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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荊棘妖後婕拉的誕生 作者:cloudcrack  
 
siheyuanfr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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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妖後婕拉的誕生 作者:cloudcrack

另外轉一篇作者的短篇

荊棘妖後婕拉的誕生


作者:cloudcrack
2012年/8月/17日發表於sis
SIS首發

***********************************
  突然心血來潮的小短篇……一個下午搞定的,哈哈,速度爆發力還是很強的
喲。

  取材來自英雄聯盟最近不久加入的新英雄,荊棘妖後婕拉。啊,我是很喜歡
她的原畫啦,她的故事背景也很讓人浮想聯翩,於是,就寫了這麼一篇。

  口味不是特別重,也沒搞什麼特別誇張的新花招。不過也有點特殊的地方:
你是站在一株植物的視角上的,不,不能說視角,因為,植物沒有眼睛。

  希望有人喜歡,特別是擼友們。

  附帶:婕拉的原畫

  
***********************************

  太陽依舊升起。

  這是第一百六十七天,雨水依舊沒有降下。

  扎西卡夏能感覺到晨曦的溫熱,從遙遠的天際而來,平直地照射在蜷縮的葉
片與籐蔓上,在以往,那些瘟疫之地依然生機勃然的日子裡,她喜歡這感覺,陽
光帶來活力,帶來飽足,透過每一片舒展的綠葉,另她從根須到枝梢都覺得愜意。

  但那些日子不再了,如今,陽光意味著枯萎、飢餓、凋零……死亡。希波拉
不在了,昨天早晨的時候,還能聞到她淡薄的氣味,但現在什麼也沒了,最後一
點生命的氣息消褪,只餘下乾枯而棕黃的殘軀--不像那些嚥下氣就結束的血肉
之體,植物的死亡是個漫長而艱難的歷程,在灼熱與乾渴摧毀最後一根帶綠色的
枝幹之前,她都得默然無聲地承受煎熬,感受著身體的每個部分一點點從感官中
痛苦地消逝,直到意識隨著最後一絲水分的蒸發一同消散。

  扎西卡夏還記得鄰居們的氣味,每一株殺人籐的氣味都不一樣,當然,那些
蠢笨的動物永遠分辨不出。她還記得那些氣味縈繞在她的週身,滲進她葉片上的
氣孔裡。但如今,她們都不在了。前些時候,她還能聞見死屍的腐臭,但現在,
連那個也沒有了。瘟疫之地正步入徹底的死寂,連風都很少光臨了,雖然有風也
是乾燥而炎熱,但她依然期盼著,期盼它們早點吹乾莖幹中的最後一點汁液,好
讓她在風聲的哀悼裡步入長眠。

  陽光正緩緩改變著角度,並且變得更加灼熱,扎西卡夏靜靜地屹立在皴裂的
地面上。最底下的根須依然還有微弱的濕潤感--她活的太久了,根須比絕大多
數的同族都要更廣、更深,憑籍這個,她才能苟延到現在,但她也不清楚,這算
是幸運,還是更長久的痛苦。她想起了那些在她的尖刺與籐條纏裹中死去的活物,
多麼脆弱啊,只需要纏住脖子,幾分鐘就好。它們垂死的掙扎,無助的號叫,傷
口中流出的血液,全都讓她覺得興奮,那時她高高在上,猶如生命的主宰。但現
在,她明白過來:在無常的造化面前,自己也不過是脆弱的玩物。

  但她突然注意到了點兒異樣--有什麼透過乾熱的空氣傳來,微弱的振動撥
動著葉片--聲音,不一樣的聲音,許久未曾聽過的,風聲以外的聲音。

  那像是什麼東西急促地撞擊著地面,由遠而近,她對那聲音並不陌生,是某
樣食草的活物,常常和另一樣更脆弱而美味的活物一起出現。活物?她感覺到幾
乎凝結的樹汁又再次在導管中澎湃起來,在絕望的乾旱之年裡,她從未奢望過,
還能再聽到活物的出現。「來吧,來吧,小可愛,再近一點兒。」她急切地祈求
著,如果枯萎是無法逃避的命運,但在那之前能有一頓飽餐的話,也許算是一株
殺人籐最好的結局?

  聲音越來越近了,透過地面衝擊著隱藏在地下的籐條,她已經能聞到微弱的
氣味,汗液、腥臊,那些鮮甜可口的回憶頓時翻湧起來,是匹馬,而且不只是馬,
她還能聞到一股淡而獨特的味道,類似花香,卻更濃郁一點--人類的氣味,而
且是女人才會有的氣味,她最中意的美食,來了。

  人類無疑沒有注意到枯葉與塵土之下,那株匍匐而衰弱的植物,她正莽撞地
衝過來,馬蹄踏過淺土裡的籐條,那一剎那,扎西卡夏狂喜地咆哮,所有的籐蔓
從偽裝底下一躍而起,塵沙與枯草漫天飛舞,馬嘶鳴起來,那讓她更好地辨別出
方向,粗大的枝幹像巨蟒一樣橫掃過地面,輕鬆地把它撂翻在地上,更多佈滿尖
刺的籐蔓立刻簇擁上去,牢牢捆住那只可憐生物的四肢與脖頸。

  但還有另一隻獵物沒完全落網,她正在驚慌地閃避著,想要躲開舞動的籐蔓,
扎西卡夏輕蔑地笑著,她一直很享受這種過程,讓獵物在恐懼和掙扎中感受自己
的渺小。

  但一股熾烈的疼痛突然從籐蔓上爆發開來,火焰,熾烈的火焰,而且夾帶著
震耳欲聾的轟響和衝擊感,好幾根籐蔓失去了感知,她憤怒地狂舞著。一個法師?
很好,很好,那正是為一棵殺人籐的生涯劃上完美句號的最佳祭品。她能感覺到
身體有更多的地方正在燃燒,但那讓她更加興奮。兩條最粗的籐蔓一前一後地朝
獵物夾了過去,法師繼續反抗著,法術轟飛了一大塊莖肉,但遠不足以摧毀整條
籐蔓,女人短暫地飛起來離開地面,躲開了一條籐蔓,但依然慢了,另一條籐蔓
挾著風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腿上,讓她尖叫著墜落下來,她還想要施法,但更多的
籐條纏住了她的手,奪走了法杖,遠遠地扔開。結束了。

  扎西卡夏等待著獵物的掙扎和喊叫,但這次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被籐蔓纏
裹著的女人顯得平靜而坦然。「咳咳……」突然她笑了起來,聲音有如風鈴:
「果然應該死的人怎麼也躲不過呢……逃過了諾克薩斯的追捕,最後卻要在荒郊
野外,死在一棵植物手裡……哈哈,那真是我從來沒想到過的結局呢。」

  籐蔓上細小的荊刺深深刺進她的肉裡,但她似乎渾然不覺,她還能活動的手
指輕輕敲打著籐條:「喂,你這牽牛花,如果你能聽懂人話的話,肯給予一位小
姐臨終前的關懷麼?我都三個月沒碰過男人了,就這麼死了的話可真無趣。」

  扎西卡夏伸出一支細長的籐條,銳利的尖端輕輕拂過女人的臉,很光滑,有
點兒瘦削,下巴尖尖的。突然,她感到有什麼濕潤的東西挨上了籐條,溫熱,而
且輕輕擺動著,帶給她一股奇特的舒暢感,她沿著那條柔軟靈動的東西往上蔓延,
接著有東西裹住了它,一股微微的吸吮感驅動著它繼續往裡深入,沉浸到那微微
蠕動的溫暖洞穴裡,那條會動的肉兒繼續來回撥弄著籐條的尖端,就好像它自己
也是一條籐蔓一樣,洞穴裡滿是液體,那是扎西卡夏最渴望的東西,她張開籐蔓
表皮上每一個細小的孔洞,和汲取清晨的露珠一樣貪婪地吸吮著,那和雨水的味
道不一樣,有點微微的腥味與甘甜。

  女人鬆開吸吮著籐蔓的嘴唇,輕輕地說:「放開我的手怎麼樣?反正我也跑
不掉的。」

  扎西卡夏猶豫了一下,但她最終表現出了自信,綁著女人左手的籐蔓鬆弛了
下來,盤旋著離開了女人被尖刺扎得滿是血眼兒的纖細手臂。女人又笑了起來,
含著籐蔓的嘴裡發出有點含混的聲音:「哈哈哈,你可真是棵好花兒,我以前聽
說過你這樣的生物,但那會我還不相信你們真的能聽懂話。」

  她一邊說著,手一邊攥住身上那些已經殘破的布匹,使勁把它們扯脫下來,
先是上半身的,當衣物褪去的時候,扎西卡夏覺得那股特別的香味愈加濃郁了,
那是香料的氣味,但除了那個之外,還有一點淡淡的別的氣味,一點微腥,卻能
讓她聯想到甜味的氣味,她把籐蔓向著那氣味的方向探去,挨上了一團柔軟而富
有彈性的肉,圓潤而嫩滑,在籐蔓的撥動下微微顫動,在那團肉的中央,是尖錐
形的突起,那兒是香甜味最濃郁的地方,扎西卡夏試著碰觸它,居然有點東西從
它的中央慢慢地凸起來,是顆圓圓的小肉粒,像漿果的大小,比周圍的肉體顯得
更硬些,突兀地挺立在那兒,扎西卡夏用籐蔓上的尖刺扎向它,女人的身子猛地
抖動起來,輕柔地啊了一聲。

  「喔嗚……你很調皮啊,我喜歡,一定要把我好好玩壞再吃掉哦……本來還
想以後扮淑女把自己嫁出去的,算啦,沒機會了,一輩子最後一次啦,留著身子
也沒用,一定要玩次最瘋的才對得起自己呢。」

  女人的手轉向了下半身,把沾滿灰土的長裙往上掀起來,然後把裡面剩下的
最後一點窄窄的遮羞布扯掉,她伸手輕輕握住一根籐蔓,扶著它伸向裙子底下:
「來吧,我最美味的地方,留給你好好品嚐哦。」

  扎西卡夏隨著女人的手移動著肢體,她很納悶這種狀態,明明自己才是主宰
者不是嗎?但女人的聲音和手指就像有股特殊的魔力,讓她願意順從她的調擺。

  裙子底下,被籐蔓緊綁著的兩腿之間,那兒的氣味讓她覺得更濃烈,和上半
身的氣味不大一樣,聞起來更腥臊,還有著一絲酸臭味兒。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
點靦腆:「不好意思啦,逃亡的時候可不能經常洗澡,如果連一棵植物都嫌棄我
的話,我可真要羞死了。」

  扎西卡夏並不討厭那味道,對一株植物而言,腐臭往往意味著肥沃的養分,
而女人身下的味道似乎更有一份特別的誘惑力。很奇怪,她以前吃掉過不少人類,
但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細緻地去品味過他們的氣味。但她也想起來,以前也從來沒
有一個人類試著和她說過話,頂多不過是驚恐萬狀的呼救聲罷了。

  有點液體滴落在了籐條上,比女人嘴裡的更粘稠,帶著微微的酸味,沿著蜿
蜒的籐蔓緩緩往下流淌著。她繼續向上伸去,接觸到溫熱的肌膚,那兒不像身體
其它地方一樣光潔爽滑,而是帶著皺褶,還有著稀疏的毛髮,而在兩片薄薄的肉
片中間,粘滑的液體正盈盈湧流,籐條的在那條縫隙間上下舔舐著,吸取著晶瑩
的蜜汁,尖刺刮過那些濕潤而微粘的嫩肉,讓女人發出斷斷續續的叫喚和喘息聲。
「能把我的另一隻手也放開嗎?」她問。

  扎西卡夏照做了,女人好像迫不及待似的,把剛獲得自由的右手伸向兩腿之
間,她的手指在那片顯得不那麼光滑的肌膚上撫摸著,嘴裡吐出嗯啊嗯啊的呻吟
聲。粘稠的液體沾滿了她的手掌和手指,她嬉笑著握住籐條,把那些液體塗抹在
它的表面。那很舒服,扎西卡夏想,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這種被撫摸和捏握的
感覺。她的另一隻手分開了那兩片帶著褶皺的肉唇,中間全是那種沒有皮膚的濕
滑嫩肉,她握住籐蔓的那隻手引導著它伸向嫩肉正中央那個吐著泉水的孔洞:
「進來吧,裡面更美味哦。」

  對水分的渴望驅使著扎西卡夏,但還有一種特別的好奇感,她實際上從未如
此仔細地去探察過人類的身體,以前她只是靜待著他們死去,腐爛,然後被吸收。
她的籐蔓差不多有女人的手腕粗細,稀疏地長著半吋長的荊刺,過去它們總是讓
獵物不住地慘號,但現在,卻有個女人急切地想要接納它進入自己的身體,那讓
她覺得難以理解,不可思議。

  籐蔓的尖端已經進入了那個淌著水的柔軟洞口,它還在微微蠕動著,扎西卡
夏往更深處慢慢鑽去,女人的嫩肉緊緊地包裹著籐蔓,而且在有節奏地一下一下
收縮,就像一隻手在握持著一樣,讓她覺得愜意而滿足,而充盈在洞穴裡的液體
更讓她迫切地想要繼續深入。通過穴口的籐蔓一點點變粗,而接著就到了帶刺的
部分,那讓她感覺到了明顯的阻力。但那在殺人籐的力量面前無疑微不足道,籐
蔓緩慢而堅定地前進著,尖刺開始生生地劃過肉體,腥而微甜的液體從傷痕裡流
淌出來,女人猛烈地掙扎起來,淒厲地尖叫,那聲音讓她想起了以往的那些獵物,
但卻不大一樣,不是單純的痛苦,更不是絕望的哭泣,而是帶著一股興奮感。在
喘息和喊叫的間隙裡,女人的音節發著顫:「拉萊雅的……肉洞……要爛掉了…
…啊……真好……我一直……想有這麼……一天的……加油啊……寶貝……」

  拉萊雅?扎西卡夏在心裡重複著這個名字,同時把籐蔓向更深處突入進去,
那個洞穴並沒有想像的深,她很快頂到了盡頭,在最深處有個半球形的小小突起,
比周圍的嫩肉兒都要硬上不少。而當她試著再加點勁的時候,她驚奇地發現那個
柔軟的洞穴居然可以隨著她的推力向裡延展,穴壁上的褶皺一點點被拉直了,但
握力卻顯得更加緊驟,粘稠的液體從每一寸肉壁上不斷地分泌出來,和荊刺劃出
的長長傷痕裡湧出的液體融為一體,女人的身子在瑟瑟發抖,緊綁著她的每一條
籐蔓都能清楚地感覺到那種顫動,她也能感覺到那只有活物才有的咚咚聲,正變
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躁動,就和她一下一下使勁收縮的肉穴一樣。

  籐蔓終於把肉穴的彈性發揮到了極限,再要往裡深入已經很難了,一尺多長
的籐條尖端埋在蠕動的柔軟血肉裡,貪婪地吸收著不斷湧出的液體。十幾根尖刺
深深地扎進她嬌嫩的內壁,感受著最深處的鐵腥味,女人每一次收縮洞穴,都會
讓刺扎得更深,那讓她禁不住啊啊地大叫,但卻絲毫不能阻止她繼續這種瘋狂的
舉動,不單是收縮,她還試著讓那些嫩肉前後蠕動,就像要把籐蔓吞吸到更深處
去一樣,那讓刺尖兒在傷口的最深處來回劃割,她邊這樣做四肢邊猛烈地痙攣,
卻不肯停下來,就好像那些刺帶給她的是一種享受而不是折磨似的。

  「寶貝兒……你真棒……」女人繼續吞吞吐吐地呻吟著:「……比我……睡
過的……每個男人……更深……更帶勁……哈……只有……諾克薩斯的……審訊
室……能和你媲美呢……」

  她的手正在使勁扒拉著大腿盡頭那兩瓣堅挺渾圓的肌肉,讓中間的部分張得
更開,她用手指沾著被籐蔓塞滿的肉穴裡流出來的帶血的液體,繞著圈抹在稍後
麵點的地方:「再多……來幾根……女人可不止……一個洞哦……」

  扎西卡夏陶醉地舞動著,女人的手輕輕引導著籐蔓,伸向另一個似乎更小的
洞穴,那兒有一股扎西卡夏喜歡的味道,像是肥料的味道。她試著把籐尖伸進去,
這個洞的確更緊,握力和阻力都比另一個大上幾倍,但只是洞口而已,裡面讓她
覺得鬆軟而舒適,而隨著籐蔓的深入,洞口雖然緊窄,卻依然在順從地張開,好
容納下更粗的部分。但當尖刺試著擠過洞口的時候,女人再一次痙攣起來,扎西
卡夏突然感覺到一點疼痛,來自女人嘴裡的那根籐蔓,她的牙齒緊咬住了它,而
且猛烈地顫抖著,喉嚨裡吐出低沉的嗚嗚聲。扎西卡夏沒太在意,植物的痛覺並
不強烈,永遠不會像那些活物一樣一點傷口就大呼小叫。她繼續向裡深入著,女
人緊縮的肉環讓尖刺也微微彎倒下來,更順暢地滑進洞穴裡,而當尖刺在洞穴裡
面再一次彈開時,她又是一陣嗚咽和掙扎。但隨著更多的尖刺劃過洞口和腔壁,
她好像很快就習慣了,恢復到那帶著興奮的呻吟。這個洞穴的水分沒有上一個那
麼充盈,但卻更深,更曲折,扎西卡夏往裡面探索著,把深處原本收縮著的通道
一點點撐開,很快她接觸到了些微硬的東西,--養分的味道,她好久沒嘗到過
了。扎西卡夏邊興奮地汲取著汁液,邊把它們擠到一旁,沿著蜿蜒的通道往更深
處爬行,尖刺輕易地劃破那些並不厚的肉壁。女人的牙齒把籐蔓咬得更緊,很好,
很公平,扎西卡夏想,我帶給她痛苦,而她也回贈我一點罷了。帶點鹹味的液體
淌到了女人咬著的那根籐蔓上,她邊叫喊邊啜泣著,兩個肉穴卻繼續拚命地一下
下收縮、蠕動,那種濕漉漉的擠壓讓扎西卡夏覺得無比舒暢。

  我這樣也算在回贈她快樂麼?她突然想。這個想法讓她覺得奇怪,為何我會
考慮獵物的感受?殺死它們,吸收它們,從來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但她也覺察到
了些不同--除了養料,這只獵物還給她帶來了別的東西,例如通過籐蔓傳來的
奇怪愉悅感,但好像又不只是這個,她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讓她覺得舒暢,卻琢
磨不清。

  那根籐蔓一直鑽進去了三尺多深,幾乎在女人的肚子裡盤繞了一個圈,前面
的通道變窄了,扎西卡夏停止了推進。女人鬆開咬著籐條的嘴,大口地喘息著:
「啊……拉萊雅的腸子……啊……都爛啦……我一直都想要的……終於……兌現
了……謝謝你……寶貝兒……」

  她最後的聲音無比輕柔,就像春夜潮濕的風吹過。謝謝?扎西卡夏知道這個
詞,從獵物的腦海裡,她吸取過許多知識,但這是她第一次真正聽到這個詞。

  「好啦……」女人試著讓身體的顫抖停止下來,她把身子擺正一點,抬起頭
來:「辛苦你一會……寶貝兒……動起來吧……」她的手拉扯著嘴裡的那根籐蔓
一進一出:「就像這樣……拉萊雅最喜歡的……」

  扎西卡夏顯得有點愕然,但她旋即認定了眼前的這只獵物是只瘋子。很好,
折磨獵物也是我最喜歡的不是嗎?她想。吸飽水分的籐蔓運足了力氣,然後,她
開始抽動。兩個肉穴裡的粗大籐蔓從洞穴的深處一點點退出,被撐開的穴壁在她
的身後隨之回復緊縮,尖刺再一次劃過肌理,帶下一縷縷殘破的肉渣,女人不由
自主地拚命扭動著腰和四肢,但扎西卡夏緊緊地捆住了她,讓她的努力化為烏有,
當籐蔓快要完全抽出身體時,她再一次猛地往深處捅回去,她很快就喜歡上了這
種運動,柔軟的管道來回摩擦籐蔓的感覺讓她著迷,挺立的荊棘正在把洞穴裡那
些毫無保護的溫熱軟肉一點點割碎,一股股粘稠雜亂的糊糊隨著抽插從她的肉洞
裡流出來。女人尖叫著,哭泣著,但哭泣裡還間雜著扭曲的笑聲。

  「哈……咳……哈哈……知道嗎……我一直夢想的死法……就是騷洞兒全被
剮爛掉……然後……被吃掉……咳……不過……我可沒想到過是被植物……哈…
…知道嗎……好多男人……都想要我的騷洞兒……不過……他們全都讓我討厭…
…咳咳……不……我不討厭他們的肉棒……但我討厭肉棒那頭的嘴臉……哈……
要是他們……看到……我今天的模樣……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那些殘破不堪的肉壁兢兢業業地流著混雜不清的液體,讓籐蔓在潤滑的通道
裡暢通無阻,後面那個肉洞原本緊繃繃的洞口已經被進進出出的尖刺劃破,裂開
了好幾道口子,現在它沒那麼緊縮了,但依然很有勁,女人用它不住地吮吸著籐
蔓,尖刺掛拉著裡頭破碎的肉層,每次抽出時幾乎要把它們硬拽出來,女人使勁
地縮緊著穴肉,才勉強讓它們留在身體裡,但那會讓尖刺每次都留下更新更深的
劃痕。她自己的手也在身上撫摸著,一隻在搓捏著胸前的豐碩肉球,另一隻則在
肉洞前面一點點的地方快速地揉弄著,邊揉邊發出一聲聲輕柔的囈語。突然她像
想起了什麼,她抓住一根稍細的籐蔓,牽引著它去碰觸自己剛剛揉弄的部位,那
是個小小的顆粒,堅硬而光滑,挺立在柔軟的皮肉中間,女人努力讓一根尖刺對
准那顆肉粒:「扎穿她……寶貝兒……扎穿拉萊雅……最舒服的地方……」

  扎西卡夏仔細操縱著肢體,把針尖對準那顆小小的果實,精確地穿刺進去,
她發現那並不只是顆果實,它還有更長的部分隱藏在皮膚底下,她把針往前推,
在女人興奮發顫的聲音裡,直扎到底下的軟骨上。

  「真……刺激……我快要……幸福得……昏過去啦……」女人迷亂地呼喊著,
扎西卡夏感覺到她的手在使著勁,似乎在撕扯什麼,她拿籐蔓試探了一下,答案
令她吃驚:女人正用雙手把蓋在那顆肉粒後面的柔軟皮層往兩邊拉扯,把它撕開
一點縫兒,邊咬著牙發抖,邊把它一點點撕開,讓已經被尖刺穿透的整支略硬的
肉條兒完全裸露出來,她邊輕撫著那血淋淋的器官,邊迫切地喘息著:「再來…
…多點……多扎幾根……扎爛……拉萊雅的……騷陰核兒……我……喜歡……」

  扎西卡夏一邊繼續著肉穴裡的抽插,一邊把幾支細小的籐蔓聚集攏來,讓上
面鬃毛似的小刺密密地扎進那條凸起的肉裡,她感覺到女人的心跳在猛烈地加速,
幾乎要從身體裡蹦出來。她試著拔出尖針,然後再一次刺進去,那一瞬間,女人
全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了,她能感覺到肉洞裡的液體突然分泌得更多,更濃,女
人沒有說話,只是劇烈地顫抖著,發出急促的帶著鼻音的喘息。扎西卡夏已經開
始理解她的反應,她覺得她應該喜歡這樣,於是她繼續重複這個針刺的過程,女
人的每一寸皮膚都在變熱,酸而鹹的液體正從她身上不斷地分泌出來。突然,她
爆發出一陣更加激烈的顫動,呼吸聽起來無比吃力,就像是獵物被纏住咽喉將要
窒息的聲音,但她的肉洞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收縮著,一大股溫熱的水流從肉
粒與洞穴之間的另一個小孔裡猛地噴射出來,澆在裹滿粘液、血漿與碎肉的籐蔓
上,甚至連肉洞最深處的那個小小鼓包都張開了一道小孔,些許液體從裡邊流了
下來,帶著清淡的甜味。

  當瘋狂的抽搐過去,女人繃緊的肌肉緩緩癱軟下來,她大張著嘴,毫無意識
地喘息著,好像完全忘卻了血肉破碎的痛楚,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再一次開口:
「啊……真棒……果然……只有被玩爛掉……的高潮……才是最痛快的……啊…
…寶貝兒……我……愛死你啦……」

  她從嘴裡抽出籐蔓,然後把顫抖發燙的嘴唇靜靜地貼在上面,那是種讓扎西
卡夏覺得美妙的感覺,她保持了這個動作一會兒,接著說下去:「……繼續……
我……還要……嗯……就這樣……讓我的騷洞子……全變成……稀爛的肉糊糊…
…咳……直到……被活活肏死……」

  扎西卡夏繼續著她的凌虐,讓女人再一次陷入到迷亂瘋狂的痙攣和喊叫裡,
但她能感覺到,她的力量正在虛弱下去,發燙的皮膚也在漸漸變冷,肉洞收縮的
力量也稍微減弱了,雖然她依然在努力地保持著,尤其是後面的那個肉洞,她漸
漸沒法維持住肉壁的固定,隨著荊棘的抽動,那些破裂的嫩肉開始鬆脫、皺縮、
滑動,向著洞口一點點移動,女人剛開始還想收緊洞口把它們留在身體裡,但最
後她低聲笑著放棄了,她鬆開了那道最後的防線,就像花朵突然綻放一樣,隨著
籐蔓往外抽出,伴著一大團粘稠的血肉粥糊,一截已經千瘡百孔的肉管被尖刺扯
出了洞口,裸露在空氣中,籐蔓緊接著的衝刺立刻再一次把它塞回到身體裡,但
再一次抽出時,帶出來的肉管子更長,女人已經完全放鬆了洞口的肌肉,任由自
己的器官像條破布一樣從身體裡自由地懸垂出來,她伸手輕輕碰觸著那條還裹在
籐蔓上的薄薄肉膜,它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形狀,長短不一的劃痕把它割成了一縷
縷殘破的肉條,但又還勉強連在一起,尖刺穿過裂口,嶙峋地矗立在它的表面。

  女人格格地笑著:「哈……真美啊……萬人迷的交際花……連腸子都被肏碎
……掛在屁眼下邊……太美妙了……」

  接著她好像想起了點什麼:「呀……還有個……地方……沒爛掉呢……不少
男人……都想用她……給自己生個兒子……哈……真可惜呀……他們全都……沒
機會了……」

  「來……寶貝兒……」扎西卡夏知道她在呼喚誰:「你應該感覺到了的……
我前面的肉洞兒……最裡頭……那個小肉包……她中間有個……眼兒……來……
鑽進去……」

  扎西卡夏用籐蔓的尖端摸索著,那的確有個小孔,剛才它還張開過一點兒,
但現在又已經閉上了,她把籐尖刺了進去,那兒真緊,比兩個肉洞裡邊的任何其
他地方都緊。扎西卡夏思索著,以她的力量,直接貫穿人類的身體也毫無難度,
但現在她卻期望這具身體不要太快被破壞掉。女人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體裡的運動,
她又笑了起來:「要是一根籐……不方便……就再來一根……可別……小看我哦
……」

  扎西卡夏把另一根細點的籐蔓鑽向肉壁與籐蔓的間隙裡,女人開始放鬆身體
配合她,籐蔓由細至粗往裡伸去,緊裹的感覺也愈來愈加倍,她的肉洞早已裂開
了,但依然並不鬆弛,她發著抖,有口氣沒喘過來,那讓她劇烈地咳嗽著,好一
會兒才平復下來,她張開嘴,音調卻變得不大一樣,不再那樣興奮而瘋狂,而像
是對孩子說一樁平凡的故事。

  「植物……也有父親嗎……要是沒有……那可真幸運……」她停頓下來,第
二根籐蔓的尖端已經開始鑽進身體深處的那個小鼓包,讓她再一次痛得叫起來,
但她很快忍住了疼痛,繼續她平淡的敘說:「知道嗎……我父親……送我上過…
…許多人的床……十五歲的時候……為了討好他的軍團長……讓我去勾引他……
在他的營房裡……他用酒瓶……拳頭……鞋子……」女人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
短促而冰冷:「哈……可我還得笑……哈哈……我不敢哭啊……父親說過不准哭
……我怕他揍我……哈……咳……後來他成功了……他爬上去了……我開始上那
些達官貴人的床……他們都喜歡我……因為……我會玩啊……哈哈……別的女人
不敢的……我都敢……好多次……玩完以後都得去見醫生……德柯醫生……我唯
一一個……心甘情願……和他睡的男人……」

  她的聲音哽住了,柔柔地抽著氣,扎西卡夏能感覺到兩條鹹鹹的溪流沿著女
人的臉滴落在她的籐蔓和葉片上:「可惜……他死了……還好……現在……父親
也死了……不過……混蛋……死了都還得連累我啊……」

  她的手輕撫著靜靜環繞著自己的籐蔓:「算了……全都過去了……也好……
我累了……真的累了……也許這是我……最好的結局……多謝你陪著我……寶貝
兒」

  扎西卡夏覺得有點無所適從,第一次有人類對她講起瘟疫之地外的世界,人
類的世界,但那讓她覺得陣陣寒冷,如同深秋那從枝條上割下葉片的風。最後她
想起了自己正要做的事,也許那個能讓女人開心點?

  兩條籐蔓細細的尖兒已經一起鑽進了那個圓圓的鼓包,她驚異地發現裡面還
有更寬廣的空間,但那個孔太狹窄了,無法讓整條籐蔓穿過去,她開始試著用籐
尖把鼓包向兩邊扳開,一開始那很吃力,但漸漸地,她覺得那團硬硬的肉在軟化
下來,張開更寬鬆的入口。她輕柔地來回拉扯著小孔,她發現自己不想弄傷它,
她似乎已經不把那看作食物,而是一件屬於自己的收藏品。女人依然邊發抖邊斷
斷續續地低語著:「沒能生個孩子……真遺憾啊……其實我懷過幾個……全都流
掉了……算了……寶貝兒……靠你了……讓我嘗嘗……子宮滿滿的感覺吧……」

  那個小孔已經漸漸張開到了可以接受的尺寸,扎西卡夏覺得穿過一條細點的
籐蔓應該沒問題,她開始把粗的那根退出去,好換上另外一支,但女人好像明白
了她的意思:「不用……這麼溫柔……直接來……第三根吧……」

  扎西卡夏猶豫了一下才照做,一根手指粗細的籐蔓探了過來,她特意選了尖
刺少點的一根,插進已經並排放著兩根粗大籐蔓的肉穴並沒費太大力氣,她找準
了最深處的小孔,另外兩條籐蔓使勁把它往兩邊掰開,好讓她侵入進去,籐蔓像
毒蛇般蜿蜒著,在裡面溫暖柔滑的空間裡彎曲蜷縮起來,當短粗的尖刺劃過小孔
時,女人卻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痛苦,她依然像能洞悉她的內心一樣:「……知道
嗎……女人的身體……很神奇……子宮口……被割破的時候……並不算痛……拉
扯的時候……才痛呢……」

  籐蔓繼續往裡深入著,一寸接一寸,一尺接一尺,那裡面囊袋樣的空間有著
奇妙的延展性,肉壁已經緊緊裹住了在裡面盤曲成球的籐蔓,但似乎不管扎西卡
夏往裡塞入多少,它都會隨之擴大到足以容納的尺寸,尖刺刺破了血肉,女人的
腹部在一陣陣地抽搐著:「……哈……這個小袋袋……給女人帶來……多少麻煩
呀……每個月都要流血……好了……現在讓它……一次流個夠好了……」扎西卡
夏已經幾乎把整條籐蔓都鑽進了那個肉口袋裡,女人的腹部微微隆起了幾分,她
陶醉地撫弄著肚皮:「嗯……就這樣……加油……寶貝兒……還不夠滿哦……再
多來幾根……把她撐爛掉也無所謂的……」

  她那游離迷亂的聲音似乎挑逗著扎西卡夏莖幹深處的野性,讓她興奮地舞動
起更多的籐蔓,它們開始爭先恐後地鑽進女人已經張開得不成形的肉洞裡,讓更
多的粘液與血水湧流出來,女人說的沒錯,鼓包中間,那個肉袋的開口,只有在
被拉扯的時候才是最疼的,每一次新的籐蔓刺入,把她擴張到更大的尺寸時,女
人都會淒厲地哭叫起來,但當整條籐蔓都鑽進子宮時,她就已經習慣了那個尺寸,
開始顯得平靜而癡迷。扎西卡夏仔細地指揮好女人身體裡的每一條肢體,前面肉
洞裡那兩條粗大而多刺的籐蔓又開始了抽插,後面肉洞裡的那條也一樣,帶動著
破碎的腸壁一進一出,來回搖擺。女人瘋狂地搖晃著頭顱與身軀:「啊……真棒
……寶貝兒……你可真是……體貼的好花兒……拉萊雅……要被你玩瘋啦……」

  越來越多的籐蔓擠進女人身體裡狹小但充滿彈性的空間,她的肚子越來越膨
脹起來了,但它的容量終究還是有限度的,扎西卡夏能清楚地感覺到它包裹和緊
縮感增加,讓籐蔓的插入越來越困難。她試著讓籐蔓在肉袋的內部翻騰運動起來,
那些籐蔓上的刺相對而言更加細小,不會把肉壁完全劃破,只是留下一道道紛亂
的流血破口。接著,她還發現了點新事物--在肉袋的兩側,如同漏斗一樣凹下
的部位深處,還有著一對更加狹小的孔洞,這次她主動了起來,把籐蔓的尖頭對
准那個孔,試著往裡進一步地鑽進去。女人猛然尖叫了起來:「啊……你……在
做什麼……啊……你鑽到哪兒……喔……是那個地方嗎……寶貝兒……拉萊雅的
卵管……還沒被任何人玩過呢……你是我的第一個……哈哈……我都快忘了……
我的爛屄裡……還有能被開苞的地方呢……而且還是兩個……真好……臨死前…
…能再來一次初夜……哈哈……比起我十二歲時候……那個該死的初夜……好多
了……」

  籐蔓往裡深入著,那兒實在太窄了,即使手指粗的東西要通過也顯得困難,
每一次衝擊都像是一擊重拳砸在女人的下體上一樣,讓她的整個身子都猛地向上
彈,但她依然努力地從痛叫的間隙裡發出音符:「啊……加油……寶貝……快到
……最裡面了……啊……」她的聲音激動著扎西卡夏躁動地衝刺,狹小管道的緊
握感讓籐蔓愉悅興奮,最後,在管道的盡頭,籐蔓碰觸到了點柔軟的東西,她輕
輕刺了它一下,女人的肚子立刻抽動起來:「啊……你碰到她了……那個就是…
…讓女人成為……女人的東西吧……真該死啊……所有的痛苦……都得怪它呢…
…」她咬了咬牙:「幫我個忙……把它掏出來……讓我看個清楚吧……」

  那可真是奇怪的要求,不過,管她呢,她自己願意就行了。扎西卡夏思索了
一下,銳利的籐尖沿著那個軟軟的橢球體和卵管之間的間隙刺了進去,她緩慢仔
細地切開粘連在橢球體四周的薄薄組織,把它從腹腔裡剝離下來,然後用籐尖卷
起它,沿著管道小心地往外拉動,但這一次,管道無法承受更大的體積了,它猛
地破裂開來,大量的血液從破口裡奔湧而出。女人無疑覺察到了身體裡的變化,
她又笑了起來:「呵呵……快結束了……最後一次的……初夜……流的血……還
真多呢……」

  扎西卡夏有點慌亂地捲緊那顆棗子大小的橢球,帶著她穿過破裂的卵管,然
後是子宮口,直到退出到肉洞外頭,她把那顆東西舉到女人的面前,像在炫耀一
件功績,又像是在逗孩子開心一樣。從女人塞滿籐蔓的洞穴裡,鮮血正淅淅瀝瀝
地流淌下來,在空中拉出一條長長的紅線。女人伸出了手,扎西卡夏鬆開籐蔓,
那枚來自身體深處的器官掉落在女人的掌心,她仔細地端詳著它:「嗯……真神
奇哪……這麼小的東西……這麼柔弱……卻能讓女孩……長成女人……咳……也
許……她長在別的女孩身上……要比跟著我……幸福些呢……」

  鮮血依舊奔流,女人的聲音和呼吸都在衰弱下去,她發冷的嘴唇擠出一點微
弱的聲音:「哈……寶貝兒……我還……沒聽過……你的聲音……呢……不過…
…有個辦法……來……把你的……籐蔓……伸進我的……頭顱裡……」

  扎西卡夏明白那個,她不止第一次侵入過獵物的頭腦,在那兒,除了汁液,
她還能感受到它們的思緒與記憶。但獵物能聽到她的聲音嗎?她從未思考過這一
點。

  但她照做了,她最特別的那兩根細細的枝條伸進了女人的鼻孔,在那兒,它
撕開最深處的血肉,探向後腦的椎管,沿著它向上延伸,鮮血從女人的口與鼻汩
汩流下。

  在她接觸到最深處那個器官的剎那,她感到每一片枝葉,每一根籐蔓都在震
顫。那是一股奇異的感覺,如同暴雨之後奔騰的溪流,那是來自女人的感覺,來
自正被籐蔓抽插著的血肉,痛苦,非常痛苦,那是扎西卡夏作為植物所未感受過
的痛苦,但除了痛苦,還有一股更洶湧的力量,那是一股流過她每一條導管與篩
管,滲進每一個氣孔與尖刺裡的愉悅,女人的肉穴正在再一輪猛烈地痙攣、收縮,
噴出濃濃的汁漿。那一剎那,她突然開始羨慕活物,羨慕它們能擁有更敏銳的感
官,更澎湃的情感,哪怕那意味著更脆弱的身軀。

  「寶貝兒,你有名字嗎?」

  是女人的聲音,那聲音並不虛弱,來自心靈深處,透過她的籐蔓傳來:「我
是個法師嘛,雖然蹩腳,但比一般人的精神力更強點。」

  「我叫……扎西卡夏。」殺人籐試著用心靈來回應。

  「哈哈,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很好聽,之前我一直以為會是個粗獷的男聲呢。」

  「女人,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獵物。」

  「謝謝你的稱讚。」調皮的歡悅感透過心靈傳來:「對了,植物能看見東西
嗎?」

  「看?那是什麼?」

  「透過雙眼來認識世界,色彩,形狀,光明,黑暗,你能理解嗎?」

  籐蔓表示了否決。

  「那,作為給你的回報,讓我們交往得更深入點吧。」

  一瞬間,扎西卡夏感到有什麼東西攫住了她的靈魂,如同漩渦一般把她拉扯
過去,在短暫的不適之後,她認定這會是她生命中最特異的一刻。

  色彩,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色彩,綠色的枝條,藍色的天空,枯黃的荒野,
還有女人白皙的肌膚和殷紅的鮮血,她曾從獵物的思緒中讀到過那些詞彙,但她
從未真正明白過它們的含義。

  但那一切正在黯淡下去,心跳聲與呼吸聲漸漸微弱,黑色的簾子緩緩遮沒那
道五彩斑斕的世界。女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謝謝你陪了拉萊雅,這是我留給
你最後的禮物。」

  「不!」扎西卡夏在心靈裡高喊起來:「也許,我們還可以做個交易。」

  「什麼?」

  「把你的身體給我,而我則給你生命。」

  「喔,聽起來不錯,不過,我有點小要求。」

  「什麼?」這次輪到扎西卡夏問了。

  「以後,每天你都得讓我爽夠哦。」

  女人閉上了眼睛,一切重歸黑暗。

  籐蔓正在她的身體裡發芽,生根,殺人籐的創造者,那位瘋狂而偉大的巫王,
留下了許多扎西卡夏自己也幾乎忘卻的力量。

  當眼簾再一次睜開時,她站起身來,籐蔓依然在她的四周匍匐著,卻不再蜿
蜒游動。她舉起一隻手,仔細端詳著,人類光滑細膩的肌膚上纏織著樹皮般的墨
綠和嫩芽般的紫紅。

  太陽依舊照耀,光輝灑滿荒原,光明給予植物生命,但她現在才真的看到它。

  遠方的地平線上飄著雲彩,悠然而純潔。

  她第一次邁動步子,有點兒笨拙,但她依然站穩了腳。

  「我們叫什麼名字好呢?」

  「用你的第一個音節加我的第一個音節好了。」

  「婕拉?嗯,不錯。」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29 17:45 編輯 ]
2013-1-13 11: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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