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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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獵情 (未刪節1-113) 作者:無痕
趙敏的風姿卓越,周芷若的清麗脫俗,小昭的溫婉可人,殷離的俏麗癡情。
倚天裡面的四位女主,個個都令人難以忘懷,偏偏遇到一個武功絕世,處理
感情拖泥帶水的張無忌。
長安城西南三十里,有個小鎮叫茂林鎮。一個嚴冬的傍晚,天色漸黑,風緊
雲低。一隊蒙古騎兵從正南方向飛馳過來,至此停下,為首的是一名千戶,下馬
之後將馬韁扔給手下,自己逕自邁著四方步來到一家店舖前。這是一家老字號豆
腐莊,老闆姓姓朱,與老伴老兩口相依為命,做得一手八寶豆腐絕活,南來北往
的客商路過此地,聞到那清香的豆花香後,幾乎都要捎一些帶回家吃。
這名千戶就是這兒的常客,幾乎每次路經這裡,都要想朱老闆討上幾斤豆腐,
帶回城裡與佳人享用,雖然是老主顧,但是這位千總的出現卻未有讓朱老闆高興
起來。原因是這位千戶大人吃豆腐從來沒有給過錢. 今天如以往一樣,朱老闆將
四塊豆腐包好,遞了過去,臉上陪著恭維的笑容,儘管早就知道眼前這位軍爺是
不可能給自己銀兩的,可笑容還是要給的。
「爺!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拿好。」朱老闆看著那四豆腐,每一塊都有
斤重,真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千戶大人恩了一聲,將豆腐接過來,點點頭道:「朱老實!你的豆腐最近好
像幣原來塊小了?」
朱老闆滿臉委屈地道:「官爺,真的不少啊……」看著千戶狐疑的臉色,朱
老闆暗自咧咧嘴,又切下一塊豆腐添了進去。
千戶大人馬上哈哈大笑起來:「朱老闆,和你開玩笑的,看你倒是很認真的。
哈哈哈……不過這樣也好,我喜歡!下次,還買你的豆腐。你給我把帳記好,
月底一塊結. 「千戶說完,拍拍朱老闆的肩膀,上馬,帶領手下趕奔長安城去了。
等千戶的馬走出去老遠,朱老闆這才罵道:「天殺的,還月底結賬?今天就
是二十九。」
朱老太咳嗽一聲,道:「當家的,你就管住自己的嘴吧,這年月!他們不搶
你的,只是白吃白喝已經不錯了。」
朱老闆還是心疼那五大塊豆腐,這種小生意,本小利薄,一天下來,也就掙
這幾塊豆腐錢,於是連忙喊道:打烊,打烊。待會兒再來個白吃的,咱們今天就
虧本了。「
正說著,一個小叫花子沿著大街的墻根走來,一路東張西望。他穿得破破爛
爛,臉很髒,眼睛卻透著機靈. 來到朱老闆的豆腐莊,朝裡面瞧瞧,問道:「師
傅!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朱老闆看他一身破破爛爛的職業裝束,就知道了又來了一個想白吃的主,不
懷好氣地道:「什麼地方?門口寫著牌子呢,要是長眼睛的話,自己去看。」
小叫花子一聽,立馬來了氣,「你這位老同志,怎麼說話呢?是不是嫌我身
上穿的破?」
朱老闆有些不耐煩地將小叫花子推出來,道:「要飯,道別處去要吧,我們
家打烊了。剛才那位千戶大人已經讓我損失不小了,你就不要在來到亂了。」
小叫花子一臉惆悵,搖搖頭,從朱家豆腐莊退出來,自言自語道:「情況不
妙,看來這已經不是自己原先生活的那個年代了,剛才看到的那伙身穿盔甲的騎
兵,也不是影視組的成員了,莫非!我穿越了?」
就在一天前,朱子陵還是一名光榮的共和國公民,雖然沒有考上名牌大學,
但是自費學習了豆製品專業,自己研製並開發出色香味俱全的彩色豆腐,命名為
朱氏彩色豆腐,他的豆腐一上市,立即受到市民的喜愛,馬上供不應求,朱子陵
腦子活反。馬上貸款在本市連開了三家連鎖豆腐莊,開業半年來,已經是財源滾
滾而進.
朱子陵並不滿足現狀,又將自己的獨門手藝經過研製,研製,再開發!將自
己製作彩色豆腐的技術拓展到互聯網上面,打著「綠色環保,天然色彩,營養豐
富,美食天下。」的口號,號召有志者加盟自己的朱氏彩色豆腐,因為這種豆腐
既好看,又好吃,而且物美價廉,馬上得到同行們的認可,朱子陵將加盟費用定
在5000到20000元不等,訂單依舊是雪片而來,僅僅一年時間,朱子陵
的朱氏彩色豆腐在內地不算港澳台地區,就有上千家店舖加盟。
他簡直就成了本地的傳奇人物,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千萬富翁。
有錢之後,朱子陵就想過一把明星癮,正好趕上央視在影視城附近拍《倚天
屠龍記》的外景,朱子陵跟劇組商議過,自己拿出十萬元贊助劇組,讓劇組給自
己弄個龍套過過癮. 因為人家劇組的演員陣容早已經訂下來了,況且這部劇已經
進入殺青階段。看在十萬元贊助的情分上,正好趕上有個龍套演員生病,就讓朱
子陵頂上來,讓他過了一回戲癮.
朱子陵演的那個人物,就是朱元璋。
在倚天裡面,朱元璋只不過是個龍套,出場機會不多,而且大部分戲已經竣
工,還有最後一點是補上去的,就是朱元璋帶領徐達常遇春等人,化裝成腳夫,
跟隨元兵將六大派押往大都的那一段戲。
從來沒有過派戲經驗的朱子陵倒是不嫌戲少,他演的很認真,可也只用了半
天就將這段戲補上了。第二天,朱子陵打算在西安城外的終南山好好遊玩一下,
明天就打道回府。
結果,這天出了事情。
朱子陵在終南山上,因為昨天拍戲成功,一時興奮,就將隨時攜帶的六罐五
星啤酒全部喝光了,然後就在山上睡著了,睡著睡著發覺有些冷,醒來一看,日
頭已經西斜,趕忙往山下走,可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出租車站,更找不到終
南山旅遊管理處,掏出手機,信號不在服務區.
朱子陵懷疑自己迷了路,可是明明已經下山了,看看四周,朱子陵嚇了一大
跳,剛才只顧著找路了沒有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樹上的樹葉都掉光了。天陰沉
沉地,有些要下雪的樣子,朱子陵拍拍腦袋,心道:「我這一覺,竟睡了那麼長
時間嗎?」明明記得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是九月十四日,九月天會下雪?就算地
球最近氣候不正常,也不至於變態到這種程度啊?
當務之急,必須找個人問清楚。
可是朱子陵足足找了兩個小時,人到是找到一個,卻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
昏倒在山溝裡,就剩下一口氣,朱子陵趕緊有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20,看看
手機上忽閃忽閃的信號燈,只能歎口氣。
「小弟弟,你怎麼了?你知道這是哪兒嗎?出租車都去哪了?」
小乞丐搖搖頭.
朱子陵又問:「你來這兒幹什麼?」
小乞丐無力地睜開眼,看看朱子陵只說一句話:「好冷啊!……我再也找不
到我姐姐了。」
朱子陵再問,他已經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朱子陵上前摸摸他的脈搏,已經停
止了跳動。
想不到,共和國還會有人凍死!
自己要是再不整件衣服穿,恐怕也要和小乞丐作伴去了。
朱子陵看看自己的一身名牌休閒裝,又看看小乞丐身上的油花花的破棉襖,
朱子陵想脫下他的破棉襖御寒,可是人家畢竟是死人,脫死人衣服,可是不吉利
的,自己挺一會兒吧。這鬼天氣,好端端地怎麼這樣冷了?
朱子陵又圍著山溝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出去的路,倒是天慢慢黑下來,好在
雪沒有下下來,朱子陵在山溝裡挺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挺不住了。
「實在是太冷了!」朱子陵迫不得已,又找到那個小乞丐,也不多想,將他
的破棉襖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小乞丐又黑又瘦的身子,引得朱子陵十分同情,
歎口氣,說道:「小弟弟,我也是沒有辦法,借你的衣服御寒了,回頭哥哥給你
弄件波司登,我一定給你送過來,還有我會通知當地政府的,唉!這年月,居然
還有凍死的。」
突然,朱子陵發現這個小乞丐脖子上還帶著一塊玉珮一樣的東西,拿過來借
著月光一看,上面還有字,「八!」朱子陵不由自主念了出來,翻過來看看還有
一個字,「重!」什麼亂七八糟的,朱子陵看看這塊玉,搖搖頭,一個乞丐,肯
定也不值錢,可這東西能不能證明他的身份?朱子陵想著,就將這塊玉解下來,
打算明天交公安機關,也好證明自己在這兒確實遇到了凍死的少年。
在山溝裡貓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朱子陵才從山溝裡鑽了出來,天依舊很冷,
路上依舊沒有行人,更不用談什麼旅遊管理處和出租車了。朱子陵步行,一路向
北,往北走,一直走,就能到西安。又冷又餓,朱子陵一直走到日頭西墜,也沒
看到一個人影,來的時候,分明是山道兩旁蓋滿了商品樓房,可現在什麼也看不
到。
這下子,朱子陵心中發了毛。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身邊一隊戰馬呼嘯而過,
看那一身的明光鎧甲,分明是元朝蒙古兵的裝束。朱子陵樂了,肯定是劇組,莫
非他們找我去了?不對啊,戲都拍完了,人家還找自己幹嘛?
「喂!等等我。」
朱子陵一路狂喊,前面的馬隊卻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眨眼間就消失的
無影無蹤了。
不過朱子陵心中升起一線希望,好歹是看到人了,可是這路?會不會是自己
迷路了……現在,朱子陵已經確認自己穿越了。
朱子陵感到十分迷茫,以前在網絡小說中看到類似的情況,可是人家穿越者
個個都是身懷絕技,要麼精通歷史,要麼熟悉化工,或者幸運地穿越道帝王將相
家中,可自己還是自己,除了做豆腐,啥也不會的一個穿越者,這又是什麼朝代?
我現在又在哪裡?
想找個人問問,可是這個小鎮上的人都習慣了日落關門,自己身上一文沒有,
肚子餓的嘰裡咕嚕,剛才好容易看到個賣豆腐的,還沒說兩句話,就把自己轟出
來了。看看天,今天可能是要下雪了,老天爺還算照顧自己,要是昨天下雪的話,
自己非得凍死在山溝裡。
今天說啥也要找個能避風雪的地方,就算自己在這個朝代百無一是,可畢竟
也是響噹噹21世紀的進步青年,好歹也是一個剛剛成長起來的款爺,決不能給
穿越人士丟臉,來這裡還沒兩天,就凍死了,那還叫穿越者?
朱子陵圍著小鎮轉起來,不一會兒,朱子陵來到了「劉家飯鋪」前,一個窮
愁的老者打起簾子出來,見是個小叫花子,不等朱子陵進去,就將他推出來,道
:「小哥,你就不要來搗亂了,我們掌櫃的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再來就要討打了。」
說著憐憫地遞過一碗剩飯和一個窩窩,朱子陵驚訝道:「我什麼時候來過這
裡?」
老者用手拽了拽朱子陵的破棉襖,道:「老頭子眼睛還沒花,你這破棉襖這
裡的這個洞,就是在我們家狗洞裡刮破的。」說著,搖搖頭關上門進屋去了。
朱子陵想了想,可能是那個小叫花子在這兒逃過飯,他看看眼前的這晚剩飯,
想了想嘰裡咕嚕的肚子,索性狼吞虎嚥地吃了個精光。最後將那個窩窩頭揣到懷
裡,雙手揣到袖口裡,縮著脖子,在鎮上繼續逛游,看看有沒有避風雪的好地方。
天空漸漸飄起了雪花,街上的店舖大都關了門,只有一家開水鋪前,一個中
年漢子正在收拾攤子。朱子陵連忙跑過去對那漢子作揖,央求他給自己一碗開水
暖和暖和。漢子勉強同意了,卻警告朱子陵:「重八,不要動我的爐條,以防弄
滅了火。」說完給朱子陵弄個一碗開水,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2朱子陵喝了一碗開水,肚子裡暖和起來。「重八?原來自己拿的小乞丐的
那塊玉的兩個字是個名字,是重八,大概這個小乞丐叫重八吧,自己還以為八重
呢。」原本打算報警,將那塊玉交給人民警察,然後領路去給小乞丐收屍,現在
看來是沒有必要了,明天找個當鋪,看看小乞丐這塊玉能不能換頓飽飯吃。
雪越下越大,朱子陵實在沒有地方去,敲誰家的門,誰家也不給他開門,最
後終於找到一戶亮著燈的人家,看看居然是那家豆腐坊,朱子陵實在沒有辦法,
看到他們家墻頭不高,就翻墻進來,北面堂屋亮著油燈,朱子陵不敢去打擾人家,
就躲進了西屋裡,打算在這裡暫時住一晚,明天再給朱老闆解釋。進來之後,才
發現這屋裡養著一頭驢,驢已經吃飽了,鼻子裡吐著熱氣,衝著朱子陵打招呼,
似乎不太願意朱子陵來打擾它。
朱子陵過來拍拍驢屁股,道:「夥計,實在對不住,想當初,哥沒有穿越之
前,就是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願和你老兄住一起啊,現在不是沒辦法嘛,太冷
了。」朱子陵一頭扎進柴草堆,因為昨天一晚上沒睡,淨琢磨迷路的問題了。現
在終於鬧清楚了,不是自己迷路了,是自己穿越了,只不過穿越到那裡還沒有鬧
清楚。
半夜裡,朱子陵醒來,發現驢子居然和藹可親地臥在自己身邊,它一身皮毛
倒是讓自己覺得暖和不少,外面風雪交加,主子陵心中百感交集,自己來到這個
陌生的世界,既沒有一技之長,又沒有什麼絕世武功,甚至連基本的生存條件都
這樣惡虐,該怎樣生存啊?
第二天早上,朱子陵還在酣睡,猛然被人拍醒,睜開眼見到朱老太弓著腰站
在面前,朱老太並沒有吃驚和責怪的意思,而是心平氣和地道:「孩子,昨晚上
挨凍了沒有?」
朱子陵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大娘,實在是對不起,沒經過你們
同意,我就到你們家來過夜了。」
朱老太卻道:「不要說這個,出門在外的,看把你凍的,你等著,我給你端
碗豆腐腦去。」
朱老太轉身走開,不大工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進來,若是擱在沒有
穿越之前,別說是豆腐腦,就是極品豆腐,朱子陵都沒有食慾,誰讓自己是豆腐
大王呢?可是眼下,這一碗豆腐腦,饞的朱子陵口水都流出來了,接過朱老太的
豆腐腦,徐子陵也顧不上燙嘴,一口氣喝個乾淨,這才道謝:「大娘,謝謝你啊,
你真是好人。問你一下,這是什麼朝代啊?」
朱老太歎口氣道:「孩子,能填飽肚子就是了,管他什麼朝代呢?」
朱子陵猜想這位朱老太也不清楚現在的朝代,依照昨天的回憶,自己看到那
一隊騎兵,好像是蒙古兵,因為他們的裝束和自己剛剛拍電視時候,看到的蒙古
兵裝束大同小異,莫非自己回到了元朝?
從朱家豆腐莊出來,朱子陵慢吞吞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兒,心裡尋
思著要是回到元朝的話,不管是元初還是元末,都是戰爭不斷,自己一點功夫也
沒有,如何才能保證生路啊!在茂林鎮徘徊了一上午,朱子陵也沒有給自己想出
一條出路。
中午,肚子又餓了。
前面劉家飯鋪裡面很熱鬧,一夥人正圍在一起講書,當中一個白鬚老者繪聲
繪色講道:「你們是沒有見到,當時在王盤山上,那金毛獅王一聲獅子吼,把在
場的數百人全都震成了白癡,從此屠龍寶刀再也沒有了下落,就連武當的張五俠
也神秘失蹤了……」
「金毛獅王?」朱子陵不由得將身子往裡面擠進來,心道:「金毛獅王,屠
龍寶刀?這不是倚天屠龍記裡的人物嗎?我就是拍這個電視劇之後,才穿越的。
難道當時的大元朝,真的有金毛獅王和屠龍寶刀?「
朱子陵剛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來,認真地聽一下那個白鬚老者的後文,可是那
個曾經給過自己窩窩頭的老者,「小花子,你又來了!快些走開,給老闆發現,
我這個月的工錢又沒有找落了。」
「讓我聽聽!」
「快走!」
朱子陵被人家連推帶搡地轟出來,隱隱約約還聽到那白鬚老者說道:「有人
說屠龍刀落到了明教手中,也有人說屠龍刀落到了天鷹教手中,可是你們不知道,
那天鷹教教主白眉鷹王本就是明教的四大護教法王之一。」
「看來!我真的是回到元朝了,而且正處於那個屠龍寶刀,號令天下,倚天
不出,誰與爭鋒的年代。」朱子陵默默叨念著,心中對自己的未來也慢慢地有了
藍圖.
3先到長安再說,朱子陵打定主意,邁開大步朝著長安而去,知道自己現在
所處地方距離長安不是太遠,即使徒步的話,走上一整天終歸能到。朱子陵一路
走來,到了晌午十分,正往前走,突聽前面傳過來一陣兵刃相交的叮噹之聲,跟
著腳步聲響,一個女子聲音叫道:「惡賊,你中了我的喂毒喪門釘,越是快跑,
發作得越快!」
好像有人在打鬥,朱子陵緊走幾步,看到樹林後面一男一女正在惡鬥,連忙
在草叢中伏下,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飛步奔來,數丈後一個青衣女子手持雙
刀,追趕而至。那漢子腳步踉蹌,突然間足下一軟,滾倒在地。那青衣女子追到
他身前,叫道:「終叫你死在姑娘手裡!」那漢子驀地躍起,右掌拍出,波的一
聲,正中那女子胸口。這一下力道剛猛,青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雙刀遠遠摔了
出去。
那漢子反手從自己背上拔下打中自己的暗器,恨恨的道:「取解藥來。」青
衣女子冷笑道:「這次師父派我們出來捉你,只給喂毒暗器,不給解藥。我既落
在你手裡,也就認命啦,可是你也別指望能活命。」那漢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
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尋,果然不見解藥。那漢子怒極,提起那枚喂毒喪門釘用
力一擲,釘在青衣女子肩頭,喝道:「叫你自己也嘗嘗喂毒喪門釘的滋味,你昆
侖派……」一句話沒說完,背上毒性發作,軟垂在地。
青衣掙扎爬起,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拔出肩頭的喪門釘,拋在地下。勉
強支撐住身體,她向前邁出一步,單刀架到那漢子脖子上,道:「姓蘇的,本姑
娘與你無冤無仇,這一連追殺與你,實在是師命難為,誰叫你偷看我師父練劍,
這路『崑崙兩儀劍』,若不是他老人家親手傳授,便是本門弟子偷瞧了,也要遭
剜目之刑,何況你是外人?」
那漢子逕自歎息一聲,道:「想不到崑崙派的鐵琴先生如此毒辣,真是妄負
了一代宗師的俠名,我雖然看了幾招劍法,可並非是偷藝,而是碰巧路過,看到
令師劍法精妙,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如果就為此而非要了我的性命,可見令師
鐵琴先生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之輩。」
青衣女子怒道:「你竟敢污蔑我師父!」她心中一怒,手上一發狠,鋼刀就
抹斷了漢子的氣嗓,朱子陵看的心驚肉跳,有生以來,恐怕還是頭一次看人殺人,
尤其殺人者還是個美貌的姑娘。青衣女子殺完人,有些氣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
上,她正好面對著朱子陵,儘管朱子陵隱身在草叢裡面,但是著青衣女子依然發
現了朱子陵,她立即揚起左手,道:「出來!」
朱子陵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如何發現的自己,本打算掉頭溜走,那青衣女
子卻喊道:「你敢跑,小心我用暗器打爆你的頭,乖乖地過來,說不定我不殺你。」
朱子陵剛才看見她用暗器對付死去的漢子,猜想她的暗器上面肯定有毒,哪
裡還敢逃跑,趕緊站起來,衝著青衣女子一勁擺手道:「姑娘,不要射。」
青衣女子身上中了自己的暗器之毒,這會兒已經毒發攻心,但是她硬掙住一
口氣,不讓身體跨下來,為了不讓朱子陵看出自己的薄弱,她沉住氣,對朱子陵
招招手道:「小兄弟,姐姐受了一點傷,想找個人幫我一把,你不要害怕,老老
實實聽我的話,將我送到長安城,我非但不會傷害你,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子。」
說完,緊盯著朱子陵的反應。
朱子陵心中一喜,脫口問道:「你給多少錢銀子?」
青衣女子見他貪財,頓時心中有了數,強忍著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
扔給朱子陵,道:「這些足夠你花上一陣子了。」
朱子陵將那塊銀子撿起來,放在手心摸了摸,他沒有鑒別銀子真偽的本事,
憑感覺這個青衣女子不像是騙自己,另外她受傷加中毒,朱子陵心中也有數,直
到她是硬撐著和自己講條件,自己就算不答應,她可能也拿自己沒有辦法,可是
到手的錢財,不掙白不掙,何況自己現在最需要就是銀子。只要有了銀子,換身
像樣的衣服,再用銀子疏通一下關係,憑著自己對日後歷史演變的熟悉,到哪兒
都能混口飯吃。
一個女子,身上重傷,自己怕她何來?
朱子陵將銀子收好,走過來問道:「你讓我怎樣幫你?」
青衣女子換了口氣說:「你扶著我,我們一起去長安,三口水胡同,岳家老
店……」
朱子陵見她說話都費力氣,連忙架住她的胳膊,道:「那你要掙住啊,我們
這就走。」
出了這片樹林,再往前走不遠,就看到了長安城的城門樓,終於見到城市了,
朱子陵心中也十分高興,不由得加快步伐,青衣女子也不吭聲,忍著疼痛跟著朱
子陵一同進城來,進城後,朱子陵回頭看看。發現她面色發陰,額前秀髮被汗水
濕透,兩隻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應有的光彩,口中更是吁吁直喘。
「喂!長安城已經到了,三口水胡同怎麼找啊?」
青衣女子勉強給朱子陵指完路,就昏了過去,朱子陵心道:「這時候要是自
己丟下她走了,未免有點不太仗義,可是一想起她殺那漢子的時候,何等心狠,
真要是到時候她突生異心,再暗算自己,給自己來一記毒鏢,那可就吃大虧了。」
朱子陵正在左右為難時候,突然迎面過來一隊官兵,看到一個乞丐抱著一個
昏倒的姑娘,立即圍過來,不等朱子陵反應過來,為首一個罵道:「小叫花子,
膽子也真夠大,你們丐幫即使再NB,也不能在我們這些吃官家飯的兄弟們眼皮子
地下胡作非為吧。」
朱子陵馬上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官爺,你們誤會了,這位姑娘受
了傷,我是幫助她,才送她來長安城的,絕無歹心。」
那軍爺哼了一聲,道:「你們叫花子能有這等好心,這位姑娘為何不說話啊?」
朱子陵道:「她這不是昏倒了嗎。」說著連忙推青衣女子醒來,希望她能幫
自己解釋清楚。
那軍爺卻道:「昏倒倒是昏倒了,你是不是趁人家昏倒就掠搶人家身上的銀
兩啊?你們丐幫向來就是這樣的,給我搜搜看。」幾名當兵的撲過來,不容分說,
就從朱子陵的衣兜裡面搜出那一錠銀子。然後送到軍爺手中,那軍爺撇這嘴,道
:「我說怎麼樣,你看看,這是什麼?」
朱子陵氣的一跺腳,還想解釋清楚,那軍爺臉一沉,道:「還想狡辯,給我
鎖了!等著他們丐幫來要人吧。」
那幾名官兵馬上如狼似虎地又撲上來,用鐵鏈子將朱子陵鎖住,朱子陵急道
:「這位姑娘身上受了傷,我還要將她送到岳家老店呢。」
正這功夫,一旁冒出一位身穿錦裝的青年公子,匆匆來到青衣女子身邊,見
她昏迷不醒,疾呼道:「詹師姐,詹師姐,你怎麼了?」
4那軍爺看到錦裝公子出現,道:「這不是衛公子嗎,怎麼這女子你認識?」
衛公子回過頭來看,「是啊!認識,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我師姐怎麼昏
倒在這裡?是誰打傷了她?」
軍爺一指朱子陵,「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巡城至此,看到這位姑娘昏倒,
這個小乞丐趁機竊取姑娘身上銀子,被我抓到了。」
朱子陵急道:「我沒有竊取,是他給我的,還讓我將她送到三口水胡同的岳
家老店。」
衛公子查看了青衣女子身上的傷勢,惱怒道:「下手如此狠毒,小叫花子,
我非殺了你為我師姐報仇不可。」說著,拉出寶劍,就想對朱子陵下手,卻被軍
爺制止,「衛公子,雖然說他只是個小乞丐,但是他們丐幫在長安城的勢力確實
不小,這件事情沒有查清之前,我還不能讓他死在你手中,這是你師姐身上的銀
子,你要不要拿回去?」
衛公子忙道:「區區一錠銀子,我衛壁豈能看在眼裡?幾位軍爺辛苦了,這
錠銀子就送給你們吃宵夜吧,我師姐身上傷勢嚴重,我需要馬上帶她回去療傷,
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官爺笑呵呵將銀子收起來,伸手道:「衛公子請便。」
眼看著衛公子將青衣女子帶走,朱子陵心道:「衛壁!不知道是不是紅梅山
莊那個衛壁?這小子,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看他剛才那怒目橫眉的樣子,好
像非要將自己碎屍萬段不可,不問青紅皂白,就斷定你朱爺爺做了壞事,我看你
也就那點出息,日後看朱爺爺怎麼收拾你。」
官爺沖朱子陵喊道:「還想什麼呢?跟我們進衙門牢房吧,不過我會通知你
們丐幫長安分舵來領人的。」
朱子陵暗中叫苦,被這幾個官兵將自己押到長安大牢,這名官爺與牢頭說道
:「又抓來一個丐幫的小子,就和前幾天鬧事被抓的那一夥人關在一起吧。」
牢頭與官爺辦完了差事之後,朱子陵就被關進了一間大牢,這間牢房裡面還
關押著七八個乞丐,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看不清模樣,倒是看得清這幾個
乞丐似乎很悠閒,好像並沒有因為身陷牢獄而感到惶恐不安。朱子陵心中明白,
人家都是正牌的丐幫弟子,自己是個冒牌貨,如今進入這大牢之中,不知道什麼
時候才能重見天日?
見到又關進來一個乞丐,這屋裡的乞丐一下子全圍上來,為首一個紅臉大漢
問道:「兄弟,怎麼看你這樣面生,你是哪個垛口的?可是南門分舵的兄弟?」
朱子陵心道:「丐幫弟子成千上萬,他們哪裡認得全?不如自己就假冒一回
丐幫弟子,說不定還能沾他們的光,很開就離開大牢呢。」於是趕緊說:「各位
大哥,小弟是剛加入的丐幫的,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紅臉大漢點點頭,又問:「那你因何被帶到這裡來了?」
朱子陵一肚子委屈,趁機添油加醋道:「本來是想做件好事,一位姑娘受了
傷,讓我將她送到長安城三口水胡同,結果剛進城門她就因為傷勢過重昏倒了,
正好被一隊官差碰見,說我不懷好意,硬是將我抓了。本來我是想辯解一下,恰
巧碰到哪位姑娘的同門名叫衛壁,不分青紅皂白,又將我冤枉一頓,還要官差對
我嚴加懲罰,於是就將我帶到這裡來了。」
紅臉漢子一聽怒道:「又是衛壁這廝!這傢伙當真惱人,等我出去之後,定
要好好教訓他。」朱子陵問黃臉漢子認識衛壁?黃臉漢子道:「這廝家中乃是長
安城的首富,我們幾個關押在這裡,全是因為這廝的緣故,這些事說起來話長了,
小兄弟不要害怕,過不幾天,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出頭,不瞞你說,咱們幫主已經
親臨長安了,現在正與崑崙派交涉這件事情。」
朱子陵不確定地問道:「幫主!是不是史火龍幫主?」
紅臉漢子道:「除了史幫主,我丐幫難道還有第二個幫主?你入幫時間晚,
可能不認識我,我名叫胡大海。」
朱子陵馬上友好點頭,心中暗自想道:「倚天屠龍記,自己雖然看的不是很
詳細,但是這一段故事倒是十分陌生,這丐幫與崑崙派又有什麼瓜葛或者仇怨?」
轉念一想:「管他呢,先攀住丐幫這棵大樹,想辦法離開大牢再說. 」
在長安大牢中,雖說難見日月,但是一日三餐從不間斷,外面風雪交加,相
比起來,這兒倒是十分享受的地方,朱子陵這兩天也沒有閒著,仔細地將倚天內
所有的時間和人物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這一天傍晚,外面一陣腳步聲傳過來,老
頭大聲吆喝著,「丐幫的兄弟們,你們的保人來了,都起來吧。」
朱子陵跟著這幫丐幫兄弟稀里糊塗出了大牢,心中還暗自慶幸,想不到自己
居然混跡成了丐幫弟子,這年月,能活命就不錯了,不如先在這個天下第一大幫
混上一段時間再說,若是日後混上個長老啥的,也算是有所作為。
這一幫弟子,在一名丐幫長老的帶領下,直奔海月樓,朱子陵本打算腳底抹
油,畢竟自己有知識,有文化,如今出了監牢,去哪兒不能混口飯吃?可是又發
現原來這幫丐幫弟子去的地方是一座大酒樓,朱子陵馬上又改變了主意,心道:
「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雖然表面上穿的破破爛爛,實際卻是富得流油,這麼
上檔次的大酒店,不吃白不吃。」這些天在監牢裡面,雖然沒有挨餓,但是伙食
確實一般,看到大酒樓,勾起朱子陵肚子裡面的饞蟲,於是就跟著這幫弟子進了
酒樓。
5一間擺設豪華的貴賓雅間內,酒菜已經擺放妥當,聚集了形形色色的武林
人士,這些人分兩邊落座,左邊的全是渾身破破爛爛的丐幫弟子,右邊的服裝各
異,均都是隨身佩戴了兵器,為首之人竟是一個身穿錦衣的美貌女子,領朱子陵
吃驚的是,這美貌女子身邊的兩個人,自己都認識,一個是那個曾經被自己救下
的青衣女子,另一個就是衛壁。
朱子陵心道:「那衛壁正在想辦法找自己的麻煩,雖然自己救了那青衣女子,
可是看到她與衛壁在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是武青嬰?記的衛壁喊她詹師
姐,難道是詹春?可是不曾聽說衛壁這廝是崑崙派弟子啊。」朱子陵低下頭,跟
著那幫丐幫弟子進來後,為首的那個丐幫八袋長老沖那錦衣女子一抱拳,道:
「衛女俠!人我都帶來了,其實我們丐幫和你們崑崙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
們史幫主因為有要事在身,所以委派我魯長青在這裡設下薄宴,向崑崙派道個歉,
咱們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怎麼樣?」
衛壁哼了一聲,站起來道:「你說得輕巧,我看你們丐幫就是仗勢欺人,現
在我姑姑在這裡,咱們就把新帳老賬一塊算一下,去年冬天,你們就在我的海月
樓大打出手,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就算了,今年夏天又有一幫丐幫弟子砸了我家
的四海錢莊,這還不算,前不久又在暗中偷襲我,打傷我的三根肋骨,這實在是
太過分了!姑姑,你要為做主。」衛壁說完,看著衛四娘的反應。
衛四娘神情冷峻,冷漠的眼神瞟向魯長青,她等著魯長青先開口。
魯長青不肖地道:「想不到衛公子記性這麼好,去年的事情你還記著,去年
冬天有人在你的海月樓鬧事不假,今年夏天你的四海錢莊被劫也不假,可是那可
不一定是我們丐幫做的。」
衛壁怒道:「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魯長青反問道:「你親眼看見了?」
衛壁道:「那是當然了,我親眼看到一幫子叫花子,搶了我的四海錢莊. 」
魯長青嗤笑道:「笑話!一幫子叫花子就能證明是我丐幫嗎?我告訴你,我
們丐幫行規森嚴,要是不具備做人的品格,丐幫是不收的,不能入丐幫的乞丐,
何止千萬?衛公子,就憑你看到幾個叫花子鬧事,就斷定是我們丐幫做的壞事,
你未免太武斷了吧?」
衛壁雖然知道魯長青是在強詞奪理,但是又沒有辦法指證他,不由得雙頰通
紅,氣呼呼指著魯長青道:「你……你這分明是……」
魯長青笑道:「衛壁,你的記性那麼好,那麼去年你的馬撞上了西三街王大
嬸腰骨的事情,總該記的吧?在海月樓設宴給人家道歉的原本是你,結果你出言
不遜……還有今天夏天,你欺負了包子鋪陳老爹的閨女,可有此事啊……」
衛壁驚慌地看了衛四娘一眼,結巴道:「姑姑……他……他是,一派胡言,
你不要信他。」
衛四娘點點頭道:「魯長老,那些陳年舊賬,咱們就不要提了,壁兒的肋骨
確是你們丐幫弟子打傷的,並且都被收監,這可總是事實吧?」
魯長青呵呵一笑,道:「這個我承認,打傷衛公子的一干人等,這不都來了
嗎,讓他們給衛公子道個歉,咱們再把這桌子酒菜吃了,你我哈哈一笑,這件事
就算瞭解了,雖然我們丐幫吃點虧,但是看在閃電娘娘的面子上,無妨!」
衛四娘冷笑道:「魯長老可真是會辦事。」
衛壁氣急敗壞道:「姓魯的,你這分明是袒護兇手,難道打了我就白打了?
你當衛大爺就在乎這一桌子爛酒席?「
魯長青道:「衛公子你嘴上可是要為自己留德啊,別忘了這可是你們家做出
來的飯菜,什麼爛酒席?這不是砸你自己的招牌嗎?」
中乞丐一陣哄堂大笑,衛壁臉上掛不住,眼睛一撇,正好看見兩名丐幫弟子
趁著兩邊的頭領談判的時候,忽然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胡大海在監牢中被關了
足足四五天,雖然不曾挨餓,但是那些粗茶淡飯哪裡填的飽他的草飽肚子?看到
一桌子的雞鴨魚肉,趁著衛四娘和魯長青談判,他摸了一隻雞腿就塞進嘴裡。
朱子陵更是饞的受不了,看到胡大海摸了一隻雞腿,自己也摸了一隻雞腿,
三兩口就啃得只剩下骨頭,二人又將面前的整只燒雞一分兩半,拿到桌子下面偷
偷吃起來。胡大海笑道:「兄弟,不吃白不吃,這宴席可是咱們丐幫掏腰包的,
不過也沒有關係,那銀子都是從衛壁家四海錢莊裡面搶的。」
朱子陵一邊點頭,一邊大吃,衛壁看到後,認出朱子陵,更認出胡大海,他
的三根肋骨就是被胡大海打折的。
「你們!你們太不像話了,姑姑,魯長老,看看你旗下弟子這德行,成何體
統?」衛壁指著胡大海和朱子陵怒氣沖沖地道。魯長青皺皺眉,道:「擺上來的
飯菜不就是讓人吃的嗎?這有什麼錯?」
衛壁怒道:「你們分明是沒有誠心。」
魯長青把眼睛一瞪,一拍桌子道:「衛壁!要不是史幫主交代,不讓我和你
們崑崙派結下樑子,我早上去抽你大嘴巴子了,就你那點德行,在長安城那個不
知,哪個不曉?人人後面戳脊樑骨的敗家子,我給你道歉,又擺酒席,已經給夠
崑崙派面子了,不要把大葉惹急了!」
衛壁又羞又惱,破口罵道:「臭叫花子,真是給你們臉不要臉,你當我衛壁
怕你們丐幫不成?」
魯長青還未等開口,胡大海站起來,抄起面前的茶壺就朝衛壁扔過去,「奶
奶的!當我們丐幫好欺負?看來上次打折你的肋骨還是太少了。」
衛四娘雖然知道衛壁理虧,但是畢竟是自己的侄兒,自己總不能胳膊肘往外
拐,再說這丐幫真是有點欺人太甚,江湖上提起自己『閃電娘娘』來,誰不給兩
份薄面,可在這裡居然唱不了主角。眼見胡大海大打出手,衛四娘跑袖一抖,將
那一壺熱茶穩穩地接住。
6胡大海暗自吃了一驚,對方如何出的手接住自己打出去的『暗器』,自己
竟未能看清楚,看來著閃電娘娘的確有兩下,衛四娘哼了一聲道:「既然說用文
的和不成,就只有用武力講話了!」
衛壁見有人為自己撐腰,大喝一聲:「弟兄們!給我上,打死這幫臭要飯的
不償命,給我打!」他手下養的那一幫爪牙,立即一擁齊上,和丐幫這一干弟子
混打起來。
胡大海已經忍了衛壁許久,現在見衛壁主動挑起戰爭,自然心中樂開了花,
不由分說一個健步跳將過去,使一招黑虎掏心,奔著衛壁的胸口直擊過去。衛壁
與胡大海交手多次,知道胡大海武功雖然不怎樣,但是有著一把子蠻力氣,連忙
吐氣吸胸,同時使用懷中包月,來封擋胡大海的猛攻。
但以拳腳功夫,衛壁還是真難對付胡大海,不到三五招,就被胡大海逼得連
連後退,這時候這間房間裡面已經打亂了套,衛壁身邊帶著五六名身手不錯的打
手,加上衛四娘帶來的幾名崑崙派好手,與丐幫的這些弟子混在一團. 直打的碗
碟紛飛,鬼哭狼嚎。
衛四娘見衛壁不是胡大海的對手,擔心侄兒再受欺負,連忙上前助戰,以她
的身手和身份,對付胡大海,是有點勝之不武,但是現在這種局面,衛四娘也知
道難以控制,只有武力解決了。
魯長青知道衛四娘的厲害,也擔心胡大海為其所傷,大吼一聲,搶過一把鋼
刀,也參入戰鬥,思維娘並不畏懼,抽出寶劍專心迎戰。崑崙派的劍法講究用腰
不用腿、用臂不用腰、用腕不用臂,出劍平穩大氣凝重有如莽莽崑崙,手腕抖動
之下,劍尖卻有如滿天紛飛大雪,劍氣縱橫之下飛雪便化作了無數細微閃電,將
敵人完全籠罩在長劍之下。
魯長青與胡大海兩個人剛剛能與衛四娘佔個平手,朱子陵看到這兩邊斗動了
傢伙,開始還想看看熱鬧,直到看到一名丐幫的弟子被衛壁對手下用刀砍掉了腦
袋,藉著那名殺死丐幫弟子的打手,又被眾多的丐幫弟子亂棍打死,朱子陵這才
感到還怕,自己身上殺武功都沒有,別因為看熱鬧丟了性命啊,趕緊溜之大吉吧。
朱子陵想著,趁大家都在亂打,將附近桌子上的一整只燒雞拎起來,抱在懷
裡,就想往樓下溜走。卻聽有人大喝一聲:「小花子,休走!」
朱子陵一回頭,看到衛壁從混亂的打鬥中擠出來,提著寶劍就衝自己追過來,
朱子陵心中一驚,心道:「這廝,真是好不要臉,吃柿子就專撿軟的捏?你打不
過別人,就來欺負你朱爺爺啊?」
對衛壁雖然說是心中不服氣,但是朱子陵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小時候打架從
來都打不過別人,這文弱的身子骨,就算衛壁伸手不怎地,收拾自己估計也沒有
問題,好漢不吃眼前虧。朱子陵沖衛壁暴喝一聲,「站住!小心你身後。」
衛壁吃驚地回頭之際,朱子陵已經順著樓梯跑下去,因為跑得太急,到了樓
梯拐彎地方,一個不留神,摔了個大觔斗,整個人順著樓梯滾下來,「哎吆!」
朱子陵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就往外跑,那成想衛壁追上來得很快,他剛爬起
來,衛壁就到了他身後,「小花子,哪裡跑!」衛壁伸手來抓,一把抓住了朱子
陵的半邊袖子,朱子陵奮力往前衝,被衛壁這樣一拽,身上的破棉襖頓時敞開,
朱子陵也因為慣性,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衛壁口裡罵道:「小花子,你找死!」揮起寶劍就對著朱子陵落下來,衛壁
與朱子陵本來無仇無怨,因為剛剛在樓上受了魯長青一番奚落,尤其又是當著那
麼多手下和眾多的崑崙派師兄弟,打不過胡大海和魯長青,一肚子氣就全奔著朱
子陵來了。
朱子陵不會武功,這一劍本是無法躲開,偏偏他剛才摔這一跤,竟摔出來一
個人的主意,因為朱子陵這一倒下,正好將小叫花子身上帶回來那塊玉珮暴露出
來,朱子陵摔跤的座位上,坐著兩個正在用茶的女子,兩個女子都是身披狐裘鬥,
篷,一身玄色的短打勁裝,外手這個女子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年紀,挽髮髻,嬌
唇鳳目,長眉入鬢,鬢角兩邊有長長的髮絲垂了下來,本正在悠閒地品茶,突然
一個小叫花子摔倒在跟前,這女子一眼正好看見朱子陵身上帶的那塊玉,不由得
驚叫一聲:「重八!」
衛壁這一劍落下去,還不等落到朱子陵身上,就被另一把長劍封開,還不等
衛壁發怒,就感覺一股綿軟的掌力迎面擊過來,衛壁想收回劍格擋,卻以不易,
下意識單掌推出,與搭救朱子陵的那女子對了一掌,衛壁的內功雖然的確不怎樣,
但終究受過武家師父以及崑崙派掌門何太沖的指點,即使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可是接了那女子這一掌之後,居然悶哼一聲,身子直線後飛出去,吭的一聲摔倒
在地上。
那女子也不管衛壁,直接扶起朱子陵,一雙美麗的星目緊緊注視著朱子陵,
看她神情有些激動,朱子陵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又見她突然拿過朱子陵脖
子上掛的那塊玉珮,放在顫抖的手心,左看右看之後,嚶嚶哭泣道:「真的是你
嗎?重八!你不認識姐姐了嗎?」
那不等朱子陵說話,另個女子也急匆匆走過來,「姐姐,你說什麼?你說他
是重八?」
營救朱子陵的女子點點頭,眨眨眼淚,欣喜道:「重八,想不到你還活著,
快讓姐姐看看……」
「我……」朱子陵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被兩個大美女一人抓住一隻胳
膊,左一眼右一眼地看了起來。朱子陵心道:「她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把我當成
前幾天在山溝裡遇到的那個小乞丐了,怪不得記的那個小乞丐對自己說,只怕他
再也見不到他姐姐了。不過這兩個姐姐的腦子是不是也有問題啊?那個小乞丐和
自己長的一點都不像,尤其自己已經年過二十,雖然個頭不算太高,總不至於看
了這麼多眼,還把自己當成她們的弟弟吧?」
7這時候,樓上的那兩幫人馬也在劇烈的打鬥中,慢慢蔓延到樓下來,衛四
娘一口長劍當真是難逢對手,魯長青和胡大海要是只用拳腳功夫還可以和衛四娘
對付,都用上兵器後,就開始吃不消了。魯長青帶領丐幫弟子且戰且退,衛四娘
追下來後,發現衛壁居然躺在地上,看那痛苦的樣子,顯然是受了傷,急忙撇下
魯長青和胡大海,過來查看衛壁的傷勢。
魯長青和胡大海並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見到衛四娘沒有追趕,趁機帶
領丐幫諸弟子退出海月樓。
衛四娘攙扶起衛壁,見衛壁捂著胸口,慌忙問道:「你受傷了?誰打傷的你?」
衛壁見到朱子陵和那兩個黑衣女子都還沒有走,手指三人道:「使他們,哎
吆……疼死我了。」
衛四娘見到打上自己侄兒的這三個人居然還膽敢站在這裡,喝問道:「哪裡
來的黃毛丫頭?膽敢在我面前放肆!」打傷衛壁的玄衣女子回頭看看衛四娘衛壁
一夥的陣勢,冷笑道:「原來是打群架啊!本姑娘沒有興趣。」說著,就要帶著
朱子陵離開這裡。
衛四娘叫一聲:「哪裡走!」一個箭步撲上來,探手就來襲玄衣女子的後腰
要穴,那玄衣女子聽得背後動靜,霍然回身。使一招西施捧心反擊衛四娘,所用
招數雖然看上去十分輕巧,確實暗含殺機,這一招攻攻兼備,竟逼得衛四娘連退
四五步。
衛四娘不由得心中大窘,想不到一個不知名的毛丫頭,居然能使出這樣奇妙
的招數,自己抵擋不了不算,竟連這一招的名堂也叫不上來了,更不說看出對手
的招數來路了。尤其是身後還有這麼多同門晚輩瞧著,自己要是連這麼個毛丫頭
都收拾不了,真是枉費了閃電娘娘的稱號。她心中一著急,手上就不由自主的使
出真功夫,手中長劍挽出一團劍花,直朝玄衣女子的中路攻過去。
衛四娘生怕自己敗在這個毛丫頭手下,所以就使出崑崙派「兩儀劍法」來,
這套劍法成名已經數百年,雖然衛四娘尚未學到這路劍法的精妙之所在,僅是皮
毛,已經足夠江湖上那些成名高手應付的了。玄衣女子見衛四娘劍招狠辣,她不
敢大意,也自亮出佩劍與衛四娘鬥起來。
見到衛壁這邊人多勢眾,朱子陵真有點為救自己這位姐姐擔心,另位玄衣女
子卻拉住朱子陵的手,將他護在身後,道:「小弟,不要怕,有二姐在這裡,這
群烏合之眾傷不了你。」
朱子陵見她隨身也佩戴寶劍,雖然不曾見她出手,估計也是身懷絕技的女俠,
呵呵,想不到自己初來乍到,竟遇到這麼兩位漂亮的俠女,不但救了自己,還非
要認作兄弟。朱子陵又見那衛四娘乃是崑崙派的高手,居然拿自己這兩位『姐姐
』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鬥了這麼半天,一點取勝的意思都沒有,剛才慌亂的心思
一下子全無了。他開始琢磨起這兩位姐姐的真實身份來。
倚天裡二十歲不到,武功高強的MM屈指可數,朱子陵挨個在心裡念叨了一遍,
就是和面前這兩個MM對不上號。這時候,突聽衛四娘一聲嬌吒跳出戰場,只見她
臉色烏青,嘴唇兀自發顫,眼睛中滿是迷茫地看著合自己交戰的玄衣女子,道: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衛四娘今日之敗,算是心服口服,可至今卻不能認出你的
劍法。」
朱子陵一聽這話,頓時高興起來,原來衛四娘不敵,再看她右臂的袖子已經
被利刃豁開,露出半截白嫩的皓臂,剛才玄衣女子一招詭異的劍招,讓衛四娘躲
避不開,若不是她手下留情,衛四娘這條手臂就已經殘廢了。衛四娘雖說極為注
重自己的顏面,但並非不知道好歹之人,人家劍下留情,自己即使口硬,再打下
去也是難免一敗,加上她本是豪爽之人,所以也就自知之明地收起了兵器。
玄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卻不作回答,扭頭沖朱子陵道:「小八,我們走。」
衛壁還想衝過去阻攔,被衛四娘攔住教訓道:「都是你招惹的禍端,我都不
是人家的對手,你過去是想丟人,還是想送命?」衛壁捂著生疼的胸口,剛剛挨
了玄衣女子一掌,自然知道她的厲害,只能眼巴巴看著玄衣女子帶著朱子陵離開
.
詹春上前道:「衛師姐,前幾天就是這小花子將我從茂林鎮救回來的,我看
他可能與丐幫長安分舵的那些人不像一夥的,要不然這兩個女子為何不與魯長青
打一聲招呼?」
衛四娘點點頭,道:「剛才那女子的劍法實在了得,師父的兩儀劍法,我雖
然學的不太好,也算是有幾成功力,居然敵不過她,尤其我還不認識她的劍路…
…「衛四娘歎口氣道:」江山輩有能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我們走!「
被兩位美女相救,並且還被認作親生弟弟,朱子陵心中樂開了花,跟這兩位
俠女離開海月樓,拐過一條大街,那個玄衣女子回頭看看,衛四娘並沒有追趕上
來,這才放心。另個玄衣女子說道:「姐姐,剛才那幫人追著小八打,難道就這
樣放過他們了?」
「小妹!師父讓我們下山來採辦年貨,可不是讓我們出來惹事的,教訓一下
他們就算了,再說小八部省級好好的嗎。」她回頭又對朱子陵道:「小八,想不
到你真的找到這裡來了,我和你二姐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看不見你了呢。」
朱子陵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他想說我不是小八,我是朱子陵,
我也不是你的小弟,你認錯人了。可是,自己初來咋到,這裡一個親人也沒有,
要是能夠認這兩個武功高強的MM做姐姐,也算是有了靠山。所以就把原本要說的
實話嚥了回去。心道:「兩個漂亮姐姐的弟弟已經凍死在山溝裡了,這兒說不定
都讓狼吃了,她倆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傷心死了,我朱子陵可見不得女人落眼淚,
雖然說有些欺騙她們的意思,但是這種欺騙可是善意的欺騙,等到日後時機成熟
了,我再向她們澄清事實。」
8二女領著朱子陵進入一家乾淨的小客棧,來到客房之後,玄衣女子中的姐
姐道:「本來是趁著今天下山到海月樓嘗一嘗聞名長安的八寶豆腐湯的,想不到
還沒有喝上,不過能夠在那裡遇到我們小八,這簡直最令我高興的事情了。小八,
你快跟姐姐說說,你這些年都在哪兒了,又是怎麼到長安來的?你一定受了不少
苦吧?」
朱子陵心道:「我都不知道你弟弟是誰,怎麼回答你啊?我的好姐姐,能不
能不問這些讓我頭疼的問題啊。」
看到朱子陵不說話,玄衣女子愛惜地將他摟在懷中,「小八,你一定是受了
許多苦。」說著眼淚嘩嘩掉下來,朱子陵被她摟在懷中,感覺著女子綿軟的酥胸
帶來的溫暖,心中無限美好。可是,自己畢竟是欺騙了這位姐姐的感情,要是還
想入非非的話,實在是有點兒下流了。
朱子陵急忙掙開她的懷抱,臉紅著說道:「姐姐,我前些日子在一山崖上摔
了一跤,腦子當時被碰了一下,過去裡的好些事情,都沒有記憶了。」朱子陵只
能這樣為自己遮掩了。
「小八!你不要嚇姐姐,父母兄長都不在人世了,你可不許有事。來!我看
看,碰到哪裡了,要不要緊啊。」朱子陵又重新被她拉過來,朱子陵見她神色大
變,目光中從滿了真誠地慈愛之情,不由得心生感動,想不到那個小乞丐這樣有
福氣,有這麼兩個關愛自己的姐姐,可惜他自己卻是短命。
捧著朱子陵的頭部查看了半天,見到沒有明顯的傷痕,玄衣女子稍稍放心,
道:「小八,還好!看來你只是輕微的碰傷,不要緊的。對了,你的頭髮怎麼這
樣短?是不是剛從皇覺寺那裡逃出來?」
朱子陵被問的稀里糊塗。
玄衣女子笑道:「小八,看你這傻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除了長了一些個
子之外,姐姐問你話呢?難道你真的摔傻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見到朱
子陵還是愣呵呵的樣子,玄衣女子又開始害怕起來,急道:「你總應該知道你是
朱重八,濠州鍾離人,我是你姐姐朱琳琅,那個是你二姐朱琳玥. 」
朱子陵聽她說道濠州鍾離時候,心中突然一怔,濠州鍾離,朱重八,朱元璋,
大明開國皇帝?朱子陵腦海中有些混亂了。見到朱子陵還是沒有反應,朱琳琅又
難過起來,這時候朱琳玥抱著一個包從外面進來,見到姐姐摟著弟弟傷心哭泣,
忙問怎麼回事。
朱琳琅哭訴道:「小八再來這裡之前,半路上摔了一跤,把腦子摔壞了,他
都不認識我們了,嗚嗚……」
朱琳玥看看朱子陵,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一絲疑慮,「小八,是這樣嗎?」
朱子陵看出朱琳玥目光中的猜忌,心中暗道:「我要是這會兒說明了真相,
兩位姐姐肯定不會相信我,說不定還會殺了我。不如暫且矇混過去,待日後和他
們培養培養感情,等到感情基礎打好了,在告訴她們也不遲. 」朱子陵幸好知道
一些朱元璋的身世,連忙說道:「姐姐不要擔心,我雖然有些事情不記得了,但
是自己是誰還記得,我還記得我的父親朱五四和母親陳氏,可是就是想不起兩位
姐姐了……」
這句話,朱子陵也有點撞大運的感覺,到底面前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姐姐,與
朱元璋有沒有關係,他還不敢確定,說完之後,他的心還有點砰砰直跳,緊張地
看著二女的反映。朱琳琅欣喜道:「小八,看來你的腦子問題不大啊,這不還記
得父母的名字嗎。不記得我們倆了,這也難怪,我們離開家時候,你才六歲,一
眨眼已經十年了。」
朱子陵看看朱琳玥,見她先前的疑慮全消,心中得意道:「幸好自己歷史學
的不錯. 」
朱琳琅又問:「小八,前年我們回家看望父母,想不到他們居然都死於瘟疫,
聽鄉親們說,家中因為太窮,父親不忍心你跟著挨餓,就將你送到皇覺寺當和尚
去了,我們就到皇覺寺找你,可是那裡的老和尚早已經遣散眾僧,從此就再也沒
有了你的下落,想不到你居然找到長安來了。是不是爹爹告訴你讓你來找我們的。」
朱子陵就點頭不說話。
這時候,兩個小夥計抬了一個大木桶進來,朱琳玥笑呵呵地道:「小八,看
你這一身髒兮兮的,大姐可是最愛乾淨之人,你先洗個澡吧。」
朱子陵高興地道:「太好了,我都四五天沒洗澡了,真是有些受不了。」
眼看著小夥計將熱水添好,兩個目視著自己,朱子陵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
問:「就在這裡洗?」
朱琳琅將朱子陵身上的破棉襖拔下來,道:「當然在這裡了,我們倆可都是
你親姐,難道你還會害羞?我要監督你,小時候你洗澡最愛偷懶了,每次都是我
監督你,看你這一身又髒又臭,要不是因為你的我家小八,別說讓我抱你,看你
一眼我都受不了的,不要耽誤時間了,一會兒水都涼了。」朱琳琅不由分說,就
將朱子陵推到木桶旁邊。
朱子陵心道:「兩位姐姐宅心仁厚,我要是就這樣脫光了,一個老爺們倒是
沒有啥害羞的,可就是有點兒玷污了她們的清白的意思,兩位姐姐對我這樣好,
還是文明一點的好。」
於是朱子陵嘿嘿一笑,道:「琳琅姐,小八現在已經長大了,雖然說是自家
姐弟,可是讓我脫的光溜溜地在姐姐們面前,小八有些不好意思啊。」
朱琳琅想像朱子陵說的有道理,點頭道:「也是!你都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
了,姐姐是不能再拿你當小時候的小八看了,這樣吧!我們閉上眼睛,總可以了
吧。」
「這還差不多!」朱子陵見朱琳琅和朱琳玥閉上眼睛,急忙把自己身上那一
套不倫不類的名牌休閒裝脫掉,然後急匆匆鑽到木桶中,當溫暖的水漫過胸腹的
時候,朱子陵不由得舒服地說道:「真是好爽啊。」
朱琳琅睜開眼睛,微笑著看了朱子陵一眼,道:「小八,你可要洗乾淨哦。」
說著走過來,主動地挽起袖子,給朱子陵做開了背後工作,朱子陵樂陶陶地
享受著美女姐姐的愛撫,不由自主地哼起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
紅塵人不老,把酒當個純鏡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
朱琳琅吃吃笑道:「小八,看把你美的,這歌很好聽啊,是皇覺寺的和尚教
你唱的?」
朱子陵汗顏道:「和尚哪裡懂得,這是我……放牛的時候學來的。」
9朱琳琅點點頭道:「小八,地主劉德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給他放牛,他
沒少虐待你吧。」
朱子陵呵呵笑道:「琳琅姐,那老地主壞得很,我給他當放牛娃,不僅常挨
打罵,而且經常吃不飽,只有餓肚子放牛,有一次實在是餓得沒辦法,就將一頭
小擰≠殺掉,和大家烤著吃了。」已經到了這一步,朱子陵也只能將朱元璋的故
事一點點地往自己的頭上套了。
朱琳玥吃驚道:「小八,你的膽子好大啊,我記得先前有個長工將劉德家的
一隻羊弄丟了,結果被劉德打了好幾十鞭子,還扣了半年的工錢,你吃了他一頭
牛,那還了得嗎?」
朱子陵撇撇嘴道:「那個劉德雖然壞,但是腦子不好使,被我騙了……」
朱琳琅心急地問道:「小八,你如何騙得他?快說來讓姐姐聽聽。」
朱子陵講道:「當時我們餓極了,就將那頭小擰≠殺了吃掉了,沒多久,只
剩下一張牛皮、一堆骨頭和一條牛尾巴。吃完了,但回去怎麼向劉德交待呢?大
家都發愁了,於是互相埋怨。於是我站出來,想了個辦法,他讓大家把牛骨和牛
皮埋了,把血跡掩蓋起來,然後把牛尾巴插到山上的巖縫裡,就說小牛鑽進山洞
裡去了,拉不出來。」
朱琳琅忍不住笑起來,笑罷,愛憐地在朱子陵背上掐了一把,道:「地主劉
德會相信你嗎?」
朱子陵道:「他當然不相信,不過我對他說,這頭小牛乃是牛王爺轉世,我
放牛的時候,他它曾經親口對我說,它來人世做牛是因為調戲了玉皇大帝的女兒,
現在受刑已經結束了,需要回去繼續做神仙了,因為我對它十分照顧,所以等到
過年的時候,會在我家的院子裡下一場元寶雨,還讓我準備好口袋,等著收元寶
呢。」
朱琳琅笑道:「後來呢?」
朱子陵繼續道:「地主劉德還是有點不相信,但是我告訴他說,要是過年時
候,咱們家不下元寶雨的話,我就給他免費打一輩子長工。」
朱琳玥忍不住問:「那有沒有下元寶雨啊?」
朱子陵呵呵大笑道:「下什麼元寶雨啊,還沒等到過年,我就把地主劉德炒
魷魚了。」
看到兩位姐姐不思其意的樣子,朱子陵又解釋道:「炒魷魚就是不幹了,還
沒等到過年,我就跑了。」
朱琳琅和朱琳玥這才明白過來,朱琳琅咯咯笑起來,「小八,你好狡猾啊。」
朱子陵糾正道:「什麼狡猾?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難道我還等著劉德收拾
我?」
朱琳玥贊成道:「小八這叫足智多謀,對了!你離開劉德家,是不是就去了
皇覺寺?」
朱子陵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是去皇覺寺了。」
已經洗的差不多了,朱琳玥將剛才自己拿來的包裹打開,裡面是一套暫新的
衣帽和靴子,朱琳玥對朱子陵道:「小八,我和姐姐還有事情要做,你洗好了,
就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吧。」
朱子陵頻頻點頭,朱琳琅衝他和藹一笑,便於朱琳玥一同出了房間.
剩下朱子陵一個,又在水中泡了一會兒,發覺水都開始變涼了,朱子陵急忙
出來,將朱琳玥買給自己的新衣服穿上,坐到床上,回想著剛才兩個姐姐的音容
笑語,朱子陵有些癡癡發呆,多好的一對姐妹花啊!不僅武功絕頂,而且和藹可
親,要是將來能夠將她們一起收入房內,幫助自己在這裡做一番大業,就憑我朱
子陵的才智以及對未來歷史發展的認識,哼哼!我替朱元璋完成驅逐蒙古韃子,
建立大明王朝的神話,也是指日可待。
朱子陵一個人坐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外面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正
擔心兩位姐姐還不回來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朱琳琅和朱琳玥笑容滿面的走
進來,朱子陵連忙走上前來問候,朱琳琅道:「小八,我們的事情都辦妥了,咱
們一起吃晚飯吧。」
這時,店小二將飯菜擺上來,朱子陵也不客氣,坐在兩位姐姐中間,開始享
受起桌子上的美味佳餚來,朱子陵發現朱琳玥在偷偷打量自己,就問道:「琳玥
姐,你看我做什麼?」
朱琳玥笑道:「先前你身上髒兮兮的讓人討厭的很,現在洗乾淨換上新衣服
後,居然這樣英俊啊!想不到我們小八也是位美男子啊。」
朱子陵得意笑笑,道:「姐姐誇獎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該到了睡覺的時候了,朱琳琅原本打算給朱子陵再開一個
房間,但是姐弟多年不見,吃完飯後就圍坐在床上相互訴說離別之情,等到意識
到該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快三更天時候了。朱琳琅就說道:「小八,今天晚上你
就和姐姐擠一下吧。」
朱子陵當然求之不得,姐弟三個脫掉外衣,大被同眠,朱子陵居中,美人左
右相伴,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前半宿,自己的故事也講的差不多了,朱子陵開始
詢問兩位姐姐:「琳琅姐,琳玥姐,你們又是怎樣離開老家,來到這裡的呢?或
許我那時候真的年紀小,怎麼就記不起來了。」
朱琳琅歎口氣道:「還不是家裡窮,吃飯都吃不上,要是不送人的話,也是
在家裡餓死,正好趕上我師父途徑咱們家鄉,到咱家討水喝,見到我們姐妹可憐,
就將我們帶到這裡來了。」
朱子陵問道:「你們的師父是誰?」
朱琳琅詫異了一下,道:「你不是江湖人,不懂江湖事,說了你也不知道。」
10朱子陵見她分明是不想報出師父姓名,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她的親弟弟啊,為什麼連自都不肯告訴?朱子陵心裡胡
思亂想,靜靜地躺在兩位姐姐中間,嗅著她們身上的醉人芳香,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是與美女同被而眠,但是朱子陵這一夜睡得十分類,因為知道兩位姐姐
都是身懷絕技的俠女,自己真要是睡夢中慾念攻心,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將自己
的身份暴露了,想她們倆可都是雲英未嫁,要是知道了真相,還不怕自己殺了。
好容易挨到天明,朱琳琅和朱琳玥也不貪睡,早早的起來洗漱,朱子陵就問
兩位姐姐今天去哪裡。
朱琳琅有些為難道:「小八,姐姐這次下山辦事,是受了師父之名,我們門
規森嚴,師父早就有過命令,不許我們結識異性的陌生男子,更不許將陌生男子
帶回門派,我們……」
朱子陵趕緊說:「兩位姐姐,小八又不是陌生人,我可是你們的親弟弟啊,
我大老遠來到長安,好容易找到你們,要是你們不要我,我也不知道該到哪兒去
了。」
朱琳琅歎口氣道:「小八,姐姐又何嘗不願意將你留在身邊,你以為我們捨
得你走嗎?這樣吧,我們兩個先回去將這件事情稟明師父,看看她的意思,她若
是同意最好,若是不同意,我們……再想辦法。」
朱子陵點頭.
三人出得小店,外面早已雇好的馬車已經停在大門外,車上裝了一些日雜用
品,朱子陵跟著兩位姐姐上車,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姐姐的師父,究竟是什麼人?
會不會收留我?看她們的武功那般地好,她們的師父一定是位世外高人,會
是誰呢?要是能夠收我做徒弟就好了。
一路上,朱琳琅和朱琳玥的話語都不多,朱琳琅更是滿面愁容,她十分清楚
師父的脾氣,師父是絕對不允許小八進入本門派的,就算小八是自己的親弟弟,
馬車行駛了大約兩個時辰,朱琳琅讓車伕停下來,然後對朱子陵說道:「小八,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就留在這裡等姐姐的消息吧。」
朱子陵有點戀戀不捨地道:「琳琅姐,琳玥姐,我什麼時候在能見到你們?」
朱琳琅道:「小八,你且在這裡耐心等待,不管師父同不同意,我都會回來
通知你的。」
朱子陵聽話地點點頭,朱琳琅又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子,送到朱子陵手中,
柔聲道:「小八,餓了就自己買東西吃,照顧好自己,等著我回來。」
朱子陵默默地接過銀子,不忍去看她倆的表情,轉身下了馬車,「琳琅姐,
琳玥姐,你們多多保重,小八在這裡等著你們。」朱琳琅眼睛一紅,險些哭出聲
來,她下了馬車,拉住朱子陵的手,道:「小八,你也多保重,姐姐很快就會回
來的,前面有家朱家豆腐店,那位大嬸脾氣很好,你要是餓了就到她那裡買東西
吃,我回稟師父之後,就到豆腐店找你。」
「朱家豆腐店?」朱子陵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辭別朱琳琅,往前走了幾步,
方自恍然大悟,這不是茂林鎮嗎?自己居然又回來了,朱家豆腐店,不就是下雪
的那天晚上,自己偷偷投宿的那家豆腐店嗎,想不到世界這樣小,自己到長安城
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茂林鎮。
看到朱大娘正在打點生意,朱子陵有點肚子餓了,走過來聞到鍋裡的豆花香
味,不由想起自己飢腸轆轆的時候,喝下的那一碗豆腐腦,雖然自己是豆腐專家,
可是那一碗豆腐腦真的有珍珠翡翠白玉湯的效果,回味起來,朱子陵決定再喝一
碗。
朱子陵走過來,叫一碗豆腐腦,朱大娘馬上過張羅,因為朱子陵身上換了衣
服,她哪裡還得出來的,眼前這位翩翩公子就是那個又髒又臭的小叫花子?
朱子陵也不想解釋,只想吃完之後,多給朱大娘一份豆腐腦錢,算是自己對
她上次雪中送炭的彌補之情。
剛喝下第一口豆腐腦,還來不及嘗出滋味,就聽身邊馬褂鑾鈴聲音,兩匹寶
馬良駒在近前停住,一白一紅兩匹寶馬,在這偏僻的小鎮十分惹眼。白馬四蹄修
長健碩,身體線條起伏優美,頭形輕俊,前額寬廣,額前鼻端逐漸變窄,面部狹
長筆直,配上一對短小豎直的小耳朵,顯得容貌俊美,乾淨利落,是所謂龍首也!
個頭雖然談不上如何高大威猛,但頸長而形美,背腰短促而充滿彈性,提步
擺尾之間,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清秀高貴 」馬的少女也是穿一身雪白的狐裘,更
難得一身冰肌雪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百看不厭。
那匹紅馬修剪得十分整齊的鬃毛在精壯的馬脖子上抖動,微風吹來,獵獵飄
揚,甚是威武。翕動的大鼻孔牽動深廣的下頜,不時噴出一兩聲清脆的響鼻,一
雙間距甚寬的湛藍色大眼睛炯炯有神地左盼右顧,一塊塊盤根錯節的肌肉在紅黑
色皮膚下凸凹滾動,油亮光滑的棗紅色馬身沒有一根雜毛,只有額頭和四蹄腳桿
呈白色,配上齊整的馬具,更添幾分蒼勁驃悍!牽馬的紅衣少女,帶著一臉燦爛
的笑容,道:「真姐!再往前走四十里,就是長安了,你幹嗎還要停下來?」
11白衣少女道:「我們倆連夜趕路,這一天一夜下來,我的肚子都餓憋了,
先來兩碗豆腐腦填飽了肚子再說. 」說著,她將坐騎在栓馬樁上栓好。
紅衣少女跟著栓了馬,「真姐!你表哥要是知道你連夜趕來為他助陣,一定
感激得不得了。」
白衣少女哼了一聲,道:「丐幫那幫叫花子真是可惡,居然三番五次找表哥
的晦氣,看我到了長安之後,怎麼收拾他們。老闆!先來兩碗豆腐腦,要快一點
啊,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朱子陵這一次不用猜想,立即斷定了這兩個少女的身份『雪山雙姝』。穿白
衣服的是朱九真,穿紅衣服的自然是武青嬰,想不到自己初來依天,居然遇到雪
山雙姝,可惜她們倆都讓衛壁那廝調教壞了,性格一個比一個毒辣,為求目的,
不擇手段。這樣的女人,最好不要沾染。
小店中僅有兩張可坐的桌子,另張桌子上人滿著,朱九真逕自在朱子陵身邊
坐下,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沖朱子陵笑了笑,示意朱子陵一個人占的地方太多
了,能不能讓開一點. 可是朱子陵沒有領悟,她這一笑,笑的朱子陵有些黯然心
動,望著朱九真那如花的美靨,心中有開始琢磨:「人之初,性本善!這個朱姑
娘難道一生下來就是心如蛇蠍?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倒是看她有些清純可
愛,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她一定是深愛自己的表哥,被衛壁那廝忽悠
壞了,不行!我的想辦法拯救她的人格。」
想到這裡,朱子陵友好地沖朱九真一笑,道:「這位小姐,看你們風風火火
的樣子,急著趕奔哪裡去啊?」
本來男女授受不親,朱子陵這樣唐突地和一個陌生的女子打招呼,有些不太
禮貌,但是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是武術名家之後,算是江湖女子,所以也不拘小節,
朱九真看了朱子陵一眼,道:「這位小哥有何指教?」
朱子陵呵呵笑道:「不敢,只是在下學的一些占卜之術,剛才第一眼見到兩
位姑娘時候,就發現你們面堂發暗,這次遠行,恐有不吉利之禍啊。」
武青嬰一拍桌子道:「胡說!你年紀輕輕,會算個什麼?莫不是誠心找我們
姐妹開玩笑,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武青嬰的意思是報出名號之後,一定會讓朱
子陵大為震驚. 不料朱子陵卻先發制人,道:「兩位姑娘不要生氣,我們算卦之
人講究實事求是,我真要算的不准,你們別說罵我,就是殺了我,我也別無怨言。」
武青嬰厲聲質問:「你說你算得準,就算的准了?」
朱子陵不慌不忙道:「准不准,你自己心中最明白,武功娘。」
武青嬰悠然一怔,驚問:「你怎麼知道我姓武?」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大名鼎鼎的雪山雙姝,朱九真和武青嬰,你們是從紅
梅山莊而來,要到長安城去,因為你們的表哥和師兄衛壁正與丐幫發生火拚,結
果嘛……我不說了,你們不是說我算的不准嘛。」朱子陵說完,也不去看二女的
臉色,只管低頭將那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喝進肚子裡,抹抹嘴巴道:「真香啊!」
說完,站起來就要結賬走人。
朱九真和武青嬰早已經驚呆半響,看著朱子陵吃完這碗豆腐腦,朱九真才醒
過味來,急忙站起來道:「公子留步。」
朱子陵笑呵呵站住,扭頭看著朱九真燦爛如花的美靨,道:「朱姑娘還有事
嗎?」
朱九真有些茫然,道:「公子,一定是世外高人,我們姐妹剛才多有得罪,
還想請問公子……」
朱子陵快言快語,道:「儘管說. 」
朱九真請朱子陵坐下,微笑著注視著朱子陵,低聲道:「公子,我們確實是
雪山雙姝,也正是像你剛才所說那樣,前往長安與我表哥助拳的,可是公子卻說,
我們……此行不吉利嗎?」說完,朱九真焦急地看著朱子陵的反應。
朱子陵卻是不緊不慢地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
朱九真詫異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朱子陵道:「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惡人自有鬼纏,你表哥衛壁為人心術
不正,就算他請再多的能人異士幫他,也注定要失敗。」說完,朱子陵裝模作樣
的掐著手指算了一會兒,道:「還好!那場鬥爭已經結束,你表哥只受了一點兒
輕傷,並沒有大礙……」
「什麼?表哥受傷了?」
「是誰這樣大膽?膽敢傷我師兄?」
朱子陵看著二女憤怒的表情,心中暗自歎息:「這個衛壁,能夠讓這兩個少
女對他如此上心,也真是頗有艷福,可惜你太不爭氣,注定成不了大器,好在朱
爺爺穿越而來,還是讓我幫你好好調教一下這兩個MM吧。」
「兩位姑娘,本來這衛壁在今年有著極大的血光之災,搞不好還會送了小命,
正好命中有貴人相助,才幫助他巧渡難關,躲過大劫啊。」
朱九真又問:「貴人是哪個?」
朱子陵笑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朱九真卻是微然一笑,心中暗自想到:「一定是我這番不辭辛苦的日夜兼程,
才感動了上蒼,保住了表哥的性命。」但是這種肉麻的想法,尤其是還有武青嬰
這個情敵在眼前,她不好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暗自高興罷了。又想到衛壁受了傷,
頓時心生掛念,急著要趕到長安去看衛壁的傷勢,剛上來的豆腐腦也來不及喝了,
匆忙結了帳,牽過馬來,才想起與朱子陵道別.
朱子陵心中汗顏:「遇到活神仙轉世,連請客的意思都沒有,一定是只想著
他們的表哥和師兄的傷勢了。」看著朱九真和武青嬰上馬後遠遠離去,朱子陵搖
頭,自言自語道:「這兩個MM對衛壁真是中毒太深了,再晚的話,就不可救藥了。」
12朱子陵結賬之後,就在這家小店裡面默默地坐著,等著朱琳琅和朱琳玥
回來,大約到了晌午之後,朱琳琅才姍姍來遲,看她一個人前來,而且面上神色
不悅,朱子陵猜想自己的事情可能是沒戲了。
朱子陵快步走出小店,來到朱琳琅面前,抓住她的手,問道:「琳琅姐,是
不是你師父不要我?」
朱琳琅歎口氣道:「小八,我已經盡力了,費了好多口舌,甚至跪下求師父,
可是都沒有用,師父說這是門規,這些年來,我們始終不敢對師父要求什麼,今
天算是仗著膽子要求了,可惜沒有用。小八……」
朱子陵笑笑道:「琳琅姐,為了我,你居然屈膝下跪,真是太為難你了,不
過沒關係,雖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知道你和琳玥姐就在我身邊,你們
時刻都在惦記著小八,我心中也踏實的很,我可以在你們附近找一份工作,你們
門規森嚴,不許我去看望你們,可是你們可以來看望我啊。」
朱琳琅見朱子陵如此開朗,也破涕為笑,道:「小八,你能理解姐姐的苦中,
最好不過了。最近,師父對我們要求十分嚴格,每天的練功時間都很長,你真要
是也拜入她的門下,興許還吃不了那種苦呢。這樣也好,你就在附近找地方落腳,
我們想你了,可以隨時來看望你。」
朱琳琅拉著朱子陵進屋坐下,又問道:「小八,你都是有什麼手藝?」
「有什麼手藝?」朱子陵也問自己,自己除了做豆腐之外,還真沒有什麼特
長,雖然飆車的技術算是一流的,不管什麼樣的跑車,越野車,到了自己手中都
玩得轉,在那個世界中,即使不做豆腐,還可以找份司機的工作來做,可是在這
裡,公民沒有人權,做什麼生意都要收到封建社會的壓迫和剝削,我能幹什麼呢?
見朱子陵沒有什麼反應,朱琳琅又問:「小八,你總不能除了放牛之外,什
麼也不會吧?」
朱子陵尷尬一笑,道:「琳琅姐,我還會做豆腐。」
「你會做豆腐?」朱大娘在一旁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得插口問道。
朱琳琅欣喜道:「你真要是會做豆腐的話,就留在這裡幫助大娘做豆腐好了,
我經常到這裡來買朱家豆腐的,朱大娘,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這是我老家的小
弟,小名叫小八……來這裡投靠我們姐妹,暫時沒有落腳之處,你這裡要是缺人
手的話,可以……」
朱大娘連連點頭,道:「我和當家的正商量著找個小夥計,看朱姑娘的兄弟
這樣子,一定是個既聰明有勤快的人,他要是願意,儘管留下來,我們老夫婦,
絕對虧待不了他。」
朱琳琅連忙含笑謝過,轉身問朱子陵:「小八,你看行不行?」
朱子陵倒是無所謂,雖然說做小夥計有些有失身份,可是這畢竟不是自己吃
海鮮,開寶馬的年代了,自己正好有一手做豆腐的絕活,要是能借助這家小豆腐
店幹出些什麼名堂來,將來再將業務拓展一下,將連鎖店開滿大元朝,狠狠地掙
上足夠的錢,那時候倒是可以考慮招兵買馬,積草屯糧的大事了,現在嘛,就咱
是委屈一下也不要緊,比起前兩天蹲大牢,可是強多了。
見到朱子陵同意,朱琳琅十分高興,叮囑朱子陵道:「小八!朱大娘可是這
裡遠近有名的豆腐高手,我為什麼會經常來這裡呢?就是因為我師父喜歡吃她做
的豆腐,你要是能將朱大娘的手藝學會了,那可是受益不盡,說不定師父一高興,
還會將你收入門下呢。」
朱子陵高興道:「當真?」
朱琳琅啊了一聲,有些沒有底氣地說:「希望十分渺茫,不過你學會這門手
藝,姐姐為你籌備銀兩,將來咱們到長安城做大生意,買幾間好房子,在為你張
羅一個漂亮媳婦,這可是最接近事實的,你可要努力哦。」
見到朱子陵對這個誘惑興趣不大,朱琳琅笑道:「小八,怎麼,你不想娶妻
生子,為咱們朱家光大門楣啊?」
將朱子陵暫時安排妥當之後,朱琳琅告辭,或許她真的有要事在身,又給朱
子陵留下一些散碎銀子,就急著要走了,朱子陵一心想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可
是送出一段路程之後,朱琳琅就不讓朱子陵再送了。
朱子陵看看前面竟是大山深處,就問道:「琳琅姐,難道你們門派就住在這
大山裡面不成?」
朱琳琅抿著嘴唇,有些不想說的意思,點了點頭.
朱子陵又道:「這是什麼山?」
朱琳琅隨口答道:「終南山。」
朱子陵想了一下,不由脫口說道:「終南山後,活死人墓,神雕俠侶,絕跡
江湖?」
朱琳琅嚇了一跳,驚問道:「小八,你怎麼也知道?」
13朱子陵更是吃驚,心中一連閃現好幾個驚人問號,那個在少林寺藝壓周
芷若的黃衫姐姐,曾經說過自己就住在終南山的古墓中,琳琅姐莫非也住在裡面?
她們是什麼關係?莫非琳琅姐就是黃衫姐姐?
朱琳琅拉住朱子陵的手,緊張地問道:「小八,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趕緊說道:「我哪裡知道?只是先前在皇覺寺的時候,有一位得道的
高僧跟我講過,終南山,古墓派的故事,剛才見你匆匆要回去,可是這大山中,
哪裡有人家居住啊?所以我就想起那個老和尚說過的話來了。」
朱琳琅點了點頭,道:「或許那和尚真是一位高僧,現在知道古墓派的人,
實在是太少了,竟從你的口中冒出來,真嚇了姐姐一大跳。」
朱子陵問道:「琳琅姐,你真是古墓派弟子嗎?」
朱琳琅點頭,道:「小八,當年我師父因為相公染疾過世,心情不悅,獲得
太師父恩准,用了兩年時間雲遊天下,結果正好遇到你的兩位姐姐面臨餓死,父
親要將我們送人,師父見我們年又可憐,尚且聰明可愛,於是就將我們帶回終南
山,十數年如一日。小八,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師父不喜歡世外之
人打擾她的。」
朱子陵心中暗自盤算,「照年齡推算,琳琅姐的師父可不是黃衫姐姐,更不
會是小龍女,那肯定是她們中間隔的那一代人了,是神雕大俠的女兒?還是兒媳?
嘻嘻,有意思!想不到我朱子陵剛剛來到這裡,就有可能結識這個世界傷最
NB的人物,琳琅姐很有可能與黃衫姐姐是同門師姐妹吧?有了古墓派給我朱子陵
做強大的後盾,我又有對未來歷史的瞭解,難道還混不出名堂來?「
與朱琳琅分手後,朱子陵馬上來了興趣,什麼興趣?當然是做豆腐的興趣了。
原本以為那只是謀生計的一種辦法,想不到現在竟成了自己抱古墓派掌門人
大腿的捷徑,琳琅姐不是說她的師父喜歡吃豆腐嗎?那我就做出一些新鮮樣來,
不是吹牛,別的本事咱不濟,這給豆腐做美術處理的能耐,試問天下誰敢當?唯
我朱子陵獨佔鰲頭.
朱子陵回到朱家豆腐店,馬上慇勤地忙活起來,朱大娘高興地誇獎道:「真
是個勤快的小伙子,等老頭子回來了,我一定跟他說,非留下你不可。」
朱子陵一邊幫朱大娘收拾店舖,一邊詢問朱大娘做豆腐的事情,以及銷售的
情況,當問明白做豆腐的工藝流程之後,朱子陵有點傻眼,這兒可沒有自己用慣
了的高負荷自動粉碎機,想磨豆腐,只有那頭和自己同屋共眠過的那頭毛驢,自
己要做彩色豆腐,好些需要的原材料都沒有。
不過這並沒有難倒朱子陵,這天晚上,他冥思苦想,終於有了主意,第二天
一大早就早早地起來,然後自己掏腰包買回來一大堆蘿蔔,白色的較宮廷白蘿蔔,
紅色的叫宮廷紅蘿蔔,黃色的叫宮廷胡蘿蔔,朱大娘見到朱子陵搞來這麼一大堆
蘿蔔,又見他忙著為各種蘿蔔扒皮抽筋,不由得一頭霧水,問道:「小八啊,我
們是做豆腐的,你整這些蘿蔔乾什麼?」
朱子陵嘿嘿一笑,道:「大娘,我自由妙用,說實話!你做豆腐的技術太老
土了,要是換到我們那裡,肯本賣不動的,我幫助你包裝包裝,我們將蘿蔔搾成
汁,與做豆腐的豆漿混攪在一起,等到豆腐釀成個之後,就有了顏色,另外……
豆腐不光是成塊買的,我們可以把它加工成臻美的菜餚,我給你看幾樣效果
圖. 「
朱子陵拿出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現代化武器『手機』,他的手機上存有自己
研製的豆製成品精美圖片,自從來到元朝之後,朱子陵知道自己的手機可是寶貝,
尤其是電池,用完了就沒的用了,所以一直沒捨得開機. 現在情況特殊,人家朱
老太太是東家,自己是打工仔,要想說服東家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這家豆腐店,
就必須說服他,所以給朱老太太看看圖片是最好的辦法。
打開手機後,朱子陵對朱大娘說:「大娘,我給你看些東西,你就知道了。」
說完就將手機遞給朱大娘,朱大娘接過來看了一眼後,突然驚叫起來:「天
啊!
這都是什麼啊?「
朱子陵見她慌張的樣子,急忙拿回手機,看道自己的手機畫面上,正在播放
武籐蘭調教之前的準備工作,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打開文件包時候搞錯了,不由得
臉上大窘,幸好武籐蘭還沒有脫掉衣服,否則的話……朱子陵連忙改換頻道,將
自己研製的豆腐佳餚菜單呈給朱大娘看。
朱大娘滿臉詫異道:「小八,你怎麼將活生生一個女子裝進裡面去了?」
朱子陵連忙解釋道:「朱大娘,那不是真人,是圖畫,你看看這個。」
朱子陵將『金磚送福』『花彫香菇豆腐』『五色什錦豆腐』『玉帶蠍子豆腐
』等豆製品名菜的圖片展現給朱大娘看,看的朱大娘眼花繚亂,「這都是豆腐嗎?」
朱子陵道:「當然!你別看這些菜看上去又是魚,又是鴨的,其實都是豆制
品。大娘,咱們不能只做豆腐,要開動腦筋,拓展思路,這樣才能賺大錢. 」
朱大娘眉開眼笑,「小八啊,等你主打爺回來,我跟他好好嘮叨嘮叨,我看
你的主意中。」
正說著,朱老闆趕著毛驢車回來了,原來他是去長安城收豆子去了,見到家
中多了一口人,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朱老闆也沒有認出朱子陵就是前幾天那個
被自己轟走的叫花子。加上自己正需要幫手,就一口答應了,朱子陵幫著朱老闆
卸了驢車,將豆子搬進屋,朱大娘就將朱子陵要做特色豆腐的想法給朱老闆說了。
朱老闆本就是財迷之人,一聽能夠掙大錢,又看了朱子陵手機中存的資料,
再聽朱大娘在耳邊一勁地鼓勵,馬上同意了朱子陵的方案。三個人馬上開始行動,
趕製極品豆腐。
第二天,朱子陵的特色極品豆腐就生產出來了,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將它賣
給每天都來買豆腐的老客戶,一開始這些古板的村夫民婦都接受不了這種奇形怪
狀的豆腐,但是朱子陵在裡面做了手腳,加上了自己掏腰包買來的料湯。讓豆腐
具備了那種誘人的肉香味,你想想只花豆腐錢,就能夠買到與肉一樣好吃的極品
豆腐,誰不願意幹?
這一日,朱老闆的豆腐店門庭若市。
14忙完這一天,晚上朱子陵依然要和驢兄弟睡在一起,不過現在條件好多
了,朱老闆給朱子陵臨時搭了一張簡易床,朱大娘又給鋪好了被褥,雖然條件依
然艱苦,但是朱子陵躺在床上卻是渾然不知。現在他的腦子裡,想的全是古墓派
的事情。
既然朱琳琅和朱琳玥都是古墓派弟子,看琳琅姐的伸手,收拾衛四娘是綽綽
有餘,想古墓派的武功定是乾坤獨秀,自己想辦法混入古墓派,學習古墓派武功,
再憑借自己的智慧,將來定可以大展宏圖. 琳琅姐說她的師父喜歡吃豆腐,怎麼
還不見來琳琅姐來買豆腐?呵呵,或許明天她就會來。
自己一定要做幾樣拿手絕活……第三天,朱老闆的豆腐店依舊生意火爆,到
了中午的時候,朱琳琅果然來了,看到朱子陵正在忙和著幫助朱老闆做事,朱琳
琅十分高興第過來和朱子陵打招呼:「小八,在這兒還習慣吧?」
朱子陵抹一把汗水,笑道:「琳琅姐,你來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
朱子陵將自己精心製作的彩色豆腐,還有四樣豆制極品菜餚用一食盒端過來,
朱琳琅打開一看,驚訝道:「這是什麼?」
朱子陵道:「琳琅姐,這是我親手做的豆腐啊。」
朱琳琅手指著裡面一隻金黃色松鼠桂魚道:「這是豆腐?」
朱子陵詭秘一笑,道:「這不是魚,而是特製的豆腐乾做成的假魚. 」
主令郎湊上鼻子聞一聞:「哇!真是好香啊,果真不是魚?我師父可是不食
葷腥的。」
朱子陵認真地道:「琳琅姐,難道我會騙你?」
朱琳琅點點頭讚道:「想不到我家小八還有這種手藝。」
朱老闆和朱大娘一起走過來,朱大娘讚道:「小八這孩子啊,是既勤快,又
聰明,他做的豆腐啊,這幾天可是供不應求啊。」
朱琳琅滿意地笑了,「小八,你可要繼續努力啊,好好幹,今天姐姐還要急
著趕回去練功,過兩天,我再來看你。」朱子陵點頭答應著,送走朱琳琅,問朱
大娘:「大娘,我姐姐經常來這裡買豆腐嗎?」
朱大娘說道:「是啊!都有好幾年了,這姑娘也不知道在哪裡住著,總是看
見她買完豆腐之後就往山裡去了,你姐姐人很好,經常多給我銀子啊。」
朱子陵又問:「她中間間隔多長時間來一次?」
朱大娘道:「這可說不準,有時三五日,有時十天半月,每個月至少也會來
兩次的。」
朱子陵心中有了准數,接下來兩天,一邊幫助朱老闆打理生意,一邊等著朱
琳琅再來看望自己。
這幾天,因為賣材料都是自己掏腰包,琳琅姐給自己留下的銀子,都差不多
花光了,得想個掙錢的辦法,總這樣賠著錢做生意可不行。
又隔了兩天,朱琳琅來的時候,卻有一位陌生的少女的同行,她一身白袍,
跟在朱琳琅身後,進來之後,朱子陵看到琳琅姐領來這位白衣少女,心中一陣驚
喜,那少女正好也在看他,朱子陵與她目光相對,只覺這少女清麗秀雅,莫可逼
視,當真是潔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猶如一朵冰山雪蓮。
朱子陵放下手中夥計過來迎接,朱琳琅笑道:「小八,這幾日你過得可好?」
朱子陵回答道:「琳琅姐,自從我來了之後,我們店的生意是原來越好,這
幾天雖然很忙很累,但是想到今後能夠通過自己的一技之長出人頭地,我很欣慰,
只是一連好幾天不見你和小玥姐姐,心中十分地想念。」
「怎麼一直不見小玥姐姐?」朱子陵又問。
不等朱琳琅回答,那白袍少女笑容可掬地回答道:「小玥啊!前幾天練功偷
懶,我娘罰她面壁練功去了。」
朱子陵見她快言快語,一臉的天真燦爛,「莫非這就是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
黃衫姐姐?為何穿的是白袍?難道不是黃衫姐姐?那又會是誰?」
見朱子陵看著自己走神,白袍少女衝他眨眨眼經,道:「小八,我可是特意
來嘗你做的豆腐的。」
「你知道我叫小八?」朱子陵醒過神來。
白袍少女咯咯笑道:「琳琅姐說的嘛,原本我還以為你是排行老八呢,後來
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朱重八。小八,快把你那手的好菜端上來,我要嘗個夠。」
她說著,拉著朱琳琅坐到空閒的位置上。
朱老闆見來了客人,趕緊過來招呼,同時打發朱子陵進屋做極品豆腐。
朱子陵本捨不得離開,但是他也知道,白袍女子是衝著自己的豆腐來的,而
不是自己。
不過都一樣,事實證明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古墓派的大小姐已經注意上我
了,我朱子陵雖然不是那種喜歡攀高枝,專門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臉,但是目前形
勢嚴峻,必須要抱一抱古墓派的大腿了。琳琅姐說的不錯,將豆腐做好了,或許
她的師父,這位白袍MM的母親,一高興就將自己收入門下了。
然後自己再充分發揮一下新世紀極品男人的泡妞神功,給古墓派做個倒插門
女婿,呵呵……朱子陵一邊想入非非,一邊操控著手上的工具,時間不大,幾樣
極品豆腐美味佳餚就呈現在眼前,朱子陵樂滋滋地將美味端出來,頓時滿屋噴香,
引得另外幾位食客口中生津。白袍少女拍手笑道:「小八,果然好手藝啊,這麼
香的豆腐,呵!你太棒了,來,坐下一塊吃吧。」
15直到朱琳琅和那位白袍女子吃完桌子上的菜餚,然後再將眾多的豆腐打
包,朱子陵這才從沉醉種清醒過來,送她倆出了茂林鎮,朱子陵對朱琳琅道:
「琳琅姐,你什麼時候再來啊?」
朱琳琅微笑道:「小八,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小玥姐姐正在給你做新棉衣,
等你的棉衣做好了,我一併給你帶過來。」
白袍少女說道:「小八,小玥就是因為給你做新衣服,結果耽誤了功課,才
被我娘罰面壁的。」
朱子陵心中頓感一股暖流,「小玥姐姐對我真是太好了……」
送走二女,朱子陵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問問姐姐帶來的這位楊家妹妹叫什
麼名字。
不過沒關係,過兩天她還會來,及時她不來,琳琅姐或者小玥姐來了,問一
下她們,就知道了。
可是,第二天,朱子陵忙和了一整天,也沒有見到琳琅姐她們再來。
一直四五天下去,朱子陵有些坐不住了,他真打算親自到終南山裡面去找一
找,不就是古墓嘛?我將所有的洞穴都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到她們,琳琅姐的師
父再厲害,總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拿自己問罪吧。
今天她們要是再不來,我就去找一下。
打定主意之後,朱子陵抓緊時間趕製今天的活計,自從他的極品豆腐問世之
後,這幾天生意好得很,中午時候,朱子陵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到後院牽著那
頭驢兄弟開始幹活,他打算今天下午就愛你個明天需要的豆腐都磨出來,可是剛
幹了一半,就聽前邊一陣喧嘩.
因為朱家豆腐店實在是太小,在後院裡幹活,眼睛完全能夠目覽前面的客人
進進出出,從外邊進來一夥人,領頭之人竟是衛壁,衛壁身邊是自己曾經救過的
青衣女子。另外幾個都是滿身戎裝的元兵,那個領頭的便是前幾天在這裡賒賬拿
走五大塊豆腐的千總,卻不見朱九真和武青嬰在其內。
朱子陵心道:「這廝跑這裡來幹什麼?莫非是來尋仇的?」
衛壁將眾人帶入屋中,就喊道:「店家,聽說你們這裡的豆腐做得很好,快
些端過來給大爺嘗嘗,真要是讓我們吃順了口,定會有你的賞錢. 」
朱老闆哪裡敢慢待,急忙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朱子陵看到自己精心製作的極
品豆腐全都填到了衛壁的肚子裡,心中這個氣,簡直都要把肺氣炸了。正在琢磨
怎麼想個法子整整衛壁,突然聽得衛壁喊道:「掌櫃的!你們店裡有沒有葷菜?
給我上兩個。「
朱老闆急忙回道:「這位爺,我們小店除了豆腐製品,沒有葷菜。」
衛壁一拍桌子,怒道:「老東西,你真能拿你家衛大爺打哈哈,莫非是我吃
完少了你的銀子?你這豆腐做的雖然不錯,但是少了葷腥,怎麼下酒?你去給我
整個葷菜,再添一壺酒,酒要好酒,你知道面前這位大人是誰嗎?這是咱們長安
城的韓大人。」
朱老闆咧咧嘴,心中道:「我怎麼能不知道,這個韓狗官在我這裡白吃了一
年多豆腐了。還要整葷菜和好酒,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朱大娘生怕老頭子犯軸脾氣,連忙衝他使眼色。可是朱老闆心疼的要命,口
中念叨著:「幾位爺,小店裡是真的做不出葷腥菜來啊,我們只賣豆腐,本小利
薄,這可難為死老漢了。」
詹春見狀,勸道:「衛壁,看老人家說的有道理,人家本就是做豆腐的,你
就不要難為人家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吃完趕緊上路吧。」
衛壁哼了一聲,本想給詹春面子,可是恰好聽到後院傳來一聲響亮的驢叫,
立馬站起來道:「老頭,剛才是什麼在叫?分明是驢子嘛,你速速去將驢子牽到
廚房殺了,取了『驢寶』給韓大人下菜,韓大人是最喜歡吃驢寶的了。」
朱老闆期的鬍子發抖,那頭驢可是他的命根子,這些年磨豆腐全指著那頭驢
子拉磨了,十來年下來,別說殺了,就是賣了,朱老闆也絕不捨得。
看到朱老闆沒有反應,衛壁怒道:「你這老頭,分明是不識抬舉. 你這生意
還想不想做了?」
朱大娘連忙陪著笑臉過來,道:「大爺息怒,我們這就去準備,可是這驢寶
之菜,可真是不會做啊。」
衛壁哼了一聲,道:「休想騙我,這八寶豆腐做的這般精緻爽口,一個驢寶
會做不了?是不是誠心想給衛大爺難堪?」
朱大娘連忙拉住氣呼呼的朱老闆,點頭道:「那……大爺稍等,我們去準備。」
16朱大娘拉著朱老闆退到後院,朱老闆剛想大罵衛壁,被朱大娘勸住:
「老頭子,你找死啊?那些人可都是官府的裡的人啊。」
「嗚嗚!我捨不得我的老黑啊。」朱老闆抱住驢子痛哭起來。
朱子陵問明白怎麼回事,小聲罵道:「衛壁這狗日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這頭驢子跟你何怨何仇?你要是將它殺了,日後誰幫朱爺爺磨豆腐?」
可是要是不殺這頭驢子,卻也真難應付這幫不說理的混蛋,看著朱老闆抱著
驢子長吁短歎,突然鄰居院裡傳來一陣狗吠,朱子陵心中一動,搬過板凳放到墻
頭下,登上板凳正好看到鄰居劉家飯莊的小夥計春喜正在殺那條賴狗。
朱子陵招呼春喜道:「春喜,你幹嘛呢?」
春喜和朱子陵這幾天剛剛認識,都是給人家東家打工的小夥計,所以彼此之
間顯得極為親近,也就不隱瞞地說道:「小八,這條賴狗生病了,東家讓我趁早
將它殺了,悶一鍋狗肉還能賣幾個錢,要是等它死了再殺,就不值錢了。」春喜
說著,用繩子將那條半死不活的黑狗勒死。
朱子陵急忙喊道:「春喜,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
春喜湊過來問:「什麼事?小八。」
朱子陵指指那條賴狗,道:「春喜,將你家這條狗的狗寶賣給我吧。」
春喜擾擾頭,「什麼狗寶啊?一條賴狗,有什麼寶?」
朱子陵虛了一聲,道:「小聲點啊,我告訴你,狗寶就是……」
春喜聽完之後,糾正道:「那是狗吊,你要他幹什麼?」
朱子陵掏出最後的半兩碎銀子扔給春喜道:「你就不用管了。快給我割下來。」
春喜見錢眼開,半兩銀子足夠買這條賴狗了,回頭自己將這半兩銀子黑起來,
回家過年足夠用了。春喜麻利地將狗寶割下來,擱在一個破碗中遞給朱子陵,朱
子陵捂著鼻子,提著狗寶從墻頭上下來,朱老闆剛想開口,被朱子陵手勢制止,
朱老闆馬上明白朱子陵的用意。
朱子陵讓朱老闆將心愛的驢子牽到柴草房裡面藏好,自己端著狗寶直奔廚房,
掄起菜刀將狗寶剁成十餘段,也不清洗,直接溫油下鍋,上好糖色和醬油,將狗
寶做好之後,朱子陵先到沒人地方大吐了一氣,心道:「這回,夠衛壁那廝受得
了。」
朱子陵看到朱大娘戰戰兢兢,索性親自將狗寶端到衛壁跟前,笑呵呵道:
「大爺,驢寶已經做好了,手藝一般,你們慢慢品嚐. 」
那狗寶淋了醬油之後,根本看不出和驢寶的區別,衛壁點頭道:「這還差不
多,去去去!一邊伺候著去。」
衛壁趕走朱子陵,招呼著韓千戶一塊吃起來,韓千戶還有點納悶道:「頭一
次吃這樣小的驢寶,這朱老闆人小氣,想不到驢子也這樣沒出息……」
詹春知道所謂的驢寶乃是驢子傳宗接代的物件,紅著臉扭過身子,暗中踹了
衛壁一腳,心中罵衛壁多事。
朱子陵看到衛壁和韓千戶吃的滿口流油,忍不住又乾嘔起來,衛壁看到朱子
陵奇怪的樣子,怒道:「你這小廝,是不是在笑話我們?」
不等朱子陵回答,隔壁劉家飯莊的春喜紅著臉進來,手中拿著那塊碎銀子,
一進門就沖朱子陵道:「小八,被我們東家知道了,東家說一個狗吊不值幾個錢,
何況那隻狗馬上就要病死了,咱們是鄰居,更不應收你的銀子,讓我給你送回來
了。」
朱子陵心中暗自叫苦,擔心春喜這幾句話倍衛壁他們識破。
這會兒,韓千戶已經吃出不對勁來,要是春喜不說,他也起不了疑心,春喜
一說這話,韓千戶頓時醒覺,將口中的狗吊吐了一地,衛壁還沒有明白過來,急
忙問道:「韓大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韓大人又吐了幾口,罵道:「笨蛋,你沒聽這小子說,他給咱們吃的不是驢
寶……」
衛壁這才恍然大悟,再看朱子陵已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腳底抹油了。
朱子陵知道大事不妙,和衛壁理論?這可不是自己原先那個和諧社會,自己
又打不過著混球,還是趕緊跑吧,朱老闆和朱大娘早已經嚇得躲進柴草房,朱子
陵跑到後院,攀上墻頭,跳出院子後也不敢回頭看,朝著終南山方向就跑下來。
隱隱聽到後面衛壁和韓千戶的叫罵聲音,朱子陵玩命地向前跑,抽空回頭看
看,好在衛壁和韓千戶始終都未能縮短與自己的距離,朱子陵暗中慶幸,看來衛
壁這小子功夫練的不咋地,自己雖然擅長長跑,但是他們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啊,
居然追不上我?尤其是韓千戶和幾個手下,都是草飽肚子,追了三里地出來,就
看不到人影了。
衛壁倒是緊追不捨。
朱子陵一邊跑,一邊暗自想:「那個詹春幸好沒追上來?見過她的武功,是
個厲害角色,要是和自己過不去的話,自己覺逃不過她的追趕. 」
詹春這會兒正在朱家豆腐店,看到衛壁和韓千戶被人家戲耍,詹春倒是心中
好笑,她早就因為這二人的霸道不滿,要不是看在衛四娘的面上,她才不和衛壁
來這裡。看到衛壁和韓千戶去追趕朱子陵,又看到朱老闆和朱大娘膽戰心驚的樣
子,詹春上前說:「你們倆不要在這裡傻看著了,待會兒他們回來,定要遷怒於
你們二老,這兩個傢伙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你們老兩口還是去避一避吧。」
朱老闆兩忙作揖答謝,簡單收拾了一點細軟,帶著朱大娘,牽上毛驢,趁著
衛壁和韓千戶去追趕朱子陵,往親戚家避難去了。
17朱子陵被衛壁追趕,儘管自己練過長跑,但是跑的太久了,速度明顯慢
下來,衛壁雖然功夫不咋地,但終究經受過名人的指點,懂得以內力化氣的道理,
朱子陵眼看就要被衛壁追上,朱子陵心中慌亂,「琳琅姐他們為何不來救自己啊?
真要是落到衛壁手裡,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再往前跑,已經進入終南山,朱子陵慌不擇路,奔著山凹深處一路跑下來,
衛壁在後面緊追不捨,正往前跑,就見前面空地的中央,一個黃衣女子正在舞劍,
飄舞的秀髮,靈動的身姿,手中長劍挽起的朵朵劍花,更勝百花叢中的美景。忽
然,黃衣女子一劍沖天,在空中盤旋飛舞,長劍越舞越迅,漸漸的人與劍融合在
一起,再也分不出人影劍影。
忽的一聲清叱,倩影從劍花中衝出,飄然落地。她倒背長劍,長身俏立,微
微喘息,那是一張絕頂清麗的臉,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世上還
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朱子陵看到黃衫女子,驚喜道:「楊姐姐,救我!」
那舞劍的白衣女子,正是前幾日與朱琳琅結伴前往探望朱子陵的白袍女子,
只是今天換了一身鮮明的黃衫,朱子陵氣喘吁吁,來到近前,手指身後的衛壁,
對黃衫女子道:「楊姐姐,有惡人追殺我。」
黃衫女子抬頭看了一眼衛壁,對朱子陵道:「小八,不要害怕。」
她喝問衛壁:「你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我們終南山禁區?」
衛壁停下來,喘了大半天,道:「臭丫頭,原來你和這臭小子是一夥的,你
們竟敢戲耍衛大爺,看我不抓到你們扒皮抽筋。」說著,就朝黃衫女子撲過來,
黃衫女子見他一出手就直奔自己的胸部,心中盛怒,馬上反擊一掌,衛壁頓時被
她以丈夫打翻在地,黃衫女子長劍湊上來,抵住衛壁胸口。
衛壁見這黃衫女子武功甚高,馬上見風使舵,口中告饒道:「女俠手下留情,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要我的性命?你要是不喜歡我在這裡,我即可離去就是。」
黃衫女子哼了一聲,收了長劍,問道:「你為何要追殺我們小八?」
「這……」衛壁看到黃衫女子維護朱子陵,自然之道不能惹怒與她,於是說
道:「這位小兄弟,壞得很,我讓他給我做驢寶,結果他弄了條半死不活的賴狗
的狗吊糊弄我,我一氣之下,就……」
黃衫女子聽不懂衛壁說的驢寶是什麼,但是她卻聽明白了事情原委的大致情
況,看看朱子陵,又看看衛壁,方對衛壁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之事,你又
何必斬盡殺絕?尤其是擅闖我們禁地,哼!要不是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定要了你
的狗命,滾!」
衛壁見黃衫女子放過了自己,連忙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朱子陵長出一口氣,沖黃衫女子道:「楊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黃衣女子微微一笑,群芳也為之失色,此刻,她像天地間唯一的風景,讓朱
子陵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所處的凶險.
「小八!你怎麼知道我姓楊?」
朱子陵尚未從沉醉中覺醒,回答道:「你是神雕大俠的後人,不姓楊姓什麼?」
黃衫姐姐心中一凜,把臉一沉,突然將寶劍送到朱子陵面前,質問道:「可
是你姐姐琳琅告訴你的?」
朱子陵嚇了一跳,神智頓時清醒,看看黃衫姐姐冷冰冰的眸子,急忙道:
「不是啊……」
黃衫姐姐:「我們古墓派門規森嚴,朱琳琅竟敢向外人洩露先祖的名諱,當
真是對先祖的遺訓不放在心上,這要是被我母親知道了,定要重重的處罰她。」
朱子陵連忙擺手道:「姐姐誤會了,真的不是琳琅姐告訴我的。」
黃衫姐姐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朱琳琅告訴你,難道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不成?」
朱子陵連忙點頭道:「對對對,是我自己猜的。」
黃衫姐姐把美目一瞪,道:「放肆!小八,你真是不老實,成心欺騙我,就
算你是琳琅姐的親弟弟,我也絕不繞你。」說著,寶劍就要往朱子陵脖子上比劃。
朱子陵知道這黃衫姐姐定是和小龍女一樣,外柔內剛,說到做到,自己要是
說話不留神,被她抹了脖子,也不是不可能。朱子陵定定心神,用手將黃衫女子
的寶劍推開,道:「楊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總不能僅憑推測,就定我的
罪,我說我是猜的,你說不是,可是我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黃衫姐姐將寶劍歸入匣中,冷哼一聲,道:「好!那我就考考你,看看你真
的是不是未卜先知。」
朱子陵撇撇嘴,心道:「我將金大俠的射鵰三部曲看的滾瓜爛熟,看看你這
小丫頭有什麼本事難住我?」
黃衫姐姐目不轉睛地看著朱子陵,道:「那你說,我叫什麼名字?」
「這……」朱子陵打個愣神,見到黃衫姐姐又要拉寶劍,朱子陵趕忙上前,
按住她的手,道:「姐姐息怒,你性子太急了,總應該容我想一想吧。」
朱子陵心中暗自叫苦,「這黃衫姐姐真是刁鑽,問的問題都是老金書裡面沒
有的,讓我如何回答啊?」
黃衫姐姐見朱子陵答不上來,把臉一沉,道:「小八,人是不可以說謊的,
尤其是你,年紀還這麼小,即使是你琳琅姐告訴你的,也沒有什麼,我幫你們保
守秘密就是了,可是我不喜歡你說謊. 」
朱子陵急忙辯解道:「姐姐,小八我真的沒有說謊,只是放才被衛壁打傷了
我的頭部,哎呦……好疼啊!」朱子陵捂著腦袋蹲下來,黃衫姐姐信以為真,連
忙過來查看,「小八,你不要緊吧?」
18朱子陵假裝頭疼,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衛壁可是逃走了,這廝心狠
手辣壞得很,現在自己算是暫時沒事了,可是他能夠放過朱老闆和朱大娘嗎?
「不好!」朱子陵馬上站起來。
黃衫姐姐問道:「小八,你又怎麼了?」
朱子陵趕緊拉住黃衫姐姐的手道:「楊姐姐,剛才那人壞得很,你將他放過
了,他卻不一定放過我們,朱老闆和朱大娘恐怕要遭殃了,不行,我得回去救他
們去。」
黃衫姐姐被朱子陵抓住雙手,男女授受不親,她這還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
近,心中一陣嬌羞,但聞聽朱子陵剛才還頭疼的要命,卻還顧及著他人的安危,
她聽朱琳琅講過,朱老闆和朱大娘只是暫時收留了小八,之前並沒有任何關係。
想不到小八居然重情重義,奮不顧身地只想著救兩位老人的性命。
朱子陵心中卻是當真著急,想到衛壁和韓千戶心狠手辣,再怎麼說,這件事
情也是因自己而起,要是牽連了兩位老人的性命,自己當真是過意不去。
朱子陵急忙央求道:「楊姐姐,這個忙你務必要幫,老為老人家都是善良的
好人,要是因此喪了性命,小八真是愧疚死了,我們趕緊去搭救他們吧,要是去
晚了,就會出大事了。」
黃衫姐姐面露難色道:「可是這些日子,母親一直不允許我們離開終南山半
步,我們幾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就算咱們要去行俠仗義,也得容我回去
通稟母親知道才行。」
朱子陵急道:「稍有耽擱,只恐惡人已經做完惡事,揚長而去了,楊姐姐先
人神雕大俠乃是一代愛國愛民的大英雄,你的母親怎麼能夠反對你去做善事呢?」
黃衫姐姐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沖朱子陵點頭道:「那好吧,我們馬上去。」
朱子陵領著黃衫姐姐找原路返回,因為來的時候用盡了力氣,朱子陵簡直跑
不動,但是想到朱老闆和朱大娘就要遭受衛壁的毒手,咬著牙又跑回來,還沒到
茂林鎮,就看到茂林鎮火光沖天,朱子陵心中一沉,咬著牙緊跑幾步,就看到韓
千戶正指揮手下兵馬再燒朱家豆腐店的房子。
韓千戶一邊指揮士兵燒房,一邊罵道:「媽的!竟敢太歲頭上動土,給我燒,
全都給我燒了,統統不留……」
朱子陵猜想朱老闆和朱大娘一定是遭到毒手了,不由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上,口中癡癡念道:「都是我害了你們。」
黃衫姐姐連忙扶起朱子陵道:「小八,先不急,我們過去問問在說,這伙官
兵真要是濫殺無辜,我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這時候,正好看到衛壁領著一夥官兵,押著幾個壯年男子從村子裡走出來,
黃衫女子攔住道路,喝道:「方纔發善念留下了你的狗命,想不到你馬上就來這
裡作惡了?」
衛壁抬頭看見黃衫女子和朱子陵攔住去路,竟是冷冷一笑,道:「真是踏破
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還想到那荒山溝裡找你們這對狗男女呢,想不
到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黃衫姐姐見衛壁對自己出言不遜,心中大怒,正要動手將衛壁就地正法,突
聽一旁有人陰冷地道:「我當時什麼高手,原來是個漂亮的女娃娃。」黃衫姐姐
扭頭看,但見身邊站立了兩個玄衣老者,一胖一瘦,瘦高個手中拄著一根鹿頭拐
杖,正衝著自己一陣邪笑,看他笑容簡直就是不懷好意,黃衫姐姐大怒,嬌吒一
聲:「你們是什麼人?」
朱子陵也看到了這兩位不速之客,腦海中馬上閃現出兩個可怕的人物,再看
看那瘦高老者手中的鹿頭枴杖,心中暗自叫苦:「這難道會是玄冥二老嗎?奶奶
的熊,怎麼會跑到茂林鎮來了?」
「小丫頭,連我師爺爺都不認識?」衛壁哼了一聲,沖瘦高老者道:「老前
輩,就這黃毛丫頭,害得我們。」
此二老者正式玄冥二老,乃是奉了汝陽王之命,道長安公幹,結果也是走到
茂林鎮肚子餓了,就停下來休息,正好遇到韓千戶在這裡大發雷霆。見韓千戶後,
質問詳情,韓千戶先不知道玄冥二老是誰,但是見到玄冥二老掏出汝陽王的令牌
之後,才知道這是兵馬大元帥汝陽王身邊的高手。
於是趕緊上前稟報,韓千戶本就是受長安留守衛司徒大都督的手令,來這裡
迎接汝陽王特使的。
前不久,益陽發生暴亂,暴民搶了官倉軍火物資,又殺了數百官兵,這件事
情震驚了朝廷,元順帝命令汝陽王查辦此案。衛司徒乃是長安的最高行政長官,
益陽又在他的轄區之內,心中自然是害怕的要命,知道汝陽王的特使馬上就來長
安,所以派韓千戶帶領人馬出來迎接。
19鹿杖客本是好淫之人,這些日子從大都出來,因為連日趕路,一直沒顧
上找女人,現在看到貌美如仙的黃衫姐姐,頓時淫心大動,也不打算廢話,就打
算將黃衫姐姐生擒了,帶到長安去享樂,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他還真沒有
放在眼裡,身形往前一貼,探出單掌,就來抓黃衫姐姐的腰帶。
卻不料黃衫姐姐靈腰一扭,輕飄飄躲過去,同時揮手一劍來斬鹿杖客的那隻,
惡手。
那輕靈詭異的劍法,讓鹿杖客大吃一驚,急忙小心應對,黃衫姐姐用的是玉
女劍法,這套劍法在江湖上已經罕見,即使鹿杖客江湖閱歷豐富,鬥過十數招之
後,鶴筆翁見師兄不好取勝,心中也十分納悶。這麼一個女娃娃,居然這麼能打?
鶴筆翁按耐不住,就要參加戰鬥。
黃衫姐姐一開始也沒有把鹿杖客放在眼裡,後來交手才知道鹿杖客的厲害,
等鹿杖客使出玄冥神掌之後,黃衫姐姐這才知道自己的對手的身份,百損道人居
然有傳人?一想到百損道人,黃衫姐姐簡直是怒火朝天,恨不得一劍將鹿杖客的
狗頭斬落。
黃衫姐姐到底是年少,一個人單挑鹿杖客,還能勉強應付,再加上來個實力
非凡的鶴筆翁,兩個人合圍之下,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卻有一股新生的強大
的力量,支撐著她,一定要手刃這兩個惡道!否則哪兒對得起含冤死去的父親.
黃衫姐姐雖然劍法精妙,但是內力修為比起玄冥二老還有不小的差距,在玄
冥二老一次夾擊當中,被鹿杖客在她的後背輕輕拍中一掌,朱子陵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一沉:「糟了!姐姐中掌了。」
黃衫姐姐果然身子一歪,但是她馬上調整了步法,一連急刺數劍,逼退玄冥
二老的同時,快速退到朱子陵身邊,道:「小八,你快些逃走,我來掩護你。」
朱子陵急問:「姐姐受傷了?」
黃衫姐姐面色蒼白,她的秀眉之上竟然凝聚出一層冰花,朱子陵心中一顫:
「玄冥神掌!」
黃衫姐姐把眼睛一瞪,「還不快走?」她由於說話時候用力過大,一縷鮮血
順著嘴角流下來。
朱子陵急道:「一起走啊。」
黃衫姐姐臉色一變,迫切地說道:「小八,快些逃,不然都走不了了。」
朱子陵這才知道黃衫姐姐受了嚴重的內傷,正著急時候,鹿杖客陰笑著走過
來,用鹿頭枴杖敲敲地面,道:「小丫頭,年紀不小,本事倒是不錯,不過你還
是嫩了點,跟我鬥?還需要再長進些。」說著,他徐徐逼近過來。
黃衫姐姐咬緊牙關,體內一股奇異的寒流侵蝕著她的心房,她硬撐著一口真
氣讓自己不倒下,玄冥神掌果然厲害,都怪自己太冒失,太輕敵了。朱子陵見鹿
杖客逼過來,急忙衝他道:「你要幹什麼?可不許胡來啊!我警告你,你這樣可
是要犯法的……」
鹿杖客等了朱子陵一眼,「犯法?我犯什麼法?」
朱子陵情急之中,掏出手機,道:「你再過來,我可要打110了。」現在
事態緊急,朱子陵不僅手忙腳亂,心裡更是緊張的要命,儘管說話是驢頭不對馬
嘴,但是還是顫顫嵬嵬將手機掏出來,喀嚓一聲!先給鹿杖客拍了一張照片。
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道亮閃,倒是嚇的鹿杖客後退一步:「什麼暗器?」他
下意識護住眼睛。
朱子陵情急生智,將手機舉起來,道:「這是暴雨梨花針筒,不過鹿大師不
要害怕,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鹿杖客瞇著眼睛,心裡尋思:「暴雨梨花針筒?天下第一暗器!會在這個毛
小子手裡?」
朱子陵清清嗓子道:「誤會了!誤會了,鹿大師,都是自己人……」
黃衫姐姐怒道:「誰和他是自己人?」
朱子陵扭身沖黃衫姐姐擠擠眼睛,示意她不要張揚,黃衫姐姐冰雪聰明,領
會到朱子陵在使用緩兵之計,私下點頭,也就不坑聲了。鹿杖客卻問道:「誰和
你是自己人?」
朱子陵不慌不忙道:「我乃是汝陽王麾下……麾下,神勇大將軍。你說咱倆
是不是自己人啊?」
鹿杖客回頭看看鶴筆翁,「師弟,你可曾聽說過?」
鶴筆翁搖搖頭,鹿杖客道:「我們怎麼不認識你?」
朱子陵心道你們當然不認識我了。現在只能臨場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希望
能夠騙過兩個老東西,「二老,你們當然不認識我,因為我一直是幫紹敏郡主做
事。」
玄冥二老吃了一驚,鶴筆翁低聲道:「師兄!是郡主的人。」
朱子陵心中一陣敞亮,心裡尋思,趙敏這會兒估計也就十歲左右,但是這丫
頭少年老成,七八歲時候就網絡了一幫來自五湖四海的成名高手,和那些高手學
習武功,這兩個老傢伙估計知道。
鹿杖客詫異了一下,問道:「你來長安幹什麼?」
朱子陵道:「你們來長安幹什麼?」
鶴筆翁嘴快,答道:「我們來這裡徹查益陽軍火被劫之事。」
朱子陵哼了一聲,道:「我來這裡是暗中監視你們行事的,王爺生怕鹿大師
只顧著找女人不辦正事,還怕鶴大師天天喝醉了誤事,所以就讓我暗中監視你們,
一旦發現異常就……」
玄冥二老嚇了一跳,他倆自西域去大都,跟隨汝陽王時間還不到兩年,儘管
汝陽王身邊高手如雲,倒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倆的底細,想不到這個小子居然知道
鹿好淫,鶴好酒。看來真是汝陽王告訴他的了。
朱子陵見他倆有七八成相信,知道這兩個老東西中計了,於是仗著膽子又向
前湊合幾步,將手機遞到鹿杖客眼前,將那張剛照好的相片給鹿杖客看,「你看
看,王爺找最好的畫師,給你畫畫像,因為我對鹿大師不是很熟悉,生怕認錯了
人。」
鹿杖客看了看朱子陵手機中存放的相片,驚訝道:「這位畫師真是高手啊,
居然話的老夫這樣像。」
朱子陵哼哼兩聲,接著忽悠:「鹿大師,王爺知道你的缺點,讓我督促你一
下,益陽發生的可是大事情,你不要耽誤了正事,另外還讓我給你帶來一位美女,
供鹿大師使用。」說著,朱子陵就將武籐蘭的精彩AV調出來。
鹿杖客與鶴筆翁哪裡見過如此高科技的玩意,但見那裡面真的出現了騷媚無
比的妖艷女子,正衝著自己賣弄風情,那武籐蘭乃是AV界著名的女優,那蠱惑男
人的眼神一飄過來,頓時把鹿杖客飄的神魂顛倒。「喂喂喂!怎麼這個美人這麼
小啊?」
朱子陵道:「這個盒子天下最好的工匠製作,將美女藏如裡面,大小自如。
但是裡面的美女必須要等到晚上才能出來陪兩位大師哦。「
鹿杖客顧不上看朱子陵,眼睛緊盯著畫面上,武籐蘭正在解開胸衣,一對豐
滿的肉團彈出來,被她用雙手托起來,眼神裡面全是誘惑,看的鹿杖客口水流出
多長,「真是夠味道……」
「師兄,給我看看。」連平時不怎麼好色的鶴筆翁也耐不住寂寞,圍著鹿杖
客轉悠著,央求著。
這時候,武籐蘭已經開往下脫那乳白色的小內褲了,看的鹿杖客心中更是欲
火如焚,大手撥開鶴筆翁道:「你不要跟著瞎搗亂,這可是王爺賜給我的。」
「我看看嘛!」
衛壁跑過來,急道:「大師,那小子要跑了。」
鹿杖客哪裡聽得進他講話,他關心的只有武籐蘭那黑乎乎誘人的叢林之中,
慢慢露出來的粉嫩……20趁著玄冥二老被武籐蘭迷惑的時候,朱子陵拉起黃衫
姐姐拔腿就跑,黃衫姐姐本來還有些氣不過,但是理智的想一想,自己一個人確
實打不過這兩個老怪物,何況又中了他們一掌,暫且全身而退吧,留得青山在不
愁沒柴燒,日後再找這兩個老怪物報仇雪恨。
朱子陵想起衛壁知道黃衫姐姐是從哪兒來的,所以沒有直接往終南山方向逃,
而是中途拐了一個彎。眼看著天色黑下來,朱子陵心中焦急不已,前面荒山野嶺
已經分不出道路,朱子陵想問問黃衫姐姐回去的道路,卻發覺她的身子一軟,癱
倒自己身上。
「楊姐姐?」
黃衫姐姐雙目緊閉,嬌軀在朱子陵懷中一勁的發抖,「糟了!她中了玄冥神
掌,是寒毒發作了,這可怎麼辦?」朱子陵又喚一聲,「楊姐姐。」
黃衫姐姐微微睜開眼睛,看看朱子陵,顫聲道:「小八……我冷得厲害,估
計是,……是中了那老怪物的陰毒招術,你快幫我找個地方躲避起來,我要運功
療傷。」
朱子陵環視了一下,見不遠處有一座荒廢的廟宇,急忙扶著黃衫姐姐走過去,
這座寺廟已經荒廢許久,院子裡的地面上還殘留著積雪,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
顯然是沒有人來過這裡。朱子陵扶著黃衫姐姐來到屋裡面,找個塊乾淨地方讓她
坐下。黃衫姐姐馬上盤膝打坐,運用本門內功開始化解所中的寒毒。
朱子陵在一邊耐心地等著,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黃衫姐姐依舊沒有收功的
意思,朱子陵焦急地問:「楊姐姐,是不是很難治療啊?」
黃衫姐姐停下來,緩聲說道:「這是天下至寒的玄冥神掌,都怪我一時大意,
小八,你還好吧。」
朱子陵歎道:「都是我連累了姐姐,要不是我,你怎麼會受這種傷啊?」
黃衫姐姐輕笑一笑,「小八,就是沒有你的事,我也決計不會放過這兩個怪
物的,你不知道,我父親想當年就是死在這玄冥神掌之下……」
朱子陵驚駭道:「是真的?」
黃衫姐姐眼圈一紅,兩行清淚順著絕美的臉頰流下來,「十二年前,我外公
在益陽召開武林大會,號召天下有志之士,共同對抗蒙古韃子,沒成想受到朝廷
大批高手的圍殺,外公不幸被俘,我父母知道消息後,前往搭救,殊不料蒙古高
手中有一百損道人十分厲害,他用的就是這玄冥神掌……」
朱子陵問:「是玄冥二老?」
黃衫姐姐搖搖頭,道:「照年齡推算,應該是玄冥二老的師父,他的武功比
起玄冥二老也更為狠辣,在營救過程中,父親為了搭救母親,被他打中一掌,受
傷之後,父母與外公合力,將那高手擊斃,可是父親手上頗中,回到古墓派後,
已經是奄奄一息,我婆婆親手為他治療,也只不過讓父親多活了三個月而已。」
黃衫姐姐說到這兒,已是淚流滿面,朱子陵不由暗自猜想,「原來,古墓派
中,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現在黃衫姐姐傷勢未癒,朱子陵不便多打聽,「楊姐姐,現在怎麼辦?」
黃衫姐姐破涕一笑,道:「小八,我現在身上很冷……」
朱子陵心中一熱,就將身軀靠過來,將她冰涼的嬌軀摟入懷中,黃衫姐姐身
子一顫,掙扎開道:「小八,不能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我兜裡面
有火石,你幫我生個火堆來。」
朱子陵暗自歎息,道:「想不到黃衫姐姐居然這樣老古,抱都不許抱,不過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泡你……」
朱子陵答應著,在院子裡搜集了一些柴火,在屋裡面生起了火堆,看到黃衫
姐姐這會兒的氣色有些緩和,朱子陵關心地問道:「楊姐姐,你是不是好些了?」
黃衫姐姐搖搖頭道:「我只是暫時控制了寒毒,不過沒有用的,這寒毒每個
幾個時辰就要發作一次……」
朱子陵焦急道:「那怎麼辦?我趕緊送姐姐回古墓派吧。」
黃衫姐姐又搖頭道:「婆婆正在閉關的緊要時刻,我要是這個樣子回去,她
一定會因為我的傷勢二分心的,萬一走火入魔……」說著,黃衫姐姐的眼淚又要
流下來。
朱子陵心中一酸,黃姐姐自己生命危機時候卻是想著別人,而自己想的卻是
如何如何贏得她的芳心,未免有點太卑鄙了,哎!中國的文化雖然在不斷的發展,
但是人格卻是慢慢在退化……聽黃衫姐姐又說道:「玄冥神掌,其寒無比,根本
沒有辦法化解,要是能的話,我父親就不用死了。」
朱子陵又是一陣難過,黃衫姐姐又說:「除非一種武功,才能根治玄冥神掌
的寒毒……」
朱子陵不由脫口說道:「九陽神功?」
黃衫姐姐為之一振,轉過美目,驚訝地看著朱子陵,「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尷尬笑笑,道:「楊姐姐,我不是說過嗎,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你
卻是不信。」
黃衫姐姐點點頭道:「不錯,只有九陽神功才能夠克制玄冥神掌,可是這本
神功秘籍已經失傳多年……」
朱子陵有些興奮道:「我知道它在哪裡。」
黃衫姐姐詫異地看著朱子陵,朱子陵欣喜地抓住黃衫姐姐的雙手道:「幸好
我知道,否則的話,真是害死姐姐了。」
黃衫姐姐半信半疑,問:「小八,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想了想道:「我經常做夢,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
全部都會應驗的,楊姐姐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帶你去找九陽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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