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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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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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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深夜的江濱公園顯得特别寂靜。
這是一個靠近後山腳拐彎處的一個小角落,平時沒什麽人來,一到晚上就更
顯得人氣不足,幽寂陰暗。
池塘中央一座湖心亭裏,一個人影在陰影處焦急等待着。他不耐煩地點着了
根煙,時不時環顧周圍,想看看所等的人來了沒有。借着微微月光,可以看出那
人卻是秦柏濤。
今天早上,丹妮突然給他打電話,說是有重要事情與他商量。自從丹妮幫助
他确立了在秦家今天的地位,他對是丹妮越來越信任,對丹妮的話也深信不疑。
隻是實在想不通丹妮爲什麽要約在這個鬼地方與他見面。
大半天也不見丹妮人影,柏濤有些不耐煩,本想再過一會兒就離開,突然聽
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總算來了。」柏濤心裏興奮地想,連忙轉身想去迎接她,沒想到看到的卻
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秦松濤。
「是你?你來做什麽?丹妮呢?」
「哼!有些小帳該跟你清算一下了。」
「你想怎麽樣?」柏濤大緻明白松濤的來意,但畢竟是親兇死,覺得他不會
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都是兄弟,何必趕盡殺絕。」松濤直接點名了來意,「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賺你的錢,我做我的生意,大家無非都是求财,何必要把我逼得這麽緊。」
「既然你這麽說,我也不跟你來假的。一直以來你那一次不是接着你總裁的
身份打壓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不斷在老頭子面前說我的壞話,打我的小報告,
無非就是想讓老頭子看輕我。憑能力、資質,我那樣不如你,要不是因爲你,老
頭子早就讓我擔任更重要的職位了。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好,就算我做過那些有怎麽樣,要錢我可以給你,你也犯不着這麽陷害我,
斷我絕路。」
「陷害你?别血口噴人。」
「哼!敢做就要敢當!做了不敢承認算什麽男人?」
「你也有臉說自己是男人,自己做壞事遭報應就把罪全部推到我身上來。就
算是我做的又怎麽樣,你已經完了,你還想怎麽跟我鬥?」
「承認就好,免得跟你再廢話。你去老頭子那,承認那些都是你陷害我的,
我可以放過你,不再跟你追究。」
「哈哈…放過我?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麻煩你弄清楚狀況,現在
是我要不要放過的問題。」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哼!我告訴你,秦家是我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休想跟我争。」
「好,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松濤臉上突然露出猙獰的神色。
「你…你要幹什麽?」看到松濤一臉兇相,柏濤突然趕到害怕,連忙倒退幾
步。
「我要你死…」松濤一個健步躍上前去,一下子撲在了柏濤身上。突然間,
柏濤的表情變得僵硬,臉色微微抽搐,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微張着嘴,想喊卻又
喊不出話來。
終于,一道鮮血從柏濤嘴角慢慢溢出,順着臉頰往下流,一滴,一滴,掉落
在松濤緊挨着他的肩膀上。
「呀!」松濤怒吼了一聲,身子往後一撤。柏濤的胸口已經被學徹底染紅,
一把閃亮的匕首穩穩地紮在他的心口,「絲絲」向外冒着血水。
終于,柏濤倒下了,挺着僵硬的身軀,睜着充滿恐懼的雙眼,直直地倒在了
地上。
松濤的心裏也像是炸開了鍋,亂成了一片,久久不能平靜。他盡量保持冷靜,
手顫抖着點了一根煙,希望能穩定一下雜亂的思緒,決定下一步的做法。
很快,松濤地掐滅了煙。蹲下身子試了試柏濤的鼻息,看他是否真的已經死
去。再按照事先已經計劃好的,把柏濤衣服和周圍弄亂,造成搏鬥掙紮的樣子。
将兇器扔進湖中,拿走柏濤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最後檢查了一下現場是否
還遺留有什麽可能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确認穩當無誤後這才匆匆離去。
他哪裏知道,不遠處的一撮小樹叢裏,一台緊張運行中的攝像機,正把他的
一舉一動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秦府氣氛異常悲涼。
每個人都一臉嚴肅,隻是低着頭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甚至連說話都盡量小
聲,生怕無意間做錯的事給自己帶來的無妄之災。
海龍死死地守在柏濤的靈位前,一動也不動。短短幾天,他好像一下子老了
十歲,滿頭的銀發變得蒼白而枯萎,布滿臉面的每條皺紋裏,散布着悲傷與絕望。
他隻是垂着頭,呆滞的目光傻傻地掉落在面前的地闆上。
柏濤的屍體是在兩天前被一名晨練的老人在公園池塘邊發現的。經過調查警
察最後得出了遇歹徒搶劫而後遭殺害的結論。
松濤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安慰她。恐怕海龍做夢也想不到,身邊這個想盡一
切辦法讓他感受到似乎周圍還存在着一點親情與溫暖的人就是殺害自己愛子的兇
手。秦家亂成了一片,隻有丹妮在想辦法維持這個即将破碎的家。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緊接着,一個仆人慌慌張張跑進屋
來,指着門外,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老…老爺…」
「什麽事這麽吵?有沒有規矩啊?」松濤氣的朝仆人怒喝。
「他…他們要進來…」
「誰啊?叫他們滾!」
「警察!」
「啊!」聽到仆人喊出這個詞,松濤嘴裏不由得喊了出來,吓得整個人都快
要癱坐在地上。
「警…警察來做什麽?」松濤聲音顫抖地問道。
「不知道!」仆人如實回答。
「秦松濤先生。」門口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兩個警察已經突破了下人的阻
撓進屋來,直接朝松濤走來,「我們懷疑你于6月14日晚涉嫌殺害你的弟弟秦
柏濤,現依法将你逮捕。請跟我們走一趟。」
「不…不會的,你們一定搞錯了。」松濤驚慌失措。
「怎麽了?」丹妮聽到聲音連忙趕出來,向他們了解了情況。
「是啊!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柏濤是他的親弟弟,他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
丹妮也幹勁在一邊幫腔。
「有沒有搞錯請你回去接受調查,自己會清楚。我們已經有确鑿證據對你進
行逮捕,這是逮捕令。」警察給他們出示了逮捕令。
「不要…不要抓我,我是被冤枉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多少錢,多少錢我
給你們就是了!」松濤吓得連忙跪在了地上,抱着警察的腿苦苦哀求。
「請跟我走,否則我們将視你爲阻礙公務。帶走!」警察不由分說,一把将
松濤從地上提起,打上手铐直接押了出去。一路上,隻留下松濤絕望的嚎叫聲與
乞求聲。
松濤哪裏知道,就在昨天,一盤記載着他罪行的光碟被悄悄地寄往了警察局。
家裏此時已經像是炸開了鍋,所有人的情緒都爆發出來了。大家都再也顧不
得禁令,議論紛紛,論丹妮再這麽阻止也都于事無補。
丹妮這才意識到,一直坐在旁邊的海龍此時靜得可怕,連忙轉頭看去。海龍
依舊靜靜地坐着,目光呆滞。細心的丹妮感覺情況似乎有點不對,連忙蹲下身去。
海龍的眼睛裏依舊完全沒有了光澤,呼吸變的單薄。
「老爺!老爺!」丹妮輕輕碰了一下海龍,跟他打招呼。海龍被她這一碰,
刹那間身體猶如被抽去了骨架,入爛泥般癱倒在地,完全失去了知覺。
第二十五章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線。空氣中充滿了發黴的味道。陰冷的濕氣如一
把把尖刀,刺穿皮膚,直插入骨髓,讓人從心裏向外冒着寒氣。周圍靜得有些可
怕,可以清楚地聽到滴水掉落在地上清脆的「滴答」聲。
松濤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從昏迷中醒來,他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伸手不見五
指的地方。他可以感覺得出,自己身上一絲不挂,縮起身子取暖,才發現脖子、
四肢卻被鎖鏈牢牢鎖着,輕輕一動就引發出嘈雜的金屬撞擊聲。
這裏是監獄嗎?松濤隻記得,自己被警察帶走押上了警車。車在經過一片荒
地的時候突然自己腦後一陣劇痛,後來的事就再也不記得了。
突然,遠遠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緊接着,是鐵鎖的開啓聲。
「嗚」一扇堅實的鐵門被打開,眼前一道刺眼的強光從門外穿刺而入,紮地
松濤半天睜不開眼睛。慢慢地,松濤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清晰,房間裏已經有了
光,雖然依舊顯得昏暗,但已經可以辨認出周圍的事物來了。松濤發現自己被關
在了一個大鐵籠子裏,籠子前站着兩個陌生女人,清秀的臉龐,高挑的身材,正
用充滿鄙視的目光俯瞰着自己。
「你們…你們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
「哈哈!别管你是怎麽來的,你隻要明白,從今往後,你就要在這裏過你的
下半生了。」
「什麽?你們…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哼!狗東西,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嗎?你已經被我們俘虜了,從現在起你就
是我們的奴隸,我們是你的主人。這裏,就是你今後的歸宿。」
「奴隸?主人?開什麽玩笑?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松濤抓着籠架使勁要,
企圖通過掙紮能擺脫籠子是束縛,但籠子依然紋絲不動,堅固如初。」
「哈哈!出去?出去你能做什麽,不過是死而已。你已經殺了人了,現在你
是通緝犯,一旦出去是要被判死刑的。在這裏我們還可以疼你,可以讓你活命,
隻要你乖乖聽我們的,做我們的狗就夠了。哈哈!」
「不要!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多少錢,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放了我…」
「少廢話,進了這裏就由不得你了。」女人擡起一腳狠狠踏在了籠子上,踢
得松濤連忙把手縮了回去,不敢再搖晃鐵籠。
「我告訴你,這就是你的命。從現在起你就是一隻狗,下賤的狗。你還是乖
乖認命,否則,我讓你比死還難受。」女人說話的口氣突然變得兇狠,眼神如刀
子般銳利。
「啪!啪!」女人拍了兩下手掌,應聲從門外爬進一個赤裸的男人,迅速爬
到女人腳下,親吻着女人鞋面,谄媚似的扭着屁股乞求着女人的歡心。女人擡起
一隻腳,重重踏在了男人的頭上。男人沒有表現出痛苦的樣子,反而「汪!汪!」
地學着狗叫,很是歡快。
女人優雅地蹲下,摸着男人的頭:「真乖!要主人怎麽賞你呢?」
「汪!汪!」男人急忙點頭,叫喚地更加激烈。
「呸!」女人重重吐了一口痰。痰砸在男人臉上,順着臉頰往下流,滴落在
了地上,男人見狀連忙俯身下去,埋頭在地上如饑似渴地将痰舔進嘴裏。
「看到了嗎?」站着的女人看着松濤,溫柔地說,「你看它多幸福,很快,
你就會像它一樣了。」
「不…不…你們想幹什麽?放了我…放了我…」看到眼前這離奇的一幕,男
人開始絕望,發出撕裂般的嚎叫。
「哈哈…」看到松濤這痛苦的樣子,女人覺得開心,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來了這麽久,你一定餓了吧?來,吃吧!」女人轉身從身後櫃子上取出一
個盤子,順着籠子縫隙塞了進去。盤子裏是一些黃綠色的粘稠物,散發出陣陣惡
臭。籠子外那個男人看到這盤東西,突然間變得激動了起來,掙紮着向往籠子裏
竄。
「老實點!」女人提腿狠狠踹了那男人一下,總算讓男人老實了下來。
「這是什麽?」松濤疑惑地問道。
「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也是你今後唯一的食物。這叫黃金,你看它多
漂亮,多香。哈哈…」
「黃金?」
「對!說得明白些,就是我們的大便。哈哈!」
「你們…豈有此理。松濤感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伸手用力一掃,把盤
子狠狠甩了出去,打了個粉碎。」
「沒關系,慢慢來。」女人看到這場面絲毫不覺得生氣,笑嘻嘻地說,「我
們有的是時間,很快,你就會喜歡上它的。哈哈…」
女人牽着那男人,走出了房間。很快,房間又恢複的黑暗與寂靜…
兩個女人離開後,走進了隔壁另一個房間。
丹妮已經在裏邊等候多時。
「他怎麽樣?」丹妮關切地問道。
「還硬着呢!剛進來都這樣,餓他幾天就老實了。」
「呵呵,他就交給你們了,有勞了。」
「什麽話,都是好姐妹,說這客氣話做啥!」
丹妮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我。張市長,這次你做的很好…
好說…替我告訴警察局長,我會重謝他的… 對…放心,有你的好處…」
丹妮合上手機,一臉的驕傲與自豪。
「丹妮,你那邊的事情進展怎麽樣了?」歐明娟問道。
「老頭子就快挂了。對了,你那邊怎麽樣?」
「按照你吩咐的做,它現在對那玩意兒已經上瘾了,沒那個根本活不下去。
咱們現在可以控制它做任何事情。」
「很好,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我現在還有一個要收拾,這個可能有些麻煩。
大姐,這需要你那邊抓緊一下。」
「沒問題,沒有咱姐妹做不到的事情。」楊玉枝充滿自信地說。
第二十六章
城郊那棟普通的居民樓,這段時間每天都會有許多人進進出出。
丹妮知道一切已經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已經到了需要迅速擴張自己勢力
的時候了。
她不惜投入全部私攢資金購地建樓,對原來的奴隸基地進行了徹底的改造,
擴展了地下室的地牢的面積和規模,把它建設成一個更爲完善的奴隸訓練中心。
新的奴隸基地占地七平方米,地上建築爲一座五層花園别墅,通過高牆隔離
形成獨立庭院,其景緻之奢靡,裝修之豪華令人歎爲觀止。原來隻有一層的地下
牢房經過深度挖掘和重建,擴展到了地下四層:最底層爲奴隸集中營,三層爲刑
房,二層爲奴隸訓練中心,一層作爲女王培訓中心及中央總控制室。通過楊玉枝,
丹妮從全國各地招募年輕美貌的女子,通過重重考核,精心挑選了一批聰明可靠
的送入女王培訓中心,經過幾個月封閉式培訓、改造,使其成爲自己手下的精兵
強将,爲自己的計劃做最後的沖刺。
踏進重新改造過的地下奴隸集中營,看着全新的一切,丹妮從内心裏感到喜
悅。這一切都是靠自己一點一滴打拼出來的,雖說花費了自己全部的心力和資金,
但眼前這個完全屬于自己的王國卻是真實存在的。從當初的一無所有到現在操控
着手下幾十個姑娘将一個個男人征服于自己腳下。在推開地牢大門的那一瞬間,
放眼望去,整齊排列着的上百個鐵籠子裏,一句句佝偻赤裸的身軀正對着自己發
出恐懼的顫抖,那種征服的快感和淩駕一切的成就感在内心翻騰、膨脹、升華,
隐藏于内心深處的那一點小小的野心猶如脫缰野馬,開始掙脫一切束縛,狂奔向
前。
「是到了放手一搏的時候了。」丹妮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很小的聲音對自己
說。
「老頭子快不行了,我們要加緊進度,必須盡快把所有事情做好。」丹妮對
幾個姐姐下了死命令。
「放心吧,你交待的事姐姐們不會讓你失望的。」幾個姐姐異口同聲回答道。
「她怎麽樣了?」丹妮看着飛飛,問道。
「徹底搞定。」飛飛神秘地一笑。
「帶我去看看。」
狹窄的刑房,推開房門一股濃重的腥臭味撲鼻而出,夾雜着汗臭和屎尿味,
熏得丹妮體内猶如五味翻滾,惡心之感從腸胃裏翻湧而出,差點要吐了出來。
「給你。」飛飛看出丹妮的不适,遞給她一塊手巾,「慢慢習慣了就好。」
丹妮之得用手巾緊緊護着自己的口鼻,待手巾中芬芳的清香驅散了口鼻中殘
留惡臭,這才使得體内舒适了許多,剛才不快的感覺也慢慢消除而去。
刑房中似乎才剛動過大刑,刑具上的血迹還沒有幹透。黑暗中,一個鐵籠子
裏,蜷縮着一個幹癟的身體,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看到有人進來,立即害怕地把
身子縮地更緊,似乎在極力想要從角落裏找到一條縫隙鑽進去,讓别人永遠也找
不到它。丹妮走到籠子邊,充滿鄙夷地看着它。
「擡起頭來。」飛飛走了過去,重重踹了一腳籠子,那個人這才慢慢地将頭
擡起,顫抖的目光在她們身上匆匆掃過,又立即把頭埋起,充滿恐懼的躲藏了起
來。
從那臉型依稀可以辨認出,那人卻是高雅琳。
不久前,秦家一系列事情相繼發生和松濤被鋪使得海龍徹底崩潰,此後不久
雅琳也随之一病不起,精神上也出現了問題。大家都以爲雅琳是受松濤那件事的
刺激而變成了這樣,其實隻有丹妮心裏明白,這都是她一直以來派人在雅琳的食
物中投入慢性毒藥造成的結果。
在丹妮的提議下,雅琳被接往秦家私人醫院接受封閉式治療。因爲秦家現在
已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大家誰都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雅琳的病情,很快,雅
琳便逐漸退出了大家的視線。
一個月多前,一輛小車從醫院開出,抵達了這所房子,裏邊載着已陷入昏迷
的雅琳…
此刻的她已經是面目全非,原先雍容華貴的氣質依然消失無蹤,蒼白變形的
臉上看到的隻有卑微和低賤,瘦骨嶙峋的身體傷痕密布,就像是陰溝裏的老鼠躲
在陰暗處猥瑣地生活,肮髒、渺小。
「看着我。」丹妮輕聲說。
她慢慢擡起頭,看着丹妮,眼神裏不再是以前那種頤指氣使的高傲,換之而
來的是發自内心的乞求和瞻仰。
「恩!」眼前的這一幕讓丹妮相當滿意。
「按你說的,每天都給她注射,我的那批小姐折磨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玉枝說道,「現在她已經完全聽從我們的了,沒毒品她根本活不下去。」
「你看着。」明娟走到旁邊櫃子上,取下一根針管,走回到籠子邊,在高雅
琳面前晃動了幾下。看到針管,高雅琳像是突然被注射了興奮劑,身上充滿了能
量,猛地朝她們撲來。無奈隔着籠子,她無論怎樣都觸碰不到針管,可依然死死
拽着籠子,死命掙紮,氣體将籠子掙破。
「想要嗎?」
「想…想…給我…求…求求你了… 」
「想要,你就得聽話。」
「我聽話…我聽話… 求求你,求求你給我…」高雅琳低聲下氣
「哈哈…」看着腳下這個卑賤的生命,想想過去那個高貴地無以複加的高雅
琳,丹妮笑了,笑地很瘋狂。
「啪!啪!」突然,丹妮伸手重重拍了兩下,應聲從門外推門走進一個年輕
女子,腳下牽着一個赤裸感受的男人。
「夫人!」女子朝丹妮微微鞠躬。
「恩!」丹妮向她回了禮,接過女子手中的鏈條,女子退出了房間。
「狗東西!」丹妮輕聲喊道。男子擡頭,赫然就是已經被監禁許久的竹濤。
「想要嗎?」丹妮接過明娟手中的針管,在竹濤面前搖晃。
「汪!汪!」竹濤口中喊着狗叫,變得異常興奮,想往前撲。怎無奈在她們
嚴厲的目光注視下,不敢有半點造次,隻得強壓心中的渴望,老老實實地跪着。
「想要嗎?」
「汪!汪!」竹濤瘋狂點頭。
「認識她嗎?」丹妮指着籠子裏的高雅琳。竹濤在她的指引下朝籠子靠去,
盯着雅琳看了半天,這才遲疑地叫了兩聲,不打确定地點了點頭。
「很好!今晚它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好好享受!」丹妮示意明娟打開籠子,
放竹濤進去。
「你們兩個今晚給我好好玩,隻要玩得讓我開心,就能享受到這個好東西。」
丹妮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針管。
在毒品的激勵下,竹濤口中發出低沉的嚎叫聲,突然間,朝高雅琳猛撲過去,
把她按倒在地,發狂似的扯掉她身上已經褴褛不堪的衣服,伸手朝她私處抓去。
高雅琳四肢一彎,貼在竹濤身上,兩具身體緊緊摟在了一起…
「以後就把它們倆關在一塊,一起調教。它們還大有用處。」
「放心。」明娟充滿信心地答道。
第二十七章
行将就木的海龍終日隻是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連續的突發變故,讓原本已經精力交悴的海龍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小兒子
犯下了大逆不道的錯誤一走了之,至今音訊全無。原本被寄予厚望的二兒子卻死
于非命,而殺死他的,居然就是自己的骨肉同胞。白發人送黑發人原本就是一場
悲劇,而兄弟反目,骨肉相殘接連讓偌大的秦家面徹底分崩離析。多虧丹妮的苦
苦支撐,穩定公司成員和一幹下人仆人,才讓局面漸漸平息了下來。此時的丹妮
俨然已經成了秦府内外唯一的支柱。
這天的天氣及其悶熱。天地之間一片陰沉,堵地人喘不過氣來。天空中「隆
隆」地響着悶雷,似乎預示着将要有什麽事發生。
「夫人!」丹妮走到病房門口,把守的兩個下人恭敬地朝她鞠躬緻意。
「恩!」丹妮微微點頭,兩人讓開放丹妮進去。
海龍依舊像往常一樣,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雙眼隻是微張着望
着天花闆,絲毫無法讓人感受出半點生命的氣息。
「老頭子!」丹妮蔑視的瞄了一眼海龍,走到沙發邊坐下,點了一眼煙,翹
起了腿。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和輕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敬畏與卑微。
「我是來告訴你兩個消息的,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呢?」
海龍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哼!先告訴你好消息吧,你那兩個乖兒子被我找到了。」
這句話的作用很明顯,立刻觸動了海龍的神經。躺在床上久久不動的海龍身
體突然開始顫動,他緩緩将頭轉了過來,望着丹妮,眼神裏顯露的是無盡的悲痛。
「他…他們…在…哪?」海龍聲音在顫動,細若遊絲,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
所有的力量。
「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壞消息。」丹妮從沙發上站起,慢慢地走到海龍身邊,
彎下身子把頭附在海龍耳邊,朝他臉上輕輕呼了一口煙。
「哼哼!他們現在在我手上,而且,他們也将永遠在我的手上。老頭子,你
知道嗎,從今往後,他們就不再是你的兒子了,它們隻是我腳下的兩條狗而已。
哈哈…」
「你…你…說什麽…你想怎麽樣?」海龍的聲音變得急促,身體想受了巨大
的刺激企圖掙紮着坐起,無奈他已經是行将就木,連最後這點力氣都不存在了,
隻得躺在床上喘着粗氣。
「你想怎麽樣?你…把他們…怎麽樣…」海龍口中重複着這句話。
「我想怎麽樣?哈哈…你覺得我會怎麽樣呢?老頭子,看你也快死了,我就
讓你死得明明白白。你知道是誰給你的那些松濤做壞事的證據嗎?是我!你知道
是誰讓松濤殺掉海濤嗎?是我!你知道爲什麽竹濤會對我企圖不軌,又爲什麽偏
偏讓你給撞上嗎?也是我!一直以來,你們一家子全都掌控在我手上,都隻是被
我玩弄的棋子而已。不過很可惜,你們這些蠢父子居然全然沒有發覺,不是乖乖
的聽我的話,就是傻傻地被我利用。就連唯一老實清白的竹濤,也被你這老不死
的東西趕出去了。哈哈…哈哈…」
「你…你說什麽…你這…這…臭婊子…」
「臭婊子…哈哈…我可是你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呢?
哈哈…」
「老東西,你以爲我在這個家裏忍氣吞聲,被所有人欺負是爲了什麽,你以
爲我天天被你呼來喚去,給你當牛做狗,低三下四是爲了什麽?」
「你…你想…想要錢!你…你别想…不…可能…我…已經立了遺囑,你…别
…别想…拿到一分錢…你别想…咳咳!」
「我知道你一直在防着我。你搞的這些小動作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沒關系,
我不介意,你的那些東西遲早都是我的,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我的辦法。
哼哼!」
「你…你别想…你…做夢…」
「哈哈… 現在在做夢的應該是你吧!你老啦,該好好休息了。你以爲我是
你嗎?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爲了錢什麽壞事都做得出來嗎?我告訴你,你的
那些錢,我不在乎,我要你的命,我要你們全家家破人亡…」丹妮的聲音突然變
得尖刻。
「你…你想…怎麽樣?」 海龍從丹妮的眼睛裏看到了仇恨的光芒,那眼神
如一把尖刀,狠狠刺進海龍心髒,把他全身牢牢釘在病床上,無法動彈。
「我來給你将一個故事。」丹妮死死地盯着海龍。
「十二年前,在南方有一個偏僻的小村子,叫霞嶺村。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那裏雖然窮,但是每個人都過得很安靜,很開心。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個外商,
想要在那個地方投資建廠,但前提是村裏要得到把村後的一座山包。村裏人哪裏
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想在哪裏投資,他看重的是山上那些不被人知道的礦産,他
想把那些礦産占爲己有。村裏人原本沒有同意,他用錢财收買了那些長輩長老,
誘騙他們在合同上按了手印。但是,有一個叫梁光遠的人,他是那個村的村長,
他告訴村裏人,那座山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祖産,是這個村的命脈所在。如果這
座山沒了,霞嶺村也就沒了。但是,在金錢面前,大家都變得貪婪,沒有人聽梁
光遠的話,甚至有人污蔑他想獨吞那筆錢。」
「沒多久,有人出來污蔑他說他貪污公款,出賣村裏的東西,還拿出一堆不
知道從哪裏來的證據。村裏的那些長老憤怒了,召開大會批鬥他,指責他,要把
他趕出村子。兩天後,有人在村後的小溪裏找到了他的屍體,大家說他是畏罪自
殺,是罪有應得,沒人同情他,甚至禁止把他的靈位移到祠堂裏。」
「很快,那個外商拿到了這座山的開發權。梁光遠的死給了他的妻子極大的
打擊,兩個月後得了重病死了。臨死是,她口中始終在重複着兩個字:報仇,報
仇,報仇…」
「那時,梁光遠有一個十五歲的女兒。村裏說她是罪人的女兒,沒人理她。
小小年紀的她背井離鄉外出打工,她要過飯,做過小偷,當過童工,爲了生
存她什麽都做過,最後,她還不得以淪落爲妓女,靠出賣肉體過活。這麽多年,
每天晚上,她都會做同一個夢。夢裏,始終有一個聲音對她說:報仇,報仇,報
仇…」
「你…你…你就是…」海龍的聲音充滿了恐懼,眼神裏放出重來沒有過的驚
慌與失措。
「終于有一天。她又再次見到了她的仇人,她發誓,她一定要報仇,她要用
自己的力量讓他家破人亡,她要把她失去的一切全部拿回來。」
「你…你…」海龍氣不成聲,好像有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裏吐不出來。
「來人…來人…」海龍用盡最後的力氣呼出了聲音,企圖叫人進來,企圖用
自己的能力把這個他預料不到的噩夢終極掉。但是,任憑他怎麽呼喊,門外始終
沒人進來。
「你喊吧!大聲喊啊!」丹妮惡狠狠地盯着他,「沒有用的。門外那些人,
這周圍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不會再有人聽你的了。」
「知道這是什麽嗎?」丹妮轉身走到沙發邊,從包裏取出一個玻璃瓶,裏邊
裝着一罐黃色的液體,「這可是好東西,想試試嗎?」
「你…你…你想…幹…什麽…」
「哼哼!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丹妮走回到海龍身邊,伸手取下挂在架子上的輸液瓶,把自己的那個瓶子挂
了上去。慢慢地,丹妮抽出輸液瓶上的導管插口,對準那瓶子的橡膠瓶口,一用
力,插了進去。黃色的液體,像一條黃色的長線,順着導管慢慢延伸,朝着海龍
身體伸展而去。終于,導管被打通,瓶子與海龍被連接在也一起,黃色液體迅速
注入進了海龍的體内。那一瞬間,海龍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他張開嘴強烈地喘
着粗氣,想說什麽,卻始終說不出來。
「啪!」天空一道驚雷,振動了大地,閃電的亮光刺穿了天地間的黑暗,傾
盆的大雨傾瀉而下,似乎想把這世界上一切的肮髒與污穢都清洗幹淨。但是,人
世間的罪惡有哪裏是雨水能夠沖刷地掉的,一切的罪惡最終隻能用仇恨來彌補。
海龍的身體不再動彈,他圓睜着的雙眼裏布滿了血絲,透着恐懼與絕望。
丹妮顫悠悠地走到了窗邊,靜靜地看着窗外的雨水。
「爸爸,媽媽…女兒…女兒終于替你們報仇了…」
終于,她跪在了地上,把頭深深埋在了自己的雙手中,哭泣聲在房間裏回蕩,
久久不肯散去…
第二十八章
一個月後,秦府議事大廳内,整齊地端坐着許多人。
在丹妮的召集下,海龍生前私人律師以及與秦家有重要關系的人都悉數到場。
此刻他們正在商議處理海龍的遺産問題。
「各位!」丹妮首先發話,讓大家安靜了下來,「老爺以及過世,但是秦家
的生意還是需要各位的鼎立支持。老爺走後,留下了這麽大的家産,光靠小女子
一人根本無法處理,所以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爲了妥善處理老爺留下的遺産。」
「我老爺走前曾立下遺囑,由張律師保管。今天我特地請張律師前來公布遺
囑,也勞煩各位給做個見證。張律師,你請!」
張律師起身朝大家微微鞠躬,工包裏取出一份材料。
「各位,根據統計,秦老先生所留下的資産,包括公司所值,股票,不動産
以及海外資産,共計一百一十億美元。詳細項目我已經做出統計。」張律師給大
家昭示了擺放在桌上的資料。
「根據秦老先生生前所立的遺囑,其遺産全部由他三個兒子繼承,非血親不
得繼承遺産。按照秦老先生的意思,大兒子秦松濤分得30%,二兒子秦柏濤繼
承50%,三子秦竹濤繼承20%。」
「但現在的情況是,秦柏濤先生不幸遇難,秦松濤與秦竹濤先生至今下落不
明,因此在遺産繼承事務上需要做出一些調整,希望在座各位共同商議,妥善處
理。」
張律師介紹完大緻情況,現在頓時議論紛紛,個人都在思想竊竊私語,卻沒
有人肯主動發言提出自己的意見。每個人都在盤算着各自的計劃,希望從這場遺
産分割中盡量謀取一些利益。
「可以聽我說幾句嗎?」現場這種尴尬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丹妮這才站
起來說話。
「當然,秦夫人,您說。」
「根據老爺生前的遺願,非血親不得繼承遺産,所以我認爲,這些家産還是
應該由他的後人,也就是松濤與竹濤繼承。竹濤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他的下落,已
經有了消息,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回他,繼承遺産。至于松濤,犯下了這麽大的罪
行,說實話,雖然我們都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于情于理,我想他都不能
再繼承這些家産,而且他現在下落不明,是死是活我們也毫無頭緒,再這樣拖下
去恐怕也不是辦法。因此我認爲松濤的那部分遺産應該由他的兒子少華繼承。少
華現在年紀尚小,我建議可以由他的母親雅琳代爲監護。等少華成年再做正式交
接。」
「關于繼承比例問題,柏濤已經去世,他的那部分遺産應由少華與竹濤共同
繼承。因此我建議少華與竹濤可各繼承老爺遺産的一半。在遺産具體分配這個問
題上,因爲公司産權歸秦家所有,因繼續保留,可提議由竹濤與少華共同擔任集
團主席與副主席,具體事務由竹濤代爲行使。其他遺産分割事項我已經草拟了一
份具體方案交給張律師,大家可提出建議,共同商議。」
張律師緊接着向大家公布了丹尼提出的财産分割方案,這些建議在衆人間引
起了一陣讨論,有人同意有人反對。在主體方案不變的情況下始終在一些細節上
争論不休。經過半天讨價還價,最後終得以修正通過,在張律師的公證下按丹妮
的意思作出了最後的決議。
兩個星期後,失蹤已久的雅琳與竹濤突然出現在了大家面前,在丹妮的「陪
同」下前往張律師的事務所辦理了相關事宜,正式「繼承」了海龍的全部遺産。
一年後。
剛從海龍逝世的悲涼氣氛中恢複過來的秦府這幾天幾乎被一層紅色的光芒籠
罩着,顯得格外喜慶、熱鬧。經曆了諸多重大變故的秦家總算迎來了值得慶
賀的事情。下人進進出出,爲了即将在這裏舉辦的一場婚禮忙碌着。
這場婚禮的主角,卻是秦家的當家人——秦竹濤,與他原本的嫂子——高雅
琳。自從竹濤與雅琳再次出現,繼承遺産後,兩人便很少在衆人面前露面,一直
過着深居簡出的生活,隻是在一些重要場合偶爾出現而已。秦氏企業上上下下,
秦府裏裏外外一切重大事項全部由丹妮一人把持,此時的丹妮已然是秦家真正的
當家人。
隻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雅琳與竹濤在人後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一年後的一天,竹濤突然鄭重宣布,要與曾經的嫂子雅琳結婚。這個決定讓
衆人一時間爲之錯愕,頓時上下議論紛紛。但在丹妮的支持下,事情很快就決定
了下來,并進入了準備階段。
這一天,賓客如雲,高朋滿座。秦府上下煥然一新,每個人都用最飽滿的情
緒迎接即将到來的這樁喜事。這裏全部都是紅色的,大大的紅色雙喜,紅色的地
毯,紅色的帷幕,紅色的紗巾。就連每個人的臉上都泛着紅色的光芒。
丹妮身着華服,高高在上地端坐在主位上。作爲海龍的遺孀,丹妮是秦府中
地位最高的人。
「啪!啪!」兩聲明亮的炮響,兩道光暈如火箭一般飛射上天。突然間,
「砰!」光暈在空中爆炸,頓時光芒四射,無數條光影在天空中輻射開來,宛如
火樹銀花臨空綻放,煞是絕美壯觀。
「新郎新娘到…」司儀面向賓客大聲宣布。隻聽喜樂奏響,竹濤與雅琳身着
血紅禮服緩緩步入現場,在司儀引導下,走到丹妮面前。
「一拜天地…」
兩人轉身面向大衆,鞠躬執禮。
「二拜高堂…」
雅琳與竹濤對着丹妮,下跪磕頭。
「新人緻茶…」
雅琳與竹濤接過司儀遞來的茶水,恭恭敬敬地給丹妮獻上。丹妮接過茶水,
象征性地飲了一口。
「乖!以後要好好生活,好好做事啊!呵呵…」丹妮笑得很開心,取出兩個
紅包放在兩人手上。
「夫妻交拜…」
兩人起身,對面鞠躬交拜。一場熱鬧而傳統的儀式後,兩人在别人攙扶下進
入到洞房中。在司儀的宣布下,婚禮宴席正式開始,大家也就忙着吃飯聊天,再
也無暇顧及這對新人了。
作爲名義上秦府最高長輩的丹尼操控着整個婚禮的一切,在她的安排下,整
場婚禮僅僅有條,熱鬧非凡,一片祥和喜慶的氣氛。
這時,一個女侍從從裏間匆匆跑出,找到了正在接受大家慶賀,與賓客共飲
的丹尼,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番話。這番話讓丹妮放下手中的事,把招待賓客的
活托付給别人後,跟着女侍從進了裏屋。
「夫人,就在這。」女侍從把丹妮引到一個房間,退了出去。房間裏早有一
人在等待,看到丹妮進門連忙起身迎接。那人卻是海龍的私人律師——張律師。
「秦夫人!」張律師朝丹妮微微鞠躬。
「恩,坐吧!」丹妮一揮手,招呼他坐下。
「秦府大喜,先恭喜秦夫人了。」張律師滿臉堆笑。
「事情辦得如何了?」丹妮沒有理會他。
「全部辦好了。」張律師從包裏取出一份文件交給丹妮,「有竹濤與少華的
簽字與親自認證同意,經過我們的處理,現在秦家所有财産已經正式移交到您的
名下,這一切與秦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現在秦氏企業看來可以更名爲梁氏企
業了。這是移交協議書,請您收好。」張律師指了指丹妮手中的那份協議。
「恩,做得很好!」看着手中的這份協議,丹妮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微笑。
「你的二十萬我已經打到你的賬号上去了,今天好日子,下去喝杯喜酒吧!」
丹妮沒有再理會張律師,扔下這句話,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張律師在裏邊連連道
謝。
自己的卧室裏,玉枝正騎着少華,讓小孩子那嬌小瘦弱的身軀馱着自己滿屋
子亂竄,樂得不亦樂乎。看到丹妮進屋,連忙起身,把少華踢到了一邊。還有飛
飛、明娟,兩人也坐在一旁看電視。
「妹妹,回來啦!」
「是啊。」丹妮伸展了一下手臂,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
「狗東西,過來。」玉枝喝了一聲,少華忙乖乖爬了過來,附跪在她們面前,
伸着舌頭低頭默不作聲。
丹妮擡起腳,把腳放在茶幾上。少華連忙往前躍了一步,俯身用嘴小心翼翼
地把丹妮的鞋子脫下,再伸手爲丹妮按摩腳。
「它們呢?」丹妮問。
「在隔壁洞房裏。我派人看着,放心吧!」
「姐姐。」丹妮喊了一聲,幾人立即圍了上來。
「怎麽了。」幾人似乎看到丹妮神情有些不一樣,以爲是出了什麽事情,都
很關心的問道。
「我們… 我們成功了…」丹妮的聲音有些顫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動。
「成功?什麽成功?」她們不大明白丹妮的意思。
「我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們一直以來奴隸奮鬥的目标,我們終于做到了,
我們成功了!」丹妮興奮地朝她們晃動着手中的那份文件,激動地說:「從今天
起,秦家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歸我所有了。姐姐,還記得當初我們的
發誓嗎?小妹承諾給你們的富貴,今天終于可以正式給你們了。」
「啊!」幾人終于明白了丹妮的意思,尖叫着撲了上去,扭在了一團,那種
興奮,那種激動,那種壓抑已久的激情所迸發出來的能量令她們失去了控制。終
于,姐妹們安靜了下來,抱在一起放聲痛哭…
「對了,妹妹,我真搞不懂,既然錢都已經弄到手了,那對東西也沒什麽用
了,喝不幹脆廢了它們算了,還要給它們辦什麽婚禮,這不是浪費錢嘛?」
「姐,你這就不懂了。」丹妮給玉枝解釋,「它們現在還有用,必需留着。」
「怎麽說?」
「你也知道,秦家的基業是老頭子一手創下的,秦家的聲望還很高,還有很
多人支持它們。如果現在就把秦家的人除掉,必然會有人對我們不服,到時事情
恐怕就比較麻煩了。所以我們隻能先把它們留着,做個樣子穩重政局,等把那些
人全部除掉,到時再解決它們也不遲。」
「再說了,憑咱們姐妹幾個,不是小學文憑就是初中沒畢業,要經營秦家這
個大一個企業,恐怕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咱們還需要它們替我們辦
事。」
「呵呵!妹妹你想得可真周到。」丹妮這番話讓玉枝恍然大悟,「但是,萬
一它們…」
「大姐你放心吧!你看它們現在根本就是兩個毒鬼,能搞出什麽事情來。再
說了,它們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諒它們也沒這個膽子。注定是我們的
東西,誰也拿不走。」
「再說…咱們還有這個東西!」丹妮狠狠瞪了腳邊的少華一眼。突然,一腳
踹去,把少華遠遠蹬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一年之計在于春。
不知不覺,又是新的一年到來了。剛剛入春,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爲這個枯
燥無味的城市增添了一件美麗的銀白色盛裝。
看到期待已久的雪景,姐妹四人心情異常愉悅。這兩年來,發生了許多事情,
也改變也許多人的命運。如今的四姐妹,以不再是當初那幾個蝸居在那個簡陋小
發廊裏靠出賣皮肉過活的低賤妓女。大姐楊玉枝,經營這本市最大的四家夜總會
和兩家高級娛樂城,市内各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幾乎都在她的勢力範圍内并一手
掌控着當地全部色情行業。二姐柳飛飛,在他領導下的龍虎社,經過兩年的不斷
擴展,通過暴力征服與金錢收買,相繼吞并了全是所有大小幫派,如今的她堪稱
本市黑幫教母級的人物。三姐歐明娟,自從讓市長成了她腳下之犬,不斷安插自
己心腹到各個重要部門擔任重要職務,如今的她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個隻手遮天的
人物了。
至于丹妮,繼承了全部财産的她,帶領着三個姐姐,在兩年時間内,把秦氏
企業管理地井井有條,發展迅速。如今的她,身價百億,掌控着強大的政治、經
濟和社會資源。
爲了給即将到來的一年求得一個好的彩頭,大年初一,姐妹四人結伴前往又
名的古寺栖霞寺燒香祈願,以求來年平安,萬事大吉。
捐贈了五十萬元香火錢之後,四人終于如願以償搶到了頭注香。
祈願之後,四人感于平時太忙,已經好久沒有出來散心,決定正好借此機會
好好遊覽一番,感受一下這佛門淨地的美麗景色。
栖霞寺是一座擁有千年曆史的古刹,風景秀麗、幽靜。據說此處菩薩極爲靈
驗,凡誠心者在此祈願皆有求必應,因此每到各大小節日,香客信衆絡繹不絕。
今日是大年初一,其熱鬧程度更勝平日。丹妮本不信佛,但因這兩年爲擴張
自己力量,有些行爲确是有過當之實,爲求得内心安甯,這才決定與姐姐們來此
燒香拜佛。
在栖霞寺閑逛了一圈,此處美麗景色确實是讓人賞心悅目,這使得幾人心情
好了許多,把平日裏不開心的是全都抛諸腦後。
四人遊覽經過和尚禅房之時,偶遇一個老僧正面走來。老僧年約七十上下,
白眉銀須,面容慈祥,精神矍铄。老僧擡頭看見丹妮之時,突然停下腳步,雙眼
死死盯着她的面龐,神情專注,目不轉睛。丹妮本就天生麗質,常受到男人如此
注目,一般情況下也就不太在意。但此時注視着她的是一個老和尚,這還是從沒
有過的事,這使得她渾身不自在,倒産生了幾分羞愧,不自覺地把頭底下,盡量
避開和尚的目光。
「老和尚,盯着我們妹妹這麽看什麽呢?」倒是明娟看情況不對,開口戲谑
起來,「是不是看我們妹妹長得漂亮,動了凡心啊!」
這一番話惹得玉枝和飛飛兩人哈哈大笑。但老僧依然沒被她的話所影響,依
舊默然不語,神情專注。丹妮也笑不出來,她真切地感受到老僧的目光如炬,像
兩把尖刀直刺入自己内心,好想要把自己看穿一般。
「女施主,可否聽貧僧一語。」老僧終于開口說話。
「大師傅,您說。」丹妮一改平日的傲氣,對老僧尤爲客氣。
「女施主面容華貴,氣度不凡,必是大貴之士。」
「老和尚,你這不廢話。一看我們妹妹就知道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啦,還要你
說啊。你是不是想要錢啊,早說嘛!」飛飛笑道。
「平僧所言大貴非金錢俗物之富貴。施主三花聚頂,靈光閃現,紫雲護身,
絕非俗物。所謂真龍現世,必出幀祥。依平僧所見,施主乃具帝王之相。」
「帝王之相?大師,您說的,我不明白,大師能不能說得明白些?」
「善哉!話若言盡,緣分勢必早盡。世間萬物,皆有天理。因果循環,禍福
緣定。緣到之時,施主必将洞悉塵世,看穿雲煙。」
「這…雖然不知大師指的是什麽,但希望能托您貴言。」和尚的一番話使得
丹妮猶如雲山霧罩,隻得好言應付,對和尚态度十分恭敬。
「施主,可否再聽貧僧一言?」
「師傅您說。」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日若有龍踏九淵,君臨天下之日,望施主能留前主一
絲血脈,定可保你基業永固,萬世昌融。」
「小女子記下了。」
「龍遊淺水遭蝦吸,虎落平陽遇犬欺。若得真主逢盛世,魚化神龍定乾坤。」
老僧沒有再言,朝衆人行禮緻意,口中喃喃自語,轉身飄然而去。
踏進陰暗的地牢,放眼望去,數之不盡的牢籠裏,蜷縮着一個個猥瑣低賤的
狗奴,丹妮心裏由衷産生出一種自豪。随着越來越多的奴隸被購買、訓練并運送
到這裏,她的奴隸王國越來越壯大,原本僅僅是爲了滿足自己發洩對男人痛恨情
感的她,似乎也要開始重新思考這些奴隸的去向和出路。
這段時間,她的腦子裏時刻閃現着那個來和尚和他說的那番話。「帝王之相」,
這個詞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但丹妮始終沒有想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偶然走在地牢裏,看着眼前這熟悉的景象,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從丹妮腦中
閃現而過。那一刻,丹妮似乎明白了「帝王之相」的真實含義。這個念頭讓丹妮
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這似乎是天方夜譚,但卻又是如此的真切與強烈。
苦苦思索了幾天,丹妮終于把姐妹幾人召集在一起,将自己的計劃與姐姐們
一一詳盡道出。
「這怎麽可能,你不是瘋了吧?」這是姐姐們聽到丹妮的計劃後的第一反應。
「丹妮,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擁有的已經很多了,何必再去做這些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呢!」
「好了,丹妮。就别拿姐姐開玩笑了…」
……
「姐姐,你們聽我說。」丹妮知道她的主意聽起來确實是不可思議,肯定會
遭到她們的反對,「看看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我們有錢,有勢,有享之不盡的榮
華富貴,我們幾乎可以做到任何我們想做的事情。這些是不是都真實的存在着?」
「但是,十年前,我們想過我們會得到這些嗎?那時我們都還躲在那個破房
子裏,爲了生存出賣自己,我們有想過會有今天嗎?别說不可能,連做這種夢都
不敢。如果放到那個時候,這一切是不是瘋了,是不是不可思議呢?」
「但是現在,我們确實是做到了。」
「再看看現在,看看我所擁有的。大姐,一直想要的色情帝國;二姐,你手
下的那些幫派;三姐,那些被你控制的當官的,這些過去不可想象的東西我都做
到了,隻要我們想,還有什麽不能實現呢?」
「還記得那天那個老和尚說的話嗎?我現在終于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了,這一
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我們隻是把它完成了而已。」
「丹妮,你一定要做嗎?」
「是的!」
「好,這一切都是你給我們的,既然是你的決定,我們全力支持你。」
「好,從現在開始…」
姐妹四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第三十章
蔚藍的天空下,海水如藍色鏡面般平靜、美麗。偶爾泛起的微微波濤在陽光
照射下發出金黃色的光芒。遠方,一條細細的紅線若隐若現,用一種浪漫的形式
把海天相隔開來。
大海中,一艘豪華遊輪正急速向前行駛。遊輪駛過翻起的白浪,在平整的藍
色洋面上拉出了一道美麗的白線。
遠遠望去,一望無垠的地平線上,漸漸地,出現了一個小島,它緊貼着地平
線,在背後陽光照射下,散發着金光,像是一個鑲嵌在藍色美玉上的珍珠,神聖
而又美麗。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小島的輪廓也逐漸變得清晰:島上叢林密布,林
木蔥郁,中央高高隆起的山上,聳立着一座雄偉建築,四周圍牆樹立,像一座屹
立在海上的城堡,尤爲壯觀。
「快看哪!」不知道是誰先看到了那個島,大喊了一聲,衆人都紛紛朝窗戶
邊探去,順着她的指引去尋找遠方的那個小島。
「看到了!」
「在那!」
「在那裏!」
「哎呀!終于到了!」
……
衆人議論紛紛,剛才還很安靜的甲闆頓時熱鬧了起來,船上人頭攢動,氣氛
熱鬧異常。一開始從中國的港口出發,中途在馬來西亞的港口做了短暫的停留,
船上的這數十個姑娘已經在海上漂泊了一天一夜。雖說這遊輪相當豪華舒适,但
畢竟是很少坐船,海上的風浪讓她們深感不适,有幾個暈船厲害的姑娘早已經吐
得卧床不起了。現在終于即将到達目的地,可以重新踏上土地,喜悅的氣氛很快
就在人群中散布開來,大家都擠在甲闆上,遙望着小島,暢想着島上即将遇到的
人和事。
小咪也擠在人群中,像大家一樣,她的心裏也有些激動,隻是沒有像别人那
樣表現得興奮,隻是靜靜地望着那個自己即将要開始生活的小島。當然,她心裏
所想的,還有她此次的任務。
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在那棟房子的地下室,與她一起的十幾個少女對着玉枝、明娟和飛飛宣誓效
忠,把自己所有證件上交給了組織,在誓書上按下了手印。從那天起,她們在那
裏度過了長達兩個月的全封閉式培訓。那兩個多月裏,不斷有男人被送進來供她
們學習與玩樂。她們除了要學習如何誘惑男人、取悅男人,還要學習如何征服男
人、虐待男人,甚至她們還需要學習如何殺害男人。小咪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
親手結束掉一個人的性命,但是,很快她就迷戀這種終極征服的快感。很快,在
她眼裏,那些跪在她們腳下的已經不再是人,而隻是一些生命掌控的在她們手中
的牲畜。小咪每天都在廢寝忘食地鑽研枝姐教給她的東西,憑借着她的聰明才智
和幾乎來自于天生的潑辣狠毒,很快在幾人中脫穎而出,深受枝姐的信任。
畢業後,枝姐讓她當訓狗師,負責對抓進來的男人進行改造,把它們徹底訓
練成狗,同時對新來的少女進行業務上的培訓。
短短半年,「魔女小咪」的名号在組織内幾乎無人不知,她殘酷的虐奴技能
和令人發指的手段幾乎成了一座标杆,成爲大家競相學習的對象。幾乎沒有男人
能熬過她的殘酷折磨,凡經過她腳下的男人最後無一例外都被徹底摧毀,成了長
着人的外形的狗,
小咪記得那一天,枝姐告訴她,由于她出色的業績,她将得到二十萬元的獎
勵,并得到梁夫人的親自表彰。梁夫人,她就是這一切的締造者,那是一個近乎
神一樣的人物,小咪聽說過許多關于梁夫人的故事,那些經曆和她所創造的一切
令小咪感到高山仰止。
接受表彰的那一天,小咪終于見到神往已久的梁夫人,與她心目中那個嚴肅
威儀的形象完全不同,梁夫人卻是那麽的親切、平易,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大姐姐
對她是如此的照顧、關心。
梁夫人親手爲她頒發了二十萬元的支票,幫她戴上了象征榮譽的項鏈。
「好妹妹,好好幹,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的。」小咪腦子裏清晰地記着
那時梁夫人對她說的這句話。
如今的小咪已經是奴隸監管部部長。奴管部下屬十個員工,負責管理全部奴
隸日常生活、使用情況及訓練,下設廁奴科、狗奴科、馬奴科、性奴科等内部管
理單位,向上直接對枝姐負責。組織給小咪買了房買了車,還給了她每個月五萬
元的高薪收入。
兩個月前,枝姐、娟姐、飛飛姐三位大姐召集了組織中全部部長級以上的骨
幹,告訴她們,梁夫人的一個偉大的夢想和藍圖即将就要完成,那将是一個人間
天堂,一個隻屬于她們的極樂世界,不久後,她們就要到那個樂土開始一種全新
的生活,她們都是組織中的骨幹分子,這個夢想還需要依靠她們的努力和支持才
能夠最終得以實現。
現在,這個夢想離自己已經如此接近,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那個小島,小咪
知道,那裏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天堂。那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多少天,小
咪都在夢裏描繪着她的景象,一種從未有過的期盼支撐着她苦苦等待,直到今天。
作爲奴隸監管部部長,她今天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把關押在船底艙的全
部七百五十名奴隸安全押送上島,不能出半點纰漏。
「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請注意!我們的航行即将結束,船馬上就要靠
岸,請各位乘客立即返回客艙,不要在甲闆停留,以免發生危險…」船上的喇叭
開始播音,馬上就要到了。
小咪連忙離開甲闆,返回自己的船艙,做了一下準備便往船底艙走去。底艙
是一個十分寬敞的空間,分兩層,足以同時容納上千人。七百五十個奴隸整齊地
坐在地上,雙手被反拷在身後,腳上鎖着鐵鏈,所有人排列起來通過脖子上的鎖
鏈相互串聯,這樣就可以把七百五十人全部綁在一起,相互制約防止有人逃走。
底艙裏奴隸監管部十個員工已經準備好了。此外還有十個身穿防彈衣,手持
自動步槍的姑娘,她們都是保安部員工,保安部部長郭月霞正在給她們做最後的
動員工作。
郭月霞今年二十四歲,十五歲那年繼父強奸了她,憤怒之下她殺了繼父。因
爲未成年,最後以惡意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四年。在坐了五年牢之後,柳飛
飛把她從監獄裏弄了出來。她也是與小咪當年一起參加培訓的那十幾個少女之一。
畢業後她被調往保安部,從員工幹起,負責組織安全工作,防止組織消息外漏以
及奴隸外逃。半年後柳飛飛将她調出了保安部,安放在自己身邊做助手,此後不
久,飛飛指使手下黑幫吞并了本市三個小幫派興義社、白龍幫和大義幫,殺掉了
這三個社團的老大,将其整合成一個新的幫派——忠義社,讓郭月霞當了忠義社
的大姐頭。
在當了一年黑幫女老大之後,飛飛重新啓用郭月霞兼任保安部部長,并給了
她新的任務——對可能給組織造成不利的人給予綁架和狙殺。
此次她全權負責奴隸押解過程中的安保工作,防止出逃:「姐妹們,此次任
務艱巨,覺不容許出半點錯,如果有哪個奴隸敢逃跑或是不聽指令,立即擊斃。」
「是!」是個保安部的姑娘異口同聲,聲音幹脆有力。
過了片刻,她們感覺到船體輕輕晃動了一下——船靠岸了。
「全體奴隸,起立!」小咪下了指令,七百五十個奴隸聽聲齊齊站立,整齊
排列。
「你們聽着,聽命令上島,按順序來,不要有半點漏子,不要想着逃走,否
則殺無赦。聽見了沒?」
「汪!」七百五十奴隸齊聲叫喚。
半個小時之後,小咪看了下表:「時間到了,出發!」
七百五十名奴隸身上已被串連在一起,隻能成長龍狀一字排開,魚貫前行。
隊伍出船的時候,岸上已經空空如也,隻有一個中年女人在等着她們,她是
内勤部部長高蘭。其他人都已順利登岸上島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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