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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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 01-14完 作者:gilgamesh21
【花非花】
作者:gilgamesh21
2010年12月31日
發表於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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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首次嘗試武俠,錯漏必甚多,望各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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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南,傍晚,一望無際的平原。路邊,茫茫一片蘆葦叢,在寧靜的池塘上,
隨著微風微微扭動。
忽地一陣疾風襲來,蘆葦驚悚地臥倒,帶亂了一片池水,泛起無數波紋。
一人一騎,一晃而過,直向天際嫣紅的晚霞奔去。遠處的農夫,投來疑惑的
目光,驃騎,勁裝,莫不是江湖人?難道遠處的夜晚,並非如此處般寧和安靜?
騎手一身粗布衣衫,濃眉大眼,看上去倒像是個普通農家漢子,但身下那匹
駿馬,當真是身駿疾蹄,快若流星,若非皇宮大內,還真難找如此良駒。
騎手所往方向,乃是淮河邊上一處小林,平時河邊也就幾個漁夫零星地路過,
此時卻有兩撥人,劍拔弩張,一邊是江南鹽幫,一邊是江南炭幫。顧名思義,兩
者分別經營食鹽和炭火生意,均是十分有勢力的大幫派。
鹽幫打頭的乃是三當家,唐達,一條威風凜凜的大漢,此時怒目瞪向炭幫最
前的那人。說起炭幫齊書生,是江湖幫派中少有的文武雙全,本來炭幫生意主要
在北方一帶,
如今卻延伸到江南,也是齊書生治理下才有之事。
「姓齊的,你們在北方橫行霸道,也就罷了,跑來淮河,把我們船隊航道都
佔了,是何道理?」唐達怒道。
「唐兄,此言差矣。」對方眼珠子恨不得都釘在自己身上,齊書生卻只是微
笑踱步道:「且不說炭幫在何處都通情達理,淮河如此遼闊,此間幫派,想必也
能容下敝幫區區幾艘小船吧。」
「哼,鹽幫自古都在淮河經商,你們這些外來貨,只准陸路,水路,由我們
說了算。」唐達舉手一揮,身後數十大漢齊聲高呼,一時聲勢大勝。炭幫諸人,
本來人數就少,看此架勢,不禁面露難色。唐達見此,更加得意,指著齊書生鼻
子,便道:「自古刀槍出道理,這淮河航運,也是鹽幫歷代血肉拼下來的,有種,
就功夫上見個高下,沒種,就滾回關外罷了。」
繞是齊書生涵養甚好,也不禁皺起眉頭,道:「那就是不講道理了,不知這
是否鹽幫張太爺的意思?」
唐達大笑:「憑你也配和太爺說話,有我唐爺,就足夠治你這個雛兒了。」
齊書生冷笑道:「那就看你有無這個本事了。」
唐達笑道:「刀劍無眼,齊爺小心了。」拔出腰間大砍刀,便在齊書生眼前
晃了幾晃,忽地向他頭上砍去。齊書生身形一退,拔出兵刃,兩人立時鬥在一起。
他所用兵刃是一根精鐵短棍,出招快捷狠毒。兩人一個勢大力沉,一個輕盈
飄忽,倒是打了個平手。而鹽幫仗著人多,已經包圍住了炭幫,眼看就要白刃相
向。
「住手,有話好說。」一身大喝,直震得所有人耳膜發麻,唐達和齊書生也
不例外,驚訝之下,住手跳開。只見林間一騎掠出,來者下馬,拱手,道:「在
下於清,見過各位英雄。」
唐達和齊書生疑惑還禮,齊書生暗想,我似乎不認識此人,難道是鹽幫的人?
看一眼唐達,他卻也是面露不解。
於清微笑道:「自古鹽炭均乃民生所用,本是一家,何必自家人傷了和氣?」
唐達怒道:「與你何干?鹽幫江南幾百年航運,炭幫算個屁?」齊書生冷笑
一聲,不去理他。唐達回頭怒道:「難道我說的不對?」於太清搶上一步,將兩
人分開,道:「稍安勿躁,在下願聞其詳,看看能否幫上忙。」見兩人均臉露不
以為然,於太清笑道:「在下身為太平幫幫主,也有小小能耐。」
此言一出,眾人悚然動容,太平幫乃是當今武林第一大幫派,幫主確是叫於
清,但眼前這人,除了雙眼炯炯有神,倒和莊稼漢子沒什麼兩樣。唐達道:「空
口無憑,閣下總得拿出個證據。」語氣確是軟了不少。於太清微笑點頭,右手忽
抬,在身前一揮,唐達齊書生只覺胸口一熱,竟如烙鐵般灼熱,兩人身形急動,
退開數尺,才覺無恙,兩人臉色,一片慘白。
唐達喘了口氣,啞聲道:「流雲掌,斷金指,於幫主,在下失禮了。」齊書
生也作揖還禮,他內力稍差,連話都說不出來。
於清忙還禮道:「不知者不罪,在下名字普通,天下叫於清者,定不止在下
一名。兩位不必多禮。」
齊書生緩過氣來,道:「今日有於幫主主持公道,在下就放心了,太平幫向
來公平無私,江湖人哪個不知。」唐達冷道:「今日看在於幫主面子上,不與你
計較,但鹽幫自己的事,於幫主不是本幫之人,這件事只怕也幫不了你。」於清
踱步,笑道:「在下不願干預鹽幫炭幫之事,只是有一建議,不知各位是否賞個
面子?」
唐達道:「於幫主請說,不過在下也做不了主,在下也只是奉張太爺之令。」
齊書生暗罵,看你一副大老粗,倒有心機,把個事情推得乾乾淨淨。
於清緩緩道:「炭幫遠來是客,鹽幫如此斷人財路,不是待客之道。」看唐
達臉色微變,於清繼續說道:「不過炭幫畢竟要在鹽幫地頭做生意,我的意思是
每年年關提一成收益,交予鹽幫,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唐達道:「於幫主這麼說,在下不敢反駁,但炭幫收成,只要他自己知道,
這如何是好。」齊書生立刻道:「本幫賬目分明,鹽幫隨時可查,於幫主所言有
理,在下沒有異議。」
唐達冷笑道:「賬目是真,我們看時只怕就不真了。」
於清笑道:「這個好說,若是鹽幫,炭幫信得過在下,就讓於某居中如何?
炭幫賬目由於某過目,太平幫有嚴師爺,斷不會出亂子。」唐達躊躇道:
「倒不是信不過於幫主,但此事太大,在下須知會太爺一聲。」於清笑道:「代
於某問劉太爺好,這裡是於某一點心意,唐兄弟請收下。」
唐達接過於清遞過之物,眼睛一亮,顫聲道:「這,這,於幫主。」於清道:
「此乃今年炭幫應交之數,於某估摸只多不少,唐兄弟請過目。」齊書生也吃了
一驚,湊錢看去,竟是一張五十萬兩的銀票,不說一成收成,幾乎有半數之多,
當下驚道:「於幫主何須如此,區區炭幫,此數目也不是出不起。」於清哈哈大
笑,雙手一揮,眾人只覺狂風撲面,一時說不出話來。卻見於清躍然馬上,一剎
那也奔出了數丈。但他的話語,眾人仍能清晰地聽到。
「唐兄弟,銀票請帶給劉太爺,在下告辭,若有閒暇,請來雲夢莊一敘。」
落葉紛飛,於清已不見蹤影。
唐達咳嗽一聲,道:「齊兄,剛才失禮了,還望齊兄海涵。」齊書生拱手道:
「無妨,無妨,於幫主提議甚好,炭幫已然同意,還望唐兄在劉老太爺面前美言
幾句。」唐達道:「一定一定。」微頓,說道:「太平幫領袖中原各大幫派,於
幫主果然非常人,在下佩服,佩服。」
一場腥風血雨,已然了無痕跡。雲夢莊,中原武林各大幫派馬首是瞻之地,
正是太平幫總舵所在。於清,三十二歲,已經隱然有當今江湖領袖之勢。二十出
頭出山,獨力滅掉江南四大匪幫,隨後創立太平幫,聯合諸門派,居中協調,幫
中名門子弟無數,弄得好生興旺。如今學武人家,互相傳誦道是:學成武當少林,
方進太平一幫。
於清縱馬一到莊園門口,一個小廝立刻迎上前來,接過韁繩,道:「老爺,
夫人已將晚飯備好了。」於清下馬笑道:「阿平,以後不要叫老爺了,叫師父就
可以了,過兩天辦完壽宴,我就要收你為徒了。」
小廝眼眶一紅,韁繩也拿不穩,顫聲道:「阿平,真是三生有幸……」說到
這裡,卻說不下去了。
於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信步走入莊內。略微拐了幾個彎,便到了蓮中湖,
流光亭,亭中亭亭玉立一位美女,只見她眉梢如畫,長髮披肩,一塵不染的白裙,
如仙子般純潔無暇。吹彈可破的雪肌,猶如最細嫩的花瓣,唇畔的淺笑,像無言
的詩詞。沐浴在夕陽下那清澈的湖水,白潔的蓮花,誠服在她秀麗絕倫的容顏前,
輕輕地擺動,靜靜地欣賞。
武功天下頂尖高手,更是中原最大幫派幫主,又有英俠之名,於清可謂是武
林人物夢寐以求的象徵。但最令人羨慕的,卻是面前這位絕世美女,秦月泠。五
年前,提起雲夢莊,蓮中湖畔,流光亭中,伴月之人,少年英雄莫不心馳神往。
也只有於清這等英雄,才有資格與之攜手,結為連理。但只要是有情少年,
斷不會稱之於夫人,泠月仙子,才是他們最常提起的名字。
而此時的仙子,只屬於於清一人,兩人攜手坐在亭中,品嚐著秦月泠親手所
做的餐點。此刻的泠月仙子,和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樣,默默地看著丈夫品嚐自己
的手藝,疲憊的面容漸漸放鬆了開來,心裡傳來一陣陣暖意。她輕輕說道:「這
次又要跑這麼遠,別太辛苦了,過兩天還要辦壽宴。」
古語云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寒,普通的一句話,在月泠口中,卻似樂曲般
動聽。於清望著妻子,竟似也癡了,他輕輕握住月泠的纖纖玉手。月泠白玉般的
面龐微微一紅,握著丈夫寬厚的手掌,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待著,連池水蕩漾的細
語,都清晰可聞。
良久,於清道:「月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這事不管也不行。太平太
平,天下又怎會有真正太平的一天。」月泠看著丈夫略帶憂鬱的雙眼,安慰道:
「夫君已竭盡所能,成事在天,還是不要太掛慮了。」於清歎道:「有夫人陪伴,
在下今生早已無憾。」月泠笑道:「別說笑了,對了,看我做了這麼多晚餐,吃
都吃不完,不如叫阿平也來吃點吧。」於清連連點頭道:「這孩子跟我這麼久,
還沒吃過你做的飯菜呢,阿平,進來一起吃吧。」
阿平戰戰兢兢地走入流光亭,有些拘束地坐下,卻不敢動筷子。於清笑道:
「阿平,這是自己家,別當我是老爺,不是說了嘛,以後就叫我師傅了,別拘謹,
吃吧。」月泠也笑著說道:「怎麼,怕你師娘手藝不好麼?」阿平連連搖頭,終
於開始進食。於清夫婦,則繼續討論壽宴之事,此次是為幫中長老王天奉所辦。
名為壽宴,其實也是藉機聯合江湖各大幫派,商討一些要事。太平幫此類事宜,
均有師爺嚴無極負責。此人臉如石板,喜怒不形於色,乃是太平幫創立之初便擔
當此位。於清負責台前,而嚴無極負責幕後,十年來,太平幫能如此興旺,嚴無
極可謂功不可沒。
阿平邊吃,腦子裡思緒萬千,自己跟著於清已有十年之久,從一個路邊就要
餓死的孤兒,到再過兩天就要成為當今江湖最大幫派幫主首徒。這幾天他夜不能
寐,害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都是夢中之事。於清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無瑕的
英雄人物,雖說他對己總是和藹可親,但能成為徒弟,真是從來也沒有想過。
食畢,於清夫婦攜手走向客房,月泠回頭向收拾餐具的阿平笑道:「這幾天
你也要休息,壽宴可是很忙的。」阿平不敢直視月泠的雙眼,只是頷首點頭。步
入客房,於清笑道:「三年了,阿平都不敢正面看你,看來他真是把你當成天上
的仙子了。」月泠笑道:「淨說笑,我是仙子,你就是神仙了。」於清說得沒錯,
阿平從見到秦月泠第一眼,就把她當成真正的仙子一樣看待,只有於清這樣的大
英雄,才配得上這位美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他覺得自己多看了一眼,多靠近
一點,都會褻瀆這純潔無暇的美麗。
月泠更衣沐浴,坐在床榻。秀麗的黑髮帶著熱騰騰的水汽,白潔的絲衣貼著
那窈窕的軀體,儘管是枕邊之人,於清卻也看得癡了。他忽一歎氣,月泠美麗的
眼睛浮現一絲憂色,道:「還有事嗎?」於清歎道:「剛收到速報,我要出去一
下,月泠,你先休息吧。」月泠起身,在於清臉頰輕輕一吻,道:「快些回來。」
看著丈夫輕掩房門,月泠心中,莫名的憂愁浮上心頭,壽宴,壽宴,希望一
切無事。於清最近總是心事重重,莫不是幫中出了什麼差錯,月泠輕輕歎氣,自
己不會武功,也沒什麼辦法為丈夫分憂,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靜靜地為心愛之
人祈福了。
於清出了客房,行動立刻變得迅捷,隱蔽。幾個轉身,便到了一間草房,此
處本是囤積馬匹食量所在,十分偏僻。於清在門前,卻不進去,忽然低聲說道:
「有何動向?」門內居然有人回應:「師爺似有所防備。」
於清立道:「他所知多少?」
「無妨,只稍有疑惑,不至有何動作。」
於清吸了一口氣,道:「好,壽宴之前,不可打草驚蛇。」人聲再無,於清
確認四周無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此處。深夜的莊園,並無艷陽下那般秀
麗,陰幽的水光中,並無太平之色。
又一個晚上,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煩惱,小家卻有小家的溫馨。郊外的小
房,被樹林環繞,顯得清閒,溫暖。屋內只有一名女子,她並沒有月泠那般秀麗
絕倫,卻有小家碧玉獨有的可愛之處。她點著蠟燭,繡著衣裳,一襲淺衫,哼著
小曲,圓圓的臉龐帶著歡樂的微笑,那雙靈動的眼睛,彷彿看著舞動的手指,又
彷彿望著遠方的人兒。
「繡好了!」她忽然叫了出聲,發現屋內其實只有自己,不禁掩嘴微笑。
「明天官人就要回來了,哎,在太平幫幹事是好,就是神神秘秘的,還要到
處奔波。」女子撅了撅嘴,雖然是埋怨,閃亮的眼神,揚起的嘴角。都是獨守空
閨的女子,對即將歸來的男子的抑制不住的喜悅。手裡的短衣,用色清淡,線條
簡練,一看就是是行家手筆。「明天他穿上,一定很好看。」
她鄭重地疊好衣衫,吹滅蠟燭,便要睡覺了。
忽然,門口傳來輕輕敲門聲,女子嚇了一跳,趕忙點上蠟燭,說道:「誰啊,
這麼晚了,恕不見客。」莫非是丈夫提前回來了?她心中有了一份期待。
可惜,讓她失望了,門外傳來的,是沒聽過的低沉嗓音:「請問是孫正人的
夫人徐瑾嗎?」
「是,若無他事,還請明早再訪。」心一沉,徐瑾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在下太平幫胡彥,孫兄有件重要事物,要交給夫人。」
徐瑾一愣,丈夫會有什麼東西,此時如此之晚,還是小心為妙。「多謝胡兄,
放在門口,我自取便是。」
「此物甚是重要,恕小人無禮了。」只聽嘎吱一聲,胡彥竟然破門而入。此
人面蒙黑布,身材魁梧。徐瑾大驚,抓起身邊的小刀,顫聲道:「別亂來,我丈
夫是太平幫的人,你可知動太平幫的人的後果?」
胡彥卻不答話,環顧四周,道:「孫兄為何不給夫人多添置些傢俱,如此簡
陋,如何配得上夫人?」徐瑾渾身發抖,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膽,不怕太
平幫找你算賬?」胡彥大笑:「太平幫?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忽地伸手,截去了徐瑾手上之刀,一把把她抓了過來,扔向了床上。
屋外叢林驚鳥四起,夜,更黑了。
裂帛聲,驚叫聲,哭泣聲,都無法掩蓋男人粗魯地喘息,野獸般的低吼。嬌
俏端莊的小少婦,頭髮散亂著,無謂地掙扎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外衣被撕碎,
月白色內衣被扯下,從未出現在外人眼裡的雪白胴體被無情地暴露。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正人,你在哪裡,快救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
切,剛剛期盼喜悅的心情,如碎裂的衣衫,片片消散。
「夫人的身材太迷人了,小可真是受之有愧啊。」胡彥哈哈大笑,迅速脫光
了衣服,只留下免不得黑布。黝黑的野獸般的軀體讓徐瑾一陣暈眩,「正人,一
切都完了。」當那雙黑手按住自己白嫩的乳房時,秀美的雙眸已流不出再多的淚
水。
黑色和白色糾纏著的肉體,男人和女人交織著的呻吟,歡愉和痛苦並存的氣
息。等待丈夫歸來的少婦,此刻雙腿被粗暴地分開,那本屬於丈夫的幽谷被野獸
般的翻開,粉嫩的陰道被粗暴地抽插著。徐瑾早已放棄了反抗,閉上雙眼,任由
胡彥欺凌。本來溫暖的世界,被這個外來者完全摧毀了。那根兇惡蠻橫的肉棒,
毫不留情地姦淫著自己的肉體,靈魂。當男人把整個身體壓在自己的身上,低吼
著把醜惡地精液狠狠打進自己肉體最深處時,徐瑾已是全身癱軟,嬌俏的雙眼,
已然暗淡無光。
瘋狂過後的男人,滿足地坐了起來。看著眼前被姦淫得少婦,他得意地笑著,
那股無以倫比的滿足感,從身體每一處肌膚膨脹開來,那是多年壓抑的發洩,也
是更多需求的信號。他起身,竟拿過徐瑾為丈夫繡好的衣衫,笑道:「夫人果然
好手藝,若穿著這個奸你,不知是何感覺……」
徐瑾牙關咬緊,渾身顫抖,嘶聲道:「你到底是誰?」
胡彥竟真的穿上了這件外衣,騎在徐瑾身上,扳過她的臉頰,道:「你親眼
看看便知。」
徐瑾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此人,面如石板,除了嘴角那一絲冷笑,幾乎就如
雕塑一般。
「是你,你不是,師爺?」徐瑾驚得目瞪口呆,太平幫兩大巨頭,師爺嚴無
極,自己和丈夫一起時,曾經見過此人。如此特別的面相,令徐瑾印象深刻。
嚴無極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笑道:「不錯,我就是嚴無極,上次看到夫人
和張正人一起,我就看上你了。今日終得償所願,今夜還很長呢,夫人。」邊說
著,那雙大手又開始在徐瑾嬌嫩的身軀遊走開來,徐瑾再次閉上了眼睛,除了默
默忍受,她已無能為力。
這番嚴無極卻並未像方纔那般粗暴,徐瑾的乳房被溫柔的撫慰著,和丈夫的
力道相差不多,但手法卻相去甚遠,鮮嫩的乳頭時而被輕輕捏著,時而被按住了
打轉兒。剛剛受到凌虐的軀體,對這感覺出奇的受用。徐瑾那死死要咬住的牙關,
已不似那麼緊張。無論如何,男人不粗暴,自己也會好受些。忽然頸邊一陣熱氣
傳來,嚴無極竟吻了上來,那從來未體驗的酥癢,讓徐瑾心中浮現出莫名的恐慌,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了,他,他想要做什麼。
脖頸被親吻著,乳房被愛撫著,接著,男人的唇按住了大腿的內側,時而輕
咬,時而舔舐。那邪惡的手指分開了剛被凌辱的蜜穴,細細地撫慰著,忽然用唇
壓了上去,用舌舔了過去。徐瑾的身體猛地顫抖,和剛剛痛苦的掙扎不同,這次
是快樂的觸感。牙關早已鬆開,櫻唇開始吐出熱氣,這是怎麼了,徐瑾不敢相信
自己的蜜穴居然隱藏了如此激烈的慾望。行房一事,難道不是自己和丈夫那般簡
單?
嚴無極抬起頭,滿意地看著身下美人兒的反應。不出所料,這也是一個未經
雕琢的少婦。在自己的性技之下,完全不知所措,只能仍有身體誠實地反應。這
是男人最原始的征服,讓別人的女人在自己胯下臣服。不管有多大權力,有多大
財富,這都是無可比擬的快樂。身下的少婦開始不安的扭動了,那是崩潰的前兆。
徐瑾現在乞求的,反而是男人趕緊的侵犯,不然如此的挑逗,讓自己越來越
害怕,害怕自己的身體,更甚於對方的侵襲。
可惜,男人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扣住陰戶的深處,開始由慢而快的動作。徐瑾
震驚了,迷茫了,那一聲美妙的嬌吟脫口而出,無可匹敵的快感擊潰了所有的防
線。她哭叫著,扭動著,呻吟著,在最高點,她的陰戶噴出了大量陰精。此刻,
丈夫的臉模糊了,不但肉體,連靈魂都被這個男人摧毀了。所以,當嚴無極的肉
棒插入濕滑無比的陰戶時,徐瑾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挺起了。
「正人,對不起,對不起。」漸漸地,她什麼也不想了,那根凶器,開始進
犯自己的陰戶,把所有的羞恥,尊嚴統統擊碎。她的唇被吻住,身體被抱住,除
了野獸般的交媾,什麼也不存在了。
燭光微微閃動,照耀著那件包含徐瑾心意的衣衫,那是為了丈夫而織就的溫
暖。而在遠處的床榻上,她雪白的肉體卻和另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發出急促的
呻吟,散發著從來未在丈夫面前表露的嬌媚和放浪。
漫漫長夜終於結束了,嚴無極滿足地全裸站在屋中間,看著床上不省人事地
少婦。她的頭髮散亂著,那風雨侵襲過的白嫩肉體,隱約透出嬌艷的紅暈。昨晚
在自己花樣百出的侵犯下,徐瑾爆炸了足有三次。
嚴無極看著徐瑾的側臉,輕聲道:「此刻之事,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可惜,
可惜,只好委屈你去陪你丈夫了。」緩緩地,他的手伸向了徐瑾……
第二章
雲夢莊,壽宴之時。
江南四大鏢局總鏢頭到了,各大幫派幫主也到了,名門正派各自重要人物也
到了,偌大一個雲夢莊,此時也顯得狹小了許多。
於清親自迎接,不論幫派大小,來客貴賤,每一個都是笑臉相迎。能做到如
今之位,並非只有武功高強而已。更何況有嚴無極輔佐,各幫各派,大小人物,
性情喜好,都有詳盡記述。金獅鏢局總鏢頭不喜日曬,所坐的地方便是最清涼之
處,峨嵋派清心師太喜歡近水處,池塘旁的座位便是為她一行人所準備。
壽宴主角王天奉,此公急公好義,四十年前便如於清如今這般,四處為江湖
奔走解憂。如今早已頤養天年,在太平幫做長老之位。今日乃是他七十大壽,太
平幫便借此之名,聯合各大幫派,共商事宜。
忙碌了一上午,於清正要去臥房稍加休息,卻見秦月泠竟親自端著茶水,走
向會客之處。他忙道:「月泠,不用你幫忙,有傭人呢,沒事。」月泠憐惜地看
著丈夫,道:「清哥,你都親自去迎接每一個來客,我也想助你,莊內人太多了,
傭人也忙不過來了。」於清凝視著月泠半秒,忽歎口氣,道:「月泠,對不住你
了。」月泠掩嘴笑道:「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就這點忙,清哥太多禮了。」
於清臉色忽暗一暗,立刻佈滿笑容,道:「那你去吧,那些後生小伙,看來
又要神魂顛倒了。」月泠嗔了一聲,裊裊婷婷地去了。
於清望著妻子絕美的背影,臉上卻一點歡愉之色也無。是為了眼前的壽宴之
事?是為了聯合各幫各派?還是另有心事呢?
端著茶點的月泠,一出現便消散了大廳的嘈雜。年老一輩自持,不會多向幫
主夫人多投幾眼。年輕人卻一邊低下頭,一邊不停地瞟向這位泠月仙子。彷彿紅
塵之外的秀美容顏,蛋黃長裙,美妙的身段。
湖水般波動的眼神,清麗的微笑。那蓮中湖畔,流光亭中,伴月之人,如今
就在眼前,如何不讓他們悸動。便是女子,也不禁暗歎,只有於清這般英雄豪傑,
方才配得上如此美女。
茶點送上,大家紛紛起立接過,有不少少年人,心思都放在了月泠身上,那
禮數自然亂七八糟了一些,少不得被長輩狠狠教訓了。送畢,月泠盈盈一禮,離
開會客處。方纔的舒展的柳眉此時卻顰住了,丈夫的心思,始終沒和自己說,多
年夫妻,月泠直覺到此事必極為重要。好幾次要開口相詢,卻吞了回去。於清畢
竟是一幫之主,可能也是顧忌自己的感受,才沒有告訴自己。只能希望一切平安
了,望著靜靜的蓮中湖,月泠心中默默的念道。
「夫人,有……有何事嗎?」阿平怯生生的聲音,能提起勇氣和夫人說話,
已經少見了。月泠笑道:「沒事,阿平,多謝了。」阿平點點頭,便要低頭走開。
月泠卻道:「阿平,把胸膛抬起來,過兩天就要拜師了,太平幫幫主首徒,
怎能畏畏縮縮的。」阿平一震,顫聲道:「夫人,我……我……真沒這本事當老
爺的徒弟,我……」
月泠走向他,道:「阿平,你跟著幫主這許多年,也跟著我三年了,難道我
們會看錯人嗎?」阿平猛然抬頭,月泠看著他,此時的笑容不再是禮儀的笑容,
而是充滿溫暖的,阿平不禁呆住,忽地流下眼淚,跪倒道:」阿平,真不知如何
報答老爺夫人。」月泠一驚,急忙扶起阿平,道:「別這樣,阿平,報答一詞,
不必提起。這跪拜,還是留給你師父吧。」
阿平連連點頭,擦了擦鼻子,對月泠行了禮,自行去了。
阿平如此忠厚老實,清哥收他為徒,就好似家裡多了一個支柱一般,月泠微
笑著看著阿平的背影,想道。這雲夢莊,此後也會和現在一樣,是屬於自己和於
清的幸福的所在。
幸福的另一半,於清,此時獨自在書房,靜靜站著,望著桌上那盆水仙花。
因自己喜歡水仙,自從和秦月泠成婚,她每隔一段日子都會換上一盆。微風
從門窗縫中漏了進來,嬌嫩的水仙把頭點著,一下,兩下,三下。不知點了多少
下,於清忽然提聲道:「張庭,請嚴師爺道書房一敘。」說完,於清長長呼了一
口氣。
轉了個圈子,看著自己飽經風雨的雙手,輕輕握了握拳頭。
「嚴師爺到了。」門外傳來語聲和腳步聲,太平幫辦事一向很有效率。「請
進。」說完,於清緊繃的神情,鬆弛了開來。
擦了擦汗,阿平又要去招呼來客。從早到晚的忙碌,對於其他傭人,都是愁
眉苦臉。但阿平卻十分開心,從十年前被於清從溝渠中救起之時,他經常懷疑這
一切只是夢境。無數次夢見刺骨的寒風,惡臭的垃圾,扭曲的面容,無數次從噩
夢中驚醒。終於,他的心漸漸安定下來,當於清要收他為徒之時,這些夢忽然煙
消雲散。家,自己有了一個家,阿平心裡默念著,過去的苦痛漸漸淡忘了,於清
和秦月泠的笑容,才是眼前最清晰,最溫暖的東西。
四周的武林人士,紛紛的言語傳入阿平的耳中。以前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不
過最近於清教導了他不少江湖上的常識,居然也能聽懂個大概。
「於幫主真是年輕有為,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真是好久沒有見過了。」一位
崆峒派的老者,捋鬚道。
「看來太平幫不久就是江湖第一大幫派了,哎,你說於幫主會不會想當武林
盟主。」旁邊一人搭腔道。
「什麼武林盟主,現在江湖又無公敵,要個盟主有何用處。」老者不屑地說
道,「想當年,金沙幫,星邪教還在的時候……」
老者絮絮叨叨地說起當年勇事,四周人皆露出不屑之色,只是禮數上不敢表
露。卻有一年輕後生道:「不是有個紫煙谷,挺邪乎的麼?」
紫煙谷?老爺彷彿也提起過這個名字,好像是個很神秘的所在,阿平默想道。
眾人紛紛笑了開來,一中年道:「那裡只是雲霧繚繞,人跡罕至,有什麼大
家都不知道,怎能和當年一幫一教殺人無數相比。」
年輕人不服氣,道:「相傳有人誤闖此處,後再無消息,據說有高人閉關練
武,又說有異獸活動。」
對方嗤笑道:「紫煙谷位居蜀道,地勢凶險,有個意外再正常不過,江湖傳
聞而已,不可信,不可信。」
老一輩的武林人士紛紛點頭同意,年輕人卻是不以為然,七嘴八舌之下,阿
平早已離去,收拾另一處的餐點了。
酉時漸近,該是商討大事之事。各幫派頭目紛紛起身,前往議事堂。迎接的
不是幫主於清,卻是師爺嚴無極。只聽嚴無極道:「大家稍坐,幫主隨後就到。」
依次坐下,等了半柱香功夫,卻不見於清蹤影。老成持重的前輩人士,倒也
臉色如常,正值壯年的幾位,卻已臉露不渝之色。
金獅鏢局總鏢頭金天頂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忍耐不住,起身抱拳道:「嚴師
爺,在下各位已等了這些功夫,幫主卻還未露面。我金天頂倒無所謂,對諸位前
輩高人,未免缺了些禮數罷。」
嚴無極臉色仍如石板一般,淡淡道:「總鏢頭稍安勿躁,待在下去詢問一二。」
擺手招來一位弟子,耳語幾句,那人便去了。
這一去居然又是半柱香,連峨嵋派師太,崆峒派長老,都有些按捺不住。嚴
無極本正襟危坐,此時也略有尷尬之色,起身道:「望各位前輩贖罪,容在下親
自……」語音未落,那剛剛前去的幫中弟子忽然跑來,在嚴無極耳邊說了幾句,
嚴無極臉色一變,一句:「稍等。」便隨那弟子走去。金天頂實在無法安坐,忽
地起身,竟跟著去了。幫中弟子面面相覷,看他如此威猛含怒的神態,都不敢攔
阻。
略微幾步,金天頂便望見嚴無極正面對一扇緊閉的門戶,低聲道:「幫主,
各大幫派已等候多時,請幫主前往議事堂。」連說幾句,竟一點反應也無。嚴無
極臉色本就僵硬,此刻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金天頂昂首向前,道:「於幫主,
在下金天頂,總不能連老朋友都不見吧。」嚴無極回首冷道:「金鏢頭,此處乃
太平幫重地,望總鏢頭自重。」金天頂打個哈哈,道:「於幫主邀在下書房相敘
多次,有什麼要緊。」說完,竟要去推房門,嚴無極臉色一變,五指如爪,抓向
金天頂手腕。江南最大鏢局總鏢頭豈非易與,立時翻腕相截。嚴無極無過招之意,
立刻收手。
金天頂道:「嚴師爺,你這樣喊上半年,幫主也未必出來。要是他因走火入
魔,如何是好。」嚴無極冷笑道:「幫主怎會在此時練武……」金天頂立道:
「也許是急病突發,無論如何,呆著也不是辦法。我和幫主相交,就算打擾了也
無事。」嚴無極默然,無奈點頭,金天頂用力一推,便走了進去。
嚴無極正待往裡望去,金天頂忽地一聲大吼,震耳欲聾,搶上書桌。嚴無極
立時掠入,一見書桌上的物事,饒是他修養再好,也不禁驚呼出聲。
書桌上滿是鮮血,一隻斷手,赫然在目。手指上的黑鐵指輪,正是太平幫幫
主信物。金天頂顫聲道:「這,這……」嚴無極怒哼一聲,提聲道:「眾弟子封
住莊內去路,黑虎,白龍,你們跟我來,小四,叫幫主夫人來書房。」
話音剛落,他雙足一頓,破窗而出,環視四周,毫無可疑跡象。金天頂大聲
道:「這,這是於幫主的手麼?」嚴無極臉色鐵青,一語不發,躍入書房,細看
那斷手。寬厚廣大,指節更是奇異的外凸,那是斷金指絕學練就後的模樣,黑鐵
指輪也無疑是本幫信物。金天頂望見他的臉色,雖不說話,也知大事不妙,仰天
歎道:「何人,何人有這個本事?」嚴無極語音嘶啞道:「等夫人來了,再…
…再看看方知是否……」說到此處,已說不下去了。
秦月泠望著眼前的斷手,如雷轟一般,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嫩紅的嘴唇此時
毫無血色,嬌俏的身軀微微抖動,幾乎站不妥當,要靠一旁的丫鬟才能勉力支持。
嚴無極頷首低聲道:「夫人,這,是否……」
月泠仙樂般的聲音,此時顯得那麼蒼涼,道:「是,正是清……於幫主的
……」嚴無極點頭,對丫鬟道:「扶夫人下去休息。」月泠閉上眼睛,修長的睫
毛顫抖著,嚴無極望著,眼神竟也露出憐惜之色,道:「夫人不必太過焦心,幫
主也許只是斷手,性命或許無憂。」
月泠苦笑一聲,嘶聲道:「多謝師爺,還望師爺處理。」嚴無極肅道:「夫
人放心,在下誓要找出幫主。」
手中的瓷盤落地,飛揚的碎片割傷了皮膚。阿平卻毫無感覺,老爺,不,師
父出事了。自己心中,師父一直都是天神的化身,他從來沒有想過師父會有什麼
不測。一聽到消息,他幾乎以為自己又開始做夢。不理四周亂做一團的人群,阿
平提步,竭力奔向書房。
此時書房早已被太平幫幫眾死死圍住,眾人臉色驚懼,悲憤,迷茫,不一而
足。但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有阿平此時焦慮。他竟似沒看到幫眾,一個勁兒闖
去,立刻就被一位弟子抓住,道:「現在不能進去,嚴師爺帶人查著呢。」阿平
還待要闖,耳旁傳來月泠的聲音:「阿平,你進去也沒用,幫主的事有師爺看著,
不會……不會有事的。」阿平回過頭,平時清麗高貴的月泠,此刻卻顯得如此憔
悴。阿平喉嚨一窒,強行忍住眼淚,扶著夫人,道:「夫人,進屋歇息吧。」月
泠點了點頭,看著忙碌的人群,心頭一片茫然,自己的預感竟然成真,如今丈夫
行蹤不明。那支斷手,月泠閉上眼,竭力不去想那可怕的場面。
夜幕降臨,已是子時,雖然來客均已離開,雲夢莊卻依舊燈火通明。令牌早
已快馬送到各個分舵,整個江湖都為之震動。以於清的武功,能在雲夢莊斷他一
手,卻不讓任何人發覺。江湖上有如此武功的一隻手都能數出來。但武當少林掌
門人不會做出如此之事,昔日行蹤不明的大魔頭華雲天倒有可能,但此人失蹤十
幾年,怎會突然冒了出來?
這一晃,就是三天,一點消息也無,太平幫早已焦頭爛額,而江湖之震動,
也可想而知。
月色漸濃,月泠怔怔坐在窗前,望著前日尚於丈夫共度的流光亭,想起丈夫
的音容笑貌,心裡一痛,不由得用手輕輕掩住了胸口。丈夫一直有心事,自己是
知道的。能讓於清如此擔心的境況,會是什麼,如今他被斷一手,行蹤不明…
…月泠輕輕一歎,轉頭對伴在一旁,失魂落魄的阿平道:「阿平,下去歇息
吧,我沒事的。」阿平竟似沒聽見,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道:
「不行,老爺現在不知去了哪裡,我,我一定要伴著夫人才是。」月泠微笑道:
「不必擔心我,阿平,你忙了一整天,明兒還要早起呢。」阿平雖不願,但不敢
違抗月泠。
回到住所,阿平想起於清的大恩大德,熱血上湧,在房裡不停踱著步子。雙
拳緊握,只恨自己晚拜師了幾年,不然有了武功,也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師父失
蹤,師娘痛苦了。
這般想著,居然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阿平一走,月泠再也忍受不住,一行清淚靜靜地打濕了潔白的臉頰。輕輕拭
去淚花,月泠起身,坐在床榻,望著並排的枕頭,心亂如麻。忽聽敲門之聲,月
泠吸了口氣,盡量平靜地道:「何事?」
「夫人,嚴師爺請夫人一敘。」
「好,一會便來。」難道有什麼消息?月泠一震,略微整理下衣容,被隨著
去了。
議事堂內堂,嚴無極正襟危坐,臉上仍毫無喜怒之色。見月泠到了,揮手讓
幫眾退下,道:「夫人安好,在下苦尋多時,現下有些眉目了。」
「師爺辛苦,有什麼消息了?」月泠大喜道。
「別著急,夫人,請坐。」
月泠雖有些不耐,但涵養甚好的她,只是點頭盈盈而坐。燭光微微晃動,映
得臉上陰晴不定。內堂本就是商議機密要事所在,靜得出奇,面對的又是這麼一
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月泠卻仍保持優雅的微笑,儘管她的眼神中帶著那麼多的
憂愁。
嚴無極終於開口道:「夫人,據我所查,不像是外人下的手。」
月泠一怔,道:「師爺的意思是……」
「恐怕是幫中內鬼。」
「可是,有誰會?本幫如今也算大幫派,難道有人對幫主不滿?」
嚴無極忽然一歎,道:「夫人有所不知,本幫聲名如日中天,可惜內裡財政
虧空已久。恕我直言,幫主急公好義,確屬好事,本幫如此興旺,確係如此。可
歎銀子出的多,入的少。再撐不過三月,只怕連幫眾都留不住了。」
月泠面露憂愁,果然,丈夫散財替人消災也是經常之事。自己也有時擔心,
但總覺得於清心中有數。她定了一定,道:「此事確係幫主行事不妥,但如今之
際,找到幫主方是頭等大事。」
嚴無極不答話,頓了一頓,道:「幫主失蹤,某種意味,也非壞事。」
繞是月泠再冷靜,聽到這話也不免變色,厲色道:「師爺何出此言?這如何
是好事?」
嚴無極語氣如常,道:「幫主近日許下承諾,支出大筆錢財,幫中庫存已岌
岌可危。若幫主失蹤,他人礙於情面,不會追究。本幫基業,方可保存。」
月泠忽地站起,道:「嚴師爺,你是說幫主失蹤倒是本幫幸事了,難道…
…」
嚴無極只是看著她,冷冷道:「幫主在我手上,夫人稍安勿躁。」
月泠只覺一陣暈眩,原來如此,嚴無極武功只稍遜於清半籌,若是忽然發難,
丈夫一個不防,極易著了道兒。而於清近日神情嚴重,只怕已有察覺。幫中第二
號人物圖謀不軌,難怪於清心神不定。
若是普通女人,此刻若不崩潰痛哭,也已喪失理智。月泠卻很快恢復過來,
雖然她的臉色蒼白,身子顫抖。但風華仍在,氣質依舊,那雙美麗的眼珠依然敢
於直視對方,語氣也不見有何懼色。
「師爺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幫主此刻……」
「斷了一手,性命無憂,由在下心腹看守。」
「師爺意欲何為?」
「以本幫大業為重……」嚴無極忽地笑了,這樣的臉上出現如此笑容,實在
令人毛骨悚然,「爭權奪利,夫人有何奇怪?」
「紙裡包不住火,只怕未如師爺所願。」
「不,有夫人為在下作證……」嚴無極眼神放肆地停在月泠玲瓏的嬌軀上,
月泠打了個冷戰,心裡一陣陣寒意。
嚴無極續道:「夫人只需照常出面,在下不當幫主,照常當我的師爺,並竭
力尋找幫主,便不會有礙,夫人,關鍵就在於你了。」
月泠道:「師爺為何認定小女子會幫師爺?」
「夫人丈夫在我手裡,只要在下一句話,於幫主身首異處,夫人必不願如此
吧。」
月泠深深吸氣,道:「我要見幫主一面。」
嚴無極點點頭,在牆上按了下什麼,一道暗門便緩緩打開了。
陰森的暗道,只有零星的燈火,月泠跟著嚴無極身後,感覺自己行走在幽冥
地府一般。住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雲夢莊居然有這樣的地方。和地上的清雅,壯
麗不同,這裡,有的只有漆黑陰冷的牆壁,醜惡潮濕的氣味。
腳步聲驟然停止,傳來嚴無極的聲音,「到了。」
月泠眼前一黑,連一絲微光也熄滅了。不見光明,不見聲響的地道,就算是
月泠也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
「月……月泠……是你嗎?」彷彿是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月泠聽到了於清的
低語。眼睛一紅,她顫聲道:「是我,官人,你……你還好嗎。」
「月泠……我沒事,小……心……」於清話未說完,嚴無極忽地打斷道:
「好了,就這樣,夫人,你現在知道幫主確實在我手裡了吧?」
月泠忍住淚水,道:「是,但你不可如此對我丈夫,這個地方……」嚴無極
搶道:「不必擔心,於幫主衣食無憂,只要夫人聽從我的吩咐,便不會有事。」
月泠竭力想再聽到丈夫的聲響,哪怕是呼吸也好,可惜,就連最細微的聲音
也找不到了。
回到議事堂,月泠雖仍顯憔悴,丈夫至少性命尚存,也算安心。嚴無極也走
了出來,關上地道。兩人再次坐下。
「師爺,事已至此,你有何吩咐,就說吧。」月泠心下盤算,先虛以委蛇,
再找機會聯繫江湖上的朋友。
「容易,只要他日有人問起,便說嚴師爺一直在尋找幫助便是,具體言語,
我會告訴夫人。」
「好,那我先回去了,師爺,我丈夫不能被關在如此惡劣的所在。」月泠起
身,便要離開,一刻也不想呆在此人身旁。
「夫人言之有理。」嚴無極慢條斯理道:「幫主此刻及其虛弱,若不馬上醫
治,性命堪憂啊。」
月泠雙手忽緊緊抓住衣裳,厲聲道:「嚴無極,你什麼意思?」
嚴無極又露出了那令人厭惡的笑容,道:「夫人,長夜漫漫,今晚就流下來
陪我這位師爺吧,若伺候我高興了,我便下令好好照料幫主,否則……」
月泠眼前一黑,顫聲道:「你,你敢!殺了幫主……」
「那又如何,夫人,嚴無極敢做出此事,大半可都為了夫人,否則又怎會告
訴夫人幫主下落?」嚴無極磐石般的臉,此刻卻如毒蛇般扭曲,「夫人好好想想,
若夫人拒絕,幫主和夫人都要死,雖然在下可能會遭懷疑,但我自有辦法。只要
夫人答應,我保證你們平安,每月都可相見。」看月泠臉色慘白,嚴無極續道:
「夫人,此事你知我知,有何要緊?
於幫主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月泠的淚水終於低了下來,滑過潔白的臉頰,掠過雪嫩的脖頸,浸濕了胸前
的衣衫。模糊中,彷彿看到丈夫的笑顏,聽到丈夫的呼喊,感覺到丈夫的痛苦。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醜惡的毒蛇,慢慢的逼近,纏上了仙子的嬌軀……
淡黃色的長裙滑落在地上,白色的肚兜被拋離,月泠如木雕一般,靜靜的站
著,彷彿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嚴無極並不在意,眼前赤裸的嬌軀,光潔,細膩,
彷彿最上等的溫玉,彷彿最柔美的絲綢。頭上仍挽著髮髻,那是僅存的矜持,雪
白的脖頸,雙肩,藕臂,沒有一絲的瑕疵。那無數男人連想都不敢想的雙乳,那
麼堅挺,那麼圓潤,有少女的清新,更有成熟的魅力。粉紅的乳頭像剛成熟的葡
萄,被剝開後,那閃亮的鮮肉,令人垂涎。
平坦的小腹,一絲惱人的贅肉也無,那腰部的凹陷,即使早春河邊的楊柳,
也渴求這動人的曲線。緊閉的雙腿修長潔白,即使只有燭火的微光,也能看見她
們之間,那一抹神秘的黑色。
嚴無極的呼吸急促了,和月泠仙子般的容顏一般,這副嬌軀,便是真正的天
仙,只怕也要嫉妒吧。
嚴無極竟愣住了,月泠赤裸的身體不止是美麗,簡直是聖潔。難道嚴無極臣
服於這美麗之下,竟沒了侵犯的念頭?錯了,月泠已感到手被牢牢抓住,身體被
拋在床上,即便她拚命抑制內心的恐懼,身體仍舊顫抖著,那股柔弱反而似乎激
起了嚴無極的慾望,月泠的身子,立刻被嚴無極壓住了。她已無法流淚,清哥,
對不起,我……就當是一場噩夢,默默忍受吧。
與丈夫的房事,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簡直是相敬如賓。於清總是怕弄痛了妻
子美麗的身軀,每一個撫摸都是那麼溫柔,連進入的動作也是那麼舒緩。沒有欲
望的狂野,只有溫情的滋潤。
可是現在,月泠感到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妓女,一個雌性的動物,嚴無極幾乎
是暴虐地捏著自己吹彈得破的雙乳,啃嚙,吸吮,絲毫沒有快感,只有痛苦,肉
體和心靈的痛苦。雙腿被粗暴地分開,未經濕潤的花唇就這麼被強行分開,邪惡
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深深插入這聖潔的軀體,污染著妻子和丈夫的聖地。
不止是污染,是摧毀,每一次的抽插,都像被鋸子鋸開一般,月泠無法想像
性愛居然能這般的狂暴,她實在無法忍耐,痛苦的呻吟著,無力的反抗著,可惜
每一聲呻吟都帶來更強力的抽送,每一次反抗都帶來更兇惡的侵犯。那潔白無暇
的軀體,被巨掌蹂躪,被牙齒啃噬。月泠唯一能做的,只有緊緊閉上雙唇,不讓
那噁心的舌頭進犯。
嚴無極高聲大叫,月泠只感覺身體最深處傳來溫熱的撞擊,她知道那是什麼,
她知道那代表什麼。連一個妻子最後的尊嚴也被撕碎了,清哥,我已經髒了,我,
我對不起你。月泠暈眩了過去,此刻的她,除了這可憐的動作,沒有辦法抵抗著
無邊的痛楚。
嚴無極靜靜望著身下飽受蹂躪的身體,那本是純潔的身體,此刻散亂著,悲
泣著,那花唇中緩緩流下的白濁,便是自己烙上的醜惡烙印。他笑了,笑得那麼
狂放,這一生,沒有這麼笑過,沒有這麼滿足過,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他笑得更加開心,越是開心,越是代表月泠的遭遇,會更加的悲慘……
第三章
阿平揉了揉眼睛,天亮了。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這樣的情形已有一月,
師父還是行蹤尚無。太平幫幾乎癱瘓,只有最基本的營生還在繼續。阿平除了每
天陪著月泠,就無事可做。師父到底去了哪裡,每次入睡前,這個念頭一直盤旋
在阿平的腦海裡。
該給夫人送飯了,阿平端著餐點,輕輕敲了敲月泠的房門。
「放著吧。」月泠的聲音有些嘶啞,阿平心裡隱隱作痛。自從師父失蹤後,
月泠愈見憔悴,除了自己,幾乎不想見人。昔日溫柔的微笑,高貴的舉止,如今
時常被莫名的憂愁,忽然的呆滯取代。阿平只恨自己,除了祈禱師父的歸來,能
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伴了。
「阿平,我今天有些不適,不想見客,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
「可是,夫人……」
「放心,我休息一下就好。」
阿平歎了口氣,放下餐點,無奈地離去了。屋內的月泠,聽到阿平離去的腳
步,舒了口氣。此時的冷月仙子,臉色潮紅,眼神散亂,連衣著都不整齊了。一
個月了,嚴無極已侵犯了自己五次,每次都讓她有一,兩天無法見人。不過他也
守信用,月泠不但聽到了丈夫的聲音,還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了於清的體溫。
被侮辱的罪惡感,讓她幾乎無法接受丈夫手心傳來的體溫。自己想要聯絡江
湖的友人,卻被嚴無極以保護之名,牢牢隔絕。如今之際,除了暫時忍耐,無法
可想。
忍,這種事要忍到何時,嚴無極的玩法越來越過分。月泠起身之時,全身都
在顫抖,不是為了侵犯,是下體的褻褲之內,那根深入陰道的白玉觸器。嚴無極
給自己裝上這麼一個醜惡的玩意不說,竟要自己戴上一整天。被鎖住的的皮革,
牢牢固定住著觸器。每一次走動,晃動的龜稜都無情地刮弄敏感的肉壁,外側的
凸起挑逗著鮮嫩的陰蒂,讓月泠幾乎邁不出步子。今天只好稱病不出了,月泠無
奈地想著。
吃東西也只有站立,若坐下來,觸器更加深入自己的秘部,帶來更強的羞辱
感。
只有臥在床上,竭力不去想那下身的玩意兒,月泠才能勉強忍受。看來今天
便要臥床一天了,月泠想著。若不是為了丈夫的性命,月泠怎會做出如此羞恥之
事。若救出丈夫,自己必當自盡。讓丈夫感受到自己的羞恥,月泠寧可一死。橫
豎都要死,如今自己的身體,就當拯救丈夫的工具罷了。
「夫人,師爺有請,還請移步議事堂。」月泠最不希望出現的情況出現了,
看來嚴無極真的不打算放過自己,她一咬銀牙,坐了起來。下床的時候,不小心
讓那觸器重重按住了自己的花唇。強烈的刺激差點讓身子軟下來,月泠足足站了
數秒,才寧靜心思,緩緩踱步出門。
行走在陽光之下,蓮中湖旁,月泠卻似走在刀鋒上一般,全身香汗,每一個
步子都那麼艱難。她低著頭,不敢於任何人的目光接觸。而他人也只當是夫人心
傷丈夫,才低頭不語,身形憔悴。
殊不知,以月泠性格,失夫之痛,只會自己默默垂淚,絕不會在他人面前顯
露。可這該死的玉器,每一次邁動雙腿,它就會邪惡的晃動,旋轉,攪得嬌嫩的
密唇一陣陣緊縮。為了步伐的優雅,月泠從小便學會邁步時雙腿緊閉,這習慣如
今令下體的感覺更加強烈。
終於到了議事堂,嚴無極和幾位客人已守候多時。一見月泠進來,來客們紛
紛起身,個個面露悲痛,語氣低沉。最前一人低聲道:「在下鹽幫徐家隆,於幫
主突遭不幸,鹽幫上下痛心不已,若有差遣,儘管吩咐,於幫主英雄豪傑,鹽幫
上下都佩服得緊。」
月泠擠出一點笑容,隨意回了一禮,吸了口氣,萬分小心地坐了下來。嚴無
極在此刻,倒是面無表情,但偶爾一眼望向月泠,都令她面紅耳赤,雙手不由得
握緊。這光明正大的議事堂內,其他人正談論正事,而自己下體居然插著如此羞
恥的物事,月泠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希望他們不要發現,月泠拚命乞求著,低著
頭,眾人的說話,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
來人是鹽幫幾位掌事者,三當家唐達赫然在列,如今說話的卻不是他,乃是
二當家徐家隆,只聽他說道:「師爺,非鹽幫不知好歹,但炭幫一事,於幫主已
有承諾……「
嚴無極冷冷道:「既然各位也知好歹,此刻便非談論之時。」
「可炭幫若翻臉不認,便如何是好?」徐家隆不依道。
嚴無極沉吟半晌,道:「徐兄,非在下不認賬,實在此事發生於壽宴之前,
幫主還未通知在下。空口無憑,還等找到幫主再說。」
徐家隆還未接話,唐達卻忍不住了,道:「師爺,這要等多久,要是萬一
……」
嚴無極哼了一聲,只是望向失魂落魄的月泠。徐家隆狠狠瞪了唐達,陪笑道:
「自是如此,鹽幫今日便告退,還望於幫主早日平安歸來,到時再做商議。」
鹽幫告辭而去,可又苦了月泠,站起還禮,送至門口。回首過來,她已是臉
色潮紅,渾身顫抖。嚴無極看她這個樣子,似乎很欣賞,上上下下打量開來。月
泠怒氣徒生,直視嚴無極雙眼,道:「還望師爺不要放肆,別像街頭的下流胚子,
不識好歹。」嚴無極冷笑道:「夫人,事已至此,還撐什麼面子。」月泠凜然道:
「我這身子早已不當是自己的了,就當被污泥潑了,若你想我對你屈服,想也別
想。」一回頭,竟不理嚴無極,獨自出了議事堂。
「好一個高傲仙子,可惜今晚……」嚴無極的低吟,月泠是不會聽到了……
深夜,無法入睡的阿平,走出房門,蹲坐在蓮中湖旁。夜晚的雲夢莊靜得有
些可怕,層層疊疊的屋簷隱沒在黑暗中。清麗的流光亭此時顯得如此孤獨,無助。
師父失蹤,夫人日漸憔悴,自己又能做點什麼?若自己早些學會武功,又怎
會呆坐在這裡無所適從?想起孤單痛苦的童年,想起師父的恩情,阿平雙拳緊握,
恨不得縱聲長嘯,方能一舒胸口憋悶。
忽地,阿平看到不遠處人影一閃,便消失不見。阿平有些奇怪,如此深夜,
有誰會在走動?難道是外側守衛疏忽?有人進來了,看那方向,就在夫人居所之
側啊。阿平開始擔心起來,站起身來,向方才方向走去。
安靜的夜晚,除了幾盞燈火,一點動靜也無。阿平走到跟前,不見有何異狀,
還道自己看錯了。也許最近心神不寧,阿平想道,剛回頭,忽地身體一麻,整個
身子動彈不得。剛要張口呼叫,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內堂,密室,月泠脫下外衣,裡面只留一層薄紗包裹著玲瓏的身軀。不用說,
這也是坐在床上淫笑的嚴無極所為。他仔細打量著月泠的全身,除了肚兜褻褲保
護的重要所在,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膚都在白色輕紗下若隱若現。那雙修長的長腿,
微微顫抖著,不用說,正是那深深插入蜜唇的觸器所帶來的刺激了。
不似起初,月泠此時已橫下心來,對方越是羞辱自己,自己越是滿不在乎,
一言不發,站在屋中。半晌,嚴無極道:「看夫人感覺不適,小的願取下那假陽
物,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月泠偏過頭,更不答話。嚴無極一笑,拉過月泠,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分
開她的雙腿,摸著那褻褲下的觸器,道:「夫人若不願意,便一直帶著如何。」
月泠也不反抗,只是一語不發,便似人偶一般。嚴無極有些無趣,一把抱起
月泠,拋在床上,取出鑰匙,道:「玉器雖好,畢竟是死物,還是讓小人取下來
吧。」
紗衣被拋離,褻褲被扯下,嚴無極故意左右上下晃動假陽物數次,方才取出。
本以為可以挑逗到月泠,可惜她除了動了動身子,一點反應也無。月泠閉著
眼睛,任由嚴無極欺辱,只當身體不是自己的。反正一會他插進去,動作一下,
就結束了,便有痛苦之處,只當摔了一跤,病了一場,不做反應便是。
感覺到嚴無極的大手捂上雙乳,月泠心想,快了,一會暴虐的揉捏後,就要
插入了,每次都是如此,如今已不像當初那般可怖。此次嚴無極的動作比起前幾
次還輕柔了許多,莫非今天比較好熬?
月泠有些寬心。那力道只比丈夫略微重了一些,不同的是嚴無極會不時輕捏
乳頭,甚至用手指輕輕彈弄。莫非這衣冠禽獸這次變性了?無論如何,輕柔一點
總比前次的暴虐來的好多了,月泠這樣想著。
恐怕一會就要插入了,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的。
雙手離開了乳房,月泠吸了口氣,準備那巨物的侵襲。這次她卻料錯了,那
手居然開始撫弄自己的耳朵,刮弄著耳廓,揉著耳垂。奇怪,這是幹什麼?月泠
有些不解,丈夫行房事之時,也就摸摸自己的乳房,親吻自己的嘴唇,身體其他
部位,基本沒有親熱的接觸。這耳朵又有什麼,看來嚴無極真是有什麼毛病,月
泠心想。耳朵被撫摸著,接下來,月泠感到那濕熱的舌頭開始舔弄雪白的脖頸,
耳朵,頸子,真是莫名其妙,月泠默念道。有一點點麻癢的感覺,從頸子處傳來,
和平時撓癢不同,少了點刺感,多了點酥麻。不是令人發笑的癢,而是,另一種
月泠不太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什麼時候有過類似的感覺,不是討厭的場合,彷彿
是,有點甜蜜的味道?
月泠不自覺的有些害怕,今次和平常不一樣,嚴無極打的什麼主意了?思考
處,嚴無極的舌離開了自己的脖頸,月泠懸著的心,放了一點下來。忽地,她感
覺肩頭又被吻住,然後居然是腋下,什麼,這是幹什麼。
月泠直覺腋下是有些骯髒的所在,這嚴無極,可真有些不正常。好在很快,
他放棄著兩個地方,出乎意料,月泠重新感覺頸子被吻上了,這次更細心,溫柔。
那種感覺又慢慢浮現了,月泠有些懼怕這莫名的甜美,好像,好像美麗的鶴
頂紅,隱藏在美麗下,是某些可怕的東西。
嚴無極很滿意的看著月泠,她仍閉著眼睛,彷彿不省人事。但每當自己吻上
脖頸,她的睫毛會微微晃動,鮮美的氣息會從緊閉的雙唇中洩露。第一個地方找
到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的,嚴無極按捺著狂跳的心臟,今晚還很長,自己
的計劃,可不能著急了。
溫柔的親吻,細緻的撫摸,如流水般歷經了月泠的全身。除了那羞恥的秘部,
光潔的背部,凹陷的纖腰,豐潤的粉臀,再到修長的雙腿,甚至每一個指尖,都
被品嚐過了。當大腿最柔軟的肌膚被撫摸時,月泠的心狂跳了,一股股熱意被導
出,傳到那被刺激了一天,已是嬌艷的花唇,濕潤的陰道。當指尖被吸吮,那感
覺更加強烈,好幾次,月泠幾乎忍不住放鬆銀牙,把湧上的熱氣吐出。好奇怪,
這感覺,又陌生,又熟悉,這是怎麼了?
望著那本是冰冷的嬌軀,嚴無極笑了。月泠也許沒有發覺,她雪白的肌膚如
今多了一分潮紅,嬌嫩的乳頭早已高高聳起,雙腿不經意的動作,都是為了摩擦
某個開始有渴求的部位。若湊上前去,可以隱約聽見櫻唇傳來的極其細微的吐息。
是時候了,嚴無極雙手抹上了一層光澤,立刻光澤便傳到了月泠的雙乳上。
這,這是什麼?滑膩膩的,有些涼意,但在男人雙手的撫摸下,很快變成一
股熱流。就算丈夫含住自己的乳頭,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是了,月泠突然憶
起了,儘管不經常出現,但和丈夫歡好之時。有過類似的感覺,不,是一樣的感
覺出現過。雖然並不能延續太久,但月泠記住了那甜蜜的感覺,她以為是情濃到
極處,才有的美妙。怎麼會現在在嚴無極面前也出現?而且,更加強烈,更加長
久,甚至……月泠感覺自己的肉體重新開始和靈魂連接在一起,無論自己如何想
逃脫,都無法抗拒。月泠真正害怕了,害怕的不是對方的侵犯,而是自己身體隱
藏著的某種東西。
不僅是雙乳,很快,月泠全身都被那奇異的蜜液撫弄過了。尤其是脖頸和大
腿內側,更是充滿光澤。嚴無極看著她,她的臉龐如仙子般清麗,沒有一絲狐媚,
沒有一絲風騷。但她的鎖骨那麼凸顯,她的頸子如此修長,她的乳房高聳,她的
粉臀豐滿。
那腰間的曲線,又是如此妖嬈。雙腿間的花叢,就算經過修理,仍能看出它
的豐盛,它的茂密。有些女人是天生的蕩婦,無論有沒有開導,她都會沉迷。有
些女人,如果沒有一個人打開那道風情的門,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現身體的秘
密。但如果一旦那扇門被打開,也許會沉得更深,更無法自拔。
既然丈夫三過其門而不入,便莫怪外人越俎代庖了。嚴無極吻住月泠的頸,
揉著她的乳,緩緩撫摸著大腿內側,終於,他的手按上了那嬌嫩的花叢。就算是
石女,被刺激了一天的秘部,也必然比平時敏感許多。
月泠此刻,更是如此。羞恥的花瓣被打開,凸起的珍珠被觸動。月泠的身體
顫抖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她的牙咬上了她的唇,她的呻吟已經抑制
不住。甜蜜而又邪惡的感覺,讓月泠已經對眼前的一切模糊了。
一種強烈的刺激,從肉體最深處傳來。月泠從來沒想過那麼嬌小的東西,隱
藏著如此多的快樂。天啊,他又摸到了另外一處,他分開了那片唇,他的手指開
始緩緩侵入。不能,不能這樣,為什麼身體不受意志的影響,為什麼陰道會貪婪
的咬住手指,用力向內吸吮。最重要的,為什麼會這麼舒服,這麼甜蜜,這麼刺
激。又一根邪惡的手指進入了陰道,探索著,蠕動著,月泠優美的纖足繃直了,
雙腿分開,臀部難耐地動著。
月泠的反應嚴無極看在眼裡,該下一步了,他忽然咬住了硬挺的乳頭,更加
猛烈地抽插手指。潺潺水聲,讓月泠羞憤欲死,那一波波的快感讓自己無法抵抗。
若是丈夫這般對我,那該多好,月泠這樣想著,為何這樣的快樂不是丈夫帶
給我的。救我……月泠在腦海裡尖叫著,不行了,我……月泠只覺得那快感的波
動漸漸達到了高潮,急促的動作讓自己達到了巔峰,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巔峰。
那一聲甜美的呻吟,終於從月泠口中哼了出來,當閘門被打開,洶湧的慾望
便無法克制。
阿平漸漸甦醒了過來,頭腦一陣迷茫,自己在哪裡?四肢都無法動彈,眼前
的是什麼?一個縫隙,好像看到一個房間,燭火的房間,這地方不是自己的的居
所啊。這是什麼聲音,有什麼人在低聲說話?還有隱隱的撞擊聲。那好像不是說
話,是喘息?是呻吟?還是混雜在一起?眼睛漸漸看清楚了,啊,是一個人?還
是兩個人,白花花的肉體,好像沒穿衣服?是他們發出來的聲音嗎,這是在做什
麼。
啊,是一男一女,他們在,在做夫妻之事。不行,怎能偷窺夫妻房事,阿平
頭腦漸漸清楚起來。自己怎會被縛在這裡,那一對男女又是誰?
女人的雙腿被扛在男人肩上,那快樂中夾雜痛苦的呻吟一點點傳入耳中。血
氣方剛的少年不禁面紅耳赤,雪白的嬌軀和黝黑的壯漢形成鮮明的反差。咦?那
個女人,怎好像哪裡見過?
雖然她的頭髮從沒如此散亂,她的臉龐從未如此紅潤,她的聲音從未如此嫵
媚,但,那不是師父於清的愛妻,自己心目中的仙子,秦月泠麼?那個男子,不
是師父啊?是誰,看不清臉面,但身形卻如此熟悉?還有,夫人的表現,怎會,
怎會如此。就算未經人事,阿平也能清楚地看到,月泠並非抗拒,並非痛苦,那
雙修長的美腿繃直著,那眼神透出享受,那呻吟帶著甜美啊。
月泠並非不知身上馳騁的男人是仇非親,但肉體的感覺騙不了人。每次她想
咬牙忍耐,陰道中火熱的陽具都會無情地進犯,讓她打消這個念頭。為什麼,為
什麼會這樣,月泠的淚水流了下來,這次不是痛苦,而是沮喪,絕望。前幾次,
只是身體被凌辱,這次,連靈魂也被污染了。我沒資格,沒資格在想起丈夫了,
月泠想著,她從未想到,擊潰自己的,不是痛苦,而是快樂,無邊無際的快樂。
她此時才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冷月仙子,不是莊主夫人,不是於清的妻子,
只是一個女人,一個被仇人征服的女人,一個被慾望擊潰的女人。
「夫人,這才對嗎,很享受吧。」可惡的嚴無極,看月泠已無力放抗,此刻
方才出言挑逗。
「胡……胡說……恩……恩……你……啊……」男人的言語伴隨著強力的抽
動,讓月泠的反駁被一聲聲呻吟打斷。
「夫人,沒慌,夫人都是為了於幫主著想,才委身在下,何罪之有?是嗎?」
嚴無極居然為月泠找起理由,這倒令月泠十分意外。
「不……啊……是的……不……」月泠迷茫了,我,我是為了丈夫才這樣的,
不是為了享受肉體的快樂,不是……對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於清,我
沒有做錯。
「來,翻個身,把屁股對著我。」
月泠迷迷糊糊地做了,這個姿勢好羞恥,怎能如這般行房事。月泠抬著屁股,
感受著男人的抽插。不同的姿勢,更強烈的刺激,天啊,這不像街道上的犬,交
配時的動作嗎?這太無法忍受了,可是,為什麼這麼舒服,對,這也是,為了丈
夫,我要忍耐。漸漸地,月泠的理智消散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為了慾望,找
出理由麻痺自己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是夢,是夢。阿平的世界彷彿碎成了千千萬萬的碎片。在
他的眼前,是那個溫婉如玉的夫人,那個出塵不染的仙子,月泠撅著屁股,被嚴
無極從背後姦淫的場面。流光亭三人的晚餐彷彿還在眼前,夫人溫柔的微笑著叫
他坐下吃飯的容顏,歷歷在目。
眼前那個緊緊纏住男人,發出銷魂呻吟的女人,從未見過的表情,卻有著同
樣的容貌。阿平只覺得眩暈,迷惑,痛苦,憤怒,他卻沒發覺,他的下身也已經
高高勃起了……
月泠的高潮是突然間到來的,伴隨著男人一次深深的撞擊,她爆發了,一聲
長長的妖媚呻吟從唇中發出,恢復的一點點理智無法阻止這聲淫浪的叫聲。欲仙
欲死的快感將她送上了從未體驗過的無比巔峰。月泠全身抽搐地倒下了,什麼也
不想想,什麼不想動,肉體的餘韻仍舊一波波地侵襲著。嚴無極也在同時發洩了
出來,乳白色的精液緩緩流出通紅雜亂的花唇。真是太棒了,征服江湖上傳為仙
子的女人,這種感覺真是無以倫比。
現在是最後一擊的時候了,趁月泠趴在床上,嚴無極走到牆邊,打開機關。
他便似沒看到阿平驚駭,痛恨的眼神,忽然出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夫人,夫人……」細微的聲音傳入月泠的耳朵,她迷迷糊糊地聽到,好熟
悉的聲音,這,這不是阿平的聲音嗎?
阿平?他在這裡,難道?月泠忽然如涼水澆灌,猛地坐起。阿平絕望無助地
跪在地上,雙眼完全失去了神采。月泠一聲尖叫,抓起被褥擋住赤裸的身子。阿
平身後的嚴無極,冷笑著看著這一幕。
「阿平,你怎麼在這裡,嚴無極,你!」月泠羞恥萬分得低下頭,連責備嚴
無極的語氣都軟綿綿的。自己剛才的羞態竟然被阿平看見了,他會怎麼想,自己
的臉面,往哪兒擱。饒是月泠頗有應變之才,此時此刻,除了低頭縮身,卻是啞
口無言。
只聽嚴無極冷笑道:「阿平,看你這位夫人,表面上端莊賢淑,其實想男人
都想瘋了,怎麼樣,想不想上了她?」
月泠如遭雷擊,顫聲道:「你,你不是人!阿平,別……」
嚴無極大笑:「這小子血氣方剛,看他下面不是也有反應,阿平,好好疼疼
你師娘吧,這滋味好得緊呢!。」說完,手一揮,月泠面前的被褥碎成片片,無
論她如何遮掩,那剛剛雲雨過,充滿無窮嫵媚魔力的雪白嬌軀,都暴露在阿平的
眼下。
阿平雙眼充血,彷彿理智漸漸喪失,內心深處抑制不住的慾望就要爆發開來。
他忽然大吼一聲,月泠閉上眼睛,絕望的淚水流了下來。阿平卻沒有動作,他站
在屋中,微微顫抖,唇間的鮮血緩緩地流下。
尖銳的疼痛壓制了洶湧的慾火,阿平瞪著嚴無極,吼道:「你這個禽獸,我
和你拼了!」月泠懸起的心,剛剛放下,立時花容失色。因為,她親眼看到,嚴
無極一掌擊中阿平的胸口。阿平瞪著眼睛,看了自己一眼,慢慢地,軟了下去。
連月泠的驚叫,也是聽不見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平的眼睛慢慢睜開了,我死了嗎?這裡是陰曹地府嗎?出
乎意料,一股濃烈的香氣傳入鼻中,身子也暖暖的。他努力坐了起來,這是什麼
地方。大紅的錦繡被褥,紫色的檀木傢俬,自己竟處於這麼一個房間。這擺設居
然比雲夢莊還要豪華幾分,只是色彩太過濃烈,總有股輕浮庸俗的味道。
活動了下筋骨,倒無大礙,只是身體還有些遲鈍。阿平一陣迷茫,難道這一
切都是夢境,夫人,夫人也許並沒有……一陣陣頭痛,阿平無力地躺了下去。這
副床鋪比自己睡過的任何一個都要舒服百倍,又是頭腦昏沉。
阿平的意識,變得迷迷糊糊,也許,真是做夢吧。
模糊間,忽聽有門打開的聲音,一陣香氣傳來,比屋內竟更加濃烈。只聽一
個女子嬌聲嬌氣道:「姐姐,你看這姑娘,不錯吧。」
姑娘,什麼姑娘?阿平努力撐起身子,忽覺有人摸了過來,還未等他反應過
來,竟上上下下摸了個遍。阿平剛要驚呀出聲,只聽一個粗聲粗氣的女聲道:
「你瞎了眼了,這是個男的!客人接了這麼多,連男女都分不清。」
那嬌氣的聲音有些委屈道:「你看他長成這樣,也不賴我啊,我在路邊看到
他倒在那裡,便好心帶回來的。」
粗聲的女人道:「看他穿成這般破爛,死了算了,長得俊有個屁用,妓院裡
要個男人作甚?」
阿平聽在耳裡,大惑不解。這裡居然是妓院,怎會這樣的?自己怎麼就倒在
路邊了?那姑娘說自己俊?阿平長相雖說不至醜陋,但絕無法和俊俏搭上邊。他
勉強說出聲:「你們……我……」
話一出口,便絕不對,這聲音,竟彷彿不是自己發出來的。這一驚,阿平隱
隱覺得有些不對了。
那兩女卻不理他,粗聲那位道:「快,你帶回來的,給我扔出去,別污了屋
子。」嬌聲那位不情願地應了,剛要招呼人。忽地一龜奴走了進來,望了望阿平,
道:「喲,聽說咱紫雲姑娘拾了個俊俏小伙回來?」
紫雲便是那位嬌聲的女子,她沒好氣道:「便是這樣,又如何,我正要將他
扔出去。」
龜奴擺擺手:「嘖,嘖,這小伙,可能派上用場呢,大紅,找幾個人,好好
將他洗洗,送到東府王大人那裡。」
粗聲的女子大紅道:「王大人?莫非……」
龜奴陰笑道:「王大人喜好男色,豈不是討他老人家歡心的良策麼。」
大紅拍手笑道:「你個齷齪混蛋,倒有點腦子,好,來人啊,做事了。」阿
平聽著,直嚇得魂飛魄散。
第四章
春暖花開,萬物生機勃勃。一座幽靜處的私房,隱藏在鬱鬱蔥蔥的叢林之中。
外表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泥瓦所築。內裡卻是豪華艷麗,紅蘿織就的床鋪,上好
的絨毛地毯,飄著微微的香氣。這哪是郊外的偏僻房間,分明是哪家大戶夫人的
閨房才是。
此等好所在,怎能沒有人享用?看那大床上,兩個赤裸的身體正在享受那雲
雨之樂。那女子趴在床上,高聳豐臀,浪叫著迎合著男人從背後的抽插。看她臉
頰通紅,淫聲亂語不斷。
這女人身材略顯豐腴,屁股上的肉團隨著衝擊一陣陣波動,胸口那對大乳房
壓在床上,擠出好洶湧的一團。皮膚白的亮眼,好似一年四季都無曝露在陽光之
下。
這般女子,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看那樣子,肯定也是嫁作人妻有些時候了。
那男子卻半分也不像她丈夫的樣子,雖說皮膚也算細膩白嫩,但身上幾乎沒
有贅肉,尤其是那挺動的腰部,緊實的肌肉隨著每一次動作繃緊。最主要的是年
紀,那女子少說也有三十之數,這男子頂多廿十年紀,看這番光景,大半能才猜
出是春心萌動的女人,紅杏出牆了。
那男子看來諳熟房事之道,變換姿勢,強力衝擊。和少女不同,成熟的女人
需要更猛烈的動作,才能發洩心中的慾火。這男人的力道當真讓女人欲仙欲死,
浪叫聲中,一陣陣的抽搐,達到了高潮。
完事後的女人,一臉釋然,幸福的模樣,赤身枕在男人胸前,還上下撫摸著。
男人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只當女人抬起頭,對他說起話來,
才獻出笑容。
無怪女人如此對他癡迷,這副漂亮的臉龐,便是女子有這樣樣貌,也算秀麗
嫵媚。何況那眉宇間的男子之氣,更令人著迷。這般男人露出笑容之時,只怕沒
什麼女子可以抗拒。只不過,此時這笑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當然,女人是不
會察覺的。
「雲兒,你真是個小妖精,把我伺候的這麼舒服。」女人點著男人的胸口,
嬌嗲地說道。
「馨瑤,能和你在一起,真是上輩子的福分,若論美女,方圓五百里也找不
出一個和你一樣的啊。」男人望著女人的眼睛,那癡迷的樣子,誰看見了,都以
為他是真心愛著自己。
「討厭鬼,喂,過幾天你要入川,我們又有幾月不能見面,你可要好好把我
服侍好,不然,我就去找其他男人咯。」馨瑤撇嘴道。
「除了我,還有誰能滿足你呢,放心吧。」女人嬌羞聲中,已經被男人再次
壓了下去。
又是一番交纏,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馨瑤終於支撐不住,完全癱軟下來。看
女人已然完全完事,男人才放心地射出了精液。那被稱為雲兒的男人,趴在女人
身上,柔聲道:「馨瑤,可滿意麼。」
馨瑤呼氣道:「冤家,你可太厲害了,比我家裡那個不中用的,強太多了。」
雲兒微笑道:「張大官人英雄了得,我怎與他相比。」
馨瑤提起聲音,道:「他再了不起都五十多了,比我大二十多歲,這和守活
寡有何分別,嗯……討厭……啊……」言語間,身子軟了下來,男人的手,撫弄
著她的乳房,下身,這事後的溫存,也是馨瑤的喜歡雲兒的一點。
良久,雲兒道:「馨瑤,這次跟徐大人入川,路途遙遠,我拜託的事情,還
請……」
馨瑤吃吃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和那邊管家說好了,給你坐在車馬靠
窗處,隨時能開門透氣便是。我怎忍心把你這俊人兒憋壞了呢。」
雲兒的臉龐一剎那舒展,一絲生氣從那略顯虛假的肌膚中漏了出來。很快,
恢復了原狀,「你對我真好,馨瑤……」輕輕在她耳垂吐著氣,直逗得馨瑤呵呵
直笑。
輕掩房門,雲兒走在林子中,忽地一轉彎,到了一隱蔽處。他蹲了下來,俊
美的臉龐糾結在一起,彷彿要嘔吐一般,片刻,他重新站起,臉上恢復了正常,
便似什麼也沒發生,繼續上路了。
三年了,從雲夢莊到妓院,在從妓院到現在這個樣子,雲兒算著時間。誰能
想到,這麼一個周旋於女人之中的俊美青年,居然便是那個木訥單純的少年阿平?
若是天下最骯髒醜惡,卻最能鍛煉一個人的地方,妓院便是其一。而阿平還
不止如此,被救起後,他被送到東府王大人那裡。那幾個月,是永遠也忘不了的
恥辱,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被扯出來,被撕碎,再塞進體內,再
扯出來撕得更碎。阿平想反抗,但本來也算健壯的身體,卻如女子般虛弱。當他
看到自己的臉的那一刻,他絕望了。雖然不知道為何如此,但有一點是明白的。
自己的一切都消失了,這世上,已沒有任何人能幫助自己。
阿平想到了死……
半年後,他沒有死,他回到了妓院,成為幾個男妓之一,留了下來。這三年,
他服侍過女人,男人,什麼骯髒污穢的事都幹過,什麼禮義廉恥都拋之腦後。他
忍受了下來,有些比王大人所為更噁心的事,他也忍了下來。沒人知道為什麼,
大家只不過把他當成一個玩物,沒有人看得起他,包括最醜陋的妓女。除了在床
上,阿平,不,雲天,他的藝名,根本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而已。
這次隨徐大人入關,也是秘密之舉。徐梁徐大人,本城富豪之一,和王大人
沆瀣一氣,頗好男風。這次點名讓雲天同行,本是要他藏在車內,絲毫不得露面。
但不知為何,雲天想法拜託了馨瑤,徐夫人的一個好友,把自己安排到了窗邊的
位置。是真的為了吐口氣,還是?
妓院裡的人都是笑臉相迎,雲天也回報微笑,還禮。回到住所,他再無絲毫
表情,冷冷的看著屋內的一切,就像審視一堆破爛一般。剛才眾人的笑臉,雲天
知道只不過看他能給妓院帶來的銀子,一轉頭便是指尖戳著脊樑,一臉不屑的羞
辱自己而已。這一切也無妨,他的臉頰忽然抽搐了幾下,透出熱烈的目光,幾乎
要流下淚來。「師父,師娘。」雲天默念道,「阿平絕不會……絕對會來救你們
的!」
遠處,不知道是在哪裡,不知道如何才能到達。因為張瑋張公子的眼前,一
直是蒙著黑布,坐了馬車,才到這裡的。搞得這麼神秘,到底值不值得一千兩銀
子,而且,只能買「半個人」又是什麼道理。
張瑋心想。作為本地的紈褲子弟,女人不知道玩過多少,但這番引薦人卻信
誓旦旦絕不會令人失望,他才慕名而來。
此時他身處一個狹小的房間,面前是一扇門,張瑋打開它,是一串陡峭的樓
梯。下了樓梯,再打開一扇門,忽然芳香撲鼻,金碧輝煌,這隱藏的地方,竟是
如此豪華。芬芳的花瓣,溫熱的池水,錦繡的大床。
若只是屋內佈置,張瑋倒也不稀罕,但他此刻面紅耳赤,口乾舌燥。在那床
鋪上,他看到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從腳趾到大腿,沒有一絲瑕疵,柔嫩而無贅
肉,緊實卻又溫軟。
小腿曲線玲瓏,大腿豐潤嫵媚。那高高聳起的臀部,圓潤,挺翹,那致命的
線條,讓張瑋只是看著,便覺得身下那根陽物,就要爆炸了一般。
他走近身前,張著口,看著這從未見過的完美軀體。這樣的嬌軀,自己以前
看過的女人,完全無法與之相比。每一寸肌膚都那麼光潔,每一處凹陷都恰到好
處。只可惜,果然和所說一樣,這,只是「半個人。」
因為自纖腰處以上,便在牆壁的開口中,不屬於這個房間了。看著被柔軟的
綢緞裹著,不至於受傷的腰部,張瑋心頭狂跳,這牆壁的另一端,到底是如何美
景?
算了,只是下半身,足以此行不虛,張瑋便如第一次接觸女人一樣,顫抖著
摸上了這女子的粉臀。感覺到男人的熱力,那臀肉忽地收縮了一下,整個屁股微
微晃動著。那掀起的臀浪讓張瑋再也忍耐不住,用最快速度脫光了衣服,他嚎叫
著撲了上去。
牆壁的另一邊,也是佈置的極為舒服。一個中年男子,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赤裸地端坐在柔軟的床榻上。在他面前,是一個只有上半身露出的絕世美女,她
趴在床上,清麗絕倫的容顏帶著無限的嬌羞,清雅脂粉下的肌膚帶著紅潤,美麗
的眼睛忽閃忽閃。誰也不會想到,這居然會是那個傳聞中的冷月仙子,太平幫幫
主夫人,秦月泠。而那個中年男子,便是太平幫師爺,嚴無極了。
嚴無極托起她的下巴,看著美人兒的嬌羞樣子,笑道:「別怕,又不是第一
次,好好享受吧,看不見的感覺,月泠也很喜歡呢。」
「胡說,嗯……」月泠不敢看他,低下頭,忽然嬌聲呻吟開來,雪白赤裸的
嬌軀,難耐地扭動著。
「看來那小子也忍不住了呢,來,別顧著自己一個人享受,張開嘴,伺候一
下我這寶貝吧。」嚴無極居然無恥地挺著下身,堅硬挺立的陰莖,搭在月泠絕美
的面容上,火紅碩大的龜頭更是打濕了那嬌嫩的肌膚。以冷月仙子的優雅高貴,
端莊賢淑,怎會忍受如此醜惡的東西。但月泠只不過害羞地嗯了一聲,就張開櫻
桃小嘴,緩緩將這粗黑的陽物一點一點納入口中。
「哦……」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嚴無極還是極度滿足這快樂感覺。月泠的
小舌在龜頭上滑動,舔弄著那條細縫,柔軟的唇上下撫慰肉棒。居高臨下,嚴無
極看著月泠仙子般的容貌,卻盡力服侍著毒蛇般的陽物。這味道,就算拿帝皇之
位,也換不來啊。
漸漸地,月泠的舔弄開始亂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後擺動,好似受到強
烈的衝擊似的。沒錯,張瑋此時,正扶著她的臀部,扛起一隻美腿,邊用力抽插,
邊舔舐這小腿和大腿。太棒了,這女人不但外表如此完美,連陰道內部也如此濕
潤,火熱,緊緊地吮吸這自己的陽物。兼具少女的緊實和熟女的渴求,這樣的名
器真是聞所未聞啊。張瑋此刻只有一個念頭,晚一點發洩出來,好好享受夠這完
美的肉體。他咬緊牙關,拚命忍耐才拔出了陰莖,吸了幾口氣,待那感覺稍微減
弱,將月泠翻了個身子,換了姿勢再次用力地插了進去。
這邊的男人閉著眼睛,銷魂地姦淫著身下的美女。另一邊的春色絲毫不弱,
嚴無極跨坐在月泠腰間,將陽物擱置在那對豐滿的乳房中間,來回抽插著,還不
時挑逗著那對堅硬挺立的可愛乳頭。同時被兩個男人攻擊,月泠除了發出嬌媚的
呻吟,還能做什麼呢。比起三年前,她的乳房似乎更顯豐滿,陰道更具熱力,連
呻吟聲也大了一些。但那骨子裡透出的嬌羞,那份抗拒,絲毫沒有減弱,也正是
這樣的月泠,才讓嚴無極為之癡迷。
三年了,月泠幾乎放棄了抵抗。雖然丈夫依然被囚禁,但月泠亦可以每月見
上他一面,呆上一陣。那一剎那的柔情蜜意,是月泠生存的支柱。除此之外,她
面對的是嚴無極無止境的欲求。
各式的花樣,別說體驗,就連聽也沒聽過,想也想不到,月泠被帶進了一個
未知的世界,那裡只有肉體的歡愉,無邊無際。這「半個人」的玩法,是最近才
嘗試的。最初月泠打死也不願意再讓第三個男人享用自己的肉體,但過了第一次,
月泠也就認了,反正身子也髒了,丈夫之外,多幾個人,也不那麼要緊了。
嚴無極依然是太平幫的師爺,表面上也未放棄搜尋於清。但自於清失蹤後,
太平幫已是江河日下,聲勢不在。八成的弟子都已離開,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雲
夢莊。雖然仍有江湖人士拜見,但大都是催債。於清俠義無雙的名頭,很快就被
忘卻,那些信誓旦旦的幫助,更是風消雲散。就連當初交情甚篤的金大鏢頭,也
只是搖搖頭,歎道於清必以不在人世。能逢年過節送點禮品給遺孀秦月泠的,大
半都非好心,只是秦月泠每次只是淡淡謝上幾句,便起身送客。往復幾次,便連
這種人也少了。
「嗯……啊……」月泠難耐的呻吟著,一陣顫抖,她感到了高潮的喜悅。也
許只有這一刻,她才能忘記所有的哀愁,放縱著達到快樂的頂峰。
張瑋大大喘了一口氣,看架勢,這女子終於洩身了。精關一鬆,精液一股股
地注射進了女人的身體。平時女人是否高潮,張瑋根本不在意,但今天,他卻覺
得若是辜負了這般美麗的身軀,不免心中有愧啊。
真是太銷魂了,他靠著床頭,呆呆看著面前的美景。那雙美腿大大分開,黑
色的叢林潤濕著倒了下去,紅嫩的花唇微微張開,白色的小溪慢慢淌出。張瑋悔
道,早知如此,便忍上半月,說不定還能再來一次。
可惜此刻,只能望之興歎,力不從心了。
忽聽一個低沉的語聲:「客人若已完事,可洗浴後原路返回,自有人帶公子
回去。」張瑋忙道:「此間主人,不知下次口否讓小可再來此處。」那聲音答到:
「只此一次,不可宣揚,否則必有禍害。」
張瑋無奈,道:「既是如此,小可告辭。」洗好身子,戀戀不捨看了那美體
一眼,不情願地離去了。想必是那戶名望人士的女子,否則怎會如此美麗,又怎
會只露半個身子。算了,不要深究,免得真有禍事,那就麻煩了。
另一邊,月泠閉著眼睛,秀美的臉龐竟被男人白濁的精液浸濕著。嚴無極笑
著起身,道:「這小子有點本事,能讓月泠洩身,看來這次不用老夫親自滿足夫
人了,哈哈。」
月泠便似沒聽到,軟軟地躺著,清哥,我這般,到底要持續多久……
第五章
蜀道,崎嶇的山路,鬱鬱蔥蔥的樹林中,一對人馬穿行著。
當先的兩位騎士,領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車上插著兩面旗子,一書湘西徐江
華,另一書入川廣交友。若說這徐大人,乃是湘西有名的富豪。
不但如此,他曾是少林俗家弟子,一手羅漢拳也是練到爐火純青。此後又當
上巡撫大人,黑白兩道均是很有勢力。卸任後,投身商場,頗有建樹。此番入川,
欲和當地幾個有名望的大家,商議生意上的事宜。
與前方威猛的馬隊相比,中段那幾個車廂,卻透著濃厚的脂粉氣。要說這徐
江華,房事之道可謂精通,這也是他能在官場游刃有餘的本事。不但和幾大妓院
紅牌均有交情,連這時下風行的男色,也頗有心得。這次帶來的女人,不僅是晚
上尋歡,更重要的做是生意場上的籌碼之用。
阿平,也就是雲天,此刻便身處五個女人之中。本來這男色之人,不便啟齒,
都是和貨物共處,遮人耳目。但雲天拜託馨瑤,便不用呆在那憋氣之地。此刻的
他,身穿女裝,扮作一名普通妓女,除了車廂中事先打點好的五個女人,便無人
知曉他的身份。
女裝的雲天,略施脂粉,唇紅齒白,那嬌艷的模樣兒,竟不下於普通美女。
此刻他正和這些個女子談笑風生,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差事。但這幾年的遭
遇,讓當年那個木訥的小子,已是諳熟圓滑之道了。
「雲兒,看你這樣子,簡直比琳琳還要美啊。」一個女子靠在雲天身旁,捏
著他的臉頰,笑道。
「姐姐過獎了,雲兒怎能和各位姐姐相比。」雲天也不反抗,只是微笑道。
「喲,我可不敢和雲兒比,我們都是服侍那些公子哥兒,雲兒才是陪大人物
呢。」這說話之人,便是琳琳,看上去甜甜的笑意,卻暗含譏諷。
「就是就是,還男女通吃。」大家哄笑起來,雲天也陪著笑著。
「聽說雲兒你口技了得,把那些個大家閨秀伺候得欲仙欲死,真的麼?」琳
琳看著雲天,道。
「只是分內所為,也沒什麼特別的。」雲天淡淡道。
「哦,這路上無聊,本姑娘便想試試你的本事。」琳琳放浪的笑道,將腿抬
起,放在雲天肩頭。竟掀開裙擺,露出褻褲,這淫賤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其
他女子卻哈哈大小,紛紛起哄道。「來嘛,雲兒,讓琳琳姐好好享受一番。」
「在車裡做那事兒,還沒試過,肯定刺激。」七嘴八舌,眾人的眼睛,充滿
蕩意地望著雲兒。
雖想過這路上不會好熬,雲兒還是有些躊躇,但厭惡之色轉瞬即逝,笑道:
「若是姐姐喜歡……」
密閉的車廂,頓時春光四溢。琳琳大刺刺地分開雙腿,抓住座椅鋪著的綢緞,
閉著眼睛大聲呻吟著。其他女子面帶潮紅,望著眼前的樣子,有一個居然已經忍
受不住,伸手向下身,安慰起自己。雲天口技果然非浪得虛名,輕柔細緻的舔弄,
恰到好處的攻擊,都讓琳琳舒爽不已。作為妓院美人之一,只有她服侍別人,從
來沒享受如此待遇。不一會兒,她浪叫著高潮了,溢出的淫水,打濕了雲天的面
目。這種女人的氣味,真是無法形容。雲天聞著這味道,居然還笑得出來:「姐
姐,可滿意麼?」
「死冤家,還真有一手。」琳琳喘著氣,吃吃笑道。
「我也要,來嘛。」「偏心,姐姐,你別急嗎。」這些個女子發起騷來,簡
直比男人還恐怖,可憐雲天,就這麼淹沒在白花花的肉慾之中。
若換做他人,不是徹底沉迷,就是高呼求饒。雲天卻只是笑著,一一迎合,
那笑容掩蓋下的,是堅定的眼神。不管發生什麼,他的心中,只要還有那份希望,
別不會為任何事擊敗,任何事!
「為這一天,我已等了三年,忍受無數痛苦,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麼。」雲
天想著,「等到了那裡,便可……師父,師娘,等我。」
三年前,某個夜晚,雲天蹣跚著走入後院。夜深,他送看到的遠方,是無窮
的黑暗,他的內心,卻比著黑夜更黑暗。剛剛所經歷的,是無法想像的屈辱。童
年時的痛苦,第一次覺得如此平淡。
和於清,月泠相處的溫馨,幾乎使他忘記了世間的罪惡。
雙股之間依然隱隱作痛,雲天忽地熱淚流下,自己是什麼,沒人認識自己。
身材,樣貌,聲音,全部都改變了,自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難道阿平
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現在這個淪為玩物的俊俏男子,才是真實的?師父,師娘,
都不存在麼?雲天低低嘶吼著,行屍走肉般,走著,忽然,他看到了一口深井。
死,這個字眼如閃電般映入腦海,死吧,死了,一了百了,反正什麼阿平,
於清,月泠,什麼太平幫,拜師,都是一場美夢。雲天苦笑著,緩緩地,他走向
那口井。很快就可以擺脫了,很快就可以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踏上井的邊沿,雲天望了望漆黑的夜,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雙腳,一點點
的,移了過去……
「喲,就這麼死了,糊里糊塗的,到時候做個小鬼也是個糊塗鬼呢。」清脆
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雲天一驚,往四周望去,卻一個人影也不見。
「見鬼了?」雲天喃喃道,看來人要死了,真是什麼事都會碰上。
「真失禮哎,你再看看我是人是鬼啊。」這一次的聲音,更近了。如此的寂
靜夜晚,這鈴鐺般乾脆的話語,顯得格外突兀。
雲天慢慢回頭,他看到了一個黑衣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年紀。她的衣裳隱沒
在黑暗中,淺淺地笑著。嘴角微微翹起,鵝蛋般的臉頰上淺淺的酒窩,那雙漆黑
發亮的眼睛,帶著點點的狡黠。那表情,彷彿面前的雲天,不像是一個尋死的人,
倒像是一個有趣的小動物。
「你是……」雲天的嗓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這陌生的語聲竟是自己發出的,
聽上去異常刺耳。
「唔,先別管這個,你就這麼死了,不覺得無聊嗎?」少女歪了歪頭,滿不
在乎地問道,這語氣,和問一句「早餐吃了麼。」沒什麼不同。
雲天頓時語塞,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怔怔看著少女,本來就亂成一團的腦袋,
此刻更是一團漿糊。
「喂,你說話啊,哎,這麼呆,看來我這趟是白跑了。」少女有些失望地撇
了撇嘴,玩弄著身邊的樹葉,說道。
就是一般的女孩,雲天也不知如何應對,更別說眼前這位莫名其妙的少女。
不過這麼一打岔,尋死之心,竟煙消雲散。他長歎一聲道:」姑娘,我的事
與你無關,這麼晚了,快些回屋吧。」
走下井沿,雲天便要離開。
「哦,真的嗎?那於清的事和你也沒關係咯?」仍是輕鬆的一句話,在雲天
耳裡便如驚雷一般。
「師……於清怎樣了?」雲天踏上一步,雙眼圓瞪,激動地說道,雙手便不
由自主地要按上少女的肩膀。
少女輕輕一點,避開了雲天,略帶嗔意望著他,道:「唉唉,說就說,動手
動腳是什麼意思?」雲天一愣,很是不好意思,卻又急著要問,一時間手足無措。
少女忽又笑了,道:「好了,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說,你聽便
是,坐下吧」地上一片漆黑,她卻毫不在乎,逕直坐了下去。
雲天跟著坐下,即便是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少女的目光盯著自己。雖然坐的
如此之近,雲天卻完全感受不到少女的氣息。
她的肩膀是瘦削的,除了那精光四射的雙眸,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少女體態。
一陣沉默,正當雲天忍受不住,欲開口相詢之時。少女開口了,她收斂起笑
容,道:「你知道你師娘被脅迫的原因麼?」
雲天一顫,永遠不願意想起的情景浮現了出來,月泠嬌艷的軀體在嚴無極身
下放蕩的扭動,他定了定神,道:「是……師父……」
少女道:「不錯,你師父應該是在他手上。」雲天點了點頭,道:「你,你
怎麼……」
少女打斷了他,道:「你是想知道我的事情,還是你師父的,還有,你現在
變成這個樣子,是何原因?」
雲天全身一震,道:「不錯,我,我怎會……」
少女漆黑的眼珠盯著雲天,緩緩道:「你現在好好聽我說……」
蜀道,車廂內,疲累欲死的雲天,靠著窗邊。在他四周,是五個發洩完慾望,
橫七豎八的女人。服侍好她們真不容易,他吸了口氣。算起日程,約莫明日,便
可到達計劃的所在了。雲天按捺住心頭的狂跳,回憶著當初那位神秘的少女的話
語。
「你之所以變成另外一個人,是因為你中了一種特殊的毒。」
「我可以幫助你,但不是現在,要等到千日之後,方可行事。」
「我甚至可以幫你救人,但我不會幫一個廢物。若要證明你的決心,就忍受
現在這種痛苦,如果不行,我便不會理你。」
「千日之後,來蜀中找我,這是地圖,你好好收著。」
「可到了蜀中,若是遍尋不至,可詢問山中老農紫煙谷的所在。嗯,你聽說
過?哼,江湖傳言,都是假的。」
「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否則……」
如同做夢一般,說完了這些話,少女便離開了。雲天呆坐在地上,握著一張
微微發黃的羊皮紙,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但有一點是確定的,若自己按照她的說
法去做,那便有機會救出師父師娘。一想到於清的寬厚,月泠的溫柔,雲天熱血
沸騰,猛然站起,那時,他便下了決心,少女所說的話,從此變成自己忍耐的支
柱。
三年,千日已然過去,雲天本欲存夠了盤纏,便逃出來,前往蜀中。正好徐
大人要入川,如此機會,雲天自然沒有放過。三年了,重重的痛苦,羞辱,雲天
都熬了過來。師父,師娘,一定要等我。
這三年,他從來沒有停止打聽太平幫的現況。令人奇怪的是,嚴無極及其低
調,太平幫如此衰落,他居然也無所謂般,只是在雲夢莊操持幫中物事,毫無發
展的意思。至於於清,依舊音訊全無,但只要嚴無極還對月泠感興趣,那師父應
該性命無礙。雖然每每想到如此,雲天內心都會一陣陣抽痛,師娘,你受苦了。
當時有些的不解,經歷這三年後,雲天已是清楚了很多。
至於紫煙谷,武林中神秘的所在,不知何時出現,也不知為何被傳誦,甚至
連真假都分不清楚,畢竟沒人真正到達過那裡。很多時候,雲天都會浮現一個念
頭,難道當初那個少女,是給自己開玩笑?
不,不可能,她知道師父師娘的事情,她還認得我。她到底是何人?怎麼會
知道這一切?還有一點,雲天至今也未能相通,為何嚴無極要給自己下這毒,放
了自己一命?雲天搖搖頭,很快,自己的疑惑,應該可以解開了。師父,師娘,
他握緊了拳頭,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久,我,阿平,一定不會放棄的。
於清此時,不知身在何方。但月泠卻並非雲天所想那般苦痛,她此刻身披一
層白紗,赤裸的嬌軀若隱若現。她雪白的腿分開著,挺著纖腰,低聲呻吟著。
雲天不會想到,剛剛那個妓女所享受著的服侍,和月泠此刻並無二致。嚴無
極從她雙腿之間抬起頭,笑道:「夫人,你的身子越來越敏感了,這才多久,下
面就流了這許多。」
月泠緊緊抿著嘴,壓制住呻吟,不去理會。嚴無極道:「夫人,這許多花樣
也都玩過了,想必夫人也不拒絕和其他人做這事吧。」月泠面色潮紅,仍舊不去
理他。不錯,在那隱秘的奇特小屋,已有多人享用了自己的肉體,此刻的她,還
有什麼能夠說的呢。唯一擁有的,也只有內心深處的驕傲和抗拒,身為人妻本能
的放抗。殊不知,這正是欺凌者,雖最是鍾愛的一點啊。
嚴無極望著月泠,雖然已經和那麼多人上過床,但對方從來不知道她的身份,
這一次就不同了。嚴無極心裡盤算著,不會有事,只要處理妥當。想著將要發生
的香艷之事,嚴無極的下體猛然地勃起,毫不猶豫,他立刻騎上了面前的美女。
在月泠嬌羞無奈的低哼中,兩條肉體緊緊交纏在了一起.....
第六章
鹽幫總舵,深處的房間,一位老人,看上去已有六十有餘。但他左右兩側,
卻有兩個妙齡少女,全身赤裸,極盡挑逗之能事。她們在老人身上淫蕩地扭動著,
用豐滿的雙乳緊緊壓在老人已經起皺的皮膚上,不時用丁香小舌舔弄著。如此活
色生香的場面,這老人卻並沒有特別的反應,甚至連胯下那根,都軟趴趴地垂著,
莫非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麼?
普通人或許如此,但鹽幫長老劉老太爺卻並非如此。去年從幫主之位退下,
位居長老,但事實上鹽幫大權仍在他的手裡,只是不想管那些瑣事,好好享樂一
番,才將幫主之位讓出。
這鹽幫本就非名門正派,講究仁義道德,劉老太爺好色之名,江湖上那是赫
赫有名。年紀雖大,夜御數女,那也不在話下。
只是如今,這些個女子雖然也算美麗,但劉老太爺實在提不起勁來。什麼樣
的妓女,紅牌,都已經讓劉老太爺厭倦了。兩個少女的服侍,在他看來,還不如
對一個女子的回憶來得令人刺激。
那是五年前,劉老太爺第一次與太平幫幫主於清見面,秦月泠也在場。當他
看到月泠驚世的容顏之時,竟不顧禮數的愣了半晌。好在旁邊人提醒,才尷尬地
反應過來。幸虧於清和秦月泠都假裝沒有注意,這才下了台階。不過,每當想起
月泠那清麗的笑顏,玲瓏的體態,劉老太爺都會心頭冒出一串火花。憑多年經驗,
月泠衣裳下的嬌軀,必定是凹凸有致,曲線分明,若是能一親芳澤……
忙活了半天的兩位少女,終於驚喜地發現這老人的陰莖忽然開始勃起了。她
們嬌聲笑著,一人一邊開始舔舐。劉老太爺閉著眼,幻想著自己的肉棒是在月泠
的櫻桃小嘴裡進出。沒過多久,他忍耐不住,一把推過。
雞爪般的瘦長手指按住了兩位少女的酥胸,緊實但已看出乾癟的身體壓向充
滿青春活力的肉體。嬌聲浪語中,兩個少女被輪流插入,劉老太爺老當益壯的功
力,讓她們紛紛丟盔卸甲。同時,劉老太爺也射出了精液,儘管只是稀薄的一些。
不耐煩地打發走了她們,劉老太爺有些厭倦地走入浴池。從那之後,自己也
見過月泠幾次,但都是匆匆一面。自從於清失蹤,更是沒有任何可能見面。如今,
有什麼辦法能再見她一面呢?嗯,當年鹽幫和於幫主的約定,也許是一個借口。
不過那可憎的嚴無極,每次都是敷衍了事,這傢伙太難對付。劉老太爺泡在
溫熱的浴池中,思考著。
待得劉老太爺洗浴完畢,有幫眾送上請柬一份。這一看,劉老太爺不禁一愣,
居然是嚴無極送上,邀請劉老太爺赴雲夢莊一敘,關於當年約定一事。這是何道
理,哪有負債的請債主上門的好事?
更何況此事連欠債都談不上,難道蟄伏這幾年,嚴無極想要重振太平幫不成。
但言明之情我一人,難道有詐,哼,量他也不敢。劉老太爺看著自己的雙手,
當年鹽幫只是一個普通幫派,和武林高手扯不上關係。便是憑著劉老太爺一對鶴
爪手,把個販鹽的小幫,弄成富庶不下名門的大幫。
若是於清還在,當懼他三分,聽說嚴無極,武功並非十分了得,太平幫此時
又如此衰敗,怎敢和鹽幫過不去?繼續看了下去,劉老太爺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
剛剛風流時都沒有顯露的紅暈,居然出現在了這蒼老的容顏。
那雙不知殺了多少人的雙手,此刻竟拿著信紙,微微顫抖。
放下信紙,劉老太爺感到了許久為體驗的激動心跳。嚴無極,他心裡回憶此
人的樣貌,細細品味信中所言,再回想起秦月泠的絕代風華,好,不管是真是假,
這太平幫,我是要走一遭了。
雲夢莊仍然是那麼豪華雄偉,只是那枯萎的荷葉,散落的樹葉,靜悄悄的走
道,伴隨著幫眾灰色的眼神,都說明曾經的輝煌已煙消雲散。
劉老太爺帶著的人馬,個個氣宇軒昂,看上去,倒像是他們才是此間主人。
由於劉老太爺親自到來,嚴無極更是在大門相迎。一行人到了議事堂,坐定。
偌大一個議事堂,除了嚴無極,便只有三三兩兩幫眾無精打采地立著,哪來
半分大幫派的氣質。
沒見到月泠,劉老太爺有些失望,使個眼色,二當家徐家隆會意,道:「師
爺,今日鹽幫受邀而來,不知貴幫有何說法?」
嚴無極道:「自然是為了鹽炭兩幫之事,說來慚愧,幫主失蹤後,在下實在
騰不出手來,如今,總是要給鹽幫一個說法。」
徐家隆咳嗽一聲,道:「其實也並非如此重要,鹽炭兩幫早已定下規矩,只
是頭年的抽成,於幫主所予銀票,無法兌現。非是鹽幫貪圖這錢財,但幫眾上下
數百口人,偶有拮据,還需銀子幫忙。」
嚴無極道:「在下自然明白,只是於幫主不在,行事總有麻煩……」話音未
落,徐家隆打斷道:「師爺,今日連劉老太爺都到這裡,你還作此推托,未免不
把鹽幫放在眼裡了。」
嚴無極長歎一聲,道:「非是在下願意如此,但本幫有極度苦衷。」頓了一
頓,道:「在下欲與劉老太爺私下密聊,望劉老太爺答允。」他忽地望向劉老太
爺,道:「此事將由幫主夫人親自與劉老太爺相敘,絕無欺瞞。」
劉老太爺本來閉目養神,此刻才道:「嚴師爺,此事當真如此重要?」
「是。」嚴無極點頭道。
「好,答應你便是。」劉老太爺道。鹽幫眾人面露疑惑,劉老太爺可不是如
此容易說話之人,此番怎地如此通融?
安頓好了,劉老太爺便隨嚴無極走向一間小房。本來劉老太爺有隨從相隨,
但劉老太爺拒絕了。雖然頗有擔心,但劉老太爺所言,鹽幫無一人敢違抗。
靜靜的房間,嚴無極看著目瞪口呆的劉老太爺,這情景完全在意料之中。面
對一個絕世美人兒睡著般靠在躺椅上,那毫無防備的姿態,怎能不讓劉老太爺這
嗜色如命的人垂涎三分。微微燭光下,月泠的臉蛋顯得如此嬌嫩。青色的薄紗衣
裳,掩蓋不住那內衣的輪廓,更掩飾不了玲瓏的曲線。
劉老太爺心頭狂跳,這感覺,十年來從未體驗過。恨不得立刻撲上去,一親
芳澤。但他畢竟見過無數風浪,此刻強行定了定神,面朝嚴無極,冷道:「還請
師爺明示,這是為何?」
嚴無極石板一般的臉上,此刻卻帶著微笑道:「有何不解之處,信中所言,
夫人將親自為劉老太爺解釋本幫苦衷。」
劉老太爺冷笑道:「好個嚴師爺,做出此等事來,走了風聲,看你如何在江
湖中立足。」
嚴無極淡淡道:「劉老太爺,恕在下多言,走了風聲,對劉老太爺有何好處?
本人是死是活,又有何好處?那萬兩銀子,劉老太爺放在眼裡嗎?」
劉老太爺靜靜地立著,確實,就算嚴無極真的殺了於清,霸佔了他夫人,有
何自己有何關係?這江湖恩怨,錢財權利,自己早就體驗了數十載,早已厭倦了。
若是和他翻臉,一點兒好處也拿不到,若是答允了……他瞟了那睡美人一眼,
依舊是冷冷道:「卻不知嚴師爺所欲何為?」嚴無極道:「免了當年約定之事…
…」劉老太爺一揮手,道:「那個簡單,難道就為這個?」
嚴無極笑著,那詭異的笑容,連劉老太爺這講過無數市面的,都有些不舒服。
那笑容,除了眼神的笑意,臉上的肌肉抽搐般聳動,端的是難看之極。嚴無
極忽道:「有此佳物,怎敢獨享。在下也可觀摩觀摩,看看劉老太爺手段如何。」
看劉老太爺不說話,他繼續道:「恕在下大膽,本人和劉老太爺其實一樣,
對風月之事,頗有所好。不瞞老太爺,這許多花樣也試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
說完這句,兩人對視半晌,劉老太爺終於露出笑容,道:「好你個嚴無極,
江湖上的人,都被你騙了。」
嚴無極道:「不敢,不敢,在下無所求,便不會露出破綻。」
劉老太爺道:「想不到你只是為了幫主夫人,便幹出這等事來,太平幫的興
衰,看來你根本不放在眼裡。」
嚴無極道:「此等俗事,劉老太爺想必也不關心,否則怎會讓出幫主之位?
終日風流?」
劉老太爺大笑道:「好,好,既然如此……」他一頓,忽然厲聲道:「你玩
壞的東西,便扔給我?當我劉老太爺何等人物?」
嚴無極一笑,慢慢退了出去,道:「好壞如何,老太爺一看便知。」
房間內,只剩下劉老太爺,和一個沉睡的美人兒。劉老太爺乾枯的手摸上月
泠吹彈得破的臉蛋,如癡如醉的看著這思慕已久的尤物。她的皮膚是如此光滑,
她的臉蛋如此嬌美。
她的嘴唇,鼻子,眼眶,精雕細琢,構成了一幅完美無瑕的美女春睡圖。真
是太美了,想不到有這麼一天,我能親手觸摸這般的美人。今晚,我會好好疼你
的,劉老太爺淫笑著,雙手伸向了衣裳的繫帶。
衣裳滑落,那雪白的藕臂,皓玉般的脖頸,映入眼簾。豐滿的雙乳撐起紅紅
的肚兜,隨著細微的呼吸上下起伏。
劉老太爺貪婪地往下看去,那雙白玉無瑕的長腿,緊緊閉合,優雅地斜斜曲
著。唔,身材也是這麼完美,劉老太爺默默和自己上過的女人比較,不禁覺得以
前那些美人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
平時總要女人挑逗才能勃起的肉棍,早已高高聳起,彷彿回到了青年時期。
劉老太爺此時卻冷靜了下來,若是如此激動,只怕今晚很很快了事,這可不
行,面對如此美食,怎能不細心品嚐。
分開雙腿,扯掉褻褲,劉老太爺坐了下來,埋首月泠雙股之間。濃密的毛髮
下,藏著一道神秘的溪谷。劉老太爺熟練地分開外層的花瓣,好好欣賞著月泠的
隱秘之處。這顏色當然不會是少女的粉紅,但絕不是那些被玩壞了的女人,慘不
忍睹的發黑。那是鮮嫩的紅色,成熟的味道。劉老太爺舔了舔手指,輕輕插入月
泠的陰道入口,感受著。月泠受到這般刺激,輕輕晃動了一下,但仍沒有醒來。
嚴無極所用的藥物,需要更激烈的刺激。在陰道內輕輕的扭動了,劉老太爺
的心,越來越激動,憑自己的經驗,這不但沒有壞掉,而且充滿了活力,那要命
的緊實和渴求的吸力,如果是自己的那話兒放在裡面,真不知能舒服成什麼樣子。
好你個嚴無極,這種女人果然值得你這般做。劉老太爺站起身子,解下肚兜,
這下月泠的嬌軀,完完全全暴露了出來。劉老太爺握住她的雙乳,輕輕揉捏,無
論形狀,手感,都是如此完美。既有少女的堅實,也有人妻的柔嫩。那對小巧的
嫣紅乳頭,更是令人食指大動。雙手往下,品味月泠的纖腰,粉臀,感受那凹凸
的變換,玲瓏的曲線。翻過身子,劉老太爺撫摸著月泠的裸背,太完美了,老天
爺還真是偏心,女人能擁有的優點,竟都出現在了月泠的身上。這樣的身子,被
自己淫弄時,會做出什麼反應?那閉上的眼睛會不會驚訝的睜開,哀求或渴望的
看著自己?那紅潤的嘴唇,又會發出何等誘人的聲音呢?
想到這裡,劉老太爺淫笑著,除下自己的衣服。燭光中,月泠嬌嫩潔白的軀
體和老人乾枯起皺的身子形成了一副詭秘的圖畫。劉老太爺坐了下去,對於一個
成熟的女人,前戲直接從最敏感的部位開始,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劉老太爺的雙
手,伸向月泠的雙腿之間。一根手指緩緩進入月泠緊實的密道,一隻手找到那小
巧嬌嫩的花蕊,輕輕把玩著。隨著動作越來越有力道,月泠的身體也越來越有反
應。
終於,她嚶嚀一聲,醒來過來。
我在哪兒?喝下那碗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月泠向前望去,卻沒有看到坐
下的劉老太爺。嗯,奇怪,身子,怎麼,啊,那裡為何是這種感覺,莫非是嚴無
極?月泠向下望去,這一驚非同小可。身體劇烈的扭動著,叫道:「你,你是誰?
干,幹什麼,啊……」看到竟是一個乾癟老頭在玩弄自己的陰道,月泠只覺
得一陣噁心,極度的羞恥和厭惡,讓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夫人的身子,真是名品,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夫人的。」劉老太爺抬起
頭,微笑著看著花容失色的月泠。太好了,最後的擔憂也沒有了,若只是一個沉
迷肉慾的淫婦,那就完全沒有調教的樂趣。
看月泠身體的反應,她還保留著人妻的矜持和嬌羞,這樣的女子,今生恐怕
只此一次能遇到。
「住手,啊,無恥!啊……」月泠想反抗,但下體傳來的刺激一波波襲來,
讓她全身發軟。月泠又羞又怕,這老頭的手指,比起嚴無極,還要靈活百倍。像
一條活蛇,感受著女體的反應,準確地找到那最敏感的一點,加以重點的照顧。
花蕾的挑逗也格外細緻,輕重拿捏恰到好處,最大程度地激發了快感,卻又
不會傷到嬌嫩的肉珍珠。
經過三年的性愛洗禮,月泠的身體已經漸漸習慣,但今日她才發現,肉體的
慾望竟是如此無窮無盡。她想反抗,想呼喊,結果卻變成挺動這纖腰,迎合著,
微張這嘴唇,呻吟著。那個可怕的念頭再次浮現在腦海裡,這樣下去,我的身體
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劉老太爺很滿意月泠的反應,那竭力忍耐的表情配合身體的悸動,讓劉老太
爺充滿了征服的感覺。嚴無極,比起玩女人,你還差得遠呢。他淫笑著,猛力地
加快動作,並一口含住了早已硬挺的乳頭,嘖嘖的吮吸著。
被刺激著的身體的每一寸都是那麼敏感,這銷魂蝕骨的快樂,讓月泠死死抓
住椅背,聽起來連自己都臉紅的淫浪叫聲,就是無法控制地從嘴裡發了出來。好
奇怪,這是什麼感覺,一股酥麻,酸軟忽地從陰道的某個點爆炸開來。這,這是,
不行,不行啊!月泠心裡大聲喊著,搖著頭,死死咬住牙關,想要忍住這股衝動。
劉老太爺自然不會給她機會,陰道裡的手指變成了兩根,刮弄這那片嬌艷的
媚肉。月泠的腰越來越挺,足尖繃得筆直,陰道流出的蜜汁順著手指的動作發出
啪啪的響聲。淫聲亂語中,月泠忽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呻吟,劉老太爺睜大眼睛,
看著她的下體,如噴泉般,濺射出大量晶瑩的液體。果然是人間美景,他抽出手
指,竟把臉湊了上去,開始吮吸被濕淋淋的秘部。月泠已經無暇顧及老人這變態
噁心的動作,她悲哀的發現,肉慾的門,再次打開了,這次比以往更深,更邪惡,
也更誘惑。嚴無極雖然比丈夫在床上花樣多出百倍,但仍遠遠比補上劉老太爺十
數年的修為。她仰著頭,滿臉迷茫地看著窗戶,那密封的窗紙上,竟有一個清晰
的小洞。
從洞裡窺伺的,正是嚴無極。果然不出所料,這老鬼玩女人的功力真是爐火
純青,月泠如此的反應,連自己也從來沒見過。「他媽的,這老鬼還真有兩手。」
望著月泠雪白中透出嫣紅的嬌軀,嚴無極居然有點後悔。
本來淫辱月泠是服從自己慾望的好事,為何此時竟有股難言的味道。看著劉
老太爺扛起月泠的美腿,胯下那根肉棒已經抵在下體入口,一臉令人厭惡的淫笑。
嚴無極忽然有股衝動,衝進去,把月泠搶回來,結束這個無聊的遊戲。
「啊,老太爺,你好厲害,剛才的,是什麼?把奴……奴家弄得……」嬌柔
嫵媚的聲音,因為害羞而細聲細語,但確實是月泠發出的聲音。嚴無極一怔,還
道自己聽錯了,這三年來,無論自己如何挑逗,月泠最多只是無奈地,被動的呻
吟,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挑逗的言語。她居然和一個糟老頭子,第一次上她
的老頭子說這種淫蕩的話,嚴無極的拳頭,不禁握緊了。
不僅嚴無極,連劉老太爺都嚇了一跳,他已經看出來,月泠其實內心深處,
依舊在抗拒著。那為何說出這話?看著月泠躲避的眼神,紅到耳根的表情。劉老
太爺只是一留神,立刻發現了窗戶的破洞。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嘿嘿,看來她發現有人窺探,那必是嚴無極無疑了。
說這種話,不是想迎合自己,而是想激怒嚴無極吧。
劉老太爺所念不錯,月泠正是料到這點。她內心本就積蓄的怒火,在被嚴無
極獻給這樣一個糟老頭子的情況下,實在按捺不住。好,反正我的身子也髒了,
我就要報復你。
月泠豁了出去,不顧羞恥地說出這句話。就算再無恥,再羞愧,月泠也只剩
下這唯一的武器,去刺痛嚴無極了。儘管此言一出,她恨不得立刻死了也不敢看
劉老太爺的眼睛。
但是,她確定嚴無極聽到這句話後,絕不會高興,男人的嫉妒心,就是這麼
強。自己玩弄了三年的女人,對另一個,只是第一次的男人便如此。這種感覺,
肯定不會美好。
雖然知道月泠並非真心,但劉老太爺可心裡笑開了花,正好,嚴無極啊嚴無
極,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惜這樣做也要羞辱你。好,那我就好好享受了。他淫笑
著,龜頭在花唇上下摩擦,道:「月泠,剛才那是我獨門秘技,怎麼樣,沒有試
過吧?」月泠滿臉通紅,愣了一下,才勉強恩了一聲。劉老太爺繼續道:「月泠
啊,幾年前見面,你可有想到如今我會這話兒插進你的體內,享受那男女之事啊?」
月泠一震,定睛一看,這才認出對方,驚道:「你是,你是鹽幫的……」
「不錯,我就是劉正豐劉老太爺,月泠啊,上次一別,我真是朝思暮想,此
刻能與你共度春宵,月泠,你說,你可有想到?」
「沒有,沒有……」月泠的聲音,低低傳來,竟然是認識的人,她腦袋一片
混亂,不知如何是好。
「別害羞,月泠,今晚我便讓你嘗到那從未有過的快樂,來,月泠,想不想
讓我的東西進去?」劉老太爺挺著腰,把那龜頭微微進入,卻停著不動,笑道。
月泠臉上熱的幾乎要燒了起來,但想到嚴無極的可惡之處,一咬牙,嬌聲道:
「想,想,奴家,要……」這嬌媚的哀求,是最好的催情劑,就算劉老太爺再能
忍耐,聽到如此動人的聲音。
能做的,只有狠狠滿足面前的美女了。
腰往前一鬆,那根肉棒便深深插入月泠的身體深處。比起一般人,劉老太爺
卻是天賦異稟,那話兒龜頭不但大上一圈,而其略微向上翹起。這每一次的抽弄,
都會讓嬌媚的肉壁狠狠被龜頭摩擦。
這刺激,比一般人強上數倍。月泠剛剛洩身的餘韻,此刻完全被調動開來。
從未體驗的快感,讓月泠不知所措,連呻吟聲,都被壓在了嗓子裡。劉老太爺壓
在月泠身上,奮力的挺弄。月泠陰道的濕熱緊實,更在意料之外,那火熱的吸力,
更是銷魂。劉老太爺拚命吻住心神,才不至於一洩如注。
雪嫩的嬌軀和醜惡的老體交纏在一起,劉老太爺低吼著,享受著月泠無以倫
比的肉體。他的雙手遊走了月泠每一寸肌膚,乾癟的嘴唇吻遍全身每一處角落。
「月泠,舒服嗎,我的東西厲害不?」
「啊……恩……厲害……比嚴無極的厲害多了!」月泠不知羞恥地回應道。
那些淫語,最難的是第一次出口,一旦說出了第一句,後面的就會越來越容易。
即便是說著自己平時想一想都羞恥欲死的話兒,此時居然也能說出口來了。
「哈哈,好,來,說我幹得你好爽!」劉老太爺自是欣然受用,這樣的美人
兒,說出這等淫蕩話兒,簡直勝過做神仙啊。想到嚴無極此時的表情,劉老太爺
不禁得意萬分。
「爽,你,幹得我好爽!」月泠一邊呻吟,一邊扭動著身軀。報復嚴無極的
言語,在快感的刺激下,不停地爆發出來。
「恩……啊……好深,要,要洩了!」
「啊!!!洩了,好厲害,好厲害。比嚴無極強多了,嗯……」
「怎麼又來了,你會弄死我的,啊……進來了,好大,好深……」
「他和你不能比,老太爺,你的又大又粗,把奴家弄得舒服死了。」
啪,啪,啪,伴隨著月泠的浪蕩叫聲,劉老太爺興奮的吼聲,月泠洩了一次
又一次,到最後,她竟然主動獻出香唇,吻住老人醜惡的乾癟嘴唇,伸出舌頭,
交換著唾液,任憑老人淫弄自己的口腔。
嚴無極靜靜的立著,沒有想到,月泠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說著從未說過的淫
亂言語,做這從未做過的迎合姿態。他忽地喃喃低語:「月泠,我知道你為何如
此恨我,你恨我不是因為我佔有了你,而是因為你認為我斷了你丈夫一隻手,將
他囚禁起來。」他仰面向天,忽然大笑道:「你把丈夫的安危,看得比你身子重
要百倍,這三年居然都能熬過來,哈哈,了不起,了不起啊!。」
他再次望向糾纏在一起的肉體,看著月泠淫亂的交合,笑容漸漸消失了。
「只不過……」一邊低聲說著,一邊竟然自瀆了開來。此刻看著月泠被姦淫
的幾乎要哭出來的癡態,嚴無極的眼裡,迸發出狂亂的火焰。
第七章
泥土混雜著腐爛的草木,那股氣息令人窒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鮮血
混著黑泥,那身華美的衣服此刻如同垃圾堆裡挑出來的一般。雲天卻並沒有停下
腳步,咬著牙,他在崎嶇的山路中,奮力撥開樹叢,艱難的穿行著。
三年了,這一刻已然來到,便沒有什麼可以痛苦可以阻著自己。和計劃一樣,
雲天在那個地方撞開了窗戶,在女人們的尖叫聲中,跳了下去。龐大的車隊無暇
顧及這意外,只頓了一頓,就繼續前行。雲天順著山坡,滾了下去,鋒利的岩石
和尖銳的樹枝割出了無數傷口。終於,雲天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那片地圖。
雖然古舊了一些,但內容十分詳盡。這地方,離圖中標注,約有十里路程。
看著天色漸晚,雲天恐怕夜裡迷失了路子。便找了一處乾淨一些的所在,躺
了下來。
這幾年儘管過的絕不算是好日子,但睡在如此地方,卻也從未有過。但這晚,
雲天睡得格外安穩。此時此刻,他彷彿不再是那個在錦繡被褥中,心焦難眠的雲
天;而是那個在雲夢莊每晚安睡的少年阿平。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於清和月泠,在流光亭中共斟,一起向他微笑招手。於
清寬厚威嚴的身軀依舊那麼高大,月泠溫柔美麗的容顏依舊如出塵之仙子。傷口
的血液還在溢出,身體的痛苦持續著,雲天的臉上,卻是帶著點點微笑。
同一個夜晚,同樣的神情,出現在嚴無極的臉上。不同的是,那是帶著狂亂
邪惡的笑。劉老太爺的姦淫,在月泠的一次次高潮中,達到了尾聲。當他把肉棒
抽出月泠的秘部,白灼的精液混著月泠的蜜汁,在燭光下把個肉棒染得閃閃發亮。
劉老太爺癡迷地看著月泠洩身的美態,她喘息著,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潮
紅的容顏上,一雙迷人的雙眼不知望向何方。
陰部的入口,一條白色的溪流緩緩流下,流過了那更羞恥的洞穴,淌在椅子
上。受到激烈衝擊的肉唇張開著,竟有些微微的紅腫。劉老太爺伸過手指,變態
地挖出自己的精液,彷彿欣賞著戰利品一般。接著,他舉起手指,把那骯髒的汁
液塗上了月泠的乳頭,臉頰。當伸向嘴唇的時候,月泠猛然避過,緊緊閉著,表
情充滿著厭惡。
嚴無極看著,心中暗罵這老東西真是令人噁心,但心裡又有些期待著混蛋老
頭,還有什麼辦法羞辱月泠。畢竟,夜晚還有一些時候。他望著美人癱軟的嬌軀,
默念道,月泠啊月泠,讓我看看,你的身體究竟隱藏了多少的慾望吧。
雖然避開了自己,劉老太爺倒也不在意,他一把抱起月泠,翻了個身子,變
成了月泠撅著屁股背對著自己。這老傢伙,又想幹什麼了?月泠又羞又怕,剛剛
那些話,現在想起來,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就算是為了氣嚴無極,也不能如此的不要臉啊。啊,他應該聽到了吧,月泠
心中,有些矛盾,希望嚴無極聽到後氣得七竅生煙,又希望自己沒有說過如此淫
亂的言語。於清,想起丈夫,月泠不禁流下淚來,你的妻子,越來越骯髒了……
正當她自怨自艾之時,一股難以形容的感受從下體襲來。「啊……」一聲難
耐的苦悶聲,從月泠口中發出。那個地方,怎麼會?她抱住了椅背,用力往後望
去。那情景,讓她渾身發抖,睜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這世上有如此醜惡之事。
花容失色的月泠,劉老太爺看在眼裡,手上的動作更不停留,那癡迷的眼神,
不受控制地滴下的口水,無比的醜惡。正當他要進一步動作,忽聽一聲巨響,嚴
無極一臉鐵青地,站在了他面前。
雲天的雙眼猛然睜開,不知何時,他醒了,夜到最深處,縱是秋日,也有些
寒意,身上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雲天縮了縮身子,這樣的體驗,對於普通人,
可能難以忍受。但雲天的童年,充斥著更寒冷的夜晚,更骯髒的地鋪,更深的傷
口。這次,他至少還有一頓飽飽的晚餐,才躍出了車子。當年,能在垃圾堆找到
一點野狗都嫌棄的渣滓,已經算是幸運了。
那個拯救自己的溫暖大手,那個溫柔望著自己的美麗眼神,雲天絕不會,絕
不會棄之不顧,縱使自己力量再小,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便不會放棄。那個少女,
他回想著,希望如她所說,這紫煙谷,並非一個傳說,而是一個確實的所在。
別想了,明天還要趕路,重新躺了下去,雖然很不舒服,但疲憊,還是讓雲
天漸漸閉上了雙眼……
另一邊的夜晚,注定無人入眠。
「嚴師爺,何事驚動了閣下?」劉老太爺滿不在乎地說道,手上的動作停止
了。他的眼睛看似仍盯著月泠的裸體,實則觀察著嚴無極的動向,若有異動,自
己便要先下手為強。
「……老太爺,這般……我事先並不知曉啊。」嚴無極望著劉老太爺手中之
物,忿忿說道。畢竟是自己要求在先,縱有怒火,卻也不便發作。
「嘿嘿,師爺乃同道中人,這有何不可,今晚之事,豈非師爺所願?」劉老
太爺晃了晃那玩意兒,和那玉質假陽具類似,也是柱狀之物,只是前細後粗,呈
螺旋狀,也細小了不少。此刻這玩意兒的目標,竟是月泠雙臀之間,那最隱秘,
最羞恥的菊花穴兒。那地方,嚴無極還從來沒有碰過,連那些褻玩月泠下體的人
們,也未對那地方出手過。劉老太爺竟帶了這東西,嚴無極一急之下,竟破窗而
入。
「這……」嚴無極有些語塞,此刻若袖手旁觀,心裡那股酸味,便有些過頭
了。但讓劉老太爺停手,卻又有些不甘。
「呵呵,師爺,這樣吧,讓夫人自己決定如何?」劉老太爺看嚴無極躊躇,
對月泠說道:「夫人,若是要我繼續,便說:「奴家的屁眼想給劉老太爺您開苞。」
若不想,便說:「奴家的屁眼需留給嚴師爺。」這樣如何?」
月泠全身一震,滿臉通紅,第一反應便是拒絕。但聽得這拒絕所言,她便猶
豫著,不行,寧死,我也不會說出諂媚嚴無極這混蛋的話。但要是不說,這,這
可如何是好。不由自主望向嚴無極,他雖竭力不看自己,但那抽動的嘴角,鐵青
的臉色,都在期盼著月泠的拒絕。不知怎地,這樣的表情,讓月泠有了一股復仇
的快感。
「奴,奴家的……屁眼……想給……劉老太爺……開苞。」在場三人,包括
月泠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麼一句。特別是屁眼,開苞這樣的話,月泠更
是細若蚊鳴,若沒練過內功,只怕除了嘴唇的微動,什麼也聽不到。
「哈哈哈,好,好,夫人既然如此說,在下義不容辭了!只不過夫人聲音太
小,到底是給夫人的什麼幹什麼啊?」劉老太爺大笑道,根本不理會嚴無極難看
到極點的臉色,能聽的如此美女做如此要求,什麼鹽幫幫主,什麼萬兩黃金,皆
如糞土啊。
「給……屁眼……開苞。」月泠說完,全身被羞恥的火焰燒灼著,細細的疙
瘩佈滿了白嫩的肌膚。但能看到嚴無極這極度沮喪,無奈的神色,月泠便可以忍
耐著極度的羞辱。叫你玩弄我的時候,出現那得意的樣子,叫你這樣對我丈夫。
劉老太爺此刻,已經不在月泠的考慮內,只要能刺痛嚴無極,無論誰也好,
無論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劉老太爺雖然得意的大小,但看嚴無極臉色越來越不對,也不敢當真動手,
暗自運氣提防他突然發難。但見嚴無極的臉色漸漸軟了下來,竟擠出一絲微笑。
只聽他說道:「好,既然老太爺喜歡,在下便不打擾了,只是夫人身嬌體嫩,
老太爺出手不可過重。」
「好!好說好說,師爺放心,在下也非初次,絕不會傷著夫人分毫。」劉老
太爺放下心來,說道。本想加一句不但不會傷著,而且會讓夫人體會從未有過的
快感。但以防節外生枝,也就嚥了下去。
一拱手,嚴無極立刻出了房門,頭也不回地離去。去得遠了,嚴無極忽然仰
面,張開雙臂,如瘋子般縱聲狂笑,毫不在乎此刻乃是深夜時分。好,好,月泠,
想不到你會做到這個地步,有趣,太有趣了,你以為我會因此罷手?會因此憤怒?
不會!因為我,早已下定決心,便不會有絲毫後悔啊!
「好了,夫人,那現在開始吧。」劉老太爺望著月泠翹著的粉臀,淫笑道。
月泠此刻才反應過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那是超出自己容忍的限度,簡直是禽獸
也不如的所為。
和男人通姦,也就罷了,那處地方也要被淫辱,月泠這才發現,這世上,男
人能侮辱女人的花樣之多,實在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能想到的。
還好,嚴無極不在了,自己也不用發出那麼淫蕩的呻吟,那麼下流的哀求,
月泠心想,只要咬住牙,忍一忍,過去就好了。
劉老太爺望著那嬌小的菊穴,淫邪的笑著,那嬌嫩的樣子,一定沒有被開發。
嚴無極啊嚴無極,這麼好的肉體,你太不珍惜了。他拿出準備好的藥瓶,倒出液
體,塗抹在月泠的菊穴上。月泠打了個冷戰,那個地方傳來的感覺,和陰戶完全
不同,沒有那麼強烈,卻更加羞恥,難耐。她不自覺地扭動著屁股,殊不知,這
樣的反應,更加刺激著劉老太爺。
這異域的液體,做潤滑之用,用在此處,恰到好處。劉老太爺又塗抹了不少
到玉器上,輕輕抵住月泠最羞恥的洞口。轉動著,緩緩地,一點點地進入著,月
泠死死咬住嘴唇,卻還是發出了「恩……」一聲長長的,低沉的呻吟。這奇特的
感覺,從來沒有被異物進入的菊穴,猛烈的收縮,企圖將入侵者排除體外。但在
潤滑的作用下,那根細幫緩慢卻堅定地,向內進發。
那詭異的感覺,隨著玉器的深入,越來越強烈。
「啊……這……」月泠剛剛呻吟出聲,立刻摀住了嘴巴。劉老太爺笑道:
「夫人不必緊張,和第一次上床一樣,幾個來回,就舒服了。」
月泠搖搖頭,不相信他的鬼話。那進入的部分越來越粗,月泠萬分羞恥的發
現自己的肛洞居然被撐開了這許多,她冷汗直冒,死死抓住椅背。終於,玉器的
侵襲停止了,可月泠還沒有喘氣,它便向外慢慢地抽了出來。
「嗚……呃……」月泠苦悶地叫著,如在男人面前排泄般的羞恥,比自己想
象的還要強上許多。早知如此,當時就拒絕好了,月泠隱隱有些後悔。
劉老太爺好整以暇,操縱者玉器一進一出,欣賞著月泠的菊穴一張一合的美
態。這美人果然是極品,沒有太激烈的反抗,證明她對於菊穴的適應,超出常人。
嚴無極啊,你真是找到一個調教的極品啊。劉老太爺口水都流了下來,他伸出手,
隨著玉器的進出,挑逗著月泠的陰蒂。
「恩……啊……不……」隨著速度慢慢加快,月泠的呻吟,已經停止不住。
她恐懼地繃緊了身子,陰蒂傳來的快感夾雜在菊穴的羞恥感中,比平時更加可怕。
她驚訝的發現,身體竟然對此有了激烈的反應,晶瑩的蜜汁,重新流了出來。
身子越來越軟,一波波快感,重新燃了起來。月泠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對這
樣的羞辱都有反應。難道我真的這麼淫賤,在快感中,月泠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出來了,她有感覺了,看到蜜汁緩緩滲出,劉老太爺得意之極。更令他欣喜
的,是自己胯下那根疲軟的東西,居然有硬起來的跡象。一夜兩次,劉老太爺已
是十年沒有嘗試。月泠的癡態,讓他重新找回了年輕時的感覺。他握住玉器,保
持深度,開始轉了起來,月泠驚叫一聲,豐滿的臀部顫抖著,雪白修長的雙腿分
得更開,彷彿試圖減緩這強烈的刺激。
「來吧,美人兒,讓你試試雙管齊下的味道。」劉老太爺淫笑中,亟不可待
地把剛硬起來的肉棒,插入了月泠的身體。
「啊……不能……這……太……」無比強烈的刺激讓月泠幾乎要哭了出來,
隔著薄薄一層,居然有兩個棒子插入了自己體內。劉老太爺開始動了,一邊進去,
一邊出來,速度越來越快,憐香惜玉的念頭,早已丟到九霄雲外。
「啊……唔……啊……」聲音越來越高,月泠忍耐的念頭,在這詭異的快感
下崩潰了。沒有想到,菊穴的刺激,讓陰戶的媚肉十倍的火熱。肉棒和肉壁摩擦
的快感,更比之前強過不知多少。我完了,徹底完了,月泠從來沒有這樣放棄自
己,她尖叫著,放浪地呻吟著,不是為了任何事,只是被肉體的慾望淹沒了。
爆炸了,月泠的身體爆炸了,她哭叫著,張開的嘴唇流出的口水滴了下來,
下體的蜜汁湧了出來。痙攣的肉體死死咬住男人的性器,彷彿要吸入身體最深處。
劉老太爺卻沒有停止,他繼續抽插著,手和肉棒,一刻也不停。
月泠的快感在高潮後,沒有絲毫減弱,又一波,再一波。「啊……不行了
……我要被……死了……」不知所謂的話語,月泠無法停止,之前說過的淫語,
此刻一個個跳了出來。
不是為了讓任何人聽到,只是慾望的宣洩。
又來了,月泠再次爆炸了,一次又一次,漫漫長夜,月泠的肉體,不知在欲
望下,向男人奉獻了多少的高潮。「我是一隻母狗……」最後的最後,當月泠失
去意識之前,她的腦海,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接著,她便跌入了,黑暗的深淵。
陽光灑了下來,即便只是一縷,也讓雲天醒了過來。片刻也耽誤不得,他咬
牙站起,望了望依舊黑暗的四周。要走了,也許就這麼一點時間,師父師娘就會
受很多苦。等著我,他默念著,向著那未知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11-20 15: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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