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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葉草 第三片葉子 作者:snow_xefd
七葉草 第三片葉子 作者:snow_xefd
【七葉草】 第三片葉子
(一)
好累……究竟還要飛多遠呢?芙洛澤拉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分心,專注於維持
靈體的姿態好繼續飛行下去。可為什麼,會這麼累呢?難道我真的是弱小又沒用
的孩子嗎?靈魂深處湧出的疲憊讓她越來越慢,深邃的黑色天幕下,雙月的光芒
也無法讓她鼓動起更多的力量。
這是蒼翼家族新生代必然要經歷的大遷徙,只有靠靈體化後的亞龍形態飛行
過漫長的距離,回到家族的駐地,才算是部落裡一個合格的新成員。
其餘獸靈部落的要求也是這麼嚴苛嗎?芙洛澤拉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可
能是越來越接近西北方的緣故,夜風寒冷的好像鋒利的小刀一樣。幸好她不怕冷,
比起前面越飛越遠的同胞,她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這個了。
從小她就和周圍的孩子不一樣,在正常形態下的她,耳朵後的鱗片太少,額
上的角也太短,而且,身體也太弱。二十二年了,其他的孩子都已經長成了出色
的青年,只有她,才差不多接近了少女的模樣。
靈體的差距更是巨大到無法彌補。作為亞龍屬的獸靈,幾乎可以說是獸靈中
最優秀的族群,素質上的低劣簡直是不能饒恕的罪過。其他的孩子,最晚的也在
十六歲的時候成功的靈體化,欣喜的化作威武強壯的亞龍,展開雙翼飛上天空。
而芙洛澤拉,直到這次飛行之前不久,才用盡了一切努力成功變身。
負責監督他們的老師一直在說,如果不是護送這批幼體過來的長老意外病死
無據可查,她真的要問問芙洛澤拉是不是那老頭半路撿回來的孩子。
族人的身影越來越小,漸漸便成了看不清楚的一片黑點,失去了前方同伴飛
翔時帶來的氣流依托,芙洛澤拉的靈力開始更加快速的消耗,額頭內像是有好幾
把小刀,交錯著磨割她的神經。
這是反噬的跡象,說明她的消耗已經到達了極限。不能在這種高度結束變身,
那樣的話……會被摔成肉餅的。她絕望的望著前面已經看不到身影的同胞,掉隊
的她已經徹底成了被遺棄的孤兒……也許,她本來就是吧,畢竟其他孩子的父母
都會捎些東西過來,最不濟,也有口頭的問候。只有她,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任何
東西。
放棄吧……她終於沮喪的接受了這個現實,開始盤旋著尋找適合降落的地方。
可當心頭一直繃緊的意志驟然放鬆後,維持了一天一夜的靈體突然全面崩潰。一
片蒼藍色的光芒閃過,她就這樣在天空中恢復了平常的人形。
「啊啊……啊啊啊--!」她尖叫著掉了下去,直墜向佈滿積雪的山頂。
(二)
「嗯嗯,親愛的,快點……快點嘛……」扭動的雪白屁股中央,鮮紅的肉裂
焦躁的蠕動,兩旁的肉唇都已經焦躁的吸緊,隨著下體肌肉的力道,緊縮的屁眼
也在誘人的收縮。
一想到幾個小時前自己還在聽著甜蜜的呻吟,跪在豐滿艷麗的美人後面不緊
不慢的抽送著肉棒,科因.沃爾森就情不自禁的罵了一句髒話。他一邊用手上的
木杖把面前的乾枯樹枝撥開,一邊繼續往山上爬去。
這個事情給了他一個銘記在心的教訓,以後勾引有主的女人的時候,一定要
提前問好她背叛的男人有多大的權力。
他這樣的流浪歌手,得罪了貴族的下場就是像今晚這樣連行李也來不及拿的
逃命。
找個那麼騷那麼夠勁兒的情婦,卻整天縮在城堡裡陪老婆,這根本就是你的
錯嘛!向凍僵的手心呵著熱氣,科因非常不滿的在心裡抱怨。
這下,在酒館賺來的旅費也沒了,身上只剩下了這件棉袍子,連夜翻山真不
是個好主意,還不如就在山腳下湊合睡一晚上。
「啊啊……我為什麼這麼倒楣啊!哪個好心的天使給我點運氣吧,也不枉我
整天唱歌讚美你們了啊。」他發洩一樣的喊了一句,裹緊了身上的皮袍,抖抖嗦
嗦的繼續走著。
積雪越來越厚了,不用木杖試探,誰知道一腳下去會踩到什麼。腳上的靴子
還是單薄的布面,這麼寒冷的鬼地方,他已經快要感覺不到自己的腳趾。
「嗯?那是什麼?」他瞪大了眼睛,靠著雙月的光芒努力的看著不遠處的雪
坑,裡面似乎倒著一個人。是死掉的冒險者嗎?這種天氣下,只要躺上一會兒就
會沒命,看那傢伙的樣子,應該已經死透了吧。
那……你的遺產,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他隨便在心裡禱告了一句,走向了
那個倒在雪坑裡的人。
離近後,看到的景象讓他有些吃驚,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除了上方被壓斷
的一些樹枝,什麼也沒有。可是面前的情況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為什麼會有個女人死在這兒?還……不穿衣服。」他用木杖戳了戳雪坑裡
的少女滿是擦傷的裸背,嗯……還是軟的,似乎才死了不久。
身材不錯,要是喜歡玩屍體的男人,一定會感動得掉下淚來吧。他蹲下來,
想看看少女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帶走的物件。沒想到,他的手才碰到對方的肩膀,
就被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竟然……竟然還有熱氣?不對,一定是我的手太涼了,這是錯
覺,錯覺。」他喃喃念叨著,把少女翻了過來。
赤裸的身上什麼都沒有,沒有衣服更沒有首飾,別提其他什麼了。唯一讓他
注意到的,是胸前雖然有幾道傷痕依舊渾圓飽滿的雪嫩乳房。啊啊,真可惜吶,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就這樣光著屁股死掉了。
他端詳著少女的臉,嗯……雖然額頭上有兩個凸起的角胚,耳朵邊緣還有閃
光的鱗片,大概不是蜥蜴屬就是什麼爬蟲屬的獸靈,但依然很漂亮。以他豐富的
經驗,獸靈美女一般以靈狐屬最為極品,其下豹貓、犬狼和不被承認的水魚三屬
也十分優秀,而耳朵有鱗片的族屬還能有這麼可愛清純的相貌的情況,對他來說
比較少見。
真可惜呢,就這樣赤身裸體的凍死在山上。他惋惜的搖了搖頭,這種時候,
他自然也不可能脫點衣服蓋住她,大概夜再深一點就會有什麼野獸出來吃掉她了
吧。
反正對於獸靈來說,死亡不過是輪迴成守護族屬本體的必經過程,也不值得
別人替他們悲傷一下,這樣倒是連禱告也可以省下了。他打了個哆嗦,決定趕快
翻過山去找一個女人開的旅店,進去混一個溫暖的房間,趕緊喝點熱湯,順便發
洩一下被打斷的性慾。
但他才站起來,就聽到了一聲極細的呻吟。
「嗚……好痛……」
什麼?沒……沒死?不會是幻聽了吧?他立刻趴了下來,把耳朵幾乎貼到了
少女柔軟的嘴唇上。
「救我……救救我……」
這樣都凍不死你,看來也是天使的暗示吧。他撓了撓頭,雖然有點好色有點
下流也沒有什麼可以算得上好人的特質,但起碼的同情心他還是有的。而且,這
女孩真的挺可愛的,比較符合他的口味。
「好吧,我來救你,只要你別亂動害的我陪你一起滾下山去,我就保證你不
會死在這兒。」他嘟囔著,抱起了少女赤裸的嬌軀,費了一番功夫背在背上,繼
續向前走去,「我說,我可沒多餘的衣服給你了,你會不會凍死啊?」
離開了雪堆後,少女似乎精神了一些,在他的背後虛弱的說:「沒事,我不
怕冷……空氣涼冰冰的,我反而舒服一些……」
的確,摔下來的芙洛澤拉托了樹枝和雪堆的福沒有變成爛肉餅子,但身上多
處的傷讓她筋疲力盡一動也不能動,臉也埋進了雪堆裡,呼吸都無比困難,漸漸
地就失去了意識,本以為就這樣要死了,卻又出現了一個救星。
感激的趴在科因的背後,芙洛澤拉低著頭,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汗臭,虛弱的
閉上了眼睛。
(三)
「亞龍屬?」科因驚訝的喊了出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用被子裹住後顯得
更加嬌小的少女,「結果你還摔下來了?」他撓了撓頭髮,決定先收起嘲笑的眼
神,雖然這個笑話很蹩腳,可這女孩看起來也太認真了。
芙洛澤拉臉色蒼白的好像一塊冰,她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出的經過有點離奇,
她為難的抓著被頭搓來搓去,小聲說:「真的,科因先生,我沒有騙你。我、呃
……我是個很笨的獸靈,才會出這麼丟人的狀況。我覺得自己好沒用……族人,
絕對不會再要我了。」徹底失去了目的,芙洛澤拉完全迷茫的看著窗外的夜空,
不知道今後該向哪裡去。
科因抱著手肘,在心中梳理了一下剛才聽到的事情。
這女孩是個稀有的亞龍屬獸靈,但是很笨,完全無法熟練的靈體化,即使變
身後,也僅僅是能飛起來而已,既沒有持久力,也沒有戰鬥力。這樣的弱者,出
現在如此高階的獸靈部落裡本身就是個悲劇。也許被丟棄了,對她而言反倒是件
好事。
這女孩有著不輸給豹貓屬獸靈的可愛相貌,個子雖然不高,按比例來說卻有
著一雙修長的腿,稍微訓練一下的話,一定會是一個不錯的舞孃。科因在心裡盤
算著,也許本來預計的累贅可能反而會是一個不錯的同伴也說不定,就算學不會
跳舞,在城鎮裡靠靈體化表演賺錢也絕對可行--要知道獸靈幾乎從不在無必要
的時候變身,也不是熱衷於和異族交往的族群,對於大多數種族來說,一個活生
生的獸靈在眼前靈體化絕對是值得喝彩和花錢的表演。
就算對變身沒興趣,也一定能吸引來居心叵測的男人花錢觀看,畢竟有點見
識的人都知道,獸靈變身結束後可是完全裸體的--就像這女孩掉下來之後的模
樣一樣,一絲不掛。
他立刻打消了佔有芙洛澤拉之後把她找個藉口丟下的念頭,露出了非常熟練
的溫柔微笑,親暱的說:「芙洛,怎麼會沒人要你呢。你看,我不是把你撿回來
了嗎?你這麼可愛,不要總是苦著張臉。」
芙洛澤拉臉紅了一下,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在被子裡欠了欠身,「真是太
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就要悶死在那個雪堆裡了。」
呃……悶死?看來這女孩還真是像她說的那樣,一點都不怕冷呢。
「嗨,甜心,你還沒安頓好你的小跟班嗎?」外面傳來女人風騷的聲音。
科因笑了笑,立刻高聲回答:「當然已經好了,只不過一想到要和你這麼美
貌的淑女單獨幽會,我的心跳就快的讓整個人都發燒了。你有沒有準備好冰果酒
和甜麵包,來讓我稍微冷卻一下吶?」
「咯咯咯,」門外的女人輕佻的笑著,「燒起來才更好啊,這麼冷的地方,
我可就等著你給我取暖了,剛才為了給你開門,我的胸口都被風吹涼了。」
「放心吧女士,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不管你哪裡覺得冷,都由我來給你暖
熱,就用我的心,和我火熱的身體。」他熟練的回應著門外的女人,隨手把桌上
的漿果丟了一顆給芙洛澤拉,然後對她擠了擠眼睛,小聲說,「乖乖的休息吧,
今後我有很多時間聽你講你的故事,現在,我要去賺咱們的住宿費了。」
說著,他打開門,走進了外面燈火照耀不到的迴廊裡。
芙洛澤拉迷惑的眨了眨眼,她不太明白科因說的賺錢是怎麼回事,她對這事
情的瞭解僅限於老師的講解,知道錢這東西對於外面的人來說非常重要。賺錢應
該是很辛苦的吧……怎麼科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呢?
她貧乏的知識不足以讓她瞭解,這世上會做肉體交易的,不光是女人,會為
了性愛的歡愉而變得大方起來的,也不光是男人。
而科因很早就知道了,那時候他還是跟著琴師滿世界跑的少年歌手,靠著琴
師發下來的賞錢和麵包過活。他不光長得俊美,還在自小的流浪生涯中練就了一
張抹了蜜的嘴巴,加上他似乎天生就有種吸引女人的氣質,十四歲那年,就有個
豐滿高大的旅店女老闆用十枚銀幣的代價買下了他。當然,包括他的童男之身。
一個破爛旅店裡略有姿色的女老闆當然不能留住他輕飄飄的心,完全學會了
女人是怎麼回事兒之後,他從櫃子裡隨手拿了三枚銀幣,獨自開始了吟遊者的旅
行。
他做不來吟遊詩人,但他絕對是個不錯的歌手,那副好嗓子既能在枕邊把女
人迷的神魂顛倒,也能在酒館裡讓冒險者們叫好並掏出銅板。當然,作為男人,
他更喜歡前者。
今晚的旅店和大多數小地方的旅店一樣,兼職著妓院的買賣。而這樣的旅店,
通常都有一個寂寞風騷的女老闆。
住這種店,科因從不花錢,而且在走的時候,通常兜裡還會多裝點銅幣。
比起害得他落荒而逃的那個貴族情婦,這個女老闆長相自然是遜色多了,西
北部牧民常見的硬朗臉型,豐厚的嘴唇,鼻子稍微有點大,不過眼睛很漂亮,一
看見男人,就迅速的湧出水汪汪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床上通常不賴。
他這樣的旅者女老闆顯然也招待過很多,壓根沒有多少廢話,兩人就眉來眼
去的解決了科因的住宿問題。他也沒費心解釋背後那個光屁股的女孩是怎麼回事,
反正這也不是那女老闆關心的問題。
他們互相關心的,只有彼此的身體而已。
「哦哦……哦!甜心,好棒,再用力,天哪……你的舌頭真是個寶貝!往裡
……再往裡,誒啊……啊啊啊……」
隔壁的房間很快傳來了沙啞興奮的淫叫,伴隨著木板床吱嘎搖晃的聲音。芙
洛澤拉迷惑的側頭聽著,這……就是在賺錢了嗎?
(四)
「你的傷沒問題了嗎?你不用勉強的,咱們又不必付房錢,只要我嗓子不爛
掉,飯錢也不成問題,你可以安心養傷。」不太相信芙洛澤拉這麼快就能痊癒,
科因擔心的說。
他們在這家山腳的旅店住了三天,除了每天晚上例行的「付帳」之外,科因
都陪在芙洛澤拉身邊。對於身體和精神雙重脆弱的可愛女孩,這可是最佳的進攻
機會。
可他倒沒想到效果會這麼明顯,今天早上他從女老闆的房間回來的時候,清
楚地看出了芙洛澤拉冰藍色的眼睛裡有了刻意隱藏的嫉妒。然後,她直接提出了
離開的要求。
「我沒事了,你看,傷口都結痂了,這裡,這裡,都已經好了。」芙洛澤拉
毫不在意的撩開裙子,讓科因看著潔白滑嫩的大腿上已經沒有大礙的傷處。
她並不是不知羞恥,而是對於一個把自己光溜溜的背了那麼遠還用熱水把全
身上下都擦了一遍的男人,現在再覺得彆扭也已經遲了。
再說,她的身體也已經被族人早就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每次靈體化結束後,
她都會累到虛脫,總是被隨便搭一件衣服然後抱走。雖然只有短短三天,對她來
說科因也已經比那些族人更加親切,被看看自然也沒什麼大不了。
科因聰明的沒讓視線在少女的美腿上多做停留,激起了害羞的感覺反而不好,
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既然她已經沒事,那確實也該是動身的時間了,那個女
老闆可是個精力旺盛的老母狼,再不走,他就要被搾乾了。
「好吧,那咱們就出發吧。這裡不遠有個大點的鎮子,咱們就往那兒去,順
便賺點路費。怎麼樣?」已經完全把少女當作同伴的口氣,用她最受用的口吻說
了出來。
芙洛澤拉開心的點著頭,晃亂的額發把掩蓋好的短角都露了出來,「嗯,只
要你不嫌我麻煩的話,去哪裡都可以。」
「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肯跟我一起旅行,一定耗盡了我不知道多少個輪迴才
攢下來的幸運。我要是還敢嫌你麻煩,一定會被路斯菲爾大人的天罰制裁的。」
他笑瞇瞇看著芙洛澤拉眼裡無法掩飾的依賴和親暱,愉悅地打了個響指,「好的
流浪者從不拖泥帶水,吶,咱們走吧。」
作為這幾天晚上賣力「工作」的額外報酬,神清氣爽的女老闆大方的給了科
因五枚銀幣,這筆收入足夠兩人在下一個城鎮落腳。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在芙洛
澤拉疑惑注視下的臨別贈吻。
「不是只有長輩才會用嘴唇碰別人的臉頰嗎?」拜封閉的成長環境所賜,芙
洛澤拉對這種事只有模糊的印象。不能怪老師對這些知識講解的語焉不詳,畢竟
在那樣的環境下,把性愛知識教授下去引發的後果必然是這批年輕族人還沒完成
歷練就提前生下幾十個後代出來。
「當然不是,親密的人之間最適合用的就是這個表達好感的方式,比如這樣。」
科因說完,扭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親在極靠近唇角的地方。
她愣愣的哦了一聲,臉頰頓時紅了起來,「這是說,那個女老闆很喜歡你嗎?」
科因嘿嘿笑了笑,「當然,咱們住了三天一個銅板也沒付,她還給了我五枚
銀幣,你說,她喜不喜歡我?」
芙洛澤拉皺了皺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怎麼說,「那……你剛
才親、親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科因眨了眨眼,認真的轉身摟住她的肩膀,停下腳步讓她直視著他,「我可
從來不會親自己不喜歡的姑娘。」當然,只要姑娘肯付錢,他就會立刻喜歡上對
方這一點,他就不會說出來了。
「唔……哦,我明白了。」她歪著頭,臉頰上的紅暈更濃了一些,「我、我
會慢慢學習的。我什麼都不懂,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科因順勢拉住她嫩滑的手掌,繼續向前走去,「能教你這麼
可愛的女孩,是我的榮幸。」
「我……真的可愛嗎?」芙洛澤拉疑惑的問著,從小都是在族人鄙夷的眼光
下長大,即使是異性的眼中也從來沒流露出半點對她的贊同,他們的視線一直都
追逐著那些健美結實的身體,那些驕傲的可以隨時飛上天空撕裂蒼鷹的少女。
「可愛極了。」他笑瞇瞇的說,「你的族人們肯定都是一些腦子裡長滿了肌
肉的怪獸,才會捨得罵你。」
芙洛澤拉高興的低下頭咬住了下唇,偷偷的笑了。
也許,從天空摔落的那一剎那,天使真的聽到了她的祈禱呢。
(五)
到了目的地後,他們去旅店租好了房間,這次的老闆是個禿頭胖子,科因最
拿手的工作派不上用場,只好在房間裡準備了一會兒後,動身前往廣場。
這鎮子的規模還算可以,大概是離附近的城池比較近的緣故。廣場中心有帶
噴泉的水池,廣場周圍也有各種商店迎接來來往往的商旅和冒險者。廣場的一個
角落,已經有兩個吟遊詩人在表演,一男一女的搭配,少年在歌唱,少女則用小
豎琴彈奏著清澈動聽的樂章。
第一次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下,儘管已經從科因那裡學到了很多,她還是忍不
住由心底感到緊張,下意識的抓住了裙角,習慣性的搓著。
身上已經不是女老闆施捨給她的破舊衣裙,而是耗盡了科因剩下的所有財產
置辦的全新裝扮。擦的锃亮的玫紅小皮鞋,充滿彈性的薄絲白襪,讓她纖細的小
腿曲線恰到好處的從火紅的舞裙下露出一截,綴滿了高仿晶石的寬腰帶讓她的身
形更顯修長,飽滿的胸部曲線也得以良好的突出重點。領口開得很大膽,閃亮的
珠串項鏈下方,已經能看到雪膩的白丘中央誘人的溝壑。手腕上戴了一串腕鈴,
和耳環是一樣的翠綠色澤,打耳洞的刺痛比起看到這些閃亮飾物的喜悅就顯的微
不足道了。
看來不管什麼族群,女性天生就對閃閃發光的裝飾物沒有抵抗力。科因微笑
著看著芙洛澤拉喜悅的臉龐,甚至有些覺得,她對於這種僅僅是類似於寶石的仿
冒品的反應也太過誇張了。
簡直就像從本能上喜歡這些小晶石一樣。
準備的另一個步驟,是精心的妝點。各色花汁的合成品在科因手上熟練的發
揮出最大的功用,嬌小的唇瓣在塗上一層櫻粉色澤後更顯柔嫩,眼角的裝飾也讓
她的雙眼更加動人,撲了一些香噴噴的粉後,對著水面的芙洛澤拉幾乎要認不出
自己的臉了。
好多男人的目光啊……芙洛澤拉深呼吸了好幾次,還是沒辦法讓搓著裙邊的
雙手放鬆下來。
「芙洛,放鬆點。我教你的舞步並不難。我唱的時候,你只要隨便跳跳就好
了。」科因暫時還沒打算讓芙洛澤拉通過靈體化來賣藝,既然是有把握賺到的機
會,就一定要到真正的大城市去狠撈一筆。提前讓消息傳出去,人們的驚奇感會
少很多的。
芙洛澤拉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周圍的視線。她是真的很想靠自己
的能力幫科因賺錢,最好能賺很多的錢,這樣的話,他就不用每晚去做那樣的事
情辛苦一夜了。
多少能猜到這女孩的心思,科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從背後把新買的六絃琴
放到膝蓋上,開始彈奏。
如果這個同伴能帶來足夠的收入,那麼不和那些女人上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順便,也可以換換口味。
先是用腳尖簡單的打著拍子,等到人漸漸圍攏過來後,芙洛澤拉撫著胸口深
吸了一口氣,隨著歌聲的飛揚,旋轉舞動起來。
她學的只是最簡單的舞蹈,雙手配合著節拍搖動,一腳支撐著重心,另一腳
輕巧的點著地面,帶動身體起伏著旋轉。當歌聲放緩後,她就停下旋轉的身體,
緩緩地扭動著腰肢,雙手順著裙腰向上緩緩地撫摸。
這種生澀的舞蹈作為舞孃來說可以說完全不合格,但她的優勢顯然並不在舞
姿上。
這是個很冷的城鎮,噴泉的池邊佈滿了薄薄的冰渣,這樣的氣溫下,能穿著
這樣單薄的舞裙,呈現出女性妖嬈曲線,就已經是十分吸引眼球的要素。
除了不怕冷的芙洛澤拉,這裡再沒誰能做到了。
圍觀的男人漸漸多了起來,貪婪的視線開始盯著飛舞的裙擺下露出的纖細小
腿。太多的視線讓芙洛澤拉的緊張上升到頂點,到了歌聲加快,需要變換身姿的
時候,她一不小心踩錯了拍子,另一隻腳直接絆在了自己的腿上。
天哪……搞砸了的話,就賺不到錢了……她控制不住的向地面摔去,眼前的
泥土迅速拉近了距離。就在她忍不住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耳邊的歌聲一下變得近
在咫尺,一隻手臂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順勢摟著她旋轉了兩圈,一下抱進了懷
裡。
藉著換氣的空檔,科因飛快的小聲說:「放鬆,一起來。」
接著,表演變成了雙人舞,科因毫不停滯的繼續歌唱,腳下的舞步也一點看
不出凌亂。
芙洛澤拉在他的引導下迅速回到了正常的節奏,緊張感在他拉住了她的手後
也神奇的消失了大半。她半垂著頭,羞澀的看著科因神采飛揚的英俊面容,順著
他的牽引前進,後退,旋轉,後仰,躬身。周圍的目光終於不再能影響到她,因
為她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了科因身上。
隨著科因的加入,圍觀的人群中女性也多了起來,丁零噹啷的銅板聲也開始
連續不斷的響了起來。
他用高亢清亮的嗓音為歌曲畫了一個完美的休止符,拉著芙洛澤拉的手,華
麗的謝幕,周圍的喝彩聲適時地響起,淹沒了另一角吟遊詩人的歌唱,讓他得到
了不遜色於金錢帶來的滿足。
「科因,我……沒有很丟臉吧?」她低著頭緊張的搓著裙子,雖然連科因也
跳的氣喘吁吁,她卻一點也沒有感到疲憊,大概是自小的戰鬥訓練讓她的體力比
尋常人充沛太多。
科因一邊把散落的銅幣收進口袋裡,一邊笑著說:「當然沒有,你沒有看到
那些男人的眼神嗎?還有他們扔下的銅板兒,這都是你魅力的證明。咱們是靠吸
引別人的能力吃飯的,剛才的人群就是對你美貌的肯定。怎麼樣?高興嗎?」
「呃,高興。」她小聲回答,不過心裡卻知道,那並不是因為賺錢或是那些
男人的注視,而是因為剛才兩人合作的舞蹈。他的手很暖也很有力,他們的距離
也很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
從沒有過和誰如此親近過的經驗,就像生命中的一個空洞得到了填充一樣,
被族人拋棄的遺憾,從這一刻起,從她心頭正式消失。
以後,我就是科因的舞孃了。她微笑著,接過了科因遞來的錢袋,挽住了他
的胳膊,甜滋滋的靠在了他的肩上,一起往回走去。
身後似乎傳來被人盯視的異樣感覺,她扭了扭頭,遠處的角落那兩個吟遊詩
人中的少女,似乎正在遠遠地看著她。不過,剛才已經被人看了很久的她自然不
會在意這目光。只當作是他們被搶去了觀眾的嫉妒。
就像,她嫉妒其他得到了科因親吻的女人一樣。
(六)
今晚不會再有讓科因前去服務的老闆,住宿就成了芙洛澤拉困擾的問題。
屋裡只有一張並不寬敞的床,兩個人擠的話,必然要成為摟在一起睡覺的姿
勢。而這樣的情況,按老師的說法是在異性中嚴格禁止的,當時老師告訴她,只
有進行過祭告的儀式,有了互相的所屬關係,才能住在一起。
可是……科因每天晚上去女老闆的屋子裡賺錢之後,就很自然地住下了啊,
他們之間也不算是夫妻啊。她貧乏的知識還不足以想出問題的答案,不過她會問。
「那個……呃,今晚……是咱們一起睡嗎?」
她還穿著舞裙,臉上的妝也沒有洗,明明是自己親手打扮出的容貌,科因聽
到這句話後再看,還是會不由得感到心動。
「芙洛,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輕浮的男人,不配和你一起共用這安寧的夜
晚呢?」科因做出誇張的受傷表情,用連芙洛澤拉也聽得出是表演的語氣刻意的
說道,還不忘滑稽的捧著自己的心口。
她撲哧笑了出來,羞澀和緊張被逗的消散大半,她摸了摸臉頰,低頭小聲說
:「才沒有,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以前,我從沒和人分享過睡覺
的地方。」
很小就一直做戰鬥訓練的族人即使在睡眠中也會乾脆的清理掉身邊多餘的氣
息,被打的鼻青臉腫幾次之後,她也就再也不敢在做噩夢的時候跑去摟著同伴睡
覺了。
「這有什麼好迷惑的。」科因笑嘻嘻的做到了床邊,一伸手就摟住了她纖細
柔韌的腰肢,身體貼近到毫無縫隙的地步,輕輕吻了一口她細鱗旁邊的耳垂。她
的耳尖上有亞龍屬的尖銳骨刺,所以科因並沒有向上移動,而是撩開了她的藍色
長髮,用嘴唇碰觸著她清涼滑膩的頸窩,低喘著說,「相信我,你一定會非常滿
意今晚這張床帶給你的體驗。」
嗯……她的皮膚真涼,不會連血液的溫度也受到了亞龍靈魂的影響吧?科因
有些驚訝嘴唇碰到的肌膚帶來的感覺,就和那天剛把她從雪堆裡背出來的時候一
樣,像柔軟的玉石,光滑而冰冷。
「你是不是很冷?」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壁爐的火足夠暖和,屋子裡應
該不至於讓她的體溫降到這個程度才對。
「啊不,沒有的事。」她紅著臉搖了搖頭,「是我剛才有些分心了。你……
你親的我心裡癢癢的,不知不覺就放鬆下來了。」她有些慌亂的解釋,「我一到
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身上就會變涼。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是因為天冷就好。」科因沒心思關注這種問題,獸靈這種部落間差異就
已經十分巨大的奇妙種族本來就不是普通人類可以瞭解透徹的。更何況,現在有
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芙洛澤拉沒注意到自己的領口已經被拉扯的更開,一大片白
瑩瑩的胸脯正暴露在科因眼前,只要確認了她不是凍得,鬼才會在這種時候多問
不相干的事。
而且,她說的沒錯,當她開始集中精神的時候,她身上的溫度就又變回了普
通生命一樣。
「睡覺之前……要做這種事的嗎?」芙洛澤拉迷茫的看著科因的頭向著自己
的胸前移動過去,領口中裸露出來的肌膚全都被他仔細的親吻,熱烘烘的,還有
些發麻。
「不,只有親密的同伴之間才會這樣做。對你而言,就是只有我可以這麼做。
懂嗎?」他熟練地解開了她背後舞裙的細繩,收束著曲線的繩結打開後,領口立
刻變得更加寬鬆,像白玉山丘一樣飽滿豐美的一對兒乳房,頓時沉甸甸的亮在了
他的眼前。
「我……我什麼都不懂,科因,我聽你的。」芙洛澤拉別無選擇的把所有信
任交給了面前的人類,不斷被酸癢的愉悅感覺騷擾的她要很努力才能維持住不讓
體溫重新下降。
「那就對了,乖女孩,科因不會讓你失望的。」之前的那些處女都不會,我
可是很優秀的性愛導師,科因在心底自信的說著,雙手從她腋下穿過,繞到了胸
前,開始用手指撫摸著嫩粉色的柔軟乳頭。嬌小的花蕾羞澀的凹陷在鬆軟的乳暈
中,扁扁的不願出頭。
他用指肚輕柔的摩擦著,耐心的等待著將要發生的變化。這被主神奧森克爾
賜予了哺育後代的神聖能力的美麗器官,也同樣被賜予了帶給女性快樂的美好天
賦,而以主神意志為根基的所有生物,都自然的嚮往著他所欣賞的形態,所以就
連很多本體並非人形的神獸魔獸,也會在變身成人類時完好的繼承到所有的官能。
就連他之前因為好奇而花錢買下一夜的女性蛇妖,明明繁殖後代時生下的是蛋,
也在他對變身後才有的乳房的玩弄下迅速的進入了發情狀態。
他一向認為,這一雙圓挺的乳房,和私密處敏銳的紅嫩珍珠一樣,都是神賜
的開關,專門用來打開女性的情慾和心防。
這一次,他當然也沒有失望。初次體驗到乳頭被手指摩挲的奇異感覺,芙洛
澤拉很快就不自覺地哼出了聲音,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科因的胳膊,不知所措的
扭頭看著他,「科因,那裡……變得怪怪的。」
「如果覺得不舒服,你可以隨時叫停。」他露出溫柔的笑容,摟著她側坐在
自己的腿上,雙手繼續在乳頭周圍輕柔的撫摸。凹陷的花蕾終於開始萌芽,充血
的乳頭顫抖著挺立出來,緊接著被夾在了科因粗糙的指縫裡,不緊不慢的擠壓,
搓動。
「嗯啊……嗚嗚。」發出纖細的呻吟,她本能的對自己的聲音感到羞澀,把
臉埋進了科因的肩頭,摟著他的脖子一動也不敢動,小聲說著,「感覺……好丟
臉……」
她總算知道,那些女人發出的聲音是因為什麼了,原來,科因的工作竟然有
這種魔力,酸酸的,麻麻的,身體深處都好像變得不對勁了起來,某個地方奇妙
的抽動著。她忍不住並緊了雙腿,膝蓋上下摩擦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胯下的
某個地方感到更加舒適。
「來,放心的交給我。這可是免費服務哦。」科因笑著把她放在床上,撫摸
著她緊繃的身軀,「放鬆點,我的乖寶貝。」
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她緊張的咬著下唇,雙手在兩側搓著裙邊,
注視著科因的手掌繼續的撫弄著她胸前白嫩的雙峰。
嗚……好熱……悶悶的,可是……有些舒服呢……那些女人就是在享受科因
的這種服務嗎?她昏昏沉沉的想著,由心底感到嫉妒,同時又感到有些得意,畢
竟,她們是花了錢的,而她,則是因為真正的親密關係。
從肩上拉下舞裙的袖子,芙洛澤拉小腹以上的嬌軀已經完全赤裸。科因滿意
的用目光巡視著即將完全屬於自己的純潔少女,低下頭換用唇舌刺激著已經膨脹
起來的乳蕾。
「呃--啊啊……」唇縫裡洩出青澀的淫叫,與手指完全不同的觸感輕易地
俘虜了乳尖的快感,熟練的推向高點,芙洛澤拉摟著科因的後腦,迷茫的抓撓著
他的頭髮。
差不多是時候加把勁了。科因伸出手,撫摸著舞裙遮蓋的小腹,自小的訓練
給了那裡緊繃的平坦,天生的好皮膚又讓那裡充滿了滑嫩的觸感。他的手掌插進
腰帶的時候,身下的少女終於明顯的顫抖起來,小聲說:「科因,我……我有些
害怕……」
只有一生相守的伴侶,才有資格碰你的那個地方。不光是因為老師的這個教
訓,也因為本能的示警,就算是再無知的少女,到了這個時候,也總會明白些什
麼的。所以她抓住了自己的腰帶,本就緊並在一起的雙腿更加用力的夾緊。
「芙洛,你的害怕簡直是對我的傷害。」科因露出被刺痛的神情,抬起身子
用手臂撐住,遮在她的上方,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以為雪堆裡的相遇已經是你
我緣分的最好證明,這些天的相處也足以讓你瞭解我的愛意,看來,果然是我太
天真了嗎?」
「不、不是!」她急切的否認,失去科因這最後的同伴對此刻的她來說簡直
不可想像,「我……我也很喜歡你。我只是、我只是害怕……」
「不要怕我,我這麼愛你,怎麼捨得讓你受傷害。我只是想要你,要你永遠
屬於我,而同時,我也將永遠屬於你。」他帶著誠懇的笑容,溫柔的說著,雙眼
始終注視著她的眸子,彷彿要看進她靈魂深處一樣。
「對不起,是我……太膽小了。」芙洛澤拉終究被攻陷了最後一道心防,她
顫抖著挪開了手,緊接著,科因的手指迅速的打開了腰帶的金屬扣。
喀噠一聲輕響,通往少女私密花園的通路,徹底打開。
(七)
科因從第一次開葷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究竟進入過多少女性的肉體,不僅
僅是成熟風騷的婦人,也曾經勾引過清純懵懂的少女。不光是人類,還有精靈、
矮人和各種能夠變身成近似人類形態的奇怪種族,可以說,在女性這個領域,他
的見識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廣博。
而這次,連蛇妖那圓圓的洩殖孔也玩弄過的他,摸到了完全新鮮的奇妙性器。
摸過芙洛澤拉的小腹後,他理所當然的把手探向了今夜最後的目的地,那裡
的肌膚光滑嬌嫩,而且只有一層細細的絨毛,這讓他很滿意,手指也迫不及待的
向下探索。但他接著摸到的,仍然是滑嫩的肌膚,並沒有摸到大多數人形態生物
的女性都擁有的敏感陰核,而且,也沒有摸到應該是由兩瓣嫩唇夾擠出的縫隙。
他奇怪的看了芙洛澤拉一眼,獸靈的女性他不是沒接觸過,關鍵部位的特徵
和人類應該沒什麼大區別才對,難道亞龍屬這個族群和水魚屬一樣都是另類嗎?
芙洛澤拉不解的看著他,有些膽怯的說:「科因,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他連忙收起疑惑的眼神,在這種時候過多關注女孩身體的異樣只
會帶來糟糕的印象,他低頭吻著她的乳尖,笑著說,「是你的身體太美了,讓我
忍不住要停下來好好看看。」
「哪有……」芙洛澤拉不好意思的偏過頭,臉上的紅暈一路蔓延到耳根,
「我小時候和同伴們不一樣,還總是被嘲笑呢。」
「那是他們不懂欣賞。」他一邊安撫著她,一邊把她的舞裙向下剝除,原本
打算晚些再進行的步驟隨著他的好奇心上升而提前,「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美麗
的裸體吧。」
順從的用雙腳把褪到腳踝的裙子踢開,嬌小可愛的少女只剩下了一雙薄絲的
過膝長襪還穿在身上,她緊張的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白嫩的乳房跟著快速的上
下起伏。
他爬到床上,打開芙洛澤拉的雙腳,趴在了她的股間。室內的燈火並不太明
亮,他要很仔細才能看清那一片滑嫩白皙的肌膚中到底是什麼情形。
呃……果然是沒有見過的模樣,晶瑩的肌膚平整而光滑,沒有柔軟的花瓣和
縱向的秘裂,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緊縮成一團的小小肉孔,不像後方的肛穴有很
多花裂一樣的褶皺,就是粉潤的肉膜緊緊地抱攏在一起,前端不遠的地方,應該
是尿道的小孔也一樣的緊閉著。
從沒見過這麼簡單的結構,科因有些迷茫,他試探著用手指碰了一下那團粉
肉,沒有陰核的情況下,他也不知道哪裡才是敏感區域。
芙洛澤拉的身體顫了一下,口中溢出了疑惑的呻吟,「科因,你……你在摸
哪裡啊?」
看來應該是這裡沒錯,對待異族,進錯洞可是很沒禮貌的表現,他笑了笑,
用口水潤濕了手指,決定好好挖掘一下那小穴的內部。
「嗚……」指尖才找到那些嫩肉中央的凹陷,芙洛澤拉就挺起了背,嘴裡洩
出性感的嗚咽。看來,這蜜穴有著不輸給陰核的絕妙感度啊。
那可真是太棒了,科因興奮的把臉湊近,他以為是尿道的那個小孔隨著他手
指在下方的挖弄流出了一絲晶瑩的體液,散發著刺激情慾的味道,他忍不住把舌
頭湊了上去,一邊舔著那個小孔,一邊用手指更加快速的刺激著下面還沒完全打
開的蜜穴。
「嗯嗯……啊啊啊……科因,別……別這樣……身體變得……好奇怪……」
芙洛澤拉抓住他的頭髮,有些驚慌的搖著頭,令她渾身酸軟的奇妙電流正在體內
遊走,讓她克制不住的發出羞人的聲音。
「這是很舒服的事情,不要抗拒,放鬆下來好好享受就好。」他的舌尖鑽進
了那個小孔,隨著少女興奮的嬌喘,更多的滑膩汁液從那個小孔裡湧出,流到緊
挨著的蜜穴入口處,相對的,被他手指不斷刺激的穴口也終於漸漸地打開,包裹
著入口的嫩肉蠕動著綻放開纖細的花蕊,那充滿彈性的腔道並不是他預想中的溫
熱,而是清涼如水的溫度,裡面分泌出的蜜汁,也冰冰涼涼的十分新奇。
關鍵是,這種口徑,能容納下他的肉棒嗎?科因有些擔心的用手指畫著圓圈,
測試著那裡的彈性。
「啊啊……好……舒服……」只是用手指刺激小小的膣口,芙洛澤拉就已經
受不了的哼了出來,渾圓的翹臀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的向上挺動。
看來,她的意識又無法集中了吶,科因的臉頰清楚地感覺到少女的體溫又一
次降了下來,不過這種時候的清涼觸感反而讓他燥熱的身體更加舒暢。
上面的小孔裡流出的愛蜜味道更加濃烈,科因的肉棒不知不覺的脹大到了極
限,甚至有些疼痛。以前很少出現的急迫渴望湧上心頭,他吞了口口水,將插入
的手指加到了兩根。只要這樣也能順利容納,肉棒的進入就完全不是問題了。反
正也沒有摸到處女膜之類的東西,獸靈的身體還真是方便啊。
「芙洛,讓我好好地疼愛你吧……」他撫摸著少女光滑細嫩的身體,吻著她
芬芳柔軟還帶著花汁香氣的嘴唇,脫掉了身上的棉袍,脫去了礙事的襯褲,露出
了像一顆粗柄傘菇一樣的粗大肉棒。
芙洛澤拉睜大迷濛的雙眼,好奇的看著那根充血後硬梆梆翹起的巨物,托變
身後必然會被看到裸體的福,她也見過族人普通型態下的那裡,除了女性的和自
己不太一樣外,男性的也和面前的略有不同,至少……沒這麼大,也沒這麼硬。
人類的男性,總是帶著這麼一根棍子走來走去的嗎?她好奇的伸出小手,握
住了正在她胯下的肌膚上摩擦的肉棒。
「好硬,科因……你、你不會覺得難受嗎?」
「親愛的寶貝,我現在就十分難受,只有你才能解救我。」科因做出誇張的
苦悶表情,扭動腰讓肉棒在她汗濕的掌心前後移動,「只要能和你合為一體,一
切就會好的。」
「要……要怎麼做啊?」她呆呆地問著,驟然沒了手指的挖掘,那小小的肉
穴好像也在渴求著什麼,入口處的細嫩粉肉也像嘴巴一樣微微的開合不休。
架著她的膝彎,科因一口氣把她的雙腳打開到極限,整個下體也向上抬起,
濕潤的花蕊徹底綻放在他的身下,「不需要做什麼,只要交給我就好。芙洛,我
愛你。」他說著魅惑的情話,肉棒的尖端同時壓在了小小的膣口外,向裡擠入。
芙洛澤拉皺起了眉,不太適應的吸了一口氣,身體被異物侵入、撐開的感覺
讓她莫名的感覺到一絲恐慌,「科因……你……你要讓那東西進來嗎?」她抬頭
看著自己的股間,白嫩的肌膚因為肉棒的壓力而凹陷,凹處的中央,嬌嫩的肉洞
正被緩緩地撐圓,酸軟和脹痛交織在一起,隨著那根東西的沒入而越發強烈。
「嗯--!」科因驚奇的低頭看著兩人連接的部位,舒服的低叫了一聲。那
狹小的孔洞不僅充滿彈性,完美的吞入了肉棒最粗大的部分,內部的結構更是令
他才插入到一半就有了射精的衝動。
正常的女性肉體,入口和最深處是最能取悅男性感官的部位,尤其是入口,
細嫩的軟肉不僅敏感,收縮起來的力道也最大,摩擦龜頭後方的稜溝時帶來的酸
麻讓人格外愉悅。而芙洛澤拉的蜜穴,就像是有無數個軟嫩的穴口一個接一個的
串聯起來,一層嫩肉突入進去後,緊接著就是下一層柔滑的褶皺,腔壁還佈滿了
嬌小柔軟的突起,蠕動起來的時候,不需要抽插都能帶來絕頂的享受。
更銷魂的,就是那清涼的溫度,與熾熱的肉棒形成了絕妙的反差,比以前遇
到的妓女含著冰塊用嘴巴提供的服務還要暢快。
這……這簡直是愛慾天使艾蘿希爾的恩賜!科因激動的在心裡感歎,終於無
法再堅持溫柔的動作,興奮的趴下一口吻住了芙洛澤拉的紅唇,激烈的抽插起來。
「唔唔……唔……唔!」嘴被科因吻住發不出聲音,芙洛澤拉含糊的呻吟著,
雙手伸在兩邊緊張的搓著床單,驚慌而又甜蜜的迎接著一波一波襲來的陌生快感。
不僅是帶給了科因無比的歡愉,那結構奇妙的蜜穴也給芙洛澤拉帶來了衝擊
性的美妙感受,充滿彈性的腔肉適應了男性的口徑之後,每一次肉棒的拉出進入,
都掀起了一場小小的風暴,以蜜穴的深處為中心,狂猛的擴散到全身。
「啊啊!啊啊啊……好酸,好舒服……啊啊--!」憋在心裡的快活彷彿不
喊出來就會死掉一樣,她終於忍不住扭開了頭,抱住科因的身體放聲叫了起來,
這熟悉的淫叫讓她羞恥的脹紅了臉,終於徹底明白了那些女人為什麼會發出這種
聲響。
「嗚--科因……科因!有……有什麼……要出來了……啊!啊啊--!」
快速的密集衝擊下,第一次嘗到性愛滋味的芙洛澤拉竟輕易地達到了高潮,小腹
深處的某個地方劇烈的收縮著,濕漉漉的感覺從屁股中央擴散,她不知所措的看
著科因的臉,尖叫著伸直了修長的美腿,絲襪中的腳掌想要拗斷一樣的扭著,在
科因的背後死死的勾在了一起。
隨著少女高潮的到來,科因的忍耐也到達了極限,如果不是絕對不比女伴先
到達高潮的無聊自尊讓他用盡了辦法強撐,積蓄的精液早就爭搶著噴射出去。蜜
穴的最深處,一股冰涼的蜜汁一下澆在了龜頭頂端,那個疑似尿道的小孔裡也噴
出了幾道透明的津液。
科因爽快的低吼著,包裹在肉棒周圍的細嫩褶皺一層一層的向內蠕動,就好
像無數張小嘴一口一口的嘬著膨大的龜頭,在這樣連綿不絕的刺激下進入了射精
階段,簡直好像升上了天界一樣舒暢的無法形容。
深處的吸力有力而持久,比嘴巴還徹底的將他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吸的幹幹淨
淨,他舒服的靠最後的硬度又頂了兩下,終於滿足的趴在了芙洛澤拉的身上,吻
著她的面頰停下了動作。
那個小小的銷魂蜜穴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樣,很快將軟化的肉棒推擠了出來,
接著,粉嫩的肉膜閉合在一起,將所有的體液都封在其中。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科因摟著少女清涼的裸體,撫摸著她柔軟的胸膛,過
強的高潮讓他連嗓子都有點沙啞,「芙洛,怎麼樣,舒服嗎?」
芙洛澤拉的呼吸還很急促,彷彿還沉浸在剛才令人頭暈目眩的極樂之中,她
用臉頰蹭著科因的肩頭,小聲說:「我……不知道,好奇妙的感覺,最後的時候,
簡直好像要死掉了一樣。」她彆扭的動了動腿,「呃……下面好像還有什麼在裡
面似的。有點,嗯……怪怪的。」
「第一次就是這樣了,以後就只會感到愉快了。相信我,親愛的。」科因把
厚厚的棉被拉高,蓋住兩人的身體,「對了,可以的話,你還是把身體弄熱一些
的好,做愛的時候感覺很刺激,睡覺的時候就有點受不了了。」
「啊!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呢。真是對不起……唔。」小嘴被吻住,道
歉的話都變成了嬌軟的哼聲。
「相親相愛的人之間,是不需要說對不起的。明白嗎?」他笑瞇瞇的點了一
下她紅嫩的嘴唇,看著她紅彤彤的臉頰和迷醉的眼神,知道一切都已經搞定。
有這樣一個絕佳的路伴,看來,是不需要再爬上那些老女人的床了。
(八)
科因本來不是很貪色的人,畢竟他時常都有機會和女性上床。可芙洛澤拉的
身體實在是太過令人想念,早晨起床後,他就忍不住又趁著女孩還迷迷糊糊的時
候哄著她來了一次。
這次他終於確認了,那個外部結構簡單內部結構複雜的蜜穴有著極強的彈力
和感度,只要在穴口的粉嫩肉膜周圍刺激幾下,上方小孔裡流出的愛蜜就足以讓
他順暢的插入。
他有些好奇的想,亞龍屬的獸靈女性就已經有著如此厲害的性愛天賦,那艷
名遠播的靈狐屬獸靈該有著怎麼樣的絕妙肉體?
離打算去的大城鎮還有不算短的路程,靠走路的話,起碼也要十幾天,那麼
對他們來說耽誤時間就是不可饒恕的錯誤。因此還沒完全清醒的芙洛澤拉就迷迷
糊糊的被科因打扮完畢帶下來吃起了早餐。
其實一醒來就經歷了那麼激烈的性愛,她此時更想睡一會兒而不是吃甜餅。
可既然科因堅持要早點上路,她也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亞龍屬與豹貓屬是獸
靈中少有的男權部落,早已習慣聽從異性意見的她自然更不可能反對此刻心中的
親密愛人。
大概是這個小鎮附近有幾個天然的巖洞迷宮的緣故,旅店的大廳裡很早就坐
滿了整裝待發的冒險者,晚下來的他們只好和其他人拼了一桌。
很巧的,對面坐著的就是昨晚廣場那兩個吟遊詩人。
他們互相友好的望了一眼,就安靜的吃起了早餐。
天性如此,科因很自然的好好打量了一下對面的那個女吟遊詩人。嗯……有
種很微妙的感覺,明明是長相不錯的美人,卻讓他完全提不起勾引的興趣,這在
他的獵艷史上算是比較少出現的情形。
而更讓科因有些奇怪的,是那個女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不時抬起的眸子,
反而一直專注的盯著身邊的芙洛澤拉。
難道是個女同性戀?科因搔了搔下巴,開始幻想著芙洛澤拉被對方迷惑後裸
體糾纏的香艷場景,而如果這時他適時進入,就是天賜的三人行良機。嘖嘖,口
水要出來了,趕快擦一擦,不然太破壞自己英俊風流的形象了。
芙洛澤拉不太適應科因以外的人一直盯著她看,為難的低著頭,結果每次抬
起眼神,還是能正對上對方的目光,心裡不禁有些彆扭,終於忍不住小聲問:
「那個……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嗎?」
那個氣質優雅的少女點了點頭,微笑著說:「確實,我很少見到您這樣的女
孩,並不是有意冒犯呢。如果讓您不高興了,請不要見怪才好。」
芙洛澤拉擠出了一個笑容,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很舒服,讓她也跟著放鬆了下
來,「沒有,我沒有不高興。我的樣子確實和你們不一樣嘛。不過這也很正常,
我是獸靈,你是人類,當然是有區別的。」她說著,為了讓自己安心一樣的抬起
手,撫摸了一下耳尖的骨刺,和耳垂後側細細的鱗片。
那個少女卻搖了搖頭,用並沒有多少疑惑語氣的句子提出了古怪的問題,
「我奇怪的並不是您的樣子。我好奇的是,您為什麼要消耗如此巨大的魔力,來
維持一個虛假的幻象呢?」
科因楞了一下,扭頭看著芙洛澤拉,芙洛澤拉則露出了完全迷茫的神情,眨
著大眼看向桌對面的少女,不知所措的搓著面前的餐巾,「那個……我不太明白
你的意思。我根本不懂魔法啊?族裡的老師教我最簡單的風刃,我都學不會。他
還罵我說我的魔力簡直和只能數清十個以下酒桶的巨人不相上下。那之後……」
她有些沮喪的低下了頭,「他們就一直叫我被風拋棄的孩子。」
蒼翼部落唯一的信仰就是風天使溫蒂瑟爾,不被風元素眷顧的成員,自然會
被排擠到邊緣角落。
那少女依舊盯著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那可能是我搞錯了……
打擾您用餐了,真是非常抱歉。」
「沒什麼的。」芙洛澤拉擺了擺手,結束了這次談話。
離開的時候,不知是否為了表示歉意,那兩個吟遊詩人還買了一束西北方特
有的花--寒光之星送給了她,大概是為了較勁,科因也買了一束雪望鳶尾,這
讓抱著兩束花左聞聞右嗅嗅的她開心不已。
離開旅店時,那個叫做雅拉蒙的少女對她揮了揮手,笑著說:「芙洛,我們
一定還會見面的。」
科因不耐煩的拉著她就走,小聲不滿的嘟囔著:「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怎麼了?科因,她惹你不高興了嗎?」芙洛澤拉捧著花束,有些緊張的看
著科因的表情。
科因看了她一眼,「也不是。只是覺得她的話很莫名其妙。」
芙洛澤拉哦了一聲,心想應該是他們去買花的時候說的那幾句裡有什麼不對
吧。既然科因不高興,那她還是不要問下去的好。
科因則一路都在想,那個叫雅拉蒙的吟遊詩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科因先生,懂得把握身邊珍寶的人,才會得到幸福哦。」
難道……指的是芙洛澤拉?他又扭頭看了一眼身邊幸福的依偎著他的女孩,
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她嬌嫩光滑的肉體和極度銷魂的秘徑。嗯……從這個角度講,
那傢伙說的倒也沒錯吧。
(九)
離開山地後,氣溫終於到了科因能夠忍受的範圍。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晚上
親熱之後,他終於可以摟著芙洛澤拉一覺睡到天亮了。而不像之前的夜裡,被睡
熟後變得冷卻下來的嬌軀莫名的凍醒。
不得不說,科因在某些方面是非常不錯的導師。短短半個多月,十多天的功
夫,芙洛澤拉就羞澀的初步掌握了各種取悅他的技巧。當看到這樣一張清純可愛
的臉蛋埋在自己的胯下,認真地用嫩紅的柔軟嘴唇包裹住勃起的肉棒上下移動的
時候,任何男人都會滿足的呻吟不斷。
而且,在學會了用下體的肌肉控制某處的收縮後,芙洛澤拉就徹底成了足以
令男人感激到哭泣的尤物。加上她蜜穴上方的小孔裡動情時流出的蜜汁散發出的
催情芬芳,讓科因這個從來沒有定下心性過的男人也難得的沉醉到無法自拔,破
天荒的沒再勾引或是被勾引過。
同樣進步神速的,是她的舞技。
大概是由心底排斥與其他生命交戰的緣故,芙洛澤拉長久鍛煉出的良好體魄
全部在她興趣的促使下成為了舞蹈的基礎。出色的柔韌度,動人的身材,絕佳的
體能和不錯的運動神經,很快就讓他們兩人的收入超過了科因的不良工作所能達
到的記錄--當然,裡面也有一部分原因和芙洛澤拉單薄的舞裙有關。
這種呵口氣就能看到白霧的地區,不是每天都有機會看到露出纖滑小腿和白
嫩酥胸的美貌少女翩翩起舞的。
除去中間一次芙洛澤拉不小心招來了一個好色的鎮長惹來了一些麻煩之外,
這十多天的旅程可以稱得上一帆風順。漸漸習慣了這種流浪的生活,芙洛澤拉也
開始適應了被人圍觀的目光,同時嘗試著與陌生的人群交流,除了偶爾遇到對異
族不太友好的人類時還會不知所措之外,她已經很好的融入了現在的世界。
觀察到了少女心態的變化,科因覺得差不多到時候了。
這些日子存下了不少資金,用來租借合適的場地已經不成問題,距離這裡還
有兩三天行程的都市安度納也算是大地方了,冒險者商旅大量彙集,市民也都多
少有些閒錢……剩下的,就是說服芙洛澤拉而已。
這個他有十足信心,以他俘獲女性芳心的能力,加上這些日子的連續服務…
…啊不,連續關懷,那個女孩已經對他百依百順。即使覺得有些為難的事情--
比如第一次讓她幫自己含肉棒--也會在他稍微堅持一下後妥協。
「哎?表、表演變身?」聽到科因的計劃後,芙洛澤拉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他非常會選擇商量的時機,如果說芙洛澤拉一天中什麼時候最聽話乖巧,那
毫無疑問就是現在。
「那、那個……我會考慮,科因,不要停,不要停嘛……」她用秀美白嫩的
腳掌勾著科因的臀部,苦悶的挺著腰肢,把已經濕潤的一塌糊塗的股間主動往男
性的腰部移動,套弄著深埋在體內的粗硬肉具。
「這個表演成功的話,咱們就有錢住好一些的旅店了,那樣屋子裡會暖和很
多,就不用這樣背著被子辦事了。芙洛,我也是想讓你過的更好。」科因把背後
的被單往肩頭扯了扯,這女孩不怕冷,他可不行。
雖然裹在被子裡動起來是不太方便,但其實對熟悉各種姿勢的他來說,這並
不算什麼。芙洛澤拉看不出科因在作假,她只注意到了自己體內律動的美妙感覺
漸漸的緩慢下來,急切的酸麻感覺讓肚子深處都開始發癢,「嗚……我聽你的。
可是……可是人家變身表演完,結束的時候身上會光溜溜的。我……我不想被科
因之外的人看到啊。」
這基本等於同意了他的計劃,他滿意的吻著她額頭的雙角中央,把藉著剛才
停頓積攢的耐力一口氣釋放了出來,快速的攻擊著充溢著漿液的潤澤蜜壺,喘著
氣說:「放心,我也不捨得你被別人看到啊。我會想辦法的,相信我……嗚呃!
來……要來了……芙洛,我要來了!」
芙洛澤拉紅著臉摟住了愛人的身體,雪嫩的臀部一抽一抽的挺高,悶聲哀鳴
著達到了高潮。
迷茫中,她隱約意識到,自己似乎又答應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十)
「真的沒問題嗎?」盯著靠一根繩子控制的紅色幕布,芙洛澤拉擔心的問出
了第一百三十七遍同樣的話。
科因則第一百三十七遍溫柔的回答她:「放心,我的寶貝兒。你表演結束,
直接飛進後面的區域就可以,到時候我一拉繩子,這塊布就會把你擋的嚴嚴實實
的,接著我出去宣告結束,咱們就可以收拾收拾去數錢了。」
當然,這塊布的其他安排,他就不可能告訴面前的女孩了。說出來的話,可
能她得有個三四天悶氣好生。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不介意,不過這種最後的服務如果一點都沒有,恐怕很難
打出名聲來,下次表演,可就會少很多別有目的的男客人了。
「好吧,科因,我……我會努力的。」特意穿了方便快速穿上的連衣裙,芙
洛澤拉緊張的搓了搓裙角,探頭看了一眼外面。
密密麻麻的簡陋木凳,已經坐滿了人,亂糟糟的等待著表演開始。已經很適
應別人目光的她還是被這種氣氛搞得緊張起來,連忙縮回頭,在心中默默溫習要
表演的項目。
他們租的是一個巨大的硬皮帳篷,通常提供給來自各地的馬戲團歌舞隊之類
的人群表演用,租金採取門票提成的方式,對有潛力的表演,主人也會幫忙提供
一定範圍的宣傳。
一個活生生的獸靈--還是珍稀的亞龍屬獸靈,將要為花錢買票的觀眾提供
一場罕見精彩的變身表演,這已經足以吸引到大量好奇的觀眾--甚至有好奇心
過剩的矮人收到消息後徹夜駕車前來。
而另一個噱頭,更是讓場地直接在開放後的半個小時內就座無虛席--提供
表演的,就是昨天才在城中心廣場跳舞的那個美貌舞孃。人們都知道獸靈變身結
束的時候會一絲不掛,那麼理所當然,不滿足於僅僅能看到一截小腿一片胸脯的
男人們,立刻就變得大方起來。
「哇哦,我簡直看到了金幣的光芒在閃動。」科因走上台,小聲的讚歎了一
句,看下面的人數,結束後起碼也有兩枚金幣以上的入帳。
啊……下次應該把票價弄高點,順便再分個前後排貴賓席雅座包廂什麼的。
胡亂的想著以後的計劃,驅除掉一部分心中的緊張,科因摘下頭上插著一根羽毛
的圓邊氈帽,優雅的躬身行禮,用高亢嘹亮的聲音說:「尊敬的客人,讓我們用
歡呼和掌聲來歡迎今晚的主角,美麗的獸靈小姐,芙洛澤拉.蒼翼!」
呼哨聲和掌聲立刻飛揚起來,中排的男人們伸長了脖子,後排的甚至紛紛站
了起來,試圖確認舞台上出現的就是那個嬌小美麗的舞孃。
當然,他們沒有失望,一身冰藍色連衣裙的芙洛澤拉以她招牌式的清涼打扮
羞怯的走了出來,身上依舊佩戴著舞孃的飾品,腳上也還穿著舞鞋。
「來吧!我美麗的寶貝,讓我先為尊貴的客人高歌一曲,獻上你美妙的舞蹈
吧!」按事先排演的步驟,科因打起手鼓向一邊退開,嘴裡開始高聲唱著歡快的
歌謠。
隨著歌謠的節奏,芙洛澤拉開始熟練的舞蹈。她的臉很紅,因為這舞蹈完全
不同於她平時的表演,而是科因要求的特殊服務。
隨著第一個旋身,她輕巧的順著展臂的動作解下了肩頭的絲巾,甩手丟向了
空中。
「哇哦--」果然引起了不錯的反響,坐在下面的男性的視線齊刷刷的聚集
到了她裸露出的渾圓香肩上。
可她羞得臉頰都要燒起來了。明明只要變身,這些衣物首飾都會自然脫落到
地上,科因卻偏偏要她在跳舞中適當的脫掉一些。嗚……好丟人。
長手套,腰帶,耳環,接二連三的隨著她魅惑的舞動飛落在台上,底下的叫
好聲也充滿了興奮的味道。
單足點在地上,她猛地向上折腰,另一條美腿高高抬起,雙手自背後握住了
繃緊的腳踝,優美的曲線隨著頗有難度的動作完好的呈現。她順勢一拉,舞鞋掉
在了台上,她緊接著凌空一躍,雙腳便都解除了束縛,被半透明的薄絲白襪包裹
的美麗雙足也暴露在觀眾的視線中。
差不多……也是時候了。在這麼多人面前連絲襪和裙子也脫掉無論如何也不
可能接受,科因也沒有要求到這個地步。芙洛澤拉完成了最後一個舞姿後,扭頭
向科因發出了準備完畢的訊號。
科因點了點頭,歌聲轉成了緩慢而悠長的節拍。
隨著手鼓的鼓點,芙洛澤拉緩緩蹲了下來,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肩,閉上雙眼
低下了頭,藍發從額前垂下。
正常情況下,變身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科因覺得這樣的表演不足以讓
觀眾滿意,所以要求她盡可能的延長變身的過程。
雖然由心底感到為難,她還是苦惱的答應了下來。於是,原本一陣光芒後就
會完成的變化,在科因的歌聲伴奏下反而搞得好像什麼秘教教徒的禱告一樣詭異。
觀眾發出抽氣的驚呼聲,舞台上的芙洛澤拉,白皙的肌膚開始發出晶瑩的光
芒,那光芒讓少女的身體漸漸變的透明,薄霧一樣的氣流開始從她的背後湧出,
變幻著形狀,逐漸凝結成一個四五米長,兩米多高的巨大輪廓。
蹲在那虛幻的輪廓中央,少女的嬌軀開始緩緩的浮到空中。耳環和髮飾像是
失去了依托,突然從空中墜落,緊接著,裙子和絲襪也沒了憑靠,軟趴趴的掉在
了地上。
浮空在半米左右高度的她,僅剩下了一個閃亮的輪廓,化成了優美的耀眼剪
影。
科因的歌聲停住了,第一次看到芙洛澤拉變身的他也在驚訝的注視著這一切,
這……似乎和他所知道的獸靈變身不太一樣啊,不應該是趴在地上直接轉化成守
護族屬的模樣嗎?
這華麗的剪影持續了數十秒,然後,爆發出一陣奪目的光芒。
當所有人能夠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舞台上的嬌美少女已經無影無蹤,取而
代之的,是一隻有著淡青色鱗片,昂揚著巨蟒一樣的頭顱,展開足足有四五米寬
的皮翼,轉動著狹長藍色龍瞳的亞龍!
把平常一瞬間完成的變身可以的延長了那麼久,消耗了芙洛澤拉不少的精力,
她疲憊的扭動了一下長長的脖頸,揮動著雙翼飛到了半空。
在族人中,她的變身算是比較嬌小的形態,因此這大帳篷裡有足夠的空間讓
她飛舞,在科因回過神繼續開唱之後,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小心的控制著雙翼的
力度,不讓氣流吹傷下面的觀眾,開始在舞台下座位的上方盤旋。
「哦哦……好神奇!」
「真厲害吶,活生生地變身呢。」
「天哪,這樣的怪物……好嚇人!」
「她……她不會衝下來咬我吧?」
興奮緊張又有些恐懼的觀眾們開始紛雜的叫喊起來,但毫無疑問,沒有人捨
得離開。
按族人的說法,變身是依靠靈魂之力回歸先祖模樣的手段,一旦成功,就會
得到鮮明的力量提升,和流淌在血液中的滿足。
可芙洛澤拉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麼她每次變身,都只會覺得疲憊,不管是開
始還是結束,都沒有體會過絲毫興奮和滿足。
從高處望著身下的觀眾們,她反倒覺得,這群看熱鬧的都要比她顯得滿足得
多……咦?雅拉蒙?
看到了角落裡兩個穿著長袍的吟遊詩人,芙洛澤拉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他們
也來了啊……不知道會不會被我的樣子嚇到呢。難得的有了惡作劇的心情,她打
亂了原定的計劃,微微拔高了高度,一個輕巧的轉身滑翔,向著雅拉蒙的位置沖
了過去。
那個叫阿庫的少年應該是被嚇到了,緊張的指著她的方向,提醒著正在想著
什麼的雅拉蒙注意這邊。
然後,雅拉蒙就看向了她,兩人的視線再一次對上。
她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微妙的神情,既像是欽佩,又像是遺憾。她心裡猛
地一顫,無法克制的轉變了飛行的方向,折回到了中間的位置。
但僅僅是轉身時靠近的那一下,她依然聽到了雅拉蒙略帶讚歎的語聲。
「竟然能做到雙重幻化的程度,智慧生命的潛意識,還真是無法預測的可怕。」
她到底在說什麼?雙重幻化?我嗎?芙洛澤拉一邊扇動著翅膀,一邊思考著
這個並不陌生的詞語。
與變身這種形態間的轉化不同,幻化通常是依靠強大的魔力或者力量將身體
改變成自己所不具備的模樣,這種轉化不管是開始還是維持,都需要持久而大量
的消耗。而在原本幻化的形態基礎上直接再次幻化,達到層疊的偽裝效果,就叫
做雙重幻化。
對於本身就能在形態之間變化自如的種族來說,幻化幾乎沒有什麼使用的必
要,而不能變身的種族也並不常有需要靠幻化騙人的時候,所以這種並不需要什
麼技巧的能力卻罕見使用。
我這明明是變身,那個吟遊詩人的眼光還真是差勁吶……芙洛澤拉在心底笑
著,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轉折,穩穩地停在了科因的面前。
按照預定的計劃,接下來是飛行演唱時間。
「喂,我的小寶貝,我可是把小命交給你了,不要讓我掉下去噢。」科因撫
摸著她光滑的鱗片,給自己鼓了鼓氣,跳了上去,騎在了她長長的蛇頸根部,用
雙膝卡住了有力的翼根。
「喲呵!接下來是絕無僅有的騎士之歌!」他揮舞著氈帽,興奮的叫喊著。
騎在亞龍身上這種事,可是龍騎士的特權,也難怪作為小小歌手的科因會如
此興高采烈。
在心底為情人的愉快而感到快樂,芙洛澤拉挪動了一下身體,讓背上的騎手
滑到相對安穩的部位,然後騰空而起,開始了預定中的表演最後的階段。
對於只聽說過龍背上的騎兵的觀眾來說,龍背上的歌手顯然是足以引發狂熱
氣氛的噱頭。科因騎在芙洛澤拉的背上,緩緩飛行盤旋在半空,嘹亮的歌唱著,
而下方的觀眾也給予了最熱切的回應,呼哨,鼓掌,甚至把銀幣和銅板直接向空
中丟了上去--當然,在芙洛澤拉雙翼的氣流下,這些錢都沒落到科因手裡。
預定的表演結束後,在狂熱的觀眾要求下,科因又加唱了兩首,還臨時起意
站在芙洛澤拉的背上來了一段舞蹈,嚇得她連忙穩住身體,連大一點的晃動也不
敢。
終於得到科因完結的指示後,芙洛澤拉連忙飛向幕布後預定的位置,她掉落
的衣物也都堆放在那兒。落地後,她扭過頭,一直到看著幕布徹底落下,才放心
的鬆了口氣,在一陣光芒後變回了赤身裸體的人形。
和當初說好的有點不太一樣,幕布後亮了很多,兩盞魔晶投射燈把後面的空
間照的有些刺眼。
「這是幹什麼……怕太暗我找不到衣服嗎?」她迷惑的看著燈座上因為大量
輸出能量而散發著淡淡魔霧的成塊魔晶石,撿起衣服開始一件件穿上。
她並不知道,在這些光線的幫助下,巨大的幕布彷彿變成了一扇投影牆,而
她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正投影在幕布上,上演著引人遐思的穿衣表演。
看著那群幾乎恨不得衝上舞台掀開幕布的男人,科因摸了摸腰間預備用來裝
錢的袋子,滿意的笑了。
(十)
並不算讓芙洛澤拉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中一樣,科因進去和大帳篷的主人商談
的時候,她只有站在外面的走廊裡等著。
原本她是坐在屋子外面的石階上,但意識到周圍的人都認出了她之後,有些
緊張和羞澀的她就逃回了屋子裡。
靠著牆,隱約能聽到屋裡的人正在爭吵著什麼。科因的聲音並不大,也聽不
太清楚再說什麼,但她能確定的是,他在反覆的提著她的名字,也用到了親密愛
人的字眼。
這就足夠了,她心裡甜絲絲的,好像吃了塊方糖一樣。
「芙洛?是你嗎?」屋門外有人隔著玻璃窗叫她,她轉過頭,就看到了雅拉
蒙溫柔的笑臉。
她回了一個友好的微笑,猶豫了一下,跑了過去,打開了門。
「你們剛才也在看我們的表演吧?怎麼樣,我表現的好不好?」難得有可以
聽到回饋的朋友,她很興奮地握住了雅拉蒙的手,開心的問著。
雅拉蒙肯定的點了點頭,「棒極了。芙洛,全聖域也不會有多少表演能超越
你的變化。騎在龍背上的歌手,光是這個點子,就夠令人吃驚的。」
阿庫在一旁發表著認同的感慨:「是啊,看到你這麼嬌小的身體一下子就變
成巨大的亞龍,我感覺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芙洛澤拉咯咯笑著,取笑他說:「那你要是看到真正的龍變身,會不會嚇得
背後的汗毛飛出去啊。」
阿庫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說:「也許會吧,不過我可不知道龍變身時候是
什麼樣子。」
芙洛澤拉楞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我其實也不知道。就是覺得肯定比我變
身的樣子更可怕吧。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獸,地位高的嚇人呢。」
「這麼多年都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獸,恐怕早已經滅絕了吧。」阿庫開玩笑
的說道,「不然你看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多少人拿的出證據。見到過的都只是聲
稱而已。」
雅拉蒙笑了笑,低聲說:「那可不一定。要知道神獸本身就已經是高智慧的
種族,又具有強大的變身能力,即使是隱藏在普通的族群中生活,咱們也不會知
道的。上次在甘比蘭,不就聽人說在南方有個貴族家的私人教師最後被發現竟然
是一隻獨角獸麼。」
「是啊是啊,不是純潔的處女就不願意接近的獨角獸,總喜歡收集亮閃閃寶
石的龍,愛偷人類的酒喝到醉醺醺然後四處勾引異性的雷狐,只在紫月祭才會現
身的雙月犬,離了火焰就睡不著覺的不死鳥,還有……還有即使變身人形也永遠
冷著一張臉的冰狼。」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詩歌中出現過的神獸,阿庫明顯不屑的
說,「這些東西吟唱出來還不錯,相信是真的就有點天真了吧。咱們也見了不少
冒險者了,他們不也都說,魔獸見過不少,神獸可根本沒遇到過。要我說,恐怕
和偉大的天使們一樣,聖界崩潰之時就一起消失了吧。」
雅拉蒙皺了皺眉,在他肩上打了一下,柔聲說:「這些話可不要亂說,萬一
被一些教派的人聽到,可是會惹大麻煩的。」
「我知道,這不是只有咱們三個嘛,才忍不住抱怨一下。其實……我也很想
見到神獸啊天使啊什麼的。」阿庫笑了笑,期待的看向天空,「哪個孩子沒做過
這樣的夢呢。」
芙洛澤拉也拍了拍他的肩,笑瞇瞇的說:「你以前見到過亞龍屬的獸靈變身
嗎?」
阿庫怔了怔,搖了搖頭。
「那你現在見到過了吧。」
「呃……當然,我是沒想到芙洛小姐肯當眾表演,所以真的是嚇了一大跳。」
芙洛澤拉臉上紅了紅,還是繼續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所以吶,你覺得不
可能見到的,未必以後就永遠見不到啊?」
雅拉蒙贊同的點了點頭,「沒錯,這世上很多事都是這樣,不看到的時候,
真的難以相信。」
敏銳的聽出了雅拉蒙話中附加的含義,芙洛澤拉慎重的轉過頭正對著她,小
聲問:「比如說……你提到的雙重幻化?」
雅拉蒙的笑容變得淡了許多,她認真地盯著芙洛澤拉的雙眼,溫柔的說:
「芙洛,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芙洛澤拉想了想,點了點頭。
「你……是在亞龍屬的獸靈部落裡長大的,是嗎?」
「嗯,上次聊天,我不就對你說過了嗎,為什麼又要問一遍?」
「呃,這是很必要的確認而已。」雅拉蒙沉思了一下,又問,「那,你有沒
有感覺到自己和族人有什麼不同?」
芙洛澤拉皺起了眉,她不是很喜歡想起那段不開心的回憶,但雅拉蒙身上特
有的親切感讓她暫時還能忍受這種不快,「我……和族人確實有些不太一樣,只
是因為我成長的比較慢而已。現在,我和他們也沒什麼差別了。」
「芙洛,」雅拉蒙像是歎息一樣低聲喚著她的名字,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
耳尖的骨刺,「你一定從很小的時候,就強烈的希望能和大家一樣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麼說,芙洛澤拉竟然有了眼眶酸澀的感覺,一種莫
名的衝動讓她險些流下淚來。
當然……我當然要和大家變得一樣,不同的話……不同的話,不就說明我根
本就是孤單一個了嗎?我和他們一樣……和他們一樣的。
她克制著心底湧出的陌生念頭,勉強維持著語調的平穩,「當然,我不太聰
明,身體又差,做一點點訓練,就會覺得累的要命。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才追
上大家的腳步的。」她又想起了月夜下越飛越遠的族人,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
來,「可、可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我還是被拋棄了。我真的是沒人願意要的廢
物嗎?」
雅拉蒙溫柔的看著她,張開了雙臂,「芙洛,不是這樣的,你已經騙了自己
太久,你應該……」
她的話還沒說完,屋門內傳來了科因興奮的聲音,「芙洛,我的寶貝兒!你
看看咱們賺了多少錢!今天你想吃什麼?咱們這就去包下整個飯館!芙洛?你在
哪兒?」
芙洛澤拉的表情立刻變得明快了起來,她沒有投入雅拉蒙的懷抱,而是興奮
的轉身朝向了科因的方向,她飛快的把眼淚擦掉,揚聲喊道:「我在這兒,科因,
我在門口呢。」
雅拉蒙默默地看著他們在門內擁抱到一起,目光中的擔憂更加明晰,她輕輕
撥弄了一下小豎琴,側頭對著疑惑的阿庫擠出了一個微笑,「走吧,也許……這
樣對她來說更好。」
(十一)
「你是說,咱們要在這裡長住一陣子?」芙洛澤拉一邊開心的把果酒咽到肚
裡,一邊揚著紅撲撲的笑臉問科因。
「嗯,」科因還意猶未盡的摩挲著口袋裡金幣的美妙觸感,這種堅硬對他的
誘惑不輸給美女肉體的柔軟,「那個老闆本來是打算把你直接買下,作為他專屬
的藝人。」科因勾起一絲微笑,「知道他出多少嗎?一百枚金幣!」他誇張的聳
了聳肩,「一百枚金幣吶,足夠普通一家人無憂無慮甚至有點小奢侈的生活好幾
年了。」
對金錢沒有太明確觀念的芙洛澤拉眨了眨眼,只能模糊的感覺到那確實是一
大筆錢,今晚這頓極為豐盛的晚餐,也不過才五個銀幣。
那麼,科因是把自己賣了嗎?她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小聲問:「那……那你
怎麼回答他的?」
把一塊上等的果木烤魚送進嘴裡,科因笑瞇瞇的說:「當然……不行。芙洛
是我最親愛的寶貝,區區一百枚金幣,他還是去奴隸市場批發五十個只會捶腿的
女奴吧。」
她這才放下心,滿足的低下了頭,「那我就安心了。」
「傻瓜,」他隔著桌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多少錢我也不能把你賣掉。
你又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是我的愛人,我可愛的小情人,下次他再敢動這個念頭,
我就拿出錢來問他的老婆賣不賣。」
她哧的笑了出來,心情愉悅了不少,「人家就算賣,咱們也買不起啊。」
科因的雙眼變得閃閃發光,「咱們很快就會變成有錢人了。這也是我打算在
這裡呆一段時間的原因。那個老闆打算靠咱們賺一筆,馬上就是仲年祭了,到時
候會來不少鄰近市鎮的居民。他替咱們做好宣傳,咱們只要負責按他的計劃定期
表演,就可以拿到門票分賬的六成。」他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了三枚亮閃閃的金
幣,「吶,看,只是今天一場,咱們就賺了這麼多哦。以後人來的更多,咱們也
會賺得更多。」
「這表演……有那麼吸引人嗎?」芙洛澤拉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當然有。」科因用力的點著頭,「獸靈本來就不是什麼常見的種族,你又
是最稀有的亞龍屬,別說表演了,你就是純粹過去變個身,也會有不少人搶著買
票進來看的。將來咱們還可以推出別的表演方式,比如有人想過一下勇者的癮,
你就變身讓他們打倒。這世上做冒險者白日夢的有錢傻子可是數都數不過來。」
他說的口沫橫飛,彷彿已經勾勒出了美好的未來畫卷,看到了切實的影像在眼前
展開。
被他的興奮多少感染到了一些,芙洛澤拉開心的笑著,對他認真的說:「我
一定會加油的。」
這一晚,他們住進了城裡最高檔的旅店。有天鵝絨的被面,充滿彈性的床墊,
和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魔晶吊燈。
室內燒著壁爐,屋裡溫暖的好像到了春天。即便冷的打哆嗦的時候也沒捨得
讓芙洛澤拉的肉體空閒下來的科因當然不會因為表演的疲憊就直接睡覺。
她才換好旅店提供的絲綢睡裙,科因的手就摸進了她的領口裡,一把握住了
那團滑嫩的乳肉。
「科因……」她有些無奈的靠在他身上,順從的讓他撫弄著自己的乳頭,小
聲說,「你不覺得累嗎?我還想讓你休息一晚的。」
科因興奮的在後面用撐起的褲襠磨蹭著她絲袍下的臀部,輕輕啃咬著她細鱗
覆蓋的耳垂,「誰叫你這麼迷人,我就算累死也要癱在你的身上。」
這種被強烈需要的感覺讓芙洛澤拉由心底感到愉悅,而且,硬物在雙腿間緊
貼著臀溝中的嬌嫩部位來回摩擦,也確實讓她敏感的身體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從鼻腔中擠出洩氣一樣的呻吟,她回手撫摸著科因的腰側,扭頭與他吻在了
一起。
摟抱著倒在床上,科因迫不及待的撩起了她的睡裙,把頭埋進她的雙腿之間。
「嗚……」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芙洛澤拉愉快的承受著柔軟的舌頭對她股間
的侵襲。
銷魂的蜜穴上方的小洞裡,很快就流出了芬芳的蜜汁,科因貪婪的舔吮著,
那股神秘的氣味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幾乎沸騰起來,情慾亢奮到無法想像。這美妙
的滋味,真是令人上癮一樣的著迷。
「科因,你……你別一直親啊。好丟人……」她焦躁的扭動著嬌軀,睡裙徹
底亂在了身上,皺巴巴的團在腰間,泛著淡粉色澤的乳房從絲綢下露出誘人的半
邊。
科因快速的喘了幾口氣,有些克制不住,他發現在這個可愛的少女面前,他
已經越來越無法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甚至已經出現過舒暢到無力顧
及女伴是否高潮的情形。
他很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可當舌頭觸及那柔軟多汁的膣口,被層層疊疊的
嫩肉一下吸住舌尖的時候,所謂的定力一瞬間就徹底崩潰。幾乎要爆炸的肉棒叫
囂著控制住身體的行動,讓他急切的壓上了芙洛澤拉清涼滑嫩的肉體,一口氣頂
到了最深處。
「嗚--!」發出好像哭泣一樣的低鳴,芙洛澤拉緊皺著眉頭,摟住了科因
的脖子,隨著男性器官進出的節奏洩出嬌美的喘氣。
不管多少次,身下少女的秘境永遠是那麼緊密柔嫩,科因努力的壓制著腰部
搖擺的速度,試圖也給予她多一些快樂。他沒有失望,敏感的女孩很快就追隨著
他的動作拱起了纖細的腰肢,綻放的花蕊貪婪的吞吸著濕淋淋的肉棒。
腦部的血液都開始轟鳴,芙洛澤拉繃緊了腳尖,勾著科因的臀部,膝蓋喜悅
的顫抖起來。
向高潮邁進的奇妙性器變得更加緊縮銷魂,科因費力的讓自己分心一點,仍
然無法阻止強烈的快感向肉棒根部聚集。在其他女人身上他總是有耐心變換好幾
個姿勢,而一旦插入到芙洛澤拉的體內,他就再也捨不得拔出來哪怕一個瞬間。
他咬緊了牙,在最後的衝刺中費力的將芙洛澤拉送到了絕美的巔峰,緊跟著
深埋在那律動的濕潤花芯中傾瀉而出。第一股精液噴射出來的時候,他的眼前甚
至都有些發白。
「我的小天使……你那裡真是太棒了。」射精完畢,那狹小的蜜穴依舊一下
一下的吮著龜頭,正在最敏感狀態的尖端被吸的幾乎又射出點東西來,科因脫力
的趴在芙洛澤拉身上,回味著稱讚。
「我……我也很舒服呢。」誠實的表達了自己的愉快,芙洛澤拉羞澀的把臉
埋進他的肩窩,享受著一波一波緩緩退去的餘韻。
也就是在這一刻,科因頭一次有了結婚的念頭。
「芙洛,你願意一輩子跟著我嗎?不管去哪裡,都是咱們兩個?」對他這樣
的流浪歌手來說,這樣的要求,就已經算是求婚一樣的詢問了。
芙洛澤拉也許不懂,也許,懂了她也依舊是這個答案。從在那個雪山被他撿
起,填補了被遺棄的無限孤獨後,她就從沒拒絕過他任何事。
「我願意。」
(十二)
《聖域遺傳血脈深度研究》,比成年人的手掌豎起來還要厚上一些的巨大硬
皮書現在擺在了科因租下的房子臥室的桌上。
坦白的說,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買這本書的一天,因為他不光沒想過結婚生
子,更不可能想過改變主意後的物件會是一個異族少女。而這些不可能都發生之
後,這本書就成了很必要的東西。
對於沒有什麼學問的他來說,想弄清楚和芙洛澤拉會生下什麼樣的後代,這
是唯一的管道。
大概是主神奧森克爾某些時候太過隨性的緣故,所有以天使為藍本而衍生出
的族群--包括得到天使位階的各大神獸們,都擁有在雙方形態類似的情況下結
合繁衍的能力。
而奇妙的是,因此而誕生的混血兒卻意外的少。
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有學者發現了這種古怪的現象,並為此而創出了一個
拗口的名詞,種族遺傳血脈。
按他們的推想,只有在父母雙方所屬種族的遺傳血脈持平的時候,生下的才
是混血兒,其餘時候,則都是優勢一方得到後代的種族獨佔。
不過很快,反例就把這個詞的首碼輕鬆去掉,因為那些老學究發現遺傳血脈
的力量區別不僅體現在種族上,還體現在父母甚至後代的性別差異上。
比如母系社會結構的水精靈族,女性就擁有非常奇妙的遺傳血脈,只有當後
代是女嬰時,才會十拿九穩的誕下純血的水精靈--當然也有人認為,這樣的母
系結構之所以維持下來,正是因為女性的血統更加純正。
不要說廣袤的阿雷亞斯大陸,僅就聖域這一個區域來說,就已經生存著無數
擁有遺傳血脈的種族,不管誰說自己想要搞清這其中的所有規律,都會被旁人當
成瘋子。
可這樣的瘋子,最後還真的出現了。
那個瘋子叫格雷果.瓊.門德魯,一個擁有當時統治聖域的暗裔王族血統的
純正貴族。他所用的方法,則徹底的坐實了他瘋子的頭銜。
他用了大筆資金和人力,在西海岸外買下了一個小島,耗時七年建造了一座
巨大的幾乎覆蓋整島的城堡--或者說,監牢。
而這七年間,他動用了家族的一切勢力,甚至為此向偉大的永恆暗星之王梅
蒂西斯直接求助,從而成功捕捉到聖域中絕大多數種族的青年男女。少者數十人,
多者數百人。有些人數稀少的部落甚至險些因此滅絕。
而這些男女,最後都被帶到了那個島上,在此後的十幾年裡,在各種扭曲的
禁斷魔法催化下,在古怪的魔晶儀器監視下,進行著無盡的生殖實驗。
格雷果並不隱瞞自己做下的事情,甚至還親自參與其中,並在最終把這偉大
的實驗得意洋洋的寫進了書本的前言中。
最後的成果,就是這本流傳很廣被重印了不知多少次的硬皮書《聖域遺傳血
脈深度研究》。
書裡將所有實驗過的遺傳血脈按照種族、性別、後代性別三個方面進行了從
一到十的等級劃分。將異族通婚的後代遺傳簡化成了簡單的級別對比。對沒能在
實驗中觀察結果的部分也結合多方記錄進行了大致的推測。
不誇張的說,在異族通婚極其常見的聖域,這本書的暢銷程度僅次於日曆。
科因倒並不關心這本書是怎麼來的,也不太想把東哈斯密爾人和亞龍屬獸靈
兩篇詳細的介紹都認真看完。他只關心芙洛澤拉的遺傳血脈是什麼級數。
真有了生育後代的打算,他還是多少有些私心的,他更想自己的孩子是個可
愛的人類小女孩。
人類男性的遺傳血脈非常普通,不論後代是什麼性別,級數都是六,屬於容
易生下混血兒的類型。
嗯……亞龍屬,女性……科因艱難的在一大堆文字中尋找自己需要的訊息,
喃喃自語:「後代為男性的話,級數竟然有九,後代為女性的話,級數也有七。
嘖……真不愧是獸靈這個強勢種族的一份子吶。」
他搔了搔下巴,有些糾結的按照格雷果給出的比較方式計算著結果。是男孩
兒的話沒懸念了,肯定是個亞龍獸靈,是女孩兒的話,倒是還有四分之一的概率
生出一個混血兒。
啊……生出人類小女孩兒的美夢破碎了吶,科因沮喪的合上書,陷入了奇怪
的憂鬱之中,只好用混血兒通常比較漂亮來安慰自己。
不過人在廚房的芙洛澤拉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她正在手忙腳亂的和鍋
子作戰,同時在心裡把料理這項技能和徒手不變身放倒一隻灰熊畫上了等號。
而且……前者似乎更難些。
(十三)
對後代血脈的少許擔憂並沒在科因心裡盤旋太久。畢竟,每天晚上在芙洛澤
拉的體內痛快的宣洩是美妙到根本無法抵抗的事情。每次事後,她的蜜穴都會緊
緊的閉合,連一滴精液也不會漏出來。而且,沒有人類女性月經那樣的時間標桿
存在,科因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她更容易受孕,只好抱著有些自暴自棄的心情
沉溺在那具清涼嬌嫩的肉體上。
日子開始在表演、休息、吃飯、性愛之間單調的迴圈,一個半月的三十天裡,
他們兩個輕鬆地積蓄起了一筆可觀的收入,同時,也在附近的城鎮裡打開了小小
的名氣。
從來不會安於現狀的科因很難一直維持一種生活,而暫時不捨得離開這裡的
他,選擇了改變表演的方式。
這一點老闆自然非常歡迎,新鮮感過去後,觀眾的數量確實在微妙的持續減
少。
全新推出的服務,是僅僅面向捨得花錢的高端觀眾的特殊表演。
當然,此時的科因是絕對不捨得讓芙洛澤拉去做超過幕布投影限度的曖昧服
務的,所謂的特殊表演,是他此前就設想過的戰鬥模擬。
由變身後的芙洛澤拉和觀眾共同主演。圓一下某些有錢人的勇者之夢。
這項表演一經宣傳,就立刻得到了雪片一樣飛來的預訂函。樂的做夢都會笑
醒的科因立刻開始和大帳篷的主人商談起了具體的表演事宜。
為了安全性,鈍器自然是要用柔軟的材料上色代替,利器則全部使用不開刃
的仿品,弓箭毫無疑問要摘掉箭頭,至於法術,那玩意暫時沒法造假來滿足,只
好委屈那些做夢當法師的富翁揮著法杖裝樣子了,實在不行,臨時放幾個煙花哄
哄他們也就是了。
芙洛澤拉這邊自然是更要叮囑好,千萬不能使出真功夫,萬一一爪子拍死一
個貴族,以後也就只剩下逃命一件事可做了。
第一次半試驗性質的表演,是在又一個月過去之後。負責勇者任務的是三個
一百多歲的老貴族帶著他們的侍從,據說年輕時三人一起參加過西北方人類與犬
狼屬獸靈之間的一次戰役,這次遠遠的趕來,就是為了重溫一下當年一起戰鬥時
熱血沸騰的感覺。
因為不想讓無關的人圍觀,三個老貴族出了三倍的價格將整個場地包下,只
放進了他們的兒女親眷。
那不能算是一場讓科因滿意的表演,那三個貴族太老了,普通人類壽命在各
種族中幾乎算是末流,即便有足夠的鍛煉讓這三人的靈魂之力足以強大到延遲衰
老的起點,一百不知道多少歲的他們也已經老成了風乾的核桃,根本無法再進行
像樣的戰鬥。
事實上,芙洛澤拉飛行的時候都要很小心才能不讓帶起的氣流把這三人吹倒。
幸好,他們追求的只是一段回憶,一段有關他們青春年少時激昂飛揚的熱血
回憶而已。當芙洛澤拉用青澀的演技扭動著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後,三雙皺巴巴
的手激動地高高舉起,牢牢地握在了一起。
看著舞台上三張淚流滿面的老臉,科因也多少有些感動。不過,錢他是不會
少收一個銅板的。
接下來,就是一場又一場的表演,在兩種模式間切換。兩天一次或者三天一
次的頻率對芙洛澤拉來說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消耗,戰鬥表演時那些假造的兵器
也根本傷不到亞龍形態下她身上堅硬的細鱗。
一切都進入了一種正常而有序的迴圈中。
芙洛澤拉的廚藝越來越好,他們的小房子也被收拾的越來越整潔明亮,科因
甚至漸漸有了「這樣的生活其實他媽的也不賴」的念頭。這念頭還嚇了他自己一
跳。
芙洛澤拉開心的想,現在的日子,應該就是以後他們的生活了。
她的想法並沒有錯,如果,沒有謝莉絲出現的話。
(十四)
芙洛澤拉第一次遇到謝莉絲的地方,是匆匆忙忙出門後的第二個街口。
雅拉蒙和阿庫又回到了這裡,捎信約她一起喝個下午茶,朋友不多的她自然
高高興興的赴約。一拐過那段市場街,她就一頭撞在了一個高挑女郎的胸前。
額頭幾乎整個陷進了一片豐滿柔軟的酥胸之中,然後被充盈的彈力一下彈開。
知道自己額頭有角,芙洛澤拉連忙鞠躬道歉,誠心的說:「對不起,真是非
常對不起!」
應該是被撞疼了,她偷偷打量著對方,被撞到的女人正在微皺著眉揉著自己
的胸口。那是一雙不需要裸露也足以吸引到絕大多數男人目光的巨乳,在束腰的
上方拱聳出令人自卑的弧度,連芙洛澤拉也忍不住在她胸前多看了幾秒。
胸部的敗陣從五官上找回了一成,比起芙洛澤拉柔美細緻的可愛容貌,面前
的女人則長的略顯生硬,又黑又直的長髮從臉頰兩側垂下,和額前的平齊劉海一
起,把面部切割成拘謹的形狀。
考慮到審美的差別,這應該算是個西北山地人心目中的美人吧。
這顯得十分嚴肅的長相讓芙洛澤拉更加覺得不安,連忙又說:「是我不小心,
請……請您原諒!」
女人冷淡的回應:「不必了。沒什麼。」她走開兩步,又想起什麼一樣轉過
了身,突兀的伸手撥開了芙洛澤拉額前的藍發,看著那兩個突出的角,嫣紅的嘴
唇突然勾起了一抹微笑,「你就是龍背上的歌手騎的那條亞龍?」
芙洛澤拉眨了眨眼,微微點了點頭,「是……是的。您也是來看我們表演的
嗎?」
那女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也許。如果我的預訂通過了的話。我叫謝莉絲,
你們的老闆應該已經收到我的訂單了。」
「呃……我不太清楚,這些事情都是科因打理的。對不起……我還有約,如
果您沒事的話,下次表演的時候見。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一定會努力為您爭取
免費的門票的。」她飛快的說著,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待得更久。
她不喜歡這個叫謝莉絲的女人。
「不用,我不缺這點小錢。」謝莉絲隨口回答一句,轉身走向了芙洛澤拉來
的方向。
芙洛澤拉看她走遠,才如釋重負的吁了一口氣,繼續趕往約好的小酒館。
已經快到酒館門口的時候,芙洛澤拉才猛然想通了謝莉絲的話。
「訂單?她是打算參加勇者表演的?」
而與此同時,科因的嘴裡也冒出了類似的句子:「你是謝莉絲?打算參加勇
者表演的?」
「怎麼?我看起來不像花得起錢的嗎?」謝莉絲坐在客廳的皮椅子上,修長
健美的雙腿翹疊在一起,雙手抱在豐滿的胸部下方,斜著眼睛打量著科因。
「呃……不,當然不是。」非常擅長和女人打交道的科因立刻順勢說道,
「我只是有點小詫異,您這樣美貌的淑女,竟然也會喜歡這種表演。事實上,您
可是我們第一個女性客戶。」
「哦?那我還真是非常榮幸。我的訂單,你應該看過了吧?」
科因飛快的從桌上高高疊起的紙張中準確的抽出一張拿在手裡,低下頭說:
「謝莉絲.冰巖.庫頓,呃……是您沒錯吧?那個,冒昧問一句,冰巖城的庫頓
子爵,是您的?」
「那是家父。」謝莉絲輕輕晃著腳尖,頗有興趣的盯著科因的臉看,「我是
庫頓家的次女。」
科因倒抽了口氣,神態也不由得變得拘謹起來。子爵大人的次女,這可是貨
真價實的貴族,遠不是小鎮裡那些一眼就能看完自己封地的土財主可比擬。
「尊貴的謝莉絲小姐。您真的要參加我們的表演嗎?」很快整理好了心態,
面對什麼樣的女人也不會緊張太久的科因露出了最迷人的微笑,開始討好面前的
貴族千金,「雖然我很想看到您英姿颯爽的模樣,但這種低賤的表演,似乎不太
合襯您高貴的身份吶。」
謝莉絲抬起一隻手托住了下巴,冷淡的微笑著說:「只要有趣,我才不在乎
別的。」她盯著科因,黑色的眼瞳充滿奇妙的探究,「我原本是打算找你把我的
表演向前提,免得耽誤我回去向父親做報告。」
「那不成問題。既然是您的要求,我們一定照辦。您哪天比較方便?」科因
立刻拿出本子和鵝毛筆,準備把整個順序向後挪。
「不用了。我現在對你和你的搭檔更有興趣。我打算住一陣子,好好看看你
們。」謝莉絲舔了舔鮮艷的紅唇,突然轉換成十分低柔的語氣,小聲說,「而且,
我也很想知道,你這麼瘦弱的男人,是怎麼讓一隻小母龍對你服服帖帖的。」
科因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陪笑著說:「呃……我和她是搭檔嘛,她比較聽
話,就這樣了。」
謝莉絲浮現出曖昧的笑容,低沉的聲音略微帶著悅耳的嘶啞,「我不是什麼
都不懂的小處女,科因先生,我剛才才見過那個女孩,她可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
高潮的味道。那味道真是甜美極了。」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科因,「我在想,到底是你的功夫棒,還是你有個了
不得的大傢伙?」
就這麼幾句話間,原本冷淡傲慢的貴族千金就露出了讓科因吃驚的放蕩神情,
那種飢渴的光芒,對他來說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您問的還真是直接啊。」他也跟著換上了輕浮的微笑,視線也不再掩飾的
直接落在了束腰上方薄棉上衣包裹的豐滿胸部,「不瞞您說,我以前流浪各地的
時候,在床上賺的錢可比在酒館裡唱歌賺得多。」
「哦?」謝莉絲舔了舔嘴唇,挺直了纖細的腰,用手指撥弄著豐潤的下唇,
「那你的價錢公道嗎?能讓母亞龍對你死心塌地,應該值個高價吧?」
科因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話已經是明確的挑逗。他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
對面的貴族小姐,雖然臉部線條是西北山地人特有的硬朗,但五官十分立體,拋
開了一進門時的冷淡表情後,別有一番嫵媚的滋味。而且,這副身材確實是足以
令人流口水的火辣,光是那幾乎要從衣服裡跳出來的兩隻奶兔子,就已經讓他的
褲襠感到無法壓抑的騷動。
即便是芙洛澤拉那麼美妙的肉體,也無法讓男人徹底擺脫原欲帶來的貪婪,
科因摸著下巴,在腦中憑經驗描繪著謝莉絲衣裙下的裸體曲線,微笑著說:「您
可是我尊貴的客戶,又是這麼美麗出色的淑女,為您做什麼服務,也是理所應當
的。怎麼還好意思收錢呢。」
謝莉絲咯咯笑了起來,站起來走到科因面前,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低下頭,
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長得不錯又懂事的男人。我住在帕
萊頓旅館,那裡的二層被我包了。最裡面最豪華最隱秘的房間,就是我暫時落腳
的地方。那裡的設置很棒,怎麼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聽到。」她微笑著低頭吻
了他一下,低柔的說,「我想,你一定會很快找到合適的時間來拜訪的。是嗎?」
科因的視線穿過了她的下巴,死死地盯著正對著他的領口,領口裡面,豐盈
柔軟的雪白肉團推擠出了一道令男性心醉的溝壑。他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笑著
回答:「我恨不得馬上為您效勞,美麗的小姐。」
(十五)
即使芙洛澤拉在家的時候,科因也經常需要為了訂單和表演的事情來回奔波,
他並不缺獨自出門的藉口。
唯一讓他還留在家裡沒有出發的牽絆,只是心底那正在漸漸消逝的愧疚。
他當然不是個會把忠貞當回事的男人,只不過一想到芙洛澤拉有可能露出的
悲傷神情,他就感到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可這個等待他的成熟果實實在太誘人。
這之前,他玩弄過的女人裡身份最高貴的也不過是害他被追殺的那個貴族情
婦,說白了,不過是個有長期穩定買主的婊子而已。
這次可了不得,子爵大人的女兒,光是這個身份就足夠讓他熱血沸騰了。即
使是自由開放的聖域第一帝國羅特蒂亞,也沒多少平民能輕而易舉的得到貴族女
性的身體,更不要說他這麼一個卑賤的流浪歌手。
對於承受過某個貴婦鄙夷目光的他來說,能剝光一個身份更加高貴的女人然
後狠狠地操進去實在太值得期待了。
再說她長得也不差,身材那麼棒,錯過的話,以後一定會後悔莫及。
越想下去,心裡就越覺得渴望而焦躁。
於是,剛剛過了中午最溫暖的時間,科因就出現在了帕萊頓旅館的大廳裡。
如果說之前的談話讓他對謝莉絲的身份多少還有些虛幻感的話,現在,一切
則變得更加實際。旅館裡根本沒有多餘的外人,樓梯口站著兩個高大強壯的衛士,
腰間的雙刃劍沒有劍鞘,直接掛在擦的锃亮的盔甲腰側。
衛士頭盔上的額徽證實了謝莉絲的身份--庫頓家雙劍於冰中交叉的紋章在
西北這一帶地區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裡已經被我們包下了,有需要住宿的客人,請往別家去吧。」一個僕人
打扮的少年端著木盆從樓上下來,歪著頭對他說。
那少年模樣十分清秀,如果是謝莉絲的侍從的話,可以猜到多半已經不是童
男了。
科因想像著那健美的女郎騎在這個瘦弱少年身上狂野的搖晃著肥美臀部的情
景,忍不住擠出了一絲曖昧的微笑,不過語氣依然恭敬有禮:「我是科因.沃爾
森。龍背上的歌手。您的主人謝莉絲小姐和我有些關於表演預訂的事情需要商量,
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幫我轉告她一聲,我已經到了。就在樓下等著她的召見。」
那僕人顯然是知道了點什麼,用略帶嫉妒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接好了熱水快
步上樓去報告了。
再下來時,他眼中的嫉妒變得更加明顯,幾乎是瞪著科因說:「謝莉絲小姐
在最東頭的套房等你。」
「謝謝。」想到即將嘗到貴族女性的高貴肉體,科因很好心情的沒有和小僕
人計較,逕直上樓赴約。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的回應又變成了冷淡的聲音:「請進,門沒鎖。」
他扭了一下門把,走進了屋中。
屋裡的壁爐點著火,強化了陽光帶來的溫暖感覺。謝莉絲就站在窗口,身上
僅穿著一件不符合季節的薄絲睡裙。
難道她看到了穿的十分清涼的芙洛澤拉,忍不住有了競爭的心態?
不過這麼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穿著可以透過陽光的連身裙站在窗邊的時候,
任何男人都暫時不會注意到其他東西。科因也不例外,他輕佻的吹了聲口哨,肆
無忌憚的盯著睡裙中被陽光勾勒出來的性感曲線。
連襯褲和貼身背心都沒穿,順貼的裙腰把隆起的飽脹臀峰幾乎直接呈現出來。
順手把門鎖上,科因走向謝莉絲,輕輕搓著自己的手掌讓那裡溫暖一些,免
得撫摸到女體的時候讓對方感覺到涼意。這種小細節,可是他一直以來的法寶。
「您這身打扮真是性感極了。」他用低沉的聲音讚美著,試探著把手放在謝
莉絲的肩頭。謝莉絲的身高幾乎和他持平,這讓他的這個姿勢多少有些彆扭。
「比起你的小母龍呢?」謝莉絲的聲音低柔了下來,嗓子再次混合了那種悅
耳的細微嘶啞。
「這還用說嗎?我現在可是就在您的身後,興奮的血液沸騰。」他刻意發出
了類似喘息的呼氣,把熱烘烘的氣流噴在睡裙肩帶旁露出的渾圓肩頭。
西北的山地人有著其他地方的人類女性無法比擬的雪白膚色,但離近了的話,
能看到細小的金色汗毛,摸上去帶著一種奇特的細微粗糙感,並不是那種溫潤細
膩的柔滑。
「那,你打算如何讓我的血液也沸騰起來呢?我很好奇。」謝莉絲依然就那
麼站在窗口,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的動作,語氣也並沒像科因期望的那樣變得放浪
起來。
「讓我卑微的嘴唇,來服務您全身尊貴的肌膚,您覺得如何?」他小心的注
意著謝莉絲的反應,慢慢把嘴唇湊了過去,謹慎的輕輕吻在她後頸的烏黑長髮旁。
謝莉絲並沒有什麼反應,被親吻的是女性比較敏感的後頸,她卻連肌肉都沒
有一絲緊張。
看來意外的不好應付啊……科因皺了皺眉,大著膽子逆著長髮的走向向上吻
去,把舌頭伸長,輕輕的碰著耳垂後方的肌膚。
謝莉絲沒有抗拒,但也沒有回應,依然抱著雙手面對著窗口,連呼吸都和平
常一樣安穩。
嗯……可能是敏感帶和普通女人不同,看來需要費些功夫。科因給自己鼓了
鼓勁,雙手滑到她纖細但充滿柔韌力道的腰肢上,隔著絲滑睡裙,輕巧的愛撫。
「你的小母龍就是被這種俗氣的辦法弄到高潮的嗎?」謝莉絲輕蔑的哼了一
聲,突然向後伸手捏住了他的褲襠,用手指按著裡面半勃起的肉棒,「也不是很
了不起的大小麼。」
自尊心有些受挫,科因陪笑著說:「大小比起技巧來說並不重要,您這麼成
熟的美人,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謝莉絲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揮手把窗簾拉到一起,轉身走到床邊坐下,修長
的腿翹疊交叉,抬高的大腿讓睡裙滑了下去,露出雪白豐潤的下肢,和交疊處引
人遐思的一抹陰影,「到現在,我還沒感到你和冰巖城的男妓有什麼不同。」
科因抬了抬眉,壓下心中的火苗,微笑著走到謝莉絲身邊,慢慢蹲了下去,
捧住了她抬起的左腳,溫柔的撫摸著棉料拖鞋後方露出的腳踝,一點點移動到小
腿上,「這不是才開始嗎,我尊敬的小姐,您要是這麼沒耐心,可是會錯過很多
快樂呢。」
謝莉絲用手指勾住科因的下巴,俯視著他,幽黑的瞳孔裡還沒有看到一點興
奮的跡象,「我不是有耐心的人。既然你的嘴巴這麼厲害,不如把你的舌頭用到
該用的地方來吧。」她說著,把肥美的屁股向後挪了挪,抬起雙腳分開踩在了床
邊,把飽滿豐腴的恥丘整個向前推出,「你應該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對不
對?」
「當然,我的榮幸。」科因笑著將上身探了過去,湊近了被烏黑捲曲的濃密
毛髮覆蓋的神秘花園。
看慣了芙洛澤拉光潔細嫩的股間,猛然看到正常人類女性的成熟下體,他竟
然稍微有些不適應。幸好,熟悉的記憶很快回到腦海,他雙手捧住充滿彈性的大
腿,順著大腿內側的肌膚向更深處親吻過去。
謝莉絲雙手撐在身後,半瞇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服務,目光投在天花板上,
眼神依然沒有燃燒的跡象。
這的確是經驗豐富的透熟果裂,肥厚的肉唇剝開後,露出的柔軟花瓣已經是
較深的色澤,花瓣綻開後,落進他眼底的膣口倒還是鮮艷的嫩紅,不過那裡真的
毫無被喚醒的痕跡,乾澀的好像已經絕經的中年婦人。
他用手指將整個秘裂撐開,從縱向的頂端找到了膨大而發達的陰核,嫩皮覆
蓋不住整個紅豆,露出了光滑嬌嫩的半邊圓頭。
這裡都不行的女人,我可還沒有遇到過。科因這麼想著,用舌尖在那顆芽苞
周圍畫著圈子,一點點靠近中心位置。
謝莉絲總算有了點反應,她的氣息明顯的變得渾濁了幾分,大腿內側的肌肉
也稍微繃緊了一些。
科因向上抬起眼,才發現看不到謝莉絲的面部表情,兩團碩大的乳房恰好阻
擋了他的視線,他只好從肉體的反應來猜測她的興奮程度,小心的用舌面輕舔著
陰核,同時用指尖輕柔的揉著還沒有開始濕潤的玉門。
從喉嚨裡咕噥了一句什麼,謝莉絲向後躺倒,把雙手枕在了頭後,豐滿的大
腿分的更開,把鮮美的花蕊完全綻開在科因唇畔。
雪白的巨乳隨著她的躺倒變為扁圓的形狀,彷彿要從胸前逃開一樣,沉甸甸
的墜向兩側。
科因皺了皺眉,面前的性器雖然分泌了一些潤滑的蜜汁,卻也僅僅是足夠插
入的份量而已,遠遠不到動情的標準。他把謝莉絲的雙腿抗在肩頭,整張嘴都覆
蓋了上去,鼻尖刺進濃密的黑色森林之中,舌頭開始快速的挖掘私處肥沃的土壤,
同時伸長了胳膊探入睡裙內部,用手指摸索著找到了她凹陷在乳房頂端的乳頭,
指肚貼上去,技巧的摩擦起來。
「行了,脫了衣服,上床躺下吧。」謝莉絲突然翻身躲開了他的口唇,雙手
交叉把睡裙套頭脫下,赤身裸體的站在了床上,向下看著他。
科因有些挫敗的苦笑了一下,麻利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還算強壯的裸
體,爬到床上躺下。
他的下體還沒有完全興奮起來,半軟著頭斜豎在腿間。
謝莉絲用舌頭舔了舔手掌潤滑了一下,接著蹲下來飛快的套弄著科因的分身,
這種略顯粗暴的方式卻還是很快讓肉棒膨脹到足夠交合的程度。她舔了舔嘴唇,
抬腿跨過科因的腰部,用手指夾住他的根部,像個正在騎上不合心意馬匹的騎士,
皺著眉緩緩坐下去。
沒有芙洛澤拉的蜜穴那樣銷魂美妙的結構,但有著他許久沒接觸到過的溫暖
包容,暖洋洋的內部輕輕的攥住了深入的肉棒,隨著謝莉絲臀部的起伏刺激著敏
感的龜頭。
從下方向上挺腰配合著主導者的動作,科因盯著謝莉絲上下晃動的雪白乳房,
慢慢思考著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這樣一個內心放蕩的女人,不可能是冷感,那麼,就是他沒有找到打開她情
欲閥門的鑰匙。她現在所做的,就像在用玉石雕刻的情愛道具自我滿足一樣,根
本沒有把他看作交歡的伴侶。
還好,他可以慢慢去想,被芙洛澤拉的肉體養刁了胃口,這種程度的蜜壺完
全在他的忍耐範圍之內,只要他願意,可以永遠也不射出來。
(十六)
騎在科因身上不緊不慢的動了二十多分鐘,謝莉絲的身上泛起了一層汗光,
充血的花蕊也濕潤了許多,盡根吞入到恥骨相抵的時候,科因的尖端也偶爾能碰
到因為興奮而膨脹起來的硬滑蕊芯。
但好像對這樣單調的重複並沒有太大興趣,雙手按著他的胸口扭動了幾下臀
部後,謝莉絲面無表情的抬起了身體,一翻身躺了下去,懶洋洋的說:「我累了,
你來吧。」
科因只好爬起來,換到正常的體位覆蓋上去,向裡插入時,他驚訝的發現濕
潤的性器竟然已經有了乾涸的跡象,他還要抹些口水才能順利的動作。
該死,還是第一次和女人在床上弄得這麼尷尬,科因有些沮喪的撓了撓頭,
轉動腰部賣力的刺激著花瓣周圍的嫩肉,手指也隨著前後搖晃的節奏揉搓著稍微
凸起了一些的嫣紅乳頭。
「這麼豐滿迷人的胸部,戰鬥時會不會反而是個負擔啊?」他隨口問著,手
掌張開,也只能握住乳房一半多一點的位置,這麼鬆軟巨大的肉球,找合身的胸
鎧都不太容易。
謝莉絲把腳搭在他的肩頭,沒什麼興趣的回答:「用布條提前綁起來,不然
連弓都拉不正。」
「不覺得難受嗎?」他低下頭,伸長舌頭撫弄著那一圈有著細小肉蕾的乳暈。
「沒什麼,習慣了。」她依然是冷淡的回答。但科因敏銳的察覺到,她這次
的語氣,似乎有著一絲奇妙的波動。
似乎正印證了他不太敢肯定的猜測。
那……要做一次看看嗎?萬一猜錯的話,保不準可是要沒命的。他抬起頭,
看了一眼視窗,二樓的位置,跳下去應該也不會怎樣,只要逃到芙洛澤拉身邊,
讓她變身帶著自己飛走,怎麼也就安全了吧。
胡亂這麼想著,腰部的動作慢了下來,而隨之變化的,就是謝莉絲的身體完
全的冷卻了下來,乾澀到無法再次進入。帶著失望的神情,謝莉絲坐起來摟住了
膝蓋,搖了搖頭,「看來,那條小母龍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傢伙。」
科因看著她屈起的大腿後赤裸的乳房,終於打定了主意。就這麼挫敗的話,
被傷到的可不僅僅是男性的尊嚴。
本來他就是敢亂來的性格,更不要說不管多麼尊貴的女性,光著屁股的情況
下也不會有多少威嚴可談。
伸手搶過她打算穿回去的睡裙,用力一撕,一條細長的綢帶被扯了下來。
謝莉絲顯然有些吃驚,眼睛裡也燃起了怒意,「你敢撕我的衣服,不要命了
嗎?」
「沒辦法,沒有趁手的東西,只好委屈這件裙子了。」科因嬉皮笑臉的把綢
帶在手上搓了搓,接著向前一撲,又壓在了謝莉絲的身上,抓著她的手腕往頭頂
拉去。
「你幹什麼?滾開,你的服務結束了。滾回你的狗窩去!」
科因得意地笑了,他可不是第一次碰女人的愣頭青,只不過是把謝莉絲的手
腕強行抓到頭頂,他就明白了這女人的弱點是什麼。她喊的確實很大聲,但手腕
卻根本沒有用力抵抗。以她的戰鬥能力,掙脫開科因的鉗制並不困難。
可她只是罵罵而已,這叫罵聲中蘊含的激動明顯包含了什麼。
不理會她的叫嚷,科因用雙膝壓住她的手肘,幾乎坐在她脖子上的位置,把
她的手腕用撕下來的帶子一圈圈纏住,然後打了一個死結,捆好。
「你這賤人!你想幹什麼?」謝莉絲並沒有怎麼激烈的掙扎,但她的鼻息卻
明顯變得急促。
「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讓一個不容易滿足的婊子嘗嘗她真正想要的滋味。」
科因故意把口氣變得下流粗俗,起身蹲跨在她腰上,啪的一巴掌扇在那彷彿要爆
開的乳球上。
「哦!你這混球,我會叫人殺掉你!一刀一刀割掉你的肉!扔出去餵狗!」
謝莉絲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她抬起頭,雪白的脖子漲得通紅,側面的青筋一下
一下的跳動。
科因笑了笑,這罵個不停的貴族小姐顯得越來越亢奮,卻連抬腿頂他一下的
動作都沒有,換成別的男人大概會被嚇住,他可不一樣。
「好啊,那我就先嘗嘗貴族血統的小妞是不是肉的味道也好些。」他又在她
胸前扇了一巴掌,然後趴下來一口咬住了鬆軟的肉丘頂端,牙齒把乳頭連同乳暈
一起夾在中央,用力向內合攏。
「嗚唔--!疼!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謝莉絲的雙手在頭頂上
方交叉握在一起,張開的紅唇中洩出痛楚的呻吟,但她接下來的叫罵,卻奇異的
帶上了嬌媚的意味。
「我正在享受你的肉體,婊子!」科因抬起頭,一把攥住了肥大的乳房上部,
狠狠地捏緊,「既然服務不能讓你滿意,那就換你來當賤貨!」
他並不是完全在冒險,事實上,他已經看到了謝莉絲眼睛裡冒出的火焰。那
可不是怒火,那是他熟悉無比的慾火。
他轉了個身,跨蹲在謝莉絲的臉上,把亢奮的分身壓在她的嘴唇外,雙手依
然蹂躪著她肉感而富有彈性的酥胸,「快點給我舔!好好的吸,你這婊子!」
他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忐忑,低頭留意著她下巴的反應,一旦有要咬他的跡象,
他就要馬上躲開。不過他還是願意賭一把,他以前也遇到過一個不用鞭子抽她就
無法高潮的蕩婦,那女人的眼神和現在的謝莉絲太像了。
裹在貴族殼子裡的妓女,他喘著氣,把紫紅的龜頭沿著她豐潤的唇線滑動,
「你還磨蹭什麼,趕快把你淫蕩的嘴巴動起來!」
謝莉絲惡狠狠地瞪著他,不過這視線從搖擺的陰囊後傳來絲毫沒有威懾力,
他挺著腰,龜頭擠進她的嘴唇,幾乎感覺到了牙齒的硬度,「騷貨,不好好嘗嘗
你自己淫水的味道嗎?快點做你該做的事情!」
謝莉絲的喘息變得又快又重,好像隨時都會發作的母獅一樣。就在科因開始
擔心自己是不是搞錯了的時候,她終於張開了嘴巴,用舌頭捲動著把粗大的肉具
吞到了嘴裡。
「呃……」科因舒暢的歎了口氣,讓子爵家的女兒給自己口交,估計沒幾個
歌手做過這種扯淡的夢吧,他已經明白這女人需要的是什麼,他一邊把肉棒往她
喉嚨深處捅去,一邊用指甲掐著她的乳頭,斥罵:「你這笨蛋,沒學過怎麼伺候
男人嗎?好好的動你的舌頭,臉頰要吸緊。你這蠢婊子,牙齒張開些,不許碰到
我!」
從她的笨拙程度來看,多半還真是第一次把男人的下體放進嘴裡,科因滿足
的享受著出乎意料的服務,驟然覺得身下的女人變得可愛了許多。
果然是受虐狂的體質啊,科因在心裡暗暗驚歎著,明明指甲已經把乳暈附近
掐住了紫紅的淤痕,結果柔軟的乳頭反而興奮的充血,像顆葡萄一樣膨脹起來,
翹在雪白的奶子頂上。
「把你的屁股抬起來,讓我再嘗嘗你的臭穴。」科因放粗了聲音下著命令,
同時身體向下蹲低,用交合的動作強暴著謝莉絲的嘴巴。
她一邊發出作嘔的聲音,一邊將柔韌的腰肢彎曲到近乎折疊的地步,緊繃著
肌肉的長腿向兩邊分開,用難度極高的姿勢把性器抬高到科因的面前。
這次,柔軟肥厚的陰唇中央,嫩紅的裂縫裡,佈滿了亮晶晶的漿液,終於變
成了鮮美多汁的開裂果實。
既然是受虐體質,科因自然也不打算客氣,他直接把四根手指併攏,以中指
為尖端往柔軟的裂縫中央插入。興奮起來的肉洞雖然滑膩的好像抹了黃油的肥肉,
卻比剛才緊縮了許多,嘗試了幾次後,他還是只能讓三根手指同時進入性器內部。
不過這也足夠他展開粗暴的挖掘工作。
隨著手指用力的攪動,謝莉絲被肉棒塞滿的嘴巴裡洩出苦悶的呻吟,分在兩
邊的長腿情不自禁的彎起了膝蓋,成了好像肚皮朝天的蛤蟆一樣的姿勢。
扒開豐腴的肥唇,這次用手指壓制凸起的陰核時,科因加大了力道,把輕柔
的愛撫變成了粗暴的揉搓。
果然,謝莉絲的聲音雖然還是痛苦和憤怒,裹著他手指吸吮不停的性器卻真
實的反映了女體的狀態。
既然已經開始了,就乾脆點玩到底吧。科因舔了舔嘴唇,不打算讓肉棒在她
生澀的嘴巴裡一直呆下去,他站起來,抓住謝莉絲被困住的雙腕,一口氣把她從
床上拖了下來,拉扯著牽到窗戶旁邊,站上窗台,把捆著她手腕的綢帶結結實實
的綁在了窗簾的橫樑上。
「你這個卑賤的歌手,我會讓你為了今天做出的事情後悔終生。」謝莉絲嘴
角還留著口水的痕跡,儘管身材十分修長,被吊起後也不得不維持踮起腳尖的姿
態,這種情形下,充滿彈力的長腿因為繃緊而更加優美,翹起的渾圓臀部也成了
非常便於玩弄的狀況。她雖然這麼罵著,可濕潤的下體卻依然在分泌著黏滑的淫
蜜,眼中的神情也依然是焦躁的飢渴。
「來吧,尊貴的小姐,」科因故意在尊貴這個詞上加重了口氣,一把拉開了
窗簾,午後的刺目陽光頓時灑在了謝莉絲完全赤裸的妖艷肉體上,「你就適合在
這種別人一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被我這樣卑賤的人粗暴的強姦。」
「混蛋!把簾子拉上!」謝莉絲終於顯得有些慌亂,扭動著身體卻又不敢叫
得大聲,畢竟這裡只是二樓,窗戶也並不很高,街對面的人如果無聊的抬頭看過
來,就能清楚地看到她緊緊壓在玻璃上的雪白奶子。
「拉上?然後再等著你幹掉來嘲諷我無能嗎?小妞,誠實點吧,只有做個賤
貨你才會興奮到連裡面都在抽搐。我在想,是不是光在窗戶邊打一頓你的屁股,
你就能高潮到瘋掉。」
「你敢!你要是敢那麼幹,我就把你剝了皮晾在冰巖城的旗桿上!」她費力
的扭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不過他才不會相信,吊窗簾的橫桿根本不是多結實的玩意,這貴族小妞要是
真的憤怒起來,使點勁就能脫身。說不定,她正在等他打屁股好嘗嘗滋味。
「既然你要剝我的皮了,不如我先把你的屁股打開花。」科因也有些興奮,
一直以來能這樣凌辱一個貴族都是他的夙願,不過從沒想過會有成真的一天。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賣力的揮舞著胳膊,張開的五指開
始密集的拍打著充滿脂肪的肥圓臀肉,雪白的肌膚立刻就泛起了嫣紅的色澤。
「啊!你這……混蛋!啊啊……」謝莉絲扭著腰,徒勞的躲避著,翹起的屁
股卻根本躲不開靈活的手掌。
打了一會兒,科因的手掌都覺得有些疼痛,謝莉絲的痛呼也變成了低沉的喘
息。他扒開紅腫的屁股,看向緊縮屁眼下方的密裂,果然沒有叫他失望,那裡濕
淋淋的好像失禁一樣,被扯開了肉唇,內部的鮮紅穴口就在他眼前飢渴的蠕動。
「你這樣的婊子,武器一定是鞭子吧。」科因還覺得意猶未盡,轉身在床頭
的櫃子裡翻找著,果然讓他找到了一條卷盤在一起的蛇皮鞭。絞緊的蛇皮縫隙裡
還摻雜著細碎的魔晶,應該是被加持過的兵器,魔晶的碎片閃耀著暗紅色的光芒。
「那個不行。那是真的武器,不行。」謝莉絲的聲音一下冷靜了下來,鄭重
的扭頭對他說。
呃……看起來也確實有些危險,那些晶石摸一下還會覺得刺痛,是有點過頭。
科因只好把鞭子放回原處,遺憾的說:「嘖……還說讓你好好嘗嘗被抽打的滋味,
那滋味最適合你這種賤女人了。」
謝莉絲低下頭,汗濕的長髮從兩旁垂下,她喘了一會兒,小聲的說:「我…
…枕頭邊的床墊下面。」
正向她走去的科因露出了微笑,轉身開始摸索。
這次拿到的,是一根短柄的皮鞭,用的是軟羊皮一樣的材料,鞭頭分了幾岔。
這樣的鞭子,抽的再狠,也不過是皮肉上的疼痛而已,絕對不會留下傷痕。
鞭柄很粗,尖端還做成了人類龜頭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是謝莉絲用來欺
負某些男人的道具。可能她揮舞著這鞭子的時候,就一直在等待一個能用同樣的
方法炮製她的男人。
可惜大多數男人不敢,科因擦了擦鼻子,握緊了鞭柄,大步走過去,毫不猶
豫的抽了下去,「你這個騷貨,一直在等著別人這樣綁起來抽你是不是?」
聲音清脆而響亮,已經是泛紅微腫的屁股立刻浮現一道凸痕,謝莉絲啊的低
叫了一聲,低著頭,屁股微微的顫抖著,聲音又變的熾熱起來,「混球,我遲早
也要把你綁起來,用真正的鞭子抽死你!」
科因揮著手臂,黑色的寬鞭開始從各種角度抽打著豐美的女體,臀部,大腿,
背脊,乳房的側面,一道道紅印縱橫交錯,把雪白的肌膚分割成嬌媚的碎片。
被抽打的謝莉絲不停地叫罵,但身體也在確實的不斷變得更加興奮。
而當科因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把鞭柄插入她的屁眼,同時從下方一口氣插入
到濕淋淋的肉穴深處後,她終於死死的咬緊了嘴唇,肥大的乳房貼著玻璃劇烈的
顫抖起來,痙攣著狹長濕潤的蜜壺,達到了顯而易見的高潮。
之後的事情終於完全落入了科因的掌控。
抬高她的一條長腿架在窗台上,他用鞭柄和肉棒的交錯深入輕易地給她帶來
第二次甜美的巔峰。不等她回神,又解開了她手上的綢帶,讓她扶著窗台撅起了
屁股,交換了鞭柄和肉棒的位置,粗暴的佔有了她的肛穴,讓她繼續在交織的快
感中升天。
射了一次之後,他把睡衣仔細的撕成了一條條的綢帶,摟著渾身是汗的無力
裸體回到床上,慢條斯理的捆綁成羞恥淫賤的姿勢,接著讓她用嘴巴幫他恢復精
神,在床上徹底的送她進入瘋狂。
當科因終於筋疲力盡,把已經變得稀薄的精液第三次灌進她綻放的花蕊深處
後,放蕩的貴族小姐已經連雙眼都變得發直,床單被她的淫水泡濕了一小片,整
個人赤裸著癱在床上,酥軟的好像雨後的爛泥。
「怎麼樣,哈啊……哈啊……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科因滿足的笑著,得意
於征服了這個如假包換的貴族女性,而且是一次性徹底征服,沒有放過一個地方,
連那對兒巨乳,都騎在她胸口擰著乳頭幹了一會兒。
謝莉絲只是起伏著身體嬌喘著,沒有說話。
一直到徹底平復下來,她才從床上爬起,把被汗水和愛液弄的十分狼狽的床
單一把扯下,隨便圍在了身上,斜眼看著科因,語氣又變成了最初的冷淡,不過
聲帶的微微發顫還是透露了她肉體的餘韻依舊還在盤旋,「你確實很大膽,不知
道我隨時可以要你的命而不用受任何懲罰嗎?」
科因微笑著探過身子,一把擰住了她柔軟的乳頭,「你捨得嗎?」
她的鼻翼翕張了幾下,眼睛裡彷彿蒙上了一層霧氣,她撫摸著他捏著自己乳
頭的手背,微笑著露出了白森森的整齊牙齒,「不,我不捨得。殺了誰,我也不
捨得殺你。」
(十七)
在謝莉絲身上耗費了太多精力,這天晚上,科因破天荒的沒有向芙洛澤拉求
歡,而只是單純的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聊天。
見了朋友的芙洛澤拉顯得十分興奮,不停地說著下午聊天的事,而心思還在
謝莉絲身上的科因只是隨口回應,維持著不被她看穿的熱度。
「這段時間裡,雅拉蒙主持了一場婚禮呢。」芙洛澤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
話題引導到了一直想說出來的事情上。
「哦?是誰的婚禮啊?會落魄到請一個吟遊詩人主持?」
「是人魚,一隻人魚和一個人類的婚禮。雅拉蒙說,婚禮上,新娘還特地在
眾人面前變回了下身的魚尾,以人魚的禮節回應了新郎的宣告呢。」芙洛澤拉期
待的握著科因的手,「想想就覺得好浪漫呢。」
人魚啊……也是只有一個洩殖孔的種族,做愛的時候相當於同時也在肛交了
呢,在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他滿了半拍才意識到芙洛澤拉在暗示什麼,他遲
疑了一下,先找了個較為安全的話題:「說起來,人魚也是獸靈的一個分支吧…
…」
「呃……說是這麼說。不過正統的獸靈族群都不太承認她們的樣子。」心裡
還有著天真的固執,芙洛澤拉還是把話題導回到自己想說的事情上,「吶,科因,
我本來以為異族間的婚禮很少見呢。聽雅拉蒙說,其實一直都很普遍呀。你說呢?」
好吧……這已經幾乎是挑明了在說了,科因撓了撓頭,把下巴枕在她的肩頭,
「芙洛,你是不是也想要一個那樣的婚禮了?」
芙洛澤拉開心的摟緊了他,在他肩窩裡用力點了點頭,「我也想和科因一起,
得到天使們的祝福。我想要他們一起見證,我會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科因甩了甩頭,驅走了腦中晃動的謝莉絲雪白妖艷的裸體,有些勉強的點了
點頭,小聲說「好的,為了我的小芙洛,什麼都不成問題。等咱們再存些錢,就
辦一個讓貴族家的女兒也羨慕不來的隆重婚禮。怎麼樣?」
芙洛澤拉喜悅的深呼吸了幾次,開心的哭了出來,重重地嗯了一聲。
真是的,一個貴族婊子而已,怎麼被搞到這麼失常。科因在心裡責罵了自己
一句,摟著芙洛澤拉清涼軟滑的身體,滿足的放鬆了下來。
「那個……呃……科因,你今晚……不那個了嗎?」蜷在他的懷裡,芙洛澤
拉很小聲很小聲的提醒他一句,今夜的「正常」步驟還沒有開始呢。
科因吞了一口口水,精神上確實還有些貪戀懷中的美妙嬌軀,可是身體確實
提不起勁來,只好用刻意做出的惋惜口氣說:「我是很想啊,可是下午跑了好幾
個小時,累得我連腿都不想抬了。」
「啊?那……那要不要我幫你揉一揉啊?」芙洛澤拉擔心的瞪圓了眼睛,爬
起來想要替他按摩。
「不用,我哪有那麼沒用。只是累了,睡一晚就沒事了。」摟著她把她抱回
自己懷中,科因柔聲安撫著。
「什麼事啊,要你累成這樣?」
「呃……你也見過了吧,那個貴族家的小姐,她的要求又多又麻煩,我都想
乾脆把她的預定找個藉口推掉算了。」科因誇張的抱怨著,好不讓芙洛澤拉疑心。
不過他也不太擔心,這個愛人並不是會聰明到抓住蛛絲馬跡的女人,而是個一心
相信他的小傻瓜。
「那不好吧。會影響咱們的信譽。你還是辛苦辛苦吧,你不是最擅長對付女
孩子了嗎?」芙洛澤拉開玩笑的說,「把她哄得高興點一定不難。我也會努力的,
咱們一起好好賺錢。」
嗯……要是每次都是下午那種哄法,難點也無所謂,他很樂意效勞。他笑了
笑,撫著芙洛澤拉的頭髮,說了晚安。
明天還有戰鬥模式的表演,他只要旁觀就好,芙洛澤拉可要養足精神才行。
第二天的對手是幾個立志成為勇者的少年,其中領頭的出身於商人之家,拿
出了所有的零花錢預定了這次體驗,但顯然並不是出錢的那個就是老大,這小胖
墩最後只被分到了一根做樣子的法杖,因為沒有放煙花的額外預算,那法杖也就
是根削好的木棍而已。
這種表演,和大帳篷的主人約好了不會有觀眾,所以看到謝莉絲突然出現時,
科因多少有些慌張。
「喲,尊貴的小姐,怎麼想起來這裡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坐過去到她
旁邊,用略帶調戲的語氣說道。
「來看看你的小母龍,順便也看看你。」謝莉絲的語氣總算沒了開始的高高
在上,「如果無聊,也可以同時看看我預定的表演是個什麼東西。」
科因抱住手肘,小聲說:「我其實挺好奇的,按說以你的情況,應該是不缺
真正戰鬥的機會才對,怎麼會想起來花錢玩這種哄人的遊戲。」
謝莉絲聳了聳肩,「無聊而已。不過我倒是很慶幸這次的無聊,」她的聲音
轉低,聲線也帶上了悅耳的沙啞,「不然,我怎麼會遇到你這個寶貝。」
科因滿足的蹭了蹭鼻尖,笑了起來,「能取悅您這樣的美人,也是我的榮幸。」
他也壓低了聲音,笑咪咪的說,「你的屁股都腫了吧?現在坐在這裡,是不是就
已經疼得讓你濕透了呢?」
謝莉絲瞇起眼睛,扭頭看了他一眼,唇角浮現了一絲微笑,「你真是有趣的
男人,膽子也夠大。」
「當然,真正的女人,都喜歡我這樣大膽的男人。」他把手從背後不易察覺
的地方擠進了謝莉絲的身體和椅背之間,滑下去,用力捏著她絲裙包裹的臀部。
謝莉絲輕輕哼了一聲,目光泛起了一陣水波,「嗯……你還真是我喜歡的類
型。既能滿足我的需要,又懂得輕重,不會粗暴的過分。」
科因在她屁股上揉了兩把,「那是當然,我永遠是為了呵護女性而努力,只
不過您需要的呵護方式比較特別,不過我一樣樂意效勞。」
「別做歌手了。」謝莉絲挺了挺腰,把臀部向後翹了翹,方便他掐住更飽滿
的部位,「和我回冰巖城吧。以你的歌喉,我封你做個弄臣,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哦?弄臣?」科因心中一動,有些不太相信的反問。
除參加軍隊從底層積累戰功和靠才華博取貴族賞識封官之外,平民幾乎沒有
什麼很好的機會提升自己的身份。弄臣雖然不算公認的正式官職,卻往往能在討
得主人歡心後得到合法的封地,成為最底層的貴族。
這一線之隔,卻是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即便是最被人瞧不起的貴族,總也強
過尋常的民眾,更不要說他這樣身份卑賤的流浪歌手。
「名義上的弄臣,實際上,是我專屬的情夫。」謝莉絲難得用上了挑逗的口
氣,「你要是賣力,能把弄臣的工作也做好,我父親說不定還會賞你幾十戶封地。
之前我們城裡的那個小丑,現在也是一個小鎮子的稅務官了。」
這實在是個巨大的誘惑,科因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您還真是會開玩笑,其
實您即使不用這些來誘惑我,我也一樣樂意為您服務的。」
「我不是開玩笑。」謝莉絲把視線轉到飛在空中的芙洛澤拉身上,「我對喜
歡的人,一向很大方。」她自嘲一樣的笑了笑,「因為能讓我喜歡上的人,實在
不多。」
「可是……」明明無數個聲音在腦海裡叫囂著讓他答應下來,可他說出口的
還是一個不確定的答覆,「我不是很適應太多規矩的生活。我喜歡自由自在的日
子。」
謝莉絲突然抓住了伸到她背後的手腕,握著他,從上衣的下擺中摸了進去,
再從裙腰裡探進去,少了厚厚的衣服阻擋,他的手掌直接捏在了她依然還有些紅
腫的臀肉上,她低喘著,帶著譏諷的笑意說:「我也不喜歡太多規矩,你既然是
我的弄臣,自然該跟著我四處跑才對。你覺得一個循規蹈矩的貴族小姐,會讓你
捆起來用鞭子抽嗎?」
「呃……坦白說,我也很驚訝。畢竟喜歡這種事情的女人並不多,貴族家的
小姐,我見過的你是第一個。」他小心的岔開話題,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已經落
地在那群少年面前承受著假武器攻擊的芙洛澤拉身上。
謝莉絲握著他手腕的手掌緊了緊,平淡的說:「我也是托了你大膽的福,才
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喜歡這樣的。也許,每一個當過蠻人戰俘還能活下來的女人,
都只能喜歡上這樣才行。」
聽出了她話裡的意味,知道這個話題不適合再繼續,科因只好抽回手,很正
式的回答:「我想,我應該有考慮一下的時間吧?」
謝莉絲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芙洛澤拉,點了點頭,「當然,我會給你充足
的時間。不管想沒想好,中午用餐時間之後,我都在房間等你。你可以開始學會
適應,給我帶來快樂這個全新的職責。」她站起來,最後說,「我也會給你充足
的時間,讓你安頓好你的小母龍。哪天我覺得膩了,你還可以來找她。」
她很有自信的離開了,就像篤定了科因不會拒絕一樣。
任何有起碼貪慾的人,都很難拒絕。更何況她看得出來,科因是個足以稱得
上貪婪的男人。
所以她離開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勝利者的微笑。
(十八)
和雅拉蒙他們再見面,已經是五天後的下午了。如果不是心裡實在悶悶的很
不舒服,芙洛澤拉也不會主動找到他們兩個。
畢竟,她沒有其餘適合談心的朋友。
雅拉蒙依然是那麼溫柔的笑著,安靜的替她倒好紅茶,用令她感到平靜的話
音,問:「怎麼了?芙洛,你好像很迷惑。」
芙洛澤拉有些沮喪的垂下頭,「這四五天,科因變得不太對勁。」
「怎麼?」阿庫皺著眉,搶著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芙洛澤拉迷茫的抬起頭,「沒有啊,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是……就是晚
上有點不同。」有阿庫在,她不太好意思直說,已經有六天,科因都沒有碰過她
了,每天都看起來好累的樣子。
雅拉蒙倒是敏銳地瞭解了一樣,微微皺起了眉心,「那他最近有沒有對你說
過什麼奇怪的話?」
芙洛澤拉楞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他最近的話少了好多。有時候我問
他事,他都迷迷糊糊的光是嗯一聲。你說……他是不是太累了?」
「我也不太清楚呢。」雅拉蒙沉思了一會兒,「不過,你們可能是該休息一
下了。也許你們一起離開這裡,往別處走走,換個地方,說不定會好很多。科因
本來就不是能長久的安定在一處的人,你應該比我更瞭解才對。」
芙洛澤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聲說:「可是……可是錢還沒存夠。他說
……他說要為我辦一場婚禮的。」說到最後,她可愛的小臉還是忍不住紅了一下。
「你們現在也算小有名氣了,去哪裡都可以存錢的吧。」雅拉蒙似乎很認真
的不想讓她繼續呆在這裡。芙洛澤拉沒注意到,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芙洛澤拉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嗯了一聲,「好吧,明天的表演結束,我就和
科因好好談談。如果他是對這裡感到厭煩了,我就陪他去別的地方。」她頓了一
下,想起什麼一樣問,「那咱們還會見面嗎?見不到的話,我會想你們的。」
雅拉蒙輕輕撫摸著額頭的七葉印記,上面已經有三片葉子在閃動著光芒,第
一、第二和第四,「你可以放心,咱們一定會再見的。咱們這麼有緣,這一定是
天使賜福的友誼。」
芙洛澤拉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嗯,認識你們真是太好了。」
「對了,」她想了想,有些興奮的說,「明天你們也來看我表演吧。」
阿庫挑了挑眉,「哦?這次的表演有什麼不同嗎?」
芙洛澤拉得意的說:「你不是說想看我的戰鬥演出嗎,以前大帳篷裡這樣表
演的時候不讓進觀眾,這次可不一樣哦。」她故意拖了一下,才解釋說,「明天
對手是個脾氣古怪的貴族小姐和她的衛兵,地方選在了北面過去松樹林後的小山
谷裡,搭帳篷的主人管不了那邊,你們可以去看了。」
「為什麼……會選在那樣的地方?」雅拉蒙瞪大了眼睛,握著豎琴的纖細手
指突然的捏緊。
「都說了是個脾氣古怪的貴族小姐了嘛。」芙洛澤拉嘻嘻笑著,她的心思還
不夠複雜,心情好了之後,整個人都看起來輕快了許多,「她給的報酬是三倍,
那她說是什麼地方,就是什麼地方唄。」
雅拉蒙沉默了很久,沉默到芙洛澤拉開始感到不安,她才小聲說了一句,
「好的,我和阿庫一定會準時趕過去的。」
「嗯,那太好了,明天上午九點左右開始,提前點過來給我打氣哦。」芙洛
澤拉托著紅潤的臉頰,大概是想到了離開這裡之後的新生活,她眨了眨眼,露出
了一個非常甜美的笑容。
(十九)
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山谷旁,一處背陰積雪的山坳中。
芙洛澤拉穿著簡單的布裙,期待的望著科因,等著他發出開始的信號。
變身後的衣服就放在這裡,之後也是打算飛回這裡結束。所以雅拉蒙和阿庫,
也在這裡。
科因並不像以往每次表演的時候那麼興奮,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也沒
有專心看山谷那邊給出的信號,而是大半時間都在看著芙洛澤拉的臉發呆。
「科因你怎麼了?」芙洛澤拉的心情很好,笑得十分開心,「好像還是呆呆
的啊。」
「咱們……還是別開始了。芙洛,這次就算了吧。我把錢退給謝莉絲,你別
去了。」科因看了半天那邊的動靜,狠狠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啞著聲音說。
芙洛澤拉不明白的看著他:「你怎麼了。不是說好最後一次表演了嗎?收了
錢,咱們下午就一起去別的城市了。最後一次怎麼可以不開始就結束呢。」
雅拉蒙一直看著科因的表情,此刻開口說:「芙洛,科因也許說的有道理。
不如,違約一次吧。你們下午還要趕路,省省力氣也不是壞事。」
芙洛澤拉徹底迷茫了,她正在猶豫,山谷那邊,一道灰色的煙柱緩緩升了起
來。
科因看著那信號,手掌不自覺的握緊,他遲疑了一下,大步走過來拉住了芙
洛澤拉的手,認真的說:「咱們這就回去,把東西收拾好,你馬上跟我走。求你
了。」
芙洛澤拉搖了搖頭,看著他:「到底怎麼了?昨晚你還在說,一定要讓我把
最後一場表演做好。這樣咱們走的也安心。可你今天……」
科因有些慌張的垂下頭,喃喃說道:「我不知道,我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
要發生什麼一樣。」
芙洛澤拉笑瞇瞇的摸了摸科因的額頭,「真不像你呢。人家都已經發信號了,
我還是去一下吧。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科因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他抬頭看著芙洛澤拉,張了張嘴,彷彿想要
說什麼。
但芙洛澤拉已經等不及了,三倍的報酬對她也是一份吸引力,畢竟換了城市
之後,最初的時間是不會有收入的。她不用再像平常一樣可以延長變身的時間,
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巨大的亞龍已經騰空而起,飛向了貫通天地的那道煙柱。
科因的顫抖越來越厲害,他突然回過頭,歇斯底里的大叫:「芙洛!別去!
回來!」
但她沒有聽到,她的耳邊,已經只剩下尖銳的風聲。
她盤旋著接近冒起的煙柱,一身皮甲的謝莉絲就站在火堆旁邊,四周的雪地
上,凌亂的站著十幾個護衛。
畢竟是貴族家的小姐,好大的陣仗啊……芙洛澤拉在心底笑了笑,敬業的發
出一道渾厚的嘶鳴,然後俯衝了下去。
按照約定,之後就是讓他們攻擊的時間了。她小心的讓高度維持在剛好能被
攻擊到的低空,揮舞著爪子做出攻擊的姿態。
這樣的表演她已經進行過很多次,從沒有出過任何狀況。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閃著寒光的長柄砍刀砍向她的脖子時,並沒有再像以往那樣變軟,彈開。
而是閃耀著火元素加持過的紅光,破開了脖頸上的細鱗,砍出了漫天的血霧
……
(二十)
「科因,你一定有事瞞著她。」雅拉蒙看著芙洛澤拉的身影飛舞著消失在山
谷的另一邊,帶著微妙的沉痛表情看著科因。
科因完全沒了平時輕佻的模樣,這麼冷的天氣,額頭竟然出了一層慌亂的汗,
「我……我沒有。」
「科因!」雅拉蒙的聲音已經帶上了責備的意味,「你一定知道什麼,不然,
你不會阻攔她的。」
科因的雙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他退後兩步,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堆滿雪的樹樁
上,「那個謝莉絲……一直要我、要我跟他回冰巖城。」
像是在為自己開脫,科因雙手摀住臉,慢慢地說著:「我只是個窮歌手,我
根本沒辦法直接說出拒絕的話來。能成為貴族--哪怕是最低賤的貴族,對我來
說都是沒法抗拒的誘惑。」
他沉默了幾秒,咬著牙說:「可我最後沒有答應她。我說……我不適應貴族
的生活。謝莉絲當時沒說什麼,只是說讓我們把最後一次表演做好。」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可到了今天早上,我反覆想來想去,總覺得有哪裡
不對。她不是會輕易放過我的性格,到了這裡,我更覺得不安,看見芙洛飛過去
的時候,我……我突然覺得,我……以後……都沒法再見到她了。」他顫抖著抬
起頭,臉頰上竟然滿是淚水,「我希望自己錯了……我這輩子從沒這麼希望過。」
「告訴我……芙洛,她……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科因的眼神都已經渙
散,很顯然,他已經想到了,謝莉絲要做什麼。
雅拉蒙的嘴唇動了動,還沒有開口回答他,就聽到了山谷的那邊,傳來了一
聲足以震落樹梢積雪的淒厲慘嚎。
一瞬間,科因的所有動作都停止下來,被凍得通紅的臉頰剎那間失去了所有
血色,他的眼睛瞪大,顫抖著想要把脖頸轉到那慘叫傳來的方向,卻無論如何也
無法移動半分。
阿庫憤怒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向著山谷那邊飛奔而去。
雅拉蒙哀傷的看著山谷的方向,也跟著跑了過去,給呆變成雕像的科因留下
一句,「別再騙自己了,你清楚謝莉絲會做什麼,從一開始就清楚。」
科因渾身猛地顫抖了一下,慢慢低下頭,又一次蒙住了臉,喃喃的說著:
「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這裡到山谷的距離並不算近,畢竟阿庫他們用的是雙腿而不是可以乘風而起
的翅膀。
一路上,他們都沒再聽到任何聲音。除了帶著雪片呼嘯而過的寒風。
轉過山坡時,一直跑在前面的阿庫在雪中滑倒,雅拉蒙反而超在了前面。
為了護住懷裡的小豎琴,阿庫扭傷了腳,撞傷了手肘,當他忍著疼痛一瘸一
拐的追上去後,就看到了雅拉蒙僵硬的背影,和她微微顫抖的雙肩。
謝莉絲已經不見了,空地上只剩下了幾個負責清理的護衛。他們帶著不耐煩
的神情的從幾具同伴的屍體上剝下盔甲和武器,裝進巨大的粗布口袋裡。
芙洛澤拉躺在靠近一棵枯樹的角落,赤裸的身上佈滿了鮮紅的傷痕,纖細的
脖頸傷口深可見骨,身邊的雪地被染紅了刺目的一片。
但她並沒有死,她依然睜著眼睛,望著天空,嘴唇顫動著,似乎在喊著科因
的名字。
雅拉蒙歎了口氣,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緩緩走了過去,她抬起雙手,
掌心出現了一團柔和的光芒,光球緩緩落在芙洛澤拉身上,變成淡淡的金色光暈,
把她嬌小的身體籠罩在中央。
那幾個護衛看到了這一幕,警惕的走了過來,拔出了刀劍,圍成一個弧形。
「閃開!讓我過去!」阿庫不耐煩的撥開擋路的護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雅拉蒙,芙洛怎麼樣?她……她不會死吧?」
雅拉蒙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雙眼呆滯望天的芙洛澤拉,說:「這要看她自己。
如果她的心靈到了這一刻還要維持那虛假的幻象,而不是挽救真正的自身,那她
很快,就會落入冥土天使的輪迴之鎖中。」
「你在說什麼啊?」阿庫驚慌的看著芙洛澤拉身上傷口不斷流出的鮮血,叫
喊著說,「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有力氣自救啊。」
雅拉蒙並沒回答他,而是依然對著地上的芙洛澤拉說:「芙洛,我知道你聽
得到我說的話。我也知道,你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一直在隱藏的東西。你的父母,
一定是因為迫不得已,才把你交給了亞龍獸靈的長老。否則,他們不會特意激發
你體內的力量,讓你維持獸靈幼兒的模樣。可他們也沒想到,那個長老會死於急
病。沒有人告訴你真相,你潛在的意識只是在拚命地用那股力量維持著自己的樣
子,讓自己變的和身邊的同伴一樣,讓自己不會被再次遺棄。」
芙洛澤拉長而彎曲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晶瑩剔透,
好像一顆炫目的冰晶。
「那股維持的力量,才是你真正的靈魂之力,現在,你應該已經感覺到它了,
它在等著,等著重新回到你的身體,等著讓你變回真正的自己。這幻化的形態,
依然會導致你的死亡,你只有驅散它,驅散這虛假的屏障,你才能重生。」
芙洛澤拉依然望著空曠的碧藍蒼穹,小聲的問:「雅拉蒙,科因……他是不
是也不要我了?」
阿庫心中一陣酸楚,正要開口告訴她,卻被雅拉蒙抬手阻止,她盯著芙洛澤
拉的眼睛,從上而下看著她,說:「是的。你小心翼翼維護的,你不自覺堅持的,
那所有的錯誤,都到了修正的時候。」
芙洛澤拉喃喃的說:「是啊……我以為自己要死掉的那一刻,竟然聽到了自
己的聲音。原來……為了讓自己不再被遺棄,我竟然連自己,也封印了起來。真
是對不起呢……另一個我。」
「現在,你已經瞭解了嗎?」
「嗯,既然……我只是一個任性的幻象,那麼,也到了告別的時候了。雅拉
蒙,很感謝你,一直委婉的告訴了我這麼多。再見了。」
雅拉蒙點了點頭,摩挲著額頭上漸漸亮起來的第三片葉子,認真的說:「再
見,芙洛澤拉。記得告訴我,下次我該稱呼你什麼。」
芙洛澤拉輕輕歎了口氣,露出了一個哀傷的微笑,「那個我說的名字,是蕾
希亞。」
雅拉蒙溫柔的笑著,對她說:「我等你回來,蕾希亞。」
「謝謝。」
說完這個詞,芙洛澤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傷口的血停止了流淌,週身的光
芒緩緩地散去,她的皮膚變得近乎透明,呼吸停頓下來。
死亡的氣息,徹底籠罩了她嬌小的身軀。
「芙洛--!」身後的坡地上,傳來了科因嘶啞的悲號。
(二十一)
「芙洛……芙洛她死了?」阿庫不敢相信的拉著雅拉蒙的手臂,驚慌的問著。
雅拉蒙歎了口氣,笑了笑,「是的。如果消失也算是死亡的一種,芙洛她已
經死了。」
「我不明白……你們剛才的對話,我完全聽不明白。」阿庫有些憤怒的看著
雅拉蒙,「她不是咱們的朋友嗎?為什麼……為什麼你一點也不難過?」
雅拉蒙拉著他,緩緩向後退去,「因為對她來說,這樣的死亡,才是新生的
開始。」
「啊?」
「你知道嗎?」像是要說給所有的人聽,雅拉蒙的聲音變得高了許多,「真
正的獸靈,變身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在高速的情況下也許大家分辨不出來,但
芙洛放慢後的變身,很顯然是幻化的步驟。只不過,驅使她幻化的力量太過強大,
所以能提高到接近獸靈變身的速度。」
「你是說……」阿庫疑惑得看著她,「芙洛並不是獸靈?」
「我見過亞龍屬的獸靈。他們的體溫反倒比人類還要高,而芙洛只有很努力
地集中注意力,才能讓體溫維持在那樣的程度。」雅拉蒙停頓了一下,看向科因,
「因為她的血,實際上是冷的。冰一樣的冷。」
科因就像沒有聽到這些似的,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動不動的芙洛澤拉,
彷彿除了那嬌小的屍體,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再退遠一些吧。」雅拉蒙歎了口氣,拉著阿庫走開了足足一百多米,猶豫
了一下,又退開了幾十步,「這可是十幾年來維持著幻化狀態的可怕力量,我也
不知道釋放出來的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
阿庫還是不太明白,但他並沒有再問,因為他知道,雅拉蒙以後一定會全部
告訴他的。
那些護衛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確認了兩個吟遊詩人沒有任何威脅之後,
便又開始收拾屍體上的殘留物品。
而一直盯著芙洛澤拉的科因,終於看到了變化的開始。
耳朵上的鱗片和骨刺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迅速的消失,額頭上突出的角也
像是消腫一樣漸漸縮短,直到恢復成光潔平滑的額頭。
「雅、雅拉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科因驚慌的跑到雅拉蒙身邊,
指著芙洛澤拉的身體顫抖著問。
雅拉蒙惋惜的看著他,平靜的說,「知道嗎?你可是只差一點,就能成為聖
血之父了。」
「聖血之父?」科因從記憶中搜索著這個名詞,接著,和阿庫一起驚叫了出
來,「你是說……芙洛她……她是……」
驚叫出的話語被尖銳的氣流聲打斷。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芙洛澤拉的身體浮了起來,飄在了足足十幾米高的空中,藍色的長髮隨著盤
旋的氣流擴散到四周,飛舞飄動。
明明太陽還蒼白的掛在天上,空中也看不到一朵雲彩,可每個人都發現,冰
涼的雪花開始從半空飄落。
「天哪……」科因瞪大了眼睛,悔恨滿滿的寫在他的目光中。
那些護衛驚慌的看著天空,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有兩個解下了背上的弓箭,
瞄準了空中的芙洛澤拉,射了出去。
箭矢穿破了氣流,卻在芙洛澤拉身前半米左右的地方撞上了什麼東西,發出
叮的一聲,墜落下來。
緊接著,大量的雪被咆哮的狂風捲起,旋轉著在空地中央形成了可怕的冰寒
龍卷,龍卷的上端,直接將芙洛澤拉嬌弱的身體包裹進去。
龍卷越變越粗,雪片在飛舞中變成了鋒銳的冰刃,圍繞著龍卷發出尖銳刺耳
的聲波。
然後,是一聲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摀住了耳朵的巨大嘶吼,聲波的力量甚至震
斷了乾枯的樹枝,離龍卷最近的那個護衛竟被震飛了出去,哇的吐出了一大口血。
龍卷在吼聲之後漸漸停息,僅剩下那些冰刃彷彿被無形的手掌托住一樣懸浮
在半空。
那些冰刃的中央,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除了冰藍色的長髮依舊,再沒有任何地方有芙洛澤拉的模樣,高挺的鼻樑,
薄而紅潤的嘴唇,冰藍色的眼睛盛滿了冷漠,平滑的額頭上,雙眉的中央,一個
寶石一樣的印記散發著清冷的光芒。
這是個用怎樣的形容去讚美,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的美女,赤裸的身體有著
令人驚歎的曲線,但不知為何,卻讓在場的男性沒有一個產生哪怕一丁點慾望。
他們從心底湧上的,竟是恐懼。
無形的壓力讓他們連心臟的跳動都變的困難,離的最近的兩個護衛甚至顫抖
著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武器也掉了,甚至連褲檔也出現了濕痕。
那女人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科因,唇角浮現了一絲哀傷的微笑,下一刻,冰
冷的光芒從她額頭的印記擴散開來,化為巨大的、足足八九米高的可怖輪廓。
輪廓隨著光芒的消散漸漸浮現出清晰的細節。
佈滿淡藍鱗片的身體彷彿一座小山,張開的利爪足以讓最優秀的戰士顫抖,
尾巴輕輕一掃,便是一片樹木跟著倒下,巨大的皮翼與亞龍類似,張開的大小卻
已經相當於一隻成年的亞龍,狹長的龍瞳轉動著,金色的眼珠掃視到誰,就帶來
一陣令人窒息的恐懼。
阿庫揉著自己的眼睛,嘴巴乾澀的發不出聲音,他費盡全身力氣,才擠出了
心中的疑惑,「這……這是什麼……龍?」
「冰龍。」雅拉蒙平靜的回答,「冰天使忠誠的衛士、風與水的統帥--希
斯特魯埃的子孫。」
「我……一直以為,龍只是存在於傳說和詩歌中的生物。天哪……」阿庫很
努力地把力量維持在膝蓋上,才能壓抑住向那巨大的身軀跪拜的衝動。
「很多傳說都有著真實的對應,只不過,會有少許不同罷了。畢竟,所謂的
真實,通常是需要靠眼睛和耳朵來確認的。」雅拉蒙有些不忍的轉過了頭,拉著
阿庫的衣袖,「咱們走吧。去另外的地方等她。」
阿庫本來想問為什麼,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那隻。
冰龍低下了頭,看著那些卑微的護衛,露出了殘酷無情的眼神。
沒有反抗。這些護衛只是普通的士兵,而不是屠龍的勇者,在巨大的龍威之
下,他們連站立也異常困難。
也沒有慘叫,寒冷的吐息只不過一瞬間,就把這些生命凝結成堅硬的冰塊,
緊接著,利爪抬起,揮下,冰冷的粉末飛濺而起,化為透著彩虹色澤的冰霧。
科因跪在那裡,沒有跟著雅拉蒙離開,他呆呆地看著面前陌生恐怖的冰龍,
像是被並凍結了一樣一動不動。
解決了所有的護衛之後,龍瞳終於轉向了他,龍爪踩出沉重的聲音,把龐大
的身軀挪動到他面前,帶著迴響的女聲冷漠的從上方傳來,「卑賤的人類,你有
什麼想說的?」
科因呆呆的抬起頭,突然站了起來,張開了雙手,嘶啞的大叫:「芙洛!把
我的芙洛!把我的芙洛還--給--我--!」
這是他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個聲音……
(二十二)
雅拉蒙和阿庫在松林裡等了很久,才聽到身後傳來積雪被踏開的輕微聲音。
「初次見面,雅拉蒙,我是蕾希亞。沒有姓氏的,被遺棄的冰龍。很感謝你
一直以來的幫助。」她的聲音變得低柔悅耳,已經完全聽不出芙洛澤拉的半點痕
跡。
她恢復了人類的形態,用一件破袍裹住了修長健美的身軀,裸露著小腿以下
的部分。阿庫看著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從來都不會覺得冷。
令人感到刺骨痛楚的冰寒,才是她真正喜愛的溫度。
「很高興見到你,蕾希亞。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句,科因的情況嗎?」雅拉蒙
撫摸著手上的豎琴,目光中充滿了懷念。也許,她並不希望芙洛澤拉消失。
「我本來,應該送他去冥土的。」蕾希亞平靜的說,「但有人阻止了我,我
決定尊重她最後的願望,所以,我只帶走了他的聲音,和所有他洩露秘密的可能。」
「是她嗎?」雅拉蒙抬起手,指著蕾希亞高聳的酥胸。那裡,是幾乎所有人
形生命心臟跳動的地方。
蕾希亞用左手摀住胸口,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是她,也是我。」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旅行?」阿庫大著膽子問,從
她身上終於感受到芙洛澤拉存在的證據,讓他多少有些不捨。
蕾希亞搖了搖頭,「我要順著父母留在我血液中的指引,去尋找我該存在的
地方。阿庫,希望今天之後,你依然會把龍的存在,當作一個傳說。」
阿庫楞了一下,馬上,他就明白了蕾希亞的意思,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為
了芙洛,我會保守這個秘密。」
這世上一心想要探究神獸的勢力數不勝數,即便是處於神獸頂層的龍,想必
也不願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
蕾希亞眼中的傷感漸漸消失,她再次昂起頭時,冰藍色的眼瞳裡,已經充滿
了銳利的目光,她十分恭敬地向雅拉蒙施了一禮,說,「希望,當輪迴之紀到來,
吾主再臨之時,我還有機會能再見到您。那麼,我先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雅拉蒙撫摸著額頭的印記,第三片葉子已經亮起,她點了點頭,柔聲說:
「永恆之弦的另一端,我會在那裡為你祈福。」
「謝謝。」蕾希亞微笑著說完,冰冷的寒風吹來,她就這樣依附在那片寒風
之中,優雅的飛起,消失在清澈的藍天中。
雅拉蒙抬起頭,凝視著蕾希亞遠去的身影,一直到消失不見,她依然盯著那
片空蕩蕩的天空。
「你……在看什麼?」阿庫不解的問。
「我在看,一段即將被彈奏的命運之音。」
「那是什麼?」
雅拉蒙閉上雙眼,眼前的黑暗明亮起來,滑過一幕幕凌亂的畫面。
咆哮的獸靈架起了巨大的投石車,在飛舞的石塊中衝向了高聳的城牆;驚慌
的人類在領袖的指揮下一波一波的放箭,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幾乎溢出來的殺意;
越來越多的獸靈屍體堆積在城牆前,冰封的城牆依舊堅固;人類的士兵恐懼的抬
起頭,望向天空,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身上;令人心跳幾乎停止的恐怖嘶
吼聲中,騎著亞龍和巨鷹的飛空騎士被寒冷的冰霧噴中,摔碎成淒慘的粉末。
最後一幅畫面,是雙眼充滿了仇恨的巨龍,將冰巖城的中心化為了一片冰湖
……
她輕輕歎了口氣,她知道,那是芙洛澤拉的意志,那個被遺棄的少女,第一
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任性。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阿庫疑惑的追問著。
雅拉蒙睜開了眼,笑了笑,「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可能發生的未來而
已。」
(二十三)
「雅拉蒙,如果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咱們將來是不是還有可能見到獨角獸?」
「嗯……有可能。不過,對方並不是好脾氣的紳士,你可不要太失望才行。」
「我只是有個問題很好奇而已。都說獨角獸只會親近純潔的處女,那……那
要是他們後來結合了呢?少女還算不算純潔呢?不算的話,獨角獸豈不都是些始
亂終棄的大色狼?」
「阿庫,你這樣問,可是會被殺死的哦。」
「傳說裡都是這麼說的嘛。」
「傳說只是傳說,裡面的真實,大多被扭曲了。與其去問,不如在你遇到的
時候,用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去真正的確認。」
「哦……對了,芙洛和蕾希亞,究竟是不是一個人?你說要對我講她的事情,
可你解釋了那麼多,我還是沒太明白。」
「既然你不太明白,那你只要記住,她們的確是一體的,這就夠了。每個人
心中都有一個碰觸不到的自我,也許,有一天你心底的那個自己也會跑出來,對
你自我介紹一下哦。」
「喂喂……不要嚇我。怪可怕的。那我就不懂了,為什麼蕾希亞和芙洛的差
別會那麼大。你知道我問的不是外貌,外貌的問題你解釋什麼是幻化的時候我已
經懂了。我說的是……呃……性格。對,性格。」
「嗯……人們總是錯以為性格是很難改變的。其實,僅僅是力量的變化,就
已經足以讓一個生命發生徹底的轉換。她還是那個她,只不過,當她意識到真正
的自我,重新回到神獸的立場之後,你很難要求她繼續對卑微的生命保持平等的
觀念。」
「呃……你能不能說的更簡單一些?」
「阿庫,你是個善良的人吧?」
「啊,你突然這麼說,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那,你會在踩到小蟲的時候,對他們感到抱歉嗎?」
「我……」
「我想,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旅行,本來就是成長的過程。」
「雅拉蒙。」
「什麼?」
「能和你一起旅行,真是太好了。」
「嗯,謝謝。」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蕾希亞會對你那麼尊敬了嗎?你看我都這麼誠心
的誇讚你了。」
「不行。那是秘密。」
「告訴我吧……求你了。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
「不、行。」
「拜託,說一點就好。」
「不行。」
輕快的聲音在不斷地重複中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也許,下一段旅程的故事,已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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