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k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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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客廳激情(二)
纏綿悱惻的吻讓安雨真不知自己魂飛到了何處,無論方言是溫柔的輕觸還是瘋狂的吮、吸,那份異樣的感覺都通過彼此啃咬的唇瓣、相互糾纏的舌尖,還有那綿綿不斷的口涎,一點一點的傳到她的心裡,那種美妙已經超乎了她的想像,然後順利的抽盡她的理智。
在方言慢慢的將安雨真濕滑香甜的舌頭從嘴裡吐出時,兩人的唇瓣似乎都有些紅腫,唾液連成銀亮的絲線隨著唇瓣的分離而拉長,彼此急促的呼吸在空中相遇。
安雨真絕美的嬌顏正因缺氧而漲得有些粉、紅,抑或是情動時的色彩,連耳根都有著動人的紅暈,艷紅的雙、唇微張,隱約可見那粉、嫩的舌尖還在不由自主的挑動,線條優美柔滑的秀氣桃腮下一段挺直動人的玉頸,嫩白的喉嚨處還在起伏著不斷蠕動,領口處那白嫩得近似透明的玉肌雪膚和粉、紅的上裝混在一起,更顯得細膩柔嫩。
此時的安雨真迷濛的眼神似是被濃霧遮掩,軀體的綿軟猶若無骨,肌、膚水潤細膩的似乎一掐就會沁出水來,不同於她平時的賢淑典雅高貴,此時的她更加具有女人的媚、惑,那是一種女人情動後的自然表現,都順從著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實渴求,唯一違背的是道德的約束。
「知道嗎?現在的你能讓男人瘋狂。」
方言凝視著婦人,緩緩的說著,絲絲的顫抖讓聲音裡透著一股壓抑的痛苦。某一方面的安雨真與方茹有著極強的類似,柔情似水,溫婉嬌美,就連吻都有著方茹第一次被方言深吻時的節奏。
這一切不可避免的讓方言此時的腦子裡充滿了方茹的影子,那時而輕柔時而急切的吻,那甜膩的溫情,那滑如凝脂的肌、膚,那細嫩絕美的臉蛋,那曲線完美的雪白胴體,就連那寸草未生的阜地都在方言腦子裡不停的出現,尤其是在那火熱的棍子被緊窒的甬道包裹時,方茹的嬌吟,似是天堂的樂章……
方言那深沉磁性的聲音像是摻雜了魔力,連帶著絲絲顫抖,飄進安雨真的心裡時讓她止不住的顫慄,「方……方言,我……我們這樣對……對嗎?」
一手插在婦人的頭髮裡,輕柔的按動著婦人的螓首,方言嘴角上揚,邪魅的笑容裡包含著痛苦,目光從安雨真嬌艷如花的臉蛋上離開,一路往下,婦人胸口一對豐滿挺茁的乳肉正急促地起伏不定,誘人瑕思。從安雨真露在外面可見的肌、膚,方言就可預見婦人雪紡襯衣下乳肉的豐盈柔軟和嬌嫩玉潤。
「對與不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做我想做的。」
說完,方言看著依然氣喘吁吁的安雨真,緩緩地伸出一隻手,用一根手指輕輕勾住她優美秀氣的下巴,用輕佻的姿勢讓婦人看著自己。婦人躲閃的眼神讓方言邪魅一笑,同時,手指順勢落下,輕柔地撫過那線條優美無比、玉般白皙挺直的玉頸上,輕輕的摩挲著,一直向下,朝能男人渴望的地方撫去。
安雨真大概知道方言接下來要做什麼,隨著他指肚在自己肌、膚上一寸寸的滑過,那讓人戰慄的感覺讓她手足無措,芳心慌亂,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方言解開了她短裝領口處的扣子,然後一顆,兩顆……
「方言,別……」
安雨真按住方言已經解開她呢子上裝轉而開始解決雪紡襯衫的手,語聲輕顫,求饒的看著方言道:「不能再繼續了……」
安雨真的手沒什麼力氣,塗抹著透明指甲油的手指纖、細嫩白,方言輕易的就將雪紡襯衫的第二顆扣子解開,手指輕滑到領口間那一片雪白耀眼的玉肌上,輕柔地愛撫著,那細滑、柔軟和玉潤般嬌嫩無比的觸感讓他迷醉,手掌緩緩地繼續向下撫去,沿著那開始隆起的弧線,指尖鑽進婦人黑色的蕾絲文胸,按壓著那有著極致柔嫩的乳肉。
「有些事情比接吻要美妙一萬倍,會讓人上癮,你覺得我現在有停下來的可能嗎?」
方言沉聲說著,手上悄然一用力,文胸的一側應聲滑落到乳、根的位置,白膩膩的一團乳肉彈跳而出,猶如少女般粉、紅的奶尖已經微微硬起,泛著迷人的光澤。
直到這一刻,安雨真才真切的感受到危險的臨近,因為方言的手掌已經鑽進了文胸,不等她有所表態就用手背的力量將文胸翻開,繼而用一手握住已經暴露在空氣裡的乳肉。
「方言,你不覺得這樣已經很過份了嗎?」
安雨真的語氣裡已經帶了一點理性,或者說是冷淡。她承認對自己對方言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但只是接吻就已經讓她在清醒時備受煎熬,如今事態的發展已經超乎她的想像。她不能做到像方言那樣藐視世俗的約束,也從來沒有過出軌的念頭,性、愛於她來說,似乎從未在她的心裡興起過波瀾。
方言即將帶著她滑入深淵,安雨真彷彿看見了那下面黑洞洞的世界。
想要將方言的手掌挪開而未果之後,婦人死死地抱緊雙臂,不讓他的手掌在自己的乳肉上自由的活動。看著方言眼神裡依然透著的渴望,安雨真內心終於升起了一點點憤怒,想想方言的力氣,又是一陣傍惶無計。
安雨真的雙乳並不是非常碩大,和湯倩相比明顯要小一些,但美在它的堅挺、柔嫩,膩白細嫩的彷彿一碰就會破掉,更讓方言神傷的是,婦人那有著極致柔軟觸感的奶肉和方茹的是那麼的相似,連那奶尖都是在有著孩子的情況下,依然鮮嫩的如同少女。
自從受傷的那一刻起,方言便壓制著自己對方茹的眷戀。曾幾何時,方言以為短暫的分別不過只是思念的累積,會是甜蜜的,即便有些傷感,那也是帶著濃濃的溫暖,卻不曾想會是如此的蝕骨鑽心,彷彿毒入骨髓。
也許,是因為不是自然的暫離,而是被迫的逃亡,方茹的愛還在不在猶未可知,而這也正是方言恐懼的東西。
在強吻安雨真的當口,方言並不是將她當成方茹,只能怪婦人的完美讓她有著方茹的影子,此刻的方言彷彿覺的方茹就躺下自己的身下,方言的呼吸難免的又急促起來,而春光被婦人用雙臂遮住讓他有些暴躁。
「放開!」
低吼一聲,方言猛的將安雨真的雙臂拉開,粗暴的拉扯著那黑色、有著蕾絲花邊的文胸,伴著一聲斷裂的聲響,方言手一揮,布片被方言甩到身後,兩團膩白的嫩肉在空氣裡劃過一陣陣乳浪,頂端的粉、嫩像是鑲嵌在上面的珠寶。
方言突如其來的粗暴嚇的安雨真一時不知所措,那兩團只在結婚時在自己丈夫面前暴露過一次的乳肉,此時已完全的暴露在方言的眼皮底下,安雨真都忘記了去遮掩。
第60章 客廳激情(三)
方言呼吸粗重的盯著那兩團膩白的嫩肉,雙腿分跨在婦人的小腹上,下面某根火熱的東西已經開始躁動不安,貼著婦人柔軟的腹部,偶爾磨蹭到那神秘的阜肉,即便是隔著衣服,依然能感覺到婦人那一塊的嫩軟肥美。
俯下身,方言一手搓、揉著右側嬌嫩至極的乳肉,嘴唇印上婦人雪白的玉頸輕輕的啄吸,慢慢的下移,直到那粉、紅的顆粒被含入嘴中,濃郁的奶香撲鼻而來,被手揉、搓的那團奶肉在掌中肆意變換著形狀,方言每抓捏一下,那滑膩的嫩肉就從指縫中溢出。
被方言突然的暴戾嚇到的安雨真一直瞪大著眼睛,不知所措的望著方言在自己的胸前肆虐,直到最近那嬌嫩無比的奶尖被他含住齒間輕咬,而另一個被他用手指夾住不斷的搓轉提拉,那奇異的感覺通過那兩點傳到她的心中時,婦人才明白過來方言在做什麼。
「方言,你放開我!」
安雨真雙手推搡著方言的腦袋,想讓他的唇齒脫離自己的奶肉,卻是讓自己的奶尖隨著他腦袋的後退被拉扯,一陣陣的酥、麻夾雜的微微的痛楚讓她始終使不上太大的力氣,反而是那陣陣的酥、癢像是螞蟻鑽進了骨髓。
婦人的反抗不能阻止方言對齊乳肉的玩弄,不但整個身體被方言壓在身下,幾乎赤、裸的上半身更是被方言的唇舌和手掌肆意的玩弄,到處都是方言口涎濕濕的痕跡。雙腿的亂騰沒能讓方言退縮分毫,倒是那神秘的地方不斷的磨蹭著男孩欲、火的源泉。
安雨真的身體沒有崇尚竹竿美的那麼瘦,觸手一摸都會有嫩彈的觸感,稍顯人妻熟婦的豐腴,全身的肌、膚細白嫩滑,尤其是胸前那對挺拔而富有彈性的乳肉。方言吐出那嬌嫩的奶尖後,雙手分別從兩側握住嫩肉,向內揉摸擠壓,並不時的用兩個拇指去挑撥粉、紅的奶尖。
「方言!你快放開我!我們不能這樣!」
見方言終於從自己的胸前抬頭,安雨真再一次的厲聲告誡。
方言彷彿是沒聽見,繼續把玩著婦人鮮嫩細滑的奶肉,那入手美妙的感覺讓他有一種錯亂的感覺,一時捨不得放開。看著方言放肆卻雙眼茫然的樣子,而安雨真覺的自己似是在和空氣說話,得不到他的任何反應。
安雨真低喝一陣後,意識到胸前的失守已經無可避免了,強迫兩個字她不願安在方言的頭上,因為她覺的自己有錯,那個吻給了方言太多的誤解。在她眼裡,即便自己對他有著好感,但做出這樣的事情終究是錯誤的,如今只希望方言早點對那兩團肉玩膩然後放過她,自始至終,安雨真都沒想過接下來會有更大的危險。
木然的看著方言,安雨真心底湧起一股酸澀,眼中似乎湧起了迷霧。將頭扭向一邊,婦人不再掙扎,強忍著淚珠從眼角滑落。
扭過頭去的安雨真算是認命了,不想看見方言在自己胸前肆意玩弄的淫、靡畫面,但是,奶肉被他肆意揉捏撩撥所帶來的酥、麻一樣感覺還是清晰無比的在她的心間蔓延迴盪,阻止眼淚的同時,那份壓制著感覺讓她幾乎不能自已。婦人絕美的臉上染上美麗的緋紅,無奈也是本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那已經衝到喉嚨的聲音飄出來。
此時的方言已經茫然了,他分不清身下的女人到底是安雨真還是方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裡燃燒著一團火急需要發洩,而那最終的目的地所在,依然有著短裙的遮掩。
方言分出一隻手,探入到了婦人的腿、間,在安雨真還沒反應過來時,沿著打底褲下嬌嫩的大、腿肉觸摸到了那神秘的軟肉,輕輕一按,嫩肉立即陷了下去,中間的一道縫隙似乎在噴灑的絲絲熱氣。
「啊!方言,那裡不能碰!」
安雨真是真的嚇傻了,方言觸碰她的禁地讓她終於明白自己高估男女間的定性了,抑或是她對自己的魅力嚴重估計不足,當方言手指戳到那裡的一剎那,婦人覺的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偷情、不貞、出軌等等會讓女人感到羞恥的字眼一一浮現,「不要!方言,我已經結婚了!」
安雨真的求饒沒能阻止方言將那黑色的打底褲趁她扭動抬起臀部的瞬間給扒下,連帶著紫色的內、褲都脫到了膝蓋的部位。手掌再次鑽進去,已經微濕的唇瓣在手指的探訪下分開,嫩滑的唇肉將方言的手指夾住,絲絲潤潤的水漬暖暖滑滑的。
安雨真大喊著要起身,卻被方言然後抓住她後腦的頭髮,稍顯暴躁的將她拉下去。後腦傳來的絲絲疼痛讓安雨真有短暫的安靜,等她再一次的看向方言時,自己的短裙已經縮成一團圈在腰間,一片膩白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方言的面前,尤其是那當中的一片黑色,在安雨真的眼裡,此時居然是那麼的刺眼。
不僅是安雨真覺得自己毛髮很刺眼,連方言都被那一片呈倒三角形、烏黑油亮的發毛給怔在了當場。
「不是她……」
他所熟悉的那片地方寸草衛生,是一片乾淨膩白的肥美淨土。
茫然的眼神終於回復清明,方言輕輕觸摸著那片草地,指間有著沙沙的聲響,不濃密卻細長捲曲的毛髮集中在阜肉那一塊,其餘的地方儘是一片極致的膩白,稍稍往下的兩瓣唇肉沒了方言手指的騷擾再次的合在一起,中間的細縫裡隱約能看見小花瓣的一點頭頭和那讓人瘋狂的粉色,沾著點點的露珠而泛著光澤。
「方言,你再繼續下去,偉明會殺了你的!」
安雨真放棄用手去遮住那片雜色地方的念頭,方言用手指纏繞那根根毛髮所帶來的屈辱讓她連睜開眼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告訴他此時不放手的話,後果會是多麼的嚴重。
「你會告訴他嗎?」
不是方茹,但作為一個角色的尤物,安雨真依然有著讓男人瘋狂的本錢,方言放開那片黑草,食指下滑挑開兩瓣唇肉。看著閉上眼睛的婦人,方言哀歎一聲,放開婦人的腦後的頭髮,手指撥弄著那洞口嫩紅的細肉,按壓那縫隙頂端的小豆豆,道:「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也許會給你真正的自由也說不定。」
明明是他在性、侵著自己,為何說話的語氣卻是那麼的哀傷,似是帶著濃濃的讓人心酸的苦楚,不過安雨真管不了這些,只是被方言那似乎話裡有話的一句讓她一怔,問道:「什麼真正的自由?」
「雖然你沒和我說你和你先生之間的事情,但我看的出來,你們的結合應該只是政治聯姻。」
方言淡淡的說著,手指依然在那嫩紅的溪溝裡上下撥弄,時而捏一捏那粉白嬌嫩的花瓣,又道:「我倒是忘了,你們背後還有兩個家族需要你們在一起……」
安雨真沉默了,渾然不覺方言此時在玩弄她最神聖的地方,剎那間鋪天蓋地的哀怨席上心頭,過去的種種猶如電影鏡頭一一在腦海裡重現。雖然這幾年和薛偉明之間相敬如賓,最後的結果像是親人,但這不是她最初想要的,她曾經憧憬的是某個男孩會突然說出她隱藏的心事,會讓那份心有靈犀帶帶來的浪漫滋潤著她,就像此時的方言。
但青春已逝,自己不再是那個純真的女孩。
「就算如此,他還是會殺了你的!」
婦人突然提高了聲調坐了起來,只是那平時如百靈啼鳴的聲音已然激動的變調,緊緊盯著方言的雙眸中透著不知是委屈還是氣憤,還瀰漫的濃濃的水霧,似乎隨時都能滴出淚珠。
「是啊,雖然你不愛他,但他很愛你。」
方言說著,指尖頂在了那細小的洞口,伸進去一點點就讓方言感覺到那異常的緊窒,等會手指盡根而沒時,甬道猶如少女般死死的夾住入侵的手指。外物的入侵讓在洞房後就再沒性、生活的安雨真幾乎忍不住喊了出來,連忙咬緊雙唇抵抗那甬道裡充實的感覺,方言沒前進一點,她已經敏感的身體就會不住的顫慄抖動,腰身也在不由自主的向前拱,雙腿更是在情不自禁手微微合攏再分開。
「這是你如此對……對我的理由嗎?雖然是……是政治聯姻,但你……你錯了,我愛……愛他!」
安雨真從沒體會過如此的感覺,雖然沒什麼慾念,但身體被方言如此的玩弄,生理的自然反應可不是她的意念能控制得了的,每一個字從嘴裡吐出都似乎異常的努力。
方言緩緩抽動著手指,看著婦人咬著嘴唇,身體陣陣的輕顫,輕聲道:「你說謊!」
「沒……沒有!」
安雨真急切的回答著,下面被方言挑逗帶來的麻癢感覺,一陣強過一陣的衝擊著她,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甬道內在不受控制的收縮著,這讓她羞恥,讓她想不顧一切的夾緊雙腿,但哪裡能如願,每合攏一點就會本能的分開。
方言淡笑道:「是嗎?」
「是,我……我愛……愛他!」
安雨真回答的很肯定,她不想再讓方言有任何的誤會,幾句言不由衷的話算的了什麼。死死的盯著方言,婦人又道:「所以,請……請你從我的身體裡出……出去!」
方言莞爾一笑,將手指從婦人的甬道裡緩緩抽出,再沿著縫隙向上勾弄,用那帶出來的透明露珠浸潤著婦人自己的嬌嫩粉、紅的豆豆。
「嗯~~~」安雨真終於沒能壓制住這次的呻、吟,隨著方言的後撤,上身微微前傾了過來,咬著嬌艷的紅唇,眉頭微蹙,雙手搭上了方言的肩膀。
如此羞恥的反應讓安雨真恨不能找條縫鑽進去,那裡的突然空虛讓她居然有著對方言手指的渴求,自己的不堪讓婦人再次閉上眼睛不敢面對方言,直到那剛剛解放的地方再一次被方言的手指觸碰,隨後被分開的花瓣間嵌入一段炙熱無比的東西。
「啊!你……」
安雨真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畫面讓她腦子裡混亂一片,尖叫聲剛落,伴隨著方言一聲悶哼,自己那不能說出口的本能渴望被滿足了,那根黝黑醜陋的棍子是那麼的巨大堅硬,居然就那麼刺進了自己的甬道,雖然只是全段的一小部分,但似乎連甬道的最深處都感覺到了飽脹。
身體突然緊繃了起來,安雨真睜大著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方言,連此時面對方言分開雙、腿的姿勢都忘記變換,搭在方言雙肩的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肉。
最讓安雨真恐懼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雖然無比的悲憤、羞恥、絕望,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泛著水漬的花瓣夾住方言的棍子,嫩白粉、紅的細肉中突兀的黝黑,那份淫、靡像一把巨錘一樣狠狠的砸向她的心頭,殘酷的現實,讓婦人陷入了短暫的空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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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貴婦安雨真之第一彈(一)
下面傳來的隱隱撕裂感讓婦人回到了現實,已經近乎赤、裸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安雨真抬頭直視著方言,那已經顯的有些成熟的臉龐讓她心裡五味雜陳。輕佻嗎?他曾經對自己說過不堪入耳的字眼;輕浮嗎?他曾經強吻自己奪去那可笑的初吻;暴戾嗎?他就這樣強行進入自己的身體。
曾經讓她反感的一切都在眼前的這個男孩身上找到,安雨真不禁想問自己,兩天的平淡安靜的相處,那個看上去已經變的溫潤的男孩,難道都只是一種幻覺?
「我和偉明的關係不需要向你解釋,但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你知道嗎?這是強、奸!」
安雨真望著方言冷冷的道,紅艷的雙唇在微微顫抖,敞開的上衣讓胸前裸、露的雙乳悄然挺立著,雖然有暖氣,但粉、紅的奶尖也因為溫度略低而更加的勃、起,像是兩粒自發膨脹的小豆子,只是更加的可口和勾人。
「強、奸似乎有了過了,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以你的身份,我想應該不會去報警的。」
方言突然將炙熱的棍子又刺入一點,捏著婦人因為疼痛而本能仰起的下巴,無所謂的笑道,「比我想像的要緊的多,是不是你們只是精神上的『愛』,都沒有性、生活的?」
「哼!」
安雨真冷笑一聲,因為方言的更加深入,她的身體不可避免的有著本能的反應,這是她陌生的,不知道如何去掩飾的生理本能。鼻翼大大的開闔著,身體似乎也有些緊繃,婦人抓著方言肩肉的手也在逐漸用力,「我和偉明每天都會如此,不同的是,一個是配合,一個是強、奸!」
「也對,現在的你,似乎強、奸才更有味道!」
方言不去反駁女人的謊言,依然捏著那充滿靈氣的下巴,臀部向前一頂,緊窒的甬道又被他撐開一些。
安雨真的美就像是出水芙蓉,典雅高貴中帶著一絲隱隱的幽怨,宛如深宮中的妃子,此時的她的還有這一股冰冷不可侵犯的氣質,卻更是讓男人想狠狠去踐踏!
當一個女人的相貌、氣質、身份都達到一種極致,在沒有感情的基礎時,那麼男人從她身上能得到的最大快感就是征服她的肉體,讓她從神壇上墜落的那一刻,永遠是男人內心深處惡魔高呼的時候!
身體僵硬的安雨真流露出徹骨的悲哀,狠狠摔開方言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低頭看著兩人結合的地方。視線從兩團白膩的奶肉中間的深溝穿過,雙腿中央兩瓣粉白的唇肉被撐開的像一張女人的嘴,露出溝壑裡嫩紅的細肉和閃亮的水漬,中間那根從顏色上來說非常突兀的東西已經進去了大半根,隱見洞口周圍的嫩肉被撐到極致,原本粉、紅的顏色因為撐到極致而變得透明,幾乎隨時都會撕裂,兩人烏黑的毛髮已經在空中相遇,再進一步就會糾纏到一起。
男人的象徵像一把利劍,通過佔有女人的聖地而貫穿著她的身體,就像此時的方言。那黝黑的東西刺進一片白膩中是那麼的扎眼,而從留在外面那一小截的粗度來看,有著讓人恐怖的強大,以為自己的甬道能讓手指進去就是極限的安雨真,此時都不得不驚歎女人聖地的收縮性,只是似乎有些疼,有些脹,還有些莫名的感覺……
方言摟著她腰部的手似乎在持續的用力,一點點的讓他可惡的東西以幾不可見的速度進入她的身體。婦人的眼神幽怨而憤怒,狠狠盯著眼前的男孩,不知道自己對他諸多的印象中,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告訴我,為什麼?」
安雨真從那讓人震撼的畫面上撤開目光,瞪著方言問道。
方言雙手覆上圓潤飽滿翹挺的嬌臀,將婦人慢慢擠向自己的胸膛,聽著安雨真那本能的嬌哼被壓制在喉嚨深處,緩緩道:「你和你先生之間,什麼是真實的,是什麼謊言,你心裡應該清楚。原本我以為你會對我充滿戒心,畢竟在住到你家之前,留下的似乎都是男人本性中的污點,但這幾天,你的表現讓我有了錯覺。」
滿臉怒氣的安雨真突然怔住,兩人身體的緊密接觸讓她絕美的俏臉浮現一抹蒼白中的紅潤,就像是淒美的玫瑰,冰冷的心情讓她的哀怨、寂寞,突然似在夜空中綻放。
「果然是自己讓他誤會了……」
安雨真默念著,將一切錯誤都歸結到自己的頭上,她不明白只是對他有點點的好感,怎麼就會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許在那個被強迫的深吻時,自己就應該更堅決些,而不是沉醉進去。只是,那種讓人陶醉、讓人沉淪的感覺,作為一個沒有品嚐過戀愛滋味的女人,那讓人心悸的眩暈,自己真能……抗拒的了嗎?
方言感受著從婦人臀部傳來的美妙觸感,那緊窒的甬道更是死死包夾著入侵的怪物,溫暖的內壁褶肉在自發的蠕動,一點點的吸附著怪物,想要將它融化。
「那要是我告……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一點點的好……好感,只是你自己感覺錯了,你會從我的身體裡出去嗎?」
安雨真不復剛才的憤怒,怔怔的說著,似乎陷入一種迷茫,雖然此時的他被男人強行貫穿了身體,但似乎又有了一種聖潔的氣質,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連方言在持續的進入她的身體都沒反應。
婦人的話讓方言突然有些陰沉,即便能看出那點點的言不由衷!托著那柔嫩飽滿的臀肉,方言猛然的一頂。
「啊~~~」安雨真一聲嬌吟,嬌軀緊繃著,突然而來的猛烈疼痛讓她不得不再次回到現實,感覺方言那邪惡的東西似乎進入了她的小腹深處,微微動作都能讓她體會到女人的貞潔就這樣被徹底的破壞。
「難道這就是錯誤的代價?」
暗自呢喃著,似乎有一種認命的覺悟,全身僵硬的安雨真在被方言摟進懷裡時,兩人的身體緊密無縫的緊貼在一起,安雨真悲哀的發現,這又是一種讓她覺得無法忍受,或者說是無法抗拒的感覺。婦人緊緊咬住嘴唇,任由方言這樣貫穿著她的身體。
很矛盾的心理,婦人的表現似乎沒了抗拒,但這卻讓方言隱隱有些無趣,手掌鑽進敞開的衣服下,在那平滑如溫玉般脊背上肆意的撫、摸,聞著婦人身上幽幽的香氣,方言湊到那潔淨晶瑩的耳朵旁,輕佻的道:「其實在救妞妞的那天,我就知道遲早你會讓我給操了!」
剛剛才準備承受這次錯誤的代價,方言的這句話就讓安雨真直接墜入了地獄,瞬間被一片徹骨的寒冷包圍,片刻的震驚之後,那早已在眼眶裡盤旋的淚水,終於在決定要收起的那一刻,又止不住的轟然傾洩!
第62章 貴婦安雨真之第一彈(二)
安雨真自問自己從未和一個男人如此平靜的相處兩三天的時間,她任憑那種悄無聲息的曖昧在空氣裡流淌。也許她並未發覺自己已經開始享受那淡如水般的溫情,美妙與否已經不用去懷疑,從未經歷過男女間純真愛情的安雨真以為自己回到了幾年前的歲月,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如少女般簡單。
但此時此刻,下體傳來的撕裂感和方言的那句話讓安雨真明白,從第一次真正接觸的那天起,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獵物而已,而自己認為的那份彼此默認的好感,卻是那麼的可笑。
「啪!」
安雨真毫無預兆的抽了方言一耳光,手掌與臉頰接觸產生的脆響讓方言有微微的愣神,婦人的頭抬起來,那如墨畫般的細眉下,秋水般的雙眸已經淚雨朦朧,說不出的淒婉。
「啪!」
又一記響亮的耳光!
安雨真的反應讓方言意識到那句話的殘忍,不只是言語上輕佻,似乎打碎了本就像瓷器一樣脆弱的曖昧。
「既然從那個時候起你就想著今天,那你還等什麼?繼續啊!」
安雨真盯著方言臉上那紅色的印記,哭泣著,怒吼著。
本已按上婦人翹挺的臀肉的雙手悠然鬆開,方言揚起頭避開安雨真哀傷而憤怒的眼神,長歎一聲。與耳光無關,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避開,但他沒躲,是因為婦人奔湧不息的淚水讓他突然對佔有安雨真失去了興趣。他知道自己親手將一個本可以用時間俘獲她真心的女人推開,並且是以那樣無法原諒的方式,兩個耳光……只是沒有一點份量的懲罰!
「抱歉。」
望著婦人梨花帶雨的絕美臉龐,方言柔聲道,目光裡帶著真誠的歉意。
「哈哈,你不覺的晚了嗎?」
安雨真冷笑著。
方言苦笑著不說話,雙手扶上那圓潤如玉般的膝蓋,想要將那刺進婦人身體深處的罪惡之源抽出來,剛撤出一點點,卻是被安雨真用雙腿圈住他的腰,再一次將那粗大的可怕的東西重新納入她的身體深處,因為動作過大,婦人隱隱的嬌哼一聲。
「嗯~~~!」
安雨真並沒有因為方言要結束對她的侮辱等而感到一絲開心,反而更加冰冷,「怎麼?你不是想操我嗎?為什麼不繼續?」
「鬆開吧,你贏了!」
方言看著安雨真,想要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見她僵硬的不閃不避,透著一股絕望般的心冷,方言手掌伸到半空又收了回來,道:「你可以恨我,但現在,我要走了。」
安雨真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心疼,輕微,但很清晰。
眼前的男孩在短時間內給了她很多印象,而她自己,安雨真覺的很可笑,不過總算是讓她看清楚了方言,那是危險,陰森和虛偽,他的目的在薛偉明查到他的電話時就已經說的很清楚!
「想一走了之?那這次就當是徹底還清你救我和妞妞的恩情吧!」
安雨真雙腿緊緊纏住方言的腰部,雙手搭上他的肩膀,緩緩的向前挺著臀部,讓他那醜陋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開始有了速度,雖然很慢,但那無與倫比的充實與飽脹,讓安雨真將那帶來的疼痛在內心無限制的擴大,淚水奔湧的速度再一次的加速,「在這期間,那想怎麼樣就這麼樣,無論什麼要求我都配合!以後,你,和我的家庭之間,再無瓜葛!」
「你確定?」
方言問道。
安雨真鬆開被咬著發白的雙、唇,盯著方言毫不退讓,一字一句道:「不就是做愛嗎!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方言凝視著他似乎從為認真看過的絕美容顏,沒有昔日的霸道輕浮,只有一種純粹的男人看女人的欣賞,那份女人內心深處的驕傲,讓他開始後悔今天的行為。
「你不怕以後再也忘不掉我?」
安雨真似乎能感覺到自己芳心的猛然收縮,方言的詢問讓她感到無力的挫敗。她喜歡的一位女作家就說過:『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而此時方言做的,抑或是自己要求他接下來做的事情,難道會在自己的靈魂深處刻上他的烙印?
「哈,你太高估自己了!」
安雨真嘲笑著,卻是知道自己嘴上絕不妥協,內心深處卻開始心虛恐懼!
「女人的漠視是男人無法忍受的,而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方言淡淡的說著,突然低頭咬住安雨真精緻的耳垂,道:「如果沒有你將我從街頭帶回來,也許我已經死了,所以你說的恩情已經沒有必要放在心上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後悔的話還來的急。」
「嗯~~~,你救了我們就是救……救了,那麼恩情就永……永遠存在,至於我帶你回……回家,哈……誰知道帶回一頭白眼狼!」
安雨真冷笑著道,耳垂傳來的異樣感覺讓她無法去漠視,下、體脹痛的同時傳來的酥、麻讓她不由自主的嬌吟,這更讓她羞恥,她實在無法想像才十六歲的男孩竟然成熟可怕的像是魔鬼!
方言還不知道安雨真已經轉了50萬到他給的那個帳戶裡面,只是聽著婦人咬牙切齒的言語,剛才熄滅的慾火不可抑制的重新點燃,有著暴戾的衝動。
「啊!」
方言拉住著安雨真後腦的頭髮猛然一拽,婦人吃痛的驚呼一聲,美麗的頭顱被迫後仰。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想操我嗎?操啊!」
安雨真聲嘶力竭的哭喊,任由方言粗暴的對待自己而沒有一絲的反抗,淚水順著眼角低落,伴著心碎的聲音,「操完給我滾!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
「那……如你所願!」
方言冷聲說著,一手拉扯著婦人的頭髮,一手探向胸前的一團膩白嬌嫩的奶、肉,「你可以將接下來的事情當成是一場遊戲,沒有屈辱,沒有對你先生的負罪感,那麼可以忘記的快一些。」
說完,方言就放開婦人的頭髮,揉搓著那嫩膩奶、肉的手輕輕一推,安雨真的身體就順勢倒在沙發上。方言解開婦人纏著自己的長腿,將那修、長筆直的玉腿壓向婦人的胸前,股間包夾著棍子的唇肉被擠壓的更加飽滿和突、起。方言一手壓著婦人的腿彎,一手伸向那一片膩白包夾著黝黑的地方。----------配合蟹神,以下隱藏----------安雨真的唇肉還是想少女一樣的粉紅,在方言沒有刺進去時,只微微張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露出點點對男人來說是天堂一般的色彩。而此時的那片風景地,唇肉被方言的肉棒撐的打開,兩人的陰毛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歸屬。
「我請你快一點!」
在方言癡迷女人下面的風景時,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的安雨真似乎能感受他目光的炙熱,想伸手去擋住自己的那片神秘地帶,在碰到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毛髮後,又頹然的將手收回去。
「這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射的再快都是你丈夫在時間上比不了的。」
「如果男人都像你這樣證明自己的強大,我無話可說!」
安雨真不知道男人做這種事情時,什麼樣的表現稱的上是優秀,想起自己和丈夫的唯一一次,他醉酒後的佔有,那次的時間似乎很多,還有,自己很痛,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感覺。
「你的屄很緊,像少女一樣嫩,也許會讓我稍微快一點。」
方言陰沉中帶著點戲虐的說著,肉棒開始在女人緊窒的陰道裡緩緩進出,目視著自己的肉棒在女人的唇肉中間隱隱現現,方言用手指撐開那唇瓣,勾弄著溝壑頂端的那一粒小小的凸起,「我猜,你現在有一點點的舒服。」
正被體內那莫名其妙的點點酥麻折磨的安雨真聞言一震,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而方言緊接著又道:「從你的表現來看,你很享受現在被操的感覺。」
方言現在的動作並不粗暴,肉棒在陰道裡的緩緩進出都讓差不多赤裸的安雨真害怕,美麗雪白的身體總是想在一陣莫名的愉悅中本能的想蠕動、輕顫,唯有方言那格外的粗大所帶來的飽脹讓她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他強姦。
似乎有些情難自禁,安雨真不想去應和方言下流的問話,雙腿卻嬌羞怯怯的想要分開,目的似乎是方便他進入的更深。覺的自己現在應該是屈辱的安雨真,咬著嘴唇強迫自己忽視那隱隱傳來的奇異感覺,如秋水般眼睛無神地望向屋頂,卻在她自己沒意識到的情況下,慢慢的覆上一層水霧。
女人無論如何都不回應讓方言也失去在言語上挑撥她的想法,但看著女人咬的泛白的嘴唇和無意識中的身體扭動,方言嘴角就浮現一抹邪笑,終於在他的肉棒在陰道裡抽插十幾分鐘後,找到她格外敏感的地點,用龜頭一挑。
「嗯~~~」女人終於沒能忍住,嬌吟出聲的同時,螓首揚起,那欣長的美麗頸脖拉的緊繃,柳眉微皺著,紅唇微張,喉嚨裡還有沒發出來的持續悶哼,絕色的面容上已經佈滿的羞紅。在交合的時候,女人總是能屈服於生理上的感覺,安雨真說不清此時對方言有著什麼樣的看法,那不配合、不抵抗的態度在她身的欲拒還迎的時候就已經崩潰。
安雨真想將隨手抓到的抱枕蓋在自己頭上,那不想讓方言看見自己此時樣子的迷人嬌態,讓方言心神一蕩,俯身一低頭,吻住安雨真那鮮紅欲滴的香唇。
「不要!」
被方言突然的動作嚇的一怔,角色少婦不知是羞恥還是羞怯,臉蛋上佈滿了潮紅,本能地扭動螓首閃避,不想讓方言得逞。區別於兩人先前的熱吻,這時的她是在被強姦,猶如妓女在接客時不接受嫖客的吻一樣,安雨真認為這樣就能保留住自己的一絲絲的貞潔,哪知被他突然襲擊……
方言也不在意,放棄她的紅唇,一路吻下去,吻著那天鵝般挺直的玉頸,一路向下,輕輕啄過那雪白嫩滑的胸肉,一口含住一粒嬌小粉紅的早已硬挺的可愛乳頭。
「嗯~~~」安雨真的上身又是本能的挺起,一聲春意盎然的嬌喘。
已經覺的自己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狀態的安雨真,聽到自己那嬌媚婉轉的呻吟,本就因肉慾情而緋紅的絕色臉蛋更是羞紅一片,同時痛恨著自己的不堪。
而方言用舌頭捲住一粒硬挺起來的嬌小可愛的乳頭,舌尖在上面柔卷、輕吮、狂吸,另一隻手撫握住另一團顫顫巍巍的奶肉,兩根手指輕輕夾住那粒同樣充血勃起的乳頭,一陣輕搓揉捏。同時,他那插在安雨真嬌小陰道中的肉棒也開始連根撥出,然後快速的一挺一送,在安雨真那天生異常嬌小緊窄的陰道內狂抽狠插,全根盡入。
「嗯……嗯……唔……」
在方言這樣多處的襲擊下,在性愛上相當於一片空白的安雨真如何能禁得起方言的挑逗玩弄。在方言肉棒兇猛的在自己的陰道內進出時,安雨真感覺到那炙熱粗壯的肉棒在強烈摩擦著自己陰道內壁的嫩肉,將那裡面刺激得一陣陣律動、收縮,然後更加夾緊方言進出的巨棒。
安雨真柔嫩無比、敏感萬分的膣內黏膜不堪刺激緊緊纏繞在肉棒上,方言自然知道女人這樣的表現意味著什麼,放開女人的乳頭,扶著她圓潤潔白的膝蓋,看著安雨真似痛苦、似煎熬,實際卻是在忍受快感的嬌俏模樣,方言淫笑著大大的分開女人的雙腿,成了貼在沙發上的M字,而那在濃黑陰毛覆蓋下的粗壯肉棒進進出出的狂抽猛插時,腿根將女人潔白柔軟的臀肉撞得「啪!啪!」
作響。
「不是說無論怎樣都會配合的嗎?告訴我你現在的感覺!」
「沒……沒有感覺……若說有,那……那就是痛……痛苦!」
這時的安雨真秀靨暈紅,紅唇之間咬著抱枕的一角來避免那婉轉的嬌啼,只是一雙如藕玉臂卻在不安的扭動,身體在輕顫,雪白的一雙如蔥玉手痙攣的緊握著沙發皮面。
「嗯~~~啊~~~嗯~~~唔~~~」因為剛才的開口說話,抱枕被亂顫的身體拱落沙發,小手四處亂抓沒有找到後,那壓制不住的呻吟再次爆發,同時陰道內噴發出一道道暖流,出現了女人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這時的方言再次的俯身,覆住女人那柔軟的紅唇,安雨真這次的抵抗很微弱,方言很輕易的就含住了她小巧、玉嫩香甜的舌尖,一陣瘋狂的狂吻,而女人小嘴被封,只能通過鼻腔連連嬌哼,似抗議,又似歡暢的表達,最受雙手抱住方言的腦袋,手掌插進他的頭髮,胡亂的抓著。
這時,方言那粗大的肉棒已在安雨真嬌小的陰道內抽插了七、八百下,在感歎女人能堅持這麼久才噴發的時候,方言被安雨真分開的雙腿纏住了腰身,小腹突然的迎合起來,凌亂的向上頂著,目的不言而喻,要讓方言的肉棒給她更多的刺激,因為此時的安雨真體內積累的太多的快感,剛剛的高潮之後,似乎更大的一波接踵而來,就在要爆發的邊緣。
「不……不要……」
在方言放開女人唇舌的時候,安雨真雙手緊框著他的腦袋不想放開,最後被方言帶的直起了身,這樣的姿勢相當於坐在他的腿上,為了平衡,說不出是主動還是被迫,總之,安雨真摟住了方言的腰,將自己裸露在外的奶肉貼在他的胸膛上,陰道內方言的肉棒緊的更深,每次都深入她的子宮,「啊!輕……輕點……」
「總算說話了,你險些讓我對你失去性趣。」
方言拖著安雨真肥美的臀肉,肉棒一次次的撞擊女人陰道的最深處,「告訴我,我們現在在做什麼?」
「你……你在強……強姦我!」
「爽嗎?」
安雨真咬著紅唇不言語,卻受不了方言報復似了狠狠深入,強迫自己認為這是他的逼迫,「有……有一點……」
「要說你操的我很爽!不說的話,我也許在妞妞醒來時都射不出來。」
「無恥!」
安雨真怒斥著方言的卑鄙,但現在的她被一陣陣的快感包圍,似乎沒有太多的恨意,更可怕的是,安雨真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說,放縱這一次吧,於你無關,都是被他強迫的。
「你操的我很……很爽!操……操我!啊~~~~」屈辱,此時的安雨真只有這一個感覺,不是被強姦,而是再他言語的刺激下,渾身一陣緊繃,陰道內一陣強烈的蠕動後,自己又出現了一次高潮,她知道自己陰道裡分泌出來的水分肯定打濕了方言的陰毛,因為她自己的小腹上感覺到熱熱的濕意。
女人的配合讓方言進出的更加有力,而連續兩次高潮的安雨真似乎陷入了一種癡狂,無意識的在配合著方言,手掌在方言的後背胡亂的抓著,留下一道道紅色抓痕,而臀肉在起起落落的,似在渴求著那讓她不顧理智和羞恥的、從沒在今天這樣感受深刻的快感。
方言的肉棒在安雨真的陰道肉壁的強烈摩擦下一陣陣趐麻,再加上女人連連高潮中,本就天生嬌小緊窄的陰道內的嫩肉緊緊夾住肉棒一陣收縮、痙攣,讓濕滑淫嫩的膣內黏膜死死地纏繞在壯碩的肉棒棒身上,然後一陣收縮、緊裹……方言感覺自己的精液已是箭在弦上,連忙抽出肉棒,將女人再一次的壓在沙發上,猛吸一口長氣,用盡全身力氣似地將粗長炙熱的肉棒往安雨真那火熱緊窄的陰道最深處狂猛地一插……
「啊~~~」安雨真一聲狂啼,黛眉緊緊皺在一起,兩粒晶瑩的淚珠從緊閉的眼角處沁出……
這時,方言的肉棒深深插入女人緊小的陰道深處,巨大的龜頭緊緊頂在那嬌嫩的子宮口,這次沒有射,再來,還沒有,一次次的,方言完全是在瘋狂的爆發,直到一聲怒吼……
第63章 眾女之相(一)
靜安中學附近的一個別墅區,柳菲少有的沒有在週末的時候出去玩,天色在下午的時候有些陰暗,少女坐在外凸的窗台上,沙白的窗簾隨著微風飄蕩,不時的掠過少女披散的長髮。寧海的冬天,風中似乎總帶著的鹹潮,穿過層層的高樓吹到這裡,不斷有枯黃的葉子飄落和別墅區大塊白色的格窗讓少女感到一絲孤獨。
少女靠著牆壁,雙腿曲起,膝蓋上放著一本講述少年少女愛情和叛逆的小說,書頁在一張畫著男孩女孩牽手漫步在林蔭大道下的頁面上停留了很久。
「菲菲。」
陳妃蓉推開臥室的門走進來,窗台上的少女從那副畫上收回目光,看著陳妃蓉勉強的笑了笑,「表姐,你怎麼來了?」
房間裡有暖氣,但清冷的風從打開的窗戶鑽進來,天空的烏雲讓房間裡顯的有些陰暗,乳白的窗簾飄蕩著,此時顯的有些刺眼,少女曲坐在窗台上,不復以前的熱辣跳脫,有些顧影自憐的柔弱。
陳妃蓉走過去,將窗戶關上後也在窗台上坐下。
「聽小姨說,你要去京城?」
柳菲將下巴磕在合起的書上,偏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嗯,明天就走。」
短短的幾個字,由少女的口中說出,帶著點點的憂傷和黯淡。看到柳菲膝蓋上那本書脊上名字,陳妃蓉大概想起裡那裡面書寫的故事,再看看安靜的少女,陳妃蓉小心翼翼的問:「是因為方言?」
「表姐,你可別亂說,免的我媽就不讓我去唱歌了。」
柳菲轉過頭來笑著陳妃蓉,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慘澹。
陳妃蓉雖然還是十七歲,但她認為自己早就從那少男少女的純真當中走過,每每看著表妹她們肆意綻放自己的青春,多少會覺的有些幼稚,而與此相對的,就是自己似乎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慢慢的變的麻木。方言的世界是她好奇的,能和一幫狐朋狗友混的像個小痞、子,也能獨自行走在朝陽下人潮湧動的街道上,留下一個雙手插在褲帶裡的悠然而深邃的背影。
在說出方言名字的剎那,柳菲身體的片刻僵硬沒能逃過陳妃蓉的眼睛,大概的原因她也能猜到,前幾天那個叫林梓玉的女孩摟著方言的胳膊去上學的事情在靜安中學傳的很瘋,而那個林梓玉,似乎和柳菲是幾年的情敵了。
想到『情敵』這個字眼,陳妃蓉不由得一陣惡寒,感覺像是讓人反胃的偶像劇。
「娛樂圈的名聲可不怎麼好,而且你這樣一走,你們或許就真的沒可能了,想好了嗎?」
「放心吧表姐,經濟人很大牌的,是我爸的好朋友,不會讓我去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柳菲雙手放在下巴下,長髮披散在美麗的臉蛋兩側,多少有了些淑女味,只是眉宇間有著隱不住的憂傷,想起那個讓她神傷的早晨,當林梓玉摟著方言的胳膊出現在教學樓下,親密的像一對金童玉女時,柳菲就感覺自己幾年來一直渴求的東西像是一種奢望,「至於他,在那個早晨,我們就回不到從前了。」
做一個明星是柳菲經常掛在嘴邊的事情,她父親的好友在她還在讀初中時就開始在配合著說服她父母,只是因為一個男孩,她才感覺學校裡有自己割捨不下的東西,如今,那一切都已破碎消逝。
從柳菲家出來,陳妃蓉給方言撥了一個電話,提示已經關機。將圍巾緊了緊,呵著熱氣溫暖寒冷的手掌,抬頭望著愈發陰沉的天空,陳妃蓉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有去關注天空的顏色,是塗抹在天邊的絢爛光色,還是水洗一樣的蔚藍無垠,抑或是現在的陰暗,一切都似乎和自己很遙遠。
是父母的期望,還是自己看待這個世界的方式,陳妃蓉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那層殼是什麼時候開始形成的。看似懂事而認真,但她最近愈發感覺到那是另外一種頹靡,尤其是想著自己究竟想做什麼時,會讓人感覺到人生的無力,即便以後的生活在外人看來是精緻的、優雅的。
畢竟她是優秀的,想要體面的生活並不難,也許是因為柳菲的關係,陳妃蓉只是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空白。無論是酸甜苦辣,還是青春的張揚,似乎什麼都沒有。
「方言,我想去刺青,收到資訊回復我。」
突然想要去放縱的陳妃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要去刺青,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和方言說過,想要叛逆的時候就找他,而他似乎也答應了。發完短信的陳妃蓉吁了口氣,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方言正在一個流淚的女人身上發洩著欲、望。
在靜安中學的另一個別墅區,同樣是校花級別的少女,抱著靠枕蜷在客廳的大沙發上,手指在手機的按鍵上快速的按動,而旁邊坐著一個迷人的熟婦,眼睛盯著電視裡不停閃爍的畫面。
「梓玉,方言還沒消息嗎?」
蘇雅晴完全不知道電視裡在放些什麼,女兒剛才給方言打了電話,看她氣嘟嘟的將樣子似乎還是沒打通。
「沒呢,臭方言!」
林梓玉架在蘇雅晴腿上的雙、腿不滿的蹬了一下,將短信發出去後就將懷裡的靠枕扔開,氣哼哼的道:「媽,你說他是不是玩了我們母女之後就跑了。」
蘇雅晴俏臉一紅,沒敢去看林梓玉,有些尷尬的道:「他不是和你說過要去旅行的嗎?」
「哪有旅行手機都不開的啊?臨走前也沒和我說一聲,而且連方緣都說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林梓玉樣子看起來有些生氣,說的也只是氣話,前不久的危機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心神,她不想和方言之間再發生什麼事情,只是目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正常。
「方緣不知道,他、媽總會清楚的。」
蘇雅晴有意無意的提醒了一句,看似漫不經心,但俏臉上的粉紅暴露了她依舊為那不倫關係感到羞赧的心。
母女倆和方言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蘇雅晴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和女兒一起服侍一個男人,而且現今想來,似乎都已經默契的接受,只是平時在家的時候,她還是不大敢主動提起方言,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淫、亂,太讓人難堪了。
蘇雅晴自認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但也沒開放到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她暗罵方言是罪魁禍首,不僅成功將她拖下了水,更是讓她體驗了那種禁忌的快、感,尤其可怕的是似乎在她骨子裡種下了淫、亂的種子,每每想到和林梓玉一起在他的胯、下婉轉呻、吟,一浪接一浪的淫詞穢語,都讓她敏感的身體止不住的戰慄。
林梓玉可不知道蘇雅晴此時在想些什麼,想起那次和方緣的通話,幽幽的道:「緣緣說好像方言惹他、媽生氣了,茹姨很傷心,現在都回到他們以前住的島上去了,整天都悶在房裡不出來,電話自然也早就關機了。」
「鬧的這麼嚴重?」
蘇雅晴倒是有些詫異。
「哼!茹姨那麼寵他,肯定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出去旅行,然後他就偷偷的跑了!」林梓玉努力找著可以解釋的通的理由,突然就看著蘇雅晴,道:「媽,等他回來,我們把他吸乾,看他還敢不敢悄無聲息的亂跑!」
「死丫頭,亂說什麼!要吸你自己去吸!」
因為和方言偷、情被林梓玉抓個正著,自那以後蘇雅晴面對林梓玉總是有些心虛,雖然兩人已經一次伺候過方言,但蘇雅晴還是有種和女兒搶男人的尷尬,這個時候聽林梓玉光天化日之下,將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堂而皇之的說出口,蘇雅晴真是羞臊的想死,顧不得對心裡對女兒的一絲愧疚,啐了林梓玉一句。
「嘻嘻,媽,我的新爸爸可是很厲害的呢!」
蘇雅晴真是歎服現在孩子的開放,眼神閃躲的道:「你要喜歡就自己一個人去伺候你的新爸爸去!」
「女兒一個人可吃不下。」
林梓玉越說越興奮,小手指含在嘴裡,似乎在回味某些畫面。
蘇雅晴在林梓玉的腿上拍了一下,氣道:「你怎麼越來越騷了,才多大啊!」
「你這裡不想他的JB嗎?」
林梓玉笑了笑,用腳尖輕輕碰了碰蘇雅晴胯、下的那片柔軟,裝作很無辜的樣子道。
蘇雅晴抗不住了,窘窘的從林梓玉面前逃離,只是被林梓玉那三言兩語的話一勾,似乎腿、間就有了濕意。匆匆的跑到臥室,看著衣櫃上鏡子裡的自己,蘇雅晴忍不住開始端詳裡自己的面容,臉上有著抹不去的紅霞,白皙的頸脖往下,露出點點開始隆起的膩白嫩肉,那是方言數次蹂躪的地方。
搖搖頭,強迫自己將那些開始在腦子裡氾濫的淫、靡畫面驅散,拉開抽屜想換一件內衣。只是盯著玲琅滿目的各樣款式,蘇雅晴突然就想起來一件事,似乎自那晚之後,自己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做飯,而是回到臥室換上一身能完美的勾勒自己身材的衣服,會帶上以前不曾有的明亮和性、感,會在唇上塗抹那魅惑的唇彩,會去在意自己的肌、膚夠不夠水潤,會期待著某個人的到訪。
蘇雅晴感覺這幾天的自己像是懷春的少女,因為誰?
「天吶!被這兩孩子害慘了!」
蘇雅晴哀歎一聲,無力的忘床上一躺。
第64章 眾女之相(二)
寧海市某甜品店。
店裡的東西不是很貴,但精緻明亮的風格,明顯走的是小資路線,當女人扭腰擺臀、高跟鞋與地磚的接觸發出啪啪的聲響時,它就注定與底層的人物無關了。
在臨街的落地窗前,一張橙色的高腳桌上圍著三個或明艷或恬淡的女子。
湯倩用對男人來說有著近乎致命唇色的雙、唇輕啜著乳白的霜淇淋,孩子般的臉蛋上兩個小酒窩可愛的綻放著。在寒冷的冬天吃霜淇淋,湯倩自己其實也沒找到它格外美味的地方,只是覺得這東西就該屬於她這樣的女子,讓人看起來或精緻優雅,或有著小女人的嬌氣。
「楚楚,商慶的工作找好了沒?」
不著痕跡的掃了一遍,發現店裡沒有比自己這裡氣場更強的地方,湯倩就有些飄飄然,說話的聲音免不得大了些。
葉楚楚自進店開始就一直安靜的喝著自己的熱果汁,聽著兩個室友的對話,多是說些男女之間的八卦,或是感慨自己最近的生活,每當兩人詢問葉楚楚意見的時候,她就平平淡淡的插一句。湯倩突然把話題引到男朋友身上,聲音還那麼大,讓葉楚楚有些措手不及。
葉楚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她還不太習慣將自己的私事在公眾場合拿出來大聲的討論。四周多少有些總是瞅著這裡的目光,卻不是因為湯倩的大聲,而是她們這一片的確是很吸引人的眼球,不止是男人,女人同樣需要去觀察那些或妖嬈或溫潤的美人,看她們的衣著,看她們的氣質與言行如何的統一,然後幻想著自己出現在男人面前會是怎樣的效果。
「還沒吧。」
朝兩個等著自己回應的室友勉強笑了笑,葉楚楚說的簡單,多少有些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湯倩傻傻的,和朋友在一起沒有太多的心思,接著道:「這是他畢業後第幾次跳槽了?」
「我數數。」
在一旁抽著根荷蘭『黑魔』女士煙的劉楠接過話頭,下唇微伸噴出一口煙霧,扒拉著手指默念著,然後道:「好像已經四次了,沒有一次能堅持1個月。」
「不像話!」
湯倩皺了皺眉,抹著閃亮唇彩的嘴唇撅著,似乎在說自己家不聽話的孩子,「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一點都不踏實!」
「不是你說的那樣,只是……以前的那些工作都不是他想做的。」
葉楚楚多少要維護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笑話,既然不想做那還是去上班幹嗎?」
湯倩睜著大眼看著葉楚楚,有些不屑的道:「楚楚,我說了你別生氣,我看他就是眼高手低!跟我說什麼理想那太虛了,不管怎麼樣,生活得先有保障吧,最近幾個月是不是你在貼錢給他?」
葉楚楚低頭輕啜著果汁不說話,但那樣子已經說明湯倩猜測的是事實。
見自自己說對了,湯倩有些小小的得意,對劉楠道:「有次看他居然讓楚楚給他錢交房租!這樣的男人就該哢哢哢!」
說著還雙手叉在一起朝劉楠做著手勢。
「要不找方言……幫幫忙?」
劉楠說了句,朝葉楚楚看了看。
葉楚楚連忙擺手,對於湯倩對自己男友的誤解也不去辯解,道:「不用不用,商慶說有家公司對他有點意向,說不定下個星期就去上班了。」
「這倒是個好法子。」
話頭一開,湯倩就有些收不住,聽見劉楠的提議,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突然又道:「不行!我們女人生來就該是享受的命,但男人就得憑自己本事去賺錢養女人!再說了,方言家又不是做慈善的。」
湯倩就像維護自家男人一樣替方言想了,眼睛裡有著劉楠都能看出來的得意。其實劉楠也就是隨意一說,就她自己能讓方言幫忙進百花集團都是意外之喜,好在現在進去了,生活也滋潤多了。女人一但又了炫耀的資本,隨自信而來的氣質就會隨之改變,這不,在電視裡看見女人抽煙的姿勢覺的很女王,她也開始學上了。
本來湯倩也想試試的,但一想到也許有一天方言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果他要吻自己,發現嘴裡有煙味的話會不會打自己的屁、股?湯倩告訴自己並不是想讓他打屁、股,而是他總喜歡那樣,討厭死了!而且被他一打那裡,自己就會忍不住要尿尿……
「算我沒說。」
劉楠舉起手示意自己說錯了。
「楚楚,反正你和他還沒做過,還是處、女吧?我勸你乾脆再找個,以你的條件,比他好的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湯倩說的很隨意,但葉楚楚臉上染上了點紅暈,道:「倩倩,別亂說。」
「嘻嘻,倩倩,要不你介紹幾個公務員給我們認識認識。」
劉楠笑道。
「行,我幫你們留意一下吧。」
湯倩欣賞著自己紅艷的指甲油,心裡卻想著,和方言一比,那些公務員算什麼,在你們還算計著寧海公務員的鐵飯碗和高福利的時候,本小姐可是和方言上過、床,體驗到作為女人真正的快樂了!
葉楚楚不想去打擊湯倩的優越感,輕柔的笑了笑,道:「我們回去吧,都出來一天了。」
「行,走吧!」
湯倩想著似乎好幾天沒看見方言的家人了,今天是週末,老公也不在家,興許回去能碰見方言,如此內心倒是有些突然而來的急切,嘴上卻道:「知道你要回去陪商慶,哎,對了,反正你們結婚還有幾個月,千萬可別在那之前讓他給騙上、床了!免的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現在的男人可都是霸道的很!」
生活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重複,但因為男女間彼此吸引的天性而增加了許多的色彩。葉楚楚是個安靜的女人,思緒永遠都在那幾處來回的飄蕩,男友、工作、家人,如此的簡單,也是她全部的色彩。在寧海這個離家很遠的地方,商慶自然就是最重要的,她理解他的理想……
從甜品店出來,葉楚楚坐上公交,身體靠著車窗,眼睛朝外,心裡想著商慶的事情。本來今天一早就準備去陪他的,結果被湯倩和劉楠拉出來逛街,湯倩剛才的一番話,還有天空上的陰霾,葉楚楚忽然覺得心裡多了一些莫名的隱憂,似乎是關於未來。當那個喊著自己楚楚姐的男孩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葉楚楚的嘴角才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第65章 眾女之相(三)
當豆大的雨滴從萬米以上的高空砸落而下時,陳思思望著頭頂的蒼穹,一望無際的陰暗和猛然接近眼球的雨滴,讓她的心情也沾上一絲透徹和寂寞。
「姐,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外面下雨了嗎?」
陳思思回到家時,陳唸唸午睡醒來,望著姐姐有點濕漉的髮絲問道,說完扭頭看了看窗外,雨滴急促。
「嗯。下雨的話菜市場沒什麼人,媽就讓我先回來了。」
陳思思點點頭,將馬尾辮解開,讓柔順的青絲順著細膩潤澤的臉蛋垂下,做到臨窗的書桌前,扭頭問依然窩著被子靠在床頭的陳唸唸道:「不是有同學讓你下午去她家玩嗎,還去嗎?」
「嘿嘿,下雨就不去了。再說了,一點意思都沒,我們班有個男生也去,那個人最討厭了,才懶的去。」
陳思思已經無數次聽她念叨那個男生是多麼的讓人討厭,笑了笑不說話。將課本打開,一串串的字元映入瞳孔,以往意義分明的東西此刻似乎顯的有些晦澀難懂,每一道筆劃的墨跡都似在不停的渲染,然後模糊成一片。
已經幾天沒看見方言了,也許他已經走了吧。以前不是沒有幾天不見的歷史,但這次,為什麼會感覺整個心都空了?
她從沒想過要融入方言、林梓玉、蕭峰以及劉艷陽的那個圈子裡,方言一人足以填滿她的內心。在一起時就只是兩個人的世界,是彼此的全部,她不想有其他人的插足而分開彼此的視線;分開後,哪怕方言轉身就上了另一個女生的床她都不管。
曾經的她,傻的只求兩人在一起時會有的甜膩。直到這幾天,方言和林梓玉的傳言在靜安中學發瘋似的傳播,兩人似乎正式公開了關係,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天生的一對,這終於讓陳思思感到了一絲憂傷,她期待著方言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然而幾天過去,再沒看見那個讓自己想一想都甜到笑出來的男生。
「姐,姐!」
陳思思從一片恍惚中回過神來時,感覺眼前有東西在不停的晃動,抬頭一看,陳唸唸已經從被子裡爬出來,一隻收撐在書桌上,上身前傾,一隻手掌在自己的面前上下招搖。
「發呆哦!我說你怎麼都不理我,喊了那麼多聲都沒反應。」
陳唸唸收回晃動的手掌,雙手撐著桌面,還穿著夏天那件無袖的睡衣,稍大的袖口讓裡面毫無遮掩的兩個嫩嫩的小奶、子完全的暴露在陳思思的眼裡,形狀是想剛破土的冬筍,細若米粒的奶尖,顏色淡不可見的乳、暈,肌、膚嫩膩晶瑩的,似乎比陳思思六年級的時候發育的還要勾人。
「回床、上去,別感冒了。」
將妹妹推到床、上,避開那古靈精怪的眼神,陳思思撩了撩耳畔的髮絲,再一次的在書桌前端坐下來。
「嘻嘻,姐,是不是在想姐夫?」
陳思思的預感果然應驗,自從上次和方言將她關在臥室然後在客廳熱吻的事情之後,陳唸唸似乎就坐定了兩人的關係,總是會在陳思思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爆出讓她羞赧的話。類似於『和姐夫接吻是什麼感覺』、『姐夫有沒有碰過你其他地方』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總是層出不窮。
「沒……沒呢,在想其他的事情。」
「別狡辯。」
陳唸唸又從床、上爬起來,趴在陳思思的背上,眼珠子亂轉著,透著股狡黠,「你不說我也知道,某人天天晚上睡覺可是不停的喊著方言、方言。」
「哪……哪有。」
陳思思諾諾的狡辯著,不過實在沒什麼底氣。
陳唸唸似乎早就料到姐姐的反應,見怪不怪,歪著腦袋,小嘴撅著,又道:「不過你念著姐夫的時候,還老是喊爸爸,姐,你很想爸爸嗎?」
陳思思嚇的差點將手裡握著的圓珠筆給掰斷,顫顫的問道:「還……還說了其他什麼嗎?」
「其他的倒沒什麼了。」
放開陳思思,陳唸唸自己忘床、上一倒,睡衣的下擺有一塊掀了起來,露出帶著紅色斑點的小內、褲,交叉的地方有明顯的墳起,似乎恥骨有些高,抑或是阜肉已經開始變的飽、滿,因為那塊地方的布料緊貼著肌、膚,是一整塊的突起。看了看似乎有些緊張的姐姐,陳唸唸沒多想,只是以為她是慣有的羞澀,又問:「姐,你很想爸爸嗎?我一點印象都沒呢。」
看陳唸唸不似在說謊,陳思思才稍稍放心一點,親生爸爸很早就開始模糊了,不知是什麼時候起,方言這個霸道的小爸爸就佔據了她所有的內心世界,每一次夢見他,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己在他的身、下說出句句淫詞浪語,最後再承受他的雨露。
幸好說夢話的時候沒說出其他的東西,要是讓妹妹知道自己被方言那個了,做的時候還喊他爸爸,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思思這次的沉默倒是沒讓妹妹接著追問下去,而是側著身體,手掌撐著腦袋,「姐,你和姐夫早戀,是像電視上說的那樣很甜嗎?」
「等你長大了我告訴你。」
陳思思可不敢說,這次說了,下次她會問更加過份的問題。有時候陳思思都懷疑,現在的小學生有這麼開放了嗎?不過想起妹妹胸前的那對乳肉,似乎自己班上有些女生還沒那麼大呢。
「切!我們班有人去年就偷偷的接吻了,別以為我們真是小孩!」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總之,你不准早……早戀,最……最起碼,不能在高二以前。」
陳思思本想說在大學之前不准早戀的,但一想到這個做姐姐的不僅早戀,處、女膜也沒了,做那事的時候總是依著方言喊他爸爸,似乎有種淫、亂的感覺,如此一想就心虛的不得了。
「嘻嘻,知道了。」
陳唸唸嘻嘻一笑又鑽進被窩,眼睛注意著姐姐,一隻手掌卻在被子裡活動著,從睡衣的下擺鑽進腿、間,挑開布料,撫、摸著恥骨處嫩嫩的軟肉,那剛出頭的毛髮只有一節手指的長度,無比的稀疏柔軟。
陳唸唸偷偷用手指輕輕磨挲著那毛髮,心裡暗道:「毛毛都這麼長了呢,以後要不要找個像姐夫那樣的男朋友?」
第66章 眾女之相(四)
週末的時光大多是四人幫聚首的日子,自從周芳芳加入這個團體後,以往被她視為無聊的日子開始變的讓人期待。是那種氣氛還是那些人,周芳芳並不確定自己為什麼喜歡這四個人的小團體,只是覺的自己融入進去後,內心的一些東西變開始滋生,是那種看見鮮花或者陽光便開始聯想的改變。
方言的不知所蹤,林梓玉似乎也不想出門,周芳芳和劉艷陽、蕭峰三人去了附近的檯球室。幾人都不知道方言去了哪裡,林梓玉也沒和他們說太多,三人還只是青春年少的學生,有了方緣不清不楚的說明,他們也沒往多壞處想,頂多是年少的叛逆罷了。只是三人玩了一會,他們便明白了方言在這個團體中的位置。
沒有了方言,似乎人人都有些放不開,以往總是互相拆台的蕭大俠和騷陽都變的有些沉默,周芳芳更是覺的有些尷尬。大概一個小時後,周芳芳就提議回家。
三人出來的時候天上已經掛起了雨簾,在便利店買了傘,委婉的拒絕劉艷陽送自己回家的提議,周芳芳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邊的懸鈴木早就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褪去樹皮的枝幹顯得有些蒼白和蕭索,枝椏在空中伸展,雨水從中穿過砸在透明的傘面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小心的避開路邊一灘一灘的積水,但鞋子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一些污跡。望著空中連綿的雨幕,萬物都似沉寂下來,讓人心都變的安寧和敏感,周芳芳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又想起了方言。
想起那個兩人去溜冰的晚上,自己的手被那寬大而溫暖的手掌緊握,時而面對面挨著那高大的身軀,那些他獨有的氣味彷彿還在鼻端縈繞;想起兩人在這條路上嬉笑追打的畫面,那些清朗純粹的聲音在心裡迴盪,那似乎是自己第一次那麼的開心;想起自己趴在他的背上,第一次那麼親密的接觸在一起,以及他有意無意的觸碰自己的臀、部。
一切都還是那麼的清晰,一絲透著甜味的微笑在周芳芳的臉上綻放,連吸了他抽過的香煙後被嗆到的畫面都是那麼的讓人回味。
「三哥,我想你了。」
佇立在雨中,周芳芳給方言發了一條短信,她認為自己傳達的並不是一種曖昧,而是對妹妹對哥哥的一種想念,純純的感情似是真正的一家人。
腦子裡的畫面在慢慢的變換,那些讓人覺的開心的東西滑過,終究會讓周芳芳想起一些方言讓人憤恨的地方,比如那次偷偷動她藏在被子下的文胸,比如那次溜冰的時候揉自己的臀肉,比如在天台被他拉開領口看自己文胸的顏色,再比如那次他說自己的胸、部沒有陳思思的大。
「臭三哥!剛才是騙你的!」
周芳芳又在雨中停下,臉上有著淡淡的粉、紅,純澈的雙眸裡蕩漾著一絲羞赧,看著短信發送的提示,嘴角浮現一絲俏皮又帶著點點狡黠的弧度。
寧海市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隱隱的有雷聲從遠處傳來,而在離寧海市一百多海裡的百花島上,依然是一片艷陽。
四季如春的百花島一如方茹離開時的美麗,島的背面林木蔥鬱遮天蔽日,米黃、翠綠、火紅、各色的樹葉摻雜在一起,有些絢爛之極的色彩,深入其中能體會到讓人變的空遠的幽靜,穿越在枝椏間的鳥雀啼鳴脆響悅耳,有清澈的小溪自半山腰開始流淌,有叮叮咚咚的脆響,無數的小溪在山腳處匯合,最後從臨海的岩石上突然的傾洩入海,猶如瀑布般壯觀。
百花島的南面猶如其名,沒有高大的樹木,漫山遍野的全是盛開的鮮花,有著無數的種類,小徑蜿蜒曲折穿行其間,無數的蝴蝶在花瓣間翩翩起舞,鮮花爛漫,連空氣裡都瀰漫著讓人陶醉的清香。
山頂有一座類似於別墅般的建築,但沒有寧海市裡那些別墅鮮明的色彩,樣式更為古樸,建築的大部分都被北面樹木的繁盛枝椏掩蓋,只有南面的一部分完全的暴露,但更多的又是平台,此時上面空空蕩蕩的。
回到百花島的方茹一直呆在她以前住的房間,房門緊閉,窗戶卻大開著。無力的躺在床、上,方茹的眼睛從打開的窗戶望出去,盯著橫亙在窗口的一根粗壯的枝椏。
往日的記憶像潮水般洶湧,自動抽出那些和眼前事物相光的片段,有個男孩,總是會從窗口爬到那枝椏上……
「你還在想他?」
百花夫人推門進來,見方茹依然還是那副了無生氣的模樣,聲音中帶著點點的慍怒。
「我想的是我的方言,不是他。」
方茹的聲音很虛弱,透著徹骨的悲傷。
「哼!」
百花夫人冷哼一聲,在發現方言的秘密後,她不是沒有想過方茹早已知道真相,但這幾天的方茹猶如一具軀殼,無論是清醒還是夢裡,喊的都是方言,甚至是小時候的膩稱--寶寶,百花夫人才放棄那些懷疑,望著了無生氣的婦人,語氣終究還是軟了下來,道:「現在的方言就是逍遙魔君,真正的方言……早在十五年前就應該死了!」
「不會的,他沒死,寶寶不會丟下我的。」
方茹諾諾的說著,腦子裡完全是方言的影子,她不能將他和十六年前的那個男人重疊在一起,但現實卻是像一把利劍,殘忍的插進她的芳心。
「媽……」
方緣推門進來,眼前的景像在這幾天已經發生過多次,望著有些嚴肅的百花夫人,小丫頭的眼眶裡不知不覺的就含滿了淚水,再一次的哀求道:「乾媽,我哥究竟去哪了,你告訴我好嗎?」
「我不知道。」
方緣終究還是以前那個她百般疼愛的小女孩,百花夫人的語氣不自覺的就帶了點柔情,撫、摸著小丫頭的長髮,緩緩道:「媛媛,聽乾媽的,把你哥哥忘了。等你長大了,乾媽再告訴你一些事情,那個時候你就不會再想他了。」
第67章 我要回去(一)
十四歲,原本青春無限無憂無慮的年紀,然而生日帶來的喜悅早已消失不見,壓抑和未知的恐懼從身邊點點滴滴的事情中隱現端倪,不知原因,不知結果……
「媽,乾媽說的十幾年前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在進來之前,隱約聽到一些類似於秘辛的事情,顯然她們兩個都沒有告訴她的打算。這幾天的事情於她來說,並沒有探其究竟的想法,她只想知道哥哥去哪了。在一個只要你呼喚就會出現在你身邊的親人,他的消失帶來的絕不僅僅只是不習慣。
方言塞在她書包的那封情書,若是在往常,她會幸福的想要死去,而現在,一切的色彩都似乎變成了黑白。
「十幾年前……」
百花夫人出去後,方茹依然安靜的躺在床、上,只是腦子裡似乎有些混沌,眼前也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似乎有人在影在晃動,方緣的詢問也因為她的遲鈍讓原本就隱秘的事情更添加了一份不可告人的因素。
「和哥哥有關嗎?」
一直快樂幸福著的小丫頭,初嘗人生的苦痛就是如此的強烈,繞到方茹的眼前,蹲下身,小丫頭雙眸裡噙滿了淚水,精緻無比的面容上淒淒怨怨的,那嫩膩晶瑩的肌、膚透著一絲慘白。
「你乾媽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方茹避而不答方緣的問題,嘴裡呢喃著,目光渙散的看著方緣,撫、摸著那細膩嫩滑的臉頰,又道:「緣緣,對不起,媽媽不該在你生日的時候這樣。」
說著方茹的眼角就開始閃耀著淚花,一切都讓方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喃喃道:「哥哥還會回來嗎?」
方緣無疑是個精靈般的小女孩,在靜安中學的女生當中輕易的鶴立雞群,與嬌、艷無染,單純並可愛著,即便她在床、上是那麼的熱烈似火,然而疼自己的哥哥不在身邊,世界便開始不完整。
第一天,她沒能從方言的『不辭而別』中回過神來;第二天,她開始憂心忡忡的問方言的去向;第三天,她覺的事情變成了她難以承受的苦痛。在熱鬧非凡的周圍,她覺的自己開始像只破敗的殘荷,抑或者是那種脫離水源的魚,要窒息……
「媽媽不知道……」
方茹喃喃道。
方緣抓住方茹的手,哀求道:「我們去找哥哥好不好?」
就在小丫頭說完的剎那,方茹的雙眸閃耀過瞬間的光芒,卻又在瞬間黯淡下去……
百花島的海拔並不高,但站在最高的位置,依然能看見此時的寧海市上空密佈的烏雲。百花夫人一襲白色的綢衫,神色平靜的站在屋頂上,目視著那遠方。北面的山林間流淌著讓人微醺的暖風,吹拂著她的青絲如同飄渺的夢境;南面的花香濃郁沁人心脾,美麗的蝴蝶圍繞在她的身旁。
「不管方言是不是你的轉世肉身,既然刻上了你的烙印,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百花夫人默念著,想著那天早上的事情,自己終究是眼睜睜的看著他逃離了。真要殺他,以她的能力,方言那明顯還不足逍遙魔君的五成功力,是絕不可能從她的眼前逃離的。
她不清楚那是自己顧忌方言的肉身,抑或是放不開500年前的那一段讓人不堪的孽情。前者讓人信服,畢竟她看著方言長大,和方茹情同姐妹;後者讓人不堪,當年主動下屆追殺,除了內心的恥辱和憤怒,她不敢去承認還帶著某種讓人羞憤的下賤渴望,就如同在他形神俱滅之後自己亦然留在這個世界,因為有他的延續,已經誕生的方言和猶未降世的方緣。
一切都勾起她沉靜在心底的秘密,甚至是當初收方言做乾兒子都似乎帶著某種清晰的目的,這個決定至今都讓她覺的匪夷所思。
「雖然那天沒殺你,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百花夫人再一次在心裡警告著虛無的對象,只是連她自己都覺的似乎並不是那麼的堅定,這讓她恐懼。至此,因為逍遙魔君的凌辱而在幾百年後內心深處似乎已經癒合的暗色傷疤,再一次的崩開一道裂縫。
回到屋裡,方茹居然起了床,似乎正在等她。
「姐姐,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仇恨,但你真的確定小言就是他嗎?」
方茹說完就渴望的看著百花夫人,渴望著她的一絲猶豫,然而事情正如她所期待的,百花夫人似乎不敢去看她,「姐姐,你也不確定是不是?」
「十之八九!」
「那也還有一絲可能不是!」
方茹一直慘敗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血色,緊緊的抓住百花夫人的手臂。
「你不明白。」
百花夫人輕歎一聲,望著方茹充滿希翼的雙眸,道:「他最擅長的就是利用神識佔據別人的肉身……」
「如果小言真的是他,那他不可能還留在寧海十幾年,你說是不是?再說,以前你怎麼沒發現?」
方茹急忙又道。
「他在法術上的造詣深不可測,為什麼以前我沒能看出來我也不知道,至於他在寧海呆了十幾年,我想興許只是最近才讓佔據方言肉身的神識甦醒。」
「以你們之間的仇恨,他難道不應該是在第一時間離開的嗎?」
百花夫人看著方茹,凝神半響道:「至於他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離開,我想,應該是為了你。」
「為了我?」
「你要知道,當年逍遙魔君擄掠你是為了什麼,因為你可以幫助他回復法力!」
方茹搖搖頭,她不願去相信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將自己交給方言,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她還記得方言的溫柔,還記得他在自己耳邊的喃喃細語,還記得他深情的眼神,甚至是他的吻,他的觸摸,以及他留在自己身體裡的那濃白液體的溫度。
這一切,和16年前那個擄掠他的男人完全不同!
第68章 我要回去(二)
人一旦有情緒上的劇烈波動,尤其是感到心傷時,就容易沉湎往日的回憶,或心酸,或迷惘。
每個清晨的相擁,每一次的深吻,傳遞給她的是無盡的溫暖;那蜷縮在搖椅上的落寞身影,那山腰間草叢裡的深邃模樣,釋放著她內心無盡的柔情;四下無人時的傾訴愛撫,夜深人靜時的彼此渴求,氾濫的都是對彼此的愛戀。
情感的真實、自然與完美,在作為回憶時總是讓人心疼不已。這樣的時刻,那漸次浮現的畫面卻又不能去觸摸它的溫度,這讓人心神疲憊酸楚,久久凝視的虛影,畫面中的自己融入在那異常寬厚與溫馨的懷抱,幸福而溫暖。
那一刻,是那樣的自然和諧;這一刻,是那樣的朦朧虛幻!
「姐姐,我得回去。」
望著神色有些淒楚的方茹,百花夫人淡淡的神色裡帶著一絲慍怒,道:「為了他?」
幾天的時間,從被逍遙魔君擄掠的那一年開始,這十幾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從方茹腦子裡浮現過。開始的兩年,在山脈裡的恐懼與絕望不消去說,肚子裡有了方言才堅持下來。後來逍遙魔君據說死的淒慘,然後隨著百花夫人來到寧海,方言和方緣慢慢長大,方茹的心思開始全部都被孩子佔滿,慢慢的體會到作為母親的快樂。尤其是最近的幾年,與方言之間愈發的親近,直到最近的幾個月,兩人的關係早已甜膩的超出母子的範疇,最終做出了讓世人不容的不倫之事。
終究是甜蜜的事情最讓人回味,這幾個月的絲絲溫馨都能讓方茹百般不捨,方言的點點變化也開始慢慢體會,似乎是從某一天起便突然開始練武,會突如其來的情緒低落,會說些讓人心酸的話,比如靈魂的歸宿和有無來生。偶然間會說起兩人如果分開怎麼辦,會問自己乾媽對他不好怎麼辦,一切都有著預兆。從說起要去遠行開始便愈發的明顯,直到方緣的生日避不開他乾媽似乎才下了決心。
從度假山莊泡溫泉回來路上發生的事情是意外,卻將一家人上島的時間提前了兩天,最終的結果就是方言默默的留下一封書信,卻沒想到他乾媽會來……
「姐姐,小言不是那個男人,我肯定!」
被百花夫人一問,方茹愈發肯定那是自己的兒子方言,對自己依賴、溫柔、愛戀,一如既往,未曾改變,和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即便說不清方言身上那變化的緣故,方茹還是能體會到那顆一直依戀自己的心,那是彼此交纏在一起、分不開的似水柔情,不似那個男人的不羈與桀驁。
「方言同樣是我乾兒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百花夫人看著窗外吹的沙沙作響的樹葉,各種顏色摻雜在一起,有著明艷的色彩,但奈何心裡卻是一片空虛,眼前儘是逍遙魔君的影子,「但現在的他不是!忘了他吧,他不是你的兒子……」
「不會的,寶寶一直未曾變過,他不會是那個男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如果是誤會,他就不會逃跑!」
百花夫人緩緩的說著,轉過身,方茹透徹的雙眸裡閃爍的渴望讓她不喜,「逃跑了,他就不會再回來。」
「姐姐,你和那個男人都是有大神通的人,也許是他生前在小言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小言現在發現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百花夫人心裡一凜,逍遙魔君的本事她是領教過的,奪舍重生的事情有失敗的可能嗎?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身受重傷的他似乎虛弱至極,若是控制不好,那……
「如若不是,他總是會來這裡的,你回去做什麼?」
百花夫人的語氣已悄然軟化。
方茹能感受到百花夫人的變化,急道:「小言他受傷了,沒人照顧他。」
「放心吧,以他現在的能力,現在應該沒事了。」
雖然百花夫人這麼說,但一想到那天早上看見地上的血跡方茹就心疼不已,似是被人揪著般的痛楚,手掌捂著胸口,喃喃道:「小言沒離開過我,即便傷好了,但這裡會受不了的。」
不僅是方言受不了,方茹自己何嘗不是時刻體會著撕心裂肺的痛。
「現在的寧海有些亂,那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龍剛身邊的那幾個人還在醫院裡。再說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方茹一怔,想著方言現在獨自一人,不知在何處漂泊,眼角又開始掛著晶瑩的淚珠,咬著粉潤的雙、唇,呢喃著道:「萬一小言回家了卻看不到我,他肯定會傷心的,也許以後就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我要回去等他……」
對於百花島的美麗、寬敞與環境的靜謐,方茹自然是喜歡至極。喜歡北面的自然之美和叮咚的清泉,喜歡南面的花海清香和飄飛的蝴蝶,喜歡山頂建築的樸素安靜,在這裡居住的十數年裡,與方言之間有著太多的生活片段,有他小時候調皮的煩惱憂傷和被自己寵溺時的歡樂。但此刻方言不在身邊,這一切都沒了意義,寧海的東一切便開始重新有種讓人難以割捨的情懷。
第69章 迷途思返(一)
就在方茹糾結於方言孤身在外,而自己現在才相信他的悔恨之中時,百里之外的方言在安雨真身上一陣瘋狂的馳騁後,終於伴著女人連綿不斷又壓抑不已的呻、吟聲發出了一聲怒吼。
男孩低沉渾厚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發洩的暴怒,吼的安雨真一陣心慌,似乎有著攝人心魂的力量。
隨著那注入身體深處的液體傳來滾燙的溫度,安雨真的渾身又是一陣緊繃,雙眸緊閉眉頭緊鎖著,粉潤的雙、唇咬的泛白,雙腿本能的圈在方言的腰上,雙手死死的扣在他跪在她臀下的腿彎上,上身挺起與沙發之間形成一道弧線,優美的像一張拉滿的弓,堅、挺細嫩的奶肉聳立,隱見淡淡的抓痕,粉、嫩的奶尖晶瑩剔透的,圓潤白膩的香肩泛著牛奶般的光澤,如絲綢般光滑細嫩的肌、膚上染上了點點粉、紅,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嗯~~~」情動的呻、吟依然是壓制不住,安雨真害怕這種讓人飄起來落不下去的感覺,那種身體本能的配合讓她羞愧欲死,雙腿緊緊的圈住方言的腰,想撤下來卻控制不了,而臀肉也不由自主的向上頂起,死命的頂起,有著讓人不可思議的力量,似乎只是為了讓那粗長的醜陋東西進入的更深更徹底。
婦人的身體在痙攣,在顫抖,雙膝不停的重複著收收合合的趨勢,小腹處的肌、膚劇烈起伏,甬道裡一股股的春、水沖刷著猶在噴射的作惡工具,嫩肉的每一次蠕動都讓方言的快感增加一份,讓那陷入肉裡的指甲所帶來的痛感都似微風拂過。
「是不是很美!嗯?」
男孩似乎在嘲笑,作惡般的聳、動那終於不再噴射的棍子,似是要將她貫穿。
不理他!安雨真覺得自己失去了意識,連身體顫抖痙攣的像篩糠一樣都無察覺,似飄在雲裡,她告訴自己這只是身體的迷失,與心無關……
偌大的別墅裡似乎只剩下兩人的喘息,夾雜著外面隱約可聞的雨聲。安雨真不想動,不想去思考,此時的感覺如若不是一種『享受』,那男女的性、愛如何能讓很多人為此追逐。即便不想去承認,但安雨真依然不能否認在這一天,在她被方言強姦的同時,她體會到了男女性、愛帶來的如毒藥般讓人沉迷的享受。
與愛無關,留下的即使是恨,這樣的感覺也總是讓人難以忘記,安雨真不得不想到,也許真的再難以忘記他了,這個可恨的如惡魔一般的男孩!
終於慢慢的平復下來,身體依然還偶爾的痙攣一下,沒有了那種淫靡的聲響,突然而來的安靜讓安雨真更加的不習慣,這讓兩人肌、膚接觸帶來的觸感更加的清晰,兩人連在一起的地方似乎濕漉漉的一片,身體裡他的東西依然炙熱的在跳動,填滿了裡面的每一處空隙,稍一動作就會發出一聲若不可聞的咕唧聲,安雨真明白,那是自己身體的甬道裡水太多……
「現在結……結束了,你走……走吧!」
方言扶著安雨真的膝蓋,分開圈在他腰上的雙腿,滑膩水嫩的觸感依然讓人享受。婦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在趕人的同時居然還將他緊框著,在方言扶上她膝蓋的那一刻,慌忙撤下修、長筆直、像瓷一般的玉腿,有著酡紅的臉頰上不可避免的有了一絲尷尬和羞赧,鼻尖的汗珠閃閃發亮,耳畔的一縷髮絲因為臉頰上的汗水而沾在嘴角,透著別樣的風情。
「啵~~~」清晰的聲響。
安雨真能感覺到自己隨著方言的拔出有著向上的迎合,她告訴自己那是身體的背叛,與感情無關。
被蹂躪了很久的洞口似乎有點閉合不起來,安雨真急忙曲起雙腿,擋住有可能暴露的淫靡畫面,卻不敢當著他的面去處理正在涓涓流出的液體,熱熱的,流過那有些火辣辣的嫩肉,讓人不禁一陣陣的酥、麻。
「既然做的這麼徹底了,容我喝杯水再走吧,你知道,你那裡面裝了太多。」
方言大咧咧的靠坐在沙發上,赤、裸裸的身體盡情的暴露在安雨真的面前,那優美的肌肉線條帶來的衝擊力讓她不敢直視,下面那依然劍拔弩張的東西亮澤的很……
尤其讓安雨真不堪的是方言眼神盯著的位置,即使沒有了先前的暴戾、陰冷、邪惡,反而有了一絲讓人不能理解的混沌、迷茫,安雨真想著他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子、宮裡灌滿可惡的東西就羞憤欲死。你個惡魔!將自己骯髒的東西灌滿我的身體,還要怪我讓你喪失了過多的水分嗎?
安雨真不知道自己的淚水什麼時候已經干了,也早已不復開始的暴怒,有屈辱感、有負罪感嗎?安雨真覺的在自己身體不由自主的配合下,顯的有些諷刺。
「喝完請立刻離開!」
安雨真不想再去大聲的呵斥咒罵,見他有些茫然的喝著先前的果汁,外面漸漸清晰的雨聲讓她開始擔心妞妞會不會醒來,於是冷冷的道:「如果你能在一分鐘後消失在我面前,那麼我會最後再感激你一次。」
方言面無表情的看了安雨真一眼,仰頭將果汁喝完,輕輕的將杯子放好,與玻璃桌面接觸時,外面的天空突然出現一道亮光,在安雨真稍稍愣神的時間裡,一聲讓人顫慄的炸雷突兀的響起。
「妞妞……」
安雨真呆呆的喃喃自語後,扭頭看著樓上的方向,不顧方言就在眼前,分開雙、腿,露出此時極為淫靡的部位,用被方言撕毀的衣服胡亂擦去那依然在不斷流出的白色液體和毛髮上的水漬之後,匆匆套上外套和短裙。
「希望我下來的時候,這裡沒有人!」
說完,婦人邁著明顯有些孱弱的步伐跑向了二樓,因為不著內衣,飽、滿翹挺的奶肉在外套下面肆意的拋動著,和那渾圓的臀肉一起,掀起陣陣乳波臀浪,而注視著這一切的方言,在婦人的身影隨著小女孩的驚呼聲而消失在門後時,他站了起來,慢慢的穿著衣服,有些茫然。
第70章 迷途思返(二)
電閃雷鳴,冬日裡少有的大雨傾盆。
匆匆的跑到樓上,預料中的景象,妞妞已經被突兀的炸雷給驚醒,赤著腳下了床,正咧嘴哇哇的哭著。安雨真將嚇壞了的小女孩摟在懷裡,細聲安慰著,感受著懷裡的小身板緊緊抱著自己,發抖的身體也安靜下來,啼哭變成了嗚咽。這個時候,安雨真當真是將剛剛被強暴的事實拋到了腦後。
安撫好小女孩,匆匆處理了一下那裡殘留的淫、穢痕跡,找了新的內、衣穿上。
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安雨真鬆了口氣,只是心似乎被捏住,有點呼吸困難的樣子。他睡過的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盛果汁的杯子被放到原處,似乎沒有了曾經的故事,若不是空氣裡殘留著若有若無的特殊氣味,安雨真甚至認為片刻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只不過是幻象。
悲切、憤怒、恥辱等等讓人絕望的情緒,奇怪的都消失的一乾二淨,說不出來的感覺,腦子裡本能的去反抗方言暴戾的樣子,優先會出現的總是那副被自己認可的溫潤的男孩模樣,甚至連自己當時的淚水是怎麼流出來的都不太肯定……
有了大人在身邊,不時響起的雷聲不再恐怖,妞妞想坐到沙發上看卡通,被安雨真臉紅的抱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找了抹布去清理義大利真皮沙發上殘留的水漬,過程自然是百味雜陳,原本以為會是一場讓人心碎的醜事,到最後居然不能抗拒的絞在他身上,還有那種讓人不敢去回味的感覺……
完了拿出自己很少用的香水在空氣裡噴灑了些許,小心翼翼的辨識著空氣裡的味道,安雨真幽幽的歎了口氣。
「媽媽,大哥哥呢?」
妞妞突然問。
正在判斷還能不能從空氣裡聞出一絲異味的安雨真咬了一下紅、唇,道:「方言叔叔回自己的家了。」
「那大哥哥還會來看妞妞嗎?」
不明所以的小女孩問的很認真,水靈純澈的眼睛圓睜著,就是這樣毫無塵垢的目光讓安雨真有些不能自己,道:「會……會的。」
幾歲的小孩還不理解大人的世界,但安雨真實在是心虛,總有著被人窺破事實的幻想。望著外面陰暗的天色,有水滴砸到窗戶上啪啪的響,掀開窗簾,望著密集的將所有遠視的目光都吞噬的雨幕,他走的時候似乎沒帶傘……
薛偉明比平時回來的早,進屋時發現安雨真佇立在窗邊,似是有心事的樣子。
「妞妞,幾天打雷有沒有嚇著?」
丈夫哄小女孩的聲音將安雨真從混亂的思緒裡拉回來,看著父女兩人的融洽歡樂,安雨真又多了一點負罪感。
「今……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說話的時候依然還有些心虛。
「又打雷又下雨的,不放心妞妞,就先回來了。」
薛偉明將妞妞抱起來,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對安雨真道:「方言呢?」
找了個憋足的理由,說是方言和家裡緩和了關係,臨走前讓她給丈夫道聲謝,安雨真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丈夫去相信。好在薛偉明沒有太在意,反倒是聞到了絲絲縷縷的香水味,笑道:「怎麼用起那款了,你不是一直不怎麼喜歡的嗎?」
安雨真勉強笑了笑,沒有去解釋。
抱著妞妞坐到沙發上,沒注意安雨真的臉色有瞬間的異樣,薛偉明又道:「聽說外面最近比較亂,打砸搶劫之類的事情發生好些了,你和妞妞這幾天最好少出門。」
「出什麼事了?」
「不清楚,傳聞是什麼黑、幫的事情,鬧的比較凶。」
「哦。」
安雨真不關心這些,過去將丈夫懷裡的女兒抱過來,坐到和方言兩人曾連在一起的地方,那曾是水漬氾濫的場所,有些心虛後遮掩的心思,雖然已經清理過,但心臟還是止不住的跳的加速。
「既然方言已經回家了,你和妞妞打算什麼時候走,我讓人去頂機票。」
因為方言的關係,母、女兩人的出國計劃被打亂,現在再次提了出來。
「過幾天吧。」
安雨真有些走神,對丈夫溫婉的笑了笑,「還有個把月就過年了,索性年後再走也行。」
話一說出口,安雨真就嚇了一跳,似乎沒有經過思考就說了出來,腦子裡更是出現了那個男孩的影子……
卻說一家三口看上去和諧美滿的聚在一起,而前一刻從這離開的方言還沒有走多遠,甚至在街上和薛偉明的車子最近的時候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暴雨傾盆,將一切生物從街道上驅逐,沒有了往日的喧囂擁擠,安靜的像是一座空城。雨水早已浸濕衣裳,視線被急促稠密的雨幕模糊,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仰頭看天,陰暗的天色將世界籠罩,方言有種被遺棄的孤獨感。
肉、體的快感不能綁架靈魂,莫名奇妙的平添更多的思緒,一片的迷惘!此時此刻,站在街道的中央,寒冬裡的冷雨並不會讓他有絲毫的寒冷,卻讓自己在濕濕的衣服包裹下有種桎梏的感覺,不知道那短暫的靈魂抽搐是釋放還是迷失。
有些自責今天的所作所為,但事已如此,方言也不願再想下去。從口袋裡掏出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隨著動作似乎始終有一個類似肉眼不可見的罩子在包裹著手機,滴水不沾,即便有落下的雨滴,也在即將沾上的瞬間便消失。
開機,無數的短信,絕大部分是方緣和林梓玉的,也有周芳芳的,甚至有葉楚楚和陳妃蓉的,但沒有她--那個寵溺他到骨子裡的女人。
虛幻的寧靜,哀傷的現實!
朝著家的方言凝視,視線穿透雨幕卻被無數的高樓遮擋!轉身,終於朝著那個發生匪夷所思事情的山脈進發。
第71章 迷途思返(三)
雨一直下。
在綠皮火車離開寧海的邊緣時,雨滴漸漸變成晶瑩的顆粒砸在玻璃窗上,伴著鐵軌的轟鳴,再慢慢變成猶如飛絮般的雪花,漫天的飛舞,陰沉,乳白色,讓人壓抑又寂寥。城市的痕跡漸漸消失,寒冬裡的土地在天空下空曠而蕭索,鋪展到天際。
一段沉重的故事,幾個人的世界被綁架。
老式的火車,速度不快,空氣裡有些異味,各種身份的人混雜在一起,稍稍有些嘈雜,但格外的和諧,無論大人小孩,這只不過是一段回家抑或行往遠方的旅途,沒有了對彼此的防備,都變的格外的簡單,彷彿所有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對象。
方言是靠窗的位置,對面的兩女一男和身邊的一男一女似乎是一起的,其中方言身邊這一對似乎是男女朋友。大概都在20歲出頭的模樣,大學生的打扮,稍顯張揚,身邊帶著畫板之類的東西,應該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嘰嘰喳喳,渾然不顧方言的存在,方言對面三人中間的女生還帶著吉他,這時停了話頭。
清脆的木棉吉他聲響起,《hi jude》披頭士的經典老歌。
女孩的音色不錯,沒有太多的唱功,沒有花哨的技巧,只是伴著吉他的節奏吐出一顆顆輕快的音符,乾淨而美好。方言能從玻璃中看到那女生的一身艷麗的衣服,和那聲音極其的不相襯,但聲音,真實的讓他覺得美好。
喀嚓一聲。
方言扭過頭,相機的長鏡頭從正對面的女生眼前移開,雙眸流動珠玉般流溢的光彩,很漂亮,很動人。中間彈吉他的女孩一邊唱著歌,看著方言有著笑意,再看看身邊的同伴,耐人尋味的眼神,然後垂下頭去撥動著琴弦。
「帥哥,發呆的樣子很有味道喔!」
拍照的女孩歪著腦袋,嘴角有著明媚的笑意,搖搖手上的相機,道:「不介意吧?」
方言淡笑著搖搖頭。
「學生?」
女生又問,將相機放進掛到脖子上,推開小桌上的瓶瓶罐罐,雙肘撐在上面,「看起來是了,不過年紀貌似不大,大學OR中學?」
「高中二年級,不過已經退學了。」
自來熟的女人似乎不好打發。
女生眼睛大睜,有著一絲顯而易見的興奮,道:「壞學生?」
「看起來可不像哦!」
彈吉他的女生唱完將吉他放到上面的貨物架,坐下來在身邊女生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笑著對方言道:「你要小心了,她可是專門欺負壞學生的!」
方言身邊的男生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兄弟,別在意,這兩娘們是流氓。」
「你女人才是流氓!不然怎麼會在操場那啥,喊的全學校都聽的見,嗯嗯,是吧?」
彈吉他的女生反擊,不見剛才的那份溫婉。
被調笑的女生坐在方言這一側的最外邊,渾然不以為意,雙手抱胸,道:「你敢嗎?」
「敢不敢的就看你捨得不捨得將他借出來了。」
方言正對面的女生對那位在操場圈圈叉叉的女生男友挑了挑眉。
這個女生無疑是三個女人中最出色的,相貌身材都要勝過一籌,言辭豪放,卻又不是男人能隨便駕馭的貨色。那男生果然舉手求饒,苦笑著道:「大姐,別拿我開涮,你要真想試,學校裡的男人排隊都能排到京城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得意的哼了一聲,又盯上了方言。
「你隨便想個都比我說的要真實可信。」
「還和姐玩深沉呢!」
女生笑著不以為意,又問:「電話呢?留個,等姐哪天有時間給你介紹個水靈的妹子。」
「家裡窮,用不起那玩意。至於妹子就算了。」
女生的眼神愈發的具有侵略性,嘴角那邪惡的笑容讓方言覺的自己似乎是被盯上的獵物,兩個男生似乎都在看戲,看著方言的眼神有著明顯的同情色彩。現在的方言實在沒有說話的慾望,見那女生又要開口,再道:「還是讓你朋友彈彈吉他吧,真的很不錯。」
「妮子,誇你呢!」
女生朝那彈起吉他的女生擠眉弄眼的,不過還是不打算放過方言,「小盆友,和姐姐打牌怎麼樣?像你那麼乾坐著多無聊啊!雖然看起來很傷感、很憂鬱、很勾人的樣子,但才那麼點年紀,學大人裝模作樣的想引起幾個姐姐的注意,那可就失算了喲。」
方言聳聳肩,一副被你識破的模樣,道:「那我不裝了,我睡覺。」
「哇,好有個性!」
女生裝作花癡狀,倒是彈吉他的那位女生對方言笑道:「你別理她,沒人搭理她就安靜了,整天發春也不見認真看哪個男人一眼。」
「別信她,姐姐可是好人!」
女生朝方言拋了個媚眼,很熟練。
方言笑了笑,閉上眼睛,「我倒覺的她說的很可信。」
「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姐姐了吧?」
女生故作誇張的問,用手指戳戳方言的手臂,「想不想嘗嘗這位姐姐的吻,很甜的哦!」
「甜你個頭,以後再趁我睡覺作孽,我就……」
彈吉他的女生說著又打住,氣呼呼的道:「算了,不想帶壞這小帥哥。」
「嘿,這位姐姐誇你呢!」
其實女生只不過是看方言有趣,打著打發無聊時光的主意,至於惡意倒真是沒有,只不過方言嘴角的絨毛讓她估算嚴重錯誤,這不只是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無害少年。
「你話就那麼多?」
方言睜開眼,望著正對面的女生輕歎一口氣,道:「也許我播下的種子正在某個女人的肚子裡發芽,但你……似乎還是個處吧?」
第72章 迷途思返(四)
「也許我播下的種子正在某個女人的肚子裡發芽,但你……似乎還是個處吧?」
聲音不大,不至於整個車廂的人都能聽見。
話一出口,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不相干的四人都圓睜著眼睛,目光在方言和同伴身上來回的掃蕩。女生毫無準備,被方言直接且比她更豪放的言語弄的措手不及,正待要爆發的時候,彈吉他的女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於是,連鎖反應,另外三人各自都垂著頭,從肩膀猶如抽搐般的抖動來看,可見幾人憋的辛苦。
「有那麼好笑嗎!」
同伴的表現讓女生不滿的吼了句。
「終日打雁,今……今兒個被啄了眼吧!」
彈吉他的女生用手掌輕撫前胸,好半天才止住笑意,「讓你沒事就調戲小男生,今天看走眼了吧!說說,反被人調戲的滋味如何?」
「哼!小色狼一個!」
女生瞪了方言一眼,見他居然閉上雙眼若無其事的模樣,陰陽怪氣的笑道:「小弟弟,嘴上還是絨毛呢!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方言不說話。
「算了,姐姐不和你一般見識。」
再彪悍的女人也不能與一個男孩去爭辯自己究竟是不是處、女,抑或去杜撰一些男女情事的歷史,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孩被她看走眼了,看起來溫潤無害,實際殺傷力很強。
夜,火車撞擊鐵軌的聲音連綿不斷,在空曠、黑暗的原野裡四散飄蕩,愈發凸顯周圍的靜謐。
火車上的大多數人都以闔上眼,沒有入睡的也都在或苦或甜的思緒裡徜徉。方言靠在發硬的靠背上,微闔著眼睛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黑,靜靜聆聽像心臟跳動般的鐵軌聲,悄然之中就融入這夜色,彷彿能觸摸到它的脈搏……
兩男三女在晚上10點鐘的時候已經下了車,一個方言以前從未聽過的地方,很小的簡易月台,以至於他們一下車就暴露在寒風裡。當時昏黃的燈光能照亮的空間實在有限,讓幾人像是置身於小小的舞台上正準備演出。背吉他的女生在月台上揮舞著紅色的圍脖,大笑著目送方言的離去,似乎是很滿意方言曾經對她朋友的調侃。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來分析,似乎是到去那裡采風。方言不懂藝術,但能看出他們生活的恣意,看著他們在寒風裡搓著手掌,臉上去有著遮不住的興奮、期待,以及彼此間的嬉笑怒罵,那是青春在燃燒的樣子。
幾個月前,他以及他的四人幫,也曾如此、或者是接近這樣的青春飛揚。
火車上陸陸續續的下了不少人,那幾人走後上來一對年輕的男女,坐在方言的對面。六人的位置坐了三個人,整節車廂也顯得空蕩。
「兄弟,睡了?」
方言斜望著車窗,能從那反光裡看出年輕的男人並不是想要與他聊天或者其他,年輕的女人姿色不錯,看上去柔柔弱弱很清純的模樣,此時正靠著男人的肩膀,而男人的目光裡卻閃耀著極為明顯的欲、火。
方言沒應聲,長久的靜坐不動讓人以為他早已睡去,微闔的雙眼卻從車窗路將男人放下心後開始將手伸進女人衣服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別這樣,有人呢。」
「沒事,他已經睡著了。」
男人的手要強行往衣服了鑽,見女人不太同意,又道:「回去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女人明顯的一怔,女人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桃紅,不知是羞赧還是處在結婚兩字的幸福中,扭扭捏捏的看了看方言,發現他並什麼反應後才讓男人的手掌鑽入她的衣領,緊接著就是眉頭微蹙,一聲夢囈般的呢喃。
「我睡……睡覺了。」
「嗯,到了我叫你。」
女人羞澀的配合讓男人很滿意,興奮的聲音壓抑在喉嚨裡顯的很尖細。
男人總是為自己的欲、望找著各種各樣的藉口,這都能讓別的男人認同,但結婚二字,讓方言徒然覺的氣溫下降很多。
離家越來越遠,身處從未聽過、到過的地方,在深夜傾聽著陌生人的夢囈呢喃,那些融在骨子裡的情開始氾濫成災,思念那些讓人幸福的滋味。而黑暗深處隱藏著遠處那遠古而冗長的呼喚,那些久遠的感覺像在這一刻彷彿昨日般熟悉,慢慢滲透到身體裡。
哪怕知道結局是讓俗世裡的人感覺到逆天,但因為百花夫人的存在,也因為方茹那日便開始滋生的芥蒂,不知此時兩個女人心裡的方言,所思所想,所有的東西都帶上了一種沉重,猶如花崗岩的質地,很堅硬。
對面的男人似乎有些忘乎所以,女人胸口細白的嫩肉大片的暴露在方言的眼裡。緊緊的閉上眼,那些往日裡算是一種春光的畫面勾不起此時方言的性趣。
又是一個停靠點。
沒有月台,只有一個大的石牌,上面寫著某某站,一根孤零零的路燈佇立在鐵路的外側。
按照火車行駛的時間,似乎離方言最終的目的地還有很遠,但方言下了車,沒有來由,似乎是一種本能。
第73章 迷途思返(五)
漆黑的夜,安靜的夜,悄無聲息地抹去人類氾濫的思緒,安撫著他們的靈魂沉睡。然而,始終有些人矗立在這混沌之中,遊走於真實與虛幻的邊緣,他們注視著自己曾經的夢境。有了黑暗的保護,那睜開的雙眸毫無神采,透著深深的悲切。
現在的處境於方言來說,無異於似夢魘般似真似幻的幻境。
腳步在雪地裡深深淺淺,沒有光線,沒有聲響,傾聽著四處肆虐的冷冽的寒風,帶來的似乎有遠方傳來的嚶嚀,靜靜聽,似能讓人心醉。停下來,用顫抖的雙手去觸摸明知是虛假的幻影,在這片貧瘠荒蕪的山野裡,那笑靨漣漪的畫面,緩緩蕩漾著徐徐擴散。
沿著鐵路的方向,不再有時間的概念,和寒風飛雪作伴,有火車駛過時才會停下來,看一看那透著燈光的車廂裡各式的表情。一路行來,飄雪斷斷續續,但大地早已被覆蓋,黑夜消逝後就是讓人刺眼的白。是的,刺眼!似乎只有分泌淚水才能抵禦那刺痛。
木屋,被遺棄的人。
華夏國的中部,群山已經開始縱橫交錯,在白茫茫的一片低窪山地裡,方言初看見鐵路旁邊那棟小小的木屋和坐在門口的男人時,第一時間冒出的就是這個念頭,那畫面透著深深的孤獨。
事實比方言猜想的要好,男人是鐵路的維修工和調度員,工作範圍就是眼前兩條鐵路交叉的地方,每天的工作就是檢查此處鐵路的每一刻螺釘,或者防止有人在火車來的時候穿越鐵道,於是拿著小紅旗站在路邊,等待著火車呼嘯而過。方言看不出他的年紀,像四十,也像五十,皮膚黝黑、粗糙、乾裂,歲月的痕跡在臉上刻畫的很深;一件破舊的軍大衣,邊邊角角的地方有棉絮冒頭,雙手插在袖筒裡,微微佝僂的身軀被包裹時,像是城市裡要飯的乞丐。
方言的出現讓男人很驚訝。
「既然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看上去是個懂事的孩子,少讓家裡人操心。」
男人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來方言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只能猜測是在附近的某個車站或村子裡走過來迷路的,「是城裡人吧?這冰天雪地的天氣,你一個人在外面受的了?」
方言坐在一張簡易的木凳上,靠著用杉樹搭建的木屋,微笑道:「還行吧,就是走路有點不方便。」
「嘿,你們城裡人都金貴,怎麼會不冷。」
男人雙手依然插在袖筒裡,嘴裡呼出的熱氣像是煙霧,「孩子,屋裡有床被子,不嫌髒的話就先裹一下。看你鞋子都濕的很咧,要不脫下來烤烤?」
或者是少有和陌生人交談的機會,還是一個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的孩子,男人顯的有些熱心。
「有柴火嗎?我烤烤。」
「有的,你進來,我拿些給你。」
方言不想去拒絕男人的善意,起身跟著進了屋子,似乎有些漏風,感覺裡面的溫度和外面差不多。裡面的擺設也是極盡的簡易,除了一張床外,還有一些炊具,幾乎再沒有其他的物件。
「山裡窮,可不像你們城裡要什麼有什麼。這兒主要也就是遮風擋雨的地方,真要住人可不行。」
抱了一捆柴架好,點上火後,男人就著火點了一根煙,沒有過濾嘴。抽了一口後問方言抽不抽,意料之外的回應,男人也沒多說,笑著遞給方言一根,「還是少抽的好,有癮了就費錢。」
「沒癮,抽著玩的。」
一邊烘烤著濕透的鞋子,一邊抽著蕭峰他們看都不會看的劣質香煙,方言倒是感覺到心在慢慢的平靜下來。男人圍著火堆搓著雙手,眼前的男孩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過是個好娃,看著就知道比村裡那些傻小子有出息。
「我家就在那山梁過去,大概四五里地。」
男人伸手指了指屋外,「我家小子馬上要送飯過來,你就跟著一起回去,吃頓飯後去村長家打個電話給家裡。」
方言抽口煙,很辣,並不做熟練的樣子,「那麼遠還送飯過來?」
男人點點頭,道:「孬煙,幾毛錢一包,抽不習慣就不要抽了。」
男人嘴裡的孬煙已經抽到快燒到嘴唇!
地處華夏中部,各種經濟開放到了這偏遠的山村都只剩下了口號,男人一月600的工資在幾乎都是務農的村子裡算的上是高新。方言問他們為什麼不出去打工,卻被告知城裡人不好相處,也不知道身無一技之長的自己去城裡能做什麼,看著人們冷漠的表情,他們會恐慌,會沒有歸屬感。
滿大街的汽車,燈紅酒綠的生活,時尚男女的光鮮,與他們都格格不入。
「爸,梁老師受傷了!」
當一個小男孩跑進來時,方言正和男人說著他平時工作的內容,很簡單,也很枯燥。知道男人才三十多歲時,方言多少有些心酸,那一臉老相不知道要經受多少生活的重擔。
「咋搞的?傷的重嗎?」
男子顯然很緊張孩子嘴裡老師的傷勢,從小孩手裡接過裝在布兜裡的午飯就不停的問。
「送二狗子回家摔山溝裡了,好像腿斷了……」
「現在人呢?」
「在二狗子家呢。」
「不行,我去看看,得趕緊送醫院。」
男人說著就想走,發現方言這個陌生人還在這裡,「小兄弟,等會和我娃回去打個電話回家,我先走一步了。」
「爸,那這裡咋辦?」
「冰天雪地的,哪有人來這找死。」
男人走的乾脆,臨走的一句話讓方言有些臉紅。------------------NOTE:本來是打算再來一章就把這段主角的獨角戲結束掉的,現在看來一章可能不夠。明天後天網站封閉,也許可以來個大章結束掉。
另外,此章的一些情節並不是湊字數,這關係到第三卷在H書中可有可無的主線。
第74章 迷途思返(六)
方言沒有去男人村子裡打電話的打算,坐在火堆旁和有些膽怯的小男孩聊著那位梁老師。小男孩才九歲,身上的棉襖已經看不清原色,打著幾個補丁,腳上的雨靴大的像只小船,小臉凍的通紅,嘴唇上乾裂的可見血跡。
在方言看來,已經算的上是很邋遢了,沒有城裡孩子的那份靈氣可愛,但那股純真卻掩藏不住。小孩在村裡唯一的小學讀二年級,剛才說的那個梁老師是小學裡唯一的老師,出身大城市,卻在此堅守了八年。
「梁老師生病的話,誰給你們上課?」
「不上課,在家。」
說了會話,氣氛融洽了很多,小男孩回答著,蹲在火堆旁用木棍挑著火苗,玩的很開心。方言苦笑著點點頭,難怪男人那麼緊張那位梁老師的傷勢,還有那言語間發自肺腑的深深敬意。
叮鈴鈴~~~床頭的木櫃上,一部老式的電話機響起。方言本沒打算接,但想著也許和男人的工作有關,還是走過去拿起了電話。從電話那頭的聲音來看,每次通報火車要通過的資訊不過是例行公事,末了還說了句,「我以為沒人呢,這麼大雪你還守那?」
匆匆結束通話的接線員甚至都沒聽方言說一句話。方言放下話筒,看向一個角落,走過去,拿起男人的紅色小旗子。
幾分鐘後,一個少年站在雪地裡平舉著小紅旗,火車從身邊飛馳而過……
在離木屋大概四里地的村莊--趙家莊,大概只有四十幾戶,貧困是它的特徵!莊子裡的小學是方圓十里之內唯一的學校,所有的年級集中在一個教室上課,而這所因為唯一的老師受傷而停課的小學,在第二天重新開課。
一個成績慘不忍睹、主動退學的高中生,在華夏中部的一個偏遠山區,接過了受傷老師手裡的教鞭。很諷刺!但再沒有一個比他更合適的人願意來這裡。
幸好是小學,即便在剛開始的幾天很多村民都跑來看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新老師,看他在講台前用粉筆笨拙的寫字、看他面對學生莫名其妙的問題後皺眉抓頭的模樣而發出的善意笑聲,他依然堅持了下來。
從此,趙家莊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冬去春來,在寒風開始變的嬌柔,在陽光開始有了溫度,在校門口的椿樹抽出了第一片嫩牙時,梁老師回來了。
方言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他站在教室的門口,神情複雜的望著講台前用笨拙的敘述方式給學生上課的自己。無關於道德,無關於良心,當任何一個人發現自己可以被替代時,心情多少會有些複雜。
教室裡有些沸騰,整個學校的支柱、信仰再次歸來,歡呼聲不絕於耳。
方言沒有任何的東西需要收拾,將教鞭放到講桌上,拍去手上的粉筆灰,朝那些純真的孩子們揮揮手。
「再見了……」
在所有平靜下來的孩子和那位梁老師的目光中,方言迎著春日的陽光,在鄉間的田野小道上越走越遠,像個孤獨的流浪者。有孩子跑回去告訴了家長,在方言站到那山梁時,回頭一望,學校前方矗立著黑壓壓的人頭。
「小老師怎麼都不和我們說聲就走啊?弄的我心裡酸酸的!」
「我家女娃就喜歡他,回家總是和我們念叨這位小老師。」
「小老師的衣服都髒的和我家娃一樣了,老是不讓我給他洗……」
「是個好娃,心地好!也不知道和家裡鬧了什麼事,這回梁老師回來了,小老師也該回家了吧。」
趙家莊的老老少少聚在一起,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在山梁的那一邊。他們至今不知道他從哪裡來,叫什麼,只知道他除了在上課時說話外,問他什麼都只是笑一笑,溫潤的很。接近三個月的時間,他安靜的讓村民不覺得他的存在,就像大年三十的晚上,全村的人都在一片興奮當中,有人想起邀他去吃年夜時,他已經關了所有的燈,靜靜的躺在床、上。
那位去喊他的村民當時哭了,他沒讀過書,卻第一次體會到了那種被黑暗包裹時細膩的傷感。
腳步不停的方言依然能聽見山後面那些小孩的呼喊和哭泣聲,短短幾個月的教師生涯,他體會到了曾經無法想像的生命的苦痛,不是他,而是那些村民。相比較,此時他的人生,多少顯的有些矯情。
趙家莊沒有一個男人在外面打工,都守著那幾畝薄地。不是懦弱,不是固執,不是懶惰,他們勤勞的讓人心疼,他們只是眷戀著自己的家,然後將走出大山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他們對老師有著可怕的尊敬和愛護。他們在自己的土地上上演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戲,堅持著他們的執念,但沒有一個人為他們的堅韌喝彩。
方言覺的自己某段時間是個沉淪者和墮落者,總會在無人察覺的角落肆意的矯情,讓那些失意與無助麻痺自己。
第75章 迷途思返(七)
一路向西南,海拔越來越高,在中原初春的天氣也逐漸的再次變冷。
不吃不喝不洗的方言已經像個野人,長及肩膀的頭髮被污垢沾染後糾結在一起,在趙家莊就已經污濁的衣服如今比乞丐還不如。不顧陌生的人驚詫的目光,不理一些旅行者相機鏡頭的閃光,有路走路,無路跋山涉水,任憑那刺骨的溫度和帶刺的枝椏籐蔓侵襲自己。
慢慢的收拾著內心脆弱的情感,剔除那些矯情的部分,並沒有多少深沉的東西。無論何種結局,似乎都可以再次開始,只要生命還在,無非是時間的問題,如此一想,長時間積鬱在心間的那股濁氣似乎也一掃而空,渾身有著說不出的輕鬆。
當方言憑著夢裡或者說是逍遙魔君的記憶,翻山越嶺到達那有著清泉叮咚的所在時,山澗裡的積雪多已消融,留下斑斑點點的白色在枯黃的草地上。
當年的破敗景象早已不見,草屋所在的地方也不見痕跡,只有一些破碎的山石還突兀的躺在那裡。
空氣干冷凌冽,方言站在當年逍遙魔君爆體的地方,感受裡空氣裡流動的精神力,洶湧澎湃一如當年般始終不曾飄散。猶如多年的癮君子突然看見毒品,那一剎那,方言閉上眼睛,深深呼吸著,讓那絲絲縷縷的神力像認主一般鑽進自己的體內……
寧海市。
方言的離開對於這個繁華的國際性大都市來說是無足輕重的,但圍繞著他的女人卻是像天塌了般,幾個月的時間音信全無,足夠讓她們的想像充滿了離奇的苦難。
「梓玉,你怎麼過來了?」
在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方茹的內心有著強烈的渴望,放下屬於方言的抱枕從沙發上跑過去,開門的手都在顫抖。見是林梓玉,方茹一時還接受不了現實般呆愣的看著她,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茹姨……」
自從方言走了之後,林梓玉來的也比較頻繁,但方茹始終在期待著某個熟悉的節奏。少女最近清瘦了很多,依然是青春少女無比的靚麗,男生眼中渴望的校花妖孽,但像方緣一樣,多是黯淡的神情,只不過這次明顯有了點神采。
「茹姨,給你看樣東西。」
林梓玉懷裡抱著本書,似是雜誌,進來後關上門,拉著方茹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攤開雜誌,指著封面問道:「茹姨,這是方言!」
原本以為方言不過是偷偷跑出去旅行,就像他曾經對她說過的,只是渴望那遠方。但幾個月過去,方茹和方緣的表現都讓她明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方茹沒有說話,在看到封面的那副照片時,她的目光就凝固了,那張絕美的臉蛋有些慘白,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閃耀著淚花。一張火車上的近照,一個男孩的側臉,稜角分明的線條俊朗無比,望著窗外的眼神迷離渙散,卻遮不住那憂鬱的氣質,透著哀傷、茫然、驚懼。
「梓……梓玉,這……這……是從哪來的?」
「是寧海大學的校刊。」
林梓玉從方茹的眼神裡確認那封面人物就是方言不假,稍顯興奮的道:「是周芳芳的媽媽從學校帶回來的,被她看見就拿來給我了。」
本在房間裡做作業的方緣,聽見客廳裡的說話聲,出來時看見林梓玉和方茹坐在一起,似乎提到了哥哥的名字。
「媽,梓玉姐,你們在說我哥嗎?」
「緣緣,你過來看看,你芳芳姐下午拿給我的。」
林梓玉招手讓小丫頭過來,指著寧海大學校刊上的人物,「明天我們去寧海大學問問是誰提供的這照片,也許能有你哥的消息。」
「真的嗎?」
幾個月不見方言的小丫頭都快崩潰了,以往如精靈般的小女孩徹底的安靜下來,每天除了和方茹說說話,大多都是沉默寡言的。不似方茹還有照顧她的責任會強顏歡笑,小丫頭可是肆意的沉浸在那片哀傷裡,讓人看著心疼。
方言捧著那校刊盯著方言側臉的影像,如珠玉般晶瑩的淚珠就突然從眼角滑落,「媽,我們去找哥哥吧!」
「……」
方茹強忍著眼睛裡的酸澀,看著楚楚可憐的小丫頭,將她攬入懷裡,撫、摸著她的青絲,「媽媽現在就去問,然後把你哥哥找回來。」
三人似乎都有些急切,說著就去了周芳芳家,周芳芳的媽媽打電話聯繫了幾次,要到了學校裡負責校刊這一塊的某學生會成員聯繫方式之後,方茹幾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寧海大學,最後在附近的某茶室,方茹見到了那位學生會成員。
「他去哪了我不知道,我們在中途就下車了。」
「那天有提過什麼地方嗎?」
「沒有,那小帥哥酷著呢,對我們可是愛理不理的。這照片還是我偷偷拍的,看著挺有味道的,我就推薦發到校刊上了。」
「那你們那趟火車是什麼車次?」
「這個倒還沒忘,是去XXX的。」……
方茹幾人最終還是沒有得到直接的消息,不過聽著方言在火車上的事情,三人都讓淚水打濕了眼眶。寧海大學過來的兩個女生郝然就是在火車上坐方言對面和旁邊彈吉他的女生,本來還想要方言的聯繫方式的,兩人看情況不妙後就知趣的沒提。
「大紅,那小帥哥說不定真是離家出走啊!」
「什麼說不定,那是100%!還真是巧呢,被他、媽看見了。」
被稱為大紅的女學生就是給方言拍照的人,全名王小紅,俗氣的和真人完全沒有一點匹配的名字,平時也霸道的不讓別人喊,只有身邊的幾個朋友偶爾能開開玩笑,因為她的氣場強大,慢慢的有了『大紅』這個身邊人才會喊的綽號。望著離去的三個背影,王小紅感慨的道:「兒子都那麼大了,居然看起來像和我們一般大,嘖嘖,那皮膚,絕對能掐出水來!小微,你說我們以後這麼大了,會不會滿臉皺紋?」
王小紅嘴裡的小薇全名黃雨薇,是她同寢的室友,不過同系不同專業。
「嘿嘿,天天自封寧海數一數二的美女,這下受打擊了吧!」
黃雨薇挽著王小紅的胳膊,做小鳥依人狀。
「難怪那小子對我們愛理不理的!唉,打擊不是一般的大啊!這三個,哪個不是禍國殃民級別的,尤其是小帥哥他、媽,那相貌,那身段,那曲線……難道不知道美到她那個程度是罪過嗎?」
「走啦走啦,羨慕也沒用,再說你也已經夠美了!」
「唉,我是為你操心,那倆小美女要是來寧海大學,你系花的位置就不保了!」
掃了一眼黃雨薇,王小紅又裝模作樣的點點頭,「不過你有一樣很明顯的優勢。」
黃雨薇笑著問:「什麼優勢?」
「奶、子大一點。」
「你個女流、氓!」
幾人平時口舌沒遮攔的慣了,黃雨薇也只是那俏麗的臉蛋稍稍紅了些,嬉笑著去撓王小紅的腋下,「看樣子你真是發春了!趕緊找個野男人先苟合幾次算了,免的你那未婚夫總惦記你的第一次。」
「都是處,你也別裝。」
王小紅大男人般的將王雨薇的腦袋勾到自己嘴邊,湊在她晶瑩如玉的耳邊小聲道:「要不晚上我們來試試那滋味?被男人的小鳥戳破也不一定就比手指強。」
「呀!你真是沒救了!要試你要別人去,我可不陪你瘋!」
王小紅笑了笑,繼續誘惑道:「唉,可惜了你那片粉、嫩,多漂亮的地兒,姐姐我看著都著迷!」
「迷你個頭!」
黃雨薇終究沒有王小紅那般豪放,見她堂而皇之的說自己的那裡,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下次再也不和你一起去浴室了,才知道你比男的還下、流!」
「哈哈,過獎過獎!」……----------NOTE:抱歉,本來想這一章讓母子見面好結束主角的獨角戲的,但是時間太晚了,只好每天再寫一章來結束了,諒解諒解!
第76章 迷途思返(完)
卻說方茹三人離開寧海大學,到了社區,林梓玉陪著方緣說了會話就回了自己家。
方茹在自己的臥室裡找到那封他臨走時留下的信,看著那一筆一畫流露出的濃情蜜意,還有字裡行間的隱晦提示,方茹的心猶如刀絞。那些不漂亮卻很乾淨的文字,沒有華麗的詞藻,簡簡約約的幾百字,卻讓方茹感同身受的像是在讀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從開始到結束,彷彿幾萬年般久遠,而故事的主角,就是她和自己的--兒子。
方緣在自己的房間,沒有一點雜音傳來,這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方茹在自己的房間,也沒有一點雜音傳出去,也已經持續了很久。客廳的暖光燈開著,似在等待某個人的歸來,兩個房間有人卻安靜的可怕,整個屋子毫無生氣。
「寶寶~~」一聲呢喃,似是呼喚,又似滿腔無言的傾訴,在臥室的空間裡百轉千回。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城市的夜空亮起了霓虹燈,但在寧海,這個時間依然充滿著躁動,不似這棟屋子裡的寂靜壓抑。
一顆淚珠滴落在信紙上迅速的渲染開來,方茹緊張的用手拭去,看著那模糊了的字眼,用手指輕輕的觸摸,方茹能感覺到方言當時手掌貼在上面的溫度。
原以為有了方言的消息,滿懷希望的跑到寧海大學,最後的結果卻依然是讓人承受不了的未知,希望的破滅總會讓人痛上加痛。方茹捂著自己的胸口,那嬌嫩的乳肉綿軟而充滿彈性,曾經被他肆意玩弄的感覺再次清晰,不是對慾念的渴望,卻能讓人勾起回憶。
夜,莫名的焦慮和絲絲縷縷的哀愁填滿了心頭。
掀開窗簾的一角,方茹茫然失神的望著外面亮如白晝的『黑夜』,似有一種無邊無際的低沉吟唱包圍著她,仔細去邊聽,恍然就是和他在一起時的點滴呢喃和嬌、吟。此時的亮光遮罩了眾人的眼睛,不讓他們看見在本質的夜中湧動的暗流,以及那些在心靈深處迸發出最原始的對溫暖的渴求。
此時的方茹,輕而易舉的撕開那層黑紗……
冥冥中自有天意,方茹的目光不知何時停留在了西南的方向,彷彿那裡有著讓人無可抑制去追求的神秘。晚上在王小紅那裡,方茹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資訊,此時看著那西南邊的夜空,想起那女大學生說的火車開往的目的地,方茹嬌、軀一震,腦子裡瞬間閃過很多畫面,原本呆滯無神的眸子裡閃耀出一絲亮光……
打開電腦找到那趟列車的資訊,看清楚它停靠的每一站,然後打開一張地圖,從那密密麻麻的地名當中尋找著可能出現的字眼。
最後,在那很多年都不願記憶起的地方附近找到了那個目的地。方茹不知道它們實際距離多遠,但從地圖上來看,那只不過一個指肚按下去的距離。
那裡地處高原,只有一個班次的列車,終點站是距離那座山脈最近的距離……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高原寒冷乾燥的寒風逐漸消逝,拂面而來的微風和煦溫暖,恰似女人的溫柔。有過風,有過雨,有過絢爛的陽光,有過凝脂般的黑夜。那身影一直佇立在那,靜靜的,如雕塑般夢幻的藝術。睜開眼,蔚藍純淨的天空悠遠的讓靈魂都在顫抖,漫山遍野早已經開滿了白色的細碎花朵,萬物復甦的季節,連泥土都帶著芬芳。
渾身流動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輕輕的踏步,能清晰的感覺到腳下傳來的細微的聲響。方言環顧四周,空氣裡屬於逍遙魔君的痕跡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遠處草叢中俯臥著一頭猛虎,看向方言的眼神卻是無比的溫順。
逍遙魔君曾留下來的精神力,滋潤的不僅僅是現在的方言,還有曾經生活在這裡的萬物生靈。十幾年來,它們被無形的力量包圍,在裡面廝殺,最終剩下的強大存在,只有那頭猛虎。
方言凝視著那琥珀般的虎眼,猛虎毫無惡意的嘶吼一聲,在空蕩蕩的山澗裡傳播迴響,然後慢慢的起身,晃動著矯健的身軀,忽隱忽現的來到方言的腳下,再一次的匍匐下來。從此,平靜許久的山澗裡,開始出現一個少年騎虎的畫面,流連於山脈間,方圓幾百里都是他們肆意縱橫的天地。
直到某一天,少年的耳朵詭異的顫動幾下,望向某個方向的目光充滿了不可遮掩的神采。站在山樑上,等待了三天三夜的少年,望著那不再被樹木遮擋的窈窕身影,視線終於被淚水模糊。
當方茹看到方言的那一瞬間,以為看到的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幻想,她忘記了自己一路行來的種種艱苦,以為如此的相見是那麼的簡單,多日的渴望在她心裡形成了如奇跡般難以實現的願望,直到她觸摸到他座下那猛虎的毛髮,才有一點點真實的感覺。
山樑上的林風輕柔,空氣裡混雜著各種淡香,方茹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肉眼可見的污跡沾滿了全身,長髮散亂的披散在肩頭,和往日的方言形象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方茹還是一眼就分辨出來……
少年的淚水在臉龐上滑落,沖刷著灰塵,留下兩道清晰的痕跡。
「寶寶,是你嗎?」
方茹哽咽著,輕觸著少年臉龐堅毅的線條,肌、膚相觸,傳來熟悉無比的溫度。
雖然說服自己可以重來,但當方茹站到他面前時,方言還是覺的心臟跳動的厲害,方茹那深情如往日的稱謂讓他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
「你不認為我是曾經的那個男人嗎?」
「不,不,你不是!」
方茹說的很堅定,純美無比的臉蛋上泛著激動時的紅暈,「如果你是他,你有無數種手段得到我,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恢復以前的力量,而不是那麼溫柔的對媽媽,最後讓媽媽心甘情願……」
「也許,這是一種手段呢?」
方茹搖著頭,柔情似水的凝視著方言,任由自己的淚珠滑落,卻伸手去擦拭方言的眼角,喃喃道:「他不會有這樣的手段,他桀驁、自我、暴戾,卻永遠都不會流淚……」
「媽……」
若是方茹認為他是逍遙魔君,方言也曾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用他一生的時間去重新回到她的身邊,而現在,方言再不能想到比這更好的結局,百花仙子在此刻已無足輕重。
「寶寶,和媽媽回家吧。」------------
第77章 溫情歸來
高原之城不如沿海城市的繁華,因為建築的老舊而顯的有些灰濛濛,街道也是顯得有些雜亂,和純淨高遠的藍天有著強烈的對比。
方茹手上提著數個袋子,裡面裝著剛剛從商場掃蕩的衣服,所有的都是方言的。這些衣服在寧海也許入不了富人的法眼,但在這個小小的高原之城,也許是最貴的價格了。方茹不是用金錢來衡量『愛』,而是『愛』滿的快要溢出,本能的從各個細微處去包裹著方言。
自從見面的那一刻起,方茹就再沒有放開過方言,在這個誰都不認識的小城,更是肆意的挽著他的胳膊,像是小女人般依偎著方言。抬起靠著方言肩頭的螓首,方茹看著他,粉潤的雙、唇開闔時,嘴角掛著溫柔的微笑,雙眸裡滿是濃濃的柔情。
「寶寶,那些人勢利眼呢。」
婦人的柔情能融化堅冰,耳畔的一縷青絲被微風吹拂著在那如水的雙眸前飄蕩,有著一絲不食煙火的純澈氣息。
五月份的高原,晝夜的溫差雖然有點大,但白天的溫度和寧海差別不大。一身簡裝卻透著溫婉氣質的方茹,那綿軟嬌柔的身軀線條盡顯,渾圓的胸肉包夾著方言的手臂,清晰的傳遞著那份柔膩綿軟的觸感,側身軟彈的肌、膚和方言緊緊貼著,在行走間磨磨蹭蹭,溫熱的氣息噴在方言的頸脖上,這都讓他享受無比,尤其是那週身散發的淡淡的磬香,讓人靈魂都在陶醉。
「人之常情。」
方言笑了笑,伸手將那縷髮絲撩到婦人溫潤晶瑩的耳後,指尖在那滑如凝脂般的臉龐拖曳而過,那觸感讓人瘋狂,讓人心醉,「像我現在這個樣子,沒人把我當作乞丐攆出來就不錯了。」
幾個月都不曾梳洗過,現在的方言若是獨自一人,的確是十足的乞丐范。在商場買衣服的時候,沒有人在見到方言的時候不皺起眉頭,毫無顧忌的表達著那份嫌惡,只是在發現他被一個容貌與氣質都可以稱的上是仙子般的女人挽著胳膊時,所有人的眼球都差點驚爆,尤其是那些男人,眼珠子都在打轉,一臉的不可思議加惋惜、嫉妒、抓狂。
方茹絕美的容顏和嫻靜舒雅的氣質足以讓這個小城增添一抹亮色,像是從天邊而來,帶著聖潔的光輝,幾乎讓商場所有的女人都自慚形穢,但旁邊的男人實在太煞風景。兩人在商場旁若無人的表現,讓那些不甘的男人和善妒的女人,肆意的在他們身後指指點點,不乏無端的惡意猜測。
在這個社會,當一個人的穿著超出貧窮的範疇時,有幾個人還會去注意那個人在舉手投足所擁有的氣質。
「才不是乞丐。」
方茹停下來,嘴唇微微撅起,帶著少女般的嬌氣。看著渾身污濁的方言,方茹絲毫沒有在意,將自己如從花蕊中走出的潔淨身體貼著他,手掌輕撫著方言的臉龐,想著他在這幾個月所經歷的一切,心底又泛起一陣酸楚,喃喃的道:「你是媽媽的寶寶,比所有的男人都乾淨都出色。」
「但我自己似乎也問道一絲意味了……」
方言舉起手臂放在鼻前聞了聞,裝作很苦惱的樣子。
方茹嘟著嘴,瞪了方言一眼,嬌氣的道:「哼!就是小臭蟲。」
在外表上豪不相配的兩人,在街頭溫情脈脈的畫面又是引起許多人的駐足,方言不在意,但方茹卻不滿他們對方言的眼神,拉著方言找了一家酒店。前台似乎不願意讓方言這樣的人入住,一直恬靜如水的方茹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發了脾氣,最後在那女服務員驚詫的目光中,挽著方言,以一種宣示般的姿態讓酒店人員明白自己對這個乞丐般男人的在意。
三星級的酒店,環境還算讓人滿意,房間的浴室還帶著大大的浴缸。
「再低一點,濺到衣服上了。」
方茹一雙如玉般的柔荑在方言雜草般的長髮裡輕輕揉動,白色的泡沫慢慢的變的灰闇然後減少。
方言彎身在洗漱池邊,將頭再低了一點,嘴裡笑道:「這衣服等會都要扔到垃圾桶,濕了就濕了。」
「是呢,媽媽都糊塗了。」
方茹輕聲笑著道。
本來進了客房,方言是想第一時間洗澡的,但方茹以他的頭髮太髒為由,非要先給他清洗一遍。其實,方茹更多的是想體會到方言在她身邊的感覺,幾年前,她一直是這麼的替他洗頭髮。現在這樣,似乎能讓她多到氾濫的愛意多一個宣洩的管道。
即便現在的方茹滿心都被方言填滿,但長時間的分離,似乎讓方茹在對待男女的那件事上多了一絲羞澀,尤其是在這種讓世人不能諒解的關係上。因此,她沒有選擇在方言洗澡的時候和他一起,即便那樣更能幫助他清除那些長久積累下來的塵垢。
「好了,等會自己再洗一次就可以了。」
望著方言頭髮上的泡沫完全的侵蝕掉那些塵垢,方茹輕輕的揉動幾下後,撤出手掌交代著。
水溫對方言來說不重要,躺在寬大的浴缸裡,讓那些自己曾經無意去理會的塵垢慢慢的消失,方言閉上眼睛,腦海裡卻像跑馬燈一樣。自從和方茹相見的那一刻起,他始終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是不相信結果會是如此的讓人心動。
隔著一道門,婦人那熟悉的呼吸節奏很清晰,浴室裡還殘留著她的味道,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
黑夜過去,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變成溫暖輕柔的光線,籠罩在雙人床的上空,空氣裡細微的顆粒翩翩起舞時泛著微黃的金光。在經過彷彿無比的漫長後,黎明的曙光帶著希望、帶著讓人激動的色彩,似乎又從新降臨到的這個世界。
方茹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她發現時間不再是昨日的那個下午,而自己已經躺在了方言的懷中。
經歷了與方言的生離死別,幾個月的時間,方茹的整個芳心都無時無刻不處在焦慮、驚恐中,這讓她心力交瘁,整個神經已經被折磨得無比的脆弱。在和方言見面的那一刻,方言的淚水不只是為了再一次的相見,也為了她那明顯憔悴的面容。精力嚴重的透支,靠著心中強烈的意志支撐著尋找方言的她,實在太累了。
經過一天始終不曾分開的相處,最後在酒店的客房裡確定自己是真的找到了方言之後,她那緊繃的心弦突然放鬆,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睡去。
「睜開眼就能看到寶寶,真好……」
方言已經不需要睡眠,整整一夜都在凝視著那種讓他魂牽夢繞的面容,在方茹眼簾顫動的那一瞬間,世界的色彩是那麼的美麗。醒來就被方言溫柔的眼神包裹,方茹沒有感到一絲尷尬,這種睜開眼就能見到讓自己心安的畫面,讓她滿心都是無可抑制的幸福甜蜜。--------------
第78章 寶寶不乖
方茹躺在方言的臂彎裡,在睡夢中本能的尋找著嘴舒適的姿勢,手臂攬著他寬厚赤、裸的胸膛,身體盡可能的貼著他。兩人都側著身,方茹一睜開眼,眼前就是方言的臉龐,近在咫尺,能看清晰的看見他眼眸裡自己的影子。
這一晚,方茹睡的很沉,內心卻在寂靜的夜中經歷了很多,那些悲切,那些惆悵。最終,醒來時,又回到了往日的那些甜蜜。
「寶寶很早就醒了嗎?」
方茹歡喜的輕聲說著,柔柔的聲音帶著點初醒時的軟糯,手掌在方言的脊背上輕輕的撫、摸,慢慢的滑到他的胸前,那細嫩的掌心帶著她慣有的溫潤,拖曳過每一寸肌、膚時,方言都能感覺到絲絲的酥、麻。
「嗯,美人沉睡的模樣讓我捨不得闔上眼睛。」
「貧嘴。」
方言輕撫的手掌停下來,嬌聲嗔怪著,情人似的語氣讓她眼角眉梢都帶著點點嬌、媚,最後看著方言潔淨的面龐,笑道:「洗的很乾淨呢,現在要是去商場,寶寶會迷死人很多女孩的。」
「整個世界都在我的懷裡,還奢求什麼呢。」
方言緩緩說著,滿足的將婦人緊緊的攬入懷中,與那軟香的軀體貼的緊密。兩人的面孔本來就只有十幾公分的距離,被方言一摟更是讓彼此靠的更近,鼻尖接觸,眼睛裡除了近在咫尺的對方再無其他。兩人呼吸時的氣息都噴在對方的肌、膚上,那種讓互相都迷醉的味道鑽進心田,都化成股股暖流。
方茹的頭部緩緩往前湊了一點,閉上雙眼,粉潤的雙、唇在方言的唇上輕輕的一啄,然後退回來。沒有糾纏,沒有羞澀,只是情到濃處的自然表達。
觸摸著方言稜角分明的臉龐,凝視著他深邃不失溫柔的眼神,方茹能感受到他目光中所包含的對自己深深愛戀,緊貼的胸口處傳來他有力的心跳和炙熱的溫度,婦人綿薄的衣服不能阻止她的芳心在瞬間就湧起了無限的滿足和甜蜜。
方言平躺下來,婦人自然的將螓首埋到他的胸膛上,傾聽著他那熟悉的心跳節奏,讓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背後愛、撫。感覺到自己在方言的柔情攻勢下,似乎想起了往日的那些激情。不過此時的方茹沒有了昨天的那種小小的羞怯,現在的她只是覺得很安心。
「寶寶,以後再也不要離開媽媽了,好嗎?」
該傾訴的始終要來,昨日的相見讓彼此都有些敏感,除去見面時的一些詢問,然後兩人都默契的不去訴說這段時間彼此的神傷。
方言的一隻手在婦人的背部輕撫,衣裳下的肌、膚絲滑如綢緞,最後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而另一隻手輕輕的整理著方茹那醒來後有些凌亂的青絲。面對方茹低喃著的希翼,一時間,方言感覺自己滿腔想要說的話在這一刻都顯的不再必要。
「嗯,再也不分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媽媽的身邊。」
方茹嬌、軀有著微微的戰慄,抬起頭,將手指按在方言的唇上,「不准說那個字。」
見方言淡笑著微微點頭,方茹雙手捧著他的臉龐,又喃喃道:「寶寶還要陪媽媽走很遠很遠呢,誰都不能傷害寶寶,你乾媽都不行。」
見方言的眼神裡閃過一抹憂愁,方茹接著道:「等我們回去,媽媽陪你去見你乾媽。」
婦人的眼神溫柔而堅定,濃濃的情意讓眸子裡布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絕美的容顏在重歷幸福時,沒有了昨日的那四憔悴,溫潤細膩的似初生的嬰兒,或者要更加的水嫩,重新煥發出讓人驚歎的美。
盯著方茹那分分合合的水潤雙、唇,方言點點頭,柔柔的笑道:「媽,分開了187天,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嗎?」
方茹的臉上升起一抹紅潤,凝視著方言,緩緩的閉上眼睛,將雙、唇送到方言的嘴邊,呢喃的近乎呻、吟,「寶寶,來吻媽媽吧……」--------配合蟹神,以下隱藏--------方茹唇舌的香甜方言早已品嚐過無多次,但每次都依然沉醉其中。婦人烏黑修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飽滿的唇瓣水潤嫩滑無比,每一個男人無不渴望在上面啃咬,現在,這些都只有方言一個人能享受。
方言的動作很慢,很溫柔,輕輕地,幾個月的思念都融在這輕柔的細吻裡。最先開始的地方是婦人柔軟的眉毛,然後是一片光潔的額頭,再啄過那小巧精緻的鼻尖,最後是一片柔滑的細膩臉頰。
婦人的唇瓣最終被方言含在嘴裡,那甜蜜的芬芳吸引著他伸出舌尖去探索更多的味道,隨著婦人貝齒的分開,方言的舌尖便鑽入一處濕暖的甘甜所在,婦人柔潤濕滑的香舌本能或者是配合的迎上來……
「嗯~~~寶寶~~~」方茹喃喃呻吟著,母子兩人的吻在開始的和風細雨之後,在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變的狂熱,似乎要將分隔的這幾個月所失去的都要補回來,越狂熱,也越發的投入,不似母子,像是飢渴的戀人。
「媽,你想念我的吻嗎?每天例行的吻,過了187天,現在我要把它全補回來!」
方言呼吸急促,說話的同時仍然不放開口中被肆意吸吮的唇瓣和舌尖,雙手固定住婦人的螓首,舌尖在她的口腔裡肆意的攪裹。而方茹沉浸在這如癡如醉的感覺當中,方言的瘋狂讓她興奮,讓她迷醉,雙手本能的緊緊圈住方言的脖子,香舌不避不逃,任由他對自己的索取,任由他將自己的口涎吞入腹中。
每每聽到他喉嚨蠕動的聲音,每一滴他的唾液灌進來,她的身體都會本能的顫慄,雙腿之間更是莫名的酥麻。
「媽媽想,每天都在想,想著寶寶能夠吻媽媽,想著讓寶寶的舌頭在媽媽的嘴裡調皮。」
母子如此的深吻自然是世俗不容的,但兩人早已經歷多次,甚至渴求的更多。面對方茹的回應,方言能感覺到下面的肉棒已經堅挺的無以復加。雙手滑到婦人那飽滿挺翹的乳肉上,直接肆意的揉捏,肉棒更是隔著婦人薄薄的衣裳磨挲著她腿間的那片嫩軟。
「還有其他的嗎?」
母子兩人的舌尖都伸出口腔,在空氣裡纏鬥,方言一邊揉著婦人的乳肉,一邊引導著婦人在言語上更加的配合。
方茹迷濛著雙眼,絲毫不知自己此時與作為兒子的方言接吻的畫面有多激情,芳心一直在激盪著,情不自禁的含住方言的舌尖一陣吸裹,將他的唾液,瘋狂的收回到自己的嘴裡,最後下嚥,放開時,婦人媚眼如絲氣喘吁吁的看著方言。
「還有,還有很多,不止是寶寶的吻……」
方茹拿起方言揉捏自己胸肉的手,從衣服底下伸進去,鑽進胸衣下面,毫無阻隔的讓他握住自己的奶肉,「還有這裡,想念寶寶玩弄媽媽的乳房,也就是寶寶說的奶……奶子。」
曾經的方言為了照顧方茹的羞澀,很少會有過分的言辭出現,奶子一詞也只是說過幾次。
雖然最後兩個字輕的若不可聞,但方茹第一次表達出來還是讓方言的肉棒有戳破婦人衣服的架勢。婦人的臉蛋上已經佈滿了情動的紅潮,晶瑩的耳根下面都是淡淡的粉紅,凝視著方言興奮的模樣,方茹鼓起勇氣又道:「玩媽媽的這裡吧,它們是寶寶的~~~」方言喘息著,因為剛才的動作,婦人的上衣翻起,整個肚子都露在外面,肌膚光滑嫩膩的一直延伸到那的那因為手掌的動作而露出部分奶肉,雪白豐滿的奶肉,下緣有著完美的弧度,稍稍抬起手掌,就能看見掌心下面的那顆粉紅的奶尖。
三十四歲的方茹不失成熟的風韻,又有著少女般的純美,嫻靜溫婉的氣質更是動人。此時,沉浸在母子愛戀的交纏中,婦人的眉梢都似乎帶著點媚態,不施粉黛的素顏本就絕美,此時更是勾人。
方言覺的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下面的肉棒也是堅硬的無以復加。另一隻手也探進那胸衣下面,一手一隻的握在掌中,婦人奶肉的柔軟和彈性從方言的掌心傳上來,瞬間佔據了方言全部的意識,如此的光滑,如此的柔膩。幾次動作之後,胸衣徹底的滑落到乳緣上方,兩團耀眼的嫩肉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
「嗯~~~」方茹一聲嬌吟,那是方言的指頭掃過她的乳頭。
帶著羞澀,帶著情動,帶著快慰,看著方言的手指陷入自己飽滿的乳肉中,婦人也會驚歎自己奶肉的彈性,隨著方言手上的動作自如地變換著形狀,在方言手指沒有按壓到的地方,白嫩的乳肉像是要從指縫中溢出一般。
「媽,想要我吃你的乳頭嗎?」
在方言的玩弄下,方茹感覺自己的奶尖早已挺立,尤其是被他用雙指夾住拉扯搓轉時,看著那粉紅的乳頭,作為女人極為隱私的地方,現在被兒子肆意的玩弄,細小的堅挺被他擠壓的變型時,她就會觸電般的顫抖,然後腿間配合的滲出蜜汁。
「嗯。」
方茹輕聲應著,微微點點頭,在方言嘴巴湊上去的同時,她捧著一團奶肉,將頂端的乳頭主動送到方言的嘴邊,「最好寶寶永遠都吃不膩……」
在以前,方茹即使做出這樣的動作也會羞澀不堪,但在今天,和方言的再相見讓她有著極端的幸福與滿足,心裡充滿了甜蜜的慾望。看著方言將自己送上去的乳頭含入嘴中,方茹的呼吸第一時間變的粗重,溫軟的手臂地抱著方言的頭,似乎是本能般的將方言腦袋壓向自己的胸前。
「嗯~~~寶寶~~~輕點,別咬……咬疼了媽媽……」
方言自然能聽見方茹的嬌吟能聽見她急促的喘息聲,齒間輕咬的乳頭味美無比,他如何會放棄,只會吸吮的更加放肆。讓嬌嫩的乳頭在齒間流轉,舌尖不時的去逗弄頂端的小點點,鼻尖埋在婦人飽滿柔軟的奶肉中,臉頰被那嫩滑的奶柔摩擦,濃郁的奶肉充斥著鼻腔。
「嗯~~~寶寶好……好壞……咬的媽媽好……好癢……」
「哪裡癢?」
方言含糊的問道。
方茹咬著粉嫩的雙唇,嬌吟時的聲音帶著讓人酥爽的魅惑,「渾身都……都癢……肚子裡像是有蟲……蟲在爬……」
「是這裡嗎?」
方言將手按在婦人的雙腿間,按壓著那片柔軟。
「嗯……嗯……那裡也……也癢……」
方茹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抓住方言的手放到自己渾圓精緻的光滑大腿上,慢慢的往上送,直到抵達那片女人神聖的地方,「寶寶,媽媽的這……這裡也想……想你……」
方言能感受到今天的方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放的開,手指按壓著那片飽滿的嫩肉,吐出婦人被他的唾液浸濕的粉紅小乳頭,問道:「媽,你今天好像比以前大膽。」
「因為媽害怕,害怕沒有寶……寶寶在身邊的日子,只要寶寶高……高興,只要寶寶不要離開媽媽,讓媽媽做任何事情都……都可以……」
方茹說到情動處,眼角又滑落了淚珠,抓住方言的伸進自己的內褲,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肥美陰阜上,「媽媽已……已經是寶寶的女人了,只要寶寶高……高興,媽媽願意這樣。」
婦人的深情讓方言心裡一陣甜蜜,掌心按摩著婦人肉嘟嘟的陰阜,手指壓在兩瓣肥美嬌嫩的唇肉上,那緊緊閉合的縫隙處冒著絲絲熱氣,點點的蜜汁膩滑無比。
「那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方言輕輕啄去婦人眼角的淚珠,凝視著她覆蓋著水霧的雙眸,輕聲誘惑著道。
面對方言的提問,方茹還是有著稍稍的猶豫,那些羞赧更是明顯,眼神躲閃的不去看方言,最後諾諾的道:「那是媽媽的陰……陰部。」
「不對。」
「明明就是。」
方茹知道方言的小心思,有些嬌氣的回道,將他的鬧到按倒自己的胸前,不讓他死死的盯著自己,然後湊在他的耳邊喃喃的道:「媽媽只知道這種說法,好寶寶,乖寶寶,不要羞媽媽……」
「那我教你。」
「不要……」
方茹的奶肉被方言的腦袋壓的扁扁的,粉紅的乳頭還帶著他口水的光澤佇立在他的唇邊,舌尖微微一伸就能碰到。
「嗯~~~」被方言的舌頭在乳頭上突然的一掃,方茹又是一聲忍不住的嬌吟。
方言抬起頭,在方茹的耳邊輕輕嗅著,似是在貪婪的呼吸她身上的磬香,目的卻是在她的耳邊吐出幾個字眼,然後笑著問道:「聽到了嗎?」
「沒有,媽媽沒聽到……」
方茹雙手握住耳朵,閉著眼睛直搖頭,臉上泛著紅暈,嘴唇嘟起,很是羞臊她聽到的字眼,「寶寶太壞了,媽媽怎麼能說那種話……」
「媽媽想耍賴!」
方言在婦人花瓣間的縫隙上來回撫動的手指微微一用力,指尖便分開緊閉的雙唇,陷入那滑膩的溝壑中,然後被兩瓣肥美嬌嫩的唇肉包夾住,「要我再說一次嗎?」
「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被襲,還是自己的兒子,方茹能體會到那種禁忌的額外刺激,仰著脖子呻吟一聲後,睜開迷濛的雙眼,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輕輕扭動著身體,小嘴撅著,類似小女孩似的撒嬌,「不要嘛,太羞……羞人了!寶寶~~~媽媽會羞……羞死的……」
「我還在等著哦。」
方言不為所動,手指繼續在婦人滑膩的溪溝裡撩撥,時而撥弄著她肥美的唇瓣,體會在方茹在他的玩弄下絲絲的顫慄。
方茹眼神裡有著哀怨,望著方言期待的樣子,嘟了嘟嘴無奈的道:「那只說一次,而且要在寶寶的耳邊輕輕的說。」
在兩個人的房間裡,方茹覺的說出那些羞死人的詞時,若是超過一定分貝就會被人聽見,就像是房間裡有另外的人,而在方言的耳邊說就會安全的很多。
「那好。」
方言手指在溪溝裡勾弄,婦人的陰道口已經在本能的蠕動,在方言的指肚滑過時能感覺到一陣陣的吸力。將耳朵送到方茹的嘴邊,「說吧,只讓我一個人聽到。」
「那是媽媽的……媽媽的嫩……嫩穴……」
「這個太文雅了,還有一個呢?」
「寶寶怎麼這麼壞!」
方茹嬌嗔著,雙腿亂踢了幾次,手指更是在方言的腰間掐著他的軟肉。方言告訴她兩個字眼,剩下的那個,她平時聽一聽都會覺的無比的羞恥,更何況要她對另外一個人說出來,而且這個人是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兒子,但自己又是這麼的愛他,甘願為他做出任何事,「是媽媽的……屄……」
能夠聽到平時無比純美、無比溫婉、無比賢淑的方茹吐出那個淫靡的字眼,方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奔騰,肉棒更是有爆炸的趨勢。而那個字眼一脫口,方茹便覺的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像是要燒起來般,尤其是看見方言嘴角那麼的得意的笑容時,她有種被自己兒子褻玩調教的錯覺。
方茹羞憤欲死的捶打著方言的胸膛,最後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壞寶寶臭寶寶,這下滿足的吧,媽媽都快成蕩婦了……」
「有誰能夠比媽媽更溫婉如玉,恬淡似水的?」
方言在婦人的耳邊誘惑低語,手指有意識的讓她感覺到自己在玩弄她下面的唇肉兒,然後霸道的道:「就算是蕩婦,也是我一個人的蕩婦,有什麼關係?」
方茹在方言懷裡安靜下來,靜靜體會著他玩弄自己神聖的私密地帶,聽著他霸道的言語,心中莫名的就開始軟下來,充滿了憐愛,手掌輕撫著他的胸膛,呢喃道:「寶寶壞~~~媽媽是寶寶的女人,但這樣子羞媽媽,媽媽會羞死的嘛,再說了,蕩婦都不是好女人,媽媽才不要寶寶不喜歡呢。」
已經習慣了在方言面前撒嬌,方茹開始分不清自己他的媽媽還是個依戀他的小女人,只知道這個時候的她,想要感覺對她的迷戀和愛。
方言微微挪動身體,攬著婦人的螓首,勾弄她陰部唇肉的手指也抽出來,手掌貼著肚子上那絲滑如綢的肌膚步步上滑,越過渾圓白膩的奶肉,輕輕觸摸著婦人潔白如玉的頸脖,一路上行按在她粉潤的唇邊,最後將還沾著她私處蜜汁的手指伸進婦人的口腔裡。
看著方茹水霧瀰漫的雙眸,還有滿臉的羞紅,方言微微一笑,手指撥弄著她的舌尖,輕聲道:「媽,告訴你一個實話,其實男人都喜歡『出門是貴婦,床上是蕩婦』,雖然你平時恬靜溫婉的樣子已是極美,美的動人心魄,在床上含羞帶怯的模樣也讓我愛的發狂,但是偶爾也會想看看媽媽……如果淫蕩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每每方言溫柔的對她訴說時,不管內容,方茹的心裡就會充滿了溫柔和溺愛,此時看著方言吐露男人內心邪惡的一面,卻也不怎麼感覺到自己含著他玩弄過自己花瓣的手指有多麼的淫邪,反而眼裡已經佈滿了溫柔。
將方言塞在自己口腔的手指拿出來,將他的掌心貼著自己的臉龐,輕輕的磨挲,感受她迷戀的溫度和觸感,「那寶寶給媽媽一點時間,也許媽媽會習慣的……」
「嗯,不管媽媽怎麼樣,你的美都足以讓我迷失了。」
方言緩緩說著,垂頭在婦人那微張的粉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似是從剛才的某種淫邪中又回到了那濃郁的柔情之中。
方茹的抵抗力在這個時候往往都會徹底崩潰,何況是這次長久的分離之後,望著方言神情的雙眸,婦人滿心幸福的輕聲應和,道:「媽媽也喜歡你喜歡的發狂,寶寶~~~來愛媽媽吧。」
即便方言多次欣賞過方茹的裸體,但當婦人的衣服盡數被他褪去時,方言還是要感慨她那極致的美,是女人被創造出來後最耀眼的體現。那片白,那片細膩,那份柔嫩,那凹凸的曲線,那完美的比例,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眩暈,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的靈魂迷失。
看著身下那具完美的裸體,跪在婦人雙腿間的方言驚歎的搖頭,不可思議方茹的美。
「還沒看夠嗎?」
方言長時間的凝視之後,方茹滿心的歡喜滿足,略帶羞澀的問道。
方言搖搖頭,癡癡的道:「那也許需要一萬年吧。」
「寶寶又嘴甜了呢。」
方茹甜甜的柔笑道,下身私密的地方突然碰到一根火熱的東西,頂在她花瓣中間緊閉的縫隙上,被那火熱一燙,方茹渾身一個激靈,嬌吟出聲,「嗯~~~」方茹顫慄的同時,方言感覺自己的肉棒也頂到一片極為柔軟的地方,將目光投過去,發現肉棒的頂端觸碰到了方茹那白膩肥美的唇瓣中間,那一片是那麼的潔淨美白,只有唇瓣中間緊閉的縫隙處能看出一點點隱約的粉紅,此時方言黝黑的肉棒頂在那,是多麼的刺眼。
方言伸出手,蓋住婦人墳起的白嫩陰阜,是極為飽滿的柔嫩,手掌慢慢下滑,兩瓣肥美嬌嫩的唇肉平時像是倒扣的白饅頭一樣,此時隨著方言手指在中間的縫隙處稍稍用力,立即分開,露出裡面溝壑的粉紅和滑膩晶瑩,黝黑的龜頭也立即陷進去,隨後被美白的唇肉夾住。
「嗯~~~」隨著方言的動作,方茹喉嚨裡不斷的發出仙樂般的呻吟,卻始終溫柔戀愛的看著方言,帶著羞澀,粉唇輕咬著要注視方言那稜角分明的臉。
牽著方茹的手握住自己的肉棒,方言用手指頭在她的溪溝的上下勾弄,看著那兩瓣唇肉分開有合集,道:「媽,我曾經從這裡的誕生。」
「嗯,寶寶就是從……從媽媽的那……那裡出來的。」
方茹柔柔的應著,方言肉棒的炙熱從她的掌心傳到四肢百骸。
「那裡面是我曾經的家。」
讓方茹緊緊握住他忍不住要跳動的肉棒,體會著頂端嵌在溪溝裡的溫暖包夾和滑膩,方言呼吸急促的有緩緩道:「也是我的……肉棒……現在……以及……將來的家。」
「嗯~~~」方茹能從方言的話裡聽出那份背德的強烈禁忌,亂倫的母子,是啊,自己早就在和寶寶做著亂倫的事情,但是自己愛他,是的,是那麼的愛他,只是,為什麼現在聽了方言的話後會感覺到格外的刺激呢?彷彿自己是在世人的注視下在和方言交合,在世人的指指點點中享受著他對自己的佔有。
方茹能感覺到自己下麵包夾著方言肉棒的唇瓣在自發的開闔,陰道裡也在強烈的蠕動,握著方言炙熱粗長的肉棒,婦人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渴望,「是……是,都是寶……寶寶的,是寶……寶寶以前的家,是寶……寶寶的肉……肉棒現在……以及將來的家……愛我……寶寶來……來愛媽媽吧……」
「那媽媽現在開始迎接主人的歸來吧!」
言語的刺激讓方茹渾身都在顫慄,絕美的臉上佈滿的了美麗的酡紅,胸口上上下下的快速起伏著。聽著方言的命令,方茹咬著雙唇將方言嵌在花瓣裡面的肉棒暫時拿開,另外一隻手探到分開的雙腿間,摸上自己的花瓣,將那肥美嬌嫩卻沾滿滑膩蜜汁的花瓣撐開,在方言的眼皮底下露出粉紅的溝壑。
唇肉分開的不是很厲害,像是女人張開的小嘴,但依然能清楚看見那溝壑裡的每一個角落,因為大陰唇的極為肥美,小陰唇在唇肉撐開時的拉扯下幾不可見,只有一片極為嬌嫩的粉紅細肉,彷彿覆蓋著一層薄膜,小小的洞口在開闔,可見裡面的猩紅肉壁在陣陣的蠕動。
方茹能感覺此時畫面的淫靡,一個媽媽握著兒子的肉棒,分開自己的花瓣讓他肆意的觀看女人神聖的地方,或者連那洞裡面的甬道都被他看見了吧……
忍著強烈的刺激,方茹握著方言的肉棒送到自己分開的花瓣中間,讓他那恐怖的不龜頭頂在自己的小小的洞口上,然後鬆開手,呢喃著顫聲道:「寶寶……進……進來吧……」
沒有進去時,觸感是那麼的柔軟溫潤,隨著龜頭的前進,那極為緊窒的感覺隨之傳來,婦人陰道小小的洞口被撐到極致,似乎隨時都會破裂。
「啊~~~嗯~~~寶……寶寶……慢點……」
方茹一直在準備著,但方言的前進讓她有些擔心。
一點點的前進,一寸寸的佔領,一片潮濕與火熱緊緊地裹著方言的龜頭,極端的快感讓他幾乎呻吟出來,忍著想一鼓作氣一插到底的慾望,方言始終在慢慢的推進,像小女孩緊窒的陰道似乎要將他的肉棒夾斷。
「到……到底了……」
方茹輕聲提醒著,聲音似是要滴出水來。
漫長的努力,方茹和方言的額頭都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婦人微微蹙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而她那溫暖的陰道完全包圍了方言的肉棒,似乎感到還讓那火熱的龜頭頂在最深處的一團嫩肉裡。
像對待幼嫩的處女一樣,小心翼翼的方言被龜頭抵住的那片嫩肉弄的差點爆炸,喘息著俯下身,握住方茹真真兩團柔軟滑膩的奶肉,體會著肉棒被婦人陰道內溫暖柔軟的嫩肉蠕動時的緊裹,「媽,我終於又進來了。」
「嗯,寶寶又進到媽媽的身體裡了。」
方茹憐愛的用手掌擦拭著方言額頭細密的汗珠,忍住那份戰慄,柔聲細語的道:「滿滿的,寶寶將媽媽的身體塞的滿滿的,沒有一點的空隙。」
說完就摟住方言的腦袋,吻住他的雙唇。
兩人又是漫長而深情的長吻,但方言的肉棒卻沒停下來,慢慢的抽出再插進去,知道那緊窒的腔道裡充滿了婦人情動的蜜汁,每一次來回的抽動,都會發出隱隱的咕嘰聲。
火熱的快感佔據了母子兩人的意識,方言能感到婦人陰道的緊窒和溫暖,而方茹能感到方言肉棒的粗長和炙熱,尤其是陰道裡的那份飽脹,隨著抽插幾乎讓他發狂,得益於陰道內的愛液橫溢,雖然飽脹,方茹卻不覺的疼痛,而是那種不可言語的快感。
方茹身體的反應是明顯的,陰道裡那些細小的肉芽,緊緊地咬住方言的肉棒,一圈圈的皺褶像是吸吮一樣,讓方言有著快要爆炸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在溫柔的交合中給彼此濃濃的愛,不知過了多久,方言放開婦人那甜美的唇舌,直起身,雙手握住婦人的一對乳肉恣意的揉搓起來,「媽,要我快點嗎?」
輕抽慢插的快感雖然沒有大開大合時的那麼強烈,但是卻有著許多細膩的感覺。每次方言抽出肉棒的時候,婦人的陰道深處都像在緊緊的吸著,不捨他的離開,而當他每次前進的時候,又好像要擠出婦人所有甘甜的蜜汁。
「嗯~~~寶……寶寶……來吧……媽媽可以受的了的……」
婦人的話音剛落,方言抽出的堅硬肉棒猛的一次盡根沒入,龜頭彷彿又觸碰到最深處那團若有若無的嫩肉。
「啊~~~」「媽,舒服嗎?」
聽著婦人從靈魂深處迸發的呻吟,方言肉棒開始加速著抽插,有了氾濫的蜜汁的幫助,不再像是開始時的困難。快感越來越強烈,方言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慢慢的,婦人的蜜汁順著方言肉棒的根部流出來,每次抽插都開始發出清晰可辨的唧唧聲。
方茹想無所顧忌的呻吟,而本性又在壓抑著她,張著小嘴一陣陣的吐出芬芳濕熱的氣息和那勾人心魄的沉悶嬌吟,「嗯~~~媽媽很……舒服……媽媽很……很舒服……」
「媽媽也讓我很舒服,裡面好緊好暖,像是小孩子一樣的緊,一吸一吸的,都要將我的肉棒夾斷了。」
隨著婦人蜜汁的越來越多,方言也感覺阻力越來越小。看著自己粗長黝黑的肉棒在婦人的陰道裡進進出出,美白粉嫩的一片純淨中,只有他肉棒和陰毛那突兀的雜色,而且每次進出時都將婦人洞口的嫩肉帶的翻進翻出,閃亮滑膩的蜜汁將溝壑、唇肉以及方言的陰囊都打濕,陰毛上泛著淫靡的光澤。
從方言的言語裡,方茹能想到在她的身體深處,自己的陰道是在如何對待他的肉棒的。讓兒子的肉棒在作為媽媽的她的陰道如此恣意的抽插,那種畫面一想就讓她心悸。
「嗯~~~啊~~~」方言似乎越來越快了,揉捏婦人乳肉的雙手也越發的用力,那嬌嫩的乳頭不知被他照顧了多少次,就像現在,方茹知道那兩粒奶肉又在他的指間拉扯。
「啊~~~寶……寶寶……媽媽好喜歡……好喜歡寶寶迷戀著媽媽……盡情的要……要媽媽吧……」
幾處敏感的地方同時受襲,方茹覺的腦子裡都快一片空白了,只是本能的在呻吟傾訴,內心深處似乎也在渴望就這樣永久下去。
「喜歡我這樣的玩弄你嗎?喜歡我這樣的操你嗎?媽,告訴我!」
「嗯~~~不……不要這樣說……啊~~~要……要來了……寶寶……媽媽要來了……」
方言呼吸急促著,胯下的肉棒再次加速,像是打樁機一樣,撞擊婦人臀肉的啪啪聲響不絕於耳,「但我喜歡這樣愛你,喜歡這樣要你,喜歡這樣操你,媽,告訴我吧……」
方茹咬著雙唇不說話,搖擺著螓首,方言嘴裡那淫邪的字眼像是一道閃電,將母子間的亂倫刺激瞬間推倒極致,強烈的心悸感完全包圍了方茹,腦海裡一片空白。感受著方言在自己陰道裡的瘋狂進出,她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他那肉棒上面,逃脫不了母子亂倫對她的刺激。
方茹覺的自己快要忍不住就要吐出方言渴望她說出的那個字眼,但就在她張口欲言的同時,腦海中突然一片餛飩,然後是強烈的爆炸,緊接著只剩下一片空白,就像是一望無際的白雲,包裹著她無止境地下墜,下墜……
從未有過的眩暈和刺激,讓方茹緊緊咬著雙唇也不能阻止喉嚨深出迸發出來的呻吟,本能的仰起脖子,腰身弓起,小腹下面突然一陣強烈的抽搐,曲起的雙腿想合起又想分開,腳趾緊緊的繃直又勾起來……
「啊~~~寶寶~~~!」
方茹雙腿圈住方言的腰,嘴唇張開咬住了方言的肩肉,硬生生地壓抑住了那勾魂的呼喊,一股接一股的熱流從她的子宮深處湧出,擊打澆灌在方言正插到最深處的龜頭上,而方言小腹處卻被持續的暖流衝擊,久久不停歇。方言被方茹摟著,雖然看不見下面的盛況,卻知道此時的方茹再一次的噴潮,尿道口噴出的水線肯定很淫靡,也很美麗。
想著那美麗的畫面,方言感覺脊背一酸,不想再折騰這些天來一直緊繃著神經的方茹,頓時放開精關,將滾燙的濃濃精液猛地射進婦人的子宮深處。
「嗯~~~好……好燙……」
母子兩人痙攣著緊緊相擁在一起,房間裡只剩下了兩人的喘息,良久,方茹從方言的頸脖彎裡抬起頭,喘息著道:「寶寶,媽媽差點死了。」
「是你太敏感了。」
方言也在喘息。
「是……是嗎?」
方茹胸口起伏的厲害,她也知道自己很敏感,每次被方言玩弄的都會洩出很多很多,尤其是會像他說的那樣,噴潮,連尿尿都出來了。感覺到方言的肉棒在自己的陰道裡依然很堅硬,敏感的陰道深處似乎再不堪那份飽脹,「寶寶剛……剛才不是射……射了嗎?」
「嗯。」
「那怎麼還……還那樣……」
「因為媽媽太美了,我永遠都要不夠。」
方茹羞澀的將螓首再次賣到方言的肩上,緊緊摟著他,撫摸著他的脊背,那上面佈滿了汗珠,「要不寶寶再……再愛媽媽一次吧……」
「不用了。」
媽媽撫慰了高潮後的婦人,讓她的身體不再痙攣的厲害,「再說媽媽的子宮,精液都裝滿了,再來可沒地方放了。」
「討厭。」
方茹羞赧的捶了方言一下,嬌羞無比的道:「還不是寶寶作……作怪,媽媽要去洗一洗,肚子脹……脹脹的呢。」「不要,就這樣,我的肉棒還想泡在裡面,媽媽也別想讓它流出來,一滴也不准!」
「壞死了!壞死了!」
方茹撒嬌般的嬌嗔,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上次和這次,媽媽都……都是安全期,以後可……可不准這樣了。」
「不准怎麼樣?」
「不准在媽媽的裡面射……射精。」
方茹的聲音猶如蚊音,若不可聞。
方言哈哈一笑,道:「這可由不得媽媽,你還尿在我身上呢!」
「啊!討厭討厭!不准說!」
方茹抬起頭,撅著嘴不斷的捶打方言,最後氣嘟嘟的看著他,忘記那份羞赧,嬌氣的道:「那媽媽以後不讓寶寶操了。」
「什麼?」
「啊!沒有沒有,媽媽說錯了……不准看我……啊……」
方茹沒想到自己盡了多大的努力才沒說出那個讓她羞臊無比的字眼,卻在這個時候,在和方言打情罵俏似的言語中,無意識的說了出來,都那麼的清醒,那寶寶一定聽的很清楚,婦人這麼想著,搶先閉上眼睛,摀住耳朵一陣胡言亂語……----------以上為隱藏部分----------在人需要宣洩時,不管是愛還是其他,總能讓人忘記時光的流逝。
當方茹醒來時,雙眼依然有些迷濛,渾身的酸軟讓她看起來很慵懶,嬌柔的身體在被子下面每動一下都似激情的延續。扭頭,正午的陽光在穿透窗簾後依然有著不小的力度。
「幾點了?」
「12點多了。」
「媽媽不想動呢。」
方茹擁在方言的懷裡,用臉蛋磨挲著他的胸膛,用手指恰了方言一下,想著兩人現在身無寸縷的纏在一起,細聲的嬌嗔道:「都怪寶寶!」
方言笑了笑,婦人緊貼著自己的身體,每一寸接觸的地方都傳來細膩柔軟的美好觸感,手掌輕撫著婦人光滑細嫩的肌、膚,一道道暖流從掌心處傳遞到婦人的身上。
「嗯~~~」一聲微弱的嬌、吟,能聽出方茹那種舒服到骨髓的愜意。
「好點了嗎?」
「嗯。」
方茹弱弱的應了聲,渾身有著說不出的舒適,莫名的暖流在身體裡四處流竄,消除那酸到骨子裡的酥、麻,只是在某個通道裡,方言依然保留的存在,那漲漲的感覺依然強烈。抬起頭,方茹滿面儘是美麗的紅霞,雙、唇微啟,「抱我去衛生間……」
婦人剛剛經歷長途的跋涉和心理上的憔悴,方言並沒有太多的去索取,在衛生間規規矩矩的幫婦人清洗,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兩人早已習慣和喜歡的輕吻,或者若有若無的愛、撫。
兩人從酒店的大堂經過時,方茹依然是那麼的美麗溫婉,而完全換了形象的方言也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再沒人對他投以鄙夷的目光,只剩下對兩人那般般配的羨慕。方茹很滿意、也很得意這樣的效果,她喜歡看見別人見到方言時的認同和讚賞。----------------
第79章 二人世界
在高原的小城,沒有人認識他們,在相當於私、密的空間裡,方茹不用擔心任何的異樣眼神,拋開世俗的那層層顧慮,盡情的膩在方言身邊,施展著小女人般的嬌柔和賢淑。
「小心點,都拖到碗裡了。」
方言的長髮在吃麵的時候垂下來,髮梢總是要去招惹麵湯,每每如此,方茹就笑著將他的頭髮撂到一側。
方言煩惱的甩甩頭,還不是很習慣長髮的感覺,「等會去剪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是搞藝術的,讓我這高中都沒念完的人情何以堪。」
「就這樣也挺好啊。」
方茹笑著起身站到方言的身後,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皮筋,將方言的頭髮束起來,看著他那像女人一樣的髮辮,方茹自己也笑的樂不可支,趴在方言的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細膩的臉蛋磨挲著方言的臉龐,「看,多漂亮的小姑娘。」
婦人的胸肉密實的貼在後背的肩頭,有著綿軟的感覺。方言吃完最後一口,反身將方茹抱到自己的懷裡,「媽,我留鬍子怎麼樣?」
「什麼意思?」
兩人在獨立的包間,這種羨煞旁人的曖昧可以毫無顧忌的氾濫。委身在方言的懷裡,方茹能感覺到臀肉下面的炙熱和堅硬,嬌、媚中帶著點俏皮的橫了方言一眼,望著他嘴唇上方淡黃色的絨毛,笑道:「怎麼就想到留鬍子了?還是絨毛呢。」
十六歲的方言已經不同於同齡人,不急不躁的,總是平平淡淡的樣子,似乎很成熟和捉摸不透的氣質總讓人覺的他要大些,但總有人總會本能的發現他還是帶著點點青澀和稚嫩。
「那樣比較有男人味嘛。」
方言摸著自己初生的鬍鬚,「可以現在就刮,幾個月後應該就有效果了。」
「哪有你這樣的。」
方茹倒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真的,應該管用。」
「隨你了。不管寶寶怎麼想,媽媽都知道寶寶是個大男人了。」
方茹雙手捧著方言的臉蛋,微笑著說著,無意間的話語在此時卻帶著情人間的隱晦提示。方言壞壞的一笑,頂著婦人臀肉的利器向上挑了挑,「當然是大男人了,這點媽媽最清楚了。」
「又使壞!媽媽可不是那個意思,就知道亂想!」
方茹嬌嗔著要起來,卻被方言圈住腰身。方茹臉色緋紅,如星光般璀璨的雙眸裡水波蕩漾,「別搗亂,媽媽面還沒吃完呢。」
方言將婦人的麵碗拖過來,下巴磕在她的肩上,絲絲縷縷的香氣從方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然後飄進他的鼻腔,婦人的領口微開,從方言的角度看去,有一抹白膩的胸肉有著勾人的弧度。
「我餵你吧?」
「不要!」
方茹嬌俏的瞪了方言一眼,也不再要從方言的懷裡起來,任他雙手在自己的腰間輕撫揉、摸,而且有著向上的趨勢。高原之地以麵食為主,但方茹覺的這次的面是此生吃過的最美味的,帶著幸福的甜蜜味道。
「啪!」
一聲輕響,是方茹拍了一下方言最終滑倒自己胸前作惡的手,扭頭看了看,發現是在包間,也就沒有去阻止他解開一粒扣子將手掌鑽進去,不過臉上還是有著一絲羞澀。回首看著方言,絕美的方茹容顏似花,黛眉微皺,「寶寶,媽媽吃不完了。」
方茹說著就捧著麵碗,用筷子纏繞著麵條送到他嘴邊,「幫媽媽吃點,太多了。」
「媽,你吃的可是太少了。」
方言手掌挑開布片,伸進去握著一團滑膩的軟肉,滿掌心的嫩滑細軟,輕輕的揉、捏,有著隨時溢出來的感覺。張開嘴接過麵條,咀嚼了一會,將嘴湊到方茹的唇邊。婦人的臉上紅霞突然更甚,卻還是配合的張開那粉潤無比的雙、唇,接過方言渡過來的食物,隨後唇舌又糾纏在一起。
在陌生的地方,兩人盡情享受著對彼此的愛戀。
吃完一頓時間超長的香、艷午餐,方言去剪過頭髮後,恢復了往日的形象,相比較的話,更多了一點淡定和從容,目光中總是含著莫名的深沉。
兩人漫步在小城的街頭,漫無目的,卻都是未曾體會過的滿滿快慰。方茹像是小妻子般始終挽著方言,幸福甜蜜的時光讓她煥發出從未有過的容光,是那麼的美麗,是那麼的攝人心魂,是那麼的讓人沉醉,比之西天開始出現的漫天晚霞都要美麗,反而是一層霞光包圍著她,襯托的方茹如夢如幻。
美麗的晚霞從樹木的枝椏間穿透而過,在柏油馬路上留下斑斑駁駁的碎影,方茹放開方言的手臂,牽著他的手掌,俏皮的在那碎影上跳來跳去,開心的就像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在抬頭的一瞬間,燦爛的笑容在絕美的面容上鋪展,迎著火紅的晚霞,純美的不可方物。
只是,某個無意的抬頭,方茹看著山邊漸不可見的太陽,腳步突然停下來,臉上出現一絲黯然。
「媽,怎麼了?」
方茹搖搖頭,這裡的時光再美也不是她此刻能拋下所有去享受的,稍有些淒婉的輕聲道:「緣緣現在住在梓玉家,雖然你蘇阿姨會照顧她,但媽媽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那我們晚上就回去。」
方言按著婦人的雙肩,將那完美無暇的身體摟進懷中。其實他自己又何曾不擔心方緣,那個精靈一般的小丫頭,那具完美無瑕的幼嫩身體,那床、上的種種癡纏。六個月沒見,再相見是一種急切的渴望。
「嗯。」
方言的懷抱很溫暖,也讓方茹擔憂的心安穩下來。沉浸在兩人的世界裡固然讓人陶醉,但在想起方緣時會有種罪惡感,聽了方言的決定,方茹輕聲應著,嘴角又有著淡淡的甜美笑容。抬起頭,雙手攬住方言的脖子,凝視著他溫情脈脈的眼神,柔聲道:「那現在還是寶寶和媽媽的兩人世界。」
說著,婦人閉上眼睛,送上自己的雙、唇。在離寧海很遠的小城,在小城黃昏的街頭,在街頭蔥鬱的林木下,不去理會路人的駐足,不去理會有人心底的詆毀,兩人旁若無人的,在美麗的霞光下深情的吻在一起。
第80章 回到寧海
勞動節的假期過去,火車上沒有太多的人,不過方茹兩人去車站買票的時候,臥鋪倒是都訂完了,讓方茹準備包下來一間的想法落空,也讓方言心裡一些小邪惡沒了施展的地方,車廂裡比較空蕩,兩人的對面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樣子,不過有了方茹這樣絕色的女人坐在對面,男人的目光還是時不時的會偷偷的瞟一眼。這樣的事情方茹倒是不在意,只要是美麗的女人,被注視的時候總是很多,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方言也能忍受,只要不是那種猥瑣的視線,不然以方茹的姿色,得帶個面具才能避免了。
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白天的一番情動耗費了方茹很多的精力,雖然經過方言的一份撫慰好了很多,但上車不久,加上生物鐘的關係,方茹還是靠著方言的肩膀沉沉睡去,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晨光透過車窗灑在她細嫩滑膩的臉上,帶著金色的光暈。
依然是昨晚入睡時的姿勢,方茹微微抬頭,方言的眼睛果然是睜開的。
「到哪了?」
婦人慵懶軟糯的聲音能酥到人的骨髓。
對面的男人還在熟睡,側偏著頭,嘴巴張的大大的,模樣比較滑稽。上車時兩人是母子的稱呼,這時到不虞對面的男人會看見,方言便在婦人粉、嫩水潤的雙、唇上輕輕碰了下,笑道:「才三分之一的路程。」
「感覺過了好久呢。」
方言的輕吻讓婦人微微的有些驚嚇,發現對面的男人不會看見後才放下心來,坐直身體,撩著耳畔的青絲,溫柔的笑著,「陪媽媽去洗漱一下。」
在車廂的連接處,火車撞擊鐵軌的轟鳴格外的清晰,伴隨著可以接受的晃動。
方茹在那裡洗臉、梳理著頭髮,方言走到車門處,點上一根煙。自從在趙家莊呆了幾個月之後,那種一塊錢一包的煙被方言接受,雖然依然沒什麼煙癮,但他覺的那種辛辣才應該是煙真正應有的味道。
漫長的行程,火車穿行在漫無邊際的原野上,有見過黃沙漫漫的戈壁灘,透過玻璃,方言看著那片遼闊的大地延續到天邊,多少能夠理解古書裡所謂的行萬里讀萬卷書和大漠孤煙的文人浪漫。
「在想回去的事情嗎?」
方茹洗漱好,手上還拿著毛巾和牙刷,見方面看著外面的世界沉思,便想著他可能在擔心回去面對姐姐的問題。方言搖搖頭,將煙蒂塞進火車鐵皮上的小煙缸,碾滅後將方茹攬到自己懷裡,圈住她的腰身,下面怒脹的凶器頂在一處極為柔軟的所在。
「別擔心,一回去媽媽就陪你去島上。」
方言點點頭,「只要媽媽不把我當作是他,那麼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結局了。」
「不會有事的,以後也會更好,相信媽媽……」
方茹柔笑著,上身盡情的貼著方言的胸膛,無意識的讓他感覺自己胸肉的擠壓,她不知道自己的美在方言眼裡有多炫目,見他盯著自己的嘴唇作勢又要問下來的樣子,伸出空著的手掌壓在他的唇上,嬌笑著輕聲膩道:「寶寶可沒刷牙呢,剛還抽煙了,有煙味。」
話是這麼說的,但方茹手指按壓著方言的唇瓣,情不自禁的輕輕觸摸,她能感覺自己小腹上的凶器有更加怒脹的趨勢。早晨總是情、欲湧動的時候,懷裡婦人純美溫柔的模樣帶著點點嬌、媚,在方言眼裡是極致的誘、惑。方言伸出手掌,同婦人一樣壓上她的唇,手指撥弄著她的唇瓣,體會著那絲絲的嫩滑。
車廂連接處不斷有人穿過,但只要對面的那個男人還在熟睡,兩人就似乎無所顧忌。在方言的唇抵著自己的手指慢慢湊過來時,方茹最終挪開手指,微仰著螓首,粉、唇微張,主動送上自己的香舌……
五月份的百花島有著獨特的美麗。
北面的山峰上覆蓋著蔥鬱的綠色,在秋天慢慢變成火紅、金黃等顏色之前,盡情的釋放著春天的生命脈動,這種極為明顯的生命力在五月份達到頂峰;南面的山坡上,萬花盛開的畫面也動人心魄,幾百種美麗的蝴蝶盡情的飛舞,花香濃郁的讓人以為世界就該是如此的美麗。
一艘白色的郵輪上,方言佇立在船頭,看著北面隱約可見的瀑布飛砸在海面上,島上空靈的鳥鳴清脆悅耳。
「一直以來,你乾媽其實對你比對緣緣要好,或許是因為那個人的關係,她對你的那些嚴厲,都是害怕你會繼承他一些不好的東西。」
「我懂的。」
以前的方言雖然懼怕乾媽,但在那些嚴厲或者懲罰之下所隱藏的愛意他怎能感受不到,現在只不是更加的明確原因罷了。而且他有著逍遙魔君的記憶,從方言的角度來看,乾媽對那個男人有著她自己不肯去承認的情絲。十六年前她留在了人間,對待方言如同自己的兒子,這些都是帶著某種牽絆的。
人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堅持和執拗,並且以此默默感動著自己,若不是如此,在發現方言有可能就是逍遙魔君的那個早晨,方言絕對不會逃脫,而是會輕易的死在她的手下。
「等會告訴你乾媽所有的事情,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方茹牽著方言的掌心,輕輕的捏了捏,給她自己的溫柔和鼓勵。
「嗯。」
方言笑著點頭,即便不能讓乾媽承認自己『方言』的身份,現在的他也已經不是她能輕易的制服的了。
山澗裡的精神力被方言完全的吸收,像是本身就是他的本源,輕鬆的恢復到逍遙魔君巔峰時期的六成功力,後來加上和方茹的那次纏綿,分隔幾個月後的情動,兩人都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愛戀和迷情,完美的結合讓絕陰體質的方茹所釋放出的能量龐大到讓方言難以想像,直接將他的功力提升一成。
雖然還不能勢均力敵,但保住性命已經足夠。方言所焦慮的是百花仙子固執的認為他就是逍遙魔君,即便他有這樣的準備,打算做長久的努力然後重新開始,但終究不如在回去的時候就能牽著方茹的掌心。
島上很安靜,不似有人居住的樣子,但方茹知道從那個早晨之後,方言的乾媽便遣散了島上原有的一些花工和下人,連唐龍剛和趙青山等人都不許上島,而傳說中的花夫人,就安靜的生活在山頂的那棟建築裡,青燈古佛般,終日靜坐冥思。
很就沒有上島,沿著南面花海中的小徑,方言想起許多往日的畫面,隨處可見乾媽對他的嚴厲和期待,但那時島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去找乾媽,你在這等我。」
在山頂建築的門廊上,方言深深呼吸著,方茹對他點點頭,在方言進去的時候,她在門廊處的白色長椅上坐下,滿心的忐忑。
推開熟悉的房門,端坐在一張蒲團上的熟悉背影映入眼簾,依然是那身她喜愛的薄紗白色裙衫,長髮盤在腦後,有著複雜的樣式,一根古樸的簪子橫插其中,整個畫面古典唯美。
現在的方言已經知道那是仙子的本色。
「你還敢回來?」
百花仙子紋絲不動,聲音卻似從四面八方壓來。
早在方言還未上島時,她就應該能感應到他的到來,一直沒有動作讓方言心裡開始便有了點點希望,但現在百花仙子冰冷的聲音傳來,方言能清晰的感覺到其中所帶的壓迫。
「上次我就不該逃走。」
百花仙子沉默著,方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接著說道:「乾媽,這次來我就是想解釋清楚,現在的我並不是他,只是他殘留在我腦海的一縷神性甦醒了而已……」
坐在外面的方茹不停的去看時間,接近兩個小時裡,屋裡沒有任何的動靜,她無數次的想要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但都在起身的那一瞬間就止住了腳步,她害怕姐姐看到自己就會激發她對那個男人當年的恨。
寂靜的島嶼鳥鳴空靈,空氣中瀰漫著鮮花的清香,但現在的方茹沒有心情去感受,忍受著內心的煎熬,直到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身影直接擊穿木質建築的牆壁,木塊碎屑四處飛散,而那具身體直接飛到幾米開外,最後再次『砰』的一聲摔落在地。
「啊!寶寶……」
方茹哭喊著飛奔過去,趴在方言的身邊搖晃著他的身體。
方言沒有用任何的神力來抵抗,全身的骨頭此時都似散了架,痛苦的呻吟一聲,「嗯~~~,媽,我沒……沒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方茹不斷的重複這一句,淚水似珠簾般不斷滑落,見方言掙扎了要起身,忙攙住他的手臂,「媽帶你回家,誰也不能再傷害你,回家,我們回家……」
「這點傷還傷不了他!」
百花仙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廊上,微風吹撫她的裙衫,飄渺如仙。
方茹太過關心方言,還沒意識到此時發生的事情意味著什麼,等到百花仙子接著厲聲斥責方言,「你才多大?竟然私自退學,整日廝混!你想做什麼?混吃等死嗎?」
方茹有些木訥的在百花仙子和方言身上看來看去,方言乾媽的話讓她有些發懵,不過剛剛斥責過方言,百花仙子的矛頭又指向了她。
「還有你!有你那麼溺愛和嬌慣的嗎?難道等你老了,還要你和緣緣來養他嗎?」
斥責雖然嚴厲,但在反應過來的方茹耳裡卻是無比期待的福音……----------
第二卷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4 10:2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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