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ngjie9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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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獄 第01-02集 作者:獵槍
仙童下地獄 第一集
(1)爭當信使
九宵雲外有一座大山,名叫莊耳山,山勢連綿,一望無際。山上四季如春,
青綠如海。說不盡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異獸,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
,端的是天然的一處仙境。
山頂有一座道觀,名為無為觀。觀主是睿松道長,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
少了四個。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對廝殺。當真是劍光閃閃
,身形如風,殺聲陣陣。
雖是演練,也都當真出力。師父說過,平時不玩真的,當你對敵時,肯定要
吃大虧。
睿松道長身著灰衣道袍,手持拂塵,目光在眾弟子身上逐一掃過,嚴肅的黑
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捋著山羊鬍子,輕輕點頭。
睿松這一輩子最驕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創立了兩套劍法,一是追風劍法,二是
無影劍法。前套攻守兼備,嚴謹沉穩,且雄渾大氣,不難學也很實用。這套劍法
弟子們已經練得滾瓜濫熟了,當師父的基本滿意。讓他苦惱的是弟子們對第二套
劍法的領會上有問題。
因為有問題,這套劍法弟子們還不會運用。睿松多次講解過這套劍法的靈魂
所在,但弟子們能上道的僅用二弟子一人,道號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師兄一焰子殺得難解難分,劍光耀眼,殺氣騰騰,一會兒腳踏實
地,一會兒跳到半空,那雄姿英發的風采象兩隻飛龍。往往在危險時絕處逢生,
時時在平靜處風生水起。連睿松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讚歎。他的弟子中最傑出
的就是這兩位了。三弟子稍遜。
由於氣勢不凡,其他弟子都停下觀看,自動分為兩個陣營,不時為自己喜歡
的人叫好,都盼著自己人快些勝出。
正看得過癮,從門外匆匆跑進守門人劉五。這是個瘸子,一腳高一腳低的,
可腿腳並不慢。
睿松沉聲問:「劉五,何事如此慌張?」
劉五來到近前,施了一禮,回答道:「回觀主,月宮派人來送信了。」
睿松哦了一聲,雙眼閃過一道喜悅的光芒,顫聲道:「人呢?人在哪兒呢?
」
劉五說道:「就在山門外候著呢。」
睿松面帶笑容,就想親自迎接,剛邁出一步,就覺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
派的掌門,親自出去,於禮不合,便吩咐道:「劉五,將人請到客廳。」他急忙
奔客廳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動。
劉五答應一聲,又匆匆出門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練習,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樣,目光望向院門。大
家都想看看,月宮派來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
要知道,這些弟子終日在山上讀經習武,很少下山。有的連女人是啥樣都不
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幹時見過些女人外,平時只能在山上見見母
豬,母豹,母老虎罷了。
眾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宮派來的女人肯定不同凡響。要
知道,師父單戀月宮主人已經多年了。大家都想通過來人的身上,想像一下月宮
主人的容顏。
盼望著,盼望著,門終於開了,在劉五的陪同下,月宮的人終於進來了。準
確的說,那是一位妙齡少女。綠色的長裙包裹著玲瓏的身材,楊柳般的細腰款擺
著,造成酥胸的微顫,圓臀的搖曳,一波波的誘惑蕩漾開來,使大家都不禁目瞪
口呆,變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連一朗子這樣冷靜的少年也感覺心醉呀。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
麗,那頭髮象黑雲一樣黑,那脖子象白雲一樣白。最好看的還是胸臀啊,不知道
衣服後是什麼樣子。
一朗子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臉紅。作為一個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
實在慚愧。
那姑娘蓮步姍姍,姿態美妙,見到這麼多的少年男子盯著自己看,芳心也如
鹿撞,有些生氣。若不是顧忌身份和場合,她早就出手大發雌威了。
但她可沒有低頭,反而勇敢地跟他們對視,目光中有了怒氣。眾弟子被她的
刀似的目光逼得一個個低下頭來,就連一焰子這樣的強悍的傢伙也不能例外。只
有一朗子沒有低頭。只是他的目光裏充滿了驚豔和欣賞,沒有其他人的粗俗和猥
褻,簡直象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緩緩向他們走去,大家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不由後退,只有一朗子
立在原處。少女來到跟前,一朗子聞到了淡淡的香氣,說不準象什麼花香,讓他
的骨頭發軟。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說道:「你是誰?為什麼這樣看人?」聲如百靈
,動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無為觀的二弟子。我看姑娘
沒有一點褻瀆之意,只覺得如花似玉,飄逸出塵。即使心靈落些塵埃,此時也一
掃而光了。哦,敢問姑娘芳名?」
少女聽了,忍不住笑了,紅唇一分,皓齒整齊,笑容似桃花盛開。一朗子的
心顫了一下。原來美是一種巨大的力量啊,讓人難以抗拒。
少女說道:「你可真會說話,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瞅了一眼一朗子,
又說道:「我叫朵雲,是仙子的義女。你若能去月宮,咱們切磋一下劍術吧。」
說罷,掃他一眼,又哼一聲,在劉五的引導下,向客廳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議論起來。無非稱讚朵雲相貌和氣
質的,能讓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湊近一朗子,說道:「二師兄呀,我剛才為你捏了一把汗。生
怕那姑娘對你下手。」
一朗子瞅著一湖子,微笑道:「三師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頭欺侮了?」他的
目光很溫暖地看著瞅著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強體壯,濃眉大眼,臉上透著正直
、憨厚勁兒。
一湖子笑道:「二師兄呀,你的功夫好著呢,我是怕她和你起衝突,引起師
父的不滿。」
經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點緊張。師父可是個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的
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宮的人,他不知會怎麼懲罰自己呢。這些年來,已有四位
師弟死在師父手裏。
一焰子也走來了,陰沉地笑著,尖聲說:「二師弟呀,老三說得對呀。別看
衝突沒起來,可是你剛才跟朵雲姑娘說的輕薄話,要是讓師父聽到,你想想,會
是什麼後果?」他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一朗子大聲說:「大師兄,你可不要亂扣帽子啊。我何時說了什麼輕薄話了
?師父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絕不會象某些蠢貨那樣冤枉好人。」他心裏也火了。
平時他倒也鎮靜,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你剛才是怎麼看那姑娘的,是怎
麼對人家姑娘胡言亂語的,大家有目共睹。一會兒見到師父,咱們好好說的說的
。我倒要看看師父會不會放過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臉上鎮定,說道:「身正不怕影邪,腳正不怕鞋歪,師
父他老人家絕不會聽信小人的一面之辭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來,一指一朗子,怒問道:「你說誰是
小人?」他的脾氣向來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來,說道:「這年月真是怪呀,有撿錢的,有撿東西的,
也有撿笑的,沒聽說還有撿罵的呢。」
一焰子氣得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從腰上刷地抽出長劍,就想動手。一朗
子一點不怕,反正他與大師兄的爭鬥由來已久,自己本著以和為貴,經常躲避,
裝聾作啞,但有時也不得不進行反擊。
如果對方出劍的話,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面前,絕不能丟了顏面。要
知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師弟一湖子及時沖到二人中間,動情地說:「兩位師兄呀,有話好好說嘛
,千萬不要因一點小事兒傷了和氣。咱們雖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門,一起長
大,天天在一起,跟親兄弟有什麼區別呢?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非得動刀動槍
呢?」
這話說得一朗子心裏一動,點點頭,說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話說到我的心坎裏了。」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幾口粗氣,瞪著一朗子,最終還是將劍插回劍鞘,說道:「還是
老三最厚道了。不象有些人,是個偽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偽君子總比真小人好吧。至少還有君子風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咬牙道:「你……你……
」你了半天,說道:「你個撿來的野種。」
一朗子聽了大怒,也準備拔劍。可他目光一轉,向客廳看去,看到那位叫朵
雲的姑娘在劉五的陪伴下向這邊走來。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樣,一齊飛向朵雲,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
目光中照例是驚豔與沉醉的,還多了幾分留戀。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不是很
懂。
朵雲經過大家跟前時停步,看向一朗子,說道:「你這個傢伙,我記住你了
。」來個白眼,然後翩然而去,只把無盡的思念留給大家。
那嬌嗔薄怒的樣子多提多誘人了。過了好半天,大家才從這夢境一般的美妙
中醒來。
□ □ □
隨後,睿松道長將眾弟子全都召入客廳中訓話。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
臉上帶著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眾弟子分站兩側,一個個的仍回想著那位叫朵雲的姑娘的美麗和香氣。這種
新鮮的體驗是他們從未有過的。
睿松清了清嗓子,目光掃視著大家,說道:「剛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宮派
了朵雲姑娘來送信。孰語雲,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眾弟子一聽,全把眼睛睜大了,目光閃閃,精神抖擻。都不禁想,要是去月
宮,一定可以見到朵雲姑娘的。
睿松瞅著眾弟子的表現,心裏暗罵,都他媽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難道
都他媽的當飯吃了嗎?
他接著說:「你們當中誰願意去呢?」
除了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齊聲叫道:「我去,我去。」高亢而激越的聲音
幾乎要震破了棚。
睿松擺了擺手,眾弟子忙把嘴閉上,一個個臉上因為情緒激昂而紅潤。臉上
泛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松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問道:「一湖子,你難道不想去嗎?」
一湖子出列施禮,說道:「回師父的話,一湖子當然願意去了。可弟子武功
低微,修行尚淺,又不善言辭,反應遲鈍,生怕給師門抹黑。」
睿松嗯了一聲,說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個誠實的人。大家要都象你這
般誠實的話,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歸隊後,睿松才問一朗子:「你為什麼又不出聲呢?」
一朗子出列回話道:「師父呀,去月宮送信可不是小事兒,相信師父在人事
安排上早就有了決斷。一朗子若沒份兒的話,那也是強求不來的。」
睿松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比別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經有主意了
。不過我還想聽聽大家的意思。」
他問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師兄,你說說,這個信使該派誰來當?」
一焰子外表不足觀,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象一隻大猴子。但誰都知道,
他是一個很有頭腦和辦法的人。
一焰子說道:「師父呀,既然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麼這次咱們一定得
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給師父抹黑。」
睿松捋著鬍子問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誰功夫最好,誰當信使。」
睿松輕輕一拍椅子扶手,說道:「好,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次送信月宮,確
實不比尋常。月宮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個庸人,定會鬧出笑話
,洋相百出。還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劍術,武藝不凡。這次前去
,估計少不了要交手的。萬一敗了,咱們'無為觀'可臉上沒光呀。」
眾弟子靜靜地聽著,都各懷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頭。一朗
子這邊呢,也都是親近他的人。二人同時都想到,這次以武對決,最大的勁敵就
是對方。只有擊敗對方,才能脫穎而出。
他們想著想著,目光向對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溫和的,理智的,而一焰
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卻含著冷氣,怒氣。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變成利劍,將一
朗子的胸上刺出幾個大窟窿。
他這麼痛恨師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雖一起長大,可是師弟處處和自己競
爭。小時爭泥猴、爭風箏,大時又爭人氣,爭掌門。競爭的結果是五五開。讓一
焰子想不到的是,這個二師弟平時跟自己實力相當,可一旦大事當前,他便表現
出超人的實力來,基本沒敗過。關鍵時刻,他總比別人強。基於這個,這次的競
爭十有八九,他又是贏家。得想個什麼辦法打敗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邊的四師弟一遜子。這傢伙也是個小個,不過眼睛出奇
的大,常叫人擔心,眼珠子會掉下來。
一遜子也在瞧他。二人對視一眼,都露出會心的笑容,是冷笑。
師父心情極好,竟站了起來,緩緩走著,穿行在兩排弟子所夾的小徑中,興
高采烈地說:「徒兒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宮的
樣子,可以跟月宮的姑娘們以武會友,而且還可能見到月宮主人,也就是嫦娥仙
子。」
眾弟子一聽,多數人都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宮主人可是師父的夢
中女神?,那主兒深入淺出,很少會客的,就連師父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有
幾次師父去見人家,也被擋住,敗興而歸。
這次是什麼原因,這月宮主人要見無為觀的信使了呢?師父為什麼不親自去
呢?哦,她的幹女兒已是花容月貌了,這嫦娥仙子不知道會是怎麼個美法。能見
上一面,可不虛度此生了。
眾弟子都互相瞅著,都強烈渴望自己成為信使。可他們也都知道,此次的差
事應該還會落到大師兄或者二師兄的身上。這種事兒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須要
用實力說話。
一時間,大廳裏鴉雀無聲,誰皺一下眉,都能聽到。睿松打量著眾弟子,半
晌才說:「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麼明天早上當信使的弟子就出發了。至
於以武定人的比試,就定在下午。現在,你們去吃飯吧。好好睡上一覺,下午,
你們都要拿出本事來,以證明自己最棒。」
眾弟子異口同聲地叫道:「是,師父。」聲音那麼響亮,氣勢那麼雄偉,這
都是空前的。
吃過午飯,眾弟子們都在房間裏躺著。按照分組,是兩個大房間,一焰子領
一夥人,一朗子領一夥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這個比較好靜,單
獨弄了個小間休息,就在大間的隔壁。
他躺那兒睡不著,而一朗子同樣翻來覆去的。旁邊的一湖子坐起來,湊近他
說:「二師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嗎?」
一朗子的俊臉上一笑,說道:「十分把握沒有,六分還是有的。」
一湖子皺了皺濃眉,低聲說:「師兄呀,你可得防備點大師兄耍花招啊。剛
才在大廳上你注意到沒有,他跟一遜子眉來眼去的,一定不會沒什麼好事兒的。
」
對於這位年紀小於自己的二師兄,他是非常喜歡的。論相貌,一朗子是這十
六名弟子中最好的,長身玉立,眉清目秀,氣質文雅,言語活潑,更難得的是身
上有一股貴族氣,卻叫人喜歡接近。
人品更沒得說,誰有事兒找他,都會全力幫忙。他只是跟大師兄處不好。這
容易理解,因為大師兄最不喜歡比他強的人了。
對於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點點頭,說道:「放心吧,老三,我不會讓他奸
計得逞的。」
說話間,門一開,一遜子走了進來,說道:「二師兄呀,大師兄有請。」
一朗子坐起身,問道:「他找我什麼事兒呀?」
一遜子滿臉堆笑,回答道:「我只負責傳話,別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好吧,我這就去。」一遜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這時房間裏鼾聲大作,此起彼伏的,別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剛要
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說道:「二師兄,只怕這是一個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老三,我跟他的競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他,
我還是瞭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萬多長個心眼,快點回來。」
一朗子嗯了一聲,便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門去,心說,大師兄,你要是膽敢
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償還。
他來到一焰子的單間裏,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沉思。桌上擺好兩隻茶
碗,旁邊有茶壺,順嘴正冒著熱氣。挨著茶壺還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著走過去,說道:「原來大師兄睡不著覺,要叫我來喝茶啊。」
大師兄指了指大椅子,讓他坐下,瘦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師弟呀,知道
我叫你來,除了喝茶之外,還談什麼嗎?」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應該是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師兄提起茶壺,將兩隻碗倒滿,用嘴抿了抿,笑道:「這次你可猜錯了。
我想談談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一朗子一愣,沒錯,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這無為觀裏的十六名弟子,
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問了幾次師父,師父只說他是撿來的
,別的話一句話不談。這更使一朗子覺得不可思議,大有文章了。難道自己的父
母是什麼名人嗎?或者是大惡人嗎?或者說師父壓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視著一焰子,眼睛睜大,問道:「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嗎?」
一焰子哈哈一笑,說道:「來,來,還有時間,咱們先喝茶吧。」說著話,
他端起茶碗,飲了一口,望著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發出冷笑。
□ □ □
一朗子將茶碗送到嘴邊,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問:「怎麼了,我的二師
弟,你懷疑裏邊有問題嗎?」
一朗子將茶水潑到地上,說道:「這個茶碗不太乾淨,我還是換一個吧。」
他從那摞碗裏,又挑了一個,放在跟前,然後看一焰子給自己倒茶。
倒罷茶,一朗子說道:「師兄呀,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呢。」
一焰子嗯了一聲,說道:「師弟呀,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賣關子了。
是這樣,下午咱們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與此事有關,便哈哈笑了,說道:「大師兄呀,咱們都是習武
修道之人,要憑本事競爭的。大師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師兄的劍術和本領,難道
還怕輸嗎?你讓我退,憑什麼呀?」
一焰子臉上紅了紅,望著一朗子,說道:「師弟,老實說,今天下午的比武
,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你這一關,我估計是闖不過去的。看在咱們多年同門感情
的份上,算我求你還不行嗎?」
一朗子驚疑地說:「這次當信使對你就那麼重要嗎?你還會求我?」這麼一
個爭強好勝的傢伙居然會張嘴求自己,真是新鮮?。
一焰子臉上帶著幾忸怩之色,說道:「不瞞師弟說,我活到現在,都沒有見
過象朵雲姑娘那麼漂亮的女子。對朵雲姑娘,我雖不敢有什麼奢望,但也想多看
幾眼。咱們雖是修道之人,可歸根結底也都是一個人。人哪能沒有七情六欲呢?
再說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麼樣。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麼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說,鬧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樣,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
為你跟人不一樣呢。
一朗子說道:「你以前不是跟師父去過月宮嗎?」
一焰子回答道:「去過是去過,可是只有小丫環服侍啊,連那裏的女弟子都
沒有照面,更別說嫦娥仙子了。師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應我的話,
我以後再不跟你爭什麼了。」
一朗子笑了,俊臉上春風吹拂,說道:「大師兄呀,難道說你以後你不再跟
我爭下山權了嗎?不再跟我爭掌門位子了嗎?我覺得我對大師兄已經夠意思了。
哪次咱們的衝突不是你挑起來的?吃飯的時候,你往我飯裏下毒。只為了能夠下
山購物。睡覺的時候,你往我被窩裏放蛇,只為在師父面前讓我出醜,失掉師父
的寵愛。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一焰子臉色漲紅,說道:「師弟呀,我承認我做得過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聰
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我這當師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諒
我吧。」
一朗子睜大眼睛,說道:「作為同門,你如此害我,實在令人不齒。那次,
你在我碗裏下毒,我差點沒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還是拿出解藥來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說:「你若是不拿解藥,我也不會和你相處到今天。你得到的
還少嗎?因為我忍讓你,你得到了師父的寶庫鑰匙,掌管著裏邊的寶物和藥物。
因為我忍讓你,你還有機會下山遊玩。我若不讓步,你什麼都得不到。」
一焰子說道:「你也不差呀,掌管著師父的兵器庫。你也有下山的機會啊。
」
一朗子說道:「那都是我憑本事自己來爭來的。」
一焰子輕輕一拍桌子,說道:「一朗子,你就說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
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面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後的窗外,說道:「師兄,你向
外看。」
外邊雲霧茫茫,山嶺和樹木只露出一鱗半爪的。這就像是速寫圖,只有輪廓
,不見細節。
一焰子轉頭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霧嘛,山嘛,有什麼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轉頭之際,電光石火般的將兩個茶碗換下位置,臉上不露聲色。
等一焰子脖子轉回來,一朗子才說道:「雲霧下邊是什麼,你看不清。這就跟咱
們下午的比武一樣,現在還是個謎呢。要等霧散了,才知道的。你應該鼓起勇氣
跟我正面競爭,而不是搞什麼邪門歪道。」
一焰子聽得咬了咬牙,但還是勉強露出笑容,說道:「師弟呀,咱們還是喝
茶吧。難道你怕什麼嗎?你不是自以為是英雄嗎?連杯茶都不敢喝,這是英雄還
是狗熊呢?」他眯著眼睛瞅著一朗子,樣子挺猥瑣。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就算是毒藥,我也敢喝。我就不信
了,師父現在沒有閉關,他就在跟前,你還敢害我不成。」說罷,將茶水喝掉。
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見他喝了,也來個牛飲,便笑道:「好,好樣的,果然有膽子。下午
,既然你不肯給我面子,咱們就再拼一把。這回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
盡力了。
一朗子點頭道:「那是當然的。「
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喲哎喲直叫,肚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
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著手,放聲大笑,說道:「大師兄呀,你這身子骨趕上紙糊的了,
喝點茶也要倒出去。快點跑,別弄髒了褲襠。「
一焰子哪有閒心回答他呢,若不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飛起來了。
一朗子帶著得意的笑,離開了一焰子的房間,心說,看來,他是想對我下瀉
藥啊。夠陰的,真不是東西。活該,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還怎麼跟我比武
。這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進行,並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變化。時辰一到,眾弟子
來到前院空地上。睿松道長坐在一把椅子上,眾弟子分列兩側。大家都精神振奮
,鬥志昂揚,只有一焰子臉色蒼白,帶著病容。是啊,一會兒工夫拉了五六次肚
子,任誰都承受不起。雖說他後來報食了止瀉之藥,但體力還是大打折扣。但他
知道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堅持出場。他在兜裏還備了有用之藥。
比武之前,大家進行了抽號。你抽到誰,就跟誰對陣。勝者進入下一關。幾
番淘汰,最後由剩下的兩人對決。
按照規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決賽前分到一組的。他們各在所分的陣
營中拼殺。一朗子毫無疑義地成為決賽人選之一。讓他驚奇的是一焰子也勝出了
。厲害,真叫厲害。經過瀉藥的折騰,他還能殺進決賽,確實有實力。
睿松朗聲大笑,捋著鬍子站了起來,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後的信使
還是要落在你們其中一人的頭上。好,現在就開始吧。誰先倒下,誰就敗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劍,向對方彎腰施禮,說過'請'字,一焰子揮動長劍
,向一朗子頭上劈去。劍未到,殺氣先到。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松也看到一焰子不對勁兒了,但沒有阻止。他認為壓力越大,對人的磨練
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劍上封,雙劍相交,發出鐺地一聲響,讓人奇怪的是,
一焰子的力量又恢復了,而且臉色不知何時又變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剛才的
瀉藥哪道白吃了嗎?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可對陣不容猶豫,他望著毒蛇般的一焰子,豈敢大意,專心應戰。一人攻,
一人守,二人戰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瘋了,那劍舞得象一陣風,四面八方
,無所不到,每一劍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處。
他的劍象一張大網,將一朗子罩在裏邊,使對方無法脫身。
一朗子沉著應戰,一把劍挑,紮,擋,推等等,身形也百般變化,將追風劍
法的精妙之處發揮到極點,任一焰子如何倡狂,就是無法攻破他的防線。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撓,發動一波波攻擊。看得眾人都
跟著激動。一會兒鼓掌叫好,一會兒目瞪口呆,一會兒尖叫連連,連睿松道長都
忘了捋鬍子。心中對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藥有點不滿。
他們交戰無數次,從未象今天這麼驚心動魄。因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
勢出現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當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決不會仁慈。那追
風劍法在他的手裏,發揮出前所未有的水準。
二人在院子裏,猶如兩隻猛龍纏在一起。一朗子象只俊龍,風度翩翩,姿態
優美;一焰子象條醜龍,雖無風度可言,但那窮兇極惡的氣勢仍叫人不敢小看。
隨著二人的身形變化,地上騰起一股股煙塵。
等到一焰子的氣勢稍弱,一朗子向後一退,身子一縱,已跳到半空上,踩住
一朵白雲,風度不凡。
一焰子醜臉扭曲,劍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里逃?看劍。」也跳上天
空,踏上一朵黑雲。然後又惡狠狠地躥了上去。這次殺得更熱鬧,殺得雲起雲落
,大風狂吹。
睿松跟眾弟子一齊仰頭,看得脖子都動不了了。
殺到三百回合時,一焰子用了一招'閃電穿花'。一劍直指一朗子心窩。這招
極快,極狠,幾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雖然衣服被刺破,還是躲開了。按理他會用'水花陀螺',
向右旋轉。
一焰子為了萬無一失,閃到他右邊等邊他呢。打算他轉來時,一劍解決他。
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轉,轉到一焰子的身後。
這突然的變化,令他傻了。戰場上的應對容不得半點躊躇。他想躲都躲不及
了。一朗子這一劍本是刺向他後心的,可是,他畢竟有顧慮,絕不能當著師父面
殺他。劍尖上抬,刺入他的肩膀。然後飛起一腳,將其踹落雲頭。
一焰子慘叫一聲,從黑雲上墜落。
□ □ □
睿松道長手急眼快,連忙一個縱身,接住一焰子,輕飄飄落到地上,悄無聲
息。眾弟子圍了過來,見一焰子只是肩頭流血,受點輕傷,都感到心安。
睿松將一焰子放下,囑咐一湖子說:「去幫你大師兄包紮一下吧。」一湖子
領命,扶著大師兄走了。
一焰子走時,也不忘回頭瞪一朗子一眼,心說,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
一朗子從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著氣,額頭上汗珠一片。打敗一焰子,他也
費了不少精力和體力。
他向師父行禮,說道:「師父呀,我出手過重了。」
睿松輕拍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師父不怪你。剛才的比試,如同拼命一樣
,不能手軟。你能手下留情,已經很可貴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發。」道
長轉身走了。
眾弟子見師父走了,沒了顧慮。關係好的人,將他圍上,整個人舉起,拋上
接住,再拋再接,以此來表示自己的興奮和激動。而一焰子那夥人,則一個個唉
聲歎氣的,為師兄惋惜。
這一晚上,一朗子他們的房間內歡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燈。大家說呀,唱呀
,跳呀,為一朗子慶功。可惜師門不讓喝酒,否則的話,定然喝個乾坤顛倒,找
不著北。
次日早飯後,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師父的書房裏接受訓示。師父正襟危坐,
望著即將遠行的徒弟,說道:「一朗子呀,知道我這次派你幹什麼去嗎?」
一朗子回答道:「師父說過了,是送信,順便和月宮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
夫,還可能得到月宮主人的接見。」
睿松嗯了一聲,說道:「你這次最重要的事兒是給月宮主人送藥。她有心痛
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給他送兩顆我煉就的護心丹。相信吃了之後,就會
好上許多。」說到這時,他的臉上已經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這使一朗子有點陌生。要知道,師父這個人愛衝動,衝動時心狠手辣的,缺
少人味兒的。他們本來20外弟子,那四個都是師父弄死的。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罪
,只是師父在鬧情緒,他們偏偏運氣不好,於是乎遭了惡運。
事後,睿松也並沒有懺悔的意思。有一次師父自己說過,他過去的脾氣比現
在更壞,不知殺過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經為受罰者求情,不但無效,還受到師父的痛?。師父甚至說,再
要多事,連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選擇無語了。他對師父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
懼感。因此,他對師父向來是加以防範。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
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難。
他一直想不通,師父那麼大的能耐,為什麼不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
風劍法,無影劍法,騰雲駕霧,還有修習法術所需的無為功。無為功近似於武功
裏的內功。
他始終不敢問師父,生怕惹來一場不必要的責?。
睿松大聲道:「一焰子,拿藥。」
話音一落,一焰子拿著一個小瓶進來了。他的肩頭已經包紮了,仍可看到血
跡。他放下藥瓶出去時,還狠瞪他一眼,臉上又現出陰笑。
睿松走過來,將寫好的書信和藥瓶交給他,說道:「到了月宮,千萬不可給
師門抹黑呀。」
一朗子朗聲說:「弟子記得。」
睿松坐回椅子,望著一朗子,長歎一口氣,說道:「你今年十八歲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聲,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提起年紀的事兒。
睿松捋著鬍子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為師對你的身世也
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十七年前,在一個夜晚,在黃山撿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說道:「師父,就沒有別的了嗎?細節方面。。。。。。
」每次師父都這麼說。
睿松想了想,說道:「哦,對,當時幾個武林高手追殺,一個老頭子抱著你
從黃山頂上跳下。掉下的過程中,你和老頭分開了,我當時在半空飛行,看到了
,連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問道:「那個老頭呢?」
睿松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後,再找那個老頭,他已經不見了。對了,你隨
身還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們藏起來了。」
一朗子雙眼睜大,說道:「師父。。。。。。」他知道這東西對查明身世肯
定很幫助。
睿松深沉地一笑,說道:「這個不急,不急。你等辦事回來,我一定拿給你
看。」
一朗子再急也沒法,說道:「我聽師父的。」心裏很不滿意。
睿松叮囑道:「回來時,別忘了請月宮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給我寫信了,
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發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一朗子出了門,心裏還惦記著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門外不遠,他遇到了一焰
子。他的臉上帶著小人得志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恭喜二
師弟了,終於當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頭笑道:「聽大師兄的意思,是不服氣了?我可沒用什
麼陰謀詭計,更沒往人家茶裏下瀉藥。」
一焰子醜臉變紅了,說道:「為達目的,也沒法子。」
一朗子凝視著一焰子,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經吃了瀉藥,臉色
都變了,為什麼後來又恢復了戰鬥力。你該不是偷吃了師父的壯力丸吧?」
壯力丸是一種讓人瞬間興奮起來的藥,能將人的體能出人意料的提高,從而
達到體力的極限。但這種藥對身體有害。
這藥是師父配的,師父明令禁止。雖說一焰子管藥房吧,他怎麼有膽子服用
呢?
一焰子笑了笑,說道:「這事兒你不必明白。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別以為當
信使就牛了,你可能這次有去無回啊。」
一朗子聽了反感,瞪著一焰子,說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沒用。咱們
都是憑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會回來的。」
一焰子的臉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極冷的聲音說:「我想,你這次去會死無葬
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你做夢吧。」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後輕聲說:「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聳聽,也懶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師弟們告
別。
他收拾妥當,便跟師弟們一一握手擁抱。大家都以他為榮,有的還特別提醒
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宮仙子的模樣,回來好跟他們講講。
這幫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雖說一朗子不是頭一次下山吧,他們
仍感覺戀戀不捨。一朗子每次都被這種深深的親情感動了。他決定回來時,給他
們每人都準備一件禮物。
下了山,他回頭望,望著這個他長大的地方,又歡喜,又惆悵。這裏確實值
得留戀,但它也象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沒有自由,還要面對一焰子的挑釁,防範
師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覺得自己從頭到腳,無處不爽。因為他暫時自由了。如果能脫離
師父的束縛,回到生他的人間,查明身世,永不回來,那才叫痛快呢。
這是他的一個夢想,有點不太實際。
他會騰雲駕霧,使上這招,半天時間便可抵達月宮。但他不想,反正師父沒
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緊不慢嘛。
他沿途看著風景,有時步行,有時飛行。從不同角度觀望大千世界。這天上
跟人間不同。天上的風景畢竟單調些,民房太少,道觀和寺廟太多,空地太多,
而且不論哪里,都是霧氣濛濛的,象在夢裏。
他生在人間,但不知人間啥樣。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順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
謎。
他是第三日到達的。月宮建在一座小山上,白牆白瓦,連門都是白的。但牆
上探出的杏花卻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當旺季,令人賞心悅目。
敲門進入,只見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劍。她們在杏樹間舞動,花美人更美。
那俏臉,那身姿,那動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邁不動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後輕風突起,他連忙閃身,伸手一捏,捏到花裏,原來
是一朵杏花,開得正豔。
是誰拿它當暗器呢?抬頭望去,只見一位綠裙姑娘從杏花叢裏走出。那玲瓏
的身材,高胸圓臀,秋水般的美目,輕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這姑娘正是月宮主人的義女朵雲。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禮,說道:「朵雲姑娘,我是奉師命前來送藥的。」
直腰時,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還隨著朵雲的呼吸微顫著,不知道裏邊的景致如何
。
朵雲見他看胸,臉上一熱,哼道:「既是送藥的,為何還麼輕薄呢?」
一朗子臉上一紅,說道:「姑娘誤會了。若有失禮之處,請姑娘原諒。」他
從未見過美女,多看兩眼,也是正常。畢竟無為觀是男人世界。可對女人的好奇
心,是誰都有的。
這時,那些美女們紛紛過來,笑意盈盈地站在朵雲身邊,向一朗子打量。這
麼多的美目同時望著自己,一朗子覺得全身不自在,卻又有一種自豪感。畢竟這
種豔福是他師兄弟們沒有的。
第一集
(2)善意輕薄
朵雲冷冷地瞅著他,說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一朗子大為不滿,說道:「朵雲姑娘,這話有點失之偏頗吧?誰告訴你的?
有什麼根據嗎?」心說,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內吧?我就不覺得我自
己有什麼不好之處。
朵雲昂首挺胸,像個母老虎,說道:「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我師父也經常說
,寧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禮貌地笑了笑,說道:「那你師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虧了。可也不
是每個男人都不好的。」
朵雲美目濕潤了,令人愛憐。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顯然同時想到
了傷心事兒。
朵雲說道:「我師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虧的話,怎麼會跑到月宮來,過著孤
苦伶仃的日子呢?」
對於嫦娥仙子的來歷,一朗子還是略知一二的。據說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
長生不老之藥,想與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著他將藥吃了,由於吃多了
,身子變輕,就輕飄飄地飛到了月宮,這就是所謂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聽,便說道:「你師父不是有你們這些
美女陪伴嗎?」
那些美女聽了,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只有朵雲還板著臉,一副不友善的
樣子。
朵雲幽幽地說:「我師父是從十幾年前,收養了我們這八個徒弟,也就是義
女,日子才好過一些的。她的苦處是別人不可知的。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臭男
人害的。」目光如針,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擺了擺手,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為
一個壞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雲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一朗子聽了微怒,說道:「朵雲,我怎麼你了?你這麼罵我?」
朵雲逼近一步,說道:「那天我去無為觀,你直著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
來了。」
一朗子臉上發燒,看了看其他的美女,她們都臉上露出了笑意,像在看笑話
。她們的年紀比朵雲稍小,但都是花嬌月媚的姑娘,環肥燕瘦,各有魅力,並不
比朵雲遜色。
他們這月宮很少有年輕男子前來。以前,無為觀也派人來過,但是師父並不
讓她們見到。這次,她們乍一見到一朗子這樣的俊男,都覺得又高興又喜歡。一
雙雙美目好奇地觀察著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於師父平時對男人的攻擊之論
,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釋道:「朵雲姑娘,你錯怪我了。想我們無為觀中的弟子們,一年
到頭,也很少能見到年輕女子,更何況姑娘又是天生麗質,美貌非凡。大家見了
,自然覺得開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對姑娘的愛慕和欣賞,絕無惡意。姑娘千萬別
會錯了意。」
朵雲的怒氣稍減,但還是瞪著一朗子,質問道:「那你為何那般可惡地盯著
我?像只蒼蠅似的。」
她那些師妹們聽到這個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
嘴,有的轉過身去。
一朗子見了,心花怒放,心說,要是天天見到這些姑娘,那日子該多麼甜蜜
呀?可比在無為觀舒服多了。那兒的日子太單調,太清苦了。
朵雲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實了。剛剛訓過你。」
一朗子一笑,說道:「你聽我解釋啊。我在無為觀那麼看你,除了那些理由
之外,還因為我對姑娘一見鍾情啊。我一見姑娘就喜歡,當晚我還夢見了你。」
這話不全對,但基本屬實。一朗子沒接觸過男女私情,不知道這個叫不叫作愛情
。
朵雲聽了臉騰地紅了,胸脯起伏著,說不出話來。而她的那些師妹們則歡呼
一聲,有的跳著,有的叫著,有的則呵呵笑,一片歡騰。
朵雲又羞,又怒,又尷尬,真想拔劍給他兩劍。在她看來,在眾姐妹面前說
這話,那是在調笑她。
她說道:「別再胡說了。將東西拿來,趕緊走人吧。」
一朗子說道:「東西可以交給你,可我師父說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
還有呀,我還想謁見仙子呢。」
朵雲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是請回吧。我師父一早就去見玉帝了。即使她
在家,也不願意見你這種輕薄男子。她這輩子最恨那種長相好,心眼壞的男子了
。明白了嗎?」
一朗子覺得受到很大侮辱,說道:「朵雲姑娘,你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
領教了。」從懷裡掏出書信和藥瓶。
朵雲伸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了。她說道:「洛英啊,你收著交給師父吧。」
洛英走來接過。她是個瓜子臉,大眼睛,長著櫻桃小嘴的姑娘,很可愛。
她接一朗子東西時,雙眼含笑,讓一朗子覺得心裡溫暖,如沐春風。一朗子
覺得,姑娘家應該是這樣的,而不該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雲見洛英含情脈脈的樣子很不舒服,暗罵道,真是花癡。哪輩子沒見過男
人嗎?
她大聲道:「送客。」
一朗子向眾美來個拱手禮,轉身向大門走去。洛英等女還禮後,一直送到門
外,只有朵雲沒來。
洛英還輕聲說:「對不住了,一朗子師兄,我師姐她脾氣不好,你不要怪她
。她這人不是壞人。」
一朗子回頭一笑,對著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們,他已經消氣了。他說
道:「算了,我是個大男人,不會跟她計較的。有空的話,你們到我們無為觀做
客呀。我們那山上有好多鳥,好多花,也有好多野獸呢。」
眾美齊聲答應。那聲音真可謂鶯聲燕語,動人心魄,給一朗子以無限的美感
及無限的遐思。
初見眾位美人,他竟然不想離開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麼個美
法。他來月宮幾次,都不曾見過師父的這位夢中情人。
他向眾女揮別,發現眾女也都直望著他。那當然不算什麼男女間的情意了,
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他笑了笑,邁步前行。後邊一個冷漠的聲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聽
聲音就知道是朵雲了。
一朗子回過頭,問道:「朵雲姑娘還有什麼指教嗎?」只見朵雲手持長劍,
追了上來。雖然沒有殺氣,但也帶著挑釁。
朵雲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著傲氣,說道:「我想起師父的交待了。她說了
,要我們向無為觀的師兄們領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沒那個必要。刀劍無眼,傷著你我可吃罪不起。」
朵雲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劍吧。」說著,挺劍就刺。那準頭,那速度,
都是認真的。
一朗子聽風辯向,身子一起,落到旁邊的柳樹上,驚起數只飛鳥,鳴叫著朝
遠處飛去。
朵雲冷笑道:「接招吧。」身子像一只燕子飛向大樹,劍尖直刺一朗子的前
胸。
一朗子笑道:「來得好。」身子拔高,出劍反擊。叮叮鐺鐺之聲響起,二人
在空起戰在一起。一青一綠,旋轉著,膠著著,夾雜著尖叱和笑聲。
下邊的眾美緊張而興奮地觀看著,每個人的美目都睜大了。她們不時叫好。
也不知道是為朵雲還是一朗子。
月宮的劍法以柔美綿密著稱,可是這劍法到了朵雲手裡則變得剛硬而霸道,
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進攻,顯得迫不急待,幾乎想一招擊敗對手。
一朗子則是一個沉穩的人。見招拆招,見劍躲劍,以守以主,形成一個保護
網。朵雲頻頻攻擊,殺招多變,但就是不能最後突破。
打了幾十回合,再沒有笑聲和叫聲了,只有勁風和劍聲。兩個人由空中打到
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面上是朵雲步步緊逼,佔了上風,而一朗子就是不
敗。那種英雄氣概和堅實的韌勁兒,連朵雲都佩服。
朵雲使一招'仙子摘花',顫著劍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來個'老道
關門'橫削。雙劍相交,鐺地一聲,居然都斷了。因為雙方的力量太大了。
劍斷之時,雙方都不禁身子前進,一朗子想打她的臉,不想近前時,實在便
利那張白裡透紅,美似鮮花的俏臉,手上收勁兒,只在她臉上摸了一下。真滑,
真嫩,真滋潤啊。
可摸上時,朵雲尖叫一聲,身子倏地消失了。遲疑間,背後挨了一個腳,他
往前衝出幾步,還是趴地上了。
身後傳來眾女哈哈的笑聲。
一朗子滿心羞愧,站了起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朵雲的身子怎麼會突然不
見呢?難道這就是'隱身術'嗎?
他爬起來,回過頭,眾女已經走了過來,洛英關切地說:「師兄,你沒事吧
?」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沒事的。」
眾女七嘴八舌地說起來。名叫荷痕的說:「師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
敗。」她有雙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說:「師兄呀,你好像不懂隱身術啊。」她的個子最高,高而優
美。
名叫輕霧的說:「師兄呀,你不該摸我師姐臉的。你摸了她,你這輩子都別
想過好了。」她長著一張圓臉,聲音嬌滴滴的。
名叫紅棉的說:「師兄呀,你對她的臉,改打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憐香
惜玉之心。」這是個體態豐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眾美面前被踢倒,實在汗顏。這時,他看到朵雲了,她幽靈一般出
現在眾美的身後,一手撫著臉,美目瞪著他,像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沉,心說,看來我的麻煩來了。
□ □ □
果不其然,朵雲衝到他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淫賊,登徒子,臭流氓
。」
一朗子被罵得漲紅了臉,辯解道:「朵雲姑娘,你怎麼能怪我呢?我是收手
不及呀。我沒想佔你便宜的。」
朵雲瞪圓了秀目,大聲說:「便宜都給你佔了,你還說沒占。你到底是人不
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你怎麼能蠻不講理呢?等你師父回來,我跟她說。
」
朵雲叫道:「我師父才不會見你這種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她雙
眉揚起,秀目噴火,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著,雙手握拳,隨時都要衝上來。
洛英連忙擋在朵雲跟前,勸道:「我說師姐呀,還是算了吧。他也是無心之
過。他要是不收手的話,你的臉只怕要腫起多高了。」眾女也跟著說:「是呀,
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雲的美目環視著眾美,嘿了一聲,說道:「我說你們呀,怎麼胳膊肘往外
拐呢?我是你們師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師姐啊,我們只講事實啊。」
朵雲掃了一眼一朗子,說道:「難道他摸了我一把就這麼算了嗎?我吃虧了
。」
一朗子不服氣地說:「我摸你一把,你就吃虧了?你就被佔便宜了?難道你
踢我一腳屁股,我就沒吃虧嗎?我就沒被你佔便宜嗎?」
此言一出,眾女大笑起來,笑聲迷人。朵雲沒好氣地說:「強詞多理。你是
個男人,誰會佔你便宜呢?」
一朗子說道:「我摸你一把,你踢我一腳,咱們扯平了。我這就告辭了。」
他本想說等她們師父回來,可是跟這位辣椒般的姑娘發生矛盾後,那話他實在說
不出口了。
朵雲縱身一躍,將一朗子的去路攔住,冷笑道:「不把事兒弄明白,你休想
逃跑。」
碰到這樣的姑娘,一朗子實在頭疼,不禁瞪圓了眼睛,說道:「你到底想怎
麼樣,不妨劃出個道來。」
朵雲上上下下掃著一朗子,像要咬他幾口似的,說道:「咱們比武還沒有比
完呢。」
一朗子心說,好男不跟女鬥,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他說道:「剛才
的比武算我輸了好了。」
朵雲不依不饒地說:「什麼叫算呢?你不會隱身術,那第一局算平局,咱們
再來比一局。」
一朗子搖頭,說道:「不比。」
朵雲笑了笑,說道:「難道你怕了嗎?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話,就只管逃跑吧
。以後逢人就說,你不是月宮弟子朵雲姑娘的對手。」
這個激將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氣,雙目放光,說道:「我自然是大男
人。難道我還怕你不成。你說吧,怎麼比呢?」
朵雲見他同意,臉上便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可謂嫵媚動人。他指了指月宮
,說道:「我們月宮後院有個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後有棵大樹。咱們隔著水
池向大樹跑,不准騰雲駕霧,必須得從水上跑過。鞋不沾水不算數。誰先跑到大
樹底下,誰就勝了。」
一朗子哪肯服軟,嗯了一聲,說道:「如果我勝了,你怎麼辦?」
朵雲哼道:「你怎麼會勝呢?你應該說,你輸了怎麼辦?」
一朗子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你就說吧,你想怎麼辦?」
朵雲顯然早想過了,她說道:「咱們這場比試,如果誰輸了,就得為對方做
一件事兒。輸的一方必須要做,不准耍賴。」
一朗子沉吟著說:「這倒行。不過,那件事兒可不能是殺人放火,欺師滅祖
,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別的什麼缺德事兒。」
眾女聽了,又都笑了。她們聽出了一朗子話中的語病。
朵雲說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兒,我是幹不出來的。」
一朗子心說,那可不一定呀。霸女,你自然不行,可欺男卻是有的。
一朗子說道:「好,就這麼辦吧。」
朵雲對師妹們說:「你們當證人,免得他事後不認帳。」眾女都喜歡熱鬧,
都笑呵呵地答應了。
一朗子笑道:「我還沒有想好,我勝了讓你幹什麼事呢。」
身材豐滿的紅棉湊近她耳邊說:「我看不如你讓她嫁給你吧。」她的聲音那
麼甜美,身上香氣濃郁,讓一朗子心神飄飄,忘了即將比試的嚴峻。
哪知道朵雲耳力很好,竟聽到了。朵雲瞪了師妹一眼,嗔道:「紅棉啊,別
胡說八道啊。我向來討厭臭男人。你想嫁的話,你嫁他吧。」
紅棉飛霞撲面,楚楚動人,說道:「我年紀還小呢,不能嫁人。」
朵雲說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認真瞧瞧紅棉,身材繚人,眼神也像帶了鉤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讓
人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願。
紅棉被他得笑了笑,連忙離他遠些。
朵雲輕聲罵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駁,認為沒有那個必要。既然對方已經對自己成見了。那他又
何必加以解釋呢?不如沉默得好。
再度進入月宮,七拐八折的,進了後院。後院很大,果然有個大荷花池子。
池水清澈,荷葉田田,一朵朵荷花開得正艷,香氣四溢。池那邊有座高高的假山
。山後隔著十幾丈果然有棵大榕樹,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一朗子與朵雲並肩站在池邊。由洛英臨時充當發令官。他將纖手高舉,說道
:「預備。」頓了頓,又說道:「開始。」
一朗子與朵雲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縱去。你追我趕,全力相爭。一朗子運起
無為功,身輕如燕,腳踩著水面,向對面馳去。水紋一圈圈擴大。
朵雲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態也美,彷彿凌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終
究稍遜,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邊的眾美齊聲?喊:「師姐加油,師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憑這一步,你已經輸了。如果你輸了,我非得想法治治
你的傲氣不可。跟我鬥,讓你後悔一輩子。
過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裡。一朗子提氣,身子拔高,再向前躥去。而朵
雲姑娘的表現令他吃驚。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過。這個法子太好了,
不但追上了,還領先一步呢。
朵雲扭腰擺臀,風情無限,回眸一笑,說道:「一朗子,你輸了。」
一朗子大為焦急,提氣加速。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抵達大榕樹下。朵雲背靠樹
干,雙臂抱胸,傲慢地說道:「這回沒話說了吧?」
一朗子喘著粗氣,面紅耳赤,說道:「你耍賴了。你用了'穿牆術'。我又不
會。」
朵雲走近一朗子,瞇著眼清笑道:「你不會,那也不怪我。誰叫你師父不教
你呢?輸了就是輸了,何必狡辯呢?」她抬頭望望雲海,說道:「我得想想,讓
你幹點什麼事兒呢?」
一朗子一聲不吭站在一邊,心裡很憋氣。他認為自己輸得太窩囊了。自己的
能力不比對方差,是輸在不會穿牆啊。
這時候,洛英等五美也飛過來,圍了上來。她們都以同情的眼光望著一朗子
,心裡都沒底,不知道師姐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整治一朗子。估計一定是比較讓人
難受的。
朵雲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臉的思考樣兒。洛英淡淡一笑,說道:「師姐呀
,你沒主意了嗎?我和姐妹們商量了,倒有個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師兄。」
朵雲美目一亮,說道:「快說來聽聽,是什麼好法子,千萬不能輕饒了這個
臭男人?。要讓他一輩子記得這個懲罰,記住我朵雲。」
眾女都含笑地關注著,臉上帶著喜氣。一朗子歎著氣,瞅著遠方。他覺得自
己臉上沒光,給師門抹了黑,對不起師父和眾位師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說道:「我們大家的意思是,不如你讓他當
你男人吧。這樣的懲罰,他肯定一輩子都能記得,也會一輩子記得朵雲師姐。」
說罷,眾女哄然大笑。
朵雲一聽,俏臉通紅,連忙摀住耳朵,大聲道:「你們這些小丫頭春心蕩漾
了?想我嫁給他,可美死他了。這世上又不是他一個男人,做他的白日夢吧。」
她驕傲地抬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聲。
一朗子淡然一笑,說道:「你就算想嫁給我,我還不一定要你呢。又野蠻,
又任性,又不講理。還是放過我吧。」
朵雲聽了,跳起多高,就要撲過來,高聲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
真他媽的的混蛋,不識抬舉。我有你說得那麼差嗎?我哪一點配不上你?」
洛英眾女連忙擋在中間,看朵雲簡直就是一頭要吃人的豹子。眾女都知道,
一朗子的話太傷人了,傷了高傲的師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樣子,也有些後悔,說道:「對不起了,朵雲姑娘,剛才的話
我收回。我應該說,我是凡夫俗子,實在沒什麼優勢,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會
找個比我好的男人。」自己都覺得這話彆扭,好像我跟她談過情,說過愛似的。
其實我們也不過才見過兩面啊。
朵雲的怒氣稍減,說道:「這還差不多。我會找到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的
男人,讓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朵雲姑娘,那我就盼著自卑那天快點來到了。」
朵雲掐著腰,氣鼓鼓地說:「不會讓你失望的。」
正糾纏不清時,有人說:「看?,師父她們回來了。」
一朗子一怔,也隨著眾人抬頭,向雲海間望去。
□ □ □
只見從白花花的雲間,有三位女子並肩飄落。左右的兩位如花美貌,年約十
六七,身材窈窕,臉蛋秀麗,笑容親切。這兩位長相一樣,顯然是一對雙胞胎姐
妹。區別在於左邊的一個唇上有顆美人痣。
中間的那位,令人一看就會心蕩神馳。年約三十歲,秀髮如雲,盤於頭頂,
頭上插著珠翠,金光閃閃。身材豐腴而高,一條粉色長裙將嬌軀裹得無比動人。
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臉簡直是完美的,表現著成熟女人的美感。她是
那麼高貴,雍榮,嫻靜,典雅,只是臉色顯得憔悴,雙眉往皺。一隻手不時要捂
胸。
眾美連忙上前施禮,齊聲道:「師父回來了。」嫦娥點點頭。
一朗子也過來行禮,說道:「無為觀一朗子參見仙子。」
嫦娥微笑著看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嘛,嗯,不錯,果然一表人才啊。
好,洛英啊,帶他去休息。我一會兒要跟他說話。」
之後,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過神來,心說,師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確實是美若天仙。
對呀,她本來就是仙子嘛。只是師父那相貌,怎麼配得上人家呢。唉,誰能娶這
樣女人當老婆,那可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啊。
洛英將他領進客房。那是一間乾淨而舒服的房間,還端來食品和水果,請他
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師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著大眼睛,說道:「我們都得謝謝你呢。師父這兩日心口疼,你師父
的藥向來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師父的藥好的。」
一朗子說道:「我師父向來是當仙子為自己的親人的。」他可不敢說成心上
人,生怕人家著惱。
洛英囑咐道:「師兄呀,一會兒見了我師父,剛才比武的事兒就不要提了。
我師父向來講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師姐她以法術跟你比試,她一定會生氣的。
」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多嘴多舌的。」他對這個溫
柔知禮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說,同樣是姑娘,為什麼朵雲跟她的差距這麼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說道:「那你歇著吧。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你就出聲
好了。」
一朗子說道:「師妹請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裡靜悄悄的。這客房的牆上掛著幾幅畫。有山水,有樓閣的
,無不畫得精美、生動,不知出自何人手筆。
這時,敲門聲響起。有人請一朗子去見嫦娥仙子。請他的人就是雙胞胎姐妹
的姐姐風花。
她笑吟吟地望著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怎麼了?我臉上不
乾淨嗎?」
風花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是了,是覺得你比那個一焰子要好看多了。
那傢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風花師妹,你何時見過我師兄了?」
風花回答道:「他以前來送過信的。我和姐姐偷看過他。我們以為無為觀來
的人應該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相貌也不說明什麼嘛。好人或者壞人,與相貌沒
什麼關係。」
風花說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說話間,已經進了嫦娥仙子的客廳。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經換了
一身衣服。她換上了樸素的白色長裙,頭上的珠翠已經摘掉,秀髮散開,披在肩
頭上。這樣子更有一種自然質樸之美。美麗的女人無論如何裝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頓時覺得像被月光灑在身上一樣舒服。
一朗子被讓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帶著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著嫦娥仙
子。他的目光是那麼純潔和明亮,但其中的熱情還是讓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動
了。
嫦娥輕啟朱唇,說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師父的弟子最傑出的一個。」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仙子啊,這可不敢當。論到武功,我的師兄一焰子
,我的師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當。論智謀,我不如一焰子,論穩重和細心,
我不如一湖子。在這十六人中,我哪敢當第一呢。」
嫦娥輕聲笑,猶如百花齊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陣心醉。目光在她的臉上
粘住,有些移不動了,看得嫦娥仙子臉上泛起桃紅來,將目光移走。
一朗子這才覺得失禮了,忙垂下目光。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細腰
,長腿,都不是她的弟子們所能比的。那成熟、誘人的風韻可謂勾魂懾魄。
一朗子產生一種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師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
看到她,也是很快樂的了。
嫦娥仙子見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轉,一種羞澀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
抿紅唇。這種感覺已是多年不曾有過了。
她輕咳一聲,說道:「一朗子啊,你剛才和朵雲比試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你的實力比她強。如果她不用法術,她就全敗了。」
一朗子笑道:「朵雲師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心說,我更佩服
她的潑辣和蠻橫。誰要是娶了那姑娘當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幾聲嬌笑,說道:「我不明白,你師父為什麼只傳劍術,不傳你們法術
。你師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隱身術,穿牆術這些小兒科。你師父還會呼風喚
雨,還會隔空取物,還會獸言鳥語,還會入地行走,還會造長生不老藥。」
一朗子歎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可能我們功力尚淺
,不適合學高深的本領吧。」
嫦娥說道:「我跟他談過幾回。他都笑而不語。」她隨意地掠了一下鬢髮,
真是風情萬種。
這時,她又忍不住皺眉,手撫胸脯,還咳嗽幾聲。
一朗子連忙站起來,走過去,說道:「仙子,你怎麼樣?我已經拿藥來了,
你還沒有服用嗎?」
嫦娥勉強一笑,說道:「我晚上就會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
。讓她們進來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離她近了,聞到她身上的體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態,看她嬌柔
無力的樣子,竟想將她抱在懷裡憐愛一番。
他是個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禮,目光還是在她的全身打了個轉,這才退出
門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樣子久久揮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臥不寧。眼裡心裡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說,我完了,我也跟
師父一樣,要掉進相思的陷阱裡不能自拔了。早知她這女人這麼誘人,還不如讓
一焰子來好了。
想想她的俏臉,想想她的她肉體,他的陽具竟然硬了,將褲子頂起一個大包
。他用手按了按,那東西倔強得很,絕不低頭。
他關好門,解開褲子,讓陽具露出來。只見那東西顏色暗淡,又長又粗,翹
起多高,猶如一根棒槌。再看龜頭,大如雞蛋,透著幾分猙獰。
一朗子在龜頭上一按,那東西彈跳幾下,又恢復高翹模樣。一朗子傳力過去
,那東西便隨意地搖頭晃腦起來。
他撫摸著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像著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著粗氣,
都要射出來。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細小的聲音說:「好難看?,好羞人?,好不要臉?。
」
一朗子嚇了一跳,睜開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將褲子繫好,問道:「是誰在
說話呢?」他心裡羞愧,這種事兒被別人看到可太丟人了。
那聲音笑了,說道:「臭男人,真丟人?,不知羞。」
一朗子尋聲望去,只見地上趴著一隻小白兔,紅紅的眼睛正靈活地轉著。難
道是它在說話嗎?
一朗子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小兔。小白兔有點惱了,說道:「看什麼看,不
見過這麼好看的兔美女嗎?」
一朗子覺得新鮮,說道:「你是哪來的?是母兔嗎?」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當然是母兔了。整個月宮了,只有你一個是
公的。」
一朗子呵呵笑了,輕撫著它白色的皮毛,說道:「你可真可愛啊。你不會是
經常被仙子抱在懷裡的那一隻吧?」
小白兔哼聲說:「我就是那一隻了。」
一朗子又問道:「你怎麼跑到我房裡來了?我關了門窗,你怎麼進來的?還
偷看我的東西。」說到這兒,他的臉上發熱。雖說是一隻小兔子吧,也怪難為情
的。
小白兔格格笑著,說道:「我會法術的,從地上鑽過來的。本想來看看無為
觀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麼德性,哪想到,人長得不錯,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聽了不滿,說道:「我說小白呀,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看我自己的
東西,摸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下流的?我又沒有對哪個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隨
便埋汰好人?。」
小白兔嘿了一聲,在床上蹦了兩下,說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東西沒有
大錯。可是你一臉淫邪的樣子,肯定心裡沒想好事兒。說不定在意淫我們月宮的
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裡又羞又緊張,但他還是冷靜地說:「你這是胡亂
猜想。對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兒千萬別告訴別人?。」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
,我可真成了淫賊了。
小白兔嘿嘿笑,說道:「那種事兒我才懶得說呢,免得讓人著惱。我走了」
說罷,它跳下床,鑽入地裡,消失了蹤影。
一朗子長出一口氣,再摸胯下,那陽具經過剛才的打擾,已經軟如布條了。
□ □ □
吃過飯後,無人打擾。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為這是月宮,不需要點
燈的。這裡的夜晚有月光照明。這讓一朗子感覺新鮮。
他不知道,月宮想讓哪個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讓黑就黑。
他盤膝練習無為功。這是他們門派的基礎。練好無為功,將功力用在劍術上
,拳腳上才有威力。當然,對付敵人才會竭盡全力。
正練到緊要處,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怦地一聲,門扇被踢開了。門
外衝進來朵雲姑娘,手握長劍,也不搭話,照著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劍。
這三劍可不同於比試,是明顯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驚失色,身子在床上平
移或者臥倒,總算躲過一劫。
他總算身子落地,站穩腳跟了。他心驚肉跳地說:「朵雲姑娘,你發什麼瘋
?你欺人太甚了吧?」
朵雲呼呼喘著,俏臉鐵青,以劍點指他,惡狠狠地說:「一朗子,你這個小
惡人,你這個小淫賊,你也太歹毒了吧?連我師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說
罷,身子一閃,又刺了過來。
一朗子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劍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
下躲慢了,不死也得傷。
朵雲出劍飛快,身形兔起鶻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見她如此,也不多
言,全力抵抗。十幾個回合過去,沒讓她佔到任何便宜。
突然間,朵雲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說,壞了,她又要使用隱身術了。這下我
可沒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視,用耳朵判斷她藏身的位置。
只聽朵雲冷笑道:「這一劍,你躲不開了。」勁風從身後刮來。他馬上閃向
一邊。哪知道,這一劍是虛的,朵雲的下一劍才是實的。無論如何他閃不開了。
這時,從門外射來一劍,將朵雲的劍打在地上。這使一朗子逃過一命。一朗
子額頭上的汗布了一層。
朵雲現身,大叫道:「洛英,你幹什麼呀?幹什麼不叫我為師父報仇呢?」
洛英衝進屋裡,擋在二人中間,一臉的焦慮和傷感,說道:「師姐啊,事情
沒查清之前,可不能亂下定論,亂殺人??師父都沒說兇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雲拾起地上的劍,雙眼冒火,指著一朗子說:「這還用查嗎?藥丸是他送
來的,他當然就是兇手了。」
洛英勸道:「師姐啊,你可別那麼衝動啊。萬一冤枉了他,咱們豈不是讓人
恥笑啊。」
朵雲哼了兩聲,說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像個好人。虧你們還當他是
個寶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著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就算是讓我死也得
死個明白吧?」他由於激動,頭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
朵雲舉起劍,又要衝上來。洛英說道:「師姐啊,師父就怕你冒失,傷了好
人,讓我來追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朵雲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說道:「小淫賊,回頭我再找你算帳。」嗖地
跑了。
洛英轉過頭來望著一朗子,說道:「讓你受驚了,一朗子師兄。你坐下,我
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朗子哪裡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說道:「洛英師妹,你快告訴我
吧,我都要急死了。你不告訴我,我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著手,血流加快,臉上發燒,趕緊掙開他的手,說道:「是這樣
的。我師父吃了兩顆你送來的藥後,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來就不妙了。她的
臉變得好紅,跟火燒似的。她的身上好熱,脫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還是
口乾。她的眼神都有問題了,就像隨時都要死掉一樣。」
一朗子聽得又難受,又是不安,連忙解釋道:「洛英師妹,你相信我吧,我
絕沒有害你師父啊。像她那樣天仙般的人物,誰能忍心害她呢?再說了,那藥丸
也不是我製成的。我只負責送藥,別的什麼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問道:「你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洛英搖搖頭,說道:「情況很不好。我師父用功力將毒封住,又坐在涼水浸
泡。她說,這只是暫時的辦法,久了還是不行。」
一朗子說道:「不如我回師門問個清楚,再找來解藥吧。」
洛英歎口氣,說道:「一來一往,怕時間不允許啊。」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吧,我還是看看仙子吧。我想聽聽她怎麼
說。」
洛英關切地望著他,說道:「一朗子師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師父這個
樣子,她心裡一定對你很氣憤。你現在去了,只怕她激動之下,會要你的命的。
聽我的,你還是快點離開月宮的好。」
一朗子雙眉一揚,朗聲說:「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話,那更
會引起大家的誤解,以為我是畏罪潛逃呢。就算是你師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
我願意用命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一臉的磊落和正義,令洛英大為欽佩。
洛英說道:「好吧,我領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隨後跟上,拐了幾個彎,才來到嫦娥仙子的住處門外
。只見門外站著朵雲為首的五位美女。那對雙胞胎姐妹花不見影子,想必侍候仙
子呢。
眾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雲衝了過來,怒道:「一朗子,你還有
膽子來?」
一朗子傲然地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沒幹壞事,我怕什麼呢
?」
朵雲指著他的鼻子問道:「你還想怎麼樣?」
一朗子大聲道:「我要面見仙子,澄清事實。」
那四位美女也圍上來,說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沒害我師父
啊?」
一朗子高聲宣佈:「我要是存了害你們師父的念頭,就叫我不得好死,死無
葬身之地。來世托生牛馬,幹一輩子累活兒。」
眾美聽了不語,都以妙目望著一朗子,眼中沒了疑惑。看來,她們是相信一
朗子的話的。
這時風花走出來,說道:「一朗子師兄,師父請你進去呢。」
一朗子深吸幾口氣,緩緩走入仙子的住處。到裡邊一見到仙子,他也是一愣
。只見仙子身上只披著清紗,露出裡邊的冰肌玉膚。那紅肚兜和紅褻褲,更使她
極為誘人。那玉臂和玉腿,簡直可以殺人。
她的臉現在紅得要流血,雙目有幾分迷離,紅唇微微張合,鼻子不時發出哼
聲。她雙手不停的屈張著,顯然在對抗兇猛的毒藥。
她被風花的妹妹雪月扶著,勉強坐在床上。她的嬌軀往微顫著,正在忍受著
極大的痛苦。
一朗子來到她的腳下,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含淚說道:「仙子啊,請你
相信我,我沒有害你。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就死在你面前。」說著話,他拔出劍
,橫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著氣,說道:「一朗子呀,別幹傻事兒,先放下劍。你得跟我說
說這藥丸的事兒。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劍,說道:「我來時,師父將信和藥瓶交給我。當然了,藥瓶
到師父手之前,是我師兄一焰子將藥瓶拿進屋的。我對藥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幾口水,說道:「這麼說,你這個大師兄有問題了?」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想知道結果,那得問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師父,
非得搞清楚這事兒不可。我不能背黑鍋。對了,仙子這是什麼毒藥啊?」
嫦娥苦笑著說:「這不是毒藥,而是春藥。」
一朗子聽了,張大了嘴。他雖然還是童男,對那事兒不懂,可也知道春藥是
幹什麼的。師父曾經說過,春藥是刺激性慾的。
嫦娥繼續說:「你送來的藥丸也是真的。只是藥丸外層抹了一層春藥粉,劑
量好大啊。我對這藥丸在服用之前,進行過檢查,確定這是沒有毒的。可是沒查
出有春藥。等我吃了才知道怎麼回事兒。」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為你解毒呢?」
嫦娥咳嗽幾聲,雪月用粉拳輕輕敲她後背。她咳嗽過後,望著急得一頭汗的
一朗子,說道:「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找來解藥吃。我這裡沒有解春藥的。這還
不是普通的春藥。我的朋友也有用藥高手,可是離我最近的,也夠遠的。等把他
請來,我已被燒成灰了。」
一朗子問道:「頭一個法子行不通,那第二個法子又是什麼?」
嫦娥的美目望著一朗子,透出幾分淒涼和無奈,唉了兩聲,說道:「這第二
種嘛,實在叫人難以啟齒啊。我還是死得好。」
沒等一朗子說什麼,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氣,吩咐道:「這藥勁兒又發作了,
你快出去吧。我還得到涼水裡泡著。」
一朗子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快步出屋。他心裡納悶,既然有第二個法子,仙
子為什麼不說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他也是願意的。
雖說這次中春藥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脫不了干係。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
,我一定饒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別看他是我師兄。
他一出屋,眾美又將他圍了起來。大家都關切地問起師父的情況來。一朗子
簡單地說了,心中痛苦之極。
第一集
(3)充當解藥
大家憂心忡忡地在門外,有的搓著手,有的跺著腳,朵雲姑娘靠在一棵樹上
泫然欲泣。洛英望著遠方,雙手合十。
一朗子則表現得更為強烈,在地上亂轉著圈子,目光關注的是門,好幾次都
想進去,只要是能幫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這次的禍可不小呀,自己雖非兇手,也不能撇清關係。如果仙子真的丟命,
他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這時候,聽到門裡風花大聲叫喚道:「師父,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
雪月也叫道:「師父,你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話,讓徒兒替你死吧。你這輩
子從未幹過壞事兒呀。」
眾人聽了,再也顧不上什麼了,一窩蜂地衝進屋去。只見嫦娥仙子躺在床上
,身上只有內衣,肌膚如雪,,大腿屈伸著,雙眼閉著,雙手已經忍不住去抓肚
兜了。
一朗子覺得不妥,在眾美身後轉過頭去。
眾女齊叫師父,她才冷靜一點。她知道已是最後關頭,再不能猶豫了。她努
力睜開眼睛,吩咐道:「朵雲?,你領著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門外留著洛英和風
花雪月姐妹守著就成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不許進來。」
眾美齊聲答應,向門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
得留下來。」
一朗子傻傻地問:「我能幹點什麼?」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聲說:「當解藥。」
一朗子聽了,隱約明白了。雖然沒人告訴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師父的書房裡
讀過不少書,知道女人動情時,要找男人交歡的。春藥應該也是如此。第一種解
法行不通,那第二種方法就是找男人解決了。我怎麼這麼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纏綿處,心跳都要停了。這可是師父的心上人?。師父若知道
了,小命不保。他再寵愛自己,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眾人出去,關好房門。一朗子戰戰兢兢地來到床前。
嫦娥不再壓抑自己,她一把將一朗子接到床上,顫聲道:「一朗子,你來吧
,現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們現在要象夫妻一樣好一次。快點
,這春藥太猛了。」
她的聲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離,也足以殺人。再加上她香噴噴的赤身露
體,更叫人忍無可忍。
一朗子也是個正常的少年,下體不禁膨脹起來,將褲襠頂起多高。他也喘著
粗氣,不安地說:「仙子,我不會的,沒幹過。」
嫦娥不再端莊,保守,而是嫵媚地一笑,說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沒做
了。上次是什麼時候,我都忘了。你這小壞蛋,這次可便宜你了。快脫衣服。」
她自己已經等不及了,雙手上身,十指齊動,那肚兜和褻褲已經離身,完美
的裸體展現在男人的面前。
雙乳豐滿,像兩隻大白桃。乳頭如櫻桃,多麼誘人。它們還隨著主人的呼吸
微顫著。再看下邊,雙腿之間,一個小丘隆起,黑亮的毛叢泛著水光,掩映著一
條小溪。那溪水已經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脫衣服呢,剛脫光上身,就被她的裸體給看呆了,忘了
下一步的動作。
嫦娥的肉體不用說一朗子這樣的菜鳥,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將也會情不自禁。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嚴和羞恥了,湊上來將一朗子的褲子脫掉。那大肉棒子已經
殺氣騰騰地支愣著了。
嫦娥受不了慾望的折磨了。她將一朗子擺平後,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
棒,照准自己的秘處,屁股下落,龜頭頂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聲,心說,這東西夠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轉屁股,讓龜頭
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陣後,總算進去了。那粗硬的傢伙完全吞沒後,她才鬆了一
口氣。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氣,心說,這就是女人嗎?這就是男女之愛。他伸出雙
手撫摸著這個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這麼美麗而端莊的女人,可是眾生景仰的仙
子啊。師父想了那麼多年,也是白搭。我卻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時再沒有什麼顧慮了,伸出雙手在她的肉體上撫摸著,真滑呀,真光呀
,像抹了一層油。
嫦娥衝他笑著,笑得那麼迷人,那麼有風情,使男人特想愛撫她,佔有她,
幹她。
由於藥力的作用,嫦娥像個女騎士一樣,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動著,顛簸著,
衝鋒著,還發出大聲的呻吟與浪叫,兩隻奶子隨著她的動作亂跳亂舞著。
一朗子大享艷福,聽其聲,騷媚入骨。觀其身,無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
肉棒子被那個多水的小穴夾呀夾的,爽得每根神經都快要斷了。
他的雙手終於抓上了兩隻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無法完全握住。有彈性,
又柔軟。他這個生手隨意地揉著,推著,還捏乳頭。這使嫦娥更多了幾分美感。
在肉體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亂語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要輕
一點。你這個小男人,什麼都不懂呀,真是個傻瓜。」
一朗子便輕輕的捏,輕輕按。這兩隻奶子讓他愛不釋手。
嫦娥的動作時快時慢,用女人的方式發洩著她的壓抑。她不是生手,只是多
年未曾操作罷了。
一朗子是個生手,哪受得了她這般折騰呀,沒過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
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別射啊,我還沒好呢。」說話間,就覺得一
股強有力的熱流射在小穴裡,多提多美了。
嫦娥歎口氣,趴在她的胸膛上,嬌嗔地說:「你呀,小壞蛋,這麼沒本事呀
。這麼快就完了。」她親著他的臉蛋,感受著他的健壯,感覺像一場春夢似的。
自己認識他還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輩變成自己的男人了。這人生實在是奇妙,
太叫人意外了。
經過這番激戰,嫦娥的春藥之毒已經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無關緊要了
。
一朗子摟著嫦娥在懷,呼吸慢慢恢復平靜,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輕聲
說:「對不起,仙子,是我這害了你。」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這都是命。不過那個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帳
。我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
一朗子說道:「我猜,不能是我師父害你。」
嫦娥抬起頭,問道:「為什麼呢?」她臉上帶著動情的紅潤,一雙美目充滿
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滿了激情。那根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脹大,將小穴撐得大大
的。
一朗子感受著那種包裹的快感,說道:「我師父把你當神了,他怎麼會害你
呢?一定是我的大師兄干的。他想害死我。」於是,將比武之事以及他與一焰子
的恩怨全講了。
嫦娥恨恨地說:「這個混帳東西,抓住他,我要將他大卸八塊。」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動一動,想再度艷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裡邊亂觸
。
嫦娥呵呵笑,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臉蛋,說道:「你這個小傢伙,硬得好快呀
哦,又想淘氣了。來,姐姐教你床第之歡。」
她摟著他一滾,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傳統姿勢。嫦娥將自己知道的經驗盡數傳
給他,讓一朗子邊聽邊做,樂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沒過多久,他已經能熟練地
操作了。
他雙手拄在她的肩膀兩側,屁股快速聳動,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來,發出撲
哧撲哧之聲。嫦娥仙子雙腿勾著他的身子,發出甜美的叫聲:「小壞蛋呀,你真
行呀,越來越棒了。哦,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歡你。」
她叫得好大聲,也不怕別人聽到了。
一朗子生龍活虎地幹著,望著兩隻奶子鼓鼓湧湧,多提多驕傲了。他氣喘著
說:「以後,我就叫你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邊扭動著配合,一邊叫道:「行,我以後就叫你小壞蛋弟弟吧。你年
紀不大,肉棒子真夠長,真夠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會受不了的。」
一朗子聽了,多提多高興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過嘴去親她。他頭一次
親吻女人,在嫦娥的指點下,已經會跟她舔舌頭了。他舔得那麼癡迷,那麼貪婪
,把嫦娥多年壓抑的慾望全給引發了。把一個淑女般的美女,給變成了蕩婦。
二人一邊親著,一邊幹著,雙方都在這種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著這種事
兒能持續下去。
由於射過一次的原因,這次一朗子控制得很好。
嫦娥摟著他,雙腿纏著他,努力將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動著,爽得一
朗子直叫:「姐姐呀,你的小洞真好,好像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說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會再幹壞事
兒了。」
一朗子一邊猛幹著,一邊笑問:「這是壞事嗎?」
嫦娥說道:「當然是壞事了。」
一朗子又問道:「既然是壞事兒,你為什麼還干呢?」
嫦娥回答道:「因為是你逼我的。」說著話,紅唇湊上,主動吻他。二人再
無心說話,都放開心胸,盡情地享受著男歡女愛,樂得他們骨頭都要變成麵粉了
。
又不知幹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滿意足地將精華射出去了。那一瞬間,他覺得
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溫熱而芬芳的肉體上,四目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快樂和愛意
。他們沒再說話,因為語言已是多餘。
□ □ □
相擁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來,錦被之下,四肢交纏,目光相接,都覺得
甜蜜無限。雖說不是夫妻,是春藥偶然促成的結果,但肉體關係也能成為感情的
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麼,放開一朗子,忙坐了起來,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
得一朗子口乾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過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既感覺美
麗,又覺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賴在人家床上了,畢竟不是人家男人。他
也穿起衣服來。
當大家都變成衣冠楚楚之輩,二人相視,仍覺得有些慌亂。
嫦娥推門出去,只見三位弟子仍守在門外,美目都紅著。顯然三人都一夜沒
離開過。當師父的心疼她們,說道:「我沒事兒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著美目,望著師父紅潤的俏臉,眼睛柔情似水,精神頭從未有過的好
。她問道:「師父,你真的沒事兒了嗎?」
嫦娥點頭道:「真的沒事兒了。你們都好好睡一覺吧。」她的臉上仍有些發
燒,想到昨晚的好事兒就覺得害羞。屋裡的聲響那麼大,她們肯定都聽到了。自
己想掩飾也是沒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後,心似古井無波,忘了情慾,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
自己跟個小男人好上了。這難道就是天意嗎?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貞操,不禁還有點失落。她回頭一望,一朗子身著道袍,
腰上佩劍,已經走出來。
一朗子多情地望著她,說道:「嫦娥姐姐,我還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話
,你的弟子們看到我,說不上要殺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聲,睜大美目,脈脈含情地瞅著他,說道:「好的。回去休息一
下,吃點東西。你也累了。」說到後邊,她的聲音小到聽不見了。
一朗子笑了笑,帶著快樂而驕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間走去。
他一進屋,就見到朵雲姑娘紅著眼睛在他的房裡轉悠呢。見到他,衝到他跟
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師父房裡?你怎麼她了?是怎麼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個懶腰,說道:「你知道什麼
叫男歡女愛?知道孩子是哪裡來的嗎?」
朵雲姑娘火冒三丈,盯著一朗子得意的臉,掐腰叫道:「少跟我污言穢語的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說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的話,那不如去問你師父好
了。相信她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這種事兒她哪敢去問師父啊?她已經猜到可能發生的事兒了,可她好奇心重
,很想得到他的證實。
她大聲道:「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就殺了你!」
一朗子望著她怒目而視,酥胸起伏的樣子,覺得很有趣,說道:「我這個人
從來不喜歡別人逼迫我。」
朵雲咬牙叫道:「氣死我了。」說著話,像一隻老虎一般撲了過來。速度之
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會出手,躲都來不及了。朵雲雙手掐在他的
喉嚨上,哼道:「我殺了你。」
一朗子覺得手腳變軟,有點上不來氣,費勁地說:「快放開我。我跟你沒仇
。」
朵雲叫道:「你不說,我不放你。」
一朗子運起無為功,雙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頂端一捏。朵雲啊地一
聲叫,雙手一鬆。一朗子趁機閃身,一個翻身,跳到地上。
朵雲又羞又怒,雙手撫著胸脯,罵道:「小淫賊,你罪該萬死。」那敏感之
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無奈,不然不會出此下策。難道自己就等著讓她掐死嗎?但
畢竟有點不妥。他臉上發熱,說道:「朵雲姑娘,對不起了。我也是沒法子。」
自從昨晚跟嫦娥歡好之後,他對於女人的身體有了初步的瞭解,知道哪裡可碰,
哪裡怕碰。在昨晚之前,他還是一片茫然的。
朵雲俏臉生威,雙目含淚,說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已經多次欺
侮我了。」
一朗子見她要哭,一下心軟了,說道:「朵雲姑娘,我怕了你了。要不,我
給你跪下得了。」彎腰擺出跪的架勢。
朵雲冷冷地說:「那可受不起。我告訴師父去。我看她怎麼收拾你。」一閃
身,已經跳到門外,幽靈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趕。有了昨晚的關係,也不怕嫦娥姐姐發怒。在昨晚之前發
生這事兒,他可是害怕的。
稍後,一身白衣的風花姑娘端來早餐。一朗子真的餓了,一邊用著,一邊問
道:「仙子她好了沒有?」
風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紅著臉說:「已經好了。師父在梳妝呢。她心情
挺好的,臉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聽得心花怒放,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心中卻想,要是我在她
身邊就好了,即使不幹那事兒,說說話,也是一種福氣啊。
風花目光轉到他的身上,紅唇動了動,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風花姑
娘,有話儘管說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風花摸摸發燒的臉,說道:「一朗子師兄,我想知道昨晚你是怎麼給師父解
毒的。」說完這話,目光又移到別處了。
她的羞態具有一種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癢癢的。他輕聲說:「你師父沒
跟你們講過男女之事嗎?」
風花搖頭道:「沒有。我們長這麼大,連男人都很少接觸的。」
一朗子問道:「那你知道人間的成親嗎?」
風花一臉的天真,美目彎彎的,說道:「這倒是聽洛英師姐說過,就是男女
拜堂之後,以後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輕輕一拍手,說道:「這就對了。我跟你師父就算成親。」
風花眨著美目,輕聲問道:「那昨晚你和師父在房裡都發生了什麼?我在門
外聽到你們好大聲呢?像在打架呀。我好幾次都想衝進去,洛英師姐不讓。」
一朗子聽了,覺得太好笑了。原來月宮裡的弟子和我們無為觀差不多呀,什
麼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只怕挺著肉棒連小洞都找不準
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憐了。
一朗子臉上現出為難之色,結結巴巴發說:「這個,這個,還真的有點不好
說呀。這種事兒不太好明白,只有做了才明白。」
風花哦了一聲,說道:「是這樣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她的臉
上純潔,沒一點邪氣。
一朗子笑道:「不如這樣。我跟你師父說一聲,讓她同意我和你做一做,好
不好?」月宮的弟子們,都是美女,誰看了不眼饞呢?何況一朗子正當青春年少
,剛剛懂得女人滋味兒的男人呢?
風花輕輕搖頭,說道:「還是別說了,只怕師父會生氣的。」
收拾了餐具,端著就走。走到門口時,回眸一笑,說道:「師兄呀,剛才的
話,你可不要說出去啊。這是咱們倆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動人,心中一蕩,嗯了一聲。風花便像一陣清風般跑了。
吃過飯,一朗子打了會兒坐,便來到門外的小院裡練劍。這院裡也種了幾棵
杏樹,樹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輕柔地練著劍,心中想著嫦娥姐姐。一會兒是端莊、嫻靜,不可侵犯
的淑女。一會兒又是一絲不掛,冰肌玉骨的肉女。一會兒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轉承
歡,要死要活的浪女。
結果,練劍只一半,便停止了。他抬頭看樹上的粉色的杏花,只覺得每一朵
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還用不用自己幫她
解毒了。
其實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著他了。
正想到癡迷處,白衣如雪的洛英來了。她羞怯地來到他跟前,說道:「一朗
子師兄,你的師弟一湖子來了。」
一朗子聽了,心情大好,問道:「他在哪裡?快帶我去。」
洛英微笑著說:「他在我們月宮的客廳裡,朵雲師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擔心地說:「朵雲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氣,別把我師弟給嚇
跑了。」
洛英搖頭道:「不會的。我師姐有時候脾氣是大的,但是她還是懂得禮儀,
能顧全大局的。不然的話,師父怎麼會讓她去無為觀送信呢?」
一朗子心說,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會那麼差的。
洛英說道:「我去請他來吧。」
一朗子說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擺擺手,說道:「只怕你見到我師姐,又會鬧起來。」
一朗子笑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會讓著她的。」
洛英前頭帶路,一朗子在後跟著。望著她靈活的腰肢,優美的大腿,生動的
身姿,一朗子的陽具又有點硬了。
他暗罵自己淫賊。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衝動呢?難道是因為昨晚從嫦
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艷福的事嗎?因此,而打開了自己情人的大門。很可能的。
洛英發現他慢下來,回頭問道:「一朗子師兄,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
一朗子望著洛英的瓜子臉,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癢癢,問道:「洛英師妹
,你昨晚在門外可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面,說道:「我離門挺遠,什麼都沒聽見。」快步走了,
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見了,痛快地笑了,腳下加速,跟了上去。
□ □ □
到了大客廳,果然見到師弟一湖子在朵雲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雲姑娘
一臉禮貌的笑容,使一朗子糊塗了,剛才對自己又打又殺,大聲斥?的姑娘跟她
是同一人嗎?
一朗子叫了一聲:「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來跑過來,跟一朗子抱在一起。雖說分開不久,他
們都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
朵雲哼了一聲,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麼意思?他們是不是有問題呢?
一朗子看看師弟的臉,一臉的風霜之色,說道:「師弟呀,咱們到我的住處
談談吧。」
一湖子向朵雲及洛英抱拳,說道:「失禮了。」便隨師兄走了。
朵雲評價道:「這個一湖子可比那傢伙強多了。懂禮貌,說話也得體。」
洛英撲哧一聲笑了,打趣道:「你要是喜歡的話,讓一朗子給你當媒人。」
朵雲臉上一冷,啐道:「去一邊去。一定是你想嫁人了。」心說,本姑娘現
在還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話,也得嫁個讓我心動的。不過,一朗子那傢伙首先
要排除在外,連個替補都不配。
再說一朗子拉著一湖子來到住處,在屋裡坐好。一朗子問道:「師弟,你來
月宮有什麼事兒嗎?」心說,難道又有什麼新情況嗎?
一湖子溫和地笑著,說道:「師兄呀,我來也是送藥的。」
一朗子不解地說:「我不是來送過了嗎?」
一湖子解釋道:「是這樣的,師父最新煉成幾顆延壽丹。一顆可延壽一百年
呢。師父希望仙子的壽命長一些,那麼治好病的機會就大一些。」
一朗子點頭道:「是這樣啊。難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沒法治嗎?」
一湖子想了想,說道:「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師父跟一焰子說,仙子的病,也
是可以根治的,不過要求一個人。那個人跟師父有仇,師父求不動他。」
一朗子聽了心中一喜,雙目都亮了,忙問道:「那個人是誰?你快告訴我?
」他將師弟的手抓得緊緊的。
一湖子見師兄如此緊張這事兒,有點奇怪。一朗子這才意識到有點失態,便
說道:「我來以後,仙子對我很照顧,對我像親人一樣。我就想盡力幫幫她,沒
別的意思。」他生怕師弟誤會了。
一湖子誇道:「師兄真是個有情義的好男兒。」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又問道:「你的延壽丹交給仙子沒有?仙子
見你了嗎?」
一湖子一臉的失望,說道:「朵雲姑娘說仙子身體欠佳,不能見客。藥已經
交給朵雲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聲,心說,仙子清高,驕傲,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說道:
「師弟,你要真想見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吧,師兄。我看還是不要見了。仙子那般美
貌,連師父都會著迷。我還是不要自尋煩惱了。」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師弟呀,還是你豁達、厚道啊。咱們無為觀的下任
觀主還是你來當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聲,說:「師兄過獎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輪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氣地說:「大師兄心術不正,又心胸狹窄,不能容人。我呢,又
喜歡自由自在,不愛操心。因此,我回去後,會對師父推薦你的。」想到一焰子
下春藥的事兒,他心裡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師門,將一焰子砍成兩段。
一湖子眉頭一皺,說道:「師兄呀,我看你暫時別回師門。那一焰子這兩天
病了一場,可他還是跟師父說你壞話。」
一朗子大聲問:「他說我什麼?」心說,病了活該。
一湖子回答道:「我聽說他告你對朵雲姑娘不敬,有失師門的尊嚴。還說你
這次到月宮來,定會幹出傷天害理之事,肯定會被月宮處死的。」
一朗子聽得站起來,心說,這充分說明了就是他下春藥的了。不殺此賊,難
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當我是好人,不然的話,此時,我早就沒有命在了
。唉,我一朗子夠命苦的了。從小沒有父母,到師門又遇到這個禽獸師兄。早知
如此,比武定信使之際,我不如一劍刺死他,寧可被師父殺掉也認了。
一湖子見師兄一臉的悲憤,眼中含淚,他心中一酸,說道:「師兄呀,我這
次來,師父除了讓我送藥之外,一焰子也讓我看看你還活著沒有。你現在沒事兒
,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當然活著,我怎麼會死在一焰子的前邊呢?對了,我不在
師門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師弟,可別讓他給害了。」以
前四位師弟的死,也都與一焰子有關。他就是我們無為觀的一大奸臣。真不明白
,師父為什麼這麼糊塗,經常會聽他的讒言。以師父的智商,本不該如此啊。
一湖子一臉的忠厚,說道:「師兄的話,我都記下了。好了,師兄,師父讓
我快去快回。我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聲。這時門外走來洛英,說道:「一湖子師兄,我師父的回信
及禮物已經交給朵雲了。請師兄到客廳去取。」
一湖子說了謝謝,便往客廳走去。一朗子也跟著送出門外。見一湖子騰雲駕
霧而去,他心裡很酸很苦,覺得自己又變成一個孤兒,有家難回。
回到住處時,洛英也跟了過來。屋中有女人,滿室皆香。
一朗子望著洛英一笑,說道:「洛英師妹,不必管我,你忙你的吧。」
洛英柔聲說:「師父有話,讓我隨時伺候師兄跟前。師兄說怎麼就怎麼。」
一朗子聽了大樂,心說,難道我讓你陪我睡覺,你也願意嗎?
眼見洛英身材苗條,明眸如水,笑面如花,聲音動聽,不禁心裡又癢癢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說道:「洛英,你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姑娘。比你師姐好多了。
要是讓我娶妻的話,我就娶你這樣的。」
洛英頓時臉色緋紅,輕輕抽回手,忸怩的說:「師兄呀,你不要跟我說這樣
的話,我實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師父。」說著話,轉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
門看,院子裡空空的,只見到杏花滿院飄著,將地面都變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說,洛英怎麼說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嗎?她真是個妙人,性
格那麼溫柔,使人總想摟在懷裡愛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會不會陪我呢?那種滋味兒我還沒
有嘗夠啊。奇怪了,這天怎麼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來一個紅燈籠。燈光下,她說不出的柔美和明麗。一朗子心
說,如果讓我單獨和她在一起一個晚上,我可不敢保證我是個君子啊。
洛英站在門口,說道:「一朗子師兄,我師父請你過去。」轉身走了。一朗
子忙跟在後邊,聞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蕩,只想衝過去摟腰。但他忍住了,
要知道,這是月宮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會生氣的。
到了嫦娥住處門外,又是風花、雪月守門,衝她們點點門,再看洛英,她離
門遠遠的,望著天空,顯然那麼孤獨和落寞。
一朗子沒有多想,推門走了進去。屋裡點了幾支蠟燭,燭光照得到處亮堂,
沒光處,黑得怕人。
只見嫦娥姐姐身著紗裙,雪膚隱現,內衣朦朧。她正在執筆繪畫呢。她抬頭
向一朗子一笑,又低頭畫了。
一朗子湊上前一看,紙上一個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懸佩劍,神采飛揚,正是
自己啊?不過比自己俊俏幾分。
一朗子心中溫暖,從後抱住嫦娥的腰,輕聲說:「姐,你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筆,自己看了看畫,回頭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溫香滿懷,大膽地在她的俏臉上親一口,說道:「但我比他有用啊。
」
嫦娥嗔道:「你有什麼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進去,讓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
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聽了,芳心一蕩,在他的額頭上一點,嬌笑道:「你個小壞蛋,連我都
敢調戲,真像個小淫賊了。難道朵雲總叫你淫賊呢。」
她的美態及媚態,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雙手摟緊她,用下體磨擦著她的豐
臀,說道:「天地良心,我雖然跟朵雲鬥嘴,可我從不敢對她起什麼壞心。你可
不要誤會啊。」
嫦娥哼了一聲,說道:「誤會?你抓她胸脯總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連忙解釋道:「她要為她師父報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
姐姐相守一輩子呢。」說罷,雙手上移,已經攀上高峰,一手一隻地揉弄起來。
那豐腴,那彈性,那溫熱,真叫人樂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聲,然後身軟如棉,緊靠在他的懷裡,美目瞇起,呼吸也加
快了,鼻子不時發出哼聲。那哼聲令一朗子興高采烈,下邊的肉棒都加倍硬起,
杵著嫦娥的豐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著說:「小壞蛋,不
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們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嗎?」
嫦娥吃吃笑,說道:「我不想做了。你看著辦吧。」
一朗子將嫦娥打橫抱起來,說道:「姐姐身上餘毒未清,我當然會幫你清毒
了。為了姐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興沖沖地抱她上床。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沉醉的。
□ □ □
將嫦娥放在床上,望著紗裙裡朦朧的雪膚及內衣,一朗子興發如火,來個惡
虎撲食。嫦娥笑了笑一翻身,一朗子撲個空。
嫦娥往旁邊看拍了拍,說道:「小壞蛋,先躺下,我還有話跟你說呢。說完
咱們再做好事兒。」
一朗子耐著性子躺著她身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熱血沸騰。嫦娥側臥,支
起一條玉臂,笑盈盈地望著他,說道:「昨晚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學會了沒有?
」
一朗子回答道:「當然都學會了。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試試。」肉棒將褲
子支起多高,有點難受。
嫦娥擺了擺手,說道:「等一下。還有好東西給你看呢。」說著話,伸手從
枕頭下掏出一個冊子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朗子問道:「這是什麼呀?是修煉秘笈嗎?」
嫦娥瞇眼一笑,說道:「你自己看看。」
一朗子好奇心起,一翻身,拿過冊子觀看。原來這是一本畫冊。每頁一個彩
圖,圖下有說明文字。哦,原來居然是春宮圖。畫得好生動,好傳神?,應該是
出自名家手筆。
每頁一個姿勢,各各不同。男的健壯如虎,女的肉體如玉。男女間的眉眼、
神態,無不動人,使人看了興致勃勃,生起衝鋒陷陣之志。
一朗子看得兩眼發光,每一頁都瞧得仔細,胯下的肉棒差點把床頂出一個窟
窿來。他伸手摟著嫦娥的肩膀,熱情地說:「我的好姐姐啊,這畫真好,看了就
想幹?。」
嫦娥呵呵笑,說道:「小壞蛋?,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你現在要緊的是
學本事啊。學好了本事,才能讓姐姐滿意。」
一朗子笑道:「我是天才,一會兒就學會。只是這畫冊是從哪裡來的?不會
是姐姐寂寞時畫的吧?」
嫦娥白了他一眼,嬌嗔地說:「不要胡說。這是我前幾年下凡間祭祀時,順
便在集市上買回來的。」
一朗子聽了嘿嘿直笑,說道:「我的好姐姐啊,你一個大美女,如何能放下
臉買這東西呢?」
嫦娥微微一笑,說道:「我怎麼能親自買呢?我讓洛英去買的。她當時扮成
我的小廝。」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說不出的動聽。
一朗子問道:「那為什麼不讓朵雲去買呢?」
嫦娥搖頭道:「那丫頭火爆的脾氣,不適合幹這個。哦,你要是喜歡朵雲,
我把她嫁給你吧。」
一朗子聽了頭疼,堅決地說:「不,不,我不要,我可不敢要。」心說,要
是娶了那母老虎,我這輩子可後患無窮了。
嫦娥見他臉色都變了,忍不住格格笑了,說道:「朵雲也沒什麼不好的?嫉
惡如仇,俠肝義膽,不過是暴躁些,愛衝動,做事兒急了些。就是你想娶她,她
還不一定肯呢。」
一朗子長出一口氣,說道:「那最好不過了。要是讓我娶妻,我就娶你了。
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
嫦娥幽幽一歎,說道:「咱們這麼偷偷摸摸的,也就是了。咱們想成親,根
本不可能。」
一朗子一怔,問道:「為什麼呢?只要咱們兩個願意,誰能擋住?」
嫦娥親了一下他的俊臉,說道:「小壞蛋?,你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呀,許多
事兒你欠考慮。我告訴你吧,喜歡的人男人太多了,各路神仙鬼怪,不知道有多
少呢。連玉帝都想納我為妃呢。他使了許多花招,我就是不肯。逼得緊了,我就
認了王母娘娘為乾媽。這下子,玉帝只能幹生氣了。」
一朗子笑了,說道:「你還挺有法子的。」
嫦娥又說:「咱們若是公開成親,不說別人,就是你師父吧,絕不會放過你
。他絕對會發瘋地殺死你。」
一朗子聽了,頭皮發麻,心說,是啊,師父確實是那麼一個人。跟她成親,
當然好了,可是若丟了性命,艷福也沒得享了。
嫦娥安慰道:「小壞蛋,別胡思亂想了。只要咱們在一起一天,就樂上一天
吧。想太多了只會傷神。」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好,姐姐,我聽你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
樂一樂吧。不能成親,我也當你是我的妻子了。」
嫦娥沒有說話,湊上嘴,又多情地吻他。
一朗子的慾火被點燃了,不再猶豫了。他將嫦娥的身子擺平,然後壓了上去
。大嘴伸過去,在她的臉上親吻著。親來親去,就落在她的唇上。嫦娥嬌喘著,
張開了嘴,一朗子將舌頭探入,二人便玩起唇舌之間的遊戲。
那個火熱,那個纏綿,都不是語言能形容出來的。他們的手也都動起來,在
對方的身上撫摸著,搜尋著,都能感覺對方的身體變熱了。
不知不覺間,衣服離身了。一朗子親過之後,想好好看看她的裸體。她含羞
地躺在那裡,俏臉飛霞,眉目含春,紅唇張張合合的,還不時發出啊啊聲。腰臀
也忍不住動著。兩條玉腿白生生,相互磨擦著,一副色不可耐的樣子。
一朗子的目光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最終將目光鎖定她的腹下。昨晚
由於藥物的原因,他並沒有看清她的秘處。現在,他要看看了。
他將她的雙腿緩緩分開,只見那裡有茂密的叢林,粉紅的花瓣,花間的縫隙
裡還淌著小溪呢。
一朗子看得簡直要把眼珠子掉下來,嘴都合不上了。
嫦娥羞澀地問:「小壞蛋,我那裡好看嗎?」
一朗子呆呆地說:「真好看?,讓人見了,就想親兩口。」
嫦娥聽了很興奮,說道:「那你親親它吧。它還沒有人親過呢。」她從書上
得知,男人親女人秘處,女人會得到銷魂之樂的。
一朗子便俯下身子,將嫦娥的大腿分開開的,將嘴湊上去,像吃麵條般地舔
了起來。
嫦娥仙子哪受得了這個呀,啊啊地大叫起來,雙手將床單都抓皺了,嘴上說
:「小壞蛋?,你要了我的命啊。姐姐活到今天,也沒有過這麼快活的時候。你
真好,嗯,使勁兒舔我吧。姐姐這輩子只當你一個男人的女人。」那聲音又嬌美
又風騷,簡直讓人發瘋。
一朗子在她的鼓勵下,拚命地在嫦娥的下體忙活著,害得嫦娥不知道流了多
少水。多年壓抑的春情,全化作春水流掉了。
她美得合上眼睛,嬌軀一顫一顫地動著。細腰扭動如蛇,豐臀上挺著,使一
朗子的舌頭能更大面積地玩弄。
一時間,屋內呻吟聲,嬌喘聲,浪叫聲層出不窮。
她實在受不了時,不由求饒道:「小壞蛋呀,別折磨我了,快點上來,快點
插入吧。我要你使勁兒插我。」
一朗子早就忍不住了,抬起濕淋淋的嘴,說道:「我的好姐姐,我今晚一定
要干死你,讓你永遠記得我。」
他趴上她的身子,將漲了半天的大肉棒往裡一插。由於水分充足,一下子插
進大半根去。
嫦娥仙子啊了一聲,玉手撫摸著他的後背,說道:「我的小壞蛋?,輕一點
插進去,別把姐姐的玩意插壞了。」
一朗子唧地親了她一個嘴兒,說道:「姐姐呀,我怎麼捨得插壞你呢?我還
要插你一輩子呢。」一挺屁股,肉棒全根而入。那小穴真好,像個肉套子一樣,
勒得真緊?。
大龜頭頂在花心上。嫦娥仙子長出一口氣,感受著男人的好處。
一朗子雖是新手,但他的表現很不錯。他不用嫦娥吩咐,便把肉棒子動起來
。一出一進,其樂無窮。還聽到撲哧撲哧的響聲,使雙方更覺得刺激。
看吧,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古銅色的男人壓在一個冰肌玉骨的美女身上,
大肉棒激情抽插著毛茸茸的小穴。從性器的結合處,淫水無聲地溢出。
男人氣喘吁吁,一個勁地幹著。美女四肢纏在男人的身上,連喊帶叫,屁股
沒命地往上挺,那份浪勁兒,不比任何一個浪女遜色。誰都不敢相信,那就是高
貴驕傲的嫦娥仙子。
那張床在晃動,床帷子也在顫著,像發生了地震。這時候,他們可不管聲音
會不會讓外邊聽到了。他們恣意狂歡,盡情享受,誰都怕這夫妻的緣分不會長久
。他們絕不會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的。
後來,嫦娥仙子覺得不過癮,非要當女騎手。於是,一朗子只有躺在床上,
看嫦娥仙子騎'馬'了。只見她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狂熱地扭腰擺臀,大呼小叫
的,兩隻奶子跳得好歡。
一朗子觀賞著奶舞,雙手摟著她的屁股,不時挺肉棒,刺得嫦娥不時發出啊
的一聲長叫。她嬌嗔薄怒的樣子更叫人銷魂。
兩人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激情。當一朗子被她的小穴磨得癢到極點時,實在
忍不住了,便撲撲地射了。嫦娥又跳動半天,才撲到他的身上休息,浪笑道:「
小壞蛋?,你又完了?姐姐還沒有吃飽呢。」
一朗子臉上發熱,說道:「好姐姐,你太美麗了,太誘人了,我真的忍不住
了。」
嫦娥聽得燦然一笑,風情無限,心裡好美,說道:「姐姐不怪你。你昨晚才
開始和女人歡好。今晚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用不了幾年,你就會成為高手的。
」
一朗子笑道:「想成為高手,那得多練習吧?」她的穴仍然吞著他棒子。她
的嬌軀趴在他的身上,令他好舒服。
嫦娥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可不行打我徒弟的主意啊。」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不行啊?」
嫦娥嬌哼道:「你是我的男人,她們是我的徒弟。你要是要了她們,這輩份
豈不是亂了嗎?」
一朗子撫摸著嫦娥的秀髮,笑道:「床下咱們論輩分,床上都是一家人。我
和你還不是一輩的呢,咱們不照樣做夫妻嗎?」
嫦娥聽了,覺得有理,但她還是搖頭,說道:「那我還是不習慣跟自己的徒
弟分享男人。你還是收起花心的好。」
一朗子摸著她光滑的玉背,說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你倒當真了。來,
咱們接著樂吧。」
說起她的徒弟,想起洛英等美女,他的肉棒瞬間便硬了。摟著嫦娥姐姐又大
起來。
第一集
(4)花王秘事
次日穿好衣服,一朗子要離開。嫦娥仙子又將他抱住,說道:「別走啊。」
仍然柔情似水。
嫦娥嬌羞地說:「你怕什麼呀?咱們的關係都這樣了。」她的肉體又香又熱
,令一朗子心醉。
一朗子回頭笑,充滿了感情,說道:「姐姐,可你是她們的師父啊。我怕她
們會笑話你的。畢竟咱們倆沒有成親。」
嫦娥聽了芳心陣了溫暖,雙臂又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將胸脯頂在他的身上,
說道:「不妨事兒的。反正她們也都知道了。她們都是我的人,不會說出去的。
你再陪我說說話。」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新婚的女子。那股熱勁兒,即使是一
個鐵人,也會被融化的。
一朗子也將嫦娥的腰摟住,緊緊地摟著,密不透風。
他們久久不出聲,都沉醉在這兒無聲的溫馨裡。
後來,一朗子說道:「仙子姐姐,我師弟送來的延壽丹,你吃了沒有?」
嫦娥以臉磨他的臉,說道:「還沒有。我本身已夠長壽的了,吃不吃不太重
要。倒是你呀,還是個凡人?。我送你一顆吧。」說著,去找來一顆,不由分說
,放在他的手裡。
一朗子望著那顆圓圓的黑黑的大藥丸,心中火熱,但他不捨得吃,將他藏入
懷裡,說道:「等我需要它的時候再吃吧。」
嫦娥幽幽地說:「長生不老又能如何?一個人經常孤孤單單的,又經常病怏
怏的,就是活上千年,也趕不上幸福人活上十年啊。」
一朗子見她美目濕潤,有了悲傷,心中憐愛一起,再次將這仙子摟在懷裡,
一張嘴對她的俏臉好頓親,親得嫦娥笑了起來,嗔道:「昨晚還沒有瘋夠啊,不
准再挑逗我了。再挑逗下去,咱們又得脫衣服了。」
一朗子聽了,開心地笑起來。之後說道:「姐姐啊,你不要怕孤單,我會陪
著你的。你不要怕病,我一定想法治好你的病的。」
嫦娥嗯了一聲,水汪汪的美目望著一朗子,說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話
。只怕我躲不開自己的宿命啊。」
一朗子說道:「姐姐的心疼病是怎麼得上的?多久犯一回?」
嫦娥回答道:「從我奔月以來,因為經常想家,我得了這種病。有時候一年
犯上一回,有時候幾天就會犯上一回。這回吃了你師父的藥,應該能多挺一些時
候。」
一朗子將她摟緊,說道:「姐姐,我聽說有人能治好你的病。」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確實有那麼一個人。不過,只怕他也幫不了我啊。
因為他也有他的痛苦啊。」
一朗子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見過那人沒有?」
嫦娥一臉的惆悵,說道:「那人也是個可憐人?。他也是一個像你師父那樣
的人物,很有本事。但他不煉丹,喜歡種花,人稱他為花王。他種花主要是因為
他的愛人也有心疼病。但比我的嚴重的多。他精心培養一些名貴的花種,跟人去
換止痛藥。為了換一顆藥,他不知道要給人多少花呢。他年紀不算大,可是頭髮
全白了。而他的心上人,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只靠一些藥物維持
生命。」
一朗子心裡一酸,說道:「這下子花王要悲痛欲絕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他現在只為了他的心上人活了。他唯一
的希望是黑荷花。這種花據說可以根除這種心疼症。於是,花王就種上了。可這
黑荷花要五十年一開花呢。開花後,及時將新鮮的花瓣吃掉。這樣病人的病就好
了。可他妻子的病太危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了。」
一朗子聽了感動,很佩服這個叫花王的人。他問道:「那黑荷花現在多少年
了?」
嫦娥算了算,說道:「很巧,今年已經是五十年了,也該到日子了。如果沒
有意外的話,這次他應該可以救活他的心上人了。噢,對了,很關鍵的一件事兒
我差點忘了。」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那是什麼?」
嫦娥面泛桃紅,說道:「在服藥之前,一定要讓病人極度興奮起來。不然的
話,沒什麼效果。」
一朗子又問道:「怎麼樣才能叫人極度興奮起來呢?」
嫦娥吃吃笑,說道:「就是昨晚咱們做的那事了。讓女人達到高潮後,服用
此花,效果最好。這下你明白了嗎?」
一朗子聽了覺得好新鮮?,問道:「嫦娥姐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呀?這
些都是那位花王告訴你的嗎?」
嫦娥搖頭道:「我並沒有見過花王。他那個人脾氣古怪,不近人情,我也不
願意見他。再說了,那些黑荷花是他的命,他也不會送人。這些都是你師父告訴
我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我師父知道得這麼多呀。這麼說,我師父跟
花王很熟悉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當然很熟悉了,本是要好的朋友。後來,你師父把
治心疼的藥全送我了,因此得罪了花王。兩人一刀兩斷了。你師父私下裡跟我說
,那花王蠢得很,只知道那黑荷花能根除那心疼病,卻不知道要在病人興奮時服
下。他說,不這麼服用,吃了也沒有用。你師父說,他曾去向花王求點黑荷花的
種子,卻被人家罵了出來。因此,你師父來氣,絕不肯告訴他黑荷花的服用方法
。這叫做以牙還牙。唉,有點太狠了。我聽了都不忍心。」
一朗子親吻她的唇,有點涼。又到她的胸口按了兩下,哦,真軟,真挺啊,
手感極好。
嫦娥嬌嗔地推開他的魔手,說道:「小壞蛋,別淘氣。大白天的可不想幹那
事兒,讓徒弟們笑話。」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那咱們接著說正事。我看姐姐一定不忍心看著人
家夫妻生離死別。」
嫦娥歎口氣,說道:「是的,雖然得不到黑荷花治病,但我也想派人告訴他
服用之法。做人豈可那麼冷酷呢?我想這兩天就派洛英去一趟。」
一朗子說道:「姐姐心好,一定會得到好報的。來,咱們再研究一下春宮圖
,照姿勢多做做,這樣,我才能早日成為高手,讓姐姐得到更多的快樂。」一隻
手向她的胯間伸去,按在那隆起的小丘上。
嫦娥被襲,被刺激得啊了一聲,連忙將一朗子推開,瞪了他一眼,說道:「
小壞蛋,你真沒個正經的。聽我的,先吃早點吧。」
那故作生氣的樣子,真叫人動心?。
吃早餐時,一朗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雖然很想跟嫦娥時刻泡在一起,
但還是顧及她的顏面,不想讓她在徒弟面前難做。因此,主動要求分開。
洛英將他的早餐送來,然後坐到旁邊,單手支腮,略有所思。她沉思的樣子
,寧靜而甜美,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美,透著溫柔與含蓄。
一朗子不禁多看了幾眼,洛英居然沒有察覺。他便趁機瞧她的身子,那肩膀
,那胸脯以及大腿,都是那麼順眼,沒有一處不好看的。
一朗子不禁癡想道,這個洛英要是晚上能陪我睡,讓我的肉棒插進她的穴裡
,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一會兒,洛英回過神來,見一朗子色瞇瞇地看自己的身體,俏臉一紅,連忙
站起來想走。
一朗子連忙說:「等等,洛英師妹啊,我有話跟你說。」
洛英摸摸發燒的臉,說道:「師兄請講。」一隻手臂橫在自己的胸前,像是
一朗子的目光能夠穿透衣服似的。
一朗子站起來,站到她的對面,收起好色之意,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這
兩天你是不是要去找花王?我想跟你一起去。」
洛英眨著美目,問道:「師兄去幹什麼?」
一朗子很正經地回答道:「我要向花王求一朵黑荷花,想治好你師父的病。
」
洛英沉吟著說:「這件事兒,你還是跟師父說一聲吧。她不點頭,我可不敢
帶你去。」說著話,白了他一眼,一陣風似的跑了,好像多留這兒一會兒,便會
被吃虧似的。
一朗子見了,覺得好笑,心說,我有那麼好色嗎?我是很想和美女玩肉體交
流,可是,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不會勉強你。我就算是一個色狼的話,也是
很有道德的色狼。強迫人的事,即使干了,也沒什麼意思的。
稍後,一朗子去找嫦娥。她和她的徒弟們正在前院呢。前院裡,杏樹開滿粉
紅色的杏花,像繁星閃耀。美女在繁花的映照下,更為嬌艷。
嫦娥坐在一把裝飾華美的椅子上,一邊品茗,一邊欣賞著徒兒們練劍。花與
美人,令一朗子想到一句古詩:人面桃花相映紅。
他走進來時,八位美女都同時停手。嫦娥吩咐一聲:「你們繼續吧。不用管
他。」於是,她們接著練起來,長劍或刺或挑,身形變化多端。每個動作都讓人
覺得柔美多姿。
一朗子來到嫦娥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嫦娥回眸一笑,嗔道:「小壞
蛋,快放開狗爪子。你想讓徒弟笑我呀。」
一朗子望著她宜喜宜嗔的俏臉,心中一蕩。放下手後,說道:「姐姐,你真
美呀。」
嫦娥叮囑道:「乖乖地站那兒,給我老實點。你若是非禮我,再也不讓你碰
我了。」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全聽姐姐的。姐姐讓我碰你碰上沒完,我都照做不
誤。」
這話令嫦娥把嘴裡茶都噴了出來,回頭笑?道:「你這人臉皮真厚。」四目
相對,都感覺情意滿心。
□ □ □
等弟子們練劍完畢,嫦娥吩咐朵雲領著其他人退下,只留洛英跟一朗子在跟
前。
嫦娥站起來,對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已經聽洛英說了你的要求。我
同意你去。」
一朗子聽了,欣喜若狂,說道:「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幫你的。」
嫦娥轉頭望著洛英,說道:「洛英啊,明天就是黑荷花滿五十年的日子。雖
然花王不肯給我花,但他有他的道理。咱們也是俠義門派,不能見死不救。你和
一朗子同去,要注意禮數。」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是的,師父。我不會墮了咱們月宮的名頭。」
嫦娥又轉眼看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強扭的瓜不
甜。你把話說明白之後,他若再不肯給,也就算了。不必跟他發生衝突。要知道
花王還是有本事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朗子本想說,為了你,我就是不要命,我也要把黑荷花拿到手。但見她表
情堅決,也就不再堅持了。
一朗子望著自己的女人,說道:「我聽仙子姐姐的就是了。」心說,等到那
兒再說吧。就算是偷,也得把花弄來。
嫦娥抬頭看看天色,說道:「吃過午飯,你們就動身吧。」二人齊聲答應。
吃過午飯,嫦娥私下裡對一朗子說:「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你要答應我,
千萬不要去冒險。生命有命,我已經看開了。」
一朗子聽了一陣激動,將她一把摟在懷裡,動情地說:「姐姐,你是我的好
妻子。我為了你,也要保重我自己的。」說著話,吻在她的紅唇上。
嫦娥也受了影響,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張嘴吐舌,任他享受。雙方的舌頭美
美地舔著,碰著,激起多少愛的火花。
過了一會兒,嫦娥推開他,說道:「快去吧,別讓洛英等久了。」
一朗子在她的酥胸又揉了幾把,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嫦娥又說道:「我
可警告你呀,不准欺侮洛英啊。她可是我心愛的弟子啊。」
一朗子笑了,說道:「我知道了。我親愛的好老婆。只要她不主動勾引我,
我不會動她一根頭髮。」
嫦娥吃吃笑,說道:「你做夢去吧。我的徒弟我瞭解。她可是很自尊自愛的
好姑娘。就算是我讓她那麼幹,她也不一定聽。」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那你就告訴她吧,往我懷裡撲,試試我的定力。」
嫦娥笑?道:「不要臉,快點滾你的吧。再不走,我可要抽你了。」
一朗子向她揮揮手,出了門,跟洛英會合。二人並肩向門外走去。經過前院
時,朵雲正和眾美舞劍呢。
看見他們過來,都停下來瞧他們。別人都湊上來說話,只有朵雲遠遠的,一
臉的不痛快。
有的姑娘說:「一朗子師兄,你現在可不是外人了。你可不能半路上打洛英
的主意啊。」
一朗子笑道:「我這人膽小,見女人就臉紅。」
眾女大笑,心說,你膽小怎麼還敢和我師父睡在一起呢?
有的姑娘說:「一朗子師兄呀,你長得這麼俊俏,又有本事,如果真喜歡洛
英的話,可以軟硬兼施的。那樣很有成功的可能。」
眾女又是一陣哄笑,笑得洛英俏臉通紅,罵道:「死丫頭,再胡說,我打扁
你。」說著話,她先快步走出門。
一朗子和眾美揮揮手,笑容燦爛。眾美也都揮手,直送到門外。一朗子發現
,朵雲出來了,眼中的儘是失落。
在眾人的注目中,一朗子和洛英跳上雲頭,往北飛去。居高臨下,勁風颯颯
,令人精神大振。一朗子轉頭看洛英,見她神態恬靜,裙帶飄飄,真如仙女一般
,不禁有點著迷。
他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腰,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
洛英嬌軀一顫,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站得很穩,不會跌倒,你不用扶我
。」話雖如此,並沒有掙扎。她白嫩的臉上帶著羞紅,楚楚動人。
這使一朗子膽量增加,另只手也上來了,雙臂從後摟她腰,使二人身體緊貼
一起。那不安分的玩意有了硬度,抵在她的美臀上。
一朗子明顯感覺到洛英身體在顫,並且微微扭腰,試圖閃開他的騷擾。但一
朗子摟得那麼緊,根本閃不開。
洛英深深呼吸,緩和著自己的心跳,說道:「一朗子,雖然我有點喜歡你。
可你也不應該這樣啊。我雖是一個普通女子,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讓人欺侮。你根
本不能娶我。」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脖子,說道:「洛英啊,你們這八個姐妹中,我最喜歡你
了。我會跟你師父說的,讓你當我妻子。」
洛英一驚,回頭說:「你可別說呀。我可不想跟我師父搶男人。只怕她不止
不同意,還會發怒的。你可別害我。」
一朗子的肉棒已經夠硬了,有意地往她的臀溝裡頂,頂得洛英身子發軟,嬌
喘微微,說道:「你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我可不想就這麼失身。」
一朗子笑道:「好吧,放你一馬。不過嘛,我這東西都硬了,你得給我摸摸
才行。」說著話,拉著她的手,去探自己的玩意。
玉手一碰肉棒,那肉棒跳了幾跳,洛英的手象觸電似的縮著。一朗子說道:
「怕什麼呀?我早就當你是自己人了。來,要學會侍候男人。以後好侍候我。來
,別怕,我的好姑娘。你一定行的。」拿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褲子裡。
洛英握住那粗硬的東西,感受著男人的特徵。她的俏臉紅如晚霞。她的芳心
跳得厲害,幾乎要跳到胸腔了。這是她從來沒經過的刺激事兒,同時也令她心醉
。她並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兒的。因為她也看過師父那本春宮圖的。只是從來
沒有實踐過的。
只是不久,他們已經到達了花王的老窩???東月湖。一朗子不得不讓洛英收
回玉手。二人按落雲頭。
一朗子望著洛英嬌艷欲滴的臉,說道:「剛才摸得好不好?」
洛英白他一眼,說道:「還是辦事要緊。」那羞澀不勝的樣子真叫人想將她
按倒,干個痛快。
一朗子望著眼前的湖泊,真夠大的,望不到邊。藍色的湖水在陽光下閃著金
光,不時有飛鳥穿梭而過。水上很乾淨,連根草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荷花。一朗
子心說,那個老傢伙將花種在什麼地方裡呢?
他站在湖邊瞅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住宅。他疑惑地望著洛英,想讓洛英
給他解惑。
洛英望著湖水,說道:「花王住在島上。那島就在遠方。你仔細看。」
一朗子極目遠眺,半天才發現確有一個黑點存在。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他問道:「咱們為什麼不直接飛過去,而落在岸邊呢?」
洛英解釋道:「你不知道。花王不喜歡人家不打招呼就飛到他家去。凡是來
拜訪都要先停在岸邊。人家會派小船來接的。這是待客之道。」
一朗子笑道:「他還挺講究禮節呢。只是他們怎麼知道湖人有人呢?」
洛英微微一笑,扣人心弦,看得一朗子一呆。
她指指腳下。一朗子低頭一看,只見水中站著一隻龜兵,頂盔貫甲,手持鋼
叉,正抬頭打量著兩個不速之客。尤其是多看了洛英。這使一朗子很是不爽,心
說,你個小王八,看什麼看?人類的美,是你能欣賞的嗎?你這傢伙,原來是個
好色的烏龜。
洛英嬌聲說道:「嫦娥門下洛英與一朗子前來拜訪花王,並有要事相告。還
請龜兄弟快些通稟。」
那龜兵齜牙一樂,說道:「請等候,我立刻回稟我家主人。」身子一沉,進
水不見了。
一朗子笑道:「他的樣子真好笑。看來還是個色龜呢。」離開師門之後,他
沒了拘束,恢復了性格中開朗的一面。
洛英臉上一熱,嗔道:「你以為人家都像你呀,見美女就想勾搭。」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勾搭勾搭吧。」
洛英嬌哼道:「你呀,就得我師父收拾你。不然的話,你真成了淫賊了。」
話雖如此,手並沒有掙脫。這使一朗子心中大樂。看來,人長得帥就是好。女人
哪有幾個不喜歡帥哥的呢?
這時,從前方游來一隻烏龜來,龜甲有多大?總有桌面那麼大吧。大龜來到
跟前,說道:「我家主人請兩位貴客登島。」粗聲粗氣的。
洛英說聲謝謝,拉著一朗子跳上龜背。大龜說聲站穩了,便向前方游去。一
朗子以為這東西一定慢如蝸牛,誰想到,它的速度勝過地上的狗跑,更比一般的
小船快得多。只一柱香功夫,二人已經上島了。
島上綠林如海,空氣新鮮。那位龜兵已等在那裡,為他們在前此路,向一處
莊院走去。道兩邊都站著蝦兵蟹將,都穿著盔甲,拿著兵刃,雖是異類吧,也算
威風凜凜。
一朗子心說,這怎麼像到了龍宮似的。難道這個花王也不是人嗎?也許他也
是一個老烏龜呢。哦,這可不好啊,天生的王八命。
走進莊院裡邊,所見僕役也都不是人,除了龜類,蝦類,還有魚類,唯獨見
不到一個人。一朗子大為好奇,而洛英卻平靜如水。
一朗子心說,看來自己是太沒有見識了。
被引到大廳坐下,那龜兵也出去了,留下二人孤單地喝茶。
□ □ □
品了幾口茶,一朗子說道:「看來你們月宮不怎麼受重視啊。咱們來了,只
能幹坐冷板凳。」
洛英一臉的溫柔,說道:「你不知道。花王前輩是個很有個性的人。誰來了
,他都是這樣的。就是玉皇來了也這樣。」
沒等一朗子吱聲,門簾一動,從後邊走進一個黑衣中年人來。身板健壯,結
實,面孔英俊,冷峻,很吸引女人的,只是他的頭髮全白了,像是滿頭白雪。
洛英拉一朗子站起來,恭敬地施禮,說道:「月宮弟子洛英、一朗子拜見前
輩。」
花王淡淡地瞅瞅他們,說道:「坐吧。」自己也坐下,並不出聲,態度傲慢
。
洛英也不以為意,說道:「前輩,我們聽說明日黑荷花就開花了。那時候尊
夫人醒來,恢復健康,你們又可以朝夕相伴,傲游天下了。」
這話順耳。花王想到花開妻醒,臉上也露出一點笑意。他這才抬頭問道:「
仙子派你們來,不只是祝賀來的吧?如果是求花的,那還是免談的吧。不是我花
王為人小氣,不懂慈悲,只是我種的這花太少了。」
洛英笑了笑,說道:「師父派我們來,主要是來送信的,一個很重要的口信
兒。」
花王眨了眨眼睛,說道:「什麼事兒這麼重要?有多重要?」不要花就好說
。
洛英說道:「關係到尊夫人會不會醒的信兒。」
花王臉色一變,噢了一聲,然後說道:「只怕是危言聳聽吧。」
洛英一本正經地說:「我師父會跟前輩開玩笑嗎?」
花王神情凝重,不禁站了起來,在客廳徘徊幾圈,抬頭望向洛英,目光如劍
,緩緩地說:「那你就說吧。」
洛英臉上有點發燒,瞅了瞅一朗子。她覺得這事兒還是由一朗子說比較自然
。自己畢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
一朗子會意,也站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是這樣的,花王前輩。這個黑
荷花五十年開花,吃下花瓣,確有根除之效。但是在服用上,卻是有嚴格要求的
。」他故意頓了頓。
花王盯著他,目不轉睛。
一朗子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在花王沒激動之前說道:「只是象吃飯一樣吃
下去,沒多大效果。要在人最興奮,最快樂的時候服下,才能發揮出最好的藥效
。這個心疼病才可全好。」
花王聽了不語,而是沉思起來,又說道:「那你師父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人最
快樂最興奮嗎?」他基本已經猜到了。
一朗子心裡想笑,可是笑不出來,臉上卻嚴肅,說道:「是在交歡之時。」
花王啊了一聲,眼珠轉了轉,突然露出冷笑來,說道:「老夫活一輩子,居
然聽到這麼好笑的事兒。我怎麼就不知道有這一說法呢?」他對花有一定研究,
知道黑荷花的特點,但不知道這事兒。
洛英忍住羞澀,說道:「此事是我師父親口說的,千真萬確。本來,此事與
我們無關,可以袖手旁觀。可是師父以慈悲為懷,不忍讓你希望落空。才派我們
過來。不然的話,我們何必來呢?」
花王沉默不語,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說:「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樣吧,你
們在此住一夜。此事明天再說。」
洛英與一朗子對視一眼,說道:「那晚輩就打擾了。」
花王出了門簾,又沒影兒了。自有那個龜兵將他們引進一個小院落。那裡偏
僻、安靜,房舍樸素。門口有人把守。
龜兵走了之後,二人進入房間,裡邊乾淨,整潔,擺著兩張床。
一朗子聞著她的身上芳香,心裡癢癢,調笑道:「兩張床太浪費了,其實一
張已經足夠。」
洛英心跳加快,掃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我真有點害怕跟你住一個屋呢。
」
一朗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說道:「洛英啊,在你的心中,我真的那麼
下流無恥嗎?」
洛英笑著說:「朵雲可口口聲聲叫你淫賊呢。我可不得不防呢。」
一朗子聽了不滿,說道:「亂扣帽子。我長麼大,也沒有淫過誰啊?」又解
釋道:「我和你師父,那是兩廂情願的。你明白嗎?」
洛英聽他提起師父,就想起他們間的風流之事,便掙開他的手,說道:「我
明白的。所以,我更得離你遠些。」
一朗子坐到床沿,一把將她摟過來,坐到大腿上。洛英掙了幾下,沒掙出去
,也就由他了。
一朗子懷抱佳人,心情極好,說道:「洛英啊,你這輩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
。我要你要定了。」
洛英搖搖頭,說道:「以後的事兒,誰能知道啊。等你回到無為觀,可能將
我們都給忘記了。也許哪一天,你就下凡了,不再回來。」
一朗子一怔,望著洛英惆悵的臉,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洛英美目濕潤了,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自己的以
後。不過,我師父已經替你想到了。」
一朗子問道:「你師父怎麼說?」
洛英帶著幾分嗚咽說:「我師父說了,你十有八九,不會回無為觀,而是下
凡而去。」
一朗子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想想自己的將來,好像無為觀真不能回去了。
那裡雖是他長大的地方,可是他活得太累。自己也不是月宮的人,也不能總賴在
月宮吧?那會給嫦娥姐姐帶來麻煩吧。
沒錯,最好的去處是下凡。自己是從凡間來的,當然要回到凡間。自己的身
世還是一個謎呢?自己好歹也要查清身世,找到親生父母。
洛英聞著他的氣息,聽著他的心跳,也很陶醉,見他發呆,說道:「你怎麼
了?傻了嗎?」
一朗子一笑,說道:「我在想怎麼把你衣服脫光。」大嘴一下吻住她的紅唇
。洛英一呆,身子一顫。想要掙,卻沒有力氣了。
一朗子知道她是個新手,跟嫦娥姐姐教自己之前一樣。他雙手在她凸凹有致
的身上撫摸著:背,臀,大腿。
這個小妞真不錯啊,用眼睛看時,不太豐滿。可是手上去才知道,還是挺有
肉的。身上充滿了彈性。
上邊的嘴也在忙著。先是親,舔,後來將舌頭伸到她的嘴裡亂攪合,弄得洛
英意亂情迷。
不知不覺間,兩人倒在床上,一朗子又吻又摸的,讓洛英初嘗情味兒,又緊
張,又新鮮,又甜蜜。她的臉色緋紅,呼吸加快。
只是當一朗子的雙手抓上她的酥胸時,她全身一顫,用力推開他,坐起來,
雙手摀住臉,說道:「一朗子,你真是個淫賊啊。」
一朗子知道不能著急,便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剛才
舒服嗎?」
洛英將頭靠上他的肩頭,嗯了一聲,轉頭看他,說道:「好雖好,可是我怎
麼有種犯罪的感覺呢?好像自己是在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一朗子哈哈笑了,說道:「習慣就好了。我歡迎你勾引我。」
洛英羞惱地說:「你這個淫賊啊,從來不安好心。」猛地將一朗子推倒,她
自己也倒下了。一朗子摟著她,要床上滾來滾去,跟她調笑著,雖不能幹她,也
覺得快樂無限。
等鬧夠了,瘋夠了,洛英又恢復文靜溫柔的形象,說道:「你說花王會相信
咱們的話嗎?他會給咱們黑荷花嗎?」
一朗子說道:「看他的表情好像半信半疑。我想,只要證明了咱們說得對,
他一高興,送咱們黑荷花也是可能的。可要是他的女人不醒來呢?」
洛英不解地望著他,說道:「既然黑荷花那麼神奇,他的女人沒有理由不醒
啊。」
一朗子皺著清秀的眉毛,慢慢地說:「我有種預感,咱們這次來,像是羊入
虎口啊。只怕黑荷花沒拿到,連咱們倆都會陷在這兒。」
洛英睜大美目問:「那你怕不怕呢?」
一朗子傲然一笑,充滿英雄氣概地說:「有你相伴,死都不怕。」
洛英聽了,嫣然一笑,無限美好,一朗子看得動心,又將她摟在懷裡。不過
這回挺老實的。雖然跟女人接觸沒有幾天,他也知道目前不能強迫洛英。她畢竟
沒吃春藥,要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自己鑽被窩,還需要一段時日。那種強迫得到
的手段,實在沒意思。太缺德了,他不必干。
讓女人心甘情願地被干,那才是男人的驕傲呢。
吃過晚餐,夜已經黑了。窗外閃著無數星星,很像眼睛。一朗子從後摟著洛
英,一邊看著夜景,一邊用下體頂著洛英。
洛英已經有些習慣了,也勇敢地體驗著那份刺激。二人不時還伸嘴相親,一
朗子還雙手抓乳,隨意揉弄。雖然她的胸不如嫦娥姐姐的偉大,也很有摸頭。見
她嬌喘吁吁,不時發出哼聲,他很愜意。
可一朗子想脫她衣服,她卻堅決不肯。一朗子也不逼他。
洛英說道:「明天一早,咱們就向花王借花。要不行,就借吧。如果他還不
肯,咱們就馬上離開這裡。」
一朗子說道:「怎麼了?你也怕了嗎?」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無論去哪裡,幹什麼
事,只要師父一聲令下,死都往前衝,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可是我現在卻怕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朗子笑了,說道:「只因為你現在心裡有了我。你不願意離開我唄。」
洛英也笑了,說道:「也許是吧。」
一朗子說道:「時間不早了,別再數星星了。咱們睡吧。」
洛英搖頭道:「咱們還是各睡各的。我不跟你睡一床的。」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呀?」
洛英羞道:「那還用問嗎?」
一朗子笑了,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幹那事兒。聽我的,我摟著
你睡,我保證不會強姦你。」
洛英輕聲笑,說道:「你這個人?,臉皮比磚頭還厚呢。」
一朗子反擊道:「你臉皮不厚嗎?那幹嘛幫你師父買春宮冊子?」
洛英大羞,粉拳連擊,擊他的胸。一朗子將她抱上床,一起進了被窩。雖不
能顛鸞倒鳳,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 □ □
次日早晨,兩人醒來,洛英粉面含羞,忙將他推開,那樣子看得一朗子幾乎
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夜的佳人在抱,多提多美了。自己的身上都粘上香氣了。
吃過早餐,龜兵來了,說道:「我們主人有請,請兩位貴客去客廳。」他的
目光在洛英的身上掃來掃去,一朗子見了,恨不得拔劍將他龜殼給削掉。
在進大廳之前,便聽到責?聲,接著,啪地一聲,又慘叫一聲。二人正疑惑
間,兩個蝦兵拖著一具蝦兵的屍體出來。只見那屍體的腦袋都給打碎了,白花花
的腦漿都流出來了。
洛英只覺得有些反胃,簡直想吐,忙轉過身去。等屍體不見了,她的狀態才
好些。
二人進了客廳,只見正有幾個龜兵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和血跡。花王恍如不
見,俊臉上依然冷漠。
等那些人都出去了,二人才坐下來。
花王在一個盆裡洗了幾遍手,坐到主人的位置上,臉上露出一點笑意,說道
:「讓兩位見笑了。一個僕人給我送茶時,把杯子打破了。」他笑起來,還不如
不笑時好看。
洛英緊閉紅唇不語。一朗子年輕氣盛,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前輩,不
過打碎了一個杯子,有必要殺死他嗎?人命關天?。」
花王很平靜地說:「他做錯了事,就要對其行為負責。誰都不例外。再說了
,他不是人命,只是一條蝦而已。」
一朗子強調道:「那也是一條生命啊。難道你對他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
花王板起臉,冷哼道:「在我眼裡,他們的命不值錢。」
一朗子睜大眼睛,還想爭辯幾句,洛英向他使個眼色,他只好強忍著怒氣沉
默了。
洛英微笑道:「前輩,你叫我們來,可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們倆現在
就想告辭了。」
花王頗感意外,說道:「你們來除了告訴我重要的事,不是還想得到一隻黑
荷花嗎?我已經考慮給花的事兒了。」
洛英和一朗子同時一喜,相互瞅了一眼。有了黑荷花,嫦娥仙子的病就能根
除了。她再也不需要為此而痛苦了。
洛英急促地說:「前輩,你肯給我們花了?你相信我們的話了?」
花王微微笑過,又嚴肅起來。他的一根手指輕輕點著扶手,說道:「無憑無
據的,我怎麼能隨便相信別人呢?當然了,也不能就說你們是錯的。我想到了一
個好法子,你們也滿意。我也可以放心救人。」
一朗子急問道:「什麼好法子?」
花王笑微微地掃了二人一眼,鄭重地說:「我想這樣辦比較好。我送一枝黑
荷花給洛英姑娘,讓她拿回去養上。而這位一朗子兄弟多留兩天。等我的夫人醒
過來,沒事兒了,我再讓他回去。」
洛英和一朗子對視著,心說,這不是要拿人當人質嗎?
花王見到他們驚異而不悅的神情,又說道:「當然了,我不強人所難。如果
你們不願意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走的。咱們好合好散。老夫不會逼你們的。」
洛英關切地望著一朗子,雖沒說話,眼睛也是在問,這怎麼辦呢?一朗子也
心如波濤翻滾,拿不定主意。
洛英站起來,望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咱們還是回去吧。我想師父在
身邊的話,她也不會同意你留下來的。」
一朗子想了又想,霍地站起來,瞅著洛英的俏臉,說道:「不,洛英。機不
可失,失不再來。我留下來好了。前輩不是說了嘛,他的夫人一醒,我就可以回
去了。」
洛英睜大美目,固執地說:「不,一朗子。這件事兒我不同意。咱們同來,
也要同走。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話,那麼我留下好了。前輩是有道高人,絕不會
難為我一個小女子。」
花王見了哈哈大笑,笑得白髮直顫。他說道:「真感人?。不過洛英姑娘,
我要留下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洛英怒視著他,說道:「我們同為月宮的弟子,留誰還不一樣呢?」
花王搖搖頭,說道:「絕對不一樣。你想啊,你年輕美貌,我夫人要是醒過
來,見了你在場,她會吃醋的。搞不好會再度昏倒的。」
這話雖有調侃之意,但洛英實在笑不出來。
洛英想了想,說道:「前輩,就算你說的正確吧。有一事我還是想不通。」
花王問道:「何事呢?」
洛英說:「剛才前輩說,送我們一枝花回去養。試想,那花今日就到期了,
還用得著養嗎?拿來就用即可。為什麼非得再養呢?難道這花有問題嗎?」
花王得意地大笑,說道:「不虧是女兒家,聽得仔細。實話告訴你吧,沒錯
。我要送你的黑荷花,還不到年限。那五十年的黑荷花我自己用還夠。哪有多餘
的給別人?。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送你的也滿四十九年了。明年就到期了。
那時候就可以治病了。」
洛英和一朗子聽了,都心中一鬆,心說,仙子這病已經多年了,不在乎多等
一年。
花王又說道:「不過嘛,有件事兒我應該告訴你。這黑荷花不到五十年,它
是不會完全開花的。而且培育黑荷花必須要加一種花肥。不加這種花肥那花就是
養一百年也不會開的。」
洛英說道:「我們那裡的花肥也不少的。」
花王斬釘截鐵地說:「錯,大錯特錯了。黑荷花需要的花肥與眾不同。只有
我這裡有。」
洛英心中有氣,說道:「前輩,你是誠心刁難我們?」俏臉含霜。
花王一臉無奈地說:「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也怕上當受騙?。我答應你們,
只要那小子留下,眼見我夫人醒了,我就把花肥交給他,好治仙子的病。」
洛英聽了心中好難受啊,嬌軀微顫,說道:「要是治不好呢?你會放了他嗎
?」
花王臉上一冷,說道:「要是治不好嘛,嘿嘿,那就不好說了。」
洛英一拉一朗子的手,說道:「一朗子,咱們走吧。咱們別冒那個險。」
花王仰頭狂笑,笑聲震耳,說道:「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
走就走嗎?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洛英刷地拔劍,指著花王的鼻子,說道:「大不了我們殺出去。」
花王不屑地說:「就憑你們倆?還是算了吧。」他打開窗子,對窗外的湖水
推一掌,又收一掌,閃開窗口,人見一條像人一般高的大魚落到客廳裡,在地上
扭動幾下,便不見了。
花王指指那魚,問道:「知道這是什麼魚?」
洛英見那魚遍體綠色,伸著兩根獠牙,說道:「這是不是食虎魚?」聽師父
說過,這種魚比老虎還厲害。老虎在岸邊看到食虎魚,嚇得沒命地逃跑。這種魚
在水中更是厲害,碰上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難以活命。而這位花王只不過手掌
虛空地一推一縮,就將其殺死,可見其能力之大了。自己師父能不能做到,還不
知道呢。
一朗子也是個聰明人,拉著洛英的手,說道:「洛英,既然這位前輩盛情相
約,非要留我在此享福,那麼,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得了,你就拿著這四十
九年期的荷花先走好了。等我拿到花肥之後,再回月宮跟你們團聚。」
洛英聽了,兩眼淚汪汪的,抽動著肩頭,如一朵帶雨梨花,說道:「這不行
,這不行。」
一朗子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聽我的,好姑娘。」
花王讚賞地瞅了瞅一朗子,說道:「像條漢子。男人就當如此。」然後,吩
咐一聲,說道:「把那棵四十九年的黑荷花拿過來,交給洛英姑娘。」
門一開,一位蝦兵抱著一個錦盒進來,遞給洛英。洛英接過時,已經滿淚痕
了。她平時是一位很有自制力的少女,可是今日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淚不爭
氣地流下來。
花王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說悄悄話吧。我得失陪一下了。」跟蝦兵消失
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一朗子懷裡,嗚嗚直哭。那錦盒也掉在地上。
一朗子摟著她的細腰,勉強笑道:「洛英,我的小老婆。你別哭呀。你哭的
樣子可不如不哭好看。」
洛英哭道:「我是怕你回不去啊。」
一朗子用袖子擦擦她的淚,說道:「想讓我死,可沒那麼容易啊。再說了,
他老婆要是醒了,他心情好著呢,怎麼會殺死我呢。你呀,女孩子,到底是水做
的。來,看看是不是黑荷花。」
洛英停止哭泣,放開一朗子,拿起錦盒,打開一看,是一根綠莖連著一朵大
紅花。
一朗子不解地問:「這不是紅的嗎?哪裡是黑荷花呢?」
洛英合上錦盒,說道:「聽師父說過,這黑荷花在前四十九年都是紅的。只
有到了最後一年的最後一個月,它才會突然變黑的。花王沒必要騙咱們。」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你快拿它回去吧。在月宮等我呀。我兩天之內一
定回去。」
洛英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快來救你的。你要答應我,好好活著。」
一朗子很瀟灑地一笑,說道:「那是一定的。咱們倆還沒有入洞房呢。」
洛英聽了,羞澀地笑了。那含淚的笑容,讓人無限愛憐。她在一朗子的嘴上
親了一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像一隻鴿子一樣,穿窗而出。
等一朗子來到視窗望時,只見她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繼而不見了。只留下水
天一碧,令人心胸開闊。可是一朗子的心中一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因為他知
道,他的生命開始受到威脅了。
第一集
(5)艷福逼人
門一響,只見一名龜兵進來,恭敬地說道:「公子,我家主人請你過去。」
一朗子轉過身,正是那名好色的龜兵。黃豆大的眼睛,一身盔甲,走路晃晃
的。
一朗子問道:「你家主人在哪兒呢?」
龜兵回答道:「請跟我來吧。」
龜兵領著他,像走迷宮似的走路。一朗子也記不清拐了多少彎,上下多少坡
,最後是進入一個假山,到了一條黑洞洞的走廊。
一朗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生怕一腳踏空,萬劫不復。
那龜兵還挺狡猾,說道:「公子,就快到了。到了就知道了。」
一朗子心裡罵道,這是廢話,屁話。這傢伙夠可惡。如果條件允許,我一定
打得你連滾帶爬,最後伸爪子,翻不過身來。
前邊突現光明,空間變大,原來棚上掛著一顆夜明珠。旁邊牆上有門,緊閉
著。龜兵指指門,說道:「公子,請進吧。主人就在這裡呢。」他一轉身,便不
見了,跟鬼似的。
一朗子深吸幾口氣,才壯著膽子一推門,明亮的光線下,只見白髮飄飄的花
王果然在裡邊。他頹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跟前是一座石床,床上躺著一個女
人,蓋著錦繡大被,只露著腦袋。
一看她的長相,一朗子怦然心動,因為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秀髮長長,面
如銀盆,俏鼻紅唇,帶著華貴之氣。只見雙眼合著,面色有些蒼白。
一朗子心說,她若睜開眼睛,假如眼睛再好看,臉色再紅潤一些,那可不得
了,一定快趕上我嫦娥姐姐了。
花王呆呆地望著那個女人,一臉死灰,彷彿已經絕望。跟前的桌上放著箱子
,還有一隻碗。碗裡還有未用完的花瓣。那美女的唇上也有殘留的花瓣渣滓。想
來,剛來她已經吃過了。
花王根本不看他,只說道:「一朗子,我剛才已經給我的夫人吃過黑荷花了
。」
一朗子明知故問地說:「結果怎麼樣?」
花王苦笑兩聲,說道:「你也都看見了。她並沒有醒過來。如果她再不醒來
,那她堅持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活了。」一朗子發現,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
,俊逸的臉上多了數條皺紋。
一朗子也歎息著,心說,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實在可惜了。一朗子慎
重地說:「這回前輩相信我師父的話不虛了吧?」
花王深吸一口氣,轉眼看一朗子,眼神如冰,說道:「也許是真的。不管真
假,也只有一試了。」
一朗子望著那可憐的美女,說道:「那前輩還等什麼呢?不著急救人,反而
呆坐著。你夫人有知的話,她一定會責怪你的。」
花王慘然一笑,說道:「這個我當然清楚了。可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啊。」
一朗子覺得可笑,說道:「你是她男人,這事兒自然由你來啊。難不成你能
叫別人幹不成。」說到這兒,他立刻閉嘴了,因為他發現花王呼地站了起來,並
且用了殺人的眼神看自己。雙拳握得喀喀直響,還向自己走來。
一朗子心中一凜,退了一步,指指那美女,說道:「怎麼著?你難道還想在
你夫人面前動武嗎?我可不怕你的。大不了跟你一拼。」心說,要是動武,我這
條小命就交待了。要怪的話,得怪我師父睿松,一身的本事,卻不全教。這要是
會隱身術,穿牆術,我神不知鬼不覺就走了。
花王聽他提起夫人,殺氣頓消,臉上有了溫柔。他轉身來到夫人跟前,低頭
親了一下夫人的臉,雙眼都濕潤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真想為這陌生的美女盡一分力。他雖然是首次見她,卻覺
得她不是一個壞人。他憑直覺,只看她那張略帶微笑的臉,便堅定的認為,這是
一個善良的美女。
一朗子說道:「花王前輩,要是沒有我的事兒的話,我就走了吧。我不想在
這兒打擾你。」
花王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慢著,你別走啊。你要走了的話,該怎麼救我
的夫人呢?」
一朗子滿臉的疑惑,說道:「我能幫什麼忙呢?難不成你自己應付不了,讓
我在她高潮之時,負責餵藥嗎?這不大好吧。我不想佔她的便宜。」
花王盯著他,眼神極其複雜,一會兒是悲傷,一會兒是憤怒,一會兒是殘忍
,一會兒又是緊張,一會兒又是苦澀。
他緩緩地說:「這次救我夫人,由你來唱主角。你一定會很得意的。因為我
的夫人的身子,只有我一個人碰過。她是個很正經,很本分的女人。除了之外,
對其他的男人,不會多看一眼的。」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沉,臉色都變了,身子抖了抖,顫聲道:「你這是什麼意
思?不道德的事兒我可是不幹的。我是個修道之人,絕不欺侮女人的。」
花王咬了咬牙,又向一朗子走來。一朗子緊張地後退,被他逼得靠牆了。花
王停止腳步,陰森森地說:「不要假正經了。你是修道之人不假,但是你是個偽
君子。睿松教出來的徒弟還能好到哪去兒呢?」
一朗子叫道:「你罵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師父的。他是個有修為的君子。
」激動之下,都忘了冒充嫦娥弟子之事。
花王哈哈一笑,說道:「小傢伙,你才多大啊。我比你瞭解他。你要是知道
他的所作所為,你肯定會將他逐出師門的。」
一朗子變得勇敢了,瞪著一臉陰沉笑容的花王,說道:「我才不信你呢。我
師父幹過什麼壞事兒呀?」
花王用了嘲諷的口氣,說道:「我跟你師父年輕的時候走的很近。那時候,
他又好酒,又好賭的。喝完酒,就愛調戲女人。賭輸了就搶錢。人家阻止他,他
就痛下殺手,不知道殺死多少人。」
一朗子哼了一聲,並不言語,心說,我師父確實不是好人。就憑他因為一點
小事,就弄死我四個師弟就什麼都明白了。他年輕時候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花王又說道:「我知道他的缺點,多次勸他改正,他就是不肯。我雖然不是
什麼正人君子,也極少亂殺無辜的。誰想到,我們最後也弄翻了。你知道這最後
斷交是因為什麼呢?」
一朗子乾脆地回答:「不知道。」
花王冷著臉說:「是因為女人。我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他指著床上躺著
女人:「就是我現在的夫人魚姬。我們都喜歡她,都對她好,都想娶她。可是我
夫人很堅決地選了我,不要他。」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這是為什麼呢?你有什麼優勢呢?」
花王得意地笑著,彷彿又回到當年,說道:「我的品質比睿松強一些,最主
要的是我做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就算是做壞事,也不肯用卑鄙的手段。比如
說你這次留下來,我開始並沒有逼你呀。我讓你主動留下。如果你開始就選擇離
開,我也不會為難你。」
一朗子點點頭,心說,這倒是實情。
花王又說:「你師父夠狠的。我們斷交多年,我夫人不幸得了心疼症,他明
知道黑荷花能治,也不肯告訴我。如果他早說一聲,我夫人也不必受那麼多年的
罪了。」
一朗子說道:「我在師父身邊長大,沒發現他對花有什麼興趣啊。也許他根
本就不知道啊。」
花王嘿嘿冷笑,說道:「小傢伙,你別傻了。你根本就被你師父給騙了。你
師父他不但本領高強,還知識異常豐富。他有座書庫對不對?」
一朗子說道:「是呀。裡邊都是些經書,史書,雜書。他不怎麼看的。我沒
事就愛看那些東西。」
花王笑了,說道:「你看到的書庫只是第一層,還有第二層的。那才是你師
父的財富。裡邊什麼書都有。他對春宮畫,淫書,雙修什麼的,也極有興趣。那
方面的書也不少。」
一朗子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花王回答道:「我跟他斷交之前,去過無為觀,參觀過他的書庫。你不知道
的東西還多著呢。你不奇怪,他那麼有本事,你又有很有天分,他為什麼不把一
些高明的本領傳給你呢?」
一朗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花王瞇著眼睛,傲慢地說:「我知道。以我對他的瞭解,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很不喜歡別人比他強。他妒賢嫉能,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如果誰威脅到他
的地位,他會不擇手段,將其除掉。」
一朗子聽了這話,陷入沉思。只有這話是真的,許多的問題才能解開。
花王回頭望一眼昏睡的夫人,說道:「一朗子,咱們開始吧。你來使她興奮
,使她快樂,我來喂花。」說這話時,他的心都要碎了。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
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那可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碰呢?可是
花王為了夫人的性命,還是放棄了夫人的貞操。在他看來,貞操再重要,也不如
夫人的生命重要。只要人活著,別的可以看輕。
一朗子可不幹,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堅決表示:「不行,我不能答應你。
那種缺德事,我可不幹。我可是小道士。」
花王冷笑道:「那你摟著嫦娥的弟子洛英在一個被窩睡覺時,有沒有想到缺
德?有沒有想到你是個道士呢?」
一朗子的臉騰地紅了,說道:「我們那是兩廂情願的,沒有強迫。再說了,
當道士的也可以娶老婆的。」
花王淒然地笑起來,說道:「一朗子,你沒得選擇,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
干?這裡我說了算。」
一朗子大聲道:「你也是男人,她是你夫人,你為什麼不幹她,卻讓我干她
?再說了,你們東月湖的男人多了,找誰不行啊?為什麼非得找我呢?」
此話一出,花王怒火噴發,向一朗子一甩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一朗子卷
了起來。
□ □ □
那力量猶如山崩海嘯般嚇人。一朗子猝不及防,身子捲起,撞碎窗子,向外
摔去。他大驚之下,運起無為功,穩住身形,想施展騰雲駕霧,逃離魔窟。
沒等他有所動作呢,花王好像魔鬼一般射了過來,扣住他的手腕,倏地又將
他帶回室內。
落地之後,一朗子也沒有屈服,怒視著花王,大聲道:「技不如人,殺剮隨
便。」
花王的臉上陰晴不安,半晌才說:「好樣的,有骨氣。剛才我是有些衝動。
好了,你不要計較了。你不是還想要花肥嗎?你不是還想治嫦娥的病嗎?咱們還
是辦正事吧。」他放開一朗子的手腕。
一朗子活動一下手腕,不僅疼,還留下紅色的手印。他說道:「辦正事也可
以。不過咱們得把話說明白了。不然的話,我寧死不屈。」
花王滿懷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焦急地說:「有話快說。時間就是命
啊。我夫人等不起。」說到這時,他的眼珠子都紅了,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
的,恨的。
一朗子說道:「首先,你要告訴我,這裡的男人這麼多,你為什麼非要找我
呢?」心說,這艷福為什麼會落到我身上呢?肯定有問題。這老傢伙肯定沒安什
麼好心。
花王恢復了冰冷的臉,說道:「你一路上島,也都看到了,我島上除了我之
外還有男人嗎?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蝦兵蟹將,烏龜王八蛋的,哪個是男人,公的
倒有一些。可是我能讓這些畜生碰我的夫人嗎?」
一朗子一回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確實都不是人。他又問道:「那你為什
麼不找你的可信的人呢?比如親戚朋友的。」
花王冷笑幾聲,說道:「我有我的考慮。」
一朗子直視著他的臉,說道:「那你為什麼不親自來呢?」
聽了這話,花王臉上漲紅了,接著又白了,眼中透著殺機,嚇得一朗子身子
不由一抖,很後悔說這話。剛才已經刺激著人家了。人家肯定有難言之隱,不然
的話,這麼好的老婆,為什麼要讓別的男人干呢?
一朗子趕緊說:「好了,我不問這個了。但是,我得問你一句,我辦完這事
後,你會不會殺我?」
花王一愣,接著又笑了,說道:「小子,你果然不傻啊。睿松有你這樣的徒
弟是他的福氣啊。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沒有想過要殺你呢。我夫人要是醒來,我
心情一好,我還會好好報答你呢。我可能還會傳你一些本事,讓你受用無窮呢。
怎麼樣?這回滿意了吧?」
一朗子望著那昏睡著的大美女,歎氣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有福呢,還是
有災呢。」
花王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你就那麼怕死嗎?」
一朗子苦笑道:「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我這麼年輕,我還沒有活夠
呢。我還沒有幹成什麼大業,還沒有娶老婆呢。」
花王哼道:「那老天爺保佑,讓你長命百歲,讓你當皇帝,讓你艷福無邊。
」說到後邊時,已經冷氣逼人了。
一朗子拱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花王一指自己的夫人,說道:「開始吧。我夫人一醒來,什麼都好說。我不
會殺你,還會給你花肥。」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你要是食言的話,老天也不
會放過你。」心說,我有的選擇嗎?這是艷福不假,也是火坑啊。哪個男人會放
過幹過自己老婆的傢伙呢?
為了保命,走一步算一步吧。為了嫦娥仙子,我冒險一次也是值得的。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美女跟前,望著她漂亮的臉,甜甜的笑容,高貴的氣質,
心說,我的美女姐姐啊,請原諒小弟吧。我並不想欺侮你呀,都是你男人逼的。
如果你要恨,你要找人?氣的話,你可不要找我才是。我也是個受害者啊。
他很想肉棒硬起,然後衝鋒。可是旁邊還有一人當觀眾呢。他看到他那張陰
暗,冷漠的臉,就沒法興起熱情來。
他扭頭看花王,說道:「前輩啊,你在跟前,我硬不起來。」
花王咬了咬嘴唇,深深地望了夫人一眼,又盯了一朗子一眼,說道:「好的
,我在門外等你了。」
在出去之前,他掏出兩根銀針。
一朗子不解地問:「你幹什麼呢?」
一朗子回答道:「多年以來,為了延續她的生命,我一直用藥物控制她,讓
她睡著。我現在要用針扎她,讓她的頭腦先醒一醒。這樣,在男人的刺激下,她
才會有反應。等一會兒她達到極樂時,我就會餵她吃花的。」用針在夫人的頭上
刺了兩下。拔下針後,轉頭出門,將門關得很響。
是啊,換了哪個男人,都不能不來氣的。自己的老婆要被別人干,自己幹著
急卻沒法子。忍吧,等辦成事再算帳。
室內只剩下二人時,一朗子的神經才放鬆一些。他大著膽子將蓋著的大被扯
下。他立刻一呆,眼睛都直了。原來大被之下,這美女是光著的。膚白如玉,飄
著香氣。從上到下,那麼勻稱,那麼豐滿,那麼和諧。脖子修長,帶著一條貝殼
穿成的項鏈。胸脯發達,大奶子像兩只大蘋果一樣圓。那麼挺拔,直立。兩粒乳
頭呈淡紅色,嫩嫩的。小腹圓潤,絕不多肉。肚臍可愛,玉腿優美。腹下黑毛彎
彎,隱約可見紅花。
一朗子不禁沸騰,肉棒一下挺起,差點破褲而出。多美的女人?,跟嫦娥姐
姐一樣誘人。男人見了就想幹?。
一朗子鼓足勇氣,三兩下脫個精光,跳上大床,趴在美女的身上。真軟?,
又彈性良好。只是她的身上有些涼意。
一朗子親了親美女魚姬的額頭,說道:「我的好姐姐啊,咱們有緣分?,做
一回露水夫妻吧。我一定會讓你快樂起來,讓你醒過來。」
他的唇吻過她的臉,她的鼻子,到達紅唇。她的唇又軟又香。他吻著吻著,
又舔起來。雙手各握一隻奶子,美美地揉動,捏弄乳頭。下邊的那根肉棒子也在
她的下邊頂動著。
為了方便行動,他將她的兩條大腿分得開開的。用龜頭向穴口頂。那裡好緊
?,頂幾下都進不去。
一朗子便耐心地親她摸她,希望她還能分泌淫水。他一邊玩著,一邊想,這
美女的皮膚真好,身上真香,其實能幹上她一次,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只是
自己還想長壽呢。許多事兒還沒有做呢。
搞了一會兒,他意外的發現,這美女的身子有了溫度。嘴也張開了,鼻子也
有了呼吸。一朗子大喜,將舌頭頂入她的嘴裡,戲弄著那條小香舌。
更讓人高興的是,她的身上熱起來,呼吸正常了,舌頭也跟他纏著。只是眉
頭皺著,卻沒有睜眼睛。
一朗子大樂,將身子閃開些,一邊親吻,一邊將手探向她的下邊。手指撥弄
著相思豆,一指劃著花瓣,當發現裡邊濕潤時,便將一根手指插入,一屈一伸地
玩著。
當他將嘴放開時,發現她的鼻子發出了哼聲。一朗子心說,姐姐,你此時要
是醒來,發現有個年輕的男人在你身上作怪的話,你一定會羞死吧?
他叼住一位乳頭,深情地吸吮著。一會兒,又吸那個。下邊的手指照插不誤
。一指變成了兩根。她的花真嫩啊,嫩得像要破皮。
她的水越來越多。她的腰微微地能動了。眼睫毛動著,鼻子哼著,好像正做
著春夢似的。
一朗子的肉棒硬得難受,便不再等待了。他趴在她的身上,將肉棒子再次抵
在穴口上,說道:「我的魚姬姐姐呀,小弟我要干你了。如果你舒服的話,就只
管叫出來吧。咱們誰對誰都不用負責任的。因為咱們這是為了救人,是不得已的
。哦,我來了。」
大龜頭在穴口頂了好幾下,在淫水的幫助下,好不容易進去了。肉棒被肉套
子緊包著,多提多爽了。屁股一沉,一插到底。
一朗子爽得噢了一聲。這穴裡好暖,好緊,又多水呀。我真是艷福不淺?。
回頭那花王老傢伙就算是把我殺了,我的遺憾也少了許多。
一朗子雙手分撐左右,肉棒子有節奏地幹著,發出撲哧撲哧之聲。那魚姬則
下意識地轉扭著腰,鼻子哼著,嘴也張合著,顯然也是舒暢的。
在一朗子的操干下,兩隻奶子象白棉花一樣地起伏著,又像波浪一樣不安分
。一朗子大有成就感,加快速度向裡插動。
他拿出自己最好的水準,時而深入,時而淺出,時而左頂,時而右撞。那魚
姬的小穴也一夾一夾的,腰扭得也越來越大力,屁股也一挺一挺的,夾得一朗子
好幾次都要射了。
他深吸幾口氣,慢了下來,等射意消失,才又鼓足力量狠幹起來。他看到她
的俏臉有了粉紅色,嘴唇也有了光澤,眉毛也一動一動的。
他說道:「我的魚姐姐呀,小弟好喜歡你呀。幹你的感覺真美。你是不是也
舒服呢?舒服就叫出來吧。」說著,又大力動起來。
那魚姬在男人的撞擊下,身心皆爽,嘴裡也叫出聲來,越來越大,還情不自
禁地伸胳膊摟住男人脖子,一副美不可言的樣子。
一朗子哪受得了這種誘惑啊,低頭吻住她的嘴,屁股聳動,一下比一下猛烈
,一下比一下凶狠。
幹了幾百下後,魚姬發出了銷魂的長叫聲。那叫聲令人骨頭髮軟。小穴也夾
得很有力。這時候,門一響,花王瘋了似的衝了進來。
□ □ □
一朗子嚇了一跳,本能地停止了動作。花王看都不看他,吩咐道:「繼續,
不要停。」
一朗子在花王面前很覺得拘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時候已經顧不上
那麼多了。自己也要射了。
花王動作奇快,打開箱子,抓出一朵黑荷花,用嘴咬花瓣,嚼碎之後,將嘴
湊上夫人的嘴,將花頂了進去,之後說道:「魚姬,快吃,快吃吧。吃了你就會
醒,咱們又可以在海邊撿貝殼了。」
一朗子打起精神,將肉棒插得飛快,幹得魚姬的小穴水聲唧唧不斷,小腹相
撞的啪啪聲也很頻繁。他的雙手握著她的奶子,使勁揉著,那玉峰都給揉紅了,
嘴裡不禁叫道:「真舒服呀,真美啊。你的小穴真會夾?,要把我的棒子給夾斷
了。哦,魚姐姐,我要干死你。」
花王跟看著魚姬的喉頭動著,將藥嚥了,心中一寬。聽著一朗子的污言穢語
,他又悲又恨。他見兩人都要高潮了,瞪著一朗子說道:「別射進去。」
可是一朗子在極爽特爽的情況下,哪捨得及時拔出啊,壓抑了好久的慾望終
於一洩為快。大量的精華全給了這位陌生的魚姐姐。
花王咬牙切齒地看著一朗子。一朗子掙開魚姬摟脖的雙臂,連忙抽出肉棒,
發出波地一聲。只見從那已被幹成圓形的粉紅肉唇裡溢出白花花的粘液,使一朗
子特有驕傲感,成就感。要是她醒過來,要是她大了肚子。要是。。。。。。
花王冷聲道:「下床,穿衣服。」一拉被子,將魚姬美好的肉體全遮住了。
花王一會兒看看呼吸平穩,胸脯起伏,嘴裡哦哦的魚姬,一會兒看看面色紅
潤,精神抖擻的正在穿衣的一朗子,心中百味雜陳。
一朗子穿好衣服,一臉不自然,又害怕又覺得爽快。當人家的面,干人家的
老婆,這種痛快是難以名狀的。
花王冷聲說:「你去隔壁吧。你需要的東西在那裡。」
一朗子大喜,心說,拿了花肥,我得快點走。這傢伙不是個善類,要是改變
主意了,他得將我大卸八塊。戴綠帽子的恥辱可是最大的恥辱啊,有骨氣的男人
都受不了的。
一朗子望了一眼俏臉緋紅,紅唇泛光的魚姬,歎了口氣,轉身邁步。不想,
花王鬼一般地射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的身後拍了幾掌。
一朗子只覺身上發軟,差點沒倒下。他轉過頭,怨恨地說:「花王前輩,你
在幹什麼?難道你想殺我嗎?」
花王陰著臉,說道:「帶上你要的東西,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朗子直著脖子說:「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心說,對魚姬姐姐,我倒是想
看到的,畢竟她也跟我好過。
一朗子出了門,那個好色的龜兵不知何時出現了,指著隔壁的鐵門說:「請
吧,公子。主人吩咐過了,讓你拿了花肥,趕緊走人。」
一朗子對這猥瑣的傢伙沒好印象,只哼了一聲,拉開門,走了進去。裡邊黑
洞洞的,一點光都沒有,像是墳墓。
正奇怪間,怦地一聲,鐵門關上了。一朗子意識到不好,連忙叫道:「你們
想幹什麼,放我出去。」
門上露出個小窗子,那龜兵的醜臉露出來,並說道:「我家主人說了,這裡
才是你最後的家。」小窗子消失了。
一朗子氣極了,想用拳頭踢牆,不想竟踢到欄杆上。四處摸摸,靠牆全是欄
桿,而且那鐵門裡,還有個二層門,也是粗欄杆。
一朗子抬頭望棚頂,那裡黑乎乎的,估計也有欄杆。這不是一個鐵籠子嗎?
這是防止我逃跑啊。
一朗子伸手向欄杆抓去,想將欄杆抓斷,哪知胳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運起
無為功幫忙,可身上無力可用。
一朗子心裡發毛,頹然地坐在地上,心說,這次怕是沒命了。我也真夠傻的
了,花王怎麼會允許干她老婆的男人離開呢?他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洗淨自己
的恥辱,自然會讓我死的。可能還會死得很慘,會用種種酷刑折磨我。唉,我太
傻了。嫦娥姐姐啊,我特別想你。洛英啊,快點來救我呀。你男人這回完蛋了。
你要變寡婦了。月宮的姐妹們,一朗子下輩子再愛你們吧。
他的頭往後一仰,想躺下來,不想卻磕在一個硬東西上,跟石頭似的,磕得
腦袋發暈。他伸手摸去,圓圓的,滑滑的,涼涼的,好像是骷髏頭。
他再摸,便摸到眼窟窿和鼻窟窿了,還摸到冷冷的牙齒。
一朗子毛骨悚然,將骷髏頭扔到地上,心說,小命沒了,小命沒了。早知如
此,還不如跟洛英走呢。如果自己的死,能換來嫦娥姐姐的健康,自己也無怨無
悔。目前看來,我死了,花王也未必肯給月宮花肥。
他找個乾爽的地方靠著,雖然害怕,可是不甘心就此死掉。過一會兒,他憋
足力氣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聲音在屋中迴盪著,非常震耳,也不知道會
不會有人聽見。
很顯然,是不會有外人聽見的。連隔壁的人都聽不見。這屋子隔音特好。
此時,花王將魚姬摟在懷裡,心情大好。因為魚姬已經醒了,睜開黑寶石般
的大眼睛,正驚喜地望著老公。
魚姬流出了眼淚,說道:「花王啊,這是來世嗎?還是一個夢啊。」
花王也老淚縱橫,強笑道:「魚姬,這是真的,這不是夢啊。我盼了這一天
,盼了幾十年。我們夫妻終於又能在一起了。」
魚姬搖頭道:「不,不,我覺得好像夢啊。你抱我抱得再緊些。」她的臉上
帶著夢幻般的美感,以及歡愛後的艷紅,說不出的動人。
花王更緊地抱她,看著她嬌艷欲滴的模樣,想到剛才她被那個小傢伙幹得呻
吟扭動,還摟著人家脖子,心裡苦不堪言。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是誰跟她好的。
花王試探地說道:「魚姬,你醒來之前做夢了嗎?」
魚姬美目一瞇,回答道:「做夢了,夢見我在和你纏綿呢。你變得好年輕,
好有力啊。」說到這個話題,她瞇起美目,歪著頭,羞不可抑。
花王看了心動,說道:「你確定是跟我幹那事兒嗎?」
魚姬嫵媚地白了一眼,說道:「不是你,難道還會是別的男人嗎?我倒是想
和別的男人在夢中好呢。」
花王聽了,臉上笑了,心情還好些。他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心口還疼不
?」
魚姬坐直身子,被子滑下來,一對渾圓的大奶子裸露出來,還微微顫著,令
人垂涎三尺。
魚姬伸手按了按乳房,微笑道:「不疼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你是怎麼把
我治好,讓我醒過來的。」
花王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我要和你慢慢說。」
魚姬點頭,說道:「快點拿衣服來。我這樣子,太難看了。」
花王連忙找來魚姬最愛穿的衣服。魚姬推掉被子,露出白雪般照人的裸體,
又站在床上,伸腰扭胯,認真看了看,說道:「多年過去了,我怎麼還沒有老呢
?」
花王笑道:「魚姬呀,你昏睡那年,才二十歲。五十年過去了,時間對你來
說,等於作廢了。我可不同,我已經老了。」
魚姬聽了,雙目閃著淚光,說道:「老公,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永遠不離開
。我會用自己的行動報復你的癡情的。」
這時她覺得大腿內側涼涼的,滑滑的,像什麼粘乎的東西流下了。低下頭,
伸手摸摸,手沾了好些,不禁笑了,說道:「老公啊,你看?,你的東西。」將
沾了精液的手放唇邊聞了聞,說道:「還是那個味兒啊。」
花王見了,臉色都變了,說道:「別聞了,那有什麼好聞的。」心說,那可
不是我的呀,你怎麼能聞他的玩意呢。
不想,魚姬還伸出香舌舔著粘乎乎的手指,瞇著眼睛,說道:「老公呀,我
太懷念這種滋味兒了。雖說有些腥,可是,我很想吃啊。」
花王心中苦澀,悲憤交加,心說,老婆呀,你哪裡知道,那不是我的玩意啊
。這小子,我一定要殺死他。一刀殺了,太便宜他了。我得讓他試試各種死法。
干了我老婆,就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呀。
表面上可不敢露出馬腳。他努力作出癡迷的表情,說道:「老婆啊,別舔了
,別舔了。那有什麼好吃的呢?我記得以前,我讓你給我舔,給我吃,你說什麼
都不肯的。你今天怎麼變了呢?」
魚姬將手指舔得乾淨,濕潤,又到穴上撈了一把,繼續吃著,說道:「那麼
久不幹那事兒,我都想了。老公呀,今晚上你得好好陪我了。」
一提這個,花王目光一暗,說道:「魚姬啊,快穿上衣服吧。好好養身體。
等你養好了,我會好好陪你的,和你三天不睡。」嘴上說的深情,眼睛卻注視著
魚姬舔吃手指的唇舌,只覺得她每舔一下,都是對自己的折磨。每舔一下,都使
自己對一朗子的仇恨增加了一分。
魚姬吃完精液,這才開始穿衣服。她的動作很文靜,很優雅,是一個有修養
的淑女,看得花王心醉。如果不是因為心裡有陰影的話,他一定會衝上去抱她,
吻她。
當她穿好衣服,已經恢復了貴婦的風範。紫色長裙,身材高而豐滿。頭插金
釵,氣質高貴。她微笑著,轉了一個圈子,簡直象位皇后。
花王對她很熟悉,但仍看得雙眼炯炯。而內心的隱痛卻叫他想殺人。
□ □ □
魚姬下了床,朝窗外看看,滿臉笑容。她已昏迷了那麼多年,終於又見到這
個世界了。她的心情而知的。花王陪在身邊,笑而不語。
魚姬坐到一張桌旁,說道:「老公啊,我有些餓了。我要吃東西。」
花王微笑道:「魚姬啊,這裡環境不好,不如我們去大廳吃吧。」
魚姬說道:「不,我就在這裡吃。「
花王嗯了一聲,說道:「那也隨你吧。」。朝門外一揚手,想叫人拿飯。魚
姬撒嬌道:「我要你親自去拿。」
花王雙手在她的肩上按摩幾下,說道:「好,我親自去。我會把你最想吃的
都拿來。你等一會兒。」樂滋滋地跑出去了。內心的隱痛並不能抹去他對夫人醒
來後的激動與驚喜。
他一走,魚姬馬上站起來,走出門外,叫道:「三德子,滾出來。」她的臉
嚴肅起來。
那名龜兵從黑暗處躥到跟前,跪下說:「拜見夫人。」
魚姬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你告訴我,花王把那個一朗子關哪兒去了
?」
三德子眨了眨小眼睛,說道:「夫人,誰是一朗子啊。」
魚姬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少給我裝糊塗。就是剛才被花王制住的那個小
男人。」
三德子搖頭道:「夫人?,我不敢說。主人要是知道我說了,非得要我命不
可。」
魚姬的臉在夜明珠的光輝下,像上了霜,說道:「你說的話,我保你沒事兒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三德子沒法,指指旁邊的鐵門,說道:「他就在那裡了。」
魚姬看了看鐵門,芳心有點緊張,問道:「你主人沒說要怎麼處理他嗎?」
三德子回答道:「主人說了,過了今天,他必須死。」
魚姬聽了皺眉,說道:「沒你的事了,趕緊滾蛋吧。離這遠點,不許偷聽。
」三德子答應一聲,像逃命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魚姬站在夜明珠下,芳心很亂。猶豫一會兒,才打開鐵門上的小窗子,說道
:「一朗子,你還活著嗎?」
一朗子躺在鐵籠裡,心中充滿了悲傷和怨恨。聽到這聲間,急忙從地上跳起
來。往小窗上一瞧,藉著夜明珠灑來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俏臉
。這臉跟剛才不同的是,她的美目睜開了,那麼亮,那麼大,那麼深,那麼動人
。
一朗子來到跟前,說道:「我還活著呢。你是魚姬姐姐啊。你已經醒來了,
太好了。」
魚姬看不清他,說道:「一朗子,你再離小窗近一些。」
一朗子問道:「你想幹什麼?剛才發生的事兒你都知道嗎?」
魚姬幽幽地說:「我只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兒。不看清楚,等你死了,我一定
會後悔的。」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我還以為你在那種情況下
,就像做夢一樣。醒來全都忘了。」
聽了這話,魚姬激動起來,大聲道:「一朗子,我怎麼不知道呢?雖然我不
能睜眼睛,可發生的事兒,我全都清楚。你對我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
,我全都知道的。我們女人不像你們男人,那種事兒也可以隨便忘掉。我這輩子
都不會忘的。」說到後邊,她都有了哭腔。聲音那麼柔美,帶著沙啞,又那麼讓
人感動。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也一定很恨我吧?你也一定
恨不得我早點死,對吧?」
魚姬的情緒穩定一些,不答他的話,說道:「我已經看清你了。你長得不錯
,挺清秀,挺俊俏的,不讓人討厭。你把你的一切告訴我好嗎?」
一朗子見她有興趣,說道:「好吧。我都說給你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他將自己的一些情況挑主要的告訴她了。連自己是怎麼跟她上床的前前後後,也
都說詳細了。
魚姬嗯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是一個好人?。你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救
我。」
一朗子馬上說:「就是呀,就是呀。我跟你那個,也都是你男人逼我的。我
並不想那麼幹。」
魚姬回想那事兒,臉紅得像蘋果,摸摸都燙。她鼓足勇氣說道:「你一定也
恨我吧?」
一朗子朗聲說:「我不恨。我怎麼會恨你呢?這跟你沒多大關係。是你男人
要殺我,而不是你。」
魚姬歎息一聲,說道:「可你落到這地步,可都是因為我呀。我心裡很是過
意不去。」
一朗子表示:「'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人。」
魚姬明眸瞅著有些黯淡的一朗子的臉。兩人相隔不遠,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
呼吸。這兩個有過一次親密關係的男女,都覺得有些彆扭,又有新鮮感,還有些
留戀。
魚姬朝外張望一下,又聽聽走廊裡的動靜,說道:「一朗子,其實我還是有
點恨你的。你畢竟碰了我的身體,對我幹了那壞事兒。一想到這個,我都想殺你
。如果你因此而死,你覺得痛苦嗎?」
一朗子心說,當然痛苦了。我平白無故地丟命,我怎麼能不痛苦呢?可是,
在說的時候,他卻說:「不,我現在不痛苦了。」
魚姬認真地問:「為什麼呢?」
一朗子很正經地答道:「因為姐姐也給了我銷魂之樂,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我永遠都記得姐姐你有多美,身子有多麼迷人。叫聲又多麼動聽。扭動起來又
多麼叫人發瘋。我已經視姐姐為自己的女人了。」
這些話聽得魚姬心裡一會甜,一會苦,一會愉快,一會鬱悶的。作為一個淑
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犯了,她確有失身的內疚和悲哀。可是這個小男人的話
又誇獎了她的魅力,使她對他又愛又恨的,還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為了自己的面子,魚姬大聲道:「一朗子,你這個小子,太放肆了,太下流
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干死我嘛。先讓我要你的命吧。你就等死吧。」說罷,氣
哼哼地將小窗子關好,不再理他了。
從走廊回到自己昏迷後的住所,也不過幾步,她卻走了好久。她的芳心亂成
一團,像亂繩子一樣解不開。
回到屋裡,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裡一直在問: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
辦?我到底應該不應該救他呢?
不救吧,他確實有點冤。他不是強姦自己,而是丈夫逼他幹的,目的是為了
救人,不是害人。把他殺了,他一定不服氣;救吧,自己的貞操難道白丟了嗎?
對於一個幹過自己的丈夫之外的男人,我怎麼能饒了他呢?想到這個小男人的大
棒子在自己的花瓣裡亂衝亂撞,雙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她的芳心就忍不住顫抖
。這小男人太野蠻了,簡直想幹死自己啊。
想到他畢竟給自己也帶來了無盡的快樂。那種極致的美感,是自己男人都無
法給自己的。這小男人的能力比自己男人強百倍了。
作為妻子,他太瞭解自己男人的性能力了。
正當她舉棋不定時,花王興沖沖地端來了飯菜,飄著香氣。魚姬立刻換了一
副被愛的幸福笑容,邀請花王跟自己一起就餐。
四目相視,都感到愛意無限。可是,在他們的心裡,都有一個抹不去的影子
。
當他們拉著手,離開這裡,經過囚禁一朗子的鐵門時,花王的腳步慢了慢,
有意瞅了一眼大門,輕哼一聲。而魚姬也不動聲色地望著鐵門,心說,這可難住
我了。
我到底應不應該救一朗子呢?他可是我第二個男人。
第一集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3-8 19: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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