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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仙童下地獄 第01-02集 作者:獵槍 [打印本頁]

作者: xangjie9007    時間: 2012-2-7 10:32     標題: 仙童下地獄 第01-02集 作者:獵槍

仙童下地獄 第一集

  (1)爭當信使

  九宵雲外有一座大山,名叫莊耳山,山勢連綿,一望無際。山上四季如春,
青綠如海。說不盡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異獸,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
,端的是天然的一處仙境。

  山頂有一座道觀,名為無為觀。觀主是睿松道長,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
少了四個。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對廝殺。當真是劍光閃閃
,身形如風,殺聲陣陣。

  雖是演練,也都當真出力。師父說過,平時不玩真的,當你對敵時,肯定要
吃大虧。

  睿松道長身著灰衣道袍,手持拂塵,目光在眾弟子身上逐一掃過,嚴肅的黑
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捋著山羊鬍子,輕輕點頭。

  睿松這一輩子最驕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創立了兩套劍法,一是追風劍法,二是
無影劍法。前套攻守兼備,嚴謹沉穩,且雄渾大氣,不難學也很實用。這套劍法
弟子們已經練得滾瓜濫熟了,當師父的基本滿意。讓他苦惱的是弟子們對第二套
劍法的領會上有問題。

  因為有問題,這套劍法弟子們還不會運用。睿松多次講解過這套劍法的靈魂
所在,但弟子們能上道的僅用二弟子一人,道號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師兄一焰子殺得難解難分,劍光耀眼,殺氣騰騰,一會兒腳踏實
地,一會兒跳到半空,那雄姿英發的風采象兩隻飛龍。往往在危險時絕處逢生,
時時在平靜處風生水起。連睿松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讚歎。他的弟子中最傑出
的就是這兩位了。三弟子稍遜。

  由於氣勢不凡,其他弟子都停下觀看,自動分為兩個陣營,不時為自己喜歡
的人叫好,都盼著自己人快些勝出。

  正看得過癮,從門外匆匆跑進守門人劉五。這是個瘸子,一腳高一腳低的,
可腿腳並不慢。

  睿松沉聲問:「劉五,何事如此慌張?」

  劉五來到近前,施了一禮,回答道:「回觀主,月宮派人來送信了。」

  睿松哦了一聲,雙眼閃過一道喜悅的光芒,顫聲道:「人呢?人在哪兒呢?


  劉五說道:「就在山門外候著呢。」

  睿松面帶笑容,就想親自迎接,剛邁出一步,就覺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
派的掌門,親自出去,於禮不合,便吩咐道:「劉五,將人請到客廳。」他急忙
奔客廳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動。

  劉五答應一聲,又匆匆出門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練習,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樣,目光望向院門。大
家都想看看,月宮派來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

  要知道,這些弟子終日在山上讀經習武,很少下山。有的連女人是啥樣都不
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幹時見過些女人外,平時只能在山上見見母
豬,母豹,母老虎罷了。

  眾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宮派來的女人肯定不同凡響。要
知道,師父單戀月宮主人已經多年了。大家都想通過來人的身上,想像一下月宮
主人的容顏。

  盼望著,盼望著,門終於開了,在劉五的陪同下,月宮的人終於進來了。準
確的說,那是一位妙齡少女。綠色的長裙包裹著玲瓏的身材,楊柳般的細腰款擺
著,造成酥胸的微顫,圓臀的搖曳,一波波的誘惑蕩漾開來,使大家都不禁目瞪
口呆,變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連一朗子這樣冷靜的少年也感覺心醉呀。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
麗,那頭髮象黑雲一樣黑,那脖子象白雲一樣白。最好看的還是胸臀啊,不知道
衣服後是什麼樣子。

  一朗子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臉紅。作為一個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
實在慚愧。

  那姑娘蓮步姍姍,姿態美妙,見到這麼多的少年男子盯著自己看,芳心也如
鹿撞,有些生氣。若不是顧忌身份和場合,她早就出手大發雌威了。

  但她可沒有低頭,反而勇敢地跟他們對視,目光中有了怒氣。眾弟子被她的
刀似的目光逼得一個個低下頭來,就連一焰子這樣的強悍的傢伙也不能例外。只
有一朗子沒有低頭。只是他的目光裏充滿了驚豔和欣賞,沒有其他人的粗俗和猥
褻,簡直象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緩緩向他們走去,大家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不由後退,只有一朗子
立在原處。少女來到跟前,一朗子聞到了淡淡的香氣,說不準象什麼花香,讓他
的骨頭發軟。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說道:「你是誰?為什麼這樣看人?」聲如百靈
,動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無為觀的二弟子。我看姑娘
沒有一點褻瀆之意,只覺得如花似玉,飄逸出塵。即使心靈落些塵埃,此時也一
掃而光了。哦,敢問姑娘芳名?」

  少女聽了,忍不住笑了,紅唇一分,皓齒整齊,笑容似桃花盛開。一朗子的
心顫了一下。原來美是一種巨大的力量啊,讓人難以抗拒。

  少女說道:「你可真會說話,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瞅了一眼一朗子,
又說道:「我叫朵雲,是仙子的義女。你若能去月宮,咱們切磋一下劍術吧。」
說罷,掃他一眼,又哼一聲,在劉五的引導下,向客廳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議論起來。無非稱讚朵雲相貌和氣
質的,能讓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湊近一朗子,說道:「二師兄呀,我剛才為你捏了一把汗。生
怕那姑娘對你下手。」

  一朗子瞅著一湖子,微笑道:「三師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頭欺侮了?」他的
目光很溫暖地看著瞅著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強體壯,濃眉大眼,臉上透著正直
、憨厚勁兒。

  一湖子笑道:「二師兄呀,你的功夫好著呢,我是怕她和你起衝突,引起師
父的不滿。」

  經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點緊張。師父可是個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的
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宮的人,他不知會怎麼懲罰自己呢。這些年來,已有四位
師弟死在師父手裏。

  一焰子也走來了,陰沉地笑著,尖聲說:「二師弟呀,老三說得對呀。別看
衝突沒起來,可是你剛才跟朵雲姑娘說的輕薄話,要是讓師父聽到,你想想,會
是什麼後果?」他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一朗子大聲說:「大師兄,你可不要亂扣帽子啊。我何時說了什麼輕薄話了
?師父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絕不會象某些蠢貨那樣冤枉好人。」他心裏也火了。
平時他倒也鎮靜,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你剛才是怎麼看那姑娘的,是怎
麼對人家姑娘胡言亂語的,大家有目共睹。一會兒見到師父,咱們好好說的說的
。我倒要看看師父會不會放過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臉上鎮定,說道:「身正不怕影邪,腳正不怕鞋歪,師
父他老人家絕不會聽信小人的一面之辭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來,一指一朗子,怒問道:「你說誰是
小人?」他的脾氣向來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來,說道:「這年月真是怪呀,有撿錢的,有撿東西的,
也有撿笑的,沒聽說還有撿罵的呢。」

  一焰子氣得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從腰上刷地抽出長劍,就想動手。一朗
子一點不怕,反正他與大師兄的爭鬥由來已久,自己本著以和為貴,經常躲避,
裝聾作啞,但有時也不得不進行反擊。

  如果對方出劍的話,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面前,絕不能丟了顏面。要
知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師弟一湖子及時沖到二人中間,動情地說:「兩位師兄呀,有話好好說嘛
,千萬不要因一點小事兒傷了和氣。咱們雖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門,一起長
大,天天在一起,跟親兄弟有什麼區別呢?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非得動刀動槍
呢?」

  這話說得一朗子心裏一動,點點頭,說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話說到我的心坎裏了。」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幾口粗氣,瞪著一朗子,最終還是將劍插回劍鞘,說道:「還是
老三最厚道了。不象有些人,是個偽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偽君子總比真小人好吧。至少還有君子風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咬牙道:「你……你……
」你了半天,說道:「你個撿來的野種。」

  一朗子聽了大怒,也準備拔劍。可他目光一轉,向客廳看去,看到那位叫朵
雲的姑娘在劉五的陪伴下向這邊走來。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樣,一齊飛向朵雲,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
目光中照例是驚豔與沉醉的,還多了幾分留戀。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不是很
懂。

  朵雲經過大家跟前時停步,看向一朗子,說道:「你這個傢伙,我記住你了
。」來個白眼,然後翩然而去,只把無盡的思念留給大家。

  那嬌嗔薄怒的樣子多提多誘人了。過了好半天,大家才從這夢境一般的美妙
中醒來。

  □    □    □

  隨後,睿松道長將眾弟子全都召入客廳中訓話。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
臉上帶著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眾弟子分站兩側,一個個的仍回想著那位叫朵雲的姑娘的美麗和香氣。這種
新鮮的體驗是他們從未有過的。

  睿松清了清嗓子,目光掃視著大家,說道:「剛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宮派
了朵雲姑娘來送信。孰語雲,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眾弟子一聽,全把眼睛睜大了,目光閃閃,精神抖擻。都不禁想,要是去月
宮,一定可以見到朵雲姑娘的。

  睿松瞅著眾弟子的表現,心裏暗罵,都他媽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難道
都他媽的當飯吃了嗎?

  他接著說:「你們當中誰願意去呢?」

  除了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齊聲叫道:「我去,我去。」高亢而激越的聲音
幾乎要震破了棚。

  睿松擺了擺手,眾弟子忙把嘴閉上,一個個臉上因為情緒激昂而紅潤。臉上
泛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松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問道:「一湖子,你難道不想去嗎?」

  一湖子出列施禮,說道:「回師父的話,一湖子當然願意去了。可弟子武功
低微,修行尚淺,又不善言辭,反應遲鈍,生怕給師門抹黑。」

  睿松嗯了一聲,說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個誠實的人。大家要都象你這
般誠實的話,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歸隊後,睿松才問一朗子:「你為什麼又不出聲呢?」

  一朗子出列回話道:「師父呀,去月宮送信可不是小事兒,相信師父在人事
安排上早就有了決斷。一朗子若沒份兒的話,那也是強求不來的。」

  睿松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比別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經有主意了
。不過我還想聽聽大家的意思。」

  他問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師兄,你說說,這個信使該派誰來當?」

  一焰子外表不足觀,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象一隻大猴子。但誰都知道,
他是一個很有頭腦和辦法的人。

  一焰子說道:「師父呀,既然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麼這次咱們一定得
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給師父抹黑。」

  睿松捋著鬍子問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誰功夫最好,誰當信使。」

  睿松輕輕一拍椅子扶手,說道:「好,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次送信月宮,確
實不比尋常。月宮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個庸人,定會鬧出笑話
,洋相百出。還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劍術,武藝不凡。這次前去
,估計少不了要交手的。萬一敗了,咱們'無為觀'可臉上沒光呀。」

  眾弟子靜靜地聽著,都各懷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頭。一朗
子這邊呢,也都是親近他的人。二人同時都想到,這次以武對決,最大的勁敵就
是對方。只有擊敗對方,才能脫穎而出。

  他們想著想著,目光向對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溫和的,理智的,而一焰
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卻含著冷氣,怒氣。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變成利劍,將一
朗子的胸上刺出幾個大窟窿。

  他這麼痛恨師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雖一起長大,可是師弟處處和自己競
爭。小時爭泥猴、爭風箏,大時又爭人氣,爭掌門。競爭的結果是五五開。讓一
焰子想不到的是,這個二師弟平時跟自己實力相當,可一旦大事當前,他便表現
出超人的實力來,基本沒敗過。關鍵時刻,他總比別人強。基於這個,這次的競
爭十有八九,他又是贏家。得想個什麼辦法打敗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邊的四師弟一遜子。這傢伙也是個小個,不過眼睛出奇
的大,常叫人擔心,眼珠子會掉下來。

  一遜子也在瞧他。二人對視一眼,都露出會心的笑容,是冷笑。

  師父心情極好,竟站了起來,緩緩走著,穿行在兩排弟子所夾的小徑中,興
高采烈地說:「徒兒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宮的
樣子,可以跟月宮的姑娘們以武會友,而且還可能見到月宮主人,也就是嫦娥仙
子。」

  眾弟子一聽,多數人都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宮主人可是師父的夢
中女神?,那主兒深入淺出,很少會客的,就連師父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有
幾次師父去見人家,也被擋住,敗興而歸。

  這次是什麼原因,這月宮主人要見無為觀的信使了呢?師父為什麼不親自去
呢?哦,她的幹女兒已是花容月貌了,這嫦娥仙子不知道會是怎麼個美法。能見
上一面,可不虛度此生了。

  眾弟子都互相瞅著,都強烈渴望自己成為信使。可他們也都知道,此次的差
事應該還會落到大師兄或者二師兄的身上。這種事兒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須要
用實力說話。

  一時間,大廳裏鴉雀無聲,誰皺一下眉,都能聽到。睿松打量著眾弟子,半
晌才說:「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麼明天早上當信使的弟子就出發了。至
於以武定人的比試,就定在下午。現在,你們去吃飯吧。好好睡上一覺,下午,
你們都要拿出本事來,以證明自己最棒。」

  眾弟子異口同聲地叫道:「是,師父。」聲音那麼響亮,氣勢那麼雄偉,這
都是空前的。

  吃過午飯,眾弟子們都在房間裏躺著。按照分組,是兩個大房間,一焰子領
一夥人,一朗子領一夥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這個比較好靜,單
獨弄了個小間休息,就在大間的隔壁。

  他躺那兒睡不著,而一朗子同樣翻來覆去的。旁邊的一湖子坐起來,湊近他
說:「二師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嗎?」

  一朗子的俊臉上一笑,說道:「十分把握沒有,六分還是有的。」

  一湖子皺了皺濃眉,低聲說:「師兄呀,你可得防備點大師兄耍花招啊。剛
才在大廳上你注意到沒有,他跟一遜子眉來眼去的,一定不會沒什麼好事兒的。


  對於這位年紀小於自己的二師兄,他是非常喜歡的。論相貌,一朗子是這十
六名弟子中最好的,長身玉立,眉清目秀,氣質文雅,言語活潑,更難得的是身
上有一股貴族氣,卻叫人喜歡接近。

  人品更沒得說,誰有事兒找他,都會全力幫忙。他只是跟大師兄處不好。這
容易理解,因為大師兄最不喜歡比他強的人了。

  對於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點點頭,說道:「放心吧,老三,我不會讓他奸
計得逞的。」

  說話間,門一開,一遜子走了進來,說道:「二師兄呀,大師兄有請。」

  一朗子坐起身,問道:「他找我什麼事兒呀?」

  一遜子滿臉堆笑,回答道:「我只負責傳話,別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好吧,我這就去。」一遜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這時房間裏鼾聲大作,此起彼伏的,別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剛要
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說道:「二師兄,只怕這是一個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老三,我跟他的競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他,
我還是瞭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萬多長個心眼,快點回來。」

  一朗子嗯了一聲,便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門去,心說,大師兄,你要是膽敢
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償還。

  他來到一焰子的單間裏,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沉思。桌上擺好兩隻茶
碗,旁邊有茶壺,順嘴正冒著熱氣。挨著茶壺還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著走過去,說道:「原來大師兄睡不著覺,要叫我來喝茶啊。」

  大師兄指了指大椅子,讓他坐下,瘦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師弟呀,知道
我叫你來,除了喝茶之外,還談什麼嗎?」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應該是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師兄提起茶壺,將兩隻碗倒滿,用嘴抿了抿,笑道:「這次你可猜錯了。
我想談談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一朗子一愣,沒錯,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這無為觀裏的十六名弟子,
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問了幾次師父,師父只說他是撿來的
,別的話一句話不談。這更使一朗子覺得不可思議,大有文章了。難道自己的父
母是什麼名人嗎?或者是大惡人嗎?或者說師父壓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視著一焰子,眼睛睜大,問道:「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嗎?」

  一焰子哈哈一笑,說道:「來,來,還有時間,咱們先喝茶吧。」說著話,
他端起茶碗,飲了一口,望著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發出冷笑。

  □    □    □

  一朗子將茶碗送到嘴邊,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問:「怎麼了,我的二師
弟,你懷疑裏邊有問題嗎?」

  一朗子將茶水潑到地上,說道:「這個茶碗不太乾淨,我還是換一個吧。」
他從那摞碗裏,又挑了一個,放在跟前,然後看一焰子給自己倒茶。

  倒罷茶,一朗子說道:「師兄呀,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呢。」

  一焰子嗯了一聲,說道:「師弟呀,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賣關子了。
是這樣,下午咱們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與此事有關,便哈哈笑了,說道:「大師兄呀,咱們都是習武
修道之人,要憑本事競爭的。大師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師兄的劍術和本領,難道
還怕輸嗎?你讓我退,憑什麼呀?」

  一焰子臉上紅了紅,望著一朗子,說道:「師弟,老實說,今天下午的比武
,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你這一關,我估計是闖不過去的。看在咱們多年同門感情
的份上,算我求你還不行嗎?」

  一朗子驚疑地說:「這次當信使對你就那麼重要嗎?你還會求我?」這麼一
個爭強好勝的傢伙居然會張嘴求自己,真是新鮮?。

  一焰子臉上帶著幾忸怩之色,說道:「不瞞師弟說,我活到現在,都沒有見
過象朵雲姑娘那麼漂亮的女子。對朵雲姑娘,我雖不敢有什麼奢望,但也想多看
幾眼。咱們雖是修道之人,可歸根結底也都是一個人。人哪能沒有七情六欲呢?
再說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麼樣。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麼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說,鬧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樣,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
為你跟人不一樣呢。

  一朗子說道:「你以前不是跟師父去過月宮嗎?」

  一焰子回答道:「去過是去過,可是只有小丫環服侍啊,連那裏的女弟子都
沒有照面,更別說嫦娥仙子了。師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應我的話,
我以後再不跟你爭什麼了。」

  一朗子笑了,俊臉上春風吹拂,說道:「大師兄呀,難道說你以後你不再跟
我爭下山權了嗎?不再跟我爭掌門位子了嗎?我覺得我對大師兄已經夠意思了。
哪次咱們的衝突不是你挑起來的?吃飯的時候,你往我飯裏下毒。只為了能夠下
山購物。睡覺的時候,你往我被窩裏放蛇,只為在師父面前讓我出醜,失掉師父
的寵愛。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一焰子臉色漲紅,說道:「師弟呀,我承認我做得過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聰
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我這當師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諒
我吧。」

  一朗子睜大眼睛,說道:「作為同門,你如此害我,實在令人不齒。那次,
你在我碗裏下毒,我差點沒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還是拿出解藥來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說:「你若是不拿解藥,我也不會和你相處到今天。你得到的
還少嗎?因為我忍讓你,你得到了師父的寶庫鑰匙,掌管著裏邊的寶物和藥物。
因為我忍讓你,你還有機會下山遊玩。我若不讓步,你什麼都得不到。」

  一焰子說道:「你也不差呀,掌管著師父的兵器庫。你也有下山的機會啊。


  一朗子說道:「那都是我憑本事自己來爭來的。」

  一焰子輕輕一拍桌子,說道:「一朗子,你就說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
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面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後的窗外,說道:「師兄,你向
外看。」

  外邊雲霧茫茫,山嶺和樹木只露出一鱗半爪的。這就像是速寫圖,只有輪廓
,不見細節。

  一焰子轉頭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霧嘛,山嘛,有什麼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轉頭之際,電光石火般的將兩個茶碗換下位置,臉上不露聲色。
等一焰子脖子轉回來,一朗子才說道:「雲霧下邊是什麼,你看不清。這就跟咱
們下午的比武一樣,現在還是個謎呢。要等霧散了,才知道的。你應該鼓起勇氣
跟我正面競爭,而不是搞什麼邪門歪道。」

  一焰子聽得咬了咬牙,但還是勉強露出笑容,說道:「師弟呀,咱們還是喝
茶吧。難道你怕什麼嗎?你不是自以為是英雄嗎?連杯茶都不敢喝,這是英雄還
是狗熊呢?」他眯著眼睛瞅著一朗子,樣子挺猥瑣。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就算是毒藥,我也敢喝。我就不信
了,師父現在沒有閉關,他就在跟前,你還敢害我不成。」說罷,將茶水喝掉。
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見他喝了,也來個牛飲,便笑道:「好,好樣的,果然有膽子。下午
,既然你不肯給我面子,咱們就再拼一把。這回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
盡力了。

  一朗子點頭道:「那是當然的。「

  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喲哎喲直叫,肚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
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著手,放聲大笑,說道:「大師兄呀,你這身子骨趕上紙糊的了,
喝點茶也要倒出去。快點跑,別弄髒了褲襠。「

  一焰子哪有閒心回答他呢,若不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飛起來了。

  一朗子帶著得意的笑,離開了一焰子的房間,心說,看來,他是想對我下瀉
藥啊。夠陰的,真不是東西。活該,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還怎麼跟我比武
。這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進行,並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變化。時辰一到,眾弟子
來到前院空地上。睿松道長坐在一把椅子上,眾弟子分列兩側。大家都精神振奮
,鬥志昂揚,只有一焰子臉色蒼白,帶著病容。是啊,一會兒工夫拉了五六次肚
子,任誰都承受不起。雖說他後來報食了止瀉之藥,但體力還是大打折扣。但他
知道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堅持出場。他在兜裏還備了有用之藥。

  比武之前,大家進行了抽號。你抽到誰,就跟誰對陣。勝者進入下一關。幾
番淘汰,最後由剩下的兩人對決。

  按照規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決賽前分到一組的。他們各在所分的陣
營中拼殺。一朗子毫無疑義地成為決賽人選之一。讓他驚奇的是一焰子也勝出了
。厲害,真叫厲害。經過瀉藥的折騰,他還能殺進決賽,確實有實力。

  睿松朗聲大笑,捋著鬍子站了起來,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後的信使
還是要落在你們其中一人的頭上。好,現在就開始吧。誰先倒下,誰就敗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劍,向對方彎腰施禮,說過'請'字,一焰子揮動長劍
,向一朗子頭上劈去。劍未到,殺氣先到。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松也看到一焰子不對勁兒了,但沒有阻止。他認為壓力越大,對人的磨練
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劍上封,雙劍相交,發出鐺地一聲響,讓人奇怪的是,
一焰子的力量又恢復了,而且臉色不知何時又變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剛才的
瀉藥哪道白吃了嗎?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可對陣不容猶豫,他望著毒蛇般的一焰子,豈敢大意,專心應戰。一人攻,
一人守,二人戰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瘋了,那劍舞得象一陣風,四面八方
,無所不到,每一劍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處。

  他的劍象一張大網,將一朗子罩在裏邊,使對方無法脫身。

  一朗子沉著應戰,一把劍挑,紮,擋,推等等,身形也百般變化,將追風劍
法的精妙之處發揮到極點,任一焰子如何倡狂,就是無法攻破他的防線。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撓,發動一波波攻擊。看得眾人都
跟著激動。一會兒鼓掌叫好,一會兒目瞪口呆,一會兒尖叫連連,連睿松道長都
忘了捋鬍子。心中對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藥有點不滿。

  他們交戰無數次,從未象今天這麼驚心動魄。因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
勢出現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當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決不會仁慈。那追
風劍法在他的手裏,發揮出前所未有的水準。

  二人在院子裏,猶如兩隻猛龍纏在一起。一朗子象只俊龍,風度翩翩,姿態
優美;一焰子象條醜龍,雖無風度可言,但那窮兇極惡的氣勢仍叫人不敢小看。
隨著二人的身形變化,地上騰起一股股煙塵。

  等到一焰子的氣勢稍弱,一朗子向後一退,身子一縱,已跳到半空上,踩住
一朵白雲,風度不凡。

  一焰子醜臉扭曲,劍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里逃?看劍。」也跳上天
空,踏上一朵黑雲。然後又惡狠狠地躥了上去。這次殺得更熱鬧,殺得雲起雲落
,大風狂吹。

  睿松跟眾弟子一齊仰頭,看得脖子都動不了了。

  殺到三百回合時,一焰子用了一招'閃電穿花'。一劍直指一朗子心窩。這招
極快,極狠,幾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雖然衣服被刺破,還是躲開了。按理他會用'水花陀螺',
向右旋轉。

  一焰子為了萬無一失,閃到他右邊等邊他呢。打算他轉來時,一劍解決他。
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轉,轉到一焰子的身後。

  這突然的變化,令他傻了。戰場上的應對容不得半點躊躇。他想躲都躲不及
了。一朗子這一劍本是刺向他後心的,可是,他畢竟有顧慮,絕不能當著師父面
殺他。劍尖上抬,刺入他的肩膀。然後飛起一腳,將其踹落雲頭。

  一焰子慘叫一聲,從黑雲上墜落。

  □    □    □

  睿松道長手急眼快,連忙一個縱身,接住一焰子,輕飄飄落到地上,悄無聲
息。眾弟子圍了過來,見一焰子只是肩頭流血,受點輕傷,都感到心安。

  睿松將一焰子放下,囑咐一湖子說:「去幫你大師兄包紮一下吧。」一湖子
領命,扶著大師兄走了。

  一焰子走時,也不忘回頭瞪一朗子一眼,心說,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

  一朗子從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著氣,額頭上汗珠一片。打敗一焰子,他也
費了不少精力和體力。

  他向師父行禮,說道:「師父呀,我出手過重了。」

  睿松輕拍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師父不怪你。剛才的比試,如同拼命一樣
,不能手軟。你能手下留情,已經很可貴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發。」道
長轉身走了。

  眾弟子見師父走了,沒了顧慮。關係好的人,將他圍上,整個人舉起,拋上
接住,再拋再接,以此來表示自己的興奮和激動。而一焰子那夥人,則一個個唉
聲歎氣的,為師兄惋惜。

  這一晚上,一朗子他們的房間內歡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燈。大家說呀,唱呀
,跳呀,為一朗子慶功。可惜師門不讓喝酒,否則的話,定然喝個乾坤顛倒,找
不著北。

  次日早飯後,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師父的書房裏接受訓示。師父正襟危坐,
望著即將遠行的徒弟,說道:「一朗子呀,知道我這次派你幹什麼去嗎?」

  一朗子回答道:「師父說過了,是送信,順便和月宮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
夫,還可能得到月宮主人的接見。」

  睿松嗯了一聲,說道:「你這次最重要的事兒是給月宮主人送藥。她有心痛
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給他送兩顆我煉就的護心丹。相信吃了之後,就會
好上許多。」說到這時,他的臉上已經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這使一朗子有點陌生。要知道,師父這個人愛衝動,衝動時心狠手辣的,缺
少人味兒的。他們本來20外弟子,那四個都是師父弄死的。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罪
,只是師父在鬧情緒,他們偏偏運氣不好,於是乎遭了惡運。

  事後,睿松也並沒有懺悔的意思。有一次師父自己說過,他過去的脾氣比現
在更壞,不知殺過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經為受罰者求情,不但無效,還受到師父的痛?。師父甚至說,再
要多事,連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選擇無語了。他對師父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
懼感。因此,他對師父向來是加以防範。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
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難。

  他一直想不通,師父那麼大的能耐,為什麼不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
風劍法,無影劍法,騰雲駕霧,還有修習法術所需的無為功。無為功近似於武功
裏的內功。

  他始終不敢問師父,生怕惹來一場不必要的責?。

  睿松大聲道:「一焰子,拿藥。」

  話音一落,一焰子拿著一個小瓶進來了。他的肩頭已經包紮了,仍可看到血
跡。他放下藥瓶出去時,還狠瞪他一眼,臉上又現出陰笑。

  睿松走過來,將寫好的書信和藥瓶交給他,說道:「到了月宮,千萬不可給
師門抹黑呀。」

  一朗子朗聲說:「弟子記得。」

  睿松坐回椅子,望著一朗子,長歎一口氣,說道:「你今年十八歲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聲,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提起年紀的事兒。

  睿松捋著鬍子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為師對你的身世也
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十七年前,在一個夜晚,在黃山撿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說道:「師父,就沒有別的了嗎?細節方面。。。。。。
」每次師父都這麼說。

  睿松想了想,說道:「哦,對,當時幾個武林高手追殺,一個老頭子抱著你
從黃山頂上跳下。掉下的過程中,你和老頭分開了,我當時在半空飛行,看到了
,連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問道:「那個老頭呢?」

  睿松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後,再找那個老頭,他已經不見了。對了,你隨
身還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們藏起來了。」

  一朗子雙眼睜大,說道:「師父。。。。。。」他知道這東西對查明身世肯
定很幫助。

  睿松深沉地一笑,說道:「這個不急,不急。你等辦事回來,我一定拿給你
看。」

  一朗子再急也沒法,說道:「我聽師父的。」心裏很不滿意。

  睿松叮囑道:「回來時,別忘了請月宮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給我寫信了,
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發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一朗子出了門,心裏還惦記著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門外不遠,他遇到了一焰
子。他的臉上帶著小人得志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恭喜二
師弟了,終於當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頭笑道:「聽大師兄的意思,是不服氣了?我可沒用什
麼陰謀詭計,更沒往人家茶裏下瀉藥。」

  一焰子醜臉變紅了,說道:「為達目的,也沒法子。」

  一朗子凝視著一焰子,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經吃了瀉藥,臉色
都變了,為什麼後來又恢復了戰鬥力。你該不是偷吃了師父的壯力丸吧?」

  壯力丸是一種讓人瞬間興奮起來的藥,能將人的體能出人意料的提高,從而
達到體力的極限。但這種藥對身體有害。

  這藥是師父配的,師父明令禁止。雖說一焰子管藥房吧,他怎麼有膽子服用
呢?

  一焰子笑了笑,說道:「這事兒你不必明白。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別以為當
信使就牛了,你可能這次有去無回啊。」

  一朗子聽了反感,瞪著一焰子,說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沒用。咱們
都是憑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會回來的。」

  一焰子的臉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極冷的聲音說:「我想,你這次去會死無葬
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你做夢吧。」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後輕聲說:「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聳聽,也懶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師弟們告
別。

  他收拾妥當,便跟師弟們一一握手擁抱。大家都以他為榮,有的還特別提醒
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宮仙子的模樣,回來好跟他們講講。

  這幫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雖說一朗子不是頭一次下山吧,他們
仍感覺戀戀不捨。一朗子每次都被這種深深的親情感動了。他決定回來時,給他
們每人都準備一件禮物。

  下了山,他回頭望,望著這個他長大的地方,又歡喜,又惆悵。這裏確實值
得留戀,但它也象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沒有自由,還要面對一焰子的挑釁,防範
師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覺得自己從頭到腳,無處不爽。因為他暫時自由了。如果能脫離
師父的束縛,回到生他的人間,查明身世,永不回來,那才叫痛快呢。

  這是他的一個夢想,有點不太實際。

  他會騰雲駕霧,使上這招,半天時間便可抵達月宮。但他不想,反正師父沒
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緊不慢嘛。

  他沿途看著風景,有時步行,有時飛行。從不同角度觀望大千世界。這天上
跟人間不同。天上的風景畢竟單調些,民房太少,道觀和寺廟太多,空地太多,
而且不論哪里,都是霧氣濛濛的,象在夢裏。

  他生在人間,但不知人間啥樣。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順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
謎。

  他是第三日到達的。月宮建在一座小山上,白牆白瓦,連門都是白的。但牆
上探出的杏花卻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當旺季,令人賞心悅目。

  敲門進入,只見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劍。她們在杏樹間舞動,花美人更美。
那俏臉,那身姿,那動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邁不動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後輕風突起,他連忙閃身,伸手一捏,捏到花裏,原來
是一朵杏花,開得正豔。

  是誰拿它當暗器呢?抬頭望去,只見一位綠裙姑娘從杏花叢裏走出。那玲瓏
的身材,高胸圓臀,秋水般的美目,輕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這姑娘正是月宮主人的義女朵雲。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禮,說道:「朵雲姑娘,我是奉師命前來送藥的。」
直腰時,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還隨著朵雲的呼吸微顫著,不知道裏邊的景致如何


  朵雲見他看胸,臉上一熱,哼道:「既是送藥的,為何還麼輕薄呢?」

  一朗子臉上一紅,說道:「姑娘誤會了。若有失禮之處,請姑娘原諒。」他
從未見過美女,多看兩眼,也是正常。畢竟無為觀是男人世界。可對女人的好奇
心,是誰都有的。

  這時,那些美女們紛紛過來,笑意盈盈地站在朵雲身邊,向一朗子打量。這
麼多的美目同時望著自己,一朗子覺得全身不自在,卻又有一種自豪感。畢竟這
種豔福是他師兄弟們沒有的。






第一集

  (2)善意輕薄

  朵雲冷冷地瞅著他,說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一朗子大為不滿,說道:「朵雲姑娘,這話有點失之偏頗吧?誰告訴你的?
有什麼根據嗎?」心說,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內吧?我就不覺得我自
己有什麼不好之處。

  朵雲昂首挺胸,像個母老虎,說道:「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我師父也經常說
,寧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禮貌地笑了笑,說道:「那你師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虧了。可也不
是每個男人都不好的。」

  朵雲美目濕潤了,令人愛憐。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顯然同時想到
了傷心事兒。

  朵雲說道:「我師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虧的話,怎麼會跑到月宮來,過著孤
苦伶仃的日子呢?」

  對於嫦娥仙子的來歷,一朗子還是略知一二的。據說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
長生不老之藥,想與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著他將藥吃了,由於吃多了
,身子變輕,就輕飄飄地飛到了月宮,這就是所謂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聽,便說道:「你師父不是有你們這些
美女陪伴嗎?」

  那些美女聽了,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只有朵雲還板著臉,一副不友善的
樣子。

  朵雲幽幽地說:「我師父是從十幾年前,收養了我們這八個徒弟,也就是義
女,日子才好過一些的。她的苦處是別人不可知的。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臭男
人害的。」目光如針,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擺了擺手,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為
一個壞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雲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一朗子聽了微怒,說道:「朵雲,我怎麼你了?你這麼罵我?」

  朵雲逼近一步,說道:「那天我去無為觀,你直著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
來了。」

  一朗子臉上發燒,看了看其他的美女,她們都臉上露出了笑意,像在看笑話
。她們的年紀比朵雲稍小,但都是花嬌月媚的姑娘,環肥燕瘦,各有魅力,並不
比朵雲遜色。

  他們這月宮很少有年輕男子前來。以前,無為觀也派人來過,但是師父並不
讓她們見到。這次,她們乍一見到一朗子這樣的俊男,都覺得又高興又喜歡。一
雙雙美目好奇地觀察著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於師父平時對男人的攻擊之論
,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釋道:「朵雲姑娘,你錯怪我了。想我們無為觀中的弟子們,一年
到頭,也很少能見到年輕女子,更何況姑娘又是天生麗質,美貌非凡。大家見了
,自然覺得開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對姑娘的愛慕和欣賞,絕無惡意。姑娘千萬別
會錯了意。」

  朵雲的怒氣稍減,但還是瞪著一朗子,質問道:「那你為何那般可惡地盯著
我?像只蒼蠅似的。」

  她那些師妹們聽到這個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
嘴,有的轉過身去。

  一朗子見了,心花怒放,心說,要是天天見到這些姑娘,那日子該多麼甜蜜
呀?可比在無為觀舒服多了。那兒的日子太單調,太清苦了。

  朵雲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實了。剛剛訓過你。」

  一朗子一笑,說道:「你聽我解釋啊。我在無為觀那麼看你,除了那些理由
之外,還因為我對姑娘一見鍾情啊。我一見姑娘就喜歡,當晚我還夢見了你。」
這話不全對,但基本屬實。一朗子沒接觸過男女私情,不知道這個叫不叫作愛情


  朵雲聽了臉騰地紅了,胸脯起伏著,說不出話來。而她的那些師妹們則歡呼
一聲,有的跳著,有的叫著,有的則呵呵笑,一片歡騰。

  朵雲又羞,又怒,又尷尬,真想拔劍給他兩劍。在她看來,在眾姐妹面前說
這話,那是在調笑她。

  她說道:「別再胡說了。將東西拿來,趕緊走人吧。」

  一朗子說道:「東西可以交給你,可我師父說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
還有呀,我還想謁見仙子呢。」

  朵雲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是請回吧。我師父一早就去見玉帝了。即使她
在家,也不願意見你這種輕薄男子。她這輩子最恨那種長相好,心眼壞的男子了
。明白了嗎?」

  一朗子覺得受到很大侮辱,說道:「朵雲姑娘,你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
領教了。」從懷裡掏出書信和藥瓶。

  朵雲伸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了。她說道:「洛英啊,你收著交給師父吧。」
洛英走來接過。她是個瓜子臉,大眼睛,長著櫻桃小嘴的姑娘,很可愛。

  她接一朗子東西時,雙眼含笑,讓一朗子覺得心裡溫暖,如沐春風。一朗子
覺得,姑娘家應該是這樣的,而不該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雲見洛英含情脈脈的樣子很不舒服,暗罵道,真是花癡。哪輩子沒見過男
人嗎?

  她大聲道:「送客。」

  一朗子向眾美來個拱手禮,轉身向大門走去。洛英等女還禮後,一直送到門
外,只有朵雲沒來。

  洛英還輕聲說:「對不住了,一朗子師兄,我師姐她脾氣不好,你不要怪她
。她這人不是壞人。」

  一朗子回頭一笑,對著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們,他已經消氣了。他說
道:「算了,我是個大男人,不會跟她計較的。有空的話,你們到我們無為觀做
客呀。我們那山上有好多鳥,好多花,也有好多野獸呢。」

  眾美齊聲答應。那聲音真可謂鶯聲燕語,動人心魄,給一朗子以無限的美感
及無限的遐思。

  初見眾位美人,他竟然不想離開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麼個美
法。他來月宮幾次,都不曾見過師父的這位夢中情人。

  他向眾女揮別,發現眾女也都直望著他。那當然不算什麼男女間的情意了,
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他笑了笑,邁步前行。後邊一個冷漠的聲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聽
聲音就知道是朵雲了。

  一朗子回過頭,問道:「朵雲姑娘還有什麼指教嗎?」只見朵雲手持長劍,
追了上來。雖然沒有殺氣,但也帶著挑釁。

  朵雲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著傲氣,說道:「我想起師父的交待了。她說了
,要我們向無為觀的師兄們領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沒那個必要。刀劍無眼,傷著你我可吃罪不起。」

  朵雲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劍吧。」說著,挺劍就刺。那準頭,那速度,
都是認真的。

  一朗子聽風辯向,身子一起,落到旁邊的柳樹上,驚起數只飛鳥,鳴叫著朝
遠處飛去。

  朵雲冷笑道:「接招吧。」身子像一只燕子飛向大樹,劍尖直刺一朗子的前
胸。

  一朗子笑道:「來得好。」身子拔高,出劍反擊。叮叮鐺鐺之聲響起,二人
在空起戰在一起。一青一綠,旋轉著,膠著著,夾雜著尖叱和笑聲。

  下邊的眾美緊張而興奮地觀看著,每個人的美目都睜大了。她們不時叫好。
也不知道是為朵雲還是一朗子。

  月宮的劍法以柔美綿密著稱,可是這劍法到了朵雲手裡則變得剛硬而霸道,
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進攻,顯得迫不急待,幾乎想一招擊敗對手。

  一朗子則是一個沉穩的人。見招拆招,見劍躲劍,以守以主,形成一個保護
網。朵雲頻頻攻擊,殺招多變,但就是不能最後突破。

  打了幾十回合,再沒有笑聲和叫聲了,只有勁風和劍聲。兩個人由空中打到
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面上是朵雲步步緊逼,佔了上風,而一朗子就是不
敗。那種英雄氣概和堅實的韌勁兒,連朵雲都佩服。

  朵雲使一招'仙子摘花',顫著劍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來個'老道
關門'橫削。雙劍相交,鐺地一聲,居然都斷了。因為雙方的力量太大了。

  劍斷之時,雙方都不禁身子前進,一朗子想打她的臉,不想近前時,實在便
利那張白裡透紅,美似鮮花的俏臉,手上收勁兒,只在她臉上摸了一下。真滑,
真嫩,真滋潤啊。

  可摸上時,朵雲尖叫一聲,身子倏地消失了。遲疑間,背後挨了一個腳,他
往前衝出幾步,還是趴地上了。

  身後傳來眾女哈哈的笑聲。

  一朗子滿心羞愧,站了起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朵雲的身子怎麼會突然不
見呢?難道這就是'隱身術'嗎?

  他爬起來,回過頭,眾女已經走了過來,洛英關切地說:「師兄,你沒事吧
?」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沒事的。」

  眾女七嘴八舌地說起來。名叫荷痕的說:「師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
敗。」她有雙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說:「師兄呀,你好像不懂隱身術啊。」她的個子最高,高而優
美。

  名叫輕霧的說:「師兄呀,你不該摸我師姐臉的。你摸了她,你這輩子都別
想過好了。」她長著一張圓臉,聲音嬌滴滴的。

  名叫紅棉的說:「師兄呀,你對她的臉,改打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憐香
惜玉之心。」這是個體態豐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眾美面前被踢倒,實在汗顏。這時,他看到朵雲了,她幽靈一般出
現在眾美的身後,一手撫著臉,美目瞪著他,像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沉,心說,看來我的麻煩來了。

  □    □    □

  果不其然,朵雲衝到他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淫賊,登徒子,臭流氓
。」

  一朗子被罵得漲紅了臉,辯解道:「朵雲姑娘,你怎麼能怪我呢?我是收手
不及呀。我沒想佔你便宜的。」

  朵雲瞪圓了秀目,大聲說:「便宜都給你佔了,你還說沒占。你到底是人不
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你怎麼能蠻不講理呢?等你師父回來,我跟她說。


  朵雲叫道:「我師父才不會見你這種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她雙
眉揚起,秀目噴火,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著,雙手握拳,隨時都要衝上來。

  洛英連忙擋在朵雲跟前,勸道:「我說師姐呀,還是算了吧。他也是無心之
過。他要是不收手的話,你的臉只怕要腫起多高了。」眾女也跟著說:「是呀,
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雲的美目環視著眾美,嘿了一聲,說道:「我說你們呀,怎麼胳膊肘往外
拐呢?我是你們師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師姐啊,我們只講事實啊。」

  朵雲掃了一眼一朗子,說道:「難道他摸了我一把就這麼算了嗎?我吃虧了
。」

  一朗子不服氣地說:「我摸你一把,你就吃虧了?你就被佔便宜了?難道你
踢我一腳屁股,我就沒吃虧嗎?我就沒被你佔便宜嗎?」

  此言一出,眾女大笑起來,笑聲迷人。朵雲沒好氣地說:「強詞多理。你是
個男人,誰會佔你便宜呢?」

  一朗子說道:「我摸你一把,你踢我一腳,咱們扯平了。我這就告辭了。」
他本想說等她們師父回來,可是跟這位辣椒般的姑娘發生矛盾後,那話他實在說
不出口了。

  朵雲縱身一躍,將一朗子的去路攔住,冷笑道:「不把事兒弄明白,你休想
逃跑。」

  碰到這樣的姑娘,一朗子實在頭疼,不禁瞪圓了眼睛,說道:「你到底想怎
麼樣,不妨劃出個道來。」

  朵雲上上下下掃著一朗子,像要咬他幾口似的,說道:「咱們比武還沒有比
完呢。」

  一朗子心說,好男不跟女鬥,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他說道:「剛才
的比武算我輸了好了。」

  朵雲不依不饒地說:「什麼叫算呢?你不會隱身術,那第一局算平局,咱們
再來比一局。」

  一朗子搖頭,說道:「不比。」

  朵雲笑了笑,說道:「難道你怕了嗎?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話,就只管逃跑吧
。以後逢人就說,你不是月宮弟子朵雲姑娘的對手。」

  這個激將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氣,雙目放光,說道:「我自然是大男
人。難道我還怕你不成。你說吧,怎麼比呢?」

  朵雲見他同意,臉上便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可謂嫵媚動人。他指了指月宮
,說道:「我們月宮後院有個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後有棵大樹。咱們隔著水
池向大樹跑,不准騰雲駕霧,必須得從水上跑過。鞋不沾水不算數。誰先跑到大
樹底下,誰就勝了。」

  一朗子哪肯服軟,嗯了一聲,說道:「如果我勝了,你怎麼辦?」

  朵雲哼道:「你怎麼會勝呢?你應該說,你輸了怎麼辦?」

  一朗子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你就說吧,你想怎麼辦?」

  朵雲顯然早想過了,她說道:「咱們這場比試,如果誰輸了,就得為對方做
一件事兒。輸的一方必須要做,不准耍賴。」

  一朗子沉吟著說:「這倒行。不過,那件事兒可不能是殺人放火,欺師滅祖
,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別的什麼缺德事兒。」

  眾女聽了,又都笑了。她們聽出了一朗子話中的語病。

  朵雲說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兒,我是幹不出來的。」

  一朗子心說,那可不一定呀。霸女,你自然不行,可欺男卻是有的。

  一朗子說道:「好,就這麼辦吧。」

  朵雲對師妹們說:「你們當證人,免得他事後不認帳。」眾女都喜歡熱鬧,
都笑呵呵地答應了。

  一朗子笑道:「我還沒有想好,我勝了讓你幹什麼事呢。」

  身材豐滿的紅棉湊近她耳邊說:「我看不如你讓她嫁給你吧。」她的聲音那
麼甜美,身上香氣濃郁,讓一朗子心神飄飄,忘了即將比試的嚴峻。

  哪知道朵雲耳力很好,竟聽到了。朵雲瞪了師妹一眼,嗔道:「紅棉啊,別
胡說八道啊。我向來討厭臭男人。你想嫁的話,你嫁他吧。」

  紅棉飛霞撲面,楚楚動人,說道:「我年紀還小呢,不能嫁人。」

  朵雲說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認真瞧瞧紅棉,身材繚人,眼神也像帶了鉤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讓
人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願。

  紅棉被他得笑了笑,連忙離他遠些。

  朵雲輕聲罵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駁,認為沒有那個必要。既然對方已經對自己成見了。那他又
何必加以解釋呢?不如沉默得好。

  再度進入月宮,七拐八折的,進了後院。後院很大,果然有個大荷花池子。
池水清澈,荷葉田田,一朵朵荷花開得正艷,香氣四溢。池那邊有座高高的假山
。山後隔著十幾丈果然有棵大榕樹,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一朗子與朵雲並肩站在池邊。由洛英臨時充當發令官。他將纖手高舉,說道
:「預備。」頓了頓,又說道:「開始。」

  一朗子與朵雲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縱去。你追我趕,全力相爭。一朗子運起
無為功,身輕如燕,腳踩著水面,向對面馳去。水紋一圈圈擴大。

  朵雲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態也美,彷彿凌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終
究稍遜,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邊的眾美齊聲?喊:「師姐加油,師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憑這一步,你已經輸了。如果你輸了,我非得想法治治
你的傲氣不可。跟我鬥,讓你後悔一輩子。

  過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裡。一朗子提氣,身子拔高,再向前躥去。而朵
雲姑娘的表現令他吃驚。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過。這個法子太好了,
不但追上了,還領先一步呢。

  朵雲扭腰擺臀,風情無限,回眸一笑,說道:「一朗子,你輸了。」

  一朗子大為焦急,提氣加速。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抵達大榕樹下。朵雲背靠樹
干,雙臂抱胸,傲慢地說道:「這回沒話說了吧?」

  一朗子喘著粗氣,面紅耳赤,說道:「你耍賴了。你用了'穿牆術'。我又不
會。」

  朵雲走近一朗子,瞇著眼清笑道:「你不會,那也不怪我。誰叫你師父不教
你呢?輸了就是輸了,何必狡辯呢?」她抬頭望望雲海,說道:「我得想想,讓
你幹點什麼事兒呢?」

  一朗子一聲不吭站在一邊,心裡很憋氣。他認為自己輸得太窩囊了。自己的
能力不比對方差,是輸在不會穿牆啊。

  這時候,洛英等五美也飛過來,圍了上來。她們都以同情的眼光望著一朗子
,心裡都沒底,不知道師姐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整治一朗子。估計一定是比較讓人
難受的。

  朵雲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臉的思考樣兒。洛英淡淡一笑,說道:「師姐呀
,你沒主意了嗎?我和姐妹們商量了,倒有個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師兄。」

  朵雲美目一亮,說道:「快說來聽聽,是什麼好法子,千萬不能輕饒了這個
臭男人?。要讓他一輩子記得這個懲罰,記住我朵雲。」

  眾女都含笑地關注著,臉上帶著喜氣。一朗子歎著氣,瞅著遠方。他覺得自
己臉上沒光,給師門抹了黑,對不起師父和眾位師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說道:「我們大家的意思是,不如你讓他當
你男人吧。這樣的懲罰,他肯定一輩子都能記得,也會一輩子記得朵雲師姐。」
說罷,眾女哄然大笑。

  朵雲一聽,俏臉通紅,連忙摀住耳朵,大聲道:「你們這些小丫頭春心蕩漾
了?想我嫁給他,可美死他了。這世上又不是他一個男人,做他的白日夢吧。」
她驕傲地抬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聲。

  一朗子淡然一笑,說道:「你就算想嫁給我,我還不一定要你呢。又野蠻,
又任性,又不講理。還是放過我吧。」

  朵雲聽了,跳起多高,就要撲過來,高聲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
真他媽的的混蛋,不識抬舉。我有你說得那麼差嗎?我哪一點配不上你?」

  洛英眾女連忙擋在中間,看朵雲簡直就是一頭要吃人的豹子。眾女都知道,
一朗子的話太傷人了,傷了高傲的師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樣子,也有些後悔,說道:「對不起了,朵雲姑娘,剛才的話
我收回。我應該說,我是凡夫俗子,實在沒什麼優勢,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會
找個比我好的男人。」自己都覺得這話彆扭,好像我跟她談過情,說過愛似的。
其實我們也不過才見過兩面啊。

  朵雲的怒氣稍減,說道:「這還差不多。我會找到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的
男人,讓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朵雲姑娘,那我就盼著自卑那天快點來到了。」

  朵雲掐著腰,氣鼓鼓地說:「不會讓你失望的。」

  正糾纏不清時,有人說:「看?,師父她們回來了。」

  一朗子一怔,也隨著眾人抬頭,向雲海間望去。

  □    □    □

  只見從白花花的雲間,有三位女子並肩飄落。左右的兩位如花美貌,年約十
六七,身材窈窕,臉蛋秀麗,笑容親切。這兩位長相一樣,顯然是一對雙胞胎姐
妹。區別在於左邊的一個唇上有顆美人痣。

  中間的那位,令人一看就會心蕩神馳。年約三十歲,秀髮如雲,盤於頭頂,
頭上插著珠翠,金光閃閃。身材豐腴而高,一條粉色長裙將嬌軀裹得無比動人。
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臉簡直是完美的,表現著成熟女人的美感。她是
那麼高貴,雍榮,嫻靜,典雅,只是臉色顯得憔悴,雙眉往皺。一隻手不時要捂
胸。

  眾美連忙上前施禮,齊聲道:「師父回來了。」嫦娥點點頭。

  一朗子也過來行禮,說道:「無為觀一朗子參見仙子。」

  嫦娥微笑著看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嘛,嗯,不錯,果然一表人才啊。
好,洛英啊,帶他去休息。我一會兒要跟他說話。」

  之後,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過神來,心說,師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確實是美若天仙。
對呀,她本來就是仙子嘛。只是師父那相貌,怎麼配得上人家呢。唉,誰能娶這
樣女人當老婆,那可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啊。

  洛英將他領進客房。那是一間乾淨而舒服的房間,還端來食品和水果,請他
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師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著大眼睛,說道:「我們都得謝謝你呢。師父這兩日心口疼,你師父
的藥向來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師父的藥好的。」

  一朗子說道:「我師父向來是當仙子為自己的親人的。」他可不敢說成心上
人,生怕人家著惱。

  洛英囑咐道:「師兄呀,一會兒見了我師父,剛才比武的事兒就不要提了。
我師父向來講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師姐她以法術跟你比試,她一定會生氣的。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多嘴多舌的。」他對這個溫
柔知禮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說,同樣是姑娘,為什麼朵雲跟她的差距這麼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說道:「那你歇著吧。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你就出聲
好了。」

  一朗子說道:「師妹請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裡靜悄悄的。這客房的牆上掛著幾幅畫。有山水,有樓閣的
,無不畫得精美、生動,不知出自何人手筆。

  這時,敲門聲響起。有人請一朗子去見嫦娥仙子。請他的人就是雙胞胎姐妹
的姐姐風花。

  她笑吟吟地望著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怎麼了?我臉上不
乾淨嗎?」

  風花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是了,是覺得你比那個一焰子要好看多了。
那傢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風花師妹,你何時見過我師兄了?」

  風花回答道:「他以前來送過信的。我和姐姐偷看過他。我們以為無為觀來
的人應該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相貌也不說明什麼嘛。好人或者壞人,與相貌沒
什麼關係。」

  風花說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說話間,已經進了嫦娥仙子的客廳。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經換了
一身衣服。她換上了樸素的白色長裙,頭上的珠翠已經摘掉,秀髮散開,披在肩
頭上。這樣子更有一種自然質樸之美。美麗的女人無論如何裝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頓時覺得像被月光灑在身上一樣舒服。

  一朗子被讓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帶著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著嫦娥仙
子。他的目光是那麼純潔和明亮,但其中的熱情還是讓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動
了。

  嫦娥輕啟朱唇,說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師父的弟子最傑出的一個。」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仙子啊,這可不敢當。論到武功,我的師兄一焰子
,我的師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當。論智謀,我不如一焰子,論穩重和細心,
我不如一湖子。在這十六人中,我哪敢當第一呢。」

  嫦娥輕聲笑,猶如百花齊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陣心醉。目光在她的臉上
粘住,有些移不動了,看得嫦娥仙子臉上泛起桃紅來,將目光移走。

  一朗子這才覺得失禮了,忙垂下目光。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細腰
,長腿,都不是她的弟子們所能比的。那成熟、誘人的風韻可謂勾魂懾魄。

  一朗子產生一種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師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
看到她,也是很快樂的了。

  嫦娥仙子見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轉,一種羞澀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
抿紅唇。這種感覺已是多年不曾有過了。

  她輕咳一聲,說道:「一朗子啊,你剛才和朵雲比試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你的實力比她強。如果她不用法術,她就全敗了。」

  一朗子笑道:「朵雲師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心說,我更佩服
她的潑辣和蠻橫。誰要是娶了那姑娘當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幾聲嬌笑,說道:「我不明白,你師父為什麼只傳劍術,不傳你們法術
。你師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隱身術,穿牆術這些小兒科。你師父還會呼風喚
雨,還會隔空取物,還會獸言鳥語,還會入地行走,還會造長生不老藥。」

  一朗子歎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可能我們功力尚淺
,不適合學高深的本領吧。」

  嫦娥說道:「我跟他談過幾回。他都笑而不語。」她隨意地掠了一下鬢髮,
真是風情萬種。

  這時,她又忍不住皺眉,手撫胸脯,還咳嗽幾聲。

  一朗子連忙站起來,走過去,說道:「仙子,你怎麼樣?我已經拿藥來了,
你還沒有服用嗎?」

  嫦娥勉強一笑,說道:「我晚上就會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
。讓她們進來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離她近了,聞到她身上的體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態,看她嬌柔
無力的樣子,竟想將她抱在懷裡憐愛一番。

  他是個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禮,目光還是在她的全身打了個轉,這才退出
門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樣子久久揮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臥不寧。眼裡心裡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說,我完了,我也跟
師父一樣,要掉進相思的陷阱裡不能自拔了。早知她這女人這麼誘人,還不如讓
一焰子來好了。

  想想她的俏臉,想想她的她肉體,他的陽具竟然硬了,將褲子頂起一個大包
。他用手按了按,那東西倔強得很,絕不低頭。

  他關好門,解開褲子,讓陽具露出來。只見那東西顏色暗淡,又長又粗,翹
起多高,猶如一根棒槌。再看龜頭,大如雞蛋,透著幾分猙獰。

  一朗子在龜頭上一按,那東西彈跳幾下,又恢復高翹模樣。一朗子傳力過去
,那東西便隨意地搖頭晃腦起來。

  他撫摸著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像著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著粗氣,
都要射出來。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細小的聲音說:「好難看?,好羞人?,好不要臉?。


  一朗子嚇了一跳,睜開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將褲子繫好,問道:「是誰在
說話呢?」他心裡羞愧,這種事兒被別人看到可太丟人了。

  那聲音笑了,說道:「臭男人,真丟人?,不知羞。」

  一朗子尋聲望去,只見地上趴著一隻小白兔,紅紅的眼睛正靈活地轉著。難
道是它在說話嗎?

  一朗子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小兔。小白兔有點惱了,說道:「看什麼看,不
見過這麼好看的兔美女嗎?」

  一朗子覺得新鮮,說道:「你是哪來的?是母兔嗎?」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當然是母兔了。整個月宮了,只有你一個是
公的。」

  一朗子呵呵笑了,輕撫著它白色的皮毛,說道:「你可真可愛啊。你不會是
經常被仙子抱在懷裡的那一隻吧?」

  小白兔哼聲說:「我就是那一隻了。」

  一朗子又問道:「你怎麼跑到我房裡來了?我關了門窗,你怎麼進來的?還
偷看我的東西。」說到這兒,他的臉上發熱。雖說是一隻小兔子吧,也怪難為情
的。

  小白兔格格笑著,說道:「我會法術的,從地上鑽過來的。本想來看看無為
觀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麼德性,哪想到,人長得不錯,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聽了不滿,說道:「我說小白呀,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看我自己的
東西,摸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下流的?我又沒有對哪個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隨
便埋汰好人?。」

  小白兔嘿了一聲,在床上蹦了兩下,說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東西沒有
大錯。可是你一臉淫邪的樣子,肯定心裡沒想好事兒。說不定在意淫我們月宮的
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裡又羞又緊張,但他還是冷靜地說:「你這是胡亂
猜想。對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兒千萬別告訴別人?。」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
,我可真成了淫賊了。

  小白兔嘿嘿笑,說道:「那種事兒我才懶得說呢,免得讓人著惱。我走了」
說罷,它跳下床,鑽入地裡,消失了蹤影。

  一朗子長出一口氣,再摸胯下,那陽具經過剛才的打擾,已經軟如布條了。

  □    □    □

  吃過飯後,無人打擾。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為這是月宮,不需要點
燈的。這裡的夜晚有月光照明。這讓一朗子感覺新鮮。

  他不知道,月宮想讓哪個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讓黑就黑。

  他盤膝練習無為功。這是他們門派的基礎。練好無為功,將功力用在劍術上
,拳腳上才有威力。當然,對付敵人才會竭盡全力。

  正練到緊要處,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怦地一聲,門扇被踢開了。門
外衝進來朵雲姑娘,手握長劍,也不搭話,照著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劍。

  這三劍可不同於比試,是明顯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驚失色,身子在床上平
移或者臥倒,總算躲過一劫。

  他總算身子落地,站穩腳跟了。他心驚肉跳地說:「朵雲姑娘,你發什麼瘋
?你欺人太甚了吧?」

  朵雲呼呼喘著,俏臉鐵青,以劍點指他,惡狠狠地說:「一朗子,你這個小
惡人,你這個小淫賊,你也太歹毒了吧?連我師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說
罷,身子一閃,又刺了過來。

  一朗子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劍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
下躲慢了,不死也得傷。

  朵雲出劍飛快,身形兔起鶻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見她如此,也不多
言,全力抵抗。十幾個回合過去,沒讓她佔到任何便宜。

  突然間,朵雲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說,壞了,她又要使用隱身術了。這下我
可沒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視,用耳朵判斷她藏身的位置。

  只聽朵雲冷笑道:「這一劍,你躲不開了。」勁風從身後刮來。他馬上閃向
一邊。哪知道,這一劍是虛的,朵雲的下一劍才是實的。無論如何他閃不開了。

  這時,從門外射來一劍,將朵雲的劍打在地上。這使一朗子逃過一命。一朗
子額頭上的汗布了一層。

  朵雲現身,大叫道:「洛英,你幹什麼呀?幹什麼不叫我為師父報仇呢?」

  洛英衝進屋裡,擋在二人中間,一臉的焦慮和傷感,說道:「師姐啊,事情
沒查清之前,可不能亂下定論,亂殺人??師父都沒說兇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雲拾起地上的劍,雙眼冒火,指著一朗子說:「這還用查嗎?藥丸是他送
來的,他當然就是兇手了。」

  洛英勸道:「師姐啊,你可別那麼衝動啊。萬一冤枉了他,咱們豈不是讓人
恥笑啊。」

  朵雲哼了兩聲,說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像個好人。虧你們還當他是
個寶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著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就算是讓我死也得
死個明白吧?」他由於激動,頭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

  朵雲舉起劍,又要衝上來。洛英說道:「師姐啊,師父就怕你冒失,傷了好
人,讓我來追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朵雲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說道:「小淫賊,回頭我再找你算帳。」嗖地
跑了。

  洛英轉過頭來望著一朗子,說道:「讓你受驚了,一朗子師兄。你坐下,我
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朗子哪裡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說道:「洛英師妹,你快告訴我
吧,我都要急死了。你不告訴我,我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著手,血流加快,臉上發燒,趕緊掙開他的手,說道:「是這樣
的。我師父吃了兩顆你送來的藥後,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來就不妙了。她的
臉變得好紅,跟火燒似的。她的身上好熱,脫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還是
口乾。她的眼神都有問題了,就像隨時都要死掉一樣。」

  一朗子聽得又難受,又是不安,連忙解釋道:「洛英師妹,你相信我吧,我
絕沒有害你師父啊。像她那樣天仙般的人物,誰能忍心害她呢?再說了,那藥丸
也不是我製成的。我只負責送藥,別的什麼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問道:「你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洛英搖搖頭,說道:「情況很不好。我師父用功力將毒封住,又坐在涼水浸
泡。她說,這只是暫時的辦法,久了還是不行。」

  一朗子說道:「不如我回師門問個清楚,再找來解藥吧。」

  洛英歎口氣,說道:「一來一往,怕時間不允許啊。」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吧,我還是看看仙子吧。我想聽聽她怎麼
說。」

  洛英關切地望著他,說道:「一朗子師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師父這個
樣子,她心裡一定對你很氣憤。你現在去了,只怕她激動之下,會要你的命的。
聽我的,你還是快點離開月宮的好。」

  一朗子雙眉一揚,朗聲說:「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話,那更
會引起大家的誤解,以為我是畏罪潛逃呢。就算是你師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
我願意用命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一臉的磊落和正義,令洛英大為欽佩。

  洛英說道:「好吧,我領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隨後跟上,拐了幾個彎,才來到嫦娥仙子的住處門外
。只見門外站著朵雲為首的五位美女。那對雙胞胎姐妹花不見影子,想必侍候仙
子呢。

  眾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雲衝了過來,怒道:「一朗子,你還有
膽子來?」

  一朗子傲然地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沒幹壞事,我怕什麼呢
?」

  朵雲指著他的鼻子問道:「你還想怎麼樣?」

  一朗子大聲道:「我要面見仙子,澄清事實。」

  那四位美女也圍上來,說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沒害我師父
啊?」

  一朗子高聲宣佈:「我要是存了害你們師父的念頭,就叫我不得好死,死無
葬身之地。來世托生牛馬,幹一輩子累活兒。」

  眾美聽了不語,都以妙目望著一朗子,眼中沒了疑惑。看來,她們是相信一
朗子的話的。

  這時風花走出來,說道:「一朗子師兄,師父請你進去呢。」

  一朗子深吸幾口氣,緩緩走入仙子的住處。到裡邊一見到仙子,他也是一愣
。只見仙子身上只披著清紗,露出裡邊的冰肌玉膚。那紅肚兜和紅褻褲,更使她
極為誘人。那玉臂和玉腿,簡直可以殺人。

  她的臉現在紅得要流血,雙目有幾分迷離,紅唇微微張合,鼻子不時發出哼
聲。她雙手不停的屈張著,顯然在對抗兇猛的毒藥。

  她被風花的妹妹雪月扶著,勉強坐在床上。她的嬌軀往微顫著,正在忍受著
極大的痛苦。

  一朗子來到她的腳下,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含淚說道:「仙子啊,請你
相信我,我沒有害你。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就死在你面前。」說著話,他拔出劍
,橫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著氣,說道:「一朗子呀,別幹傻事兒,先放下劍。你得跟我說
說這藥丸的事兒。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劍,說道:「我來時,師父將信和藥瓶交給我。當然了,藥瓶
到師父手之前,是我師兄一焰子將藥瓶拿進屋的。我對藥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幾口水,說道:「這麼說,你這個大師兄有問題了?」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想知道結果,那得問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師父,
非得搞清楚這事兒不可。我不能背黑鍋。對了,仙子這是什麼毒藥啊?」

  嫦娥苦笑著說:「這不是毒藥,而是春藥。」

  一朗子聽了,張大了嘴。他雖然還是童男,對那事兒不懂,可也知道春藥是
幹什麼的。師父曾經說過,春藥是刺激性慾的。

  嫦娥繼續說:「你送來的藥丸也是真的。只是藥丸外層抹了一層春藥粉,劑
量好大啊。我對這藥丸在服用之前,進行過檢查,確定這是沒有毒的。可是沒查
出有春藥。等我吃了才知道怎麼回事兒。」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為你解毒呢?」

  嫦娥咳嗽幾聲,雪月用粉拳輕輕敲她後背。她咳嗽過後,望著急得一頭汗的
一朗子,說道:「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找來解藥吃。我這裡沒有解春藥的。這還
不是普通的春藥。我的朋友也有用藥高手,可是離我最近的,也夠遠的。等把他
請來,我已被燒成灰了。」

  一朗子問道:「頭一個法子行不通,那第二個法子又是什麼?」

  嫦娥的美目望著一朗子,透出幾分淒涼和無奈,唉了兩聲,說道:「這第二
種嘛,實在叫人難以啟齒啊。我還是死得好。」

  沒等一朗子說什麼,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氣,吩咐道:「這藥勁兒又發作了,
你快出去吧。我還得到涼水裡泡著。」

  一朗子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快步出屋。他心裡納悶,既然有第二個法子,仙
子為什麼不說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他也是願意的。

  雖說這次中春藥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脫不了干係。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
,我一定饒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別看他是我師兄。

  他一出屋,眾美又將他圍了起來。大家都關切地問起師父的情況來。一朗子
簡單地說了,心中痛苦之極。






第一集

  (3)充當解藥

  大家憂心忡忡地在門外,有的搓著手,有的跺著腳,朵雲姑娘靠在一棵樹上
泫然欲泣。洛英望著遠方,雙手合十。

  一朗子則表現得更為強烈,在地上亂轉著圈子,目光關注的是門,好幾次都
想進去,只要是能幫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這次的禍可不小呀,自己雖非兇手,也不能撇清關係。如果仙子真的丟命,
他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這時候,聽到門裡風花大聲叫喚道:「師父,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

  雪月也叫道:「師父,你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話,讓徒兒替你死吧。你這輩
子從未幹過壞事兒呀。」

  眾人聽了,再也顧不上什麼了,一窩蜂地衝進屋去。只見嫦娥仙子躺在床上
,身上只有內衣,肌膚如雪,,大腿屈伸著,雙眼閉著,雙手已經忍不住去抓肚
兜了。

  一朗子覺得不妥,在眾美身後轉過頭去。

  眾女齊叫師父,她才冷靜一點。她知道已是最後關頭,再不能猶豫了。她努
力睜開眼睛,吩咐道:「朵雲?,你領著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門外留著洛英和風
花雪月姐妹守著就成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不許進來。」

  眾美齊聲答應,向門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
得留下來。」

  一朗子傻傻地問:「我能幹點什麼?」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聲說:「當解藥。」

  一朗子聽了,隱約明白了。雖然沒人告訴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師父的書房裡
讀過不少書,知道女人動情時,要找男人交歡的。春藥應該也是如此。第一種解
法行不通,那第二種方法就是找男人解決了。我怎麼這麼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纏綿處,心跳都要停了。這可是師父的心上人?。師父若知道
了,小命不保。他再寵愛自己,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眾人出去,關好房門。一朗子戰戰兢兢地來到床前。

  嫦娥不再壓抑自己,她一把將一朗子接到床上,顫聲道:「一朗子,你來吧
,現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們現在要象夫妻一樣好一次。快點
,這春藥太猛了。」

  她的聲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離,也足以殺人。再加上她香噴噴的赤身露
體,更叫人忍無可忍。

  一朗子也是個正常的少年,下體不禁膨脹起來,將褲襠頂起多高。他也喘著
粗氣,不安地說:「仙子,我不會的,沒幹過。」

  嫦娥不再端莊,保守,而是嫵媚地一笑,說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沒做
了。上次是什麼時候,我都忘了。你這小壞蛋,這次可便宜你了。快脫衣服。」

  她自己已經等不及了,雙手上身,十指齊動,那肚兜和褻褲已經離身,完美
的裸體展現在男人的面前。

  雙乳豐滿,像兩隻大白桃。乳頭如櫻桃,多麼誘人。它們還隨著主人的呼吸
微顫著。再看下邊,雙腿之間,一個小丘隆起,黑亮的毛叢泛著水光,掩映著一
條小溪。那溪水已經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脫衣服呢,剛脫光上身,就被她的裸體給看呆了,忘了
下一步的動作。

  嫦娥的肉體不用說一朗子這樣的菜鳥,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將也會情不自禁。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嚴和羞恥了,湊上來將一朗子的褲子脫掉。那大肉棒子已經
殺氣騰騰地支愣著了。

  嫦娥受不了慾望的折磨了。她將一朗子擺平後,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
棒,照准自己的秘處,屁股下落,龜頭頂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聲,心說,這東西夠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轉屁股,讓龜頭
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陣後,總算進去了。那粗硬的傢伙完全吞沒後,她才鬆了一
口氣。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氣,心說,這就是女人嗎?這就是男女之愛。他伸出雙
手撫摸著這個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這麼美麗而端莊的女人,可是眾生景仰的仙
子啊。師父想了那麼多年,也是白搭。我卻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時再沒有什麼顧慮了,伸出雙手在她的肉體上撫摸著,真滑呀,真光呀
,像抹了一層油。

  嫦娥衝他笑著,笑得那麼迷人,那麼有風情,使男人特想愛撫她,佔有她,
幹她。

  由於藥力的作用,嫦娥像個女騎士一樣,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動著,顛簸著,
衝鋒著,還發出大聲的呻吟與浪叫,兩隻奶子隨著她的動作亂跳亂舞著。

  一朗子大享艷福,聽其聲,騷媚入骨。觀其身,無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
肉棒子被那個多水的小穴夾呀夾的,爽得每根神經都快要斷了。

  他的雙手終於抓上了兩隻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無法完全握住。有彈性,
又柔軟。他這個生手隨意地揉著,推著,還捏乳頭。這使嫦娥更多了幾分美感。
在肉體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亂語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要輕
一點。你這個小男人,什麼都不懂呀,真是個傻瓜。」

  一朗子便輕輕的捏,輕輕按。這兩隻奶子讓他愛不釋手。

  嫦娥的動作時快時慢,用女人的方式發洩著她的壓抑。她不是生手,只是多
年未曾操作罷了。

  一朗子是個生手,哪受得了她這般折騰呀,沒過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
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別射啊,我還沒好呢。」說話間,就覺得一
股強有力的熱流射在小穴裡,多提多美了。

  嫦娥歎口氣,趴在她的胸膛上,嬌嗔地說:「你呀,小壞蛋,這麼沒本事呀
。這麼快就完了。」她親著他的臉蛋,感受著他的健壯,感覺像一場春夢似的。
自己認識他還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輩變成自己的男人了。這人生實在是奇妙,
太叫人意外了。

  經過這番激戰,嫦娥的春藥之毒已經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無關緊要了


  一朗子摟著嫦娥在懷,呼吸慢慢恢復平靜,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輕聲
說:「對不起,仙子,是我這害了你。」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這都是命。不過那個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帳
。我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

  一朗子說道:「我猜,不能是我師父害你。」

  嫦娥抬起頭,問道:「為什麼呢?」她臉上帶著動情的紅潤,一雙美目充滿
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滿了激情。那根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脹大,將小穴撐得大大
的。

  一朗子感受著那種包裹的快感,說道:「我師父把你當神了,他怎麼會害你
呢?一定是我的大師兄干的。他想害死我。」於是,將比武之事以及他與一焰子
的恩怨全講了。

  嫦娥恨恨地說:「這個混帳東西,抓住他,我要將他大卸八塊。」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動一動,想再度艷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裡邊亂觸


  嫦娥呵呵笑,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臉蛋,說道:「你這個小傢伙,硬得好快呀
哦,又想淘氣了。來,姐姐教你床第之歡。」

  她摟著他一滾,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傳統姿勢。嫦娥將自己知道的經驗盡數傳
給他,讓一朗子邊聽邊做,樂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沒過多久,他已經能熟練地
操作了。

  他雙手拄在她的肩膀兩側,屁股快速聳動,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來,發出撲
哧撲哧之聲。嫦娥仙子雙腿勾著他的身子,發出甜美的叫聲:「小壞蛋呀,你真
行呀,越來越棒了。哦,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歡你。」

  她叫得好大聲,也不怕別人聽到了。

  一朗子生龍活虎地幹著,望著兩隻奶子鼓鼓湧湧,多提多驕傲了。他氣喘著
說:「以後,我就叫你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邊扭動著配合,一邊叫道:「行,我以後就叫你小壞蛋弟弟吧。你年
紀不大,肉棒子真夠長,真夠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會受不了的。」

  一朗子聽了,多提多高興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過嘴去親她。他頭一次
親吻女人,在嫦娥的指點下,已經會跟她舔舌頭了。他舔得那麼癡迷,那麼貪婪
,把嫦娥多年壓抑的慾望全給引發了。把一個淑女般的美女,給變成了蕩婦。

  二人一邊親著,一邊幹著,雙方都在這種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著這種事
兒能持續下去。

  由於射過一次的原因,這次一朗子控制得很好。

  嫦娥摟著他,雙腿纏著他,努力將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動著,爽得一
朗子直叫:「姐姐呀,你的小洞真好,好像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說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會再幹壞事
兒了。」

  一朗子一邊猛幹著,一邊笑問:「這是壞事嗎?」

  嫦娥說道:「當然是壞事了。」

  一朗子又問道:「既然是壞事兒,你為什麼還干呢?」

  嫦娥回答道:「因為是你逼我的。」說著話,紅唇湊上,主動吻他。二人再
無心說話,都放開心胸,盡情地享受著男歡女愛,樂得他們骨頭都要變成麵粉了


  又不知幹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滿意足地將精華射出去了。那一瞬間,他覺得
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溫熱而芬芳的肉體上,四目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快樂和愛意
。他們沒再說話,因為語言已是多餘。

  □    □    □

  相擁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來,錦被之下,四肢交纏,目光相接,都覺得
甜蜜無限。雖說不是夫妻,是春藥偶然促成的結果,但肉體關係也能成為感情的
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麼,放開一朗子,忙坐了起來,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
得一朗子口乾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過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既感覺美
麗,又覺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賴在人家床上了,畢竟不是人家男人。他
也穿起衣服來。

  當大家都變成衣冠楚楚之輩,二人相視,仍覺得有些慌亂。

  嫦娥推門出去,只見三位弟子仍守在門外,美目都紅著。顯然三人都一夜沒
離開過。當師父的心疼她們,說道:「我沒事兒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著美目,望著師父紅潤的俏臉,眼睛柔情似水,精神頭從未有過的好
。她問道:「師父,你真的沒事兒了嗎?」

  嫦娥點頭道:「真的沒事兒了。你們都好好睡一覺吧。」她的臉上仍有些發
燒,想到昨晚的好事兒就覺得害羞。屋裡的聲響那麼大,她們肯定都聽到了。自
己想掩飾也是沒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後,心似古井無波,忘了情慾,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
自己跟個小男人好上了。這難道就是天意嗎?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貞操,不禁還有點失落。她回頭一望,一朗子身著道袍,
腰上佩劍,已經走出來。

  一朗子多情地望著她,說道:「嫦娥姐姐,我還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話
,你的弟子們看到我,說不上要殺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聲,睜大美目,脈脈含情地瞅著他,說道:「好的。回去休息一
下,吃點東西。你也累了。」說到後邊,她的聲音小到聽不見了。

  一朗子笑了笑,帶著快樂而驕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間走去。

  他一進屋,就見到朵雲姑娘紅著眼睛在他的房裡轉悠呢。見到他,衝到他跟
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師父房裡?你怎麼她了?是怎麼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個懶腰,說道:「你知道什麼
叫男歡女愛?知道孩子是哪裡來的嗎?」

  朵雲姑娘火冒三丈,盯著一朗子得意的臉,掐腰叫道:「少跟我污言穢語的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說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的話,那不如去問你師父好
了。相信她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這種事兒她哪敢去問師父啊?她已經猜到可能發生的事兒了,可她好奇心重
,很想得到他的證實。

  她大聲道:「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就殺了你!」

  一朗子望著她怒目而視,酥胸起伏的樣子,覺得很有趣,說道:「我這個人
從來不喜歡別人逼迫我。」

  朵雲咬牙叫道:「氣死我了。」說著話,像一隻老虎一般撲了過來。速度之
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會出手,躲都來不及了。朵雲雙手掐在他的
喉嚨上,哼道:「我殺了你。」

  一朗子覺得手腳變軟,有點上不來氣,費勁地說:「快放開我。我跟你沒仇
。」

  朵雲叫道:「你不說,我不放你。」

  一朗子運起無為功,雙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頂端一捏。朵雲啊地一
聲叫,雙手一鬆。一朗子趁機閃身,一個翻身,跳到地上。

  朵雲又羞又怒,雙手撫著胸脯,罵道:「小淫賊,你罪該萬死。」那敏感之
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無奈,不然不會出此下策。難道自己就等著讓她掐死嗎?但
畢竟有點不妥。他臉上發熱,說道:「朵雲姑娘,對不起了。我也是沒法子。」
自從昨晚跟嫦娥歡好之後,他對於女人的身體有了初步的瞭解,知道哪裡可碰,
哪裡怕碰。在昨晚之前,他還是一片茫然的。

  朵雲俏臉生威,雙目含淚,說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已經多次欺
侮我了。」

  一朗子見她要哭,一下心軟了,說道:「朵雲姑娘,我怕了你了。要不,我
給你跪下得了。」彎腰擺出跪的架勢。

  朵雲冷冷地說:「那可受不起。我告訴師父去。我看她怎麼收拾你。」一閃
身,已經跳到門外,幽靈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趕。有了昨晚的關係,也不怕嫦娥姐姐發怒。在昨晚之前發
生這事兒,他可是害怕的。

  稍後,一身白衣的風花姑娘端來早餐。一朗子真的餓了,一邊用著,一邊問
道:「仙子她好了沒有?」

  風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紅著臉說:「已經好了。師父在梳妝呢。她心情
挺好的,臉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聽得心花怒放,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心中卻想,要是我在她
身邊就好了,即使不幹那事兒,說說話,也是一種福氣啊。

  風花目光轉到他的身上,紅唇動了動,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風花姑
娘,有話儘管說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風花摸摸發燒的臉,說道:「一朗子師兄,我想知道昨晚你是怎麼給師父解
毒的。」說完這話,目光又移到別處了。

  她的羞態具有一種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癢癢的。他輕聲說:「你師父沒
跟你們講過男女之事嗎?」

  風花搖頭道:「沒有。我們長這麼大,連男人都很少接觸的。」

  一朗子問道:「那你知道人間的成親嗎?」

  風花一臉的天真,美目彎彎的,說道:「這倒是聽洛英師姐說過,就是男女
拜堂之後,以後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輕輕一拍手,說道:「這就對了。我跟你師父就算成親。」

  風花眨著美目,輕聲問道:「那昨晚你和師父在房裡都發生了什麼?我在門
外聽到你們好大聲呢?像在打架呀。我好幾次都想衝進去,洛英師姐不讓。」

  一朗子聽了,覺得太好笑了。原來月宮裡的弟子和我們無為觀差不多呀,什
麼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只怕挺著肉棒連小洞都找不準
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憐了。

  一朗子臉上現出為難之色,結結巴巴發說:「這個,這個,還真的有點不好
說呀。這種事兒不太好明白,只有做了才明白。」

  風花哦了一聲,說道:「是這樣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她的臉
上純潔,沒一點邪氣。

  一朗子笑道:「不如這樣。我跟你師父說一聲,讓她同意我和你做一做,好
不好?」月宮的弟子們,都是美女,誰看了不眼饞呢?何況一朗子正當青春年少
,剛剛懂得女人滋味兒的男人呢?

  風花輕輕搖頭,說道:「還是別說了,只怕師父會生氣的。」

  收拾了餐具,端著就走。走到門口時,回眸一笑,說道:「師兄呀,剛才的
話,你可不要說出去啊。這是咱們倆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動人,心中一蕩,嗯了一聲。風花便像一陣清風般跑了。

  吃過飯,一朗子打了會兒坐,便來到門外的小院裡練劍。這院裡也種了幾棵
杏樹,樹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輕柔地練著劍,心中想著嫦娥姐姐。一會兒是端莊、嫻靜,不可侵犯
的淑女。一會兒又是一絲不掛,冰肌玉骨的肉女。一會兒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轉承
歡,要死要活的浪女。

  結果,練劍只一半,便停止了。他抬頭看樹上的粉色的杏花,只覺得每一朵
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還用不用自己幫她
解毒了。

  其實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著他了。

  正想到癡迷處,白衣如雪的洛英來了。她羞怯地來到他跟前,說道:「一朗
子師兄,你的師弟一湖子來了。」

  一朗子聽了,心情大好,問道:「他在哪裡?快帶我去。」

  洛英微笑著說:「他在我們月宮的客廳裡,朵雲師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擔心地說:「朵雲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氣,別把我師弟給嚇
跑了。」

  洛英搖頭道:「不會的。我師姐有時候脾氣是大的,但是她還是懂得禮儀,
能顧全大局的。不然的話,師父怎麼會讓她去無為觀送信呢?」

  一朗子心說,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會那麼差的。

  洛英說道:「我去請他來吧。」

  一朗子說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擺擺手,說道:「只怕你見到我師姐,又會鬧起來。」

  一朗子笑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會讓著她的。」

  洛英前頭帶路,一朗子在後跟著。望著她靈活的腰肢,優美的大腿,生動的
身姿,一朗子的陽具又有點硬了。

  他暗罵自己淫賊。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衝動呢?難道是因為昨晚從嫦
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艷福的事嗎?因此,而打開了自己情人的大門。很可能的。

  洛英發現他慢下來,回頭問道:「一朗子師兄,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一朗子望著洛英的瓜子臉,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癢癢,問道:「洛英師妹
,你昨晚在門外可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面,說道:「我離門挺遠,什麼都沒聽見。」快步走了,
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見了,痛快地笑了,腳下加速,跟了上去。

  □    □    □

  到了大客廳,果然見到師弟一湖子在朵雲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雲姑娘
一臉禮貌的笑容,使一朗子糊塗了,剛才對自己又打又殺,大聲斥?的姑娘跟她
是同一人嗎?

  一朗子叫了一聲:「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來跑過來,跟一朗子抱在一起。雖說分開不久,他
們都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

  朵雲哼了一聲,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麼意思?他們是不是有問題呢?

  一朗子看看師弟的臉,一臉的風霜之色,說道:「師弟呀,咱們到我的住處
談談吧。」

  一湖子向朵雲及洛英抱拳,說道:「失禮了。」便隨師兄走了。

  朵雲評價道:「這個一湖子可比那傢伙強多了。懂禮貌,說話也得體。」

  洛英撲哧一聲笑了,打趣道:「你要是喜歡的話,讓一朗子給你當媒人。」

  朵雲臉上一冷,啐道:「去一邊去。一定是你想嫁人了。」心說,本姑娘現
在還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話,也得嫁個讓我心動的。不過,一朗子那傢伙首先
要排除在外,連個替補都不配。

  再說一朗子拉著一湖子來到住處,在屋裡坐好。一朗子問道:「師弟,你來
月宮有什麼事兒嗎?」心說,難道又有什麼新情況嗎?

  一湖子溫和地笑著,說道:「師兄呀,我來也是送藥的。」

  一朗子不解地說:「我不是來送過了嗎?」

  一湖子解釋道:「是這樣的,師父最新煉成幾顆延壽丹。一顆可延壽一百年
呢。師父希望仙子的壽命長一些,那麼治好病的機會就大一些。」

  一朗子點頭道:「是這樣啊。難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沒法治嗎?」

  一湖子想了想,說道:「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師父跟一焰子說,仙子的病,也
是可以根治的,不過要求一個人。那個人跟師父有仇,師父求不動他。」

  一朗子聽了心中一喜,雙目都亮了,忙問道:「那個人是誰?你快告訴我?
」他將師弟的手抓得緊緊的。

  一湖子見師兄如此緊張這事兒,有點奇怪。一朗子這才意識到有點失態,便
說道:「我來以後,仙子對我很照顧,對我像親人一樣。我就想盡力幫幫她,沒
別的意思。」他生怕師弟誤會了。

  一湖子誇道:「師兄真是個有情義的好男兒。」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又問道:「你的延壽丹交給仙子沒有?仙子
見你了嗎?」

  一湖子一臉的失望,說道:「朵雲姑娘說仙子身體欠佳,不能見客。藥已經
交給朵雲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聲,心說,仙子清高,驕傲,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說道:
「師弟,你要真想見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吧,師兄。我看還是不要見了。仙子那般美
貌,連師父都會著迷。我還是不要自尋煩惱了。」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師弟呀,還是你豁達、厚道啊。咱們無為觀的下任
觀主還是你來當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聲,說:「師兄過獎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輪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氣地說:「大師兄心術不正,又心胸狹窄,不能容人。我呢,又
喜歡自由自在,不愛操心。因此,我回去後,會對師父推薦你的。」想到一焰子
下春藥的事兒,他心裡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師門,將一焰子砍成兩段。

  一湖子眉頭一皺,說道:「師兄呀,我看你暫時別回師門。那一焰子這兩天
病了一場,可他還是跟師父說你壞話。」

  一朗子大聲問:「他說我什麼?」心說,病了活該。

  一湖子回答道:「我聽說他告你對朵雲姑娘不敬,有失師門的尊嚴。還說你
這次到月宮來,定會幹出傷天害理之事,肯定會被月宮處死的。」

  一朗子聽得站起來,心說,這充分說明了就是他下春藥的了。不殺此賊,難
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當我是好人,不然的話,此時,我早就沒有命在了
。唉,我一朗子夠命苦的了。從小沒有父母,到師門又遇到這個禽獸師兄。早知
如此,比武定信使之際,我不如一劍刺死他,寧可被師父殺掉也認了。

  一湖子見師兄一臉的悲憤,眼中含淚,他心中一酸,說道:「師兄呀,我這
次來,師父除了讓我送藥之外,一焰子也讓我看看你還活著沒有。你現在沒事兒
,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當然活著,我怎麼會死在一焰子的前邊呢?對了,我不在
師門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師弟,可別讓他給害了。」以
前四位師弟的死,也都與一焰子有關。他就是我們無為觀的一大奸臣。真不明白
,師父為什麼這麼糊塗,經常會聽他的讒言。以師父的智商,本不該如此啊。

  一湖子一臉的忠厚,說道:「師兄的話,我都記下了。好了,師兄,師父讓
我快去快回。我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聲。這時門外走來洛英,說道:「一湖子師兄,我師父的回信
及禮物已經交給朵雲了。請師兄到客廳去取。」

  一湖子說了謝謝,便往客廳走去。一朗子也跟著送出門外。見一湖子騰雲駕
霧而去,他心裡很酸很苦,覺得自己又變成一個孤兒,有家難回。

  回到住處時,洛英也跟了過來。屋中有女人,滿室皆香。

  一朗子望著洛英一笑,說道:「洛英師妹,不必管我,你忙你的吧。」

  洛英柔聲說:「師父有話,讓我隨時伺候師兄跟前。師兄說怎麼就怎麼。」

  一朗子聽了大樂,心說,難道我讓你陪我睡覺,你也願意嗎?

  眼見洛英身材苗條,明眸如水,笑面如花,聲音動聽,不禁心裡又癢癢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說道:「洛英,你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姑娘。比你師姐好多了。
要是讓我娶妻的話,我就娶你這樣的。」

  洛英頓時臉色緋紅,輕輕抽回手,忸怩的說:「師兄呀,你不要跟我說這樣
的話,我實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師父。」說著話,轉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
門看,院子裡空空的,只見到杏花滿院飄著,將地面都變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說,洛英怎麼說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嗎?她真是個妙人,性
格那麼溫柔,使人總想摟在懷裡愛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會不會陪我呢?那種滋味兒我還沒
有嘗夠啊。奇怪了,這天怎麼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來一個紅燈籠。燈光下,她說不出的柔美和明麗。一朗子心
說,如果讓我單獨和她在一起一個晚上,我可不敢保證我是個君子啊。

  洛英站在門口,說道:「一朗子師兄,我師父請你過去。」轉身走了。一朗
子忙跟在後邊,聞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蕩,只想衝過去摟腰。但他忍住了,
要知道,這是月宮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會生氣的。

  到了嫦娥住處門外,又是風花、雪月守門,衝她們點點門,再看洛英,她離
門遠遠的,望著天空,顯然那麼孤獨和落寞。

  一朗子沒有多想,推門走了進去。屋裡點了幾支蠟燭,燭光照得到處亮堂,
沒光處,黑得怕人。

  只見嫦娥姐姐身著紗裙,雪膚隱現,內衣朦朧。她正在執筆繪畫呢。她抬頭
向一朗子一笑,又低頭畫了。

  一朗子湊上前一看,紙上一個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懸佩劍,神采飛揚,正是
自己啊?不過比自己俊俏幾分。

  一朗子心中溫暖,從後抱住嫦娥的腰,輕聲說:「姐,你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筆,自己看了看畫,回頭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溫香滿懷,大膽地在她的俏臉上親一口,說道:「但我比他有用啊。


  嫦娥嗔道:「你有什麼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進去,讓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
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聽了,芳心一蕩,在他的額頭上一點,嬌笑道:「你個小壞蛋,連我都
敢調戲,真像個小淫賊了。難道朵雲總叫你淫賊呢。」

  她的美態及媚態,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雙手摟緊她,用下體磨擦著她的豐
臀,說道:「天地良心,我雖然跟朵雲鬥嘴,可我從不敢對她起什麼壞心。你可
不要誤會啊。」

  嫦娥哼了一聲,說道:「誤會?你抓她胸脯總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連忙解釋道:「她要為她師父報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
姐姐相守一輩子呢。」說罷,雙手上移,已經攀上高峰,一手一隻地揉弄起來。
那豐腴,那彈性,那溫熱,真叫人樂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聲,然後身軟如棉,緊靠在他的懷裡,美目瞇起,呼吸也加
快了,鼻子不時發出哼聲。那哼聲令一朗子興高采烈,下邊的肉棒都加倍硬起,
杵著嫦娥的豐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著說:「小壞蛋,不
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們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嗎?」

  嫦娥吃吃笑,說道:「我不想做了。你看著辦吧。」

  一朗子將嫦娥打橫抱起來,說道:「姐姐身上餘毒未清,我當然會幫你清毒
了。為了姐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興沖沖地抱她上床。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沉醉的。

  □    □    □

  將嫦娥放在床上,望著紗裙裡朦朧的雪膚及內衣,一朗子興發如火,來個惡
虎撲食。嫦娥笑了笑一翻身,一朗子撲個空。

  嫦娥往旁邊看拍了拍,說道:「小壞蛋,先躺下,我還有話跟你說呢。說完
咱們再做好事兒。」

  一朗子耐著性子躺著她身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熱血沸騰。嫦娥側臥,支
起一條玉臂,笑盈盈地望著他,說道:「昨晚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學會了沒有?


  一朗子回答道:「當然都學會了。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試試。」肉棒將褲
子支起多高,有點難受。

  嫦娥擺了擺手,說道:「等一下。還有好東西給你看呢。」說著話,伸手從
枕頭下掏出一個冊子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朗子問道:「這是什麼呀?是修煉秘笈嗎?」

  嫦娥瞇眼一笑,說道:「你自己看看。」

  一朗子好奇心起,一翻身,拿過冊子觀看。原來這是一本畫冊。每頁一個彩
圖,圖下有說明文字。哦,原來居然是春宮圖。畫得好生動,好傳神?,應該是
出自名家手筆。

  每頁一個姿勢,各各不同。男的健壯如虎,女的肉體如玉。男女間的眉眼、
神態,無不動人,使人看了興致勃勃,生起衝鋒陷陣之志。

  一朗子看得兩眼發光,每一頁都瞧得仔細,胯下的肉棒差點把床頂出一個窟
窿來。他伸手摟著嫦娥的肩膀,熱情地說:「我的好姐姐啊,這畫真好,看了就
想幹?。」

  嫦娥呵呵笑,說道:「小壞蛋?,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你現在要緊的是
學本事啊。學好了本事,才能讓姐姐滿意。」

  一朗子笑道:「我是天才,一會兒就學會。只是這畫冊是從哪裡來的?不會
是姐姐寂寞時畫的吧?」

  嫦娥白了他一眼,嬌嗔地說:「不要胡說。這是我前幾年下凡間祭祀時,順
便在集市上買回來的。」

  一朗子聽了嘿嘿直笑,說道:「我的好姐姐啊,你一個大美女,如何能放下
臉買這東西呢?」

  嫦娥微微一笑,說道:「我怎麼能親自買呢?我讓洛英去買的。她當時扮成
我的小廝。」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說不出的動聽。

  一朗子問道:「那為什麼不讓朵雲去買呢?」

  嫦娥搖頭道:「那丫頭火爆的脾氣,不適合幹這個。哦,你要是喜歡朵雲,
我把她嫁給你吧。」

  一朗子聽了頭疼,堅決地說:「不,不,我不要,我可不敢要。」心說,要
是娶了那母老虎,我這輩子可後患無窮了。

  嫦娥見他臉色都變了,忍不住格格笑了,說道:「朵雲也沒什麼不好的?嫉
惡如仇,俠肝義膽,不過是暴躁些,愛衝動,做事兒急了些。就是你想娶她,她
還不一定肯呢。」

  一朗子長出一口氣,說道:「那最好不過了。要是讓我娶妻,我就娶你了。
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

  嫦娥幽幽一歎,說道:「咱們這麼偷偷摸摸的,也就是了。咱們想成親,根
本不可能。」

  一朗子一怔,問道:「為什麼呢?只要咱們兩個願意,誰能擋住?」

  嫦娥親了一下他的俊臉,說道:「小壞蛋?,你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呀,許多
事兒你欠考慮。我告訴你吧,喜歡的人男人太多了,各路神仙鬼怪,不知道有多
少呢。連玉帝都想納我為妃呢。他使了許多花招,我就是不肯。逼得緊了,我就
認了王母娘娘為乾媽。這下子,玉帝只能幹生氣了。」

  一朗子笑了,說道:「你還挺有法子的。」

  嫦娥又說:「咱們若是公開成親,不說別人,就是你師父吧,絕不會放過你
。他絕對會發瘋地殺死你。」

  一朗子聽了,頭皮發麻,心說,是啊,師父確實是那麼一個人。跟她成親,
當然好了,可是若丟了性命,艷福也沒得享了。

  嫦娥安慰道:「小壞蛋,別胡思亂想了。只要咱們在一起一天,就樂上一天
吧。想太多了只會傷神。」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好,姐姐,我聽你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
樂一樂吧。不能成親,我也當你是我的妻子了。」

  嫦娥沒有說話,湊上嘴,又多情地吻他。

  一朗子的慾火被點燃了,不再猶豫了。他將嫦娥的身子擺平,然後壓了上去
。大嘴伸過去,在她的臉上親吻著。親來親去,就落在她的唇上。嫦娥嬌喘著,
張開了嘴,一朗子將舌頭探入,二人便玩起唇舌之間的遊戲。

  那個火熱,那個纏綿,都不是語言能形容出來的。他們的手也都動起來,在
對方的身上撫摸著,搜尋著,都能感覺對方的身體變熱了。

  不知不覺間,衣服離身了。一朗子親過之後,想好好看看她的裸體。她含羞
地躺在那裡,俏臉飛霞,眉目含春,紅唇張張合合的,還不時發出啊啊聲。腰臀
也忍不住動著。兩條玉腿白生生,相互磨擦著,一副色不可耐的樣子。

  一朗子的目光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最終將目光鎖定她的腹下。昨晚
由於藥物的原因,他並沒有看清她的秘處。現在,他要看看了。

  他將她的雙腿緩緩分開,只見那裡有茂密的叢林,粉紅的花瓣,花間的縫隙
裡還淌著小溪呢。

  一朗子看得簡直要把眼珠子掉下來,嘴都合不上了。

  嫦娥羞澀地問:「小壞蛋,我那裡好看嗎?」

  一朗子呆呆地說:「真好看?,讓人見了,就想親兩口。」

  嫦娥聽了很興奮,說道:「那你親親它吧。它還沒有人親過呢。」她從書上
得知,男人親女人秘處,女人會得到銷魂之樂的。

  一朗子便俯下身子,將嫦娥的大腿分開開的,將嘴湊上去,像吃麵條般地舔
了起來。

  嫦娥仙子哪受得了這個呀,啊啊地大叫起來,雙手將床單都抓皺了,嘴上說
:「小壞蛋?,你要了我的命啊。姐姐活到今天,也沒有過這麼快活的時候。你
真好,嗯,使勁兒舔我吧。姐姐這輩子只當你一個男人的女人。」那聲音又嬌美
又風騷,簡直讓人發瘋。

  一朗子在她的鼓勵下,拚命地在嫦娥的下體忙活著,害得嫦娥不知道流了多
少水。多年壓抑的春情,全化作春水流掉了。

  她美得合上眼睛,嬌軀一顫一顫地動著。細腰扭動如蛇,豐臀上挺著,使一
朗子的舌頭能更大面積地玩弄。

  一時間,屋內呻吟聲,嬌喘聲,浪叫聲層出不窮。

  她實在受不了時,不由求饒道:「小壞蛋呀,別折磨我了,快點上來,快點
插入吧。我要你使勁兒插我。」

  一朗子早就忍不住了,抬起濕淋淋的嘴,說道:「我的好姐姐,我今晚一定
要干死你,讓你永遠記得我。」

  他趴上她的身子,將漲了半天的大肉棒往裡一插。由於水分充足,一下子插
進大半根去。

  嫦娥仙子啊了一聲,玉手撫摸著他的後背,說道:「我的小壞蛋?,輕一點
插進去,別把姐姐的玩意插壞了。」

  一朗子唧地親了她一個嘴兒,說道:「姐姐呀,我怎麼捨得插壞你呢?我還
要插你一輩子呢。」一挺屁股,肉棒全根而入。那小穴真好,像個肉套子一樣,
勒得真緊?。

  大龜頭頂在花心上。嫦娥仙子長出一口氣,感受著男人的好處。

  一朗子雖是新手,但他的表現很不錯。他不用嫦娥吩咐,便把肉棒子動起來
。一出一進,其樂無窮。還聽到撲哧撲哧的響聲,使雙方更覺得刺激。

  看吧,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古銅色的男人壓在一個冰肌玉骨的美女身上,
大肉棒激情抽插著毛茸茸的小穴。從性器的結合處,淫水無聲地溢出。

  男人氣喘吁吁,一個勁地幹著。美女四肢纏在男人的身上,連喊帶叫,屁股
沒命地往上挺,那份浪勁兒,不比任何一個浪女遜色。誰都不敢相信,那就是高
貴驕傲的嫦娥仙子。

  那張床在晃動,床帷子也在顫著,像發生了地震。這時候,他們可不管聲音
會不會讓外邊聽到了。他們恣意狂歡,盡情享受,誰都怕這夫妻的緣分不會長久
。他們絕不會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的。

  後來,嫦娥仙子覺得不過癮,非要當女騎手。於是,一朗子只有躺在床上,
看嫦娥仙子騎'馬'了。只見她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狂熱地扭腰擺臀,大呼小叫
的,兩隻奶子跳得好歡。

  一朗子觀賞著奶舞,雙手摟著她的屁股,不時挺肉棒,刺得嫦娥不時發出啊
的一聲長叫。她嬌嗔薄怒的樣子更叫人銷魂。

  兩人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激情。當一朗子被她的小穴磨得癢到極點時,實在
忍不住了,便撲撲地射了。嫦娥又跳動半天,才撲到他的身上休息,浪笑道:「
小壞蛋?,你又完了?姐姐還沒有吃飽呢。」

  一朗子臉上發熱,說道:「好姐姐,你太美麗了,太誘人了,我真的忍不住
了。」

  嫦娥聽得燦然一笑,風情無限,心裡好美,說道:「姐姐不怪你。你昨晚才
開始和女人歡好。今晚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用不了幾年,你就會成為高手的。


  一朗子笑道:「想成為高手,那得多練習吧?」她的穴仍然吞著他棒子。她
的嬌軀趴在他的身上,令他好舒服。

  嫦娥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可不行打我徒弟的主意啊。」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不行啊?」

  嫦娥嬌哼道:「你是我的男人,她們是我的徒弟。你要是要了她們,這輩份
豈不是亂了嗎?」

  一朗子撫摸著嫦娥的秀髮,笑道:「床下咱們論輩分,床上都是一家人。我
和你還不是一輩的呢,咱們不照樣做夫妻嗎?」

  嫦娥聽了,覺得有理,但她還是搖頭,說道:「那我還是不習慣跟自己的徒
弟分享男人。你還是收起花心的好。」

  一朗子摸著她光滑的玉背,說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你倒當真了。來,
咱們接著樂吧。」

  說起她的徒弟,想起洛英等美女,他的肉棒瞬間便硬了。摟著嫦娥姐姐又大
起來。






第一集

  (4)花王秘事

  次日穿好衣服,一朗子要離開。嫦娥仙子又將他抱住,說道:「別走啊。」
仍然柔情似水。

  嫦娥嬌羞地說:「你怕什麼呀?咱們的關係都這樣了。」她的肉體又香又熱
,令一朗子心醉。

  一朗子回頭笑,充滿了感情,說道:「姐姐,可你是她們的師父啊。我怕她
們會笑話你的。畢竟咱們倆沒有成親。」

  嫦娥聽了芳心陣了溫暖,雙臂又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將胸脯頂在他的身上,
說道:「不妨事兒的。反正她們也都知道了。她們都是我的人,不會說出去的。
你再陪我說說話。」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新婚的女子。那股熱勁兒,即使是一
個鐵人,也會被融化的。

  一朗子也將嫦娥的腰摟住,緊緊地摟著,密不透風。

  他們久久不出聲,都沉醉在這兒無聲的溫馨裡。

  後來,一朗子說道:「仙子姐姐,我師弟送來的延壽丹,你吃了沒有?」

  嫦娥以臉磨他的臉,說道:「還沒有。我本身已夠長壽的了,吃不吃不太重
要。倒是你呀,還是個凡人?。我送你一顆吧。」說著,去找來一顆,不由分說
,放在他的手裡。

  一朗子望著那顆圓圓的黑黑的大藥丸,心中火熱,但他不捨得吃,將他藏入
懷裡,說道:「等我需要它的時候再吃吧。」

  嫦娥幽幽地說:「長生不老又能如何?一個人經常孤孤單單的,又經常病怏
怏的,就是活上千年,也趕不上幸福人活上十年啊。」

  一朗子見她美目濕潤,有了悲傷,心中憐愛一起,再次將這仙子摟在懷裡,
一張嘴對她的俏臉好頓親,親得嫦娥笑了起來,嗔道:「昨晚還沒有瘋夠啊,不
准再挑逗我了。再挑逗下去,咱們又得脫衣服了。」

  一朗子聽了,開心地笑起來。之後說道:「姐姐啊,你不要怕孤單,我會陪
著你的。你不要怕病,我一定想法治好你的病的。」

  嫦娥嗯了一聲,水汪汪的美目望著一朗子,說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話
。只怕我躲不開自己的宿命啊。」

  一朗子說道:「姐姐的心疼病是怎麼得上的?多久犯一回?」

  嫦娥回答道:「從我奔月以來,因為經常想家,我得了這種病。有時候一年
犯上一回,有時候幾天就會犯上一回。這回吃了你師父的藥,應該能多挺一些時
候。」

  一朗子將她摟緊,說道:「姐姐,我聽說有人能治好你的病。」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確實有那麼一個人。不過,只怕他也幫不了我啊。
因為他也有他的痛苦啊。」

  一朗子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見過那人沒有?」

  嫦娥一臉的惆悵,說道:「那人也是個可憐人?。他也是一個像你師父那樣
的人物,很有本事。但他不煉丹,喜歡種花,人稱他為花王。他種花主要是因為
他的愛人也有心疼病。但比我的嚴重的多。他精心培養一些名貴的花種,跟人去
換止痛藥。為了換一顆藥,他不知道要給人多少花呢。他年紀不算大,可是頭髮
全白了。而他的心上人,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只靠一些藥物維持
生命。」

  一朗子心裡一酸,說道:「這下子花王要悲痛欲絕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他現在只為了他的心上人活了。他唯一
的希望是黑荷花。這種花據說可以根除這種心疼症。於是,花王就種上了。可這
黑荷花要五十年一開花呢。開花後,及時將新鮮的花瓣吃掉。這樣病人的病就好
了。可他妻子的病太危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了。」

  一朗子聽了感動,很佩服這個叫花王的人。他問道:「那黑荷花現在多少年
了?」

  嫦娥算了算,說道:「很巧,今年已經是五十年了,也該到日子了。如果沒
有意外的話,這次他應該可以救活他的心上人了。噢,對了,很關鍵的一件事兒
我差點忘了。」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那是什麼?」

  嫦娥面泛桃紅,說道:「在服藥之前,一定要讓病人極度興奮起來。不然的
話,沒什麼效果。」

  一朗子又問道:「怎麼樣才能叫人極度興奮起來呢?」

  嫦娥吃吃笑,說道:「就是昨晚咱們做的那事了。讓女人達到高潮後,服用
此花,效果最好。這下你明白了嗎?」

  一朗子聽了覺得好新鮮?,問道:「嫦娥姐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呀?這
些都是那位花王告訴你的嗎?」

  嫦娥搖頭道:「我並沒有見過花王。他那個人脾氣古怪,不近人情,我也不
願意見他。再說了,那些黑荷花是他的命,他也不會送人。這些都是你師父告訴
我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我師父知道得這麼多呀。這麼說,我師父跟
花王很熟悉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當然很熟悉了,本是要好的朋友。後來,你師父把
治心疼的藥全送我了,因此得罪了花王。兩人一刀兩斷了。你師父私下裡跟我說
,那花王蠢得很,只知道那黑荷花能根除那心疼病,卻不知道要在病人興奮時服
下。他說,不這麼服用,吃了也沒有用。你師父說,他曾去向花王求點黑荷花的
種子,卻被人家罵了出來。因此,你師父來氣,絕不肯告訴他黑荷花的服用方法
。這叫做以牙還牙。唉,有點太狠了。我聽了都不忍心。」

  一朗子親吻她的唇,有點涼。又到她的胸口按了兩下,哦,真軟,真挺啊,
手感極好。

  嫦娥嬌嗔地推開他的魔手,說道:「小壞蛋,別淘氣。大白天的可不想幹那
事兒,讓徒弟們笑話。」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那咱們接著說正事。我看姐姐一定不忍心看著人
家夫妻生離死別。」

  嫦娥歎口氣,說道:「是的,雖然得不到黑荷花治病,但我也想派人告訴他
服用之法。做人豈可那麼冷酷呢?我想這兩天就派洛英去一趟。」

  一朗子說道:「姐姐心好,一定會得到好報的。來,咱們再研究一下春宮圖
,照姿勢多做做,這樣,我才能早日成為高手,讓姐姐得到更多的快樂。」一隻
手向她的胯間伸去,按在那隆起的小丘上。

  嫦娥被襲,被刺激得啊了一聲,連忙將一朗子推開,瞪了他一眼,說道:「
小壞蛋,你真沒個正經的。聽我的,先吃早點吧。」

  那故作生氣的樣子,真叫人動心?。

  吃早餐時,一朗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雖然很想跟嫦娥時刻泡在一起,
但還是顧及她的顏面,不想讓她在徒弟面前難做。因此,主動要求分開。

  洛英將他的早餐送來,然後坐到旁邊,單手支腮,略有所思。她沉思的樣子
,寧靜而甜美,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美,透著溫柔與含蓄。

  一朗子不禁多看了幾眼,洛英居然沒有察覺。他便趁機瞧她的身子,那肩膀
,那胸脯以及大腿,都是那麼順眼,沒有一處不好看的。

  一朗子不禁癡想道,這個洛英要是晚上能陪我睡,讓我的肉棒插進她的穴裡
,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一會兒,洛英回過神來,見一朗子色瞇瞇地看自己的身體,俏臉一紅,連忙
站起來想走。

  一朗子連忙說:「等等,洛英師妹啊,我有話跟你說。」

  洛英摸摸發燒的臉,說道:「師兄請講。」一隻手臂橫在自己的胸前,像是
一朗子的目光能夠穿透衣服似的。

  一朗子站起來,站到她的對面,收起好色之意,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這
兩天你是不是要去找花王?我想跟你一起去。」

  洛英眨著美目,問道:「師兄去幹什麼?」

  一朗子很正經地回答道:「我要向花王求一朵黑荷花,想治好你師父的病。


  洛英沉吟著說:「這件事兒,你還是跟師父說一聲吧。她不點頭,我可不敢
帶你去。」說著話,白了他一眼,一陣風似的跑了,好像多留這兒一會兒,便會
被吃虧似的。

  一朗子見了,覺得好笑,心說,我有那麼好色嗎?我是很想和美女玩肉體交
流,可是,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不會勉強你。我就算是一個色狼的話,也是
很有道德的色狼。強迫人的事,即使干了,也沒什麼意思的。

  稍後,一朗子去找嫦娥。她和她的徒弟們正在前院呢。前院裡,杏樹開滿粉
紅色的杏花,像繁星閃耀。美女在繁花的映照下,更為嬌艷。

  嫦娥坐在一把裝飾華美的椅子上,一邊品茗,一邊欣賞著徒兒們練劍。花與
美人,令一朗子想到一句古詩:人面桃花相映紅。

  他走進來時,八位美女都同時停手。嫦娥吩咐一聲:「你們繼續吧。不用管
他。」於是,她們接著練起來,長劍或刺或挑,身形變化多端。每個動作都讓人
覺得柔美多姿。

  一朗子來到嫦娥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嫦娥回眸一笑,嗔道:「小壞
蛋,快放開狗爪子。你想讓徒弟笑我呀。」

  一朗子望著她宜喜宜嗔的俏臉,心中一蕩。放下手後,說道:「姐姐,你真
美呀。」

  嫦娥叮囑道:「乖乖地站那兒,給我老實點。你若是非禮我,再也不讓你碰
我了。」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全聽姐姐的。姐姐讓我碰你碰上沒完,我都照做不
誤。」

  這話令嫦娥把嘴裡茶都噴了出來,回頭笑?道:「你這人臉皮真厚。」四目
相對,都感覺情意滿心。

  □    □    □

  等弟子們練劍完畢,嫦娥吩咐朵雲領著其他人退下,只留洛英跟一朗子在跟
前。

  嫦娥站起來,對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已經聽洛英說了你的要求。我
同意你去。」

  一朗子聽了,欣喜若狂,說道:「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幫你的。」

  嫦娥轉頭望著洛英,說道:「洛英啊,明天就是黑荷花滿五十年的日子。雖
然花王不肯給我花,但他有他的道理。咱們也是俠義門派,不能見死不救。你和
一朗子同去,要注意禮數。」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是的,師父。我不會墮了咱們月宮的名頭。」

  嫦娥又轉眼看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強扭的瓜不
甜。你把話說明白之後,他若再不肯給,也就算了。不必跟他發生衝突。要知道
花王還是有本事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朗子本想說,為了你,我就是不要命,我也要把黑荷花拿到手。但見她表
情堅決,也就不再堅持了。

  一朗子望著自己的女人,說道:「我聽仙子姐姐的就是了。」心說,等到那
兒再說吧。就算是偷,也得把花弄來。

  嫦娥抬頭看看天色,說道:「吃過午飯,你們就動身吧。」二人齊聲答應。

  吃過午飯,嫦娥私下裡對一朗子說:「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你要答應我,
千萬不要去冒險。生命有命,我已經看開了。」

  一朗子聽了一陣激動,將她一把摟在懷裡,動情地說:「姐姐,你是我的好
妻子。我為了你,也要保重我自己的。」說著話,吻在她的紅唇上。

  嫦娥也受了影響,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張嘴吐舌,任他享受。雙方的舌頭美
美地舔著,碰著,激起多少愛的火花。

  過了一會兒,嫦娥推開他,說道:「快去吧,別讓洛英等久了。」

  一朗子在她的酥胸又揉了幾把,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嫦娥又說道:「我
可警告你呀,不准欺侮洛英啊。她可是我心愛的弟子啊。」

  一朗子笑了,說道:「我知道了。我親愛的好老婆。只要她不主動勾引我,
我不會動她一根頭髮。」

  嫦娥吃吃笑,說道:「你做夢去吧。我的徒弟我瞭解。她可是很自尊自愛的
好姑娘。就算是我讓她那麼幹,她也不一定聽。」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那你就告訴她吧,往我懷裡撲,試試我的定力。」

  嫦娥笑?道:「不要臉,快點滾你的吧。再不走,我可要抽你了。」

  一朗子向她揮揮手,出了門,跟洛英會合。二人並肩向門外走去。經過前院
時,朵雲正和眾美舞劍呢。

  看見他們過來,都停下來瞧他們。別人都湊上來說話,只有朵雲遠遠的,一
臉的不痛快。

  有的姑娘說:「一朗子師兄,你現在可不是外人了。你可不能半路上打洛英
的主意啊。」

  一朗子笑道:「我這人膽小,見女人就臉紅。」

  眾女大笑,心說,你膽小怎麼還敢和我師父睡在一起呢?

  有的姑娘說:「一朗子師兄呀,你長得這麼俊俏,又有本事,如果真喜歡洛
英的話,可以軟硬兼施的。那樣很有成功的可能。」

  眾女又是一陣哄笑,笑得洛英俏臉通紅,罵道:「死丫頭,再胡說,我打扁
你。」說著話,她先快步走出門。

  一朗子和眾美揮揮手,笑容燦爛。眾美也都揮手,直送到門外。一朗子發現
,朵雲出來了,眼中的儘是失落。

  在眾人的注目中,一朗子和洛英跳上雲頭,往北飛去。居高臨下,勁風颯颯
,令人精神大振。一朗子轉頭看洛英,見她神態恬靜,裙帶飄飄,真如仙女一般
,不禁有點著迷。

  他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腰,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

  洛英嬌軀一顫,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站得很穩,不會跌倒,你不用扶我
。」話雖如此,並沒有掙扎。她白嫩的臉上帶著羞紅,楚楚動人。

  這使一朗子膽量增加,另只手也上來了,雙臂從後摟她腰,使二人身體緊貼
一起。那不安分的玩意有了硬度,抵在她的美臀上。

  一朗子明顯感覺到洛英身體在顫,並且微微扭腰,試圖閃開他的騷擾。但一
朗子摟得那麼緊,根本閃不開。

  洛英深深呼吸,緩和著自己的心跳,說道:「一朗子,雖然我有點喜歡你。
可你也不應該這樣啊。我雖是一個普通女子,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讓人欺侮。你根
本不能娶我。」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脖子,說道:「洛英啊,你們這八個姐妹中,我最喜歡你
了。我會跟你師父說的,讓你當我妻子。」

  洛英一驚,回頭說:「你可別說呀。我可不想跟我師父搶男人。只怕她不止
不同意,還會發怒的。你可別害我。」

  一朗子的肉棒已經夠硬了,有意地往她的臀溝裡頂,頂得洛英身子發軟,嬌
喘微微,說道:「你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我可不想就這麼失身。」

  一朗子笑道:「好吧,放你一馬。不過嘛,我這東西都硬了,你得給我摸摸
才行。」說著話,拉著她的手,去探自己的玩意。

  玉手一碰肉棒,那肉棒跳了幾跳,洛英的手象觸電似的縮著。一朗子說道:
「怕什麼呀?我早就當你是自己人了。來,要學會侍候男人。以後好侍候我。來
,別怕,我的好姑娘。你一定行的。」拿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褲子裡。

  洛英握住那粗硬的東西,感受著男人的特徵。她的俏臉紅如晚霞。她的芳心
跳得厲害,幾乎要跳到胸腔了。這是她從來沒經過的刺激事兒,同時也令她心醉
。她並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兒的。因為她也看過師父那本春宮圖的。只是從來
沒有實踐過的。

  只是不久,他們已經到達了花王的老窩???東月湖。一朗子不得不讓洛英收
回玉手。二人按落雲頭。

  一朗子望著洛英嬌艷欲滴的臉,說道:「剛才摸得好不好?」

  洛英白他一眼,說道:「還是辦事要緊。」那羞澀不勝的樣子真叫人想將她
按倒,干個痛快。

  一朗子望著眼前的湖泊,真夠大的,望不到邊。藍色的湖水在陽光下閃著金
光,不時有飛鳥穿梭而過。水上很乾淨,連根草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荷花。一朗
子心說,那個老傢伙將花種在什麼地方裡呢?

  他站在湖邊瞅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住宅。他疑惑地望著洛英,想讓洛英
給他解惑。

  洛英望著湖水,說道:「花王住在島上。那島就在遠方。你仔細看。」

  一朗子極目遠眺,半天才發現確有一個黑點存在。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他問道:「咱們為什麼不直接飛過去,而落在岸邊呢?」

  洛英解釋道:「你不知道。花王不喜歡人家不打招呼就飛到他家去。凡是來
拜訪都要先停在岸邊。人家會派小船來接的。這是待客之道。」

  一朗子笑道:「他還挺講究禮節呢。只是他們怎麼知道湖人有人呢?」

  洛英微微一笑,扣人心弦,看得一朗子一呆。

  她指指腳下。一朗子低頭一看,只見水中站著一隻龜兵,頂盔貫甲,手持鋼
叉,正抬頭打量著兩個不速之客。尤其是多看了洛英。這使一朗子很是不爽,心
說,你個小王八,看什麼看?人類的美,是你能欣賞的嗎?你這傢伙,原來是個
好色的烏龜。

  洛英嬌聲說道:「嫦娥門下洛英與一朗子前來拜訪花王,並有要事相告。還
請龜兄弟快些通稟。」

  那龜兵齜牙一樂,說道:「請等候,我立刻回稟我家主人。」身子一沉,進
水不見了。

  一朗子笑道:「他的樣子真好笑。看來還是個色龜呢。」離開師門之後,他
沒了拘束,恢復了性格中開朗的一面。

  洛英臉上一熱,嗔道:「你以為人家都像你呀,見美女就想勾搭。」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勾搭勾搭吧。」

  洛英嬌哼道:「你呀,就得我師父收拾你。不然的話,你真成了淫賊了。」
話雖如此,手並沒有掙脫。這使一朗子心中大樂。看來,人長得帥就是好。女人
哪有幾個不喜歡帥哥的呢?

  這時,從前方游來一隻烏龜來,龜甲有多大?總有桌面那麼大吧。大龜來到
跟前,說道:「我家主人請兩位貴客登島。」粗聲粗氣的。

  洛英說聲謝謝,拉著一朗子跳上龜背。大龜說聲站穩了,便向前方游去。一
朗子以為這東西一定慢如蝸牛,誰想到,它的速度勝過地上的狗跑,更比一般的
小船快得多。只一柱香功夫,二人已經上島了。

  島上綠林如海,空氣新鮮。那位龜兵已等在那裡,為他們在前此路,向一處
莊院走去。道兩邊都站著蝦兵蟹將,都穿著盔甲,拿著兵刃,雖是異類吧,也算
威風凜凜。

  一朗子心說,這怎麼像到了龍宮似的。難道這個花王也不是人嗎?也許他也
是一個老烏龜呢。哦,這可不好啊,天生的王八命。

  走進莊院裡邊,所見僕役也都不是人,除了龜類,蝦類,還有魚類,唯獨見
不到一個人。一朗子大為好奇,而洛英卻平靜如水。

  一朗子心說,看來自己是太沒有見識了。

  被引到大廳坐下,那龜兵也出去了,留下二人孤單地喝茶。

  □    □    □

  品了幾口茶,一朗子說道:「看來你們月宮不怎麼受重視啊。咱們來了,只
能幹坐冷板凳。」

  洛英一臉的溫柔,說道:「你不知道。花王前輩是個很有個性的人。誰來了
,他都是這樣的。就是玉皇來了也這樣。」

  沒等一朗子吱聲,門簾一動,從後邊走進一個黑衣中年人來。身板健壯,結
實,面孔英俊,冷峻,很吸引女人的,只是他的頭髮全白了,像是滿頭白雪。

  洛英拉一朗子站起來,恭敬地施禮,說道:「月宮弟子洛英、一朗子拜見前
輩。」

  花王淡淡地瞅瞅他們,說道:「坐吧。」自己也坐下,並不出聲,態度傲慢


  洛英也不以為意,說道:「前輩,我們聽說明日黑荷花就開花了。那時候尊
夫人醒來,恢復健康,你們又可以朝夕相伴,傲游天下了。」

  這話順耳。花王想到花開妻醒,臉上也露出一點笑意。他這才抬頭問道:「
仙子派你們來,不只是祝賀來的吧?如果是求花的,那還是免談的吧。不是我花
王為人小氣,不懂慈悲,只是我種的這花太少了。」

  洛英笑了笑,說道:「師父派我們來,主要是來送信的,一個很重要的口信
兒。」

  花王眨了眨眼睛,說道:「什麼事兒這麼重要?有多重要?」不要花就好說


  洛英說道:「關係到尊夫人會不會醒的信兒。」

  花王臉色一變,噢了一聲,然後說道:「只怕是危言聳聽吧。」

  洛英一本正經地說:「我師父會跟前輩開玩笑嗎?」

  花王神情凝重,不禁站了起來,在客廳徘徊幾圈,抬頭望向洛英,目光如劍
,緩緩地說:「那你就說吧。」

  洛英臉上有點發燒,瞅了瞅一朗子。她覺得這事兒還是由一朗子說比較自然
。自己畢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

  一朗子會意,也站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是這樣的,花王前輩。這個黑
荷花五十年開花,吃下花瓣,確有根除之效。但是在服用上,卻是有嚴格要求的
。」他故意頓了頓。

  花王盯著他,目不轉睛。

  一朗子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在花王沒激動之前說道:「只是象吃飯一樣吃
下去,沒多大效果。要在人最興奮,最快樂的時候服下,才能發揮出最好的藥效
。這個心疼病才可全好。」

  花王聽了不語,而是沉思起來,又說道:「那你師父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人最
快樂最興奮嗎?」他基本已經猜到了。

  一朗子心裡想笑,可是笑不出來,臉上卻嚴肅,說道:「是在交歡之時。」

  花王啊了一聲,眼珠轉了轉,突然露出冷笑來,說道:「老夫活一輩子,居
然聽到這麼好笑的事兒。我怎麼就不知道有這一說法呢?」他對花有一定研究,
知道黑荷花的特點,但不知道這事兒。

  洛英忍住羞澀,說道:「此事是我師父親口說的,千真萬確。本來,此事與
我們無關,可以袖手旁觀。可是師父以慈悲為懷,不忍讓你希望落空。才派我們
過來。不然的話,我們何必來呢?」

  花王沉默不語,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說:「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樣吧,你
們在此住一夜。此事明天再說。」

  洛英與一朗子對視一眼,說道:「那晚輩就打擾了。」

  花王出了門簾,又沒影兒了。自有那個龜兵將他們引進一個小院落。那裡偏
僻、安靜,房舍樸素。門口有人把守。

  龜兵走了之後,二人進入房間,裡邊乾淨,整潔,擺著兩張床。

  一朗子聞著她的身上芳香,心裡癢癢,調笑道:「兩張床太浪費了,其實一
張已經足夠。」

  洛英心跳加快,掃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我真有點害怕跟你住一個屋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說道:「洛英啊,在你的心中,我真的那麼
下流無恥嗎?」

  洛英笑著說:「朵雲可口口聲聲叫你淫賊呢。我可不得不防呢。」

  一朗子聽了不滿,說道:「亂扣帽子。我長麼大,也沒有淫過誰啊?」又解
釋道:「我和你師父,那是兩廂情願的。你明白嗎?」

  洛英聽他提起師父,就想起他們間的風流之事,便掙開他的手,說道:「我
明白的。所以,我更得離你遠些。」

  一朗子坐到床沿,一把將她摟過來,坐到大腿上。洛英掙了幾下,沒掙出去
,也就由他了。

  一朗子懷抱佳人,心情極好,說道:「洛英啊,你這輩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
。我要你要定了。」

  洛英搖搖頭,說道:「以後的事兒,誰能知道啊。等你回到無為觀,可能將
我們都給忘記了。也許哪一天,你就下凡了,不再回來。」

  一朗子一怔,望著洛英惆悵的臉,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洛英美目濕潤了,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自己的以
後。不過,我師父已經替你想到了。」

  一朗子問道:「你師父怎麼說?」

  洛英帶著幾分嗚咽說:「我師父說了,你十有八九,不會回無為觀,而是下
凡而去。」

  一朗子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想想自己的將來,好像無為觀真不能回去了。
那裡雖是他長大的地方,可是他活得太累。自己也不是月宮的人,也不能總賴在
月宮吧?那會給嫦娥姐姐帶來麻煩吧。

  沒錯,最好的去處是下凡。自己是從凡間來的,當然要回到凡間。自己的身
世還是一個謎呢?自己好歹也要查清身世,找到親生父母。

  洛英聞著他的氣息,聽著他的心跳,也很陶醉,見他發呆,說道:「你怎麼
了?傻了嗎?」

  一朗子一笑,說道:「我在想怎麼把你衣服脫光。」大嘴一下吻住她的紅唇
。洛英一呆,身子一顫。想要掙,卻沒有力氣了。

  一朗子知道她是個新手,跟嫦娥姐姐教自己之前一樣。他雙手在她凸凹有致
的身上撫摸著:背,臀,大腿。

  這個小妞真不錯啊,用眼睛看時,不太豐滿。可是手上去才知道,還是挺有
肉的。身上充滿了彈性。

  上邊的嘴也在忙著。先是親,舔,後來將舌頭伸到她的嘴裡亂攪合,弄得洛
英意亂情迷。

  不知不覺間,兩人倒在床上,一朗子又吻又摸的,讓洛英初嘗情味兒,又緊
張,又新鮮,又甜蜜。她的臉色緋紅,呼吸加快。

  只是當一朗子的雙手抓上她的酥胸時,她全身一顫,用力推開他,坐起來,
雙手摀住臉,說道:「一朗子,你真是個淫賊啊。」

  一朗子知道不能著急,便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剛才
舒服嗎?」

  洛英將頭靠上他的肩頭,嗯了一聲,轉頭看他,說道:「好雖好,可是我怎
麼有種犯罪的感覺呢?好像自己是在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一朗子哈哈笑了,說道:「習慣就好了。我歡迎你勾引我。」

  洛英羞惱地說:「你這個淫賊啊,從來不安好心。」猛地將一朗子推倒,她
自己也倒下了。一朗子摟著她,要床上滾來滾去,跟她調笑著,雖不能幹她,也
覺得快樂無限。

  等鬧夠了,瘋夠了,洛英又恢復文靜溫柔的形象,說道:「你說花王會相信
咱們的話嗎?他會給咱們黑荷花嗎?」

  一朗子說道:「看他的表情好像半信半疑。我想,只要證明了咱們說得對,
他一高興,送咱們黑荷花也是可能的。可要是他的女人不醒來呢?」

  洛英不解地望著他,說道:「既然黑荷花那麼神奇,他的女人沒有理由不醒
啊。」

  一朗子皺著清秀的眉毛,慢慢地說:「我有種預感,咱們這次來,像是羊入
虎口啊。只怕黑荷花沒拿到,連咱們倆都會陷在這兒。」

  洛英睜大美目問:「那你怕不怕呢?」

  一朗子傲然一笑,充滿英雄氣概地說:「有你相伴,死都不怕。」

  洛英聽了,嫣然一笑,無限美好,一朗子看得動心,又將她摟在懷裡。不過
這回挺老實的。雖然跟女人接觸沒有幾天,他也知道目前不能強迫洛英。她畢竟
沒吃春藥,要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自己鑽被窩,還需要一段時日。那種強迫得到
的手段,實在沒意思。太缺德了,他不必干。

  讓女人心甘情願地被干,那才是男人的驕傲呢。

  吃過晚餐,夜已經黑了。窗外閃著無數星星,很像眼睛。一朗子從後摟著洛
英,一邊看著夜景,一邊用下體頂著洛英。

  洛英已經有些習慣了,也勇敢地體驗著那份刺激。二人不時還伸嘴相親,一
朗子還雙手抓乳,隨意揉弄。雖然她的胸不如嫦娥姐姐的偉大,也很有摸頭。見
她嬌喘吁吁,不時發出哼聲,他很愜意。

  可一朗子想脫她衣服,她卻堅決不肯。一朗子也不逼他。

  洛英說道:「明天一早,咱們就向花王借花。要不行,就借吧。如果他還不
肯,咱們就馬上離開這裡。」

  一朗子說道:「怎麼了?你也怕了嗎?」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無論去哪裡,幹什麼
事,只要師父一聲令下,死都往前衝,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可是我現在卻怕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朗子笑了,說道:「只因為你現在心裡有了我。你不願意離開我唄。」

  洛英也笑了,說道:「也許是吧。」

  一朗子說道:「時間不早了,別再數星星了。咱們睡吧。」

  洛英搖頭道:「咱們還是各睡各的。我不跟你睡一床的。」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呀?」

  洛英羞道:「那還用問嗎?」

  一朗子笑了,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幹那事兒。聽我的,我摟著
你睡,我保證不會強姦你。」

  洛英輕聲笑,說道:「你這個人?,臉皮比磚頭還厚呢。」

  一朗子反擊道:「你臉皮不厚嗎?那幹嘛幫你師父買春宮冊子?」

  洛英大羞,粉拳連擊,擊他的胸。一朗子將她抱上床,一起進了被窩。雖不
能顛鸞倒鳳,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    □    □

  次日早晨,兩人醒來,洛英粉面含羞,忙將他推開,那樣子看得一朗子幾乎
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夜的佳人在抱,多提多美了。自己的身上都粘上香氣了。

  吃過早餐,龜兵來了,說道:「我們主人有請,請兩位貴客去客廳。」他的
目光在洛英的身上掃來掃去,一朗子見了,恨不得拔劍將他龜殼給削掉。

  在進大廳之前,便聽到責?聲,接著,啪地一聲,又慘叫一聲。二人正疑惑
間,兩個蝦兵拖著一具蝦兵的屍體出來。只見那屍體的腦袋都給打碎了,白花花
的腦漿都流出來了。

  洛英只覺得有些反胃,簡直想吐,忙轉過身去。等屍體不見了,她的狀態才
好些。

  二人進了客廳,只見正有幾個龜兵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和血跡。花王恍如不
見,俊臉上依然冷漠。

  等那些人都出去了,二人才坐下來。

  花王在一個盆裡洗了幾遍手,坐到主人的位置上,臉上露出一點笑意,說道
:「讓兩位見笑了。一個僕人給我送茶時,把杯子打破了。」他笑起來,還不如
不笑時好看。

  洛英緊閉紅唇不語。一朗子年輕氣盛,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前輩,不
過打碎了一個杯子,有必要殺死他嗎?人命關天?。」

  花王很平靜地說:「他做錯了事,就要對其行為負責。誰都不例外。再說了
,他不是人命,只是一條蝦而已。」

  一朗子強調道:「那也是一條生命啊。難道你對他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花王板起臉,冷哼道:「在我眼裡,他們的命不值錢。」

  一朗子睜大眼睛,還想爭辯幾句,洛英向他使個眼色,他只好強忍著怒氣沉
默了。

  洛英微笑道:「前輩,你叫我們來,可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們倆現在
就想告辭了。」

  花王頗感意外,說道:「你們來除了告訴我重要的事,不是還想得到一隻黑
荷花嗎?我已經考慮給花的事兒了。」

  洛英和一朗子同時一喜,相互瞅了一眼。有了黑荷花,嫦娥仙子的病就能根
除了。她再也不需要為此而痛苦了。

  洛英急促地說:「前輩,你肯給我們花了?你相信我們的話了?」

  花王微微笑過,又嚴肅起來。他的一根手指輕輕點著扶手,說道:「無憑無
據的,我怎麼能隨便相信別人呢?當然了,也不能就說你們是錯的。我想到了一
個好法子,你們也滿意。我也可以放心救人。」

  一朗子急問道:「什麼好法子?」

  花王笑微微地掃了二人一眼,鄭重地說:「我想這樣辦比較好。我送一枝黑
荷花給洛英姑娘,讓她拿回去養上。而這位一朗子兄弟多留兩天。等我的夫人醒
過來,沒事兒了,我再讓他回去。」

  洛英和一朗子對視著,心說,這不是要拿人當人質嗎?

  花王見到他們驚異而不悅的神情,又說道:「當然了,我不強人所難。如果
你們不願意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走的。咱們好合好散。老夫不會逼你們的。」

  洛英關切地望著一朗子,雖沒說話,眼睛也是在問,這怎麼辦呢?一朗子也
心如波濤翻滾,拿不定主意。

  洛英站起來,望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咱們還是回去吧。我想師父在
身邊的話,她也不會同意你留下來的。」

  一朗子想了又想,霍地站起來,瞅著洛英的俏臉,說道:「不,洛英。機不
可失,失不再來。我留下來好了。前輩不是說了嘛,他的夫人一醒,我就可以回
去了。」

  洛英睜大美目,固執地說:「不,一朗子。這件事兒我不同意。咱們同來,
也要同走。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話,那麼我留下好了。前輩是有道高人,絕不會
難為我一個小女子。」

  花王見了哈哈大笑,笑得白髮直顫。他說道:「真感人?。不過洛英姑娘,
我要留下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洛英怒視著他,說道:「我們同為月宮的弟子,留誰還不一樣呢?」

  花王搖搖頭,說道:「絕對不一樣。你想啊,你年輕美貌,我夫人要是醒過
來,見了你在場,她會吃醋的。搞不好會再度昏倒的。」

  這話雖有調侃之意,但洛英實在笑不出來。

  洛英想了想,說道:「前輩,就算你說的正確吧。有一事我還是想不通。」

  花王問道:「何事呢?」

  洛英說:「剛才前輩說,送我們一枝花回去養。試想,那花今日就到期了,
還用得著養嗎?拿來就用即可。為什麼非得再養呢?難道這花有問題嗎?」

  花王得意地大笑,說道:「不虧是女兒家,聽得仔細。實話告訴你吧,沒錯
。我要送你的黑荷花,還不到年限。那五十年的黑荷花我自己用還夠。哪有多餘
的給別人?。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送你的也滿四十九年了。明年就到期了。
那時候就可以治病了。」

  洛英和一朗子聽了,都心中一鬆,心說,仙子這病已經多年了,不在乎多等
一年。

  花王又說道:「不過嘛,有件事兒我應該告訴你。這黑荷花不到五十年,它
是不會完全開花的。而且培育黑荷花必須要加一種花肥。不加這種花肥那花就是
養一百年也不會開的。」

  洛英說道:「我們那裡的花肥也不少的。」

  花王斬釘截鐵地說:「錯,大錯特錯了。黑荷花需要的花肥與眾不同。只有
我這裡有。」

  洛英心中有氣,說道:「前輩,你是誠心刁難我們?」俏臉含霜。

  花王一臉無奈地說:「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也怕上當受騙?。我答應你們,
只要那小子留下,眼見我夫人醒了,我就把花肥交給他,好治仙子的病。」

  洛英聽了心中好難受啊,嬌軀微顫,說道:「要是治不好呢?你會放了他嗎
?」

  花王臉上一冷,說道:「要是治不好嘛,嘿嘿,那就不好說了。」

  洛英一拉一朗子的手,說道:「一朗子,咱們走吧。咱們別冒那個險。」

  花王仰頭狂笑,笑聲震耳,說道:「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
走就走嗎?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洛英刷地拔劍,指著花王的鼻子,說道:「大不了我們殺出去。」

  花王不屑地說:「就憑你們倆?還是算了吧。」他打開窗子,對窗外的湖水
推一掌,又收一掌,閃開窗口,人見一條像人一般高的大魚落到客廳裡,在地上
扭動幾下,便不見了。

  花王指指那魚,問道:「知道這是什麼魚?」

  洛英見那魚遍體綠色,伸著兩根獠牙,說道:「這是不是食虎魚?」聽師父
說過,這種魚比老虎還厲害。老虎在岸邊看到食虎魚,嚇得沒命地逃跑。這種魚
在水中更是厲害,碰上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難以活命。而這位花王只不過手掌
虛空地一推一縮,就將其殺死,可見其能力之大了。自己師父能不能做到,還不
知道呢。

  一朗子也是個聰明人,拉著洛英的手,說道:「洛英,既然這位前輩盛情相
約,非要留我在此享福,那麼,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得了,你就拿著這四十
九年期的荷花先走好了。等我拿到花肥之後,再回月宮跟你們團聚。」

  洛英聽了,兩眼淚汪汪的,抽動著肩頭,如一朵帶雨梨花,說道:「這不行
,這不行。」

  一朗子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聽我的,好姑娘。」

  花王讚賞地瞅了瞅一朗子,說道:「像條漢子。男人就當如此。」然後,吩
咐一聲,說道:「把那棵四十九年的黑荷花拿過來,交給洛英姑娘。」

  門一開,一位蝦兵抱著一個錦盒進來,遞給洛英。洛英接過時,已經滿淚痕
了。她平時是一位很有自制力的少女,可是今日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淚不爭
氣地流下來。

  花王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說悄悄話吧。我得失陪一下了。」跟蝦兵消失
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一朗子懷裡,嗚嗚直哭。那錦盒也掉在地上。

  一朗子摟著她的細腰,勉強笑道:「洛英,我的小老婆。你別哭呀。你哭的
樣子可不如不哭好看。」

  洛英哭道:「我是怕你回不去啊。」

  一朗子用袖子擦擦她的淚,說道:「想讓我死,可沒那麼容易啊。再說了,
他老婆要是醒了,他心情好著呢,怎麼會殺死我呢。你呀,女孩子,到底是水做
的。來,看看是不是黑荷花。」

  洛英停止哭泣,放開一朗子,拿起錦盒,打開一看,是一根綠莖連著一朵大
紅花。

  一朗子不解地問:「這不是紅的嗎?哪裡是黑荷花呢?」

  洛英合上錦盒,說道:「聽師父說過,這黑荷花在前四十九年都是紅的。只
有到了最後一年的最後一個月,它才會突然變黑的。花王沒必要騙咱們。」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你快拿它回去吧。在月宮等我呀。我兩天之內一
定回去。」

  洛英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快來救你的。你要答應我,好好活著。」

  一朗子很瀟灑地一笑,說道:「那是一定的。咱們倆還沒有入洞房呢。」

  洛英聽了,羞澀地笑了。那含淚的笑容,讓人無限愛憐。她在一朗子的嘴上
親了一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像一隻鴿子一樣,穿窗而出。

  等一朗子來到視窗望時,只見她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繼而不見了。只留下水
天一碧,令人心胸開闊。可是一朗子的心中一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因為他知
道,他的生命開始受到威脅了。




第一集

  (5)艷福逼人

  門一響,只見一名龜兵進來,恭敬地說道:「公子,我家主人請你過去。」

  一朗子轉過身,正是那名好色的龜兵。黃豆大的眼睛,一身盔甲,走路晃晃
的。

  一朗子問道:「你家主人在哪兒呢?」

  龜兵回答道:「請跟我來吧。」

  龜兵領著他,像走迷宮似的走路。一朗子也記不清拐了多少彎,上下多少坡
,最後是進入一個假山,到了一條黑洞洞的走廊。

  一朗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生怕一腳踏空,萬劫不復。

  那龜兵還挺狡猾,說道:「公子,就快到了。到了就知道了。」

  一朗子心裡罵道,這是廢話,屁話。這傢伙夠可惡。如果條件允許,我一定
打得你連滾帶爬,最後伸爪子,翻不過身來。

  前邊突現光明,空間變大,原來棚上掛著一顆夜明珠。旁邊牆上有門,緊閉
著。龜兵指指門,說道:「公子,請進吧。主人就在這裡呢。」他一轉身,便不
見了,跟鬼似的。

  一朗子深吸幾口氣,才壯著膽子一推門,明亮的光線下,只見白髮飄飄的花
王果然在裡邊。他頹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跟前是一座石床,床上躺著一個女
人,蓋著錦繡大被,只露著腦袋。

  一看她的長相,一朗子怦然心動,因為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秀髮長長,面
如銀盆,俏鼻紅唇,帶著華貴之氣。只見雙眼合著,面色有些蒼白。

  一朗子心說,她若睜開眼睛,假如眼睛再好看,臉色再紅潤一些,那可不得
了,一定快趕上我嫦娥姐姐了。

  花王呆呆地望著那個女人,一臉死灰,彷彿已經絕望。跟前的桌上放著箱子
,還有一隻碗。碗裡還有未用完的花瓣。那美女的唇上也有殘留的花瓣渣滓。想
來,剛來她已經吃過了。

  花王根本不看他,只說道:「一朗子,我剛才已經給我的夫人吃過黑荷花了
。」

  一朗子明知故問地說:「結果怎麼樣?」

  花王苦笑兩聲,說道:「你也都看見了。她並沒有醒過來。如果她再不醒來
,那她堅持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活了。」一朗子發現,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
,俊逸的臉上多了數條皺紋。

  一朗子也歎息著,心說,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實在可惜了。一朗子慎
重地說:「這回前輩相信我師父的話不虛了吧?」

  花王深吸一口氣,轉眼看一朗子,眼神如冰,說道:「也許是真的。不管真
假,也只有一試了。」

  一朗子望著那可憐的美女,說道:「那前輩還等什麼呢?不著急救人,反而
呆坐著。你夫人有知的話,她一定會責怪你的。」

  花王慘然一笑,說道:「這個我當然清楚了。可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啊。」

  一朗子覺得可笑,說道:「你是她男人,這事兒自然由你來啊。難不成你能
叫別人幹不成。」說到這兒,他立刻閉嘴了,因為他發現花王呼地站了起來,並
且用了殺人的眼神看自己。雙拳握得喀喀直響,還向自己走來。

  一朗子心中一凜,退了一步,指指那美女,說道:「怎麼著?你難道還想在
你夫人面前動武嗎?我可不怕你的。大不了跟你一拼。」心說,要是動武,我這
條小命就交待了。要怪的話,得怪我師父睿松,一身的本事,卻不全教。這要是
會隱身術,穿牆術,我神不知鬼不覺就走了。

  花王聽他提起夫人,殺氣頓消,臉上有了溫柔。他轉身來到夫人跟前,低頭
親了一下夫人的臉,雙眼都濕潤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真想為這陌生的美女盡一分力。他雖然是首次見她,卻覺
得她不是一個壞人。他憑直覺,只看她那張略帶微笑的臉,便堅定的認為,這是
一個善良的美女。

  一朗子說道:「花王前輩,要是沒有我的事兒的話,我就走了吧。我不想在
這兒打擾你。」

  花王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慢著,你別走啊。你要走了的話,該怎麼救我
的夫人呢?」

  一朗子滿臉的疑惑,說道:「我能幫什麼忙呢?難不成你自己應付不了,讓
我在她高潮之時,負責餵藥嗎?這不大好吧。我不想佔她的便宜。」

  花王盯著他,眼神極其複雜,一會兒是悲傷,一會兒是憤怒,一會兒是殘忍
,一會兒又是緊張,一會兒又是苦澀。

  他緩緩地說:「這次救我夫人,由你來唱主角。你一定會很得意的。因為我
的夫人的身子,只有我一個人碰過。她是個很正經,很本分的女人。除了之外,
對其他的男人,不會多看一眼的。」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沉,臉色都變了,身子抖了抖,顫聲道:「你這是什麼意
思?不道德的事兒我可是不幹的。我是個修道之人,絕不欺侮女人的。」

  花王咬了咬牙,又向一朗子走來。一朗子緊張地後退,被他逼得靠牆了。花
王停止腳步,陰森森地說:「不要假正經了。你是修道之人不假,但是你是個偽
君子。睿松教出來的徒弟還能好到哪去兒呢?」

  一朗子叫道:「你罵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師父的。他是個有修為的君子。
」激動之下,都忘了冒充嫦娥弟子之事。

  花王哈哈一笑,說道:「小傢伙,你才多大啊。我比你瞭解他。你要是知道
他的所作所為,你肯定會將他逐出師門的。」

  一朗子變得勇敢了,瞪著一臉陰沉笑容的花王,說道:「我才不信你呢。我
師父幹過什麼壞事兒呀?」

  花王用了嘲諷的口氣,說道:「我跟你師父年輕的時候走的很近。那時候,
他又好酒,又好賭的。喝完酒,就愛調戲女人。賭輸了就搶錢。人家阻止他,他
就痛下殺手,不知道殺死多少人。」

  一朗子哼了一聲,並不言語,心說,我師父確實不是好人。就憑他因為一點
小事,就弄死我四個師弟就什麼都明白了。他年輕時候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花王又說道:「我知道他的缺點,多次勸他改正,他就是不肯。我雖然不是
什麼正人君子,也極少亂殺無辜的。誰想到,我們最後也弄翻了。你知道這最後
斷交是因為什麼呢?」

  一朗子乾脆地回答:「不知道。」

  花王冷著臉說:「是因為女人。我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他指著床上躺著
女人:「就是我現在的夫人魚姬。我們都喜歡她,都對她好,都想娶她。可是我
夫人很堅決地選了我,不要他。」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這是為什麼呢?你有什麼優勢呢?」

  花王得意地笑著,彷彿又回到當年,說道:「我的品質比睿松強一些,最主
要的是我做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就算是做壞事,也不肯用卑鄙的手段。比如
說你這次留下來,我開始並沒有逼你呀。我讓你主動留下。如果你開始就選擇離
開,我也不會為難你。」

  一朗子點點頭,心說,這倒是實情。

  花王又說:「你師父夠狠的。我們斷交多年,我夫人不幸得了心疼症,他明
知道黑荷花能治,也不肯告訴我。如果他早說一聲,我夫人也不必受那麼多年的
罪了。」

  一朗子說道:「我在師父身邊長大,沒發現他對花有什麼興趣啊。也許他根
本就不知道啊。」

  花王嘿嘿冷笑,說道:「小傢伙,你別傻了。你根本就被你師父給騙了。你
師父他不但本領高強,還知識異常豐富。他有座書庫對不對?」

  一朗子說道:「是呀。裡邊都是些經書,史書,雜書。他不怎麼看的。我沒
事就愛看那些東西。」

  花王笑了,說道:「你看到的書庫只是第一層,還有第二層的。那才是你師
父的財富。裡邊什麼書都有。他對春宮畫,淫書,雙修什麼的,也極有興趣。那
方面的書也不少。」

  一朗子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花王回答道:「我跟他斷交之前,去過無為觀,參觀過他的書庫。你不知道
的東西還多著呢。你不奇怪,他那麼有本事,你又有很有天分,他為什麼不把一
些高明的本領傳給你呢?」

  一朗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花王瞇著眼睛,傲慢地說:「我知道。以我對他的瞭解,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很不喜歡別人比他強。他妒賢嫉能,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如果誰威脅到他
的地位,他會不擇手段,將其除掉。」

  一朗子聽了這話,陷入沉思。只有這話是真的,許多的問題才能解開。

  花王回頭望一眼昏睡的夫人,說道:「一朗子,咱們開始吧。你來使她興奮
,使她快樂,我來喂花。」說這話時,他的心都要碎了。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
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那可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碰呢?可是
花王為了夫人的性命,還是放棄了夫人的貞操。在他看來,貞操再重要,也不如
夫人的生命重要。只要人活著,別的可以看輕。

  一朗子可不幹,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堅決表示:「不行,我不能答應你。
那種缺德事,我可不幹。我可是小道士。」

  花王冷笑道:「那你摟著嫦娥的弟子洛英在一個被窩睡覺時,有沒有想到缺
德?有沒有想到你是個道士呢?」

  一朗子的臉騰地紅了,說道:「我們那是兩廂情願的,沒有強迫。再說了,
當道士的也可以娶老婆的。」

  花王淒然地笑起來,說道:「一朗子,你沒得選擇,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
干?這裡我說了算。」

  一朗子大聲道:「你也是男人,她是你夫人,你為什麼不幹她,卻讓我干她
?再說了,你們東月湖的男人多了,找誰不行啊?為什麼非得找我呢?」

  此話一出,花王怒火噴發,向一朗子一甩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一朗子卷
了起來。

  □    □    □

  那力量猶如山崩海嘯般嚇人。一朗子猝不及防,身子捲起,撞碎窗子,向外
摔去。他大驚之下,運起無為功,穩住身形,想施展騰雲駕霧,逃離魔窟。

  沒等他有所動作呢,花王好像魔鬼一般射了過來,扣住他的手腕,倏地又將
他帶回室內。

  落地之後,一朗子也沒有屈服,怒視著花王,大聲道:「技不如人,殺剮隨
便。」

  花王的臉上陰晴不安,半晌才說:「好樣的,有骨氣。剛才我是有些衝動。
好了,你不要計較了。你不是還想要花肥嗎?你不是還想治嫦娥的病嗎?咱們還
是辦正事吧。」他放開一朗子的手腕。

  一朗子活動一下手腕,不僅疼,還留下紅色的手印。他說道:「辦正事也可
以。不過咱們得把話說明白了。不然的話,我寧死不屈。」

  花王滿懷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焦急地說:「有話快說。時間就是命
啊。我夫人等不起。」說到這時,他的眼珠子都紅了,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
的,恨的。

  一朗子說道:「首先,你要告訴我,這裡的男人這麼多,你為什麼非要找我
呢?」心說,這艷福為什麼會落到我身上呢?肯定有問題。這老傢伙肯定沒安什
麼好心。

  花王恢復了冰冷的臉,說道:「你一路上島,也都看到了,我島上除了我之
外還有男人嗎?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蝦兵蟹將,烏龜王八蛋的,哪個是男人,公的
倒有一些。可是我能讓這些畜生碰我的夫人嗎?」

  一朗子一回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確實都不是人。他又問道:「那你為什
麼不找你的可信的人呢?比如親戚朋友的。」

  花王冷笑幾聲,說道:「我有我的考慮。」

  一朗子直視著他的臉,說道:「那你為什麼不親自來呢?」

  聽了這話,花王臉上漲紅了,接著又白了,眼中透著殺機,嚇得一朗子身子
不由一抖,很後悔說這話。剛才已經刺激著人家了。人家肯定有難言之隱,不然
的話,這麼好的老婆,為什麼要讓別的男人干呢?

  一朗子趕緊說:「好了,我不問這個了。但是,我得問你一句,我辦完這事
後,你會不會殺我?」

  花王一愣,接著又笑了,說道:「小子,你果然不傻啊。睿松有你這樣的徒
弟是他的福氣啊。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沒有想過要殺你呢。我夫人要是醒來,我
心情一好,我還會好好報答你呢。我可能還會傳你一些本事,讓你受用無窮呢。
怎麼樣?這回滿意了吧?」

  一朗子望著那昏睡著的大美女,歎氣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有福呢,還是
有災呢。」

  花王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你就那麼怕死嗎?」

  一朗子苦笑道:「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我這麼年輕,我還沒有活夠
呢。我還沒有幹成什麼大業,還沒有娶老婆呢。」

  花王哼道:「那老天爺保佑,讓你長命百歲,讓你當皇帝,讓你艷福無邊。
」說到後邊時,已經冷氣逼人了。

  一朗子拱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花王一指自己的夫人,說道:「開始吧。我夫人一醒來,什麼都好說。我不
會殺你,還會給你花肥。」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你要是食言的話,老天也不
會放過你。」心說,我有的選擇嗎?這是艷福不假,也是火坑啊。哪個男人會放
過幹過自己老婆的傢伙呢?

  為了保命,走一步算一步吧。為了嫦娥仙子,我冒險一次也是值得的。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美女跟前,望著她漂亮的臉,甜甜的笑容,高貴的氣質,
心說,我的美女姐姐啊,請原諒小弟吧。我並不想欺侮你呀,都是你男人逼的。
如果你要恨,你要找人?氣的話,你可不要找我才是。我也是個受害者啊。

  他很想肉棒硬起,然後衝鋒。可是旁邊還有一人當觀眾呢。他看到他那張陰
暗,冷漠的臉,就沒法興起熱情來。

  他扭頭看花王,說道:「前輩啊,你在跟前,我硬不起來。」

  花王咬了咬嘴唇,深深地望了夫人一眼,又盯了一朗子一眼,說道:「好的
,我在門外等你了。」

  在出去之前,他掏出兩根銀針。

  一朗子不解地問:「你幹什麼呢?」

  一朗子回答道:「多年以來,為了延續她的生命,我一直用藥物控制她,讓
她睡著。我現在要用針扎她,讓她的頭腦先醒一醒。這樣,在男人的刺激下,她
才會有反應。等一會兒她達到極樂時,我就會餵她吃花的。」用針在夫人的頭上
刺了兩下。拔下針後,轉頭出門,將門關得很響。

  是啊,換了哪個男人,都不能不來氣的。自己的老婆要被別人干,自己幹著
急卻沒法子。忍吧,等辦成事再算帳。

  室內只剩下二人時,一朗子的神經才放鬆一些。他大著膽子將蓋著的大被扯
下。他立刻一呆,眼睛都直了。原來大被之下,這美女是光著的。膚白如玉,飄
著香氣。從上到下,那麼勻稱,那麼豐滿,那麼和諧。脖子修長,帶著一條貝殼
穿成的項鏈。胸脯發達,大奶子像兩只大蘋果一樣圓。那麼挺拔,直立。兩粒乳
頭呈淡紅色,嫩嫩的。小腹圓潤,絕不多肉。肚臍可愛,玉腿優美。腹下黑毛彎
彎,隱約可見紅花。

  一朗子不禁沸騰,肉棒一下挺起,差點破褲而出。多美的女人?,跟嫦娥姐
姐一樣誘人。男人見了就想幹?。

  一朗子鼓足勇氣,三兩下脫個精光,跳上大床,趴在美女的身上。真軟?,
又彈性良好。只是她的身上有些涼意。

  一朗子親了親美女魚姬的額頭,說道:「我的好姐姐啊,咱們有緣分?,做
一回露水夫妻吧。我一定會讓你快樂起來,讓你醒過來。」

  他的唇吻過她的臉,她的鼻子,到達紅唇。她的唇又軟又香。他吻著吻著,
又舔起來。雙手各握一隻奶子,美美地揉動,捏弄乳頭。下邊的那根肉棒子也在
她的下邊頂動著。

  為了方便行動,他將她的兩條大腿分得開開的。用龜頭向穴口頂。那裡好緊
?,頂幾下都進不去。

  一朗子便耐心地親她摸她,希望她還能分泌淫水。他一邊玩著,一邊想,這
美女的皮膚真好,身上真香,其實能幹上她一次,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只是
自己還想長壽呢。許多事兒還沒有做呢。

  搞了一會兒,他意外的發現,這美女的身子有了溫度。嘴也張開了,鼻子也
有了呼吸。一朗子大喜,將舌頭頂入她的嘴裡,戲弄著那條小香舌。

  更讓人高興的是,她的身上熱起來,呼吸正常了,舌頭也跟他纏著。只是眉
頭皺著,卻沒有睜眼睛。

  一朗子大樂,將身子閃開些,一邊親吻,一邊將手探向她的下邊。手指撥弄
著相思豆,一指劃著花瓣,當發現裡邊濕潤時,便將一根手指插入,一屈一伸地
玩著。

  當他將嘴放開時,發現她的鼻子發出了哼聲。一朗子心說,姐姐,你此時要
是醒來,發現有個年輕的男人在你身上作怪的話,你一定會羞死吧?

  他叼住一位乳頭,深情地吸吮著。一會兒,又吸那個。下邊的手指照插不誤
。一指變成了兩根。她的花真嫩啊,嫩得像要破皮。

  她的水越來越多。她的腰微微地能動了。眼睫毛動著,鼻子哼著,好像正做
著春夢似的。

  一朗子的肉棒硬得難受,便不再等待了。他趴在她的身上,將肉棒子再次抵
在穴口上,說道:「我的魚姬姐姐呀,小弟我要干你了。如果你舒服的話,就只
管叫出來吧。咱們誰對誰都不用負責任的。因為咱們這是為了救人,是不得已的
。哦,我來了。」

  大龜頭在穴口頂了好幾下,在淫水的幫助下,好不容易進去了。肉棒被肉套
子緊包著,多提多爽了。屁股一沉,一插到底。

  一朗子爽得噢了一聲。這穴裡好暖,好緊,又多水呀。我真是艷福不淺?。
回頭那花王老傢伙就算是把我殺了,我的遺憾也少了許多。

  一朗子雙手分撐左右,肉棒子有節奏地幹著,發出撲哧撲哧之聲。那魚姬則
下意識地轉扭著腰,鼻子哼著,嘴也張合著,顯然也是舒暢的。

  在一朗子的操干下,兩隻奶子象白棉花一樣地起伏著,又像波浪一樣不安分
。一朗子大有成就感,加快速度向裡插動。

  他拿出自己最好的水準,時而深入,時而淺出,時而左頂,時而右撞。那魚
姬的小穴也一夾一夾的,腰扭得也越來越大力,屁股也一挺一挺的,夾得一朗子
好幾次都要射了。

  他深吸幾口氣,慢了下來,等射意消失,才又鼓足力量狠幹起來。他看到她
的俏臉有了粉紅色,嘴唇也有了光澤,眉毛也一動一動的。

  他說道:「我的魚姐姐呀,小弟好喜歡你呀。幹你的感覺真美。你是不是也
舒服呢?舒服就叫出來吧。」說著,又大力動起來。

  那魚姬在男人的撞擊下,身心皆爽,嘴裡也叫出聲來,越來越大,還情不自
禁地伸胳膊摟住男人脖子,一副美不可言的樣子。

  一朗子哪受得了這種誘惑啊,低頭吻住她的嘴,屁股聳動,一下比一下猛烈
,一下比一下凶狠。

  幹了幾百下後,魚姬發出了銷魂的長叫聲。那叫聲令人骨頭髮軟。小穴也夾
得很有力。這時候,門一響,花王瘋了似的衝了進來。

  □    □    □

  一朗子嚇了一跳,本能地停止了動作。花王看都不看他,吩咐道:「繼續,
不要停。」

  一朗子在花王面前很覺得拘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時候已經顧不上
那麼多了。自己也要射了。

  花王動作奇快,打開箱子,抓出一朵黑荷花,用嘴咬花瓣,嚼碎之後,將嘴
湊上夫人的嘴,將花頂了進去,之後說道:「魚姬,快吃,快吃吧。吃了你就會
醒,咱們又可以在海邊撿貝殼了。」

  一朗子打起精神,將肉棒插得飛快,幹得魚姬的小穴水聲唧唧不斷,小腹相
撞的啪啪聲也很頻繁。他的雙手握著她的奶子,使勁揉著,那玉峰都給揉紅了,
嘴裡不禁叫道:「真舒服呀,真美啊。你的小穴真會夾?,要把我的棒子給夾斷
了。哦,魚姐姐,我要干死你。」

  花王跟看著魚姬的喉頭動著,將藥嚥了,心中一寬。聽著一朗子的污言穢語
,他又悲又恨。他見兩人都要高潮了,瞪著一朗子說道:「別射進去。」

  可是一朗子在極爽特爽的情況下,哪捨得及時拔出啊,壓抑了好久的慾望終
於一洩為快。大量的精華全給了這位陌生的魚姐姐。

  花王咬牙切齒地看著一朗子。一朗子掙開魚姬摟脖的雙臂,連忙抽出肉棒,
發出波地一聲。只見從那已被幹成圓形的粉紅肉唇裡溢出白花花的粘液,使一朗
子特有驕傲感,成就感。要是她醒過來,要是她大了肚子。要是。。。。。。

  花王冷聲道:「下床,穿衣服。」一拉被子,將魚姬美好的肉體全遮住了。

  花王一會兒看看呼吸平穩,胸脯起伏,嘴裡哦哦的魚姬,一會兒看看面色紅
潤,精神抖擻的正在穿衣的一朗子,心中百味雜陳。

  一朗子穿好衣服,一臉不自然,又害怕又覺得爽快。當人家的面,干人家的
老婆,這種痛快是難以名狀的。

  花王冷聲說:「你去隔壁吧。你需要的東西在那裡。」

  一朗子大喜,心說,拿了花肥,我得快點走。這傢伙不是個善類,要是改變
主意了,他得將我大卸八塊。戴綠帽子的恥辱可是最大的恥辱啊,有骨氣的男人
都受不了的。

  一朗子望了一眼俏臉緋紅,紅唇泛光的魚姬,歎了口氣,轉身邁步。不想,
花王鬼一般地射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的身後拍了幾掌。

  一朗子只覺身上發軟,差點沒倒下。他轉過頭,怨恨地說:「花王前輩,你
在幹什麼?難道你想殺我嗎?」

  花王陰著臉,說道:「帶上你要的東西,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朗子直著脖子說:「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心說,對魚姬姐姐,我倒是想
看到的,畢竟她也跟我好過。

  一朗子出了門,那個好色的龜兵不知何時出現了,指著隔壁的鐵門說:「請
吧,公子。主人吩咐過了,讓你拿了花肥,趕緊走人。」

  一朗子對這猥瑣的傢伙沒好印象,只哼了一聲,拉開門,走了進去。裡邊黑
洞洞的,一點光都沒有,像是墳墓。

  正奇怪間,怦地一聲,鐵門關上了。一朗子意識到不好,連忙叫道:「你們
想幹什麼,放我出去。」

  門上露出個小窗子,那龜兵的醜臉露出來,並說道:「我家主人說了,這裡
才是你最後的家。」小窗子消失了。

  一朗子氣極了,想用拳頭踢牆,不想竟踢到欄杆上。四處摸摸,靠牆全是欄
桿,而且那鐵門裡,還有個二層門,也是粗欄杆。

  一朗子抬頭望棚頂,那裡黑乎乎的,估計也有欄杆。這不是一個鐵籠子嗎?
這是防止我逃跑啊。

  一朗子伸手向欄杆抓去,想將欄杆抓斷,哪知胳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運起
無為功幫忙,可身上無力可用。

  一朗子心裡發毛,頹然地坐在地上,心說,這次怕是沒命了。我也真夠傻的
了,花王怎麼會允許干她老婆的男人離開呢?他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洗淨自己
的恥辱,自然會讓我死的。可能還會死得很慘,會用種種酷刑折磨我。唉,我太
傻了。嫦娥姐姐啊,我特別想你。洛英啊,快點來救我呀。你男人這回完蛋了。
你要變寡婦了。月宮的姐妹們,一朗子下輩子再愛你們吧。

  他的頭往後一仰,想躺下來,不想卻磕在一個硬東西上,跟石頭似的,磕得
腦袋發暈。他伸手摸去,圓圓的,滑滑的,涼涼的,好像是骷髏頭。

  他再摸,便摸到眼窟窿和鼻窟窿了,還摸到冷冷的牙齒。

  一朗子毛骨悚然,將骷髏頭扔到地上,心說,小命沒了,小命沒了。早知如
此,還不如跟洛英走呢。如果自己的死,能換來嫦娥姐姐的健康,自己也無怨無
悔。目前看來,我死了,花王也未必肯給月宮花肥。

  他找個乾爽的地方靠著,雖然害怕,可是不甘心就此死掉。過一會兒,他憋
足力氣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聲音在屋中迴盪著,非常震耳,也不知道會
不會有人聽見。

  很顯然,是不會有外人聽見的。連隔壁的人都聽不見。這屋子隔音特好。

  此時,花王將魚姬摟在懷裡,心情大好。因為魚姬已經醒了,睜開黑寶石般
的大眼睛,正驚喜地望著老公。

  魚姬流出了眼淚,說道:「花王啊,這是來世嗎?還是一個夢啊。」

  花王也老淚縱橫,強笑道:「魚姬,這是真的,這不是夢啊。我盼了這一天
,盼了幾十年。我們夫妻終於又能在一起了。」

  魚姬搖頭道:「不,不,我覺得好像夢啊。你抱我抱得再緊些。」她的臉上
帶著夢幻般的美感,以及歡愛後的艷紅,說不出的動人。

  花王更緊地抱她,看著她嬌艷欲滴的模樣,想到剛才她被那個小傢伙幹得呻
吟扭動,還摟著人家脖子,心裡苦不堪言。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是誰跟她好的。

  花王試探地說道:「魚姬,你醒來之前做夢了嗎?」

  魚姬美目一瞇,回答道:「做夢了,夢見我在和你纏綿呢。你變得好年輕,
好有力啊。」說到這個話題,她瞇起美目,歪著頭,羞不可抑。

  花王看了心動,說道:「你確定是跟我幹那事兒嗎?」

  魚姬嫵媚地白了一眼,說道:「不是你,難道還會是別的男人嗎?我倒是想
和別的男人在夢中好呢。」

  花王聽了,臉上笑了,心情還好些。他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心口還疼不
?」

  魚姬坐直身子,被子滑下來,一對渾圓的大奶子裸露出來,還微微顫著,令
人垂涎三尺。

  魚姬伸手按了按乳房,微笑道:「不疼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你是怎麼把
我治好,讓我醒過來的。」

  花王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我要和你慢慢說。」

  魚姬點頭,說道:「快點拿衣服來。我這樣子,太難看了。」

  花王連忙找來魚姬最愛穿的衣服。魚姬推掉被子,露出白雪般照人的裸體,
又站在床上,伸腰扭胯,認真看了看,說道:「多年過去了,我怎麼還沒有老呢
?」

  花王笑道:「魚姬呀,你昏睡那年,才二十歲。五十年過去了,時間對你來
說,等於作廢了。我可不同,我已經老了。」

  魚姬聽了,雙目閃著淚光,說道:「老公,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永遠不離開
。我會用自己的行動報復你的癡情的。」

  這時她覺得大腿內側涼涼的,滑滑的,像什麼粘乎的東西流下了。低下頭,
伸手摸摸,手沾了好些,不禁笑了,說道:「老公啊,你看?,你的東西。」將
沾了精液的手放唇邊聞了聞,說道:「還是那個味兒啊。」

  花王見了,臉色都變了,說道:「別聞了,那有什麼好聞的。」心說,那可
不是我的呀,你怎麼能聞他的玩意呢。

  不想,魚姬還伸出香舌舔著粘乎乎的手指,瞇著眼睛,說道:「老公呀,我
太懷念這種滋味兒了。雖說有些腥,可是,我很想吃啊。」

  花王心中苦澀,悲憤交加,心說,老婆呀,你哪裡知道,那不是我的玩意啊
。這小子,我一定要殺死他。一刀殺了,太便宜他了。我得讓他試試各種死法。
干了我老婆,就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呀。

  表面上可不敢露出馬腳。他努力作出癡迷的表情,說道:「老婆啊,別舔了
,別舔了。那有什麼好吃的呢?我記得以前,我讓你給我舔,給我吃,你說什麼
都不肯的。你今天怎麼變了呢?」

  魚姬將手指舔得乾淨,濕潤,又到穴上撈了一把,繼續吃著,說道:「那麼
久不幹那事兒,我都想了。老公呀,今晚上你得好好陪我了。」

  一提這個,花王目光一暗,說道:「魚姬啊,快穿上衣服吧。好好養身體。
等你養好了,我會好好陪你的,和你三天不睡。」嘴上說的深情,眼睛卻注視著
魚姬舔吃手指的唇舌,只覺得她每舔一下,都是對自己的折磨。每舔一下,都使
自己對一朗子的仇恨增加了一分。

  魚姬吃完精液,這才開始穿衣服。她的動作很文靜,很優雅,是一個有修養
的淑女,看得花王心醉。如果不是因為心裡有陰影的話,他一定會衝上去抱她,
吻她。

  當她穿好衣服,已經恢復了貴婦的風範。紫色長裙,身材高而豐滿。頭插金
釵,氣質高貴。她微笑著,轉了一個圈子,簡直象位皇后。

  花王對她很熟悉,但仍看得雙眼炯炯。而內心的隱痛卻叫他想殺人。

  □    □    □

  魚姬下了床,朝窗外看看,滿臉笑容。她已昏迷了那麼多年,終於又見到這
個世界了。她的心情而知的。花王陪在身邊,笑而不語。

  魚姬坐到一張桌旁,說道:「老公啊,我有些餓了。我要吃東西。」

  花王微笑道:「魚姬啊,這裡環境不好,不如我們去大廳吃吧。」

  魚姬說道:「不,我就在這裡吃。「

  花王嗯了一聲,說道:「那也隨你吧。」。朝門外一揚手,想叫人拿飯。魚
姬撒嬌道:「我要你親自去拿。」

  花王雙手在她的肩上按摩幾下,說道:「好,我親自去。我會把你最想吃的
都拿來。你等一會兒。」樂滋滋地跑出去了。內心的隱痛並不能抹去他對夫人醒
來後的激動與驚喜。

  他一走,魚姬馬上站起來,走出門外,叫道:「三德子,滾出來。」她的臉
嚴肅起來。

  那名龜兵從黑暗處躥到跟前,跪下說:「拜見夫人。」

  魚姬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你告訴我,花王把那個一朗子關哪兒去了
?」

  三德子眨了眨小眼睛,說道:「夫人,誰是一朗子啊。」

  魚姬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少給我裝糊塗。就是剛才被花王制住的那個小
男人。」

  三德子搖頭道:「夫人?,我不敢說。主人要是知道我說了,非得要我命不
可。」

  魚姬的臉在夜明珠的光輝下,像上了霜,說道:「你說的話,我保你沒事兒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三德子沒法,指指旁邊的鐵門,說道:「他就在那裡了。」

  魚姬看了看鐵門,芳心有點緊張,問道:「你主人沒說要怎麼處理他嗎?」

  三德子回答道:「主人說了,過了今天,他必須死。」

  魚姬聽了皺眉,說道:「沒你的事了,趕緊滾蛋吧。離這遠點,不許偷聽。
」三德子答應一聲,像逃命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魚姬站在夜明珠下,芳心很亂。猶豫一會兒,才打開鐵門上的小窗子,說道
:「一朗子,你還活著嗎?」

  一朗子躺在鐵籠裡,心中充滿了悲傷和怨恨。聽到這聲間,急忙從地上跳起
來。往小窗上一瞧,藉著夜明珠灑來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俏臉
。這臉跟剛才不同的是,她的美目睜開了,那麼亮,那麼大,那麼深,那麼動人


  一朗子來到跟前,說道:「我還活著呢。你是魚姬姐姐啊。你已經醒來了,
太好了。」

  魚姬看不清他,說道:「一朗子,你再離小窗近一些。」

  一朗子問道:「你想幹什麼?剛才發生的事兒你都知道嗎?」

  魚姬幽幽地說:「我只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兒。不看清楚,等你死了,我一定
會後悔的。」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我還以為你在那種情況下
,就像做夢一樣。醒來全都忘了。」

  聽了這話,魚姬激動起來,大聲道:「一朗子,我怎麼不知道呢?雖然我不
能睜眼睛,可發生的事兒,我全都清楚。你對我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
,我全都知道的。我們女人不像你們男人,那種事兒也可以隨便忘掉。我這輩子
都不會忘的。」說到後邊,她都有了哭腔。聲音那麼柔美,帶著沙啞,又那麼讓
人感動。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也一定很恨我吧?你也一定
恨不得我早點死,對吧?」

  魚姬的情緒穩定一些,不答他的話,說道:「我已經看清你了。你長得不錯
,挺清秀,挺俊俏的,不讓人討厭。你把你的一切告訴我好嗎?」

  一朗子見她有興趣,說道:「好吧。我都說給你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他將自己的一些情況挑主要的告訴她了。連自己是怎麼跟她上床的前前後後,也
都說詳細了。

  魚姬嗯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是一個好人?。你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救
我。」

  一朗子馬上說:「就是呀,就是呀。我跟你那個,也都是你男人逼我的。我
並不想那麼幹。」

  魚姬回想那事兒,臉紅得像蘋果,摸摸都燙。她鼓足勇氣說道:「你一定也
恨我吧?」

  一朗子朗聲說:「我不恨。我怎麼會恨你呢?這跟你沒多大關係。是你男人
要殺我,而不是你。」

  魚姬歎息一聲,說道:「可你落到這地步,可都是因為我呀。我心裡很是過
意不去。」

  一朗子表示:「'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人。」

  魚姬明眸瞅著有些黯淡的一朗子的臉。兩人相隔不遠,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
呼吸。這兩個有過一次親密關係的男女,都覺得有些彆扭,又有新鮮感,還有些
留戀。

  魚姬朝外張望一下,又聽聽走廊裡的動靜,說道:「一朗子,其實我還是有
點恨你的。你畢竟碰了我的身體,對我幹了那壞事兒。一想到這個,我都想殺你
。如果你因此而死,你覺得痛苦嗎?」

  一朗子心說,當然痛苦了。我平白無故地丟命,我怎麼能不痛苦呢?可是,
在說的時候,他卻說:「不,我現在不痛苦了。」

  魚姬認真地問:「為什麼呢?」

  一朗子很正經地答道:「因為姐姐也給了我銷魂之樂,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我永遠都記得姐姐你有多美,身子有多麼迷人。叫聲又多麼動聽。扭動起來又
多麼叫人發瘋。我已經視姐姐為自己的女人了。」

  這些話聽得魚姬心裡一會甜,一會苦,一會愉快,一會鬱悶的。作為一個淑
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犯了,她確有失身的內疚和悲哀。可是這個小男人的話
又誇獎了她的魅力,使她對他又愛又恨的,還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為了自己的面子,魚姬大聲道:「一朗子,你這個小子,太放肆了,太下流
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干死我嘛。先讓我要你的命吧。你就等死吧。」說罷,氣
哼哼地將小窗子關好,不再理他了。

  從走廊回到自己昏迷後的住所,也不過幾步,她卻走了好久。她的芳心亂成
一團,像亂繩子一樣解不開。

  回到屋裡,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裡一直在問: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
辦?我到底應該不應該救他呢?

  不救吧,他確實有點冤。他不是強姦自己,而是丈夫逼他幹的,目的是為了
救人,不是害人。把他殺了,他一定不服氣;救吧,自己的貞操難道白丟了嗎?
對於一個幹過自己的丈夫之外的男人,我怎麼能饒了他呢?想到這個小男人的大
棒子在自己的花瓣裡亂衝亂撞,雙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她的芳心就忍不住顫抖
。這小男人太野蠻了,簡直想幹死自己啊。

  想到他畢竟給自己也帶來了無盡的快樂。那種極致的美感,是自己男人都無
法給自己的。這小男人的能力比自己男人強百倍了。

  作為妻子,他太瞭解自己男人的性能力了。

  正當她舉棋不定時,花王興沖沖地端來了飯菜,飄著香氣。魚姬立刻換了一
副被愛的幸福笑容,邀請花王跟自己一起就餐。

  四目相視,都感到愛意無限。可是,在他們的心裡,都有一個抹不去的影子


  當他們拉著手,離開這裡,經過囚禁一朗子的鐵門時,花王的腳步慢了慢,
有意瞅了一眼大門,輕哼一聲。而魚姬也不動聲色地望著鐵門,心說,這可難住
我了。

  我到底應不應該救一朗子呢?他可是我第二個男人。

第一集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3-8 19:39 編輯 ]
作者: xangjie9007    時間: 2012-2-7 10:35

第二集

  ( 1 ) 半夜救人

  一朗子被囚禁在秘室裡。漆黑、靜寂、孤獨、無助。他在裡邊一會兒躺著,
一會兒坐著,一會兒又在裡頭徘徊。想到明日花王這傢伙要用殘酷的手段殺死自
己,他便覺得悲憤和痛恨。

  什麼他媽的的前輩呀?小人一個。言而無信,反覆無常。我是你的恩人,你
不報答我也就罷了,還想要我命,真他媽的的不是人。想到從此要永別親愛的師
弟們、月宮的美女們,不禁悲從中來,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但他沒有哭,他是一
個大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淚。

  嫦娥姐姐不會不管自己。洛英也會來救的。自己怎麼說也是她們的男人?,
她們會來的。千萬要來得快些,不然,只好來收屍了。

  他用腳踢踢曾經長在活人脖子上的骷髏頭,說道:「朋友啊,你們現在不會
寂寞了,我在這兒陪著你們呢。不過,你們在閻王爺面前,替我求求情,就說我
還沒有活夠呢。讓他再等幾十年來找我好不?」這麼說著,他想哭了。

  還有一絲希望,便是魚姬了。這個跟自己有過一次夫妻之愛的美女,此時此
刻在幹什麼?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估計在跟花王在床上翻滾呢。

  他猜得沒錯,魚姬此時跟花王是在床上呢,但沒有翻滾。二人蓋著一張被,
相依相偎。花王給魚姬講著往事和現實,也講了嫦娥派人救藥的事兒。但沒提一
朗子。

  有個詞叫'同床異夢',形容二人的心態正合適。

  花王見妻子醒來,欣喜若狂,喜極而泣,表現了他的真情真意。但欣喜劃不
掉心中的陰影。一想到那小子趴在他妻子的身上猛干嫩穴,雙手猛揉奶子,而妻
子一臉的快樂,四肢纏著那小子,連哼帶叫的,他就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像一塊美玉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因此,他對妻子的愛裡便有了冰塊。同樣,知道一切的魚姬心裡也是複雜得
很。重新醒來,和老公團聚,本是人間極樂,可因為一朗子的參與,使這種團聚
變得不和諧起來。

  對那個小男人,她是又愛又恨的。愛的是:他俊俏,聰明,會說話,胯下的
大棒子讓她欲死欲仙,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她從來沒有這麼爽過。太叫人留戀
了,著迷了。恨的是,他跟自己素不相識,便來污辱自己,實在罪該萬死。就算
是老公逼他,他也不該這樣啊?女人的貞節多重要呀,和生命一樣重要。

  對於救與不救,她仍在猶豫當中。他知道得快拿主意了。種種跡象表明,過
了今晚,花王就要對一朗子下手了。為什麼今天不殺呢?因為今天是個好日子。
他不想造孽。

  此時,魚姬的手在被下活動,滑到花王的胯下撫摸,摸到的是軟綿綿的一團
,嘴上嬌聲說:「老公呀,咱們樂一樂吧。咱們幾十年沒有做了。你今天白天表
現得那麼好,使我在夢裡都感覺骨頭軟得要散架了。那種滋味兒太美了。來吧,
我還想要那種滋味兒。」心說,那個人可不是你呀。你哪裡有那個本事啊。

  花王聽了又羞愧又難過。他摸著魚姬的秀髮,說道:「我的好老婆呀,你剛
剛醒來,體力沒有完全恢復,還是改天吧。」他望著妻子的外貌一陣陣心痛。此
刻的魚姬,俏臉上帶著緋紅,是那麼嬌艷動人。脖子是那麼修長、雪白。她裸露
的肩膀是那麼圓滑、豐腴。肩上的那肚兜的紅線,使增加了含蓄之美。沿著肚兜
上邊的縫隙看入,那豐滿、潔白的兩團象成熟的果實一樣將肚兜頂得高高的,說
不盡的美麗,說不盡的誘人。頂端那粒半遮半掩的紅點,更使人衝動得想犯罪。

  花王看了,也有些口乾,但可恨的是下邊仍然那麼安靜。魚姬的手百般撥動
,仍如死蛇般不能抬頭。花王有一種想哭的痛感。要知道,當初二人剛成親那陣
兒,他的床功還是合格的。後來,隨著他練功損傷了器官,造成陽具難舉。即使
偶爾能硬起來,也硬而不久。他吃遍了神藥,也無濟於事。

  妻子睡了五十年,他的陽具基本廢了。對於男人來說,這是最大的悲哀了。
這使他對那個幹過魚姬的男人恨之入骨,又妒嫉得要命。他下定決心,明天天一
亮,就將他處死。死之前,一定要砍掉他亂摸的爪子,割掉他作惡的玩意。哼,
綠帽子的滋味兒不好受啊。

  魚姬見他不能幹,說道:「那好吧。咱們休息吧。」心裡歎息一聲,心說,
如果躺在我身邊的是一朗子的話,我會不會願意再跟他樂上一回呢?那個臭小子
,可惡的很,趴在我身上,還說要干死我。哼,老娘干死你還差不多。

  可是,他要是死了,什麼都完了。這個人暫時不能死。就算是要死,也得死
在我手裡,我要讓他死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的。

  她決定先把一朗子救出來再說。可不能讓花王知道。作為妻子,她是很瞭解
花王的脾氣和為人的。

  魚姬還撒嬌地說:「老公呀,你摟著我睡吧。」

  花王微笑道:「還是不要吧。我覺輕,摟著你,我睡不著的。」魚姬哼了一
聲,不再和他挨著,離得遠遠的,心裡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

  吹滅燈,室內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花王發出了愉快的鼾聲。努力了幾
十年,終於使愛妻甦醒,夫妻團圓,從此沒有什麼遺憾了。沒有了憂慮,他便睡
得很香了。

  魚姬怎麼能睡著呢?她悄悄坐起來,聽了聽動靜,輕聲說:「花王,花王,
你睡了嗎?你真的睡了嗎?起來給我講段故事吧?我睡不著。」

  花王沒有回答。他睡得那麼香,如何回答她呢?

  魚姬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花王真睡之後,這才小心地下了床,在黑暗中熟
練地穿衣。只是做賊心虛,芳心跳得厲害,美目盯著床上,生怕花王突然坐起,
對她來個怒吼。

  幸好一切平安。她像一張紙條一樣飄出臥室,神不知鬼不覺地向秘室走去。
在那個長長的走廊裡,她遇到一群守衛的龜兵。為首的便是三德子。

  三德子見魚姬半夜而來,那張龜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變得驚訝、疑惑。跪過
之後,他問道:「夫人這麼晚來,是為什麼事?」

  魚姬傲然一笑,說道:「我失眠了,睡不著,隨便走走。」

  三德子乾笑兩聲,說道:「夫人啊,主人有令,任何人不准接近這間秘室。
違者……」

  魚姬嘿嘿冷笑,俏臉變得冷酷,猛地一掌拍出,拍在三德子頭上。三德子晃
了兩晃,便撲通一聲栽倒了。

  其他的那些龜兵大驚失色。魚姬哼道:「你們都給我躺下來。」雙掌掄起,
如狼入羊群,眨眼間,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平時看起來柔弱、和藹的女主人想不到還是個高手呢。沒錯,她的本事相當
好,連花王都非常佩服。若不是長年昏迷,導致功力打了折扣,那些傢伙被解決
的速度會更快。

  打開小窗子,問道:「一朗子,你還好不?」

  一朗子回答道:「好什麼呀?都快要悶死了。」聽到魚姬的聲音,他心中大
喜。

  魚姬沒好氣地說:「你死了才好呢。」

  趕緊打開門,將一朗子放出來。一朗子走出囚籠,像是離開地獄一般。他走
到魚姬跟前,和她相對而立。在夜明珠的白光下,二人樸互打量。一朗子見魚姬
穿著紫色長裙,相貌美麗,氣質不俗。只是裙子不太整齊,秀髮也亂,臉上還帶
些嬌慵之氣。顯然,這是半夜爬起來急忙跑來的原因。當然,這樣的她別有風味


  魚姬看一朗子,健美而勻稱的身材,面孔俊美,目如朗星,臉上帶著貴族公
子哥的氣息。雖說臉上還有些憂慮和驚慌,但並不影響他對女性的吸引力。

  看清這個小男人的的外貌和身材,魚姬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好像失身於這
樣的少年並不算冤枉。來時對他的恨也消了一半。

  一朗子歡喜地說:「魚姬姐姐,你是專門來救我的嗎?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很
善良,很有感情的大美人。」

  魚姬避開他的侵略性的目光,冷聲說:「我是來殺你的。你別想得美。」

  一朗子聽罷笑了,說道:「你睡了那麼久,今天剛剛醒來,情緒不要太激動
,會影響身體的。」

  魚姬聽了,芳心溫暖極了。她忍不住象小女孩撒嬌似的說:「我不用你關心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她心裡暗罵自己,我怎麼會這樣呢?我已經不是小孩子
了。雖然相貌還停留在二十歲時。

  一朗子對於女人已有初步瞭解,說道:「魚姬姐姐呀,那你想把我弄到那裡
處死呀?就在這嗎?一會兒說不定花王要來了。」

  魚姬聽了動容,一把拉住一朗子的手,說道:「快跟我走吧。我帶你到一個
別人都找不著的地方。那裡是你的歸宿。」她故意做出兇惡的樣子。而在一朗子
看來,是那麼好看,那麼誘惑。

  她的手真滑,真軟。她的身上也好。一朗子真想將她摟在懷裡。可他沒那麼
個膽子。

  一朗子瞅瞅黑暗的走廊和地上的龜兵們,說道:「魚姬姐姐,我全聽你的。
咱們是一家人。」

  魚姬甩開一朗子的手,罵道:「真不要臉,誰跟你是一家人??你這個小淫
賊。快跟上我。我不想讓你死在這裡。」說罷,匆匆前行。

  一朗子跟上去,說道:「魚姬姐姐,我還沒有拿到黑荷花的花肥呢,」

  魚姬聽了不爽,一邊快跑,一邊說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這個時
候,你還想著別人,真是風流好色呀。小淫賊。」

  一朗子再不敢出聲,加速跟上去。只要自己活著,就能治好嫦娥的病。

  □    □    □

  一朗子加速追她,還是落後一段,跑得頭上流汗。魚姬停下回身,說道:「
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不濟?你在床上時,不是挺猛的吧?」由於光線不明,她
也不那麼害羞了。

  一朗子氣喘吁吁地跟上,說道:「還不是你男人害的嗎?我救完你之後,他
在我身後拍了幾掌,使我氣血不暢,功力發揮不出來。他那個人,太惡毒了。不
知道姐姐能不能幫我恢復功力。」

  魚姬沉吟著說:「我能幫你,但是現在我不想。」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

  魚姬嘿嘿冷笑,說道:「你一旦恢復功力了,我就不好抓你了。」

  一朗子笑道:「姐姐真會說笑話。只要你一句話,我哪兒都不去。我就陪著
你好了。」

  魚姬啐了一口,說道:「少騙我。我又不是傻子。快走吧,一會兒花王來了
,咱們都跑不了。」

  等二人跑出密室,來到院子時,不禁大吃一驚。只見院子裡火把無數,亮如
白晝。在那些蝦兵蟹將的護擁下,花王站在前面,臉色陰沉,正用犀利的目光瞪
著二人。他睡覺翻身時,沒碰到夫人,倏地醒來,意識到不好。這才趕過來。

  魚姬瞅瞅一朗子,很為他擔心,他肯定凶多吉少。她以為一朗子會嚇得面無
人色,腿腳發軟呢。哪知道,一朗子穩如泰山,微笑著瞅著這個被自己戴了綠帽
子的男人。

  花王在火把的照耀下,身著黑衣,健壯的身材非常突出。那張俊逸的臉上除
了陰沉還有悲傷,還有迷惑,還有酸楚。

  花王向前幾步,說道:「魚姬,你為什麼要救走他?難道你真的不念咱們夫
妻之情,要跟他私奔嗎?」

  魚姬一甩袖子,昂首挺胸,在紫色長裙的包裹下,她的身材是那麼曼妙動人
。她的銀盆俏臉帶著氣憤和幽怨,說道:「花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救走
他,更沒有想過什麼私奔。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呢?難道你口口
聲聲說愛我,把我當生命,都是假的嗎?」說到這兒,她的蛾眉一皺,鳳目已經
含淚,令人憐愛。高聳的酥胸微顫著,可見情緒很是激動。

  花王聽了,心情好了些,說道:「我怎麼會不愛你?我當然是把你當成我的
生命了。不然的話,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一步不離地守著你呢?這麼多年以來,
我連一個別的女人都沒有。為了你的病,我的頭髮都白了。」

  他滿頭的白髮,在灼灼的火光之下,非常耀眼。

  魚姬咬著紅唇,說道:「你要是愛我疼我的話,你就不要冤枉我。我的心裡
只有你一個男人。」

  花王點點頭,指著一朗子說道:「那你半夜將他弄出來,是想幹什麼?」

  魚姬看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我是想殺了他。」

  花王哦了一聲,深感意外。他想不到他的妻子會這麼回答他。他想了想,說
道:「既然要殺的話,為什麼不就地幹掉,何必放出來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的臉上露出殘酷之色,令一朗子心中一緊。

  魚姬將嬌軀擋在一朗子前邊,說道:「花王,我和他有仇。我殺他自有我的
方式。我不想讓他死得那麼容易。我想讓他死得與眾不同。」

  花王臉露喜色,說道:「夫人,那你想怎麼弄死他呢?你那麼聰明,一定會
想出別人想不到的法子。」

  魚姬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想告訴你。旁邊這麼多人,多不方便啊。」她
環視一下那些討厭的手下。

  花王喊道:「你們都我離得遠遠的。」向他們擺了擺手。那些蝦兵蟹將趕忙
後後撤,退到牆根為止。

  花王瞇起眼睛,走近魚姬,說道:「夫人,你這回可以說了吧?」

  魚姬湊上嘴,說道:「我想將他帶到海上去,從高空拋進大海淹死他。你看
怎麼樣?」

  花王哈哈大笑,俊俏的臉上露出邪惡之氣,說道:「夫人?,你果然厲害。
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啊。」

  魚姬直視著花王,說道:「老公,難道不行嗎?這麼做不好嗎?」

  花王連連點頭,說道:「好,夫人,這麼做挺好的。我支持你。不過,讓我
來執行吧。我要親自將他拋進大海。」他的目光帶著惡毒和痛恨,望向一朗子。

  一朗子滿不在乎,說道:「不用看我,我也沒意見。不過晚上看不清,效果
不好。我看不如這樣,等天亮了,你們再處死我。現在讓我睡個好覺,如何呢?
」他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像個局外人似的。

  沒錯,他也有脆弱的時候,但是在花王面前,他絕不想露出熊樣來。就算是
死,也讓他知道,自己是個鐵打的漢子,跟自己的陽具一樣硬。

  他的態度果然使花王非常反感。他堅持說道:「夫人,怎麼樣?讓我親自殺
他吧?」說話時,突然身形一轉,鬼魅般抓向一朗子。

  一朗子早就注意他了。雖失去功力,仍然身形急轉,勉強閃開襲擊,躲在魚
姬的身後。

  魚姬雙臂平伸,臉色一沉,大聲說:「花王,你幹什麼?他是該死,可是,
跟你沒有直接關係。要殺的話,也得我殺。不用你干涉的。」

  花王固執地說:「夫人,別的事兒,我可以依你,這件事兒你得聽我的。」

  魚姬瞪著花王,眼睛都紅了,說道:「我剛剛醒來,你就拿我不當回事兒了
。可見你平日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算我嫁錯人了。咱們以後再不要見面。」

  花王傷心欲絕,指著一朗子說道:「夫人?,咱們多年夫妻,感情比海還深
,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臭小子,要跟我恩斷義絕。你也太絕情了吧?我定要
親手宰了他。我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餵狗。」

  魚姬攔住他,激動地說:「花王,你既然當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就答應我吧
,讓我處理一朗子。」

  花王堅決表示道:「不行,不行。我絕不能同意。他欺人太甚。」雙眼望著
一朗子,像要噴火。再不顧什麼了,向他走去。

  魚姬猛地抱住花王的腰,說道:「你要殺他的話,那就先殺我吧。」

  花王聽了雙眼含淚,凝視著她,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他在你心中
比我還重要嗎?」

  魚姬搖頭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對你是說不完的愛,我對他是說不完
恨。你若真想和我繼續做夫妻,就讓我自己先解決這個恨吧。」

  花王脖子伸直,倔強地說:「不行,不行。我不允許的。你想跟他私奔,我
不會同意的。誰搶我的女人,我就把誰碎屍萬段。」

  魚姬緊緊抱住花王,向一朗子說道:「小子,你快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
以後我再找你報仇。」

  花王仰天大笑,說道:「他想跑,跑得了嗎?我已經鎖住他的功力了。以他
現在的能力,給他一條船,他都跑不了。誰能保證半道上不遇到大風,船翻人亡
呢?」

  一朗子這時候很平靜了,說道:「你們夫妻不要再為了我爭執和吵架了。一
切的錯誤由我來承擔。我願意回到那間密室裡。等天亮了,隨便處置吧。」

  這話出口,連花王都大為佩服了。他說道:「一朗子,我還真看錯了你了。
我先前你就是一個好色之徒,就是個孬種。真沒想到啊,你還有點骨氣呢。睿松
那個牛鼻子,總算沒白收你呀。可惜呀,你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魚姬聽了這話,兩隻美目不禁流出淚來。大顆大顆地淚珠流個不止。她知道
今晚的營救失敗了。她男人並不會因為疼愛自己而放過一朗子。

  一想到這個小男人因為自己而喪失年輕的生命,她的芳心便一陣陣疼痛。她
不甘心,不甘心讓他就這麼死去。好歹他也算自己的男人。

  花王吩咐道:「來呀,將一朗子押回密室。明天一早,我再按照夫人的辦法
,將他處死。」

  沒等那些龜兵上來,只聽一個聲音說道:「你要處死他,是什麼罪名嗎?他
犯了什麼罪呀?」隨著聲音,眼前人影一晃,已經站到一朗子跟前了。

  一朗子見了,連忙跪下說道:「弟子一朗子拜見師父。」

  來者正是睿松。他的灰色的道袍,嚴肅的黑臉,以及山羊鬍子,在火光之下
,顯得特別醒目。

  睿松饒有興致地看了看一朗子,說道:「起來吧。你這傢伙,什麼事兒都敢
干。」

  一朗子站起來,說道:「師父呀,我的穴道被封住了。你快給我解開呀。我
要幫師父對付那個老匹夫。」師父來了,他精神大振,頓感有了靠山,不再緊張
了。

  哪知道睿松說道:「這個不急。等師父將他放倒之後再說。」他轉眼看著花
王,不再理會一朗子了。一朗子心一沉,心說,原來師父對我還是有所不滿呀。
他為什麼不肯解我穴道呢?會不會因為月宮的事兒呀?

  花王見他現身了,抱了抱拳,說道:「多年不見?,睿松兄還是那麼硬朗,
那麼愉快啊,叫人羨慕得很。」

  睿松還禮,說道:「你也不錯呀。在黑荷花和你本人的努力耕耘之下,你夫
人終於醒來了。我得祝賀你呀。」

  花王聽了難受。這話是帶刺的,刺痛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花王瞪了一眼一朗
子,然後說道:「睿松兄來,除了祝賀之外,還有何貴幹呢?」

  睿鬆甩了一下拂塵,笑道:「痛快,痛快,花王真是爽快之人,風采不減當
年。老實說,我來找你,是為了求一件東西。」

  花王嘿嘿嘿的冷笑數聲,斬釘截鐵地說:「想要黑荷花,沒門。」

  這話使睿松臉上一冷,目露寒光,要不是極力克制早就殺上去了。書中暗表
,他早就來了,想偷黑荷花,只是沒找到。

  □    □    □

  花王還沒吱聲呢,作為夫人的魚姬吱聲了:「睿松啊,你想要黑荷花,可以
啊。當年你和花王經常以武會友,爭長論短的。這次也一樣。你要是能打敗花王
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送你黑荷花的。」

  花王聽了皺眉。他明白魚姬此時的用意,巴不得二人快點動手,她好干自己
的事兒。

  花王生怕一朗子跑了,忙說道:「睿松兄大駕光臨。咱們怎麼能這麼無禮呢
?一見就動武,那不是待客之道。」

  睿松四肢張開,擺出一副隨時搏鬥的架勢,說道:「魚姬的話,我非常在乎
。她說得不錯呀,咱們見面,有哪回不打架的?雖說你敗多勝少吧,也總是打了
。我還正想見識一下你這些年的練武成就呢。」

  '敗多勝少'四個字,猶如千根針,刺在心,刺在花王的心上。要知道,他以
前和睿鬆動手,都是五五開的。只是夫人生病之後,他敗得多了。在心裡總有一
種屈辱感,總想雪恥。現在夫人醒來了,他的情緒已經好多了。自然不容許睿松
的嘲笑。

  花王怒道:「睿松,你個牛鼻子,休得倡狂。想見識我的高超,可以呀。不
過,得解決一件事兒的。」

  睿松向花王擺了擺拂塵,說道:「有什麼事兒,儘管快辦。別耽誤我擊敗你
的時間。」

  花王耐著性子說:「我要殺掉一朗子。」

  睿松聽了大笑,說道:「一朗子是我徒弟中最出色的一個。我還想讓他將來
繼承我的衣缽呢。你想殺他,憑什麼呀?你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解不開呀?」

  花王臉色發熱,說道:「這是我和他的私怨,不必說給你聽。」

  睿松狂笑不已,笑聲震得那些龜兵有的摀住耳朵。笑罷,他說道:「我明白
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你家東西被他用了一次嗎?這也沒什麼呀?那東
西還是你的呀?況且那也是你願意的,沒人逼你啊。你不感謝他也罷了,可也不
能恩將仇報,當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我說的對吧?花王夫人。」

  魚姬聽了也感到無地自容。她畢竟是個女人,此事被人當場捅破,臉上實在
掛不住。她瞅了一眼一朗子,只見他也正直視著自己,瞇著眼睛笑,想必是回憶
起那床上的無限風光。

  魚姬很羞澀,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到一朗子的大棒子在自己穴內攻擊的情
形,芳心都跳得厲害,雙腿夾緊,一時間都忘了眼前的緊張局勢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花王也是天界的名人,也是有頭有臉的,要面
子的男爺們。被睿松當眾嘲笑,哪裡還能忍住氣憤呢?他叫道:「睿松,去死吧
。」

  雙臂猛地朝睿松一揚,兩股勁風夾帶著風雷之勢襲向睿松。院子裡的兩塊巨
石都在風中飛起。

  睿松笑道:「好一招'引風招雷'呀,比以前進步多了。」他也雙臂一抬,雙
掌一揚,同樣兩股勁風射去。只聽怦地一聲巨響,在場的觀眾都不由身子傾斜,
好多人乾脆倒地了。天地都為之搖晃。

  魚姬還能站穩,一朗子要不是人機靈,抱住一棵樹,以他現在的被封鎖功力
的身軀,也早就栽倒了。他心中暗罵,花王這個老王八蛋。要不是他封了我的穴
道,這大風又耐我何呢?得想個辦法恢復功力。

  目前能幫自己的,還是這個女人魚姬。看出來了,她的心很善良,對自己沒
有惡意。如果她肯出手的話,比較容易。要是等穴道自己解開,只怕我早就被敵
人送上西天了。

  他看到魚姬站在花王身邊,目不轉睛地望著二人打鬥。二人一招過後,雙方
又玩起隔空懾物來。睿松一招手,一棵大樹連根拔起,樹根朝前,嗖地一聲,帶
著開山裂天的氣勢朝對手撞去。花王也不示弱,雙手連揮,院裡那些大石頭、小
石頭,也聽到命令似的朝睿松射去。

  大樹遇到石頭,發出震耳的轟聲。石頭碎了數塊,掉在地上。樹根也被石頭
砸掉。並不因此拉倒,那大樹和石頭在主人的操縱下,繼續纏鬥。一會兒大樹變
成直立半空,砸向花王。一會兒石頭象連珠炮似的,打向大樹。

  而兩位主人,為了擊敗對方,各自盤腿坐地,嘴裡唸唸有詞,都大展平生所
學,都想將對方立刻殺死。這不是一般的比武,而是決鬥。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朗子立刻想到趁機逃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呢
?雙方打得激烈,那些龜兵蝦將也都離得遠遠的,沒人注意自己。這交戰雙方誰
拿住自己,都是個問題。落在花王手裡是死無葬身之地,落在師父手裡呢?要是
一焰子在他面前再搬弄是非,自己可是不妙。要是讓睿松知道自己把他的心上人
給幹了,只怕死得更慘。

  他悄悄將自己藏到樹後,仔細觀察著局勢。他打量一下院裡的門,打算逃之
夭夭。這時,睿松和花王又變了招數,這回不是有距離的搏鬥了,而是近身搏殺
。這兩位高手,一邊鬥著嘴,一邊過著招,恨不得一招就將對方置於死地。

  睿松舞起了拂塵,記記殺招。花王也抽出了成名的殺鬼棒。一會兒打在地上
,一會兒打在房上,一會兒又跳到半空中。雙方各盡所能,專心致志,生怕一個
不慎,丟了性命。

  見些情形,一朗子對師父是又驚又怒。他有這麼好的本領,這麼多的殺招,
為什麼不傳授給我們呢?難道真是象花王所說的那樣嗎?他不想別人比他強。徒
弟強過師父,他也不能接受。

  要真是這樣的話,你還收徒弟幹什麼?

  別看花王跟睿松惡鬥,心中還是挺當一朗子是回事兒的。在二人鬥得風雨不
透時,他還不忘了叫喊:「夫人?,你把那小子關起來。怎麼個殺法,等我解決
了牛鼻子再說。」

  睿松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個傻子,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老婆已經看上
我徒弟了。她要是嫁給我徒弟,你可矮上一輩了。以後她再給我徒弟生個大胖兒
子,就認你為乾爹吧。」

  花王聽了,兩眼冒火,罵道:「睿松,我今天要你的狗命。」短棒記記奔睿
松要害,不再防守。

  睿松叫道:「來得好,來得好,真夠勁兒,真過癮。老道今天是開了眼了。
原來你有這麼多的本事呀。不分勝敗,絕不行走。誰走,誰就是戴綠帽子的。」
這話使花王更為瘋狂。

  睿松跳到高空,花王也絕不會放過他。兩位老對手,是在以命相搏呢。

  見二人離自己遠了,一朗子知道良機來了。他從樹後躥出來,向一個小門跑
去。小門正守著兩個龜兵,挺矛向一朗子刺來。一朗子對付這樣的傢伙還是綽綽
有餘的。抓住雙矛,連環兩腳,二龜便在地上爬不起來。

  剛一出門,就被魚姬追上了,說道:「一朗子,你等等我。你也太沒良心了
,光顧著自己跑。」

  魚姬拉住他的手,一臉幽怨地望著他。一朗子苦笑道:「我不自己跑,難道
還和你私奔嗎?」

  魚姬握住一朗子的手,說道:「我說過的,要和你算帳。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

  一朗子很無奈,說道:「魚姬姐姐,咱們的帳以後再算好不?你想算帳的話
,也得讓我先保住命啊。」

  魚姬輕聲笑,將她拉到一片樹林裡,說道:「不是我瞧不起你。這島上的地
勢複雜,處處充滿了陷阱。你現在功力沒了,武功使不出來。以你現在的樣子,
根本沒命出島。只有我能幫你。」

  一朗子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的好姐姐,'一日夫
妻百日'恩?。你幫我也是應該的。他知道這個時間必須得利用魚姬了。雖然利用
女人不是什麼光彩事兒。可為了保命,為了脫離困境,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魚姬向他啐了一口,說道:「呸,誰跟你是夫妻啊?你是個小淫賊,趁我昏
迷時,把我給奸了。我對你恨之入骨。」話雖如此,並沒鬆開手,彷彿是怕一朗
子隨時隨地會跑掉。

  一朗子懶得跟她理論,說道:「魚姬姐姐,現在咱們往哪裡去?怎麼跑,才
能避開花王的追捕呢?」

  魚姬四下望望,又看看黑暗的夜空,說道:「咱們這就去冷香谷,騰雲駕霧
去。」

  一朗子也不知道冷香谷是個啥地方,只要能避禍就行。躲過這劫,再想法回
月宮。如果他要求她領自己回月宮,想必她不會答應。

  一朗子問道:「你也會騰雲駕霧嗎?」

  魚姬不滿地掃了他一眼,說道:「廢話嘛。我的本事比花王差不了太多的。
只是我昏迷了多年,功力沒有完全恢復,本領也荒疏了。假以時日,連花王都不
能勝我。」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你這厲害呀。幸好咱們親熱時,你在昏
迷中,若是你在睡覺,我把你給幹了,你還不要我命啊。」

  魚姬聽了臉紅,瞪著他說:「少提那事兒呀。你一提,我就想殺你。」聽著
院裡的喊殺聲,她不再耽擱,拉著一朗子,往空中一跳,便踩著雲朵向南飛去。
只覺涼風襲襲,身子發冷。一朗子很自然地將魚姬摟在懷裡,說道:「我的好姐
姐,我覺得好冷呀。」

  魚姬並沒有掙脫,因為她也覺得涼。她哼道:「你這個小淫賊呀,凍死你才
好?。你活著,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良家婦女受害呢。」

  說罷,伸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咬得好輕,又很纏綿。

  □    □    □

  離開東月湖的地界之後,魚姬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加速飛行,比剛才還急
得很。一朗子摟著魚姬,非常舒服,滿懷香氣,問道:「魚姬姐姐,我不太明白
,你為什麼突然加快了,可是怕花王追來嗎?」

  魚姬解釋道:「花王追來,我倒不怕,他最恨的人是你,不會把我怎麼樣。
我是想快點經過這黑山老怪的地界。」

  一朗子將她摟得緊緊的,嘴偶爾觸碰她的耳朵,使魚姬不時白他幾眼,他也
不在乎。一朗子說道:「黑山老怪是什麼東西?」

  魚姬反問道:「難怪你師父沒跟你說過黑山老怪嗎?」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沒有呀,他沒提過。不過聽這個名字,也不是個好
人,對吧?」

  魚姬回答道:「沒錯,他是個妖怪,專門害人的。也是我的對頭。」

  一朗子問道:「你好像很怕他呀。」

  魚姬皺眉道:「當年我是不怕他的。可是我現在剛剛醒來,功力不行。遇到
他,沒有勝算。你是能躲則躲呀。我也是心粗,出發時都忘了這個黑山老怪了。
去冷香谷是必須經過他的地盤的。」

  一朗子建議道:「魚姬姐姐,既然這傢伙不好對付,不如咱們改道吧。哪怕
繞遠也強於冒險啊。」

  魚姬掙了掙被他摟緊的嬌軀,觀察一下地形,說道:「目前咱們已經過去一
大半了。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安全了。」

  一朗子興奮地說:「那快點加速吧。」

  魚姬嗔道:「你這麼調戲我,我怎麼加速呢?」一低頭,望著一朗子的一隻
手。原來他的左手已經不知不覺地放在她的奶子上撫摸了。那柔軟,那堅挺,那
彈性,都叫一朗子不想放開。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姐呀,你的奶子真好。我沒有摸夠呀。」

  魚姬伸手打倒他的色手,掙開他的懷抱,盡力飛行。這時可是風馳電掣,其
快無比了。眼瞅著就過了黑山老怪的地界。

  突聽前方的雲霧中傳來喋喋怪笑,令人毛骨悚然,像是鬼叫似的。接著,又
冒起一股黑煙,越來越濃。

  魚姬臉色一變,連忙停住,失聲說道:「不好了,那老怪來了。」

  一朗子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咱們快跑吧。」

  魚姬搖頭道:「只怕來不及了。」

  那粗糙的聲音響起:「是來不及了。你們今天就留這吧。男的殺掉,女的奸
了。」那聲音已在跟前了。

  在濃重的黑煙裡,跑出一隻黑虎來。虎上坐著一個醜八怪老頭。老虎挺威風
,長得高高大大,非常威武。可那個主人,是萬里挑一的醜鬼。大腦袋上沒幾根
毛,禿眉毛,眼睛奇小,不細看,像是沒長眼睛。鼻子也小,有小拇指大。而他
的嘴特大,張開時,可以一口吃掉一個大西瓜。

  這麼氣派的老虎上坐著這麼一個玩意,誰見了都會為老虎叫屈的。

  那醜鬼黑山老怪瞅著魚姬,醜臉上露出淫笑,說道:「魚姬啊,你到底是醒
過來了。我天天都盼著你醒來呢。你知道嘛,我聽說你昏迷之後,這五十年來,
我就沒找過別的女人。」

  魚姬一臉的冰冷,厭惡地說:「黑山老怪,多謝你的關心了。你要是真喜歡
我的話,就趕緊讓路。我有急事兒呢。」

  黑山老怪跟魚姬說著話,小眼睛不住往一朗子身上瞅,說道:「要是你一個
人嘛,我說不定會放你過去。可是,你得告訴我,這小子是誰?」

  魚姬下意識地擋在一朗子身前,說道:「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要
是不馬上讓路的話,我就打過去了。要是傷著你,可別怪我無情。」

  老怪發出怪笑,身子在老虎的背上直晃,也不怕掉下來。那隻老虎兩隻綠眼
睛睜得大大的,也在望一朗子呢,還舔舔舌頭,像是要吃人。

  老怪笑罷,說道:「魚姬呀,你早就對我無情了。你什麼時候對我有情過?
」他的臉上帶著痛苦和無奈,像一隻猴子在抒情。

  魚姬淡淡地說道:「強扭的瓜不甜。」

  老怪瞪起眼睛,也快趕上黃豆大了。他說道:「不對,不對。日久生情。咱
們當年都訂婚了。要不是花王那狗東西橫刀奪愛,咱們早成夫妻了,早生了一幫
孩子了。」

  魚姬聽了反胃,大聲道:「黑山老怪,你不要再噁心我了,好不?當年我和
你訂婚,那也是我父母的意思,我本人可是不同意的。我嫁給花王,是因為他比
你強一百倍,一千倍的。」

  老怪苦笑幾聲,說道:「魚姬啊,我知道我說不過你。那你現在就告訴我,
這小子到底是誰?」

  魚姬強硬地說:「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呀,是玉皇大帝嗎?快讓開。」

  老怪逼近幾步,說道:「魚姬呀,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這小子肯定是你的相
好。看他那長相,看你的眼神,誰都能看得出來。想不到花王英雄了一輩子,也
戴了綠帽子,真是好笑。」他又自顧自地笑起來,笑得那麼開心,又那麼痛快。

  魚姬被他笑得面紅耳赤,咬了咬上唇,蛾眉一揚,說道:「你這老傢伙,盡
學女人嚼舌頭,也不怕爛嘴。」

  老怪笑罷,點指著魚姬,說道:「花王當王八,我很是高興。這是他的報應
啊。當年我和你就快要成親了。他一下子殺出來,把你搶走了。現在也輪到他嘗
嘗女人被搶的滋味兒了。他活該啊。我應該親自去祝賀他。祝賀他終於戴了綠帽
子。」

  魚姬鳳目圓睜,厲聲道:「黑山老怪,你敢嗎?你要是敢那麼做,我跟你勢
不兩立,讓你不得好死。」

  老怪露出無賴的嘴臉,說道:「我還不想死。我活了一把年紀,最大的願望
是和你入洞房啊。我這老骨頭雖說幹了不少女人,但她們在我眼裡就是母狗,是
用來玩的。你可不一樣,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塊兒,讓你天天陪著我。

  魚姬哼了一聲,高胸脯挺著,說道:「你就別做夢了。想和我在一起,你還
是下輩子投胎吧。就你那副長相,就被我給淘汰了。「

  老怪聽了,面孔變冷,目光變凶,呼呼喘著氣,連他胯下的老虎都眼珠子瞪
多大,也跟主人是一樣的情緒。

  魚姬知道一場惡戰避免不了了,便湊近一朗子的耳朵,說道:「一朗子啊,
咱們無路可退了,只有拚死一戰了。我對付老怪,你對付老虎。」

  一朗子瞅瞅那只兇猛的老虎,小聲說:「我現在這模樣,能對付得了老虎嗎
?只怕白白地當它的美餐了吧?」

  魚姬微笑道:「這好辦。」伸手在他的後背上拍了幾掌。一朗子被封住的幾
個大穴立刻被解開。受到阻礙的功力一下子正常運轉了。他的全身也驟然充滿了
力量。

  魚姬囑咐道:「咱們倆的關鍵,是先要制住隻老虎。你只要將這隻老虎制住
,或者殺了,嘿嘿,咱們就勝了一大半了。這老虎是老怪的愛物,命恨子似的。
你把它收拾了,老怪的鬥志就沒了。你明白沒有?」她吐氣如蘭,語氣溫柔,使
一朗子鬥志昂揚,面對猛虎,一點畏懼都沒有了。

  一朗子瞇著眼睛瞅著老虎,小聲說:「魚姬姐姐,你就放心吧。以前聽人說
山東好漢武松赤手打死了一隻猛虎。難道我還不如那個武松嗎?」

  魚姬哎了一聲,說道:「我的傻弟弟呀。你當這老虎是人間的那隻大蟲嗎?
你錯了,大錯特錯。這老虎也算是老怪的半個徒弟了。它是很有本事的。等一會
兒下手時,一定當心。出手不用客氣,最好一招就殺死它。你早點弄死它,咱們
就能早點脫離困境。」

  一朗子深感意外,說道:「要是我打不過老虎,我該怎麼辦?」

  魚姬沒好氣地說:「還能怎麼辦,像你說的那樣,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唄。
記住,不行你就跑,不用管我。」

  一朗子豪氣大發,說道:「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今天這事兒,咱們
是要走同走,要死同死。我絕不會棄你於不顧的。」

  魚姬聽了芳心大悅,說道:「好兄弟呀,衝你這句話,我今天也得保住你。
只要能保你的命,大不了我嫁給那醜鬼就是了。」

  一朗子堅決地搖頭,說道:「你讓我被女人保護著,我覺得生不如死。像我
們學武的男人,戰死沙場,還是挺理想的死法的。」

  魚姬嗯了一聲,說道:「你這樣說,我覺得好安慰啊。我總算失身得值得。
你總算是一個有骨氣的淫賊。」

  這話聽得一朗子臉如苦瓜。自己已經表現得很好了,魚姬姐姐還說自己是個
淫賊。看來呀,這輩子,淫賊這個帽子是戴定了。不過也好,戴這個帽子,總比
花王戴的綠帽子強多了。

  黑山老怪等得不耐煩了。從老虎身上跳下來,個子好矮呀,像個半大孩子。
他大叫道:「你們快點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話,只管向我挑戰。等我抓到你們,
看我怎麼收拾你們。」他的冷冷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掠過。

  魚姬一指黑山老怪,說道:「我來解決你。」

  黑山嘿嘿笑,說道:「很好。我正好把你抓回去暖被窩。」他指指一朗子,
說道:「黑虎呀,你不是餓了嗎?去把它吃了吧。」

  那只黑虎聽得主人發令,樂得昂首大嘯一聲,迅疾地撲向一朗子。










仙童下地獄--第二集二回 (河圖出版) 受權代發

仙童下地獄 (獨家龍壇首發)
第二集

  (2)鴛鴦戲水

  魚姬叫道:「一朗子,你要小心了。等我放倒了老怪,再幫你殺虎。」

  老怪嘿嘿怪笑,說道:「你當我的老虎是一隻貓那麼好對付嗎?來,看我怎
麼把你抓住的。」雙袖亂舞,急風突起,向魚姬刮來。

  魚姬不敢大意,連翻幾個跟頭閃過。從腰上解下細長的腰帶,揮動如蛇,向
老怪進攻。雖然柔美,卻含著無窮的力量。

  老怪尖聲叫道:「來得好,來得好。你的身手還是那麼俊。一會兒在床上時
,我更要好好領教你的功夫了。」說罷,興沖沖地欺身而上,跟魚姬鬥在一起。

  他並沒有再看黑虎。他知道黑虎的厲害,因此不需要擔心它。他不相信,黑
虎還對付不了一個年輕人。他想,不等自己和魚姬分出高下時,那青年早被黑虎
給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那黑虎確實了得,朝一朗子倏地一撲,快如疾風。一朗子打鬥經驗豐富,在
關鍵時刻勉強閃過。只聽哧地一聲,衣袖已經被去一塊,嚇得一朗子冷汗都流出
來了。

  他嗖地拔出長劍,如臨大敵,心說,我若連這隻畜生都對付不了,那我還叫
什麼男人??我還有何臉面面對無為觀的師弟們呢?

  那黑虎低頭撅臀,高嘯幾聲,像是吃人的信號,然後,又兇猛地衝過來。這
次,是咬一朗子的大腿。那個狠勁兒,快勁兒,猛勁兒,絕不是人間的老虎所能
相比。

  一朗子一邊閃腿,一邊揮劍,一連幾劍,都砍在黑虎的脖子上。只聽鐺鐺鐺
幾聲,猶如砍在鐵上。老虎沒傷著,他的劍都要卷刃了。

  一朗子大驚,心說,壞了。我傷不著它,豈不是只有被傷的份。這老虎這麼
厲害,用不了多久,我就完了。

  那邊的黑山老怪哈哈狂笑,說道:「小子,你這回知道厲害了吧?嘿嘿,告
訴你吧,這老虎刀槍不入,豈是你能傷得了的呢?你就等死吧。它已經吃過一百
八十個人了。你是第一百八十一個。很幸運的。「

  魚姬一邊抖著袖子攻擊,一邊喊道:「一朗子,這老虎的眼睛最弱了。你刺
中它兩隻眼睛,它就死了。「

  老怪聽了,大叫道:「胡說八道。「雙掌如山,排山倒海地攻來,逼得魚姬
連退數步。偷眼瞅著一朗子被老虎撲得東躲西閃,卻是乾著急沒辦法。

  老怪笑道:「魚姬,你跟我走,乖乖從了我。我會放過那小子的。反正那小
子是給花王戴的綠帽子,也不是給我戴的。「

  魚姬鳳目瞪大,痛?道:「放狗屁。」腰帶一扯,如同棒子一樣筆直,快如
閃電般向老怪打去。

  老怪哈哈大笑,說道:「好,我就喜歡你這個性子。在床上玩起來,也一定
很有味兒。」大袖飛揚,一一化解招數。

  那邊的一朗子知道老虎的死穴所在之後,在閃躲的同時,傳往眼睛上刺。那
黑虎也是通人氣的,知道一朗子在對自己的要害下劍,因此,進攻得更為猛烈了


  一朗子眼看著老虎步步緊逼,自己沒法傷它,便練起追風劍法來,將自己的
周圍形成一道無形的圍牆。那黑虎雖勇猛,一時半會兒,也攻不進來。雙方在激
烈地膠著著。

  一朗子心中著急,偷眼看魚姬那邊。正打得雲朵亂飛,天地變色,夾雜著老
怪的怪笑聲,調笑聲,以及魚姬的嬌呼聲,怒斥聲。瞧那架勢,暫時是沒法分出
勝敗的。

  他知道,自己的表現可決定他們二人的勝敗。他一邊對付黑虎,一邊心思百
轉,思考破解之術。他知道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時間拖久了,自己體力下降
。黑虎便有機可乘。

  在黑虎襲擊他後背,從後邊撲上來時,一朗子一矮身,長劍立起,刺向黑虎
的陽具。他以為這下又是刺在鐵上,不想,這裡也是黑虎的軟肋所在。這裡並沒
有修煉到刀槍不入。

  這一劍下去,雖沒刺穿它,也叫它吃痛,流血了。黑虎受傷,更為瘋狂,向
一朗子猛衝。一朗子躲過。它的身子擦過,那尾巴一卷,像鞭子一樣抽來。一朗
子反應奇快,但還是被尾尖掃過左臂,痛得他得差點落淚,以為骨頭碎了呢。幸
好是尾尖呀。

  黑虎迅速轉身,再度嘶咬。一朗子一個側身,劍扎虎眼。黑虎大嘯一聲,猛
抬頭,咬斷長劍。嘎吧嘎吧幾聲,竟把斷劍吃到肚子裡,還得意地昂頭嘯幾聲,
像是在向一朗子示威。

  一朗子還握著斷劍,雙目因怒欲裂。在黑虎再向他撲來時,他一咬牙,一閃
一躲,右手一揚,射向虎眼。

  黑虎見他不躲,以為他絕望了呢。想不到他將劍當暗器了。那一劍又快又準
。它再躲已經來不及了。雖運氣在眼,仍被刺入。

  一聲慘叫,那劍身沒入一半。從虎眼中淌出鮮血。那邊的老怪見虎受傷,心
痛不已,大叫一聲,轉身想過來。

  魚姬心情變好,嘲笑道:「老怪呀,你別跑呀,你不是還想跟我上床嗎?」
腰帶猛纏,鬥得老怪手忙腳亂,分不出身?明黑虎。

  那黑虎果然了得,雖受重傷,仍不後退。虎頭一甩,那斷劍從眼中掉落。又
怒嘯一聲,瘋狂地朝一朗子奔來。它要報仇雪恨,全然不顧血流如注。

  一朗子展開身法,赤手空拳地應付。他的身法相當好,在無為觀,除了師父
之外,無人能比。儘管這樣,他也不如老虎快。一個躲閃不及,又被黑虎咬掉一
段褲腿,露出皮肉來。

  一朗子火了,向黑虎叫道:「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的話,我把你另一個
眼睛也捅瞎了。讓你變成一隻瞎老虎。你現在躲開還來得及。否則,你就沒命了
。」黑虎現在一眼冒血,已失去剛才的威風勁兒了。現在看來,倒像一隻瘋虎。
瘋虎雖不威風,但是很有殺傷力。

  黑虎不為一朗子的言辭所動,仍然一波又一波的發動攻勢。一朗子手中沒劍
,拳腳功夫雖好,也不敢跟黑虎搏鬥。無奈之下,他利用自己的騰雲駕霧進行遊
鬥。黑虎也會這個。一朗子飛到天上,它也追到天上。一朗子落到地上,它也跟
到地上,基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當他落地時,他希望下邊是崇山峻嶺,或者叢林茂密。哪想到呀,下邊竟是
開闊的平地。只稀零零地長著幾棵小樹,根本不能當保命的掩體。媽的,人要是
倒楣,喝涼水都塞牙。

  他在前邊時而左拐,時而右轉。那老虎速度更快,使他險象環生。好不容易
看到樹後邊有一個湖泊,他毫不猶豫地飛去,落在湖中心。不想,那水太淺,剛
沒膝蓋。老虎猛嘯著,也追上來了。

  他又返回平原上。黑虎又不客氣地如影隨形。一朗子一回頭,媽呀,老虎嘴
幾次伸前,要咬到自己屁股了。

  他只好再度加速,遠離虎嘴。他已經滿頭大汗了,體力消耗不小。又跑了一
段,他實在跑不動了,彎腰喘氣,看著逼近的老虎。老虎在他對面五六步外停住
,也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它身上也給汗潤濕了。那只已經不流血的虎眼看起來那
麼醜陋,那麼恐怖。

  一朗子一指老虎,一臉的氣憤,說道:「咱們今天勝負已分,不用再打了。
再打下去的話,你另一隻眼睛也完了。」

  老虎的獨眼透著怨氣,又大嘯幾聲,沒有馬上進攻。它也大聲喘著氣。

  一朗子又說:「我能弄瞎你一隻眼睛,我也一樣能弄瞎你另一隻眼睛。不信
的話,咱們走著瞧吧。」他喘了幾口氣,又做出馬步蹲襠式,一拳在前,一拳在
後。還瞪起眼珠,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

  只是他是一個帥哥,雖努力裝扮,凶氣究竟差點太多,比黑山老怪可差得遠
了。

  沒等黑虎有所反應,他身後傳來一聲冷笑,說道:「你嚇唬它也沒有用。這
只黑虎又不是傻子。看來你今天要被吃掉了。小淫賊。」

  這聲音又冷,又充滿怨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一朗子回過頭,果
然看到朵雲走了過來。苗條的身段穿著綠裙,隆起的胸脯隨著她的步子微顫。青
春洋溢的臉上容光煥發。只是看向一朗子的眼神一點都不友善。

  一朗子突然看到她,像在黑暗中看到曙光,像在沙漠中看到綠洲,像在荒島
上看到生機。那種狂喜、興奮難以言表。

  他完全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恩怨和過節,剩下的全是親情的溫暖和溫馨。

  他大喜過望,跑過去就將她摟在懷裡,還在她的俏臉上親了兩口,說道:「
我的心肝寶貝兒,你可來了。這老虎要吃我呢。」

  朵雲大羞,俏臉飛紅,心跳幾乎停止,猶豫一下,才將他推開,白了他一眼
,說道:「少套近乎。我可不是你的心肝寶貝兒。我又不是洛英。你被老虎吃掉
才好呢,省得煩人。」

  大敵當前,一朗子一下子勇敢了。朵雲的出現,非常必要。一朗子厚著臉皮
,拉起朵雲的手,說道:「朵雲?,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前如果得罪你了,我向
你道歉還不行嗎?等解決了老虎,我給你跪下都行。」

  朵雲被他握著手,再看他衣服破爛,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也軟了,但還是說
:「你不是討厭我嗎?我不是配不上你嗎?你拉著我幹什麼?。」說到心痛處,
朵雲已經美目含淚,差點哭出來。

  一朗子連忙將她摟在懷裡,微笑道:「我那都是氣話,是故意氣你的。其實
你雖然脾氣大了點,說話沖了點,可我還是喜歡你的。我恨不得脫光你的衣服,
天天和你在一個被窩裡睡覺呢。」

  朵雲俏臉發燒,粉拳砸了他一下,說道:「大色狼,你可真下流。」臉上卻
露出開心的笑容。一切的矛盾和怨恨全都煙消去散了。

  看著她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美麗,一朗子真想將她給幹了。可是不行啊,跟
前還有只大老虎?。

  □    □    □

  朵雲在一朗子的耳邊問:「怎麼對付這只黑老虎?」

  一朗子心裡有數,低聲說:「魚姬姐說了,這黑老虎最弱的部位是眼睛。你
看到了吧?它瞎了一隻眼睛,就是我刺的。咱們就對著它的那只好眼睛下手。我
責任吸引它。你呢,找準機會,將它那隻眼睛刺瞎,它就完蛋了。」

  朵雲回答道:「沒問題。」

  那隻老虎見二人竊竊私語,料想是對自己不利。它忍著陽具和眼睛的疼痛,
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在這對男女相依相偎之時,它猛地衝了過去。

  二人連忙分開。一朗子叫道:「瞎老虎,我在這兒?。有本事來追我呀。」

  由於瞎了一隻眼,它的視力受到影響。一朗子專門往它那瞎眼睛不方便看的
角度閃躲。這使黑老虎越發惱怒。它的本事全往一朗子身上招呼。一會兒是狠撲
,能撲倒一棵大樹;一會兒是虎爪狠抓,能把人抓爛;一會兒是以尾當鞭,使勁
一掃。

  因為有了朵雲的到來,一朗子精神大振。他已經能有效地應付黑虎了。交戰
幾十個回合,黑虎使連遇凶險,但就是不能傷到它。

  情急之下,老虎使出絕活來。只見它大嘴一張,從嘴裡噴出一股火來。一朗
子大驚,不曾想這老虎還有這本事呢。他反應敏捷,連忙閃身,還是叫老虎把一
部分頭髮燒焦了。

  在他驚魂未定時,黑虎已電光石火地將一朗子撲倒,雙爪按住他的肩頭,大
嘴咬他的臉。一朗子心驚膽戰的。這要是讓它咬一口,就算不死,帥哥也變成豬
哥了。

  他運起無為功法,雙臂叫勁兒,跟黑虎較量。腦袋也左搖右擺。黑虎連咬幾
口,都不能得逞。

  一朗子知道這可不是辦法,連忙叫道:「朵雲?,快點砍它,快點殺它。你
不弄死它,你可成寡婦了。」

  朵雲看得眼花繚亂,何嘗不想幫他呢?只是不知從哪兒下手。她見形勢危急
,便舉劍連連砍老虎身上數處,只聽鐺鐺之聲響過,老虎啥事兒沒有。虎尾巴一
輪,差點掃著她。

  她想刺黑虎眼睛,黑虎全力防範,不讓她得手。這使朵雲不敢亂動,生怕傷
著一朗子。

  一朗子心急之下,突然想到法子,說道:「我的好姑娘?,你忘了,你會隱
身術的。」

  朵雲聽了一笑,說道:「我怎麼這麼笨??我都急忘了。放心,黑虎馬上就
死了。」

  就在黑虎對一朗子進行最後一次嘶咬,一朗子幾乎難以躲過時,朵雲隱身了
,一劍刺入虎眼,直刺到底。黑虎慘叫一聲,血液飛濺,還是對一朗子咬了下去


  一朗子使出全力,一腳踢出,將老虎踢飛,跌進湖水之中。在水中掙扎了幾
下,便沉沒了。水面上冒了幾個泡之後,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一朗子長出一口氣,往綠草地上一躺,四肢大開,再不願動一下。他覺得自
己彷彿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要不是朵雲前來相助,自己能不能活下來,真是難
料的。

  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功夫不錯,今日跟老虎搏鬥,連隻畜生都鬥不過,還談
什麼功夫高手呢?要是被睿松師父知道,他一定會笑掉大牙吧?不過自己不能斗
敗老虎,他也有責任。

  他會那麼多的本領,如果傾囊傳授的話,別說這一隻老虎,就是十隻八隻的
,也不在話下。作為師父,他實在是太自私了。難道他真要把一身的本事都帶到
棺材裡去嗎?

  朵雲回到一朗子跟前,說道:「一朗子,黑老虎死了。那個女人又跟黑山老
怪鬥個不相上下。咱們快趁此機會跑吧。再不跑的話,咱們就跑不成了。」說著
話,伸手去拉一朗子的手。

  一朗子一使勁兒,朵雲便倒下來,落進他的懷裡。一朗子笑道:「這可是你
自己投懷送抱的。我可沒強迫你呀。」說著話,向她的臉上親去。

  朵雲又羞又急,嗔道:「一朗子,你個大色狼,死淫賊。這都什麼時候,你
還有這個興趣。快點起來。保命要緊。」他的臉被濺上鮮血了。

  一朗子抱著她不放,說道:「朵雲?,你讓我親三下嘴兒。我就放開你。」

  朵雲直搖頭,說道:「你可真是個無賴啊。快點放手,等咱們跑出去,再說
親不親的事兒。」

  一朗子哪裡肯放。朵雲又不讓他親。二人摟抱在一起,在綠草地上象球一樣
,一會兒滾過來,一會兒滾過去的。朵雲實在沒法子,就一把抓向他的胯下。一
朗子有點疼,連忙放開她。

  朵雲站起來,幸災樂禍地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侮我。下次,我把你給
捏化了。」說著,嘻嘻笑起來。

  一朗子站著,捂著胯下輕揉,皺眉道:「朵雲?,你真捨得下手啊?要是捏
壞了,你師父第一個饒不了你。」

  朵雲滿面桃紅,楚楚動人。她的美目白著一朗子,說道:「你活該呀,誰叫
你沒安好心。快走吧,跟我回月宮。」

  一朗子望望遠外的半空,兩個人影仍在纏鬥著。他看得出,魚姬已經落了下
風。她是一個女人,又長期昏迷,功力大打折扣。時間一長,自然有些支援不住


  一朗子對朵雲說道:「朵雲?,你先回去吧。等我解決了這裡的難題,我再
回去跟你們會合。」

  朵雲雙手抱住一朗子的胳膊,凝視著他,說道:「一朗子,有什麼難題要解
決呢?不就是你為了救人,把那個女人給幹了,那個女人纏著你不放嗎?這有什
麼難的?你也不是故意要佔她便宜。是你救了她,她應該感謝你才對。」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就是這個事兒。可是並不像你說得那
麼容易解決。她總認為我對不起她,是強姦她。她心裡有氣。她讓我跟她去冷香
谷去一趟。我已經答應了。」

  朵雲拉了拉一朗子的胳膊,說道:「你別傻了。你把她給幹了。她心裡恨著
你呢。誰知道冷香谷是什麼地方呢?也許是地獄呢。她要讓你下地獄。你還是跟
我快點跑吧。別死腦瓜骨了,被人殺了,還偷著樂呢。

  一朗子嚴肅地說:「我意已絕。你不要再勸我了。你還是先走吧。別在這兒
跟我冒險了。「

  朵雲固執地說:「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要是死了,也有個收屍的人?。「

  一朗子聽罷笑了,說道:「我要是死了,你可不准哭啊。「

  朵雲呸了一聲,說道:「好人不長壽,壞人活不夠。「

  一朗子滿意地點頭,說道:「看來我就是壞人了。」他望著遠處惡鬥的二人
,有了主意。他輕飄飄地飛到湖面上,探手抓起黑虎的屍體。將長劍拔出交給朵
雲之後,拎著虎屍向二人騰雲而去。

  來到近前,魚姬見他臉上有血,衣服不整,但還沒受大的傷害,非常歡喜。
一朗子朗聲說:「老怪物,你的老虎太沒用了。兩隻眼睛都被我刺瞎了。你也乖
乖地投降吧,不然的話,你也會跟你的老虎一樣,去見閻王的。」說罷,手上用
力一擲,虎屍向黑山老怪擲去。

  黑山老怪接住虎屍,涕淚橫流。魚姬把握機會,一腳踹上去,踹中他的胸口
,使他連吐幾口鮮血。

  他擦擦嘴上的血跡,用手指著一朗子,罵道:「臭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落到我手裡,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我要給我的黑虎報仇。」

  一朗子胸脯一挺,傲然笑道:「你要是有那個本事的話,只管找我好了。我
一定會給你機會的。」

  黑山老怪狠瞪了幾眼一朗子,又深深地望了一眼魚姬,愛憐地抱著虎屍,失
魂落魄地飛走了。

  一朗子看魚姬時,只見她頭髮已經亂了,香汗淋漓。可見剛才打鬥時用力之
多。魚姬瞅著一朗子,嫣然一笑,笑得好燦爛,說道:「好弟弟,你真行,到底
弄死他的黑虎了。真好,咱們勝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只覺得熱流從對方
手上傳來,瀰漫全身,說不出的舒暢。

  朵雲從遠處嗖地飛來,將一朗子的手拉開,瞪著魚姬說:「你這個女人,真
是厚臉皮呀,幹嘛拉他的手呀。他又不是你男人。你男人是花王。」

  魚姬這才注意到一位綠衣美女,一副吃醋的表情。魚姬笑盈盈的,問道:「
小妹妹,你是誰呀?一朗子確實不是我的男人。難道他是你的男人嗎?」

  朵雲哼了一聲,以敵視的眼光盯著魚姬,說道:「我是嫦娥仙子的大弟子朵
雲。一朗子雖是無為難的弟子,但是他跟我們月宮有著密切的關係。請你自重,
以後不要沒皮沒臉的纏著他。他也不欠你什麼。」

  魚姬聽了這話直皺眉,覺得非常反感。她面帶冷笑,說道:「我跟一朗子的
事兒,不需要你來操心。你還是離我遠點吧,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傷到你呀。」

  朵雲大怒,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叫道:「難道我還會怕你嗎?」說罷,拔
出長劍,挽了個劍花,便魚姬刺去。

  □    □    □

  一朗子生怕朵雲吃虧,連忙叫道:「朵雲,快住手。你不能這麼做。大家都
是自己人。」

  朵雲不聽,連刺數劍。每劍都是狠辣招數。魚姬一邊避讓,一邊笑道:「這
劍術還不錯,只是火候還差一些。」

  朵雲哼道:「雖差一些,也足以刺你幾個窟窿了。」使起隱身術,連綿不絕
地指向魚姬的要害。

  魚姬左躲右閃,彷彿能看清她似的。一朗子大感興趣,不知道她是如何破解
隱身術的。如果自己學得了這招,以後就再不用怕朵雲發威了。

  沒過幾個回合,只怕鐺地一聲,朵雲的劍掉落,而她本人也現出身形來,向
後倒去,合著眼睛,人事不醒。

  一朗子連忙抱住,關切地問道:「魚姬姐姐,她怎麼了?」

  魚姬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笑了笑,說道:「一朗子,你很關心她。你怎麼不
問我多麼累呀。對付完老怪物,還得對付你的女人。」

  一朗子解釋道:「姐姐誤會了。她並不是我的女人啊。」

  魚姬笑容變濃,鳳目望著一朗子,說道:「既然不是你的女人,那就好辦了
。你說,咱們是把她隨便丟下好呢,還是乾脆殺掉呢?」

  一朗子臉都變色了,大聲說:「魚姬姐姐,你絕對不能這樣做的。她跟你遠
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她雖然愛衝動,愛發脾氣,可她心眼挺好的。我可不准你
傷害她呀。」

  魚姬格格笑了,笑得春光燦爛,紅唇翹翹,說道:「一朗子,我只是逗逗你
。看你緊張那樣兒,汗都出來了。如果是個臭男人,用劍指著我,我一定不饒他
。可是換一個漂亮的姑娘,我不會計較的。再說了,她也是因為你才向我舞刀弄
劍的。她是喜歡你了。」

  一朗子聽了,一塊石頭落了地。別看朵雲和自己處處作對,處處為難自己,
但是並不表示彼此就是仇人。此刻回想,朵雲和自己鬧矛盾,主要還是因為對自
己有意思。不然的話,她為什麼不跟別人鬧呢?女人的心思真是怪怪的。連表達
愛意也要這種方式。這樣的姑娘真有味道。

  魚姬遙望一下前方,說道:「離冷香谷不算遠了。咱們這就走路吧。」

  一朗子將朵雲抱在懷裡,望著她熟睡般的面孔,是那麼寧靜,那麼甜美,再
沒有平日的任性和霸道了。她的身體不重,摟著真舒服。若非有人在旁,一朗子
真想親個夠;親她的紅潤而鮮艷的雙唇。

  一朗子抬頭望著魚姬,說道:「姐呀,要不我先把她送回月宮。然後再和你
去冷香谷吧。」

  魚姬聽了,臉色一暗,堅決地說:「不可以。你要是回月宮了,你還能出來
嗎?嫦娥那娘們還能放你出來嗎?她怕我傷著你,肯定會看住你的。你哪兒都跑
不了。」

  一朗子望著她成熟美艷的臉,說道:「姐姐,你決定沒有,要向我怎麼報仇
呢?」

  魚姬瞇著鳳目笑了,笑得那麼神秘,那麼曖昧,連牙齒都帶著笑意。她板著
臉說:「怎麼?你怕了嗎?我初步打算把你從雲朵上扔下去,把你摔成肉餅。你
看這麼報仇怎麼樣?」

  一朗子苦笑兩聲,說道:「怎麼報仇都行,不過不要殃及無辜。」他低頭瞅
瞅睡著的朵雲。

  魚姬沉吟著說:「既然不能殺,又不能扔,那麼只好帶著她了。放心吧,咱
們的事兒和她無關,我不會傷她的。好了,別再浪費工夫了。」

  一朗子嗯了一聲。在魚姬的引導下,兩人繼續飛行。有了朵雲在懷,一朗子
再沒有機會抱魚姬了。

  魚姬不時瞅向一朗子,多少有些不自然。他們中間多了一個姑娘,本來的好
氣氛被破壞了。

  不久,他們來到了冷香谷。這是個風景優美又人跡罕至的地方。如同它的名
字一樣,是群山圍著一個山谷,每一棵樹都綠得要冒油。山谷多花,各式各樣,
花香陣陣。這裡的空氣也帶著涼意。難怪這裡要叫冷香谷呢?

  二人按落雲頭,落在谷底。腳下是毛茸茸的綠草,既綿軟,又不影響人走路
。四面是長長的山嶺。山上長滿了奇花異樹。抬頭望,天空都變小了。

  一朗子觀察著環境,說道:「魚姬姐姐,這裡真美呀,跟我們無為觀差不多
。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

  魚姬陶醉般地合上美目,說道:「那是我和花王剛成親不久。我陪他出來采
藥,無意中就發現這個好去處了。我們還在這裡蓋了一座小樓,在這裡度過了蜜
月期。」

  一朗子聽得悠然神往,追問道:「我的好姐姐,蜜月期間,你是不是很爽呀
?」雙目盯著她的俏臉。

  魚姬的美目在他的俊臉上一瞪,輕哼一聲,嬌嗔道:「小淫賊,你真下流。
不問別的,偏問這個。」橫他一眼,快步走了。

  一朗子望著她細腰扭著,肥臀搖著,心裡說,她的肉體真好,可以跟嫦娥姐
姐一爭長短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干她幾次。這麼美的女人,不干她
太浪費了。

  唉,我剛才問她的話,可沒有邪意,是她想得太多了。

  魚姬將一朗子領到一座小樓前。它只有二層,是個竹樓。每層兩個房間。外
形小巧而精緻。樓前是空地,挨著空地是一個小湖。湖水清可見底,水裡的游魚
和綠油油的水草看得明白。

  一朗子樓前樓後看了看,誇道:「真漂亮呀。這是誰設計的?」

  魚姬微笑道:「當然是我了。我設計的,花王動手。」

  一朗子點頭道:「果然不錯。這小樓背倚青山,門對湖水,還有鳥語花香之
妙,真是世外桃源?。」

  魚姬開心地笑了,說道:「你願意的話,多在這兒呆幾天。」

  一朗子揚了揚眉毛,說道:「難道你不找我報仇了嗎?」

  魚姬瞇了瞇鳳目,觀賞著山光水色,柔聲說:「我並沒有說馬上報仇啊?」
接著又說:「你把朵雲放下吧,別抱著不放了。你要是真喜歡她的話,我幫你把
她變成你老婆。你看怎麼樣?」

  一朗子聽得心裡發癢,笑了笑說:「我把她放在那兒最合適呢?」

  魚姬抬頭望著小樓,說道:「你把她放在樓上的房間吧。記住呀,是西邊的
那間。不許放錯了。」

  一朗子嗯了一聲,抱著朵雲進樓了,按著魚姬的囑咐,放在西邊的房間裡。
房間裡挺簡單的,竹床竹椅的,梳妝台都是竹子的。手工精巧,受看。

  放好朵雲,關好門。魚姬領他進了東邊的那間。關上門,打開窗子,那美景
彷彿清泉一般湧進來,讓人的胸懷為之一暢。

  魚姬抄起桌上一壺,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弄點泉水喝。」

  一朗子忙說道:「魚姬姐姐,還是我去吧。你已經很累了。」

  魚姬理了理鬢髮,淡淡一笑,說道:「讓你去,你也找不著。」身子如鳥,
從窗口飛了出去。動作之快,動作之美,令一朗子佩服。

  好一會兒,魚姬進屋了。除了水壺之外,還握了一束野花,有紅有黃有粉有
綠的。她將花放在鼻下聞聞,又插入瓶子。這才倒水給一朗子喝。

  一朗子喝進嘴裡,只覺冷香滿口,說道:「這簡直是瓊漿玉液呀。這地方真
好。來,魚姬姐姐,你也多喝點。」

  魚姬小口小口地喝著,像品茶一樣的心醉。她剛才已經洗過臉,梳過頭了,
越發顯得肌膚勝雪,俏臉生春,雙眸如水,風情萬種。看得一朗子眼睛發直,真
想摟進懷裡胡來一番。他可沒有那個膽子。萬一惹惱了她,她真對自己下手可如
何是好。

  二人隔桌而坐,坐在竹椅子上,喝著甘甜的泉水,目光不時相遇,心裡激起
無數的浪花。時而是熱烈的,奔放的,時而又是緊張的,冷淡的。

  單獨面對這個小男人時,魚姬無論如何做不到風平浪靜,心如止水。

  一朗子望著她黑寶石一樣亮的美目,問道:「魚姬姐姐,那花王會不會找到
這裡來?他那麼在乎你,肯定會四處找你的。」

  魚姬放下水杯,站起來望著窗外的綠色,說道:「暫時不會兒,但終究會找
到這兒來的。你怕不怕?」她轉臉對著一朗子,雙手抱膀,笑盈盈地瞅著一朗子
。那胸脯好突出呀。想到裡邊的風景,想到自己曾經嘗過它的味道,他心裡癢絲
絲,又非常自豪。

  一朗子不敢造次,努力避開她的目光,說道:「我已經不怕了。因為等他來
的時候,姐姐已經報完仇了。我說得對吧?」

  魚姬開心地大笑,笑得花枝亂顫,豐胸起伏,笑聲悅耳,如同仙樂。一朗子
不敢多看,生怕受了誘惑,對她無禮。

  魚姬好不容易止住笑,走過來,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一朗子呀,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殺你的。雖然,你算是我的野男人,但畢竟也是我男人?。
我已經想出最好的報仇方法了,你也滿意,我也滿意。」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那是什麼法子?說來聽聽。」心說,只要不是傷
害我的,我都能接受。

  魚姬嫵媚地一笑,魅力無限。她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側坐在他的大腿上。身
上的體香一下子便喚醒了他男人的慾望。

  □    □    □

  受到誘惑的一朗子,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伸嘴要親她。魚姬以手擋住他的
嘴,笑瞇瞇地望著他,說道:「在我昏迷的時候,你佔了我最大的便宜。我覺得
好吃虧。我得和你算帳。告訴我,咱們好過之後,你還想不想再和我幹那事兒?
」她的臉上露出又羞又不安的神情,煞是迷人。

  一朗子的雙手下滑,放在她肥美的屁股上,隨心所欲地抓著,捏著,兩眼放
光地說:「想呀,當然想了,想了不止一次兩次呢。你的身子真好,讓我想把命
都搭你身上,我都願意。」

  魚姬撲哧一聲笑了,說道:「你說什麼呢?把我說得跟禍水一樣。我現在坐
到你懷裡,讓你亂摸,你心裡一定覺得我下賤吧?」

  一朗子連忙表示道:「哪有的事兒呀?在我心裡,魚姬姐姐和嫦娥姐姐一樣
,都高不可攀的仙子一類的人物。我可沒敢瞧不起你。老實說,我早就想勾引你
了。可我不敢,怕你不樂意。」

  魚姬聽了滿意,問道:「你真的這麼想嗎?拿我和她比。」

  一朗子一臉誠懇地說:「是真的。否則,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魚姬笑得鳳目彎彎,說道:「好了,不要發誓,我信你就是了。」

  一朗子一手摟她腰,一手探入她的胯下摳弄。魚姬吃吃笑,忙從他的懷裡掙
脫,說道:「小淫賊,又要禍害我了。」

  一朗子一臉的失望,說道:「姐姐呀,我很想再和你嘗嘗那銷魂滋味兒,難
道你不樂意嗎?」

  魚姬一皺眉,說道:「我覺得那麼做,對不起花王啊。我可是他的老婆,怎
麼能跟別的男人亂來呢?」

  一朗子笑道:「咱們已經有過一次了。這種事兒,幹一次,和干十次百次,
有什麼區別呢?」

  魚姬很認真地說:「那可不一樣。咱們第一次做那事兒,是為了救人,而且
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不同了,我很清醒的。讓我清醒著去和別的男人那個,我
缺少勇氣啊。」

  一朗子已經察覺她動情了,便站起來,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姐姐,我知
道你也想幹這事兒。你也是個女人,也很喜歡被男人插進去。來吧,就當是我強
奸你好了。花王問起來,就說責任全在我。」一手攀上高峰,仔細地揉搓著,對
那乳頭,自然更不會客氣。

  魚姬被弄得嬌軀發軟,說道:「我剛才和那個老怪物打了一場,出了好多汗
,我得去洗洗。」

  一朗子就勢說:「咱們一塊洗吧,我可以給你搓背。」

  魚姬嬌嗔地掃了他一眼,說道:「你在我身邊,我還能洗澡嗎?應付你這個
淫賊還應付不過來呢。」說罷,快步下樓了。

  一朗子心裡癢癢的,也想跟著。他也不忘了看看朵雲。這小美女仍躺在床上
睡著呢。魚姬封了她的功力,還點了她的睡穴。估計她得睡好久才能醒來。

  一朗子下了樓,只見魚姬已經站在湖邊脫衣了。在藍色的天空下,在湖光山
色中,一件件衣服從她的身上落下。

  一朗子在她身後暗呼過癮呢。看美女脫衣服,也是一種享受。

  魚姬怕羞,剩下肚兜和內褲時,就脫不下去了。她回頭嗔道:「你把臉轉過
去。你看著我,我脫不下來。」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你身上哪塊地方我沒有見過呀?不如,我幫你脫
吧。」那裸露的胳膊和細腰、玉背,都看得他陽具一跳一跳的。

  他也不管她同意與否,上來將她的肚兜繩解開。肚兜沒了,兩隻大白桃般的
大奶子露出來了。顫顫巍巍的,很壯觀?。

  魚姬忙雙手摀住乳頭,瞪他一眼,說道:「你看你呀,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標準的大色狼。」

  一朗子一臉的淫笑,說道:「我的魚姬姐姐,色狼就色狼吧,反正我也不是
沒有射過你。」眼睛在她光光的上身掃視,雙手褪她的褻褲。最後一件衣服沒了
,粉光滑膩的大屁股出現眼前。真夠白,真夠豐隆,真夠翹的。看得一朗子垂涎
三尺。深悔當日在床上摸得太少了。

  屁股下的兩條大腿,也是美得無懈可擊。這成熟、撩人的肉體,讓一朗子沖
動得想立刻推倒大幹特幹。

  魚姬羞怯地說:「你的眼神好嚇人?,像一隻狼。」她的俏臉艷如玫瑰,說
不盡的嫵媚和勾人。

  一朗子實在忍不住了,雙手放在她的屁股上,連摸帶捏的。沒幾下,屁股上
便出現了紅色的手印。真嫩呢,嫩得能掐出水來。

  當他的手指深入臀溝,想探入小溪時,魚姬一扭屁股,擺脫了他的糾纏,瞇
眼笑道:「我去洗澡了,不接受你的騷擾。」扭腰擺臀地向湖中走去。

  那個大屁股擺動時,細一看,下邊還露著一些絨毛呢。只是看不清小溪的現
狀。估計那裡已經流水潺潺了吧?

  一朗子瞅著她走向湖中,水慢慢沒著,大腿不見了,屁股不見了,腰也不見
了。當她回頭衝他笑時,奶子也不見了,只剩下脖子和腦袋了。

  她的笑容是最勾人的那種,是最能挑起男人的慾望的那種。她此時再不是端
莊而穩重的少婦了,而是能將男人打入地獄的性感尤物了。

  湖水使魚姬快樂起來。她一會兒在身上擦洗,一會兒又在水中游泳,快樂得
像一條美人魚。臉上露出著愉快的笑容。

  一朗子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幾下子就把自己脫個精光,挺著那根翹起
多高的玩意,向她衝去,嘴裡叫道:「我的好姐姐,我來陪你了。」

  魚姬看得清楚,一個一絲不掛的青年向自己跑來。那根硬起來的大棒子隨著
他的跑動,一顫一跳的,標準的淫賊象徵。她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她的芳心跳得
厲害。矜持使她向遠處游去。

  一朗子大叫道:「我的好姐姐,你不要走啊。我來幫你洗澡來了。等等我。
我以前也幫師父擦過背的。」

  魚姬在水中游著,自由得像條魚。她回頭笑道:「只要你能抓到我,我就從
你。否則的話,以後我也不讓你碰。」

  一朗子胸有成竹地說:「姐姐,我一定勝利完成任務。」

  魚姬在水中踩著水,說道:「我可說明白呀。你不准使用武功,也不准飛行
。只能憑水裡的本事抓到我。」

  一朗子拍拍胸脯,說道:「我要是抓不住你的話,你就主動撲過來吧。我保
證我不會跑的,讓你干個夠。」

  魚姬笑?道:「你真不要臉,真下流啊。」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嘿嘿,一會兒就會讓你下邊流的。」說著話,已經游
起來,快速向魚姬追逐。

  一朗子的水性還真不錯,有模有樣的。這都得利於師兄弟閒來無事兒,也到
山中的水裡嬉戲。日子久了,他們無為觀的男人沒有水性不好的。

  魚姬一邊嬌笑著,一邊閃躲著。好幾次在關鍵時刻,都被魚姬象泥鰍一樣逃
脫。有時,她乾脆扎個猛子,潛入水裡。這可難壞了一朗子。雖說水清澈吧,可
是潛得遠了,也不容易在這個湖裡找到一個人。

  這也難不住一郎子。當魚姬潛水時,他站立不動。當他發現某此水花閃動,
知道她要露面了,便自己也潛水了。朝著她要冒出的地方游去。當魚姬四處張望
時,她突然出現了,在她的後邊抱住她,並洋洋得意地說:「我的好姐姐,現在
看你往哪兒跑。」

  魚姬靠在她的懷裡,聞著他的男人氣息,說道:「我還是落到你這淫賊的手
裡了。你可得溫柔一些,別弄疼我了。」

  一朗子的陽具早硬得跟大炮一樣了。此刻抱住她,在她的屁股上磨擦著。不
一會兒,那大棒子便頂進她的臀溝,往小溪裡進軍了。

  魚姬吃吃笑著,扭腰擺臀,就是不讓進入。一朗子說道:「姐姐呀,讓我插
進去吧。我都憋半天了,會憋出病來的。」

  魚姬回眸一笑,說道:「你自己沒本事,可別怨我沒給你機會呀。」

  一朗子吻上她的紅唇,激情地親著,舔著,下邊的肉棒子觸了幾下,便觸到
穴口上了。只是因為角度的關係,插一點進去,又自動滑出來了。一連幾次滑出
,連魚姬都暗叫可惜了。

  下邊的性器玩著親密接觸遊戲,上邊的唇舌也忙得夠戧。二人的舌頭都伸出
嘴外,甜蜜地舔著,撞著。雙方的呼吸都像火一樣熱,眼神都不正常了。

  由於下邊總是不能順利,雙方都急了。一朗子喘著粗氣說:「我的好姐姐,
你別再逗我了。換個姿勢,讓我干你。」

  魚姬面若桃花鮮艷,在慾望的作用下,她不再矜持和害羞了。她轉過身子,
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雙腿盤在男人的腰上。

  一朗子托住她的大屁股,下邊的器官又開始磨擦。上邊的大舌頭進入魚姬的
嘴裡,和小香舌繼續玩著。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不必用手,那根大肉棒就順利
地頂進了小嫩穴。

  當大肉棒完全頂到根時,魚姬發出歡快的叫聲。雙臂將一朗子摟得更緊,大
屁股也不安分地動起來。那小穴的夾弄,爽得一朗子喔喔地叫著,只覺得魂兒都
飄走了。







仙童下地獄--第二集三回 (河圖出版)

仙童下地獄 (獨家首發龍壇)
第二集

  (3)男女激戰

  一朗子粗喘著,放縱著自己的情慾。魚姬呻吟著,浪叫著,猛搖著屁股。小
穴象劍鞘一樣,吞吐著男人的寶劍。結合的情形,他們看不清。因為那水沒過腰
了。往水裡望,只能瞧見變形的誇張的畫面,很不真實。

  在二人的動作下,身邊的水也跟著晃動,水圈由近及遠地蕩漾開去,彷彿下
邊地震了一般。

  粗喘聲,呻吟聲,浪叫聲,像原始的音樂一般在冷香谷中迴盪,壓過了鳥聲
,小溪聲。火一樣激情在聲音中擴散著。

  一氣幹了幾百下,幹得雙方都俏臉通紅,心花怒放。一朗子被她夾得舒服。
魚姬也被頂得芳心如蜜。

  一朗子雙手托著她的大屁股,一邊笑道:「魚姬姐姐,咱們在水裡干,你的
小洞裡會不會進水?」

  魚姬瞇著美目,使勁挺著屁股,玉腿也跟著用力。那小穴像一個緊緊的肉套
子一樣套著棒子。箇中滋味兒,美妙無比,一生難忘。

  魚姬浪哼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在水裡干呢,沒什麼經驗。」

  一朗子一邊腰部聳動,一邊說道:「姐呀,咱們到淺的地方干吧。

  魚姬嗯了兩聲。一朗子便往岸邊走去。等水落到腰部以下,沒有了水力作用
,這回幹得更暢快了。

  一朗子低頭看,看到一撮毛下,自己的粗大的棒子出出入入的。每當自己的
棒子扎到深處時,魚姬便發出迷人的叫聲。

  一朗子的肉棒插入不停,她的叫聲也不停。一朗子大享艷福,從觸覺,聽覺
等方面享受著大美女的好處。

  魚姬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雙臂只是勾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身子掛在他身上
,靈活地彈跳著,一張俏臉紅潤、激動、熱情、興奮,美麗得不像話。小嘴張合
著,叫聲要多浪有多浪,全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快樂之下,魚姬還將雙臂也搭在他的肩膀上,雙臂和玉腿湊到一塊了,大肉
棒更緊密地頂她的花心,頂得她骨軟筋酥的,幾乎要從他的身上掉進來。

  魚姬美目迷離,哼道:「我的好弟弟呀,姐姐被你幹得要不行了。咱們換個
姿勢再干吧。「

  一朗子笑道:「沒問題。」見岸邊有塊大石頭,便抱著魚姬往哪裡走。為了
舒服些,她的雙腿又回到他的腰上了。

  到石頭跟前,二人變成後入式。魚姬大彎腰,雙臂扶著石頭,翹起大屁股。
一朗子一見,就衝動得想插進去。要知道,女人,尤其是體態豐滿的女人,做出
這個姿勢來,簡直是要人命。

  魚姬就是一個很豐滿的美人,皮膚也白。在白日的光線下,全身白得耀眼。
身材又那麼標準。她以這個姿勢出現,那大奶子垂下來,細腰盈盈一握,屁股是
又大又圓又多肉。玉腿叉開,兩瓣屁股分開,神秘的臀溝裡,菊花是紅紅的一朵
,小穴也張開嘴了,在絨毛的襯托下,粉唇的相夾下,小溪流著水,綿延不絕,
煞是好看。

  哦,一朗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那幾種顏色相互對比著,是男人都會
瘋狂的。

  魚姬見他沒有動靜,回眸嗔道:「好弟弟呀,快點插進來呀。姐姐好癢癢呀
。」她的眼神像帶著鉤子一樣。她還動著腰肢,扭著大屁股,那裂縫也跟著變形
,菊花也呼吸般地動著。

  一朗子再也沒法忍受了,挺著那根濕淋淋的大棒子,扶著屁股,也不需要手
的引導,滋地一聲,便插進大半根;插得肉唇向兩邊一張,濺出點點淫水,落在
一朗子的身上。

  魚姬啊了一聲,向他瞪了一眼,哼道:「壞弟弟呀,你想幹死姐姐?輕一點
,別把姐姐的小洞給插爛了。」

  一朗子一邊呼哧呼哧地幹著,觀賞著大棒入穴的情形,一邊笑道:「姐呀,
我會溫柔一點的。只是我太舒服了,太想幹你了。」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撫摸著,
真滑溜啊,像美玉一般。他還輕輕地抓著,根本抓不住。

  雙手不碰它時,隨著一朗子的猛烈動作,屁股肉還有節奏地一顫一顫的,形
成誘人的波浪。哦,我的艷福不淺?,能幹著這麼動人的美女。

  他偶而還雙手前伸,玩弄那兩隻大奶子。大奶子在這個姿勢下下垂著,像兩
只西瓜吊在空中。在一朗子的抽乾下,大奶子一搖一晃的,非常好看。

  一朗子雙手抓著,感覺著她的豐盈和柔軟,還捉弄似的捏大乳頭,弄得魚姬
不時地尖叫一聲,浪叫道:「我的好弟弟呀,你捏得好痛呀。」她也扭腰擺臀的
,配合著男人的肉棒。只覺得大肉棒頂到哪裡,哪裡便灼熱一片。那灼熱化作銷
魂的快感衝擊著自己的神經。男女之樂原來如此醉人,以前從未感受到的。

  而且,她被一朗子插入肉棒,還有一種偷情的樂趣。她本是一個淑女型的好
女人,並不知道別的男人什麼樣。只因偶然被一朗子幹了一次,才曉得別有洞天
。但那次並沒有過癮。那次她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現在,她醒來了,她很清醒地
跟一朗子幹著,幹得有聲有色,幹得地動山搖。她想徹底地當一迴盪婦。

  當魚姬被幹得達到高潮時,她叫了起來:「好弟弟呀,我不行了,我要流出
來了。」

  一朗子加快速度,大肉棒以閃電般的速度衝擊著,粗喘著說:「魚姬姐姐,
咱們一起高潮吧。」很快,他便撲撲地射了,全射到魚姬美好的小穴裡。

  一朗子舒服地趴在她的裸背上,感受著高潮的餘韻,傾聽著她的心跳。二人
都呼呼喘著,聽著呼吸慢慢平靜下來。

  一朗子直起身子,想把肉棒抽出來。魚姬阻止道:「別拔,別拔,就插在裡
邊,讓我感覺感覺它。我已經多少年沒感覺到它了。我已經快忘了男人的樣子了
。以前沒昏迷時,我們也做得挺少的。他的本事太弱了。」

  聽到這樣的話,一朗子覺得好驕傲啊。男人哪有幾個不願意把別的男人比下
去的?

  他低下頭,看著肉棒插在小穴裡。那分開的粉唇嫩嫩的,像花瓣,緊緊地包
容著自己的玩意。屁股是完美的兩股,像兩座玉峰。那小菊花也那麼乾淨,很小
巧的一個眼兒。

  一朗子用手指點了一下,菊花便縮了縮。魚姬回頭嗔道:「不要碰那裡。我
不喜歡的。」她的眼神仍帶著醉意。俏臉還那麼紅潤。高潮後的她美得讓人驚訝
、癡迷。

  過了好一會兒,一朗子將肉棒子拔出來。只見小穴已經被插成了一個圓洞,
說不出的淫糜那剛剛注射的精液也白花花的溢出。

  一朗子觀察著精液的流動,說道:「我好姐姐呀,我射了這麼多進去,你會
不會懷孩子?」

  魚姬直起腰,面對著他,含羞地說:「很可能的。」想到孩子,她的心裡暖
洋洋的。這麼一站起來,那精液便流得快了,沿著大腿,流向下邊。

  魚姬用手撥上水,擦了擦,嬌嗔地說:「都是你的髒東西。」她的眉梢眼角
仍帶著春意,神態撩人,令人怦然心動。

  一朗子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一手揉弄著奶子,說道:「我的魚姬姐姐,你想
不想要一個孩子呢?」

  魚姬靠在她的懷裡,說道:「我怎麼不想呢?我跟花王成親以後,過了好幾
年,我都沒有懷上,不明白什麼原因。我一直覺得挺遺憾的。女人沒有孩子,那
還叫女人嗎?」

  一朗子微笑道:「不會是你們誰有問題吧?」

  魚姬搖頭道:「我不知道。」

  一朗子親了親她紅潤的嘴兒,說道:「不如我幫你吧。一定讓你生個大胖小
子。嘿嘿,一個小道士。」

  魚姬呸了一聲,說道:「我要是懷上了,可不會讓他當什麼小道士,沒什麼
出息的。我要讓他成為人上人,人中之龍,可別學他父親。」

  一朗子壞笑道:「我有什麼不好了?長得好,人品好。」

  魚姬撇撇嘴,笑道:「長得好嘛,還算對。人品嘛,可不怎麼著。」

  一朗子大窘,忙問道:「我人品有什麼問題嗎?」

  魚姬嘻嘻笑,說道:「就不說你強姦我的事兒,就說你跟嫦娥吧,你們沒有
一點關係嗎?還有那個朵雲,她那麼在乎你,你也在乎她,難道一點關係都沒有
嗎?鬼才相信。」

  一朗子連忙解釋道:「你別冤枉我呀。我可沒有強姦你。我那是為了救人,
才在你男人的逼迫下積德行善的。我和嫦娥姐姐、朵雲姐姐的事兒,那也是發乎
情,止乎禮。」

  魚姬格格笑,伸手握著他的棒子,說道:「你能跟我這樣兒,自然也能跟她
們那樣了。我就不信,你們沒幹過。」

  一朗子堅決地表示:「那朵雲還是處女呢。不信的話,你去問問她。」

  魚姬嫵媚地笑道:「那也要等到咱們爽夠了,再去問才是。」

  一朗子兩眼放光,說道:「姐姐,剛才你還沒有干夠嗎?」

  魚姬笑道:「你的玩意又硬起來了,又餓了,我得把它餵飽啊。這回咱們回
樓上,在床上干。」在她的撫弄下,那陽具又變得精神抖擻,殺氣騰騰了。

  二人抱在一起,來個白日飛昇,準確地飛到了樓上的床上。一場大戰又開始
了;是以魚姬騎男人的姿勢開始的。

  □    □    □

  就在二人抵死纏綿的時候,隔壁的朵雲已經醒了。她醒來有一會兒了,當二
人在湖中親密之際,她醒來了。魚姬低估了朵雲的能力。她現在不只醒來了,連
功力都恢復了。

  她來到窗前,將窗扇開了條縫,望著二人在湖中變著花樣的狂歡時,她是又
羞又氣又覺得委屈。見到魚姬撅著屁股被一朗子幹得連喊帶叫時,她忍不住要合
眼捂耳了,心裡暗罵,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有老公,還要勾引一朗子。
救人情況下,有了肉體接觸,還可以原諒,可是現在是很清醒地和別的男人亂來
,這種女人絕對不是好女人。真是賤貨,騷貨,臭婊子。

  不過說心裡話,那個女人的裸體真是好看。胸部那麼大,屁股大又圓,叫起
來又那麼欲死欲仙的,瞧一朗子那個瘋勁兒,也知道其中的誘惑有多大,快感有
多強了。

  朵雲還有點好奇心,心說,幹那種事兒真的有那麼好受嗎?師父嫦娥仙子是
個例子,多麼清高,多麼美麗,又多麼聖潔的人物呀,居然跟一朗子好過一次之
後,便敢於晚上叫他陪睡。那天晚上,師父的叫聲同樣叫人面紅耳赤,想入非非
呀。這次是魚姬這個女人,真想像不出來,那種事兒到底有什麼好?

  是的,那種事兒的好處,哪裡是她這個黃花大姑娘能想像得到的?沒嘗過其
中滋味兒的人,無論如何是體驗不會到的。

  她也對一朗子不滿。他覺得他對自己的關心遠遠不夠,辜負了自己對他的一
片癡情。要知道,自從朵雲第一次見到一朗子,便在芳心中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
象。那個印象是這個青年不太老實,有點色瞇瞇的。等他到了月宮,自己憑著性
子跟他處處為難。從這種為難中,她體會到了勝利的快感。

  然而,自從師父跟他好上之後,她就覺得有種失敗感。他成了師父的人,自
己再沒有資格和他平等鬥爭了。再見到他跟洛英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的,朵雲更
是坐不住了。

  她心說,師父搶走他,我沒有法子,不敢反抗。可是洛英憑什麼呀?她憑什
麼跟我爭啊?我可是師父的大弟子。雖說一朗子不是我的男人,但我也不能輕易
地被洛英搶去。要是被她先得手了,自己以後在月宮還如何抬得起頭啊?這個洛
英啊,打小就和我爭來爭去。我注意到的男人,她也不放過。這也太過分了。

  當她知道師父派洛英同一朗子去東月湖見花王時,芳心一沉,很不是滋味兒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定要跟上去,要保護好一朗子,可不能讓一朗子被洛英
給霸佔了。

  當她趕到東月湖時,又遇到了難題。她知道那裡防衛森嚴,不敢直接進島,
而是在周圍尋找著道路。等她悄悄進入時,一朗子已經被魚姬給帶走了。她便遠
遠地後邊跟著,伺機將一朗子弄走。

  等到一朗子跟黑山老怪的黑虎大戰,她在旁觀望時,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實在怕他被虎所傷,這才現身出來,與他共同殺敵。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
對一朗子動了情了,並不是真的討厭他,或者把他當成與人競爭的東西。

  只是自己被魚姬制住之後,被放在隔壁,而他太絕情了吧?不想著把自己救
走,還跟那個不要臉的魚姬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兒?這種男人太狼心狗肺了,我
要他幹嘛呀?

  依她的性子,真想衝過去,將那個女人殺掉。再給那個一朗子兩個耳光,叫
他自己反思去。可是她畢竟沒有這麼做。衝動是魔鬼。那個女人比她的武功高,
要是殺人不成,被她殺了怎麼辦?我要是被殺,那個沒良心的男人也不會哭的。
太可恨了。

  她清楚地聽到隔壁那沒完沒了的呻吟聲,嬌喘聲,浪叫聲,還有男人的歡呼
聲,大笑聲。細一聽,還能聽到撲哧撲哧聲呢。

  雖然沒幹過那事兒,她也能猜到是什麼了。他們在湖裡干的時候,她已經看
到了,男人的大棒子在女人的小穴裡進出呢,幹得好來勁兒呀。

  她頭一次看到大棒子,是那麼粗大,是那麼猙獰。那麼俊俏的青年,怎麼會
長那麼一根醜東西呢?瞧魚姬那個騷樣兒,倒是挺喜歡那東西呢。不插進去,她
都不願意呀。

  瞧那女人要死要活的樣兒,想必滋味兒不會差吧。這麼一想,自己的臉上好
燙呀。小腹下也升起一股熱流,小穴裡也有點癢癢。

  朵雲暗罵自己下賤。自己可是自尊自愛的姑娘,不是魚姬那種女人。我不要
想那種事兒。

  眼下自己醒了,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就這麼聽叫床聲吧?既然殺不了那個女
人,搶不走男人,那就走吧,總勝過在這裡受氣。哼,一朗子,以後再見到你,
咱們就是仇人,你一點都不體貼我。

  她打開窗子,像一隻黃鸝一般,飛向遠方。她的臉上不禁流出兩道熱淚。而
屋裡狂歡的男女,是不知道這一切的。他們仍在盤腸大戰。

  魚姬蹲在男人的身上,大屁股起起落落的,吞吐著大肉棒子。那大棒頂入深
處的快感,使她浪叫不絕,眉梢眼角都是春色。一朗子一邊享受著艷福,一邊望
自己身上的浪女的美態。看吧,兩隻大奶子在跳舞呢,多好看的兩隻尤物呀。乳
頭已經硬起來了,挺立在肉球的頂端。

  再看下邊,那個美妙的肉洞將大肉棒包得緊緊的,像嘴巴吃著火腿腸一樣好
玩。沿著二人的結合處,正慢慢地溢著淫水呢。一滴滴的,沿著肉棒,滑到根下
,漫延到男人的肚子上。

  那兩條玉腿時而崩緊,時而放鬆。那個滿月般的大屁股多麼活躍啊,不只是
起落,偶爾還旋轉,扭動呢。每一個動作都令一朗子樂得呼呼直喘。

  他忍不住了,雙手抓住那跳動的大奶子,說道:「魚姬姐姐呀,你真是女人
中的女人?,我被你弄得骨頭都軟了。」

  魚姬向他拋了一個媚眼,說道:「這就對了。我就不信,我的魅力不如你的
嫦娥仙子。我要讓你知道,我比她更迷人呢。」聲音騷媚入骨,聞之銷魂。

  一朗子一邊捏著她的乳頭,一邊說道:「我的魚姐姐,你一點也不比她差的
。不用比了。你們都是讓我著迷的女人。」

  魚姬自豪地笑起來,笑得好得意,好狂妄。她說道:「可美死你了。你又和
我干,又跟她幹的,艷福好深?。以後再把嫦娥的那八個徒弟都變成小老婆,你
這輩子可不白活了,比當了玉帝還樂呢。」

  一朗子聽得舒服,說道:「我可不敢?。要是那些姑娘都當我老婆,我還不
得累死呀。」

  魚姬改騎為坐,自由地扭動著,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只
怕你少活十年,你也願意呀。」說著話,加快了速度。那小穴簡直要把大棒子給
夾斷。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呀,你慢一點呀。你這麼瘋,我要控制不住我自
己了。我都想射了。」

  魚姬連忙說道:「你可別射呀。你今天得陪好我。不然的話,我可不饒你。
」她的動作果然慢了。剛才是瓢潑大雨,現在變成和風細雨了。

  一朗子長出一口氣,說道:「這也該我發威了。」摟著她來個翻身,用盡力
氣猛插起來,又使魚姬進入甜蜜的好夢裡。

  二人幹了不知多久才甘休。之後,實在幹不動了,這才蓋了被子,相擁而眠
。等他們再度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了。

  他們坐起來,穿起衣服。一朗子這才想到朵雲,說道:「朵雲??這個時候
也該醒了吧?」

  魚姬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梳頭呢,望著自己白裡透紅的臉蛋,水汪汪的
眼睛,非常滿意。經過男人的滋潤,經過充足的睡眠,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澆過水
的花朵一樣,容光煥發,艷光照人。如果自己是一個男人的話,見了這等美女,
也想將她撲倒的。

  聽到一朗子的話,魚姬也是一愣,然後笑了,說道:「光顧著跟你快活了,
倒把這丫頭給忘了。按時間來算,她早該醒來了。」

  一朗子深感自責,馬上跑到隔壁去看。見到人去樓空,窗子大開,便想到她
已經悄悄地走了。可想而知,她自然什麼都知道了。一個女孩子,見到自己的心
上人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那心情之惡劣是什麼樣的?

  一朗子雙眉皺起,心說,我對不起她呀。我應該早點來看她,等她醒來,讓
她先走。這才像一個男人幹的事兒。這下可好,她一定在心裡認定自己是個負心
郎了。

  魚姬身穿紫色長裙,頭盤秀髮,風情萬種地來到她跟前,笑容使人意亂情迷
。她依偎著一朗子,柔聲說:「女人是很好哄的。只要你見到她時,來一番甜言
蜜語,準保她會往你懷裡撲的。」

  一朗子淡淡一笑,將她摟緊,說道:「那你是否也是這種女人呢?」

  魚姬抬頭望他,燦爛地笑著,沒有出聲。

  □    □    □

  二人正深情款款呢,忽聽樓外一聲大吼,打破了冷香谷一直以來的寂靜。

  「一朗子,你給我滾出來,乖乖受死吧。你拐走了我夫人,我叫你死得很慘
。快點滾出來,再不出來,我要放火了。」這正是花王的聲音,憤怒中透著不盡
的淒涼和屈辱。

  「快出來,再不出來,我把這個小妞宰了。」

  這聲音猶如一把利劍劈下來,魚姬猛然離開一朗子的懷抱,花容失色。

  一朗子反而冷靜了。這幾天經歷的事兒太多了,讓他對於恐怖和血腥已經有
些習慣了。

  一朗子和魚姬站在窗前,瞅見了花王領著一群龜兵氣急敗壞地站在樓下,手
裡還拎著一個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可不正是朵雲嗎?

  一朗子的心一緊,心說,朵雲的運氣太差了,怎麼會落到他的手裡呢?對方
手中有了人質,這下大大不妙呀。

  一朗子轉頭看著魚姬,說道:「魚姬姐姐,我出去了。我哪怕丟掉自己的一
條命,也要換回朵雲的命。我對她內疚啊。」

  魚姬堅定地點點頭,說道:「我和你一同出去。我會幫你的。」

  一朗子嗯了一聲。二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一起從窗口飛了出去,落在花王
的對面。

  花王見到一朗子,眼睛一下子通紅。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是見到魚
姬艷光四射的風采,眼角眉梢的春意,心裡是又喜又痛。他可以想像二人在一起
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男人的尊嚴很受傷。

  他強忍悲痛,深情地望著魚姬,說道:「夫人?,我知道,你是受了一朗子
的蒙騙,被他給拐走了。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可以忘掉
以前的一切,咱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咱們還是一對好夫妻
。」

  魚姬的美目盯著花王,斬釘截鐵地說:「你說錯了。他並沒有拐走我,是我
把他領到這兒來的。我要和他算賬。現在,已經算完了。我的目標已經達到了。


  花王哦了一聲,一指一朗子,說道:「既然是算帳,那小子怎麼現在還沒有
死呢?」

  魚姬瞅了一眼一朗子,見他挺胸抬頭,不畏強暴的俊臉和英雄氣概,對他非
常欣賞。回想二人在纏綿時的每一個細節,更是靈魂飄飄,芳心如醉。

  她微笑道:「沒法子,這傢伙屬貓的,有九條命呢。我是用刀扎,用劍劈,
用繩子勒,用毒藥毒,用水淹,從空中扔地上,他就是死不了,命不該絕呀。我
也不好違背天意。那麼,還是讓他活著好了。」

  這笑容艷麗迷人,在場的人都為之心動。花王哼了一聲,心說,女人?,就
愛說謊。瞧那小子毫髮無損,精神極好,哪裡像受到虐待了,倒像是享受過無邊
的艷福了。這小子,我非要他命不可。

  花王說道:「夫人?,既然如此,得了,你和我回東月湖吧。那裡才是咱們
的家。」

  魚姬很冷靜地說:「回去可以,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花王聽她答應了,心情稍好,說道:「夫人?,咱們是夫妻,有話你儘管說
吧。我什麼時候不寵愛你呀。」

  魚姬說道:「第一,你要放了朵雲姑娘。他們本來就是一對,你何必把人家
拆散呢?第二,既往不咎,不准為難一朗子。更不准以後尋仇,找他麻煩。他是
我的恩人。我感激他,你也應該感謝他。你聽明白了嗎?」

  這話聽在花王耳裡,痛在花王心上,心中象被刀片刮著一樣不舒服。按照他
的意思,他要用一百種酷刑將一朗子弄死。他雖然是個大男人,心眼也不算小,
可是夫人是他的生命呀,是他的寶貝呀。誰碰了他的寶貝,誰就別想活著。讓他
戴綠帽子,還不如殺他痛快。按照人情道理,的確是自己的不對。可是人都是自
私的,你用那種法子救了我夫人的命,可是你同時也殺死了我。我怎麼能放過你
呢?

  轉眼之間,他的臉上閃過各種神色。魚姬歎息一聲,說道:「如果你很為難
的話,得了,你可以領人走了。咱們從此就是路人,誰也不認識誰好了。你也別
再來煩我,別再叫我夫人了。」

  花王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但這個姑娘不能放。「

  想到花王要走,旁邊的一朗子急了,恨不得衝上去搶回朵雲。他心說,花王
這王八蛋走也就走了,可你不能帶走朵雲?。她落在你心裡,可是凶多吉少,別
被你給糟蹋了。我見到嫦娥姐姐時,可如何交待呢?

  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一朗子還是向前走去,叫道:「慢著,放了朵雲你再
走。

  花王將朵雲放在地上,大叫道:「一朗子,你不要命了嗎?你再往前來,我
立刻殺了她。」抬起一隻腳,照著朵雲的肚子,只要踏下去,便香消玉隕了。

  一朗子咬著牙,束手無策,只好停住腳。他打定主意,為了朵雲,大不了跟
他拼了。或者用自己換回朵雲的自由也可以。

  魚姬吱聲了,說道:「花王,你不答應我的所有條件嗎?好,你走吧。我以
後再不想見到你。你也不是我男人。」

  花王的俊臉變得黯淡,臉上的肌肉扭了又扭,費了好大勁兒才說:「好,我
全答應你就是了。」

  魚姬臉上笑了,說道:「這還差不多。先把朵雲給放了。」

  花王抓起朵雲,向一朗子拋來。一朗子穩穩地接住,望著她的樣子,說道:
「你把她怎麼了?」

  魚姬看了看朵雲,呼吸正常,沒有什麼大礙,用手在她的身上拍了拍。朵雲
嬰寧一聲睜開了眼睛,見自己躺在一朗子的懷中,心裡又甜又氣,瞪著一朗子,
鼓腮撅嘴地說:「你個小淫賊,我恨死你了。」想要掙扎出去,一朗子微笑道:
「你身體還弱著呢,讓我抱著你吧。」

  朵雲的頭部左右轉轉,見身邊那麼多人,可不好意思在他懷裡呆著。雖然她
心裡也很想多呆一會兒。

  朵雲從他的懷裡掙出來,站在他的身邊,睜圓了杏眼瞪著花王,簡直想要吃
人。

  一朗子將她拉到一邊,關切地問道:「朵雲,你怎麼會落到花王的手裡?」

  朵雲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為你嘛。因為你不好,我從這裡
走了。本想返回月宮,向師父述苦,讓她以後再不理你。可半道上真倒楣,碰到
花王這傢伙領了一幫人往這邊來。我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罵了他一句,
他就把我抓住了。這老頭真可恨,不過罵他一句,他就在我屁股踢我兩腳,現在
還疼呢。」

  一朗子伸出手,想揉她的屁股,朵雲臉上一紅,啐道:「滾蛋吧你。那麼多
人瞅著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小聲問道:「你罵了他什麼話,使他那麼生氣?」

  朵雲嘻嘻笑,湊在他耳邊說:「我罵他是活王八。」

  一朗子開心地笑了,用手點指她,說道:「你呀,可真夠差勁兒,這麼陰損
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當心以後生孩子沒屁眼。」

  朵雲聽了大羞,用粉拳給他當胸來了一記,嬌哼道:「胡說八道。要是這樣
,也是孩子他父親的問題,與我無關。」目光灼灼地盯著一朗子,似乎他就是孩
子的父親。

  一朗子見了大樂,幾乎都忘了眼前的危機。

  只聽花王說道:「夫人?,咱們走吧。你的條件我已經都答應了。」

  魚姬沉默不語,目光環視著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這裡留下一生難忘的樂
事。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一朗子的臉上,說道:「一朗子,多多保重。你在這裡多
留幾天吧。這個冷香谷可以當你和朵雲姑娘的洞房。」

  朵雲聽了害羞,板著臉說:「我可沒說要嫁給他。他是個小淫賊,專門占女
人的便宜。」

  魚姬淒然一笑,說道:「朵雲姑娘,有兩句詩說得好,'花開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當機會來到你跟前時,你若放過了,就會後悔一輩子的。」

  朵雲聽了略有所思。魚姬忍著滿腔的離別之愁,向他們揮揮玉手,便隨同花
王等走人走了。

  一朗子望著他們消失的身影,心中一片空白。他有種預感,以後再想見到魚
姬,只怕是很難了。跟她的一切的一切,彷彿就是一個春夢。

  這次見面,會不會成為永別呢?

  再次見到花王,他只顧想自己的事兒了,想朵雲的事兒了,想魚姬的事兒了
,連師父和花王的大戰,都沒有打聽過。這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

  不過以師父的本事,即使不能全勝,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

  一朗子拉住朵雲的手,望著她生動的俏臉,說道:「朵雲?,咱們終於能在
一起了。」

  朵雲臉上一寒,甩掉一朗子的手,冷哼道:「你跟那個女人樂去吧,還管我
的死活嗎?我不用你可憐。」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朵雲?,我和她那樣,也勝過被她殺死吧?」

  朵雲豪氣滿臉,傲然說:「男子漢,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怎麼能為了保
命,就和她幹那事兒呢?你是不是英雄好漢,名門弟子呢?」

  一邊串的指責使一朗子大為窘迫,囁嚅著說:「我如果和她鬧翻了,連你的
命都保不住。」

  朵雲挺著酥胸,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挺誘人的。她說道:「我寧可死,也不
願受辱。」

  一朗子也大義凜然地說:「為了你,我受辱也任了。」

  朵雲冷笑道:「你那叫什麼受辱啊?只怕都樂死了。她長得那麼漂亮,身子
也好看,把你都給美死了?你看你干她時那個狠勁兒,喘氣聲又那麼大,叫得又
那麼大聲,那是受辱嗎?那是艷福不淺?。」想到那羞人的情景,俏臉紅得像大
紅燈籠。

  一朗子被她說得心裡癢絲絲的,猛地將她摟在懷裡,親了上去。

  □    □    □

  朵雲被親在臉上,呆了一呆,使勁推開他,說道:「你不要親我。用親過別
人的嘴兒來親我,我感覺反胃。」

  一朗子被拒絕得臉上發熱,連忙勸道:「朵雲?,不要再生氣了。女孩子常
生氣,會容易變老的。」

  朵雲鼓起腮,哼道:「我不要你管。」

  一朗子見她臉上不開晴,知道再勸無用,說道:「朵雲?,為了向你陪不是
,我決定送你一件禮物。收到我禮物以後,可不准再生氣了。」

  朵雲的俏臉上冷氣少了一點,說道:「那也要看看是什麼禮物才行。」

  一朗子微笑道:「你先進樓裡等著。我一會兒就來。」

  朵雲沒出聲,邁著方步向樓裡走去。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女人與
一朗子所幹的事兒,但她對這裡的環境和小樓還是挺中意的,覺得活在這裡,簡
直是一大享受。

  她進樓之後,進了自己昏迷後躺著的房間,走到窗前,望著山谷間的美景,
心中一爽。想找找一朗子,發現他已經不見蹤影了,心裡嘀咕著這傢伙不知道搞
什麼鬼,難道他在這裡還藏有什麼寶物嗎?是項鏈,鐲子,還是耳環,玉珮什麼
的?這附近也沒有店舖呀。

  山谷寂寂,除了鳥鳴,泉聲之外,沒什麼動靜。朵雲感到孤獨和不安了。她
有種擔心,這傢伙是不是偷著跑了呢?把自己留在這兒當傻瓜?要是那麼做,也
太過分了吧?自己得跟他斷交,一輩子不見。

  正當她等得心急火燎,在屋裡轉悠的時候,一朗子帶著笑聲,登登?從樓下
跑上來,興沖沖的。當他看到朵雲時,雙手背在後邊,只對她嘻嘻笑,沒見到什
麼禮物啊。

  朵雲白了她一眼,哼道:「禮物呢?在哪裡呢?你又在忽悠我了。」

  一朗子笑呵呵地說:「禮物在這兒呢。」雙手回到身前時,已經捧著一束野
花了,五顏六色,非常好看,又香氣四溢。

  朵雲睜大了美目,問道:「從哪裡來的花?」芳心暖暖的。

  一朗子將花遞到她的手裡,說道:「這是我從山上現采的,不知道你喜歡不
喜歡。」

  朵雲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她更喜歡舞刀弄棒的,不是很得意花草。但此時
她也將花放在鼻子聞了聞,很香,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說道:「我喜歡倒
喜歡,不過,想讓我原諒你,那是不可能的。」

  話雖如此,但語氣中已經沒有明顯的冷氣了。一朗子心中大喜,心說,應該
沒問題了。她已經不生我的氣了。我可以對她加把勁兒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讓
她心甘情願地和我幹那事兒。想到魚姬姐姐臨走時說的話,他心猿意馬,恨不得
馬上將朵雲給'就地正法'。

  當朵雲沉醉於花香與妙想的時候,一朗子卻在仔細地觀察朵雲。綠色的裙子
很合體,包裹在苗條的身段上,腰上繫著腰帶,顯出腰細,胸高,臀圓來。雖然
,她的胸臀趕不上嫦娥和魚姬的那麼發達,但在少女中算不小的了。

  她有張吹彈可破的嫩臉,額上一排彎彎的劉海,彎彎的柳眉,圓溜溜的杏眼
,黑亮黑亮的。雙唇生得很有特點,上薄下厚,經常做出嬌嗔薄怒的神情來,顯
得俏皮又可愛。

  到底是少女,相貌與肉體都顯出幾分青澀來。可是,若是經過男人的開發,
她一定是不得了的尤物,將來肯定可與魚姬姐姐相媲美。

  朵雲將花插在一個瓶子裡,回頭見一朗子兩眼賊光閃閃地在自己身上亂轉悠
,不禁大羞,芳心跳跳的,想逃得遠遠的。

  她瞪了他一眼,說道:「小淫賊,你亂看什麼呀?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我有
什麼好看的?既不如我師父美麗,也不如你那個魚姬姐姐迷人。」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論美麗,論迷人,你是不如她們。可是,你也有
你的優勢呀。」

  朵雲聽得心裡甜甜的,斜視著他,說道:「我有什麼優勢啊?根本不吸引你
。你也說過的,我就是想嫁你,你還不要呢。」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我是故意氣你的,你也記得呀。朵雲?,你也太
小心眼了吧?聽說告訴你,在我心裡,你和她們一樣吸引我。我喜歡和她們睡覺
,喜歡干她們,我也很想幹你的。你生得好看,心眼也好,對我又關心,又愛護
,我當然很喜歡你了。什麼配不配的,是逗你的。咱們倆多相配呀。」說罷,厚
著臉皮拉著手親了兩下,又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朵雲心跳加快,男人的氣息使
她又羞又怕,掙了幾下並不堅決,也只好由他了。

  一朗子伸嘴親在她的臉上,真嫩,真滑呀。第二下便吻在她的小嘴上。朵雲
是生手,被親得嬌軀顫了顫。一朗子繼續親她,舔她,害得她嬌軀不住地顫抖。
一朗子還不滿足,舌頭向她的嘴裡頂著,只頂了幾下,朵雲便張開嘴,任他的舌
頭長驅直入,胡作非為了。

  那條大舌頭跟那條小香舌纏在一起,要多貪婪有貪婪,有多賣力有多賣力,
親得朵雲嬌軀發軟,發熱,那股陌生的慾望又升了起來,令朵雲激動又害怕。

  兩條舌頭纏了一會兒,朵雲擺脫開,說道:「一朗子,別再佔便宜了。我不
想你這麼幹。你是個小淫賊。我可不想嫁給你。」她的聲音變得溫柔嬌美,她的
眼神水靈得要流出來。小娘子分明已經動情了,可她還是嘴硬。

  一朗子雙手摟她的腰,說道:「朵雲?,你不想嫁給我,那我只好跟你師父
說,讓她把你許配給我。你總不給違背師命吧?」

  朵雲固執地說:「那也不行。我要是不想嫁的人,就是師父逼我也沒有用。
最後得讓我同意才行。」

  一朗子笑道:「我有什麼不好呀?你不是也喜歡我嗎?」經過剛才的接觸,
他心裡癢癢的,陽具都翹起多高,很想將朵雲給幹了。

  朵雲瞇眼一笑,說道:「我是喜歡你,可是,我一想到你和我師父,還有魚
姬幹那事兒,我心裡就非常難受。憑什麼呀,你可以搞兩個女人,為什麼我只能
有你一個男人呢?不公平。」

  一朗子聽罷大笑,說道:「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的。你不是覺得不公平嗎
?不如,咱們現在就入洞房吧。你變成我的女人之後,你就會覺得公平了。」

  朵雲直搖頭,說道:「不好,不好,我不幹。」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呢?」

  朵雲沒好氣地說:「我是個黃花大姑娘,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地失身給你。你
再拍拍屁股跑了,我找誰哭去?」

  一朗子瞅著她緋紅的俏臉,色慾大增,說道:「朵雲?,沒試過,你怎麼知
道我是那種人??來吧,咱們可以試試看。」

  一低頭,又親在她的紅唇上。雙手也從腰上,直接挪到她的酥胸上。嘿,那
裡真不小的。以前雖然抓過一次,哪裡有現在這麼清楚,這麼認真呢?他雙手齊
動,一手一個地按著,揉著,推著,捏著。

  朵雲被他襲胸,大胸一片空白。想推開他,但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來,只覺得
他的每一下玩弄,都叫自己舒服無比,還想他能多摸一會兒,多玩一會兒呢。那
又癢又酸又有點疼的感覺,叫自己特美。她有一點明白了,為什麼師父會叫他晚
上相陪了。男女間的秘密是這樣呀。

  在快感的衝擊下,朵雲的鼻子也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呻吟聲,是那麼爽快,又
那麼甜蜜,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澀不已。而一朗子聽到她的聲音一,再看她的嬌軀
的扭動,哪裡還能忍得住呢?

  一手還在摸臉,一手則來到她的屁股上。在屁股上抓著,捏著,拍著,揉著
。那屁股雖不算大,但彈性真好呀,絕對的青春美女的美臀。

  之後,他的手向她的胯下滑去。在她最秘密的部位摳著,觸著,頂著,按著
,弄得朵雲掙開他的大嘴,發出快意的浪叫聲,嘴裡說道:「一朗子,你個小淫
賊,你別對我這樣。我會受不了的。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跟你拚命了。」那聲音
嬌滴滴的,帶著一點沙啞味兒,別具風情。

  這聲音不但不能讓一朗子滅火,還使他的慾火更旺,更高。

  他繼續捏胸摳穴,嘴裡笑道:「朵雲,我的好姑娘,好老婆,咱們還是上床
拚命吧。乖乖的聽話,讓哥哥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樂趣吧
,包你一輩子都想讓我干你。」

  朵雲試圖掙開他,但是沒用,嘴裡嘟囔道:「你要敢把我給幹了,我一定會
叫你後悔一輩子的。」

  一朗子嘿嘿笑著,笑得極浪蕩,說道:「朵雲?,我要是把你給幹了,我只
會開心一輩子。來吧,還等什麼?這個冷香谷裡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了。這麼好的
條件,咱們要是不結為夫妻,就實在辜負了老天給咱們創造的大好機會了。

  說著,一朗子將美目如霧,身軟如棉的朵雲打橫抱起來,向床上走去。正所
謂該出手時就出手。









仙童下地獄--第二集四回 (河圖出版)


仙童下地獄
第二集

  (4)生死之鬥

  此時的朵雲已經被挑逗得嬌軀無力,秘處淌水,根本抵擋不住小淫賊的進攻
。她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事兒,芳心裡又羞又怕,還有些竊喜。她不知道以後該
如何面對一朗子。有一點是肯定的,自己再沒有資格對他摔鼻子摔臉了。他佔有
了你的身子,也等於削弱了你的不少權力。

  無論如何,你是沒法象從前一樣了。

  哪知道,事事有意外。一朗子意氣風發,正要脫光朵雲衣服,一享艷福時,
所處的這個小樓不合適宜地搖晃起來,跟大地震似的。還聽見大風呼嘯,非常嚇
人。

  二人同時大驚。一朗子的慾火一下熄滅了。他急忙抱起朵雲,嗖地一聲,從
窗口飛出去,落在那邊的草地上。只見那小樓晃了幾晃後,終於支援不住,轟隆
一聲倒地,灰塵騰起。

  抬頭望,正望見一個人在半空雙袖連舞,吹著大風。想必這樓就是他弄倒的
。這個人,二人都認識,白髮如雪,黑衣俊臉,神情是冷酷中帶著痛苦。不是別
人,正是剛離開不久的花王。

  他推倒小樓之後,仰天狂笑,笑得雲起雲滅,山谷轟鳴。一朗子跟他多次打
交道,不再怕他,怒吼道:「花王,你個老傢伙,你想幹什麼?咱們的帳不是已
經算完了嗎?」他放下朵雲。

  花王狠狠地呸了一聲,飛到跟前落下,眼睛已變成血紅,瞪著一朗子說道:
「我夫人寬厚,仁慈,不追究你了。可是我花王不行,我嚥不下這口氣。殺人償
命,欠債還錢。你得為你的罪行負責。」

  一朗子也不甘示弱地瞪著他,說道:「花王,你是不是人?你怎麼能言而無
信呢?你當著大家的面,已經答應魚姬姐姐的條件,不再追究此事。你也是個人
呢,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花王露出愧色,說道:「我花王這輩子,從來說話算數。只有對你例外。為
什麼呢?你也知道,男人最不能受的恥辱是什麼。假如我把你的嫦娥姐姐干了,
或者把你的朵雲姑娘干了,        你會放過我嗎?你會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嗎?」

  沒等一朗子回話,朵雲已經跳起來大叫:「放屁,放他媽的狗屁。你好歹也
是一個老前輩,怎麼能這麼不自重呢?」

  一朗子捅捅朵雲的胳膊,說道:「朵雲呢,這事兒跟你沒有關係。你還是先
回月宮吧。我很快會回去跟你們團聚的。你說好不好?」

  朵雲瞪他一眼,說道:「不好。你不要再趕我走了。今天,咱們生在一起,
死在一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一步了。」說到這兒,美目中已經有了淚光。

  一朗子聽了感動,不禁握住朵雲的手,說道:「好吧。等咱們解決了花王這
個王八蛋,咱們就立刻洞房。」

  朵雲俏臉變紅,輕聲罵道:「小淫賊,你就知道幹那事兒。我可沒同意和你
洞房。」心裡卻甜甜的,充滿了喜悅。

  花王聽他罵王八蛋,火冒三丈,俊臉變得扭曲,說道:「你們還是到陰間洞
房去吧。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一隻袖子向他們一揮,兩人乍然分開閃避。轟隆一聲,剛才站過的地方已經
出現一個大坑,足以埋下一隻大象。坑那邊的湖水也蹦起多高,水聲響亮。

  朵雲湊近一朗子,說道:「怎麼辦?」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他會法術,我根本不會。看來,只有逃跑了。得了
,你施展隱身術,快點跑吧。」

  朵雲哼了一聲,罵道:「你個陳世美,又要趕我走。」

  一朗子連忙說:「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的隱身術,能不能把我也給隱身
了,咱們一起跑。」

  朵雲說道:「不知道呀,只好一試。」見花王又要揮動衣袖,朵雲火了,對
著湖邊的一塊大石頭,也揮了一下衣袖。那塊石頭也嗖跳起來,向花王狠狠地砸
去。花王叫道:「來得好呀。」照石頭就是一把掌,將石頭拍得四分五裂,碎塊
墜落。

  等安靜下來時,二人不見了。原來朵雲施展隱身術,連一朗子的身形也隱了
,然後二人跳到半空,打算悄悄地騰雲駕霧逃跑。

  花王是何等人物?這種法術豈能瞞得過他。他哈哈大笑,說道:「彫蟲小技
,實在可笑。你們給我下來吧。」

  抓起兩個石塊,射向剛踏上雲朵的兩人。射得又快又狠,令人防不勝防。這
要是打上,不死也沒好。

  關鍵時刻,一朗子驀然回身,雙掌推出,將兩塊石頭擊飛。由於花王手勁兒
太大,痛得他抖著雙掌,發出哇哇大叫。

  花王嘿嘿獰笑,說道:「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誰都救不了你們。」聲到人
到,像老鷹一樣撲過來了,雙手如鉤,抓向他們。

  眼看二人躲不過去。一朗子情急智生,叫道:「魚姬姐姐,你怎麼來了呢?
」目光瞅向花王身後。

  花王本能地往後看,沒有人。趁這個機會,一朗子與朵雲一人踢出一腳,快
捷無比,一個踢中花王的手,一個踢中花王的胯下。

  花王本事再大,也受不了這個。尤其是胯下這一腳,幾乎將他的玩意踢碎了
,疼得他慘叫一聲,從空中掉下去了。

  一朗子二人相視一笑,相互擊了一下手掌,表示勝利了。一朗子苦笑道:「
我說朵雲?,你也夠狠的了,往那個地方踢。」

  朵雲很俏皮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呀,婦人之仁。這都什麼時候了,他
都想要咱們命了,咱們還對他客氣什麼?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我也這麼踢你一
腳。」美目在他跨下一掃。

  一朗子下意識地捂了捂胯下,瞇眼笑道:「朵雲?,你可不能謀殺親夫啊。
你要是踢壞了它,你豈不是要當寡婦了嗎?「

  朵雲瞅一眼掉落的花王,擔心他再度襲來,說道:「一朗子,咱們快跑吧。
那傢伙沒死,萬一再追來可不好。」拉起他的手,向前方快飛。

  花王見他們要跑,強忍痛苦,淒厲地叫道:「拿命來,兩個小王八蛋。」他
咬跟牙關,運氣騰起,再度飛來。身子倒著,頭前腳後,其快無比。這次簡直就
是拚命式。

  一朗子回頭一看,不禁大叫:「這傢伙又來了。」與朵雲加速飛行。但仍然
快不過花王。花王的冷聲從後邊傳來:「你們跑不掉的。我要把你們的肉一刀刀
割下來,方解我心頭之恨。」

  朵雲回頭罵道:「你個老王八蛋,不回家看好你老婆。當心她在家又給你戴
頂綠帽子呢。」

  一朗子聽得皺眉,心說,魚姬姐姐不是那種女人。她還是一個有原則的美女
,不是誰都能上的。但他沒有出聲,知道這是朵雲在氣人呢。

  花王聽了,呆了一呆,氣得一張嘴,吐了口鮮血。那張英俊的面孔,粘了血
之後,又醜又可怕。

  趁此機會,二人再度加快,也不再隱身了。將花王落下一段距離後,心裡仍
然著急。那傢伙本事了得,很快就會追上來的。這可如何是好。

  飛行中,前方現出兩人。前邊的那個長髮飄飄,美若天仙。一身白裙,裹著
豐乳肥臀,誘人無比。後邊那個,一臉的焦急,也是白裙子,身材苗條,明眸如
水,面貌溫柔。她看到二人後,臉上立刻露出欣喜之意,比花還好看。

  這二人正是嫦娥和洛英。嫦娥微笑道:「一朗子,朵雲,你們到我身後來,
讓我來收拾這個蠻不講理的傢伙。」

  一朗子大喜,乖乖站在嫦娥身後。一手拉著朵雲,另一手去拉洛英。洛英瞅
著他微笑,見他平安,芳心狂喜。也沒有掙開他的手。雙手相連,彷彿有熱流相
通,都感到心裡舒暢。

  朵雲見了,心裡酸溜溜的,真想上前將一朗子的手打掉。這也太過分了,當
著我的面就勾引別的女人。沒錯,我的師妹也是別的女人。但在師父面前,她到
底不敢發威。只好瞪著一朗子,並恨恨地甩掉他拉自己的手。

  這邊的嫦娥與花王已經照面了。嫦娥一臉的嚴肅,美目含威,說道:「花王
,你也是一個成名已久的高人了。幹什麼對兩個孩子趕盡殺絕呢?一朗子哪裡對
不起你呢?你到底是不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

  花王還是頭一次見到嫦娥。雖然對方沒有報名,從相貌上也知道是她來了。
除了她,還沒誰那麼美麗,那麼不俗呢?她比自己的老婆還迷人幾分呢,難怪睿
松那個牛鼻子對她垂涎三尺,玉帝也對她不懷好意呢。見過他的男人,有幾個不
沉醉的呢?

  花王變得恭敬起來,說道:「嫦娥仙子,我追殺他們,是因為他們污辱了我
。一朗子這小子他欺侮我夫人。作為一個男人,夫人受到欺侮,我若是不將他殺
掉,還叫什麼男人呢?」

  嫦娥面色陰沉,指著花王說道:「何謂欺侮?不就是為了救你夫人,在你的
逼迫下,一朗子犧牲了寶貴身子,與你夫人合體,使她醒過來嗎?這是何等的恩
情啊!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你還算是人嗎?你到底長沒長人心
?我要把你的醜行公佈於眾,讓各路神仙好好品評一下。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
以到玉帝跟前告狀,看玉帝怎麼發落你。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出去見人。」

  花王聽得冷汗直冒,喘著臉孔流下。他向嫦娥仙子深施一禮,說道:「仙子
,我知錯了。請你原諒我這一回吧。以後,我再也不找一朗子的麻煩了。還有呀
,那治心痛病的黑荷花所需要的花肥,我隨後送去。只求你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人有臉,樹有皮,我不想讓大家看笑話。」

  嫦娥仙子點頭道:「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還是回去反省反省吧,和你夫
人好好過日子,別再丟人現眼了。」

  花王行了禮,忍著陽具之痛,再不敢說一句話,灰溜溜地跑了。

  一朗子與嫦娥深情相望,也往月宮飛去。一朗子一手摟著嫦娥的腰,一手摟
著洛英的腰,滿懷香氣,艷福不淺。朵雲看了來氣,知道他是故意打壓自己,便
從背後摟住他的腰,在她的耳朵上輕咬一口,罵道:「小淫賊,我恨死你了,真
想也在你的玩意上也來一腳。」

  說歸說,她沒有踢。只是用自己成熟的下體磨擦著一朗子的屁股。磨得一朗
子舒服極了,真想轉過身來,將這個小娘們按倒。

  □    □    □

  回到月宮,嫦娥的六個女弟子歡呼著迎過來。她們看到一朗子安然無恙,都
非常安慰。這些正當花季的姑娘們,從來沒與哪個年輕男子近距離接觸過這麼久
,她們喜歡他,關心他,也是挺正常的。

  當晚,嫦娥吩咐廚房,要做一桌好菜,給一朗子接風洗塵。她領著八個弟子
、一朗子,在一起談笑風生。月宮這個地方,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一個男人就可以改變這裡的氣氛。不管嫦娥承認與否,一朗子都是她的男人
。二人形如夫妻,弟子們也都心知肚明。每個人的想法都有不同。

  一朗子被眾美包圍,猶如置身花叢,眼花繚亂,香氣滿鼻的同時,也有一定
的苦惱。如果讓他單獨與某個美女相處,他都要有信心將她按倒,並為所欲為,
可是,大家坐在一起,他除了敢晚上和嫦娥相好之外,別的人他都動不了。看著
一盤好菜,不能吃到嘴裡,那種苦惱是難以形容的。

  美味擺上,香氣撲鼻,正當大家要享用時,丫環來報,說東月湖派人送東西
來了,還有書信一封。

  大家聽了歡喜。一朗子想到魚姬姐姐的情意和好處,心中惘然若失。他心說
,以後只怕很難再見了吧?她畢竟是花王的老婆,不是自己的。

  送來的東西,正是一朗子夢寐以求的黑荷花的花肥。嫦娥讀信之後,感慨道
:「花王這個老王八蛋,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呀,娶了這麼好的老婆。」

  眾美七嘴八舌地問:「師父,花王信裡都說的是什麼呀?」

  嫦娥強調說:「這信不是花王送的,東西也不是花王給的。這信和東西都是
花王的夫人魚姬給咱們的。她在信裡對我們表示歉意,說東月湖對不起月宮,不
該傷害一朗子和朵雲。還說這花肥就當是道歉的禮物,請咱們笑納。」

  眾美歡呼,說道:「師父呀,這回你的病可以治好了。」

  嫦娥聽了也大為歡喜,目光轉向一朗子,說道:「這回也多虧了一朗子,用
自己的生命換來的。為了這黑荷花,可謂九死一生。徒弟們,你們以後找男人的
時候,一定要找這樣的好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美聽了,都將目光射向一朗子。她們的目光含著敬佩,羨慕,驚訝,更多
的是愛慕和欣賞。朵雲的目光轉向嫦娥,心裡卻酸溜溜的。因為她把自己的師父
當情敵了。

  洛英的目光則柔和多了,瞅著一朗子的臉,淡淡的,暖暖的,還帶著一點新
娘的嬌羞。是的,經過跟一朗子的單獨相處,她已經認定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了。
不管師父同意與否。

  一朗子鼓足勇氣,目光一一掃過這些可與百花爭艷的美女的臉上,心裡癢得
很,心說,她們要真的都成為我的老婆,我可樂死了。讓我去當玉帝,我都不干
。也知道哪來的膽量,竟說道:「嫦娥姐姐是我的大老婆,你們以後都當我的小
老婆吧。如果沒有意見,就算數了。」

  此話一出,大家一下子靜下來,那麼大的大廳,落針可聞。大家你看著我,
我看著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都心說,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當著我
們師父的面就敢胡說八道,也不怕師父收拾他。

  最後大家的目光都落到嫦娥的臉上,仍然不出聲。一朗子知道這話不妥。這
話不等於向嫦娥宣戰,向眾女求愛嗎?就算眾女不能怎麼樣,誰敢保嫦娥姐姐不
發脾氣呢?

  哪知道,嫦娥只是微微一笑,笑得那麼美麗,那麼誘人。她環視著八名弟子
,說道:「你們看我幹什麼呀?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你們不出聲,就表示你們沒
有意見了?你們難道就甘心當你她的小老婆嗎?」

  眾美這才嘻嘻地笑起來。朵雲更是指著一朗子,嬌哼一聲,說道:「小淫賊
,你休想。我頭一個不幹。」話雖如此,嗓門卻不高,語氣也不重,根本不能和
平時的大嗓門相比。

  眾美也奇怪呀,以前朵雲對一朗子火火的,恨不得咬他幾口,今天的態度怎
麼變得這麼快呀。莫非二人關係得到改善了嗎?

  在大庭廣眾之前,一朗子才不會和她對立呢,只是微笑不語。

  嫦娥的目光轉向洛英。洛英生得漂亮,性格又溫柔,又通情達禮,很有主見
。嫦娥說道:「洛英啊,你大師姐不想當他的小老婆,挺硬氣的。既然她不想的
話,我也尊重她,不強迫她。以後,我會幫他選一個好郎君嫁了的。」

  朵雲聽了,臉色都變了,慌張地瞅了一眼一朗子,連忙說道:「師父,我…
…」她想說,我說的不是心裡話。師父你已經是他的大老婆了,我難道還能搶過
你嗎?用大腿想都知道,我和朵雲是逃不過當他小老婆的命運。雖說不太理想,
可是能和他在一起才是主要的。

  嫦娥一擺手,打斷了朵雲的下文。朵雲急得臉都漲紅了,急得都想掀桌子了


  嫦娥繼續說道:「洛英,我來問你,你願意不願意當他的小老婆呢?」

  洛英的瓜子臉羞得通紅,明艷無比,紅紅的小嘴抿了抿,露出笑意。那雙水
靈靈的大眼睛也分外多情。她深情地瞅了一朗子一眼,又瞅瞅師父,說道:「師
父呀,弟子說心裡話,我很喜歡一朗子。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弟子就動心了。
這次和他相處,更覺得他是一個正直、善良、勇敢,有愛心,敢擔當的男子漢。
弟子願意當他的小老婆。請師父成全。」說到後邊,她已經羞得低下頭,不敢看
人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句都顯出堅決、固執、一條道跑到黑的意味來。

  這下子,大廳再度靜下來,好像空氣都凝固了。誰也沒想到平時溫柔、文靜
的二師姐會當眾說出這番大膽的話來。按說,這種話朵雲說出來才最可信。今天
掉個了,洛英成為勇士了。

  一朗子也大為震驚。本來他想私下裡和嫦娥姐姐說,他要洛英,他要洛英當
自己的小老婆,讓她陪自己睡覺。可是這個平日裡柔情似水,和自己保持距離的
姑娘自己說出來了,說得那麼擲地有聲,說得那麼無怨無悔。

  一朗子被感動了,要不是眾人在前,他肯定要撲去,狠狠地親她幾下嘴兒。

  大家都擔心嫦娥會拍桌子,會痛?洛英一頓。不曾想,她只是笑了笑,說道
:「洛英啊,說得好,說得痛快。我看著你長大的,從沒見過你這麼勇敢過。好
樣的。你說的,我同意了。從現在起,你就是他的小老婆。哪天你們成親,就可
以圓房了。」

  這下子可不得了,不但洛英瞪大了眼睛,那些美女們也目瞪口呆。然後,大
家歡呼起來,叫嚷起來,都向洛英祝賀。只有朵雲心裡難過,眼中含淚。在與洛
英的這個回合中,她遭到了慘敗。都怪自己不好,沒有把握機會呀。

  嫦娥笑道:「好了,姑娘們,咱們吃飯吧。為了祝賀洛英成為一朗子的妻子
,今天可以破例喝點酒。」

  早有丫環拿來好酒,都是玉帝所賜的名酒。平時,這些美女們是不可以喝酒
的。今天可算聞到了酒香味兒。

  端起美酒,大家的臉上喜氣洋洋的。一朗子見嫦娥沒有生氣,還對自己微笑
,心中對這位姐姐非常感激。再瞧洛英,正含情地瞅著自己呢。四目相對,都甜
蜜無比。洛英有點羞,躲過一朗子的侵略性的目光。那羞答答的樣子,讓一朗子
的征服欲大起,心說,小丫頭呀,這回你可是我的人了。等沒人時,我一定把你
給按倒了,狠狠地干你,讓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你。

  再看朵雲,一朗子覺得有點辛酸。朵雲眼中含淚,但很堅強,並沒有流出來
。在眾人面前,她要保持一個強者的風範。她雖然敗了,但她心說,以後日子還
長呢,我不信我不能得到一朗子。這個小淫賊是我的,我比你們都喜歡他。

  由於心情不好。別人只是小口喝,而朵雲卻是大口的。不大會喝酒的朵雲,
不時咳嗽兩聲。旁邊的紅綿說:「大師姐呀,你別這樣呀。別喝壞了身子,以後
還怎麼找如意郎君呢。」

  朵雲直視著一朗子,說道:「我就是一棵花樹,一輩子只為一個人開花。」

  一朗子聽了,心裡熱乎乎的,心說,朵雲?,我不會辜負你的。我要是辜負
你,我就不得好死。

  嫦娥視而不見,端起酒杯,和大家慇勤地飲酒,心情已經多少年沒那麼好過
了。有了中意的男人,有了治病的黑荷花,還有一群聽話的好徒弟,她覺得自己
已經是個幸福的女人了。

  大家正喝得熱鬧時,一名丫環進來稟告說:「主人,無為觀來人送信了。派
來的是三弟子一湖子。」

  一朗子心裡一喜。嫦娥說道:「一朗子,你和朵雲去接待一下吧。」

  一朗子答應一聲,和朵雲離開大廳。一出大廳門,朵雲就從後抱住一朗子的
腰,並嗚嗚地哭起來,哭得一朗子都想以頭撞牆,以刀剖腹了。

  □    □    □

  雖說是晚上,沒人看見,一朗子也怕被別人聽見了。他連忙回身摟住朵雲,
說道:「朵雲?,你先別哭。你的心事我明白。」

  朵雲哭道:「你明白個啥呀?你就明白和別的女人幹那個。你一點都不體諒
我對你的感情。」

  一朗子勸道:「你先放開我,咱們到那邊說話。」拉著朵雲到那邊的僻靜處
,一棵杏樹下。

  朵雲又撲到一朗子的懷裡,抽泣著說:「一朗子,我可跟定你了。我這輩子
絕不會再嫁別人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活著沒意思。」

  一朗子聽了,不禁笑了,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不再和我鬥氣
了嗎?不再和我拚命了嗎?」

  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色,但能看到美目的淚光和她身體的輪廓。也能聞
到花香和她的體香。她的腰真軟。一朗子摟著她也會胡思亂想。他的一隻手在她
的屁股上抓著,揉著。青春少女真是彈性良好,摸著就有干的意思。

  朵雲被他摸得又癢又舒服,哼道:「你就對我的身子感興趣,一點都不疼我
。你快點和師父說,你想要我呀。我可不想和你偷偷摸摸的。我朵雲也是個要臉
的人。我要和洛英一樣,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塊兒,堂堂正正地做你的女人。」

  一朗子將她摟緊,親吻著她的紅唇,說道:「放心吧。等一會兒我就和她說
。她一定會同意的,保準遂了你的心。」

  朵雲聽了,芳心一暖,在一朗子的腰上掐了一把,哼道:「你和她睡覺時說
嗎?還要幹那事兒嗎?」一想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要和師父睡覺、幹事兒,她心裡
就忍不住要酸溜溜的。她怎麼能不吃醋呢?她現在覺得自己最大的情敵不是洛英
,而是最愛的師父。

  一朗子一手摟她的腰,一手又伸到她的臀溝裡活動,親了親她的耳垂,微笑
道:「怎麼了?打翻醋?子嗎?嘿嘿,你還是挺愛我的。」

  朵雲被他摳得雙腿直夾,腰也不安地扭動著,說道:「我本來就挺喜歡你的
,是你太笨,體會不到。我為什麼老是和你過不去?為什麼老和你鬥來鬥去?還
不是很看中你嗎?你個大笨蛋。」

  一朗子笑道:「你直接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嗎?唉,你才笨呢。」手指在
她的胯下按著,摳著,弄得朵雲不時發出幾聲貓叫春般的呻吟聲,在這寂靜的夜
晚裡特別悅耳。

  朵雲嬌喘吁吁,說道:「一朗子,快點放開我吧,你想要的話,抽空再干吧
。你師弟在前邊等著呢,別叫他等得太久了。太久的話,師父會知道的。」話雖
如此,她的雙手還勾著一朗子的脖子呢。

  一朗子覺得有理,一手攀上她的胸部狠揉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放手,說道
:「朵雲?,我的小老婆,快叫兩聲老公聽聽。」

  朵雲臉上發燒,笑?道:「你滾蛋吧,你又沒娶我,才不是我老公呢。」雙
臂放開他。

  一朗子雙手各抓一隻奶子,笑道:「你叫不叫?你不叫的話,我就不放你。
我現在就把你給按倒,讓你師父親眼看看,我是怎麼幹你的。」

  朵雲呸了一聲,罵道:「你這個小淫賊,這種事兒你也說得出口?真不是人
。」抬腳在一朗子的腳上踩了一下,痛得一朗子趕忙放開她。

  朵雲趁此機會往前廳跑去,還回頭嬌笑著,說道:「你能追上我,我就那麼
叫你。」

  一朗子抬腿就追,快到前廳門口時,一朗子才抱住朵雲的細腰。朵雲這才靠
他懷裡,羞答答地叫道:「老公,老公。」那聲音羞澀,又嬌媚,叫得一朗子心
花怒放,找不著北。

  一朗子連親她幾下嘴,輕聲喚道:「朵雲,朵雲,小老婆,小老婆。」

  朵雲推開一朗子,嬌嗔地說:「你叫得真噁心。」

  一朗子笑道:「等咱們上了床,你就不噁心了。」拉起她的手,往大廳裡走
去。見到一朗子時,不得不放開手了。

  一湖子正在廳上呆坐著,見到二人後,先向朵雲打了個招呼,見朵雲美目發
紅,帶著淚痕,臉還帶著羞紅和笑容,又是艷麗又是傷感的,不過很耐看,很迷
人。見她的目光不時在一朗子的臉上和身上打轉,知道二人已經情投意合了,真
是佩服師兄的本事。

  一朗子上前和一湖子握著手,四目相對,都覺得親情無價。

  一朗子將師父的信交給朵雲。朵雲很禮貌地笑著,說道:「請一湖子師兄先
坐著,我這就把信轉給我師父。」說罷,她深情地掃了一眼一朗子,便轉身而去
,留下一陣香氣。

  二人坐下,一湖子瞅著師兄,說道:「師兄呀,你跟朵雲姑娘是不是好上了
?」他的大眼睛裡透著善意,忠厚的臉上帶著風塵之色。

  一朗子點了點頭,說道:「我和朵雲姑娘已經變成好上了。嫦娥仙子估計很
快就會將她嫁給我了。」

  一湖子很替師兄高興,連忙祝賀,說道:「師兄呀,你好牛呀,這麼幾天,
就把朵雲姑娘的心給勾來了,厲害,厲害。咱們無為觀的弟子中,還數師兄你最
有本事了。」

  一朗子聽得洋洋得意,心說,你要是知道連嫦娥仙子都成為我的女人的話,
你會更佩服我的。

  一朗子謙虛了兩句,說道:「你這次送信來,可知師父在信裡都說了什麼嗎
?還有呀,咱們無為觀近日有什麼情況嗎?那個一焰子有什麼動靜?」他提到一
焰子的時候,還是有氣,有恨,但是不那麼強烈了。從另一個角度看,一焰子也
算對自己有恩。如果不是他下春藥的話,自己不可能留在月宮這麼久,不可能和
嫦娥變成夫妻,更不可能贏得洛英和朵雲的芳心。然而,並不能因為有了這樣的
結果,自己就可以完全寬恕他。他對自己所幹的壞事太多了。

  一湖子一本正經地瞅著師兄,說道:「師父為什麼寫信過來,我不知道。信
裡的內容,我也不敢拆開看。估計不是平常的那種問候信吧。就在前幾天,師父
出去了。昨天回來時,師父還受了點輕傷。他也不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兒。能把
師父打傷的人,還真的不算多。」

  一朗子心說,那一定是和花王惡鬥時受傷的。師父那麼大的本事,怎麼會傷
在花王的手下呢?還真的不明白。不過也是報應,誰叫他藏著本事,不肯傳給徒
弟呢?

  一湖子又說道:「就在今天,一焰子又向師父說你壞話了。師父臉色都變了
,把桌子都拍碎了。後來提筆寫了信。本是想讓一焰子來送信的,這傢伙說啥不
肯來。真是怪事兒,以前爭著來,現在有機會了,他又不來,你說是不是有問題
。」

  一朗子聽了,冷哼一聲,說道:「他怎麼敢來?他要是來了,才叫有來無回
呢。」

  一湖子驚訝地說道:「怎麼了?他幹什麼壞事兒了嗎?」

  一朗子不想說得太多,說道:「老三,你告訴我,他又對師父說什麼壞話了
?我哪有那麼多的壞處讓他說呢?」

  一湖子說道:「他和師父具體說什麼,我不太清楚。那話是只和師父說過的
。不過聽他手下那些人偶而洩露過幾句,好像是說你犯了淫戒。」

  一朗子心中一緊,說道:「什麼淫戒?我聽不太明白。」

  一湖子也一臉的疑惑,說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說你冒犯了月宮裡的女
子。不然的話,師父怎麼會聽了後,臉色都變了呢。」

  一朗子心說,肯定是一焰子對師父說,我把嫦娥給幹了。如果被干的人是月
宮裡的別的姑娘,師父會臉色都變了呢?別的姑娘和師父有屁關係呀,只有說干
了嫦娥,師父才變臉和震怒。

  一朗子說道:「一湖子,師父就信了一焰子的讒言嗎?」

  一湖子嗯了一聲,說道:「應該是信了。不然的話,師父怎麼會這麼快就寫
信呢?這信只怕是對你不利的。」

  一朗子點點頭,在燭光中,臉上露出幾分悲傷,說道:「想不到我一朗子越
活越窩囊呀,越活越沒用呀,想回師門都難了。」

  一湖子雙手放在一朗子的肩頭,真誠地說道:「二師兄呀,你可別回去呀。
至少現在絕不能回去的。你現在要是回去了,師父盛怒之下,會殺了你的。這個
一焰子,為什麼這麼恨你呢?為什麼要置你於死地呀?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大仇啊
?」

  一朗子也搖搖頭,說道:「我也想不通。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都是師父親
手傳藝的,咱們應該像親兄弟一樣友愛,可是他向來容不下我。如果不是想到兄
弟感情,怕師父責怪,我早就殺了他了。有他在,我經常會感覺緊張,生怕他哪
天把我給害了。」

  一湖子以同情的目光瞅著一朗子,說道:「一焰子是該死呀。他看不慣你比
他強,也怕你以後當了掌門人。」

  一朗子苦笑兩聲,說道:「我從來都不想和他爭。那個掌門人位置我也不稀
罕。我現在呆在月宮不是挺好嗎?仙子待我像親人,又有朵雲愛我。這日子多好
呀,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一湖子握緊一朗子的手,說道:「對,千萬別回去。」

  □    □    □

  一朗子真摯地說道:「我暫時不回去,你也不要急著回去吧。今晚就住在這
裡吧。」

  一湖子搖頭道:「不,師父說過,讓我送完信,得到仙子的回信就馬上走。
他說還有事兒要讓我去做呢。」

  一朗子皺眉道:「真的這麼急嗎?就不能多呆一晚嗎?」

  一湖子嗯了一聲,說道:「師命難違呀。你也多加小心。我今天還幾次看見
一焰子和他的那幾個親信在一起嘀咕些什麼,賊頭賊腦的,想必要幹壞事兒。我
猜可能又是針對你的。」

  一朗子滿不在乎地一笑,說道:「我會怕他嗎?我呆在月宮不出門,他難道
還敢領人殺進來嗎?」

  一湖子也笑了,說道:「他膽子再大,野心再大,心腸再黑,他也不敢來月
宮啊。」

  這時候,朵雲已經拿來一封信進來,說道:「一湖子師兄,我師父已經寫好
回信,請你帶回去吧。」

  一湖子接過,向二人一抱拳,說道:「那我走了。朵雲姑娘,請代我向你師
父辭行。我師兄交給你了,你可得照顧好他呀。他現在是不能回無為觀的。」

  朵雲聽得臉上發燒,心裡卻很甜蜜,知道一湖子是將自己當成他的師嫂了,
嘴上說:「請吧,一湖子師兄。」和一朗子將他送出門外,揮手分別。

  一湖子走了之後,一朗子握住朵雲的手,說道:「看到沒有,我師弟已將你
看成我老婆了。」

  朵雲歎口氣,說道:「我算你什麼老婆呀?我師父和洛英才是。我是個沒名
沒分的。」玉手被情郎握著,心裡能好受些。

  一朗子將她摟到懷裡,信誓旦旦地說:「我現在就去見她,一定把你的事跟
她說,我相信,她不會反對的。」

  朵雲嗯了一聲,深情地望著他,說道:「我可把自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讓
我心涼。不然,有死而已。」

  一朗子將她摟得緊緊的,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相互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兩顆心彷彿也融合在一起。這個時候的朵雲也變得像水一樣柔和,再不和他爭
勇鬥狠了,確實像極了一個小媳婦兒。

  和朵雲回到飯廳,大家已經散了。只有洛英還在那裡。洛英看了一眼一朗子
,說道:「師父讓你去見她,有要事商量。」

  一朗子點頭,向二女看了看,一個溫柔可人,一個明艷動人,都是自己想摟
進懷裡親吻的姑娘。他心說,給我機會,我一定不會讓她們失望的。

  來到嫦娥的住處,風花、雪月姐妹守在門外。見到他之後,二人微笑著。風
花說道:「一朗子師兄,師父在洗澡呢,要你進去呢。是讓你給搓背吧。」

  雪月嘲笑似的看了看風花,說道:「我的傻姐姐呀,你真是個孩子呀。一朗
子師兄,快進去吧,別叫師父等急了。」

  一朗子向二人笑了笑,仍保持著瀟灑的風度往裡走,心裡卻急得冒火。要知
道,美女出浴可不得了,不但有看頭,還有玩頭呢。

  進屋之後,便見到一個大浴盆,是木頭做的。在飄滿花瓣的溫水裡,嫦娥仙
子坐在裡邊,露著脖子和頭,兩臂不時將水捧起,澆在身上,一副嬌慵和悠閒的
樣子。

  一頭秀髮披散著,已經濕透了。見到一朗子進來,嬌艷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
容,美目瞇著,紅唇彎起,說道:「小壞蛋,怎麼才過來呢?老實交待,是不是
禍害朵雲去了?」

  一朗子欣賞著美人沐浴的風情,色心大動,仍然克制著,說道:「我的好姐
姐呀,你可冤枉我了。我雖然和朵雲在一起半天,可是很君子的。不信你問她去
,我們清白得很。」

  嫦娥發出清脆的嬌笑聲,說道:「好了,小壞蛋,我相信你一次就是了。喂
,你還等什麼呀,還不進來,裝什麼正經。」

  一朗子聽得心花怒放,趕緊脫衣服,然後光溜溜地進了浴盆。人一進去,擊
起朵朵水花,花瓣急劇地飄來蕩去。

  他往嫦娥身邊一坐,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兒飄飄的。他伸出手,摟緊她的
腰,另只手則向她的胸上探去,很準確地抓住她的一隻大奶子,又捏又揉的,使
嫦娥發出幾聲呻吟。

  嫦娥哼道:「小壞蛋,你給我老實點,咱們先說說話,再洗澡,然後再……


  一朗子笑道:「然後再做運動,然後再一起睡覺。」

  嫦娥嬌媚地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呀,越來越壞了。」

  兩個肉體,露在水面一部分,一個古銅色,結實,健壯,一個潔白,細嫩,
挨在一起,心靈相通似的。

  一朗子果然聽說,沒再騷擾嫦娥,只是攬著她的腰。嫦娥望著情郎,說道:
「你知道你師父在信裡都說什麼了嗎?」

  一朗子搖頭道:「我並不知道。我正想問你呢?他都說什麼了?他想幹什麼
?你又是怎麼回信的呢?」

  嫦娥來個深呼吸,說道:「你師父對你的態度變冷了。他在信裡除了問候我
之外,還再三問我,你有沒有對我無禮呢。」

  一朗子聽了,俊色一沉,恨恨地說:「我師兄真可惡,師父也是老糊塗,怎
麼能隨便信他的話呢?」

  嫦娥忙問道:「怎麼回事兒?」

  一朗子便將從一湖子嘴裡聽到的,以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講給嫦娥聽。
嫦娥聽了皺眉,說道:「你這個師兄,真夠損的。他要是在我眼前,我立刻除掉
他。他往護心丹上抹春藥粉,已經死有餘辜了,還敢將這事兒說出去,用來打擊
你,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他當然該死了,可是我師父並不是蠢才,為什麼
這種讒言他也會信呢?」

  嫦娥望著一朗子氣憤的臉,突然笑了,笑得艷光照人,令一朗子一呆,問道
:「姐姐,你笑什麼呀?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嫦娥忍住笑,凝視著一朗子,說道:「你師兄的那話是讒言嗎?一般來說,
讒言都是謊話,假話,搬弄是非的。可咱們卻真有那種關係。你的確非禮了我呀
。」

  一朗子一臉的苦澀和不滿,說道:「我的好姐姐呀,不是吧。我哪裡有非禮
你呀?我都是在你同意的前提下,才和你做夫妻之事的。」

  嫦娥笑著點點頭,說道:「這倒是真的。可是這兩廂情願的事兒到你師父那
兒,可就不一樣了。長久以來,他一直迷戀著我,視我為心上人。可是你卻把我
給那個了。你想,在他的眼裡,無論是你強姦我,還是咱們自願上床,在他看來
,你都該死了。」

  一朗子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師父要是確定了自己和嫦娥仙子上床了,那
麼,師父會毫不猶豫將自己給弄死。師父要殺自己,簡直象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
單和容易。

  嫦娥又說道:「除了這些之外,這封信還要求你馬上回無為觀,說是有重要
的事兒要宣佈。他還說,如果你不回去的話,後果自負。」

  一朗子聽得心中發涼,頭上都要冒汗了,將嫦娥摟得更緊,似乎有這麼一個
溫熱的身子靠近自己,自己便不再緊張。

  嫦娥笑了笑,說道:「怎麼樣,小壞蛋,聽了這些,你有什麼感想呀?」

  一朗子面帶悲傷地說:「我越來越感覺師父和我疏遠了,他越來越不把我當
成他的徒弟了。我在他的身邊長大,他教了我不少東西,我視他為我的父親,為
什麼到頭來會變成這樣?他對我不信任,還可能要殺死我?人性這麼黑暗,這麼
可怕,這麼難以捉摸嗎?」

  嫦娥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說道:「小壞蛋?,我對你的師父可能比你
更瞭解一些。我覺得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人。若不是看在他對我一片癡情的份上,
我早就和他絕交了。」

  一朗子贊同地點點頭,說道:「他現在向我下令了,逼著我回去。我該怎麼
辦呢?我要是回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嫦娥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裡,說道:「我已經替你作了決定。我在信裡告訴你
師父,我說,你是個正人君子,是個有前途的好弟子,對我敬若仙子,從來都不
用好色的眼光看我,更別提非禮我了。」

  一朗子聽了,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是呀,是呀,我向來是尊重你的。」
一抱她的腰,嫦娥很乖巧地分開玉腿,騎坐在他的大腿上,紅唇在她的耳朵上輕
咬一口,嗔道:「小壞蛋,你把姐姐的大腿都分開了,還敢說尊重我。哼,小壞
蛋,小淫賊。」那根男人的東西在她的?溝裡頂著,只是沒進門罷了。

  這種觸感使雙方都覺得有趣,倒不急於進去了。一朗子的肉棒在那片禁區裡
磨來磨去,非常舒服和刺激。

  一朗子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說道:「那你的信後邊怎麼說的?」

  嫦娥一邊扭腰擺臀跟他的肉棒子磨擦,感受著男人的好處,一邊說:「我告
訴睿松,說你病了,病得起不來床,暫時不能回去。等病好了再回去吧。」

  一朗子感激地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仙子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妻
子呀。我太謝謝了。」

  嫦娥嫵媚地一笑,說道:「光耍嘴皮子是沒用的。」接著,她發出啊地一聲
浪叫,叫得那麼銷魂,又那麼動聽,因為一朗子已經將大棒子插進去了。







仙童下地獄--第二集五回 (河圖出版)


仙童下地獄 (獨家首發龍壇)
第二集

  (5)風騷娘子

  嫦娥嬌嗔道:「小壞蛋,你就這麼謝我的嗎?」

  一朗子摟著她的腰,下邊的肉棒不斷地抽動著,望著美女在自己的身上皺眉
、呻吟、浪笑,作出種種美態,心裡多提多美了。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對於一個好女人來說,如果你要感謝她,這是
最好的感謝方法了。」

  嫦娥輕啐一聲,說道:「哪有這麼感謝的呀?佔人家便宜,還說感謝。你的
臉皮是天下第一厚。」驀然又發出一聲悅耳的浪叫,原來一朗子猛地將肉棒插到
底,並捏弄她的乳頭,引起嫦娥的肉體的強烈反應。

  嫦娥也無心再說話,雙手摟著他的肩膀,扭腰擺臀,積極配合著他的動作,
一塊享受著美好人生。雖然二人在水中露出的部位較少,但看著對方的臉透著紅
潤,對方的眼神露著熱情,心裡都那麼興奮。

  二人猛勁兒地幹著,水面不時生起皺紋,水上的花瓣也時聚時分,臥室裡充
滿了二人的原始的音樂,呻吟聲,浪叫聲,嬌呼聲,嗔怪聲,以及男人的粗喘聲
,叫爽聲,連門外守著的那對姐妹也羞澀地夾緊了雙腿。

  風花低聲問雪月,問道:「妹妹,你向來比我聰明,比我懂得多。你告訴我
,他們怎麼幹的?怎麼會舒服得連喊帶叫的呢?」

  雪月臉上紅得厲害,芳心不安,兩隻玉手相互搓著,幸好是晚上,黑幽幽的
,什麼都看不到,不然的話,還叫人受不了。

  雪月支吾著說:「姐姐呀,那事我也沒做過的。不過聽朵雲師姐說過,就是
男人那東西插入咱們的下邊,這麼一插,二人就好受了,好受得又喊又叫的。」

  風花瞇著美目,一臉憧憬地說:「那種事兒有那麼舒服嗎?他們叫得好大聲
呀。」

  雪月吃吃笑,說道:「我的好姐姐呀,咱們這八個師姐妹,還都是處女呀,
都沒有做過,咱們哪裡知道舒服不舒服。等以後你找到男人了,當了新娘之後,
就什麼都知道了。」

  風花嗯了一聲,說道:「妹妹呀,還找什麼男人呢,我看一朗子師兄就不錯
。我想當他的新娘。」

  雪月呵呵笑了,笑得風花也不禁低下頭,說道:「妹妹,你笑什麼呀,難道
我說錯了嗎?」

  雪月說道:「原來姐姐你也喜歡一朗子師兄啊。」

  風花睜大美目,很真誠地說:「是呀,是呀,我是喜歡他呀。咱們這八個姑
娘,哪個不喜歡他呀?你看朵雲和洛英,都喜歡得不得了。洛英那麼端莊,那麼
溫柔的姑娘,都當著師父的面說了自己的心事兒。洛英師姐真了不起。我就不敢
對師父說。還有朵雲師姐,沒得到師父的允許,都掉眼淚了。」

  雪月長歎一聲,說道:「這個一朗子師兄害人還真是不淺?。除了兩位師姐
之外,不知道還有幾個喜歡他的。」

  風花望著雪月,說道:「妹妹,那你喜歡他嗎?」

  雪月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啊。不過我倒是喜歡看他,喜歡和他說話的。
人長得俊,功夫好,對人也和氣。連師父都迷戀他。」

  風花又說道:「要是師父一句話,讓咱們八個都當他的小老婆,只怕沒有幾
個反對吧?反正我不反對的。」

  雪月聽了,格格笑起來,說道:「我的好姐姐呀,你都要變成花癡了。要不
要我跟師父說一聲,讓你也當他的小老婆呢。」

  風花連連擺手,說道:「還是不要了。朵雲師姐的事兒,還八字沒一撇呢,
咱們可別再添亂了。」

  這話使雪月陷入了沉思。二人一沉默,屋裡的動靜顯得非常突出了。二人在
水裡幹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癮,便換了一個姿勢,改為狗干式。

  嫦娥站起來,彎下腰,雙手扶著浴盆邊沿,玉腿微張,露出兩個迷人的小洞
來。二洞都泛著水光呢,不知道是淫水還是洗澡水。

  一朗子藉著屋裡的燭光,認真地看了一眼嫦娥的隱私之地。只見小穴已經張
開了,花瓣外翻著,現出一個圓洞,散發著誘人的雌性氣息。上邊的小菊花緊緊
的,很好看的一圈皺肉。在玉腿,肥臀的襯托下,多提多麼迷人了。

  嫦娥見他按兵不動,回頭嗔道:「我的小壞蛋?,你還等什麼呀,難道還要
姐姐求你插進去嗎?」臉如晚霞,聲音騷媚,還扭扭屁股,真是不得了啊。那端
莊的淑女要是發浪起來,魅力比那些浪女還要大得多。何況發浪的是嫦娥仙子呢
?更是勢不可擋。

  一朗子挺著大棒子,扶著她的大屁股,一點點地將棒子插到花心,還在花心
上研磨了一會兒,磨得嫦娥發出啊啊的浪叫聲,回眸笑道:「小壞蛋?,你越來
越會玩女人了。你將來不知道要糟蹋多少好女人?。」

  一朗子一邊抽插著,讓肉棒在美穴裡進進出出,眼睛觀賞著結合情形,嘴上
說:「我的好姐姐,如果那些好女人往我懷裡撲,我要是不干她們,她們會恨我
的。再說了,好女人在懷裡,不干舒服她,那還是好男人嗎?我又不是太監。」
越插越快,越插越有勁兒,撞得屁股發出啪啪聲,穴裡還傳出撲哧撲哧聲。

  嫦娥哼道:「小壞蛋,以後我不在你跟前了,你可得自己照顧自己呀。對於
女人,你得多加幾分小心。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你還是多防著點好,別中了
人家的美人計。」

  一朗子聽了,不以為然,說道:「姐姐呀,我知道了。」他有時故意將肉棒
抽出,見花瓣一張,露出個圓洞。等自己再將肉棒子插進去,那花瓣又被帶進去
了。映著茂密的絨毛,閃閃的水光,那小穴多提多誘人了。

  一朗子有時一邊插著穴,手指還在她的小菊花上觸弄著,小菊花的皺肉便縮
縮著,引起嫦娥的不滿:「小壞蛋,不准碰那裡呀,好癢的。」

  一朗子突發奇想,說道:「我的好姐姐呀,要不,咱們把棒子插進那裡吧。
不是說那裡也能插嗎?」他記得那本春宮圖的附頁提過這麼玩的。

  嫦娥直搖頭,說道:「我不想那麼玩。有水路不走,非要走旱路,你想死呀
?」她的聲音都變大了。

  一朗子見姐姐發威,只好放棄荒唐的想法,再接再厲地幹著嫦娥的小穴。那
根大肉棒瘋了似地猛幹著小穴。兩隻手一會摸屁股,一會抓奶子的,其樂無窮。

  嫦娥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聲,嬌軀也不安地扭動著,顫動著,嬌哼道:「小
壞蛋,你好棒呀,插得姐姐身子都軟了,都要站不住了。喔,這個插得更好,姐
姐要被你干死了。」

  一朗子鏗鏘有力地猛插著,說道:「姐姐,我要干死你,我要干死你。誰叫
你長得這麼好看,小穴又這麼緊湊,這麼多水呢?哦,夾死我了,你這小騷逼。


  '小騷逼'一詞,令嫦娥又羞澀,又刺激,平時要是聽了人家這麼說她,她肯
定會翻臉的,可是自己的情郎在歡愛時說出,意義就不同了,那是調情,那是愛
她。

  嫦娥在情濃之下,忍不住哼道:「小壞蛋,姐姐的小騷逼夾死你。」

  一朗子聽罷,魂都要飛了,想不到一向端莊、穩健、高雅、高貴的姐姐連這
種污言穢語都能講出來,那種魅力可不是語言能形容出來的。

  嫦娥還回眸對他媚笑,那笑容能把他立刻殺死,嫵媚中透著萬種風情,迷死
人不負責。

  一朗子哪受得這個呀?立刻以行動報答美人的恩情。雙手抱著她的屁股,瘋
了似的狂插著,插得嫦娥簡直要透不過氣來,浪叫道:「小壞蛋呀,小騷逼要被
你操死了。」

  一朗子叫道:「我操,我操,操死你個小騷逼。」

  雙方在這種刺激性的粗話中都瘋狂起來,身體也瘋起來,那原始的音樂很快
激昂起來,像是交戰的雙方都以死相拼一般。

  很快的,嫦娥叫道:「小壞蛋?,我不行了,我要高潮了,你也快點呀,咱
們一起高潮。」

  一朗子顫聲說:「姐姐呀,等等我,咱們一起高潮。哦,你的水泡得龜頭好
爽呀。」猛插數十下後,在小穴的夾弄中,撲撲地射入,只覺得每個毛孔都長開
了,在呼吸。每個神經都鬆弛了,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軟得像被抽去骨頭,連
動都不想動。

  他的肉棒泡在小穴裡,他的上身趴在嫦娥無限美好的背上,傾聽著對方的喘
息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朗子才將嫦娥姐姐抱上床,雙方相擁著,瞅著對方高潮後
臉上滿足的神情,都覺得無比的幸福,無比的溫馨。

  在這個甜蜜的時刻,一朗子說道:「姐姐,你把洛英許給我當新娘了,我很
感謝你。」

  嫦娥合著美目,臉上留著高潮後的紅潤,柔聲說:「她願意嫁給你,我為什
麼不成全她呢?」她就那麼赤裸著,無論是乳房,還是大腿,都白花花的,嫩滑
,柔軟,又充滿了彈性。身子之美,堪稱完美。

  一朗子就勢說:「姐姐,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你把我朵雲也許
給我當新娘吧。」

  一聽這話,嫦娥把美目睜開了,柔情的眼神中帶著嗔怪之意。一朗子心中不
安,不知道嫦娥仙子會說出什麼話來。

  □    □    □

  嫦娥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小壞蛋,你真的喜歡朵雲嗎?還是和她鬥氣,
想娶她,是為了報復她。」

  一朗子一臉的委屈,說道:「我的仙子姐姐呀,我一個大男子漢,我會跟朵
雲一般計較嗎?她以前和我作對,和我爭強鬥狠,我也只當她是性格使然。她從
來也沒有真想害我呀?這次出門,和她接觸以後,我都被她給感動了。」接著,
把自己虎口脫險之事細說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朵雲對你倒是真心的。」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紅唇,說道:「我的好姐姐,你把她也許配給我得了。洛
英都給我了,還不差她一個了嗎?」

  嫦娥推開他放肆的嘴,笑?道:「你個小淫賊,你也太貪心了吧?和我天天
睡在一塊兒,又有了洛英,你的艷福還不夠深嗎?你還想打朵雲的主意,實在太
過分了。是不是你想把我這八個徒弟都一網打盡呢?」

  一朗子嘿嘿直笑,說道:「如果姐姐非要將她們都許配給我的話,那我也不
好拒絕呀。」

  嫦娥格格笑起來,揮著粉拳給他胸口幾下,說道:「你果然是個小淫賊呀。
想把我八個徒弟都要了,做夢吧。」

  一朗子笑著承受嫦娥的撒嬌,說道:「老實說,我的好姐姐,我現在只想要
洛英和朵雲她們兩個,不敢打別的妹妹的主意。」

  嫦娥哼一聲,白他一眼,說道:「這還像句人話。」

  一朗子瞅著她宜喜宜嗔的俏臉,感受著她成熟美女的風情,說道:「姐姐,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嫦娥臉一板,說道:「還沒有呢。」

  一朗子有點急了,一翻身,趴在她的身上,雙手握著奶子,大嘴親吻著她的
俏臉,說道:「我的好姐姐呀,你怎麼樣才能答應我呀?」下邊又硬起來,硬邦
邦地在她的下邊亂拱著,還沒有進洞。

  嫦娥受此騷擾,春心又動,扭擺著嬌軀,嬌笑著說:「朵雲這丫頭,我得懲
罰她一下。她犯我門規了。」

  一朗子一怔,停止進攻的動作,問道:「她犯了什麼門規了?」

  嫦娥被男人壓在身上,肌膚相貼,非常舒適,說道:「你和洛英去東月湖,
朵雲是偷著跟去的,沒和我說過。只是留一張紙條就自己跑了。你說,這也太沒
規矩了吧?我若是不給她點教訓,她還把我放在眼裡嗎?」

  一朗子哦了一聲,肉棒子在嫦娥穴上的豆豆磨擦著,磨得嫦娥直呻吟,說道
「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諒她一次吧。」

  嫦娥哼著說:「是呀,我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她關起來了。國
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也不能不聞不問的。所以,我只是把洛英許配給你,沒將
她給你,就是這個道理。」

  一朗子想到朵雲的傷心模樣,心裡發酸,說道:「我的好姐姐,難道你就一
點希望都不給她嗎?你知道嘛,她心情很壞。」

  嫦娥說道:「這就對了,讓她心情壞幾天才對。」

  一朗子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把她許給我呢?」

  嫦娥見他著急的樣子,非常得意,俏皮地說:「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哪天
我心情一好,我就同意這事兒。我心情要是一直不好,這事兒就甭提了。」

  一朗子追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心情好呢?又怎麼才能讓你心情好呢?」

  嫦娥露出狡猾的笑容,非常嫵媚,又非常撩人,說道:「那就要看你現在的
表現了。」

  一朗子又問道:「此話怎講?」

  嫦娥向他拋了一個媚眼,嬌滴滴地說:「你要是把我幹舒服了,我就同意了
。」那聲音騷媚入骨,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呀?

  一朗子不再猶豫了,大棒子一觸,藉著小穴淌出的淫水,撲哧一聲,就插進
半根去,沒等嫦娥喘口氣?,屁股一壓,全部都進洞了,幹得嫦娥啊地一聲,罵
道:「小壞蛋,小淫賊呀,你好狠?,一下子就插到底了。你想要姐姐的小命呀
?把姐姐插死了,讓你後悔一輩子。」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我怎麼捨得插死你呀?我還要插你一輩子,讓
你在我的傢伙下天天晚上叫床呢。」說著話,狂風暴雨般地幹起來,插得嫦娥連
喊帶叫,四肢纏著一朗子,再不肯放開,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幾千下過去,嫦娥支援不住,又洩了身子。她按住一朗子的屁股,說道:「
小壞蛋,別再插了,姐姐受不了你了。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要把姐姐的小穴給
刺穿了。」

  一朗子雙手各握一隻奶子,放肆地玩弄著,捏成各種形狀,嘴上說:「這回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快把朵雲給我吧。」

  嫦娥笑嘻嘻地說:「那還不行。」

  一朗子不解地問:「為什麼呢?難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嗎?」

  嫦娥的俏臉上充滿了春意,迷人極了,紅唇張合著,美目瞇著,說道:「我
現在心情是不錯,但我怕你登鼻子上臉啊。我要是把朵雲給了你,你會不會要求
我把其他的弟子也給你呢。」

  一朗子哈哈笑,那根肉棒也隨著笑聲在跳動,弄得嫦娥非常爽快。一朗子說
道:「我哪有那麼貪心??有這兩個就足夠了。當然了,如果剩下的妹妹們都願
意嫁給我的話,我也不忍心拒絕,是吧?咱不能傷她們的自尊心?。咱吃點虧就
吃點虧吧。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嫦娥聽了,忍不住笑?道:「你這個小淫賊,我真想一腳把你踢床下去。」
實際上,她哪裡捨得踢呀,而是四肢纏住他,大屁股猛勁兒往上抬。

  一朗子便賣力地又插起來,直插得天昏地暗,忘了時間,差點把床都給震塌
了。這一次直幹到快天亮了,才在嫦娥的求饒下,撲撲地射了。

  之後,嫦娥說道:「小壞蛋,你的玩意不准拔出去。」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難道你讓我就這麼睡嗎?我倒無所謂呀,怕你
吃不消。」

  嫦娥迷人地笑著,說道:「咱們可以側身抱著睡。記住呀,不准拔出去。」

  一朗子按著照她的意思做了,問道:「姐姐呀,你為什麼不讓拔呀?」

  嫦娥吃吃笑著,說道:「放在裡邊好受呀,又大又粗,很充實的。一抽出去
,就覺得好空虛了。」她也將一朗子抱得好緊。

  一朗子又問道:「姐姐,那你現在心情好不好?吃了我一大截。」

  嫦娥嘻嘻笑,說道:「你怎麼這麼小氣?換了別人,我也不吃呢。不就是想
要朵雲嘛,我答應你好了。」

  一朗子大喜,在她的俏臉嘖地親了一下。嫦娥笑瞇瞇地瞅著他,說道:「不
過嘛,你先別告訴朵雲,先這麼悶著,讓她難受幾天。等過幾天,達到懲罰的目
的了,再給她一個驚喜。」

  一朗子點頭道:「好的,就這麼辦吧。」

  嫦娥打了個哈欠,說道:「好了,咱們睡吧。今晚幹點時候太久了些。」

  一朗子說道:「不知道怎麼了,我現在不怎麼困,還想和你說幾句話。」

  嫦娥強打精神,說道:「好吧,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過些天只怕想說也沒有
機會了。」

  一朗子不再調笑,而是很正經地說:「姐,我不想回無為觀了。我想下凡間
去,去查我的身世。」

  嫦娥問道:「那你還會回來嗎?」

  一朗子回答道:「等我辦完事後,我就想回來。」

  嫦娥悲涼地一笑,說道:「你要是下了凡間,就是想回來,也只怕不能了。


  一朗子問道:「這是為什麼呢?我不太明白。」

  嫦娥眨著美目,說道:「你師父從來就沒說過咱們天上人和凡間人的區別嗎
?知道天上人下界需要什麼條件嗎?」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師父從來也沒說起過。」

  嫦娥沉吟著說:「是了,是了,你們也沒有下過界,他也沒打算讓你們下界
,所以,也沒有說的必要。」

  一朗子說:「那就請姐姐給我講講吧。」

  嫦娥眉毛一揚,說道:「那讓我來告訴你吧。咱們天上人不是想下界就下界
的,必須得有通行的腰牌。」

  一朗子疑惑地問:「什麼腰牌?」

  嫦娥平靜地望著他,說道:「人間有皇帝,天上有玉帝。天上的一切,都歸
玉帝管。咱們天上人想下界,除了玉帝批准之外,就得有他的腰牌。否則的話,
你沒法下界。咱們下界,都要從天門下去。」

  一朗子說:「天門?」

  嫦娥嘲笑著瞅他一眼,說道:「我的傻弟弟,原來你什麼都不懂呀,真是個
傻孩子。你以為想下界就下界呀?都得通過天門。這天門共有四個,分別為東天
門,南天門,西天門,北天門。每個門都有天兵天將把守。要想下凡,不走天門
,如何下凡呢?」

  一朗子恍然大悟,說道:「那麼,要想偷著下凡怎麼辦?」

  嫦娥笑了,說道:「想偷著下凡,也不是不可以呀。如果沒有玉帝恩准,也
沒有腰牌,那麼,有兩條路走。一個是賄賂守門將領,讓他偷放你。另一個就是
打倒他們,闖門下界。」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這下子全明白了。只是天上要是少
一個人,玉帝會不會知道呢?」

  嫦娥說道:「玉帝那裡有一個花名冊。所有天上的人的名字都在那裡。凡偷
著下凡的人,都會被追回來的,或者就地殺掉。」

  一朗子嚇了一跳,問道:「那我怎麼辦?」

  嫦娥微微一笑,說道:「我是玉帝的乾女兒,你想下凡,我當然會幫你了。
我會讓你脫離天籍,沒有一點後患。」

  一朗子感激地望著嫦娥,幾乎要落淚。

  □    □    □

  一朗子擔心地說:「如果我偷著下凡間了。我師父睿松會怎麼樣?他會不會
追到凡間抓我?」

  嫦娥說道:「這是很有可能的。不過,他想追你,也得經過玉帝的同意才行
呀。」

  一朗子兩眼迷茫,說道:「我師父要是抓到我,肯定不會輕饒我的。在他的
手底下,殺死我就跟捏死一隻蚊子似的。」

  嫦娥撫摸著一朗子的臉,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仙子姐姐,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本事,讓我對付敵人
時更有把握。」

  嫦娥點點頭,說道:「小壞蛋?,你不說,我也要說的。我早就想好了,在
你離開天上之前,我會教你幾門本事,並給你一道護身符,使你到人間去後可保
平安,不受人欺侮。」

  一朗子感激地望著嫦娥,說道:「仙子姐姐的大恩大德,真不知道如何報答
才好。以後查完身世後,我就回天上陪你,永遠不分開。」

  嫦娥淒然一笑,說道:「當你離開天上,回人間以後,就不能再返回天上了
。」

  一朗子心靈一震,問道:「這是為何呢?我會飛,我隨時可以飛回來的。」

  嫦娥解釋道:「你離開天上之後,我會想法把你的名字從天上的花名冊上勾
掉。以後天上再沒有你這個人了。你自然也別想再回來了。除非玉帝恩准。」

  一朗子大驚失色,這不是意味著他和月宮的生離死別嗎?他額頭上生了一層
汗珠,說道:「那我還是不要去了。讓我永遠離開你,永遠地離開洛英、朵雲,
還有月宮其他的姐妹們,我實在受不了。」

  嫦娥笑了笑,說道:「那你的身世難道不要查了嗎?」

  一朗子故作灑脫地笑著,說道:「算了吧,不查了。查出來又能怎麼樣?還
得以永別你們為代價。」

  嫦娥搖搖頭,說道:「小壞蛋?,你還是走吧。你已經決定去凡間了,那就
去吧。不讓你去,你也會活得不開心的。人活著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兒,那是很
痛苦的。與其這樣,不如讓你去。」

  一朗子將嫦娥的嬌軀摟緊,說道:「那我豈不是要永遠的離開仙子姐姐和朵
雲她們嗎?不,太不值得了。我的身世雖然重要,也不如你們重要。」

  嫦娥溫和地笑著,說道:「傻孩子,男人嘛,就是要志在四方,難道你想一
輩子都活在這月宮裡嗎?人間也有許多事等著你做。」

  一朗子表情悲傷,說道:「下凡後,除了查身世,我還能做什麼呢?」

  嫦娥感慨地說:「人間和天上一樣,有太多的惡人惡事兒。你是個學武之人
,下凡之後,要用你的本事行俠仗義,除強扶弱,救護百姓。不然的話,不就可
惜你的一身本領了嗎?天上的事兒你管不了,可人間的事兒你能管得了的。現在
人間的那個朱皇帝,貪財好色,信任奸臣,弄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的。你應該
用你的本事去拯救蒼生,創造人間的世外桃源。」

  一朗子這番話的後部分讓他大為慚愧。他說道:「仙子姐姐,我有那麼多大
的本事可以影響人間嗎?」

  嫦娥微微一笑,說道:「我相信你有那個本事。我看中的男人不會差的。」

  一朗子疑惑地說:「既然人間那麼多的壞人壞事,為什麼玉帝不管呢?這天
上那麼多的能人不管呢?」

  嫦娥長歎一聲,說道:「玉帝連天上都管不好,哪有能力去管人間的事兒呢
?至於那些能人,都自管自己活得好,有幾個會操心人間的事兒呢?再說了,天
上的人,下凡也不是那麼隨便的。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一定要做一番大事業啊
,不然的話,我會對你失望的。」

  一朗子一下子便覺得自己的肩上的膽子重了,說道:「姐姐,我離開以後,
還能見到你們嗎?我想你們了該怎麼辦?」

  嫦娥撫摸著一朗子的俊臉,說道:「小壞蛋呢,不用擔心。我每年都會下凡
一次的。那時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一朗子一臉的難過,說道:「一年只見一見面,那也太少了。那朵雲、洛英
她們呢?也只能一年見一次嗎?」

  嫦娥捏了捏他的臉,說道:「我只能一年下凡一次,這是玉帝定的。而朵雲
和洛英她們就不同了。我的月宮裡有玉帝所賜的腰牌,她們隨時可以下凡去和你
約會的。你說好不好?」

  一朗子聽了,長出一口氣,又問道:「可不可以有一天,你們都去凡間,咱
們永遠在一起生活呢?」

  嫦娥的俏臉一冷,充滿了苦澀和落寞,說道:「她們或許可以,可是我只怕
難了。」

  一朗子激動地叫道:「為什麼?為什麼?」

  嫦娥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是玉帝看中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放過我
呢?除非……」她沒有說下去。

  一朗子猜測著說:「除非他不是玉帝了,或者他死了,對不對?」

  嫦娥連忙摀住一朗子的嘴,說道:「小壞蛋,不准亂說呀。要是讓外人聽到
了,那可是大罪呀,連我都保不了你。」

  一朗子笑了笑,推開她的手,說道:「仙子姐姐呀,玉帝有一天也會駕崩的
。他沒了以後,新皇帝登基,你的希望不是來了嗎?」

  嫦娥抿了抿嘴,說道:「什麼希望呀,那玉帝一把年紀了,連個兒子都沒有
。他要是沒了,還不知道皇位會落到誰的手裡呢。要是落到一個更好色的傢伙手
裡,我的處境會更糟的。」

  一朗子一籌莫展,說道:「想不到姐姐貴為仙子,也有這麼多苦惱。」

  嫦娥笑了,說道:「誰都是一樣啊。玉帝貴為天上主人,不也一樣苦惱沒完
沒了嗎?想要個公子都沒有。」

  一朗子好奇地問道:「玉帝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怎麼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嫦娥輕啐一口,笑道:「你說話真難聽。他不是下不出蛋,他生了一群姑娘
呢,只是沒有兒子。」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他的女人也不少了?」

  嫦娥說道:「這次你可猜錯了。他的女人只有三個。除了王母娘娘之外,另
兩個都是近兩年娶的,一個是珍妃,一個是奇妃。她們可一個都沒生出來。」

  一朗子笑道:「玉帝娶的女人,肯定不會丑吧?」

  嫦娥說道:「那是了。那兩個妃子都很漂亮,不比我差多少。怎麼樣,有沒
有興趣?」說著話,露出了調侃的笑意。

  一朗子連忙搖頭,說道:「沒有,一點都沒有興趣。我只對姐姐感興趣,對
月宮裡的美女感興趣。」

  嫦娥想了想,說道:「小壞蛋,你說我這個八個徒弟裡邊,除了朵雲和洛英
之外,不知道還有沒有想當你的新娘的?」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有兩個已經不錯了,不指望有第三個。如果那六個
也都喜歡我的話,那我可真是萬人迷了。」

  嫦娥嬌嗔薄怒地說:「我可警告你呀,那六個你可不准再打主意了。以後她
們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男人的。可不能找你這麼風流好色的。」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我也沒有那麼差吧?只不過是多喜歡兩個女人。」

  嫦娥嚴肅地糾正道:「不對,不對,是多了三個。」

  一朗子睜在眼睛望著嫦娥,說道:「不算姐姐,除了洛英和朵雲之外,還有
誰呀?」

  嫦娥沒好氣地說:「還有魚姬。」

  一聽到這個名字,一朗子有點難為情,解釋道:「那是特殊情況嘛。我也不
想發生那事兒呀,那不是花王逼我的嗎?」

  嫦娥嬌哼一聲,說道:「就算第一次是花王逼的,那第二次在冷香谷呢?也
有人逼你嗎?」

  一朗子吞吞吐吐地說:「這個,這個嘛,是誘惑力太強,我沒法控制住自己
。姐姐如果怨我,恨我,就罵我兩句,打我幾下吧。」他心說,這第二次的事兒
她怎麼知道呢?

  嫦娥直視他一會兒,最後笑了,笑得春光耀眼,說道:「算了吧,我可不想
和你計較這些。如果要計較的話,以後我還不得氣死呀?誰知道以後你得幹上多
少個女人呢。我可氣不過來。」

  一朗子一本正經地說:「以後我會管住自己的。」

  嫦娥感歎道:「男人?,有幾個能管住自己的呢?好了,不好說了,咱們說
了這麼多,也累了,睡覺吧。」跟一朗子摟好,那男人的玩意仍在穴裡插著。她
覺得很幸福,合上眼睛,甜甜地進入了夢鄉。而一朗子卻久久難以入睡。嫦娥姐
姐的話給他的衝擊力量太大了,使他明白了許多以前不明白的事兒。

  一覺睡到天明。睜開眼睛,懷中已經空空的,嫦娥姐姐不見了。他穿好衣服
,叫道:「仙子姐姐,仙子姐姐。」外邊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他以為是嫦娥進來
了,到門口一看,卻是面帶喜色的朵雲。

  這丫頭仍穿著新綠的裙子,明眸皓牙,粉面朱唇,嫩得像雨後的蔥,能掐出
水來。

  她走進來,拉住一朗子的手,凝視著他,美目中的熱情能把他融化了。

  □    □    □

  一朗子和她美目相視,心裡暖洋洋的,說道:「朵雲?,你師父?這大早晨
的怎麼看不到她?」

  朵雲心裡一酸,笑容消失,放開一朗子的手,哼道:「你這沒良心的男人,
虧我剛才還在廚房裡給你做吃的呢。你不關心我,只關心我師父。」

  一朗子見了直笑,在朵雲的俏鼻上捏了一下,說道:「小心眼。我怎麼會不
關心你呢?我當然關心你了。昨晚我和你師父說了咱們的事兒。」

  朵雲哦了一聲,有幾分緊張,又有幾分焦急地問:「怎麼樣?怎麼樣?她有
沒有答應呢?」她激動得抓住一朗子的手。這可是關係她的終身大事啊。

  一朗子沒有立刻回答,說道:「我的心肝,你先告訴我你師父呢?今天感覺
月宮裡怎麼這麼靜呢?」

  朵雲白了他一眼,說道:「整個月宮裡,除了一些丫環之外,就剩下咱們兩
個人了,你說,這能不靜嗎?」

  一朗子聽了,一臉的疑惑,說道:「她們哪裡去了?都出去踏青了嗎?」他
走到門外看看,鴉雀無聲,只有杏花無聲的飄落。

  朵雲在他的身後,沒好氣地說:「踏什麼青呀?她們都隨師父見玉帝去了。
洛英也去了。」

  一朗子更奇怪了,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天宮發生什麼事了嗎?」

  朵雲說道:「早上,玉帝派人傳旨,讓師父立刻去天宮,說是王母娘娘病了
。師父連飯都沒吃,就領著她們走了。」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呀。為什麼她們走,我一點都不知道
呢?」

  朵雲瞪了他一眼,臉色羞紅地說:「你呀,睡得跟豬一樣,想必是昨晚體力
透支過度了。」想到那種事兒,她還是挺害羞的。

  一朗子臉上發燒,說道:「她們都去了,為什麼沒領你去呢?」

  朵雲很正經地回答道:「師父讓我守在月宮,另外還交待了我一些任務。」

  一朗子問道:「是什麼任務?是讓你和我成親嗎?」

  朵雲大羞,輕聲罵道:「小淫賊,你想哪兒去了?快點吃飯去。」說罷,出
去端飯菜了。

  擺好飯菜,一朗子吃得津津有味,誇道:「你的手藝還不錯。來呀,一起吃
吧。」

  朵雲只是坐他對面,手拄下巴,含情地望著他,說道:「我吃過了。好吃的
話,那就多吃點吧。對了,師父對咱們的事兒怎麼說了?」這後邊這句才是她最
關心的。

  一朗子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道:「你師父還並沒有答應。」

  朵雲聽了,花容失色,眼淚都要下來了,肩膀抖動,眼看就要哭了。一朗子
連忙補充說:「雖沒有答應,不過這事兒有門。她已經在考慮了,咱們用不多久
,就可以做夫妻了。」

  朵雲聽了,這才舒展雙眉,在一朗子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嬌嗔道:「你這人
壞死了,就會捉弄我。等我當你老婆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瞪起美目,做出
兇惡的樣子。只是這樣子在一朗子看來,更有魅力,更有韻味。

  一朗子看她都看得直眼了,朵雲的手在他的眼前晃晃,說道:「一朗子,你
生病了嗎?整個人傻傻的。」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朵雲?,你真好看,我很喜歡看你。」

  朵雲被誇裡心裡美滋滋的,歪頭斜視著他,說道:「你以後再不跟我打架了
嗎?」回想以往二人的過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

  一朗子壞笑著,說道:「打架當然是要打的,不過嘛,是在床上打。」

  朵雲頓時飛霞撲面,羞不可抑,笑?道:「你個小淫賊,三句話不離本行。


  一朗子盯著她的俏臉和酥胸,說道:「朵雲,我的小心肝,難道你不願意和
我那麼打架嗎?」那色瞇瞇的眼光看得朵雲心裡發毛。她低下頭,輕聲說:「我
當然是願意的,不過得師父同意,你得公開娶我才行。讓我和你苟合,我才不幹
呢。」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一定的。你師父一答應,咱們就正式成親。」

  朵雲聽得舒服,說道:「你這話才像句人話。」

  一朗子馬上苦笑道:「朵雲?,我什麼時候不說人話了?」

  朵雲聽了格格直笑,說道:「你呀,沒幾句話是人話。」在脆生的嬌美的笑
聲中,她的酥胸顫個不止,看得一朗子眼睛都有點花了。

  飯後,朵雲收拾完桌子,才對一朗子說:「我師父走的時候,讓我教你一些
本事。」

  一朗子喜上眉梢,說道:「真的呀,那你快教吧。你能教我什麼本事呀?」

  朵雲一臉的認真和嚴謹,說道:「一朗子啊,太高深的東西,我也不會。我
就把自己會的,而你不會的,又比較實用的教給你吧。」

  一朗子拉住朵雲的手,說道:「來吧,你教我吧。我現在就想學了。」

  朵雲被情郎拉著手,心裡非常舒服,說道:「這樣吧,我就教你穿牆術、隱
身術、土遁術、隔空取物吧。」

  一朗子收起調戲之心,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說道:「不知道難學不難學。


  朵雲說道:「一朗子,這些並不難學。你已經有了很好的武功基礎,學這幾
樣還不是輕鬆的事兒嘛。」

  一朗子被激發了雄心壯志,說道:「好,那咱們現在就正式開始吧。我首先
要學什麼?」

  朵雲回答道:「咱們首先要學會口訣。這幾個本領,都是在運用功力時,暗
自背誦口訣,就可以了。不過要想熟練運用,還得磨練一陣。」

  一朗子喜道:「好,儘管來吧。我非常願意學的。」

  朵雲對他說:「你原本基礎就好,只要將無為觀的無為功運行起來,再背會
口訣,就成功一大半了。」接著,便把幾門本領的口訣告訴他了。

  一朗子本是聰明之人,朵雲教得細心,他學得也虛心。只跟著念了幾遍,便
能背誦了。當背得滾瓜濫熟之後,朵雲連連點頭道:「可以了,可以了,這就可
以了,可比我當初學得快多了。」

  一朗子自己也很得意,說道:「那是了,不聰明怎麼能當你男人呢?嫁給聰
明人好啊,以後生孩子都比別人聰明。」

  朵雲聽得害羞,笑?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接下來,一朗子拉著朵雲到院裡實踐去。朵雲指著一堵院牆,說道:「一朗
子,你來試試看,看能不能過去。」

  一朗子又興奮又激動,還有點緊張,對著那堵厚牆,運起無為功法,暗念口
訣,然後向牆上穿去。只怕啊呀一聲,他又被牆彈了回來。要不是雙手在前,早
就撞個鼻青臉腫了。

  朵雲連忙上前扶住,說道:「你怎麼搞的?怎麼這麼笨呢?你看我的。」她
嗖地一下,便到了牆那邊,然後又穿回來,回到一朗子身邊。

  一朗子撓撓頭,說道:「這問題出在哪裡呢?」

  朵雲想了想,說道:「你把穿牆的口訣給我背一遍。」一朗子剛背了幾個字
,朵雲便忍不住笑了,說道:「傻子呀,那是土遁的口訣呀,難怪你過不去。」

  一朗子說道:「就算我背錯了,那我應該進土裡呀。」

  朵雲笑道:「你沒往土裡使勁兒,怎麼進得去?」她收起笑容,說道:「咱
們今天不學別的了,只學這樣穿牆術。學不會的話,罰你中午和晚上不得吃飯。


  一朗子挺起胸脯,很堅決地說:「好。我不學會,我明天都不吃了。」在朵
雲的教導和監督下,一朗子又背了幾遍口訣,然後再次實踐。

  這一次,他也穿過牆了,就像穿過一扇門一樣容易。當他又穿回來,站到朵
雲身邊時,樂得又跳又叫的,還把朵雲摟在懷裡連親數下,說道:「朵雲?,我
終於學會了,我終於學會了。」

  朵雲也替他高興,說道:「好,這才是我男人?。」連親了他幾下嘴,親得
一朗子神魂顛倒,都想將朵雲推倒,成就好事了。

  但他沉浸在學藝的快樂中,不會那麼幹的。到中午時,他已經練得有鼻子有
眼了,但他仍不知足,繼續練下去。

  朵雲笑道:「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一朗子一邊比劃著功夫,一邊說道:「只要是你做的東西,我都愛吃。」

  朵雲俏臉笑得燦爛,無比動人,說道:「一朗子,你越來越會說話了,難怪
洛英也喜歡你呢,是被你的甜言蜜語給騙了吧?」

  一朗子笑嘻嘻地說:「那你呢,你也被騙了嗎?」

  朵雲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懶得理你了。我去給你做好吃的了,我要好好
犒勞犒勞你。」

  一朗子逗她說:「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最想吃的是你呀。不如你拿你的處女
身子犒勞我吧。我想,我一定不拒絕的。

  朵雲聽罷,做個金剛嗔目的表情,哼了一聲,向廚房那邊走去。

  院子裡又恢復了平靜。一朗子又全神貫注地練起穿牆術來。正練著呢,忽聽
月宮牆外傳來冷笑聲。聲音不大,但很難聽,像是蛤蟆在叫著。

  這聲音一朗子太熟悉了。這聲音使他怒火熊熊,無法自控。他倏地飛過院牆
,尋聲找去。

第二集完,第三集再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3-8 19:38 編輯 ]
作者: nemesia    時間: 2012-2-7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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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出版書籍,請問轉貼者是否有授權?
作者: lping    時間: 2012-3-8 19:26

出版日:2011-09-08 仙童下地獄1
出版日:2011-10-06 仙童下地獄2
出版日:2011-11-03 仙童下地獄3
出版日:2011-12-01 仙童下地獄4
出版日:2011-12-29 仙童下地獄5
出版日:2012-02-09 仙童下地獄6
出版日:2012-03-01 仙童下地獄7
出版日:2012-03-29 仙童下地獄8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4-3 18: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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