提醒嗎?這裡不就有一個現
成的上等貨色嗎?拿她來做擔保,既可以讓你滿足願望,又可以讓我放心,真正
是一舉兩得!」

  「喔喔喔,有道理!」

  兩個男人說到這裡,目光一齊轉到了女歌星楚倩身上,不懷好意地冷笑了起
來。

  楚倩只嚇得魂飛魄散。剛才他們的對話她全都聽到,雖然不完全明白前因後
果,但大致上也猜到了十之八九。現在聽說要拿自己來做「擔保」,不用想都知
道必然不是好事。

  「我什麼都沒聽到……求求你們,別殺我滅口……我發誓什麼都沒聽到,就
算將來別人問我,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她驚慌失措的在床上跪下,對著兩個男人連連磕頭。

  李天明彷彿沒看見似的,微笑著對余新說:「我特意選在今天和你攤牌,其
中一個目的也是為了幫你呢!這騷貨訂的是今早離開本市的航班,將來就算有人
去調查,無論是問」黑豹「舞廳還是問西湖酒店,得到的答案都是她確實去機場
了。而且我剛才親自駕車送她來這裡的,開房時也沒讓她露面,是叫那個」經紀
人「去開的,保證沒有一個人看到她!」

  他說著哈哈一笑,加重語氣道:「換句話說,從今天起,楚大歌星就已經重
新落入你的手掌心,是你全權擁有的女奴了!我在這裡正式向你說一聲,恭喜、
恭喜……」

  「哈,同喜同喜。多謝李局長費心了……」

  楚倩臉上完全失去了血色,突然從床上跳下來,一邊狂呼「救命、救命」,
一邊沒命的向門口逃去。

  但她發胖的身軀嚴重欠缺靈活,才跑出一步就險些絆倒,而余新幾乎在同一
剎那舉起雙臂,戴著手銬的雙腕狠狠擊中了她的後頸!

  楚倩哼都沒哼一聲,就像堆爛泥似的軟倒在地,暈了過去。

  「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余新伸腳將楚倩的身體撥到一邊,胸有成竹地說:「回去以後我會好好調教
她,讓她重新變成一個合格的性奴的!」

  「回去才變?那不是太晚了嗎?」

  李天明搖了搖頭,左手從褲帶裡取出了個小盒子,扔到了余新腳邊。

  余新俯身檢起來一看,裡面赫然是兩支灌滿液體的注射器!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原罪?」

  李天明喝了一聲彩:「果然不愧是發明者啊,一眼就認出來了。嗯,沒錯,
這就是根據你的藥方配製的最新一代【原罪】!你把它注射進這騷貨體內,她不
就馬上變成一個乖乖的、沒有思想的、對你言聽計從的性奴了嘛!」

  余新盯著他,眼角又泛起譏誚的笑意:「謝謝你為我準備得這麼周到。嘿,
這麼做確實簡單省事……不過,一注射【原罪】,她的性慾會馬上亢奮,必須要
立刻得到滿足,否則一定吵翻天,要悄悄運走就更沒可能了……」

  「那你就在這裡滿足她啊。我不介意等你的,還可以為你站崗!」

  李天明笑得十分淫邪,左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余新忍不住在心裡大罵了起來,知道這頭老狐狸仍然不相信自己,所以要逼
著自己立刻對楚倩施以辣手。無論是將她強暴也好,給她注射藥物把她變成白癡
也好,只要自己今天做了,就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把柄在他手中。

  這樣,即便日後自己反侮,李天明無法指控自己是色魔,但仍能指控自己見
色起意、殘害楚倩——雖然女歌星已漸漸被人淡忘,但畢竟曾經紅極一時,一旦
出事還是會引起全國轟動的!屆時輿論的壓力一樣足以令余廳長丟官下台,達到
李天明的罪惡目的。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喔!」

  余新也嘿嘿淫笑起來,取出其中一支注射器,俯身緩緩湊向楚倩的胳膊。

  這時他正好瞥了一眼注射器,突然發現裡面的液體是極輕微的淡黃色,而且
底部漂浮著少許白色的顆粒。——不對,這並不是【原罪】!

  余新心中一驚。他做過很多次實驗,對【原罪】藥液再清楚不過了。在強烈
陽光照射下,藥液呈極淡的紫色,若光線較弱就是接近透明無色的,而且絕對沒
有任何懸浮顆粒!——該死的胖子,他媽的究竟想玩什麼花樣?如果這裡面是毒
藥,這一針打下去就不堪設想了……

  短短一瞬之間,余新心裡已經閃過許多念頭,而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狠狠
將針尖刺進了楚倩的胳膊。

  「呵呵,余總打起針來真夠熟練的,該不會是石香蘭護士長教您的吧……」

  李天明隨口開著玩笑,眼見針尖扎進了胳膊,他的人明顯放鬆了不少,可以
很清楚的聽見他如釋重負的呼吸聲。

  但就在這一剎那,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針尖刺進楚倩的皮膚後,余新並未將藥液向裡注射,反而猛然將整個針筒用
力向下一插,令針尖穿透了胳膊表皮從另一頭冒了出來!

  「啊!」

  隨著淒厲的慘叫聲,楚倩從劇痛中甦醒了過來,下意識的使勁揮舞了一下胳
膊,將注射器和余新一起推開。

  這一下的力量大得驚人,余新卻早有準備,在她一推之下借勢向後滑倒,身
體剛一沾地,右腿已經旋風般掃了出去!

  「彭」的一聲,李天明猝不及防,手中的槍應聲被踢飛。

  但他的反應仍算不俗,也不顧手腕火辣辣的疼痛,肥胖的身體立即連滾帶爬
地逃了開去,動作雖然狼狽,但卻避開了余新的下一腳攻擊。

  「救命啊……救命……來人啊……救命……」

  楚倩捧著疼痛的右臂,涕淚交流的狂呼大叫起來,跌跌撞撞的想奪門而逃。

  然而她慌不擇路,這麼一逃反而恰巧阻攔在余新和李天明之間,胸口重重挨
了一腳,被踢得像麻袋一樣飛撞到了牆上。

  「哇!」

  就彷彿五臟六腑都翻轉了,女歌星痛得叫都叫不出聲來了,一張嘴就把豐盛
的早餐、午餐一起狂嘔了出來,連眼珠也都翻白了。要不是她發福之後,胸部、
腹部的脂肪都格外肥厚,起了很好的緩衝作用,這一腳或許當場就能把她踢得嘔
血身亡!

  被她這麼一干擾,余新的攻勢頓時受阻,加上雙手被銬後平衡不易掌握,動
作比平常慢了至少一倍。而李天明則乘機飛撲到房間另一頭抓起了手槍,回身就
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聲輕響,余新只覺右邊大腿傳來鑽心的劇痛,頓時失去平衡摔倒
在地。

  鮮紅的血汨汨冒了出來。他咬緊牙關,忍痛想要掙扎而起,但太陽穴卻挨了
一擊,令他眼前金星亂閃,幾乎暈了過去。

  等到金星消失時,李天明已經重新掌握了現場的形勢!

  「我要再次收回剛才說的話!余總,您真是個愚蠢的傢伙!」

  李天明怒容滿面,對準余新的左腿又開了一槍,然後俯身抓起了他的頭髮。

  「老子是誠心誠意想跟你合作。今後你當你的色魔,我做我的廳長,皆大歡
喜,有什麼不好?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放點血出來才肯聽話嗎?」

  余新痛得身體幾乎縮成了一團,感到兩條腿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但卻仍然擠
出笑容說:「就算你放了我的血,我……我也不會跟你合作的!你打定主意了,
就是要陷害我,注射器裡根本就不是【原罪】!」

  李天明故意用嘲弄的口吻說:「到底是名揚全國的『變態色魔』,還是有點
本事嘛!不過,你這個色魔也要到盡頭了!」

  他撿起了另一支注射器,嘿嘿冷笑了起來。

  「你不願意給楚倩注射藥物是嗎?好,那我就給你注射!等你藥性發作的時
候,你說你會不會再變成奸魔呢?」

  余新微微變色。看來這注射器裡的藥物雖然不是【原罪】,但一樣是烈性春
藥,注射進體內搞不好真會狂性大發,將楚倩姦污至死都很有可能,那對方就同
樣達到目的了。

  眼見針尖逼近了胳膊,他的鼻尖不由自主沁出了冷汗……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李天明一怔,隨手放下注射器,從余新懷中搜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失笑道:「哈,是石大奶打來的!好好,我正要找她呢!」

  他一手持槍,另一手按下了接聽鍵。

  「石大奶!哈,你沒打錯,這是你老公的手機,不過他已經喝醉了……嗯嗯,
我正好來這裡看一個朋友,遇到余總,就跟他喝了幾杯。哪裡知道他酒量變差了,
一喝就倒……哦,你已經在樓下停車場了?嗯,我看你還是要上來一下,我一個
人可抬不動余總……」

  余新聽見石冰蘭已到,心中大為焦急,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企圖示警。

  但李天明馬上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用嚴厲的警告眼神制止了他,嘴上卻
仍熱情地有說有笑。

  「哎呦,你一打電話來余總就醒了……余總,余總,你老婆來查崗了。你自
己跟她說吧!」

  手機湊到了余新左頰,而槍口同時頂住了他的右太陽穴。

  余新無奈,只得勉強「喂」了一聲。

  只聽見石冰蘭焦急的語氣傳來:「主人,您沒事吧,您就算是寵幸別的女人,
也要注意身體啊……」

  「不是啦,我……我不小心喝多了,現在……很難受……」

  余新邊說邊發出悶哼,傷口傳來的劇烈痛楚,令他的聲音聽起來較為虛弱,
確實有些像喝醉酒的人。

  「主人,您等著,我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在惴惴不安和擔憂下,石冰蘭完全不顧李天明還在一邊,很自然的就用「主
人」稱呼余新,用「奴婢」稱呼自己,李天明聽了一臉壞笑對電話說:「石大奶
啊,你就別怪你男人了,他都不好意思了……嗯,我們在最高一層,1222房間。

  好,你趕緊上來吧!「

  說完手機就掛斷了。

  余新低沉著嗓音道:「這件事跟冰奴沒關係,你把她牽扯進來,只會壞了你
的計劃!」

  「嘖嘖,現在才開始為我的計劃著想,是不是太遲了?」

  李天明嗤之以鼻,「你放心,今天她會和你一起送命的,黃泉路上也好有個
伴。哈哈哈!」

  余新的心沉了下去。他和刑警總局斗了這麼久,一直以來只把石冰蘭和孟璇
視為對手,將她們倆先後征服後,就再也沒留意過警局的現狀了,萬萬想不到這
個看上去笨頭笨腦的李天明,才是最最厲害、陰險的「隱形對手」,而且手段遠
比想像中更毒辣。

  「走,自己爬到浴室去!」

  李天明冷酷無情地命令:「限一分鐘時間。每延誤一秒,我就給你身上多添
一個子彈孔!」

  在槍口威脅下,余新艱難、吃力地拖著雙腿向前爬去,五十多秒後進入了浴
室。

  就在他爬行的同時,李天明抖亂床鋪,再打開冰箱,取出了裡面的紅酒、飲
料和八寶粥罐頭,一一打開灑在了地毯上,掩蓋住了地上的血跡,再加上還有楚
倩的嘔吐物,乍一看確實很像是喝醉酒以後凌亂的場面。

  接著他又打開電視,將音量調大後匆匆走進浴室,取出鑰匙打開手銬,將余
新鎖在浴缸上放置沐浴液的鐵製架子上,然後將半死不活的楚倩也拖進了浴室,
用一條毛巾綁好,再一把脫掉余新的鞋襪,將兩隻襪子分別塞住了二人的嘴。

  剛做完這一切,敲門聲就響起了。

  「來啦!」

  李天明收起手槍,高聲應著,快步奔了出去,並且隨手關上了浴室門。

  余新立刻拚命掙扎起來,就像一條絕望瀕死的魚。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真實
地感到死神的腳步在漸漸逼近。

  現在的他只希望能弄出一點異常響聲來,讓石冰蘭及時警覺危險,然而受到
槍傷影響,他的力量遠遠弱於平時,拼盡全力敲擊浴缸也只能發出沉悶的輕響,
完全被電視機的音量給掩蓋了過去。

  「李胖子,我男人在哪!」

  只聽石冰蘭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來,伴隨著她急迫的腳步聲。

  「哈哈,瞧你急的那樣子,剛才余總睡著了,就在床上躺著呢!」

  「你快帶我去找我男人,快點!你這個噁心的死胖子,要是——」

  剛說到這裡,猛然聽到石冰蘭一聲悶哼,接著就是「彭彭」的撞擊聲。幾秒
鍾後,李天明得意的笑聲清晰地響了起來。——完了!

  余新一急之下,雙眼一陣發黑,終於暈了過去。

          ***************

  中午十二點整,鬧鐘「嘀嘀」聲大作。

  孟璇打著哈欠,睡眼惺忪不悅撐起了身子,懶洋洋不悅關掉了鬧鐘。孟璇噘
著嘴,喃喃自語的抱怨了起來,嬌小的身軀又沮喪不悅躺回了床。

  自從五天前在余新家中被石冰蘭折磨後,孟璇都過的昏昏沉沉,余新也再沒
有召過她侍寢,直到今天,她身上的鞭痕和血跡還歷歷在目。從那以後,她就躲
在家裡,吃飯叫外賣,夜夜去酒吧買醉,回了家再注射【原罪】,用快感麻痺自
己,一次也沒有去過刑警總局,最終被李天明以「未及時履行請假手續」為由停
職查看。

  孟璇把這一切都怪到了石冰蘭的頭上。從數天前在余新家中和石冰蘭的「爭
寵」失敗,再到五天前自己為了給余新提醒危機卻被石冰蘭虐待,余新已經徹底
對她感到厭惡了。

  還有,雖然自己是名義上的隊長,但刑警總局所有人都還把她當成小女警,
李天明甚至可以隨隨便便就讓自己停職,警局內沒有一個人願意為自己說話。這
也是因為石冰蘭,因為所有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因為自己永遠活在石冰蘭的
陰影之下。

  孟璇知道余新和石冰蘭的末日就要來了,她清楚的記得數天前在帝都那個女
人的「新婚禮物」中的小紙條寫著的話,她知道那個惡毒的「新婚禮物」的真面
目,她能察覺到那個女人背後的龐大勢力。

  如果可以,孟璇真希望自己可以一覺睡到余新被抓,石冰蘭被抓,李天明被
抓,但是,但是今天,她不能繼續睡下去了,她身上還肩負著一個任務,一個可
以讓自己翻身,避免跟余新一起覆滅的任務。

  孟璇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首先入眼的是一條短信,她若有所思的也向對方
發了一條,然後便穿上警服,帶上配槍衝出了臥室。

          ***************

  昨晚十一點三十分,【黑豹】舞廳。

  高亢激越的搖滾像狂風席捲全場,上百個沙丁魚般的男男女女簇擁在這個擁
擠的罐頭裡,伴隨著鼓點和變幻的燈光隨意地扭曲肢體,揮舞著手臂,相互摩擦
著身體,用曖昧的眼神相互打量著。

  新晉的刑警隊隊長孟璇正坐在吧台前,迷迷糊糊間又一杯「冰峰魔戀」下肚,
她在帝都就喝過這種雞尾酒,沒想到家鄉F 市也有,只不過這次,是她自己孤身
一人,沒有餘棠的陪伴聊天,也沒有李文政蹩腳的撩騷。

  「孟小姐,有人請您上樓去坐坐。」

  一個帥氣的酒保走到她身前,微笑著說,手裡還端著一杯新的「冰峰魔戀」,
她順著酒保指向的方向望去,好像有個人正透過二層包廂的窗戶看自己。

  那個女人是誰?會不會是余棠回F 市,想找自己聊聊呢?孟璇晃晃悠悠的從
圓椅上下來,酒一口也沒喝,就順著樓梯上了二層。

  二層的包廂正對著舞池,這是與大場迥然不同的寧靜的世界。

  一個身材保持尚佳的中年女人站在玻璃窗口前,眼睛注視著正在上樓的孟璇,
從散立在他身後四周幾個肅立的西服男子崇敬的表情來看,這女人無疑是個重要
人物。

  包廂門被人輕推了一下,門邊的保鏢迅捷地抽出槍來,拉開門,問了門外的
人了幾句話,然後走到窗前男人身邊,輕聲說:「高姐,您要的人到了。」

  中年女人漠無表情地嗯了一聲,「請孟小姐進來吧。」

  當孟璇看到門口的保安時,她就知道來者不善了,可那些保安不讓她走,半
強迫的讓她進入了包廂。

  「孟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中年女人站起身,機械式的笑了笑,用請的手勢安排孟璇坐在她的對面。孟
璇聽到她的聲音,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聽那女人短短一句話,有點京味
普通話的味道,也不像是本地人。

  她說又見面了,難道是?一個念頭出現在孟璇的腦子裡,還不等她說出來,
這中年女人便自報門戶了,「孟警官,我托你送的『新婚禮物』不知你帶到沒有?」

  孟璇一驚,酒都醒了一半,真的是她,那個在廁所門外遞給自己【原罪】和
龍舌蘭的女人!那天晚上她察覺到不對勁了後,中午沒有去見這女人,反而回了
F 市,誰知好心被當驢肝肺。

  現在,這個女人找到自己了。孟璇只覺一陣後怕,這個女人背後究竟是誰她
連猜都不敢猜,僅憑那一管余新給自己的一模一樣的【原罪】和沈松頭顱的照片,
她就知道余新必敗無疑了。

  「我……我帶到了,你找我……找我有什麼事?」

  中年女人皮笑肉不笑地說:「沒辦法呀!有人叫我找你談事情,既然在帝都
見不到你,那我也只好來F 市找你了,誰叫我給人家幹活呢,是不是?」

  孟璇戰戰兢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硬著頭皮說:「我,我真的不認識你。

  你想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余新做過的事情你肯定也都知道,對不起,我還
是先走好了!「

  誰知她剛一起身,就被幾個男人強行按回原位,這時候中年女人皺著眉說:
「你看看你,就是太毛糙,我還沒跟你說什麼事情呢,就急著走。姑娘,這樣可
不禮貌啊。」

  中年女人沒給孟璇說話的機會,繼續說:「孟警官,你現在工作上被停職了,
生活上被色魔冷落,整天以酒度日,我沒說錯吧?」

  孟璇暗驚,原來這女人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自己,可她又是怎麼知道余新的事
情的呢?她向來不喜歡思考這麼複雜的事情,遂歸結為這個女人惹不起,繼續豎
起耳朵聽她說什麼。

  「我是來幫你的,或者有人讓我來幫你,只要你願意幫他一個小忙。」

  幫忙?那個龍舌蘭已經惡毒無比了,難不成這女人還要讓自己接近余新在床
上殺了他嗎?答案很快就來了,這中年女人猛然湊到了她的臉前,孟璇甚至可以
看到那張風韻猶存的方臉上濃妝艷抹的痕跡,還有她的烈焰紅唇。

  「明天早上,你將會去一家酒店,色魔會死在裡面,你要督促你們局長依法
辦事,如果他不依法辦事,你就要處理掉他,後果你不用擔心,有人自然會處理。

  只要我能看到色魔屍體上了警車的照片,第二天你立馬就能當上真真正正的
刑警隊隊長。如何啊,孟警官?「

  包廂裡本來安靜的氣氛更加詭異的靜默,中年女人似乎頗有把握,又把視線
轉移到了舞池,端著一杯紅酒晃來晃去,而孟璇則在心裡做起了激烈的思想鬥爭。

  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難道這群人現在就要動手了嗎,她真的會讓自己當上
名副其實的刑警隊隊長嗎?一切的疑問在孟璇的心裡打著轉。現在余新專寵石冰
蘭,石冰蘭對自己恨的咬牙切齒,余新要是死了,自己幹嘛為他們陪葬。更何況,
她只需要報警,這件事既不違法,也沒有什麼道德錯誤,她不需要自己親手殺了
色魔,或許是李天明動手,又或許是別人,總而言之,她做這件事,接受這個交
易,沒什麼說不過去的,說不定還能得到這個女人所承諾的好處。

  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把余新當成了自己的依靠,事事都想讓余新替自
己拿主意,要讓她目送著余新的屍體,她真的於心不忍,該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呢?

  中年女人見孟璇久久沒有說話,胸有成竹的從衣服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到孟
璇眼前的桌面上,說:「這個人你認識吧,他就是需要你幫忙的人。現在能拿定
主意了嗎?」

  孟璇抬眼一看,那人不是……她下定了決心了,她忽然也想明白了這是為什
麼,那句話說的是真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她咬著牙,
神色堅定的把照片放進兜裡,說:「我答應他,請替我帶話,就說我謝謝他做這
一切,謝謝他……」

  說完,孟璇起身就準備離開,滿臉喜色和激動,完全恢復了過去女警的風采,
中年女人無奈的看著她,「孟警官,你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照片後面是我的
電話,記得要發照片啊!」

  「好啦!我知道啦,一定發!」

          ***************

  中午十二點十五分,F 市【農家樂】酒店。

  「好啦,孟璇也正在趕來的路上。等她一到,哈哈哈,你們就該迎接大團圓
結局了!」

  李天明放聲大笑,將余新的手機屏幕晃了兩晃,展示剛剛收到的簡訊。

  余新勉強抬起頭,視線看出去已經有些模糊,這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此刻他已經被拖出浴室,重新回到了客房裡,就像一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

  「抱歉了小冰,是我連累了你!」

  余新慘然一笑,目光凝視著身邊的石冰蘭。兩人此刻的距離雖近,但卻無異
於咫尺天涯。

  「老公,小冰不怪你,這都是命……我要是早點嫁給你就好了……」石冰蘭
眸子有許多悔恨之情。

  她身穿著婚後余新專門給她買來跳脫衣舞的情趣警服,這身衣服上面遮蓋不
住一對巨乳,下面還能隱約看到沒穿內褲的騷穴。穿著這麼一身下流的警察制服,
石冰蘭俏生生地站立在床邊,右手被手銬銬住,固定在床頭的鐵欄杆上,左手正
在解開上衣的最後一顆紐扣。

  這時制服的皮帶已經被鬆開,衣領很快也完全敞著了,兩顆豐乳渾圓雪白,
各自露出半個巨大球體。制服裙就向上翻起,光溜溜的大腿和胯間都一覽無餘。

  「李胖子,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你死在這兒!」

  石冰蘭轉頭面向李天明,儘管已經無法動作了,但她還是試圖用言語來威脅
李天明,李天明盯著她半露的酥胸,雖然嚥了一口唾沫,但卻堅決地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的身手他很清楚,假如靠近了絕對險象環生。

  「不必了,呵呵!其實我根本用不著搜身,也知道你現在只會在街上跟野狗
發騷,還打槍呢,你早沒那功夫了!」

  石冰蘭臉色赤紅,「你……你這不要臉的色鬼!」

  「哈,一個嫁給變態色魔的騷逼罵我是色鬼,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啊!

  你以前的配槍就在我手上,我現在還給你。「

  李天明說著,一腳將扔在地上的電警棍遠遠踢開,同時隨手將裝著消音器的
手槍擲了過去。

  石冰蘭伸左手接住,定睛一看,果然這是她當刑警隊長時用的那支配槍。在
她辭職後,配槍就交回了警局。

  不用看也知道,此刻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了。因此石冰蘭很快把槍擲回給了李
天明。

  「李胖子,你要用我的槍殺了主人,殺了楚倩,殺了小璇,最後殺了我,再
偽造成是我開槍殺了他們三個以後,畏罪自殺的假相?」

  「差不多吧,八九不離十!」

  李天明奸笑道:「只有一點需要糾正,就是我不會開槍殺你。我會逼著你自
己開槍自盡的,這樣才會毫無破綻。哈哈哈……」

  他狂笑了幾聲後,補充道:「這就叫做『被自殺』,你們不是都說我讓楊承
志『被自殺』嗎?那好,我今天就親自再上演一出『石冰蘭被自殺案』,反正到
時候我都高昇啦!哈哈哈哈!」

  石冰蘭嘴角泛起一絲笑容,整個人顯得說不出的消沉,木然說:「這樣也好
……變態色魔誕生是因為我們一家人天生淫賤,你叫我殺了自己的主人,我別無
選擇,但我至少可以和主人死在一起!」

  余新卻是暗暗焦躁。他原本期望孟璇趕來時,石冰蘭能振作反擊,或許還有
一線生機。但現在看來,石冰蘭根本沒有強烈的活下去的願望,而孟璇又素來粗
心大意,幾乎可以肯定不會提防李天明,等待她的命運將一樣是束手就擒。

  「喂,你剛才不是計劃給我注射藥物嗎?怎麼還不快點來啊……他媽的,讓
老子臨死前爽一下也好啊!」

  余新硬著頭皮對李天明喊道。雖然他清楚那藥物注入體內一定有害無益,但
為今之計,只能盡量設法拖延時間,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天明顯然識破了他的想法,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我的計劃不止一個。

  本來嘛,如果石大奶沒來,我是準備讓你爽一下的。現場就偽造成你姦殺了
楚倩以後,被我無意中撞到,當場開槍擊斃。不過你老婆既然來了,方案當然就
不同了。這麼多具屍體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你偷偷來這裡和楚倩幽會,而石
大奶趕來捉姦,一怒之下把你和淫婦都殺了,再殺了前來阻止的孟璇,然後再畏
罪自殺!「

  石冰蘭點點頭,面露悲色,說:「只是苦了小容和小蘭這兩個無辜的孩子,
她們最大的才五個月,就要沒爹沒娘了……」

  李天明聽了越發得意了,對余新道:「看在咱們認識一場的份上,你有什麼
臨終願望嗎?雖然我不能保證替你做到,但至少有興趣聽一聽!」

  余新再度泛起絕望無力感,苦笑說:「我只有一個願望……能不能別讓我死
在你手裡?美女槍下死,做鬼也風流。讓她來殺我,我會死得比較愉快一些!」

  李天明還沒回答,石冰蘭的淚眼已經凝視著余新,搶先道:「主人,我們的
孩子怎麼辦?姐姐怎麼辦?你想過這些嗎,我回到主人身邊做性奴,是因為冰奴
在乎主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主人你還在想著自己快活風流,你對得起姐姐,
對得起冰奴嗎!」

  「我就是個愛大奶女人的變態而已,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余新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說:「我這輩子玩弄了數百個大奶女人,還把你們石
家姐妹調教成了天底下最好的奴隸姐妹花,我死了也無憾了,孩子就聽天由命吧,
奶子大了給人當性奴,奶子小了給人做苦工,這都是命啊。」

  石冰蘭沉默了很久,突然從唇間吐出一句話:「可……可我還是捨不得主人
死,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要圈養我一輩子,要讓我吃好喝好,要把我的屁股再
操大一圈,你死了我還給誰去做性奴,你就是個騙子,你是天底下最大的騙子!

  騙子!騙子!「

  余新哈哈大笑,模仿著她的語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你可真是個
天生的性奴!天生的性奴!天生的性奴!老子愛死你這騷貨了!」

  他回過頭,又對李天明懇求道:「李局長,拜託你滿足我這個願望吧。只要
給她一顆子彈就行,這樣你也不必偽裝現場了……」

  李天明心想:也是,如此一來余新的的確確死於石冰蘭手中,一切就將更加
天衣無縫。

  他沉吟片刻,斷然道:「好。不過我警告你們,如果想玩什麼花樣,我保證
你們死得更快、更慘!」

  李天明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彈匣,退到只剩一顆子彈,裝進了石冰蘭的配
槍中。然後他走到石冰蘭身後站定,右手摸出了他自己的配槍,上膛後穩穩指住
石冰蘭的後腦,而左手就小心翼翼的將另一枝槍遞給了她。

  石冰蘭默然接過槍,習慣性地檢查了一遍,再「卡嚓」一聲重新將槍上膛。

  余新掙扎著爬到了她的腳邊,用盡吃奶的力氣支撐起身體,席地而坐。鮮血
仍在一絲絲的從兩條腿上流出來,雖然速度已慢多了,但大片的血跡看上去仍是
怵目驚心。

  石冰蘭緩緩蹲下身。

  李天明也跟著蹲下,槍口仍頂住她的後腦。儘管以目前的姿勢而言,就算反
應再快的女超人,要反轉槍口射擊他都需要至少一秒鐘,絕對會被他搶先扣動扳
機射殺,但他仍絲毫不敢大意。

  石冰蘭臉色卻慘白如紙,顯然是又回想起了魔窟大火時的慘狀,全身都微微
搖晃了起來。

  她忙伸手扶住一支床腳,以便平穩身軀,右手則持槍對準了余新的眉心,然
後沿著脖子、胸膛慢慢滑下來,彷彿在尋找能夠一槍斃命的地方。

  「你連一句話都不跟我留嗎,主人?」

  「你那一聲『主人』對我來說足夠了,開槍吧!」

  石冰蘭咬住嘴唇,右手也輕輕顫抖了起來,彷彿心中煩亂到了極點,足尖無
意識地頓了一下又一下,遲遲都沒有扣動扳機。

  余新柔聲說:「還猶豫什麼呢?第一警花親自擊斃變態色魔,這不是第一警
花最期待的時刻嗎?」

  「你給我閉嘴!大騙子!」

  石冰蘭氣的頓足更甚,眼圈更紅了,揚起左手「啪」的狠狠摔了余新一記耳
光。

  余新反而雙眼發一兄,灰白的臉上也泛起了血色,微笑說:「你不忍心殺我,
因為你其實已經不知不覺愛上我了。是嗎?」

  「我叫你閉嘴!天下第一大騙子!」

  余新笑得更加愉快,就像個孩童一樣雀躍,手指敲擊著地面發出「叩叩叩」

  聲。

  「不要否認了,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呵呵,我早就知道,雖然你的外表
像核桃一樣堅硬,可是只要能敲開這層外殼,就能品嚐到裡面最鮮美的果肉。」

  說著,余新忽然搖晃著身軀湊近前來,伸嘴吻住了石冰蘭的雙唇。

  石冰蘭全身一下子軟了,非但不推開他,反而任憑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吸吮
住了她的舌尖。

  「噹啷」一聲響,配槍重重跌落。

  冰涼的眼淚從石冰蘭眼角滑落,順著她的臉龐流到了余新的嘴裡。

  突然,她猛然張臂抱住了余新,唇舌狂熱地反應著,頭部瘋狂地左右搖擺,
完全不顧還有外人在旁,跟他接了一個長長的法式濕吻。

  「哎呦呦……好肉麻哦……我說,你們能不能簡短一點,不要這麼婆婆媽媽
了!」

  李天明忍不住從旁插話,語氣酸溜溜的十分不耐煩,不過槍口就仍穩穩對準
二人的腦袋,絕不因此而稍有鬆懈。

  在他催促下,又過了好久,這對夫妻的唇舌總算依依不捨地分開了。

  余新回味無窮地舔著嘴唇,彷彿在留憑著最後的「美味」笑了笑說:「臨死
之前,我終於確定我不但得到你的身體,也得到了你的心,我死而無憾了!」

  石冰蘭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團嬌羞的暈紅,淒然說:「下輩子奴婢再給您做
『大奶夾肉腸』,小冰生生世世都是您的性奴隸。」

  「生生世世都要跟著我啊,那我怎麼找你呢?」

  「傻瓜!奶子最大的那個就是小冰!」

  「那我當年要上了你,你怎麼還報案呢,說不定那是我們前世的約定呢?」

  「誰叫主人你那麼粗魯無禮的,你這麼聰明,這麼有才,幹嘛不好好追求我,
非要用那種辦法得到我呢呢!」

  余新微笑著,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我剛才就說了,你就是一枚核桃,只
有先對你用強,才能最終得到你的身心。所以,老子下輩子見了你一樣會狠狠的
調教你,讓你像現在這樣乖巧聽話!」

  「主人,為了楚倩一個婊子死掉,你怎麼這麼傻,有冰奴伺候你還不夠嗎!」

  石冰蘭跺了跺腳,彷彿突然又被他的話激怒了,就像任何一個正在跟老公鬧
彆扭的小妻子一樣,揮手又甩了他好幾記耳光,然後俯身抓起掉在腳邊的配槍,
一眨眼間就頂住了余新的胯下。

  這下余新真正嚇得魂不附體,失聲驚叫:「喂喂,你幹什麼……」

  「放心吧,主人。冰奴會陪你下地獄的!可是我要你再也上不了別的賤女人!

  就算到了地獄,就算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永遠只有冰奴一個女人陪你!「

  淒厲的喊叫聲中,手指毅然扣動了扳機!

  余新發出一聲猶如野獸受傷般的狂吼,雙手摀住襠部,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指縫間很快冒出了鮮紅的血跡,顯然「命根子」已經被打爛!

  這一變化實在太出人意料,就連李天明都嚇了一跳,看著他那倒在地上痛苦
翻滾、嘶吼的模樣,脊背忍不住冒起絲絲涼氣。

  石冰蘭也癱軟了下來,全身有如虛脫,含著眼淚無力的將槍遞給了李天明。

  「請你……再給我一顆子彈,讓我……痛痛快快結束他吧!」

  李天明輕呼一口氣,左手接過手槍,向旁邊退開了三步。

  由於他右手還握著自己的槍,要再安裝一顆子彈就必須騰出一隻手來,所以
很自然的就先把自己的槍夾在左臂腋下,以便伸手到衣兜去取彈匣。

  在做這個動作之前,他仍然保持著警惕,時刻留心對方驟然反擊,因此有意
先遠離了石冰蘭三步,令她無法攻擊到自己。

  但意想不到的劇變還是發生了!

  說時遲、那時快,李天明才剛把自己的槍夾在腋下,明明倒在地上痛苦扭動
的余新驀地跳了起來,就像暴怒的雄獅般猛撲而至,迎面一拳重重擊出!

  李天明大驚失色,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員,罪犯被打傷、打殘甚至打得只剩一口氣了,還能
垂死反撲的情形都見過不少,按理說並不至於驚訝。假如余新是任何其他部位中
彈,他都不至於對其毫無防備的。然而,中彈的卻偏偏不是一般部位,是男人的
「要害」啊!——老天爺!一個剛剛被子彈轟掉了「命根子」的男人,怎麼可能
還有這種力量、速度和身手?怎麼可能?

  李天明腦子裡才剛閃過這個念頭,鼻樑上就傳來炸裂般的劇痛,被余新的鐵
拳端端正正地擊中了!

  鼻血應聲噴出,他霎時頭暈眼花,夾在腋下的配槍也「噹啷啷」跌落在地。

  不過,多年的警察生涯畢竟不是白練的,下一秒鐘,李天明立刻忍痛退步,
同時揮動左臂,將左手仍然握著的那枝空槍當作武器,狠狠的還擊了過去!

  只聽一聲悶哼,余新的左頰也被擊個正著,歪歪扭扭的側身翻倒。

  李天明立刻俯身去撿配槍,但是余新人雖跌倒,仍拚盡最後一點力氣從地板
上掃來一腿,將配槍踢向石冰蘭站立的位置。

  可惜由於腿傷較重、失血過多,這一掃完全失去了準頭,竟將配槍直接掃到
床底深處去了。

  李天明反應也算不慢,當機立斷放棄了配槍,箭步向另一側跳開。但已經來
不及了,這一步還沒落地,襠部居然也重重的挨了一擊,令他痛得殺豬般慘叫起
來。

  這一擊自然是石冰蘭踢出的,嬌叱聲中,她那套在黑色警靴裡的右足再一次
飛起,狠狠的踹中了李天明的後臀。

  於是這位肥胖的局長就像一個破麻袋似的,狼狽不堪地翻滾到了三尺開外,
而且同樣雙手搗住襠部痛呼連連,跟剛才的余新一模一樣。

  「你……你們這對……王八蛋……老子……饒不了你們!」

  李天明氣急敗壞地嘶吼著,感覺自己胯下痛得幾乎失去了知覺,差不多等於
直接「報廢」了。

  這時他已經匍匐在地怎麼也爬不起來,而余新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趴在另
一邊只剩下呼呼喘氣的份。唯一還能站立、活動的是石冰蘭,但她卻被手銬緊鎖
著,無法接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我斃了你們……你們等著,我這就斃了你們!」

  李天明瘋狂的擰笑著,右手從衣兜中摸出了彈匣。雖然他遭遇襲擊失去了自
己的配槍,但左手就仍然握著石冰蘭的空槍,只要把子彈裝上去,照樣可以送這
對夫妻歸天!

  然而,他還沒把彈匣裝好,笑聲就驟然而止,駭異的瞪大了眼珠。

  只見石冰蘭脫掉了黑色長筒警靴,赤足站在床邊,雙手穩穩的舉著另外一枝
手槍,「卡嚓」一聲上了膛!

  「別動,舉起手來!」

  那是第三枝手槍!——這大奶婊子……原來她在警靴裡藏了一枝槍!我真他
媽的大意了,剛才為什麼沒注意警靴?

  李天明又是懊悔又是憤怒,再加上胯下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霎時間再也支撐
不住了,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徹底癱軟了下來……

          ***************

  中午十二點四十五分,F 市【農家樂】酒店。

  「砰」的一聲,孟璇撞開了1222號客房門,敏捷地衝了進去。

  一眼望去,房間裡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孟璇先是鬆了一口氣,但定睛一看,倒下的不是余新而是李天明,她知道計
劃失敗了,至少這一次失敗了,連忙跑到余新身邊,很浮誇的驚呼起來:「主人,
你……你受傷了?」

  她邊叫邊屈膝跪到余新身邊,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努力讓自己裝出滿臉緊
張、擔心的神色。

  余新似乎沒有看出她的破綻,勉強擠出笑容,拍了拍她圓圓的蘋果臉示意安
慰,「只是一點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啦!」

  「別在這幫倒忙,去把楚倩牽出來。」

  石冰蘭大聲喝令孟璇,但手上的動作卻溫柔到了極點,輕輕的替他包紮好了
最後一個傷口。

  余新苦笑。

  他雙腿中的兩槍,雖然流血過多,但的確只是皮外傷,子彈並未打穿筋骨。

  而胯下中的這一槍,就真的驚險到了極點,只要子彈再偏離零點一公分,現
在的他就真的是個太監啦。

  就算子彈沒有偏離,假如換了另外一個男人,這時候也一樣是太監了!

  只有他,才能夠逃過這一劫!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陰莖是手術改造過的、半天然半人造的「怪物」。

  石冰蘭開槍的時候有意識地靠近「入珠」部位扣動扳機,因此子彈擦著表皮
掠過後,只將其中兩顆鋼珠轟掉了,雖然相連的表皮也受損流血,但關鍵部位就
安然無恙。

  這一舉動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卻完全是一場豪賭!如果槍湊得太近,就不
僅會轟掉鋼珠,連陰莖本身都會受到極大創傷。如果離得太遠,子彈連油皮都沒
碰到半點,就不會流血,李天明會看出余新並未受到嚴重傷害,就不會麻痺大意
的被他一擊即中了。

  「叫救護車了嗎?」

  孟璇賴著不走,望見余新胯下仍在滲出的血跡,心想自己如果這時候走,余
新會不會回過神,發現自己其實已經背叛了他。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裝作比石大
奶更關心余新這個「主人」的安危的樣子,找到機會向那個女人報告這邊的最新
情況。

  「你怎麼還在這!」

  石冰蘭搖搖頭:「趕緊去把楚倩牽出來,快去!」

  孟璇幾乎跳了起來:「主人都這樣了,你還霸著,哼!你不叫救護車我叫,
主人流血太多會有生命危險的!」

  余新哼唧了一聲,「我死不了,聽你石姐的話,把楚倩叫出來。」

  「主人!都這個時候了,您還聽石大奶的話!」

  孟璇不由分說地去攙扶余新,「趕緊坐我的車走,我送您直接去醫院!」

  「聽你石姐的話,小璇。這裡一片狼藉,不把這裡先收拾乾淨了,警察來了
我們怎麼解釋!?」

  余新的臉色十分嚴肅,語氣裡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孟璇先是一怔,瞥眼望見蜷曲在角落裡的李天明,隨即明白了過來。

  主人說得對,必須先把現場清理好,線索掩飾好,口供串通好,才能離開,
否則一樣沒有好下場!

  「你這個混蛋!主人要是有三長兩短,我馬上宰了你!」

  孟璇一肚子焦急情緒沒地方發洩,突然跳到了李天明身邊,對著他的肚子連
續踢了十多腳。

  李天明痛得面容扭曲,下意識想要躲閃,但他此刻雙手被銬,雙腿也被毛巾
死死捆住,像條死豬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好了,小璇,停手吧!」

  余新忙喝住孟璇:「他如果遍體鱗傷,咱們會更難收拾的……你還是先到浴
室,把楚倩給我帶出來吧!」

  孟璇這才停下了痛毆,噘著嘴,主人和夫人都發了話,她不情願的遵照吩咐
到了浴室,將女歌星拖到了余新面前。

  「主人,倩奴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您是不會原諒倩奴的……這一次您
怎麼處置倩奴,倩奴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出乎意料的是楚倩竟沒有求饒,反而一副認罪的模樣,惶恐地低垂著頭。不
過身軀就不由自主的哆嗦,臉上也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余新冷笑一聲:「你希望我怎麼處置你呢?楚大歌星?」

  「隨主人高興好了……就算主人要倩奴死,倩奴都會乖乖聽從的……不過,
倩奴希望主人能給倩奴少許時間,讓倩奴為您做完最後一件事……」

  「什麼事?」

  楚倩沒有回答,對他重重磕了個頭,然後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李天明
身邊。

  她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合身撲到了他身上,一張嘴就死死咬住了他肥厚的脖
子。

  孟璇一驚,伸手想將她拉開,但女歌星赫然已咬下了一塊肥肉,轉頭「呸」

  地吐掉,接著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李天明長聲慘呼,身體四肢拚命扭動掙扎,但卻徒勞無功,脖子上又被咬掉
了一塊肉,鮮血霎時如泉水般狂湧了出來,比之前余新的槍傷傷口流出的更快、
更多!

  「救我……快……救我……求求你們……救我……」

  李天明聲嘶力竭地喊叫著,眼神充滿絕望。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理睬他。就連孟璇都呆立當場,放棄了拉開楚倩的舉動。

  因為她看出,這位局長大人的咽喉大動脈已經被咬斷,就算再怎麼搶救也無
濟於事了。

  「救我……余總……石冰蘭……我知道你們身世的一個秘密……快救我……

  我死了你們就再……也……不……知……道……了……「

  隨著血水的噴出,李天明的氣息很快就趨向微弱了,但他仍然不甘心地發出
呼喊,一直到說出最後一個「了」字,才頭一歪,死不瞑目的歸西了!

  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孟璇才一把揪起楚倩,喝叱道:「誰叫你殺他的?就算你真要動手,
也不應該用這麼野蠻的方式!」

  楚倩抹去嘴唇上的血跡,咧嘴一笑:「孟警官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故意要
殺他的,而是正當防衛!這個男人昨天深更半夜去西湖酒店找我,把我騙到了這
裡,就露出色狼面目要強暴我,我一個弱女子還有什麼辦法呢?只好拚命反抗咬
斷了他的喉嚨……」

  孟璇聽得目瞪口呆,手不知不覺的鬆開了。她本來是要「監督」李天明殺死
余新的,結果讓楚倩把李天明給殺了,這下可好,該怎麼交差呢?

  石冰蘭則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似的,一雙清澈的眸子仍眨也不
眨地望著余新,彷彿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事情是她關心的了。

  余新卻盯著楚倩,嘴角泛起一絲譏誚的笑意。他心中明白,女歌星搶先替他
解決掉李天明,既是在用實際行動「將功折罪」,也是在表明心跡,未來的日子
她已決心跟他們同坐一條賊船!

  「你很會演戲嘛,倩奴!不再拍一部三級片真是可惜了!」

  這兩句話充滿嘲諷,但楚倩卻雙眼發亮,笑逐顏開,知道「倩奴」一出口,
就等於這位主人又承認了自己的性奴身份。

  說來也怪,她明明是曾受萬人追捧的當紅明星,可是現在,她最想做的卻是
性奴,最怕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不要自己做性奴!

  「只要主人喜歡,倩奴隨時都可以再拍三級片!」

  楚倩眉花眼笑地爬過來,捧起余新的一隻腳熱烈親吻著,又將腳心按在自己
赤裸的豪乳上。

  「不過是只給主人一個人拍、一個人看的三級片,而且……」

  話還沒說完,余新已經不耐煩地一揮手,示意石冰蘭將她推開。

  「我限你一個月之內,至少減掉身上三十斤肉!否則,你的三級片就拍給鬼
看吧!」

  楚倩的笑容凝結了,看到對方那熟悉的、冷酷無情的眼光,忍不住打了個寒
噤,委委屈屈地應了聲「是」。

  「好啦,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小冰,幫我叫救護車吧……」

  余新說完閉上眼睛,虛弱地倒在了石冰蘭的懷中,感到一股自出世以來前所
未有的疲乏,但心理上卻又是前所未有的喜悅和輕鬆。

  不久後,在【農家樂】酒店下面,救護車的聲音傳來,李天明的屍體被搬上
了車裡,石冰蘭和楚倩也寸步不離的在余新身邊,只有孟璇悄悄地躲在角落,給
那女人發過了一條簡訊……
2016-4-24 12:2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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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68)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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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5/3發表於:sexinsex.net
是否原創:是(改編作品)


  由《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所引出的世界在2026年爆發了第三次世界
大戰,因參與戰爭的三大軍事同盟大量使用核武器,這場戰爭又被稱為「大核戰」。
在這場戰爭中,全世界人口銳減,諸多國家滅亡,舊有的社會工業體系難以為繼,
二戰後確立的國際體系也完全解體了。

  戰爭進入到第四年,全球大部分地球已經成為不可居住的核輻射區,只有五
億人活了下來,全世界也只剩下了四個國家,即亞洲聯盟國(領土包括今中華人
民共和國大部,東南亞諸國,蒙古),歐洲聯盟國(領土包括今俄羅斯歐洲部分,
西歐諸國,東歐諸國,南歐諸國),美洲聯盟國(領土包括今美國,中美諸國,
南美諸國),非洲聯盟國(領土包括今埃及,南非)。

  那麼問題來了,其他的國家哪裡去了?答案我剛才已經說了,它們滅亡了。

 那些被男人們為了延續人類這個物種而保護在地下防空洞中的女人們將如此

  的災難歸結到了掌權的男性統治者們,因此她們在一個女性戰爭英雄的領導
下組成了「聖女貞德姐妹會」,並最終利用其成員與各聯盟國統治階層的婚姻關
系,在「最終和平日」(2030年4月8日)發動政變,一舉奪去了各聯盟國
的政權。

  在她們奪取政權後迅速在亞洲聯盟國最大城市中京市召開了和平會議,締結
了永久和平條約,並承諾永久銷毀所有核武器,且永遠不會再製造新的核武器,
永遠不會再發動戰爭。隨後,女性統治者們制訂了一系列政策,用於懲罰發動戰
爭的男性們,直到……

  「光榮革命」後,由「救世主」帶領的「征服者組織」重新奪回了亞洲聯盟
國的政權,並且抵擋住了美洲聯盟國的進攻,世界才再一次進入和平,但此時整
個人類社會已經難以為繼了,通曉一切的「救世主」在2042年頒行了影響深
遠的《女性強制為奴法案》,使得整個社會經濟在以女性販賣的基礎上強勢的複
蘇了,從此「救世主」這個名號被世界議會授予給了……

  寵物公司以及一系列我構想中的外篇故事,就發生在這樣的社會中,這個社
會跟我們今天的社會在生產力方面差別並不大,在一切方面甚至要更為倒退,它
是停滯的,但卻進入了一種穩定的狀態之中。

  基本上,我用不劇透的方式把這個社會的由來說了,希望讀者諸君能理解到
我所言「現實主義」的含義所在。

***********************************


            第六十八章  黃雀在後

  下午一點半,F市協和醫院。

  急症科手術室門口,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向石冰蘭和孟璿彙報傷勢。

  「……您先生總體情況還不錯,腿上挨的槍傷只要縫幾針就好了。不過陰莖
那裡就有一點麻煩……首先是子彈擦到了一點表皮,必須要進行局部植皮手術,
當然這不算什麼大問題……麻煩的是鑲嵌在裎面的幾顆鋼珠,其中雨顆完全碎掉
了,剩下雨顆也出現很大的裂縫,要是不取出來的話,將來說不定會埋下隱患,
萬一有碎掉的顆粒慢慢偏移到海棉體附近,就會非常、非常危險了……」

  石冰蘭點點頭說:「那就取出來吧,千萬別留下任何後遺症。」

  其中一個中年醫生有點尷尬地說:「可是您先生……不同意,說他有訂做備
份的鋼珠,要求我們替他置換……哎,他這個改造手術是在美國做的,老實說,
國內醫院現在還缺乏這種技術,何況,我們也不是整容科醫生……」

  石冰蘭聽了中年醫生的話,沉著臉說:「既然是我先生說的,那就請您一定
要想辦法給我先生安全的換上備用的鋼珠。只要我先生能平安,不管你們請誰來
做手術,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

  幾個醫生聽了都面露難色,提醒道:「余太太,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可
是,這種手術就算國內頂尖的整容科醫生來也沒把握的,為了您先生的安全,我
們還是建議直接取出鋼珠。」

  孟璿聽到醫生的話,也在一旁幫腔說:「是啊,石姐!還是安全為先,你就
先把字簽了,先做手術吧!」

  石冰蘭怒視了孟璿一眼,「你給我滾開,這是我的家事,你沒資格說話!」

  孟璿聽了她的話,蘋果臉氣得通紅,撂下一句「隨便你好啦,反正不關我的
事!」便氣呼呼的跑遠了。

  或許是因為孟璿的話,或許是因為醫生們害怕承擔責任的態度,石冰蘭的俏
臉上起了慍色,呼吸變得急促,一半都敞露在外面的乳房劇烈的起伏著,「連這
麼一個小小的手術都推推拖拖的,你們還配當醫生嗎?我現在就要見我先生,我
要聽他說!」

  那幾個醫生聽到石冰蘭要進入手術室,根本顧不上偷窺那對巨乳,立刻在手
術室門前站成一道人牆,攔住石冰蘭急匆匆的腳步,還是那名中年醫生站了出來,
「余太太,手術室是絕菌環境,家屬是絕對不可以進去的,您還是在手術同意書
上簽個字,讓我們儘快動手術吧!您先生每晚一分鐘做手術,要承擔的風險就越
大啊!」

  石冰蘭對醫生們的苦苦陳情充耳不聞,只聽「哎呦」一聲慘叫,那中年醫生
的手腕被她一把扭住,再回身下蹲,將他整個人從背上摔了出去,那名中年醫生
結結實實地跌了個狗吃屎。

  然後,石冰蘭一腳踹開了手術室的門,「撲通」一聲跪在了餘新的床邊,豆
大的淚珠落到地上,「老公……都怪小冰,都怪小冰害得你成了這樣。那些醫生
不讓小冰進來,還說不給你做手術,這可怎麼辦呀!」

  此情此景被餘新看在眼裡,他把頭擺在石冰蘭的一側,看著妻子憔悴的臉龐,
安慰道:「沒關係的,小冰。不許再哭了,這裡是手術室,你不該進來的。乖,
聽護士的話,先出去吧,我沒事的。」

  還在進行手術前準備的護士見不速之客進入,也迎了上來,「女士,請您離
開,病人手術期間家屬是不可以進來的。」與此同時,手術室門外的中年醫生在
劇痛中被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起來,他抬頭一望,驚呼道:「曹院長,您
怎麼來了?」

  兩個護士在石冰蘭身後想要拉她起來,石冰蘭還是死死地跪在丈夫床前,淚
眼婆娑的說:「小冰……小冰就是想問老公備用的鋼珠在哪裡放著,小冰去取,
誰能做好手術,小冰去請,小冰不是要害老公,小冰只是想讓老公哪裡都好好的,
哪裡都好好的。」

  餘新看為自己操碎心的妻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蠢女人竟然能幹出擅
闖手術室這樣沒有絲毫醫學常識的事情,真真是胸大無腦,但他卻又中真切地感
受到了石冰蘭對自己的依戀和忠誠,這樣濃烈的情感甚至打動了自認為鐵石心腸
的「變態色魔」,也就是他自己。

  為了能讓妻子早點離開,不至於惹出更多麻煩,他用手撫摸著妻子的俏臉,
低聲向她交待道:「小冰,看把你急的,備份鋼珠在李醫生那裡,我在來的路上
給他去了短信了,醫院可能已經通知他過來了,你要放心不下那就跟著專車一塊
去接他,半個小時的車程而已,我的身體我清楚,等上半小時不成問題。」

  餘新的話像是給石冰蘭吃了顆定心丸,她終於站起了身,被兩個護士送出了
手術室,正好中年醫生也從門外進來,看到石冰蘭出去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吩咐助理護士們說:「這個病人先打麻醉吧,剛才院長吩咐了,美國來的李醫生
給他動手術,沒咱們的事了。」

  兩名小護士打量了一會兒餘新,又瞧了瞧一臉無奈的中年醫生,互相吐了個
舌頭,然後便拿起全身麻醉針,熟練的紮進了餘新的動脈之中。

  意識模糊之中,餘新最後聽到的話是「哎呀,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老婆隨便
打醫生,還能進手術室,老公做手術請美國人來操刀,院長還專門來吩咐……」

          ***************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一棟擁有庭院的小平樓顯得格外特別。這是一棟典雅
的磚房,由花崗石塊鋪成的庭院植滿槐樹,因為寒冬顯得有些凋零,但仍能從中
看出屋主人高雅的情趣。

  這裡是一間尚未開張,還在裝修階段的私人診所。

  每每有路人經過此處,探頭進去想要一探究竟,就會立刻被私人警衛阻攔在
外。可以說,這一個月以來,進入這間庭院的人不超過十個,因此知道這裡是間
私人診所的人就更是寥寥無幾了。

  這間私人診所的院長,華裔美國人李喬治畢業於美國耶魯大學,長期擔任美
國麻省總醫院整形科主任醫師,據傳好萊塢一半以上的女星都曾是她的病人,等
著他做手術的達官貴人都已排到了三年之後。

  可為什麼已在美國取得功成名就的李喬治會選擇回國再創業呢?這個問題的
答案沒人知道,畢竟知道他已經回到F市的人就沒多少,更別提他回國創業這件
事了。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一輛加長林肯停泊在了庭院之中。黑色的車身折射著屋
外的光線,絢麗耀眼,從遠處走來一個穿著考究的迎賓女郎從外面打開了車門,
車裡走下來一個穿著警服,但卻難以掩蓋其豐乳肥臀的女人。

  「余太太,裡面請,院長在等您。」

  石冰蘭禮貌性的向她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在迎賓女郎的帶領下穿過富麗堂皇
的大廳,上樓至二層進入院長辦公室內,迎賓女郎退出房間,留下石冰蘭在房間
之中。

  李喬治就坐在大寫字臺後面的皮椅上,眼見石冰蘭進門,眼睛一下發亮了。

  雖然他早就親手撫摸過石冰蘭誘人酮體的每一寸肌膚,甚至在個人電腦裡還
存留著她一雙巨乳的諸多照片,然而,現在這個穿著一身極其凸顯身材曲線的情
趣警服的石冰蘭,還是能令他胯下的帳篷幾乎裂體而出。

  身為美國最富盛名的整形醫生,他見過,玩過的女波霸也不算少了,親手造
出為不少女明星造出的巨乳更是不計其數,但比起眼前這對巨乳來說,無論是大
小,胸型,還是堅挺程度,其他的巨乳們都與之相形見絀。

  由於石冰蘭乳房的太過巨大,又堅挺高聳得超乎想像,使得上衣只能扣到第
二個,而這套旨在最大限度的引出男人心中獸欲的情趣警服最高的扣子也只到胸
口而已,第二個扣子距離乳頭的位置已不遠了,因此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沒有戴
乳罩,裸露在外的兩個豐碩乳半球,透過胸口看,甚至可以看到兩個半球之間互
相擠壓出的一條極其深邃的誘人乳溝。

  這還不是最令人血脈噴張的部分,隨著她走近的步伐,胸前應聲抖動著洶湧
的波濤。那沉甸甸亂顫的份量,令人咋舌的波動幅度和首屈一指的彈跳性,一層
薄薄的外衣根本就遮蓋不住這令人瞠目結舌的震撼力。

  李喬治心臟一陣狂跳,想像著他把自己硬的發痛的肉棒放進那深邃乳溝後帶
來的至高享受,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喬治收起了那副色迷迷的猥瑣臉,轉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指了指
寫字臺前面的椅子,「石隊長,不對,現在該叫你余太太了。別來無恙啊!」

  石冰蘭的記憶因為李喬治的話猛地蘇醒了,眼前的這個道貌岸然的醫生不就
是在孤島上給她做處女膜修復手術的那個猥瑣醫生嗎?——真的是他,這個臭男
人,我的身子全都被他看過了……

  她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低著頭說:「李醫生,我先生還在醫院等您去給他做
手術,我們還是儘快出發吧。」

  被所厭惡之人肆意視奸而到來的快感與羞辱交加,過往的痛苦回憶,對還在
醫院等待救治的丈夫的牽掛,種種因素都促使她想要儘快結束這場意外的重逢。

  可是李喬治卻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用腳悄悄地踩了一下地面上的紅色按鈕,
然後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慢地啜了起來,一邊小口喝著咖啡,一邊從口袋裡掏出
一個鋼盒,把它推到了石冰蘭的眼前,「余太太,這裡面裝的就是餘總需要的備
份鋼珠。只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也沒辦法現在就跟你走。」

  石冰蘭急了,激動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對巨乳幾乎要跳出警服,她一把抓住
李喬治的領口,「人渣,我不管你想耍什麼花樣,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從窗戶上
扔下去,你就算死不了也再也走不動路了!」

  李喬治沒有半點害怕,四兩撥千斤的把石冰蘭的手從自己的領口拿下來,然
後把衣服整理好,淡然說:「余太太,不是我不想走啊!你自己到窗戶邊看看,
咱們現在還出得去不?」

  石冰蘭聞言,什麼也沒想就小跑到窗戶邊,往外一望,原本寂靜無人的庭院
忽然站滿了全副武裝的武警,他們總共排成五排,總計有近一百人,在他們的前
面,還停著一輛毫無標示的黑色轎車,與自己來時的專車相靠。

  ——怎麼會……這裡怎麼會有武警,難道這人渣跟李天明是一夥的,這是李
天明的後手?

  但是,李天明如何能事先猜到她和餘新一定會採取那樣的方法來讓他放鬆警
惕,怎麼能如此確定她會來到這間診所接李喬治去為丈夫做手術,把這一切都算
到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從李喬治的表現來看,他顯然對自己的到來是有
充分準備的,而且他有極大可能不是被脅迫參與的,否則他不會那麼淡定自若。

  石冰蘭越想越沒頭緒,越想腦子越亂,短短幾分鐘無數個猜想冒出來,很快
又被她自己推翻掉。就在她陷入迷惘之際,李喬治早已從屋角的小門溜走,但從
辦公室的大門外卻走進一個滿頭白髮,身穿考究西裝的男人。

  說來奇怪,如果光是從頭髮的發色上看,多數人一定會認為這是個年過六旬
的老人,但如果從面容上和身材上觀察,卻不難發現這個男人絕對還處於中年,
年齡也就是五十歲左右。

  這男人的個頭約有一米七五,戴著金絲眼鏡,步履穩健的走到石冰蘭身後,
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李喬治是我請回來的,是為我做事
的。我知道那混帳小子在救護車上給李喬治發了短信,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裡接他。

  事實上,我今天是想找你聊聊的。「

  男人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劈得石冰蘭通體顫抖。她的疑問確實得到了解答,
但卻對背後這個低沉聲音的主人的到來倍感不安。她戰戰兢兢,一點點的轉身,
當她終於直面這個男人時,臉上的表情也由驚訝變成了恐懼。

  就在幾個小時前,石冰蘭還以為李天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計畫
中的「黃雀」。現在,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
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黃雀」。丈夫,自己,還有剛被楚倩咬死的李天明,其實
都是被他這個「黃雀」算計的「螳螂」!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才是今天差點就毀了他們的一切的幕後黑手。僅從他能
不動聲色地調動近百名武警,還有監視丈夫的手機這兩件事就能看出此人的身份
是何等顯赫……

  男人正笑眯眯地看著石冰蘭,但她卻從這笑容中看出了陰毒,她還是問出了
那個問題,用顫抖的聲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你是嫉惡如仇的石警官,還是那混帳小
子的幫兇和娼妓?」男人一邊說一邊坐回了剛才李喬治的皮椅上,用同樣的手勢
示意石冰蘭坐回原位。

  令石冰蘭感到詫異的是,這個男人跟其他人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截然不同,
兩隻仿佛可以看穿萬事萬物的眼睛凝視著她的俏臉,視線根本沒有在她的胸前停
留哪怕一秒鐘。石冰蘭只覺這男人有種強大的壓迫感,看得她氣都喘不過來,滿
腔的怒火在他面前全敗火了,仿佛氣球被戳破,裡面的氫氣全都跑光。

  石冰蘭耷拉著頭,垂著眼睛坐回了那把椅子上面。男人注意到她的精神狀態,
把放在桌上的鋼盒打開,取出其中一個鋼珠,端倪著它,「告訴我,你覺得這樣
的東西裝在一個人的身體上,那人還是不是人了?」

  石冰蘭抬頭望去,確認這鋼珠的確就是她日日夜夜所服侍的聖物上面的東西,
但對男人的問題卻沒有作答。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她如果趕不到麻醉劑失效之前回去,自己的主人該怎
麼辦?除了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恐懼和壓迫感之外,這是她現在心裡所想的唯一
一件事。

  男人臉上期待的表情變為了失望,無聲地歎了口氣,鋼珠又被他放回了盒子
裡,「果然,你只是長得像她,你不配做她的女兒,至少現在的你不配。我今天
不該親自來的。」

  這番話入耳,在石冰蘭的心裡悄然蕩起了漣漪,她聽進去了,「長得像她」,
「不配做她的女兒」,這個男人口中的「她」一定就是自己的生母瞿衛紅,那也
就是說,這個男人跟母親認識。因為猜到此人的背景,未知權勢的恐懼和壓迫感
少了一些,她煞白的臉恢復了一絲血色。

  石冰蘭抬起了頭,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白髮男人的面容,她開始在記憶庫中
搜尋和匹配,一年多以前,她曾對生母的社會關係做過系統的調查,雖然因為文
革的關係,不少檔案和資料都已遺失,可剩下的也不少,這裡面就有母親曾經服
役過的部隊的花名冊和照片冊。

  雖然因為事過多年,當事人早已年長,但基本的體貌特徵還是沒變的,老鼠
眼,方形臉,高鼻樑,小耳垂,高低肩,擁有這些特徵的一幅幅黑白照片在石冰
蘭的眼前閃過,閃現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其實,按照原先的計畫,那混帳小子現在已經死了,李喬治只是一道保險
而已,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和那混帳小子真成一條心了。我們還是談談眼下這件事
吧。」

  石冰蘭能感覺距離目標已經越來越近了,一張黑白照片停了下來,圖像越來
越清晰,就在即將清晰呈現的那一刻,男人的話令眼前的圖像消失了。

  「唉……我真的不認識你,你設下天羅地網,讓我來見你是為了什麼我也不
在乎,我只求你能讓我帶著鋼珠和李醫生離開這裡,回醫院去救我的丈夫。」

  觸手可及的資訊又消失於腦海之中,她快要恨死自己的胸大無腦了,可那又
有什麼辦法呢?誠如這個男人所說的那樣,眼下救自己的主人和丈夫才是最重要
的事情。

  皮椅被轉了過去,男人把高高的椅背留給了石冰蘭,「看來你真的一點都不
知道,是不是?你和那混帳小子結婚以後,就沒感覺到他……嗯,你讓我想想怎
麼說。對,就沒感覺到『變態色魔』有些不行了?」

  石冰蘭聽後一臉驚愕,剛回來的幾絲血色又消失無蹤,煞白的臉上冷汗直冒,
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黑手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連串的疑問和驚訝,令她只感到背後一陣發涼。這本是她深埋於心,連自
己的主人都不敢告知的秘密。

  自從石冰蘭與餘新結婚以來,為了討好餘新,她每天都會在自己的乳房,陰
部和肛門處抹一些孟璿送給她的龍舌蘭,這一辦法效果極佳,可以說余新半步都
從她身邊走不開,無論是在家,還是在涅原縣,又或者是在人間天堂俱樂部。

  此前長期禁欲的石冰蘭在這些激烈的性交中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沉浸在
性福和喜悅中,頭腦裡除了性交外幾乎什麼都不想。然而,兩天前在老屋裡日夜
顛倒的交歡後,含著餘新肉棒的石冰蘭醒來準備「晨叫」時,竟然感覺到自己嘴
中的肉棒軟塌塌的,一點活力也沒有。

  作為餘新入珠肉棒的「資深使用者」,石冰蘭對那根肉棒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跟讓她死去活來的東西以往即便沒有任何刺激,也能自然維持半硬不軟的
狀態,更何況只要被她含進嘴裡,那根入珠肉棒立刻會恢復到七八分,稍微舔舐
幾下,就能完全勃起,直插她的喉嚨,她也是好不容易才適應自己主人那精力過
人的「聖物」的。

  石冰蘭起先以為這是因為餘新在自己身上縱欲過度導致的,帶著滿心的自愧
試圖用體貼的口交侍奉喚醒自己的主人,先在半隱半現的龜頭上舔了一圈,然後
捧起兩個圓圓的睾丸,一下一下仔細地舔了一遍,但任她使出渾身解數,那根大
肉棒還是無動於衷,餘新對此也毫無反應,還在打鼾睡覺。

  為了喚醒餘新,她只好冒著被懲罰的危險用自己無毛的陰戶刺激起龜頭來,
弄了半天,軟塌塌的肉棒依舊毫無動靜。最後,她不得不使出絕招,用奶子夾住
了陰莖的根部,湊到兩個奶子上下套弄起陰莖來,累得滿頭是汗,可那肉棒就像
故意的一樣完全不理睬她的一切舉動,死死地貼在睾丸上,像條死蟲子一樣。

  事到如此,石冰蘭心如冰窟,不禁想難道是淫蕩下流的她掏空了自己男人的
身子,毀了他的性能力嗎?不可能啊,作為「變態色魔」,他怎麼會因為這麼幾
天的頻繁性交就不行了呢?一定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萬般無奈之下,她想到了龍舌蘭,遂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在自己的陰戶上抹
了一些龍舌蘭,湊到肉棒上左右磨蹭,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有效果了,有些外翻的
陰蒂一觸碰到餘新的肉棒,那跟大傢夥激地一下就起立了。

  石冰蘭見到餘新的肉棒「復活」了,高興的歡呼一聲,一時間把剛才的思量
全都拋之腦後,撅起巨臀把那根令她欲仙欲死的肉棒塞進了自己淌著水的騷逼之
中,兩記拍打令她更為喜悅,她的主人余新醒了。

  在那之後,她一度想要告訴餘新這件事情,可最終還是沒有講出口。這是為
了維護餘新作為自己主人的權威與作為自己丈夫的尊嚴。再往後的幾天裡,這樣
的事情都沒有再次發生,她也就把此事深埋於心,決心帶入墳墓了。

  「我就當你現在知道了吧。現在,你可以任那混帳小子一點點縱欲而死,就
像西門官人一樣,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離開那混帳小子,回到刑警總局當局
長,將他繩之以法,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給你安排。」

  那男人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話又說話了,聲音裡多了些希冀。

  那瓶造型精巧的龍舌蘭在石冰蘭的眼前浮現了出來,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那瓶龍舌蘭,是那瓶孟璿送給她的新婚禮物,孟璿極有可能已經背叛了餘新,
她也被眼前這個男人算計了!意識到這一切的石冰蘭回想著自己每天起床後,像
至寶一樣把那東西抹到自己身上,一次又一次毫不知情的傷害自己的男人,震驚
地看著椅背,連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聽了這男人的話,石冰蘭才回過神,苦笑一聲,「不必了,我現在只想在家
裡伺候我的男人,你如果那麼恨我的男人,完全可以現在就帶院子裡的武警去醫
院殺了他,或者把他抓進監獄,幹嘛為難我一個女人呢?」

  從皮椅後面傳來一陣嘶啞的笑聲,笑聲中只剩下對石冰蘭的惋惜之情,「能
見到我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這本是我給你救贖的機會。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處,
你的眼睛被那小子蒙住了,什麼也看不清了。既然這樣,我就遂了你的願,讓你
跟那小子一起墮入地獄吧。」

  這男人的話讓石冰蘭聽了,只覺得這男人假惺惺的惋惜噁心極了,完全是坐
著的不知道站著的人腰疼,是這個世界拋棄了她,是餘新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人
生的意義,充實簡單而幸福的生活。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敢亮明的人憑什麼扮作
上帝,用這樣陰險的方法逼迫自己重到刑警總局,抓捕自己的主人來實現所謂的
「救贖」?

  壓迫和恐懼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男人的厭惡,還有豁出一切的
勇氣,她抬高了聲音說:「要殺就殺,要抓就抓,地獄又怎麼樣,主人在的地方
就是我的家。如果你真的是母親的故人,就請讓我回醫院,鋼珠給不給我,李醫
生去不去都隨你,至少讓我跟主人再見一面,我們是夫妻,這是人之常情。」

  皮椅還是背對著石冰蘭,聲音卻只剩冷漠了,「今天我帶來瞭解藥,你也可
以帶著李醫生和鋼珠回醫院,去救那混帳小子,我還決定先放你們一馬。只不過,
你需要替我做一件事,而且不能告訴那混帳小子。」

  見到有一線希望,石冰蘭決定以救治餘新和脫離險境為先,便問:「你要我
做什麼事情?」

  男人把他要石冰蘭做的事情緩緩道出,石冰蘭豎起耳朵,認真聽著每一個字,
每一句話,還有他說每一句話時的語氣,猜想著他臉上的表情。五分鐘後,男人
說完了,石冰蘭默然足足兩分鐘,面無表情的點了頭。

  男人終於轉了過來,桌上放著的筆記型電腦也轉到了石冰蘭的眼前,他輕輕
敲了一下空白鍵,電腦螢幕裡立刻播放起了剛才在【農家樂】酒店,楚倩咬死李
天明後,餘新和她處理李天明屍體的監控錄影。

  石冰蘭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用這段監控視頻威脅自己不能告密,
看了一半就扣住蓋子,裝作不情不願,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重重的點了點頭,低
聲說:「你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請你快點讓我和李醫生帶著鋼珠回醫院
吧,時間真的不早了。」

  「別著急。」男人用腳踩了一下地上的紅色按鈕,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進來的人是李喬治,手裡還提了一個醫生行醫用的大皮包。他戴著眼鏡文鄒鄒的,
但眼鏡後面猥瑣的眼神和嘴上的淫笑卻暴露了他的本性。

  男人見李喬治進來,示意他坐下,李喬治立刻服服帖帖的坐在了沙發上,碩
大的皮包就放在了沙發的旁邊。

  「我雖然不是養寵物的人,但我知道狗是不會欺騙主人的,除非我能看到你
眼裡的一切,聽到你耳裡的一切,直到你履行完你答應我的事情。」

  石冰蘭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李喬治和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要通過什麼東西
來監控自己的言行,而且從李喬治進來時帶來的大皮包來看,說不定這樣東西還
會對她的身體留下永久的傷害。

  男人又拍了拍手,李喬治知會了他的意思,立即拉開大皮包,從裡面取出一
支嶄新的針管,還有一小瓶渾濁的淡藍色液體。

  看到這樣的情景,石冰蘭譏諷道:「你這樣派頭的大人物,還不懂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的道理嗎?」

  男人冷笑了一聲,然後輕描淡寫的說:「我當然這個道理了,我還知道,一
條狗的承諾絕不可輕信。」

  在石冰蘭和那男人說話的空當,李喬治已熟練的把混濁的淡藍色液體注入了
針管之中,測試了噴射後,拿起針管,邁著無聲的步子,走到石冰蘭的身後,朝
著她脖子後兩節脊椎的中間,精准而迅速的紮了進去!

  「你們……你們幹了什麼……」連質問的話都沒講完,石冰蘭便癱倒在地,
失去了意識。

  五分鐘後,停在庭院中的加長林肯再次出發了,眨眼就消失在長街之上。

          ***************

  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婦女端著一個餐盤,餐盤上的食物香氣撲鼻。她小心翼
翼的上了二層,停在一道門前。中年婦女騰出一隻手來,輕敲了一下,房間裡沒
有反應。

  中年婦女不甘心,又敲了敲,還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說:「小姐,您還是吃點
飯吧,身體要緊啊!」

  一個女音從房內傳到了門外,「陶姐,只要你讓我出去,我現在就吃飯!」

  中年婦女歎了口氣,「小姐,您不要為難我,老爺要是知道我放走你了,會
打死我的。」

  說著,她把餐盤放到了房門前,敲了敲門,又吩咐道:「小姐,我也能理解
您的心情。可無論如何,只有吃飽飯才能想其他周旋的辦法啊!小姐,午餐我放
在門口了,您一定要吃,就當是為了您自己。」

  中年婦女的話起了作用,一個披肩長髮,胸部高高聳起,穿著粉色絲綢睡衣
的年輕女孩把門打開了,「我吃就是了,陶姐你進來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中年婦女略有些欣慰的沖年輕女孩笑了笑,端起餐盤跟著年輕女孩進入了房
間。這是一間佈置的溫馨雅致的女孩閨房,房內的傢俱很簡單,牆和床單、枕頭
都是粉紅色,上面還畫著Hellokitty的卡通圖案。

  餐盤被中年婦女放到了床頭櫃上,年輕女孩瞥了一眼裡面的飯菜和濃湯,肚
子「咕咕」的叫了出來。中年婦女聽見了這聲音,帶著半分憐愛,半分苛責的心
情對年輕女孩說:「小姐,您已經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再任性了。」

  年輕女孩朝中年婦女做了個鬼臉,用俏皮的語氣說:「陶姐,好了啦!誰叫
我爹把關在家裡,昨天我不是在氣頭上嘛!可是,現在我是真的餓的不行了,你
就別說人家了好不好,讓我先吃飽飯再教育我行不?」

  中年婦女微笑著拉了一個椅子,坐在了床頭櫃邊,把餐盤上的飯菜和濃湯端
了出來,遞到年輕女孩的面前,然後用慈母一般的聲音道:「小姐,您都餓成這
樣了,還這樣調皮,快點吃吧。」

  餘棠端起米飯就埋頭吃了起來,一素一葷就著米飯吃得狼吞虎嚥,跟從前細
嚼慢咽的大小姐作風截然不同。很快,那一小碗米飯就見底了,撐著菜的盤子也
光了,就連濃湯也喝得一乾二淨。

  她已經一天多沒吃飯了。自從那晚在人間天堂說錯話被父親派人送回家後,
她就被禁足了,直到現在。

  當晚,父親回來後冷著臉訓斥她「不守婦道」,已經是周公子的未婚妻了,
還跟羅成不清不楚,並且上綱上線的說她這是「不忠不孝」,欺騙行為對他的未
婚夫是不忠誠,對他這個父親是不孝。

  自小事事都聽父親,遵照父親對自己人生安排的餘棠第一次跟作風如封建家
長一般的余連文起了衝突,她一股腦的把自己對周公子的厭惡,對羅成的愛意,
還有父親在二十一世紀還在進行包辦婚姻的反感全都說了出來。

  余連文身居公安廳廳長多年,天天面對那些身懷絕技的刁民土豪,虎狼環飼
的上級下級都應付的如魚得水,對自己的女兒那更是了若指掌。他乾脆借勢沒收
了餘棠的手機,宣佈對餘棠實行禁足,將她鎖在了家裡,勒令她不得在結婚前踏
出家門一步,否則就與她斷絕父女關係。

  此招一出,餘棠這個快鼓爆了的氣球,輕輕一針,就被余連文戳破了。無奈
之下,餘棠乾脆消極抵抗,玩起了絕食,可從小就養尊處優的她哪裡嘗過餓肚子
的滋味。這不,才一天多,就已經自行投降了。

  填飽肚子的餘棠又動起了心思,她兩隻手一齊握著那中年婦女的手,嘟嘴撒
嬌說:「陶姐,我都憋在家裡一天多了,渾身都不舒服,就是想出去透口氣,馬
上就回來,絕對不會讓我爹知道的。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陶姐,一定會答應的
我的!」

  這個被她稱為「陶姐」的中年婦女是她們家的傭人。母親早年前去世後,政
務繁忙的父親時常顧不上她,有喪女之痛的陶姐對她格外照顧。因此,兩人的關
系親如母女,她想著也許心善的陶姐能幫自己離家,等出去後想辦法聯繫羅成,
帶自己逃離這場包辦婚姻。

  陶姐看著余棠那期待的眼神,面露難色,吐露了實情:「小姐,我是看著您
長大的,您在想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老實講,我也想幫您,可老爺走的時候
把門反鎖了,連吃的都是你父親派人送來的。對不起,小姐,這一次我真的幫不
了您。」

  餘棠絕望了,本來就坐在床邊的她往後一靠,全身都躺在了上面,一語不發
了。陶姐眼見她這般表現,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把吃完的餐具全都收到了餐盤
裡,然後靜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又過了好一陣子,餘棠都快睡著了,一陣咚咚咚的敲擊聲猛地吵醒了她。一
睜眼,掛著粉色窗簾的窗戶亮的耀眼,她看看天色,再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已
是午後兩點了。

  聲音是從窗戶那邊來的,會不會是路過的小鳥不小心撞到了窗戶上呢?她想
了想,穿上毛茸茸的兔子造型拖鞋下了床,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白色的窗簾,定
神一看,嘴巴張得都能把在窗戶外的人吃了。

  羅成現在正站在別墅二層外僅有五釐米的窗沿上面,向由驚訝轉為驚喜表情
的餘棠展現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餘棠立刻打開了窗戶,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五,身手矯健的帥哥輕輕一跳,
翻進了餘棠的閨房之內。餘棠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身上的力氣好像一下就用完
了,身子立刻軟在了那雙堅實火熱的臂膀裡。

  半響,餘棠終於放開了羅成,嬌無力的捶打著帥哥厚實的胸膛,帶著些許疑
問,又有幾分激動的說:「阿成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羅成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只穿著粉色睡衣,盡顯嬌美身姿的餘棠,咽了口唾沫,
有些尷尬的說:「你……你先換身衣服吧,棠兒。」

  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衣,裡面連內衣都沒穿的餘棠頓時羞得從臉紅
到了脖子,她沒好氣的對著羅成嬌嗔道:「你到窗戶邊背對著我,不許偷看我換
衣服!而且你要在本公主換完衣服後報告你這個大灰狼是怎麼爬上我家窗戶的。」

  「你就那麼放心本大灰狼不會吃了你這個小紅帽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
羅成聽話的走到了窗邊。

  「哼,我給你個膽子,你也不敢吃我,大灰狼!」

  餘棠等了幾秒鐘,見羅成一次也沒回頭,便拉開了靠牆的整排衣櫃,在裡面
五花八門的各種女裝、女鞋、女襪等女式用品前沉吟片刻,心裡有了計較。

  只見她從中取出一套純白蕾絲邊內衣,一套白色連衣裙,一條肉色絲襪,一
雙紅色帶袢高跟鞋,把除了高跟鞋以外的東西都扔到了床上,然後警惕的又回過
頭看了看羅成的動靜,確認他沒有在偷看自己後,褪下了身上的粉色睡衣,將那
套純白色蕾絲邊內衣穿在了自己身上。

  餘棠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羅成的背影,嬌聲道:「阿成,我馬上就換好了,
你現在就給本公主講講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知道這扇窗戶後面是我的閨房的。」

 她之所以沒有對羅成能徒手爬上二層別墅的技能感到奇怪的原因是羅成的職

  業。對於去年才剛剛從特種部隊退伍的羅成而言,徒手爬牆實在算不上難事。

  而羅成則趁她不注意悄悄瞥了一眼正在換衣服的餘棠,然後立刻把頭轉回,
開玩笑說:「棠兒,我羅成可是長了一隻狗鼻子,你在哪兒一聞就聞見了。」

  余棠聽了羅成的話,嘻嘻一笑,「阿成,你少來這套,趕快給本公主老實交
代!」一邊說,她一邊抬起一條美腿架到床邊,把肉色絲襪一點點穿了上去,穿
好一條腿後,另一條腿也用同樣的方法穿好。

  「遵命,我的公主大人。其實啊,我能找到你家那還是你爹的功勞,他那天
不是拿你手機給我打電話,要求我再也不能跟你來往嗎,你猜掛電話之後我收到
什麼了?」

  「你就別賣關子了,阿成。趕緊說。我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好好好,我老實交代還不成嗎,檢察官大人。你的電話不是有你爹安裝的
定位裝置嘛,以往你打給他的時候總會自動給他發一條你所在位置GPS座標的
短信對吧!所以咯,這次他打給我,那我這裡自然也就收到了一條你所在位置的
短信,所以我打了個飛的,拿著軍用望遠鏡在遠處觀察了一下這棟別墅每一扇的
窗戶,昨晚看到你在這扇窗戶前看發呆,我就在你爹走後來做『採花賊』啦!」

  等到羅成解釋完畢時,餘棠已經穿好了連衣裙,望了一眼還在窗邊老老實實
呆著的羅成,心裡不免有些對羅成的心疼,對羅成說:「好啦,阿成,你可以過
來伺候本公主穿鞋了。」

  羅成樂呵呵的從窗邊走了過來,蹲到她腳邊,將餘棠的玉足用高跟鞋包裹起
來後,溺寵的問:「余大公主,小的伺候您還滿意吧?」

  看著在腳下為自己穿鞋的羅成,餘棠心裡湧出一股難言的甜蜜,將半蹲的羅
成從地上拉了起來,「阿成,你對我真好,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男人。」

  坐在餘棠身旁的羅成什麼話也沒說,把手摟到了餘棠的腰上,餘棠也把頭靠
在了羅成堅實的肩膀上,眸子裡的幸福轉瞬間變成了哀怨,「阿成,你帶棠兒出
去轉轉吧,我在這間屋子裡已經悶了兩天了,好不好?」

  羅成輕輕捏了捏餘棠小巧的鼻子道:「你以為我今天來是幹什麼的呀?走,
我帶你去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餘棠看了看身後的窗戶,歎了口氣,「你能從窗戶進來,我可不行啊!外面
的大門被我爹反鎖了,沒有鑰匙誰都開不開,連陶姐都沒辦法!」

  「傻姑娘,怕什麼,我可是部隊的開鎖專家,你們家那扇門算不了什麼。」

  說話間,羅成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鐵絲,神氣的在她面前晃了晃。

  兩人幾乎同時起身,手把手的出了房門,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梯,到了一層,
餘棠環視一圈,湊到羅成耳畔邊悄聲說:「阿成,陶姐現在人不知道在幹什麼,
但她隨時會出現,你要是沒把握很快開門,咱們就先別出去了。」

  羅成聽後胸有成竹的沖她一笑,走到大門前,用那根彎彎曲曲的鐵絲在鑰匙
孔裡上下左右的捅了有五分鐘,只聽「咯噔」一聲,門開了。餘棠樂的一下跳進
了羅成的懷裡,朝羅成的左臉頰上親了一口,動情的說:「咱們快走吧,你帶我
去哪,我就去哪。」

  厚重的大門關閉了,籠中鳥餘棠無比興奮的在繁華的街上又蹦又跳,就像是
個還不懂事的小女孩,而跟在她後面的羅成倒像是這小女孩的父親。

  這對鴛鴦離開距離高級別墅區後,乘坐計程車來到了一家位於市區的健身館。

  羅成似乎對這家健身館很是熟門熟路,走到哪裡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甚至還
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孩,羅成就這麼一路毫無阻攔的帶著餘棠進入了VIP休息
室內。

  一坐到沙發上,餘棠就眨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用質問的口氣對身邊的羅成
說:「這間健身館裡的女孩你都認識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在我老家健身呢!」

  羅成被她的話搞得哭笑不得,一隻大手放到身後,想要把她摟在懷裡安撫她,
不想卻被餘棠給抓住了,啪地拍了一巴掌說:「不許碰我,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棠兒,你誤會啦!這間健身館是我一個同年退役的戰友開的,去年他們開
業的時候,我在這裡當過幾個月的教練,後來我放不下你就辭職回帝都了,見到
你以後這件事我給你一五一十的說過的,你忘記了?」

  羅成這麼一提醒,餘棠的確想起來去年她們分手期間,那時候剛退役的羅成
好像是在F市一家健身房幹了有幾個月的健身教練。

  但她還是對其他女人用花癡眼光看著自己愛人很不高興,假裝一臉茫然什麼
也沒想起來的樣子,嗔怪道:「你就把我當傻子騙吧!你們男人呀,嘴裡沒一句
實話。」

  和餘棠心有靈犀的羅成知道她是在耍大小姐的脾氣,臉上做出一副浮誇的表
情,「冤枉啊!我真是太冤枉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餘棠被他逗笑了,她一笑,羅成也跟著笑,兩個人像傻子一樣,看著對方的
臉笑個不停,笑到最後實在笑不動了,餘棠忍了一路的眼淚終於撲簌簌落了下來,
哭哭啼啼的說:「我……我想和你……和你在一起……」

  羅成當時就傻了,呆呆地看著淚流滿面的餘棠,半天才說話:「你怎麼哭了
啊,棠兒?我不是帶你從你家裡面逃出來了嗎,咱們現在不就在一起嗎?」

  面對羅成的疑問,餘棠急了,扯開嗓子大聲喊道:「羅成,你是個大笨蛋!

  你是全世界最笨的大笨蛋!我討厭你,你就那麼嫌棄我,不願意要我嗎!…
…「

  但這喊聲也沒持續多久,餘棠喊累了,就又開始哭,而且比剛才哭得更傷心,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她動情地抱住羅成,認真無比的說:「阿成,咱們結婚
吧!咱們離開帝都,離開F市,去大理,去拉薩,去哪裡都好,就咱們兩個人,
在一個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的地方重新開始……」

  羅成這下明白了餘棠的心思,她這是要讓自己帶她私奔。其實,羅成又何曾
不想把這麼一個善良可愛的姑娘娶回家呢?

  四年前,出身農家,從小就喜歡游泳的羅成在帝都一家游泳館第一次遇到了
餘棠。那時,她身上穿著最保守老土的泳衣,害怕的連水都不敢下,在一旁的教
練為了讓她能下水練習,就輕輕推了她一下,可她卻險些被水嗆死,正是他見義
勇為跳下泳池,將這個姑娘救了上來。

  從此以後,這個女孩就在羅成的心中住下了,儘管部隊紀律極為嚴格,但他
還是把為數不多的閒暇時間留給了這個宣佈再也不學游泳的可愛女孩。在那之後
的第二年,兩個互有好感的男女就確定了關係,兩人的感情很好,好到私定終身。

  兩人曾經決定在羅成退役後,餘棠畢業後就立刻結婚。

  去年羅成退役後,余棠曾帶著他見過父親余連文,希望他能支持自己的選擇,
但是余連文卻以「婚姻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句話打發走了羅成,並且勒令
余棠立即與羅成分手。

  從小就被父親嬌生慣養的餘棠這次沒聽父親的話,並未與羅成分手,想著就
算是父親現在不同意,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總會有點頭的那一天,但周家的婚約
徹底打破了她內心所有的幻想。

  從小接受父親封建思想教育,事事都依賴父親的余棠無力抗拒父親的要求,
和周家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並且一度切斷了和羅成的一切聯繫,無論他的電
話、短信、電子郵件都一概不理,他找到檢察院也是一律拒之門外。

  原以為木已成舟,初戀已成為過往,沒想到,羅成是個多情種子。就要嫁為
人妻的她卻再一次遇到了羅成。

  那是去年的事情,在她和周家公子約會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她這個未
婚妻面前和周家公子又親又抱,親昵無間,兩人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餘棠氣不過,罵了紈絝的周公子幾句,卻反被周公子囂張無比的嘲笑她為
「被賣到我們周家的婊子」,這話恰好被在此地打工的羅成聽見了,怒火中燒的
他狠狠地揍了周家公子一頓。羅成因自己魯莽的行為丟了工作,又因周家報復的
關係被沒收了轉業補助金,他的生活就此陷入了困頓之中。

  心地善良的餘棠看到羅成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懷著對羅成深深的歉疚,
遂拜託朋友讓羅成在一家武館做武術教練。二人恢復了聯繫,時常約在一起吃飯
聊天,這麼一來二去,還沒到一個月,深愛對方的兩人又複合了。

  但是,如今餘棠的婚期將至,比餘棠年長四歲的羅成知道,他們的關係不能
再繼續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毀掉餘棠的錦繡前程的,因此他今天其實是要
與餘棠做最後告別的。

  可是,餘棠自從見到自己後所有的表現,拉著他跑啊跳啊,又是抱又是親,
又是哭又是笑,現在又要自己帶她私奔,一時間他斬斷情緣的決心也有些動搖了。

  現在他該怎麼辦,羅成茫然了,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心中摯愛,他
還能怎麼樣,真的像這個天真的大小姐說的那樣,兩個人帶著為數不多的錢財到
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生活嗎?

  羅成想到這裡,苦笑了一聲,看著在自己的胸膛前小聲抽泣的餘棠,他不願
意就這麼放手,卻又深知自己的命運和餘棠的命運都無力改變,溫柔的撫摸著餘
棠的俏臉,說出了那番在路上就準備好了的話:「棠兒,對不起,我羅成空有一
身功夫,是個沒有本事的男人,我給不了你要的生活,你是廳長的千金,我是普
通的農家子弟,我們之間的愛情永遠不會有結果。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游泳池邊,
這裡也有游泳池,這就是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兒,在我們兩個人開始的地方做最後
的告別,這是我能帶給你最後的浪漫了。」

  話音落下,休息室內只剩下餘棠的抽泣之聲。埋在羅成胸膛前餘棠眼中流出
的傷心之淚幾乎要把羅成的衣服全部打濕,男人溫柔而深情的講出的這番絕情之
語,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她滿腔的熱火。

  又過了許久,餘棠的淚水流幹了,一滴眼淚也哭不出來了。

  餘棠的思維恢復了運轉,一想到自己就要嫁給那個視自己為婊子的周公子,
連人生中連最珍視的婚姻也被父親當成了交易,她又想到四年前被羅成從泳池裡
救出的往事,美好的過往和如今愛人的拋棄,這樣這樣殘忍的對比令她的精神徹
底崩潰了。滿腔的悲傷變成了忿恨,她恨自己出生在官宦之家,恨自己事事只會
依賴父親,恨自己的愛人那麼輕易的放棄了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餘棠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拳,抵住了厚實的肩膀,拼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一道縫
隙,把高跟鞋扔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過後,休息室內只剩下了羅成。他愣了一
下才反應過來,趕緊也追了出去。餘棠像只瘋兔子,跑得飛快,羅成眼瞅著人就
在前面,可追了好半天也沒能追上,一直追到游泳池邊,餘棠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了腳步。

  余棠站在泳池邊沿,背後就是一米多深的游池,「羅成,你要是真的不在乎
我了,那就看著我跳進水裡嗆死好了!」餘棠的喊聲在空曠的游泳區回蕩著,不
光是羅成聽見了,還引得不少在游泳區的客人圍觀。

  羅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把餘棠從危險的邊沿拉走,
卻被餘棠勒令止步:「你這個負心漢,我不許你過來!」

  羅成太瞭解餘棠了,他明白越是刺激她,她就越過激,他真的怕餘棠因為賭
氣跳下去,只好又退了幾步,好言相勸道:「棠兒,你是瞭解我的,我也不想離
開你的——」

  還沒說兩句,耳尖的餘棠聽到羅成「但是」前的話,像是抓到了在洪水中抓
到了一根稻草,打斷了羅成,高聲沖他喊道:「羅成,你到底帶不帶我私奔,我
就要這一個答案!」

  圍觀的人更多了,游泳池的客人幾乎全都湊到羅成和餘棠的週邊,他們圍成
了一個圈子小聲,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猜測著這對鴛鴦暴力分手的原因。

  羅成感受到周遭眾人看自己,看餘棠的各色眼光,又被逼迫回答一定會讓餘
棠失望的問題,窘迫的無地自容,一句像樣的話也組織不出來,「棠兒,我……
我真的……沒……」

  余棠看著羅成為難的樣子,絕望變成了無望。她閉上了眼睛,兩隻玉足輕輕
的向後一退,「撲通」一聲,美麗的嬌軀應聲落入水中,平靜的水面被打破,巨
大的浪花過後,在她落水的地方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散開了。

  落進泳池後,餘棠接連嗆了幾口水,頭暈眼花,渾身發軟的她任自己一點點
沉入底部,完全沒有任何求生的意願,這情景被看客們看在眼睛,從他們的口中
發出一聲驚呼,但卻只有在一旁預警的救生員下了水。

  「棠兒!」

  羅成高呼一聲,幾步跑到水池邊,也縱身躍入水中,用最快速度游到泳池底
部,發現餘棠時救生員也來了,他們兩個人一起把餘棠拖上了岸。

  人已經得救,圍觀者們似乎覺得這齣戲沒什麼意思了,大都四散而去了,只
剩下個一臉橫肉的禿頭男人還在站在原地冷眼觀望。

  羅成和救生員將餘棠仰頭托到岸邊,然後把她抱到池邊的軟墊上,此時她已
溺水並喝了四、五口水,人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羅成看著美麗的愛人,餘棠渾身
都濕透了,因為穿的是白色連衣裙,足有G罩杯的豐乳儘管隔著胸罩也因被水打
濕的裙子緊貼在身上而倍顯突出,透過衣服她雪白粉嫩的肌膚隱約可見。

  經驗豐富的救生員跟羅成認識,立刻提醒羅成說:「羅哥,趕緊做人工呼吸
啊,要不然她會有生命危險的!」

  救人要緊,羅成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對上了餘棠無力的紅唇施行人工呼吸,
手也按在她的胸前開始壓擠,幫助她的肺部開始吸氣。

  他忽然意識到這次可能是他第一次親吻餘棠,也是最後一次親吻餘棠了。因
為羅成長期在部隊服役,二人聚少離多,加之餘棠對婚前親密行為,哪怕是接吻
都十分抗拒,出於尊重她意願的緣故,羅成從未逾越雷池一步。

  羅成的人工呼吸和擠壓胸部的動作也很快起了效果,餘棠吐了幾口水,開始
有了些氣息,又一會兒,她漸漸恢復了意識。在此過程中,餘棠胸前一對豐乳酥
胸軟中帶韌的手感竟讓羅成的胯間有了反應。

  餘棠醒來的第一個印象是羅成的嘴吻住她的櫻口,手也按在她的酥胸上,她
本能的想立刻跳起來,朝對自己做出這樣輕薄行為的羅成狠狠地抽上兩巴掌,但
她馬上記起了落水前的所有事情,立刻放棄了那樣的想法,心中甚至有些懷愧,
滿臉通紅的看著羅成,「阿成,我……我沒事了,你……你不用再給我……」

  在一旁的救生員見餘棠醒來,便知趣的走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而羅成的嘴和手則都離開了餘棠的身體,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救生員的離開,因
為餘棠醒來後的反應同他的預期完全不同。

  羅成原本以為餘棠醒來後一定勃然大怒,像他剛才那樣對餘棠又是對嘴,又
是在胸口上擠壓,這些行為都是他明確承諾過不會在結婚前做的事情。可是,為
什麼餘棠對自己的行為不僅不生氣,反而臉帶紅暈,語帶嬌羞呢?

  雖然帶著疑問,但羅成還是最擔心餘棠現在的安危,關切的說:「棠兒,你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看著羅成關切又飽含愛意的眼神,餘棠剛剛還鼓囊囊的火氣一下子泄乾淨了,
緩緩從軟墊上面坐起來,語帶愧疚的說:「不用了,阿成。我沒事了。是我太任
性了,我不該跳下去,害得你擔心我。」

  羅成聽她這麼說自己,感到心痛的同時,又無比心疼自己心愛的姑娘,渾身
也濕透的他一屁股坐在軟墊旁濕漉漉的地面上,用手整理著余棠被水打濕後散亂
的烏黑長髮,無比深情的說:「棠兒,你不用對我道歉,是我羅成辜負了你的愛。

  你心地善良,美麗聰慧,就像天使一樣降臨到我的生活裡,讓我度過了人生
中最快樂的四年。我們今後也許再也做不了愛人,但今後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
盡我所能的幫助你。「

  羅成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每一次停頓都深深地打動了餘棠,正
如四年前她被救出後,羅成向她吩咐的那些游泳技巧時的溫柔體貼。她一下子就
想通了,雖然周家公子不在乎自己,但還有男人在乎自己,她不能讓那個男人一
次又一次為自己擔心。她暗暗下了決心,從今往後不能再任性,不能再傷害自己
所愛的人,不能再事事依賴父親,她要做自己的主人,要做大姑娘。

  笑容再一次出現在了餘棠的臉上,她的心中已有了主意,深呼吸了一大口氣,
開口說:「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阿成。但說真的,我們在一起的四年也是
我最幸福的時光。你說得對,我們應該分開了,我也該長大了。我現在只想請你
允許我最後再任性一次,好嗎?」

  羅成欣慰的看著她,也能聽出餘棠的情緒明顯好轉了,很高興的用肯定的語
氣道:「當然了,我的公主,你在我面前永遠有權力任性。」

  餘棠猛地站了起來,幾滴水珠從她的身上落下,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都濕透
了,再一望身旁的羅成,他也濕透了,而且自己的胸罩都能透過濕衣服看到,臉
刷的一下紅得發燙。

  餘棠的羞恥心跟著她的心智一起回來了,她低下頭,走到羅成身後,在他的
耳畔邊悄悄說:「阿成,你看我濕透了,你也都濕透了,咱們乾脆換上泳裝吧!

  你來教我游泳,我學會以後就不需要你來救我啦,你也能放心了!「

  羅成從這俏皮的語氣中第一次感到了成熟女人的嫵媚感,他內心的疑惑更多
了,難道這個純真的姑娘真的要在自己面前展露傲人的身姿嗎?這還是自己所了
解的那個極其保守的女孩嗎?

  他們在一起四年,除了第一次在游泳館初遇時和今天這次她並不知道自己會
來的情況之外,餘棠任何一次與他約會時的穿著打扮都是不顯山不漏水的可愛風,
除了脖子以外,連大腿都看不到。現在,她竟然說出這樣含著暗示意味的話,還
主動提出讓自己教她游泳,這可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不過,困惑歸困惑,他倒同樣認為在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自己能教會餘
棠游泳是一件頗有意義的事情,畢竟兩個人最初的相識,就是因為餘棠在游泳館
學游泳時不慎落水而引發的。

  「好,我答應你,現在帶你去更衣室。」

  羅成也站了起來,拉起餘棠的手正準備離開這裡,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厚重的
男聲,「哎呀呀!成哥,你過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太不夠朋友了啊!」

  羅成沖留著一嘬小鬍子的來者擺擺手,大咧咧的說:「孟哥,這不是不想麻
煩你這個大忙人嘛!」

  來者正是這間健身房的老闆,羅成的戰友孟軍,他看了一眼在羅成身邊的餘
棠,眸子裡閃過一絲色相,笑嘻嘻的說:「成哥,你先別說話啊!讓我猜猜,這
位就是你傳說中的『一生摯愛』吧!」

  全身都濕透了的餘棠臉蛋羞紅,躲到了羅成身後,羅成挪了挪身子,幾乎把
餘棠全部擋住,然後微笑著對孟軍說道:「是啊,孟哥你眼力勁還是那麼強。話
說現在更衣間有人沒有,棠兒得換身衣服。」

  孟軍嘖嘖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小子是說胡話呢,今天一見嫂子,我算是明
白了,那就是天仙下凡啊!」,他指著前方說:「既然成哥來了,有人也得沒人
不是!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到我這裡最好的更衣間去換衣服!」

  「那就感謝了!」

  余棠跟在羅成後面走著,被外人看到濕身的樣子,讓她一路上羞不可抑,低
頭不語,羅成則跟孟軍有一答沒一答的聊了幾句,大多都是客套話,自從去年從
這裡辭職後,他們就很少來往了。

  到了地方,孟軍給他們兩個人開了門,就告辭了。二人一進去,都發出了一
聲驚歎,這裡面足有五十平米,更衣、洗浴、化妝等設備一應俱全,而且裝修的
很是豪華。

  羅成拍拍餘棠的肩膀,吩咐道「棠兒,這裡夠你收拾打扮了,別呆太久了,
我去旁邊的地方換,等你出來。」餘棠沖她點點頭,送羅成出去了,然後鎖好了
門,一件一件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濕衣服,拆開一個浴帽,一邊仔細地往頭上戴,
一邊朝淋浴房走去。

  在淋浴房門口,她對著一人高的大鏡子小心地把順滑的秀髮理順、塞好。無
意中,她看到了鏡中自己白花花的裸體,豐乳柳腰,雙腿筆直,盡頭露出一點鬱
郁芳草。她心裡沒來由的輕輕抖了一下。

  她用雙手輕輕托起自己這對G罩杯的乳房,在鏡子裡左右端詳。白嫩嫩的乳
房挺實、柔嫩,粉紅的乳頭無精打埰地縮著頭,好像還沒有睡醒。她忽然不好意
思起來,臉蛋紅得像血一樣,放下手,轉身進了淋浴房。

  淋浴房裡響起嘩嘩的水聲。溫熱的水流沖在餘棠嬌嫩年輕的肌膚上,沖走了
她過去兩天來糟糕的心情。就在剛才羅成為她捋頭髮時,她便已有了主意,既然
自己無法在法律上嫁給心中所愛的男人,至少可以讓羅成先于周公子看到自己的
身體,還有自己傲人的雙峰。

  餘棠決心以這樣的方式「嫁給」自己愛的男人,因為父親一直教導她,女人
的身體只能給她的丈夫看,而即將看到她身體的羅成就是她心目中的丈夫。

  餘棠絕對不會想到,就在她剛剛照過的大鏡子的背面,坐著兩個猥瑣的男人,
這兩個人才是首先看到她身體的男人。他們一個留著一嘬小鬍子,另外一個則是
個禿頭壯漢。

  原來那是一面單透鏡,在餘棠那邊看,是面鏡子,而在兩個男人這邊,卻是
一面完全透明的大玻璃。剛才餘棠一絲不掛站在鏡子前顧影自憐的樣子全在他們
的目視之下。

  現在,他們正在快速重播剛剛錄下的畫面,淫笑著指指點點。他們切換了一
個鏡頭,竟是餘棠在淋浴房中的畫面。只見她正頑皮地把浴液倒在高聳胸脯上,
輕柔地揉搓,然後腋下、肚腹,一路進入了大腿中間的萋萋芳草地。

  他們又切換了一個鏡頭。這顯然是一個隱蔽的攝像頭,位置在大鏡子前面的
地板上,剛好在餘棠剛才站立的兩腳之間。雖然她大腿並的很直,但高清晰度的
攝像頭還是把她胯下的滿園春色拍了個清清楚楚。梳理整齊的恥毛纖毫畢現,甚
至兩片縮頭縮腦的粉紅肉唇也隱約可見。

  兩個男人瞪大了眼睛,貪婪地盯著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忽然,呼啦一聲,
淋浴房的門開了,余棠白嫩嫩的身子帶著水汽閃現在門外。

  她小心地摘下浴帽,隨手扔進垃圾桶。然後,抖抖秀髮,順手從大鏡子旁抓
起一條浴巾,對著鏡子仔細地擦拭著濕漉漉的身子。當餘棠岔開白花花的大腿,
把手伸進胯下的時候,猥瑣男人把眼睛瞪得像雞蛋,喉嚨裡咕嚕咕嚕咽著口水。

  餘棠在鏡子前足足磨蹭了一刻鐘,才把浴巾放下,又開始仔細地塗起潤膚霜。

  一邊塗抹,一邊前前後後地端詳自己的身子,好像那是什麼稀世的寶貝。又
弄了十分鐘,才拿起從更衣室裡找出的一套粉色比基尼泳裝,細心地穿上,再次
對著鏡子前前後後端詳了一番,紅著臉轉身出去了。

  當坐在更衣間外長椅上等待餘棠出來的羅成聽到門開的聲音,映入眼簾的畫
面簡直讓他的眼睛都沒地方放了。

  因為要游泳的緣故,餘棠把秀髮盤了一個髻,烏黑的青絲和雪白俏麗的臉蛋
形成鮮明的對比。修長無瑕的玉頸下是纖細美妙的鎖骨,接下來便是一雙被粉色
比基尼罩杯包裹的G罩杯美乳,飽滿挺翹,充滿了鮮活感。

  羅成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處男,在餘棠之前他也談過一個女朋友,兩人也曾發
生過關係,但第一次見到餘棠曼妙身姿和豐碩巨乳的他還是忍不住了,下麵立刻
就豎起了大旗。

  這一細節立即被餘棠注意到了,只見她把頭扭到一邊,洋裝出很生氣的口氣
說:「羅成,你這個色鬼,人家叫你教我游泳,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羅成撓撓頭,又瞥了一眼自己充血勃起的肉棒,尷尬的笑了一聲,「棠兒,
對不起啦。你……你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我以前也沒見過,所以才會……」

  餘棠撲哧一笑,兔子似的一下蹦到了羅成身前,在他耳邊說:「好啦好啦!

  我相信你是個好男人,人家穿這身就是想讓你好好看看馬上就要分手的女朋
友,你待會一定要教會我游泳,要不然你就恨你一輩子!「

  熟悉而溫馨的俏皮話讓羅成倍感溫暖,上半身又重新取得了身體的主導權,
急速而來的欲望急速而去,胯間的大旗被摘了下來,二人手拉著手回到了泳池邊。

  羅成眼看對水還是有很杵怕的餘棠,把一個游泳圈被羅成扔到了泳池裡面,
鼓勵她說:「棠兒,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更何況還有我這個游泳健將教你,
先進到水裡面,看我演示,你在游泳圈上模仿。」

  愛情給予了餘棠突破自我的勇氣,她真的小心翼翼的爬下了水,扒著泳圈興
奮的對羅成說:「阿成,你看我沒事誒,我真的沒事誒!你快點下來,快點下來
教本公主!」

  「好好好,公主大人。我這就下來。」

  羅成也入了水,將手扶在池岸,浮起下身做著踢腿的動作,一邊做一邊說:
「棠兒,游泳的初學者最大的誤區就是以為游泳是用手向前刨,這是極其錯誤的
觀念。其實啊,游泳最重要的是要用腿,就像我現在這樣。」

  「可是,電視上放的都是用手呀!」

  余棠天真的聲音讓羅成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才一本正經的說:「你呀,真
是個傻姑娘!好啦,好好看我怎麼踢腿,馬上你自己就要練習了。」

  「我知道啦!你最討厭了,整天說我傻,好像你多聰明一樣!」

  餘棠嘟著嘴,雖然說的是這樣的話,可眼睛還是聽從羅成的吩咐認真觀察羅
成的動作。羅成看餘棠開始認真起來了,也放慢了速度,分動解說腳部夾水的方
式,向她展示了標準的動作,大腿不收,彎小腿翻開腳掌,同時踢夾畫圓併攏。

  羅成一共做了五遍,想著應該可以讓餘棠自己開始模仿了,「看清楚了嗎,
棠兒?」

  余棠一臉自信,點點頭說:「嗯,我都看清楚了。」

  羅成遊到了餘棠的身旁,和游泳圈一起把餘棠送到了扶手邊,「那接下來你
自己來做動作,就扶著這裡,我隨時糾正你的動作。」

  余棠扶住了池岸,開始學著羅成的動作,有板有眼的模仿起來,羅成則循循
善誘的糾正著她做錯的動作,一來二去,餘棠的動作幾乎跟標準的相差無幾了。

  他暗自想,餘棠的表現果然比自己想像的更好,在他的鼓勵下克服了對水的
恐懼之後,僅僅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學會了踢腿的方法。

  餘棠大膽的放開了手,抓住游泳圈,跑到比池岸要一些的地方,對羅成喊道:
「阿成,我想自己試試,你在旁邊看著我點。」

  「傻姑娘,記得要憋氣!」羅成放心不下,又叮囑了她一句。

  她吸了口長氣,看了一眼在池岸邊向自己豎起大拇指的羅成,鼓起一百二十
分的勇氣雙手伸直夾住耳朵,俯身入水,依照剛才練習的方法踢著腳,竟然真的
前進了,而且一點也沒有嗆水!

  餘棠興奮的想要飛起來,不料卻在半路亂了陣腳,好在羅成及時發現問題,
已經遊了過來,餘棠直接撞進了羅成的懷裡,羅成連忙將她扶起,讓她扒在游泳
圈上,餘棠大口喘著粗氣說:「阿成,你看我就說我能學會的,以前明明是那個
教練他太不專業了!你說是不是!」

  「當然是了!好了,你才遊了不到二百米,還得繼續努力呢!」

  余棠沖著羅成傻笑,羅成也很開心,又又向池岸退回去,並且對餘棠招手說:
「來,遊回來。」

  這次餘棠有了經驗,壓抑住興奮,專心致志的再度向羅成遊去,就快要到岸
邊了,雙手忽然亂掙紮了一通,羅成見了,趕緊潛到水中,快速向她而去,到了
跟前,羅成眼見她圓熟的乳房,而且水中少了地心引力的影響,那乳房的形狀就
更圓更晃,呆了有兩秒,才回過神把餘棠抱起來,放在了游泳圈上。

  餘棠這次輕微有嗆到水,悶悶不樂的說:「嗯……我剛才腳抽筋,又嗆水了,
都怪你,剛才發什麼呆呢!」

  羅成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賠罪道:「都是我的錯,既然你的腿抽筋了,那咱
們就先不練了好不好?」

  「不行!我就是要練,我要從這頭遊到那頭,再遊到中間,然後你要接住我,
這就是我今天的目標!」

  羅成忙不迭的答應,倆人便這樣來來回回的演練,他們不知不覺中,將練習
的距離越拉越遠,餘棠果然逐漸熟諳了其中的巧妙,因為有好的成效,興致就更
高昂了。

  又過了四十分鐘,餘棠終於要挑戰她的最終目標了,只看她毫不猶豫的就俯
身入水,用羅成教他的方法,向對岸遊去,姿勢優美,速度快捷的成功到達了對
岸。

  「阿成,該你出發了!」扶著池岸,餘棠大聲向對岸喊著話,聽起來高興極
了。

  羅成又對她豎起一個大姆指,也出發了。餘棠深吸一口氣,再次埋頭入水,
像條美人魚一樣迅捷地游到了泳池的中央,比羅成還要早兩秒鐘。

  羅成也來了,兩個人都高興的看著對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短暫地對視了
一下,像是有人下了命令,兩人同時伸開雙臂,迫不及待地撲向了對方的懷裡。

  餘棠全身好像被這個火爐一樣灼熱的軀體融化了。她忘情地張開櫻桃小口,
伸出粉嫩的香舌,與對面伸過來的厚實的舌頭攪在了一起。兩人毫無顧忌地吱吱
親吻了起來。

  餘棠動情了,羅成也動情了,心有靈犀的二人連隻言片語都不用講,就明白
了對方行為的意圖。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他們分
開,除了死亡。

  泳池中央水浪翻騰,兩個只遮擋著私密部位的男女糾纏在一起,在水中時隱
時現。也不知過了多久,餘棠先掙紮了出來,遊了岸邊,沖她招招手:「阿成,
快過來。」

  羅成也遊了過去,靠在池邊,餘棠緊緊摟住了羅成寬厚的胸脯,下巴放在他
光裸的肩頭,嬌喘不止。羅成動了動身子,讓餘棠在自己的懷裡躺的更舒服一點。

  餘棠很是受用,把身子縮在羅成的懷裡,一根蔥蔥玉指在羅成結實的胸脯上
隨意地劃著圈,嬌聲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不管我嫁給誰,你都要對我
好,你把人家的身子可都看遍了。」

  羅成受到這樣的誘惑,完全被情思和情欲所控制了,騰出一隻手,笑眯眯地
對餘棠說:「那你的身子我能不能摸摸看啊?」說完也不等餘棠答話,一隻大手
就在余棠白嫩嫩的身子上來回梭巡了起來,餘棠竟沒有絲毫防抗,只是把頭埋得
更低了。

  羅成攀上了那對白嫩豐滿的乳峰,輕輕地撫摸、摩擦著,搓的餘棠渾身發癢,
在羅成的肩頭呼呼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那只大手在她平坦的腹部小心翼翼地
盤旋了一陣,就掉頭準備鑽進兩條修長的大白腿中間的神秘谷地。

  但這一次,這只大手被餘棠死死的扣住了,羅成感到了肩膀上紅的發燙的俏
臉,耳邊傳入了餘棠低的幾乎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阿成,別……別在這兒,
帶我……帶我去開房,帶我去開房……我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女人,我要把自
己的身子給你……」

  羅成聽到「老婆」兩個字,理智瞬間回歸了,他愕然發覺,他現在是在給權
勢滔天的周家戴綠帽子,如果被周家發現了,自己和餘棠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他立馬推開了餘棠,一個勁地猛搖頭,「棠兒,我不能這樣做,我這樣做是
害了你,是害了你啊!」

  餘棠仿佛聽不見他說的那樣,看到水中羅成高高挺立的肉棒,小心翼翼的用
芊芊玉手從內褲中掏出了羅成的肉棒,開始為他上下套弄起來。

  雖然她從來沒有性經驗,但上研究院時也曾被室友拉到電腦邊看過情色電影,
用手在男人的陰莖上套弄會讓男人感到興奮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自己所愛的女人正在為自己手淫,這樣的行為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極
大的刺激了四年來都沒有嘗過女人味道的羅成,他的理智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
制權,說出了將會令他後悔終身的話:「棠兒,你等我的安排,我帶你去開房,
之後我們就私奔,就結婚,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

  良久,羅成的身體忽然一顫,波瀾不驚的水面上,一縷粘稠的白漿飄散了開
來。

          ***************

  下午四點半,當餘棠打車急匆匆地往的家裡趕的時候,大概沒有注意到,就
在離那間健身房兩條街的一處她路過的豪宅外面,有幾個壯漢不尋常地站在暗處,
警惕地東張西望。

  這座豪宅從外面看並不起眼,房舍低矮,掩映在綠樹叢中。除門外的幾個壯
漢外,院子裡也有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在各處不停地巡視。

  宅子從外面看,黑沉沉的。其實屋裡燈火通明,所有的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
還拉著厚重的窗簾。從起居室往後面走,經過長長的走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但你打開這個小門,再下十幾級臺階,就會吃驚地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

  這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室,面積比上面的起居室還要大。地下室裡燈光昏暗,
但卻裝飾得很奢華,大理石地板上鋪著華麗的地毯,中央擺了一張超過二十米的
紫檀木會議方桌。

  在方桌的周圍,密密麻麻擺了十張椅子,而主座的位置處則很顯眼地擺著兩
張寬大的太師椅,顯然是給什麼重要人物準備的。這間宅子正是警方一直以來沒
有找到的孫家幫總部,而這間地下室則是孫家幫每半年一次的高層會議召開的秘
密地點所在,上一次會議是推選了王宇為新任幫主。

  現在,椅子上面都已坐上了人,只有主座位置的二張太師椅上面還空著,所
有人似乎都在等待那兩位重要人物的到來,這時腳步聲從從遠處傳來,兩個男人
走近了,其中一個是瘦高健壯、英氣逼人的青年,另外一個卻是五大三粗,一臉
橫肉的禿頭。

  所有人立刻起立,筆挺地站著,高聲齊呼:「幫主好,葉哥好。」

  王宇和葉老大落了座。王宇向眾人擺擺手,用平和的口吻道:「今天有些事
情來晚了,讓弟兄們久等了。」

  眾人卻都望向了他身邊的葉老大,葉老大得意地咧嘴一笑,「大家坐吧,都
是一家人,幹嘛那麼見外!」

  王宇的眼裡閃過了一絲不悅,但很快就把情緒藏了起來,接話道:「諸位有
事說事,沒事我就先說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了。」

  他環視了一圈,又等了幾秒鐘,見沒人說話,剛想開口,坐在他左手邊第二
個椅子上的男人搶了先,這人面目兇惡,聲音也很粗魯:「你說得倒是輕巧,老
子等你半天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都錯過了!」

  王宇沒理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把頭轉向坐在他左手邊第一個椅子上的女
人,恭謙的問道:「秀文姐,現在咱們還能調動多少資金,您給我個概數。」

  這女人長得眉清目秀,音調也很柔和,回答道:「孫老死後,我們存在國內
的錢都被查封凍結了。過去一年花的都是放在金庫裡的現鈔,本來就只有五百多
萬,幾個大堂口另立門戶又帶走了二百多萬,加上其他的開銷,現在能調動的資
金也就只有不到一百萬了。」

  女人的話如一顆重磅炸彈,除了王宇和葉老大以外,其餘眾人皆吃驚不已。

  這些人雖然知道孫家幫因警方的高壓態勢收入大減,以及大量內部小幫派的
出走而導致資金的枯竭,但卻想不到如今已到了財盡的邊緣。

  坐在葉老大右手邊的男人率先向王宇開了炮,而且內容很是尖銳:「五個月
前,葉老大把我們剩下的老臣召集到一起的時候,可是清清楚楚的給大夥看了,
至少四百萬現鈔,怎麼他王宇一來就沒錢了?依我看,咱們的幫主那就是來拆臺
的,是條子的托!」

  王宇把這個面目兇惡的男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記在了心裡。他是明白這是
為什麼的,在眾人眼裡,自己就是葉老大的傀儡,他們是不敢惹葉老大的,總得
找個需要為此承擔責任的人吧,那自然就只能是他這個所謂的「幫主」來背鍋了。

  若不是孫家幫中那條關於幫主人選的規矩,「幫主之位不可由有過前科的人
擔任」,以葉老大的手腕還有在孫家幫中的人脈和地位,他早就上位自己當王了。

  王宇還是沒說話,他知道引蛇出洞的奧義就是先抑後揚,他要讓在場的所有
人都覺得自己害怕了,等到他們覺得自己是只奄奄一息的病貓了,再突然露出老
虎的爪牙,將獵物全部收入囊中。

  眾人見王宇對這番尖銳的抨擊還是沉默,放了一半心,又把目光移到他旁邊
的葉老大臉上,葉老大似乎也樂得所見,臉上的表情看著像是在笑,放了另一半
心。

  短暫的寂靜後,又一個人跳了出來,囂張的叫囂道:「老朱說得對,我看那
小子根本就沒資格當幫主,咱們今天這個會就該把那小子給廢了,省得讓他一天
到晚覺得自己比咱們這些老臣還勞苦功高。」

  此人坐的比較遠,在王宇左手邊第四個椅子的位置上,臉上有一塊胎記,說
出的話就像王宇不在這裡一樣,而且直指王宇的幫主之位,連遮羞布都掀了。

  此人的話竟引得不少掌聲,還有人附和說現在就舉手錶決,最後還是葉老大
敲著桌子,讓眾人安靜了,他一改往日總是堅挺王宇的態度,提出了一個曖昧不
明的問題:「既然弟兄們都這麼說,那我就想問問,王宇不當這個幫主了,按照
幫裡的規矩誰還能當?」

  這話一出,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事實上,自孫家幫衰敗後,大量有權勢有背
景的高級成員都對孫家幫避而遠之了,生怕外界發現他們和孫家幫的關係。

  而現在這幫被葉老大重新集結,坐在地下室裡的成員中,除了葉老大這個從
前孫德富最器重的綁架勒索頭目和王宇之外,大多都是從前的中層,也就是各堂
口堂主之下的副堂主,或者孫德富對其有恩的底層小頭目。

  葉老大是有過多次前科的全國通緝犯,其餘諸人固然對孫家幫是忠心耿耿,
盡心竭力,但同樣也是幾進幾出,只有該換了身份的王宇不在相關部門的監視之
中。如果讓其中任何一個人擔任幫主之位元,一旦因為和客戶談判或交易時被警方
盯上,剛恢復了半口氣的孫家幫就會立刻徹底滅亡。

  這也就是為什麼孫家幫有這麼一條規矩,這可是孫德富從多年前那次巨大的
打擊後痛定思痛定下的,為的就是應對現在這樣的局面。

  忽然,一個大胖子粗線的聲音響起,他坐在葉老大右手邊第一個椅子上面,
支支吾吾的說道:「要不……要不然,咱們可以請……孫老的兒子回來,雖然他
現在被通緝了……但畢竟沒有前科,而且孫老的一部分遺產……不是也在他手上
嗎?」

  說完話,大胖子轉過頭看著葉老大,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生怕葉老大做出
什麼事情來。他剛才的提議已經完全突破了以前王宇和葉老大定下的禁區——孫
德富之子孫東。葉老大曾因某人說孫東已經接班,怒而親手殺了他。

  設立這禁區的原因很簡單,無非是葉老大在權力交接上不具備正當性,而孫
東因為是孫德富的長子,又與孫家幫中高層成員關係密切,頗得人心,孫德富在
被捕前,提前安排將兒子孫東送回美國,其實就是要讓他在風平浪靜後接班的,
不曾想到被野心頗大的葉老大搶了先。

  葉老大竟然沖大胖子笑了笑,順勢道:「那好,各位弟兄們,支持王宇下臺
的人舉手吧。」

  十人互相看了幾眼,剛才說話的那四個人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跟著他們舉
手的又來了兩個,而剩下的四個人則未有動作,他們隱約察覺到今天會議的氣氛
有些不對勁了。

  「支持請孫東回來當幫主的呢?」

  這次舉手的速度更快了,大體與剛才舉手的人是重疊的,只有一個人是支持
王宇下臺,但卻並不支持孫東上臺的,這人就是剛才介紹資金剩餘情況的女人。

  葉老大轉頭看了一眼王宇,大咧咧道:「幫主,你看是你自己讓位,還是弟
兄們請你讓位。」

  王宇看了一眼眾人,許久未發言的他站了起來,兩隻手湊到了口袋裡,灰溜
溜的離開了,太師椅空了。眾人皆以為這是葉老大不得不向他們的壓力低頭,放
棄了王宇這課棋子,臉上都露出了輕鬆和喜悅的表情。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問題都舉手的五個人所坐的椅子忽然爆炸了,這五人
被炸得血肉模糊,瞬間斃命,所坐椅子的木屑也四處飛濺,整間地下室裡立刻充
斥著濃重嗆鼻的血腥味。

  其餘五人大腦頓時停止了運轉,只剩下一臉驚愕,好一陣子,才有人想起來
什麼,低下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椅面下也有一顆炸彈。

  剩下四人有樣學樣,也發現了炸彈。旋即,他們明白了,剛才所有的一切都
是王宇和葉老大設計好的,炸彈也早就埋在了椅子下面,就是等著他們舉手,再
一舉把反對勢力全部消滅。

  王宇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遙控器,上面有十個指示燈,燈上面有十個按
鈕,其中五個指示燈已經滅了。只看他把那遙控器往桌面上一扔,道:「這個東
西我用不著了。」

  活下來的五人見遙控器在桌上了,不覺長出一口氣,但後怕隨即而來,這次
躲過去了,那下次呢?特別是那個在第一個問題中舉了手的嬌媚女人,她低著頭,
連王宇的眼睛都不敢看。

  但王宇還是把她的頭抬了起來,笑裡藏刀的問:「秀文姐,您現在怎麼想,
我這個幫主還要不要做了呢,我聽您的。」

  那女人渾身都在發顫,害怕的連聲音都在顫抖,「做……做,宇哥您是幫主
的最佳人選……最佳人選!」

  王宇放開了她,雙眼射出淩利的光芒,又掃視了一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
起來跋扈蠻橫的問:「你們呢?要不然咱們再投一次票?」

  一個小頭男人連忙堆笑的看著王宇,諂媚道:「幫主,不用了,我們都支持
你,都支持你……」他說完後,其他三人也用獻媚至極的態度說出了類似的話。

  葉老大看著他們的表現,站起身向眾人拱手道:「謝謝各位弟兄們對我葉老
大和宇哥的支持。」

  王宇用餘光瞥著葉老大那得意無比的嘴臉,心裡暗想:「呵呵,你也沒幾天
風光了,『葉老大』!」

  事實上,這個法子葉老大早就提出了,但他一直認為此舉沒有必要,是在自
相殘殺。一直到他在人間天堂夜總會第一次嫖娼破了處,見到稱呼餘新為「主人」

  的石冰蘭後,才同意此計。

  自那晚之後,深感被欺騙,被利用的王宇看待這個世界的方式全部為之一變,
他現在完全信奉弱肉強食的自然叢林法則了,心中的善念因再次燃燒起來的復仇
之火徹底消失了。

  如果說,他之前是個傀儡,也甘於做傀儡,那從現在開始,他已完全做好了
當真正的黑幫大哥的心理準備,還有物質準備,那晚最後在車上與至親的重逢,
讓他找到了無比強硬的後臺,並且得到了天衣無縫的復仇計畫。

  現在,是該開始邁出第一步了。只看王宇抓起了放在扶手上的投影儀遙控器,
「弟兄們,現在我要說正事了。」

  在他開投影儀的同時,葉老大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金屬移動盤,插進了與
投影儀相連的電腦上,一臉興奮的環視了一圈剩餘的五人,「弟兄們,這裡面裝
的可是整整一千五百萬,一千五百萬美金啊!」

  投影儀上很快就出現了圖像,一個俏麗的巨乳姑娘正對著鏡子仔細端詳她秀
色可餐的酮體,還用手輕輕托起了她豐滿的雙乳……


                               【待續】
2016-5-3 15: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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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第六十九章 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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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5/8發表於:sexinsex.net
是否原創:是(改編作品)


***********************************

  首先,感謝飛翔在天際版主的推薦,讓我能在原創作者區貼文。再次,感謝
自3月16日以來,支持我的各位讀者們,是你們給了我繼續寫下去的信心。最
後,感謝一下我去年雙十一淘回來的青軸機械鍵盤,讓我碼字時不至於因時間太
長而酸痛。

  以上是感謝部分,再向原創作者區的讀者朋友們問好,本文筆名華沉,英文
名為論壇ID:vfgg2008。我算是色城的老會員了,今年之前一直潛水
看文,看了有七年,今年終於決定自己動筆寫文,或者說是把看過的色文按照自
己的想法重新編排,在最喜愛的色文秦守大大的《冰峰魔戀》的基礎上進行二次
創作。
   
    在正文之前,先說明兩點重要的事情。在之前的帖文中,這兩點已經引發了
很多讀者的爭議,所以我提前在此說明。
   
    其一是本作不會出現亂倫,綠母等相關情節,其二是本作中的女主角石冰蘭
和原作差別很大,原作中的石冰蘭自始自終都沒有徹底向男主臣服,而本作中的
石冰蘭已完全調教完畢,且會成為餘新忠誠的妻子與左膀右臂。
   
    關於石冰蘭形象的大轉變,我用了近二十萬字和完全原創的情節,外加番外
篇來描寫,也懇請讀者們能把這個故事當成基於原作的平行世界,畢竟從魔窟大
火開始本作就和原作大為不同了,石冰蘭自始自終都沒有脫離色魔的魔爪,這一
點蝴蝶效應最終導致了石冰蘭的徹底墮落和改變。
   
    當然,如果您還是接受不能這樣的設定,就權當是本人冒天下之大不韙,玷
汙女警經典形象石冰蘭,您完全可以選擇不看本作。

  其實,秦守大大的名作《冰峰魔戀》(河圖實體書版)本身已趨於完美,本
人的改編更多的目的是引出本人的原創作品《創世紀:光榮革命》,因此命名為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這兩部作品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正傳會從
更高的視角敘事,寫作風格也與刻意模仿秦守大大的前傳大不相同。

  說回本作,誠實的講,因為我的寫作水準有限,加之對大量成人文學閱讀之
後的致敬,因此前傳絕大多數的色情描寫以及一小部分情節描寫基本都是騰挪一
些名家名作的作品。我簡單整理了一下抄襲的列表:

   秦守(《冰峰魔戀》、《豔獸都市》)
   曾九(《豪門哀羞風雲錄》、《女文工團員最後的下落》)
   心人(《高樹三姐妹續》)
   王苗壯(《我的爆乳巨臀專用肉便器》)
   太陽黑子(《折翼天使》、《終生性奴隸》)
   Capricandy(《性奴訓練學園》)
   寒江(《朱顏血·海棠》)
   魔道SM將軍(《系花、犬奴、同學會》)
   K9SS(《母狗是怎麼操熟的》)
   半隻青蛙卅 知樂(《煉獄天使》)
   Mrbigdick (《完全摧花手冊》三部曲)
   以及其他未整理或無法確定作者的成人文學作品。

  這個列表算是開誠佈公,如果各位讀者們覺得不能接受,可以現在就關了窗
口,如果可以接受,願意閱讀這部只有故事情節是原創的抄襲之作,我相信絕不
會讓你失望的。

  其實這些話已經在第一天帖文時就說明過了,再說一遍的目的無非是我誠實
的性格所致,反正總會被讀者們看出來,不如作者跳出來坦蕩的承認這一點。

  再向各位讀者們報告一下本文的連載進度,本文與原作(《冰峰魔戀》河圖
實體書版)是從第四十九章末開始分道揚鑣的,不過前半部也有一些我的微小改
動,建議各位讀者們可以下載上半部閱讀。從三月十六號到現在,本作已連載超
過四十萬字至第十四集六十八章,為了方便諸位的閱讀,我會在下面放出之前所
有章節的連結,同時標注在哪一章可以下載第上半部,第十一集,第十二集,第
十三集整理好的文字檔。

  正文前的交代就到這裡,正傳將會在前傳更新完畢後繼續連載,前傳的更新
速度基本能保證兩到三天一更,每一章的字數都在二萬字左右,希望各位老讀者
們繼續支持本作,新讀者們能喜歡本作。

***********************************


            第六十九章 太太的心機

  下午兩點半,F 市協和醫院。

  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還有他們身後的護士們邁著匆匆的腳步向急診科手術
室走去,此時距離餘新受傷送醫已過去近兩個小時了。

  手術室的門被重重關上了。石冰蘭看著「手術中」三個字亮起,長籲了一口
氣,坐到離門口最近的長椅上,接著她打開了緊握著的右手,一個造型精美的小
玻璃瓶在她的手心上放著,她低頭凝視著玻璃瓶,心中的憂慮和不安愈發強烈。

  石冰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李喬治的私人診所離開的,腦中最後還能記得的
事情就只有李喬治往自己的脊椎上紮了一針,再之後就是完全空白的記憶,直到
她在自家的林肯專車中醒來。不過,她心裡是有數的,至少在今天這件事上面。

  從那個在診所裡守株待兔的神秘男人的口中,有幾點資訊她已經確定了,李
胖子和李喬治都只是神秘男人對付自己的丈夫的棋子,而那神秘男子跟自己的生
母瞿衛紅一定是認識的,甚至可能對生母瞿衛紅有極深的感情。

  最為重要的是,她即便知道這些,也無法用常規的辦法向自己的主人提醒危
險將近,因為此人在用自己昏迷前曾明確說過:「我能看到你眼裡的一切,聽到
你耳裡的一切,直到你履行完你答應我的事情。」

  該怎麼辦?

  疾馳的轎車沒有給石冰蘭更多思考對策的時間,車子已經開回醫院。當曹院
長親自帶著眾人迎接李喬治時,李喬治裝作安慰心焦的病人家屬模樣,不失時機
地抓住她的右手,不動聲色地把一個小瓶子交給了她。

  「余太太,請您放心,您先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只要您相信我們。」

  石冰蘭立刻就明白了李喬治話中有話的真意,在外人看來這是醫生在安慰病
人家屬,其實這是神秘男人借李喬治之口在提醒她,餘新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中。
而李喬治交給她的東西毫無疑問正是那惡毒禮物的解藥。

  該怎麼辦?

  石冰蘭看著手裡的那瓶跟龍舌蘭一模一樣造型的的玻璃瓶,還有裡面透明無
色的液體,這個在回來的途中沒有想出答案的問題再次湧上心頭。對丈夫眼前安
危的憂慮和未來安危的不安充斥著她的內心,竟讓她的淫欲消退得乾乾淨淨,新
婚以來淫穴之中第一次沒有任何空虛之感。

  現在,神秘男人能聽到她說出與聽到的一切,能看到她眼裡的一切,她絕不
能向丈夫透露神秘男人的存在,以及她將要去做的事情,否則丈夫的性命隨時不
保。石冰蘭隱約感覺到,一張針對他們夫婦的黑網早在李胖子發難之前就已經設
下,而現在這張黑網背後的黑手則要開始收網了。

  無論是她自己還是丈夫,都對這個神秘男人知之甚少,但這神秘男人卻十分
瞭解他們兩人。她就算知道了權勢滔天的神秘男人要開始收網了,可依舊沒有任
何辦法,他們夫婦將要面臨一場艱難的戰鬥。

  這場戰鬥該怎麼打,石冰蘭心裡沒有主意,已被餘新徹底改造的她把全部的
希望都寄託在了餘新的身上,然而現在被全面監控的她卻無法對丈夫提及此事的
隻言片語。

  她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一個同樣身穿警服的女人離石冰
蘭越來越近,「蹬蹬」的高跟鞋聲令她沒有結果的思索再次中斷了。

  石冰蘭抬起了頭,沒兩秒鐘就認出了來者是孟璿,她心裡一頓,立刻把手中
的小玻璃瓶藏進警靴裡,此時孟璿已經走到了她的眼前,彎下腰冷眼看著她,在
她的耳邊怪裡怪氣的悄聲說:「余大夫人,您回來了呀?您可真是個好老婆,讓
丈夫在醫院等您一個小時,就是為了丈夫那根自己天天用不夠的大雞巴……」

  孟璿用惡毒的禮物借自己之手毒害自己的丈夫,她們共同的主人余新,這種
無恥的行徑已讓她對孟璿的舊日情誼煙消雲散,石冰蘭真想現在就替丈夫處決了
孟璿。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做,她也絕不能讓孟璿知道自己已經察覺到了
她的背叛。不光是因為有人在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還因為可以借孟璿來找出那
個神秘男人到底是誰,這很可能是他們翻盤的關鍵。

  這些想法迅速在石冰蘭的頭腦裡閃過,對孟璿她心裡已有了主意,只看她冷
言冷語的回孟璿道:「我奉勸某些人不要在這兒說風涼話,我治她的法子還多著
呢,孟大警官。」

  孟璿聽了,嗤的一笑,坐在了石冰蘭旁邊,咬著她的耳朵說:「石姐,你對
我可真好啊,小璿好感動啊!」

  石冰蘭咬緊了牙齒,伸手狠狠擰了一把她圓圓的蘋果臉,也壓低嗓音說:
「孟璿,我知道你覺得我搶走了你的男人,所以你恨我。但是你現在要搞清楚狀
況,我是大夫人,你最多算是個小妾,你能不能再給我老公侍寢,全是我一句話
的事情,我勸你少惹我生氣。」

  孟璿被石冰蘭挑釁的話語激怒了,死死踩住石冰蘭的腳,佯裝出小女孩發嗔
的聲音道:「小璿好害怕呀,石姐你快來幫幫小璿啊,有人要收拾小璿呢!」

  石冰蘭掙開了踩在自己鞋子上的高跟鞋後跟,可上半身的動作卻又顯得「姐
妹情深」,她摟住孟璿的肩膀,愛憐地摸著她的短髮,旁人見了只會覺得這是一
對親姐妹。

  自從孟璿在數日前借酒與她爭寵撒潑,後來又對自己出言不遜,再後來她又
得丈夫恩典懲罰孟璿忤逆自己的行為,她們之間就徹底決裂了!現在石冰蘭知道
那時孟璿就已經叛變了,心裡就更是得意,心裡又多了種誤打誤中的愉悅之感。

  石冰蘭始終記得五天之前,當她把孟璿從調教室的掛環上放下來的時候,她
眼裡那種對自己的畏懼。那是一種卑微者對尊貴者的懼怕,縱使有恨,但絕不敢
對尊貴者有一點不敬,石冰蘭那時候才算是真正明白了權勢與地位的永恆性,愛
可以變成與恨,情可以變成仇,唯有對權勢的敬畏才可以讓人永遠服從。

  也就是從那時起,石冰蘭下了決心,她要成為餘新最好的奴隸,最好的管家,
最好的妻子。

  她將以前所未有的溫順與乖巧,為主人的聖物服務,她將傾己所能的吮吸它,
並且用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洞來伺候它,決不讓主人的聖物有一刻的空閒。

  她將以前所未有的狠毒與老辣,管理好主人的「後宮」,讓每一個女奴都懼
怕自己,敬畏自己,討好自己,並且讓她們都規規矩矩的侍主受寵,決不讓任何
一個女奴得到超過自己的寵愛。

  她將以前所未有的賢慧和大度,操持好家庭,照顧好孩子,讓丈夫安安心心
的在外打拼事業,舒舒服服的回家享受美奴,並且讓丈夫公平的寵倖每一名女奴,
決不用他看得出來的方式去爭寵。

  今天丈夫叫她去【農家樂】酒店的時候,她感到了強烈的不安,要不是留了
個心眼,他們夫婦二人早就被那神秘男人的原計劃一網打盡,哪知半路還殺出來
了個孟璿,不僅做事慢慢騰騰,而且還一直在發呆充楞,現在她知道是為什麼了,
孟旋很可能本是要去為他們二人收屍的!

  孟璿抖擻了一下身體,厭惡的把石冰蘭摟在肩膀上的胳膊甩了下來,沒好氣
的說:「余大夫人,你在醫院擺什麼譜,你以為他以後還會給你撐腰嗎!」

  「敢對著男人的那裡開槍,你這個大夫人也真是活膩味了。我真想不明白,
余新這樣精明的男人,怎麼就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我以前年輕不懂事,還以為
你是個好人,叫你一聲石姐。這兩年多過來,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跟他一樣都是
心狠手辣,又不擇手段的惡毒之人,以踐踏別人為樂,特別是你,真該讓兩年前
的你看看現在的你,我孟璿都替你害臊!我敢打賭,你男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在
我們所有人面前懲罰你,那場面一定很好看!」

  石冰蘭一眼就看穿了孟璿的小心思,她知道孟璿這樣是心虛的表現,可孟璿
越是裝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她就越能讓孟璿露出馬腳,進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看著孟璿氣得通紅的蘋果臉,冷笑一聲道:「蠢貨,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你知道是誰命令我開槍的嗎?」

  孟璿聽後大為錯愕,低聲道:「怎麼?難道是主人嗎?」

  石冰蘭用蔑視的眼光看看孟璿,「你這蠢貨怎麼會知道我跟主人是用莫爾斯
密碼交流的,你長個腦子可真是浪費啊!我看你也就是個胸前兩團淫肉,張開大
腿挨操的玩物。」

  摩斯密碼!

  孟璿恍然大悟。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餘新綁架後,會被他拍攝了一卷錄影
送到警局。在錄影裡,她用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地面。當時她並不懂這麼做是什
麼意思,只不過按照餘新的命令照做罷了。後來才知道,自己敲擊的就是摩斯密
碼,餘新是借此來向警局發出暗示。

  「以前我學會了主人會的東西都學會了,再說我在警校時,摩爾斯電碼本來
成績就很好,想不到今天救了主人一條命!」

  石冰蘭的聲音傲氣十足,但她一回想起那千鈞一髮的緊急場面,到現在仍不
禁心有餘悸。

  當時她完全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用足尖在地上悄悄頓擊摩斯密碼。而丈夫
也果然沒令她失望,馬上用手指敲打地面來回應,同時還故意煞有介事地用「敲
核桃」來做比喻,以免引起李胖子的懷疑。雙方就這樣在嚴密的監視下你二石、
我一語,簡單而高效的商量好了反擊的步驟,並且配合的極其默契、一擊成功!

  「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搞不懂!」

  孟璿顧不得石冰蘭對她的汙言穢語了,只想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你藏
在警靴中的手槍是怎麼回事?」

  「呵呵,你以為呢?那是我男人的槍!今天早上,送走他後,我躺在主臥的
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石冰蘭說到「主臥」時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接著又繼續說:「我不是今
天才知道李天明不懷好意的……事實上,早在之前我就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余大夫人,您那時候不是自由了嗎,怎麼還關心起餘新的事情了?」

  「放肆,這話是你該說的嗎!」石冰蘭稍稍提高了音量,一手做出扇巴掌的
樣子,兩眼瞪著孟璿。

  「石大奶,我只是在問你問題而已,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孟璿嘟著嘴,圓
圓的蘋果臉也鼓了起來。

  石冰蘭別有深意的低聲道:「你得叫我夫人,叫我男人主人,你這沒禮貌的
賤奴!」

  說完後,她一手攬著孟璿的腰,一手堵住孟璿的嘴,生拉硬拽的將孟璿帶到
了衛生間中。

  進入衛生間後,石冰蘭環繞四周,從門背後找到了一個「正在維修,暫停使
用」的牌子,將牌子掛到衛生間門前,從裡面鎖了門,然後便拉著孟璿朝裡走,
到了格擋間門外面,一把就將孟璿推了進去。

  石冰蘭鎖上了門,沒等孟璿反應過來,飛來一腿,就把小女警踢倒在地了。

  緊接著,石冰蘭又拎起她的頭髮,把孟璿的頭按在抽水馬桶裡,上一個使用
者似乎沒有沖水,孟璿的鼻子裡全是尿騷味,她閉住氣不說話,可臉上卻已經沾
滿了同性的尿液。

  「叫夫人,你這記吃不記打的賤奴!」石冰蘭見她快憋不住氣了,又把她的
頭從馬桶裡拽出來,得意洋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孟璿,惡狠狠的問道。

  「呸!」

  孟璿毫不示弱,沖著石冰蘭的俏臉上吐了一口痰,露出了笑容,「我不怕你,
石大奶,我孟璿就是要看看你能怎麼治我!」

  石冰蘭見狀,二話不說就又把孟璿按回馬桶裡,孟璿最初幾分鐘還能憋住氣,
可到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張開嘴的瞬間,一股尿騷味的液體就被吸進了自己的
嗓子裡。

  「咳咳咳咳……咳咳咳……」

  孟璿被這不潔的液體嗆住了,在馬桶裡不停咳嗽著,可又因為咳嗽反而吸進
去更多尿液,她實在太難受了,開始求饒,「石姐……小璿……求你了……讓我
出來吧……」

  石冰蘭終於把她又拽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更囂張了,語氣卻冷靜多了,「叫
夫人。」

  「石姐……咳咳……咱們姐妹一場,小璿求你了,咳咳……小璿不是要跟你
過不去……咳咳……」孟璿在咳嗽中,斷斷續續說著,眼神裡多了對石冰蘭的乞
求。

  石冰蘭充耳不聞,徑直又把她往馬桶裡按,孟璿真急了,不等她再被按進去,
就服軟了,「夫人!夫人!夫人!夫人!我叫了,你聽見了吧,我求求你了,別
讓我再喝尿了,求求你了!」

  「聽著你還不情不願的啊,璿奴?」石冰蘭停了手,但還是沒有把她從懸空
中拉起來。

  「夫人,小璿是真心的,小璿願意聽夫人的話,真的,什麼話都聽,只要您
不讓小璿喝著池子裡的尿就好。」

  孟璿現在才把話說利索了,話語間再無剛才的不服氣,石冰蘭滿意了,把她
拽上來,扯下來一張衛生紙遞給她,「擦擦,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沾著一臉尿,
成什麼樣子!」

  孟璿趕緊接過來,麻利的擦乾淨臉,「璿奴……璿奴謝謝夫人……」

  「呵!學乖了啊,知道自己該怎麼跟我說話了?」

  石冰蘭把孟璿高高抬起的頭壓下去,直到孟璿看不到她了,說:「以後跟我
說話,要低著頭,不能直視我的眼睛。」

  孟璿還心有餘悸,主動把頭放得更低了,小聲答應,「璿奴……璿奴記住了。」

  石冰蘭沒再理她,走到孟璿前面,掀開警裙,露出空空如也的陰戶,接著又
四肢著地,轉過頭,說:「璿奴,給我過來!」

  孟璿一肚子疑問,不知道石冰蘭這是又要怎麼「懲罰」自己了。她不敢違抗,
走到石冰蘭身後,低頭看四肢爬地的石冰蘭,那樣子和母狗沒什麼差別。

  「跪下!」石冰蘭瞥見孟璿到自己身後了,高聲喝令道。

  孟璿被嚇到了,撲通一下直接跪地,顫顫巍巍問道:「夫人……夫人,是要
璿奴做什麼……」

  石冰蘭不語,高高抬起了右腿,光溜溜的陰戶就在孟璿眼前晃動,孟璿這才
驚覺。——天哪!石大奶這是要我喝她的尿,不!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孟璿扭頭避開,一股淡黃色的尿液就從淫穴上方的小
洞裡噴射出來,「啊……真舒服啊……」,石冰蘭尿完了,發出排尿後愉悅的叫
聲。

  熱滾滾的尿液從天而降,那股淡黃色的液體先是落到孟璿的頭髮上,接著一
部分尿液又灑在臉上,最後還有一小部分灑在員警制服胸部的位置上,石冰蘭轉
過頭,看到孟璿這麼一副樣子,高興極了,說:「還愣著幹什麼,幫我舔乾淨啊!」

  孟璿美麗的眼珠裡流落了出鬥大的淚珠,那份梨花美人的淒慘樣子,可以令
任何一個男人生出憐香惜玉之感,可她現在面對的,是個女人,還是個以折磨自
己為樂的女人!

  這一刻,孟璿忽然無比希望今天上午死在【農家樂】酒店的人是這對姦夫淫
婦,不過沒關係,他們即便這次逃過一劫,下次也不可能僥倖逃脫了,她相信他,
她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到,時候快到了。但就當下來說,她還不能
讓石大奶發現自己已然背叛了餘新,還需要再隱忍一陣子,到時候她就可以解放
了!

  「快點,你發什麼愣啊,還想喝尿啊?」

  石冰蘭哪管孟璿的委屈,見她不過來,又拿喝尿的事情嚇唬她,小女警一聽
「喝尿」,趕緊伸出舌頭,開始給石冰蘭做排尿後的清理工作。

  尿口與陰戶被孟璿的舌頭舔的很舒服,石冰蘭維持著四肢著地的姿態,把屁
股翹得更高,方便孟璿能更方便的清理。

  「可以了,璿奴。」

  石冰蘭覺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把裙子放下來,走到馬桶邊,坐了下來,
「爬過來,璿奴。」

  孟璿只覺得天昏地暗,今天的石冰蘭比之在魔窟時的楚倩有之過而無不及,
她只想儘快離開這裡,所以也顧不得那麼多臉面了,從跪姿轉到四肢著地,爬到
了馬桶前。

  「跪著就行,我接著給你說李胖子背著主人到底幹了什麼。」

  石冰蘭高高坐在馬桶上,孟璿則低著頭跪在她腳下,兩人的身高本就差了一
頭,又多了一個馬桶增高,使得這一高一低的對比更明顯了,誰都看能出這兩人,
誰是主子,誰是下人。

  「在車禍之前,我的王宇聯手對主人的調查中,我們發現郭永坤郭永坤本人
也是個心理變態者,借看病的名義偷拍了很多女性半裸照,後來還殺掉了一個女
患者滅口。」

  「夫人,您那時候為什麼不告訴璿奴王宇的下落呢?」

  孟璿想要一問究竟,可是又害怕重蹈覆轍,所以放低了姿態,按照石冰蘭
「教導」自己的方法,口出敬語,低頭跪地,戰戰兢兢的,活脫脫一個下人。

  「你插什麼嘴,賤奴!自己掌嘴!」

  石冰蘭說著話被打斷,本就在氣頭上,又打算讓孟璿「喝尿」,可低頭一看
孟璿那副低頭跪地的下賤樣子,胸腔裡一肚子氣就全消了,這才把懲罰降到了
「掌嘴」這個比較輕的等級。

  孟璿只猶豫了一秒鐘,就執行了石冰蘭的命令,畢竟自己已經吃過一次教訓
了,她裝模作樣的打了自己幾個巴掌,石冰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打幾下
就讓她停手了。

  「這個案子原本是李胖子親自督辦的,但查來查去都沒有進展,而我只稍微
一調查就發現了真相。郭永坤被撞死後,我突然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想法。為什麼
這麼簡單的殺人案,李胖子都偵破不了呢?會不會他根本就是在包庇郭永坤?這
就是我說的我早發現李胖子不對勁的原因。哦,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璿奴?」

  「夫人……璿奴就是想問您,阿宇他那段時間到底去哪裡了?」孟璿聽到石
冰蘭允許自己問問題了,精神一振,趕緊把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提了出來。

  「你那個寶貝男友可有本事了,從你家裡跑出來,加入了黑幫,當了大哥,
做上了吸毒賣淫綁票的生意。當初我千辛萬苦把主人的【原罪】藥劑換掉,避免
他再次淪為白癡,結果呢?王大警官讓人輪奸我,給我拍裸照,就是為了一個無
聊男人的願望——【F 市第一警花】的豔照!」

  石冰蘭越說越氣,說到被王宇手拍裸照的時候,實在氣不過了,就用高跟鞋
的後跟蹬孟璿的酥胸,孟璿越是躲閃,石冰蘭就蹬的越使勁,可比身體更痛的是
心裡。

  「什麼?阿宇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人……」

  孟璿震驚得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那個一腔熱血,誓要抓到色
魔的男人怎麼會變成同色魔一樣的惡魔,也許石大奶知道的是錯的,因為這跟她
從那個神秘女人得來的資訊完全不一樣。總而言之,她不相信石大奶說的一切!

  「怎麼,你還不信?等主人醒來了你可以去問主人嘛,我騙你幹什麼,你這
蠢貨還說是我把你家王宇搶走的,真是笑話,那麼差勁的男人送我我都不要,那
天要不是主人把我救出來,還不知道會遇到哪個好色之徒呢,你是不知道那天主
人照顧我的時候,眼神裡的那個擔心勁,哪個女人見了心都要化。就你們這些個
賤奴,哪個能比得上我在主人心裡的位置,你說是不是啊,璿奴?」

  石冰蘭說的時候,胸前的大奶子因為激動而一晃一晃的,那神情和語氣,完
全是家姬罵野雞,把自己不情不願吃下餘新送來的飯說成了被餘新「照顧」,把
餘新看她那個好色的勁說成了「擔心勁」,其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讓孟璿
知道,自己這個「大夫人」的位子是別的女人搶不走的。

  「夫人說的是,璿奴……璿奴祝您和主人百年好合……」

  孟璿假意奉承道,她這下算是知道了餘新對自己與對石大奶的差別,原來在
石大奶還沒有嫁進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她更加慶倖自己就要離開這個魔窟,
不再需要向男人獻媚,不再需要向石大奶卑躬屈膝了。

  石冰蘭贊許地一笑,更志得意滿了,又說道:「我繼續調查以後才發現,原
來李天明跟主人、郭永坤都是『同道中人』,都特別喜歡女性豐滿的胸部。唯一
的區別在於,他們兩個只敢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而主人卻是直接征服我們,
調教我們,讓我們認識到自己的罪惡,乖乖的做主人的性奴隸!」

  「李胖子也是……也是這樣……」

  孟璿被石冰蘭接二連三說出的真相嚇住了,沒有得到石冰蘭的同意就說話了,
意識到自己「犯錯」了的孟璿閉了嘴,低垂的眼睛偷偷瞄了石冰蘭一下,講得入
神的石冰蘭毫不在意,只是繼續往下說。

  「那份女患者資料,郭永坤的電腦上一共只複製了三遍,也就是說一份在主
人手上,一份在沈鬆手上,那剩下的一份就只能在擁有同樣『愛好』的李天明手
上了。璿奴,你現在明白李天明為什麼在色魔案中那麼表現了吧?」

  「我……璿奴想明白了!」

  孟璿激動地叫道,但馬上驚覺在石冰蘭面前太「放肆」,又壓低了音量:
「璿奴想,李天明就是因為手上也有一份資料,做賊心虛,所以即便一開始就知
道了抓到色魔的捷徑,但他害怕引火焚身,所以才故意引導整個刑警總局不停犯
錯誤!」

  石冰蘭嘴裡發出輕微的一聲「切」,又朝孟璿吐了一口痰,說:「你這賤奴,
腦子裡還是有點東西嘛,可還是沒學會做女奴的規矩,自己掌嘴,使勁打,別哄
弄我!」

  「為什麼……我……璿奴……」

  孟璿滿臉不解的抬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石冰蘭,哪料到石冰蘭從馬桶上下
來了,蹲在她面前,伸手就是兩個巴掌,小女警孟璿圓圓的蘋果臉上瞬間就留下
了兩個紅色的巴掌印,「知錯了嗎?賤奴!」,石冰蘭不依不饒,大聲喝問孟璿。

  「璿奴……璿奴真的……不知道啊……求夫人……教誨……」

  孟璿本來就滿肚子委屈,剛才白白又挨了兩巴掌,臉到現在都還是燒的。

  「不知道啊……那我來告訴你。主……人……沒……有……被……抓……不
……是……犯……錯!」

  石冰蘭說的一頓一頓的,每說一個字,孟璿臉上就挨上一個巴掌,石冰蘭說
完的時候,她已經快要跪不住了。

  「夫人,痛啊……痛啊……璿奴知錯了……求求您了,別打璿奴了……璿奴
要痛死了……」

  孟璿痛得鑽心,石冰蘭還沒有叫她磕頭,她就已經朝石冰蘭連連磕頭求饒了,
石冰蘭心滿意足了,又坐回馬桶上,繼續說起來。

  「本來呢,色魔案告破是李胖子擔任局長以來最大的政績,他就算是知道主
人編的故事是假的,也不會貿然的戳破。可我前天晚上伺候主人時余廳長來了電
話,我聽到他說了一句『老李那傢夥,貪心得很』,我又想起來昨天回警局遞交
辭職信的時候,在辦公室李胖子對我的態度很不好,那時候我已經隱隱約約猜到
李天明要幹什麼了!」

  「夫人,您真是神奇妙算,璿奴好佩服……」

  孟璿這話也出於真心,這兩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擱到自己這裡,怎麼也
不會把它們同李胖子之前的行為聯繫起來,也就只有石大奶,能這麼心思縝密的
推理案情,現在刑警總局裡少了她,破案效率一落千丈,連市民的投訴也多了不
少,李胖子身為局長,沒少受餘廳長的批評。

  「別拍我的馬屁了,我不吃那一套,閉上嘴好好聽著。」石冰蘭厭惡的說,
看也不看孟璿一眼。

  「昨天晚上,我趁著主人睡著了,偷偷打開他的電腦,本是想看看電腦裡有
存的SM電影,好學來裡面的動作和方式來伺候主人,可卻意外的發現主人一直在
暗中贊助一個叫【超級模仿秀】的選秀節目,我怎麼想怎麼就覺得奇怪,主人有
我和你們幾個賤貨伺候著,怎麼會想要要上那些花錢才能上的婊子,後來,我注
意到幾乎所有的獎金都被一個叫『楚楚』的騷貨贏走了,耳那個『楚楚』唯一拿
得出手的節目,就是模仿楚倩唱歌。我這才恍然大悟,那個『楚楚』分明就是
《奶大有罪》裡的主人公,楚倩!」

  孟璿被石冰蘭的心機鎮住了,這個曾經的刑警隊長雖然離職了,可她觀察事
物細緻入微的程度與討好男人的手段,絕對是越來越強了。

  「……我剛回到主人身邊時,主人沒跟我說幾句話就走了,一直到晚上才回
來,雖然他後來解釋了去向,但他渾身都一股酒味,再後來,主人訓練我時,時
不時晚餐就不在家,每次回來玩我的大奶子時身上的酒味跟那天的一模一樣。我
那時就覺得不對勁,主人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都回到主人身邊了,我的奶子這
麼大,外面還有哪個賤女人比我伺候得主人更舒服,讓他這麼魂牽夢繞的。」

  小女警孟璿低著頭笑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剛才喝尿舔逼的屈辱早扔開
了。

  聽見石冰蘭氣呼呼的陳述著自己沒留住主人余新的那個失落,還有對『外面
那個騷貨』又恨又怕的態度。

  她明白了,石冰蘭現在腦子裡裝的全都是餘新,怎麼伺候他,怎麼討好他,
怎麼留住他,身體軀殼裡已經沒有了「石冰蘭」這個獨立人格,只剩下「冰奴」
這個人身財產都高度依附於餘新的行屍走肉,這麼想來,真是可悲極了,所以她
只能依靠懲罰其他女奴,讓主人專寵于他,來彌補自己空虛的心靈。

  這麼一想,孟璿竟對石冰蘭有了一點同情,雖然自己也是餘新的性奴,但自
己好歹也具備社會身份,是F 市聞名的第一警花,石冰蘭呢?想來想去,只有一
句話能描述她現在的身份了——餘新的一條騷母狗罷了!餘新馬上就會死無葬身
之地,而她這條喪家犬到時候又該何去何從呢?

  孟璿打著自己的思量時,石冰蘭已經說到了她發現「楚楚」就是楚倩之後的
事情。

  「今天早上在接到主人電話之前,我去了一趟育嬰室,姐姐在那裡,她告訴
主人最近這兩個月每個禮拜都會抽時間去『黑豹』舞廳捧『楚楚』的場。於是,
我很自然的就知道了,主人其實一直都在暗中幫助楚倩,也遵守了他跟我之間的
協議,不再綁架任何一個『大奶女人』,哪怕是自己曾經的女奴,也只是每週去
聽聽她唱歌而已。那時候我感動極了,也無比責怪自己,怎麼像個小女人一樣,
懷疑自己的男人。」

  話說的這裡時,石冰蘭竟然哭了,眼圈紅潤潤的,沒有了剛才一點氣質。孟
璿對此很是詫異,石冰蘭折磨自己的時候,那個惡毒與老辣比楚倩不知道高出多
少,一提到餘新,馬上就變成了個被圈在家裡,軟弱不堪,惹了主子生氣而惶惶
不安的小妾,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共存于一個女人身上,真是令孟璿難以置信。

  餘新是怎麼做到的她並不關心,她只想儘快逃脫這顛倒乾坤的地獄。

  「昨天主人遛我時,他接了一個電話,是那騷貨的『經紀人』打來的,說是
安排好時間和地點了,在【農家樂】酒店,我一聽,心就沉了,主人還是動心了,
要去操那騷娘們了。今天早上我從臥室追到大廳,從餐廳又追到玄關,再從大門
口追到車道上,什麼騷都發了,還是留不住主人,我知道是我太小心眼了,主人
那樣優秀的男人,多幾個女人伺候是天經地義的,他那麼寵我,我也知足了。」

  孟璿愈發察覺到,石冰蘭的整個價值觀已經被主人余新徹底顛覆了,什麼一
夫一妻制,男女平等這些現代社會的基礎,在石冰蘭腦子裡全都被每次高潮時噴
射出的淫水打濕了。浸過水的大腦裡現在全是男尊女卑,侍奉主子之類的陳腐觀
念。最重要的還在於,這個自己曾經的上司,一個優秀的獨立女性,完全沒有意
識到自己的改變,她的人生其實已經畫上句話了,就終結在她嫁給餘新的那一刻!

  「……主人的電話打來了,叫我帶上結婚證到酒店裡去,我給你說個實話,
小璿,我那時真的是害怕極了,害怕極了……我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你知道的,
在魔窟的時候,楚倩就是主人最滿意的性奴,主人事事都交給她來做,我一度擔
心,想著會不會是因為主人看楚倩想要回來了,就要拋棄我了……」

  石冰蘭直接跪在了地上,主動抱著同樣跪著的孟璿,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
之淒慘,聞者一定掉淚,只可惜在這停止使用的衛生間裡也沒有其他人了。

  「石姐,你別那麼傷心,主人怎麼會拋棄你呢,事情都過去了啊,你這麼動
感情,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孟璿同情石冰蘭的感情也更強烈了,取出自己口袋裡的濕巾,幫著石冰蘭擦
眼淚,一度劍拔弩張的二人,關係反而有些緩和了,連稱呼都換成了以前姐妹情
深的時候,對雙方的稱呼。

  「小璿,你石姐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是怕主人拋棄我們母女倆,主人沒掛的
時候,我強忍著傷心,他掛了以後,我徹底崩不住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拿
著我和主人的結婚證,恨不得藏起來,叫楚倩那個賤貨搶不走我的男人,可我說
到底就是個奴婢,在你們面前說話還能算數,在主人面前我就什麼都不是了,他
的話我哪敢不從。」

  「好了,石姐。小璿知道你有多愛主人,主人不是也疼你寵你嘛,你看我們
其他人,除了香蘭姐,都快一個月沒『開張』了呢!」

  孟璿見石冰蘭不擺「余大太太」的架子了,語氣也緩和了許多,頗有些過去
在警局時,每一次抓捕色魔失敗後,兩人互相安慰的態勢。

  「……我想到主人最喜歡讓我穿著警服伺候他,哭哭啼啼的從衣櫃裡找到主
人賣給我跳脫衣舞的情趣警服,想著興許這就是最後一次被主人寵倖了。費了半
天勁,好不容易把現在這副身材塞進去,我在鏡子裡照了照,看到自己那個淫蕩
下賤的那個樣子,又高興又難過,高興主人娶了我,給我了一個家,養著我,操
著我,寵著我,哪怕只有一周,這一周也是我活了二十九年,最幸福的一周;我
也難過,難過極了,我明明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去伺候主人,以前全都浪費了,傻
傻的去當什麼員警,還要抓主人,要不是浪費了之前那麼多時間,怎麼會讓楚倩
這個賤婊子搶走我命定的主人呢?」

  石冰蘭把眼睛閉上了,仿佛是在回憶早上照鏡子那時候的畫面。

  「剛要出門的時候,主人的電話又打來了,我接通電話,本來都要哭出來了,
聽筒裡卻傳來李胖子的聲音,他說什麼主人喝醉酒了,叫我來接。一下子,我樂
了,連乳環和貞操帶都忘記戴了就出門了,一路上一直在替主人擔心,主人還一
個勁地給我暗示,他哪裡知道我的這顆心都要替他操碎了,李胖子要幹什麼,我
心知肚明。我也就是那個時候,取出了主人放在主臥保險櫃裡的手槍,李胖子的
習慣我清楚的很,我到了他肯定要掃我的身,我直接就別在了警靴裡。」

  「以前跟他做同事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檢查過犯罪販子的靴子,抱著百分
之五十的把握,我開上車就去見主人了。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李胖子死了,
主人的大雞巴受了一點小傷,我們都還好好的在這兒。你進來的時候,我叫你把
楚倩拉出來,就是想看看這大明星現在怎麼樣了,勾得主人每週都去看她,結果
一瞧,整個一個肥婆,脫光了衣服主人都不操她!你說這騷貨是不是欠操欠狠了,
自己送上門當免費的雞!」

  石冰蘭笑了,孟璿見她笑,自己也笑了。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大
聲笑著,但卻各懷鬼胎。

  「石姐,你既然之前都猜到李胖子有不軌的舉動,怎麼不跟主人說呢?」

  孟璿像個小問號,還在向石冰蘭提問,眼睛睜得大大的,樣子很是可愛。

  「小璿,你還是不懂男人,特別是不懂主人!咱們這些女人,在他眼裡就是
家奴,是用來把玩調教的,一個做奴隸的,能比主人都聰明,那還得了?再說了,
主人未必不知道李天明要幹什麼,我拿上槍走的時候,腦子裡就一個念頭,要是
主人死了,我也跟著他一塊走,到地底下去伺候他。」

  石冰蘭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這幾天睡下了,我含著主人的雞
巴,有時候就想笑,你說我們女人辛勞一輩子,到底圖個什麼?女人如果放棄了
社會身份,單純的回歸自己的動物身份,不消努力,就什麼都有了,這也許就是
我的命吧,你是不是覺得石姐現在這樣特別下賤?」

  孟璿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說:「才不是呢!小璿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石
姐你回來以後,主人溫柔多了呢!你沒發現你嫁給主人以後,不似以前那麼消沉
那麼緊張了嘛,石姐!所以啊,我覺得男歡女愛的事情,什麼下賤不下賤的,你
和主人是天生一對呢!」

  石冰蘭輕輕歎了口氣,仿佛深有同感,喃喃說:「主人他是我的剋星……沒
有辦法,我在他面前永遠都是赤裸的從身體到心靈都是……」

  孟璿又噗哧一聲笑了,說道:「什麼剋星不剋星,主人得到你全身心的臣服
以後,才變得溫柔了。而你呢,每天被主人寵倖,慢慢也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
了,你們互相都是對方的『解藥』,一輩子誰也不開誰……」

  孟璿顯然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神色很是得意,自認為成功騙到
了石冰蘭。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小璿,你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些嗎?」

  石冰蘭的演技顯然更勝一籌,紅著臉打斷了她,趕緊把話題轉移到自己想要
說的部分。

  「不知道!反正你現在那麼得寵,打我罵我讓我喝尿,我又不能說不……人
家又不像你,像回趟家都要主人和你點頭,小騷逼裡每天都空空的,只有自己孤
芳欣賞……哎呦!」

  輕呼聲中,石冰蘭一把擰住了孟璿的嘴,作勢要懲罰她。孟璿笑著練練拱手
討饒,又像個小女孩一樣扭動身子撒嬌,這才免了又一次皮肉之苦。

  石冰蘭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說:「我知道你還記恨著我,小璿。今天石
姐給正式道個歉,我不該把我的氣撒在你身上,讓你受那麼多苦。對不起,小璿!」

  孟璿低笑道:「我哪敢記你這個大夫人的仇,你可千萬別跟我道歉啊,石姐!」

  「小璿……你這是不願意原諒你石姐,我能理解你,可能換成我也一樣吧。
就是……我就是害怕,主人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家裡有你們幾個,外面還有那麼
多自己送上門的小姑娘,我今年都二十九了,還能青春靚麗幾年……萬一有一天
主人身邊出現了一個比我奶子更大的女人,真的扔了我怎麼辦……」

  一番話下來,石冰蘭已經淚眼汪汪了,哽咽的快要說不下去了。

  孟璿心軟了,她自己畢竟還有退路可言,餘新死後,她還可以繼續過自己的
生活;石冰蘭就不同了,她已經沒有自己的生活了,親人孩子家庭都與餘新綁在
了一起,餘新只要棄他而去,石冰蘭就失去一切了。

  她甚至想也許能在將來繞過石冰蘭一命,為自己曾經的好上司找條退路,不
至於淪落到街邊跟野狗一樣,而且剛才石冰蘭一番真情流露,也著實令她原諒了
石冰蘭之前對自己的一切行徑。

  「石姐……石姐,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別這樣說自己好不好,沒有哪個女人
能比你更愛主人,比你更懂主人,比你更會伺候主人,你是主人明媒正娶的老婆,
不會被拋棄的……不會的……」孟璿任石冰蘭趴在自己腿上哭,撫摸著石冰蘭的
長髮,安慰道。

  「嗚……嗯……你說的對。小璿,我這麼對你,你還對我這麼好,我以後再
也不會折磨你了,我還會在主人面前為你多多美言,我們以後可以一起侍寢,繼
續當床上的淫蕩好姐妹!我保證,小璿!」

  石冰蘭讓自己的精神稍微振奮了些,兩手擦乾刻意流出的淚眼,看著孟璿認
真的說。她知道,孟璿上鉤了,中了自己「真情流露」的圈套,自己想要從孟璿
嘴裡再套出話來要容易得多了。最為重要的是,她在同孟璿半真半假的講述中找
到了告知丈夫危險即將降臨而不會被神秘男人發現的方法!

  「石姐,好啦!咱們以後還是好姐妹!」

  兩人談談說說,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好久,等到她們兩人像「好姐妹」一
樣手把手回到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坐下時,急診室的門打開了,身穿白大褂的李喬
治帶著其餘幾個醫生徑直走了過來。

  李喬治走近前來,他一臉笑容,笑吟吟的用職業性的穩定語音告訴石冰蘭和
孟璿道:「余新先生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已經為他換上了備用的鋼柱,術後
七天就能完全恢復了。」

  孟璿聽了這個消息,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喜在餘新暫時沒事了石大奶就不會
懷疑到自己頭上,那瓶龍舌蘭也會進一步發揮它的作用,憂在留給她的時間不多
了,餘新只要發現自己的行為,她根本無力自保。

  因此,孟璿的臉上極為平靜,或者說是面無表情。至於石冰蘭,她的表情就
更奇怪了,有點刻意偽裝出的笑顏逐開,看起來十分彆扭。

  醫生們都漸漸走遠了,石冰蘭又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來一樣,蹬著高跟鞋
一路小跑,然後「不小心」摔倒在了李喬治的身後,「哎呦!李醫生,我還有事
情問你呢!」

  李喬治轉過身,極為紳士的把石冰蘭從地上扶了起來,就在站起來的瞬間,
他感到自己的口袋被放進了一個小東西,然後耳邊傳來石冰蘭嬌媚的聲音,「李
醫生,我先生的那裡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功能啊?」

  跟著聲音而來的,還有石冰蘭兩隻在他背後正在寫字的手,他感到背部好像
多了四個字,「明日再見」,心中隱約察覺到有些異樣,但表情卻還是很平靜,
回答道:「太太,您看把您給急得,您先生那裡的功能等他醒來後就可以恢復了,
不過我建議還是不要進行這類活動,這樣不利於術後恢復。」

  石冰蘭沖他點點頭,李喬治還是提著他那個大皮包走了。在醫生們走後,醫
院裡很快又來了幾個員警,領頭的是老警員老田,站定腳步先對上司敬了一個禮,
「孟隊長,剛剛收到省公安廳裡打來的電話,說省長和廳長高度重視李天明一案,
已經派了一個特派員下來全權調查,請你立即返回警局協助並說明情況。」

  停了一會,又對石冰蘭說:「石隊……余太太,如果您方便的話,您最好也
跟我們走一趟,把您知道的基本情況做一下筆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走。」

  石冰蘭走到老田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老田,我知道隊裡的規矩。
我跟小璿一塊走,餘新他沒什麼大礙,你不用介意。」

  「石姐,我們走吧。」

  孟璿一揮手,拉著石冰蘭就順著走廊離開了,她們有意加快腳步,和下屬們
拉遠距離。低聲耳語了起來。

  「怎麼辦呀,石姐!等一下見到特派員,我們該怎麼編造理由解釋。」

  「什麼也不用編造,只要照實說你醒來以後收到我簡訊才趕到來現場,我也
會照實說出一切,除了隱藏主人就是變態色魔,其他經過我會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啊,那李胖子的死呢?你也照實說?」

  「我不知道李胖子怎麼死的,因為當時我被逼著向老公開槍後,就悲痛的暈
了過去。」

  石冰蘭忽然露出了少有的狡黠表情,眨了眨眼說:「李胖子是怎麼被咬死的。
只有楚倩才知道。這個問題就讓她來解釋吧。」

  孟璿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也咯咯的笑了起來。

          ***************

  昏暗的燈光把屋頂照得微微泛黃,一個滿頭黑髮的女子趴在一旁的空床上睡
得正香。餘新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沒有什麼大礙,可隨後下身一陣酸痛傳來,
「嘶……」

  「老公,你醒了?」

  石冰蘭抬頭望著餘新,一臉關切的樣子,那有些紅腫的眼睛和眼神裡留露出
的憔悴讓人頓時心生憐惜。

  餘新微微扯動嘴角,算是笑了一笑:「小冰,把你吵醒了。」

  石冰蘭關切的看著餘新,眼中瞬間噙滿了淚水,趴在餘新的身上哭了起來,
積蓄已久的感情在這一刻到著了宣洩的出門。

  「主人,做完手術都快六個小時了,唔唔……您要是醒不來,叫奴婢怎麼活
啊?唔……」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失聲痛哭的妻子,余新感受到這個曾經的女警花對自己濃
濃的愛,眼見一年前還與自己勢不兩立的石冰蘭,現在因為擔心自己而紅腫的眼
睛,心中竟然生出一點對石冰蘭的愛戀。

  「好了好了,不哭了,叫老公。」

  「唔……老公,都怪小冰,開槍打你那裡……」

  「不哭了,我也是有把握才叫你開槍的嘛!」

  「唔唔……」

  「好了,你壓得我有些痛了。」

  石冰蘭聽到後猛然醒悟,連忙自餘新身上起來,兩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啊!主……老公,對不起,小冰壓到你哪裡了?」

  看著石冰蘭慌張的模樣,餘新忍住心裡的笑意,故意板著臉說:「你說呢,
石大奶?」

  「……對不起,主人,奴婢錯了!請您……請您責罰奴婢吧!」石冰蘭意識
到她壓到了自己男人的陽根,一著急,口中的稱呼又恢復成了「主人」與「奴婢」。

  餘新沒再擺出一副「主人」的架勢,因為長時間輸液讓下體的尿意上湧,他
此時正需排尿,「小冰,扶我去趟衛生間,我要小便。」

  「主人,您那裡剛動過手術,李醫生特別交待奴婢的,說要奴婢伺候您……」

  石冰蘭沒等餘新同意,就一手拿著尿壺,一手扶著他軟趴趴的肉棒開始助尿。
這時候,餘新才發現,自己膀胱裡充盈的尿液竟然無法從自己的陰莖中排出!石
冰蘭看見餘新那副著急的模樣,用手輕輕撫弄著那條肉蟲,溫婉的說道:「主人
莫急,奴婢幫您。」

  由於石冰蘭一心一意的侍奉,她略微冰涼的手指撫摸著下體的每一個微小動
作餘新都能感覺得到,甚至石冰蘭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肉棒上面,餘新也能感覺
出來,就這樣,男人的肉棒開始不由自主地膨脹了。

  石冰蘭同樣也看到了肉棒的變化,一抹紅暈悄然爬上臉頰,旋即就微笑著扭
頭看了餘新一眼,那笑容裡充滿了嫵媚,還有些小女孩的狡黠。余新人雖然在病
床上躺著,可心神早被石冰蘭勾去了,只是肉棒越來越大,怎麼就是尿不出來,
「你先把我扶起來,小冰。」

  石冰蘭扶著餘新坐在了床沿,餘新兩腳撐地,總算是能將裝滿膀胱的液體排
泄出去。等他方便完後,石冰蘭又拿過床頭的濕巾小心翼翼的為余新清理,像是
在呵護著一件寶貝一樣。

  餘新任她舔弄,軟綿綿的肉棒被石冰蘭吸扯著在她嘴裡進進出出,重新一點
點膨脹起來。他又想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時刻,若不是石冰蘭及時發現了自己用
摩爾斯電碼與她交流,恐怕這時候自己已經是死人了,看著跪在胯下賣力吞吐的
石冰蘭,餘新不知有多愉悅,不光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擱在一年以前,石冰蘭絕不會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稱呼自己為「主人」,
替自己接尿,給自己口交的,但一年後的今天,石冰蘭不僅會因為自己昏睡而擔
心的嚎啕大哭,還會因為能將自己的雞巴含在口中而感到快樂,這種調教成功的
成就感,令餘新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余新扶著石冰蘭的頭,加快了肉棒在石冰蘭嘴裡抽插的速率,「騷貨,你就
不怕有人看見?」

  石冰蘭吐出已經堅挺的肉棒,只留舌尖在龜頭上游走,她抬頭看了餘新一眼,
神情裡滿是淫靡,「看見就看見嘛,反正奴婢本來就是主人養的一條騷母狗……」

  「呵呵,真是個好貨色,床上伺候。」

  餘新躺回了病床,石冰蘭也跟著上了床,兩腿跪在餘新張開的大腿間,堅挺
的肉棒已經披上了一層唾液做的外衣,舌尖遊走在上面異常順滑,更有一些已經
流到了肉袋上。

  石冰蘭用手向上扶著肉棒,靈巧的舌尖已經滑到了肉袋上面,把兩個睾丸時
而吸進嘴裡,時而舔來舔去,肉棒因石冰蘭富有技巧的口交更為脹大,「冰奴啊,
這一招是跟你姐姐學的吧。」

  「嗯,奴婢是跟姐姐學的,小冰伺候得主人您舒服嗎?」

  「真是一對浪貨姐妹,妹妹跟姐姐學吃雞巴,楚倩以前也沒你們現在騷……」

  「主人……你討厭,不要提楚倩那騷貨,又不是沒幹過。」

  石冰蘭的聲音快滴出水了,還是不忘吃醋,手嘴並用,對餘新的肉棒發起了
更為猛烈的攻勢,她張大了嘴,慢慢的將肉棒一口口往裡吞,知道鼻尖觸碰到了
「黑森林」才停下,完美的做出了更高級的口交動作——「深喉」。

  在石冰蘭的努力下,餘新只感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意,石冰蘭修長的手指一
下一下的套弄著肉棒,可到了他快要爆發的時候,石冰蘭忽然把自己的肉棒送出
了她溫暖的口腔,搞得他一下子沒了感覺,就像被人切了麥。

  余新原以為這是妻子在跟自己調情,遂摁住妻子的頭就往下壓,可幾次下來,
每次都是到關鍵時刻熄火,他原想狠狠地懲罰妻子,可轉念一想才發覺妻子這樣
的行為很不對勁,看樣子妻子似乎有難言之隱?

  於是,他鬆開了自己放在妻子頭上的手,任她繼續剛才的「深喉」行為,果
不其然,當余新留心妻子每一次把自己的肉棒送出嘴,再放回嘴,每一次深喉的
深度和時間,都是有規律的!

  而這規律,正是已經救了他一命的摩斯電碼!

  餘新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他讀出了石冰蘭用此種方式「說出」
的第一句話,「主人,有人監視了奴婢,奴婢聽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都不安全,
奴婢只能用這種方法跟您彙報情況。」

  當餘新放開了石冰蘭的頭,這個頗有心機的妻子立刻心有靈犀繼續將她今日
的經歷向餘新一點點說了出來,除了那件惡毒的新婚禮物。整整一個小時裡,病
房中只有吱吱聲響起,性能力超群的餘新竟然能一直堅持到石冰蘭完整的講述完。

  當餘新聽完這一切後,已是一身冷汗了。儘管從未見過,但他還是對出現在
妻子面前的神秘男人有種奇怪的熟悉感,似乎這人是他聽到或見過的某個人物,
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餘新現在算是明白李天明為什麼會突然發難了,正如妻子所說的那樣,李天
明只是棋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正的黃雀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一頭白
發,掌握極大權柄的神秘男人。

  他總結過去和刑警總局對抗之所以獲得勝利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己在暗,
刑警總局在明。然而,這一次這個處心積慮要對付自己的神秘男人卻是在暗,而
自己在明!這樣一來,他的勝算就少了許多了。

  石冰蘭知道自己完成了任務,長吸一口氣,張大嘴巴,舌尖頂在了馬眼處,
準備迎接丈夫即將噴湧的精液,哪知丈夫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命令她道:「還
不趕快把奶子掏出來,舔個雞巴都會溢奶。」

  正如餘新說嘲笑的那樣,石冰蘭身穿的情趣警服外衣上面,胸口的部分已經
被溢出的奶水全部浸透,遠遠看去像是穿了一層透視裝,連沒有佩戴乳環的乳頭
都可以看清。

  石冰蘭應聲把上衣脫了下來,奶子上已開滿蘭花,直晃餘新的眼睛。餘新握
住石冰蘭的兩個奶子,「好了,躺到床上去,冰奴。」

  「主……主人,您才做完手術,還是……」

  「閉嘴,叫你躺你就躺!」

  余新的話不容置疑,石冰蘭從命地躺在了餘新剛才的位置上,又被餘新要求
微微把頭抬起。餘新站了起來,雙腳一跨夾住妻子石冰蘭火辣的肉體。

  在這樣的姿勢下,石冰蘭正好能仰望著丈夫耀武揚威的巨大肉棒。她瞬間明
白了丈夫此舉的目的,這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操自己的口逼,跟自己做進一步的
討論。

  只看餘新一屁股蹲下,正坐在了石冰蘭那兩隻肥碩的香乳上,竟然把這對乳
房當成了肉墊。他的體重直接壓在石冰蘭的身上,對石冰蘭顯然有不小的壓力,
好在石冰蘭習武多年,乳房也驚為天人的堅挺豐碩,否則她估計要立刻窒息,不
過即使這樣,她已經是滿頭大汗,呼吸急促了。

  但是石冰蘭還在咬著牙堅持,她深深為丈夫與自己的默契和配合而感到喜悅
和驕傲,這種感受是她和蘇忠平的婚姻中從沒感受到的,她覺得丈夫不僅征服了
自己,還治癒了自己,解救了自己,讓自己真正體會到了幸福。為了能讓丈夫安
全,為了能保全自己的家庭,石冰蘭甘願為丈夫付出一切,為他們的孩子小蘭付
出一切。這麼一點難受又算得聊什麼呢?

  此時餘新的肉棒已經開始在石冰蘭的嘴裡深深淺淺,長長短短的抽插,一個
又一個問題進入了石冰蘭的腦海之中,接著到她了,只看她賣力的開始幹起活來,
回答了餘新的所有問題。

  又是半個小時,這對色魔夫妻用這樣的方式商量了一個初步的計畫,長舒一
口氣的餘新看著腿間聰明乖巧的坐便器的妻子,享受著她極致的口舌服務,終於
虎吼一聲,按住石冰蘭那早已酸得麻木的頭顱,在她嘴裡爆射而出。

  石冰蘭極為熟練的把口中的精液一口口咽下肚去,連嘴角上殘餘的白色粘液
也用手扣下,在餘新面前媚眼如絲的吸吮得乾乾淨淨。

  「吃夠了吧,騷貨?」

  余新拉著石冰蘭的頭髮,徐徐拔出了已經開始軟縮的肉棒,看著仍然包裹著
粘液的肉棒,一手抓住她的一個奶子,腦袋埋在另一個乳頭上吸吮著,石冰蘭的
腿蛇一樣盤上餘新的腰,癢的不行不行的騷穴上下摩擦他的胯下,口裡哼哼不斷。

  石冰蘭面頰緋紅,肥臀輕輕左右搖擺求歡,神態癡迷:「冰奴……要……想
要……主人……想要……」

  「把逼打開,讓老子看看你有騷!」

  妻子今天忠誠,順從,乖巧的表現,在敵人面前不卑不亢的態度,還有她在
這種關鍵時刻對自己的幫助,都讓余新對石冰蘭的感情開始悄然發生改變,也許
他現在自己還沒發現,但事實上餘新已經離不開石冰蘭了,正如石冰蘭已離不開
他了一樣。

  現在餘新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用自己的大肉棒好好的獎勵這個世界上最好
的性奴隸!

  石冰蘭聞言,媚笑把兩腿從餘新的腰上放下來,勾抱起一條腿,用手把逼盡
量撐開,將自己濕漉漉的淫穴展現在餘新面前,「主人……您看……奴婢的騷逼
已經都……」

  「真乖,冰奴真是頭好母狗,今兒高興,老子舔你的逼!」餘新像安撫小狗
那樣安慰石冰蘭,可石冰蘭臉上的媚笑卻更燦爛了,輕柔地扶著餘新躺下。

  手也沒用,兩腿一劃拉,石冰蘭就除去了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露出了滴著
水的騷逼,渾身赤裸的慢慢坐到了餘新的身上,捧著男人的臉親吻著,下身則不
由自主的前後摩擦著餘新胸前的肌肉,餘新胸前只感到淫液抹在胸前的滑膩,耳
畔傳來女人的哼聲:「嗯……嗯……啊……」

  過不一會,石冰蘭鬆開了擁吻著的餘新的臉,將春水潺潺的淫穴湊到餘新的
唇邊。

  餘新看著近在咫尺的誘人地帶,剃光陰毛的騷穴周圍已經沾滿了淫液,中間
那嬌嫩的小陰唇隨著石冰蘭的呼吸而一張一合,上面的那粒肉卵也已經充血腫脹
起來。

  餘新伸出舌頭,用舌尖慢慢探入兩片陰唇守護的神秘世界,剛一深入,大量
的津液就順著舌尖流進他的口中,他全部囫圇吞下,隨後便張開大口覆在了上面。

  「嗯……啊……」

  石冰蘭呻吟一聲,挪動身體將餘新的頭壓在身下,雙手扶牆來回的蠕動起來。

  余新的舌頭在石冰蘭陰道內內不停的翻滾著,一點一點的深入進去,鼻子在
陰毛叢中艱難的呼吸著帶有一絲腥鹹味道的空氣,雙手更探向上方那兩個不停顫
動的肉團。

  「啊……啊……嗯啊……主人……奴婢……好……舒服……」

  石冰蘭忘情的大聲淫叫,身體擺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餘新仍在探索著石冰
蘭的陰道,他感知到石冰蘭已經快要到了高潮的邊緣。

  「呃……」

  長長的一聲呻吟,石冰蘭壓在餘新頭上的身體猛地緊繃,陰道內更是不住的
顫動,隨後一股熱流自深處滾流而出,全部灌進餘新口中。「潮吹」過後的石冰
蘭,身子慢慢軟下來,趴伏在餘新的身上大口的喘息著。

  「老公,小冰是你的,任你怎麼操,怎麼玩,小冰都會乖乖聽你話……」

  「冰奴,你一天到晚的,腦子裡除了發騷,想過別的嗎,呵呵!」

  「主人……奴婢哪有心思想別的……」

  待緩過勁來,石冰蘭溫柔的輕吻著餘新,略帶潮紅的臉頰此刻已變得滾熱,
好似仍在回味著高潮的餘韻,而餘新也應景的擁抱著妻子,心中的那股欲火已被
她撩撥得越發壯大,胯下的肉棒已經漲得發痛了。

  石冰蘭似也感受到了餘新的欲火,慵懶的撐起身子,手扶著肉棒慢慢的坐了
下去,「主人,您躺著,讓奴婢好好伺候您……」

  石冰蘭慢慢地將肉棒納入體內,雙手撐開餘新的小腹開始上下套動起來,還
不時的低頭觀看肉棒進出的狀況,龜頭破開腔壁每進一分,陰道裡的溫熱濕滑就
明顯的增加一點,石冰蘭感覺自己飛上了天,感受著堅硬的肉棒一點點的深入自
己體內,直至完全坐在餘新身上,「嗯啊……嗯……啊……冰奴好舒服……舒服
……」

  隨著她的上下套動,粘滑的淫液又順著肉棒再次流了出來,完全浸濕了餘新
的陰毛,慢慢地,她大概有些累了,起伏的程度漸漸變小,最後直接跨坐在餘新
身上,只有屁股仍不知疲倦的來回聳動著。

  餘新見此狀,乾脆自己坐起了身子,將女人攬入懷中,兩手托住她嫩白碩大
的屁股,變被動為主動,開始狠命的對石冰蘭抽插起來。

  石冰蘭趴在餘新肩頭,身體隨著男人的動作上下起伏著,嘴裡夢囈一樣發出:
「嗯……嗯……」的聲音。

  兩人維持這個姿勢好一段時間後,余新讓石冰蘭後仰在了床上,他自己也雙
手撐著身後的床鋪,略後仰著繼續讓肉棒在石冰蘭的騷穴裡進出。月光下,石冰
蘭與餘新赤裸著躺在病床的兩頭,四條腿纏疊在一起,兩人都用手肘支撐著上半
身,注視著二人的交合部位,肉棒的每一次抽插都會讓石冰蘭忘情的呻吟。

  「嗯……老公……小冰……好……快樂……好……舒服」

  從石冰蘭被抓進魔窟至今,今天是餘新與她為數不多的「正常性交」,沒有
性虐待道具,更也沒有鞭打,兩個人四目相對,男人的笑容十分溫暖,無比堅硬
的肉棒在她的騷穴裡抽插著,石冰蘭從身到心,都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對自己強烈
的佔有欲,她的內心告訴她,這個男人會永永遠遠的保護她,佔有她。

  從前那個巾幗不讓鬚眉的石冰蘭最大的心理疾病就是,淩駕在男人之上讓她
不知不覺形成罪惡感,並產生了莫名的恐懼。而她的幹練卻讓這種狀況一再發生,
因而那時她經常做被犯罪分子姦淫的春夢,而且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泄身。

  石冰蘭進入警局以來,不斷的用自己的成績換取更高的職位,實際上是為了
獲得些許的安全感,好來隱藏自己的能力與淩駕于男人之上所產生的罪惡感。

  如今,石冰蘭徹底向過去告別,那份淩駕于男人之上的罪惡感也消失了,取
而代之的,是服從於一個強大男人帶來的安全感,可以說,餘新用他殘酷的調教
裡裡外外重塑了石冰蘭,也治好了她的心理疾病,讓她真正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幸
福與「性福」。

  余新看著妻子那略帶淫邪的表情,起身將她壓在了下麵,跨下的肉棒一陣奮
力抽插,直接把妻子原本的輕哼變成了喊叫:「啊……嗯……哦啊……」

  石冰蘭開始拼命的扭動身體,緊皺著眉頭,蠕動的淫穴讓餘新的下體傳來越
來越難以克制的快感,終於,奔騰的洪流衝破緊守的關隘,大股大股白稠的精液
噴射出來,射進了石冰蘭的淫穴深處。

  在餘新射精的同時,石冰蘭原本扭動的身軀一瞬間定住,硬挺挺的躺在了床
上,兩眼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就連呼吸好像也停止了,淫穴內的嫩肉緊緊的箍住
正在噴射的肉棒,令餘新無法移動半分。

  好一會,石冰蘭好像才魂魄回體,淫穴內開始有節奏的緊縮著,身體也開始
顫動不已,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口角竟然有一絲口水流了出來。

  余新把石冰蘭攬在懷裡,一下一下的撫摸把玩著她的兩個大奶子,「冰奴,
主人的大雞巴剛動過手術,剛才沒喂飽你吧?嗯?」

  「誒呀……才不是呢,奴婢剛才都快要被主人操死了……」石冰蘭把頭靠倒
在餘新的肩上,在男人耳邊含嬌細語道。

  「呵,你這騷貨,什麼時候學會騙我了?」餘新從下往上托著她一邊的奶子,
愛撫著跟石冰蘭調笑。

  石冰蘭立時掉下眼淚來,「奴婢哪敢呐……主人您一句話就能把奴婢休了,
冰奴整夜整夜都睡不著,滿心都是主人,沒了主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餘新一聽就明白了,石冰蘭這是變著花樣邀寵呢,「你想得倒美,老子花了
兩年時間才把你給整治乖了,還能放你走了?以後就安心做母狗吧,別胡思亂想
了。」

  「冰奴現在只想給主人當騷母狗,騷母狗最幸福了……」

  夜深了,石冰蘭破涕為笑,像個小女人一樣鑽到了丈夫的懷裡,一臉幸福的
閉上了眼睛。    


                             【待續】
2016-5-8 22: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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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第七十章(上)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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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5/13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七十章  病房春色(上)

  冷風陣陣的天空中飄著潔白的雪花,最後落在街道上,成為地上雪渣層的一
部分。道路的兩旁已白雪皚皚,白雪之上大大小小的腳印交織在一起不斷延伸,
直至海岸線的盡頭。

  和進入淩冬時節的F市不同,在B海海岸線最南端,與F市僅有半天車程的
H市卻仍然溫暖如春。一個被嚴格隔離的區域背依不甚高大卻鬱鬱蔥蔥的九仙山
山麓,面向湛藍的B海灣,佔地大得一眼望不到邊。

  整個區域修整的像一座花草繁茂的大花園。大片綠茵茵的草地讓人賞心悅目,
一直伸延到海邊細白的沙灘,中間點綴著五顏六色的花壇。此處的安全保衛也極
其嚴密,區域週邊由專門的武警部隊守衛,六小時一換崗,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有
武警安保人員的巡邏。

  這個區域正是名揚中外的東戴河中央幹部休養所。每到寒冬時節,赤黨中央
都會遷移至此辦公,因為東戴河是距離帝都最近而在北方的冬天依舊溫暖的濱海
小城,數年來諸多重大會議均在此地舉辦,諸多重大政策均是在此地出臺的,故
而外界又將東戴河稱為「冬都」。

  太陽已躍升至地平線之上,這是「冬都」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療養所醫
療區高級住院部D 棟三層的一間病房內,省公安廳廳長余連文被窗外的鳥叫聲吵
醒了,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伸手摸到電鈴上按了下去。

  半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一個身高約一百六十公分的俏護士走進來,門又
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俏護士雪白的臉頰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照耀猶如一位脫塵的仙子般純潔無瑕,
細眉下水汪汪的美眸間充滿了大家閨秀的典雅氣息,潔白而整齊的玉齒在內斂的
微笑間閃閃發光,可人的鵝蛋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自然白皙的肌膚透著蘋
果般健康的粉紅色,櫻桃小嘴無需任何口紅就已無比紅潤誘人。

  她面向已靠在床背的余連文深鞠了一躬,輕言細語道:「早上好,余先生。」

  在這聲音中還透著良好教養下才會擁有的淑女氣質,但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卻
與她淑女的氣質格格不入。這俏護士的穿著打扮跟一般醫院的護士截然不同,雖
然也是一身潔白素淨的裝束,但卻不是正規的連身護士服,而是像泳裝一樣分成
了上下兩截。

  上面那截被剪裁成了一件帶衣領的露臍小背心,領口倒是豎的很高,但脖頸
以下的面料卻精省到離譜,就像袒胸露臂的肚兜似的,根本包裹不住那具誘人的
胴體,胸前的碩乳簡直是呼之欲出,將制服上醒目的紅十字標記撐的高高聳起,
裸露的腰身像雪一樣潔白。

  下麵的護士裙更是短得不像話,渾圓白皙的大腿足足露出了十五公分,絲襪
也是超薄透明的,若有若無的緊繃著玉腿嫩滑的肌膚,純白的護士制服熨的十分
平整。

  俏護士鞠躬完畢,低著頭一語不發地站在原地,俏臉上多了一絲羞澀的紅暈,
等待著余連文的吩咐。

  但是她這般恭敬的表現並未令余連文滿意,他的臉上閃過怒色,對這俏護士
厲聲呵斥道:「陸小薇,我之前教你的規矩是什麼,你這狗腦子不記東西啊!再
這樣我就要投訴你了!」

  陸小薇連退三步,雙腿一曲,跪在了地上,右手壓在左手背上,放在身前額
頭壓了上去,然後便一動不動,用驚慌而顫抖的聲音道:「余先生,對不起,真
的很抱歉,是我忘記了您之前的吩咐,我以後不會再犯錯了,請您不要投訴我,
求求您了!」

  余連文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淫笑,他那色迷迷的小眼睛完全撲在了陸小薇的
身體上,圓滾的臀部高高撅起,有一小部分裙子陷進了臀溝裡,渾圓的曲線上出
現了一個小缺口兒。

  三天前他剛住進這裡時,第一次見到這個由院方隨機派來照顧他的護士時,
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經向院方詢問才確定這護士跟自己的女兒僅僅是長
得極其相似,他自己的女兒餘棠也早就回帝都上班了。

  余連文曾無數次透過自己家中浴室的攝像頭觀察過寶貝女兒的裸體,這俏護
士雖然和他的女兒餘棠的面容極其相似,但她的身材顯然要比女兒餘棠更有女人
味,那大屁股就能看出這女人早就被來這裡的達官貴人給操熟了,早不是什麼純
情少女了。

  他的眼神繼續向下移,本來就極短的護士裙因這般日式跪法,使得其下擺更
是向上提,露出了純白色絲襪頂端的寬花邊,粉紅色的小內褲幾乎全部可見,甚
至還能看到內褲邊緣外冒出的一根黑色的陰毛。

  余連文深吸了一口氣,居高臨下的說:「這次就算了吧,不能再有下回了。」

  陸小薇顫顫兢兢的站了起來,余連文衝床頭櫃方向努了努嘴,就又靠回了床
上。他閉上了眼睛,又回憶起了那場與女兒餘棠的激烈爭吵,正是這個原因才會
令他氣得心臟病突發,住進了這間特殊病棟。

  那是三天前的下午,余連文早早就藉口查案給自己下了班,急匆匆地往家趕,
想要再同女兒好好談一次,然後放她回帝都給周公子去道個歉,接著到檢察院去
上班。回了家,他一下車,陶姐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向他彙報了女兒餘棠不
見了的消息。

  幾番追問下,陶姐交代了余棠在失蹤前同她的談話,余連文懸著的心這才放
下了一半,他又上樓到女兒房間一瞧,窗戶大開,房門被踢開,立刻就想到了是
誰把自己的女兒拐走了——羅成。只有那個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貼在女兒身上,
妄圖癩蛤蟆吃天鵝肉,不知天高地厚的掃把星羅成能做到徒手爬窗,提腳踹門這
種野蠻無禮之舉。

  儘管他立馬就安排了人手在附近搜尋女兒的下落,但直到下午五點半,女兒
自己回家時,這些豬一樣的下屬們都沒有找到女兒或羅成中的任何一個人。

  寶貝女兒余棠安全回家了,照理說他應該高興,但余連文不由得擔憂起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要是周家知道還沒過門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還勾勾搭搭,
這靠著老戰友關係好不容易得來的讓餘家鯉魚跳龍門的大好婚約可就打水漂了。

  當女兒看到他的身影時,臉上竟然沒有一點悔意,反而洋溢著幸福,余連文
那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平生第一次往寶貝女兒的臉上摔了一個巴掌,並斥責女
兒是不孝之女,如若再與羅成見面,他就打斷女兒的腿。

  讓余連文沒有料到的是他素來聽話老實的女兒餘棠這一次竟然給他扇了回去,
還揚言要同他斷絕父女關係,和那掃把星羅成「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重新開始」,
女兒餘棠的行為讓本來就患有心臟病的余連文的情緒更糟,他掏出隨身帶著的藥
瓶的空當,餘棠竟然轉身離開,重重地摔門揚長而去。

  女大不由爹的無奈,對女兒已經二十多歲但仍然同小女孩一樣單純好騙的痛
心,傳統女德教育培育的失敗,以及對羅成這個掃把星意圖毀掉女兒乃至餘家前
程的痛恨,所有這些情緒彙集在了一起,最終讓余連文沒能吃下藥就昏倒在地了。

  幸好余連文已成為現中央常委的准親家,周委員在得知了他心臟病突發住院
的消息後,考慮到婚禮將近,兩家父母必須同時出現在這場政治聯姻性質的婚禮
上,故而安排他住進了建在東戴河的中央幹部療養所內調養身體。

  陸小薇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頭櫃前,抬起水壺往玻璃杯中倒了一杯熱水,又將
放在玻璃杯旁的一個小藥片拿在了手上,「余先生,以您的身體狀況,這種藥您
還是不要吃了,就算……就算您不吃它,您晚上還是很……」

  「你這婊子他媽的怎麼那麼多廢話,老子不吃藥怎麼搞你,又不是二十多歲
的小夥子!」

  余連文用粗俗的語言打斷了她好心的醫囑,陸小薇聽著男人無比輕蔑自己的
汙言穢語,心中真是苦澀難當,臉上卻還要維持著平靜。

  她原先也是帝都一個底層官員家庭的寶貝女兒,正如餘棠一樣。三年前她還
是一個無憂無慮的高一學生,不料風雲突變,先是家中積蓄被詐騙集團全部偏光,
然後是一場車禍,車禍後三歲的弟弟和父親永遠離開了他,母親也終身癱瘓。

  就在她們一家走投無路之際,一個自稱是父親老同學的朋友伸出了援手,一
下就拿出了三十萬元救急,還提出讓陸小薇去東戴河療養院做護士賺取醫療費。

  陸小薇和母親別無選擇的接受了這一「慷慨」的施惠。

  當陸小薇真的穿上那身專門為了滿足男人變態的趣味而製作的「護士服」工
作時,她隱約已覺得不對勁了,接著是值「夜勤」的第一晚,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個殘暴的老男人,這個用繩子,鞭子,封條膠帶,拳頭殘忍的奪走了她處女之
身的老男人。

  但她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想要離開這裡時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裡裡外外的
警衛看守巡邏,被沒收的身份證和手機,那個所謂的「朋友」對她父母的死亡威
脅,還有這裡每個月兩萬元的高薪,種種原因之下,她屈服了,做起了專供達官
貴人們淫樂的「特殊護士」。

  如今,陸小薇已見過很多高官醜惡的真面目了,他們絕大多數好色如命,而
且無分男女,在這些人中又有一些是虐待狂,用各種SM方式折磨她,她最期盼
的是男同性戀,因為這樣她就只需要做好護士要做的工作了。像余連文這樣的話,
她也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但每一次聽見自己被稱為「婊子」時,陸小薇都會心
如刀割,三年下來她的心臟早已支離破碎,現在支撐她的就只有每個月一次的探
親時父母臉上的笑臉了。

  在這些肏弄自己的男人看來,陸小薇是一個看似聖潔,身體卻淫蕩至極的淫
娃,但在她自己看來,那個曾經憧憬著記者夢的陸小薇早就死在了被奪走處女之
身的那個夜晚,死在了這個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

  陸小薇把手裡的藥片放進了水杯之中,一串水泡迅速從藥片的周圍散開,兩
分鐘後藥片全部溶進了水中。她抬起杯子坐到了床邊,自己喝了一口水,俯身湊
到余連文的嘴唇上,口對口的給余連文喂了一口溫水。

  女人的唇溫熱酥軟,余連文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般伺候,用這樣的方式喝了
好幾口水,女人的動作輕柔,高聳的酥胸摩挲著他,在這溫柔鄉之中聞著女人通
透的體香,他胯間的肉棒早已一柱擎天。

  像余連文這樣的老色鬼在女人上百無禁忌,這間病房又是絕對隔音的,三天
來他根本沒有什麼廉恥顧忌。這會兒余連文滿腦子都是陸小薇熱乎乎濕漉漉的水
逼,伸出一隻大手在她的胸前狠狠地捏了一下。

  陸小薇的「職業習慣」使她能迅速的會意客人的各種需求,她知道余連文這
要她做乳交的意思,遂把手裡的水杯放回了床頭櫃,脫下了下半身近乎肚兜的護
士服,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櫃子上面,扭動著水蛇一樣的柳腰,抬起兩條美腿爬
上床,跪在了余連文大開的兩腿之間。

  她無聲地歎了口氣,張開嘴唇吸住了猙獰的龜頭,還用自己的G罩杯巨乳夾
住了余連文那根在她看來不算粗長的肉棒,雙手把著陰囊賣力搓弄著,給余連文
帶來的強烈快感仍然不熟她第一次這麼做時的爽快。

  其實,對於余連文來說,看著一個跟自己女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俏護士為
自己這個父親做著只有娼妓才會撇下自尊的乳交,心理上變態的滿足感遠超肉體
的歡愉感。

  喪偶多年的他用全心全意的愛和自認為無比正確的女德教育撫育女兒數年,
他親眼所見可愛的女兒胸前由平坦到微隆,由微隆再到如今的高聳挺拔,一點點
由女孩變得如亡妻一般美麗性感,余連文不由得動了其他的心思。

  他本就對豆蔻少女格外「喜愛」,一度曾想迷奸親生女兒。餘棠總是要嫁出
去的,不如讓自己這個含辛茹苦當父親的先拿走這寶貴的貞操,肥水不流外人田
嘛!

  只可惜在余連文準備動手的那天餘棠病了,再之後她便去了帝都上學,機會
便難覓了。今時今刻,余連文終於能肆意玩弄他的大胸「女兒」了,變態的爽快
感讓他覺得自己仿佛一下年輕了十歲。

  只看余連文突然將自己短粗的肉棒使勁的往上一頂,那根硬物霎時完全陷進
了兩大團如同棉花般的細緻柔軟嫩肉的包圍,「婊子,是老子伺候你還是你伺候
老子啊?自己動!」

  陸小薇喏喏應答,雪白的巨乳開始激烈搖晃,和著唾液從左右兩邊不斷擠壓
著跳動的肉棒,她用白嫩圓潤的乳房夾著這根短粗的硬物一上一下地搓動,還用
嘴唇和舌頭去親吻腫大的龜頭,並時不時地低下頭將整個龜頭含進嘴裡吸吮後再
吐出來用舌尖舔弄馬眼。

  這一情景在余連文看來格外春色無邊,他看到陸小薇羞恥而又乖巧的顫抖著,
用溫熱嫣紅的小嘴和豐滿的巨乳乖乖替自己服務,她的雙頰染上紅韻,在深邃的
乳溝間,只有染上光澤的肉棒不停的進出,一對G罩杯柔嫩巨乳晃動個不停,隨
著自己每一下又快又狠的抽插,那對乳首高高翹起的巨乳也上下左右地激蕩起來!

  肉棒享受著乳肉的淫糜服務,那細膩而富有彈性的觸感更使余連文連連發出
讚歎聲,女人的乳房十分堅挺,嫩筍形的乳峰晶瑩如玉,白皙的就似要透明了一
樣,豐盈可人的乳峰,在明亮的日光之下,更充滿了致命的誘惑,火熱的肉棒被
聳翹高挺的美乳包裹著,感受著她溫暖的豪乳和細膩的輕撫,肉棒立時膨脹了一
倍有餘,強烈的刺激使他險些當場就射了出來。

  「嗚……嗚咕……」

  含在口中的硬物一陣跳動,陸小薇知道男人已快要達到極限了,在肉棒噴發
的前一秒鐘,已是「熟練工」的她再次將龜頭緊緊含住,不讓那東西跳出口中,
而且這次肉棒進入喉嚨的程度更深,足以達到「深喉」的程度了。

  這般強烈的刺激之下,余連文的祿山之爪捏起了陸小薇那對豐盈柔軟又嬌嫩
晶瑩的玉乳來,手掌間傳來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而又充滿彈性的美妙肉感,
眼裡看著這對大白肉在自己的肆捏下變硬變大,心中不知有多得意。

  緊接著,溫暖濕潤的香唇含住了他已開始滲出精液的龜頭,女人的雙頰用力
的吸著,隨後又用舌尖頂住向外回吐,在龜頭即將離開女人溫暖的唇舌時,陸小
薇又猛然吞下了肉棒,余連文身子一顫,終於在陸小薇的口中噴出了腥臭白濁的
一大股精液!

  「……余先生……謝謝您的指名……」

  乳白色的粘液噴發了將近十秒才停止,這次陸小薇將精液一口氣全部喝光,
連一滴都沒流到外面。

  裝潢高檔,佈置溫煦的高級病房內只剩下了男女雲雨後的喘息聲。半響,餘
連文的大手拍了拍陸小薇的臉,用平和的語氣命令她說:「我餓了,去拿早餐吧。」

  陸小薇從床上爬了下去,走到一邊的水池仔細地把手,臉和乳房洗乾淨,然
後拿起肚兜似的上衣穿好,默默地出了門。陸小薇走後,余連文拿起放在床頭的
遙控器開了電視,早間新聞裡正在播報李天明的死訊:「原F市刑警總局局長李
天明在辦案過程中,因突發心臟病,搶救無效逝世,享年54歲。」

  聽聞此消息,余連文小的只有一條縫的眼睛中透出了一道極其犀利而明亮的
精光。

  三天前在人間天堂俱樂部,老先生見他時曾明確誇獎過他阻攔李天明升遷的
做法,還獎勵了他兩個嫩得能捏出水的小女孩開苞。那時余連文還沒完全搞清老
先生命他阻攔李天明的升遷意欲何為,但看到這條「新聞」,他心中大概已有七
八分把握確定老先生的真正意圖了。

  根據刑警總局的眼線向他提供的消息來看,在李天明「英年早逝」之前的半
年內一直在秘密調查餘新,而昨天李天明死了,一定跟餘新脫不開關係,在餘新
的背後甚至有老先生的影子。

  余連文老早就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侄子」不是早年間出國留學的餘新,而
是孫德富的某個親戚而已,只不過他不想點破這層窗戶紙,不常跟這個遠方的
「侄子」來往而已。

  一年多以前,「變態色魔」橫空出世,一時間人心惶惶,副市長之妻林素真
被綁架後公安部明確要求他在六個月內破案,可偏偏刑警總局唯一有真本事的刑
警隊長石冰蘭又被「變態色魔」所綁架,眼看這人盡皆知的色魔案破案無望之際,
除夕之夜王公館燃起大火,燒出了「變態色魔」蘇忠平,替他解了圍。

  那時候余連文本以為這事就此完結了,可當一個月前餘新破天荒的登門拜訪,
重金賄賂他饒過化名為瑪麗薇的石冰蘭,對楊承志的死亡原因認定為「自殺」時,
從基層幹警一步步做到公安廳廳長的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所謂的餘新很不對勁。

  隨後,他同老先生的聯絡人聯繫報告了自己的發現,聯絡人在余新和石冰蘭
大婚那天就告訴了他餘新的真實身份是作案無數的「變態色魔」。據聯絡人說,
這一消息來自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曾經是「變態色魔」所使用過的【原罪】
的發明人,李天明便是根據此人的消息開始調查餘新的。

  得知這小子財色雙收,還將包括「第一警花」石冰蘭在內的一眾大胸美女收
入囊中,同樣好色如命的他是又羨又嫉,恨得牙癢癢。可思量再三,餘廳長還是
把這口氣生生咽了下去。

  原本他就與餘新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利益上的衝突,就算是餘新進了監獄,
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更何況以前老孫頭勢力大的時候,也經常給他輸送金錢女
人,他要是這時候跳出來,把餘新的真實身份揭開,恐怕他自己靠老孫頭上位的
底細也要被挖出來。

  最終他選擇了坐山觀虎鬥,對餘新的真實身份按下不表,還格外幫助他為石
冰蘭解脫罪名,對李天明的暗中調查也裝聾作啞,這樣的做法是最能保他安穩退
休,晚年安康的。

  後來,李天明到處打探門路,一心要到省上去當副廳長,做著接他班的夢,
老先生托人傳話嚴令他不得對此升遷放行,他自然照做,再就是那晚老先生親自
見他時說的「我今天來F市可不是專門來找你……」,再後便是李天明昨天的
「英年早逝」了。

  雖將這些蛛絲馬跡如果單獨看沒什麼奇怪之處,但若是放在一起看,老先生
的真實意圖其實已然明瞭了,他這個所謂的「侄子」余新能堂而皇之的做「變態
色魔」而逍遙法外兩年之久,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那便是老先生在後盤的操縱。

  那天晚上老先生親自到人間天堂去要見的人也一定是餘新,他們所商量的事
情,就是如何除掉知道了餘新真實身份的李天明!

  現在,知道餘新身份的人只剩他一個人了,想到這裡,老道沉穩的余連文竟
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時一股香味飄進了他的腦袋裡,他隨手關上電視,朝門口
方向一望,是陸小薇回來了。

  「余先生,請允許我服侍您用餐。」陸小薇推著一輛滑輪車進了門,推到了
余連文的身前,上面放著一塊全麥麵包,一碗雞蛋羹、一小碗湯還有飯後的水果。

  食物喚起的饑餓感緩解了他的後怕感,余連文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陸小薇舀
了一勺兒還很熱的雞蛋羹,吹了又吹,向余連文的嘴邊送去,余連文像是個真在
被母親餵養的嬰兒,將送到嘴邊的雞蛋羹吃了下去。

  見余連文一臉享受,陸小薇倒吸了口涼氣,說:「余先生,您的體檢報告醫
院剛才拿給我看了,您真的不能再頻繁的進行劇烈活動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
護士,可您是大領導……」

  「怎麼,你這小婊子還擔心老子在你這『馬上風』啊,老子的身體老子自己
知道,玩個女人能有多大事,你們這些醫院裡的醫生啊,護士啊,連脈都沒號就
他媽的亂說話。」

  「余先生,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老子知道你是好意,伺候我吃飯吧,你那騷逼我晚上再操。」

  余連文半開玩笑性質的調侃卻讓陸小薇嚇破了膽,之前她有同事就到過這種
情況,後來那名同事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她可不想讓這樣的命運降臨到自己頭
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討好眼前的老男人,讓他能聽進去自己的勸言,不
再使用壯陽藥和自己頻繁地性交。

  於是,陸小薇繼續伺候起了余連文用早餐,雞蛋羹滑嫩,全麥麵包香甜,煲
湯滋味上佳,余連文被她伺候著吃了個飽,還喝下一碗鮑魚湯。吃飽喝足,她十
指芊芊的又剝了個橘子,把一瓣送入余連文的嘴裡,「余先生,以您現在的身體
狀況來看,能儘量少吃壯陽類藥物還是少吃,食補比藥補對您的健康更好,出院
以後您還是要在飯後多吃水果,特別是熱帶水果。」

  余連文看著陸小薇關切的眼神,又想起了與自己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的女兒
餘棠,同樣的面孔,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要是可以,他還真想把這婊子買回
家去當可以操弄的孝順女兒。只看他忽然抓起一隻筷子在陸小薇高聳的乳房上戳
了一戳,淫笑著道:「行啊,我看你身上這對甜瓜就挺好吃的,趕緊掏出來叫我
嘗嘗。」

  這內涵無比的淫語刹時讓陸小薇羞得耳朵燒紅,慢吞吞的伸手剛要脫下背心,
等不及的大手直接一把扯下了衣料甚少的情趣上衣,兩團亮白的光影「蓬」地一
下彈出,她下意識的想要用胳膊擋住碩乳,可男人的貪婪的舌頭卻已捷足先登。

  余連文開始用舌頭慢慢舔起女人嬌嫩的兩粒小乳頭來,這對大奶子散發著迷
人的乳香,他的舌頭在上面恣意打轉,弄得陸小薇渾身顫抖。

  猛然間他一張口,嫩滑無比的大奶子落進了嘴中,他甚至都不敢用牙齒咬這
對碩乳,這可是三天來他第一次跟這對與女兒餘棠一般大小,還同樣堅挺的美乳
親密接觸,不同於一般的十八歲少女初長成的微乳,余連文憧憬這一天已經有好
幾年了,他的嘴足夠大了,卻只能包裹住乳峰的部分,一時間滿嘴都是乳香。

  「余先生,您……您……啊……輕點……」

  俏護士在余連文肆意的玩弄嬌喘聲連連,嘗夠了俏護士乳香的余連文吐出了
口中的香軟美肉,「你這香瓜可真是好吃啊!行了,我頭有點痛,給我按摩按摩,
我再睡一會兒。」

  余連文現在的確沒心思再行淫樂之事,他自認為自己隨時會被老先生除掉,
必須得找個方法,反正靠玩女人是沒用的,一想起這些事,他的頭又開始痛起來,
這才命陸小薇為自己按摩。

  陸小薇聽到余連文的話如遇大赦,長籲了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
略顯淩亂的秀髮,撿起被扔在地上的上衣重新穿好,然後看著余連文恭敬的說:
「余先生,請您平躺在床上,我這就為您按摩。」

  男人躺好了,陸小薇在此地接受過專業的按摩訓練,只見她的十指觸摸在男
人頭兩側的太陽穴上,為其輕輕揉捏著,手指酥軟,力道適中,按摩技巧十分高
超,沒多久男人就昏昏然的再次睡著了。

  當余連文再次醒來時,太陽已快要升到最高點,陸小薇依然陪侍在床邊,這
是這裡的規矩,客人沒允許她們這些特殊護士離開,她們絕不可以離開,否則將
會面臨最嚴厲的處罰,對她而言,就是失去最親愛的父母親。

  余連文的這一覺睡的很香,因為在俏護士的溫柔按摩下,他的確想出了避免
淪為第二個李天明的方法,再一睜眼看見這俏護士恬靜可人的樣子,性質又盎然
起來,胯間大旗再立,「小薇,站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在陸小薇完全站起
來之後,余連文脫了褲子,從床上走了下來。

  「啊!」陸小薇輕叫了一聲,她又看到男人那根短粗的肉棒了,自小以來所
受到的良好教育還是讓早已「經驗豐富」的她閉上了眼睛。

  但余連文的動作還在繼續,他借勢將俏護士扔了起來,還沒等俏護士來得及
驚叫,余連文已經用左臂箍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懸空的身體緊緊的攬在胸前,向
上豎起的肉棒正好插進她的裙底,頂在了她薄薄的內褲上,右手也從後探進了她
的裙子裡,按住了她的屁股,臉頰埋進了她的頸項間,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兒,
「呵呵,該操逼了。」

  男人的大手在她緊致的臀肉上揉捏了幾下,陸小薇離地的兩腳亂蹬著,雙手
用力的推男人的胸口,想要掙脫那條如同鋼鉗一般的臂膀,可余連文畢竟是多年
的老刑警,除了更真切的體會到了男人胸肌的厚實與強健,所有的努力都如同是
蚍蜉撼樹,「余先生……別這樣……別這樣……求求您了!」

  余連文對這俏護士的反應十分意外,這之前這俏護士對自己的各式玩弄可都
是逆來順受,是什麼原因讓她劇烈反抗呢,余連文來了興趣,鬆開了她問:「怎
麼,你一個婊子不賣逼從良了?還是說嫌棄老子的大雞巴了?」

  「不……不是的,余先生,總台……是總台安排我去其他客人的房間服務,
我必須去,否則會被投訴的,我馬上就會回來的,求求您能開恩,饒過我這次好
嗎?」

  陸小薇的聲音近乎是哭訴了,卻沒有引起男人絲毫的同情之心,反而讓其怒
火中燒,「啪啪」兩聲巨響,陸小薇的左右臉上立刻多了兩個大紅手掌印,男人
還振振有詞的說:「怎麼?你他媽的是不是就不怕老子投訴你啊,還他媽的給老
子裝哭,你們這群婊子我見多了,嘴裡沒一句實話,我今天還就不放你走了,我
倒要看看誰會在乎你一個婊子的死活!」

  陸小薇的臉又漲又痛,可她卻連揉揉都不敢,她現在又害怕又著急,像待宰
的羔羊,又像熱鍋上的螞蟻。客人不放行她絕不能離開,但有客人點她去服務她
也絕不能不去,現在這兩條鐵的規矩自相矛盾了,搞不好兩邊都會得罪,自己會
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絕望的心境令她連站都站不住了,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次她真的哭了,哭得梨花帶雨,哭得傷心欲絕,斷斷續續地抽噎著道:
「余先生……求您給我條活路……我保證……我保證我回來以後會加倍補償您的,
您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配合的……求求您了,我還有母親要供養,我不能被投訴,
離了這裡我就沒活路了……」

  余連文本已抬起了手,準備再抽上幾巴掌,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婊子,但當
他聽到俏護士說到「供養母親」這個詞時,內心某處軟肋被觸動了,悄然間又放
下了胳膊,原先硬著的肉棒也軟了下來。

  從這俏護士全身上下透出的氣質看她多半也是大家閨秀,淪落到此地做風塵
女恐怕多有不得已之處,供養父母也許就是原因,女兒餘棠如此不孝,一個風塵
女子卻有如此孝心,余連文這個做父親的真是不知該做何感想。

  褲子重新穿回到了他赤條條的下半身,余連文坐在了床對面的小沙發椅上,
用極為溫柔和隨和的口吻問:「小薇啊,你父母親知道你在這裡工作?」

  陸小薇沒回答,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哭,她不願意告訴來這裡的達官貴人們
自己的故事,畢竟,有誰真正關心一個靠出賣身體的妓女說的話呢?

  余連文長歎了一聲,大概是因為這俏護士跟自己的女兒長得相似,所以同情
心湧上心頭的緣故,他走到這俏護士身前,彎腰握住肩膀向上一提,這俏護士的
身體不由自主的就直了起來。

  余連文從錢包中找出了一張女兒的照片,然後遞給了傻站著發愣的陸小薇,
「你看看,這是我的女兒餘棠,跟你長得多像。」

  陸小薇淚眼婆娑的看著照片上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俏麗女孩,再想想自己
過去三年來的地獄生活,鬥大的淚珠從天使般的俏臉上一滴滴落下,止都止不住,
直看得余連文也觸動不已,一把將陸小薇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情緒和心智皆也崩潰的陸小薇把頭埋進余連文的懷裡不顧一切的放聲大哭著,
余連文也溫柔無比的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這個受盡人間冷暖的「女兒」,有
那麼幾秒鐘,他還真把這護士當成了女兒餘棠。

  不知過了多久,陸小薇止住了哭泣,看著余連文的美眸裡多了幾分對他莫名
的依賴,也不急著趕去下一個客人那裡了,反倒是余連文催促她說:「看把你哭
的,臉都哭花了,趕緊去洗洗,你不是還有工作呢嘛!」

  經男人這麼一提醒,陸小薇才戀戀不捨的從男人堅實的懷中離開,她也不知
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當她看到那張照片,聯想到這個跟自己如此相似的女孩有
這樣一個父親,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她的心緒一下就亂了,當男人將她擁入懷
中,她更有種找到一個堅實臂膀依靠的感覺,甚至祈禱這一刻永遠不要結束。但
是,她是陸小薇,不是餘棠,她沒有做大官的父親,她沒有輕鬆的生活,她必須
要如肉玩具一般的活著,這才是她的生活。

  忽然,陸小薇感到自己的右手被男人拉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龐大
的身軀把已她頂到了牆邊,接著男人的雙唇猛的壓了上去,拼命一吸,就將她滑
嫩的粉舌納入了口中。

  男人的右手也沒閑著,伸進了她的短裙之內,緊接著就從她渾圓的大屁股後,
經過雙腿間,按住了她被內褲遮擋住的大陰唇,然後使勁在內褲外邊一拔,一根
少女的黑絲陰毛立刻拔了下來。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了,可嘴已被堵上,更不能去咬自己的舌頭,
只剩下了「唔唔」的哼聲,就在此時,男人又鬆開了她,接著是動情的聲音,
「小薇,做我的女人吧,我保證讓你每天都幸福……」

  陸小薇聽聞這聲音,整個人都傻住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竟然
會有男人要包養自己這個被千百人玩過的殘花敗柳,一時間連一個字都說不來。

  余連文倒是坦蕩,取來一支筆在照片的背面寫上了自己的家庭住址和聯繫電
話,交給了這俏護士,「這張照片你拿著,如果願意隨時找我。」

  陸小薇再一次接過了照片,駐足在原地,一雙明眸凝視著慈父一般的余連文。

  半響,一個曖昧不清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拿著照片的她邁著明快的步子
離開了病房。

  全自動的病房房門開了又關,余連文別有深意的望著單面透明的房門,又低
頭看了看被收進「少女記錄冊」的黑色陰毛,狡黠的笑容在嘴角揚起……

          ***************

  早上八點,一輛白色轎停在了中央幹部療養所半球形大門外,司機搖下車窗,
向安檢人員遞給了一隻正在通話狀態的手機,安檢人員聽了半分鐘,又把手機交
還給了司機。

  道閘打開了,白色轎車再次啟動,駛近山腳,可以看到錯落有致地散佈著五
座風格不同的歐式小洋樓建築,每一座都配有專屬的花園、甬道、泳池、球場等
配套設施。

  房舍之間用低矮的常青樹木隔開,既互不幹擾又有步行道和行車道互相連通。

  不遠處起伏的丘陵地帶是一個綠草茵茵的高爾夫球場,球場和病區之間還建
有專用的直升機停機坪。

  車子直接開到了位於中間的一座小洋樓的跟前,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早已聞
聲等候在門前。他的身後跟著幾個男男女女,既有穿護士制服的女人,也有穿白
大褂的醫生,讓人意識到這裡是療養所醫療區的高級住院部。

  兩個女人下了車,其中一個是穿著毛領深紅色風衣,蹬著高跟鞋,風姿綽約
的熟婦,另一個則是穿著白色公主連衣裙,豎著兩個馬尾辮的少女,但兩女都有
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光鮮亮麗的外衣下所遮蓋的豐乳肥臀。西裝革履的男人
上前來熱情地向兩女打了招呼,隨後美熟婦拉著少女的手跟隨男人款款而行,進
入了洋樓。

  西裝革履的男人引著她們進入了休息區,又吩咐工作人員為二人上了茶,簡
單客套了幾句就退了出去。少女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熟婦喝了口茶,愛憐無限的看著身旁的少女,發現了少女已出神的美眸,語
重心長的說:「珊兒,等會見了那個女人,你不要跟她吵,知道嗎?」

  少女看了熟婦一眼,點了點頭。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剛才那西裝革履
的男人恭恭敬敬地陪著一位謝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位穿
白大褂的醫生。

  熟婦趕緊拉起少女起身迎接,「大伯,真是麻煩您了!」

  「嫂子,你跟我客氣幹什麼。來,咱們坐下來說話。」

  謝頂男子招呼著兩女又坐了下來,自己也坐在沙發上和她們攀談了起來。他
和善的對熟婦說:「嫂子,之前川弟的葬禮我在國外沒趕回來,心裡一直有愧,
幫你的忙是應該的。咱們是一家人,談不上麻煩。」

  「大伯,您真是言重了。珊兒,快跟大伯打招呼啊!」蕭珊聞聲抬起頭,遵
照母親林素真的吩咐,面無表情的向眼前的胖臉打招呼說:「你好,我是蕭珊。」

  林素真眼見尷尬,趕緊打圓場道:「大伯,你看這孩子,從小被她爸慣壞了,
沒一點禮貌。」

    謝頂男人倒是對蕭珊的冷淡招呼沒放在心上,反而笑呵呵地看著蕭珊,「珊
兒都成大姑娘了,我上次見她還是沒學會走路呢,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林素真機械地點頭稱是,心中卻對這個亡夫的哥哥,現東戴河中央幹部療養
所所長蕭何對自己和女兒貌似和善的態度不以為然。

  一年多以前,從【原罪】中康復的林素真母女在蕭川離世,積蓄一空的窘境
中就曾向回國高就的蕭何求過援,但那時蕭何可是連林素真的電話都不接的。如
今林素真重回政壇,穩坐衛生局局長之位,年後還可能進一步高升,這見風使舵
的蕭何便「心中有愧」的做起好人來了。

  宦海沉浮多年,林素真早已見慣人情冷暖了,但依舊對蕭何對自己態度的急
劇變化而感到奇怪。兩天前,蕭何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主動給她打來了電話,
告訴了她餘新即將轉院到療養所的消息,並詢問她是否想來探病。

  剛接到電話時,林素真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心想蕭何如何得知此事,追
問了幾句方知是為餘新做手術的醫生李喬治就在此地任職,其認為餘新在療養所
更有利於恢復,而她們母女倆與餘新的關係密切又是公開的秘密,故而蕭何才向
她去電說明情況,蕭何還允諾林素真將為其進入這個高度封閉的區域做安全性的
擔保。

  林素真最初的時候回絕了。她雖然早已向餘新臣服,但和餘新更多的是一種
相互利用的利益關係,她需要餘新持續不斷的給自己提供【原罪】藥劑,滿足自
己無窮無盡的欲火,而餘新則需要她來向F市的大小醫院賣出更多的藥物,賺更
多的錢以供他這個「變態色魔」去揮霍。

  只不過這一關係從石大奶重回餘新身邊後就開始變得不穩定了,最先是女兒
蕭珊去侍寢時因欺負石冰蘭被餘新趕了出去,她為了給女兒撐腰,斷了幾家醫院
和余新的合同,餘新馬上就把她和女兒請到了別墅中款待。

  在飯桌上,女兒蕭珊半開玩笑半不服氣的提出讓餘新娶她而不是石大奶,餘
新不僅對此嗤之以鼻,還用在自己家中偷拍的和許多高官的性愛視頻威脅她「不
能再搞小動作」。那天晚上,餘新甚至卑鄙而無恥的命令石大奶在自己這個作母
親的面前「雞奸」女兒蕭珊……

  第二天早上離開餘新的別墅時,女兒肛門被捅入時的哭喊流血的教訓,在魔
窟時色魔對她們母女倆的百般折磨和羞辱,一切的一切又都重新浮現在她的眼前,
林素真如夢初醒,痛下決心要想辦法讓女兒擺脫餘新,因為只有這樣,女兒蕭珊
才不會變成像石家姐妹那般身心皆高度奴化的可悲的肉玩具。

  萬幸的是,余新與石大奶大婚後一直沒有再召喚她們母女侍寢,就在她以為
餘新可能已玩膩了自己和女兒,只要餘新還需要利用自己來賺錢,她就可以趁著
餘新不注意時,她可以遠遠的把女兒送出國,而她自己也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這樣慢慢下去她們遲早能脫離餘新的控制。

  可是沒消停幾天,林素真就在三天前的下午接到了石大奶發來的緊急短信:
「各位姐妹,主人遭小人所害,現已住院,速來協和醫院探病。」

  林素真考量到餘新住院,石大奶陪侍的特殊情況,判斷現在無論是餘新還是
石大奶都沒有能力再威脅自己,遂決定靜觀其變,如果餘新沒能從醫院出來,她
們母女就此解放,如果餘新能從醫院出來,她們母女就在餘新出院的那天去接他,
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一天之後,蕭何的電話打來了,還是在林素真陪女兒逛街時打來的。林
素真現在根本就不想看到餘新的那張臉,她打心眼裡就根本不希望餘新能活著,
更不希望看到餘新在「冬都」把身體養好,再繼續奴役她和她的女兒蕭珊,出於
對餘新的厭惡,更是出於對蕭何這個見風使陀的小人的厭惡,她一口回絕了蕭何
的提議。

  但是,女兒蕭珊卻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一定要見
「乾爹」,林素真實在拗不過女兒蕭珊,這才又跟蕭何聯繫接受了他的提議。

  最終,她們被蕭何派出的專車接到了這裡,這個高官權貴的聚集之地——東
戴河中央幹部療養所。而現在,林素真敏銳的發現蕭何看女兒那火辣辣的眼神,
就知道這老傢夥絕非良善之徒,很大可能跟餘新是一丘之貉。

  所以,她這個做母親的必須要保護女兒不再受色魔的欺辱,話頭一轉道:
「大伯,您要是不介意,能不能跟我簡單介紹一下餘新的病情。」

  「嗯……這個事情你還是聽李醫生親自給你說說吧。李醫生,來見見蕭太太。」

  隨著蕭何的話音,一直站在門口的李喬治走了進來,他個頭不算高,步履輕
盈地走到林素真的跟前,笑吟吟地向她伸出一隻手:「蕭太太,幸會。」

  林素真跟李喬治握了手,開門見山問:「李醫生,講講情況吧。」

  蕭何見林素真反應冷談,邀功似的湊上來介紹說:「嫂子,李醫生可是專門
被我們重金請回國的整形權威,不少國內外明星可都是出自於他的一雙巧手,餘
先生的手術也是他親自操刀的,我們這裡實行主任醫生制,余先生的術後恢復和
調養也全都由李醫生負責,余太太也在日夜陪床,你盡可放心。」

  李喬治找了個位子坐下,用專業的口吻道:「蕭太太,余先生三天前下體中
槍,我為他更換了陰莖上鑲嵌的鋼珠,手術還是很成功的,但還是要觀察一周左
右,防止鋼珠挪移擠壓海綿體。總的來說,余先生沒有大礙。」

  雖然沒有親歷現場,但林素真早從新聞中猜出了大半,她在來的路上原本想
餘新可能已快要嗚呼哀哉了,才會被送到地方強行續命,現在她知道了答案,餘
新根本沒有多大事,只不過是那根害人無數的肉棒就打廢了。

  一想到這裡,林素真悶悶不樂的臉上多了些幸災樂禍的笑容,但這笑容卻被
蕭何當成了滿意的表示,遂站起身子,轉頭對李喬治說:「李醫生啊,你先帶蕭
太太和她女兒去看看余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李喬治笑眯眯地點點頭道:「院長放心,我再跟蕭太太交代幾句需要注意的
事項,馬上就帶他們去探病。」

  蕭何走後,李喬治從隨身攜帶的大皮包裡取出一張檢查報告,放在桌上,
「蕭太太,這是余先生昨天剛入院的健康檢查報告。」他指了指其中一個指標說:
「這裡的數字很不正常,據我判斷與少精症的情況類似,而且還有些陽痿症的情
況,您待會去探病時,為了保護病人的自尊,還是不要提及這些,這是我的建議。」

  蕭珊聽後一臉擔憂,生怕乾爹再也不能寵倖自己,但她的母親林素真卻很是
平靜,「好,我知道了。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三人離開了休息室,李喬治走到最前,林素真其次,蕭珊跟在最後,三人一
路無語,臉上的面情各異,李喬治皮笑肉不笑,林素真嘴角微揚,而蕭珊心中的
忐忑不安則全都寫在了臉上。

  到了一扇不透明的自動玻璃門前,李喬治便跟她們道了別,然後林素真按下
了門鈴,戴著紅色項圈,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精液,乳頭上掛著金色乳環,胸前開
滿蘭花的石冰蘭給她們開了門。

  林素真母女看到一臉淫色,赤條條的站都站不穩的石冰蘭,頓時都呆在了那
裡,嘴一個比一個張的大,像是見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她們誰都不敢
相信,石冰蘭竟然敢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醫院之中,而且絲毫沒有半點遮羞的廉
恥之心。

  旋即,驚訝變成了鄙夷,蕭珊因為不久前剛被殘忍的烙印過「母狗」兩字,
沒把心情表現在臉上,還是恭恭敬敬的跟石冰蘭打了個招呼,「夫人,珊奴來看
主人。」林素真就不同了,輕蔑的瞅了石冰蘭一眼,理都沒理她。

  這時,不遠處傳來餘新的聲音,「冰奴,讓真奴和珊奴進來坐。」林素真領
著蕭珊直接坐到了病床邊,石冰蘭低頭尾隨其後,只好站在一旁。

  「主人,您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林素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關切可親,
餘新卻閉目養神著,對她的詢問沒有絲毫回應,坐都沒坐起來。

  石冰蘭看見林素真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心裡樂不可支,臉上還是一副於己無
關的冷漠表情,彎腰湊到餘新耳邊說:「主人,真奴和璿奴來看您了。」

  余新聽見石冰蘭的聲音後,起了身,看見坐著的林素真母女和站著的石冰蘭,
歎了口氣,說:「真奴,李天明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林素真點點頭,「嗯,真奴知道,李天明自己找死,您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
要,剛才真奴問了醫生,醫生說您只需要好好休養幾天,就能出院了。」

  余新沖林素真壞笑了一聲,解開風衣的領口,透過毛衣伸手摸了摸她已下垂
的大肥奶子,「既然你來了,還有件事得跟你這個當媽的商量一下,珊奴可能懷
上老子的種了,她給你說了嗎?」

  此言一出,除了蕭珊,二女都驚愕了,齊齊把眼睛盯向蕭珊。

  「主人……珊奴也還沒把握呢,您就給媽媽說了……」蕭珊羞的低了頭,聲
音也越來越小。

  「珊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跟媽媽說!」林素真把女兒的頭抬起
來,厲聲問她。

  「媽,我就是……就是把避孕套穿破了嘛……懷不懷哪說得准……」

  林素真更生氣了,當著餘新的面抬起手就準備往蕭珊的臉上打巴掌,石冰蘭
出言勸阻說:「住手!珊奴是主人的性奴,沒有主人的本夫人的命令你也打不得!」

  石冰蘭一把抓住了林素真揮舞到半路的手掌,林素真費了半天勁,也掙脫不
開,連忙用眼神示意女兒,讓她向餘新求救,「主人,您說句話啊……媽媽她…
…」

  「都給我收手,我還在病床上躺著,你們鬧什麼鬧!」

  餘新不耐煩了,厲聲喝止住了三女之間的爭鬥。林素真與蕭珊把手縮了回去,
灰溜溜的坐到了放在床對面的小沙發上面,石冰蘭頗為得意,自己坐到了與餘新
最近的床邊,還挑釁的看了林素真一眼。

  「這事你怎麼看,冰奴?」

  說話間,餘新的兩隻大手也沒閑著勾在石冰蘭金燦燦的乳環上,兩隻肥膩的
大奶子擠在一起,像個小山堆一樣高聳,石冰蘭不僅沒有任何言語和行為上的厭
惡或反抗,反而還配合的用手進一步擠壓自己的軟綿綿的乳肉。

  石冰蘭猶豫片刻,心中思定,低眉順目,呢喃細語道:「主人,奴婢覺得珊
奴妹妹若是真的有喜了,還是生下來好,家裡人丁興旺,奴婢這個做老婆的,也
能幫著她照顧。不過,珊奴以後是養在家裡還是送去上學,看主人您的意思了。」

  「真奴、珊奴,你們好好看看,看看人家冰奴是怎麼說話,怎麼做事的,兩
個不懂事的母狗!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吧,珊奴要是懷了老子的種,那就幹乾淨
淨養在家裡,學也別上了,那麼大的奶子能學得懂什麼,跟著夫人好好學學怎麼
侍奉我。」

  餘新像是教訓家奴一樣,對著林素真與蕭珊訓話,言詞之中還不忘誇讚石冰
蘭「懂事」。

  「可是……主人您答應過……說讓珊兒……」

  林素真畢竟是副市長遺孀,現今的衛生局局長,身份擺在那裡,對餘新的臣
服也是因為她與這個男人有著高度一致的共同利益,聽到自己的女兒懷了色魔的
孽種,肺都快要氣炸了。

  但是,最她吃驚的是石大奶的改變,一年多以前她到自己家裡調查情況的時
候,舉止和穿著都很保守,交談之間她可以明顯感到石冰蘭對「變態色魔」恨之
入骨,可現在才過去一年多,石大奶就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在病房裡脫個精光,脖子上戴著項圈,毫無廉恥心,等到她一開口說話,那
種違和感就更嚴重了,簡直就像是從哪個古裝戲裡走出來的女人一樣,自稱「奴
婢」,把孽種叫「有喜」,還有替蕭珊「照顧」,自己男人跟別的女人搞出孩子
了還能「高興」,最後還要居心叵測的把自己女兒的美好前程毀掉。

 這樣一個可笑、可悲又可憎的女人就是兩年多前那個名震全國的【F市第一警
花】,說給誰聽誰也不會信,但鐵的事實擺在眼前,石冰蘭的的確確被余新調教
成了忠實又溫順的性奴隸。

  自己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被眼前的男人毀了,她們母女還被迫給這個男人
當性奴,說沒有一點屈辱那是不可能的。可無論多麼屈辱,蕭珊的人生路還會很
長,只要自己把餘新伺候舒服了,女兒蕭珊總有機會可以脫離色魔的掌控的。

  但是,今天石冰蘭一番話,可以說完全斷送了寶貝女兒的大好青春。色魔已
經開始考慮讓蕭珊放棄學業,像石冰蘭一樣圈養在男人身邊,靠討好與獻媚過活,
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也不可能同意這麼荒唐的安排!

  「珊妹妹呢?你自己是怎麼想的,以後想天天留在主人身邊享福,還是再複
讀下去考大學啊?」石冰蘭在餘新的示意下下了床,蹲在蕭珊面前,絲毫不顧及
她母親的想法,直接向蕭珊本人發問。

  「夫人……珊奴,珊奴也想跟您一樣……」

  「珊兒……你說什麼瞎話……你怎麼能……」蕭珊完全無視了自己親生母親
的話,反倒把這位「乾媽」的話,放在她那顆不大的腦袋裡思索了。

  「冰奴啊,我看珊奴也是可造之材,我以後就把她交給你調教了。」

  交待完之後,余新伸了個懶腰,覺得有些累了,躺下閉了眼裝睡,豎起耳朵,
聽三個女人一台戲。

  石冰蘭聽到蕭珊支支吾吾的話,笑了,朝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循循誘人
的勾著女高中生蕭珊的心,「乾媽真是沒看錯你,就知道你這小姑娘有前途,要
不是你跟乾媽說的那些話,乾媽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好的日子過。」

  「跟著主人多好啊,是不是?你上那麼多學有什麼用,哪個女人不是靠胸前
兩團肉,腿裡兩個洞活著。整天辛苦工作多累,嫁人也是伺候男人,哪個男人比
得上主人,是不是?」

  蕭珊跟著點點頭,很是認同石冰蘭的說法,她早沒有學習的那個心了,學校
裡全是嘲笑她是「破鞋」的同學,沒有一個人理她。對她而言,有機會能離開學
校,徹底當個不用學習,不用工作,只需要跟男人上床睡覺的女人,那可真是天
堂般的日子。

  「你既然要住到家裡來,那就先學學樣子。你看過古裝電視劇吧,那些個大
戶人家,皇宮中的婢女宮女就是你的榜樣,白天給主人端茶倒水,晚上通房侍寢,
聽懂了嗎?」

  蕭珊越聽臉越紅,這些電視劇裡的生活馬上就要變成自己的生活了,讓她這
個「不良少女」也覺得羞愧難當,可又暗自期待著,「夫人……珊奴知道了,珊
奴一定好好跟著學。」

  石冰蘭的話徹底激怒了林素真局長,她怒發沖天,咬牙切齒的盯著石冰蘭,
「夠了!別說了!你這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要再教壞我的珊珊了!」

  「切,裝什麼良家婦女,還不是主人的玩物,一家子騷貨!你自己回家問問
你姑娘去,她是怎麼跟我說的,呵呵,主人還在這呢,就敢這麼放肆,你真當自
己是個人物了啊!」

  石冰蘭先是冷笑,後用狡黠的語氣嘲諷林素真,最後,直接賞了個巴掌給林
素真。

  「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珊兒,咱們走,讓這個賤女人自己發騷去!」

  林素真也知道石冰蘭現在是餘新的心頭肉,若是自己也回敬一巴掌,只會讓
蕭珊的處境更糟糕,氣憤不已的她強忍住怒火。不由紛說,拉著女兒蕭珊就往病
房門口走。

  「一路走好啊,林局長!」

  石冰蘭看著母女二人的背影,笑得無比邪魅。林素真氣呼呼的帶著女兒出了
病房,正在電梯口前等待,肩膀忽然被拍了拍,她轉身看了過去,「您是……有
事嗎?」

  出於禮貌,林素真隨口問了一句,沒等那人回答電梯就到了,那人跟著林素
真母女進去了。就在林素真滿心疑惑之際,那人近身湊到林素真的耳邊,開始小
聲地嘟囔起來……

  與此同時,在病房之內石冰蘭和餘新已開始坐在小餐桌前吃中午飯,這頓飯
是石冰蘭剛從餐廳取來的石冰蘭身上已穿上一件普通的長裙,但吃飯的方式依舊
還是雙手背後,用舌頭在盤子上舔食。

  沒吃幾口,餘新就放下了刀叉,他本就吃不慣西餐,更不要提牛排這樣的食
物,抬頭看看坐在對面正努力舔盤子的石冰蘭,關切地說道:「行了,你也吃不
慣我也吃不慣的,別吃了!你再去看看有什麼家裡常吃的東西。」

  石冰蘭抬起了頭,嘴角還有些餐飯,餘新遞給她一張餐巾紙,石冰蘭接過道:
「謝主人恩賜。」擦淨了嘴,石冰蘭沖餘新點了點頭說:「主人,奴婢再去看看,
您稍等。」

  「走,我送你出去。」

  餘新起身,攬著石冰蘭的腰走到了門口,二人四目相對,無聲的交換了些什
麼,然後石冰蘭出了門。余新望著妻子越來越小的背影,無聲地歎了口氣。這個
看似高級的療養所處處都有監控,而他的主任醫生又恰好是叛徒李喬治,不用說
這一切都是那個神秘男人做的手腳。

  兩天前的早上,李喬治以查房的名義進入他在協和醫院的單人病房,費盡口
舌的向妻子建議將自己轉移到離F市不遠的東戴河療養所去,理由有三,一是他
是那裡的醫生餘新住在那裡更好照顧,二是那裡醫療設備更好,三是東戴河溫暖
如春,有利於術後的恢復。

  余新和石冰蘭都明白他冠冕堂皇的理由下真正的原因所在,其實說白了,就
是那裡是李喬治的地盤,他一定是奉了命那好似權勢通天的神秘男人的命令,巧
言令色要將他們轉移到這個可以隨時監控的地方,以防止石冰蘭說出或做出任何
關於神秘男人存在的事情。

  他從這一行為判斷出神秘男人所謂的「聽到一切,看到一切」並不能完全起
到效果,那人直到現在還完全不知其實妻子早已用他們之間獨特的方式講明瞭一
切。

  因此,餘新決定自投羅網,繼續麻痹神秘男人,假意感謝李喬治的幫助,滿
口答應了。隨後,他叫妻子替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在他們的專車去往東戴河的
路上,他給妻子喝下了安眠藥,中途又回了一趟家,按照先前和妻子商量好的計
劃,準備好了東西,放入了妻子的體內。

  妻子什麼也不問,自己吩咐什麼,她便做什麼,每每用溫馴而深情的眼神看
自己時,餘新總能從中看到妻子的心思,那就是將她自己的命運完全交付給自己,
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依靠和忠誠,頗讓餘新有些感動,更令他充滿了同那意欲
毀掉自己現在美好生活的神秘男人鬥法的決心。

  無論那人是何方高人,權勢有多麼熏天,他為何要處心積慮的謀害自己,只
要他跟自己作對,餘新堅信這人一定也會被他們夫妻二人聯手擊敗,正如他們之
前擊敗李天明那樣。

  就在剛才,他們之間甚至都不需要事前交流,石冰蘭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西餐不好吃只是託辭,叫她再去看看有什麼吃的,意思就是拿著東西去找叛徒李
喬治。

  何為信任,何為忠誠?李喬治可以因為某些原因背叛自己,同樣也可以背叛
那個神秘的幕後黑手,只要方法得到,籌碼夠重,而只有像妻子這樣自己親手培
養的忠誠的母狗才值得無條件的信任,所以他才會把這個極其重要的任務交給妻
子來做。

  妻子的身影已完全看不到了,餘新走到窗邊,看了看正午的太陽,距離一天
中的最高位置還差了些,但卻無比耀眼,F市現在已飄落雪花了,這裡卻溫暖如
春,這奇妙的天氣現象令他好似有了些關於神秘男人身份的猜測。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此人絕非一般升鬥小民,東戴河號稱「東都」,李喬治
一個醫生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讓他住進這個象徵著最高權力的地方,這裡只是看
似是李喬治的地盤,看似是李喬治在監視他,換言之,這裡的真正主人毫無疑問
就是那神秘男人。

  誠如妻子所言,擁有如此權柄的男人隨時可以讓自己命喪九泉,而且不會有
任何人知曉。但他沒有這麼做,他讓妻子做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一個大膽的
假設就是「復仇」。

  作為一個已經復仇成功的人來說,他是最能理解復仇者的心態了,恰如他用
暴力佔有石家姐妹一樣,他可以選擇殺了石家姐妹,但他卻沒有這麼做,探究原
因,無非是當年自己的母親被迫嫁給妻子的人渣父親,自己把妻子從一個冰美人
警花調教成如今的蕩婦性奴,還娶了她做老婆,很大程度上是在複製自己的殺父
仇人,因為這樣做能帶來的復仇快感是最強烈的。

  神秘男人是認識瞿衛紅的,據妻子講述,此人談及瞿衛紅時帶著深厚的感情,
就老孫頭告訴過他的關於瞿衛紅的生平經歷再匯總妻子的調查結果,怎麼也找不
到一個老鼠眼,高低肩的中年男人存在過的跡象。

  有一種猜測可以解釋神秘男人「消失」在瞿衛紅人生的原因,那就是他從未
出現在瞿衛紅的人生中,而瞿衛紅這個當年的大奶美女卻充滿了他的世界,簡單
地說,那就是單相思。

  神秘男人好似權勢通天,但總藏在暗處做事,卻獨獨在妻子面前展露真面目,
此人其貌不揚,身體殘疾,想來瞿衛紅一定不會對他有任何好感,而妻子的人渣
父親卻借著官二代的身份騙取感情又拋棄了瞿衛紅,假若這人真對瞿衛紅一往情
深,復仇的種子是不是會就此在心中燃起呢?

  正午十二點的太陽不在天空的中央,但卻很接近,就假設他和瞿衛紅曾在一
個部隊,他這個紅太陽又是如何升起的呢?一種原因可能是他與妻子的人渣父親
一樣,本來就是官二代,另外一種原因就可能是他借真正的紅太陽的餘暉行黑白
通吃之事了,而這也正好能解釋他為什麼總是在暗處做事了。

  門鈴聲打斷了餘新的沉思,透過單面透明的自動門,他可以看到門外站著一
個穿著情趣護士制服的大胸女孩,他走到門邊,透過對講機問:「你是……你找
誰?」

  對講機裡傳來柔美而甜美的女聲,「您好,余先生,我是特殊護理陸小薇。」

  特殊護理?餘新聽到這奇怪的職業,又從這女孩天使般純潔的面容和身上穿
著的暴露挑逗似的護士服中,大約猜出了所謂的「特殊」是何意味。他想了想,
還是開了門,不管這女孩是不是李喬治派來監視自己的人,讓大胸女站在門外可
不是他這個色魔的做事風格。

  陸小薇一進門,立刻深鞠一躬,「感謝您的指名。對不起,路上耽誤了一些
時間,我來晚了。」余新完全不知道陸小薇在說什麼,撓撓頭道:「額,我沒有
叫你來啊?」

  這下子,陸小薇也傻眼了,剛才總台明明告訴她是C棟三層302病房的餘
新指名她來服務,可從這年輕的余先生剛才的表現看,他的確不知道這回事。那
麼,究竟是誰指名自己來這裡的呢?余新已然猜出了答案,一定是妻子擔心自己
在她離開期間無聊才叫來的這個特殊護理。

  他心裡一陣暗笑,心想妻子真是一天比一天更會討好自己了,昨晚剛說過她
要有大夫人的風範,不要總想著爭寵,時刻都要為自己的需求考慮,今天她就貼
心的給自己找來了一個最符合自己口味的大奶護士。

  餘新打哈哈道:「啊……我想起來了,是我叫你來的,你一直沒來所以忘記
了。」

  男人試圖圓場的無心之語在陸小薇看來卻如天大的警示,自己遲到遲得都讓
客人忘記指名過自己了,如此嚴重的錯誤客人一定會投訴自己的,要避免投訴只
有用最誠意的態度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了。

  只見陸小薇像被上了發條一樣的一個勁地鞠躬,嘴裡左右一個「對不起」,
又一個「很抱歉」的,聽得餘新耳根子難受,乾脆走到她身前強行阻止了她的行
為,「陸……陸小薇是吧,別道歉了,我原諒你了,好不好?」

  陸小薇終於停止了鞠躬,餘新坐回沙發上,拍了拍沙發,示意她坐到自己的
身邊來。陸小薇走了過去,坐在了離餘新差了半個座位的位置上面。

  餘新的眼睛就沒從陸小薇高聳的胸前離開過,嘴上道貌岸然的問道:「護士,
你來給我做護理什麼都做嗎?」

  陸小薇勉強擠出一個酒窩,「余先生,只要您吩咐,我什麼都做。」

  餘新聽她這麼說,頓時感慨萬千,他做了兩年色魔,千辛萬苦才得了幾個大
奶子女人,而赤党這些高級領導們堂而皇之在醫院裡開妓院,如此年輕的女孩就
被操出了這麼大的屁股和奶子,足以見得這些人有多麼人面獸心。

  他要是早知道掌握權力就能如此簡單的享有美女,早就借著餘新的名字去混
個什麼部長,市長,廳長當了,還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被人用槍指腦袋,被人暗
算了。

  「我前兩天剛動了陰莖的手術,現在那裡還是有些痛,想請你看一看,可以
嗎?」

  餘新說出荒誕可笑的理由,偷瞄著陸小薇臉上的表情,她仍舊維持著職業性
的微笑,對這樣荒誕可笑的要求沒有任何不適之感,似乎已經把這些要求當成了
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

  陸小薇點頭同意,攙扶著餘新躺回床上,先幫餘新脫去了睡褲,接著又除了
內褲,然後她便看到了男人不住抖動的堅挺巨物,那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
男根,而且還是跟棒身凸起四顆入珠的肉棒,和她曾服務過的其他權貴比起來,
簡直就是龍與蚯蚓的區別。她甚至在想,萬一自己把這巨物含入嘴中,弄不好憋
死該怎麼辦?

  「您的……您的陰莖真是太……太特別了,我……之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

  就在陸小薇發呆之際,餘新已反客為主,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句廢話沒有,
兩隻手掀起短裙,把薄薄的內褲勒進了她的臀縫中,一隻溫熱的大手在她肉乎乎
的屁股蛋兒上揉捏了幾下兒,然後一用力,就把內褲撕了下來。

  內褲被撕破了,陸小薇心中一驚,自己難道就光著那裡出去嗎?不,那樣做
太無恥了,她羞紅著臉,伸手想要從余新手裡搶回內褲,可余新卻有意逗弄她,
把那只剩半條的內褲在空中挪來挪去。

  陸小薇真的急了,像頭母狼一樣從床上跳起,一把抓住了內褲,餘新玩得起
勁,也不鬆手,還逗她說:「我說你別搶了,反正穿來穿去都得給男人脫掉嘛,
你這內褲就送給我當紀念吧!」

  陸小薇咬著嘴唇,大眼睛裡縱有千言萬語,卻沒有隻言片語從櫻桃小嘴中吐
出,她只是使出渾身力氣,不停地把內褲往自己這邊拽。可她終究是女人,余新
稍一使勁,她就被慣性甩在了床上,內褲也自然還在余新手上。

  這一男一女爭奪內褲的拔河比賽結束之時,一張兩寸照片因拉扯而從內褲的
內兜裡掉了出來,餘新的眼睛捕捉到了這一瞬間,對內褲的興趣沒了,又拿起了
照片仔細端詳開來。

  那是一張藍底的上半身證件照。照片的主角是一個女孩,穿著包裹到脖子的
高齡毛衣,留著半長的黑直發。她鵝蛋形的臉龐潔白如雪,細眉大眼裡沒有半點
雜質,小巧而挺直的鼻子,還有兩片薄薄的,像粉紅色櫻花瓣般的芳唇,每一個
部位都表現著渾然天成的青春和美感。

  這些還不足夠形容這女孩的獨特魅力,這面龐之下的女孩即便是在靜態的照
片上,觀者也能看出她俏麗靈動的美眸,露齒的微笑是那樣的坦率,一種一塵不
染的高貴氣質自然而然在照片上浮現,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那
就是「天使下凡」。諷刺的是,在這「天使」的脖頸之下,一雙高聳挺立,至少
有G 罩杯的乳房把毛衣上的小白兔圖案都撐得變了形。

  這種強烈的反差令餘新對這個照片上的女孩產生了強烈的興趣,再生狩獵之
心,忽然,他又抬頭看了看在床邊拿著內褲發呆的陸小薇,恍然大悟的歎了一聲。

  原來,這張照片上的女孩就在自己的眼前!

  陸小薇終於拿回了自己那條被撕破了一角的內褲,滿心都在想該怎麼縫補的
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張余連文交給她的照片已落入餘新之手。

  餘新拿著照片對發呆的陸小薇道:「陸小薇啊,你的內褲我不要了,不如把
你的照片送給我好不好啊?」陸小薇聽到餘新的聲音,對照片被拿走十分驚慌,
連忙說:「余先生,這照片不是我的,是……是一個客人給我的,您還給我好不
好,這張照片對我很重要,求求您了。」

  「不是你嗎?」

  餘新將信將疑的看了看陸小薇,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照片,來回幾遍對比下
來,的確發現這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差別,陸小薇的鼻子要比這張照片上的女孩
塌一些。

  陸小薇還在懇求餘新將照片還給她,餘新愈加疑惑,這麼一張照片她怎麼就
沒個完了,難不成這照片上的女孩是她的什麼親人嗎?這麼想著,餘新把照片翻
到了背面,果然看到了一行字:「余連文,電話:13*********,地
址:F市津東區**********」

  半分鐘後,餘新將照片交還給了陸小薇,平靜的臉上有了波瀾,似笑非笑而
別有深意的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待續】
2016-5-13 12:5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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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0下)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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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0下)



作者:vfgg2008

            第七十章病房春色(下)

  悅耳的D大調鋼琴曲在富麗堂皇的大廳内響徹,半弧形的護士台後坐着一個
面容清秀的值班護士。自動開啓的玻璃門扇滑開,坐在護士台後的一個女子感到
有人近前,頭都沒擡的打了個招呼:「您好,這裏是護士中心站,我可以爲您做
什麽?」

  「你好,請派一位護士到我先生的病房裏去。」石冰蘭已不用刻意模仿,聲
音就已妩媚的醉人。

  值班護士聽到石冰蘭的聲音擡起了頭,她看着比自己大了好幾圈,乳頭激凸,
向外散發着乳味,近乎遮擋住了自己一半視線的肥碩爆乳,眼裏閃過幾分妒色,
從身後拿出登記薄,「請提供一下您先生的信息,我馬上通知護士長派人過去護
理。」

  石冰蘭把登記薄還了回去,加重語氣道:「我先生住在特殊病房C棟302 ,
他需要的是特殊護理。」早在她來這裏的第一天,就在餘新睡下後撥内線詢問過
偶然在路上看到的穿着情趣護士服的女人是怎麽回事。

  聽到石冰蘭的話,值班護士一臉詫異的看着石冰蘭,她自然明白石冰蘭言明
「特殊護理」所指何意,迅速用電腦查明那間病房裏的信息,發現其太太也在醫
院陪護,她不禁對眼前這個大胸女人産生了疑問,「女士,您是餘新先生的太太
石冰蘭嗎?」

  「我當然是了!」石冰蘭圓睜大眼,胸前的爆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
伏着,「護士,我還要去找醫生談我先生的病情,請你快一點好嗎?」

  值班護士此時已調出了兩天前的監控視頻,确認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确是餘新
的太太石冰蘭,本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至今還未婚的她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大胸
女人爲什麽會主動給自己的男人招妓,難道身爲人家老婆,又有如此傲人身材的
她有什麽難言之隐嗎?

  雖然這麽想,但值班護士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她知道能在這裏就醫的人自己
誰也得罪不起,隻看她從手邊的一個小抽屜裏取出一份特殊護士名冊,放在台面
上,「哦……好的,特殊護理可能需要餘太太您……您自己挑……」

  石冰蘭倒是坦然,拿起名冊開始翻看起來。

  這份名冊沒有多厚,每一頁上面都印着一個穿着各式情趣護士服的俏護士,
照片下面則寫着護士的名字,年齡和三圍。沒幾分鍾她就浏覽完了,沉吟片刻,
翻到其中一頁,遞到值班護士面前,面容微笑的說:「就這個叫陸小薇的吧!哦,
對了,是我先生叫我來的,你叫8号趕緊去,我先生正需要她呢!」

  「好的,餘太太,我馬上通知她去。」

  值班護士收回了名冊,耳聽着石冰蘭漸漸遠去的高跟鞋聲,心中嘀咕着:
「來這地方的男人沒什麽好人,沒想到他們的太太也這麽下賤,他們這種人結婚
到底是爲了什麽啊?」

  出了護士中心站,石冰蘭在花叢中走着,呼吸着帶着絲絲香甜氣息的清新空
氣,心中卻并不感到輕松,反而很是愧疚,愧疚之外滿是憂慮。

  她是餘新合法的老婆,她爲了餘新親手殺了無辜的沈松,爲了餘新完全放棄
了過去的生活,爲了餘新變成了連她自己都不再認識的女人。外面的世界是如何
看待她的,她心知肚明。再說那些對自己的惡言惡語又有什麽錯的呢?她的确是
搖晃着罪孽滔天的大奶子勾引了餘新,是餘新在她走投無路之際收留了她,讓她
有了一個溫暖的家。

  石冰蘭犧牲了這麽多,想要的不過是一個新的生活,一個餘新向她許諾過的
永遠不用在擔心一切,隻需要做好性奴隸和母親角色的美好生活,她甚至都不想
再離開家門一步。然而,生活從來都不會一帆風順,現在有個神秘男人,處處算
計處心積慮的要對丈夫不利,要毀掉她才剛開始的美好生活,她又不得不離開家
門。

  現在,她要和丈夫并肩作戰,執行丈夫安排她做的事情,爲此還要犧牲色相
給别的男人,她是餘新的老婆,這樣的犧牲在她看來是絕對的不忠,她覺得自己
對不起丈夫,她覺得自己好下賤,她心裏愧疚極了。

  所以,她才會專門到護士中心去給丈夫找其他女人陪侍,也許這樣會讓自己
的心裏好受一些,而丈夫安排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能否成功也很難說,她必須
足夠專心,才能有那麽一絲成功的機會。

  李喬治的辦公室也在C棟小洋樓裏,還是樓上樓下,二層是設備齊全的檢查
室,三層才是真正的辦公室。檢查室和辦公室之間有内部樓梯相通,上下樓不須
要經過外面的樓梯。石冰蘭從小樓的公共電梯上了三層,出了電梯和守候在樓道
裏的安全人員打了招呼,然後被他們護送着進了李喬治的辦公室。

  進了門,石冰蘭再一次看到了李喬治的身影,他正坐在寫字台後面,手裏拿
着一疊厚厚的檢查報告翻看,見她進來了,露出寬厚的笑容問:「餘太太,您來
找我有什麽事嗎?」

  李喬治看到今天的石冰蘭穿着比前一次要保守了許多,長裙把胸口完全遮擋
住了,連修長的美腿都隻露出了腳裸部分,可她越是這樣打扮,就越是能勾起他
的色心,想象他親手脫下石冰蘭的裙子,在緊湊的臀肉和雪白而柔軟的乳肉上面
肆意撫摸玩弄,光是想想就讓他心中暗爽不已了。

  石冰蘭坐在寫字台前寬大的沙發上,把挎着的白色小包取了下來,然後嫣然
一笑說:「李醫生,我今天來是給您道謝的,謝謝您對我先生的救命之恩。」

  李喬治從寫字台後走出,走到石冰蘭身前,輕描淡寫道:「餘太太,救死扶
傷是我們醫生的天職所在,區區小事無足挂齒。」

  一張金卡從白色小包中取出,石冰蘭站起身遞給了李喬治,用感激的口吻說:
「李醫生,這是我先生和我的一點心意,還望您能收下。」

  李喬治推開了石冰蘭懸在半空的那隻手,假意正色道:「餘太太,您的心意
我領了,但這張卡我真不能收,我和老餘本來就是朋友,幫助朋友是分内之事,
談錢就生分了。再說了,醫德和紀律也不允許我收下。」

  事實上,李喬治拒絕收錢的原因并非如此,而是他發現了餘新就是「變态色
魔」的秘密。

  一個月之前,赤黨軍委的一個高官在美國找到了他,用自己唯一的把柄和讓
他無法拒絕的條件,邀請他回國到東戴河幹療所任職。回國的飛機一落地,李喬
治就被武警帶到了一個銅牆鐵壁的密室。被關押的第三天,一個中年女人來了,
她要求李喬治在「他們」準備好的地方開一間私人診所,随時準備老朋友餘新的
電話和其太太石冰蘭的到訪,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他答應了那女人的要求,
這才恢複了自由之身。

  想來那時候李喬治就發覺餘新不太對勁了,否則怎麽會招惹那樣的大人物。

  論起他和餘新的相識,還要從數年前在美國和老同學沈松的一次聚餐說起。

  那天和沈松一起來吃飯的就是餘新,飯桌上沈松向他介紹餘新是其當前研究
的合作夥伴,而餘新則熱絡的與他聊起整容,專業知識不可不謂不豐富。

  從那天認識以後,他們三個都有醫學博士學位的人就經常一起探讨醫學問題,
這麽一來二去的,他和餘新自然而然的也成了朋友,最後甚至關系好到爲餘新做
了美國法律嚴厲禁止的陰莖改造手術。

  再往後,餘新和沈松先後回了國,他才與二人的聯系逐漸減少,但就在他自
己也回國不久前,再次接到了沈松的求助電話,沈松在電話裏面說自己因爲在國
内犯了事,逃到了東南亞的一個孤島上,希望他能過來一趟爲自己做幾個小手術。

  老同學求助,又以重金相請,他動心啓程了。到了島上後,才發現沈松口中
所謂的「犯了事」,其實是已惡名遠揚到美國的「變态色魔」在警方的壓力下,
不得不帶着獵物遠逃海外躲風頭,而所謂的「做幾個小手術」,其實是要他替其
制造替身以及爲其獵物修複處女膜的手術。

  他在發現了這一切後,已然後悔,原本想一走了之,卻發現自己已身處孤島,
島上的駐軍都聽沈松智慧,自己如果不按照沈松的要求做,死了都沒人知道自己
死在哪裏了。因此,他做了手術,最後在沈松的「好意」護送下安全離島回美。

  時過境遷,回國後他查閱新聞得知沈松因危險駕駛被判了刑,便去了一趟監
獄想要探監,結果被告知沈松因身體原因死在了獄中,監獄方還向他提供了死亡
報告,從那份死亡報告的相關死者照片中,他暮然發現,在監獄中的這個沈松根
本就是自己整出來的假貨,而真的沈松卻又消失的幹幹淨淨。

  沈松如此愛惜他的獵物石冰蘭,他就算消失也會和石冰蘭一起消失,再一看
那中年女人一心要自己對付的餘新和他的新婚太太石冰蘭,再結合他回國後餘新
一直借口不見自己,一個猜測出現在他的心頭,餘新才是真正的「變态色魔」,
沈松隻是被其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

  三天前,餘新果然如那女人所言的一樣,給他發了求助短信:「李兄,餘弟
遇害,下體受傷現正送往醫院,如兄無事請速來醫院救命,餘弟必有重謝。」而
他的這一猜想也在随後石冰蘭來診所找那高官的話中得到了證明。試想,如果餘
新不是「變态色魔」,那名高官怎麽會以「一條狗」來形容餘新的太太呢?

  這才是李喬治不願接受餘新厚禮的原因所在,跟一個殺人無數的「變态色魔」

  打交道完全是沒必要的,而且那高官時刻都在監視着石冰蘭的一舉一動,他
若是收下這個禮物,恐怕性命還是難保。

  石冰蘭似乎對李喬治拒收的行爲早有預期,嗤的一下笑了出來,把手裏的金
卡翻到背面去,将背面的圖案和文字展現在李喬治的眼前,「李醫生,您誤會了。

  這張卡可不是銀行卡,隻是我先生答應過給您兒子送的限量迪士尼米老鼠金
卡而已啦!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可以去,您就替您兒子收下吧!「

  「哈……這……你看你也不說清楚……」李喬治将信将疑的接過石冰蘭再次
遞來的金卡,發現這卡果真是印有米老鼠圖案的遊玩金卡,而且餘新也确實向兒
子許諾過這件事,便爽快的接下了,「嗯,好,那我就替阿寬先收下了,餘太太,
請您替我轉告老餘,就說我謝謝他的好意了。」

  拿着金卡,李喬治坐回了寫字台後的辦公椅上,想要把金卡收進錢包裏,卻
怎麽也放不進去,搞了半天才發現這張卡比一般的卡要厚的多,再仔細一瞧角落
已經翹皮了,他鬼事神差之下從那一角撕開,竟然把金色的表面一層全部撕了下
來,微出了全白且寫着一行黑色小字的背面:「老朋友,我可以幫你,你也應該
幫我。」

  李喬治心裏「咯噔」一下,心知這餘新肯定是知道了什麽。那高官掌握了自
己的把柄,現在他對其還有用,所以還能安然無恙,但若是将來餘新被處理掉了,
唇亡齒寒,他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由此看見,餘新說的是對的,他們
應該合作而不是對抗,可現在的問題是,在那高官時刻盯着自己的狀态下,如何
合作呢?

  他又對正面炮制,金色的表面照樣可以被撕下來,正面也寫了幾個字:「孕
檢,懷孕,陰道。」李喬治好像大緻上明白了餘新的意思,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
張卡還有兩張金紙收進了桌子裏。

  就在李喬治研究這張「金卡」的同時,石冰蘭已經搬了個椅子,正對着電腦
顯示屏的背面翹着二郎腿坐着,見李喬治把卡收了,她挪了挪位置,故作神秘的
說:「李醫生,我有個事情想偷偷地問下你。」

  李喬治擡頭一看石冰蘭已在近前,鎮定了下精神,以平靜的口吻回道:「餘
太太,有什麽問題您問就是了,隻要可以向您解答的,一定傾盡所能。」

  「嗯啊……就是……上次您給我的那瓶藥,該怎麽用才能治好我先生的病呢?」

  石冰蘭的聲音越來越小,紅着臉湊近李喬治的臉前娓娓細語的接着說:「我
不想讓我先生知道他得了這個病,您給我出出主意,怎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治
好他的病。」

  李喬治的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在這麽近的距離他才發現石冰蘭的乳頭激
凸,聞到她處于哺乳期又經常擠奶而散發在外的母乳味,不自覺的用舌頭舔了舔
并不幹燥的嘴唇,然後找了張處方紙,在上面寫了一行字,「龍舌蘭和白杏蘭混
合可中和毒素。」。

  他爽快的把紙交給了石冰蘭,「餘太太,高小姐吩咐過我向您交待這件事了,
她還托說隻要您遵守諾言,老餘是絕對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石冰蘭看了一眼處方紙,假作舒了一口大氣的模樣,抓住李喬治的一隻手,
一臉堅定的說:「李醫生,麻煩您轉告高小姐,我石冰蘭也說話算數,絕對不會
做任何節外生枝的事情的。」

  李喬治松開了石冰蘭的手,沉吟着道:「餘太太,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把話
帶到。」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打擾您了。」

  石冰蘭起身準備離開,快要走到門口,卻又反轉回來,李喬治早有準備,佯
裝成疑惑的問:「餘太太,您還有什麽事嗎?」

  「李醫生,我……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老是感覺惡心,還經常感到疲憊,
我本來不打算問您這種事情的,但你也知道,因爲最近照顧我先生的原因,手頭
也沒有驗孕棒用。」

  李醫生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石冰蘭,用專業的口吻道:「餘太太,
您能這麽想是對的。我雖然是整形科的專家醫師,但婦科這方面也是我的專業之
一,我們這裏的設備也都是國内最先進的,不如我現在就幫您查一下身體情況,
對您肚子中可能的孩子或是受孕機會的判斷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石冰蘭聽到李喬治一本正經的建議,如釋重負道:「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
了,李醫生。咱們這就去吧!」

  她與李喬治對望了一眼,無聲地完成了秘密的交流。這是聰明人之間的對話,
石冰蘭被随時随地的監控,這是他們二人都知道的事情,而監控石冰蘭的幕後者
又是掌握了兩方各自把柄的人。從某種程度上講,餘新,石冰蘭以及李喬治都是
被那名幕後者所要挾被的人,爲了能脫離其控制,幕後者僅靠着一個監控是根本
阻攔不了二方爲了各自利益而聯手的強力需求。

  這也就是爲什麽三天前石冰蘭在李喬治背上寫「明日再見」時,沖她笑了一
笑的原因,這也就是爲什麽兩天前餘新和石冰蘭會接受李喬治的建議,住到他的
眼皮子底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有在這裏找李喬治談合作,才
能不讓幕後者産生疑心。

  至于石冰蘭自稱的「惡心」,「疲憊」,還有李喬治的一本正經的「專業」

  建議,也全都是幌子而已,他一個醫生,怎麽能看不出石冰蘭正處于産後哺
乳期,在石冰蘭說出這樣荒誕的請求,李喬治也順着台階說出檢查的專業醫生建
議時,走在路上的兩人一路無語,但他們心中都知道兩方的合作意向已經達成了。

  來到辦公室二層的檢查間,李喬治先是給石冰蘭抽了血樣,然後又拿了一個
玻璃燒瓶交給石冰蘭,石冰蘭拿着燒瓶到衛生間裏四肢爬地,擡起腿精準的把尿
液一滴不漏的全都尿了進去。

  「好了,李醫生。」

  石冰蘭把裝滿黃色尿液的燒瓶交給了李喬治,李喬治又把那尿液的一小部分
裝進了一個試管中,把血樣裝進另一個試管中,分别放入了一個方形的機器的兩
端,然後按下了分析鍵。三分鍾後,機器底部出來了兩張化驗報告。

  李喬治安排石冰蘭坐在自己的診斷台前,自己則裝模作樣的拿着化驗報告看
了幾遍,然後遞給了她,笑眯眯地對她說:「恭喜了餘太太,您有喜了。」

  石冰蘭根本沒看那兩張化驗報告就放在了一邊,她知道如果自己看了就會露
餡了,故作喜色說:「李醫生,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想要個孩子,真的謝謝您
把這個喜訊告訴我,我先生知道了也一定很開心。」

  李喬治收了化驗報告,繼續按照餘新給他的提示演着劇本,「餘太太,剛才
的檢查還很粗略,一般按照孕檢常規的流程,尿檢和驗血陽性,還須要做一個常
規的婦科檢查,也就是陰道探查,确認一切正常,也可以幫助更準确地判斷懷孕
的時間。不過這個檢查做與不做要本人決定。」

  石冰蘭低頭沉思了片刻,或者說看起來像是沉思了片刻,拿出手機給餘新撥
通了電話,用喜悅之極的口吻向丈夫報告了自己「有喜了」,并且詢問是否允許
自己做婦科檢查,餘新欣然應允。

  放下電話,石冰蘭長吸了口氣,看着李喬治說:「李醫生,我先生同意了,
要是您不忙,現在就做吧。」

  「好,咱們現在就做,讓老餘放心,也讓您放心。」李喬治話中有話,石冰
蘭回之一笑,跟着他的步子來到了一張小床的旁邊,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臉蛋紅撲撲的。

  過去兩年多的經曆讓石冰蘭早已不再對裸露身體感到難爲情,畢竟她在餘新
身邊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赤條條的性奴隸裝扮,但在李喬治這個陌生人,還是曾
經借給自己做手術爲名就肆意撫玩過自己身體的猥瑣醫生面前,石冰蘭真是既羞
愧難當,又厭惡惡心。

  屋門關嚴了,李喬治在床尾的一張大轉椅上坐下來,然後轉到了對面,「餘
太太,不好意思了,您得自己除一下内褲。」

  「不……不用了,我沒穿内褲,你……你直接看就是了。」

  石冰蘭一緊張,對李喬治的稱呼也由刻意客氣的「您」變成了「你」,盡管
早就不穿内褲了,但每一次離開自己的家,看着一個個年輕靓麗的女孩穿着光鮮
亮麗的衣服走在街上,她就會被提醒一次,自己是一個連穿衣服都不能遮擋住奶
子和騷逼的性奴隸。現在這個時刻就更是如此了,親口承認自己沒穿内褲,簡直
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勾引那個猥瑣的男人。

  李喬治現在的表現正如石冰蘭所擔憂的那樣,一聽到石冰蘭沒穿内褲,大轉
椅立刻轉了回來,剛才還在僞裝的他一臉淫像,手裏拿了個遙控器按了幾個按鈕,
一束雪白的強光從屋頂不知什麽地方灑下來,慢慢地移動着,聚焦在石冰蘭的長
裙内,兩胯間。

  「餘太太,請您放松身體,檢查很快就會結束了。」

  石冰蘭爲了萬無一失,緊閉雙眼平躺在床上,身體微微戰栗,她感到自己的
裙子被掀了起來,主動屈起腿,向兩邊分開了,「李醫生,我……我會盡量配合
你的。」

  忽然下身傳來一陣冰涼滑膩的感覺,有什麽滑溜溜的液體被塗抹在她的陰道
口,她又把已經張開雙腿又向外掰了掰。李喬治此時正俯身在石冰蘭張開的兩腿
之間,兩隻金魚眼正緊盯着在強光照射下一覽無餘的滿園春色。他手裏拿着一隻
精緻的塑膠瓶,把裏面清亮亮的粘稠液體擠壓在紅嫩誘人的花瓣和蜜穴口上。

  接着兩隻修長白皙的手指跟了上去,壓住軟塌塌的有些發黑的肉唇輕柔地揉
搓起來。他的目光轉向平躺在面前的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駭人巨乳上,貪婪好色
的眼神簡直能把石冰蘭吃了。

  但是李喬治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這麽做,餘新讓他再一次目睹石冰蘭那層層疊
疊的天然名器,而且還不是他自己在一旁看着,一定有其目的所在,反正肯定不
是把這女人送給自己來操。現在可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一遍又一遍的咽下
唾沫,不斷告誡自己要克制住欲望。

  揉弄了一會兒,他手上悄悄地增加了力道,并且慢慢向淫穴裏面移動。他觀
察了一下石冰蘭的反應,拿起塑膠瓶向被他揉弄得微微張開的淫穴口裏面淋了點
粘稠液體,手指也随之跟了進去,在内側揉弄了起來。

  石冰蘭輕輕地哼了一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她知道這是李喬治在借
機揩油自己,上一次在孤島上做處女膜修複手術時也是這樣,這個男人雖然沒能
操上她,卻屢屢玩弄自己隻屬于丈夫的騷逼,這讓她很生氣,可已被完全開發的
身體卻管不了那麽多,受到這麽一點小小的刺激,就開始有了感覺。

  李喬治對她的反應似乎早有預料,轉向她說:「太太,您不要動,我這是做
些準備,用一點潤滑劑,以免弄傷您,馬上就好了。」

  說着話,他手上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一邊揉搓還一邊猥亵地對石冰蘭
說:「太太啊,上一次我給您修複的處女膜老餘沒發現是人工的吧?呵呵,您現
在當上貴婦可全靠了這堪稱名器的小騷逼啊!」

  石冰蘭聽他說的如此露骨不堪,恨不得把耳朵塞起來,一語不發以示抗議,
但淫穴裏面卻一如既往的發起了大淫洪水,李喬治的動作終于停了,他得意地把
自己粘糊糊的手指塞進了石冰蘭的嘴裏,石冰蘭又羞又憤,滿心想現在就把這趁
火打劫的李喬治教訓一頓。

  可她轉念又想到丈夫昨日的告誡,努力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用靈巧而溫暖的
舌頭迅速舔幹淨了自己帶着點鹹味的淫液,還不自覺地發出「嗞嗞」的美妙聲音,
這對于她這個性奴隸而言已是身體本能的一部分了。

  李喬治的手指頭終于從她的嘴裏拔出了,就在石冰蘭以爲完事的時候,她隻
覺下身一緊,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就插進了自己的陰道。那東西一直插了很深才
停了下來,接着就一點點向外撐開。

  石冰蘭不舒服地挪動了兩下屁股,卻馬上被一隻大手按住。李喬治無比認真
地對她說:「太太,别動,不要害怕,馬上就好。」

  說話間,石冰蘭感覺自己的陰道已經被撐大了幾倍,似乎要被那冰冷的金屬
物撐破了。她擔心地偷偷擡了擡眼皮,發現李喬治正趴在自己兩條張開的大腿中
間,聚精會神地觀察着什麽。

  他頭上不知什麽時候戴上了一面小鏡子,他一面看一面調整小鏡子的角度,
把屋頂射下來的強光反射到自己兩條大腿的盡頭。石冰蘭意識到他在看什麽,嘴
角略微上揚起來,又閉上了眼睛。

  李喬治聚精會神地觀察了很久,閃過某個角度時,兩眼一亮,他果真在石冰
蘭的陰道裏發現了什麽東西,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

  「恭喜餘太太,一切正常,胎兒很健康。從發育情況看,受孕時間應該在一
周左右。懷孕生産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尤其是頭胎。一定要學會保養自
己。保養的好,生完孩子,美女還是美女,名器還是名器。要是保養不好,就什
麽都毀了。」

  李喬治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陣,伸出一隻手,把修長的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
順着鴨嘴鉗的開口伸了進去。他在裏面摸索了一陣,觀察了一下石冰蘭的反應,
才慢慢地抽出手指,一面緩緩地閉合一面緩緩地閉合鴨嘴鉗的開口,在開口處赫
然夾着一個小型黑色U盤!

  感覺到那硬邦邦的金屬物一點點收縮,從自己的身體裏慢慢地抽出來,石冰
蘭的心情也跟着漸漸趨于平靜。聽李喬治這麽說,她知道李喬治拿到丈夫昨天在
車上放在自己身體裏的東西了。

  而她的「檢查」做完了,這難堪而失貞的一幕也該結束了吧。果然,李喬治
放下鴨嘴鉗,從一隻特制的容器中拿出一些濕漉漉的棉紙,細心地擦拭石冰蘭下
身那些黏滑的液體。

  李喬治好不容易把石冰蘭的淫水擦幹淨,立刻快步走到電腦前把手裏握着的
U盤插進了電腦裏,系統聲音被自動關閉,大量的文件出現在屏幕上,有圖像,
有視頻,還有錄音。他的眼睛都不夠放了,握着鼠标這兒點點,那兒點點,越看
眼裏越放光,兩隻手都放在了鍵盤上,開始敲擊起來……

  在這個空檔,石冰蘭也整理好衣服,從床上下來了。她的臉燒得發燙,自己
被别的男人這麽一番玩弄還流的到處是水而羞愧,雖然成功傳遞了信物,但卻自
損八百,蚊子一般的聲音道:「李醫生,謝謝你,那我就先走了。」

  「餘太太,您等等,我這裏還有一些孕期需要注意的資料要交給您。」

  李喬治攔住了準備離開的石冰蘭,手裏拿着的東西正是剛才從石冰蘭陰道深
處取出的黑色U盤,他大大方方的把已擦得幹幹淨淨的U盤放在石冰蘭了手上,
鄭重其事的說:「餘太太,回家以後您一定要看這裏面的内容,老餘最好也看看,
女人的懷孕生産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一個家庭最重要的事情。」

  「謝謝……謝謝您,我們夫妻一定看,一定看!」

  看着石冰蘭遠去的背影,李喬治别有深意地笑了,這笑容中包含着對未來諸
事的了然于心,也包含了對眼前這個看的自己心裏癢癢,卻總是沒機會玩上手的
大奶子女人的野心,而這野心終将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

  下午一點鍾,東戴河中央幹部療養所,高級住院部C棟302病房。

 挂在牆上的五十寸大電視中正播放着美國拉斯維加斯脫衣舞俱樂部的實況錄

  像,站在牆邊的陸小薇正穿着一身情趣護士服跳着脫衣舞。

  從環繞立體音響中發出了極度刺激感官的伴奏音樂,陸小薇的舞姿專業,奔
放,誇張,充滿着情欲的張力和誘力,她已全身濕透,白色如肚兜大小的上衣緊
緊地貼到了身上。

  「可以脫衣服了,陸小薇。」

  餘新坐在沙發上,用猥亵的眼光注視着陸小薇,嘴角露可出一個淫邪的笑容,
當他得知年僅十八歲的陸小薇在做婊子方面樣樣精通,首先想到的就是脫衣舞。

  自從楚倩脫離了他的控制,餘新已有些時間沒看過現場脫衣舞秀了,三十分
鍾可以媲美楚倩的脫衣舞表演讓餘新确定陸小薇所言皆爲實話,那麽他就可以毫
無顧忌的玩弄這有着天使一般面容,卻經驗無比老道的高級妓女了。

  但舞者似無所覺,如同置身在曠野,依然激情萬種,那是一張絕美得沒有絲
毫人間風塵氣息的天使面孔,如同堕入黑暗的精靈。給客人跳脫衣服對陸小薇來
說早就成了家常便飯,她知道來這裏的權貴們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享受權力的
淫威,拿像她這樣對權力卑躬屈膝的弱女子取樂。

  最初一年嚴厲而殘忍的「技能訓練」已近乎所能的教會了她所有正常或不正
常的,就是外面最下賤的妓女也不一定能全部接受的「服務技能」,無論多麽變
态,多麽難以啓齒的行爲,她都必須要全部學會并且習慣。

  陸小薇腳下踏着拍子,開始解上衣的扣子,扣子全部解開後,她并沒有急着
脫掉衣服,隻脫了一半,露出香肩和玉背,款款扭動着腰肢,轉身背對着餘新,
讓上衣從她的藕臂上一點一點地滑落下去。

  她繼續扭動身體,脫下了短裙,一雙白灼其華的玉腿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
全身上下隻剩下白色的胸罩和白色的底褲,半裸地跳着熱舞。音樂推向高潮,餘
新看得兩眼發亮,催促說:「你他媽墨迹什麽,老子要看奶子。」

  陸小薇機械似的雙手叉腰扭動着大美臀,原地旋轉了兩圈,對着餘新解開了
胸罩,扔到了地上,然後雙手揉捏着自己的飽滿的乳房,音樂停了,她面紅耳赤
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用眼神傳遞着想要停下的請求。

  「繼續跳啊,騷貨!發什麽愣,小心我投訴你剛才遲到!」

  餘新仍然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陸小薇的大白奶子在音樂向在空中打着轉,
一圈又一圈,像行星繞地運動一樣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還要那一身雪白嬌豔
的身姿也看着他眼花缭亂,他的肉棒已經全然勃起漲得難受了,但他仍然要求陸
小薇繼續跳,畢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長着這麽一張清純面容,卻跳着色情舞蹈的
護士。

  陸小薇聽到「投訴」兩個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在這裏有條不成文的規
矩,如果客人投訴某個特護超過三次,意味着她将被辭退。聽起來「辭退」好像
是簡單的離職,沒什麽可怕的。

  但事實上,在這裏工作的所有人都知道,「辭退」意味着會被迫參與人體實
驗,而迄今爲止,所有人體試驗的結果都是實驗體的死亡。陸小薇不想死,而她
迄今爲止已被投訴過兩回了,這也是她爲什麽對餘連文,對餘新的所有要求都百
依百順的原因。

  音樂再一次從頭響起。陸小薇更加賣力的跳了起來,站直了身子,解開盤着
的頭發,跟着音樂的節拍大跳起裸體豔舞。雪白的玉體,激情似火地舞動着,巨
乳與秀發齊飛,淫水共濕屄一色……

  終于,也不知跳到第幾遍了,體力不支的陸小薇腳下一軟,摔倒在地。她再
也跳不動了,滿頭大汗地急促喘着氣,「餘……餘先生,饒了我吧,我真的……

  我真的不行了……「

  餘新哈哈大笑着笑着站起來,攔腰将陸小薇抱了起來,道:「看你滿身是汗,
我帶你去洗洗。」說着,将她扛在肩頭,走進病房套間内的浴室之中。

  這間病房名爲特殊病房,自然有它的特殊之中,比如面積堪比五星級酒店的
起居間,配套的衛生間與浴室,衣帽間,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健身房。

  此時,在浴室裏一個奇大的浴缸已經盛滿了溫水,餘新一把将陸小薇丢了進
去。陸小薇「啊呀」一聲,還未回過神來,已嗆了一口水。她連忙掙紮着坐起身
來,隻見了餘新也已脫下病人服跨了進來。

  溫暖的清水浸得陸小薇每個毛孔都十分舒服,但她無心享受這個。她被餘新
從後面抱在懷裏,一雙圓滾滾的玉乳被他抓在手裏玩弄着,他那根硬梆梆的肉棒
隔着她的内褲頂在她的臀溝上磨來磨去。她無力地靠在餘新身上,讓溫熱的水拂
過她疲倦的玉體。

  「你這奶子也被不少人玩過吧,乳頭還粉嫩嫩的,天生當婊子的料嘛!」餘
新大力地揉搓着陸小薇的巨乳,一邊繼續嘲弄着她。

  最開始的時候被這麽嘲弄,陸小薇還會流淚,但現在她的眼淚都已經幹了,
她不知道爲什麽之前會在餘連文的病房裏哭出來,也許是餘連文有個和她長得一
模一樣的女兒,她在心裏對餘連文這個客人有特殊的對待吧。

  餘新的動作更具侵略性了,陸小薇「啊嗯」地呻吟着,她奶白色的内褲已在
浴缸裏飄浮着,背後的男人正在用手指侵襲着她的淫穴。

  「小女孩的奶子就是跟成熟女人的奶子不一樣,小是小了點,但别有一番風
味。」餘新嘻皮笑臉的說,他的食指和中指已侵入陸小薇的陰戶裏,拇指和無名
指輕輕地撚着她的陰核輕揉着。

  陸小薇在他的玩弄之下挺直了腰闆,甜美的嗓音大聲地呻吟着,她雙手向後
抱着餘新的頭,粉紅色的乳頭在男人他另一隻手的玩弄下向上直挺着。

  餘新一臉淫笑道:「小護士,發情了?」

  「呵……啊……」陸小薇的确想男人了,這種時候她最不願意聽到「護士」,
無奈很多人偏偏喜歡這樣叫。高尚純潔的白衣天使,是陸小薇留給母親的乖女兒
角色,那是夢幻般的另一個她。但男人卻就是喜歡自己在玩弄的是那個純潔的她,
而不是這個淫賤的她。

  餘新高興地看到這個長着天使般面容的少女被她挑起了欲望,他突然停止了
一切動作。他在等着陸小薇主動向自己獻身,大概是因爲石冰蘭和一衆女奴的臣
服,他早就忘記了女人本身是有自尊心的,他知道這種情況下的女人都會忍耐不
住而十分主動地送上自己的身體。

  陸小薇就那樣靜靜地倚地他的懷裏,興奮的身體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學會了
在需要時讓自己快樂起來,但她絕不強求,她要保持自己最後的一絲自尊。

  默默地過了幾分鍾,惱羞成怒的餘新一把将自己的肉棒在水下毫無預兆地捅
入陸小薇的淫穴中。正在努力控制自己情緒的陸小薇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被
拉起來俯趴在浴缸裏,憤怒的肉棒猛烈地在她的淫穴裏抽插起來。

  「啊……!」受到突然襲擊的陸小薇一聲驚叫,沒等她合上口,她的頭一下
子被按入水中,一股水流猛的一下嗆入喉中。

  驚慌的陸小薇大力地掙紮起來,雙手慌亂地拍擊着水面,但她的力氣根本不
足以使她擺脫控制,巨大的浴缸使她的雙手無法找得着浴缸的邊緣。十秒鍾後她
的頭被重新拉回水面,冷笑着的餘新不顧她還在猛烈地咳嗽着,肉棒繼續快速地
磨擦着她嬌嫩的陰戶。

  「饒了我吧……」好不容易順過一口氣的陸小薇流着淚哀求着,她那已被徹
底打亂節奏的肉欲使她的下體在如暴風雨般襲來的攻擊中隐隐作疼。

  「爬過去!」餘新并不回答她的哀求,将肉棒深深插入她的淫穴,驅動着她
的身體爬向缸邊。

  「把奶子頂在缸上。」餘新命令着。

  滾圓的乳房一接觸到冰涼的瓷缸,陸小薇微微打了個冷戰,但她不得不将自
己的身體伏了上去,讓自己豐滿的乳房在浴缸的壓迫之下凹了下去。

  「雙手掰開自己的屁股。」餘新輕輕地抽送着肉棒,一邊繼續命令着。

  陸小薇臉上又是一紅,要玩弄自己的肛門了,她心中微微一陣緊張。

  餘新嘿嘿地笑着,看着這看似清純的少女在被奸淫的時候還自己露出屁股洞
的淫蕩姿勢,不由稍稍加大的肉棒抽送的力度。他一隻手指輕輕揉了揉陸小薇的
菊穴口,慢慢探了進去。

  「嘿嘿,夾得不錯嘛,這兒被用過幾次了?」面對着她這顯然已被開發過的
肛門,餘新微微感到一點失意。

  陸小薇紅着臉,并不答話。她後庭的處女早在她的處女膜被貫穿之後就失去
了,當時未經人事的她當場就火星亂冒、眼前發黑,驟然而來的劇痛使她當即暈
了過去。雖然這三年中她被奸淫的次數算不得特别多,但她後庭被插入的次數并
不比她的陰戶少多少。那些可怕的男人,從不放棄任何折磨她的機會,這個男人
也不例外。

  屁眼被侵入帶來一股充實的感覺。「也許他馬上就要插進來了……」陸小薇
将自己沉醉在快感之中,輕輕地呻吟起來。後面傳來餘新一聲冷笑,手指離開了
她的肛門,陸小薇的臉刷的一下又漲得通紅。

  但緊接着插入的卻不是肉棒,陸小薇感到有硬物侵入了自己的屁眼。多麽熟
悉的感覺!她頭猛的一擡,頭上果然吊着一瓶液體,連着長長的軟管通向自己的
肛門。這裏每間特殊病房都标配的浣腸用甘油和肛門塞,毫無疑問是用來肛交的。

  陸小薇知道自己又将遭受一次酷刑了,冰涼的液體已開始流進她的肛門之内,
她「啊」的一聲叫,心中充滿着說不出的厭惡感,輕輕扭了扭雪白的大屁股。

  「小騷貨,還他媽的搖起屁股了……」餘新繼續嘲笑着,「一般來說,女人
被灌腸的時候,肉洞會夾得非常緊的。你的小肉洞雖然還很緊,不過你夾得不好,
所以要調教調教。」

  陸小薇痛苦地呻吟着。經受了那麽多次的變态奸淫,她已不再排斥肛門被插
入了,但她仍然極度讨厭浣腸,将性欲和排便聯系在一起,總是讓她有作嘔的感
覺,結果總是将她的即使有的性欲也沖得無影無蹤。

  但現在不是她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餘新喜不喜歡的問題,待一整瓶液體都
注入陸小薇的直腸後,餘新拿了一個玻璃肛門塞塞在了她的屁眼上。

  「小婊子,給老子忍住了,拉出來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肉棒又開始使勁地抽送起來,陸小薇大聲地哭叫着,每一次被灌腸,男人總
不許她舒舒服服地拉出來。她肚子裏翻天覆地地打着滾,直腸裏有大量的物事正
向外沖着,她隻能用盡力氣收縮着約括肌。

  忍的感覺是很難受的,尤其是當還有一根興奮的肉棒插在陰戶裏興奮地沖刺
的時候。她拼命收縮着肛門,同時将她陰道的肉壁也繃得緊緊地,粗魯的肉棒在
似乎毫不憐香惜玉一樣,在陸小薇的陰道裏橫沖直撞,每一下磨擦都好像彈在拉
緊的弓弦上一樣,使她窄小的陰戶不停地顫動着。

  對陸小薇而言,最後的一絲性交的快感已消失無蹤,她隻覺得自己淫穴裏的
粘膜正在被撕得粉碎,她的哭聲已變成痛苦的哀号。

  「呵呵,比操我老婆的小逼緊多啊!真他媽的……爽!」

  餘新喘着粗氣,賣力地抽送着自己那鑲珠的大肉棒,隻聽他喉中發出一聲悶
哼,不可竭止的快感驟然失控,他小腹一松,炮彈般的精液猛烈地噴射在了陸小
薇的子宮裏。

  他痛快地射了一炮,身子一攤,離開了陸小薇的身體,将自己泡回到水裏,
笑吟吟地看着慌亂的陸小薇飛身撲到馬桶上,「那邊還有一瓶,自己去弄,把屁
股洗幹淨了等我操你。」

  陸小薇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洗手台上還放着一瓶甘油,「不要……求求您
了,餘先生……」。

  她的哀求沒有任何效果,屈辱的女孩顫着手,将滿滿的一瓶液體換過空瓶,
流着淚将軟管插入自己的肛門,驟然間,她想起了昨天在工作會議上看到的那兩
名被宣布「辭退」的女孩,又堅定了決心,比起被當成實驗材料,被改造成人不
人,鬼不鬼的樣子,最後在痛苦中死去,現在這點屈辱和折磨又算得了什麽呢?

  陸小薇狼狽地趴在馬桶上,親自将第二瓶甘油注入了自己的肛門。

  餘新色迷迷的目光現在對她來說已經不成問題了,畢竟她也算閱人無數了。

  可憐的她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一次她可以痛快地排掉體内那令人作嘔
的穢物了。

  「終于……啊嗯……終于……出來了……出來了……」

  連續排洩的同時也在一分分地耗着她的體力,本來已筋疲力盡的陸小薇在二
次劇洩之後無力地倚着浴缸倒在地闆上。她的胸口不停地喘着氣,兩隻美玉般的
乳房随着胸部的起伏微微地泛動着,她雙眼半閉,兩片嘤唇微張,正一口一口地
輕輕呼着氣。

  驟然間雙乳被人從後面緊緊握住了,餘新嘿嘿地笑着:「洗幹淨了就趕緊撅
屁股挨操,我老婆可快回來了。」

  陸小薇輕輕應了一聲「是」,暗暗心驚:「糟糕,我得趕緊完事。」如果這
個男人的老婆回來看見這些,她一定會被當成不要臉的狐狸精,而院方也會醫院
也會推脫得一幹二淨——「不好意思,您搞錯了,我們真的沒有這個護士!」,
她現在還記得自己所頂替的那名護士被人家太太發現後,醫院那令人心寒的态度。

  她爬回了浴缸裏,卻見餘新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巨大的假陽具,打開了開關。

  那根粗壯的東西彎着身子扭來扭去,「嗡嗡」作響,陸小薇一看之下臉色又
是吓得雪白。

  「不要……太……太大了……」陸小薇顫着聲說。這浴室内居然還藏有這種
東西,這可是她不知道的,她不由得擔心是否還有其它可怕的物事,心中砰砰直
跳。

  「一個賣逼的婊子把腿夾那麽緊幹嘛,把腿打開!」陸小薇可憐巴巴地望着
他,但在他那年輕且還頗爲俊俏的面孔中隻看到獸性的欲望,她隻得慢慢地分開
雙腿。

  餘新嘿嘿一笑,一手按在淩雲婷左乳上,一手握着那根假陽具插向她的下身。

  不停扭動着的假陽具在陸小薇的淫穴上撞來撞去,搞得她「嗯啊額啊」的直
叫,卻總是找不準目标。

  陸小薇緊閉着雙眼,聽任男人胡作非爲。終于那根東西的頭部鑽進了肉洞,
餘新順勢猛的一插,巨大的假陽具進去了一半。陸小薇「啊」的一聲大叫,身體
猛烈地抖動着,雙手亂舞,男人握緊她的乳房,将她的身子按在浴缸壁上,一邊
抓緊那根不停扭動着的家夥繼續向裏插入。

  陸小薇隻覺自己的陰戶已被極度地撐開,陰道中的異物還在橫沖直撞着,一
股驟發的快感伴随着痛楚急襲而來,她下身猛的一下直挺起來,口裏不停地發出
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愉的呻吟。

  「小騷貨,這下爽了吧?」餘新哈哈地笑着,突然關了假陽具的開關,正在
陸小薇陰道裏跳着舞的東西一下子停了下來,她發出一串長長的喘息聲,帶着無
盡的餘韻,漸漸靜了下來。陸小薇剛喘了口氣,餘新的手腕就突然用力将假陽具
一下子沒根推入陸小薇的淫穴中。

  陸小薇一聲悶哼,身體猛震,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餘新将假陽具根部的皮帶
系到她的腰上,将其固定在陸小薇的淫穴之中裏,才重新打開開關。

  身體裏的假陽具又跳動起來,陸小薇随之又開始了連綿不絕的呻吟,下體也
慢慢地扭動起來。餘新淫笑着将自己的陽具送入了陸小薇的口裏,扯着她的頭發,
享受着她口腔裏的溫存。

  陸小薇身子不停地顫動着,那根侵入她淫穴裏且還不停蠕動着的巨型假陽具
已經使她有些迷亂了。她的雙腿大大地張開着,屁股輕輕地扭動,浸在水裏的陰
毛一根根地飄浮着,随着她屁股的扭動左右搖崗,她隻覺每根神經都在那假陽具
的牽引下跳着舞,她的小嘴隻能木枘地含着餘新大的驚人又醜陋無比的肉棒的龜
頭部分,還時不時發出一兩聲不知是快樂還是羞恥的呻吟聲。

  「啊……」陸小薇突然一聲輕呼,嘴不由了張開來,下體抖了幾抖。

  餘新淫笑道:「全都吃下去,就算是老子賞你的食兒。」

  他将肉棒從陸小薇張開的口裏退了出來,提着她的頭,笑咪咪地瞧着她的臉。

  陸小薇羞得滿面通紅,被肉棒帶出的口水和敬業垂在唇邊,向下滴了兩滴,
她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一眨,羞澀地閉上了。

  餘新得意的一笑,伸手關掉了假陽具的開關。陸小薇長呼一口氣,張開眼來,
餘新解下假陽具系在陸小薇腰上的皮帶,将它撥了出來,丢在一旁,手掌随即捂
到陸小薇的淫穴,兩隻手指捅入進去。

  「呵呵,都他媽的濕成水娃了!想男人弄都想瘋了吧,騷貨?」

  他将沾滿粘液的手指在陸小薇臉面抹了一抹,笑道:「别告訴我這是浴缸裏
的水啊?」陸小薇粉臉赤紅,輕輕咬着嘴唇,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别過頭去。被
一根假陽具搞成這樣,外表純情的她也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都是熟練工了,還在這兒老子這兒拿喬,裝個雞巴!」

  餘新體内欲火又是大盛,當下更不大話,将肉棒再次捅入了陸小薇的淫穴裏,
她輕輕一哼,雙手摟得更緊。餘新用手托着她的屁股,就這樣站起身來,跨出了
浴缸。

  陸小薇生怕會掉下去,更是不敢動彈,隻是緊緊抱着餘新,聽任他一邊走一
邊插着自己的淫穴,一直走回了起居室。回到起居室,餘新一把将陸小薇按倒在
沙發上,讓她的屁股墊在沙發的扶手上,高高的翹起,肉棒插在她淫穴裏輕輕的
磨着。

  「該操屁眼了!」餘新從淫穴之中抽出了肉棒,頂在她的菊花口上,慢慢插
了進去,「輕……輕一點……」陸小薇紅着臉,身子輕輕一抖,剛剛洗完腸的肛
門向外綻開着,餘新不費多大的勁就将肉棒完全地插了進去……

  「主人,奴婢還擔心您一個人在病房裏會很寂寞,看來奴婢真是多慮了呢…

  …「

  石冰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進了門,就站在窗簾後面,聽到餘新正要操自己選
的俏護士的屁眼,面露些許不悅之色,但很快就消失了,然後光着腳裸從乳白色
的窗簾後面現了身。

  陸小薇聽到石冰蘭的聲音,感覺到石冰蘭熱辣辣的目光,立刻花容失色,吓
得全身的欲火瞬間熄滅,像被誰暫停一樣愣在了那裏。反觀餘新卻絲毫不在乎自
己被老婆現場捉奸的情況,把肉棒拔了出去,悠悠然的說:「等你回來太久了,
就先跟這小騷貨玩玩。」

  說着,餘新從沙發上起身,朝陸小薇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大腦完全死機,身
體徹底僵硬的陸小薇像是個被玩壞了的玩具一樣被男人扔到了地上,她這才從極
度驚訝中恢複了神智,這個男人的老婆回來了!陸小薇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人贓
俱獲,人家的太太不會怪罪玩弄自己的男人,隻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令陸小薇感到奇怪的是,眼前這個女人臉上卻沒有一絲不悅之情。在餘
新懷裏的石冰蘭打量了一會兒坐在地上的陸小薇,和丈夫交換了一個眼神,對陸
小薇說:「姑娘,你把臉擡起來,讓我好好看看。」

  陸小薇緩緩擡起了頭,顫顫兢兢的快速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赫然發現這女
人無論是美貌還是性感,甚至是乳房都要比自己更符合男人對女人的喜好,隻是
她的眼神裏什麽都看不到,空洞洞的隻剩下了欲望。

  無論這女人怎樣,她已做好了迎接原配夫人的質問和辱罵,這一刻總要來的,
但出乎她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眼前這個比自己更性感誘人,特别是乳房比自己還
要更大的女人竟然把她從地闆上扶了起來。

  「太太,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是我勾引了餘先生……」

  陸小薇一個勁地向石冰蘭解釋道歉,石冰蘭卻蹲在她身前,一隻手擡起她的
下巴,看着天使般純潔的面龐,極其和善的說:「姑娘,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
就是幹這行的。」

  「您……您不生氣……不生氣嗎?」她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巨乳女人竟然可
以容忍自己的丈夫招妓,而且還對自己的态度還這麽好。

  石冰蘭摸了摸她那潔白如雪的乳球,繼續說:「我男人喜歡玩你,我高興還
來不及呢,生哪門子氣啊?姐姐是過來人,其實咱們女人就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
骨,生來就是伺候男人的,咱們的騷逼、奶子和屁眼都是給男人用來玩的,我男
人玩我那是我的福分,玩你那也是你的福分,現在我男人還沒玩完你,你就該繼
續幹你的活,不用在乎我在不在,知道了嗎?」

  「可是……可是……」石冰蘭不管陸小薇說什麽,都拉着陸小薇走到了餘新
身前,恭恭敬敬的雙膝跪地,兩腿分開成一百二十度,低眉順目,柔聲細語的說:
「主人,午飯奴婢已經帶回來了。」

  在丈夫面前自稱「奴婢」,把丈夫稱爲「主人」,而且聲音之騷媚,比之夜
總會裏最上等的「公主」要更銷魂蝕骨,她一個女人聽了都受不了了。

  在這裏呆了三年,她也算見過不少性變态了,喜歡玩SM主奴遊戲的主她見
過不少。她看到這個姓餘的年輕變态的說:「嘿嘿,剛才玩了那麽久,我的确餓
了,但這婊子我還沒操夠,你說該怎麽辦啊?」然後那巨乳女人立即回答說:
「主人,您繼續寵幸這婊子,奴婢在一旁伺候您用膳就是了。」

  陸小薇徹底傻眼了,她萬萬沒想到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竟然能這麽心安理
得的說出這樣毫無廉恥,物化所有女人的言論,在男人面前做出毫無尊嚴和人格
的行爲,他們不是在做主奴遊戲,他們就是主人和奴隸!

  她覺得自己仿佛在夢裏,怎麽會有女人甘願做男人的性奴隸呢?陸小薇想不
明白,但無論她怎麽想,這對主奴已經爲她做出了決定。隻看餘新扯着陸小薇的
頭,石冰蘭擡着陸小薇的腳,再一次仰面朝下的仍回剛才的身姿。

  餘新端起沙發邊小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後,再度挺起仍堅挺的肉棒,走到
陸小薇高高撅起的臀後,先将手指插到她熱熱的淫穴裏來回地抽送幾次,用手指
沾了些許蜜穴裏流出來的淫汁,然後輕輕地戳入那美麗緊縮的菊穴。

  陸小薇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在人家老婆面前明目張膽的賣淫,她覺得自己罪
惡極了,可一想到那個巨乳女人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她又覺得自己這麽做無可厚
非,心裏也放松了很多。

  「嗯……啊恩……我……」

  伴随着她心裏的放松,已經極度敏感的陸小薇感覺到了手指通過時所帶來的
感覺,由于方才浣腸的緣故,這時候她的菊穴相當地敏感且柔弱,光是手指戳入,
她就已經感受到如觸電般的快感傳遍全身,腦裏好像晴天霹靂般的轟了一下。整
個人好像被雷電擊中般的顫了一樣。

  而石冰蘭則走到了床頭櫃前,将從餐廳裏帶來的食盒提到沙發邊的小桌上,
打開蓋子拿出上面一層的幾個小籠包,頓時米粥的熱氣帶着濃濃的迷香味就彌漫
開來。

  聞着那米香,舌尖上的味蕾忍不住的跳起來,餘新轉過頭,石冰蘭已經把一
個小籠包送到嘴邊,他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然後将他那粗大的龜頭抵在陸小薇
的屁眼上,緩緩地頂入,随著他的進入,陸小薇高高地昂起了頭,臀部顫抖著迎
接他的進入。

  就這樣,餘新一邊被石冰蘭伺候着吃着包子,一邊用兩手扶住陸小薇那緊挺
高俏的大美臀,快速地抽出,再迅速地插進去,心理和生理上得到的雙重滿足下,
爽的不亦悅乎。

  而對于陸小薇來講,從緊窒屁眼傳來的快感混合着直腸裏被折磨的感覺,讓
她全身乏力,酥軟在床上,任由餘新肆意地奸淫,她隻能張大了嘴,趴在沙發上
發出一聲聲「啊」的呻吟聲。

  餘新又吃了一個包子,石冰蘭還取出衛生紙貼心的替丈夫擦着嘴,隻見他正
大開大合的抽送着,兩手在陸小薇飽經開發而豐腴多肉的屁股上來回撫摸着,那
幽深的屁眼将他又粗又長的入珠肉棒吞沒至底,肛腸肌緊緊套在他的肉棒根部,
層層疊疊的嫩肉緊密地包圍著他的龜頭,現在陸小薇也開始體會到了肛交的快感,
尤其是灌腸時憋了那麽久,一經男人抽送起來,有種極爲暢快的感覺。

  陸小薇禁不住開始莺語燕聲地呻吟了起來,這聲音讓在一旁伺候餘新就餐的
石冰蘭也有些動情了,餘新也适時的加快了速度,兩手拍打着陸小薇豐臀上的皮
肉,發出「啪啪」的清脆響聲。

  陸小薇就這樣猛烈的撞擊着,披頭散發,乳波臀浪前前後後地搖晃,喉嚨裏
發出淫浪的叫聲,同時更拼命地向後聳動自己的身子,交歡男女的肌膚接觸發出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希望得到更大的快感,肉棒每次深深地插入她的屁眼
的時候,麻癢、疼痛、充實、排洩的感覺混合成爲一種極爲詭異的快感。

  她已顧不得那麽多了,從前那麽多男人用這種方式玩弄過她,但從未像這個
男人一樣如此富有技巧,讓她全然沉浸在了這種變态的快感之中,男人肉棒的每
次沖刺都能狠狠地貫入她後臀的中心,帶動她那光滑白嫩的臀肉,出現漣漪般的
波浪,快感從兩人性器的接觸點傳送到全身。

  極度的快感讓餘新更加亢奮,更爲有力,也讓陸小薇更爲嬌慵無力,她的嬌
豔動人的胴體軟軟的,好像随時承受不了兇猛的沖擊而撲倒,可是又每每能夠承
受住那堅硬的進入和抽出,高潮叠起的下體已經主宰了男女之間所有的情緒,舒
暢的麻痹般的快感沖向腦頂,兩個人的交合配合的一絲不亂。

  「啊恩……額額那……不行……不行啊……不行了啊啊……」

  陸小薇的神智都已有些不清楚了,她隻覺得自己全身都飄飄然,好像騰雲駕
霧飛翔在空中,她大張着嘴,卻隻能微弱地呻吟,等待最後的時刻來臨。

  餘新已顧不上吃飯了,石冰蘭直感自己被晾到了一邊,但心中縱有不滿,面
容卻依舊平靜。靜靜地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和這俏護士的肛交,淫穴和屁眼也開始
感到觀看這活春宮發情後的希望被男人占有的空虛和寂寞,當然還有時刻都在流
淌的淫水。

  盡管正處于歡愉之中,但餘新還是不動聲色地注意到了妻子的情緒,立馬加
速了沖刺,肉棒使勁地一挑,一股激流猛地釋放了出去,一滴不剩地射入陸小薇
嬌小美麗的菊穴裏面。陸小薇被他射得渾身一陣痙攣,軟綿綿地爬在了沙發上,
豐盈雪白的大屁股仍然毫無羞恥地撅着,享受著肉棒顫抖的餘韻,久久不能自持
……

  餘新回到了妻子的身邊,靠在床上享受着已脫光衣服,戴回項圈,渾身赤條
條的妻子的口舌伺候。

  石冰蘭一如既往跪在餘新的兩腿間做着清理肉棒的工作,隻不過這回她要清
理的不是自己的淫液,而是其他女人的淫液,妒忌的心情當然有,但此時更多的
是對這跟征服了自己的異物肉棒的崇拜。

  餘新看着被自己調教得如此乖巧聽話的妻子,心裏樂開了花,在妻子不停晃
動的烙印着「威」字的屁股蛋上輕輕拍打了一下,「冰奴,那婊子是你叫了的吧?」

  「嗯……嗯……」石冰蘭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用兩次加大幅度的套弄,
來象征點頭般回應,餘新卻把肉棒從石冰蘭的嘴裏抽了出來,一把攬住妻子的腰
将她抱在了懷裏,親昵的說:「小冰,你真的讓我很滿意,把你搞得手是我這輩
子做得最正确的選擇。你放心,無論我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永遠的大老婆。」

  石冰蘭眼裏溢滿了愛意的看着丈夫,「老公,小冰現在心裏全是你,隻要你
高興,就是讓小冰去死,小冰都心甘情願……」

  「淨說傻話,你可是要給我當一輩子母狗的女人,除了我沒人能殺你。」

  餘新說這話時很認真,石冰蘭自然也能聽出丈夫的意思,丈夫這是在給自己
吃安心丸,而她也堅信,自己無所不能的主人是不可能失敗的,隻要事事聽從主
人的安排,伺候好主人的生活,不管是誰,都無法傷害到自己。

  餘新的手放在石冰蘭的奶子上輕撫着,由于他剛剛射過兩回,因此還尚未恢
複精力,因此和妻子聊起了天。

  「小冰,這兩天你跟你姐姐聯系沒有,家裏和孩子們都還好吧?」

  「嗯,你放心,老公,家裏和孩子們都好。姐姐還問我咱們什麽時候能回家
呢。」

  「那就好,回家得看李醫生的意思了,你閑了去問問給你姐姐回個電話,她
一個人在家照顧孩子也不容易。」

  「老公,小冰知道了。對了,璇妹妹昨天還說要來給你請安呢,就是不知道
怎麽進來。」

  「這有什麽啊,好辦,讓李喬治派人明天派人接她過來,你們倆姐妹一塊伺
候我。」

  「老公,您手術才兩天,李醫生說了,最好不要太頻繁的,要不然對恢複不
利。」

  「嘿嘿,那你這騷貨怎麽天天發騷吃我的雞巴啊,我看就是你不想跟璇奴一
塊吧。哦,對了,你把倩奴牽到哪去了,我怎麽一直沒見她。」

  「奴婢就知道主人您最惦念那騷貨,她這兩天準備做抽脂手術,一時半會還
不方便來看您。」石冰蘭一談起楚倩,總是帶着些嫉妒和不服氣。

  「醋壇子又倒了不是?她一個昨日黃花,能把你怎麽樣啊,你們以後總是要
共事一夫的,要和平共處。」

  餘新語氣裏帶點認真,像是安慰石冰蘭一樣,說着還一邊擠弄着乳頭,把沾
了乳汁的手指放在嘴裏吸吮,「以後你再懷上幾個孩子,我看奶子還能再大上幾
圈,我都習慣你這随時能出水的大奶子了。」

  石冰蘭點點頭,帶着點壞笑說:「奴婢也想給主人生好多好多孩子,因爲這
樣啊……這樣主人就得天天寵幸奴婢了,吃着奴婢的奶子,玩着奴婢的騷逼,奴
婢想想都發情了呢……」

  無論是餘新還是石冰蘭,二人之中沒有一個人還記得陸小薇還在病房裏,她
現在已從痙攣中恢複,輕手輕腳的開始穿回了那身護士服,在衛生間裏整理妝容。

  與此同時,石冰蘭滿心都是幸福的溫暖,來時路上的忐忑,愧疚和不安全都
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她覺得在這個男人的臂膀之中,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
人,而她唯一能爲這個男人做的,就是做好奴隸的本分。

  不需多言,石冰蘭已經用自己的一對肥乳把餘新還未勃起卻依舊雄偉的肉棒
包裹在了乳海之中,她很高興,因爲她剛才按照李喬治提供的解藥方式配了一杯
水,丈夫喝下後,果然起了效果,雖然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但她就是能感覺到丈
夫的肉棒開始正常了,這是最準确的人肉判斷機。

  餘新突然将肉棒使勁的往上一頂,粗長的肉棒霎時完全陷進了兩大團如同棉
花般的細緻柔軟嫩肉的包圍,宛如哈密瓜般的雪白巨乳,開始激烈搖晃,和着唾
液,從左右兩邊不斷擠壓着跳動的肉棒,石冰蘭用白嫩圓潤的乳房夾着這根粗長
的黑棒一上一下地搓動,還用嘴唇和舌頭去親吻腫大的龜頭,并時不時地低下頭
将整個龜頭含進嘴裏吸吮後再吐出來用舌尖舔弄馬眼。

  另一方面,陸小薇也終于整理好了妝容,她拖着兩條已酸軟的腿出了衛生間,
掃了一眼大床上,知道這個男人不再需要自己了,她該走了,同樣姓餘的那間病
房裏的客人還在等着她,就在陸小薇按下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再度傻眼了,透過
單面透明的雙開門,她看到一個她熟悉的身影正從不遠處走來。

  門開了,一個男人走進了病房之内,滿房春色之景盡收眼底:脖子戴着項圈,
渾身赤條條,從後背到前胸都有刺青的石冰蘭,跪在餘新的推薦,正在爲他同時
做着乳交和口交。

  餘新、石冰蘭、陸小薇三人頓時都是一驚,在床上的餘新和石冰蘭扭頭和陸
小薇一齊看着進門的不速之客,那不速之客也呆站在原地,腰間挂着一個XX歲小
女孩照片的鑰匙墜搖來搖去,病房裏淫靡的春色,瞬間消散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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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5-15 23: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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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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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1)作者:vfgg2008

.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1)




作者:vfgg2008


      ***    ***    ***    ***

             第七十一章女體盛宴

  早上九點半,F市刑警總局大禮堂。

  這是一個普通的周一工作日,刑警總局上上下下所有人員齊聚大禮堂,他們
正在爲三天前逝世,曾破獲「變态色魔案」的前任局長李天明舉行隆重的追悼會。

  「……由于積勞成疾,李天明局長在辦案過程中心髒病突發,經搶救無效後
不幸逝世,令全市警界同仁一緻陷入了悲痛中……」

  由省政府派出的特派員親自主持這場追悼會,他站在麥克風前用抑揚頓挫的
聲音念着秘書拟好的稿子。在他的背後是李天明的黑白遺像,相片下面用黑字寫
着他的出生與死亡年份:「1951——2006」。

  接替他的新局長和兩位副局長、十一位黨委班子成員站在最前排,他們都很
沉默,好像看到了已故局長那肥囔囔的大臉在鏡框裏時而贊許地點頭。而在他們
後面站着的警員們,卻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有沒有搞錯啊?李局長明明死于他殺,脖子上那麽大的血洞,怎麽變成心
髒病了?」

  「噓!小聲點……這個死因是特派員大人請示領導以後,親自定下來的,家
屬也都同意了!」

  「我知道是上面欽定的,可是,編造的也離事實太遠了吧!」

  「有什麽辦法呢?李胖子要強暴的是楚倩哪!雖然她早就過氣了,可畢竟是
名人,一旦傳出去警局什麽臉面都丢光了,搞不好還會連累省政府挨批評……聽
說還是特派員親自出馬,好不容易才勸說楚倩同意不再追究,就以目前這種方式
結案。」

  「嗯,可我總覺得李眸子要強暴楚倩,這件事有點可疑……」

  「當然可疑,這裏面絕對有内幕。不過,省裏的定調就是『不折騰』,趕緊
把事情處理掉,如果追查下去,引起了媒體的注意,挖出什麽特大醜聞來,那大
家就一起灰頭土臉了!」

  議論聲中,特派員的悼詞念完了,他把講稿的最後一張紙放在演講台上,宣
布全體默哀一分鍾。于是衆人都閉上了嘴,一起對着那肥胖的黑白遺像低下頭,
各自做出悲痛狀,表達着自己對死去上司的敬意和哀思。

  一分鍾時間到了,特派員在最前排副局長和黨委班子成員的護送下離開。特
派員走後,台下衆人也三三兩兩的往門口走,這時一個铿锵有力的女聲從台上傳
來:「大家等一等再走。」

  已經走遠的衆人紛紛回來了,他們擡頭一望,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白色
襯衫,肩帶一級警監警銜的高級警服,就站在剛才特派員的位置上,那聲音顯然
是屬于她的。

  從面容上看她已年近四十了,眉依然纖細,眼裏炯炯有神,鼻子嘴巴雖然單
個拎出來看沒什麽過人之處,但安置在她那張圓形小臉上卻很顯年輕,再看她的
身材就更是吸引眼球,修長的玉頸,盈盈的細腰,柔美的玉腿,配上高挑的身材,
剪裁合身的警服,完全是一個英姿飒爽的女刑警形象。

  衆人又開始議論起來,一個眼尖的男警員發現了些什麽,又跟旁邊的人小聲
議論,而那人又再跟他周圍的人說說叨叨,就這樣,禮堂裏再次充滿了竊竊私語
的聲音。

  那女警掃視了一圈台下,又拍了拍麥克風,待到禮堂内安靜了稍許,高聲說:
「各位早上好。」

  女警站得筆直,向台下衆人敬了個禮,「你們很多人可能已經見過我了,也
有很多人可能沒見過我。今天所有人都在,我就借這個機會見個面,同時與諸位
約法三章。」

  女警把聲音擡得更高了:「第一,今後刑警總局能者上,無能者下,我不認
識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但我認識考勤率,出警率和破案率,望各位好自爲之。」

  台下交頭接耳的男女之中已有不少人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擔憂新局長上台
後自己的處境,也沒有跟周圍人說悄悄話的心思了。

  女警頓了一頓,口氣軟了些,接着說:「第二,身爲局長,我将以身作則,
和你們——我的同僚和戰友們永遠奮戰在第一線,保衛人民群衆的生命财産安全,
不再讓這個美麗的城市和它的市民們被恐慌和色魔所占據。如果我做不到這一點,
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向上級領導投訴,我永遠接受大家的監督。」

  全場忽然鴉雀無聲了,無論是年長的老刑警,也有新入職的實習警察,這女
警在一群比她壯碩多的男人面前竟然完全不輸氣場,每一個人都肅然直立了,除
了一個人,剛恢複職位的刑警隊隊長孟璇。

  孟璇剛才不知道心裏面在想些什麽,忽然打了個趔趄,這一瞬間被女警瞧見
了。她嚴厲的瞪了孟璇一眼,孟璇被她淩厲的眼光完全鎮住了,馬上就立直了。

  女警清了清嗓子,再次恢複了女高音:「第三,在其位謀其政,我與諸位各
司其職,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曲意逢迎,不過投我所好倒是可以的,而我所好的,
就是之前講過的,人民群衆的生命和财産安全!都聽明白了?」

  最後那句話女警說得格外重,台下衆人也會之以整齊而洪亮的聲音道:「明
白了,局長!」

  所有人都在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手上高舉敬着禮,眼睛瞪着前方,好像還
在看着已故李天明的遺像,沒有女警的命令,沒有人敢放下手,或是稍微動一下
腿,每個人都從眼角裏偷看别人,繼續一絲不苟、畢恭畢敬地站着。

  半分鍾後,女警的命令終于下達:「散會,大家都去忙吧!」

  衆人皆長出一口大氣,從小小的禮堂入口魚貫而出,這一次,再也沒有人交
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了。

          ***************

  中午十二點鍾,林中屋。

  蕭珊并攏着四肢的身體仰躺在漆黑的矮桌上,身邊除了醬料之外,還有許多
尚未完全解凍,用來補充空缺的菜肴備料,那是剛才石香蘭才送來的食材。

  裝飾用的雕花和奶油花從胸前穿過兩個乳房之間,然後延伸到如嬰兒般光潔
的陰戶,再分成兩線沿着雙腿到腳尖,許多生魚片、丸子、醬菜、海鮮料理散布
在蕭珊仰躺的身上。

  林素真穿着寬大的和服,與餘新及餘連文坐在桌面,看着石冰蘭在蕭珊身上
以優雅的動作準備食材。石冰蘭也穿着和服,以标準的姿勢蹲跪着,在蕭珊的小
腹和胸前爲餘連文拌合料理與醬料。

  「這……這麽刺激的飯我實在是吃不得啊!」

  當拌合好的食材從頭到腳充滿了雕花圍起的範圍時,石冰蘭開始爲餘廳長斟
酒,「叔叔,都是一家人請您千萬不要見外,這可是我們特地爲了招待您準備,
您吃着吃着就習慣了。」

  餘連文後悔極了,進入餘新的别墅之前,他哪知道這會是一場鴻門宴,庭院
遍布監控攝像頭,隻要自己的「侄子」願意,他可以拿出無數張照片和視頻,放
到網絡上,讓自己成爲醜聞的「男主角」,别說官位了,連多年貪墨所得也恐怕
要被紀委抄家。

  說起來,今天這場鴻門宴還是他自己招來的。

  一周前,住在東戴河幹療所養病的餘連文遲遲等不來跟女兒長相極其相似的
特殊護理陸小薇,從護士總站處厲聲喝問到了陸小薇的下落,便穿上外衣到旁邊
一棟樓去找人。

  結果,他在那間病房裏不僅找到了陸小薇,還遇到了自己的「侄子」和「侄
子」的妻子石冰蘭。他進門正好是陸小薇出門的時候,餘連文一進去,視線之内
春色滿園,鼻腔之内滿是荷爾蒙,他看到了一切,石冰蘭的醜态,陸小薇的慌張,
餘新的得意忘象,直到他們發現了他的存在。

  尴尬的局面隻持續了十幾秒鍾,餘新率先反應了過來,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
下半身,遮擋住了正在爲其口交的石冰蘭,還向他解釋說自己因爲受重傷住了院,
有朋友在這裏工作所以轉院到這裏修養了,而陸小薇則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溜
之大吉了。

  那時,餘連文剛剛察覺到老先生和餘新之間千絲萬屢的聯系,正打算出院後
這個名爲「侄子」,實爲「變态色魔」的所謂「餘新」談一談合作的事情,以此
來換取自己的性命無憂。他來之前就被護士站告知住在這裏的病人也姓「餘」,
不曾想還真這麽巧,就跟寫出來的故事一樣。

  借着這個機會,他們「叔侄」倆虛情假意了好一番,餘連文故作不小心透漏
出自己和國家衛生部某高官以及美國安吉拉公司中國分公司老總的密切關系,引
起了餘新的強烈興趣,後來二人便約定在出院後在餘新家中一聚。

  七天過去,餘連文來赴宴了,一進門就傻眼了,他完全低估了「侄子」餘新。

  實際上,當前副市長之女蕭珊光着身子躺到桌子上的時候,餘連文緻命的把
柄,就已經落到了餘新手中。

  餘連文爲官半生,雖然沒什麽作爲,但事事謹慎,還沒被人算計。一時的疏
忽大意,他就成了人家「刀俎」下的「魚肉」。事已至此,他也隻好走一步看一
步了。

  「叔叔,您要不先嘗嘗?」

  餘新别有深意的提醒,把餘連文從悔恨的情緒中拉回來,他看見餘新将筷子
伸到蕭珊乳頭,正夾着粉紅色嬌嫩的乳頭玩弄。

  「賢侄,叔叔老了啊,看着你們年輕人玩出的花樣,真是無福消受,無福消
受啊。」餘廳長回神後,不無尴尬的推托着,一心想逃離這香豔的「鴻門宴」。

  餘新笑笑,對石香蘭使了個眼色,「叔叔,這女體盛可是一道日本名菜,新
鮮的食材配上少女潔淨的肌膚,很是美味。要不是蕭珊這小姑娘新鮮的肉體,冰
蘭專門請來的日本名廚,您可是去哪也吃不上啊,就給晚輩一個盡孝的機會吧,
您先嘗嘗。」

  石冰蘭悄無聲息的跪地膝行到餘連文身旁,掀開和服,把雪白的大腿露了出
來,餘連文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裏面看,露出貪婪的神色,「咳……咳!難得你有
這份心,那我就聽你一勸,嘗嘗這小日本的名菜。」

  餘廳長夾起乳頭旁的生魚片,送進嘴裏,餘新裝作謙卑的說道:「叔叔,家
中父母早逝,本家親戚隻有您一人了,回國以來未曾好好招待過您,晚輩在此賠
罪了!」

  一邊說着,餘新一邊舉起酒杯做出敬酒之勢,餘連文見狀,也舉起酒杯與餘
新碰杯,「賢侄啊,你父母泉下有知,定當含笑,叔叔今日就接下你的這杯酒,
幹了!」

  二人一飲而盡,林素真幫餘新再度斟滿,餘廳長那邊,石冰蘭則幫他也斟滿
了,「這是日本清酒吧,賢侄?」

  「叔叔,您真是品酒高手,此酒正是日本清酒。」

  石冰蘭接過餘廳長的問話,畢恭畢敬的恭維了他一番,她還僵持在倒酒的姿
勢,餘連文的另外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和服,撫摸着石冰蘭的大腿内側,石冰蘭毫
不反抗,任憑他的手四處遊走。

  她不動聲色與餘新交換了眼神,餘新眼球轉了兩圈,說:「叔叔,晚輩今天
請您來,也是想請您幫個小忙,不知道您是否——」

  餘連文終于把手從石冰蘭的和服裏拿出來,讓石冰蘭可以繼續服侍的工作,
桌面上他又夾起蕭珊大腿間沾好醬汁的炸蝦,刻意用蝦去逗弄蕭珊敏感的陰蒂,
「啊……請不要……請……」

  「幫忙?,哈哈,都是一家人,好說好說。」原本就已經顫抖的蕭珊更爲緊
張,雙腿夾得更緊了,餘連文喝着清酒,逗弄着青春靓麗的副市長之女,還摸遍
了女刑警隊長石冰蘭的屁股,對美色毫無抵抗力的他逐漸淡忘了這場鴻門宴的兇
險之處,應承着餘新的話。

  餘新從蕭珊乳間夾起一隻章魚腳,扭過頭,看了身邊的林素真一眼,林素真
說話了:「餘老,其實是想我請您幫我女兒一個忙,所以拜托餘總請您來。」

  林素真眼眶微微發腫,像是大哭過一場,林素真出現在這場鴻門宴上,任人
欺辱寶貝女兒蕭珊的唯一原因,是七天前在東戴河一個白大褂給她的一個承諾。

  那個白大褂自稱是沈松的朋友和傳說中的「老先生」的手下,這次蕭何電話
告知餘新住院其實是「老先生」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拯救」她們母女倆。

  白大褂帶着林素真去了一間辦公室,而女兒蕭珊則被保安關在了另外一間屋
子。在辦公室裏,白大褂向林素真展示了餘新和她權錢交易的全部證據,并且斷
言餘新和石大奶這對奸夫淫婦會在一個月内身死名裂,而她們母女和餘新的醜事
也會随之曝光。林素真若是想要逃過一劫,就必須幫「老先生」做一件事情,如
果事情順利,在餘新和石大奶死後,他會讓林素真當上副市長。

  林素真對白大褂的說法半信半疑,權宜之下暫且答應了他,離開東戴河後,
沒過兩天就接到了一個顯示不出電話号碼的亂碼電話,電話中的人宣稱自己就是
傳說中的「老先生」,還聲稱要給她足夠的證明,以獲得她足夠的信任,并且說
一天之後電視新聞中将會播報新任刑警總局局長爲任霞。

  一天後,林素真抱着試試看的心态等在電視機前,午間新聞的第一條果然宣
布了這一人事任免,然後電話再次響了,不一樣的亂碼,不一樣的聲音,但卻還
是「老先生」,林素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老先生」的一切請求。

  對于曾經身爲副市長夫人的她來說,「老先生」親自出馬意味着什麽她心知
肚明,餘新的好日子就要到頭,石大奶自然也會遭殃,而自己和女兒蕭珊也終于
能擺脫餘新的魔爪,隻不過在此之前,她們還必須要受辱一次。

  她需要爲「老先生」做的事情,就是要乞求餘新在2月5日這一天,也就是
今天,宴請他的「叔叔」餘連文,爲自己的女兒蕭珊求得一個不用高考進入警校
的機會。

  讓林素真難以置信的是,三天前餘新聽到她的請求時,絲毫沒有猶豫就同意
了這一請求,誰曾想那石大奶從中作梗,竟想出這般方法來侮辱她們母女,不惜
以重金相邀日本廚師他們來華把女兒當成「女體宴」的原料。

  當她發現石大奶的這一意圖時,已經來不及了,今早她哭着哀求了餘新數次,
餘新依然無動于衷,還是讓石大奶把女兒蕭珊做成了一道菜,一道「女體宴」,
而她這個做母親的,隻能看着這一切發生,卻無能爲力。

  林素真知道,這将是她們母女倆最後一次受到這對變态夫妻的淫辱了,餘新
會死無葬身之地,石大奶也會成喪家之犬,隻要她們能走完這最後一裏路……

  「林局長的千金有什麽難處啊,賢侄?」

  餘連文也恍然大悟,明白過來這頓飯既是鴻門宴,也是謝恩宴。餘新也跟他
一樣,正揣着明白裝糊度,借林素真的口說出來,是要他保守「變态色魔」的真
實身份和人脈關系來擴展其醫藥生意到全國,與之交換的,就是眼前這個正微微
顫抖着的年輕肉體,前副市長之女蕭珊。

  意識到這些,餘連文徹底放松了,他自覺自己今天真是來對了,一旦自己收
下了這份「禮物」和餘新完成了權色交易,他們「叔侄」就結爲了利益共同體,
「老先生」是絕不會再對自己動手了。

  這下,他可以放心地享受這頓刺激而美味的「女體宴」了。

  石冰蘭發現餘連文手伸得很長,想要夾起放在蕭珊肩膀上的炸青椒,優雅地
站起身,幫餘連文夾起來,沒戴胸罩的一對爆乳,在餘廳長眼前搖搖晃晃,看得
他眼睛都直了,心跳急劇加速,嘴巴也張得老大。

  石冰蘭趁勢把青椒放進嘴裏:「叔叔,蕭珊這小姑娘心氣高,想上警校但是
高考落榜了,正發愁呢。」

  「想當警察啊,小姑娘有志氣,不過……」餘連文被「第一警花」親手喂了
飯,一時暗爽,有些飄飄然,轉念一想,察覺到什麽,閉上嘴把青椒咽了下去。

  餘新收起了笑容,示意石冰蘭進一步行動,自己也開口說話:「是啊,蕭珊
頗有點冰蘭過去的樣子呢!晚輩也是見這小姑娘名落孫山,怪可惜的,才應了林
局長之請,想請您想想辦法。」

  「哎呀,要是擱在以前,這個事情好說。去年來了個新書記,就不好操作了,
要不……」

  餘廳長心中所慮,無非是餘新不願把話說透,蕭珊到底是送給自己的「禮物」,
還是望梅止渴的梅林,在知道餘新的底牌之前絕不會松口,餘新和石冰蘭心有靈
犀,望穿了餘連文的心思,對視一眼,石冰蘭開始行動起來,餘新也用眼神命令
林素真行動起來。

  隻看石冰蘭從餘連文身旁站起來,掀開自己的裙子,主動用雙手拉開臀部,
并使肛門張開,林素真則強忍着屈辱要從放在女兒蕭珊乳房上加溫的生魚片中夾
了一塊,沾了些放在蕭珊肚臍凹調好的芥末醬,然後将生魚片直接放進了石冰蘭
的菊穴之内。

  「叔叔……請……請吃小冰……菊穴裏……裏的生魚片。」

  芥末對石冰蘭的肛門産生了強烈的刺激,但是她仍舊十分敬業,使勁撐開自
己的後門,把翹起的臀部對準餘連文,用恭敬卑微的奴婢口氣,請賓客享用菊穴
裏的魚片。

  「這……這使不得,使不得啊!」

  被石冰蘭大膽舉動吓到了的餘連文連聲驚叫,他也算是閱女無數了,這般豐
乳肥臀,馴服又乖巧的人妻他可是平生第一次見,而且這人妻還是曾經叱詫風雲
的「第一警花」石冰蘭!

  啪叽一下,酒杯摔落在地上。

  石冰蘭嫣然一笑,蹲下去撿起了酒杯,把筷子遞到餘連文手邊,道:「叔叔,
您慌什麽,小冰伺候您吃『菊花魚片』那是我先生事先交待過的,您嘗嘗就知道
滋味了。」

  在女人的莺聲燕語中,餘連文哆哆嗦嗦拿着筷子,遲遲不動,芊芊玉手扶起
他,控制着餘廳長,把深入菊穴的生魚片夾了出來,魚片已呈深紅色,沾着水滴,
顯得格外誘人。

  餘廳長咽下口水,裆部已撐起了個不小的帳篷,在石冰蘭溫婉可人的催眠下,
他的下半身控制了上半身,一口吞了那生魚片,芥末在石冰蘭的肛門裏已經被中
和,女體内的清香與生魚片的鮮香合成了獨特的味道,口感也十分滑潤,「好吃!

  好吃極了,真是人間美味啊!好一個『菊花魚片』,賢侄啊,看不出來你還
是個美食家。「

  石冰蘭放下裙子,看主菜殆盡,倒茶奉上,奉茶時哈密瓜似的奶子露了大半,
奶香四溢,餘連文的眼睛都快黏到大奶子上了,「叔叔,像小冰這般女流之輩,
本就仰仗着男人才安身立命,蕭珊一個姑娘家,落榜沒了前途,今後還要請您多
照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石冰蘭一番吳侬細語,當面輸心背面笑,全寫在餘新安排好的劇本上,七葷
八素的迷糊湯給餘連文灌下去,他算是徹底迷了道,對餘新調教女人的功夫佩服
到家了,兩年多工夫,就把石冰蘭整治成了溫婉可人的女奴,撅腚掰逼說話,事
事順從乖巧,像是生來就是給人做女婢的。

  餘新看着好戲,邊吃東西,林素真心情沉重,眼見餘連文好色如此,爲蕭珊
和自己脫離虎口又入狼口而憂慮不已,筷子幾乎沒動過,她又怎麽下得去手,餐
桌上躺着的,可是自己十月懷胎得來的寶貝兒女。

  餘新見大功告成,站起身對餘廳長拱手,「那以後蕭珊這小姑娘,還請您多
費心啊!」

  「好說,事情難辦是難辦了點,但畢竟事關前途,你既然話都說了,我焉能
有不幫的道理?林局長啊,你也别再操心了,我老餘肯定能讓你女兒圓夢,當上
警察,說不定啊,以後還能接孟璇的班,是不是啊?」

  眯瞪住眼睛的林素真看餘廳長終于松口了,想要給他敬酒緻謝,餘新擋住了,
「晚輩替林局和蕭珊謝您了,您老真是菩薩心腸,晚輩今日一餐,受益匪淺!」

  「賢侄啊,你也是樂善好施之人嘛,老夫今天算是開了眼界,小日本可真是
會吃啊,哈哈!」

  兩個淫魔彈冠相慶,碰杯大樂,餘新完美達成了預想目标,将這個好色的老
家夥的把柄死死掌握住了,還給自己的生意找到了新門路,将來和那神秘男人鬥
法時必定大有文章可做。

  蕭珊維持着姿勢已然近兩個小時,感覺到她自己身上裏裏外外的食材一點一
點被吃過,男人們像是買肉一樣交易她的所有權,讓她頗爲緊張——我就要被送
給這個老男人了嗎?天哪,我不要……

  女體盛宴就要落下帷幕,餘新眼看時候不早,食材也吃盡,命石冰蘭和林素
真撤下桌子,把蕭珊推回廚房。三女走後,餘新眼咕噜轉了一轉,他瞅了一眼餘
連文,又有了新點子。

  不一會兒,林素真帶着女兒蕭珊出來了,她身上還是剛才那身和服,寬松的
袖口、敞開的衣領中露出仍然保養得很好,但難免有些松弛的瑩白肌膚,肥大的
奶子半遮半露,就像兩團雪白的大饅頭。

  蕭珊身上穿的是一套學生制服,雖然她的身材已經發育、長高了,校服顯得
又緊又短,但是也令她的胴體被勾勒得更加玲珑浮凸,增添了一種青春獨有的韻
味。

  餘連文擡眼一望這對巨乳母女花,母女倆胸前挺翹着的四個幾乎要把衣服撐
破的大乳球驚天動地,「咕噜」一聲,他咽下一口唾沫,擡手看了一眼手表,
「賢侄啊,時間不早了,我看今天咱們就聚到這裏,下次你和冰蘭來我家裏咱們
再喝上幾盅。」

  「好,叔叔。我和冰蘭送送您和林局回去。」

  志得意滿的餘新微笑應允,起身左手開道,餘連文馬上意識到這是還有節目,
點點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和林素真母女雙飛的香豔畫面。

  兩男三女中,餘連文和餘新走在最前,石冰蘭拉着丈夫的右手稍微居後前行,
林素真與蕭珊在最後面走着,都是一臉苦哈哈,林素真還沒搞明白餘連文這是要
搞哪出,蕭珊卻在爲自己被主人餘新抛棄而煩惱。

  出了大門,一輛加長林肯停在路上,那是餘新接餘連文來時的車。餘連文今
天是以外地出差爲由來赴宴的,因此并未出動公車。看見餘連文一衆人等出現,
司機下了車,爲兩男三女開了車門。餘新走上前小聲向他吩咐了幾句話,司機就
像國民黨中統局的,一句不問,回到駕駛位踩下了油門。

  上了車,餘新摟着石冰蘭,餘連文倒也不客氣,左攬林素真,右抱蕭珊,色
迷迷的眼睛到處亂看,兩隻不安分的大手四處亂摸,林素真不抵抗,也不迎合,
蕭珊一個勁地看餘新,希望男人能制止餘連文的行爲,但餘新卻無動于衷,一隻
手已經伸進和服的領口,恣意揉捏着她肥嫩無比的巨大乳球。

  詭異的是,女人們都很沉默,誰也不看對方一眼,誰也不跟誰說話,隻有兩
個男人在交談着。

  「賢侄,我可真沒看出來,你這麽會玩女人,一個個整治的氣順順的,還能
做到一塊吃飯。什麽時候,也給叔叔說說。」

  餘廳長這話問的是真心話,他當官多年,玩的都是些附庸權勢的女人,今日
一頓飯,眼見冷美人石冰蘭,女強人林素真都被這「變态色迷」整治的如此服帖,
伺候他們「叔侄」二人吃飯,一派和諧景象,很是佩服。

  「這都是『變态色魔』給我留下的『遺産』,像是娶冰蘭,美國一見面,喝
了沒幾杯酒就醉了,我把她帶回家去,一個沒留神,她就脫得光溜溜的躲到被子
裏了。叔叔,你猜她那時候跟我說什麽?」

  餘新仍在裝糊塗,可他自然流露出的好色之氣,絲毫不減。餘連文跟着裝糊
塗,立刻追問道:「說什麽了?」

  「呵呵,我見了問她幹嘛呢,她說是替我暖床呢,我一聽就樂了,讓她穿好
衣服,她搖着兩個大奶子——」

  餘連文聽得淫相叢生,也開始口出淫語,打斷了餘新的講述,接話說:「哈
哈,搖着兩個大奶子給你打奶炮了吧,臭小子?」

  餘新淫笑一聲,「小冰啊,叔叔說的對不對啊?」

  石冰蘭一雙妙目千嬌百媚的看着餘連文,輕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一舉動讓
兩個色鬼更加得意忘形,在車廂中哈哈大笑,但在奸笑聲中卻又含着對各自的試
探和提防。

  此時凱迪拉克已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速,在一個大彎道上飄逸過去,連
超兩部汽車,但後車廂内卻平穩的像是在房間裏。

  一分鍾後,車廂内笑聲漸息,餘新先開了口,「叔叔,您說這麽個尤物說要
當您的暖床丫鬟,您能不動心?」

  餘廳長回神過來,唉聲歎氣道:「你小子,白撿了這麽一個大警花,真是讓
叔叔羨慕得很那!」

  餘新又大笑兩聲,「叔叔啊,小侄也是娶了冰蘭以後才明白她過去爲什麽那
麽『冷美人』,其實像冰蘭林局這樣的女人,賭的就是一口氣。」

  「哦,賭什麽氣?」

  餘新别有深意的說道:「能是什麽氣,惡氣罷了。警察局裏有幾個女的啊,
政府機關裏幾個女的啊,不都是點綴物,門臉子。第一警花也好,林素真也好,
都是沒想明白女人是幹什麽的,拼死拼活的想要做出成績來,結果還不都是女人
辦成了事情,記到男人頭上?吃了打才長了記性,女人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等着男人來,男人來了乖乖聽話,踏踏實實伺候着,比做什麽都強。沒男人女人
做什麽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道理想明白了,她心裏頭那口惡氣也就消了。」

  「在理啊!」自己「侄子」的一番高見,餘連文聽的是直點頭,他雖然知道
這是個冒牌的,可從他嘴裏頭說的說,餘連文還是百分百同意的。

  在餘連文看來,女人天生就是該聽男人的話,什麽男女平等那都是鬼話,三
從四德,家庭尊卑有序的傳統在他過去四年的「實踐」中頗有成效,今天又見了
幾個女強人變奴婢的活例子,更是對自己這一套理論深信無疑。

  餘新估摸着是時候了,又開始勾着餘連文的色心說:「叔叔,這蕭珊啊是我
收的幹女兒,您要是不嫌棄,也讓這小姑娘叫您聲爹,今後好給您盡孝。」

  「賢侄啊,我說你怎麽這麽熱心做局呢,原來你是人家幹爹啊!她不是都有
一個爹了嘛,怎麽還能認我啊?」

  「都是爹嘛,多一個爹多享一份愛,你說是不是啊,蕭珊?」

  餘新又開始試探蕭珊的口風,他知道蕭珊與她媽媽不同,這個年紀其實是最
好培養奴性的時間,蕭珊沉默了片刻,羞答答的開口說:「幹爹,珊珊什麽都聽
您的。」

  蕭珊試圖用這樣乖巧的舉止來讓餘新對轉賣自己的決定回心轉意,但顯然她
東施效颦一般模仿石冰蘭的行爲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餘新連看都不看他,冷語問:
「怎麽沒一點主見啊,我問你怎麽想的呢?」

  但餘連文的眼睛卻一步也不離蕭珊的俏臉,他心裏頭早樂開了花,他完全沒
想到副市長之女已經被餘新調教成這般怯懦柔順的小姑娘,接過餘新的話頭,道:
「我看挺好的,知道聽話,現在年輕人這麽懂事的不多啦。我們家餘棠前段時間
鬧離家出走,好說歹說才勸她回家結婚。」

  「怎麽,叔叔的千金不願意嫁給周公子?」

  餘連文長歎一聲,「還不是那個羅成纏着棠兒不放,都從帝都追到F市了,
氣得我都住院了,這不咱們叔侄倆就見面了。算了算了,不說了。你和冰蘭明天
記得按時來參加婚禮啊。」

  餘新一笑,奉承道:「叔叔放心,我和冰蘭一定按時到。您可是咱們老餘家
最有本事的,連帝都的周家都巴結您呢,叔叔今後還要多多提攜小侄啊。」

  「呵呵,賢侄啊,言過其實了,言過其實了。」

  「餘總,你這是要去哪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一直繃着臉,冷眼看窗
外的林素真忽然冒出一句話,餘新不答,瞥了一眼石冰蘭。

  石冰蘭柔聲道:「林局,您别急,就到了,您跟着就是了。」随後,又看着
一臉落寞的蕭珊,「珊珊,發什麽呆呢,還不趕緊給你幹爹打招呼,啊?」

  蕭珊徹底對餘新失望了,她知道自己被餘新這個「幹爹」抛棄了,撩起裙子,
露出光溜溜的下身,主動拉着餘連文的大手摸到了她濕漉漉的淫穴,「幹爹……

  珊兒,珊兒以後就是您的女兒了,一定會……會好好孝敬您的。「

  蕭珊把石冰蘭那一套在男人跟前賣騷的口氣全學會了,一句話裏頭沒說的,
全是求歡的意思,林素真兩眼瞪着女兒蕭珊,蕭珊卻一臉不在意,林素真忍不住
了,怒斥女兒說:「你……你這不孝女,你爹才走了兩年,就認了兩個爹,我沒
有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

  林素真傷心極了,她隻是身體離不開色魔,心裏頭始終含着恨。可女兒蕭珊
卻已在精神上被奴化了,餘新爲了自己将女兒送給别人當禮物,女兒竟然依舊執
迷不悟,還越陷越深的又認了一個色鬼當「幹爹」,主動迎合那老色鬼的玩弄,
她深深爲女兒身處黑暗深淵而痛心。

  兩個看戲的男人面面相觑,剛被蕭珊認了爹的餘連文煞有其事的說:「林局,
孩子嘛,不懂事你跟她計較做什麽,老蕭走了那麽久,你一個人也不容易。以後
家裏頭我來照顧,孩子不白認我這個幹爹。」

  餘新暗笑,心想這好色的老家夥終于憋不住了,自認了「幹爹」的身份,還
要連帶林素真一塊照顧,言外之意就是要母女雙收,「林局長,叔叔說得在理,
你就别罵珊珊了嘛!」

  兩個男人都發話了,林素真閉上了嘴,剛出虎口,又入狼穴,現在女兒變成
這樣都怪當初她助纣爲虐,她想要彌補這一切,想要在一切還來得及的情況下把
女兒從地獄中救出,要做到這一點就不能激怒餘連文。

  車子還在路上飛奔,車廂裏烏煙瘴氣,色欲熏天,兩個男人還在肆無忌憚的
發表着物化女性的言論,女人們沉默着任男人矮化,有的媚笑,有的苦笑,有的
則已快要哭出來。

  車停了,終于開到了它的目的地——【農家樂】酒店。餘新選擇這裏是别有
用意的,一面是因爲此地不在鬧市區,僻靜知之者甚少,且可以出高價讓酒店關
閉所有監控,可以從源頭防止醜聞出現,也可讓自己拿到餘廳長與林局長母女在
房内通奸的視頻,另一面是借此故地提醒餘連文,若是敢透露半點變态色魔真實
身份的消息,他也會和李天明一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家酒店裏。

  餘連文畢竟是老江湖,馬上就覺出了餘新的用意,裝作一副輕松逍遙的樣子
說:「賢侄,這地方我看不錯,我不講究那晦氣,老李死了那是他自己作的。」

  一句話下來,什麽都說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餘新深感對付這樣的老官僚,
不是一件易事,可總歸餘廳長因這場鴻門宴低了頭,也收下了自己送上的厚禮蕭
珊,到底還是着了他的道。

  餘新一行人進了房間,徹底撕下了正人君子的臉皮,把林素真和蕭珊脫了精
光,變着花樣玩弄起來。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抽插蕭珊的嘴和肉洞,嘴巴被填滿了的女高中連呻吟都不
被允許,吃完蕭珊後開始操弄蕭珊的餘連文興奮的拍打着蕭珊顫抖的屁股。

  發燙的臉頰、滿口的腥臭、快到近乎力竭的心跳和呼吸,讓蕭珊快要失神,
跪在他旁邊的林素真十分尴尬,男人們似乎對她的肉體興趣不大。石冰蘭壞笑一
聲,拍拍林素真的屁股,命令說:「林局,餘廳長後面還空着呢,用舌吻去伺候
着。」

  林素真怒視着石冰蘭,千言萬語都從眼睛裏說了出來,她對這個無能的女警
的仇恨值已到了頂點。她知道石大奶無時無刻都想要羞辱她,因爲自己是衛生局
局長,是前副市長的夫人,而石大奶卻隻是一條狗而已,沒有了餘新飼養她,石
大奶就連狗都做不了了,而這一天就快要來了。

  「林局,看我幹什麽,趕快去啊!」

  林素真低下了頭,她真想破口大罵,但爲了女兒蕭珊,她不能得罪餘連文,
餘連文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幫助女兒脫離餘新魔爪的人,盡管他也是個色鬼,她這
個做母親的也隻好兩害相較取其輕了。

  她爬到了餘廳長身後,輕輕地親了一下屁股,餘廳長又驚又喜,沒想到所謂
的舌吻居然是讓這麽一個半老徐娘給他舔屁眼,「林局,看不出來,你還是會舔
屁眼啊!來來來,給老子舔幹淨。」

  林素真跪在地上,兩手扶着餘廳長的屁股,向兩邊分開,讓他的屁眼露在自
己面前。猶豫片刻,林素真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屁股裏,嘴唇貼着他的肛門,而
林素真的舌頭,在他肛門周圍遊走着,直到把肛門都塗抹滿了唾液。

  餘連文被舔得舒服極了,誇道:「這才叫舌吻啊,活了半輩子,今天隻是值
了,太值了!」

  餘新在前面嘿嘿笑着說:「叔叔,舒服吧。林局伺候男人的法子多了,以後
你慢慢就知道了。」

  「賢侄,你還真别說。你叔我這輩子也算是玩過女人無數了,也沒被母女一
塊這麽伺候過,這滋味,真是說不出的爽快啊。」

  餘連文的聲音有些顫抖了,這麽刺激的玩法,他想憋也憋不住了,沒捅幾下,
身子一顫,明顯是射了。林素真舔了半天,感覺到男人射了,也停了下來,石冰
蘭把她拽住,趕着她往餘廳長身前爬。

  餘新暗笑,這老色鬼跟他私底下叫人調查的結果一樣,完全是個貪色好色之
徒,而且還在某地建了個淫窟,在裏面供養了幾十名女眷,還自封「餘老爺」,
從人販子手上買來了四五名如花似玉的姑娘封爲「夫人」,相比林素真母女送到
他手裏,也會送到那裏去。

  餘新把肉棒從蕭珊嘴裏拔出來,石冰蘭見縫插針,湊上去就開始舔,餘新任
石冰蘭舔弄,「林局,以後見了你和珊珊見了餘廳長要叫『老爺』,事事服從他,
今後餘廳長就是你們的新主子,聽懂了就給餘廳長磕三個響頭。」

  母女二人反應各異,蕭珊毫不猶豫的就彎下了腰,砰砰砰三下,幹淨利索的
磕完了頭,道:「見過老爺。」

  她這兩天遵從石冰蘭的指示,看了不少古裝宮廷電視劇,沒想到這麽快就用
到了,學着古裝劇裏的說法,聲音也甜的不行,是女學生特有的單純無辜音。

  林素真發呆了半響,眼角落下幾滴淚珠,不知道在想什麽,歎了口氣,也低
下頭磕了三個響頭,算是認了新主子,道:「見過老爺。」

  餘連文年過五十,見一對如花似月的母女先後給自己磕頭認主,還稱呼他爲
「老爺」,剛射了精的肉棒又有了點感覺,低頭看着自己新收的兩個奴婢,嘴上
不說,心裏頭對他這個「侄子」感激的很,對着正在石冰蘭菊花裏面抽插的餘新
喊話:「小餘!這兩個騷貨,我可就領走了啊!」

  一邊說,餘連文一邊給兩個她的兩個婢女披上外衣,一手摟着一個,滿頭滿
臉的亂親一通,五十多歲人臉上的笑容看着三歲小孩得了新玩具一樣。

  「那您可得悠着點,這兩貨伺候起男人來真是有一套,出去賣的話也是天價,
怕是哪座廟都供奉不起啊。」餘新這時候才回話,看餘連文要帶着林素真母女離
開,随口叮囑了幾句。

  男人跟他的兩個婢女卿卿我我半天,才攬着她們到餘新跟前,看兩了眼正在
給餘新清理肉棒的石冰蘭,「賢侄啊,你叔就不在這耽誤時間了,這就去給我家
珊珊去辦個入學手續去。」

  「叔叔,晚輩送您回去吧。」餘新禮儀性的提議道。

  「不用了,路上我還要跟這兩貨好好聊聊,你在這先快活着,咱們叔侄倆沒
那麽多講究」

  餘連文穿好了褲子,從衣架上拿起外套,婉拒了餘新的提議。

  「那您走好,以後晚輩再去拜訪您。」餘新托着石冰蘭的巨乳,捏成各種形
狀,玩的不亦樂乎。

  咚咚二聲,房門打開又關上,餘連文攬着林素真母女大搖大擺的走了,中年
男人發福的體型襯托下,蕭珊更爲嬌小可愛,林素真風情更甚,石冰蘭餘光瞥見
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小聲說:「主人,奴婢今天表現怎麽樣,您還滿意嗎?」

  餘新沒有隻言片語,一口吻住了石冰蘭的嘴唇,舌頭在石冰蘭溫暖的口腔中
亂掃亂舔,四處捕捉拼命躲閃的嫩滑舌尖,石冰蘭趁機輕咬住了男人的舌尖,一
笑百媚生,「主人,您急什麽,奴婢還沒漱口呢,髒了您的嘴怎麽辦呀?」

  男人不僅沒生氣,反而更高興了,把手指插入石冰蘭的菊花裏,「冰奴,你
今天可幫我辦成了大事情!你想要什麽賞啊,隻要你開口,我都給!」

  石冰蘭含情脈脈的看着餘新,一手捂住男人的嘴,一手握住男人的陽具,柔
情似水的說:「主人,奴婢什麽都不想要,隻想要您平平安安的,讓奴婢安安心
心的伺候您,這就足夠了。」

  餘新推開石冰蘭上下兩隻手,指着自己的雞巴,說:「這家夥也不想要了,
冰奴?」

  石冰蘭臉起紅暈,微低額頭,掩口而笑,「主人……」這音調被她拉得極長,
含羞中帶着渴望,純情裏包着肉欲,酥麻之感令餘新從午飯到現在積累的洶湧獸
欲徹底爆發了。

  他幾下就把石冰蘭身着的和服撕得粉碎,如色中餓鬼一般,咬着乳頭。石冰
蘭光秃秃的淫穴也被摩挲着,她閉着眼睛,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忍耐呻吟,還是
忍耐玩弄。

  石冰蘭光秃秃的逼已經吞進了男人的肉棒,一出一進吐着白沫,沒有了陰毛
的遮擋,這操幹更加明顯。奶子也被男人含在嘴裏。餘新滿足的發出低沉的呻吟,
女人雙頰通紅,頭上一絲不苟的發髻花儧東倒西歪,殘絲亂洩……

  另一頭,餘連文帶着他新收的兩個婢女去了「外宅」,此地是他用貪墨所得
所建的一處大宅子,号稱「卧龍福園」,高高的青條石砌成的圍牆裏面花樹山池,
樓台亭閣,一副江南園林的風格。

  此刻,牆上高高懸挂着四個大字「明德知禮」的廳堂外廳内,正中排放着一
八仙桌,兩端是高高的太師椅,餘連文此刻正端坐于右椅,林素真與蕭珊低頭跪
地。

  若不是這三人穿着現代服裝,這場景與百年前大戶人家宅院裏的景緻無異。

  「林局,把頭擡起來。」

  林素真緩緩擡頭,看着餘連文,「餘廳,局裏還有事情,我得回去了。」

  「混賬!你他媽的這怎麽跟老爺說話呢!」

  餘連文聽聞後大怒,從椅子上走下來,踢倒林素真,一腳又一腳的踩在林素
真身上,蕭珊看得焦急,抱住了餘連文的大腿,替她的母親求饒,「感謝,别打
我媽,求求您了,珊珊會給媽媽教的,珊珊就這麽一個媽……」

  惡補古裝劇的蕭珊學到的知識起了作用,餘廳長見蕭珊小小年紀,說話「得
體」,也就坡下驢饒了林素真,林素真踉跄的從地上爬起,晃晃搖搖的跪着,臉
上青一塊紫一塊,蕭珊看的真是心驚肉跳。

  「你比珊珊多吃了多少飯,規矩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當官的。」太師
椅上,餘廳長語氣凝重的開了頭。

  「你們都給我磕了頭也算是有主子的人了,老爺賜你們個新名字,林局就叫
『徐娘』,珊珊就叫『小露』。今天給你說上幾條,記牢了表現好珊珊的學業前
途都包在我身上,表現不好老爺把你們都賣到泰國去做雞。」

  餘廳長先給了甜頭,又說了棒槌,一收一放,林素真緊張了,豎起耳朵,一
句一句的聽着。

  「以後你們就搬到這院子裏,一塊住到正室後進的罩房裏,也方便老爺寵幸
你們。徐娘見了我要叫老爺,稱呼自己『奴婢』,小露見了我要叫爹爹,自稱」

  小露「。徐娘你以後就别去衛生局上班了,踏踏實實的在院子裏伺候老爺就
行了。

  點卯的事情不用操心,等過了半年,我安排你調個虛職,連點卯也不用了。

  小露見了徐娘,也要改稱謂,叫『姨娘』,夫人走得早,但是規矩不能破了。


  「是,老爺。奴婢記住了。」

  林素真心中七上八下,猜不出這是餘新的意思,還是餘連文的意思。但不管
是誰的意思,這都意味着她要被圈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大宅門裏了。

  看這陣勢,餘連文真是要把她當成仆人養在這宅子裏面了,林素真從副市長
之妻的高位,變成被色魔淫賤的遺孀,好不容易靠出賣身體當上了局長,現在一
下子又被打回原形,成了隻比自己大七歲的老爺的女婢。

  還說什麽當副市長呢,她現在知道了,那「老先生」完全是在利用她們母女
兩人,早知道她就不去理會那白大褂了。可事已至此,她也隻好委曲求全,付出
自己的自由和獨立來換取女兒的自由和獨立,這是她唯一的選擇,這樣至少在餘
新死後,她和女兒能不被牽連。

  「小露嘛,你既然認了老爺這個爹,老爺就不會把你圈起來,過兩天你就去
預科學校插班,半年之後老爺就能讓你上警校。但是,你的性交,産子都需要經
過老爺的許可,從今天往後,你就是小露,老蕭也死了,我過一陣子辦個手續,
正式把你過繼給我,大名就叫餘小露。」

  「小露謝謝爹爹!」餘連文一番話,蕭珊被他的能量折服了,跪在地上,連
連磕頭,心裏頭已經開始把自己當成了餘連文的女兒餘小露。

  「還有你們身上的衣服,也趕緊脫了去。我明天叫人訂做幾套和你們身份相
符的衣服,給你們送過去,在府上穿着行走。今後你們母女兩個人事事要按照自
己的身份來做,知道婢女是什麽樣嗎,徐娘?」

  林素真一時語塞,餘新從來隻讓你脫光了衣服挨操舔肉棒,她一個現代女性,
怎麽會知道婢女是什麽樣子,一臉迷茫的看着餘廳長,餘廳長見她一臉無知,搖
搖頭,又問,「小露呢,你知道嗎?」

  「回爹爹的話,女婢就是伺候老爺的丫鬟,事事服從老爺,白天給老爺端茶
倒水,晚上通房侍寝。」

  餘連文聽了大笑,誇獎蕭珊道:「小露真不錯,懂事聽話知道規矩,老爺收
了你這個一個女兒,你也算是半個主子了,今後要善待你姨娘,她不懂規矩的時
候你要教她。知道該怎麽做女兒嗎,小露?」

  「爹爹,小露一定好好孝敬服侍您,爹爹讓小露做什麽小露就做什麽。」

  蕭珊心中笑開了花,在她想來,餘廳長的「大夫人」死得早,母親也不會欺
負她,老爺也喜歡她,還允許她上學,送她當警察,似乎終生有靠,「爹爹收留
小露和姨娘的大恩大德,小露終生銘記,從今往後,小露就隻有您一個爹!」

  林素真驚詫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女兒蕭珊說出的話令她瞠目結舌,實在是難
以置信女兒如此之快就拜倒在另外一個色鬼的腳下,還恬不知恥的自輕自賤。

  「哈哈哈,乖女兒,到爹爹懷裏來。」餘連文更得意了,爲自己收了一房如
此懂事聽話,又國色天香的女兒而自滿。蕭珊除了身上的校服,光着身子做到了
男人懷裏,餘連文在她的胯間撓來撓去,逗得她嘻嘻笑個不停,「爹爹……小露
……癢……癢……」

  林素真見狀,黯然神傷,跪到近前去,親吻着餘廳長的左腳,哀傷的說道:
「老爺,珊……小露她還要……」

  餘連文的興緻被生生打斷了,氣憤難耐,沖林素真喊道:「你給老子滾開,
徐娘!到後罩房裏安生等着,别在我眼前晃悠!」,林素真愣住,悻悻走了,
「老爺,奴婢告退。」

  林素真出門時,點點雨滴落到和服上,很快便打濕了全身,她恍恍惚惚的朝
着後廂房走,廳堂内廳中,餘連文開始和幹女兒餘小露肉棒對淫穴,嘴巴對乳頭
的操弄起來,一點也看不見林素真在雨中落寞的身影。

          ***************

  晚上七點鍾,帝都紫禁城。

  冬天的帝都白天短,夜晚長,才剛七點鍾就全黑了。入夜後,一輛接一輛的
高級轎車悄無聲息的開進了深宮之中,停在燈火通明的建福宮外的方磚上面。

  一輛窗戶擋的嚴嚴實實的加長林肯轎車也在其中,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年輕男
人,他跟随着前面的人走上了宮門前的台階。一排穿着清宮侍衛服裝的壯漢守在
宮門外,挨個對魚貫而入的男人們進行搜身檢查。

  待所有男人全部入内後,沉重的宮門随即緊緊關閉,把裏面的一切都嚴嚴實
實地隐藏了起來。

  大堂内金磚鋪地,數不清的銀質燭台點火照明,盆景木架,戲台家私皆是紅
木雕制,盡顯皇家氣派。正中位置是一張大方桌,方桌上造型典雅精緻的餐具整
齊排放。圍繞着大方桌又放了進百張座椅,主座位置則是一張由黃金打造的小号
龍椅,下面鋪着黃綢繡墊。

  當寬敞的大廳變得熙熙攘攘,年輕男人在摩肩擦踵的賓客中窮于應付的時候,
隐隐感到有什麽不對。他在大堂裏梭巡了幾遍才猛然意識到哪裏不對頭:滿堂賓
客中居然沒有一個女賓,也沒有人落座,男人們都在三三兩兩的湊成一個個小團
體小聲交流。

  隻有年輕男子兩眼一抹黑,他誰也不認識,誰也不認識他,在這兒他就像是
不存在一般。他找了個燭光照不到的角落,藏在了黑暗之中,掩着面似乎在思索
什麽東西。

  半響,大堂中央響起了一陣喧嘩,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人群中間,
然後又瞬間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諸位久等了,都落座吧。」

  中年男人的聲音并不高,卻很通透而堅實,連在角落的年輕男人都清晰的聽
到了。

  年輕男人小聲歎了口氣,起身回到了光明之中。此時近百張座椅上皆已有了
做客,隻剩下距離龍椅最近的一張座椅是空的。中年男人見年輕男人彷徨四顧,
不知如何是好,沖他微微一笑,定心丸似的重重拍了兩下椅子。

  年輕男人在近百隻眼睛的注目下走近前去,對着中年男人跪下,行了個大禮,
用極爲誠懇的聲音說:「父親大人,不孝子錯了,向您請罪!」

  「孩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子不教父之過,爲父也有責任,今天是喜慶日
子,咱們不說以前的事情。」其餘衆人皆面露慮色,待年輕男人坐下,中年男人
笑道:「大家見笑了,犬子是專門來爲我祝壽的。」

  話音落下,大堂内又響起了環佩之聲,一陣撲鼻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數名
身披輕紗,穿着古唐侍女打扮的美女婷婷走過庭院回廊,擡來餐前精點放在桌上,
情果芝麻團、青瓜蜜餞、金錢脆酥、草莓香餅……

  素女伺候,紅袖添香,一個個水晶杯中被灌上了少許紅酒,望眼過去一簾的
青紅紫綠,中年男人置之一笑,年輕男人四處亂看,其餘人一飽眼福之餘還忘不
了一飽手福。

  最後送上的是巨大的生日蛋糕,蛋糕上用巧克力寫着數字50。中年男人笑
容滿面,舉杯緻辭道:「承蒙諸位關照,鄙人又恬居高位了一年,借着又老了一
歲的機會跟各位朋友們見個面,大家今晚吃好喝玩好,一定要盡興。」

  衆人皆跟着舉杯,年輕男人最遲舉杯,其中一人提議「爲王老的健康幹杯」,
其餘人随即附議奉承,接着數不清的玻璃杯中的紅酒被一飲而盡。

  更多的侍女出現了,她們每個人的手上都端着大大小小的盤子,一道道菜被
端上了桌子,有茉莉花熏魚、老醋蟄頭、生鮮醉蝦,紅油素雞,白松露煎鵝肝、
悶燒六頭大鮑、生灼菜心,野松茸煲湯,一碟魚刺身……年輕男人眼睛都看不過
來,心裏也數不來有多少道菜了,這傳說中的滿漢全席他可是平生第一次得見。

  年輕男人注意到,這些侍女有不少是知名女演員歌星和主持人,不乏一些新
走紅的所謂「偶像派巨星」,她們在放下飯菜後沒有離開,每一個賓客的椅子後
面都站了一位侍女伺候就餐。其中一個跟其他侍女的穿着打扮很不相同,她穿着
一套仿古裙飾,頭發攏起梳成雲狀的發髻,插着翠綠的簪钗,裙擺下套一雙精緻
的繡女鞋。恍若一支水出芙蓉,沾霜帶露,氣質雅秀非凡。

  隻看此女明眸顧盼生妍,溫柔地挨在年輕男人身旁坐下,輕擡素手爲他斟酒。

  明豔之氣撲面迫來,幾乎讓年輕呼吸頓止,像腼腆的少男一樣臉紅了。

  中年男人見他這般表現,笑了笑,第一個伸出筷子爲他夾了一塊魚刺身,年
輕男人入口連贊好吃,「父親,這是什麽魚?」

  「怎麽,忘記了?這可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藍鳍金槍魚,今天城裏有家頂級
壽司店剛運來一條新鮮的,兩百多公斤重,分切了一塊,我專門叫人給你送來的。」

  年輕男人微微點頭,似有所念。衆人得見,跟着也開始動筷子,席間又熱烙
起來,不少賓客前來向年輕男人敬酒寒暄,年輕男人略有些不太适應,但還是勉
強一一應付着。

  中年男人側目欣慰地看着年輕男人,他不怎麽吃飯,隻是喝酒,而且他身邊
也沒有任何侍女伺候。

  好不容易應付完第一波,年輕男人長舒了一口氣,他身旁的侍女淺淺一笑,
将玉蔥似的纖指放在他手掌上,激地年輕男人一下把手挪走了。這侍女沒生氣,
反而撸起長水袖露出一段柔荑,落落大方,拿起象牙筷夾了個炸熱情果芝麻球,
親手喂到年輕男人嘴邊。這點心太誘人,新鮮的草莓在糖霜的映照下嬌豔欲滴,
讓人忍不住沖動想要咬它。白芝麻的香味撲鼻而來,年輕男人隻覺得滿口綿軟的
松爽感,香味立刻在嘴裏彈化開來,舌頭都酥軟了。

  他的表現看得這侍女忍不住捂嘴悶笑,又一次像戀人一樣握住了年輕男人的
手,湊到他耳畔邊悄聲說:「公子你緊張什麽,是老爺子專門吩咐我伺候你的,
嘻嘻。」

  年輕男人尴尬的笑了笑,又嘗了些其他的菜,吃在嘴裏的感覺鮮美異常,他
猜想這宴會的食材估計選用了最頂級的,廚師手藝出衆,才有這種極品滋味。就
連一碗普通的米飯,吃起來都粒粒溫潤飽滿,鼻尖暗香浮動。

  在年輕男人被這侍女伺候着一道一道吃過滿漢全席時,壽宴上其餘男人也沒
閑着,礙于身份他們雖沒有對伺候自己就餐的侍女真槍實幹,但也對她們沒有絲
毫尊重,吃飯的同時用眼,手,甚至是舌頭肆意的撫摸把玩侍女的美麗酮體,而
那些身份特殊的侍女也毫不抵抗,反而刻意逢迎積極配合,一個個臉上柔順嬌媚,
真可謂是紙醉金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餐後,這壽宴才算正式開始。數不清的大小盤子被撤
下了,巨大的生日蛋糕擺在了中年男人眼前。

  中年男人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年輕男人一眼。年輕男人起身,從銀質托盤上
拿起亮的耀眼的餐刀,心平氣和的說道:「各位叔叔長輩,我多年不在父親身邊
盡孝,和各位叔叔長輩也是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

  說完,他亮閃閃的長刀,在半人多高的蛋糕上象征性地切了下去。接着就随
手把餐刀交給了身旁的侍女們。侍女們顯然早已被分派了任務,他們熟練地把碩
大的蛋糕切成小塊,裝在盤子裏一個個地分派給中年男人和賓客。

  但蛋糕顯然不是這場壽宴的主角,女人才是。侍女們已回到了内堂更換戲服,
不少賓客也進了内堂,不知是去做什麽了。今晚壽宴的第一個節目是明星的戲劇
表演,就在宮殿大堂一側的戲台上進行。

  戲台是爲了壽宴臨時加裝的,台上有多盞聚光彩燈和音響,背後還有電子屏
幕,聲光電設備一應俱全,台下散開擺放着近二十把舒适的輕便椅。

  準備工作結束,表演開始了,此時台下已坐滿了人,卻沒人注意到中年男人
和年輕男人的離開。

  表演分五幕,第一幕是「代父從軍」,取自花木蘭的故事。激昂的鼓聲響起,
因出演電影《花木蘭從軍記》而一舉走紅的林谷一身戎裝,騎着白馬出現在舞台
上,她與電影中的造型很相似卻又有些不同,既符合曆史,又凸現着她曼妙的身
體,英姿飒爽得令台下的觀衆眼前一亮。

  鼓聲更密,十名身着狄戎戰士沖了出來,圍在馬邊,林谷跳下馬來,與他們
展開激烈的戰鬥,這場打鬥極具觀賞性。「花木蘭」大發神勇,狄戎戰士橫屍當
場,更多的狄戎戰士沖了出來,在又經過慘烈的戰鬥,她受傷被俘。

  然後開始表現被俘後的慘痛,在凄婉的音樂聲中,戴着手铐足鐐的她似在滿
天黃沙中跚滿前行,戰衣已被撕破多處,裸露出白晰的肌膚,押解她的士兵用皮
鞭抽着她,俏臉盡是傷痛之色。解押到營地,她被捆在木樁上,幾個狄戎首領狂
笑席地而坐,士兵們則轉在她身邊狂舞,她的戰袍被撕去,亵衣化爲飄飄蝴蝶,
她又一次向大廳所有人展露赤裸的身體。

  她被從木樁上解了下來,拖到首領處,首領狂笑着開始猥亵着她,動作帶有
表演性質,白霜則不斷躲避、尖叫着,音樂越來越激烈狂暴,男人們突然抓着她
四肢,将她舉了起來,台下一個穿着高級軍裝身材魁梧,面目猙獰的男人走上台
去。被首領們緊抓着的白霜尖叫着、掙紮着、尖叫着,盡前被強暴前的恐懼與絕
望。

  那男人男人舉起巨屌,粗魯地插進了林谷的肛門,「哎呦,插死我了……」

  林谷連連告饒。男人哪管那麽多,隻顧自己快樂,每回都插到直腸的最裏端,
雙手還繞到前面,把乳頭向兩邊亂扯。痛得她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回到座位,那男人與身邊人竊竊私語,說這林谷的屁眼已經被人操松了,連
騷逼都成大炮口了,沒什麽意思。

  片刻換場後,數十名身着漢服的舞女上了台,在這之中領舞的正是被譽爲
「最美貂蟬」的陳莉美,第二幕的名字是「貂蟬賞月」。

  一番美輪美奂的漢宮廷舞蹈結束後,陳莉美身後的大屏幕上已是一輪明月當
空,她着七彩綢衣端坐在地,手抱琵琶,彈出了無比動聽悅耳的絲竹之聲。

  明月當空,美女撫琴,歲月靜好,這番美人美景顯然不是台下觀衆想要看的,
滿臉虬須的「董卓」狂笑着上了舞台,側卧在床上。

  陳莉美長身而起,随着音樂翩翩而舞。她她邊舞邊緩緩脫去衣裳,動作優雅
迷人。音樂聲漸漸霏迷,床榻上的董卓脫去褲子,露出堅挺的肉棒。陳莉美騎跨
上去,那扮演「董卓」的高官徑直插入了她的體内,毫無章法的瘋狂抽插着,幹
的她嬌呼不已,一番交歡,陳莉美雙足撐地,擡起玉臀,高潮到潮吹。

  當「董卓」退去,一個白袍英俊男人沖上台來。台下有人叫道:「呂布。」

  那「呂布」上台後直沖到陳莉美身邊,緊緊地抱着她,才穿上的衣服一件件
又褪了下來,兩人深情相擁,纏綿悱恻,「呂布」将她壓在身上,但與剛才的真
槍實幹不一樣,這「呂布」隻是模仿着性交的姿勢。突然人群暴發一陣轟笑,原
來離得近的人都看到演「呂布」的人肉棒在陳莉美大腿上摩擦着,忽然控制不住
射精了。

  正當「呂布」面紅耳赤,不知所措時,「董卓」沖上台來。「呂布」從陳莉
美身上爬了起來,與「董卓」扭成一團。兩個男人撕打良久,終于雙雙力竭,雙
雙坐倒在地,接着兩人對視片刻,同時哈哈大笑,互相握着手一起走到陳莉美身
邊,董卓在下,呂布在上,一個肏淫穴,一個肏屁眼,夾着陳莉美演繹着「三明
治」共歡的場景。

  花木蘭與貂婵兩個故事都篡改了結局,特别是後一個,顯示父子如手足,女
人如衣裳的價值觀念。難以想象這是以「社會主義」爲旗幟的赤黨中央和赤黨政
府近乎所有高層及其子女共同參與的一場香豔至極的肉宴表演。

  台下前排的幾個賓客朝台下喊了幾句話,剛才那伺候年輕男人的侍女宣布休
息一小時。原來兩幕表演下來,賓客們都已經克制不住欲望,紛紛要求先享受一
番。

  林谷、陳莉美以及其他一些明星都被領走了,她們低聲下氣的跟着台下的賓
客們進入了宮殿内的一個專供淫樂的房間裏。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内,從那房間
裏傳來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就沒停過。

  第三幕是「母女情深」。剛産子的國民媳婦海秦在凄婉的音樂中被趕出了家
門,帶着不到七個月大的親生女兒在戲台上走過一圈又一圈,象征着她四處流浪。

  在她流浪的過程中,一些男人上了台,她先是在路上被人強奸,然後又被騙
入妓院,她的親生女兒充當了道具,并有數次喂奶的表演,完全是本色出演。最
後,台下一個已花甲之年的老頭上台表演爲她「贖身」,最後在嬰兒和老人一起
吮着乳汁作爲結束。

  觀衆們怎麽會饒了下台的海秦,她的女兒又被抱走,而她那對正處于哺乳期
的乳房則成了衆多賓客們吸奶取樂的玩物,海秦幾乎被每一個男人都咬了乳頭,
到了最後幾個,她的眼淚止都止不住,但卻根本沒人在乎。

  這四幕是「奴隸志願」。雅典奧運會冠軍劉詩詩四肢着地,赤身裸體如母狗
一樣被男人牽引爬到舞台上,觀衆一片沸騰。台下的觀衆毫無秩序的簇擁而上,
拿起放在戲台上的SM道具,用盡各種手段折磨和虐待着她。

  滴燭、鞭打、浣腸……身爲奴隸的她表現出對SM的極度狂熱,在淫虐中不
斷高潮,泉湧的愛液不斷刺激着施虐者的神經。這一幕終結也極具震撼力,一個
戴着面具的男人将面具如象鼻般的鋼棒刺入了李詩詩的身體,李詩詩雙手撐住身
下男人的頭,雙腿做「一」字型向兩邊繃直,将身體慢慢撥高。如果不是從小接
受體操訓練,身體有極好的力量與忍韌性,是根本無法完成這樣的表演。

  爲體育而鍛煉出良好的身體素質,竟然用于取悅變态的權貴們的淫蕩表演,
可以想象她的心境是何等悲哀。最後,騎在男人頭上的李詩詩再次高潮,充分表
示了性奴隸無休無止的欲望,台下一片掌聲雷動。

  最後一幕是「蕩女風情」,這一幕的表演者是已内定爲春晚新新主持人的央
視著名主持人李珊。衣着時尚,腳跳高跟鞋的她走上台上,每一次不同的裝束,
都極顯不同的風情。數個賓客上台在她身體邊演繹追求的動作,都被她一一踢開。

  燈光漸暗,她獨處一人,撕下了高貴的面目,脫去衣服,在自渎中高潮連連。

  在她陷入情欲中,那些最初象她求歡不成的賓客們又了台,短短半小時内,
李珊就被近十個男人用各種體位輪奸了一圈。

  當最後一個男人的肉棒離開她的淫穴時,她緊抓自己的乳房,在表演強烈嘲
吹時,從淫穴中噴出的淫液高高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射向遠方。觀衆瞬間又沸
騰了。

  主持的侍女宣布任何人對她的興趣,就可以享受她高潮的身體。場下衆人早
已按耐不住,哪裏還顧得住自己位高權重的身份,一股腦的全部下了台,動作快
的已經先幹上了,嘴巴,淫穴,乳溝,肛門,隻要是個洞就能看見男人在插,其
他暫時沒搶上位置的,則在一旁對着她自慰,不時就有粘稠的體液落到她雪白的
肉體上。

  女體性宴驟然而止,藝術的表演已經結束,後面隻剩下四處發洩的獸欲和女
人的淚了,而此刻在建福宮地下的地下室之中,那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則正在聽
取着關于某事的報告。

  「首長,這是今天的監聽報告,另外一箱是錄音帶和錄影帶。」

  工作人員将兩箱的資料放在了中年男人的面前。年輕男人打量着這間地下室,
室内擺滿了電腦,每個電腦旁都有一個操作員,牆壁四周全是大顯示屏,屏幕上
或是圖像,或是影像,或是聲波,所有的資料都是實時更新的,上面還都标注着
時間。

  中年男人翻着厚厚的監聽報告,随口問道:「有什麽可疑的發現嗎,小李?」

  「有,餘新隻在幹療所住了三天的院,李喬治就批準他出院了,這跟您之前
給我們的時間表不一緻。其他的方面,三天前石冰蘭和李喬治有過短暫的會面,
她宣稱自己懷孕了,但根據我們檢查她體内的生理數據,并未發現任何的妊娠迹
象。」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這母狗真是不老實啊,你們繼續盯着這件事。」他又
用手指着監聽報告的幾行字,問工作人員道:「這一段記錄是怎麽回事?」

  那工作人員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回答:「據調查組的分析,這次餘新出院後
用『女體宴』宴請餘連文,二人做了一次交易,但交易内容尚且不得而知,隻知
道現在林素真和蕭珊都被『轉送』給了餘連文。」

  「很好,你們繼續觀察,該換班就換班,該休息就休息。」

  工作人員立刻以高亮的嗓音回道:「是,首長!一定保質保量的完成您交代
的一切任務!」他說這話時,年輕男人與中年男人相視一笑,「父親,現在人已
經到手了,接下來的事情是否按計劃繼續。」

  中年男人點點頭,「當然。隻不過,石冰蘭這女人在你心裏始終是過不去的
坎,你能确保自己在最後一刻下決心扣下扳機嗎?」

  年輕男人原本心有成竹的自信面龐一下耷拉了下來,久久不語,而那中年男
人早已離開了地下室,消失在門外黑漆漆的地道之中……

          ***************

  天剛破曉,窗外泛白,朦朦胧胧的光線透進屋子。

  餘連文醒過來,隻見身旁睡着一個如花似玉的赤裸女孩,心下頓感滿足。昨
晚他在這騷媚不已的小浪蹄子身上足足射了五次,餘連文現在感覺腰間有些酸楚。

  他起身推開自己的幹女兒餘小露,端起水杯吃了片藥吃完藥,心下一樂,這
幹女兒昨晚被他搗鼓軟了,渾身沒了一絲勁頭,忍不住伸手在她酥胸上撫弄一番,
這才穿衣起床,出門下樓來到庭院。

  早晨空氣清洌,吸進肺腑十分舒暢,餘連文人逢其時精神爽,昨日剛收了一
對巨乳母女花,今天女兒大婚,婚後他就會升任公安部副部長,真可謂是權财色
三收,他可真是心花怒放得不可遏制。

  這卧龍福園是餘連文在女兒餘棠去帝都後的休閑之地,也是他滿足自己「老
爺夢」的荒誕實踐之地。

  此處在春夏之際那就更是雅緻,桂花、梅樹、翠竹,假山小橋流水潺潺,餘
連文在這裏的生活就像古時的老爺一樣,早晨起來,提着鳥籠子,身邊侍女跟着
伺候,自己逗着畫眉雀兒,路上遇見可心的女人,就拉回房裏淫樂一番,真可謂
是美妙快哉,人生最高享受不過如此。

  時處寒冬,這院子裏的景色就沒有那麽春意盎然了,他四處轉了一圈,哼着
小曲,悠哉悠哉的回了内寝。幹女兒餘小露睡得正香,玉頰霞燒,一副滿足而又
疲倦之極的俏模樣。這時放在雕花木桌上的手機居然響了。

  由于此地在九仙山山區,信号很差,一般他來這裏很少能接到電話。不過這
并沒有誤了多少事,畢竟他來這裏多是在休假,如果有極其重要的事情,他最親
信的下屬會親自來這裏找他。

  這電話是誰打來的,餘連文看了一眼,是家裏的傭人陶姐打來的,他拿起手
機,接起電話聽,從聽筒中傳來了急躁的聲音:「老爺,我打了一晚上的電話,
您終于接到了,小姐……小姐她不見了!」

  「你說什麽,快去讓人找,快去讓人找啊!」

  手機掉落在地,餘連文的臉綠了,整個人都僵到了那裏。蕭珊醒了,看幹爹
坐在床邊,從身後摟住他,兩條美腿蛇似得纏在男人的身上,卻被幹爹一下掙開,
然後她就挨了一個大巴掌,手勁之重直接把她的一顆門牙打掉,嘴角流血不止。

  「你這小騷貨,你給老子等着,我饒不了你!」餘連文撂下狠話,穿上外套,
拿上手機,匆匆出了房。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5-20 13:18 編輯 ]
2016-5-20 13: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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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2)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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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5/26發表:sexinsex.net


            第七十二章 天使的秘密

  淩晨三點鐘,從F市去往美國洛杉磯的MC307航班正在大西洋上空一萬
米的高度上飛行著。

  餘新蜷縮在頭等艙靠窗戶的位置上,他的位子是軟墊沙發,旁邊有個屏風一
樣的彎角,正好擋住視線。過道邊的座位都空著,機艙裡的燈也早已經熄滅了,
乘客們都已進入夢鄉,可他卻從睡夢中醒來了。

  他坐直了身子,打開座位上方的照明燈,取出夾在前面座椅靠背後的《F市
日報》,目光停留在了報紙的大字標題上——「廳長千金婚前失蹤,疑『變態色
魔』再出手!」。

  在那鮮紅大字之下是幾行新聞內容的概述:「我省公安廳廳長的獨生女餘女
原定於2月6日在西湖酒店結婚,但卻於三日前神秘失蹤。據刑警總局相關消息
人士透露,其於2月5日最後出現在市區某宜家酒店大堂內,當日的監控錄影顯
示,一名面容體形與已被認定死亡的『變態色魔』蘇忠平極其相似的可疑男子有
很大嫌疑。」

  再往下是一張不甚清晰的監控錄影的截屏照片,這照片幾乎占了三分之一的
版面。在照片角落裡的一個男子被專門放大了,圓形畫框中那曾經令F市女性聞
風喪膽的,已完全辨認不出五官、斑駁猙獰的,只有「變態色魔」才會擁有的面
容赫然在目。

  這已經是餘新第五次看這篇報導了,草草把後面的詳細內容又掃了一遍,然
後翻到了下一面,社會新聞版成了第一面,版面上都是些雞毛蒜皮之事。

  唯一能稱得上是新聞的消息是在不起眼的最下麵刊出的一行簡訊:「楊承志
案後續關注:因法院對楊倩狀告刑警總局一事不予立案,楊承志之女楊倩跳樓自
殺,刑警總局表示將會在近期公開楊承志屍檢報告的原始資訊。」

  一度惹得群情激憤的「楊承志案」的最新後續顯然已經沒多少關注了,餘新
自然也沒有留意到這條消息,疊好報紙就又放回原位。

  餘新的腦子飛速地轉了起來。餘棠失蹤的事情早在他的預料之內,但這件事
見諸報端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按照赤黨政府多年來的新聞管制傳統,像這樣的
事情遮都來不及,怎麼能如此興師動眾的將細節公之於眾呢?

  答案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策劃此事的神秘黑手,那個白髮男人授意官方媒
體這麼做,目的就在於再次挑起公眾對已成為歷史的「變態色魔」的恐怖回憶,
從而為他下一步的動作埋下伏筆。

  一邊是省公安廳廳長,另外一邊是帝都周常委,即便孟璿最近一次也沒回過
別墅點卯向他彙報近況,餘新也能想到此案從中央到地方會有多麼重視,在如此
之眾的資源投入下,真到了那天他還能按照計畫順利金蟬脫殼嗎?世事難料,這
問題的答案連他也說不上來。從當前他和妻子所掌握的資訊來判斷,神秘男人離
對自己動手還有一段時間,眼下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靜觀其變,絕不能擅自輕舉
妄動打草驚蛇。

  想到妻子石冰蘭,餘新低下了頭,解開了蓋在下半身的毛毯。石冰蘭穿著白
色連身襪,頭朝裡弓著腿平躺在地上,餘新的兩隻腳掌正踩在她沒有任何衣物遮
擋的碩大肥奶之上,腳面則被妻子的兩隻胳膊蓋著。

  餘新腳下使力,喚醒了妻子,把她抱著放回了在其右邊的座位上,小聲說:
「冰奴,我都睡下了你就自己回座位上睡覺嘛,當腳墊那麼久不難受啊,傻瓜!」

  石冰蘭搖了搖頭,低著頭細語道:「奴婢不累,主人為奴婢犧牲了那麼多,
把真奴和珊奴都拱手送人了,奴婢做得很遠遠不夠,奴婢——」

  妻子動情的表白令餘新心中一陣激動,他一把將妻子拉入懷中,嘴巴壓在她
的紅唇上,開始貪婪的吸吮起她甘甜的津液。石冰蘭也用手摟住了丈夫的脖子,
發出苦悶的鼻音,香舌跟丈夫貪婪的大舌頭糾纏在一起。這主奴兩人就像是熱戀
中的情人一般,彼此吞咽著對方的唾液。

  足有三分鐘,石冰蘭和餘新才鬆開了彼此。

  無需任何言語,石冰蘭主動地挺起了胸膛,以供丈夫玩弄。但這次餘新的祿
山之爪卻換了地方,開始不亦樂乎地摸弄起了妻子的絲襪肉腿和剪開了洞的淫穴。

  沒幾分鐘,妻子就被他富有技巧的指奸弄得滿臉潮紅,餘新把自己濕淋淋的
手指擺在了妻子面前,「騷貨,才摸上兩下就發情了,等到了美國我還得把你關
到籠子裡,免得一天到晚招惹野狗。」

  石冰蘭正目不轉視的盯著丈夫那撐起帳篷的襠部,哪還上丈夫用寵溺語氣說
出的輕薄自己的話,哀求說:「主人……主人,求求您了,把聖物賞給奴婢吧,
晚上奴婢不含著您的聖物渾身都不舒服,求求您了……」

  餘新聽後大樂,用手抬起了妻子的俏臉,看著那一雙含情脈脈的美眸,他的
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任何跟淫樂或虐待有關的事情,而是兒時母親張燕每次叫他
起床時那美麗而善良,充滿了慈母之愛的大眼睛。

  餘新也開始感到了自己對石冰蘭情感的微妙變化,他又想起了老孫頭死前對
自己的囑咐,「一個成功的SM高手,對他的調教物件是絕不能有『愛』的。」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把這大奶母狗當成自己那無恥下作的母親,難道他
對石冰蘭又動了感情?還是一直以來自己對石冰蘭的感情就沒有斷過嗎?

  看餘新不說話,石冰蘭以為丈夫默認自己的請求,便熟練的用嘴巴解開了西
褲拉鍊,張大嘴裹住了龜頭。餘新一怔,這才恢復「變態色魔」的嘴臉,粗暴地
把自己的肉棒塞得更深,並且猛地扯起妻子的頭髮,開始迅猛的抽插起來,每一
次插入都捅進了妻子的喉嚨。

  丈夫對自己粗暴的行為並沒有讓石冰蘭在心理上產生絲毫反感,因為這和她
一年多前在魔窟,乃至一個月前的在家中所接受的殘酷調教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她用婚前訓練學來的技巧,在每一次丈夫拔出肉棒的短暫空隙中盡可能的憋
氣,然後又在每一次插入肉棒時把氣放出來,從而令丈夫能一口子直接插到嗓子
眼裡去。雖然這過程很難受,但石冰蘭願意為自己命定的主人,自己最親愛的丈
夫,自己孩子的父親做任何事,這是如今石冰蘭唯一的人生目標。

  半響,餘新發出了滿足的哼聲,在心緒混亂之下他毫無章法又用力過猛的抽
插很快就結束了,他一股腦的把濃臭的精液全都射進了妻子溫暖的口腔之中。

  石冰蘭這才終於能喘口大氣,她紅著臉跪在丈夫的兩腿之間,唇旁流下一絲
白濁的液體,張著嘴兒,急急的喘著氣,胸前兩團碩乳肉團也跟著不停起伏。

  餘新眼看這著無比淫靡和放蕩的畫面,卻還是提不起興趣來,畢竟現在有太
多事情他要考慮了,淫樂的事情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他拍了拍妻子的臉蛋,命令她張開嘴,看著妻子的舌頭泡在汙濁的液體裡,
溫情的說:「賞你,吃了吧。給我把雞巴舔乾淨了就回座位上睡覺去,離美國還
遠著呢,你得好好休息。」

  石冰蘭強忍住嗆咳的衝動,咕嘟咕嘟地把口中溫熱的精液吞下肚去,一條柔
韌的舌頭一點點把口中那粘濕的肉棒仔細地舔舐乾淨。足足好幾分鐘之後,她確
定已經把那條正在軟縮的大肉棒舔的乾乾淨淨了,這才吐出口外,用香舌托著,
眼睛偷偷地觀察丈夫的表情。

  石冰蘭期待的眼神變成了失望,她原本還期待那跟讓自己欲仙欲死的權杖大
肉棒今晚能光顧一次她已經淫水大發的騷逼,但丈夫卻已經閉上眼睛,開始酣睡
了。

  她只好遵照丈夫的命令爬回了座位,小心翼翼地把毛毯給丈夫蓋上,自己一
個人蜷縮在軟墊沙發座位上,嘗試在淫癢難耐的煎熬下入睡。

  石冰蘭閉上眼睛不知多久,一宿無眠的她在意識模糊中,摸了摸自己的陰蒂,
立刻攀上了欲望之巔,洶湧的泄身了。滿足的呻吟聲從她的嘴裡叫出,石冰蘭忽
然意識到了什麼,羞得滿臉通紅,頭一歪,張口咬住自己白嫩的肩頭,生生把那
令人心悸的淫聲堵在了喉嚨深處……

          ***************

  早上八點,美國洛杉磯國際機場。

  機場VIP出口外停了一輛勞斯萊斯轎車,車前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膀大
腰圓的保鏢,另外一個是穿著高檔黑色條紋西裝,皮鞋擦得鋥亮的金髮男人。

  一男一女從通道口款款而來,男人一身白色西裝拉著行李箱大步前行,女人
則低頭跟在男人後面走。他們走到了車前,行李箱被保鏢拿上了車。

  「Mr.Yu ,It's an honor to meet you. 
I am vice president of angela company,
you can call me mike.」

  (余先生,很榮幸見到您。我是安吉拉公司的副總裁,您可以叫我麥克。)

  金髮男人走近前去,滿臉笑容主動伸出手,熱情地向餘新打招呼,並做了自
我介紹。

  余新與金髮男人握手過後,也回以微笑,並且用流利的英文說:「Mike,
Thanks for everything. I sincerely 
anticipate cooperating with angela 
company.」

  (麥克,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我很期待同安吉拉公司的合作。)

  「Mr.Yu ,We also looking forward to 
enterting into a business relation
ship with you company. 」

  (余先生,我們同樣期待與貴司能建立合作關係。)

  金髮男人說話時,眼睛一直在偷瞄站在餘新身旁的石冰蘭。儘管紅色羊毛大
衣把她的好身材遮蓋殆盡,但大衣V 字形的領口卻若隱若現出她深不見底的乳溝
與東方女人少有的巨乳輪廓。

  「Mike,this is my wife. Any other 
questions you have or clarifications
you need from me,She will be the 
answer.」

  (麥克,來見見我的妻子,貴司任何需要我解答或說明的事項的答案都在她
的身上。)

  餘新注意到這副總裁的眼睛一直在妻子的身上打量,頗有些不爽,攬著妻子
的腰,主動向金髮男人介紹了石冰蘭是他的妻子,以及石冰蘭這次和他一起來美
的原因。

  金髮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笑眯眯地伸出手,向石冰蘭打招呼說:
「Mrs.Yu,It's my pleasur to meet you. 
Your husband is lucky man,even  the 
word 『beautiful』 is not enough to 
describe you.」

  (余太太,很榮幸見到您。您丈夫真是太幸運了,即便是「美麗」也不足以
形容您。)

  石冰蘭禮貌的和金髮男人握了手,話也沒說就又低下頭,躲到了丈夫的身後。

  那金髮男人恭維她的話令石冰蘭頗為緊張,生怕惹得丈夫不悅,像個小女人
一樣邁著碎步子,跟在丈夫身後上了車。

  開車的是保鏢,金髮男人和余新坐在第一排,石冰蘭則被安排到了第二排。

  一路上,余新和金髮男人聊了許多關於【原罪】配方的功效。原來,在「變
態色魔案」結束後,餘新就在自己旗下的製藥廠裡建立了秘密實驗室,重金聘請
了一大批國內外頂尖的科學家重啟了第五代【原罪】的研究。

  因為此研究是以「科學美容豐胸」立項的,科學家們破天荒的利用【原罪】
刺激性器官神經的原理,使之能激發乳腺發育,使皮膚更年輕化。數百名為了賺
取為數不少的試藥補助而主動報名的流浪女,賣淫女,高校學生等各年齡段女性
均參與了人體實驗。實驗資料顯示,女人使用【原罪】超過兩個月者,胸圍平均
增大兩倍以上,堪稱豐胸神藥,超過半年者,還可以無妊娠產奶,不少年齡較大
的實驗物件的皮膚年輕甚至年輕了十餘歲。

  這一成果發現不久後,餘新就在東戴河幹療養所和「叔叔」余連文不期而遇,
余連文不知是何目的提出願意説明他將生意做到全國乃至全世界去,並且透露了
他在國家衛生部和安吉拉中國分公司的人脈關係。於是,餘新自然而然的就想到
了可以利用尚在實驗階段的【原罪】「副作用」來賺錢,即開發能豐胸,豐臀,
美白的美容藥。

  隨後,余新在余連文的牽線搭橋下,向安吉拉公司中國分公司提供了大量的
實驗資料,這一資料上報後引起了美國安吉拉公司總部的強烈興趣,遂邀請餘新
來美親自商談關於此配方的合作開發。

 安吉拉總部的決策者認為由此配方開發出來的產品將成為他們公司下一個十

  年的「拳頭產品」,因此十分希望能得到此配方的獨家授權,從副總裁親自
來接機就足以見得這家跨國公司的誠意和志在必得。

   而此時正坐在後排的石冰蘭,聽到丈夫和安吉拉公司的副總裁用遠比她流暢
的口語談笑風生,而他們所談的內容,自己又幾乎沒有能聽懂的,又聯想到剛才
那金髮男人的眼睛,一個勁地往自己的胸口偷瞄,真切地感受到大胸脯的罪惡,
自己的胸大無腦,還有丈夫的無所不能,不知不覺間又把自己矮化了一截。

  勞斯萊斯順著第九大道一路朝西南方向駛去,兩個多小時後到達目的地,洛
杉磯著名的「城中城」,號稱全球最尊貴住宅區的比弗利山莊,車子在住宅區的
一件造型格外奇特,頗有些後現代主義風格的豪宅前停了下來。

  餘新這次來要在美國呆上四天,故而安吉拉公司專門為余新和石冰蘭安排了
這個公司所有的私人住宅,私人住宅裡還有專門的華人管家,除此之外這輛勞斯
萊斯和那開車的保鏢也隨時供他調遣。

  余新與安吉拉公司高層的會面定在明天,金髮男人把他們二人送入房裡,便
主動告退了。大廳裡早有一個管家模樣,穿著燕尾服的華人面孔等在這裡,見餘
新帶著石冰蘭走進來,忙伺候他們入座。

  「管家,麻煩你帶我們轉轉這裡。」

  穿西裝戴領結的管家開始領著二人開始轉房子,大廳左翼方向是宴會廳,客
房,僕人房,洗衣房,右翼是電影放映廳、酒吧、健身房、遊戲廳等。

  純玻璃的旋轉樓梯延伸到二樓,二樓除了一個大客廳外,左右各有一間書房,
兩套相連的巨大的主臥室,十幾間設計各不相同的小臥室。從二樓左翼的陽臺可
以直接下到網球場,右翼沒有陽臺,走出去之後是室內的泳池,說是泳池,實際
上是個戲水樂園,假山、噴泉、小橋、小滑梯、人造草坪,還有好幾個按摩池、
溫泉池。

  泳池這邊不像網球場那樣用牆封,然後開窗戶,而是用格狀的茶色鋼化玻璃
封住三面,頂上是透明的格狀鋼化玻璃,一點不影響光照。

  光是把每間房間都參觀遍就用了半個多小時,總體來說這棟別墅整體的裝修
風格是北歐簡約風,無論從玻璃元素的大量運用,還是和房間渾然一體的單色調
傢俱,處處都體現著簡單和清新的風格。

  餘新還發覺它內部規範的空間使用與外部的奇特造型並不匹配,有很多從外
面看空間很大的地方卻都是牆,牆後面是什麼不得而知,餘新的直覺告訴他,這
裡絕不是那麼簡單的,說不定藏著什麼密室。

  最後,他們的腳步停在了一間書房外的陽臺上,余新沖管家揮了揮手道:
「辛苦你了,先去準備午餐吧,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到了飯點就下樓吃飯,你
不用再上來了。」

  管家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陽臺上栽著不少花草盆景,中間有張舒
適的長椅,前面還擺著石桌。餘新大模大樣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石冰蘭也知趣
的在丈夫身邊跪下,她知道這是餘新要和自己說正事了。

  在李喬治通過她交給餘新的U盤裡,李喬治向裡面拷貝了一份名為「納米監
視器」的資料。餘新在詳細查閱了這份資料後,才算真正搞明白了那些被注射進
妻子體內的,號稱「觀你所觀,聽你所聽」的東西是什麼。

  這東西其實是基於納米科技,利用骨髓注射進入人體細胞,利用生物電能工
作的一種人體資料收集器。它的數量是有限的,會慢慢因人體的新陳代謝而離開
體內,因此那神秘人才會說會一直監視到妻子完成任務為止。

  最為重要的資訊是它的工作方式,它向監視者發送資訊的方式是通過無線信
號傳播的,完成資料收集後,只要它能找到附近的信號塔就可以將資料發送到預
設好的網路位址去。

  李喬治並未說明他為什麼知道這些「國家機密」級別的資訊,但餘新卻從信
息中找出了突破監控的方法,這機器是靠固定頻率的國內無線通訊網進行數據傳
播的,只需要離開無線通訊網的環境就可以讓已經儲存的資訊發不出去,這樣一
來它們就會暫時停止工作。

  而這次餘新來美進行商業談判恰好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帶妻子來美國沒
有任何可疑之處,監控者為了不打草驚蛇,絕不會阻攔他們出國。當到了美國,
任那神秘人權勢滔天,他也甭想知道自己和妻子在美國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所
以,躲避監控才是他們二人在新年前夕來美國的真正目的。

  「冰奴,你現在腦袋裡還有『嗡嗡』的聲音嗎?」

  「沒有了,主人。下飛機以後『嗡嗡』聲就沒有了。奴婢想李喬治可能沒有
騙您,那神秘人給奴婢注射的東西很可能現在已經失效了。」

  「那就好。那白髮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你以前調查瞿衛紅時就沒見過他的
熟臉嗎?」

  「奴婢那天在李喬治私人診所的辦公室確實想起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但因為
後來被他監控了,所以一直不敢再去翻照片找。」

  「那就這幾天閑了找,我特地把你當年收集的瞿衛紅的資料都帶來了,別整
天只光想著操逼,這人不光是要毀了我,還準備毀了你,咱們夫妻二人得合作迎
敵。另外,公司的帳目在出發前你做好手腳了吧?」

  「嗯,只要是老公吩咐的,小冰一定認真做,管好自己,不隨便發情。」

  「還有,我看資料裡寫那東西不光能收集聲音和圖像,還能檢測你身體裡其
他的資料,我想那老奸巨猾的神秘人現在肯定知道你懷孕是假的了,咱們得想法
子不讓他察覺到你跟我告密了。」

  「主人,奴婢有一個想法,等回國後您可以帶著奴婢約李喬治再見一次面,
質問他為何要說假話,把這件事推到李喬治身上。前幾天奴婢和主人您一直在說
孩子的事情,李喬治那天又借孕檢肆意輕薄奴婢,這樣的話那神秘人也很難判斷
是奴婢說了謊,還是李喬治是說了謊。」

  「呵呵,你這狗腦子偶爾還有點用啊!把衣服脫了去,老子要打奶炮。」

  聽聞丈夫的命令,石冰蘭立即把紅色羊毛大衣脫了下來,胸部和陰部毫無遮
擋白色連身襪再次展露在外。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無論她怎麼哀求,丈夫都沒
搞過她,現在終於能用大奶子伺候主人了,石冰蘭發自內心的高興。

  她正準備跪在丈夫的腿間服侍。可餘新卻一反常態的把妻子抬到了自己的身
上,使妻子坐到膝上,然後用嘴巴叼住了妻子沒有掛乳環的乳頭,發出了嘖嘖的
聲音。

  「恩恩……恩……」在丈夫的大力吮吸下,石冰蘭發出苦悶的聲響,淫穴早
已經濕成了洪澤。沒兩分鐘,她又被挑起了情欲,肥大飽滿的碩乳上蘭花盛開。

  此刻,這盛開的「蘭花」已填滿了餘新貪婪的嘴,不斷有溫暖香滑的乳肉爭
先恐後溢進口腔,粘稠又香甜的奶水不斷灌入喉嚨。

  「啊!主人……主人……奴婢……奴婢爽……爽死了……」

  石冰蘭感到自己的乳頭被猛地裡用牙齒咬了,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大奶
子已被拉成了長錐形,丈夫的臉上掛滿了得意的淫笑,她陷入了極為矛盾的境地,
從身體上她感到很痛苦,但心裡卻很滿足很幸福,她瞭解自己的丈夫,每當丈夫
興致高昂時,都會用各種變態的方式玩自己的大奶子,丈夫現在這樣做意味著他
的心情變好了。

  餘新又猛地張開了嘴,只聽「啪」的一聲巨響,石冰蘭極具韌性的碩大香乳
彈了回去,蕩起一陣令人熱血沸騰的肉波,奶水飛得到處都是。玩夠了大奶子,
餘新胯下的肉棒已經猙獰而立,陰莖上的四顆鋼珠閃閃發亮。

  石冰蘭眼見此景,顧不上乳房的劇烈痛感,討好的用雪白而肥膩的乳肉在丈
夫的胸膛上摩擦,「主人,請恩准奴婢用兩團淫肉伺候您的聖物。」

  餘新笑著拍了一下妻子的大屁股,「你他媽的還真是條不知羞恥的母狗,跑
到美國來連奶罩都不帶,一路上求著老子操你的賤逼,現在高興了,騷貨?」

  石冰蘭媚眼如絲的看著餘新,無聲的點了點頭,然後跪了下來,用那對圓隆
滾圓的奶子夾住了丈夫的肉棒。溫暖的乳肉從四面八方包住了餘新的入珠肉棒,
妻子賣力地擠壓乳肉,使他舒服異常。

  餘新隨手點了一支煙,看著賣力幹活的妻子,愜意的說:「冰奴啊,這幾天
我不在時,你先不練習性技了,專心在家看照片,儘早確認那神秘人是誰。」

  石冰蘭微一停頓,繼續用自己的乳房推壓著丈夫的肉棒,「是,主人。」她
推的更殷勤了,時不時吐出香舌舔一下餘新的大龜頭,刺激得餘新又酥又麻,很
快就射了妻子滿臉。

  等妻子清理完肉棒,餘新命她到主臥室裡洗澡,從行李箱中找一件能穿出去
見人的便衣穿上,再回陽臺和自己匯合,一起去吃飯。

  二十分鐘後,穿著一身男士睡衣的妻子出現在他的眼前,餘新忍俊不禁的差
點放聲大笑出來,「小冰,你怎麼把我的睡衣穿上了?」

  餘新這是在明知故問。作為他的性奴,除去那件為了去美國餘新專門買的大
衣外,石冰蘭那些能在外人面前穿的衣服早都被他燒掉了。令餘新沒想到的是石
冰蘭「急中生智」,居然把他的睡衣睡到自己的身上。

  石冰蘭已經被餘新的目光臊得要把臉埋進乳溝裡了,拉住餘新的手,用微乎
其微的蚊子聲說:「老公,你別看了嘛,小冰……小冰餓了,去吃飯好不好?」

  「哈哈,去吃飯,去吃飯。」

  餘新一把攬住妻子的腰,樂呵呵的帶著她走到二樓客廳,面對面的坐在了擺
著豐盛午餐的圓形餐桌前,管家為二人介紹了菜肴,倒好了紅酒,再次鞠躬離開。

  二人很快就吃完了午餐,這頓中餐跟唐人街裡的所謂中餐相比味道頗為正宗,
余新再次感受到了安吉拉公司做事的周到態度,從副總裁接機,再到安排入住豪
華別墅,服務專業中文流利的管家,種種細節都說明安吉拉公司是打定主意要從
自己手裡拿到獨家授權了。石冰蘭則欣喜于丈夫允許自己用餐具進食,眉宇間寫
滿了「幸福」二字。飯後,男僕告知已收拾好了主臥室,餘新遂帶著妻子離開客
廳,帶著她進入臥室休息。旅途勞頓,一路上都沒有休息好的二人很快就睡著了。

  兩小時後,餘新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冷汗,似有所思的下了床,從行李箱中
取出一盤錄影帶,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臥室,孤身回到客廳,把錄影帶放入了放映
機中,占了半面牆的巨大螢幕上立刻放出畫面,環繞立體音響中傳來了男女的呻
吟與喘息聲。聲音引來了管家,余新命管家取來了葡萄酒和兩個酒杯,又吩咐他
去休息。

  此時,螢幕中正在播放的,正是【農家樂】酒店的高清監控,確切地說是四
天前余新,余連文與蕭珊,石冰蘭在酒店中淫樂的全程錄影。

  只有十九歲的年輕肉體,努力的把余連文的肉棒含在嘴裡,站在身後的石冰
蘭弓著上本身,雙手毫不客氣的揉搓蕭珊豐滿的美乳,然後用又誇張的方式將捏
弄的乳頭凸顯在男人的眼前。

  受到男人的鼓勵,蕭珊右手加快套弄根部的速度以配合嘴裡的套弄,然後又
扭動臀部,並用另一手將陰唇用手指稱開,主動去追索石冰蘭兩腿間瘋狂振動又
不停旋繞晃動的雙頭電動陽具。

  蕭珊下半身盲目的探索,一個重心不穩使得身體前傾,慣性將肉棒猛然插入
喉嚨深處。喉嚨反射式的緊縮似乎對余連文的肉棒帶來更大的刺激,在蕭珊的氣
管本能的不停重複嘔吐的反射動作的同時,不斷有白色精液同時從優香口鼻噴出。

  石冰蘭站在蕭珊的背後,將蕭珊用雙腿間的電動陽具架起來,在雙手玩弄蕭
珊雙乳的同時,憐惜的用舌頭舔著蕭珊臉上的精液,一點一點的撥回蕭珊的嘴裡。

  看到這樣淫靡的光景,餘新發出冷酷的笑聲,一把抓住蕭珊黑長直的秀髮打
耳光。接著是兩個男人輪流在蕭珊嘴裡噴射後,蕭珊的臉部無辜羞愧表情的特寫。

  餘新走後沒多久,石冰蘭也醒了。蘇醒後的石冰蘭顯得特別興奮,推開門,
聽到從客廳中傳來的熟悉聲音,裸著身子低著頭,扭動臀部,一路以極盡魅惑的
動作慢慢爬到餘新座前。

  「冰奴,你醒了啊,沒看過吧,嘿嘿嘿……快過來!」

  餘新知道,自從林素真母女走後,妻子心中的一塊巨石落了地,所以特地叫
她過來一起看錄影。

  「等你過來太慢了,先看看錄影消磨時間。」余新用泰然的口吻說,從睡袍
之間有濕淋淋的巨大肉棒伸出。

  聽到電視裡傳來的淫叫淫語,石冰蘭厭惡的別開視線,甚至閉起雙眼,心底
裡,她其實不願意讓餘新的肉棒插進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在錄影
裡。為了轉移餘新的注意力,石冰蘭假裝聽到熟悉的脫衣舞音樂,自顧自的開始
配合音樂像跳著豔舞一般扭動身體,接著又主動的低下頭來,專注的舔逗肉棒。

  「主人……別看了吧……請讓奴婢伺候您吧……」

  肉棒閃耀著水漬的光亮時,石冰蘭撐起扭動的身體,順勢又將伸直的雙手搭
在丈夫的肩上,同時不斷的誇張扭動腰臀的幅度。雙腿跨上丈夫的腰腹,石冰蘭
熟練的吸吐小腹,一會兒搖動臀部,一會兒努力舔舐的肉棒。丈夫還沒同意前,
石冰蘭不敢將肉棒吸入,只能讓頂端在洞口吞吞吐吐。

  像是在用下麵的口唇挑逗一樣,氣息紛亂而狂野:「求求您了……把您的聖
物賜給插到奴婢的賤逼裡吧……冰奴受不了了……」

  雖然心理還有一絲絲排斥自己做出這樣子讓人感到十分羞恥的姿勢和動作,
但現在的石冰蘭只知道要盡力表現自己淫蕩的一面,只有這樣才能讓丈夫不再對
電視畫面感興趣。

  「奴婢又……又發情了,騷逼好癢……好癢啊……」石冰蘭一邊玩弄胸前的
巨乳,一邊慢慢岔開大腿蹲下,遊移的指尖岔開陰唇搖晃。

  「主人,您看看奴婢的騷逼……已經發情了……」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姿勢
和動作都顯示出濃鬱的媚態,「求求您了,奴婢真的……真的不行了……求求您
……」

  石冰蘭故意讓漲大的肉棒在洞口淺淺的吞吞吐吐,更多的淫液被勾出,「主
人,您看……騷逼裡流出的……淫水……都是下賤的冰奴為……主人您……流的
……」迷蒙的雙眼注視著餘新,雙手遊移穿越雙峰,一直撫摸到到頸後。

  「哎呀……都流到大腿上了。」腰部作著輪轉的運動,細膩的動作配合著呼
吸起伏,「請允許奴婢……奴婢伺候主人……」任由妻子淫蕩的持續著勾引肉棒
的動作,餘新卻是冷冷的微笑著,「來客人了,小冰。」

  石冰蘭渾身一顫,動作僵在那裡,「啊……客人是誰……誰啊?」

  一個身材高挑的金髮女郎一直靜靜坐在石冰蘭身後的沙發觀看,眼神像在仔
細查驗一項剛推出的拍賣品,用極其流利的中文說道:「余先生,您太太的身材、
性魅力與乳房都令我印象深刻。」

  「我把她拿給你仔細看看。」餘新雙臂左右穿過石冰蘭雙腿間抱住妻子的臀
部站起,「拿」著石冰蘭走向金髮女郎坐的位子。重力自然下墜,加上餘新雙掌
向外張開,使懸空臀部的石冰蘭菊穴自然被撐開。

  看著石冰蘭嫉妒討好的扭動酮體對眼前這個男人淫蕩的挑逗,讓金髮女郎對
餘新的心情越發大了,她仔細端詳著石冰蘭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余先生,
您太太乳房上的隱刺和後背的刺青是您親手完成的嗎?」

  余新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石冰蘭的身體正在不由自主的顫抖,雖然妻子已經
對自己百依百順,但在陌生人面前服侍他時總會顫抖,「算是吧。冰蘭,把胸挺
起來,讓丹特小姐好好看看你那兩團肉。」

  「主人……求您了……」石冰蘭猶豫的眼神回到餘新臉上,卑微的乞求少一
些羞辱。

  「余夫人,您不要害怕。我今天來時跟您先生談生意的,請您配合我的工作。」

  金髮女郎扶起石冰蘭的一邊乳房,時而撫摸,時而兩指伸開,像是在測量什
麼一樣,石冰蘭不停躲閃著,屢屢受到幹擾的金髮女郎溫和的提醒石冰蘭,希望
對方配合她的工作。

  「冰奴,你不要動。」餘新的指示冷靜明確,沒有受到石冰蘭求饒的一點影
響。

  金髮女郎在乳房的工作完成後,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石冰蘭的陰戶與菊穴,
在石冰蘭的兩腿間仔細觀察,石冰蘭非但沒有因被陌生女人觀察私處而失去性欲,
身體反而加快了分泌淫水的速率,金髮女郎發出感歎的聲音,「余先生,以我的
觀察,您太太的菊穴是天生的『名器』,以她的體質會潮吹嗎?」

  餘新終於放下了石冰蘭,石冰蘭兩腳踩到地上的時候,頓時覺得她自己快要
暈厥,男人的命令再次傳來,「冰奴,趴著伺候,我要給丹特小姐展示你潮吹的
淫蕩模樣。」

  「主人……求求您了……」石冰蘭楚楚可憐的扭過頭,用眼神和語言向男人
求著情,餘新微笑一下,拍拍她的屁股,「聽話,把屁股翹高了。」

  在丈夫不容置疑的命令下,石冰蘭像母狗一樣全身趴伏在地上,唯有臀部高
高翹起,下流的呼喚著男人肉棒的征服,餘新走上前去,把巨大堅硬的肉棒插進
了她的菊穴裡,說:「丹特小姐,抱歉了,只有這樣你才能親眼看看冰蘭她潮吹
的樣子。」

  金髮女郎臉上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依舊平靜如水,漏齒一笑:「那就請您
儘快開始吧,我做完對樣本的評測後,還要回公司報告情況。」

  男人像打樁機一樣快速的在直腸裡抽插,隨著速率的增大,石冰蘭仰頭喘息,
垂下的長髮隨著震動擺蕩,隨著男人低哼幾聲,一股精液已射進了直腸內,男人
拔出肉棒,石冰蘭立刻轉過身去,把肉棒含在嘴裡清理,「丹特小姐,以我的經
驗來說,只要用肛交方式連續讓冰蘭高潮兩次,她幾乎百分百潮吹。」

  「這樣特殊的體質,即使在西方女人之中也是少見,是生來如此嗎?」金髮
女郎仍舊維持著理性,對餘新發出自己的疑問。

  石冰蘭清理好了射精後的肉棒,被餘新將雙腳分跨在兩側扶手上,陰戶的縐
折完全張開,「當然不是了,大概兩年多以前吧,她還是性冷感的體質。」

  在燈光的照射下,整個撐開的陰戶顯得很誘人。由於收縮陰道肌肉還在僵直
的狀態,洞口可以直接看到密肉的深處,隨著微微的顫抖有血絲混合黏液流出。

  充血外擴的小陰唇閃著水漬的閃光像是半透明的粉紅色玉如意,而頂端的陰
蒂紅潤飽滿更像是鑲在焦點的寶石。

  只是菊穴被插入,陰戶就已經呈現了如此的美景,金髮女郎從沙發上站起,
走近身端詳,看到石冰蘭無力的癱軟,任人擺弄的淫態,胸部還在不斷起伏,臉
上是極度誘人的陶醉,「那麼,是您所說的【天使】配方治好了您太太的性冷感
疾病嗎,同時刺激了她乳臀的再次發育嗎?」

  「一半算是,一半不是。其實冰蘭的身體本來就十分敏感,只是心理有些障
礙,自從我每天開始給她用藥,她就慢慢恢復了身體的欲望,當然了,與之相輔
助的還有一些心理矯正。」

  餘新一手捏著陰蒂震動柔擠,一手深進兩指摳弄,輕描淡寫的說著他收服石
冰蘭的過程,把歷時兩年多的殘忍調教形容為「一些心理矯正」。

  「若是如此,余先生的【天使】配方還真是有奇效啊!」金髮女郎有些興奮,
也加入了揉擠陰蒂的行列。

  「丹特小姐,就是現在了——」

  石冰蘭全身一顫,下體開始噴射出潮吹的液體。餘新像是小孩獲得喜歡的水
槍一樣,興奮的抖動刺激著重點的手指,逐漸增加的射程在空飛略,透過聚光燈
的光線折射,畫出彩虹般的弧線。

  「冰蘭的身體非常誠實,破除了心理障礙之後,她幾乎隨時都處於性興奮的
狀態,這裡面有一半功勞都是【天使】的。」石冰蘭下體不斷的隨著餘新的手指
動作一陣陣噴射淫液,兩側大腿根部的肌肉明顯的顫抖漲縮。

  「如果將肉棒插入菊穴,可以固定身體,甚至可以準確的控制方向。」餘新
靈活的控制著噴射的落點,甚至是金髮女郎沙發扶手上的酒杯。

  金髮女郎見酒杯裡被射進了女人的淫液,走到沙發跟前,晃了幾下酒杯,
「看起來完全是女人的精液而不是假潮吹的淡色尿液,余先生所言果然不假。」

  石冰蘭忽然弓起身軀,雙手掙紮著的抓抱著餘新的身體。全身繃緊的肌肉線
條看得出餘新正不斷壓榨出石冰蘭最後的一絲力氣,「歐嗚……主人……唉呀…

  …「

  「那麼,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細節了嗎?」連續幾次失控的噴射,顯示肌肉
收縮的力量即將耗盡,石冰蘭雪白的雙腿都在不停顫抖。透明的液體不斷從一直
未能閉合的洞口無力的漫出。

  「當然可以,余先生。不過我並不介意你在我面前繼續下去。」

  「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好了。」餘新說著,在燈光下展示著沾滿手掌的淫液。

  激射淫液後不時抖動的下體和癱軟無神的上半身,攤在丈夫身上的石冰蘭顫
抖的身體呈現多種淫靡的姿態,金髮女郎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全英文的合同,放
到桌面上。介於昏厥與清醒之間的石冰蘭還不忘把男人的肉棒含在嘴裡吃,吧唧
吧唧的聲音完全是身體的下意識動作了。

  「這是我們擬定的一份合作計畫書,請您過目。」金髮女郎用余光注意著癱
倒在男人身上的黑髮中國女人,心中不禁感歎,在這個保守的國家裡,也會有這
般馴服的妻奴存在。

  余新拿起合同,一目十行的速讀了一遍,在很多地方做了記號,交還給金髮
女郎,「丹特小姐,所標注的地方都是我覺得有待商榷的地方。」

  金髮女郎翻看了一遍被標注的地方,嫣然一笑,說:「余先生,您的意思是
配方的開發生產全都授權交給我們來坐,大中華區的銷售由您的公司負責,所得
銷售利潤您只要三成的利潤?」

  餘新皺眉,把電視關了,然後緩緩道:「對,專利也沒必要寫上我的名字。」

  「余先生,如果這樣處理的話,配方的來源問題我們該怎樣向貴國相關機構
解釋呢?」金髮女郎一臉疑問,她完全不理解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放棄那麼多原本
屬於他的利益。

  餘新把電視關了,胸有成竹的說:「這個問題交給我來處理吧。」

  他說完這話以後,把肉棒從妻子的嘴裡拔出,收回睡袍之中,然後把妻子抱
到沙發上睡下。金髮女郎等他做完了一切後,繼續就男人的意見詢問:「還有這
一點,您這裡說,您希望【天使】的配方剔除一些原有的成分,具體是哪些呢?」

  餘新沉吟片刻,說:「主要是要剔除那些致使女性不孕不育的成分,之前我
給貴司發的資料中,已經具體說明瞭。除此之外,增加性器官性感界限的一些配
方,我建議也減小劑量,起到豐乳美白的配方加大劑量。不是叫【天使】嘛,總
不能讓女人吃了都變成我太太這個樣子吧。」

  金髮女郎笑出了聲,捂著嘴說:「您可真會開玩笑啊,余先生。不過您的建
議我們會考慮的,我個人也覺得您說的有道理,畢竟我們這個藥是要以美容養顏
為主要賣點的,副作用太大,消費者也可能發現異樣之處。」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乾杯!」餘新精神一振,滿臉笑容,站起身,拿
起手邊的葡萄酒,分別倒在了兩個水晶高腳杯裡。

  「乾杯!」

  水晶杯碰到了一起,漾起了片片酒花。

  葡萄酒下肚,金髮女郎指了指睡在軟綿綿的沙發上的石冰蘭,「關於此配方
的實驗資料,您給我們提供的都不是很完全,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借您太太一用,
接受我們系統的測試呢?」

  余新欣然點頭:「當然可以了,你們隨時都可以帶她去做測試。」金髮女郎
笑了,「余先生,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進行測試。」

  金髮女郎已走在樓梯口了,她轉過頭對餘新說:「余先生,請帶上您的太太,
我帶二位去實驗室。」

  石冰蘭被餘新抱在了懷中。餘新之前就察覺這別墅裡有密室,現在他的猜想
得到了印證,嘴角閃過一絲不知所謂的笑容,「好,好,我這就來。」

  金髮女郎第一個進入酒吧,余新和石冰蘭緊隨其後。金髮女郎從酒架上放到
了幾瓶酒,酒吧一角立刻出現了一道秘門,餘新跟著金髮女郎進入秘門內,門的
後面是一個狹窄的圓形空間,除了出口外,空間的周圍的牆上都影照出星空的三
維投影。金髮女郎打開了門邊的一個暗格,再在後面的一排鍵盤上輸入了一行密
碼。

  密碼確認後,整個圓形空間開始劇烈的運動起來,時而上升,時而下降,一
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看似毫無規律的運動持續了近五分鐘,終於停了下來。

  門開了,金髮女郎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手勢,「余先生,歡迎光臨『豪宅』
實驗室。」

          ***************

  餘棠是被一陣唏哩嘩啦的金屬碰撞的聲音驚醒的。睜開眼,四周已亮起了昏
暗的燈光。

  遍體鱗傷的餘棠兩眼無神的看到不遠處暗影中那一排粗壯的鐵柵欄,再低頭
看看自己,是赤身躺在一張窄小的床鋪上,身上蓋了一條柔軟乾淨的白被單。

  餘棠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知道羅成在哪裡,不知道綁架自己的這夥人是誰,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失蹤了這麼久,當公安廳廳長的父親還沒有找到自己。不過
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她現在心中所念只有一死而已。

  陰冷而潮濕的囚室日夜無分,她已記不得自己在監禁在這裡幾天了。自從被
抓到這裡後,她就這麼光著身子被關在這間小小的囚室裡,吃喝的飯菜難以下嚥,
有沖水馬桶卻沒有提供衛生紙清理下體。頭幾天,她還哀求過看守讓她穿上衣服,
改善伙食,擦屁股,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一頓又一頓的毒打。

  如畜生一般的日子一天天過去,餘棠的眼淚都已流幹,她對外界的救援已不
抱希望了。父親曾經教育她「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自己的身子已被那麼多男
人淩辱過,即便處子之身仍然存留,她又有何臉面面對父親,面對愛人羅成呢?

  餘棠幾度絕食想要了斷餘生,但這夥人卻總有辦法把食物粗暴的放進她的嘴
裡,甚至還用注射葡萄糖來代替進食,以維持她的生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餘棠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再見一眼父親,再見一眼羅成。

  幾個面目不清的男人捂著鼻子唏哩嘩啦地打開牢房的鐵門,朝床鋪急匆匆地
走了過來。餘棠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的死死的,
一動也動彈不得。她長出一口氣,放鬆身體,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四隻大手分別抓住了餘棠光溜溜的胳膊,把她的上身拉起來,靠在了床頭。

  餘棠仍閉著眼睛,像死人一樣,毫無反應。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晃
了晃道:「余大小姐,有人要見你。」

  餘棠微微抬起眼皮,認出是那個刀疤臉,那是在酒店扒光她衣服的男人,她
輕輕合上了眼睛,仍然不動。捏住她下巴的那只大手鬆開了。

  餘棠感覺到那幾隻大手移到了下面,他們在解開自己的雙腳。——誰要見我,
是那個禿頭男人嗎?

  餘棠的腦子裡剛剛冒出這個念頭,兩隻大手已經分別插進了她的腋下,把她
提了起來,拖下了床。一條橡膠水管從外面遞了過來,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股強大的水流就沖到了她的身上。

  餘棠措手不及,手又反綁在背後,一下被沖倒在地。她掙紮著想重新跪起來,
誰知腳腕早被兩個男人抓住、劈開,刀疤臉親手舉著水喉,獰笑著朝著她敞開的
胯下猛衝。

  強大的水流沖得她的下身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不停地撕扯,疼得鑽心。

  忽然,水流又轉了方向,掃向了她高聳的胸脯。她那兩隻豐滿的乳房被沖得
東倒西歪,她扭動著光溜溜的身體在冷水橫流的水泥地上無助地掙紮,刀疤臉和
他同夥們卻一邊沖一邊放肆地哈哈大笑。

  自從被抓到這裡以後,這些人從來沒讓餘棠洗過澡,而且大小便後都不讓她
擦,渾身上下早已經臭不可聞,像是扔在垃圾堆裡的一塊破抹布。

  當沖到身上的水流停下來的時候,餘棠已經暈頭暈腦地癱在地上,不知道自
己身在何處了。她早就夢想有機會洗個澡,但沒想到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她正胡
思亂想,刀疤臉拿著一條厚厚的浴巾走了過來。

  刀疤臉把浴巾展開,在她赤條條的身子上仔細地擦了起來,尤其是高聳的胸
脯和岔開的胯下,認認真真地擦了幾個來回,把她身上的水漬擦得乾乾淨淨,連
手指腳趾都細細擦了一遍。

  這舉動令餘棠的心中不禁又有了新的希望,她失蹤了這麼多天,不管是當廳
長的父親,還是准丈夫的親家周常委肯定會調查,難道是她的廳長父親知道了自
己的下落,來派人贖自己回家了嗎?

  刀疤臉做完一切後,雙手被綁的餘棠被一群膀大腰圓的大漢趕著走出了牢房,
她的步子稍微慢一點,馬上就有幾隻大手在後面推推搡搡,弄得她不知所措,只
好踉踉蹌蹌地跟著刀疤臉上了樓。

  樓梯狹小破舊,一大群人走在上面只得縱行。餘棠緊緊跟著刀疤臉,好不容
易爬完了樓梯,刺眼的日光晃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她這才意識到過去幾天她被關
在了地下室中,難怪什麼時候都黑沉沉的。

  當余棠能完全睜開眼時,已被人綁在了一個半茬子的水泥柱上,她抬起頭,
發現一個戴口罩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鼓起勇氣問:「先生,是不是我父親派
你來救我回家的?」

  口罩男伸出一隻指頭搖了搖,「余大小姐,恐怕你還得在我這兒多呆幾天。

  不過,我把你朋友請來了,你們倆可以做個伴。「

  餘棠眼裡的希望之光滅了。她這時才注意到,在口罩男的身後走來了兩個壯
漢,那兩人正吃力地抬著一個碩大的麻袋,一進門就砰地把麻袋扔在了地上。她
心驚膽戰地看到,那麻袋居然在微微蠕動,似乎還有壓抑著的人的喘息從麻袋中
隱隱傳出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餘棠的心中升起,那麻袋裡的人會是誰呢?口罩男說是她
的「朋友」,她的朋友圈子向來很小,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不超過十個,十個裡面
八個還是女的,可聽那喘息聲很明顯是男人的,而且還很耳熟,難道說裡面的人
會是……

  口罩男見餘棠在發愣,嘿嘿地笑了:「余大小姐,你不用瞎猜了,他可是你
晚上做夢都在喊的人嘞!」

  說話間,那兩個壯漢已經把麻袋從地上扶了起來,解開了捆紮著袋口的粗麻
繩。敞開的麻袋口裡露出了一頭黑髮。麻袋被拉下去,黑髮的下麵出現了一張男
人的面孔。

  「阿成!」

  餘棠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頓時花容失色,麻袋已經完全扒掉了,羅成的全
身都露了出來。

  他的全身被繩子捆的像個粽子,手腳都絲毫動彈不得。嘴也被堵的嚴嚴的,
還被一條皮帶從腦後死死勒住。只有從他鼻孔裡微弱的呼吸才能看出這是一個活
人。

  餘棠的心在發抖,她以為自己經歷了那麼多羞辱和折磨,心早就麻木了。但
是,看到愛人羅成也落入這夥人的手裡,鑽心裂肺的痛幾乎要讓她心碎,雖然已
不能再做他的妻,但余棠被抓進來後一直想再見羅成羅成一面。

  可是,餘棠萬萬沒想到他們會在這樣的地方,以這樣的方式相見。自己裸著
身子,愛人被五花大綁,餘棠覺得這一切都太殘酷了,老天爺為何會如此不公…

  …她的眼眶裡不由自主地閃爍出淚花。

  羅成被拖出了麻袋,雙眼緊閉,似乎神智不清。口罩男使了個眼色,身旁人
拿來一個小瓶,打開瓶蓋,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羅成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慢慢地
睜開了眼睛。

  羅成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一片混沌,弄不明白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這個地方
很熱,好像很大很空曠,屋裡有很多人,但都看不清面孔。前面不遠處好像有個
人在柱子上靠著,還有抽泣聲。

  羅成想站起來看清楚。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絲毫動彈不得。他晃了晃身
子,頓時大吃一驚,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腳居然都被繩索捆的死死的。他想喊叫,
也出不了聲,嘴裡塞滿了不知什麼東西,還被死死勒住,連氣都喘不勻。難道自
己被綁架了嗎?

  他的腦子慢慢地轉動了起來,漸漸的,他想起來了,自己是在去往刑警總局
的路上出的事,那時計程車已快要開到警局,在一個十字路口,一輛SUV忽然
迎面撞上,一陣眩暈,他瞬間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到他再次恢復意識,就到了
這麼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在此之前,羅成一直在尋找失蹤的餘棠。自從上次在游泳館和餘棠約定好一
起私奔,羅成就一直在F 市等待餘棠的暗號,等了一個多禮拜餘棠都沒有消息,
他以為餘棠放棄了私奔的想法,已經在火車站準備買票了,卻接到了餘棠私奔暗
號的短信,那天正是余棠和周公子大婚的前一天。

  一向理智的羅成為餘棠願意放棄一切跟自己在一起的決定而感動了,收到短
信後立刻搭車前往二人約定好的宜家酒店與餘棠匯合,哪料路上出了車禍,耽擱
了不少時間,到了酒店後他發現房門大開,房內淩亂不堪,餘棠更是無處可尋。

  他趕緊打電話聯繫餘棠,電話也已關機。

  心思縝密的他意識到餘棠出事了,離開酒店立刻就去了刑警總局報案。刑警
總局作了情況登記,並且試圖聯繫余棠的父親余連文,卻總是打不通電話,隨後
向他說明如果四十八小時之內還沒有找到餘棠警局就會正式立案。

  擔心餘棠安危而無法入眠的一夜後,余棠的父親余連文氣呼呼地找到了自己,
找他要女兒,他只好告訴了余連文二人約定私奔之事,以及餘棠沒有如期赴約,
現在他也找不到的情況。余連文當場又氣又急,要不是他身邊的傭人陶姐及時喂
他吃藥,他現在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

  隨後,羅成、陶姐和余連文派出的便衣員警一起到餘棠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進
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毫無結果的一天過去後,刑警總局正式對餘棠失蹤立案調查。

  好消息在立案後的第三天傳來,刑警總局電話通知他發現了可能的嫌疑人,
叫他到警局來認人。羅成接到消息後,早飯都沒吃就搭車往警局趕,沒想到這次
自己也出事了。

  「羅先生,歡迎來做客。」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把羅成拉回了現實。

  羅成抬頭一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正看著自己。這男人是誰?他為什麼要
綁架自己?他和餘棠失蹤有沒有關係?柱子上赤條條的人是誰?是誰在哭泣?千
頭萬緒難以理清,太多的疑問讓羅成的腦子快要爆炸了。

  口罩男好像看透了羅成的心思,伸手捏住他的兩腮,另一隻手隨便地解開了
勒在他嘴上的皮帶,順手把塞在他嘴裡的破布扯出來扔在地上,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滿腦子問題。不過我呢,請你過來做客可不是為了錢
哦,先來見見你的女人。」

  他說完一揮手,沖上來幾個打手,七手八腳地架起了被捆的像個粽子的羅成。

  口罩男一閃身,羅成就被那幾個打手拖到了前面,驚恐地睜開眼睛,喊道:
「棠兒!」

  原來斷斷續續持續的抽泣聲的主人是綁在柱子上的裸身女人,而那裸身女人
就是那個願意放下一切跟自己走遍海角天涯的女人,也就是他這幾天一直在苦苦
尋找的餘棠!他的心像被人猛地捅了一刀,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口罩男眼見此景,不懷好意的俯下身拍拍羅成的肩頭說:「你們怎麼這麼沒
眼色,多美好的夫妻團聚,還不趕快讓人家倆人抱一抱。」

  命令一出,架著羅成的兩個打手猛地向前一推、再向下一按。撲通一聲,被
繩捆索綁動彈不得的羅成就被強按著跪在了赤身裸體的餘棠的面前。又上來幾個
打手,把余棠從柱子上放下,並且強行抬起她的下巴。

  羅成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避,這是他與愛人團聚的時刻,他看到自己心中最
美麗的姑娘身上遍體鱗傷,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片刻之後,餘棠一聲撕心裂肺的哀號之後,開始嚎啕大哭,哭的上氣接不上
下氣,光溜溜的身子一下就撲倒在羅成的肩頭,高聳的雙峰緊緊壓住他的胸膛。

  她哭的渾身抽搐、幾乎窒息,隨著一陣陣聲嘶力竭的號啕大哭把她的戰慄傳
遍了羅成的全身。

  無論是羅成還是餘棠,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私奔的約定會招致這樣的無妄之災,
這一切究竟為什麼會發生,羅成不知道,餘棠更不知道,懼怕,悲痛,無奈,痛
苦,太多的情緒在兩人憧憬中的重聚後藏在淚水和哭聲中。

  口罩男和所有的看守和打手都靜靜地看著兩個人痛哭流涕,誰也沒有出聲。

  直到餘棠哭啞了嗓子,撕心裂肺的哭號又變成了時斷時續的抽泣。

  這個時候,餘棠好像才恢復了一點力氣。她勉強地撐起白皙的身子,近距離
地看著羅成。羅成搖著頭痛苦地喃喃道:「棠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你不要哭,
不要哭,你一定要堅強,咱們會得救的。」

  餘棠的抽泣聲一下又高了起來。她喘息著淚眼婆娑地說:「阿成,你這個大
傻瓜……你怎麼在這兒……你為什麼要來找我……你走啊!你走啊!我……我的
身子被人玷污了,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你了!」

  口罩男見縫插針地在旁邊抱臂說:「羅先生,這一點我必須要澄清啊!餘大
小姐現在可還是黃花大閨女,我們把余大小姐請來時,她就在酒店等你開苞呢,
我專門把你請來就是讓你開苞的。我還專門給她洗白白了哦!」

  羅成氣的臉色發紫。他沒有想到這口罩男會這麼無恥,居然要他們當眾交媾,
以此來玩弄羞辱他們,仰起頭大聲喊道:「你……你這個禽獸!你以為我會聽你
的話嗎?」

  口罩男不在乎他說了什麼,朝身邊的幾個看守揮了揮手,那幾個看守立即把
余棠從羅成身上強拉下來,七手八腳地把一絲不掛的餘棠仰面按在地上,兩腿大
大地劈開,分別捆死在地面上的兩個水泥樁子上,然後對強按著羅成的兩個打手
說:「漬漬漬,你們啊光顧著揩油美女了,也去幫幫羅先生嘛!」

  口罩男此言一出,那兩個打手嘴角立刻露出一絲獰笑,三下兩下就解開了捆
住他腿腳的繩索。羅成隻覺得下身一陣輕鬆,但腿腳仍然軟綿綿的,根本用不上
力。

  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那兩個打手竟然俯下身子伸手解開了他的皮帶。羅成
一下子驚覺他們要做什麼,拼命地大叫:「你們要幹什麼?住手……你們放開我!」

  站在旁邊的口罩男一把捏住他的臉,「我當然在幫你啊,羅先生。」說話間,
那兩個打手已經把羅成的褲子扒到了胯下,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屁股。

  口罩男又不知從哪裡撿起了一截鐵條,伸到羅成的兩腿之間,撥弄著他軟塌
塌懸吊著的肉棒,「羅先生可真是個真人君子啊,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光著
屁股等著你上,怎麼連硬都沒硬,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

  四周哄地一片訕笑。羅成的臉漲的通紅,他平生從沒像現在那麼憤怒和羞恥。

  雖然餘棠早已決定以身相許,但在現在這樣眾目睽睽的險境中,他如果真的
與餘棠性交則與強姦無異,他深愛著餘棠,所以絕不會當眾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
情。

  羅成悲憤不已的沖口罩男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毅然決然的說:「我是不會做
的。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不要這樣折磨棠兒,有什麼事情沖我來!」

  「看來羅先生對余大小姐果然是真愛啊,難怪這娘們夜裡睡覺都在喊你的名
字呢。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決心,呵呵。」說著回頭對站住近前的看守說:
「去,把人帶來。」

  看守得令,恭敬的告退了。被捆死在地上的餘棠聽到口罩男的話,用嘶啞的
聲音呼救道:「阿成,救我……救救我啊……我不要被……我不要被……」

  羅成使盡渾身力氣扭著身子試圖掙脫打手的挾持,誰知四隻鐵鉗般的大手把
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他只好瘋狂地喊叫:「禽獸,你趕快把我們放了,全市都
在找棠兒,員警找到我們的,你犯了大錯了!」

  餘棠聽到了愛人振奮的聲音,精神似乎好了一些,抽泣聲低了許多。口罩男
眼露妒色,逼近羅成的臉,陰陽怪氣的說:「羅兄啊,你不要這麼激動,我請你
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做做好事,讓你陪陪余大小姐。」

  他說話的功夫,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緩緩走來。羅成抬眼看到這女人並非自
己認識的任何人,又穿著警服,大大松了口氣,「警官,你們可算是來了,太好
了,真是太好了……」

  四周又是哄地一片訕笑,唯獨那女人不笑,等到眾人的笑聲漸息,才鬼魅一
笑道:「先生,你給我五千塊,我這個大奶『警官』就讓你隨便玩一個晚上!」

  羅成愣住了,他這才發覺這女人絕非什麼女員警。這女人和擁有天使般氣質
的餘棠相比大相徑庭。

  她的身材要更加高挑,體型也更加成熟豐滿,舉手投足間風塵氣很重,身上
穿著的所謂警服也極盡挑逗,上衣領口很低,腰部收的非常窄,一對沉甸甸的乳
房幾乎半個突出在領口外面,乳溝更是深不見底。下身的警裙更是超短超緊,完
全把臀部的形狀勾勒出來,裙子下邊更是剛剛和大腿根平齊,勉強遮住女人的下
體,兩條修長玉腿完全裸露在外。

  只看這女人扭著翹臀走到了口罩男的身邊,嗲聲嗲氣的說:「宇哥,這兒這
麼熱鬧,你怎麼才叫人家來啊。」口罩男笑了一聲,又用那截鐵條杵著羅成劇烈
起伏的胸膛說:「水蘭啊,我給你介紹介紹,那邊在地上躺著的是滿世界都在找
的千金大小姐余棠,這位羅先生呢,是余大小姐的『真愛』。我呢,好心把羅先
生請來讓他給余大小姐開苞,誰知道人家不領情。」

  水蘭順著口罩男的話看了看地上像個死人一樣的餘棠,又看了看眼裡著了火
的羅成,幸災樂禍的嘻嘻一笑,踮起腳尖湊到口罩男的耳邊小聲問:「宇哥,你
叫我來是不是要給那姓羅的幹啊?」

  口罩男哈哈大笑,大咧咧地攬住水蘭的柳腰,用親昵的口吻道:「呵呵,到
底是老子養的婊子,比這余大小姐有眼色多了。我叫你來就是給人家羅先生舔舔
雞巴,去幹活吧,臭婊子。」

  羅成聽到口罩男的惡毒想法,他下意識地支起上身,又拼命掙紮了幾下,可
那些打手的力氣實在太大,自己的身體又渾身無力,掙紮了兩下,突然意識到自
己正面對著水蘭白乎乎的大奶子,兩眼一閉,頹然地仰倒了下去。

  至於被綁死在地上的餘棠就更著急痛心了,她也閉上了眼睛,不願意看這殘
忍的春宮,自己最愛的男人被迫跟別的女人……她覺得自己好無能,好失敗,不
光自己被欺辱,還讓最愛他的男人也受到這樣的欺淩,她想死,想現在就一頭撞
死……

  口罩男一步跨了上來,伸手抓住水蘭一側的乳房,用力地揉搓了起來,「你
的這對兒大奶子現在已經被我買下來了,你只能用嘴伺候羅先生,要不然……」

  「哎呦……嗯啊……水蘭……水蘭是宇哥的婊子,什麼都聽宇哥的……」

  水蘭忍不住嗯嗯地哼哼了起來。只見她胸前皮球一樣碩大的乳房隨著口罩男
的動作不停變幻著形狀,頂端那暗紅色的乳頭在口罩男的揉搓下慢慢硬挺了起來。

  口罩男聽到水蘭的淫聲淫語,嘿嘿一笑,兩手齊上,各抓住水蘭的一隻肥白
的乳房,大力地揉搓起來。水蘭被他揉搓的嬌喘連連,臉色緋紅,兩粒乳頭堅挺
的挺著情欲勃發。

  過了有好一陣兒,口罩男才玩夠了水蘭的乳房,指著羅成的胯下盯住水蘭的
臉說:「水蘭,現在看你的啦!趕緊幫羅先生把雞巴舔硬,不要讓余大小姐等急
了哦!」

  餘棠忽然發瘋一樣的用嘶啞的嗓音大叫了起來:「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
……你們來強姦我……你們來強姦我啊……不要碰阿成……不要讓她碰阿成!」

  「住口!」口罩男語帶怒氣:「余大小姐,你現在是老子手上的貨,你給老
子老老實實等著,否則我現在就一槍斃了羅成!」說完,他踢了踢水蘭短小的警
裙完全遮蓋不住的沉甸甸的大屁股道:「還不趕快動手,臭婊子?」

  餘棠被口罩男的心狠手辣與暴力恐嚇嚇得胸悶氣短,眼前的情景越來越模糊。

  忽然金星四散,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失去了意識。而水蘭低著頭嬌
聲道:「明白,宇哥。」說完慢慢地抬起頭、伸長脖子,吐出舌頭,向羅成岔開
的大腿中間那跟軟塌塌的肉棒舔了上去。

  羅成哼了一聲,身子動了動,全身的肌肉驀然繃緊了。水蘭的香舌先在軟塌
塌的肉袋表面上盤旋了兩圈,然後就順著軟趴在那裡的肉棒舔了上去。羅成的肉
棒隨著哧溜哧溜的聲音,無法自製地漸漸膨脹,水蘭舔了一會兒,張開小嘴,把
已經高高挺直的肉棒吞進了嘴裡,吱吱地快速吸吮起來。

  沒幾下,羅成也受不了跟著嗯嗯地哼了起來。口罩男和打手圍在四周,聚精
會神地看著水蘭的動作和羅成的反應。只見嘴裡的肉棒越來越粗、越來越大,水
蘭的小嘴都快撐爆了。

  口罩男又拍了拍水蘭的屁股蛋,「好啦,水蘭。讓我先跟羅先生說幾句話。」

  水蘭一口把羅成的肉棒吞到底,用力嘬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抬頭
看了看口罩男的眼色,被一個看守又送走了。

  仰在地上的羅成兩條大腿中間一柱擎天,青筋暴露的肉棒直挺挺地立著,引
來圍觀的男人們一陣哄堂大笑。

  「你們……你們這群人渣,你們會為你們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羅成扯開嗓子的咒駡還沒被人聽見就掩埋在了群嘲的笑聲中。口罩男朝按著
羅成的打手揮了揮手,那兩個打手立刻鬆手離開,然後他蹲在羅成身邊道:「羅
先生,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你看你女人到我這兒四天了,我可是碰都沒碰一下她,
一心一意的等你來,你要是現在辦了她,完事之後我立馬就放你們兩個人走。我
只給你五分鐘,五分鐘之內要麼你上了她,然後我送走你們,要麼你們兩個一起
死在我的槍下,我沒時間再繼續和你耗了。」

  說罷,口罩男抽出一把左輪手槍一邊抬起手錶開始計時。

  羅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完全不知道如何選擇。如果真的做了這件豬狗不如的事情,這口罩男會放
他們二人離開嗎?絕不會,能做出這樣變態行徑的人絕不會守信。但如果他繼續
硬挺著,這口罩男很可能真的會在十五分鐘後把餘棠和自己都殺了。

  口罩男一邊看著表一邊道:「就剩下三分五十七秒了啊,羅先生。你可要好
好把握時間啊。」

  羅成一生中從沒有像現在那樣難以選擇,自己該怎麼辦,羅成一遍又一遍地
問自己,都快要抓狂了,難道他真的要去傷害他誓言一輩子保護的女人,只有這
樣才能救她一命嗎?不,他一定有辦法,一定得找到辦法。

  口罩男見他猶豫不決,把玩著手裡的左輪手槍,「羅先生啊羅先生,我這是
在幫你啊,你怎麼就不理解我的用心良苦呢?」左輪手槍,對,就是左輪手槍,
看到它在口罩男手裡被把玩,羅成的心裡有了主意。

  「我……我答應你,但……但我得自己來,我不喜歡被別人押著。」

  一邊說,羅成一邊觀察著人員分佈。在他的周圍,一同站著有六個黑衣打手,
個個都是虎背熊腰,且小腹下都別著一把手槍。而在那口罩男的近前卻只有兩個
看守,而且那兩個看守身上沒有帶槍。他覺得自己的計畫成功把握又大了一些。

  「哈哈哈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羅兄。你總算是想通了,你那麼憐香惜
玉,到頭來還不是得給別人弄?」

  口罩男哈哈大笑,然後給了近前的兩個看守一個顏色,那兩個看守立刻會意,
把羅成從地上扶了起來,還給他解開了手上綁的繩子。這樣一來,羅成的手腳就
都自由了。

  羅成踉踉蹌蹌的自己站了起來,口罩男裝作和羅成很熟的樣子,搭著他的肩
膀,引著他往不遠處餘棠被捆住的地方走,羅成也毫不抵抗,就那麼跟著他走。

  等到了地方,口罩男朝餘棠的身子踢了踢,見餘棠還沒動靜,又命人端來盆
涼水潑在她臉上,這次總算是把餘棠喚醒了。

  「余大小姐啊,你男人來搞你了,高興不高興啊?」

  口罩男的聲音得意極了,語氣中藏不住的滿足感。而餘棠則用難以置信又心
灰意冷的眼光看著刻意躲避自己目光的羅成,她不敢相信羅成會對自己做出的這
樣的事情,她認識的羅成絕不會這樣做的?

  「阿成,你……你不會這樣的,對不對,你答應過我的,你永遠都不會傷害
我的,你說過的……」

  餘棠不願意相信這是現實。她多麼希望這只是在夢境,一覺醒來羅成就在自
己的身邊。她咬了下嘴唇,真實的痛感告訴她,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
實而殘酷的現實。

  口罩男看見餘棠的反應興致似乎更高了,又蹲下了身子,用一本正經的口吻
「教育」餘棠說:「余大小姐,看到了吧?你以為羅成很在乎你?他要是真的在
乎你,現在早該跟我拼命了,結果呢?為了活命,連話都不敢說!」

  餘棠拼命地搖著頭,像條受傷的小兔子一樣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不……

  阿成……你告訴我……你說……你是在乎我的……你不會強姦我的……「

  羅成的眼光連看都不敢看餘棠,喃喃地說了聲「對不起」就灰頭喪氣地垂下
了頭。口罩男開始狂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站都站不穩了。羅成又快速
的掃視了一圈四周,此時距離口罩男最近的看守或打手至少都要三十秒才能趕來,
左輪手槍現在則在口罩男的腰間,他唾手可得。

  羅成咽了一口唾沫,長吸一口氣,行動了。只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挪到
了口罩男的背後,距離最近的兩個看守持槍大手意識到不對勁,也開始跑向口罩
男。說時遲,那時快,在打手跑來時,羅成已奪下了口罩男腰間的左輪手槍,並
且將手槍頂到了口罩男的後腦勺。

  羅成成功了!他的計策在口罩男最囂張得意的時候完全得手了!

  現在,以羅成,口罩男和地上捆著的餘棠為中心,迅速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包圍圈外面就是數十名荷槍實彈的黑衣打手和留著清一色光頭的壯漢看守。打手
們把槍全都對準了羅成,看守們也都做好了一擁而上的準備。

  「你們的老大在我手上,你們要是敢對我開槍,我現在就打死他!」

  羅成用他現在虛弱身體下能發出的最大聲音說著,餘棠把他說出的每一個字
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喜極而泣了。這一刻,她覺得羅成簡直就是自己那無所不能
的父親,不,是比父親還要更好的男人。這個男人在這樣的困境下,都會為了自
己不惜冒險,而且他還成功了,她覺得能做這個男人的女人,終生有靠了。

  與她反應截然不同的是那口罩男,口罩男頓時失去了剛才的得意和威風,用
顫顫巍巍的聲音道:「羅兄……羅兄……你先把槍放下,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好商量……「

  「你現在就命令你的手下放下槍,再把棠兒放了,給她披上衣服,我押著你
出去,聽到沒有!」

  羅成越說越有底氣,他覺得自己現在已占盡了優勢,說不定這次把餘棠救出,
余連文也會對自己有不一樣的看法,會給他們兩個人一個機會。而一個個打手和
看守則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他媽的聽不見是不是,照做啊!」

  口罩男發話,眾人只好照做。餘棠被放了下來,身上披了一件女士睡衣,所
有打手把槍都收起來了。羅成一邊押著口罩男,一邊叫餘棠跟上自己,餘棠愣了
幾秒鐘,馬上光著腳跑到了羅成的身邊。

  羅成和餘棠就這樣一步一步接近半開著的大門,從門縫中透出的光線仿佛是
引領著他們回到人間的聖路。羅成和餘棠此時此刻心中想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
出了這扇門就能逃出生天了!

  這溫暖而空曠的房間似乎是個地熱工廠的廢舊廠房,有兩個看守守著大門,
口罩男和門口的看守交換了一個眼神,門立刻被徹底關上了!

  見到這般情況,羅成急了,厲聲喝道:「快叫你的人給我們開門,要不然我
現在就打死你!」口罩男呵呵的笑出聲了,無所謂的說:「行啊,你現在就開槍
試試看吧,羅大英雄?」

  羅成心一狠,果真開槍了,結果卻是空響,又打幾槍,還是空響。左輪手槍
摔落在地。羅成整個人都傻住了。

  他心一沉,忽然意識到從口罩男拿出左輪手槍開始自己就上當了,這是口罩
男又一個愚弄自己的詭計!再一次的希望破滅了,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再接下來的事情,就毫無懸念可言了。羅成和餘棠又被押回了剛才的位置,
面對面跪著,全身都被捆著,每個人的後腦勺都被槍頂著。口罩男圍著他們轉了
一圈又一圈,好似是在巡視戰利品一樣。

  終於,羅成怒不可遏的爆發了,怒吼著問:「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
這樣做!」

  口罩男不氣不惱地回答說:「我一開始就說了的呀,是為了幫你啊,羅兄。

  余大小姐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你敢說錯過這次
機會,你還能有機會和余大小姐一親芳澤?其次,我是想讓你認清女人到底是個
什麼東西,女人就是婊子,女人就是玩具,女人就是奴隸!我以前愛著一個漂亮
的女人,後來她欺騙我,又背叛了我,最後成了連婊子都不如的賤貨!所以呢,
我是在幫助你避免走上我的老路。行啦,我這個人心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雞巴都軟了,趕快動手吧!要是你再有別的心思,我可真就要了結你們了。「

  「禽獸,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這句話是羅成和餘棠兩個人說的,說完後兩人才發現他們不約而同的說出了
這句絕命之語。四目相對,羅成和餘棠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他們不顧不切的抱
在了一起,能死在一起這對愛人來說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口罩男和他的手下眼見此情此景,都沉默了。尤其是口罩男,雖然戴著口罩
看不出他的臉部表情,但從那緊促的呼吸聲中就可聽出他內心情緒的劇烈波動。

  一分鐘後,口罩男命人撤了羅成和餘棠腦後的手槍,並且強行拉開了擁抱著
的兩人。

  「哼,你們還真是對恩愛夫妻啊,我好感動啊。你們的小命現在就攥在我的
手裡,想死啊沒那麼容易。」

  口罩男的語氣更加陰陽怪氣了,這次裡面還夾雜著不懷好意的嫉妒和仇視。

  只見他向身旁的一個看守耳語了幾句話,近十名看守便先後離開了。

  羅成本已決意赴死了,現在又撿回了一條命,自然什麼也不怕了,嘲笑口罩
男道:「禽獸,我看是你的充氣娃娃背叛了你吧?」余棠被羅成的話鼓舞了,也
毫無畏懼的說:「禽獸,我和阿成的愛情你永遠都不配擁有,因為你是個人渣,
你是個心理變態,你遲早會被員警抓到一輩子蹲大獄的!」

  口罩男冷笑,走到餘棠面前彎下腰,「余大小姐,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哈?

  我馬上就會揭穿你們愛情裡面的一切假像。到時候,你們兩個人都會很感謝
我的。「

  話音剛落,剛才出去的數十名看守哼哧哼哧的抬著兩把奇怪的大椅子,電擊
產生器和一台筆記型電腦進來了。

  口罩男指揮著看守們把兩把椅子面對面的放在了房間的一角,又用顏色各異
的電線將它們連接在了一起,兩把椅子中間放了一張桌子和一把木椅,桌子上放
著電擊產生器與筆記型電腦,三根粗線最終與這兩者相連。

  羅成和餘棠還沒從口罩男的話中回過神來,四個看守已架著他們倆人連拖帶
拽到了椅子邊。容不得他們做一點反抗,看守把他們死死綁在了那頗有些古怪的
椅子。二人的整個頭部都被一個罩子罩住了,而那顏色各異粗細不同的電線則千
絲萬縷的纏上了二人的手指,手臂,身體,甚至是胯間,束縛的二人動彈不得。

  羅成本能地掙紮,可在剛才試圖逃跑時他就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力氣。餘棠本
來就餓著肚子,又被一次一次的希望破滅刺激到了神經,更是直接癱軟地坐在椅
子上,像砧板上一條奄奄一息的魚。

  「遊戲規則是這樣的。我來問問題,你們來回答。一個人說假話,另外一個
人就會被電擊。」口罩男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只看他坐在桌前,敲了一下鍵盤,
「就像是這樣,那人就會很痛苦很痛苦的。」

  「啊……」隨著「啪」的一聲巨響,那椅子突然向餘棠的陰部射出了一道一
米多長的藍色電弧,只見餘棠陰部電火花四射,全身猛的一彈,發出了一聲嘶力
竭的慘叫聲。看到餘棠被這樣折磨,羅成心中他暗下決心,若是有機會能逃離這
裡,一定要親手了斷人渣禽獸。

  口罩男手裡拿了一份厚厚的檔又走回了兩把椅子的中間,洋洋得意的說: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開始吧。余大小姐,大家都說你是個『天使』,我們馬上
就能知道『天使』的秘密了。」

  羅成和餘棠不語,如果這男人採用其他手段他們也許會害怕,但用這樣的方
式來考驗他們,他們都很坦然。在他們的愛情之中,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欺騙過對
方,這個所謂的測謊對他們而言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口罩男開始看著手裡的檔提問,「第一個問題是你的,羅先生。你愛餘大
小姐嗎?」

  「我當然愛棠兒,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們之間的愛情的,禽獸。」

  口罩男看了一眼電腦螢幕,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余大小姐,你愛羅先生
嗎?」

  「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我最愛的男人就是阿成!」

  餘棠的聲音聽起來很決然,口罩男似乎受了觸動,好幾秒後才繼續提問:
「余大小姐,想必追你的不會少,羅先生肯定不會是各方秒條件最好的一個吧?」

  「不是,可是我最愛他!」

  口罩男頓了頓,繼續道:「那麼,在那些追過你的男人當中,你有過喜歡的
對象嗎?」

  「沒有。」

  餘棠的回答還是那麼堅決,口罩男瞄了一眼螢幕,看到資料沒有一點波瀾,
握緊拳頭狠敲了一下桌子。

  半響,他才又開始提問,這次轉向了羅成,「羅先生,你在參軍前有過一個
準備結婚的女人,這件事情你告訴過余大小姐嗎?」

  羅成笑了笑,「棠兒知道,我們一開始交往的時候我就告訴她了,那個娃娃
親早就退了。禽獸,你以為你抓到我的把柄了是不是?我勸你不要做無用功了,
要殺就殺,不用靠折磨我們來彌補你曾經受過的傷害。」

  口罩男沉默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腦螢幕上毫無波動的資料,他的眼裡帶
著濃烈的恨意,「你以為你們之間就沒有謊言了嗎?」

  只見口罩男把電腦旁放著的電擊產生器的開關打開了,隨著奪人心魄的「啪
啪」放電聲和「哧啦哧啦」的電擊聲,餘棠和羅成的全身都籠罩在不斷閃現出的
一道道藍色的電弧,有些電弧僅持續幾個毫秒,有些則有數秒鐘之久,每一道電
弧均以很響的「啪」的一聲開始,隨即是「哧啦哧啦」的電弧擊中人體時發出的
聲音。

  這感覺顯然痛苦極了,被電著的兩人發出慘厲的慘叫聲,全身都在劇烈的痙
攣與抽搐。口罩男一邊繼續調大電量,一邊惡狠狠地說:「脈衝狀電擊有一個好
處,受刑者不會昏迷過去,因此自始至終都可以體驗到電擊所帶來的劇痛。當一
次電擊把你擊昏過去後,下一次電擊就又把你給擊醒了!你們不是真愛無敵嗎?
那就一起受苦吧!」

  說話間,椅子上發出了一次持續十秒鐘的電擊,只聽「啪」的一聲放電聲,
隨後是「哧啦哧啦」的電弧聲和耀眼的藍色電弧光,只見被固定在椅子上受刑的
餘棠猛地一震,隨著陰部飛濺的電火花而不停地聳動,四肢強直,雙目圓睜,性
感的嘴唇大張著,但發不出任何聲音,其電擊的陰部如同在燒電焊,火花四濺,
淫液噴湧!

  羅成眼見這慘狀,哀鳴著說:「棠兒……棠兒……對不起……對不起……我
對不起你!」

  為時十秒鐘放電結束後,餘棠雙腿不停抽搐,豐滿誘人的胸部不停起伏,兩
眼怔怔地瞪著,喘著粗氣迷離的說著胡言亂語,「……阿成……阿成……帶我走
吧……帶我走吧……爸爸……爸爸……我……」

  口罩男聽了餘棠的話,立刻又把早就放在桌上的檔快速翻看了一遍,然後
又開了一次電擊,餘棠被電擊弄清醒了,她無力的垂著頭,似乎靈魂已離開了這
具美麗的胴體!

  口罩男又開始問問題了,「余大小姐,你是不是更希望羅成做你的父親而不
是戀人?」

  餘棠煞白的臉忽然閃過一絲驚慌,一分鐘後才用蚊子音答道:「不……不是
的,阿成……阿成是我的男人,你不要胡說八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她的回答說出後,只見羅成所坐的椅子靠背上爆出一團閃光,隨即濺出無數
電火花,就像一個爆竹爆炸了,男人慘叫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響徹了許久,
與這聲音一起出現的,還有口罩男好似結束不了的獰笑聲……

          ***************

  晚上九點鐘,美國洛杉磯比弗利山莊。

  豪華臥室內溫度宜人,燈光昏暗。屋裡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巨大的床,
沙發前面擺著一張精巧的茶几,茶几對面的牆上是一個占了半面牆的大螢幕。

  石冰蘭赤身裸體,趴在床上,高高撅著屁股,她剛睡起來。過去幾個小時的
記憶有些模糊,她只記得有很多人把各種儀器放到她的身體裡,給她抽血,電擊,
有幾次她甚至還高潮了,她覺得那些人對自己的陰戶與乳房特別感興趣,拍了很
多照片,把大陰唇,小陰唇、陰蒂等外陰查了個遍。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那裡離開的,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依稀記得自己
在丈夫的懷抱中。也不知現在是幾點,只是覺得睡了好沉好沉的一覺,現在醒來
了覺得身體很輕鬆,但心中卻很是惆悵。「嘎吱」一聲,門開了。

  石冰蘭知道丈夫回來了,又把烙印著「威」字的大屁股撅得更高了。餘新走
近床邊,看到妻子趴在床上,一把掀開被子,就看見了搖著的大白屁股,樂呵呵
的笑了,「冰奴,你這是等著挨操呢?」

  石冰蘭聽見丈夫的聲音,低沉道:「主人,奴婢真沒用,害得您被那個人算
計,都怪奴婢,奴婢心裡頭難受的很,奴婢辜負了您對奴婢的寵愛,奴婢的身子
和心都是主人給的,您玩死奴婢吧,這樣那人就再也無法通過奴婢來監視您了,
這樣奴婢還能好受一點……」

  妻子的這一席話,情深意切,別說色魔了,哪個男人會無動於衷,「寶貝兒,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又懂事又聽話,這世上哪個女人比得上你啊?那神秘人我
已經找到收拾他的辦法了,你放心好了。」

  餘新爬上大床,把妻子的身子放到自己身上,愛憐無限的摸著她的大奶子,
溫柔的給妻子寬著心,沒把石冰蘭叫「冰奴」或者小冰、冰蘭,直接升級成了情
侶之間常用的「寶貝兒」,石冰蘭受寵若驚,甜甜的說:「奴婢就是不想……奴
婢也知道,可就是……」

  丈夫沒讓她把話講完,做起來把淚眼婆娑的石冰蘭抱在懷裡,輕拍兩下她的
後背,「主人知道你的意思,寶貝兒,你千萬別自責。你回到我身邊一個多月了
吧,就那麼白天黑夜的忙著,先是照顧孩子,然後是準備婚禮,後來又住院了,
被那老傢夥算計,你沒睡過一天好覺,還要給我做飯,炸鮮奶,幫我拉攏老餘和
李喬治,這麼多事情一件一件的,老公我可是都看在眼裡,能不心疼你嗎?再過
幾天就要過年了,你底下的騷貨們都要回家一塊過,你這個女主人要把精神養好
了,可別讓她們看了你的笑話,睡吧,寶貝兒。」

  石冰蘭咯咯的笑了,眼皮睜開了一半,做了個鬼臉,說:「主人,奴婢想要
含著您的肉棒睡,好不好?」

  餘新怔住了兩秒鐘,哈哈大笑,道:「含著雞巴,嘴裡頭多酸啊,你蜷在我
身子底下能舒服了,要休息就好好休息,今天咱們不分主奴,你就是我餘新的寶
貝老婆。」

  「老公……小冰都習慣了,不含著……睡不著……」石冰蘭羞得說了實話,
惹得餘新又大笑幾聲,「好,那就聽你的,你想含多久就含多久,睡到自然醒,
你男人會保護你的,你就放心吧。」

  石冰蘭正要把丈夫的肉棒含在嘴裡面,又想到了什麼,趕緊說:「老公……
小冰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說吧,今天你說什麼老公都答應你。」

  石冰蘭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出了她的心願:「以後老公你寵倖其他姐妹時,
小冰我要第一個被操。」

  餘新一把按下妻子的頭,撫摸著烏黑長髮,和聲和氣的說:「好,我答應你,
寶貝兒。你永遠都是我第一個操的女人,誰叫你是老子的心頭肉呢,安心睡覺吧,
等一覺醒來,這世界就要變樣了,你就好好看著吧,寶貝兒。」

  一份厚厚的報告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了出來,餘新靠著床背上,在昏暗的燈
光下一頁一頁翻看著,他臉上不安和憂慮的情緒一點點消失了,最後他放下了報
告,也閉上了眼睛。

  臥室裡很快就寂靜了,進入夢鄉的男人和女人臉上掛著的,全是幸福的笑容。


                               【未完待續】
2016-5-26 17: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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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3上)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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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5/31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七十三章  姐妹情誼(上)

  下午兩點鐘,F市刑警總局。

  警部大樓第一會議室裡煙霧彌漫,偌大的會議室座無虛席,但沒有一個人敢
捂住鼻子。一段監控錄影在會議室一側的巨幕上正在播放著。

  餘棠失蹤已經九天了。由中央政法委書記周常委親自下令組建,刑警總局局
長任霞親任組長,新晉刑警隊隊長孟璿任副組長,抽調全域乃至全省各分局近二
十名從警五年以上的高級警員,可調配全省近半數刑警的專案組再次召開了案情
分析會議。

  「餘廳,這是目前我們所掌握為數不多的可以繼續追查下去的證據。」

  一個女人正面對著會議室的巨幕,手裡拿著一根鐳射筆。她站得挺直,纖細
的水蛇腰之下是豐碩的臀部,兩片豐臀如小山般向上隆起,黑色警裙緊貼臀肉,
把本來的長裙變成了短裙。

  「任局,你不用放完,撿重點說。」

  余連文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緊盯著任霞隨身體動作而柳腰擺動的誘人姿態。這
是他第一次列席專案組案情分析會議,既是出於准親家政法委書記周常委對他破
案期限的施壓,更是出於他對自己女兒安危的急迫心情。

  巨幕上的畫面停在了2月5日14時13分26秒這一瞬間,紅點移到畫面
偏下的一個長髮女孩的身上,「余廳,這就是您女兒最後公開出現的畫面。據當
日值班的大堂工作人員的口供,您女兒用她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標間,房間號
是1414,拿了鑰匙後就離開了,錄影顯示當時並沒有可疑的人員尾隨其後。」

  余連文歎了口氣,將煙蒂狠命的掐滅在了煙灰缸裡。這時巨幕上又開始播放
起了錄影,在2月5日14時27分03秒一個戴著黑帽,穿著黑衣的男人走到
酒店前台,「余廳,此人宣稱自己是您女兒的朋友,向前臺工作人員詢問了您女
兒在哪間房,前臺工作人員做了訪客登記,此人在登記簿上寫的名字是『羅成』,
向您女兒電話告知,您女兒表示知情,隨後前臺工作人員向此人告知了您女兒所
在的房間號。」

  隨著任霞冷靜的聲音,視頻畫面中黑帽男已離開了前臺,逐漸從畫面中消失,
接著控制電腦的技術人員很快又切換到了下一段較為模糊的錄影,錄影中此人掀
開了帽子,三秒後突然把頭轉到了身後,一張完全毀容的臉沖著攝像頭所在的方
向淫邪的笑了一下。

  「余廳,此人的身份目前我們還在調查中,唯一可以確認的資訊是此人並非
羅成。」

  紅點對準了那張和曾經的「變態色魔」如出一撤的恐怖面容,監控錄影也停
在了2月5日14時30分31秒,任霞轉身坐回了座位,會議室的燈光全部打
開了。

  余連文雙手按在桌面上握成了拳,呼吸急促地問:「其他的監控呢,十四層
樓道的,電梯裡面的怎麼沒有?你們調查了九天,這就是全部的結果了?」

  在座的警員們都鴉雀無聲,誰也不回話。任霞坐在余連文的左側,副組長孟
璿坐在余連文的右側,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孟璿深呼了一口氣,回答道:
「廳長,其他的錄影我們在立案當天就去酒店調了,可是當天除了大堂幾個攝像
頭的錄影還在,其他的都被永久刪除了。當天在監控室裡面值班的保安在2月5
號以後也失蹤了,昨天任局親自領著大家在酒店裡裡外外搜查了個遍,才從地下
鍋爐房中發現他的屍體。」

  余連文聽到答案後沉默了很久,又點著了一根香煙,仰面噴出口煙霧,「棠
兒是個大活人,她就算是失蹤也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吧,那房間裡的情況呢?你
們總能在裡面找到『變態色魔』的指紋或者是腳印,手印吧??」

  「廳長,情況是這樣的。」坐在孟璿身邊的老田最先打破了會議室內的尷尬
氣氛,「案發後,是我帶隊在1414號房間裡保護現場,搜集證據的。我們動
用了局裡所有的儀器,查遍了房裡的所有地方,都沒有發現一個指紋,腳印或者
是子彈的痕跡,而且房間內也並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如果不是房間內的熱水器有
使用過的痕跡,我們甚至都很難確定余小姐進入過房間。」

  余連文的臉色更陰沉了,惱怒的罵了一句娘,再次把煙掐滅了,兩手一攤道:
「總有目擊者吧?你們查沒查過清潔人員,說不定有人看到了是誰進了棠兒的房
間呢?」

  警員們面面相覷,都把目光放到了孟璿身上,孟璿苦惱的搖了搖頭,「廳長,
您說的思路我們試過了,根據酒店方給我們提供的資訊,我們查遍了,發現那天
曾在十四層做過清潔的人員無一例外的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余連文的臉色鐵青,猛地一下站起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道:
「聽你們的意思,這案子成了『無頭案』了?我專門過來一趟,結果你們告訴我
的和報紙上印的有什麼區別?這麼明顯的案子,你們一個個都是豬腦子嗎?綁架
我女兒的人就是『變態色魔』,當初李天明這個混蛋為了自己高升把事情給死人
身上一推了之,現在可好了,『變態色魔』又出來作案了,快三年了,都他媽的
快三年了,換了三任局長,連一個強姦犯都抓不到,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在座眾人都低著腦袋,象泄了氣的皮球一語不發。在任霞親力親為的帶領下,
專案組沒日沒夜的加班苦幹,幾乎走遍了全市的每一條大街小巷,事關餘棠失蹤
的任何線索,他們都傾注了大量的資源去深挖。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零,他們
什麼也沒發現,什麼也沒找到,就好像餘棠就那麼毫無痕跡的消失了。

  余連文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哀愁的吐著煙圈。在座眾人中沒有一人出面回
答余連文的質問。誰都知道省上的大領導生氣了,而且怒火中燒。事關至親,換
成他們自己都會這樣,誰要是此時指出省上大領導斷錯誤,那可就正好撞到槍口
上了,自己找死了。

  這時,身為專案組組長的任霞義不容辭的出面圓場了,「餘廳,您息怒。今
天還是有好消息向您彙報的。」

  余連文的臉上突然露出了興奮之色,失聲道:「什麼好消息,快說。」

  「余廳,您看這個。」任霞說話間從桌下取出一張紙,紙上面印著一個禿頭
男子的照片,聲稱該男子最近一周內可能在該酒店出現過,如果有任何人曾經過
見他,請與警方聯繫,提供重要線索者賞金一百萬。

  懸賞單交到了余連文的手上,他看了好幾遍,疑惑不解得問:「這張單子是
你們貼出去的?我不記得你們局有向省上申請懸賞金啊,再說了這上面印的也不
是『變態色魔』啊?」

  任霞點了點頭,開始緩緩道來,「餘廳,這張懸賞單的確不是警方貼出的。
準確的說,是今天早上事發酒店開門後就已經被人到處張貼的。在您來之前,我
和專案組的一些同志去了一趟事發酒店,這張懸賞單也是他們為我們提供的。目
前,我們還正在匯總多方資源調查究竟是誰張貼了這些單子。

  「我們在和此人的照片和局裡的資料庫做了對比後發現,此人很可能是孫德
富犯罪集團的餘孽葉勝軍,其人長期從事黑社會性質犯罪,身上背負多條人命,
強姦綁架殘害婦女數十人,曾在四年前因黑社會性質犯罪判處無期徒刑入獄,兩
年前以保外就醫離開監獄。」

  余連文把懸賞單揉成了一團,扔到了地上,然後說:「你的意思是說,這個
葉勝軍就是『變態色魔』,他綁架了我的女兒嗎?」

  孟璿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瞬間成了會議室裡所有人的焦點,孟璿那張可愛
的蘋果臉一下子漲紅了,她也知道自己表現失態了。老田看在一旁,連忙救場說:
「孟隊,你有什麼看法給廳長講講。」

  「額……好,廳長……餘廳長,我想任局長的意思是說葉勝軍很可能與餘小
姐的失蹤有關,這張懸賞單為警方的調查提供了新的思路。」

  余連文繼續追問道:「那錄影中的『變態色魔』呢?難道這案子不是『變態
色魔』做的?」

  任霞接過了話頭,聲音依舊那麼理性和平靜:「餘廳,此案是『變態色魔』
重出江湖的說法,至少有三個原因能說明這是謠言。低一點,『變態色魔』每綁
架一個女人,都會留下一張用拉丁文寫的「奶大有罪」字條,而這次並沒有類似
字條出現;第二點,『變態色魔』所綁架的對象都來自F市,而您女兒並不常住
F市;第三點,本市已經一年多沒有發生過針對女人的綁架案,即便色魔沒死,
也早已消聲滅跡。」

  任霞的話說完,眾人再次沉默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余連文的反應。半響,
坐在正中位置的余連文打開了麥克風,把手上的煙掐滅了,示意控制人員開啟錄
音,然後開始道貌岸然的講起話來:「這個案子調查的情況我大概清楚了。明天
就過年了,同志們都還在加班加點的工作,態度可嘉。」

  會議室內響起一片掌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言不由衷的笑容。

  余連文頓了頓,接著說:「不過呢,按照中央的意思,這個案子在網路中的
影響很壞,因此各位同志們還要再加把勁,爭取早日破案,消除社會上的謠言。」

  「明天就是農曆新年了,我的意思是先放假一天,過年陪家人最重要嘛!從
年初一開始,希望大家能繼續堅持當前良好的工作作風,爭取早日找到失蹤人員。」

  余連文又把麥克風轉給了身邊的任霞,任霞接過麥克風說了幾句官話後,親
自送余連文離開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門外,余連文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陰沉無比,他用不可辯駁的口吻道:
「任局長,我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破案,要是我再見不到我女兒,你這個局長也
不要當了。」

  說完,余連文轉身就走,臃腫的體態走起路從後面看像只笨拙的企鵝,任霞
則回到了會議室繼續主持會議。省上大領導走後,會議室內恢復了平等交流的氣
氛。在座的警員們你一言我一語,很快的討論好了接下來的工作分配和調查重點,
接著就各自動作迅速的執行任務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任霞一個人還端坐不動。她望著空蕩蕩的會議室正在惆
悵之際,桌上的電話響了,她接通了電話,陰雨連綿的臉一點點放晴了……

          ***************

  夜幕降臨,密匝匝的雪花在F市千萬家通明的燈火中肆意地飛舞著,仿佛數
不清的螢火蟲兒。

  離大年三十除夕之夜還有一天,就有不少人家迫不急待地燃起了鞭炮,而在
市區一棟普通的住宅樓內卻正在鳴響悠揚的生日快樂歌。

  「姐姐,祝你生日快樂。快點許願吧!」

  潔白整齊的桌布上,擺著一個奶油生日蛋糕,上面插著一支蠟燭。燭火紅彤
彤的,照亮了一對姐妹花美麗絕倫的臉龐。

  妹妹任曦是白玉般的瓜子臉,在長長的眼睫毛下,明眸大眼忽閃忽閃的,眨
動間帶著一份靈性。東方人中少見的高鼻樑,柔軟飽滿嬌潤的紅唇,線條優美細
滑光潔的香腮上還有一顆美人痣,一頭瀑布般的烏髮直垂到腰間,所有的一切都
恰到好處地集合在一張俏麗精緻的面龐上,盡顯其職業女性的獨特氣質。

  只看任曦今天身著白色西服套裙,胸前高挺豐滿,腰身柔軟纖細,盈盈一握,
臀部豐翹,脖頸之間裸露在外的皮膚膩滑雪白,晶瑩透亮,長腿玉立著肉色絲襪,
穿一雙黑色細長高跟鞋,更顯得身材高挑,修長優美。

  姐姐任霞與妹妹不同,她留了一頭幹練的短髮,一對標準的鳳眼看上去嫵媚
中露出幾分威嚴,顯得十分精明能幹,即使配上古典美的鵝蛋臉型和櫻桃小嘴,
看上去仍然給人一種歷經滄桑後的成熟風韻。

  任霞已脫下了員警制服,換上了一身居家服,只看她上身穿了一件紅色高領
套頭緊身毛衣,下身則是一條淺灰色包臀長褲,這身打扮將她的大好身材凸顯得
淋漓盡致,尤其是她那又挺又翹的肥臀,若是在警局穿出來,恐怕會有不少男警
員當場流鼻血。

  任曦快活地拍著手,笑意盈盈。任霞站在妹妹的身邊,她那張嚴肅的臉上雖
然掛著少見的微笑,可看起來情緒不是很高,似乎是在強打精神故作歡顏。

  「謝謝你啦,小曦,還專門從美國回來一趟給姐姐過生日。」

  任霞閉上了眼睛,幾秒後又睜開,俯身將蠟燭一口吹熄了。今天是小除夕夜,
也是她三十八歲的生日。她和妹妹已經有一年沒見面了。自從十五年前母親再婚,
帶著妹妹移民美國後,她們姐妹倆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不過,每年到任霞的生日時,任曦無論身處何地,無論有多忙,總會抽時間
和任霞團聚,為姐姐慶祝生日。自從他們的刑警父親在一次任務中不幸遇難後,
她們姐妹倆就和母親一起相依為命,這份姐妹情誼是姐妹倆永遠銘記於心的美好
回憶。

  「老姐,你許了什麼願啊?可不可以透露一點呀?」

  妹妹俏皮的聲音打斷了任霞的美好回憶,又將她拉回了並沒有那麼如意的現
實,「小曦,我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老姐,你肯定又許願來年能遇上一個好男人了吧!」

  任曦對姐姐做了一個鬼臉,一副完全知道姐姐心事的模樣。只可惜她這次是
真的猜錯了,任霞此時滿腦子都是毫無頭緒的「餘棠失蹤案」,而不是那個等了
二十多年也沒等來的如意郎君。

  「死丫頭,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在姐姐面前還是這麼淘氣。」

  任霞不想讓自己的工作毀了今晚和妹妹的團聚,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
心情沉重,笑駡著伸手過來擰了一下妹妹的嘴,任曦一下子躲開了,轉身往廚房
走,「老姐,我去拿盤子,咱們吃蛋糕啦!」

  任曦的步姿真可謂搖曳生輝,當她取到盤子往回走時,那情景格外誘人眼球。
一米七身高的她踩著七寸的高跟鞋,臀部緊繃,搖搖欲墜,長腿筆挺,婀娜輕盈,
每一次踏足,肉感十足的小腿都會勾勒出讓人窒息的驚豔,與最頂級的模特在T
台走秀比也絲毫不差。

  回到飯桌上,任曦拿起塑膠刀,一邊將生日蛋糕切成小塊,一邊嚷道:「老
姐,這是美國『黑天鵝蛋糕』中最好吃的『海霞』蛋糕,味道特別棒,要提前幾
天預定才能買得到呢……」

  任曦露出了可愛的饞相,切了一塊遞給姐姐,自己忙不迭的抓起另一塊奶油
多的,送入小嘴裡津津有味的品嘗了起來。

  任霞看的啞然失笑,這個她從小就照顧的妹妹,在外人面前常常擺出一副
「女王」的架子,但在當姐姐的自己面前,總是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
完全不像是一個在美國做職業律師的精英人士。

  她的妹妹任曦是父母親從農村返城,生活安穩後降生在世界上的。妹妹出生
後不久,父親就遇難了。她們的母親靠著家中僅有的積蓄開了一家小飯館,每天
起早貪黑的賺錢養活她們姐妹倆,直到妹妹十二歲那年,一個來中國旅遊的華裔
男人在母親的飯館裡落下了護照,善良的母親想盡辦法找到這個男人把護照還給
了他。

  華裔男人愛上了已年近四十,但依舊美麗而善良的母親,對母親開始了瘋狂
的追求。母親對他也頗有好感,但顧忌到她們姐妹,一直對華裔男人拒之門外。
任霞知道了這件事後,一直鼓勵母親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還對母親承諾自己
會照顧好妹妹的。

  母親最終接受了那個男人,並且答應了他的求婚。男人婚後對母親很好,結
婚不久就提出帶著母親和她們姐妹倆一起回美國,任霞本來也可以跟隨母親和妹
妹一起移民美國的。但那時已當上刑警的任霞放棄了機會,從小她就立志要繼承
父親的遺志,當上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打擊犯罪,不再讓更多家庭像他們一樣失
去親人。

  任曦從小就聰慧過人,母親再婚那年她才剛十四歲,就已經自讀學完了高中
所有的課程。當她得知有機會在美國深造時,陷入了兩難,一方面她想要跟著母
親走,另一方面又割捨不下姐姐。任霞看出了妹妹的艱難抉擇,苦口婆心的勸說
妹妹要追求自己的夢想,無論她在哪裡,姐姐都會掛念著她。

  就這樣,妹妹和母親離開了她。妹妹到了美國,很快就融入了當地的環境,
並且考入了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法律系,四年大學後又順利的考取了紐約州的律
師執照,因代理華人受歧視案件而名聲大噪,現在已經是美國華人中最知名的美
女律師了。

  而她自己則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二十五歲那年,她於嚴冬在深山中追捕在逃毒梟達五十七天之久,在自己傷
病交迫中赤手擒獲疑犯,被媒體譽為「神奇少女」,當上了F市歷史上最年輕的
刑警隊長,直到這一紀錄被刑警總局前刑警隊隊長石冰蘭打破。

  自此之後,她又參破獲數起涉及走私,販毒,買賣人口等惡性犯罪,十幾年
的刑警生涯中,她見過太多,經歷了太多,也磨練了太多,她從不相信這個世界
上會有難倒自己的案子存在,直到臨危受命,從東海分局局長調任刑警總局局長
後遇到的第一個案子,也就是震驚全國,引起無數人猜測「變態色魔」再出山的
「餘棠失蹤案」。

  這些天,她心裡總是感覺到莫名的不安,感覺耳邊總是有聲音在說一句話,
「賤女人,停手吧,快停手吧,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你會死得很慘的。」

  這些話總是陰魂不散的在她的耳邊徘徊,她考慮是不是因為最近的壓力太大,
覺得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這也是她今天接到妹妹下了飛機報驚喜的電話後提前
離崗接妹妹回家的原因所在。

  「老姐,你怎麼不吃啊!蛋糕都快被我吃完了,我要是發胖可怎麼辦?你快
吃,快吃!」

  任曦催促著姐姐吃蛋糕,可自己嘴上卻還不停。任霞欣慰地看著成長為才的
妹妹,也吃下了幾塊蛋糕,味道確如妹妹所說,很是美味,奶油香甜卻不膩,巧
克力濃鬱卻不苦,蛋糕鬆軟口有餘香。

  姐妹倆很快就吃完了並不大的精緻蛋糕。任霞清理乾淨桌面,收了餐具和盤
子再回到餐桌前時,一張報紙已經放在了上面,任霞瞥了一眼,那是今天《F市
日報》的頭版,悚然驚心的大標題赫然在目:「九天失蹤九女,『變態色魔』回
來了!」

  她沒再看第二眼,臉色有些難看了,故作鎮定道:「小曦,報紙上都是在危
言聳聽,沒什麼可擔心的。」

  「老姐,你又瘦了。」任曦專注地看著姐姐的臉,有點心疼地說道。「哦,
是嗎?」任霞對此不太在乎,「瘦就瘦了吧,你老姐作整天跑來跑去的,想吃胖
也機會。小曦,你在美國怎麼樣啊?」

  任曦見姐姐試圖轉移話題,直接把報紙推到了姐姐的面前,「老姐,這些年
我雖然人在美國,但這個『變態色魔』的大名也早就漂洋過海了。我想,你剛才
許的願一定是能早日破案,找到餘棠吧?」

  任霞一下被妹妹說中了心思,耳邊又響起那句話,她皺著眉,把報紙扣上了,
「小曦,你難得回來一趟,咱們不聊不開心的事情。」

  「老姐!」任曦尖叫了一聲,假裝生氣的說:「老姐,從我在機場看見你開
始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不就是這個嚷嚷了好幾年的案子嘛!我堂堂大律師坐在
你面前,你眼睛瞎了呀!?」

  任霞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小曦,這個案子不是報紙上寫的那樣的,很
複雜的。」警隊的紀律是絕對不允許將案情進展向外洩露的,即使是對最可信賴
的親人。

  「那你這個大局長就給我講講唄!」任曦朝姐姐笑了一笑,頭甩一甩,秀髮
飛揚,飄散出淡淡的香水氣味。

  任霞又搖了搖頭,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讓妹妹參與其中了,「你還是別多問了。
總而言之,這兩天你儘量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派人保護你。」

  任曦自有妙招,只見她話也沒說,轉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就準備開門,任霞
坐在原位動也不動,她知道這是妹妹的慣用伎倆,誰知妹妹開了門也不往外走,
只是扯開嗓子一個勁地喊道:「強姦啦,有人強姦啦……」

  這麼一喊,同一層樓的鄰居都被叫出來了,任霞實在不好意思,趕緊出面向
各位鄰居道了歉,然後把妹妹拉回了屋子裡,哭笑不得的看著伸舌頭聳肩的妹妹,
開始娓娓道來整件案子的來龍去脈。

  在李天明死後,省公安廳廳長親點任霞繼任刑警總局局長,那時她還向廳長
心事旦旦的保證會一改刑警總局的積弊,肅清F市殘存的孫德富餘黨的勢力,讓
廣大市民能安心的過了一個好年。

  不幸的是,在任霞繼任局長的第三天,上午剛在余連文的追悼會上訓過話後,
快到下班時分羅成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刑警總局報告了廳長千金的失蹤。廳長千金
隔天就要和中央周常委的兒子在F市大婚,這下可好,她連負責安保的警員都不
用派了,婚禮取消了,隨即而來的是周常委親自打來的電話,周常委要求她要在
一月內破案,而且必須要找到廳長千金和自家准媳婦余棠的下落。

  接下來,由中央政法委牽頭的專案組成立了。由她帶領的一大隊人馬在那家
宜家酒店裡查了個遍,除了那段被各大媒體炒作得人盡皆知的監控錄影外,就是
死人的屍體。陣容無比強大,許可權幾乎可與中央公安部齊平的專案組在歷經九
天的偵查後,幾乎陷入了死局:重要的監控錄影被刪除,監控室保安被殘忍的分
屍殺死,當天可能的相關目擊者全部失蹤,事發房間沒有留下任何物證痕跡,沒
有任何人提出贖金要求。

  看到錄影後,任霞的第一反應也和今天下午廳長的想法一樣,認為是「變態
色魔」幹的。雖然此前她在省裡的其他刑警分局做局長,但也一直在關注「變態
色魔案」,當她看到李天明在新聞發佈會裡宣佈在王公館大火中被燒死的蘇忠平
就是「變態色魔」的真身,公佈了石冰蘭在失蹤前所留下的親筆信,並且宣佈此
案結案時,任霞心中是一百個不相信,她判斷這一定是李天明和「變態色魔」做
了某種交易,以換取政績。

  再後來李天明死了,雖然官方對外宣稱是「英年早逝」,但公安系統內部普
遍認為是他意圖強姦楚倩,結果被楚倩咬死。任霞繼任刑警總局局長後,背著秘
書偷偷查看了李天明死前的一些還沒有來得及存留的資料,發現了李天明和因危
險駕駛罪入獄的沈松的秘密通信,二人提到了「變態色魔」。由此她察覺到李天
明的死跟那個「變態色魔」肯定也脫不了幹係。

  但是,當她把自己的猜想在案情分析會議上提出時,刑警隊長孟璿和副隊長
老田一共向她講述了三個理由,也就是她今天跟廳長講的那三個,用來否定這個
顯而易見的結論,她被說服了,今天看起來廳長也被說服了。

  唯一的一個能勉強稱得上是「線索」的東西就是今天早上那家宜家酒店向刑
警總局報告的,早上八點一開門那家酒店的過道和大堂就貼滿了懸賞單。她親自
帶人去酒店提取監控時,監控錄影又因病毒入侵而全部損毀了。

  聽完姐姐講述案情的任曦呼了一口氣,起身給姐姐倒了杯水,眼骨碌一轉,
清脆的聲音響起,「老姐,我想警方和新聞媒體都被刻意誤導了。」

  「嗯?」任霞沉默不語,示意妹妹繼續說下去。任曦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略一沉吟,「老姐,你想想看,餘棠失蹤如果是被綁架了,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
沒有人索要贖金,如果不是,又是誰三番兩次的刪除監控,殺害酒店工作人員呢?」

  任霞臉色微微一變,好似想到了什麼,「小曦,你的意思是說,餘棠失蹤不
只是簡單的綁架案?」

  任曦開顏一笑,拿起報紙指著「變態色魔」四個字,「嗯,這個案子一定是
有人早就設計好的,不是這個『變態色魔』就是借『變態色魔』躲在幕後的人。
這個人做的事情太刻意了,他專門找到了攝像頭,還對著它笑,完全是在故意引
導警方和輿論,為了掩蓋什麼呢?」

  「掩蓋真凶?」

  任曦放下了報紙,繼續道:「對,他就是為了掩蓋真凶。老姐,你告訴我2
月5號當天的監控錄影顯示沒有任何可疑人員從大堂進入酒店,也沒有任何可疑
人員把餘棠帶走。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這可能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那綁
匪是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帶走餘棠的,答案就是清潔工,只有清潔工才能神不知鬼
不覺的進入餘棠的房間綁架。你剛才也說過,當天可能到過十四層的清潔工現在
全部失蹤了,極有可能在餘棠出事前那些清潔工就已經被綁匪掉包了,所以這些
『清潔工』才會在事發後全部失蹤。」

  妹妹的分析是對的,任霞意識到此前專案組的調查方向全錯了,她面色凝重,
「小曦,那你覺得,這個『無頭案』該從哪裡入手調查呢?」

  任曦喝了口水,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突破口就是酒店經理。保安被分屍
殺死,員工被『狸貓換太子』,監控錄影總是被刪除,自己的酒店貼滿了懸賞單,
作為管理酒店的經理,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他一直在向警方撒謊,
其實早就被買通了?」

  任霞眼前一亮,妹妹的一番分析讓她恍然大悟了。她這才回想起來,每一次
警方到酒店去調查,酒店經理都格外熱情,格外配合,完全不是因為自家酒店出
事被迫停業後應有的表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貼出懸賞單的人是誰呢?」

  任曦見姐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沖著姐姐甜甜的一笑,「老姐,綁架要麼為
財,要麼為人,既然沒人問大領導要錢,那就說明綁匪已拿到了錢,誰給他們的
錢呢,自然是要人的那位幕後指使,也就是收買酒店經理的人。懸賞單告訴警方
孫德富餘黨葉建軍是嫌疑犯,如此明確的資訊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花錢買人
的幕後者,貼懸賞單的人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被收買的酒店經理,因為
只有他才能在停業整頓的酒店裡隨意走動。」

  任霞心中的疑團解開了,聰慧的妹妹三言兩語就把紛繁的碎片拼到了一起,
而且在邏輯上無懈可擊,她完全想通了,激動的握著妹妹白皙柔嫩的玉手,「小
曦,指示酒店經理張貼懸賞單的那個人,一定是為了繼續轉移警方的注意力,不
惜出賣犯罪同夥,餘棠現在肯定在那個人的手上!」

  「怎麼辦,怎麼辦,老姐,你好聰明誒,會不會被僵屍吃了腦子啊!」

  任曦已換了一副模樣,只看她雙手捧著頭,笑嘻嘻的用俏皮的語調說著話。
任霞佯作生氣,輕輕的拍了一下妹妹的額頭,「小曦,你呀就會埋汰你老姐。謝
謝我的好妹妹了,你可真是給姐姐幫了個大忙。」

  任曦兩手一攤,嘟起嘴撒嬌道:「老姐,我幫了這麼大忙,你就沒一點表示?」

  任霞微微一笑,又拉住了妹妹的手,語帶寵溺的說:「老姐帶你去放煙花,
好不好啊?」

  「嘻嘻,太好了。老姐,快走吧,快走吧!」

  妹妹歡呼雀躍,又蹦又跳。任霞走在後面看著妹妹高興得像個孩子的樣子,
心裡不由得想起了母親,心頭隱隱作痛。那樣漂亮的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守了
寡,靠著自己的雙手養活她們姐妹倆長大,好不容易迎來第二春,沒享幾年福,
體弱多病的母親就撒手人寰了,五十歲的年紀被肺癌折磨得像七十歲的老太。

  那個男人在母親死後把母親帶回了家鄉,父親從前的同事,她們姐妹倆和那
個在母親生命的最後時刻都不離不棄的男人一同參加了葬禮。那是黑色的一天,
那是任霞永遠忘不了的一天。

  小時候,每個春節母親都會她們姐妹倆放煙花看,那是她的小妹妹一年到頭
最開心的事情,而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妹妹還是那麼喜歡看煙花,只不過現在給
妹妹放煙花的不是母親,而是她這個姐姐了。

  就在新一天鐘聲敲響的時候,任霞與任曦兩姐妹站在陽臺上,她們相看一眼,
輕輕一笑,心意相通的一起將一束焰火點起燃放。耀眼奪目的煙花發射的特別高,
滿載著希望的火箭般沖上了雲霄……

          ***************

  正室內堂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字畫,典雅意正。

  一曼妙身材的旗袍女人坐在茶盤對面,手指纖纖展開一件件精美的茶具,嫻
熟地煮水、洗茶、泡茶。她的坐姿優雅,輕紗飄逸般徐徐展開每一個茶道動作,
柔荑擺動間有一種韻律之美。

  「老爺,請用茶。」

  余連文接過雙膝跪地的侍女雙手奉上的碧螺春,小品了一口。女兒失蹤九天
了,他這個身為公安廳廳長的父親對此束手無策,不要說解救女兒了,他現在就
連女兒被關在了哪裡都全然不知。

  喝過一巡茶,余連文沖旗袍侍女揮了揮手,「收了吧。」說完,他邁著疲憊
的步子上了二樓,樓上皆是雕花門窗,房間頗具古韻,鋪設著低矮的大木床,早
有另外兩個長相完全相同,只是一個高一個低的雙胞胎姐妹花候在木床邊,她們
的身材比一樓的侍女更佳,穿著旗袍,烏黑秀髮高盤,斜插一支翠玉發簪,玉容
俏麗,氣質優雅好似民國閨秀,其中一個侍女平鋪了墊褥,另外一個則在床側的
銅爐上燃香。

  姐妹花向余連文行大禮磕了頭,齊聲軟糯的聲音道:「奴婢見過老爺,伺候
老爺更衣。」余連文「嗯」的答應了一聲,兩女立即起身,柔掌拂到余連文的身
上。余連文平抬起了手臂,由女人伺候更衣對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飯。

  這間福園雖然並不全是他的產業,裡面的丫鬟侍女也並不全是他的女人,但
其餘一起籌建這世外桃源的老朋友這幾年大多都落馬了,沒落馬的也礙於身份,
好幾個月才來一趟。只有他這個警界「不倒翁」幾乎每週週末,每個節假日都會
來此處聲色犬馬,只有到了春節女兒從京返家,他才會和女兒在城裡的別墅中共
度新春佳節。但是今年女兒失蹤了,無處可去的他也就只能在這裡過年了。

  就在余連文滿心惆悵之際,高挑侍女已脫了他的外衣十指纖纖又來解襯衣紐
扣,嬌小侍女拿來了一件鬆軟的睡袍給他換上,蹲下去為他解開鞋帶,又挽著他
上了床平躺下。

  被褥鬆軟,被熏得香噴噴,散發出某種植物的芬芳。

  高挑侍女打開電熱消毒櫃,從裡面拿出了一疊溫熱的濕毛巾,和嬌小侍女分
別拿了毛巾為余連文細膩的擦拭身體,一個擦上臉和上半身,一個在後擦拭雙腿,
悉心溫柔,讓他感覺十分舒暢,好似一天的疲倦都解了。

  接著,高挑侍女抬高了余連文的臭腳,在下麵放了一個飄著花瓣的水盆,那
嬌小的侍女則為他開始足浴,力道適中,手指軟和地搓揉腳丫,認真清洗,不時
揉揉腳腕和腳底板,指頭在足部一些地方按摩。

  洗了腳,高挑侍女用熱毛巾纏繞包裹住腳,在外面又用一張塑膠薄膜裹了封
住熱量。而嬌小侍女則往下脫了余連文的內褲,余連文紋絲不動,安然躺著任兩
姐妹施為。

  余連文每次來福園,總會享受一次這體貼的全套服務。對於他來說,女人那
是信手捏來的,余連文在乎的是這種做大老爺的感覺,溫柔順從的女人們見了自
己下跪,低眉順目的向他請安,這一切都只有在這裡才會有,當然這個地方也是
決然不能讓外人進入,在裡面的女人那更是別想出去。

  只看高挑侍女前來坐在床頭盤坐,將余連文的大頭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纖纖
十指撫上來為男人按摩頭部,從眼窩上的穴位揉到額頭和後腦四周,靈活輕揉,
漸漸鬆弛神經。

  嬌小侍女則將余連文的雙腿推高蜷起來,拿了溫濕毛巾開始擦拭他的下體,
似乎換了幾塊大小不一的毛巾,分別用於擦拭不同的部位,甚至還用一個圓潤的
軟東西清潔他的肛門。手法極其特別,好像採耳一樣,將那糞便排泄之處弄得幹
乾淨淨,清清爽爽。

  隨後,兩姐妹又拿來精油倒在手心裡柔化開,將他渾身塗抹個遍,騎跨在餘
連文身上推拿起來……一時間,馨香醉人,跌進溫柔鄉的余連文渾然不覺時間過
得快慢。

  兩姐妹的推拿技巧十分高超,兩人一上一下為余連文按摩,十指或輕或重,
力道拿捏得非常恰當,下手部位的筋絡血脈也很精確,讓他渾身無處不舒暢,酥
軟軟的觸摸感由表深入到裡,令余連文通體都感到輕鬆不少,忍不住痛快地哼唧
起來。

  儘管騎坐在他身上為他推拿小腹的高挑侍女十分撩人,圓渾的臀部隨著一雙
素手的按摩動作搖擺,有意無意地磨蹭著他的肉棒,以往到這裡時,余連文的肉
棒早就高高站起了,但今天他的興致並不高。那雙胞胎姐妹花似乎也意識到了主
人家的興致,知趣的不再挑逗男人的肉棒了,只顧專心按摩。

  半響,余連文身上的乏勁散盡,沖那雙胞胎姐妹花擺了擺手,「今年老爺就
不要你們的身子了,把徐娘和小露給我叫來,再吩咐廚房準備一些飯菜,你們就
可以回房歇息了。」

  兩姐妹應聲下床,整理好了身上穿著的旗袍,謝了恩後碎步告退。又二十分
鐘,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和緊隨其後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出現在了房間內。

  女孩著了一身粉色長裙,上面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腰帶將那不
堪一握的纖纖束住。烏黑的秀髮綰成垂鬟分肖髻,上面僅插了一梅花,雖然簡潔,
卻顯得清新優雅。她的雙眸似水,眉不描而黛,肌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
抿,嫣如丹果。

  女人身著一襲寶藍逶迤長裙,青絲高挽,發間斜插一珍珠釵,玉帶將腰部高
束起,薄施粉黛,氣質優雅,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歲月洗滌後的滄桑和風情。

  「爹爹,小露來了。」

  「奴婢見過老爺,給老爺請安。」

  二女都來到了木床邊,不過一個坐到了床上,另外一個則跪在了地上。餘連
文張開眼縫,瞥見最近剛收的這對完全屬於他的巨乳母女花,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把摟過了自己的乾女兒餘小露。

  「徐娘,幾天沒見你性子軟了不少嘛!起來吧,伺候我穿衣服,咱們一家三
口去吃小年夜飯。」

  眼見林素真才隔了七八天,就乖順的換上了一身藍裙,盤起頭髮,主動給他
請安,余連文心裡很是欣慰,心想著這烈性子女人總算是認命,在這裡安心做自
己的女婢了。

  林素真站了起來,心裡很是忐忑不安,但臉上卻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因為
上次她已經吃夠教訓了。

  她一想著這老色鬼把她們母女倆買來,肆意玩弄侮辱,還要一次次母女雙飛,
心中就充盈了不甘和愧疚,總覺得是自己把女兒害成了那樣的地步。可是今天這
老色魔竟然用「一家三口」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要和她們母女一起吃小年
夜飯,這老傢夥今天是怎麼了,為何如此反常,是不是餘棠有下落了?

  蕭珊心中也是很奇怪,不知道乾爹今天這出是要鬧哪樣,一想到上次的經歷,
她就感到一陣後怕,這個男人對女人好起來沒邊,壞起來更是毫無底線可言,自
己只有傾盡所能的討好他,才能不再受苦受難。

  於是,懷著複雜心情的母女二人便互相幫襯的幫眼前的男人裝好了全套的衣
服,白襯衫,西裝,西褲,皮鞋皮帶,一件件都又回到了余連文臃腫的身體上,
撐得很緊。

  穿好了衣服,余連文滿意的打量了幾眼林素真和蕭珊。一男二女,男人抬著
頭,女人都低著頭,男人精神抖擻的穿著現代西裝,女人身上卻都是一襲古裝,
這景致又出現在古色古香的房間裡,撕裂感與違和感極為強烈。

  「好啦,都走吧。飯都已經準備好了。」

  余連文走在最前面,林素真和蕭珊低著頭跟在後面,用眼神溝通的,母女二
人誰也沒搞明白這男人是何意圖。

  晚飯的地點設在四合院外庭院花間的一個寬敞的廂房裡,雖然冬日的夜晚隔
著雕花窗的格子什麼也看不到,但青磚白牆仍顯古韻。潔白的玉石桌上此刻已擺
滿了各色菜肴,在空氣中飄散著撲鼻的香味。

  余連文先落座,蕭珊後坐在他的左側,林素真最後落座,坐在他的右側。打
發走在廂房裡候命的丫鬟服飾的幾個小姑娘,他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徐娘,小露,這兩年真難為你們兩個人了,跟著那個變態吃了不少苦口,我呢
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只要你們聽話,我保證你們能活的像個人,而不是條母狗。」

  余連文的這番語氣頗為真誠的開場白真是直擊林素真與蕭珊的軟肋,母女二
人都有些動容了。的確,她們二人在這裡雖然同樣是男人的玩物,但卻有尊嚴得
多,至少能穿上衣服,正常的吃飯睡覺,與做餘新低賤的性奴隸,還要受石冰蘭
頤指氣使的境遇比,確實要好多了。

  「你們倆愣著幹什麼,趕快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

  余連文下了第一筷子,林素真和蕭珊也拘束的開始吃起飯來。雖然飯菜可口,
但顯然席間三人的心思都不在飯菜上面,吃了沒幾口林素真就試探的問道:「老
爺,奴婢這些天日夜都在為老爺和大小姐擔心。奴婢鬥膽想問問老爺大小姐現在
有消息了嗎?」

  余連文沉默片刻,放下筷子,伸手給林素真倒了一杯酒,緩緩道:「徐娘,
難得你一片孝心。棠兒現在下落還是不明,老先生那邊我也聯繫不上,這個年啊
要不是你們陪我,恐怕我這個老爺就成孤家寡人了。」

  蕭珊抓住機會,趕緊又拿起雕花陶瓷酒瓶給乾爹滿上了,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嬌滴滴的說:「爹爹,看你說的,小露和姨娘本來就是爹爹的女人,陪爹爹
過年那是本分。棠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是爹爹你把小露從那魔窟
救出的,小露願意一輩子給爹爹盡孝。」

  余連文聽後大喜,久不見喜容的他看著自己的乾女兒,心中真是感慨無限。
雖然這小露是餘新送他的,但這女兒無論是床上伺候還是日常生活,都頗得他歡
喜,上次他如此折磨拷問,這姑娘也全然不記仇,又懂事又貼心,比他那親女兒
余棠要可心多了。

  只看他在蕭珊的手上親了一口,和女兒碰了杯,「小露,你可真是爹爹的好
姑娘,爹爹沒白疼你。」林素真見狀,進一步推高氣氛,給餘老爺碗里加了一塊
豬肝,媚聲道:「老爺,奴婢以前不懂事,惹您生氣。還是小姐給奴婢開導,奴
婢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您今晚可要好好懲罰奴婢呀……」

  余連文自然明白這豔婢口中的「懲罰」所指何意,蕭珊的孝順,林素真的順
從,這對巨乳母女的屈意承歡讓他心中多了一絲喜悅,再仔細看林素真那張雖然
有年紀,但卻很有風韻的臉,他仿佛從中看到了髮妻的模樣。

  在年二十九的小年夜裡,和髮妻,女兒坐在一起吃飯,這樣的場景已經多少
年沒有過了?他不願戳穿這自己欺騙自己的謊言,一左一右摟住了刻意靠近他的
林素真和蕭珊,長歎一聲,「這才是生活啊!」

  讓林素真難以置信的是,在余連文摟住她的那一刻,她竟也有些動情了。自
己怎麼會對這個老色鬼有感情?林素真不知道,大概是那種一直在受苦,忽然來
了一個隻輕輕打你的人,你就有些好受了的感情吧!

  她不自覺的靠在了余連文的右肩膀上,抬眼一瞥,女兒蕭珊已靠在了余連文
的左肩膀上,母女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臉紅,很快的就又移開了眼神。

  余連文又喝了一杯酒,興致因眼前的迷幻家庭團圓景更高了,借著酒精道:
「素真啊,你就放心吧,我余連文既然收了你們,肯定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小露
已經過繼到我這裡了,我保她將來能當上員警,當上局長。你呢,跟我又門當戶
對,等棠兒找到了,我就娶你進門,讓你做續弦夫人,咱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此言一出,林素真和蕭珊都傻眼了。雖然酒話不可信,但這真性情的余連文
在好色外又多了一份男人氣,無論是林素真還是蕭珊。兩年多了,原來和美的一
家人因為變態色魔餘新沒了,現在又有一個男人,願意再給她們一個家庭,這一
刻她們都不敢否認在心底有那麼一絲感動。

  帶著這般微妙的感情,林素真和蕭珊更主動了,母親勸說余連文不要喝太多
酒,女兒則給乾爹嘴裡餵食,余連文左看右望,妻女相擁,心底那份對亡妻的懷
念和失蹤女兒的懷念在這個瞬間得到了圓滿的滿足。

  這「一家人」的年夜飯氣氛更加熱烈了,歡聲笑語不斷,一切都那麼美好,
美好的以至於讓人忘記了這頓飯的三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然而,現實還是無情
的打破了這個自欺欺人的可笑謊言,余連文的手機又一次響了。

  蕭珊撒嬌著不讓余連文接,余連文按斷了。但緊接著又響,再按斷。如上三
次,縱然有些迷離的余連文也知道那電話裡有要緊的事情,接通了第四次響鈴,
是未知號碼,老先生打來的。

  電話中老先生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時間很短,不過余連文聽完臉色完全變了,
震驚,驚愕,痛苦,又難以捉摸的鐵青。他顧不上吃飯了,帶著公事包,捨下
「妻子」和「女兒」,再次急匆匆的離開了,還是在夜色之中,連句話都沒跟林
素真和蕭珊吩咐。

  林素真和蕭珊懵了,大眼瞪著小眼,坐在原地。好一陣子,她們才意識到餘
連文又不告而別了,而原因是什麼她們依舊不明就裡。無奈,母女二人只得叫來
在廂房外候著的丫鬟收拾餐盤,心情低沉的離開了此處。

  返回四合院的路上,她們走在長廊上,迎面走來鶯鶯燕燕的穿著花枝招展的
一群女人,閒言碎語不斷,但大多都是些毫無意義的背後八卦,那群女人看見了
林素真,立刻閉嘴了,只有一人還在小聲嘟嘟:「牛什麼牛,跟女兒一塊給男人
當母狗,要不要臉啊!」

  聽著這些汙言穢語,蕭珊似有怒氣,想要回敬,但她的母親林素真輕輕捂住
了她的嘴,小聲吩咐女兒說:「珊兒,咱們沒必要跟她們一般見識,能不起衝突
就不要起衝突。」

  蕭珊點點頭,拉住了母親的手,二人走得更快了,也不再說話或交流了,寒
冷的夜裡,走在長廊上,林素真的腦海裡再度浮現出了六天前的種種……

  六天前的早晨,林素真九點鐘才起來,蕭珊發燒,她整夜照顧,眼圈都是黑
的。林素真看了還在床上一眼熟睡的女兒,躡手躡腳的從小房子一樣的拔步床裡
出來,一眼就望見了昨晚送到房裡的衣服,那是余連文給她們母女倆訂做的「符
合身份」的仿古長裙。

  她歎了口氣,拿起了裙子,費了半天勁才把裙子穿上。頭上戴的,腰裡別的,
還有內裙外裙,整套衣服穿上幾乎要走不動道了。

  三天來,在這空蕩蕩的三進四合院中只有她們母女倆住在一起,余連文自從
把她們母女倆送到這個出了四合院還是四合院,到處都是丫鬟貴婦打扮的女人,
所有出口都有人看守的地方就再沒回來過。

  每天都有丫鬟打扮的女孩給她們送飯或者來給院子打掃。她不知道這些女孩
是哪來的,為什麼二十一世紀還會有這種地方,為什麼還會有人願意做丫鬟使喚。

  余連文走後,她和女兒徹夜長談,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又悲哀的接受了她不能
自主的命運,為了女兒能有好的前程,她向此前一直在看古裝宮廷影視劇的女兒
學了不少「規矩」,從稱謂,到穿著打扮,再到言行舉止,一條一條她都牢記在
心裡,生怕因為她的表現令女兒蕭珊陷入不利的境地。

  在牆邊架子上的銅盆裡洗漱完畢,林素真躡手躡腳的出了房,抬頭茫然四顧,
不知何去何從。

  她的心裡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余連文不在讓她感到頗為自在,再也不用對男
人曲意逢迎了,但另一方面她那具備被【原罪】深度改造的淫蕩肉體又離不了男
人,望梅止渴的自慰更是飲鴆止渴,只會激發更大的肉欲,心底深處她又希望餘
連文能回來操弄自己,以滿足她日益增加的淫欲。

  林素真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進又一進,不知不覺間已出了院子。她這幾天在附
近轉了轉,如果說別墅建在一起叫別墅區,那這個地方足可以稱之為「古宅區」
了。大大小小,建制各異的仿古宅子遍佈在山野間,院子間分佈著庭院,庭院跟
庭院間又有人造的竹林山水,用長廊相連接,詩情畫意,即便是冬日也美極了。

  她的腳步最終停在了一處竹林中間,那裡有一座陽亭,亭中圓桌上宣紙丹青
擺了一大桌子。一小巧豐潤的女子婷婷的站在桌前,正一手扶著鎮紙,一手提著
畫筆,尋思片刻,又在畫布上修飾上幾筆,頗為認真。

  佳人作畫,動作優雅,合著庭外鬱鬱白綠相見的竹林,真真一副仕女如畫圖。
林素真看得頗有些入神,悄聲悄腳的來到她身後,只見這女子畫得正是此處的竹
林,當中人物則是書生打扮,黑衣掛玉,長髮短髯,踱步園中。

  「是何人觀我作畫?」

  那女子感到身後來者,手中的畫筆放下,轉身看到了林素真,「坐吧,看你
比琪伶年長不少,琪伶就叫你一聲姐姐吧。」

  這女子俏臉上漆黑明澈的雙瞳,盡顯清純秀麗。她的身材修長窈窕,飽滿微
聳的一雙乳房,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婷婷玉立一身青蘭色圍花
卷絨長衫罩體,內襯小桃紅錦襖顯出一身綽約線條,頭插珠花簪,兩縷秀髮垂於
胸前,彎眉翹唇,眼似桃花,不樂含笑。

  不知怎麼的,林素真一見到琪伶就倍感親切,俯身坐在了桌前,也向她打招
呼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姐,那我也叫你一聲妹妹好了。」

  琪伶清清嗓子,笑盈盈道:「姐姐,咱們同是零落人。妹妹在這鳥籠裡已經
四年了,也見了不少來來往往的女人了,但今日一見姐姐,心裡很是歡喜,看姐
姐面生想必姐姐定是最近才來的吧?」

  琪伶的聲音纖柔而動人心扉,連林素真一個女人聽了都動心,她評斷這女子
一定不是余連文的女人,要不然那余連文何必對女兒蕭珊姦淫個不夠。再聽她說
已到此地四年了,想必一定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是啊,妹妹。我前兩天才被帶到這個地方,逃也逃不出去,還連累了女兒,
真是一言難盡。你呢,妹妹?」

  琪伶望著遠方,眼神露出憂傷,歎了口氣道:「姐姐,妹妹又何嘗不是呢?
家父本也是官宦殷實人家,無奈家道中落,妹妹不得不屈身於權貴以救父,哪料
所托非人,一覺睡起就被關進這鳥籠之中,又和那些賣笑的娼婦無話可聊,只好
躲個清淨,在此地每日作畫怡情。」

  林素真望著琪伶的明眸,沉吟片刻道:「妹妹也不要太傷心了,已經這樣了
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姐姐倒是想問問妹妹,這個地方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
麼多仿古的宅子,還有那麼多年輕姑娘甘願給你做奴做婢?」

  琪伶略微一笑,開始緩緩道來這臥龍福園的種種。

  原來,此地最早是不少中央大員安置情婦和貪墨的所在,有許多分散在山間
的私人別墅。四年前,因中央對某個大官貪腐案的深入調查,相關部門對這裡的
情婦和貪墨重金一網打盡,還用推土機推平了所有的私人別墅。

  這恰好給了省黨委政府一大票查破此案的高官一個絕妙的機會。以公安廳黨
委書記,廳長,住建局局長三人為首的大員門就在原來廢墟的基礎上用其貪墨所
得興建了數個仿古的宅子,學著中央大員的樣子,把自己的情婦安置到這裡,還
派警衛日夜駐守此處,儼然一幅獨立王國的模樣。

  不僅如此,這裡還以私人會所的名義對外經營,運營四年後,已有近百名會
員,每位年費都在二百萬上下,只是這一項收入就足夠維持這裡的自運轉,還不
算在福園裡的餐飲住宿和娛樂業的暴利收益。

  至於這裡的女人,自然也分成了三類,等級森嚴,規矩眾多。

  第一類是丫鬟。她們絕大多數都是由省公安廳廳長借職務之便把那些因賣淫
被抓的年輕女孩強送到這裡的,還有絕少的部分是周邊村縣的孤兒,她們在這裡
是男人的奴僕,也是女人的奴僕,與古時候的丫鬟沒區別。

  第二類是服務人員。她們要比那些丫鬟的待遇好很多,都是拿工資的,基本
上都是從各大藝術院校以招工的名義騙來的,在這裡的工作主要就是服務男人。

  第三類就是像是她們這樣的女人,屬於某個出資興建者的女人,被安置到某
個宅子裡,穿著古風的衣服,受著丫鬟們的伺候,老爺來了伺候老爺,老爺沒來
就自娛自樂。

  這三類女人雖然待遇和等級相差很多,但規矩都是一樣的。首當其衝的就是
不能邁出福園半步,進來了就是這兒的人了,誰要是想逃出去那就別想活命了。
再次便是聽話,住在宅子裡的女人要聽老爺的話,服務人員要聽來這裡消費的男
人的話,丫鬟們則是誰的話都要聽。最後是穿衣,吃飯,舉止都要「符合身份」,
在這裡的女人過的日子跟古時候王侯家的女眷沒有任何區別。

  聽完了女子的介紹,林素真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原來只以為這裡是高官們歡
愉的私人場所,完全沒有想到這裡遠不止那麼簡單。更為重要的是,她察覺到自
己真如那女子所言,進了「鳥籠」,怕是沒機會再出去了。

  而那女子倒是在講述時眼神冷漠,沒有絲毫情緒波動,說完後還頗為細心的
安慰帶提醒道:「姐姐,聽妹妹一句勸,既來之,則安之吧。」

  林素真苦笑一聲,不安還能怎樣,就算是為了女兒也要安之。這溫儉的女子
不僅沒有嘲弄自己和女兒,還對自己如此和氣,也令她頗為動容,點點頭道:
「妹妹,你就放心吧。我叫來些吃的,咱們邊吃邊聊吧。」

  琪伶抿了抿嘴,站起身把桌上的書畫器具都收在了一旁。林素真用呼叫器通
知廚房送來早餐,很快就滿蕩蕩擺了一餐桌,中西餐一應俱全。但還等她們開始
吃,亭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三個穿金戴銀,著豔麗長裙的年輕女人走進了亭裡,無一例外的,她們都是
比林素真更年輕漂亮的美女,三人的面孔眉目中都透視著一種淫媚、惹豔的蕩意
——那是長期浸淫在性愛、淫欲世界,而精神空洞的象徵。

  剛才那女子已經向林素真介紹過了,這三人跟她們一樣,也是某個官老爺的
女人。

  三人之中最人高馬大,滿臉傲慢,像是大姐的女人走上前,充滿輕蔑的瞥了
一眼林素真和女子,「琪婊子,沒想到你還有伴了啊。呵呵,是個老婊子,真不
知道是哪個男人把你領來的,我看了都沒胃口上你。」

  琪伶一言不發的逆來順受,她本性善良,不願和這些女人起衝突,只得埋頭
吃飯。

  林素真聽後則輕蔑地一笑,身為官太太,她見過太多這樣的女人了,對付這
類人她辦法多的是。只看她笑吟吟的對那女人道:「妹妹,坐下來吃點東西。我
也是剛來,還不懂這裡的規矩,你給我講講怎麼樣?」

  這話讓那女人頗為受用,一屁股坐在桌前,她的兩個跟班則站在她身後。只
看那女人神色囂張的抄起一塊華夫餅乾放進嘴裡,囊囊的吃完了,才得意洋洋的
說:「老大媽,這福園我家老爺出的錢最多,規矩簡單。你家老爺在的時候,你
伺候他,他要是不在,你就伺候本姑娘。」

  說著,她又拿起了一片麵包,放到了林素真的嘴邊,林素真皮笑肉不笑道:
「謝謝妹妹指點,我知道了。」

  那女人更為得意了,把拇指按在林素真的下唇上,然後稍微用力向下一擠,
令豐盈的醇片完全向下翻開,「老傢夥就是會來事啊,琪婊子,你別光顧著吃,
也多學著點。來,看你這麼乖,賞你片麵包吃。」

  林素真面不動色,竟真的把麵包咬在了嘴裡。那女人的兩個跟班看眼色笑著
又跑到了林素真的身後,兩個人一先一後用力拍了兩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李姐,這老婊子的屁股還挺結實的,難怪會有男人把她弄來,原來耐操啊!」

  兩人嘲笑完後,林素真依舊不動怒,反而恭維說:「哪有妹妹們年輕靚麗啊,
人老珠黃了。你看看,都忘記給你們倒杯水喝了。」

  那女人滿意的笑笑。林素真站起來,轉身後眼露凶意,朝放畫具的亭邊走去。
只看她拿起了裝水墨的陶碗,小心翼翼端著回了桌邊,還不等那女人反應過來,
她就朝她臉上潑去。

  這下那兩個跟班可急了,沖上來嚷嚷的要撕爛林素真的奶子,林素真理都不
理,擋在溫婉女子的身前,又是兩巴掌扇了過去,中氣十足的說:「我告訴你們,
你最好少惹老娘,也少惹琪伶,都是給人當妓的主,誰也別傲。」

  溫婉的女子抬眼看著氣場十足的林素真,眼裡不由得多了一分敬慕,林素真
一聲呼喚,便跟著林素真離開了竹林,只留下三個惱羞成怒卻無處發洩的可憐女
人。

  林素真和琪伶一直到余連文的四合院門前才分別,走前琪伶握著林素真的手,
言語雖然沒有說出,但眼裡的那份親切和柔情,足以說出一切姐妹情誼。

  和琪伶分別後,余連文估摸著女兒蕭珊也該起床了,想著去廚房裡拿一些早
餐,便踏著翹頭履,快步朝最西邊的群房走去,那是這座宅院裡廚房的位置。

  而此刻,正在後罩房裡的蕭珊確實是醒了。她一個人趴在拔步床裡正用筆記
本電腦上網,向她的同學們炫耀這間宅子的裡裡外外,把這兩天拍的照片修改了
好幾遍,才發到個人博客裡,還配上了文字說明:「這是我爹爹的四合院,本大
小姐的新家,嘻嘻,古色古香的,特別有感覺。」

  照片發出去,很快就有不少留言,但都沒什麼好話。前幾個語氣還算客氣,
羡慕之外別有用意問她是哪個爹的四合院,蕭珊有點生氣,就往下翻看,可後面
幾條更是字字戳心——「大奶珊當上大戶人家的小姐了啊,什麼時候也給我介紹
個乾爹唄!」這是她從前最好朋友的留言,奚落的語氣裡,有幾分嫉妒,還有幾
分鄙夷。

  「蕭珊,我以前還真是瞎了眼了,還四合院呢,又陪乾爹睡覺了吧。」這是
她前男友,也是她人生中唯一一個男友的留言,男人的話露骨而決絕,對她已是
失望透頂,舊日情份煙消雲散。

  「呵呵,好幾百萬也能買下來你吧,婊子。」這是與她同坐三年同桌的留言,
字字珠璣,卻又句句一針見血,被色魔綁架前,他曾經與蕭珊無話不談,兩人的
緋聞一度在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

  「珊珊,什麼時候你帶我逛逛唄,我也認識認識你乾爹。」這條留言的用戶
名,蕭珊已經記不清是誰了,雖然看似語氣和善,實際上,話外之音是讓她拉皮
條。

  蕭珊看不下去了,女高中生稚嫩的臉龐上如火山爆發一般,氣得通紅,她掀
開簾子,使勁把手機扔出去,大喊:「去死!去死!都去死!你們這群傻逼,有
什麼臉說我……」

  屋子裡,除了蕭珊空無一人,蕭珊對著空氣罵罵咧咧,越說越氣:「……我
被人賣來賣去,你們知道什麼,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有本事當面罵啊!」

  衣服脫了個精光,把放在床鋪上的肚兜穿上,下半身依舊赤裸,氣呼呼的鑽
出紅簾,從臺階上跳下去,坐到鏡臺前,從小抽屜裡拿出一支口紅,塗塗抹抹半
天,左右端看鏡中自己,鬼魅一笑,自言自語道:「小露我天生麗質,走到哪都
有有錢有勢的男人寵著,你們這些小門小戶想操我還操不上呢,哼!」

  「爹爹,小露伺候您就寢吧……」

  蕭珊起身,走到門口,學著電視劇裡宮女的樣子,屈左膝,垂右手,上體稍
向前俯,聲音甜得發膩。

  「珊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林素真怎麼會生了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

  林素真正好端著食盤推門而入,眼見自己女兒這般模樣,哀怨的臉上驟起怒
色,林素真對自己女兒真可謂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她忍辱負重就是為了女兒
能自由的享受人生,可女兒呢?完全沒有意識到進入了鳥籠,還穿著紅肚兜練習
「請安」,簡直讓她這麼當媽的臉都掛不住。

  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放下食盤,抬起手就是兩個大巴掌,紅色的掌印浮現
在蕭珊的左右臉蛋上,燒灼的痛感卻疼在母親林素真的心中。

  蕭珊正一肚子苦水怨氣正愁沒發洩對象,兩個巴掌打醒了蕭珊,面對母親的
懲罰與斥責,她毫不示弱,也回敬了兩個巴掌,啪啪兩聲,林素真像是被吹滿氣
的氣球,一針被戳爆了,祥林嫂一般自艾自憐,喃喃道:「珊兒打我……珊兒打
我……珊兒打我……」

  「哼,小姐我打的就是你,徐娘。你給我聽好了,賤婢!我叫餘小露,是老
爺的女兒,你的主子。爹爹是余老爺,娘親是余夫人。看在你是我姨娘的份上,
我這次就饒了你,下次你再敢打小露,小露叫爹爹來收拾你!」

  蕭珊朝她的母親林素真兩個膝蓋上猛踢幾下,林素真沒撐住,雙腿一曲,跪
到地上,嘴裡還在喃喃細語,蕭珊驕橫的用手抬起林素真的頭顱,氣焰囂張的教
訓著她的「姨娘」林素真,心裡頭氣一下就順了,覺得自己神氣得很,笑嘻嘻的。

  「珊兒,你快醒醒吧!媽媽錯了,媽媽不該打你,你變成這樣都是媽媽的錯,
媽媽的錯……」林素真突然抱住蕭珊的大腿,想把她的寶貝女兒蕭珊呼喚回來,
淚水一點點淌濕了美麗熟女的臉頰。

  蕭珊抬起腳,使出渾身的勁,把林素真抱在她大腿上的兩臂甩開,又賞了她
母親一巴掌,林素真痛極了,不是臉上痛,而是心痛,耳邊女兒蕭珊陌生的聲音
再度響起:「徐娘,本小姐再給你說一遍,我叫餘小露,不是什麼蕭珊,更不是
珊兒,你滾吧,伺候爹爹去。」

  林素真仍然沒有放棄,把頭上的珠釵拔出來,站起身拉住蕭珊的手,語氣凝
重的痛陳:「珊兒,媽媽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你看這釵子,那就是咱們啊,
男人眼裡面,咱們再美也是一個物件,無論男女,人最後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想靠別人,那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媽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只為讓你能有機
會掌握自己的命運,你明白嗎,珊兒?」

  母親語重心長的一席話,蕭珊是左耳進右耳出,全沒聽見,掙脫開母親緊握
的手,嗤之以鼻的說:「老婊子!在本小姐面前說你主子的壞話,小露今天就要
替爹爹——」

  蕭珊狐假虎威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撲通一聲,林素真聲音顫抖,「老
……老爺,您……您怎麼回來了……奴……奴婢……這……」,她立馬知道是爹
爹來了,回過身,一張兇神惡煞的大臉正看著她和林素真。

  「都別說了,你們跟著我走。」余連文的大臉上雷雨交加,寫滿了怒氣,蕭
珊甚至不敢直視,一下子想起了兩天前余連文走前對自己說的話,「你這小騷貨,
你給老子等著,我饒不了你!」她知道自己禍到臨頭了。

  男人的指令簡單明確,講完轉身就走,速度極快,林素真和蕭珊穿著翹頭履,
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誰也不說話,林素真還好,畢竟從上到下都被綢緞長裙包
裹住了,只是頭髮因為取了玉釵而有些散亂,蕭珊就狼狽極了,由於全身上下只
穿了一個紅肚兜,身上瑟瑟發抖,一對大奶子跟著步子左搖右晃的,有種說不出
的殘花敗柳之感。

  進了正室,林素真和蕭珊自覺的跪在八仙桌前,餘老爺端坐高堂之上,眼睛
直盯著蕭珊紅肚兜都盛不住的雪白乳肉,嘴裡吐出冷冷的一句話:「你們給我老
實交代,餘新讓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母女勾引我到底要幹什麼?我女兒餘棠被他弄
到哪裡去了?」

  蕭珊聽到余連文的問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林素真一開始也是一驚,當
初老先生給她定的日子原來是這廳長千金失蹤的日子,2月5號,那就不是在她
大婚的前一天嗎?她一下子前前後後都想明白了,這是個局,而她和女兒是這個
局的誘餌。

  可是,母女二人誰都不說話,跪在那裡像不呼吸的死物一樣。蕭珊是因為不
知道,又對余連文那句惡狠狠地話心生畏懼,林素真則是因為老先生嚴令她不得
向外人說起此事,哪怕是女兒也不行,更不要說這老色鬼了。

  余連文沒等三分鐘就發怒了。他沒問第二遍,而是抄起手邊的一根又粗又長
的木棍下了椅子,林素真和蕭珊還在惴惴不安,感覺到余連文接近自己正準備抬
頭看,就迎來兩悶棍,立時昏倒。

  當她們母女倆再次醒來時,已被扒光了衣服,分別綁在院子中的兩棵大樹上,
一群丫鬟圍繞在周圍站著,肅立無聲,一個個呆若木雞。

  林素真抬眼就看到了手執九股鞭的余連文,心一沉,知道這男人是要用刑了,
看來他是篤定了她們母女和餘棠的失蹤有關係,一定要話問出來了。

  這麼想著,余連文走近了,一臉陰沉的抬起她的下巴,惡狠狠道:「徐娘,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餘新那小子把我女兒藏到哪裡去了?」

  林素真咬著牙搖了搖頭,說了一半真話,「老爺,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饒了奴婢和珊……小姐吧……」

  這話更加刺激余連文了,他揮起鞭子在蕭珊的大腿上狠狠抽了下去。蕭珊白
嫩的腿上立刻浮起一片白痕,呈放射狀,九條印跡,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的腫脹起
來。象幾條猙獰的蜈蚣爬在雪白的大腿上。

  「徐娘,你不是最寶貝你的女兒嗎?那好,我就讓你親眼看見你女兒被我打
死,你要是知道就麻利的快說,真不知道,就權當我又丟了一個女兒!我可被你
們這兩個兩個賣逼的婊子害慘了,等你那騷逼女兒死了就是你!」

  無論是林素真,蕭珊還是在場的丫鬟們都能聽的出來余連文是動真格的了。
蕭珊慌了,轉過頭看著母親,林素真無可奈何的回看了女兒一眼,眼角悄然落下
一滴眼淚。

  余連文不再多說了,抬手就開始朝蕭珊打去。周圍的丫鬟們看的也是心裡發
麻,眼見著都替挨打的人疼,林素真才明白,這東西可不是餘新在自己身上使得
調情所用的皮鞭,而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刑具。

  又鞭下去,蕭珊已疼的渾身直抖,又不敢放聲哭喊,只哆嗦著慘哼了一聲。
正哼到一半,聽余連文喝罵:「還敢哭,你他媽的給我發騷的時候怎麼不哭啊!
你他媽的要是再敢出一聲,我現在就掐死你。」

  男人的眼裡閃著凶光,蕭珊陷入了極度恐懼之中,慘哼聲嘎然而止,硬生生
憋了回去,再聲息不聞,只是沉靜中透著滲人的氣息。

  儘管蕭珊疼得幾乎暈轉過去,卻緊咬銀牙,再沒讓一點聲音從口鼻中發出。

  余連文根本不管乾女兒的感受,手起鞭落,下下著肉。在蕭珊的腰上背上臀
上腿上,一鞭一鞭的呼嘯抽下。安靜的院子裡,直聽到皮鞭打在肉上的脆響!啪
……!啪~!啪……!啪……!

  一鞭下去,留上紫印幾條,第二鞭又下來,有重合的地方,便破開了女人嬌
嫩的皮膚。斑斑血點就崩了出來。有時鞭梢抽過蕭珊挺起的屁股,掃在股縫裡,
更是疼得她全身抽搐,大腿一陣痙攣。只聽得她急劇的鼻息聲和咯吱吱的咬牙聲。

  片刻功夫,余連文就打了二三十鞭,直打得蕭珊鮮血淋漓,氣喘不迭。可餘
連文手上卻還在繼續,高舉皮鞭狠狠一鞭抽在蕭珊高撅的屁股上。只見那九股鞭
梢直楞楞象九支利刃一樣劃了下去,在蕭珊白淨的臀肉上勒出幾道痕跡來。同樣
的由淺轉深的,像是在那美好的屁股上留下幾道深紅的胭脂印。

  「老爺,老爺,奴婢交待,奴婢全都交待,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

  林素真的聲音近似哭了,她一點也看不下去了。在老先生用裸照和性愛視頻
的威脅與女兒生命的選擇中,身為人母的林素真終於決定了後者,她知道再不說
話,女兒就要沒了,這對於她來說才是世界末日。

  余連文陰沉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他沖著周圍的丫鬟招了招手,開口道:
「呵呵,收拾你這種婊子,我辦法多的是,我先留小露一條命,你要是再撒謊欺
騙,我馬上就弄死她。」

  蕭珊聽到乾爹放過自己的話,一口氣卸開,馬上昏了過去。那幾個丫鬟給蕭
珊松了綁,也不敢多看,就把昏迷過去遍體鱗傷的蕭珊抬進了屋裡去。

  林素真則還在樹上綁著,余連文看起來沒有意思讓她下來,她也知趣就那麼
開始全盤交代起來,把在東戴河幹療所遇見白大褂,老先生要收拾余新和石冰蘭,
還有要求她做的事情一一坦白。

  余連文是越聽越六神無主,聽完後更是埋頭掩面,半響,他長籲短歎的又走
了,聲音裡全是絕望……


                              【未完待續】
2016-6-1 09: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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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3中)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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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第七十三章姐妹情誼(中)

  漆黑的地牢裡沒有開燈,蜷縮在馬桶旁,滿身尿味的羅成的雙眼射出了兩道
精光。地牢沒有窗戶,看不出晝夜更替,羅成只能根據看守們的活動規律大致推
測時間,從他被抓到現在應該已經是第六天了。

  羅成注意到,在他與餘棠被關押的地牢外,每時每刻都有持槍的看守監視著
他們。看守們實行三班倒,三撥人到點就會換班,活動十分規律。但今天中班看
守很早就走了,離開地牢時,甚至都沒有鎖門,從這些人粗鄙的交談聲中,羅成
聽到了「過年」、「放假」、「狂歡」、「獎金」之類的字眼,而該換班的看守
也一直沒有出現。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為了這個機會,這六天來羅成忍辱負重,可以說過
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他像豬狗一樣光著身子,像豬狗一樣拱著嘴吃飯,像豬狗
一樣被鎖在馬桶旁。他抗議過,抵抗過,也絕過食,但換來的是更加殘忍的折磨
和羞辱,每一次還都連累餘棠也一起被折磨,這些看守不僅用最惡毒的語言侮辱
他們,還動不動就對他拳打腳踢,而他被鎖住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好幾次被打得
口吐鮮血,還是餘棠苦苦求情才保住性命。

  當這些看守在馬桶前小便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故意把腥臊的尿液撒到他的身
上,以此來取笑和羞辱他。但所有這些殘忍的折磨都比不上一件事更讓他心碎,
那就是愛人餘棠心中的煎熬和痛苦。

  六天前,口罩男惡毒的逼迫羅成與餘棠發生關係,他誓死不從。似有情殤而
心理變態的口罩男一計不成,又試圖用「測謊」來證明他關於愛情荒謬至極的歪
理邪說。餘棠和愛人餘棠心靈相通,二人之間誠無欺騙,口罩男對此氣急敗壞,
用強力電擊折磨餘棠,卻發現了埋藏在餘棠內心深處,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
「厄勒克特拉情結」。

  所謂「厄勒克特拉情結」,俗稱「戀父情結」,是一種子女對父親病態的依
戀心理。因余棠生母在她尚未懂事就因病逝世,餘棠滿腦子封建家長思想的餘連
文完全主宰了她的人生。

  多年來,余連文傾其所有的寵愛著獨女餘棠,因此在餘棠的眼裡,高官慈父
的余連文就是她人生的指南針,余連文向她灌輸的「女德」之類的封建遺毒造就
了餘棠凡事喜歡依賴父親,喜歡讓父親替自己做決定的思維習慣,直到她離開餘
連文,獨自到帝都上學工作遇到了羅成。從某種程度上講,羅成和余連文是極其
相似的,相似的軍人出身,可靠的安全感,凡事都能替她拿主意,與其說餘棠愛
上的是羅成,不如說她愛上的是另一個父親。

  而羅成對餘棠的戀父情結是全然不知的,當他被電擊時想到的不是餘棠撒了
謊,而是口罩男喪心病狂的又在折磨他。當他在地牢裡醒來後,試圖去安慰餘棠
時,餘棠同他提出了分手,愛人美眸裡的自責,愧疚之情才讓羅成意識到了餘棠
的戀父情結。即便如此,羅成也不在乎這份有些禁忌的戀父情結,他愛這個給他
的生命注入美好的可愛女孩,如果可以從這裡逃出去的話,他不在乎是做餘棠的
父親還是愛人,他想要用自己的臂膀一輩子保護餘棠。

  無論羅成如何勸說,如何自白,餘棠分手的態度都十分堅決。但是在他被看
守們羞辱和取笑時,餘棠還是會為他偷偷抹眼淚,在他被看守們折磨時,餘棠還
是會為他而苦苦求情。

  六天來,羅成能深深體會到餘棠心中的痛苦和煎熬。他知道自己和餘棠已不
再可能複合了,但他至少可以為深愛的女人做一件事,那就是救她出去。

  現在,這個機會終於來了。羅成取下了馬桶水箱上的那塊沉重的瓷蓋板,用
右手抓住那塊蓋板,高高舉起咬緊牙關,重重地用那塊蓋板砸在自己被鎖鏈禁錮
著的左手手掌上。

  連日來的折磨讓羅成的身體已羸弱不堪,他的力量沒能砸碎自己的手掌骨,
一陣劇痛讓羅成疼得幾乎忍不住要叫出聲來。但是他仍然用自己堅強的意志忍住
了疼痛。這一陣疼痛過去以後,羅成又咬著牙,用這塊蓋板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
連續砸了好幾下,直到砸碎了自己的手掌才停手。

  羅成粗重的喘息著,因為他的骨骼和肌肉都已經被砸碎,每一下的接觸都讓
他感覺到鑽心地疼。但他還是強忍著痛苦放開了那塊蓋板,小心翼翼地抓住自己
已經血肉模糊的左手輕輕地扭動,把自己的殘破的左手捏緊,然後從左手手腕的
鐐銬中穿了過去,這樣一來,他就又自由了。

  他踉蹌地走到躺在地上昏睡著的餘棠身邊,用右手和左臂小心翼翼地抱起了
愛人,完全沒有顧及到兩個人都渾身赤裸的尷尬,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地牢的大門,
然後朝地牢的最深處走去。

  據羅成白天的觀察,那些看守他和餘棠的人離開地牢走的並不是通往地面的
樓梯,而是消失在了最深處,他篤定最深處一定有什麼秘道這類的,這樣那些歹
徒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而不被人發現。

  果然,他背著餘棠艱難的又在空蕩蕩的隧道上走了幾十步,到了盡頭是一道
沉重的大鐵門。羅成咬緊牙關,使出渾身力氣才把門推開,耀眼的燈光隨即而來,
再下來的就是一陣煙霧,羅成心一沉知道中計了,可筋疲盡力的軀體已然倒下陷
入昏迷,而他身上背著的餘棠則摔落在地,緊接著,一夥黑衣看守簇擁而上,把
二人抬了起來……

  這是一間佈置豪華的大廳。大廳一角寬大舒適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
短髮俊秀,另一個是禿頭橫肉。

  他們面前的茶几上擺著昂貴的洋酒,他們手裡拿著精緻的水晶酒杯,一面小
啜,一面在悠閒地聊天。他們顯然也剛來到不長時間,杯中酒還沒怎麼動。

  短髮男人舉起酒杯對禿頭男人說:「葉哥這次真是辛苦了,事情做得乾淨漂
亮,晚輩真是得好好學學。」

  禿頭男人淺淺一笑,抿了口酒道:「老弟這次接的這單肉貨能讓咱們下半輩
子都不用再辛苦了,雖然不能操那大小姐的騷逼,但那美國娘們把錢給夠了弟兄
們也沒話說,頭功自然是老弟你的,老哥幹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短髮男人嘿嘿一笑道:「葉哥,沒有您雄才大略,精心策劃,堂堂千金大小
姐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搞到手,再說我能有今天,也全虧葉哥提攜,您對我有再
造之德和知遇之恩,王宇永世不會忘。」

  禿頭男人搖搖頭,接過了話頭道:「老弟,你這話言重了。老哥當初就知道
你有本事,這才把你帶到幫裡,這一年帶著弟兄們什麼難都闖過來了,把那些個
臭員警耍的團團轉。這一趟下來,輕輕鬆松入帳一千二百萬,日子再沒這麼好過
過。咱們兄弟之間不講那麼多文鄒鄒的屁話,就是有肉同吃,有酒同喝,有女人
同操,哈哈哈!」

  短髮男人微笑著舉起了酒杯道:「葉哥,我能跟您一塊打天下,那是我王宇
上輩子修來的福分。現在刑警總局沒了石大奶,形同虛設一般,我做的那點事情
那算不上什麼。」

  禿頭男人也跟著舉起酒杯道:「來來來,老弟你就不要謙虛了,咱們兄弟幹
上一杯,就算是拜年了。」

  禿頭男人一口飲盡,短髮男人也喝幹了杯裡的酒,又歎了口氣,面露慮色道:
「葉哥,說實話這肉貨在咱們這裡我始終放心不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余大小姐
失蹤了,你春節期間還是小心一點好,免得陰溝翻船。」

  禿頭男人拿起酒瓶,一邊給兩個人的酒杯都斟上酒一邊說:「老弟你多慮了,
員警就算找到我了,也沒證據抓我,我做事向來乾淨,他們奈何不了我,還得灰
溜溜的把我放出來。」

  短髮男人的眼裡閃過一絲狡詐,端起酒杯晃了兩下,「葉哥,依我看新來的
那個局長任霞不簡單,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說到這裡,他正好看到了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的男人,放下酒杯拍拍禿頭男人
的肩膀道:「好啦,葉哥。大過年的咱們不聊幫裡的事情了,我今晚給您準備了
一場好戲看。」

  禿頭男人聞言稍一愣神,抬眼也看到了門口的小頭目,頓時眉開眼笑,端起
酒杯猛灌了一口道:「知我者莫過於老弟你啊!」短髮男人也眉開眼笑地端起酒
杯嘬了一口,朝站在門口的小頭目做了個手勢。那小頭目恭敬地點點頭,轉身就
出去了。

  短髮男人把酒杯和禿頭男人碰了碰,笑眯眯地調侃道:「葉哥,這節目有點
沖,您可得悠著點,哈哈!」禿頭男人也跟著哈哈大笑,端起酒杯狠狠地嘬了一
口。笑聲中門外隱約響起了嘩啦嘩啦的鐵鍊響聲。

  兩人聽到這聲響,同時放下了酒杯,四隻眼睛都轉向了大鐵門。

  沉重的鐵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黑衣黑褲的手下手裡牽了條黑
黝黝的鐵鍊閃身進來,在他的身後一個雪白的身影四肢著地,扭動著腰肢跟著鐵
鏈爬進了大廳。

  爬進來的女人毫無疑問是一隻「貓女」,她像貓一樣四肢著地,戴著項圈,
栓著繩子,屁眼內還插著毛茸茸的高高翹起的貓尾巴,她的神態充滿了蕩意,雙
眸中卻沒有絲毫的廉恥之心,仿若這世間她本該就應如此一般。

  那白花花的身影忙不迭地抬頭四處張望,有節奏的爬動著。在爬動中有節奏
的扭動著自己那渾圓的粉臀,那根自立的貓尾在晃動中淫褻的搖弋,每走一步她
的身體多因為柳腰的伸縮而起佛不定,令胸前的巨乳隨之晃動,在這樣淫猥的爬
動中,貓女婀娜的身材展現在了兩個男人的面前。

  當貓女看到屋中的兩個男人的時候,微微仰起了臉,眼中立刻露出了諂媚的
笑容。那是一張絕美的容顏,瓜子臉孔既不顯長也不顯尖,仿若天成一般的柔和
卻不失棱角。一隻不大的鼻子雖然挺拔卻絕不突兀,有些微微撅起的粉色唇角讓
人看著就想放在唇邊吮吸。

  禿頭男人笑得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淫笑著的指著那貓女問短髮男人說:
「老弟,這女人你哪兒搞來的,看著真他媽的欠操啊!」

  短髮男人笑了笑,朝那名手下招了招手,貓女便被牽到了沙發跟前,只看貓
女仰起白嫩嫩的臉蛋在短髮男人的小腿上蹭了蹭,又湊過去蹭禿頭男人的褲腿,
嘴裡柔柔地細聲道:「奴兒來伺候主人了……」

  「葉哥,這種貨色都稱不上是女人了,充其量叫肉玩具。這東西是我昨天才
從她主子那兒買來的,以前是中央軍院的院花,後來上了軍院黨委書記兒子的床,
那小子是個變態把這女人給送到日本了,三年以後再從日本回來就成了這副癡呆
模樣,看著人就來氣。」

  短髮男人伸著手輕輕的扇了扇貓女的臉頰,雖然他似乎完全沒有發力,但是
貓女的臉上還是很快布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只是,疼痛絲毫沒有改變貓女的表情,
她還是一臉諂媚。

  短髮男人看到貓女的反應輕蔑的笑了一聲,然後他毫無預兆的一腳重重的踢
在貓女的腹部,這一腳完全不同於剛才那兩巴掌看似綿綿無力一般,這一腳雖然
是短髮男人坐著踢出去的,但是恐怖的撞擊聲還是讓在一旁的禿頭男人頗有些憐
香惜玉的揪心,生怕他還沒玩上就被人給打死了。

  被打的紅了臉頰的貓女,被短髮男人一腳踢出了很遠,在被踢的時候,她沒
有如常人一般慘叫,而是發出了一聲可憐的「喵」的聲音。而在被打之後她不但
沒有反抗,反而還更加柔順,美麗的臉孔掛著驚恐的表情,馬上翻身爬了起來,
飛快的蜷縮到短髮男人的腳邊。

  只是,還沒有等到貓女獻媚,短髮男人的第二腳又一次踢出,她再次被踢飛,
而且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更加兇狠,她受的傷害也更加嚴重。只是,貓女似乎毫
無所覺一般爬起來,繼續向短髮男人爬去。

  這樣的情況反復的發生了三次,每次貓女討好的爬到短髮男人的腳邊的時候,
換來的不是寵溺的愛撫,而是殘忍的踢打,直到禿頭男人婉言勸說,短髮男人才
允許貓女趴到自己的腳邊,接受了對方的獻媚。

  此時貓女的眼眸中閃現著驚恐的神情,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了,但她這個時
候反而舔舐的更加勤奮,不但舔舐短髮的小腿,也舔舐席腳背。

  「葉哥,你看到了吧?她就是一個賤貨,不管男人怎麼打她,虐待她,只要
你手裡握著她項圈上的鐵鍊,她只會不顧一切的討好獻媚。」

  短髮男人享受著貓女的侍奉,同時頗為得意的說道,他在說話的時候,目光
不時的掠過禿頭男人的神色,那禿頭男人吞咽著口水,顯然是等不及把這貓女吃
下去了。

  「葉哥,先叫著東西給你舔舔,節目開始前先助助興。」

  短髮男人見狀,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小頭目會意,抓起一副寒光閃閃的手
銬就走了過去,貓女則乖巧的直起了腰,自動把雙手背在了背後,並把自己光裸
的後背轉向了小頭目。

  喀嚓一聲,貓女的雙手被拷了起來。然後貓女輕車熟路的挪動著身體,撲到
了禿頭男人的兩條大腿中間,還順勢把自己高聳的高聳的胸脯壓住他的大腿,一
邊用力地揉搓,一邊張開櫻桃小口,叼住他半邊褲腰,用力甩頭往下拽,嗓子裡
還呼哧呼哧發出一陣陣令人心動的嬌喘。

  禿頭男人高興極了,笑嘻嘻地把自己的內外褲往下一褪,兩腿一岔,露出胯
下黑乎乎一大團醜陋的肉團,伸手拍拍貓女的臉頰,怪聲怪氣地說:「來吧,趕
緊給老子吹硬了,老子再操你這只小騷貓。」

  貓女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開始了口舌的侍奉。一下,兩下、三下……溫潤的
香舌先從黑乎乎的陰囊舔起,貓女很快就將那跟勃然的巨物含進了嘴中。

  短髮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出淫戲,不知心中在想什麼。這貓女是在做著深
喉,他很難想像貓女的小嘴是如何承受住男人的肉棒的,她現在甚至已經將禿頭
男人的整條肉棒都塞入自己的嘴巴裡了,他甚至看到了貓女喉頭處微微的聳起禿
頭男人肉棒的形狀。

  禿頭男人的心情就容易看出多了。只看他全身都放鬆地靠在沙發上,被貓女
的口舌侍奉弄得快樂非常,情不自禁地伸出一隻手,一把握住了貓女來回晃蕩的
碩乳圓球,放肆地捏弄成各種猥瑣無恥的造型。

  「呵呵,真不錯,該操你的小騷逼了。」

  禿頭男人突然把已經硬的發痛的肉棒從貓女的喉頭拔了出來,貓女猝不及防
的咳嗽了幾聲,很快就止住了,顯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

  貓女被禿頭男人粗暴的推倒在地,貓女也極為配合的高高崛起屁股,把粉嫩
而濕淋淋的陰戶完完全全的展露在禿頭男人的視線之內。

  「小騷貓,你還真他媽的是個騷貨啊!」

  禿頭男人說完,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肉棒,猛地插進了貓
女的體內,完全不顧身邊短髮男人臉上的厭惡表情。短髮男人冷眼旁觀著正在交
合的男女,禿頭男人強壯的後背不停的扭曲著,結實而豐翹的臀部不停地聳動著,
一隻大手狠狠的攥著貓女豐碩的乳房,另一隻手則掐著貓女的脖子,不停的使貓
女陷入窒息的困境。

  而那貓女呢?雖然時時刻刻都有窒息的可能,但她已完全爽在其中,從她口
中的淫聲媚語可以看出,從她不自覺的揉搓著自己的另外一隻乳房可以看出,從
她漸漸失神的眸子中可以看出。

  短髮男人把頭扭了過去,他似乎是不想再看了,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
端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抿著,目光望向大廳正對著沙發位置的紅色帷幕,別有意
味的笑了笑。

  伴隨著男人一聲粗重的喘息,女人一聲高亮的呻吟,短髮男人知道禿頭男人
和貓女的交歡結束了。他看到貓女乖巧柔順的跪在禿頭男人的胯間,為他清理幹
淨了肉棒,然後腰一塌,半跪半趴地伏在了沙發的跟前。

  禿頭男人穿好了褲子,笑吟吟的坐回了沙發上。短髮男人給禿頭男人遞了一
杯酒,用嘴努了努跪伏在沙發跟前的貓女,問道:「葉哥,這玩物你要是喜歡,
我就讓人給你打包帶回去玩。」

  禿頭男人面露難色,撓了撓頭道:「老弟,這不太好吧!畢竟是你買來的婊
子,我帶走了,你這裡不就清湯寡水了嘛!我看還是算了,婊子多了去了,不缺
她一個。」

  雖然他話這麼說的,但眼睛可一刻沒從貓女那光潔的美背上離開過。短髮男
人微笑又道:「葉哥,這東西就算是我孝敬您的,您就收下吧。我這裡還有水蘭,
也不缺女人。」

  「哈哈,那老哥就恭敬不如從命,就收了這小騷貓了!」

  禿頭男人順水推舟的接受了這份禮物。兩個男人樂哈哈的舉杯相慶,但兩人
的眼眸中卻不知藏著什麼各自的心思和暗算。隨後,短髮男人朝站在一旁的小頭
目使了個眼色,小頭目立刻走到帷幕前,拉起了繩子。

  紅色帷幕被拉開了,帷幕後面是一面牆壁,牆壁前面吊著一個男人,手腳都
已經被牢牢綁住,兩隻手掌已經幾乎完全碎了,還在滴著血,臉被黑紗蒙住了,
看不到嘴臉,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穿。

  禿頭男人的注意力顯然又被此吸引住了,滿臉疑惑,短髮男人側目笑道:
「葉哥,他是今天的男主角,是我特意請來過年的客人,呵呵。」

  胃口被高高調起的禿頭男人大咧咧的一笑,「老弟,男主角來了,女主角在
哪呢?」短髮男人嘴角微揚,給身旁的小頭目使了個眼色,「葉哥你別急,女主
角這不就來了。」

  小頭目低頭小聲沖對講機講了幾句話,很快半開的大門再次打開,一個手下
推著一輛滑輪車,滑輪車中赫然是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餘棠。她全身赤裸,雙手雙
腳都被繩子綁在了滑輪車邊緣的四個角上,胸前一對豐碩而堅挺的乳球隨著身體
的顫動而來回擺動,兩腿大開,粉紅嬌嫩的陰戶上面根根絲毛清晰可見,像個毫
無靈魂的肉玩具。

  滑輪車停在了椅子旁,短髮男人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瓶子,接著大步走向了小
平臺,邊走還邊說:「葉哥,今晚這齣戲還有個女二號,你猜猜是誰?」

  禿頭男人仰頭大笑,踢了兩腳趴伏在自己身下的貓女,「老弟,這婊子你拿
去用就是了,要是你的這齣戲沒有明天的春晚好看,我可是要你的索賠的!」

  短髮男人笑了兩聲,眼看著兩個手下把餘棠從滑輪車中抬下,手腳綁好放到
地面上。他走了近前,在餘棠的身前蹲下,把那小瓶子擰開放到了她的鼻子下面,
沒幾秒鐘,餘棠就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中緩緩睜開了雙眼。

  「余大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短髮男人得意的聲音令餘棠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酸軟無
力,心中一陣驚慌,腦子也好像被鏽住了,一時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了。她想
動動身子,可卻發現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一動也動不了。

  抬起眼,正好碰上禿頭男人火辣辣的目光,餘棠生了鏽的腦子漸漸轉動了起
來。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不是在地牢裡,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在她旁邊的蹲著的
那個短髮男人一定就是幾天前用各種方法折磨自己和羅成口罩男。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為什麼又來了,他已經拆散了自己和羅成,還想對自己
做什麼,他要強姦自己了嗎?餘棠心中的疑惑馬上就得到了解答,只見短髮男人
輕輕撫摸著餘棠的臉頰,假情假意的說:「余大小姐啊,今天是大年二十九,也
是情人節。我聽手下人說你和羅兄分手了,我又給你找了一個好男人。談戀愛嘛,
無非就是男人知道女人有多深,女人知道男人有多長,來,先給他打個招呼,口
一個。」

  話音落下,整個大廳都訕笑成了一大片,一雙雙色迷迷且不懷好意的眼睛都
聚焦在余棠和蒙面男的身上,就連趴伏在地上的貓女也偷偷地朝後面瞄了一眼。

  禿頭男人帶頭開始起哄,一時間大廳到處都充斥著「舔雞巴」、「操逼」、
「操屁眼」之類的下流之語。短髮男人對此氛圍很是滿意,是看他向台下招了招
手,幾人上來給餘棠解開了腳上的繩子,餘棠晃晃悠悠地撐起了上半身,視線正
好對著軟塌塌的男性生殖器,心中一驚,仰起頭一看,這才發現了被吊在半空中
的蒙面男。

  「你這個混蛋,人渣,變態,你以為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嗎?有本事你現在就
殺了我,殺了我呀!」

  自從被抓到這裡後,餘棠被百般折磨萬般侮辱,但父親或羅成營救的希望還
支撐著她,可幾天前羅成也被抓到這裡了,用心險惡的綁匪頭目用卑鄙的方法讓
她再也沒有臉面和羅成談情說愛,餘棠主動和羅成提了分手,而父親余連文又好
像已經放棄了自己,餘棠在那天之後心就徹底死透了。她現在行屍走肉的活著就
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能激怒那個心理變態的綁匪頭目,讓她離開這人間地獄。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餘棠彙集心底的所有勇氣說出了現在唯一的念頭,求
死。唯一讓她覺得有愧的就是那個蒙面男了,又一個無辜的男人因為自己受苦受
難,誰知道那個殘忍而變態的男人會對這個蒙面男做出什麼呢?

  「呵呵,余大小姐還真是有骨氣啊!好,那我就再給這位朋友加把油。」

  短髮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遙控器,按下了最大的綠色按鈕,蒙面男身後
隨即響起了馬達的轟鳴聲,平臺下面看戲的禿頭男人和一眾手下,還有幾個小頭
目的臉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蒙面男的左臂已被機器帶動著慢慢地旋轉,很快就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到了
極限的程度卻仍未停止。此時此刻,在臺上的三人之間的反應又各自相異。

  餘棠面露悲色,無力地趴在地上,這殘忍的畫面她只看了幾眼就不敢看了,
閉著的眼睛已留下了淚水。短髮男人面無表情,一隻眼睛的餘光一隻在盯著台下
的禿頭男人,沒有拿遙控器的手悄然間揉成了拳。

  反應最奇怪,或者說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是那個蒙面男,他沒有任何反抗,更
沒有破口大駡,沉默安靜的讓人懷疑這是否誰一具死屍,只有那粗重而急促的呼
吸聲能證明他還活著。

  與機器的力量相比,人的骨骼強度根本就不值一提,「啪」的一聲,蒙面男
左臂的手肘被乾脆地絞斷了。餘棠聽得心驚肉跳,即便她沒看到這一幕也知道發
生了什麼,大聲喊道:「你這個惡魔,你快點住手啊,住手啊!」

  機器的聲音忽然停了,緊接著是短髮男人的問題,「哦?這麼說,余大小姐
願意給新情人舔雞巴了?」

  台下眾人都用無比期待的眼神看著餘棠,餘棠卻沉默了,機器聲再起。那台
機器繼續旋轉,上臂很快也被旋轉到了極限,只聽見左邊肩窩處「啪」的一聲脆
響,蒙面男整條左臂的骨頭都被扭斷了。

  雖然被蒙著面,但那男人的頭還是垂了下來,顯然是因為疼痛超越了一切,
讓他筋疲力盡了,大汗淋漓的全身也能證明這一點。

  「余大小姐,我再問你一遍,你做還是不做?」

  短髮男人的問題再次入耳,餘棠還是沉默,而且她已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馬達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換成了蒙面男的右臂,一樣的過程,一樣的殘
忍,一樣的血腥,一樣的令人難以接受,餘棠再也無法目睹眼前的這一幕幕慘像
了,她發了瘋一樣的往台下跑,卻被短髮男人一圈入肉,又給扔回了臺上。

  短髮男人一臉「無奈」的又蹲在了餘棠的身前,用「語重心長」的口吻「勸
說」道:「余大小姐,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照做,
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我……我……」

  餘棠顯然她沒有聽出短髮男人話中的意思,猶豫不決的話不成話。機器又重
啟了,蒙面男的左邊小腿骨很快就被機器扭斷了,斷裂的小腿骨膝蓋下麵一點的
位置刺破了肌肉和皮膚,頂了出來,鮮血馬上染紅了小腿,而這時左邊大腿骨也
已經被那機器旋轉到了極限。

  蒙面男終於叫出了聲音,不過很低沉,而且根本不成話,很明顯嘴是被塞住
了。幾秒鐘以後,蒙面男的大腿骨就在他低沉的慘叫聲中被機器從他的骨盆上生
生地扭了下來。

  餘棠的情緒已開始崩潰,她面色煞白,渾身發抖,淚流不住,幾乎無法再思
考問題了。短髮男人看出端倪,親自走到蒙面男面前,拉住蒙面布使勁一扯,然
後把口塞拿了出來,那張面孔正是自救不成反被人算計的羅成!

  「阿成!阿成!我……我不知道是你……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餘棠傻眼了,她仰頭痛鳴,雙膝跪地,淚水瞬間就淹沒了孤寂的身子,現在
她的心智徹徹底底的崩潰了,誓死抵抗的心被短髮男人徹底擊碎了。

  被塞住口,捆住手腳,被吊在半空中的羅成用虛弱的聲音道:「你不……不
要……這樣想,這是……這是他們的詭計……棠兒……我愛你……我愛你……」

  從始至終,羅成雖然被迫目睹愛人餘棠的艱難和絕望,承受著常人難以忍受
的斷臂之痛,但他始終咬著牙,不讓自己最軟弱的一面展露出來,希望能給愛人
餘棠一個依靠和支撐,讓她有活下去的希望在。而嗜虐秀色又殘忍無比的表演讓
台下眾多的男人眼裡放出凶光,如雷的掌聲響起,持久,熱烈,發自真心。

  表演還遠未結束,只聽那短髮男人像報幕主持一樣走到了平臺的最前面,做
禮貌狀彬彬有禮的說:「今天是浪漫的情人節,現在,有請羅成先生的前女友白
潔女士向羅成先生獻上她熱烈的愛意。」

  台下人聽聞貓女還跟羅成有這層關係,全都愣住了,而後禿頭男人開始大笑,
其餘眾人也跟著開始大笑,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後合,止都止不住。

  「老弟啊,老哥真是服了你了,搞起這種事情來你可真是有一套啊!」

  禿頭男人帶頭開始鼓掌,眾人跟著他一起鼓掌,這次的掌聲比第一次更大,
也更狂熱。這出「表演」的觀眾的臉上個個都掛著變態而嗜血的滿足感。毫無疑
問,這出小除夕的演出足夠「精彩」,又有足夠多的「驚喜」。

  貓女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扭著大屁股,貓尾巴一搖一搖,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平
台,然後熟練地跪在了短髮男人的身前,屁股坐在腳後跟上,雙手自然背後,高
高地挺著肥碩的乳房,垂下眼簾柔聲道:「主人有何吩咐?」

  「呵呵,你們兩個騷貨都愛一個男人,那就算是姐妹了。今天由你這個當姐
姐來給妹妹教教怎麼伺候男人,可以不可以啊?」

  短髮男人一邊說,一邊用一根手指托起了貓女的下巴。貓女與短髮男人交換
了一個不可言說的眼神,然後微微點了點頭。接著那短髮男人又將視線轉到了癱
坐著,雙眼無光似被抽空靈魂的餘棠上,「余大小姐,你如果願意和你白姐姐學
著怎麼伺候男人,我會饒他一命,你現在怎麼說?」

  餘棠好像聽到了什麼驚天消息一樣,手還被綁著就爬到了短髮男人的身前,
使勁地點頭,嘴裡喃喃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什麼都做……我
什麼都做……我什麼都會做……」

  聽見餘棠屈辱而膽怯的聲音,羅成把聲音提到了最高,勉強能讓短髮男人和
禿頭男人都能聽見,「畜生,你會遭報應的,你會下地獄的!」

 耿直而善良的羅成壓根沒有想到這個窮兇惡極的綁匪頭目會想出這樣的招數

  來羞辱折磨他和餘棠,他也同樣想不到當初那個因為錢拋棄自己的女人會墮
落到與人做奴的可悲地步,上次這綁匪頭目的做法已經深深傷害了他自己和愛人
餘棠,沒想到這個人總有辦法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這一刻,羅成雙眼赤紅,似欲滴血,臉也憋成了紫紅色,傷痛欲絕,但是羅
成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失去了雙臂和一隻腿的他現在已經廢了。羅成心中的苦
悶和無力,讓他恨不得變成一個厲鬼,將那個奪他所愛辱他所愛的男人撕成碎片
活活吞下去!

  短髮男人一臉厭惡的看了看羅成,又使勁晃了晃腿把餘棠甩開了,然後得意
洋洋地掃視了「觀眾」,特別是正大口喝酒的禿頭男人,撇撇嘴道:「今天晚上
羅先生可真是性福啊,前女友現女友一塊伺候,大傢夥一塊給羅先生鼓鼓氣,讓
他能做一回真男人……」

  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起哄聲,惡毒之語層出不窮,一時間大廳內烏煙瘴氣,
色相熏天。若不是平臺前幾個持槍的高級頭目在把守,恐怕已經有人上去開始奸
淫臺上的兩個女人了,幾個動心的年輕男孩已偷偷把手放進褲子,好似是在準備
用即將來臨的香豔畫面打手槍。

  台下的「表演」也在繼續,只看貓女乖巧柔順的已爬到了王宇的身前,而餘
棠也亦步亦趨的僵硬的跟著她一起爬行,似是已放下一切做人的尊嚴了。

  「呵呵,這就對了嘛!余大小姐,你先在一旁好好看看你白姐姐是怎麼給男
人舔雞巴的。」

  短髮男人不懷好意的下了命令,貓女暗自一笑,已開始埋頭于羅成張開的胯
間,披散著烏黑的秀髮,口含自己肉棒,賣力地前仰後合,吞吐不停。

  餘棠就在她的旁邊,麻木而無神的看著貓女的每一個動作。只見貓女一邊在
龜頭上輕輕地舔舐,一邊慢慢地轉圈,這樣溫柔的刺激很快就使羅成的肉棒勃然
起立了。

  接下來,貓女的舌尖舔到了龜頭的兩邊和冠狀溝,還用手開始套弄起羅成的
肉棒,在雙手和舌頭的刺激下,羅成的肉棒在貓女的手裡漸漸地變得越來越大,
直到她的雙手已經無法托住整根肉棒,龜頭部分已經完全懸空。

  這時,貓女的舌頭才轉到龜頭的下麵,用舌尖挑逗似地輕輕舔了兩下,羅成
憤怒的臉逐漸變得迷離起來,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貓女用嘴巴裹住了羅成的肉棒,開始不緊不慢地吮吸起來,同時,從貓女臉
腮的運動上也可以看得出,她的舌頭仍然在一邊舔著男人的龜頭,一邊不停地繞
著肉棒轉圈。

  在這樣專業而刺激的口舌服務下,羅成再也忍不住了,在貓女溫暖柔軟的口
腔中只堅持了半分鐘就噴射出了一大股粘稠的精液。這股精液全都被貓女毫不猶
豫的馬上吞咽了下去,連一點也沒剩下。

  而貓女在咽下腥臭的精液以後,又自覺地踩著貓步順從地四肢著地重新趴伏
在了短髮男人的腳下。短髮男人看著她溫馴的表現,很是滿意,拍了拍她的屁股,
「呵呵,不愧是給人當肉玩具的,比最高級的雞還有能耐。」然後他又把目光轉
向了看得目瞪口呆的餘棠,冷冰冰的說:「看清楚了吧,余大小姐?我給你五分
鐘時間給你男人口出來,精液一點也不許流出來,你要做到了我就饒他一命,要
是做不到話,呵呵……」

  這一次不再需要羅成催促了,在餘棠已停機的大腦裡,現在只在進行一個活
動,那就是把剛才這一過程在腦海中重播千遍萬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她所
剛才所犯下的大錯,才能救羅成一命。

  相應的,餘棠現在的行為便是模仿貓女的口交方法,可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給
男人口交,羅成的肉棒在數日不清洗後所散發出來的腥味、酸味、射精後的臭味,
以及身為官宦之家的大小姐多年來的淑女教育都讓她只在重複舔陰囊這一個動作,
當計時器的鬧鐘響起的時候,餘棠才想到用舌頭舔弄刺激龜頭,希望靠這最後幾
秒鐘可以讓羅成把精液射進她的嘴裡,好令羅成免於酷刑的折磨。

  餘棠還是失敗了,五分鐘過去了,羅成沒有射出來。短髮男人眼裡放出了凶
惡無比的閃光,拉著貓女得意洋洋的走到了牆邊,取走了一個掛在牆上的電鋸,
然後打開了開關,「余大小姐,沒辦法了,是你自己不爭氣的。我好歹也是個頭,
說話總得算數吧。」

  此言一出,禿頭男人面露欣慰之色,可很快又出現了憂慮的神色,而其餘的
頭目和手下們卻是十分雀躍,好像在做這件事的是自己一樣。餘棠又一次抱住了
短髮男人的大腿,似乎是在阻攔他,短髮男人厲聲呵斥餘棠,餘棠嚇的臉上血色
更是全無,還是貓女把餘棠拉到了身邊。

  短髮男人還真是言出必行,說做就做,在電鋸的噪音和羅成的慘叫聲的伴奏
下,這個情人節最血腥的一幕出現了:羅成僅剩的一隻腿和一隻腳上的五個腳趾
一根又一根被殘忍的鋸掉了,羅成的鮮血隨著鋸齒的轉動而噴濺在那短髮男人的
臉上和身上,使他顯得更加猙獰。

  台下已有人低下了頭,似乎是不太能接受這種程度的血腥了,可更多的人臉
上卻絲毫沒有同情和憐憫,全是嗜血的滿足感,表現最為明顯的自然就是短髮男
人本人了,他關了電鋸,開始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

  笑了足有三分鐘,禿頭男人都有些不耐煩了,短髮男人才止聲,悠悠然的把
電鋸掛回了牆上,轉身回來對著貓女和餘棠道:「余大小姐,真沒想到你們富貴
家的女兒都這麼沒本事。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和你姐姐一起吧,時間
還是五分鐘,五分鐘到了你們要是做不到,羅成身上下一個被我鋸掉的就是那根
大傢夥了。」

  台下沸騰了,禿頭男人激動地把酒瓶直接摔到了地上,高喊道:「老弟,你
他媽的真是太會玩了。你們這些員警壞起來,可比我們這些人恨多了啊,哈哈哈
哈!」

  餘棠沒有選擇,她不得不聽從短髮男人的話,她也不得不和那個奴隸一般的
白潔合作,這般強烈的背德的「姐妹情誼」喚醒了她的理智,可理智卻又提醒餘
棠她必須要放下一切尊嚴,她唯一可以改變的就是自己的想法,畢竟她要為之服
務的是自己所愛的男人,為了保護他,餘棠願意付出一切。

  這對「姐妹」出於各自的目的,一個為利,一個為愛,竟然真的開始做了起
來。先是貓女率先將將小臉湊了過去,用舌頭頂著龜頭一陣猛烈的吮吸,而後就
用雙唇不斷地再肉棒上滑動,餘棠則拼命克制著嘔吐的感覺,這個時候探著頭,
吮吸起龜頭來。

  很快的,餘棠和貓女的配合就漸漸的默契了,一個人舔肉棒的時候另外一個
人就去舔睾丸會陰。這樣的口交大概持續了三分多鐘,羅成的肉棒就再次脹大到
了極點,然後兩隻大手把二女都強行帶離了羅成。

  二女愕然,短髮男人呵呵一笑道:「我改主意了,羅兄來一趟不容易,不如
讓他好好爽爽,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貨,一個是我送給葉哥的玩具,給他操了那
不可惜了?」

  此言一出,台前的一個頭目馬上會意,帶著幾個手下默默地離開了。接著,
貓女又回到了禿頭男人的腳下,依舊沉默,一動也不動的趴伏著,跟剛才如出一
轍。至於餘棠,她也下了平臺,被幾個人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面。

  門又開了,一個小頭目推著一輛「車」進來了。這輛「車」是木制的,有四
個輪子,車上面固定著一個伸頭弓腰,渾身赤裸,身材玲瓏有致的光屁股女人,
兩隻大奶子在車下毫無廉恥的亂晃,腿上平臺的一路上引得了百分百的關注率,
所有人都用色迷迷的眼光看著她。

  短髮男人結果小頭目遞來的一隻注射器,然後又捏了捏那光屁股女人的大奶
子,「水蘭,今天你得好好伺候伺候羅兄。」水蘭頭垂得更低了一些,低聲回答
說:「宇哥,您放心。」

  「羅兄啊,這東西是讓你好好享受性愛,不要想那麼多了,讓我的婊子伺候
你,保你爽上天。這個情人節兄弟給你過的還行吧?哈哈哈哈!」

  這時候禿頭男人問起了話,「老弟,你把那孫子都快變成人棍了,他還怎麼
操逼啊?」

  短髮男人一笑,打了個響指,水蘭被幾個手下從木車上取了下來,「葉哥,
我這個婊子那可是專業的,只要有根雞巴就能讓她發騷,人棍怕什麼!」

  水蘭爬到了剛才餘棠和貓女所在的位置,但卻背對著羅成,只見她順從的抬
起了屁股,轉了幾圈找到了那根還硬著的肉棒,稍一使勁,她那剛剛才被一眾手
下輪奸過的,還殘留著男人精液的陰戶就再次迎來了客人,開始輕車熟路的聳動
屁股,整個過程她有意不讓自己的身體有意思壓到羅成。

  這個過程中,羅成從一開始的不動逐漸變成了有動,最後則是瘋狂的抽插,
伴隨著他下半身的動作,羅成的精神和理智也逐漸被那強大的催情藥所摧垮了。

  羅成兇猛的抽插讓水蘭全身顫抖,不停地婉轉呻吟著,而這樣激烈的刺激也
讓水蘭的身體更加興奮,她一邊更加大幅度地扭動著腰肢,一邊也加快了身體晃
動的節奏,更加熱烈地迎合著男人的抽插,而且她把腿張得更大,讓羅成可以在
她的身體裡插得更深,刺激到她的陰道深處,甚至還刺激到她的子宮口。

  在催情藥的藥力影響下,羅成劇烈地抽插一陣以後,就把大量精液噴射進了
水蘭的體內。射精以後,他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就在水蘭的身體裡繼續抽插著,
進行著下一次發洩……

  餘棠被迫看著這一切,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呐喊和乞求,但換來的確實臺上
台下眾多男人的嘲笑,她連眼睛都無法閉上,因為眼皮被人沾上了,目睹著自己
的所愛被注射藥物變成了野獸,在妓女的體內體驗到快感,連哭都沒有眼淚了。

  她恨自己,心痛得簡直要死了,她覺得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拒絕了那個男人的
要求……

  她從未如此恨過自己,她恨自己傻,自己孩子氣,自己沒有足夠的勇氣,她
現在更想死了,在死前她還想用自己的身體來補償羅成,可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短髮男人回到了沙發上,禿頭男人給他倒了杯酒,他端起酒杯道:「葉哥,
怎麼樣?今晚這出好戲如何,我可是把水蘭都拿出來了。」

  「呵呵,你小子現在真是壞透了,不過老子就是喜歡你這樣,這他媽的才是
個幫主的樣子!」

  兩個酒杯相碰,淫笑對淫笑,得意對得意,無論是兇神惡煞的橫肉,還是溫
文爾雅的書生面都是一樣的無情和殘忍。飲盡了酒,短髮男人和禿頭男人默契的
離開了,在他們身後的手下則替老大們牽著貓女,背著餘棠。

  昏暗的燈光也滅了,只剩下了水蘭的嬌喘聲在空蕩蕩的漆黑大廳中回蕩著,
貓女的臉上掛著不知所謂的笑,餘棠卻早已因無法接受這巨大的痛苦而再度昏迷
過去……

  「不要……不要不要……」

  餘棠頭髮淩亂地從木板床上「唰」地一聲直挺挺坐了起來。

  餘棠從沉睡中醒來了,四周一片黑暗,全身的冷汗,冷颼颼的。她伸手摸了
一下自己的臉頰。手冷得發凍,臉熱得發燙,她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究竟身處何
地。

  「你他媽的亂叫什麼,老實睡覺,不許喧嘩!」

  鐵柵欄外看守的呵斥聲使餘棠從噩夢回到了更為沉重的現實,她還在黑暗的
地牢裡。一道光柱照了進來,在床上晃了晃,在她的乳房上盤旋了兩圈,又溜到
了她的大腿根,最後定在了她滿是淚痕的天使面龐。

  兩個看守的笑聲在清冷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餘棠下意識地側了側臉,見光
柱久久不肯離去,只好把臉又轉了回來,提高嗓音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再
喊了……不會了……」

  一個看守哼了一聲,光柱又回到了床上,在餘棠的臉上晃來晃去。餘棠又了
躺了下來,蓋在被單下赤裸的身子抖了半天,才哭兮兮地擠出了幾個字:「求求
你們……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看了……」

  光柱熄滅了,兩個看守踢踢踏踏地走遠了,地牢裡又恢復了原先那令人恐懼
的寂靜。餘棠再也不敢吭聲,只是不時響起一兩聲竭力壓抑著的悲切的抽泣。

  餘棠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噩夢了。被抓到這裡的頭幾天,無論白天還是黑夜,
餘棠一閉眼總能夢到自己從宜家酒店被擄走的前前後後。羅成被抓進來和她關在
一起的那天,這個夢斷了,現在噩夢再起,餘棠知道羅成不在了。

 剛才那兩個粗野彪悍的看守兇神惡煞的樣子簡直讓已脆弱到了極點的餘棠心

  都快跳出來了,她真怕他們忽然沖進來,拉開被子,對自己動手動腳。現在
這個樣子,她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束手無策,連死的機會都渺茫。

  夜逐漸深了,但餘棠大半夜都睜著眼睛在回想她是怎麼走入死路,還拉上了
心愛的男人羅成的。到最後實在又困又乏,才閉了會兒眼睛,在淺淺的睡眠和連
續不斷的噩夢之間輾轉反側。

  在餘棠的記憶中,十天前的下午兩點是整件事情的開始,事實上整件事情是
從一個夜晚開始的,不過具體而言還要從十三天以前說起……

          ***************

  二月二日傍晚六點鐘,九仙山礦區。

   幾個大漢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一個被木條封死的山洞前一按
按鈕,木條全部抬了起來,一扇門打開了。

  中年男人被架著又向裡面走了幾十米,洞的周圍亮著燈,他的鼻中盡是一股
子煤渣味,他心中一動,想起這幾年政府因特大事故關停了一批煤礦,看來這就
是其中的一座。眼前燈光越來越亮了,中年男人咋了眨眼,只見一個禿頭蒙面的
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他。

  「你們想要什麼,錢嗎?我都給你們,你們放了他們好不好?」

  蒙面人揮了揮手讓手下放開中年男人,「放了他們?好說,我們不要錢,只
需要你乖乖地替我們做事,我們就會放了他們的。」

  「我答應你們,只要你讓我看看他們好不好,我什麼都答應你們……」

  蒙面人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從洞穴深處兩個雙手被綁在背後的人被幾個
手下押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個是留著盤頭,一臉恐慌的女人,另外則是在簡
易嬰兒床裡的小寶寶,他還在嗷嗷大哭。

  中年男人看到了妻子的身影,聽到了兒子的哭聲,整個人看著都松了口氣。

  蒙面人又打了個響指,帶二人來的手下又原路把他們帶走了,那盤頭的女人
一路上不注的回頭看著自己的丈夫,臉上的憂慮和不安即使嘴被塞住說不出話來
也能看出,孩子的哭聲也更大了。

  待女人和孩子完全消失在遠處後,蒙面男陰陽怪氣道:「好了吧?看你這麼
配合,老子也給你點福利嘗嘗。」

  蒙面人抬起穿著皮鞋的腳踩了踩身邊的地面。接著,兩個大漢架著一個穿著
頗為時髦的少女從另一個洞口走了進來,那少女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頭染著
帶金色的長髮,上身穿藍色牛仔服下身穿牛仔褲,腳上是棕色中靴,長的甚是水
靈可愛,但已經嚇的滿臉恐懼不停的扭動著,嘴上被捅著布團發不出聲來。

  「好了,經理,好好享受給這騷娘們吧。」

  說罷,蒙面人從旁邊的大石上取下一台錄影機:「你一邊幹老子一邊拍,你
他媽的最好幹的賣力一些,把頭抬高一些,好讓機器把你的臉拍清楚一點。」

  中年男人傻眼了,一臉震驚道:「你……你說什麼,你要我強姦她?不,這
不行的,我不能……」

  蒙面人抬了抬手,只看站在中年男人身旁的大漢又一擁而上把他抬了起來,
而且朝著礦坑走去,「不……你們放開我啊……放開我……」

  中年男人的喊聲沒用,他已然被架在了礦坑之上,下麵一股陰氣冒上來,簡
直就像是打開蓋子的地獄之門。

  「老子就是看不上你們這樣的慫逼,兩個女人都不敢上,還他媽的當經理呢?

  老子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幹著活別人也行,就是你老婆孩子可沒
人管了,哈哈!「

  那蒙面人一揮手,中年男人真感到了幾個大漢手開始鬆開來他的身體開始下
滑,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充滿了他的心中,他害怕了,他還不想死,高聲呼喊道:
「我幹!我什麼都聽你的,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蒙面人又跺了跺腳,那幾個大漢這才把中年男人抬離礦坑往地上一拋,嚇破
膽的中年男人抱頭在地上發抖,褲襠一熱竟然尿了褲子,一股子臭味直透而出。

  蒙面人狠狠地踢了中年男人兩腳,嘲笑道:「你他媽的還是不是個男人,這
就尿褲子了,丟不丟人啊!」山洞裡的其他大漢也笑成了一片。

  「行啦,趕緊辦事吧。老子的要求很簡單,你先給這小婊子開苞,然後再親
手殺了她。這個過程會被錄影機完整的拍下來,你以後要是乖乖聽話,我就權當
這事沒發生過,要是敢向員警告密,那就等著給你的妻子和兒子收完屍再進監獄
吧!」

  蒙面人冷酷的聲音讓中年男人沒有選擇。為了妻子和孩子,為了自己,他唯
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蒙面人要求的去做,哪怕這樣的做法殘忍而變態,如果有朝
一日讓他最珍視的妻子知道後會馬上離開他,他也會做,因為至少這樣妻子和孩
子還至少有機會活著。

  中年男人猛地站起身,下定決心一步步向那少女走去口中喃喃道:「姑娘,
你別恨我,也別怪我,對不起,可我也沒辦法,不搞死你到頭來我們都得死,一
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都去死,我……我下輩子一定給你做牛做馬,原諒我吧……

  像是在安慰少女同時又是在自我安慰,中年男人其實就是說服了自己去做那
禽獸之事。

  他撲在了那蜷縮在一角顫抖著的少女的身上將她壓在了下麵。蒙面人晃了晃
頭,一旁的一個大漢則將錄影機對準了中年男人和被他壓在下面的少女開始錄影。

  「唔……唔……」少女拼命蜷起腰抬起雙腳亂踢,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是死路
一條但仍舊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她雙手被反銬,現在能夠反抗的唯一手段就是用腳亂踢,棕色皮靴的靴跟是
方形的,跟並不算高但被踢上也絕不好受,中年男人雖已經決心將她先奸後殺但
畢竟第一次做這等惡事難免心中有愧,被兩隻靴子包裹的纖足狠踢幾下顯的甚是
狼狽。

  蒙面人先抬了抬手中的左輪從褲袋裡掏出六發子彈開始一發發放入轉膛中,
「怎麼,連個娘們都辦不了啊?看來你是不打算活著回去了……」

  「你,你不要再反抗了……」中年男人眼見對方已經開始裝子彈而自己仍未
能制服眼前的少女,死亡的威脅加上求生欲望令原本溫柔的他也變得狂暴起來,
一把抓住少女的一隻揚起的纖足,一條腿壓住另一條腿的膝蓋,這樣少女就不能
再用雙腳踢他了。

  他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再羞愧或憤怒了,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強姦她再
殺了她」,他粗暴的重壓在少女的上身,雙腿壓住她的膝蓋,雙手用力扯開對方
牛褲衣的前襟,露出裡面綠色的絨線衫,感覺帶著些酒味,可能是她喝酒上沾在
衣服上的,少女已經稱的上豐腴的肉體翻騰著,俏麗的臉上盡是淚水,染金色的
長髮左右晃動著,眼中盡是哀求之色。

  如果是在平時中年男人自然會心生憐意,可惜此時的他為了保命實在是再也
管不了這些了,只要稍一遲疑自己可能就會錯過時間挨上一顆子彈結速他的人生,
他雙眼充血面目猙獰唾液不斷從嘴角淌下,簡直就宛若電影中的變態殺人狂。

  強姦她強姦她,不奸殺她我和她都得死,鄭東平的動作越來越快,一手解開
少女腰間的皮帶扣把皮帶抽出,一手把她的絨線衫和裡面的白色棉毛衫掀至她下
巴處露出雪白的肌膚和一雙戴著藍色胸罩的雙峰。

  他解開了少女牛仔褲上的紐扣,把褲襠處的拉鍊拉下,裡面露出黑色的緊身
褲和微微高起的胯部,那裡就是他那莫名在暴力行為下勃起的肉棍要光顧的女人
的禁地,在這之前他的肉棍只插入過自己愛過的女人,實在沒想到今天卻要去用
來強暴一個無辜的少女。

  「呼……喔……」少女用力抬高上身想用頭撞鄭東平,他大怒劈手就是兩記
重重的耳光只打的她眼冒金星口角淌血,一時間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頭垂在
地上細聲哭泣著。

  「呵呵,這才對嘛!打得好,這對這種不識相的爛貨就該狠狠的教訓。」

  中年男人已經沒空再去理會他說什麼了,此時他到底是被求生欲還是色欲支
配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他捏住少女下身的緊身褲褲頭,連同裡面的內褲
被全部被拉到了膝彎處,他已經沒時間再一件件脫了,少女已經發育較為成熟的
毛茸茸的陰戶散發著一股醉人的氣息,粉紅色的陰阜帶味著股子尿騷味,因為極
度緊張陰阜不斷收縮鼓起玉腿顫抖不休。

  他只感到體內的欲火狂燃,他把已經堅硬如鐵的肉棍對準少女兩腿間細細的
肉縫狠狠插了進去……一下,兩下三下,中年男人全力鼓起腰力把自己的肉棒像
打樁一樣在少女體內瘋狂抽插著,二人恥部交合處一條紅色的血線正淌下滴在地
上,一旁的大漢看的熱血沸騰一個個用手按著褲襠間勃起的肉棒真是恨不得能夠
加入把這小賤人幹個死去活來,可惜老大有命只能在一旁一飽眼福了。

  少女的雙眼已開始翻白,下身疼的她幾乎要暈過去,對方的強暴粗野至極毫
不帶感情只有讓她痛苦不堪跟本體會不到性交的快感,此時喉頭一緊,中年男人
的雙手已經緊緊扼住了她細細的脖子然後用力掐緊。

  很快她的臉就漲的通紅,眼珠都快要突了出來,原本無力的嬌軀變得一下了
力大無窮,這是一個女人垂死前的反撲激發出了她前所未有的力量,中年男人差
點被她從身上掀下來,天哪,他實在沒想到要殺一個是那麼難,尤其是要用雙手
把對方一點點掐死,為什麼怎麼掐她就是不死呢?

  感受一條生命在自己的手中一點點消逝他實在很不好受,他真的想放開這可
憐的女孩,可是不行!

  放過她結果不過是陪她一起死,還要搭上妻子和新出生的兒子,他們不知會
受到何種淩辱,他也會被扔進這深不見底的礦坑裡去,而這個女孩也會被這幫禽
獸輪奸至死的,與其這樣被折磨死不如死在他的手中還痛快些!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的信念一下子變強了,手下的力道不斷增加。

  少女拼命晃動著腦袋扭動著身子,但是掙紮的力氣已經越來越弱了,極度缺
氧令她眼前越來越模糊,她只覺得身子越來越輕像是要飄了起來,這就是死亡嗎?

  她又抽搐的又連挺了幾下,感到一股熱流直沖入體內,接著她就完全墮入黑
暗之中。

  「死了……死了……她死了……你們高興了吧……高興了吧……」

  中年男人喘息著一邊繼續在少女的子宮中射精一邊用力掐著身下少女的脖子,
儘管她已經不再掙紮了,而肉棒仍舊直挺挺的插在那仍舊溫暖的淫穴之中,唯恐
這少女仍舊會突然復活過來向他尋仇。

  蒙面人開始鼓起掌來,「好好好,算是老子沒看錯你。別掐了,那小婊子的
臉都已經變紫了,你可以走了,我叫手下送送你。」

  蒙面人又揮了揮手,兩個大漢前一左一右架起了中年男人,但是他仍舊瘋狂
的緊捏著少女的脖子不放手。蒙面人真有些急了,呵問道:「你他媽的還幹什麼
呢,老子叫你滾蛋,沒聽到嗎?」

  中年男人似乎已瘋狂了,嘴裡喃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在他身旁站著的大漢
見狀,一個大漢掄拳對準他後頸一拳頓時把他打暈過去,二人合力才把他的雙手
從楊怡的頸部拉了下來。

  只見少女雪白的頸部上留下十道紫黑的手印,雙目突出小舌吐出面色鐵青,
下身尿水和血水淫水混合在一起散發著一股腥騷味,一個大漢在她的頸上摸了摸
點了點道:「老大,這小婊子已經死透了。」

  「把這小婊子的屍體送去冷藏室,還有,把她的衣褲都收藏好,這些是罪證,
阿力啊,拍的怎麼樣,放給我們看看。」

 那個被喚作阿力的漢子笑嘻嘻的拿起錄影機接上一旁靠發電機發電的一台電

  視機開始重播。

  電視中再現了中年男人奸殺少女的全過程,從撲在她身上剝衣褲到強姦她把
她掐死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而蒙面人先在一旁說的話還有兩個大漢架走他卻
並沒被錄進去,掐頭去尾怎麼看都只是一場變態狂奸殺女孩的全過程錄影,絲毫
看不出中年男人是在生命受脅迫的情況下被逼殺人,直把一眾大漢看的讚不絕口。

  「阿力,幹得好,要是拿到市面上絕對可以大掙一筆,可惜這錄影咱們留著
還要威脅這孫子為咱們做事,把它收好,弄點水把這孫子弄醒給送回去,這小婊
子也快點處理乾淨了。」

  「老大,你就放心吧!天氣冷,咱們又在山裡,屍體沒那麼容易腐爛的,有
錄影加上屍體和物證,這老小子還敢不聽咱們的話?他現在就算跳到黃河裡也洗
不清了」

  由禿頭的蒙面人帶領,山洞中的男人又是一陣熱烈的笑聲。

          ***************

  二月三日晚上九點鐘,宜家酒店。

  自動門開啟,一對男女進入,徑直走到了大廳櫃檯前。

  男人虎背熊腰,留著一頭短髮,穿了一身加棉西裝外套,臉看著很不自然。

  女人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掏出了一張身份證遞給了櫃檯的工作人員。

  「先生,女士,你們有事先預約嗎?」

  男人點了點頭,用嘶啞的聲音回答道:「1406. 」

  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查了一會兒,用那張身份證做了登記,然後把房卡遞給了
男人,「歡迎入住宜家酒店,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聯繫前臺。」

  女人依舊沉默,被男人拉著上了電梯。酒店大廳的前臺電話在他們走後很快
就響了,工作人員接起了電話,裡面有人道:「小董啊,你把今晚入住酒店的名
單給我發一份。」

  出了電梯,男人四處打量,女人略微抬起了頭,嘴唇顫抖著,似乎要說什麼
卻沒有勇氣說話。拿房卡開了1406的房門,這對男女進入了最普通的標間。

  一進去,女人的情緒似乎就崩潰了,撲通一聲跪在了男人面前,「求你了,
大哥,把孩子還給我吧,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求你了,大哥。」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請求,先把加棉外套脫了,又在頭上摸了好半天,不知抓
住了什麼地方,使勁一扯,那一頭短髮全給他拉了下來,露出光禿禿的頭顱。接
著,男人又在脖子上摸了一會兒,如法炮製的向上一拉,一張薄薄的面具被撕了
下來,在面具之下是一張兇惡的醜陋面容。

  「起來!你他媽的跪著幹什麼,你兒子現在是老子手上的人質,還給你們了
你叫我怎麼辦?」

  女人踉蹌的站了起來,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了,她被男人支著開了門。門開了,
一個穿著清潔人員工作服,拿著清潔工具的年輕男人進入。進入房間後,這年輕
男子把清潔工具隨手放在了門邊,正好斜對著桌椅。

  男人看見他,樂呵呵的搭著他的肩膀,一邊朝椅子走,一邊大咧咧地說:
「阿力啊,在這兒幹的怎麼樣?沒人發現你們不對勁吧?」

  年輕男子落了座,微微一笑道:「老大,誰也不會整天盯著清潔工看,一切
正常,您盡可放心。」

  敲門聲再起,傻站在原地的女人又被喝令開門,這次進來的是一個戴著眼鏡,
穿著精緻西裝,皮鞋擦得鋥亮的中年男人。他一進來,看到女人,二人四目相對,
臉上都展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中年男人小聲對女人吩咐了幾句話,女人便默默的進了跟著他走到了椅子前,
中年男人陪著笑臉上前向坐在兩張椅子上的男人們恭敬地打了招呼,「您二位來
了,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

  禿頭男人撓了撓頭,露出得意的神色,「幾日不見,趙經理聽話多了嘛!今
天來也沒什麼,就是把你老婆帶過來,讓你們夫妻團聚,成人之美嘛!」

  中年男人尷尬又勉強的笑了笑,剛要張口說話就又被禿頭男人給打斷,「啊
呀呀,你看我都忘了!阿力,你給咱們開瓶酒,給趙經理看座。」

  禿頭男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年輕男人笑吟吟地點了點頭,起身開了一
瓶房間內的白酒,然後從櫃子裡取出兩個小酒杯,分別斟上了酒,恭敬地站在了
禿頭男人的身旁,「趙經理,您請坐吧。」

  中年男人一愣,心頭怦怦地跳個不停,看看椅子又看了看在門邊閃過一絲紅
光的掃把,戰戰兢兢的坐在了年輕男人讓出的椅子上,女人則站在他所坐的椅子
旁,看二人臉上那緊張的表情足以說明二人如坐針氈的心情。

  禿頭男人喝了杯酒,笑眯眯道:「趙經理啊,你看我都忘記了,明天的事情
你準備的怎麼樣啊?」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嘴唇顫抖著說:「您放心……您放心……監控我已經
安排可靠的人了,明天的監控錄影只會有您希望有的,還有……明天除了您的人
以外,絕不會有人上到十四層的。」

  禿頭男人聽了中年男人的回答,滿臉笑容地對他說:「趙經理,你果然是個
可靠的合作夥伴。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們不僅會把你的孩子還給你,還會給你一
筆大錢,這筆買賣你只賺不賠。」

  說著話,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了空中,中年男人長出一口氣,擠出
一絲笑容,也端起了酒杯。兩人碰杯,對飲而盡。在禿頭男人身旁的年輕男人卻
不停注視著放在角落中的掃把,掃把的最上端似有一個紅點,但如果你不注意的
話,很難發現。

  「那……那小人和妻子先告退了?」中年男人用試探的口氣對禿頭男人說,
禿頭男人大手一揮,示意他盡可隨意領人。中年男人如釋重負,「小人告退,小
人告退……」

  中年男人和女人趕忙連走帶跑的逃走了,隨後年輕男人也向禿頭男人道了別,
帶著掃把和其他的清潔工具離開了房間,最後只餘下禿頭男人一人,連帶他進入
房間到只剩下他一個人,整個過程不超過二十分鐘。

  禿頭男人拿起了手機,按了幾下撥通了電話,電話中傳來了另外一個女人嬌
媚的聲音,「葉哥,您在哪啊?曉麗這就去陪您玩兒……」


                             【未完待續】
2016-6-9 17:5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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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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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3下)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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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3下)



作者:vfgg2008

      ***    ***    ***    ***

               第七十三章姐妹情誼(下)

  二月五日,餘棠失蹤當日,中午十二點鍾,F 市郊區某别墅内。

  廚房裏傳來食物的香氣,餘棠悄悄地來到門口,發現陶姐正在專心做飯,她
蹑手蹑腳地走到了陶姐背後,忽然用雙手把陶姐的眼睛捂住了,用俏皮的聲音說:
「嘻嘻,猜猜我是誰?」

  陶姐輕輕地把餘棠的手拿了下來,溫柔的說:「小姐,你明天就要出嫁了,
可不能再這樣孩子氣了。」

  餘棠像兔子一樣從陶姐背後蹦到了側身,捏了一塊盤子裏的蟹黃豆腐,放到
嘴裏吃了下去,吃完還把指頭都吸吮幹淨,然後朝陶姐豎起了大拇指,「陶姐,
還是你做的飯好吃,比外面做的好吃多了!陶姐你跟這我一塊到帝都去吧,給我
做飯吃。」

  陶姐臉露欣慰之色,拿起手邊的空盤子,将鍋裏炒好的菜盛了上去,放了盤
子轉過頭寵溺的看着餘棠,「傻孩子,淨說傻話!趕緊洗手去,咱們要開飯了。」

  「陶姐,知道啦!」

  餘棠嘟着嘴從廚房裏走了,等她回到餐廳落座時,大理石圓形餐桌上已擺滿
了用高級食材做成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陶姐笑盈盈的坐在餘棠的身邊,給
她盛了一碗米飯,「小姐,吃飯吧。」

  兩雙筷子都動了起來,陶姐隻夾了在自己面前的菜放在碗裏吃,餘棠喜歡吃
的全都一口不動。餘棠今天的胃口特别好,沒多久就吃完了兩盤菜,碗裏的米飯
也下去大半。

  但是,飯桌上卻隻有筷子夾菜,牙齒咀嚼食物的聲音,其餘的就隻剩下沉默
了。主仆二人都心知肚明,今天恐怕是她們一起吃的最後一頓午餐了。

  吃完了飯菜,喝完了鮑魚湯,餘棠終于擡起了頭,直愣愣地看着陶姐問道:
「陶姐,我爹今天去哪了啊?」陶姐一開始沒多想,一邊收碗筷,一邊随口答說:
「老爺去赴宴了,晚上回來。」

  剛說完,她立刻就想起了上次餘棠離家出走的事情心覺不妙,連忙又坐回去,
握住餘棠的手,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小姐,你聽我一句勸,别再離家出走了。
上次你離家出走,老爺和我都擔心壞了,萬一出點什麽事情可怎麽辦?小姐,你
還是認命吧,老話講得好『不幸生在帝王家』,像你這樣的女孩婚姻大事從古至
今何時自主過?有些事情改變不了就接受吧,時間會慢慢教會你許多事情的。」

  餘棠的眼角濕了,她猛地點了點頭,「陶姐,你放心,我不會再跑了。謝謝
你這麽多年,像母親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不會忘了你的……」

  陶姐笑了,她眼見如女兒一般的餘棠那堅毅的眼神,把餘棠的眼角的淚水細
心的擦拭幹淨,「小姐,爲了婚禮你也忙了這麽多天了,今天下午就好好休息吧!
老爺回來了,我再叫你起來。」

  餘棠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欲言又止,隻是「嗯」了一聲,轉身就
上了樓。陶姐目送走了餘棠,長歎一聲,便端着碗筷餐盤走進了廚房。她的腦海
裏浮現出了十幾年前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與自己初見的畫面,又想到如今已成了清
純美麗的大姑娘,她深切地感受到這個自己視爲親生女兒的孩子長大了,懂事了,
她也就放心了。

  陶姐忙完已經是下午一點鍾了,她帶着對餘棠難以割舍的感情和餘連文的死
命令,不自覺的就走到了餘棠房間的門口,斟酌了半天,她還是決定不打擾餘棠
了,沒想到門卻開了。

  「陶姐?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呢!你幫我看看,這身婚紗我穿上好看嗎?」

  「小姐,您真是……真是美極了,就像天使一樣……」

  餘棠穿着專門由國際知名婚紗設計師設計的頂級婚紗,她此刻看起來簡直像
是天使下凡,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讓任何男女看到後都會立刻愛上這個聖潔而美
麗的女孩兒。

  餘棠的個子大約有一米六,但在高跟鞋和專門定制的婚紗的襯托下顯得亭亭
玉立,一頭烏黑長發盤在腦後,頭頂有一個小小的銀色王冠作爲裝飾。長長的劉
海自額頭兩邊垂下,自然地從耳際滑落,将中間精緻的臉龐襯托的更加秀氣。彎
如柳葉的眉毛沒有過多修飾,一雙大眼睛塗上了淡淡的銀色眼影,兩頰處抹上了
薄薄的一層腮紅,使雪白的肌膚看起來更加通透,水潤的雙唇讓人忍不住想要嘗
上一口。

  婚紗是露肩設計,餘棠白嫩的玉頸,精巧的鎖骨,滑入玉石的肩膀和幾乎三
分之一的高聳乳房都袒露在外,由一條銀鏈、心形鑽石所點綴。吊墜的位置恰巧
在乳溝中間,桃心所成的尖端如一個箭頭,将人的目光引入深處。

  餘棠胸前的潔白布料上覆蓋着一層蕾絲裝飾,上面點綴着一些水鑽,成爲婚
禮上半部分最引人矚目的地方,餘棠完美的35G 水滴乳球在婚紗的收腰設計下顯
得飽滿豐盈而絲毫沒有色情之感,堅挺而又不失柔軟,柔軟而又不失細緻,完完
全全的巧奪天工,令人目眩神迷。

  上半部分的婚紗設計主要以收緊爲主,将餘棠纖瘦的腰肢和豐盈的乳房完全
地襯托了出來。下擺則是完全的舒展開,層層疊疊的薄紗如同無數的花瓣蔓延,
在地上撲出了一大片雪白,令她本就修長的美腿又再次延伸,看起來宛若天使降
世,展現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之美,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出這份美麗的萬
分之一。

  「陶姐,快點進來!」

  餘棠把已經看傻了眼,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口的陶姐拉進了自己的房間。好一
陣子,坐在餘棠身邊的陶姐才晃過神來,她忽然抑制不住的熱淚盈眶了,一把抱
住了餘棠,泣不成聲的說:「棠兒,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麽美的你,陶姐放心了…
…陶姐明天可以放心的看着你離開這個家了……」

  餘棠愣了一下,美眸裏充滿了不舍,不舍之餘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愧疚之情,
她也熱淚盈眶的抱住了陶姐,用深情的口吻道:「陶姐,我愛你,謝謝你照顧我
這麽多年,我就要走了,能讓我叫你一聲媽媽嗎?」

  兩個人放開了,陶姐破涕爲笑,又用手把餘棠眼眶裏的淚水抹掉了,「傻姑
娘,你是老餘家的獨生女,怎麽能有一個做傭人的媽媽呢?」

  餘棠使勁搖着頭,語氣肯定而動情的說:「你就是我的媽媽,沒有你就沒有
今天的餘棠,我愛你,媽媽!」

  陶姐笑得很幸福,把餘棠摟在了懷裏,撫摸着餘棠雪白的玉手,寵溺的說:
「棠兒,媽媽不會忘了我的好女兒的,以後想吃媽媽做的飯了,就給媽媽打電話,
媽媽去帝都給你做。」

  餘棠甜甜的笑了,笑得燦爛無比,她頓了一頓,一本正經的說:「陶姐,我
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陶姐搖了搖手,「棠兒,我不需要你的禮物,隻要你心
裏有陶姐就行了。」

  「诶呀,你肯定會喜歡的,等着我!」餘棠用手堵住了陶姐的嘴,然後神秘
的一笑,從床上站起身轉身而去。當她背對着陶姐時,餘棠那張純潔無瑕的臉龐
忽然黯然了,她從抽屜裏找到了一針藍色的注射劑,走到陶姐的背後,猛地一下
紮到了陶姐的脖子上,嘴裏喃喃的說道:「陶姐,對不起……我又騙了你,對不
起……」

  陶姐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她還來不及跟餘棠說話就兩眼一閉,倒在床上
昏倒了。餘棠凝視着陶姐,眼淚忽然止不住地流淌起來,哭了不知有多久,臉上
的妝都花了,她才拿起手機給羅成發了短信:「八一建軍節。」

  羅成在五分鍾後發來了回複:「閱兵儀式。」餘棠激地把手裏扔到了地上,
然後迅速的把身上的婚紗脫了,換上了一身冬季的便裝,接着沖到衛生間裏洗了
一把臉。

  等她會回到房間時,陶姐還是剛才的模樣。餘棠松了一口氣,在陶姐的兜裏
掏了半天才把手拿出來,手上已經拿了一把小鑰匙,她會心一笑,知道自己和羅
成私奔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原來,餘棠和羅成早在遊泳館就計劃好了,一旦
她有機會離開,就用羅成交給她的迷藥把陶姐弄暈,然後偷走家裏的鑰匙離開。

  餘棠臨走前,又看了一眼昏睡在自己床上的陶姐,小聲說了句「永别了,媽
媽。」就轉身而去,她手上抱着裝有全套婚紗及裝飾品的大盒子下了樓,把自己
偷偷藏的私房錢全部裝在了身上,又用偷來的鑰匙開了家門,毅然決然的邁出了
門檻。

  寒冷而幹燥的空氣再次呼入鼻中,但此時此刻餘棠所能感受到的隻有未來幸
福生活的氣息,她根本想不到這次的離家出走将會完全改變她本來的人生軌迹。

  離家不過百步,餘棠就看見了兩個如石獅子一般的守門警衛。這兩個警衛是
餘連文吸取上次的教訓,公權私用專門把武警隊員調到家裏來防止餘棠離家出走
的。

  兩名警衛看見餘棠站在别墅大院的門前,均無動于衷,他們在當班的第一天
就已被餘連文告知,沒有他的口令絕不可放餘棠出門。餘棠自然是知道父親的用
心的,但羅成送她回來時看到門口的警衛就已經想出了辦法,剛才他給餘棠發來
的短信暗号「閱兵儀式」就是這個意思。

  隻看餘棠把手上的大盒子放在了地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記載爲「父親」
的電話号碼,隻聽她說道:「老爸,我都收拾好東西了,這就去找你。」

  接着,她又把電話交給了其中一個警衛,警衛拿到電話立刻道:「請領導指
示!」電話那頭也很自然,悠悠然的說道:「今天周家請客,點名讓棠兒去,你
們放行吧。」

  鐵栅欄門開了,兩個警衛像楊樹一樣站得筆挺,還整齊地向餘棠敬了禮。餘
棠如釋重負的沖二人微笑,然後抱着沉甸甸的大盒子快速的跑遠了。一直跑了兩
條街,餘棠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攔下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給那司機瞥了五
百塊錢,自己帶着盒子坐進了車裏,急促的說:「師傅,麻煩您開快一點,到市
區經華南路的宜家。」

  司機接了這麽一單好生意,那自然是高興的不行,樂呵呵道:「得嘞!您坐
下好了,二十分鍾内給您送到。」

  一腳油門踩下,出租車平穩的啓動了。真如那司機所言,還不到二十分鍾,
車就已經停到了酒店對面的出租車停車點,餘棠沒拿計價單,沒找零錢,也沒跟
司機道别,匆匆忙忙的抱着大箱子就下了車。

  整座城市都在霧霾的籠罩下,冬天的街道上行人走在路上都戴着口罩,餘棠
抱着粉色的大盒子,快速的穿越馬路往那街面一幢不起眼的大樓走去,大樓上挂
着四個大字——「宜家酒店」。

  「你好,雙人間現在有空的嗎?」

  當她停留在前台詢問空房時,幾乎每個看到她的人,不管是男或女都對她投
以一種奇異的眼光,那一頭烏黑的秀發輕松而自然地垂落在肩上,晶瑩剔透而白
晰的皮膚,挺直的鼻梁,豐潤而小巧的雙唇,最靈活的是她那雙大而明亮的眸子。

  餘棠精心打扮,全爲了能以最好的面目和愛人相見,可卻引起了前台值班的
一個女服務員的嫉妒心,她沒好氣的說:「隻剩一間了,房間号1414,不好聽所
以沒人住,小姐你自己決定吧!」

  「沒關系,那就這間吧!」

  餘棠大咧咧的一笑,騰出一隻手取出随身攜帶的身份證,交給了那名女服務
員,女服務員瞅了一眼身份證,向身邊的男服務員說了些話,那男服務員便從房
卡中取了一張刷了磁,然後笑眯眯地交給了餘棠,「小姐,歡迎您入住宜家酒店,
有問題可以随時打前台電話咨詢。」

  「知道啦,謝謝你了!」

  餘棠收了房卡,甜甜的一笑,抱着大盒子,踏着輕盈的步子走了。男服務員
盯着她的倩影,眼睛都看直了,女服務員氣呼呼的捏了一下他,白眼着說:「你
們這些男人,見你個愛一個沒一個好東西,本姑娘宣布和你分手!」

  男服務員急了,兩手合十連忙開始讨饒,女服務員頭一扭,裝作沒聽見也沒
看見他,好不神氣!這對男女在工作時間的冷戰沒持續多久,前台就又來了一個
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的瘦高男子……

  餘棠這邊從電梯裏出來,沿着過道走到了1414的門前,在她背後的房間号則
是1406,她沒在意,用房卡順利地開了門,把一路上抱着的大盒子放下,立刻哼
着小調鑽進了浴室。

  在決心欺騙陶姐的那一刻起,餘棠就已下定決心要徹底離開那個家。從今往
後,隻要有羅成在的地方,就有她餘棠陪伴在一旁,她決心和羅成一輩子在一起,
再也不分開了。因此,她決心對所愛的男人以身相許,而在此之前她想要先把自
己洗白白,讓自己的男人看到自己幹幹淨淨的身體。

  熱水已經來了,餘棠開始褪去身上的衣服。在沒有人的浴室裏,她可以盡情
地欣賞自己美妙的身材。

  今年二十三歲的餘棠,身材雖然纖瘦,但乳房、臀部這些女性的象征部位上
卻很豐滿,形狀優美,肌膚也白哲而幼嫩,特别是由纖細的腰至高聳的下圍間的
美妙曲線,更散發着一種性感的魅力。

  粉色的可愛乳罩已經解了下來,一對寒霜如雪的美乳彈了出來,微微地上下
跳動着,雖然尺寸頗大,但卻十分的堅挺結實,彈性十足,而兩隻小巧玲珑的小
櫻桃顔色十分鮮嫩,印證了她還沒被男人愛撫過的處女之身。

  平時,餘棠從不穿低胸的衣服,即便是那樣,在工作中,她這對把衣服都撐
的圓鼓鼓的乳房,天使般純潔美麗的臉孔和嬌小但性感的身材還是成了國家檢察
院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每天不知有多少男同事們任勞任怨幫她做事,都是隻爲了
和她說句話而已。

  餘棠雙手輕輕地托着自己雪白而堅挺的巨乳,對着鏡子從底部起輕輕按摩起
來。作爲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擁有一對如此傲人的乳房是十分令人自豪的事,
餘棠憧憬着即将到來的時刻,她就要把自己獻給終生所愛了。

  餘棠想着想着臉都有些燙了,急忙停止了對自己乳房的呵護,慢慢轉過身,
又解下了淺藍色的内褲。造物主格外眷顧餘棠,她的皮膚極爲光滑細膩,光滑的
後背如雪脂凝成一般,白得光亮。

  已一絲不挂的餘棠站在了淋浴頭下,淋浴頭的水龍被打開了,一股溫暖的水
流「嘩嘩」的噴出,灑在了裸裎而美麗成熟的酮體上。她仰着頭對着龍頭,叉開
着雙腿,挺起了胸脯,雙肩後收,盡情地讓水洗刷着。

  淋浴間的那面玻璃鏡映照出了她的一絲不挂的裸體。水流順着餘棠白嫩的脖
子,緩緩的流過她高聳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下體神秘的私處因濡
濕而帶上一顆顆透亮的小水珠,顯得格外的黑亮。

  在溫水的輕撫下,餘棠的身體散發出閃亮的光澤,潔白的肌膚熠熠生輝,她
用雙手在胸前、腹部、大腿各處輕揉着,令嬌軀完全濕潤,按摩着已完全放松的
肉體。

  餘棠漸漸陶醉得進入了忘我的境地,她很久沒有這樣舒服地洗一個澡了。家
裏的浴室裝置比這裏要好多了,但餘棠這麽多天來像個牽線木偶一樣被父親帶着
見公婆,拍婚紗,走親戚……搞得她每天回家隻能簡單沖沖,現在她終于離開了
父親,即将迎來真正屬于自己的「婚禮」,自然身心愉悅,洗得陶醉了。

  溫暖的水流從她那水滴形美乳之間沖刷而下,汩汩流過她優美的腰線和修長
的雙腿,像是奇特的飾品,将一具本已完美無暇的胴體裝點得流光溢彩,散發出
迷幻般的魔力。

  沖了好一陣子,餘棠終于滿意了,輕移玉步,走到浴室的鏡子前,擠出一些
粉紅色的沐浴露倒在掌心,輕輕塗抹在身上,秀美晶瑩的雙手将浴液均勻的塗抹
在身上,然後輕揉摩擦起來。

  不一會兒,豐富的泡沫就分布全身,她輕輕的搓洗着,撫摩着内衣在背部和
腰部留下的淡淡的痕迹,接着她又把泡沫塗抹在光潔的腹部和圓滑的臀部。

  對自己性感而美麗的胴體,餘棠既驕傲又害怕∶驕傲的是如此出色的身材,
常常引來同性羨慕妒忌的談論;害怕的是她的美貌也引來了一些異性不懷好意的
目光,她還知道甚至是自己的父親也用那種眼光看過自己,唯一的一個特例就是
羅成,羅成跟自己在一起時,從來都沒有動手動腳,一直都很尊重她,哪怕是她
無法自理時,這一點是她愛羅成的無數個理由之一。

  對着鏡子,餘棠細心地擦弄着成熟完美的乳房,豐滿的雪峰在手掌的按摩下
說不出的舒服,修長嫩滑的小手在35G 的乳房上輕輕的搓弄,雖然不是十分「大」,
但配上餘棠纖巧嬌小的身材,在東方女人中足可以稱得上巨乳。當她的手指撫過
乳尖的紅櫻桃時,她感到了一陣沖動,不由的一個激靈,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二十三歲的年紀風華正茂,即使純潔如她,有時也會渴望羅成的愛撫。自從上回
在健身館用手幫羅成舒服,她腦海裏就總是冒出一些羞羞的畫面,雙乳也變得特
别敏感,有時穿衣服時輕輕的觸碰,也會帶來今天這樣的沖動。

  餘棠覺得自己這樣太「壞女人」了,一個還沒嫁人的大姑娘自己開房,等男
人來……可她一想到羅成那健美的身材,對自己貼心的照顧就覺得她的選擇是對
的,表達她愛意最好的辦法就是以身相許。

  餘棠放下了她對自己欲望的鉗制,雙手又繼續往下了,腹部,大腿……她在
潔白小腹下隆起的陰戶上一圈一圈的擦洗起來,手指伸到兩腿之間的私處。一不
小心,手指尖擦過嬌嫩的大陰唇,餘棠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一種又麻又癢的感覺
傳遍了全身,她隻感全身舒爽無比,仿佛上了天堂。

  這是餘棠平生以來第一次自慰,隻見她的右手繼續停留在陰部,緩慢而輕柔
的擦洗起來,左手抱在腰部,纖細的腰身前後的擺動。餘棠緩緩擺動的柳腰,一
手撫摸下體一手抱腰的姿勢,緊閉的雙眼,微微抖動的長睫毛,還有因羞澀而嬌
豔欲滴的俏臉,不但沒有絲毫淫蕩的感覺,反而讓她顯得更加的清純。餘棠的雙
眼悄悄的閉上了,一絲紅霞映在她秀白的臉頰上,她的喉嚨也不自覺的發出了輕
輕的呻吟……

  耳畔隻有「沙沙」的水聲,餘棠似乎陶醉在這一刻的舒适刺激中。一道閃電
在腦裏電過,餘棠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做「肮髒」的事情,手上的動作停了下
來,理智回歸了。她顯然對自己剛才的行爲感到極爲羞澀,一張清純的俏臉頓變
得滿面通紅。她彎下腰,擦洗纖巧的小腿和雙足,然後快步走到淋浴龍頭下開始
洗去身上的泡沫。

  溫熱的水柱沖擊着餘棠誘人的身體,龍頭噴出的熱水帶着蒸汽将餘棠光潔的
身軀籠罩起來,一身的泡沫很快被沖得幹幹淨淨。龍頭關上了,餘棠拿過浴巾,
先擦幹了臉,而後是嬌豔欲滴的美巨乳,再是肚臍上的水珠,然後一路向下經過
平滑的小腹,到達布滿水珠的柔潤微鬈的陰毛。

  餘棠再一次站在了鏡子旁,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習慣。每次洗完澡,她都好前
前後後的照看自己的身體,要說原因她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女人愛美的天性吧。

  鏡子前,餘棠雙高聳的玉乳和紅紅的小乳頭伸手可及,潔白的小腹下烏黑的
神秘三角赤裸裸的暴露在外。她沒緣由的抖了抖身子,眼珠在眼眶中打了幾轉,
從手邊找了一把小剪刀,轉身坐在浴凳上,低下頭,竟然用手撥弄開了陰戶,粉
嫩而腴美的陰戶和附着在上面的根根陰毛清晰可見。

  餘棠是個愛美的女孩兒,對化妝打扮也算得上是行家。她上大學的時候就知
道恥毛美容了,在富貴人家,除了流行發型之外,也流行恥毛造型,而且有專門
的造型師。不過恥毛的造型隻是給她們的丈夫或男友欣賞的,那時她還沒有機會
讓羅成欣賞,但現在她有了,她希望即便是最私密的地方也能以最美的形态展現
給愛人。

  隻看她手裏拿着一把小梳子,臉紅撲撲的仔細地梳理着自己的陰毛,很快就
把它們梳得服服帖帖了。接着,她又從手邊拿了一個小剪刀,開始按照從網上查
的照片修剪起來。

  大約十分鍾後,她才放下剪刀,在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已經由長短不一的黑
色陰毛組成了一個心形。餘棠滿臉羞澀,但羞澀中又帶着喜悅,弄完之後,她給
自己裹上了浴巾,兩隻手一隻拎着内褲,一隻手拎着内褲出了浴室。

  餘棠剛準備打開大盒子,把裏面婚紗的東西取出換到身上,房間的電話就響
了。她雀躍的跳到了床上,趴着接了電話,「餘小姐,現在有一位叫羅成的先生
說是您的朋友要拜訪您,可以嗎?」

  「阿成來了啊!太好了,你們快叫他上來吧!」

  放下了電話,餘棠哼着歡快的小調脫了浴巾,将内衣褲重新穿到了身上,然
後踩着拖鞋走到了大盒子旁。她深吸了一口氣,蹲下來打開了盒子,從中取出了
中午向陶姐展示過的婚紗和裝飾。

  「阿成,本公主一會兒要讓你看得魂不守舍!」

  發完誓言,餘棠立刻行動了起來,先把内層穿上,再套外層,婚紗穿好後再
把搭配的頭飾,首飾等裝飾品按照設計師的設計都戴好,整個過程她隻花了六分
鍾,畢竟在她看來,羅成馬上就要來了。

  換好衣服,一席婚紗長裙的餘棠站在衣櫃的鏡子前,細細端詳着自己的美麗
容顔,長長的順白絲帶系于那烏黑柔順的秀發上,往下是宛如雲層般的裙擺,裙
擺外籠罩着一層半透明的輕紗,她這次還戴上了那一雙純白色的長筒手套,完美
無瑕的俏臉上挂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整個人清新脫俗,飄飄若仙,與生俱來的
高貴氣質帶給人一種純潔無暇的美麗。

  餘棠爲自己的美麗而驕傲,也堅信她所愛的男人會一輩子珍惜自己,她心甘
情願的把自己獻給羅成,而且是用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形象獻身。

  兩聲「咚咚」的敲門聲把正在臭美和幻想的餘棠叫了回來,她心想這是羅成
來了,走到了門口,握住門把手她卻停手了。這個關鍵的時刻終于來了,可她的
心卻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聽閨蜜講過破處之痛,羅成會溫柔地對待自己嗎?餘
棠自問自答道:「羅成一定會溫柔地對待我的,就像父親對我一樣。」

  她好似要堅定決心一般,又重重地點了頭,開了門。餘棠希冀的眼神瞬間就
變成了失望,門外站着的是一個清潔工打扮的大叔,見到她張口就說:「您好,
客房服務。請問需要打掃衛生嗎?」

  餘棠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對那清潔工道:「大叔,我不——」她的話還沒說
完,那「清潔工」未經她允許,自己就擅自拿着掃把進了屋,還從背後抱住了餘
棠,把她的嘴捂住,并且關了門。

  男人做出如此舉動,單純如餘棠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隻見她「嗚嗚」的大
聲叫着,還不斷用腳踢男人,不過因爲她穿的是難以劇烈活動的婚紗,再加之她
體弱力小,很快就被那裝作清潔工的不速之客用帶來的繩子把手和腳都綁住了,
連嘴都用抹布堵死了。

  餘棠慌了,她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這男人是誰,他爲什麽要這麽做,
他怎麽知道自己住在這裏,羅成不是早都到酒店了嗎,他現在人在哪呢?難道說
他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餘棠心中懷着無數個疑問和恐懼被那男人堂而皇之的
從1414背着帶到了對面的1406. 十四層發生的異常被臨時替班的保安老金全都看
在了眼裏,本來他今天是休息的,但同事老李今天病了,于是他就來臨時頂班了。
誰能想到這麽一個小小的意外竟給他招緻了殺身之禍。他察覺到十四層可能出事
了,便給保安部部長打電話,結果卻是沒人接。

  看到1406的門關了,保安老金更加憂心這個穿着婚紗的美麗姑娘了。他思量
再三,決定親自去找酒店經理說明異常情況,說服他派人查看。事不宜遲,老金
說走就走,三分鍾後就敲開了酒店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老金啊,你怎麽來了?我記得今天應該是老王值班的吧?」

  經理的口氣雖然聽着很淡定,但保安老金卻從這經理一雙黑色的冷峻眼眸中
也看出了些許不安,他站在辦公桌前回答說:「經理,老王今天早上上班前有些
不舒服,所以讓我來替班。」

  經理一聽,愣了幾秒鍾,又迅速恢複了剛才的神色,擺了擺手道:「行,我
知道了。老王也是老員工了,這次就算了,你告訴他下次再不請假就曠班立馬就
扣一個月工資。」

  保安老金點了點頭,站在那裏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經理不知爲何,疑惑地
問:「你還有什麽事情啊?我待會還有個會要開,沒多少時間給你耽誤。」

  「經理,是這樣的。我剛才在看監控時發現十四層似乎有人劫持了一個住戶
進了1406房間,給保安部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所以才直接來找您說明情況,請示
如何處理。」

  這番話仿佛是一把利劍,一下就插進了經理的心髒裏。他的臉色都有些不太
正常了,心也在急遽的跳着,感到全身不舒服。明明前兩天就已經用錢收買了該
值班的老王,那些人手裏又握住他的孩子,這個不長眼的老金這時候跳出來要負
責任,他該如何是好?

  經理長久的沉默和失态讓保安老金也有些驚訝,在他看來出了這樣的事情,
無論是爲了當事人的安全,還是爲了酒店的利益,都應該當機立斷排除危險因素,
一貫沉穩老道的經理爲什麽會反應這麽遲鈍,表現還這麽反常呢?

  「經理,您看現在該如何是好?」

  「老金,這還用問,當然是立刻去上面看看情況,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應
該馬上報警處理。」

  保安老金又擡高聲音問了一遍,可換來的回答卻不是經理的,而是不知何時
已進入房間的美女副經理。

  此女今年剛滿三十歲,皮膚白皙,身材雖然修長,但比例勻稱,凹凸有緻,
有種美少婦獨特的迷人風韻。她穿了條膝上十五公分的緊身短裙,兩條白嫩誘人
的美腿穿着黑色絲襪。半透明雪白薄紗襯衫第一顆扣子縫得頗低,露出胸口一大
片雪白嬌嫩的肌膚與微露的深邃乳溝,白色雕花蕾絲胸罩若隐若現。

  經理顯然是急了,打馬虎眼說:「小孫啊,待會兒不是還要和總部開視頻會
議嗎?我看這件事情就叫老金去看看情況好了,我估計沒有什麽大事情。」

  由帝都總部空降到酒店的孫經理以精明幹練著稱,是業内著名的冷美人,經
理反常的表現讓她已經看出不對勁了,她兩手撐在桌子上,用冷豔的眼眸打量着
心虛的經理,仿佛能看透男人心底所有的秘密。

  「趙經理,涉及到酒店信譽和安全的事情怎麽能稱得上是小事呢?監控本來
就是爲了預防這類事情發生的,既然咱們知道了就要負責任。我建議我們兩個人
酒店的負責人和老金一起去1406看看,您不想來也可以,下一個季度的業績考評
我給總部如實彙報就是了。」

  孫經理話中帶刺,趙經理命門被她掐着,又無法将此行的危險向她和老金告
知,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低聲道:「好吧。咱們三個看看
就回,别耽誤開會就行。」

  同一時刻,在1406房間内,餘棠已被那清潔工打扮的男人扔到了大床上。一
個秃頭大漢淫笑着隔着婚紗撫摩着她性感的乳房,「呵呵,大小姐穿着這麽一身
婚紗可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跟天仙一樣。」

  說完話,秃頭大漢用另外一隻手把塞在餘棠口裏的抹布扔了,餘棠立馬大聲
呼救:「救命啊!有人綁架我,快來人救救我啊!」秃頭大漢不慌不忙地看着她
喊了幾聲,「你他媽的瞎叫喚什麽,以爲你爹在這兒?大小姐,實話跟你說了吧,
今天你就是喊啞嗓子也沒人來救你。」

  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精心準備的驚喜被綁匪看到,自己的身體還被人肆意
摸玩,餘棠心裏的害怕,慌張,自責,内疚,所有這些心情都彙成了一滴滴鬥大
的淚珠,落到了她身上美麗的婚紗上。

  秃頭大漢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生出半點同情之心,反而用更加猥亵的目光
的看着餘棠,祿山之爪終于離開了餘棠的身體,沖身邊扮成清潔工模樣的男人招
了招手,獰笑着說:「阿力,這女人教給你驗貨了。人家那邊要三個洞全是處女
的,你可看準了。」

  「你們……你們快點放了我,我爹是警察,是公安廳長,你們這麽做會被他
抓進監獄的……」

  秃頭大漢笑而不語,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按了兩下。半分鍾後,門外就傳來
了密集的敲門聲,他樂呵呵的把門打開了,走進來了至少十個黑衣黑褲的壯漢。
這些黑衣人進來後都恭敬地向秃頭大漢打了招呼,然後便圍繞在大床邊站開,把
床團團圍住了,隻留下一個缺口,那缺口正好是椅子,椅子上的人正是秃頭大漢。

  在大床上,十分鍾前還在憧憬未來幸福生活的餘棠現在手足無措,眼裏現在
隻剩下了驚恐,全身瑟瑟發抖,她在一分鍾前曾試圖讓自己鎮定一些,但這份努
力被那個把她背來這裏的男人剝下臉上的溫和大叔臉,露出一道從額頭到嘴角,
穿過眼睛,鼻子和右臉的刀疤的行爲戳破了。

  餘棠如魚肉,刀疤臉爲刀俎,周圍還有一衆看戲的黑衣觀衆,更有架在床頭
的攝像機近距離拍攝,整個場面如果不加以說明,倒像是在拍成人影片。可是,
這不是拍戲,這是一出光天化日之下的猥亵和綁架婦女案!

  「嘿嘿,大小姐。你放心,你的身子有人高價買,我不會強奸你的,就是幫
人家驗驗貨,拍個小視頻那也是給客戶看的,你就先忍耐一下,馬上就結束了…
…」

  刀疤臉一邊用猥瑣至極的語氣說話,一邊開始脫衣服,餘棠慌不擇法,開始
向他吐口水。刀疤臉不氣不惱,避過口水,打了響指,「呵呵,大小姐脾氣還怪
大的。嫌老子光屁股不好看啊,那好,弟兄們一塊脫了,讓大小姐好好看看真漢
子長什麽樣!」

  這道不懷好意的命令顯然讓從見到餘棠起就不斷吞咽口水,巴不得借機吃了
餘棠的黑衣人們大爲興奮,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身上的衣服,胯間無一不是
硬邦邦的挺着。秃頭大漢坐在椅子上,端着酒杯,用色情的眼神看着眼前這幅奇
異的畫面,抿了一口酒,那樣子不知有多得意。

  的确,床上躺着一個穿着婚紗的天使新娘,床邊圍着十幾個光屁股的壯漢,
哪裏還能見到呢?不過這詭異的光景并沒有持續幾秒鍾,連同刀疤臉在内的一衆
裸男就像餓狼一樣的撲到了餘棠的身上。

  場面從一開始就失控了。

  餘棠頭上的王冠最先被扔掉了,伴随着是男人們的嘲笑聲,而後一隻隻貪婪
的狼爪開始不由分說地撕扯其潔白的婚紗來,因爲這套婚紗很複雜,精蟲上腦的
男人們很不得要領,「撕拉」的聲音不斷,不知是誰的狼爪把那心形鑽石扯掉,
又來了幾隻狼爪把遮蓋在胸口的蕾絲布也扯了下來,藍色胸罩下挺拔的美巨乳隐
約可見。有幾個男人已經開始想象着把自己的肉棒插在這條乳溝中,用她性感的
雙乳包裹着抽插會是多麽美妙的感覺。

  餘棠頭上的帶子不知什麽時候也掉了,殘絲亂洩,潔白婚紗已近乎被野蠻的
從餘棠身上「脫下」,下身層層疊疊的裙擺此時已光秃秃的隻剩下最裏層了,修
長而白皙的大腿展露在外,下半身隻剩下了兩腿間挂着的小内褲。

  一顆顆水鑽掉落在地,一片片婚紗的碎片飄落在地,跟随它們一起落下的還
有餘棠作爲女人的尊嚴與勇敢追求愛情幸福的勇氣。而這才僅僅是個開始,一個
個男人如色中餓鬼,幾隻手已經占領了餘棠的奶子,還有一個嘴巴在餘棠的身上
四處亂親,更有人隔着内褲用粗糙的拇指細細摩挲着餘棠的陰戶……

  餘棠的身體本能的反抗着這些男人的暴行,大聲喊叫着,換來了一個又一個
重重的巴掌,她的大腦現在已經是空白一片了,隻有一個念頭不斷重複,那就是
父親曾經教過她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自己現在已成了一個不潔的壞女人,
再也配不上羅成了……

  正是因爲如此,開始自爆自棄的餘棠反抗越來越弱,那些男人們的動作也越
來越過分,刀疤臉淫笑着一隻手扯下了餘棠的乳罩,一隻手扯下了餘棠的内褲。
這下子,餘棠身上所有的遮羞布都沒了。

  餘棠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但沒人在乎她,男人們感興趣的是她的身子,當餘
棠的乳房晃動着從乳罩的遮蔽中完全暴露在那些男人眼前時,所有人的動作都停
了。

  他們全都被這對水滴形的堪稱完美的G 奶巨乳迷住了,連秃頭大漢也從椅子
上站起,慢慢靠近了床邊。他走近後推開了正準備用自己堅挺的肉棒插入餘棠如
饅頭一樣鮮嫩陰戶的刀疤臉,「阿力,你這樣子驗貨,萬一擦槍走厚了怎麽辦?
去,叫弟兄們把衣服都穿上,再把我昨天帶來的手電筒拿來,這貨我來驗。」

  老大發話,衆人不得不從,但也都洩了氣。秃頭大漢見狀,笑吟吟的對衆人
又發言道:「大家夥忍一忍,等回去了以後有的是女人操,留着她的小騷逼那是
給大家要分大錢的!」

  此言一出,光身子的壯漢們又樂了,笑聲響徹房間,脫得快穿的也快,刀疤
臉似有不滿之意,但還是和其他人一起穿好了衣服,隻不過他那身是清潔工的,
其餘人是黑衣黑褲。

  接着,在秃頭大漢的指揮下,餘棠腳上的繩子被解開了,四個大漢把餘棠強
行壓在了床上,兩腿大開。秃頭大漢嘴角一歪,接過了刀疤臉遞過來的手電筒,
打開了開關。

  自己下半身所有的隐秘器官都暴露在這一大群欲火中燒的男人面前的時候,
忽地一下,不知從什麽地方射來一道茶杯口粗的耀眼的光柱,把餘棠大腿根處所
有那些羞于見人的生殖器官都照的纖毫畢現。

  哇地一陣騷動,一陣陣粗重急促的呼吸頓時此起彼伏。一雙雙燒紅了的眼睛
緊盯着餘棠四門大敞的胯下。隻見她粉嫩的陰戶處嚴絲合縫,柔軟的黑色陰毛還
組成了一個心形的圖案,讓衆人看的興奮不已。

  周圍一陣緊似一陣咕噜噜的咽口水的聲音,秃頭大漢伸出一隻手,用粗硬的
手指撥弄着鮮豔欲滴的陰唇,怪聲怪氣說:「大小姐啊,看來你的處女逼還真值
那個價。隻可惜我們這些粗人操不上……」

  門外再度傳來了敲門聲。秃頭大漢和刀疤臉的臉色爲之一變,黑衣人們也全
部愕然,餘棠忽然喊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是阿成來了,阿成來了……」

  秃頭大漢眼骨碌一轉,讓衆人都安靜下來,餘棠的嘴也再次被堵上。他一人
走到門前,試探性的問:「誰在外面敲門?」

  門外是男人的聲音,「先生,您好。我是保安,剛才這一層有可疑人士出沒,
能否讓我進房間查看一下。」

  秃頭大漢停了幾秒鍾,透過貓眼往外看,果然看到了一個保安打扮的中年人,
在其身後還有一男一女,他轉過頭給刀疤臉個眼色,刀疤臉會意,馬上叫上了四
個黑衣人拿了濕毛巾站在了門邊。

  「我沒見什麽可疑人士,你走吧,我現在不方便開門。」

  門外的聲音換成了甜美的女聲,「先生,剛才有個清潔工打扮的男人在走廊
裏流竄,我就是進去查看一下,耽誤不了您幾分鍾的,爲了您和其他住戶的安全,
請您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秃頭大漢看來是不願意再和他糾纏了,惡言惡語道:「我管誰他媽的安全不
安全呢,你們趕緊給我滾蛋!」

  門外的聲音還不願意放棄,這一次又換了一個人,雖然同樣是男人,但聲音
明顯要有磁性的多,「先生,我是酒店經理,麻煩您開一下門,要不然我們就要
考慮報警了。」

  秃頭大漢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臉上展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終于把門打開了,
「快點查吧,我還有事呢!」

  保安老金,孫經理和趙經理依此進門。前兩人前腳進門,後腳就被埋伏在門
邊的四個黑衣人用噴了蒙汗藥的濕毛巾弄暈了,當他們意識到中了埋伏想要呼救
時已經來不及了,大門緊閉,把一切聲音都隔絕了,然後便是昏厥。

  唯有知道内情的趙經理沒有被弄暈,孩子在對方手中做人質的他連口大氣也
不敢出,他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但他爲了老婆孩子,爲了自己
的工作和生命安全,還是把與自己共事的同事出賣了。

  至于他的待遇,那是最特殊的。他被簇擁着站到了床尾,在秃頭大漢的「盛
情邀請」下,向閃着紅光的攝像頭打了招呼,還被迫摸了一把餘棠柔軟挺拔的美
乳,可這些給他帶來的除了被這些人進一步控制的恐懼外根本沒有半點性奮可言。

  保安老金和孫經理則被扔到了餘棠的身旁,餘棠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地閉上
了眼睛,比絕望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是連唯一的希望都被剝奪,而她當下則正在
經曆這個痛苦的過程,她想放棄了,她再也不呼救,再也不抵抗了。

  秃頭大漢床邊,刀疤臉和一衆黑衣人都圍在他的身邊,仰首以待着他的命令。
隻見他沉吟片刻,指着保安老金的身子,「你馬上帶人做了他,屍體處理幹淨了。」
他又努了努孫經理,嘿嘿一笑說:「至于這個騷貨嘛,兄弟們辛苦,就先玩着,
玩完了處理幹淨就行。」

  得令的黑衣人們很快就行動了起來。他們分成了三撥人。第一撥人由一個瘦
高個子指揮,他們把餘棠如法炮制的弄暈過去,将她身上最後殘留的布料全部撥
拉下來,光溜溜的誘人酮體再也沒有任何遮擋物了。這時,衣櫃裏推出了一個白
色的大箱子。這個大箱子從外表看,隻是一個大号的旅行箱,可打開裏面卻能看
出,經過了特殊加固。兩個男人從床上把餘棠抱起,抓住她光裸的雙臂,把她的
身子橫着放倒下去。柔軟的身體被強行蜷縮在了大箱子裏,餘棠的頭也被強按着
挨上了膝蓋。接着,四肢和身體都被結實的帶子緊緊勒死,絲毫也動彈不得。

  咣地一聲,蓋子蓋上了。餘棠一個大活人竟被裝進了那個旅行箱裏。

  第二撥人由刀疤臉指揮,他們把昏厥的保安老金從床上擡進了衛生間。随後,
刀疤臉又回了一趟1414,回來時手裏抱着餘棠來時的粉色大盒子,對秃頭大漢說
道:「老大,這是餘大小姐自己帶來的盒子,該怎麽處理?」

  秃頭大漢看着灑落在地上被撕碎的婚紗碎片,「嗨,這還用問,當然是把垃
圾裝進去。」他又轉了轉脖子,朝床上的保安老金努了努嘴,「阿力啊,我看這
盒子還能把英勇無畏的保安一塊塊運走啊!」

  刀疤臉和秃頭大漢相視一笑,淫邪的笑容同時在二人的臉上浮現。

  秃頭大漢重重地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行了,那我就帶着餘大小姐先走咯。」
說完,裝着餘棠的行李箱就被豎了起來,秃頭大漢掃視了一圈爲他送行的黑衣人,
在門前得意洋洋的笑道:「弟兄們趕緊把這兒收拾幹淨,咱們晚上見,我葉老大
給大家準備了好酒好肉,自然還有女人咯!」

  在黑衣人齊刷刷的高呼的「老大萬歲」聲中,秃頭大漢推着白色行李箱出了
門。

  一樓大廳内,重新戴上了假發,穿上加棉西服外套的秃頭大漢在前台低調的
辦理了退房手續,就這樣餘棠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了一輛毫不起眼的白色面包
車的後備箱中,很快就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

  在秃頭大漢走後,刀疤臉又帶着第二撥人拿着一把把大刀走進了衛生間,親
自朝他的胳膊而去,一時間浴室内血流成河,血腥味很快就充斥了整個房間……

  至于第三撥人,他們的「任務」顯然更加愉悅輕松,那就是奸淫剛才進來的
美女經理,打頭陣的竟是趙經理。

  短短不過五天,他經曆這樣的事情已是第二次了,但面臨死亡的恐懼卻是一
樣恐怖。上一次還是在山區,被迫奸淫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少女。現在,趙經理
的頭被人用槍頂着,肉棒卻不知爲何硬的發痛。與剛才對餘棠的行爲相比,那種
愧疚和自責被莫名而來的欲望和報複的心情所代替,這個女人半年來一直處處與
他作對,既然不能反抗這些惡人們的命令,照做有機會奸淫她還能保命,這樣一
想他竟然還有些高興了,猛地一下就把自己的肉棒戳入了那溫暖的肉穴之中,開
始劇烈的抽插起來。

  已完全進入昏厥狀态的孫經理像個乖順的娃娃,被擺成了高高撅起屁股的樣
子,赤裸的身子上隻剩腿上的黑色絲襪,恰好又進一步刺激了趙經理在極限狀态
下的變态獸欲。他的手摸到孫經理光潔的背部,細膩的肌膚摸起來比絲綢還要光
滑,臀部豐腴飽滿而不誇張,纖細的柳腰很自然的過度到圓渾的雪白半球,手感
柔軟而舒适。

  孫經理似乎被插得也來了感覺,嘴裏不住的呢喃着「慢點」,「輕點」,
「老公來了啊」之類的話,引起黑衣人們一次又一次的讪笑。而爲之更爲鄙視的
趙經理則更爲賣力的抽送起肉棒來,不時還用龜頭在肉壁上尋找G 點刺激,果然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孫經理開始無意識的淫叫起來。

  在趙經理猛烈的動作下,每一次肉棒與淫穴的結合都會發出「噗嗤、噗嗤」
的淫糜聲音。孫經理也許是從未試過這麽瘋狂的性交,完全不能自控了,「哎…
…嗯……嗯……」的叫着,臉上的表情也難以捉摸,不知有幾分是呻吟,幾分是
痛苦。

  趙經理現在已完全化爲了一頭野獸,不再需要用槍逼迫他做這種事情了,對
這個女人與自己作對的報複心态令他充分享受着這場變态的迷奸。他的肉棒在孫
經理的體内不知疲倦地進進出出,每一次退出,他就用手捋一把沾在肉棒上的淫
水,然後通通塗抹在孫經理雪白的胸部上。

  他顯得很興奮,臉上、胸前、黑後的汗珠一滴滴的落在了女人赤裸的胴體上。
黑衣人們個個壞笑着觀摩着趙經理和孫經理的色情秀,男人癫狂似着緊緊纏抱着
昏迷不醒中渾身赤裸的美麗少婦那白璧無瑕、光豔四射的胴體,不停地在她體内
抽插。

  兩個人的身體都已渾身濕透,男人仍像螃蟹一樣抱着少婦的玉體在床上翻滾。
當趙經理終于一洩如注後,讪笑聲混雜着衛生間裏的奸笑聲再次充滿了房間。

  他們看得心滿意足,自己也按耐不住了,把剛才搶走的褲子還給了他。趙經
理如夢初醒,趕緊把褲子穿好就想趁着黑衣人脫衣服的間歇離開。誰知兩個兇神
惡煞的人一邊一個的抓住了趙經理,在他的耳邊問:「趙經理,要是有人問這女
人在哪,你該怎麽回答啊?」

  趙經理頓了頓,嘴唇顫抖着說:「我沒見過……我就說我沒見過……」此時
第一撥人忙完了,走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笑嘻嘻的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趙經
理,「怎麽樣,趙經理,這一炮幹的爽吧?」

  「爽……幹的爽……放我走吧,我還有會……」

  趙經理唯唯諾諾的回答着,連頭都不敢擡,那些黑衣人們嚣張的簡直要上天
了,連推帶搡的一起把他送到了門口,打開了門,三個人一齊上陣,直接把趙經
理踹了出去。

  暴風雨的前夕,房間内異常安靜,孫經理的赤裸肉體清清楚楚的展現在十個
男人的眼前,刀疤臉恰好也帶着人出了衛生間,和其他的黑衣人彙合了。

  無需命令,無需語言,也沒有秩序,奸淫的盛宴終于開始了,孫經理身上的
每一個洞都迅速的被一波又一波男人所占領,所有男人擠壓的荷爾蒙在這個還自
以爲做春夢的美女經理的身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僅半個小時,房間内原本濃重
的血腥味就被汗水,精液和分泌物的味道所代替,所有男人都化身成了最瘋狂的
野獸……

  兩個小時後,十四層的住戶全都離開了酒店,而此刻1406房間腥臭的味道也
在清香劑的作用下消散了,整個房間被打掃的清潔一新,仿佛之前什麽也沒有發
生過一樣。

  十四層的走廊上,五名打扮普通的清潔工或抱着盒子,或拖着麻袋走進了職
工電梯,一人按了地下二層,電梯就直奔着地下鍋爐房而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挂
着心滿意足的笑容。

          ***************

  大年三十的早晨罕見的沒有霧霾,晨跑的人隻多不少,繁華的街市在曙光初
臨大地之際空蕩蕩的,行人二三成群走在路上,他們呼出的熱氣彌漫在寒冷的空
氣中,一個嬌小的身軀站在窗前,凝望着剛從睡夢中蘇醒的城市。

  孟璇手裏拿着一個小型注射器,将裏面淡紫色的液體注射進了自己的體内。
半分鍾後,奇癢無比的身體終于安靜下來,孟璇拔出了胳膊上空了的針劑,看着
自己滿是針孔的臂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距離「變态色魔案」告破已經一年多了,任霞接替李天明也已快半個月了。
孟璇受到了新局長的重用,但近來一段時間,因省公安廳獨生女失蹤之事所引發
的「變态色魔」再現的傳聞令她這位剛剛才坐穩刑警隊隊長,僅二十六歲的年輕
女警肩上的壓力頗大。

  雖然如此,在寒冷的冬日裏,街上仍然能看到穿着低胸裝的愛美女人。女人
們爆棚的安全感來自于F 市官方電視台,電台和大小媒體的爆炸性宣傳。

  現在,F 市市民都知道孟璇是從前那位「第一警花」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
還是一位非常有愛心的天使女孩。孟璇的戀人王宇一年多以前因遭受重創變成白
癡,完全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而她不僅沒有嫌棄他,還長期堅持不懈地照顧他,
并且宣稱這輩子絕不再談戀愛,更不會再嫁給其他男人。

  雖然這位新晉刑警隊隊長所帶領的刑警隊還沒有找到失蹤的餘小姐,更沒有
什麽顯著的工作成績,但就憑她對戀人的這份不離不棄,已經足以令絕大多數市
民對她充滿好感了。更何況她還長得非常漂亮,可愛的蘋果臉,笑起來就像孩子
一樣天真,身材雖然稍微嬌小了一些,不像前任那樣「超級魔鬼」,但也絕對是
前凸後翹,曲線一等一的誘人。

  在媒體的宣傳下,市民們都樂觀地相信,有這樣又「上鏡」又親切的女刑警
隊長,一定能抓到那個綁架餘小姐的「變态色魔」,本市的治安也一定會越來越
好,不久的将來,F 市也一定會成爲一個犯罪率極低、人人都能安居樂業的美好
家園。

  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全是騙人的鬼話。孟璇全都知道,卻隻能配合當局,
用标志性的笑容重複着一遍又一遍的謊言。不過這也隻是孟璇被謊言所籠罩的生
活的一部分而已。

  對現在的她而言,無論是面對誰,孟璇都無法做真實的自己。在餘新和石冰
蘭面前,她得裝成以前那個單純的小女警與聽話的性奴;在任霞面前,她得裝作
對「變态色魔」之事全然不知;甚至是在自己面前,她都帶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來欺騙自己。

  孟璇從窗戶邊走開了,她坐在床邊,拉開抽屜,取出來了一張相片,相片上
是她和王宇穿着警服的合影。她已經忘記了這是什麽時候拍的了。孟璇拿着照片
發着愣,淚珠不知不覺的就落在了照片上。

  她無法,也不願意相信這個自己唯一愛過的男人會是石冰蘭口中已做盡壞事
的黑幫老大。但心底深處的理智不斷提醒着孟璇,石冰蘭說的是很可能是對的。
李天明死前,高女士拿出的王宇照片也隻是在利用她而已。

  自從在醫院和石冰蘭「和解」以來,兩個人各懷鬼胎的恢複了過去無話不談
的習慣,王宇如何作惡也是石冰蘭告訴她的。在「變态色魔案」之前,石冰蘭跟
她說的總是案情與推理之類的工作内容,她卻三句話不離王宇,那時候石冰蘭總
是笑話她是個陷入愛河的傻姑娘。

  如今,石冰蘭嘴裏每一句話都是餘新了。餘新喜歡吃什麽,餘新又怎麽操她
了,餘新多麽喜歡玩她的奶子,她倒是一直向石冰蘭請教「餘棠失蹤案」的疑點,
石冰蘭一問三不知,總是用「璇妹妹,我們做女奴的靠着主人,伺候主人才是幸
福,那些個事情都無所謂,你沒必要挂心上。」這句話來結尾,讓她好不掃興。

  爲什麽會這樣?這個問題孟璇想不出答案,也不願意想了。王宇,高女士,
餘新,石冰蘭,太多的人操縱着她的生活,可孟璇并不想這樣,她想要的僅僅是
一個愛人和一個家庭,這一切似乎理她越來越遠了。

  孟璇終于放下了照片,從枕邊找了條内褲穿在了身上,但剛穿上又脫了。緊
接着,她從衣櫃裏找了一身羽絨服和一條保暖褲穿上了,然後離開了那個曾被被
她稱之爲「家」的地方。

  這麽一大早她要去的地方是餘新在郊區的家——林中屋。

  孟璇是昨晚接到的電話,石冰蘭用極其懇切的語氣請求她在除夕之夜和自己
一起爲餘新慶祝生日。孟璇打心底裏并不想去,但考慮到不能打草驚蛇,還是勉
爲其難的答應了。

  現在,她駕駛的車子已經出了市區,開始在郊外的道路上飛奔。一路上孟璇
都悶悶不樂的,她現在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石冰蘭爲什麽變成了那個樣子還
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餘新近來一段時間的反常舉動。

  據石冰蘭所說,餘新出院後的第一天,也就是餘棠失蹤那天,餘新就把林素
真母女送給了他的叔叔,省公安廳廳長餘連文。石冰蘭得意洋洋的解釋理由用她
的原話就是——「誰叫那兩個賤貨不長眼惹了本夫人,主人想都沒想就她們當順
水人情把她們送出去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孟璇作爲局外人,看得可比石冰蘭清楚多了,精明謹慎如餘新,他是斷然不
會爲了石冰蘭把他自己費了半天勁才又找回來的性奴母女送人的,既然他做了這
樣的選擇,就一定有他的目的所在,是什麽呢?

  還有前幾天餘新突然帶着石冰蘭去美國,這件事看起來也很奇怪,走得匆忙
極了。但更奇怪的是從美國回來後的餘新,他不僅一次也沒有召她「侍寝」,聽
石冰蘭說連在家的時間都很少,幾乎整日都在公司裏忙。現在适逢春節,一個制
藥的公司在這個時間能有多忙讓餘新這個好色如命的餓狼不玩女人,反而一心埋
頭經商呢?

  這些疑問在孟璇的腦海裏飄了很久,一直到她的車停在了林中屋的鐵栅欄大
門外還沒有飄散。孟璇有時候真的很羨慕石冰蘭,她的思維也很難轉彎,這些問
題她怎麽也想不出來的,這也是她最近一年多才意識到的。

  她沒所謂的苦笑了兩聲,聳聳肩,自言自語道:「哎呀,算啦算啦,誰叫我
胸大無腦呢!」

  按下門鈴,孟璇很快就看到了石冰蘭走來,她越走越近,孟璇的嘴也越張越
大。石冰蘭全身的打扮充滿了色情味,在冬日裏顯得格外反常。隻見她修長的脖
頸上套着紅色項圈,項圈上挂着一個銘牌,脖頸之下碩大無比的豐滿乳球完全袒
露着,褐色的乳尖上戴着閃閃發亮的金色乳環,兩邊乳峰的斜面上「蘭花」盛開,
再往下是一條緊束腰際的半身長裙,長裙拖地卻在兩胯之間叉開了,兩片充血的
大陰唇和一條毛絨絨的狗尾巴完全露在外面。

  「石姐,你……你怎麽穿成這樣了?」

  孟璇早已見慣了石冰蘭的裸體,可這身打扮她卻從未見過。現在時逢寒冬,
石冰蘭這身暴露極了的「衣服」孟璇看着都冷,可她卻如雪中梅花一樣安之若素,
仿佛生來就是戴項圈,露陰部的性奴隸一樣。

  石冰蘭聽後微笑着迎孟璇進了門,在她面前轉了圈,一陣鐵鏈刮地聲後,幸
福的聲音随後響起,「璇妹妹,這身衣服可是主人專門給我定做的,你看多漂亮
啊!」

  孟璇不知怎麽回答,隻好尴尬的笑了笑。她從揚起的裙擺下面看到了鐵鏈的
刮地聲的來源,原來,在石冰蘭的兩個腳腕之間有一條鐵鏈,令其隻能以有限的
步伐走動。她也看到了石冰蘭袒露在外的後背,「性奴隸冰奴,主人餘新所有财
産」的一行刺青觸目驚心。

  孟璇不想在今天掃石冰蘭的興,隻好将對石冰蘭堕落至此的歎息聲又從嘴邊
咽下。在她看來,石冰蘭在餘新這個小小的「後宮」中地位超然,精神面貌與過
去也大不相同了,過去女刑警隊長的精明幹練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完
全奴化而淫媚的小女人氣息。

  眼見自己曾經崇拜和敬仰過的石姐一步步變成了如今這般毫無廉恥的可悲模
樣,孟璇更加堅定了脫離餘新控制的決心,「诶呦!石姐,你這是幹嘛呀!」孟
璇忽然叫了出來,因爲石冰蘭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開始脫她的褲子。

  石冰蘭看孟璇反應激烈,不懷好意的遲爾一笑,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解釋說:
「璇妹妹,誰叫你穿褲子來,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改掉穿内褲的壞毛病,看把你
吓得……」

  孟璇的蘋果臉的唰的一下紅透了,「石姐,你……你怎麽這樣嘛,咱們先進
去嘛……」

  石冰蘭臉色驟變,立即賞了孟璇兩巴掌,而後用口吻命令道:「賤奴!我告
訴你,本夫人是念在和你過去的姐妹情誼上才對你這麽客氣的,你别敬酒不吃吃
罰酒,今天你要麽自己把内褲脫了,要麽我給你脫!」

  「石姐,你……你别生氣嘛,我……我沒穿内褲,我真的沒穿内褲……」孟
璇顯然是被突然變臉的石冰蘭給吓着了,急忙自己動手把褲子拔了一半下來,露
出了光秃秃的陰戶。

  幾根手指插進了孟璇的淫穴内轉了幾圈,抽出來時沾了一些淫液,石冰蘭看
着手指上亮晶晶的淫液,用舌頭舔幹淨後給孟璇穿好了褲子,又恢複了剛才的和
顔悅色,滿意的說:「璇妹妹真乖,算你記住石姐的話了。行了,外面天冷,咱
們到屋子裏聊。」

  孟璇終于由石冰蘭帶着進入了溫暖的别墅。一進入大廳,石冰蘭不僅立刻脫
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除了孟璇身上的全部衣物,又不知從哪裏扔給了她一個白
色的項圈,善意提醒她說:「璇妹妹,趕緊戴上,主人回來看見你脖子上光溜溜
的會生氣的。」

  「好吧……謝謝石姐。」

  一雙有些嬰兒肥的小手把那白色項圈套在了脖頸上,孟璇知道現在自己根本
無從選擇,順從已淪爲餘新幫兇的石冰蘭遠比與她對抗要好。而石冰蘭看她聽話
地戴上了項圈,自然也眉開眼笑,拉着她往嬰兒房裏去。

  兩個人蹑手蹑腳的進了嬰兒房,房中石家姐妹的孩子還正在酣睡,她們可愛
的小臉上一雙帶着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
葡萄。

  「璇妹妹,你看她們多漂亮,全靠了主人的優秀基因,等她們長大了肯定能
迷倒一大片男人。」

  「石姐,她們都好乖啊,像洋娃娃一樣,真漂亮看着就高興。」

  石冰蘭的眼裏充盈着慢慢的慈愛,孟璇看着兩個茁壯成長的嬰兒也很是開心,
圓圓的蘋果臉上也笑開了花。她從前來林中屋伺候餘新時,餘新從未讓孟璇看過
這兩個孩子,今天可以說是她第一次見到,自然欣喜不已。

  但是這場面詭異極了,兩個嬰兒睡在襁褓之中,兩個女人卻赤裸着身子。不
過沉浸在歡樂之中的二女沒有一個人不意識到詭異之處,孟璇還用手捏了捏小蘭
的耳垂,這下可把她弄醒了。

  小蘭滿臉漲得通紅,眉頭緊皺開始哇哇大哭起來,「诶呀!寶寶怎麽哭了啊,
該怎麽辦啊,石姐?」

  孟璇慌張的詢問着石冰蘭,她從未生養過孩子,哪裏知道這裏面的學問。石
冰蘭就老練多了,隻看她把女兒小蘭一把抱起,給小蘭換上了幹淨的尿片後又放
回搖籃,沒就多小蘭就又眯起眼睛進入了夢鄉。

  孟璇在一旁看得很是佩服,朝石冰蘭樹起了一個大拇指道:「石姐,你可真
是個稱職的好媽媽。我今年都二十六歲了,别說養孩子了,我覺得現在自己都還
是個孩子呢!」

  「璇妹妹,你确實得抓緊時間了,這次回來别那麽急着上班,我安排你給主
人侍寝幾天,我的肚子不争氣,沒給主人生個大胖小子,以後可就得看你的了!
來,你也學着抱一抱小嬰兒,感受感受當媽媽的幸福!」

  一邊說着,石冰蘭一邊又把搖籃上面的小容給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孟璇的
懷裏。小容雖然在睡覺,但本能的還是把小小的頭顱靠在了孟璇的胸脯上,小嘴
也一下就找到了乳頭開始吱吱地吸,不過很明顯她什麽也喝不到。

  抱着小容的孟璇真的感受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奇怪感覺,一個小寶寶在自己
懷裏,吸允着自己的乳頭,那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讓她深深體會到了做母親的滿
足感。可她轉念一想,等這個年過完,餘新一命嗚呼後,他的這兩個孽種以後的
命運又會如何呢?

  愧疚和心虛轉而又代替了滿足感,她不願意再想下去了,當然也把小容放回
了搖籃裏,頭也别了過去。孟璇拉住了石冰蘭的手,轉移話題的問:「诶,石姐,
我今天來怎麽沒看見香蘭姐呢?」

  「你說那頭賤奶牛啊?她現在可能正在牛棚裏擠奶呢,一頭母畜沒什麽可見
的。」

  孟璇又一次被石冰蘭的表現所吓到了,她竟會用「賤奶牛」稱呼自己的姐姐,
口氣裏也充滿了不屑和鄙視,簡直跟魔窟時餘新談起石香蘭時表現一模一樣。—
—完了,完了,石大奶現在就是女版色魔了……

  「石姐,你都這麽說了,那……那還是算了吧,讓香蘭姐忙吧……」

  石冰蘭一眼就看破了孟璇的心思,拉着她回到了一樓大廳裏,給她倒了杯茶,
然後說:「你等着,我去把那頭奶牛給你牽過來,等你自己看了就知道我爲什麽
不讓你見她了。」

  女人的第六感讓孟璇覺得石香蘭可能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她已經被餘
新弄成了那幅可憐的模樣,這才一個多月沒見,石香蘭的處境難道還會更糟糕嗎?

  她抿了一小口茶。剛放下茶杯,石冰蘭就回來了。她手裏拉了一根繩子,身
後在爬行的自然就是早就被改造成奶牛的石香蘭了。待到石冰蘭坐到她身邊,孟
璇終于看到了近一個月都沒見過的石香蘭。

  石香蘭比從前更像一頭奶牛了,或者說她現在完全是一頭奶牛了。她極度誇
張的大提琴形赤裸身子被顔料化成了與奶牛一樣黑白相間的皮膚,頭上卡着牛耳
形狀的發帶,鼻子上的金屬換成了更大個的,她的臉上癡态盡顯,伸出的舌頭上
赫然有整整三個小環。兩隻肥熟的奶子雖然挺拔,但過于龐大的體積和重量使用
它們不可避免地垂到平坦的小腹上,暗綠色的血管蜿蜒在幾乎變得半透明的皮膚
表面,兩個紫紅色碩大乳頭的根部各系着一根彩帶,緊緊封住了奶孔。她的雙手
雙腳也都被戴上了牛蹄狀的套子,兩腿之間還有一套橫杠,保證無法合攏雙腿,
整個陰部已完全被縫住了,菊穴中還插着牛尾巴形狀的肛門塞。

  「石姐,香蘭姐怎麽……怎麽變成這樣了?」

  孟璇哭了,她的淚水是爲石香蘭在餘新和石冰蘭的「改造」下從人變成畜而
流,也爲她自己和石冰蘭這兩年多的堕落而流。她想不明白,石冰蘭爲什麽能坐
視自己的親姐姐變成這般悲慘的樣子。

  石冰蘭眼見孟璇哭了,不動聲色地從桌上取了一個水杯,蹲到地上提起了石
香蘭鼓漲漲的一隻乳房,然後小心地解開了紮住乳頭的彩帶,把水杯接在了乳頭
的下面。她的手指一松,束縛的乳頭頓時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乳白色的奶汁急急
地沖了出來。

  「噢噢噢……」在石香蘭慘烈的哀嚎中,白色的乳汁很快就裝滿了大杯子。
石冰蘭又将彩帶系回了乳頭,把那個水杯推到了孟璇的面前,用不容拒絕的口氣
說:「璇妹妹,你把這杯奶喝下去,我再慢慢給你講爲什麽。」

  香濃的乳味進入鼻腔,但孟璇卻隻感到深深地惡心和反胃。如果放在兩年前,
她早就把那杯奶水潑到做出禽獸之舉的石冰蘭的臉上了,但今天的她還是端起水
杯喝了下去。

  孟璇做這一切都是因爲她自認爲石冰蘭還什麽都不知道,她還認爲自己在石
冰蘭的面前僞裝的很好。隻可惜她并不知道其實石冰蘭早就知道了一切,而且今
天她所看到的一切也全都是精心僞裝的假象。

  又香又甜的乳汁全部下肚,孟璇強忍着身體和精神上的不适,勉強擠出了一
個笑容,「石姐,你剛才說我喝下去就告訴我原因,我喝完了,你說吧。」

  石冰蘭瞥了一眼在地上趴伏着的石香蘭,石香蘭也微擡起頭。兩姐妹對視了
一眼,石冰蘭開始緩緩道來,「璇妹妹,最近主人在拿香奴試催情催乳藥,所以
就成這個樣子了。」

  「可是……可是,香蘭姐是石姐你的親姐姐,香蘭姐那麽好的一個人,我才
不到一個月沒見,她怎麽就……就變成這樣了。石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那
麽鐵石心腸!」

  孟璇憤憤不平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石冰蘭心頭微微一動,一手捂住孟璇的
嘴巴,一手從孟璇穿過腋下,抱握住孟璇的盈盈巨乳,拇指和食指捏轉尚未硬挺
的乳頭,「璇妹妹,你也得爲你石姐想想啊!主人是我的丈夫,香奴是我的親姐
姐,我又何嘗不心疼她,但在我嫁給主人的那一天開始,我的身體和靈魂就全是
主人的了,主人要改造我的親姐姐,我隻能選擇幫助主人,這就是我的職責所在。」

  「石姐,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現在是主人的老婆,你就不能勸勸主人善待香
蘭姐嗎!」孟璇圓圓的蘋果臉氣得漲紅了,抖擻身子把石冰蘭的兩隻手都從身上
甩開,然後擡起了石香蘭的頭,「香蘭姐,小璇來了,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奶牛,奶牛伺候主人……」石香蘭的眼神在石冰蘭和孟璇之間不停來回,
嘴裏說出的話也答非所問。毫不在意的用「奶牛」來貶抑自己的身體如同牲畜,
石香蘭本能說出的話像是完全沒有人格尊嚴一樣。

  「主人?你叫我主人……」孟璇和石香蘭的眼神一交彙,石香蘭随即低了頭。

  孟璇不死心,她總覺得石香蘭不會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隻會産奶
的奶牛,「香蘭姐,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你看看我啊,我是小璇啊!」

  石香蘭擡起了頭,迷蒙的眼神迅速顯露出慌張地顫抖,「是……都是奶牛的
錯,請主人懲罰,嚴厲懲罰……」

  這時在一旁冷眼觀望的石冰蘭說話了,語氣裏還有一些責備,「小璇,你看
吧,你香蘭姐現在就是頭産奶的奶牛,誰知道那些藥怎麽把她變成了這副弱智的
樣子。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在家裏有多累,做飯,清潔,帶孩子,晚上伺候主人,
都帶我一個人來。這頭賤奶牛呢?人家一天在牛棚裏除了吸奶,就是發情,比咱
們過的日子好多了!」

  孟璇放棄了。石香蘭的額頭已經貼到地闆了,渾身發抖的樣子令孟璇不再忍
心難爲她了。

  石冰蘭就在此時趁虛而入,她一手抓住孟璇的長發,一手強硬的鉗制住下巴。
迫使孟璇把可愛的蘋果臉正對着自己。她舔着嘴唇欣賞着孟璇嬌潤露珠般的嫩唇,
沒等孟璇反應過來,就把自己的紅唇壓了過去。

  毫無同性戀傾向的孟璇本能的擺頭躲開石冰蘭的親吻,可不知何時石冰蘭的
指頭已插進了她的陰戶中,一邊激烈的親吻一邊用手指挖弄,不一會兒她的陰戶
便淫水泛濫了,孟璇的反抗也逐漸減弱了。

  兩人的雙唇互相摩擦一陣後,終于吐出甜美的哼聲。石冰蘭的嘴唇首先松弛,
吐出了粉紅色的舌尖,低下頭用嘴輕輕噙住孟璇一邊的耳垂道:「賤奴,還當刑
警隊長破案呢,摸兩下就濕透了,天生的婊子,天生的性奴……」

  「石姐,你……你怎麽這麽說小璇,小璇不是……」

  下流的譏諷近距離傳入耳朵,孟璇嘴上雖然在否認,但當石冰蘭的香舌入口,
她也主動開始用舌頭纏繞起石冰蘭的舌尖來,豐滿的乳房向石冰蘭的肥碩乳球壓
去,将那兩個金色的圓環積壓在四個大圓球裏來回摩擦。二女就這樣狂熱的互相
摩擦着裸體,嘴裏進進出出,互相吸允,發出興奮的哼聲,感受着彼此唾液融化
在一起的姐妹情誼。

  熱吻結束後,石冰蘭的兩隻手放開了孟璇的頭發,向下握住了她盈盈的纖腰,
指肚和掌心感受那牛奶般柔若無骨的觸感和皮膚下女體不安的顫抖。

  孟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石冰蘭的手指繼續緩緩向上滑動,直抵那高聳乳
房的邊緣,指鉗住深藏在乳肉下的溫熱乳根。她的手在乳肉和胸腔之間反複輕輕
摩擦着,「賤奴,你奶子怎麽又大了,看你騷的那樣子,肯定是在外面背着主人
又找野男人了吧!既然主人不在,那就由我這個女主人來懲罰你這頭騷母狗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石冰蘭哪顧孟璇嘴裏說的是什麽,她已經用食指和無名指撥開孟璇的陰唇,
伸出舌頭開始從舔起,經由乳溝到達肚臍,在那裏狂熱的吸吻,并不時以束尖的
舌頭鑽弄孟璇的肚臍。

  「騷貨,連陰蒂都硬了。」

  石冰蘭的舌頭終于吻到了孟璇的陰戶,她順着陰唇舔到會陰,又将舔舐的焦
點前移,回到小陰唇的前端,并繞着陰蒂周圍挑逗。

  「嗚……額哎……啊诶……」孟璇的喉間發出了細碎的聲音,她哪能受得住
經驗豐富的石冰蘭舌技的刺激,理智早已潰不成軍,強烈的快感讓她快要上天堂
了。

  金色乳環碰撞的聲音響起,石冰蘭決定發起最後的進攻。她的舌頭離開了孟
璇淫水已經泛濫的陰戶,扭動着身體把孟璇撲倒在了寬大的沙發上,轉了個身子,
整個壓在了孟璇的身上。

  孟璇的心跳驟然加快,全身都情不自禁的發顫起來。她仿佛被催眠了一般,
舌頭自然而然的伸進了石冰蘭總是濕淋淋的陰戶内,開始替她舔弄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石冰蘭和孟璇在寬大的沙發上以「69」的方式互相摟抱
着,互舔着彼此的淫穴,臉上、脖子上還有大腿上,全都沾滿了濕淋淋、滑膩膩
的汁水,動情的呻吟聲響徹了整個大廳。

  石冰蘭和孟璇忘情地喘息着、嬌吟着,兩具雪白性感的裸體瘋狂扭動摩擦着,
不知過了多久,石冰蘭感覺孟璇的陰蒂又退回覆皮内,知道這是女人高潮的前兆,
将舌頭完全伸進了孟璇淫穴之内,舌尖觸碰到了她的陰道G 點。

  「啊……啊呀……啊……」孟璇發出了高潮狀态的呓語,在石冰蘭連續的刺
激下,第一警花孟璇終于忘乎所以的踏進了無邊的高潮之中,完全失去了自主意
識,仿佛是在做夢,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虛幻,猶如身處一個不真實的世
界,任石冰蘭像擺布玩偶一樣玩弄她。

  等孟璇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正叉腿趴在桌上,撅着圓潤豐滿
的大屁股,被人從身後操幹着,難道是餘新回來了嗎?這個疑問馬上就得到了回
答,因爲有人朝她的屁股上扇了一下,「賤奴,這才多久你都洩了五次身了,看
你騷成什麽樣子了,連賣逼的雞都比不過啊!」

  這是石冰蘭的聲音。孟璇兩隻碩大的乳房随着她激烈的抽插運動被桌面擠壓
成了各種淫亂的形狀,緊湊的臀肉被身後的石冰蘭用兩隻手緊緊抓住,臀肉在激
烈的性交下産生了美妙的顫動。

  短暫的清醒結束了。孟璇再次進入了高潮的邊緣,汗濕的長發紛亂的貼在側
臉上,身上和臉蛋上的皮膚呈現出淡淡的潮紅色,隻見她突然急速的扭動蠻腰和
屁股,腿心處水淋淋的花唇蜜道緊緊咬着侵入的粗長巨物,皺着眉用牙齒咬着下
唇狂亂的呼喊了出來:「石姐……主……人……阿宇……色魔……,小璇不行了,
要被幹死了啊……」

  随着她的忘情長呼,孟璇全身劇烈的痙攣,雙手大力揉捏自己的雙乳,僵直
的淫穴裏猛的噴射出一股股黏膩的熱流,夾緊的大屁股上下颠着,足足抽搐了幾
十秒才「嗯……」的出了一口長氣,全身無力的癱軟下來,隻剩下小嘴兒劇烈的
喘着粗氣。

  石冰蘭因這劇烈的腰部運動也變得氣息粗重了一些,「呼……你這騷貨,本
夫人還沒爽夠呢,快點,把屁股撅起來,這次老娘捅你屁眼。」

  還沉浸在美妙高潮餘韻裏,渾身無力的趴在桌上的孟璇努力扭過頭,可憐兮
兮的對身後的女人求饒起來,「石姐……求求你……小璇真的快累死了……讓小
璇歇歇吧!」

  「賤奴,你現在體力怎麽這麽差,我還沒累趴下呢,還做刑警隊長呢,難怪
連個失蹤案都破不了。主人說得對極了,胸大無腦,奶大有罪,奶子大的騷警察
都該去當妓女,再給主人操!」

  石冰蘭悻悻的從孟璇身上爬了起來,一手按住她的大屁股,一手用兩根手指
撥開她那已經呈現淡褐色的肥厚肉唇,把自己穿在下身,固定在皮内褲上的巨大
塑膠假陽具從孟璇那油潤潤的淫穴裏緩緩的拔了出來。

  她又俯下身盯着孟璇陰戶上方那小巧的肛門看了一眼,「算了,璇妹妹,你
先歇二十分鍾吧,一會我再玩你的屁眼兒。你的小屁眼兒可比你的小騷逼好玩多
了。」

  孟璇咬着嘴唇,小聲說:「謝謝……謝謝石姐開恩……」

  石冰蘭雖然也有些腰部發酸,但很明顯還有不少體力,走到大廳的一角拿了
一本裝訂好的厚厚的文件,文件封面上書七個大字——「主人慶生計劃書」。

  她把那本文件在孟璇的眼前晃了晃,開口緩緩說道:「你歇着的這段時間,
要豎起耳朵認真聽石姐講。今天我一大早叫你過來,就是爲了和你提前排演好今
晚爲主人慶生的表演。等我玩完你了,你自己好好看。」

  「明白……我明白了。」

  孟璇唯唯諾諾的應着聲,她現在隻有順從才有機會收集更多餘新的信息,也
隻有那樣高女士才會把她從這裏救走,這是她脫離地獄的唯一辦法。

  石冰蘭又拿起了那本文件,朝仍在喘息的孟璇的臉上拍拍,語帶威脅的道:
「本夫人可要給你先打預防針。去年除夕一把大火毀了主人的生日,主人爲了救
我人都差點沒了。今年除夕主人的生日是頭等大事,今晚你要是敢出一點差錯,
掃了主人的興緻,到時候可别怪我不念及姐妹情誼!」

  孟璇沉默不語,蘋果臉上愁眉不展,好看的眉毛已皺成了一團。她心知肚明,
石冰蘭的話絕不是威脅。這個女人現在爲了讨好和取悅餘新,已經堕落成了第二
個「變态色魔」,甚至要比餘新更加狠毒,看看她的親姐姐,再想想自己,孟璇
不由得覺得背後一陣冷風。

  石冰蘭見她這樣,眼睛一瞪,啪的賞了孟璇一個耳光,惡狠狠的道:「賤奴,
本夫人以前沒給你教過做性奴的規矩嗎!你的女主人問你話呢,該怎麽回答,我
隻給你一個機會,說!」

  「賤奴……賤奴一定讓夫人滿意,一定讓主人高興,求夫人饒了賤奴吧……」

  孟璇害怕了,而且是發自心底的恐懼,這份恐懼與從前她被餘新抓進魔窟時
的恐懼一模一樣,噩夢一般的記憶複蘇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幕幕閃現在眼前。

  石冰蘭聽到孟璇順從的回答,淫邪的笑着又走到了她的身後,「賤奴,爲了
懲罰你的無禮,本夫人宣布你的休息時間結束了,該伺候你的女主人了!」

  一邊說着話,石冰蘭一邊雙手用力扒開了孟璇的豐臀,讓她小巧可愛的褐色
肛門完全暴露出來。石冰蘭挺着粗大的假陽具,讓那布滿突起的龜頭緊緊塞住了
孟璇的屁眼兒中心,低頭欣賞着肛門周圍的褶皺被完全撐開的美景。

  「賤奴,本夫人恩準你大聲叫喚,最好讓全F 市的人都聽到『第一警花』的
浪叫聲,哈哈哈哈!」

  「啊……不要……求你……求求你石姐……饒了我吧……對……我是賤貨…
…饒了我這賤貨吧……不……它太大了……痛……不要……痛啊……屁眼……屁
眼兒……裂了……裂開了……死了……痛死了……我要死了……不要動……啊!
太……太深了……别動啊……頂到心裏啦……好深……不行了……我不行了……
啊……好深啊……用力……不……丢了……我丢了……又丢了……啊啊……」

  孟璇狂亂的嘶喊聲穿過了富麗堂皇的大廳,穿過了高高在上的屋頂,一直飄
向悠遠的天空。連太陽似乎被這無比淫亂的聲音羞到了,閃身躲進了烏雲的後面,
滴滴雨珠落地,整座城市很快就成了一片洪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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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5 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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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第七十四章(上) 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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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6/21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七十四章除夕之夜(上)

  除夕之夜,西湖的水依舊平靜,不遠處有一片別墅群,其中最大的一座簡直
猶如城堡一般,氣勢迫人。

  這座雄偉的別墅在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中一片死寂,暗中卻佈滿了隱晦的崗哨,
將整座別墅守衛的森嚴之極。在中央洋樓中,其中一間房隱隱有著燈光閃現。

  茶室內,壁爐裡的火苗旺旺地跳動。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人一邊小口啜著
龍井茶,一邊觀賞著壁爐對面牆上大螢幕裡正在播放的視頻。這段視頻是今天早
上H省公安廳新聞發佈會的實況錄影。

  新聞大廳北側高臺正中的位置擺著一長溜桌子,每隔半米便立一會議桌簽,
桌簽上分別寫著出席此次新聞發佈會的職務和名字,共有中央政法委孫委員,國
家公安部吳副部長,H省公安廳余廳長,F市刑警總局任局長四人。

  高臺下是數排供新聞記者辦公用的黑色靠椅,椅子上現已全部坐滿了來自海
內外各大媒體的記者,從F市日報到日人民報,從CCAV到路邊社,從華爾巷
時報到CNB,每一家媒體全都派出了最好的記者來參加發佈會。

  「各位記者朋友,歡迎參加本次發佈會。」孫委員坐在正中間,微低著頭用
平和的語調開了場,「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將公佈目前『餘女失蹤案』的調查進展。
近來一段時間裡,因本案引起了一些恐慌情緒,社會上流傳著很多不實的謠言,
在這裡我們四位元將對各位記者朋友的問題做出統一的回復。」

  孫委員關了麥克風,吳副部長接話道:「下面由我向大家簡單介紹一下本案
的案情。經查,本案失蹤當事人于本月五號下午兩點十五分進入位於經華南路6
5號的宜家酒店,並辦理了1414號房間的入住手續。當晚,當事人並未從酒
店回家,家人也與其失去了聯繫。酒店當日的監控錄影除了大堂以外全部被人為
刪除,該時段在監控室值班的保安的屍體於昨日在酒店地下鍋爐房內發現。

    由於此案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中央政法委周書記立案當天就下達了指示,
H省各地刑警分局和刑警總局的精幹人員按照指示迅速組成了專案組,對本案開
始了縝密的偵查工作。」

  台下的記者們顯然對吳副部長說的興趣寥寥,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大失所
望,吳副部長也知道自己的案情介紹毫無新意,全都是些報紙上的舊聞,便停下
嘴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講起重點來,「經過十天的調查,專案組已有充分的證據
能證明當事人已被綁架,並初步確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整個新聞大廳裡所有的記者精神都為之一振,一些漂亮靚麗的女記者更是笑
逐顏開。記者們都抬起了頭,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吳副部長,等待著他說出最終的
答案。但是,吳副部長卻也把麥克風關了,用手指向眾人示意高臺後緩緩落下的
投影儀幕布,記者們按照他的指示,又將目光焦距在了幕布上。

  隨著投影儀幕布上打出一個禿頭且一臉橫肉的男人照片,「犯罪嫌疑人名叫
葉建軍,曾是孫德富犯罪集團的骨幹,長期從事性質惡劣的違法犯罪活動。葉建
軍極有可能策劃並親自參與了綁架本案當事人的犯罪活動。」

  余廳長低著頭,用低沉的語調對著台下參加新聞發佈會的記者們說道,他臉
上的粉底很厚,坐在第一排的記者都很難看出在厚厚的粉底下他那難看的臉色。
而隨著他將一條一條的資訊公佈出來,新聞大廳內仿佛如同噴發之前的火山,雖
然沉寂無聲,但卻充滿了即將爆發的巨大能量。

  最後一個向台下記者發言的是任局長。

  「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在此已公佈,希望知情者能積極提供線索,協助警方早
日將其抓捕歸案,刑警總局將為提供重大線索的知情者獎勵一百萬現金。各位記
者朋友們下面可以提問了,每人只有一次提問機會。」

  台下的記者們瞬間齊刷刷都舉起了自己的手臂,坐在後排的人生怕主席臺上
的四人注意不到,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所有的記者都在高喊準備好的問題,
令整個新聞大廳極為嘈雜。

  孫委員臉起慍色,重重地敲了敲麥克風,巨大的雜訊壓下了那些正在紛紛發
問的記者的聲音,「咳咳,請各位遵守提問規則,我們會儘量多回答問題的。」

  一隻只高舉的雙手,一張張帶著焦急的臉,以及那嘈雜的堪比波音飛機起飛
時的噪音,頓時就讓這間不算很大的新聞大廳變成了一個亂哄哄的菜市場。孫委
員用手指了指第二排一個高舉單手的男記者,頓時就讓新聞大廳內的噪音迅速平
息了下來。

  「任局長您好,我是F市日報的記者錢森。在監控錄影中出現的疑似『變態
色魔』的男子究竟是何人,為何警方剛剛公佈的調查結果,對此人的身份隻字不
提?」

  「謝謝你的問題,錢記者。你的問題可能也是全體F市市民最關心的。關於
這個問題,我回答三點。第一,從前那個臭名昭著的『變態色魔』已經在『王公
館大火』中喪命,這是非常明確的事實。第二,監控錄影中的『變態色魔』是誰
警方目前還沒有確認身份,但目前還沒有證據能確實說明他與本案有關。第三,
死人是不會復活的,希望大家相信警方,不要傳謠信謠。」

  任局長的聲音依舊鏗鏘有力,但今天卻多了幾分言不由衷。從那名記者臉上
洩氣的表情看,他顯然是不滿意任局長的回答的,又拿起話筒問:「任局長,那
您又如何解釋那名男子的『色魔臉』和當天在酒店的反常行為,難道這些都是巧
合嗎?」

  面對記者的追問,任霞平靜的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不好意思,你只有一
次提問的機會,你的問題我剛才已經回答過了。」,那名記者只好灰溜溜的坐下
了。

  新聞官又把話筒遞給了第一排的一個女記者。搶到提問機會的女記者很激動,
看了一眼手掌上的稿子,「余廳長您好,我是日人民報的記者李麗。本案的當事
人您的女兒,您出席此次發佈會此時的心情如何?為什麼您的女兒會在婚前一天
獨自在酒店開房,外界關於您女兒逃婚的傳言是否為真?」

  「你叫李麗,是吧?你既然問了,那我就明明白白回答你。我女兒那天去酒
店,那是我讓她去的,我們家住的離市區比較遠,第二天結婚方便出行。這就是
答案,其他的統統都是胡說八道。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的把我的回答登在報紙上,
要是敢斷章取義我就拿你是問,李麗!」

  女記者尖銳而戳心的問題讓余廳長的難看臉色連粉底都遮不住了,台下誰都
看出他動氣了,不由得佩服起那女記者的勇氣,畢竟不是誰都敢惹公安廳廳長的。

  女記者聳了聳肩,坐下了。第三個被新聞官點中的是一個外國記者,藍眼睛,
金頭髮,個子足夠一米九高。

  「Minister Wu ,I'm Smith from CNB.
So my question is,can we know  some 
evidence or relevant imformations 
about Yejianjun? For example,the 
means of committing the crime ,the 
motive of the crime , the parties
are now in any place.Thanks.」

  「吳部長您好,我是CNB的記者史密斯。您能否對外公佈更多關於本案的
證據或者相關資訊呢?比如,葉建軍犯案的手法,他作案的動機,失蹤當事人現
在身在何處。謝謝!」

  當翻譯將這個問題翻譯為漢語後,吳副部長本要回答,卻被孫委員搶了話,
「史密斯先生,恕我不能提供更多證據。正如我之前所言,專案組是在掌握了大
量關於葉建軍的涉嫌本案犯罪行為的前提下,才向社會公佈的。那些證據對找到
失蹤當事人有很重要的作用,暫時還不能公佈,希望你能理解。」

  那外國記者還不甘心,又開口問著些什麼,嘰裡呱啦的洋文又說了很多,但
那白髮男人明顯不太想看了,伸出手朝管家打了個響指。

  管家拿起一個精緻的遙控器關了電視,恭敬地向他說道:「先生,公子剛才
來電話說他今晚不過來了。說是有要事,明天早上過來看您。」

  「呵呵,這小子和以前一樣,做事太用力,遲早得吃虧。你給他回個電話,
讓他對姓餘的小子別掉以輕心,那傢伙最近動作很大。出去的時候把燈給我關了。」
白髮男人似笑非笑的又擺了擺手,管家鞠躬告退了。

  燈滅了,只剩下壁爐的火光,白髮男人跪坐在日式榻榻米上,似笑非笑的看
著眼前的白牆,一口飲盡了杯裡的龍井,連茶葉都吃進了肚……

          ***************

  冬雨連綿,從早到晚一直在下,連山間四季常青的綠色,也在北方少見的冬
雨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從下午五點開始,石冰蘭就一直蹲跪在車庫門口等待。她的全身都已被雨水
打濕,滴滴雨珠順著秀髮落地,還有一些帶走了潮紅的肌膚上不斷浮現的薄汗。

  石冰蘭臉上的表情迷蒙而饑渴,除了脖子上的紅色項圈與乳頭上的金色圓環
外,她的淫穴和菊穴中還塞了一個嗡嗡作響的跳蛋,腳腕之間一根鐵鍊禁錮著亮
面的紅色高跟鞋。

  「主人,奴婢在家裡做了好吃的飯菜,還和璿妹妹準備了為您慶生的表演,
主人您可一定要賞臉啊。」

  「呵呵,你這騷貨就乖乖等著挨操吧。」

  這番淫語是今天下午石冰蘭打給餘新說的,通電話時她已經在車庫門前跪著
了,還是孟璿幫她拿著手機。餘新淫笑聲從聽筒傳到石冰蘭的耳朵裡,她大開的
雙腿間已是水流成河,謝恩的聲音更如叫床般糯軟。

  黑色鍛鐵大門打開的同時,一輛加長林肯轎車已經停在了路邊,車燈照亮了
石冰蘭的身子,司機打開了後車廂的門,為下車的餘新撐起了一把雨傘。蹬著高
跟鞋蹲跪的裸體女主人與穿戴整齊的司機對比,車庫引道上的淫靡光景參雜著一
絲少見的黑色幽默。

  「老鄭,讓我自己來吧。今天是除夕夜,把車停好了你也早點回家。」

  「唉……」司機的聲音分不清是回應還是歎息,默默地回到了車上,加長林
肯轎車開走了。

  餘新蹲下了身子,在黑黢黢的雨夜裡,映入眼簾的是渾身濕透像落湯雞一般,
還低著頭在發顫的妻子。他把手裡的雨傘撐到了妻子的頭上,「冰奴,下這麼大
的雨,你怎麼在外面?」

  丈夫的聲音格外溫柔,出於關切的責備在石冰蘭聽來比任何情話都要更暖心。
她努力克服著下體傳來的一波又一波快感,扭動腰臀搖擺著塞在菊穴中的狗尾巴,
用母狗的方式表示著對丈夫的依戀與忠誠。

  「主人,奴婢就是……就是想在您下車的地方等您回來,這樣就能第一眼看
到您了,奴婢真的好想您……」餘新笑了,笑得很開心,還用手摸了摸石冰蘭的
頭髮以示嘉獎,「想我了,我看你這騷貨是想老子的雞巴了吧?」

  「都想,都想了,奴婢哪哪都想主人了,奴婢的心裡全是主人,奴婢的小騷
逼每天都放著跳蛋等主人操,裡面癢的路都走不了了。」

  溫情的短暫時光過去了,餘新恢復了色魔的本色。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拍打著
石冰蘭雪白的臀肉,由股溝滑入手指一下就從淫穴中摸到了裡面正在狂震的跳蛋,
「呵呵,還知道提前把自己的騷逼準備好,真是我的好老婆。」

  石冰蘭更加振奮了,她爬到了丈夫的腳邊,伸出舌頭開始舔舐起皮鞋的鞋面,
一邊舔還一邊討好的發出母狗搖尾巴時會發出的低吠聲。餘新收了傘,「行了,
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雨,咱們回家說話。」

  石冰蘭知趣地鑽到了丈夫的身後,誇張的扭動著屁股,從房門邊的狗洞爬回
了別墅。二人沒在大廳逗留,徑直進入了浴室。在浴室中,餘新親手將妻子淫穴
中的跳蛋取了出來,為妻子把腿間的鐵連結下,高跟鞋脫下,並且拿浴巾給妻子
擦乾淨了身子。

  溫暖的浴室,暖心的丈夫,石冰蘭沉浸在丈夫的溫情中,剛才在屋外的冬寒
蓼峭感消散的乾乾淨淨,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丈夫的大手擺在她雪白肥嫩的
臀肉上,石冰蘭主動搖了搖大屁股,兩手捧起了自己的渾圓巨乳,睫毛低垂地輕
輕囁嚅道:「主人,您今晚準備先享用奴婢,還是先享用年夜飯?」

  余新見妻子的表現如此乖巧淫賤,又遙想起去年除夕夜還未馴服的石大奶差
點從自己的手上逃脫,不由得為他能將這個桀驁不馴的女警調教為奴性已入骨的
完美性奴而興奮不已。

  只看他大手一抬,「啪」地一聲脆響,肥膩無比的巨尻抖出一陣誘人的波浪,
紅色的手印在羊脂球般的臀球上顯現出來,「騷貨,先用你的那兩團淫肉伺候老
子洗澡,伺候的舒服了我再把雞巴賞給你。」

  「主人,奴婢這就伺候您沐浴。」

  得令後,石冰蘭赤裸著一身浪肉爬到浴缸邊,用纖纖玉手調解著水溫。當溫
度到達余新感到舒適的溫度時,他溫順的妻子又像一條母狗一樣搖晃著肥膩的大
奶子與碩大的美臀,又爬回了坐在浴缸邊矮凳上的丈夫跟前。

  從爬進浴室到剛才的整個過程,石冰蘭的膝蓋仿佛長在地上一樣,自始至終
沒有站起身。餘新看在眼裡,竟有些心疼妻子的膝蓋,暗自決定以後給妻子買一
個護膝,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才調教出的完美性奴太快報廢。

  餘新站了起來,扶起了自己還未勃起的肉棒,尿眼閃過一絲黃亮,對著妻子
嬌美的身子撒起尿來。石冰蘭像迎接聖水一樣恭敬地閉上眼睛,張大嘴吞咽著丈
夫的尿液,直到丈夫把膀胱中積攢的尿液全部排泄乾淨才結束。

  尿液一滴不剩的全部下肚後,石冰蘭給丈夫磕了個頭,聲音全是崇拜和喜悅,
「謝主人恩賜奴婢聖水。」餘新隨口「嗯」了一聲,石冰蘭才敢直起身子。

  妻子起身,余新立即按住了她的頭,這是他們夫妻倆從魔窟開始就心照不宣
的動作。只見石冰蘭立即含住了那根沒有經過任何洗滌,散發著尿騷味的肉棒,
用豔唇香舌耐心套弄起來,陰囊,馬眼,陰莖,會陰……每個地方都被她舔弄的
乾乾淨淨。

  余新的動作可比石冰蘭粗暴多了。他似乎是要用自己粗大而鑲嵌著鋼珠的肉
棒把石冰蘭的小嘴漲破,龜頭直頂喉嚨深處,方才還說出令他感動情話的嗓子就
被這跟逐漸勃起的肉棒隨意進出,偏偏石冰蘭臉上卻沒有一點厭惡的表情,反而
充滿了一種淫媚的幸福氣息。

  不一會兒,餘新的肉棒就已經變成了擎天之柱。他從妻子的小嘴裡拔出了肉
棒。石冰蘭立刻會意,卸下乳環放在一邊,倒了一大坨沐浴露,塗在自己蘭花盛
開的雪白乳峰上,並把它們抹勻,然後趴在丈夫的背後,開始為起做起了背部乳
推,兩隻手還伸到前面,套弄著丈夫胯間的巨物,「主人,奴婢有一個問題想問
您,可以說嗎?」

  余新享受著妻子的乳摩,鼻中聞到清雅而隱藏著曖昧香氣的女人香,肥白的
乳肉貼著背部,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和香豔,他的心情自然也愜意無比,「當然可
以,你想問主人什麼問題啊,冰奴?」

  石冰蘭一甩胸前,開始用那兩團乳肉擦洗丈夫的手臂,一邊擦一邊回話說:
「主人,奴婢如果年老色衰,不能再伺候主人了,主人會不會不要奴婢了啊?」

  妻子的兩團渾圓巨大的肉海綿已經貼在了胸肌前開始賣力地打圈。餘新對她
的問題也頗有些感歎,妻子現在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
刑警隊長早已是從身到心皆高度奴化,臣服于他的忠誠性奴隸了。在林中屋這個
小小的天地中,她這個女主人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對外部世界已沒有任
何留戀了。

  對於石冰蘭而言,現在的危機感一是來源於即將到來的劫難,二就是有朝一
日,等到餘新玩膩她之後對自己棄之如草芥。這也是她自從嫁給餘新後,便將所
有的聰慧和能力都用在了討好和取悅餘新上面的原因所在。石冰蘭需要一個答案,
那就是餘新到底對她有沒有感情?可是,這個答案餘新自己尚且都不知,他又從
何回答石冰蘭呢?

  餘新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現在越來越離不開妻子了。妻子乖巧聽話,溫順
忠誠,無論他如何淫虐都心甘情願的積極配合。一想到這些,他心底深處就湧起
一股暖流,母親張燕的身影又浮現在了眼前,童年的一幕幕痛苦回憶再度浮現,
讓他更加心緒不寧。

  丈夫長久的沉默讓沒等到答案的石冰蘭心中起了一些波瀾,但這卻並未影響
她盡職的伺候,肥白的乳肉順著丈夫的胸腹推下,終於再次來到了肉棒處,「主
人,奴婢錯了,不該問那樣的問題,奴婢是主人的財產,怎麼處置是主人乾綱獨
斷的事情,奴婢懇請主人重重地責罰。」

  石冰蘭乖巧地將丈夫的肉棒夾在溫暖的穀間,仿佛用兩隻雪白的人肉大水球
夾著,因乳肉堅挺而巨大,兩手甚至都不用擠壓,只需要上下扭動身子便能為丈
夫乳交。

  聽到剛才妻子自責的話語,又感受到乳交帶來的強烈性刺激,餘新似有所動,
拍了拍妻子的頭,「冰奴,今天主人不責罰你。但你要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如果
你想一輩子留在主人身邊,那你就得證明你有這個價值,懂嗎?」

  粗黑猙獰,圓珠環繞,足有25釐米長的恐怖肉棒從溫暖的肉海裡探出頭來,
宣示著對這頭溫馴母畜的主權,沐浴露提供了充分的潤滑作用,借著本來就極其
細膩溫軟的肌膚,把巨物伺候得舒舒服服。

  石冰蘭滿臉紅暈,像一隻小貓一樣乖巧順從,低頭伸出小巧的香舌在醜陋的
大龜頭上打圈打轉,時時掃過敏感的馬眼,皮球般的大奶子也毫不懈怠,同時上
下的套動。

  餘新的心中卻飄過一陣微妙的失意情緒。過去那個精明能幹的刑警隊長石冰
蘭死了,而嫁給自己的這個溫馴乖巧的冰奴對自己可謂是予取予求,要怎麼樣就
怎麼樣,他理應感到很有征服感,他一直以來想要調教成的完美性奴不就是這個
樣子嗎?但是,他的嗜虐心卻不能得到滿足,他倒有點懷念那個淩辱時會羞恥地
反抗的刑警隊長了,那種絕望、痛苦、恐懼令他更有快意。

  然而,不知是什麼原因,自婚後他和妻子性交變得越來越正常了,即便他有
時起意,準備用酷刑來淩辱和折磨妻子,也總是在看到妻子對自己那種依戀,深
愛,崇拜和服從的眼神後自行放棄。

  這樣的感情算是愛情嗎?餘新真的不知道。

  心中思量著這些事情,看著妻子專心致志的為自己做著乳交,不知不覺間餘
新的下身一麻,「噗噗」,污濁的精液噴射出來,濺了妻子一臉。餘新的肉棒肉
棒至少抽搐了六七下,又濃又稠的精液使石冰蘭的臉上和胸口都是骯髒的液體,
甚至連秀髮上也沾了一些。

  石冰蘭乖巧地用乳肉揩清了丈夫馬眼上的精液,還用蓮蓬頭沖清了丈夫身上
的沐浴露。當她正要清洗自己身上的沐浴露和精液時,卻被丈夫把蓮蓬頭拿開了。

  「主人……主人,奴婢該給您做毒龍了……」

  毫無怨言的喝尿,忠誠溫馴的態度,專業細心的服務,人生有妻奴如此,夫
複何求呢?每天都享受著這一切的餘新終於情難自禁,也不管妻子身上濕滑的沐
浴露與腥臭的精液,抱著妻子大步跨進了按摩浴缸之中。

  「冰奴,你可真他媽的下賤啊,不過老子就是喜歡你這樣,哈哈哈!」

  浴缸中水滿溢開來,餘新從背側抱著石冰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胯間,一把
抓住了她香瓜般的乳峰。丈夫的雙手從腋窩下穿過,交叉按在了石冰蘭胸前兩團
肥白的豪乳上,使勁地掐撚揉捏起來。

  「啊……」身體極度敏感的石冰蘭被丈夫大力揉搓的呻吟不已,香汗淋漓,
肥大的白臀不停地扭動,下體也感受到丈夫肉棒逐漸恢復了活力。石冰蘭的心中
已樂開了花,知曉她最期待的一刻就要來了。

  余新一手環住妻子的腰身,「想不想要老子的大雞巴捅你啊,騷貨?」他的
另一手勁一捏妻子的乳球,仿佛要把它們捏成肉餅,幾滴乳白色的液體從乳尖泌
出,「騷貨,看把你樂的,奶水都吃來了,真他媽的浪!」

  石冰蘭最明白丈夫的喜好,扮作一頭無助的大白羊一樣曲著玉腿,扭過頭煙
視媚行的只看了丈夫一樣,一雙妙目就埋在了胸前的深溝之中,滿臉紅暈,像蚊
子一樣低吟說:「」嗯……奴婢想要……想要主人的聖物弄……「

  石冰蘭示弱的舉動無疑增添了夫妻之間的情趣,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滿足令
餘新再也按耐不住滿腔欲火了,只看他粗暴的把妻子壓在了身下,淫笑著強行掰
開了妻子的大腿,舉起了那根醜陋而巨大的入珠肉棒,用大龜頭在濕漉漉的淫穴
口輕輕一沾,狠狠捅了進去。一時間,女人的淫聲浪語,男人的拍打揉捏聲在熱
氣氤氳的浴室裡翻騰起陣陣乳波臀浪,雪股與玉臂齊飛,真是看不盡的滿園春色
……

  一小時後,在別墅一層大廳的最北端,餘新推開了一道厚重的大門,進入了
宴會廳。宴會廳足有近千平米,整個空間呈半圓形,從圓形穹頂到圓弧狀的外牆
全部都由鋼化彩繪玻璃構成,可以說是一間玻璃房。

  平日在白天時,日光經過彩繪玻璃的折射後照進其中,萬色彙聚其中,仿佛
使來者置身於夢幻之境。到了晚上的時候,當穹頂上星星點點的數百盞明燈一齊
亮起時,宴會廳裡面那就更是流光溢彩,盡顯屋主人的奢華和品位。

  但這些還不是這裡最獨特的地方,這間宴會廳最獨特的存在,絕對是等距離
擺放在弧形邊沿著的九個等人大小的銅制雕塑和廳中央高高矗立直抵穹頂的純金
人物坐像雕塑。

  九個銅制雕塑全都是赤身跪地,脖戴項圈的性奴隸造型,它們全都趴伏在地,
從頭部到兩臂全都貼著地,臀部高抬,兩腿大開,胯間的兩穴細節清晰可見,且
身子全都面向大廳中央的高大純金雕塑。

  大廳中央由純金打造的雕塑所塑造的是一個高大健壯的赤裸男人站著的形象。
男人英俊的面龐屬於餘新,它的兩臂握在胸前,胯間的巨大肉棒橫立於半空中,
棒身凸起四顆入珠,龜頭猙獰而醜陋,細節栩栩如生。

  在那名站立男子的身前,還有一個和其一樣比例大小的全彩雕塑。這雕塑同
樣是性奴隸的造型,但動作卻和邊沿的銅制雕塑完全不同,俏麗溫婉的面龐屬於
石冰蘭,她低著頭,雙膝和小腿都併攏著,腳面繃得很直,高挺著掛著金色乳環
的龐然巨乳,大腿和小腿成九十度,兩手高高托起了那根異常粗長的肉棒,併攏
的掌心中央形成了一個直徑約十米的圓形舞臺,舞臺兩側各有五根手指與地面相
接。

  現在,大廳一片漆黑,一盞燈也沒有開啟。而在中央的雕塑前,正對著圓形
舞臺,背對著大廳入口的位置上則擺了一張大理石方桌,方桌邊沿似乎已經擺了
一道菜肴,除此之外在桌邊還有數瓶紅酒和餐具,方桌前還放著一把龍椅造型和
雕花的豪華椅子。

  餘新的腳步最終停在了方桌前,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落座之時,在他的身
後傳來了高跟鞋蹬地的聲音。石冰蘭來了,一場激烈的浴室性愛之後,她整個人
看起來都精神煥發了,臉上畫著妓女般濃妝的眼影和腮紅,散發出妖豔媚惑的感
覺。

  一嗅到丈夫的氣息,石冰蘭便如沒了骨頭的奴才,立即跪在了龍椅的扶手邊,
渾圓的屁股熟練地坐在自己的腳跟上,習慣地將雙手背到身後,揚頭甩了下秀髮
媚聲道:「主人,年夜飯和表演都準備好了,遙控開關放奴婢放在騷逼裡了,只
等您取用。」

  餘新淫笑著拍了拍妻子的大腿,石冰蘭煙視媚行的張開了腿,任餘新把三根
手指塞進了自己的陰道之中。余新順利取到了陰道中的遙控器,遙控器上面只有
兩個按鍵,一個上面寫著「菜」,另外一個寫著「舞」。

  餘新按下了「菜」字按鈕。

  一瞬間,穹頂上的一盞明燈亮了,不偏不倚的照亮了方桌。方桌中央擺著一
道造型極為獨特的冰雕菜。這道菜是照著石冰蘭的模樣身材製作的,這個由冰制
成的「女人」跪蹲在屁股上,雙手將乳房高高抬起,乳頭處開了孔,方便筷子紮
進去;兩腿大大張開,大方露出擺放著鮑魚的陰戶;面部展露出蕩婦般的笑容,
又白又圓的荔枝上點綴著黑色蓮子。

  整個冰雕的造型栩栩如生,與此刻跪在餘新手邊的石冰蘭相得益彰。最讓人
拍手稱快的細節在於,整座冰雕是鏤空的,在冰雕中空的內部,灌滿了由母乳、
椰汁、果肉等新鮮食材製成的特殊湯汁,連顏色都與東方女人的膚色相近,加之
其獨特的造型,四溢的鮮香,一個秀色可餐的淫蕩性奴形象呼之欲出。

  餘新也算是半個上流社會的人了,酒會宴席可參加了不少,但可從來沒見過
如此這般集美色奶香騷味俱全,極具創意的冰雕佳餚,正要下筷子品嘗,這份驚
喜感還未散去,下一份驚喜就來了。

  只有一道從舞臺最前端的龜頭處射出了一道光,照亮了一個身著員警制服的
嬌小身軀,伴隨著極度挑逗情欲的悠揚舞曲,孟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台下的石冰
蘭,立即跳起了鋼管舞。

  她不是職業舞女,動作自然生硬而笨拙,但餘新的目光卻只在追隨她大片暴
露在外的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隨著孟璿大幅度撅臀扭腰的動作,胸前那一對大
白肉團顫顫巍巍,似乎隨時會飛出敞開的衣領,每當她岔開雙腿的時候,短小的
裙擺下面,裙下風光暴露無餘,連光禿禿的陰戶都隱約可見。

  臺上是秀色可餐的小女警,台下是秀色可餐的寵奴,餘新的眼睛都不知往哪
裡放了,摸著妻子的秀髮,心滿意足的道:「呵呵,冰奴啊冰奴,老子可真是沒
白給你這頭騷母狗餵食,說說,你這是搞的哪一出啊?」

  石冰蘭會心一笑,眼睛已偷瞄到丈夫的襠部已有些動靜了,媚眼如絲的望著
丈夫說:「主人,璿妹妹在臺上跳舞只是給主人您用餐助興的,正式的表演還在
後面。這道菜叫『冰奴侍主』,代表著奴婢願將一切都獻給主人。」

  「哈哈,好一個『冰奴侍主』,看得出你這騷貨是用了心的,那我嘗嘗看好
啦。」

  這番話把餘新的眼睛又拉回了餐桌,但滿心歡喜的他手中的筷子卻一直懸在
半空中,眼球來回在眶裡打轉,如此美豔的冰雕無論從哪裡開始吃起,都會破壞
了整體的淫蕩造型。

  正當余新猶豫不決時,放在睡衣口袋裡的電話震動打斷了他艱難的抉擇。石
冰蘭豎起耳朵,即刻意識到震動聲的來源,心頭微微一動,晃了晃自己的奶子,
刻意使掛在乳尖的兩個金環相撞,然後喏喏道:「主人,您試試按」舞「,璿妹
妹會更淫蕩呢。」

  餘新按斷了電話,他得意洋洋地又把目光放在了舞臺上,發現孟璿扭的很賣
力,動作也連貫起來,額頭、胸脯上都閃出汗漬的反光,還不時地偷眼看自己一
眼。

  「不急,先吃飯。」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很快就找到了機關的所在,用腳毫不猶豫的踩了
下去。舞臺上的孟璿忽然身體一繃,兩腿猛地夾緊,嘴唇劇烈抖動,剛剛染上紅
暈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胡亂扭動的動作完全脫離了音樂的節奏。

  剛才動作還僵硬的孟璿,好像已完全迷失自我,臉色慘白、目光迷離,凸胸
撅臀凹凸有致的身子像蛇一樣緊緊纏繞在手臂粗的鋼管上,尤其是兩條大腿,死
死夾住鋼管,還不時不知羞恥地用力地摩擦。

  孟璿現在真有又羞又憤,真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自從早上到林中屋後,石
冰蘭一直在用餘新曾經的手段淩辱和玩弄她,午飯後又被逼著排演荒淫的節目,
整整四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讓她累得幾乎虛脫,直到石冰蘭到車庫外等餘新,她
才得空喘了口氣。

  她記得石冰蘭在離開別墅前,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打開盒子,
裡面是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球。石冰蘭從盒子裡把那圓球拿了出來。只見那圓球
呈黑色,表面疙裡疙瘩。她用手捏了捏,看得出那球的彈性很好。

  隨後,石冰蘭冷冰冰的的對她說:「璿妹妹,這個東西可是鍛煉性技的好東
西。石姐今天就送給你了,晚上給主人表演節目時要好好的夾住,否則我扒了你
的皮給主人做衣服穿。」說著便伸手到她的胯下,分開她兩條光溜溜的大腿,不
由分說,把那個圓溜溜的塑膠球硬塞進了她的下身。

  從她從準備間升到舞臺上開始,下身夾著那個圓球就讓她心驚膽戰。那個球
彈性十足,滿滿地充盈在她的身體裡。渾身的疙瘩像一個個觸角,身子稍微一動,
就會引發一陣陣難以言狀的酥麻淫癢。可餘新在不眨眼地盯著她,她的動作不敢
停下來,扭動中她的身體也慢慢地適應了下身那個討厭的異物。

  到了這一刻,孟璿才算徹底明白了石冰蘭的用意,身體裡的那個東西不知怎
麼突然強烈地震動了起來,還毫無規律不時猛地向外膨脹一下。她的身子一下就
僵了,無數股熱流在身體裡莫名其妙地亂竄,小肚子突然漲的生疼,似乎馬上就
要失禁了。

  她下意識地抱緊鋼管,大腿在鋼管上猛蹭,希望能減輕一點那種讓人生不如
死的感覺。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無比淫蕩,毫無疑問這就是石冰蘭希望自己表
現出來的醜態。但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腦子裡子裡嗡嗡亂響,余新和石冰蘭這
對姦夫淫婦得意的奸笑聲也從她的耳裡消失了。下身夾著的那個圓球簡直變成了
一個魔鬼,震動時強時弱,膨脹時斷時續,讓她無所適從。而且那東西變得越來
越滑溜,不知是自己身體裡的淫液還是它在向外滲出液體,它變得越來越濕滑,
而且越來越火熱,好像變成了一個火球。

  坐在台下的餘新看看赤身露體瘋狂起舞的小女警孟璿,扭頭面向妻子,臉上
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撫摸著她的臉頰說:「真他媽的像現在就吃了你這騷貨,放
心吧,今晚老子誰的電話也不接,只陪我的大老婆過年!」說完,餘新當面把手
機關機,扔了。

  他又拍了拍石冰蘭的大腿,石冰蘭笑不露齒,溫婉中又帶著一點騷氣的道:
「主人,您現在能吃奴婢了,這道菜可是奴婢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做好的,冰雕裡
面灌注的湯汁是由奴婢的母乳、新鮮的椰果和多種水果果肉製成的湯汁,眼睛是
由荔枝和蓮子做成的,騷穴那裡放的是鮑魚,要是不好吃奴婢晚上再給主人您吃,
好不好啊?」

  「哈哈,你這騷貨就會討老子的歡心,主人這就嘗一嘗你是個什麼味道!」

  無論舞臺上孟璿的動作再淫蕩,都已暫時無法再吸引餘新了,他用筷子把冰
雕的「右眼球」夾了出來,送進嘴裡。口腔裡,荔枝甜美的果汁包裹著黑色蓮子
的爽滑口感,實在是人生至高的享受。吐出核後,龍心大悅的餘新徑直把妻子抱
在了懷裡,深情擁吻著愛妻,兩個人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唾液。

  「騷貨,你的眼睛剛才被我吃掉了,乾脆以後我也弄瞎你眼睛好了,反正你
吃老子的雞巴又用不上。」

  剛剛還深情款款,唇齒分離後餘新又立刻恢復了色魔的變態本性,用極其平
常的語氣說出殘忍至極的話語,不知幾分是戲虐玩笑,幾分是真意流露。但石冰
蘭卻對丈夫的殘忍毫不在乎,反而笑的更燦爛了,還悄悄地把一隻手放在了丈夫
已經豎起大旗的兩腿之間,一邊輕撫,一邊柔聲道:「只要主人高興,奴婢為您
做什麼都高興……」

  「呵呵,看你這麼乖,主人賞你個騷逼吃。」

  余新將愛妻抱得更緊了,夾走了堵在「陰戶」前的鮑魚,喂小狗一樣放到她
的嘴裡。湯汁不斷從沒有鮑魚阻擋的洞口流出,像極了女人動情時的表現。石冰
蘭輕聲咀嚼著丈夫送進口中的鮑魚,幸福洋溢在紅潤的臉龐上,她自己的「鮑魚」
也流出了淫水。

  「主人,奴婢伺候您用酒。」

  只看石冰蘭從桌上拿起一瓶紅酒,直接倒入了兩乳之間,小心翼翼的捧著
「懷裡」的酒鑽進胯間。余新哈哈大笑的把頭埋進了愛妻的胸前深溝之中,刺溜
刺溜的貪婪的喝著夾雜著乳味的紅酒,喝完還不忘給石冰蘭豐滿的奶子捏一把,
然後再度把愛妻攬入了懷中。

  餘新剛準備抬起頭看一眼臺上的表演,就被妻子撒嬌的聲音給攔住了,「主
人,您就不想再嘗嘗奴婢為您做的其他菜嘛!再按一下『菜』字好不好嘛……」

  「好好好,老子都聽你的,再叫一道菜過來吃。你呀你,可真是個醋罎子,
連自己的好姐妹的醋都吃。」

  餘新嬉笑著說完,果真再度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菜」字按鈕。沒出一分鐘,
就聽見龍椅後面有滑輪在地上滑動的聲音,他扭頭一看,頓時笑噴了。來者是石
香蘭。如奶牛一般的石香蘭一臉癡態的四肢爬行,淫穴裡震動著的跳蛋拉著地上
自帶滑輪的不銹鋼大方盒,盒子中穩穩地放一個五層高的木制飯盒。

  在丈夫的默許下,石冰蘭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她將木制飯盒小心翼翼地從方
盒中取了出來,輕輕拉了兩下石香蘭牛尾狀的肛門塞,石香蘭便「哞」一聲的走
遠了。接著,石冰蘭打開飯盒,每一層裡都放著一盤飯香四溢的美味佳餚,它們
被依次擺在了「冰奴侍主」的四周。做完了這些工作後,石冰蘭就像是餐廳中的
服務員一樣,筆挺的站在丈夫的身旁,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餘新打望著又被端上桌面的五道菜,它們的造型都不盡相同,但全都充滿了
性暗示,極大引發他的興趣。他一臉淫笑的指著其中一道菜,「冰奴啊,給主人
講講,這道菜是個什麼名堂。」

  「主人,這道菜叫『旋轉菊花』,這道菜是奴婢用菊花花瓣拼擺而成,盤子
可以旋轉,『花蕊』中是蜜蜂和松子,代表著奴婢的騷洞永遠都準備著迎接主人
的聖物。」

  一邊陳述菜品和做法,石冰蘭一邊主動摘下一片花瓣,包住「花蕊」中的蜜
蜂松子,嘴對嘴喂給了丈夫。如此溫柔貼心的服侍,餘新心裡早就甜成蜜了,沒
怎麼品味,就囫圇吞棗的吃了下去。

  余新沖著妻子豎起了大拇指,「好吃!簡直跟你的騷屁眼一樣好滋味。冰奴,
那剩下的菜你怎麼說啊?」石冰蘭絲毫不敢怠慢丈夫的問題,從遠到近開始介紹
了起來。

  「主人,您看這道菜叫『香奶牧場』,它是由上等的紐西蘭牛肉搭配可食用
的油莎草,點綴的白色晶體是大奶牛的乳汁凝固而成的,代表著大奶牛對主人的
一片孝心。」

  「主人,這是您在遭奸人所害前命奴婢做的『大奶夾肉棒』,今天奴婢特地
準備了兩根味道不同的香腸,那三對大奶子分別是奴婢,大奶牛的,您肯定能嘗
出來哪個是奴婢的。」

  「主人,這道菜叫『主奴魚水情』,底料是紅燒鯉魚,奴婢將此魚照平日裡
伺候主人的姿態做了一些調整,去掉了魚頭和魚尾,魚頭處用野生人參果代替,
魚尾開口內插入雕刻成聖物狀的蘿蔔,代表著主人臨幸奴婢時,奴婢肉體的歡愉
與心中的感激。」

  「主人,最後這道菜是『春光滿淫肉』,它的用料很多,周圍一圈都是新鮮
的蔬菜菜根,如菠菜,小生菜,小白菜,小油菜,小青菜等,中心的淫肉狀食物
是由雞肉,蟹肉,豬肉,羊肉搗碎後,澆灌高湯而成,代表著性奴們淫蕩下賤又
罪惡的肉體與虔誠的贖罪。」

  石冰蘭一一介紹完剩餘的四道菜後,又被餘新摟進了懷裡。餘新既沒有誇她,
也沒有罵她,只是伸手拿走盤中的一根肉腸,強行掰開石冰蘭的大腿,惡作劇式
的插進她蠕動不止的肛門之中,像是一個小男孩一樣自顧自得玩著,搞得石冰蘭
一會兒放聲浪笑,一會兒放縱呻吟,簡直比最老道的妓女都要更為風騷放蕩。

  事實上,餘新早在公司年會上就已經吃飽飯了。飽暖思淫欲,本來他滿腦子
就是家中三個性奴熱乎乎濕漉漉幾天沒幹可能緊了少許的騷逼,妻子又格外承歡,
出乎他預料的乖巧用心,自然更沒有吃飯的心思了。

  比起石冰蘭以前同他對抗時錯誤百出的愚蠢行徑,做了自己溫馴妻奴的冰奴
現在可是要聰明多了。很明顯,自小樣樣都很優秀,聰慧美貌而同時又長了一對
不要臉的大奶子的石冰蘭天生就是做性奴的材料,在浪費了多年時間學習無用的
知識,做花瓶的女刑警後,她終於遇到了命中註定的主人。在他的調教和「矯正」
教育下,這個桀驁不馴的冰美人終於開始做適合的工作,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當性奴隸侍奉強大的主人,也就是余新自己。

  儘管今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演給那位幕後黑手的戲,但種種的花樣都讓餘新
對妻子深感欣慰,明知大難將至的妻子做這一切的動機只有一個,那就是對他全
身心的,超越一切的愛。

  今晚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每一道菜都充滿了一個忠誠的奴隸對主人的
愛,要說沒有一點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但本性嗜虐而好色的餘新絕不會輕易向妻
子展現他的動容。於是,他抬起頭,再一次把視線轉移到了舞臺上。台下恩愛夫
妻的卿卿我我並未影響到臺上小女警的豔舞表演。相反的,倒是因為這個原因讓
已近瘋狂的孟璿恢復了一些理智。她在跳舞過程中不時望向台下,看到姦夫淫婦
旁若無人的相親相愛,她現在真想立刻沖下臺去,掐死這對姦夫淫婦,她正在進
行的所謂「表演」,也就是這個下賤而侮辱人格的豔舞是人家那對夫妻共度除夕
夜的伴奏音樂,甚至可以說是取笑物件。

  但是僅存的理智又提醒著她,絕不可以用事,於是她只好把所有情緒全都通
過舞蹈發洩出來,雪白豐滿的身子蛇一樣纏在鋼管上毫無規律地扭動、磨蹭著、
抽搐著,嗓子裡還不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呻吟。

  忽然,砰地一下,孟璿身上的警服唯一系著的扣子崩掉了,衣襟大開,她胸
前兩隻挺拔碩大的白肉頓時飛了出來,可她對此好像毫無察覺,還在用力地扭著、
蹭著。啪地一聲輕響,孟璿的裙腰也鬆開了。

  原來她沒有系腰帶,裙腰上只系了一根細繩,被她連磨帶蹭,竟斷掉了。孟
璿雪白滾圓的屁股還在不顧一切地扭著,沒幾下,短小的裙子就脫落到了地上,
她竟好像對此同樣毫無察覺,赤裸著下身纏在了鋼管上。雪白的大腿內側在雪亮
的燈光的照耀下蜿蜒著幾條蚯蚓般曖昧的光斑。

  舞臺上春光乍現,令人血脈噴張的的一幕幕正好為餘新所目睹。他看得口幹
舌燥,直吞口水,色欲更甚,低下頭猛地把那根肉腸拔了出來,然後張大口咬了
一口,神色為之一變,驚呼道:「騷貨,你淫水什麼時候變甜了?」

  「主人,奴婢專門給裡面塗了蜜的……」

  石冰蘭的聲音甜的起膩,她早就猜到丈夫要拿自己的身體取樂,所以提前就
把蜜蜂混合著「龍舌蘭」的解藥塗滿了全身所有能插進去的洞,連尿道口裡面都
沒有放過。

  「騷貨,你真他媽的是老子的騷貨,老子死了也要把你帶到地底下玩!」

  餘新的語氣裡色心有,情話也有,接連著把剩下的兩根肉腸也插進菊穴裡,
沾滿蜜汁後再拔出,囔囔的大口吃下,越吃越興奮,最後直接扔下筷子,開始不
注的親吻妻子的俏臉,滋滋滋的親吻聲連台下的孟璿都聽到了。

  被尿意與無視所折磨的孟璿終於崩潰了。憤怒、嫉妒、仇恨、後悔、恥辱,
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生性直率而單純的小女警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圓圓的蘋
果臉上陰雨密佈,理智再也無法阻攔她做出忤逆餘新之舉了。

  孟璿強忍著淫穴中躁動不安的黑球與膀胱中的尿液,距離舞臺邊沿短短的四
五米路,她走了有快十分鐘。到了之後,孟璿緊湊的大屁股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妓女似的張開大腿,光禿禿的陰戶格外顯眼。

  她先是費勁的把黑球從裡面取了出來,扔在了一邊,重重的緩了口氣,尖聲
對台下喊道:「色魔,石大奶,是時候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嘗嘗女人的尿是什麼
味道了!我告訴你們,我孟璿是刑警隊隊長,不是你們的玩物,總有一天你們這
對姦夫淫婦會遭報應的!」

  此話一出,余新和石冰蘭都是一臉懵逼,不約而同的都向上看去。一股混黃
的液體帶著熱氣從大張著的喇叭口沖了出來,混濁的尿液冒著熱氣在空中劃了個
弧線,劈劈啪啪落了下來。餘新立即反應過來,拉著妻子躲開了。

  極其的短暫沉默之後,余新和石冰蘭出現在了舞臺上。孟璿,余新,石冰蘭
三人呈三角形對峙,宴會廳的氣氛頓時變得冷肅起來。

  「璿奴,你不想給老子當性奴了是不是?那好,我給你個機會,你和冰奴打
一架,你贏了我就放你走。要是你輸了的話,你的命就在冰奴手上了,到時候別
怪主人我太狠心!」

  餘新似乎做出了最終決定,與石冰蘭對視一眼後轉身便下了舞臺。現在,圓
形舞臺上就只剩下兩個人了,石冰蘭和孟璿。曾經親如姐妹的她們相對而站,神
色各異的對視著對方,好似有萬千話語要訴說。

  「賤奴,本夫人早就提醒過你,今晚你要是敢惹主人生氣,我會拔了你的皮。
看來你沒聽進去,而且還對我屢屢的仁慈心毫無感激之心。不過,這樣子也好,
我就當沒你這個妹妹,等你死了以後,我會把你的奶子割下來,作為生日禮物送
給主人的,這是你唯一的價值了,胸大無腦的蠢貨。」

  石冰蘭的眼裡沒有一絲猶豫,美麗的眸子裡凶光畢露,神色殺氣騰騰,聲音
冷酷而絕情,與在餘新面前的柔媚嬌甜截然不同。她的話點燃了孟璿心中更大也
更旺的怒火,她抑制不住地向曾經親如姐妹的石冰蘭喊道:「可悲,你真是太可
悲了。誰稀罕那個噁心又猥瑣的男人,我才懶得跟你爭呢!你以為你是誰?第一
警花石冰蘭,還是貴婦余太太?你只不過是寄生在石姐身體裡的女色魔,一條可
悲的只會給主人搖尾巴的騷母狗。今晚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因為真正的石冰
蘭早就死在王公館大火裡了!」

  石冰蘭的臉頰微微抽動了一下,卻依舊冰冷地說道:「賤奴,你以為自己高
我一等是不是?好,那咱們就公平決鬥一場,主人放你走我絕不攔著,來吧!」

  說著,她擺開了架勢緩緩逼近了孟璿。刺眼的明燈從舞臺底部射出,映照出
狼狽無比的孟璿。只看她秀髮散落於肩背,又被汗水打濕,淩亂地貼在臉側,精
致的容顏儘管依然迷人,但乾裂的嘴唇,蒼白的膚色和臉頰處不正常的紅暈都說
明瞭她的筋疲力盡,一對豐滿的梨形巨乳暴露在空氣中,上面的汗珠在燈光照耀
下泛著妖異的光芒,兩腿之間光禿禿的陰戶上一滴淡黃色的液體悄然滴落。

  眼見石冰蘭準備動手,孟璿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了滿身的疲勞感,憤怒和
失望這兩種強大的情緒極大的刺激了她的潛能。孟璿很清楚,這是一場你死我活
的決鬥,贏了她就可以脫離餘新的控制,但如果輸了的話,她可能就真的要被石
冰蘭扒皮了。因此,孟璿打定了主意,只有利用石冰蘭的大意與警校學習過的格
鬥技巧,才有可能取得這場決鬥的勝利。

  然而,石冰蘭一點也不著急。她極其緩慢地逼近著孟璿,孟璿的虛弱和疲憊
早被她一眼看破,據她估計,孟璿最多能進行一到兩次有力的進攻,那之後孟璿
的體力也就到頭了。

  「喝!」

  決鬥開始了,石冰蘭一記標準的高段踢,孟璿反應還算快,踉踉蹌蹌地躲開
了。但緊接著又一記重拳打來,孟璿唯有用雙手交叉疊硬擋。「碰」的一聲響,
孟璿的後背重重地撞上了龜頭造型的光源。

  石冰蘭順勢上前,孟璿被逼急了,也猛地出拳打去,石冰蘭飄身後退,她早
就打定主意,要讓孟璿儘早耗盡體力,好到調教室裡去慢慢折磨這個背叛自己和
丈夫的無知小女警。

  果然,一拳落空,孟璿的身體仿佛被抽空了力量,歪歪斜斜地跌倒在地。機
會來了,石冰蘭揉身上前,忽然眼前褐影一閃,一隻赤裸的腳掌直踢到她的臉前。
石冰蘭連忙甩頭閃避,然而對方的踢擊竟是虛的,只看孟璿筆直有力的小腿順勢
回圈,配合左腿將孟璿的脖頸死死的夾住了。

  「賤奴,你——」石冰蘭只來得及叫出這三個字,一股大力和脖子上傳來的
劇痛,便令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騰空而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板上。出現這一幕
是她和余新在策劃這一出決鬥時,她自以為不會出現的,卻是餘新提醒過她可能
會發生的意外。

  石冰蘭跟孟璿共事多年,常常在一起對打練習,她自認為對孟璿的性格和打
鬥技巧熟門熟路,孟璿也一定對她很熟悉。所以,孟璿肯定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最初的那一拳完全沒有力道,跌跌撞撞既是假像也是準備活動,她接著跌倒順勢
前滾,獲得了必要的速度和距離,又恰恰用赤腳發出了致命的一擊!自己被徹徹
底底的算計了!

  石冰蘭現在才明白丈夫為什麼為自己準備了秘密武器,丈夫總是對的,主人
總是對的,她痛恨自己的先入為主和自作聰明,她痛恨自己的胸大無腦和無能為
力。

  孟璿的雙腿緊緊累在勒在她的脖子上,雙手配合臀部還將她的雙手壓制在地
板上,石冰蘭感到氧氣快速地從她的肺部擠出,她的頭開始眩暈了,掙扎也沒了
力氣。

  「放棄吧,我不想殺了你,從今往後,我們兩個人誰也不認識誰,你做你的
余太太,我當我的刑警隊長。」

  孟璿喘息著喊道,剛剛的動作儘管擊敗了石冰蘭,但也幾乎榨幹了她的體能,
儘管這個姿勢她可以最大限度借助自己的身體重量壓制住石冰蘭,但她仍然不能
確信自己可以堅持到石冰蘭失去意識,而且她的確不想殺人。

  「賤……賤奴!」石冰蘭嘶聲叫道。

  「啊!」石冰蘭快速搖擺著頭部,一根銀針從紅色項圈中射出,紮在了孟璿
胸前的大白奶子上,瞬間孟璿就感到一陣刺痛貫穿全身,緊接著她本已不多的力
量如同陽光下得而薄雪一般迅速地融化消散了。

  「咳咳」石冰蘭抬起了頭,她的心中沒有半點喜悅,只有對自己的憤怒,她
被迫使用了丈夫給她準備的秘密武器,藏在項圈上的一根小毒針。

  當丈夫在浴室中用深深淺淺的抽插告訴她這個暗器時,她曾經在心裡發誓絕
不會使用它,不是憐憫以前的好姐妹,而是因為自己的驕傲。她自認為自己當過
多年的刑警,無論從經驗和格鬥技巧都遠遠高於孟璿,根本用不上。

  但是現在,她不得不使用這種手段來避免失敗,救夫心切的憤怒讓她最後的
一絲善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翻身騎到了孟璿的身上,一下,兩下,三下,狠
狠地用拳頭,用巴掌,用高跟鞋跟攻擊著孟璿,直到小女警孟璿幾乎失去了知覺,
再也沒有抵抗能力才停手。

  「呵呵,是本夫人贏了,你完蛋了,本夫人會好好疼愛你的,我的璿妹妹。」

  冷酷惡毒的低語傳到了孟璿的耳中,然後便是一股劇痛從胸前傳來,原來石
冰蘭站了起來,用高跟鞋的後跟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大奶子上,還對著那個大龜頭
擺出了勝利的造型。在模糊和朦朧之中,孟璿看到了這一幕,怒火攻心,頓時就
失去了一切感知。

          ***************

  風呼呼地刮著,雨嘩嘩地下著,大年三十的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更不要
提爆竹賀歲了。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書房朝外一面的玻璃窗上
抽打,玻璃窗上立刻聚集起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水珠。

  書房裡面卻春意融融,暖氣開得很足,余連文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裡拿著
鋼筆,書桌上鋪著草紙,但他心中的心思卻紛亂的無法下筆。於是,他放下了鋼
筆,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酒,灌進了嘴裡。

  今天早上的專案組新聞發佈會結束後,公安部吳副部長點名要他在明天上交
一份報告,報告的內容當然是餘棠失蹤案的調查進展。此案事關自己女兒的生死,
余連文比誰都著急,所以他會挑燈夜戰。

  昨天在臥龍福園,余連文終於接到了老先生的電話,電話中只有三句話:
「余廳長,謝謝貴千金的幫忙。我還有一個小忙需要你的説明,回一趟富聯路24
號你就明白了。等時機成熟了,貴千金完璧歸趙。」

  掛了電話,余連文的最後一點點幻想破滅了,女兒的失蹤果真是老先生的手
筆。他急匆匆的趕回別墅,已有兩個人在家中等他,那兩人見到他交給了他兩盤
錄影。

  兩盤錄影帶的內容恰好是警方現在最需要的。第一盤是葉建軍用妻兒脅迫酒
店經理協助奸殺某少女,以此要脅他協助其綁架餘棠的錄影。第二盤是在葉建軍
與酒店經理在酒店某房間內對話,並將其妻交還給他的錄影。

  這兩盤帶子哪裡來的余連文並不關心,他只知道有了這兩盤錄影,足以讓葉
建軍把牢底坐穿,現在只需要對葉建軍公開通緝,派人四處搜捕,只要他一落網,
女兒的下落也就有了,這可能就是老先生說的「完璧歸趙」吧!

  當晚,周常委的心腹就打來了電話,要求他聯繫專案組明天召開新聞發佈會,
以弭平社會不良影響。余連文知道能天衣無縫的安排這一切的人只能有一個,那
就是神通廣大的老先生。

  今天早上,專案組新聞發佈會如期召開。經公安部的批准,余連文在會上以
百萬懸賞金公開通緝葉建軍,截止到現在,公安廳舉報中心接到的舉報資訊已超
過千條。可是,沒有一條是有用的資訊,燃起的希望又漸漸熄滅了。

  今晚是除夕之夜,可是這間別墅裡面卻空蕩蕩的,只有餘連文一個人,連家
中的傭人陶姐都回老家過年了。漫長的夜晚裡,余連文只得用親手寫報告來打發
孤寂的時間,但腦中萬千思緒,筆下卻一字未落。

  椅子轉了一百八十度,余連文看著窗外的雨夜,徹底放棄了寫報告。他拿著
書桌上的照片走出了書房,走進了女兒的房間。這間粉紅色的閨房他從前很少去,
可今晚他只想待在這裡。蹲坐在地板上的余連文不想弄亂房間的擺設,仿佛只要
他不去碰,女兒就還在這間屋子裡陪著他。

  余連文低頭看著照片,一絲微笑出現了在嘴角。照片已有些舊了,但依舊可
以看到有三個人,一個是啤酒肚初現,穿著員警制服的男人,一個面容清美,長
發及腰的女人,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拉著一個三歲紮著雙馬尾,穿紅色小裙的可
愛女孩。

  這是余連文和亡妻,女兒唯一一張合影。多年來,無論換了多少地方住,這
張照片都擺在他的書桌上。今晚他看著這張照片,不由得開始靜靜思索往事,叩
問自己,這個家裡的歡聲笑語哪裡去了?

  曾經的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刑警,但卻擁有依照兒時婚約嫁給自己的溫淑賢
良的妻子和乖巧可愛的女兒,每年的除夕夜,一家三口都會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也害死了愛妻,那件事情深埋于心,連女兒都
不知道,心臟病突發導致妻子死亡的謊言重複了一千遍,就連他自己的記憶都有
些模糊了。然而,女兒的失蹤再次刺痛了他內心最柔弱的痛處,也使那段記憶再
度清晰起來。

  多年前,體弱多病的妻子因心臟病住院,囊中羞澀的他借遍了親戚朋友也不
足以支付心臟搭橋手術的費用,心急如焚的他只好去借了高利貸。手術結束後妻
子問起時,他托詞是一個親戚慷慨解囊。但毫無懸念的,他還不起高利貸,還款
的那一天被請到了一間黑屋子裡見「孫哥」。

  孫哥見他根本還不了錢,本決定弄死他了事,余連文為了保命拿出了警官證,
言明自己是刑警,死於非命必有人向他追究。孫哥得知他的身份後態度立刻大變,
不僅免了他的債務,還與他稱兄道弟,讓他有困難就來找自己。

  撿了一條命的余連文好話說盡,倉皇而逃。後來,余連文才知道,那個孫哥
名叫孫德富,是個黑道白道都吃得很開的大佬,他其實早就盯上了自己,要在警
界扶持和培養一個自己人。

  從那之後,孫德富便時常與他聯絡,迫於無奈他只好硬著頭皮應付。時間久
了,孫德富開始對他有所求,開始用重金誘惑他出賣警局的一些情報,最初時他
還推三阻四,可當籌碼大到他無法拒絕時,他上鉤了。

  一次,兩次,三次……慢慢地,余連文的生活越來越好,在警局的職位也屢
屢升遷,和孫德富的關係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從被迫應付、虛與委蛇,到主動
合作、相互利用。從小地方來到F 市的余連文就這麼一點點在金錢和權力的毒藥
中逐漸的改變了,他變得工於心計,變得唯利是圖,變得吹噓遛馬,變成了年輕
時他最痛恨的人。

  終於有一天,孫德富向他提出了一個交易,一個他後悔莫及的交易——用妻
子的肉體換取他做局長的機會。被權力熏了眼睛的余連文在一番糾結後,鬼使神
差的答應了。再然後,就是不甘受辱的妻子當著他的面服藥自盡,那一天也是一
個冬日,外面下著鵝毛大雪,余連文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

  儘管悲痛無比,但余連文做上了局長,後來又升了廳長。妻子死後,他也曾
試圖再尋愛人,可所有接近他的女人全都為錢為權而來,他內心的空洞越來越大,
開始頻繁光顧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偶然間的一次機會,幾個下屬請他玩些刺激的,給他領來了幾個小姑娘。在
酒精與荷爾蒙的作用下,那晚余連文見識到了新世界,開始愛上小女孩稚嫩的滋
味,甚至還動了女兒的心思。

  意識到這種行徑很不正常的余連文急忙找了一個朋友推薦的大師解憂。誰曾
想那個成天在電視中講人生的大師一聽他的自白,竟說這是在一種仁慈之舉,還
帶著他參加了一場輪奸幼女的所謂「佛會」。醜陋的上流社會令余連文捨棄了最
後的底線,坦然接受了這種癖好。

  這些都是在餘棠失蹤前的事情。自從女兒失蹤,特別是得知餘棠是被老先生
利用後,余連文的內心就產生了深深地自責。女兒失蹤的緣由,說到底罪魁禍首
其實就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周公子是什麼樣的紈絝子弟,他
也知道女兒和羅成深愛著彼此,但他還是那樣做了,雖然他對自己說那是為了女
兒日後生活的富足,但他真正的動機其實還是為了自己能爬上更高的權力。

  當年,為了能當時局長,他出賣了妻子,愛妻自殺了。如今,為了能當部長,
他出賣了女兒,女兒失蹤了。幡然回首,余連文從沒這麼清晰的看到自己最醜陋
的一面。他明白歡聲笑語為什麼消失了,一切都是因為他自罪孽。

  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年過半白的余連文眼眶濕潤的模糊了起來,
「雯麗,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女兒……」

  余連文一個人自言自語著,身高一米八的漢子鼻中發酸,眼淚不爭氣的流了
出來,幾滴熱淚落到照片上,他急忙用手擦乾淨,收進了上衣口袋裡。

  他離開了女兒的閨房,又回到了書房,再度提起鋼筆,開始寫起報告來。放
在桌角的手機響個不停,余連文看也不看一眼,不用說肯定都是拜年短信。

  夜漸漸深了,就在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刻,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從桌角傳來。

  余連文愣了幾秒鐘,停下了筆,起身拿起手機看,螢幕上是一張圖元並不高
但看起來香噴噴的年夜飯,但令他動容的卻是後面的文字,「爹爹,小露和姨娘
在家裡等著你一起吃年夜飯,不管多晚,我們都會等著爹爹來的。」

  雨停了,五彩的焰火在夜空中閃耀,一輛黑色轎車在夜色下一路向西而行,
直奔九仙山腳而去。

          ***************

  大年三十鐘聲敲響的時刻,在F市協和醫院的高級病房裡,百無聊賴的楚倩
握著手裡的遙控器,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電視,她已把聲音調到最大了,可還是
蓋不過窗外賀歲的爆竹聲。

  現在剛過零點,幾個主持人出來先後給全國人民拜年,她看著這些熟悉的面
孔,不由得想起四年前自己也曾登上那個捧紅了無數新星的舞臺,當年她身著一
身紅裙,一曲《奉獻》就征服了全國觀眾的心,成為炙手可熱的新星楚倩,隨後
唱片大賣,片約不斷,星途一片坦蕩……

  「都是命啊,都是命啊……」

  過往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讓這個隕落的巨星自哀自怨著。為了能在兩個月
之內減掉三十斤肉,楚倩用僅有的積蓄在協和醫院做了全身抽脂手術。雖然手術
很成功,但她虛弱的身體至少要在這張床上趟一個月,才能出院。

  最令她心寒的是,從2月2日住院至今,親戚朋友、昔日同窗、死忠粉絲沒
有一個人來探望她,就連餘新和他的女奴們,也都沒踏進這間病房一步。楚倩覺
得,自己就像是被男人玩壞了扔掉了的玩具,在垃圾堆裡等待著腐爛。

  這一年多,她已看遍人情冷暖,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已經失望透頂,說來可笑,
楚倩現在最懷念的,竟然是在魔窟裡的半年。在那個小小的天地裡,楚倩上有餘
新的恩寵,下可以肆意折磨其他女奴,淩駕於她們之上。那是一種多麼簡單,多
麼幸福的生活,不用看人眼色,不用考慮生計,只要打開雙腿,愉悅的高潮,摔
下鞭子,她就擁有了一切——男人,高潮,權力……

  可是,已經這麼多天了,過去曾那麼寵愛自己的餘新,不要說電話了,哪怕
是一條資訊都沒有,即便是在年三十的夜裡,楚倩也沒有收到一條來自人類的拜
年短信。

  楚倩是知道原因的,自她離開魔窟,石冰蘭嫁給餘新後,過去她的角色完全
被石冰蘭所替代了,她當初在【農家樂】酒店就看出來了,與其說石冰蘭是餘新
的性奴,不如說余新是石冰蘭的男人。如今余新對石冰蘭的寵愛與信任,遠超她
當初所獲得的,這一點讓楚倩又嫉又恨,有種自己的男人被別人搶去的感覺。

  截止到現在,她已經給餘新打了十五個電話,發了二十條短信,回復通通為
零。楚倩努力的安慰自己,自己對自己說:「哼!一定是石大奶那個騷貨拿著手
機,所以主人才沒看到。」

  咚咚的敲門聲從門口傳來,楚倩兩眼放出光芒,麻利的下了床,沖到門前,
滿含希望的打開門,看到來者,眼神又黯淡下來,說:「有什麼事嗎,護士小姐。」

  來者是值班的護士,身材雖然並不突出,但長得眉清目秀,看著青春而有活
力,她笑盈盈的把一碗餃子端到楚倩面前,說:「新年快樂,一起來吃餃子吧!」

  楚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把餃子放到床頭櫃上,讓小護士坐下,淡淡說:
「謝謝你啊,大過年的還在值班,一定很辛苦吧,小姑娘。」

  誰知小姑娘從兜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張紙,興奮的看著楚倩憔悴的面容,說:
「才不辛苦呢!我可是特地跟同事換班,才在今天值班呢,我是您的歌迷,你騙
不了我的,你就是楚倩!給我簽個名,好不好?」

  曾經的巨星楚倩哭笑不得,可內心也湧入一股暖流,眼眶裡淚珠打著轉,一
把抱住了小護士,久久沒有放開。——真的還有人記得我……

  小護士被楚倩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壞了,也久久不能自持,僵在那裡不動。

  好一陣子,楚倩才大夢初醒,放開小護士,有點不好意思,向她道歉道:
「啊,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這就給你簽名,你要多少我都給你簽。」

  小護士喜出望外,趕緊把紙和筆遞給楚倩,接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說:
「您能不能給我簽一句話啊,我真的很喜歡您,拜託了嘛!」

  楚倩也有點被小護士的調皮感染了,學著她的口氣說:「你要我寫什麼呀,
傻姑娘?」

  「就寫您那首《奉獻》裡的歌詞,讓我想想,對就是那句『我要把自己奉獻
給你,讓你永遠不再孤單』,嗯,就是這句,決定了。」小護士在楚倩幾十首歌
中,艱難的選擇了一句歌曲。

  楚倩嗯了一聲,在紙上給她簽寫這句話,簽完又看了看,無奈的笑了一句,
把紙和筆還給小護士,說:「簽好啦,咱們一塊吃餃子吧,小姑娘。」

  「好!哦,對了,我都忘記告訴您了,我叫林月,您可以叫我小月。」小護
士把楚倩簽名的紙和筆像寶貝一樣收起來,冒冒失失的開始介紹自己。

  楚倩本來沉悶的心情因為小護士的到訪變好了一些,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個
餃子,開始吃起來,席間二人也開始聊天,但越聊下去,楚倩難得變好的心情就
越差。

  「小月,你多大了啊?」

  「我啊?我今年剛23,大學一畢業,就來醫院工作了,能在這碰見偶像,
簡直是做夢一般!」

  「我是你的偶像啊,那這麼說,你還是我的粉絲啊!」

  「嗯,對呀。你的歌我都會唱,我特別喜歡那首《奉獻》,所以才讓你給我
簽名寫那句話。」

  「你喜歡就好,那首歌也比較早了。」

  「嗯……我剛還想問呢,你現在怎麼不出新歌了,我等了好久呢,報紙和網
上都沒你的消息了。」

  「我……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難處,小月。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啊,但那些都是胡說八道,你可是我的偶像誒,怎麼會做出那些無恥
的事情,對不對啊,偶像?」

  「額……對,你說的對……」

  再次被提到痛楚,楚倩沒了耐性,把剩下幾個餃子迅速吃完,強忍住內心的
不滿與忿恨,對小護士說:「時候不早了,我得睡了,小月。」

  小護士顯然沒聽懂楚倩的言外之意,沒把嘴裡的餃子咽下去,就嘟嘟囔囔的
說道:「別啊,現在才不到一點呢,我們老家今晚可是都要守歲的,你再陪我聊
會唄,反正屋裡也沒別人。」

  這下,小護士算是徹底惹毛了楚倩,「也沒別人」再次提醒了楚倩她的人生
處境,她直接把小護士推出門外,啪的一聲,把門鎖上,沖著外面大聲喊道:
「滾!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小護士不停的敲著門,嘴裡還喊著話,「開門啊,我還沒拿走碗筷呢!開門
啊!」

  楚倩情緒完全崩潰了,她身體一軟,貼靠在門背後,閉著眼睛,嘴裡不停呢
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楚倩手裡拿著亮屏的手機,等待來自她的主人的問候,而門外那個小護士,
則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開了,臨走還補刀說:「什麼人嘛,真是的,好心好意來陪
她過年,說趕我走就趕我走,看來網上說的准沒錯。」

  話音剛落,那張寫有歌詞的簽名與楚倩拿過的筆就被扔到了走廊的垃圾箱裡。

   
                              【待續】
2016-6-21 23:4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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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第七十四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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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6/28發表於:sexinsex.net

***********************************

  貼完這一篇七十四章下,本集故事就正式結束了。下一章是閃回章余霞成綺,
原作中作為回憶人物的瞿衛紅將正式登場,我會分成上中下三部分講述她如花一
般美麗的短暫生命,讀者們可以將這一章當成獨立的故事。

  另外,簡單回應一下關於劇情進展較慢的問題。事實上,從第七十一章開始,
一直到九十章,整整四集都會圍繞餘棠失蹤的案子展開,考慮到每一集都有十萬
到二十萬字的篇幅,看起來似乎是有一些慢了。可是,這一部分之所以會寫得這
麼詳細,更為重要的考慮是第九十一章至一百章,與正傳故事相銜接的「未來的
未來篇」,也希望喜歡本作的讀者們多一些耐心。

  想必現在很多讀者們已經看出來了,這就是本人的風格,敘事為主,肉戲充
足,鋪墊伏筆多,口味重,到了正傳這一特點會更加明顯。如果你有什麼對劇情
的建議(基於現在的框架)歡迎留言,如果你希望參與劇情設計,也歡迎聯繫我
參加讀者計畫。

  好啦,就說這麼多廢話,看文吧!

***********************************


           第七十四章除夕之夜(下)

  傍晚時分,寬敞昏暗的大廳裡面一片烏煙瘴氣。大廳的中央擺著四五張桌子,
桌上擺滿了酒菜,一群膀大腰圓的壯漢大聲吵嚷著把酒言歡,大廳裡面充滿著嗆
人的煙氣和酒氣。

  而在大廳深處昏暗的一角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牆邊擺著一張寬大的長沙發,
長沙發的一頭打橫擺著一張單人沙發。長沙發兩頭一頭坐著一個男人,兩個人長
相迥異,一個頭頂禿髮,面相兇惡,另一個面有刀疤,面向冷峻。但他們卻有一
個共同點,就是兩人都光著下身,一堆內褲內衣隨便地扔在他們的腳下。

  兩個男人岔開著的毛烘烘的大腿中間都跪著一個赤條條一絲不掛雙臂反綁在
背後的女人。女人正伸長著脖子張開小嘴,把男人胯下碩大的肉棒吞進嘴裡,吱
吱地吸吮不停。隨著此起彼伏的吸吮聲,兩個男人都噝噝哈哈地笑顏逐開,臉上
一副銷魂的表情。

  坐在沙發右手的禿頭男人正是葉建軍,抓著跪在自己腳下的白潔的頭髮,把
臉一次次拉向自己的胯下,笑呵呵地道:「小騷貓,用勁,給老子使勁舔,老子
就他媽的沒見過你這麼騷的女人!」

  和葉建軍並排坐在沙發另一頭的那個叫阿力的刀疤臉卻比他要安靜的多,身
體略顯僵硬地靠在沙發背上,張開著雙腿,任由跪在他胯下的水蘭一板一眼地舔
舐吸吮。

  在阿力身旁打橫的那張寬大的單人沙發上坐著王宇,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兩
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給葉建軍和他最信任的手下阿力口交,同時也沒有忘記和他們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葉建軍嘶地長吸了一口氣,壓下白潔一次賣力的吸吮帶給他的渾身通泰的沖
擊,死命地把白潔的頭按在自己的大腿中間,用力向前拱了拱胯,不滿地對兩眼
正盯著另一邊水蘭的口交動作的王宇說:「媽的,也不知道條子是怎麼發現的,
還在電視上通緝老子,看來那個姓任的老騷貨還真是有點本事,搞得老子過個年
都不消停。」

  葉建軍話音未落,他的胯下就傳來白潔急促的嗆咳聲。他趕緊拉起白潔的頭
發,只見她憋的臉色醬紫、兩眼反白、嘴角掛著長長的口涎,顯然是剛才他一激
動,動作大猛了點,肉棒捅進她喉嚨太深,差點把她嗆壞了。

  「媽的,你這婊子才跟了老子一天,怎麼還學會跟老子撒嬌了!」

  白潔大口喘著粗氣,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垂下眼簾喘息道:「奴兒該
死……奴兒該死……」一邊說一邊又張開小嘴,重新把葉建軍粗大的肉棒深深地
吞進了嘴裡,伸長脖子,吱吱有聲地默默吸吮了起來。

  王宇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吭聲。坐在他身邊的阿力卻馬上接上了
話茬:「葉哥,您就放心吧,條子在電視上公開通緝您頂個球用,他們就算是翻
遍F市也不見得能找到這兒,就算是找到了地方,不還有幾十號弟兄扛著傢伙守
著您呢?誰要是敢動葉哥,那得先從我阿力的身上踩過去!」

  葉建軍聽了沉默了三秒鐘,換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淫相,抓著白潔的頭
發往自己的胯下猛按了幾下,笑嘻嘻地道:「你小子這張嘴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要不是咱們是過命的交情,像你這樣的滑頭老子早做掉了。不過,你說的也有道
理,暫時來講這個地方還是安全的,但這個案子已經鬧大了,咱們遲早得到外面
避風頭,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得趕快把那燙手山芋送走。老弟啊,你那準備的怎麼
樣了?」

  王宇微微一笑道:「葉哥,您就放心吧,晚上十點的船,阿力帶肉貨從城東
小道走,那邊都安排好了。」

  他話音未落,就聽身邊的阿力嗚地悶哼了起來,呲牙咧嘴,嘶嘶吸氣,臉上
露出誇張怪異的表情。王宇往阿力胯下一看,見跪在阿力兩腿中間的水蘭此時微
微抬起頭,眼中滿是獻媚的神色。她那一張櫻桃小口緊緊裹住阿力粗硬的肉棒,
兩腮緋紅,喉頭緊張地蠕動,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嘴角漸漸滲出濃白的
漿液,拉著長絲垂向了地上。原來,在她的舔舐吸吮之下,阿力已經忍不住一泄
如注了。

  水蘭偷偷朝王宇坐的位置瞟了一眼,正遇到他嘉許的目光。她好像受到了鼓
勵,趕緊用力吞咽,把阿力泄出來的漿液都咽下肚去,緩緩吐出嘴裡的肉棒,伸
出粉嫩的香舌,賣力地舔舐清理起阿堅粘糊糊的肉棒來。

  阿力朝王宇尷尬地笑笑,正要說什麼,卻聽身旁的葉建軍大聲吵嚷了起來。
葉建軍一手抓著白潔的頭髮往自己胯下猛按,嘴裡還大聲叫著:「臭婊子,賣點
力氣,看看人家都給男人吹出來了,你還在偷懶,是皮癢癢了吧?」

  白潔臉上通紅,額頭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一邊用力地來回吞吐吸吮口中的肉
棒,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著:「奴兒不敢,奴兒請主人息怒……」

  吵鬧間水蘭已經把阿力胯下的肉棒舔舐乾淨,她抬起頭諂媚地看著王宇,嬌
滴滴地說:「宇哥,讓石婊子來伺候您吧……」

  王宇輕蔑地瞟了水蘭一眼,並沒有理她,卻指指大廳中央鬧哄哄的人群對葉
建軍道:「葉哥,您看讓這大奶婊子去那邊伺候兄弟們怎麼樣?」

  葉建軍大手一揮,「老弟,你的婊子隨便你。那邊兒酒肉也吃得差不多了,
確實也該上女人了。」

  水蘭一聽,立刻嚇得渾身發抖,顯然是上次的輪奸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痛
苦回憶,一遍瞟著旁邊專心伺候的白潔,一邊臉色慘白地央求道:「宇哥,求求
您開恩,石婊子任您打,任您罵,只求您不要這樣真的會死的……」

  王宇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央求,拍了拍阿力的肩膀,阿力立刻俯下身去,
撿起地上的褲子,穿了回去,一邊朝大廳中間高聲喊叫:「阿刀,過來兩個人!」

  一個喝的醉醺醺滿臉通紅的壯漢聞聲,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
了兩個同樣步履蹣跚的大漢。阿力指著嚇得渾身哆嗦的水蘭說:「幫主把這騷貨
賞給弟兄們當下酒菜,你們把她帶過去吧。」

  那幾個醉漢一聽,頓時個個眉開眼笑,也不管水蘭又哭又鬧,沖上來七手八
腳把她架了起來,轉身就朝人聲鼎沸的大廳拖了過去。王宇在後面叫了一聲:
「告訴弟兄們,騷逼和屁眼不許動。都給我仔細著點,誰要是把人給我弄壞了,
他就沒命分錢了。」

  幾個大漢楞了一下,很快又嘻嘻哈哈地答應了,把水蘭拖到了幾張桌子中間,
按在地上跪著,拉過一張凳子擺在她的面前。

  阿刀大大咧咧地脫了褲子坐在了板凳上,他的身後立刻就圍了半圈人,有人
手裡還舉著酒杯,一邊狂飲一邊躍躍欲試地大聲起哄。王宇朝烏煙瘴氣的大廳中
央看了一眼,轉頭對葉建軍說:「葉哥,美國那邊的尾款今天早上又打來一筆,
八十萬美金,您勞苦功高,我已經叫手下給您轉到安全帳戶上了。」

  阿力看了一眼王宇,葉建軍則仍在吭哧吭哧地在白潔的嘴裡抽插著,只是朝
王宇咧嘴笑了笑。王宇轉過頭望向阿力,嘴角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同樣笑而不
語。最後倒是阿力開口說話,「葉哥,宇哥,您二位就放心吧!剛才的消息,碼
頭那邊很安全,咱們的船已經做好接應的準備了。」

  「好……」王宇滿意地笑著說:「阿力兄弟到底是葉哥的得力幹將,做起事
情來周到謹慎。葉哥放心,我自然沒話說。」

  阿力點了點頭,用平靜的聲音道:「宇哥過獎了,您才是葉哥的左膀右臂,
我阿力只不過就是跑腿的,以後宇哥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我的,儘管說就是了。」

  王宇又拍了拍阿力的肩膀,「葉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阿力兄弟給葉哥把
事情做好,那就是在幫我。」說完轉向葉建軍:「葉哥啊,你看那……」話剛出
口就停了下來。

  原來,坐在沙發另一頭的葉建軍並沒有聽他們說話,而是卯足勁正在白潔的
嘴裡抽插。

  白潔的臉憋成了紫紅色,嘴裡含著一條粗大的肉棒,被那肉棒插的直翻白眼,
嗯嗯地呻吟著,嘴唇嘴角積著白沫,下巴上拉著閃亮的黏絲。

  葉建軍抽插的噗噗作響,瞪圓雙眼死死抓住白潔的頭髮,胯向前猛地一挺,
粗大的肉棒幾乎全部捅進了白潔的嘴了。緊接著他胸中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吼,抓
住白潔頭髮的大手都在微微顫抖。白潔白眼一翻,嗚地一聲,渾身的肌肉都僵硬
了起來。

  轉眼間,從她裹住肉棒的嘴唇的縫隙中和嘴角上都滲出了濃白的粘液。葉建
軍終於如願以償地一泄如注了。

  白潔緊閉雙眼,伸長脖子,喉嚨處咕嚕咕嚕地不停滾動,忙不迭地把嘴裡的
漿液都咽下肚去。好半天葉建軍才戀戀不捨地把開始軟縮的肉棒從白潔粘糊糊的
嘴裡抽出來。白潔挺了挺腰,伸出舌頭在嘴唇上快速地舔了一圈,然後向前俯身,
伸長脖子、吐出一點丁香,在白潔仍然濕漉漉的肉棒上舔舐清理了起來。

  葉建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伸出一隻大手,兩根粗硬的
手指捏住白潔一隻直挺挺的褐色乳頭,隨意地揉捏玩弄起來。白潔嗯嗯地低聲悶
哼著,一絲不苟地埋頭清理著葉建軍胯下粘濕齷齪的大傢伙。

  王宇的目光在白潔赤條條的身子上匆匆掃過,停留在葉建軍的臉上。他擺出
笑臉對葉建軍說:「葉哥,這次事情鬧大了,從安全考慮,您最近還是儘量減少
外出,需要什麼喔差人過來送,幫裡的事情我定時過來給您彙報。」

  「行……」葉建軍正拉起自己的肉棒,津津有味地看著白潔伸長舌頭,一點
點地舔舐著自己胯下那鬆鬆垮垮的肉袋,聽到王宇的聲音,才轉過頭道:「老弟,
你送我的這只小騷貓我還沒玩夠呢。你現在是幫主,等自己拿不定主意了再來找
我。」

  王宇受寵若驚得又對葉建軍說:「葉哥您是咱們幫的主心骨,我就是給您辦
事的,您在這兒吃好玩好,有什麼指示只管吩咐,我王宇萬死不辭。」

  葉建軍微笑著朝王宇身旁的阿力招了招手,阿力立即起身,走到了他身前,
只聽他說:「阿力啊,你葉哥可是專門把那大奶婊子的小騷逼留給你弄了,還不
趕快去。」

  阿力淫笑著點點頭朝大廳中央走去,吆喝道:「弟兄們,對不起了,那大奶
婊子的小騷逼今晚留給我了。」

  人群的背後響起了興奮的吆喝,圍著板凳的眾醉漢簇擁著阿力來到水蘭的身
後。阿力看到水蘭白花花的身子正有節奏地前後搖擺,胸前一對白嫩嫩的大奶子
隨著身子的搖擺跳動不停。她口含大肉棒,舔舐的如醉如癡,嘴唇上掛上了一層
白霜,兩道晶亮的口涎掛在下巴上,淌到了她豐滿高聳的胸脯上也渾然不覺。

  隨之是一陣猥瑣的喧嘩,幾隻大手不約而同地啪啪地拍著水蘭高撅起的大屁
股,不知誰高聲叫道:「力哥,水大奶這樣的騷貨光你一個人操,那還不得給這
騷貨吸幹了!」

  在水蘭嘴裡抽插的男人知趣地退出了,阿力又四兩撥千斤的推走了幾隻大手,
撥開了掩蓋著肉溝的陰唇,隨意地扒開了濕漉漉的淫穴。

  在強烈的燈光下,那神秘深邃的淫穴展現在阿力的眼前。只見暗紅色的肉壁
上滿是細密的皺褶,在白花花的光線下閃著曖昧的紅光。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
信地看到,一道清亮的粘液正悄無聲息地順著洞壁向外流淌,他情不自禁地把手
指伸進了濕熱滑膩的淫穴。

  咕地一聲,兩根青筋畢露的粗大手指迫不及待地插進了水蘭敞開的胯下,匍
匐在地上的一絲不掛的裸體微微顫抖著。阿力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上的動作也
越來越重。隨著咕嘰咕嘰的水聲,大股清亮的粘液被帶了出來,不一會兒,水蘭
胯下就一片泥濘,還嘀滴答嗒地淌了一地。不經意間,阿力剛發洩完不到十分鐘
的肉棒又慢慢硬挺了起來,褲襠裡鼓鼓囊囊、蠢蠢欲動。

  他的喉頭動了動,咕地咽下一大口口水,伸手掐住水蘭的脖子猛地向上一拉,
水蘭白花花光裸的身子一抖,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來兩個人,把這騷貨吊起
來。」

  原來,就在不遠處的洞壁下,垂下兩條小孩胳膊粗細的黑黝黝的鐵鍊,粗糙
的石頭地面上,固定著幾個粗大的鐵環。水蘭的雙手銬在背後、雙腿剛才跪的又
疼又麻,被王宇這麼一拽,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她趕忙緊趕兩步,踉
踉蹌蹌地跟著王宇來到了岩壁下。

  嘩啦一聲,兩個大漢走上前去,拉過一根粗重的鐵鍊,熟練地扣在了水蘭的
手銬上。王宇手一揮,隨著嘩啦啦的響聲,鐵鍊緩緩上升。水蘭被銬在背後的雙
手被一點點拉起來,她不得不俯身彎腰,光溜溜的屁股也一點點地撅了起來。

  這時候白潔已經把葉建軍的胯間各物都細細地舔了一遍,但葉建軍不發話,
她也不敢停下來。葉建軍猛然發現白潔還在自己胯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舔著,拍拍
她汗漬漬的臉頰沒好氣地說:「好啦,小騷貓,不要舔了,轉過身子伺候雞巴。」

  白潔光裸的肩頭微微一震,垂首答道:「是,主人。」說完就扭腰轉身了。

  王宇環顧四周,大廳中央更加吵雜熱鬧了,再看沙發上葉建軍依舊大馬金刀
的坐在沙發上,但白潔卻在不停換著姿勢讓葉建軍的肉棒進入自己的身體,她跨
在葉建軍的身體上,曲著腿讓肉棒插入自己的淫穴,卻不讓自己的身體有意思壓
到葉建軍。

  這個過程裡,葉建軍很少動,即便小幅度的聳動身體,也絲毫不明顯。更多
的是白潔的主動,整個過程白潔都沒有讓葉建軍用一點點的力氣,也沒有壓到他。

  白潔很好的控制著節奏和幅度,快的時候似乎整個身體化作馬達一樣全力搖
動著,慢的時候整個身體猶如絲帶一般飄蕩著似乎完全沒有一絲力量。

  葉建軍閉著眼睛,背靠著沙發,似乎是在假寐一般。王宇相信,只要葉建軍
願意,他完全可以睡過去,而白潔絕對可以不讓他醒過來,而讓他射精,這樣的
能力保證了葉建軍對白潔百玩不厭,而且絕對不會發現白潔的真實身份是SM俱
樂部的高級應召女郎,也是他選擇白潔合作的原因所在。

  就在王宇冷眼旁觀時,葉建軍睜開了眼睛,扭過頭看著王宇,壞笑著道:
「老弟,你就別忍著了。正事咱們都聊完了,你也該樂呵樂呵了,要不讓這婊子
伺候你?」

  王宇搖了搖手,苦笑著道:「葉哥,謝謝您的好意,但這婊子是送給您的,
我就不奪人所愛了……」他站了起來,朝大廳中央的方向指了指,「葉哥,我到
那邊去弄石婊子去,您盡興。」

  越朝中央走,王宇就越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腥熱的氣息,他咳嗽了兩聲,
圍在水蘭周圍的漢子們馬上為王宇開了口子,因為他們都聽得出來,這斯斯文文
的聲音是幫主的。進入人群後,王宇有一種進了公共浴室的錯覺,眾醉漢們光著
身子,人群中傳出一陣又一陣「弄死她」,「狠狠弄」之類的哄鬧。

  只看阿力摟著水蘭的柳腰,屁股不停地一拱一拱,隨著噗嗤噗嗤的曖昧響聲,
粗大的肉棒在水蘭濕漉漉的淫穴中進進出出,星星點點的粘液嘀滴答嗒地濺落在
冰冷的地面上,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起點點淫穢的微光。

  圍在四周的漢子們本來就已經被酒精燒紅了眼,現在看到眼前這香豔殘忍的
一幕,一個個都是欲火中燒,瘋狂地吼叫哄鬧不止。阿力被這瘋狂的氣氛推動著,
像部開足了馬力的機器,忘乎所以地噗噗插的越來越起勁。

  王宇一直叉著手站著一邊,黑牢、鎖鏈、和夢中情人石冰蘭同樣下賤的大奶
子不斷強烈地衝擊著他的神經,阿力奸虐這個他包養的與夢中情人石冰蘭有幾分
相似的婊子水蘭的每一個細節都深深銘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水蘭被吊在半空中赤條條的身體不停地前後搖擺,低垂著頭不由自主地發出
嗯嗯的嬌吟,垂吊在胸前的那一對碩大的乳房像失去了羈絆的鳥兒一樣大幅度晃
動,白花花的晃的人眼花繚亂。隨著阿力一陣陣有節奏的衝擊,水蘭的大白屁股
一顛一顫的,猶如一股股激流,從王宇的胯間來回閃過。

  當從【原罪】中康復的王宇發現自己的肉棒失去了勃起能力時,他曾是如此
的絕望。對一個血氣方剛正當年的男人來說,切身之痛與精神上的屈辱令仇恨持
續發酵,一點點在他的內心生根發芽,悄然間改變著他的心性。

  在人間天堂外親眼見到曾經的女神的下賤而醜陋的嘴臉,知曉了餘新的真實
身份,與父親再次見面談話,那一晚徹底改變了王宇,拋棄過去所追求和信仰的
王宇徹底變成了一個為復仇不擇手段的冷血動物。

  但那晚王宇更重要的發現卻是裝扮成女警的大奶水蘭,當他虐待和折磨水蘭
時,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肉棒竟然有了感覺,而且還異常勇猛,王宇只覺得暢快淋
漓,簡直爽成了神仙。因此,王宇花大錢將水蘭從人間天堂俱樂部買了出來,時
刻帶在身邊玩弄。

  王宇要求水蘭以「石婊子」自稱,用各種洩憤的手段虐待她,逼著水蘭苦苦
哀求他操弄,他才把硬得發痛的肉棒捅進水蘭的身體裡,當水蘭在他身下痛苦地
呻吟和哭喊時,那種征服的快感令王宇愈加變態和殘忍,比之兩年前橫空出世的
「變態色魔」也絲毫不差。

  開始復仇計畫後,到手的餘棠因故不能下手,對女人恨得牙癢癢的王宇便擅
自讓手下抓來羅成,將過去愛情和女人帶給他的傷害成百倍的施加到這對恩愛的
鴛鴦身上,用以填補他內心的巨大空洞。

  今晚是除夕夜,復仇計畫也將邁出第二步。王宇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想到餘
棠眸子裡的恐懼、羅成對他無比仇恨但又無能為力的眼光,看到水蘭兩隻圓滾滾
白嫩嫩的乳房隨著阿力吭哧吭哧的抽插大幅度前後搖擺,他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胯
下,雖然每個男人對於自己肉棒的動靜,不用摸也十分清楚的。

  那根軟塌塌的東西,正慢慢地一點點粗壯起來。只聽阿力一聲悶吼,身子緊
緊頂住白花花的屁股不動了。水蘭則是渾身肌肉繃緊,兩腿微微戰抖。過了一會
兒,阿力把沾滿淫水和精液的肉棒從水蘭的身子裡拔了出來,後退一步,大股濃
白的精液頓時從水蘭岔開的雙腿間流淌而下,頃刻間就會地上的污漬匯成了一灘。

  阿力提上褲子離開了水蘭屁股後面的位置,轉頭看見王宇來了,馬上揮揮手
大聲喊道:「幫主來了,大夥還湊到這裡幹嘛,熱鬧還沒看夠啊?」

  圍在四周的醉漢們聽到阿力的話,個個面露尷尬。雖然不甘心,但誰也不敢
說個不字。躁動的人群帶著一雙雙欲火中燒的眼神後退了幾步。

  「宇哥,這婊子是您的東西,阿力我三生有幸能幹上一炮,就算是死也都值
了。您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去跟葉哥說一聲,就先去『提貨』了。」

  阿力整理好了衣服,恭敬地說道。王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交給了他,
「阿力,外面雨大,路上小心。」

  「宇哥放心。」

  阿力遠走了。王宇嘴角帶著一絲詭秘的笑容,走到了水蘭的面前,看著她渾
身的汗漬和軟塌塌垂著的脖頸,抓著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提了起來,「石婊子,
逼賣的爽不爽?」

  水蘭的眼神躲躲閃閃,順從中還摻雜著一絲驚恐,氣喘吁吁的低聲道:「爽
……石婊子好爽,謝謝宇哥,謝謝宇哥開恩……」

  看著水蘭胸前那一對圓滾滾搖搖欲墜的大奶子,恍然間,仿佛眼前的女人已
變成了最敬愛的隊長,那個牢牢印刻在他腦海裡的石隊長,那個巾幗不讓鬚眉的
刑警隊長,那個身姿矯健的第一警花,那個面容嬌媚卻絕無柔弱,處事果決而精
明的夢中情人。

  可幻想很快就破滅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再次提醒了王宇曾經的夢中情人現在
的樣子,一個在餘新面前自稱「奴婢」,光著屁股的母狗,正如他眼前這個水蘭
一樣,一想到這裡,王宇胯間剛有了點感覺的肉棒就又軟了下去。

  他朝不遠處圍看的人群招了招手,「來幾個人,把石婊子放下來,拿水管沖
沖,洗乾淨了送過來。」

  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迅速走上前,依照王宇的命令解開了扣在手銬上的鐵鍊,
扯著頭髮到水蘭到了牆根,開始用水管沖洗她身上的濁液。而王宇則是坐到了長
沙發上的一頭,此時坐在沙發另一頭的葉建軍還在愜意地享受著白潔的侍奉服務。

  只看白潔正神情陶醉的含著葉建軍左腳的腳拇指,像吃雞爪一樣細細舔弄著,
葉建軍的右腳擱在白潔光滑的美背上,「老弟,怎麼一炮也沒幹就要走啦?急什
麼嘛,咱們哥倆喝一杯你再走。」

  王宇面露憂色,歎了口氣道:「葉哥,幫裡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紅蜘蛛的
消息您已經知道了,雖然上次除掉了幾個不長眼的,可還有人在您背後搞小動作
蠢蠢欲動,警方又懸賞重金通緝葉哥,現在正值多事之秋,總堂那邊我親自看著
才能睡下覺啊。」

  葉勝軍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一語不發的像是在沉思。這時,幾個壯漢也晃晃
悠悠地把沖成水雞的水蘭送到了王宇的身前,手銬也給除了。水蘭抬起身子,規
規矩矩地跪直了腰,自動把雙手背到了身後,垂下頭一動也不敢動。

  王宇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醉漢都走了,只剩下一個還能站定身的高跟子在
原地候命,葉建軍才若有所思地轉向王宇,「老弟,你不提上次的事情我都忘了,
咱們派去美國盯梢孫東的人失去聯繫十幾天了,搞不好孫東那小子已經偷偷地溜
回來了,那小子的能量大得很,要是讓他跟幫裡的老傢伙聯繫上,咱們倆這條船
可就不穩了。」

  王宇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托起水蘭的下巴,把她的臉扭向葉建
軍,「葉哥,回去以後我馬上讓人搜尋孫東的下落,改日再陪葉哥好好喝一盅。
這婊子就留到這裡伺候葉哥和弟兄們。」

  葉建軍上下打量著赤條條跪在眼前的水蘭,水蘭被他的目光嚇住了,臉上的
肌肉緊張地抽搐了兩下,慌亂地垂下眼簾,低聲說:「葉哥……葉哥好,石婊子
伺候葉哥……」

  正給葉建軍舔腳心的水蘭被男人一腳踢開,葉建軍起身挪了位置,直接坐在
了王宇的身旁,從王宇手裡接過了水蘭的下巴,用兩根手指死死捏住,左看右看,
「哼!臭婊子,現在才知道跟老子打招呼。老子用不著你伺候,今晚要把我老弟
伺候好,明白嗎?」

  水蘭渾身發抖,頭垂得更低了,「明白……明白,石婊子伺候好葉哥,伺候
好葉哥……」葉建軍放開了水蘭的下巴,一隻胳膊搭在王宇的肩上,淫笑道:
「老弟啊,這大奶婊子你自己帶走吧,弟兄們都是粗人,給你玩壞了可不好,你
這心病還得她來治。」

  王宇微微點了點頭,「既然葉哥發話,那我王宇恭敬不如從命,先行告退。」
說話間,他從腰裡摘下一副亮閃閃的手銬,起身走到水蘭身後,抓住她的手腕,
哢嚓一聲,狠狠地把她的雙手銬了起來。

  站定候命的高個子適時地湊了上來,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麻繩,套在了水蘭
的脖子上,打好結把繩子的最末端遞給了王宇,王宇笑眯眯地接過繩子,一語不
發地拉著水蘭走了。

  水蘭被繩子牽著機械地邁著步子,光裸的腳底板被堅硬的石板路硌的生疼,
忽然扯著脖子的繩子一松,她趕緊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眼前正是那
扇毫不起眼的小門。走在前面的王宇在在門邊的一個小小的門禁裝置上按下了幾
個密碼,等了片刻,足有半米厚的鐵門向上打開了。

  王宇狠狠地拉了一下繩子,扯著水蘭踉踉蹌蹌地出了門。

  門外漆黑一片,陰冷潮濕,疲憊不堪的水蘭腿軟的步子都快邁不開了,就在
她即將摔倒在地時,兩隻大手把她攬在了懷裡,耳邊傳來了男人溫柔的聲音:
「睡一會兒,回去給你飯吃。」

  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水蘭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安全感,閉上了眼睛,沒
幾分鐘就送進了車裡,候命的司機拉上了車門,王宇同時檢查窗戶,確定都關緊
後才坐回副駕駛上。

  「走吧,老馬。」司機踩下油門後,王宇開啟了後面的暖氣,確認著暖氣口
噴出了淡淡的白煙,王宇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坐在後座的水蘭頓感昏沉,
頭一歪,忽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冷水潑下,水蘭打了個冷戰,疲憊地抬起了眼皮,她看
到王宇叉著手坐在籐椅上,籐椅後面無聲地站著一個大漢。籐椅前是一個熱烘烘
的火爐,火爐上面放著一把把一把把奇形怪狀的鐵具。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心頭,水蘭試圖活動手腳,但手腳都動彈不得,她的心
劇烈地顫抖著,即使她並不清楚這些東西的用途,但她明白,那些東西將會是王
宇用來殘忍地折磨她的刑具。

  水蘭再一次被吊了起來,雙手齊肩一圈圈地,捆緊在一根懸掛著的竹棍上面,
雙腿被誇張地分開後,反曲向後折起,兩隻腳踝分別被捆緊到這根竹棍的兩端,
整個赤裸的胴體手足相連,圈成一個悲慘的圓圈。被迫分開著的雙腿中間,露出
著她佈滿傷痕的陰戶與濃密的陰毛,正好在身體對折的地方向外露出,顯得淫穢
莫名。

  王宇上下打量著眼前赤條條的水蘭,眼裡射出凶光,冷冰冰的問:「石婊子,
我問你,你這不要臉的淫婦是怎麼當上刑警隊隊長的?」

  水蘭眼簾低垂,渾身肌肉繃緊,只是一個勁地說:「是阿宇,是阿宇,全靠
阿宇才當上的……」

  水蘭現在對這個問題已產生了本能的懼怕。自從被王宇半強迫的從人間天堂
俱樂部帶走,幾乎每一天王宇都會向她問這個問題。可她又不是真的大奶警花,
哪知道原因,為此她挨了不少打,這個答案也是她飽受痛苦後才找到的最令王宇
滿意的答案。

  可王宇並沒有照她語氣的笑顏逐開,臉色反而愈加陰沉,從椅子上站起,走
到她跟前,粗暴地揉搓著她的大白奶子,惡狠狠道:「淫婦,看來你還記得原因
啊,那你自己說,你該不該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水蘭心裡徹底慌了,她全不知道王宇準備怎麼料理自己,更不知道這問題該
如何回答,語無倫次道:「石婊子知罪,石婊子該死,都是石婊子的錯……」

  聽到水蘭的回答,王宇怒氣似乎更甚了,一把抓住水蘭胸前豐滿滾圓的乳房
用力一擰,水蘭嗯地一聲低吟,疼的渾身顫抖著哼出聲來,他又朝水蘭臉上扇了
兩巴掌,陰森著臉道:「淫婦,早知道你是個不要臉的騷貨,當初真該讓你給楊
子雄抓去輪奸,像你這樣的賤女人,就他媽的不配做員警,更不配做人!」

  只見王宇戴著手套的手,從火爐上拿起一根銀針,一手捏住水蘭的一隻乳房,
咬牙切齒道:「看看你這對不要臉的大奶子,胸大有罪,這他媽的就是萬惡之源,
我今天就要好好整治整治它!」

  恐懼和無助已經吞噬了水蘭,豆大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滑落,「宇哥……宇哥,
都是石婊子的錯,都是石婊子的錯啊……求求您了,留著石婊子的大奶子伺候您
吧……」

  王宇握著乳房的手掌明顯感受到水蘭的身體隱隱地顫抖著,但水蘭的哭訴只
能刺激他施虐的快感,心頭積壓的對石冰蘭的怨念在這一刻全都集中在小小的銀
針上,他手持銀針,對準一隻鮮嫩的乳頭,戳了進去。

  「啊………」劇痛之下的水蘭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發出了令人心悸的慘
叫聲。敏感而柔嫩的乳頭被銀針穿透而過,那種刺疼難忍的感覺,簡直像是要了
她的命。

  王宇冷笑著,拿起第二根銀針,穿透了水蘭的另一隻乳頭。

  水蘭赤裸的胴體顫抖著,驚懼的俏臉在劇痛之下變得慘白,她的眉頭緊緊收
縮著,被迫分開的雙手雙腿,在疼痛的刺激下重新大力地掙扎起來,那是人體的
保護本能。

  沒有喘氣的空間,王宇持續不斷地從火爐上拿起一根一根的銀針,在水蘭眼
前晃一晃,然後殘忍地一根一根刺入那美麗的乳房上。

  每一針刺下,水蘭那蜷曲的身體都會產生劇烈的反應,在痛苦的顫抖中,從
大大張開的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很快地,水蘭那一對豐滿堅挺的乳房上
便插滿十幾根閃閃發亮的銀針,從那脆弱敏感的乳尖,到那豐滿厚實的乳肉,她
那一對曾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乳,已經痛苦地變成了一對流血的刺蝟。水蘭只覺
整對乳房好像就要爛掉一樣,在劇痛中不停地抽搐著,每多插入一根銀針,就多
了一陣幾乎令人昏厥的劇痛。她的頭上不停地冒出冷汗,美麗的臉蛋在無端的折
磨中瘋狂地扭曲著,像一隻受刑中的痛苦雌獸。

  王宇只是冷笑著,水蘭的痛苦在他看來還遠遠不足,因為這可惡的女人害得
他淪落至此,害得他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害得他成了曾經最厭惡
的罪犯。

  又一根銀針拿了進來,在水蘭的眼前搖晃著。

  「這一根,會從你乳頭的奶孔插進去,像你這樣的淫婦根本沒有資格做母親!」
王宇陰陰說道。「宇……」水蘭痛苦地呻吟著,「宇哥……痛啊……真的好痛啊
……」

  「不許亂叫,把嘴閉上!」王宇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手撚著水蘭一隻
被銀針穿透的可憐的乳頭,一手拿著銀針,對準那顆小葡萄中央的小乳,毫不猶
豫地再一次刺了進去。

  「啊……呀呀……」就像整只乳頭被割掉了一樣,水蘭感覺自己的乳頭仿佛
正被一刀一刀地割得粉碎,被懸吊著的身體痛得幾乎要彈了起來,再也沒法忍受
的喉嚨中,叫聲響徹了狹小的房間。

  王宇陰陰一笑,把持著插入水蘭乳孔裡的銀針,輕輕搗了一搗。

  這一下水蘭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了,整張臉象窒息一般迅速漲紅,從喉嚨深處
發出一聲痛苦的幹哼。銀針在她的血肉裡,擦上了另一根從上而下穿透乳頭的銀
針,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更深地摧殘著那片敏感而痛苦的嫩肉。

  「啊……」水蘭痛苦地慘叫著。身體被迫折曲的酸痛淹沒在乳房上劇烈的抽
痛中,連王宇的手掌順著她的脖子摸到她彎曲的後背,抵達她傷痕累累的陰部時,
都沒有一絲感覺。

  繩子略為向下松了一松,將水蘭的身體下移到胡燦腰部的位置。王宇低下頭
去,饒有趣味地看著那向外悲慘地彎出的陰戶,因為雙腿被分開到了極限,兩片
陰唇微微地分開,裡面羞恥的肉壁隱約可見。

  那鮮嫩的陰唇上,佈滿著橫七豎八的鞭痕,斑斑點點地分散在這迷人的銷魂
洞周圍,王宇的的手掌輕輕地覆蓋上這可憐的陰戶,輕輕地觸摸著那脆弱的傷口。
反射性般的,水蘭身體抖了一抖。

  「淫婦,摸摸下麵就發騷,還是得再治治!」

  王宇又拿著銀針在水蘭的眼前晃動著,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仿佛行將糜爛
的乳房帶給她的劇痛仍在繼續,而一根插入她痛苦的陰戶的手指,更將水蘭進一
步推入無底的深淵。

  「呀……」水蘭皺著眉頭輕叫一聲,痛苦、恐懼和羞辱交織在一起。這麼多
天以來,她雖然被這個男人肆意淩虐,但水蘭總覺得自己是在代人受過,那個曾
經的警花顯然是傷透了王宇的心,由愛生恨將所有的暴虐都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之前還只是拳打腳踢,鞭子抽打,今天好似快要命了。

  水蘭現在感覺不僅乳房就快要爛掉,整個身子也仿佛在風雨飄搖中馬上就要
溶化了。她的心窩就像被一根又根的尖刺猛戳著一樣,在劇痛中抽搐著,悶在心
裡的氣息,艱難地透過緊閉著的牙縫,變成了一聲聲痛苦的悶哼。

  「石婊子,你錯哪了,說!」

  水蘭感到自己的生命正一點點流逝,終於爆發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
那個女人,我是水蘭,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是水蘭?呵呵,大奶子女人都有罪,你就替石婊子贖罪吧!」王宇手中
的銀針,對著水蘭胸前插滿銀針的鼓鼓乳肉,又一下深深地刺入。可怕的銀針,
幾乎整根插入那美麗的乳房之中,只露出一點點針頭在外面。

  「痛啊!」水蘭一聲悲呼,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臉上的肌肉幾乎都堆到了
一起,忍受著劇痛。王宇朝籐椅後的大漢招了招手,「你把這婊子的指甲都給拔
了。」

  一邊說,王宇一邊把褲子連帶內褲都脫了,托起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暴脹如鐵
的肉棒,朝水蘭無遮無掩暴露無餘的淫穴狠狠地插了下去。而在水蘭身前,那大
漢已經拿起鑷子,鑷住她左手小指頭上的指甲,暗暗運力,猛地向外一拔,頓時
鮮血亂濺!

  受傷的手指在血泊中痙攣著,受傷的水蘭也在無比的疼痛中瘋狂地掙扎著,
如泉的淚水從美麗的眼眶中狂湧而出,隨著瘋狂搖動著的腦袋,和著汗水四下飛
濺。女人的喊叫聲,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的淒厲,但再大的慘叫,也不能消減這焚
心劇痛之萬一。

  水蘭痛得死去活來,慘叫聲一波高過一波。她那赤裸的身體懸掛在竹棍上劇
烈地戰抖著,但卻不能分擔多一點她肉體上的劇痛。那顫抖抽搐著的雪白肌肉,
只是更舒服地將正在姦淫著她的王宇帶上前所未有的高潮。

  王宇像打樁機一樣快速地抽送著肉棒,喘著氣,「再接著拔,別停下來!」
水蘭無名指的指甲也被拔下來,接著是中指……伴隨著王宇公豬一樣的悶哼與屁
股的聳動,水蘭的五根指頭都已沒有了指甲,「老大,都拔完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魔鬼……你是個魔鬼……」水蘭歇斯底里地狂
叫著,和著淚水,和著哭聲。

  她的她的眼前,開始模糊起來,火星亂舞,「啊……啊啊啊……瘋子……啊
……」水蘭痛苦地慘叫著,被姦淫著的下半身已經失去了感覺了。她美妙的肉體
在冷汗的覆蓋下劇烈地顫抖著,嘶聲的叫喊漸變漸弱,忽然,哭叫聲瞬間靜止了。

  「老大,人暈過去了。」大漢對著後面的王宇聳一聳肩頭。

  「他媽的!這臭婊子又暈了,真是沒用!」王宇失望地道:「你先把她奶子
上的針弄下來,上點藥。我……我操完了再……呼呼……喔……」肉棒在水蘭的
淫穴中抖動著,一股高湧的快意沖上了腦膜,他噴發了。

  「你叫人給她身上上點藥,再給她帶口飯,送回去休息吧。」

  王宇喘著粗氣穿好了衣服,離開了這間只有二十平米的狹小屋子。昏暗的通
道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王宇越走越快,停在了聳立在通道盡頭處,
一扇什麼表示也沒有的鐵門前。

  兩個守在鐵門前的黑衣人朝王宇點了點頭,為他開了門。在王宇進入後,大
鐵門再度關閉。門後是一個陳設十分高雅的大廳,四處都是頗有藝術氣息的擺設,
和大鐵門外那條灰暗簡陋的通道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

  「幫主,您來了。」

  刀疤臉阿力早已在此候命,聽見王宇的腳步聲,立即從火爐旁起身,走到王
宇面前恭敬地打了招呼。王宇在沙發上坐下,看著阿力說:「今天在葉哥面前你
表現得很好,送貨回來後找秀文姐再拿五十萬。」

  阿力笑得都看不見眼睛了,弓著腰為王宇倒了一杯威士卡,從玻璃茶几上端
起酒杯送到王宇眼前,王宇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接過酒杯抿了一小口,轉頭湊到
阿力的耳邊對他小聲說了句什麼。阿力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王宇繼續抿著酒,當酒杯快到底時,沙發後面響起了阿力的聲音,「幫主,
人帶來了。」他抬頭看去,阿力已經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身邊還
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這女人自然是已失蹤了整整十天的餘棠,她已不再是赤身裸體,身上穿了一
件普普通通的白色長袖襯衣,下半身是包臀長裙,淺灰色的絲襪加上下面的黑色
牛皮帶丁字袢的高跟鞋,看起來很是清純,但花容月貌中卻透出難以言狀的憔悴。

  王宇拍了拍沙發的空座,「余大小姐,來,坐著說話。」

  餘棠圓目怒視著王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王宇給阿力去了個眼神,阿力把
手上提著的黑色布袋放到了茶几上後,一把抓住餘棠的胳膊用力一拉,同時一閃
身,餘棠撲通一下跌進了王宇剛才手拍的地方,距離王宇的位置有一個人的間隔。

  「你……你們放開我!我不跟你們這些禽獸說話!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阿力的兩隻手按在餘棠的肩膀上,餘棠不甘心地拼命掙扎卻無法動彈,急中
生智,頭一歪,張大嘴狠狠地朝阿力的手上咬了一口,阿力痛叫一聲,手嗖的一
下縮了回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阿力頗為惱火,抬起另外一隻沒被咬到的手,眼看就要
扇過去,王宇發話了,「行啦,阿力,余小姐要回家了,我跟她聊聊。」

  王宇的話顯然令餘棠大吃一驚,不再破口大駡了。阿力再次站在餘棠身後,
王宇道貌岸然的說:「余小姐,我也是受人所托,把你請到這裡住幾天,這幾天
你多有受驚,還望多擔待。這身衣服專門給你買的,看來你穿著很漂亮嘛!」

  男人輕描淡寫的話又喚起了過去十天餘棠痛苦不堪的回憶,她嘴角顫動著,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別過頭去,連看都不看王宇一眼。

  但王宇似乎並不在乎余棠一心求死的態度,拿起放在茶几面上的一份報紙,
推到餘棠的眼前,「你老爹可真是愛女兒,要把全城都翻個遍找你,今天叫你來,
是給你拍張照片,給你老爹報平安,我們也好談價錢。」

  餘棠心頭一動,拿起報紙定睛細看,差點激動得哭出聲來。自己和那個禿頭
男人的照片佔據了F市日報的整個頭版,下面還有醒目的大字:「警方通緝葉勝
軍,懸賞百萬尋找省廳千金下落!」她又看了一遍報紙,沒錯,是父親在找她,
父親沒有放棄她,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害怕了,她要回家了!

  可轉念間,她滿心的欣喜就被另一種黯然的情緒所取代了。餘棠已經一天沒
見羅成了,昨晚那個惡魔對羅成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情,她可以一走了之,那羅
成呢?這個男人為了和自己在一起,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現在又不知是死是活
……

  餘棠終於再度開口說話了:「我要見羅成,你把羅成怎麼樣了?」王宇沉默
了片刻,將杯中的酒飲盡,別有意味的道:「余大小姐,你放心,我已經讓人給
羅先生把胳膊腿接上了,你拍完照片,我馬上就讓你見到他。」

  餘棠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沒聽出王宇的話中話,阿力立即從櫃子裡取出一隻
略顯老舊的相機站在了她面前,單膝跪地,舉起了相機。餘棠默默地展開報紙,
把刊登著大幅尋人啟事的版面露在外面。

  幾次強烈的燈光閃過後,阿力站起身,拿著相機站到王宇的跟前,給他擺弄
了起來。王宇邊看邊點頭,然後轉過頭對餘棠說:「還有麻煩余大小姐說幾句話,
免得你老爹以為我們在糊弄人。」

  說著他擺擺手,阿力又湊了過來。這次他手裡換上了一隻錄音筆。他把錄音
筆送到餘棠的嘴邊,黑胖子在一邊發話:「余大小姐,說吧,說什麼都行。」

  餘棠稍稍楞了一下,好像突然醒過夢來,朝著錄音筆哭訴道:「爹爹,就是
他們我抓走了,你快來救我啊,他們還抓了羅成,你快來把他們都抓起來!

  阿力放下了錄音筆,王宇卻把臉湊到了餘棠的跟前,囂張的說:「呵呵,你
要讓你老爹把我抓起來?好,那我就在這裡等著他來抓我。」

  余棠又把頭扭到了一邊,她抹了眼淚,尖聲道:「羅成,羅成在哪?我要見
他!」王宇左右端詳著餘棠,笑眯眯地說:「阿力,還不趕快給余大小姐看看!」

  阿力應聲用顫抖的手緩緩地解開了放在茶几面上的黑色布袋,露出內裡一個
透明的琉璃瓶子,在瓶子內赫然用酒精浸著一個人頭。

  「阿成!你……你不是人……你……嗚嗚……」

  望見這個人頭,余棠花容失色,立即抱頭痛哭起來,禮服很快就浸透了汗水。
而浸在酒精中的,正是羅成的頭顱。他瞪著眼睛怒視著,即使死後仍頗具威勢,
膽小的人也會被他所嚇倒。

  王宇獰笑著冷眼旁觀,陰陽怪氣道:「余大小姐,你哭什麼嘛!這傢伙當著
你的面跟其他女人亂搞,你幹嘛還在乎他?回去以後和周公子好好過日子,別整
天到處亂髮騷。我又沒有給你講過我的故事?」

  余棠還是哭,王宇自顧自得繼續道:「看來是沒有咯。好,那我今天就好好
給你講講。七年前,我遇見了一個女孩,跟你一樣,可愛,古靈精怪,還有奶子
大。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哭,一起笑,一直以朋友相處,直到兩年前在一起。
後來,她被色魔抓去了……」

  餘棠已哭啞了嗓子,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羅成的頭顱,眼裡閃爍著苦楚
和仇恨,而阿力則豎起了耳朵,神色凝重的聽著,「……你們這些大奶女人都是
天生的婊子,今天不是明天就會是,明天不是後天也會成,你以為你有多高貴清
純,你以為你有多愛羅成,我告訴你,你錯了!你愛的是男人的雞巴,男人愛的
是你的奶子!阿成,去把火上的烤肉拿過來。」

  阿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猶豫了幾秒鐘,但王宇的目光不可抗拒,他只好
又走到火爐旁,兩根細細的鐵條上分別串著什麼東西在炭火上燒烤著,一根鐵條
上串著類似於香腸的東西,另一根上串著兩個橢圓形的肉團。

  結合王宇剛才的話,他忽然意識到了這是什麼,駭然劇震,以悲哀的眼光望
向餘棠,歎了口氣,一手拿著一根鐵條,舉步維艱的走了回去,「幫主,這……
這是什麼東西?」

  王宇英俊帥氣的臉龐已笑得完全扭曲了,他一把搶過阿力手裡的兩根鐵條,
起身走到餘棠跟前晃了晃,「余大小姐,你們女人不就是喜歡吃男人的雞巴嗎,
兩根你自己選,我給你烤熟了,吃吧!」

  餘棠沒有說話,沒有哭,沒有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王宇看著她的表現
頗有些詫異,他原本預期這時候餘棠已經哭成淚人了,可他卻沒有注意到餘棠那
漸漸變得猩紅的眸子與漸漸握緊的拳頭。

  仿佛這樣的羞辱還不夠似的,王宇看著眼前兩串焦黑的肉,洋洋得意地又說:
「怎麼?余大小姐不想吃,那就只好留給我就吃咯。」

  「不許吃!」

  王宇哪裡管餘棠說什麼,他已將羅成的陰莖橫著塞進他的嘴裡,一下將鐵條
抽了出來。王宇獰笑著臉開始咀嚼起來,隨著他每一次牙齒的咬合,嘴裡的陰莖
肉便發出咕吱咕吱的聲音,一絲絲熱氣從他的嘴縫中飄出。

  「停下,我叫你停下!」

  王宇輕蔑地看了一眼餘棠,喉頭一動將陰莖全部吞了進去,接著又把目光轉
回到眼前的兩隻睾丸上,「你還別說,這男人的陰莖味道還是不錯的……你怎麼
——」

  大廳中的局面在一分鐘內忽然發生了巨變。

  餘棠冷不丁的突然撲到了王宇的身上,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快,王宇甚至都沒
有反應就被她掐住了脖子,他試圖推開餘棠,但不知為何餘棠的身子就像是黏在
他身上了一樣,在沙發後面站著的阿力更是如當頭一棒,半分鐘後才反應過來,
急忙從身後試圖把餘棠拽下來。

  「人渣,壞蛋,變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替阿成報仇,我要你
殺了你!」

  余棠掐著王宇的脖子怒喊著,兩粒眼球佈滿憤怒的血絲。王宇已快要窒息了,
用最後一絲力氣道:「阿力,救我……快救我……」

  極端的情緒讓餘棠的潛力全部爆發了,兩個男人竟都無法把她的手從脖子上
拉開,王宇就快要斷氣了,他手裡穿著睾丸的鐵條也掉在了地上,兩顆燒焦了的
肉球在地板上彈來彈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餘棠的手突然鬆開了,全身都癱倒在王宇的身上。
驚魂未定的王宇激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這才看到餘棠腦殼背後的鮮血,阿力手
裡拿著的檯球杆。

  「幫主,您沒事吧?」

  阿力關切的聲音在從左耳進,又從右耳出,剛才那一幕真是太可怕了,他差
點就被一個女人掐死了,他的心臟現在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這個地方他一刻都不
想多呆了,這個女人他一刻都不想再多看了。

  「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趕快送她走,趕快送走……」

  門重重地關上了。阿力扶著餘棠在沙發上躺好,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表,時間
剛過零點。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喃喃自語道:「威哥啊威哥,
你可真是難為我了。」

          ***************

  當余棠還在王宇手裡備受煎熬時,她的父親余連文已經驅車回到了臥龍福園,
和林素真和蕭珊用了豐盛的年夜飯,開始享受雙飛母女花的豔福了。

  這是一間完全仿古的房間,藤木制的長椅、花岡石的桌子、竹制的架子、有
頂蓋的大床等,甚至連天井也設計成拱型的屋脊。

  現在,余連文正大馬金刀的躺靠在長椅上,身旁站著兩個妙齡女子,赤裸著
身子端著果盤,將剝開的水果喂在他的口中。余連文的雙手在兩個女人身上游走
著,不時在女人白嫩的大腿之間摳弄幾下,掐上一把,惹來女人幾聲嬌嗔。身後
還站著一個丫鬟敞開著上身,用一對豐滿的奶子給他做著推拿。

  余連文的下半身,正騎著一個梳妝整齊的美婦,也是敞著衣裙,半趴著身子,
用一對豪乳在胸口磨蹭。嘴裡淫叫著,下半身劈著白嫩嫩的大腿,把男人的肉棒
吞入濕潤柔嫩的淫穴中,上下不停,賣力的套弄著。弄得頭上珠翠相碰一陣陣的
亂響。

  唯一不同的是,美婦身後還站著一個頭髮梳成兩個嬌俏的雙丫髻,身穿著繡
雙鴛戲水圖的紅色肚兜的少女,手裡倒拿著一支雞毛撣子,時不時在美婦肥白的
屁股上抽上一記。美婦雖然每次挨打,都痛得直咬牙,但仍然猶若不覺得更加賣
力套動。

  不僅如此,美婦還陪著笑臉晃動著大奶子,邊套弄邊道:「老爺,您要打徐
娘,叫下人打就是,何必讓小姐代勞,這……這成什麼樣子?」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美婦臉上,留下淡淡幾個指印。美婦人粉白的臉上有幾
分笑不出來了,「啪!」又是一記耳光,比方才一記還要響亮。美婦強撐得笑臉
再也維繫不下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徐娘,你個做賤婢的,敢跟老爺這麼說話,一把年紀了還哭,再哭我打死
你!」

  林素真立刻收了聲,小聲回道:「徐娘謝老爺掌嘴,奴婢該打!」話音剛落,
又是一記熱辣辣的巴掌,「什麼奴婢,你就是個老婊子!說!老爺為什麼打你?」

  「是……是,徐娘就是個老婊子,老婊子剛在半柱香裡沒能給老爺弄出精兒
來,所以老爺才讓小姐打老婊子的屁股,讓婊子記住自己的身份。」

  林素真的討好似乎起了作用,余連文好像被她小心的伺候弄上了情緒,「徐
娘,我這麼對你們母女,你們就一點都不記恨我,願意把我當丈夫,當父親伺候?」

  「老爺,徐娘和小露在余新手上受盡了折磨,要是沒有您,我們娘倆怕是要
被他和石大奶害死了,老婊子願意做老爺的賤婢,小露也願意做您的女兒,用身
子伺候老爺是天經地義的,就是讓您玩死了,也是我們命薄。」

  余連文一句話,問得林素真當場落淚,在她身後的蕭珊也放下了雞毛撣子,
可余連文卻突然抬起腿,沖著抽打林素真的蕭珊就是一腳,責駡道:「小露,你
在給徐娘撣灰嗎?捨不得你姨娘是不是?」

  林素真見到趕忙回頭道:「小姐,您用力打,不用憐惜老婊子,老婊子活該
被打……」

  身後的蕭珊面有不忍,卻不敢多言,只得高舉手中撣子,用力抽了下去。這
回竹棍制的撣子打在肉上聲音可不同了,下下著肉,啪啪作響。

  幾下林素真就挨不得了,每一次打在屁股上都讓她下身一陣哆嗦。套弄間,
陰戶跟著抽緊,夾得余連文不由跟著呻吟起來。但為了討男人歡心,林素真一下
一下挨著,儘管痛得要命,可是眼看旁邊一柱香就快燃盡,身下的男人的肉棒雖
又粗硬了幾分,卻還是不見爆發的跡象,不由得急得眼淚直流。

  根據余連文的規矩,要是她沒能在一柱香的時間內讓余連文瀉火,要遭殃的
可不是她自己,而是女兒蕭珊。

  「算了,插屁眼吧!」

  林素真像聽見聖旨一樣,飛快拔出淫穴中的肉棒。輕咬牙根,把粗硬的肉棒
頂在菊穴處,用力坐了下去。好在男人肉棒上沾了不少自己的淫水,並沒有因為
潤滑撐破嫩肉。緩緩適應幾下,忙收腹提肛,下下到底的套弄起來。

  片刻,林素真意識到余連文是在在折磨她,忙陪出笑臉,用肥膩的大白奶在
余連文身上磨蹭著,「老爺,您就把賞精給老婊子吧,老婊子做夢都想著能給老
爺捅……」

  余連文看她賣力討好,突然挺起身來,從桌上拿了一片藥吞進嘴裡,然後把
林素真的腿抗在肩上,肉棒重又插入淫穴中,「臭婊子,夾緊了!」

  十幾下狠操狠抽,每一下都搞弄得林素真花唇翻卷,雙腿緊繃。片刻之後,
只聽林素真如釋重負的道:「啊啊啊……謝老爺賞精,老婊子舒坦死了。」說著
林素真高舉得雙腿一陣微蹬,跟著泄了身子。

  余連文站起身來,蕭珊急忙跪過來,小嘴輕張,把肉棒含入,輕輕的舔舐起
來。余連文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乾女兒,那狹小的肚兜根本包不住隨著呼吸引
起大規模起伏的肥碩無比的大白奶子,只好變成露臍裝,下半身更是一絲不掛,
兩條秀麗修長的玉腿夾著芳草地,令他肉欲高漲,剛射精的肉棒又有了感覺。

  余連文呵呵一笑,「不要停,爹爹還要好好疼愛你呢,乖女兒。」他又指著
在長椅上喘氣的林素真道:「徐娘你也不要閑著了,給你的騷女兒舔逼,咱們一
家三口今晚要好好樂呵樂呵!」

  蕭珊心中會心一笑,這樣的玩法在餘新那裡她們母女已經很熟絡了,很快她
就感受到了母親濕潤的舌頭,微微的頂開了自己的陰唇,輕輕的在小陰唇上滑動
著。

  母親無比默契的兩隻嘴唇時而含住她的大陰唇,輕輕的抿著,或者是用舌頭
輕輕的點在陰蒂上的包皮處,無論她怎麼用舌頭挑逗她的淫穴,蕭珊都沒有感覺
到一絲絲的痛感,有的只是舒爽。

  在林素真這樣的「安慰」下,蕭珊已將余連文再度勃起的整只肉棒都容納進
自己的嘴巴。這時,龍心大悅的余連文也開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的雙頰,緩緩的
抽插著我嘴巴的肉棒。幸好,這個時候她已經能用鼻孔呼吸,不至於在這樣深喉
抽插下窒息過去。

  余連文的抽插速度並沒有太快,幅度也並不太大,蕭珊感覺到他似乎刻意在
放緩速度,以延長時間,他嗓子裡的哼聲越來越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摟著蕭珊的
腦袋,屁股不由自主地一聳一聳,把暴脹的肉棒不住地往蕭珊的嘴裡送進去。

  然而,就在兩人一起奮力向情欲的高峰攀爬的時候,忽然傳來砰砰兩聲不算
太重的敲門聲,轉瞬間,剛剛還充斥著淫靡氣息的房間裡頓時就寂靜了下來,門
外的聲音格外清晰:「廳長,有您的電話。」

          ***************

  西餐廳裡的音樂舒緩中帶著輕快的律動,對比窗外疾風驟雨下已成洪澤的街
道與匆匆趕路的行人,頗有些東邊日出西邊雨,風景這邊獨好的奇特氛圍。

  這是一家專門製作西班牙料理的西餐廳,門口有一頭雕塑的鬥牛,舞臺上有
幾個金髮碧眼的男女,在演奏著優美流暢的抒情音樂,聲音不大,聽起來很是舒
服。六十多坪的營業大廳內,分散著二十來張座椅。

  因為是晚餐時間,此時已經有了十來桌客人,由於有著綠藤和裝飾品的間隔,
顯得私人的空間很大。

  靠窗戶的一張圓桌旁,桌面鋪著米黃色桌布,點綴著鮮花,桌旁放著兩張西
式靠椅,其中一張椅子上已坐了一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他英俊的面容
映照在窗戶上,看起來有些焦急和緊張,似乎是在等人。一名侍者將一盤水果汁、
紅酒、甜酒端了過來,它們都是小份的,用小瓶或者小碟裝盛,另外還有兩個大
大的寬口酒杯。

  「先生,請問您現在需要點餐嗎?」

  男人朝侍者擺了擺手,示意他先行離開,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餐廳門口,他臉
上忽然笑顏逐開,抬起手臂,左右搖擺,大聲喊道:「小曦,這邊兒!」

  果然,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身著羽絨大衣的長髮女郎,立刻有侍者迎上,接
過她手裡的傘,放到傘架上,然後又接過她脫下的羽絨大衣,詢問了她的情況後,
殷勤地帶領她往男人所在的方向走。

  長髮女郎走過立在門口的鬥牛雕塑時,便已成為餐廳的焦點。她身上一件鵝
黃色的單掛式晚禮服,由右肩斜披而下,不但將她的左肩和半片酥胸完全裸露在
外,那柔軟爽滑的布料更將她傲人的雙峰突顯得益加渾圓堅挺,就連那對粉嫩的
乳頭都若隱若現的浮凸著,而自纖細的腰身以下,則是一瀉到底、直達足踝才由
流蘇收束下來的裙裾。當她穿著這件裸半胸、露全背、開高衩的晚禮服緩緩走路
時,偉岸而震盪的雙峰目炫神迷,加上她每走一步,那從衩口下裸露出來的修長
肉絲玉腿,連同她美麗的小腿肚下麵那象牙色的三吋高跟鞋,看起來無比性感誘
人。

  一雙雙或嫉妒,或貪婪,或想入非非的眼睛目送著長髮女郎走到了那個男人
的面前。不少男士的女伴此刻臉上已掛出了不滿和嫉妒的神色,如果眼神能殺人,
那長髮女郎恐怕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侍者將羽絨大衣放在了椅背上,長髮女郎四溢的幽香伴隨著輕揚的蓮步,優
雅的坐了下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男人一時間看傻了眼,話都說不出來了。

  長髮女郎見男人這樣,微微彎了一下嬌俏的嘴角,連帶美人痣都揚上,流露
出一股盈盈的笑意來,「真是不好意思,司馬。外面雨好大,讓你久等了。」

  男人這時才回過神,關切地說道:「沒關係,我也才剛到不久。小曦,你穿
這身衣服真漂亮,真不愧是我的女神。只是這大冬天的,外面還下著雨,萬一凍
著你怎麼辦,還是把外衣穿上吧!」

  長髮女郎搖了搖頭,嘟著鮮紅的櫻唇道:「行啦,你就別開玩笑了,還你的
女神呢,我就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謝謝老同學的關心,我現在一點也不冷,
就是肚子餓的咕咕叫。」

  侍者適時地將一本厚厚的,製作精美的功能表輕輕遞到了長髮女郎的面前,男
人用愛慕的眼神看著她,沖著她紳士的一笑道:「小曦,咱們這麼久沒見面了,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西餐,沒敢提前點,就等你來點。」

  「哼!誰叫你不提前問我的,本姑娘可是吃不胖的體質,哪種西餐都吃得來。
我來點餐,你給本姑娘調餐前酒好了,我要喝甜一點的。」

  長髮女郎的口吻有些發牢騷的味道,但投向男人的目光不乏熱烈的神采,她
翻開菜單,發現除了主打西班牙菜色以外,餐廳也供應法式菜與義大利菜,沉吟
片刻,她點了香蒜泥馬鈴薯、清蒸檸檬淡菜,伊比利亞火腿,主菜是烤小羊排。

  與此同時,男人則聽話地為長髮女郎調起餐前酒來,他先將紅酒倒入酒杯,
再把蘋果汁、鳳梨汁、哈密瓜汁依次加入進去,清澈的紅酒立刻變得一片渾濁,
一會兒後就又變得醇厚起來。

  同樣味道的酒水,他配置了兩杯,一杯留給自己,另外一杯推到長髮女郎的
面前。侍者拿著菜單已經走了,兩人各自默契的端起酒杯,在空中相碰:「乾杯!」

  這場晚餐的男女主角分別是司馬楠和任曦。司馬楠是任曦的初中同學,也是
她最好的藍顏知己,兩人的關係可以用「友情之上,戀人未滿」來描述。任曦出
國前司馬楠曾向她深情告白,但卻被她拒絕,此後二人便都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繼續維持著朋友關係。每次任曦回國,都會抽時間和司馬楠見面敘舊,但這次她
見司馬楠卻另有目的。

  放下酒杯,任曦歎了口氣道:「司馬,我這次回來準備辭了美國的工作在國
內找一份工作,陪著姐姐。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司馬楠聽到任曦的話,臉上先浮出一絲喜色,而後又皺起了眉頭,「小曦,
老實講,我覺得你在美國打拼這些年不容易,放棄一切回國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

  「你調酒的味道還不錯嘛,再來一杯!」任曦答非所問,司馬楠只好接過她
的酒杯,又接著為她調了一杯酒給她遞過去。

  任曦伸手過去接,故作意外的與司馬楠的手握在了一起,司馬楠端著酒杯的
手猛地抖了一下,差點把酒水濺出來,他瞬間就臉紅了,「對不起,對不起,是
我……我不小心,不小心!」

  男人的手快速的縮了回去,任曦看著司馬楠臉帶羞色,一縷莫名的神采閃現
在她的美眸之中,粉臉上則微微露出落寞的神色來,低聲道:「其實,你不用跟
我道歉的,當年是我拒絕了你,現在就算是想回頭,也回不去了。」

  餐桌上的二人都沉默了,似有萬千話語,全都藏在了四目相望的眼睛裡。幸
好,端著餐盤的侍者打破了這一尷尬的局面,帶著誘人香氣的前菜與主菜先後上
齊,司馬楠又要了一瓶法國紅酒。

  用余光打量著司馬楠的任曦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你看光說我了,我還
沒問你情況呢!這大過年的,你不在家吃年夜飯,你女朋友就沒意見啊?」

  司馬楠有意避開任曦的目光,舉起刀叉將小羊排分切成塊,憤憤不平道:
「任曦,你太壞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去哪吃年夜飯啊!」

  任曦捂嘴嘻嘻一笑,給自己的盤子裡搖了一勺香蒜泥馬鈴薯,嘗了一口說:
「嗯,這家餐廳的手藝不錯。我想你也沒女朋友,摸個手嘛羞得臉都紅了,虧得
你還是党和國家的幹部呢,先進性教育都學到哪裡去了!」

  坐在魔鬼身材的女神身邊,聞到她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司馬楠本就已無
法靜心,他胯間的肉棒早已有了感覺,所以剛才被她握住手時,司馬楠會臉紅,
現在她又開「先進」性教育這樣的葷腔,司馬楠徹底心慌意亂了。

  「我……我要去趟衛生間,你先吃。」

  司馬楠其忙起身,準備逃離現場,任曦哪能讓他跑了,曖昧地瞟了他以及他
依然高高隆起的下身一眼,美目中幾乎要滴出水來,也站起來扭著纖細的腰肢走
到他身後,在他耳畔邊竊竊私語道:「司馬,你別走,陪我好嗎?」

  就像是被獵人算計的獵物一樣,司馬楠如任曦所盼,再度坐回了椅子上,但
他的視線卻轉向了窗外,目光迷離的看著雨夜下的車水馬龍。兩塊羊排被放到了
他的盤子裡,緊隨其後的是任曦略帶傷感的聲音,「別不理我,就當這頓飯是我
陪你吃年夜飯,好不好?」

  司馬楠沒說話,他猜不出任曦的心思,只是覺得她的舉動很反常,至少這跟
他所瞭解的那個古靈精怪,聰明絕頂的任曦不一樣。他把頭轉了回來,開始默默
埋頭吃起飯來,在餐廳裡等了任曦一個小時,他在自然也餓了。

  音樂舒緩,氣氛宜人,肚子空空,這一餐兩人都吃得很滿意,用過餐後甜點,
侍者扯掉桌上的餐盤,又為二人端上了法國紅酒。任曦和司馬楠飲著紅酒,聽著
現場音樂,愜意間看待對方的眼神已發生變化。

  當然,更多的是酒精的作用。幾杯紅酒下肚,任曦借酒繼續發動情感攻勢,
訴說母親逝世後的傷心,隻身在異國他鄉的孤獨,華人天花板的無奈,言談中混
雜著濃濃的失落,而且淚水說出就出,種種諸事聽得司馬楠心裡很不是滋味,不
覺間握緊了任曦的手,含情脈脈地安慰著她。

  司馬楠哪裡知道,這都是任曦的美人計。任曦看時機差不多了,一雙滿含秋
水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笑得有些淒豔:「司馬,我想回國發展連姐姐都沒
說,只告訴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這麼多年了,司馬楠每一天都在期盼著任曦能和自己在一起,但當這個時刻
真的快要到來時,他又覺得是那麼的虛幻,連承認都不敢承認。

  任曦卻直截了當的捅破了窗戶紙,將身子伏到司馬楠面前輕輕擁著他說:
「司馬楠,我愛你!以前我為了能出人頭地放棄了那份愛,現在我想明白了,你
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我會一直陪著你。」

  幾乎滴出水來的丹鳳美目嫵媚地瞟著司馬楠,任曦緩緩地抬起右手,捋了捋
那縷垂在酥胸前的秀髮,用髮夾在腦後結成流行的婦人髮式,她整個的上身便微
微地前傾,山巒一樣起伏的酥胸便愈發地挺拔。

  司馬楠口幹舌躁地望著她那高聳的乳峰,雖然看不見深深的乳溝,但很明顯
透過晚禮服幾乎可以看見那微微凸起的殷紅兩點……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再看下
去他怕自己的肉棒要硬得發痛了。

  「小曦,小曦……有人看著呢,你坐回去說,坐回去說。」

  任曦聽話的坐了回去,拋給司馬楠一個動人心魄的媚眼,膩聲道:「瞧你,
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喜歡人家就悶在心裡面,人家都要走了才跑到機場表白。好
啦,我想聽你說話,說說咱們的事情。」

  司馬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沒有在做夢,他捏了捏自己的臉,有痛感,原來是
真的,漂亮聰明,大方可愛,嘴角有顆美人痣的夢中情人跟他表白了,而且那麼
直白,那麼濃情。

  「小曦,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知道我的,我心裡只有你……」

  他激動地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任曦更是再度起身,吻住了司馬楠的嘴,
把香舌送入他的口裡,熟練的尋找著男人的舌根,與之交纏互換口水,發出嗞嗞
的聲音來,引得鄰座客人們都投來側目。

  許久,兩人唇分。任曦嬌靨微微有些潮紅,高聳的酥胸也微微有些起伏,她
本來就沒醉,換了認真的態度,終於說出了真實的意圖:「司馬,我現在找到了
一個私家偵探的工作,正在調查一個案子,你是交通局的秘書,能不能幫我調一
份街上的監控錄影。這個案子關係到我能不能留下來,你不會不幫我忙的,對不
對?」

  司馬楠這時候酒意有些醒了,他已經開始回過味了,意識到今晚任曦格外動
情的原因,可他覺得任曦對他的感情也是真的,她的孤獨和寂寞也是真的,到底
該怎麼辦?

  他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中,身為交通局的局長秘書,司馬楠每天擁有全市交通
部門資料的查看權,按照說幫這個忙說來並不難,但現在紀委正在交通局巡查,
萬一這個時間點讓他們抓到了私自外泄監控的事情,工作保不住都是小事,說不
定還要坐牢。

  「小曦,你這個忙我可能幫不上,最近紀委派人在查我們局,我不太好幫你
偷監控的。我想,你也可以找其他工作的,就算你沒有工作,我也願意養你的。」

  司馬楠的眼睛不敢正視任曦,他也知道自己剛立下誓言現在就食言了。任曦
則直接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羽絨大衣,撂下一句「今晚的飯我請,你忙吧!」,
轉身就走。

  呆呆地看著任曦結了賬出門,司馬楠才著急的追了出去。任曦一個人撐著傘
獨自走在路上,她攔下一輛計程車時,司馬楠跑了上前,氣喘吁吁道:「小曦,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讓我再想想,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任曦扭過了頭,無奈的語氣中又帶著一些依戀,「我們之間總是這樣,我想
我還是過完年就回美國吧。」說完任曦上拉開了車門,一頭鑽進了計程車裡。當
司機踩下油門後,她的臉上立刻掛上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計程車走在回家的路上,任曦一語不發地看著窗外的夜景。對於長時間寄居
在外的人來說,家庭團聚總是一個溫馨甜蜜的夢想。自從母親逝世,她就只剩下
姐姐一個親人了,之前在餐廳裡對司馬楠說的話有一半都是她真情實意的表白,
另外一半就是女人的小手腕和心機了。

  雖然姐姐任霞不讓她插手案子,但任曦還是想要幫姐姐的忙,聽完了姐姐講
述的案情後,她發現了一些被人忽略而又極其重要的細節,比如最早報案的羅成
在哪?於是她想到了在交通局工作的老同學司馬楠,決定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從
交通局的監控錄影中尋找蛛絲馬跡,這才有了今天這一餐晚宴。

  任曦對自己的美貌有充分的自信,也對司馬楠足夠瞭解,她堅信自己這一招
美人計百分百有用,令她心憂的還是剛當上局長的姐姐任霞。早上的新聞發佈會
她也看了,毫無疑問這是來自上級的要求,姐姐對通緝葉建軍的行為並不認同,
就算是找到葉勝軍,十之八九也一樣找不到余棠,任曦背著姐姐調查余棠的下落
也是想替姐姐解圍。

  計程車停下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任曦下了車,在門口按了好幾下門鈴都
沒人來,她只好自己用鑰匙進了家門,家裡關窗關燈,一個人也沒有。

  現在都已經十點多了,又是除夕夜,姐姐能去哪呢,會不會是……任曦趕緊
止住了毫無依據的猜測,掏出手機撥打了姐姐的號碼,電話關機了。

  任曦現在真的有點著急了,據她這幾天的瞭解,葉建軍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難道他對姐姐下手了嗎?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這時她忽然看到了冰箱上貼了一張紙條,那是姐姐的筆跡。

  「小曦,局裡有緊急任務,冰箱裡有餃子,你餓了自己下著吃。」

  任曦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大致已猜出了緊急任務是什麼,對姐姐的安
全徹底放心了,這時候,她手裡攥著的翻蓋手機也亮了,一條短信出現在小窗上,
「小曦,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只要你開心。」

          ***************

  山區的夜出奇的靜,深埋在大山腹中的陰暗的山洞中的盛宴已偃旗息鼓,醉
醺醺的漢子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大廳裡鼾聲如雷,酒氣熏天,默
默訴說著不久前暴風驟雨般的狂躁。

  而此刻,在廢舊礦洞深處的一間不大的休息間中,身處床上的有一男一女,
男人禿頭肥胖而胸口毛茸,雙眼兇殘、臉部凹凸不平而滿口啡黑牙齒,自然是被
警方通緝的葉建軍。女人擁有婀娜美妙的身材和令任何男人單看一眼便會欲火中
燒的肉體,正是白潔。

  葉建軍倚著山壁坐在床上,他上衣的鈕扣已經解開,露出結實的胸肌,下身
不著片縷,一絲不掛的白潔正跪在他的兩腿之間,將頭伏在他的胯下,有節律地
擺動著。

  白潔已記不清在這一夜當中這個似乎有著無限體力的公豬似的粗野男人姦淫
自己多少次了,幾分鐘前這個男人才剛在她身體裡發洩出火,現在口裡的肉棒又
有了動靜,她把嘴巴長得更大,將男人醜陋粗壯的肉棒全部吞進了嘴裡,一邊做
著深喉的侍奉,一邊用三分迷惘地媚意望著男人,努力地把頭前後搖動,用自己
那最能挑引起男人欲火的熾熱紅唇,令葉建軍的肉棒更加膨脹。

  這些口交侍奉對白潔而言根本不用動腦子,但她現在還是滿腦子的焦慮,該
來的人怎麼還不來,難道是王宇背棄了對她的承諾嗎,又或者是說是他們還沒有
找到這個山洞嗎?

  「嗚咕……」

  在白潔的口舌伺候下,葉建軍的肉棒很快又再次「完全恢復」過來,他淫笑
著推開了白潔的頭,把女人推倒在床上,粗暴的分開她的大腿便即提槍上馬,就
在他粗硬的肉棒捅進白潔濕漉漉的淫穴時,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從門外傳來。

  白潔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葉建軍的肉棒瞬間就沒了威風,然後灰溜溜的從身體
裡出去了。她心中大喜,過去兩天她受夠了這個粗暴的男人,現在終於解放了,
解救她的人來了。

  只看她光著身子不顧一切地跑下了床,用盡力氣使勁拍著緊鎖的門,大聲向
外喊道:「員警我在這裡,是我給你們報的警,快來救救我,快來救救我!」

  門外先是傳來爆破聲,再然後是打鬥聲,最後是槍擊聲,葉建軍臉上的表情
也由奇怪,變成困惑,最後看著大聲喊叫拍門的白潔恍然大悟。

  「臭婊子!你他媽的去死吧!」

  葉建軍也下了床,他紅著眼咬牙切齒的抓起白潔的頭髮就往鐵門上撞,一下,
兩下,三下……鮮血染紅了白潔的俏臉,奄奄一息的白潔就要斷氣,鐵門從外面
被一腳喘開了,「葉建軍,放下人質,你被逮捕了!」


                              【待續】
2016-6-28 17: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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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第七十五章 上)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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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7/6發表於sexinsex.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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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也有意思,作為一個讀過《冰峰魔戀》原作快十遍的人,印象最深刻的
反倒不是女刑警隊長石冰蘭,而是一直活在對話中的石母瞿衛紅以及「過去」的
那些事,在那個年代一個美麗的少女兩次未婚先孕,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愛情?
她是如此的美麗(原著書中有插畫),她的堅強,還有她對子女深沉的母愛,這
一切的一切都吸引著我,寫下我腦海裡她故事。

  我希望讀者們把這一章當成是瞿霞的挽歌,更希望諸君不要遺忘過去,當人
性泯滅,獸性當道時,瘋狂和荒誕就會隨之而來,最後悲劇便降臨於世間,「法
西斯離我們永遠只差七天」。

  以及,鑒於本人數學實在太差了,之前全都算錯了時間線,目前(第七十四
章)故事的時間線應當是2009年,而非之前文中提到的2006年,真是難
為情,我
已經改了,特此說明。

  余霞成綺,意為晚霞象美麗的錦緞一樣,然而晚霞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瞿
霞的命運亦然。我一直說不希望我的作品淪為純肉文,這一章算是我最努力的一
次嘗試,不管諸君喜歡與否,我很喜歡就夠了。

***********************************

   
           第七十五章余霞成綺(上)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第三個年頭,在古老的華夏大地上,正是多事之秋。武
鬥的硝煙還沒有完全散去,零落的打殺聲和喜慶的鑼鼓聲同時響徹不同的角落。

  揚子江,這條華夏民族的生命線永遠不改她那浩蕩壯觀的面目,不知疲倦地
從古城身旁滾滾東流而去。下關碼頭邊,一艘貨輪拖著長長的船隊,正緩緩駛入
江心。

  江岸上紅旗招展鑼鼓喧天,長長的大幅標語貼滿了沿海的碼頭,「熱烈歡送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熱烈歡送城市居民到農村去,
和貧下中農一起並肩作戰」,「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裡是可以大有作為
的」……人們揮動著紅紅綠綠的小旗,向漸漸遠去的輪船致意。

  在送別的人群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各不相同的表情,傷心淒苦的、嚴
肅的、歡笑的、淚流滿面地、痛心疾首的、幸災樂禍的、暗自得意的……就在這
些各不相同的臉譜中,有一張臉確實特別的動人。

  那是一張看似毫無表情的臉,一雙深潭般的眼睛中滾動著淚的漩渦,緊閉的
嘴唇似乎要將滿腹的苦水抑制在胸中,她那堅毅的表情就像風雪中的古樹,面對
嚴寒卻不屈不撓。她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年紀,但兩鬢卻過早地染上了白霜,眼角
和眉間的皺紋為她雋刻了艱辛的印記。這是一張具有堅毅性格的慈母的臉。

  此刻,她站在碼頭的最前沿,向遠去的輪船微微揮動著瘦弱的右臂,久久不
願放下。她一身知識份子打扮,文革中知識份子的打扮:齊肩的短髮,深度的近
視眼鏡,舊得發白的淺灰色衣褲,黑色的方口布鞋。然而,這身樸素而整潔的打
扮卻因她胸前墜著的兩團碩大又有些下垂的乳房而顯得違和感十足。

  終於,船隊去遠了,暮色與江霧同時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回頭一看,岸上的
人群早已散去,只有滿地的鞭炮屑還在冒著青煙。她取下眼鏡掏出手帕,直到此
時,她的眼淚才像泉水般湧了出來。

  在最後一條駁船的船尾上,站著一個身材高瘦的少女。她削肩細腰,上身穿
一件粉紅色的確良襯衫,下身穿一條淺灰色西褲,身上斜挎著一隻草綠色軍用小
包,小包上繡著鮮紅的毛澤東書體「為人民服務」五個字兒,梳了兩條辮子,眉
眼間清秀動人,俏臉上略有些發黃的饑色,但是胸前卻比岸邊的女人要更有料,
吊鐘型的美乳不但豐滿碩大,而且還格外高聳堅挺,軍包帶兒把她那本就豐滿的
胸部勒得就更顯突出,在這個物質條件十分貧瘠,胸罩也未流行的年代裡,一個
年齡剛過十四歲的少女擁有這樣一雙巨乳著實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少女一動不動地站在船尾,眼望著岸上那瘦弱的身影漸漸模糊,眼望著岸邊
的一座座碼頭越來越小,眼望著遠處的揚子江大橋漸漸變低,眼望著江南岸的遠
山在暮色中漸漸隱去。突然,少女終於忍不住扯開嗓子高呼:「再見啦,媽媽,
再見啦,再見啦……」,這喊聲在江面上久久回蕩了許久才消散。

  仲秋之夜碧空如洗,雖然海上白霧茫茫,但晴空中滿天繁星和一彎新月卻猶
如近在咫尺。少女正坐在船尾的甲板上,看著江水從船舷邊快速流去,默默沉思。

  這少女是瞿衛紅,她原來的名字叫瞿霞,現在的名字是為了母親為了同她的
父親劃清界限,向党表「忠心」為女兒更改的。她的父親瞿方書是解放前留學歐
洲的作曲家,由於性情剛烈仗義直言,得罪了造反派,文化大革命開始後不久就
被打成了反動學術權威,受盡折磨,後來又被隔離關押,母親是中學音樂教師,
為人十分和善,深受師生們的愛戴。她為了女兒不受牽連,不得不和丈夫劃清界
限。

  儘管如此,由於父親的影響,瞿衛紅今年剛初中畢業,學校就準備把她下放
到農村勞動,母親為了讓她少吃一點苦,前些日子四處奔走才找到了她父親原來
的一位老朋友,憑其在文藝界的面子,將瞿衛紅安排到了Y省涅原縣軍隊文工團
去工作,今天剛巧母親的單位有一批員工全家下放到Y省涅原縣,瞿衛紅就搭上
了這趟船,帶著對母親的依依不捨離家而去。

  大江之上迷蒙一片,時而從薄霧中閃過幾點漁火,欲待仔細看去,卻又不知
隱入何處。迎面一艘客輪轟鳴著疾駛而來,轉瞬間又已快速離去,激起一排排浪
頭拍擊著駁船的船舷,隨即化為飛濺的浪花,清涼的水滴灑得瞿衛紅滿身滿臉。
數分鐘後,大江之上又是一片沉寂。萬籟俱寂之時,從前面傳來幾聲叮叮咚咚的
琴聲。

  幾聲調弦之後,沉默片刻,忽然揮揮灑灑的彈起曲子來。瞿衛紅側耳細聽,
幾節過後,聽出竟是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瞿衛紅感到很奇怪,這些優雅的古
曲早已被那些壞人作為封資修的東西打入冷宮無人敢彈,絕大多數人連聽都沒有
聽過,她若不是出生在音樂之家,也絕不可能聽懂這曲子的來歷,怎麼這貨船之
上竟然有人彈起這個曲子裡來了呢?

  聽著聽著,瞿衛紅忍不住循聲往前船走去。躍過幾道船頭船尾相接的縫隙,
琴聲已僅在耳旁,似乎就在前一艘駁船的船頭,但隔著一道倉房,卻看不到彈琴
人的模樣。瞿衛紅怕驚動了彈琴人,不敢再向前走,便停下腳步佇立細聽。此時
曲子正彈到霸王別姬一段,曲音低回如泣如訴。

  正如白居易《琵琶行》中描述的那樣:「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水泉冷
澀弦凝絕,凝絕不同聲漸歇……」彈到後來,居然無聲無息,似乎船旁的水也突
然停歇下來。一時間萬籟俱寂,只有前方拖船的轟鳴聲似乎比剛才大了起來。

  琴聲喚起了瞿衛紅對父親的思念,她又回想起了從前父親用口琴吹奏樂曲的
美好時光,她甚至開始奢想這個彈琴人也許就是已經三年未見的父親,眼前出現
了父親那慈祥的面容,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躡手躡腳繞過船艙,從艙角探頭向
船前看去。然而,正在此時琴聲停息了,瞿衛紅眼前的幻象也漸漸消失,她聽到
了匆匆的腳步聲,再定神細看,淡淡的月光之下已空無一人。

  一滴眼淚落在了木頭甲板上,瞿衛紅回過頭向西南方一望,月亮已經不知什
麼時候就落入了海水之中,水面上的霧好像也更加濃了起來,迷迷朦朦的一片,
分不清哪裡是水哪裡是岸。

          ***************

  夜色茫茫,兩輛大客車與兩輛大貨車組成的小型車隊在不太平坦的國道上顛
簸著向前駛進,八道雪亮的光柱跳躍著掃過寂靜的路面。

  客車中歡聲笑語歌聲陣陣,一派歡樂熱鬧的景象。貨車上滿載著大大小小的
箱子、佈景、道具和形形色色的背包行李,外行人還真的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單位
的車隊。

  1975年的春節即將到來,涅原縣軍隊文工團按照Y省黨委的要求,全團
出動前往省城進行彙報演出。

    文工團前往外地演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光是把演出用的服裝和道具裝上
車就夠累了,更別提每個人的臉盆水瓶,生活用品,所有這一切事情全都得讓團
員們自己動手。西南的天氣即便到了冬天也炎熱依舊,男男女女們全都累得是汗
流夾背,到了晚上八點多鐘,大家草草吃了幾個饅頭喝了點水便登車上路了。

  文工團的工作雖然辛苦,但相較於這個年代其他人的境況,日子顯然要好過
得多,涅原縣軍隊文工團這幾年的樣板戲演出因全省群眾和官兵熱烈的反響,外
出表演對文工團而言已是家常便飯,但今年能到省城去給省上領導彙報演出確實
難得的殊榮,文工團的老老少少都興奮異常,百十斤的大箱子太了一下午,男男
女女們白嫩的手心上都磨出了一個個血泡,可卻一點也不感到辛苦不感到疲累。

  上了車後,不少人身上的汗水還沒幹透,內衣還粘乎乎涼冰冰的貼在身上,
一句句逗樂的笑話便已經是滿車飛揚,也有的哼起了悠然自得的小曲,還有的更
是放開嗓子高聲唱了起來。

  晚上十一點多,車子在路上已經顛簸了兩個多鐘頭,年齡大一點的人開始趴
在面前的椅背上打盹,發出「呼嚕嚕」的鼾聲,而年輕人的興奮勁卻還沒有過的,
不少人在輕輕聊天,還有一些在輕輕哼著曲子,女孩子們則在沒完沒了地磕著瓜
子、吃著水果、零食、有時嘰嘰喳喳地吵上幾句,有時又莫名奇妙地嘻嘻哈哈笑
上幾聲。

  在這熱烈的氣氛中,只有一人沉默寡言。

  瞿衛紅坐在一個靠窗子的座位上,把兩隻大眼睛全都貼在玻璃上,但是窗外
只有黑沉沉的混沌一片,什麼景象也看不到,只好坐直身子閉上了雙眼,頭腦裡
想像著路上沿途的村莊、樹林、水塘,想著想著,不知怎的頭腦裡忽然想起了家
鄉的景物,想到了金陵又寬又長的街道,想到了小巷子裡的雲吞面,想到了紫銀
山上的中正陵,還有帶著眼睛在昏暗的燭光下給自己縫衣服的母親、總是給彈奏
鋼琴曲給她聽的父親、和自己一起壓馬路的好姐妹、那個總是在偷看自己的男孩
兒,船上那個彈琵琶的人……親愛的母親是否還在掃廁所,思念的父親現在回家
了否,到了東北插隊的摯友有沒有能抵擋嚴寒的棉襖,那個總是偷看自己的男孩
和彈琵琶的人現在又身在何處呢?

  瞿衛紅的心裡忽然湧起一股酸酸的思鄉之情。從她登船離家到現在已經兩年
了,兩年間她從一個青澀的小女孩已成長為十六歲的大姑娘,學會了表演八個樣
板戲所有需要的技能,唱歌,樂器,舞蹈、戲曲、芭蕾樣樣精通,足跡幾乎走遍
了整個Y省,成了軍中人人口口相傳的「軍中之花」,每到一地演出總是萬人空
巷。

  赤黨一面宣傳教育「不愛紅裝愛武裝」,可另一方面又總是喜歡讓她們這些
鶯鶯燕燕的年輕女孩表演高抬大腿的《紅色娘子軍》,領導們坐在第一排看看得
比誰都仔細,早年經受家庭劇變的瞿衛紅早已看清世事,其實就是因為她被傳成
了「軍中之花」,省委才會破格讓他們一個靠近邊境的小小的縣文工團到省城去
彙報演出。

  深愛著她的父親母親還在受苦受難,她卻在軍隊中吃小灶,溫飽之餘還有細
糧補貼,瞿衛紅暗自發誓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回家孝敬父母。

  在思親思鄉的心緒中,瞿衛紅感到眼皮越來越沉,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苦笑著
進入了夢鄉。夜漸漸深了,打瞌睡的人越來越多,說話的人越來越少,車上漸漸
靜了下來,忽聽前面有人大聲驚呼:「不好了,大家快看,前面那兒好像是著火
了!」

  這話像是敲了鐘,車上的人全都醒了過來,一齊站起身趴在窗子上向前方看
去。只見遠遠的地方的確是有一片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幾分鐘後,已經可以
看到熊熊的火舌,似乎火勢更旺。

  瞿衛紅自小就在金陵見過這樣的陣仗,又坐了下來,同樣坐在窗戶邊的另外
一個紮著大長辮子的女孩兒卻十分害怕的喊道:「怎麼沒人救火啊,會不是是省
城著火了呀?」

  在她旁邊坐著的一個女孩兒也跟著喊:「這三更半夜的,城裡的人是不是都
睡著了呀?」站在後窗的一個男人也緊隨其後的說:「那可真是不得了,如果都
睡著了,這麼大的火不是人都燒死了,咱們還表演什麼啊?」

  終於,車內的情緒集中由一個坐在第一排的長髮女孩兒說了出來,只看她對
著正前方的駕駛員大喊:「駕駛員同志,您開快一點好不好啊,這樣我們團裡的
男同志們也可以早點過去幫忙救火啊!」

  瞿衛紅終於聽不下去了,睜開眼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大家別擔心了,
那不是失火,是城裡的煉焦廠。」

  駕駛員在她說完話後哈哈大笑,繼續補充解釋說:「這位小姑娘啊說得對,
這煉焦廠是煤礦的一種工廠,就是把普通的煤經過燒煉後變成焦炭。這焦炭可是
咱們國家最重要的能源,待會兒進城了別再大驚小怪了。」

  眾人虛驚一場,吵鬧聲和尖叫聲雖然平息,但竊竊私語卻多了起來。坐在瞿
衛紅後面的一個女孩對她旁邊坐著的女孩兒說:「咱們團裡有些人啊,明明是黑
五類,動不動就顯擺資產階級優越,看見就煩。」

  那女孩兒也接話道:「你看你說的,人家可是『軍中之花』嘞,是咱們團的
骨幹呢!像咱們這樣的貧下中農想要專政人家還得領導點頭呢!」

  又有一個女孩兒參與了她們的對話,她湊頭過去低聲說:「我聽說啊,她能
進咱們團那是托熟人了,說不定就是靠胸前那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混進團裡的,你
們說是不是啊?」這時有人為瞿衛紅講話說:「你們別亂講話了,她聽見了會很
難受的。」

  但那女孩兒反而提高了嗓子說:「本來就是嘛!反動學術權威的資產階級女
兒混進了革命隊伍裡,還整天在台上演女英雄,誰知道使了什麼下三爛的手段!」

  一句句話入耳,瞿衛紅覺得腦子裡嗡嗡的難受,心中苦味雜陳,乾脆堵上了
耳朵,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她知道因為自己受到上級領導的重視引起其他女孩
的嫉妒,團裡只有同屬於黑五類的女孩兒願意和她交朋友,也知道她胸前沉甸甸
的乳房總是會吸引那些不懷好意的眼光與惡言惡語的中傷,但她無法回嘴也不願
回嘴,她不想丟掉這個能給家裡掙工分,改善生活條件的工作,更不想讓母親為
自己擔心,所以只好隱忍著一切。

  又過了半小時,車子已漸漸駛入了市區。雖然Y省地不比內地,但省城也算
是個中大城市,和涅原縣那個小縣城確是不可同而語。雖是深夜,但明亮的路燈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把一棟棟高樓,一條條寬闊的馬上照得如同白晝,那一行行高
大的行道樹,一片片整齊的綠籬在燈光的映照下碧綠而可愛,大街上的貨車一輛
接一輛地來往行駛,上下班的工人們騎著自行車說笑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氣氛
比涅原縣的白天還要熱鬧許多。

  終於,汽車停在了省軍區大院的門前。軍區已為他們的到來安排好了一切,
豐盛的夜餐、舒適的床鋪、清潔熱乎的浴室,應有盡有,但是演職員們現在還不
能享用,他們還得先做辛苦的搬運工。

  卸車、搬運、歸類,一個一個大大小小的箱子、一塊一塊大大小小的佈景道
具,一盞一盞大大小小的燈具,瞿衛紅自然也參加了勞動,累的她是氣喘吁吁,
急促的呼吸顯得胸前碩乳更大了,沒有一個女孩兒給她,倒是有不少男的願意給
她搭把手,但都被她拒絕了。

  在文工團待了四年,瞿衛紅收了不少情書,團裡也有男同志向她告白過,不
過全都被她巧妙的擋了回去。她是被迫來到這裡的,她的心在家鄉金陵,而且這
裡的男人,無論是老小,追求她的目的都不單純,跟儒雅俊秀的深愛她的父親相
比實在是不值一看。

  等到一樣一樣亂七八糟的雜物全都搬抬到位碼放整齊後,瞿衛紅才跟隨大部
隊去食堂洗手吃飯,她洗完澡躺到床上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鐘了。

  眾人只睡了三個多小時的覺,七點鐘就又起床了。上廁所、洗漱、吃飯一共
只用了半個小時,七點半就開始了繁重忙碌的工作。這個年代的劇場、影劇院、
會堂、禮堂條件都很是簡陋,舞臺上各類幕布、照明的燈光、擴音的音響喇叭都
得演出單位自備,所以裝台時間很繁雜的工作。

  好在軍區的禮堂條件算百裡挑一的好,再加上團裡男演員組一班人身手敏捷,
女演員們只需要做些穿鉛絲、縫軟景、系吊帶的簡單工作,瞿衛紅更是直接被後
勤組的師傅領走,做一些整理服裝收拾道具的輕活細活。

  到了下午,演員們開始走場子,樂隊重點配樂,後勤組調試燈光、音響、布
景,一直忙到四點多鐘,團裡的男男女女們抓緊吃完飯便開始化妝,接著便是穿
服裝、帶頭套、粘鬍鬚、瞿衛紅還是扮成大長辮子吳清華的樣子,直到開場前的
鑼鼓敲過前奏曲響起,紫絨大幕徐徐拉開,完整的排演完至少兩遍後,一切準備
工作才算真正結束。

  晚上七點半,又一場革命樣板戲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的表演開始了。

  黑漆漆的舞臺上只有一道燈光,照在大柱子上,柱子上用鐵鍊吊著由瞿衛紅
扮演的吳清華,她昂首挺胸,雙眼迸射著仇恨的烈火,但台下座無虛席的熱烈目
光所關注的焦點顯然不在此。只見瞿衛紅身上的衣服被很有技巧的撕開,胸前的
一對豐碩挺拔的巨乳近半裸露於外,一條鐵鍊更是勒在她嬌嫩的乳頭上。再看瞿
衛紅的身上,她白皙的皮膚同樣從破衣破褲的縫隙中隱約可見,伴隨著淒婉的伴
奏音樂,同台兩個難友開始跳起舞來,再搭配上瞿衛紅破衣破褲的縫隙中隱約可
見的白皙皮膚上用黑紅色顏料畫出的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痕跡,真可謂是美得詭異,
淒慘動人。

  伴奏聲漸息,牢房門門開了,老四帶著團丁登了場,看著瞿衛紅仇恨的眼睛,
小人得志的說:「吳清華,你就別想再跑了,有你的好去處啦!」

  一邊說著,老四一邊解開了鐵鍊,兩手刻意放在瞿衛紅的胸前,將她放了下
來。瞿衛紅一下來,便不顧「渾身傷痛」的奔向了難友身邊,難友也撲向了瞿衛
紅,驚呼道:「清華,他們這是要賣你呀!」在那扮作老婆婆的難友身邊的小女
孩兒也緊緊地拉住了瞿衛紅,眼淚汪汪地看著她,用稚嫩的聲音抽泣著……

  忽然,老四走了上前,他厲聲命令道:「吳清華,快走!」吳清華咬牙切齒
的看著老四站了起來,老四跟在後面,揮動著手裡的皮鞭,一鞭鞭的推著她往牢
門口走去,一聲聲淒厲的鞭聲響起,難友著急地奔向了瞿衛紅,嘴裡不住呼喊著:
「清華姐……」老四不難返的轉回了身,罵罵咧咧道:「他媽的,都給老子滾!」

  老四握緊了鞭子,抬手意欲鞭打她們,但卻被瞿衛紅一把奪過了鞭子,朝老
四的襠部狠踢一腳,只聽見老四痛叫一聲,跌倒在地,瞿衛紅則轉身沖向牢門,
團丁趕緊撲過來試圖阻攔,同樣被瞿衛紅用鞭子抽在了地上。

  緊接著,瞿衛紅前腿弓,後腿直,挺起本就高聳的胸膛了,伸展開修長而強
勁的雙臂,臉側看臺下觀眾,嗔目怒視,完成了吳清華的第一個「亮相」,盡顯
瞿衛紅的傲人身姿與「滿心憤怒」。

  這個動作停頓了三秒鐘,卻引發了台下快半分鐘的熱烈掌聲,至於難友拖住
老四和團丁幫助瞿衛紅逃跑,還有她們關切的催促聲反倒是沒多少人在意了,兩
個難友在同瞿衛紅「深情」對視時,眼裡哪是什麼階級感情,分明只有嫉妒和鄙
夷。

  瞿衛紅毅然決然的沖出了虎口後,這一幕結束了。紫色絨幕短暫的又拉上了,
台下的觀眾們屏息以待,甚至都沒有人說話聊天,儘管這個劇碼他們已看了無數
遍,但「軍中之花」的傾力表演顯然讓他們激情洋溢,興奮不已。

  三分鐘後,大幕再度拉開。寫著「南府」的紅色燈籠在「叢林」中閃動著,
老四正帶領一群團丁,拿著皮鞭和繩索,正在追捕吳清華。他們惡狼似地在椰林
中亂竄,跳著滑稽可笑的舞蹈,處處撲空。老四氣急敗壞,命團丁們分散搜尋。

  「抓不著,就跑;抓著了,就拼,死也不作奴隸!」

  藏在「椰樹」後面的瞿衛紅見眾人離去,急速地閃身出來,踮起腳尖,再度
擺出了弓箭步形象「亮相」,停頓了三秒鐘,悅耳的音樂響起,一襲紅衣,一雙
白色舞鞋的瞿衛紅輕輕躍起,跳起了個人獨舞。她足尖踮起,碎步跳躍,儼然變
幻成了點水的蜻蜓,劈叉跳配合撲步落地更是完美無缺,她因舞蹈動作而激烈起
伏的豐乳牽引著老老少少男人們的眼球,直到音樂聲漸漸變小,瞿衛紅朝「椰林」
深處跑去,不少人的貪婪目光才收起。

  突然,發現有團丁跑來,清華敏捷地閃躲,藏身樹後。兩個團丁鬼鬼祟祟地
搜索走過。瞿衛紅巧妙地躲過了他們,不料黑影裡老四恰巧撞了過來,狹路相逢,
急促而緊張的伴奏響起,瞿衛紅和老四的搏鬥開始了,不過是以舞蹈的方式進行
的。

  只見瞿衛紅翻身躍起,甩開老四的胳膊,猛掃一腿,老四慌忙縱跳一旁。瞿
衛紅轉身就跑,老四緊追上前,抓住她的左臂,瞿衛紅憤怒地摁住老四,二人僵
持,瞿衛紅優雅的轉身兩圈半,掙脫了老四。老四再度撲上,瞿衛紅拼死抗爭,
兩腿劈於地,抬起左腿空中轉了一圈,接著又突然跳起來縱身一躍,把老四踢倒
在地,最後她倒立在地上,用仇恨而蔑視的眼光看著累的氣喘吁吁的老四,完成
了又一個「亮相」。

  一系列高難度動作引得台下又一陣熱烈的掌聲,坐在第一排的領導們不住的
吞咽著唾沫,後排更有人為了能看清臺上瞿衛紅幾乎快要將她臉掩住的豪乳墊腳
尖站了起來。

  而此刻在舞臺上,瞿衛紅已經因趕來的家奴們和丫頭們團團圍住,寡不敵眾
的重落魔掌了。只看南霸天正用他的手杖殘暴地狠戳清華的額角,命令道:「你
這賤奴,還不把頭地下!」

  瞿衛紅脖子梗得直直的,拒不低頭,南霸天更是生氣,粘上去的鬍子都有些
鬆動了,只見他揮起手杖,正要往瞿衛紅最引人注目的胸膛上打去,不料卻被瞿
衛紅搶先抓住了手杖,「南賊,我死也不會回去的!」

  南霸天氣得是渾身亂顫,命人將瞿衛紅拖至一旁,狂叫道:「你們把這賤奴
給我往死裡打!」

  鞭聲陣陣傳來,瞿衛紅強忍著疼痛,美麗的眸子一直死死盯著南霸天,而這
撕心裂肉的鞭聲在圍著她的丫頭們聽來卻很是愉悅,雖然表演是假的,但她們嫉
妒的心卻無比真切。平日裡風頭全被瞿衛紅搶走,團政委專門為瞿衛紅開小灶,
瞿衛紅每天都不斷的情書,種種事情讓她們對瞿衛紅不僅沒有「階級姐妹」的同
情,反而和這齣戲裡的惡霸站在一起。

  略有些憂傷的音樂聲中,丫頭們開始跳起了舞蹈,她們的動作其實不比瞿衛
紅剛才的獨舞遜色多少,但顯然觀眾們對此並沒有多少興趣,瞿衛紅被南霸天拖
到哪裡,他們的視線就在哪裡。瞿衛紅挺起的胸膛在家奴們雨點般的鞭打下,雪
白的乳肉顫抖不斷,直叫人欲火中燒,熱烈的氣氛和掌聲全都獻給了這殘虐而充
滿情色意味的畫面。

  終於,挺胸舉拳的瞿衛紅被打得昏死過去。老四向南霸天報告瞿衛紅已死,
南霸天兩手叉著腰,兇狠地威逼丫頭們說:「你們誰要敢再逃跑,再反抗,這就
是下場!」

  雷聲隆隆,暴雨將臨。南霸天率老四等家奴離去。丫頭們撲向瞿衛紅身邊,
被眾丁驅趕而下,每個人回望瞿衛紅的眼神裡都是幸災樂禍。

  電光閃閃,霹雷陣陣,暴風雨震撼著「椰林」。瓢潑大雨中,昏倒在地的瞿
衛紅慢慢蘇醒過來。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撩人心扉的哀樂中跳起了獨舞,踮起
腳尖,艱難的碎步前行,「遍體傷痕鑽心痛,腹中饑餓身上寒,茫茫黑夜何處奔?
密密椰林哪是邊?」

  台下的觀眾們看得也是十分動容,暗歎聲不斷,關切的眼神仿佛臺上所表演
的一切都是真的一般,可就是沒人上去解救瞿衛紅。瞿衛紅終因傷痛又昏了過去。

  雨過天睛,晨曦撕破夜霧,曙光照進椰林。終於,洪常青發現了昏倒在地的
瞿衛紅,急奔過去,將她扶起。吳清華緩醒過來,見眼前是兩個陌生人,立即掙
紮逃走。洪常青和小龐親切地招呼她:「不要害怕,我和你一樣,也是窮苦人!」

  急迫中又一陣暈眩,瞿衛紅險些跌倒。洪常青趕快上前攙扶,發現了微紅臂
上的傷痕血跡,立即解下毛巾,為她輕輕擦拭傷口。見著這斑斑傷痕,問道:
「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

  瞿衛紅怒指南霸天離去的方向:「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南霸天!」

  「南霸天!」洪常青和小龐怒不可遏:「這個作惡多端的儈子手,一定要向
他討還血債!」洪常青又一臉關切地問瞿衛紅:「你現在打算上哪兒去?你的家
在哪裡?」

  「家?我沒有家……」

  「出了椰林,翻過大山,那裡紅旗招展,陽光燦爛!那裡有我們工農自己的
隊伍,你到那裡就能當兵報仇!」

  洪常青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瞿衛紅,轉過頭去,手指前方,瞿衛紅則左臂曲
於前胸,右臂與肩平齊,平身於身後,左腿筆直的踮起,右腿高高抬起,腳尖與
右手同高,眼睛朝向洪常青所指向的方向望去。這一動作便是從這個時代一直流
傳到後世,成為幾代人經典記憶的「常青指路」。

  遍體鱗傷的瞿衛紅無比振奮,她激動地說:「縱有千難萬險,這條路我走定
了!」話音剛落,伴奏起,音樂真摯懇切,深沉動人,三人舞也編排得美輪美奐,
直叫台下觀眾們叫好聲練練。

  這一幕很快就結束了,接下來的是更為令人銘記的一幕。

  大幕拉開時,雄壯嘹亮的《娘子軍連連歌》響起了,晴空萬裡,白雲朵朵,
彩旗飄揚,歌聲嘹亮,高大的英雄樹盛開著耀眼的紅花。英雄樹下,一片歡騰。
紅色娘子軍連的戰士們英姿颯爽,在洪常青和連長的率領下,邁著矯健的步伐來
到了會場。

  「中國工農紅軍紅色娘子軍連正式成立了!」

  女戰士們開始跳起了「集體射擊舞」,儘管她們極力想要表現陽剛之氣,但
露著半截大腿的緊身短褲還是流露了很多柔美和性感。在她們之中最引人矚目的
毫無疑問是換上一身軍裝,英氣中透著嫵媚,扣子都快被不停晃動的大乳球撐開
的瞿衛紅,她和眾戰士們端著步槍叢台一側一個接一個大跳兩腿幾乎拉直竄到台
的另一側,怎麼也不像是在作戰,反倒是想在展示女體之柔美,如果單看瞿衛紅
那就更有種荷爾蒙上頭,像要流鼻血的感覺了。

  事實上,台下已經有人流鼻血了,這個男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就坐在第二排的
位置上,他們兩人打的兩隻眼睛可謂是從頭到尾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瞿衛紅。見身
邊人流鼻血了,個頭要高一些的男人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遞給了他一張手帕說:
「小王同志,你看看你,思想怎麼這麼齷齪,貓主席的教導你都學到哪裡去了?」

  流鼻血的男人接過手帕擦了擦鼻子,沒好氣道:「石康,你不許胡說。明明
是天太熱,我上火才流鼻血的!」

  「好好好,小王同志。你可是堅定的無產階級事業接班人,我就不把她的通
訊地址告訴你好了,免得你說我玷污了你純潔的思想。」

  那男人一聽身邊人的話,有些急了,「你……你怎麼會知道她的通訊位址?」
身邊人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看你那傻樣子,你也不想想我爹是誰,
其實這『軍中之花』就是我爹請到省城來的。」

  男人一臉振奮,激動的說:「康哥,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她的地址,咱們
的革命友誼可就看你了,毛主席教導我們說——」

  身邊人擺了擺手,「行啦行啦,小小年紀不學好,先看演出好啦,我回去的
路上給你說。」

  男人的臉刷一下的紅透了,他不說話了,目光又回到了舞臺上,軍民魚水情,
南霸天做壽,洪常青犧牲……在這一幕幕的表演中,瞿衛紅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全都深深地印在了這個男人的腦海裡。

  不知過了多久,舞臺上響起了雄壯的《國際歌》,瞿衛紅激昂的宣誓後,匯
報演出結束了,所有演職人員排成幾排站在舞臺上謝幕,軍區的領導們一個個眯
著色眼和眾人握手後走下舞臺,大幕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慢慢閉合了。

          ***************

  臨近邊境的涅原縣的秋天既沒有北方的肅殺冷清,也沒有夏季的悶熱灼人,
是此地一年之中最為舒適宜人的時間,但1976年的秋天卻格外悶熱,一絲風
也沒有,讓人覺得窒息。

  這是一座很小的縣城,面積只有幾個平方公里,一條主幹道貫穿東西,街道
兩側盡是些低矮的平房,一棟三層樓的郵電局就被稱為郵電大廈,那可是全城最
宏偉的建築了,樓頂也就是全城的制高點。

  下午六點鐘,一個穿著陳舊但洗得很乾淨軍裝的少女走到郵電大廈的門前,
她的手裡拿著一封信,信封上貼著一張100分的郵票。看了看綠色的油桶,她
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然後將信扔進到裡面,轉身消失在了街角。

  小小的縣城裡到處都是乘涼的人們,男人們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大字形躺
在粗糙的柴席上搖著芭蕉扇,嘴裡哼哼唧唧地唱著樣板戲的段子。女人卻整齊的
穿著長衣褲,坐在小凳子上笑眯眯的聽男人跑了調的嚎叫。剛洗完澡的孩子們光
著腳在並不平坦的地上追逐嬉戲,不一會又是滿身泥汗灰頭土臉。

  然而,比反常的天氣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紅太陽」死了這件震驚中外的大
事。一開始的時候,這件事只是不知誰從哪裡開始傳來的小道消息,聽到的人全
都瞠目結舌不敢相信,然而等廣播裡正式宣告時,所有人都只剩下震驚和淚水了,
之前肘總理和豬委員已經逝世,一場大地震夷平了湯山,如今大救星「紅太陽」
也撒手人寰了,人們對未來迷茫了,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瞿衛紅聽到這個消息時,文工團正在省裡巡演剛排演好的新樣板戲《沙家浜》,
廣播公佈消息後的第三天,團裡就接到了軍隊政委的通知,要求他們立即結束巡
回演出返回縣城候命。

  這下子,整個文工團到處都在議論和猜測了,有人說劇團回去可能要有大的
變動,還有人說文工團回去以後就要解散了,「紅太陽」落山了,按照規矩舉國
要哀悼三年,誰也不能再唱歌跳舞了,一時間,文工團人心惶惶,沉浸在悲痛和
緊張的詭異氣氛中。

  拆舞臺,搬佈景,抬箱子,裝汽車,一切看起來都還是和往常一樣,但卻看
不出那種熱火朝天的氣氛,聽不到裡裡外外的歡聲笑語。似乎,整個文工團的氣
氛快要窒息了。文工團回到縣城後,老百姓的生活一切還在照舊,團裡的工作也
一切照舊,慢慢地人們的悲痛和不安消褪了,只是悶熱的天氣還讓人喘不過氣來,
可細心的瞿衛紅卻發現了一些變化正在悄悄進行。

  首先是文工團的團長和團政委也換了更年輕開明的新人,縣裡的革委會更名
「人民政府」,部門的名稱也不再叫什麼組而是改成了某某部某某委某某局某某
科,然而這些對於團裡那些不關心政治的人來說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他們只
關心自己的事,只要工作正常幹,工資正常發,別的都和自己沒關係。

  然而,這一切都令瞿衛紅無比高興和振奮,她敏銳的感覺到父親也許就要重
獲自由了,甚至自己都有可能回家和父母親團聚了。她的感覺是對的,果然很快
團裡就開了會,宣佈從今年起團員可以申請春節探親假回家過年。

  瞿衛紅立刻就向新的團長申請了探親假,並且獲得了批准。今天是周日,軍
紀嚴明的文工團裡只有在周日的下午放半天假,她在宿舍裡寫了一封長長的家書
告知了母親這個好消息,然後獨自一人穿過大街把信投了出去。

  從夜裡開始,悶熱的天氣漸漸消退了,呼呼的東北風越刮越大,星星點點的
雨滴後,忽然一道閃電閃電劃過天空,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就在頭頂上炸響,緊
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這樣的閃電雷聲在深秋的時節是少有的,讓睡在床鋪上的文工團團員的心裡
感到了莫名的壓抑和恐懼,唯獨瞿衛紅一人覺得這聲驚雷是舊時代結束的挽歌和
新時代即將到來的宣言,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隱沒在夜幕之中。

  秋去冬來,轉眼間又是一年過去,文工團大院裡的人陸續都走光了,連幾個
家就在涅原縣周邊村子的女孩兒也趕趟似的回了家,唯獨只有瞿衛紅與她在團裡
唯一一個無家可回的好朋友蔣梅還在文工團大院裡。

  大年二十七的傍晚,瞿衛紅正一個人在宿舍裡寫信,蔣梅躡手躡腳地推門進
來,站在瞿衛紅身後偷看。瞿衛紅專心寫信,竟然沒有發覺,正寫到「康得先生,
彩霞小姐要回家了,也許你已經回家了,難怪等不來你的信。」

  一句時,忽聽身後「撲哧」一笑,趕緊會有一看,卻是蔣梅。蔣梅笑嘻嘻地
說:「接著寫啊,說不定你的康得先生馬上就來團裡接你結婚了嘞!」

  瞿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梅姐,你別胡說了,人家以前說過他有心上人
了,我們就是筆友。」忽然,她頭腦一轉,反戈一擊道:「我可不像你,在省城
有那麼個好哥哥想著你呢!」

  蔣梅一聳肩道:「我是有啊,我就敢和你說,可你呢,你怎麼就不敢承認你
喜歡『筆友』康得先生呢?」

  瞿衛紅一個勁地直搖頭,「我們連面都沒見過,我怎麼會喜歡他呢?」蔣梅
兩隻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兩轉,像變魔術一樣的從軍裝兜裡掏出了一封信,在瞿
衛紅面前晃了晃說:「那……這封信我就留著了?」

  瞿衛紅這下可真是著急了,她跳起來想要把蔣梅手裡的信搶過來,不料蔣梅
搶先一步把信舉過了頭頂,「我說彩霞小姐,你急什麼急,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嗎?」

  「梅姐,快點給我,我等了好久的,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瞿衛紅使勁跺著腳,高聳的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蔣梅忍不住撲哧一笑,一
把抱住瞿衛紅,把手裡的信遞給了她,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瞿衛紅的臉
就忽然紅了起來,急忙坐回了小桌前。

  蔣梅站在她身邊嘻嘻笑著說:「哎呦,好瞿霞,乖瞿霞,姐姐不說你了,別
生氣別生氣,我這不是專門來給你送信的嗎?」

  瞿衛紅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筆跡,扭頭對蔣梅撅著嘴說:「今天看在你來送
信的份上,我不生你的氣了,但是不給你帶鹽水鴨吃啦!」

  蔣梅朝瞿衛紅的床鋪那邊歪了歪頭,看到她整理完畢的行禮,嘴裡輕輕地說
了一句:「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鍾情。」講完便格格嬌笑著跑了出去。

  這邊瞿衛紅也不阻攔蔣梅,只看她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開始讀了起來,
隨著她眼球的左右移動,她的臉上逐漸洋溢出幸福的氣息,有種說不出的快樂和
愉悅感。

  當瞿衛紅讀到最後一句話「我回家後也許不會再回到這裡遠遠眺望你的方位
了,只願我們能有機會再見面,康得先生永遠只有一個心上人,那就是彩霞小姐。」
時,她的神色一下暗淡了下來,兩行淚滴從臉頰滑落,滴到了薄薄的信紙上。

  瞿衛紅等這句話等了整整一年,可等到時她的這份牽掛也要斷了,她怎麼能
不傷心呢?

  一年前的春天,在她從省城彙報演出回縣城後不久後的一天,瞿衛紅跟收發
室的師傅打了招呼,趕在一個周日在裡面尋找家書,意外的發現了一封沒有貼郵
票的信,信封上寫著她的地址與宿舍號,收信人為「軍中之花」,寄信人為「康
德先生」,寄信人地址就在涅原縣最北邊的軍營。

  瞿衛紅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打開了信,一行蒼勁有力的字跡映入眼簾:「美麗
的姑娘,請將這封信當作任你取名的信,也請你不要急著扔掉它。」

  看完這一段,瞿衛紅撇了撇嘴,心裡暗笑又是一封自以為高明的情書,這兩
年這樣的信她收過不少了,可都被她無視掉了。她用同情的心態耐著性子繼續看
了下去,可隨著匿名信的發展,那顆自以為封閉的心房顫動了。

  「兩年前我見過你一面,那是在從金陵回省城的船上,你聽到了我的琵琶聲,
我是個非常膽怯,以至於不敢當面和女孩子說話的人,所以我跑了。一年前在省
城,我又見到了舞臺上的你,後來我跟隨你的腳步,越過了千山萬裡,從省城來
到這裡做一名為偉大祖國戍邊的戰士,是為了捍衛貓主席的革命路線,更是為了
能站在山頭遠眺著你所在的地方,我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氣,決定用這封信向
你言明一個我想了很久而又很難改變的想法,很想和你交一摯友,建立偉大的革
命友誼。你如果能聽懂我的琵琶聲,一定也明白君子之交淡若水的道理,你不必
知道我是誰,我也比不知道你是誰,如果可以請覆信,最好一字也別寫,交給收
發室就好,我自會看到。請你原諒,革命軍人不要用別人費心,切切。誠心奉上,
靜待。」

  信到此結束。落款是「康得先生」。讀到此時,瞿衛紅耳邊仿佛又聽到了在
船尾那動聽的琵琶聲,在距家千里之外的地方看到「故人」的信,瞿衛紅驚訝之
餘有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好像是什麼神明的旨意一樣,眼前更是浮現出了一個靦
腆文靜的少男臉龐。

  她不願違背這早已安排好的機緣巧合,自然給「康得先生」回了信,還俏皮
的稱呼自己為「彩霞小姐」同「康得先生」對仗,並且給信封裡塞了一塊自己用
過的手絹。

  再然後,「彩霞小姐」和「康得先生」每週都會用書信交流,他們談音樂,
談哲學,談各自的家庭,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訴不完的事,可他們之間就是不談
各自的名字和各自的愛情。康得先生與彩霞小姐的故事只有瞿衛紅在團裡唯一一
個也是她最信任的蔣梅知曉,為了避免旁人說閒話,蔣梅間隔幾周就會替瞿衛紅
取信,這也是她今早為什麼會來找瞿衛紅的原因。

  整整一年的通訊,彩霞小姐和康得先生各自以「筆友」和「純潔的革命友誼」
界定他們的關係,但其實早已在字裡行間互生情愫。彩霞小姐即便病了也會給康
德先生回信,康得先生即便一周只有五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也會抽空給彩霞小姐
寫信,訴說軍旅之苦與思念她娟秀筆跡的心情。

  正如蔣梅所言,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鍾情,這層窗戶紙誰也不捅破,
瞿衛紅遲遲不走,無非就是心裡惦念已經晚了一周的康得先生來信,可是這封信
卻眼看成了最後一封信,康得先生到最後也沒說自己是誰,瞿衛紅是多麼想聽他
當面表白,可到頭來,這份從來沒被說出口的情分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

  瞿衛紅擦乾了眼淚,把那封信整整齊齊的疊好又放回了信封,再把信封放進
了兜裡,她不想讓任何人找到這封信,因為出身因為美麗因為乳房她的麻煩已經
夠多了。

  桌上還有一封信,那是瞿衛紅寫了一半的,本來要給康得先生的告別信,這
也不用再寫了吧!她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快步走到床鋪前,背起收拾好的行囊,
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瞿衛紅走到汽車站時太陽已經落山了,說是汽車站,實際上也就是三間小瓦
房一個大院子,買了從縣城去省城的車票,她一個人費勁的背著行囊坐上了車。
好在天色已晚,車上有不少空座位,她趕緊找了個靠裡的坐下來。

  汽車準時開動了,這時天已全黑,車子緩緩駛出了大院,走上院外的石子路,
瞿衛紅手裡拿著那封康得先生的來信,又看了一遍,當車後掀起滾滾泥塵時,一
封信封從窗外扔了出來。

  人在旅途,從公路轉鐵路,又從鐵路轉航路,折騰了三天多,大年三十的下
午,瞿衛紅終於回到了闊別已經的家鄉金陵,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母親還好不好,
父親回家了否,未來自己該何去何從,可就是每晚都在做噩夢,而且是同一個夢,
她記得每一個恐怖的細節。

  在一個黑漆漆,冰冷冷的地方,有一隻可怕而醜陋的牛鬼蛇神拼命地追著她,
她喘著氣,用盡全身的力量向前沒命飛奔著,身後就是牛鬼蛇神的吼叫聲。

  這牛鬼蛇神有三層樓高的身軀,頭頂著兩柄象鼻長的角,全身披著黝黑的粗
毛,像座小山般地,每走一步,長著尖爪的腳掌便將地面震得直搖,便將跑在前
面的瞿衛紅震得腳心發軟。

  牛鬼蛇神的腳步愈來愈沉重,吼叫聲卻愈來愈接近了。她的臉上遍佈著汗水,
她全身酸軟,心臟好像就要跳出喉嚨,呼吸聲極度急促,感覺自己已經沒什麼力
氣了,就快跑不動了。

  「崩!」牛鬼蛇神的腳掌又一次重重地踩在地上,地面又一次劇烈地震動著,
像地震。

  「噗通!」瞿衛紅一跤跌在地上。她掙紮著想爬起來,可嗷叫聲已到耳旁。

  瞿衛紅慌張地轉過頭來,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正朝著自己壓過來,毛茸茸的
手掌碰到了自己被汗水泡濕了的身體,「不要……」她歇斯底里地狂叫著。

  但身上一陣劇痛!她的兩隻手臂,已經給活生生地從自己的身上撕了下來。
血!四處飛濺!

  「救命啊……」瞿衛紅聲嘶力竭地叫著,可這裡空無一人,只有她自己和牛
鬼蛇神。這牛鬼蛇神的手掌按到她的胸前,握著她胸前高聳的一對乳房,尖銳的
指甲插入柔軟的肉團。

  瞿衛紅恐怖地掙紮著,但胸前再次傳來一陣劇痛,「嗷嗷嗷……」牛鬼蛇神
的手裡抓著剛剛從女人胸前挖下來的血淋淋的奶球,嗷嗷叫著往自己的嘴裡送去。

  瞿衛紅的眼睛佈滿著恐怖的神色,一張原本十分秀麗的臉蛋在恐懼和痛楚中
扭曲著,被冰冷的汗水打濕的一頭秀髮,散亂地披在臉上。毛茸茸的獸掌,再次
向她的身上探去,「不要……不要吃我……救命啊……」瞿衛紅用盡最後的力量,
血淋淋的身體向後退縮著,淒厲地號叫著……

  偌大而寧靜的空間,遍佈著恐怖的慘叫聲,牛鬼蛇神的嗷叫聲,和血腥嘴嚼
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瞿衛紅猛地從噩夢中驚醒時,船剛好靠岸,汽笛
聲與廣播通知叫醒了她。嚇得一身冷汗的瞿衛紅精神恍惚的背著行囊下了船,母
親已經等在碼頭的最前沿了。

  「媽媽……」

  「小霞……」

  這對母女在碼頭邊緊緊地擁抱著,熱淚流淌在母女之間。

  瞿衛紅已經三年沒見到自己的母親了,在這三年來她成長了太多,她不再是
從前那個不知天高一個人跑到革委會要求釋放父親的無知少女了,她學會了察言
觀色,學會了識人明物,學會了隱忍沉默,但這一刻她只想做一個躲在母親身邊
的小女孩兒,所有的委屈仿佛都化成了晶瑩的淚花,在母親面前消散了。

  她的母親內心的喜悅更是溢於言表,欣慰與團聚充盈內心,女兒的一封封家
書裡敘述的一件件事情,從旁人聽說女兒在文工團的優異表現,她深深以女兒為
榮,緊擁著寶貝兒女兒喜極而泣。

  她們久久都沒有放開,幸好這個年代民風淳樸,瞿衛紅的行囊就放在原地也
無人偷盜。不知過了多久,母親擦乾熱淚,撫著她的頭髮,慈祥的說:「小霞,
你都這麼高了,媽媽差點都認不出你了。」

  瞿衛紅破涕為笑,調皮地眨著眼睛,「媽媽,我你還認不得,你看看我。」
她又把自己的胸膛挺高了說:「團裡伙食好,又大了不少,最好認了!」

  「好啦,看你像個什麼樣子!」母親用手輕捏了一下瞿衛紅的臉頰,語氣有
些責備,但更多的是溫柔,「小霞啊,時間不早了,媽給你買餐做飯去,把行李
拿上,咱們回家!」

  母親二人手拉著手離開了下關碼頭。回到家,母親把家裡所有攢的肉票,糧
票,副食票全都拿了出來,買魚割肉,洗菜做飯,好一頓忙活。晚上七點,一桌
熱騰騰的年夜飯出爐。

  飯桌上有魚有肉,有雞有鴨,還有瞿衛紅最喜歡吃的獅子頭,但瞿衛紅只吃
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回來的幾個小時裡她每次問到父親,母親就會轉移話題,
她覺得不對勁了,心裡放不下。

  母親也發現了女兒的異常,頓了頓說:「小霞,你爸爸的事情還是沒個說法,
他現在已經從牛棚轉押到市里的監獄了,我前兩天剛去看過他,他身體不太好…
…」

  母親突然不說話了,瞿衛紅意識到觸及了母親的傷心之處,趕緊低聲安慰她
說:「媽媽,你不要傷心了。既然爸爸已經回市里了,他一定會回家的,他的身
體會好起來的,我們一家人很快就會團聚的。」

  母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說:「小霞,你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媽媽很高興,四人幫倒臺文革已經結束了,我們一家人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這
兩天在家你去看看你爸爸,他也很想你。」

  瞿衛紅點了點頭說:「媽媽,我也好想爸爸,你跟我一起去吧,爸爸看到我
們都去一定會很開心的。」

  哪裡知道母親搖了搖頭,瞿衛紅細細端詳著母親的面容,與她印象中的要更
飽經風霜了,不到五十歲的人,半頭已是銀髮,額頭紋更多,乳房也開始下垂,
連往日裡的堅毅也沒了。她難以想像在自己離開的這三年裡,母親一個人經歷了
什麼,究竟是什麼讓母親變得如此憔悴,她的心好痛好痛。

  二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移向牆壁上,在貓主席大頭像之下是父親的照片,年
夜飯的氣氛開始變得沉悶起來,誰也不再說話了,只是吃,吃完了收盤子洗盤子,
再洗澡睡覺,瞿衛紅闊別三年回家後的第一個除夕之夜便結束了。

  大年初二的下午,瞿衛紅一個人踏上了去往城南監獄的路。這個地方她從前
很少走,一點也不熟悉,拿著母親畫的地圖也如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想找人打聽
一下,可看那些路上的人或步行或騎車都是腳步匆匆車輪滾滾,像有什麼急事似
的,卻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攔下來。

  正在為難,忽聽背後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同志,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瞿衛紅回頭一看,只見身後站著一個男人。這男人身材高瘦,穿著剪裁合體
的中山裝,皮膚白淨,眼睛不大但很神氣,鼻子不高但很挺直,兩道淡淡的眉毛
十分清秀,嘴角有點微微向上翹起,給人一種笑眯眯的感覺。

  「同志,我就是在這裡轉轉,沒什麼困難,謝謝你這麼熱心啊!」

  瞿衛紅正愁著不知道怎麼走,現在來了個聽口音也不像是金陵本地的男人搭
訕,現在的她要去看望父親,哪裡有時間和路人聊天呢?所以她沒多做停留,轉
身準備就走。

  「同志,你是要去城南監獄吧?你現在的方向正好反了,我帶你去吧!」

  熱情洋溢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瞿衛紅一臉驚訝的看著這男人,水汪汪的
大眼睛猶豫不決,那男人忍不住笑著說:「怎麼,不放心我啊!那我給你指路,
你自己去。」

  「我……我看你像個好人,你帶我去吧。」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要去哪?儘管心頭萬千疑惑,但瞿
衛紅還是點了頭,說來奇怪,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反感,而且覺得他有
種莫名的熟悉和安全感。

  就這樣,這一男一女出發了。男人走在前面,瞿衛紅跟著他的腳步走在後面,
走大街,穿巷子,鑽小路,才十五分鐘,瞿衛紅就看到了一道黑色大鐵門和上面
的四個字:城南監獄。

  思親心切的瞿衛紅頓時忘乎了一切,提著母親準備好的盒飯和探望證,急不
可耐的跑進了警衛室。送她來的男子目送著大門打開,瞿衛紅走進鐵門內,嘴角
笑意更濃,哼著小調轉身離開了。

  而瞿衛紅則被兩個獄警壓在走在狹窄的過道裡,她已經五年沒見父親了,心
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想到昨天母親提到父親時那悲傷無比的樣子,她又有些
後怕了,生怕自己腦海中那個英俊儒雅的父親就此消失。然而,該來的還是來了,
獄警們帶她走到一間隔著玻璃的房前,把她按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後冷冰冰道:
「瞿衛紅,你的父親拒不認罪,黨和政府依法現在要依法對他開展『思想教育』,
望你認真觀摩,結束後認真規勸你的父親伏法。」

  這名獄警說完話,很快房間裡就進來了幾個犯人,瞿衛紅一眼就認出了父親,
因為其他人都是低著頭的,只有父親是昂首挺胸的,父親也看到了她,回之以微
笑。瞿衛紅頓覺心頭被戳碎了一樣的難受,她記憶中的那個父親溫文爾雅,頭髮
總是梳得很整齊,一襲長袍走過如風一般灑脫,可現在的父親呢?骨瘦如柴,面
色枯槁,頭髮被剃光了,走起路來慢得像是八十歲的老翁,同從前比簡直就是兩
個人了,只有他那笑容可掬地樣子能讓瞿衛紅在這人的身上看到小時候父親哄她
睡覺時笑眯眯講故事時的美好童年。

  瞿衛紅閉上了眼睛,她不願再看了,可獄警的聲音在耳邊又響起了,「瞿衛
紅,睜開眼睛,否則我們將以你父親的反革命罪同夥將你逮捕,聽到沒有!」

  瞿衛紅害怕了,她強令自己睜開眼睛看。玻璃後面,所謂的「思想教育」已
經開始了。四名犯人的上衣已全被脫掉了,獄警用繩子一個一個地反手捆綁起來,
再補一根短繩加緊。然後,用一把錘子插在後背的繩索上,轉動錘子,讓繩索加
力。只見,繩索逐漸鑲入臂膀,肌肉慢慢腫大,皮膚漸漸變黑,上面滲出汗一樣
的液體。

  一時間,幾位犯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有的,象磕頭一樣,頭頂在地上,嘴
巴張得老大,一聲叫道底,許久沒有回聲;有的已暈倒,頭歪在了一邊,隨著繩
索加力,時不時發出慘叫。

  所有犯人中,只有父親咬緊牙關,默不作聲,那幾個獄警顯然很不滿意他的
表現,大聲喊問:「瞿方書,你認不認罪,你認不認罪!」

  父親輕蔑的笑了聲,然後朝那獄警吐了口唾沫,毅然決然的說:「我沒有罪,
有罪的是你們,文化大革命已經結束了,你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父親的話徹底激怒了這群獄警們,他們像是瘋了一樣,全員上陣了,有人拼
命地拉繩子,有的人拿起藤棒,朝著跪著的父親使勁地打,每一下,都能打出父
親皮開肉綻。

  而在玻璃窗外的獄警則吸著香煙,默默不語,不時還看一眼瞿衛紅胸前的豐
滿巨乳,臉上那好色而得意的神態全被瞿衛紅收入眼底,她恨,她痛,她真想…
…可她不能,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她這樣告訴自己。

  終於,父親被打得昏了過去,其他幾個犯人都被押走了,一盆冷水潑到了父
親的身上,父親又醒了。那名押她來的獄警使勁向前一推,瞿衛紅從凳子上顛倒
了,一對惹眼的乳房上下左右激烈地活蹦亂跳了好一會兒。

  在場的獄警們全都得意的狂笑起來,一人邊笑邊道:「哈哈……瞿衛紅,你
可以探監了,只有五分鐘!」

  瞿衛紅這時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她趴在玻璃上看著一點點挪步過來父親,看
著他滿身的傷疤,看著他嘴角的血跡,心頭就像埋了一塊大石頭,什麼話也說不
出來了。

  「小瞿,你……你長大了,爸爸見到你很開心,你一定要堅強,要勇敢,要
相信自己,要相信邪不勝正,要好好陪媽媽,等爸爸出來……」

  兩個小時後,大鐵門再度打開,瞿衛紅走出了牢門,手裡還提著來時的飯盒。
她的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低頭抽泣,傷心欲絕的樣子著實惹人憐愛,回去的路
上自然成了路人關注的焦點,老大爺老大媽,中年夫婦,小男孩小女孩,所有人
都在看她,可她好似完全看不到,只是哭,哭的梨花帶雨,哭的眼睛都糊了,路
都看不清了。

  天上下起了小雨,滴滴雨點落在起了濃霧的玄武湖裡頗有小資產階級情調,
一艘小船向岸邊的湖邊小路劃了過去,瞿衛紅恰好走在這條路上,當船頭與瞿衛
紅相遇時,悠揚的古韻響起了。

  這古韻正是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瞿衛紅的腳步停了,她看著船頭,眼前
這個彈琵琶的男人不就是下午帶他去監獄的那個清秀英俊的男人嗎?頓時,三年
前在船上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濛濛月色,浩浩揚子江,一個少女獨坐
船尾,聽到琴音鏗鏘……

  瞿衛紅明白了,她什麼都想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是「康得先生」,只有他知
道自己父親的事情,最後那封信他說要和自己見面,所以他來了,來到自己的家
鄉,用一首《十面埋伏》跟自己見面,正如他們兩個人本來見面的第一次相遇。

  「彩霞小姐,快點上船來躲雨!」瞿衛紅想都沒想,一躍而跳到了船上,看
著傻笑的男人囁嚅著說:「康得先生,你這個傻瓜,你怎麼才來!」

  他們之間要訴說的情與愛其實早已在信裡寫盡,如今見面什麼話都不用再說
了。他們在煙雨中相對而站,四目相對,瞿衛紅止住了淚水,男人輕輕拉起了她
的手,暖暖的說:「這位同志,你好。我叫石康,你叫什麼名字?」

  瞿衛紅破涕為笑,嘻嘻笑著說:「石康,難怪你叫自己康得先生,真是不害
臊!你把這曲子彈完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說完話,瞿衛紅支起了船上的一把小雨傘,石康則輕輕蕩著漿,小船搖晃著
駛向湖心一片煙雨迷霧上。然後停下雙槳,任小船在河水中自由飄蕩,又抱著琵
琶,素手輕揮,叮叮咚咚地彈了起來。

  他忍不住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瞿衛紅,只見她臉色潮紅,面帶微笑,兩眼望
著遠方,好看的嘴角微微翹起,一臉都是寧靜和幸福。見石康轉臉看她,她也是
回眸一笑,眼中滿是嬌媚。石康左手突然下滑,右手五指揮灑,彈出一串令人心
跳的顫音。

  當彈到霸王別姬那一段,石康看到她的眼中滿含淚水,完全沉浸在悲苦之中。
忽然意識到她信裡提過的關於她父親的種種諸事,又聯繫到他來之前的打探,和
她去監獄看父親出來後的情緒,心中突然一陣說不出的酸楚,不禁為這個本來無
憂無慮女孩兒的遭遇而痛心不已。

  一曲既終,石康悠悠地歎了口氣,輕輕把琵琶放下,瞿衛紅忽地把頭輕輕地
靠在了他的肩上,低聲說:「我叫瞿霞,我不叫瞿衛紅,我是瞿方書的女兒,我
是……」

  石康緊緊摟著瞿衛紅前凸後翹的嬌軀,眼裡發出了火辣辣的光,一隻手已經
放到了豐滿柔軟的乳峰之上,另一隻手更是她修長的腿上一路直上往腿根處奔襲。

  「別……別太快了,太快了……」

  瞿衛紅雖然未經人事,但與她熟絡的蔣梅可教過她「不能讓男人在結婚前得
到你,要不然他就不要你了」的道理,然而她的身體卻不做任何抵抗,她覺得在
這個男人的懷裡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石康伸手捂住了瞿衛紅的嘴,溫柔無比的柔聲在她的耳畔邊說:「瞿霞,沒
事的,沒事的,有我石康在,你的父親會沒事的,康得先生會一輩子陪著彩霞小
姐的……」

  此時此刻,石康的輕吻讓她只覺得這一切好似在夢幻之中,好似一切都已命
中註定,好似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命定的那個白馬王子,她覺得跟他在一起什麼也
不害怕了。

  石康的手已經從她的襯衣袖口伸進了瞿衛紅的小背心裡,開始輕輕揉著她的
一對大白乳來,這對被無數男人幻想過的奶子捏起來又軟又韌,他欲火熏天的又
除了瞿衛紅的上衣,瞿衛紅還是掙紮了兩下,嘴裡小聲喊著停。

  事已至此,石康怎麼會停,兩團雪白的大白兔跳了出來,石康反身到正面,
輕輕揉捏她的奶子。瞿衛紅低著頭不說話,神情裡有沉浸、欣喜,也有猶豫、錯
愕,有懷春少女純粹的愛戀,也有生活的考慮,也許她想到了自己被抓進監獄的
父親,辛勞的母親,對她來說沒有放棄這份機會的理由。

  她美麗的桃花眼眉毛低垂,看著其他地方,任石康促狹地玩弄自己的大奶子。
石康還未就此甘休,一把掀起了瞿衛紅的長裙,露出肥美多肉的大屁股,這是他
見過最翹最圓的屁股,小內褲被可憐巴巴地夾在屁股肉裡。

  瞿衛紅死死地按著裙擺,奈何敵不過石康的大力,終於被攻破了最後的防線,
內褲被退下來了。石康把她按在了床頭,大屁股自然翹起,拉開褲子拉鍊,早已
暴漲的肉棒扶好位置,緩緩地插入了少女的淫穴之中。

  瞿衛紅沙啞地哼了一聲,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背上全是汗,但石康只感到了
她緊湊的肉穴,好似根本抽不出來一樣,他憐香惜玉的等了兩分鐘,才開始慢慢
抽插。一方面是緊湊無比的肉穴,一方面是大屁股臀浪如波的視覺刺激,才三分
鐘多他就噴射出了生命的精華。濃濃的白精混著血絲從少女的淫穴裡流出,瞿衛
紅趴著沒有聲音。

  石康一看,原來她正在哭,淚水劃過嬌嫩的臉龐,惹人憐愛。他從上衣兜裡
取出了一塊手絹,擦乾她下身的汙穢,然後抱著她,輕輕安慰,還吻她的臉,終
於把她逗得破涕為笑。瞿衛紅穿好了衣服,石康又從後面抱住了吻著她的香發,
隔著衣服輕輕愛撫她,他的肉棒又有感覺了……

  玄武湖上煙雨濛濛,一條小漁船泊在平靜的湖面上,東北風蕩起微微的波浪,
那小船在波浪上劇烈顛簸著,不時還從上面傳來一陣低沉地呻吟和喘氣,一把雨
傘遮住了船頭,也遮住了瞿衛紅那顆被蒙蔽的純潔心靈。


                                【待續】
2016-7-6 14: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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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5中)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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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7/11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七十五章  余霞成綺(中)

  南方的梅雨天潮濕而又沉悶,一切都是濕漉漉的,門前古磚鋪成的地面上長
滿了青苔,小草也從磚縫裡拼命地鑽了出來,任人百般踐踏仍是不屈不撓地展示
著生命的青綠。

  瞿衛紅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濛濛細雨發呆,思緒也如這綿綿細雨般剪不斷
理還亂。從金陵回到縣城已經四個多月了,她的肚皮已明顯隆起,流言蜚語日甚
一日,現在又被團裡停職查看,偏偏「罪魁禍首」石康遲遲不來,令她真是心神
不定,幾乎夜夜夢到那個可怕的牛鬼蛇神,人都瘦了好幾斤了。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煙雨濛濛的下午。當瞿衛紅在玄武湖邊再次聽到《十面
埋伏》的旋律時,她那顆被堅強所包裹的脆弱的心瞬間融化了,與石康的初見比
她想像的還要詩情畫意,石康俊秀,溫柔,與自己心靈相通,她曾起誓過這輩子
絕不情愛,但在石康面前,一切的誓言都作廢了。

  她從不後悔把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石康。當石康的傢伙進入她的體內,戳破
她那層薄薄的膜時,瞿衛紅感受到的一切知覺就是疼痛,她哭了,但卻是喜極而
泣的淚水,石康溫柔地給她穿上了衣服,還將她擁在懷裡安慰,那一刻她覺得自
己好幸福,只想一輩子就這樣下去。

  再到後來,石康的那根大傢伙又開始溫柔地在她下面的洞口進進出出,不老
實的大手把她的乳房捏成各種形狀哄她開心,舌頭伸進她瘙癢無比的濕淋淋的洞
口裡打轉,瞿衛紅是那樣的快樂,不僅是全身的酥麻快感,石康對她的承諾更讓
她有種找到終身依靠的安全感。

  其實,在與石康長達一年的通訊中,瞿衛紅早就察覺到了石康的身份不太一
般。比如,石康在信中提及到不滿父親的強硬和大院子弟的紈絝作風,故而離家
參軍,又比如石康曾描述過帝都與老家F市寒冷的冬天。與石康正式確立戀愛關
系後,瞿衛紅才完全知曉了他的家世背景。原來,石康是YZ軍區司令官的兒子,
上次在省城的彙報演出就是石康父親力主請他們文工團來的,石康在信中所言的
第二次相見,恰好也是那次《紅色娘子軍》的表演。

  當天傍晚,石康和心中忐忑的她一起回了家,巧妙地向母親解釋了晚歸的原
因,母親在他走後也沒有多問,事後想來,瞿衛紅不禁感歎自己與石康在一起真
是命中註定,心中更加堅定了這份得之不易的美好愛情。

  回到縣城不久,母親便書信告知了她父親被平反釋放的消息,瞿衛紅看到後
心中暗喜不已,其實石康早先從省城寄來的信裡就已經提前講了這個好消息。彩
霞小姐和康得先生每週一次的信還在繼續,只不過康得先生的地址變成了省城,
信裡的內容也變成了情人之間的你儂我儂,那時候的瞿衛紅每天早上都是笑著醒
來的,從懂事起她第一次看到希望,母親恢復了原職,父親也重回大學任教,她
自己也收穫了美好的愛情,文工團年後所實行的工資獎金制度更是令她收入倍增,
一切的一切都向她昭示著美好的未來。

  然而,太過夢幻的美好總是危險而轉瞬即逝。二月份的「老朋友」沒按時來,
瞿衛紅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的那位「老朋友」總是不按日子,時早時晚的。
但到了三月「老朋友」還是沒有來時,她覺得不太對勁了,趕緊偷偷地問蔣梅這
是怎麼回事,沒問倒還只是擔心身體,問了後瞿衛紅就徹底慌了。

  蔣梅告訴她,「老朋友」過期沒來就意味著懷了孕。每個女孩兒都是因為
「老朋友」過期不來才意識到自己懷孕的。蔣梅還告訴她在自己的老家,有個小
名叫「龔子」的女孩,跟一個男孩談朋友,弄得懷孕了,那個男孩不知道在哪裡
搞來的草藥,說吃了可以把小孩打下來。龔子就拿回去,偷偷在家熬了喝,結果
小孩沒打下來,倒把自己打死掉了。這件事在村子裡鬧得沸沸揚揚,女孩家裡要
男孩賠命,兩邊打來打去,最後男孩全家搬到別村去了。

  龔子的故事讓瞿衛紅聯想到了自己,如果石康知道自己懷孕了,會不會也要
自己打掉小孩子,她會不會也喝藥喝死了,聽說醫院打掉小孩是要出示單位證明
的,好像男女雙方的單位證明都要。她又沒結婚,當然不可能弄到文工團給開的
證明,他會不會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離開部隊及早跑掉,準備讓她一個人去
面對流言蜚語?

  瞿衛紅又想到從前看過的一本美國小說,那是在紅衛兵到他們家掃蕩之前的
事情,雖然那時候年紀小,沒有太看懂裡面的意思,但故事情節還是記住了的,
是一個年輕的女兒被一個有錢的資本家騙到手又被拋棄的故事。

  她還想起了好幾個類似的故事,都是有錢的男人欺騙女孩的故事,沒到手的
時候,男人追得緊,甜言蜜語,金錢物質,什麼都捨得,什麼都答應。但等到
「得手」了,就變了臉,最後倒楣的都是那個貧窮的女孩。順著這個思路往前想
想,瞿衛紅想明白了,她毫無疑問是被騙了,石康努力了那麼久,就是為了那天
下午在小船上的一幕。

  石康先是用「匿名信」來吸引她的注意,然後一年來堅持不斷和她通信,與
她談天說地,把她瞭解得透徹無比後,年末最後一封再向她表白,告訴她自己要
離開部隊了,想同她再見一面,石康知道她對父親的思念,知道她對家鄉的感情,
知道她對樣板戲的厭惡,所以石康像救世主一樣的從縣城千里迢迢跑在她的家鄉
金陵,為她指路,為她彈琵琶,為了什麼呢?只能是為了把她弄到手。

  那天下午,雖然瞿衛紅對那方面的事情毫無經驗可言,但出於女人的直覺,
她也能察覺到石康絕非信裡那個靦腆悶騷的小男孩,分明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了,他一定是在很多女的那裡得手過了,所以他知道女的那個地方長什麼樣,所
以他才能讓自己舒服得不能自已。

  可是在心底深處,她還是覺得石康不是這樣的人,至少她所瞭解的那個康得
先生不是,更何況過年那幾天,他對自己那麼體貼,每一封信裡都情意濃濃,又
幫忙還父親以自由,還什麼事都替她著想,怎麼會把她一個人扔到這樣一個尷尬
的境地不管了呢?

  於是,她又給石康去了一封信,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情。結果自那以後,石
康就再也沒來信了。瞿衛紅這下子傻眼了,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日子一天天
過去,瞿衛紅惶惶不可終日,寬鬆的衣服再也無法遮擋住她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
未婚先孕的消息不脛而走,本來就備受嫉妒與非議折磨的瞿衛紅徹底成了團裡的
笑話,那些日子她覺得自己簡直活在人間地獄,整日躲在宿舍誰也不見,團領導
礙於文工團的聲譽,乾脆給她停了職。

  蔣梅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好幾次去找瞿衛紅,可瞿衛紅就是不見她,好不容
易和她見一面,對於孩子的父親康得先生的身份她也拒不回答。瞿衛紅已經做了
最壞的打算,決心一死了之。

  說到底瞿衛紅還是愛著石康的,再說石康在父親的事情上也忙了幫,她不是
知恩不圖報的人,但即便是死,也只能解脫她自己,她的家人還是會永遠被人笑
話,她還是會對不起父母親。可她想到肚子裡的小寶寶就又心軟,沒有赴死的勇
氣了,畢竟是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她一個做母親的怎麼能害死自己的孩子呢?但
她真的不敢設想把孩子生下來,那對孩子會是多麼大的不公,自己的一生恥辱也
就罷了,難道還要連累一個無辜的孩子?

  死也死不了,活著也受罪,瞿衛紅進退兩難,奇怪的是,當她慢慢冷靜下來,
把石康看穿了時,她的心不再疼痛,也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她只想著給自
己未出世的孩子找一條出路,也就是在這個當口,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一封
信從門縫裡塞了進來。

  看到熟悉的「康得先生」四個字時,她激動得熱淚盈眶,再看裡面的內容,
每一個字都仿佛跳躍的音符,連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激揚的歡樂頌,將瞿衛紅內心
的苦悶驅逐,之前她對石康所有的怨言,對自己所有的自憐自艾都煙消雲散了。

  石康用最樸實的語言表達著做父親的喜悅以及對她的愛與感恩,還有對自己
因病住院未及時回信的歉疚,並且鄭重其事的向她求了婚。幸福來得實在是太快
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叫來蔣梅來看,這才確認自己沒有在做夢,連蔣
梅都說她運氣實在太好,碰到了這麼好的男孩子,羡慕的不行。

  她迅速的給石康回了信,當然答應了石康的求婚,石康很快又回話,讓她等
著自己來接她回省城結婚。瞿衛紅就這麼懷著對未來的憧憬開始等待了,她每天
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站在窗前看,總幻想著下一秒鐘石康就會笑盈盈的出現在院
子裡,半個月過去了,腦海裡浮現過無數遍的畫面沒有發生,她的心裡不禁又敲
起鼓來,難道石康路上出了什麼事情,還是他又病了在住院呢,老天保佑,他可
一定要好好的,晚來一點都不要緊,來個消息也好呀!

  正在胡思亂想,忽見蔣梅冒著小雨跑了進來,進了門板著臉說道:「小瞿同
志,政委叫你馬上過到他辦公室一趟。」說完了話,她又給瞿衛紅擠了下眼睛,
好像在提示她什麼似的。

  那個眼神是二人的默契,代表禍事要來了,政委之前已對她未婚先育的事情
找她談過話了,現在又找她,難道是有人知道了孩子的父親是誰,向他告了狀嗎?

  照理說除了自己以外,誰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就連蔣梅也只知道「康
德先生」而已,難道是收發室的師傅把她經常與康得先生通訊的事情說出去了,
不對,她是個不識字又啞巴的老大爺,就算想說也辦不到。

  瞿衛紅走出門去,果然還有政委的兩個哼哈二將就在外面站著。她一邊向著
政委辦公室走一邊在想,政委叫她無非還是要問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不說誰也拿
自己沒辦法,大不了把她開除出部隊,正好去省城找石康去。

  哼哈二將「押送」著她到了辦公室門口,示意她進門,她頓了幾秒鐘,往裡
一看,有一個矮個子男人在辦公室裡背著雙手來回踱步,那個人很明顯不是政委,
瞿衛紅心裡咯噔一條,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看到瞿衛紅進門,那個男人停下腳步,在籐椅上坐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她,
視線在胸前和肚子上停留的時間格外的長,把她看到心裡直發毛。

  「你就是瞿衛紅吧?」

  男人開口了,聲音冷冰冰的,聽得她心裡發慌。瞿衛紅現在覺得這人看著有
些眼熟,可卻說不上來是誰,但無論他是誰,能坐在政委辦公室的人,一定是個
領導。

  她點了點頭,那男人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一本正經的說:「瞿衛紅,身為革
命軍人,你未婚先孕的行為在部隊中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妄顧黨和國家的栽
培。我今天找你來,就是代表YZ軍區宣佈開除你軍籍的決定的。」

  瞿衛紅的心瞬間就沉到了穀底,她早就想到過自己被開除軍籍的一天,但萬
萬沒想到會是石康的父親親自來宣佈這個消息,這也意味著石康的父親一定知道
了她和石康的事情,但來見她的並不是石康,而是他的父親,這意味著什麼她心
知肚明。

  男人眼見瞿衛紅低頭不語,臉色更加難看了,厲聲說:「瞿衛紅,你看看你,
晃著胸前的一團賤肉,處心積慮的勾引我兒子,誰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跟哪個
野男人生的,我今天把話給你說明白了,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們石家就不會娶你
這樣的媳婦進門的。」

  瞿衛紅被這麼一說,反而抬起頭了,用表演《紅色娘子軍》時嗔目怒視的眼
神看著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首長,我觸犯了軍紀被開除我沒有怨言,但也請
您搞清楚一點,我從來都沒有勾引您的兒子,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您兒子的骨肉,
您可以命令他拋棄我,但您不可以這樣指責我。」

  她可以忍受別人說她隨便,說她不要臉,但她不能,也絕不會接受石康父親
這般侮辱,母親教育她女人的乳房是用來餵養小寶寶的神聖器官,才不是「賤肉」,
她和石康的愛情純潔無瑕,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絕不是什麼野孩子。

  男人突然把桌子一拍,聲音又高了八度:「瞿衛紅,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瞿衛紅淡淡一笑,「首長,我沒有想造反,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文化大革命已經
結束了,我現在也不是革命軍人了,懷孕不犯法,請您不要給我亂扣帽子,如果
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這就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呵呵,小小年紀,脾氣還怪大的,自己看看吧,你在這兒見到我那是我兒
子跪著求我來的!」男人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再度綁得緊緊的,看不出
是高興還是生氣,說完話後把桌上的信封朝瞿衛紅面前狠狠一摔。

  瞿衛紅心裡不免有些為石康擔心,一定是石康的父親發現了自己寫給石康的
信,從而得知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也難怪石康遲遲不來了,她今天可算
是見到什麼叫「硬得像一塊石頭」的人是什麼樣子了。如此頑固的大領導知道這
件事後沒有把她的事蹟公之於眾,反而毫不聲張的屈尊來這個小縣城見她,真不
知道石康用了什麼辦法哀求,也不知道他現在身體好不好,瞿衛紅真是心疼極了。

  她慢慢走到桌子前,伸手拿起那信封,信封上寫著「瞿衛紅收」四個蒼勁有
力的鋼筆字,心裡酸乎乎的,這是石康第一次給自己寫具名信,也可能是最後一
回了。她的雙手有點顫抖著抽出信封裡的一張紙,上面寫道:親愛的瞿霞,當你
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在老家的警察局做刑警了,這也許是康得先生寫給彩霞小
姐最後的一封信了。

  我愛你,我愛我們的孩子,我是多麼想給你們一個遮風擋雨的避風港,可我
那個像石頭一樣冥頑不化的父親接受不了你和孩子,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
法,我沒臉再見你,只想乞求你原諒我的懦弱,如果你無法原諒我,那就恨我吧,
我騙了你的感情,我是情感騙子,忘掉我吧!

  我唯一能向你保證的,就是我們的孩子會幸福快樂的成長,這是我唯一能做
到的,再見了,彩霞小姐。

  讀著讀著,瞿衛紅的眼眶濕潤了,鼻頭也紅了,她現在只想哭,可卻哭不出
來。

  小的時候,母親給她講過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故事,他們克服重重苦難終
於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可是她不是公主,她不知道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明明知道
兩個人是不同世界的人,還會這樣粗心大意地戀上了石康,怎麼還像個小女孩一
樣幻想著白馬王子和她走近婚姻的殿堂,自己真是太傻了,活該遭受這樣的結局,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喜歡誰不喜歡誰哪是她能控制的,命中註定的緣分竟是
這樣一段只有開頭,沒有結果的孽緣。

  男人見瞿衛紅拿著信紙的手索索發抖,知道兒子說寫一封絕交信的說法不假,
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聲音還是那麼冷冰冰:「我來之前已經為你做好了安排,
過幾天你去F 市的一家鄉鎮醫院養胎,孩子石家會養,你作為母親可以去探望,
等你生完孩子身體恢復好了,就去附近的合作農場工作,養活你自己足夠了。小
姑娘,你未婚先孕被部隊開除的事情現在除了你知我知外,誰也不知道,我想你
也不希望人盡皆知,特別是你父母親,對吧?」

  瞿衛紅把男人的話放在腦子裡轉了幾圈,慢慢恢復了平靜,點了點頭,她知
道要讓這件事不為父母所知,能辦到的只有石康的父親了,他的條件當然只有一
個:「還算你明白事情。你要知道石康是我的兒子,他的前途絕不能被你所拖累,
所以你要把自己的嘴閉牢,也絕不能再和他有任何聯繫或接觸。你能做到這些的
話,我就給你和你的孩子一條活路,如果不能,休怪我不講情面。」

  瞿衛紅沉默了,她知道如果今天答應了石康父親的條件,從今以後她和石康
便再無機會了,她忽然很害怕,意識到自己和石康就要永遠分別,她才知道自己
對石康的愛有多麼深沉,她不想就這麼放棄這份來之不易的愛。

  男人顯然是等不及她表態了,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提包走了,臨走給瞿衛紅撂
下一句話說:「小姑娘,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了,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會有
車來接你走,告訴司機你最終的決定,要麼去F市養胎,要麼回金陵生孩子,看
你自己的選擇了。」

  瞿衛紅離開政委辦公室,在老欒樹下站了很久,竟然忘了還在紛紛下著的毛
毛小雨,直到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
已經濕透了。

  三天后,一輛紅旗轎車駛進了文工團大院,瞿衛紅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下上了
車,眼睛腫泡泡的,淡淡地對前面的司機道:「去F 市吧。」

  那天滿天烏雲狂風大作,樹葉廢紙被卷上半空,院子裡的幾顆老欒樹在狂風
中拼命地搖擺,一雙深邃的飽含淚水的眼眸看著她,那應該是蔣梅不舍的目光,
可瞿衛紅卻記得那天石康也在大院裡送她走,還有清脆的琵琶聲。

          ***************

  陰暗的地穴裡,滿地爬著的蜘蛛,滿空飛著的蝙蝠,還有角落裡一雙雙詭異
地閃動著的藍色眼睛。

  女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聽任著那些毒蟲怪獸爬滿著她的身體,撕破著她
的皮膚,吮吸著她的血液。女人口裡已經喊不出聲來,恐怖地睜大著雙眼,在極
端的痛楚中,等候著死亡的到來……

  瞿衛紅再一次從噩夢中醒來。再一次,冷汗濕透了全身。朦松的睡眼直挺挺
地望著天花板。越快到臨產期,這可怕的噩夢就越是變換形式的折磨著她的精神,
瞿衛紅美麗的眸子裡佈滿血絲,兩行淚不知不覺地流出眼眶,順著臉頰滴落在白
枕頭上面,不一會便濕了一大片。

  她是在七月底住進這家鄉鎮醫院的。在石康父親的特別關照下,瞿衛紅住在
單人病房裡,生活上衣食無憂,就連看護也是專門從YZ省城調來的,沒有相關
部門的批准,外人甚至都不能來探望她。她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大
肚皮之下,那個由軍區領導的兒子所播下的種子。如今已到九月中旬了。入了秋,
北方最後一絲夏日的氣息被驅趕,草木枯萎,秋風颯颯,秋天大張旗鼓地進駐到
了F市。

  這些日子以來,瞿衛紅每天都感受到肚子裡的小生命的成長,女人與生俱來
的母愛天性逐漸發酵,每每想到孩子出生後就將被石家送到鄉下去撫養,她便悲
從中來,在心中不住地對未降生的女兒道歉:「寶寶,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
辦法陪著你長大,媽媽害得你還沒來到世上就成了被拋棄的孩子……」

  今晚從噩夢中驚醒,瞿衛紅又想到了這些,正在黯然神傷之際,忽然一股一
股的液體從身下流了出來,離預產期還有將近一個月呢,難道是肚裡的孩子出問
題了,她越想越後怕,趕緊扯開嗓子,大聲喊道:「護士,護士快來啊,我……
我出事了……」

  在臨床睡著的小護士聽到她的呼喚,飛快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打開燈一看,
說了句「糟糕,羊水破了!」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還不小心撞到了床尾上寫
有15號病人的診療記錄單。

  瞿衛紅猛地想起了剛住院時醫生的囑咐,羊水破了意味著她要生孩子了,不
由得緊張起來,頭上冷汗直冒,剛才發覺流水時還沒有什麼感覺,慢慢地疼痛感
一陣陣的襲來。

  小護士和醫生風塵僕僕地回來了,瞿衛紅早知道生孩子會很疼,自認為自己
已經做好了準備,大不了咬咬牙就過來了,可現實是,這種疼痛感是無論怎麼准
備都防禦不了的,她緊緊地攥著床單,都快要撕開線了。

  小護士還是黃花大姑娘,見瞿衛紅這般難以忍受的痛苦,站在一旁連看都不
敢多看,而那醫生已經見慣了女人生孩子的場面,安慰了她兩句,讓她把腿打開,
頭鑽到被子裡檢查了一下,淡定的說:「早產,還沒入盆。」

  小護士耐不住性子問:「那怎麼辦呀,鄭醫生?」

  「再等等,堅持堅持!」這時候,瞿衛紅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只是直愣愣
的看著醫生,醫生又說:「小瞿同志,你現在骨縫才開兩指,再堅持一下,為了
孩子!」

  瞿衛紅汗水夾著淚水流出,每一次陣痛就好像有大石頭碾過自己的腸子,一
陣噁心,她開始不斷地嘔吐,本來今天胃口就不好,沒吃多少東西,吐出的全是
液體。

  小護士心戚戚的問道:「這怎麼還吐了,瞿姐還有力氣生孩子了麼?」

  「正常反應,每個人和每個人不一樣,她就是陣痛伴隨嘔吐的。你在這兒看
著,儘量給她吃點東西,一有新情況就來值班室向我報告,要是她今晚出不來,
我明天早上請示領導剖腹產。」

  醫生走了,就這樣瞿衛紅從淩晨一點一直挨到了早上八點,什麼東西也吃不
下,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攥著小護士的手,搞得小護士也幾乎崩潰。

  到了早上八點半,來了四個醫生,其中就包含昨晚來檢查的那個,他們簡單
查看了一下瞿衛紅的情況,然後在病床前交頭接耳了一陣子後,昨晚的醫生出面
對小護士說:「小盧,你去洗把臉,準備手術吧!」

  瞿衛紅終於被推進了手術室,躺在冰涼的手術臺上,小護士給她殺完菌,一
層一層蓋上布,打了麻藥,她覺得下身漸漸失去了知覺,不一會兒,一陣嬰兒的
啼哭聲響起。這一刻她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母愛氾濫,只是覺得好累好累,想要
睡一個不做噩夢的長覺,頭一歪,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她真的做了一個好夢,在夢裡她看到眼前一片閃亮的星子,閃閃發光,好像
在召喚她快點過去。一走近,有個俊秀的少年如天使般出現在她的視線,那是石
康,他的瞳孔如栗色般溫柔。石康伸出手,對她笑道:「小霞,快來看我們的小
公主,她長得跟你一樣漂亮……」

  她看到還在繈褓中的女兒正沖自己招手,一個勁地叫著她「媽媽媽媽」。她
腳步加快,伸出手想要觸碰,最後一個趄列,卻將她狠狠地摔了一跤。

  瞿衛紅醒來了,小護士上前給就要吊完的點滴換藥瓶。她苦笑,笑自己傻,
從涅原縣縣城到這家鄉鎮醫院,從女兒出生前到出生後,石康不僅人沒有出現過,
就連信也沒來過,更不要提他的父親了。

  拔掉針頭,瞿衛紅海藻般烏黑秀美的長髮因為分娩的痛苦,失去了原本的美
麗光彩,毫無精神地躺在她瘦弱的雙肩上。瞿衛紅還是苦笑,虛弱的問護士說:
「護士,我的孩子呢,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小護士如實回答:「瞿姐,小寶寶是早產兒,還在育嬰室照保溫箱呢,等你
身體恢復一些,我帶你去看。」

  小護士走了,夜很快就降臨了,麻藥勁一過去,她腹部的刀口就開始火辣辣
的疼,本就虛弱的瞿衛紅疼的根本無法入睡,咬著牙起床了,她想要看看自己的
女兒,也許再不看就沒機會了,艱難的往育嬰室走。

  瞿衛紅身上死氣沉沉的病號服仍未能將她的美麗遮住,原本就格外早熟的身
體因為生產的緣故發育的更加豐盈動人了,一對碩大的吊鐘型乳房高聳在胸前,
普通的男人根本無法一手把握,豐滿的臀部高高翹起,長長的兩條玉腿渾圓如玉,
挺秀卓然,怎麼看都不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反而充滿了巨乳美少婦的誘惑。

  站在育嬰室外面,看著裡面一個個安靜地躺在保溫箱裡的小寶寶們乖巧的樣
子,瞿衛紅心中一澀,來到透明的玻璃前,目光貪婪地搜尋著自己的女兒,很快
她就找到了手臂上掛著數位15的小寶寶。她睡得很沉,一定正在做著香甜的夢,
頭圓圓的,像個小皮球,頭髮在燈光的照耀下烏黑亮澤,淡淡的眉毛下麵嵌著一
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睡覺時卻眯成了一條比棉線還細的縫。鼻子也小小的,小嘴
在不停地在動,好像在吃奶。最可愛的還是小手,細細的手指上長著長長的指甲,
瞿衛紅想:她長大了一定能成為一個彈鋼琴的高手。

  瞿衛紅心裡面酸酸的,伸出手,看著女兒,眼中的熱淚終於奪眶而出,嘴裡
喃喃自語道:「香蘭,對不起,媽媽沒有用,沒有辦法把你帶到身邊,讓你一出
生就很媽媽分開,對不起,寶貝……」

  香蘭是她早就想好給女兒取得名字,之前她和石康曾經商量過這件事。

  他們之間約定如果生下來是個男孩,就叫他石康得,這是石康的主意,他說
過康得先生永遠都會為彩霞小姐遮風擋雨,將來自己如果不在了,還有兒子來繼
續履行這個諾言;如果生下來是個女孩,就叫她石香蘭,這是瞿衛紅的主意,母
親在家中養了一株香蘭,每年春節前後都會開出紫色的花朵,小小一株花香就能
彌漫整個屋子,起這個名字是祝福她的人生能像香蘭一樣綻放出美麗。

  曾經幸福的約定如今已是遙遠的過去,瞿衛紅長歎了一聲,手無力地垂下,
無意間看到了女兒手臂上的牌子背面寫了一行字:「1977年9月16日9點
03分17秒,母瞿衛紅,父石康。」

  瞿衛紅又是一陣無法言喻的苦笑,9月16日,她十八歲的生日,9月16
日,女兒石香蘭出生的日子,她的目光黯淡了,轉身,向外面走去,才剛生產完
的她,哪裡禁得住這樣的折騰,才搞了一個彎就體力不支暈倒在地了。

          ***************

  夕陽的餘暉從天際傾灑下來,長長的照在正從遠處鄉路趕來的一輛馬車上。
車上懶散的半臥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草帽斜斜的蓋在臉上,幾個油皮紙
包堆在腦袋底下當枕頭。

  傍晚的天上飛著紅色的蜻蜓,有的落在淺草尖上,有的從水面飛掠。村裡的
小河倒映著金色的波粼,安靜的流淌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過了橋,沿著小路在一
棵老槐樹前停住了。

  在合作農場門口的老槐樹下,年輕男人遠遠的望著農場的方向,眼神裡似有
幾分著急。晚上陰雲稍散,星芒三三兩兩的分佈在蒼穹上,高懸天際,月光暗淡
的潑灑在彎彎的小路上。

  驀地,一個朦朧窈窕的身影由遠及近最後來到大槐樹前。瞿衛紅低著頭,一
聲不吭地站在孫迪傅旁邊。孫迪傅看到她,滿臉喜色地拉著瞿衛紅的小手就往農
場外的小山上走。

  二人一路無語的沿著山路往上走,穿過了一片榆樹林,再往前走就是一處寬
闊的山頭,就在此時,二人身後的榆樹林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在寂靜的夜晚顯
得那麼突兀刺耳。

  「誰……誰在那兒?」

  孫迪傅邁出去的腳僵硬的一頓,後背倏地激起一片雞皮疙瘩,一張原本黝黑
的臉,霎時變的蒼白起來。瞿衛紅也停下了腳步,她的心跳聲在胸膛回蕩,緊攥
著孫迪傅的手掌心,腿也有些哆嗦起來。這笑聲就在不遠處的地方飄蕩,尖厲,
猖獗,是那麼的突兀刺耳,讓人不寒而慄。

  「衛紅,你別害怕,別害怕,有我在呢,有我保護你呢……」

  聽到孫迪傅憨厚的聲音,感受著孫迪傅堅實的臂膀,瞿衛紅長歎一聲,閉上
了眼睛,回想起自己與孫迪傅從相識到相愛的一幕幕,頓悟就算今天死到這裡,
也是和情郎一起離開這苦難的人間,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一年多以前,心身俱瘁的瞿衛紅來到了這裡,F市C縣V鎮國營合作農場,
這是她與石康父親的約定,女兒石香蘭就在這個鎮子裡,被石家的一個鄉下親戚
撫養,這是她為了能與女兒相見唯一的選擇。

  石康的父親還算是說話算數,儘管她已不在文工團工作,但仍以讓人自己的
名義每個月往家裡寄錢去,她的家書也是寫兩封,第一封的收信人是蔣梅,信封
裡裝著第二封信,蔣梅再把第二封寄信人地址是文工團大院的信以自己的名義寄
給母親。

  試想,一個年輕美貌,胸前如此偉大的少女來到窮鄉僻壤的知青農場會發生
什麼?自然是追求者層出不窮,使盡花樣想同她一親芳澤,而剩下那些無法回城
的女知青們更是也會對這個不速之客議論猜測,甚至是惡意中傷,她們有說瞿衛
紅是來不正經的髒女人,還有人說瞿衛紅是被丈夫拋棄的小老婆,更有人言之鑿
鑿的說瞿衛紅是市里某個領導的私生女,給人家老婆發現了下放到這裡的……

  那時候,她的心已經死了,無論是在背後議論她的女工,還是層出不窮的追
求者,她都一點也不在乎,她只想為了父母,為了女兒在這裡隱姓埋名的工作掙
錢,只期有朝一日能帶女兒回到家鄉。

  所以她用勞動代替了一切,嬌小的身軀迸發出無盡的力量,在田地裡從白天
幹到晚上,回寢室倒床就睡,她不再讀書,她不再唱歌,她不再跳舞,唯一的樂
趣就是每週放假探望女兒的短暫時光。

  然而,孫迪傅的出現再次改變了瞿衛紅的生活,或者說是打開了她緊閉的心
房。與石康的愛情無疾而終後,瞿衛紅從沒想到過自己這輩子還能再愛上第二個
男人,她永遠忘記不了那一天。

  那天是1978年的除夕之夜,她之前就脫口巡演告知母親不回家過年了,
未婚先孕又被人拋棄,她哪裡還有臉回家探親呢?

  那天晚上小鎮的露天廣場很是熱鬧,電影膠捲、放映機和放映員都是農場的
負責人孫政委找來的,幾乎整個鎮子的人都來了,不少人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但
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影幕布上放映的電影《冰山上的來客》。

  電影放映結束後,一張張桌椅從農場的倉庫裡搬到了廣場上,然後一大盆一
大盆熱乎乎的燒菜一大盤一大盤的冷菜端到了桌子上,整個廣場飯菜飄香,農場
的除夕會餐就在這樣的環境和氣氛下開始了。

  瞿衛紅聽同寢的姐姐說,其實這個合作農場這些作為知青點,從文化大革命
結束後就已經走了不少人,又傳說國家要停止實施下鄉政策,屆時所有知青都可
以想辦法回城了,因此孫政委和李場長才用這樣的辦法籠絡人心,希望能留住些
工人。

  孫政委和李場長先後講話,孫政委拿起話筒文鄒鄒地像是中央領導的新年獻
詞,直講得意氣奮發慷慨激昂,最後還深深地鞠了一躬給大家拜年,李場長在一
旁輕輕提醒他菜涼了,孫委員趕緊打住,把話筒朝李場長手裡塞,李場長是個地
地道道的農民,對著話筒喊道:「俺老李沒啥講的,就一句,今天大年三十,開
懷暢飲,喝他奶奶的一醉方休!」

  男工們轟的一聲叫起好來,不等政委場長再說什麼,已經一齊圍到了飯桌前,
倒酒的倒酒,吃菜的吃菜,不一會便有人呼五喝六地劃起拳來。現在農場裡的女
工剩下的不多了,只有十餘個,男工就多了,這裡面有本鎮的,也有從城裡來的
男知青,還有不少都已經在鎮裡娶了媳婦,成了家的。

  男人們開始的時候還禮節性地互相敬酒,十幾口下肚酒氣便起了作用,一個
個端起小碗互相碰杯,再過一會便開始各個桌子之間走動起來。瞿衛紅則和同寢
的幾個女工在一起吃飯,她們之中她的年齡是最小的,和她的關係說不上有多好,
可也沒多壞,畢竟同住一屋,抬頭不見低頭見。

  男人那邊酒過三巡,女人這邊也吃得差不多了,瞿衛紅正準備離開,就見一
夥醉漢朝她走了過來,他們一個個全都出語粗俗,手腳也不乾淨,同桌的幾個女
工任他們揩油了一番後趕緊跑了,只剩下瞿衛紅一個人不知所措。

  她清楚的記得那個領頭的男人對自己說的話:「大奶子,咱們這幫子人就等
著你給敬酒呢,等了一晚上你也沒過來,你今晚可得好好賠罪,讓大傢伙泄泄火
啊!」

  他說這番話時,瞿衛紅覺得這幾個人每個都是吃人的狼,眼裡溢出藏不住的
好色和猥瑣,她決心要逃,於是果斷的砸碎了飯碗,撿起一塊來放到脖子上,對
那些醉漢喊話:「你們趕緊滾蛋,否則我死給你們看!」

  然後又是一陣大笑,這些醉漢發了瘋一樣的狂笑著,瞿衛紅想趁這個機會趕
緊往領導那桌的方向跑,結果反被一個人給抓住了手腳,還把碎片也給搶走了,
她大聲的呼救,可所有人都好像聾了一樣,連看都不朝這邊看一眼。

  她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男人們一雙雙熱辣的眼神,一隻只到處亂
摸的手掌,一聲聲輕薄的話語,那一刻她真的想要去死,被姦污在那個年代的後
果其實比死亡更可怕。

  這時,孫迪傅帶著孫政委來救她了,那些醉漢們灰溜溜的被拎走了,她得救
了。從那時起,瞿衛紅就記住了這張黝黑的臉,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眼眸深邃,
嘴角微翹:「我叫孫迪傅,是咱們農場新來的技術員,以後有什麼困難歡迎你來
找我。」

  從那晚以後,宿舍也總是會多出一些吃的喝的用的東西,她知道那是孫迪傅
送來的,為了避嫌,她就轉送給同寢的其他女工。一種不知所謂的好感便開始悄
然在瞿衛紅的心裡生長,每當聽到別人提起孫迪傅的名字時,她總是會豎起耳朵
聽一聽,就好像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一樣。

  四月底,瞿衛紅終於病倒了,她是在田裡扡插玉米苗時吐血暈倒了,幸虧發
現的及時,給同工的人送到了鎮醫院撿回了一條命,孫政委還專門來看了他一回,
讓她安心養病。也正是這場病,讓瞿衛紅與孫迪傅走在了一起。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瞿衛紅的病一直拖了十幾天也沒有查出個准
確的病因。醫生一會說是病毒性感冒,一會說可能是感冒引起的輕微肺炎,一會
又說很可能是肺結核,最後還是連續掛了一個禮拜的吊水,低燒才漸漸止住,咳
嗽也慢慢好了起來。

  這期間孫迪傅每天都來看他,有時也幫著打開水買飯為她喂藥,閑下來就和
她聊天談心,有時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瞿衛紅覺得在這個過程中,瞿衛紅也慢
慢瞭解了這個新來的技術員。其實,孫迪傅並不是知情,他的家就在F市,今年
他本來准備考大學,但天有不測風雲,他做工人的父親因工廠的一次爆炸事故癱
瘓住院了,為了養家糊口他只好來堂哥負責的農場裡做技術員。

  在自己生病這段時間裡,孫迪傅的精心照料和坦誠相待使瞿衛紅很為感動,
她覺得和自己與他好似有說不完的話,而且與石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在跟石康
短暫的面對面相處時間裡,石康總是在講情話,孫迪傅卻從來都不講情話,只是
同她聊天說地,那種感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

  出院後,孫迪傅更是只要有時間都盡可能和她呆在一起。孫迪傅還特地買了
一個小煤油爐,有時間就做點好吃的給她補養身體。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特別是
體貼入微的呵護下,瞿衛紅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了。

  在旁人眼裡,他們已經是一對野鴛鴦了,瞿衛紅也不解釋什麼,她已經習慣
了孫迪傅的陪伴,而且喜歡和孫迪傅在一起,她也說不上來這是不是愛,但只要
孫迪傅在身邊,她的心頭就是暖的。

  這樣一來,他們的關係也慢慢明朗了起來。然而,另外一個女人的出現給這
段感情帶來個危機,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瞿衛紅給孫迪傅端了一盤自己包的餃
子吃,邊吃邊聊的正高興,忽聽有人推門進來。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大姑娘,一雙眼睛瞪得好大,胸前的一對奶子也好大,正
呆呆地看著他們倆。瞿衛紅忽見孫迪傅神態不對,也趕緊欠起身子向門口看過去,
這一看,臉色頓時刷地白了,門口站著的人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孫迪傅給她看過未婚妻的照片,認出她就是孫迪傅的未婚妻,趕緊站起身說: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說完也沒和那女人打招呼,從她的身旁擠了出去。

  瞿衛紅回到寢室一夜未眠,她不相信自己被騙了,那個深邃的大眼睛怎麼會
騙她,直到這時她才察覺到孫迪傅早已住進了自己的心裡。孫迪傅告訴過她這個
女人的存在,並且說他們之間的婚約是雙方父母定的,他個人是不同意的,也早
都給那個女人寫信說明不會和她結婚。可是,如果真如他所說,那女人怎麼會在
年三十的晚上找他?

  於是,第二天下了工吃玩完晚飯,她立刻去找了一趟孫迪傅,可能是剛吃過
東西,她覺得屋裡沒多冷。孫迪傅不知道說什麼好,默默地走到床邊坐下。

  沉默了片刻,瞿衛紅恨恨地說:「孫迪傅,你不是早就和我說和她斷了嗎?
怎麼這會又來找你?你天天哄著我尋開心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既然捨不得她,
那就不要再找我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麼關係!」說完轉身就走。

  孫迪傅一把拉住她,顫聲說:「衛紅,你聽我說——」

  她用力甩開孫迪傅的手,大聲叫道:「我告訴你,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這
樣的男人了,你也不用花言巧語騙我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永遠也不會理你
了!」說完蹬蹬蹬地就要衝出門去。

  「等等,你等等,我有證據!」

  孫迪傅從身後拉住了她,繼續說:「我就害怕你誤會,幸好來的時候不小心
帶上了那封信,要不然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瞿衛紅慢慢轉了回來,嘴一撅道:「我看什麼信啊,你就不會編出一封信出
來?」她嘴裡這麼說,可手卻伸出去了,問他要信。

  孫迪傅果然摸出一封信給了她,她跑到蠟燭前面去看,雖然很昏暗,不過仍
然可以看出是封分手的信,說孫迪傅故意回避她,她等了太久心已經死了,不想
再等了。信寫得不錯,至少比石康寫給自己的絕交信好多了。不是靠貓主席詩詞
或語錄撐檯子,看得出是有文化的,而且是文化大革命前的文化。

  瞿衛紅看了一下落款,叫「丹娘」,脫口問道:「丹娘不是個蘇聯女英雄嗎?」

  「那時的人都興起這些名字,」孫迪傅解釋說,「她比我大幾歲,是在蘇聯
出生的。」

  聽說丹娘是在蘇聯出生的,瞿衛紅一下就把她跟《山楂樹》裡那個拿不定主
意愛誰,跑去問山楂樹的女孩聯繫起來了,昨天看那姑娘,除了胸大外哪裡跟能
跟自己比,就是胸——也沒自己的大,她一下子放心了,可還是試探性地問:
「我昨天見她了,比我漂亮,她來找你是幹什麼了?」

  孫迪傅終於笑了出來,坦然解釋道:「你知道的……我不在的時候,她心好
會照顧爸爸,昨天是爸爸托她來給我帶餃子吃的,還有,你比她漂亮多的,真的,
特別是那裡……」

  孫迪傅指了指瞿衛紅的胸部,瞿衛紅臉一下子就紅了,捂著臉跑了,雖然已
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但老師講她的經驗也就是在船上的幾次,而且這些事情
她從來都沒告訴過孫迪傅,她沒用勇氣講,也害怕孫迪傅知道這些後對自己另眼
相看,有時候她連自己都騙了,總把自己當黃花大閨女。

  經過這一小小的波折後,二人正式確立了關係,很多話也談開了,比如發生
關係這件事上,瞿衛紅對她講了一半真話,告訴她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了,她心裡
正在忐忑害怕的時候,孫迪傅緊緊抱住了她,對她說出了兩人相識以來的第一句
情話,「衛紅,能和你在一起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你的過去我不在乎,我只
想一輩子陪著你。」

  這句話徹底擊穿了瞿衛紅的情感防線,她這次沒有流淚,笑得很開心,幾個
月以來,她一直都有注意到孫迪傅在同自己相處時的眼神和反應,她是可以看出
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欲望的,但是這個男人從來不對自己有輕薄的語言或行為,她
一直擔心這個男人知道自己不是處女後就會嫌棄自己,但是他沒有。

  瞿衛紅忽然覺得自己好愧對這個如此深情的男人,她決心要嫁給這個男人,
反正別人都說她是髒女人,那就給自己的男人髒一回,這是他應得的,別給他憋
壞了。

  她想著便用手在他的咯吱窩輕輕一撓,孫迪傅怕癢,一邊嘻嘻笑著一邊捉住
她的手,她便趁機在孫迪傅的臉上親了一口,湊到耳畔說:「迪傅,我現在不方
便,等到月低,你在農場門口的老槐樹下等我,我要做你的女人。」

  這大膽的表白和約定令孫迪傅目瞪口呆,瞿衛紅臨走前還故意用手摸了摸孫
迪傅那鼓脹起來的襠部,別有深意的一笑,搖著柳腰,踩著蓮步走了。聽著房門
砰地一聲關死,孫迪傅也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於是,便有了今天在農場門口的一幕。可是,一切似乎都要在鬼魅的笑聲中
結束了,瞿衛紅又忽然想起了總是做的那個噩夢,奇怪的牛鬼蛇神追上她要吃了
她,她卻無能為力。

  「哦啊快一點,哎呀你個死鬼怎麼這麼慢……」女子的聲音急促而高亢浪叫
著,帶著很濃的怨氣。

  「我操他娘的,嚇死俺了!」

  但是她想像中的鮮血噴灑的鏡頭並沒出現,瞿衛紅聽明白了,哪有什麼牛鬼
蛇神,剛才那聲音分明是有人在這林子裡面男歡女愛呢,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朵
上,妙目看了一眼孫迪傅,孫迪傅也是窘迫的話都講不出來,他們兩個人本來也
打算這樣的,誰知被人搶先占了地方。

  瞿衛紅的集體寢室人多不方便,孫迪傅的值班室晚上又時常有人來敲門,在
那個年代沒結婚就發生關係的情況不少見,但絕大多數都是見不得光的,外人不
知道還好,知道了當事的男人可都是要以「流氓罪」論處的,瞿衛紅可不自己的
情郎給自己送進監獄裡去,所以思來想去,他們就約定了這麼個地方,農場外面
小山上的榆樹林。

  瞿衛紅紅著臉什麼話也不說拉著孫迪傅,小心翼翼的循著聲音,一點點接近
了目標,借著枝杈間的月色,漸漸看清了在一個緩坡上,有一男一女正在借著月
光雲雨。

  「衛紅,給人發現了不好,咱們快走吧……」

  孫迪傅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勸說著瞿衛紅,可瞿衛紅卻像是找了魔,兩隻眼睛
直盯著這場春宮,具體模樣看不清楚,男人壓在女人身上,上上下下不斷的起伏,
一隻手按著肩膀,另一隻手托著女人渾圓的屁股,奮力衝刺著。女人兩個大奶子
在月色下閃動著瑩潤的光澤,遠遠的瞧著帶著別致的誘惑。

  她的臉已紅得發燙了,好像看不下去了,轉過頭又拉上孫迪傅的手往外走,
臉都快埋到胸裡面去了,作為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她哪會沒有七情六欲,石康讓
她初嘗了禁果的美好滋味,那種感覺她終身難忘,現在又親眼目睹這出鄉間春宮
戲,現在她從下身的小洞已經癢的不行了,她恨不得現在就和眼前的男人也這樣
刺激的雨雲一番。

  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女人要矜持,特別是這種事情哪能自己主動呢,她就只
好用這樣方法暗示孫迪傅,好在孫迪傅也和她心靈相通,林間蕩起陣陣夜風,吹
的兩個人衣衫都跟著抖動,孫迪傅拉著她出了榆樹林一路小跑,一頭鑽進了玉米
地裡。

  一進去,瞿衛紅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眼看著孫迪傅徹底為自己找了魔,開始
主動解自己上衣的扣子了,笑著閉上了眼睛,她決定今天要好好滿足孫迪傅,她
可不想放走一個這麼好的男人,她有的只有自己的身子。

  「衛紅,你怎麼一動也不動,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孫迪傅脫光了她的衣服就停住手了,瞿衛紅暗笑這男人還真是傻,這種事情
哪有女人主動的,可她還是把牽引著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孫迪傅說到底
也是個年輕氣盛的男人,他馬上就一臉陶醉的搓著碩大飽滿得擠在一起的乳房,
抓在手裡像彈力球一樣按壓著反彈回來,還帶著海綿般溫柔的酥軟。

  「你……你這個傻瓜,這種事情哪有女人主動的,你不會還是沒和,啊啊,
嗯啊……」瞿衛紅後半截話的縮了回去,喉嚨裡不受控制的發出幾聲呻吟,她光
溜溜的身體已被孫迪傅抱在懷裡,恣意的捏弄起來。

  孫迪傅肥大的舌頭已經伸進了伸入她溫暖的口腔裡攪拌,瞿衛紅喘不上氣,
身體更是不聽使喚,就感到他的手開始移動,撫摸頸子、滑到肩頭、伸向乳房,
輕輕的摩撫、揉搓、捏擠、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滑走、愛撫、摸揉,不斷的將兩個
乳頭輪流壓下再放開讓它彈起、壓下彈起,然後以姆指和食指輕輕的捏轉,接著
抓住乳房往上擠,將乳頭擠高,又放開重新捏轉乳頭,一直到乳頭硬挺才換另一
個乳房玩。

  夏日炎炎,和男人在平常工作的玉米地裡交歡,瞿衛紅臉色潮紅,全身都燃
起了火熱,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體會過如此簡單的快樂了,石康,父母,女兒,
生活的一個個重壓和傷痛全都飛去了九霄雲外,只剩下欲望。

  好像愛不夠那對大奶子一樣,孫迪傅還在愛撫和捏揉它們,瞿衛紅的兩個乳
頭紅紅的富有彈性,被他弄得挺起來有大拇指粗,孫迪傅玩不夠的用力揪著乳頭
抖動,兩個大奶子也帶動著左右晃動,蕩起一陣子迷人的乳波,弄的瞿衛紅也不
顧羞恥的淫笑起來。

  孫迪傅顯然已經進入了狀態,有些粗暴的把瞿衛紅的身體扳了過來,那對高
聳美豔的傲人雙峰馬上映入他的眼簾。雪白豐滿的乳峰隨著瞿衛紅急促的呼吸在
酥胸上顫巍巍的抖動,兩粒櫻紅的乳頭好似鮮豔奪目的紅寶石,在他的揉弄下直
直的,硬繃繃的。

  孫迪傅見狀忍不住用舌頭撥了一下那飽滿的乳粒,瞿衛紅輕呼一聲,全身都
不禁為之顫抖,喘了口氣,媚眼如絲的看著他,一張櫻桃朱唇斜翹,浮現出動人
心弦的誘人笑意,咬著嘴唇膩聲道:「好癢的。」

  瞿衛紅的聲音柔媚動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膩到人心裡面。
孫迪傅是看得兩眼發直,低頭直向她的唇上吻去,他的舌頭很快便竄如瞿衛紅的
口中,肆意翻攪。瞿衛紅滑膩膩的丁香小舌也主動吐了出來,被他好一陣吸吮,
香津暗度,兩條舌頭不停的在一起纏繞翻卷。她翕動著小鼻子,不時發出醉人柔
膩的哼聲,眼中射出迷離的豔光,不覺雙臂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脖子,手指輕輕刮
男人的背後脊椎。

  孫迪傅的動作越來越粗暴了,他把瞿衛紅推倒在了地上,瞿衛紅一點也沒反
抗,反而舉起雙腿,用手抱著自己的大腿,躺雙腿曲起貼著胸口,這樣一來,她
的淫穴便門戶大開了,濕漉漉的陰戶早就就水靈靈的升起一片朦朧水霧來,如雨
打芭蕉,帶著幾分清新的粉嫩。

  孫迪傅吞咽了口水,褪下了褲子,露出早就一柱擎天的大傢伙,瞿衛紅看到
那傢伙,羞得閉上了眼睛,靜候著它的到來,很快,那傢伙就頂到了陰戶上面,
就著淫水緩緩地鑽了進去,一股強大的擠壓感馬上從陰道口處傳來。

  瞿衛紅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孫迪傅那傢伙的粗大還是遠超她以石康為基礎
的想像,她覺得自己的下面都被快被撐爆了,肉棒不停的旋動讓淫穴接觸的地方
好象有無數個火花爆綻,滾燙的快感一波波從股間傳遍全身,整個人都快眩暈了。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長氣,雙目迷離,小口大張,身體繃的筆直,臉上、頸部、
乳峰乃至全身都滲出了細密的汗滴。她感覺到孫迪傅的停止,喘道:「全、全進
來……進來了麼?」

  瞿衛紅羞著臉抬起身體勉力看到二人的結合部位,忽地大叫一聲,那根大家
夥竟然還有一半在外面,孫迪傅好像感到再向前進阻力陡然加大,可她覺得已經
快要插到最深處了。

  「還有一下……再堅持一下……」孫迪傅喘息著,腰臀發力,龜頭突破宮頸
口,整枝肉棒打樁一般全部釘進了瞿衛紅的淫穴,沉重的陰囊撞擊在她的屁股之
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在那一瞬間,瞿衛紅猛的向後一仰頭,烏黑的長髮瀑布般向後甩去。一下子
感覺自己的嬌軀像被一道霹靂擊穿了一樣,整個身心都透出一種被解脫的喜悅。
她的四肢象八爪魚一樣纏上了男人,嬌美的胴體向他擠壓磨擦著,纖腰香臀更是
不住地輕扭,陰戶逢迎著他的抽插。火熱粗壯的肉棒,貫穿下腹,那股趐趐、癢
癢、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嬌吟不絕:「哎……啊……好……好舒服……
啊……」

  夏季的夜晚,涼爽的風從林間蕩起,點點螢火繚繞其間,村頭的河水流淌著,
拍打著兩邊的水草簌簌作響,天空繁星點綴,一輪圓月皓然當空,照的大地一片
明亮。

  一片玉米地遮住了一方空間,大地寂寥無聲,而在層層包裹的玉米杆子中間,
已清理出來一塊不小的空間,不知道哪裡找來的石頭鋪了一層石床,衣服墊在上
面,一個男子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兩條玉腿大張著,迎合著男人的迅猛衝撞。

  女人已完全被男人征服了,她開始不顧一切的大聲呻吟,無法自控地伸手勾
住了男人的脖頸,粉嫩嫩的小香舌兒自動吐進男人的口中任由其吮吸咂弄著,而
男人則無法自控地一邊抽插,一邊伸手在女人胸前兩隻高聳渾圓的飽滿奶子上揉
捏不已。她的另一隻手被孫迪傅抓過去在自己來回挺動的肉棒根部揉弄著,她能
感覺著那硬物在自己體內一進一出的快樂。

  孫迪傅簡直興奮到了極點,快活的揉捏著瞿衛紅搭在他雙肩上的雪白光滑的
羊脂大腿,大屁股一下下的死命頂動。瞿衛紅平坦光滑的小腹在突突亂跳,她輕
輕的按下去,很有彈性,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的傢伙在裡面的抽動的節奏。接著,
孫迪傅輕輕拍了拍瞿衛紅的屁股,示意她換個姿勢,早就征服的女人完全是百依
百順的由他把自己翻個身,象狗一樣的翹起自己的屁股。

  他吃吃淫笑著,兩隻大手撫摸著瞿衛紅挺動的粉嫩屁股,雙腿叉開了跪在女
人雪白大屁股後面,一手扶著自己那粗大的肉棒在臀縫裡輕輕蹭著。孫迪傅長吸
了口氣,然後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她的身上,變手為爪,扣住了女人身下兩個懸
著的大奶子,幽谷深深,不知道哪裡是底,他用力的往前頂著,好似找不到盡頭。

  兩人漸漸的在都進入了狀態,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忘我的全身心的合在一起,
不知不覺間又換了一種姿勢,瞿衛紅晶瑩纖腿盤在孫迪傅股下之下,絲絲寒氣繚
繞,巫山雲雨,仙宮作樂,並不是那種溫柔的噗噗和啪啪音,而是茲茲和砰砰的
撞擊聲。

  這聲音沉悶,低聲,有力,簡單,粗暴,沒有什麼花哨的技巧,就是敞開了
懷抱,盡情的歡愉,孫迪傅把舌伸進瞿衛紅的香唇裡,兩舌糾纏著,咬的嘴唇都
發麻,發痛。

  瞿衛紅豐滿而嬌小的身軀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她主動地向下用力的撞擊著,
孫迪傅甚至能清晰的聽見她火熱而急促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瞿衛紅的心跳狠狠的扣住了孫迪傅的精關,鬆開,
壓緊,再次鬆開,再次壓緊,孫迪傅知道只要他加把勁往前一刺,刺破那連天的
鐵壁銅牆,他就能攀上高峰,就能讓自己奔湧的河水傾斜而出,一下子幸福快樂
的暈死過去。

  可是偏不能,衝鋒的號角在離那終點線就要跨越的時候,被狠狠的擊飛出去,
還沒等緩過勁兒來,就再次被拎起來,從原路繼續衝鋒。衝鋒,跌倒,重複的舒
爽和痛苦並駕齊驅,摧殘著孫迪傅。

  「衛紅,讓我射了吧,我忍不了了。」

  孫迪傅把頭埋在瞿衛紅的胸脯上,棉花一樣柔軟的乳肉牢牢的定住了張小田。

  「等等,再等等……我好久……好久都……」

  瞿衛紅徹底成了發情的母獅,開始一陣一陣的低聲呻吟,她漸漸的收回力氣,
讓孫迪傅慢慢的喘息一會兒,然後她的動作很慢,一下又一下,好像按部就班的
釘釘子,夯實地基。

  只是一下比一下重,一波比一波狠,最後開始規律性的急速落下來,「啪啪
啪啪……」瞿衛紅的臀尖碰擊在孫迪傅的腿骨上,發出驟雨般急促的脆響。

  「啊……」終於到了某一刻,瞿衛紅的兩瓣粉嫩的陰唇停在了肉棒的某一處,
僵硬了幾秒鐘後像是高速振動的電鋸片一樣上下切割不停,急速的收縮最後化為
一聲女人徹底升騰的呻吟,遁天而去。

  「噗。」瞿衛紅一下子軟臥在了孫迪傅的懷裡,閘關打開,呼嘯奔湧的精液
沖向了女人的身體。

  孫迪傅在眩暈的高潮中把肉棒盡情的交給了王豔心體內高亢抖動的馬達鑽頭,
讓壓抑許久的肉棒昂首怒射。兩個人相擁著,化為陰陽交匯的一汪靈泉。

  這場在玉米地裡的野戰終於在女人的嬌喘與男人的粗哼聲中宣告結束,承歡
之後的瞿衛紅從容的閉上眼睛,趴在那安靜的休息。睫毛彎彎,月光照出明亮的
通道來,可以看到女人美好的身子來,大膽,放縱,豐滿,白嫩。

  孫迪傅趴在瞿衛紅的身上,把軟塌塌的肉棒放在瞿衛紅溫暖的股溝間,摟著
她的前胸。瞿衛紅身子向後貼上孫迪傅的胸膛,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恢復體力。他
們兩個人都很放鬆,因為這裡很安全,可以沒有顧忌的做一切,一切美好,來自
人性,回歸自然,天人合一,和諧共存。瞿衛紅卸下了一切防備,此時的她不是
母親,不是女兒,也不是被拋棄的未婚妻,她現在就是一個收穫了幸福的小女人。

  一場野戰到此結束,但是在玉米地之中,有一雙眼睛已經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很久很久,這人本來是來做另一件事的,卻無心之見闖了進來。

  前人填土後人收,後人收得休歡喜,還有收人在後頭。二人看了旁人的野戰,
於是跑到田裡來嘗試,而他們也不過是人在畫中,畫在他人眼中。這是一次無奈
的諧謔的交換。黑暗中的窺視者一直等到兩個人休息好,穿好衣服走遠,一動不
動的默默注視。

  「呵呵,老子以後再慢慢調教你這騷蹄子。」窺視者看著瞿衛紅默默的走遠,
眼神裡飄起幾分淫邪的光,狠狠的盯著她的背影,把喉嚨裡湧上來的口水用力咽
了回去。

          ***************

  淩晨四點多鐘,雖說是黎明前那最黑的一陣子,但在農村的田野上,借著滿
天星光,仍然能看清眼前的小路。

  田裡沒有多少高杆的莊稼,過完年才插地秧,向遠處看一片灰濛濛的,有時
能見到一層低低的薄霧,就像一條長長的白色綢帶,飄浮在茫茫的原野上。再向
遠方就是高低起伏的黑影,也不知是村莊還是樹林,為模糊一片的天地劃了一條
隱隱約約的輪廓線。

  原野上萬籟俱寂,連喧鬧了一夜的草蟲似乎也已開始入睡,只有遠處偶爾傳
來幾聲早醒的雄雞的啼鳴。田間小路上,一個清瘦的人影伴著細碎的腳步聲快速
走來,還夾著輕聲的自言自語。

  瞿衛紅上身穿一件粉紅色的確良襯衫,下身穿一條淺灰色西褲,兩肩和腰上
系著兩條紅色布帶,高聳的胸脯前掛著一個自製的嬰兒背袋,一個小嬰兒正在睡
覺,睡得又香又甜,像是一個紅紅的小蘋果,小手緊緊抓著瞿衛紅的兩個大奶子,
瞿衛紅的兩手則抱在小嬰兒的屁股蛋上,娓娓細語道:「冰蘭,媽媽帶你回家,
帶你回家……」

  天剛濛濛亮時,去往縣城的第一班車來了,瞿衛紅上了車,此時已經滿滿一
車子人了,忽然,袋子裡的小嬰兒醒了過來,開始哇哇地哭起來,車上所有人都
對她投以側目,她走到了最後一排,坐到了最後一個座位上。

  她不顧眾目睽睽的視奸,解開了襯衫的扣子,眼裡包含著慈愛,開始給小嬰
兒餵奶吃,由側面看過去,只見那飽滿的玉乳右邊的乳頭含在小嬰兒的嘴裡,而
左邊的乳頭漲得大大的,正由她的手不安地撫摸著,嬌豔的雙頰飛上兩朵羞紅的
彩雲。

  這時,有個中年男人湊近了看,瞿衛紅發現了,趕緊拉了拉拉衣襟,好遮掩
那對渾圓的乳峰,可是這時乳房被奶汁脹得特別肥滿,不容易塞進去,經過這一
擠壓,奶水順著乳頭向下滴著,浸濕了胸前的薄薄輕衫。

  小嬰兒大概還未吃飽,再度「嚶嚶」地哭了起來,瞿衛紅只好不顧那人又掀
開領口的衣襟,用手輕輕地擠了下乳頭,托著一隻乳房,把個鮮紅的乳頭塞在小
嬰兒的口裡,任小嬰兒吸吮。

  瞿衛紅歎了一聲,看著懷裡的小嬰兒再度睡下,俏臉上煥發出了母性慈愛的
光輝。汽車準時開動了,車窗外忽然狂風大作,暴雨臨盆,令人分不清遠方哪裡
是天哪裡是地。


                              【待續】
2016-7-11 21: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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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5下)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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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5下)



作者:vfgg2008


      ***    ***    ***    ***

           第七十五章餘霞成绮(下)

  冷汗濕透了身體,瞿衛紅渾身都因爲那個熟悉又恐怖的夢境而顫抖着。她的
眼裏隐隐有着淚光,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雙眼時,眼裏已經一片平靜。

  就在這時,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突然隐隐的傳來,打破了夜色的甯靜。瞿
衛紅匆匆忙忙下床開了燈,循着嬰兒的哭聲,這才驚覺過來,原來是該換尿布了。
她趕緊拿起挂在搖籃邊的幹淨尿布,把嬰兒抱起,将被尿濕的布子取下來并換上
幹淨的尿布,可隻聽「噗嗤」一聲,嬰兒竟然直接把屎拉到了上面。

  本來就心神不甯的瞿衛紅更加手足無措了,又将剛換上的那塊尿布趕緊丢在
一旁,從牆上取下來一塊挂着的濕毛巾開始爲嬰兒擦屁股。嬰兒睜着黑溜溜的大
眼睛,噗哧一聲笑了,露出了兩排碎玉似的潔白牙齒,瞿衛紅似乎也被這純潔美
好的笑容感染了,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顯出一絲笑意。

  然而,轉瞬間嬰兒就變了臉,不知道是不是瞿衛紅手上的力度有點重,在她
拎兩條蓮藕般的小腿的時候,嬰兒的小嘴巴一撇,又開始哇哇大哭起來,這哭聲
更令她心煩意亂、舉止失措,好半天都沒能讓嬰兒安靜下來。

  恍惚之中,瞿衛紅魂不守舍地擡起頭來,母親不知什麽時候已來到了她的身
邊,溫柔但又堅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霞兒,沒關系,媽替你換,你上床
休息吧。」

  瞿衛紅愣在原地沒有動,看着母親爲嬰兒換尿布熟練的動作,看着母親已全
白的兩鬓,看着母親眼角與額頭上的皺紋,嬰兒的哭聲漸漸小了,将頭扭到一邊
又睡下了,可她的眼眶裏卻湧出了一滴滴熱淚。

  她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母親,泣不成聲地說:「媽媽,媽媽,我……我真的好
累,我真的好累……」母親轉過了身,也緊緊抱住了她,不停用手在她的後背上
輕撫,安慰道:「霞兒,媽媽陪着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媽媽和爸爸不會不要你
的,也不會不要小冰蘭的。」

  母親扶着瞿衛紅又躺回了床上,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一雙滿是老繭的
手握着她嬌嫩的小手,嗓子眼裏傳出那悅耳而熟悉,令她無比懷念的搖籃曲,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輕輕搖着你,搖籃搖你,快快安睡,
夜已安靜,被裏多溫暖……」

  抽泣的聲音在搖籃曲中消失了,瞿衛紅閉上了眼睛,但她其實沒有睡着,大
半夜都在想心事,到最後是在又困又乏,才小憩了一會兒,在淺淺的睡眠和連續
不斷的噩夢之間輾轉反側,母親是什麽時候走的她都心裏有數。

  瞿衛紅回到家鄉金陵已經半個多月了,她始終沒有勇氣開口,向父母坦白四
年間發生的一切。距離上次一别才短短四年,但瞿衛紅卻覺得自己已經曆了整個
人生,爲人子,爲人女,爲人母,童年時代的憧憬和美好被殘酷的現實生活全都
帶走了,剩下的隻有難以言表的情殇,還有千瘡百孔的生活。

  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和孫迪傅在一起的時間裏,瞿衛紅感到自己是幸福的,
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幾乎每晚都在孫迪傅宿舍裏過夜的時間裏,瞿衛紅覺得自
己一定會嫁給孫迪傅的。

  這一次,改變一切的還是那位該來卻沒來的「老朋友」。那是去年四月份的
事情了,「老朋友」快兩個月沒來看望瞿衛紅,有了先前經驗的瞿衛紅馬上就意
識到自己可能懷孕了。她偷偷地讓農場的衛生員檢查确認後,滿心歡喜地跑到工
棚裏去找孫迪傅。

  她認爲這回和上回不同,腹中孩子的父親每天都和自己一起工作,生活,還
有睡覺,她隻有做母親的喜悅,絲毫沒有被抛棄的擔憂。可是,瞿衛紅在工棚卻
沒看見孫迪傅的人,工棚裏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孫迪傅去哪了,她隻好打道回府,
一個人窩回了集體宿舍。

  接下來一連三四天,她都去工棚裏找孫迪傅,可孫迪傅始終不在,瞿衛紅有
些着急了,竟敲開了農場孫政委辦公室的門,向孫政委詢問孫迪傅的去向,孫政
委三緘其口,在瞿衛紅的一再追問下,才支支吾吾說孫迪傅回家辦事去了,可能
到月底才能回來。

  于是,瞿衛紅便每天下了工就在在農場門口的老槐樹下面站着,像塊「望夫
石」一樣等着孫迪傅回來,四月底的時候,她真的等來了孫迪傅,可等來的人又
不止她一個人。那天的天氣陰沉沉的,春風裏還有點寒意,瞿衛紅遠遠看見有一
男一女說笑着過河,她走近了一些注目一看,那男的正是孫迪傅,另一個卻是她
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孫迪傅的前未婚妻張燕,和照片裏的一樣,大眼睛,大辮子,
穿着的确良衣服,皮膚有些發黃,胸前碩乳隻比她的小一些,屁股卻要比她的更
大,渾圓緊湊,走起路來十分晃眼,一看就是生過孩子的少婦。

  對面兩個人隻顧着說笑,直到走到近前孫迪傅才看到瞿衛紅,忽然一驚,過
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下工了?」

  瞿衛紅心裏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莫名奇妙的想到了孫迪傅給她看過的那
封署名爲「丹娘」的分手信,答非所問道:「丹娘,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是我誤
會你了。」

  張燕聽了瞿衛紅的話,一臉迷茫地看了看孫迪傅,正要開口被孫迪傅搶了先,
「額……我待會還有事情,就先送你走吧,咱們的事情以後再說。」

  孫迪傅說完了拔腳就走,張燕也趕緊跟了上去。瞿衛紅看着二人倉皇而逃的
背景,一顆激動熾熱的心忽地就涼成了冰塊,她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猜測,可旋即
又推翻了這個猜測。回去的路上,她不斷告訴自己,事情也許不是像她看到的那
樣簡單,也許張燕的到來隻不過又是一次偶然和巧合而已……

  回到宿舍,瞿衛紅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孫迪傅和張燕的影子總是在他眼
前晃來晃去,她心中那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可是卻又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她無法相信那個老實憨厚的孫迪傅會是這樣的人。輾轉反側許久,最後還是控制
不住自己,夜半時分,起身去了孫迪傅的單人宿舍。

  她一進去,剛要開口問今天下午的事情,孫迪傅就平靜的說道:「衛紅,你
不用再問我什麽了,我這次回來是收拾行李準備回城的。」說着,從枕頭下面拿
出了幾封信,一封一封地取出信箋慢慢地看。

  瞿衛紅的心碎了,如果說與石康被迫分開在她的心髒上撕了一個口子,那孫
迪傅的這番話可以說是直接讓她的心碎成了灰。她知道,自己最壞的猜測成真了,
這場她自以爲是的愛情,隻不過是孫迪傅給自己設下的一場騙局。三年前,她曾
認爲石康的所作所爲的目的是爲了「得手」,結果證明并不是;一年前,她主動
與孫迪傅在玉米地裏發生了關系,她曾認爲這是留住好男人孫迪傅的最好方法,
但結果證明這隻是孫迪傅哄騙自己,要「得手」的計劃的一部分。而現在,他已
經玩膩了自己,就準備偷偷地跑了,要不是她在農場門口撞見了他和張燕,她一
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被這個男人哄騙了!

  孫迪傅緩緩放下信紙,面無表情,聲音也毫無感情的說:「你都看到了,實
際上我不說你也猜到了,但是你還是想我親口說出來你才相信。沒錯,張燕不是
我的未婚妻,她就是我的妻子。」

  「衛紅,我以前告訴過你,我父親因爲癱瘓住院了,不過那是我18歲的事情
了,後來父親的住院費全靠張燕她們家出錢,我來這裏做工是因爲我在城裏犯了
事,現在我堂哥找人把事情平了,前幾天我回城的手續也辦好了,再過兩天也就
該走了。」

  他又抖了抖手中的信紙說:「以前那封信,那個『丹娘』是我跟張燕結婚之
前的女朋友。這些都是她從前寫給我的信,當初跟你好是因爲你跟她長得很像。
兩年了,說實話我對你是有感情的,但我不可能爲了你這種女人跟張燕離婚,我
們倆之間還有孩子,你不是和哪個男人也有個孩子嗎?所以說,咱們之間根本不
可能在一起。這些事情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但既然你看到了,我索性就都告
訴你,咱們倆也好聚好散。」

  瞿衛紅猝不及防的知道了一切,腦子裏轟地一聲,像是響了一聲沉雷,耳朵
裏嗡嗡地響。男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還有什麽必要告訴她自己懷孕了,
難道告訴了他就能改變自己被欺騙,又被抛棄的悲慘命運嗎?

  看着眼前這個朝夕相處了快兩年的男人,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惡心,簡直
比外國故事書裏那些哄騙女人的壞男人們一樣可惡,不,是比他們更可惡!那些
男人至少還曾經對女孩海誓山盟過,現在想來孫迪傅從來沒有對自己承諾過任何
事情,一切對他的幻想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瞿衛紅慢慢站起身來,望着孫迪傅那張冷冰冰的難看的大方黑臉,臉上露出
譏諷的笑,「沒關系,反正從頭到尾都是我這個『破鞋』勾引你,代我轉告你老
婆,就說我謝謝她來領你走,我可以再找下一個男人上床了!」

  說完話,她轉身就走出了孫迪傅的單人宿舍,擡起頭挺起胸,臉上帶着傲人
的微笑,步履緩慢旁若無人,像一個高貴的女王一般。可一回到宿舍,她就再也
支持不住了,一頭栽回床上,拉過被子蒙頭大睡。直到今晚,她才知道自己在孫
迪傅這裏隻是一個替代品,一個「丹娘」的替代品,一個男人用來滿足性欲的玩
物,一個傻瓜到會相信孫迪傅僞裝的笨女人,現在她的肚子裏還懷了這個騙子的
孩子,瞿衛紅的精神再也無力支撐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繼續活下去了,
她好想家,好想媽媽,好想爸爸,她真的好想放聲大哭一場,可要強的瞿衛紅又
不願意被人說閑話,隻有緊緊地咬住嘴唇閉上眼睛,任淚水順着臉頰像決堤的江
河一樣流個不停。

  她的身體顫抖着,無法控制的顫抖,就像小時候打瘧疾那樣,直抖得渾身酸
麻。沒有經曆過這種打擊的人是不會體會到什麽叫做心痛的,一種揪心的痛,像
是被一根鋼針慢慢地紮着,一下,兩下,三下,隔一會又是一下兩下三下,直到
漸漸地麻木。

  她終于哭夠了,身體也恢複了平靜,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早上上工的時候
沒有醒,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是沒有醒。同寝的女工喊了她兩聲他一點也沒聽到,
掀開被子看她睡得很沉,隻好幫她請了病假。

  傍晚時分她終于醒了,隻覺得腦袋像炸裂了一樣痛,找了一顆止疼藥吃下去,
過了一會才感覺好些。幫她請假的那個女工又給她傳話說孫政委要見她,要她明
天過辦公室一趟,她苦笑着答應了,孫政委是孫迪傅的堂哥,他肯定是爲了給自
己的堂弟擦屁股,要把自己從農場裏開除了。

  這天夜裏,她幾乎整也沒有睡着。腦子裏像放電影一樣閃過這一年多來的件
件往事,對孫迪傅的恨沒了,隻是覺得自己爲什麽在經過石康的事情後還是那麽
相信男人的一面之詞,怎麽還是會這麽愚蠢?自己和孫迪傅在一起這麽久了,和
他說過那麽多的話,應該早就了解他的性格,可爲什麽還會那麽相信他對自己是
一往情深呢?爲什麽她總是犯這種難以挽回的錯誤,爲什麽她總是招來那些迷戀
她身體,卻又無法給予她幸福的男人呢?難道是因爲自己繼承母親的胸前那一對
乳房的錯嗎,難道胸大就有錯,難道胸大就要被抛棄了一次後又被抛棄一次嗎?

  這一夜好長好長,好像長的沒有盡頭,可瞿衛紅卻覺得這樣的長夜很好,她
終于可以這樣認真地想一想自己的人生了。自從生下小香蘭,來到這家農場做女
工後,她已經很久沒有思考過自己的未來了。

  在這樣的時候,她不可能不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這孩子也許是個男孩,也
許是個女孩,可無論男女,這孩子的父親是個混蛋騙子,想都不要想他會接納這
個孩子,自己這個母親本身也快被要被農場開除了,用什麽來養這個孩子?這是
生下來的結果,如果不生下來堕胎,誰又會給她開證明呢?瞿衛紅想來想去,猛
然間記起了蔣梅給她講過的那個故事,說是有什麽打胎的藥方子,一喝了就死了,
這樣也好,一了百了,就是有些對不起小香蘭了……

  瞿衛紅終于睡着了,又似乎在半睡半醒之間。她覺得外面好像下雨了,好像
看見有個男人在強奸宿舍裏的一個女工,她想要阻止,可卻無法動彈,這男人很
粗暴,粗暴極了,她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這個男人是誰,可他的臉竟然是一張被燒
焦了的臉,她動了動手腳,忽然發現能動了,于是她趁着那個男人在女人身下抽
插之際逃跑了,她費盡全力的跑,跑得很快,就要跑到農場門口的老槐樹下了,
老槐樹一下變成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噩夢裏的牛鬼蛇神,伸手撕爛了她渾身上下的
衣服,然後一點點把她吃了下去……

  早上醒來,瞿衛紅于夢境一無所知,隻是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穿上洗好了
的舊軍裝,精神抖索地走進了孫政委的辦公室,她希望自己能堅強的面對這個注
定的結果,每一個選擇都是她自己做出的,事到如此她隻有承受,哭泣和後悔改
變不了她的命運。

  孫政委的辦公室是裏外兩間,陳設十分簡單。外間放着一圈陳舊的木沙發木
茶幾,可能是接待客人用的。裏間放着一張很普通的辦公桌,一個高大的文件櫃,
幾把木椅。

  孫政委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一張藤椅上正在看文件,他的名字叫孫德富,大約
三十歲的年紀,高高的個子方方的臉龐,濃眉大眼,看起來一表人才。瞿衛紅剛
到農場報到時就見過孫政委,一年多以來孫政委對她一直很客氣,她猜大緻是因
爲石康父親打過招呼以及她堂弟的緣故。

  不過,今天他的态度顯然要冷多了。瞿衛紅走進來時,他擡眼都沒擡眼,隻
是伸手做了個手勢說:「來了,你先坐下來吧,等我把這份公文看完了再說你的
事情。」

  瞿衛紅在凳子上坐下,低着頭一語不發。不用孫政委說話,她也知道孫政委
要跟自己說什麽,一如三年前石康的父親跟她說的一樣,無非是她亂搞男女關系,
在農場裏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所以要開除她之類的話。

  瞿衛紅已然接受了這個決定。沒錯,自己就是亂搞男女關系了,自己就是未
婚先孕了,那又如何,這世界上有誰知道她的苦衷呢?她不是一個随随便便的女
人,她想要的無非是一份真摯的愛情和美好的婚姻,結果呢?石康不敢違抗父命,
孫迪傅欺騙了她,每一次受傷害的總是自己,她再也不會相信任何男人了,她已
下定決心,要帶着腹中的孩子離開農場,世界這麽大,總有她們母女倆的容身之
地,而小香蘭她也會與她好好道别的。

  就在她一個人思考未來時,孫政委擡起了頭,看着瞿衛紅那張暗自較勁的臉,
長籲了口氣,緩緩道:「瞿衛紅同志,你不要緊張,我今天叫你來就是确認一下
情況。你的情況我大緻了解一些,考慮到你是女同志,我不會爲難你的,就問你
幾個問題,你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聽着孫政委和緩而帶有磁性的聲音,瞿衛紅來之前笃定的不合作态度一下子
少了大半,她原先打算在孫政委說要開除自己之前後立馬轉身走人的,若是孫政
委要自己寫什麽交待搞破鞋的檢讨之類的東西,她也會主動辭工,絕不給這些男
人們一點點羞辱自己的機會。

  可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孫政委的态度竟然如此之好,話裏行間還帶着一
絲歉疚的意思,這讓瞿衛紅打算聽一聽這位孫政委葫蘆裏到底賣得是什麽藥。孫
政委沒有說任何套話,開門見山的問道:「據我說知,你和我弟弟是男女朋友關
系,對嗎?」

  瞿衛紅先是點了頭,然後又想到昨晚二人分手的事情,趕緊又搖了搖頭。這
些動作都被孫政委看在了眼裏,他歎了口氣說道:「上次你來問我小孫去哪了,
我那個時候害怕傷害你的感情就沒沒說那麽多,想來昨晚他一定把他老婆的事情
給你說了,所以你們分手了對不對?」

  他這番話可真是把瞿衛紅惹惱了,她才剛熄滅的鬥氣倏然間再度高漲,隻聽
她喊道:「孫政委,原來你一直知道你弟弟在騙我,你和他一起騙我,你們孫家
人都是騙子,你們這樣對我公平嗎,公平嗎!」

  孫政委連忙從藤椅上下來,站起身走到瞿衛紅的身邊,「噗通」一聲,滿臉
愧疚的跪在了瞿衛紅的面前,用充滿歉疚和自責的語氣說:「你說得對,衛紅同
志。這件事情是我弟弟對不起你,他那麽對你是不道德的,我也不該和他一起對
你隐瞞情況,我這一跪是替他受過,他年紀還小犯了錯是我這個做兄長的錯,你
要怪要罵就沖我來,請給他一個機會,讓這件事情早點過去吧!」

  孫政委不跪還好,她這一跪反倒讓瞿衛紅怒火中燒,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着,
激蕩起一波波美妙的乳浪,嘴唇顫抖着,嗔目怒視孫政委了好久,才氣呼呼的道:
「你……我打你有什麽用,你是領導,我是工人,反正這件事情怎麽樣都是你們
孫家說了算,你開除我就好了,何必演這麽一出苦肉計!」

  「衛紅同志,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我的意思了。農場的小金醫生前幾天
把你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我,所以我才把你找來,我是想要彌補我弟弟犯下的錯,
真誠的希望幫助你的。」

  孫政委依舊跪地不起,他看着瞿衛紅那張氣呼呼的俏臉,眼眸裏晃過一道詭
谲的神色,口氣卻更加謙卑,甚至有一些低三下四了。

  瞿衛紅聽聞孫政委連自己腹中孩子的事情都知道了,再看看孫政委跪地認錯
的态度,驚覺自己剛才的表現也許太出格了,這件事情本不該孫政委來擔責,他
主動找自己談這件事情,自己卻是這樣子,難免有些不知好歹了。

  「政委,對不起,我剛才不該對你生氣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瞿衛
紅從凳子上下來,把孫政委從地上拉起,絲毫沒有注意到孫政委在站起的一瞬間
注視她因再度懷孕而又一次發育的大的炫目的豪乳肥臀。

  孫政委看起來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拍了拍瞿衛紅的肩頭說:「衛紅同志,這
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既然答應了人家要好好照顧你,幫助你度過難關也是
我的分内之事。這個孩子是生下來還是打掉,我不強迫你做選擇,你自己來做決
定,無論你決定生還是不生,我都會給你方便,讓你能在醫院裏安全的做手術。
至于你的工作,我同樣不會開除你的,等到這件事情結束後,你自己是去還是留,
一樣由你決定。」

  瞿衛紅對孫政委的決定大感意外,她萬萬沒想到孫政委會如此行事。早上起
來的時候,她以爲自己已經無路可走,隻有離開一條路了,然而在這間辦公室一
進一出,一條死路又豁然開朗了。

  她不知道孫政委的善意背後有沒有石康的原因,但至少她還可以留在農場,
盡管她再度成了農場裏人人議論的女人,但她還是選擇留在了農場,因爲在這裏,
她可以看着乖巧懂事的小香蘭長大。而對于自己腹中的孩子,瞿衛紅卻遲遲難以
下決斷,直到某次去看望小香蘭時,小香蘭問起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她告訴小香
蘭說那裏面是她的弟弟或者妹妹,小香蘭笑得是那麽甜,那麽可愛,從那天起,
瞿衛紅便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孫政委沒有食言,去年十一月,她順利住進了醫院,并且在十一月的最後一
天經過十多個小時的痛楚後,還是在那家鄉鎮醫院的婦産科裏瓜熟蒂落的産下了
孩子。和小香蘭一樣,她生下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嬰,見過的護士都贊不絕口,紛
紛誇獎說長大了也絕對會是個美人胚子。

  瞿衛紅給這個孩子起名叫冰蘭,因爲孩子出生在冬天,還有一層意思是希望
孩子不要像自己一樣,被一個又一個男人欺騙和抛棄,她希望這個孩子能活出自
己的精彩,就像那美麗的冰蘭花,在凜冬中盛開。

  後來,孫政委還專門來探望過她和小冰蘭,給了她一筆不小的補助金,并且
讓她安心養身體,農場什麽時候都歡迎她回來工作,住院的費用他個人掏腰包。
瞿衛紅拒絕了孫政委的好意,經過石康和孫迪傅,她已經完全看透男人這種動物
了,哪裏會有男人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女人好,他們圖的不過是自己的身體。

  這個孫政委對她這麽好,絕不僅僅是有人拜托他照顧自己,那分明就是想要
得到自己,也許從自己當初一進農場起,這個男人就開始打自己的主意了也說不
定,之前隻不過是礙于自己弟弟的緣故。現在他弟弟離開農場了,所以他就開始
無事獻殷勤了,她再也不會上當受騙了。

  所以,小冰蘭一滿月,瞿衛紅就抱着小冰蘭離開了醫院,她的目的地就是闊
别已久的家鄉金陵。瞿衛紅想不出自己還有哪裏可以去了,也許此次回去父母會
責怪她,甚至會趕她出家門,但她堅信可愛的小冰蘭一定會留下,這也是她這個
做母親的,能爲小冰蘭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半個多月前,她抱着剛滿月的小冰蘭跪在了父母的面前,告訴父母自己犯了
不可挽回的錯誤,懷中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希望他們能接納這個孩子,出乎她
意料的是父母沒有把她趕出家門,也沒有詢問孩子父親的身份,反而帶用竹條連
夜爲小冰蘭編了一個搖籃。

  今晚,看到母親給小冰蘭換尿布的身影,她好似看到了當初母親給自己換尿
布的樣子,她再也不忍心讓母親爲自己擔心了,她知道父母都想知道在自己身上
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爲了不刺激自己的情緒,所以忍住不問而已。

  想了整整一晚上,瞿衛紅終于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氣,在第二天早上把所
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母親。母親聽她像講述陌生人的故事一樣講完這一切,什麽話
也沒有講,走到廚房裏給她端了一碗熱粥,那一瞬間,她倒在母親的懷裏,隻覺
得四年間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爲她和小冰蘭都回家了。

  第二天,母親就跟學校請了假,在家裏和她一同照顧小冰蘭,父親帶她去做
了全身的體檢,開導她不要爲了男人的錯誤而怪罪和懲罰自己,母親爲小冰蘭辦
理了領養手續,小冰蘭作爲父母的養女,對外稱是她的「妹妹」,而在家裏則是
她的寶貝女兒。這一次,老天爺仿佛終于站在瞿衛紅這邊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
順遂起來。

  但是不知爲何,老天爺總是在戲弄她,一次次給予她近在眼前的希望,然後
再毫不留情地奪走這份希望。

  二月中旬的某天早上,一封舉報信出現在了瞿父在大學的校長的辦公桌上,
瞿父緊接着就被大學停了職,瞿母也被任教的學校開除,但這些都還不是最要命
的,因文革時期的遭遇,瞿方書的身體出獄後每況日下,這次面對領導的指責與
衆人的議論,他更是百口莫辯,急火攻心,一下子舊病複發,住進了醫院。這件
事最終成了壓倒她命運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将她拖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瞿衛紅看到母親日夜在醫院照顧父親,很是辛苦,于是主動提出跟母親輪班,
但母親拒絕了她的要求,讓她在家裏好好照顧小冰蘭,安心等着父親回家。瞿衛
紅卻是很不放心父親,有一天大清早,她給小冰蘭喂完奶,哄着睡下後,趁着母
親還沒去醫院,一個人來到了市立醫院,在住院處打聽到父親住在傳染科,心頭
不禁有了問号,父親就算是舊病複發,那也是老胃病,老胃病哪裏會傳染呢?

  進了病房,父親已經醒了,正在挂水,見她進來要做起來,她趕緊伸手按住
父親,讓父親躺好了挂水。父親住的是三人病房,但現在隻住着他一個人,又是
早上六點鍾,所以顯得很是清靜。

  父親笑着對她說:「霞兒,你怎麽來了。不在家好好照顧孩子,叫你媽媽知
道了她會生氣的。你看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嗎?」

  瞿衛紅看出父親雖然笑眯眯地說話,可還是有點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臉
上比她剛回來明顯消瘦了許多,臉色也是蠟黃蠟黃的,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本
來紅紅的嘴唇如今沒有一點血色,讓人一看就是久病未愈的樣子。

  但她不想讓父親爲自己再擔心了,握着父親的手有些俏皮的說:「沒關系啦,
爸爸!我就是想你了,所以趁媽媽還在睡覺的時候來看看你。」

  父女二人說了一會兒話,瞿衛紅見父親一臉疲憊的樣子,趕在早上起床前急
匆匆的回了家。這時候,她的心頭就已經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了。

  回到家中,母親已經走了。看着這個自己長大的溫馨的小家,這時候确實十
分冷清,三抽屜桌上插花的酒瓶裏空空的,香蘭花,冰蘭花都已經死了,自從父
親文革被抓走後母親就再也沒有心思去侍弄那些小花小草了。小桌子下面的鍋碗
瓢盆半個多月沒有使用,上面落滿了灰塵。糊牆的報紙好幾處脫落了下來,露出
裏面髒兮兮的牆壁。

  這一切,都讓瞿衛紅的心裏感到一種不祥,一種莫名的凄涼,一種發自内心
的自責和愧疚,這個家是因爲她和小冰蘭的出現才成了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怪她
遇人不淑,輕信男人,她讓父母親成了笑柄,她是個不孝女,想着想着,她早就
幹枯的眼睛又留下了眼淚,她不想去擦,任它順着臉龐滴落到坑坑窪窪的地面上,
形成一個小水坑……

  厄運很快就來了,三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母親徹夜不歸,瞿衛紅心生疑慮,
又趕了個大清早急急忙忙來到醫院傳染病區,一進父親的病房,病房裏一個人也
沒有,父親原來住的那張床上收拾得整整齊齊,竟是人去床空!

  瞿衛紅心想,父親去哪兒了呢?難道是出院了,還是換了病房,所以母親一
夜沒回來?這時,一個護士走進來問她話說:「你找誰,小姑娘?」瞿衛紅指着
那張病床問:「這張床上的病人呢?」

  這個小護士看來是剛來的,還不知道她和父親的關系,猶豫了一下問道:
「你……你和他是什麽關系?」瞿衛紅答道:「我是他的女兒。」小護士深吸了
一口,搖了搖頭說:「你父親逝世了,現在在天平間呢。」

  瞿衛紅一聽這話,猶如五雷轟頂,一下子呆在那兒。愣了一會兒神,瞿衛紅
從病房裏跑開了,太平間在醫院的最西南角上,一排四間小平房。房子四周雜草
叢生,隻有一條小路通到門前。

  她跑到門口,見三間門上都挂着鏽迹斑斑的鐵鎖,隻有靠邊的一間虛掩着門。
她推開了門,隻見屋子裏隻有一張床,床上躺着一個用白布單蒙着的人。她站在
門口,卻不敢走過去揭開那條白布單,她不願意相信父親死了,如果她掀開了那
條白布單,那父親在她心裏就永遠死了。

  忽聽身後有腳步聲,瞿衛紅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一個頭纏長長的白布重孝的
女人腳步蹒跚地走過來,一雙失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正是母親!

  母女二人在這樣的情景下相見,一愣後,全都跪在了父親的遺體前,母親哭
的傷心欲絕,她活了二十一年,還從沒見過母親哭的這麽傷心的哭過,她的眼淚
也是刷刷地流了下來。

  過了一會,母親終于停止了哭泣,對她說:「霞兒,你爸爸……你爸爸他得
了傳染病,太快了,太快了,你再去看他一眼吧,一會就要送去殡儀館了,以後
再也見不到他了。」

  瞿衛紅攙扶着母親走到了父親的床前,母親輕輕地揭開蒙在他臉上的白布。
他的臉色本就蒼白,這時他靜靜地躺在那兒,一臉的安詳平和,就像睡着了一樣,
似乎随時都會睜開眼睛,微笑着和她們母女倆說話。可她們心裏都清楚,如今已
是陰陽永隔,再也看不到父親鮮活的笑容了。

  殡儀館的運屍車來了,醫院的勤雜工熟練地把父親的遺體擡上車子。瞿衛紅
瘋了一樣撲過去,想要再看上父親一眼。她嘶力竭的喊了一聲「爸爸——」,被
母親拉住了,勤雜工關了車門,車子呼的一聲開走了。

  頭七後,瞿衛紅和母親一起去給父親掃墓,她抱着三個多月大的小冰蘭,墓
上滿是枯萎的荒草,新生的青草夾在其中,夕陽斜照着兩個凄傷的身影,還有那
個懷抱中的孩子。荒草孤冢,寂然無聲,隻有輕輕地低泣、殘破的紙錢在微微的
旋風中低舞……又一周後,瞿衛紅帶着小冰蘭離開了,走前留下了一封信,信裏
隻寫了一句話,「請把我忘了吧,不孝女走了,永遠不要找我,就當我死了吧!」

  她走的那天,下關碼頭還是那麽熱鬧。客輪平穩地靠上碼頭,船工搭起跳闆,
檢票的人剛一打開鐵門,乘客們便迫不及待地湧了過去,争先恐後地檢票上船。
過了不久,汽笛一聲長鳴,船後的螺旋槳掀起翻滾的浪花,客輪緩緩駛離了碼頭。
瞿衛紅坐在客艙上層的窗戶邊,一手支頤,一隻手對着岸上輕輕揮動,無聲地同
家鄉告别。

  客輪漸漸遠去,直到最後隻剩下一個黑影,但船舷兩側激起的浪花還在月色
下閃着銀光。瞿衛紅的眼前似乎又回到了揚子江上的那個夜晚,朦胧的月色,和
這個晚上一樣的月色。蒙蒙的霧,和這個深夜一樣的霧。她好像又聽到了叮叮咚
咚的琵琶聲,聽到了戰場的金戈鐵馬,聽到了霸王别姬的凄傷旋律。而這一切,
都随着那漸漸隐沒在夜色中的客輪遠去了,消失了。

  月光下,一個滿頭白發的女人像一尊塑像立在碼頭上,高高瘦瘦的身子,一
張堅毅而滄海桑田的臉,一雙深邃的飽含淚水的眼眸,還有浪花沖擊堤岸的嘩嘩
聲,在深夜裏傳出很遠,很遠。

          ***************

  濃重得化不開的烏雲将天地裹得桶一般漆黑,狂風卷集着幕天席地的暴雨肆
意摧毀着廣闊大地上的的一切。

  風聲凜冽,暴雨從破爛的窗口狠狠的抽進來,把窗楣打得嘩啦啦響,瞿衛紅
正站在窗台邊,她的胸前已濕了好一大片,加之她身上穿着的那身洗得發白的狹
窄局促的舊軍服,這兩者将她她渾圓碩大的吊鍾型乳房清晰地勾勒了出來,兩顆
褐色的乳頭更是呼之欲出,任何男人見了恐怕都會被誘惑得直流鼻血。

  瞿衛紅對自己胸前的春光乍現全然不知,她久久地站在那裏,沉默地一語不
發,心中卻思緒萬千。四個月,她從農場回到家鄉,又從家鄉回到農場,一切好
像又回到了原地。

  當初,她選擇帶着小冰蘭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是希望能給小冰蘭一個家,一
個溫暖的家,可父母親平靜的生活卻被她毀了,所以她帶着滿心的歉疚和自責走
了。離開家鄉,她還可以去哪裏呢?也就隻有這裏,這個合作農場還給她開着門,
還是看在孫政委的面子上。

  其實,瞿衛紅哪能不知道孫政委的心思,一個男人走了,又有一個男人趨之
若鹜的撲上來,可這些男人們愛的又何嘗是她這個人呢?他們喜歡的是她的身子,
是她的奶子,是她兩腿之間的那個小洞。但是爲了小冰蘭,她還是住進了孫政委
騰出的一間單人宿舍,因爲她在這裏平靜地照顧小冰蘭而不用顧忌旁人的眼光。

  小冰蘭已經進入夢鄉了,小香蘭現在也睡下了嗎?瞿衛紅已經好久都沒看小
香蘭了,小香蘭會不會哭着鬧到要見媽媽?小香蘭已經快三歲了,她很懂事,每
次都會在分别時替她擦眼淚,瞿衛紅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惋惜。小香蘭是石家的
私生女,石家不願意讓人知道她的存在,于是本該是「小公主」的她被當成了一
個普通的農家女孩兒養育,從自己的私心來說,瞿衛紅很高興每周都看望女兒,
可毫無疑問,女兒如果一輩子呆在這裏,将會失去本該屬于她的精彩人生。而導
緻這一切的緣由,都是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當初所鑄下的錯誤。

  還有小冰蘭,她現在還小,自己的奶水足夠喂養她,可是将來呢?瞿衛紅自
己尚且是泥菩薩過江,她拿什麽來供養女兒上學讀書,給女兒一個健全溫暖的家
庭?如果自己連這些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麽當母親的資格呢?

  回到農場後,瞿衛紅每天下了工躺在床上都會翻來覆去的思索兩個女兒的未
來,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做法太自私,她不該讓女兒被人家當成私生女一輩子活
在自卑之中,她應該想辦法,想辦法讓兩個女兒都能過上本該屬于她們的生活,
哪怕這個代價是自己與她們骨肉分離。

  石康。石康的名字又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石康現在結婚了嗎?這個問題不
知緣由的出現在心底深處,連瞿衛紅自己都感到驚訝。三年多了,盡管她明明知
道石康跟自己在同在F 市,但她從來都沒有試圖尋找過石康。

  對瞿衛紅而言,石康已經是她人生翻過的一頁,她愛過石康,也許現在還愛
着,但她早明白了那個道理,彩霞小姐隻是一個幻想能遇到白馬王子的平民之女,
而康德先生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他們之間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注定沒有大團圓
結局。

  塵封已久,深埋于心的記憶開始一幕幕浮現,一封封來自康德先生信裏的話
在瞿衛紅的心裏默念,這個男人可能是她平生以來除了父親以外,唯一一個了解
她,欣賞她,愛她的心而非肉體的男人,父親走了,世間唯剩此人。

  強烈的思念令瞿衛紅的眼前也開始出現了幻覺,她覺得自己好像處身于一座
懸崖峭壁上,前面是大海,波濤洶湧的大海。後面卻是一馬平川,那原野上開滿
了鮮花,孫迪傅和張燕相依相偎着站在鮮花叢中望着他,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就
在這時,她聽到了石康的叫聲,回頭看去,石康在海浪中向她招手。

  于是,她抱着兩個女兒,毫不猶豫地撲向大海,向石康遊過去,可是石康卻
離她越來越遠,她大聲呼喊着,一大口苦鹹的海水噎進咽喉,小香蘭和小冰蘭開
始哭鬧起來,她們就要和她一起沉下海底了。

  她着急了,費盡全身力氣把小香蘭和小冰蘭扔出了海面,她看到兩個女兒跑
到了石康的身邊,石康和她們拉着手,笑得很開心,她躺在松軟的海沙上看着這
一幕,也笑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死了,心裏卻很平靜,很幸福。

  忽地從窗外吹來一陣風,「啪叽」一下,窗戶關上了,喚醒了正沉浸在幻象
之中的瞿衛紅。如夢初醒的她若有所思地對着窗戶笑了笑,終于轉身離開了窗台,
當她的餘光看到自己胸前那一抹春光時,俏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不過,瞿衛紅并沒有急着換衣服,她現在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隻看她正襟
危坐在桌前,鋪開帶有紅色條紋的信箋紙,這張紙她已經準備很久了,還有桌上
的墨水瓶和鋼筆,她早就想寫一封信了,隻是不知道該寫給誰,現在她知道自己
該寫給誰了。

  瞿衛紅擰開筆帽,小心翼翼從瓶中汲取墨水,不由想起了在文工團裏給石康
寫信的日子,她想,沒有石康的地址總是可以找到的,原先她還顧及自己的醜事
對父母的影響,但現在她已無所顧忌了,她笃定石康隻要知道自己的難處,這個
男人就一定會帶着小香蘭和小冰蘭離開這裏,這是他的承諾,「我唯一能向你保
證的,我們的孩子會幸福快樂的成長,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鋼筆汲滿了水,但在廢紙上寫起來并不流暢,瞿衛紅輕輕甩了甩,墨水有幾
滴不小心灑在了衣服上。她隻好在紙上重重亂劃幾道,居然寫出了字,看來長期
勞動,自己對筆的确生疏了。

  「康德先生,見字如面。」

  寫下這幾個字後,瞿衛紅有些發愣,沒過一會兒又把那一行字劃掉了,重新
寫道:「石康先生,你好。」她微微點了點頭,放下筆又斟酌了片刻,另起了一
行,寫下一大段話:「我給你寫信,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我們的女兒,我
知道你每一次探望香蘭時都避開了我,我理解你的難處,我隻希望你能想辦法把
女兒帶在身邊,她一點點長大懂事了,不該一輩子待在農村,不管當年我犯了什
麽錯,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該成爲錯誤的犧牲品。」

  瞿衛紅長歎了一口氣,又吸了幾下墨水,面有難色地寫道:「還有一件事我
想要告訴你,小香蘭現在有一個妹妹了,我給她起名叫小冰蘭,如果可以也請帶
她一起走吧。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等到小冰蘭長大懂事了,千萬不要讓她我
的存在,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千萬不要告訴我的母親我在哪兒,我不是一個
合格的愛人,千萬不要來找我,是我對不起你,我沒臉再見你了。」

  寫到此處,瞿衛紅忽地想起了去年做的那個怪夢,雨夜,燒焦臉的男人,女
人痛苦的哭喊,夢裏的一幕幕跟今晚是如此相似,她不免一陣心悸,握着筆的手
顫抖着,連字迹都變得潦草起來。

  瞿衛紅停了筆,起身把那張信箋紙壓在了枕頭下面,然後快步往宿舍門口去,
準備把門反鎖了,按說她本來不是多迷信的人,可那個夢實在是太邪乎了,鎖上
還是好一些,這大雨天她一個人在宿舍裏真的出事也說不定。

  屋外,雷聲隆隆似要隐去這即将犮生的人間悲劇,閃電照亮大地似要揭露人
間所有的醜惡。門外,瞿衛紅命中注定的大劫難如約而至,當她走到門口時,鼻
子首先就嗅到了一股酒味,然後便看到了孫政委。

  孫政委手裏拿着一瓶酒,身體晃晃悠悠地要走進門,瞿衛紅見到他這個樣子,
不由得又是一陣心悸,孫政委的瞳孔發亮,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看,嘴裏說道:
「衛紅,今天雨下得大,這屋子漏雨,我來……看看……」

  瞿衛紅想要推開孫政委,卻不曾想被孫政委搶先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她不
好給孫政委難堪,從屋裏走到了門外面,眼睛根本不看孫政委,自顧自說道:
「政委,屋裏還好,沒漏雨,天都黑了,您趕快回去休息吧!」

  孫政委終于松開了她,醉醺醺道:「我走……我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看
不上我……」

  看着孫政委轉身離去踉跄的腳步,瞿衛紅長舒了口氣,自以爲躲過了一劫,
也重新進了屋子,誰知正要鎖門的時候,門從外面被踹了一腳,力量之大直接把
瞿衛紅隔着門都踢倒在地了。

  門重重地被關上了,孫政委紅着眼睛進來了。瞿衛紅已然意識到他欲行不軌
之事,急中生智,趁他淫笑着看着自己倒地的狼狽模樣時,激地一下爬起,把桌
上的墨水瓶推到了地上,然後快速的撿起了一塊玻璃碎片,放在自己的脖子邊上,
沖着孫政委斬釘截鐵的說:「政委,請你冷靜下來,離開我的宿舍,否則我現在
就死在你面前!」

  孫政委臉上驚訝的表情就足以見得他根本沒想到瞿衛紅會如此激烈的反抗,
他的笑聲停了下來,兩隻眼睛掃視了一圈這間狹小的屋子,當他看到床上熟睡的
小冰蘭時,眼前忽然放出了邪惡的光。

  瞿衛紅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她馬上就預料到自己的女兒有危險了,拔腿就
跑想要把孩子湧到自己懷裏,可畢竟那床鋪就在孫政委兩步路之内的距離,小冰
蘭自然落在了孫政委的手裏。

  搶到了小冰蘭的孫政委抱着孩子,得意洋洋地說:「你這賤貨吃着老子的飯,
住着老子的房,還他媽的在老子面前裝純!你今天晚上乖乖地給老子操一回,老
子就把你這娃娃給你還回來,要是再尋死覓活,我就掐死她!」

  孫政委一邊說一邊舉起了酒瓶,仰起頭喝了一大口的啤酒,健步如飛的走了
出去。見到小冰蘭有危險,做母親的瞿衛紅心急如焚,不顧一切的追了出去,哭
喊道:二人又雙雙站在了屋檐下,從屋檐下落下的雨珠形成了一片天然的水簾,
嘩嘩啦啦的水聲遮住了一切醜相。瞿衛紅怒視着孫政委,喊道:「孫德富,你這
個臭流氓,你快把孩子還給我,要不然我明天去鎮政府告你去!」

  孫政委根本沒被她的話吓住,反而笑眯眯地看着瞿衛紅,當着她的面打開了
小冰蘭的襁褓,小冰蘭馬上就被雨夜凍醒了,哇哇大哭了起來,孫政委用極其兇
殘的口吻道:「賤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當着你的面摔死你女兒,然後再把你操
死,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在乎你的死活!」

  孫政委發出的死亡威脅和女兒那揪心的哭聲讓瞿衛紅頓時态度大變,她放低
聲音說:「我聽你的,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快給孩子包上,外面這冷她會感冒的。」

  這一下子,孫政委可是樂不可支了,他把襁褓給小冰蘭裹上了,然後又仰頭
喝了一大口酒,走到瞿衛紅的面前伸出祿山之爪,隔着軍裝貼在她的雙峰上面,
狠狠地捏了一下,「呵呵,騷奶子手感真不錯!回屋去,等老子回來再慢慢收拾
你這破鞋!」

  瞿衛紅面紅似火,卻沒有反抗,她潔白的牙齒咬着下唇,都快咬出血來了。
爲了小冰蘭,她願意付出一切,哪怕這個代價是自己的身體,她回了屋,看着地
下砸碎的墨水瓶,又看了看空空無也的床鋪,無聲地又撿起了一塊玻璃碎片,在
水池裏沖洗幹淨黑色墨水,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了枕頭底下。

  做完這些工作後,她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凳子上,面色坦然的迎接即将到來的
劫難。她心裏面已經有了主意,這時候反而有些期待孫政委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孫政委還真色膽包天的回來了。瞿衛紅看着她那副色迷
迷的嘴臉,心裏一陣冷笑,心想還不知道是誰收拾誰呢,臉上還是平靜如水,什
麽話也不說,坐在凳子上動也不動。

  孫政委推門而入,此時瞿衛紅穿着濕了半截的舊軍裝,卻遮掩不住她凹凸玲
珑的身姿,尤其是那對緊貼在衣服上好似随時要蹦出去的大奶子,再看她的俏臉,
目光冰冷,薄薄的嘴唇緊抿,神色中微帶一絲悲怆之色。

  兩人目光觸碰片刻,孫政委有些惱怒,命令道:「臭婊子,趕緊把你身上那
身破皮給我脫了!」

  瞿衛紅直視孫政委的目光,輕蔑地說道:「真是笑話,你用孩子威脅我就範,
我不反抗是爲了孩子,難不成我還要主動脫光衣服伺候你不成?反正我現在已經
成了你案闆上的肉,想吃就自己來拿呀!」

  孫政委是瞪着眼睛聽完這番話的,他的怒火顯然熊熊燃燒了起來,隻見他一
個跨步沖到瞿衛紅身前,重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非常清脆的一個耳光,瞿衛紅
沒有躲,蒼白的臉上顯現幾道紅印。

  「你這臭婊子不知道都給多少男人搞過了,還敢在老子面前立牌坊。你第一
天進農場老子就準備搞你了,等了這麽久那是給我弟弟面子,像你這樣的騷貨賤
貨,有男人願意搞你你就該乖乖地撅屁股!」說着,又是一記極重的耳光打在瞿
衛紅的臉上,一縷殷紅的血絲從瞿衛紅緊抿的唇間流了下來。

  瞿衛紅竭力将身體挺直,怒視着孫政委道:「孫德富,全世界的男人搞我我
都願意,唯獨不願意給你搞,因爲你是個人渣,你是個騙子,你和你弟弟一樣都
該被雷劈死!你今晚可以搶占我的身體,可以奪走我的孩子,但我會讓你付出代
價的!」

  「你,你——」孫政委指着她的鼻尖,幾乎氣瘋過去,「你要讓我付出代價,
哈哈哈!」他怒極狂笑,「老子現在拔了你這身破皮,看看你他媽的有多騷!」

  孫政委抓起瞿衛紅的衣領猛地一扯,散落的鈕扣如斷線的珍珠般紛紛散落。
他不是在脫,而是在撕瞿衛紅的軍服,在他的蠻力下,淺綠色的軍服變得絲絲縷
縷,象飄舞的彩帶罩在瞿衛紅的身上。

  眨間功夫,瞿衛紅的布内衣也被撕得稀爛,晶瑩如玉的渾圓巨乳裸露在了孫
政委的面前,「這麽大的奶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了,真他媽的賤!」

  看到那對美得眩目,大得晃眼的乳球,孫政委突然有了發洩怒火的目标,盡
情地抓、揉、捏着雪白的乳肉,嘴裏含糊不清地吼罵着。他觀察着瞿衛紅的神情,
無論他怎麽蹂躏那對大奶子,瞿衛紅都沒吭聲。

  她越是平靜,孫政委就越是不爽,就像猛地一拳期望對手痛呼,卻哪知打在
綿花上,對手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讓孫政委又怒火憑添了幾
分,氣得一把揪住她褐色的乳頭,使勁地用力一擰,瞿衛紅才終于嗯地一聲低吟,
疼的瞿衛紅渾身顫抖着哼出聲來。

  孫政委剛準備得意地喝罵,忽然手上一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低頭仔細一
看,頓時露出一絲淫笑:「他奶奶的,都忘了你奶子裏還有貨呢!」他低頭張嘴,
一口叼住瞿衛紅一隻硬挺得像個橡皮頭的乳頭,吱吱地用力吸吮。

  處于哺乳期的瞿衛紅最大的弱點被男人揪住了,那敏感而泌乳的乳頭被孫政
委狠狠地咬着,一股股乳汁被吸了出來,作爲母親的天性令她雙頰似火,原本軟
綿綿的乳房也開始漸漸發漲變硬,盡管她從心底感到屈辱和不堪,但是生理機能
上的變化是她無法控制的。

  終于,兩個乳房都被吸得差不多了,貪得無厭的孫政委才把嘴從瞿衛紅的乳
房上離開,乳暈上盡是他留下的牙齒印記,看起來觸目驚心,可這男人卻毫不憐
香惜玉,一邊咂着嘴拍着她的乳房道:「這母乳味道就是好啊,又香又甜,給你
那小娃娃吃真是浪費了,應該擠出來拿出去賣!」

  瞿衛紅雙頰似火,可眼眸裏看男人還是那麽恨意盈盈,孫政委看的是咬牙切
齒,拎着她的頭發把她從凳子上揪了起來,站起來後的瞿衛紅又開口問道:「孫
德富,你難道就沒有母親嗎,你就是這樣對待母親的嗎?」

  「呵呵,我媽……我媽可不像你,長了這麽大一對奶子,整天晃悠着勾引男
人!」

  孫政委的一隻手還不停在乳頭之上又搓又捏,兩粒敏感的尖峰,所感受到的
觸覺,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服,陣陣的快感湧上心頭,也把永難忘記的屈辱深深印
在瞿衛紅的心底。孫政委的另一隻手則伸向了瞿衛紅的纖腰,摸索着解開她的皮
帶,淺綠色的長褲無力地褪落到腳底,和大多數女工一樣,褲子裏面沒有其他衣
物,因此,脫去長褲後她的下身就隻剩下了一條棉内褲,一雙豐腴白嫩的誘人大
腿赫然呈露出來。

  瞿衛紅被男人粗暴的扔到了床鋪上,從男人那鼓脹的胯間她可以看出孫政委
這個人面獸性的男人忍不住了,就要開始奸污自己了,她唯一的機會也就要來了。

  孫政委确如瞿衛紅所預料的那樣,他的獸欲已全面被激發了,小小的棉内褲
已被撕成了絮狀物,他的中指猛地插進了瞿衛紅的陰道,接着又将食指也加了進
去。兩根手指加起來雖然并不粗壯,但在毫無準備時強行插入,還是給她身體帶
來巨大的痛苦,那手指還在幹燥緊閉的陰道裏猛摳,更是讓瞿衛紅憤怒。

  見這一招毫無成效,孫政委一低頭,全身都趴在了瞿衛紅的身上,抓着瞿衛
紅的乳房狠狠地咬了下去,這一咬可比剛才的要狠多了,褐黃的牙齒深陷白皙的
乳肉之中,待張口時乳房上如盛開一朵豔紅的桃花,一排牙印中滲出密密的血來。
這般痛感比剛才要強烈得多,瞿衛紅也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雙手偷偷地伸到了
枕頭底下,鼻腔裏發出一聲輕輕的悶響。

  孫政委咬了第一口,感覺不過瘾,便重重地再次咬了下去,插入陰道内的手
指更猛力上提,力量之大使瞿衛紅不得不踮起腳尖來,不過這也是她很快就摸到
了事先準備好的那塊玻璃片。

  瞿衛紅還在強忍着男人近乎變态的虐待,看着他如豺狼般一口一口将雪白的
乳房咬着滿是血痕,怒火在胸口聚集,她強忍着不讓自己爆發,等待着最佳的時
機。

  孫政委已快接近瘋狂,他竟把無名指也強行地擠入了陰道,幾乎将陰道壁撕
裂,爾後又抽出兩根手指,找到陰唇上方那突起的陰蒂,用指甲猛掐着那柔軟的
嫩肉,最後更一口咬住了乳頭,在乳頭即将被咬斷的瞬間,瞿衛紅雙手猛推了一
下,孫政委被推了一個挒趄,差點摔倒。

  「你這個變态,我說過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短短這一瞬間,瞿衛紅手裏拿着那塊尖銳的玻璃片,最鋒利的尖峰對着孫政
委的脖子,盡管她的乳房被咬的熱辣熱辣的疼,但她還是強忍着痛,正氣淩然的
對着孫政委說道。她能做到這一點,其實也跟她曾經出演過《紅色娘子軍》有關,
畢竟戲如人生,人生如戲,潛移默化間吳清華反抗南霸天的精神也激勵了她。

  然而,孫政委卻一點也不害怕,梗着脖子挑釁說:「臭娘們,你以爲我會怕
你?你有本事就把老子弄死,我保證你到死都找不到你那小娃娃,哈哈哈哈!」

  「孫德富,你這卑鄙小人!你把我女兒放到哪裏去了,快說!」

  盡管瞿衛紅的語氣依然淩然,但神色卻有些黯然了,她沒有料到孫政委竟然
如此下作,她不知道孫政委是否在虛張聲勢,一方面對女兒的安危十分擔憂,另
一方面又不願就此屈服,手裏的玻璃片已貼到了孫政委的脖頸上。

  「好……好……你冷靜……你冷靜,我……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你冷靜……
冷靜……」

  生命的威脅近在身前,孫政委也有些害怕了,他不敢再刺激瞿衛紅了,一點
點從床上爬起來,瞿衛紅手裏的玻璃片也跟着他一起從床上離開。

  「我警告你,你不要想耍什麽花招,老老實實地帶我去着孩子,我就不把你
的事情告訴警察!」

  瞿衛紅已經在二人的角力中占了上風,孫政委戰戰兢兢的走在前面,全身顫
抖着,生怕那玻璃片劃破自己的喉嚨,了斷自己的性命。二人走到了門口,瞿衛
紅卻突然腹痛如刀絞,走不動路了,痛地渾身發抖,連玻璃片都從手裏摔到了地
上,短短半分鍾,攻守之勢異也。

  孫政委滿頭冷汗地轉過身,瞿衛紅還在試圖克服劇痛,彎腰撿起玻璃片,他
旋即一腳把瞿衛紅踢倒在地,徹底取得了這場角力的勝利,一把抱起蜷縮在地上
的瞿衛紅,往床上一扔道:「看你這騷樣子,還更跟老子叫闆!」

  連平躺都堅挺豐滿的碩乳,扁平的小腹,水嫩的肌膚,陰部那彎曲而黑亮的
陰毛,鼓溜溜的兩片大陰唇将陰戶虛掩,鮮豔得像成熟的水蜜桃,令孫德富欲火
中燒,無比亢奮,雙眼燒得通紅,全身上下的衣服脫了個精光。

  孫政委抓着自己怒氣沖天的肉棒,對着女人柔黑陰毛掩映下的陰戶而去,瞿
衛紅羞憤的淚水奪眶而出,奮力的本能的想合擾自己的大腿,但這不但沒起到任
何作用,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的變态獸欲,孫政委硬生生地用自己的龜頭擠開緊
合一處的陰唇,在上面上又頂又磨,故意的玩弄着女人的陰戶,陰唇上方的陰蒂
也慢慢腫脹起來。

  瞿衛紅沒有再反抗了,她想起了這些年所有噩夢中的牛鬼蛇神,想起了夢中
那個大雨之夜裏被強奸的女工,想起了每一次從噩夢驚醒後的驚懼,現在這一切
都變成了現實……命中注定,全是命中注定,失去一切反抗能力的瞿衛紅一遍遍
對自己說道。

  心理防線一旦被攻破,肉體的淪陷也随即而來。瞿衛紅在男人這般玩弄下,
胯間淫水橫流,濕了陰毛,也弄濕了孫政委勃起的肉棒。孫政委的臉上露出了滿
意的笑容,樂呵呵的說:「賤貨,還沒被老子幹呢就發騷了!」

  男人粗大堅硬的肉棒順着濕熱的肉穴重重地插了進去,順利地一插到底,一
種難以形容的充實感和酸漲感令瞿衛紅立刻發出一聲尖銳的悲鳴,身體猛地劇烈
扭動起來!

  「他媽的,你這小騷逼老子終于操到了,老子的雞巴都要被你這小騷逼夾斷
了!」

  孫政委的肉棒完全的進入了瞿衛紅的身體,開始一陣緊似一陣地在她溫暖緊
密的肉穴裏重重地抽插起來,已是兩個孩子母親的瞿衛紅的肉穴緊的出奇,死死
地裹住了他的肉棒,爽得他飄飄欲仙,吼道:「」操,我操,老子要狠狠地操你,
操死你!「

  在男人狂暴粗魯的奸淫下,瞿衛紅毫無反抗地任憑他奸淫着,由于男人急促
的撞擊,發出嗯嗯的喘氣聲,男人粗大的肉棒淺淺的抽動弄得瞿衛紅心慌意亂、
淫癢難熬,不知什麽時候,那硬邦邦的肉棒又會猛地一插到底,插得她心髒撲撲
亂跳,幾乎背過氣去。最讓她難爲情的是,剛才強烈的腹痛感竟在這般粗暴的奸
污中消失全無。

  孫政委見瞿衛紅被自己插的失魂落魄、連翻白眼,頓時興緻更加高漲,兩隻
手又抓住了那對已傷痕累累的大乳球,大力的抓揉起來,忽然覺得手指縫裏有一
種濕漉漉粘糊糊的怪異感覺,低頭一看,原來是被他抓在手中的瞿衛紅的兩隻乳
房在他一波接一波的按壓下正向外汩汩地淌着乳白色的乳汁,「嘿嘿,真是個浪
貨,給老子幹了兩下就又有奶水了,還不好好謝謝老子捅你的爛逼!」

  「石康,石康……我愛你,愛你………我要,要……」

  瞿衛紅開始大聲地呻吟起來,她的下身已經被又粗又硬的肉棒插的酸麻難忍
了,現在胸脯上又傳來一陣陣過電般的感覺。她的身體裏有一股邪火在到處流竄,
無法控制的欲望和潛意識裏對強奸的抵抗讓她再度産生了幻覺,竟将孫政委視爲
石康,開始無拘無束釋放心中欲望,越來越多的淫水從陰戶中湧出,身體更配合
的抽送扭動着。不一刻,她即快要攀上了高潮,身體緊貼在男人,瘋狂地扭動着,
口中更發出銷魂的呻吟。

  「他媽的,真是個騷逼!」瞿衛紅的變化有些快得出乎孫政委的意料,現在
的确變得更加主動了,雖然身體上更加爽快,但心裏卻缺少了那份征服的滿足感,
而且瞿衛紅還把他幻想成了另一個男人,孫政委心中自然不爽。

  就在孫政委感到瞿衛紅到達欲望巅峰時,他猛地把自己的肉棒從女人的身體
裏拔了出來。瞿衛紅尚沒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她的兩隻手都被孫政委鉗住了,隻
能緊緊夾着大腿,摩擦着私處,但這樣的快感哪比得上真家夥呢?

  「我要,要……」隻看瞿衛紅在床上輾轉翻滾,猶如發情的母獸一般。

  「要你個頭!到底是老子玩你,還是你玩老子呢?你這賤貨,爛貨,騷貨,
破鞋!」孫政委忿忿地罵着,從床下拿起皮鞋,用鞋尖抵在瞿衛紅的陰戶上,左
右的轉動着,還繼續罵着:「要,他媽的,我讓你要!」

  瞿衛紅混沌的大腦感一陣刺骨的寒意,有赤身裸體的瑟瑟發冷,也有锃亮皮
鞋頭傳來寒氣,瞿衛紅身體的扭動慢了下,如流動的水被冰凍起來一般,眼神中
浮起着令人心碎的哀怨悲恻。

  孫政委把皮鞋從床上扔了下去,靠在牆上,沖瞿衛紅招了招手說:「你他媽
的終于清醒了,看清楚了,你是在被老子幹,不是哪個狗屁男人,知道嗎?想要
老子的大雞巴,還不趕快過來伺候!」

  「你,你這個變态,你這個人渣,我恨你,我恨你……」瞿衛紅一邊失神地
喃喃着,一邊順從地爬了過去,任由男人拉着自己分開大腿,坐在他的仍然高高
聳立的肉棒上。兩個人重新連成了一體,瞿衛紅的兩個大奶子跟随男人抽插的節
奏跳躍着,雪白的乳肉上鮮紅的血痕和牙印看着殘忍極了。

  孫政委一挺一挺地向上攻擊着,雙手環抱着瞿衛紅豐盈肥厚的屁股,瞿衛紅
怕向後跌倒,不得不主動伸出雙臂環抱住他的脖子,搖擺着纖細的腰肢用她美妙
的肉體滿足男人的獸欲,半閉着美眸發出哀婉淫蕩的呻吟。

  屋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強光瞬間照亮了大地,一聲炸雷響起,緊跟着又
是一場急雨。屋外,孫政委的哼吟已經變得像發情的公豬一般狂躁而肆無忌憚,
每一次抽插都重的像是砸夯,好像要把瞿衛紅的肚皮洞穿一樣。在一陣高亢的哼
叫聲中,孫政委終于控制不住如火山爆發般的欲望,短暫的抽搐後一洩如注。

  「他媽的!」孫政委小聲罵了一句,戀戀不舍地抽出慢慢軟縮的肉棒,瞿衛
紅岔開的大腿中間一股濃稠的液體緩緩地流淌了出來,浸濕了白色床鋪上的好大
一塊。

  瞿衛紅也不自覺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刺疼的乳房上滿是血痕,這是這個男人
給她帶來恥辱的烙印,還有雙腿間流淌出半透明的粘液,那東西着實讓她惡心,
爲什麽自己的身體這麽不争氣,她好恨,好恨自己淫蕩的身體……

  孫政委下了床,身上披了件外衣,坐在凳子上看着瞿衛紅,太快了,太快了,
他心裏念叨着,這鍾話當然不能在女人面前自白。他才剛把這個女人的情欲激發,
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快樂就已經終結了。在瞿衛紅現在的眼神裏,他看到的不
僅有憤怒、厭惡,更有藐視,這個眼神讓他如吞下一個蒼蠅,說不出的不爽。

  瞿衛紅也緩過了神,坐在床沿道:「你……你已經得到我了,請把孩子還給
我吧……」她現在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了。

  孫政委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原本嘛,我是打算爽一次就走的。但你
實在是太他媽的騷了,老子還沒玩夠就把娃娃還你那不是虧了?外面雨這麽大,
我今晚就不走了,你最好乖乖地聽我話,孩子一早再給你。」

  「你……」眼見孫政委如此下作,瞿衛紅支起傷痕累累的身體,憤怒得說不
出話來。孫政委小人得志,兩手插在胸前,惡狠狠地對瞿衛紅道:「首先,你給
我爬過來,手腳并用的爬到我的身邊來!」

  瞿衛紅遲疑了幾秒鍾,嘴角顫抖要咒罵男人的無恥,但話到了嘴邊又給生生
咽了下去,順從地趴到了地上,修長的四肢支撐着赤條條的身子,慢慢的向孫政
委爬了過去。

  她從來沒有這樣爬行過,動作生硬而不自然,臀部小心地扭動着,反襯的肌
膚更顯的白膩晶瑩,一對豐滿的吊鍾型乳房也像活潑的玉兔一樣搖來搖去,鮮紅
的血痕格外紮眼。

  望着俯卧在腳邊的美麗女孩,孫政委不禁欲火大熾,肉棒不禁再急劇的膨脹。
瞿衛紅自然也發現了男人身體上的變化,臉蛋一下子燒的通紅,就像是黃昏的晚
霞般俏麗迷人,她哪能想到男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隻看孫政委倏地伸手扯住了
她的秀發,把她的頭強行拉到了跨下,嬌美可愛的臉頰頓時緊貼在了自己的肉棒
上,親密無間的擠壓厮磨着,那種感覺令他感到無比的舒爽與惬意。

  瞿衛紅這才知道男人的變态企圖,可已經來不及了,她含糊不清的嗚咽了兩
聲,俏臉埋在男人的腿間掙動。堅硬的肉棒顯然令她極爲難受,呼吸也無法順暢。
她的雙眉緊緊的蹙着,臉色相當的痛苦。孫政委冷笑一聲,不屑的松開了手,她
的身子立刻癱了下去,軟綿綿的蜷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賤貨,裝什麽可憐?」孫政委毫無憐憫的瞪着瞿衛紅,心裏的快感越發強
烈,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喝道:「起來,趕緊給老子舔雞巴!」

  男人粗俗語言的語言和暴虐的行爲就已經讓瞿衛紅倍感屈辱了,這種聞所未
聞的變态做法更是令她感到惡心無比,她怒視着孫政委,用語言抗議道:「你就
是個變态,這樣惡心的行爲我是不會做的,我不是那樣——」不等她把話說完,
孫政委擡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她的臉上瞬間又多了幾道紅痕。

  孫政委擺着她的臉,又一次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
機會,給老子舔雞巴,要不然,呵呵,要不然我現在就穿上褲子回去掐死你那小
娃娃!」

  瞿衛紅屈服了,她什麽話也不說了,膝行到孫政委的正前方,纖手顫抖着握
住了男人粗大的肉棒,生澀的把它從大衣裏面掏了出來。肉棒在溫暖的掌心裏捧
着,不由自主的漲的更加大了。瞿衛紅也察覺到了驚人的尺寸,手足無措的跪在
男人的面前,連脖子都紅透了。

  孫政委簡直亢奮到了極點,強迫着她睜開雙眼,「認真」的欣賞這根大肉棒。
在瞿衛紅看見肉棒的一瞬間,他清楚的捕捉到那張俏臉上掠過的恐懼表情。忽然
間他發現,他喜歡這種表情!喜歡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對自己淫威的深深恐懼!

  「看夠了,就給老子舔雞巴!」他寒聲發布着命令,挺起腰杆,示威般的将
肉棒送到了紅潤的嘴唇邊。

  也許是體味太過濃烈的緣故,瞿衛紅露出了極其厭惡的神色,那樣子就像是
要嘔吐。但在女兒安危的威脅和男人淩厲的眼光下,她終于還是無奈的張開了嘴,
雙唇徐徐的含住了肉棒的尖端。

  孫政委乘勢向前一頂,小半截陽具倏地沖進了口腔,一直頂到了咽喉。這突
如其來的襲擊把瞿衛紅弄懵了,一時沒回過神來,雙眼瞪的圓圓的,清秀的臉龐
上一片茫然!

  而孫政委則仰首向天,細細的體會着肉棒包容在女人口中的動人滋味,那濕
熱的嘴唇和溫軟的舌頭,帶給了他人間至高的享受。盡管塞進去的隻是一小部分
肉棒,但對瞿衛紅來說依然是太長了,以至于她的腮幫上都鼓出了一個圓柱形的
凸起!

  看見瞿衛紅那副屈辱的狼狽模樣,孫政委心頭升起報複的快感,獰笑說:
「賤貨,是第一次口交吧?呵呵,我來教你怎麽做!用你的舌頭掃過整支雞巴,
然後忘情的吮吸它!」

  瞿衛紅從鼻子裏發出嗚嗚的哀鳴,笨拙的伸出舌尖,輕輕的舔着充血的龜頭。
她從來隻經曆過傳統的性交,她的動作生硬無比,牙齒更是不時的碰痛了敏感的
嫩肉。正是這種不熟練和緊張,反而帶給男人更大的滿足。

  「唔唔……再吸得深一點……對,對,就是那裏……不要停……喔……小浪
貨,你很會弄嘛……喔喔喔……好爽……」孫政委大聲叫着,空出的手固定住瞿
衛紅的後腦,在身體和手的配合下,漸漸加快了肉棒抽送的速度。

  随着男人粗黑肉棒在雙唇抿含下不停的進出,瞿衛紅那雪白光潔的半裸身子
也開始前後的搖晃。孫政委看得哈哈大笑,手掌像撫摩寵物般梳理着瞿衛紅的兩
個大辮子,淫亵的說:「老子的雞巴滋味不錯吧?」

  瞿衛紅沒有回答男人的話。但令孫政委驚訝的是,她居然「學習」的十分迅
速,很快就掌握了若幹訣竅。柔軟的小手托住他的肉棒根部,唇舌靈活的挑逗着
龜頭,主動的逢迎着自己的節奏。他在飄飄欲仙中,爆發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烈了,
片刻後終于忍耐不住,狂吼一聲,肉棒跳動着噴出了濃濃的精液,直接的射進了
她的口中。

  瞿衛紅躲閃不及,肩背又被男人牢牢按住無法動彈,隻得含羞忍辱的接受了
這股燙熱的濃汁。肉棒抽離時,兩道濁白的液體順着她的嘴角淌下,一滴滴的掉
落在挺拔的酥胸上。她呆滞的眨巴着眼睛,雙頰暈紅,那天使般的面容襯托着這
副旖靡的景象,看上去分外的令人情欲勃發。

  孫政委喘息了半晌,盯着小瞿衛紅豐滿玲珑的身材,肉棒不禁又蠢蠢欲動起
來,冷哼道:「到桌上趴下。」

  這一次瞿衛紅沒有遲疑,立馬就撅着雪白的屁股跪在桌子上,肩膀抵在桌面
上,兩根大辮子垂在臉前,臉歪在一邊,樣子顯得既狼狽又屈辱。孫政委不懷好
意的在她的身上四處亂摸着,「難怪我弟弟夜夜睡你,你這身子簡直就是天生給
男人玩的!」

  說着,孫政委用手扒開了瞿衛紅飽滿肉感的屁股,用中指在她的菊穴上壓了
壓,「這裏還沒幹過吧?」瞿衛紅被男人這可怕的想法完全吓出了,頭腦裏好像
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她哆嗦起來,開始不注地抽泣,「不要……求求你不要動
那裏,那裏不幹淨,那裏不是用來——」

  「啊啊啊啊啊!不、不、不、痛啊啊!」

  孫政委再也按耐不住了,倏地伸手扯住她的兩條辮子,使她美麗的螓首高高
地向後仰起,用足了吃奶的氣力将粗大的肉棒活生生的捅進了瞿衛紅的直腸内,
那撕裂般的痛苦,難以忍受的恥辱讓瞿衛紅仿佛身墜無間地獄,發出了最慘烈的
尖叫,竭力扭動屁股想要躲避這逃避酷刑,可在這大雨之夜,又有誰能聽到她痛
苦的聲音呢?

  瞿衛紅越痛苦,孫政委就越是興奮,聽到瞿衛紅在痛苦之中脆弱的失聲痛哭,
他終于确認到自己已完全征服了身下的巨乳女人,瞿衛紅那緊密柔軟的直腸不停
蠕動包裹着他的陰莖,他雙手使勁在她赤裸的豐臀上拍打着,腰部用力,在女人
的肛門中狂暴地抽插起來。

  孫政委今天已在這具肉體上兩次噴發出精液,所以此刻特别的威猛,不虞有
興奮早洩的情形出現,雪白的雙臀間一根烏黑粗大的肉棒殘酷地進出着,孫政委
見狀的身體撞擊着瞿衛紅赤裸的豐臀發出沉悶的「啪啪」聲,顯得格外淫邪和暴
虐。

  漸漸地,瞿衛紅的身體完全失去了力量,肌無力的癱趴在桌子上,雪白的大
屁股高高昂起,柔若無骨地承受這孫政委的又一波攻擊,初次破肛的痛感逐漸被
變态的快感所取代,瞿衛紅微張着嘴,滿臉的嬌媚,秀氣的眉毛哀怨中透著一絲
興奮,已經呈現半昏迷狀态了。

  肉體的誠實反應更使她的心底産生了極度的羞恥和罪惡感,她感到對不起自
己的女兒,可是同時,她已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無法自拔,一種絕望的念頭迫
使她努力使自已忘卻目前的處境。

  瞿衛紅隻覺得肛門的嫩皮已經被插破了,肉棒火辣辣的,二者的摩擦連一絲
縫隙都沒有了,「求求你,求你輕一點,我受不了了……啊……啊……輕一點,
不要…啊…不…要…啦…嗚…嗚…求你幹前面吧……」

  她的哀求和呻吟聲越來越大了,雪白的大屁股左右搖擺,像是要擺脫肉棒猛
烈的抽插。但屁股扭得越厲害,換來的隻是更加猛烈的攻擊,「啊……啊……停
下呀……啊啊啊……嗚……喔……啊……」

  孫政委将她豐滿撩人的身子向後一拉,整個兒嬌軀都吊在自己的上身,雙手
托住她的大腿,粗大的肉棒打樁似的,一下下重重地挺到直腸最深處,直插得她
的小屁眼又紅又腫,已經漲到了最大限度。火辣辣的肉棒把菊穴填得滿滿當當,
沒留一絲一毫空隙。

  「嗯嗯嗯……嗯嗯嗯……」瞿衛紅已發出了無意識的吟唱。

  孫政委低頭看着自已粗壯的肉棒在她的渾圓白嫩的屁股中間那嬌小細嫩的肛
門内進出着,那種征服女人,特别是如此性情頑劣的女人的得意與滿足充盈着全
身,給予了他更大更多的動力繼續着慘無人道的虐肛,他一次又一次使勁抽送着
自已的肉棒,讓它在女人的緊窒的菊穴裏頻繁的出入。

  瞿衛紅再也承受不了這殘忍的奸淫,終于求饒了:「我屁股快裂掉了啦……
疼死我了……不能再幹了呀……啊啊……求求你饒了我吧……啊……」

  「呵呵,開口求饒了嗎?求我啊,求老子快些射出來,射進你的身體!」

  孫政委得意地命令道,同時他的右手又開始在她白晰的屁股上大力抽打起來,
「啪!啪!啪!」白嫩的屁股開始出現紅色的掌印,聽着這淫糜的聲音,他更加
興奮,盡情地侮辱著這難得的美人。

  瞿衛紅痛苦的呻吟着,不止是身體的,更多是心靈的折磨,她現在隻想快些
結束,快些逃離這人間地獄,大顆的汗珠從身上流下來。粗大的燒紅的肉棒插入
直腸裏,非常痛,彷佛有火在燒肛門。

  「啊……」她開始配合地呻吟起來:「求……你,幹我吧,幹我的……我的
身體,快些給我吧……」憑這她自已的性經驗,感覺到肛門内的肉棒更加粗大,
間或有跳躍的情形出現,爲了盡快結束這屈辱的場面,不得不提起精神,擡起頭,
張開紅潤的小嘴,喊起來:「求你……政委……射給我,射進我的身體吧……」

  她知道女人此時的情話對男人的興奮有着強烈的催化作用,所以不得不強忍
着屈辱,暫時放任自已的放縱和淫蕩,以刺激他的高潮。她淚眼迷離地自我安慰:
「就當…就當是同石康,同孫迪傅在作愛吧!」

  孫政委果然很快就到達了高潮,他下意識的緊緊向後拉住她的雙胯,肉棒深
深的插入屁眼的盡頭,龜頭一縮一放,馬眼馬上對着直腸吐出大量的滾燙的精液,
身子一震,一股股滾燙的精液徑直噴射進了菊穴之内。

  被他的激射所刺激,瞿衛紅的屁股也猛的繃緊了,緊蹙秀眉的美麗面龐,也
随之一展,當孫政委放開她豐腴的肉體時,瞿衛紅整個人都像被抽去了骨頭似的,
軟軟地癱在了桌子上,隻有裸露着并在微微抖動着的大屁股上,紅腫的肛口一時
無法閉合,張開着圓珠筆大的一個洞,一股純白的黏液正從那屁眼裏緩緩流了出
來……

  孫政委滿足地撫摸着她嫩滑的香臀,瞿衛紅整個人都已失去了自我意識,呆
呆地任他撫弄着,彈性十足,大概也很少使用的屁眼已經閉合,一絲乳白的精液
從緊緊閉合的屁眼縫隙中滲出來,仿佛訴說着它剛剛遭受的摧殘。

  「怎麽樣,被老子玩一次把你這賤貨爽上天了吧?」

  孫政委望了昏昏沉沉的瞿衛紅一眼,得意地笑着問道。瞿衛紅蒼白的臉頰上
泛起紅暈,她緊緊咬着下唇,明知在此時提出來會更加使自已的尊嚴受到傷害,
還是鼓起勇氣,恨恨地說:「你滿足了吧?孩子,孩子在哪?」

  「衛紅啊,你身上三個洞都被老子玩過了,今後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是個說
話算數的人,孩子你明天早上起來就能看到。我看你最近也不要上班了,我幫你
請個假,在宿舍裏好好照顧娃娃,随時等我來玩你,哈哈哈哈!」

  「你……你不是人,孫德富,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宿舍的燈滅了,黑暗之中她被男人抱上了床,那張屬于她自己的床鋪,她的
身子被男人摟着,她的陰戶和屁眼熱辣辣的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一
遍遍在她的腦海裏重複着,她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清晨,當瞿衛紅醒來時,孫政委已經不在了,身邊睡着的人換成了小冰蘭。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她覺得如同在地獄裏走了一遭,下體酸痛交加,連下床都沒
有力氣,但看到睡夢中挂着微笑的小冰蘭,頓然間自己的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忽然想起了什麽,把手伸到了枕頭底下,摸了又摸,好似是要尋找什麽。

  「信,信不見了!」她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憔悴蒼白的臉龐上布滿了驚慌
和憂慮。

          ***************

  子夜,微弱的燭光映出一張比雪花更潔白的面孔,那是瞿衛紅的面孔。她似
乎已精疲力盡,她掙紮着男人的腳下,翻身坐起。

  隻見她的胸前膚光閃亮,露出一對乳球滑膩如脂,像兩隻沉甸甸的小西瓜顫
微微搖晃不止。出人意料的,還有她的腰腹。本該柳枝般纖細柔軟的腰身,此刻
卻高高鼓起,顯然已懷胎多時。

  胎動愈發劇烈,子宮陣陣收縮。片刻後,瞿衛紅急促的吸了口氣,一股溫熱
的液體從腿間一湧而出她顫抖着伸出手抱住圓鼓鼓的小腹,望着男人有氣無力的
說:「老爺,奴婢……奴婢要生了……」

  男人的眼裏露出喜色,從口袋裏将一塊方糖放到了瞿衛紅的嘴裏,宮縮的痛
苦比她以往所受的任何一次折磨都要劇烈,她死死抓住了男人,纖美的玉指幾乎
要把男人的胳膊掐出血來。、她的兩腳踏在地上,圓潤的膝蓋拼命分開。一陣劇
痛襲來,胎兒從收縮的子宮内擠出,硬生生撕裂了宮頸,她痛叫失聲,淚水滾滾
而下。男人的頭在瞿衛紅的兩腿間,她腹下充血的陰戶泛着濕淋淋的水光,随着
腹部的蠕動漸漸翕張,顫抖着露出濕潤的入口。

  一分鍾後,白皙的腹下突起一團腫脹欲裂的渾圓,鮮紅的肉穴已張開拳頭大
小,能看到胎兒在裏面掙動着,試圖破體而出。但嬌嫩的肉穴實在太緊,一圈紅
紅的嫩肉被撐得又細又薄,卻始終無法讓胎兒通過。她大汗淋漓,蒼白的唇角被
牙齒咬破,露出幾點殷紅。

  「小紅,使勁,再使勁,就要生出來了!」

  瞿衛紅痛得死去活來,玉體無意識地不住痙攣。她咬緊牙關,兩手按着腹球
拼命向下使力。小腹白膩的肌膚波浪般起伏,一個胎兒帶着血絲從嬌美的花瓣間
緩緩冒出,皺巴巴的小臉卡在在光潤的玉股間,肮髒而又突兀。

  她吃力地伸手捏住自己多餘的血肉,指尖觸到胎兒柔軟無比的肉體,蒼白無
力的俏臉上顯出了慈愛的笑,「老爺,老爺,幫幫奴婢……救救孩子……救救孩
子……」

  男人長歎一聲,又吸了一口氣,用手捏住胎兒的脖頸了向外拖動。濕滑的胎
兒穿過緊窄的腔體,先是肩膀、然後是胸脯、手臂、腰臀……突然體内一松,一
團熱騰騰的物體從兩腿間的裂縫滑出,落在了坑窪不平的地上。

  随着胎兒的降生,大量的血水、體液連着臍帶、胎盤淌落出來嬰兒被抱到了
瞿衛紅的眼前,她看着孩子,又看看抱着嬰兒的男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
「老爺,對不起,奴婢不能再伺候……」瞿衛紅閉上了眼睛,臉上沒有一點生氣,
但看上去說不出的安祥和甯靜。

  「不!不!你不能死!衛紅,你不能死!」

  男人長跪在瞿衛紅的身邊,在他的身邊是遍地的鮮血,是彌漫在整個房間裏
的陰冷和黑暗,他毫不遲疑的捏住嬰兒的脖頸,手指一緊,就要把剛從瞿衛紅體
内滑落的孩子扼殺。

  他的指尖剛觸到濕熱的肌膚,嬰兒小嘴一張,吐出羊水,昏暗的房間裏立刻
響起清亮的哭聲。血淋的臍帶一頭挂在嬰兒腹上,一頭還留在母親體内,一瞬間,
男人的手指不由僵住了。

          ***************

  透明的玻璃窗戶外,一群孩子好奇的趴在窗台上,努力的擡頭向裏張望着那
個靜靜的坐在屋裏的長登上,不說話也不笑的男孩。

  寬大的桌子後面,一位中年年紀的婦女推了推臉上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
了着眼前的男孩,「小宇,今天有叔叔要見你,你待會兒不要惹叔叔生氣,知道
嗎?」

  小男孩還是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中年婦女剛要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
随着由遠及近的卡擦卡擦音,仿佛軍隊過境一般,屋内的大門被咣當的一聲打開,
一排排進入屋子的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面容嚴謹的站向兩旁,那本就不大的房間
因爲他們那高大的身材一下子變得擁擠不堪起來。

  座椅上的中年婦女站起身子,走到桌前恭敬的垂首站好,隻等着那锵锵锵的
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到門口,随着最前面走着的男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推開屋門,
她的臉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黑亮的墨鏡遮擋住臉上神色的男子慢慢的走進屋子,「歡迎歡迎,王先生。」

    來者沒理中年婦女,直接走到男孩的身邊,男孩黯然的大眼睛靜靜的看向眼
前那仿佛也正在看着他的男子,怯怯地低下了頭。

  見小男孩有些害怕,剛剛推門而入的男子轉而問那中年婦女道:「校長,小
宇是什麽時候被你們收養的?」中年婦女一下子來了精神,趕忙回答說:「王先
生,小宇是1982年3 月11日在院門口被發現的。」

  男人嘴角上揚,摘下墨鏡,蓦地一拍桌子:「對,就是這個孩子。辦手續吧,
我要收養他。」



.
2016-7-16 22: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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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第七十六章)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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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7/27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七十六章 鏡花水月

  陰森森的調教室裡,一絲不掛的孟璿被鋼索懸在半空中。她披頭散髮,全身
到處都是鞭痕、淤傷和蠟燭燙出來的紅點,其狀慘不忍睹。

  「賤奴,你的死期已經到了……還有什麼臨終遺願嗎?」

  石冰蘭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站在孟璿身前,短短的緊身束腰馬甲,雪白肥嫩的
乳房全部裸露在外,吊帶黑色絲襪的雙腿大張著,雙腳穿著一雙高到膝蓋的黑色
高跟皮靴,手戴著厘士的手套,眼裡閃動著殘忍的光芒,語氣兇狠而惡毒,就仿
佛是一頭嗜血的母狼。

  過去三個小時,石冰蘭把所有能想到的刑具都用了至少三遍,但是皮帶就抽
斷了好幾根,把被她擊倒在地的孟璿折磨的不成人形。現在,這個曾經生氣活潑
的新任刑警隊隊長已經奄奄一息,再也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就在一個多月前,石冰蘭被餘新命令親手槍決叛徒沈松,當時良知尚存的她
手抖得連擊數槍才打死了沈松,但是此時此刻,看著只剩下一口氣的孟璿,她的
心裡卻十分心安理得,甚至有種變態的快感。

  事實上,從石冰蘭知曉孟璿要借「楊承志案」抓捕她開始,她就對這個昔日
的好姐妹生出了恨意,這股恨與重新接受調教後餘新的洗腦一起消滅了她最後殘
存的良知和底線,徹底令她沉溺在林中屋罪惡黑暗的生活裡,對外部世界的一切
都不在乎了,死心塌地的跪在餘新的胯下一心想要做丈夫最忠誠的妻子和最完美
的性奴。

  數日前,當石冰蘭意識到到孟璿已叛變,在明知丈夫有難的情況下還坐視不
理時,石冰蘭已然起了殺心,反正她已為丈夫除掉了一個叛徒,再除掉一個也沒
什麼大不了的。可轉念一想,她這個做性奴的若是不經主人同意就除掉主人的另
一個性奴,豈不是越俎代庖?因此,石冰蘭假意與孟璿「和好」,並及時這一消
息連同那神秘人蠢蠢欲動之事一併告訴了丈夫。

  丈夫在聽聞一切後沉著如故,一面用大雞巴狠狠地獎賞了她的忠心和本分,
另一面用深深淺淺的抽插告知了她應對危局的基本策略,這一策略簡單地說就是
六個字——「以不變應萬變」。對於孟璿的叛變,丈夫則指示她要靜觀其變,隨
時等候命令列事。於是,石冰蘭表面上與孟璿無話不談,而實際的目的則是為了
穩住孟璿。

  昨天晚上,石冰蘭終於等來了丈夫的命令,這道命令便是大年三十這天已經
發生的一切:孟璿重回林中屋,見到已被徹底改造為人型奶牛的石香蘭,深受刺
激後又被石冰蘭拉去為除夕夜的表演做訓練;石冰蘭與餘新共進年夜飯席間親昵
無間,使出渾身力氣進行脫衣舞表演的孟璿被二人無視,在屈辱嫉妒交加的情緒
下怒而同二人翻臉;余新命令石冰蘭與孟璿決鬥,以決定是否就此還孟璿自由;
孟璿在二人的決鬥中一度佔據上風,結果卻因餘新早就在石冰蘭項圈裡的暗器所
中傷導致在決鬥中落敗,被拖至調教室內受到石冰蘭的酷刑與折磨。

  按照餘新先前的安排,現在石冰蘭馬上就要離開,留下孟璿一人自生自滅了,
但她卻不願就此饒過孟璿,孟璿對她趕盡殺絕,是丈夫捨命救她,現在孟璿又要
連同外人謀害丈夫,想要毀了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生活,即便她不能殺了孟
璿,也要讓孟璿生不如死,永遠記得背叛丈夫的代價。

  「賤奴,這就是你跟本夫人搶男人的代價,這就是你跟本夫人作對的代價!」
說著石冰蘭抓起了早就準備好的一根雪亮鋒銳的鋼針,猛然向孟璿的胸脯刺落!

  「啊——」

  孟璿痛得清醒了過來,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那兩根尖銳的鋼針刺穿了她
赤裸的乳房,針尖帶著血珠子從渾圓乳肉的底端透了出去,「哈哈,瞧……璿妹
妹,多好看的『奶子花』啊……哈哈……哈……」

  血腥彷彿激發了石冰蘭潛意識裡的凶性,她完全失去了理智,通紅著眼睛狂
笑著,將一根又一根的鋼針橫七豎八的紮進孟璿的雙乳,孟璿起初還不斷的連聲
慘叫,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微弱了,腦袋也漸漸低垂了下去,一滴滴鮮血落下,不
一會兒就染紅了一大片純白色的地板磚。

  「真沒用,才剛給你刺完字就又暈了,臭婊子!」

  石冰蘭朝孟璿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而後拿起一塊掛在牆上的濕巾,端來了
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托起孟璿的豐乳,用濕巾把乳房上的血跡溫柔地清洗掉,
當第六盆清水變成鮮紅色之時,孟璿胸前碩大的乳球終於恢復了白嫩之色,但是
嬌嫩渾圓的傲人雙峰上卻赫然多了一行由小針孔組成的英文字母!

  只見在孟璿的左胸上面寫著「Sin」三個字母,其中「i」字母上面的小
點正是左乳的乳頭,而在孟璿的右乳上則寫著「Immensity」九個字母,
同樣地字母「i」上面的小點也是右乳的乳頭。

  「奶大,就是原罪!不向主人贖罪的大奶女人都該死!」

  石冰蘭目光炯炯地盯著孟璿鮮血淋淋的胸脯,摘下手套,兩隻纖細修長的手
分別捏住了孟璿的兩個乳頭,她的聲音冷血而殘忍,得意而興奮。隨著她手指的
使勁,強烈的痛苦如同電流一般襲擊而來,粉嫩乳頭上難以忍受的劇痛再次喚醒
了孟璿,「惡魔,你這惡魔……你會下地獄的……你會和你的惡魔男人一起下地
獄的,你們都不得好死……」

  孟璿有氣無力的抬起頭,憤怒地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在她眼裡石冰蘭
早就死在了魔窟大火裡,這個女人只是另一個女版的「變態色魔」,一個比餘新
更殘忍,更冷血的女惡魔。

  從她在這間調教室中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區別
無非是今天死,還是以後死,又或是被餘新折磨至死,還是被石冰蘭折磨至死,
唯一的遺憾就是無法親眼見證這對惡魔夫婦的終結。

  正因如此,今晚無論被石冰蘭鞭打,電擊還是滴蠟,浣腸,孟璿都無半句求
饒之語,她不願讓這個惡魔在自己這裡得到一絲一毫的滿足,她想要激怒這個惡
魔,希望這個惡魔在盛怒之下殺了自己,這樣她就徹底解脫了,反正在她死後這
對惡魔夫婦也活不了幾天了。

  「賤奴,還在嘴硬!你以為你算什麼,第一警花?呵呵,叫你第一警犬還差
多,你最多就是個主人飼養的一隻下賤的母狗,本夫人現在就給證明給你看你到
底要多賤,多騷,多浪!」

  石冰蘭的眼睛裡充滿了詭異的笑意,她根本不在乎孟璿怎麼說,她只想傾盡
所能的羞辱折磨孟璿,從而取悅和討好丈夫。孟璿那嬌嫩的乳頭幾乎被她捏扁了,
她才將兩隻手收了回來。

  孟璿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她能感到乳房的每一寸肌膚上傳來的火辣辣地痛,
在這種情況下,她告誡自己必須要堅強,要平靜,不能讓這惡魔一語中的,必須
要想辦法抑制住即將到來的性欲。

  可她還沒有想到辦法,就感到自己被人從鋼索上放了下來,兩條腿被繩子緊
緊捆住無法站立,所以立刻就被推得趴倒在地上,豐滿的雙乳被身體壓在了血泊
之中,渾圓雪白的屁股則高高地撅了起來,顯得既狼狽又低賤。

  石冰蘭站在孟璿的背後,盯著孟璿這副難堪的樣子,從鼻子裡擠出幾聲冷笑
之後,慢慢抬起腿,用高跟鞋那尖尖的鞋尖抵在了那渾圓雪白的屁股上,對準兩
個肉丘之間那淺褐色的窄小的屁眼,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璿感覺一根堅硬銳利的東西幾乎要
齊根戳進自己的肛門之中,一陣疼痛和恐懼襲來,俏麗通紅的孟璿開始使命地搖
晃著赤裸的挺翹肥臀,向前蠕動本能地逃避著,雪白的肉體大半已被地上的血跡
染紅,在昏暗陰森的地下室裡仿佛慘死的女鬼一般,顯得頗為恐怖。

  「呸!賤奴,一隻鞋跟就讓你這麼放浪,長了這麼一副下賤的身體還有臉做
刑警隊長?」

  看著包裹著自己鞋跟的肛門一收一放,如同在吸允自己的鞋跟一樣,石冰蘭
一邊無情地辱駡著,一邊用腳後跟上的高跟鞋跟不停地在孟璿高高撅著的雪白的
屁股之間進進出出,同時腳掌在那兩個白嫩的股丘上留下了好幾個醒目的鞋印。

  「你胡說……你胡說……是色魔……是色魔給我用的藥……你不要胡說……」

  孟璿滿臉漲紅,不管她嘴上如何為自己作辯解,也不管她現在的心情多麼悲
憤,鐵一般的事實就是在餘新一年多的開發和玩弄中,在【原罪】的日日澆灌之
下,她的肛門和直腸早已變得無比敏感。

  在惡魔纖足的活動下,孟璿的抗辯還沒說完就半途中斷,化成了淫聲浪語的
連串嬌呼,身體甚至不自覺的扭腰擺臀,迎合著來自身後那用鞋跟玩弄自己的惡
魔。

  「哼哼,胡說?騙誰啊,看你叫春那騷樣子,路邊的野狗上你你都樂意吧!」
看著像喝醉酒一般通紅著一張憔悴面龐的孟璿,石冰蘭一臉的鄙視,等到孟璿開
始快要攀到巔峰狀態的時候,她忽然拔出了插入孟璿肛門之中的鞋跟,接著一腳
將孟璿踢得翻了一個身,走到了正面,揪著頭髮將孟璿拽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你……你……啊啊啊……你去死……去死呀!」

  當惡魔將腳跟從孟璿的肛門中拔出的時候,孟璿一臉錯愕地哀呼淫叫道,她
的雙手緊緊撰成拳頭,頭顱拼命的左右搖擺,就在即將高潮的瞬間菊穴中的棍狀
物體卻被突然抽去,讓她感覺身體中強大的快感在盲目亂串,一種無法宣洩的感
覺憋在心頭。

  「呵呵,這就是你,下賤的『第一警犬』,看看你胸前的字,跟你的身子多
般配。喜歡嗎,璿妹妹?」

  聽到這話,被揪著頭髮的孟璿這才回過神來,頓時發現惡魔不知何時已拿了
一面圓鏡放到了身前,鏡子裡面映照出了她傷痕累累的乳房,乳房上面真的有一
行倒寫的英文字母——「Sin Inmmensity」!頓時,孟璿心頭如
被最尖銳的利器所捅傷,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兩年多以前。

  那時,她剛與王宇走在一起,石隊長也剛接手「變態殺人案」。這個案子最
開始的線索就是每一次警方發現的每一具被害人的屍體的軀幹上都有濃墨寫著的
「有罪」兩個字,旁邊有一個英文片語「Sin Inmmensity」。

  後來,警方正是根據這一英文片語中的「Sin」所指的「大」與「Inm
mensity」
所指的「罪」,推斷出色魔選擇的下手物件都是胸大的女性,進而得出色魔「奶
大,就是原罪」的犯罪動機。

  今天,今晚,今時,今刻,身軀已被惡魔佔領的石冰蘭竟然她的胸部上面再
一次殘忍地用鋼針紮出了這一行英文,孟璿陷入了深深地恐懼之中,她驚恐不安
地看著眼前的惡魔,眼前全是那些受害人被拋屍後的慘狀,她的嘴唇抖動著,卻
說不出話來。

  「呵呵,賤狗,你就帶著這行字,在這裡自生自滅吧!本夫人要去給主人侍
寢了,等你死了,你的奶子會被本夫人親手割下來,獻給主人做收藏的,哈哈哈
哈!」

  石冰蘭一把甩開了手中孟璿的頭髮,看著眼前這個昔日的好姐妹,好下屬,
如今的情敵,叛徒驚懼萬分,她心中的怨氣怒氣全然消散了,只剩下充滿邪惡的
喜悅與愜意。

  「冰奴,你他媽的磨蹭什麼呢,是老子操你還是你操老子啊?」

  忽然,偌大的調教室四面八方都響起了餘新嘶啞的聲音,石冰蘭聽到這聲音
後,立馬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唯唯諾諾地說道:
「主人,奴婢知錯,請主人責罰奴婢,請主人重重責罰奴婢……」

  「別廢話了,趕緊上樓給老子舔雞巴!」鐵門被重重地鎖上,石冰蘭扭屁股
搖奶子,手腳並用的爬走了。

  孟璿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疲憊不堪地閉上了眼睛。即便是餘新的一個聲音,
也讓石冰蘭如此低三下四,而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卻是如此跋扈,如此惡毒,孟
璿想不明白,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是如何在一個腦子裡共存的,她更想不明白,原
先的那個巾幗不讓鬚眉的石隊長還在不在那具軀殼之內。

  不過這些都不再重要了,她就要死了,在她死後屍體會被扔掉,奶子會被那
惡魔割下來獻給余新,孟璿忽然很想為自己大哭一場,可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癱暈在了血泊之中,兩滴淚水落下,同地上的鮮血混合在了一起。

  孟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復了意識,第一個感覺是腳心傳來間斷的異
樣搔癢感,那種癢像是微弱地電流從腳底往上傳遍全身一般,但是又不會令人感
到不舒服,反而像是有人很柔順地輕撫腳底,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天堂一般,
一點也不排斥那種異樣感覺,反而在那異物離開時還下意識地將腳就近,想要繼
續這種舒適感。

  「小璿,你快點爬起來吧,沒時間了,主人和夫人再過兩三個小時就要起床
了。」

  迷迷糊糊中,孟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是……那是香蘭姐的聲音!孟璿猛
然睜開了眼睛,一片黑暗中她看到石香蘭項圈上掛著的閃閃發光的鈴鐺,同時也
感覺到她腿上的繩子正一點點鬆開。

  「香蘭姐,太好了,原來你還正常,你是來救我的吧!」石香蘭沒說話,但
鈴鐺因點頭響了一聲。

  孟璿心中大悅,已恢復了一些體力的她把身子挪移到石香蘭的身邊,「香蘭
姐,你一定知道怎麼逃出去,我帶你一起逃,這次我一定要把『變態色魔』抓起
來,讓他為一切付出代價!」

  石香蘭又點了點頭,然後領著扶牆艱難前行的孟璿爬到了調教室最東面存放
著SM用品的牆壁前,盡全力挺直了上半身,伸手夠到第二行架子的邊緣處,向
外一抽,上面放著的浣腸器具掉了下來,接著在牆角便出現了一個供一人通行的
圓形小洞,洞裡面燈光明亮,一眼望不到盡頭。

  「小璿,這條密道通到外面的荒山上,你快逃吧!」孟璿先是歡呼雀躍地爬
進了洞口,而後扭過頭充滿疑惑地看著石香蘭問:「香蘭姐,你不走嗎?」

  石香蘭還在原地趴伏著,一動不動。孟璿急了,又從洞口爬出,扯著石香蘭
光裸的玉臂,「香蘭姐,你快隨我走吧,再晚一點就走不了了!」

  搖撼了許久,石香蘭方才抬起頭來看了孟璿一眼,又低下頭去,「小璿,你
走吧,我是不會走的。」孟璿簡直難以置信,「香蘭姐,你不要犯傻了!石姐已
經徹底墮落了,她不會容得下任何一個女人在這裡生活,餘新在她的攛掇下已經
把林素真母女送走了,今晚她也差點要殺了我,她已經什麼都不顧了,你不能在
這裡呆下去了!」

  石香蘭低聲說:「小璿,我知道你說的意思,你說得也都對,可我已經是個
死人了,小冰給我吃藥,我一吃頭就發脹什麼也不知道,有時候一兩天,有時候
好幾天才恢復。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小璿,好好活著,永別了!」

  孟璿聽到石香蘭的一番話,肝膽皆碎,美眸含淚,她轉過身爬進了密道之中,
可她卻止步不前,直到石香蘭的身影消弭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她才擦乾眼淚,
帶著滿身的血跡和破碎的心,毅然決然地往光明的方向爬去……

          ***************

  星星還沒完全消失的清晨,徹夜的狂歡才結束不久,林中屋內充滿濃厚的性
臭味,淩亂的臥具,散亂丟著的衛生紙,一片狼藉的亂象無聲地訴說著除夕夜裡
酒池肉林般的淫亂活動。

  太陽還沒升起前,石冰蘭就已經輕手躡腳的離開了臥室,整夜的交歡引起她
渾身的酸痛,特別是下體的陰戶與菊穴,連尿道口也一併感到不適,但這並沒有
影響她為丈夫準備早餐的愉悅心情。

  石冰蘭將餐盤兩端的兩條鏈子繞過脖子扣好,近端的短鏈子則扣住乳頭上掛
著的金色圓環,走出了臥室套間的衛生間,淫穴裡震動著的跳蛋拉著地上木制的
玩具卡車,上面裝著兩瓶濃郁的鮮奶,那是她剛擠出的母乳。

  自結婚以來,她每天都用口交的方式叫丈夫起床,前半個月丈夫幾乎每次都
要在床上與她溫存一陣才下床。可是最近一周內,或是因為危機將近,又或是丈
夫覺得索然無味了,有時還沒有射精就下床了。

  古人雲:以色侍君者,色衰而愛馳;以德侍君者,地久而天長。這句話在石
冰蘭看來只對了一半,她深知自己的身子總有被丈夫玩膩的一天,真的到了那時
候,就不光是「晨叫」栓不住丈夫的心了,今天林素真母女與孟璿的命運就是明
天自己的命運。

  而另一半話中的「以德侍君」則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個女人要想和男人做
到「地久而天長」,只有讓自己變得「有用」起來,對她而言至少要做到三點有
用之處。

  第一是她作為性奴隸的首要職責,即滿足丈夫的性需求。因為丈夫對她的奶
子最為癡迷,所以她投其所好,用奶子伺候丈夫用膳沐浴,用奶子給丈夫乳交,
用奶子給丈夫做全身按摩,把香甜的乳汁獻給丈夫,練習抖奶舞討丈夫的開心。
總而言之,就是充分發揮自身優勢,讓丈夫離不開她的身子,從而避免其他性奴
與自己爭寵。

  第二是她必須徹底拋下尊嚴和人格,當一條下賤的母狗,因為這是丈夫需要
她扮演的角色。她心知肚明為什麼丈夫對她如此看重,費盡心機把她從刑警隊隊
長調教成性奴隸,又不惜同整個警局對抗,捨命將她從醫院救出並且娶她為妻,
只有當丈夫看到自己這個仇人之女兒匍匐在他的腳下,像狗一樣的崇拜與臣服他
時,丈夫才會真正享受到復仇成功的快感與喜悅,而這一點恰恰是其他任何一個
女人所不能取代她的。

  第三是她必須和丈夫心意相通,被丈夫施虐時要在丈夫最需要自己求饒時泣
不成聲的懺悔,向丈夫供述自己身上罪孽沉重的原罪,被丈夫寵倖時要細心體會,
在丈夫想要轉換體位元和方式時提前做出動作。更為重要的是,在現在這個危險
將至的時期,她要做丈夫反擊神秘人的左膀右臂,丈夫明確下達的命令要做好,
丈夫暗示要做之事,也要能完全體會,不因自己的胸大無腦而搞砸丈夫的計畫。

  石冰蘭近來一個多月的所有改變,都可歸結為這三點原因,而她之所以想要
長久的陪伴在丈夫身邊,又只有一個無比簡單卻又強大無比的理由,那就愛。半
個月前,在李天明的槍口之下石冰蘭終於親口承認了對丈夫的愛,因為這份病態
而畸形的不平等之愛,她變成了丈夫面前淫賤放蕩的冰奴,變成了孟璿面前殘忍
冷血的女惡魔,永遠失去了屬於自己的獨立人格。

  如今,石冰蘭每天的生活只有一個重心,那就是侍奉丈夫,而侍奉丈夫的第
一件事就是叫丈夫起床。只見她小心無比地鑽進了床簾,發出溫柔且黏膩的聲音:
「主人,請您起身吧,奴婢已經做好服侍您的準備了。」

  「主人……」石冰蘭又前進了幾步後半蹲下來,將騷逼貼在丈夫伸出床緣的
手上,開始扭動豐臀,她在心裡默念網上的步驟,壓抑著上半身的震動,努力擺
動腰部以下的肌肉,用陰戶摩擦手掌的方式代替「晨叫」。

  「奴婢……奴婢已經準備好了,主人……請您……請您恩准奴婢服侍您用餐
吧。」

  石冰蘭用熟悉的技巧,只想讓丈夫的食指和中指劃入自己淫水汪汪的淫穴之
內。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腹部,細膩的扭腰動作可以利用大腿內側的肌肉滑動濕潤
的手指。當小陰唇感覺到指頭滑過之後,她接著擴張腹部肌肉,使淫穴洞口產生
吸力,好讓丈夫的手指尖能順勢插進自己的體內。

  這些技巧是石冰蘭一個人在調教室裡偷偷練成的性技。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她擅自決定改用此種方式進行「晨叫」,就是想給丈夫一個驚喜,哪怕因此被丈
夫責罰,她也無怨無悔,因為她愛這個征服了自己的男人,她想要讓丈夫享受到
最完美的侍奉。在動情的侍奉中,石冰蘭的動作更加靈活了,雖然丈夫的手指並
無用力,但現在卻看起來像是手指在兩片肉瓣間不斷吞吞吐吐的玩弄。

  一番努力後,在石冰蘭體內狂震的跳蛋的震動終於有了鬧鈴的效果,「額
……喔……」餘新的手指開始往石冰蘭的陰戶中鑽動。

  「請主人……」石冰蘭身體本能的一陣顫抖,餐具因此發出的振動聲音讓她
嚇了一跳,翻身的餘新右手拿起餐盤裡的叉子插起荷包蛋,並直接用荷包蛋抹過
石冰蘭的乳房,「請主人責罰奴婢,奴婢擅自用這種……啊!」

  餘新揮動手中的叉子故意在乳頭上戳弄,絲毫不管妻子的感受,「這是蜂蜜
吧,冰奴?」

  「主人,是……是的,奴婢已將蜂蜜塗在右邊的淫肉團上,供主人沾取。」
石冰蘭收斂的語氣和表情像是餐廳的服務生,但下半身的扭動未曾減緩。

  「嗯,不錯那左邊呢?」

  「主人,奴婢左邊的淫肉團上是草莓果醬,您可以在吃土司的時候,沾些在
土司上……」

  「哈哈,真有你的,冰奴。」餘新粗魯的動作絲毫不管妻子維持姿勢和動作
的困難,只顧著將蛋和土司在妻子的乳房上四處滑動。

  石冰蘭不停地維持下半身的扭動,微笑的臉上雖然微微皺著眉頭,但仍努力
的挺直腰杆,並將肥碩無比的雪白乳球盡全力地挺高。

  餘新一夜風流,本來已是彈盡糧絕,但在妻子充滿創意的早餐下又來了興致,
他把妻子乳房上的果醬和蜂蜜舔得乾乾淨淨,又用牙齒連帶乳肉一起囫圇吞棗的
土司和荷包蛋吃下,在淫穴裡的左手手指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嗯啊……主人……請您慢一點……奴婢撐不住了……」

  妻子低聲的呻吟,配合著她妓女般的濃妝與媚惑的神情,令餘新感到了一種
無比濃郁的妖豔,他的獸欲被全面激發了,只看他猛地把手指從妻子的淫穴中抽
了出來,下床拿下玩具卡車上放著的兩瓶鮮奶,打開其中一瓶的蓋子仰頭飲盡了
裡面香甜無比的母乳,吧唧著嘴道:「把盤子拿掉上床伺候,老子今天要好好獎
賞你這騷蹄子!」

  石冰蘭立即動手把掛在乳房之下的餐盤放在了一邊,同時她淫穴中的跳蛋也
被丈夫取下。帶著滿心的歡欣,她搖擺著自己的豐乳肥臀爬上了大床。

  餘新也回到了床上,妻子一上來,他立馬就死死將妻子按在了身下,然後把
手中另一瓶還沒有喝的母乳全部倒在了妻子赤裸的雪白肌膚上,純白色的液體瞬
間流到全身各處,有種說不出的淫靡之感。

  餘新不老實的舌頭從脖頸一路舔到了胯間,他一邊淫笑著,一邊用最猥瑣的
語氣說著:「騷蹄子,昨天晚上你都被老子操暈了,怎麼還沒喂飽你,又想老子
的大雞巴了?」

  可石冰蘭不僅不反感丈夫的猥褻動作與猥瑣語氣,反而自覺將陰戶挺起,讓
丈夫在她的淫穴洞口用力吸食,刺激的肉欲令石冰蘭不能自己,胸前的蘭花也再
度盛開,嘴裡發出了感人的話語:「哎呀……主人的聖物……多少回奴婢都都吃
不飽……」

  餘新決定用肉棒來獎賞別有新意的妻子,靠在床頭上淫笑一聲,指了指自己
的胯下。石冰蘭立馬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默不作聲的湊近前去,將豐滿到極點
雙乳貼近丈夫的胯下,用其中一粒乳尖輕觸著青筋畢露的肉棒。

  她先從雞蛋大的龜頭閑始,顆粒成熟的乳頭繞著馬眼稍微轉了兩圈後,就慢
慢的沿著鑲嵌著鋼珠的棒身向上滑動,在那紋著蘭花的表皮上留下了一道淺色的
濕痕。

  「嗯……你越來越會乳交啦,乖冰奴……」

  餘新舒服得呻吟了一聲,肉棒也蠢蠢欲動地彈跳了起來,但卻並沒有立刻充
血勃起。畢竟,昨晚他實在是太過於「操勞」了,差不多淩晨四點才結束與妻子
的激烈性交,貨色都交得差不多了。只休息了短短幾個小時,就算是鐵打的人也
會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主人,奴婢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石冰蘭一邊繼續用雪白的乳肉磨蹭丈夫的肉棒,一邊低聲問道。

  「什麼問題?」

  「您今天這麼早就起床,是要去哪裡?」

  「去見一個老朋友……喔喔……你問……這個幹什麼?」

  餘新的呼吸開始粗重了起來,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顯然生理上的愉悅感正
在急遽凝聚。

  「沒什麼……奴婢就是覺得奇怪……您從來沒這麼早起床過……要是您走了,
奴婢整個早上都會很寂寞……」

  石冰蘭的兩頰泛起了病態而嬌豔的紅暈,餘新看得怦然心動,伸手托起她的
下巴,強迫妻子直視著自己,怪笑著道:「瞧你,我每天都喂飽你四次了,你還
不滿足?偶爾少一次『晨操』都不行嗎?」

  石冰蘭聽到這句話,滿臉紅暈,蚊子般答了一聲「恩」。余新暗暗好笑,妻
子之所以會以如此媚態詢問自己的去向,目的就是麻痹在另一頭借妻子監視自己
的神秘人,實際上他原本想通過一場『晨操』來命令妻子這樣做,但妻子顯然已
經領會了他的用意,而且用更加自然的方式做出,這讓他覺得有種跟妻子已過了
半輩子生活的老夫老妻之感,這種感覺讓他的心頭暖洋洋的,自他離開母親起這
種感覺很久已沒有出現了。

  「可是我馬上要去操倩奴,不想操你的爛逼了。」

  余新滿臉壞笑,故意裝出嫌棄的樣子,就是想要看看妻子吃醋的模樣。

  「主人,那奴婢的淫肉您也玩膩了嗎?唉……這是什麼?」

  石冰蘭目露哀怨,重新用佩戴著乳環的乳頭刺激著丈夫的龜頭。原來就在剛
才說話之間,肉棒已經悄無聲息地勃起了,而且由於馬眼緊貼著奶孔,居然在飽
滿乳蒂上留下了一絲亮晶晶的液體,看上去說不出的淫靡。

  「這是你的乳汁啊,跟我有什麼相干!」

  餘新嘴裡說笑,從床上站了起來,雙手同時伸出,抓住了自動變成跪姿的妻
子身上那對豐滿巨乳向上推高,然後用力一捏,只聽「嗤」的一聲輕響,兩粒乳
頭同時噴出了一股奶汁,強勁地噴射在了他的臉上。

  「嘖嘖嘖,好鮮哇!冰奴啊冰奴,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大奶娘!」

  餘新也不擦拭,伸舌舔著嘴巴周圍的奶汁,手掌繼續玩弄著這對百玩不厭的
碩大「玩具」,心中湧起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和懷孕的時候相比,妻子的胸圍有增無減,現在已經達到驚世駭俗的I罩杯
了,在尺寸上雖然比已改造為畜生的的大奶牛要小不少,但卻比大奶牛的更美觀、
堅挺和結實。

  雖然這對巨乳不像過去那樣集中向前挺立,乳溝的緊密度受到影響,無法再
不用手就自動夾住肉棒了,但那兩顆沉重肥碩的巨大肉球仍能頑強的對抗地心引
力,基本保持著「不墜」的驕人輪廓。

  更難得的是,就連哺乳期最容易變醜的乳暈,也遠比大奶牛的好看。儘管顏
色無可避免加深了,變成淡淡的褐色,但乳暈卻沒有擴散得太厲害,更沒有遍佈
一顆顆難看的疙瘩。兩粒乳頭倒是變粗、變圓了不少,充血勃起後差不多有半個
指頭粗細,不過仍然算相對較小的乳頭了,而且保持著嬌豔欲滴的鮮嫩,與金色
乳環在一起相得益彰。

  總之,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兩個豐滿大奶子都接近于完美。僅有的一點小
瑕疵,也完全被「噴奶」這個優點給掩蓋過去了。而這一切都是餘新的功勞,是
他「悉心照料」的成果!

  為了保護好這對「極品」,余新不斷向妻子供應催乳食品,並且經常用手擠
奶噴射,令其分認乳汁的功能不至於減退。另一方面,他還不惜工本,購買國外
最好的器材、藥品,煞有介事地進行護理和保養,就差沒投保巨額保險了……在
他的精心努力下,這兩個巨乳果然被打造成了理想狀態,真正成為了既能噴乳又
維持美觀外形的「上帝傑作」。——嗤、嗤嗤、嗤……

  隨著一股股奶水噴射而出,石冰蘭的臉已紅到了耳根,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雖然她的乳汁量遠不如大奶牛石香蘭多,但乳蒂的敏感程度卻猶在石香蘭之上,
每當奶水噴出去的那一刹那,兩粒乳頭都會像被電流通過一般,感受到一下酥麻
的快意。

  大概是由於「乳陰相連」之故,噴著噴著,電流般的快感逐漸由胸部積累、
蔓延了開去,一直傳到了陰部。石冰蘭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到了雙腿之間,用拇指
扣住早已充血的陰蒂,中指插入濕漉漉的陰道,小指則輕輕刮著嬌嫩的菊肛,用
熟練的手勢全方位自我愛撫起來。

  「嘿嘿……真的這麼想要嗎?冰奴,你給主人老實交待,是不是因為不願意
主人去操倩奴,才這麼發騷啊?」

  石冰蘭賭氣般偏過頭沒有回答,嘴裡卻已經開始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豐滿
的雙乳隨著呼吸亂顫如浪,手指也動得更加快了,以極高的速度同時刺激著自己
的陰蒂、陰道和肛門。

  「喂,你不說是嗎?不說我就不讓你快樂了!」

  餘新著一把擒住妻子的手腕,不讓她繼續動作。這一招一向百試不爽,今天
也不例外。

  「是……是……奴婢是最淫蕩的大奶性奴,奴婢會一輩子伺候好主人的,求
求您不要去找那賤貨……奴婢討厭那個女人……奴婢想要您殺了她……殺了她
……」

  石冰蘭面紅耳赤地呢喃著,聲淚俱下地訴說著她心中的苦楚。手被抓住不能
自慰,她就只好夾緊了雙腿,絞在一起拼命的互相摩擦,十根足趾繃得筆直,彷
佛這樣才能稍微減輕私處傳來空虛麻癢感。

  「傻瓜,主人不是去見倩奴,是去見李醫生,問問他你懷孕的事情。你既然
這麼離不開老子,那待會你就跟我一塊去見他,正好把事情說清楚!」

  餘新心滿意足地鬆開手,任憑妻子急不可耐地自瀆起來。接下來的十分鐘,
石冰蘭蜷曲在丈夫腳邊忘我地「表演」著,左手輪流揉捏胸前的兩顆巨乳,右手
不停地刺激著前後兩個肉洞,很快就令自己達到了高潮。

  「噢噢噢……噢噢……」

  長長的呻吟聲中,兩股乳汁和一股淫液從胸脯和陰戶處噴湧而出,在空中相
溶,而後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弄得床單上都是。

  「哇!今天又是『三花聚頂』啊!」

  餘新驚喜得歡呼了起來。雖然在他日益不懈的調教下,妻子的全身都逐漸開
發成了性敏感帶,高潮時噴奶、潮吹都是家常便飯,但三點同時噴射的奇景卻仍
是少之又少,機率還不到百分之一,因此被他戲稱為「三花聚頂」。

  「主人……奴婢……奴婢想要……主人……求求您……奴婢真的……真的想
要被插……狠狠地插死奴婢……」

  只聽一陣微弱而哀憐的哭泣聲,從癱軟在地的石冰蘭嘴裡發出來。她緊閉著
雙眼,彷佛仍然沉浸在官能世界中不可自拔,神智迷糊,搖著頭不斷重複這幾句
話。

  「好好,乖冰奴,主人這就給你!」

  餘新的欲火也被挑逗起來了,淫笑一聲,將赤裸的妻子的屁股對準自己,然
後扒開豐滿雪白的雙臀,挺起昂揚的肉棒從後面惡狠狠地捅了進去!

  「噗哧」一聲響,粗長的武器盡根而入,完全刺入了溫暖濕潤的陰道裡。

  石冰蘭秀髮一甩,「啊」的一聲浪叫,陰道裡滿脹的充實感令她愉悅之極,
剛剛才平息的肉欲重新被點燃,爽得她再度發出忘我的呻吟聲。

  「啊啊……主人……奴婢好舒服……啊啊……主人……好粗……好大……啊
啊啊……」

  石冰蘭趴在床上搖頭擺臀,用標準的狗交姿勢迎合著來自身後的粗暴蹂躪。
她甚至主動翹起了一條美腿,讓丈夫從後面抱住,使自己的屁股抬得更高,不僅
看上去更像一頭真正的母狗,而且前後兩個肉洞都更徹底的暴露了出來,抽插起
來也就更加方便。

  「屁眼也癢了嗎……嘿,真是受不了你!」

  餘新興奮得直喘氣,本來他只打算淺嘗輒止,稍微與妻子淫樂一番就離去的。
但妻子的身體實在太誘人,再加上今天她又表現得格外亢奮,徹底激起了他身為
男人的征服欲望,越搞越是興趣盎然,怎麼也捨不得草草結束。

  「好癢……主人快插進來……啊……求主人了……快插奴婢的小騷洞……」

  「那……前面呢?還要不要插……」

  「要……喔喔……也要……前面和後面……啊……都要……」

  「好……來了!呼……呼呼……老子要插爆你這騷貨的髒屁眼……」

  「插爆奴婢吧……老公……小冰愛你……小冰愛你……騷洞……要裂開了
……屁眼壞掉了……啊……」

  淫蕩的哭叫聲中,兩個赤裸裸的肉體瘋狂地交纏在一起,用各種不堪入目的
姿勢發洩著生理欲望,迎來一次又一次的快感顛峰……

          ***************

  早上九點,高速公路上陽光明媚,餘新坐在林肯專車內,一手摟著妻子,脫
下她的外套,一手伸入裙子裡。石冰蘭穿著性感的OL套裙,側邊開岔,用繩線
將前面兩片裙布系住,可以清楚地看到沒有穿內褲。

    祿山之爪伸進了裙子裡,隨意地把玩著裡面一對巨碩無比的豐滿乳房,「唔
……用力一點……」石冰蘭敏感地扭動著身體,兩隻褐色的,中間有小洞的乳頭
堅挺地立了起來,赤裸的裙底,沒片刻已經開始濕了。

  「冰奴,你實在是太淫蕩了,連母狗都比不過你啊!」余新在石冰蘭的耳邊
輕聲道。

  「唔……奴婢是一隻淫賤的母狗……淫賤的母狗……永遠離不開主人……」
石冰蘭發出如潮般的呻吟,淫蕩地哼著,一隻手摸到丈夫的胯下,隔著褲子輕輕
撫摸著那漸漸硬起來的肉棒。

  「真受不了你,老子遲早會被你搾幹!」餘新笑道:「現在不方便操你,先
用嘴幫我爽一下。」他將低胸長裙的肩帶拉到手臂上,露出那對豐滿的乳房,捏
著一隻乳頭揉了起來。

  「唔……」石冰蘭臉上性感地綻得粉紅,在車廂中靠在丈夫的身上趴下,輕
輕拉開褲上的拉鍊。

  餘新舒服地倚在汽車的後座,正愛不釋手地玩弄著妻子柔滑的乳肉,車子停
了。他拍了拍妻子的頭,「咱們到地方了,冰奴,下車吧。」

  石冰蘭的頭慢慢地抬起來,面上的冶豔春情在一瞬間凝結,冷冷地看了前面
一眼,慢慢將丈夫的肉棒收回褲子裡,拉上拉鍊,然後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
這樣穿著暴露的裙子,跟著丈夫走了出去。

  車子停在一間高檔咖啡廳的門口,余新攜妻子款款入內。石冰蘭七釐米的黑
色高跟讓她整個人都晃動出彈眼落睛的乳波臀浪,裙子兩側露出的肌膚若隱若現,
一對前所未見的巨乳露出半邊,沒穿內褲的屁股性感撩人,幸好早晨的咖啡廳客
人不多,大都是一對對的男女在竊竊私語,她因而並未成為眾人目光矚目的焦點。

  空氣裡纏綿的情歌給整個大廳平添了一些旖旎的氣息,要在影影綽綽的大廳
裡找人不是一件易事,余新將妻子安置到位於大廳角落的七號桌,環繞大廳一圈
才找到了李喬治。

  李喬治一身明快的純白色休閒服坐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手裡拿著一大杯啤
酒。餘新快步走上前去,在李喬治身邊坐下。李喬治轉身望了過來,似笑非笑的
瞟了餘新一眼,「你來晚了,老餘。」

  餘新沒答話,對吧台前的服務生說:「三杯黑咖啡,送到七號桌。」說完,
他離開吧台,坐回了妻子身邊。

  石冰蘭依偎在丈夫的懷裡,紅唇湊到丈夫耳畔旁媚聲問:「老公,李醫生人
到了嗎?」餘新一隻手伸到妻子早就濕得一團模糊的陰戶上,另一隻手指著正朝
他們走來的李喬治,微笑道:「到了。」

  石冰蘭迷離的眼神只看了一眼落座的李喬治,就將美腿壓在了丈夫的大腿根
部,因為有長長的桌布擋著,不知何時她已脫了腳下的高跟鞋,褪下腿上的肉色
透明短絲襪,兩隻腳隔著薄褲夾弄著丈夫的肉棒,同時擺弄著自己一雙潔白的手,
左手的食指,輕輕的摩擦在她右手的食指與無名指之間摩擦,一雙盈盈妙目含情
脈脈地看著丈夫,仿佛這個世界上其他人,其他事都不存在一樣。

  李喬治注視著淫癡無比的石冰蘭,淫邪的目光好似要將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剝
一般。在東戴河療養院時,她就已經見識了這位老友夫人的淫蕩風騷,不過那畢
竟是在私密場所,可今天這位前「第一警花」竟在公共場所,當著自己的面做出
如此淫賤無比的行為,不由得令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老李,我不跟你兜圈子,我老婆的事情你今天最好給我說清楚。」

  短暫的沉默被打破了,餘新的語氣雖然很平和,但話裡話外充滿了不悅。李
喬治本能地感到來者不善,也把臉沉下來回說:「老餘,你想讓我說什麼?是你
老婆自己來找我的,你應該去問你老婆,而不是問我。」

  餘新冷笑一聲,把摳弄著陰戶的手指從妻子的裙下抽了出來,將那根沾滿淫
水的手指放到了妻子的鼻前,微笑著道:「冰奴,張嘴。」石冰蘭二話不說,紅
唇微啟,香腮鼓動,乖巧地套弄著餘新的手指。

  餘新淫笑著把手指像一根肉棒插入妻子溫暖的小嘴中,反復抽插著,盯著李
喬治說:「老李,看到了吧?我不怕告訴你實情,這女人就是我養的一條狗,你
說我是該信自己的寵物,還是該信你這老狐狸?」

  李喬治聳了聳肩,「餘新,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了,你他媽的要為了個騷貨
跟我翻臉,真有你的。」說完,他怒而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餘新拔出濕淋淋沾滿香唾的手指,把手伸進裙子裡,抓著妻子的乳房用力揉
捏著,出言勸阻道:「老李,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是你給我老婆做的檢查,是你
告訴她懷孕的事情,可協和醫院的檢查卻顯示她沒懷孕,我今天約你來就是想要
問問她到底懷孕沒有,除此之外,沒別的意思。」

  李喬治愕然,停下了腳步。今天早上這場會面是餘新提出的,剛才餘新如此
開場,他一度以為余新拿石冰蘭說事是要藉故撕毀二人的合作協定,因此他的反
應才如此針鋒相對。

  餘新此言一出,他才恍然大悟,懷孕這事從頭到尾就是個二人交換資訊的由
頭,在東戴河是,現在也是。石冰蘭的在場意味著這一齣戲是演給在幕後的高官
看的,可如果石冰蘭在場,二人又該怎麼打開天窗說亮話呢?

  李喬治正站在原地發呆,服務生忽然端著三杯黑咖啡來了,恭敬地對他說道:
「先生,請您讓一讓。」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喬治借坡下驢,又坐回了原位,抬頭一
看,石冰蘭已整理好衣物,從餘新的懷裡出來,神色端莊地坐在男人身邊了。他
心裡暗想,剛才余新和石冰蘭刻意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種種,也許都是這齣戲
的一部分,又或者是餘新出於炫耀而命令石冰蘭這麼做罷了。

  三杯黑咖啡,依次放在了三人的面前,並且在不經意間把兩部iPod 
Touch放入了李喬治和石冰蘭的手裡,最後鞠躬道:「您三位的黑咖啡好了,
請慢用。」

  在服務生走遠後,餘新看了一眼妻子,朝自己身前的黑咖啡努了努嘴。

    石冰蘭馬上領會到了丈夫的命令,將裙子的肩帶拉下,並順手把iPod 
Touch送到了丈夫的手上,接著兩隻玉手輕輕捏著自己肥碩的豪乳,濃稠的
奶水飛快地從乳頭中射出,全都射進了咖啡裡。

  餘新用勺子攪了攪,讓二者融合在一起後,把咖啡杯遞到李喬治的身前,笑
著道:「老李,嘗嘗人奶咖啡,味道相當不錯。」

  李喬治看的是目瞪口呆,端起餘新送來的咖啡杯,呷了一口由這杯母乳泡成
的咖啡,「老餘,這騷貨的乳汁味道還真是不錯,你可真會享受啊!」

  他又把咖啡杯遞了回去,態度較剛才好了許多,若有所思地說:「那天這騷
貨來找我,說她不太舒服,感覺有些噁心,讓我給她檢查一下,尿檢結果確實顯
示她懷孕了,我還又專門給她做了指檢,也顯示有懷孕的跡象。可就在三天前,
婦科科室在整理檔案時發現那時檢測的尿液樣本是另一個剛懷上孩子孕婦的尿液,
我複查了一遍,發現的確如此,這騷貨分明就是在廁所裡用了別人的尿,我正想
跟你說你的電話就打來了。事情就是這樣,這騷貨沒懷孕,誰知道她怎麼想的,
反正她在騙你。」

  余新聽完李喬治的解釋,沖他微微一笑,然後扭過頭問妻子說:「冰奴,你
是看珊奴懷上了老子的種,就謊稱懷孕討老子歡心的吧?」

  石冰蘭膽怯地看了一眼丈夫,微微點了點頭,默認了這個說法。餘新卻絲毫
不惱,掀起妻子的裙子在她空空如也的肥白雪臀上拍了一掌,「冰奴,你也是一
片孝心,這次我原諒你,但下不為例。我跟老李要好好敘敘舊,你到下麵伺候著,
我叫你出來你再出來。」

  「是,主人。」

  石冰蘭乖巧地鑽進了桌底,脫掉了丈夫的皮鞋,用嘴叼著襪子輕輕拉了下來,
把丈夫的腳放在一雙大奶上,用白嫩的乳肉為丈夫做著按摩。余新和李喬治二人
的談話大多都集中在二人在美國的往事和醫學上的專業知識,絲毫不涉及任何關
於神秘人的話題。

  然而,當視線轉回桌上時,你就會發現余新和李喬治二人在做的事情和石冰
蘭所聽到的完全不同。只看二人手裡都拿著一部iPod Touch,快速地
敲擊著螢幕,一條條消息通過兩部設備從一頭傳到另一頭,內容卻與他們嘴上閒
聊的話題截然不同。

  餘新選擇在這家咖啡廳,用這種方式與李喬治會面談話,全都是早已預謀好
的計畫。他很清楚自己的手機時刻被那神秘人監視,也很清楚自己家中的監控錄
像也一直在被竊取,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才選擇了咖啡廳這樣的公共場合,花一
點小錢打點服務生,使用沒有通訊功能的iPod Touch,借助咖啡廳的
公共網路,只有這樣,那位神秘人才不會知曉這場會面,畢竟,就連他聯繫李喬
治的方式都格外復古——匿名信。他堅信這樣的方式是那位元神秘人絕對不會想
到,也絕不會監視到的。

  (注:以下聊天記錄用「余」代表余新,用「李」代表李喬治)

  餘:「老李,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今天是咱們最後一次
碰面,以免那位先生惦念。」

  李:「老餘,虧你想得出來這一招。你放心,那傢伙整死你以後就輪到我了,
我從情感和利益上都只能和你站在一邊,只有這樣我才有活路。」

  餘:「不廢話了。上次托冰奴交給你的東西你看了沒有,裡面有沒有讓你滿
意的實驗體?」

  李:「滿意,都挺滿意的。你托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就等你把這些實
驗體交給我改造了。」

  餘:「急什麼,把這些人不引人耳目的交給你還需要一些時間,況且你因為
這種違禁的人體改造實驗已經被美國政府發現了,再搞下去就不怕國內也呆不下
去了?」

  李:「那又怎麼樣,我的實驗如果成功,將改變全人類的命運,那些無知的
政客們懂個屁,那位先生把我從美國引渡回來就是承諾讓我放手搞實驗的,誰知
道他是要我來對付你。」

  餘:「呵呵,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前兩天去了一趟美國,托朋友把起訴你的
法官弄沒了,你這些年參加非法人口買賣的記錄也被我花大錢消除了,你現在是
遵紀守法的美國公民,他就算權勢再大,也不敢輕易惹美國佬的。」

  李:「仗義,哥們真他媽的仗義。所以,你今天和我見面,就是說這些事情
的?」

  餘:「非也非也,我今天帶著冰奴和你見面,有三個意思。」

  李:「老餘,你別故作玄虛了,你就直說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餘:「哈哈,你性子還是這麼急,罷了罷了,我就不囉嗦了,我想問你要個
女人。」

  李:「你問我要人,我這裡哪有你需要的人,你不是『變態色魔』嗎,想要
搞個女人玩,不是難事吧?」

  餘:「我要的這個女人可是個關鍵人物,而且就在你上班的地方。」

  李:「我上班的地方,那些個賣逼的護士婊子?」

  餘:「對,而且這個護士還為我服務過,她的名字叫陸小薇,就是那個跟餘
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二人之間的消息到這裡就斷了,李喬治面露難色,放下了手裡的iPod 
Touch,看到餘新這個要求,他一時間也不敢妄下承諾,雖然陸小薇也在東
療所工作,但她可是隸屬於特殊護理室的,他甚至都沒見過陸小薇,更不要提把
她從戒備森嚴的東療所裡帶走了。就算他真的把陸小薇弄出去了,她的失蹤也很
快就會被發現,到時候他可就真的大禍臨頭了。

  看著李喬治為難的樣子,餘新倒胸有成竹,用趾夾住了妻子的乳頭,左右上
下轉著三圈半。石冰蘭接收到了早上在瘋狂性愛中就下達的命令,馬上轉過身子,
跪到了李喬治的腿間,隨後就聽餘新道:「老李,這個忙你必須得幫啊,不光是
冰奴想要個孩子,我也想要個孩子。」

  李喬治心裡明白得很,餘新哪裡想要孩子,他想要的是那個跟現在失蹤的餘
棠驚人相似的陸小薇,用腳趾頭也能猜出他要這個女人幹什麼,雖然他很佩服餘
新的膽識和手段,可這畢竟是危及他身家性命的事情,他怎能答應。

  就在他暗自盤算之時,胯下一熱,下意識地掀開桌布低頭一看,只見石冰蘭
側著臉,舌頭吐出口外,舌尖抵住他軟綿綿的肉棒的根部,慢慢地向上舔了上來。
他不由自主地眉頭一皺,嘶地吸了口長氣。石冰蘭是什麼時候拉開他西褲褲鏈,
掏出他軟綿綿的肉棒的,李喬治竟然完全沒有察覺。話又說回來了,他現在也的
確沒有淫樂之心。

  李喬治沒有娶妻,但在美國多年,又功成名就,當然少不了玩女人。不過他
速來膽小,無論是中國女人還是外國女人性交,從來都只是在床上幹一干而已。
每當他看到其他人讓女人口交,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真不知道如果那女人
一時興起,一口咬下來,該如何是好。

  現在他被半強迫的接受來自石冰蘭的口交,這絲毫沒有讓他感到半點快感,
不禁在感歎,那位高官也好,餘新也罷,全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之人,就光看
這位前「第一警花」被他整治成了這個樣子,就能想到餘新要是翻起臉來會有多
麼可怕,一個是權勢滔天的大官,另一個是變態殘忍的色魔,他真的不知道該怎
麼選擇了。

  在桌下,石冰蘭柔軟的香舌在李喬治的肉棒上細細地舔了一圈,一陣陣異樣
的舒服感覺由下而上傳遍李喬治的了全身。但他仍然緊張的呼吸急促、渾身冒汗,
石冰蘭的香舌把他那一大團肉舔了個遍,那條肉蟲居然仍然軟塌塌的,似乎沒有
要硬起來的兆頭。

  他又拿起了iPod Touch,給餘新發了一條消息:「老餘,這件事
情我真的幫不了你,你就高抬貴手,不要再為難我了,你幫我消除把柄的事情我
會另外感謝你的。」

  忽然李喬治感覺下面一熱,哧溜一聲,整條肉蟲瞬間就被包裹在一團溫熱之
中。他渾身一哆嗦,緊接著胯下響起了吱吱的吸吮聲。隨著陣陣吸吮,有節奏的
過電般的感覺迅速在全身擴散了開來。

  李喬治從來沒有過如此美妙的感覺,漸漸忘記了恐懼。余新看到了李喬治表
情的變化,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嘴上求醫問藥,手裡卻拿著iPod 
Touch,給他回了一條消息:「舒服吧,老李?如果你能把人給我弄出來,
這騷貨我送你玩一個月。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喝完咖啡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保
證你活不過一個月。」

  當這條消息入目時,本已經放鬆心情的李喬治一下子又開始緊張起來,他的
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微的汗珠,故作鎮靜的笑著,兩手卻顫巍巍的拿起iPod 
Touch,快速地打了一行字:「老餘,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餘新嘿嘿一笑說:「真的,我一天跟冰奴搞三四次呢,這騷貨就是懷不上孩
子,你說我著急不著急。回頭你也給我查查,看看是不是我自己的問題,省得錯
怪人家冰奴。」

  桌下,石冰蘭賣力地吞吐著李喬治漸漸變粗變硬的肉棒,吱吱的舔舐聲越來
越急促,李喬治已被催起情欲,舒服地不由自主地哼哼了起來,頻頻點頭,張了
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手指頭倒忙得很。

  又一條消息傳到了餘新這裡,「老餘,你別嚇我,咖啡沒問題吧?萬事好商
量,萬事都好商量,咱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你最瞭解我是什麼人,朋友之托我
能幫的一定幫,一定幫……」

  餘新淡淡一笑,嘴上道:「那就謝謝老朋友了,這種事情我一個大男人找外
人不方便。」,螢幕裡打的卻是一句威脅之語:「怎麼,不信咖啡裡面有慢性毒
藥啊?好啊,那你現在就可以走,我絕對不攔著你。」

  李喬治臉色煞白,手裡的iPod Touch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他渾身
發抖,對死亡的恐懼與對餘新的後怕籠罩在他的心頭,他來時根本沒想到餘新布
下了這麼大的一個陷阱。

  他現在才意識到,當他喝下第一口咖啡時,餘新就已經支配了他,餘新這條
船他是願意上也得上,不願意上也得上,陸小薇他是能搞出來也得搞,搞不出來
也得搞了,否則他就離死亡只剩下一個月了,這般惡毒簡直比那高官還要更誅心。

  李喬治抬起了頭,朝餘新苦笑一聲道:「放心吧,老餘。你的事情就交給我
了,我保證誰也不會知道的。」說著他嘶地吸了口氣,一挺胯,把硬挺起來的肉
棒深深地送入了石冰蘭濕熱的口腔。

          ***************

  已經正午了,新任F市刑警總局局長任霞獨自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沒有一
點胃口。

  昨晚的抓捕行動後她一夜未眠,徹夜審訊歸案的葉勝軍,可結果卻一無所獲。
狡詐的葉勝軍矢口否認自己與餘棠的失蹤有關,還氣焰囂張的要求警方立刻釋放
他,並且對他非法拘禁強姦白潔之事嗤之以鼻,質問她道:「你們這些蠢貨也不
動腦子想想,如果這婊子是被老子綁走的,她怎麼可能有機會跟你們聯繫,當我
是白癡嗎!」

  其實,警方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葉勝軍與餘棠失蹤有關,這種
情況下就算抓來了葉勝軍,只要葉勝軍不開口,到了時間就得放人,對案件的偵
破完全起不到作用。

  任霞從一開始就反對公開通緝葉勝軍,可那是中央的意思,用余廳長的原話
說就是:「有沒有證據不重要,平息謠言,穩定社會才是這場新聞發佈會的目的
所在,先把人抓來,不怕他不開口。」

  她一個小小的局長哪有說「不」的權力,無奈之下參與了那場新聞發佈會,
言不由衷地向公眾宣稱葉勝軍綁架了餘棠,可結果呢?現在的局面恰如她一開始
擔心的那樣,糟糕透了。

  警方以非法拘禁白潔為由刑事拘留最多能把葉勝軍關上一個月。有這一個月
的時間,在警方撬開葉勝軍的嘴之前,餘棠多半已被轉移走了。還有那個向警方
發短信舉報葉勝軍藏匿地點的白潔。在今天早上對她的審訊中,白潔是這樣解釋
她被葉勝軍綁架的前因後果的。

  「葉老闆是熟客,經常叫我去他家裡服務。昨天我拿了錢已經走了,半路上
又被葉老闆的人抓住了,他們把我塞進了一輛白色麵包車裡。我問那些人要帶我
去哪,那些人就說要帶我去九仙山見葉老闆,這時聽到車裡廣播裡說全國通緝葉
老闆的消息,心裡害怕的不行,就哀求那些人讓我下車去上個廁所。他們派了個
人跟著我,我鑽到了高速路邊的野草裡,偷偷用手機給你們發了短信,然後扔下
手機跟著那人又回到了車上。」

  這一上午,任霞派人逐一驗證了白潔的證詞。今早,葉勝軍居住的社區外的
監控錄影確有記錄白潔被一夥人強行塞進了一輛套牌的白色麵包車裡,那部被扔
掉的手機也確實在白潔所指認的區域找到,白潔失足婦女的身份也為人間天堂所
證實,看起來白潔說的是實話。

  但任霞多年的經驗告訴她,白潔所言一定為假,原因很簡單,當一件事中充
斥著巧合的時候,那麼這件事就絕不是巧合。白潔被「綁架」的時間正好是新聞
發佈會的時間,她的短信是早上發的,卻因為手機信號弱在晚上才發出去,這期
間那部手機竟一直有電,警方搜山進入的頭一個廢舊礦洞便是葉勝軍和孫家幫余
黨藏身的窩點,事後白潔一下子就指出手機扔在了哪裡,而那部手機裡除了與葉
勝軍的通訊記錄外什麼也沒有。

  以上所有的「巧合」都只能說明一點,那就從白潔被「綁架」,再到葉勝軍
被捕,白潔被警方「解救」,甚至有可能包括警方公開通緝葉勝軍,全都是早就
設計好的。

  當任霞想到這些時,不由得把妹妹任曦對「餘棠失蹤案」的分析結合了起來,
現在她無比確信整件事都是那個幕後黑手操縱的,而這個人絕不是現在被捕的葉
勝軍,這個人藏在暗處,葉勝軍只不過是他棄掉的一顆棋子。

  因此,她同上級領導余廳長痛陳利害,希望他能批准自己調整調查方向,找
出這個幕後黑手,誰知余廳長竟然氣惱地拒絕了她的請求,還要求她必須在十天
內從葉勝軍的嘴裡問出餘棠的下落。

  ——我剛才已經跟您分析得很清楚了,您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呢?

  ——任局長,你與其在這裡跟我胡言亂語,不如幹點正事,想辦法從葉勝軍
嘴裡問出我女兒的下落!

  ——余廳,恕我直言。現在專案組對葉勝軍的審訊和調查根本就是在浪費時
間,我們應該去審訊酒店經理,尋找失蹤的清潔工,只有這樣才能找出那個幕後
黑手,如果您真的想要救您的女兒,那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任局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命令,十天之內找到我女兒,否則我
立馬免你的職!

  ——我……我知道了,領導。十天之內找不到您女兒,我任霞自己走,不用
您動手!

  這些對話仿佛仍在耳邊嗡嗡迴響,任霞坐在椅子上,望著桌上那厚厚一疊的
審訊筆錄和案情分析,裡面的內容滑過她的腦海,卻沒留下一絲的痕跡,她越想
集中精神在面前的報告上,就越能清晰地看見余廳長震怒的臉,聽到余廳長焦躁
不安的聲音。

  就在這時,「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站在門口的是個年輕帥氣的高個子小夥,正是刑警隊中資歷最淺,但工作成
績卻格外突出的李文政。看到任霞正緊鎖眉頭,李文政不由得心中一緊,小心翼
翼地說:「局長,您找我。」

  「是,你坐吧。」任霞抬了一下眼皮,指著辦公室桌前的轉椅,然後就又看
起了報告。李文政誠惶誠恐的坐了下來,等著任霞的訓話,可半天都沒有下文。

  李文政不由得有些害怕了,自任霞就任以來,已經有三個刑警被嚴肅紀律的
任霞抓住毛病給開除了,他雖然潔身自好,但在這個強大氣場的女人面前,良久
的沉默讓他有窒息的感覺,李文政實在忍不下去了,「局長,您叫我來有什麼事
嗎,還是我犯錯了……」

  「嗯?小李,你別緊張,我叫你來是給你佈置任務的。」任霞把資料夾裡的
一頁取出來,遞到李文政那邊,接著說道:「你自己看看吧,這個人叫趙鼎國,
是一家酒店的經理。」

  任霞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正色道:「小李,從今天起,你的工作就是監視
他,他上班時見了誰,給誰打了電話,發了短信,說了什麼,下班後有沒有外出
……總之,他每天的動向你都要向我彙報,你需要任何的説明或是偽裝都可以向
我提,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對這個任務保密。」

  「局長,可是……可是我並不是專案組的成員啊,而且我才剛轉正,也沒資
格接受這麼重要的案子,這個任務您還是交給能力更強的老同志來做吧。」

  任霞身體往後一仰靠在椅子上,看著桌前認真閱讀資料的李文政,筆挺的警
服襯衣襯著李文政那張微笑陽光的臉,看起來很舒服。李文政並非專案組的成員,
她把李文政叫來就是要支開專案組,按照自己的思路查案。她才不管無能的上級
領導怎麼做決策,這個案子她非破不可,不是為了要留在這個局長的位子上,而
是為了她對自己的承諾,絕不讓一個犯罪分子逃避法律的制裁,那是她的信仰,
她人生的意義所在。

  「小李,你的技術偵察成績是警校近年來的最高分,帶過的幾個經濟犯罪的
案子也辦得很漂亮啊!」任霞翻看著手裡李文政的辦案記錄,臉雖然還是板著,
但心中卻對這個年輕人很是賞識。

  「局長,我也還在學習中,您這麼誇我,我都不太好意思了。」李文政的臉
有些紅了,低著頭小聲說。

  任霞放下手中的資料夾,身體就勢躺靠在椅子上,「小李啊,我把這個任務
交給你是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你自己也要有自信心。」

  「呼……」李文政長出一口氣,既然領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推脫那
就是不識抬舉了,只好從椅子上起身,沖任霞敬了一個禮,表決心道:「局長,
您放心,我一定完成好您交代的任務,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行,那這事就定了,你回去準備吧。」李文政轉身走了幾步,又被叫住,
「小李,記得讓小孟過來一趟,我找她有事情要談。」

  李文政應聲走了回去,站在任霞面前,有些難為情的說:「局長,孟隊長她
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已經跟您請過假了。」

  「哦……我想起來了,早上她是給我打電話了。你看我這忙了一早上,把這
事都忘了。」

  李文政走後,桌上的電話機響了,任霞坐起身拿起聽筒,是老田打來的:
「局長,我們找到白色麵包車了,在裡面發現了——」

  只聽電話那頭轟隆巨響,然後便斷線了。任霞神色為之一變,匆匆拎起桌上
的小挎包走了,寬敞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從聽筒裡傳出的「嘟嘟」等待聲……

          ***************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廣場邊上閃著精緻霓虹燈的街道,正是用餐時間人群
聚集的所在。兩條近乎平行的街道和廣場圍成的轉角,是一家三面都是落地玻璃
窗的餐廳。

  一輛保時捷轎車停在餐廳門口,兩個訓練有素的服務生快步上前,同時拉開
了左右車門。一對衣著光鮮的男女手拉著手下了車。男人頭髮油光發亮,西裝精
神筆挺,一望而知非富即貴。女人身著純白色無袖前開叉包臀裙,身材高挑,比
身邊的男人還要高上許多,全身透發出一陣陣淡雅的香水味,滲雜著她軀體上的
體香氣息,沁人心脾。

  女人的面容姣好,在彎細長短、疏密濃淡恰到好處的眉毛下,有一對水靈靈
的大眼睛,微微有點翹的鼻子下邊生就一張唇紅齒白的櫻桃小口,右腮上點綴著
一顆美人痣。

  一頭烏黑的波浪長髮勾勒出了她的瓜子小臉,同時擋住了她香肩上的白色刺
繡鏤空吊帶,裙子的開胸很低,雪白的脖頸上掛著一串細細的銀項鍊,裸著一片
起伏有致、柔和的酥胸,貼身長裙將雙峰襯托得火辣誘人,隨著她前行的步伐,
深不可測的乳溝招搖的踩著步點有節奏的上上下下,薄裙下的白色內褲也在前開
叉處若隱若現,盡顯絕對領域的絕對誘惑。

  一個服務生鑽進駕駛座,將跑車開向地下停車場,另一個服務生則殷勤的將
這對男女引進餐廳。這間西餐廳佈置的很有異國情調,透明的天窗和玻璃,紅白
相間的整體色調,透出濃厚的義大利氛圍。

  女人裙子的下擺只到大腿中部,露出一雙修長圓潤的美腿,一層薄薄的肉色
絲襪更凸顯了那迷人的曲線,合身的裙子毫無保留的展示著她的纖細腰肢與渾圓
臀部,腳上蹬著的黑色高跟鞋更是令足有175釐米的身材更為婀娜多姿,仿佛超
模在走T 台一樣性感美豔,餐廳裡的男人頻頻轉頭望過來,同桌的女伴嘟起了嘴,
露出一臉仇恨相。

  「您是司馬楠先生吧?您就是任曦小姐?哈……歡迎光臨,兩位請跟我來。」

  餐廳經理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又親自將二人帶到了
一張靠近窗戶的餐桌。窗外,夜色迷人,萬家燈火。餐桌上,桌布潔白平展,餐
具銀光閃閃。一束鮮花擺放在餐桌上,更是絢麗嬌妍。

  司馬楠捧起桌上的那束鮮花,遞到任曦身前,笑盈盈道:「任曦,香花配美
人,這束花送給你。」

  今天的燭光晚餐是司馬楠與魂牽夢繞的女神任曦第一次正式約會。為了盡善
盡美,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預定到了全市最好的西餐廳的位子,又精心準備了這
束鮮花,粉色風信子的花語是傾慕、浪漫,白玫瑰的花語是純潔、高貴,前者代
表著他對任曦的愛意,後者代表著任曦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

  「司馬,謝謝,我很喜歡!」

  任曦接了過去,嫣然一笑,宛如雲開日出、彩虹初現,頓時手中的鮮花都失
去了顏色。

  兩人面對面坐下,桌上的燭光映照在任曦的臉上,更顯得她嫵媚動人。把手
裡的鮮花放回原位,她用有些責怪的口吻道:「司馬,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沒
必要帶我來這麼高級的西餐廳,況且我又不是吃不慣中餐。」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任曦心裡還是很感動的。一般來說,一個官二代用這樣
的辦法騙女孩兒上床很常見,但司馬楠是二般的官二代。當他為一個女孩兒擺出
這樣的陣仗,又送上那麼一束精心準備的鮮花時,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他真心
在乎這個女孩兒,想要讓這個女孩兒得到最好的一切,而這個幸運的女孩兒正是
她自己。

  從她以全省第一的成績考入實驗中學,入學當天坐在司馬楠旁邊起,任曦與
司馬楠相識已經十四年了。她比誰都瞭解這個踏實、聰明、穩重、專情的男人,
再想到她是在利用司馬楠對自己的感情,任曦心中很是內疚。

  就在任曦發呆時,司馬楠已經把兩手伸了過去,分別握著她的兩隻手,身體
前傾,靠近她的臉輕輕地說:「小曦,今天是咱們第一次正式約會,我想給我們
兩個人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回憶。」

  「司馬,你肉麻死了!」任曦「唰」的一下把手從司馬楠的手中抽出去,身
體往椅子背上一靠,顯現出滿臉的羞澀,可那羞澀中又帶著少許幸福的紅暈。

  這時,餐廳經理親自送來了菜單。司馬楠笑著一擺手,將菜單遞給了任曦,
「小曦,吃西餐你比我懂多了,我沒什麼忌口,你來點吧。」

  任曦打開功能表,全都是英文和義大利文,漂亮的字母滿紙飛舞,而且全都
價格不菲,她打趣道:「司馬,你確定叫我來點,你就不怕我把你吃窮了?」司
馬楠笑眯眯地回道:「沒關係,你把我吃窮了我在這兒打工還債。」

  二人有說有笑,郎才女貌,倒是把在桌前站著等候的餐廳經理晾著了。經理
趁著二人沒注意,眼睛一個勁地往任曦雪白細膩的胸口上偷瞄,柔細雪白的肩胛
鎖骨,被低胸裙襯托的更加美麗誘人,從高處看下去,甚至連她裡面高聳挺拔的
乳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來兩份銀鱈魚,一份米蘭炸小牛肉,一份意式燉牛腱……嗯,還有羅馬烤
半雞,乳酪通心粉,番茄薩拉米比薩餅……對了,再來兩份意式大蝦沙津,肉末
蔬菜湯……」一連串的菜名,如數家珍般從任曦嘴裡吐出,那熟練的語氣、手勢,
都證明她的確如司馬楠所言,是吃西餐的行家。

  一臉諂笑的餐廳經理走後,一位侍者又送來了一個冰桶,桶裡有瓶酒靜靜地
躺在冰塊中:「司馬先生,這是您預定的紅酒。」

  「打開吧!」司馬楠轉頭向著任曦,又是一笑:「小曦,這是85年的法國
拉菲葡萄酒,你在美國贏得第一場官司的慶功宴上,聽說你喝這酒喝醉了。」

  侍者點頭應是,將酒打開,分別替兩人斟在精緻的高腳水晶杯裡。濃郁的香
味直撲鼻端,仿佛置身於法蘭西葡萄園中,又如同踏足雲端,溫軟的感覺讓人飄
飄欲仙。

  司馬楠的話令任曦又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難忘的狂歡之夜,她舉起高腳水晶
杯,讓淺淺的紅酒在鼓起的杯肚中輕蕩:「司馬,老實交待,這事你從哪問來的,
看我不收拾那個洩密的傢伙!」

  說罷展顏一笑,柔和的桔色燭光下,她的美眸中閃出小女孩一般的調皮光芒
來。

  司馬楠用寵溺地眼神著坐在眼前的佳人,也舉起了高腳水晶杯,淺淺一笑道:
「那個洩密的女孩晚上還給我打電話,說葡萄酒比飲料好喝,要我從國內買幾瓶
給她寄過去呢。」

  「哎呀,某些人用十幾塊錢一瓶的假酒獻殷勤,真是特別聰明機智呢!」說
著任曦吃吃嬌笑起來,主動跟司馬楠碰了下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任曦啊任曦,你這張嘴就是得理不饒人,我就是有錢買,也得能買到啊,
就今天這瓶也是我找遍全市的西餐廳才找到的唯一一瓶,十幾塊錢一瓶怎麼了,
至少你喝不醉,免得又怪我教你學壞。」

  司馬楠杯中酒未及細品,心中已起了疑惑,看任曦的情態,今天不像要談什
麼監控之事,倒像是和自己在享受這場燭光晚餐,他雖然感到很高興,可心中還
是有一種不知來由的不安感。

  菜端了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子。不遠處的小提琴手開始演奏,悠揚的琴聲遍
布餐廳,再配上燭光,濃濃的浪漫氣息在二人之間升起。司馬楠一邊操縱著刀叉
享用美食,一邊癡癡地看著任曦,想要把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任曦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用刀叉切著盤子裡的燉牛腱,分割成一塊又一塊,
仿佛是在思索著什麼。她白色的窄短裙已比站著時又往上升了一截,露出大段渾
圓修長的肉絲美腿,右腿往左腿上交叉搭著,擺了一個優美的坐姿。

  司馬楠也算半個上流社會的人,在不少宴會,舞會,高級社交場所見過不少
美女了,但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那個女人永遠是任曦。不僅僅是因為任
曦出眾的容貌和環肥燕瘦的身材,還有她眉宇間那颯爽的英氣,而且她還懂得用
衣著打扮來凸顯自己的優點,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司馬楠每每想到她雙白嫩修長
的圓潤美腿,胯間的小兄弟總會高高升起旗幟來。

  今天,司馬楠一見到打扮得如此美豔,又性感的恰到好處的任曦,腦海裡立
刻想起了一個美妙的詞彙——「秋水伊人」。任曦這身白裙子將她姣好而「穠纖
合度」的身材完全展露出來,足以媲美模特一般的身材前凸後翹,曲線流暢,極
低的開胸亮出一抹酥胸和乳溝,就像一把鉤子一樣撩撥的他心猿意馬,從來的路
上到現在,小兄弟是硬了軟,軟了又硬,腦海裡總是浮現出他和這位夢中情人巫
山雲雨時的激情畫面。

  任曦抬起頭,發現了司馬楠的目光,隨口問:「司馬,你看我看什麼?」

  說完,她小蠻腰一扭,坐姿一變,兩條美腿輕巧地一斜,將兩隻美腳向座位
外面挪了一小步,擋在桌下的修長雙腿全都展現在了司馬楠的視線之內,她的大
腿小腿都是如此的均勻,真是多一分則太肥,少一分則太瘦,亮面的黑色高跟鞋
更是誘人遐思。

  然後,她又輕輕地一抬腳,把一隻高跟鞋提到了離地一兩寸遠的半空,那線
條流暢的腳弓也展現在了司馬楠的眼前,只見她把高跟鞋的後邊沿輕輕壓在腳後
跟底下,以撐在地上的鞋跟為支點,小心地慢慢晃著腳腕,還懸在空中的黑色高
跟鞋細長的尖頭兒也隨著晃啊晃的,別有一種妖媚的味道。

  任曦的右腳腳踝轉過來轉過去,包裹在肉色絲襪裡光滑的腳踝像精緻的雕刻,
腳上那只尖尖細細的高跟鞋也跟著扭過來扭過去的,這一連串故意誘惑的動作把
司馬楠看得是如醉如癡,眼睛更是挪不開了。

  忽然,任曦停了腳,收了腿,抬高聲音道:「司馬,你傻了呀!本姑娘好看
也不能當飯吃啊,快點吃飯!」

  司馬楠的心思一下子被任曦戳中,忙尷尬道:「小曦,對不起,我不看了,
我保證眼睛再也不亂看了!」任曦又沖司馬楠拋了個媚眼,故意用嬌滴滴的語氣
說:「老公,你道歉什麼呀,人家穿這身衣服不就是給你看的……」

  司馬楠一臉愕然,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任曦,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任
曦見狀,撲哧一笑道:「看吧,你也覺得我這個樣子好奇怪,是不是?司馬,我
知道你愛我,想把最好的都給我,但你今天一上來就給我搞了這麼一出獻花送酒
的『溫情攻勢』,我是真的覺得很奇怪啊,咱們這樣的『老夫老妻』,平常吃飯
聊天就很好啊。」

  司馬楠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對,小曦。剛才是我沒有考慮到你
的感受,吃飯吧。」他一招手,三個小提琴演奏者立刻走了過來,圍著任曦拉起
了優美的旋律,而餐廳的燈光也緩緩暗了下來,改成朦朧的色調,浪漫的氣氛更
加濃厚。

  兩人就在這美好的氣氛裡開始享用美餐,天南海北的聊天。他們二人的興趣、
愛好、習慣都極其相似,仿佛說有不完的話,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正餐已用
完,一瓶拉菲葡萄酒也喝得只剩下小半瓶。

  只看任曦雙頰緋紅,眼波蕩漾,香唇微啟,一副不勝酒力的嬌俏美態,看得
司馬楠越發擔心起來,每一次任曦喝醉酒都會幹些荒唐事,為了安全起見,看來
今晚他必須要把任曦送回家了,再者說,還有上一次她托自己要調取的監控錄影,
到現在也還沒有說明,現在她這個狀態如何說得清呢?

  「司馬!」任曦似乎是猜中了司馬楠心中所想一樣,終於開腔了:「你知道
今天我約你吃飯是為了什麼嗎?」

  「我知道,你是要跟我談監控錄影的事情。」

  任曦看著司馬楠,嘴唇顫動了半天,卻又把到嘴邊的話憋回去了,纖纖玉指
從果盤中拈起一枚葡萄把玩著,那是餐廳贈送的餐後水果。

  司馬楠誠懇的望著任曦,伸手握住她另外一隻手,深情款款地說:「小曦,
我愛你。只要你需要,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
被你利用。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我,我們兩個人一起做這件事,總比
你一個人做要安全一些,你說對嗎?」

  「司馬,我……我也愛你……」任曦被司馬楠情深意切的話擊中了心中最脆
弱的地方,她心中那團一直想要撲滅的愛火熊熊燃燒起來,她把葡萄放進了嘴裡,
握住了司馬楠的另一隻手,「好,我把事情都告訴你,咱們兩個人一起分析分析。」

  司馬楠欣慰地點點頭,「嗯,你說吧。」

  「不瞞你說,我現在就是在查餘棠失蹤的案子。」任曦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眨了眨眼道:「今天報紙的頭條就是葉勝軍被捕,那篇報導你肯定看過了,如果
我告訴你說,警方抓錯人了呢?」

  「抓錯人了?」

  「對,就是抓錯人了。」任曦頓了一頓,進一步解釋道:「這個案子的案情
我姐姐前兩天全都告訴我了。這案子屬於典型的『無頭案』,也就是所謂『三無
案件』,無犯案痕跡、無存留證人、無線索追查,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一定是極其
具備反偵察能力的人,而現在那個被捕的葉勝軍,我跟你透個底,警方之所以鎖
定他就是綁架者,根本不是擁有了什麼證據,僅僅是因為事發酒店前幾天有人大
量張貼的一張偽造警方通緝令的傳單。傳單上的人就是這個葉勝軍,這人是從前
孫德富犯罪集團的骨幹成員,他的角色是執行者而非決策者,因此我才說警方抓
錯了人,真正策劃這起綁架案的人現在為止還躲在暗處看警方的笑話,也就是我
姐姐的笑話,所以我才要幫姐姐的忙。」

  「那……那你完全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訴你姐姐,讓警方來調監控錄影啊,為
什麼要找我偷偷調呢?」

  司馬楠終於明白了任曦的想法。任曦的姐姐現在是刑警總局的局長,其實他
早就隱約猜到了任曦問自己要錄影跟餘棠失蹤的案子有關,他對任曦的聰慧是了
然於心的,他擔心的是任曦的安全。

  任曦腦袋一斜,長髮隨之飄灑,搖了搖頭道:「司馬,我這麼給你解釋好了。
那個幕後者策劃了綁架,消滅了全部人證物證,刻意誤導警方調查方向,引發全
社會對『變態色魔』的恐慌,然後從昨天到今天,警方僅通緝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葉勝軍就被捕了,這些足以證明那個幕後者的能量有多麼大,搞不好警局內部都
有這個幕後者的眼線。假如我把我的調查計畫全盤告訴姐姐,不要說破案找到餘
棠了,連姐姐的安危都會成問題。所以,這件事只能由我來做,現在你願意幫我,
那就再加上你一個人,除此之外,誰也不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司馬楠歎了口氣,低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需要哪裡的監控錄影,
我想辦法給你調。」

  任曦忽然一把抓住了司馬楠放在桌上的手,「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
一言九鼎,可不許反悔!」司馬楠一下子愣住了,燭光下看得清楚,她面帶淺笑,
頰綻梨渦,雙眸清亮得有如一泓秋水,沒有半分醉意。

  「我需要兩處地方的監控錄影,一處是事發的宜家酒店附近街區最近一個月
的監控錄影,用來調查有無可疑人員在余棠失蹤前頻繁來往酒店,另外一處是刑
警總局附近街區2月10號的監控錄影,用來調查羅成的去向。」任曦語如連珠,
可聲音卻壓得很低,不虞被其它客人聽見。

  又一個陌生的名字入耳,司馬楠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前一個他還能理解,
後一個無論怎麼努力想,也不知道為什麼,「羅成,他……他是誰?」

  「哎呀!我忘了告訴你了,罪過罪過!」任曦笑得像只把獵人耍得團團轉的
小狐狸:「余棠做廳長的老爹給她說了一門親,可人家有男朋友的呀,她失蹤那
天其實就是逃婚了,逃婚的物件就是這個羅成。余棠失蹤也是羅成第一個向警方
報案的,人家倆才是一對。警方立案後在2月10號叫他去一趟警局認人,他答
應去可卻沒去,這之後他就不見了,他也沒個什麼親人愛人之類的,警方又忙著
抓葉勝軍,這事也就沒人在乎了。」

  這一番話聽進去,司馬楠不禁為任曦過人的智慧與觀察力而驕傲,更加堅定
了他守護夢中情人的決心。他認識的任曦一直都是這樣的,機敏過人,直爽獨立,
富有主見,又一點也不高冷自負,總是能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質,一針見血地指出
問題所在。

  任曦見司馬楠沉默不語,便接著道:「我覺得,羅成肯定是去了的,但在路
上出了事,搞不好他也被那夥人綁走,和余棠關在一起了。等你搞到監控了,咱
們兩個人抽個時間一起看,我相信一定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的。」

  司馬楠端起高腳水晶杯,抬起頭,直直地盯著任曦說:「小曦,如果在錄影
裡真的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接著查下去呀,如果我推斷的沒錯的話,找到羅成就能找
到余棠,就算羅成被殺害,或者是兩個人都被轉移走了,也肯定能發現新的證據。
還有酒店,餘棠一個大活人被綁架走,總會留下痕跡的,當天沒有異常,也許案
發前的哪天有異常,只要是人幹的,就一定會留下痕跡,順著痕跡我一定能找到
真凶。」

  任曦說這段話時一臉興奮,可司馬楠卻越聽越不是滋味。他現在的心情矛盾
得難以形容。一方面來說,他也想幫助任曦和她的姐姐,而且破案本來就是任曦
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他是支持的。但另一方面,他又很不想讓任曦放手去做,
假如那個真凶真像任曦所言,那她一個人對抗這麼一個犯罪組織,實在是太危險
了,他可不願意親手把自己所愛的人送進火坑裡。

  「司馬,你不要為我擔心,我能保護好自己。」任曦看得出司馬楠心中的憂
慮,笑意盈盈道:「再說了,不還是有你這個護花使者嗎?」

  司馬楠終於說話了,他一臉嚴肅地說:「小曦,抱歉,我不能幫你,我也不
會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咱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姐姐,警方的力量總比我們
要大得多。」

  任曦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她「霍」地站起來,大聲說:「司馬楠,你給我聽
好了,我是喜歡你沒錯,可你要是以為你可以命令我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
你就大錯特錯了。我任曦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再見!」

  說罷,她不再理會俏臉煞白的司馬楠和其它客人詫異的眼光,轉身大步走出
餐廳。她出門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司馬楠追上來了,「小
曦,你等等……等等……等等我……」

  任曦頭也不回,自顧自地向停車場走去,嘴裡氣呼呼道:「你這個騙子不要
跟著我,我再也不要信你了,你這個騙子……哎呦!」

  驚叫聲突然響起,難道是高跟鞋奔跑不便,任曦跌倒了?司馬楠連忙小跑到
前想要去扶,卻見任曦無恙地站在幾米開外看著自己,檀口輕撅,眼波看上去有
些楚楚可憐的哀怨,讓人覺得任何辜負她違逆她的行為都是不可饒恕的,情不自
禁地想去憐惜她,撫慰她,乞求她的寬恕。

  司馬楠松了口氣,對著任曦大聲喊道:「小曦,對不起!剛才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沒錯,我是個騙子,我還會騙戴上我送給你的戒指,騙你
穿上婚紗嫁給我,騙你一起過幸福的生活,騙你一輩子,直到……」

  正當他真情表白時,忽見任曦小跑幾步,竟整個人朝司馬楠撲了過來。本能
反應的他自然是張開雙臂將任曦環住,溫香入懷,巨大的衝力讓他後退了幾步才
停住。

  「小曦,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我氣了。」司馬楠扶正她的嬌軀,情深意濃的
說著。

  「誰讓你剛才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意思?」任曦
一對玉臂仍緊摟著司馬楠的脖子不放,成熟性感的她竟像小女孩兒一樣發起嬌嗔
來。

  「好啦好啦,快放開,那麼多人在看呢。」現在正是黃金時間,街道上人潮
如流,二人這般舉動引來不少訝異的目光,還有不少人駐足觀看。

  更令司馬楠尷尬和難為情的是,從鼻中鑽進的縷縷幽香,胸前頂著的兩團粉
膩豐乳讓他的下半身無法抑止地又有了反應。他可不想當街出醜,因此才這麼說。

  「某些人的下面都硬了,真是好色呀!」任曦仰首在司馬楠的耳邊輕語,口
中呼出的熱氣讓他直癢癢,「叫我放手可以,你要是再敢那樣對我,我就當街大
叫。」

  「我的女王大人啊,你要叫什麼啊,剛才是你自己撲到我懷裡的,那麼多人
都看見了。」

  「嘻嘻,我會大喊『司馬騙子,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你看如何?」懷中有天使面容的女人口中吐出的確實小惡魔般的話語。

  「好好好,女王大人,小的再也不敢『命令』您了,以後都是您說了算,還
不行嗎?」

  司馬楠真的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誰會想到平時卓然不群的任曦發起瘋來會
這樣難纏?簡直比小女孩還要更加粘人,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變成像是小
孩子吵架拌嘴,他真的是拿任曦半點辦法都沒有。

  「有風度的男士餐後怎麼著也得送女士回家吧?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算什麼
紳士嘛?」任曦又祭出了他剛剛才領教過的絕招――看似無辜的表情和可憐得幾
乎能殺人的眼神。

  「好好好,女王大人。車就停在那邊。」

  上了車,任曦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略有些洩氣的司馬楠,
咯咯笑著,「司馬,好啦!看你這個樣子,我還怪心疼的,女王大人給你點福利
吧。」

  出乎司馬楠意料的事發生了,任曦側身彎腰,慢慢趴到了他的大腿上,伸手
解開了拉鍊,將他早已勃起的鐵硬肉棒釋放出來。他期期艾艾,差點咬著舌頭,
「小曦……別這樣……我在開車……危險……」

  任曦哪裡管他說了什麼,用手握住了那根肉棒,面若春花地小聲說:「看不
出你這小處男的弟弟還怪大的,讓姐姐嘗一嘗,看好吃不好吃……」

  說完,她伸出了香舌,開始緩慢而有節奏的舔著龜頭,並慢慢的將陰莖往口
中伸入,司馬楠一開始還極力勸說她停止下來,但隨著任曦一次次將他的肉棒吞
到口腔最深處,他也慢慢地開始毫無顧忌地享受起來。

  「小曦,你……你這是……這是在哪學的,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哧溜!哧溜!哧溜!」

  這是吸吮肉棒的淫靡響聲,由唇舌之中發出,任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是
她深埋於心的秘密,她不希望司馬楠知道自己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她只想用
自己的經驗讓司馬楠高興,這個男人為了她做了這麼多事,她早就該這麼做了。

  保時捷跑車仍在向前飛馳,車窗外天已全黑。

  任曦仍側身趴在司馬楠的大腿上,用熟練的動作替他口交。整根肉棒已經布
滿了口水,變得更加粗長巨大,她竭盡全力的張開嘴,也只能含入肉棒的一小部
分,吞吐之間每次都被龜頭頂住喉嚨。她不得不用手握住露在外面的大半截棒身,
配合著唇舌一起上下套弄。

  司馬楠起初還大呼過癮,但隨著任曦結束那段傷心的回憶,更加專心致志的
為他口交,唇舌的服務越來越細緻賣力,帶來的快感增加了何止一倍,令他爽得
魂飛天外,幾乎握不住方向盤了。

  「啊啊……停……停一下……啊……我還要……開車……噢噢……」

  司馬楠斷斷續續的喘著氣,左手勉強握住方向盤,右手拍了拍任曦後腦,想
要叫她停止下來。不料任曦反而像受到鼓勵似的,將臉頰更深的埋入他大腿,口
中雖吐出了龜頭,但卻更加認真的舔起了兩個睾丸。

  司馬楠一個激靈,左手險些滑脫,整輛車猛烈地搖擺了兩下,差一點就撞到
了路邊的電線杆,幸虧他及時縮回右手把持方向盤,才沒有釀成事故。

  「小曦,求你了……快停下,我不行了……不行了啊……」

  司馬楠嘴裡雖然這麼叫喊,但心中卻泛起一股異樣的刺激感。右腳非但沒有
踩下刹車,反而踩動油門,令車子的速度不減反增。

  「叭叭!叭!叭叭!」

  喇叭急促的鳴響著,黑色轎車在公路上左搖右擺,就跟喝多了的醉漢一般,
歪歪扭扭的劃出一道道「S」形軌跡。過往的車輛全都避之不及,不少司機都探
出頭來破口大駡。但跑車裡的司馬楠和任曦卻渾然忘我,繼續著這瘋狂刺激的性
遊戲。

  萬幸路途並不遠,保時捷跑車很快就停在了任霞所住的社區門口。一隻穿著
絲襪高跟鞋的美腿伸出了車外,接著,一個苗條的倩影輕捷地閃現出來。

  任曦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下,她媚眼迷離的舔了舔嘴角,又抬頭看了看遠處
的高樓,然後單眺了一眼坐在車中的男人:「司馬,今天晚上我姐姐在家,過兩
天到你家咱們玩點刺激的,好好安撫一下你那躁動不安的弟弟……」


                               【待續】
2016-7-27 21: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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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第七十七章 上)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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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8/2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七十七章唯利是圖(上)

  天邊黑幕降臨,還是那座神秘的大宅子,還是那間偌大的地下室,一場腥風
血雨的會議開始了。

  在一張方形的大會議桌前已坐滿了人,與會者的高矮肥瘦和神色行為各有相
同,有的人閉眼小憩,有的人苦笑品茶,有的人冷面抽煙,還有的人怒顏握拳,
更多人是在附耳低聲的交談。阿力一臉微笑的坐在遠離人群的方桌另一端,目光
不斷的從趕來參加會議的各堂堂主的身上掃過,豎著耳朵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無緣無故把我們都叫來開會?」

  「現在葉老大被條子滿世界的通緝,估計是為這事兒。再說了,這次綁架餘
棠的活我可聽說得了不少錢,估計是要用錢堵住大傢伙的嘴,免得有人給條子通
風報信。」

  「我也覺得是這麼回事,葉老大現在不方便公開露面,是那姓王的小子依葉
老大的意思開的這個會。」

  「要我說啊,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葉老大是什麼人,能怕了條子不成?現
在幫裡誰知道葉老大在哪,也就前面坐著的那六位知道吧!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堵
咱們這些小堂主的嘴,也許啊葉老大已經……」

  「啊?不可能吧,那小子哪有那個膽子,老周講得有理,待會來的肯定還是
葉老大。」

  「大家稍安勿躁,到底有什麼事情,很快不就知道了嗎?」阿力笑呵呵地說
道:「我知道各位堂主都很忙,但是,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吧?再說,自從孫老
逝世以後,大傢伙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好好的聚聚了,就權當咱們的一次聚會唄,
呵呵。」

  伴隨著阿力的笑聲,王宇從門口緩緩地走了進來。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自己
的兩名手下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出去。」他嚴肅的對那兩
個手下小聲吩咐後,徑直的走到桌子的最頂端坐下。

  在主座的位置上,原先並列擺放的兩把太師椅已撤去了一把。出乎尋常的是,
在王宇落座後沒有一個人起身同他問好,他卻是一臉平靜,目光齊齊從左右手的
四個人掃到了全體與會者。

  「姓王的,老葉人呢?」這憤怒而毫不客氣的聲音來自王宇右手邊第一個位
置上坐著的男人,他的右眼戴著黑色眼罩,梳著大背頭,長了一臉的麻子。此人
名為趙志,長期負責孫家幫控制的色情產業,人稱「獨眼魔」。

  王宇故作憂愁,長歎了口氣道:「趙老,葉哥昨晚被條子抓了,暫時還不知
道是誰報的信。」

  他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座諸位全都聽得清清楚楚,引來絕大多數不知情
者滿臉震驚的矚目,尤其是剛才發難的趙志。只見趙志怒而起身,用手指著王宇
道:「小子,暫時還不知道是誰報的信,你拿弟兄們當傻子啊?我告訴你,老葉
不在了,你也沒有資格再坐在那裡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王宇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緩緩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朝趙志走了過去,冷聲
的說道:「趙哥,條子現在已經準備對咱們下手了,幫裡這麼多弟兄們要吃要喝,
我王宇當不當得起這個幫主弟兄們自有公論,您也是跟隨孫老最早一批打天下的
人,應該懂得孰輕孰重吧?入幫以來,我素來敬重於您,您為何對我如此不滿?」

  王宇走到了趙志的身旁,冷眼的打量著他。

  「老子對你不滿?哈哈,笑話,老子眼裡根本就沒你。」趙志怒不可遏的說:
「沒錯,弟兄們是推選你做了幫主,但弟兄們也只不過限於幫裡的規矩,給老葉
找個替死鬼罷了,你他媽的就是條子的臥底,跟那些黑狗裡應外合把老葉抓了進
去,今天要麼你自己走,要麼老子弄死你。」

  趙志畢竟是元老級的人物,在內部的權威也是相當的高。他的話一出口,立
刻引來了不少人的交頭接耳,那些原本就心存疑惑的人,此刻更是議論紛紛。現
場的局面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王宇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的殺意,冷聲的說道:「這麼說起來,要麼我死,要
麼您死咯?」話音落去,王宇猛然間抓起趙志的頭髮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趙志一陣頭暈目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王宇又是一拳狠狠
的砸在他那戴著眼罩的右眼上,趙志一聲悶哼,眼罩四周溢出鮮血,身子不由的
倒了下去。

  幾個堂主坐不住了,起身怒斥道:「王宇,你想幹什麼!」

  王宇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掃過,冷笑一聲道:「實話告訴你
們,為了各位的安全,你們手裡的槍已經被我招待各位的婊子取了子彈,這間宅
子內外我已經全部的封鎖起來,你們是想效仿趙老趕我走嗎?」

  那些人微微的愣了愣,一時間被王宇的氣勢所震懾住,不敢再多言。

  王宇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手下將趙志的屍體抬了出去,接著緩緩的走到位
置上坐下。目光掃了左右兩側的五男一女各一眼,說道:「在座的諸位都是王宇
的前輩,我必須斗膽跟諸位說幾句真心話。葉哥被條子抓住,諸位心裡是怎麼想
的我都知道,但我也請各位不要忘了,葉哥是帶我進幫的大哥,要說感情,我跟
各位一樣與葉哥感情深厚。可是,弟兄們不能因為葉哥不在了就起內訌,搞得人
心惶惶,這個緊要的關頭,只要咱們稍微的一個不慎,就很有可能會被那個任霞
發現破綻,趁虛而入。葉哥在的時候,一直對我信賴有加,十分的看重,如今葉
哥身陷牢獄之災,我就更有責任替葉哥保護好生死與共的弟兄們,這是我王宇身
為幫主的職責。」

  「幫主這話說的漂亮,可事情做得就不那麼漂亮了。葉老大是在您安排的地
方被條子抓到的,怎麼您就能全身而退毫髮無損呢?」

  講話者就坐在趙志旁邊,只看他拿著茶杯的兩隻手都被切掉了小拇指,眼睛
小的眯成了一條縫,可那細縫裡卻閃著無比精明的光。此人名為李國瓊,負責管
理管理孫家幫控制的走私和人口買賣,人稱「八爪魚」。

  李國瓊此話一出,更多不明所以的堂主也都紛紛表示懷疑和氣憤。這些反應
早就在王宇的預料之中。因此,他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緊張,轉頭看了一眼坐在
自己左手邊第三個位置上的阿力,遞給了他一個眼神。

  阿力心領神會,深呼吸了一口,站起來,拍拍胸膛道:「弟兄們都先別激動
嘛!我阿力以人頭擔保,葉哥被條子抓走這事兒跟王宇一點關係都沒有!」

  地下室因阿力的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隨後又從人群中冒出來一句:「阿力,
葉老大平時待你如親生兄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等小人,弟兄們真是看錯你了。」

  阿力坐下來,信誓旦旦地回答道:「吳哥,我阿力敢說這話就問心無愧。昨
天早上,是王宇帶著我和葉哥到九仙山的,是王宇讓彪哥派人保護葉哥的,王宇
和我是吃完飯才離開山洞送貨的,我們走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條子要來了,您要
是不相信我說的這些,可以問問彪哥。」

  話音落下,眾堂主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王宇左手邊第二個位置上一個臉上有
刺青的黑胖子身上,此人正是被稱為「彪哥」的毛彪,是孫家幫中訓練和管理打
手的負責人。

  只看毛彪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阿力,你不提還好,你一提老子的氣就
不打一處來!」說著,他猛地站了起來,掀開了衣服,堅實的肌肉上綁了一條紗
布,紗布上血跡斑斑,看得人觸目驚心。

  如此一來,眾堂主看得瞠目結舌,表情各異的紛紛坐回原位。

  這時,坐在王宇左手邊第一個位置上的女人抬起了頭,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
睛嫵媚動人,塗著鮮豔的紅唇張口說道:「諸位弟兄,我雖是女流之輩,但也有
一言不吐不快。為什麼孫老逝世後孫家幫分崩離析?還不是因為我們內部不團結,
警方可是一直都在盯著我們,一旦我們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警方就很有可能把
我們連根剷除。所謂蛇無頭不行,在這個緊急的時刻,我們必須要找一個人出來
主持大局,不如就先讓王宇暫時來做這個幫主,等到事情平息,葉老大回來了,
咱們再推選他取代王宇也來得及。」

  帶頭表態的女人名為殷秀文,是孫德富的心腹之一,其人長期管理孫家幫的
財務,同時還是孫家幫的情報負責人,與多名高官關係密切,消息來源廣泛,人
稱「紅蜘蛛」。有了她的這番話,其餘一些早已被王宇買通的堂主也都站了出來,
紛紛表示支持王宇繼續做幫主,帶領孫家幫渡過難關。

  但王宇還是穩坐如山,遲遲不表態,他還在等一個人站隊,那個人就坐在他
右手邊的第三個位置上。此人的額頭上有一大顆黑痣,正小口喝著茶,感受到王
宇的目光後,他放下了杯子,似笑非笑道:「依我之見,這件事情還是要交給弟
兄們來決定,今天正好所有人都在,不如再選一次,誰當選誰就來做幫主,不知
各位覺得如何啊?」

  講出這番話的男人名為劉東來,表面上是刑警總局的一名普通刑警,實際上
是孫家幫在警局的內應和毒品買賣的負責人,人稱「黑龍」。

  黑龍的說法顯然頗得人心,眾人頻頻點頭,王宇看到這一幕,和阿力對視了
一眼,然後會心一笑道:「到底還是劉老有主意,既然大家各有不同的意見,那
這樣吧,就請各位弟兄們投票決定我王宇的去留好了。」

  「支持王宇繼續當幫主的弟兄們舉手吧!」說完話,阿力率先舉起了自己的
手,然後是殷秀文和毛彪,再次是李國瓊,最後一個舉手的是劉東來。

  眼見總堂的六位頭領都支持了王宇,那些早就被王宇收買了的堂主也都紛紛
的跟著舉起手。一些本就沒有立場或者猶豫不決貪生怕死的人也都跟著舉起了自
己的手。

  王宇滿意的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謝謝諸位弟兄們的信任和支持,當
初我王宇最窮困潦倒之際,是諸位收留了我,如今葉哥和弟兄們有難,我王宇義
不容辭,」

  他拍了拍手,只看幾個壯漢拎著五個大箱子走了過來,他們打開箱子,裡面
裝滿了紅色的鈔票。瞬間,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躍躍欲試的喜悅,兩隻手開始
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

  在如雷的掌聲中,王宇的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切,要比他
想像的簡單的多了。局勢已經十分的明顯,那些有心反對的人,眼見這般的情景,
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是他們也不會跟錢過不去。至於最後剩下的幾個葉勝軍的心
腹也是勢單力孤,就算他們再如何的反對,那也無濟於事。況且,他連趙志都敢
無顧忌的弄死,這些人也不得不替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生於憂患,死於安逸,
而那些被葉勝軍重新聚集的所謂堂主們都是些貪圖富貴的主,在隨時面臨死亡和
巨額財富的選擇中,他們毫不猶豫地會選擇後者。

  總而言之,父親所設計的一箭三雕之大計已順利的實現了第一個目標,通過
這場「政變」,他真正成為了這個犯罪組織的實際掌權人,而隨著時間的臨近,
第二個目標,第三個目標也已快要實現了……

  思慮到此處,王宇再次用目光掃了一遍在座的眾人,做了個手勢,示意眾人
停止鼓掌,然後緩緩說道:「各位弟兄們,咱們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讓孫家幫
『消失』掉,只有這樣條子才能無功而返,每個堂口在這段時間都要分散人員,
總堂我也會儘快轉移到新的隱蔽地點,這段時間各位與總堂儘量減少聯繫,這一
千萬一會兒讓秀文姐給大家分一下,算是總堂給各位堂主分散人員的費用補助。」

  聽到王宇的安排,在座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完全沒想到
王宇行事如此果斷,不少原本反對他的人也對他刮目相看了。寂靜的一分鐘後,
地下室內再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每個人都在誇讚王宇的英明。

  王宇轉頭看了就看殷秀文,看到她贊許地目光,躊躇滿志地說:「另外,還
有一件事想要徵求各位弟兄們的意見,剛才諸位也看到了趙老身體不適不便工作,
他的活我看就交給阿力如何?」

  毫無疑問,王宇的提議得到了一致同意,阿力笑嘻嘻的接受了王宇的任命,
起身對著眾人道:「感謝各位弟兄對我阿力的支持,阿力跟隨葉哥多年,一定不
會辜負大家的期望,一定會替葉哥把生意看好的!」

  王宇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巾,擦乾淨臉上和雙手的血漬,緩緩的從
口袋裡掏出一根香煙點燃。沒有人說話,全都在等著王宇宣佈此次會議結束。直
到一根香煙抽完,王宇深深的吸了口氣,起身繞著桌子走了起來。

  「我與各位弟兄們相識已有快一年的時間了,諸位弟兄們的資料,我已經很
詳細的看過。包括大家的出身,以及這些年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甚至是有哪些人
私自傾吞了該上交的錢,背著孫老在暗地裡做了一些對不起弟兄們的事情,這些,
我統統都知道的很清楚。這裡,我就不一一的說出來了,也沒有那個必要。那些
都是過去,誰沒有個過去呢,但我希望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現在是特殊
時期,希望大家可以嚴於律己,共克時艱。」

  雖然王宇的話語並不是很重,甚至還是帶著微微的笑意,但是,聽在這些堂
主的耳中,卻是格外的震撼他們的內心,他們根本想不到這個一直以來以葉老大
傀儡形象出現的王宇一夜之間忽然變得如此精明,如此城府,他們感受到了一種
發自心底的畏懼。孫德富和王宇截然不同,孫德富主持局面的時候,很多時候他
們可以自由的發揮,甚至,脾氣上來了很可以跟孫德富頂上兩句,而只要不是觸
犯了孫德富的底線,孫德富基本上也都是好聲好氣的跟他們說話。可是,王宇的
這番話雖然平和,但是,他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如果違背了王宇的意思,那結
果可不會像孫德富對待他們那樣的平和了。

  走到一個體重足有二百斤的胖子身邊,王宇停了下來,伸手拍了拍這人的肩
膀,笑著道:「唐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被王宇猛然的拍了一下肩膀,那胖子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訕訕的
笑了笑說道:「對,對,幫主說的有道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

  「好,唐哥這句話說的好啊。是啊,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王宇說道,
「可有的人眼裡根本就沒有規矩,我也不想去追究,但那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我
若是不處理,恐怕會寒了弟兄們的心啊。唐哥,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你……你是幫主,自然是由你決定了。」那胖子尷尬的笑著說道。

  「也對,我是幫主,應該由我決定。」話音落去,王宇眼神猛然間一凝,一
把抓住胖子的腦袋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那胖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哎呀」一
聲慘叫。緊接著,王宇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將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你自己這些年做過什麼,應該用不著我說吧?」王宇冷哼一聲,說道。

  「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啊……饒了我,饒了我幫主……」

  「呵呵,還在裝糊塗,是嗎?」王宇扇了他兩巴掌,說道:「唐強,當初孫
老被捕的時候,是你向那大奶婊子偷偷提供的證據,然後被特赦出獄的吧?你不
是不承認嗎?別忘了,我以前可是條子,阿力,把證據給大家看。」

  「是!」阿力應了一聲,從懷裡將早就準備好的審訊筆錄掏出扔在了桌上。
每一個人細細看過後,頓時憤憤不平的議論起來。

  「按照幫裡的規矩,唐哥,你說我應該如何處置你呢?」

  胖子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我
明白的。你們也都好好的看著,我今天的下場就是你們他日的下場。」

  王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寒意,手掌猛然用力,只聽的「哢嚓」一聲,那胖
子的頸骨被折斷,腦袋耷拉到了一邊。王宇一鬆手,那胖子立刻猶如一灘爛泥似
得倒在了地上。

          ***************

  淡淡的星光照耀著夜色,夜鴉聒噪的叫個不停。窗外漆黑一片,房內卻燈火
通明。

  辦公桌上攤開的卷宗裡散放著幾十張相片和寫到一半的列表。一個身著湛藍
色襯衫和黑色窄裙員警制服的女人面對著辦公桌躺坐在轉椅上,那對格外挺拔飽
滿的乳房將襯衣的胸前部位撐得鼓鼓的。

  這女人正用震動棒刺激著自己的陰蒂,雙腳搭在扶手兩邊,黑色的窄裙已經
被褪到了腰間,呈現出了一雙黑絲M字腿,腿根處光禿禿的,隨著震動棒的頻率
逐漸加快,透明晶亮的淫液不斷從女人的陰戶中噴湧而出。

  「叩!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令女人如夢初醒,兩條腿急忙從扶手上下來,熟練而且迅
速的整理陰戶淫液氾濫的狼狽,一邊擦拭兩腿間的淫液,一邊稍微整理儀容,拉
齊衣襟。做完一切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俏臉上換上一副女強人的冷靜模樣,
重新端坐在了椅子上。

  「請進!」

  一個男人嬉皮笑臉的走進門來,順手將門帶上,自己搬了張椅子在辦公桌前
坐下,用嘶啞的聲音說:「好久不見了,石警官。」

  女人不假辭色,冷冷的道:「有何貴幹?」男人卻一點也不在乎,涎著臉道:
「別這麼冷淡嘛,石警官,我可是來幫你的。」

  「我不認為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閣下請回吧!」

  男人把他帶來的牛皮紙袋丟在桌上,裡面的相片馬上散落出來,都是一些淫
亂的照片,有幫人口交的,有張開雙腿自慰的,也有繩子捆綁後的照片……裡面
的女主角都是這女人。

  女人急忙收起了這些照片,她的語氣中充滿著詫異和不安,「這些……這些
照片怎麼會在你手上?」

  「石警官,試想一下,假如這些照片出現在網上,會有多少人對著『第一警
花』打手槍呢?所以啊,我動用人脈,千方百計托人從色魔手上買來了照片,今
晚專程送還於你,以免得讓石警官丟了面子。」講到此處,男人狡猾的笑了笑,
「不過呢,這些照片的原片還在我家裡放著,不知石警官可否賞光,跟隨我到寒
舍把原片拿走啊?」

  男人一邊說,一邊用猥褻的眼神很露骨的逡巡著女人豐滿惹火的曲線,仿佛
恨不得能夠透視她的這身警服。

  「人渣,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堂堂刑警隊隊長了是不是?你想都別想,
拿上你的破照片滾吧!」

  女人的雙眼射出怒火,起身走到男人身前,狠狠地朝男人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給男人的左臉留下了一個清晰無比的紅色手掌印。

  「哈,那就隨便你啦。反正這裡面的主角又不是我,我回頭把這些照片賣給
那些色情網站,新聞媒體,或者還可以印上個上萬張撒到街上去,讓所有人都看
看石警官美麗的風采也不錯啊!」

  男人滿不在乎的站起身,取出一張名片輕輕放在桌上,「如果石警官改了主
意,隨時歡迎打電話找我。」他怪裡怪氣的舉了個躬,轉身邁著八字步就要離開。

  女人氣得雙唇發顫,一把抓起名片,在掌心裡揉成了一團,就像拋垃圾般狠
狠的丟了出去,正好打在男人的後背上面,只聽她大聲喊道:「你給我回來,人
渣!」

  男人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奸笑,應聲坐了回去。女人則放下百葉窗,隔絕
了外面的世界。

  「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直說吧。」男人走到女人身邊,一邊低下頭
在她的耳邊用嘶啞,淫邪的音調回答女人的問題,一邊收緊五指,隔著衣服揉捏
撫摸起女人胸前高聳挺拔的豐碩巨乳,「我想要什麼,石警官清楚得很,既然石
警官不願意去我家裡,那咱們就在你的辦公室裡樂呵吧……」剛興致勃勃地說到
這裡,女人羞憤的臉忽然變色,像是見鬼般盯著男人的身後驚呼道:「局長!您
……您怎麼來了?」

  男人悚然一驚,像一隻受驚的老鼠一般跳了開來,放開了按在女人胸口上的
右手,愕然回頭望去,後面卻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

  就在這一刹那,女人猛然沖上兩步,舉頭狠狠的撞中了男人的腹部,把他整
個人都撞的跌了出去,一屁股摔倒在地。

  「好你個騷貨,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人的嘴裡發出暴跳如雷的怒喝聲,正要忍痛翻身躍起,只見女人赫然從腰
間掏出了一把手槍。男人吃驚的目瞪口呆,只聽卡擦一響,槍已上趟瞄住了他。

  「石警官,你……你不能殺我,這裡是警局,你不能殺我……」

  男人雙手高舉,渾身顫抖著,女人長舒一口氣,解氣的說:「沒錯,我的確
不能殺了你,但是我可以讓你為剛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說話時,已悄悄
把槍口對準了男人的襠部。

  只聽「哢地」一聲悶響,從槍口中並未射出子彈,原來這把手槍竟沒有安裝
彈匣,女人半秒也不敢耽誤,趕緊端著槍向辦公桌跑去,不料男人已提前一步撲
到了她的面前,借沖勢一腿踢過來,又猛又狠。

  女人只來得及微微一側身,避過胸腹要害,雙手擺出阻擋勢,接了男人這一
腿。她被巨大的力量踢得側身翻倒撞在牆壁上,手槍掉落在地滑開。男人也不戀
戰,一招得手後,飛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死死地捂住了女人的鼻子和嘴
巴。

  「嗚!嗚……」女人立刻感到手帕上一股帶著甜味的氣體隨著呼吸進入了自
己的肺裡,馬上大聲地發出沉悶的尖叫和嗚咽,想要掙扎著起來,但最終還是被
黑暗無情地吞沒了意識。

  …………

  「哈哈,石警官終於睡醒了!」

  女人費了好大力氣才使疲倦困乏的雙眼重新睜開,轉動著脖子環視四周。她
還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因為她面前那張堆滿卷宗的辦公桌和兩邊那兩排鐵皮保險
櫃都還在,同時那個弄暈他的男人也還在。

  她下意識地想掙扎一下身體和手腳,卻發現此時已被捆在了自己的座椅上,
一根結實的尼龍繩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捆死在椅背上,雙臂反綁更使得兩個豐
盈的乳房越發堅挺,幾乎要從襯衫的胸口處掙脫出來一般,她穿著黑色絲襪的雙
腿卻是朝兩邊叉開,然後小腿又彎回椅墊下面,腳踝和腳踝用手銬銬起,再用繩
子捆好。這樣一來,她的私處就被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空氣當中了。

  「石警官,這是你逼我的,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一出,像你這種女人只吃硬不
吃軟,順便告訴你,今晚值班的人早就被我買通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
來救你的。」

  男人顫抖地右手伸出,直接解開了女人的襯衣,兩隻欺霜賽雪的渾圓肉球立
即彈了出來。女人裸露出來的兩個渾圓飽滿的乳房雪白堅挺,好像一對渾圓結實
的肉球一樣掛在半裸的女人晶瑩的胸膛上不停的抖動著,雙乳間勾勒出一道深邃
的乳溝,一點也沒有下垂的跡像,上面兩個纖巧嬌嫩的乳溝更如同兩粒蛋糕上的
櫻桃一樣醒目。

  見到此情此景,男人雙眼中射出了貪婪的目光,雙手忍不住握住女人那挺拔
而結實的巨乳輕輕揉搓了起來,同時指尖反復地拭過褐色的乳頭,看著她扭轉著
頭、不敢正視自己的羞憤的反應,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你放手……我叫你放手啊!」女人眼裡含著淚,拼命的搖晃身體抵抗男人
的玩弄。可沒一會兒,女人的嘴裡就開始發出沉重地喘息呻吟聲來,被男人玩弄
的乳頭也迅速地興奮和挺立了起來。

  男人聽著女人嘴中那欲拒還迎,痛苦萬分的呻吟聲,又看到她胸前的白色乳
汁,笑聲更大了,他放開了女人那對飽滿挺拔的乳房,雙手順著胸前深邃的乳溝
向下滑去,直越過平坦結實的小腹,落在了女人下身的警裙搭扣上。因為女人的
雙腳被分開捆綁著,所以即使男人將搭扣解開,要想將黑色窄裙剝下來也不容易。
可這男人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把剪刀,將女人的裙子扯斷,從腰間脫了下來。

  「住手……人渣,住手……這裡是警局,你不能這麼做……」

  女人扭動著腰部,想要掙扎,但男人的搜死死地按住了她的雙肩。很快,黑
色窄裙就被分成了幾塊破布,脫離了女人那豐盈的雙腿,露出了隱藏在警裙之下
已淫水氾濫的陰戶。

  「石警官,你可真他媽的騷啊,內衣內褲全都不穿,被老子玩兩下奶子就留
了這麼多水,剛才還在那跟老子裝什麼貞潔烈女,我看你整天像男人都想瘋了吧!」
男人用力將一大口口水咽下去,嘶啞著聲音說道。

  「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不要……不要啊……」女人不由自主地想要
夾緊雙腿,但困在雙腿上的繩子卻阻止了她的動作,使得她只能任由下半身毫無
遮掩地徹底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一雙冰冷的大手開始肆無忌憚地撫摸起女人裸露的下體來,粗魯地剝開
她嬌嫩肥厚的肉唇,用一根手指在她溫暖濕潤的陰道裡抽插,同時另一隻手繞到
了她的身後,重重地拍打著她豐滿結實的屁股。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你,殺了你這個人渣!」女人咬牙切齒的說著,
可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到。

  「呵呵,你殺了我之前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男人竟然解開了女人腿上的繩子,把女人從椅子上放了下來。女人被男人扶
持著,雙手依然被捆在身後,她走得踉踉蹌蹌,豐滿健康的身體幾乎是全裸著的,
只有一條薄薄的黑色褲襪半遮半露地穿著成熟迷人的下身和結實修長的雙腿上,
穿著黑色高跟鞋的雙腳則踩在地上微微發抖。

  此刻女人的臉上已經不見了剛才那種勇敢和堅毅的表情,而是被羞憤,恥辱
所代替,嬌嫩的紅唇也不時地發出一陣陣意味難明的呻吟和喘息。只看在屋頂那
幾盞日光燈的照射下,女人腰下那薄薄的絲襪根本遮掩不住她成熟誘人的下體,
甚至女人兩片嬌嫩肥厚的肉唇的形狀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不要過來……住手……快點住手……」看著男人用手掏出了根異常
醜陋粗大,五彩斑斕的入珠肉棒走向自己,女人驚叫道,但出口的聲音卻軟綿無
力,聽上去更像是在哀求。

  「騷貨,老子早就想上你,可惜一直都沒敢下手,沒想到讓那變態色魔給先
下手了,你知不知道老子做夢的時候夢到你,打了幾次飛機嗎?」男人說著,用
一隻手捏住女人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另一隻手扶著自己怒挺起來的大肉棒在粉
嫩的臉頰上摩擦了一下後狠狠插進了女人的嘴裡。

  女人拼命想閉緊嘴巴,但女人的力氣畢竟比不過男人,被男人的大手捏著臉
頰的她根本無法閉緊嘴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將那跟醜陋而邪惡且帶著一股
刺鼻的異味的肉棒狠狠插進了自己嘴裡,並一直頂進了喉嚨。

  男人用兩隻手一起抓住女人的臉,用力地按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他低下頭
看到女人的臉已經由於窒息和羞恥而漲得通紅,眼睛裡充滿了羞辱和驚慌,心中
頓時感到一陣滿足,他讓肉棒在女人溫暖濕潤的嘴裡停了片刻,接著又揪著女人
的頭髮,在她的嘴裡用力地抽插起來。

  「要來了,給老子全都吞下去,臭婊子!」

  男人在女人嘴裡抽插姦淫了足有一百多下,感覺下體的熱流已經積蓄到了極
限,於是抓緊了女人的頭髮,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胯下,不讓她掙扎逃脫。

  強烈的窒息感和被壓在喉嚨深處的強烈的嘔吐感折磨得女人幾乎要昏死了過
去。她忽然感到男人插進自己芳唇之中的肉棒突然猛烈地膨脹起來,接著一股帶
著濃烈的腥臭氣味的精液在她的喉嚨深處劇烈地噴濺出來。

  帶著強烈腥臭的粘稠的精液瞬間填滿了女人的嘴巴和喉嚨,使她的嘴裡充滿
了一種令她窒息的腥臭味道,濃稠的精液順著她的嗓子一直流進食道,幾乎使她
難受得想要反胃的嘔吐出來,可是被男人抓著,根本無法反抗,只能被迫將強灌
進自己嘴中那滾熱的精液,一口又一口地吞咽進肚子裡。

  「咳……咳咳……咳咳……我……啊啊啊!」被精液嗆得咳嗽出來的女人,
好不容易才得以被放開,她連聲咳嗽的同時酥胸波濤起伏,兩顆挺拔的乳頭更是
為之晃動不已。

  男人從女人的嘴裡抽出肉棒,看著滿臉痛苦羞辱的女人嘴唇和嘴角上沾著自
己的精液,粘稠的白漿順著女人的嘴角和脖子一直流到胸前,敞開的襯衣裡那對
挺拔結實的乳房上沾上了精液而變得濕漉漉的樣子,立刻感到再次亢奮起來。

  很快地,辦公桌上的卷宗和其它物品都推到了地上,已被折磨羞辱得虛弱不
堪的女人被男人抬了上去。男人先是解開了女人被捆在背後的雙手,然後脫下了
幾乎赤裸著的女人腳上的高跟鞋,用四根結實的繩子捆住她的手腕和腳踝,再將
另一頭牢牢地勒在了桌子的四條腿上,這樣一來女人整個人就被男人成大字型被
定在桌子上了。

  女人平躺在辦公桌上,虛弱無比地閉眼哭泣著,男人聽到她的哭聲,臉上露
出了滿意的笑容,「臭婊子,變態色魔果然把你的肚子搞大了,老子今天就要提
你丈夫好好教訓教訓你!」

  男人嘶啞的狂笑起來,接著他爬上了桌子,騎到了女人的腰上。

  「啊哈,這麼結實的大奶子,擠出來的奶水肯定很好喝!」他說著,再次用
雙手抓住了女人胸前那對渾圓結實的乳房,使勁地抓捏了起來。他用手指夾住兩
個褐色鼓脹的乳頭,使勁地擠壓,幾乎將女人的兩個乳頭捏扁了。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那是神聖的……神聖的母乳……」疼痛使得女
人漸漸漲大的雙乳不停抖動,大聲慘叫起來。

  「閉嘴,賤奴!奶大有罪,被老子玩你該高興!」男人撫摸著女人那對漲鼓
鼓的雪白結實的大乳房,用手輕輕拍打一下,感覺到一種異常充實的觸覺,腫脹
的乳房甚至好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樣發出結實沉悶的「噗噗」聲。

  「準備好了嗎?開始給我們的奶牛女警官擠奶了!」男人的雙手各捏住女人
的一隻腫脹變硬得足有一個葡萄粒大小的乳頭,殘忍地用力捏了下去。

  「啊!不……啊……啊……」女人立刻感覺乳頭一陣疼痛,她忍不住大聲地
呻吟起來。

  在男人殘忍的擠壓下,白色的乳汁流滿了女人兩個雪白的大肉球。男人迫不
及待的把嘴湊到了飽脹腫大的乳房前然後一口叼住一個勃起的乳頭「吧嘰吧嘰」
地吮吸起來。

  「嗯,味道不錯,甜甜的,還熱乎著呢!」男人品嘗完女人的奶水後咂咂嘴
說道,嘴角還掛著濃白的乳漬,嬉皮笑臉地說「比牛奶要強多了。」

  「騷貨,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奶奴了,每一滴乳汁都是我的,哈哈哈!」
喝得滿嘴奶水的男人看著女人兩個驚人地膨脹起來的大乳房中依然源源不斷地流
出乳白的奶水,下了桌又從窗臺上拿了一個澆花的小水壺,然後用手放在女人兩
個沉重地墜下來的雪白肥碩的大乳房下,接住了乳頭裡不停流淌出的乳汁。

  「啊……嗯……啊……不要……」女人充滿了奶水的乳房被殘忍地擠壓著,
使她感到雙乳中那種難忍的乳漲立刻緩和下來。但是看到自己的乳頭中不斷流淌
著乳汁,全都裝進了小水壺裡。

  「不!住手!啊、求求你……不要再按了,求求你啊……」

  「哈哈,石警官,你剛剛不是叫著口渴嗎?看,你要喝的水來了。」

  就好像是生怕奶水白白流出浪費了一般,擠滿整個小水壺的男人還不忘用兩
個絳紅色的鱷魚夾將女人腫脹著流淌著乳汁的乳頭給夾住,鎖住了奶水流出來的
管道,接著拿著一個滿了女人雙乳中流出的乳汁的水杯,一邊說著一邊將杯中的
奶水灌進了女人的嘴中。

  「嗚嗚……啊……咳咳咳……」被強迫灌下自己乳房中產出的奶水,你女人
給嗆得連連咳嗽,雪白的乳汁頓時咳得滿身都是。

  「怎麼?石警官怎麼不喝自己呢?哦,我明白了,一定不是嘴巴想喝,而是
……」說到這裡,男人又從桌子裡找來了一支巨大的注射器和一個瓶子,從瓶子
裡倒出了一些透明的油液體,和小水壺裡女人的奶水混合在一起,然後將混合後
的乳白色液體全部抽進了那大注射器。

  「石警官,來,讓你的屁眼也嘗嘗味道,哈哈!」男人拿著注射器走到女人
身後,用手粗魯地扒開女人豐滿厚實的屁股,露出了兩個雪白的肉丘之間那個小
小的淺赫色的肛門。

  女人此時已經幾乎喘不上氣來了,她的手腳不停掙扎著,但繩子牢牢地把她
固定在了桌子上。

  「別緊張!石警官,你的大屁股放鬆一點。哦,你可能會覺得有些痛苦,不
過很快就會好了!最重要的是,這樣一會我幹你的屁眼時,你就不會感到那麼痛
苦了!」

  男人用最下流的語言羞辱威脅著女人,將滿滿一注射器的混合液體全部推進
了女人不停翕動抽搐著的肛門裡!

  「不!你個卑鄙無恥的禽獸……你殺了我吧!嗚嗚……」女人感到自己還溫
暖著的乳汁大量湧進直腸,開始痛不欲生地號哭叫駡起來,赤裸著的雪白豐滿的
屁股更是淒慘地搖擺不已。

  「殺了你?你可是我以後的專用奶牛啊,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呢?」男人將整
整一管混合乳汁注入女人的肛門後淫笑著說道,同時用手將女人腰上已經被汗水
侵透的絲襪順著她豐滿雪白的屁股剝了下來,女人成熟迷人的下體完全裸露了出
來。

  女人身上僅存的那幾道布料此時也被扯去,一絲不掛地赤裸著,肛門處被塞
上了一個橡皮塞,原本平坦的腹部也微微隆起。她的裸體顫抖著,俏麗的臉龐扭
曲到了極致,顯然正在忍受極度的痛苦。男人的眼中射出一道淫虐的目光,猛地
撲倒在了女人身上。

  「不!畜生!你……你不得好死的……」女人絕望地尖叫著,羞愧地閉著眼
睛,直腸中被注入乳汁混合甘油的浣腸液,此時小腹之內翻滾不斷,陣陣便意和
痛楚湧來,讓她痛苦得五內如焚,根本無力抗拒壓在身上的男人。

  「操,真他媽的緊啊!」抱著女人雪白的嬌軀,男人的大嘴不停的在蕭薇白
皙光滑的肌膚上啃食而過,口水沾滿了女人鮮花般嬌嫩的身軀,接著怪叫一聲,
雙手握著女警官那腫脹無比卻盛開了兩朵蘭花的乳房,將自己那膨脹得可怕的大
肉棒對準了女人分開的雙腿之間那隱秘嬌嫩的淫穴狠狠插了下去!

  「不!」女人感到一根火熱堅硬的肉棒狠狠地戳進了自己的淫穴當中,發出
了淒慘欲絕的哀號,竭力地扭動著嬌軀掙扎著,可是軟弱無力的抵抗相對于男人
那壯碩的身體根本無濟於事。

  很快,一陣強似一陣的快感從肉棒與淫穴結合處湧了上來,衝擊著悲慘的女
人本已虛弱的意識,迅速地將她剛剛升起的反抗打垮了!

  男人嘴裡不斷喘息著,趴在女人赤裸的豐滿肉體上,雙手抓住女人無比豐滿
的雙乳揉搓著,同時下身不停地在她緊密的淫穴裡狠狠地抽插姦淫起來。

  「啊……嗯啊……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把你抓起來……你比變態……啊
恩……啊啊呢……」女人在男人瘋狂的姦淫蹂躪下痛苦地喘息呻吟著,充血的花
瓣已由粉紅變成嫣紅,淫穴無力的承受著入珠大肉棒的抽插。

  「該死!」男人突然咒駡起來,因為女人的直腸中被注入了大量的浣腸液,
肉穴變得無比的緊狹豐潤,在加上她不停扭動腰肢想反抗卻更似迎合的作用下,
僅僅抽插了不過數分鐘,他就感覺下身一陣說不出的暢快,雙手用力抱住女警官
的屁股,將一股濃稠的精液全部噴射進了蕭薇的體內。

  「啊呀……啊呀……啊呀……啊啊啊啊啊……」這時女人已經連喊叫聲都變
弱了,只是不斷地在喘息呻吟,紅潤的櫻唇已經無力合上,流著唾液不停地發出
一陣一陣的呻吟,陰道口,陰唇處,不斷地流出乳白色的淫靡液體,這是男人的
精液和女人淫水的混合物。混合的蜜汁從女人的下體不斷流出,在辦公桌上積累
下乳白色的一灘。

  「呵呵,以後你這騷貨就當老子的性奴隸吧!」

  男人穿好衣服褲子,把因高潮而體力全無的女人從桌子上拉了下來,然後解
開了她全身的捆綁。隨後,他又拿來了女人的襯衣,給渾身沾滿了汗水和精液的
女人穿上,由於女人的的雙乳因為乳頭被兩個鱷魚夾夾著無法泌乳已經變得腫脹
不堪,所以襯衣的最上面的兩個鈕扣已經無法扣上,使得豐滿雪白的胸膛半裸了
出來。女人那滿是淫水精液的下身直接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最後,男人將女人軟弱無力的雙手背到了背後,用手銬銬上,並在她的脖子
上系了一圈繩子,牽著那根繩子離開了辦公室。整個過程中,女人張開的眼睛裡
眼神空洞而悲哀,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反抗行為,就像是任人擺佈的玩具
一樣順從聽話。

  出了門,女人馬上雙膝一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隔著褲子虔誠無比地親吻
了一下男人的襠部,滿臉羞愧和自責,臉孔低垂道:「賤奴懇請主人狠狠地懲罰
不乖的賤奴,賤奴任憑主人發落……」女人再也不敢看男人一眼,下巴輕易就碰
到了高高聳起的乳峰。

  男人冷哼一聲:「好啊,你自己說想要主人怎麼懲罰吧?是電擊、鞭打、擊
乳、滴蠟,還是浣腸?」

  女人的臉上再度泛起了紅暈,一對肥碩的巨乳在警服裡急促起伏著,帶來無
與倫比的視覺壓迫感,將她緊張激動的心情展露無遺。

  「主人……想要怎麼懲罰賤奴都行,賤奴大逆不道,賤奴任憑主人發落……」

  「呵呵,沒那麼嚴重,剛才不是在拍片呢嘛,到底是老子強姦了你,不是你
把老子斃了不是?今晚你的表現還是不錯的,這一段拍的很完美。不過呢,我這
裡確實有棘手的事情想要交給你處理,就怕你下不去手啊!」

  「主人,奴婢……奴婢是您的母狗,您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輕
微顫抖的語聲中,女人有點失魂落魄地喘息著,眸子裡流露出既害怕又期待的表
情,雙手放在背後,本就豐滿無比的胸部因此挺得更高了,警服上那兩粒圓點更
是硬硬凸起,醒目地點綴在巨碩球體的頂端。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一腳踹到女人的奶子上,「我的好老婆,快點起來吧,
先回你的『辦公室』裡去,等我準備好了,再過來找你。」

  「謝……謝主人,奴婢……奴婢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一定不會的……」

  女人回到房間,坐回了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電腦螢幕,情不自禁
的伸出雙手,微微的托著自己豐滿肥碩的乳球,手掌輕柔的滑動著,漸漸的移向
曲線美好的雙峰頂端。兩顆嬌嫩的乳頭還沒被觸碰到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硬了起來。

  「哦……嗯……嗯嗯……哦……」女人緊蹙著眉心,明眸中仿佛燃起了火焰,
小嘴裡送出一連串斷斷續續的呻吟,美麗的胴體開始痙攣,蜷曲。

  她再度抬起雙足搭上了扶手,修長勻稱的豐盈美腿左右分開,纖指找到了那
緊密嬌豔的細縫,接著嬌軀觸電般顫抖了一下,足尖一下子繃得筆直……

  其實,隱藏在房中的四台照相機、八台攝像機早已分別從各個角度記錄下了
剛才在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而那些痛苦地呻吟與嘶啞的叫駡聲當然來自於此刻電
腦中正在播放的即時錄影。

  事實上,在這間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刑警隊長辦公室裡,不久前剛發生的這
起香豔刺激的「強姦」案,不過是一出按照劇本排演的成人電影片段而已,只不
過這部電影的導演、編劇和男主角是余新,而女主角是石冰蘭罷了。

  想出這個點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石冰蘭自己。每次她穿著情趣警為丈夫服
侍寢時,丈夫都會獸性大發,粗暴的撕拉她的衣服,用盡手段來折磨姦淫她,但
自從她從刑警總局辭職後,丈夫便不再讓她穿警服侍寢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
這是因為她自己本身已失去了女警的身份,丈夫覺得這樣做無甚趣味,所以便放
棄了這般玩法。

  對於如今以取悅和討好餘新為唯一目標的石冰蘭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
信號。於是,她想到了丈夫曾強迫她看過的無數日本成人電影,那些身材曼妙,
俏麗英氣的女人們落入歹徒之手,逐漸在輪奸和折磨中墮落為奴,含羞受辱在一
個個男人的胯下痛苦呻吟地樣子。

  假如自己來做女主角,真刀真槍地拍攝一部這樣的電影,丈夫一定會很樂意
當男主角,並且樂在其中吧?恰好她每天在家中除了擔心丈夫的安危外無事可做
百般無聊,便提起了筆開始寫起劇本來:一個名叫石華蘭的巨乳警花遇到了宿敵
「變態色魔」,幾番較量後落入魔掌之中,三個月裡被「變態色魔」百般淫虐,
在淫威之下不得已做了性奴隸,甚至還因奸受孕,懷上了「變態色魔」的孩子。

  某日晚上兩個小毛賊誤闖入了魔窟,紈絝子弟餘君在大火中將石華蘭救出。
回到工作崗位後,石華蘭屢次拒絕了餘君的求歡要求,餘君遂拿著從色魔手裡買
來的照片去辦公室要脅她就範,淫欲大發直接在辦公室內將石華蘭強姦,並且把
她秘密監禁在了自己的家中,準備當作性奴隸飼養起來。

  這時石華蘭的丈夫蘇奸找上門來尋找妻子,余君和蘇奸一番殊死搏鬥,即將
被蘇奸殺死之際,石華蘭拉住丈夫阻攔,提出應將「變態色魔」交給法庭審判,
誰知丈夫揭開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變態色魔」的真面目。

  石華蘭難以置信,詢問丈夫為何要做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又為何要把自己
關起來,丈夫開始狂笑起來,用瘋癲的話語告訴石華蘭,自結婚以來她從來不與
其同房,導致他不得不做「變態色魔」來滿足自己正常的欲望,之所以綁架監禁
她也是因為要把她改造成離不開男人的蕩婦。

  明白了一切的石華蘭萬念俱灰,終於意識到了引發一切災難的是因為自己長
了一對大奶子,這便是她與生俱來的原罪,充分理解了餘君對自己的愛,和餘君
聯手殺死了自己的丈夫,並辭去刑警隊長的工作和餘君結婚,自願做了餘君的性
奴隸,從此安心地在家中侍奉主人,虔誠贖罪的故事。

  她把這個劇本交給丈夫看後,丈夫龍顏大悅,立刻命她穿上警服,與她鏖戰
了一整晚,不知在她的體內留下了多少精液和尿液,那一晚石冰蘭仿佛上了天堂,
早上起床時連路都走不動了。

  第二天,丈夫馬上投錢把二樓空出的一間客房按照她以前辦公室的樣子重新
裝修了一遍,準備齊了拍攝需要的道具和服裝,而今晚就是這部電影第一場戲
「辦公室被強姦」的拍攝日。

  毫無疑問,正如餘新所言,今晚的這場戲拍得很順利。不過夜還很長,石冰
蘭仍在瘋狂地自慰著,胸前的蘭花綻放得無比美麗,放蕩騷淫的浪叫聲和電腦發
出中痛苦的哭泣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了整個房間。

  「哦……啊……要丟了……啊……丟了……」

  石冰蘭終於發出了一聲嘶力竭的嚎叫,粉臉綻的通紅,敏感的肉體猛然間痙
攣了起來,迎來了又一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高潮!

  「啊啊啊啊……」

  長長的哭叫聲中,她嬌軀劇顫,陰道裡驀地噴出了一股滾熱的淫汁,像是水
槍般從雙腿間直射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碩大的雙乳抖動出最猛烈的驚濤駭浪,
兩粒勃起的乳頭裡赫然也各有一股潔白的乳汁直噴而出!

  這副畫面真是太淫靡了,正好被牽著石香蘭推門而入的餘新盡收眼底:三股
強勁的汁流分別從女人的胸脯和下陰射出,就好像是噴泉突然爆發一樣,射出的
汁水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交錯揮灑,淒美的令人永世難忘!

  「冰奴,我看這一段也可以剪進片子裡面嘛!」

  餘新笑眯眯地鼓著掌說道。石冰蘭聽見丈夫的話,一邊爬一邊忙不迭地抬起
頭,媚聲媚氣地介面道:「謝謝主人誇獎,主人想看什麼奴婢都能演出來,只要
主人開心奴婢就……」

  話沒說完,她便一眼看見了跪趴在丈夫身邊的姐姐石香蘭,臉上的肌肉微微
抽動了一下,趕緊低下了頭,來到丈夫的跟前起了身子。

  余新勾起了妻子的俏臉,指著石香蘭說:「冰奴啊,你呢一直都很乖,但這
頭賤奶牛可就不一定了。」

  石冰蘭順著餘新的目光瞟了赤條條跪趴在旁邊的奶牛狀的姐姐一眼,又在不
經意間和丈夫對視了一眼,嬌滴滴地問:「主人,這頭賤奶牛若是有忤逆主人之
處,奴婢一定會狠狠地懲罰她,還請主人明示。」

  餘新笑了笑,輕輕踢了兩腳石香蘭的屁股蛋子,石香蘭諾諾的抬起頭,直起
了身子,石冰蘭舉目望去,只看到姐姐的額頭上赫然被烙印上了兩個大字——
「叛徒」,鼻環已被拿掉,脖子上的項圈也已經去掉了,但卻包了一圈白布,而
在那對墜在胸前沉甸甸的西瓜奶上面,也有用記號筆寫下的一個數字——「31」。

  見到姐姐這個模樣,不知為何石冰蘭的心頭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驚懼的她
打了個寒蟬。

  「你怕是還不知道這事兒,這頭賤奶牛背著你我私自放了璿奴那小妮子,要
不是有監控,我還真想不到這頭賤畜還有這個膽子,而且她還拒不承認,對你和
我出言不遜,所以我便把這賤畜的嘴給廢了。我本來呢,是想割下她的奶子,然
後讓她永眠不告訴你的,但她畢竟是你的姐姐,所以就讓你們姐妹倆再見最後一
面。」

  餘新一邊說,一邊從房間裡拿出一副手銬直接拷在了石香蘭背後的雙手上,
然後將石香蘭的雙手舉到頭頂,將手銬用一枚巨大的鋼釘釘死在了房間的一面牆
壁上,然後又拿來一副結實粗重的腳鐐,戴在了石香蘭裸著的白嫩雙腳上,並且
將腳鐐兩邊分開釘在牆上,使得石香蘭雙腳張開而無法合攏。

  就這樣,石香蘭被徹底定在了牆壁上,她的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滿臉
都是痛苦,失落,而且一直死死地盯著石冰蘭,兩行淚珠從臉上落下,看起來有
說不盡的苦楚……

  石冰蘭從姐姐的目光中讀出了哀求、痛苦和失落,她剛才的擔心應驗了,無
論如何這是她的姐姐,而且這跟丈夫之前的計畫並不一樣,她連忙對丈夫磕頭,
苦苦哀求道:「主人……求求您了……都怪奴婢沒看牢璿奴,求求您留姐姐一條
賤命吧……姐姐只是一時糊塗……只是一時糊塗啊……」

  餘新轉過頭,淫笑著一把抓住妻子的頭髮,道:「呵呵,規矩就是規矩。你
雖然是我的老婆,但這賤奴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非死不可。當然了,我這個人
可不會浪費這麼好玩的東西,這頭賤奶牛的騷逼我已經解封了,我打算先把你姐
姐的手指一根一根地鋸下來,然後從手腕起,一節節地鋸!我要讓她痛,最大限
度地痛!你知道,痛的女人奸起來是特別爽的!」

  「不要……求求您主人……真的不要……」

  聽到丈夫如此血淋淋的話,石冰蘭的心也在恐怖地抽搐著,之前她雖然幫餘
新殺過人,但從沒見過如此殘忍變態的辦法殺人,她雖然也殘忍的折磨過孟璿,
但那畢竟是「逢場作戲」,而且她也並未真的痛下殺手,而今天自己的丈夫真的
要殺死自己的姐姐了,她不願在丈夫和姐姐中做選擇,她只想乞求丈夫能開恩,
給姐姐一條命。

  石冰蘭不停地磕這頭,額頭上甚至已經磕出了血,「求求您了,主人……您
讓奴婢做什麼都好,奴婢一定會讓主人高興,讓主人滿意的……求求您了……」

  石冰蘭開始放聲大哭起來,試圖用眼淚感化丈夫。但殘忍變態如餘新,他顯
然是不吃這一套的,只見他從房間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個大箱子放在地上,從中拿
出一把手持電鋸,拍了拍妻子梨花帶雨的臉,冷冰冰道:「冰奴,你現在可有點
不乖了啊。剛才是誰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說一定會完成任務的,要是你再鬧,我
連你一塊處理。」

  石冰蘭止啼不哭了,她低下頭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了,她直到現在
才意識到,自己的丈夫從來都是那個變態殘忍的男人,這個男人殺了那麼多女人,
割下了那麼多奶子用於「收藏」,他絕不會只是說說,姐姐真的活不下去了,區
別無非是痛苦一點死,還是痛快一點死。

  見妻子不吱聲了,餘新又把視線調轉到了石香蘭處,陰森森地笑了笑說:
「香奴啊,你跟著我也快三年了,還給我生了一個女兒,要說沒一點感情那是不
可能的,只可惜我早就玩膩你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死吧!我會先鋸掉你左手的
小指,然後一根一根地慢慢鋸掉!再一片一片地把你的手掌切碎,然後,才開始
一節一節地慢慢鋸下你的手臂。放心,只會鋸到你的肘部,我會留下半截手給你
的,不會全部鋸盡!」

  他用力掰開石香蘭那撚成一團的手掌,手掌心的冷汗已經可以擰出水來了,
強烈的懼意已經使她全身脫力,雪白的胴體在恐懼中顫抖著。突然,尿道一松,
一股熱尿緩緩流下,「冰奴,快來看,你姐姐嚇尿了啊,哈哈!」餘新拽著頭髮
把低聲抽泣的妻子拉到了石香蘭面前,又強迫她抬起頭睜大眼睛觀看。

  「不要……」石冰蘭絕望地號叫著,用哀怨的眼光望向丈夫,可是丈夫居然
無動於衷,一手捏緊石香蘭顫抖著的小指頭,一手拿著電鋸,手起鋸落!石香蘭
的小指頭已經血淋淋地脫離了她的身體!鮮血噴到她的手臂上,噴到餘新的衣服
上,也噴到了石冰蘭那痛苦無比的臉蛋上。

  「不!」石冰蘭又一次大聲哭叫。

  石香蘭蒼白的臉此刻已經疼到扭成一團,十指連心,斷指的劇痛,讓她整個
肉體都在發瘋般地抽搐著,嘴唇不住地顫抖著,想要從口裡不停地呼發出淒厲的
慘叫,可卻一聲也發不出來。

  「該無名指了。」余新捏起石香蘭那拼命想屈起的無名指,將它拉直。

  「主人,主人,求求您直接殺了姐姐吧,這樣子姐姐會痛苦死的,奴婢也會
很難過的,求求您看在奴婢一心一新伺候您的份上,就給姐姐一個痛快吧……」

  「行啊,那就由你親自來吧,我的好老婆。」餘新臉上掠過一絲陰險的微笑,
「如果是我的話,我可是真的會一片一片地慢慢把她折騰死哦!」

  「奴婢……奴婢下不去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石冰蘭聲嘶力竭地
哭叫。要她親手將姐姐的手足鋸下來,太殘忍了。光是見到姐姐那被鋸下來的手
指,見到那四處亂噴的鮮血,她已經快暈了,要她親自操刀,她怎麼下得了手?

  「嘿嘿,那算了,你就好好看著吧。」餘新殘忍地冷笑著,手中的電鋸,又
到了石香蘭的無名指上。嗡嗡嗡的響聲中,銀蔥般雪白美麗的手指,在鋸齒中裂
開了血肉模糊的縫。鮮血,從鋸齒的兩邊飛濺而出,手指裡面那雪白的指骨已經
看到了,在無情的鋸齒中開始斷裂。

  石香蘭的眼淚已不再緩緩流下,而是四周亂噴,她被捆成粽子般的身體劇烈
抽搐著。仍然能夠活動的手指和腳趾,使勁地撚成一團,整個身子好像就要抽筋
了一樣。

  「又是一根。」餘新怪笑著將鋸下來的無名指,在妻子的面前晃一晃,拿到
石香蘭那痛苦地扭成一團的臉上一抹,小心地裝到一個從大盒子裡取出的玻璃瓶
子裡。

  石冰蘭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她微微張開的口裡,似乎是要說著什麼。「到
中指了,嘿嘿!」餘新斜眼看了一下妻子,用力將石香蘭的中指扳出來。

  「啊……啊………」強烈的痛苦竟然令石香蘭已經被割斷的聲帶裡發出了一
聲悶哼。餘新微笑不理,眼睛看著石香蘭那微微抽搐著的嘴角,電鋸發出恐怖的
響聲,伸到石香蘭的中指上面。

  「冰奴啊,你不鋸,只好我來鋸,搞得我操你姐姐的時間都沒有,真是浪費
了。」餘新嘲弄般地對著妻子笑了笑,電鋸碰上了石香蘭中指上的表皮。

  「主人……奴婢……」石冰蘭嘴唇微微張開,欲言又止。她的心,混成一片,
她已經心碎了。

  「嗯~~一根一根手指慢慢鋸,太便宜她了。還是一個指節一個指節鋸比較
好,哈哈,可以鋸三次的東西為什麼只鋸成一次?」餘新將電鋸,移到石香蘭中
指第一個指關節處。

  「主人,求求您……讓奴婢來鋸……奴婢來鋸……」石冰蘭搖晃著大屁股,
飛撲到了丈夫的腿下,歇斯底里地大哭著。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我的好老婆。」餘新仰頭大笑著,將電鋸交
到妻子的手中,同時做好了隨時準備奪走她手裡電鋸的準備,畢竟,這個女人雖
然早已馴服,但要是給逼急了發起狠來,找他要命或者乾脆結果了姐姐痛苦的生
命,都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

  「從肘關節鋸掉!」余新後退幾步,命令著。

  「是……」石冰蘭一邊抽泣著,顫抖著雙手,握著電鋸,移到石香蘭的手臂
上。石香蘭淚流滿面,紅著眼看著妹妹,她想要說些什麼,石冰蘭心裡是知道的,
姐姐想要自己快點殺了她,好了結這痛苦的過程,可丈夫卻無比享受這個過程,
她該怎麼辦,她迷茫了……

  「冰奴,我可告訴你,你要敢亂鋸,等一下鋸完她,我就鋸你!」余新冷冷
地恐嚇。

  「主人……」石冰蘭「哇」的一聲大哭。親密無間的姐妹倆,竟然淪落到如
此悲慘境地。她真的不下了手。她哭著,顫抖著,為什麼,為什麼命運對她們這
麼殘酷?為什麼一定要在丈夫和姐姐之間做選擇?

  「不鋸是嗎?那還是我來好了!」余新見石冰蘭遲疑不決,陰陰地說道。

  「呀……」

  「啊……啊啊……」

  石冰蘭象突然發了瘋一樣,閉上眼睛,大叫一聲,將電鋸切下!

  同時,她的姐姐,一條美麗的手臂在血光中血肉模糊地離開了美麗的軀幹!
又一淒厲的慘叫聲這在一瞬間,如轟天旱雷般地,響徹雲霄。那具美麗的肉體,
在劇痛中仿佛就要整個彈起一樣,但在牢固的繩索捆綁中,只是絕望地抽搐著。

  真的好美,美得不可思議。沒有手臂的美女,余新想到了斷臂的維納斯。他
的肉棒,猛的一下豎了起來,嘴角露出了笑容,脫下自己的褲子走到了石香蘭的
後面,將肉棒使勁捅入那正因劇痛而劇烈地抽搐著的陰戶。

  石香蘭絕望看著那條斷出來的手臂,那四處紛飛的鮮血和肉碎,那已經失去
血色的斷臂肌膚,她的眼淚狂湧而出,她在痛苦的深淵中放聲號哭。

  石冰蘭呆呆地拿著電鋸,她看上去仿佛失去了神智一樣,她的臉陰睛不定地
變化著,似瘋似癲。而石香蘭的眼睛已經哭到紅腫,那漂亮動人的臉蛋,現在一
絲血色都沒有,在痛苦的扭曲中已經無從辨認她往日迷人的風姿,她那性感的肉
體,現在似乎只剩下一具只會劇烈抽搐著的空軀殼。失禁的尿液,順著顫抖著的
雪白大腿,汩汩流下。

  但餘新仍然奸得很興奮,因為女人在極端的痛楚中,下面夾得十分地緊。他
興奮地插抽著,雄偉的肉棒,盡情地磨擦著那不停在痛苦中痙攣的肉壁,這種舒
爽的機會是絕不多得的。

  「冰奴,繼續鋸!」餘新一邊瘋狂地抽送著肉棒,一邊喝道。

  「是……」石冰蘭的手慌亂地顫抖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無可抑止。手中
的電鋸,在自己的把持下,正慢慢地割開姐姐的手臂,將裂口處的皮肉割得粉碎,
將雪白的骨骼一點點地割開。——我在肢解姐姐!是我親手幹的!

  石冰蘭的思維幾乎到達癲狂的邊緣,她一邊哭著,一邊將電鋸繼續向下鋸著。

  石香蘭劇烈地抖動著身體,她身上的力氣,仿佛已經耗盡了,整個肉體只在
極端的痛苦中,反射地痙攣著。她全身的氣力,已經不再是她所能控制。

  小便失禁,然後是大便失禁。正在余新一邊強姦著石香蘭,一邊還饒有興致
地用手指玩弄她的肛門的時候,黃色的糊狀物體,從那個細小的肉孔中,慢慢流
泄出來。

  石香蘭仿佛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小便已經失禁了似的,或許她已經顧不上
羞恥。她的第二條手臂,在妹妹手裡的電鋸中,也脫離了自己的身軀。劇痛,仍
然是永恆的劇痛,刺激得她渾身所有的細胞都在抽搐。鮮血,噴到她的臉上,噴
到她的胸上,噴到骯髒的地上,還噴滿了那雙拿持著電鋸的罪惡之手。

  石冰蘭的臉上已經失去了表情,她的腦中仿佛已經失去了思維的能力。在丈
夫的指揮下,她木然地,將電鋸又移到姐姐的膝蓋處。這一次,她還要親手讓姐
姐再失去雙足。

  她早已渾身酸軟,她仿佛連拿起電鋸的力氣都沒有。但電鋸,確確實實地就
拿在她的手裡,並且通過她的兩雙手,鋸下了姐姐的一雙手!

  石香蘭已經快暈了,但強姦仍在繼續。腿上再度傳來的劇痛,已經不像剛才
那樣猛烈地衝擊著她的心脈了,她仿佛覺得身體已經快失去感覺了。或者,她就
要死了,被自己最疼愛的妹妹親手殺死了?

  但,電鋸割開她腿上皮肉的感覺,仍然是這麼清晰,她知道,她的腿,很快
也會像她的手一樣,永遠地離開她的身體,很就她將會變成一具不能動彈的軀殼
被拋屍野外,被野狗分食。

  忽地,石香蘭感覺眼前一黑,她永遠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天
堂。天堂裡有美麗的媽媽,還有溫柔的爸爸,他們拉著她一起走向了美麗的海邊
……

  姐姐死了,姐姐被自己親手殺死了,石冰蘭看到眼前丈夫可怕的笑容,好像
越來越模糊,卻越來越親切,不再感到可怕。她的頭腦飄飄蕩蕩,好像游離到九
宵雲外,好像溶入了另一個未明的空間,好像從此不會再回來。

  「張開嘴。」她突然仿佛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是主人,是賜予她新生的丈夫。
那聲音是如此的動聽,如此的不可抗拒,就像聽話的嬰兒一樣,石冰蘭順從地張
開嘴。一股腥臭的尿液,流到了她的口裡。

  「現在,該把我收藏的第三十一個收藏品取下了,這個神聖的任務我來教你
做,我親愛的老婆。」

  石冰蘭緩緩張開眼睛,一把小刀交到了她的手上,還有平躺在地上的姐姐,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線瘋狂。她仿佛感覺自己已經崩潰了,但她的意志卻又好像在
這一瞬間,變得無比的堅定,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堅定。她完全想明白了丈夫的
用心良苦,沒有姐姐的死,那神秘人就絕不會被打倒,丈夫永遠是對的,主人永
遠是英明的,她只有徹底拋棄一切無用的道德和親情,才能做主人最稱職的妻子
和性奴隸!

  她拿起了那那鋒利的尖刀,就這麼緊緊的貼在姐姐的乳房根部,殘忍的開始
切割。伴隨晶瑩的脂肪,還有噴濺的鮮血,姐姐那無比肥大的乳房,軟綿綿嫩滑
地一點點脫離肌體。

  「嗯……」她輕柔的扭轉刀鋒,就這麼殘忍的來回切割,感覺到一種粘嘰嘰
地快感,甚至幾乎感覺到兩胯之間已沾滿了淫水,切割姐姐的乳房,就這麼當著
丈夫的面,或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殘忍了,可她卻那麼興奮。

  「吧嗒……吧嗒……」鮮血噴濺出來,石冰蘭殘忍的扭轉刀鋒,就這麼旋轉
兩下,把姐姐的左側乳房完整地切割了下來。丈夫接了過去,溫柔的撫摸乳房,
就這麼輕柔的放入一個特大號的碗內。那乳房依然鮮血淋淋,裡面的肌肉和乳腺
幾乎清晰可見……

          ***************

  四周一片寂靜無聲,余新忽高忽低的鼾聲格外刺耳。石冰蘭閉著眼睛縮在丈
夫的懷裡假寐。折騰了快一夜,他終於也支持進入了夢鄉。可石冰蘭不敢睡,拼
命地支撐著沉重的眼皮。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如果搞砸了,今晚姐姐就白死了,
那將是她一生的悔恨。

  按照丈夫先前的安排,大約已到了她「悄悄」離開的時間。偎著她光溜溜身
子的那個硬邦邦熱乎乎的身體微微一動,石冰蘭的心頭也跟著悄悄一動,接著就
砰砰地猛跳起來了,信號來了。

  她屏住呼吸,竭力壓抑著自己的心情,猛地掀開了被子,一點點從丈夫的懷
裡鑽了出來,出了床簾,從旁邊的床椅上撿起丈夫的一件襯衣穿上,踩著輕盈的
步伐離開了臥室。

  初春的夜晚陰涼,石冰蘭渾身瑟瑟發抖,但她仍然一口大氣也不出,熟練地
跨在開門柱上,一聲「嗶」後,鍛鐵大門打開了。她走出大門,空氣中還能聞到
柴油的味道,在路燈的照耀下,還可以看到地上大貨車的輪胎印,更重要的是,
大門外多了一個等人高的大紙箱。

  石冰蘭走上前去,打開了箱子,低頭一望,箱子裡正昏睡著一個面容姣好,
身材傲人的女人。她的臉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合上箱子道:「余大小姐,
歡迎回家。」


                                【待續】
2016-8-2 23: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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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7 下) 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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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8/18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七十七章 唯利是圖(下)

  早上九點,F市刑警總局的大門口,一大群記者正吵吵嚷嚷的圍在門前,攔
著幾個正要外出的刑警問話。

  「……我們是市電視臺的,請問警方對昨天發生的爆炸事件如何評價,此事
是否與前日逮捕葉勝軍有關?」

  「……如果此事與逮捕葉勝軍無關,那麼事發時為何會有刑警受到爆炸波及,
又為什麼封鎖事發現場呢?」

  「……葉勝軍被捕已經兩天了,是否已經交待了餘棠的下落,為何警方仍未
對外界公佈案件偵破情況?如果本案並非葉勝軍所為,又是否意味著『變態色魔』
又開始作案了,本市的大胸脯女性應該加倍小心?」

  「……我是《F市晚報》的記者,能否請任局長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不
在?那孟隊長也行……也不在?」

  現場鬧哄哄的亂成了一團,各種型號的話筒和攝像機此起彼伏,夾雜著記者
們的七嘴八舌,氣氛好不熱鬧。而在F市東城醫院住院部大樓第十六層的高級病
房裡,電視上也同樣正在播放關於此事的新聞。

  「……這裡是『整點新聞時間』,下面播報我們剛剛收到的消息。昨日中午,
在城東一露天停車場內,一輛白色豐田麵包車忽然發生爆炸,據瞭解爆炸波及我
市刑警總局三位刑警。目前,其中兩位受輕傷的已出院,還剩一位仍在醫院接受
治療。因為某些原因,這一消息封鎖到現在才對外公佈,警方對此表示道歉,希
望公眾能夠理解,同時呼籲市民們不要傳謠信謠,此事與『餘棠失蹤案』和警方
大規模清掃孫德富犯罪集團無直接關係,社會無須對此進行過多的猜測……」

  電視螢幕上,女播音員用專業而平靜的聲調念著新聞稿。畫面鏡頭播放的是
爆炸時停車場的監控錄影,爆炸後鏡頭逐漸拉近,給了在大火中燃燒的白色麵包
車一個大特寫,最後的鏡頭是兩個男人扶著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走出停車場,三
人的臉上都打了馬賽克,但從他們身上的制服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他們是刑警總局
的刑警。

  「局長,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工作失誤,給局裡又添了麻煩,還勞煩您一
大早來看我。」

  老田腰間插著管,接著個透明的吸液器,手上打著吊針,任霞搬了個凳子坐
在他的床邊。只看任霞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啪」的一聲關了電視,微微笑道:
「老田,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怎麼能說是給咱們局添麻煩呢?錄影帶我已經
交給技術部門修復了,就已修復完畢的內容看,葉勝軍策劃綁架余棠之事已能確
認了。」

  老田聽到任霞的話,臉上滿是振奮的表情,「局長,真是太好了,這下子咱
們一定能撬開葉勝軍的嘴!」他很激動,想要起身,卻無意間牽動了腹部的傷口,
痛的直吸冷氣。

  任霞起身扶老田躺下,緩緩道:「老田,你趕快躺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
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你現在傷勢如何?」老田點了點頭道:「局長,您放心,
我沒什麼大礙,只是些皮外傷,過不了幾日就能歸隊了。」

  任霞給老田倒了杯水放放在床頭櫃旁,意味深長地說:「聽你這麼說我就放
心了,老田。不過,我今天來還是想要再聽你講一遍昨天中午發生爆炸前後的過
程,這件事我總覺得有些蹊蹺之處。」

  「局長,我同意您的看法。」老田正準備全盤托出,卻被捂住了嘴巴,只聽
任霞低聲道:「隔牆有耳。」

  任霞邁著大步走出了病房,只見十六層的走廊裡每隔半米就站了一個荷槍實
彈、全副武裝的員警,加上守門的兩名員警,短短的走廊裡竟聚集了十名員警,
在此處保護老田的安全。

  任霞站在走廊的中間,像是發表公開演講一樣,開始用她中氣十足的嗓音下
達了早就想好的命令:「從現在開始起,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病房,
如果有人硬闖,一律槍斃,後果我來承擔。」

  下達完命令後,任霞便回了病房,她扶著老田做起來喝了一杯水,淡淡笑笑
道:「老田,現在你可以說了。」

  「局長,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很蹊蹺。」老田輕輕歎息一聲,開始講述起昨日
中午所發生的一切。

  原來,昨天早上老田奉任霞之命,帶著兩位專案組成員搜尋監控錄影中綁架
白潔的白色麵包車的去向。他們三人根據從交通局調來的監控錄影,沿著綁架白
潔的白色麵包車的行車路線一路東行,最終在城東一露天停車場內發現了這輛白
色豐田麵包車,而且還在這輛車裡發現了標有「威逼利誘」和「策劃實施」字樣
的兩盤錄影帶。

  經驗豐富的老田在看到兩盤錄影帶後,立即意識到它們出現在這輛車裡很可
能是有人安排好的,他一面安排另外兩名警員搜查停車場內停放的其他車輛,一
面自己坐在車裡給任霞打電話說明情況,不料話剛說了一半,那輛白色麵包車內
部發生了爆炸,油箱漏油導致汽車很快燃起了大火,老田拼死用身體護住了已經
裝進絕塵袋的錄影帶,其他兩名警員聞聲迅速將老田救了出來,這才把那兩盤錄
像帶保了下來,但因爆炸影響,它們或多或少還是有一些損壞。

  隨後,兩位警員拖著老田一起離開了停車場,及時撥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
將三人送到了最近的城東醫院,任霞在接到醫院的通知後,迅速帶隊趕往醫院了
解情況,由於老田受傷較重,正在搶救,其中一名受傷較輕的警員向任霞簡單敘
述了爆炸發生的過程,並將老田用身體拼死保護的錄影帶交給了任霞。

  聽完了老田的敘述,任霞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說:「老田,你講的跟老
劉說的基本一致,但有一個細節卻不同。根據你的說法,麵包車爆炸的原因是車
裡有炸彈而你因為著急給我彙報,所以沒發現,但老劉的說法卻是停車場有炸彈,
因油箱漏油而點燃了麵包車。」

  老田十分詫異地看著任霞,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半響,任霞和老田不約而同
的同時說道:「老劉有問題!」

  「局長,您提點到這裡我才想起來,昨天早上我們之所以能很快就找到那輛
麵包車,全都靠老劉按照監控錄影畫出來的地圖,而且全程他似乎都很有信心能
找到麵包車。」老田說的這裡頓了頓,恍然大悟地說道:「局長,難不成您早就
懷疑老劉了,所以剛才才……」

  任霞無聲地抬了一下嘴角,伸出三根手指,意味深長地說:「咱們局裡可不
止老劉一個人有問題,自我接任局長以來,一直在暗中調查你們每一個人,就我
判斷來說,現在專案組裡至少三個人背後有勢力,這次讓老劉跟著你也是我有意
為之的,就是害得你受了傷,我心裡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局長,能跟著您幹是我老田的榮幸,這點犧牲是我應該做的。」老田的神
色充滿欽佩,激動地說:「既然您這麼信任我老田,老田也跟您說句心裡話,自
從石隊長因為『變態色魔案』離開刑警總局後,李天明大權獨攬,搞得局裡烏煙
瘴氣,正氣不行邪氣旺盛,我一度也想辭職離開,幸虧您來了,我才覺得有了奔
頭和動力!」

  任霞尷尬的笑了笑,馬上轉移話題道:「老田,依我之見,這個案子絕不是
看起來那麼簡單的,麵包車被監控拍得一清二楚,錄影帶在麵包車裡,裡面的內
容還正好能證明葉勝軍的犯罪動機和方法,顯而易見這些用巧合來解釋是說不過
去的,你對此怎麼看?」

  「局長,我覺得這背後一定有大魚。葉勝軍的照片貼滿事發酒店,通緝當天
咱們就接到了舉報,又輕而易舉的抓到了葉勝軍,我看他實在是不像能幹出如此
縝密綁架的綁匪,反倒像是個替罪羊。」老田恨恨地說:「只是咱們還不知道那
個人的動機是什麼,按照一般的綁架案,綁匪早該跳出來索要贖金了,可這人倒
好,幹完一票就走了,還真有點像『變態色魔』的做法,可又感覺很多地方跟
『變態色魔』不一樣。」

  任霞搖了搖頭,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道:「老田,這件事跟『變態色魔』一點
關係也沒有。那個人一直在試圖用這樣或那樣的方法來混淆和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想要將警方引到歧路上去,但這一招對我是沒用的。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跟我的
想法一樣,那就是葉勝軍是個替罪羊。不過,我想替罪羊也是犯罪集團的一分子,
若是他開口,找到餘棠應該就不是難事了,多虧了你保住的錄影帶,我現在有十
足的把握,不出三日就能讓這不長眼的人渣開口。」

  老田越聽越高興,咳嗽了兩聲說:「局長,我又想起了昨天早上的一件事,
那時候覺得沒啥,現在想想看還倒真是有一點奇怪。」任霞雙眼一亮,把頭湊近
說:「哦,是什麼事?」

  「局長,您還記得我剛才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很蹊蹺的事情嗎?昨天早上在
車裡時,我翻看監控,無意間發現在白潔被綁架前的一個小時之前,還有一樣極
其相似的白色麵包車出現在附近,而且——」

  突然,任霞口袋裡發出了震動聲,來電話了,她急忙叫停了老田的回憶,低
頭一看是李文政打來的,難不成是酒店經理有什麼異動了嗎,她趕緊接通了電話。

  聽筒裡傳來了李文政溫文爾雅的聲音,卻又帶著幾分焦急:「局長,趙鼎國
一小時前購買了三張飛往美國的出境機票,下午五點他們全家就要飛走了,是否
需要聯繫機場方面攔截?」

  「這縮頭烏龜,犯了事還想跑出我任霞的手掌心,真是癡心妄想!」任霞越
聽越氣,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需要聯繫機場攔截,我馬上就回局裡,立刻帶人
對李鼎國實施抓捕!」

  任霞掛了電話,一臉成竹地說:「老田,這還沒逼近核心呢,就有人急不可
耐的想要逃跑了,你安心養病,一有消息我就差人過來給你通報。」她邊說邊站
起身來,「其實以你的能力和經驗,刑警隊隊長應該是你,但咱們警局這兩年形
象不太好,需要孟璿這個花瓶來提升公眾形象,以後我會更加重用你的。」

  「局長,謝謝您的信任和期望,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老田目送著任霞
雷厲風行的穿好外套,看著她挺翹的大屁股左搖右擺,「啪」的一聲重重地關上
了門。

          ***************

  省警部大廈頂層的廳長辦公室裡,余連文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心不在
焉的審視著厚厚的一疊檔,裡面的內容滑過他的腦海,卻沒留下一絲的痕跡。

  余連文正在等待一個來自帝都的電話,他的手上拿著一支筆,在文件上簽了
字,伸手按響了案頭的呼喚鈴。隨手又拿起了另外一份檔。辦公室的門開了,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停在了辦公桌前面。

  余連文頭也沒抬,往外推了推剛剛簽過的文件道:「這些我都批過了,你通
知政策科下發給各市局吧。」說完他又埋頭在面前那一厚疊文件裡面了。

  好一會兒,對面沒有動靜,余連文奇怪地抬起頭,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大肚婆。
這女人五官明秀,皮膚白皙,看起來大約有十八九歲,穿著一身寬鬆的孕婦裝。
那是一套十分清涼的黑色真絲吊帶裙,兩根細細的肩帶掛在白皙裸露的肩膀上,
豐滿的胸前稍微露出一點兒乳溝,凸起的小腹被裙子蓬鬆的遮蓋著,吊帶裙的裙
角只到膝蓋以上十公分,雪白渾圓的大腿露出了一大截,光溜溜的連絲襪都沒穿。
腳下踩的也是一雙極其性感的半高根涼鞋,完全沒有鞋面,只有兩根塑膠帶一前
一後的纏繞著白皙的腳掌,纖美的腳面和十根晶瑩足趾全都裸露在外面任人欣賞,
真是要多誘惑就有多誘惑。

  可余連文看到這女人卻瞪大了眼睛,面色一繃,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警惕地把辦公室的門反鎖,搬了個椅子放在辦公桌前。

  「余廳長怕是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我了吧?」大肚婆女人坐了下來,垂下
俏臉黯然歎息。

  余連文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又看到桌上攤開的文件,疲憊
不堪道:「我這裡還有幾份檔要批閱,你先等一會兒,咱們的事情等我批完了
再說。」

  大肚婆兩手撫摸著肚子,苦笑道:「余廳長,我今天是作為一個母親來找您
的,我只求您能給自己的兒子三分鐘時間。」

  余連文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低頭閉眼地責問道:「你這是想要幹
什麼?誰允許你挺著個大肚子過來找我的,誰允許你擅自懷孕的?我以前可待你
不薄啊,你就是這麼報恩的?」

  「我……我擅自懷孕,對,是我擅自懷孕,都怪我,是我不要臉才十三歲就
上了余廳長的床,是我薄情寡為了錢拋棄了大恩人……」大肚婆越說聲音越高,
淚水也奪眶而出,但余連文卻連一語不發,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肚婆冷笑一聲,尖聲嚷道:「余連文,看著我,我在跟你說話!」大肚婆
伸手將雙肩上細細的吊帶分別向兩邊褪下,清涼連衣裙的上裝頓時垂到了腰間,
整個豐滿的胸脯赫然暴露在外。

  余連文終於抬起了頭,目光很自然的望了過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件足足達
到G罩杯的碩大奶罩,而且還是性感的半罩杯前開款式,將那對本就因懷孕而愈
加鼓脹的乳房托的更加豐滿。而薄如蟬翼的全透明絲綢也根本遮不住任何春光,
兩顆飽滿碩大的雪白乳球幾乎就是完全赤裸的,只在乳尖部位有比較密集的蕾絲
花紋擋住。

  辦公室內一下子陷入了沉靜,余連文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大肚婆卻霎
也不霎的盯著他,眼眸裡寫滿了失望和悲哀,抬起手自抽巴掌道:「看來奴家的
『大寶貝』老爺已經看煩玩膩了,奴家懂,奴家走就是了。」

  「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不許再大喊大叫,趕緊把衣服穿好,我叫人送你出去,
孩子的事情改天再說。」

  余連文自顧自地低下頭,把面前的檔翻到最後一頁,看也沒看,順手在頁尾
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按響了呼喚鈴。辦公室的大門應聲開了,一個身著OL
秘書裝的年輕女郎快步走了進來。

  不等年輕女郎走到跟前,余連文指指大肚婆對她說:「小龔,給你個任務,
把這位女士送回家。」他隨手抓起案頭上的筆,在一張便箋上寫了一個位址,交
給年輕女郎道:「這是位址,安全送到後你就可以回家了。」

  「是……」年輕女郎接過便箋,偷眼看了看大肚婆,眼裡含著鄙視,嘴上卻
柔聲道:「女士,我送您出去。」

  大肚婆重新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一把推開了前來攙扶她的年輕女郎,然後在
年輕女郎的矚目下,腳步蹣跚的朝辦公桌前,由於腰身粗重,她走路的姿勢也變
的有些彆扭,兩條原本筆直的玉腿微微彎曲,而且還像蛤蟆般無法完全合攏了,
只能左右叉開來吃力的往前挪動。

  大肚婆重重地合上了桌上的檔,雙眼怒睜死死地盯著余連文,「余廳長,我
自己可以回家,不需要人送,叫你的人離開,我說完幾句話就走。」

  余連文看著大肚婆決絕的樣子搖搖頭,對著年輕女郎揮了揮手,「你先出去,
小龔。」話音剛落,年輕女郎便掩面偷笑,邁著輕捷的步子離開了辦公室。

  余連文把手中的筆扔在了桌子上,看著坐回椅子上的大肚婆,勉強笑道:
「你說吧,我聽著。」

  「你肯定想知道我是怎麼上來的吧?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的,我走的是
你以前帶我走過的內部電梯。你肯定以為我這麼做是在『報恩』吧?實話告訴你,
那是因為你是個禽獸,你不配做丈夫,你不配做父親,所以你才死了髮妻,所以
你才丟了女兒,所以我才不想讓人以為我曾是你的女人,我今天來本是想問你要
不要這個孩子,但現在看來已經沒這個必要了。我會一個人養大我的兒子,也沒
有人會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從今往後,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再見了,餘
廳長。」講完這番話,大肚婆起身,腳步沉重而遲緩的離開了辦公室。

  聽著大肚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余連文暗暗出了口長氣,抬頭看了看牆上的
掛鐘,略一思索,正要把剛才收拾起來的檔重新打開,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來。
余連文臉上的神色驟然變得緊張起來,趕緊拿起了聽筒。

  電話一接通,他急不可耐地問:「是……是老先生嗎?」

  對面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片刻之後,傳來了一個有些機械的低沉的男聲,
語調聽起來沒有任何感情:「余廳長,你做的很好。很快,你很快就能見到女兒
了。剛才的女人我會幫你處理乾淨的,就算是我的謝禮了。」

  「老先生……」余連文鼓起勇氣打斷了那人:「我女兒,我女兒現在怎麼樣?
您能不能讓她跟我說說話。」

  「余廳長愛女心切,我可以理解。」那人不急不緩地說:「不過,現在我還
不能讓你和她直接通話。但我可以給你一些東西,你去看你的郵箱。再過幾天可
能還需要你的幫忙,到時候請余廳長一定不要推脫。」

  電話「啪」的掛斷了,余連文急忙打開電腦,打開電子郵箱,果然看見一封
新郵件。郵件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三個附件。余連文急不可耐地打開第一個圖像
附件,是一張照片。餘棠,照片裡正是他的寶貝女兒,她坐在一張陳舊的沙發上,
雙手拿著一張報紙舉在胸前,露出大半個臉。

  再打開第二個附件,還是一張照片,仍然是女兒。和第一張大同小異,只是
沒有用閃光燈,照片的色調有些暗淡,但人卻顯得更真實,她的臉色蒼白,滿臉
疲憊,氣色非常不好。余連文心疼地握緊了拳頭。

  第三個附件是個音訊檔,余連文顫抖著手打開了檔,立刻傳出了他再熟
悉不過的聲音:「爹爹……你快來救我啊……你快來把他們都抓起來……」

  聽到女兒可憐兮兮的呼救聲,余連文的眼眶紅潤,自言自語道:「棠兒,我
可憐的棠兒……你到底在哪……這一切都是為父的錯,都是為父的錯啊!」

  他聽了一遍又一遍女兒的聲音,聽到第二十遍的時候,終於把音訊檔關了,
抹了把眼眶的淚水,他又開始仔細端詳起照片來,他發現女兒身上穿的並不是失
蹤當天帶走的婚紗,心裡頓時一緊,但仔細看看,並沒有發現衣衫不整的痕跡,
還算多少放下點心。接著,他又把照片放大了一些,發現女兒手裡拿著的正是除
夕那天的《F市日報》的頭版,且從沒用閃光燈的照片的光線看,又像是晚上所
拍攝的。

  今天已是初二了,照片應是除夕晚上拍的,葉勝軍也是除夕晚上逮捕的,老
先生選擇這個時候給他發來照片和錄音,告知他女兒尚好,目的只有一個,那就
是以此要脅自己繼續為他做事,做任何事,否則女兒可就回不來了。

  余連文關了電腦,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半響,他睜開了眼睛,抬手看了一眼
手錶,再一次按響了呼喚鈴,年輕女郎一如既往的很快推門而入,端站在桌前等
他發號施令。

  余連文抬起頭對年輕女郎說:「小龔,你去通知司機,五分鐘後在門口接我,
完事以後你就可以下班了。」

  年輕女郎也抬手看了看表,點點頭道:「是,謝謝廳長提前下班。」說完便
準備轉身離開。余連文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叫住了她,
問道:「小龔啊,剛才來訪的那位女士你是怎麼登記的啊?」

  年輕女郎扭過了頭,對著余連文嫣然一笑說:「廳長,今天下午您沒有訪客
的呀!」余連文愣了一下,然後拍著腦袋說:「對對對,是我老糊塗記錯了,記
錯了!」

  年輕女郎前腳走,余連文後腳也離開辦公室。警部大廈門前,一個彪形大漢
帶著黑色墨鏡,身著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站在一輛黑色別克轎車前,余連文一
出來,就沖著那彪形大漢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已辦完了公務,那人立刻就護送他
上了車,自己則坐在副駕駛上。

  「小錢,直接去臥龍。」司機一句話也不問,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
的彪形大漢後,開啟擋板,隔絕了前車廂和後車廂,點火啟動汽車,大力踩下了
油門,加速向前方絕塵而去。

  余連文仰著頭坐在自己的專車裡,他的眼睛半睜半閉,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過
去的一幕又一幕,他拼了命的想要記起來大肚婆的名字是什麼,可他就是怎麼也
想不起來。

  那個女孩兒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余連文很確定這件事,他太瞭解這個女
孩兒了。這個女孩有著與自己女兒一樣的天使容顏,更有著一顆堅毅而美麗的心,
這個女孩今天說的都是對的,但他心中愧疚難當的原因卻不是自己的逃避和不負
責任,而是這個女孩即將因為自己不明不白的離開人世。

  諷刺的是,這個女孩兒當初也是因為他的資助才治好了先天性冠心病,從死
神手裡死裡逃生的。一屍兩命,自己對此卻無能為力,只能聽之任之。余連文心
裡頭恨得直癢癢,一個個愚蠢的問題蹦上心頭,那位神秘的老先生究竟是何來頭?
老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和利用他,為什麼他堂堂一個公安廳廳長竟然毫無
還手之力?他難道就只能這樣委曲求全的討好那位老先生祈求他放過自己的女兒,
除此之外,真的再別無他法了嗎?

  思忖至此,余連文頓感頭痛心悶,急忙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盒,吃了顆
三顆藍色小藥丸,沒過多久便鼾聲連連地睡過去,墜入了荒淫不堪的美夢之中。

  在余連文的淫夢中,他化身成了名副其實的官老爺,林素真母女一邊一個陪
他坐在轎子上,他抓著林素真的肥膩巨乳,使勁地捏玩揉弄著,充分體會著它們
的柔軟和肥膩,看著一股股奶水從乳頭裡溢出,他一口含住,開始吃起林素真甘
美的乳汁,此時,騰出來的一隻手就又爬上了蕭珊高聳的乳峰。

  吃了一會兒林素真的乳汁後,握著蕭珊乳球的雙手已被從中流淌的奶水給浸
濕了,他便轉過頭叼住了蕭珊的乳頭,一樣的味美,一樣的甘甜,一樣的洶湧。
就這樣,一路上余連文都沒有停止吸吮兩女的乳頭,往往剛吸了幾口林素真的乳
汁,又發現蕭珊的乳汁正在往下滴,便又吃起了蕭珊的,可剛吃了沒幾口,又瞧
見林素真的乳汁往外流淌,只得回過來再吃她的。

  最後,余連文索性讓兩女坐在一起,自己則同時含住了兩女的各一隻乳頭,
雙手分別抓住兩女空閒的乳房,淫性大發的比較起這兩對豐滿的巨乳來,二女雖
然都長著一對傲人的大奶子,但相比之下,母親林素真的更大,而女兒蕭珊卻更
挺拔而富有彈性,摸在手中也無比愜意。

  到了餘府的門口,幾名轎夫停下來敲敲門,門開了,出來幾名僕婦,把餃子
抬了進去,又到了一扇門,抬轎的換成了幾名年輕女子,這才進了餘府的內院。

  停下轎,余連文左擁右抱著林素真母女進了正廳內室,急不可耐地脫光了二
女的衣服一起進了浴室,他親自洗淨了母女二人,特別是乳房和陰部,還讓母女
二人把自己的肉棒也洗得乾乾淨淨,擦乾後三人便一起上了他的床。

  余連文躺在床上,讓林素真用嘴吸吮自己的陰莖,蕭珊則伏在自己身上雙乳
掛在他的嘴邊,以方便他繼續吸奶喝。當自己的肉棒在林素真專業的口交下已硬
得發痛了,余連文拍了拍林素真的頭,林素真立刻吐出肉棒,轉過身子把大屁股
高高撅起,做好了迎接他肉棒佔有的準備。

  他長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蕭珊,正挺著腰,準備一鼓作氣把自己的大肉棒
插到底時,耳邊的聲音從林素真母女毫無廉恥的呻吟聲變成了一個恭敬無比的男
聲:「廳長,到了。」

  頓時,他眼前的一切都幻化成了無邊的黑暗。余連文的頭不痛了,胸口也不
悶了,他睜開眼睛,透過車窗看到四合院門口的兩個紅燈籠,恍然間有種隔世之
感,夢中的他是那麼氣派和愜意,可現實中的他卻麻煩纏身,連自己的女兒都救
不出來,唯一的共同點恐怕就是那對將他視為唯一依靠的母女倆了,也只有她們
願意陪在自己身邊母女共事一夫,想到這裡,他竟有些動容,想要快些見到母女
二人。

  彪形大漢為余連文開了車門,余連文腳步匆匆地向內院走去,走到在後罩房
門前,他正準備推門而入,忽然間聽到房間裡傳來了輕微的嬌喘聲。那呻吟嬌喘
壓抑著,很小聲,但充滿快感一樣。

  這聲音他很熟悉,是林素真和蕭珊的叫床聲,夜鶯啼叫般婉轉低亢,嫵媚至
極。這對母女在幹什麼,難不成是背著自己在偷情不成?余連文面色鐵青,他呆
住了,完全想不出在自己的地盤上是哪個男人敢來玩弄他的女人,難不成是比他
權勢更大的官看上這對母女了?

  余連文忍住怒火,將耳朵貼在了門縫上偷聽起來,只聽蕭珊的聲音在哼唧說:
「受不了,受不了了啊,快點插進去啊,快一點……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插死小露了……」又過了一會兒,林素真也輕輕叫了一聲:「不行了……不行了
……快點進來,快點插進來吧……」

  一時間,房間裡兩個美女呻吟聲連連,還夾雜光腳踩稀泥的吧唧淫蕩響聲。
聽著這動靜,房間裡顯然有個男人在和林素真母女玩雙飛,而且還將她們搞得連
聲叫床。

  余連文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怒火,一下爆發,抬腳踹房門。然而,就在他踹
門前的一秒,忽然聽到房間裡又傳來一句話,讓他硬生生收住了腳,驚訝地重新
貼耳到門前偷聽。

  只聽到林素真的聲音:「爹爹,用力啊,狠狠地用大雞巴操小露,小露要爽
死了。」林素真忽然蕩笑說:「不嘛,老爺您答應了,今天要把那精水賞給徐娘
的,徐娘的騷逼好癢好癢啊,老爺快來給徐娘止癢……」

  蕭珊急了,大叫起來:「賤婢,爹爹的雞巴是小姐我的,爹爹肯定先操小露,
爹爹,快來吧,小露要給爹爹生個女兒,以後和女兒一起伺候爹爹……」

  余連文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很快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對母
女淫蕩下賤的程度簡直比在他夢裡還要更沒有下線,他心下暗笑,悄悄地推開了
門。門前立著木雕屏風,繪有南唐時期的名畫「韓熙載夜宴圖」擋住了房間內的
情景。

  他輕手輕腳來到屏風前,透過屏風的間隔縫隙往裡面窺視。大木床上,林素
真和蕭珊正一絲不掛相互疊在在一起,頭尾相交,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呈現出6
9式,兩個人分別各拿著一根香蕉,正往對方的私密處抽插。

  香蕉又粗又長,明顯是特意挑選過的,從果盤裡找來的兩根偉岸的大傢伙幾
乎將二女私密處的花瓣撐開到了極致,每動一下,花瓣水淋淋緊緊包裹著香蕉,
泛著誘人的光澤。

  余連文隔了一天沒來,二女饑渴極了,母女二人毫無道德廉恥的在床上玩起
了同性戀,拿著香蕉互相操幹,同時還意淫是在被他這個老爺寵倖。

  粗長的香蕉幾乎沒入淫穴深處,金黃的果皮、粉嫩的肉。余連文眼睛都看直
了,興趣大起,也不急於現身,先偷窺起了母女二人的蕉口撫慰。他此刻的心情
好像屏風上的古代大官人韓熙載一樣,盤膝坐在椅子上觀舞賞樂。一群美貌的女
樂伎排成一列,身姿婀娜,各有不同的美態,吹奏出高亢的管樂和聲,調動了欣
賞者的情緒,交織著熱烈而清淡、纏綿又壓抑的迷亂氣息。

  林素真躺在下面,盡情享受著女兒蕭珊對陰戶的刺激,一手拿香蕉往上插在
女兒的臀瓣中間,一手抓著自己的肥乳用力揉捏,乳房變形,肉肉幾乎擠出了手
指縫隙。面對這活色生香的畫面,他胯下的肉棒猛地聳立起來,龜頭顫顫,擊鼓
一樣叩打心扉。

  這時,他感到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余連文習慣性的回頭一望,面色一
刹時變成了毫無血色的灰色,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嘴張得如箱子口那
麼大,不停地咽著唾沫,好像是嗓子裡發幹似的。

  驀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不速
之客捂住了嘴。不速之客接著指了指門口,心照不宣的兩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後罩房。屏風後沉浸在情欲之中的林素真母女對這一插曲全然不知,從房間裡傳
出的聲音倒更大,也更放蕩了。兩個男人聽到這聲音,臉上均顯露出嫌棄之色,
沒在門前停留就走了。

  進了不遠處的書房裡,余連文坐在主座,不速之客坐在客座上,丫鬟給二人
獻上茶,退了下去。不速之客這時才開口道:「叔叔,多日不見,您近來身體可
好?」

  余連文沖他擺了擺手道:「我不管你怎麼來的,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

  不速之客毫不在意的回話說:「叔叔,當日小侄忍痛割愛將那淫亂母女送與
您,今日又一路開車送您回府,討不到糖也總不至於討到打吧,更何況小侄確有
要事要同叔叔您商議,您這樣當叫小侄如何是好啊?」

  余連文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快的道:「不必再說了,你那套『扮豬吃老虎』
的做派我看夠了。變態色魔,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若為
非作歹,休怪我。」

  不速之客從西褲口袋裡取出一塊疊好的白色方巾放在木桌上,隨後坐回客座,
翹起二郎腿,冷哼道:「這樣也好,變態色魔與戀童貪官之間就可以談更多的事
情了。不妨先請余廳長打開方巾看看,咱們再聊正題。」

  余連文聽罷,看了一眼那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回之一笑,他趕忙打開了那塊
白色的方巾,一根長長的黑色髮絲在白底的襯托下看得格外清晰,一道閃電忽地
在他的腦中閃過,「這頭髮莫非是……」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不速之客便鼓掌笑道:「余廳長果然聰明,這根頭髮就
是余小姐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拿這根頭髮去做鑒定。」

  眼見不速之客那得意忘形的模樣,余連文心中的怒氣更甚,猛一拍桌,厲聲
道:「色魔,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女兒一下,我是絕不會饒了你的!」不速
之客搖著手嘿嘿笑道:「余廳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余小姐不在我那裡,我
是碰不到她的,她的安全您盡可放心。」

  「如果我女兒不在你手裡,那麼她現在到底在哪裡,這跟頭發你又是從何人
手裡得來的,你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的?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把這些清楚了,否則你休想離開這臥龍福園。」

  不速之客倒吸了口冷氣,收起笑臉回答道:「好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
是了。說實話,我只知道余小姐仍然在F市,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那根頭髮
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余小姐的枕套上找到,他呢正好是看守余小姐的負責人之一,
至於我今天來的目的,自然是和余廳長商議如何救出余小姐了。」

  余連文,舉杯喝了口茶,靜下心來沉思了片刻,半天方道:「既然你在那邊
有眼睛,怎麼可能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你是不是以為我堂堂廳長會被你這般拙劣
的騙術給哄騙了不成?」

  「余廳長啊余廳長,看來你真是老糊塗了。」不速之客聳了聳肩,譏笑道:
「那位老先生的權勢和手段,想必你比我這個門外漢要清楚得多吧?實話告訴你
吧,你的寶貝女兒現在一輛晝夜不停的大卡車上,這輛卡車一天換一次車牌,只
在加油的時候短暫停息,除了輪班開車的幾個司機和那位老先生以外,沒人知道
她確切的位置,我的那位老朋友今晚恰好不開車,所以我不知道,因為他也不知
道。懂了嗎,我親愛的余廳長?」

  余連文是越聽越氣,握著茶杯的手也越來越吃勁,只聽「嘭」的一聲,白瓷
茶杯竟被他生生給捏碎了,熱茶水燙到了手,可也點醒了他,變態色魔是老先生
的敵人,但卻未必是他的敵人,變態色魔要自救,他要救女兒,二人之間確實有
一絲合作的空間。

  可轉念一想,老先生是何許人也,自己和這「變態色魔」在他面前連只螞蟻
都算不上,就算是二人聯手對抗老先生,又能有幾分勝算呢,無非是提前下地獄
罷了,他又何必要趟這一灘渾水,反正女兒總歸是要回來的。

  余連文沉下了臉,苦笑道:「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樣,你以為就憑這你對
付女人那點雕蟲小技,就能跟老先生抗衡嗎?我勸你別癡心妄想了,看在你今天
告知我女兒近況,你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余廳長,我死了,你女兒就真的能回到你身邊嗎?」不速之客冷笑著說:
「你口中的那位『老先生』,他利用冰奴給我設局下套,我不得不跳,他利用餘
小姐來逼迫你對付我,你不得不做。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你和你的女兒只不過
是他對付我的工具而已,假如我沒了,你們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畢竟,你們
父女倆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我說的對嗎,余廳長?」

  這番話如炸彈一樣在余連文的心中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他不得不承認,
「變態色魔」說的是對的,帝都的周家因餘棠逃婚失蹤已不再支持他,這兩年因
F市接連發生的「變態色魔案」和「楊承志被自殺案」又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
影響,中央早有撤換他的意思,加之現在涉及到自己女兒的惡性綁架案件,如果
他不能在規定時間內破案,這個廳長肯定是當不下去了,到了那時心狠手辣的老
先生肯定會殺人滅口,女兒就算回到了他的身邊,恐怕也要和自己一道不明不白
的死去了。

  思緒至此,余連文臉色一動,緩緩道:「我又何嘗不知自己的處境,可我又
有什麼辦法,你可知老先生的勢力遍及赤黨上下,一個人是無法同國家機器對抗
的,我已經認命了,你就算不認命,也沒幾天活頭了。」

  「余廳長,別這麼悲觀,咱們不是在同國家機器對抗,而是在同一個人對抗,
是人就有弱點,你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弱點但我知道,不知余廳長可否願意聽之。」

  余廳長好似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事情一樣,仰頭大笑了好一陣子,才譏笑道:
「你說吧,老夫洗耳恭聽。」

  不速之客也仰頭大笑了一陣子,緩緩道:「余廳長恐怕是知道那件事的,那
位先生之前借李天明之手除掉我的計畫失敗了,為什麼這個計畫失敗了呢?因為
那位先生只知權勢壓人,而不懂得人心,特別是女人心。李天明為了升官發財甘
當他的殺手,可他卻不知冰奴甘願為我去死,我們夫妻二人對付一個胖子綽綽有
餘。

  現在,他拿余小姐大做文章,還以此要脅於你,想要讓我身敗名裂,失去一
切,可他好像忘了,咱們的余廳長可是愛女兒勝過自己的好父親,我為什麼今天
敢來這裡見你,因為我懂得人心,人皆是唯利是圖之輩,區別只在於你所要的是
什麼罷了,在升官發財與女兒的安全之間,你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因此
他是你的敵人,而我又是他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兩人是一條
船上的人,救出你的女兒,就是救我自己。「

  聽完這番話,余廳長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正色道:「話雖如此,你又
有何辦法,可以對付老先生呢?」

  「辦法我自然有。」不速之客伸出伸出幾個手指來,比劃著笑道:「眼下,
離他收網還有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我繼續當我的『變態色魔』,你繼續替他
做事,不要打草驚蛇便好。不知余廳長是否還記得在東戴河的那個小護士,我已
托朋友將那小護士從東戴河救出,余小姐不久便會由我的那位老朋友送到我那裡,
在路上咱們狸貓換太子,用小護士和余小姐互換,我得一美女豔獸盡情淫樂,你
救回女兒家人團聚,豈不是一樁美事?」

  余連文愁眉略展,冷哼一聲道:「你說得比唱的都好聽,姑且不論你那內線
能否靠得住,東療所的護士豈是能說走就走的,你這計畫漏洞百出,我看不僅救
不出我女兒,還會牽連到那小護士。」

  「呵呵,難不成余廳長是憐惜起了那小護士?」不速之客點了根煙叼在嘴裡,
吐著煙圈笑道:「余廳長,我只要你一個問題,若是我能毫髮無損的將余小姐送
回家,你是否願與我聯手,一同對抗那位先生。」

  余連文閉上了眼睛,他沉吟片刻,終於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但這件事
不能與我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的計畫失敗了,也絕不能向老先生告知我知曉你的
計畫。」

  「沒問題,無論成敗我絕不牽扯到你。」不速之客又吐了一個更大的煙圈,
撓了撓頭道:「你看看,光顧著談事情,這會兒都過了飯點了,我肚子都快餓扁
了,冰奴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余連文起身從主座上走下,理都沒理那不速之客便推門而出。他快步出了內
院,大踏步地進了外院大堂。

  林素真母女不知何時已身著華服在大堂中等候了,一見到余連文進來,林素
真立即跪地道:「奴婢恭迎老爺回府,晚膳已在內室備好,請老爺吩咐。」蕭珊
則對著余連文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吟吟地說:「爹爹,小露就知道您肯定回來,
特意吩咐徐娘做了一桌好菜,都是爹爹愛吃的,爹爹晚上可要好好獎勵小露呀!」

  余連文欣慰地笑了笑,命林素真起身進內室等候,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太師椅
上,哼了一聲說:「你這姑娘,本是上學的年紀,整天想這些騷事,叫爹爹怎麼
說你好。」

  兩朵紅暈飛上了蕭珊白嫩的臉頰,她笑嘻嘻地跑過來,嫩白的手擘摟住余連
文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余連文的懷裡,豐滿的小圓臀在他胯上劃著圈,紅豔豔的
小嘴「巴」地親了他一口,興奮地湊近余連文的耳邊說:「爹爹,小露只給爹爹
一個人發騷,小露還想要給爹爹生個女兒,讓爹爹操完姨娘操小露,操完小露操
女兒,爽死爹爹呢!」

  余連文淫笑一聲,手掌探進了蕭珊的肚兜,愜意地揉搓著她的嫩乳,另一隻
手摟著她的細腰說:「小淫婦,你剛才跟你姨娘在房裡幹的那等不要臉之事我可
是看得清清楚楚,今晚老爺要好好治一治你們這對騷蹄子。」

  蕭珊嚶嚀一聲,臉紅紅地軟在余連文懷裡,嬌嗔地說:「爹爹,還不是你老
不回家陪小露……」說著吐出小香舌就往余連文的嘴裡鑽。

  余連文嘿嘿一笑,含住蕭珊的小嫩舌狠狠地吸了一口,彼此吻了一番後,蕭
珊輕盈地跳下地,麻利地褪去了身上的華服,她的身材本就玲瓏有致,經歷過餘
新的調教後更是出落得成熟美豔,乳豔臀肥,從背後看著她修長雪白的玉腿及圓
翹豐潤的雙臀,以及光滑無瑕疵的少女美玉似的頸背。

  余連文不由得起了生理反應,暫且忘記了憂愁,蕭珊嬌俏地白了余連文一眼,
道:「爹爹,還不快點,不像第一次要人家似的那麼急了是不是?」

  他聽過開懷大笑,站起身正準備將衣服脫掉,視線內竟又見到了那不速之客。
只看那不速之客悠哉悠哉的走進了大堂,一進來便高聲向余連文喊道:「白日日
逼,余廳長真是好興致啊!」

  余連文坐了下來,沒好氣回道:「你不是走了嗎?我這裡可沒飯給你吃,色
魔。」蕭珊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渾身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像只受驚
的小兔子一樣鑽進了余連文的懷裡。

  「余廳長,我難得來貴府,四處轉轉總是可以的吧。」

  不速之客問也沒問,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左邊的太師椅上,兩隻眼睛色迷迷地
盯著蕭珊,呵呵一笑道:「小露這小妮子我倒是有些時日沒見了,不知她的奶子
現在有多大了?」余連文被這話氣的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
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余廳長,你也是老江湖了,衝冠一發為紅顏也得看對象不是,小露是你的
乾女兒,余小姐是你的親女兒,你該不會希望我去找你親女兒瀉火吧?所以咯,
既然我都來了,那余廳長可否成人之美,讓我和小露敘敘舊啊?」

  此番話竟讓余連文一下子泄了氣,他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蕭珊的屁股,示
意她下來。蕭珊不願意,把頭幾乎全都埋進了余連文的胸口裡,緊緊地抓著余連
文,連看都不看一眼不速之客。

  餘新站起身,沒費多少力氣就將蕭珊從余連文身上拉了下來,蕭珊死命不從,
抓著余連文的腳,乞求道:「爹爹,小露是爹爹的,爹爹你快趕這混蛋走吧!」
余連文閉著眼睛,用手撐著下巴一動不動地坐在太師椅上,就好像什麼也沒有聽
到似的。

  餘新冷笑一聲,扯著蕭珊的頭髮,拖著她轉身往堂外走去,邊走邊道:「小
露,你放心,哥哥絕對會好好疼愛你這小淫婦的……」慢慢地,不速之客得意的
淫笑聲與蕭珊撕心裂肺的喊聲隨著越來越低的腳步聲消失了。

  余連文猛然間睜開了眼睛,鐵青著臉頭也不回的進了內室。地上林素真已恭
敬地跪倒磕頭,桌上已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菜肴,散發出撲鼻的香氣。他一語不發
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拳砸在了桌上,半盤的糖醋魚都灑了出來,將原本乾乾淨淨
的桌布迅速的染成了汙色。

          ***************

  夜半時分,從天邊傳來一聲雷鳴,寂靜的夜瞬息變得嘈雜不堪,大雨捶打在
屋簷上發出陣陣瓢潑之聲,「當當當當」地讓人難以入眠。

  白布鋪墊的方桌上擺放著供品,正中是個漆黑的牌位,刻著「先夫蘇忠平之
靈位」幾個大字,四周圍鋪滿了鮮花。牆上懸掛著一張巨大的黑白遺像,一個身
著素白色孝服的男人坐在火盆前,將疊好的紙錢一張接著一張的扔進火盆裡,看
著它們緩緩的化成灰燼。

  紙錢全部燒完,男人站了起來。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深邃地藍色眼
眸怔怔望著遺像默然不語。一陣敲門聲,屋外一壯漢入內,他遞給了男人一封信,
恭敬地道:「少主,外面有人要見您,他還帶了一封信。」壯漢隨即轉身出門了。

  男人立馬拆開了信封,速覽了一遍道:「阿祖,你讓他進來吧。」

  「是。」

  屋外那人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他的衣服上沾滿了露水,進入靈堂之後,便
脫下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斗篷,露出魁梧的身材,此人面上帶著一副獠牙面具,在
靈堂的燭火映照下顯得十分猙獰恐怖,與皮膚像女人一樣白皙,五官精緻又充滿
了異域風情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威哥,你來晚了。」

  「呵呵,路上遇到熟人了,耽誤了一點時間。」

  伴隨著一聲嘶啞的笑聲,來者取下了臉上的面具,他徑直走到方桌前,朝著
牆上的遺像鞠了三躬,又上了一炷香。隨後,他又走男人的面前,拍了拍男人的
肩膀道:「阿東,墓地被炸也有我的一份責任,我定會盡我所能助你奪回一切,
為老孫頭報仇雪恨。人死已不能複生,老爺子走得很平靜,你萬不可傷心過度,
積郁於心自亂陣腳。」

  「威哥你放心,我拎得清輕重,只是一想到我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看到,心
裡便愧疚難當,所以才在這間密室裡擺了一個小小的靈堂,聊作慰藉罷了。」說
完後,男人與來者相視一望,兩個男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容。

  靈堂中的兩個男人分別是孫德富的兒子孫東與「變態色魔」餘新。他們是在
美國相識的。多年前,孫威在那場大火中僥倖活了下來,但卻被完全燒毀了容貌,
幸好父親的故交,他的表叔孫德富義氣深重,暗地裡將他偷渡送到了美國,從此
孫威便這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留美高材生余新。

  在美國時,餘新住在孫德富情婦湯姆森夫人的家中,也就是在這時,他知曉
了孫東的存在。孫東是湯姆森夫人和孫德富的兒子,也可能是孫德富唯一活下來
的兒子,這是因為孫東雖然出生在中國,但不到一歲就在孫德富的安排下跟隨湯
姆森夫人回了美國,故而逃過了數年前發生在F市的那場黑幫戰爭對孫德富家人
的滿門屠戮。

  說起來這湯姆森夫人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她出生在紐約皇后區貧民窟的一
個單親家庭,在妓女母親的叫床聲中長大成人,其母吸毒過量猝死後,她考取了
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全額獎學金,畢業後入職以醫用器械製造銷售為主要業務,美
國五百強企業卡特彼勒公司,次年便與該公司年過五旬的董事會主席湯姆森先生
結婚。

  婚後不久,湯姆森先生攜全家一起外出遊玩,途中不幸發生了車禍,湯姆森
先生及其與前妻的一兒一女當場死亡,唯獨湯姆森夫人經過搶救,幸運的撿回了
一條命,因此她繼承了湯姆森先生數以億計美元的私人財產與卡特彼勒公司的全
部股份,成了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女億萬富翁與美國五百強企業中唯一一個女性
掌舵人,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但是,湯姆森夫人的傳奇遠未止步于此,當年僅二十五歲的她不僅沒有像外
界所預料的那樣,在紙醉金迷的物欲享受中被卡特彼勒公司的領導層一步步侵蝕
掉股份,反而先發制人,利用極其陰險毒辣,但卻無比高明的各類手段收買了湯
姆森先生屬下最得力的一批幹將,在他們的支持下迅速奪取了卡特彼勒公司的實
際控制權。

  此後,在湯姆森夫人的領導下,卡特彼勒公司進軍醫藥製造、美容整形、傷
殘治療等領域,同時還與美國政府及軍方建立了深度的合作關係,找到了大幅延
緩愛滋病病情的治療方案,並在臨床上得到了初步的驗證,研發出一系列由大腦
神經控制,極其靈活的高模擬假肢,在市場上大受歡迎,營業額及利潤連年持續
高速增長,被美國時代週刊評為二十世紀改變世界的一百個女人之一。

  數年前,為了能讓卡特彼勒公司進入龐大的中國市場,湯姆森夫人不遠萬里
親自來華與赤黨政府協商,那時孫德富正好是赤黨政府給其安排的武警安保隊的
隊長,雖然後來協商的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奇怪的是,湯姆森夫人卻瘋狂地愛上
了孫德富,甚至為了他長期滯留中國,期間還為孫德富生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
子便是孫東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失去父母親的余新在湯姆森夫人的家中與孫東一見如
故,往後但凡孫東遇到了麻煩,餘新總是會想盡辦法幫他渡過難關,平日裡餘新
對堂弟的照顧和關愛更是無微不至,兩人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更親。

  正是因為如此孫東才稱呼餘新為「威哥」,而餘新則親切的稱呼堂弟為「阿
東」,可以說孫東是余新過往痛苦回憶裡唯一的一抹亮色。然而好景不長,孫東
十四歲時被孫德富重新接回中國,被當作其接班人開始培養,失去兄弟陪伴的余
新再度陷入復仇的執念之中,開始對美豔無方的湯姆森夫人心生歹念,不曾想湯
姆森夫人早已對他產生興趣,某日故意勾引他進入了豪華別墅的地下密室之中,
余新被湯姆森夫人監禁在裡面,每天都被湯姆森夫人用各種手段虐待玩弄。直到
他挖密道逃離那間別墅後,餘新才知道湯姆森夫人的所作所為其實是一種獨特的
性癖好,而且她還是美國SM界最出名的女王之一。

  如果說少年時代母親出軌,經歷仇敵放火的經歷給餘新的心裡埋下了對大胸
女人深深的恨,那這段經歷便教會了餘新將恨意施加到大胸女人身上的方法——
性虐待。這往後的許多年,餘新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吃了數不清的苦,逐漸培
養了頑強的意志,高超的身手和殘忍冷血的性格,功夫不負有心人,余新還是在
美國混出頭了。

  於是,餘新懷著深刻的報仇渴望,化身「變態色魔」重返F市開始了他為其
兩年的復仇,最終成功地將包括石家姐妹在內的六名大奶女人調教成了他溫馴的
性奴隸,超乎預期的完成了他多年的復仇夙願。

  再說回孫東這邊,孫東回國後,孫德富為他請了全國最好的老師做家教,並
親自為他教授槍械知識,加之孫東本來就機敏過人,他只用了兩年的工夫便學完
了從初中到碩士階段的全部課程,十六歲便考上了帝都大學。大學期間他數次親
身參與犯罪行動之中,與孫家幫總堂的各位頭領關係極好,同各堂堂主相處的也
極為融洽,孫家幫上上下下早已視其為少主,孫德富也對孫東的表現極為滿意,
數次公開表態過自己逝世後,便由孫東繼承幫主之位。

  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兩年前「變態色魔案」的調查進入膠著期之時,孫德
富為了保全餘新,主動承擔下了餘新所犯下的全部罪行,他早已想到自己此舉會
給孫家幫帶來滅頂之災,故而為了避免孫東因此而受到牽連,早先一步安排孫東
去了美國。

  再之後,孫德富逝世,孫家幫在警方的重拳打擊下元氣大傷,背負著全國通
緝令的孫東連回家鄉為父親弔孝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美國隱姓埋名的躲著。根
據孫德富的遺囑,其所有未被警方查封的合法財產都留給了孫東,這些財產包括
數十輛豪華跑車,遍佈全國各地的房產等遺產,總額高達數千萬。

  葉勝軍卻借這個機會,以替孫德富報仇的名義重建了已成死灰的孫家幫,並
利用王宇作為傀儡幫主,掌握了孫家幫的控制權,侵吞了原本屬於孫東的所有遺
產,甚至還一度想要刺殺在美國滯留的孫東以絕後患。

  面對如此兇險的局面,孫東一面偽裝成醉生夢死的紈絝之弟麻痹那些監視自
己的葉勝軍的爪牙,另一面秘密地與餘新取得了聯繫,余新知曉了他的危險處境
後,立即攜妻子石冰蘭親赴美國,孫東輕而易舉的解決掉監視自己的爪牙後,在
比弗利山莊一棟造型獨特的別墅中終於與多年未見的餘新見面了。

    當孫東在別墅中親眼目睹石冰蘭對餘新討好恭順的態度後,餘新親口承認自
己才是「變態色魔」,死在王公館大火中的蘇忠平只是個可憐的替罪羊。

  事實上,孫東從一開始就發覺到餘新不對勁了。二人雖多年未見,但畢竟兄
弟情深,餘新回國兩年卻一次也沒有聯繫過他,遠走美國後孫東才接到了一條來
自餘新的拜晚年短信,而那天正好是F市刑警總局對外宣佈「變態色魔案」告破,
蘇忠平為真凶,已死于王公館大火的日子。

  自赴美後,父親逝世,孫家幫土崩瓦解,自身又背負著全國通緝令,種種原
因之下他本打算就此隱居美國,再也不問國內諸事,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母親湯
姆森夫人被綁架之事提醒了孫東,他是孫德富的獨子,他是孫德富巨額遺產的繼
承人,他是孫家幫既定的幫主,他活著對那些想要獨佔父親基業的人已構成了威
脅,所以葉勝軍派了數十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好幾次還差點殺了他,多虧他
機敏巧妙躲開了危險,才保住一條命,但他很清楚,只有自己奪回父親的遺產和
孫家幫,才能真正安全下來,並將母親湯姆森夫人救出。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極有可能是「變態色魔」,與他有童年之誼的堂哥余新,
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後,孫東嘴上雖然恭喜余新復仇成功,而且人財雙收,功成
名就,自己羡慕至極,但心裡卻對堂哥多了一份戒備之心,從個人角度來講,他
對「變態色魔」種種殘忍的行為是極其反感的,只不過此時他也只能仰賴餘新,
才如此行事。

  交談之中,孫東得知余新自身亦身陷危局,此次赴美其實對他也有所求,他
便明白了餘新為何之前對自己視若罔聞,現在又義薄雲天的幫助他,這一切說到
底只跟利益有關,之前他復仇時不同自己接觸是擔心其犯罪行為被他的慧眼發現,
而現在他主動幫助自己則是因為他要利用自己是孫德富兒子的身份與在孫家幫中
少主的地位來同那位權勢滔天的幕後黑手鬥爭,至於從前的兄弟情誼,也許早就
隨著時間而淡去了。

  在這場看似熱絡的會面中,兩個絕頂聰明的男人根據石冰蘭所提供的資訊制
訂了一個略有些冒險,卻可能是唯一一個能成功的計畫。這個計畫簡單地說,便
是十二個字,三個成語:偷天換日、金蟬脫殼、借力打力。

  所謂「偷天換日」,便是孫東擔當主演的臥底計畫了。機緣巧合,孫東殺了
葉勝軍派來的爪牙後,失去聯繫的葉勝軍又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阿力。餘新與
孫東抓住機會,合力抓住了阿力,並對他酷刑折磨,逼問出了葉勝軍綁架餘棠的
所有行徑,然後殺之而後快。

  接著,餘新又聯繫到了當年給自己做人皮面具的整容醫師,出重金讓他替孫
東製作了阿力的人皮面具以及可以將瞳孔變成黑色的模擬眼,聲音變成阿力聲線,
植入體內的變音器,孫東本就與阿力年齡相仿身材相近,從前又與阿力是朋友,
十分瞭解他的生活習慣與做事風格,這一整套東西再裝備到他的身上,當他打電
話向葉勝軍報告孫東已不知蹤影,葉勝軍竟一點也沒察覺到異樣之處。

  就這樣,孫東成了阿力,改名換姓更容易貌的他順利重返F市,打入了重建
後的孫家幫內部。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敏銳地察覺到王宇有意借餘棠之事除
掉葉勝軍獨攬大權,他審時度勢暗中「投靠」了王宇,假意遵照王宇的指示行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在昨晚那場腥風血雨的會議之後,他如願地取代了葉勝軍的
地位,而且這一切王宇全都毫無察覺,反而繼續以利相誘,試圖拉攏葉勝軍在孫
家幫中的勢力,以鞏固其幫主之位。

  以上,便是這「偷天換日」計畫的全部,這一計畫從餘新赴美開始,以昨晚
的奪權會議結束,余新和王宇取得了百分百的勝利,至於接下來的「金蟬脫殼」
與「借力打力」之計,自是後話就在此不表了。

  看著孫德富慈祥的黑白遺像,余新與孫東不約而同的在腦海裡快速回顧了一
遍過往的經歷,又極為默契地轉身並排坐在了擺在密室角落的沙發上。兩個男人
你靠著我,我靠著你,親若兄弟一般。

  還是孫東先開了口,只聽他道:「威哥,昨晚王宇已正式奪權,我也接管了
趙志的勢力和人手。可王宇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蘿蔔大棒齊上,立威施恩並用,
他先是殺了趙志,後又以出賣我父親為由殺了唐子林,接著又拿出一千萬收買了
那群唯利是圖的小人,還命令各堂隱匿以躲避警方搜捕,頗得眾人支持。我這次
請你來,就是想向威哥討教,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扳倒王宇,將來好協助威哥你
對付那神秘人。」

  餘新笑了笑,淡淡而道:「阿東,你剛才的話裡已經有答案了,注意到了嗎?」
孫東沉默了一會兒,沉吟著說道:「威哥,你的意思是指『唯利是圖』這四個字
嗎?」

  「阿東,你果真如老孫頭所言一般聰明絕頂。」餘新點了點頭道:「天下熙
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唯利是圖是人的本性,你只要抓住這一點,
什麼事都能做成。」

  聽罷,孫東苦笑一聲,搖著頭道:「威哥,我明白你講的意思。可是那些堂
主現在根本不敢反抗王宇,還有總堂的幾個頭領,我認識的只有秀文姐,我就算
有錢也送不出去,更何況我根本沒現在的王宇財大氣粗,他可是剛拿到了一千五
百萬美元啊!」

  餘新輕拍了兩下孫東的肩膀,笑呵呵的回道:「阿東啊阿東,我的好弟弟,
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沒錯,就像你所說的那樣,現在王宇把反對他的人都除
掉了,左右搖擺的人都收買了,獨攬大權勢不可擋,但你要知道,利益不是錢財,
它是欲望,是人無窮無盡的欲望,而王宇為了對付我,綁架餘棠,構陷葉勝軍,
血腥殺人奪權的行為恰恰斷了孫家幫裡一眾人的未來預期,他們現在有了一千萬,
高興嗎,當然高興,可還有第二個一千萬嗎,自然是沒有了,不僅沒有了,他們
還會統統被抓進監獄,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孫東恍然大悟,咧嘴一笑,也拍了一下餘新的肩膀道:「威哥,我明白了,
我真的明白了。現在葉勝軍已經被警方抓捕歸案,他發覺到自己被王宇構陷後遲
早會開口供出一切,警方為了找到余棠,必然會大動干戈,對孫家幫趕盡殺絕,
分堂的那些人馬躲到哪裡去都無濟於事,我只要能救出幾個得力幹,不需用錢就
已有了自己的勢力。」

  余新邊聽孫東講話邊點頭,聽完後臉色微微一動,而後又微微一笑道:「沒
錯,就是這樣。除此以外,你還要在王宇的眼皮子下面將總堂的頭領們收為己用,
這些人的能量遠非小堂主可比,只有得到他們的支持,你才能扳倒王宇,奪回孫
家幫與老孫頭的遺產。你在幫裡已臥底多日,現在心中可有計劃否?」

  孫東馬上臉色一正,嚴肅道:「威哥,計畫嘛有是有,就是還沒想全。就我
觀察來看,現在總堂除我以外的四個頭領分屬三個派別,秀文姐是父親的心腹,
對王宇的支持有限,其實心向於我,算是少主這一派的,八爪魚是葉勝軍重建孫
家幫後提拔上來的,算是葉勝軍這一派的,黑龍和彪哥兩人一個喜怒不形於色,
一個性格狂躁而行事乖張,我暫時還沒看出他們支持誰,姑且就算是王宇這一派
的吧。

  我打算最近找個合適的機會向秀文姐展露我的真面目,在警方凍結帳戶前提
取一些現金,然後雇人除掉八爪魚李國瓊,再用金錢女人收買貪財好色的彪哥,
唯獨那黑龍是個麻煩,這人是刑警總局的員警,油鹽不進,手裡掌握著幫中所有
人的把柄,可卻沒人有他犯罪的證據,父親活著的時候都對他忌憚三分,自葉勝
軍和王宇掌權後,他左右逢源,簡直是活著的定時炸彈,我對他是一點辦法也沒
有。」

  餘新聽完後咧嘴直樂,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冰奴以前是刑警隊隊長,嫁給我以後告訴了我不少秘密,這個劉東來其實是警方
在老孫頭公司中安插的長期臥底,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以前為了取信
于你父親,主動染上了毒癮,說起欲望來,其實他的欲望比誰都大,這一點你可
要好好利用啊!」

  孫東兩眼發光,激動地站了起來,一邊在靈堂踱步,一邊咬牙切齒地說:
「我說呢,原來是個內鬼,難怪父親一死孫家幫就被刑警總局搞死了,我一定要
殺了他,殺了他替父親報仇雪恨!」

  餘新也站了起來,走到孫東身前,擋住了他的腳步,勸阻道:「阿東,劉東
來該死,但你現在絕不能貿然殺了他,你想想,這回孫家幫綁架餘棠的消息他早
就知道了,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任霞呢,還有王宇成為孫家幫幫主的事情他
也並未上報,這說明他叛變了嗎,還是說明他……」

  孫東怔了怔,忽然一拍腦門,驚呼道:「劉東來背後是那個神秘人,劉東來
是神秘人的眼線,這是那個神秘人的安排,一定不能讓劉東來發現我們的計畫,
這個人不到最後絕不能動。」

  余新看著那張俊俏的西洋臉欣慰地點了點頭,他一邊重新披上黑色斗篷,一
邊繼續孫東提醒道:「阿東,我最後還想提醒你一點,古人雲飽暖思淫欲,我可
聽說你小子是個多情種,你父親屍骨未寒,當下你應該以奪回父業為重,現在這
個關鍵時刻你可切莫被美色迷惑,女人可以玩,但絕不可交心。好啦,時間不早,
我該走了,回去晚了冰奴又把床單全都弄濕了。」

  「威哥說的是,阿東不懂事,今後還要跟著威哥你多歷練。」孫東拱手奉承
著餘新,親自送他出了密室,重回密室後,他撿起地上一片燒了一半的紙錢,扔
進了火盆裡,自言自語道:「父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餘新這傢伙害死了你,
我是絕不會饒過他的。」

          ***************

  在F市一間普通的公寓內,桌上點著蠟燭,還放著兩個酒杯,杯中尚存些許
紅酒,桌子旁的一張椅子上面,正有一對俊男靚女激動相擁。

  女孩深情款款地用雙臂摟著男孩的脖頸,臉頰緋紅,眼簾低垂,整個人都投
入到了男孩的懷中。男孩也吮吸著女孩那對柔軟的紅唇,他的舌頭探入女孩的口
中,纏繞著女孩的舌尖,品嘗著女孩的津液,他的臂膊摟著女孩的纖纖細腰,他
的手放在女孩豐滿的胸前摸索著,被吻到意亂情迷的女孩沒有任何反抗,只是發
出「嚶嚀」的呻吟聲。

  男孩聽到女孩低微的呻吟,更像是得到了某種鼓勵,開始以顫抖的手指笨拙
地解開女孩胸前的紐扣。男孩扯開女孩的衣襟以後,直接抓住了女孩的乳罩,用
力把乳罩向上扯,女孩胸前那對豐滿堅挺的玉乳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男孩的眼裡射出貪婪之光,他急不可耐地用手指撥開了女孩胸前的項鍊吊墜,
用手掌抓住女孩的一隻乳房,輕輕地把玩起來,這溫柔的揉搓讓女孩的呻吟聲變
得更加嬌媚,身體也癱軟了下來。

  男孩放開了女孩的嘴唇,使女孩嬌媚的呻吟更加撩撥耳畔,他微微睜開眼,
轉向了女孩胸前,當他看到自己不算小的手掌巨乳還無法完全掌控那傲人的乳峰
時,呼吸更加急促了,這香豔的情景使兩股血液同時沖進了他的大腦和下身,他
本來已經膨脹起來的肉棒更加漲得難以忍受了。

  一雙不安分的手伸進了女孩的裙底,抓住了女孩的內褲笨拙地想要把內褲扯
下來,而那女孩沒有做出絲毫反抗之舉,很快那小小的內褲就被除掉了,男孩的
手指顫抖著探到了女孩雙腿之間的那塊柔軟的神秘之地。在指尖撥開了女孩細密
的陰毛之後,男孩懷裡的女孩全身顫抖了起來,呻吟聲也變得更加撩人。

  撫摸了女孩的陰唇以後,男孩的指尖轉移到了兩片陰唇的中間,他探進了那
片從未被異性碰觸過的處女地。前所未有的刺激讓那女孩顫抖著更加抱緊男孩,
那對豐滿的乳房推擠在了男孩的胸膛前。男孩再也無法忍耐自己心中的欲火,他
拉開了自己的拉鍊,把早已充血勃起的肉棒從褲子裡解放了出來,然後他抱起了
女孩,站起身來,走進臥室,把女孩放在了他的床上,如餓狼野獸般撲向了女孩。

  「阿宇,阿宇!不,不要!」男孩火熱的肉棒觸碰到女孩的身體時,女孩突
然從意亂情迷的失神狀態中清醒了過來,開始一邊喊叫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抵抗
著進攻,「阿宇,不要這樣,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對不起,小璿……」男孩冷靜下來以後,頹喪地坐倒在床上,「你實在太
美了,我沒忍住就……」

  「沒關係,我也有責任。」女孩看到男人冷靜下來,坐在了男孩身邊,溫柔
地用雙臂摟住他,撒嬌地說,「阿宇,我知道你憋著很難受。人家這幾天是危險
期,色魔的案子也還沒結……」

  女孩說著,閉上眼睛,主動把自己的嘴唇合在了男孩的嘴上,親吻下去,同
時把自己的舌頭伸進男孩的嘴裡輕輕攪動著。這個舌吻看來讓這個男孩有些頹喪
的心情又重新振作起來,他也伸出雙手,把女孩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好了,我可親過你了,可不准不開心了。」舌吻以後,女孩躺在男人的懷
裡,俏皮地伸出一個手指,刮了一下男孩的鼻子,繼續說:「阿宇,你不要急。
等我們抓到色魔,就結婚,然後我就把自己交給你………」

  男孩看著自己懷裡這個羞澀可愛的女孩,無奈地笑著說:「小璿啊小璿,我
連毒販都搞得定,但是就是拿你沒辦法。」女孩聽到男孩這樣說,咯咯地笑了起
來,嘴角出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顯得更加嬌俏動人。

  「行,那就等色魔落網以後。」男孩看著懷裡的女孩,繼續笑著道:「但是
現在,你先幫我解決一下……這個吧…」說著,男孩壞笑著指著自己胯下那支充
分勃起的肉棒。

  「它可真是個壞東西!」女孩看到肉棒仍然高高地勃起著,羞澀地假裝生氣
地說,「我看應該把它割掉。」女孩嘴上這樣說著,可小手卻握住了肉棒,開始
溫柔地套弄起來。

  「啊……好舒服……小璿……你把上衣也脫掉吧……」男孩在女孩綿軟玉手
的套弄中感受到了強烈的快感,一邊悶哼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我……想看
著……你的……身體……」

  「色狼!」男孩的話讓女孩蘋果臉上的紅暈變得更加深了,女孩假裝生氣地
嗔怪著男孩,脫下了外衣,袒露出自己性感的雙乳,然後繼續用小手套弄著肉棒。
她堅挺的雙峰和胸前的一個金色的星形鏈墜都隨著她身體的動作而微微地晃動著,
掀起一陣陣乳浪和一條條金色的波紋。

  「哦……小璿……你的胸……好大!」男孩看著女孩豐滿的胸部在眼前抖動
著,感到無比興奮,他伸出手抓住女孩的一隻乳房撫摸著,悶哼著說:「好舒服
……好爽……小璿……再快些……」女孩感覺到肉棒在自己手中膨脹得更大了,
羞澀地加快了套弄的節奏,而這也把男孩推上了快感的高峰。

  「哦……小璿……你的手……好厲害……」男孩一隻手把玩著女孩豐滿的乳
房,另外一隻手的手肘支撐在自己身後的床上,撐著自己因為快感而微微痙攣著
繃直的身體,興奮不已地呻吟著。

  「快……快……我受不了了……要……要出來了……小璿……小璿我愛你
……」

  在男孩極度享受的呻吟聲中,一股白色的濃稠液體從他的肉棒中噴射出來,
落在了男孩的身體和床單上,也有一些沾在女孩的手上。

  女孩回眸一笑,從床頭櫃上拿起紙巾盒,扯出幾張紙巾來,細心地擦拭著自
己手上和男孩身體上的精液。當那些精液都被擦拭乾淨以後,男孩終於冷靜了下
來,他看著面前這個可愛性感的半裸美女,得意地把女孩摟在自己懷裡,又一次
吻住了女孩的雙唇……

  春夢醒了,夜卻還未過去,孟璿略顯孤單的身影靠在床背上,她身下的床單
一大半都被自己的淫水打濕了,她的心臟在砰砰地跳動,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著
轉,這場春夢不僅僅是一場夢,更是兩年以前真真確確發生過的。

  這件事就發生在孟璿和王宇正式確立關係後不久,那天晚上,孟璿的處女之
身差一點就要被王宇拿走,正在色魔案中焦頭爛額的二人約定色魔歸案之日便是
成婚雲雨之時。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孟璿的處子身終被餘新奪走,而色魔歸案之
日更是成了無稽之談。孟璿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另一邊,長長的歎了口氣,兩年
前,這張床承載的是自己和愛人對未來的憧憬,兩年後,還是這張床,卻悲涼的
訴說著一顆的破碎不堪的心。

  從餘新的家中逃走已經兩天了,孟璿被石冰蘭折磨地渾身劇痛,但比身體更
痛苦的是她的心,曾經的愛人變得面目可憎,作惡多端,曾經的偶像墮入魔道,
還差點奪走她的生命,無窮無盡的悔意充斥著她的內心,如果那時將自己的身子
給了王宇,如果那時不屈從于餘新,也許自己和王宇、石冰蘭三人就不會走到今
天這個地步。

  可是,這一切還能再重頭來過嗎?往事已矣,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她多麼想
自己就死在兩天前的那個晚上,帶著對余新和石冰蘭的鄙視與仇恨而死,餘新和
石冰蘭一定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逃跑,捨命救她的香蘭姐現在還好嗎?

  孟璿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害怕聽到那個最有可能的答案,害怕出門再被抓回
去,所以她請了一周的病假,躲在家裡什麼也不做,吃了睡,睡了吃,藥癮來了
就自慰,自慰地失神睡去,睡醒了再吃,活得如行屍走肉一般。

  她知道僅憑著自己一個人是對付不了余新和石冰蘭的,任霞對她看似重用,
但卻只把需要面對公眾的任務讓她去做,現在正是破案的關鍵時刻,任霞卻如此
爽快的便允了她的告假,這已能說明任霞對自己的真實態度。

  孟璿為自己感到可笑,這個刑警是她為了王宇才做的,如今王宇離開了她,
偶像被余新完全洗腦改造,只配做花柄的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呢,孟璿不知道,
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一件她早就該做的事情。

  開了床頭燈,孟璿彎腰拔下放在櫃面上充電的手機,翻開蓋,把大拇指放在
撥號盤上,十一聲「滴」過後,聽筒裡響起了熟悉的「嘟嘟」聲,電話很快就接
通了,但聽筒裡卻只有電流聲。

  孟璿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蘋果臉氣得圓鼓鼓的,對著話筒開始破口大駡起
來:「王宇,你是個王八蛋,你是個懦夫,你是個混蛋,我要你過來見我,我要
你保護我,我要你殺了色魔,我要你殺了石大奶,這些你一件都不敢做是不是,
枉我為了讓你活著委身色魔受盡淩辱,為了幫你差一點被石大奶殺了,你不如去
死吧,王宇!」

  電話那頭說話了,這聲音低沉,冷漠,沒有一點感情:「好,我會讓人保護
你的,色魔和石大奶我會親手殺了他們,但你得回到警局繼續為我做事,記住,
我讓你活著是因為你有利可圖,而不是我們之間的過去。」

  孟璿掐斷了通話,使出渾身力氣把手機扔了出去。她的淚水終於從眼眶裡滾
落,她傷心的摟著枕頭,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待續】
2016-8-18 17: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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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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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8)作者:vfgg2008

.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8)


作者:vfgg2008


      ***    ***    ***    ***

             第七十八章舊事重提

  在彌漫著黑煙和大火的房間裏,牆紙已被火燒的卷曲,帶著一點一點的火星
從牆壁上脫落下來,兩罐液化氣油罐默默的躺在地上,一個火星落下來滴在液化
罐的走表上,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音。

  正在熟睡中的少年被一陣刺鼻的煙味嗆醒了。少年睜開眼,黑色的濃煙已彌
漫了整個空間,不時還有淡淡的火星冒出。少年如夢初醒,激地坐直了身子,一
股股的煙不停的被吸到他的喉嚨和肺裏,他趕忙捂住嘴,憋住一口大氣,全身裹
著被子光著腳向屋外跑去,緊閉著的房門已被燒得變了形,少年一腳踹開了門,
沖向了客廳。

  一陣滾燙的熱氣迎面撲來,客廳早已經被燒得滿目瘡痍。天花闆上火焰從上
往下的仿佛傾瀉著,木質的座椅闆凳兀自的燃燒著,被燒得還剩一半的沙發發出
一陣塑料燃燒的特有的酸臭,地毯就像是一個大火盆,幾乎整個屋子都沒落腳的
地方,整個場景就像是一個燃燒的煉獄。

  從走廊到門口隻有短短十來米的路,但這條路此刻卻好像永遠走不到頭,少
年用手捂住口鼻,艱難地在大火中前行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大火所
吞噬,他不停的咳嗽,搖搖欲墜,眼皮也越來越沈重……終於他走到了大門口,
正準備拿脖子上挂著的鑰匙開門時,一聲巨響從房間那頭傳來,液化氣油罐爆炸
了。

  在少年昏過去的最後一刻,他看到滿天洶湧的火焰帶著滾燙的氣息鋪天蓋地
而來,他的全身,他的周圍,他的世界,全都是紫紅色的火焰……

  從噩夢中驚醒,餘新倏地翻身坐了起來。窗外依然是漆黑的,在夜幕的籠罩
之下,床頭櫃上鬧鍾的指針在發著微弱的螢光。他定了定神,覺得背上涼飕飕的,
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他伸手打開了床頭燈,看了看鍾,現在是淩晨四點半。餘新掀開了被子,看
到妻子石冰蘭正蜷縮四肢,頭枕手臂,像條母狗一樣在自己的腳邊睡熟,嘴角還
挂著幸福的笑容,他輕手輕腳地給妻子墊了一塊枕頭然後下了床。

  在床邊的雙層搖籃裏的兩個小女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紅唇嘟著,發出一
聲聲輕輕的呼喚,可愛極了。餘新苦笑一聲,走到浴室裏草草的沖了個澡,然後
換了一套幹淨的內衣褲,披上一件睡衣,靜悄悄地離開了臥室。

  穿過走廊,餘新步入書房,打開了電腦。他坐在靠椅上,敲擊了幾下鍵盤,
然後戴上耳機,兩隻眼睛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握著鼠標的手時不時還按一
下左鍵。餘新正在看的,或者說現在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視頻,是石冰蘭與餘棠在
密室中見面的監控錄像。

  這件事發生在大年初二。那是一個沒有霧霾的早晨,濃厚的性臭味,淩亂的
床鋪,散亂丟著的衛生紙,臥室內一片狼藉的亂象無聲地訴說著餘新與石冰蘭二
人徹夜的瘋狂。

  照例恭順地送走丈夫後,石冰蘭沒有著急收拾臥室的爛攤子,而是回到一樓
大廳,在落地鍾旁邊的牆壁上輕輕敲擊了三下,隻聽「呼隆」一聲,落地鍾突然
緩緩地向一旁自動移開,露出了一個隱密的入口。

  入口內是一條灰暗的甬道,粗糙的混凝土構成了它的四周牆壁,石冰蘭走了
大約有快一百米,在一道厚重的鐵閘門前停下了腳步。按下閘門旁的按鈕,大門
緩緩打開,她大跨步地走了進去……

  沈沈黑暗中,餘棠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髒在怦怦地絕望跳動。她全身上
下隻披了一件絨毛睡袍,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蜷縮在沙發上,兩隻大眼睛怔怔的
發著呆。

  忽然,不知什麽地方傳來「哔」的一聲輕響。雖然輕得若有若無,但還是被
她異常敏感的神經捕捉到了。餘棠緊張地轉著頭在黑暗中搜尋。四周黑的伸手不
見五指,什麽也看不到,但她能本能地感覺,那沈沈黑暗中隱藏著什麽兇惡的猛
獸。

  搜尋良久,她看的眼睛都酸了,終於在頭頂發現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紅色閃光。
她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就在此時,餘棠感到身後傳來輕微的「咔嚓咔嚓」的聲
響。她一驚忙轉頭去看,驚覺茫茫黑暗中倏然現出一絲亮色。接著那亮色迅速擴
大,她聽見了女人高跟鞋蹬地的聲音。

  餘棠猛然意識到,那是一扇門,門開了,有人進來了,她的心猛地緊縮,下
意識地抽動四肢,馬上卻又頹然地放棄了,轉過臉讓濃密的秀發遮住自己煞白的
臉龐。

  刷地一下,屋裏頓時亮如白晝。門開處,一個脖子上戴著紅色項圈,全身赤
裸,腳蹬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進來,隨著她前行的步伐,胸前一對大如香瓜又
十分挺拔的乳房不注地上下搖擺著,乳頭上挂著的金色圓環也隨之搖晃個不停,
她就以這樣的姿態走到了餘棠的面前。

  「餘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

  聽到女人和善溫柔的聲音,餘棠微微一愣,戰戰兢兢地睜開了眼睛,透過散
亂的發絲,一個稱得上天姿國色卻又面容憔悴,胸部比自己的還要再豐滿許多,
而且全身赤裸裝扮怪異如母狗似的女人映入她的眼簾。

  「你……你是誰?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餘棠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張臉,但一下又想不起來。僅從這女
人屈辱而下賤的母狗裝扮看,她似乎也跟自己一樣,是被歹徒綁架的受害者,連
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的穿。

  女人的眼裏閃過一絲悲色,坐到了餘棠的身邊,苦笑道:「以前,有人說我
是『F 市第一警花』,後來,有人說我是『變態色魔』誕生的罪魁禍首,再後來,
我就成了這副下賤的樣子,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呢?」

  一個名字出現在了餘棠的腦海裏,餘棠腦子裏記憶的閘門突然間打開了,她
記起了惡魔面目扭曲的臉龐,她記起了自己發了瘋一樣想要殺了惡魔爲阿成報仇,
她甚至記起了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那句話:「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
趕快送她走,趕快送走!」自那以後,她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了,這中間過了多
長時間,她是怎麽被送到這裏來的,餘棠全都不知道。

  餘棠腦子裏記憶的閘門突然間打開了,她記起了惡魔面目扭曲的臉龐,她記
起了自己發了瘋一樣想要殺了惡魔爲阿成報仇,她甚至記起了在失去意識前聽到
的那句話:「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趕快送她走,趕快送走!」自那
以後,她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了,這中間過了多長時間,她是怎麽被送到這裏來
的,餘棠全都不知道。

  剛醒來時,餘棠頭疼劇烈,眼冒金星,四肢乏力,連站都站不穩當,幸好發
現了放在茶幾上的餅幹,牛奶和午餐肉。狼吞虎咽的吃完這些救命的食物後,她
的大腦才重新開始運轉,於是她蜷縮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面,開始苦苦思索自己
爲何在這裏,接著她無意間發現了有人在監控自己,最後這個女人來了,她的記
憶也全都回來了。

  現在想來,那些食物和身上披著的睡衣肯定也是她拿來的,也許她真的是來
幫自己的,可是餘棠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石冰蘭家喻戶曉的精悍英武的形象與眼前
這個自憐自艾的光屁股女人對上號。據她所知,大名鼎鼎的前「第一警花」在其
前夫,也就是「變態色魔」蘇忠平葬身火海後沒幾個月,就嫁給了在美國相識的
F 市富商餘某,從此便從公衆的視線之內消失了。

  這女人若是石冰蘭,那她現在一定是在富商餘某的家中,那惡魔在強迫她拍
照時,也曾說要把自己賣一個高價的話,想到這裏,餘棠心頭猛地一動,她恍然
大悟,明白了一切。

  ——天哪,是餘某!是餘某把石冰蘭搞成這個樣子,是餘某花錢讓那個惡魔
綁架了我,我完了,我要被他……

  餘棠蒼白的俏臉上驚懼之色驟然而起,加之她一直沈默不語,石冰蘭再次主
動開口道:「餘小姐,我在這裏是因爲我嫁給了一個惡魔,他騙了我,騙了警察,
騙了媒體,騙了所有人,我嫁給他以後,才知道他和我的前夫一樣是個心理變態,
我曾想要逃出去,但我失敗了,他夜夜都折磨我,虐待我,奸淫我,我是他的洩
欲工具,我是給他生孩子的機器,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

  石冰蘭沈默了,餘棠卻小聲抽泣起來。石冰蘭悲挽的自白讓她想到了自己之
前的遭遇,她被迫像狗一樣吃飯睡覺,連一件遮體的衣服都沒有,她還不得已和
另外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學習」怎麽給男人口交,爲了救羅成一命不顧禮儀廉
恥,和那自甘墮落的女人一同爲羅成口交,盡管那惡魔沒有奪走她的貞操,但已
被人羞辱至此,有沒有失身又有什麽區別呢?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個髒女人,壞女
人,配不上任何一個男人了。

  最令餘棠感到傷心的還是羅成的死。惡魔殘忍的殺害了羅成,還用羅成死不
瞑目的頭顱折磨她,甚至當著她的面吃了羅成的男性生殖器,而她卻什麽也做不
了,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拼盡全力想要殺了惡魔爲羅成報仇也以失敗告終。所
以,餘棠聽到石冰蘭的話是那樣的感同身受,絲毫沒有察覺到石冰蘭不敢與她對
視的眼神,反而在不知不覺間放下了對和自己「同病相憐」的石冰蘭的戒備之心。

  餘棠的情感變化盡收石冰蘭眼底,她抓住時機,輕輕地握住了餘棠的手,石
冰蘭在眼眶中強忍沒有滾落的淚珠顫動了餘棠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心弦,淚眼婆娑
的餘棠猛地撲進了石冰蘭的懷抱裏。

  石冰蘭開始還有些驚訝,但馬上就張手抱住了懷裏的餘棠,伸手拍著餘棠的
後背,似乎也在借此安撫自己躁動的內心,「餘小姐,想哭就哭出來吧,老是憋
在心裏會憋壞身體的。」

  餘棠趴在石冰蘭的肩膀上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善良單純的她已把剛見面不過
一小時的石冰蘭當成了至親,似乎要在這個「同病相憐」的大姐姐溫暖的懷裏把
這些天來的痛楚全都發洩出來一樣,直到淚水把石冰蘭的肩膀上打濕了一片,才
哽咽著止住悲聲。

  石冰蘭也被餘棠哭的「傷心」起來,抱著她流淚自責道:「餘小姐,這些都
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看清餘新的真面目,連累你受了那麽多的苦…」

  餘棠抹了抹眼睛,脫出了石冰蘭的懷抱,淚眼朦朦的咬著嘴唇道:「請你不
要再自責了,是我沒聽爸爸的話才被人綁架的,是那個惡魔害死了羅成,這一切
都不是你的錯,石姐,我可以叫你石姐嗎?」

  石冰蘭聞言長長的歎了口氣,「已經好久都沒人叫我『石姐』了。」沈吟片
刻,她語帶歉疚地道:「你想叫我什麽都可以,可唯獨『石姐』這兩個字我擔不
起,是我親手把你送進這間密室的,是我背著餘新雇兇綁架你的,是我一手把你
害成這樣的,你恨我吧,這樣我心裏還會好受一些……」

  餘棠木然了,她難以置信的呆坐著,半天才喃喃道:「是你,是你讓那惡魔
綁架我的,我不明白,你爲什麽要這麽做,你也是個女人啊,我與你無怨無仇,
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你不是警察嗎,警察怎麽會害人……」

  石冰蘭尴尬的張了張嘴,遲疑半響才幽幽地歎道:「我……我也是不得已才
那樣做的,那個人答應會想辦法把餘新抓起來,我隻好按照他的指示偷偷聯係綁
匪,我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看到你以後我就後悔了……」

  餘棠抽著鼻子拼命搖頭,「後悔,你現在說你後悔了?」她扇了石冰蘭一巴
掌,嘴唇顫抖著喊道:「你後悔了羅成就能活過來嗎,你後悔了那個惡魔就會死
掉嗎,你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受折磨我就沒受折磨嗎,
我恨你,我恨你死了,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石冰蘭驚訝的看著眼前情緒激動地餘棠,她口中頻繁提到的「羅成」似乎是
愛人之類的存在,但這人並非她的未婚夫周公子,看來餘棠是個單純善良,把愛
情看得高於一切的柔中帶剛的女人。

  石冰蘭心裏有了主意,隻見她一把抓住了餘棠的手,讓那雙手掐住了自己的
脖子,決然說:「我是個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我罪該萬死,你殺我了吧,這樣
我也就解脫了……」餘棠的手掐得越來越緊,石冰蘭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可她忽
然遲疑了一瞬,然後把手松開了。

  刹然間,密室中的兩個女人眼裏含著淚四目對視,誰也不說話,半響,她們
一起抱頭痛哭起來,不過兩人的心境此時卻大不相同。石冰蘭看到餘棠現在的表
情,知道自己的情感攻勢已經起到作用,既爲丈夫今後的計劃做好了準備,又可
以給神秘人交差,因而她的心裏有種松口氣的如釋重負感,淚水也是喜極而泣産
生的。

  餘棠卻完全是悲從中來,她再次想起了「死」這個沈重的選擇,隻有死才能
了斷一切紛擾,與心愛的羅成在天堂重聚,她無法原諒石冰蘭卻又同情她的遭遇,
她想要爲羅成報仇卻又沒有勇氣狠下殺手,她哭得不知所謂,眼淚卻止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從開始的放聲嚎啕漸漸變成了傷心的低聲抽泣,終於,
餘棠兩眼紅紅的止住了悲聲,橫下心咬咬牙,目光決絕的對石冰蘭說:「你現在
就殺了我吧,我甯願死也不願再受辱了!」

  石冰蘭愣了一下,隨即理解了餘棠內心的起伏,轉而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
勸慰道:「餘小姐,我不會讓你去尋死的,更不會如你所願的殺了你,因爲你這
樣白白死掉,殺害羅先生的人還是會繼續殘害像你我這樣的女人!我既然能把你
帶來,也就一定能把你安全送回你的父親身邊,我自己做的錯事,我自己一定會
去贖罪的。」

  餘棠猛地推開了石冰蘭,雙手捂住臉,淚眼從指縫裏滴落下來,「不要在說
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是你,我不想也不會抓壞蛋,我隻想和我所愛的男人相
守一生一世,但你卻讓那個惡魔從我手裏奪走了他,你讓我死吧,我求求你,讓
我死吧……」

  「對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對不起……」

  石冰蘭深深地歎了口氣,用十分複雜的眼光看了一眼餘棠,隨後一語不發的
站起身,徑直向密室盡頭的一扇小門走去,餘棠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目送
著石冰蘭漸行漸遠,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完了監控錄像,餘新回臥室的路上有了尿意,一進門就蹑手蹑腳地往衛生
間去,一開門,就撞見了妻子石冰蘭,隻看她把身子壓得很低,屁股高高高翹起,
頭與手掌齊平貼在地上,正在靜候著自己的主人。

  正所謂孤枕難眠,餘新下床沒多久,石冰蘭就醒了。雖然她與餘新結婚才不
到一個月,但心思缜密的石冰蘭自從回到餘新身邊以來,早已把丈夫的生活習慣
摸得一清二楚,每一夜丈夫都會在相對固定的時間裏下床解手。

  今夜,心思缜密的石冰蘭注意到了其中的異樣之處,餘新開了床頭燈,而在
此之前男人從沒開過床頭燈,加之自己竟然枕著枕頭,丈夫去哪幹什麽去了答案
顯而易見。因此,她便學著成人電影裏那些溫馴的性奴人妻一樣,自覺地在衛生
間等待丈夫使用作爲便器的自己。

  推門而入,餘新發現妻子低身貼地的跪在門口,疑惑不解得問:「冰奴?你
在這呆著幹什麽,怎麽不睡覺?」

  石冰蘭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偷偷把屁股翹得更高了一些,柔聲細語道:「主
人,奴婢起身看到您不在,所以在衛生間裏等著您回來,好方便伺候您如廁。」

  餘新嘶啞的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到坐便器上,朝妻子招招手道:「過來伺候,
老子還要拉屎呢!」

  石冰蘭臉一紅,微微擡起頭偷瞄了丈夫一眼,全無反感的神態,反而眼波流
轉,嬌媚萬分地搖著大奶子,晃著大屁股爬到了丈夫的胯間,一口含住了那根毀
掉了她的一切,又賜予了她新生活,讓她夜夜欲仙欲死的肉棒。

  餘新得意地摸了摸妻子的頭,促狹一笑,尿關放開,在她的豔唇香舌間小起
便來。當臭烘烘的尿液一滴不剩地被妻子全部吞下後,餘新把肉棒拔了出來,長
舒了一口氣道:「張嘴,冰奴,主人要給洗洗你的髒嘴巴。」石冰蘭伸舌風情萬
種地舔了舔嘴唇,聽話地把嘴張到了最大。

  餘新隨手拿起一個裝滿殺菌液的小瓶子,把一個小刷子放在裏面沾滿了,接
著把那刷子塞進了妻子的嘴裏,一邊粗暴地捅刷,一邊用嘶啞的聲音道:「當初,
王宇那小子爲了你連命都不要了,結果呢,老子強奸你虐待你,老子殺了你的前
夫,老子殺了你的姐姐,你還是乖乖地做了老子的性奴,心甘情願地被老子操,
夜夜喝老子的尿,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全世界最賤的大奶淫婦?」

  石冰蘭現在根本騰不出口回答丈夫輕賤她的問題,隻好發出「嗯嗯」兩聲以
回應丈夫。餘新顯然並不在乎石冰蘭的反應,拉完屎後,他打開了自動沖洗器,
洗幹淨了自己的屁股,然後也不用毛巾擦幹,直接把屁股湊到了妻子的嘴前,命
令道:「舔幹淨了。」

  石冰蘭一雙水靈的美目哀怨地看著丈夫的屁股,小聲嘀咕道:「隻要能讓主
人開心,奴婢什麽都願意做,隻求主人不要抛棄奴婢,讓奴婢一輩子都做您的性
奴。」說完後,她得而舌尖伸進了股間,開始悉心地舔弄起來……

          ***************

  「17號!葉勝軍!提審!」

  隨著一聲暴喝,囚室裏的燈茲啦一聲亮了,忽然出現的強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於是一邊眯著眼睛,一邊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來。

  牢門隨即被打開,走進兩個獄警,一個手裏拿著手铐腳鐐與電警棍,另一個
手裏拿著文件夾。

  「還不趕緊把老子放了去!」葉勝軍擡眼輕蔑的看了兩個獄警一眼,對他們
的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你他媽的還把自己當老大呢!我叫你再橫!橫!我電死你!」隨著那個站
在旁邊獄警的一聲怒吼,通電的警棍劈頭蓋臉的向葉勝軍的腦袋上砸去。

  「別打了,任局和餘廳還等著他呢!」拿著警棍的獄警打了十數下,蹲在地
上給葉勝軍戴腳鐐的獄警完成工作後,出言制止了那個獄警。

  葉勝軍已是四進宮了,電棍可沒少吃,這點皮肉之苦根本奈何不了他,聽聞
餘棠的廳長父親要親自提審他,馬上自覺伸出手配合他們給自己戴上枷鎖。

  「我告訴你,等會兒見了省上領導老實交待,要不然你可就沒命出去了,哼
——!給我起來,走——」那獄警罵了他一句,然後一把抓著葉勝軍的胳膊拎起
來,使大力氣把他推出了牢門。

  葉勝軍臉上挂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拖著腳鏈順著走廊向審訊室走去,心裏頭
打著算盤。

  打年輕起,葉勝軍便跟著孫德富打江山了,槍林彈雨中數次死裏逃生,什麽
大風大浪沒見過,對什麽局長廳長的官僚根本不放在眼裏,唯獨對石冰蘭恨得咬
牙切齒。

  兩年前,這巨乳女警借著「變態色魔案」害死了對他恩重如山的孫德富,而
且還在醫院槍戰中擊斃了與他有過命交情的丁超,這個在孫東出國後被孫德富指
定爲接班人的結拜兄弟,事情發生時葉勝軍正在外省運毒,所以僥幸躲過了警方
對孫家幫成員的大搜捕,聽聞此事後,他在外省蟄伏了一段時間才重回F 市。

  彼時的孫家幫已是昨日黃花,孫德富及其指定的接班人丁超都死了,少主孫
東背負著通緝令又滯留在美國,群龍無首的孫家幫無人主持大局,從前被收編的
小幫派紛紛趁此機會卷錢自立門戶,用於走私和販毒的公司資金被凍結面臨破産,
控制的娛樂場所也全部被警方查封,可以說是山窮水盡,近乎快要關門大吉了。

  這時,葉勝軍站了出來,他看不下去孫德富創立的一切就這樣死掉,他更咽
不下去石冰蘭害死了孫德富和丁超的這口惡氣,於是他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暫
時穩住還未脫離孫家幫的堂口,親自拜訪在大搜捕行動前主動與孫家幫劃清界限
的劉東來等人,邀請孫德富時期的元老重回總堂主持幫中事務,同時又在總堂裏
安插了幾位自己的小弟做頭領以鞏固勢力,終於,在葉勝軍的不懈努力下,孫家
幫死灰複燃了,盡管其勢力已大不如前。

  正當葉勝軍秣兵曆馬準備向這個害死孫德富和丁超的巨乳女警報仇時,石冰
蘭竟然失蹤了。多方打聽,葉勝軍才知曉了個大概,這巨乳女警原來是被「變態
色魔」給捉去做性奴了,葉勝軍派人四處尋找「變態色魔」,想要從那色魔手裏
把石冰蘭買來,逼其當幫中公妓來爲孫德富和丁超報仇,可卻總也找不到那色魔
在哪裏藏身,後來王公館大火,「變態色魔案」結案,石冰蘭留下一封信遠走他
鄉,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久前石冰蘭突然現身,穿著「裸體婚紗」嫁給了資助孫家幫的富豪餘新,
葉勝軍礙於情面,本打算在綁架餘棠這票後下手的,萬沒想到還沒動手,他就先
被警察抓住了。

  過去三天裏,他的腦子裏充滿了疑問,警方是如何知曉自己綁架了餘棠,還
有那個白潔到底安的是何居心,又是怎麽向警方通風報信的……葉勝軍把一切都
重頭想過,終於看明白了一切,對石冰蘭的恨意也更加濃烈了。

  王宇一個年紀輕輕就當上刑警的有爲之輩,怎麽會被刑警總局掃地出門?餘
新一個纨绔子弟,與孫德富素不相識,爲何要給孫氏企業注資幫助孫家幫度過難
關?一個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女人一擲千金,真是隻是爲了得到餘大小姐那張漂
亮的臉蛋和圓鼓鼓的大奶子嗎?

  顯然,這些人的反常舉動背後都與石冰蘭有關係。王宇是石冰蘭以前的下屬,
餘新是石冰蘭的新婚丈夫,餘棠是石冰蘭新婚丈夫餘新的侄女,那個美國女人也
肯定與石冰蘭認識,否則不可能知道餘棠的存在。

  綁架餘棠這單生意事前參與策劃與實施的人不超過十個,除了王宇以外都是
跟隨他多年的老班子了,孫德富被捕的時候他們都沒背叛自己,這時候出賣他的
可能性極小,既知曉內情,又具備出賣動機的隻有王宇一人,還有那個騷貨白潔,
不管她是不是羅成那小子的前女友,她都是王宇用來麻痹自己的美人計,她肯定
是在去九仙山的路上給警察報信的,這也就不難解釋王宇單獨安排人送白潔進山
了。

  葉勝軍一度爲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而氣惱不已,他若是早一點發現這些對自
己處心積慮的算計,王宇早就被他抛屍大海了,他更不會被抓進拘留所裏被小小
的獄警嘲弄。可他想不明白的是,石冰蘭明明已經嫁給富商餘新做了貴婦人,連
李天明和任霞都對孫家幫不管不問,石冰蘭這樣做不是貓哭耗子多管閑事嗎?

  當這個其實並不存在的問題出現在葉勝軍的腦子裏後,他是絞盡腦汁,不知
死了多少腦細胞,自以爲找到了問題的答案,那便是石冰蘭也是被其新婚丈夫餘
新所利用的對象,胸大無腦的石冰蘭根本設計不出這一係列缜密的陷阱,餘新這
個回國才三年多就已經壟斷了全省近半醫院醫藥采購市場的精明商人才是主謀。

  餘新與孫德富素不相識,卻在孫氏企業最危難的時刻主動找到他施以援手,
看起來好似是挽救危局,實則是借此控制孫家幫的財源孫氏企業,從而染指走私
販毒人口買賣等黑道生意,現在自己被捕入獄,王宇定然已奪權,餘新隻需利用
王宇對石冰蘭愚蠢的感情,就能輕而易舉的操縱王宇做任何事,餘新想要的是整
個孫家幫,石冰蘭這大奶婊子害死了孫德富和丁超還不夠,現在又聯合餘新想要
奪走他傾盡家財重建的孫家幫,是可忍孰不可忍,葉勝軍暗下決心,等他離開這
鬼地方之後,馬上就會把這些個處心積慮謀害自己的男男女女們卻全都殺掉。

  作爲一個四進宮的累犯,葉勝軍早已把刑法典銘記於心,比不少警察都要知
法懂法多了,警方在電視上公開宣稱是他綁架了餘棠,把他抓來以後又一遍遍審
問他餘棠現身在何處,看起來似乎他們並沒有掌握能直接給他定罪的證據,隻要
在拘留期限到達前警方依舊沒有證據,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拘留所,重新奪
回屬於他的一切。

  然而,目前警方控訴他的還有一個對白潔非法監禁和強奸的罪名,如果這兩
項罪行被認定了,他自然要重回鐵山監獄再蹲上個幾年,這些全都是餘新算計好
的,而餘棠那位做廳長的父親和立功心切的新任局長任霞肯定會拿這個事情大做
文章,輕易是不會放了他的,哪怕他們沒有證據。

  面臨這般危險的境地,葉勝軍倒是心有成竹了,他自認爲警方絕不可能掌握
到可以證明他綁架餘棠的證據,因爲他根本就沒在犯罪現場留下任何痕迹,這可
是他基本的職業素養,眼下他隻需要用拖字訣就可以了。

  任霞也好,餘廳長也罷,他們定然不會以什麽非法監禁或強奸來他給他定罪,
他們還想著要從他的嘴竅出來餘大小姐的下落呢,警方肯定要再次對孫家幫展開
圍剿行動,他在拘留所裏反而安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到這件事徹底
平息,他自會安然無恙的走出拘留所,再次成爲孫家幫的救世主!正因爲如此,
走在去往審訊室的路上,葉勝軍根本不擔心任何事情,滿臉挂著得意又囂張的笑
容。

  「到了。」兩名獄警壓著葉勝軍進了審訊室,他被一把按在了木椅上。

  慘白的燈光影影綽綽的照射在布滿劃痕的牆壁上,上面的青苔散發著瘆人的
淡綠,再加上彌漫四周的黴味,這一切使得這間仿佛太平間一樣的審訊室足以使
任何身處其中的硬漢不寒而栗。

  在葉勝軍的對面坐著三個人,正中間是身體略微發福的餘連文,左側的是陽
剛氣十足的任霞,右側是個相貌平平的年輕小夥。任霞面無表情,正職業性的整
理著警服,餘連文咬牙切齒的看著葉勝軍,像是要吃了他一樣,年輕小夥則低頭
默記著審訊筆錄。

  「姓名?」任霞用最波瀾不驚的問話開了場。

  「大屁股,你他媽的問了多少遍了,老子再給你說最後一遍,老子叫葉勝軍,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葉老大!」

  「性別?」

  「诶呀,我說你他媽是不是眼瞎啊,怎麽,還要老子脫褲子讓你看是男是女
啊?」

  葉勝軍滿臉憤懑,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狐假虎威的警察。他知道餘連
文現在是求著自己而不是自己求著餘廳長,故而專門說出這樣的話來刺激餘連文。

  果然,隻聽「啪」的一聲,餘連文把錄音筆往桌子上一砸,「葉勝軍,你他
媽的以爲你是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弄死你!」說著餘連文就往葉勝軍這邊就
走來。

  「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下,老子就告你刑訊逼供!」葉勝軍撒開嗓子大喊大叫,
論及對審訊的了解,刑警總局裏很多警察都不見得比他清楚,這麽一威脅,餘連
文果然憋紅著臉又坐回了原位。

  目視此景,任霞湊到餘連文身邊,耳語道:「餘廳,您不要著急,人都在這
兒了。」餘連文聽罷,搖搖頭,看著任霞,示意其繼續審訊,他本人則端起茶杯,
當甩手掌櫃了。

  任霞站起身,一陣淡淡的香味飄到葉勝軍鼻子裏,他嗅了嗅,隨口罵道:
「還局長呢,我看你這老不正經的騷貨是搖著屁股當上的吧,哈哈哈!」

  突然,「叭」的一下,一個硬硬的夾紙張的木闆砸到了他的頭上,葉勝軍剛
要破口大罵,那個木闆的一角就抵在他的嘴裏,葉勝軍怒視著對面的任霞,鼻子
上喘著粗氣,任霞連咬牙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任霞把胳膊握在胸前,冷笑一聲道:「葉勝軍,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
你再廢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讓你再也說不出來話,懂了嗎?」

  葉勝軍用力用力搖晃著禿頭,想從木闆的壓制下掙脫,卻發現承受的力量越
來越大,嘴角都快被撐破了,隻好點點頭。趁任霞把木闆收回轉身之際,葉勝軍
再次大叫起來:「你們說老子綁架餘棠,還說老子強奸白潔,你們給老子聽好了,
這些事情老子一件事也沒幹過,別把屎盆子往老子身上扣,有本事你們就拿出證
據來證明啊!」

  「呵呵,嗓門挺大嘛,接著喊,怎麽啞了,要不要喝口水再喊啊!」餘連文
十分滿意任霞拷問的手段,坐在對面悠閑的翹著二郎腿,看到他拙劣的表演心裏
暗爽不已。

  「餘棠現在在哪?」任霞對葉勝軍的叫囂視而不見,坐如泰山自顧自得開始
了正常的審訊流程,葉勝軍咧嘴一笑,晃著腦袋說:「不知道!」

  「你這混蛋!」餘連文見葉勝軍到了這個地步還在裝傻充愣,坐不住了,怒
吼道:「快點說!你把餘棠到底藏在哪裏了,藏在哪裏了!」說罷,餘連文怒氣
沖沖,揮起拳頭就要朝葉勝軍臉上打。

  任霞輕而易舉的攔住餘連文的拳頭,冷言道:「你以爲我們沒證據就敢抓你
進來?今天是你主動交待犯罪行爲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成立立功情節你還能寬
大處理,你若是消極抵抗,那我整治你的辦法可還多著呢。」

  葉勝軍神色未動,心裏卻轉了幾十個圈,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又該如
何?可他轉念一望餘連文,馬上就放心了,任霞的上司都拿自己沒辦法,她一個
小小的局長也不過是故作鎮定來哄騙他主動開口的,不理會就是了。

  「葉勝軍,隻要你老實交待出餘棠小姐的下落,我會向上級申請考慮對你從
輕處罰的。」

  葉勝軍心神一定,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望著任霞美麗而充滿希冀的眼睛說:
「哦,我還可以戴罪立功是吧?隻可惜,你們的算盤打錯了。實話告訴你,大屁
股局長,你們說的那個叫餘棠的,我從沒見過,她在哪我更是無從得知。我人都
在這兒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葉勝軍,你可要——」餘連文提高音量強壓住任霞的問話,道:「好,好,
好你個混球,嘴可真嚴實。」任霞一個勁把餘連文往回拉,但餘連文的拳頭此時
已經落到了葉勝軍的臉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

  餘連文怒極反笑,死盯著葉勝軍的眼睛說:「我再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

  「餘大廳長,我真就知道這麽多,進來三天我能交代都交代了,讓您一個大
領導這麽上心,那個叫餘棠的,不會是您的親閨女吧?唉,真是家門不幸啊,我
有罪,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您看您把我抓起來解氣,就抓起來吧,就是不
知道啊,那小姑娘什麽時候能回來,哈哈哈!」

  不等葉勝軍把話說完,餘連文面紅耳赤,氣沖沖的就摔門而去了,隻剩下葉
勝軍歡暢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響。餘連文不曾想到這葉勝軍竟是如此老奸
巨猾,他原以爲他這個廳長親自審問能有所突破,可葉勝軍抓住警方沒有確切的
證據的把柄,死活就是不開口,對於葉勝軍他真是又恨又氣,看見他那囂張的氣
焰,對自己說話不敬的態度,實在是氣不過也鬥不過,幹脆一摔門,走了。

  任霞仍保持著鎮定,拿起對講機低聲嘀咕了幾句,外面就進來了兩個面色鐵
青的警察,一人手裏拎著一個審訊用的熾光台燈。葉勝軍馬上聯想到這是美國FBI
審訊犯人用的辦法,再次嚷嚷起來。

  「你們這是在刑訊,不知道現在嚴查嗎,趕緊把那些家夥拿走,我要檢舉你
們,我要去告你們。」

  「省省吧老弟,等你能活著出去,你隨便去告!」一個警察獰笑的把桌子擡
到他的身邊說道。很快,兩盞大功率的台燈就布置好了,他的腳也被拷在椅子上,
可能是怕他把桌子踢翻了。

  開關一插,兩個像小太陽一樣的光球出現在葉勝軍的左右,隨後那兩個警察
與任霞、審訊筆錄記錄員一並退出了房間。

  「葉勝軍,我就在你對面的玻璃後面,什麽時候想通了,就告訴外面的警衛,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去吃中午飯了。」審訊室牆壁上的揚聲器裏,響起任霞
的聲音。

  葉勝軍難受歸難受,一番表演算是解了心中的疑問,見到任霞寵辱不驚的模
樣,確實印證了紅蜘蛛對刑警總局新任局長的評價——「作風強硬,百折不撓,
爲求目的不擇手段」,也從餘連文氣惱的摔門而去看出來警方現在確確實實沒有
證據把自己送到法庭上,現在這麽折磨自己,無非是疲勞審訊罷了,受一受也就
算過去了。

  而此刻,在監控室內,怒氣沖天的餘連文卻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任霞身上,
罵她的話難聽極了。

  「任霞,葉勝軍在你的地盤上如此囂張,你竟拿他毫無辦法,人都抓到了,
你連一句話都問不出來,我看連白潔那婊子都比你有用,你做這個局長是吃幹飯
的嗎?」

  任霞心裏跟明鏡似的,了解這是領導拿她撒氣呢,連聲應和,沒頂撞上級一
句話,「……我看,你這局長是不想當了吧!」餘連文罵了半天,也累了,總算
是喘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餘廳,葉勝軍這樣做無非是斷定了我們沒有掌握能證明他罪行的證據,打
算用拖延戰術挺過拘留期,但是他卻打錯算盤了,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十分確鑿
的證據,即便他不開口也可定罪,剛才您的審訊無疑會進一步麻痹他本就自大的
心理,我相信,今天之內他一定會交代出一切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

  女局長邏輯缜密,娓娓道來,一席話就讓焦心的餘連文笑逐顔開,他重重拍
了兩下任霞的肩膀道:「很好,從葉勝軍嘴裏問出我女兒的下落後,你無需向我
請示,可以動用專案組一切資源解救棠兒,我等你的好消息。」

  話音剛落,餘連文便取走大衣,在隨從的陪護下,走出了監控室的大門。

  任霞神色凝重,透過魔術玻璃注視著表情痛苦的葉勝軍,但此時此刻她心裏
所思慮的並不是葉勝軍,而是自己的上級領導餘連文。原先任霞判斷這個靠著趨
炎附勢爬到高位的男人根本不關心破案與否,他之所以如此重視隻是迫於輿論和
更高層的壓力,目的也隻不過想要早日救回自己的女兒罷了。

  然而,在今早餘連文對葉勝軍的審訊中,任霞卻察覺到餘連文絕非看上去那
麽庸碌無能。餘連文在審訊室中一係列魯莽沖動的舉動,哪怕是爲了唯一的獨女
餘棠,他也斷不可能如此失態,這些反常之舉更像是在自己面前的刻意表演,欲
蓋彌彰之下,餘連文在聽到自己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後的微笑就顯得別有意味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餘連文在新聞發布會之時肯定已知曉那兩盤老田拼命保
下的錄像帶的存在,甚至可能比自己知曉更多有關於這起綁架案的內情,比如,
錄像帶究竟是誰拍的,又是誰將錄像帶放到那輛注定要被警方找到的面包車裏,
並且在車中放置了炸彈,可讓任霞最想不明白的也就是這一點,此案涉及到餘連
文的女兒,如果他真的知曉內情,又爲何毫無動作,甚至隱瞞自己的所知呢?這
樣做對找到女兒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呀!

  任霞隱隱覺得,餘連文似乎是在竭力避免自己與此案的偵破有實質性的聯係,
隻是不斷給自己施壓,好似是要把所有的寶都壓到自己身上,聽到自己掌握了證
據,連問都不問就心滿意足的走了,加之餘連文又是警界公認的好爸爸,這兩件
事情放到一起看,她竟得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那就是這起案子背
後的操盤手應該是個連省公安廳廳長都要唯命是從的厲害人物。那麽,這個人是
誰呢?

  任霞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快步離開了監控室,因爲比起在這裏胡思亂想,
此刻她還有更要緊的事。她先是回了一趟辦公室,把身上的警服換成了普通的女
士外套,然後避過主要工作區,直接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駕駛著紅色海馬轎車,任霞穿行過距離警局隻有兩個街區的時代廣場後,把
車開進了鬧市區一家酒店的停車場裏,自己則戴著墨鏡,若無其事的坐在了酒店
大堂咖啡廳的卡座上。

  在她的對面已經做了一個身穿便裝的年輕男人,任霞謹慎地向四周觀望了一
下後,才小聲問:「小李,事情都辦得怎麽樣了?」

  男人咧嘴一笑,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根錄音筆放到桌上,有條不理的說:「局
長,正如您預料的那樣,趙鼎國在知道他的老婆和孩子都被我們秘密控制後就把
一切都招了,與錄像內容完全一緻,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送他回宜家酒店了。目
前,趙鼎國的老婆和孩子還在樓上的房間裏被我們的人看守,您有何吩咐?」

  任霞沈默了片刻,淡淡一笑道:「家屬繼續關著,錢不夠了你找我要就行,
我先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局長您想問什麽就問吧,屬下已經把趙鼎國的口供爛熟於心了。」

  任霞的臉又闆了起來,冷冰冰道:「好。我問你,趙鼎國在酒店和葉勝軍見
面時出現的第三人是誰,他是否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或者代號?」

  男人點了點頭回答說:「據趙鼎國的交待,事發前一天出現在酒店房間中的
第三人被葉勝軍稱爲『阿力』,臉上有道很明顯的刀疤,第一盤錄像帶礦洞中的
錄像帶就是他拍的,第二盤錄像帶是誰拍的暫且還不知曉。」

  任霞皺起了雙眉,望著男人說:「小李,趙鼎國是否交待了在酒店張貼『通
緝令』的人是誰?」

  男人連連搖頭,刻意躲過任霞的目光,低聲說:「沒有,我問了他好幾遍是
誰張貼的『通緝令』,趙鼎國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而且還認爲是咱們貼的,所
以才給咱們打電話詢問情況,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任霞「哎」的歎了一聲後,將桌上的錄音筆收進了口袋裏,語帶寬慰地說:
「小李,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錄音方便的時候我會細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
吧,你現在還要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是最關鍵的……」

  說到這裏時,任霞頓了頓,男人立刻會意把頭湊了過去,任霞欣慰地一笑,
在他的耳邊一陣微微細語後,男人的臉上滿是詫異,而任霞的臉上卻還是依舊平
靜如水,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悲,亦或是驚是恐。

  …………

  晚上八點鍾,F 市刑警總局審訊室。

  「怎麽樣,現在想說了吧!」耳邊傳來任霞的聲音,葉勝軍裂了裂嘴想要笑,
卻發現自己竟然完不成這個簡單的表情,臉部已經麻木了,隻好使勁搖頭,表示
他不合作的堅決態度。

  過去的八個小時裏,葉勝軍的日子著實不好過。最開始的燈光烤了他幾十分
鍾以後,葉勝軍開始出汗,一個多小時後,他覺得口幹的要命,頭也昏昏沈沈的。
就在葉勝軍就要昏迷的時候,外面進來兩個人,把他從椅子上解了下來,拷在旁
邊的一根暖氣管上,手铐的鐵鏈在上面卷了幾圈,正好讓他的腳尖剛剛能夠著地
闆。

  「王八蛋,狗雜種,牛逼把你爺爺弄死……嗚,嗚!」

  一個警察用地上的一塊汙迹斑斑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拍著他的臉蛋說。

  「葉老大,蠻精神的嘛!還有六十多個小時,慢慢熬。」

  這種刑罰他最長被這樣拷過四個小時,就已經是難以忍受了,一聽到六十個
小時,葉勝軍一度想一頭撞在牆壁上把自己弄暈算了。身體才一擺動,手腕處傳
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又老老實實踮著腳尖站在原地。

  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葉勝軍微笑的看著牆壁上的
鍾,剛才他們拷自己的時候,他做了點小動作。個子高就是有好處,他現在有半
個腳掌可以著地。五個小時過去了,除了口渴,瞌睡外,身體比上次受刑舒服多
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葉勝軍覺得自己的嘴唇揪在一起生痛,他知道自己快脫水
了,迷糊中突然一盆涼水倒在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刺激的他又清醒過來,接
著是透著心的舒爽,但是沒過一會幹渴、饑餓、疲倦,再次啃噬著他的肉體,他
的精神。

  就是在這種令人發狂的折磨中,朦胧中一個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那正是任
霞熟悉的嗓音:「葉勝軍,你沒必要再死撐著了,你幹的事情我們已經全都掌握
了,你隻要說出餘棠的下落,我就給你飯吃,給你水喝。」

  他拒絕了任霞的提議,可是卻被放了下來。一桶清水,一份盒飯擺在他的面
前,葉勝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狼吞虎咽的吃著喝著,筷子都顧不上用,直接用
手抓東西往嘴裏塞,就象剛從沙漠中出來的人,其實他處的環境比那些人還要惡
劣。

  「別著急,慢點吃,吃完再看錄像帶也不遲。」

  在吃掉四份盒飯,喝了三大桶水後,葉勝軍拍著自己漲得溜圓的肚皮,舒服
的斜靠在椅子上,才覺得任霞的態度好的不對勁,他明明給了她臉色,任霞卻和
顔悅色,葉勝軍又回想起剛才任霞說的錄像帶,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是礦洞裏
拍的錄像被警方掌握了?

  不過,葉勝軍畢竟是老江湖了,很快便認定這是任霞在跟自己玩心理戰,因
而反客爲主,色迷迷的盯著任霞格外高翹的臀部,毫無顧忌地調笑道:「怎麽,
任局長您要給我你的大屁股被男人捅的小電影了?好啊,好極了,這一下午你給
我整的,真是……」

  「啪——!」

  葉勝軍的話還沒講完,伴隨著一聲脆響,隻見左臉頰上刹那間出現了一個鮮
紅的手掌印。接著,隻見任霞拽著葉勝軍的衣領,玉面寒霜,鳳目冷冷的盯著他,
同時咬著唇一字一字惡狠狠說道:「聽好了,人渣,我可以可以割了你的那根醜
陋得而陽具,我可以割了你的舌頭,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否則有你受的。」

  可葉勝軍這樣的老油條根本沒有被任霞的話語嚇到,隻見他任任霞抓著自己
的衣領,在她的香腮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淫笑道:「任局長,像你這樣的
女人,缺的就是男人的滋潤,要不然我來幫你這塊田『犁犁地』?」

  任霞聞言登時玉面一寒,拽葉勝軍衣領的纖手用的力更大了,同時舉起了右
手。葉勝軍知道她肯定要再扇自己一耳光,幹脆閉上眼睛任她打。

  但出乎葉勝軍意料之外的是,任霞並沒有出手打他,而是寒著俏臉冷冷的望
著他,冷然道:「看來你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錄像吧。你沒有你想
的那麽聰明,我任霞這塊田就算我讓你犁,你也犁不上,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
活,『葉老大』!」

  任霞若無其事的站起身子回到了審訊桌旁,然後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擊了幾下,
把屏幕轉到了後面,葉勝軍馬上變臉了,煞白一片,毫無血色。這段錄像記錄的
正是他在餘棠失蹤前一天在宜家酒店和酒店經理見面,並將其妻還給趙經理的過
程,開始於阿力從房間門口往自己走來,結束於阿力走到門口拿起掃把準備離開。
而且畫面清晰,聲音清楚,可以很直觀的辨認出他自己、阿力和趙經理及其妻兒。

  葉勝軍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段錄像的存在,更不會想到是他無比
信任的阿力背叛了自己,之前笃定的所有計劃在這一刻都化爲了空想,毫無疑問,
有了這盤錄像帶,即便他再繼續堅持下去,他還是會重回大獄,而且這一次將再
不會有人花重金保釋他。葉老大敗了,敗給了餘新,敗給了石冰蘭,敗給了王宇,
敗給了那些賣主求榮、唯利是圖的叛徒,敗的徹徹底底,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美夢破碎後的葉勝軍神情惶然,任霞倒是潇灑的嬌軀往椅子裏一座,然後翹
起了二郎腿,皺著秀眉,依然玉面寒霜,如水的雙眸若有所思的盯著葉勝軍一動
不動,「說吧,都說出來,如果有立功情節,你會少坐幾年牢。」

  聽到任霞的話,葉勝軍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一改之前跋扈囂張的態度,小心
翼翼地試探道:「任局長,我跟你說實話,我的確綁架了餘棠,我也知道她的去
向,但我是被人構陷的,他們——那些要送我進監獄的人,我如果把所有事情都
告訴你,你也會查辦他們的,對吧?」

  任霞從口袋裏取出錄音筆,打開了錄音功能,嚴肅道:「有法必依,執法必
嚴,違法必究,這是我們人民警察的工作方針,我也知道你沒有非法拘禁和強奸
白潔,但這些事情都先擱一邊,你先從頭到尾把綁架餘棠的原委動機目的給我說
清楚說明白了,咱們再談你被構陷入獄這件事。」

  任霞步步爲營的審訊策略正如她白天所預測的那樣,完全奏效了。隻看葉勝
軍愁眉不展,長籲短歎,又咳嗽了幾聲後,最終還是悠悠地開口了,這場謎一般
的綁架案也終於被葉勝軍揭開了它的一部分真相。

  「其實吧,這單生意……不對,按照你們的話說,應該是這起綁架案,我隻
負責把餘大小姐從酒店裏綁走,剩下的部分根本不關我事,這單『肉票』是你們
刑警總局出來的王宇策劃的,對,王宇這混小子被我拉進黑社會裏面做老大了,
然後這小子用一個女人把我給送到警察局了,操他媽的,老子遲早要宰了他,看
他還……」

  「葉勝軍,打住,說正事,美國何人雇你們團夥綁架餘棠,這個人付了你們
多少錢,你們又是如何得知餘棠會在2 月5 號這一天在宜家酒店開房與羅成相會
的,你就照著這個順序說,與餘棠無關的事情我改天再問你。」

  任霞出聲打斷了葉勝軍的咒罵,葉勝軍長吸了一口氣後,再度開了口:「我
剛才已經說了,我隻是一個負責綁架的,其他的事情我有些知道,有些並不知道,
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那個美國人叫湯姆森夫人,是個有錢的貴婦,誰知道她
怎麽找到的王宇,王宇又是怎麽找到的她,反正這個美國女人聯係我們,她要用
一千五百萬美元買十個中國女人搞什麽『美人犬調教』,餘大小姐是他點名要的,
剩下的九個也有嚴格的要求,最小的有個10歲,最大的也不過28歲,小女孩可愛
的能捏出水來,年輕姑娘也全都是一水的大奶子騷屁股,餘棠這票是我負責綁的,
剩下的九個女人是其他人負責綁的,現在除了餘棠,剩下九個都已經走私到美國
了,餘棠現在還在T 市港口等著美國女人派來的船呢,今天初三了,哦,我記得
是初五吧,還有兩天,你們派人去找找,應該能找到她。至於我爲什麽知道餘棠
2 月5 號會在宜家開房,你應該去問王宇,他給我的回答是『餘棠2 月5 號在宜
家,可靠消息。』,餘棠這個事情,我把知道的統統都交代了,現在能說說我被
那小子和餘新、石冰蘭陷害的事情了嗎?」

  任霞搖了搖頭,「不可以,因爲你還沒有事情沒有說。」一邊說,她一邊從
桌上的文件夾裏取出一張 2月14號的《F 市日報》,將其中一張照片高高的舉在
葉勝軍的面前,厲聲道:「九天失蹤九女,『變態色魔』回來了!酒店監控裏的
那張『變態色魔』的臉是誰假扮的,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可要想好咯!」

  「任霞,那小子說你不是個省油的燈,今天老子見識了,確實見識了。」

  任霞喝了口水,清了清嗓道:「你不說是吧,那我說,王宇策劃了綁架餘棠
的犯罪手段,你和他都參與了這起綁架,他先你一步到達酒店,戴上了跟『變態
色魔』的假面具,正如背叛你的那個叫『阿力』的家夥臉上帶的面具一樣。我再
問你最後一遍,是誰給你們做的面具?」

  「我可以告訴你,任局長,但你不會想知道的,哈哈……」葉勝軍開始不知
所謂的大笑起來,他還想鼓掌,卻因爲手铐在桌上做不到,他的笑聲越來越嘶啞,
任霞隻是雙手抱於胸前冷眼看著他瘋癫的表演,絲毫不作阻攔,自顧自地埋頭開
始寫起了審訊筆錄。

  突然,葉勝軍的笑聲戛然而止,任霞擡起頭一望,他的脖子上已經顯現出數
道血痕,轉瞬間他的頭倒在了桌子上,全身也開始不斷抽搐起來。

  「葉勝軍,你怎麽了?」

  葉勝軍試圖應答,聲音卻卡在喉嚨裏。他努力想吸進空氣,結果隻咳出細得
嚇人的嘶聲。

  看到這場面,任霞意識到大事不妙了,這種情況可是她沒有預料到的,她趕
緊解開了葉勝軍的手铐和腳鐐,背著葉勝軍以最快速度沖出了審訊室。

          ***************

  一輛窗戶擋的嚴嚴實實的加長林肯轎車穿過康州夜晚熱鬧的街道,沿著西湖
北山街熟門熟路地開進了一座依山傍水的豪華宅邸的庭院。

  車子剛剛停穩,一身黑衣打扮的年輕男人就從車上下來,和聞聲迎出來的管
家打了個招呼,大搖大擺地走上了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台階。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
和曲折的走廊,年輕男人推開一扇厚重的橡木大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布置奢華
的小客廳,背對門口的一張長沙發上,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人聞聲轉過來,看
到來者,咧嘴笑了。

  這中年男人面部顴骨高聳,眼窩深陷,看上去頗有種深不可測的味道,尤其
是他那鋒利的眼神和嘴上留的那撇八字胡,最爲特別的還是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
滿頭銀絲。

  年輕男人看到中年男人,臉上也露出了興奮不已的笑容,不等中年男人說話,
他就急不可耐地說:「父親,劉東來的消息,葉勝軍在被任霞審訊時毒性發作,
不治而亡了!」

  中年男人神色坦然,拍拍沙發,示意年輕男人坐下來。年輕男人落座後,他
才緩緩道:「毒酒治毒人,葉勝軍這厮死不足惜,就怕他死前多言,壞了我們的
計劃,小心起見,我會叫老劉了解一下他都說了些什麽的。不過,接下來你要做
的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父親,您放心吧!兒子一切都聽您的安排。」年輕男人喝了口水,走到中
年男人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先帶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中年男人引著年輕男人走到走廊盡頭,開門進了右手的一間屋子。

  這是一間書房,裏面有一張碩大的寫字台、寫字台後面是寬大的皮轉椅和成
排的書櫃。中年男人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隨著一陣低沈的響聲,屋角的一排兩
人高的書櫃緩緩移開,露出了一扇渾厚的鐵門。

  在鐵門上的一個小鍵盤上搗鼓了幾下,厚重的鐵門無聲地打開了。中年男人
看也不看,帶著年輕男人快步走進門裏一條光線昏暗緩緩下行的走廊,鐵門在他
身後緩緩地關閉了。穿過長長的走廊,這裏顯然已經進入了宅後倚靠的巨大山體
的下面,前面卻豁然開朗,光線一下明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寬敞的大廳,黝黑的石壁沒有任何裝飾。四周開了幾個小門,卻都
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動靜。中年男人毫不遲疑地走到左手第二個小門前面,伸
手抓住門把手輕輕一擰,小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那看似普通的小鐵門居然有十
幾公分厚,王宇閃身跨進門去,隨手關上了門。

  門內的世界與門外的大廳判若兩個不同的世界。和外面幾乎毫無裝飾的大廳
相比,這裏的裝潢極盡奢華。純白的房間內布置著寥寥無幾的家具,兩張寬大舒
適的沙發,床頭櫃、五鬥櫥,還有一個擺滿女人化妝品的梳妝台。陳設雖然不多,
但看得出來件件都是價值不菲的奢侈品。唯獨在放床的位置空出了不小的空間,
感覺像是主人家沒來得及購買床具一樣。

  中年男人走到房中央,用力拍了拍手,隻見在那空閑之處,從地闆上緩緩升
起兩個玻璃罩,玻璃罩裏面赫然是兩個僵硬而萎縮的幹屍,至於屍體所擺出的動
作就更奇怪了,他們竟然齊刷刷的跪著。

  年輕男人滿臉疑惑,看起來驚訝不已,中年男人無比嚴肅的看著年輕男人,
語重心長道:「王宇,我王文這輩子沒有娶妻,隻有你這麽一個兒子,這麽多年
來,你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生母是誰,現在是時候告訴你了。」

  就在王文講話之時,那空白之處漸漸形成了一個女人的影像,隨著光線越聚
越多,那影像也越來越清晰,當最終的立體影像呈現在王宇面前時,他高聲直呼:
「瞿衛紅!瞿衛紅是我的母親,那我和石隊長不就是……」

  那影像無論遠近,都好像是真人一樣栩栩如生,洗得發白的舊軍服上挂著一
個鮮紅的主席像章,雙馬尾辮貼在胸前,胯間背了一個印有「爲人民服務」的小
包,右臂戴著「紅衛兵」字樣的袖章,腰帶係得很緊,襯托出她異於常人的挺拔
乳房,兩手端起一支步槍,搭在肩膀下,發黃的臉上上挂著內斂的笑容,兩腿微
微岔開站立。

  盡管眼前的美女穿著幾十年前的衣服,也沒有暴露出任何的肌膚,但那清新
脫俗的氣質,迷人的微笑與傲人的巨乳,都與淪爲餘新性奴前的石冰蘭極爲相似,
王宇被這虛無的影像迷住了,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我想,你現在心裏一定要很多問題吧,小宇?」

  王文行至兒子身旁,把王宇伸出的手臂放了下來,緩緩道:「十年了,這個
家你還是回來了,看到自己的兒子與他的母親見面,我已經心滿意足,爲父的心
魔也就沒了,可你的心魔卻一直在滋生,如果你一直放不下,恐怕是會重蹈爲父
的舊轍啊!」

  「父親,我不明白,咱們的計劃不是……」王宇環顧四周,茫然得看著王文,
不解得問。

  「小宇,你有多久沒跟女人同床共枕了?」

  走到兩個玻璃罩前面,王文盯著那立體影像突然向兒子發問。王宇耳聞父親
的問題,更爲不解了,他原本以爲父親是要告訴他自己身世的更多秘密,不想父
親竟然向他問了一個如此私人的問題。

  王宇一屁股坐到床頭櫃上,低下頭有些尴尬的說道:「父親,您問這個幹什
麽,我現在不缺女人。」

  「不,我指的不是那些供你淫樂折磨的女人,而是你真正在乎的伴侶,回答
我,兒子!」

  王文的聲音嚴厲而內斂,帶著不可置疑的盛氣。

  「父親,我……我已經有快一年沒和女人正常相處了,更別提拍拖了,您也
知道我被餘新……」

  王宇臉色已經有點發紅了,如今他已晉身爲黑幫大佬,但說起自己的私生活,
特別是最難以啓齒的陽痿症,還是帶著少男一般的害羞。王文沖著兒子淡淡一笑,
走到玻璃罩後,梆梆地踢著,嘴裏吐出三個字,「五十年。」

  此言一出,房間內陷入了長久的沈寂,王文閉眼,王宇低頭,父子二人都好
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那兩個被罩在玻璃裏的幹屍被人爲地擺成了低頭跪地的樣
子,在其正對面的是一個美麗女人的立體影像。

  如果不仔細觀察,女人那副冷美人的神態與兩個男人卑躬屈膝的樣子在燈光
的映照下,觀者多半會認爲是那兩個男人正向那美麗女人跪地求饒。

  「二十四年前,我第一次看見你時,你那可愛的模樣,處處都是小霞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鼠眼亮出了一條細縫,眼眶中的熱淚難以自持的滴滴湧下,
王文開始回憶起塵封的舊事,面容之憔悴,聲音之動情,王宇平生未曾得見。

  王文的童年是從三歲開始的,那時一個草長莺飛的二月天,王宇在同孤兒院
的小朋友在院子裏做遊戲時,照顧他起居的阿姨牽著他的小手進入了一個小房間
裏。在那裏面,王宇被告知,他將離開孤兒院,擁有一個家,而那個讓他有點害
怕的叔叔,將成爲他的父親。

  「現在想來,那時候對你的教育的確是有問題,棍棒底下出不了孝子,隻會
讓兒子離家出走。」

  父親話語間的愧疚之意令王宇動容,從小到大,他挨了不少打,或者說父親
唯一的「教育手段」就是打他,直到今天,放學回家就要挨打的陰影還在王宇的
腦中揮之不去。

  王文長久的凝望著兒子,停頓了好久,才接著說下去:「再後來,你慢慢懂
事了,你開始有疑問,後來你自己找到了許多問題的答案,不過有一件事,你至
今仍然一無所知,那就是康德先生和彩霞小姐的往事。」

  「三十多年了,我每天都能夢到她,她永遠都那麽美麗,就那麽看著我,一
句話不說,我知道她不願放過我這個糟老頭子。小宇,你看,你的母親多美啊,
你問我爲什麽造了這樣一間屋子,因爲我心裏頭還愛著她,因爲是當年那個傻小
子毀了她的一生啊!」

  王文越說情緒越激動,一手指著瞿衛紅的立體影像,咳血不止,王宇趕忙扶
住父親,給他遞上方巾,那天藍色的方巾很快就被浸成了血紅的顔色。

  比起父親一向硬朗的身體咳血這件事,父親所吐露出的肺腑之言顯然更讓王
宇震驚,這段話裏蘊含的信息太多太多了,他擡頭仰望著那影像,霎那間頭腦裏
一片空白,他想不明白,他也不敢想明白,那影像不可方物的美令王宇窒息,隻
言片語也說不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小宇。不,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王老先生對著兒
子搖搖頭,知子莫若父,他能理解此時兒子心中的崩潰,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
是告訴他全部的真相。

  疲憊和自責寫在老人的臉上,王宇覺得父親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歲。一個與
自己並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把自己從三歲孩子拉扯到大,自己反而還離家出走,
爲了所謂的正義險些害這個男人死於大火之中,十幾年了不跟他說一句話,王宇
突然發覺,自己對這個老人所做的事,未免有些太過殘忍了。

  王宇閉上眼睛,頭腦裏一片混亂,怎麽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父親所說的這
一切,都太沈重了,過往歲月裏發生的種種孽緣,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可是這一
切,到底是從何開始的,父親爲什麽說他毀了生母瞿衛紅,他又爲什麽收養自己,
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誰?

  他本以爲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身份後,一切有關自己身世的疑惑便會豁然開
朗,沒想到卻打開了上一代人孽緣潘多拉的盒子。王宇越想越亂,索性把這一團
亂麻扔下,豎起耳朵認真聽起父親所講述的愛情故事。

  「瞿霞,這才是你母親的名字。很多年以前,在一場彙報演出上我見到了你
的母親,我們年輕的時候講『不愛紅裝愛武裝』,但大家私底下大家都叫她『軍
中之花』。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就像天使一樣,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盯著她的胸
部看,隻有我,隻有我的眼裏是她這個人,我愛上了你的母親,從此心裏再也容
不下別的女人了。」

  王文回憶往昔峥嵘歲月的愛情時,那張深不可測的臉上綻放出少年一般陽光
的笑容,他一邊說,一邊在屋內踱步,當他的腳步停留在左邊玻璃罩的後面時,
臉色突然沈了下去。

  「表演結束後,她很快就離開省城了,我寫了一封信想要當面交給她,可我
害怕會讓她尴尬,更害怕她會拒絕我的好意,所以我就那麽遠遠的看著她上車,
又看著車越開越遠,自她走後,我茶飯不香,終於,機會來了,我和這個罪人到
你母親所在的部隊當了兵,我無比信任的托石康把那封化名『康德先生』寫的信
交給你的母親,你的母親也化名『彩霞小姐』給我回了信,我們之間的通訊越來
越頻繁,我和她的關係也越來越近,就在我鼓足勇氣決定表白的時候,我的父親
逝世了,我必須要回城奔喪。當我重返部隊時,『康德先生』這個名字卻被石康
盜去了,我沖進他的宿舍和他打了一架,從此以後,我便再也不可能結婚生子了。
可你的母親比我的遭遇更慘,你的母親不明不白的被這禽獸玷汙了身子,還懷上
了他的孩子,結果卻被石康像垃圾一樣抛棄了,就連文工團也開除了她……」

  父親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王宇生怕他的心髒病突發,學著
父親剛才的樣子,大力拍拍手,那兩個玻璃罩降到了地闆下面後,父親兩個眼球
直沖沖的頂在前面,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樣。

  王宇見狀,又去給父親倒了杯水,遞到面前道,「父親,先喝杯水吧,您不
要生氣,慢慢講,兒子聽著呢。」

  王文接過水杯,正要喝,突然兩眼一黑,「啪」的一聲,水杯摔在地上,他
左右捂住心髒部位,右手伸向王宇的位置,奄奄一息的說道:「藥……快拿藥啊,
小宇!」

  王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忙腳亂得四處尋找心髒病特效藥,可這房間本
就是女人的閨房,衣物化妝品器具倒是不少,他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櫃子,卻怎麽
也找不到。

  眼看父親就要咽氣,他賭氣似的又把兩個玻璃罩呼喚上來,內心之氣憤不打
一處來,意欲將玻璃罩摘了,毀了這兩具就要害死父親的死屍,卻機緣巧合在兩
個玻璃櫃之間的空隙處發現了一個紅色小藥瓶。

  父親艱難的咽下幾片藥後,在無比煎熬的二十分鍾過後,王宇總算是把父親
從鬼門關又拉回了人世,「爹,您身體欠佳,今晚就先休息吧,兒子不走了,在
這陪著您。」話語間,王宇潸然淚下。

  王文默不作答,躺在沙發上撫摸著兒子的頭發。肚子裏憋了千言萬語,他隻
想一吐爲快,讓兒子知道自己多年來培養撫養他的用心良苦。聽到兒子暖心的話,
看到兒子眼角落下的淚,他堅如磐石的內心也開始動搖,也許不告訴兒子事情的
真相會是更好的選擇。

  「好,爲父聽你的。這屋裏沒有床,你扶著我,咱們到外面去休息。」

  王宇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掏出兜裏的手機,給在樓下等候自己的隨從打了個
電話。隨後,他攙扶著父親,準備離開這間沒有女人居住過的閨房,走到門口時,
王文卻變了主意,斬釘截鐵的對他說:「回去,我還沒有說完。」

  令王文改變心意的是兒子手機的待機畫面,畫面上是一個和瞿衛紅一樣大胸
脯的女人,身穿一身刑警制服,那制服胸部的位置被乳房撐的扣子都快要崩開,
他知道這女人是誰,她是瞿衛紅的小女兒,她是孫迪傅的私生女,她是兒子魂牽
夢繞,始終放不下的女人——石冰蘭!

  「石冰蘭」,這三個字是兒子那晚在車上跟自己第一句交心的話,也是他今
天帶兒子來這間密室,給兒子講述陳年舊事的原因,他怎麽能半途而廢,放任兒
子再走自己的老路呢,不,哪怕是爲了瞿霞,他也必須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
訴她的遺腹子王宇。

  「小宇,爲父不怕你笑話,我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是隻有你媽媽讓我動
心了,我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所謂的『愛情』指的是什麽,但我的確愛她,我
比那兩個人渣要愛她十倍,百倍,千倍。」

  王文老頑童一般坐在立體影像前面,仰頭端倪著眼前的「美女」,情緒平緩
了許多,他的兒子王宇則坐在父親身邊,一手搭在父親的肩上。這對積怨頗深的
父子倆現在的樣子,頗有些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父親,我……我想我知道您要告訴我什麽了,是您對我母親的愛嗎?」一
直都在充當聆聽者的王宇,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打斷了父親的陳情。

  王老先生搖了搖頭,繼續著剛才被打斷的話,「三十多年了,每次想到石康
借助我的情書毀了小霞,我我就恨我自己,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偏執的父親將瞿衛紅人生所有的悲劇都歸到自己身上,偏執的兒子震驚於生
母的情史,驚覺他心中的女神竟然會是自己的親人。這對父子雖然沒有什麽血緣
關係,但他們身上那股執拗卻如出一轍。

  「但是……」王宇剛要勸父親少些自責,就被父親高了幾分貝的聲音壓過了,
「我以爲她在那家農場過上了平靜的生活,所以我放棄了這份對她而言從未存在
過的感情,但是我錯了,小霞又一次被這個有婦之夫騙了,後來她的消息就斷了,
我到處跟人打聽,最後才知道,她走了,也許她還活著,我心裏頭始終這麽想。
我知道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你的存在,所以我千方百計的找到了你,隻有撫養你長
大,我的心才能不那麽痛。」

  一年多以前針對瞿衛紅的調查所得總算跟父親的故事接上了,王宇屏息凝視
著父親,眼裏頭一萬個期盼著接下來的故事,而父親的眼裏頭,卻驟然多了幾分
殺氣。

  「十年前,你離家出走時指責爲父作惡多端不配爲官,對,你說的都對,我
爲什麽要這樣做,你想過沒有,我爲什麽要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王文情緒再度高漲,王宇眼疾手快的再給他喂下一片藥,抱病之軀仍然不顧
身體有恙,自說自話著:「我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誰,也許是那兩個人渣的兒子,
又或許是其他人的兒子。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小霞是你的母親,而我是
你的父親,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是一家人,十年過去了,我們還是一家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文革結束了,鄧平來了,王家完了,石家成了F 市的主
人,市長姓石,警察局長姓石,就他媽的連計生委主任都是石家的媳婦,爲了替
你的母親報仇,我這個小小的軍官隻好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上層軍官一起幹起了走
私販毒,殺人放火的勾當,可是隻有這些罪惡才能讓我擁有複仇的力量啊!兒子,
我不求你理解,隻求你能明白那時候爲父的難處。當年,你要離開這個家,爲父
沒有攔你,讓你帶著證據離家而去,那時候我就已經決定就此隱退了,剿滅楊子
雄集團本應是你的功勞。」

  比起父親對生母那份令他動容的愛,王宇忽然間對父親那些年之事釋然了,
多年來他一直認爲是自己的出走導緻父親多年的基業全部崩塌,但今日他才得知,
其實就連這件事也是父親早已安排好的。

  王宇豎起耳朵,坐得離父親更近了,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字,平生第一次他
對這個自己的養父産生了兒子崇拜父親般的感覺。

  「石康和張燕出的那場車禍是我安排的,至於孫迪傅,說起來可笑極了,先
是他睡了石康的鄉下老婆唐莉,石康又和他的老婆張燕搞到了一起,他的兒子孫
威看到了這一幕,殺人未遂給關進了監獄,還不等我開始複仇,孫迪傅就給氣死
了。在孫威那小子被放出來後,又安排人把他們家的房子點了。至此,我以爲已
經完成了爲你母親報仇的諾言,就借著警方剿滅楊子雄制造了假死,從此變成了
另一個人,一位『老先生』。隻可惜,斬草不除根,終究還是釀成了大禍。過去
兩年,你們叫他『變態色魔』也好,叫他餘新也好,可在我的眼裏面,他永遠都
是那個被大火差點燒死的孫威,你看看他幹的那些事情,殘忍,變態,無恥,他
罪該萬死,但是不該交給法律裁決,更不該由我來裁決,隻有你,我的兒子有權
處決這個惡魔。」

  王文見兒子咬牙切齒的樣子,兩手重重在兒子的肩膀下拍了一下,然後語重
心長的說:「孫威搶走了你的女人孟璇,孫威毀了你迷戀的石冰蘭,所以他必須
得死在你的槍下,但在那之前,你先要毀了他所擁有的一切,讓他痛不欲生,這
是你的複仇,也是爲父的複仇,唯有複仇,才能讓那些死去的冤魂安息,讓你的
母親安息……」

  時間已是淩晨十二點半,王宇卻一點困意都沒有,他活了二十七年,從沒有
哪個夜晚像今晚一樣大徹大悟,今夜他通曉了自己的身世與一切苦難的源頭,他
明白了自己活著的終極目標——複仇!王宇堅信在父親的計謀與財力物力下,自
己不僅能徹底擊垮那個惡魔,還能救出自己的親姐姐,讓從前的石隊長「複活」,
他有這個信心。

  「父親,你放心吧,現在計劃如此順利,咱們一定能讓那惡魔爲他的所作所
爲付出代價的。」

  王宇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王文臉上始終陰雲不散,輕歎了一口氣,爾
後徐徐說道:「你必須知道,在愛與複仇之間,你總是要選擇一個的,小宇。你
所愛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存在了,她現在這是那小子的一條狗,就在昨天她甚至親
手殺了她的親姐姐,還割下了親姐姐的乳房,你愛她,這使得她成了你的軟肋,
想要複仇成功,你就必須要放棄對石冰蘭那偏執的愛戀,這才是我今天帶你來這
兒的原因。小宇,我不希望你走爲父的老路,我希望你把她當成你的敵人而不是
親人或是愛人,如果你做不到,那到時候就隻好爲父來替你處決石冰蘭了。」

  知子莫若父,王老先生無情的戳破兒子的幻想後,閨房裏的空氣霎時凝固了,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誰也不跟誰說話。王宇閉著眼睛,躺在地毯上沈思著,這可
能是他做過的最艱難的選擇了。他試著用理智去權衡利弊,可是石冰蘭的音容笑
貌總是打斷他,他的精神快要崩潰了,他是如此的愛她,以至於爲了她淪落到今
天的地步,即便他早已知曉真正的石冰蘭已經死了,可也從來沒有想過把石冰蘭
當成自己的敵人。

  王文早知兒子會糾結於此,自己挪步離開了這間滿是舊事回憶的屋子,穿過
來時的幾道門,回了臥室,眼睛睜得鬥大,也許他可能又看見瞿衛紅了,小霞小
霞的叫個不停。

  他的兒子王宇在密室內此刻和他的父親一樣心神不定,他關了燈,在一片漆
黑中惶惶不安,對王宇來說,這太痛苦,太誅心了,擺在眼前的這道選擇題,他
根本做不出來。

  如果可以,他多麽希望時光能倒退回到那晚約會之夜,那時他還不知道母親
是誰,也不知道「變態色魔」就是餘新,他可以像個傻瓜一樣被這個世界蒙在鼓
裏,以一己之力維護所謂的公理正義,與自己的女神在一起工作,和可愛的孟璇
構建一個溫馨的家庭……

  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以往了,誠如父親所言,他做不出選擇也得做選擇,魚
與熊掌不可兼得,無論他自己承認與否,那個自己最敬愛、最崇拜的石隊長早已
消失。他必須面對自己的心魔,一個有軟肋的複仇者是不可能戰勝自己的,更何
況是自己的敵人。

  他想不出來這世間除了父親以外,還有任何人真正關心他。孟璇背叛了他,
石冰蘭欺騙了他,當那晚在人間天堂的門口看到石冰蘭那副淫賤的模樣後,他就
徹底心死了,然後,與他反目多年的父親把他請上了車,父子二人十年未見,無
話可談。父親問他爲何流淚,他隻回答了三個字「石冰蘭」就下了車。

  冷靜下來後,王宇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幸心理給石冰蘭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回
應的卻是挂斷聲。聽到「嘟嘟」聲的瞬間,他想到了父親,這個從小到大永遠都
不會抛棄自己的男人,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隻是不願意原諒父親的所作所爲罷了。
於是,電話又撥到了父親那裏,父親聽了他的訴說,答應幫助他對付餘新,但條
件條件是事事要按照他的指示辦,王宇接受了這個條件。

  從小到大,事無巨細,所有的一切都在父親的掌控和計劃當中,就連自己的
離家出走也是父親的安排,爲的是給他一個現成的功勞,可他卻成就了石冰蘭的
好名聲。

  現在想來,王宇覺得好笑,自己就像是那五指山下的孫悟空,一個跟頭十萬
八千裏也逃不出父親的手掌心。其實,王宇猶豫的不是複仇與否,他也認同父親
說的道理,甚至同情他五十年的童男之身,可他就是討厭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
十一年前他離家而走,就是想要逃離父親,如今他回到家裏,所面臨的命運仍然
是一道選擇題。

  十年前,父親同樣給過他一個選擇題,成爲罪犯還是自謀出路,王宇選擇了
後者,遠走他鄉;十年後,父親又給了他一個選擇題,現如今他又該如何選擇呢?

  夜更深了,窗外布谷鳥的叫聲清脆悅耳,王宇翻來覆去的在毯子上糾結著,
幾乎整夜未眠。

          ***************

  同一時刻,在甯靜夜色籠罩下的別墅中,剛進入夢鄉的石冰蘭被一聲男人的
吼叫驚醒了。這聲音是石冰蘭身下的餘新發出的,「火……滅火……救我……救
我啊……」

  石冰蘭的嘴裏含著丈夫的陰莖,頭枕在丈夫的大腿上,側躺的睡姿使她的巨
乳緊緊的貼在丈夫胯間,聽到丈夫痛苦的叫聲,她趕忙吐出了口中軟塌塌的陰莖,
爬到了丈夫身前。

  擰亮了床頭燈,看到丈夫雙眼緊閉,搖頭不止,石冰蘭無聲地倒吸了一口涼
氣,算起來,這已經是丈夫與她結婚後做的第三場噩夢了,每一次她都記得很清
楚。在美國時丈夫是突然驚醒的,沒說夢話,昨晚時丈夫是胡言亂語後醒來的,
而今晚丈夫全身都在流汗,臉紅得像血,神色痛苦之際,顯然是處在最可怕的噩
夢中。

  「主人,您醒醒……下賤的奴婢又發情了,求求您玩玩奴婢的淫肉吧,奴婢
受不了了啦……」

  她不願讓自己的丈夫沈浸在痛苦之中,一隻手輕輕搖晃著丈夫的肩膀,另外
一隻手在丈夫的胯間溫柔無比的撫摸著,使出渾身媚術想要叫醒丈夫。然而,餘
新反而露出了更痛苦的表情,竟有淚水湧出了眼眶。

  石冰蘭的雙眼一下子瞪圓了。在她的印象中,丈夫一直都是絕對的強者,昔
日的「變態色魔」時同胸大無腦的女刑警隊長對抗時從未失手的智勇雙全,在王
公館大火中以一己之力救出她與姐姐兩條人命的男人擔當,孤身從醫院將她救出
的滿身豪氣,賜予她美好新生活的嚴酷婚前調教,還有每一夜丈夫用大肉棒狠狠
懲戒她時的力量。

  現如今在石冰蘭的心中,餘新早已成了無所不能的神明的化身,她完全想象
不到,丈夫怎麽也會有軟弱軟弱悲泣,痛哭求救的時候,而她這個做妻子和性奴
的,卻什麽也幫不上忙,自己的奶子,騷逼,屁眼,這些讓丈夫淫樂的東西現在
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仿佛被人當胸打了一拳,石冰蘭悶哼一聲,嘴角也痛苦
的痙攣了。

  ——主人,奴婢好沒用,奴婢真的好沒用,奴婢對不起您的寵愛,奴婢好恨
自己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石冰蘭又澀然歎了口氣,拿起手邊的一條毛巾,默默擦拭著丈夫額頭的汗珠。

  「啊——」

  伴隨著餘新的最後一聲哭叫,他終於掙脫掙脫夢魇醒了過來,猛地坐起身子,
滿臉慘白的大口喘著氣。直到看清在自己身邊的是妻子,他才稍微的驚魂甫定。

  「主人,您醒了。」石冰蘭盡量將語氣放輕松,手掌溫柔的輕撫著丈夫的背
脊,「主人,您剛才做夢了,夢話裏還說要把奴婢調教成最淫蕩的母狗,奴婢心
裏聽了暖洋洋的,做您的騷母狗是奴婢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餘新垂下頭,勉強「嗯」了一聲,眼神似乎有點兒閃爍,「你接著睡吧,我
去洗把臉。」石冰蘭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她還想說些什麽,但被餘新嚴厲的眼神
給擋了回去。

  替妻子蓋好被子,餘新關了燈,踩著拖鞋走進衛生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
的自己,他突然感慨萬千,這張看似英俊的臉龐隻是別人的臉,自己的臉早都被
那場大火燒焦了。

  今晚,餘新再一次夢到了那場大火,十幾年前的一幕幕在噩夢中重現,他還
是和當年的自己一樣害怕,一樣的驚慌失措,他知道自己在夢魇中,可卻怎麽也
逃不出去,在他絕望之際,妻子出現在了他的夢中,溫柔地像他的母親一樣,然
後,所有的火都消失了,一切歸於平靜,他醒了,妻子就在身邊爲自己擦著汗。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餘新對石冰蘭的情感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一開始是
簡單的仇恨與欲望,後來是徹底征服後的滿足,再後來是享受一個身心皆被奴化
的大胸女人全心全意侍奉的愉悅,今時今刻,餘新竟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幸福,那
是自母親出軌抛棄自己後,他第一次對其他女人産生這種正常人的感情。

  餘新越來越喜歡石冰蘭侍奉自己時細心入微的小動作,越來越喜歡石冰蘭給
他精心準備的每一道菜,越來越喜歡石冰蘭在家門口風雨無阻的迎接自己時關切
和熱戀的眼神,這一切都讓餘新下定決心,敢於以一人之力對抗權勢滔天的神秘
人,即便不尋歡作樂,餘新也願意和石冰蘭在一起呆著。對於一個自诩爲「變態
色魔」的男人,這實在不是一件正常的事,難道自己還有愛的能力嗎?

  餘新苦笑一聲,輕手輕腳地出了衛生間,又躺回了床上,時值深夜,困意正
濃,他很快又進入了迷迷糊糊的臨睡狀態,鼻息也粗重了起來。但就在這時,餘
新隱隱感覺到身邊的妻子掀開了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餘新立刻立刻重新醒來,睜開眼睛,恰好看到妻子的背影悄悄離開。她全身
一絲不挂,在黑暗中摸索著,腳步略有些虛浮的奔出了臥室。

  一種本能的不安知覺泛上心頭,妻子的樣子很是異常,他自信妻子斷然不會
背叛自己,但她偷偷摸摸的下床要做的事情也絕不會是喝水或上廁所這樣的小事。

  餘新也忍不住下了床,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隻有
陽台的燈光是亮著的,顯然妻子就在裏面,這麽晚了她在陽台要做什麽,難不成
是她是要跳樓自殺……

  腦海中下意識的冒出了這個想法,餘新近乎是同步沖進了陽台。這時候石冰
蘭已經在天台邊站定了腳步,低頭望著樓下黑漆漆的庭院,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
思想鬥爭。

  感覺到丈夫進來,石冰蘭掠了掠散亂的秀發,回頭淒婉道:「主人,奴婢是
條沒用的騷母狗,除了發情什麽都不會,既不能爲您分憂,又讓您損失了到手的
性奴,奴婢愧對您的寵幸,死不足惜,奴婢懇請您讓奴婢死吧。」

  與丈夫訣別後,石冰蘭顫抖著邁出左腳,踏在空中,正當她要將右腳也邁出
時,她的丈夫餘新以迅雷不及掩耳沖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餘新含著淚一把
將妻子從台上拉了下來,氣不打一處來的沖著妻子大吼道:「我不準你死,聽到
沒有,我不準你死,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奴隸,你沒有自殺的權力,你沒有!」

  「主人……主人……奴婢……」

  石冰蘭忍不住「哇」的一聲痛哭了起來,她哭的是那樣的傷心,就像是個做
錯了事的小孩,悲痛欲絕的樣子令人油然興起不忍之意。

  「小冰……」

  餘新的眼眶也紅了,心裏的憐惜重占上風,忙把妻子抱了起來,大步奔回了
臥室。並肩躺在床上,餘新像揉面筋一樣開始搓揉著妻子的肥熟爆乳,聲音無比
溫柔地問:「冰奴,以後別再胡思亂想,尋死覓活了,咱們兩個人也算是老相識
了,你有沒有用我還能不知道,我餘新哪個女人都可以不要,唯獨你是我的珍藏,
再說了,我還沒玩夠你的大奶子呢,你要是死了,我去哪裏再找像你這樣又聽話
又乖巧溫柔的好老婆呢?」

  丈夫的言語之間絲毫沒有主人的威嚴,隻存愛人般的親切。石冰蘭一時間感
動的不知說什麽好,靠在丈夫臂彎裏盡情的哭著,仿佛想要把全部的委屈、悲傷
和恐懼都在這一刻流盡……

  半響,她終於擡起了頭,腫泡泡的眼睛深情地看著丈夫,用略有些啞的嗓音
道:「主人,自從您賜予了奴婢第二次生命,讓奴婢明白了以前犯下的錯誤後,
奴婢就下定決心要爲了您而活著,可是您今晚做噩夢,奴婢看您都流淚了,奴婢
卻什麽忙也幫不上,奴婢心裏越想越難過,這才……對不起,主人,對不起……」

  餘新緊緊的摟著柔軟無助的妻子,安慰她道:「小傻瓜,你躺在我身邊就已
經是幫了大忙。」

  「你以前調查過我,肯定也知道我十七歲出獄以後家裏的那場大火。那天電
路失火,後來點著了煤氣罐,房子全給燒了,我的臉沒了,嗓子也啞了,等我再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老孫頭的家裏了,一直到今天我也沒查到是誰放的火,也許
就像你說的那是場意外吧,剛出國的時候,我老做這個噩夢,後來好多年不做了,
最近又開始做,可能是最近事情多壓力有些大吧,你放心,我好著呢,這個家就
算是天塌了也還有我頂著呢!」

  餘新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告訴了石冰蘭困擾他多年的大火噩夢,他不想讓石冰
蘭爲自己過度的擔心。石冰蘭卻從這段話裏聽到了不一樣的味道,說出這話的男
人不太像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餘新,更像是一個害怕過度的少男,在掩飾著自己內
心的恐懼。

  「主人,您又騙奴婢,您的眼裏又有淚了……」石冰蘭敏銳的注意到丈夫眼
角裏的淚痕,輕輕地幫丈夫擦去。

  「沒事兒,真沒事兒。小傻瓜,你去把小蘭抱過來,讓她跟咱們一起睡,乖,
快去。」餘新察覺到自己快要崩不住淚腺了,趕緊轉移話題,支開妻子。石冰蘭
將搖籃裏熟睡的小嬰兒抱過來的時候,餘新的眼睛紅了些。

  石冰蘭知道丈夫不願意讓她看到這一幕,刻意避過了,主動把孩子安放在二
人中間,如這世界上每一個家庭最普通的夜晚一般,丈夫輕吻了妻子的額頭後,
一家三口帶著笑容進入了沈沈的夢鄉。

  可命運便是這麽一種奇怪的東西,舊事新事不斷循環往複,當它到來時,你
總是逃不過上天爲你寫定的那個名爲「命運」的劇本,哪怕它曾不止一次的提醒
過你喪鍾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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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31 08: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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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79 上、下) 作者:vfgg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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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016/9/1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七十九章 風雨欲來(上)

  正當中午時分,天空本是晴空萬里卻忽然昏暗下來,黑壓壓的雲層遮蓋在F
市的上空,給人一種十分壓抑沉悶的感覺,但又隱隱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
氛。

  金龍警車呼嘯而過,警燈大亮,警報器長鳴,引得路人側目而視,通門道的
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押解重刑犯的囚車,車上被捕的人一定是什麼大案要案的
重要嫌犯,地方看守所不保險,得刑警總局才能鎮得住。

  金龍警車前後各有一輛特警車護駕保航,生怕半道發生意外,但偏偏怕什麼
來什麼,前面的十字路口發生了一起大型交通事故,三輛麵包車追尾,車子堵在
正中央,四方車輛誰也過不去,說來奇怪,這已經是這個路口進來發生的第三起
交通事故了。

  就在此時,十幾輛雅馬哈摩托車從車輛間隙穿過,馬達聲如雷鳴一般,轟隆
陣陣,直接沖向了金龍警車,有八輛摩托車分兩隊圍住前後的特警車,敲碎車窗,
往裡面扔了閃光彈和催淚彈,一陣強光閃過,接著是濃煙滾滾,特警雙目失明,
又被嗆得鼻涕眼淚直流,即便是受過嚴格地訓練,這一刻也失去了反擊能力。

  劫匪乘勝追擊,從背後掏出手槍,一槍一個,將特警車裡的特警全都殺了,
金龍警車的玻璃也被砸碎,被投擲了閃光彈,車內人員很快就喪失了抵抗能力,
車中的三個重刑犯被救走了。

  摩托車來的快,去得也快,目睹一切的路人們還沒來得及報警它們就消失了,
連車牌號和劫匪的長相都沒人看清楚,這顯示一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部隊。

  這出意外發生之時,距離十字路口不遠處的市警部大樓第一會議室內,一場
沉悶而冗長的案情分析會議也正在進行著,與會者是包括刑警總局局長任霞、刑
警隊隊長孟璿在內的205專案組(餘棠失蹤案)全體成員,省公安廳廳長余連
文也列席了此次會議。

  「根據葉勝軍昨晚的交代,在警方逮捕他之前,餘棠已被轉移至T市,雇凶
買人者湯姆森夫人接應她去美國的船預計明天會到達T市港口,此人的身份我們
已向美領館確認,我們已要求美方提供湯姆森夫人的詳細資訊。」

  余連文面無表情,一邊傾聽一邊悶頭抽煙。他是在昨天半夜接到任霞的電話
的,對此他心裡早有準備,因為那兩盤錄影帶正是他按照老先生的安排交給其他
人的,那時候他就猜出了老先生打算讓任霞自己「發現」這兩盤錄影帶而不是由
他直接提供,所以昨天當他聽到任霞說已掌握了確鑿證據後就放心地離開了。

  以余連文的推斷,葉勝軍一旦見到錄影帶在警方手裡,權衡利弊之下他一定
會開口,到時候女兒的下落也就一清二楚了,老先生所謂的「完璧歸趙」自然很
快會成為現實,至於餘新與他達成的君子協定,他只是把其視作用於自保的一條
後路而已,更何況,他根本就不相信以餘新一人之力就能同老先生分庭抗禮。

  然而,任霞這通電話的內容卻令余連文感到背後發涼。葉勝軍竟然在審訊時
猝死了,任霞以最快的時間把他送到了醫院急救,可在路上時他就已經不治而亡
了。余連文萬沒想到,事態發展果真如餘新所言,當葉勝軍對老先生無用時就被
奔了黃泉,他自己又還能有幾天活頭呢?

  幸好,任霞在葉勝軍死前已從他的嘴裡問出了餘棠的下落,這多多少少慰藉
了現如今忐忑不安的余連文,他壓抑住了內心的顫動,批准了任霞向他提出的請
求,他也情願相信任霞的做法可以幫助他與女兒重聚。

  任霞的請求是調集警力,在全市範圍內展開大搜捕行動,將葉勝軍交待的同
案犯數人以及孫德富餘党現在的實際控制人王宇抓捕歸案,從而繼續深挖這一線
索,找出綁架餘棠背後的真正元兇。放下電話後,余連文失眠了。但這一夜無眠
的可不止他一人。

  這一晚,任霞親自出馬,孟璿也休假歸來,在二人的指揮下,全市所有的警
察,還有部分特警隊員在全市的大街小巷拉網搜捕,搜捕的目標有三個人,分別
是綁架案主謀王宇,化名為「阿力」的同案犯與負責把餘棠從F市安全轉移至T
市的「八爪魚」李國瓊。

  警方的努力沒有白費,當晚第一個落網的人是阿力,孟璿帶領的一隊人馬在
市立孤兒院的花園中找到了他,第二個落網的人是李國瓊,由任霞親率的一隊特
警隊員在「維克多」兒童遊樂場深處的「冒險森林」中揪出了藏在帳篷中的他,
唯獨主謀王宇消失得無影無蹤,警方查遍了全城的每一個角落也沒能找到他。

  行動一直持續到早上八點才宣告結束,除了阿力和李國瓊以外,警方還抓捕
了大量混跡在酒吧歌廳等涉黑娛樂場所中孫德富犯罪集團的底層打手,全市的看
守所幾乎都被塞得人滿為患。

  今天早上,余連文聽完下屬對大搜捕行動的相關情況彙報後,迅速致電任霞
命令她緊急召開案情分析會議,並將暫時關押在地方看守所的阿力與李國瓊兩人
轉移至刑警總局重刑嫌疑犯羈押所,這是老先生要他幫的忙,為了活著見到女兒,
他不得不從。最後,他親自到了刑警總局參加會議,這是他自己的意思。

  「……今早,我們調取了南郊港口附近主要街區最近一周的監控錄影,由小
嚴同志帶領的技術偵查小組對此進行了全面的分析,從中發現了一輛車牌號為X
7689的貨運卡車,卡車在2月15日晚十點左右進入汽車輪渡碼頭,于次日
淩晨左右駛入在港口停靠的『孫山號』貨運輪,該貨運輪在2月16日淩晨1點
27分出港,目的地正是T市。由此看見,葉勝軍所交代的內容基本屬實,我們
已將相關情況通報了T市警方,他們目前也已封鎖了T港,阿力與李國瓊到達刑
警總局後,我會和孟隊長對他們分別審訊,一旦他們交代出餘棠在T市的確切位
置,我們就會知會T市刑警警局對餘棠展開營救行動。目前的情況基本上就是這
樣,各位同志還有什麼想法?」

  任霞以簡明扼要的語言向專案組成員和余連文介紹完了案情進展,眾人的目
光就齊刷刷的落在了孟璿的身上。也難怪,她和王宇那感人的愛情故事在媒體的
渲染和報導下人盡皆知,孟璿曾公開發誓為了照顧被色魔摧殘成了弱智的王宇終
身不嫁,可這才短短一天,王宇就從弱智兒童變成了孫德富犯罪集團的實際控制
人,還一手策劃了針對余棠的綁架案,孟璿和王宇的愛情故事當然也被戳穿了,
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對她多了幾分戒心,又都想聽聽她如何解釋王宇是怎麼被她
「照顧」成了黑社會老大的。

  余連文率先先孟璿開了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小孟同志,你有什
麼想法啊?」

  「孟璿同志!」余連文提高了嗓音。孟璿這才被驚醒,「啊」了一聲,答非
所問的說:「我在想一件事……」

  「哦?」余連文的語氣裡滿含譏嘲,「難不成是全市聞名『第一警花』孟隊
長又想請假回家去『照顧』那個不知跑到哪裡躲起來的小朋友了?」

  「我確實有些想法……」孟璿不理會余連文的嘲弄,緊蹙雙眉苦惱的說:
「剛才聽了局長的話,我有一個問題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一千五百萬美元可不是
一筆小數目啊,那個湯姆森夫人就算真的要搞什麼變態的『調教』,也完全沒必
要進行跨境人口買賣啊,美領館不是說她是美國的知名女強人嗎,這麼做的風險
未免也太大了吧?」

  孟璿的這番話顯然令眾人都收起了剛才那副看熱鬧的模樣,有人試探地說:
「會不會是葉勝軍說了假話,那個美國女人只是雇凶者用來掩飾的幌子,也許真
正想要從孫德富犯罪集團手上『購買』餘棠的人就在T市呢?」

  「老朱,雇凶者是湯姆森夫人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其他人。」任霞斬釘截鐵的
說道:「自孫德富死後,警方一直在和銀行合作,監視其犯罪組織的秘密帳戶,
以防止其犯罪組織東山再起。一小時前我讓老邢跟銀行要了這些帳戶最近的資金
來往情況,果然發現最近一個月內有多筆大額匿名美元的匯款。除此之外,雇凶
者是湯姆森夫人這一信息阿力和李國瓊昨晚也招供了。」

  話音落下,會議室內沒人再說話了,連任霞和余連文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
中。

  半響,余連文仰面噴出口煙霧,打了個哈欠道:「諸位啊,你們也算是全省
最好的十幾個老刑警了吧,我餘某人思女心切仰仗著你們早日破案,現在作案的
人死了,謀劃的人跑了,我真想不明白你們這麼多天都在幹什麼,莫非是有些同
志頭髮長見識短,在全市人民面前說假話,胸大無腦又自以為是,搞得你們無心
工作,一心只想往這位同志的裙底鑽了吧?」

  這番話不但充滿奚落,而且還帶著幾分明顯的猥褻之意,任誰都可以聽的出
來,這是在說刑警隊長孟璿。這下子可真的把她惹毛了。孟璿那張可愛的蘋果臉
一下子漲紅了,跟著又氣的慘白,反唇相譏道:「余廳長,看您頭髮那麼短,見
識一定很長啊,想必您早就把這案子破了吧,胸大無腦的騙子孟璿願聽您高見。」

  余連文一時語塞,他本就是想借戲謔孟璿的機會,給任霞更大的壓力而已,
哪知道孟璿心有不甘,反倒質問起他這個上級領導了。

  「我看,不如就讓孟隊長去T市與當地警方合作,一起搜尋餘棠的下落吧!」
任霞打圓場道:「餘廳,無論現在您的女兒是否已經被轉移,我們都可以確認一
件事,那就是她的安全,這夥人是綁匪而不是殺人犯,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主謀
王宇,這件事我會親自負責,還請您一定放心!」

  任霞的提議得到了專案組的一致同意,孟璿卻一陣氣苦,忽然間覺得胸口煩
惡欲嘔,連話都來不及說就急忙起身沖出了會議室,急匆匆的進入了衛生間……

  再說回會議室內的情況,任霞的提議得到了專案組一致的認可,余連文的臉
上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在任霞的主導下專案組成員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了討
論好了接下來各自的任務,一派和氣融融的景象,與之前孟璿在時冷清無語截然
不同。

  任霞正要宣佈散會,忽然桌上的手機嘀嘀的響了起來。她按下接聽鍵剛聽了
兩句,臉色就變得鐵青,惱怒的罵了一句娘,然後掛斷了電話。眾人都用詢問的
眼光望著他。

  「阿力和李國瓊在路上被一隊摩托車截了。」任霞沉著臉說,「隨隊的十一
個特警隊員全都被殺了!」

  任霞的話給了每個人一記悶棍,余連文更是沮喪的掐滅了煙蒂,任霞環視了
一圈眾人的反應,猛地站起來,重重地拍著桌子命令道:「老劉,我命你立即調
閱監控錄影,嚴查各個交通要塞,找到他們的去向,其他人隨我一起到津河區掃
街,這一次咱們務必要將窩藏的孫德富餘党全部緝拿歸案,若遇抵抗,各位可直
接開槍擊斃!」

          ***************

  在市中心的公路上,司馬楠正駕駛著自己的保時捷轎車往主城區外駛去,因
天氣突變,路上車塞得很厲害,他只好一邊隨著車流走走停停,一邊在心裡盤算
著自己該怎麼辦。

  自兩天前他把任曦要求的監控錄影全都從交通局拿出來後,任曦就一頭紮了
進去,除了吃飯睡覺外,幾乎把全部的時間都傾注在尋找羅成去向的蛛絲馬跡上
面,不僅如此,任曦還給他也分配了任務,司馬楠白天上完班,晚上還要查看監
控錄影,並且通過視頻聊天向任曦交待情況,兩天來,司馬楠全靠任曦在電腦那
頭的色誘才撐了下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查看了全部監控錄影後,一輛白色麵包車進入了司馬楠
和任曦的視線之內,而此車與初二中午午間新聞上報導的那輛在停車場自爆的白
色麵包車竟一模一樣。

  這輛白色麵包車第一次出現的時間是2月1號的早上,也就是餘棠失蹤的前
四天,此車繞著事發的宜家酒店轉了一圈後離開。這輛白色麵包車第二次出現的
時間是2月3號的晚上,也就是餘棠失蹤的前兩天,此車停在了事發的宜家酒店
的停車場中,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進入了酒店大堂。這輛白色麵包車第三次出現
是在2月5號的下午,也就是餘棠失蹤的那一天,此車就停在事發的宜家酒店對
面的街道旁,一位穿著西裝外套的男人拉著一個等人高的大號行李箱上車後,此
車便加足馬力離開了此地。自此之後,這輛白色麵包車在監控錄影沒出現過了。

  毫無疑問,這輛白色麵包車就是葉勝軍綁架餘棠所用的車輛,此車第一次是
來偵查周邊環境的,第二次是來入住踩點的,第三次自然就是來綁架餘棠的,那
男人手裡的大號行李箱不就是用來裝餘棠的嗎,難怪警方查了那麼久都不知道餘
棠是怎麼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酒店的,最後當此車被警方在郊外一廢棄停車場
發現後,它竟然通過自爆的方法自行銷毀了一切可能存在的證據,如此縝密的布
局與安排,連機敏過人的任曦都對此佩服不已。

  但最值得注意的卻不是這輛車的行蹤,而是它的車牌號,司馬楠按照任曦的
吩咐,利用自己在交通局工作的便利查到了此車牌號是套牌,這當然不是稀奇事
了,畢竟幹違法的勾當用套牌車是慣例了,可問題在於,此車牌號不僅僅用在了
這輛白色麵包車上,還用在了一輛救護車上,而這輛救護車恰恰是羅成接到刑警
總局通知那天,發生在距離刑警警局不遠的十字路口上的一起大貨車與計程車相
撞事故後趕來的救護車。

  司馬楠托朋友多方調查,方才查出這輛救護車並不屬於公立醫院的救護車,
而是私立醫院的「黑救護」,更奇怪的是,這輛救護車在接到酷似羅成的傷者與
計程車大與貨車司機後並沒有將人送往其所屬的私立醫院,而是朝城郊的津河區
開去,最終消失在監控的地點竟與那輛白色麵包車每次消失的地點完全一致。

  當司馬楠與任曦昨日碰面,並將所有資訊匯總後,二人都意識到了他們似乎
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這輛救護車駛往的津河區非常有可能就是綁匪
非法監禁余棠和羅成的地方,調查到此,司馬楠與任曦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產生
了分歧,二人爭執不下,便各自回家了。

  司馬楠極力勸說任曦現在就該將實情告訴任霞,讓任霞派遣警力進入津河區
搜尋餘棠的下落,而任曦卻主張二人應繼續秘密調查,並且要求他調來更多的監
控錄影,以找出那輛救護車的目的地,甚至還打算孤身赴險,偽造身份潛入津河
區,摸清孫德富犯罪集團的情況後再告知姐姐任霞,與任霞裡應外合徹底殲滅這
一黑惡勢力。

  說起這津河區也算是F市的獨特一景了,這裡是最老的城區,街巷阡陌縱橫
如同迷宮,低矮破舊的房子,長年堵塞的陰溝,再加上橫蠻的當地民風,前朝政
府先後試圖改造幾次都以流血收場,赤党建國後,聽取德維埃專家的意見,拆除
了津河區內絕大多數民房,並興建了大量的工廠與基礎設施,使得津河區一度成
為F市,乃至全省最重要的重工業基地,在此地工作的工人們無不以自己是津河
人為榮。

  然而,伴隨著改革開放與全國工業基地的南移,津河區如同其他北方重工業
基地一樣,不可避免的衰落了。彼時的赤黨政府正致力於推行所謂「現代企業制
度改革」,一個又一個國營工廠宣告破產,曾經人聲鼎沸的工廠全都關了門,大
量工人被迫下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悲劇每天都在津河區上演,津河區的治安
與經濟一落千丈,再次變成了吸附在F市身上的腫瘤,但凡正常人家有辦法離開
者都離開了。

  這腫瘤隨著時間越來越大,越來越毒,毒販、妓女、小混混等三教九流的人
都聚集到了此處。彼時,正忙著招商引資開發高新區,大力發展海濱旅遊的市政
府則對津河區的狀況視同不見,不理不管,最適宜在這種地方生長的自然是黑社
會了,上世紀九十年代最混亂時,津河區裡有大大小小幾十個幫派,械鬥事件層
出不窮,政府和警界的態度是將他們全部限制在津河區裡,只要不撈過界,干擾
正常居民的生活,他們就睜隻眼閉隻眼,由其自生自滅。

  直到今天,津河區依然是F市人人敬而遠之的危險地帶,從小在F市長大的
司馬楠深知此地的兇險之處,故而費盡口舌想要攔住初出茅廬不怕虎的任曦,可
任曦聽了司馬楠對津河區的描述,反而興趣更大了,她在美國的律所就開在紐約
治安最差的皇后區,數次遇險她都憑藉著自己從繼父那裡學來的防身術化解了,
完全沒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有足夠的警惕性,甚至很期待能在津河區進行一場
「大冒險」,好好瞭解一下津河區與皇后區的異同之處。

  一想到任曦臨走前那副期待無比的樣子,司馬楠心頭就焦急萬分,以司馬楠
對任曦的瞭解,任曦認定了一件事就一定會去做的,津河區她是一定要去的。從
昨晚二人不歡而散到今天中午下班前,他給任曦打了無數電話,任曦通通都不接,
司馬楠不知任曦是在生自己的氣故意不接電話還是她已經離家前往津河區了,所
以急得像熱火上的螞蟻,簡單吃過中午飯請了假就火急火燎地驅車往任曦家裡趕,
想要再當面勸一次任曦,如果還是勸不下,就打電話報警,讓她姐姐任霞攔住她。

  可沒想到天氣忽然驟變,前一刻還陽光明媚,後一秒就灰蒙一片,措手不及
的司機們撞在一起,引發了一連串的追尾事故,導致這條不算繁華的路段在非高
峰時段出現了大塞車,看著走走停停的長長的車龍,司馬楠氣得直想罵娘。但他
也無計可施,夾在密集的車流裡面,他連拐出來換條路都不可能。

  眼看前面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司馬楠歎了口氣,他知道再這樣走下去,恐怕
到天黑也到不了他的目的地,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在任曦出發前趕到她家,否則,
事情就不可預料,甚至是不可收拾了。

  這樣想著,司馬楠看准了車流中的一個空隙,慢慢地把車子拐向輔路,費了
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前方的路被徹底堵死之前拐進了一條小路。這裡雖然也有
不少車輛,但畢竟路還沒有被堵死。

  司馬楠小心翼翼地七拐八拐,終於離開了連環追尾事故的路段,朝相反的方
向開出老遠,繞了一個大圈,才重新從另外的方向向任曦家住的社區駛去。

  當司馬楠遠遠看到社區大門的時候,他抬手看了看表,剛好下午一點,本來
三十分鐘的路,他在路上足足被堵了半個小時。他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把車開
進了社區,一腳油門又一腳刹車,停在了任曦家的樓下。

  下車前,司馬楠拍了三下自己的腦門,這是母親教他向老天乞求好運的做法。
他跟著前面的住戶進了樓又上了電梯,這是一棟小高層,任曦和任霞兩姐妹住在
十層樓A戶,他無比慶倖自己之前從任曦嘴裡問來了她家的詳細住址,要不然還
得通過物業找人,又要耽誤不少時間。

  默念了一遍勸說任曦的話後,電梯的門緩緩打開了,司馬楠抬起頭,看到一
個身著刑警制服的女人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電梯,這女人潔白無暇的瓜子臉上長了
一對冷豔的鳳目,高挺的鼻樑加上微微上翹的粉紅櫻唇,還有香腮上那顆不大不
小的美人痣,精緻的五官仿佛鬼雕神塑一樣完美無瑕。只見一條合體的女士警褲
包裹著她那兩條修長的美腿,緊縮的像薄膜一樣裹在她的嬌軀上,以至於將她精
妙絕倫的身材曲線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司馬楠的眼前。

  司馬楠卻沒有半分賞美之心,還有些粗暴地把這女人從電梯中推了出去,差
點害這女人跌倒,圍觀這一幕的老老少少們都指著司馬楠小聲議論,唯獨這女人
一句話不說,只是用她明亮動人的雙眸冷冷地看著司馬楠。

  當電梯門再度關閉後,女人走到電梯前又按了一下按鈕,然後扭過頭對在她
身邊站著的司馬楠道:「司馬,我給你兩個選擇,今天你要麼陪我去津河區,要
麼你就和我分手,下一班電梯來之前我就要你的答案。」

  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怨氣,又有些許撒嬌的意思,司馬楠愣了三秒鐘,低聲
道:「小曦,我今天來找你不就是打算陪你去津河區查案子的嘛!好啦,別跟我
鬧脾氣啦,女王大人。」

  「真的嗎?」任曦臉上露出一副將信將疑的神態,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司馬楠
道:「那剛才某人為什麼見了我跟見了鬼一樣,還那麼用力地推我出電梯,有人
啊就是口是心非,我看我還是不要理他好了,你說是不是?」

  司馬楠被任曦看的十分不安,滿臉通紅被問得一時語塞,腦子裡剛想到解釋
的說辭時,又一班電梯當不當正不正的到了,而且裡面還空無一人。任曦白了司
馬楠一眼,大踏步的進入了電梯,眼瞅著還在原地發呆的司馬楠,冷哼了一聲道:
「快進來啊,司馬,你想什麼呢!」

  如夢初醒的司馬楠連忙小跑進電梯,見任曦粉臉冷白,坦誠道:「小曦,我
承認,我今天來本是想勸你別去津河區的,但既然你主意已定,我知道我也無法
讓你回心轉意了,所以我想與你同行,可以嗎,小曦?」

  任曦秀眉微揚,露出欣喜之色,轉而柔聲說:「嗯,我本來就想叫你跟我一
塊去的,我這麼漂亮的人身邊總得有個護花使者吧,嘻嘻,好啦,我任曦大人有
大量,原諒你了。」

  司馬楠應聲微笑點點頭,他這時候才注意到任曦身上的警服,大皺眉頭,轉
了個念頭道:「小曦,你穿這身警服去津河區恐怕不妥吧,萬一路上給人認出來
是假員警怎麼辦?要不然你先回家換身衣服。」

  聽到司馬楠的話,任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眨了眨動人的眼睛道:「司馬,
我說你是個傻瓜你還不承認,我為什麼要穿姐姐以前的警服啊,還不是為了能在
你說的那個好恐怖好恐怖的地方能安全些,你想,現在全城的警力都在清剿這些
黑社會分子,他們躲都來不及哪裡會跟我這個『員警』叫板呢,要是我穿一身便
裝,走在路上說不定真的有人想要劫財劫色,那才真叫危險呢,我說的對不對呀,
護花使者?」

  司馬楠細細聽來,心中的疑慮與擔憂一點點化解了,主動握住了任曦的手,
說:「小曦,你就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無論你遇到了任何危險,我都會舍
命保你周全的。」任曦見他神色溫和,誠懇無比,心頭暖熱起來,由他握著也沒
抽出手,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後,電梯到達了一層。

  走出電梯,忽聽任曦道:「等一等……」只見她的神色有些古怪,眸子隱含
情意,突然她一伸手,摟住了司馬楠的脖子,湊俏臉過來,軟軟的香唇吻在他嘴
上。

  司馬楠呆住了,一下沒反應,只覺兩片濕潤香軟的唇封在口上,一時間,轟
然暈眩,刺激無比,吻了一會,只聽任曦呢喃說:「司馬,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我愛你,我不要你捨命保護我,我要你好好的……」

  「嗯,放心吧,咱們快點走吧,早去早回。」司馬楠的笑容溫暖而堅定,任
曦也回之以微笑,挽上了司馬楠的手臂,自然地靠攏在了他的身邊。

  二人很快來到保時捷轎車前,司馬楠為任曦拉開車門,任曦姿態優雅的坐在
了副駕駛上,司馬楠則打開另一側的車門坐在了主駕駛位子上,點火發動了引擎,
很快就把車開出了社區。

  此時的天色已比司馬楠來時更加昏黑,片片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一樣,他不得
不開了車前燈前行,好在路上不堵車了,在主幹道上開了一會兒,沉浸在幸福中
的司馬楠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目的地呢,趕忙對任曦道:「小曦,津河區大了,
咱們總不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吧,要不然我先回一趟交通局,把津河區的監
控錄影調出來,咱們在路上慢慢看。」

  任曦從手提包裡取出手機,在螢幕上撥弄了幾下,遞給司馬楠說:「不用那
麼麻煩了,手機地圖上的那個紅點就是咱們要去的地方。」

  司馬楠驚訝地「哦」了一聲,疑惑不解的問任曦道:「小曦,你已經找到
『黑救護』的目的地了?」

  任曦嫣然一笑,指了指車載充電器,「我手機快沒電了,你先把電充上。」
司馬楠聽話地把車載充電器連接上手機後,耳邊傳來了任曦的聲音:「其實啊,
我原本打算把全市每一條街道上的攝像頭都黑了,但我轉念一想,司馬不是在交
通局嗎,所以我就找你幫忙了,昨天咱倆分開以後,我心裡特別愧疚,其實這次
回來以後我一直在欺騙你利用你,我就想乾脆借這個機會讓你置身事外好了,所
以就關了電話,一個人開始看津河區的監控,看了一個晚上外加一個早上,沒費
多少力氣就找到那家位於津河區的廢棄地熱工廠了。」

  司馬楠嘿嘿笑著回話道:「我司馬楠的女人果然是絕頂聰明,比那些員警能
幹多了!還有啊,我說你呀,也別愧疚什麼的,咱們兩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就喜歡被你利用,我就喜歡伺候你,所以你是丟不下我的!」

  任曦聽了司馬楠的話,素手理理長髮,「我看,是你的小兄弟貪圖本姑娘的
美色吧?」說著,她把手摸進了司馬楠的胯間,司馬楠大驚失色道:「別鬧,小
曦,我得認真開車。」

  「怎麼,某人不認真開車你還想幹什麼啊,真是個色鬼。」任曦嗤嗤笑說:
「算啦,今天有正事,我就不調戲你的小兄弟了,路上注意安全,我先睡一會兒,
到了地方叫我。」

  司馬楠「嗯」了一聲,為任曦放平了座椅,看著她閉眼睡下後,又看了一眼
手機上的地圖,掉頭上了高速,朝著的津河區方向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路的彼
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伴隨著震耳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傾盆大雨驟然而至,
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車窗上抽打著,隨著劈劈啪啪的雨聲,車
窗外流下了一道道水痕。

  車窗外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雨刷來回不斷的清掃著雨水,司馬楠望著
津河區收費站前的車龍,無聲地歎了口氣,他猜想一時半會怕是走不動了,乾脆
讓車熄了火。

  司馬楠扭過頭,又把目光看向了正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任曦。此刻的任曦宛如
一件精雕細琢的完美藝術品,身體的優美曲線在警服的襯托下盡顯無疑,細膩如
雪的肌膚,修長勻稱的美腿,渾圓挺翹的豐臀,哪怕是略有些平坦的胸部也因側
臥看起來高聳挺拔了不少,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雙乳更是顯得誘惑不已。

  眼裡入目此番誘人美色,鼻中聞到清新若蘭的體香,司馬楠心跳加快,色欲
熏心,手掌順著乳溝滑進了任曦的小小胸罩裡,一下握個滿手酥軟,捏得肉肉充
盈掌心,乳頭起硬了起來,摩挲在掌心,十分舒爽。

  尚在睡夢中的任曦似乎也對他的動作十分受用,任由他抱著上半身恣意愛撫,
嘴裡還呼喚著他的名字,司馬楠是一陣激動,另一隻手掌已解開皮帶伸進了腿根,
在銷魂的肌膚上使勁摩挲,褲子被脫了半截,已然露出了內褲的蕾絲花邊……

  「嘚嘚」忽然有人敲車窗。司馬楠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交通警察站在車旁,
敲打車窗,做手勢示意這裡禁止停車,叫他將車移開。

  司馬楠大為窘迫,趕緊給任曦把衣服穿好,然後搖下車窗微笑著跟交警打了
個招呼,那員警瞟了一眼車內,目光落在任曦身上巡視,心知肚明司馬楠剛才在
做什麼,心照不宣地對著司馬楠笑了笑。

  這不懷好意的笑容和眼神讓司馬楠頗為不悅,剛才的心思自然也就沒了,心
中卻多了一層顧慮。

  任曦才到津河區就遇上了這樣色迷迷的交警,要是下了車走在街上,那豈不
是更危險。雖然他嘴上說會保任曦周全,但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畢竟這裡
面藏龍臥虎,什麼人都有,他那點健身房三腳貓功夫在此地根本不足為用。匹夫
無罪,懷璧其罪,一個大美女和一個女人還要低的男人天然就會成為人們矚目的
目標,光是他們兩個人還是太危險了,最好還得有個後援。

  司馬楠思慮片刻,過了收費站後把保時捷轎車停在了路邊,拿起車載充電器
上任曦的手機,輸入了「0813」四個數位,進入了手機的主介面。

  這密碼是任曦昨晚與他見面時專門留意到的密碼,那個時候他就考慮要想個
辦法從任曦的手機裡找到任霞的電話,直接由自己把實情告知任霞,可當晚任曦
一直手機不離身,好在今天任曦睡下了,那個交警反倒提醒了他,讓他抓住了任
曦午睡的機會,順利地查到了任霞的電話。隨後,司馬楠用自己的翻蓋機給任霞
發了一條短信,用簡潔的語言把他們將要去的地方和可能遇到的危險說明,並且
希望任霞能儘快趕來相助,以免發生不測。

  他知道任曦若是醒著是絕不會允許自己聯繫任霞的,他明白任曦不聯繫任霞
的道理,但他必須要這麼做,哪怕這樣做會影響案件的偵破,他也要優先確保任
曦的安全,這是他對任曦的承諾,更是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把任曦的手機放回
原位後,司馬楠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任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重新點火上路了。

  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車窗外此時已是烏雲散去,晴空萬里了,司馬楠心情
大好,吹著口哨,加重油門,轟響發動機瞬間提升車速,沒幾分鐘就下了高速,
把車開上了津河區狹窄又年久失修的街道上。兩旁的人行道上站著不少濃妝豔抹
的女郎,穿著極其暴露的衣服,向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大拋媚眼。

  保時捷轎車被十足路口的紅燈攔在了路口,司馬楠厭惡地皺起眉頭,拍拍任
曦的肩膀,高聲道:「老婆,別睡了,咱們快要到地方了。」

  任曦徐徐張開了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臉,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這
麼快就到了啊,我才剛睡下。」

  「嗯,雨下了一會兒就停了,路上沒怎麼堵。」司馬楠從車載小型冰櫃中取
出一瓶運動飲料,擰開了蓋子給任曦遞過去,邊開車邊說:「小曦,你先喝口水,
這附近也沒停車的地方,咱們直接開車過去也安全些。」

  任曦接過瓶子,咕嚕喝了一大口,往窗外瞥了一眼,笑嘻嘻的看著司馬楠道:
「司馬,你說你一個富家公子哥怎麼連妓女都不敢看啊,你不看那我看看好啦!」
司馬楠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告誡任曦不要招惹那些流鶯,任曦卻已經搖下了車窗,
將頭探出窗外吹了聲口哨。

  正在附近徘徊的五、六個濃妝豔抹的女郎聞聲走了過來,臉上堆滿職業笑容。
女郎們一見是女人叫她們,而且姿色身材又遠超她們,料定這是那女人在戲弄她
們,全都發出失望的嘀咕聲,轉過身懶洋洋地走開了。任曦叫住了走得最慢的一
個,問道:「我想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醫院啊?」

  看到那女郎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意思,任曦從包裡掏出了一遝錢,看著足有千
元,那女郎原先不耐煩外加鄙視的神色立刻為之一變,諂媚笑道:「有的,有的,
叫廣濟醫院,就在南廣路那邊,從這過去就五分鐘的路。」

  任曦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把手伸出了窗外,司馬楠見狀用眼神
示意她不要給錢,任曦搖搖頭,笑眯眯地將那遝錢塞到了女郎刻意擠出的乳溝裡
面,對女郎揮了揮手後搖上了車窗。

  「小曦,你現在是在中國,不是在美國,你剛才那樣很危險的。」司馬楠的
口氣有些重了,任曦敏銳地察覺到司馬楠情緒的變化,握住他的手,柔聲道:
「司馬,我給她錢就是從她嘴裡問些情況,我總不能讓我男人去跟妓女打交道吧,
所以我就自己問了唄,其實啊,你生氣的樣子還是蠻有趣的,特別萌的說。」

  被任曦這麼一誇,司馬楠心頭那團無名之火頓時熄滅了,甚至還有些自責,
撓頭不好意思道:「小曦,是我錯怪你了。『黑救護』上除了羅成還有計程車司
機,現在兩個人都失蹤了,『黑救護』也沒了,地熱廠附近又有家醫院,哪裡會
有這麼巧的事情,廣濟醫院裡面藏著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說不定呢!」

  「司馬,你可真是個軟骨頭!」任曦忍不住嗔道,伸手在司馬楠的腦袋上敲
了一下,「不過呢,你這個榆木腦袋也算偶爾靈光一回,我就給你點獎勵吧!」
說完,她身體一傾在司馬楠的右臉頰上親了一口。

  司馬楠細細咀嚼任曦剛才的言行舉止,一嗔一親,別有韻味,餘音繞梁不絕,
恍然地連目的地都錯過了,任曦越看越不對勁,趕忙命他調轉車頭折回去,把車
停在了一條小路上,這條路距離廠房還有幾百米,兩人選擇在這裡下車,目的就
是為了防止迎面遇上匪徒。

  司馬楠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兩點鐘了,他心裡已打定了主意,無論如
何要拖到任霞帶著員警來,也無論如何要保證任曦的安全。

  「小曦,你在車裡等著我,我先去裡面看看,要是確保安全,我給你電話,
要是我三十分鐘內回不來,你趕緊報警叫員警來救我,不要在此地多逗留,沒有
我的資訊,你千萬不要下車!」

  「可是你……」

  任曦還想說什麼,可是被司馬楠一把摟住用嘴唇堵住了她的聲音,舌頭一陣
交纏之後,推開她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要對你男人有信心。」

  「好,我聽你的,我等你的消息。」任曦緊咬著下唇,眼淚在眸子裡打轉,
硬是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她知道現在情況未明,一個人進去查看情況後另一個人再進入是最佳之策,
即便是一個人遇險,另外一個人也有機會報警或脫離,前往縱有萬千險阻,這個
男人也毅然決然地把逃生的機會留給了她,可她多麼希望這個人是自己呀,這個
男人已經為她犧牲太多太多了……

  「司馬楠,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逞強,我等你的電話!」

  任曦留在了車裡,看著司馬楠遠去的背景,心中只期盼男人的電話能如約定
一樣響起,二人能平安回家,她暗自發誓,今後再也不要讓司馬楠涉險了,她要
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男人。

  司馬楠一腳高一腳低地走到了工廠前,看了看這片廢棄的工廠,雜草叢生,
亂石嶙峋,可見這裡的確荒蕪了相當長的時間。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可能碰
到的情況都思索了一遍,這才拎著鐵棍走進了大門敞開的廢棄廠房。

  這間廠房很大,也很陳舊,房間中央有一根斷了一半的水泥柱,角落處有幾
台生銹的機床和幾條鐵鍊,零散著還放著幾把生銹的鐵椅子與鐵桶,而且廠房裡
面的溫度明顯高於廠房外的溫度。

  司馬楠在廠房裡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有任何一個人,原本吊著的心放下了一
半,剛要給任曦打電話,褲兜裡的手機就自己震動了起來,他立馬接起了電話。

  「司馬,你沒事吧,我在車裡實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才打電話的。」

  這是任曦的聲音,司馬楠會心一笑,笑道:「小曦,我沒事。這裡面什麼也
沒有,只有幾塊破銅爛鐵,我正打算走呢,我覺得你也沒必要來了,咱們直接去
廣濟醫院就好啦。」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你別掛電話,你等著我啊。」

  司馬楠無可奈何,只好按照任曦的吩咐與她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天,三分鐘
後,電話掛斷了,一個俏麗無比的女警花走進了廠房,這「警花」自然便是穿著
姐姐警服的任曦了。

  「司馬,你這個人就是不認真。」任曦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了司馬楠的身旁,
手裡拿著一根煙頭道:「你電話裡說這裡沒人,那你告訴我我在門口撿得這跟抽
了一半的煙頭是誰扔的?」

  見司馬楠啞口無言,任曦又說:「這個地方我大體看了看,確實已經廢棄很
久了,但你不覺得那些機床出現在地熱廠很奇怪嗎,這裡又不是軋鋼廠,還有哪
些鐵鍊,幹什麼用的,誰放在那裡的?」

  「哦,你的意思是說……」司馬楠似乎想到了什麼,任曦等不及他說話,跺
跺腳道:「地底下,地底下絕對別有洞天,這裡面太熱了,地底下絕對有問題,
說不定有密道能下去。」

  司馬楠猶豫了一下,快步攔住任曦道:「等一下,小曦,你別那麼著急,萬
一下麵真的有人在怎麼辦?你趕緊給你姐姐打個電話,等員警來了咱們再下去也
不遲啊!」

  「膽小鬼,你給我讓開!」任曦一把推開了司馬楠,徑直走到一台機床前,
一咬牙把它推到一邊,用腳在地面上踩了踩,失望的搖了搖頭,又往另一角走去,
半路上又被司馬楠攔住了,「小曦,就算我求求你,求你不要再說一意孤行了好
嗎?你我不是員警,這也不是一場探險遊戲,你還想玩的什麼時候,你知道自己
在幹什麼嗎?」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在幹嗎?」任曦俏麗的瓜子臉被司馬楠的話氣得紅到了
耳根,字字錐心道:「我的親生父親就是員警,他死得不明不白,至今都沒個說
法,現在我的姐姐也做了員警,又碰上這樣的案子,我真的害怕自己會失去最後
一個親人,所以我一定會要幫姐姐破案找到幕後真凶,我一定不會讓她再不明不
白的……」

  任曦痛陳的話還未講完,就被捂住了嘴,只聽司馬楠在她耳邊低聲提醒道:
「小曦,吵架回家再吵,外面有人要進來了,咱們得想辦法出去。」

  任曦暗吃一驚,豎耳細聽,果真如司馬楠所言,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越來
越近了。處亂不驚的司馬楠與任曦對視了一眼,雙雙從角落走出,面色坦然,神
情自若。

  十多個膀大腰圓壯漢與二人正面相迎,兩方都十分驚訝,任曦率先開了口,
厲聲道:「請你們出去,我們正在這裡搜查重要案犯。」

  另一方帶頭的獨臂壯漢也不甘示弱道:「媽的,你們這些員警都是幹什麼吃
的,這地方是老子花錢租的,老子憑什麼要配合你們的工作,我看是你們兩個擅
闖民宅吧,就算是員警也得講理呀,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話音落下,此人身後的壯漢們紛紛起哄,要求司馬楠和任曦離開,起哄聲減
小之後,司馬楠用渾厚的男中音正色道:「請各位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否則我
們將以妨礙公務罪逮捕各位。」

  「逮捕我們,就憑你這小身子板,還有這小妞,得了吧!」獨臂壯漢和他身
後的壯漢們一陣狂笑,色迷迷的一雙雙眼睛就沒從任曦身上離開過,任曦心覺不
妙,拉上司馬楠準備趁機離開,可卻更加激發了男人們的獸性。只看她不經意間
撅起的臀部隨著步伐一扭一扭地晃動著,充滿誘人犯罪的肉感,支撐著豐臀的那
兩條美腿則是修長到了極點,比例幾乎達到身高的三分之二,緊身的制服褲更是
將這雙長腿勻稱、結實而又筆直的曲線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

  獨臂壯漢看得眼睛都直了,咽了一口唾沫,半路攔住了二人,囂張地叫嚷道:
「兩位警官,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著急走嘛,你們不是要找人嗎,我們大傢伙幫你
們一起找,好不好啊?」

  其他幾個壯漢一看獨臂壯漢的手勢,立即緊閉廠房大門,將司馬楠和任曦關
在了裡面。任曦有些慌了,司馬楠握了握她的手,壯起膽子又對那獨臂道:「特
警隊馬上就會到達此地抓捕你等黑社會犯罪集團分子,我勸你等人放棄抵抗,速
速交代窩藏人質的地點。」

  「行啊,我就等著特警隊來抓我。」獨臂壯漢走到任曦跟前,笑眯眯地淫笑
道:「小妞,你膽子真大,還敢冒充員警來查老子了,爺也不為難你,你報個價,
讓爺跟你打一炮,爺就放你走,爺有的是錢,爺的雞巴保證把你操得嗷嗷亂叫。
至於你身邊這小子嘛,呵呵……」

  自己的女人如此受辱,司馬楠心頭怒火難平,心裡主意打定,手裡握著鐵棍
沖了上去,在一對多的情況下,他想也不想就朝那獨臂壯漢揮手將鐵棍砸了下去,
那人肚子上被抽了一鐵棍,卻紋絲不動,反手還把鐵棍奪了過來。

  「小子,就憑你還不配做老子的對手!」獨臂壯漢朝手下做了個手勢,四五
名壯漢立即用鐵鍊將呆站在原地的任曦綁在了水泥柱上,她那微弱的反抗根本毫
無用處,只得高聲向自身難保的司馬楠呼救,「司馬,救我!」

  獨臂壯漢把鐵棍隨手扔到了地上,走到水泥柱前,兩隻大手沿著任曦曼妙的
曲線滑了下去,他的手掌幾乎是毫不費力的托起了她的乳房,像是把玩玩具一樣
在手裡揉捏著,耀武揚威道:「小子,你把你女人留給我們玩,我們就放你走,
再給你一筆大錢,你看好不好啊?」

  司馬楠被四個壯漢雙手雙腳通通壓住,抬到了獨臂大漢跟前,他滿含憤恨地
碎了獨臂壯漢一口,他的心裡盤算著任霞應該快來了,自己只需要再拖延一點時
間避免任曦受辱。

  哪料這獨臂壯漢心狠手辣,再度撿起地上的鐵棍一下砸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吼——」

  卡擦一聲脆響,小腿骨被打折,任憑司馬楠意志再堅定,也痛的一聲巨吼,
可獨臂壯漢顯然還沒盡興,又一棍要往他腦袋上招呼。

  司馬楠眼角看到那頭頂越來越近的鐵棍,甚至棍子上那細微的螺紋都能看見
的時候,他心裡一涼只覺自己怕是要命喪於此地了,就在這生死一線間,烏拉烏
拉的警鳴聲終於在廠房外響起,緊接著是一個鏗鏘有力的女聲:「我是刑警總局
局長任霞,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迅速開門投降,釋放人質!」

  「媽的,他們還真是員警!弟兄們,趕快撤!」

  獨臂壯漢見事態緊急,也沒什麼心思與二人糾纏了,迅速指揮著手下撤離,
可他們撤離的方向並不是後門或者其他的小門,而是在廠房的東北角,任曦順著
他們撤離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兩個壯漢挪開了放在那裡的機床,接著他們又蹲
下把一塊地磚抬了起來,一個黑漆漆的入口果然出現了!

  眼看著這群壯漢一個接一個地跳進了黑洞裡,任曦焦急不已地大喊大叫想要
呼喚姐姐進來抓人,可她的聲音卻無法穿透厚重的鐵門,司馬楠看在眼裡急中生
智,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任霞的電話,並且打開了手機免提。

  「小曦,是你打的電話嗎,裡面情況如何,你現在怎麼樣了?」姐姐任霞熟
悉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受驚的任曦恢復了鎮定,她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大聲喊道:
「姐姐,我和司馬都很安全,這些傢伙要跑了,你快點進來!」

  此刻在廠房外,任霞掛了電話,轉過身對著二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員們只說了
四個字:「進門抓人!」

  同一時刻在廠房內,司馬楠則手腳並用爬到了任曦的身邊,並為她解開了身
上的鐵鍊,任曦頓時鼻子一酸,美麗的眸子裡有晶瑩的水花滾動,玉手緩緩地撫
在他蒼白的臉龐上,柔嫩的手指輕輕的滑過他高挺的鼻樑,落在他緊緊擰在一起
的眉心,張開兩根手指,輕柔的幫他撫平。這時,二人的周圍響起了一陣急促的
腳步聲。

  「小曦,對不起,是我叫你姐姐來的,你要生我的氣就生吧,你沒事我就放
心了……」

  司馬楠的聲音低沉而無力,說完後就因失血過多而倒在了任曦的懷中。任曦
抬頭看了眼站在眼前的姐姐,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司馬楠,一行清淚潸然而下,
輕輕在他冰涼的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

  天邊橫掛著幾道絢麗的晚霞,落日的餘輝斜照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下班的人
群都在匆匆的趕路,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川流不息,所有的一切都被抹上了一層淡
淡的金色。

  孟璿百無聊賴地欣賞著快速掠過的街景,霓虹刺眼,燈光恍惚,亦幻亦真,
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曾經的愛人同事已成陌路,曾經的夢想生活也化為泡
影,她不知道該如何了結這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去向何方。

  輕輕敲了敲前排座椅的靠背,孟璿故作輕鬆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前排開車的女人置之不理,只管埋頭開車。其實,就算這女人不回答,孟璿也心
知肚明,這輛林肯轎車的目的地就是王宇與她見面的地方。

  昨晚,她給王宇打了電話,她明明已經從石冰蘭嘴裡聽到了那麼多王宇的惡
行,可她總抱有那麼一絲希望,總覺得自己曾經愛上的那個男人,那個帥氣高大,
嫉惡如仇的男人只是一時糊塗才墜入黑道。

  在那通電話中,王宇沒有生氣,沒有解釋,沒有責駡,他沒有任何情緒,只
是答應了孟璿的全部請求。孟璿掛斷了電話,摔壞了手機,流盡了眼淚,但她的
心中卻因這通電話起了波瀾。哭過罵過之後,孟璿不斷告訴自己,王宇冷冰冰的
話語背後仍然藏著一顆良知尚存的心,她寧願這麼想,這麼想她的心中還會好受
一些。

  王宇嘴上說幫助自己不是因為兩人的過去,至少說明不光光是自己沒有忘記
過往的美好,他也沒有忘記。王宇答應保護自己的安全也不是因為什麼有利可圖,
而是因為在他心中自己尚有一席位置。王宇誓言要親手殺了色魔余新和石冰蘭,
那是因為法律對這對色魔夫婦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以其人之道,才能還治
其人之身。

  所以,孟璿提前結束了休假,拖著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參加了昨晚的大搜捕,
這是王宇希望她做的事情,這更是她這個刑警隊長的職責所在,回到警局她方才
得知原來王宇就是綁架餘棠的幕後真凶。

  今天下午,刑警總局對孫德富犯罪集團分子的大規模搜捕行動仍在繼續,但
孟璿卻沒有參與其中。任霞在中午的專案組會議上安排她從明日起代表F市刑警
總局,親赴T市與當地警方合作搜尋餘棠下落,故而她整個一下午都在空蕩蕩的
刑警總局裡做出發前的準備工作。

  這安排乍一聽像是重任在肩,其實就是趕她走罷了,她自己也清楚原因所在,
眾所周知,她孟璿可是對王宇不離不棄的「最佳女友」,王宇成了黑幫老大,她
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包括任霞和余連文這兩位上級領導,
被趕出專案組的結果遠比她預計的要好多了。

  可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孟璿心裡還是在為王宇辯白,也許葉勝軍是在血口
噴人,也許王宇是在替人受過,也許事情的真相遠比現在看到的複雜,她決定再
和王宇見一面,親眼看一看王宇是否依然眼眸清澄,初心仍在。

  下午六點,孟璿難得一次按時下了班,剛出門就遇上了高女士,這可真是一
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她沒多問一句話就跟高女士上了現在坐的這輛加長林肯轎車。

  現在,疾馳的轎車已經開出市區,上了上下四五層的立體交叉高速公路,孟
璿越發覺得不對勁,這車再往前開就要出F市了,是不是王宇因警方的大搜捕逃
出了F市,所以把她送到自己現在藏匿的地方和她見面?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打算
見自己,昨晚的電話只是騙自己上當,然後借高女士之手把自己送到F市以外再
殺人滅口,莫非這起震驚中外的綁架案真的是王宇策劃的?

  不可能,這未免更可笑,換成是色魔餘新倒說得過去,王宇就是再墮落也不
可能如此心狠手辣……孟璿開始頭疼起來,靠在椅背上眼一閉,索性不想了,聽
憑這輛車帶著她滑向何方。

  當天色完全黑下時,林肯轎車在一座三層樓的小洋樓前停了下來,一盞路燈
在孤零零的搖曳著,把車身照的閃爍不定。高女士從倒後鏡看了孟璿一眼,緩緩
道:「到地方了,孟小姐,裡面請。」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裡面一張可愛的蘋果臉。孟璿看著門口荷槍實彈的門衛
歎了口氣,自己暗自咬了咬牙,打開車門走下來,跟著高女士一前一後走進了洋
樓。

  在大廳候命候命的管家見了二人趕緊迎了過來,高女士把孟璿推到了前面,
微笑道:「老吳,見過孟小姐。」管家趕緊躬身答道:「晚安,孟小姐,歡迎您
的到來。」管家的應答口氣穩重而且正式,搞得不知所措的孟璿很不好意思,一
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高女士倒是一點沒覺得拘束,指著管家道:「孟小姐,根據我的老闆,也就
是王宇先生的安排,從今天起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老吳他管理這裡已經十年
了,歷任房主都對他讚賞有加,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找老吳。」

  一聽這話,孟璿環視了一圈大廳,一個人也沒看到,心裡犯起了嘀咕,她這
會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裡是王宇留給她住的安全屋,這是往好的一方面想,
如果往不好的一方面去想,擦的光可鑒人的大理石樓梯、拼花大理石地面、潔白
的大理石立柱、雕花繪畫的屋頂、金碧輝煌的水晶吊燈,那這裡就是王宇監視她
的豪華牢籠。

  「王宇呢?我要見王宇,他現在在哪呢?」孟璿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開
口問道。

  高女士朝管家揮了揮手,待管家走後拍了拍孟璿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
「孟小姐啊,他會來看你的,你就安心住下來吧,我向你保證,這裡很安全,你
做什麼事情都沒人知道。好啦,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也該走了。」

  講完話,高女士便轉身往門口走去,孟璿心中的疑問更多了,快步追上,攔
在門前道:「我今晚就要見他,請你轉告他,我明天就要去T市出差了,他再不
見我可能就見不上了!」

  「孟小姐,我會轉告老闆的。至於來不來嘛,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高女士推開了門前站著的孟璿,打開了房門,一隻腳邁出了門檻,忽然她頓
住了腳步,扭過頭看著孟璿,輕輕一笑道:「孟小姐,今晚可能是你我最後一次
見面了,我有句話送給你,暴風雨來之前的夜晚都很平靜,再見。」

  目送高女士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孟璿關了門,雙手負在背後,靠在門上發
了好一陣呆,也沒想明白高女士留給她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最後管家來了,告
知她晚餐已準備好,詢問現在是否需要用餐。

  「謝謝,不用了,我已經吃過飯了,臥室在哪裡,我想好好睡一覺。」

  孟璿跟管家說的是心裡話,這個年她過的太累了,死裡逃生又徹夜搜街,這
具帶病之軀的精神和體力現在都已到了崩潰的邊緣。管家見她疲憊的神態,微微
的歎了口氣,和聲道:「孟小姐,臥室在三層,我帶你過去。」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管家的好意,跟在管家後面,沿著橢圓形的樓梯向上攀登
著,很快來到了頂層,管家為她開了門,她謝過管家後進入了臥室。

  臥室裡沒有開燈,顯得有些黑暗,只有靠近窗外的地方灑進了幾縷陽光,映
照著屋角的一個黃色瑜伽球,孟璿心下有些納悶,這不是她自己家裡的那個瑜伽
球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間臥室呢?

  孟璿摸到了牆上的開關,壓了下去,黑暗頓時被全部驅逐乾淨,一間佈置簡
單,陳設溫馨的臥室出現在了孟璿的眼前,她打開大衣櫃看了看,情緒好像一下
決了堤,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浪,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

  粉色的大衣櫃裡放著她最喜歡的幾件衣服,柔和的燈光映照著圓形的床,這
間臥室裡所有的佈置、傢俱,衣物都與她和王宇在一起時的那間臥室一模一樣。

  顯然,王宇把過去二人的愛巢原封不動的搬了過來,坐在這間屋子裡的孟璿
高興的落了淚。在這裡沒有人監視她,沒有人鞭打她,更沒有人需要她用身體去
「服侍」,這裡才是她真正的領地,在這間屋子裡她就是個陷入愛河的小女人。

  躺在那張圓形的床上,孟璿真正放鬆了,這是自從兩年多以前被色魔擄去後,
她第一次感到身心愉悅,幸福的淚水流淌著,孟璿竟然呼呼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孟璿睡醒了,醒來後第一個感覺就是渴,床邊果然放了一杯
涼白開,她咕嚕咕嚕的喝盡,第二個感覺是餓,於是她從大衣櫃裡找出了一套居
家服換上下了樓,準備在廚房裡找些速食填飽肚子。

  剛下到一層,孟璿就看到了手裡提著一瓶威士卡,從廚房方向走過來的王宇。
她本能的倒退了一步,聲音又驚又喜:「阿宇,你怎麼來了,我……我去換身衣
服。」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王宇揚了揚手裡的酒瓶,面帶歉意道:「不過確實
挺晚的了,我等會就走,不會影響你休息的。」

  孟璿心中砰砰狂跳,但還是迅速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她沒想到今晚就能見
到王宇,或者說,她以為王宇不會冒著被警方抓捕的風險來這裡見自己,但王宇
還是來了,她剛才睡的太沉,甚至都沒準備跟王宇要說什麼。

  王宇「咦」了一聲,目光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起她來,「怎麼了,小璿?你
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我最近有點累,所以臉色才……」孟璿盡力控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
低聲道:「你也知道的,現在餘棠的案子上面催得緊,我好幾天都沒好好睡覺了。」

  「你這個刑警隊長每天早出晚歸的,也沒見把廳長千金給找到嘛,都是瞎忙
活,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算啦,跟我到天臺上去坐一坐,給你散散心好了。」

  王宇說著,吩咐她到壁櫥裡拿出兩個杯子出來,自己則拎著酒瓶上了二層的
天臺。孟璿懷著複雜的心情取了兩個水晶玻璃杯,跟在王宇身後也上了天臺。

  夜色是寧靜的,滿天的繁星在一閃一閃的眨眼,空氣確實十分清新。

  天臺上栽著不少花草盆景,中間有張舒適的長椅,前面還擺著石桌。王宇大
模大樣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孟璿微一遲疑,姿勢僵硬的也在他身邊坐下了。

  接下來,酒瓶的瓶蓋被撬開,兩個玻璃杯裡各倒了半杯的酒水,在星光下微
微的蕩漾。

  「小璿,你還記不記得差點就把身子給了我的那天晚上?」王宇若有所思的
忽然說道,然後拿起水晶杯仰脖一飲而盡。孟璿抿了一口酒,蘋果臉微微發紅道:
「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

  「要是那天晚上你的身子給了我,恐怕今天咱們的孩子都已經兩歲了。可惜
啊,我王宇與你命中無緣,自然也要不了你的身子。」王宇的語氣仿佛是在開玩
笑,但又仿佛有幾分認真,又倒了杯酒悠悠然的啜著。

  王宇戳到了孟璿內心深處最痛的一部分,她蹙眉慍道:「當初是你拋棄我的,
你這麼說就不覺得慚愧嗎?」

  「哦……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王宇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連酒水都
從口鼻中嗆出,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臭婊子,還想讓老子慚愧,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被人肏爛的逼……」

  「你……你這個混蛋!」王宇不屑一顧的語氣和對她輕賤的態度令孟璿怒火
中燒,一把將酒杯中剩餘的酒倒在王宇臉上,「要不是我犧牲了自己保全你,你
怎麼可能還活著。我真是瞎了眼……愛上你這樣的男人……」

  王宇斂住笑容,把臉上的酒擦拭乾淨後,略帶諷刺的說:「呵呵,能上你床
的男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嘛,餘氏製藥的老總才符合你的身份啊,像我這種離家出
走,沒爹沒娘的孩子,哪敢攀上你啊!說來還要謝謝你當年給人家賣逼保我一條
命,我在這兒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保護你不被餘新再抓回去,算是報恩了
吧,大恩人?」

  圓圓的蘋果臉氣得通紅,孟璿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從天臺離開,卻被王宇
一把拉住,耳邊傳來男人一本正經的聲音:「別急嘛,小璿!你就不想跟我再聊
聊了,咱們可是有半年多都沒見過面了。」

  「不想!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孟璿沒好氣的說道,不斷扭動著身體掙扎
得想要離開天臺,可怎麼也甩不掉王宇拉著他的一隻大手,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又
坐回了原位。

  王宇淡淡一笑:「我跟你可是有很多話想說,咱們先談談余大小姐吧!」

  「真的……真的是你幹的!」點點星光照在男人的臉上,孟璿猛然醒悟過來,
如見魅般驚駭的伸手指著他,幾乎整個人都要跳了起來。

  王宇不慌不忙,用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對,就是我綁架的余大小姐,然後
把她賣給了色魔餘新,這是老子下的一盤大棋,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五天后這
對姦夫淫婦都會死在我的槍下,至於你嘛,念在舊情的份上我會讓你在他們兩人
死後你這條喪家之犬白天繼續做刑警隊長,晚上給老子賣逼賺錢,懂了嗎?」

  孟璿望著王宇,心灰意冷的說道:「你乾脆現在就殺了我吧,我那麼活著也
生不如死。」

  「殺你是便宜你了,孟璿。你和那姓餘的對我犯下的一切罪行,我會一件一
件的報復,在這一切結束之前你們每個人都得活著,我要讓你們親身經歷我的痛
苦。」

  王宇說到這裡,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跟著深深的歎了口氣,仿佛感慨萬
千。

  「這難道就是你綁架餘棠的理由嗎?這就是你要實現的正義嗎?這就是你想
做的嗎?」孟璿像小鋼炮一樣連發三問,而且一個比一個口氣更重,過界的憤怒
已使她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盡情的控訴著對王宇的失望之情。

  「餘棠只是個一枚小小的棋子,把她打出去全盤皆活,可置余新於萬劫不復
之地,但這才只是開始,我想做的可遠不止殺了這對姦夫淫婦,我要殺遍天下的
大奶淫婦,我要讓我的名字成為恐懼和復仇的代名詞!」

  聽到「大奶淫婦」四個字,孟璿激動的站了起來,呼吸急促,警服下飽滿高
聳的胸脯開始劇烈的起伏,「你不是阿宇,你絕對不是阿宇,你是個變態,你是
個無藥可救的變態,你去——」

  孟璿嘴裡的「死」字還沒出口,王宇就躍而起身,準確地一手化掌為刀砍到
了孟璿的頸動脈處,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無聲無息地癱軟下去。王宇得意地乾笑了
一聲,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手機道:「你們明天就動手吧!」


           第七十九章  風雨欲來(下)

  黑漆漆的天空上看不見一顆星星,只有一輪慘白的殘月,冷冷清清的徘徊在
濃厚的雲層之間。

  余新牽著石冰蘭,大辣辣的走在路中央的分隔線上,雖然路邊固定距離的路
燈將石冰蘭赤條條的身體照得清清楚楚,連水漬和淫液都漾著光亮,但四周卻極
度安靜,除了偶爾樹木植栽的風動,竟然連蟲鳥的聲響都沒有。

  「冰奴,咱們馬上回家了,到家你再放尿。」餘新執著狗繩輕輕一拉,石冰
蘭「汪汪」兩聲如同母狗一樣發出犬叫聲回應了丈夫的命令,然後順從地跟著丈
夫轉了向。

  石冰蘭赤裸著的肥碩爆乳醒目地搖晃著,乳頭上那對精緻的乳環因爬行的動
作而叮咚作響,由背脊的上方至肉臀這段曲線,更像是一個中間凹陷的山谷般玲
瓏浮突,而高高撅起的雪白肥美的臀部在左、右、左地大動作扭擺的樣子,更是
性感挑逗得令人目眩。

  雖然鋪著堅硬的水泥地磚的帶狀人行道爬起來手腳更痛,但石冰蘭的一舉一
動仍盡情地把身體曲線以最挑逗的姿態表現出來,即便丈夫的視線此刻並不在她
身上。

  自回到餘新身邊以來,石冰蘭便再也沒有在室內排泄過,早上丈夫會把她牽
到自家庭院裡大便,蹲在花叢裡草地上排便後她還學著像真正的母狗一樣把糞便
埋在土裡,丈夫每次看到她這麼做時都會喜笑開顏,最近丈夫更是進一步開始要
求她學會控制大便形狀並且要在指定的地點排出好看的形狀。

  到了晚上,丈夫則會把她牽到林中屋外面小便,為了尋求更新鮮的刺激,丈
夫喜歡帶她到新的地方去散步,在爬行的途中,丈夫會不定時的命令她像狗一樣
抬起一腳向牆角或者樹幹放尿,因此石冰蘭離開林中屋爬行的距離總是越來越遠,
回程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為了適應這種羞恥而又無比規律的排泄方式,石冰蘭經歷了一個艱難的自我
調整過程。

  就放尿而言,一開始時最令她難過的是必須用力收縮大部分肌肉,才能像母
狗一樣將尿液噴射到牆上,然後又必須迅速緊縮肌肉忍住剛剛刻意引發的尿意,
抑制尿水的損耗,以備丈夫隨時興起的調教命令。

  每一次執行對下體肌肉的控制都是嚴酷的考驗,稍有不慎就會引起下體抽筋
的現象,畢竟四處用尿液標示味道的記號並不是人類的本能。經過這段時間長期
反覆的練習,石冰蘭終於熟練控制尿道附近肌肉的方法,可以做到丈夫隨時下達
要求的放尿動作。

  規律的排便時間則是更大的挑戰。自她嫁給餘新後,丈夫便下達了禁令,命
令她不得擅自浣腸,這可真是難為了石冰蘭,婚前她每天三頓只吃狗糧尚要浣腸
一次方才能做到每早按時排泄,婚後她恢復了正常飲食,每日晚飯上桌與丈夫同
吃,好菜好肉好酒下肚,睡前的便意簡直能要了她的命。

  無奈之下,她只得主動向丈夫求歡,乞求丈夫與自己肛交,因為只有這樣丈
夫才會允許她浣腸,每一次丈夫那根威力無比的入珠大肉棒捅進她的臀丘之中時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都讓她如臨地獄,但隨之潮湧而來的無邊快意又讓她覺得自
己身處天堂。

  日子一天天過去,石冰蘭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條真正的母狗,甚至開始享受
其中了,她還聽從丈夫的建議,每天只吃一頓晚餐,體力雖然越來越弱,身子雖
然越來越軟,但排便時間卻越來越規律,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現如今沒有丈夫
的命令她竟一滴尿也尿不出來了,而當丈夫注視著她像母狗一樣抬起腿放尿時,
她那兩粒拴著乳環的成熟乳蒂便會發硬豎起,什麼禮義廉恥全都拋之腦後了。

  其實,在石冰蘭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變化全都在餘新的預料之內,或者說石冰
蘭精神的奴化與身體的畜化全都是余新一步一步有計劃調教的結果,而且此過程
不可逆。

  現如今,余新已成為石冰蘭心目中的神明,無論當下還是未來,石冰蘭都會
心甘情願地做丈夫溫良恭儉讓的賢慧妻子,做主人胯下忠誠的性奴隸,做「變態
色魔」最能幹的幫兇,這也正是余新信任石冰蘭的原因所在,今夜他將要做的事
情如此重要,他自然也要讓石冰蘭陪伴在身邊。

  余新牽著石冰蘭轉彎後一直爬了十分鐘的坡地,才到人行道的尾端。遠處接
近山丘頂上的高臺,是附近視野最好的地方,沿著道路轉彎又爬行約五十公尺,
他才讓妻子在豪華氣派的林中屋大門外朝門兩邊的花圃抬腿放尿。

  沒想到馬路對面隔著矮土丘後的停車場出口處,竟然即刻就有人馬上走了出
來。這男人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手提黑色皮箱,走近的同時用手電筒的強
力光束照射,才看清楚正像狗一樣的抬起一隻腳,向花圃撒尿的是個女人雪白的
裸體。

  「老闆,打擾您的雅興了,這是您要的東西。」

  看到赤裸的石冰蘭趴在地上做抬腿的姿勢,男人面不改色,把手上的皮箱遞
給了餘新。發現淫態被人撞見,不知怎麼辦的石冰蘭羞紅雙頰,定住抬著腿的動
作同時本能的緊縮下體,忍住解放一半的動作。

  餘新接過了皮箱,咧嘴一笑道:「抱歉啊,抱歉,這母狗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讓你久等了。我問你,這一代臨床試驗結果如何?」

  男人愣了一下,回答道:「老闆,昨天實驗室才合成出來新一代的穩定體,
現在還沒開始臨床試驗呢,您要的急我就先給您拿來了。」

  「行,你們要儘快開始臨床試驗,爭取在月底之前把新一代定型。」餘新拍
了拍男人的肩膀,「回去以後,你告訴大傢伙,就說早一天搞出來他們的豪宅香
車美女就早一天到手,再就是把嘴都閉嚴了,明白嗎?」

  男人點點頭道:「老闆,明白,您就放心吧。」他說完就轉身要走。

  「哎呀,小魏啊,你不要那麼著急嘛!」余新叫住了男人,指著石冰蘭笑道:
「你一天到晚在實驗室搞研究也怪枯燥乏味的,看完咱們F市『第一警花』的放
尿表演再走也來得及嘛,呵呵!」

  男人聽話地把目光注視到了石冰蘭赤條條的裸身上,但卻一言不發,臉上依
舊是什麼表情都沒有。餘新則是一臉淫笑,拽了拽狗繩,得意洋洋的命令道:
「趕快放尿,母狗,讓人家小魏醫生看看你不要臉的騷樣子!」

  可石冰蘭卻極度害羞而且緊張,雖然她在丈夫面前已毫無廉恥之心,可在陌
生人的注視下她依舊羞愧難當,完全不敢出聲。同時維持抬腿的動作讓肌肉本能
緊縮,根本無法立即放鬆。即使心裡努力增加下體體內的壓力,仍然無法順利的
完成噴灑的動作。

  餘新見狀,顯然有些惱怒了,厲聲呵斥道:「賤狗,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給
老子趕快尿,難道要我從後面抱著你,像小孩一樣的姿勢給人家看,你才能尿得
出來嗎?」

  聽到丈夫準備要用更加羞恥的姿勢,石冰蘭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慌失措,死命
地搖著頭。

  「還他媽的不快點?嘿嘿,你這母狗是還有沒用的羞恥心,還是準備討打啊?」

  下體的肌肉互相牽制僵持,一直到餘新用狗繩的握把鞭打屁股,石冰蘭才一
邊扭著屁股閃躲疼痛,一邊將剩下忍不住的尿液四散爆出。

  「真他媽的下賤!非得要打屁股才尿得出來!」

  黑衣黑褲的男人無聲無息地轉身離開後,餘新又拽了拽狗繩,石冰蘭乖巧地
跟著丈夫爬到了立柱前,兩腿一開為丈夫開了林中屋的大門。

  脖子上的鏈子被拉往大門的方向,石冰蘭被丈夫牽著爬進了自家的庭院,當
她感覺到丈夫並不是要帶著她回到別墅中時,她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燈火通
明的玻璃花房,石冰蘭忽然變得興奮起來,原本落後的爬行動作變成興奮的扭著
屁股往花房的方向爬行,連脖子上牽引的繩索都被拉成了直線。

  「呵呵,還沒到地方呢,這就忍不住發騷邀寵了,冰奴?」

  妻子的表現雖然讓餘新感到詫異,但她越發本能表現出和真正的母狗興奮時
一模一樣的滑稽反應更讓餘新感到調教成功的成就感。這樣想著,他蹲下來拍了
拍妻子寫有「威」字的臀丘,樂呵呵道:「冰奴,真乖,走吧。」

  紫色大理石門框中的大片藝術玻璃門打開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寧靜的夜裡
顯得格外清晰。這是一間面積約五百平米的玻璃溫室,位於林中屋主別墅的後面,
裡面其實已經不能說是花房,而應該算是一個精緻的小園林了。

  園林很有層次感,一條小徑高於另一條小徑,從林中屋二層舍友半層樓落差
的廊橋,廊橋的另一頭就接上了曲折的小道,兩條卵石、青磚鋪就的彎曲小道,
加上品種繁多的花草樹木,更是巧妙地勾畫出了曲徑通幽的意境。

  園林的中央蓋有一座仿古建築,紅牆碧瓦,飛簷雕梁,外觀似微縮的中南海,
屋前小道入口處仿建兩塊「抱鼓石」立於道旁,猶如守衛把道。離屋子幾米開外,
也就是廊橋的盡頭,又建有一座六角亭,亭內有石桌石凳,完全是一個供人休閒
之處。

  除了精緻的小園林,極為舒適的休閒區佈置外,在廊橋的下麵,設計者居然
還利用小假山的高度和人工瀑布的遮掩,直接在假山的後面平添了一汪池水,池
邊曲折的卵石道邊一條佈滿野草的小水溝通向水池,青鯉紅鯽在水溝入口處閒遊
戲水,十分自在。

  然而,此刻的余新和石冰蘭顯然都無心欣賞這自然之美,餘新的腳步急促,
石冰蘭在前面爬得更是賣力,只看她大腿內側殘餘的水漬流竄,與肥美的雙臀搖
晃著迷人的誘惑。尚未回復閉合的兩片陰唇仍閃著水漾般的光彩,深邃的洞口還
不時漫出剛才在公園的偏僻角落石冰蘭射入的白濁精液。

  在溫室中亮如白晝的燈光照耀下,石冰蘭完全沒有毛髮遮掩的高翹肥臀與其
間的兩個私密處的洞口裡外,肌膚嫩肉上所有的細節,包括肉瓣的縐折和散佈的
靜脈都讓跟在後面一直的餘新看得清清楚楚。

  「咱們到咯,冰奴。」

  推開大門入內,餘新還沒解開石冰蘭脖子上狗繩的環扣,石冰蘭就已經迫不
及待的扭過身子,背對著丈夫立刻開始淫猥地撅起肥臀,在空中一左一右地扭動
大力畫著圓,因屁股的搖動她胸前的乳環也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卻和那扭動著的
雪白的肉臀,股間紅腫外翻的陰唇和略有些發褐的肛門感覺極不相符。

  掛著「原罪殿」三個大字的仿古建築大門之內,是一間佈置十分獨特的房間,
整間房和建築外部的仿古風格十分配合,藤木制的椅、花岡石的桌子、竹制的架
子、有頂蓋的大床等,甚至連天井也設計成拱型的屋脊和橫樑。

  可是在典雅之餘,房間內卻又刻意地加入了一些異樣的裝飾和擺設,清幽的
竹架上,卻放著跳蛋、潤滑油、手撩、口枷等淫具;床的頂部垂下了幾條長長的
皮鞭,垂在床上的人伸手可及的位置。而在圓形的桌面上更放著一支雕刻成陰莖
形狀的蠟燭作為照明,令整間房映照在搖曳的燭光中。

  如此典雅而又處處彌漫著淫靡氣氛的房間正是餘新為慶祝石冰蘭歸來送給她
的婚前禮物,餘新將它命名為「原罪殿」意為此處乃胸大有罪的石冰蘭贖罪之處,
贖罪的方式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他肆意姦淫玩弄調教,石冰蘭婚前特訓的最
終考核也是在此地進行的。

  石冰蘭與餘新結婚後,這裡便成了只有她能入內之地,雖然此處離別墅只有
幾步路,但在這間房子之中她可以在這裡與丈夫以姓名相稱,她可以在這裡向丈
夫主動求歡,她可以在這裡穿可以遮擋住乳房和下體的正常衣服,她可以在這裡
自由地排泄,她可以在這裡讀書看報,簡而言之,她在這裡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事
先得到餘新的同意。

  深明調教之道的餘新之所以會容許這麼一個「法外之地」的存在,除了調教
需張弛有度,給石冰蘭的虛榮心留下一點自由的空間外,最重要的考量就是進一
步深化對石冰蘭精神的奴化,對於一個正常的女人來說,這些事情都是生活中再
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對於一個性奴隸來說,可以做這些事情的權力就絕對屬於
「特權」了。

  當身心已被高度奴化的石冰蘭在享受這些所謂的「特權」時,她絕不會想到
其實這些事情她根本不需要另外一個人的允許才能做,推而遠之,她會把所有正
常之事,如女人穿衣服,女人工作自立,女人不結婚生子等都當成不正常之事加
以排斥反感,反而把加諸到自己身上的種種不正常之事當成正常之事加以捍衛,
因為胸大有罪,所以奶子大的女人都必須要被一個強大的主人調教為性奴隸,所
以女人都必須依靠男人才能安身立命,因為胸大無腦,所以讀書掙錢是男人的事
情,女人天生的使命就是伺候和討好征服了自己的男人。

  所以她會為了丈夫平安而親手血刃姐姐石香蘭而絲毫不顧親情,因為在她的
潛意識裡覺得自己這是在贖罪,所以她會惡毒地懲戒孟璿而絲毫不顧舊日情誼,
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裡極度痛恨孟璿接替自己做了刑警隊長,整日在外面抛頭露面,
賣弄風騷和自己爭男人,將來她還會為丈夫做更多在正常人看來毫無底線,殘忍
無道之事,但她卻會覺得自己只是在做必須要做的事情,內心不會背負任何罪惡
感。

  同時,餘新還知道「特權」之所以為「特權」,就是因為「特權」不是來源
於享有特權者自身,而是真正握手其生殺大權的所有者,假若他允許妻子想隨心
隨遇進入「法外之地」就進入,那妻子很快便會恃寵而驕了,之前的一切努力也
就失去了作用,故而他為此作出了嚴格的規定,即一周只允許妻子在「原罪殿」
呆五個小時,且不能在自己在家時入內,除非自己帶妻子進入「原罪殿」恩寵於
她。

  今天的情況,便是屬於這一例外情況,這就是為什麼石冰蘭在看到玻璃花房
後那麼興奮的原因所在,因為在她的心中,這間「原罪殿」是屬於她的宮殿,能
在丈夫賞給自己的宮殿裡而不是丈夫的寢宮裡服侍丈夫,代表著自己在丈夫心裡
的分量有多麼重,她決心今晚一定要讓丈夫性福地累趴在自己的大奶子上面,睡
一個安穩地好覺。

  「主人,最淫蕩最下賤的騷母狗受不了了。」石冰蘭把手放到身後,掰開了
緊俏的臀肉,「主人,奴婢想要您的聖物捅進奴婢的騷洞裡面去,奴婢想要被主
人狠狠地懲罰,狠狠地玩弄,奴婢真的受不了了……」

  餘新笑眯眯地欣賞著石冰蘭用於求歡的「屁股舞」,吹了一聲充滿淫穢意義
的口哨,「冰奴,別發騷了,轉過來主人賞你聖水喝。」

  「是……奴婢感謝主人恩賜聖水……」聽到丈夫的命令,石冰蘭立即轉過身,
挺起上半身,用雙手解開了丈夫腰間的皮帶,掏出了那根不知何時已沖天而立,
粗壯驚人的入珠大肉棒。

  只看她扶住了肉棒,紅唇張開,慢慢地把傘形狀的龜頭前端含進了口中,一
股黃濁的尿柱從馬眼裡沖出來,直射進了石冰蘭的口腔之中,很快,她的嘴裡便
積了一潭尿液,在黑夜裡冒著霧白的熱氣,熱騰騰的尿液又從她的嘴角溢出,在
兩手中匯成了一個黃澄澄的小尿湖。

  排完膀胱裡的尿液,余新長舒一口氣,習慣性地把餘瀝甩倒在石冰蘭淫態媚
態畢露的絕美臉蛋上,石冰蘭陶醉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掛著尿液,只聽「希
律律」幾聲,把捧在手心的尿液吮得一乾二淨。

  余新拍了拍妻子的腦袋,表示對她如此馴服表現的嘉許,「呵呵,看把你美
得,老子的臭尿哪有那麼好喝。」

  石冰蘭馬上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著丈夫,虔誠地說道:「只要是主人賞賜
給奴婢的東西都好,主人的味道是奴婢最喜歡的味道,奴婢喜歡喝主人的聖水,
奴婢想一輩子都能當主人的馬桶。」

  余新看著妻子虔誠而溫馴地模樣,笑呵呵地伸手拽了一把妻子的大肥奶子,
「小冰啊,自從我在你嘴裡撒尿以後,家裡沖馬桶的水省掉三分之二了,你這小
騷嘴可真是一個節能環保的便池啊。」

  石冰蘭臉一紅,羞澀地點了點頭,乖巧地挺了挺大奶子,好像要把肥奶塞到
丈夫手裡似的,低聲說:「謝謝老公的誇獎,是老公賦予了小冰新生,小冰愛老
公,小冰活著只為老公,小冰會好好做老公的肉玩具,做老公的馬桶便池,做老
公的草紙,只要是老公想要小冰做的,小冰都會做的。」

  餘新笑著用手指勾上了妻子右乳上的乳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小冰
真乖,老公真沒白疼你。」

  只看餘新一手一個,輕輕握住了妻子的滑嫩乳峰,開始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
時而輕捏乳峰,時而拉扯乳環到兩邊的極限,把妻子超大號的碩乳拉成筍形,沒
幾分鐘香甜的奶水就從乳頭噴湧而出。

  這情景看得餘新是獸欲大發,抱著妻子走到了床邊,隨手把她扔到了床上,
「媽的,剛吸幹了你的奶水怎麼又來了,忍不了了,老子今天要把你屁眼操得站
都站不起來!」他一邊說一邊把全身的衣服都脫了乾淨。

  餘新一躍跳上了床,健壯的身體把妻子重重地壓在身下,使勁的揉捏著妻子
胸前的雙乳。十根指頭深深的陷了進去,肆意的擠壓著這兩顆滾圓雪潤的奶瓜,
把它們塑造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接著又低下頭親吻著這兩團淫肉,舌尖來回的遊
弋在淡褐色的乳暈上,發出了旖靡之極的「啾、啾」聲。

  「嘿嘿嘿,老公來了,先吃奶先吃奶!」

  石冰蘭開始嬌媚地大聲喘息起來,雙臂牢牢的箍住丈夫的脖子,把丈夫的腦
袋按向自己的胸脯。她那嬌嫩的乳蒂正從擴散的乳暈中俏立起來,看上去就像一
顆嬌豔欲滴的紫葡萄,無論是顏色還是輪廓都無比誘人,體現出了一種經過開發
後的完熟女人才有的豔麗美……

  餘新把乳環撥到一邊,一張口將左邊的乳頭含住,一邊嘖嘖有聲的吸吮著,
一邊用兩隻手握住圓滾滾的雪潤乳球,奮力的由周圍向中間擠壓,漸漸地,一朵
蘭花在胸前燦爛的盛開了……

  「好喝,真他媽的好喝!」一股股溫熱的新鮮乳汁源源不斷地流進了他的嘴
裡,口感濃濃的,帶著點清淡的腥味,他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一切尚未發生之前
的童年,這乳汁簡直比世上任何飲料都要好吃。

  「小冰……小冰要做老公……老公一輩子的奶牛,讓老公一輩子都有新鮮的
奶水喝……」正在被丈夫吸吮乳汁的石冰蘭閉上了眼睛,仰起頭不斷的喘息著,
嘴裡發出動情的呢喃聲。

  餘新的臉龐埋進了高聳的乳峰之間,就像被兩座大山壓迫著,他差點透不過
氣來,吐出了口中含著的乳頭,不料妻子竟不滿意的「哼」了一聲,整個身體都
貼了上來,急不可耐的將另一邊的香乳也塞進了他的嘴唇,然後用手掌按住丈夫
的後腦,不讓丈夫再隨便挪動。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一直到余新把石冰蘭兩邊乳房裡的乳汁都吸完了,他們
二人才才意猶未盡的暫時分開。

  「嗯……嗯……」石冰蘭口齒不清的呻吟著,眼睛裡充滿著嫵媚嬌豔的神色。
她似乎連力氣都隨著乳汁一起被吸幹了,裸露的胴體軟軟的躺在床上,看上去說
不出的誘惑。

  在石冰蘭喘息的同時,餘新抓起了石冰蘭的兩條胳膊給她翻了身,然後抓過
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腰下,讓她渾圓的屁股高高的翹了起來,手掌一邊一個把兩團
柔軟豐腴的臀肉,盡力的向兩邊掰開來,就像拉手風琴一樣。

  餘新重重地拍了一下寫有「威」字的臀丘,「嘿嘿,插了這麼多次了,你這
屁眼還是這麼小,真是極品啊!」

  事實也的確如此,石冰蘭的兩個私密的洞口此刻確像插花一般構成糖蜜幽谷
的畫面,翻身的動作讓擺在焦點處成熟豔麗的花朵,好像在招蜂引蝶。

  「小冰,你再等等啊,這麼操你太幹了,你會受傷的。」

  一邊說,餘新一邊從床邊的竹架上拿來了潤滑油和肛門乳膏,先是朝自己怒
挺的肉棒上抹了些潤滑油,又在妻子的菊穴上塗上了肛門乳膏,最後把自己粗大
堅硬的肉棒徑直捅進了妻子的直腸之內。

  儘管已有了防護措施,但從屁眼和直腸那裡傳來的一陣可怕的擴張感仍立刻
就喚醒了石冰蘭的神智,一陣強烈的撕裂般的劇痛迅速傳到她的大腦,火辣辣的
疼痛迅速蔓延她的全身。

  「主人,求求您……輕點……痛啊……」石冰蘭赤裸的身體緊張地痙攣起來,
不停地朝前努力挺著,但是卻被余新雙手大力地抓著她的雙臀,下身上前一挺,
將下身殘餘的肉棒狠狠地全部推進了石冰蘭溫暖緊密的直腸當中。

  「不行了……奴婢要死了……要痛死了啊……嗚……痛啊……」丈夫的肉棒
一直沖向直腸深處,石冰蘭感到好似連內臟都收到了壓迫,無力地求饒和哭泣著。

  余新健壯的身體壓在石冰蘭小他一號的身軀上,一邊拍打著妻子挺翹的雙臀
一邊抽插,「放鬆,放鬆,你又不是頭一次被老子捅屁眼了,幹著幹著就不疼了!」

  直腸之中插進一根粗大堅硬的入珠肉棒,並且不斷快速沉重地抽插著,豐盈
飽滿的屁股在反復衝擊之下,發出了「啪」「啪」的聲響,前傾至水準狀的上身
不由自主地痙攣著,帶動著胸前那對豐滿腫脹的乳房向各個方向狂亂地擺動,漸
漸地,石冰蘭開始無意間配合其丈夫的動作,發出的聲音已和幾分鐘前痛苦的掙
紮有很大的不同。

  余新看到妻子原先緊蹙的眉頭已經舒展了,嘴裡也漏出了性感的呻吟,得意
地問道:「呵呵……怎麼樣……主人沒騙你吧,冰奴?」

  「唔……嗯……」石冰蘭無力的聲音裡只剩下純粹欲望的反應,而此刻餘新
的內心也只剩下了暴虐的欲望。

  「淫婦,你這恬不知恥的淫婦,看看你有多下賤,我告訴你,石大奶,你的
身體是屬於我的,你的靈魂是屬於我的,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我要折磨你一
輩子,我要讓你後悔愛上我這個變態!」

  餘新喘著粗氣獰笑著,肉棒一下比一下重的撞擊著妻子赤裸的圓臀。她的身
體劇烈的振盪著,兩個豐滿高聳的乳房在胸前大幅度的抖動,嘴裡再次發出了疼
痛的哭叫聲。

  「奴婢是主人的,奴婢永遠都是主人的,求求主人……輕一點……奴婢會被
操死的……」

  石冰蘭的哭聲十分淒慘,然而余新毫不理會,手掌狠狠的抓捏她搖晃的肥碩
巨乳,扯著乳頭上的兩個乳環使勁向下拉著,又激起了石冰蘭一陣痛苦的哀嚎。

  「別他媽的哭了,你這母狗……你要做的就是夾緊我的肉棒,用你的屁眼夾
緊它,對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夾緊點,再夾緊點……啊啊……老子要
射了……要射了……啊……啊啊啊啊……」

  高坑的喊叫聲中,餘新將自己的肉棒盡可能深的捅進妻子的屁股,在她的直
腸裡酣暢淋漓的噴射出了滾燙的精液。半分鐘後,軟下來的肉棒從菊穴裡滑了出
來,餘新心滿意足的倒下,趴在了妻子身上輕輕的喘息。

  石冰蘭也知趣地從溫泉旁抽出幾張紙巾,擦掉從屁眼裡流出的污濁精液。又
過了半分鐘,餘新才從石冰蘭的身上下來,石冰蘭籲了口氣,軟綿綿的斜靠在丈
夫的臂彎裡,胸前的雙乳毫無遮掩的突挺著,隨著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
表面上還殘留著不少唾液的痕跡,正在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在丈夫的懷抱中,石冰蘭別過頭輕輕的啜泣著,一句話也不說。餘新看在眼
裡,笑著拽住妻子的奶子,把她拉到正著面對自己,溫柔地說:「小冰,你不要
哭,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不太好,而且我的肛門和小便的味道怎麼會好
呢?說實話,我心裡對你是有愧的,你拋下一切給我做奴做狗,為我生兒育女,
還為了我殺了自己的親姐姐,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幸福。」

  在丈夫誠摯的言語下,石冰蘭想到兩年多以來收到的所有淩辱和不公,眼圈
紅了,囁嚅著說:「老公,你是小冰的丈夫,你是小冰的主人,小冰不想聽你這
麼說話,這都不像那個征服了我的男人了。」

  聽到妻子真情的表白,餘新歎了口氣,說:「小冰啊,我今年過完生日就三
十二了,三十多年須臾歲月,我是靠著仇恨活下來的,所以我變成了一個性變態,
一旦玩起女人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遲早你會被我玩死的。」

  石冰蘭的眼角淌出了淚水,低頭哽咽了一會兒說:「老公你是虐待狂,小冰
是受虐狂,小冰這輩子註定要做你的性奴,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死了小冰你
要再去當『變態色魔』小冰也不會怪你的,只要老公你心裡還有小冰的位子,小
冰就心滿意足了……」

  余新又拉了了妻子胸前的乳環,笑道:「小冰,好啦,咱們不說這些了,剛
才沒操你的小騷逼,心裡頭還惦記著呢吧,來,把腿打開,主人滿足你這騷狐狸
的心願。」

  被丈夫一語中的猜中了心思,石冰蘭用充滿感激的眼光看了一眼餘新,然後
乖巧地坐起身,把大腿張開成一百二十度,恬不知恥地自己掰開了嬌嫩肥美,寸
草不生的陰戶。余新淫猥的目光立馬就落在妻子的淫穴上。石冰蘭滿臉羞恥的紅
暈側過臉,儘量不去看這羞人的場景,飽經調教的花瓣中滲出了幾滴晶瑩的淫水。

  余新忽然在妻子的陰唇上血紅的花蒂上一刮,石冰蘭「阿……」的一聲嬌啼,
大股淫水湧出,兩條玉腿繃得緊緊的。余新更把中指插入溫潤的陰道中,恣意插
弄,弄得妻子嬌喘連連,淫水酸澀的騷味和成熟女人醉人的體香融在一起,使房
間中充滿了令人性欲高漲的曖昧氣氛。

  石冰蘭被余新高妙的指法玩弄得奄奄一息,他的肉棒也再度聳立,但考慮到
後半夜的事情,餘新還是忍住了滿腔欲火,他掰過妻子豐滿的身軀,使她的肥臀
朝自己翹起,又從竹架上取來兩個大號跳蛋,掰開妻子的臀縫,分別塞進她的肉
穴和依舊紅腫的屁眼裡,拍了拍了一擊屁股上的「威」字說:「冰奴啊,你要是
屁眼不疼了,就下去給主人表演個『奶子稱重』行不行啊,主人突然想看了。」

  石冰蘭臉刷地變紅,她知道丈夫輕描淡寫的「可以」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這所謂的『奶子稱重』是魔窟三月時餘新強迫她學的,她已經快一年沒做過這樣
的表演了,可夫命難違,她還是點了點頭,手腳並用的爬下了床。

  緊接著,餘新也披了一身睡衣下了床,坐在藤木制的椅上。只聽一聲「汪」
叫犬吠,石冰蘭霍然挺起腰身,雙拳內握,手肘彎屈,模仿狗叫聲,但從她的口
裡發出,卻沒有半點野獸味,反倒顯得嬌媚十足。

  餘新聞聲,站了起來,卻見石冰蘭四肢著地,爬到他腳下,用美麗的臉龐磨
蹭著他的腿,他蹲了下來,摸摸這只母狗的頭髮,然後捏了捏她俏麗而香汗直流
的臉蛋。

  「好啦,開始表演吧,冰奴!」

  石冰蘭聽到命令,知道丈夫要她做什麼,那些羞恥的動作她永遠都忘不了,
遲疑僅僅一瞬間,她就開始做起來了這名場為「奶子稱重」的「犬藝表演」。

  脖戴狗項圈,乳交穿金環的石冰蘭,裸著身子,兩手借力反撐,兩腿點地彈
起,四肢如飛,以狗爬的姿勢在房間內的小空地上奔跑了起來。

  四足畜類的奔跑動作,是前肢與後肢呈相反,前肢伸直;後肢必彎曲,反之
亦然,而人類很難模仿走獸類的四肢奔蹄,沒有受過訓練,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因此石冰蘭奔跑時,得挺起屁股,把重心分散在四肢,這姿勢使得雙腿必須撐直,
將她修長結實的美腿顯露出來。

  石冰蘭在移動時,重心在左右腳之間切換著,隨著每一次的動作,白嫩的臀
大肌都會拉動豐滿的臀肉,使之顫動,白花花的雙丘,不住的搖晃,形成肉色的
臀舞,自然而有節奏的擺動,胯間的嫩肉露出兩個洞穴,隨著臀舞一張一合地運
動著,簡直就像是在招引男人姦淫。

  當她來到對面的盡頭,這裡放了許多道具,她把兩顆法碼掛在乳環上,然後
又奔回去;如此往返數次,她已全身香汗淋漓,乳環上的鐵環亦掛上六顆法碼,
把她的乳頭往下拉了兩寸,整個乳房也被迫下傾。

  石冰蘭整個的表演過程,餘新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光潔的肉體上每一
寸肌膚都讓他狠狠瞧著不放,暴露在眼前的巨乳豐臀,更是讓他捨不得移開眼。

  跑了那麼久,體力一日不如一日的石冰蘭已是疲憊不已,她還在費力夾著股
間的兩個跳蛋防止其掉落,晃著被拉長的奶子,緩緩爬在地上,每爬一步,奶子
便像風箏般遠遠甩了出去,然後又甩回來,白色的乳球甩來甩去,形成一個香豔
的奇景,看得餘新直發笑。

  偷偷瞄到丈夫開心的樣子,石冰蘭不知從何處又來了力氣,爬得更快了些。
可餘新卻在此時按下了手中跳蛋的遙控器,跳到了最大的轉速,石冰蘭下體立即
發出「嗡嗡」的鳴聲,原先跑得挺俐落的母狗也因為受到刺激,速度不得不放慢
下來。

  餘新悠悠地起了身,走到石冰蘭身前,笑駡道:「冰奴,把你那賤逼打開咯,
讓老子看看你有多愛我!」

  石冰蘭絲毫沒有猶豫,立即右手撐地,抬起一條腿並高舉過腰,露出光潔的
陰戶,左手按住肉溝,手指擠開股間,分開陰唇,露出陰蒂與兩片粉紅色的嫩肉,
原本緊密的菊穴現在也已張了口,大辣辣的露出裡面正在蠕動的鮮紅肉壁,還有
先前從淫穴中噴出的淫水不少都蓄積到裡面,像湧泉下的小水潭一樣,慢慢又滿
出細流。

  「呵呵,你可真賤啊,雞巴還沒捅進去呢自己的淫水就流出來了,走,到了
家主人再料理你這頭騷母狗。」

  說罷,餘新把手上的狗繩扣在了石冰蘭的項圈上,拉扯著石冰蘭離開了「原
罪殿」,朝別墅方向緩緩走去,正在興頭上的石冰蘭一路高高的撅著屁股,妖媚
的扭擺著,淫水順著大腿流下來,在月光下泛著銀光,就這麼四腳爬著被丈夫牽
回了家。

  余新一路把石冰蘭牽到三層的大臥室,拉她爬到落地鏡前,得意無比地說:
「冰奴,看看你的騷樣,當初還在老子面前裝貞潔烈女,現在怎麼樣,搖著屁股
晃著奶子的求男人操你玩你,要不是我是你主子,你早就成了千人騎萬人騎連妓
女都不如的一條爛母狗了,你就說你該不該打,該不該打!」

  石冰蘭聽話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蛋緋紅,眼神凝癡,大腿上一片狼藉,
還微微搖著屁股,心中忖道:「主人……主人說得對,冰奴好賤,冰奴真的好賤,
沒了主人管著冰奴,冰奴可該怎麼辦呀……」

  就在她暗自神傷之時,丈夫的鞭子已經抽了下來,「媽的,老子天天操多少
次,你還是這麼騷這麼浪,你浪費了老子多少精液,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還他
媽的騙老子說懷孕了,懷個屁!」

  聽到丈夫的話,石冰蘭在的臉龐留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開口欲言卻又閉了
嘴,繼續默默忍耐著丈夫不知是真還是假的憤怒懲罰。丈夫的鞭子一行行朝她的
屁股上抽下來,一寸寸的把她的欲望抽涼了下來,淫穴裡也慢慢的幹了下來,屁
股也斑駁一片。

  欲望平息後石冰蘭想的不是自己身上的痛,而是丈夫心裡的難過失望,又開
始啜泣起來。余新瞥見妻子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終於把鞭子扔到了一旁,收了
手。

  「主人,都是奴婢的肚子不爭氣,是奴婢對不起您,奴婢懇請主人您繼續懲
罰沒用的賤奴吧!」

  石冰蘭抬起了螓首,露出一張清秀俏麗的臉孔,有如明月的眼睛,紅蘇的唇,
挺直的鼻樑,鼻頭像白天鵝般柔巧,圓潤的下巴,形成一張清秀、賢淑的容貌,
她的肌膚白裡透紅,抬起頭後,讓人發現白膩潤滑的柔頸,有如春天的融雪般嬌
豔。

  看著妻子這張情意深深的面龐,餘新心軟了,蹲下身抱住了淚眼婆娑的妻子,
溫柔地安慰道:「好啦好啦,你不是什麼賤奴,你是我余新的老婆,我不允許你
動不動就哭鼻子抹眼淚,趕快去洗個澡,咱們再接著造孩子。」

  「主人,奴婢好高興,奴婢真的好高興能做主人的母狗,奴婢一定會給主人
生個大胖小子的……」丈夫的懷抱和手掌似乎有安撫和控制石冰蘭的魔力。果然,
她像一個尋覓到奶嘴的嬰兒一樣停止了啜泣,並且搖晃著自己那驚人駭俗的肥白
乳球和肥膩的大屁股,討好地磨蹭著丈夫的手臂和肉棒。

  「呵呵,快去洗澡吧,我在床上等你。」

  餘新說著一掌輕輕拍在石冰蘭的右臀上,正好打在烙印的「威」的部位,泛
起一陣肉波,臀肉上不一會兒就紅腫了,但石冰蘭卻絲毫不覺疼痛,心裡喜滋滋
地低頭爬走了。

  光潔照人的地板上清楚的映著石冰蘭現在的赤裸身影,就像映照著淺咖啡色
的鏡子般清楚。余新目送妻子進入了浴室,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忽然下床摔
門而去,不知朝何處去了。

  而進入浴室的石冰蘭則先是小心翼翼地取下脖子上的項圈與乳尖的金屬環,
解除了全身的束縛後沖了個涼,然後光著腳走到兩面立鏡前,渾圓的屁股熟練地
坐在了自己的腳跟上,習慣性地將雙手背到身後,開始一絲不苟地凝視起鏡前的
自己來。

  自從生下女兒小蘭並嫁給餘新後,石冰蘭就一直很擔心自己的身材走樣而失
去丈夫的寵愛,除了聽從丈夫的建議堅持節食之外,每週都會審視自己的曲線以
防止走形,更何況她今早還發現了一個意外之喜,那就更有必要了。

  從身前的鏡中石冰蘭看到自己的兩隻肥碩白嫩的乳房從腋下露出,當真是
「背後見乳」,白皙的肌膚上沾著水珠,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可以清晰地看到用
鐳射刺在她背後所有權歸屬的字樣,兩瓣臀肉因剛才的懲戒而佈滿了交錯的青色
鞭痕,右邊的臀肉上烙著黑色的「威」字,象徵著「變態色魔」對「第一警花」
永久而徹底的征服。

  石冰蘭又扭過頭看身後的鏡子,纖美的秀頸下是一對肥大無比的淫蕩肉球,
因近來頻繁性愛刺激的緣故,她本來已微微有些下垂的乳房竟恢復了往日違背物
理定律的傲然挺拔,香瓜般的肥乳通體雪白向上聳起,一朵美麗的蘭花在雪白的
乳峰上隱隱浮現,乳暈像一片巧克力的甜漬,被黑色乳暈包圍著的葡萄般大小顏
色的乳頭不知羞恥地發硬挺立著,一滴水珠掛在因佩戴乳環留下的細小奶孔之中。
兩隻奇尺大乳下是一嫋盈盈腰肢,再往下看,兩條玉腿白皙而豐滿,大腿豐腴,
小腿修長,兩腿併攏,看不到一點縫隙,有如雪白的玉枕一般。

  石冰蘭滿意的對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這豐滿的身材透著少婦特有的成熟與
圓潤,但又不失窈窕和青春,如果她也是個男人恐怕也無法在這樣的女人面前忍
住獸欲,但這具無比性感又十分淫賤的肉體只屬於一個男人,那便是她的神明,
她的丈夫,她的主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余新,能當這個男人的性奴
隸是多麼的幸福!

  這樣想著,石冰蘭躺進了自動放水完畢的按摩浴缸裡,溫熱的水包圍了赤裸
柔軟的身子,霧氣蒸騰中,一整天服侍丈夫,操持家務的疲勞漸漸的被驅趕了出
去,忽然間,一個嚴厲而急促的聲音傳來,「冰奴,你給我出來!」

  「主人,奴婢來了……」

  隨著騷媚的應答聲,玻璃門被拉開,石冰蘭連噴頭都沒關就從浴室裡爬了出
來,光溜溜的胴體上掛滿了白色的沐浴液泡沫,秀髮也濕漉灑的不斷往下滴著水
珠,她就這麼膝行到了丈夫面前,熱烈地親吻著丈夫的腳背。

  可餘新顯然並不受用,等妻子把兩隻腳都親遍之後,才冷冰冰道:「起來吧,
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聽丈夫的聲調,石冰蘭心中一顫,隱約覺得有一場可怕的風暴正要醞釀,直
起身子抬頭看到丈夫面色鐵青,氣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佛有一場可怕的風暴正
要醞釀。——難道說,主人是要問那件事,太早了吧……

  「主人,奴婢心裡只有您。」石冰蘭小心翼翼的說,「奴婢心裡只想著伺候
您,您要問家裡的事,還是……」

  話還沒說完,餘新就冷笑一聲打斷了石冰蘭:「石大奶啊石大奶,我一直以
為你這次回來是真心臣服了,安心做我的性奴了,沒想到你還在想著謀害我,我
真他媽的是瞎了眼了!」

  石冰蘭驚的呆住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說:「主人,奴婢沒
有想要……沒有想要害您,奴婢是真心臣服您的……」

  「臭婊子,你到現在還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餘新額頭青筋暴起,面肉都
在發抖,「要不是老子剛才到書房裡看片,我恐怕到死都還蒙在鼓裡呢,你竟然
背著我綁架餘棠,我看你是瘋了吧!」

  石冰蘭腦子裡嗡的一聲,一顆心霎時收緊了,臉色變的蒼白。毫無疑問,丈
夫一定更改了原先的計畫,而且一點也沒告訴自己情況,急中生智,她擠出幾滴
熱淚奪眶而出,用哭腔道:「主人,您既然知道了,那就……那就殺了奴婢吧,
奴婢是迫不得已才……奴婢該死,奴婢早就該死了……」

  餘新的嘴唇哆嗦著,大聲喝問:「殺了你,殺了你就能解決問題嗎,你真是
越來越蠢了!我問你,你剛才說你是迫不得已才,才什麼,給老子說清楚咯!」

  石冰蘭痛苦而美麗的臉蛋倔強的搖著頭,餘新徹底被石冰蘭的不順從激怒了,
扯著石冰蘭的頭髮往上拉,石冰蘭不得已只好站起來,被拉扯頭髮而痛得淚水直
在眼眶打轉。

  這可憐的樣子根本沒有絲毫打動餘新,他「啪啪」刮了兩個大耳刮子,打得
妻子口角流血,跌倒在地,又氣呼呼地走到妻子跟前,狠狠地踢了她的頭一腳,
看妻子發出嗚咽,餘新再用腳踩著妻子的臉,狂怒的咆哮:「說話,老子叫你說
話,你再不說話就把你主子害死了!」

  丈夫的又踢又踩讓石冰蘭秀髮披散,泣不成聲,卻仍然像一頭溫馴的奶牛一
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餘新卻雙眼噴火的瞪著石冰蘭,「賤人,還不說是吧?那
老子今天就如你所願,把你玩死!」

  餘新脫了鞋,乾脆整個身子都站在了石冰蘭的身上,兩腳恣意蹂躪著的石冰
蘭雙乳,仿佛是制面師傅正在踩踏大麵團一樣,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香瓜
般的巨乳之上,石冰蘭像小女孩一樣哭了起來,但她只是哭,依舊閉口不談關於
餘棠的任何事。

  踩了有五分鐘左右,餘新也覺得有些疲了,這才從石冰蘭的身上走了下來,
他一走,原本已被踩成拉麵棍的肥碩巨乳立馬彈起,真可謂是驚濤駭浪,乳波驚
人!

  餘新穿起鞋子,坐到了椅子上休息,漸漸地,石冰蘭也哭聲止息,他喘著粗
氣,又一次發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誰讓你綁架餘棠的,我命令你必須
回答!」

  「主人,奴婢不能說,奴婢就是死都不能說,要不然奴婢真的會害死您的…
…」石冰蘭發瘋般搖著頭,「求求您了主人,留著奴婢在不安全,您就打死奴婢
吧,奴婢也想一輩子伺候主人,但奴婢……奴婢必須死……」

  「好,既然這樣,那老子就打死你好了,反正老子也活不久了,咱們就到地
下再做主奴吧,哈哈哈哈!」

  聽到石冰蘭的話,餘新開始有些神經質的狂笑著,快步走到衣櫃前,從裡面
取出了一根鋼棍,掄起棍子猛揍起石冰蘭來,還專打女人身體上的敏感部位,一
棍接一棍地打在乳房、腿根和屁股上,打得她慘叫哀嚎聲不止。

  幾分鐘過去,石冰蘭被打得是遍體鱗傷,漸漸地沒了聲音,但她就是死命保
持蜷縮姿態,保護著小腹。餘新也發覺到異樣之處,心頭一動,手一抖,鐵棍掉
在了地上。——這騷貨這樣都要護著肚子,莫非是她……

  餘新一怔,忽然明白過來了,蹲下身,把妻子熊抱著放到床尾椅上,扶著妻
子靠在床架擋板休息,眼神裡充滿了驚喜和期盼,一改剛才震怒的態度,溫柔無
比的問道:「小冰,你是不是懷孕了?」

  石冰蘭那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羞赧的點了下頭。

  一想到剛才妻子這麼拼死保護自己的孩子,而且為了配合自己的「憤怒」表
演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表現,餘新再也無法控制激動的心情,一把緊緊將妻子抱
在了懷中,連聲追問:「小冰,你怎麼這麼傻,你什麼時候懷上,怎麼不早點告
訴我,我剛才打死你可怎麼辦?」

  石冰蘭也同樣地擁抱住了丈夫,她沒有聲音,但餘新能感到她臉貼著肩膀的
地方一片潮濕,石冰蘭又開始出聲地哭,還是那麼壓抑,但哭的很凶,而且用力
咬著他的肩膀,「這個月的月經晚了七八天了,所以早上小冰拿驗孕棒測了,老
公你要打死小冰就打死吧,誰叫小冰愛上了一個變態,這就是小冰的命……」

  妻子的聲音,餘新的眼前開始變得一片模糊,他清楚那是眼淚。丈夫擦乾臉
上的淚水,想鬆開妻子安慰她,妻子倒先心有靈犀地鬆開了丈夫,臉上已沒了淚
水,兩個眼睛紅紅的,仍然孕著淚意。

  餘新柔情似水地看著妻子,石冰蘭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丈夫,兩個嘴唇越來越
近,滾燙的嘴唇壓在乾枯的唇上,兩個人熱烈而瘋狂地擁吻在了一起。

  良久,兩個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嘴,結束了這個熱吻。餘新滿足的歎了口氣,
脫了鞋也坐上了床尾椅,石冰蘭一聲不響地靠在丈夫懷裡,仰面癡迷的望著丈夫,
「老公,小冰該怎麼辦,小冰說出來肚子裡的寶寶怎麼辦……」

  從餘新的角度望過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兩顆圓潤飽滿的雪白乳球像是熟透
了的水蜜桃一樣顫巍巍的晃動著,彷佛在呼喚著他的採摘品嘗,連那褐色的乳暈
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多麼想現在就把妻子就地正法了,但現在,他還有正事要
做,一件關乎這個家的未來和妻子腹中孩子的事情。

  餘新輕笑一聲,像拋籃球一樣把何蕊的肥碩乳球略微拋起,「噗」地一聲悶
響,彈性十足的巨大乳球又落回了他的手心裡,「小冰,咱們是一家人,只要我
們齊心協力,不管那個人是誰,不管他要幹什麼都不會得逞的,還有,你講完了
老公把大雞巴賞給你吃,好不好啊?」

  石冰蘭的臉頰一下子紅了,溫暖的肉體開始發燙,乳尖也在丈夫的指縫間硬
了起來。她喘息著,像是渾身沒了力氣一樣,紅著臉呢喃說:「奴婢說,奴婢什
麼都說……是個白髮的男人,那天……那天主人出事,奴婢奉命去李醫生的診所
取備用鋼珠,他就在那裡等著奴婢,還帶了好多武警……他要奴婢走公司的賬給
美國來的一筆黑金洗錢,那筆錢很多,是一個美國女人付給孫家幫綁架餘棠的傭
金……他還要奴婢把余棠藏在家裡等著員警上門搜查……」

  「所以呢,你怎麼一開始不告訴我,離開醫院後你怎麼不說,家裡又沒有外
人!」

  「奴婢也想……可是……可是那個白髮男人讓李醫生給奴婢的身體裡注射了
什麼東西……說能隨時隨地監視奴婢說什麼做什麼,還說要是奴婢敢告訴您這些
事情,就立馬派人把您抓起來……奴婢害怕,所以才……所以才一直不敢說……
奴婢給余棠那麼說,是為了穩住她才說的……」

  余新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把手掌直接的按到了富有彈性的臀部上,「傻瓜,
怕他做甚,咱們在明他在暗,主人自有辦法對付這個白髮男人,就讓暴風雨來得
更猛烈一些吧!不過在此之前嘛,我還要好好地寵愛寵愛我的好老婆,他給送來
的新玩具我也自有妙用,嘿嘿!」

  「呀……」石冰蘭顫抖了兩下,嘴裡發出抑制不住的呻吟聲,臉色紅的更厲
害了,還沒等丈夫把手指戳進她的陰戶,一股溫熱粘稠的蜜汁就滲了出來。

  「主人,該操逼了,奴婢的那裡好癢,好癢,再也……」不等石冰蘭說完話,
餘新猛地把她的嬌軀抱了起來,大踏步走到鏡子旁邊放下。接著握住她的一條腿
舉到頭頂,腰部向前一送,二話不說的把肉棒插進了濕滑的淫穴中!

  「喔喔……」石冰蘭發出令人心顫的尖叫聲,臉上是一副快樂到極點的神色。

  她只剩下單腿支撐著身子,不得不儘量踮起足尖,才能維持著和丈夫交合的
姿勢。但是彼此的性器卻因此而結合的更加緊密,嚴絲合縫的互相扣在了一起。

  「母狗……你這頭母狗……我要幹死你……幹死你!」

  餘新咬牙切齒的喊著,雙手拼命的握住妻子豐滿雪白的雙乳,盡情的蹂躪著
這兩個軟綿綿的肉團。胯下像打樁機似的瘋狂的聳挺著、撞擊著白嫩的雙臀,肉
棒每一下都捅到了火熱陰道的最深處。

  「嗯啊,操死奴婢……快操死奴婢吧……啊啊……」

  石冰蘭那聲嘶力竭的哭叫聲,根本是從內心深處迸發出來的,語不成句的狂
呼著,「兒子……奴婢要給主人生好多好多兒子,奴婢要主人的聖物天天都插進
來……每一秒鐘都插進來……」

  餘新更加興奮起來,征服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間蕩漾,突然捏住妻子的下頷,
強迫她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鏡子,嘴裡盡情的羞辱著她:「親眼看看吧……你這個
淫亂的母狗……快看看你是怎麼挨主人操的……」

  石冰蘭勉力睜開眼睛,滿臉通紅的盯著鏡子裡的身影,似乎也為看到的旖靡
景像所震撼。只見在鏡中,她的兩團臀肉向兩邊分開,深邃的股溝間有根粗黑髮
亮的肉棒不停地進進出出。

  「啊……聖夜……聖物全進去了……好舒服……好舒服啊……」她失魂落魄
般浪叫著,甩著一頭烏黑的秀髮,身體劇烈的顫動著,胸前的兩個圓滾滾的乳房
上下亂晃,看上去與一頭正在交尾的母狗毫無差別。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餘新終於忍耐不住了,察覺自己到了臨界點,忙扯著嗓
子大叫:「老子要射了……準備迎接你主人的精液吧……你這不要臉的賤奴,老
子要射死你,射死你……」

  「射進來吧……主人……射進來吧……」石冰蘭也即將攀上了頂峰,焦急的
扭動豐臀迎合著丈夫的侵佔,火熱的肉洞緊緊的箍住丈夫的肉棒,「喔……高潮
了……啊啊……泄身了啊……」

  石冰蘭沉浸在放縱的肉欲裡,嘴裡狂呼亂喊著,雙頰緋紅一片,暢快淋漓和
丈夫疊股交歡,餘新咬了咬牙,驀地裡放鬆了精關。滾燙的濃精勁射而出,把妻
子的子宮灌的飽飽的,往裡面注射進了暴風雨前最後的希望……

          ***************

  新的一天徐徐拉開了帷幕,幾縷金光啄破晨曦之殼,直射黎明前黑暗的天空,
城市高樓模糊的輪廓,蒼穹紫氣升騰,大野一片肅穆,一架大型波音747飛機
在機場緩緩著陸。

  旭日初升,都市的上班族大多都還在睡覺,但T市最大的國際機場——鳳凰
機場廣闊的機場大廳裡卻依然是一片熙熙攘攘的忙碌景色,警衛,遊客,海關管
理員,清潔工,衣著鮮亮的有錢老闆和他們身邊的年輕小蜜共同匯成了一片川流
不息的人肉河流。

  在人群之中,最為亮眼的是一個身著警服的年輕女人了。她長著張清純的圓
臉蛋,個子嬌小玲瓏,身材卻發育的極為成熟,上身的襯衣上沿露著一抹高聳的
酥胸和一條深深的乳溝,纖細的腰部挺拔有力,顯然是運動好手,下身的短裙剛
剛蓋到膝蓋,露出穿著白色絲襪的筆直勻稱的小腿,腳上穿著一雙深紅色的無帶
高跟鞋,整個人顯得既性感漂亮又英姿颯爽。

  拉著行李箱,孟璿已經漫無目的地在大廳裡轉了好幾圈,來去匆匆地人們在
經過她的身邊時,都會回頭看一眼她的倩影,這些人的眼神或驚訝詫異,或多見
不怪,就剛剛,還有人湊上前和她搭訕,詢問「包夜」多少錢,儼然是把她當成
了穿著情趣制服的賣春女郎,氣得她是滿臉通紅地趕走了那猥瑣之徒。

  孟璿現在真是腸子都快悔青了,心裡面一遍遍斥責自己為什麼要自找麻煩,
為了個無惡不作的騙子摔壞手機,又被扔出專案組,搞得她只能穿著警服上下飛
機,無奈地在機場大廳傻等T市刑警總局的楊慧欣隊長來接她,要不然她怎麼會
遭受這樣無端的羞辱呢?

  她永遠都忘不了了昨晚王宇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就在昨晚之前,她還一廂
情願地相信王宇的內心深處仍然存在著良知和底線,可當昨晚孟璿從昏迷中蘇醒
過來以後,她徹底死心了,有的人活著,但其實他們早就死了,石冰蘭如是,王
宇也如是,孟璿不知道這兩個自己曾經的同事和戀人為什麼會放縱墮落到與惡魔
為伍,她也不願再想了。

  從孟璿半夜從床上爬起來買下這張機票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決心,她要
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她要徹底終結這一切,這是她從深淵中爬出的唯
一辦法,雖然困難重重,雖然力量單薄,但她堅信,哪怕是死在這條路上也要比
變成石冰蘭和王宇現在這個樣子好得多。

  所以她提前半天來了T市,為的就是離開王宇和餘新控制的地盤,在T市總
是要比在F市做事方便的,她在臨走前通過家裡的網路給楊慧欣發送了消息告知,
楊慧欣滿口答應去機場接她,並帶她到T 市刑警總局辦理相關手續。

  然而,飛機落地後她才意識到,機場大廳人這麼多,想要找個人絕非易事,
飛機六點半就到了,現在已經快七點鐘了,她卻一點也沒見照片上的楊慧欣活生
生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正當孟璿思慮要是沒人來接自己,下一步該作何打算的時候,忽然一陣清脆
悅耳但卻有些焦急的聲音忽然從她的身後響起。她本能的回頭去看,頓時驚的目
瞪口呆,一聲讚歎脫口而出——「你好漂亮啊,楊隊!」

  只見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一位冷豔絕倫,衣著時尚的摩登美人正邁著玉步向
孟璿跑了過來。即便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這個照片上相貌平平的女人親眼得
見,也是一個絕對的大美人。

  楊慧欣有著古希臘美人般典雅精緻的五官——妖嬈冷豔的鳳眼,英氣勃發的
烏眉和短髮,以及櫻唇邊一絲不羈的媚笑和那潔白光滑,粉嫩的仿佛吹彈得破的
雪白皮膚。使孟璿一瞬間差點把她看成一個俊美絕倫的美男子。

  但當孟璿將視線下移後,這個想法便徹底消失了。

  一套黑蕾絲薄紗胸衣以及緊身紫蠶絲褲將她那曼妙健美的身材包裹的精妙絕
倫,雙乳雖然沒有自己的大但卻仍傲然挺立著,因為汗水浸透了她絨領雪絲胸衣,
所以能清晰的看到胸前的兩點誘人的嫣紅,纖細柔嫩的蠻腰不盈一握。

  在她渾圓嬌小的翹臀下,是一雙被緊緊包裹在蠶白絲褲中的修長潔白,彷如
神塑的的美腿。放眼望去,猶如山中狐仙般魅惑迷人。

  楊慧欣輕盈的跑到了孟璿的身邊,彎下纖細的蠻腰,一手扶著膝蓋,一手拍
著自己急促起伏的酥胸,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喘道:「呼!總算是趕到了,孟隊,
有水嗎,我從濱海體育館一路跑到這,都快渴死了!」

  孟璿聞言一愣,終於從美景中回過神來,抬起手中的塑膠瓶:「楊隊,我這
兒還有半瓶康師傅綠——」

  還沒等她說完,便覺眼前豔光一閃,楊慧欣矯健一甩纖手,嗖的一聲,孟璿
手中的半瓶綠茶就消失了。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抬起俏臉對著瓶嘴咚咕
咚的喝了起來。喝完了一抹嘴,一聳胸,笑臉如花道:「啊……哇塞,可算是緩
過氣來了,沒想到唯一有空位的濱海體育館離機場這麼遠,哦——」

  說完話,楊慧欣打了一個飽嗝,接著扭頭一轉,拎著一瓶營養快線晃了晃,
對孟璿不好意思的一吐櫻舌,「不好意思啊,孟隊,讓你久等了,本來帶給你的
早餐奶我也給喝了。」

  「沒事的,沒事的,你……」孟璿剛想跟眼前的楊隊長說點什麼套套近乎,
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昨天下午她層查閱此人的檔案,檔案顯示楊慧欣今天
剛滿三十歲,是T市刑警大隊副隊長,曾參與破獲遠夏走私大案,不久前剛剛結
婚,丈夫是美國安吉拉公司中國總部的負責人,除此之外,她對這個女人就什麼
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孟璿咽了口吐沫,從兜裡掏出包紙巾,伸手一邊遞給她,一邊關切
地說道:「楊隊,看你滿頭大汗,快擦擦吧,這事兒怪我把手機丟了,再說我也
沒等多久,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啦!」

  楊慧欣聞言接過紙巾一邊擦著粉脖上的香汗,一邊對孟璿爽朗的一笑:「謝
謝啦,那我以後就叫你小璿吧,你也可以叫我慧姐啊!」說到這兒,只見她一愣,
抬頭用如水的雙眸望著孟璿壞笑道:「小璿,怎麼害怕我找不到你就穿著警服來
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呢,還怕我找不到你,話說,這一路上
回頭率肯定百分百吧?」

  這話一下子就讓兩個人的氣氛拉近了不少,孟璿拉著箱子,一邊走,一邊對
楊慧欣撇撇嘴道:「慧姐,你就別取笑我了,什麼警花不警花的,那都是好事之
徒亂說的!」

  「小璿,你呀……」楊慧欣聳了聳肩,轉身矯健的走到身邊,伸手一把接過
孟璿的行李箱,而另一隻雪白玉臂則自然的往她的肩上一搭,將自己的清香柔美
的嬌軀緊偎在她的身邊,微微低頭咬著耳垂說:「你的胸部果然比電視看的還要
更大,姐姐我看了都羡慕呢!」

  孟璿被她說得蘋果臉都紅到了耳根,連忙一邊按著箱子,一邊拽著楊慧欣的
胳膊,嬌羞地說道:「你別說了,慧姐,咱們趕快去警局吧,我還有好些案子的
事情要跟你說呢!」

  講完話,孟璿就拉著箱子轉身邁開步子,風風火火就往機場外面走。楊慧欣
一看,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跟還一邊大叫道:「等等,小璿,我還有事情沒跟你
說呢!」

  兩個人前腳後腳的一邁出機場,就瞧見門前停了一輛警車。這警車車窗開著,
駕駛席上同樣坐著一個身著員警制服的男員警,看到楊慧欣出現,馬上下車走到
她身前,在她耳語了幾句話。

  「小璿,上車。」正當孟璿不知是什麼情況時,楊慧欣拉著她坐進了警車,
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小璿,你們局剛剛來了消息,餘棠馬上要在十號倉庫
交易了,現在大隊人馬都在趕去救人,只好麻煩你也跟我走一趟了!」

  孟璿聽到楊慧欣的話,本想立刻就說出真相,阻止她前去,但馬上轉念一想,
T市刑警總局只是協助偵破,沒必要讓楊慧欣再牽扯進去,再者兩人才見面不到
十分鐘,知人知面不知心,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便罷這想法。

  沉吟片刻,她點了點頭,微笑道:「好,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嘛,找到了
餘棠,我的任務也就完成啦!」

  港北集裝箱碼頭倉庫是T市最大的貨運碼頭,到處是林立的集裝箱,從船上
卸下的和待裝的集裝箱堆滿了露天倉庫。人處在幾十米高的集裝箱通道間就象置
身鐵箱森林中。

  黑色豐田駛入第十號倉庫區,只見那裡已有幾十人在戒備,豐田停穩後,一
名著西服的男子鑽了出來,後面的兩名隨從各提著一個密碼箱。

  「怎麼樣?力哥……錢帶夠了吧……」被叫做力哥的男子摘下墨鏡,四下裡
看了一下,「都看准了吧……」

  「沒問題!這幾個區是咱們幫包了的,沒人會來,力哥就放心吧。是先驗貨
還是先看錢?」

  「老規矩,先看貨。」力哥說道。

  「好!開箱!」一聲令下,幫中打手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一隻集裝箱,力哥對
旁邊的一名隨從點了一下頭,那人仔細地檢驗一番,然後回過頭對力哥點了一下
頭,軍哥便將手上的密碼箱啪地打開,只見裡面全是清一色的美鈔!

   正在這時,停在附近的幾輛拖車上的集裝箱門突然打開,無數荷槍實彈的
武警官兵沖了出來……

  不遠處的海面上起了狂風,天空中烏雲驟聚,頃刻之間浪起水漂,大海在一
瞬間變了色,天空已由一碧萬頃逐漸烏雲密佈,黑壓壓的滾雲越來越低,越來越
暗,向著港北碼頭傾壓而來,海浪一邊歌唱,一邊沖向了高空,終於迎來了一聲
震耳的響雷。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6-9-14 22:14 編輯 ]
2016-9-14 22: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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