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itch_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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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眾劍俠合力破慈雲
李英瓊千里走莽蒼
眾人被甘象申武施展的九鬼大陣所困,這陣法施展出來,血焰飛空,邪氣沖
霄,只有朱文的天遁鏡不畏邪污,但她畢竟法力尚淺,難以抵敵,只能眾人聚在
一處,藉以自保。
甘象見歷久無功,心中焦急,知道這是師父所傳的至寶,自己未得傳命,偷
偷施展出來,已有背師之嫌,若是久而無功,此陣一出,邪氣沖天,又當鬧市邊
緣,人多之所,時間一長,必有正道中的高手前來,乃師脾氣暴躁,萬一有所傷
損,自己難以回去覆命。想到此處,臉上發出一陣獰笑,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血焰頓時大盛。
儘管眾人劍光神妙,又有法寶護身,魔頭依舊此僕彼繼,相次急上,九面圍
攻。那九魔所噴血焰,如無先天神雷至寶擊散盪開,只要被它在離身三丈以內圍
住,九股血焰上下交合,凝成一片,成一火球,將人包圍在內,任有寶光護身,
早晚也必煉化,人便成了劫灰,形神皆滅。
眾人不知厲害,以為護身至寶神妙,哪知道魔頭漸漸合圍,等到血焰凝結成
球,便有再大本領,也無法走脫。輕雲忽地暗叫一聲「不好」,想起羅權還在外
圍,他道法剛有根基,莫要被魔火侵襲,喪了性命。但此時周圍全被血焰緊緊裹
住,一股絕大的壓力從外面迫來,若非烏雲神鮫網神妙,早被攻破,再也無力救
援,心中焦急不提。
且說羅權,他見周輕雲被妖陣困住,知道自己本領不足,也不上前,只是盤
膝打坐,又將那柄霜潭劍放出,按著師傳劍決,凝定心神。峨嵋正宗心法果然不
同凡響,他屏氣凝息,入神坐照,那甘象申武追敵甚急,並未發現他隱蔽在旁,
魔頭也非對他而發,便有些許邪氣,亦不能侵他。只是見輕雲等人被困,心中不
免焦急。只是那斷玉鉤已被妙一夫人收起,否則這時放出,說不定能收奇效
這時妖人見九魔攻而不勝,心中更急,又知道那天遁鏡是辟邪至寶,萬一一
個不慎,被眾人走脫,回山必然受責。以師父脾氣,或許就此打入沉淪,永不超
生。心中一急,竟把教中向不輕用的解體降魔之法使將出來。先將小旗一展,滿
空飛縱的血焰突然不見,那九個魔頭也隱匿無蹤。
然後口誦魔咒,拔出佩刀,將右手的中指前指節斷去,往空中一拋,不見動
靜。牙齒一錯,又將五個手指前節連連削斷。此乃最惡毒的血敕令,不到生死關
頭,情急拚命,魔頭畏難不到,決不出此下策。
斷到第三指上,只聽厲嘯之聲,若遠若近,忽然交作,魔仍未至。斷到第四
指上,陰霾頓起,滿陣漆黑,鬼嘯之聲越加獰厲。說時遲,那時快,妖人抱著拼
死之心,下手甚速,第五指節剛化成尺許長一段血光飛起空中,先前九魔倏地怒
吼現形,齊張大口朝空中五股血光搶去。為首五魔各搶吞了一股,隨即暴長。同
聲厲嘯,向敵人身前撲去。
下余四魔不曾到口,逕撲妖人。妖人早有準備,凶睛暴突,手掐魔決,向著
輕雲等人一指,四魔立即旋轉,改向眾人飛去。
九魔口中同時噴出血焰,猶如瀑布激射,連天遁鏡所發寶光都壓制不住,眾
人只覺身外壓力奇大無比,無比濃重的血腥之氣從四周向著內部擠壓,均知處境
危險,剛過了片刻工夫,猛聽頭上破空之聲,遙看妖人似知有敵,手掐魔訣,剛
喝一聲:「疾!」便聽震天價一個大霹靂,夾著千百團雷火打將下來。只聽轟然
厲嘯,雜著一聲慘嗥,煙光盡斂,魔頭也復了原形,浮沉空際,生氣全無。
滿地金蛇流走中飛落下一個緇衣茫鞋的妙年女尼,正是玉清大師。她見了眾
人,神情嚴肅,只略一點頭,說道:「這九子天魔乃赤身教中的邪物,所幸此魔
火候未到,尚不如教主鳩盤婆的九子母天魔厲害,若不用佛光化去,日後難免生
事。」說罷手指一駢,身旁頓時湧起一幢金霞,向那九個魔頭罩去,金光流轉不
息,將魔頭緊緊裹住,然後向內合攏,無數團黑氣如輕煙一般飛起,然後在金光
流轉之下消失不見。
羅權見玉清大師佛法神妙,亦十分驚歎,剛想上前拜見,忽然聽到背後隱約
有女子的聲音,以為妖人尚未走脫,忙握住寶劍,回頭觀看,看到張瑤青居然在
自己不遠處,走路略有些不便,滿臉迷茫之色。心中一驚,以為她受了妖人所迷,
連忙搶前兩步,一把將她扶起。
張瑤青原是跟著羅權而來。她自從那一夜被羅權救出虎口,心中對他一直念
念不忘。見周輕雲與羅權同出,卻牽動了她小女兒家心中那一絲說不清的心思,
在後面跟來,卻不知道見了羅權的面,究竟說些什麼。只是遠遠的綴著。
沒想到行至北門外張家場,遇到妖人施法,好在她離的尚遠,只在邊緣,雖
被邪法所迷,畢竟尚輕,被玉清大師一個大霹靂打將下來,將邪魔妖霧掃蕩一空,
頓時醒來。只是神智尚有些迷糊。口中只喊著羅權的名字。
羅權一個箭步掠過,扶住她的肩膀,看到她清麗秀美,吹彈可破的臉頰,心
中不禁一動。輕輕呼著名字,叫她醒來。
張瑤青揉揉眼睛,看到自己偎在羅權的懷裡,頓時臉泛紅暈,輕輕低下頭去。
羅權這才省悟,忙將手鬆開,張瑤青睜著大眼睛,滿是失望之色,剛要說話。
這時那九個魔頭在玉清大師的佛光照耀之下,已漸化為飛煙。忽然天邊傳來
一陣淒厲的呼嘯,似遠似近,飄忽不定。同時急促的聲音說道:「何人傷我教下
神魔,速停答話!」聲如梟鳴,聽去約有五七里遠近。
玉清大師聽了此言,眉頭一皺,所發出的佛光稍停,那九個魔頭已被消滅殆
盡,只剩幾縷殘魂,輕輕顫抖著。朱文嫉惡如仇,見玉清大師停手,將手中天遁
鏡一展,數十丈長的毫光射了出去,如艷陽融雪一般,只一絞,那數道殘魂便形
神俱滅。
玉清大師歎道:「你這一照,怕是從此多事了。」說罷將袍袖一展,將眾人
身形隱起,然後說道,「九子神魔,乃我誅戮。何方道友,請來相見。」
羅權只聽那淒厲的嘯聲,便覺心頭悸動,十分難受,忙把師門心法運起,這
才好受一些,再看張瑤青已臉色煞白,心中憐意頓起,抓住她的玉手,一絲真氣
渡了過去。
只是瞬息之間。遙望來路,高雲中似有黑影微掣,少說相去也在十里以外,
等玉清大師話才說了兩句,立即應聲出現。面前黑煙飛動處,突然多了一個身圍
樹葉,手持一鉤一劍,披髮赤足,裸臂露乳,面容死白,碧瞳若電,週身煙籠霧
約,神態服飾無不詭異的長身少女。
羅權與張瑤青正站在她身側不遠之處,魔女來勢急促,玉清大師只將在場眾
人身形隱起,卻無暇將他們移走,三人相隔,不過十餘丈遠。
只見那魔女身材修長,十分高挑,赤著雙足,幾乎與羅權等高。週身赤裸,
只在胸前和腰間各圍著一圈樹葉。煞白的肌膚完全裸露出來。居然其白如紙,沒
有一絲血色。一頭濃黑的頭髮披在身後,赤著雙足。胸前只用樹葉遮擋,勉強將
乳頭和周圍寸許方圓蓋住,修長的玉背完全顯露,如刀劈斧削一般呈現出剛勁而
挺拔的線條。
腰間圍著一圈樹葉,略微把下體遮住,讓人只看到修長的大腿根部那一抹深
邃的顏色,再難向內深究。後面雪白的臀部呈現飽滿的滿月形,只在臀縫處遮著
數片葉子,用一根細線,連到前面下陰之處。兩片如紙般白的臀瓣都肆無忌憚的
袒露出來。
她站在場中,怒目瞪著玉清,喝道:「傷我神魔的就是你麼?林瑞不是我赤
身教下,以前因他苦求,情不可卻,始行傳授。又不聽我良言,自取滅亡,我不
管他。我那神魔百煉精魂不易消亡,此地並無蹤跡,不知被你用什方法收去?這
不是什法寶,你收了去無益有害。省事的急速放出還我,萬事皆休;不然,叫你
死無葬身之地,做鬼都受無邊苦難,休說我狠!」
眾人見她週身黑煙繚繞,殺氣騰騰,偏生容貌生得那麼美麗,又透著三分邪
氣,十分詭異。不過數句話之間,人已從數十里之外飛來,平日煉就慧眼,竟未
看出如何飛落,知道必是勁敵,暗中戒備不提。
玉清大師見她性急,也不插話,等到說完,才從容笑道:「聽你說話,想是
赤身教主門下弟子鐵姝道友了。貧道玉清,恩師是神尼優曇,我與令師鳩盤道友
曾有一面之緣,與你卻未見過。彼此兩無干犯,何苦說此狠話?」
鐵姝一聽敵人師徒姓名,微微一驚。突又搶口怒答道:「你就是玉羅剎麼?
以前果然兩無干犯,可是今日你所收九魔,乃是我借與林瑞的,你得去無用,急
速還我,彼此交個朋友多好?」
玉清大師笑道:「我即未輕犯魔府,亦未冒犯道友。林瑞座下妖徒在此地生
事,被我遇到,早用佛法將邪魔連妖人一同化去,現已形神俱滅,隨風吹散,如
何還得?」
鐵姝怒道:「煉我教下神魔,諒你無此本領,速速交出,免作口舌之爭!」
玉清大師冷笑道:「區區妖魔,豈值一擊!我才放出離合神光,便即消滅。
不然我身在佛門,留他們何用?」
鐵姝怒道:「賊尼!我好意與你相商,免傷和氣。你卻如此膽大妄為,將我
苦煉的神魔化去。再不殺你,情理難容!」嘴裡說著話,手揚處,便是三股烈焰
般的暗赤光華飛出。頓時陰氣騰騰,血焰橫空。
玉清大師一揮手,那道金霞飛起,將三道血光圈住,喝道:「你休不知好歹!
這子母陰魂和污血煉就的血焰叉,只能污穢尋常飛劍法寶,卻奈何我不得。我
令師面上,不和你一般見識,若再不聽忠言,執迷不悟,便悔之無及了。」
鐵姝師傳血焰叉,專污各正派飛劍法寶,最是厲害,向來不許輕動。知道玉
清大師法術高深,兼正邪兩家之術,恐別的法寶不易取勝,滿擬此寶一出,敵人
縱不即斃,也必難以抵禦。不料對方佛法高深,金光竟將三根血叉一起裹住,不
禁又驚又急,怒道:「賊尼!有本領只管施展出來,哪個和你講什情面?」
說罷將手一揮,已將飛叉收回。更不答話,回手挽過腦後秀髮,銜在口內,
咬斷數十根,櫻口一張,化成一叢火箭噴出。頓時天旋地轉,陰風起處,面前光
景頓晦,無數夜叉惡鬼帶起百丈黑塵潮湧而來。那彌空黑霧竟似有質之物,彷彿
山嶽崩裂,凌空散墜,來勢更是神速非常,如響斯應,不似林瑞所排魔陣,還有
好些施為做作。
玉清大師頓覺金霞之外,重如山嶽。她修成此法時日尚淺,護自己一人綽綽
有餘,將眾人一起護住,頓感吃力。念頭一轉,大喝:「鐵姝道友,我實逼處此,
你須留意,免為佛火所傷,我要施為了。」
說罷,雙手合攏一搓,往外一揚,那護身金霞立如狂濤崩潰,晃眼展佈開千
百丈,上面發出無量金色烈焰,往所有煙霧鬼物兜去。佛光聖火端的妙用無窮,
光焰到處,所有妖煙魔霧宛如輕雪之落洪爐,無聲無臭,一照全消。前排鬼物首
先慘嘯,一連消滅了好幾個。
鐵姝所煉神魔,均與自己心意相通,一見離合神光如此厲害,心中又驚又怕,
忙將魔頭收回。又驚又怒,有心就此退去,面子上實在過不去,她生性暴戾,一
聲怒喝:「我與你這賊尼拼了!」
說罷一伸手,便將自己胸前的翠綠雲肩扯去,露出雪白如紙的一對玉乳,夕
陽映照之下,散發著慘白的光華,碩大飽滿的乳房高高挺立,兩顆小手指肚般大
的紫紅色乳頭高聳,如兩顆櫻桃一樣輕輕顫抖。眾女都暗自唾棄這種邪法,鐵姝
冷笑一笑,口誦魔經,乳尖上射出兩道青焰,落地便自爆散。現出九個赤身嬰兒,
長得粉滴酥搓,一絲不掛。如玉雪般可愛,臉上現出十分孺幕的神情,小口微微
張著,彷彿要吃奶一般。
玉清大師久習旁門之術,知道厲害,不敢怠慢。再看魔女臉上神情已變,秀
眉含顰,亦嗔亦喜,星目流波,面如朝霞,容光照人。忽地身體一轉,已經騰空
飛起,在半空中轉了方向,頭下腳上,本來遮住下體的樹葉從中間分開,倒向兩
邊。兩條雪白的玉腿向兩邊一分,露出中間那一抹粉嫩的嫣紅。上面稀疏的只有
幾絲白色毛髮。那兩片肉唇,如金魚的口唇一樣,輕輕翕動,露出中間一個只有
豆粒大小的圓圓小孔,從裡面噴出一道血光,如青焰一般,落地即自爆散,現出
九個赤身美女,粉裝玉琢,一絲不掛,各有一片極薄彩煙圍身,艷麗絕倫。鐵姝
的神情亦變得十分嫵媚,襯上一身柔肌媚骨,玉態珠輝,越顯得儀態萬方,迥不
似先前那張死人面孔。
玉清大師見她氣憤之下,一時情急,居然施展赤身教中向不輕用的九子母天
魔大法,將九子母天魔拘來,不敢大意,將離合神光向前催動,想將它先行制住。
不料鐵姝早已料到,陰魔才一現形,便與會合一起,神光照處,身形滴溜溜
一轉,所著雲肩圍裙上,便如箭雨也似向四外射出兩圈碧色光華,一上一下合攏,
連人帶九女九嬰全包在內。只管運用神威光力,竟一毫也傷她不得。再吃外面神
光金霞一照,冰紈霧毅,雲鬢風鬟,頓成異彩,照眼生纈。
她將身護住以後,那九個少女嬰兒,便呈九宮方位,列在她身側,這時鐵姝
全身都已赤裸,凸乳俏臀,粉嫩下陰,全都一覽無餘。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忽
地一張檀口,發出一記嬌滴滴的呻吟之聲,簡直酥得到了人的骨子裡,嬌媚之態
無以言表。
眾人聽了她這一聲呻吟,心頭均自一蕩。那些赤身美女嬰兒,便立即聯翩起
舞。九個赤身少女,肌膚均潔白晶瑩如玉,身材纖細而勻稱,修長的玉頸和雪白
的香肩呈現出格外的美態。胸前一對微微隆起,尚未發育完全的鴿乳,更顯現出
一種另類的誘人之態。
平坦的小腹和圓潤的肚臍下面,長著一叢稀疏的毛髮,根本遮掩不住下面那
潔白光滑像小饅頭一樣的下陰。微微凸起的下身光滑而柔嫩,只在中間有一道淺
淺的肉縫,露出一絲粉嫩的紅色。緊緊的遮擋著迷人的風光,不被外人窺探。
這些少女臉上仍帶著十分的稚氣,配著那剛開始發育,尚未長成的體態,分
明是十二三歲的幼女,偏偏姿態嫵媚橫生,酥胸前探,玉腿輕佻,把女兒家的資
本完全的顯露於人前,配合著臉上的一派童真之氣,顯現出一種詭異而妖艷的媚
態。讓人看了心中不自覺的血脈賁張,情慾大動。
那九個嬰兒這時則紛紛依偎在少女身上,或者用牙齒啃噬她們的乳房,或是
用舌頭輕舔眾女的下陰,隨著時間推移,少女的口中漸漸發出一陣陣的嬌吟,腰
身如水蛇般彎曲扭動著,神態愈加的妖媚。胸前的雙乳在眾童的撫摸舔弄下,居
然緩緩的開始漲大起來,長成了成年女子大小,在酥胸上高高挺立,而身姿體態
仍如先前少女模樣,童稚的身軀配著如成人般的碩大乳房,讓人感到一種別樣的
妖艷。 w
而那下體在嬰兒們的舔弄之下,居然開始慢慢變得有些濕潤,體下的陰毛也
漸漸變得烏黑、茂密了些。那條肉縫向著兩邊微微分開,顯現出兩片肉唇的模樣。
嬰兒們的舌頭在裡面不斷舔弄著,少女們陰唇內的嫩肉被熱乎乎的舌頭舔噬著,
一股熱流不斷的在她們身上湧動,發出一陣陣嬌滴滴的淫浪叫聲。配著她們幼女
般的體態和如成人大小的雙乳,顯得格外妖艷動人。
這些赤身少女嬰兒,一邊如蝴蝶穿花般翩翩起舞,一邊不停做著種種淫浪美
態,鐵姝也格格媚笑,加入女嬰之中,一同起舞。舞到急處,忽然頭下腳上,連
身倒轉,玉腿頻伸,柔肌欲活,粉彎雪股,致致生光,一對豪乳和如手指肚大小
般的乳頭如波浪一般翻滾顫動,做出一陣陣的乳波臀浪。下體的肉唇像有生命般
的一翕一合,甚至可以隱約見到毛髮上帶著的一點汁液。
玉清大師道心堅定,起初還不甚在意。只將心神鎮攝,任其施為。心中暗笑:
「魔教妖邪太已無恥,為了害人,什麼都做得出。年來已悟徹色空之境,神智瑩
明,任多做作,其奈我何。」
念頭一動,不覺略微多看了兩眼,誰知才一注視,猛覺心旌微蕩,前面神光
立即微弱。鐵姝和赤身女嬰跟著容光煥發,聲色愈加曼妙淫浪;那護身魔光也暴
脹開來,神光金霞竟被盪開了些。
玉清大師大驚,知道不妙,忙即收攝心神。手指鐵姝喝道:「你這些醜態,
我已領教。及早服輸回山,還可饒你不死,否則略一施為,你便形神俱滅了。」
說罷催動離合神光,頭上升起一道青光,元神前面神光分外強盛,往小處逐
漸收緊。
鐵姝先見仇人幾為所乘,方在心喜。及見元神升起,青光晶明,籠罩全身,
神光又復大盛,才知玉清大師只是一時輕敵,略微疏忽所致,憑魔力並懾制仇人
不住。又聽身陷埋伏,越發惶急。再如施為下去,徒多獻醜,於事無補。恨到極
處,把心一橫,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
那九子母陰魔照例出來,不嚼吃一個有根行的生魂,永不甘休。得了鐵姝本
身精血之助,頓時氣焰大張,就地一滾,各現原形。一時雪膚花貌,玉骨冰肌,
全都化為烏有;變成身高丈許,綠發紅睛,血口撩牙,遍體鐵骨嶙峋,滿身白毛,
相貌猙獰的赤身男女魔鬼,厲聲怒叫,向著玉清大師撲去。
玉清大師見她牙齒亂錯,面容慘變,知已勢窮力竭,欲用她本門分身解體大
法,拼著不勝,以身吹魔,將真正天魔拘來與己拚命。這天魔與所煉妖魂惡鬼大
不相同,休說是敗,便行法人稍一駕馭不到,便受其殃,自己也無必勝把握。忙
將手向前一指,一口青氣噴出,神光頓時大盛,將九子母陰魔緊緊裹住,佛光照
耀之下,凶焰頓時無所施展。
一面喝道:「我看令師面上,不為太甚;否則神光一合,你便成了劫灰。如
知悔悟,我便網開一面,放你回山如何?」
兩人正在相持不下,忽然遠遠傳來一種極尖厲刺耳的怪聲,叫道:「玉清道
友,孽徒無知,請放她回山受責如何?」
玉清大師知是鳩盤婆聲音,忙答:「令高足苦苦相逼,不得已而為之。本在
勸她回轉,教主今回,敢不惟命。」
又聽怪聲答道:「盛情心感,尚容晤謝。」說罷寂然。玉清大師知魔宮相
當地何止萬里,竟能傳音如隔戶庭,並還連對方答話也收了去,好生驚異。
再看鐵姝已是神色詛喪,凶焰大斂,便將離合神光緩緩撤去,笑道:「鐵姝
道友,歸見令師,代為致候,改日再容負荊吧。」
祥光一斂,鐵姝立即行動自如。聞言滿臉悲憤,只是不敢違師之命,道聲:
「行再相見。」逕自收回法寶、魔焰,化為一道黑煙衝霄而去。
玉清大師長出一口氣,面上隱隱現出紅暈,顯然方才一戰,用力不淺。這時
忽聽鐵姝長嘯一聲,又聽到羅權連聲怒喝,隨後一聲嬌呼,眾人現出身形,卻不
見張瑤青的身影。
這時忽聽鐵姝的遙遠的聲音道:「兀那小子,饒你一命,你這情人卻要交我
帶走。日後有日,且到西海魔宮去尋我罷!」一陣極為淒厲的長嘯,人已遠遁天
邊不見。
輕雲見羅權用手拄著霜潭劍,面色蒼白,連忙詢問。原來他二人藏身離鐵姝
甚近,遁走之際,剛巧遇到,鐵姝知他方才用劍手誅甘象申武二人,雖然她亦恨
極二人,但見羅權相貌英武俊美,心中不自覺的生起怒氣,祭起血焰叉要取他性
命。
羅權法力尚淺,本來無幸,張瑤青卻以身相代,在千鈞一髮之際,擋在他身
前。鐵姝的脾氣相承乃師,最喜這種相貌美秀,根骨深厚的少女,便收了血焰叉,
卻將張瑤青攝回山去。要入她赤身教下,收為弟子。
玉清大師追之不及,只得長歎一聲,說道:「我觀此女骨格清奇,眉目間絕
無晦色。必不致落入邪教之手,師弟且莫心急。」
羅權呆呆站著,如果沒有他這個改變命運的人出現,張瑤青應該是眼前這位
玉清大師的弟子。想必是由於自己的出現,讓這位少女的心思起了變化,不再一
心追求仙道,而與眼前的這位仙人無緣。現在又為了相救自己,被魔女攝走。在
穿越到這個世界四年之後,他心頭第一次泛起了無力之感
輕雲見羅權神色怔怔,知道他心中不忿,溫言安慰了幾句,羅權的心情卻仍
不能平復。
他穿越到此地已近四年了,一直努力的將自己融入這個世界,小心翼翼的不
去改變運行的軌跡,但似乎冥冥中有一隻大手在推動一樣,很多事情在緩慢的向
著另一個方向移動,而他卻無力改變,也無力阻止。
是否應該改變自己的處世方式了?
眾人回到碧筠庵,這時裡面已聚了不少前輩劍仙,以及一眾少年英俠。孫南
一行因為私自出行,夜探慈雲寺,被好生斥責。倒是朱文,礙著矮叟朱梅的面子,
一眾峨嵋前輩,並未如何責備於她,玉清大師也笑著勸解,大家也便罷了。
這時羅權才發現,自己出去這一日,又來了不少劍俠。計有東海三仙之一的
苦行頭陀,峨嵋派大弟子,玄真子門下唯一徒弟諸葛警我,嵩山二老中的追雲叟
白谷逸同他所收弟子周淳,一併來到。
輕雲與羅權見了周淳一同前來,連忙上前拜見,父女師徒各自相見,周淳見
羅權也入了峨嵋門下,十分欣喜。
回到正堂,一眾前輩便即各自升坐,眾青年男女則一旁侍立,只少了個笑和
尚仍陷在寺中。這時醉道人下書歸來,說是約定了三日後正月十五,在成都南門
魏家場,與慈雲寺中人比劍,互相做個了結。於是眾人商議,便把眾劍俠分為幾
撥。
面一撥是髯仙李元化、風火道人吳元智、醉道人、元元大師四位劍仙,率領
諸葛警我、黑孩兒尉遲火、七星手施林、鐵沙彌悟修等分頭迎敵;右邊一撥是哈
哈僧元覺大師、頑石大師、素因大師、坎離真人許元通四位劍仙,率領女神童朱
文、女空空吳文琪、齊靈雲姊弟分頭迎敵。
嵩山少室二老追雲叟白谷逸、矮叟朱梅及苦行頭陀三人指揮全局;白雲大師
率領周淳、邱林、松鶴二童在觀中留守,必要時出來助戰;玉清大師、萬里飛虹
佟元奇二位劍仙率領周輕雲、羅權、白俠孫南三人,暗中前去破寺。分配已定,
轉眼便過了一夜。
待到天明,一眾少年劍俠均是摩拳擦掌,憋著勁頭要大戰一場。羅權對此卻
並無多大興致。對他這個熟知後世進程的人來說,慈雲寺鬥劍,無非是蜀山這個
大世界中的一道開胃小菜而已。那些自詡為邪派高手的人們在峨嵋劍俠面前無異
於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本來安排他與周淳、邱林等人留守本寺,但羅權卻突然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自從張瑤青被鐵姝攝走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太像一個旁觀者了,
他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著敏感的事件,但事情卻不一定由他的意願發展。於是,
他更想加強自己的參與,便主動請纓,要與輕雲同去破寺。畢竟鬥劍之處劍光法
寶橫飛,自己法力低微,難免會有危險。慈雲寺中卻只剩下一群無甚法力的凶僧
而已,安全得很。白谷逸對羅權本來甚是看重,聞言便即應允。
再說慈雲寺一邊,前日被金蟬朱文等人一陣大鬧,亂做一團,柳宗潛更被金
蟬飛劍所斬,龍飛大為惱怒。天門神君林瑞座下二弟子受命去追朱文等人,卻久
久不見回轉。反見北門外金光雷火沖耀天際。知道有正派中能手到了,必然無倖。
又埋怨法元,不將寺中好生看守。法元因在黃山約了曉月禪師,已至正日,卻不
見到來,心中正在煩悶,二人鬧得十分無趣。幸有粉面佛俞德從中排解,將龍飛
拖走,眾人才不歡而散。卻未留意寺中還藏著一個笑和尚。
且說龍飛被俞德拉走,口中仍然不忿,只是礙著法元與俞德曾有師徒之誼,
不好出甚髒口。俞德笑道:「龍道長且莫動怒,前日陰陽叟前輩到來,在後院閉
門修煉,一直未出,我等何不攜了蘇、柳諸女,去他房中討教一番,也好銷銷悶
氣。」
原來朱文前夜在慈雲寺後院剛到的那位生得龐眉皓首,鶴髮童顏的老人,便
是巫山神女峰玄陰洞的陰陽叟。俗家雙姓司徒,單名一個雷字。他自幼生就半陰
半陽的身體,上半月成男,下半月成女。因為荒淫不法,被官府查拿,才逃到巫
山峽內,遇著異人傳授三卷天書。學到第二卷時,不知怎的,一個不小心,第一
卷天書就被人偷去。他師父說他緣分只此。他歎了一口氣,從此,出去不再回來。
他在巫山十二峰中,單擇了這神女峰玄陰洞做修煉之所,把洞中收拾得百般
富麗。每三年下山一次,專一選購各州府縣年在十五六歲的童男童女,用法術運
回山去,上半月取女貞,下半月取男貞,供他採補。百十年間,也不知被他糟踐
了多少好兒女。
他曾修有天書,略窺天機,迥非一般邪魔外道可比。這次是他一同道師侄馬
覺送信,說是峨嵋派下收了數十名男女弟子,俱是生就仙骨,童貞未壞。問他敢
不敢來參加,討一點便宜回去?
陰陽叟知道如今峨嵋氣運正盛,教祖齊漱溟奉了恩師長眉真人遺命,領袖群
仙,光大本門。本不想來。那日暗中掐算,偶然窺動天機,知道此行於己有利,
便即攜了本派法寶前往。來了已有數日,只是隱在後院,對於法元送來的童男童
女,也並不消受。
他得道年久,輩分甚高,俞德龍飛等人均以師叔輩稱呼,二人喊上一個也是
此道同好,長得身大腰粗,相貌兇惡,人稱莽頭陀,又喚了蘇蓮、柳燕娘,又有
原來寺中方丈智通的一個愛寵,名叫楊花的。本是一個女飛賊,前年在寺中行盜,
被智通所擒。
智通因恨她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起初叫闔廟僧徒將她強姦,羞辱一場,然後
再送她歸西。因那女子容貌平常,自己本無意染指。誰想將她小衣脫去以後,就
露出一身玉也似的白肉,碩大乳房雪白圓滾,摸上去柔軟細膩,滑不溜手。真個
是膚如凝脂,又細又嫩,婉嗒哀啼,嬌媚異常。下身那妙處更是運轉如意,妙趣
橫生。不由得淫心大動,以方丈資格,便去佔了一個頭籌。誰想此女不但皮膚白
細,而且淫蕩異常,縱送之間,妙不可言。智通雖然閱人甚多,從未經過那種奇
趣。春風一度,從此寵擅專房,視為禁臠,不許門徒染指。
待得毛太、俞德等人前來,又有七手夜叉龍飛,均是淫道中的能手。智通便
將此女獻出,果然房中大有奇趣,漸漸的成了眾人的公妻,平日裡大被同歡,白
晝宣淫,不知做了多少。
如今一聽要去拜訪陰陽叟,楊花還則罷了,蘇、柳二女卻知他是此道中的老
前輩,又修得有陰陽雙修的秘法,與尋常採補功夫不同,均想前去討教,自薦枕
席。
陰陽叟本來微笑不語,只是道:「不是我執意不說,因為學了這門功夫,如
果自己沒有把握,任性胡為,不但無益,反倒有殺身之禍的。」
眾人本想請他來開無遮大會,見如此神情,均是不快。陰陽叟忽地笑道:「
我道之中,行淫邪採補之事,不過是小道。水火相濟,陰陽調和,才是順應天道
的大事。老朽幼時習了些彫蟲小技,不才獻醜一番,令諸位賞鑒。」
眾人知道他法力通玄,一聞大喜,陰陽叟微笑不語,從腰間取下葫蘆,在底
部一拍,頓時噴出一陣淡紅色煙霧,眾人聞了,都覺得昏昏欲醉,小腹下一股熱
流直湧上來。如三女等道行較淺的,已經全身燥熱,慾火焚身,按捺不住,媚眼
如絲的望將過來。
眾人之中以楊花和莽頭陀道行較淺,已先抵禦不住,楊花覺得小腹下那股熱
流化作十餘道火蛇,在體內不停流轉,身上燥熱難耐,不由得伸手向身上抓去,
將衣衫扯了個七零八落,露出粉嫩的一身白肉,兩個碩大高聳的乳房都露在外面,
紫紅色的乳頭,像手指的指尖一樣粗長,周圍圍著一圈紫色的乳暈,顯得格外淫
靡不堪。下體那一簇旺盛的陰毛,從陰唇與股溝的交接之處向上生長,一下延伸
到肚臍下方,一見便知此女的性慾不淺。
莽頭陀見楊花雙眼迷離,身上的衣衫零碎不堪,臉泛桃花,雪白的肌膚上泛
起片片紅暈,雙手抓著乳房不停揉搓,兩條雪白光滑如緞子一般的大腿直直的向
兩邊分開,露出中間那片茂盛的芳草之地。漆黑的陰毛籠罩著兩片肥厚的大陰唇。
裡面紅色的溝壑深得望不到邊。上面那顆深紅色的陰蒂已經發漲,一點淫液挑逗
也似的墜在上面,彷彿輕輕一抖就要跌落下來。
莽頭陀大吼一聲,扯掉自己身上衣服,露出精赤赤一個身軀,下體的陽物早
已如鐵槍一般挺立,向著楊花猛撲過去。一把按住,一張血盆大口在她胸前胡亂
的啃著,一下子找到了兩顆紫紅色的乳頭,如獲至寶,頓時咬住不放。
楊花被他的大力咬的呻吟不止,嬌滴滴的喊著:「情哥哥,快些進來,奴家
已受不住了。」這聲音好比催情的聖藥,莽頭陀一聽如聞仙樂,將楊花兩條大腿
用力的分開,膝蓋撐著地面,將自己那足有十數寸長短的肉棒高高挺起,巨大的
龜頭在楊花的兩片陰唇之間輕輕一挑,只覺得淫液橫流,濕滑已極。不禁哈哈大
笑,腰部用力的向前挺去,碩大的肉棒重重的插入進去,將兩片陰唇割裂開來,
只覺得裡面毫無阻礙,一下子直抵花心。
楊花被這一下重重的插入,只覺得全身都如散了架一般,一股酥美難言的快
感蔓延到四肢百骸。不禁揚起脖頸,嬌呼道:「大師好猛地力道,弄死奴家了!
」一邊將身子後仰,腰部向上挺起,與地面形成了一個圓弧形。那下體更是肆無
忌憚的袒露出來。飽滿的陰戶如同一個小包子似的突顯出來。腰身更是不住抖動,
兩片陰唇像有生命力一樣的把肉棒緊緊夾住,不斷研磨,莽頭陀覺得自己的龜頭
已經陷入陰道深處的那團軟肉當中,被緊緊裹住,像有一隻小手一樣在不斷撩撥,
隨著不斷抽插,血氣漸漸上湧。
再看自己面前,那一對豪乳隨著上身的揚起而高高聳立,不住的在自己眼前
抖動,泛起陣陣的乳波臀浪,不禁又張開大口咬下去,一邊用舌頭猛舔。兩個人
如兩條肉蟲一般滾在一起,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陰陽叟看著面前的淫亂景象,絲毫不以為意。捻髯笑道:「這是老夫在巫峽
之中,采日出日落的花蕊精氣,又取童男童女破處時遺下的元精,用秘法煉製而
成的香霧。只須一滴,便可令烈女獻身,貞婦泛春。實在我師弟香霧真人馮吾的
效用之上。此藥的妙處尚不止此。若來人縱於情慾,固然能享一夕之歡,絕無問
題,但若能固守元精,陰陽調和,於此藥的效力之下,修為必然更有成就。」
龍飛與俞德聞了此霧,本已昏昏欲醉,只是功力尚高,強自支撐著,看著蘇
柳二女已是雙眼冒火,只想一人一個,抓住盡情快活去了。聽了陰陽叟之言,連
忙運起本門心法,將那股熱流導氣歸元,果然覺得丹田之中氣息越來越盛,知道
他所言不虛,心中頓時大喜。
陰陽叟笑道:「本門雙修秘法,向難輕傳,稍一不慎,便即走火入魔,全身
坐僵,藥石難醫。但有此藥助力,卻也能收事半功倍之效了。索性老夫再使些小
玩意兒,助興好了。」說罷將葫蘆底一拍,對著葫蘆嘴兒,噴出一口青氣。喝一
聲:「疾!」
頓時從葫蘆口兒中跳出七個寸許高的裸身幼女,一個個脂凝玉滴,眉目如畫,
長得美秀非常。陰陽叟用手指點,唸唸有詞,那七個裸女隨即在桌上跳起舞來。
或是用手捧著乳頭揉搓,或是將手放在兩腿之間,前後動作。兩條玉腿不停舞動,
前後一分一合,雙腿之間的陰戶一覽無餘。
這七個裸女,居然儘是白虎,兩腿之間只有鼓鼓的一座小山包,雪白如紙,
上面一絲毛髮也無。只在中間露出細細的一條肉縫。隨著舞動,七女的身軀漸漸
長大,到了約有十三四歲的女童大小,便不再長,胸前微微隆起的一對鴿乳,上
面的乳暈淡得肉眼幾不可見,乳頭也是細細的只有櫻桃大小。歡呼著落下地來。
對著三男三女,將身軀靠上去,輕輕摩擦起來。
莽頭陀本來正兇猛的幹著楊花,粗黑巨大的肉棒不停的在嫩穴裡進出,帶起
一波波的水光,橫流的淫液打濕了他們交接處的毛髮,烏黑的陰毛雜亂的分佈著,
隨著他們下體的一分一合,擠出一波一波的泡沫。
兩名少女這時乖巧的湊了上去,一個用胸前的雙乳,輕輕摩擦著莽頭陀的後
背,另一個則俯身下去,吐出香舌,一點一點的舔拭著他們的交合之處,小巧的
舌頭捲著他的棒身,隨著一抽一插,舌尖在他的龜頭上輕輕刮過。莽頭陀只覺得
像是被羽毛輕輕拂拭著,麻癢的感覺傳遍全身,暢快難言。不禁大吼一聲,將肉
棒拔出,對著那名少女稚嫩的俏臉,把精液一古腦兒噴了出去。
精液像水箭一樣打在她的臉上,那少女卻全然沒有厭惡之色,而是露出十分
嚮往的神色,又張開櫻桃小口,把莽頭陀的肉棒含在嘴裡,用香舌把上面殘餘的
液體清理了一個乾淨。
龍飛和俞德見這些少女如此乖巧可人,均是色心大動。這時陰陽叟笑道:「
這些玩物是老朽采自巫峽中的花精,輔以靈藥,生出神智。最是可人。兩位道長
運氣九周天之後,導氣歸元,真氣入體,交合時便無妨礙,藥性全發,此時可開
那無遮大會了。」
眾人均是大喜,於是由眾少女寬衣,隨即對了蘇、柳二女,一人一個,相互
擁抱起來。龍飛與百花女蘇蓮這幾日均是戀姦情熱,自然湊在一處。蘇蓮身材雖
不及柳燕娘高挑,但較為豐腴,尤其一對豪乳雪白圓滾,摸上去柔滑細膩,最受
龍飛喜愛。
這時二人均是赤裸相對,一雙大手早已撲了上去,籠罩一個嚴實,不斷揉搓
起來。指縫間擠出雪白的嫩肉,蘇蓮口中不斷呻吟浪叫,身子像抽了筋的蝦米一
般不住顫抖,肌膚上泛起大片的紅暈。口中嬌滴滴的道:「道長,還請垂憐奴家
吧。」
龍飛早已按捺不住,這時兩名少女已經一左一右侍立,一人扶住蘇蓮的纖腰,
將她雙腿分開,把她胯下那粉光肉致,如饅頭一樣飽滿的肉穴分開,兩片陰唇包
裹著的,是一個肉光緻緻的小洞,上面掛著一滴淫水,另一少女則用手扶住龍飛
高挺的肉棒,對準那小肉洞,穩穩的送了進去。
龍飛覺得肉棒被柔軟光滑的小手抓住,別是一種風味,不禁哈哈大笑,腰身
向前一挺,重重的插入蘇蓮的陰道,同時一手將面前的少女抓住,一隻大手已經
抓住她的乳房,好一頓揉弄,另一隻手也未閒著,向著胯下那道緊閉的小肉縫探
去,費盡力氣,只深入一指,覺得緊窄之處,遠勝以前玩弄的諸多處子。心中大
為意動,一邊撫弄著她的乳頭下陰,一邊下體聳動,一陣狂抽猛干,不片刻便將
蘇蓮弄得洩了身,便把那滿沾淫液的肉棒抽了出來,也不做清潔,將少女按倒在
地,分開雙腿,一下子猛的干了進去。
那少女的肉穴卻是彈力非常,龍飛的龜頭只略受阻隔,就一衝而入。裡面就
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吸力一般,陰道的肉壁將他的肉棒緊緊裹住,居然寸步難行,
他不禁高叫一聲:「好痛快!」運起真氣,猛地將那少女的下身割破,一下子直
入到底。
那少女嬌呼一聲,面露痛楚。正是少女新破瓜之際,含羞帶嗔,最是動人。
龍飛哈哈大笑,抖擻精神,重重向內干去。每下抽插,胯下都重重的撞在少女的
小腹上,肌肉相貼,「啪啪」有聲。少女下體流出的淫液,早已將地面打濕,一
邊已緩過勁的蘇蓮嬌笑著過來,靠在龍飛的後背上,把一對豪乳貼住他的背部,
不停摩擦。笑道:「道長,這碧玉破瓜,可是別有一番味道麼?」
龍飛笑而不答,這時另一少女已翩然走過,用香舌輕舔蘇蓮的耳輪,一雙玉
手則一撫乳頭,一撫下陰。手指輕輕撥弄著蘇蓮的兩片陰唇,指尖在她的陰蒂上
輕輕刮弄,不時挑逗著她的陰道內壁。蘇蓮身體一顫一顫,性慾再起,不禁叫道:
「道長,且看顧奴家!」
無奈龍飛正與那少女幹得火熱,哪有餘隙回頭。這時卻見身邊那少女的下身,
突的長出一條白色的陽物。長短只有常人大小,但生得晶瑩如玉,雪白細滑,讓
人一見生愛。心中驚訝陰陽叟法術變幻莫測,一手早已抓過那條肉棒,向自己體
內塞去。
少女將她抱住,兩對乳房貼在一起,那條肉棒早已插入她的陰道。蘇蓮只覺
得溫潤如玉,再加上少女曲意逢迎,比起平日裡龍飛的狂抽猛干,別有一番風情。
不禁嬌滴滴的呻吟起來。腰身扭動的更加頻繁。再加上胸前的兩粒乳頭被不停摩
擦,覺得與這陰陽同體之人肏干,果然別有風味。更是瘋狂的浪叫起來。
龍飛與那少女肏干了半晌,覺得十分暢快,回頭再看蘇蓮和那少女,居然也
如同一般男女一樣,幹得不亦樂乎。好笑之餘,突生促狹之意,鬆開身下少女,
挺著胯下高聳的大肉棒,走到與蘇蓮肏干的那少女身後,一把抓住她的俏臀,只
覺得這香臀雪白勻稱,纖細合度,兩片如月牙一般的臀瓣之中有一朵如含苞待放
的淡紅色的菊花花蕾,龍飛哈哈大笑,伸手在二人胯下抹了一把,塗在後庭之上,
隨後一挺胯下肉棒,龜頭抵在後庭菊花之上,輕輕佻弄幾下,隨後重重的用力插
了進去!
室中眾人正淫興大發,同開無遮大會之時,忽聽得外面風聲響起,接著便有
喝斥之聲。陰陽叟笑道:「有外客到了,大家今日皆已盡興,就此散去吧。」說
罷將葫蘆底一拍,眾人頓覺眼前一黑,再看室中,陰陽叟仍好端端的坐著,那些
艷影肉香,美女童顏,都不知哪裡去了。眾人的衣服也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好似
演一幕幻影,並沒有那回事似的。回想方纔,似真似幻,好生奇怪。
這時龍飛才發覺,俞德與柳燕娘不知何處去了,又聽到外面傳來呼斥之聲,
想必是來了外人,與他二人遇到,起了什麼爭執,連忙飛身出外。見到俞、柳二
人正站在亭中,對面有兩個少年,一俊一丑,俞德對著他們怒目而視,柳燕娘卻
眼波流轉,眉目含情的望著二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那兩個少年站在那裡,似乎並沒什麼驚慌之色。一人穿黑,身材修長,容貌
甚是俊美。只是兩道眉毛微微下垂,嘴角帶著三分苦色,雙目望著天空,對眼前
諸人看都不看。另一人身形矮短,穿著一身紅衣,足登芒鞋,頭頸間長髮散披,
打扮得不僧不道。滿臉青筋,二眉交錯處有一塊形似眼睛的紫記,掀唇露齒,一
口黃牙,相貌非常醜惡。
這數日慈雲寺來了不少異派中好手,龍飛不敢怠慢,抱拳道:「在下七手夜
叉龍飛,不知二位道友來自何處?」
那黑衣少年露出不想說話神氣,遲疑了下才道:「在下司徒平,這是我師弟
薛蟒。家師許飛娘,現在黃山五雲步修行。最近正煉一件法寶,不能前來。特命
我師兄弟來此,以全當日同門之德。」
那許飛娘實是本書中的一個異人。與金身羅漢法元當年同在五台派太乙混元
祖師門下。她與混元祖師名為師徒,實是夫妻,關係極深。自從混元祖師與峨嵋
派鬥劍,兩次落敗,身死之後,她便隱居起來。名義上不與諸正派長老交惡,實
則隱匿心機,苦心孤詣要報此仇。
這次慈雲寺鬥劍,她本請了峨嵋派棄徒曉月禪師前來,誰知曉月禪師本在黃
山紫金瀧修行,要取古仙人遺留在此地的至寶斷玉鉤,去破長眉真人遺留的石匣
飛刀。沒想到當日斷玉鉤出土,卻被羅權無意中撞上,得走此寶。他沒了此鉤作
為倚仗,便不敢違背先師之訓,與師弟齊漱溟作對,是故不敢前來。許飛娘知道
峨嵋派日益昌明,此次鬥劍十有九敗,再加上她正修煉百靈斬仙劍,以備三次峨
嵋鬥劍之用。便不肯前來。但與法元有同門之誼,便讓自己兩個弟子代師前往,
吩咐他們應個景兒被好,見事不妙,速速脫身便是。
那司徒平是許飛娘弟子,別號稱作苦孩兒,亦是本書中的重要人物,容後細
表。再說柳燕娘愛司徒平英俊,又是修道中人,兩眼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俞德
甚是不忿,怒目瞪著二人。龍飛卻知道許飛娘厲害,得罪不得。便延請到殿前相
見,法元見了二人,十分歡喜。隨後又聚集眾人,說是約好次日十五,在南門家
魏家場鬥劍。眾人均稱是不提。
到了次日申初一刻,眾人在殿前聚齊,如七手夜叉龍飛、金身羅漢法元,以
及崑崙派知非禪師,游龍子韋少少諸劍仙,新疆牤牛嶺火雲洞的赤焰道人、金眼
拂拂左清虛、追魂童子蕭泰,同雲南苦竹峽的無發仙呂元子、披髮狻猊狄銀兒、
小火神秦朗,以及南疆留人寨寨主火魯齊、火無量、火修羅等人,盡皆到齊
只有武當派有根禪師、諸葛英、滄浪羽士隨心一、癲道人等四位,因是石玉
珠回山之後,向恩師半邊老尼哭訴前情,惹得她大怒,雖被師弟靈靈子勸住,暫
不尋龍飛算賬,卻派了石玉珠親姐姐縹緲兒石明珠,帶了雙龍敕令前去,將四人
召回。
法元雖覺此事晦氣,但亦無法。只得任他們而去。眾人齊聚,只有陰陽叟說
是要在此寺留守,以防有人偷襲。法元雖覺少了一個得力幫手,卻又無法,只好
帶著其餘人等前去。
正邪兩道在魏家場大戰,暫且不提,再說玉清大師、萬里飛虹佟元奇率領羅
權、白俠孫南、周輕雲一行五人,按著即定方略,飛身到了慈雲寺大殿當中落下。
佟元奇乃是前輩劍仙,不願暗中襲人,便一聲大喝道:「無知淫孽,速來納命!
」
話音未落,寺中出來十餘名凶僧,羅權與孫南、周輕雲同時出手,劍光起處,
眾人頓時了帳。這時方丈智通才匆匆趕到,一見大怒,喝道:「無知小輩,來此
作亂!」一晃肩膀,放出飛劍。
佟元奇知道他的厲害,忙放出飛劍抵敵,羅權便與輕雲、孫南,同去殿後搜
索餘黨。三人分頭行事,各斬了數名凶僧。羅權不知不覺,已來到後園一個小院
之中,發現這屋子甚是僻靜,周圍沒有人跡。正在奇怪,忽聽耳邊響起靡靡之音,
然後覺得一陣香氣撲鼻,人已昏昏欲睡。心中還想著,要將寶劍放出,但手已不
聽使喚。
正在昏昏沉沉之際,忽然頭頂上一陣大風刮過,將周圍一片紅霧一卷而空,
隨後聽到玉清大師喝道:「羅師弟醒來!這是五行挪移迷魔障,莫中了妖人圈套!
」
原來此地正是陰陽叟的居所,他留守此地,見有敵人來襲,便用拿手的迷魔
障將羅權困住,隨後又將顛倒迷仙五雲掌使將出來。
他這一種妖法,完全由五行真氣,運用心氣元神,引人入竅,使他失去知覺,
魂靈迷惑,非常厲害。沒想到才一施展,便被玉清大師發現破去,並用離合神光
將他困住,任他眉挑目語,手舞足蹈,施展無數醜態,都無濟於事。大怒之下,
噴出一口鮮血,頓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周圍景物都移了位置,他卻衝破神光
阻隔,衝將出來。
玉清大師先只想用佛光將他困住,卻沒想到他拼著一甲子功力,破法而出,
正要逃去。一時情急,忙將烏雲神鮫網祭起,先將周圍罩住,隨後掐起令決,大
片金光平地而起,向著陰陽叟籠罩過去,這是佛家最厲害的真火,一被罩住,非
形神俱滅不可。
羅權不知佛法神妙,以為陰陽叟要逃,忙將手中霜潭劍放出,一道白光飛刺
而去,陰陽叟卻不閃避,哈哈一笑,迎著劍光一繞,身子便即分為兩截。只見一
陣青煙過處,陰陽叟腹中現出一個小人,與陰陽叟生得一般無二,飛向雲中,朝
著羅權說道:「多謝你的大恩,這紅珠是我採童子的元胎所孕,最能破各種淫邪
妖法,惜乎只用一次,便失靈效,相酬於你吧。」原來他已借了羅權的劍光,兵
解而去。
玉清大師這時已收了佛光,說道:「此老平時惡跡不彰,今日卻助紂為虐,
沒想到卻是要借此機會兵解轉世。再轉一劫,或許有機會能入正道,修成正果呢。
」
羅權一摸腰間法定囊內,果然有一顆珠子,約有龍眼大小,便收在囊中,也
不以為意。他卻沒想到,翌日在莽蒼山中,他中了香霧真人馮吾暗算,多虧這顆
珠子守住元神,才不致為淫火所焚,受形神俱滅之苦呢。
陰陽叟一死,方丈智通亦被周輕雲飛劍所斬,前日陷在寺內的笑和尚亦已出
現,原來他在後殿掃蕩淫窟,救出了數十位良家女子,便由玉清大師為首,各贈
金銀,讓眾女紛紛散去。這時神尼優曇及嵩山二老同時來到,破去智通臨死前所
放的彩霞紅雲瘴。
妖雲散盡,玉清大師便率領眾人,上前拜見師父同各位前輩。追雲叟問寺中
餘黨如何發落,羅權本通世務,陪著玉清大師和佟元奇處理,這時便上前一一答
了。追雲叟見他小小年紀,辦事井井有條,不住點頭。
又由優曇將此寺用佛法封住,顯出石碑靈跡,以警後人。隨後眾人回到玉清
觀。羅權這才看到,與本來的發展並無二致,風火道人吳元智喪命在龍飛的九子
母陰魂劍下。朱文卻被哈哈老祖的三個弟子施展十二都天神熬,用血光噴中,昏
迷不醒。金蟬正眼淚汪汪,無比痛心。
幸好朱梅知道桂花山福仙潭紅花姥姥有烏風草,可以祛毒生肌。便令靈雲、
金蟬,陪了朱文,去往桂花山求取靈藥。這時追雲叟又接到妙一真人從東海來的
飛劍傳書,說是雲、貴、川、湘一帶,如今出了好些邪教。那五台、華山兩派的
餘孽,失了統馭,漸漸明目張膽,到處胡為;有的更獻身異族,想利用胡兒的勢
力,與峨眉派為難。請本派各位道友不必回山,仔細尋訪根行深厚的青年男女,
以免被異派中人物色了去,助紂為虐。同時計算年頭,正是小一輩門人建立外功
之期,請二老、苦行頭陀將他們分作幾方面出發等語。
追雲叟看完來書,便同眾劍仙商量了一陣。令小兄弟或三人一組,或兩人一
組,由二老指派地點,分別化裝前往,行道救人。羅權才初入門,與金蟬、笑和
尚及孫南等人,都不投緣,只與周輕雲交好,但男女有別,她又約了與餐霞大師
的大弟子,女空空吳文琪做一路,在成都府一帶活動。猶豫片刻,忽地想了個好
辦法。便要與笑和尚及黑孩兒尉遲火做一路。
眾人自無不允之理,便令他三人前往雲貴一帶行道。待得離了成都,羅權便
藉詞要往莽蒼山一行,看望兩位舊時好友。
笑和尚本來與他不投脾氣,尉遲火自也無不可,便即允了。羅權便一人往莽
蒼山行去。
這本是他靈機一動,想出來的主意。那莽蒼山實是《蜀山》一書中的聖地,
李英瓊得紫郢,周輕雲得青索,余英男在那裡發現了萬年溫玉,再加上珍禽靈獸,
奇花異果眾多,實是不折不扣的寶庫。算日子,最近正是李英瓊遠走莽蒼山,誤
服朱果,月夜梅花林中斗龍,巧得紫郢劍,重牛嶺斬山魈的時候。羅權便想前去
湊個熱鬧,若是運氣好,自己也能得一兩件寶物,豈非美事?
羅權料得不錯,李英瓊這時果然被崑崙派赤城子接引,遠走莽蒼山,正被困
石洞,要用紫郢劍去斬山魈。而他卻不知道,這一去,將會遇到一個與自己相伴
一生的人,還有一場危及生死的大劫難,正在等待著他……
第六回
棗花崖逢仙得異寶
莽蒼山羅權遇良人
年輕一輩劍俠們互相作別,各自行去。羅權與笑和尚及尉遲火一路行了兩日,
便藉故作別,一人徑向莽蒼山而去。
那莽蒼山綿延數千里,自來為仙氣靈盛之地,只是多為深山大澤,人跡罕至,
大半倒被一干邪魔外道佔去,昔日長眉真人在莽蒼山除魔,將兩口寶劍封在深山
之中,山中又受著萬年溫玉和靈泉滋養,以致靈氣充足,奇花異果等不計其數,
羅權記得李英瓊在莽蒼山靈玉巖上得了朱果數十枚,吃了足抵百十年苦功,還有
生長百年已生成木靈的黃精何首烏,都是曠古難尋的奇物,自己入門較晚,論進
境未必勝過那些先進同門,這些奇藥雖是外物,卻也大有用處。
羅權劍術尚未修成,不能馭劍飛行,一路上緩緩行來,管了些不平之事,這
一日到了莽蒼邊際。他記得赤城子誑走李英瓊,帶她自峨嵋向西南,去雲南棗花
崖陰素棠洞府,半途失陷莽蒼。那朱果就種於山陽之麓。便自峨嵋方向,由東北
至西南,一路直插下來,穿莽蒼山中而過。
但這一節他卻想的岔了,那莽蒼山綿延之大,何止千里,書中又未明示位置,
一路行來,所見懸崖陡壁,飛石靈巖不計其數,卻不見奇花異果的半點蹤跡。偶
爾也見著山中有馬熊和猩猿出沒,但都是懵懵懂懂並不通靈,羅權這才覺得自己
思慮有誤,好在他本來是興之所至,倒沒存了一定要得寶的心思,只把這當做一
件遊歷之事,一路行去,過了十餘日,已到了莽蒼山南際,再往西去就是雲南一
帶了。
羅權前生受生計所困,甚少到各地周遊,這時頗想一覽雲南的純天然風光,
就慢慢向西南方行去,既然莽蒼山中尋不見李英瓊,索性遠走幾日,再回返尋找,
也是一樣。
這時的雲南,在受了明末十數年的刀兵屠戮,又漸漸的繁盛起來,人口眾多,
風景各地自有不同。羅權這時劍術已有小成,雖不能飛行絕跡,但尋常盜匪自然
不懼,一路上倒也太平,這一日他行到一處所在,名叫修月嶺,此處上有飛瀑,
下有清溪,泉音與瀑鳴,水聲轟發,交為繁響。濃陰深處,時聞鳥聲細碎,偶一
騰撲,金英紛墜,映日生輝。真個是山清水秀,景物優奇。
四周尚種著許多參天棗樹,時雖正月,但此地卻溫暖如春,那金黃色的細碎
花朵開得正盛,襯著岩石上叢生著許多不知名的紅紫野花,好似全山都披了五色
錦繡,絢麗奪目。羅權忽地心喜,腰中劍倏地出匣,一道寒光閃過,已將那樹枝
斬了大半下來,花中長著細小的棗子,取來吃了,味道十分鮮美。
羅權方吃了沒有幾個,忽聽得一聲嬌叱,「哪裡來的小賊,犯我洞府?」羅
權一驚之下,回頭看去,見不遠處立著一個女子,生得身材修長,裝束鮮艷,容
態妖嬈,眉目間含著幾分蕩意,向羅權看去。
這地方甚是冷僻,那女子打扮舉止,又頗具煙視媚行之態,換得正派弟子,
不免呵斥,羅權來自後世,雖然持身甚正,心態上卻不那麼古板,只是心中起了
兩分警惕,笑道:「這位姑娘是住在此地的麼?」那女子本是在此地洞府修行的,
見羅權用寶劍傷了棗樹,心中本來不滿,這時見羅權一回頭,生得唇紅齒白,眉
目清秀,心中便是一動,也不發怒,只是淺笑著說道:「奴家姓孫,隨師父在此
地修行,此地名為修月嶺,人跡罕至,公子是迷了路,才尋至此麼?」羅權聽了
這名字,隱隱覺得耳熟,但一時卻想不起來,想來在書中出現也不過是小角色罷
了。但他知道雲南此地,邪魔外道居多,頗有些一言不合便要動手傷人的。他這
時劍術未成,不想多做糾纏,便拱了拱手道:「小子從四川來,到此地訪友的,
不想誤入此地,驚擾了這位仙子,實在抱歉,這便退去了。」說罷轉身便走。
那姓孫女子沒想到羅權說得客氣,竟是如此決絕,說走便走。嘴角微微上翹,
身子倏的一動,便到了羅權身前,說道:「這位公子,天色已晚,何必說走便走
呢,此地風景頗佳,我平常在師父膝下,也調弄得幾樣小菜,不如我們吟風賞月,
淺酌數杯,盤桓兩日如何?」羅權緊了緊劍柄,暗悔自己莽撞,這裡地處西南邊
陲,多是邪魔外道出沒之所,自己劍術未成,貿然亂闖,實在大意,心中默念著
劍訣,冷然道:「此地尚處偏僻,你我孤男寡女,兩人獨處,於禮不合,還是就
此別過吧。」那女子嫵媚妖嬈的笑著,一雙桃花眼放出媚光,不停的在羅權身上
飄著,聲音也變得柔柔糯糯,「這位公子如此狠心,難道奴家蒲柳之姿,不堪一
顧麼?」聲音中帶著三分嬌柔,七分蕩意,常人一聽怕不連骨頭都酥了三分,羅
權只覺心神一蕩,連忙默運峨嵋心法,這才心頭清明,心道:「此女道法只在我
之上,此地不能久留!」那女子見羅權竟不受她所惑,心頭微異,一抬袖,那潔
白的玉腕已經探了過來。羅權身子向後一退,右臂一抬,寶劍已出鞘半截,劍身
亮如秋水,鏗然有聲,劍氣森森延出數尺,那女子「咦」的一聲,面色頓時沉了
下來,向後一退,說道:「這裡是雲南修月嶺棗花崖,我名桃花仙子孫凌波,隨
師父陰素棠在這裡修行,這位公子,是哪家弟子,可能見告麼?」羅權不禁有些
驚訝,他記得陰素棠是崑崙派棄徒,道法在書中只能算是一般,與師弟赤城子破
門出教之後,便合在一起修行,雖與邪派中人多有來往,但並沒什麼劣跡。記得
最後雖然兵解,卻能轉世重修的。孫凌波他隱隱也有印象,記得曾與余英男有一
段過往,還與李元化的弟子石奇和趙燕兒有過交鋒,但結果如何,他卻不記得了。
既然不是那些苗疆妖人的洞府,他便放下心來,朗聲道:「我是……」他話
聲剛起,就聽到遠處有淒厲的激嘯之聲,好像有一枚響箭遙遙飛來,孫凌波柳眉
一豎,面色頓變,頓足道:「師叔在莽蒼山遇敵了麼?」眼波流轉,看了羅權一
眼,猛地將手一揮,平地頓時湧起大片煙霧,羅權就覺得四周天旋地轉,再看自
己已置身於一個深山大澤之中,四周漫漫望不到邊際。只遠遠聽得孫凌波說道:
「你雖也是修道人士,但無故入我棗花崖,於理不合,我以師父所賜的陣旗,略
施小懲,待我回來,你再行賠罪吧。」一邊說著,聲音已漸漸遠去。
羅權在黃山誅那美人蟒的時候,便有過經驗了,知道自己陷入了迷陣之中,
孫凌波未必有這等法力,多半還是陰素棠本人留下的陣圖所致。他知道陰素棠行
事謹慎,向來與正派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只要報出身份,便不會有什麼麻煩,心
下頓時平靜起來,盤膝坐地,居然就這樣修行起來。
過了兩日,仍不見孫凌波回轉,他修行未到,尚不能辟榖,兩日不食,腹中
不免有些飢餓。忽然想起孫凌波當日所說,「師叔在莽蒼山遇敵」的話,心中一
動,她的師叔不就是赤城子麼?
原書所載,赤城子受了陰素棠之命,去峨嵋後山凝碧崖,騙得李英瓊回來,
行至莽蒼山途中,遇到華山烈火祖師攔阻,無奈之下,才將英瓊失落在莽蒼山中。
這時想必英瓊已得了紫郢劍,正要收伏馬熊,去斬山魈呢。自己要是困在此處不
能脫身,不是這番苦心,全然白廢了嗎?
羅權心頭計議已定,便站起身來,想要破陣而出。他知道高明的陣法,一旦
有人主持,運用起來萬妙無方,非是他這樣的初學者所能應付。但陰素棠並不以
陣法見長,此處又只是孫凌波臨時布下的禁制,只求困敵,最多是衝不出去,也
不會有性命之虞。便握緊了寶劍,慢慢的在陣中行走,想找出陣眼,再行破陣之
法。
行了數個時辰,仍然茫無頭緒,羅權沉吟片刻,拔劍出鞘,朝著幾處山水狠
狠的斬了過去。
他運起峨嵋心法,運劍之際,揚起大片白光。這霜鐔劍是當年的峨嵋二代弟
子,在道術未成之際的護身法器,頗有辟邪之效,那幾處風景都是羅權默默查看,
呆板而不靈動,毫無此處山水的靈秀之氣,必是假的。一劍斬去,果然將陣法斬
出了缺口。
這棗花崖是陰素棠修行的別府,平日裡只留給幾個弟子修道之用,本人並不
常來。陣法也只是防備一些本地修行淺薄的邪魔外道前來騷擾,變化並不繁複,
再加上孫凌波匆匆而去,布的本就簡陋,兼以無人主持,被羅權暗運峨嵋心法,
靜中生電,用寶劍對薄弱處加以試探,頓時破去小半。
若是常人未必能脫身,但羅權平日裡修行峨嵋心法,頗習五行陰陽變化之道,
已有小成,這時查看陣法運轉,緩緩行去,居然就脫身出來。
只是這陣法本為困敵之用,講究一個外緊內松,羅權經驗尚淺,不明白明暗
交濟,虛實相生的道理,盡撿那方便之處行走,沒找到出谷之路,卻陰差陽錯地,
轉到了棗花崖玉女洞內府中去。
那別府處在山崖之後,裡面地方倒不甚大,只有七八間石室,佈置陳設,極
為華麗,全不似修道人出家之所。羅權知道此地是修道人的內府,生怕有什麼厲
害禁制,便停步不前,運起峨嵋親傳的潛蹤隱跡身法,一間一間的悄悄查探過去。
行到第三間石室,忽聽見一聲女子輕笑,十分輕浮蕩漾,羅權遙遙看去,只
見石室門口籠著一層如煙似霧的雲瘴,看不真切,便將真氣運至雙眼,才看到裡
面有一個女子,體態妖嬈,眉目如畫,卻是赤身露體,一絲不掛,她那修長的脖
頸像天鵝一般高高的揚起,胸前那飽滿渾圓的雙丘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兩顆
粉紅色的乳尖像兩顆櫻桃一樣不停的抖動著,隨著她一上一下的起伏,飽滿的乳
房不停的抖動,從胸前向下一直到小腹呈現出筆直修長的直線,像玉雕一樣的平
坦小腹下面,就是柔嫩而富於彈性的三角地帶,烏黑而柔軟的毛髮旺盛的生長著,
掩映間透出一道粉紅色的縫隙,兩片薄薄的陰唇若有若無地吸吐張闔,從裡面湧
出的蜜汁,將兩個人交合的下體,打濕的像一團亂草一樣。一頭如黑瀑一般的秀
發披在身後,身下躺著一個赤身男子,女子白皙而豐滿的肉臀上下起伏,口中低
聲呻吟喊叫著:「哥哥,你且痛煞奴家了,且再用力些!」
口中胡亂叫喊著些聽不清的淫詞浪語,身子一邊不停的上下抖動,那飽滿而
又柔軟的一對可愛乳房已經顫巍巍地挺立起來,半球形的雙峰在她前胸呈現出完
美的曲線,粉紅色的乳頭像指頭大小,高高的聳立起來,淡紅色的乳暈微微隆起,
像是動情到了極處,呈現出微微的朱紅色。
她身上躺著的那少年身體遒健,雙手緊緊抓著她的大腿,腰身不停的向上挺
起,兩個人的下體頻繁的撞擊,發出一陣陣「啪啪」的聲音。女子那淫液氾濫的
桃源洞口處,兩片肥厚的花瓣向左右分開,不斷分泌出濕滑的淫液,粗壯的大肉
棒在那早已氾濫不堪的嫩穴中不停的上下進出,兩個人的下體相互的摩擦著,一
股持續的持續的充實感和滿足感不斷的傳來。那男子干的性起,猛的翻身,一手
攬著她的腰肢,一下子將她翻到了身上,按住她的雙臂,那如雪一般嬌嫩的玉體
嬌軀平躺在石床上,雪白赤裸的身軀上聳立著兩座渾圓的山丘,挺立在峰頂那粉
紅的乳頭愈加的漲大起來,殷紅的蓓蕾充血似的膨脹,像是兩座小小的圓丘。
男子將肉棒從濕滑的嫩穴中抽了出來,女子低聲呻吟著:「冤家,還不進來
……」
那男子卻不理會,只是低下頭去,用口輕輕含住那飽滿的乳頭,舌尖上下左
右的活動,舔拭撥動著那乳尖上細小的乳孔。女子嬌聲吟叫著:「好哥哥……奶
水都要被你吸出來了!」
男子舔拭了好一陣兒,才用手分開她的大腿,兩條雪白粉嫩大腿的盡頭,交
結成一個完美的三角形,緊貼著石床的豐腴雙臀構造出完美的曲線,在漆黑茂密
的絨毛下面,兩扇粉紅的小門輕掩著中間粉紅色的小溪,粉紅色的兩片陰唇上下
起伏翕動著,從裡面流出清亮的淫液。在下身處形成了一片淺淺的小水灘。
男子用手指輕撥那兩片肥厚的陰唇,女子頓時動情的呻吟起來,身材像條水
蛇一樣,在石床上緩緩的扭動,顯得無比妖艷嫵媚。那男子卻仍陰笑著不動作,
只是用手輕輕撥動陰唇,右手輕輕撫動著陰道內側上方那一個小小的粉紅色突起,
每輕輕的一碰,那女子就像是觸電一樣的顫抖,腰身挺的筆直,肉縫裡的淫水流
的愈加洶湧起來。
男子嘿嘿笑了兩聲,把肉棒貼在她的嫩穴口徘徊起來,卻仍不進去,那女子
被挑逗的春心蕩漾,猛地揚起頭來,把胸前飽滿的雙丘緊緊的貼在男人的胸膛之
中,一雙朱唇湊了上去,香舌輕吐,纏住那男人的舌頭,動情的說道:「好哥哥,
快給我吧!」
那男子被逗得心癢難耐,胯下猛地向下一沉,早已蓄勢待發的肉棒立刻闖入
她那早已氾濫成災的蜜穴內。
「啊……」那女子嬌喘吁吁的聲音忽然間截然而止,隨後化作一聲漫長的嬌
吟,全身像脫了力似的癱軟在床上,任由男子在她身上不斷的進出,那男子的抽
送極有節奏,由慢至快,由淺至深,先將龜頭緩緩的提到洞口,再用盡全力一下
子深深的插入進去,九淺一深的節奏,和著女子那豐腴的臀部輕輕抖動,陰道內
像是有一隻小手一樣,嬌潤的嫩肉輕輕的摩擦著棒身,兩片陰唇被抽插的向外翻
出,露出兩片粉紅色的嫩肉,大肉棒一進一出之間,席捲著大量的淫液噴湧而出,
那女子在床上癱軟了片刻,腰身又輕輕的晃動起來,乳波臀浪抖動出誘人的肉色,
雙腿緊緊的併攏,夾著男人的肉棒,陰道裡像是增加了千百倍的吸力,熱度愈加
增加,變得灼熱起來,淫液如泉般洶湧而出,那男子不禁高聲叫了起來:「好快
活!」
邊叫著,邊把肉棒不停的用力向前頂去,只覺得那深遽的陰道大力吮含著龜
頭,一道熱泉不禁湧到肉棒的關口,陰道內那團柔軟的嫩肉猛地一夾一收,龜頭
處張開了一個小口,就像噴泉一樣,渾濁的精液噴湧而出。男子高叫了一聲,隨
即軟軟的癱在床上。
女子翻身坐了起來,身體由於方才一陣歡愛而呈現出誘人的桃紅色,兩顆乳
頭仍然硬硬的聳立著,雙腿之間那條誘人的肉縫由於方才激烈的歡愛而變成了朱
紅色,白中帶黃的淫液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著,她卻毫不在意。回頭看石床上的男
子,全身無力的躺著,胯間那陽具已經變得軟小,她杏眼一飛,嗔道:「好生沒
用!」
男子喘著氣說道:「仙姑,非是小人不肯用力,只是仙姑天生媚骨,太過誘
人,實在是有心無力。」
這一番吹捧的話,聽得她轉嗔作喜,這時從石室內側傳來一聲嬌笑,有一個
年僅十三四歲的少女從裡面轉了出來。
原來裡側還有一道角門,裡面轉出一個小女孩,那女孩只有十三四歲,年紀
雖小,卻是明眸皓齒,容態嬌艷,眉目間隱含蕩意,見了那女子笑道:「施姐姐
好生厲害,比我孫師姐猶勝三分哪。」
原來在此地與這男人淫樂的,便是書中前文曾提到過的,在姑婆嶺黃獅洞修
行的金針聖母的女兒,千手娘子施龍姑,她與孫凌波原是十年前在姑婆嶺採藥打
出來的相識。自從母親死後,夫君遠在雲南,隨著師父藏靈子修行,每年只有兩
月相聚。她本來性格放蕩,在閨中不甘寂寞,自從與孫凌波交好,二人性情相投,
感情日密,時常來往,日子不久,無話不說。漸漸孫凌波勾引她,用法術誘拐年
青美男子上山淫樂。她因姑婆嶺是亡母修行之地,不願常駐,便常來棗花崖往還,
月餘之前,她被人暗算,卻正好與香霧真人馮吾相識,二人都是風流陣中高手,
一拍即合,只相處了半月有多,依然戀戀不捨。還是華山烈火祖師用飛劍傳書相
召,二人這才分別,約好了數月後在華山見面。
分別之後,施龍姑便覺得有了馮吾這等識情知趣又深通風流手段的人在前,
再遇什麼美貌少年都沒滋味了。懶洋洋的在山中呆了數日,又按捺不住,便到棗
花崖來,與孫凌波盤旋一番。
恰巧孫凌波剛把羅權困在陣中,便飛往莽蒼山去了。好在她本是來得熟的,
自行解開禁制,到了洞中,恰好孫凌波前些日尋到一個姓韓的少年。此人出身綠
林,頗有武功,深得二女歡心。這次見到舊相好,天雷勾動地火,便在這石室之
中,二人淫樂起來。
那少女是陰素棠新收的弟子,名叫唐采珍,年紀雖小,已解風情,又刁猾,
又能說笑,會巴結人,深合孫凌波脾胃。兼之已通人事,這些天來,三人常在一
起淫亂,交情愈加深厚。
施龍姑「呸」了一口說道:「你這小妮子,才得幾歲,就通男女之事,敢是
見我兩人在旁玩樂,呷飛醋了不是?」
唐采珍笑道:「妹子怎敢?只是想雨露均沾而已呢。」
龍姑媚眼如絲的笑道:「今天便教你個乖。你且看著。」說罷低下頭去,?
首低垂,青絲流地,用那一張檀口,輕輕含住了那男子的陽物,舌尖在棒身上輕
輕摩擦起來。
唐采珍也嬌笑著,將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一身如霜似雪的白嫩肌膚來。雖
然仍是幼齒少女,但胸脯卻已微微隆起,潔白的小乳房上鑲嵌著兩顆鮮紅色的乳
頭,乳暈淺淺的近似於無。下身陰阜處只有淺淺的絨毛,一條粉紅色的肉縫緊閉
著,像是從未有人光顧一樣。
男子見了唐采珍那少女胴體,覺得一股熱氣從下身湧起,肉棒突然又高高隆
了起來。他低吼一聲,坐起身來,龍姑便轉到他背後,把那對高聳的雙丘貼在他
的背上,輕輕摩擦起來。兩顆硬硬的乳頭在他背後不停的蹭著,把男子弄得心癢
難熬,用手去抓唐采珍,她卻格格笑著,四下逃竄,總不讓他抓著。直轉了幾個
圈子,才躍到榻上,向他懷裡一坐。
唐采珍的身子嬌小,正好被環抱一個正著。下身那光滑的肉丘正在抵在他那
大肉棒上,一陣摩擦,那肉棒頓時高高的挺立起來,龍姑伸手過去抓著,用手輕
輕撫弄。
男子也不閒著,抱著唐采珍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親吻,只吻得她雙眼迷離,面
帶桃花,顯然已經動情,這才用手挪動她的俏臀,將位置對手,那大肉棒擠開外
面層層阻隔,直插進去。
龜頭只進了陰道不足寸許,就被一圈溫熱濕滑的嫩肉緊緊的箍住。少女的嫩
穴,果然不同凡響,男子低吼了一聲,腰身加力,向前猛挺,就聽「噗嗤」一聲,
粗壯挺硬的陽具已經整根插入了那柔嫩濕滑的美穴。
唐采珍「啊」的叫了起來,她雖非此道中的處女,但畢竟初識風月未久,下
體的嫩穴還經受不住如此粗大肉棒的侵襲,只覺得一股割裂的痛感從心底湧了上
來,但同時下體又鼓鼓脹脹的好生充實,不禁叫了起來,「好哥哥,且輕一些…
…莫要不動,輕輕動上一動……」之類的淫詞浪語不絕於耳。
男子只覺得唐采珍下體內的嫩肉不停的抽搐收縮,摩擦著那粗大的陽具,緊
窄程度比起施龍姑猶勝三分。唐采珍雖然年輕,但頗解風情,疼痛過後,漸漸的
苦盡甘來,下體一種充脹的滿足感油然而生,腰肢開始漸漸的扭動起來,那雙雪
白勻稱的美腿用力夾緊了男子的腰身,用她緊窄柔嫩的蜜穴摩擦著那粗壯硬挺的
陽具。兩人下體交合之處溢出了淫液,漸漸變得潤滑起來,陽具用力頂到了她陰
道的最深處,不停的頂著陰道盡頭那團細滑的軟肉,男子只覺得腰眼一陣抽動,
幾乎控制不住精關,要射出來。
他忙大吼一聲,把陽具從唐采珍體內抽了出來,轉身把施龍姑平放在石榻上,
然後將唐采珍的軀體翻轉過來,讓兩人面對面的裸體相貼,乳房下陰全都對在一
處,這時二女都已情慾大動,雙眼迷離,見自己面前有一個雪白的肉體,不由分
說的互相擁抱起來,艷紅色的肉體不停的上下摩擦,下體內的淫液洶湧而出。
男子大為快意,一手按著唐彩珍的裸背,一手抓住龍姑的俏臀,陽具在兩個
人的陰阜交合之處不停摩擦,一會兒在上面抽插兩下,一會兒又轉到下面,每個
人的體內抽插不過數十下即換了位置,使得兩女愈加情動,卻始終不得宣洩。
男子的陽具被四片嫩肉夾磨著,龜頭傳來一陣陣強烈的麻癢,忙將陽具又插
進唐彩珍的陰道中去,只覺得陰道壁內的嫩肉緊緊的吸吮著龜頭,大吼一聲,一
股濃稠的陽精如火山噴發般射了出來。他射到一半又硬生生的挺住,飛速的拔出
來,改插進龍姑的下體中去,這才將剩下的一半陽精痛快的宣洩出來。
羅權卻不識得施龍姑,只是看體態不是孫凌波,龍姑肌膚滑嫩,體態更加豐
腴,換用羅權後世的話來講,性感程度猶勝三分。想必是孫凌波的同道,羅權一
見室中有人,忙要悄悄的退將出去,誰知龍姑的感應十分靈敏,本來上下抖動的
腰肢猛地停住,轉頭向羅權所在的方向望去。
羅權不像笑和尚一般練有無形劍遁,能夠躲開修道人的目光,這時一見那女
子在高潮中居然還如此靈敏,不禁大驚,伸袍袖一擋,轉身疾走。
龍姑冷笑一聲,飛身掠起,也不顧著全身赤裸,身上高挺的玉乳和下身鼓漲
的陰阜都坦露出來,猛的將手一揚,便有九點五色彩星飛將出來,其勢迅捷,如
奔雷閃電,羅權聽到背後風聲陡進,右臂一振,寶劍脫鞘而出,那九點彩星全被
寶劍擋去。
羅權只覺得背後一股大力湧來,像是受了重重一擊,全身氣血翻湧,腹內五
髒都像是移了位一樣,背後受擊之處如被烈火灸燒一樣,火辣辣的疼痛難忍。他
不敢強留,飛身躍出石室去了。
龍姑見一擊居然未競全功,大感詫異,自己赤身裸體,卻不能馬上追出去了。
忙將衣衫穿好,再看那男子依然神態迷離,手臂向半空揮著,不禁啐了一口:「
沒用的東西!」想起方纔那少年,眉目清秀,十分俊秀,心中不禁又起綺思,心
道,「難道是她私蓄的面首,卻不肯拿出來大家共同享用,好生藏私!」
她卻不知孫凌波因為接了赤城子的傳信,匆匆而去,只布了簡陋的陣法將羅
權困住,卻沒告知二女,無意中被羅權破陣而出,沒想到因為龍姑破去洞口禁制,
卻未按原樣封好,以致羅權誤入此地,將二人撞破。又不受阻礙,自行逃去。這
時那韓姓少年,早已被龍姑一番功夫,吸納得髓盡筋軟,龍姑哼了一聲,穿好衣
服,想著剛才見到的那少年長的十分俊俏,心中不禁起了嚮往之意,回想了片刻,
忽然覺得那相貌十分眼熟,不禁詫異,這人明明未曾見過,何以有熟悉之感?
忽地想起馮吾曾對他講過,他在黃山之中,與一個少年結仇,那人長的依稀
便是這等模樣。她與馮吾本來戀姦情熱,正在情濃之際,對於姦夫仇人,便如她
自己仇人一般無二。龍姑想了片刻,冷笑一聲,也不管那姓韓的少年和唐采珍在
旁,轉身拿起邊上的飛針和法寶囊,飛身掠了出去。
施龍姑的母親金針聖母,曾煉有九九八十一口玄女針,十分厲害,只有天狐
寶相夫人的白眉針可以相比,這次出手,用的非是她母親煉就的本針,只是她自
行修煉,仿造煉成的飛針,威力相差甚遠,饒是如此,也非一般修煉者可以抵擋
的,羅權居然都不用法寶,硬生生受了她九記飛針,已經超出她的預想之外。她
為求穩妥起見,不但帶上了隨身法寶,還用飛針傳書到華山烈火祖師處,告訴馮
吾,他的仇人在此地現身,讓他速速趕來。
再說羅權飛身出洞,他雖不知施龍姑是誰,但一見面便下殺手,必非正道中
人。此地再留無益,他一出得洞門,便尋路出谷,剛走了不過片刻,回頭便見谷
中劍光沖天而起,顯然那女子已從背後追來,羅權忙棄了大路,專尋小徑而去。
那修月嶺地處雲南邊陲十萬大山之中,古木參天,景象雄奇,羅權不辯路徑,
只專撿小路而行。施龍姑憑借他的氣息,遠遠的綴著他,只能大概辨出方向,卻
找不出他的蹤跡。但有這樣一個敵人在背後緊追不捨,甩之不掉,讓羅權大為頭
疼。
這半日,他已越過了三道山嶺,覺得施龍姑越追越近,他一抬頭,見前面地
勢愈加優僻,四外古木陰森,幾乎不見天日,心道前面莫非是沼澤地麼?這時再
尋它路,勢必不及,只好硬著頭皮闖了進去。
闖了進去,才發現周圍懸崖陡壁,聳立參天,峭壁如刀削斧割一般齊整,原
來是個封閉的山谷。四周黑漆漆的不見天日,羅權剛抬腳邁了進去,忽覺得腳下
一沉,身子已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原來腳下竟是綿延數十丈,深不見底的浮沙,
這一刻什麼輕身功夫都不管用,眼看已深沒至口鼻了!
雖是陡然生變,羅權仍是處亂不驚,寶劍振鞘而出,猛地劈出不遠處的山壁,
想借力道擺脫。長劍出匣,如半空中打了一道閃電一樣,一道白光閃過,忽聽遠
遠的山崖之內傳來個聲音,那聲音十分枯槁,如金石一般:「那少年,你是峨嵋
弟子?」
話音一出,羅權便覺得有一股大力從身下浮起,將他托住,不致沉入地底。
他忙將劍歸鞘,定一定神,朗聲說道:「小子羅權,是妙一夫人門下弟子,從雲
南遊歷而來,要去莽蒼山,因避敵誤入此處,不知哪位前輩仙人,在此地修行,
可能見告麼?」
那人微微一訝,道:「峨嵋門下,倒有說話行事如此謙恭的弟子麼,卻是少
見。我聽說峨嵋派受了長眉真人遺命,大興道統,三山五嶽遍收弟子,你想必也
是氣數中人了。」邊說著,羅權就覺得兩道目光如電向自己掃視而來,透骨生寒,
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正要說話,忽聽那人「咦」了一聲,隨後四周光明大作。
他用力向前望去,見前面十餘丈之遠的峭壁之上,不知何人用大法力開了一
個凹坑,裡面有一個瘦如枯骨的黑衣道人,那道人的身體,居然與山石渾然一體,
幾不可分。只是一雙漆黑的眸子亮如閃電,正打量著羅權,面露詫異之色。
在他身邊不遠處,盤旋著一隻鳥兒,通體雪白,不含一絲雜羽,卻是一隻碩
大的鸚鵡,發出清脆的鳴聲。那道人看著羅權,才道:「我聽說峨嵋弟子,都是
轉劫多世,身具仙根仙骨,福緣深厚之一。你這人來歷我卻看之不透,莫不是假
言誑我?」
羅權道:「我這劍是師父親賜,心法乃我師親傳,豈能有假?」
這時那白鸚鵡忽的高聲鳴叫起來,道人沉吟片刻,才道:「你說有敵追你,
果然不假,她在谷外盤旋已久,尋覓不到,已向它處去了。你要去莽蒼山,我便
指你一條近路好了。」
羅權雖不知道人名姓,但看那白鸚鵡卻覺得眼熟,知道必是蜀山中的一位奇
人,便俯身施禮道:「弟子聽說莽蒼山中多奇物,想去尋覓一番,不知仙長可能
見告麼?」
道人說道:「我名叫百禽道人公冶黃。七十年前,在這黑谷之內潛修,忽然
走火入魔,身與石合為一體。所幸元神未傷,真靈未昧,苦修數十年,居然超劫
還原,能用元神邀翔宇宙。所居黑谷,四外古木陰森,不見天日,地勢優僻,亙
古不見人蹤。積年鳥糞,受風日侵蝕,變成浮沙,深有數丈,甚是險惡。任何鳥
獸踏上去,萬無幸理。我所修道術,要功行圓滿,非要一件奇物不可。便是那莽
蒼山陰萬丈高山冰窟之內的萬年冰蠶。昔日我曾起一卦,知道要有峨嵋弟子助我,
才能成事,想必是應在你的身上。只是那冰窟之內,是天地極戾之氣凝成的罡風
發源之所,比任何妖法都要厲害。你此去只探明路徑便可,何時緣分到了,再行
相助便是。」
羅權心中一動,知道各異派中,以百禽道人公冶黃為人最是孤僻,他因精通
鳥語,在落伽山聽仙禽白鸚鵡鳴聲,得知海底珊瑚礁玉匣之內藏有一部道書,費
了不少心力,驅走毒龍,盜至黑谷修煉,走火入魔,多年苦修,不曾出世。在原
書當中,他曾指點余英男到莽蒼山,後來又贈冰蠶於峨嵋,算是與正派交好的人
士,沒想到今日陰差陽錯,這番機緣落到了自己頭上。
他忙躬身施禮,說道:「多蒙仙長眷顧,只恐小子技藝微末,不能完此重任。
」
公冶黃道:「此冰蠶是天地靈物,非有大機緣者不能為之。那冰窟之內是由
先天之氣凝結而成的罡風,最是厲害,非有當年廣成子煉魔的純陽至寶九天元陽
尺不可破。翌日你若得到此寶,借我一用,便承你情了。」
羅權記得那九天元陽尺在鼎湖天書玉匣中所藏,後來被凌渾得去,在青螺山
開創滇西教,難道自己與此寶也有機緣?他本是莫名其妙而來,對與自身有關的
機運也不如何看重,只是點頭答應。
公冶黃道:「我觀你面上有晦色,此去莽蒼或許多事,贈你兩件法寶防身罷。
」說罷以目示意,那白鸚鵡飛掠下來,在他身邊一個盤旋,已丟下一個革囊。羅
權打開,只見裡面有兩柄小戈頭,非金非鐵,形質奇特。又有兩枚色分五彩的珠
子,裡面波光流轉,十分炫目。
公冶黃道:「那珠子名為五雷珠,是我昔日未成道時,在九天之上,采罡雷
正氣煉成的。威力不在玄門正宗太乙神雷之下,可惜只用一次,便失效用,那兩
柄金戈是得自古仙人壺公洞中的異寶,用來護身,大有奇效。你好生留著。」
羅權躬身謝了,公冶黃道:「追你那人在谷外尋而不得,已向別處去了。我
指你一條近路,速去莽蒼吧。」說罷指引羅權如何行走。
羅權又向他道謝,知道此人脾氣古怪,倒不必如何多禮,將路徑記住,便辭
謝而去。施龍姑追到黑谷之外,突然間失去羅權的蹤跡,還想入谷一探究竟,卻
遇到谷口吹出的罡風,險些被吹散了劍光,知道谷內恐怕有高人潛修,不敢驚擾,
自向別處搜尋去了。尋了兩日不得,索性罷了,逕去尋馮吾逍遙。
也是羅權注定要有此一劫,他若離開此地,轉回峨嵋,或者另尋它處,自然
任事沒有。一去莽蒼,卻正與馮吾遇個對頭。馮吾受了華山烈火祖師之命,到莽
蒼山去尋他的同門師兄弟,要取其煉製的混元幡,以備三次峨嵋鬥劍大用。屈指
算來,這正是李英瓊在莽蒼山中得紫郢劍,斬山魈的日子,這些前輩真仙,少年
後進,及諸多邪派妖人,即將在莽蒼山中,風雲際會一番了!
羅權順著公冶黃所指的途徑,雖然道路崎嶇難行,但他有道術在身,自然不
懼,不出數日便到了莽蒼山,然後按著路徑,先去了山北的陰山之處,那冰窟所
在之地,風穴之中狂飆怪嘯,陰霾大作,黑風捲成的風柱,一根根挺立空中,緩
緩往前移動。有時兩柱漸漸移近,忽然一碰,便是天崩地裂一聲大震,震散開來,
化成畝許方圓的黑團,滾滾四散,令人見了,驚心駭目。羅權看了亦是心驚,他
劍術未成,不敢近前,只遠遠的看了,記住路徑。
他記得朱果所生之地,依稀在此地向北之處不遠,便沿著此地為中心,向四
周慢慢尋訪。過了兩日,忽地見到迎面一座孤峰突起有百十丈高下,山頭上面滿
生著許多不知名的奇花異果。峰下面一個很長很深的澗,流水淙淙,泉聲聒耳。
羅權心道:「這裡大概便是了!」仔細搜尋,見到澗旁一個孔洞。定睛看那
孔穴,有六七尺方圓,黑黝黝的,看去好似很深。孔穴旁邊有一塊奇形古怪的大
石,石上面有一株高才尋丈、紅得像珊瑚的小樹,朱干翠葉,非常修潔,只是上
面只餘著枝幹,生的果子卻已被采走,光禿禿的一個不剩。羅權縱身躍了下去,
看到石上猶濺著幾滴鮮血,又到孔穴裡搜尋了一番,見到一些殘留的獸骨,卻沒
有什麼靈果奇物。知道自己來晚了數日,果子已被英瓊采走了,不禁感歎運氣不
佳。
轉到石頭後面,看見上面寫著「雄名紫郢,雌名青索,英雲遇合,神物始出
」四句似篆非篆的字,下面刻著一道細長人眉,並無款識。想起周輕雲得青索劍
應該便在此地,心中起意,取出霜鐔劍斬了幾下,那石頭濺起星星點點的火光,
並無其它異樣,知道此時得寶尚不是時候,也便罷了。
他縱身躍了上來,心道此時血跡尚新,李英瓊想必走了不遠,他與英瓊相處
時間雖短,但覺得她性格爽朗,為人豪爽義氣,實在是女中英傑,二人十分投緣,
數月不見,又是一師之徒,實在應當見上一見,也不知她是否已經拜了妙一夫人
為師?
他記得李英瓊所住的那個石洞,名為玉靈巖,應距此地不遠,他向著周圍慢
慢尋去,又轉過幾個峰頭,只是那玉靈巖本沒什麼顯著標誌,過了半日,仍不見
蹤跡。他登上一座峰頭,只見遠近百十個大小峰巒,碧如新洗,四圍黛色的深淺,
襯托出山谷的濃淡。再加上滿山的雨後新瀑,鳴聲聒耳,碧草鮮肥,野花怒放,
朝旭含暉,春韶照眼,佳景萬千,目窮難盡。心中突發豪情,禁不住縱聲長嘯起
來。
羅權正在那裡獨立感慨、顧盼自豪的當兒,忽見遠遠空際銀雁般的一個白點,
朝峰頭飛來,漸飛漸近。尚有百十丈光景,便有一道青光,驚雷掣電般直射下來。
羅權一驚,向後退了一步,一手按著劍柄,另一手已摸向腰間法寶囊,將那公冶
黃所賜的五雷珠緊了一緊。
這時才看到落地的是一名白衣女子,年紀約有二十左右,長身玉立,英姿颯
爽,談吐清朗,見了羅權,微微點頭致意,說道:「莽蒼山中人跡罕至,少俠來
到此地,可是尋人麼?」
羅權見這女子劍術十分精妙,知道也是修道中人,便頜首為禮,「在下是峨
嵋門下弟子羅權,特地來莽蒼山尋我師妹李英瓊的。」
那女子聽了李英瓊之名,秀眉軒起,淡淡的說道:「你說的李英瓊,可是一
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拿著一柄寶劍,身邊還有不少大馬熊護身的麼?」
羅權點頭:「正是,不知閣下是在何處見到,能指教麼?」
女子探手向東邊一指,說道:「我見她有一個老猩猩隨行,向那邊去了。她
飛劍未成,只靠步行,你若現在去趕她,大概還來得及。」
羅權向她謝過,女子忽道:「你是峨嵋弟子,想必正月十五,曾經在慈雲寺
的了?」
羅權點點頭:「在下雖然入門未久,但與本門諸多先進師兄,隨著李師叔、
醉師叔,及追雲叟白老前輩,在破慈雲寺時也曾附驥尾,出些微末之力。」
白衣女子道:「那慈雲寺內的妖邪,可都伏誅了麼?」
羅權道:「幾個首惡如方丈智通等都已伏誅,至於一些隨從作惡之輩,本著
慈悲之心,只施以薄逞,並未全部誅殺。」
女子「哦」了一聲,說道:「我和你打聽一個人,不知你可認識。是寺內的
知客僧,名叫了一的。」又比劃了一番相貌。
羅權心中一震,這了一明明是他奉追雲叟之命潛入慈雲寺所扮的角色,這女
子打聽他的來歷,是何用意?他心念電轉,說道:「破寺之時我曾隨侍在側,並
未見過此人,想是破寺時已逃去了,也不一定。」
女子眼中露出些許失望之情,自言自語道:「本想他無處可去,又回成都去
了,不知還有哪裡可去呢?」她沉吟了半晌,向羅權拱了拱手,「在下縹緲兒石
明珠,家師是武當山半邊老尼,兄台若是有朝一日見了這人,不妨讓他來武當山
尋我姊妹二人。就此別過罷!」說罷捻唇呼嘯一聲,腳微登處,破空而起。
羅權心道:「原來她就是武當七女之一的縹緲兒石明珠,聽說她厭惡男人,
看來不假。她要尋了一,想必是受了她妹子石玉珠之托吧。看來她並沒忘記了我。
」想到此處,臉上微露笑意。
原來石玉珠在慈雲寺脫險後,回轉武當山,見了半邊老尼哭訴前情。這半邊
老尼脾氣暴躁,本想帶了姊妹二人到慈雲寺尋綠袍老祖和七手夜叉龍飛報仇,還
是被她師弟靈靈子勸住。只是石玉珠想起被知客僧了一所救,卻將他無故拋棄,
十分過意不去,便想將他引進到武當門下,以報相救之恩。誰知事後去尋,再也
尋不見了。又不好意思將此事大肆張揚,便托了她姐姐幫忙尋訪。
羅權自然不知這些因果,心道自己當日也沒與她以真面容相見,便讓此事當
做一個永久的夢罷!他順著石明珠指點的路途,去尋李英瓊相見。或許還能遇到
妙一夫人。他拜師未久,但自幼缺少母愛,對妙一夫人頗有孺慕之思,分開數月,
總想見一面,才能心安似的。
他順著石明珠所指的方向尋去,不遠處就見著了李英瓊歇息過的那個名叫玉
靈巖的大石洞,還有不少馬熊和猩猩之類。他見此地還有人飲水用的瓦罐之類,
想必英瓊只是剛走不久,就順著途徑行去。
穿了兩個山頭,行了半日,仍未見到英瓊的蹤跡。他卻不知道英瓊是小孩子
心性,一路觀看山景,又採野果子,走走停停,自己路徑稍差,卻走到了她的前
頭。正奇怪時,忽然一陣腥風大作,卷石飛沙,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羅權正
在詫異,忽然對面山坡之上跑下來許多猿鹿野兔之屬,亡命一般奔逃。後面狂風
過處,一隻吊睛白額猛虎,渾身黃毛,十分兇猛肥大,大吼一聲,從山坡上縱將
下來。
羅權嚇了一跳,正要拔劍上前,那老虎已離此地只有十來丈遠近,一眼看見
生人,立刻蹲著身子,發起威來:圓睜兩隻黃光四射的眼睛,張開大口,露出上
下四隻白森森的大牙,一條七八尺長的虎尾,把地打得山響,塵土飛揚。
羅權見這老虎身上隱隱傳來腥臭之氣,像是附有妖法,不禁一驚,想必是某
些妖人看守洞府之用,他來此地本是尋人,不想多生差池,轉身欲走,誰知那老
虎見他身上寶光隱隱,居然大吼一聲,撲了上來。
羅權心中大怒,他因劍術未成,這些日來遇到敵手,多半只能遠避,這時怒
道:「你這畜生,也來欺我!」飛身躍起,掠在那虎的頭頸上,誰知那虎力氣奇
大,將全身一晃,險些將羅權震了下來,羅權一手抓住虎頸的長毛,另一手抽出
霜鐔劍,如秋水般的劍芒一閃,栲栳大的虎頭,立刻削了下來。
這一劍下去,居然不見血跡,羅權方才覺得有些莽撞,就聽邊上有個聲音喝
道:「哪裡來的大膽小子,競敢用劍傷我看守仙府的神虎?」
羅權頭忽然一暈,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紅臉道人,手執著一把拂塵,正指向
羅權。那道人身後,還站著兩個盛裝女子,都生得煙視媚行,妖嬈異常,內中有
一個,正是孫凌波,另一個便是追了他數天的施龍姑,沒想到在此地相遇。
羅權見那道人滿是怒色,便拱手道:「在下峨嵋妙一夫人門下弟子,誤傷了
閣下守山神虎,實在抱歉,改日再行請罪罷。」說罷轉身便行。
就聽背後的施龍姑「格格」嬌笑一聲,「你還想走麼?」她右手一揚,一片
淡青色的霞光閃過,羅權只覺得周圍湧來一股大力,四周突然漲出無數棵參天巨
木,把他圍在當中,寸步難行。
紅臉道人遲疑道:「峨嵋門下幾個老怪物都慣於護短,不如讓他賠個罪,放
他歸去吧。」
施龍姑笑道:「他不過是記名弟子,未列正式序齒。何況此人在黃山大大得
罪過馮真人,且讓我擒下,由他發落吧。」
原來這紅臉道人,便是與陰陽叟和馮吾同出一門,人稱鬼道人的喬瘦滕。他
與這兩人人均不同,陰陽叟只用金銀採買童男童女,作法三五載之後放歸其家,
從來不傷人命,馮吾專對異派中女仙下手。只這喬瘦滕,卻是專門擄掠良家少男
少女,用雙修秘法采去元陰,隨後再搜其生魂,煉自己的「混元幡」,實在作惡
多端。
因為近日滇西毒龍尊者的弟子俞德,在慈雲寺一役中吃了大虧,回去稟告師
父,毒龍尊者不忿,便要圖謀一樁大事,讓峨嵋派等正道吃一個教訓,才命師弟
史南溪到華山烈火祖師處,召集幫手。知道喬瘦滕耗費了千餘名少年少女元貞,
搜集生魂所煉的「混元幡」,甚是有用,便命馮吾來請。
馮吾方從華山出來,就收到施龍姑的傳信,聽說發現羅權的蹤跡,心中大喜,
他在黃山被羅權破了妖法,沒能拿到芝仙的生血,以致要多費百年苦功,此事在
他心頭一直耿耿於懷。這時聽說了仇人蹤跡,又沒有本門師長保護,大喜之下,
急忙趕來。結果沒過兩日,聽說施龍姑又將羅權追丟了,心頭悻悻,才約好了同
往莽蒼山來。
孫凌波卻是因為赤城子在莽蒼山遇了仇家,放出警訊,這才前來救助。等救
了赤城子,再往尋英瓊,卻尋不見了。赤城子因為受了陰素棠所托,卻沒辦成事,
無顏見她,自回九華山去了。孫凌波本來也想回轉棗花崖,卻無意中在莽蒼山見
了施龍姑和馮吾,那馮吾是異派中一等一的美少年,孫凌波一見心喜,三人湊了
個胡天胡地,大被同眠,這些日著實玩的快活。喬瘦滕洞中,尚有他從各地擄掠
來的,眾多根骨上佳的少男少女,其中有一個女子,尤其身具靈根,福緣深厚,
能采去她的元陰,幾乎能抵得數十年的苦修之功。這日馮吾正在洞中與諸多男女
淫樂,孫、施二人出來遊覽山景,卻在無意中遇見羅權。
孫凌波本來看羅權長的英俊,還想收歸裙下,以為禁臠。一聽是馮吾的仇人,
她這些日子與馮吾正打得火熱,頓時將幾許憐愛之心拋去,冷笑道:「既是如此,
便擒下他,交於馮弟發落吧。」她在棗花崖曾與羅權交過手,知道他劍術尚未修
成,不難對付,有心在馮吾面前賣一個好,便飛身掠起,手一揮,一道色分五彩
的飛劍從手中飛將出來。帶著金光雷火試卷而下。
羅權被施龍姑用乙木之陣困住,無法脫身,一見孫凌波放出飛劍,那口劍是
陰素棠早年在崑崙門下防身之寶,采五金之精修煉而成,十分厲害。他忙將霜鐔
劍取出,運起峨眉心法,暗運一口大乙先天真氣,指著寶劍,喝一聲「疾!」,
寶劍頓時放出大片白光,將孫凌波所放的飛劍擋住。
孫凌波見羅權居然將她所放的飛劍擋住,自己收拾不下一個劍術未成的小子,
面子上放不下來,肩膀一搖,另一口自已修煉的飛劍再行飛起,向著羅權當頭罩
下。
這時羅權的霜鐔劍,已被孫凌波壓制的光芒愈加黯淡起來,孫凌波滿擬第二
口劍必能取他的性命。誰知羅權知道自己本事不濟,早就暗自做了準備,他身子
向後一退,口中已經念起了口訣,孫凌波那口劍飛下來之際,他假意向後跌倒,
實際上卻將法寶囊中的金戈取出,倏地祭在半空。
那金戈本是長不足寸許的戈頭,黯淡淡的毫無光華,祭在半空中時,倏的化
作兩道黑黝黝的毫光,如兩條蛟龍一般,在半空中只一絞,孫凌波的飛劍頓時失
了光華,跌下地來,變成頑鐵。
那口劍雖非妙品,也是孫凌波煉製多年而成,居然被羅權毀去,她氣極之下,
怒喝一聲:「小賊,你找死!」伸手在法寶囊中取出三個金環,當頭撲了下去。
羅權既然放出金戈,怎會沒有後手,心道公冶黃贈了異寶,果然一語成讖。
手中早握緊了一顆五雷珠,一見孫凌波當面撲來,抬手便擲了出去。
公冶黃在贈珠之時,只說這是采九天之上的雷火成制,並未明言威力,其實
這雷珠內藏九天罡火,威力遠在一般人所發的太乙神雷之上。孫凌波欺羅權學道
未久,縱有兩件法寶,也不是她的對手。這一撲下來,竟未運法寶護身,毫無防
備,被一五雷珠當面打個正著。
只聽「蓬」的一聲輕響,隨即雷電四射,毫光大作,一團白色的火焰將孫凌
波緊緊罩住,一聲慘叫傳來,她的肉體頓時化作飛灰。雷光中一個寸許長的小人
剛一冒頭,那兩柄金戈已經迎頭捲來,兩道黑色成剪形向內一絞,如烈陽融雪,
撲的一聲,頓時化個乾淨。
也是孫凌波過於大意,她知道羅權尚未煉成飛劍,也沒什麼高明的法寶傍身,
卻不知他蒙公冶黃贈了五雷珠和兩柄太皓戈。那太皓戈是得自古仙人壺公洞中異
寶,當年苗疆群邪見之辟易。五雷珠內藏先天罡火,就算陰素棠來了都不必硬接
一擊,孫凌波又沒用飛劍和法寶護身,迎面被打個正著,肉身頓時灰飛煙滅,偏
偏羅權初次使用這等異寶,把握不住火候,生怕威力不夠,恨不得把手裡的東西
一古腦兒用個乾淨。再加上峨嵋弟子對敵向來堂堂正正,少有像他一般使用心機
的。先示弱以誘敵,再用五雷珠攻敵,最後金戈收尾,孫凌波一個大意,居然連
元神都未逃出,落得一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施龍姑與喬瘦滕本來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沒想到場內陡生異變,發生於免起
兔起鶻落之間,他二人還未來得及援手,孫凌波已然死在羅權劍下。不禁又驚又
怒,齊齊喝道:「小賊敢爾!」飛身掠下,同時法寶飛劍,一股腦兒放了出去。
施龍姑肩膀一動,便是九枚玄女針同時發將出來,色分五彩,炫目之極。喬
瘦滕展動了手中的一面小幡,頓時陰風陣陣,鬼鳴啾啾,鋪天蓋地的黑氣從平地
湧起,愁雲漠漠,濃霧瀰漫,立刻分不出東西南北。四面鬼聲啾啾,陰風刺骨。
旋風濃霧中,出現數十個赤身女鬼,手持白幡跳舞,羅權只覺一陣陣目眩心搖,
四肢無力,居然連手都軟的抬不起來。剛想呼喚金戈護身,那九枚玄女針如電一
般射來,羅權默念心法,覺得被這陣法阻隔,居然與那兩柄金戈失去了聯繫,不
由大驚。
那金戈本是上古異寶,若是在行家手裡使出,自然威力無窮,但羅權只是得
公冶黃傳了驅使的口訣,又沒能用本門心法,與其修煉的身人合一,這時被喬瘦
滕的陣法困住,心頭受了迷惑,居然運使不動。勉強想收回來,卻被那九枚玄女
針阻住,霜鐔劍似乎也被那數十個赤身女鬼手中白幡所放出的妖氣所困,剛想再
放五雷珠,雙臂居然軟軟的抬不起來,正不知如何是好,喬瘦滕喝了一聲:「破!
」
數十個女鬼忽的倒轉過來,頭上腳下,手中的白幡也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盤
旋不止,那些女鬼倒轉過來,兩條粉嫩的玉腿齊齊分開,稀疏的體毛掩藏下的妙
處如比目魚一般的翕動不止,裡面放出一陣陣粉紅色的煙氣,羅權不知這是異派
中有名的桃花迷神瘴,鼻尖聞到一股香氣,再想閉氣屏神,已來不及,腦中一暈,
仰天便倒。
他一倒下,那金戈便失了控制,被施龍姑用玄女針收去。喬瘦滕將手中的小
幡一揮,數十個赤身女鬼齊刷刷的收了回去,又將手一指,平地湧起十餘條黑氣
凝成的繩索,把羅權捆住,這才心有餘悸的說道:「此子本事看似尋常,居然懷
有那等厲害的異寶!孫道友一個不慎,居然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當真可憐!
」
施龍姑默然不語,心道陰素棠向來護短,這孫凌波又是她最寵愛的弟子,一
個不慎,莫要引火燒到自己頭上,好在仇人被自己擒下,到時候拿著羅權向她賠
罪,有什麼事,便讓她和峨嵋問罷去罷。
二人又查看了一番,確認孫凌波的元神被那金戈一絞,已經灰飛煙滅,這才
垂頭喪氣的回去。
二人回到洞府之中,馮吾正與幾個喬瘦滕洞中的女子淫樂。一見二人居然擒
了羅權回來,不禁大喜,赤條條的從榻上下來,胡亂抓了條虎皮裙裹住下身,抱
著施龍姑便親了一口:「好仙姐,不是說追丟了麼,怎地又抓了這小賊回來?」
施龍姑心情不佳,換平日裡早就一個香吻湊將回來,二人先弄了一場再說,
這時卻只說道:「擒了他是不假,孫姐姐卻被他用一件寶貝偷襲,那雷珠威力如
此巨大,居然元神都沒能逃脫!」
馮吾聽了頓時一驚,忙問詳情。聽了之後沉吟道:「這小子是峨嵋弟子,身
上懷有師長所賜的至寶,也未可知。只是此事須洩露不得,峨嵋有幾個老鬼,最
是護短霸道,他們門下弟子,無端傷了旁人,最多賠罪了事。若是本門弟子受了
欺負,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討還回來。不如將這少年……」說著揮起手掌,
狠狠的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施龍姑尚未答話,旁邊的喬瘦滕忽道:「我觀此子根骨上佳,又是童身,我
煉那混元幡數十載未成,只因找不到一對根骨上佳的男女做主魂,不如將他留給
我吧。」
馮吾笑道:「待我先將他折磨一番,出了心頭這股惡氣,讓他受盡煉魂之慘,
再拘出他的生魂,給你做鎮幡之用,讓他永困此幡,萬劫不得超生罷!」
喬瘦滕沉吟道:「此事本無不可。但我最近得了一個身具仙根,骨骼奇佳的
女子,我本想盜取她的元陰,以備我修煉之用。但今天又遇到這小子,若是能取
了他的元陽,二人相合,我混元幡的一對主魂就湊齊了。我就向師弟討個情,他
法寶囊裡的東西你儘管取去,人就交給我處置罷!」
馮吾道:「你所說的根骨奇佳的女子,就是洞裡的那位麼?」
原來馮吾到了此地,發現喬瘦滕在石室中藏了一位生得十分美貌的女子,性
格十分貞烈,被喬瘦滕擄來之後,只一清醒,便三番五次的要撞壁尋死,只得將
她用妖法禁住,迷昏她的神智。
馮吾一眼便看出這女子身具仙骨,資質奇佳,實在是採補中難得一見的上品。
無奈喬瘦滕室中的女子雖然任他取用,只有這一個被視為禁臠,不得染指,這時
說出,語中不由帶了幾分酸氣。只是這次來是要借他混元幡一用,卻也發作不得。
喬瘦滕點頭道:「那女子身具仙骨,本來應是修道中人,輕易取不走她的元
貞。我卻有一法,能在一對資質上佳的男女交合時,龍虎相濟,陰陽交融之際,
用法力拘走他二人的生魂,永鎮我的主幡,那女子的元陰,與這少年的元陽,相
互交融,正好煉化為我主幡的元力,那時候便是正道中有名的長老,也破不得我
這件法寶了。」
馮吾笑道:「那便祝師兄馬到功成了。」說罷自摟了施龍姑,到別的洞中快
活去了。喬瘦滕自去準備施法應用等物。誰也沒留意倒在地下的羅權。
羅權被他用陰煞絲綁住,喬瘦滕自忖以他法力,萬難脫身,也不留意。沒人
看到羅權的法寶囊中升起一股紅霧,一條淡淡的紅色香氣凝成的絲線,正從他囊
中吐出,在他週身圍繞了一圈之後,從他兩個太陽穴中,貫體而入。
原來羅權畢竟修煉的是玄門正宗心法,本正清源,不受尋常妖法所迷,被擒
入洞這片刻,已漸漸的清醒過來,他知道今天是自己來到蜀山世界中,遭逢最大
的一個劫難。愈到此刻,他反而愈發清醒起來。他知道自己不是YY書中的主角,
不會每到危險時刻便有人從天而降來救自己,腦中念如電閃,想起在慈雲寺時,
陰陽叟曾贈他一粒紅珠,能破各種淫邪妖法,二人本出同門,此珠或有奇效,便
潛心念動咒訣,那珠子被化為一陣紅霧,緩緩的從他身上浸了進去。
羅權凝神內視,就見自己上下丹田內,分別有一處紅霧,罩著自己的內丹。
見喬瘦滕出來,忙又裝作昏迷。
喬瘦滕看了看他,面露不捨,歎道:「那樣千嬌百媚的一個女子,倒是便宜
了你這小子。嘿嘿,你二人今後均要在我的主幡之上,受慾火焚身之苦,永世不
得解脫,此刻先享受一番罷!」說完伸手一揮,一股大力湧來,將羅權托到內室
去了。
內室之中十分清靜,只有一個石榻,壁上張貼著許多春畫,儘是些赤身男女
在那裡交合。有數面小幡,發出清熒熒的火光,顯得十分陰森。石榻上有一個女
子,只穿著貼身小衫蔽體,見喬瘦滕進來,目光中露出恨恨之色,只是身體蜷縮
在那裡,像是受了什麼禁制,無法動轉。
羅權看到那女子的面容,頓時大起憐惜之意。他來到這個蜀山世界之後,也
見了不少美女,年長者如妙一夫人,玉清大師,年少者如周輕雲,朱文,甚至與
他青梅竹馬的小袖,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女子。但這女子的相貌卻又不同,嬌羞中
帶著三分柔弱,秀目盈盈帶著淚痕,俏臉上流露著十分淒苦的神情,讓人見了就
大起關懷憐惜之情,恨不得擁在懷裡,好好關愛一番才好。
喬瘦滕將頭髮披散了,口中唸唸有詞,執了一柄桃木劍,腳下邁著不丁不八
的步子,在室中疾轉起來。火光頓時變得更加搖曳起來,陰風慘慘十分可怖。
那少女蜷縮在石榻上,似乎手腳都不能動彈,只是秀目中淚光盈盈,十分淒
楚。喬瘦滕忽的向她身上一指,她那身月白色的褒衣便被解去,露出粉妝玉琢的
嬌軀。喬瘦滕再一指,羅權身上的衣衫也被卸去,兩人都變得成赤裸相對。
少女嬌弱的玉體之上,肌膚如象牙一般的白皙而滑膩。她身子側臥在榻上,
只能在她玉臂的掩映之下,依稀看到隆起的雙丘。圓潤的曲線從脖頸處一直延伸
下來,在俏臀處突然的隆起,顯現出這玉體已經長成了。修長的雙腿筆直的延伸
下去,一雙如雪欺霜的白皙玉足,五個水晶般的腳趾輕輕的翹著,無不顯示著這
是一個晶瑩如玉的美人兒。
喬瘦滕背轉了身子,盤膝坐對,他面前共是一十八面小幡,他咬破了手指,
將鮮血灑在劍上,隨後用這劍向著小幡不住指點,那石洞內的光線便漸漸變得朦
朧起來,最後呈現一種粉紅色的光彩,羅權只覺得全身漸漸發熱起來,腦子裡像
是被一片薄煙籠罩著,明明神智尚清,但四肢卻全然不聽使喚,只在心頭尚留著
一點清明。
喬瘦滕輕輕的「訝」了一聲,他這法術施將出來,無論男女,必須慾火焚心,
不瘋狂交合,無法解脫,這一對男女居然仍能守住靈台清明,不為所動。果然不
愧是身具仙根仙骨的人,非常人可比。他冷笑一聲,手中木劍動的愈加急切,羅
權居然覺得自己的手腳已不能由自己心意,而是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再看榻上那女子,也似乎像是被線牽著一樣,身子緩緩的翻轉過來。一雙玉
臂和兩條修長潔白的玉腿向四周伸開,露出誘人的羞處。胸前那對雙丘微微的隆
起,雖不像成熟婦人一般碩大而豐滿,卻自有少女的動人之處。淡紅色的乳尖像
是因為受了驚而聳起,像是在晶瑩的美玉上點綴著的兩顆鮮紅的櫻桃。
嬌軀的曲線在腰身收攏之後又猛地放開,在兩腿之間那誘人的三角區上,只
生長著稀疏而整齊的絨毛,一道粉紅色的縫隙緊緊的封閉著,像是在阻擋外來之
人的入侵。她的妙目驚恐的看著羅權,流露出十分羞憤的神情。
羅權的身子居然從半空中緩緩升起,他看著少女嬌弱的神情,心頭像是被觸
動了一絲最柔軟的東西,但此時卻不能作聲,只好以口唇示意:「身不由己,萬
望見諒。」說罷,他的身軀輕輕的向著少女的嬌軀覆了下去,二人悄無聲息的合
為一體。
羅權的全身這時就像是被火焰炙烤著一樣,一股熱流在他經脈當中不停的流
竄,最後都彙集到下身氣海之處。下體的玉莖已經膨脹的如小兒臂粗細,粗大的
龍頭在少女下體上只稍微的一試探,就割裂開了層層阻礙,深沒至底。
少女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全身繃的筆直,脖頸拚命的向後揚著,就覺得身
體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了,那件凶器不停的在體內進出,每一次出入帶來
的都是無邊的痛楚和深深的屈辱。
羅權只覺得昏昏沉沉的,那玉莖不停的上下衝刺,全身都彷彿置身於一個大
火爐當中,無數的熱流一波又一波的襲來,他全身都像要爆炸一樣,卻找不到一
個宣洩的出口,全身上下都變成了火熱的炎紅色,動作愈加的狂暴起來。若非他
緊緊守著靈台的那一點清明,怕是早就慾火焚身而死了。
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他只能勉強保持著一絲神智,但四肢卻完
全無法驅動,彷彿有一根絲線牽著他的手腳,做出種種動作。他的頭,已經不由
自主的附在少女的胸脯上,啃噬著她那動人的乳尖,一隻大手則用力撫摸著她嬌
弱的雙丘,那微微隆起的雙乳在他的揉捏下不停的變換著形狀,上面已經泛起了
絲絲淤青。另一隻手則用力的拍擊著她的俏臀,在那本來白皙如玉的俏臀上現出
了片片的紅印。
兩人的下身不停的挺動,交合中發出「啪啪」的聲音,交合之處已經漸漸變
得濕潤起來。羅權這時的身體熱的像個滾燙的大火爐,全身的熱流源源不絕的向
著下體氣海之處聚攏,動作不由自主的愈加狂暴起來,像是一位衝鋒陷陣的將軍
的,躍馬提槍,攻勢如暴風驟雨一般連綿不停。
那少女只是一言不發的承受著他的狂暴,嬌弱的身軀像是狂風暴雨中一艘單
薄的小舟,無力的被拋上拋下,她屈辱的別過頭去,不敢看羅權的身軀,嘴唇被
自己咬的血跡斑斑。
但下體卻不由她自主的濕潤起來,一種難以言表的酥麻感覺蔓延開來,她緊
緊的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但身體卻不受她的控制。漸漸的身體不自
覺的扭動起來,身體內一股熱流漸漸的流向兩人交合之處。
羅權只覺得少女的秘處裡吸力漸漸大了起來,身體內的熱流積蓄到了頂點,
急需一個出處宣洩。他大吼一聲,重重的向下一刺,只覺全身每個毛孔都散發出
無窮的熱力,一股激盪的熱流噴湧而出。
少女被這股熱流一衝,全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覺得全身的經脈一陣劇震,
全身的體力都像被抽乾了似的,一股蜜水從下體湧出,與羅權的元精交匯之後,
從兩人的眉心之處,緩緩的升起一顆紅珠,然後順著天庭、百會等竅要之所,一
路下行,緩緩在會陰之處凝結成一顆暗紅色的光團,喬瘦滕口中念動口語,一面
灰白色的小幡不停展動,隨著他口唇翕動,羅權的動作也愈加的迅速狂暴起來。
那少女的神智似乎也有些迷離,雙臂不由自主的摟住了羅權的脖頸,下身也
微微挺動著迎合,兩人的身軀都呈現出妖艷的桃紅色,那顆紅珠在兩人的交會之
處不停的抖動,像是被小幡所吸引,要破體飛出。
喬瘦滕手中妖幡連連展動,似乎是有莫大的吸力,但那顆紅珠卻像是生長在
羅權的體內一樣了,被另一股引力吸住,居然吸之不動。
他不知羅權有陰陽叟相贈,采童子元胎所孕而成的元珠,二人系出同門,對
這法術別具相生相剋之效,一時間居然相持不下。那紅珠緩緩向著羅權下丹田氣
海之處而行。
喬瘦滕忙施法術,將一口鮮血噴在劍上,向著二人連指,口中呼嘯作響,那
十八面妖幡一齊展動,青熒熒的鬼火搖曳不停,一時吸力大了數十倍之多,那顆
紅珠僵持了片刻,又緩緩向他的方向移動。
正僵持間,忽然地面隱隱震動起來,不過頃刻,整座洞府都地動山搖,喬瘦
滕驚道:「有敵來襲!」雖然行法正到緊要關頭,但這洞府他苦心經營了數十載,
萬萬不容有失。好在羅權與這少女都已被他妖法所迷,無力反擊,便匆匆下了幾
道禁制,然後出洞而去了。
羅權好在受陰陽叟所贈的元珠所佑,始終保持著靈台的那一點清明,雖然身
體不受自己控制,卻不是全然神智不清,只是苦苦的抵受著那慾火焚身之苦,全
然不知道與身下那少女,陰陽交匯,二人元貞所孕的那顆紅珠,在妖人陣法無人
運轉,靈效暫不如先前之時,又開始緩緩的向他體內氣海之處移動。
這時地面震動的愈加厲害,就聽得一個女子的嬌呼,似是施龍姑受了些傷,
然後便是馮吾喝了聲「容後再見」,兩道劍光追雲掣電一般的破空逃去。隨後便
是驚天動地的一個大霹靂響過,長虹般十幾丈長的一道紫光從外面電閃而過,圍
著十餘面妖幡只一絞,便如烈日融雪,一時全銷。妖法被破個乾乾淨淨。
那顆紅珠失了束縛,一下子鑽入了羅權的氣海穴中,一股暖洋洋熏人欲醉的
氣息頃刻間蔓延到了全身,羅權的神智變得無比清爽起來,氣息也變得愈加渾厚,
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奇花異果一般。他這才發現自己仍是赤身露體,忙將衣
服取過來穿好,這才省起身下那少女,看她嬌弱的玉體上滿是傷痕,柔柔弱弱的
像是弱不禁風神氣,不禁遲疑起來,囁嚅的道:「姑娘……妖法已破,妖道想必
伏誅,你能起身否?」
少女本來雙眼怔怔的望著天,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羅權的話像是當頭一棒,
她眼睛眨了兩眨,抬起手來,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猛然跳了起來,將身體緊緊
的蜷在角落,驚恐的望著羅權,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外面喊道:「羅師兄可在裡面嗎?師父叫你們穿戴整
齊,出來等待發落呢!」
羅權聽這聲音十分清朗,似乎是李英瓊所發。他才想起,英瓊在莽蒼山拜師
荀蘭因,並斬了鬼道人喬瘦滕,將那一群落難男女都放歸回家這一段情節。那自
己面前這個少女,莫非是……
他解下自己的長袍,披在她的身上。長歎一聲道:「姑娘,我是峨嵋門下弟
子羅權,方才被妖法所迷,所作所為,實非出於本意。如今妖道已經伏誅,我師
門尊長都在外面,你我一起出去,等長輩們發落如何?」
少女妙目中淚珠盈盈,好半晌才「嗯」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她年紀雖算
不上甚大,但身材卻已完全長成,長袍本來寬大,行動間露出潔白的玉腿,羅權
想起方纔的風致,心神又是一蕩。
他虛扶著少女,走出門,來到外面一個廣大石室當中,果然見到妙一夫人站
在那裡,邊上還有一個矮老頭,是嵩山二老中的朱梅。英瓊背插著寶劍,穿著一
身勁裝,英氣勃勃的站在那裡。羅權想起就是有英瓊的遇合在前,才想到莽蒼山
尋一番奇遇,沒想到生出這許多事端,當真世事無常。不禁心頭苦笑,一聲長歎。
石室中還有不少赤身男女,都由英瓊新收的猩猩尋來衣物,讓他們穿戴整齊。
正等候發落,羅權長呼了一口氣,走上前去,站在荀蘭因身前,直挺挺的跪了下
去,「弟子行跡不慎,被妖人所擒,又被妖法迷住,做下許多錯事,不敢隱瞞,
特來聽候師父發落。」
荀蘭因歎了口氣,「你為妖人所擒,雖是你道力未曾精修之故,但行事莽撞,
未必無因,當需反省自身。好在朱道友並非外人,不致讓人看了笑話。朱道友你
看此子當如何發落?」
朱梅本來只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氣,見妙一夫人徵詢,便正色答道:「齊真
人執掌峨嵋,清規謹嚴,在下不敢置喙。」
荀蘭因歎道:「我峨嵋弟子,向來持戒精嚴,門下從無敗類。你此次雖然是
無心之失,但仍有錯,需得反省。便去東海風雷洞,面壁百年。每日子午兩時,
需受風雷震體之苦,磨煉你的身心去吧。」
羅權恭敬的應了,起身與英瓊站在一起,在後侍立。他本來不是十分尊師重
道的人物,但妙一夫人對他十分慈愛,讓他居然有前世的慈母之感。這時看她眼
中流露出的沉痛神氣,讓他感同身受。即使現在讓他去闖刀山火海,他也毫不猶
豫的去了。
那少女這時仍淚光盈盈的站在身前,荀蘭因看了她片刻,歎了口氣,「這位
姑娘,你本來身具仙骨,縱然虧了真陰,根基還厚。但你被妖法所迷,與小徒…
…」躊躇了一下,「元貞已失,我賜你兩粒丹藥,補益元氣。我想爾等雖被妖法
所迷,一半也是前緣,莫若爾等就在此地分別自行擇配,成為夫婦。那近的便在
下山以後,各自問路回家;那遠的就由我同這位朱道友,分別送還各人故鄉。你
等以為如何?」
那少女只是哀哀的哭泣,這時朱梅不耐煩聽這些男女哭聲慘狀,早又帶了猩
猩二次往後面石室中去了。荀蘭因便將這些男女分做兩隊,看受害深淺,互相擇
配。待配了十一對之後,便只剩下那少女和另一個男子。
那少女起初看眾人在妙一夫人指揮下成雙配對,看得呆了。及至見眾人配成
夫妻,室中還剩一個男的,恐怕不免落到自己頭上,急忙從地上掙扎起來,跑向
妙一夫人身前跪下。
哀聲哭訴道:「難女裘芷仙,原是川中書香後裔。前隨兄嫂往親戚家中拜壽,
行至中途,被一陣狂風刮到此地。當時看見一個相貌兇惡的妖道,要行非禮。難
女不肯受污,一頭在石壁上撞去,欲待尋一自盡。被那妖道用手一指,難女竟自
失了知覺。有時甦醒,也不過是一彈指間的工夫,求死不得。今日幸蒙大仙搭救,
醒來才知妖道已伏天誅。本應該遵從大仙之命,擇配還鄉,無奈弟子早年已由父
母作主許了婆家。難女已然失身,何顏回見鄉里兄嫂?除掉在此間尋死外,別無
辦法。不過難女兄嫂素來鍾愛,難女死後,意欲懇求大仙將難女屍骨埋葬,以免
葬身虎狼之口。再求大仙派人與兄嫂送一口信,說明遭難經過,以免兄嫂朝夕懸
念。今生不報大仙大恩,還當期諸來世。」說時淚珠盈盈,十分令人哀憐,感動
得旁觀那些男女,也都偷偷飲淚吞聲不止。
羅權心頭一震,「她果然是裘芷仙!那個書中最是溫柔嬌弱,但命運卻最為
不幸的女子。峨嵋門下弟子,都是得天獨厚,天賦異稟,只有她命運多舛,被妖
人所污之後,雖然能入峨嵋,畢竟失了先機,無論道術和法寶,都不如後進同門。
難道自己來到這裡,又改變了她的命運麼?」
羅權的心潮起伏,不能自已。他來到這個蜀山世界之後,其實已經改變了很
多。石玉珠因為他失了童身,孫凌波喪命在他的劍下。這個世界在不知不覺之間
已經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雖然偏轉的角度還小的不可預見。而面前這個本來
有著大好前途的少女,便由於他的出現,失去了長生的機會,就算救下了她的性
命,也只能在旁人的白眼中,孤獨老死一生麼?
裘芷仙已把話說完,又叩了十幾個頭,站起身來,一頭往石壁上猛撞過去。
英瓊身法何等敏捷,見她楚楚可憐,早動了憐憫之心,哪容見死不救!身子一縱,
搶上前去,將她抱了回來。她雖得救,仍是哀哭不止。羅權知道她雖然性格柔弱,
但骨子裡自有一種剛烈。他深深呼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一個平生最重要的決定。
走到裘芷仙的身側,雙膝跪倒,朗聲說道:「弟子願聘這位芷仙姑娘為妻,請師
母成全。」
他說出這句話,像是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全身都輕鬆了幾分。自從穿越到
這個世界,一直戰戰兢兢,行事謹慎,不肯稍有差池,從不敢踏錯一步的那種惶
恐,那個套在他身上無形的枷鎖突然間卸去了,身心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
本來噙著淚的芷仙也停止了抽泣,眨著一雙秀目,驚訝的望著他。羅權上身
直挺挺的跪著,用堅定的目光望著她。既然我阻斷了你的修仙之路,就讓我來疼
你、愛你、憐惜你吧。
荀蘭因顯然也沒想到羅權會出此語,英瓊更是驚訝的望著他。朱梅則是似笑
非笑的用目光打量二人,卻不說話。荀蘭因道:「你本來犯了大錯,何必錯上加
錯?」
羅權道:「即是弟子犯錯,自然由弟子彌補。芷仙姑娘的終身,我願一力承
擔。」
荀蘭因歎道:「我峨嵋門下,都是修真弟子。豈有像你這等為了一己情慾牽
扯,甘棄仙業的?你雖然失了童身,但有師門長輩護佑,再轉一劫,未嘗不可證
上乘功果。要聘這位裘姑娘為妻,就要出我峨嵋門下,從此與仙業無緣,終生不
能證上乘大道了。你可知道?」
羅權答道:「尚不能證自己心中之道,何談無上大道?」
英瓊聽他說的堅定,雖然站在師長身後,不敢說話,但目光中卻露出激賞之
色,忍不住出言求懇道:「我常聽父親說,神仙也是凡人做的,仙家未必無情。
羅師兄能夠一攬己過,毫不推捼,正是有情有義的好漢子。師父何不網開一面呢?
」
荀蘭因尚未說話,朱梅笑道:「你剛入峨嵋門下,哪能如何莽撞?峨嵋掌教
齊真人持律最是精嚴,門下弟子稍犯戒律,必予嚴懲。當年他門下兩名弟子,只
因失手誤傷了海外邪派中人,就被逐出師門八十年,歷經三世磨難,排除無數的
邪魔外道侵擾,沒一個人幫手,全憑自身毅力挺過。還不知是否能回歸本門。如
今新收弟子,犯了門規,若是格外開恩,又如何約束門下弟子?」
英瓊最是尊師重道,見長輩開了口,便不敢再求,只是用企盼的目光望著妙
一夫人。
羅權跪在妙一夫人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頭:「師恩深重,一日不敢或
忘。大錯既然鑄成,都由我一力承擔,還請將我逐出本門,免貽師門之羞,為他
人笑。」
荀蘭因長歎一聲:「真是冤孽!你心願已定,就此辭去吧。你我師徒之情既
絕,從今以後,不得再稱是峨嵋弟子!」
面上微微抽動,露出痛惜十分的顏色,目光卻移了開去,不再看羅權一眼。
對裘芷仙說道:「你既不願歸家,便隨小徒去吧。他向來為人俠義,想必能護你
周全。」
芷仙睜著一雙妙目,看著羅權。她本來為人貞烈,既脫魔窟,早就懷了必死
之心,但羅權畢竟不是妖人,又是取走她元陰的男子,憤恨之中又帶了幾分說不
清道不明的情思,這時聽到羅權甘願捨棄修仙之路,卻要娶她為妻,感懷之下,
求死之心,卻慢慢淡了。只低下頭去,嬌羞不勝,不發一言。
羅權上前一步,將法寶囊取出,遞向妙一夫人。「弟子既出本門,寶物乃師
門所贈,還請收回!」
荀蘭因歎道:「你入我門中雖短,仇家結下不少。劍術又未學的精深,這霜
鐔劍就贈你防身罷。那太皓戈是古仙人異寶,你有機緣得之,要好生淬煉,將來
大是有用。」說罷轉身欲行。
英瓊一直旁觀,見羅權被逐出教,勢必已無法挽回,心中一動,上前一步,
說道:「這位裘姐姐,你與羅師兄成婚,這件東西,就當是我贈送的賀禮罷!」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串佛珠,硬塞在芷仙手中。
那佛珠一共只有十八粒。拿在手中輕飄飄的,非金非玉,非木非石,顆顆勻
圓,有龍眼般大小。發出來的烏光黑黝黝的,鑒人毛髮。英瓊說道:「這是白眉
老祖師讓神雕佛奴轉送於我的,說有護身之用。我與羅師兄本是故交,今日與姐
姐一見如故,就當是禮物,送給姐姐罷!」
芷仙聽說是護身之物,只是推辭,英瓊硬是塞在她手底,「我如今拜了好師
父,必然賜我好多好用的法寶飛劍,又有這柄紫郢劍護身,這珠子姐姐就收著吧。
」芷仙見她一片赤誠,只好收了,把那珠子套在皓腕之上,映著如雪玉膚,別有
一番情狀。
妙一夫人見了英瓊所為,暗暗點頭。說道:「時候不早,我等還要送這些男
女歸家,就此別過罷!」說罷也不看羅權一眼,袍袖一揮,頓時金光滿室,只聽
見英瓊聲音漸漸的遠去:「羅師兄,行再相見啊……」等到金光散盡,室內只餘
他和芷仙,旁人蹤跡皆無。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4 10:5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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