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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倚天獵情 (未刪節1-113) 作者:無痕 [打印本頁]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0:56     標題: 倚天獵情 (未刪節1-113) 作者:無痕

  趙敏的風姿卓越,周芷若的清麗脫俗,小昭的溫婉可人,殷離的俏麗癡情。

  倚天裡面的四位女主,個個都令人難以忘懷,偏偏遇到一個武功絕世,處理
感情拖泥帶水的張無忌。

  長安城西南三十里,有個小鎮叫茂林鎮。一個嚴冬的傍晚,天色漸黑,風緊
雲低。一隊蒙古騎兵從正南方向飛馳過來,至此停下,為首的是一名千戶,下馬
之後將馬韁扔給手下,自己逕自邁著四方步來到一家店舖前。這是一家老字號豆
腐莊,老闆姓姓朱,與老伴老兩口相依為命,做得一手八寶豆腐絕活,南來北往
的客商路過此地,聞到那清香的豆花香後,幾乎都要捎一些帶回家吃。

  這名千戶就是這兒的常客,幾乎每次路經這裡,都要想朱老闆討上幾斤豆腐,
帶回城裡與佳人享用,雖然是老主顧,但是這位千總的出現卻未有讓朱老闆高興
起來。原因是這位千戶大人吃豆腐從來沒有給過錢. 今天如以往一樣,朱老闆將
四塊豆腐包好,遞了過去,臉上陪著恭維的笑容,儘管早就知道眼前這位軍爺是
不可能給自己銀兩的,可笑容還是要給的。

  「爺!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拿好。」朱老闆看著那四豆腐,每一塊都有
斤重,真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千戶大人恩了一聲,將豆腐接過來,點點頭道:「朱老實!你的豆腐最近好
像幣原來塊小了?」

  朱老闆滿臉委屈地道:「官爺,真的不少啊……」看著千戶狐疑的臉色,朱
老闆暗自咧咧嘴,又切下一塊豆腐添了進去。

  千戶大人馬上哈哈大笑起來:「朱老闆,和你開玩笑的,看你倒是很認真的。

  哈哈哈……不過這樣也好,我喜歡!下次,還買你的豆腐。你給我把帳記好,
月底一塊結. 「千戶說完,拍拍朱老闆的肩膀,上馬,帶領手下趕奔長安城去了。

  等千戶的馬走出去老遠,朱老闆這才罵道:「天殺的,還月底結賬?今天就
是二十九。」

  朱老太咳嗽一聲,道:「當家的,你就管住自己的嘴吧,這年月!他們不搶
你的,只是白吃白喝已經不錯了。」

  朱老闆還是心疼那五大塊豆腐,這種小生意,本小利薄,一天下來,也就掙
這幾塊豆腐錢,於是連忙喊道:打烊,打烊。待會兒再來個白吃的,咱們今天就
虧本了。「

  正說著,一個小叫花子沿著大街的墻根走來,一路東張西望。他穿得破破爛
爛,臉很髒,眼睛卻透著機靈. 來到朱老闆的豆腐莊,朝裡面瞧瞧,問道:「師
傅!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朱老闆看他一身破破爛爛的職業裝束,就知道了又來了一個想白吃的主,不
懷好氣地道:「什麼地方?門口寫著牌子呢,要是長眼睛的話,自己去看。」

  小叫花子一聽,立馬來了氣,「你這位老同志,怎麼說話呢?是不是嫌我身
上穿的破?」

  朱老闆有些不耐煩地將小叫花子推出來,道:「要飯,道別處去要吧,我們
家打烊了。剛才那位千戶大人已經讓我損失不小了,你就不要在來到亂了。」

  小叫花子一臉惆悵,搖搖頭,從朱家豆腐莊退出來,自言自語道:「情況不
妙,看來這已經不是自己原先生活的那個年代了,剛才看到的那伙身穿盔甲的騎
兵,也不是影視組的成員了,莫非!我穿越了?」

  就在一天前,朱子陵還是一名光榮的共和國公民,雖然沒有考上名牌大學,
但是自費學習了豆製品專業,自己研製並開發出色香味俱全的彩色豆腐,命名為
朱氏彩色豆腐,他的豆腐一上市,立即受到市民的喜愛,馬上供不應求,朱子陵
腦子活反。馬上貸款在本市連開了三家連鎖豆腐莊,開業半年來,已經是財源滾
滾而進.

  朱子陵並不滿足現狀,又將自己的獨門手藝經過研製,研製,再開發!將自
己製作彩色豆腐的技術拓展到互聯網上面,打著「綠色環保,天然色彩,營養豐
富,美食天下。」的口號,號召有志者加盟自己的朱氏彩色豆腐,因為這種豆腐
既好看,又好吃,而且物美價廉,馬上得到同行們的認可,朱子陵將加盟費用定
在5000到20000元不等,訂單依舊是雪片而來,僅僅一年時間,朱子陵
的朱氏彩色豆腐在內地不算港澳台地區,就有上千家店舖加盟。

  他簡直就成了本地的傳奇人物,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千萬富翁。

  有錢之後,朱子陵就想過一把明星癮,正好趕上央視在影視城附近拍《倚天
屠龍記》的外景,朱子陵跟劇組商議過,自己拿出十萬元贊助劇組,讓劇組給自
己弄個龍套過過癮. 因為人家劇組的演員陣容早已經訂下來了,況且這部劇已經
進入殺青階段。看在十萬元贊助的情分上,正好趕上有個龍套演員生病,就讓朱
子陵頂上來,讓他過了一回戲癮.

  朱子陵演的那個人物,就是朱元璋。

  在倚天裡面,朱元璋只不過是個龍套,出場機會不多,而且大部分戲已經竣
工,還有最後一點是補上去的,就是朱元璋帶領徐達常遇春等人,化裝成腳夫,
跟隨元兵將六大派押往大都的那一段戲。

  從來沒有過派戲經驗的朱子陵倒是不嫌戲少,他演的很認真,可也只用了半
天就將這段戲補上了。第二天,朱子陵打算在西安城外的終南山好好遊玩一下,
明天就打道回府。

  結果,這天出了事情。

  朱子陵在終南山上,因為昨天拍戲成功,一時興奮,就將隨時攜帶的六罐五
星啤酒全部喝光了,然後就在山上睡著了,睡著睡著發覺有些冷,醒來一看,日
頭已經西斜,趕忙往山下走,可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出租車站,更找不到終
南山旅遊管理處,掏出手機,信號不在服務區.

  朱子陵懷疑自己迷了路,可是明明已經下山了,看看四周,朱子陵嚇了一大
跳,剛才只顧著找路了沒有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樹上的樹葉都掉光了。天陰沉
沉地,有些要下雪的樣子,朱子陵拍拍腦袋,心道:「我這一覺,竟睡了那麼長
時間嗎?」明明記得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是九月十四日,九月天會下雪?就算地
球最近氣候不正常,也不至於變態到這種程度啊?

  當務之急,必須找個人問清楚。

  可是朱子陵足足找了兩個小時,人到是找到一個,卻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
昏倒在山溝裡,就剩下一口氣,朱子陵趕緊有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20,看看
手機上忽閃忽閃的信號燈,只能歎口氣。

  「小弟弟,你怎麼了?你知道這是哪兒嗎?出租車都去哪了?」

  小乞丐搖搖頭.

  朱子陵又問:「你來這兒幹什麼?」

  小乞丐無力地睜開眼,看看朱子陵只說一句話:「好冷啊!……我再也找不
到我姐姐了。」

  朱子陵再問,他已經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朱子陵上前摸摸他的脈搏,已經停
止了跳動。

  想不到,共和國還會有人凍死!

  自己要是再不整件衣服穿,恐怕也要和小乞丐作伴去了。

  朱子陵看看自己的一身名牌休閒裝,又看看小乞丐身上的油花花的破棉襖,
朱子陵想脫下他的破棉襖御寒,可是人家畢竟是死人,脫死人衣服,可是不吉利
的,自己挺一會兒吧。這鬼天氣,好端端地怎麼這樣冷了?

  朱子陵又圍著山溝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出去的路,倒是天慢慢黑下來,好在
雪沒有下下來,朱子陵在山溝裡挺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挺不住了。

  「實在是太冷了!」朱子陵迫不得已,又找到那個小乞丐,也不多想,將他
的破棉襖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小乞丐又黑又瘦的身子,引得朱子陵十分同情,
歎口氣,說道:「小弟弟,我也是沒有辦法,借你的衣服御寒了,回頭哥哥給你
弄件波司登,我一定給你送過來,還有我會通知當地政府的,唉!這年月,居然
還有凍死的。」

  突然,朱子陵發現這個小乞丐脖子上還帶著一塊玉珮一樣的東西,拿過來借
著月光一看,上面還有字,「八!」朱子陵不由自主念了出來,翻過來看看還有
一個字,「重!」什麼亂七八糟的,朱子陵看看這塊玉,搖搖頭,一個乞丐,肯
定也不值錢,可這東西能不能證明他的身份?朱子陵想著,就將這塊玉解下來,
打算明天交公安機關,也好證明自己在這兒確實遇到了凍死的少年。

  在山溝裡貓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朱子陵才從山溝裡鑽了出來,天依舊很冷,
路上依舊沒有行人,更不用談什麼旅遊管理處和出租車了。朱子陵步行,一路向
北,往北走,一直走,就能到西安。又冷又餓,朱子陵一直走到日頭西墜,也沒
看到一個人影,來的時候,分明是山道兩旁蓋滿了商品樓房,可現在什麼也看不
到。

  這下子,朱子陵心中發了毛。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身邊一隊戰馬呼嘯而過,
看那一身的明光鎧甲,分明是元朝蒙古兵的裝束。朱子陵樂了,肯定是劇組,莫
非他們找我去了?不對啊,戲都拍完了,人家還找自己幹嘛?

  「喂!等等我。」

  朱子陵一路狂喊,前面的馬隊卻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眨眼間就消失的
無影無蹤了。

  不過朱子陵心中升起一線希望,好歹是看到人了,可是這路?會不會是自己
迷路了……現在,朱子陵已經確認自己穿越了。

  朱子陵感到十分迷茫,以前在網絡小說中看到類似的情況,可是人家穿越者
個個都是身懷絕技,要麼精通歷史,要麼熟悉化工,或者幸運地穿越道帝王將相
家中,可自己還是自己,除了做豆腐,啥也不會的一個穿越者,這又是什麼朝代?

  我現在又在哪裡?

  想找個人問問,可是這個小鎮上的人都習慣了日落關門,自己身上一文沒有,
肚子餓的嘰裡咕嚕,剛才好容易看到個賣豆腐的,還沒說兩句話,就把自己轟出
來了。看看天,今天可能是要下雪了,老天爺還算照顧自己,要是昨天下雪的話,
自己非得凍死在山溝裡。

  今天說啥也要找個能避風雪的地方,就算自己在這個朝代百無一是,可畢竟
也是響噹噹21世紀的進步青年,好歹也是一個剛剛成長起來的款爺,決不能給
穿越人士丟臉,來這裡還沒兩天,就凍死了,那還叫穿越者?

  朱子陵圍著小鎮轉起來,不一會兒,朱子陵來到了「劉家飯鋪」前,一個窮
愁的老者打起簾子出來,見是個小叫花子,不等朱子陵進去,就將他推出來,道
:「小哥,你就不要來搗亂了,我們掌櫃的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再來就要討打了。」

  說著憐憫地遞過一碗剩飯和一個窩窩,朱子陵驚訝道:「我什麼時候來過這
裡?」

  老者用手拽了拽朱子陵的破棉襖,道:「老頭子眼睛還沒花,你這破棉襖這
裡的這個洞,就是在我們家狗洞裡刮破的。」說著,搖搖頭關上門進屋去了。

  朱子陵想了想,可能是那個小叫花子在這兒逃過飯,他看看眼前的這晚剩飯,
想了想嘰裡咕嚕的肚子,索性狼吞虎嚥地吃了個精光。最後將那個窩窩頭揣到懷
裡,雙手揣到袖口裡,縮著脖子,在鎮上繼續逛游,看看有沒有避風雪的好地方。

  天空漸漸飄起了雪花,街上的店舖大都關了門,只有一家開水鋪前,一個中
年漢子正在收拾攤子。朱子陵連忙跑過去對那漢子作揖,央求他給自己一碗開水
暖和暖和。漢子勉強同意了,卻警告朱子陵:「重八,不要動我的爐條,以防弄
滅了火。」說完給朱子陵弄個一碗開水,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2朱子陵喝了一碗開水,肚子裡暖和起來。「重八?原來自己拿的小乞丐的
那塊玉的兩個字是個名字,是重八,大概這個小乞丐叫重八吧,自己還以為八重
呢。」原本打算報警,將那塊玉交給人民警察,然後領路去給小乞丐收屍,現在
看來是沒有必要了,明天找個當鋪,看看小乞丐這塊玉能不能換頓飽飯吃。

  雪越下越大,朱子陵實在沒有地方去,敲誰家的門,誰家也不給他開門,最
後終於找到一戶亮著燈的人家,看看居然是那家豆腐坊,朱子陵實在沒有辦法,
看到他們家墻頭不高,就翻墻進來,北面堂屋亮著油燈,朱子陵不敢去打擾人家,
就躲進了西屋裡,打算在這裡暫時住一晚,明天再給朱老闆解釋。進來之後,才
發現這屋裡養著一頭驢,驢已經吃飽了,鼻子裡吐著熱氣,衝著朱子陵打招呼,
似乎不太願意朱子陵來打擾它。

  朱子陵過來拍拍驢屁股,道:「夥計,實在對不住,想當初,哥沒有穿越之
前,就是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願和你老兄住一起啊,現在不是沒辦法嘛,太冷
了。」朱子陵一頭扎進柴草堆,因為昨天一晚上沒睡,淨琢磨迷路的問題了。現
在終於鬧清楚了,不是自己迷路了,是自己穿越了,只不過穿越到那裡還沒有鬧
清楚。

  半夜裡,朱子陵醒來,發現驢子居然和藹可親地臥在自己身邊,它一身皮毛
倒是讓自己覺得暖和不少,外面風雪交加,主子陵心中百感交集,自己來到這個
陌生的世界,既沒有一技之長,又沒有什麼絕世武功,甚至連基本的生存條件都
這樣惡虐,該怎樣生存啊?

  第二天早上,朱子陵還在酣睡,猛然被人拍醒,睜開眼見到朱老太弓著腰站
在面前,朱老太並沒有吃驚和責怪的意思,而是心平氣和地道:「孩子,昨晚上
挨凍了沒有?」

  朱子陵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大娘,實在是對不起,沒經過你們
同意,我就到你們家來過夜了。」

  朱老太卻道:「不要說這個,出門在外的,看把你凍的,你等著,我給你端
碗豆腐腦去。」

  朱老太轉身走開,不大工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進來,若是擱在沒有
穿越之前,別說是豆腐腦,就是極品豆腐,朱子陵都沒有食慾,誰讓自己是豆腐
大王呢?可是眼下,這一碗豆腐腦,饞的朱子陵口水都流出來了,接過朱老太的
豆腐腦,徐子陵也顧不上燙嘴,一口氣喝個乾淨,這才道謝:「大娘,謝謝你啊,
你真是好人。問你一下,這是什麼朝代啊?」

  朱老太歎口氣道:「孩子,能填飽肚子就是了,管他什麼朝代呢?」

  朱子陵猜想這位朱老太也不清楚現在的朝代,依照昨天的回憶,自己看到那
一隊騎兵,好像是蒙古兵,因為他們的裝束和自己剛剛拍電視時候,看到的蒙古
兵裝束大同小異,莫非自己回到了元朝?

  從朱家豆腐莊出來,朱子陵慢吞吞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兒,心裡尋
思著要是回到元朝的話,不管是元初還是元末,都是戰爭不斷,自己一點功夫也
沒有,如何才能保證生路啊!在茂林鎮徘徊了一上午,朱子陵也沒有給自己想出
一條出路。

  中午,肚子又餓了。

  前面劉家飯鋪裡面很熱鬧,一夥人正圍在一起講書,當中一個白鬚老者繪聲
繪色講道:「你們是沒有見到,當時在王盤山上,那金毛獅王一聲獅子吼,把在
場的數百人全都震成了白癡,從此屠龍寶刀再也沒有了下落,就連武當的張五俠
也神秘失蹤了……」

  「金毛獅王?」朱子陵不由得將身子往裡面擠進來,心道:「金毛獅王,屠
龍寶刀?這不是倚天屠龍記裡的人物嗎?我就是拍這個電視劇之後,才穿越的。

  難道當時的大元朝,真的有金毛獅王和屠龍寶刀?「

  朱子陵剛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來,認真地聽一下那個白鬚老者的後文,可是那
個曾經給過自己窩窩頭的老者,「小花子,你又來了!快些走開,給老闆發現,
我這個月的工錢又沒有找落了。」

  「讓我聽聽!」

  「快走!」

  朱子陵被人家連推帶搡地轟出來,隱隱約約還聽到那白鬚老者說道:「有人
說屠龍刀落到了明教手中,也有人說屠龍刀落到了天鷹教手中,可是你們不知道,
那天鷹教教主白眉鷹王本就是明教的四大護教法王之一。」

  「看來!我真的是回到元朝了,而且正處於那個屠龍寶刀,號令天下,倚天
不出,誰與爭鋒的年代。」朱子陵默默叨念著,心中對自己的未來也慢慢地有了
藍圖.

  3先到長安再說,朱子陵打定主意,邁開大步朝著長安而去,知道自己現在
所處地方距離長安不是太遠,即使徒步的話,走上一整天終歸能到。朱子陵一路
走來,到了晌午十分,正往前走,突聽前面傳過來一陣兵刃相交的叮噹之聲,跟
著腳步聲響,一個女子聲音叫道:「惡賊,你中了我的喂毒喪門釘,越是快跑,
發作得越快!」

  好像有人在打鬥,朱子陵緊走幾步,看到樹林後面一男一女正在惡鬥,連忙
在草叢中伏下,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飛步奔來,數丈後一個青衣女子手持雙
刀,追趕而至。那漢子腳步踉蹌,突然間足下一軟,滾倒在地。那青衣女子追到
他身前,叫道:「終叫你死在姑娘手裡!」那漢子驀地躍起,右掌拍出,波的一
聲,正中那女子胸口。這一下力道剛猛,青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雙刀遠遠摔了
出去。

  那漢子反手從自己背上拔下打中自己的暗器,恨恨的道:「取解藥來。」青
衣女子冷笑道:「這次師父派我們出來捉你,只給喂毒暗器,不給解藥。我既落
在你手裡,也就認命啦,可是你也別指望能活命。」那漢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
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尋,果然不見解藥。那漢子怒極,提起那枚喂毒喪門釘用
力一擲,釘在青衣女子肩頭,喝道:「叫你自己也嘗嘗喂毒喪門釘的滋味,你昆
侖派……」一句話沒說完,背上毒性發作,軟垂在地。

  青衣掙扎爬起,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拔出肩頭的喪門釘,拋在地下。勉
強支撐住身體,她向前邁出一步,單刀架到那漢子脖子上,道:「姓蘇的,本姑
娘與你無冤無仇,這一連追殺與你,實在是師命難為,誰叫你偷看我師父練劍,
這路『崑崙兩儀劍』,若不是他老人家親手傳授,便是本門弟子偷瞧了,也要遭
剜目之刑,何況你是外人?」

  那漢子逕自歎息一聲,道:「想不到崑崙派的鐵琴先生如此毒辣,真是妄負
了一代宗師的俠名,我雖然看了幾招劍法,可並非是偷藝,而是碰巧路過,看到
令師劍法精妙,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如果就為此而非要了我的性命,可見令師
鐵琴先生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之輩。」

  青衣女子怒道:「你竟敢污蔑我師父!」她心中一怒,手上一發狠,鋼刀就
抹斷了漢子的氣嗓,朱子陵看的心驚肉跳,有生以來,恐怕還是頭一次看人殺人,
尤其殺人者還是個美貌的姑娘。青衣女子殺完人,有些氣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
上,她正好面對著朱子陵,儘管朱子陵隱身在草叢裡面,但是著青衣女子依然發
現了朱子陵,她立即揚起左手,道:「出來!」

  朱子陵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如何發現的自己,本打算掉頭溜走,那青衣女
子卻喊道:「你敢跑,小心我用暗器打爆你的頭,乖乖地過來,說不定我不殺你。」

  朱子陵剛才看見她用暗器對付死去的漢子,猜想她的暗器上面肯定有毒,哪
裡還敢逃跑,趕緊站起來,衝著青衣女子一勁擺手道:「姑娘,不要射。」

  青衣女子身上中了自己的暗器之毒,這會兒已經毒發攻心,但是她硬掙住一
口氣,不讓身體跨下來,為了不讓朱子陵看出自己的薄弱,她沉住氣,對朱子陵
招招手道:「小兄弟,姐姐受了一點傷,想找個人幫我一把,你不要害怕,老老
實實聽我的話,將我送到長安城,我非但不會傷害你,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子。」

  說完,緊盯著朱子陵的反應。

  朱子陵心中一喜,脫口問道:「你給多少錢銀子?」

  青衣女子見他貪財,頓時心中有了數,強忍著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
扔給朱子陵,道:「這些足夠你花上一陣子了。」

  朱子陵將那塊銀子撿起來,放在手心摸了摸,他沒有鑒別銀子真偽的本事,
憑感覺這個青衣女子不像是騙自己,另外她受傷加中毒,朱子陵心中也有數,直
到她是硬撐著和自己講條件,自己就算不答應,她可能也拿自己沒有辦法,可是
到手的錢財,不掙白不掙,何況自己現在最需要就是銀子。只要有了銀子,換身
像樣的衣服,再用銀子疏通一下關係,憑著自己對日後歷史演變的熟悉,到哪兒
都能混口飯吃。

  一個女子,身上重傷,自己怕她何來?

  朱子陵將銀子收好,走過來問道:「你讓我怎樣幫你?」

  青衣女子換了口氣說:「你扶著我,我們一起去長安,三口水胡同,岳家老
店……」

  朱子陵見她說話都費力氣,連忙架住她的胳膊,道:「那你要掙住啊,我們
這就走。」

  出了這片樹林,再往前走不遠,就看到了長安城的城門樓,終於見到城市了,
朱子陵心中也十分高興,不由得加快步伐,青衣女子也不吭聲,忍著疼痛跟著朱
子陵一同進城來,進城後,朱子陵回頭看看。發現她面色發陰,額前秀髮被汗水
濕透,兩隻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應有的光彩,口中更是吁吁直喘。

  「喂!長安城已經到了,三口水胡同怎麼找啊?」

  青衣女子勉強給朱子陵指完路,就昏了過去,朱子陵心道:「這時候要是自
己丟下她走了,未免有點不太仗義,可是一想起她殺那漢子的時候,何等心狠,
真要是到時候她突生異心,再暗算自己,給自己來一記毒鏢,那可就吃大虧了。」

  朱子陵正在左右為難時候,突然迎面過來一隊官兵,看到一個乞丐抱著一個
昏倒的姑娘,立即圍過來,不等朱子陵反應過來,為首一個罵道:「小叫花子,
膽子也真夠大,你們丐幫即使再NB,也不能在我們這些吃官家飯的兄弟們眼皮子
地下胡作非為吧。」

  朱子陵馬上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官爺,你們誤會了,這位姑娘受
了傷,我是幫助她,才送她來長安城的,絕無歹心。」

  那軍爺哼了一聲,道:「你們叫花子能有這等好心,這位姑娘為何不說話啊?」

  朱子陵道:「她這不是昏倒了嗎。」說著連忙推青衣女子醒來,希望她能幫
自己解釋清楚。

  那軍爺卻道:「昏倒倒是昏倒了,你是不是趁人家昏倒就掠搶人家身上的銀
兩啊?你們丐幫向來就是這樣的,給我搜搜看。」幾名當兵的撲過來,不容分說,
就從朱子陵的衣兜裡面搜出那一錠銀子。然後送到軍爺手中,那軍爺撇這嘴,道
:「我說怎麼樣,你看看,這是什麼?」

  朱子陵氣的一跺腳,還想解釋清楚,那軍爺臉一沉,道:「還想狡辯,給我
鎖了!等著他們丐幫來要人吧。」

  那幾名官兵馬上如狼似虎地又撲上來,用鐵鏈子將朱子陵鎖住,朱子陵急道
:「這位姑娘身上受了傷,我還要將她送到岳家老店呢。」

  正這功夫,一旁冒出一位身穿錦裝的青年公子,匆匆來到青衣女子身邊,見
她昏迷不醒,疾呼道:「詹師姐,詹師姐,你怎麼了?」

  4那軍爺看到錦裝公子出現,道:「這不是衛公子嗎,怎麼這女子你認識?」

  衛公子回過頭來看,「是啊!認識,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我師姐怎麼昏
倒在這裡?是誰打傷了她?」

  軍爺一指朱子陵,「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巡城至此,看到這位姑娘昏倒,
這個小乞丐趁機竊取姑娘身上銀子,被我抓到了。」

  朱子陵急道:「我沒有竊取,是他給我的,還讓我將她送到三口水胡同的岳
家老店。」

  衛公子查看了青衣女子身上的傷勢,惱怒道:「下手如此狠毒,小叫花子,
我非殺了你為我師姐報仇不可。」說著,拉出寶劍,就想對朱子陵下手,卻被軍
爺制止,「衛公子,雖然說他只是個小乞丐,但是他們丐幫在長安城的勢力確實
不小,這件事情沒有查清之前,我還不能讓他死在你手中,這是你師姐身上的銀
子,你要不要拿回去?」

  衛公子忙道:「區區一錠銀子,我衛壁豈能看在眼裡?幾位軍爺辛苦了,這
錠銀子就送給你們吃宵夜吧,我師姐身上傷勢嚴重,我需要馬上帶她回去療傷,
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官爺笑呵呵將銀子收起來,伸手道:「衛公子請便。」

  眼看著衛公子將青衣女子帶走,朱子陵心道:「衛壁!不知道是不是紅梅山
莊那個衛壁?這小子,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看他剛才那怒目橫眉的樣子,好
像非要將自己碎屍萬段不可,不問青紅皂白,就斷定你朱爺爺做了壞事,我看你
也就那點出息,日後看朱爺爺怎麼收拾你。」

  官爺沖朱子陵喊道:「還想什麼呢?跟我們進衙門牢房吧,不過我會通知你
們丐幫長安分舵來領人的。」

  朱子陵暗中叫苦,被這幾個官兵將自己押到長安大牢,這名官爺與牢頭說道
:「又抓來一個丐幫的小子,就和前幾天鬧事被抓的那一夥人關在一起吧。」

  牢頭與官爺辦完了差事之後,朱子陵就被關進了一間大牢,這間牢房裡面還
關押著七八個乞丐,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看不清模樣,倒是看得清這幾個
乞丐似乎很悠閒,好像並沒有因為身陷牢獄而感到惶恐不安。朱子陵心中明白,
人家都是正牌的丐幫弟子,自己是個冒牌貨,如今進入這大牢之中,不知道什麼
時候才能重見天日?

  見到又關進來一個乞丐,這屋裡的乞丐一下子全圍上來,為首一個紅臉大漢
問道:「兄弟,怎麼看你這樣面生,你是哪個垛口的?可是南門分舵的兄弟?」

  朱子陵心道:「丐幫弟子成千上萬,他們哪裡認得全?不如自己就假冒一回
丐幫弟子,說不定還能沾他們的光,很開就離開大牢呢。」於是趕緊說:「各位
大哥,小弟是剛加入的丐幫的,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紅臉大漢點點頭,又問:「那你因何被帶到這裡來了?」

  朱子陵一肚子委屈,趁機添油加醋道:「本來是想做件好事,一位姑娘受了
傷,讓我將她送到長安城三口水胡同,結果剛進城門她就因為傷勢過重昏倒了,
正好被一隊官差碰見,說我不懷好意,硬是將我抓了。本來我是想辯解一下,恰
巧碰到哪位姑娘的同門名叫衛壁,不分青紅皂白,又將我冤枉一頓,還要官差對
我嚴加懲罰,於是就將我帶到這裡來了。」

  紅臉漢子一聽怒道:「又是衛壁這廝!這傢伙當真惱人,等我出去之後,定
要好好教訓他。」朱子陵問黃臉漢子認識衛壁?黃臉漢子道:「這廝家中乃是長
安城的首富,我們幾個關押在這裡,全是因為這廝的緣故,這些事說起來話長了,
小兄弟不要害怕,過不幾天,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出頭,不瞞你說,咱們幫主已經
親臨長安了,現在正與崑崙派交涉這件事情。」

  朱子陵不確定地問道:「幫主!是不是史火龍幫主?」

  紅臉漢子道:「除了史幫主,我丐幫難道還有第二個幫主?你入幫時間晚,
可能不認識我,我名叫胡大海。」

  朱子陵馬上友好點頭,心中暗自想道:「倚天屠龍記,自己雖然看的不是很
詳細,但是這一段故事倒是十分陌生,這丐幫與崑崙派又有什麼瓜葛或者仇怨?」

  轉念一想:「管他呢,先攀住丐幫這棵大樹,想辦法離開大牢再說. 」

  在長安大牢中,雖說難見日月,但是一日三餐從不間斷,外面風雪交加,相
比起來,這兒倒是十分享受的地方,朱子陵這兩天也沒有閒著,仔細地將倚天內
所有的時間和人物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這一天傍晚,外面一陣腳步聲傳過來,老
頭大聲吆喝著,「丐幫的兄弟們,你們的保人來了,都起來吧。」

  朱子陵跟著這幫丐幫兄弟稀里糊塗出了大牢,心中還暗自慶幸,想不到自己
居然混跡成了丐幫弟子,這年月,能活命就不錯了,不如先在這個天下第一大幫
混上一段時間再說,若是日後混上個長老啥的,也算是有所作為。

  這一幫弟子,在一名丐幫長老的帶領下,直奔海月樓,朱子陵本打算腳底抹
油,畢竟自己有知識,有文化,如今出了監牢,去哪兒不能混口飯吃?可是又發
現原來這幫丐幫弟子去的地方是一座大酒樓,朱子陵馬上又改變了主意,心道:
「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雖然表面上穿的破破爛爛,實際卻是富得流油,這麼
上檔次的大酒店,不吃白不吃。」這些天在監牢裡面,雖然沒有挨餓,但是伙食
確實一般,看到大酒樓,勾起朱子陵肚子裡面的饞蟲,於是就跟著這幫弟子進了
酒樓。

  5一間擺設豪華的貴賓雅間內,酒菜已經擺放妥當,聚集了形形色色的武林
人士,這些人分兩邊落座,左邊的全是渾身破破爛爛的丐幫弟子,右邊的服裝各
異,均都是隨身佩戴了兵器,為首之人竟是一個身穿錦衣的美貌女子,領朱子陵
吃驚的是,這美貌女子身邊的兩個人,自己都認識,一個是那個曾經被自己救下
的青衣女子,另一個就是衛壁。

  朱子陵心道:「那衛壁正在想辦法找自己的麻煩,雖然自己救了那青衣女子,
可是看到她與衛壁在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是武青嬰?記的衛壁喊她詹師
姐,難道是詹春?可是不曾聽說衛壁這廝是崑崙派弟子啊。」朱子陵低下頭,跟
著那幫丐幫弟子進來後,為首的那個丐幫八袋長老沖那錦衣女子一抱拳,道:
「衛女俠!人我都帶來了,其實我們丐幫和你們崑崙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
們史幫主因為有要事在身,所以委派我魯長青在這裡設下薄宴,向崑崙派道個歉,
咱們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怎麼樣?」

  衛壁哼了一聲,站起來道:「你說得輕巧,我看你們丐幫就是仗勢欺人,現
在我姑姑在這裡,咱們就把新帳老賬一塊算一下,去年冬天,你們就在我的海月
樓大打出手,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就算了,今年夏天又有一幫丐幫弟子砸了我家
的四海錢莊,這還不算,前不久又在暗中偷襲我,打傷我的三根肋骨,這實在是
太過分了!姑姑,你要為做主。」衛壁說完,看著衛四娘的反應。

  衛四娘神情冷峻,冷漠的眼神瞟向魯長青,她等著魯長青先開口。

  魯長青不肖地道:「想不到衛公子記性這麼好,去年的事情你還記著,去年
冬天有人在你的海月樓鬧事不假,今年夏天你的四海錢莊被劫也不假,可是那可
不一定是我們丐幫做的。」

  衛壁怒道:「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魯長青反問道:「你親眼看見了?」

  衛壁道:「那是當然了,我親眼看到一幫子叫花子,搶了我的四海錢莊. 」

  魯長青嗤笑道:「笑話!一幫子叫花子就能證明是我丐幫嗎?我告訴你,我
們丐幫行規森嚴,要是不具備做人的品格,丐幫是不收的,不能入丐幫的乞丐,
何止千萬?衛公子,就憑你看到幾個叫花子鬧事,就斷定是我們丐幫做的壞事,
你未免太武斷了吧?」

  衛壁雖然知道魯長青是在強詞奪理,但是又沒有辦法指證他,不由得雙頰通
紅,氣呼呼指著魯長青道:「你……你這分明是……」

  魯長青笑道:「衛壁,你的記性那麼好,那麼去年你的馬撞上了西三街王大
嬸腰骨的事情,總該記的吧?在海月樓設宴給人家道歉的原本是你,結果你出言
不遜……還有今天夏天,你欺負了包子鋪陳老爹的閨女,可有此事啊……」

  衛壁驚慌地看了衛四娘一眼,結巴道:「姑姑……他……他是,一派胡言,
你不要信他。」

  衛四娘點點頭道:「魯長老,那些陳年舊賬,咱們就不要提了,壁兒的肋骨
確是你們丐幫弟子打傷的,並且都被收監,這可總是事實吧?」

  魯長青呵呵一笑,道:「這個我承認,打傷衛公子的一干人等,這不都來了
嗎,讓他們給衛公子道個歉,咱們再把這桌子酒菜吃了,你我哈哈一笑,這件事
就算瞭解了,雖然我們丐幫吃點虧,但是看在閃電娘娘的面子上,無妨!」

  衛四娘冷笑道:「魯長老可真是會辦事。」

  衛壁氣急敗壞道:「姓魯的,你這分明是袒護兇手,難道打了我就白打了?

  你當衛大爺就在乎這一桌子爛酒席?「

  魯長青道:「衛公子你嘴上可是要為自己留德啊,別忘了這可是你們家做出
來的飯菜,什麼爛酒席?這不是砸你自己的招牌嗎?」

  中乞丐一陣哄堂大笑,衛壁臉上掛不住,眼睛一撇,正好看見兩名丐幫弟子
趁著兩邊的頭領談判的時候,忽然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胡大海在監牢中被關了
足足四五天,雖然不曾挨餓,但是那些粗茶淡飯哪裡填的飽他的草飽肚子?看到
一桌子的雞鴨魚肉,趁著衛四娘和魯長青談判,他摸了一隻雞腿就塞進嘴裡。

  朱子陵更是饞的受不了,看到胡大海摸了一隻雞腿,自己也摸了一隻雞腿,
三兩口就啃得只剩下骨頭,二人又將面前的整只燒雞一分兩半,拿到桌子下面偷
偷吃起來。胡大海笑道:「兄弟,不吃白不吃,這宴席可是咱們丐幫掏腰包的,
不過也沒有關係,那銀子都是從衛壁家四海錢莊裡面搶的。」

  朱子陵一邊點頭,一邊大吃,衛壁看到後,認出朱子陵,更認出胡大海,他
的三根肋骨就是被胡大海打折的。

  「你們!你們太不像話了,姑姑,魯長老,看看你旗下弟子這德行,成何體
統?」衛壁指著胡大海和朱子陵怒氣沖沖地道。魯長青皺皺眉,道:「擺上來的
飯菜不就是讓人吃的嗎?這有什麼錯?」

  衛壁怒道:「你們分明是沒有誠心。」

  魯長青把眼睛一瞪,一拍桌子道:「衛壁!要不是史幫主交代,不讓我和你
們崑崙派結下樑子,我早上去抽你大嘴巴子了,就你那點德行,在長安城那個不
知,哪個不曉?人人後面戳脊樑骨的敗家子,我給你道歉,又擺酒席,已經給夠
崑崙派面子了,不要把大葉惹急了!」

  衛壁又羞又惱,破口罵道:「臭叫花子,真是給你們臉不要臉,你當我衛壁
怕你們丐幫不成?」

  魯長青還未等開口,胡大海站起來,抄起面前的茶壺就朝衛壁扔過去,「奶
奶的!當我們丐幫好欺負?看來上次打折你的肋骨還是太少了。」

  衛四娘雖然知道衛壁理虧,但是畢竟是自己的侄兒,自己總不能胳膊肘往外
拐,再說這丐幫真是有點欺人太甚,江湖上提起自己『閃電娘娘』來,誰不給兩
份薄面,可在這裡居然唱不了主角。眼見胡大海大打出手,衛四娘跑袖一抖,將
那一壺熱茶穩穩地接住。

  6胡大海暗自吃了一驚,對方如何出的手接住自己打出去的『暗器』,自己
竟未能看清楚,看來著閃電娘娘的確有兩下,衛四娘哼了一聲道:「既然說用文
的和不成,就只有用武力講話了!」

  衛壁見有人為自己撐腰,大喝一聲:「弟兄們!給我上,打死這幫臭要飯的
不償命,給我打!」他手下養的那一幫爪牙,立即一擁齊上,和丐幫這一干弟子
混打起來。

  胡大海已經忍了衛壁許久,現在見衛壁主動挑起戰爭,自然心中樂開了花,
不由分說一個健步跳將過去,使一招黑虎掏心,奔著衛壁的胸口直擊過去。衛壁
與胡大海交手多次,知道胡大海武功雖然不怎樣,但是有著一把子蠻力氣,連忙
吐氣吸胸,同時使用懷中包月,來封擋胡大海的猛攻。

  但以拳腳功夫,衛壁還是真難對付胡大海,不到三五招,就被胡大海逼得連
連後退,這時候這間房間裡面已經打亂了套,衛壁身邊帶著五六名身手不錯的打
手,加上衛四娘帶來的幾名崑崙派好手,與丐幫的這些弟子混在一團. 直打的碗
碟紛飛,鬼哭狼嚎。

  衛四娘見衛壁不是胡大海的對手,擔心侄兒再受欺負,連忙上前助戰,以她
的身手和身份,對付胡大海,是有點勝之不武,但是現在這種局面,衛四娘也知
道難以控制,只有武力解決了。

  魯長青知道衛四娘的厲害,也擔心胡大海為其所傷,大吼一聲,搶過一把鋼
刀,也參入戰鬥,思維娘並不畏懼,抽出寶劍專心迎戰。崑崙派的劍法講究用腰
不用腿、用臂不用腰、用腕不用臂,出劍平穩大氣凝重有如莽莽崑崙,手腕抖動
之下,劍尖卻有如滿天紛飛大雪,劍氣縱橫之下飛雪便化作了無數細微閃電,將
敵人完全籠罩在長劍之下。

  魯長青與胡大海兩個人剛剛能與衛四娘佔個平手,朱子陵看到這兩邊斗動了
傢伙,開始還想看看熱鬧,直到看到一名丐幫的弟子被衛壁對手下用刀砍掉了腦
袋,藉著那名殺死丐幫弟子的打手,又被眾多的丐幫弟子亂棍打死,朱子陵這才
感到還怕,自己身上殺武功都沒有,別因為看熱鬧丟了性命啊,趕緊溜之大吉吧。

  朱子陵想著,趁大家都在亂打,將附近桌子上的一整只燒雞拎起來,抱在懷
裡,就想往樓下溜走。卻聽有人大喝一聲:「小花子,休走!」

  朱子陵一回頭,看到衛壁從混亂的打鬥中擠出來,提著寶劍就衝自己追過來,
朱子陵心中一驚,心道:「這廝,真是好不要臉,吃柿子就專撿軟的捏?你打不
過別人,就來欺負你朱爺爺啊?」

  對衛壁雖然說是心中不服氣,但是朱子陵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小時候打架從
來都打不過別人,這文弱的身子骨,就算衛壁伸手不怎地,收拾自己估計也沒有
問題,好漢不吃眼前虧。朱子陵沖衛壁暴喝一聲,「站住!小心你身後。」

  衛壁吃驚地回頭之際,朱子陵已經順著樓梯跑下去,因為跑得太急,到了樓
梯拐彎地方,一個不留神,摔了個大觔斗,整個人順著樓梯滾下來,「哎吆!」

  朱子陵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就往外跑,那成想衛壁追上來得很快,他剛爬起
來,衛壁就到了他身後,「小花子,哪裡跑!」衛壁伸手來抓,一把抓住了朱子
陵的半邊袖子,朱子陵奮力往前衝,被衛壁這樣一拽,身上的破棉襖頓時敞開,
朱子陵也因為慣性,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衛壁口裡罵道:「小花子,你找死!」揮起寶劍就對著朱子陵落下來,衛壁
與朱子陵本來無仇無怨,因為剛剛在樓上受了魯長青一番奚落,尤其又是當著那
麼多手下和眾多的崑崙派師兄弟,打不過胡大海和魯長青,一肚子氣就全奔著朱
子陵來了。

  朱子陵不會武功,這一劍本是無法躲開,偏偏他剛才摔這一跤,竟摔出來一
個人的主意,因為朱子陵這一倒下,正好將小叫花子身上帶回來那塊玉珮暴露出
來,朱子陵摔跤的座位上,坐著兩個正在用茶的女子,兩個女子都是身披狐裘鬥,
篷,一身玄色的短打勁裝,外手這個女子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年紀,挽髮髻,嬌
唇鳳目,長眉入鬢,鬢角兩邊有長長的髮絲垂了下來,本正在悠閒地品茶,突然
一個小叫花子摔倒在跟前,這女子一眼正好看見朱子陵身上帶的那塊玉,不由得
驚叫一聲:「重八!」

  衛壁這一劍落下去,還不等落到朱子陵身上,就被另一把長劍封開,還不等
衛壁發怒,就感覺一股綿軟的掌力迎面擊過來,衛壁想收回劍格擋,卻以不易,
下意識單掌推出,與搭救朱子陵的那女子對了一掌,衛壁的內功雖然的確不怎樣,
但終究受過武家師父以及崑崙派掌門何太沖的指點,即使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可是接了那女子這一掌之後,居然悶哼一聲,身子直線後飛出去,吭的一聲摔倒
在地上。

  那女子也不管衛壁,直接扶起朱子陵,一雙美麗的星目緊緊注視著朱子陵,
看她神情有些激動,朱子陵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又見她突然拿過朱子陵脖
子上掛的那塊玉珮,放在顫抖的手心,左看右看之後,嚶嚶哭泣道:「真的是你
嗎?重八!你不認識姐姐了嗎?」

  那不等朱子陵說話,另個女子也急匆匆走過來,「姐姐,你說什麼?你說他
是重八?」

  營救朱子陵的女子點點頭,眨眨眼淚,欣喜道:「重八,想不到你還活著,
快讓姐姐看看……」

  「我……」朱子陵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被兩個大美女一人抓住一隻胳
膊,左一眼右一眼地看了起來。朱子陵心道:「她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把我當成
前幾天在山溝裡遇到的那個小乞丐了,怪不得記的那個小乞丐對自己說,只怕他
再也見不到他姐姐了。不過這兩個姐姐的腦子是不是也有問題啊?那個小乞丐和
自己長的一點都不像,尤其自己已經年過二十,雖然個頭不算太高,總不至於看
了這麼多眼,還把自己當成她們的弟弟吧?」

  7這時候,樓上的那兩幫人馬也在劇烈的打鬥中,慢慢蔓延到樓下來,衛四
娘一口長劍當真是難逢對手,魯長青和胡大海要是只用拳腳功夫還可以和衛四娘
對付,都用上兵器後,就開始吃不消了。魯長青帶領丐幫弟子且戰且退,衛四娘
追下來後,發現衛壁居然躺在地上,看那痛苦的樣子,顯然是受了傷,急忙撇下
魯長青和胡大海,過來查看衛壁的傷勢。

  魯長青和胡大海並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見到衛四娘沒有追趕,趁機帶
領丐幫諸弟子退出海月樓。

  衛四娘攙扶起衛壁,見衛壁捂著胸口,慌忙問道:「你受傷了?誰打傷的你?」

  衛壁見到朱子陵和那兩個黑衣女子都還沒有走,手指三人道:「使他們,哎
吆……疼死我了。」

  衛四娘見到打上自己侄兒的這三個人居然還膽敢站在這裡,喝問道:「哪裡
來的黃毛丫頭?膽敢在我面前放肆!」打傷衛壁的玄衣女子回頭看看衛四娘衛壁
一夥的陣勢,冷笑道:「原來是打群架啊!本姑娘沒有興趣。」說著,就要帶著
朱子陵離開這裡。

  衛四娘叫一聲:「哪裡走!」一個箭步撲上來,探手就來襲玄衣女子的後腰
要穴,那玄衣女子聽得背後動靜,霍然回身。使一招西施捧心反擊衛四娘,所用
招數雖然看上去十分輕巧,確實暗含殺機,這一招攻攻兼備,竟逼得衛四娘連退
四五步。

  衛四娘不由得心中大窘,想不到一個不知名的毛丫頭,居然能使出這樣奇妙
的招數,自己抵擋不了不算,竟連這一招的名堂也叫不上來了,更不說看出對手
的招數來路了。尤其是身後還有這麼多同門晚輩瞧著,自己要是連這麼個毛丫頭
都收拾不了,真是枉費了閃電娘娘的稱號。她心中一著急,手上就不由自主的使
出真功夫,手中長劍挽出一團劍花,直朝玄衣女子的中路攻過去。

  衛四娘生怕自己敗在這個毛丫頭手下,所以就使出崑崙派「兩儀劍法」來,
這套劍法成名已經數百年,雖然衛四娘尚未學到這路劍法的精妙之所在,僅是皮
毛,已經足夠江湖上那些成名高手應付的了。玄衣女子見衛四娘劍招狠辣,她不
敢大意,也自亮出佩劍與衛四娘鬥起來。

  見到衛壁這邊人多勢眾,朱子陵真有點為救自己這位姐姐擔心,另位玄衣女
子卻拉住朱子陵的手,將他護在身後,道:「小弟,不要怕,有二姐在這裡,這
群烏合之眾傷不了你。」

  朱子陵見她隨身也佩戴寶劍,雖然不曾見她出手,估計也是身懷絕技的女俠,
呵呵,想不到自己初來乍到,竟遇到這麼兩位漂亮的俠女,不但救了自己,還非
要認作兄弟。朱子陵又見那衛四娘乃是崑崙派的高手,居然拿自己這兩位『姐姐
』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鬥了這麼半天,一點取勝的意思都沒有,剛才慌亂的心思
一下子全無了。他開始琢磨起這兩位姐姐的真實身份來。

  倚天裡二十歲不到,武功高強的MM屈指可數,朱子陵挨個在心裡念叨了一遍,
就是和面前這兩個MM對不上號。這時候,突聽衛四娘一聲嬌吒跳出戰場,只見她
臉色烏青,嘴唇兀自發顫,眼睛中滿是迷茫地看著合自己交戰的玄衣女子,道: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衛四娘今日之敗,算是心服口服,可至今卻不能認出你的
劍法。」

  朱子陵一聽這話,頓時高興起來,原來衛四娘不敵,再看她右臂的袖子已經
被利刃豁開,露出半截白嫩的皓臂,剛才玄衣女子一招詭異的劍招,讓衛四娘躲
避不開,若不是她手下留情,衛四娘這條手臂就已經殘廢了。衛四娘雖說極為注
重自己的顏面,但並非不知道好歹之人,人家劍下留情,自己即使口硬,再打下
去也是難免一敗,加上她本是豪爽之人,所以也就自知之明地收起了兵器。

  玄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卻不作回答,扭頭沖朱子陵道:「小八,我們走。」

  衛壁還想衝過去阻攔,被衛四娘攔住教訓道:「都是你招惹的禍端,我都不
是人家的對手,你過去是想丟人,還是想送命?」衛壁捂著生疼的胸口,剛剛挨
了玄衣女子一掌,自然知道她的厲害,只能眼巴巴看著玄衣女子帶著朱子陵離開
.

  詹春上前道:「衛師姐,前幾天就是這小花子將我從茂林鎮救回來的,我看
他可能與丐幫長安分舵的那些人不像一夥的,要不然這兩個女子為何不與魯長青
打一聲招呼?」

  衛四娘點點頭,道:「剛才那女子的劍法實在了得,師父的兩儀劍法,我雖
然學的不太好,也算是有幾成功力,居然敵不過她,尤其我還不認識她的劍路…

  …「衛四娘歎口氣道:」江山輩有能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我們走!「

  被兩位美女相救,並且還被認作親生弟弟,朱子陵心中樂開了花,跟這兩位
俠女離開海月樓,拐過一條大街,那個玄衣女子回頭看看,衛四娘並沒有追趕上
來,這才放心。另個玄衣女子說道:「姐姐,剛才那幫人追著小八打,難道就這
樣放過他們了?」

  「小妹!師父讓我們下山來採辦年貨,可不是讓我們出來惹事的,教訓一下
他們就算了,再說小八部省級好好的嗎。」她回頭又對朱子陵道:「小八,想不
到你真的找到這裡來了,我和你二姐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看不見你了呢。」

  朱子陵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他想說我不是小八,我是朱子陵,
我也不是你的小弟,你認錯人了。可是,自己初來咋到,這裡一個親人也沒有,
要是能夠認這兩個武功高強的MM做姐姐,也算是有了靠山。所以就把原本要說的
實話嚥了回去。心道:「兩個漂亮姐姐的弟弟已經凍死在山溝裡了,這兒說不定
都讓狼吃了,她倆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傷心死了,我朱子陵可見不得女人落眼淚,
雖然說有些欺騙她們的意思,但是這種欺騙可是善意的欺騙,等到日後時機成熟
了,我再向她們澄清事實。」

  8二女領著朱子陵進入一家乾淨的小客棧,來到客房之後,玄衣女子中的姐
姐道:「本來是趁著今天下山到海月樓嘗一嘗聞名長安的八寶豆腐湯的,想不到
還沒有喝上,不過能夠在那裡遇到我們小八,這簡直最令我高興的事情了。小八,
你快跟姐姐說說,你這些年都在哪兒了,又是怎麼到長安來的?你一定受了不少
苦吧?」

  朱子陵心道:「我都不知道你弟弟是誰,怎麼回答你啊?我的好姐姐,能不
能不問這些讓我頭疼的問題啊。」

  看到朱子陵不說話,玄衣女子愛惜地將他摟在懷中,「小八,你一定是受了
許多苦。」說著眼淚嘩嘩掉下來,朱子陵被她摟在懷中,感覺著女子綿軟的酥胸
帶來的溫暖,心中無限美好。可是,自己畢竟是欺騙了這位姐姐的感情,要是還
想入非非的話,實在是有點兒下流了。

  朱子陵急忙掙開她的懷抱,臉紅著說道:「姐姐,我前些日子在一山崖上摔
了一跤,腦子當時被碰了一下,過去裡的好些事情,都沒有記憶了。」朱子陵只
能這樣為自己遮掩了。

  「小八!你不要嚇姐姐,父母兄長都不在人世了,你可不許有事。來!我看
看,碰到哪裡了,要不要緊啊。」朱子陵又重新被她拉過來,朱子陵見她神色大
變,目光中從滿了真誠地慈愛之情,不由得心生感動,想不到那個小乞丐這樣有
福氣,有這麼兩個關愛自己的姐姐,可惜他自己卻是短命。

  捧著朱子陵的頭部查看了半天,見到沒有明顯的傷痕,玄衣女子稍稍放心,
道:「小八,還好!看來你只是輕微的碰傷,不要緊的。對了,你的頭髮怎麼這
樣短?是不是剛從皇覺寺那裡逃出來?」

  朱子陵被問的稀里糊塗。

  玄衣女子笑道:「小八,看你這傻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除了長了一些個
子之外,姐姐問你話呢?難道你真的摔傻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見到朱
子陵還是愣呵呵的樣子,玄衣女子又開始害怕起來,急道:「你總應該知道你是
朱重八,濠州鍾離人,我是你姐姐朱琳琅,那個是你二姐朱琳玥. 」

  朱子陵聽她說道濠州鍾離時候,心中突然一怔,濠州鍾離,朱重八,朱元璋,
大明開國皇帝?朱子陵腦海中有些混亂了。見到朱子陵還是沒有反應,朱琳琅又
難過起來,這時候朱琳玥抱著一個包從外面進來,見到姐姐摟著弟弟傷心哭泣,
忙問怎麼回事。

  朱琳琅哭訴道:「小八再來這裡之前,半路上摔了一跤,把腦子摔壞了,他
都不認識我們了,嗚嗚……」

  朱琳玥看看朱子陵,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一絲疑慮,「小八,是這樣嗎?」

  朱子陵看出朱琳玥目光中的猜忌,心中暗道:「我要是這會兒說明了真相,
兩位姐姐肯定不會相信我,說不定還會殺了我。不如暫且矇混過去,待日後和他
們培養培養感情,等到感情基礎打好了,在告訴她們也不遲. 」朱子陵幸好知道
一些朱元璋的身世,連忙說道:「姐姐不要擔心,我雖然有些事情不記得了,但
是自己是誰還記得,我還記得我的父親朱五四和母親陳氏,可是就是想不起兩位
姐姐了……」

  這句話,朱子陵也有點撞大運的感覺,到底面前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姐姐,與
朱元璋有沒有關係,他還不敢確定,說完之後,他的心還有點砰砰直跳,緊張地
看著二女的反映。朱琳琅欣喜道:「小八,看來你的腦子問題不大啊,這不還記
得父母的名字嗎。不記得我們倆了,這也難怪,我們離開家時候,你才六歲,一
眨眼已經十年了。」

  朱子陵看看朱琳玥,見她先前的疑慮全消,心中得意道:「幸好自己歷史學
的不錯. 」

  朱琳琅又問:「小八,前年我們回家看望父母,想不到他們居然都死於瘟疫,
聽鄉親們說,家中因為太窮,父親不忍心你跟著挨餓,就將你送到皇覺寺當和尚
去了,我們就到皇覺寺找你,可是那裡的老和尚早已經遣散眾僧,從此就再也沒
有了你的下落,想不到你居然找到長安來了。是不是爹爹告訴你讓你來找我們的。」

  朱子陵就點頭不說話。

  這時候,兩個小夥計抬了一個大木桶進來,朱琳玥笑呵呵地道:「小八,看
你這一身髒兮兮的,大姐可是最愛乾淨之人,你先洗個澡吧。」

  朱子陵高興地道:「太好了,我都四五天沒洗澡了,真是有些受不了。」

  眼看著小夥計將熱水添好,兩個目視著自己,朱子陵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
問:「就在這裡洗?」

  朱琳琅將朱子陵身上的破棉襖拔下來,道:「當然在這裡了,我們倆可都是
你親姐,難道你還會害羞?我要監督你,小時候你洗澡最愛偷懶了,每次都是我
監督你,看你這一身又髒又臭,要不是因為你的我家小八,別說讓我抱你,看你
一眼我都受不了的,不要耽誤時間了,一會兒水都涼了。」朱琳琅不由分說,就
將朱子陵推到木桶旁邊。

  朱子陵心道:「兩位姐姐宅心仁厚,我要是就這樣脫光了,一個老爺們倒是
沒有啥害羞的,可就是有點兒玷污了她們的清白的意思,兩位姐姐對我這樣好,
還是文明一點的好。」

  於是朱子陵嘿嘿一笑,道:「琳琅姐,小八現在已經長大了,雖然說是自家
姐弟,可是讓我脫的光溜溜地在姐姐們面前,小八有些不好意思啊。」

  朱琳琅想像朱子陵說的有道理,點頭道:「也是!你都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
了,姐姐是不能再拿你當小時候的小八看了,這樣吧!我們閉上眼睛,總可以了
吧。」

  「這還差不多!」朱子陵見朱琳琅和朱琳玥閉上眼睛,急忙把自己身上那一
套不倫不類的名牌休閒裝脫掉,然後急匆匆鑽到木桶中,當溫暖的水漫過胸腹的
時候,朱子陵不由得舒服地說道:「真是好爽啊。」

  朱琳琅睜開眼睛,微笑著看了朱子陵一眼,道:「小八,你可要洗乾淨哦。」

  說著走過來,主動地挽起袖子,給朱子陵做開了背後工作,朱子陵樂陶陶地
享受著美女姐姐的愛撫,不由自主地哼起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
紅塵人不老,把酒當個純鏡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

  朱琳琅吃吃笑道:「小八,看把你美的,這歌很好聽啊,是皇覺寺的和尚教
你唱的?」

  朱子陵汗顏道:「和尚哪裡懂得,這是我……放牛的時候學來的。」

  9朱琳琅點點頭道:「小八,地主劉德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給他放牛,他
沒少虐待你吧。」

  朱子陵呵呵笑道:「琳琅姐,那老地主壞得很,我給他當放牛娃,不僅常挨
打罵,而且經常吃不飽,只有餓肚子放牛,有一次實在是餓得沒辦法,就將一頭
小擰≠殺掉,和大家烤著吃了。」已經到了這一步,朱子陵也只能將朱元璋的故
事一點點地往自己的頭上套了。

  朱琳玥吃驚道:「小八,你的膽子好大啊,我記得先前有個長工將劉德家的
一隻羊弄丟了,結果被劉德打了好幾十鞭子,還扣了半年的工錢,你吃了他一頭
牛,那還了得嗎?」

  朱子陵撇撇嘴道:「那個劉德雖然壞,但是腦子不好使,被我騙了……」

  朱琳琅心急地問道:「小八,你如何騙得他?快說來讓姐姐聽聽。」

  朱子陵講道:「當時我們餓極了,就將那頭小擰≠殺了吃掉了,沒多久,只
剩下一張牛皮、一堆骨頭和一條牛尾巴。吃完了,但回去怎麼向劉德交待呢?大
家都發愁了,於是互相埋怨。於是我站出來,想了個辦法,他讓大家把牛骨和牛
皮埋了,把血跡掩蓋起來,然後把牛尾巴插到山上的巖縫裡,就說小牛鑽進山洞
裡去了,拉不出來。」

  朱琳琅忍不住笑起來,笑罷,愛憐地在朱子陵背上掐了一把,道:「地主劉
德會相信你嗎?」

  朱子陵道:「他當然不相信,不過我對他說,這頭小牛乃是牛王爺轉世,我
放牛的時候,他它曾經親口對我說,它來人世做牛是因為調戲了玉皇大帝的女兒,
現在受刑已經結束了,需要回去繼續做神仙了,因為我對它十分照顧,所以等到
過年的時候,會在我家的院子裡下一場元寶雨,還讓我準備好口袋,等著收元寶
呢。」

  朱琳琅笑道:「後來呢?」

  朱子陵繼續道:「地主劉德還是有點不相信,但是我告訴他說,要是過年時
候,咱們家不下元寶雨的話,我就給他免費打一輩子長工。」

  朱琳玥忍不住問:「那有沒有下元寶雨啊?」

  朱子陵呵呵大笑道:「下什麼元寶雨啊,還沒等到過年,我就把地主劉德炒
魷魚了。」

  看到兩位姐姐不思其意的樣子,朱子陵又解釋道:「炒魷魚就是不幹了,還
沒等到過年,我就跑了。」

  朱琳琅和朱琳玥這才明白過來,朱琳琅咯咯笑起來,「小八,你好狡猾啊。」

  朱子陵糾正道:「什麼狡猾?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難道我還等著劉德收拾
我?」

  朱琳玥贊成道:「小八這叫足智多謀,對了!你離開劉德家,是不是就去了
皇覺寺?」

  朱子陵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是去皇覺寺了。」

  已經洗的差不多了,朱琳玥將剛才自己拿來的包裹打開,裡面是一套暫新的
衣帽和靴子,朱琳玥對朱子陵道:「小八,我和姐姐還有事情要做,你洗好了,
就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吧。」

  朱子陵頻頻點頭,朱琳琅衝他和藹一笑,便於朱琳玥一同出了房間.

  剩下朱子陵一個,又在水中泡了一會兒,發覺水都開始變涼了,朱子陵急忙
出來,將朱琳玥買給自己的新衣服穿上,坐到床上,回想著剛才兩個姐姐的音容
笑語,朱子陵有些癡癡發呆,多好的一對姐妹花啊!不僅武功絕頂,而且和藹可
親,要是將來能夠將她們一起收入房內,幫助自己在這裡做一番大業,就憑我朱
子陵的才智以及對未來歷史發展的認識,哼哼!我替朱元璋完成驅逐蒙古韃子,
建立大明王朝的神話,也是指日可待。

  朱子陵一個人坐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外面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正
擔心兩位姐姐還不回來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朱琳琅和朱琳玥笑容滿面的走
進來,朱子陵連忙走上前來問候,朱琳琅道:「小八,我們的事情都辦妥了,咱
們一起吃晚飯吧。」

  這時,店小二將飯菜擺上來,朱子陵也不客氣,坐在兩位姐姐中間,開始享
受起桌子上的美味佳餚來,朱子陵發現朱琳玥在偷偷打量自己,就問道:「琳玥
姐,你看我做什麼?」

  朱琳玥笑道:「先前你身上髒兮兮的讓人討厭的很,現在洗乾淨換上新衣服
後,居然這樣英俊啊!想不到我們小八也是位美男子啊。」

  朱子陵得意笑笑,道:「姐姐誇獎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該到了睡覺的時候了,朱琳琅原本打算給朱子陵再開一個
房間,但是姐弟多年不見,吃完飯後就圍坐在床上相互訴說離別之情,等到意識
到該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快三更天時候了。朱琳琅就說道:「小八,今天晚上你
就和姐姐擠一下吧。」

  朱子陵當然求之不得,姐弟三個脫掉外衣,大被同眠,朱子陵居中,美人左
右相伴,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前半宿,自己的故事也講的差不多了,朱子陵開始
詢問兩位姐姐:「琳琅姐,琳玥姐,你們又是怎樣離開老家,來到這裡的呢?或
許我那時候真的年紀小,怎麼就記不起來了。」

  朱琳琅歎口氣道:「還不是家裡窮,吃飯都吃不上,要是不送人的話,也是
在家裡餓死,正好趕上我師父途徑咱們家鄉,到咱家討水喝,見到我們姐妹可憐,
就將我們帶到這裡來了。」

  朱子陵問道:「你們的師父是誰?」

  朱琳琅詫異了一下,道:「你不是江湖人,不懂江湖事,說了你也不知道。」

  10朱子陵見她分明是不想報出師父姓名,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她的親弟弟啊,為什麼連自都不肯告訴?朱子陵心裡胡
思亂想,靜靜地躺在兩位姐姐中間,嗅著她們身上的醉人芳香,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是與美女同被而眠,但是朱子陵這一夜睡得十分類,因為知道兩位姐姐
都是身懷絕技的俠女,自己真要是睡夢中慾念攻心,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將自己
的身份暴露了,想她們倆可都是雲英未嫁,要是知道了真相,還不怕自己殺了。

  好容易挨到天明,朱琳琅和朱琳玥也不貪睡,早早的起來洗漱,朱子陵就問
兩位姐姐今天去哪裡。

  朱琳琅有些為難道:「小八,姐姐這次下山辦事,是受了師父之名,我們門
規森嚴,師父早就有過命令,不許我們結識異性的陌生男子,更不許將陌生男子
帶回門派,我們……」

  朱子陵趕緊說:「兩位姐姐,小八又不是陌生人,我可是你們的親弟弟啊,
我大老遠來到長安,好容易找到你們,要是你們不要我,我也不知道該到哪兒去
了。」

  朱琳琅歎口氣道:「小八,姐姐又何嘗不願意將你留在身邊,你以為我們捨
得你走嗎?這樣吧,我們兩個先回去將這件事情稟明師父,看看她的意思,她若
是同意最好,若是不同意,我們……再想辦法。」

  朱子陵點頭.

  三人出得小店,外面早已雇好的馬車已經停在大門外,車上裝了一些日雜用
品,朱子陵跟著兩位姐姐上車,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姐姐的師父,究竟是什麼人?

  會不會收留我?看她們的武功那般地好,她們的師父一定是位世外高人,會
是誰呢?要是能夠收我做徒弟就好了。

  一路上,朱琳琅和朱琳玥的話語都不多,朱琳琅更是滿面愁容,她十分清楚
師父的脾氣,師父是絕對不允許小八進入本門派的,就算小八是自己的親弟弟,
馬車行駛了大約兩個時辰,朱琳琅讓車伕停下來,然後對朱子陵說道:「小八,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就留在這裡等姐姐的消息吧。」

  朱子陵有點戀戀不捨地道:「琳琅姐,琳玥姐,我什麼時候在能見到你們?」

  朱琳琅道:「小八,你且在這裡耐心等待,不管師父同不同意,我都會回來
通知你的。」

  朱子陵聽話地點點頭,朱琳琅又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子,送到朱子陵手中,
柔聲道:「小八,餓了就自己買東西吃,照顧好自己,等著我回來。」

  朱子陵默默地接過銀子,不忍去看她倆的表情,轉身下了馬車,「琳琅姐,
琳玥姐,你們多多保重,小八在這裡等著你們。」朱琳琅眼睛一紅,險些哭出聲
來,她下了馬車,拉住朱子陵的手,道:「小八,你也多保重,姐姐很快就會回
來的,前面有家朱家豆腐店,那位大嬸脾氣很好,你要是餓了就到她那裡買東西
吃,我回稟師父之後,就到豆腐店找你。」

  「朱家豆腐店?」朱子陵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辭別朱琳琅,往前走了幾步,
方自恍然大悟,這不是茂林鎮嗎?自己居然又回來了,朱家豆腐店,不就是下雪
的那天晚上,自己偷偷投宿的那家豆腐店嗎,想不到世界這樣小,自己到長安城
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茂林鎮。

  看到朱大娘正在打點生意,朱子陵有點肚子餓了,走過來聞到鍋裡的豆花香
味,不由想起自己飢腸轆轆的時候,喝下的那一碗豆腐腦,雖然自己是豆腐專家,
可是那一碗豆腐腦真的有珍珠翡翠白玉湯的效果,回味起來,朱子陵決定再喝一
碗。

  朱子陵走過來,叫一碗豆腐腦,朱大娘馬上過張羅,因為朱子陵身上換了衣
服,她哪裡還得出來的,眼前這位翩翩公子就是那個又髒又臭的小叫花子?

  朱子陵也不想解釋,只想吃完之後,多給朱大娘一份豆腐腦錢,算是自己對
她上次雪中送炭的彌補之情。

  剛喝下第一口豆腐腦,還來不及嘗出滋味,就聽身邊馬褂鑾鈴聲音,兩匹寶
馬良駒在近前停住,一白一紅兩匹寶馬,在這偏僻的小鎮十分惹眼。白馬四蹄修
長健碩,身體線條起伏優美,頭形輕俊,前額寬廣,額前鼻端逐漸變窄,面部狹
長筆直,配上一對短小豎直的小耳朵,顯得容貌俊美,乾淨利落,是所謂龍首也!

  個頭雖然談不上如何高大威猛,但頸長而形美,背腰短促而充滿彈性,提步
擺尾之間,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清秀高貴 」馬的少女也是穿一身雪白的狐裘,更
難得一身冰肌雪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百看不厭。

  那匹紅馬修剪得十分整齊的鬃毛在精壯的馬脖子上抖動,微風吹來,獵獵飄
揚,甚是威武。翕動的大鼻孔牽動深廣的下頜,不時噴出一兩聲清脆的響鼻,一
雙間距甚寬的湛藍色大眼睛炯炯有神地左盼右顧,一塊塊盤根錯節的肌肉在紅黑
色皮膚下凸凹滾動,油亮光滑的棗紅色馬身沒有一根雜毛,只有額頭和四蹄腳桿
呈白色,配上齊整的馬具,更添幾分蒼勁驃悍!牽馬的紅衣少女,帶著一臉燦爛
的笑容,道:「真姐!再往前走四十里,就是長安了,你幹嗎還要停下來?」

  11白衣少女道:「我們倆連夜趕路,這一天一夜下來,我的肚子都餓憋了,
先來兩碗豆腐腦填飽了肚子再說. 」說著,她將坐騎在栓馬樁上栓好。

  紅衣少女跟著栓了馬,「真姐!你表哥要是知道你連夜趕來為他助陣,一定
感激得不得了。」

  白衣少女哼了一聲,道:「丐幫那幫叫花子真是可惡,居然三番五次找表哥
的晦氣,看我到了長安之後,怎麼收拾他們。老闆!先來兩碗豆腐腦,要快一點
啊,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朱子陵這一次不用猜想,立即斷定了這兩個少女的身份『雪山雙姝』。穿白
衣服的是朱九真,穿紅衣服的自然是武青嬰,想不到自己初來依天,居然遇到雪
山雙姝,可惜她們倆都讓衛壁那廝調教壞了,性格一個比一個毒辣,為求目的,
不擇手段。這樣的女人,最好不要沾染。

  小店中僅有兩張可坐的桌子,另張桌子上人滿著,朱九真逕自在朱子陵身邊
坐下,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沖朱子陵笑了笑,示意朱子陵一個人占的地方太多
了,能不能讓開一點. 可是朱子陵沒有領悟,她這一笑,笑的朱子陵有些黯然心
動,望著朱九真那如花的美靨,心中有開始琢磨:「人之初,性本善!這個朱姑
娘難道一生下來就是心如蛇蠍?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倒是看她有些清純可
愛,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她一定是深愛自己的表哥,被衛壁那廝忽悠
壞了,不行!我的想辦法拯救她的人格。」

  想到這裡,朱子陵友好地沖朱九真一笑,道:「這位小姐,看你們風風火火
的樣子,急著趕奔哪裡去啊?」

  本來男女授受不親,朱子陵這樣唐突地和一個陌生的女子打招呼,有些不太
禮貌,但是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是武術名家之後,算是江湖女子,所以也不拘小節,
朱九真看了朱子陵一眼,道:「這位小哥有何指教?」

  朱子陵呵呵笑道:「不敢,只是在下學的一些占卜之術,剛才第一眼見到兩
位姑娘時候,就發現你們面堂發暗,這次遠行,恐有不吉利之禍啊。」

  武青嬰一拍桌子道:「胡說!你年紀輕輕,會算個什麼?莫不是誠心找我們
姐妹開玩笑,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武青嬰的意思是報出名號之後,一定會讓朱
子陵大為震驚. 不料朱子陵卻先發制人,道:「兩位姑娘不要生氣,我們算卦之
人講究實事求是,我真要算的不准,你們別說罵我,就是殺了我,我也別無怨言。」

  武青嬰厲聲質問:「你說你算得準,就算的准了?」

  朱子陵不慌不忙道:「准不准,你自己心中最明白,武功娘。」

  武青嬰悠然一怔,驚問:「你怎麼知道我姓武?」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大名鼎鼎的雪山雙姝,朱九真和武青嬰,你們是從紅
梅山莊而來,要到長安城去,因為你們的表哥和師兄衛壁正與丐幫發生火拚,結
果嘛……我不說了,你們不是說我算的不准嘛。」朱子陵說完,也不去看二女的
臉色,只管低頭將那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喝進肚子裡,抹抹嘴巴道:「真香啊!」

  說完,站起來就要結賬走人。

  朱九真和武青嬰早已經驚呆半響,看著朱子陵吃完這碗豆腐腦,朱九真才醒
過味來,急忙站起來道:「公子留步。」

  朱子陵笑呵呵站住,扭頭看著朱九真燦爛如花的美靨,道:「朱姑娘還有事
嗎?」

  朱九真有些茫然,道:「公子,一定是世外高人,我們姐妹剛才多有得罪,
還想請問公子……」

  朱子陵快言快語,道:「儘管說. 」

  朱九真請朱子陵坐下,微笑著注視著朱子陵,低聲道:「公子,我們確實是
雪山雙姝,也正是像你剛才所說那樣,前往長安與我表哥助拳的,可是公子卻說,
我們……此行不吉利嗎?」說完,朱九真焦急地看著朱子陵的反應。

  朱子陵卻是不緊不慢地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

  朱九真詫異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朱子陵道:「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惡人自有鬼纏,你表哥衛壁為人心術
不正,就算他請再多的能人異士幫他,也注定要失敗。」說完,朱子陵裝模作樣
的掐著手指算了一會兒,道:「還好!那場鬥爭已經結束,你表哥只受了一點兒
輕傷,並沒有大礙……」

  「什麼?表哥受傷了?」

  「是誰這樣大膽?膽敢傷我師兄?」

  朱子陵看著二女憤怒的表情,心中暗自歎息:「這個衛壁,能夠讓這兩個少
女對他如此上心,也真是頗有艷福,可惜你太不爭氣,注定成不了大器,好在朱
爺爺穿越而來,還是讓我幫你好好調教一下這兩個MM吧。」

  「兩位姑娘,本來這衛壁在今年有著極大的血光之災,搞不好還會送了小命,
正好命中有貴人相助,才幫助他巧渡難關,躲過大劫啊。」

  朱九真又問:「貴人是哪個?」

  朱子陵笑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朱九真卻是微然一笑,心中暗自想到:「一定是我這番不辭辛苦的日夜兼程,
才感動了上蒼,保住了表哥的性命。」但是這種肉麻的想法,尤其是還有武青嬰
這個情敵在眼前,她不好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暗自高興罷了。又想到衛壁受了傷,
頓時心生掛念,急著要趕到長安去看衛壁的傷勢,剛上來的豆腐腦也來不及喝了,
匆忙結了帳,牽過馬來,才想起與朱子陵道別.

  朱子陵心中汗顏:「遇到活神仙轉世,連請客的意思都沒有,一定是只想著
他們的表哥和師兄的傷勢了。」看著朱九真和武青嬰上馬後遠遠離去,朱子陵搖
頭,自言自語道:「這兩個MM對衛壁真是中毒太深了,再晚的話,就不可救藥了。」

  12朱子陵結賬之後,就在這家小店裡面默默地坐著,等著朱琳琅和朱琳玥
回來,大約到了晌午之後,朱琳琅才姍姍來遲,看她一個人前來,而且面上神色
不悅,朱子陵猜想自己的事情可能是沒戲了。

  朱子陵快步走出小店,來到朱琳琅面前,抓住她的手,問道:「琳琅姐,是
不是你師父不要我?」

  朱琳琅歎口氣道:「小八,我已經盡力了,費了好多口舌,甚至跪下求師父,
可是都沒有用,師父說這是門規,這些年來,我們始終不敢對師父要求什麼,今
天算是仗著膽子要求了,可惜沒有用。小八……」

  朱子陵笑笑道:「琳琅姐,為了我,你居然屈膝下跪,真是太為難你了,不
過沒關係,雖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知道你和琳玥姐就在我身邊,你們
時刻都在惦記著小八,我心中也踏實的很,我可以在你們附近找一份工作,你們
門規森嚴,不許我去看望你們,可是你們可以來看望我啊。」

  朱琳琅見朱子陵如此開朗,也破涕為笑,道:「小八,你能理解姐姐的苦中,
最好不過了。最近,師父對我們要求十分嚴格,每天的練功時間都很長,你真要
是也拜入她的門下,興許還吃不了那種苦呢。這樣也好,你就在附近找地方落腳,
我們想你了,可以隨時來看望你。」

  朱琳琅拉著朱子陵進屋坐下,又問道:「小八,你都是有什麼手藝?」

  「有什麼手藝?」朱子陵也問自己,自己除了做豆腐之外,還真沒有什麼特
長,雖然飆車的技術算是一流的,不管什麼樣的跑車,越野車,到了自己手中都
玩得轉,在那個世界中,即使不做豆腐,還可以找份司機的工作來做,可是在這
裡,公民沒有人權,做什麼生意都要收到封建社會的壓迫和剝削,我能幹什麼呢?

  見朱子陵沒有什麼反應,朱琳琅又問:「小八,你總不能除了放牛之外,什
麼也不會吧?」

  朱子陵尷尬一笑,道:「琳琅姐,我還會做豆腐。」

  「你會做豆腐?」朱大娘在一旁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得插口問道。

  朱琳琅欣喜道:「你真要是會做豆腐的話,就留在這裡幫助大娘做豆腐好了,
我經常到這裡來買朱家豆腐的,朱大娘,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這是我老家的小
弟,小名叫小八……來這裡投靠我們姐妹,暫時沒有落腳之處,你這裡要是缺人
手的話,可以……」

  朱大娘連連點頭,道:「我和當家的正商量著找個小夥計,看朱姑娘的兄弟
這樣子,一定是個既聰明有勤快的人,他要是願意,儘管留下來,我們老夫婦,
絕對虧待不了他。」

  朱琳琅連忙含笑謝過,轉身問朱子陵:「小八,你看行不行?」

  朱子陵倒是無所謂,雖然說做小夥計有些有失身份,可是這畢竟不是自己吃
海鮮,開寶馬的年代了,自己正好有一手做豆腐的絕活,要是能借助這家小豆腐
店幹出些什麼名堂來,將來再將業務拓展一下,將連鎖店開滿大元朝,狠狠地掙
上足夠的錢,那時候倒是可以考慮招兵買馬,積草屯糧的大事了,現在嘛,就咱
是委屈一下也不要緊,比起前兩天蹲大牢,可是強多了。

  見到朱子陵同意,朱琳琅十分高興,叮囑朱子陵道:「小八!朱大娘可是這
裡遠近有名的豆腐高手,我為什麼會經常來這裡呢?就是因為我師父喜歡吃她做
的豆腐,你要是能將朱大娘的手藝學會了,那可是受益不盡,說不定師父一高興,
還會將你收入門下呢。」

  朱子陵高興道:「當真?」

  朱琳琅啊了一聲,有些沒有底氣地說:「希望十分渺茫,不過你學會這門手
藝,姐姐為你籌備銀兩,將來咱們到長安城做大生意,買幾間好房子,在為你張
羅一個漂亮媳婦,這可是最接近事實的,你可要努力哦。」

  見到朱子陵對這個誘惑興趣不大,朱琳琅笑道:「小八,怎麼,你不想娶妻
生子,為咱們朱家光大門楣啊?」

  將朱子陵暫時安排妥當之後,朱琳琅告辭,或許她真的有要事在身,又給朱
子陵留下一些散碎銀子,就急著要走了,朱子陵一心想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可
是送出一段路程之後,朱琳琅就不讓朱子陵再送了。

  朱子陵看看前面竟是大山深處,就問道:「琳琅姐,難道你們門派就住在這
大山裡面不成?」

  朱琳琅抿著嘴唇,有些不想說的意思,點了點頭.

  朱子陵又道:「這是什麼山?」

  朱琳琅隨口答道:「終南山。」

  朱子陵想了一下,不由脫口說道:「終南山後,活死人墓,神雕俠侶,絕跡
江湖?」

  朱琳琅嚇了一跳,驚問道:「小八,你怎麼也知道?」

  13朱子陵更是吃驚,心中一連閃現好幾個驚人問號,那個在少林寺藝壓周
芷若的黃衫姐姐,曾經說過自己就住在終南山的古墓中,琳琅姐莫非也住在裡面?
她們是什麼關係?莫非琳琅姐就是黃衫姐姐?

  朱琳琅拉住朱子陵的手,緊張地問道:「小八,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趕緊說道:「我哪裡知道?只是先前在皇覺寺的時候,有一位得道的
高僧跟我講過,終南山,古墓派的故事,剛才見你匆匆要回去,可是這大山中,
哪裡有人家居住啊?所以我就想起那個老和尚說過的話來了。」

  朱琳琅點了點頭,道:「或許那和尚真是一位高僧,現在知道古墓派的人,
實在是太少了,竟從你的口中冒出來,真嚇了姐姐一大跳。」

  朱子陵問道:「琳琅姐,你真是古墓派弟子嗎?」

  朱琳琅點頭,道:「小八,當年我師父因為相公染疾過世,心情不悅,獲得
太師父恩准,用了兩年時間雲遊天下,結果正好遇到你的兩位姐姐面臨餓死,父
親要將我們送人,師父見我們年又可憐,尚且聰明可愛,於是就將我們帶回終南
山,十數年如一日。小八,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師父不喜歡世外之
人打擾她的。」

  朱子陵心中暗自盤算,「照年齡推算,琳琅姐的師父可不是黃衫姐姐,更不
會是小龍女,那肯定是她們中間隔的那一代人了,是神雕大俠的女兒?還是兒媳?

  嘻嘻,有意思!想不到我朱子陵剛剛來到這裡,就有可能結識這個世界傷最
NB的人物,琳琅姐很有可能與黃衫姐姐是同門師姐妹吧?有了古墓派給我朱子陵
做強大的後盾,我又有對未來歷史的瞭解,難道還混不出名堂來?「

  與朱琳琅分手後,朱子陵馬上來了興趣,什麼興趣?當然是做豆腐的興趣了。

  原本以為那只是謀生計的一種辦法,想不到現在竟成了自己抱古墓派掌門人
大腿的捷徑,琳琅姐不是說她的師父喜歡吃豆腐嗎?那我就做出一些新鮮樣來,
不是吹牛,別的本事咱不濟,這給豆腐做美術處理的能耐,試問天下誰敢當?唯
我朱子陵獨佔鰲頭.

  朱子陵回到朱家豆腐店,馬上慇勤地忙活起來,朱大娘高興地誇獎道:「真
是個勤快的小伙子,等老頭子回來了,我一定跟他說,非留下你不可。」

  朱子陵一邊幫朱大娘收拾店舖,一邊詢問朱大娘做豆腐的事情,以及銷售的
情況,當問明白做豆腐的工藝流程之後,朱子陵有點傻眼,這兒可沒有自己用慣
了的高負荷自動粉碎機,想磨豆腐,只有那頭和自己同屋共眠過的那頭毛驢,自
己要做彩色豆腐,好些需要的原材料都沒有。

  不過這並沒有難倒朱子陵,這天晚上,他冥思苦想,終於有了主意,第二天
一大早就早早地起來,然後自己掏腰包買回來一大堆蘿蔔,白色的較宮廷白蘿蔔,
紅色的叫宮廷紅蘿蔔,黃色的叫宮廷胡蘿蔔,朱大娘見到朱子陵搞來這麼一大堆
蘿蔔,又見他忙著為各種蘿蔔扒皮抽筋,不由得一頭霧水,問道:「小八啊,我
們是做豆腐的,你整這些蘿蔔乾什麼?」

  朱子陵嘿嘿一笑,道:「大娘,我自由妙用,說實話!你做豆腐的技術太老
土了,要是換到我們那裡,肯本賣不動的,我幫助你包裝包裝,我們將蘿蔔搾成
汁,與做豆腐的豆漿混攪在一起,等到豆腐釀成個之後,就有了顏色,另外……

  豆腐不光是成塊買的,我們可以把它加工成臻美的菜餚,我給你看幾樣效果
圖. 「

  朱子陵拿出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現代化武器『手機』,他的手機上存有自己
研製的豆製成品精美圖片,自從來到元朝之後,朱子陵知道自己的手機可是寶貝,
尤其是電池,用完了就沒的用了,所以一直沒捨得開機. 現在情況特殊,人家朱
老太太是東家,自己是打工仔,要想說服東家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這家豆腐店,
就必須說服他,所以給朱老太太看看圖片是最好的辦法。

  打開手機後,朱子陵對朱大娘說:「大娘,我給你看些東西,你就知道了。」

  說完就將手機遞給朱大娘,朱大娘接過來看了一眼後,突然驚叫起來:「天
啊!

  這都是什麼啊?「

  朱子陵見她慌張的樣子,急忙拿回手機,看道自己的手機畫面上,正在播放
武籐蘭調教之前的準備工作,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打開文件包時候搞錯了,不由得
臉上大窘,幸好武籐蘭還沒有脫掉衣服,否則的話……朱子陵連忙改換頻道,將
自己研製的豆腐佳餚菜單呈給朱大娘看。

  朱大娘滿臉詫異道:「小八,你怎麼將活生生一個女子裝進裡面去了?」

  朱子陵連忙解釋道:「朱大娘,那不是真人,是圖畫,你看看這個。」

  朱子陵將『金磚送福』『花彫香菇豆腐』『五色什錦豆腐』『玉帶蠍子豆腐
』等豆製品名菜的圖片展現給朱大娘看,看的朱大娘眼花繚亂,「這都是豆腐嗎?」

  朱子陵道:「當然!你別看這些菜看上去又是魚,又是鴨的,其實都是豆制
品。大娘,咱們不能只做豆腐,要開動腦筋,拓展思路,這樣才能賺大錢. 」

  朱大娘眉開眼笑,「小八啊,等你主打爺回來,我跟他好好嘮叨嘮叨,我看
你的主意中。」

  正說著,朱老闆趕著毛驢車回來了,原來他是去長安城收豆子去了,見到家
中多了一口人,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朱老闆也沒有認出朱子陵就是前幾天那個
被自己轟走的叫花子。加上自己正需要幫手,就一口答應了,朱子陵幫著朱老闆
卸了驢車,將豆子搬進屋,朱大娘就將朱子陵要做特色豆腐的想法給朱老闆說了。

  朱老闆本就是財迷之人,一聽能夠掙大錢,又看了朱子陵手機中存的資料,
再聽朱大娘在耳邊一勁地鼓勵,馬上同意了朱子陵的方案。三個人馬上開始行動,
趕製極品豆腐。

  第二天,朱子陵的特色極品豆腐就生產出來了,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將它賣
給每天都來買豆腐的老客戶,一開始這些古板的村夫民婦都接受不了這種奇形怪
狀的豆腐,但是朱子陵在裡面做了手腳,加上了自己掏腰包買來的料湯。讓豆腐
具備了那種誘人的肉香味,你想想只花豆腐錢,就能夠買到與肉一樣好吃的極品
豆腐,誰不願意幹?

  這一日,朱老闆的豆腐店門庭若市。

  14忙完這一天,晚上朱子陵依然要和驢兄弟睡在一起,不過現在條件好多
了,朱老闆給朱子陵臨時搭了一張簡易床,朱大娘又給鋪好了被褥,雖然條件依
然艱苦,但是朱子陵躺在床上卻是渾然不知。現在他的腦子裡,想的全是古墓派
的事情。

  既然朱琳琅和朱琳玥都是古墓派弟子,看琳琅姐的伸手,收拾衛四娘是綽綽
有餘,想古墓派的武功定是乾坤獨秀,自己想辦法混入古墓派,學習古墓派武功,
再憑借自己的智慧,將來定可以大展宏圖. 琳琅姐說她的師父喜歡吃豆腐,怎麼
還不見來琳琅姐來買豆腐?呵呵,或許明天她就會來。

  自己一定要做幾樣拿手絕活……第三天,朱老闆的豆腐店依舊生意火爆,到
了中午的時候,朱琳琅果然來了,看到朱子陵正在忙和著幫助朱老闆做事,朱琳
琅十分高興第過來和朱子陵打招呼:「小八,在這兒還習慣吧?」

  朱子陵抹一把汗水,笑道:「琳琅姐,你來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

  朱子陵將自己精心製作的彩色豆腐,還有四樣豆制極品菜餚用一食盒端過來,
朱琳琅打開一看,驚訝道:「這是什麼?」

  朱子陵道:「琳琅姐,這是我親手做的豆腐啊。」

  朱琳琅手指著裡面一隻金黃色松鼠桂魚道:「這是豆腐?」

  朱子陵詭秘一笑,道:「這不是魚,而是特製的豆腐乾做成的假魚. 」

  主令郎湊上鼻子聞一聞:「哇!真是好香啊,果真不是魚?我師父可是不食
葷腥的。」

  朱子陵認真地道:「琳琅姐,難道我會騙你?」

  朱琳琅點點頭讚道:「想不到我家小八還有這種手藝。」

  朱老闆和朱大娘一起走過來,朱大娘讚道:「小八這孩子啊,是既勤快,又
聰明,他做的豆腐啊,這幾天可是供不應求啊。」

  朱琳琅滿意地笑了,「小八,你可要繼續努力啊,好好幹,今天姐姐還要急
著趕回去練功,過兩天,我再來看你。」朱子陵點頭答應著,送走朱琳琅,問朱
大娘:「大娘,我姐姐經常來這裡買豆腐嗎?」

  朱大娘說道:「是啊!都有好幾年了,這姑娘也不知道在哪裡住著,總是看
見她買完豆腐之後就往山裡去了,你姐姐人很好,經常多給我銀子啊。」

  朱子陵又問:「她中間間隔多長時間來一次?」

  朱大娘道:「這可說不準,有時三五日,有時十天半月,每個月至少也會來
兩次的。」

  朱子陵心中有了准數,接下來兩天,一邊幫助朱老闆打理生意,一邊等著朱
琳琅再來看望自己。

  這幾天,因為賣材料都是自己掏腰包,琳琅姐給自己留下的銀子,都差不多
花光了,得想個掙錢的辦法,總這樣賠著錢做生意可不行。

  又隔了兩天,朱琳琅來的時候,卻有一位陌生的少女的同行,她一身白袍,
跟在朱琳琅身後,進來之後,朱子陵看到琳琅姐領來這位白衣少女,心中一陣驚
喜,那少女正好也在看他,朱子陵與她目光相對,只覺這少女清麗秀雅,莫可逼
視,當真是潔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猶如一朵冰山雪蓮。

  朱子陵放下手中夥計過來迎接,朱琳琅笑道:「小八,這幾日你過得可好?」

  朱子陵回答道:「琳琅姐,自從我來了之後,我們店的生意是原來越好,這
幾天雖然很忙很累,但是想到今後能夠通過自己的一技之長出人頭地,我很欣慰,
只是一連好幾天不見你和小玥姐姐,心中十分地想念。」

  「怎麼一直不見小玥姐姐?」朱子陵又問。

  不等朱琳琅回答,那白袍少女笑容可掬地回答道:「小玥啊!前幾天練功偷
懶,我娘罰她面壁練功去了。」

  朱子陵見她快言快語,一臉的天真燦爛,「莫非這就是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
黃衫姐姐?為何穿的是白袍?難道不是黃衫姐姐?那又會是誰?」

  見朱子陵看著自己走神,白袍少女衝他眨眨眼經,道:「小八,我可是特意
來嘗你做的豆腐的。」

  「你知道我叫小八?」朱子陵醒過神來。

  白袍少女咯咯笑道:「琳琅姐說的嘛,原本我還以為你是排行老八呢,後來
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朱重八。小八,快把你那手的好菜端上來,我要嘗個夠。」

  她說著,拉著朱琳琅坐到空閒的位置上。

  朱老闆見來了客人,趕緊過來招呼,同時打發朱子陵進屋做極品豆腐。

  朱子陵本捨不得離開,但是他也知道,白袍女子是衝著自己的豆腐來的,而
不是自己。

  不過都一樣,事實證明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古墓派的大小姐已經注意上我
了,我朱子陵雖然不是那種喜歡攀高枝,專門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臉,但是目前形
勢嚴峻,必須要抱一抱古墓派的大腿了。琳琅姐說的不錯,將豆腐做好了,或許
她的師父,這位白袍MM的母親,一高興就將自己收入門下了。

  然後自己再充分發揮一下新世紀極品男人的泡妞神功,給古墓派做個倒插門
女婿,呵呵……朱子陵一邊想入非非,一邊操控著手上的工具,時間不大,幾樣
極品豆腐美味佳餚就呈現在眼前,朱子陵樂滋滋地將美味端出來,頓時滿屋噴香,
引得另外幾位食客口中生津。白袍少女拍手笑道:「小八,果然好手藝啊,這麼
香的豆腐,呵!你太棒了,來,坐下一塊吃吧。」

  15直到朱琳琅和那位白袍女子吃完桌子上的菜餚,然後再將眾多的豆腐打
包,朱子陵這才從沉醉種清醒過來,送她倆出了茂林鎮,朱子陵對朱琳琅道:
「琳琅姐,你什麼時候再來啊?」

  朱琳琅微笑道:「小八,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小玥姐姐正在給你做新棉衣,
等你的棉衣做好了,我一併給你帶過來。」

  白袍少女說道:「小八,小玥就是因為給你做新衣服,結果耽誤了功課,才
被我娘罰面壁的。」

  朱子陵心中頓感一股暖流,「小玥姐姐對我真是太好了……」

  送走二女,朱子陵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問問姐姐帶來的這位楊家妹妹叫什
麼名字。

  不過沒關係,過兩天她還會來,及時她不來,琳琅姐或者小玥姐來了,問一
下她們,就知道了。

  可是,第二天,朱子陵忙和了一整天,也沒有見到琳琅姐她們再來。

  一直四五天下去,朱子陵有些坐不住了,他真打算親自到終南山裡面去找一
找,不就是古墓嘛?我將所有的洞穴都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到她們,琳琅姐的師
父再厲害,總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拿自己問罪吧。

  今天她們要是再不來,我就去找一下。

  打定主意之後,朱子陵抓緊時間趕製今天的活計,自從他的極品豆腐問世之
後,這幾天生意好得很,中午時候,朱子陵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到後院牽著那
頭驢兄弟開始幹活,他打算今天下午就愛你個明天需要的豆腐都磨出來,可是剛
幹了一半,就聽前邊一陣喧嘩.

  因為朱家豆腐店實在是太小,在後院裡幹活,眼睛完全能夠目覽前面的客人
進進出出,從外邊進來一夥人,領頭之人竟是衛壁,衛壁身邊是自己曾經救過的
青衣女子。另外幾個都是滿身戎裝的元兵,那個領頭的便是前幾天在這裡賒賬拿
走五大塊豆腐的千總,卻不見朱九真和武青嬰在其內。

  朱子陵心道:「這廝跑這裡來幹什麼?莫非是來尋仇的?」

  衛壁將眾人帶入屋中,就喊道:「店家,聽說你們這裡的豆腐做得很好,快
些端過來給大爺嘗嘗,真要是讓我們吃順了口,定會有你的賞錢. 」

  朱老闆哪裡敢慢待,急忙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朱子陵看到自己精心製作的極
品豆腐全都填到了衛壁的肚子裡,心中這個氣,簡直都要把肺氣炸了。正在琢磨
怎麼想個法子整整衛壁,突然聽得衛壁喊道:「掌櫃的!你們店裡有沒有葷菜?

  給我上兩個。「

  朱老闆急忙回道:「這位爺,我們小店除了豆腐製品,沒有葷菜。」

  衛壁一拍桌子,怒道:「老東西,你真能拿你家衛大爺打哈哈,莫非是我吃
完少了你的銀子?你這豆腐做的雖然不錯,但是少了葷腥,怎麼下酒?你去給我
整個葷菜,再添一壺酒,酒要好酒,你知道面前這位大人是誰嗎?這是咱們長安
城的韓大人。」

  朱老闆咧咧嘴,心中道:「我怎麼能不知道,這個韓狗官在我這裡白吃了一
年多豆腐了。還要整葷菜和好酒,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朱大娘生怕老頭子犯軸脾氣,連忙衝他使眼色。可是朱老闆心疼的要命,口
中念叨著:「幾位爺,小店裡是真的做不出葷腥菜來啊,我們只賣豆腐,本小利
薄,這可難為死老漢了。」

  詹春見狀,勸道:「衛壁,看老人家說的有道理,人家本就是做豆腐的,你
就不要難為人家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吃完趕緊上路吧。」

  衛壁哼了一聲,本想給詹春面子,可是恰好聽到後院傳來一聲響亮的驢叫,
立馬站起來道:「老頭,剛才是什麼在叫?分明是驢子嘛,你速速去將驢子牽到
廚房殺了,取了『驢寶』給韓大人下菜,韓大人是最喜歡吃驢寶的了。」

  朱老闆期的鬍子發抖,那頭驢可是他的命根子,這些年磨豆腐全指著那頭驢
子拉磨了,十來年下來,別說殺了,就是賣了,朱老闆也絕不捨得。

  看到朱老闆沒有反應,衛壁怒道:「你這老頭,分明是不識抬舉. 你這生意
還想不想做了?」

  朱大娘連忙陪著笑臉過來,道:「大爺息怒,我們這就去準備,可是這驢寶
之菜,可真是不會做啊。」

  衛壁哼了一聲,道:「休想騙我,這八寶豆腐做的這般精緻爽口,一個驢寶
會做不了?是不是誠心想給衛大爺難堪?」

  朱大娘連忙拉住氣呼呼的朱老闆,點頭道:「那……大爺稍等,我們去準備。」

  16朱大娘拉著朱老闆退到後院,朱老闆剛想大罵衛壁,被朱大娘勸住:
「老頭子,你找死啊?那些人可都是官府的裡的人啊。」

  「嗚嗚!我捨不得我的老黑啊。」朱老闆抱住驢子痛哭起來。

  朱子陵問明白怎麼回事,小聲罵道:「衛壁這狗日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這頭驢子跟你何怨何仇?你要是將它殺了,日後誰幫朱爺爺磨豆腐?」

  可是要是不殺這頭驢子,卻也真難應付這幫不說理的混蛋,看著朱老闆抱著
驢子長吁短歎,突然鄰居院裡傳來一陣狗吠,朱子陵心中一動,搬過板凳放到墻
頭下,登上板凳正好看到鄰居劉家飯莊的小夥計春喜正在殺那條賴狗。

  朱子陵招呼春喜道:「春喜,你幹嘛呢?」

  春喜和朱子陵這幾天剛剛認識,都是給人家東家打工的小夥計,所以彼此之
間顯得極為親近,也就不隱瞞地說道:「小八,這條賴狗生病了,東家讓我趁早
將它殺了,悶一鍋狗肉還能賣幾個錢,要是等它死了再殺,就不值錢了。」春喜
說著,用繩子將那條半死不活的黑狗勒死。

  朱子陵急忙喊道:「春喜,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

  春喜湊過來問:「什麼事?小八。」

  朱子陵指指那條賴狗,道:「春喜,將你家這條狗的狗寶賣給我吧。」

  春喜擾擾頭,「什麼狗寶啊?一條賴狗,有什麼寶?」

  朱子陵虛了一聲,道:「小聲點啊,我告訴你,狗寶就是……」

  春喜聽完之後,糾正道:「那是狗吊,你要他幹什麼?」

  朱子陵掏出最後的半兩碎銀子扔給春喜道:「你就不用管了。快給我割下來。」

  春喜見錢眼開,半兩銀子足夠買這條賴狗了,回頭自己將這半兩銀子黑起來,
回家過年足夠用了。春喜麻利地將狗寶割下來,擱在一個破碗中遞給朱子陵,朱
子陵捂著鼻子,提著狗寶從墻頭上下來,朱老闆剛想開口,被朱子陵手勢制止,
朱老闆馬上明白朱子陵的用意。

  朱子陵讓朱老闆將心愛的驢子牽到柴草房裡面藏好,自己端著狗寶直奔廚房,
掄起菜刀將狗寶剁成十餘段,也不清洗,直接溫油下鍋,上好糖色和醬油,將狗
寶做好之後,朱子陵先到沒人地方大吐了一氣,心道:「這回,夠衛壁那廝受得
了。」

  朱子陵看到朱大娘戰戰兢兢,索性親自將狗寶端到衛壁跟前,笑呵呵道:
「大爺,驢寶已經做好了,手藝一般,你們慢慢品嚐. 」

  那狗寶淋了醬油之後,根本看不出和驢寶的區別,衛壁點頭道:「這還差不
多,去去去!一邊伺候著去。」

  衛壁趕走朱子陵,招呼著韓千戶一塊吃起來,韓千戶還有點納悶道:「頭一
次吃這樣小的驢寶,這朱老闆人小氣,想不到驢子也這樣沒出息……」

  詹春知道所謂的驢寶乃是驢子傳宗接代的物件,紅著臉扭過身子,暗中踹了
衛壁一腳,心中罵衛壁多事。

  朱子陵看到衛壁和韓千戶吃的滿口流油,忍不住又乾嘔起來,衛壁看到朱子
陵奇怪的樣子,怒道:「你這小廝,是不是在笑話我們?」

  不等朱子陵回答,隔壁劉家飯莊的春喜紅著臉進來,手中拿著那塊碎銀子,
一進門就沖朱子陵道:「小八,被我們東家知道了,東家說一個狗吊不值幾個錢,
何況那隻狗馬上就要病死了,咱們是鄰居,更不應收你的銀子,讓我給你送回來
了。」

  朱子陵心中暗自叫苦,擔心春喜這幾句話倍衛壁他們識破。

  這會兒,韓千戶已經吃出不對勁來,要是春喜不說,他也起不了疑心,春喜
一說這話,韓千戶頓時醒覺,將口中的狗吊吐了一地,衛壁還沒有明白過來,急
忙問道:「韓大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韓大人又吐了幾口,罵道:「笨蛋,你沒聽這小子說,他給咱們吃的不是驢
寶……」

  衛壁這才恍然大悟,再看朱子陵已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腳底抹油了。

  朱子陵知道大事不妙,和衛壁理論?這可不是自己原先那個和諧社會,自己
又打不過著混球,還是趕緊跑吧,朱老闆和朱大娘早已經嚇得躲進柴草房,朱子
陵跑到後院,攀上墻頭,跳出院子後也不敢回頭看,朝著終南山方向就跑下來。

  隱隱聽到後面衛壁和韓千戶的叫罵聲音,朱子陵玩命地向前跑,抽空回頭看
看,好在衛壁和韓千戶始終都未能縮短與自己的距離,朱子陵暗中慶幸,看來衛
壁這小子功夫練的不咋地,自己雖然擅長長跑,但是他們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啊,
居然追不上我?尤其是韓千戶和幾個手下,都是草飽肚子,追了三里地出來,就
看不到人影了。

  衛壁倒是緊追不捨。

  朱子陵一邊跑,一邊暗自想:「那個詹春幸好沒追上來?見過她的武功,是
個厲害角色,要是和自己過不去的話,自己覺逃不過她的追趕. 」

  詹春這會兒正在朱家豆腐店,看到衛壁和韓千戶被人家戲耍,詹春倒是心中
好笑,她早就因為這二人的霸道不滿,要不是看在衛四娘的面上,她才不和衛壁
來這裡。看到衛壁和韓千戶去追趕朱子陵,又看到朱老闆和朱大娘膽戰心驚的樣
子,詹春上前說:「你們倆不要在這裡傻看著了,待會兒他們回來,定要遷怒於
你們二老,這兩個傢伙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你們老兩口還是去避一避吧。」

  朱老闆兩忙作揖答謝,簡單收拾了一點細軟,帶著朱大娘,牽上毛驢,趁著
衛壁和韓千戶去追趕朱子陵,往親戚家避難去了。

  17朱子陵被衛壁追趕,儘管自己練過長跑,但是跑的太久了,速度明顯慢
下來,衛壁雖然功夫不咋地,但終究經受過名人的指點,懂得以內力化氣的道理,
朱子陵眼看就要被衛壁追上,朱子陵心中慌亂,「琳琅姐他們為何不來救自己啊?
真要是落到衛壁手裡,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再往前跑,已經進入終南山,朱子陵慌不擇路,奔著山凹深處一路跑下來,
衛壁在後面緊追不捨,正往前跑,就見前面空地的中央,一個黃衣女子正在舞劍,
飄舞的秀髮,靈動的身姿,手中長劍挽起的朵朵劍花,更勝百花叢中的美景。忽
然,黃衣女子一劍沖天,在空中盤旋飛舞,長劍越舞越迅,漸漸的人與劍融合在
一起,再也分不出人影劍影。

  忽的一聲清叱,倩影從劍花中衝出,飄然落地。她倒背長劍,長身俏立,微
微喘息,那是一張絕頂清麗的臉,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世上還
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朱子陵看到黃衫女子,驚喜道:「楊姐姐,救我!」

  那舞劍的白衣女子,正是前幾日與朱琳琅結伴前往探望朱子陵的白袍女子,
只是今天換了一身鮮明的黃衫,朱子陵氣喘吁吁,來到近前,手指身後的衛壁,
對黃衫女子道:「楊姐姐,有惡人追殺我。」

  黃衫女子抬頭看了一眼衛壁,對朱子陵道:「小八,不要害怕。」

  她喝問衛壁:「你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我們終南山禁區?」

  衛壁停下來,喘了大半天,道:「臭丫頭,原來你和這臭小子是一夥的,你
們竟敢戲耍衛大爺,看我不抓到你們扒皮抽筋。」說著,就朝黃衫女子撲過來,
黃衫女子見他一出手就直奔自己的胸部,心中盛怒,馬上反擊一掌,衛壁頓時被
她以丈夫打翻在地,黃衫女子長劍湊上來,抵住衛壁胸口。

  衛壁見這黃衫女子武功甚高,馬上見風使舵,口中告饒道:「女俠手下留情,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要我的性命?你要是不喜歡我在這裡,我即可離去就是。」

  黃衫女子哼了一聲,收了長劍,問道:「你為何要追殺我們小八?」

  「這……」衛壁看到黃衫女子維護朱子陵,自然之道不能惹怒與她,於是說
道:「這位小兄弟,壞得很,我讓他給我做驢寶,結果他弄了條半死不活的賴狗
的狗吊糊弄我,我一氣之下,就……」

  黃衫女子聽不懂衛壁說的驢寶是什麼,但是她卻聽明白了事情原委的大致情
況,看看朱子陵,又看看衛壁,方對衛壁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之事,你又
何必斬盡殺絕?尤其是擅闖我們禁地,哼!要不是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定要了你
的狗命,滾!」

  衛壁見黃衫女子放過了自己,連忙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朱子陵長出一口氣,沖黃衫女子道:「楊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黃衣女子微微一笑,群芳也為之失色,此刻,她像天地間唯一的風景,讓朱
子陵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所處的凶險.

  「小八!你怎麼知道我姓楊?」

  朱子陵尚未從沉醉中覺醒,回答道:「你是神雕大俠的後人,不姓楊姓什麼?」

  黃衫姐姐心中一凜,把臉一沉,突然將寶劍送到朱子陵面前,質問道:「可
是你姐姐琳琅告訴你的?」

  朱子陵嚇了一跳,神智頓時清醒,看看黃衫姐姐冷冰冰的眸子,急忙道:
「不是啊……」

  黃衫姐姐:「我們古墓派門規森嚴,朱琳琅竟敢向外人洩露先祖的名諱,當
真是對先祖的遺訓不放在心上,這要是被我母親知道了,定要重重的處罰她。」

  朱子陵連忙擺手道:「姐姐誤會了,真的不是琳琅姐告訴我的。」

  黃衫姐姐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朱琳琅告訴你,難道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不成?」

  朱子陵連忙點頭道:「對對對,是我自己猜的。」

  黃衫姐姐把美目一瞪,道:「放肆!小八,你真是不老實,成心欺騙我,就
算你是琳琅姐的親弟弟,我也絕不繞你。」說著,寶劍就要往朱子陵脖子上比劃。

  朱子陵知道這黃衫姐姐定是和小龍女一樣,外柔內剛,說到做到,自己要是
說話不留神,被她抹了脖子,也不是不可能。朱子陵定定心神,用手將黃衫女子
的寶劍推開,道:「楊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總不能僅憑推測,就定我的
罪,我說我是猜的,你說不是,可是我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黃衫姐姐將寶劍歸入匣中,冷哼一聲,道:「好!那我就考考你,看看你真
的是不是未卜先知。」

  朱子陵撇撇嘴,心道:「我將金大俠的射鵰三部曲看的滾瓜爛熟,看看你這
小丫頭有什麼本事難住我?」

  黃衫姐姐目不轉睛地看著朱子陵,道:「那你說,我叫什麼名字?」

  「這……」朱子陵打個愣神,見到黃衫姐姐又要拉寶劍,朱子陵趕忙上前,
按住她的手,道:「姐姐息怒,你性子太急了,總應該容我想一想吧。」

  朱子陵心中暗自叫苦,「這黃衫姐姐真是刁鑽,問的問題都是老金書裡面沒
有的,讓我如何回答啊?」

  黃衫姐姐見朱子陵答不上來,把臉一沉,道:「小八,人是不可以說謊的,
尤其是你,年紀還這麼小,即使是你琳琅姐告訴你的,也沒有什麼,我幫你們保
守秘密就是了,可是我不喜歡你說謊. 」

  朱子陵急忙辯解道:「姐姐,小八我真的沒有說謊,只是放才被衛壁打傷了
我的頭部,哎呦……好疼啊!」朱子陵捂著腦袋蹲下來,黃衫姐姐信以為真,連
忙過來查看,「小八,你不要緊吧?」

  18朱子陵假裝頭疼,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衛壁可是逃走了,這廝心狠
手辣壞得很,現在自己算是暫時沒事了,可是他能夠放過朱老闆和朱大娘嗎?

  「不好!」朱子陵馬上站起來。

  黃衫姐姐問道:「小八,你又怎麼了?」

  朱子陵趕緊拉住黃衫姐姐的手道:「楊姐姐,剛才那人壞得很,你將他放過
了,他卻不一定放過我們,朱老闆和朱大娘恐怕要遭殃了,不行,我得回去救他
們去。」

  黃衫姐姐被朱子陵抓住雙手,男女授受不親,她這還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
近,心中一陣嬌羞,但聞聽朱子陵剛才還頭疼的要命,卻還顧及著他人的安危,
她聽朱琳琅講過,朱老闆和朱大娘只是暫時收留了小八,之前並沒有任何關係。

  想不到小八居然重情重義,奮不顧身地只想著救兩位老人的性命。

  朱子陵心中卻是當真著急,想到衛壁和韓千戶心狠手辣,再怎麼說,這件事
情也是因自己而起,要是牽連了兩位老人的性命,自己當真是過意不去。

  朱子陵急忙央求道:「楊姐姐,這個忙你務必要幫,老為老人家都是善良的
好人,要是因此喪了性命,小八真是愧疚死了,我們趕緊去搭救他們吧,要是去
晚了,就會出大事了。」

  黃衫姐姐面露難色道:「可是這些日子,母親一直不允許我們離開終南山半
步,我們幾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就算咱們要去行俠仗義,也得容我回去
通稟母親知道才行。」

  朱子陵急道:「稍有耽擱,只恐惡人已經做完惡事,揚長而去了,楊姐姐先
人神雕大俠乃是一代愛國愛民的大英雄,你的母親怎麼能夠反對你去做善事呢?」

  黃衫姐姐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沖朱子陵點頭道:「那好吧,我們馬上去。」

  朱子陵領著黃衫姐姐找原路返回,因為來的時候用盡了力氣,朱子陵簡直跑
不動,但是想到朱老闆和朱大娘就要遭受衛壁的毒手,咬著牙又跑回來,還沒到
茂林鎮,就看到茂林鎮火光沖天,朱子陵心中一沉,咬著牙緊跑幾步,就看到韓
千戶正指揮手下兵馬再燒朱家豆腐店的房子。

  韓千戶一邊指揮士兵燒房,一邊罵道:「媽的!竟敢太歲頭上動土,給我燒,
全都給我燒了,統統不留……」

  朱子陵猜想朱老闆和朱大娘一定是遭到毒手了,不由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上,口中癡癡念道:「都是我害了你們。」

  黃衫姐姐連忙扶起朱子陵道:「小八,先不急,我們過去問問在說,這伙官
兵真要是濫殺無辜,我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這時候,正好看到衛壁領著一夥官兵,押著幾個壯年男子從村子裡走出來,
黃衫女子攔住道路,喝道:「方纔發善念留下了你的狗命,想不到你馬上就來這
裡作惡了?」

  衛壁抬頭看見黃衫女子和朱子陵攔住去路,竟是冷冷一笑,道:「真是踏破
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還想到那荒山溝裡找你們這對狗男女呢,想不
到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黃衫姐姐見衛壁對自己出言不遜,心中大怒,正要動手將衛壁就地正法,突
聽一旁有人陰冷地道:「我當時什麼高手,原來是個漂亮的女娃娃。」黃衫姐姐
扭頭看,但見身邊站立了兩個玄衣老者,一胖一瘦,瘦高個手中拄著一根鹿頭拐
杖,正衝著自己一陣邪笑,看他笑容簡直就是不懷好意,黃衫姐姐大怒,嬌吒一
聲:「你們是什麼人?」

  朱子陵也看到了這兩位不速之客,腦海中馬上閃現出兩個可怕的人物,再看
看那瘦高老者手中的鹿頭枴杖,心中暗自叫苦:「這難道會是玄冥二老嗎?奶奶
的熊,怎麼會跑到茂林鎮來了?」

  「小丫頭,連我師爺爺都不認識?」衛壁哼了一聲,沖瘦高老者道:「老前
輩,就這黃毛丫頭,害得我們。」

  此二老者正式玄冥二老,乃是奉了汝陽王之命,道長安公幹,結果也是走到
茂林鎮肚子餓了,就停下來休息,正好遇到韓千戶在這裡大發雷霆。見韓千戶後,
質問詳情,韓千戶先不知道玄冥二老是誰,但是見到玄冥二老掏出汝陽王的令牌
之後,才知道這是兵馬大元帥汝陽王身邊的高手。

  於是趕緊上前稟報,韓千戶本就是受長安留守衛司徒大都督的手令,來這裡
迎接汝陽王特使的。

  前不久,益陽發生暴亂,暴民搶了官倉軍火物資,又殺了數百官兵,這件事
情震驚了朝廷,元順帝命令汝陽王查辦此案。衛司徒乃是長安的最高行政長官,
益陽又在他的轄區之內,心中自然是害怕的要命,知道汝陽王的特使馬上就來長
安,所以派韓千戶帶領人馬出來迎接。

  19鹿杖客本是好淫之人,這些日子從大都出來,因為連日趕路,一直沒顧
上找女人,現在看到貌美如仙的黃衫姐姐,頓時淫心大動,也不打算廢話,就打
算將黃衫姐姐生擒了,帶到長安去享樂,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他還真沒有
放在眼裡,身形往前一貼,探出單掌,就來抓黃衫姐姐的腰帶。

  卻不料黃衫姐姐靈腰一扭,輕飄飄躲過去,同時揮手一劍來斬鹿杖客的那隻,
惡手。

  那輕靈詭異的劍法,讓鹿杖客大吃一驚,急忙小心應對,黃衫姐姐用的是玉
女劍法,這套劍法在江湖上已經罕見,即使鹿杖客江湖閱歷豐富,鬥過十數招之
後,鶴筆翁見師兄不好取勝,心中也十分納悶。這麼一個女娃娃,居然這麼能打?

  鶴筆翁按耐不住,就要參加戰鬥。

  黃衫姐姐一開始也沒有把鹿杖客放在眼裡,後來交手才知道鹿杖客的厲害,
等鹿杖客使出玄冥神掌之後,黃衫姐姐這才知道自己的對手的身份,百損道人居
然有傳人?一想到百損道人,黃衫姐姐簡直是怒火朝天,恨不得一劍將鹿杖客的
狗頭斬落。

  黃衫姐姐到底是年少,一個人單挑鹿杖客,還能勉強應付,再加上來個實力
非凡的鶴筆翁,兩個人合圍之下,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卻有一股新生的強大
的力量,支撐著她,一定要手刃這兩個惡道!否則哪兒對得起含冤死去的父親.

  黃衫姐姐雖然劍法精妙,但是內力修為比起玄冥二老還有不小的差距,在玄
冥二老一次夾擊當中,被鹿杖客在她的後背輕輕拍中一掌,朱子陵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一沉:「糟了!姐姐中掌了。」

  黃衫姐姐果然身子一歪,但是她馬上調整了步法,一連急刺數劍,逼退玄冥
二老的同時,快速退到朱子陵身邊,道:「小八,你快些逃走,我來掩護你。」

  朱子陵急問:「姐姐受傷了?」

  黃衫姐姐面色蒼白,她的秀眉之上竟然凝聚出一層冰花,朱子陵心中一顫:
「玄冥神掌!」

  黃衫姐姐把眼睛一瞪,「還不快走?」她由於說話時候用力過大,一縷鮮血
順著嘴角流下來。

  朱子陵急道:「一起走啊。」

  黃衫姐姐臉色一變,迫切地說道:「小八,快些逃,不然都走不了了。」

  朱子陵這才知道黃衫姐姐受了嚴重的內傷,正著急時候,鹿杖客陰笑著走過
來,用鹿頭枴杖敲敲地面,道:「小丫頭,年紀不小,本事倒是不錯,不過你還
是嫩了點,跟我鬥?還需要再長進些。」說著,他徐徐逼近過來。

  黃衫姐姐咬緊牙關,體內一股奇異的寒流侵蝕著她的心房,她硬撐著一口真
氣讓自己不倒下,玄冥神掌果然厲害,都怪自己太冒失,太輕敵了。朱子陵見鹿
杖客逼過來,急忙衝他道:「你要幹什麼?可不許胡來啊!我警告你,你這樣可
是要犯法的……」

  鹿杖客等了朱子陵一眼,「犯法?我犯什麼法?」

  朱子陵情急之中,掏出手機,道:「你再過來,我可要打110了。」現在
事態緊急,朱子陵不僅手忙腳亂,心裡更是緊張的要命,儘管說話是驢頭不對馬
嘴,但是還是顫顫嵬嵬將手機掏出來,喀嚓一聲!先給鹿杖客拍了一張照片。

  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道亮閃,倒是嚇的鹿杖客後退一步:「什麼暗器?」他
下意識護住眼睛。

  朱子陵情急生智,將手機舉起來,道:「這是暴雨梨花針筒,不過鹿大師不
要害怕,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鹿杖客瞇著眼睛,心裡尋思:「暴雨梨花針筒?天下第一暗器!會在這個毛
小子手裡?」

  朱子陵清清嗓子道:「誤會了!誤會了,鹿大師,都是自己人……」

  黃衫姐姐怒道:「誰和他是自己人?」

  朱子陵扭身沖黃衫姐姐擠擠眼睛,示意她不要張揚,黃衫姐姐冰雪聰明,領
會到朱子陵在使用緩兵之計,私下點頭,也就不坑聲了。鹿杖客卻問道:「誰和
你是自己人?」

  朱子陵不慌不忙道:「我乃是汝陽王麾下……麾下,神勇大將軍。你說咱倆
是不是自己人啊?」

  鹿杖客回頭看看鶴筆翁,「師弟,你可曾聽說過?」

  鶴筆翁搖搖頭,鹿杖客道:「我們怎麼不認識你?」

  朱子陵心道你們當然不認識我了。現在只能臨場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希望
能夠騙過兩個老東西,「二老,你們當然不認識我,因為我一直是幫紹敏郡主做
事。」

  玄冥二老吃了一驚,鶴筆翁低聲道:「師兄!是郡主的人。」

  朱子陵心中一陣敞亮,心裡尋思,趙敏這會兒估計也就十歲左右,但是這丫
頭少年老成,七八歲時候就網絡了一幫來自五湖四海的成名高手,和那些高手學
習武功,這兩個老傢伙估計知道。

  鹿杖客詫異了一下,問道:「你來長安幹什麼?」

  朱子陵道:「你們來長安幹什麼?」

  鶴筆翁嘴快,答道:「我們來這裡徹查益陽軍火被劫之事。」

  朱子陵哼了一聲,道:「我來這裡是暗中監視你們行事的,王爺生怕鹿大師
只顧著找女人不辦正事,還怕鶴大師天天喝醉了誤事,所以就讓我暗中監視你們,
一旦發現異常就……」

  玄冥二老嚇了一跳,他倆自西域去大都,跟隨汝陽王時間還不到兩年,儘管
汝陽王身邊高手如雲,倒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倆的底細,想不到這個小子居然知道
鹿好淫,鶴好酒。看來真是汝陽王告訴他的了。

  朱子陵見他倆有七八成相信,知道這兩個老東西中計了,於是仗著膽子又向
前湊合幾步,將手機遞到鹿杖客眼前,將那張剛照好的相片給鹿杖客看,「你看
看,王爺找最好的畫師,給你畫畫像,因為我對鹿大師不是很熟悉,生怕認錯了
人。」

  鹿杖客看了看朱子陵手機中存放的相片,驚訝道:「這位畫師真是高手啊,
居然話的老夫這樣像。」

  朱子陵哼哼兩聲,接著忽悠:「鹿大師,王爺知道你的缺點,讓我督促你一
下,益陽發生的可是大事情,你不要耽誤了正事,另外還讓我給你帶來一位美女,
供鹿大師使用。」說著,朱子陵就將武籐蘭的精彩AV調出來。

  鹿杖客與鶴筆翁哪裡見過如此高科技的玩意,但見那裡面真的出現了騷媚無
比的妖艷女子,正衝著自己賣弄風情,那武籐蘭乃是AV界著名的女優,那蠱惑男
人的眼神一飄過來,頓時把鹿杖客飄的神魂顛倒。「喂喂喂!怎麼這個美人這麼
小啊?」

  朱子陵道:「這個盒子天下最好的工匠製作,將美女藏如裡面,大小自如。

  但是裡面的美女必須要等到晚上才能出來陪兩位大師哦。「

  鹿杖客顧不上看朱子陵,眼睛緊盯著畫面上,武籐蘭正在解開胸衣,一對豐
滿的肉團彈出來,被她用雙手托起來,眼神裡面全是誘惑,看的鹿杖客口水流出
多長,「真是夠味道……」

  「師兄,給我看看。」連平時不怎麼好色的鶴筆翁也耐不住寂寞,圍著鹿杖
客轉悠著,央求著。

  這時候,武籐蘭已經開往下脫那乳白色的小內褲了,看的鹿杖客心中更是欲
火如焚,大手撥開鶴筆翁道:「你不要跟著瞎搗亂,這可是王爺賜給我的。」

  「我看看嘛!」

  衛壁跑過來,急道:「大師,那小子要跑了。」

  鹿杖客哪裡聽得進他講話,他關心的只有武籐蘭那黑乎乎誘人的叢林之中,
慢慢露出來的粉嫩……20趁著玄冥二老被武籐蘭迷惑的時候,朱子陵拉起黃衫
姐姐拔腿就跑,黃衫姐姐本來還有些氣不過,但是理智的想一想,自己一個人確
實打不過這兩個老怪物,何況又中了他們一掌,暫且全身而退吧,留得青山在不
愁沒柴燒,日後再找這兩個老怪物報仇雪恨。

  朱子陵想起衛壁知道黃衫姐姐是從哪兒來的,所以沒有直接往終南山方向逃,
而是中途拐了一個彎。眼看著天色黑下來,朱子陵心中焦急不已,前面荒山野嶺
已經分不出道路,朱子陵想問問黃衫姐姐回去的道路,卻發覺她的身子一軟,癱
倒自己身上。

  「楊姐姐?」

  黃衫姐姐雙目緊閉,嬌軀在朱子陵懷中一勁的發抖,「糟了!她中了玄冥神
掌,是寒毒發作了,這可怎麼辦?」朱子陵又喚一聲,「楊姐姐。」

  黃衫姐姐微微睜開眼睛,看看朱子陵,顫聲道:「小八……我冷得厲害,估
計是,……是中了那老怪物的陰毒招術,你快幫我找個地方躲避起來,我要運功
療傷。」

  朱子陵環視了一下,見不遠處有一座荒廢的廟宇,急忙扶著黃衫姐姐走過去,
這座寺廟已經荒廢許久,院子裡的地面上還殘留著積雪,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
顯然是沒有人來過這裡。朱子陵扶著黃衫姐姐來到屋裡面,找個塊乾淨地方讓她
坐下。黃衫姐姐馬上盤膝打坐,運用本門內功開始化解所中的寒毒。

  朱子陵在一邊耐心地等著,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黃衫姐姐依舊沒有收功的
意思,朱子陵焦急地問:「楊姐姐,是不是很難治療啊?」

  黃衫姐姐停下來,緩聲說道:「這是天下至寒的玄冥神掌,都怪我一時大意,
小八,你還好吧。」

  朱子陵歎道:「都是我連累了姐姐,要不是我,你怎麼會受這種傷啊?」

  黃衫姐姐輕笑一笑,「小八,就是沒有你的事,我也決計不會放過這兩個怪
物的,你不知道,我父親想當年就是死在這玄冥神掌之下……」

  朱子陵驚駭道:「是真的?」

  黃衫姐姐眼圈一紅,兩行清淚順著絕美的臉頰流下來,「十二年前,我外公
在益陽召開武林大會,號召天下有志之士,共同對抗蒙古韃子,沒成想受到朝廷
大批高手的圍殺,外公不幸被俘,我父母知道消息後,前往搭救,殊不料蒙古高
手中有一百損道人十分厲害,他用的就是這玄冥神掌……」

  朱子陵問:「是玄冥二老?」

  黃衫姐姐搖搖頭,道:「照年齡推算,應該是玄冥二老的師父,他的武功比
起玄冥二老也更為狠辣,在營救過程中,父親為了搭救母親,被他打中一掌,受
傷之後,父母與外公合力,將那高手擊斃,可是父親手上頗中,回到古墓派後,
已經是奄奄一息,我婆婆親手為他治療,也只不過讓父親多活了三個月而已。」

  黃衫姐姐說到這兒,已是淚流滿面,朱子陵不由暗自猜想,「原來,古墓派
中,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現在黃衫姐姐傷勢未癒,朱子陵不便多打聽,「楊姐姐,現在怎麼辦?」

  黃衫姐姐破涕一笑,道:「小八,我現在身上很冷……」

  朱子陵心中一熱,就將身軀靠過來,將她冰涼的嬌軀摟入懷中,黃衫姐姐身
子一顫,掙扎開道:「小八,不能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我兜裡面
有火石,你幫我生個火堆來。」

  朱子陵暗自歎息,道:「想不到黃衫姐姐居然這樣老古,抱都不許抱,不過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泡你……」

  朱子陵答應著,在院子裡搜集了一些柴火,在屋裡面生起了火堆,看到黃衫
姐姐這會兒的氣色有些緩和,朱子陵關心地問道:「楊姐姐,你是不是好些了?」

  黃衫姐姐搖搖頭道:「我只是暫時控制了寒毒,不過沒有用的,這寒毒每個
幾個時辰就要發作一次……」

  朱子陵焦急道:「那怎麼辦?我趕緊送姐姐回古墓派吧。」

  黃衫姐姐又搖頭道:「婆婆正在閉關的緊要時刻,我要是這個樣子回去,她
一定會因為我的傷勢二分心的,萬一走火入魔……」說著,黃衫姐姐的眼淚又要
流下來。

  朱子陵心中一酸,黃姐姐自己生命危機時候卻是想著別人,而自己想的卻是
如何如何贏得她的芳心,未免有點太卑鄙了,哎!中國的文化雖然在不斷的發展,
但是人格卻是慢慢在退化……聽黃衫姐姐又說道:「玄冥神掌,其寒無比,根本
沒有辦法化解,要是能的話,我父親就不用死了。」

  朱子陵又是一陣難過,黃衫姐姐又說:「除非一種武功,才能根治玄冥神掌
的寒毒……」

  朱子陵不由脫口說道:「九陽神功?」

  黃衫姐姐為之一振,轉過美目,驚訝地看著朱子陵,「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尷尬笑笑,道:「楊姐姐,我不是說過嗎,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你
卻是不信。」

  黃衫姐姐點點頭道:「不錯,只有九陽神功才能夠克制玄冥神掌,可是這本
神功秘籍已經失傳多年……」

  朱子陵有些興奮道:「我知道它在哪裡。」

  黃衫姐姐詫異地看著朱子陵,朱子陵欣喜地抓住黃衫姐姐的雙手道:「幸好
我知道,否則的話,真是害死姐姐了。」

  黃衫姐姐半信半疑,問:「小八,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想了想道:「我經常做夢,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
全部都會應驗的,楊姐姐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帶你去找九陽神功。」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4 09:45 編輯 ]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2:07

  21反正已經是無藥可治,即使回到古墓中,還要連累婆婆和母親,黃衫姐
姐打定主意之后,沖朱子陵點了點頭,「小八,希望我們能夠找到九陽神功,我
并不是怕死,而是需要活下來,將會使用玄冥神掌的惡人除掉,以免著陰毒的武
功危害武林。」

  朱子陵心中一熱,道:「楊姐姐不愧是神雕大俠的后人。」

  黃衫姐姐微笑道:「你還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朱子陵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做夢的時候,只看到你的摸樣,沒有見到你的
名字,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黃衫姐姐又道:「早晚都要告訴你的,不如趁早說了吧,免得你老是喊我楊
姐姐,我叫楊洛冰。」

  說完含羞一笑。

  朱子陵贊道:「洛冰姐姐簡直是洛神下凡,曹子建詩下的美女,也不過如此
,可能還不及你漂亮。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
云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
蓉出淥波。」

  被朱子陵一番稱贊,楊洛冰心中自然是甜美無比,在古墓之中,雖然不乏缺
少母親及婆婆的關愛,還有朱琳瑯和朱琳玥的謙讓,但是大家都同為女性,尤其
是古墓之中從來不曾來過異性男子,楊洛冰原本開朗的性格自幼封閉,初次聽到
異性男子的贊美,尤其是將自己比喻作洛神,自然是心中美好。

  朱子陵又道:「洛冰姐姐,我也有名字的,我叫朱子陵。」

  楊洛冰微微一笑,道:「我又沒有問你。」

  朱子陵尷尬笑道:「你遲早會問的,我干脆告訴你好了。」

  楊洛冰點點頭,道:「琳瑯和小玥都不知道你叫朱子陵?為何她們沒有告訴
我?」

  朱子陵道:「她們離開家的時候,我年紀還小,當時只有個小名,朱子陵是
后來起的。」

  見楊洛冰氣色比起先前好多了,朱子陵又問:「洛冰姐姐,你說古墓之中,
除了你和琳瑯,小玥之外,還有誰?我認不認識?」

  楊洛冰道:「你怎么會認識?」

  朱子陵道:「那也不見得,我做過好些夢,連神雕大俠我都認識……」

  楊洛冰還是不太相信朱子陵做夢的事情,咯咯笑道:「你真的會做夢未卜先
知啊?告訴你吧,現在我們古墓派只有五個人了,除了我母親之外,還有我婆婆
。」

  朱子陵迫切地問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婆婆是誰?」

  楊洛冰輕聲道:「若是數十年前,提及她的名號,江湖上幾乎是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現在么,已經很少人知道婆婆是誰了。」

  朱子陵充分發揮想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婆婆是誰來,楊洛冰又偏偏不說.
朱子陵又問:「洛冰姐姐,你的父親,是不是神雕大俠的兒子啊?」

  楊洛冰點點頭,道:「我祖父晚年得子,可惜……百損道人猖狂江湖的時候
,祖父神雕大俠已經過世,否則的話……一定能夠手刃這個惡道。」

  朱子陵猛然覺醒,詫異地問道:「洛冰姐姐,你是說……小龍女還活著?」

  楊洛冰也十分驚訝,要知道,就連朱琳瑯和朱琳玥來到古墓派之后,雖然也
曾深入古墓,為小龍女送過飯菜,但是二女只知道小龍女乃是古墓派的前輩高人
,更是楊洛冰的祖母,卻不曾知道小龍女的名號,想不到朱子陵居然能夠叫得出
祖母的名字,可見這絕對不是朱琳瑯和朱玲月姐妹透露給他的了。

  「子陵,你真的有這種神奇本事?」

  楊洛冰眼睛中充滿了驚訝之色。

  朱子陵點點頭,道:「我說過,我沒有騙你嗎。」

  楊洛冰點頭,又問:「你怎會知道我祖母的名字,難道僅是做夢就能夢見?


  朱子陵一本正經地道:「我做的夢,是一篇連著一篇的故事,當年郭大俠鎮
守襄陽,神雕大俠單槍匹馬飛石擊斃蒙古皇帝的時候,是何等的壯志豪情?可惜
朝廷軟弱無能,到頭來,萬里江山還是淪陷道蒙古人手中,神雕大俠和小龍女也
為此厭倦江湖,隱身世外。」

  楊洛冰道:「你說的沒錯,從那以后,祖父和祖母就來到古墓中隱居,后來
就有了我父親.」

  朱子陵又問:「那你母親?」

  楊洛冰回答道:「我母親是郭靖郭大俠的孫女……」

  朱子陵推算一下,問道:「是郭破虜大俠的女兒?」

  因為知道朱子陵的奇異本領,這一次就沒有驚訝,而是說道:「正是。」

  朱子陵最為不能理解的就是,小龍女居然還活著,「洛冰姐姐,小龍女前輩
要是活著的話,應該超過一百歲了吧?」

  楊洛冰點頭道:「準確地說,已經一百二十歲了,你不要驚訝,因為婆婆練
玉女神功,已經練到了最高境界,這種神功可以讓她每六十年返老還童一次。」

  朱子陵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楊洛冰接著說:「每次返老還童后婆婆都會回到二十歲的時候,今年又正巧
是婆婆返老還童之年,所以我才不想去打擾她。」

  朱子陵哦了一聲,心中頓時明白了古墓派的內幕,見到楊洛冰面帶神傷之色
,不由得伸出手,握住她的一雙柔荑,道:「洛冰,我一定幫你找到九陽神功,
相信我好嗎?」------22楊洛冰微微點頭,將臻首輕輕放在朱子陵的肩
頭,幽幽地說道:「子陵,要是找不到九陽真經,我也不會怪你,我只想求你一
件事。」

  朱子陵心中一顫,心痛地問:「洛冰,什么事?只要能做到,就算是爬刀山
,下火海,我朱子陵也絕不辭你。」

  楊洛冰宛然一笑,道:「誰要你爬刀山下火海了,我只是喜歡吃你做的菜,
要是九陽神功真的找不到,我希望你能多陪我一些日子,那樣的話,我就能吃到
你做的佳肴了。」

  朱子陵心中一陣蕩漾,情不自禁第將楊洛冰摟入懷中,這一次楊洛冰沒有像
上次那樣拒絕,朱子陵感覺到她的嬌軀在自己懷中顫顫發抖,原來是玄冥神掌的
寒毒又發作了。

  「子陵,我很冷!」

  楊洛冰緊咬著嘴唇,伏在朱子陵懷中說道。

  朱子陵眼睛一陣濕潤,他能夠想象得到玄冥神掌發作時候,受害者的痛苦,
張無忌曾經疼得滿地打滾,現在黃衫姐姐可能是極力壓抑了自己的痛苦,她是一
個堅強勇敢的女子,是不會因為疼痛二痛哭流淚的,盡管剛才她剛剛痛哭過一次


  朱子陵實在想不到如何緩解楊洛冰的痛苦,只有默默地摟著她,希望自己的
體溫,能夠給她帶來一絲溫暖。

  朱子陵低頭看她的時候,楊洛冰是閉著眼睛的,但見她銀牙緊咬,幾乎都將
雙唇咬出血來,強忍著疼痛運功療傷,朱子陵心碎了,顫聲道:「洛冰,你快些
好起來,我們馬上就去昆侖山找九陽神功。」

  兩柱香時間后,楊洛冰慢慢醒轉,看到自己躺在朱子陵懷中,不由得羞紅了
雙頰,急忙掙脫開來,看看自己身上衣服無恙,輕嘆一聲,道:「子陵,寒毒每
到晚上就會頻繁發作,我們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就跟你走。」

  朱子陵嗯了一聲,又問:「不用向你母親辭別嗎?」

  楊洛冰秀眉微蹙,搖搖頭道:「我不想母親看到我身重玄冥神掌的樣子,畢
竟父親的死,已經讓她傷夠了,我不想讓她再為我受傷。」

  第二天一大早,朱子陵就與楊洛冰踏上了前往昆侖山的道路,朱子陵一邊走
,一邊想:「雖然我知道九陽神功在昆侖山之內的一處峽谷,那個峽谷是一處斷
崖,而且距離紅梅山莊不遠,可是昆侖山連綿千里,想找那個藏有九陽神功的峽
谷,談何容易?」

  楊洛冰身中玄冥神掌之后,因為鹿杖客出掌時候,并未想傷害楊洛冰的性命
,所以她的傷勢,尚且危機不到性命,只是每天都會發作,白天或許不會有,晚
上頻率多一些,至少也要一兩次,而且傷勢明顯的日益加重,楊洛冰最近兩天疼
得厲害時候,每每都要呻吟出聲來,以前她都是能夠忍住的。

  每到晚上,朱子陵的心就如同油煎,聽著楊洛冰那壓抑疼痛的呻吟聲,朱子
陵就感覺那些疼痛就在自己身上,他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伴,這些日以來,二
人之間已經形成了默契,每到寒毒發作時候,楊洛冰就會不由自主地躲到朱子陵
懷中,等到寒毒過后,才會羞答答離開朱子陵,時而久之,兩人之間的關系自然
是親近了不少。

  到了后來,楊洛冰也不會像先前那樣慌張張地離開朱子陵的懷抱,等到寒毒
發作完畢之后,也會默默地倚在朱子陵懷中,待上一時片刻。

  朱子陵就給她講想當初,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的那些往事,楊洛冰十分愛聽
這些故事,尤其是郭靖與楊康一對義兄弟上演的那些恩愛情仇。

  「子陵,當初郭楊兩家情同一家,只是楊康被利欲熏心,投靠了大金朝,也
玷污了郭楊兩家的深厚友誼,到了我祖父神雕大俠楊過那一帶,又因為某種原因
,和郭芙鬧得不愉快,祖父還被郭芙斬掉一只手臂。好在后來又有了我爹和我娘
,郭楊兩家又徹底的重歸于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朱子陵道:「洛冰,這里已經是昆侖山了,九陽神功就在這座山中的一處峽
谷,可具體是哪一處山谷,我們還需要好好尋找一下。」

  說完,朱子陵有些羞愧地看著楊洛冰,朱子陵倒是希望她責怪自己,責怪自
己信口開河,辦事不利。

  可是楊洛冰只是輕輕一笑,柔聲說道:「子陵,實在是太難為你了,這些天
你一直陪著我,我心里面很是過意不去……」

  朱子陵被楊洛冰的柔情感動的心中一陣溫暖,頓時忘記了身邊的嚴寒,「洛
冰,我們繼續走,一定會找到九陽神功的。」

  再往前走,山上極其荒涼,滿山除了零散低矮的荊棘類植物外,幾無其他。

  此時山風席地而走,呼嘯聲聲,其時雖剛入冬,但見濃云滾滾之下,鵝毛般
的大雪卻已漫天卷瀉下來。

  如此景象甚是少見,山上雖然氣悶寒冷,但是朱子陵全然不顧,每日都是不
知疲憊,全力搜尋那個記憶中的峽谷。

  -------23頭兩日行得甚快,那山峰一座接一座翻了過去,已是越
來越高,越來越陡,越來越險,數日來的大雪已經將整個天下堆成了白色。

  越往后越是山高雪厚冰滑風惡,甚是難走,二人手挽著手,一路西行,這天
走到傍晚時候,只見到狂雪撲面,四下里漆黑一片,目及數十丈只隱隱約約看到
白山怪巖的輪廓外其余什么也看不見。

  忽覺聲音不對,眼前不遠處的谷底山巖轉彎處猛地沖出了無數頭野牦牛來,
轟轟隆隆巨響間,如山洪暴發般地掠過周顛身邊,向下方繼續沖去,良久不絕,
驚得朱子陵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來。

  楊洛冰急忙伸手帶起朱子陵票身躲到一處巖石上面,將牦牛大隊讓過去,牦
牛數量極大,在峽谷中擁擠不堪地狂奔,有數頭甚至從朱子陵的身底下沖過,牛
毛拂身,積雪撲面,騷臭充斥鼻腔。

  朱子陵險些被這巨大的沖勁帶到,幸虧楊洛冰手疾眼快將他拽住。

  朱子陵擦一把冷汗,道:「怎么這么多牦牛?」

  有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牦牛群開始逐漸變少。

  群中還飛奔著許多較小的獸影,仔細一看,嚇了朱子陵一哆嗦,原來是狼,
而且越來越多!只見數頭牦牛已被狼群撲倒,獸群頓時大亂,霎那間到處都是血
肉橫飛,群狼爭搶的景象。

  動物世界看過不少,但是這種現場直播的血腥場面,還是讓朱子陵有些心驚
肉跳。

  楊洛冰將寶劍拉出匣外,凝視著兇殘的狼群。

  一頭巨大的老牦牛被一頭灰狼咬中了脖子,失去平衡直向這邊沖來。

  二人用來躲避的巖石只有三四尺高,楊洛冰生怕牦牛沖上來,大喝一聲向前
疾跨一步,一劍正中那牛的左前腿,使牛再度失去平衡一頭撞在旁邊的山巖之上
,嘭地一聲巨響,那狼也收勢不住摔打在巖石上。

  但那狼的身體雖飛出,口卻不松,甩打在山巖上只是悶哼了一聲,翻過身去
繼續死咬。

  楊洛冰手起劍落,狼身自頸處應聲斷落,鮮血霎那間染紅了一大片積雪。

  巖上積雪紛紛墜落時那狼頭才一松口,落下地來。

  楊洛冰出于自衛,斬殺了一頭灰狼,卻不料引來群狼的仇視。

  群狼嗅見同伴血腥,立時便圍了過來。

  見狼群勢大,楊洛冰急忙帶著朱子陵往山上爬,雖然有灌木隱身,但是這時
早已有狼發現了往上爬的兩個人,尤其嗅到了楊洛冰手中單刀滴下的鮮血腥味兒
,便有數狼朝她追了過來。

  仗著狼多勢大,伏地低嗥著紛紛撲了上去。

  楊洛冰并不畏懼,清喝一聲,長劍揮舞,頓時便砍死砍傷數狼,其余狼大吃
一驚,蜂擁而至,奈何山路狹窄,容不下許多的狼一起進攻,楊洛冰手中寶劍舞
將起來,群狼一時間卻也近身不得。

  朱子陵在前面爬,楊洛冰在身后斷后,原本以為這些狼看到不斷有同伴被殺
,定會知難而去,殊不料這些狼卻是窮追不舍,到了后來,它們見敵不過楊洛冰
手中的寶劍,就在后面排著長長的隊伍,緊緊跟隨著二人,希望爬到地勢開闊的
地方,再發動群攻。

  楊洛冰見那些不再追趕,心中反倒緊張起來,這時,朱子陵在前面已經臨近
崖頭,上面出現了道路和平坦之地,楊洛冰看看地形,道:「子陵,我們不能再
退了,狼群一旦到了開闊地,就會對我們發動圍攻,那時候就難以應付了。我現
在這里守著,你抓緊事件搬一些石頭過來。」

  朱子陵馬上明白楊洛冰讓自己找石頭的用意,馬上動作起來,將附近自己能
夠搬得動的石頭,全部搬過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群狼守在山道上,并沒有急于進攻。

  它們都畏懼楊洛冰手中的寶劍,楊洛冰置身距離崖頂三四步的地方,看著這
些虎視眈眈的狼群,一時想不出嚇走它們的好辦法。

  朱子陵順手搬起一塊大石頭,沖著狼群扔過去,石頭從上往下的巨大沖擊力
,將兩三頭狼砸中后,帶入山谷。

  群狼卻沒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對朱子陵和楊洛冰更加仇視起來,有兩只
兇狠一些的狼冷不丁穿過來,想搞突然襲擊,都被楊洛冰用寶劍砍中后,死尸摔
落峽谷。

  余下的狼群又開始冷靜地等起來。

  朱子陵正著急時候,突聽楊洛冰道:「子陵,糟了!我的寒毒又要發作了。


  朱子陵心中一凜,看看下面的狼群,含蓄待攻,楊洛冰偏偏這時候寒毒發作
,這不是要命嗎?自己一點武功也不會,如何抵擋群狼?說話間,楊洛冰已經打
坐下去,「子陵,你不要害怕,你把石頭準備好,它們要是進攻,你就只管砸,
這些狼膽子小的很,必要時候,我會幫助你的。」

  楊洛冰說完,開始靜心打坐,運功療毒。

  朱子陵見楊洛冰專心療傷,也不敢打擾她,搬起一塊大石頭放在腳下,密切
注視著狼群的動靜,狼群本來是畏懼楊洛冰手中的寶劍,雖然楊洛冰坐下來療傷
,但是狼群卻不知道她受傷了,又等了一刻之后,又有兩只狼耐不住性子,往前
沖上來。

  朱子陵抄起石頭,朝下面狠狠砸下去,其中一只狼倍砸中,嚎叫著摔落下去
,另一只也嚇得后退回去,過一會兒,又來試探,朱子陵就再砸,這樣折騰了幾
次,朱子陵發現身邊石頭已經不多了。

  這時候,狡猾的群狼也看出楊洛冰的破綻來,朱子陵看到所有的狼一起站起
來,尾巴豎起來,馬上就要朝自己發動攻擊了。

  ----24「我砸死你們!」

  朱子陵怒吼著,將最后一塊石頭狠狠地砸過去,然后接過楊洛冰的寶劍,嚴
陣以待,狼群真要是撲上來,朱子陵還真擔心自己應付不了。

  再看看楊洛冰,雙目緊閉,秀美的雙唇兀自顫抖著,可見她正在接受寒毒的
痛苦,顯然是幫不了自己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突聽身后一陣馬褂鑾鈴聲音,就聽有人喊到:「爹爹,前
面有人。」

  是個女聲。

  朱子陵卻不敢回頭看,生怕狼群借機沖上來,接著,身后響起腳步聲,有人
喊到:「那位兄弟,你在那里干什么?這大冷的天氣,不怕被凍壞嗎?」

  朱子陵聽到有人喊自己,頓時感受了希望,急忙喊道:「來的大哥,這下面
有一群餓狼,你們要是沒有本領的話趕快離開這里,免得填了狼的肚子。」

  「這么多狼!」

  說話聲音已經到了切近,朱子陵略回頭,看到來人又三個,前面一個身材魁
梧,年紀二十來歲的紅臉堂漢子,他一臉的精干,雙目尤其炯炯有神,身上穿著
皂青色長衫,外面披著斗篷。

  他身后是一個黑衣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年輕的妙齡女郎。

  三個人腰中都掛著寶劍,那女子看到楊洛冰的樣子,驚問道:「這位姐姐是
怎么了?」

  朱子陵急忙道:「她受了毒傷。」

  這會兒,狼群果然開始發動總攻了,紅臉漢子抽出寶劍,幫助朱子陵劈斬沖
上來的狼,那中年男子也跟著加入戰團,妙齡少女則將楊洛冰挽起來,扶離危險
地帶。

  有了兩個幫手,朱子陵頓時輕松起來,群狼也因為攻擊受阻,慢慢地吧攻擊
減緩下來,畢竟要沖上來的路只有這一條,知道狼群停止了攻擊,但是群狼圍而
不退,令大家脫身不得。

  紅臉漢子突然說道:「我有辦法了!你們稍等片刻。」

  說罷,轉身離去,片刻即返,朱子陵見他笑哈哈走過來,雙手中各拎著幾個
竹筒。

  來到近前,紅臉漢子道:「這里面全是烈性炸藥,看我給這群畜生來個開花
炮!」

  說畢,點燃一根竹筒,對這狼群扔過去,因為是從上往下扔,位置極為準確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在狼群中炸開花,便見狼毛亂飛,群狼被炸得哀號著滾落
下山坡。

  紅臉漢子又點燃下一個竹筒,一個個朝著狼群扔過去,群狼頓時被炸的死尸
堆滿狹窄的山道,還不等他將手中的竹筒扔完,下面那一大群狼早已經全部撤走
了,狹長的山道上,空留下幾十具殘缺不齊的狼尸。

  朱子陵見狼群退走,抓緊時間喘了幾口氣,然后向那二人道謝,「多謝兩位
出手相救,在下朱子陵,還請問兩位朋友大名。」

  紅臉漢子豪爽笑道:「兄弟莫要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只是這雪夜天
氣,你們一對男女怎么會在這里?」

  朱子陵尋思一下,因為不知道他們三人底細,當然不能說出自己和楊洛冰是
為找九陽神功的真正目的,于是順口變了一個理由,道:「我們乃是走親戚的夫
婦,因為對這里地理環境不熟悉,以致迷了路,結果遇到狼群攻擊。」

  那中年男子道:「看你妻子,臉色異常,好像受了傷啊。」

  這時,楊洛冰身體已經好轉,寒毒也基本上控制住,聽到中年男子稱自己是
朱子陵的妻子,未免有些惱怒,但是考慮到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尤其剛才又仗義
相助。

  也就將怨氣吞入肚子里面,然后狠狠瞪了朱子陵一眼,站起來,道:「多謝
幾位俠士相助,子陵我們走。」

  朱子陵見楊洛冰不高興,卻不知道她生氣的原因,轉身看看三人,搖頭苦笑
道:「三位俠士,真是對不住,她可能是因為傷勢未能痊愈,心中不痛快,今日
三位出手相救,朱某自當牢記在心,日后再圖報答。」

  紅臉漢子笑道:「無妨,朱兄弟!四海兄弟皆一家,請隨便。」

  朱子陵沖三人拱拱手,緊走幾步,追上楊洛冰,道:「洛冰,你走這樣急干
什么,等等我啊。」

  楊洛冰卻是陰著臉不說話。

  朱子陵這才感覺到,可能是自己剛才說錯了話,不由得心中好笑,跟在后面
,過了前面緩坡,再往前走,就出了這座山口,路口處有一家客棧,客棧門口掛
著一串燈籠,能再這風雪交加之夜,遇到燈火,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朱子陵急
忙喊道:「洛冰,前面有客棧,我們今天總算不用挨凍了。」25楊洛冰依舊陰
著臉,來到客棧門口,里面的店家接出來,朱子陵已經被寒冷折磨的不可忍受,
拉著楊洛冰來到里面,要了兩大碗熱湯面,朱子陵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雪花,剛剛
坐下。

  就看到剛才在山谷中遇到的三人也進了店。

  朱子陵急忙站起來招呼,「幾位朋友,這么巧啊!不如過來一起啊?」

  那紅臉漢子呵呵一笑,走過來道:「朱兄弟,可不是我們故意跟著你們,而
是在這方圓幾百里就只有這一家客棧,我在這條路上走了幾十次了,絕不會騙你
。」

  朱子陵道:「這位仁兄說的哪里話來,我怎么會嫌你們,來來,今天我做東
,我要好好感謝一下幾位剛才的相助。」

  楊洛冰剛才雖然生氣,她卻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見朱子陵已經講話說到這里
了,也站起來道:「列為英雄,不必客氣,都請坐吧,相逢既是緣,何必你們確
實幫助過我們。」

  中年男子點點頭道:「好!這位姑娘說的不錯,相逢即是有緣,在這漫漫大
雪之夜,我們走到了一起,就都不要約束了,霞兒,將我隨身攜帶的美酒取過來
,這天寒地凍之夜,怎能沒有烈酒助興.」

  妙齡女郎點頭,去外面取酒去了,朱子陵招呼他倆落座,又讓店家切了兩盤
牛肉,和一盤花生米,朱子陵拱手道:「剛才走的冒昧,還未來得及請教兩位大
名。」

  紅臉漢子無意報出姓名,中年男子卻道:「我是云秀山莊的明玉珍,方才那
個是我的小女明霞,這個嗎……是我的外甥徐達.」

  朱子陵心中有些驚訝,「明玉珍,徐達?是同名同姓?還是真的是哪兩個大
明開國名臣?」

  徐達微笑道:「朱兄弟,看你也是爽快之人,一點小事,何必要掛在心上?


  這時候,明霞已經去了美酒進來,那酒是裝在牛皮口袋里面的,顯然是他們
帶在路上喝的,明霞為三人斟滿酒盅。

  朱子陵笑道:「朱某能夠在這里結識兩位英雄,真是三生有幸,來……我們
三人一同干一杯。」

  徐達和明玉珍倒也爽快,與朱子陵三人一飲而盡.朱子陵又問:「如此大雪
之夜,兩位兄臺是急著去哪里啊?」

  徐達心思慎密,只是微微一笑,還未等他開口圓說,明玉珍已經提前回答:
「我們是從益陽來……」

  朱子陵何等心思敏捷,一聽到益陽,再聯系到這兩個的身份,又想起鹿杖客
和鶴筆翁所來長安的公務,朱子陵馬上馬上猜到益陽前不久發生的大案,與徐達
和明玉珍有著脫不開的關系,于是微微一笑,道:「原來三位是從益陽來的,前
些日子一樣發生大案,現在朝廷震驚,已經派來了特使,督察此案。」

  徐達也是心思敏捷之人,馬上意識到朱子陵話外之意,不由得將手放到了佩
刀的刀把上。

  朱子陵見他行動異常,馬上才想到自己說話過于直接,想必是引起了徐達的
誤會,左右看看,屋中客人寥寥無幾,店家也在忙和著算賬,沒人注意自己,連
忙對徐達說道:「徐大哥,你誤會了。殺韃子,拯救窮苦百姓,乃是我們每一個
熱血男兒應該做的事情。」

  徐達見朱子陵表露心胸,這才緩和了臉上起色,問道:「兄弟你怎么知道,
朝廷的特使已經來了長安?」

  朱子陵道:「我們不但知道,還與她們打了一仗,結果那兩個特使實在是厲
害,這不……我……,都受傷了。」

  朱子陵生怕楊洛冰再生自己的氣,說的含含糊糊起來。

  徐達問道:「真是這么回事?那么請問朱兄弟,那兩個特使,你可知道是什
么人?」

  朱子陵道:「玄冥二老。」

  徐達等三人大吃一驚,明玉珍道:「這兩人雖然先前沒怎么露過面,但是聽
說是汝陽王跟前最得力的助手,武功更是十分了得,前不久曾經在襄陽平滅過鐵
劍門,鐵劍們數十位高手,都死在他們的玄冥神掌之下。」

  明霞插言道:「爹爹,我聽我師父講過玄冥神掌的厲害,自百損道人死后,
這門武功已經在江湖上絕跡十來年了,想不到又有人出來使用。」

  楊若冰問明霞:「令師何人?居然也知道百損道人?」

  明霞抱腕道:「家師乃是峨嵋派第三代掌門滅絕師太。」

  朱子陵聞聽,扼腕嘆息,「想不到這位身帶七分英氣的MM居然是滅絕老尼
的弟子。」

  楊洛冰點點頭,道:「原來是滅絕師太的高徒,失敬失敬!」

  徐達道:「朱兄弟,咱們既然已經把話挑明了,我們也就不用隱瞞了,我們
確實是劫了益陽的軍火,現在舅舅挑頭,準備組織兵馬,在四川起義,只要我們
有志之士聯合起來,推翻韃子不是難事。」

  朱子陵點頭道:「我贊成!」

  楊洛冰一聽殺韃子,也來了興致,抱拳道:「想不到幾位都是于我們志同道
合的英雄豪杰,峨嵋派更與我們淵源頗深,只要是殺韃子,我們兩個義不容辭.


  徐達大喜,示意大家都坐下,放低聲音道:「此處說話,還需謹慎,朱兄弟
,我們三個是準備去望明教總壇的,你或許不知道,我與明教烈火旗旗主辛然交
情匪淺,這次前往,正是商議共同對抗蒙古韃子之事。我們在益陽劫了軍火,那
些軍火的樣品我隨身帶了幾種樣品,都是送給辛然大哥做研究用的。」

  朱子陵點頭道:「明教?明霞姑娘,你師父準你去明教嗎?」

  明霞一愣,朱子陵又道:「明教現在的代理教主楊逍與你們峨眉有不共戴天
之仇,你師父怎么肯你們與明教聯合?」

  明霞驚訝道:「朱大哥,這你也知道?不過,師父不知道我的這些事情,再
說我們所做之事,都是匡扶正義之事,現在天下黎民深陷水深火熱之中,中原數
省都是災旱連年,顆粒不收,餓死之人成千上萬,朝廷只知道加重賦稅,逼得老
百姓沒有一絲活路。我們峨眉雖然與明教有一些私仇,但是國難當頭,總應該大
局為重,暫且將個人恩怨放置一邊。」

  朱子陵拍手贊成,道:「明女俠果然是高風亮節,讓人佩服。」

  說著,將欽佩的目光望明霞臉上看去,明霞雙頰一紅,低下頭去,道:「朱
大哥,過獎了。」26吃飽喝足之后,明玉珍叫來店家要住店,店家告訴他們:
「幾位客官,小店現在就剩下三間客房了。」

  明玉珍點頭道:「那正好夠用,我們全包下了。」

  說著,掏出銀子連飯錢一并結了。

  楊洛冰聞聽大羞,只有三間客棧,那就意味著自己今天晚上要與朱子陵同居
一室,雖然前些日子兩個人都是同吃同宿,但是那都是露宿荒郊,要么是舊廟,
要么是山洞,今天情況不一樣,自己還是云英未嫁的黃花姑娘,怎能同朱子陵共
居一室?可是,明玉珍和徐達已經起身準備離開,朱子陵急忙道:「明兄,說好
了我請客,怎能讓你破費?你這樣做可是有些讓我難堪了。」

  徐達笑道:「朱兄弟,你真是太見外了,剛才還說志同道合,一起殺韃子,
拯救蒼生呢,這會又分起你我來了?告訴你,現在咱們花的銀子,都是從韃子手
中搶來的。」

  朱子陵尷尬一笑,拱手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兩位仁兄請,
明霞姑娘請!」

  來到自己房間,發現楊洛冰又沖著發怒,朱子陵上前道:「怎么了?又是誰
惹你不高興了?楊姐姐,剛才咱們在一起說殺韃子的時候,你不是豪情滿懷的嗎
?怎么又把嘴巴撅起來了?「楊洛冰哼了一聲,道:「誰允許你和我住一個房間
的?」

  朱子陵微微一怔,馬上笑道:「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楊洛冰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最好還是……」

  朱子陵插言道:「可是只有三間房間了,總不能讓我去和徐大哥他們擠著睡
吧?」

  楊洛冰眉毛一橫,問:「為什么不能?」

  朱子陵笑笑道:「人家會笑話你的。」

  楊洛冰不解其意,急道:「人家笑話我干什么?」

  朱子陵道:「你想想,這深更半夜,被老婆轟出房間,肯定是出了問題,徐
達和明玉珍都是精明之人,肯定會猜到是你又犯小姐脾氣了。」

  楊洛冰更為氣惱道:「誰是你老婆啊?」

  說著就欲動手打人。

  朱子陵連忙閃開,道:「楊姐姐,冰姐姐,不要鬧好不好,現在咱們的目的
是找九陽神功,你總這樣斤斤計較,讓我怎么照顧你?」

  朱子陵一番好言相勸,楊洛冰這才消了怒火,對朱子陵道:暫且饒了你這一
回,日后再要在外人面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去!給我叫洗腳水去。

  」

  朱子陵雙手一攤,道:「美差!」

  洗漱之后,楊洛冰上床休息,這店里的床都是火炕,上面又撲了皮褥子,極
其暖和,楊洛冰脫下外衣,鉆到被窩中,間朱子陵也要爬上來,急道:「子陵!
你不可以啊。「朱子陵一愣,道:「若冰,你要是晚上寒毒發作怎么辦?我得幫
你暖著身子啊?」

  楊洛冰羞答答地道:「不用了,這床下面有火,已經很暖和了。」

  朱子陵道:「那我睡哪兒?」

  楊洛冰放下臉,冰冷地道:「睡板凳上!」

  朱子陵一咧嘴,心道:「這小妮子,風雪之夜知道鉆到我的懷里去了,現在
是要卸磨殺驢了。哎!看來我前幾天對她太溫柔了,我那時同情你,你當我朱子
陵真是好欺負的?」

  朱子陵不做聲,拿了一張毯子裹在身上,趴在桌子上睡了。

  盡管連日奔波,身體疲勞的很,朱子陵卻難以睡實,一是惦記著楊洛冰晚上
含毒發作,二還是盼望著楊洛冰寒毒發作。

  大約到了三更天時候,隱隱聽到楊洛冰輾轉反側的聲音,朱子陵就問:「若
冰,是不是含毒又發作了?」

  朱子陵連問了兩聲,不見楊洛冰回應,就起身走到床前,見她縮在被窩中,
臉朝里面,渾身不住地顫抖著,「你怎么不說話?」

  朱子陵將身子貼過來,這一接觸才知道,她身上的寒毒發作的比以前更為厲
害。

  楊洛冰幽幽說道:「子陵,玄冥神掌的傷情共分為三期,第一期時候,發作
比較頻繁,但是并不是太厲害,那時候寒毒尚在肌膚,十天后,寒毒會沿著肌膚
侵入骨髓,發作的頻率會稍微減少,但是每次發作起來,都會如螻蟻蝕心,讓人
痛苦不堪,算算時間,我手上已經有十天了吧?」

  朱子陵心中一顫,默默點頭,緊緊摟住楊洛冰顫抖而冰涼的嬌軀,她頭上發
髻已開,青絲宛若瀑布般披肩而下,臉色憔悴蒼白,柳眉微顰,再沒有以往的英
氣。

  里邊只穿一件沒扣上紐結的薄衫,露出包裹著高聳酥胸的淡黃色繡花肚兜,
黃色繡花肚兜包裹著隱有浮香的酥胸,蓮藕般白皙的手臂緊緊地抓著棉被一角。

  「若冰,怎樣才能讓你好受一點?」

  朱子陵將全身貼上來,楊洛冰不再說話,渾身只剩下微微的顫抖,朱子陵感
覺著她身上的冰冷,心道:「這樣下去怎行?被褥雖然暖和,終究解決不了問題
,唯有……「朱子陵知道兩個人若是除去衣衫,抱在一起,是解決其中一人寒冷
的最好方法了,可是那樣的話,楊MM會不會說自己輕薄了她?轉念一想,自己
堂堂穿越人士,泡MM這樣前怕狼后怕虎,真是沒有出息,你喜歡楊MM就是喜
歡了,她遲早都會是自己的女人,只是自己先前有些不忍心趁人之危罷了,再說
,楊MM要是反感自己,早就將自己殺了,還會留著自己到現在?該出手時不出
手,會讓人家瞧不起的。朱子陵打定主意,悄悄除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雙手環繞
住楊洛冰的纖纖細腰,先是不動聲色地抱緊她,關切地問道:「若冰,這樣是不
是好一些?」

  楊若冰盡管沒有吱聲,但是朱子陵感到她是默許了。

  于是又往前面貼了貼,慢慢解開楊洛冰的貼身薄衫,楊若冰的身子微微顫動
了一下,想要阻止,卻被朱子陵提前攔住:「若冰,只有這樣,我才能幫助你分
擔痛苦。」

  朱子陵將她絲光水滑的玉背摟到懷中,這一次可是肉貼肉的零距離接觸了,
盡管楊洛冰的身體冰涼徹骨,但是朱子陵還是咬緊了牙關,用自己的身體慢慢溫
暖著她。

  「子陵!這樣子……讓人家看到了,可羞死人了。」

  楊洛冰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朱子陵見她動口不動手,知道她默默接受了自己的行為,其實這個方法,對
現在的楊洛冰來說,可是雪中送炭,她冰冷的身子感受著朱子陵的一腔火熱,已
是怦然心動。

  久居古墓之中,別說與異性親熱接觸,即使對話,都幾乎沒有過.楊洛冰也
是情竇初開之年,這些日子一直接受著朱子陵的悉心照顧,心理面自然而然地對
他早就產生了依賴之情,只是生性高傲的她,很難主動向朱子陵說出那種暗示的
語句來。

  現在,依偎在朱子陵溫暖的懷中,楊洛冰嬌羞之中且又期待,盡管寒毒折磨
的她身心俱痛,但是因為能夠感受到朱子陵的關懷,那種痛苦多少都在打折,加
上她的功力深厚,不消一刻,疼痛也就漸漸地緩解了。

  見楊洛冰身上的冰寒慢慢褪去,嬌軀也不在劇烈顫抖了,他卻沒有就此松開
手,雙手順著纖滑的柳腰慢慢向上移動,楊洛冰身上寒毒散去,想到自己全身衣
衫半褪地躺在朱子陵懷中,不由得又羞又愧,回頭道:「子陵,快些松開手吧,
我已經沒事了。」

  見朱子陵依舊抱得很緊,楊洛冰有些緊張,掙扎著做坐起來,睜著她那雙清
澈似水的明眸,宛若瀑布的烏亮青絲披散在香肩,落在無暇的纖背上。

  「子陵,我們不能這樣……」

  朱子陵并未著急,「洛冰,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可是眼下這種情景,我
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你難受,看著你受折磨,如果,你認為我這樣
做,玷污了你的清白,你就殺了我。你若是能夠理解我的一片真心,我愿意對眼
前的事情負責任。」

  楊洛冰心中一陣激情蕩漾,柔聲道:「子陵,你這樣做,都是為我好,我是
知道的,可是我們古墓派門規森嚴,別說男女之間肌膚親密,就連那些曖昧的話
語都是說不得的,及時同門師兄弟都不行,何況我們無名無份……」

  朱子陵身子向前一靠,吧面前的玉人重新抱入懷中,道:「要是我做了你的
丈夫,現在的行為就不算過分了吧?」

  楊洛冰大羞,「子陵,你……我們古墓派是不許私言婚嫁的。」

  朱子陵道:「廢話!這是誰定的規矩?是你的師祖婆婆林朝英?還是你的親
婆婆小龍女?要是大家都保守清規,你有是從何而來?洛冰,你要是覺得我不夠
誠心,那就等我幫你找到九陽神功再嫁給我,好不好?」

  楊洛冰嬌羞地點下頭,算是給自己找個臺階,想下去。

  殊不料,朱子陵見她點頭之后,居然膽大妄為,張開嘴巴緊緊印到了在她的
櫻唇之上……「唔!」

  楊洛冰被突如襲來的這一吻吻的有些心跳。

  朱子陵趁機將她的嬌軀壓在身下,對著楊洛冰的櫻唇不住口地密吻起來。

  楊洛冰秀眸里漸漸變成一片柔情,她沒有推開朱子陵,而是微閉雙目,任他
施為。

  朱子陵的舌尖趁機靈巧地撬開懷中佳人的貝齒,溜進去糾纏住那條柔軟嫩滑
的丁香小舌。

  楊洛冰的小舌初初有如驚慌的綿羊,欲避欲躲,可卻怎么也逃不過那條霸道
的大舌,她慢慢嘗試著糾了上去,與之嬉戲在一起,難舍難分,便連瓊漿玉液被
偷,也是毫不知覺.在楊洛冰的櫻嘴朱唇上流連許久,朱子陵才滿意地離開,轉
而吻向其它香處,從羞艷欲滴的臉頰,到芳幽四溢的粉頸.楊洛冰嬌喘吁吁,滿
目皆是迷離的柔情,她驀然嚶嚀一聲,卻是那一點凝脂般的耳垂被朱子陵含住,
他輕舔細咬,使原本就透紅的耳朵更加霞麗。

  撫在楊洛冰藕臂上的手移過了點兒,一把握住黃色肚兜里的那只小玉兔,酥
胸飽滿而柔軟,竟一手抓不過來。

  楊洛冰的嬌軀輕顫起來,一只玉手護住酥胸,柔媚地呢喃:「子陵,別……


  朱子陵卻沒有停下來,握著她護在酥胸的手,細細地揉捏起來,那彈性十足
的手感令他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28「嗯——」

  楊洛冰何曾受過如此輕薄,只覺得四肢百骸軟了下來,力氣點點地被抽離出
身體,仿佛在融化一樣。

  她又忍不住叫了聲,雙眸春意盎然,以最后的力氣抬起纖手,咬住一只手指
,壓抑著嬌喘。

  饒是如此,她還是發出一聲勾魂奪魄的呻吟。

  朱子陵兩指之間,隔著肚兜捏著酥乳上的櫻桃,那粉嫩的櫻桃早已撐著肚兜
挺立,此時落入魔指,被搓捏蹂,躪,便全然綻放,可惜這嬌憨之物,卻被光滑
的綢質肚兜所遮。

  朱子陵舍了那耳垂,吻住楊洛冰的杏眼,另一只扶在她纖背上的手撫摸著,
找到肚兜那根系綁的細繩,扯開那繩結,緊緊包裹著酥胸的紫色繡花肚兜就要落
下。

  楊洛冰心有察覺,急忙護住肚兜,羞語道:「子陵,不要。」

  朱子陵雙手抓住她的手臂,分開身子,楊洛冰的迷人風情盡收眼底。

  她柳眉輕顰,水眸一眨一眨,滿是癡迷的春意,小嘴微張,似在緩緩喘息,
玉耳粉頸一片淡紅,兩只手掩著掛于胸前的肚兜,邊沿隱約露出一點嫩肉。

  朱子陵斂起雙眸,贊賞道:「好姐姐,你真美。」

  楊洛冰臉有羞色,低聲道:「不許胡說!」

  賞了一會,朱子陵一心惦記著肚兜里的旖旎,凝眸看著楊洛冰,溫聲道:「
洛冰,便拿開這個肚兜,讓我看看嘛。」

  「子陵,即使要看,等你娶了我再看。」

  楊洛冰臉羞得燙滾滾的,皓齒咬著下唇,遲疑良久,幽幽問道:「子陵,你
當真想娶了我嗎?」

  朱子陵看著她清麗無暇的面孔,吞了一口口水,道:「洛冰,當真!我恨不
得現在就娶了你,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一輩子的好。」

  楊洛冰玉顏含羞,微微閉上美目,柔聲問道:「你當真想看?」

  朱子陵見到機不可失,也不回答,只管伸手將那兜肚朝一邊拉開,只見兩顆
豐盈白皙的椒乳微微發顫,粉色的櫻桃挺翹著,惹得人真想一口咬下去。

  朱子陵目不轉睛地看著,喃喃道:「妙,妙!洛冰,我愛你!」

  他伸出雙手,輕輕捧托住這對柔軟神圣之物,十指掐在細膩滑嫩的白肉中。

  楊洛冰羞不可言,明眸里的柔情卻愈來愈濃。

  朱子陵把玩了一陣,分出一手,撫逗那顆俏麗的櫻桃,看著楊洛冰微笑道:
「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等閑不許春風見,玉扣紅綃束自牢。溫比
玉,膩如膏,醉來入手興偏豪。若冰,我愛死你了。「說罷,嘴角淺笑,低頭湊
過去,一口銜住那顆粉紅櫻桃,有如嬰兒般吸吮起來。陣陣奇怪的快感涌現,楊
洛冰剛剛恢復的力氣再次消失不見,嬌體發顫,喘息道:「子陵,子陵,不要這
樣了,我們已經過分了,等你娶了我再這樣……」

  朱子陵卻緊緊吸住那酥軟之地,口中喃喃道:「我現在就要娶了你。」

  楊洛冰身為處子,何時受過這般挑逗,轉眼小耳朵就發燙如燒,紅通通的,
身子確實軟的一團糟,被擠壓著的酥胸起伏不定,猛顫的芳心似要躍胸而出。

  天啊,子陵怎么抱得我太緊了,快喘不過氣來了!楊洛冰羞得從耳朵紅到粉
脖,想要推出朱子陵,卻偏生提不出半點力氣,連哼一聲也哼不出來。

  聽著她變得急促的氣息,朱子陵心中得意,蓋在楊洛冰背上的右手輕柔地撫
摸起來,不時按壓一下,享受那融入凝脂般的滋味。

  盡管美人在懷,任君品嘗,但亦僅限于此,他明白這事兒需要循序漸進,切
忌浮急。

  后背傳來陣陣奇怪的感覺,楊洛冰緊咬著貝齒,才沒嬌喘出聲,趁著朱子陵
的手停歇,她羞道:「快放開我。」

  朱子陵反而箍得更緊,笑道:「洛冰,我不放,我還沒抱夠。」

  楊洛冰心亂如麻,急道:「子陵,你何時才抱夠?」

  朱子陵道:「我一輩子都要這樣抱著你……」

  楊洛冰的美目倒沒有轉動躲避,只是媚眼如絲,惹人心動,如此香艷的話著
實大膽,楊洛冰聽得更羞,嬌體溢出的清香漸漸馥郁。

  她蚊聲道:「你這一抱,便要抱著一輩子么?我們還找不找九陽神功了?」

  一句話,將朱子陵拉回現實中,想到楊洛冰還身重寒毒,性命尚且不保安全
,自己一味這樣想占有與她,未免有些太自私了,真要是找不到九陽神功,自己
還有什么臉面再對著這張嬌美而又清純無比的面孔說話?于是輕嘆一聲,躺到了
楊洛冰身邊,道:「洛冰,你說得對,找到了九陽神功,我再明媒正娶你。」

  楊洛冰臉上展露出滿意的笑容,「子陵,我相信你!不管找到找不到九陽神
功,我也會終身陪伴你……」

  朱子陵亦感到一陣幸福,同時也感到一種責任。

  這一夜,二人就這樣親密無間地相擁而睡,朱子陵期間有過無數次動搖,但
是每一次蠢蠢欲動時候,他都能感受到楊洛冰緊繃繃的自然防御,現在即使強行
占有了她,多少有些缺憾,要是能夠先找到九陽神功,再與洛冰成就天宮之美,
那才是完美無缺的結合,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九陽神功。

  想著,朱子陵也就暫時打消了那股欲念。

  心里面雖然是沒有了邪念,但是并不能代表他的身體也會中規中矩。

  清晨,楊洛冰嬌羞地推醒朱子陵,柔聲道:「子陵,昨夜睡得可好?」

  朱子陵伸個懶腰,道:「能與洛冰這樣親密無間的睡在一起,我簡直就如同
睡在仙境里一般,好睡!」

  楊洛冰卻是苦笑道:「子陵倒是好睡,我可是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朱子陵驚訝道:「莫非寒毒又發作了?」

  楊洛冰搖頭道:「那倒不是,是你身上不知道什么東西,硬硬的一直頂在我
腰部……有心叫醒你問問,可是想到子陵你這幾天的辛苦,又沒忍心……」

  朱子陵愕然,馬上意識到身下的小朱,早已經是一柱擎天的狀態,或許小豬
同志已經堅守了一整夜崗位,朱子陵紅著臉重重嘆息一聲,將楊洛冰摟了,在腮
邊輕吻一下,道:「若冰,你真是天真無暇,我愛死你了。」29徐達和明玉珍
父女也已經早早起來,因為三人還有要事在身,徐達問朱子陵愿不愿結伴同行?
朱子陵現在只想著早日找到九陽神功,所以婉言謝絕了徐達的邀請,道:「徐大
哥,我夫人被玄冥二老所傷,還急需找一位神醫治療寒毒,我就不能與你們一道
同行了,不過,我們后會有期,假以時日等能再次相聚,那時候我們定要攜手共
進,驅逐韃子出境,振興中華.」

  徐達道:「那我們來日方長,朱兄弟,你們要多多保重啊。」

  朱子陵與楊洛冰告別徐達、明玉珍、明霞三人,讓店家為自己準備了足夠的
干糧和牛肉干等便宜攜帶的食物,朱子陵還帶了一袋鹽巴在身上,這才離開客棧
,再次走入茫茫雪原之中。

  臨行時,朱子陵向徐達大聽過紅梅山莊的方向,徐達具體位置說不清楚,但
是卻能夠認定紅梅山莊是在南面方向。

  于是朱子陵和楊洛冰就朝著西南方向進軍。

  剛開始時候,朱子陵倒是雄心萬丈,可是一連走了三天之后,情緒就一下地
落了一半,身上所帶的食物也所剩無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那個記憶中的峽谷
,就是找不到。

  類似的斷崖和峽谷找到不少,可是沒有一個和原著里面的情景吻合。

  這兩天,楊洛冰的寒毒雖然發作頻率很少,但是每一次發作都讓她痛苦難當
,因為還要露宿荒山,盡管有朱子陵在身邊時常幫助她用身體取暖,但是隨著傷
勢的日益嚴重,楊洛冰顯露出一絲放棄的想法。

  又過了兩日,所帶的食物已經吃完了。

  朱子陵極為傷心,可是就沒有辦法改變現狀,這一日傍晚,朱子陵將隨身帶
的毯子蓋在楊洛冰身上,楊洛冰倚在一處斷崖的邊的巨石下面,目視著天邊即將
沉淪的落日,有兩行清淚不知不覺流出來,順著雙頰流下去。

  朱子陵看到眼里,傷在心里,他默默地站起來,來到斷崖邊上,看著深不見
底的崖底的云層,心中百感交集,「要是這樣拖下去,先不說能不能找到九陽神
功,就眼下這種缺糧斷水的情況,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天,原以為昆侖山不過就
這樣大,自己圍著昆侖山轉幾圈,就能找到那個藏有九陽神功的峽谷,看來自己
的想法有些紙上談兵了。在這樣找下去,只怕再過十天半月也找不到那本九陽神
功,可洛冰妹妹的傷勢,已經不容再拖了。這天晚上,二人就在那塊避風的巨石
下面抱在一起睡了,楊洛冰雖然一整夜都沒有寒毒發作,但是這未必就是好現象
,臨近天亮時候,朱子陵發現楊洛冰睜著眼睛,又見她香腮之上還殘留著昨夜的
淚痕,不由得心中一酸,道:「洛冰,我很沒用,找不到九陽神功。」

  楊洛冰微微一笑,寬慰朱子陵道:「子陵莫急,昆侖山這樣大,哪能說找到
就找到,我們慢慢找……」

  朱子陵含淚點頭,問:「洛冰,你流眼淚了?」

  楊洛冰強作笑顏,道:「沒有啊。」

  朱子陵往她腮上的淚花吻去,「洛冰,我說一定能夠幫你找到九陽神功,如
有失言,你會不會怪我?」

  楊洛冰微笑道:「子陵,我不怪你。」

  朱子陵道:「真要是找不到,我就……陪著你一起……」

  楊洛冰急忙伸出手,將朱子陵的口掩住,道:「不許胡說,子陵,我沒有失
望,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都不會對你失望,難道你自己打退堂鼓了嗎?」

  「我……」

  朱子陵哽咽著,輕嘆一聲。

  楊洛冰又道:「你說,九陽真經在一只白猿的肚子里,兒那只白猿所在的山
谷你能認出來,是不是?」

  朱子陵點頭.楊洛冰道:「子陵,要不要我們換個角度分析,我認為那白猿
是活的,它不是一棵樹,更不是一個山洞,它是要為了自己生存,而不斷的移動
自己的,我們不能將它局限在哪一個山谷中,萬一要找的山谷找到了,可是白猿
不在里面,我們豈不是白忙和一場?」

  這句話,將朱子陵嚇了一跳,是啊!白猿是活物,它是要不斷地走來走去的
,盡管那個峽谷密封得很,但是未必就能困得住猴子,或許它真的不再那個峽谷


  想到這里朱子陵心中一涼,如何去找九陽神功,他現在是一籌莫展了。

  楊洛冰見他神色異常,也不在多說,生怕打擊了朱子陵。

  此時已近天明,陡然間東方便懸了一顆明亮的星星來,山下地氣升騰,一縷
縷霧氣隨風卷了起來,山谷那蜿蜒流淌的一道河流,那遼闊無際的翠綠逐漸地隱
沒在了這些蒙蒙云霧之中。

  山風更冷,不覺間微有一絲絲似雨又似雪的水汽忽而稀稀落落忽而又迷迷朦
朦地卷到身上來。

  朱子陵將自己身上的毯子也搭在楊洛冰的肩上,看她癡癡的望著山下卷起的
云海,柔聲道:「洛冰,小心風冷。」

  楊洛冰緊緊地攥著毛毯,幾乎縮成了一團,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朱子陵心下不忍伸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頭,楊洛冰不由得扭過頭來,臉上泛
起一絲紅暈,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子陵,我們不要找九陽神功了,趁著還有
時間,我想與你過一段平穩的日子,我至今還沒有再吃過你做的美味。」

  朱子陵心中一凜,顫聲問道:「洛冰,你放棄了嗎?」

  楊洛冰卻是幽幽一笑,笑容中暗含了幾多辛酸,「子陵啊!人生一世,草木
一春,活著是為了追尋自己最需要的最美好的東西,以前我在古墓的時候,每日
除了練功,還是練功,枯燥無味的生活,讓我感覺不到自己是為何而生。直到認
識了你,這些天你對我的真誠,才讓我真正地認識到何為生命中的寶貴,是快樂
!沒有快樂,人的生命就猶如一潭死水,而你卻是攪起我生命波瀾之人。有這些
日子的朝夕相處,有你對我的真誠,我已經很滿足了。「30朱子陵喚一聲:「
洛冰,你要堅強一些,我不許你放棄,我們繼續找,我相信我們的誠心會感動上
蒼的。」

  朱子陵拉著楊洛冰站起來,見到楊洛冰沖自己會心一笑,朱子陵又是一陣難
過,徑自走到斷崖邊上,對著懸崖上空喊道:「金大俠,能不能給個具體坐標,
讓我找到九陽神功吧,如果你聽到的話,如果我能夠在N年之后再回新世紀的話
,我會將我所有存款,都贊助給你老人家一生忠于的明報事業.大俠發發慈悲吧
……」

  朱子陵話音剛落,突聽身側一股陰風,還來不及有反應,就覺得身子被什么
東西裹住,然后雙足騰空起來。

  「呀!」

  低頭一看,竟是一條足有四五丈長的巨蟒,將自己攔腰卷住,那大蟒蛇的另
外半截身子,就在這座懸崖下方一丈來遠的一棵盤山松上面。

  「不好!」

  朱子陵心中一緊,驚叫出來。

  楊洛冰已經看到朱子陵這兒的險情,突然間出來這么一條大蟒蛇,也將楊洛
冰嚇了一大跳,但是她馬上反應過來,「子陵有危險了。」

  心念電轉之間來不及多想,一個飛身撲過來,就想將朱子陵從大蟒蛇手中將
朱子陵奪回來。

  這條巨蟒因為身上纏著朱子陵不便攻擊,它把身子一縮,直接退回道懸崖峭
壁上去了。

  「子陵,不要害怕。」

  楊洛冰抽出寶劍,縱身跳下來,她藝高人膽大,就在懸崖峭壁之上,與這條
大蟒蛇展開了殊死搏斗,那條大蟒蛇雖然兇狠,但是奈何不了楊洛冰輕靈的閃避
和凌厲的進攻,眨眼之間它的身上就被楊洛冰用寶劍捅了三四個血洞。

  疼痛難忍,加上惱羞成怒,大蟒蛇不得不暫時放過朱子陵,集中全力攻擊楊
洛冰。

  大蟒蛇冷不丁松開朱子陵,朱子陵差點調入萬丈懸崖下面去,驚慌之際,奮
力抓住這顆巨松的樹干,身子就懸在了這顆盤山松下面。

  楊洛冰一邊沉著應戰,一邊道:「子陵不要害怕,抓緊了,慢慢靠我這邊來
。」

  朱子陵不敢往下瞅,他雙手移換位置,在這顆巨松下面慢慢移動著,希望快
一些靠近楊洛冰那里。

  楊洛冰占據著松樹的根部,將背靠在山壁上,手持寶劍與巨蟒周旋,那巨蟒
也畏懼楊洛冰手中寶劍的鋒利,多次攻擊未能得逞,身上反倒是多了幾處傷口,
它揚起腦袋,發出秋秋的聲音,一雙邪惡的三角眼看著楊洛冰,冷不丁又撲上來
一口,楊洛冰寶劍劃出一道圓圈,用上了古墓派的天羅地網式的防御招數,不僅
成功避開了巨蟒的偷襲,最后還用寶劍的劍鋒在巨蟒的頭上狠狠拍了一記,這一
下看上去輕松,楊洛冰卻暗中用上了九成的功力,那巨蟒疼得身子一下去縮回去
,震怒之際,那條巨大的蛇尾朝著楊洛冰劈頭蓋臉抽過來。

  楊洛冰本可以縱身閃開,但是剛好朱子陵從樹身下面轉移過來,楊洛冰生怕
大蟒蛇的尾巴集中朱子陵,身子一縮翻到樹下,拉住朱子陵腰,同時寶劍朝上封
開大蟒蛇的尾巴。

  大蟒蛇連續占不到便宜,到口的獵物都跑了,惱羞成怒,再次掄起尾巴,朝
著楊洛冰和朱子陵抽過來,就聽喀嚓一聲,這顆盤山松被大蟒蛇尾巴擊中后,因
為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竟攔腰折斷。

  首先是大蟒蛇連同整個樹茂一同墜落下去,楊洛冰和朱子陵因為身體較輕,
又是在靠近樹根的中間部分,稍微遲緩了一下,由于二人身體太重,也未能逃脫
厄運,直線降落中,主子陵心中一涼,心道:「這回可玩了!」

  或許是因為害怕,朱子陵居然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朱子陵覺
得耳邊有呼呼的風響,睜開眼睛一看,自己靜躺在楊洛冰的懷里,朱子陵驚喜道
:「洛冰,我們沒死啊?」

  楊洛冰苦笑道:「死了還能說話?」

  朱子陵搖搖腦袋,感覺完好無恙,回頭一看這才明白,原來二人掉落下來的
時候,因為楊洛冰輕功絕佳,沿途抓住了另一顆凸現在峭壁上的古松,那顆古松
就在自己身邊,再往下還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抬頭往上看,那崖頂隱約可見,不
過至少也有四五十丈的距離.楊洛冰嘆道:「子陵,我們雖然沒有摔死,但是永
遠上不去了。」

  朱子陵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仔細看了看身邊的環境,置身之地竟是選在
懸崖峭壁中間的一塊平臺,平臺倒有十余丈方圓,可是半天臨空,上既不得,下
又不能,。

  這大平臺上白皚皚的都是冰雪,既無樹林,更無野獸.朱子陵心中一動,拉
著楊駱冰朝著那直插云霄的峭壁走過去,「子陵干什么?」

  朱子陵心中有些怦怦直跳,心中一陣狂喜,「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
全不費功夫,但愿真的是這里。」

  朱子陵拉著楊洛冰快步走到峭壁跟前,果然發現在左側峭壁之上,一塊巖石
的后面,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小山洞。

  朱子陵忍不住轉身將楊洛冰攔腰抱起來,在原地轉三圈,喊道:「洛冰,我
們不用害怕了,藏九陽神功的那個峽谷找到了,就在這里。」

  楊洛冰見面前的山洞黑幽幽的甚小,「子陵,是真的嗎?」

  朱子陵連忙道:「快些!爬過這個小山洞,那邊就是一道峽谷,九陽神功就
在那峽谷中一只白猿的肚子里。」

  楊洛冰聞聽大喜,就要鉆進入洞去,朱子陵突然想起什么,急道:「洛冰,
小心啊!這個山洞里面十分狹窄,萬一要是擠不過去,千萬不要硬闖,萬一卡在
里面,可就麻煩了。咱們現在找到了這個峽谷,就不要太過著急了。」31楊洛
冰點頭道:「我知道了。」

  她因為身子纖細,所以前面帶路,正像朱子陵所說那樣,這道山洞往前走了
沒有多遠,就變得狹窄起來,好在二人都屬于身材纖瘦之人,加上心里又有思想
準備,一路爬過來,盡管遇到一些麻煩,倒也順利通過來。

  通過了最狹窄的地段,楊洛冰發現前面山洞不僅開闊,而且明亮起來,再往
前爬了幾丈遠,就見眼前豁然開闊。

  面前突然間陽光耀眼。

  竟是個花團錦簇的翠谷,紅花綠樹,交相掩映。

  他大聲歡呼,從山洞里爬了出來。

  山洞離地竟然不過丈許,輕輕一躍,便已著地,腳下踏著的是柔軟細草,鼻
中聞到的是清幽花香,鳴禽間關,鮮果懸枝,楊洛冰禁不住跳起來:「這里簡直
就是世外桃源啊。」

  朱子陵跟著爬出來,看到眼前情景,不由得一陣感慨,摟住楊洛冰道:「洛
冰,就是這里了,我們終于找到這個峽谷了。」

  楊洛冰亦是心中一陣甜蜜,一到朱子陵的懷中,道:「子陵,我們終于找到
了,謝謝你!」

  朱子陵拉著楊洛冰向前一直走,走了兩里有余,才遇一座高峰阻路。

  放眼四望,但見翠谷四周高山環繞,似乎亙古以來從未有人跡到過.四面雪
峰插云,險峻陡峭,決計無法攀援出入。

  二人滿心喜歡,見草地上有七八頭野山羊低頭拱著雪地的草吃吃,見了他也
不驚避,樹上十余只猴兒跳躍相嬉。

  朱子陵停下腳步,走到那群猴子跟前,認真地看起來。

  那群猴子見到陌生人,卻不害怕,膽大的一個,居然從樹上摘下一個果子,
沖著朱子陵扔下來,朱子陵立馬接住,猴子對著朱子陵咧咧嘴巴,抱著自己懷中
的鮮果吃起來。

  朱子陵拿起果子看看,也不認識這是什么果子,能在這三九嚴冬生出果子,
想必一定是仙果了,朱子陵咬一口道嘴中,竟是滿口浸滿蜜汁,他笑著將果子送
到楊洛冰口邊。

  楊洛冰接過果子,連吃數口后,贊道:「果真奇珍異果,子陵你還在看什么
?」

  朱子陵仔細第看著樹上的每一只猴子,搖頭道:「那只白猿哪里去了?」

  楊洛冰依然沉浸在欣喜中,「子陵啊!這里好美啊。」

  馬上又意識到朱子陵是在找那只肚子里又九陽神功的猴子,楊洛冰這才止住
笑容,問:「子陵,這一大群猴子里面沒有嗎?」

  朱子陵沉著臉,重重地點頭.楊洛冰安慰他道:「子陵不要著急,峽谷都找
到了,那只猴子早晚都會找到。」

  朱子陵道:「我們先熟悉一下這個地方吧,另外看看這里有沒有出口。」

  二人手拉手,圍著峽谷轉起來。

  只見此處古木參天,兩旁青山拔地而起直插藍天,一條清澈已極的小溪蜿蜒
流淌,自巖石中級級飛躍而下,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型瀑布,卷出了一個又一
個的水潭,當真是美極了。

  兩人沿著溪流曲折而上,到了一處摩天高崖之下,只見這溪流便是從這崖下
的巖洞中滾滾流出,溪底完全是整塊的巖石,光滑圓潤,溪水清澈得毫無雜質,
耳旁鳥鳴不絕,雖然風景旖旎,卻是完全封閉,真正的與世隔絕.整整在谷中轉
悠了一日,既沒有找到出口,也沒有找到那只白猿,朱子陵有些泄氣,好在楊洛
冰好言安慰,眼見日落,需找一個住宿的地方,于是二人就動手在山谷中砍來眾
多樹枝,就在一處凹進去的巖石下面,筑就了一個能夠擋風避雨的小巢。

  朱子陵為其命名為「鳥巢」

  楊洛冰問:「子陵,為何叫鳥巢啊?」

  朱子陵笑道:「賭物思親,說實話,我也挺想念家人的。」

  楊洛冰不知道他話中的具體的含義,但還是點頭,隨著朱子陵步入鳥巢,那
條毛毯成了二人最為寶貴的東西,鋪在地上之后,還可以卷起一半,再蓋到楊洛
冰身上。

  入夜頗冷,楊洛冰心疼朱子陵寒冷,就有心將毯子分給朱子陵,但是朱子陵
卻說楊洛冰身上有寒毒之傷,著涼更麻煩。

  二人互相謙讓中,身軀就擁到了一起,自從前幾天第一次激情之后,朱子陵
因為暗下決心要先找到九陽神功,再與楊洛冰合為一體,所以這幾日一直都是清
心寡欲。

  今日雖然還沒有找到九陽神功,但是卻找到了這個峽谷,二人肌膚相親,馬
上將隱藏在深處的情欲勾上來。

  楊洛冰雖然是心智高潔,但是面對朱子陵連日來的真誠相待,早已經芳心暗
許,情郎面前只有嬌羞,已經沒有了懼怕之意,感受著楊洛冰芳心的跳動,朱子
陵頓覺呼吸緊促,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先是輕輕的撫摩她柔順的秀發,接著再向
下運動,從她的俏臉到玉頸,做著適度而輕柔的撫摩。

  楊洛冰雖然功力高深,而且古墓派修煉的禪心也是近乎於通明,但那畢竟壓
抑不了身體內最原始的反應,隨著朱子陵并不香艷卻很溫柔的在她臉上、手臂上
的撫摩,一抹淡淡的暈紅,本能出現在臉上。

  「子陵!」

  她熱忱第呼喚著朱子陵的名子,朱子陵聞著楊洛冰身上的撲鼻芬芳,摸到她
腰間羅帶,十指動作,解了下來,嘴唇沿著衣襟的縫隙口,用牙齒一個個咬開的
布制的湘妃紐扣,楊洛冰的肩部柔軟而圓實,兩條修長的手臂宛如兩段玉藕,逐
漸裸露的肌膚發出美玉一般的光澤,比絲綢還要光滑。

  朱子陵呼吸緊促,緩緩解下楊洛冰的棉袍。

  羅衣之下只剩了一件杏子黃的貼身肚兜,下擺露出一截玉潤光潔的小腹。

  平躺之后的酥胸依舊相當豐滿,把一只小小的肚兜撐得半天高,柔軟的乳峰
隨著她的呼吸輕輕搖晃,圓潤飽滿的曲線一覽無遺.朱子陵激動不已,輕輕吻了
下去,楊洛冰唔了一聲,握住他摸過來拉結子的手掌,睜開一雙嬌羞美眸,波光
粼粼,俏臉紅得像出血一般,輕聲道:「子陵,抱緊我。」32被情郎撫摸,楊
洛冰羞紅了雙頰,一張吹彈得破的粉臉紅撲撲地,膚光潤潔,嬌艷絕倫,讓人生
出想上去咬一口的沖動。

  朱子陵吻著芬芳的柔頸,手指伸到她的后背,解開肚兜的結子,輕輕拉去,
兩座含苞欲放的雙峰怒聳而出,飽滿、柔嫩、豐潤,巍然挺立,跌蕩起伏。

  楊洛冰一身冰雪似的肌膚皎潔如月,明亮得讓人不敢睜眼,她陡然感覺胸口
一涼,驚呼一聲,下意識地用一雙玉臂抱住自己的柔美雪峰,眸子轉動,正好與
朱子陵火辣辣的目光相碰,一顆活潑潑的少女芳心登時跳得亂七八糟,紅霞撲面
,嬌羞不禁。

  朱子陵俯身注視著那一道光滑瑩白的深溝,它橫亙在雙峰之間,溪流涓涓,
仿佛千百年來,那里一直流淌著高峰上融化的雪水。

  山溝邊緣是兩只玉鐘似的玲瓏玉峰,拔地而起,高聳入云,直插云霄,山上
的積雪萬年不化。

  雪峰之巔,兩粒細圓如珠的相思紅豆靜靜而立,如兩朵在清晨頂著露水悄然
開放的薔薇,在微風細雨中輕輕搖曳,流光溢彩,如夢如幻。

  朱子陵看得血脈賁張,呼吸漸漸粗重,張開嘴巴,將整個嬌嫩花苞小心奕奕
地含在里面,伸出舌頭輕輕舔弄,用口腔中灼熱的溫度去孵化她,用滑潤的唾沫
去灌溉她,用密閉的口腔去呵護她,讓她洗凈塵世的鉛華,開放出連天山仙境都
為之黯然失色的最嬌艷的花朵。

  楊洛冰口唇中發出細微的喘息聲,雙手不住地撫摸著朱子陵的頭發,「子陵
……你愛我嗎?」

  朱子陵抬起頭,凝視著她美麗動人而又圣潔高雅的面龐,深深地點頭,「洛
冰,我愛你!從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這一輩子與你永不相離.」

  楊洛冰微笑點頭:「子陵,我也愛你。」

  她溫柔地用雙臂圈住朱子陵的脖子,朱子陵伏下來,吻上她香唇,楊洛冰極
力逢迎,二人吻的如醉如癡,在這與世隔絕,只有你我的桃園圣地,兩個人,兩
顆心,緊緊地相連,二人只記得身邊是自己的愛侶,完全忘記了身外還是天寒地
凍,還有日月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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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強!!!朱
子陵被她叫的心里軟綿綿的,一把將楊洛冰的頭捧起,將嘴唇深深的印在她柔軟
的櫻唇上。

  他將舌頭伸了進去,輕輕的挑開她的牙齒,將舌頭和她的纏繞在一起,深情
而貪婪地吻著。

  一吻過后,深藏在朱子陵心中的原始欲火被點燃……楊洛冰被朱子陵高超的
技巧已被玩弄得嬌喘吁吁,不斷地向朱子陵求饒。

  朱子陵此刻哪顧得上這些,不但繼續用力揉捏,而且還伸嘴去吮吸那一對嬌
乳,用牙齒不斷地咬著那兩粒可愛的粉色乳頭,濕滑的舌頭滑過凸起的乳頭.楊
洛冰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上挺著,讓朱子陵把整個乳峰都含在嘴里,讓整個胸部
都站滿他的唾液。

  朱子陵突然把乳房吐出來,又騰出了一只手,順著楊洛冰的玉體下移,伸向
殷素素楊洛冰的底褲之中,一把便摸到她那毛茸茸的下體,那里已經十分的濕潤
,泊泊之淫水不斷從肉縫中流出,弄濕了烏黑光亮的陰毛。

  他十分高興,連忙將楊洛冰的底褲也扯開,兩手分開她的大腿,兩只手分開
她那嬌嫩的花蕊,粉色的嫩肉中間有一粒耀眼的肉珠。

  隨著手指的移動,分開了殷素素粉紅的緊合的花瓣,朱子陵可以清楚的看到
,已經動情膨脹起來的陰蒂在陰唇的交界處劇烈顫抖著,花蕊中不斷的分泌出清
香的處女香味。

  楊洛冰害羞的大喊:「子陵,不要看,丟死人了!」

  朱子陵沒有理會,而是將手指半開陰道口的緊閉肌肉,在楊洛冰的呼痛聲中
插入未有人到過的神圣的地方,四周都是淺淺的嫩紅色,很溫暖,很緊閉,前邊
當然就是處女膜,真是奇妙呀!朱子陵的手指在充滿淫水的陰道中緩緩的抽送著
,楊洛冰不自覺地挺著小屁股上下配合著,她已經完全迷失自我,全身心的投入
到極度的快感之中。

  朱子陵俯下身去,瘋狂地吸吮著楊洛冰的處女愛液。

  少女失控的喊聲,強烈的快感沖擊著她美麗卻又清純的肉體,全身泛起了一
片櫻紅色。

  朱子陵已十分興奮,他將楊洛冰平放到地上,用手分開她的大腿。

  然后脫光了自己衣褲,掏出威猛無比的大雞巴,湊近楊洛冰的陰戶。

  楊洛冰在性刺激的快感中,全身開始有節奏的顫抖,并且喘著粗氣,感覺自
己的小穴被巨大的龜頭逼近,她有一些驚慌,甚至有些害怕,手緊緊的抓住朱子
陵的手,門牙用力地咬著下唇,一雙美目緊緊地合上。

  龜頭逼到了陰道口,但處女的陰道不是那樣很容易就能進入的。

  朱子陵用自己的左手分開了小蜜穴,右手握住自己的大雞巴,對準穴口然后
對楊洛冰說:「駱冰,我要插進去了,你先忍著點!」

  說完便用力地頂開了緊緊的陰道口,楊洛冰雖感到疼痛,但還是堅持住了,
朱子陵的大龜頭終于進入了楊洛冰的蜜洞。

  大雞巴無情地推進,四周的嫩肉無情得像銅墻鐵壁一樣,將龜頭緊緊地包著


  大雞巴繼續的開山劈石,一直到處女膜前方停了下來。

  楊洛冰痛得有些不行了,自己的小穴里像被人插了根巨大的火棒,要將她撕
裂似的。

  「子陵,拿出去,太痛了──會裂開的!」

  「洛冰,忍住吧,第一次都這樣的。」

  朱子陵用力捅了進去,龜頭重重地沖破少女脆弱的防衛,也撕破了她處女的
印記。

  鮮血像朵桃花似的飛散而出,落在龜頭上帶著長長的血痕,撞落在陰道盡頭
.隨著大雞巴的突進,楊洛冰發出了凄厲的慘叫,美麗的面龐因為痛苦而扭曲了
,眼淚從緊閉的眼眶中飛射而出。

  朱子陵感覺太美了,大雞巴被處女窄小地陰道緊緊地包住,楊洛冰陰道內的
劇烈顫抖,不斷地撫摩著他的龜頭,他的大雞巴,他的全身,甚至于他的靈魂。

  朱子陵開始把大雞巴抽進抽出,大雞巴蹭著受創的陰道嫩肉,給楊洛冰帶來
了一陣痛楚,她忍不住叫著。

  「痛呀,子陵──里邊痛呀。」

  「好洛冰,忍著吧!」

  「痛,太痛了。」

  「洛冰,馬上就會舒服的。」

  朱子陵并沒有停,他開始猛烈的抽插,少女的陰道自動地分泌愛液,潤濕了
受創的陰道,減弱了她的痛楚。

  漸漸的,楊洛冰沉浸在痛與癢的仙境中,不由得婉轉嬌啼,發出既痛苦又痛
快的呻吟。

  「啊!好癢呀,好痛呀,好爽呀──」

  「插深一點──」

  「啊!呀!哎呀──噢!哦──」

  朱子陵的巨大肉棒深深地插著,頂著殷素素的花蕊,狠狠地磨著,淫水混著
處女紅一并流了出來,在地上淌著,朱子陵用力地插,楊洛冰拼命地配合,她已
經度過了開始的痛楚,進入了快樂的境界。

  看到楊洛冰迷離的神情和扭動的嬌驅,朱子陵的攻勢更猛了。

  而楊洛冰也嘗到了雞巴深入陰道的甜頭,大腿緊緊地夾著朱子陵,好讓肉棒
更深的刺進去。

  楊洛冰覺得陰蒂傳來一陣陣爆炸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快要化掉了,陰道壁一
陣痙攣,大量的淫液從里邊流了出來。

  朱子陵深入陰道的龜頭,感到一陣灼熱,不又加緊抽送了兩下,將一股濃濃
的精液射進子宮內,然后將大雞巴從小穴中拔出去。

  朱子陵躺在楊洛冰身旁,低頭看楊洛冰的陰戶,小穴因長時間的抽插而不能
合攏.淫水混著精液向外流著,把洞口里外都打濕了,兩片小嫩肉一開一合地、
像一只渴水的嘴,那顆小嫩肉顫抖著,十分誘人。

  黑亮的陰毛被淫水和精液漫過以后,更加發亮。

  此刻的楊洛冰初嘗魚水之歡,靜靜地躺在朱子陵的懷里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而朱子陵則把玩著楊洛冰的玉乳,不時地用手指捏著兩粒可愛的粉色乳頭.
楊洛冰嬌羞地說:「子陵,你剛才還沒有玩夠呀?」

  朱子陵笑著反問道:「洛冰,你剛才被我的大雞巴插得爽不爽?」

  楊洛冰羞的連忙把臉捂上,嬌嗔道:「你真不害臊,竟然說出如此下流不堪
的話,做出那樣下流的事情來!」

  朱子陵將楊洛冰的手分開,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在這里,沒有正
和邪,沒有綱常禮教,只有你和我。我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誰也不能說三道四
。我可以好好的愛你!「楊洛冰面露喜色,說道:「你呀,真是油嘴滑舌。其實
,還不是想要人家和你做那事情呀!」

  「難道你不喜歡嗎?你嘴里說不要,但最后還不是爽的死去活來的,瞧你下
邊現在還濕濕的。」

  朱子陵又去摸楊洛冰的濕潤的陰戶。

  楊洛冰說不過朱子陵,只好又任他撫摸著。

  經過這一陣撫摸和調情,朱子陵的雞巴不禁又硬了起來。

  他便捉住自己的大雞巴湊近楊洛冰的嘴角。

  「洛冰,給你嘗嘗大雞巴的滋味。」

  楊洛冰被眼前這個龐然大物嚇了一跳,這就是子陵的陰莖,好粗壯呀,足足
有十七、八公分,難怪自己剛才那么疼痛。

  此時的陰莖上沾滿了朱子陵的精液、和自己的淫液和處女血,楊洛冰情不自
禁的伸出舌頭去舔朱子陵的大雞巴。

  哇,這是什么滋味?有著朱子陵的尿騷味混合著他的精液的腥味加上兩人的
汗水以及自己的淫液和血,不禁令人作嘔.但楊洛冰為了讓朱子陵高興,仍然認
真的舔著,并且用小嘴不停地去套弄,將朱子陵的大雞巴舔得干干凈凈。

  朱子陵被楊洛冰舔得十分舒服,不覺得陰莖又再一次勃起,而且比上一次更
大更堅挺。

  于是,他又想再次插入,便將楊洛冰壓倒在地。

  他用手輕輕的夾住自己的龜頭,帶到楊洛冰的陰道口,慢慢往肉洞里塞。

  朱子陵感覺到從龜頭一直到陽具的根部慢慢的被她濕熱的小穴緊緊含住。

  楊洛冰滿足的嘆了一口氣,朱子陵改變戰術,要在短時間內再次把她徹底征
服。

  他把陽具抽出到只剩龜頭還留在里面,,然后一次盡根沖入,這種方式就是
所謂的「蠻干」,他開始用力的抽送,每次都到底,她簡直快瘋狂了,一頭秀發
因為猛烈的搖動而散的滿臉,兩手把草地抓的亂七八糟。

  大約一千次之后。

  他每插入一次,她就輕喊一聲:「啊──啊──啊──啊──」

  楊洛冰悅耳的叫聲讓朱子陵忍不住要射精了,干得她忍不住發出有節奏的聲
音:「唔──唔──唔──」。

  她的下體配合著節奏微微上挺,頂得她舒服的不得了。

  看到如此沉浸的楊洛冰,朱子陵猛力又抽插了十來下,終于要將射精了。

  「啊──洛冰──啊──我──我不行了──」

  一股酸麻的強烈快感直沖朱子陵的下腹,滾燙的精液就射進了楊洛冰的體內


  她已無法動彈,額頭和身體都冒著微汗,陰部一片濕潤,她的淫水混合著一
些流出的精液,構成一幅動人的山水畫。

  終于忍不住,癱倒在楊洛冰的身上,楊洛冰被干得也渾身酥軟,兩人雙雙赤
裸裸的摟住,天當被,地當床,甜蜜的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楊洛冰被凍醒了,她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朱子陵,心里十分
甜蜜,心想:自己以后幾就可以這樣天天和子陵在一起了,不用再管什么江湖恩
怨,也不用理睬什么正邪兩道,在這里,只有她和子陵,自己再為子陵生個小寶
寶,一家人快樂的呆在一起,那種感覺真好。

  楊洛冰想起從此要和他在這絕谷中長相廝守,歲月無盡,以迄老死,心中又
是歡喜,又是凄涼。

  她又仔細的看著朱子陵,看著他赤裸的身體,不禁又有些害羞了,想到剛才
和子陵云雨作樂時的情景,真是好丟臉呀!再看看子陵的陰莖,此時已疲軟下來
,絲毫沒有剛才的威風,想剛才,自己被子陵的大雞巴干得要死要活了,他的雞
巴可真厲害呀!朱子陵也醒了,看著嬌媚十足的楊洛冰,心里感慨萬分:懷中的
美人已經被自己徹底擁有了,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對她。

  想到這里,便說:「洛冰,我們結婚吧!就在這里,天地為媒,現在就拜堂
吧!」

  楊洛冰有點害羞得說道:「哪有人先洞房,后拜堂的呀!咯咯……」+++
+++++++++++++++++++++++++++++++++++
+++++++++++++++++++++++++++++++++++
++++++++++++++++++++++++++++朱子陵把頭埋進
酥滑的峰谷,長長地吸一口氣,鼻中似乎能聞到一縷淡淡的乳香讓人迷醉。

  他將這縷乳香吸進自己的臟腑,吸進自己的血管,吸進自己的靈魂,讓它和
自己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血肉聯系起來,生生不息,永世不忘。

  漸閉上眼睛,心跳如鼓,嘴唇貼在最靠近她心臟的地方,吻,再吻,還吻。

  楊洛冰情竇初開,優勢從未經歷過人事的處子,在朱子陵熟練而高超的技巧
之下,慢慢地被融化了。

  朱子陵要把帶著自己所有的灼熱呼吸噴入她的峰谷,噴入她的心坎,噴入她
的魂魄,讓自己的氣息彌漫到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潛入她每夜的夢鄉,刻入她
記憶的最深一層,讓她的心跳都和自己的呼吸連在一起,呼吸同步,相思刻骨。

  就算滄海桑田,就算天翻地覆,也永不忘記,直到天荒地老。

  被情郎一陣熱吻,楊洛冰春情蕩漾,挺起高聳的雪峰迎接他的親吻、愛撫和
鐫刻,嫩滑的小手輕輕撫弄朱子陵的發梢。

  朱子陵在一陣蜜吻之中,終于送入楊洛冰嬌嫩的體內。

  楊洛冰如遭雷擊,秀眉微蹙,嬌軀一陣輕顫,隨即柔軟下來,一陣陣的酥麻
感覺從身下直擴散到全身,鼻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似的呻吟,手臂圈住他的脖
頸,十根手指插入朱子陵細密的黑發……朱子陵的手掌握住柔軟豐盈的雪白玉峰
,伸出兩個手指,夾住那個嬌嫩嫣紅的乳尖,輕輕揉搓,細細挑逗。

  「洛冰,不要害怕,開始有一點兒疼,馬上就會過去的。」

  感受著朱子陵的火熱,以及初次與男子合為一體的甜辣感覺,楊洛冰情不自
禁地呻吟出聲,柔若無骨的軀體像火爐上的一鍋冰雪,在朱子陵的唇舌下一點點
融化,溫熱,滾燙.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錢塘江八月十八的浪潮一般,洶涌激蕩
,奔涌向身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根靈敏的神經末梢,一個浪頭疊著另一個浪頭
,奔騰,撞擊,迸濺出滔天的水花。

  楊洛冰全身的皮肉仿佛已經被旋渦攪得支離破碎,一塊塊分崩離析,在情愛
的浪潮中上下沉浮,自由飄蕩,隨波逐流。

  一陣激情之后,朱子陵抱緊楊洛冰嬌柔的身子,讓玲瓏玉體像一朵雪蓮花似
地在地毯上上舒展開來,精致美麗的五官,雪白柔軟的手臂,滑膩溫潤的肩膀,
玉肌豐盈飽滿,雪膚光潤如玉,曲線婀娜優美,想到如此妙絕人寰的絕美胴體,
已經被自己完全征服了,古墓派的傳人,名動倚天,笑傲江湖的黃衫姐姐,就這
樣成為了我朱子陵穿越之后的第一個女人。

  朱子陵心中一陣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禁不住又深情地吻下去。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2:21

33第二天醒來,楊洛冰面對朱子陵雙目含羞,道:「子陵,今天我們作何
打算?」

  朱子陵一面穿衣,一面道:「洛冰,我們還需要盡快找到那只白猿,這兩天
你身上的寒毒一直沒有發作,我擔心一旦發作起來,會更加厲害。」

  楊洛冰點頭,二人穿好衣服,又在這個峽谷中轉悠起來,這個峽谷三面是封
閉的,有一面是懸崖峭壁,一連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那只身上藏有九陽神功
的白猿。

  朱子陵有些氣餒,舉目望望那群猴子,自言自語道:「莫非那只白猿不在這
裏?」

  楊洛冰道:「子陵,不要灰心,我們再找找。」

  二人又向西去了二裏多,來到峭壁那一道大瀑布下,瀑布料想是雪融而成,
陽光照射下猶如一條大玉龍,極是壯麗。

  瀑布瀉在一座清澈碧綠的深潭之中,潭水卻也不見滿,當是另有洩水的去路


  朱子陵見那水中有許多魚的身影,就對楊洛冰道:「洛冰,這水中的魚還真
不少,我們抓一些當作幹糧。」

  因爲已經連續數日都是饑腸辘辘,二人也顧不得天冷,脫了鞋襪到水中抓起
魚來,那些魚兒十分狡猾,每到觸手時候,就擺着尾巴悄悄溜走,朱子陵想了一
下,馬上召喚楊洛冰上岸,折了二條堅硬的樹枝,用寶劍将樹枝的一頭削尖,二
人一人個,在潭邊靜靜等候,待得又有一尾大白魚遊上水面,朱子陵使勁疾刺下
去,正中魚身。

  朱子陵将樹枝抬起來,把那條捕到的魚給楊洛冰看,楊洛冰笑道:「恩,子
陵!加油,我已經聞到你做的魚香了,争取多抓幾條啊。」

  朱子陵點頭,馬上又開始捕抓,楊洛冰也不甘寂寞,二人不消一刻光景,就
抓了五六條大魚,上的岸來,朱子陵見這些魚每一條都有一斤多重,料想這幾日
定是不會再挨餓了。

  二人回到鳥巢,朱子陵忙着收拾魚兒,楊洛冰劈柴引火,朱子陵以尖枝割開
魚肚,洗去了魚腸,幸好自己早有准備,臨出發時候帶了一袋鹽巴,将鹽粉撒入
魚腹,腌上一炷香之后,楊洛冰那邊已經生好了火。

  朱子陵就将白魚用樹枝串起來,架到火上燒烤起來,不久脂香四溢,眼見已
熟,朱子陵将烤好的白魚遞給楊洛冰,楊洛冰接過來送入口中,但覺入口滑嫩鮮
美,似乎生平從未吃過這般美味,立即津津有味吃起來。

  朱子陵也餓了,将另一只烤好的白魚湊到嘴前,片刻之間,将一條大魚吃得
幹幹淨淨。

  吃完之后,二人對視一笑,楊洛冰依靠到朱子陵肩膀上,道:「子陵,要不
是有你在這裏,我真不知道蓋如何生存。」

  朱子陵拍拍她的肩膀,道:「洛冰,那條瀑布裏,像這樣的白魚數不盡數,
足夠我們吃的了,關鍵是咱們要想辦法找到九陽神功,現在這道山谷裏面,幾乎
都被我們找遍了,依然不見那只白猿,會不會是它不在這裏?」

  楊洛冰好像對白猿的事情有些漠然,她微微一笑道:「子陵,有好些事情都
是上蒼注定的,就比如我們來到這裏,本來我們是無論如何都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的,可是一條大蟒蛇卻幫助了我們,盡管它原本是想吃掉我們的,命運往往就是
如此,一味地強求某件東西時候,偏偏得不到,當你放棄了那種想法的時候,機
遇卻當頭落下。我只想你能陪我在這裏快快樂樂度過每一天。」

  朱子陵将楊洛冰攬入懷中,道:「洛冰,我會的,我聽你的,我相信神靈自
會保佑與你的。」

  這時候,架在火上的另兩只白魚已經烤熟,朱子陵剛想拿過來吃,就聽身邊
幾下猴子的吱吱叫聲。

  但見一只小猴沖着自己點頭作揖,時而咧開嘴巴吱吱叫着,還不住地用爪子
指着朱子陵手中的烤魚。

  楊洛冰樂道:「子陵,莫非這猴也問道烤魚的香味了?」

  朱子陵看看猴子可笑的動作,就将自己手中的烤魚丢了一只給它,心想:「
反正那水中的魚多的是,山谷中又不缺少柴火,多積一分功德,洛冰就多一分希
望。」

  那小猴接過烤魚,像人一樣放到嘴邊嗅了嗅,然后蹦蹦跳跳離開了。

  朱子陵啞然失笑,道:「這猴兒真可愛,到口的美味還不趕緊吃,回去不被
同伙搶了才怪。」

  楊洛冰卻道:「它拿回家孝敬父母也保不起啊。」

  朱子陵愕然,道:「真要是那樣的話,這仙谷中的猴子倒真不容小視,它們
在此居住時間久了,想必是靈性大增,我們人類還真需要向他們好好學習才是。
」34因爲山谷中資源豐富,山羊、野兔、山雞幾乎沒有躲避意識,想抓就抓,
實在方便。

  但是楊洛冰不許朱子陵傷害那些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其他的一概不管,朱子
陵可以任意捕抓,加上野果潭魚甚多,食物無缺。

  過得幾天,在山溝裏捉到幾只雪雞,架在火上烤熟之后,更是濃香充滿山谷


  期間,那只嘴饞的小猴時常過來找朱子陵讨要食物,朱子陵也來者不拒,整
只的白魚,還有山雞經常丢給它,這只小猴也曉得禮尚往來,經常給朱子陵和楊
洛冰帶來鮮美的野果。

  雖然那些果子,朱子陵和楊洛冰也可以自己采撷得到,但是小動物的天真可
愛,讓二人倍感親切。

  如此過了幾天,楊洛冰終于迎來最厲害的一次寒毒發作,發作期間,盡管有
朱子陵身邊相伴,自己也可以運功療養,終還是疼得很深發抖,呻吟不止,最嚴
重的時候,原本柔美的雙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來。

  朱子陵心痛不已,更加心急如焚,只要沒事的時候,就在山谷中四處尋找那
只白猿,卻始終找不到那只白猿,眼瞅着楊洛冰這兩日日漸消瘦,朱子陵心中默
默禱告,祈求神靈天賜神功。

  這一天清晨,朱子陵兀自酣睡未醒,忽覺有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臉上輕輕撫摸


  他大吃一驚,急忙跳起,只見一只白色大猿猴蹲在身旁,手裏抱着那只天天
跟自己要好吃的小猴。

  那小猴吱吱喳喳,叫個不停,指着大白猿的肚腹。

  見白猴肚上膿血模糊,生着一個大瘡,朱子陵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揉揉
眼睛,看着面前的兩只猴子,終于清醒過來,急忙推醒懷中的楊洛冰,「洛冰,
你快看,白猿來找我們了。」

  楊洛冰這幾日一直精神憔悴,早聽得身邊異響,只是無有力氣去看,聽朱子
陵說白猿來了,不由得眼前一陣明亮,抬起頭,果真看到一只渾身雪白的老猴子
,站在面前。

  朱子陵顧不上那白猿傷口的惡臭,伸手摸過去,那白猿腹中果真硬邦邦的藏
有東西,「洛冰,我們有救了,九陽神功真的找到了。」

  「真的嗎?」

  見朱子陵興高采烈的樣子,楊洛冰知道他所言不虛,身上頓時也有了力氣,
也将受伸過去…那白猿腹上的惡瘡不過寸許圓徑,可是觸手堅硬之處,卻大了十
倍尚且不止。

  按了按白猿的脈搏,卻無險象,當下撥開猿腹上的長毛,再看那疔瘡時,更
是一驚,只見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塊凸起,四邊用針線縫上,顯是出于人手,猿
猴雖然聰明,決不可能會用針線。

  再細察疔瘡,知是那凸起之物作祟,壓住血脈運行,以致腹肌腐爛,長久不
愈,欲治此瘡,非取出縫在肚中之物不可。

  「看來裏面真的藏有東西,子陵!我們幫他取出來。」

  朱子陵連連點頭,急忙生起火堆,端來清水,殺雞宰羊這種活,對朱子陵來
說小菜一碟,他一邊将楊洛冰的佩劍放到火堆上消毒,一邊溫順地撫摸着白猿的
鬃毛,道:「白猿老兄,你可不要怕啊,我幫你開開肚子,将你肚子裏面的爛東
西取出來,這樣你就不用這樣受罪了,我們呢,也得救了。兩全其美的好事,希
望猿兄弟多多配合。」

  白猿好像能夠聽得懂朱子陵的話,沖着他微微點頭,并且溫順地躺下來。

  朱子陵拍拍它的頭道:「猿兄弟果然聰明。」

  楊洛冰将小猴抱過去,看着朱子陵爲白猿治療。

  說到開刀治傷,朱子陵實在是不太内行,但是礙于情況緊迫,也只能按照自
己聯想中的方法進行了,将楊洛冰的寶劍消毒之后,慢慢割開白猿肚腹上縫補過
之處。

  那白猿年紀已是極老,頗具靈性,知道朱子陵給它治病,雖然腹上劇痛,竟
強行忍住,一動也不動。

  朱子陵割開右邊及上端的縫線,再斜角切開早已連結的腹皮,只見它肚子裏
真的藏着一個油布包裹。

  看到這個油布包裹,朱子陵長出一口氣。

  「看來,九陽神功找到了。」

  朱子陵抑制住内心的喜悅,将油布包裹取出來。

  來不及拆視包裹,先将油布包放在一邊,忙又将白猿的腹肌縫好。

  手邊沒有針線,就用早已准備好的魚骨作針,在白猿腹皮上刺下一個個小孔
,再将樹皮撕成細絲,穿過小孔打結,勉強補好,在創口敷上楊洛冰提供的金瘡
藥。

  忙了半天,方始就緒。

  白猿雖然強壯,卻也是躺在地下動彈不得了,朱子陵長處一口氣,拍拍白猿
腦袋,道:「猿兄弟,你不用怕,過不了幾日,你的傷口就不礙事了。」35朱
子陵回頭清洗了雙手和油布上面的血迹,然后打開包來看時,裏面原來是四本薄
薄的經書,只因油布包得緊密,雖長期藏在猿腹之中,書頁仍然完好無損。

  書面上寫着幾個彎彎曲曲的文字,他一個也不識得,楊洛冰也湊過來看,翻
開來一看,四本書中盡是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間,卻以蠅頭小楷寫滿了中國文
字。

  朱子陵道:「九陽神功!就在這些外國文字的夾縫中……洛冰,我們終于找
到九陽神功了。」

  楊洛冰望着朱子陵顫抖的雙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往
事,真是上蒼注定了似的,若不是半途中遇到狼群,被追遇到徐達,又從徐達那
裏問了方向,之后懸崖險遇大蟒,墜入懸崖,接着遇到這群活潑可愛的小猴子,
尤其是這只饞嘴的小猴子,若不是自己和子陵心地善良,與這小猴子交成朋友,
它又哪裏能夠帶着老白猿來這裏?這一切皆是巧合,也是天意。

  朱子陵看不懂九陽神功的行功方法,就将秘籍交給楊洛冰,楊洛冰定一定神
,從頭細看,文中所記似是練氣運功的訣竅,慢慢誦讀下去,聽母親說過,張三
豐張真人的師父覺遠大師學得《九陽真經》,圓寂之前背誦經文,張三豐、郭襄
姑婆、(注:姑婆是外公的姐妹,楊洛冰是郭破虜的外孫女,所以稱郭襄姑婆。

  )少林派無色大師三人各自記得一部分,因而武當、峨嵋、少林三派武功大
進,數十年來分庭抗禮,名震武林。

  「難道這便是那部給人偷去了的九陽真經?不錯,姑婆說,那九陽真經是寫
在楞伽經的夾縫之中,這些彎彎曲曲的文字,想必是梵文的楞伽經了。可是爲甚
麽在猿腹之中呢?」

  朱子陵道:「這四卷《楞伽經》,乃是達摩祖師東渡時所攜的原書,以天竺
文字書寫,楞伽經》中的夾縫之中,另有達摩祖師親手書寫的一部經書,乃是中
文手寫,稱爲《九陽真經》。尹克西和潇湘子從少林盜得此書,后被覺遠大師和
張三豐真人追趕,在半途中,狡猾的尹克西将九陽神功藏在了這只白猿的腹内,
爲的就是生怕被覺遠大師追上之后倒黴。后來路上遇到神雕大俠、小龍女以及黃
蓉郭襄母女,尹克西和潇湘子無路可逃,覺遠大師追到之后,二人抵死狡辯,張
三豐對其二人搜身,也沒有找到九陽神功,他們哪裏知道,九陽神功已經被尹克
西藏在白猿的肚子裏了。」

  楊洛冰道:「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只白猿聽了之后,吱吱叫了兩聲,臉上呈現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指指經書
,又指指自己的肚子,朱子陵會意道:「尹克西真是夠殘忍,居然想出這種下流
卑鄙的手段,害得猿兄弟痛苦一生,可他呢,到頭來還是沒有學得九陽神功。」

  那白猿沖着朱子陵點點頭,表示贊許朱子陵所說。

  得到九陽真經,事不宜遲,就得趕緊修煉這門神功了,既然是至高武學,就
絕非一朝一夕能夠速成的,楊洛冰先将九陽真經大略地看了一遍,不由皺起眉頭
,道:「子陵,這九陽真經不易我練習啊。」

  朱子陵驚訝道:「還有這回事?」

  楊洛冰認真道:「這經書說道,習九陰者,不易習九陽,同樣習九陽者,也
不易習九陰,要想陰陽同修,必須借助雙修,雙修者又必須是七成神功在身,方
能陰陽合體,功力大增。」

  朱子陵道:「洛冰,你是不是已經學了九陰真經?」

  楊洛冰點頭道:「不錯,只是我的九陰真經剛剛入門,九陰神功剛剛練了四
成功力,短時間内是不可能修煉九陽神功的。」

  朱子陵焦急道:「可是,玄冥神掌之毒,只有三十天期限啊,現在已經将近
二十天了,我們只有十天功夫,這可怎麽辦啊?」

  楊洛冰凝思片刻,道:「子陵,你來修煉九陽神功吧,到時候我們可以陰陽
合體……」

  說至此,她臉上一陣紅暈。

  朱子陵不解道:「你剛不是說,沒有七成神功,是不能陰陽雙修的嗎?」

  楊洛冰道:「我們只是陰陽合體互助,我沒有修煉九陽神功,你也沒有修煉
九陰神功,所以不是陰陽和修,而是普通的雙修,這樣的話,我可以督促你修煉
九陽神功的速度,也可以借助你的純陽真氣,慢慢化解我體内的寒冰之毒。」

  朱子陵大喜,擁主楊洛冰,道:「太好了,洛冰,就依你!」

  楊洛冰嬌羞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開始吧。今天,我先交給你修煉上
乘内功的入門功法,你将這個練好之后,我們再練九陽神功。」

  朱子陵高興道:「好極了。」

  說着就開始脫衣服,楊洛冰見他色迷迷的樣子,輕輕在朱子陵胸前捶了一拳
,喝問:「你要幹什麽?」

  朱子陵詫異道:「不是雙修嗎?」

  楊洛冰哼道:「我們先練習入門的吐納功夫,不用雙修。」

  朱子陵失望地點點頭,楊洛冰又道:「以后練功,即使需要雙修,也要等到
入夜才行,白天你就自己修煉。」

  朱子陵極不情願地哦了一聲,心道:「洛冰本是極爲保守的清純玉女,又是
古墓傳人,能夠主動提出與我雙修,已經是十分前衛了,我若練成九陽神功,便
可以取代張無忌在這裏的地位,哼哼,憑借我對今后曆史的了解,和自己的聰明
才智,把朱元璋未做完的事情做完,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現在!還是抓緊時間
,神功速成,将洛冰身上的寒毒治好才是。」36從這一天開始,朱子陵在楊洛
冰的指導和幫助之下,開始修煉九陽神功。

  九陰九陽雖然乃是陰陽相克,但是這兩本神功都出自達摩祖師,修煉的路徑
也是大同小異,只不過是将自己體内的真氣修煉到了兩個相反的極端,楊洛冰已
經修煉過九陰真經,按部就班交給朱子陵,就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七天下來,朱子陵已經将九陽真經的第一卷練完,這時候,楊洛冰的寒毒也
開始劇烈發作,朱子陵現在只有一成九陽神功功力,幫助不了楊洛冰,只能抱着
她,幫她緩解疼痛,二人終于挺過了最困難的時刻。

  因爲朱子陵有了一成功力的九陽神功,楊洛冰開始指導他與自己進行雙修。

  這天正好是大年三十,傍晚時候,二人坐在夕陽下,餘輝中,靜聽着遠處淅
淅瀝瀝的鞭炮聲,楊洛冰道:「子陵,今天是大年三十,這之前的十六個年關,
我都是在古墓中度過的,這一次不一樣了。」

  朱子陵将她摟入懷中,道:「洛冰,如果走不出這個峽谷,我們就只能一輩
子都住在這裏過年了,我倒是無所謂,有佳人陪伴左右,此生再無所求,可是我
知道,你一定會想你你的家人的,我們練成九陽神功后,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回去
。」

  楊洛冰點頭,道:「恩,子陵,你就不想念琳琅和小玥嗎?」

  朱子陵微笑道:「當然也想念了,只是有你在我身邊,我已經知足了。」

  楊洛冰嗔笑道:「又在哄我高興是不是?好了,我們從今天開始,使用雙修
之法了……」

  朱子陵興奮道:「真的?」

  楊洛冰嬌笑道:「看把你美的,不過你可要認真一些哦,雙修其實也是一件
十分複雜的功法,稍有不慎,像你這樣一味想着欺負人家,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一旦走火入魔,我可沒有辦法拯救與你。」

  朱子陵驚訝道:「還會這樣?」

  楊洛冰道:「現在,你已經有了一成功力,我的功力比你高,我們采用雙修
之法,可以促進你的練功速度的。還有照說功力愈練愈深是件好事,可對修習采
補功夫的人,卻未必是如此。采補之功必是男女相交,無論采補功夫修得再深,
男人以此練功采得的都是女體元陰,就像女子也只能采男體陽精而已,這是男女
天生的陰陽之别,即便采補功夫脫胎于道家陰陽之術,數千年來也不知經曆了多
少前輩先進千錘百鏈,也沒法改變根本之道。可無論你所修的功夫再偏純陽純陰
,但只要是人體,就必須注重陰陽氣息間的平衡。所謂」

  孤陽不生、孤陰不長「,此乃天地之道,非人力所能改變;也因此,無論你
采補功夫再如何高明,再采得多少精純的元陰或陽精,若沒有本身足以相提并論
的陰陽元氣相輔相成,純以采補之術是絕對沒辦法促使神功天成的。若是自己體
内的陰陽氣息不足,采了再多的元陰陽精,都只能深藏在體内作爲潛力,無法全
然發揮效果,」

  朱子陵認真地聽着楊洛冰的講解,楊洛冰一邊說,一邊自解衣帶,因爲二人
早已經有了夫妻之事,彼此之間裸呈相見也就沒有什麽害羞的了,朱子陵已經好
多天未能與楊洛冰親近過,見嬌妻主動寬衣解帶,當即心花怒放,三兩下就剝光
了自己的衣服,與楊洛冰陰陽合體之后,一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楊洛冰充滿魅力
的香軀,一邊聽她繼續講解:「采補之道也不是威能無限的,采了多少元陰陽精
,都得和自己體内元功化合爲一,才能産生效果,若是身體沒能調整到能夠發揮
體内功力的地步,太多太深的功力對自己只是有害無益。子陵,我現在已經運功
幫助你梳理任督二脈的真氣,助你快速運行周天,你且照九陽神功的秘訣,換元
吐氣,盡量囤集元氣,讓它轉動起來,轉的越快越好。」

  雖然美人在懷,而且還是親密無間,但是朱子陵知道修煉九陽神功的重要性
,自己要是只顧着想入非非,真要是走火入魔的話,不但自己性命危險,于是靜
下心來,口中默默念着九陽神功的口訣,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

  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慢慢地,一股溫暖的氣流溶遍朱子陵全身,楊洛冰繼續說道:「你的身體就
好比沃土良田,元氣功力則是雨水甘露,那經脈便是灌溉水系。若是雨水豐沛,
灌溉水系又作得妥善,沃土良田在努力灌溉之下,自是處處豐收,也就是說只有
這三者協調平衡之下,才能徹底發揮體内功力,而不致于白白浪費力氣,搞到事
倍功半的地步。若是本身經脈不夠穩固,能承受的功力便有限度,一旦一口氣得
到了太多功力,經脈卻未一同提升,就好像在灌溉水系未臻鞏固之前就來了大水
,只會成爲水撈之災,必将水渠毀壞,到時候的狀況就等于某處良田被水淹沒,
某處良田卻是缺水灌溉,要得到好的收成那是休想,只怕連田地都要被毀壞了。
雖說世間之事無奇不有,不可一概而論,但至少這根本之道仍是難以邁過的一道
坎,極少人能夠逾越。」

  朱子陵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聽得懂這些道理,楊洛冰又說:「即使你的内力
得到剛打的囤積,也不要急着全部運轉起來,首先要做的是,保持運轉的速度,
還有就是運轉的飽和,若是急于求成,那就無疑要走火入魔了。」

  朱子陵點頭示意自己正在照做。

  楊洛冰接着說道:「下一步是拓展經脈,讓經脈盡可能的廣納真氣,吸納的
真氣越多,你可是駕馭的内功就越深厚,發出去時候威力就越大,我現在也開始
行功,九陰與九陽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真氣,運用得好,可以相輔相成,運用不
好,就會走火入魔,子陵我們都須謹慎行事。」37兩個時辰之后,黑夜已經完
全籠罩了大地,遠處的鞭炮聲逐漸激烈起來,朱子陵與楊洛冰收了功,柔和的火
光照過來,傾灑在楊洛冰的身上,誘人的胴體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看着楊洛冰春情蕩漾的臉龐、光滑柔美的肩頭、搖曳生姿的雙峰、柔若無骨
的腰枝、白嫩豐碩的香臀、修長勻稱的玉腿,朱子陵有些心猿意馬了。

  楊洛冰柔聲道:「子陵,頭一次陰陽雙修十分成功,我相信這種辦法,可以
慢慢化解我身上的寒毒的。」

  朱子陵道:「洛冰,爲了你,我一定勤加練習。」

  楊洛冰微笑道:「今天表現不錯,質的獎勵一下。」

  朱子陵頓時猛虎下山般,将楊洛冰壓覆在身下,楊洛冰嬌羞道:「你幹嗎?


  朱子陵笑道:「你不是說,今天我表現不錯,質的獎勵一下嗎?」

  楊洛冰羞答答道:「人家又沒有說獎勵你這個。」

  朱子陵已經是迫不及待,「洛冰,這是對我最好的獎勵了。」

  聽他話音激昂,楊洛冰也是心跳加速,情不自禁輕聲叫一聲:「子陵!」

  同時将朱子陵緊緊地抱住,二人胸口想貼,聆聽着愛侶的心跳,頓時雙頰绯
紅,美目緊閉,似乎已沉醉於極度的舒爽與歡愉之中……因爲有楊洛冰的指導,
加上朱子陵也熟悉九陽神功的行功辦法,畢竟看張無忌練過,再巧妙地運用九陰
九陽相輔相成的道理,功力突飛猛進,只用了一個月時間,就将第二部經書練完
,自從二人合身雙修之后,楊洛冰身上寒毒發作的次數日益減少,看來的确是通
過陰陽合修控制住了寒毒,朱子陵一心盼望着楊洛冰早日痊愈,練功極爲刻苦。

  期間,那只被朱子陵拯救的老白猿也多次前來探望,每次都會帶來一些奇珍
異果,那些奇珍異果明顯也具有加強功力的奇效,等朱子陵練完第三本九陽真經
時候,已是春暖花開的夏季了,數數日子二人來到這裏已經差不多半年了。

  朱子陵将第四本九陽真經背熟之后,就把四本九陽真經合在一起,然后丢入
火堆,楊洛冰問道:「子陵,你幹嘛将它燒了啊?」

  朱子陵道:「這本書雖然是至尊密集,但是一旦落到壞人手中,就會危害江
湖,說不定哪天再有一個人掉進這個峽谷,看到這本武功秘籍,一定會練的,我
們又不知道他會不會用這九陽神功爲禍江湖,還是早點燒掉的好,反正我已經将
裏面的口訣全部記下了。」

  楊洛冰哪裏知道,朱子陵是害怕張無忌再掉進來,也學會九陽神功的話,豈
不是一山二虎的問題。

  但是這個問題,朱子陵不與楊洛冰說,朱子陵将烤熟的一只山雞撕成兩半,
分與楊洛冰,道:「咱們帶的鹽巴已經用完了,現在我已經将九陽神功練到四五
成火候了,回頭咱們想辦法離開這裏。」

  楊洛冰高興地道:「好啊,子陵,說實話,我早就想念母親和婆婆了,只是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你。」

  朱子陵道:「我們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她們還能有什麽反對的理由?」

  楊洛冰道:「先不想這個,怎樣出去還是一個難題呢,子陵我的九陰神功這
幾天就要提升到第五層了,同時我的玉女神功也即将升級……」

  朱子陵喜道:「洛冰,恭喜你啊。」

  楊洛冰點頭,道:「不過,玉女神功的晉級十分繁瑣,需要閉關一段時間。


  朱子陵道:「這麽麻煩?倒是聽說過修煉玉女神功是需要經常閉關的,不知
道洛冰需要幾天時間?」

  楊洛冰道:「五天左右吧。」

  朱子陵道:「這麽久啊?那我豈不是在這五天之内,不能和我親愛的老婆親
熱了?」

  楊洛冰道:「那當然了,而且你連話也不能和我說,你最好是遠離我住到猴
子群那兒去。」

  朱子陵歎道:「這麽嚴重?」

  楊洛冰笑道:「不就五天時間嗎?這幾天你正好有空研究一下如何離開這裏
。」

  朱子陵嬉笑着摟着楊洛冰,道:「那你閉關從什麽時候開始?」

  楊洛冰一本正經地道:「明天就開始。」

  朱子陵大手伸入楊洛冰衣衫之内……楊洛冰臉上一陣羞紅。

  此時,夏夜涼爽,明月初上,淡光輕撒,更将四周蒙上一層淡青,就象洗過
晨霧的水彩畫,透出清幽恬靜氣息。

  朱子陵火熱的雙唇與舌頭向楊洛冰展開侵犯,楊洛冰一雙玉手攀住了朱子陵
的脖子,櫻唇乍啓,伸出香舌與熱吻起來。

  想到今日之后,就要有數日的小别,朱子陵激情澎湃緊緊擁着楊洛冰溫軟的
嬌軀從她的紅唇,到雙頰,到耳朵,到白皙的肩膀,肆意的吻了個夠。

  楊洛冰也是雙目迷離,輕輕喚着子陵的名字,與他盡情纏纏綿綿。

  二人又一番激吻之后,分開來,互相的凝望了一刻,又重新貪婪的吻在一起


  朱子陵一邊解着楊洛冰的衣裙,目光所及,楊洛冰那清麗脫俗偏又冶豔嬌媚
的玉容,已經是春心萌動,秀眸中激情閃耀,清麗絕倫的俏臉上紅潮密布,櫻唇
中不時發出動人至極的嬌喘,香噴噴的口氣噴到朱子陵的臉上,朱子陵緩緩解開
春衫,一頭扎進那片高隆聖潔的峰巒,楊洛冰被他的瘋狂弄得胴體輕顫,随之發
出一陣呢喃膩人的呻吟聲。

  初夏,明月,微風,絕谷.這本就是一幅不應該被打破的美好畫卷,一雙愛
侶慢慢步入佳境……——38第二天,楊洛冰開始閉關晉級玉女神功第五層,朱
子陵生怕自己幹擾了楊洛冰閉關,就遠遠離開鳥巢,在山谷中轉悠了大半日,直
到日當中午才想起肚子餓了,将昨天預備好的一只烤熟的白魚吃了之后,就坐在
瀑布之下修煉九陽神功。

  沒有了楊洛冰的幫助,行功緩慢,朱子陵心道「張無忌練這四本經書共用了
六年光景,自己現在只用了半年時間,就練完了前三本,有楊洛冰的幫助,自己
定可以早兩年将九陽神功練成,只是該如何離開這個完全封閉的山谷呢?」

  朱子陵一邊冥思苦想,一邊停下來,坐到瀑布下邊的青石上,看着河中自由
嬉戲的魚兒,朱子陵突然想到:「如果這兒的水流完全都是從山上流下來的,那
麽在這個地方怎麽會聚集這麽多的魚類?」

  想着想着,朱子陵就耐不住寂寞,他跳到潭水中,遊到那道瀑布跟前仔細觀
察起來,問題真的發現了,果然是從瀑布的下方不斷地遊出一群群形形色色的魚
兒,怪不得這裏的魚兒絡繹不斷,原來這道瀑布后面是一個大泉眼。

  會不會通往外面呢?朱子陵來了興趣,又朝前面遊了幾步,頂着瀑布自上往
下的巨大壓力鑽到了瀑布后面,驚奇地發現,瀑布的后面居然有一個不是很高,
卻極爲寬闊的山洞,一條暗河順着山洞流出來,河水與瀑布混攪在一起,就形成
了前面的積水潭。

  昆侖山因爲地處高寒,山上好些地方積雪萬年不化,這條瀑布的流水也從未
間斷過,以前差不多每日都來這裏捕魚,卻從未想到這條瀑布后面居然另有天地


  朱子陵憑感覺,這條河一定與外界相通,于是順着山洞朝裏面走進來,走出
大約三四十丈遠,山洞裏面逐漸狹窄起來,更是黑乎乎目不能視物。

  再往前水勢已經慢到頭部,而且與洞頂交接,再往前走的話,就必須潛入水
中了。

  朱子陵停下來,心道:也不知道這條河是不是真的通往外邊,萬一不是的話
,裏面要是有什麽暗道機關或者毒物什麽的,自己的水性并不是很好,還真有點
麻煩。

  可是又想到楊洛冰正在閉關,不可能來幫助自己,自己現在身上已經有了五
成的九陽神功,就算遇到一些危險情況也能夠随機應變。

  說不定這條暗河很簡單就能通過,真要是一條出口的話,冒險一下也值得。

  想至此,朱子陵把心一橫,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朱子陵知道自己潛水時
間超不過兩分鍾,自己向前遊上三五十米,要是不能發現出口,就馬上遊回來。

  如此向前遊了一段距離,朱子陵居然發現山洞頂上又亮敞起來,趕緊探出頭
到水面透個氣,眼前雖然是一片漆黑,朱子陵認真判斷一下方向,原地站了一會
兒,驚喜地感覺到有小魚從自己身邊遊過,這說明自己判斷沒有錯,這的确是一
條與外界相通的暗河。

  朱子陵頓時興奮起來,朝着前方遊下去,山洞又變的開闊起來,最爲有利的
是可以不斷地冒到水面上來透氣,朱子陵一口氣朝前面遊出來大半裏地,突然覺
得面前露出一絲亮光。

  「真的找到出口了。」

  看那亮光離自己還有幾十步遠,朱子陵一鼓作氣遊到近前,面前又是一處群
山環繞的美麗小湖,湖岸上山花燦爛,綠樹成蔭,飛鳥嬉戲,朱子陵興奮的剛要
大喊一聲來宣洩一下自己内心的喜悅,突聽身邊傳過來一陣女子的嬌笑聲……朱
子陵撥開面前的水草,繞過遮在眼前的一塊巨石,就見巨石下面,兩個赤裸裸的
妙齡女子正在潑水嬉戲。

  兩個漂亮MM站在剛剛漫過腰部的湖水中,背對自己的MM一頭比夜空還漆
黑、瀑布般奔瀉而下的長發就飄灑在她瘦削的香肩上,兩手還不時的向對面那個
遊水的潑水,「咯咯,真姐你越來越豐滿了。」

  迎面的MM道:「嬰妹,我哪比得上你呀,你看你,橫看成嶺側成峰,魔鬼
般誘人犯罪的身材,我要是男人,我早就爲你犯罪了。」

  說着她伸手在對方胸口抹了一把。

  兒女馬上又調笑着嬉鬧起來。

  朱子陵揉揉眼睛,頓時看清楚,面前這兩個MM正是朱武連環莊的雪嶺雙姝
,背對自己有着魔鬼身材的是武青嬰,面對自己玉峰嬌挺則是朱九真,她倆怎麽
會在這裏?而且還脫的赤裸裸,莫非等着我來玩三人遊戲?不會這麽巧吧。

  武青嬰與朱九真嬉鬧了一會兒,突然說道:「真姐,你父親是不是發瘋了?
非要花這麽多錢修建朱武連環莊,就算摩天嶺那幫土匪不好對付,就憑咱們兩家
的實力,害怕他們硬打不成?「朱九真道:「花多少錢又不讓你家出,你還什麽
怕啊?」

  武青嬰咯咯笑道:「我是怕朱伯伯把你的嫁妝全搭進去了,到你出門的時候
,臉面寒酸啊。」

  「你這死丫頭,又變着法子取笑我……」

  朱九真嗔笑着往武青嬰身上抓過去。

  朱子陵有滋有味地看着她倆赤裸裸的嬉戲,心道:去年冬天在茂林鎮遇到她
倆,那時候天寒地凍,她們身上都裹得和粽子似的,還真沒看出來,這兩個丫頭
都有着傲人的身材及突出的特點。

  朱九真身材修長,皮膚白嫩,尤其是雙峰巍峨,誘人遐想。

  武青嬰身材豐滿,玉臀挺翹,細腰在朱子陵面前扭來扭曲,更是極爲惹火。

  朱子陵不由心猿意馬,身子貼在水中,沿着水草向前湊過來,打算近距離觀
賞一下美景。

  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是武術名家之后,雖然在泊水嬉鬧,耳朵卻是極爲好使,
聽到異常的聲音,武青嬰不由停動作,回頭看過來。

  朱子陵連忙将頭潛入水下。

  沒看到身后水面有異常,武青嬰奇怪地搖搖頭,朱九真笑道:「嬰妹,你看
什麽呢?」

  武青嬰皺着眉頭道:「真姐,我身后好像有聲音,會不會有人偷窺我們啊?


  武青嬰說着打了一個冷戰,雙手遮住胸部,又回過頭來瞧看。

  朱子陵此時就潛伏在距離武青嬰四五步遠的水中,湖水清澈近乎透明,四條
修長的玉腿刺激的朱子陵險些嗆水。

  39朱九真滿不在乎地道:「嬰妹,看你說的哪裏話啊?難道我那四位将軍
都是吃素的?我們來的時候,這裏可是沒人的啊,我讓骠騎将軍和神勇将軍守在
山口,左将軍和右将軍現在就守在崖頂上,要是來人的話,它們豈會不聞不問?


  武青嬰道:「那就好,真姐,我真是不明白,朱伯伯爲什麽要這樣大動幹戈
,在朱武連環莊外圍一連修建三道防禦堡壘,那些土包子真的敢來攻打我們?」

  朱九真認真地道:「嬰妹,你真的不知道爲什麽?我告訴你吧。」

  朱九真美目四下遊逛一下,道:「摩天嶺的那幫土匪表面上是說看上了我們
朱家的萬貫家财,其實不然,他們是暗中再打我們家那倚天劍和屠龍刀的主意。


  朱子陵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麽?倚天劍和屠龍刀會在朱武連環莊?這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吃驚之際,忍不住在水中吐出一串氣泡來,這樣近距離的異
響,再也沒有辦法隐瞞過武青嬰的耳朵了,這一次,朱九真顯然也注意到了。

  「誰?」

  二女一同嬌吒一聲。

  朱子陵這時候也憋不住氣了,一搖腦袋,從水底下浮上來,苦笑道:「兩位
妹妹莫怕,是我!」

  突然看到水底下浮上來一個陌生男子,朱九真和武青嬰立時尖叫起來,「你
……你是誰?居然來這裏偷窺我們。」

  朱子陵上次與她倆見面時去年冬天,當時天氣冷,朱子陵身上穿的厚,而且
還戴着帽子,如今練九陽神功半年,一來是身強體健,骨骼變大了不少,二來是
大半年來頭發和胡子都未曾修理過,再加上只見過那麽一面,二女當時只惦記着
表哥和師兄,對朱子陵印象确實不太深刻,所以并未認出。

  朱子陵解釋道:「沒有啊,我一直就在這裏,是我先來的。」

  朱九真和武青嬰雙雙将身體護住,武青嬰質問:「胡說,我們在這裏都洗了
好半天了,怎麽不見你,一定是你藏在什麽地方了,還敢狡辯,真姐……不要信
他,殺了他。」

  朱九真也把眼一瞪,道:「一定是個淫賊,我們一起上。」

  朱子陵還想解釋,朱九真和武青嬰已經朝着動手,因爲全身赤裸,加上身上
沒有兵器,二女用的都是點穴手法,想先将朱子陵點到,然后再審訊他。

  朱子陵這半年當中,經楊洛冰指點,對點穴功夫也了解了不少,見二女對自
己下手了,雙手急忙伸出來阻擋,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勾一帶,卻暗中用上了九陽
神功與古墓派的天羅地網勢,朱九真和武青嬰還沒等明白咋回事,就被朱子陵雙
手一代之下,雙雙傾倒在朱子陵懷中。

  朱子陵背靠在青石上,懷中抱着朱九真和武青嬰,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
「兩位姑娘息怒,我講的可都是事情啊。」

  朱九真和武青嬰本來全身被朱子陵窺到,就已經羞得無地自容,現在又被他
摟抱在懷裏,本來是想使用蘭花點穴手,擊倒朱子陵,在對其進行報複,卻不料
出招后,非但沒有擊中目标,反卻是稀裏糊塗被人家抓住。

  「你……放開我。」

  「流氓!快松手。」

  朱九真和武青嬰又是掙扎,又是吵叫。

  朱子陵生怕放開她們,她們肯定不會聽自己解釋,于是着急地解釋道:「你
們倆不要妄加猜忌,我真的是半年前就在這裏了,咱們遇上,純屬巧合,可不是
我故意偷窺你們啊。」

  朱九真和武青嬰哪裏聽得進去,幾乎是帶着哭腔喊道:「大壞蛋,臭流氓,
松手啊。」

  二女這一叫,引得山崖上面傳過來一陣犬吠。

  然后就聽到有人喝道:「師妹,九妹,是你們嗎?你們在哪裏?」

  朱子陵心裏咯噔一下子,心道:「不好,是衛壁來了。」

  轉念一想,「我現在九陽神功都練得差不多了,難道還怕衛壁那小子?來得
正好,正好将他臭扁一頓,好出出想當初那口惡氣。」

  于是朱子陵就做好了欺負一下衛壁的思想准備。

  可是,朱九真和武青嬰聽到衛壁的叫喊之后,居然都停止了掙扎,武青嬰更
是小臉煞白,緊張地看着頭頂上的山崖,再看朱九真也是十分慌亂,朱子陵馬上
明白了,她們倆對衛壁那混球可都是情有獨鍾,一旦要是被衛壁發現她倆赤裸裸
與自己在一起的情景,呵呵,那可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楚了。

  于是朱子陵故意放低聲音道:「兩位姑娘,有人過來了,我們找他來評評理
吧。」

  朱九真急道:「不可。」——40這時衛壁已經走到那崖頂上,兩條猛犬左
将軍和右将軍因爲和衛壁十分熟悉,都乖乖地夾着尾巴圍着衛壁轉悠。

  衛壁已經聽到崖下面有人說話,又瞧見不遠處樹蔭下一堆花花綠綠的女人衣
服,自然猜到朱九真和武青嬰就在下面水中,于是不懷好意地道:「九妹,師妹
,你們到底在不在?」

  朱九真硬着頭皮回答:「表哥,我在下面,洗澡呢……」

  衛壁嘿嘿笑道:「九妹,一個人洗多寂寞啊,我來幫你洗好不好?」

  朱九真急忙道:「你不許下來,嬰妹也在這裏。」

  朱九真急忙捅了捅武青嬰,武青嬰紅着臉朝上面喊道:「師兄,你又要無禮
了嗎?小心我告訴父親去。」

  衛壁卻不慌不忙坐下來,因爲他确實畏懼師父武烈的火爆性格,雖然說師妹
對自己一往情深,遲早也會是自己的人,但是現在若是真對她做出越軌之事,師
父還真不會放過自己。

  朱子陵感覺到朱九真和武青嬰都在盡量往自己懷裏躲,爲的是更好地隐藏住
自己的身體,好不讓上面的衛壁看到下面這荒唐的樣子。

  朱子陵心道:「這可不是我逼你們啊,是你們自己非要鑽進來的,這豆腐不
吃白不吃。」

  朱子陵心中好笑,手上就開始小動作起來,先是默默武青嬰挺翹的玉臀,回
頭又用手肘碰碰朱九真的玉峰,兩女雖然知道朱子陵是在借機調戲自己,确實啞
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要是大喊大叫,讓衛壁發現自己和陌生男人赤裸裸
擠在一起,就算衛壁心胸寬廣,也是斷然接受不了的。

  何況,衛壁并不是胸懷廣闊之人,盡管朱九真和武青嬰也算是情敵,但是二
女都知道,在衛壁心中,除了她倆,還有一個詹春,那可是衛壁親姑姑衛四娘的
小師妹,衛四娘又是中間人,衛壁對詹春的感情不比她倆差。

  真要是現在的情景暴露了,衛壁的心思自然就會轉移到詹春哪裏,那可太便
宜詹春那個心狠手辣的小妮子了。

  正是因爲抓住了二女這種害怕的心理,朱子陵見衛壁也沒有出現,心道:「
到底是封建社會,就連衛壁這種痞子都不敢任意非爲,你不露面也罷,反正日后
有的是時間教訓你,現在美人在懷,先好好享受一下再說。」

  朱九真和武青嬰這回可真吃虧吃大了,朱子陵趁着她倆疲于應付衛壁的時候
,在她倆身上大展身手,将朱九真的嬌挺玉峰和武青嬰的挺翹玉臀盡情摸弄了一
番。

  朱九真又氣又鬧,卻也拿朱子陵沒有辦法,誰讓她對衛壁一片痴情呢,武青
嬰更是幹脆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下來,看到她流淚了,朱子陵有了兩
分憐香惜玉的感覺,同時又想到山谷裏面,自己心愛的楊洛冰還在等着自己探明
出路,朱九真和武青嬰雖然都是貌美如花,但是二人的思想卻遠不如楊洛冰那般
聖潔單純,尤其是后期又遭受衛壁的挑唆,簡直是心如蛇蠍,自己要想拯救她們
,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單憑這樣戲耍她們一頓,是遠遠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時,衛壁又在上面喊道:「九妹,師妹!朱武連環莊的防禦工事已經竣工
了,韓大人馬上就要領那一千民夫回長安去了,人家大老遠來這裏幫忙,你們總
應該送送人家韓大人吧。」

  朱九真用手肘撞撞武青嬰,想要武青嬰回答,誰知武青嬰害羞的厲害,被朱
子陵大手在身上一番遊走之后,嬌羞的雙手捂着眼睛,都差點哭出聲來了。

  朱九真狠狠瞪了朱子陵一眼,朱子陵面帶微笑,把手一攤,示意不管自己的
事。

  朱九真哼了一聲,朝上面喊道:「表哥,那韓大人壞得很,分明就是一個大
色狼……」

  朱九真說着,白了朱子陵一眼,冷不防膝蓋朝上一頂,正頂中朱子陵的小腹
,朱子陵沒准備,被她偷襲得手,差點失聲叫出來。

  衛壁卻倒:「九妹,你怎麽能這樣說,人家韓大人可是咱們的貴客,這次動
用上千民夫,要不是韓大人幫忙,我們能搞定?」

  朱九真哼道:「又不少他的銀子,來到我們家,白吃白喝不算,就連爹爹最
心愛的玉觀音,也被他要走了。要送你自己去送,我才不送……大色狼呢。」

  說着,她故技重施,又朝朱子陵報複過去,這一次朱子陵卻早有准備,朱九
真踢上來時,他順手一抓,就将朱九真那只偷襲自己的玉腿抓住,朱九真心中一
驚,剛要反抗抽回來,朱子陵卻邪邪一笑,順手将她拉到懷中,朱九真一只秀腿
被朱子陵板住,加上身上可是一絲不挂,然后再貼到朱子陵身上,尤其被朱子陵
身下的暗器實實地抵住自己的要害,頓時羞得粉面通紅。

  面對兩個MM的誘惑,小朱同志早已經按耐不住,隔着朱子陵的的褲子,狠
狠地貫入朱九真的桃源之中,朱九真嘤呼一聲,衛壁上面說道:「九妹,師妹!
既然你們不賞臉,我可得回去了,要不然韓大人都等急了,還有,洗完澡,你們
記着早點回去,朱伯伯還有事找你們倆呢。」

  朱九真現在恨不得衛壁趕緊走,然后再與武青嬰聯起手來,找朱子陵報複。

  含糊着答應衛壁,聽着衛壁在上面拍了拍左将軍和右将軍的頭,道:「左右
将軍,你們倆給我在這裏好好守着,不許任何人來欺負我九妹和師妹。」

  兩條猛犬嗷嗷兩聲,接着就聽到衛壁遠去的聲音。

  ——41武青嬰也緩過神來,朱九真沖她使個眼色,二人表面上不動聲色,
沖朱子陵道:「你趕緊放開我們,轉過身去,還有不許偷看啊。」

  朱子陵見她們并未惱自己,還有點納悶呢。

  二女說着,掙扎着跑開到湖邊,匆匆穿好衣服,各自手提寶劍,回到湖邊,
朱九真沖朱子陵道:「大色狼,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們是誰?連雪嶺雙姝
的主意你也敢打?我看你是活膩了,快快上來受死。」

  朱子陵心道:「說翻臉就翻臉,這兩小妮子果然心術不正,看我好好修理修
理你們倆。」

  「好好好,我馬上上去,咱們找個地方說理去,不過你們可不許胡來啊。」

  朱子陵心中有數,明知道二女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是仰仗九陽神功在身,
卻想好好調戲一下這雪嶺雙姝,也正好試試自己有多少斤兩。

  朱九真和武青嬰手持寶劍,手指朱子陵吆喝,那四條藏獒猛犬也集中過來,
對着朱子陵狂吠不止,朱子陵慢吞吞往河邊走,邊走邊說:「兩位妹妹,能不能
讓你們的狗離遠一點兒,我害怕……」

  朱九真厲聲道:「你還知道害怕?剛才那嚣張的勁頭哪去了?」

  朱子陵呵呵笑道:「我不是害怕它們咬我,而是害怕出手過重,将你心愛的
狗狗們拍死了。」

  朱九真見朱子陵成心戲弄自己,氣的小臉煞白,手中寶劍一揮,口中打了一
聲唿哨,那四條猛犬立即下水,朝着朱子陵撲過來。

  朱子陵在山谷中,閑的無事時候,楊洛冰教他天羅地網勢,經常抓來幾十只
小鳥,供朱子陵練習,朱子陵經過這大半年的勤學苦練,對這一招研究的也十分
透徹,看到猛犬扇面狀朝自己撲過來,不等這四條猛犬撲到身上,就用兩成九陽
神功發出天羅地網勢,那些猛犬被擊個正着,全都摔出丈遠,哀叫着從水中爬起
來,沖着朱子陵汪汪叫喚,卻是不敢再向前來。

  朱九真大駭,向前一步,用寶劍指向朱子陵,道:「你敢打我的将軍們?」

  朱子陵無奈地道:「我的朱小姐,我不打它們,難道看着它們來咬我?再說
,我可是手下留情啊,否則的話,你這些将軍,現在都變死将軍了。」

  朱九真突然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姓朱?」

  朱子陵一怔,笑道:「難道你不姓朱?我也姓朱啊,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
看在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的情分上,不要打了吧?哥哥給你們倆賠個不是,握
手言和怎麽樣?」

  武青嬰呸了一聲,道:「真姐,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小子肯定是摩天嶺派
來的奸細,我們聯手将他抓了再說。」

  朱子陵道:「什麽摩天嶺?與我無關啊,朱小姐,武小姐,你們搞錯了,我
并不是什麽奸細,我是茂林鎮那個給你們算卦的小先生啊。」

  朱九真和武青嬰同時一愣,這是朱子陵已經走上岸來,朱子陵擰了擰身上衣
服中的水,道:「怎麽,你們不認識我了?」

  朱九真皺着秀眉,上下打量了朱子陵十幾眼,終于認了出來,詫異道:「怎
麽是你?」

  朱子陵道:「兩位妹妹,今天的事,純屬誤會,本來是我先到這裏來的,我
呢,洗澡時候喜歡夢遊,所以就躺在水裏面睡着了,結果就遇到你們了。」

  朱九真有些不相信,問:「你說的可是當真?」

  朱九真倒也認爲朱子陵比自己來得早,因爲自己的四位将軍一直把守着路口
,就算朱子陵武功再好,也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

  自己的将軍沒有反應,說明朱子陵卻是提前在這裏了,只是洗澡時候睡覺夢
遊,朱九真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武青嬰怒道:「純粹胡說八道,難道你洗澡不脫衣服嗎?」

  朱子陵道:「武姑娘,事情是這樣的,我差不多半個月沒有換洗過衣服了,
正好走到這裏,就想衣服和身子同時洗一下,這樣豈不省事?」

  「你……」

  武青嬰自然猜得出朱子陵這是故意狡辯。

  朱九真冷笑道:「公子倒是好雅致,我們姐妹就暫且相信你,說起來,我們
對公子倒是敬佩的很。」

  朱子陵哈哈一笑,道:「年前時候,你們趕往長安后,是不是發現你師兄已
經被人家打傷了?」

  朱九真點頭道:「是!」

  朱子陵又道:「他的仇家十分厲害,若不是你們倆及時趕到,衛壁說不定就
慘遭毒手了。」

  武青嬰道:「可是,我們去的時候,仗早就打完了。」

  朱子陵一本正經道:「我不是說過嗎,是你們的誠意,感動了神靈,有了神
靈的庇護,衛壁才會逢凶化吉。」——42朱九真和武青嬰有些半信半疑,但是
朱子陵的話,又由不得她們不信,見這倆小妮子對自己的仇視有所減輕,朱子陵
接着道:「另外,我這次往這兒來,也是有目的的。」

  朱九真問:「什麽目的?」

  朱子陵慢條斯理道:「自從上次相見,我就發現兩位小姐身上帶有不祥之氣
,本來是想幫助你們解一下的,結果你們走得急,我推算了一下,你們朱武連環
莊将會面臨血光之災啊。」

  朱九真驚訝道:「此話當真?」

  朱子陵道:「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朱九真點頭道:「朱公子倒是有一些與衆不同的本事,這一點小女子領教過
了,只是你說我們朱武連環莊會有血光之災,這話可玩笑不得。」

  朱子陵搖搖腦袋道:「其實,就算我不說,你們自己也清楚。」

  朱九真收起寶劍,上前一步,道:「朱公子,你到說說看,我們究竟會有多
少危險?」

  朱子陵皺眉道:「這個麽,還真不好說,另外這件事,我最還是親自和驚天
一筆朱長齡說最合适。」

  朱九真見朱子陵也自己爹爹的名号都叫的這麽准确,暗中朝武青嬰使一個眼
色,然后二女退到一邊,朱九真小聲道:「嬰妹,這個小子不簡單啊。」

  武青嬰憤憤地回頭看了朱子陵一眼,道:「真姐,你還真的相信這個大色狼
,他欺負我們的情景,難道你忘了?」

  朱九真小聲道:「你剛才沒看見,他一個招式就将我的四位将軍打得落花流
水,我們若是硬拼,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爹爹不止一次教導我們,要用智慧取勝
,你且将怒火忍一忍,我們先将他騙到莊内,再伺機将他捉拿……」

  朱子陵見她倆背過身去,不知道說什麽,心中好笑,想這兩個小妮子一定是
被自己忽悠倒了,不多會兒,朱九真和武青嬰笑盈盈轉過身來,朱九真近前道:
「朱公子,讓你說中了,我們朱武連環莊最近是有些麻煩,朱公子身手非凡,且
又是神機妙算,正如你所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家父朱長齡更是愛才之人,
朱公子能否到我們莊子走一趟,即使不肯出手相助,指點一下迷津,我們兩莊也
是感恩不濟啊。」

  朱子陵笑道:「好說,好說。」

  朱九真道:「那就有勞了。」

  朱子陵呵呵笑道:「你們前面帶路。」

  朱九真和武青嬰前面引路,跨過左面那道山梁,再往下走不多遠,就看到半
山腰叢林深處山莊的模樣,朱九真用手一指,「那裏就是了。以前這裏是兩座山
莊,最近幾年,我父親和嬰妹的父親經過商議,将兩座莊子合并在一起,這樣可
以更加有利于防守,前不久摩天嶺的土匪揚言出來,要踏平我們朱武連環莊,爲
此我們又在莊子外圍增添了這三道防禦堡壘,我們現在是從山莊的東面進入,朱
公子請!」

  朱子陵點頭,跟随二女來到山莊前面剛剛新建的寨門跟前,那寨門橫落在攀
沿直上的山道上,雖然只有一兩丈高,但是完全封堵住上山的道路,寨牆均是用
數百斤重的青石和質地細密的青灰磚壘築起來,構造時又用石灰汁,糯米汁和桐
油混合后澆灌,堅固無比。

  城牆上面站有幾十個手持弓弩的莊兵,見到朱九真和武青嬰回來了,連忙打
開寨門,朱九真前面帶路,将朱子陵一直引到一大片深宅大院跟前。

  守門的莊兵連忙給兩位小姐見禮,朱九真回頭對朱子陵道:「朱公子,到家
了,請進。」

  朱子陵笑呵呵步入朱武連環莊,心道:「諾大的一片寨子,裝修的如此富麗
堂皇,朱長齡爲了屠龍寶刀,竟将它用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這個老家伙可真是爲
求目的,不擇手段。不過,先前聽朱九真說,倚天劍和屠龍刀藏在他們家中,不
知道所言是真是假。我一定要探個明白。」

  進得一間客廳,朱九真給朱子陵讓座,然后道:「朱公子,你現在這裏小歇
片刻,我去回禀父親一聲。」

  朱子陵徑自坐下來,武青嬰陪着坐下,她不似朱九真那般開朗,尤其剛才被
朱子陵好一番戲弄,現在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居然害羞的抬不起頭來。

  朱子陵笑道:「武姑娘,你們莊子好氣派啊,家兵也有上百人吧?」

  武青嬰低着頭回答:「昆侖山人煙稀少,我父親和朱伯伯樂善好施,附近的
窮苦百姓,還有無家可歸的流浪兒,都被我們收留了,武家莊一共有一百一十戶
,朱家莊共有一百四十戶,人口加起來将近千餘人,可以拿起刀槍,保衛家園的
壯年大約兩百人吧。」

  朱子陵點頭,又問:「那麽,摩天嶺的土匪一共有多少?」——43武青嬰
答:「摩天嶺的土匪本來不算太多,只是前年時候,益陽發生暴動,摩天嶺就一
下子增加了數千人,父親和朱伯伯懷疑那些參加暴動的暴民,都歸入摩天嶺了,
因爲摩天嶺的大頭領龍嘯天和我們朱武兩家恩怨頗深……」

  這是,朱九真端着熱茶進來,先敬給朱子陵一杯,道:「嬰妹,你們說什麽
呢?說的還這樣投機?」

  武青嬰臉一紅,狠狠地瞪了朱九真一眼,朱九真沖她伴了一個鬼臉,扭身對
朱子陵道:「家父一聽家中來了一位同姓的小神仙,高興得不得了,馬上就過來
,朱公子,請先用茶。」

  朱子陵心中得意,心道:「朱長齡善于心計,等見到之后,我必須謹慎應對
,争取将這老家伙忽悠迷糊了,然后主動地将女兒奉獻給我,你不是善于使用美
人計嗎?我就給你來個将計就計……」

  美滋滋咽下一口香茶,卻不見朱長齡出現,朱子陵又看到武青嬰正對着自己
運氣,同時感到有些頭暈,心道:「不好,一時大意,估計中了這兩個小妮子的
詭計了,這丫的茶水中肯定有問題。」

  接着一陣眩暈泛上來,朱子陵知道不妙,急忙運用九陽神功裏面的散氣決,
希望能夠用自己強的内家真氣,控制住毒素的蔓延,這一招果然好使,朱九真雖
然心懷叵測,但是對蒙汗藥也是頭一次使用,對使用量也是一知半解,她雖然驕
橫無理,但是目前還沒有演變到十惡不赦的那種地步,所以下藥的時候,只想将
朱子陵放倒,并沒有取朱子陵性命的意思。

  朱子陵暗中用九陽神功控制住蒙汗藥的藥性之后,盡管還是有一些頭暈,卻
保持了神志清醒,心中盛怒之際,轉念卻想到先前自己對她倆好一番調戲,甚至
連兩人的隐私之處,都摸過了,她們記恨自己也是應該的。

  不如暫且裝作暈倒,看看他們拿自己怎辦,呵呵!有點意思。

  想至此,朱子陵就趴到桌子上,渾然不動了。

  朱九真見朱子陵趴下,長出一口氣。

  武青嬰站起來,抽出寶劍被朱九真喝止,朱九真道:「嬰妹,先别殺他,這
小子有可能摩天嶺派來打探我們朱武連環莊消息的奸細,我們先将他捆了,關押
起來,等他醒來,在對他好好審問,如果沒有利用價值了,再任由你殺他不遲。
武青嬰氣憤地收起寶劍,惡狠狠手指着朱子陵道:「這個大壞蛋,大色狼,我恨
死他了。真姐,你不知道,當時他有多麽下流,在懸崖底下,衛壁師兄就在上面
……他……他把人家,身上……不該摸的地方都摸過了。」

  朱九真撲哧一聲笑出來,調笑道:「嬰妹,他都是摸你的哪兒了?」

  武青嬰臉一紅,嬌羞道:「真姐,你問的問題好下流啊,這人這樣壞,什麽
地方他不敢摸啊,你真是的……」

  朱九真卻是咯咯笑起來,她笑的花枝招展,卻将武青嬰笑的雲霧迷蒙,「真
姐,你神經啊?難道這壞蛋沒有對你非禮嗎?就好像他只戲弄了我一個人似的。


  朱九真止住笑容,哼道:「他對我非禮了,而且極爲下流,本來我是恨死他
了,可是……剛才看到衛壁對詹春那小妮子的好,我……我……」

  朱九真氣呼呼将桌子上的茶壺茶碗一巴掌全都摔到了地下。

  朱子陵趴在桌子上,聽着她倆對話,一開始還真擔心武青嬰對他下黑手,恕
不料朱九真突然說出這麽一大堆扭轉乾坤的話來,朱子陵頓時感覺到十分有趣,
聽她話的意思,顯然是對衛壁不瞞,以前總要親熱地稱呼表哥,現在居然連表哥
也不叫了。

  看來詹春現在已經和衛壁有戲了,我正好借着機會讓雪嶺雙姝對衛壁徹底死
心最好。

  武青嬰見朱九真動怒,輕聲問:「真姐,這是怎麽回事啊?」

  朱九真氣呼呼道:「衛四娘現在就在我父親那兒,你知道嗎嬰妹,爲了巴結
昆侖派,我父親現在希望與昆侖派結盟,衛四娘親口對我父親說,昆侖派願意幫
助朱武連環莊度過劫難,但是衛四娘有個條件,那就是讓衛壁迎娶昆侖派的詹春
,氣死我了。」

  武青嬰聞聽此言,頓時呆住,手中寶劍竟悄然滑落,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她
卻渾然不知,神色緊張,顫聲問道:「我師兄怎麽說?」

  朱九真咽了一口悶氣,道:「别提他了,一聽讓他迎娶詹春,他簡直就要手
舞足蹈了。」

  朱九真氣呼呼地用拳頭擂了一下桌子,把朱子陵吓了一跳,心中卻道:「這
回有好戲看了。」

  武青嬰如墜冰窖,臉色臘黃,一屁股坐在朱子陵對面的椅子上,喃喃說道:
「不會的,師兄一定是有苦衷的。」

  朱九真哼了一聲,道:「嬰妹,看把你傷心的,話說回來,我們三個中,表
哥和你的關系最好,到底你們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我嘛,是最沒有希望的那
一個。不過現在我倒是想開了,不成就不成,只是太便宜詹春那小妮子了。」

  武青嬰突然站起來,随后彎腰拾起地上的寶劍,朱九真急忙拉住她,道:「
嬰妹,你想幹什麽?」

  武青嬰咬牙切齒道:「我要找詹春評理去。」

  朱九真嗤笑道:「你真是好傻,詹春又不在這裏,你難道想殺到人家昆侖派
家中去嗎?」

  「那我找師兄去……」

  武青嬰陰着臉,咬着嘴唇,顯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朱九真又道:「武叔叔也在客廳裏,你這個樣子去,肯定是去讨罵了。」

  武青嬰嘤咛一聲,氣鼓鼓地停下來,朱九真暗自歎息一聲,道:「嬰妹,枉
我們對衛壁一往情深,到頭來卻都及不上詹春那小妮子對他的蠱惑,唉,還是認
命了吧。」——44武青嬰含着淚珠兒回過頭來,眼神竟是旖旎一片,她淡淡的
道:「可是……我喜歡他呀,他恨我也好,他惱我也罷,,他絕情寡義我也不恨
他,不管他怎麽樣,我都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裏,我知道他喜歡我做什麽事,
不喜歡我作什麽事情,我便一一照做,讨他歡喜,可是詹春有什麽好啊?我真是
不明白。」

  朱九真搖頭歎息,道:「我也是聽說,你可知道昆侖派掌門的二夫人姓什麽
?她也姓詹啊,詹春實際上就是二夫人和何太沖的私生女,這個情況,衛四娘和
衛壁說過,我是偷聽到的。衛壁之所以選擇詹春,就是想做昆侖派的乘龍快婿,
他看到我們朱武兩家現在強敵臨頭,全莊上下手忙腳亂疲于應付,開始對我們失
去信心了,說白了,還是我們朱武兩家的武功太差勁了。他想攀昆侖派的高枝啊
。」

  武青嬰聽得心底一陣劇痛,抬頭看過來,眼眶被淚水迷糊住,喃喃說道:「
師兄竟爲了練更好的武功,轉投昆侖門下?可是,我們朱武兩家的功夫也是很好
的啊,真姐,你們朱家的一陽指,我們武家的蘭花拂穴手,哪一樣不是武林中的
上乘武學?師兄他爲何非要舍近求遠,肯定都是因爲詹春那小妮子的蠱惑,真姐
,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啊。」

  二人正說着,外面響起腳步聲,衛壁大聲喊道:「九妹,嬰妹,朱伯伯和師
父讓我來看看你們,怎麽才回來啊?」

  朱子陵趴在桌子上,聽到衛壁過來,心中暗道:「這厮是認識我的,我給他
吃了一大碗狗吊,他肯定恨死我了,雖然我現在不怕他,可是一旦揭穿身份,就
不好玩了,尤其是勢必會引來朱九真和武青嬰對自己的仇視,現在她們倆感情上
對衛壁已經發生了動搖,我豈能錯失良機?還是暫且忍一下,再說,教訓衛壁不
一定非得揍他,搶了他的表妹和師妹,豈不更爽?」

  想至此,朱子陵看到桌子上面的文房四寶,頓時計上心來,将自己的半邊臉
在墨盒裏面滾了一遭,然后又趁着朱九真和武青嬰去迎接衛壁的時候,用手指,
将自己的另外半張臉也抹上了幾道墨汁。

  衛壁進屋,對着朱九真和武青嬰躬身一禮,抬起頭,看到二女神色不悅,尤
其武青嬰臉上還挂有淚珠,奇怪地道:「你們倆這是怎麽了?」

  朱九真哼了一聲,背過臉去,道:「都是你,絕情寡義,我們現在恨死你了
,你還來這裏幹什麽?你走吧,跟着你姑姑去昆侖派找詹春去吧。」

  衛壁頓時知道二人是在吃醋,陪着笑臉道:「九妹,嬰妹,原來是這檔子事
啊,你們有所不知,現在我們朱武連環莊大敵當前,我是遵照朱伯伯和師父的意
思,答應和詹春的事的,我們三個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以爲我真的喜
歡詹春啊?她除了武功好一點,還有哪兒好?她不如嬰妹這般溫柔體貼,又不如
九妹這樣性感迷人,我只是暫時應允而已。日后如何發展,還不是咱們三個商量
着辦。」

  武青嬰眼中頓時閃現出一絲亮光,「真的嗎?師兄。」

  衛壁笑道:「我還會騙你們?」

  暫時哄騙住二女,衛壁這才發現屋中桌子上還趴着一位陌生男子。

  衛壁吓了一跳,「這是誰?」

  朱九真不懷好氣地說道:「剛認識的一位朋友。」

  衛壁疑惑叢生,走過來推了朱子陵一把,又問:「他爲何這般樣子?」

  朱九真又道:「他喝多了,睡一會兒不行啊?」

  衛壁當時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是自己的人,卻背着自己和
陌生男子喝酒,心中有些不悅,冷聲道:「嬰妹,到底是怎麽回事?」

  武青嬰知道朱九真是故意氣衛壁,想起衛壁到底是答應了與詹春的婚事,即
使衛壁心中還愛着自己,可詹春畢竟已經先得頭籌,暗中也對衛壁有幾分埋怨,
于是順着朱九真道:「是啊,我們剛認識的一位朋友,不僅人長得帥,武功也好
,只是酒量差了一點。」

  衛壁一聽這話,惱羞成怒,道:「豈有此理,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既然武
功不錯,就起來和我比試比試。」

  說着,就推了朱子陵一把,卻見朱子陵呼的站了起來,對衛壁道:「你想幹
什麽?」

  朱九真和武青嬰都吓了一跳,朱九真心道:「這蒙汗藥的藥性至少也要一個
時辰的啊,他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還不等朱九真和武青嬰有所反應,朱子陵已經搶先開口,道:「這位就是衛
壁,衛公子吧?久仰,久仰!不錯,我是兩位小姐剛認識的朋友,聽說朱武連環
莊現在有難,特來助拳。」

  衛壁看到朱子陵站起來,又見這人一臉的黑墨,甚是難看,不由得哈哈大笑
起來,道:「九妹,這就是你說的帥哥?笑死我了。」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2:30

  ——45朱九真也看到朱子陵的醜樣,她哪裏知道朱子陵是爲了遮掩衛壁自
己弄上去的,只當他剛才趴到的時候,自己在硯台裏面蹭的。

  盡管朱子陵的突然醒來,讓朱九真有些意外,但是朱子陵一醒來,就說前來
朱武連環莊助拳,便讓她對朱子陵有了幾分好感。

  衛壁哈哈笑道:「你這小子,真是說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有什麽能耐?居
然敢說前來助拳?像我姑姑,或者昆侖派的高手說這種話還可以。」

  朱子陵不肖地道:「雖然伸手不怎樣,但卻有一腔熱血,承蒙朱小姐和武小
姐約請,我朱子陵定當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聽朱子陵一番熱血沸騰的慷慨陳詞,朱九真竟有些激動,武青嬰也想不到朱
子陵會說這樣的話,二女均用差異的眼神看着朱子陵。

  衛壁冷笑道:「就是個不怕死的笨蛋,你以爲就憑你這身子骨,就可以抵擋
得住摩天嶺的亂匪?」

  朱子陵仰天大笑,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
間,不勝人間一場醉。我只不過是一個浪蕩江湖的遊子,能夠雪嶺雙姝朱武兩位
姑娘的玉眼垂青,早已經是心滿意足,只求用自己平生所學,捍衛朱武連環莊的
安定和尊嚴,誓與摩天嶺土匪決一死戰,以報朱武兩位姑娘的知己之恩。」

  這一番話,又把朱九真心裏說的熱乎乎的,自小到大,都是她和武青嬰在追
求衛壁,向來不曾聽衛壁說這樣恭維自己的話,如今又出來一個詹春,衛壁被三
個女人圍在中間,更是心高氣傲的很,肉麻的話,倒是會說,這種慷慨激昂的壯
志豪言,卻是從未說過。

  衛壁哼道:「九妹,嬰妹,你們可真有本領,這麽快就找一個知己出來?」

  朱九真不甘示弱,怒道:「許你和詹春眉來眼去,就不許我們找個知己嗎?
我可告訴你,朱公子不但是一身絕藝在身,更是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一點都
不比昆侖派的高手差。「衛壁知道朱九真暗中是在羞辱自己,不由得一陣臉紅,
自小就被朱九真和武青嬰寵慣了,今天當着朱子陵的面,被表妹羞辱,心中自然
吃不消,手指朱子陵,道:「哼!我倒看看這位少俠有什麽能耐,竟敢口出狂言
。」

  武青嬰知道朱子陵厲害,生怕師兄與朱子陵動手吃虧,急忙道:「師兄,你
打不過他的。」

  衛壁一聽這洩氣話,還當是武青嬰也是故意羞辱自己,更加憤恨朱子陵,往
前一進身,就朝朱子陵一拳打去。

  朱子陵早就憋着一肚子怨氣,想起豆腐店的老爲老人家對自己不錯,被衛壁
一番鬧騰,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衛壁這厮。

  朱子陵雖然九陽神功已經小有成就,但是拳腳上面功夫尚淺,雖然在絕谷之
中,楊洛冰也曾教過他一些古墓派和桃花島的劍法、掌法,但他尚不能運用自如
,九陽神功雖然厲害,朱子陵又不敢全力使出來,那非給把衛壁一掌打死不可,
與衛壁教授頗感吃力。

  衛壁見朱子陵招架不住,心中得意,空閑之餘,得意道:「九妹,嬰妹這就
是你們找來的英雄嗎?」

  朱九真見朱子陵有些手忙腳亂,心中着急,一心惦記着朱子陵爲自己掙些顔
面,不由脫口喊道:「朱公子,加油啊。」

  朱子陵聽見朱九真居然爲自己加油,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道:「想不到這小
妮子,這麽快就被我俘獲芳心了,莫非是剛才一番慷慨陳詞感動了她?」

  朱子陵心中想好事,一分神,被衛壁抓住機會,一掌搭在他胸口,衛壁對朱
子陵可是下手不留情,自己有多少力氣,就使多少力氣,恨不得一掌将朱子陵斃
于掌下才解氣。

  幸虧朱子陵有九陽神功護體,雖然被衛壁一掌打中,身子后退幾步,險些摔
在地上,但自己真氣反彈,将衛壁的力道完全駁回,胸口僅是有些痛疼而已。

  朱九真和武青嬰卻看不來,只當朱子陵不是衛壁的對手。

  朱九真焦急地埋怨一聲:「真是沒用。」

  朱子陵見衛壁飛揚跋扈,又朝自己撲上來,同時也聽到朱九真的歎息,不由
得心中震怒,「衛壁你哥混球,爺爺好心饒你狗命,你卻不知道收斂。」

  他不由得雙臂一振,迎着衛壁上來,使了一招奇妙的掌法,便是桃花島的落
英神劍掌,這一掌又含帶了三成的九陽神功功力,一道連環掌影打出來,已經把
衛壁晃花了眼睛,哪裏還有的抵抗,啊的一聲,被朱子陵一掌擊中,身子直線朝
着門外飛出去。

  衛壁若是摔在地面上,肯定是骨斷筋折,弄不好小命就有危險,幸虧有人在
旁邊飛身閃出,雙掌将他拖住,即使這樣,衛壁依然被這一掌打折了三根肋骨,
痛苦的捂着肚子,剛要破口大罵見到武烈和朱長齡站在在面前。

  羞愧道:「舅舅,師父。」

  朱長齡與武烈剛好走過來,也正好瞧見朱子陵用落英神劍掌将衛壁擊倒,武
烈接住未必之后,沖朱子陵一拱手道:「這位少俠,在下朱武連環莊莊主武烈,
還想請教少俠剛才用的掌法,是什麽掌法?」

  朱子陵看到武烈和一個藍衫儒生出現,猜想這人就是朱長齡了,自己剛才用
了落英神劍掌,打到衛壁,這落英神劍掌,武家應該極爲通曉,也無法隐瞞,抱
腕道:「這是家師所授的落英神劍掌,莫非兩位莊主識得此掌法?」

  武烈點點頭道:「我武家先祖,也曾練習過這路掌法,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
人啊,請問少俠尊師是哪一位?」

  朱子陵歎道:「駕駛已經過世多年。」

  朱長齡問:「那尊師過世前,名号爲何?」

  朱子陵信口道:「家師名号……賽東邪。」——46「賽東邪?」

  朱長齡和武烈異口同聲重複了一遍,均是搖搖頭,衛壁忍着疼痛道:「舅舅
,師父,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

  朱長齡怒道:「混賬!我們和這位小兄弟探讨武功,哪裏輪到你搭言,你剛
才丢人現眼還不夠嗎?」

  朱九真這會兒也不知道該幫誰說話了,朱子陵的事情,她并沒有告訴朱長齡
,雖然朱子陵使壞在先,但是自從來到朱武連環莊之后,卻從未對自己敵視過,
盡管自己給他下了蒙汗藥,将他藥倒,興許是他功力深厚自己醒過來,卻沒有懷
疑到被自己下了藥,一股子憨厚勁,倒是蠻可愛的。

  于是朱九真插言道:「父親,這位朱公子,與我家同姓,聽說我們朱武連環
莊有難,是特意趕來助拳的,表哥說人家本領不濟,要領教一下,結果……」

  朱長齡點點頭,轉身對衛壁訓斥道:「你看你這點出息,人家朱公子來咱們
家是客,不管武功高低,我們都要以誠相待,你卻好……要不是因爲你姑姑在家
中做客,我定饒你不得,還不快滾下去。」

  朱長齡有對朱九真和武青嬰道:「你們倆,帶着衛壁去看看大夫,另外,最
近外面風聲甚緊,摩天嶺大有興兵攻打我朱武連環莊的意思,你們兩個女孩子,
不要再出去亂走動,知道不知道?」

  朱九真和武青嬰嗯一聲,領着衛壁下去。

  朱長齡對朱子陵道:「朱公子,想不到你乃是俠肝義膽的英雄豪傑,來得正
好,我們朱武連環莊正巧遇到一些麻煩,來,咱們到我書房說話。」

  朱子陵跟着朱長齡和武烈繞過大堂,穿過一道狹長的走廊,進得朱長齡的書
房,說是書房,簡直就是一間密室,門窗皆用鐵條加固,屋子裏面十分幹淨。

  牆壁上挂滿了書法條幅,每篇上面的字迹都是蒼勁有力,想必是朱長齡親筆
所書。

  朱子陵點點頭道:「道德經寥寥五千字道盡天下至理,無爲而有,損益得失
之間,原不該太過計較的。是以随性而爲,每讀是書,均有所悟。早就聽聞一燈
大師高徒朱子柳善于将書法融入武學之中,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河薄星疏
雪月孤,松枝清氣入肌膚。因知好句勝金玉,心極神勞特地無。這詩乃是唐末禅
宗巨擘貫休大師所做,與陸遊的」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句有異曲同工之妙,大抵說的,還是随意适性
,行雲流水之意境。

  如此蒼勁有力,而且殺機隐伏的字迹,想必是朱大俠親筆所書吧?「朱長齡
微笑道:「正是我所書,朱兄弟可真是見多識廣,無所不通啊。」

  朱子陵笑道:「彼此,彼此。」

  朱長齡伸袖拂了拂右首第一張長椅,笑道:「寒舍簡陋,朱兄弟莫要嫌棄。
這便坐下吧。「朱子陵忙道不敢,兩人又客套一番,終究各自坐下,武烈坐在一
旁。朱子陵拱手道:「久聞‘驚天一筆’大名,今日得睹朱大俠風采,卻是不虛
此行。」

  朱長齡呵呵笑道:「朱兄弟一路辛苦,不知道你是如何聽說我們莊子有難的
?」

  朱子陵道:「在下浪迹江湖,正好由此路過,聽說朱武連環莊有難,師父在
世時候對我說,他與朱大俠的祖先淵源頗深,故此我才冒昧前來,只是才疏學淺
,還望兩位莊主見諒。」

  朱長齡連聲道:「朱兄弟客氣了,原來是令師有遺囑在先,看來咱們真的是
一家人啊,雖然不曾見過令師尊容,料其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朱兄弟
既然來了,從今以后我們便當齊心協力,共抗頑賊。」

  朱子陵點頭道:「在下一定竭盡全力,不過……不知道,兩位莊主,如何與
那摩天嶺的匪頭結下的梁子?」

  朱長齡道:「龍嘯天這個人,十年前與我還有一些私交,只是因爲一件事情
,與我們朱武連環莊反目成仇,這件事情嘛,朱兄弟有沒有聽說過倚天屠龍?」

  朱子陵心中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倒也聽說過,武林至尊,寶刀屠
龍,号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争鋒。這與朱大俠又有什麽關系嗎?


  朱長齡看看武烈,使個眼色,武烈站起來,走到牆壁前一副百字經字畫前,
按動機關,頓時有一道密門打開,因爲天色已晚,朱子陵看不清裏面,見武烈去
而複返,手中卻拿有一樣東西,那是一件長條形兵器,用黃绫綢布包裹着,看形
狀是一把寶刀,武烈關好密室之門,将手中之物放在朱子陵跟前的桌子上。

  朱子陵心念電轉,目不轉睛地看着桌上的東西,同時他也注意到,朱長齡正
在不動聲色地看着自己,朱子陵心中哼了一聲,心道:「看來又是在和我耍心計
,你當我不知道,真正的屠龍寶刀現在還在冰火島,你現在拿一把假的屠龍刀出
來出來,是考驗我啊?」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朱大俠,這是何物?」

  朱長齡道:「這就是那号令天下的屠龍寶刀。」

  朱子陵故作吃驚樣子,道:「怎麽會在朱大俠手中?」

  朱長齡笑着拿起黃绫包裹,道:「朱兄弟,這屠龍寶刀乃是郭靖郭大俠留下
的聖物,那摩天嶺的龍嘯天,就是爲了這屠龍寶刀,龍嘯天就打算搶占我的朱武
連環莊,以前他手下兵馬不多,最近不知道從哪兒招來數千人馬,恩!該到了他
下手的時候了。」——47朱子陵表示,自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定幫助朱
武連環莊渡過難關。

  三人正在這裏商議,突然窗子一開,一條黑色人影已破窗而入,來人身法奇
快,等屋中三人醒悟時,那人已經搶先将放在桌子上的屠龍寶刀拿在手裏。

  到手的一刹那,來人蒙在黑布下的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罵道:「朱長齡,
居然用假貨來騙我?」

  朱長齡伏案而起,對准黑衣人迎面一掌,那黑衣人刀交單手,順手一掌将朱
長齡震退,厲聲喝道:「果然是詭計多端,我料那屠龍寶刀就不在你手中。」

  說着,将手中寶刀上面的黃绫去掉,裏面雖是一把寶刀,卻不是那傳說中的
屠龍寶刀,黑衣人剛拿起來時候,就已經覺察出分量不夠,抽出刀后,他狂笑道
:「好個朱狐狸,果然是在用計。」

  朱長齡也不說話,與武烈一使眼色,二人分左右夾擊。

  朱長齡翩然縱躍間,指尖斜斜一指,攻向黑衣人右肩「肩井穴」

  這是‘一陽指’的手法,黑衣人聽得這聲,全身一震,目光再也離不開朱長
齡指尖。

  卻見這一陽指施展開來,矯若遊龍,飄逸不群,手指飄忽間恍如山間高士,
卻不符段家曆代爲皇流傳下來的王者氣質。

  黑衣人不由的微嗔薄怒,惱怒間單掌托刀招式又加快幾分,催動内力,運至
指上,發出嗤嗤輕響。

  武烈身法忽地一變,腳踩奇步,衣帶飄飄,手指輕拂,也是用的一套指法。

  便是桃花島的‘蘭花拂穴手’,黑衣人以一敵二,卻不畏懼,十數招之后,
居然還占據了上風。

  朱長齡蓦地嬌喝一聲,指尖一凝,迅捷無倫的往黑衣人腰間點去,這「一陽
指」

  精微奧妙,認穴之准,天下無雙,縱然朱長齡功夫不太到家初學,也不可小
觑,黑衣人恐怕使用一般招數難以化解朱長齡的淩厲攻勢,竟運用手中之刀,施
展出一路劍法。

  他以刀代劍,在空中緩緩的劃了一個圈。

  劍光突然灑開,劍法名爲兩儀。

  太極兩儀,都是尋求圓的軌迹。

  這路劍法也是要時時刻刻渾如圓,不可偏離。

  他這一路劍法施展出來,朱長齡和武烈頓時認出,齊聲喝道:「何太沖,居
然是你?」

  黑衣人卻不理睬,手中之刀一振,刀身嗡嗡作響,卻聽他又呵呵一笑,左手
大袖揮來,卷起一陣罡風護住前胸。

  他這一式名「袖裏乾坤」,全憑一股深厚的掌中内力發出。

  大袖罡風拂出,朱長齡和武烈已經是招架不住,眼看就要重傷在黑衣人手下


  朱子陵關鍵時刻施與援手,想不到來人竟是昆侖派掌門何太沖,朱子陵不敢
怠慢,知道自己現在九陽神功火候欠佳,還未必就是何太沖的對手,于是就取用
了落英神劍掌裏面最爲精華的‘天女散花式’同時用上四成的九陽神功之力,雙
掌翻飛直迎上去,硬接下何太沖的這一記袖裏乾坤。

  砰地一聲,二人同時倒退數步,何太沖驚喝道:「什麽人?居然能夠接得住
的我得袖裏乾坤?」

  朱子陵扶住身邊飄搖欲倒的朱長齡,道:「在下朱子陵,還想請教何掌門何
故這幫裝束至此?」

  何太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卻哈哈大笑着,揭開面巾,拱手道:「朱
武兩位兄弟,别來無恙,剛才老夫只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

  朱長齡見他見風使舵,剛才還是殺氣騰騰,轉臉卻有稱兄道弟起來,不由得
暗道:「這個何太沖好不要臉,分明是想搶我的屠龍寶刀,發現刀是假的,又遇
上朱子陵這樣的高手,就馬上變了臉。昆侖派勢大,何太沖夫婦又是高手中的高
手,夫妻一雙兩儀四象劍,橫行西域數十年,不曾遇到對手。我還是暫時忍讓的
好。」

  朱長齡故作驚訝,道:「原來是何掌門,你唱的這是哪一出戲?真把我們兄
弟吓了一跳,子陵,快住手,都是一家人,何掌門,請坐!」

  見到朱長齡比自己還要厚黑,何太沖撇嘴一笑,也不客氣,徑自坐下來道:
「朱武兩位莊主,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分明是你們首先置信我昆侖派,求我們
前來助拳,于是,我派衛四娘先行一步,因爲知道你們的對頭強大,生怕衛四娘
一個人應付不了,故此我處理完門派中的日常事務,就趕緊趕來了。」

  武烈聽出衆多問題,剛欲質問,朱長齡急忙搶先開口道:「原來是這樣,何
掌門,你真是客氣了,這等小事,還勞你大駕親自相助嗎?不過何掌門來了,就
是給我們朱武連環莊面子,今天晚上,我定當爲何掌門接風洗塵,二弟,你還不
下去准備?」

  武烈悶悶不樂下去准備,何太沖沖朱長齡樂樂,又看看朱子陵,道:「長齡
老弟,這位小俠好俊的身手啊,你什麽時物色來這樣厲害的角色?」

  朱長齡呵呵笑道:「這是小女前不久結識的朋友,因爲朱少俠與我同姓,又
與我十分投緣,我就留他在我莊中。」

  何太沖笑道:「原來是長齡老弟未來的乘龍快婿,你老弟可真是有眼光啊。


  朱子陵暗中哼了一聲,心道:「認你做嶽父,我還有待考慮,不過我家老婆
現在正在閉關,暫時先借你女兒消遣消遣,倒是可以的。」——48何太沖本是
沖着屠龍刀來的,結果發現朱長齡藏的是假刀,真的屠龍寶刀在金毛獅王手中,
何太沖也知道絕不會落到朱長齡手中,至于朱武連環莊和摩天嶺的仇怨,他才懶
得管呢,吃完了晚飯,就腳底抹油告辭了。

  衛四娘恭送師父離開朱武連環莊之后,就回來給衛壁查看傷勢。

  被朱子陵一掌打斷幾根肋骨,衛壁心中窩火,躺在床上一勁的運氣。

  看到姑姑回來,就問:「姑姑,何掌門已經走了?」

  衛四娘道:「已經走了,壁兒,你也是,總是被人打斷肋骨,你的武功也太
沒有長進了。」

  衛壁歎道:「姑姑,朱武兩家的功夫太差勁了,你沒有和何掌門說,我改投
昆侖派門下的事情嗎?」

  衛四娘虛了一聲,低聲道:「你說話小聲一些。我師父已經同意了,不然的
話,能答應将詹春許配給你,詹春乃是師父的私生女兒,你可要好好珍惜這個機
會,還有從現在起,你必須和朱武兩家那兩個丫頭保持距離,要是還像以前走得
那樣近,我那詹春小師妹可是容易吃醋的。」

  衛壁高興地:「我知道,這兩個臭丫頭,現在已經幫着外人欺負我了。」

  衛四娘問:「那個姓朱的小子,你知道什麽人嗎?」

  衛壁搖頭道:「不認識,姑姑,這小子下手太狠了,你能不能爲我報仇?」

  衛四娘道:「師父臨走時候,叮囑我監視着個人,他老人家說,這個小子不
簡單,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朱長齡和摩天嶺一旦發生火拼,我們見
機行事。」

  朱子陵因爲及時出手,救了朱長齡和武烈的性命,朱武二人對她自然是敬若
上賓,朱長齡更有意拉攏朱子陵,酒宴之后,衛四娘送何太沖離開,武烈馬上暴
跳起來:「大哥,那何太沖妄爲一代宗師,居然做出如此下流的勾當,要不是朱
兄弟仗義相救,……」

  朱長齡也是暗咬牙關,道:「老二,這口氣暫時咽在肚子裏吧,昆侖派勢大
,咱們現在又正與摩天嶺要正面交鋒,不可再樹強敵。」

  朱九真和武青嬰見到父親對朱子陵如此依賴,又聽說朱子陵居然能夠擊退何
太沖,營救下自己的父親,也不由得自此對朱子陵刮目相看了。

  朱長齡讓朱九真給朱子陵安排卧室,并好言奉承了幾句,讓朱子陵好好休息


  朱子陵跟随朱九真和武青嬰來到客房,朱子陵坐下來,問道:「怎麽不見你
表哥衛壁?」

  朱九真道:「他啊,被人家打斷了肋骨,這會兒正在自己房間乖乖養着呢。


  朱子陵樂道:「我打傷了你表哥,你會不會怪我下手太重啊?」

  朱九真一屁股坐到朱子陵身邊,道:「朱公子,打得好,表哥現在越來越不
像話,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表哥了,今天你可真給我們姐妹露臉,反過來說,真要
是他将你打傷了,我們還真不知道面對他呢,他一定會更加嚣張,你說是不是嬰
妹?」

  武青嬰有些中立的态度,雖然她現在對朱子陵也是極爲贊賞,但是衛壁在她
心中,早已經是根深蒂固,似乎不可動搖,眼見朱九真對朱子陵有些過于暧昧的
表露,武青嬰道:「真姐,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我們明天再叙。」

  朱九真含笑站起來,也與朱子陵告辭,朱子陵點頭,目送二女離去,和衣倒
下,心中卻琢磨一件事情,「朱長齡弄着一把假的屠龍寶刀究竟是什麽意思?」

  總感覺裏面還另有蹊跷,正在妄加猜想時候,聽見外面腳步聲,房門一開,
朱九真抱着一床錦被進來,送上前來,道:「朱公子,昆侖山上地處高寒,雖是
夏季,晚上也較爲涼爽,怕你着涼,我添一床被子給你。」

  朱子陵笑道:「謝謝啊。」

  朱九真微紅着臉,放下被子剛要離去,卻被朱子陵抓住一只手腕,她不由得
芳心一顫,道:「你要幹什麽?」

  朱子陵道:「天色還早,我一個人也無聊,不如你陪我說一會兒話吧。」

  朱九真道:「今日天色已晚,況且我們男女授受不親,不太好吧,不如明天
……」

  朱子陵卻抓着她手腕不放,道:「看你緊張的樣子,哥哥我又不是老虎,你
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朱九真撲哧一笑,輕輕坐到朱子陵身邊,道:「當然不是了。」

  于是,和着微風朗月,朱子陵與她談天說地起來。

  朱子陵是一展辯才,多年來養氣修儒的功夫顯現出來,端的遠見卓識,氣度
不凡。

  朱家世代書香,雖有練武,但練武之前,必将四書五經讀熟,也必須練好書
法,是以朱九真雖然年少,倒也知識淵博,若非任性刁蠻了些,俨然便是一個知
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此刻她聽到朱子陵侃侃而談,以前認真讀過的經史子集一下子便有了用武之
地,兩人竟是越聊越投機。

  49到后來又學問轉向武學,朱九真更是侃侃而談,卻是将朱武兩家家傳武
學俱都如數家珍一般道出。

  朱家家傳的「一陽指書」

  判官筆法,乃是昔年朱子柳結合自身書法修養所創的一套高妙武學,寓意于
招式回轉之間,飄逸絕倫,宛若山中高人,恍如無雙雅士,卻與昔年的「一陽指


  的煌煌然皇者之風大相徑庭。

  一同傳下的自然還有「一陽指譜」,這套南帝問鼎五絕的絕學,保存的也十
分完整,只是朱家世代書香,少了雍容氣度,習這高妙武學卻不能得其精要。

  更有「段家劍法」

  可謂段式一脈武學,除卻「六脈神劍」,便都由這朱家代代相傳了。

  而武家一脈的武學較之朱家卻是更多,武修文當年師從郭靖黃蓉,身兼「東
邪」

  「南帝」

  「北丐」

  三家絕技,雖然悟性不足,功夫未練全,但傳承下來的,卻十分廣博:全真
教的内功,桃花島絕技「蘭花拂穴手」

  「落英神劍掌」,丐幫的「降龍十八掌」

  中的前九掌,大理段氏的「一陽指」

  等等,俱都傳了下來,只是如此曆經數代,每代莊主都貪多務得,總想把所
有絕技練全了,到頭來卻各門武學學得都不過了了,頂多算個二流高手。

  武烈叔叔卻是頗有計較,專攻「降龍十八掌」,已将掌法練到一個頗高的境
界,但内力卻是不足,遇到高手也只有敗退一途。

  朱子陵感歎道:「你們朱武兩家,師出名門,哪怕其中一種武學,只要精益
求精,練到爐火純青境界,在當今江湖上都是罕有敵手的,可惜你們的父輩都領
悟不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拟合武妹妹身上了。」

  朱九真歎道:「我恐怕沒有那種天分。」

  朱子陵道:「三分靠天分,七分靠勤奮,就拿郭靖郭大俠來說吧,他是屬于
那種資質愚鈍之人,可是降龍十八掌打敗天下無敵手,你不是不知道吧。」

  朱九真點點頭。

  朱子陵又道:「當年朱子柳前輩的武功修爲也算極高了,能寓書法于武學,
也未必弱到哪去。只是這麽創下的武學之中帶了點點書香氣息,與‘一陽指’指
法本身的堂堂正正,氣度雍容卻是完全不和。朱家祖訓有言,練武之前,先習書
法,自然而然的走向朱子柳的老路,這條路并非不是正道,只是后人悟性不足,
書法未練到高妙境界,轉而習武,自然而然,那‘一陽指書’也練不到揮灑從容
的佳妙境界,‘一陽指’也畫虎不似反類犬;而當年武修文修煉的主要是洪七公
一脈,走的是剛猛一路,‘蘭花拂穴手’‘落英神劍掌’這等飄逸武學,自然無
法貫通,而‘一陽指’那溫潤如玉般的王者風範,修至高深處更非易事,武青嬰
适才感歎,武家上一代家主窮其一生修煉‘一陽指’絕學,也不過練到‘四品’
境界而已。」

  朱九真嬌笑道:「朱大哥,你對我們朱武兩家的武學也認識的狗透徹的啊。


  朱子陵笑道:「那是,我不是說過嗎,我的師父與你們朱武兩家淵源頗深…
…「說着,趁着朱九真對自己心生崇拜之際,伸出一臂,摟着她的小蠻腰,朱九
真嬌軀微微一顫,卻未加阻攔,而是說道:」

  朱大哥,那等你什麽時候有空,你可要好好指導一下九妹我啊。

  「朱子陵心道:「果然是個浪貨,居然連最起碼的矜持也沒有,看來朱大爺
是不用太費力氣了。」

  于是他繼續道:「原來無論多麽精妙的招式,都不過是到達彼岸的一條船而
已,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都如一張薄紙一般一戳即破。武學之道,領悟到高妙境界
后,寓意其中,将這套功夫真正變爲自己的;然后進而精修,九妹,只要你認真
練習,勤于練習,一定能夠成就大器的。」

  「我一定會的。」

  時值夏夜。

  朱九真穿了一襲單薄絹衫,璎珞薄紗裏酥胸半掩,隐約透着柔膩的雪白肩頸
,纖秀的臂精致無暇,佳麗柔潤如水的風情展露到了極致。

  她眼中浸着羞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含情脈脈看着朱子陵。

  朱子陵微微一笑,往她腰際摟過去。

  笑道:「這就對了嘛。」

  明明還沒有摸到。

  朱九真身子倏然緊繃起來。

  撥開他的手。

  微嗔道:「不要這樣……」

  朱子陵才不搭理呢。

  硬是将她抱了過來。

  笑道:「九妹,你的心意,我早就看出來了,說句心裏話,我也很喜歡你的
,難道我不比你那混蛋表哥強?」

  「你……」

  朱九真臉上一紅,道:「休要提他,一提他,我就來氣。」

  朱子陵哈哈笑道:「好說,那……就只說我們兩個的事。」

  說着雙手慢慢收緊,将朱九真的小蠻腰緊緊摟抱住,朱九真有些呼吸緊促,
有心想反抗,可是被朱子陵攔腰一抱,身子早已發熱,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
上。

  朱子陵索性低頭吻起她的頸子來,逼的朱九真細聲嬌喘。

  50——「不……不要——」

  朱九真奮力抵抗。

  卻被朱子陵耳鬓摩的輕軟調戲弄毫無招架之力,連曳地的水綢長裙都被掀了
起來。

  「啊」

  她喉間擠出一陣羞怯黏膩的呻吟。

  竟是朱子陵的壞手伸到她裙裏賊兮兮地亂摸起來。

  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練的挑撥,弄的她渾身發顫。

  「九妹。瞧你濕的……我只是說說罷了。濕的這麽快?」

  龐昱拔出濕漉漉的手掌。

  把她羞紅的臉頰抹的絲絲晶亮。

  「怎麽樣。想不想與我……?」

  朱九真倚在朱子陵懷中直喘,「朱大哥,我……」

  她将嘴唇靠近朱子陵的耳垂邊上,輕輕地說道:「子陵哥哥,今天我要給你
……」

  呼出的熱氣吹在了朱子陵的耳邊,撩得子陵心中癢癢的,看着朱九真被自己
挑弄的妩媚樣子,不由感慨萬分,雖說這丫頭日后心機不怎麽善良,但是現在将
她收了,然后嚴加管教,将朱九真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雙手将她腰間系着的
粉色羅帶小心翼翼的摘了下來。

  而后,又費了一會兒的功夫,解下了她上身的羅衫。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滑嫩如凝脂的瑩潤肌膚。

  透過她上身僅有的一件薄薄的猩紅亵衣,粉雕玉琢、晶瑩玉潤的豐滿酥胸若
隐若現,幽香四溢。

  随着朱九真似乎是因爲羞怯而扭動的嬌軀,飽滿的雙峰随之顫顫哆哆,大有
呼之欲出之勢。

  朱子陵心中一陣得意,雖然這個MM推到沒有什麽難度,不過像朱九真的這
樣性感迷人的女子,不将她臣服于自己胯下,倒真是妄走倚天一回。

  慢慢的平息一下急促的呼吸,朱子陵慢慢地伸出雙手來,徐徐解脫下朱九真
胸前的亵衣,陡然覺得指尖似乎觸到了一團柔若無骨的軟玉,滑膩溫熱……仰躺
在床上輾轉呻吟的朱九真似乎是得到了鼓勵一般,嬌紅着臉龐,将一雙雪藕般的
修長玉臂纏繞上朱子陵的脖頸。

  朱子陵只感覺到,她颀長的嬌軀緊緊地貼着自己,似乎欲将二人之間的空隙
一點點的擠去,那豔紅嬌軟的櫻唇在眼前一張一合,輕輕喘息着,呼出的熱氣中
都似乎隐含着情欲的香火,噴得自己的脖子癢酥酥的舒适已極。

  潔淨瑩白的肌膚此刻仿佛染上了一層酡紅,不知道那是情欲的火焰,還是少
女的嬌羞……朱子陵飛快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朱子伸出雙手解開了朱九真
身上最后的亵衣,當亵衣脫落的一霎那,陡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啊…!」

  身下的朱九真陡然發出一聲叫喊,雙臂緊緊抓住子陵的上臂,修長的指甲幾
乎陷入他結實的皮膚裏,緊緊咬着雪白的貝齒,秋水迷夢般的星眸有些盈盈的水
霧……「果然還是個雛。」

  借着月光,朱子陵看到了黏在自己小豬上面的處子落紅,自己還一直擔心這
妮子呢,現在終于放心了,朱子陵高興地抱着朱九真運動起來。

  漸漸地,仿佛适應了初次的刺痛,朱九真于掙扎間的厮磨中,也逐漸讓她體
會領略到一股輕微的快感。

  于是,嬌顔又慢慢地被染成了嫣紅。

  麗靥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苦還是
愉悅的誘人嬌态,玉齒輕咬,微皺雙眉,分外誘人……不知過了多久,朱九真喉
嚨深處突然「啊、啊」

  的發出幾聲急促的膩人心神的呻吟,潮紅的雙頰浮起一層妖豔妩媚的紅雲,
粉嫩玉質的鼻尖凝着幾點細細的汗珠,櫻桃小嘴微微張開,露出潔白的貝赤輕輕
地咬齧着自己粉嫩的紅唇。

  嬌軀不住的微微顫動,一雙纖纖玉手無力地垂落在身側,一雙晶瑩的美目緊
緊的閉着再也無法動彈分毫……而朱子陵也在那一霎那,飛至了九天雲霄之上…
…二人進入了酣然而又甜蜜的夢鄉……一覺醒來,天色微明,看看懷中的朱九真
也已經醒來,正瞪着一雙迷人的杏眼看着自己,朱子陵與她有溫存了一會兒,問
道:「九妹,在你父親的密室,是不是還隐藏着什麽秘密?那摩天嶺的土匪究竟
爲什麽和你們朱家結仇?」

  「這……」

  朱九真有些難以啓齒。

  朱子陵猜出她必然知道那其中的秘密,于是低頭吻了一下朱九真的櫻唇,道
:「這有什麽不可說的,若是以前,我算是個外人,可現在你人都是我的了,還
有什麽秘密需要隐瞞?我并沒有别的意思,只是覺得蹊跷而已。你樂意說就說給
我聽,不願說的話,我就不再問了。」

  朱子陵說罷,就将身子轉到一邊。

  剛剛以身相許,就遭受情郎冷落,朱九真哪裏受得了?旖旎一笑,将軟綿綿
的酥胸擠壓在朱子陵后背上,柔聲道:「朱大哥,你不要生氣嗎,告訴你又有什
麽關系,反正這朱武連環莊,遲早都是你的,因爲人家已經是你的了。」

  朱子陵轉憂爲喜,道:「這還差不多。」

  朱九真道:「爹爹之所以加固朱武連環莊,最近又新招了不少兵馬,也全是
爲了保護先祖遺留下來的一件寶物。」

  朱子陵問道:「什麽寶物?」

  朱九真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因爲我從未親眼看過,但是我聽父親和武
叔叔經常爲了研究那件事物二大傷腦筋。」

  朱子陵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

  朱九真道:「是一對精鋼打造的小人,那小人好像裝有機關,會走,會跳,
還會對打。聽爹爹說,這一對小人乃是黃蓉女俠親手交給我們的祖輩武修文的。


  朱子陵不由說道:「既然是黃蓉女俠遺留寶物,必然是十分寶貴。」

  朱九真又道:「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秘密……」

  朱子陵問:「什麽秘密?」

  朱九真道:「朱大哥,你可聽說過,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号令天下,莫敢
不從,倚天不出,誰與争鋒。」

  朱子陵點頭。

  朱九真接着道:「那麽倚天劍和屠龍刀因何可以号令江湖?爹爹說,那秘密
就在這一對神秘的精鋼小人裏面,只是他們二人研究了數十年,就差将這一對小
人大卸八塊了,可就是研究不出其中的奧秘來。」

  朱子陵心道:「原來是這麽回事,郭敬和黃蓉留下倚天劍和屠龍刀,又将武
穆遺書和九陰真經藏在刀劍之中,這刀劍之中的秘密,自然也會說給自己最親近
的人知道,峨嵋派的掌門人乃是郭襄代代相傳,秘密自然之道,我親老婆楊洛冰
的母親,乃是黃蓉的親孫女,也自然應該知道,這朱武連環莊的朱長齡和武烈…
…黃蓉留這一對小人給武修文,裏面究竟是什麽?莫非還有其他秘密不成?「見
朱子陵沉思不語,外面天色已經大亮,朱九真不敢在朱子陵房中多待,生怕被父
親發現,匆匆穿衣與朱子陵告别。51——剛吃過早飯,駐守莊子外圍的莊丁就
跑來禀報,說朱武連環莊北面山坡下,發下大量的土匪,朱長齡道:「居然這麽
快就開始行動了。」

  這時候,武烈和武青嬰和風風火火趕來,武家莊和朱家莊相鄰只有一裏之遙
,經過重新修築改造之后,兩莊已經連接在一起,武烈也聽到摩天嶺開來大隊人
馬的消息,急匆匆趕來與朱長齡集合人馬,趕往前沿陣地。

  朱子陵和朱九真、武青嬰也跟着前往,來到朱武連環莊的外圍城牆之上,看
看山坡下面果然聚集了約有上千人的隊伍,已經列好了陣勢,正朝着這裏開過來


  朱長齡看着敵人慢慢的逼近,直接沖到了只剩下一小半的路程后,莊丁将一
根根事先准備好的圓木才被拿出來,這些圓木之前已經被專門烘烤過了,一些地
方已經成了黑碳,随后又在被放涼后澆上了烈酒與動物油,被火把一點就全部燃
燒了起來,王只要用木棍用力一推,燃燒着的圓木就這樣順着小山坡滾了下去。

  匪兵的盾牌擋不住快速滾來的火木,被撞倒后燃燒的火木直接從身上滾過,
火焰在后背上燃燒,将單薄的衣服點燃,然后繼續滾向身后的普通士兵,只有長
槍,沒有盾牌的阻擋,后方密集隊列倒下的人更多,如果火木直接停在了某個人
的身邊,那麽别人是得救了,但那個用身體阻擋住火木的人,就會被火焰活活燒
死。

  一根又一根燃燒着的圓木不斷地從山上被推下,半山坡上的匪兵徹底沒了士
氣,混亂地躲避上山上滾下來的火木與投擲來的石頭,看着渾身起火或者被石頭
擊中而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朱九真和武青嬰禁不住拍手笑起來。

  放完滾木,又跟着一排利箭射出去,匪兵更是抱頭鼠竄,武烈哈哈大笑道:
「摩天嶺将口氣放得這樣大,想不到全是一群酒囊飯袋,就這兩下子,還敢妄言
攻打我們朱武連環莊。」

  朱長齡卻是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就在正面攻擊的匪兵潰敗的時候,朱武連環莊的兩側方向突然爆發出驚天動
地的喊殺聲,緊跟着就有莊丁飛報:「啓禀莊主,大事不好,東門失守,匪兵已
經殺進來了。」

  「啓禀莊主,西門失守,大批匪兵也沖進來了。」

  朱長齡心中一涼,道:「中了人家的聲東擊西之計了,老二,我們速速回去
。」

  盡管朱武連環莊失守,朱子陵卻一點也不緊張,他倒是想看看這摩天嶺和朱
武連環莊究竟想幹什麽,跟着朱長嶺等人返回朱家莊,這時候四處已經是殺聲震
天,數不清的土匪從四面八方涌上來,朱長齡率衆退守朱家大院,頃刻之間,朱
家大院就被匪兵包圍。

  「我們退到密室去!」

  朱長齡留下一部分莊丁掩護,帶着武烈父女和朱子陵、朱九真退到自己的書
房。

  朱長齡将門合上,走到書櫃前,在第二層處旋開一個小小鐵環,便聽得「吱
呀」

  一聲,一陣刺耳聲音傳來,書櫃緩緩向兩邊移動,木質地板之上便似是陡然
間多了一張嘴一般,層層階梯延伸到一片漆黑。

  朱長齡點亮一個火折,對衆人道:「快進!」

  當即屈身向下走去。

  朱子陵略微猶豫,也屈身走了進去,便随着朱長齡往前走去。

  昆侖山長年積雪,這一條秘道中卻是十分幹燥,蜿蜒扭曲,十分漫長。

  約莫走了半盞茶時光,朱長齡蓦地駐足,一拉壁上鐵環,朱子陵耳聰目明,
隐隐聽到吱呀一聲,想是那書櫃又合了起來。

  五人一路向前走,又走了約莫半盞茶時光,終于到了一間石室模樣的密室,
朱長齡推開門,道聲:「朱兄弟,請進。」

  這間密室想必久未有人來,灰塵甚重,這一推開石門,頓時煙塵四起,朱長
齡撣了撣長袖,将灰塵掃開,好一會兒方才塵埃落定。

  又用火折子将密室之中燭台點燃,昏暗的密室頓時明敞起來,便見三面黝黑
的牆壁,在火光下泛着幽幽寒光,竟是精鋼鍛造;右首有三排書架,俱都堆滿了
書;左首牆壁貼着一張佛像,佛像之下是一張案幾,幾個空盤擺在上面,布滿灰
塵,案幾之下有兩個蒲團,想來之前有人時常在此誦經禮佛;而密室中央,擺着
一張石桌,兩只石凳;正北面卻是一張木床,枕頭被褥都已撤下。

  朱子陵細細打量着密室中的一切,心中暗道:「這朱長齡老奸巨猾,在朱武
連環莊下面修了這般隐蔽的密室,莫非那一對神秘的精鋼小人也在這裏?」

  只是摸不清朱長齡打算。

  朱長齡卻是忙忙碌碌,快步走向那三排書架之間,埋頭找着些什麽。

  朱子陵走到石凳旁邊,一拂長袖,一股氣流輕輕将灰塵掃開,正欲坐下,卻
聽朱長齡哈哈笑道:「是在這裏!哈哈!我果然沒記錯!」

  朱子陵舉目望去,便見朱長齡蹲在第三排書架之后,神态專注,不由的也靠
了過去,眼神一瞟,見鐵壁中間似乎嵌着什麽東西,與牆壁磨合無間,側面看去
,便如鏡子一般平整,沒有絲毫凹陷或凸起。

  朱長齡語重心長的對衆人道:「這間密室是我朱家曆代先祖閉關禮佛修煉之
所,是我朱家自遷徙至此便存在的。你們也知道,先祖子柳公師從當年的‘南僧
’一燈大師,于佛學經典的體悟自是不同凡響,其子雲岚公晚年亦是參禅悟道。
而朱某人幼承庭訓,于佛法一道也頗有心得,參禅修儒數十年來,從未間斷……
想不到傳到我這一輩,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朱長齡又道:「子柳公乃是一等
一的愛書之人,當年雖然殉城襄陽,但卻囑咐其子雲岚公護住經典書籍,攜其手
迹,尋一處安樂之地,流傳開來。先祖于是将三件寶物放在一方鐵盒之中,一爲
梵語《金剛經》,一爲《楞嚴經》,另外一件則是一對精鋼打制的小人了……」

  朱子陵注視着朱長齡,見他也在看自己,朱長齡盯着自己看了一會,見他面
色平靜,眼神如常一般清澈,當即又道:「先祖遷至此處之后,十年來風平浪靜
,但有一日一個極爲厲害的敵人來襲,先祖敵他不過,只得暗自退守密室,爲求
保險,不令經典毀失,便用十日之功,将那鐵盒用一個極爲精巧的機關封在這面
牆中。若有人強行取出,觸動機關,只怕會讓整間密室坍塌,所以只能純以内力
吸出。」

  說着,走到那面牆前面,伸出手對准裏面探了過去。

  朱子陵道:「朱大俠,這乃是你們朱家的秘密,我還是不看的好。」

  朱長齡卻道:「朱兄弟,那摩天嶺勢大,我朱武兩家已經是難以抵抗,性命
是小,若是将祖宗留下的寶物遺落到外人手裏,那可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和
武烈兄弟年歲已高,只是小女九真和青嬰尚且年幼,朱兄弟你武功高強,老夫就
将這三件寶物和兩個丫頭全交給你了。」

  朱子陵道:「朱大俠,你這是何必?不就是一群匪兵嗎?我們起協力将他們
殺退不行嗎?」——52朱長齡搖頭道:「匪兵人數衆多,況且那龍嘯天十分厲
害,我們硬拼不得。」

  說着,他将鐵盒取出來,放到桌子上,搖頭歎道:「這裏面雖然裝有絕世武
學,只是我和二弟資質愚鈍,就是領悟不了其中的奧妙。」

  朱子陵見他打開鐵盒,取出一對做工極爲精致的假人,放于桌面,那兩個假
人做的極爲逼真,一個手持一把大刀,另個手持一柄長劍,朱長齡按動了兩個精
鋼小人身上的機關,這兩個精鋼小人居然對打起來,雖然出手比較緩慢,但是每
一招每一式都是極爲精妙的招式,一共十招,拆完之后,一對精鋼小人複位。

  朱長齡苦笑道:「這十招刀法和劍法,我和二弟研究了數十年,也沒有将其
研究透徹,先祖們留下他的用意是什麽呢?」

  朱子陵看的清清楚楚,黃蓉女俠真是别具匠心,竟留下來這麽一對精妙的玩
意,看這一對精鋼小人手中持有的兵器,顯然就是倚天劍和屠龍刀啊,剛才這一
對精鋼小人對打時候,朱子陵留意了一下,發現在最后一招竟是一招刀劍劇烈相
撞的招數,不由得心中一沉,心道:「農肥這一招是在點播后人,将屠龍刀和倚
天劍刀劍相互用力撞擊,兩件神兵利器折斷之后……自然就會看到裏面藏得武穆
遺書和九陰真經。只是朱長齡和武烈當局者迷,永遠不會想到那裏去。」

  蓦地一聲桀桀陰笑響起,又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朱長齡反應奇速,左手抓起
鐵盒塞入懷中,右手朝身后飛拍而出,回身一轉一圈一刺,三招一氣呵成,渾然
全無破綻。

  卻聽得一聲驚呼,一聲慘叫,便見朱長齡捂着手掌,鮮血長流,口中慘呼,
地上落着一蓬鐵蒺藜,泛着幽幽藍光,顯是淬了劇毒;而一道青影輕飄飄落在石
桌之上,飄過之地,便連燭火都沒動上一動。

  密室之中,突然被人闖入,衆人均是一驚。

  朱長齡見得那人,也顧不得手掌被一劍刺穿的劇痛,登時驚呼起來:「龍嘯
天!」

  朱子陵聽得這話,也是悚然一驚,定定望着石桌上站立的男子,只見他一身
青袍,瘦長臉頰,膚色蒼白,面貌倒不是如何出衆,心裏已有幾分分信了,武烈
上前護住朱長齡冷聲道:「龍嘯天,你是如何進來的?」

  龍嘯天桀桀笑道:「正是本大王到此,爾等二人還不束手就擒?」

  朱長齡痛的直吸冷氣,聽得這話,忍不住問道:「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龍嘯天撇撇嘴道:「我早就知道你會往密室中躲避,于是提前做好了准備,
我跟了你們一路,你說我如何進來的?」

  武烈冷笑道:「你跟我們作甚?」

  心中卻是暗自驚駭,以自己這般修爲,都未曾發現后邊跟了個人,龍嘯天的
輕功修爲,委實可怖可畏。

  想來适才在秘道之中聽到的那絲聲響,便是此人發出的了。

  龍嘯天陰陰一笑道:「少廢話,快把盒子交出來,說不定還能留你們一條全
屍。」

  朱子陵怒道:「好大膽子,有本事自管來取。」

  他收劍護住胸腹,冷視着龍嘯天。

  龍嘯天一聲怪笑,足尖一點,如一只巨大蝙蝠似的飄起,縱身向朱長齡撲去
,伸出右手便是一掌印去。

  朱長齡不料他說打就打,不由的大驚失色,這龍嘯天的武功他自己清楚得很
,是成名二十餘年的人物,一身武功之強,放眼西域江湖也沒幾人敵得過。

  心中已然起了畏懼之意,腳步一錯,便要躲開來掌。

  龍嘯天何等輕功,淩空一個轉折,掌勢一縮一放,又向朱長齡襲去,這一掌
時機極巧,恰在朱長齡舊力已斷新力未生之際,避無可避,朱長齡無法,右手一
圈一縮護住胸腹頭臉,将被刺穿的左掌迎上,看這架勢,竟是欲以一條手臂換這
一命。

  他平生養尊處優,少有搏殺,何曾遇過如此險境,一時間不由的緊閉雙眼,
咬牙等待手臂斷裂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料卻聽得龍嘯天一聲怒喝:「好小子,居
然不知好歹!你竟也救他?」

  朱長齡睜開雙眼,便見朱子陵振起長劍,淬起一串精芒,夭矯縱橫,圈轉如
意,與龍嘯天打的難解難分。

  朱子陵聽他這話,冷笑道:「分明是你豪搶明奪,還有臉說人家暗算你?」

  感受到懷中鐵盒,心中卻是另有打算。

  龍嘯天聽得這話,蓦地縱身飄開,落在不遠之處,面色極爲古怪。

  子陵将長劍揚起,筆直指向龍嘯天:「你我好好打一場,如何?龍嘯天目光
閃爍,桀桀一笑,又展開身法,向朱子陵撲去,朱子陵恞然不懼,腳下倒踩七星
使出,刷刷刷連攻三劍,淩空四轉,攻向龍嘯天。龍嘯天空中一個轉折,避開來
劍,身法展開,宛如一只青色巨蝠,在這石室之中高低騰挪,縱躍自如,速度之
快,幾乎令人目不暇接。朱子陵身法雖然高妙,此時也是跟之不上。但見掌風霍
霍,寒氣襲人,被他一輪攻勢打得措手不及,只得回劍防守,兩人翻翻滾滾,竟
是拆了三十餘招,朱子陵守的緊密,龍嘯天久戰不下,心中焦躁,當即冷笑一聲
,忽地又一轉身,忽忽兩掌擊向朱長齡,朱長齡早有防備,但覺寒氣襲來,忙縱
身避開,龍嘯天方欲追擊,一柄長劍便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到,他心中火起,揮掌
擊在劍脊之上,将朱子陵來劍擊偏,怒道:「小子!你想找死?」

  朱子陵憤憤道:「閣下功夫高則高矣,但舍強擊弱,卻非好漢所爲。」

  龍嘯天長眉一揚,冷道:「小子,我看你是條漢子。本欲先殺他,再殺你,
此刻你先走一步,閻王老子那裏,莫怪我沒給你留情面。」

  朱子陵一振長劍,揚聲道:「誰勝誰負,還未可知。龍嘯天縱然成名多年,
也未必能勝過我這等后生小輩。」

  龍嘯天臉上青氣一閃,冷笑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麽?小子,不得
不說,你内功修爲之高,已然勝過我一些,也的确有嚣張的資本。但生死拼殺不
同于擂台比武,我要殺你,也不過百招之事,多說無益,接招吧!」

  兩人隔着三丈距離,龍嘯天淩空拍出一掌,飄身縱出,朱子陵但覺一陣陰風
涌來,不過晃眼間,便見龍嘯天已在身前,刷刷刷連拍出三掌,后勁推前勁,如
浪潮一般層層疊疊,朱子陵但覺掌風如排山倒海一般,堆疊而來,方知這龍嘯天
非但輕功了得,便連内力修爲也是非同小可。

  他不敢硬接這四掌之力,只得向右閃過,殊不料龍嘯天早已料到,仗着輕功
絕世,先他一步占住右首方位,又是呼呼兩掌拍出,寒氣襲人。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2:36

  53——朱子陵一掌迎上,兩人雙掌交接,龍嘯天臉上一青,嘿然冷笑一聲
,身法展開,繞着他狂奔起來,一掌一掌内力縱橫,陰寒迫人,他輕功當世無雙
,出手自然快不可言,朱子陵被他壓着打,只有餘力防守,卻絲毫無進攻之能。

  朱子陵被打的火起,「九陽神功」

  運轉一匝,陡然大喝一聲,不管右側來掌,右手握劍刺出,左掌一圈,再一
縮,而后向前擊出;右劍左掌連環飛出。

  龍嘯天見得長劍刺來,冷笑一聲,飛快向右邊閃去,卻不料朱子陵左掌一圈
一縮,蘊含「九陽神功」

  的一掌擊出,龍嘯天但覺掌風和煦,溫潤如玉,但期間蘊藏的真力卻委實不
可小觑,此刻他避無可避,又不敢硬接,卻臨危不亂,皆因他輕功之強,委實是
到了不可思議的境地,舊力已斷心裏未生之時,尚能足尖一點,豎掌在胸,飛快
向后掠去。

  朱子陵冷笑一聲,飄身向前,速度之快,竟是趁着龍嘯天用勁不足,突然追
上了他,右手一抖長劍,劃出一個微妙的弧度,似慢還快的刺出一劍,龍嘯天見
他追上,已覺不可思議,此時這一劍刺過來,竟似覆蓋了所有方位,無論向東南
西北哪一方閃躲,都會被刺中一般。

  龍嘯天神色凝重,自知輕敵,當即氣凝雙掌,竟是直掠上前,身子一轉,雙
掌貼上長劍,用上了綿掌中的「滑」

  字訣。

  卻不料朱子陵這一劍圓轉如意,轉折之間,也非直來直去,出劍本帶弧度。

  龍嘯天出手雖然快不可言,但他用雙手貼住長劍那一刻,子陵便已知覺,當
即長劍一側,劍鋒一轉,在龍嘯天手掌上輕輕刮了一下。

  龍嘯天血肉之軀,登時被刮了兩塊肉下來,登時慘呼一聲,卻目露狠色,全
不后退,飛身掠過這三尺青鋒之距,雙掌帶着柔韌寒勁,印向朱子陵胸腹。

  朱子陵不料他竟然如此拼命,右劍本待向右揮去,但尚未揮出,龍嘯天已然
欺身過來,血淋淋的一雙手掌向他印來,此刻收劍回防已是不及,只得将左掌束
在胸前,凝力迎上。

  卻不料龍嘯天右掌蓦地上揚,攻向他頭頸,朱子陵一驚,當機立斷,左掌上
防,右手登時棄劍,一屈肘收回手掌,仍是豎掌在胸。

  龍嘯天陰陰一笑,左手蓦地暴長一尺,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帶着無比陰寒的勁
力狠狠擊在朱子陵丹田之上。

  朱九真和武青嬰不約而同驚叫起來。

  朱子陵但覺一股寒意直鑽肺腑,經脈爲之酥軟,拟好的招式,竟然使不出去


  心中大驚,向后掠去,「九陽神功」

  運轉一匝,以陽克陰,方才将那股寒意驅散,心中一松,「幸虧我有神功護
體,否則這一下,真危險了。」

  他突然運轉九陽神功,周身毛孔張開,真氣漸行漸進,輪回遊轉于諸大陽脈
之中,蓦地丹田一跳,一股粗大熱流從小腹上升,與遊轉在陽脈之中的真氣合爲
一處。

  朱子陵心中一動,想起張三豐說過,内力修習到一定境界,便有一道關卡要
過,武學高明之士形容爲「餓虎跳澗」,便是丹田中忽生熱流,而后行功貫通大
穴,以致内力大進。

  自己的内力全是速成,非自己辛苦修煉而來,也沒來得及錘煉,此刻忽然悟
到一些道理,不由自主的想到道藏中煉氣竅要,竟是又生出一道粗大熱流。

  朱子陵按捺住驚喜,含胸拔背,全身放松下來,運使純陽無極功,導引真氣
貫通任脈中數處大穴,那道熱流溫潤之處,一如溫泉,而激進之處,又如野馬,
奔騰急進,勢如破竹一般貫通任脈,方才力竭。

  朱子陵只覺遍體舒适,發聲長嘯,周身涌出一股氣流,正緊跟過來的龍嘯天
措手不及,竟被推開三尺有餘,險些一跤摔倒。

  朱子陵感覺到内力充沛,忍不住一聲輕嘯,這一嘯卻恍如清風拂面,月照大
江,雖然清越柔和,卻無處不在。

  朱長齡聽到這聲,心中咯噔一下,筆他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心中駭然:「是
子柳公手迹中言道的‘餓虎跳澗’‘龍入大海’的境界?」

  龍嘯天只覺得自己的一身陰柔之氣,突然被化解的無影無蹤,還未來得及再
次籌備力量,就被朱子陵迎面一掌擊中前胸。

  一聲悶哼,摔倒在地上,武烈趕上來,剛欲舉掌結果他的性命,朱子陵道:
「且慢!武莊主,留下他的性命,我們正好用來轄制外面的大批土匪。」

  朱長齡忍着傷痛,沖武烈道:「朱兄弟所言極是,我們抓到龍嘯天,就不怕
制服不了外面那群猢狲。」

  武烈立即點了龍嘯天身上的要穴,朱九真和武青嬰攙扶着朱長齡,一行人直
奔密室外面,外面的戰鬥已經結束,因爲沒有兩位莊主的指揮,朱武連環莊這些
莊丁很快不敵,被人家全抓了俘虜。

  全被繳掉武器,關押在一處空院子裏,朱子陵見這些土匪并沒有大開殺戒,
正在納悶,就聽土匪一陣喧嘩,有人喊道:「大當家被人抓了!」

  緊接着,從衆多土匪中閃現兩個人來,朱子陵定睛一看,不由得驚喜道:「
原來是徐達和明玉珍兩位大哥。」

  武烈用刀抵住龍嘯天大喊道:「所有人聽着,你們的大當家在我們手上,快
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我就讓他血濺當場!」

  徐達哈哈大笑,道:「武莊主,你們現在是困獸之鬥,在反抗已經毫無意義
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受降我們才是,你放心,我徐達保證不會傷害你們朱武連環
莊的婦孺。」

  龍嘯天喊道:「徐賢弟,快來救我。」

  朱子陵嗤笑道:「妄你貴爲大當家,卻這般貪生怕死。」

  随即對徐達喊道:「徐大哥,還認識我不?」

  徐達攏目一看,驚喜道:「原來是朱兄弟,别來無恙乎。」

  朱子陵快步迎上去,與徐達親熱擁抱,之后又見過了明玉珍,朱長齡等人看
到這般情景,不由得又驚又愣。

  朱子陵連忙道:「徐大哥,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徐達看看朱長齡一家,道:「朱兄弟,你又怎麽會在這裏?」

  朱子陵道:「說來話長,咱們還是進屋,慢慢說來。」

  随后對朱長齡和武烈道:「兩位莊主,這位是我的摯友,好兄弟徐達,咱們
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都不要打了。」

  徐達也指揮手下人收起刀槍,朱子陵剛想放開龍嘯天,徐達道:「且慢!朱
兄弟,這人放不得。」

  朱子陵愣道:「你們不是一伙的嗎?」

  徐達道:「我們雖然一伙,卻不是同路人,龍嘯天不禁生性殘暴,尤其是幹
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我和舅舅自從益陽暴動之后,本想将隊伍拉去投靠明教,
不了明教因爲陽教主歸天,教中情況十分雜亂,幾千人的隊伍沒處去,就只好暫
時和龍嘯天結盟,到了摩天嶺才知道這家伙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專門幹些欺男
霸女的壞事,我們早就有意與他分道揚镳。礙于這家伙武功太好,一時沒幹輕舉
妄動。」

  朱子陵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既然這個龍嘯天十惡不赦,又是我們
朱武連環莊的仇人,還留他做甚?」

  說罷,手起劍落,将龍嘯天人頭砍下。

  頭一次殺人,朱子陵還真有些緊張,但是想到自己現在是身處亂世,由不得
自己心慈手軟。

  ——54殺了龍嘯天,雙方即可握手言和,因爲來攻打朱武連環莊的人馬,
一大部分都是徐達和明玉珍的手下,所以秩序很快就穩定下來,朱子陵将徐達和
明玉珍讓進屋中,武烈和朱長齡對朱子陵的武功已經有了深刻認識,加上徐達和
明玉珍這麽多人都聽朱子陵的,二人也也只好在朱子陵身邊扮演配角身份。

  朱九真卻是滿心歡喜,站在朱子陵身邊,緊挨着情郎,大有臉上風光無限的
神色,武青嬰有些愁眉苦臉,她心中還惦記着師兄衛壁,衛壁受傷一直在武家莊
養傷,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好在也沒有看見衛四娘的影子,知道衛四娘武功高強,必然會全力保護衛壁
的安全。

  朱子陵與徐達相互訴說了一陣離别之后的事情,然后步入正題,徐達道:「
朱兄弟,想不到你居然能夠擒住龍嘯天這樣的超一流高手,真是英雄出少年,我
以前怎麽還沒有看出來啊?」

  朱子陵呵呵笑道:「徐大哥,咱們不提這個,說說今后的打算把。」

  徐達對朱長齡和武烈拱手道:「兩位莊主,我徐達向來敬佩的是有骨氣的血
性漢子,兩位莊主的祖先都是我徐達敬佩之人,這次出兵攻打朱武連環莊,實在
是迫不得已,還請兩位莊主見諒。」

  朱長齡連忙道:「徐壯士客氣了,原來大鬧益陽,搶走蒙古鞑子軍火的人就
是你們啊,失敬失敬,先祖子柳公,留有遺訓,讓我們朱武兩家后人,以殺鞑子
,恢複漢室江山爲己任,奈何我朱長齡人單勢薄,一直沒有機會與鞑子對抗,慚
愧啊,慚愧!」

  朱子陵心道:「先祖遺訓倒是有的,這個我深信不疑,但是你有沒有按照先
祖的遺訓來做,那就不可知了,不過,既然遇到我朱子陵,我就要好好管教管教
你,。」

  于是開口道:「既然大家志氣相投,那咱們就合兵一處,徐大哥,明大哥,
你們也不用再回摩天嶺了,幹脆住到朱武連環莊來,咱們招兵買馬,積草屯糧,
准備和鞑子大幹一場如何?」

  徐達道:「有朱兄弟這樣的英雄豪傑跳投,我們自然是願意,但是摩天嶺還
有一部分龍嘯天的殘餘勢力,尤其是山寨中還關押着不少良家婦女,待我們回去
将那些婦女放走,然后一把火燒了山寨,咱們就在朱武連環莊來個大聚會。」

  朱子陵笑道:「如此甚妙。」

  朱長齡和武烈趕緊表示歡迎,這件事情定下來,朱長齡馬上傳令,在莊内大
擺酒宴,慶祝雙方合并。

  一直沒有見到衛四娘和衛壁,武烈就讓武青嬰會武家莊看看究竟,武青嬰心
中也一直惦記着衛壁的安危,匆匆趕回家中,因爲匪兵攻打朱武連環莊時候,主
要精力都集中在朱家莊那邊,武家莊這邊的戰鬥并不激烈,加上徐達有命令在先
,不可大開殺戒。

  武家莊留守的莊兵很快就被繳械,但馬上雙手就握手言和,這些當兵的還有
些雲裏霧裏的搞不清楚咋回事呢。

  武青嬰來到衛壁房外,剛想推門進去,就聽裏面衛四娘聲音:「壁兒,你小
點聲,别讓人聽見。」

  武青嬰心中一動,放輕了腳步,将耳朵貼到門上,就聽衛壁道:「姑姑,想
不到打傷我的那小子居然是和土匪們是一起的,我們該怎麽辦?」

  衛四娘道:「這件事情,我要馬上回去禀告師父。」

  衛壁問:「那我呢?」

  衛四娘道:「你留在這裏,監視他們,你是朱長齡的外甥,他們絕不會爲難
你的,不過你千萬要小心行事。」

  衛壁道:「我明白。」

  衛四娘又道:「壁兒,我走了之后,你可要管好你自己,我再告訴你一邊,
詹春小師妹可是個醋瓶子,你最好和朱武那兩個丫頭保持好距離,要是再像以前
那樣的話,你恐怕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衛壁道:「姑姑,你放心好了,朱九真和武青嬰那兩個臭丫頭,有什麽值得
我喜歡的?我以前也只不過是形勢需要,随便哄哄她們而已,我對詹春師姐絕無
二心。」

  衛四娘問:「此話可是當真?」

  衛壁道:「當然了,你是沒看見,朱九真和武青嬰那天和那個姓朱的小子在
一起,我看他們關系暧昧得很,尤其還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口氣我一直咽不下…
…「武青嬰聽到這裏,不由得又悲又恨,心道:「更多txt小說下載-美文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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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卻這樣對我,你的心中只有詹春,從來沒有把握放在眼中,以前對我說
過那些話……全是假的。」

  武青嬰有些沖進去找衛壁理論嗎,轉念又想,師兄分明不喜歡我,我還自找
沒趣幹嗎?想至此一咬牙,将淚水咽回肚裏,默默轉身離去。

  ——55武青嬰回到宴會上,這時候,莊中已經殺牛宰羊,酒菜陸陸續續擺
上來,雙方士兵都從一大早就餓着肚子,就在庭院之中大吃特吃起來。

  朱子陵陪着徐達和明玉珍,在客廳中小序。

  朱九真見武青嬰怏怏而回,問道:「嬰妹,我表哥呢?」

  武青嬰青着臉道:「我沒有找到,不過聽人說他沒出意外,只是不知道去哪
兒了。」

  朱九真也沒多想,拉着武青嬰坐到朱子陵身邊,然后負責給朱子陵添酒布菜
,朱長齡和武烈坐在對面,朱長齡老奸巨猾,看到女兒對朱子陵的眼神,就猜到
其中已經有了問題,只是當着大家面,不好意思詢問。

  朱九真渾然不知,又聽到别人對朱子陵誇獎不斷,更覺得自己也是面上有光
,在回憶起昨天晚上與朱子陵一夜纏綿的美好事情,臉上竟是一片嬌羞,身子也
越加靠近朱子陵,顯得暧昧無比。

  徐達看出門道,不由想起朱子陵身邊的楊洛冰,就問道:「朱兄弟,爲何不
見弟妹在身邊啊?」

  朱子陵頓時明白徐大的意思,連忙道:「徐大哥,小弟至今還是孤身一人,
蒙古鞑子尚且占據着我們半壁江山,匈奴未除,何以爲家?咱們今日有緣再次相
聚,就在這裏歃血爲盟,共創一番大業如何?」

  明玉珍道:「這正合我們之意,我們就大舉義旗,和蒙古鞑子真刀真槍幹了
。」

  朱子陵道:「先不急,我們現在雖然有數千兵馬,但是實力還不夠強大,不
能與官府正面交鋒。」

  徐達道:「子陵說的不錯,舅舅,你太心急了,想推翻鞑子王朝,只靠我們
幾個還遠遠不夠,我們應該先穩定自己地盤,鞏固自己的實力。」

  朱子陵又道:「自古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我與徐達兄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咱們先不急于大舉義旗,先将手中這幾千兵馬
集中起來,加緊操練,剛才交戰時候我觀察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都實在太差,
必須要加以訓練,否則,根本上不了戰場。「徐達道:「是啊,這些兵,大都是
災民出身,平時吃飯都吃不飽,哪懂得實戰?不過這下好了,誰不知道朱武連環
莊富可敵國,别說養活這幾千兵馬,就是再來幾千人,也不在話下啊。」

  朱長齡一想到上千人從今天開始要白吃白喝自己,未免有些心疼多年積蓄下
來的銀子。

  見到父親沒有表态,朱九真急道:「父親,徐大哥再問你呢?先祖留下這朱
武連環莊的巨富,不就是讓我們用來光複大漢江山的嗎,再說這些兵今后都會聽
朱大哥和徐大哥命令,不就和咱們自己的兵馬一樣?」

  朱長齡頓時醒悟,心道:「還是我女兒有眼光,早早地就将朱子陵用心捆住
,我膝下沒有兒子,朱子陵要是娶了真兒,這裏所有的财富還不都是他的,想想
自己已經年過半百,這些年只顧着研究如何才能稱霸武林,确實有些違背祖宗遺
訓了,正好借此機會表露一下吧。」

  于是,朱長齡慷慨陳詞,表示願意拿出畢生積蓄,用來供應兵馬后勤。

  朱子陵大喜,又與徐達和明玉珍商議了新軍整編,訓練的具體事宜,徐達和
明玉珍聽了朱子陵對新軍訓練,以及對今后天下大局的看法之后,軍事極爲敬佩
,紛紛表示,心甘情願跟随在朱子陵麾下,做一番爲國爲民的大事出來。

  眨眼間,一下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見到天色漸黑,徐達和明玉珍打算告辭
,因爲摩天嶺還有事情等着處理。

  朱子陵想也是,就讓徐達和明玉珍帶領一百親兵回去辦理后事,剩餘兵馬交
與武烈安置在朱武連環莊暫住。

  朱子陵今天打了勝仗,又收了數千兵馬,下午時候,多喝了兩杯,回到自己
的客房,朱九真端過泡好香茶,剛想與朱子陵親近一會兒,有下人來報:「小姐
,老爺找你。」

  朱九真現在對朱子陵是心悅誠服,尤其以身相許之后,更是舍不得離開朱子
陵片刻,聽到父親找自己過去,想到要與心愛的情郎分離,有點戀戀不舍地道:
「朱大哥,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父親有什麽吩咐。」

  朱子陵拍拍她的屁股,又在酥胸裏面抹了一把,道:「九妹,快去快回,哥
哥還等着你呢。」

  朱九真臉上一片嬌羞,自然之道朱子陵等着自己的意思,昨天就在這裏,與
朱子陵春風一度,一想到今天晚上又要延續昨夜的銷魂之事,美目沖朱子陵眨一
眨,道:「九妹我知道了,我去了。」

  朱子陵仰倒在床上,因爲腹中酒精作用,渾身燥熱難耐,索性脫去身上衣衫
,又将后窗打開,一陣涼爽的微風徐徐吹過來,朱子陵順眼看到原來這間客房的
后面竟是一道極深的山澗,不由得滿心歡喜,恩!環境不錯,等會兒,朱九真回
來了,就可以與她在這裏盡情做愛了,這后面是山澗最好,這樣開着窗子就不用
擔心春光外洩了。

  一會兒,朱九真回來了,我要好好調教一下這小妮子,雖然說這小妮子也算
是性情中人,但是床上功夫實在不咋地,我是教她觀音坐蓮呢?還是教她蘇秦背
劍呢?——56朱子陵正在想入非非,突然有人敲門,朱子陵只當是朱九真去而
複返,就說:「快些進來吧,還用敲門嗎?」

  門外應了一聲,端着茶壺進來,朱子陵抬頭一看,不由得愣道:「怎麽是你
?」

  衛壁滿臉陪着笑,将茶壺放到桌子上,恭維道:「子陵哥,是我啊,我向你
道歉來了。」

  朱子陵撇撇嘴,心道:「夜貓子上門,准沒好事。」

  衛壁嬉皮笑臉道:「子陵哥,以前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子
能撐船,能不能原諒小弟?」

  朱子陵不動聲色看着衛壁道:「我打斷你的肋骨,你不記恨我?」

  衛壁笑道:「這是子陵哥手下留情,你要是成心要我的小命,我豈有命在啊
?」

  朱子陵笑道:「你到時會說話,那我去年讓你吃狗吊的事?」

  衛壁又道:「狗吊雖然名字不好聽,但是這東西大補啊,小弟當時真是糊塗
,子陵哥好意完全沒有領悟到。」

  朱子陵心中罵道:「你這見風使舵的家伙,分明是因爲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才來這一套的,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樣低三下四,沒有骨頭的賤貨。」

  「衛壁!還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

  「子陵哥但講無妨。」

  「衛壁啊,你的表妹朱九真,馬上就是我的人了,你難道不吃醋嗎?」

  衛壁卻道:「恭喜子陵哥啊,其實我對這個表妹十分反感,我明明不喜歡她
,她卻死皮賴臉纏着我……」

  朱子陵罵道:「混賬!什麽是死皮賴臉纏着你?難道我朱子陵還要跟你争女
人嗎?」

  衛壁吓的一縮頭,急忙道:「不敢!」

  朱子陵又道:「還有,你師妹武青嬰,我也喜歡,我准備将她們一起收了。


  衛壁驚訝道:「子陵哥一下要娶她們兩個?」

  朱子陵又罵道:「娶兩個怎麽了?不行嗎?像我這樣的青年才俊,不敢說三
宮六院七十二賓妃,大小老婆來上一車,總不在話下吧?」

  衛壁吓的一吐舌頭,沒有說話,親手倒了一杯茶水敬上來,道:「子陵哥喜
怒,喝杯水壓壓火,兄弟到這來,就是向你虛心請教的,日后,我就跟着你幹了
。」

  朱子陵心裏哼了一聲,接過衛壁遞過來的茶水,剛要喝,卻發現衛壁臉上的
肌肉,有意無意的抽搐了一下,不由得心中一凜,暗自罵自己:「你真是一點警
戒心也沒有,這樣怎樣做大事?」

  朱子陵将送到嘴邊的茶水又放下,對衛壁道:「衛壁,這一杯茶,就代表我
們冰釋前嫌,算我敬你的吧!」

  說着,将茶遞給衛壁。

  衛壁臉色一下子煞白,「不不……子陵哥,這是我敬你的啊。」

  朱子陵已經猜到這茶水中有問題,他冷視着衛壁,威嚴道:「現在是我敬你
!」

  豆粒大的汗水從衛壁額頭掉下來,接過茶水的那只手開始劇烈的顫抖,趁着
朱子陵不注意,衛壁突然用另一只手從腰中摸出一把匕首,朝着朱子陵心窩捅過
去。

  朱子陵早有防備,左手向外一封,右手順手點了衛壁的穴道,匕首當啷一聲
掉在地上。

  朱子陵撿起那把匕首,冷笑道:「衛壁,你也太天真了,居然跟我玩這種鬼
把戲?你屢次加害于我,爺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卻是不依不
饒,這次我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了。」

  衛壁急喊道:「你想怎麽樣,快放開我,舅舅!救命啊。」

  朱子陵怕他叫喊招來麻煩,又點中衛壁的啞穴,心道:「這厮,心毒手辣,
堅決不能留,可是,我要是明目張膽殺了他,勢必會引起朱長齡的不滿,到底是
他親外甥,盡管自己現在不怕他,可是按照自己計劃,回頭要離開朱武連環莊好
一陣子,沒有必要讓他對自己存有二心。」

  有了!朱子陵邪惡一笑,将挂在牆上的一串麻繩接下來,然后用麻繩一頭拴
在衛壁的腰上,之后将衛壁的身子慢慢送出窗子,心道:「給你來個墜崖身亡,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衛壁整個身子被朱子陵用繩子系着,慢慢送出窗戶,不由得膽戰心驚,這下
面是十餘丈高的一處山澗,下面全是亂石頭,别說自己被點了穴道,即使施展輕
功下去,也得摔成肉餅,想喊救命,卻因爲穴道被制住,夜風吹過來,吓得他一
頭白毛汗。

  朱子陵剛想講手中的麻繩丢開,讓衛壁順着峭壁摔下去,就聽外面細微的腳
步聲,遠遠地一陣幽香飄過來,跟着就是朱九真嬌媚的聲音,「朱大哥!我回來
了。」

  朱子陵心中嘿嘿一笑,「這衛壁雖然說不是東西,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得男女
之情,估計這小子在長安城沒少沾花惹草,只是在朱武連環莊裝的斯斯文文罷了
,哼!不管他有沒有,今天晚上讓他在外面,好好聽聽我與他表妹如何魚水之歡
,然后再摔死他,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于是,朱子陵将麻繩的另一頭就拴在了床頭上。

  剛處理完衛壁。

  朱九真帶着一陣香風飄進來。

  月光下,可以看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絲質柔軟的睡袍,一頭烏黑的秀發垂落
胸前,雖然還是昨夜那個千嬌百媚的面孔,玲珑凸浮的身體,卻給了朱子陵截然
不同的感受。

  ——VIPVIP「朱大哥……」

  朱九真嘤咛一聲,撲入朱子陵懷中。

  朱子陵抱住她的嬌軀,感受着睡袍的柔軟,發覺睡袍裏面空空如也,朱子陵
抓住她的香肩,一把将她帶到懷中。

  「怎麽這麽久?」

  朱九真嬌羞道:「人家回房間洗了個澡啊。」

  朱子陵恩了一聲,道:「怪不得這樣香。」

  朱九真嬌聲問:「你喜歡嗎?」

  朱子陵呵呵笑道:「當然喜歡了。」

  說着徑直向她嬌豔欲滴的花骨朵般的櫻唇吻去。

  在兩唇接觸的瞬間,朱九真像是觸電一般,雙目圓睜,渾身蓦地一僵,嬌軀
一下子酥軟在朱子陵懷中。

  朱子陵一點她的芳唇,輕而易舉的攻破她的牙關,伸了過去,品嘗着那誘人
的芬芳,追逐着那條比靈蛇還活巧百倍的香舌。

  不一會,朱九真的身子漸漸軟化下來,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整個身子都依
在朱子懷中,小舌左躲右閃,最終還是被我捉住,便迅速攪纏在一起。

  摟着她柔弱無骨的纖腰,另一手隔着絲質羅裙撫摸、揉捏她那充滿彈性的豐
臀,雖隔着一層織物卻絲毫無阻于她臀肉的細膩滑潤傳到子陵的神經。

  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來,那仿佛要融化了一般的舌頭才逐漸分開。

  朱九真嬌喘連連,瓊玉似的瑤鼻隐現一層汗珠,美目如霧,夢呓般道:「朱
大哥,人家可是背着爹爹來的」

  朱子陵嗅着她那比絲綢還柔軟百倍的發絲,陣陣清香沁人心脾,不自覺随口
道:「你被他幹什麽?你爹爹巴不得你和我在一起呢?」

  朱九真輕聲道:「話雖那樣說,爹爹确實非常欣賞你,只是我乃是朱家大小
姐,好歹也是名門之后,這種未婚先同房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可沒臉見人了
。」

  朱子陵得意一笑,猜想朱九真這番話,挂在窗戶外面的衛壁肯定能聽到,帶
我挑逗一下朱九真,讓衛壁再好好聽聽他表妹美妙的呻吟之聲,然后我再送他上
黃泉路。

  朱子陵微笑着捧住朱九真的雙頰,朱九真那俏麗的臉龐陡然如鮮花綻放一般
,格外絢麗多姿。

  輕輕的一捋她額前略微有些散亂的秀發,眼中帶着一絲寵溺,「九妹,好喜
歡你啊。」

  朱九真動了動嘴唇,瞟了朱子陵一眼,低聲道:「朱大哥,我也好喜歡你啊
。」

  朱子陵捉住她的雙手,在她耳鬓斯磨道:「昨天晚上,你舒服嗎?」

  說話間右手不自覺的滑向她隆起的豐臀,輕輕的揉捏,仔細的體味那種溫暖
滑膩的感覺。

  「恩」

  朱九真秀眉微蹙,清麗無匹的雙眸也由清明變得迷離,微微后仰的身子,使
她那飽滿的雙峰愈顯豐滿,雖隔着一層衣物,朱子陵卻分明感受到她的堅挺。

  朱子陵又道:「九妹,你好像還是有些約束啊。」

  朱九真愣道:「怎麽了?」

  朱子陵将手伸入真空的睡袍,撫摸着着她的柔軟玉峰,道:「你還要主動一
些,那樣的話,朱大哥會更加舒服。」

  朱九真嬌羞地點頭,道:「人家知道了,只要是朱大哥喜歡,讓我怎樣做都
行。」

  朱子陵将那件睡袍徐徐除下,朱九真頓時發出一陣美好的聲音。

  被吊在半空中的衛壁,聽到朱九真與朱子陵調情的聲音,氣的鼻子都歪了,
想喊想罵,卻因爲穴道被點,根本由不得自己,蚊子叮咬還可以忍受,讓自己聽
表妹和别的男人親親我我,衛壁真是難以接受。

  要說一點也不喜歡朱九真,那是不可能的。

  朱九真和武青嬰他一樣喜歡,只是因爲詹春的出現,衛壁覺得自己必須放棄
表妹和師妹,讨得詹春的歡喜,才能博得何太沖的信任,才能繼承他的武功和衣
缽。

  可是這一切,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衛壁清楚,朱子陵是絕對不會放過自
己的。

  撫摸着那如嬰兒一般滑嫩的肌膚……朱子陵尋覓着她那柔軟而芬芳的櫻唇,
輕輕的吻了上去,輕柔得那似一朵禁受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花骨朵,似稍一用力
便會凋零。

  朱九真輕輕一顫,俏目微紅,那張絕美的容顔一滞,終還是閉上雙眼,承受
住那一窩濕熱。

  那兩片柔軟接觸的瞬間,混沌的天地似都消失不在,這個世界就只留下了彼
此。

  嗅着她秀發的幽香,幾絲散亂拂着朱子陵的鼻子,癢癢的,朱子陵一路吻下
去,朱九真抑制着自己沒有說話,似乎害怕一句多餘的話語就會打破那美麗的绮
夢。

  任時光荏苒,光陰如梭,她只願這一刻能定格在永恒。

  衛壁望着遙遠的夜空,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在沖着他眨着眼睛,似乎都在嘲
笑他,暗罵着自己的無能,和朱子陵的陰損,也在百般無奈中,痛苦地煎熬中,
不得不聽着朱九真那斷斷續續的迷人呻吟,以及朱子陵快意淩駕,肆意發揮的得
意之聲。

  現在腳下的萬丈深淵,衛壁不覺得怎麽可怕了,恨不得自己現在就一下子摔
下去,活着,竟是如此的痛苦。

  58——朱子陵卻不管衛壁這樣、那樣的感受,只管與朱九真盡情魚水之歡
,朱子陵發現,朱九真果然是一塊可雕之才,只要自己稍加調教,她就會弄懂自
己的意思,并且随時做出朱子陵最爲滿意的動作,朱子陵先教給朱九真觀音坐蓮
,又教她蘇秦背劍,兩次歡娛之后,二人還有些餘興未減。

  朱子陵道:「九妹,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不論多麽高難度的工作,你是一
學就會,哥太喜歡你了。」

  朱九真咯咯嬌笑着,按照朱子陵的指示和教唆,玩起了貴妃品箫,朱子陵撫
摸着她的秀發,看着她努力工作的樣子,滿意地道:「九妹,幹得不錯,不過這
門藝術,淺要有淺的技巧,深要有深的勁度,深淺結合才是最佳效果。」

  朱九真馬上會意,深深地吞了進去。

  二人正在其樂融融之時,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很明顯有人倒了門前。

  朱九真馬上意識到了,趕緊停下動作,外面響起武青嬰的聲音,「朱大哥,
你睡了嗎?」

  朱九真急忙笑聲對朱子陵道:「朱大哥,你告訴他你睡了,要她明天再來吧
。」

  「啊……是嬰妹啊,我還沒有睡。」

  朱九真生氣地推了朱子陵一把,就急着穿衣服,生怕被武青嬰闖進來看到自
己的樣子。

  朱子陵卻攔住她,低聲笑道:「九妹,嬰妹來得正好,我好想将她一起法辦
,與你們玩玩雙飛。」

  朱九真不懂的術語,問道:「什麽雙飛啊?」

  朱子陵低笑道:「就是我,你,她,我們三個人一起玩啊。」

  朱九真一下子粉臉通紅,「你……這樣好下流啊。」

  朱子陵卻道:「這叫刺激,不是下流。」

  武青嬰在門外說道:「朱大哥,你在和誰說話啊?是不是真姐也在這兒?」

  朱九真急道:「我不在!」

  說完之后,驚愕的說不話來。

  武青嬰今天白天因爲偷聽到衛壁和衛四娘的談話,心中極爲難受,感覺到自
己被師兄騙了這麽多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心中有事憋屈,總想找個人
傾訴一下,就穿衣服起來來找朱九真,結果撲了個空,朱九真的丫鬟說小姐出去
好半天了。

  武青嬰回憶起白天時候,朱九真和朱子陵親密無間的樣子,猜想朱九真一定
是在朱子陵這裏,于是就找來。

  可是發現朱子陵房間裏黑着燈,本來想轉身回去了,可是想起朱子陵今天白
天的神勇表現,已經衆所臣服的王者風範,也有些芳心暗動,何況,那日在溪水
之中,自己的身體還被他摸了一個遍,一想到那日中午的情景,武青嬰居然有些
渾身發燒。

  現在又聽到朱九真藏在裏面,于是,不由自主的就闖了進來。

  「真姐,你果然在這裏啊。」

  武青嬰說着,直奔床帳,今日月色明媚,加上窗戶又是開着的,武青嬰還不
等走到床近前,就看到朱子陵與朱九真赤裸裸抱在一起的火熱情景。

  「啊……真姐,你們?」

  不等武青嬰醒過神來,朱子陵一把将她擒住,武青嬰本來自身功夫是不錯的
,不知爲何全身軟綿綿發不出一丁點力氣來,朱子陵将她抱與床榻之上。

  子陵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兩女,朱九真的身材樣貌是沒的說了,作爲并稱「雪
嶺雙姝」

  的武青嬰也一點不差,甚至在相貌上略勝朱九真。

  朱九真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瑤鼻朱唇,臉面豐潤,極度誘惑,使人不
自覺想一親芳澤。

  而武青嬰則是圓圓的娃娃臉,月眉杏目,兩眼好似會說話,長長的睫毛,忽
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再配上一副櫻桃小口,給她一種莫明的氣質,讓人無法
忘懷。

  當然,朱九真的身材比武青嬰略勝一籌,同樣習武出身,兩女都有健美的體
形,武青嬰雖然個子也有一米六多,但比起朱九真的一米七當然略差。

  武青嬰的雙峰小巧尖挺,沒有朱九真的大,手感肯定要差些。

  她的臀部卻比朱九真的翹,豐潤的質感增加了手感,但在視覺上比朱九真的
效果差些。

  她的腿沒有朱九真那麽長,只是顯得很勻稱,芊芊玉足倒是比之朱九真更勝
一籌。

  總之,兩女各有千秋,不相伯仲,當的起雪嶺第一的稱号。

  +++++++++++++++++++++++++++++++++
+++++++++++++++++++++++++++++++++++
+++++++++++++++++++++++++++++++兩女顯然
知道朱子陵的注目,清澈的眼神說明,純粹以欣賞的眼光在看她們,而非一般人
那樣,在此種情況下,往往會是色淫的眼神,而且也不會到現在還沒動她們,于
是對我的恨意減弱了幾分。

  把朱九真扶到身邊坐定,子陵上了床,正對着她盤膝而坐,凝視着她。

  顯然還沒明白子陵想幹什麽,複雜的眼神望着子陵,卻不說話,漸漸的她的
眼神變得迷茫,心靈仿佛陷入一團黑霧,濃得伸手不見五指,她開始想逃避,可
是無路可逃四處都是濃霧,看不見一條出路。

  慢慢的,霧更濃了,她竟看不見自己,只見眼裏只有黑暗,她絕望了,徹底
放棄了掙扎,仿佛死了一般。

  突然,眼前一片光明,子陵有如天神一般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撲過來,緊緊
地摟住子陵不放,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我是你的天,是你的一切,你必須完
全服從我,否則我也将會抛棄你,那時,你将真正的死亡。告訴我,從今以后,
你将永遠只聽從我,我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而沒有一絲違抗,我就是你的主人
。」

  她的眼神恢複了清明,顯露出愛慕的神采,柔順地對我說:「是的,主人,
我将永遠只聽從您,沒有一絲違抗。」

  武青嬰看着這一切,看到朱九真的變化,眼中的恐懼之色更盛,并且喃喃道
:「不,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這正是朱子陵要的效果,恐懼可以使她更輕易地堕入自己的瞳海。

  朱子陵先不理她,正好摟着她赤裸豐潤的身體,好好輕薄一番。

  一手摟着她的細腰,五指在那光滑纖細的腰上輕撫,别有一番滋味。

  另一手攀上她滿挺的乳峰,入手香滑細嫩,彈性十足,我一會兒抓緊一會兒
放松,又輕輕撫弄,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嫣紅的乳頭,向上輕輕一提,再放掉,
整個乳房一陣輕顫,蕩出一圈乳波,朱九真靠在我懷裏的身體也開始顫動,口中
發出微弱的呻吟,子陵聽在耳中更是一種鼓勵。

  于是又将她的身體抱到身前,兩腿分開,坐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抱着她,一
手輕輕撫摩她的豐臀,光滑細膩的感覺真是舒爽之極。

  我張口咬住她的一個乳峰,滿口香膩,伸出舌頭舔那顆晶瑩的小櫻桃,反複
逗弄着,又不時直往嘴裏吸,發出「滋滋」

  的響聲。

  她的呻吟聲更大了,「恩……啊,啊……好舒服……恩……」

  武青嬰躺在那裏望着二人,張大了嘴,顯得不可思議。

  朱子陵用力享受着朱九真的肥臀,愛不釋手地抓弄揉捏,她的臀部在手中不
斷變形還原,周而複始。

  偶爾一個大口吞沒她的整個乳房,偶爾吸住她的乳頭,用舌頭在上面打轉畫
圈。

  她開始有些悸動,身體已經呈現出一曾薄薄的紅暈,是那麽動人心魄,真是
個尤物。

  子陵可以感到她的需要,她需要自己的撫慰。

  朱子陵把手從她的臀部移向陰戶,按下那小撮柔軟細密的陰毛,貼上柔軟高
突的陰阜,溫軟的感覺直傳而來。

  輕輕的撫摩着,她感到子陵的溫柔,卻想要更多,就微微抬起下體迎合。

  朱九真的陰部很美,顔色是比粉紅略爲鮮豔,顯得更加吸引人,形狀是自己
最喜歡的那種,非常飽滿,整體微微向前抬起,好象在等候人來撷取的花朵,子
陵知道這樣的陰戶,從后面看來是絕對有殺傷力的,意志薄弱的人說不定光看就
能洩了。

  朱子陵不禁把整個手掌按上她那美妙的陰戶,閉上眼,體味着她的質感,這
真是一種享受,是那些一味想着插入的人所體味不到的。

  她的身體又再輕顫,是因爲撫上她最隐秘處的害羞畏怯,還是即将獲得快樂
的欣喜激動,就當是后者了。

  在品嘗蜜處之前,就讓我來仔細欣賞一下吧!将她放到床沿,讓她斜坐着,
自己撐好,然后命令她分開雙腿,她只是稍微矜持地猶豫了一下,便主動打了開
來,這下就能更加仔細地觀察這誘人的方寸之地了。

  朱子陵坐在她身旁,正對着她,她的陰戶一覽無餘,如同一個鮑魚。

  左手輕她的纖腰,可以看到她粉色的大陰唇,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撐開這條細
縫,小陰唇也清晰可見,上面突起的陰蒂更加豔麗。

  子陵看到有兩個小孔,上面小一點的當然就是尿道了,下面略大的是有「神
仙洞」

  之稱的陰道。

  子陵笑着把中指伸了進去,觸着肉壁緩緩插入,她的身體一陣痙攣,一手撐
着身體,一手扶住子陵的肩膀,口中微微呻吟。

  食指也插了進去,略微分開,可以看到她的處女膜的殘餘,沒想到她的處女
膜也這麽肥厚,看來破處時一定痛得不行,只是可能自己當時沒太在意,看來呆
會兒她還得忍受一次破處的痛苦,朱子陵陰陰的笑着,加速了手指的抽插,左手
也環過她的腰,撫上她的美乳,大力的揉捏着。

  她閉上了雙眼,睫毛一陣陣的顫動,雙頰紅彤彤的,煞是好看,鼻子輕哼出
聲,嘴巴微張着嬌喘,真是誘人。

  不再遲疑,朱子陵輕輕吻上她的唇,先貼着摩擦,然后吸住,用舌頭撬開她
的貝齒,伸了進去,貪婪的吮吸她的津液,尋到她的小舌,逗弄它,它也開始反
擊,于是就交纏在了一塊兒。

  子陵積極進攻,朱九真熱情的回應,一直吻到她喘不過氣來,只見她媚眼如
絲得看着自己,眼神中可以看到那股深情,已經不是之前那樣的只是服從和單純
的愛慕了,那是一股強烈的欲望,她迫切的需要自己的進入。

  朱子陵停下手中的「工作」,然后把她平放在床上,與武青嬰平行,但由于
武青嬰的頭部墊高了,這樣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和朱九真的動作,現在武青嬰
的雙眼一片迷蒙,臉也是紅紅的,顯然對二人的親熱有反應。

  朱子陵伏下身子,痛吻朱九真的朱唇,然后又一路而下吻她的粉頸、嫩乳、
整個把它含住,手中的滑膩身體顫動着,朱九真口中叫着「不要……不要……」

  但卻沒有任何抵抗。

  朱子陵完全投入到享受她美妙肉體當中,陰莖已經漲的不行了,必須要馬上
解決。

  把陰莖伸到她的面前。

  這時,她才第一次看清我的陰莖,勃起的陰莖足有九寸多,粗如嬰兒臂膀,
朱九真看得又興奮又害怕。

  朱子陵讓她用手握住,再用嘴含住。

  就這樣,子陵指揮,她行動,醞釀津液、吮吸龜頭、舔馬眼、用牙輕刮莖身
、深喉等,幾個基本動作一一教授,然后讓她自己組合運用。

  沒想到,朱九真竟然機具天賦,交了一遍,就上手了,還能舉一反三,自己
摸索怎麽才能讓自己舒服,真是個好奴婢。

  朱子陵閉着眼睛,享受着在這樣溫潤香滑環境中的禮遇。

  半個時辰后,終于洩在了她的口中,我讓她吞下,朱九真高興的吞了,臉上
洋溢着動人的神采,整個身體通紅着,胸部規律的起伏帶動乳峰的顫動……看着
看着,朱子陵剛剛略微有些軟的陰莖又勃了起來,還沒真正享用神仙洞呐!摟過
她的身體,以最平常的姿勢,把陰莖對准她的蜜穴,輕輕觸動她的陰唇,順着愛
液的光滑慢慢插入,真緊,才插入一點點就遇到了阻礙,吩咐朱九真忍着點痛之
后,就一鼓作氣,直搗黃龍,一下子突破她的殘餘處女膜,她「啊……」

  的喊了一聲,眉頭緊皺,兩手抓住我的手臂,顯然是很痛的。

  朱子陵的陰莖已經進去了一半了,仔細體味着被她的嫩壁緊裹的感覺,她的
肉壁好象是由無數小觸角組成的,現在都在給自己的陰莖按摩,加上緊緊包裹的
感覺,别提有多妙了,差點沒當場洩了。

  深吸一口氣,看看她的眉頭已經舒展,就繼續攻城略地,向下探索,終于觸
到一團綿綿的軟肉,應該是花蕊了,陰莖已經進了大半,還有大概兩三寸留在外
面。

  看她舒眉亮眼,一副享受的樣子就知道可以動了。

  第一次真正的實踐,還是按部就班吧,先來個九淺一深。

  随着我的抽插,她終于無法抑制地喊出聲來,「啊,好舒服……主人……真
厲害……啊,快點,主人……再用力……恩,恩……「我當然是有求必應了,加
速用力,使勁的幹她。朱子陵又換着用了七淺三深、五淺五深,再半個時辰内讓
她洩了三次。然后開始變換體位,前入、側入、后入,站立式、坐騎式、趴跪式
、匍匐式等等,把自己所知道的體位一一演練了一遍,她也瘋狂的迎合着我。朱
子陵最喜歡的還是背腿突刺式和背入式。背腿突刺式是她躺在床上,自己跪着把
她的雙腿扛在雙肩,可以很輕易地進入她的陰道,而且可以邊插邊玩弄她的雙乳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淫蕩的表情,真是一大享受。背入式的進入也很容易,而且
能夠更加的深入,抽插速度可以更快,從后面也可以探手玩弄她的乳房,只是沒
法看到她的表情有些遺憾。就這樣,朱子陵已經不知道她洩了多少次了,也洩了
三次。停止了瘋狂,朱子陵溫柔地将她放在武青嬰身邊。武青嬰看着朱子陵逐漸
熾烈的眼神,也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情,害怕的想從床上起來。朱子陵怎麽會讓
她如願。讓朱九真把她牢牢按在床上,她怎麽抗拒的了。朱子陵一邊撫摩着她的
身體,一邊解除她那并不是很多的衣服,随着她的氣息變得沉重,武青嬰的衣服
也完全離開了她的身體。裸露的身體雖然沒有朱九真那麽媚惑,但還是頗具殺傷
力。朱子陵壓上她的身體,摸上她的雙乳,吻住她的唇,她晃動腦袋想甩開,沒
門,朱子陵用力吸住,并用舌頭去扣擊她的貝齒,她就是不肯張開。「啊……」

  她驚叫着張大小口,因爲用力捏了下她的小櫻桃。

  趁機伸進舌頭去捕捉她的小遊魚,追追逃逃。

  武青嬰的眼中閃過一絲羞意。

  陰莖已經漲大,抵在她的下體,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她當然知道厲害,大眼
睛閃過一絲慌亂,紅紅的,正在醞釀着淚水。

  看得子陵一陣心疼,子陵吻上她的眼、鼻、臉頰,輕咬她的耳珠,在她的耳
邊輕輕吹氣。

  同時,一手揉捏那小巧滿漲的乳房,一手一圈圈、一下下逗弄着有些充血的
小櫻桃。

  子陵抬頭,看到她雙眼迷離,兩頰泛紅,鼻翼快速扇着,櫻口微張,顯然已
經有些動情了。

  子陵挺動了下陰莖,觸動她的花蕾,她的眼神恢複了一絲清明,用仇恨的目
光瞪着子陵。

  子陵回給她一個微笑,她偏過頭去,不再看我,看來是認命了,有朱九真制
住她,她又如何反抗的了。

  下面該是第二重頭戲了,朱子陵讓朱九真壓住她的同時親吻玩弄她的雙乳,
經過昨天的親身經曆,她對這些也是很快上手。

  自己則一路向下,攻占花穴。

  她的小花苞和朱九真的稍微有些不同,雖然同樣是飽滿微突,但要略小,大
陰唇十分肥厚鮮嫩,是豔紅色的,十分吸引人。

  左手撫摩她的緊臀,右手食指中指挑開大隐唇,只見更加柔嫩的小隐唇呈現
粉紅色,我用手指輕輕挑動它,又轉攻上方晶瑩的小陰蒂,按住這顆柔珠,用津
給它涵養滋潤。

  武青嬰的陰道這時流出了豐富的愛液,她的身體充分說明了她的需要,違抗
了她的意志。

  抬起頭看到朱九真正賣力的玩弄武青嬰的乳房,而武青嬰把頭撇在一旁,臉
上充滿春意,但眼神還是那麽複雜迷茫。

  右手手指撐開她的陰道,她的身體抖了一下又靜悄悄了。

  和朱九真一樣,她的處女膜完好無損,只是她的是薄薄一層,看來白虎果然
是作愛的嘉侶,她不會感到太痛苦的。

  愛液不停的流出,武青嬰也同樣是多水型的。

  左手忍不住在她的臀部重重一拍,「啊……」

  只見她痛叫着抬頭狠狠盯了我一眼,但眼神卻有絲興奮,原來她還有些受虐
傾向,姓衛的真不會享受。

  朱子陵又拍了武青嬰幾下,之后便輕撫豐臀上的紅痕,自己并不怎麽喜歡玩
虐待,還是偶爾爲之吧。

  她有些微微呻吟,上下夾擊之下,她這個小白虎如何抵擋的了呢?該收拾她
了,朱子陵起身,讓朱九真把她擺成趴跪的姿勢,同時繼續玩弄雙乳,自己則用
后入式來完成第一次親密接觸。

  兩手輕撫她的腰,可能感到癢,武青嬰微微搖動了細細的腰身,豐臀在自己
眼前晃動,向在請求自己的進入,助長了子陵的性欲,陰莖更是粗壯起來。

  朱子陵毫不遲疑地用龜頭抵住她誘人的花蕾,與之輕輕摩擦,把愛液塗滿龜
頭,緩緩擠向陰道,徐徐推進,龜頭享受着前進中的快樂。

  一路披荊斬棘,輕松突破圓形的處女防線,她也沒怎麽痛苦,反而因爲興奮
而叫出聲來。

  武青嬰的陰道很小,又是層層疊疊的皺折,進入過程是極大的享受。

  沒想到陰道雖小卻很長,當抵達花蕊時,竟然全根而沒,滿滿地泡在溫潤擠
壓之中,就象洗桑拿一樣,全根都舒服。

  朱子陵開始勻速緩緩的抽插,仔細體味她的反應,留意她的興奮點,記下使
她顫動的地方。

  然后加快速度,九淺一深、七淺三深、五淺五深,逐招練來,她忍受不住身
體的熱切又叫喊起來,雖然只是「啊……啊……」

  的叫喚,但靈動的聲音還是使朱子陵更加興奮賣力。

  武青嬰的耐力還是不錯的,竟然半個時辰才洩了第一次。

  全身起着薄薄一層香汗,嫣紅的肌膚在呼吸律動,分外的吸引人。

  之后,在朱九真的協助下,又用了很多不同姿勢,玩了大概兩個時辰,朱子
陵洩了兩次,二女洩了幾次自己也沒注意,。

  只管昏昏睡去……這一天晚上,她們表現格外熱情。

  卸下朱子陵給她們的首飾,兩人在子陵面前邊跳着舞步,邊含羞地一件件脫
去衣物,作着引逗的動作,身上遮遮掩掩,讓我看不真切,這種朦胧的感覺更加
使我的欲望騰飛。

  床前的大木桶已經准備好了熱水,兩女脫完便慢慢跨了進去,雖然兩女的身
體朱子陵已經熟悉,但這樣的挑逗卻是從未有過,且之前兩女洗浴都是我不在的
時候,哪象現在專門當着我的面洗。

  木桶不高,可以看着兩女在木桶中嬉戲,兩對大白兔在顫動,水珠濺上,更
有一股玲珑剔透的韻味。

  水氣蒸騰,兩女發上、額頭也均占滿了水氣,紅暈的肌膚,清脆的笑鬧聲,
無不激起子陵的欲念。

  子陵再也坐不住了,從床上起來,走到木桶邊,站到真真身后,狠狠抓住她
正晃動着的豐乳,讓它們在自己手中不斷變形。

  子陵伸過頭去,吻住她的櫻桃小口,用力吸吮裏面的津液,逗弄那狡猾的香
舌。

  嬰嬰的笑聲在耳邊響起,耳朵突然招襲,她含住子陵的耳珠吸吮。

  嘿,竟然學自己對付她的招法,但卻是非常舒服。

  子陵繼續侵略真真的寸寸肌膚,和她的香舌打成一片。

  嬰嬰開始脫朱子陵的衣服,子陵自然抬雙手配合,迅速脫光后,又攻占真真
的胸乳,放棄香舌,掠到小櫻桃上,小櫻桃雖不會激烈回應,但它的柔順激起我
更大的征服感。

  用津液給它滋潤,雙齒輕刮刺激它,再雙唇含弄,舌尖挑逗,千方百計要它
漲大。

  被上傳來溫軟濕滑的感覺,是嬰嬰正用雙乳給子陵做按摩,真是可愛的丫頭
,讓子陵有些感動。

  這顯然與她的矜持有些不同,可以感到她綿綿的愛意。

  輕輕轉身摟過她,深情地望着她,吻上她晶瑩欲滴的雙唇,雙手給她胸前那
對正靈動欲跳的白兔以及時的撫慰。

  她熱烈的回應着,吐着香舌向子陵攻擊,鼻中氣息漸漸沉重,如蘭的氣味使
我迷醉。

  真真不甘示弱,用她那對稱得上豪乳的妙品撫弄自己的背部,上下輕滑,輕
重壓迫,和嬰嬰比較别有一番韻味。

  她的乳房雖沒有那些巨乳誇張,但在美乳中也算是極品了,潔白無暇,乳暈
粉嫩,乳頭尖挺,無論觀賞還是撫摩,都是一種美的享受。

  用這樣一對美乳來按摩,正是再合适不過。

  感受着真真給自己帶來的快感,欲念更加強烈,于是直接向下攻擊嬰嬰的花
蕾,邊和她接吻,邊用左手環抱嬰嬰,邊伸長了右手愛撫她的花穴。

  捏捏那小巧的陰蒂,感受嬰嬰的震撼和快樂,子陵加快手中的動作,輕撫、
捏弄、彈動、拉伸,夢幻銷魂手施展開來,很快,嬰嬰的呼吸更加急促,鼻中輕
輕哼出聲來。

  下面也忠實地作出反應,陰道不停地流着液體。

  我用兩指伸進去,開始抽插,速度越來越快,嬰嬰的哼叫也越來越響。

  當她達到了第一個高潮后,子陵就施展夢幻蝕骨槍,站立着進入她的花穴,
一槍到底,直撞花蕊。

  她馬上從高潮的餘韻中亢奮的醒來,并且奮力抬着臀部極力迎合着我的進攻


  如此一番大戰,她終于快樂的昏睡過去。

  子陵和真真将她擦幹后,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回頭又摟上真真,真真已經等很久了,小穴的准備工作早就停當,只等子陵
的神槍光臨。

  子陵用龜頭挑弄下她的花蕾,便一槍直入,享受着她那密密麻麻的觸須的撫
動帶來的快樂。

  夢幻銷魂手和夢幻蝕骨槍并用,給真真帶去無限快感。

  接着我讓真真趴扶在床沿,我從后面再進。

  夢幻銷魂手玩弄她的豐臀,夢幻蝕骨槍千變萬化的在她的花穴中興風作浪,
掀起層層浪花,激起次次高潮。

  子陵有前傾着身子,雙手伸過去,擺弄她的美乳,嘴巴還在她雪白的背脊上
留下長竄的吻。

  她的身體一陣陣的顫動,肌膚也再次變得粉紅光亮。

  完事之后,子陵摟着她,邊在她耳旁說着情話,邊給她擦去滿身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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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武青嬰驚魂未定,看着朱子陵和朱九真赤裸裸的樣子,
臉上羞得不得了。

  朱九真開始也有些挂不住,但是,轉念一想,事已至此。

  再說,這種尴尬的情景,早在兩天前就發生過一次,那天中午,二女還不是
都赤裸裸的被朱子陵用手摸了個遍。

  朱九真索性把臉皮放下來,笑道:「嬰妹,你好壞啊,明明知道我和朱大哥
在這裏幽會,你還找上門來打擾我們,是不是吃醋了啊?」

  武青嬰急道:「真姐,不是這樣的,你可不要瞎想啊。我是,晚上睡不着覺
,就想找你說會兒心裏話,結果你不在……」

  朱九真哼了一聲,道:「嬰妹,你真會狡辯啊,明明就是你故意搗亂嗎。你
卻說睡不着覺,想找我聊天,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啊,你要是心中寂寞了,准會
找你的師兄去了,哪裏會想的起我來?分明是今天看到朱大哥的神勇表現,也暗
暗喜歡上他了,你說是不是?」

  武青嬰頓時臉上羞紅,險些要掉下眼淚來,「真姐,不是的……」

  朱九真不予理睬,道:「嬰妹,其實你不必這樣的,我和你自小如親姐妹一
般,只要是你喜歡,我把朱大哥分一半給你就是了。」

  說罷,就把武青嬰往朱子陵懷中推去。

  朱子陵順勢接住武青嬰溫軟的身子,快速地在她滾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
「嬰妹,朱大哥也喜歡你啊,你和你真姐号稱雪嶺雙姝,一同嫁給我豈不更是娥
皇女英,千古佳話?」

  「我……」

  武青嬰羞得無地自容,心中卻是愛意萌動,若不是今天正好偷聽到衛壁對自
己絕情的回話,她的心只怕還不能這樣快從新放到朱子陵身上,正是因爲發覺了
師兄對自己的欺騙,本想找朱九真好好訴訴苦,想不到卻在這裏遇到她和朱子陵
幽會。

  今天白天,朱子陵力挽狂瀾,拯救了朱武連環莊并斬殺了龍嘯天,武青嬰對
其已經徹底改變了看法,盡管朱子陵先前對她進行過極爲下流的調戲,但是那次
下流的調戲,卻更加促動武青嬰對朱子陵的依賴感。

  古代女子,講究守身如玉,不但最重要的貞操,就連自己的玉體,也看得極
爲重要,平白無故的被一個男子看過,甚至摸過了自己的身體,換一般的貞烈女
子,說不定都要自殺了。

  朱九真和武青嬰俠女出身,加上都是性格開朗,對這方面稍微看淡一些,卻
也難免要耿耿于懷,只有殺掉朱子陵解脫心中的陰影,才算以報此仇。

  可是現在情況大變,朱武連環莊已經基本上離不開朱子陵了,父親對朱子陵
更是信賴有加,所以,由恨轉愛,也極爲正常,反過來說,嫁給朱子陵便是當前
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武青嬰較朱九真要保守一些,先不說二女共侍一夫,如何火熱暧昧,
就未婚先同房,就斷然不敢接受。

  朱子陵看出她又與矛盾的内心,笑道:「嬰妹,事已至此,你就接受了我吧
,朱大哥對你可是真心的,是不是,你還在惦記着你的狗蛋師兄啊?」

  武青嬰脫口說道:「不要提他,一提他,我就氣死了。」

  朱九真納悶道:「嬰妹,短短一天時間,你的變化可真大啊?到底是怎麽回
事?」

  武青嬰禁不住眼淚汪汪,哭訴起今天在衛壁那裏偷聽來的消息。

  朱子陵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朱九真聽吧,勃然大怒,道:「衛壁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和昆侖派狼狽爲
奸,那何太沖是什麽人?嬰妹你也看到了,他偷偷潛來我們家,就是爲了搶奪我
們家的傳世之寶,還想傷害我爹爹的性命,若不是朱大哥出手相救,真不知道后
果有多麽嚴重,表哥居然這樣卑鄙下流,我明天就告訴爹爹去,趁早将他趕出朱
武連環莊。」

  朱子陵趁勢将武青嬰摟在懷裏,愛撫着她的秀發,親吻着她臉上的淚花,道
:「嬰妹,不要怕,就算衛壁和昆侖派聯合想對付朱武連環莊,也沒有那麽容易
,只要有朱大哥在,就不會有問題。」

  武青嬰這才止住哭聲,叫一聲:「朱大哥!」

  然后傾倒在朱子陵懷中,朱子陵趁勢吻上她的櫻唇,武青嬰全身的感覺又酥
又麻,又酸又癢;只覺愉悅甘美飄飄欲仙,禁不住呻吟了起來了。

  朱子陵溫柔地解開她身上的衣衫,武青嬰則媚臉绯紅,一雙妙目也是水旺旺
的,緊張地看着朱子陵,朱子陵道:「嬰妹,不要緊張,我會很溫柔對你的。」

  武青嬰含羞點頭,雙手緊緊抓住朱子陵的手掌,朱子陵感覺到她掌心的潮濕
,微笑着将身子壓了下去……武青嬰低呼一聲,渾身一顫,雙手不由自主地将朱
子陵抱緊,朱九真笑盈盈地觀看着,不時用玉手撫摸着武青嬰的秀發,在她耳邊
傾吐着鼓勵的話語,最緊張的時刻終于過去,武青嬰如釋重負,捧住朱子陵吻過
來的頭,低聲道:「朱大哥,我屬于你了。」

  朱子陵含笑點頭,低頭看了看自己下身上面沾染的處子鮮血,柔聲道:「嬰
妹,你和你真姐的處子之身,都交給我了,我斷然不會辜負你們,我會好好對你
你們倆的,今天晚上,我們提前洞房花燭夜了……」

  朱子陵故意将自己的聲音放大,說給挂在懸崖峭壁上的衛壁聽,然后故意加
重了動作,讓武青嬰釋放出迷人的呻吟,衛壁在外面懸崖上,穴道被點,可是耳
朵好使,屋内的情景他雖然看不到,但是傻子也能感覺得到,衛壁氣的鼻子都歪
了,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有今天,自己爲何不先下手爲強,不管是師妹,還是
表妹,哪怕先搶一個,也比這樣便宜給朱子陵強啊。

  衛壁后悔之餘,突然聽到朱九真道:「這大哥,你幹嘛在這裏拴一根繩子啊
?好礙事啊。「因爲朱九真想不斷的安慰和撫摸武青嬰,那根系在床頭的繩子正
好礙事,朱子陵道:「九妹,我也不知道着繩子幹啥用的,你把它解開就算了。


  朱子陵身心力量都放在武青嬰身上,二人正在加緊交合,馬上就要共赴巫山
了,朱子陵可不想騰出手來多管閑事。

  朱九真皺着秀眉,自己動手解了兩下,卻沒有解開,卻聽得武青嬰一陣高昂
的呻吟聲,想不到武青嬰看上去較爲保守,叫起床來比自己還要放蕩,朱九真有
些醋意,看到床頭還放着朱子陵從衛壁手中繳獲的那把匕首,不由分說,拿起匕
首就朝那根繩子割下去,口中發洩般說道:「嬰妹,看你舒服的樣子,我好嫉妒
啊!」

  外面的衛壁早就猜到朱九真想幹什麽,急得他冷汗直流,現在他已經不怕死
了嗎,只是就這樣死在表妹朱九真的手裏,實在是太窩囊了。

  「九妹,不要啊!」

  衛壁在心底竭力嘶喊着,随着那根繩子一送,衛壁的身子就朝山澗中直墜下
去……看到朱九真親手解決了衛壁,朱子陵心花怒放,将朱九真抱過來種種地親
了一口,道:「九妹,你真棒。」

  朱九真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只覺察到那根繩子一下子滑了下去,還不及
多想,就被朱子陵甜蜜的熱吻包圍,剛剛目睹了朱子陵與武青嬰的溫存,朱九真
早就災情泛濫,嬌軀酥軟一團,任由朱子陵肆意蹂躏了。

  朱子陵輕輕的撫摸朱九真嬌俏的臉龐,她含情脈脈打量着自己的情郎,朱子
陵的确秀逸超群,蕭酒健美,實在是個無可挑剔的美男兒,赤裸着,粗壯長大,
使她芳心頓時又不安的跳動起來,欲火拂騰。

  朱九真在朱子陵的注視下,心靈激起陣陣連倚,嬌羞的滿臉通紅,玉腿顫抖
,此時此刻的她,那嬌羞不安之态,風情放蕩,誘惑迷人,象一朵美麗的花,耀
眼奪目。

  雖然心動不已,但是嘴裏卻嬌啐的道:「朱大哥,現在我們雪嶺雙姝都歸你
了,你是喜歡嬰妹呢,還是喜歡我啊?」

  朱子陵知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但還是答道:「我都喜歡,喜歡九妹這巍峨
的雙峰,也喜歡嬰妹那肉感十足的美臀,呵呵……既然做了我朱子陵的女人,你
們兩個今后就不可在相互猜忌,更不許相互嫉妒,需要相敬如賓,親上加親,否
的話,我就誰也不喜歡了。」

  朱九真嬌媚的扭扭胴體,一雙媚眼,蕩漾的勾魂的秋波,「朱大哥,我們記
住了,你放心吧,我和嬰妹一定好好聽你的話。」

  朱子陵感到熱烈的欲火再度升騰,于是挽手将朱九真抱住,低低的道:「九
妹,我想再要你一次!」

  「不要了吧!羞死人了。」

  朱九真嬌嗔的責怪道,口上雖這樣說,嬌柔的身軀已經蛇一樣朝着朱子陵纏
過來……隔日清晨,朱子陵醒來,滿室的馥郁幽香,看着穢迹處處的被褥,已不
見朱九真和武青嬰在床上,想起昨夜的旖旎,回味起來只覺得雪嶺雙姝果然味道
不錯。

  起床后,洗漱之后,朱九真和武青嬰衣着整齊地走進來,看到二女神色不大
對,朱子陵問:「九妹,嬰妹,發生什麽事情了?」

  朱九真皺着眉頭道:「朱大哥,我表哥衛壁死了。」

  朱子陵心中暗笑,卻不做聲。

  朱九真又道:「是在咱們客房后面的山澗中發現了他的屍體。」

  武青嬰含淚道:「人都摔爛了……」

  朱子陵見武青嬰居然還有些傷心,頓時厲聲斥道:「嬰妹!别忘了昨天他是
如何對你的,這衛壁狼子野心,三番五次加害于我,又欲做出背叛我們朱武連環
莊的不道之事,死了更好,你就不要替他難過了。」

  見到朱子陵動怒,武青嬰馬上點頭,不敢再提此事。

  朱九真卻道:「這大哥,我總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跷,衛壁的死屍上面我看
過來,他的腰中拴着一根麻繩,而且他墜崖的地方,又是在我們房后面……」

  朱子陵知道這件事情無法隐瞞她倆,說出來也沒什麽,于是将衛壁端來的那
壺茶水端起來,對朱九真道:「九妹,嬰妹,你們先看看這壺茶水有何問題?」

  朱九真接過茶壺,先放在鼻下嗅一嗅,又摘下自己頭上的銀簪探入茶水裏面
,之后取出來,見那銀簪頂端已經變成黑色,不由驚訝道:「裏面有毒?」

  朱子陵點頭道:「昨天你父親将你叫走,就在你洗澡未歸的時候,衛壁來到
我房間,與我好言講和,還與我稱兄道弟,我這人比較友善,就相信了他,不但
不計前嫌,還與他真誠相對,因爲我想,他畢竟是你的表哥,一旦我們成了親,
還是一家人的。誰料這小子狼心狗肺,居然在茶水中下了毒,他來這裏,就是要
毒死我的,幸虧我發現得早,否則的話,現在就做了冤死鬼。我發現茶水中有毒
之后,就質問他,誰料他居然狗急跳牆,又掏出匕首刺我,結果被我制服。我一
怒之下,就點了他的穴道,又用繩子将他捆起來,本想馬上送到你父親那裏,誰
料九妹你就來了。我和九妹郎情妾意,恩愛無間,本應該是極爲美好的一個晚上
,我不想因爲這件事,将我們的好事攪合了,就打算先将衛壁這混蛋捆起來,明
天再發落。因爲我知道九妹來找我,一定免不了親熱之情,我怕咱們家春光外洩
,就把衛壁捆好系倒了窗戶外面……「朱九真驚得長大了嘴巴,「啊?朱大哥,
原來是這樣,這豈不是說,是我……「朱九真頓時響起昨天晚上,自己親手隔斷
麻繩的事情,想不到表哥衛壁就在麻繩的另一頭挂着。怪不得,隔斷麻繩后,感
覺怪怪的。朱子陵歎道:「九妹,你也不要愧疚,衛壁狼心狗肺,即使交與你父
親,我相信,你父親也不會放過他的,昆侖派幾次三番的無理取鬧,何太沖還親
自上門幹壞事,難道你們都忘了?」

  朱九真畢竟是知道了自己親手斷送了表哥的性命,不由得長歎一聲,突然又
道:「朱大哥,你明明知道我當時正在割繩子,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

  朱子陵歎道:「是嗎?當時……我與嬰妹抵死纏綿,馬上就要共赴巫山之巅
,九妹,你也知道的,一旦到了那種欲仙欲死的境界,别說使館别人的生死,就
是關系到我自己的生死,我也要先與嬰妹把那一段極樂之事做完再說。」

  朱九真搖頭苦笑,忽然拽住武青嬰的手,道:「嬰妹,表哥的死,也不能全
賴我,你也有責任啊,要不是當時要死要活,非要纏着朱大哥共赴巫山,我怎能
失手……将表哥送到山澗裏去?」

  武青嬰此時對衛壁的死,雖然有些難受,但是在朱子陵面前,卻絲毫不敢流
露,她與朱九真從小就都養成争強鬥勝的性格,兩人之所以都愛上衛壁,也多半
是因爲相互競争表面榮譽而引發的后果,現在二人的感情又一下子都轉移在朱子
陵身上。

  武青嬰何等聰明伶俐,自然懂得自己該怎樣才能讨得情郎開心。

  再說衛壁已經死了,再死之前,又嚴重的傷害過武青嬰的自尊和感情,她哼
了一聲,說道:「真姐,師兄他罪有應得,你沒聽朱大哥說,師兄在茶水中下了
毒藥,想制朱大哥于死地嗎?你還居然可憐他嗎?還想替自己的行爲開脫,我是
不知道當時的情況,要是知道的話,我就親手送他下去了。真姐,你殺了那個忘
恩負義,狼心狗肺的衛壁,朱大哥心中自然會感激你,你還用害怕嗎?」

  朱九真驚訝地看着武青嬰,心道:「這丫頭的心眼真是活泛,她這幾句話說
出來,朱大哥一定愛死她了。」

  朱子陵果然是心花怒放,抱起武青嬰,在她額頭重重親一口,道:「嬰妹,
你說的太對了,衛壁這家伙死有餘辜,他死了,我們朱武連環莊就安全多了,從
今以后,徹底與昆侖派劃清界限,他們若是再敢來這裏無理取鬧,我們就集合兵
馬,踏平昆侖派。」

  朱九真急忙道:「朱大哥,我也想明白了,我這就将真相告訴爹爹去,只是
……」

  朱九真考慮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和武青嬰與朱子陵一男二女纏綿一夜,一
旦衛壁的死相大白,三人的事情也将坦露出來,還沒有結婚,就跑到情人房中鬼
混,傳出去有傷大雅。

  朱子陵猜到她的想法,馬上道:「不必了,反正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再
無第四人知道,大家守口如瓶,我再從中遮掩。你父親就算猜出來,也不會追問
究竟的,不怕!有朱大哥呢。」

  經過朱子陵的巧舌如簧的遮掩,朱長齡對衛壁的死,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下午,徐達和明玉珍帶人回來,二人因爲有朱子陵的吩咐,早去早回。

  故此昨天晚上星夜趕路,回到摩天嶺馬上安排了后事,将山寨中被困的婦女
全部放走,又将龍嘯天的一幹死黨就死正法。

  之后,将山寨中的金銀細軟裝了十大車,一把火燒了摩天嶺,帶領隊伍趕回
朱武連環莊。

  朱子陵仔細尋找了一下,還是沒看到那位英姿飒爽的明霞姑娘,就偷偷問了
徐達一下,才知道明霞早就回峨眉去了,朱子陵有些遺憾。

  既然有了自己的隊伍,就要建立良好的軍事基地及軍事管理。

  朱子陵發現徐達對這方面果然是天才,安排訓練,以及設置軍紀,都安排的
井井有條,合情合理,之子另又給做了補充,最后,朱子陵任命徐達爲三軍統帥
,明玉珍、朱長齡、武烈爲三司大将軍,分别管理訓練、紀律、和后勤。

  朱九真和武青嬰做了訓練新兵的督統領,朱子陵笑着對朱九真道:「九妹,
練兵不同于練狗,你雖然能将你手下那些凶猛的藏獒訓練的規規矩矩,尚且具有
優良的戰鬥力,但是我們需要的是一支具有頑強戰鬥力的隊伍,所以你倆必須以
身作則,要想讓部下對自己心悅誠服,不能依靠強制和暴力,必須要尊敬他們,
愛護他們,這樣你的部下才會對你信服,才會死心塌地跟随你。朱九真有些接受
不了,道:「朱大哥,你讓我和嬰妹與那些下人,還有那些土匪打成一片嗎?我
們如何受得了?」

  朱子陵怒道:「什麽話?他們從今之后不是下人,更不是土匪,他們是兵,
是我朱子陵的心血和力量,只有依靠他們,依靠他們發揮出巨大的力量,我們才
能打敗鞑子,推翻蒙古人的統治,完成你們先祖的遺訓,你們倆的大小姐脾氣,
不得不改一改。」

  看到朱子陵說話時候面沉似水,一本正經,朱九真和武青嬰都不敢再搬弄是
非。

  朱長齡道:「子陵說的不錯,真兒和嬰兒被我和武烈寵慣壞了,她們就知道
任着性子做事,正如子陵所說,我們今后要做大事,萬不可再耍小姐脾氣,别忘
了先祖們當初血戰襄陽時候的慘烈,不推翻鞑子朝廷,不給先祖報仇雪恨,我們
妄爲朱武之后人啊。」

  武烈馬上表态:「子陵,你就放心好了,這倆丫頭雖然說對待下人口上狠了
點,但是心眼都照實不壞,我相信會在你的正确領導下,她們都會慢慢成長起來
,會成爲一個合格的女戰士。」

  朱子陵點點頭道:「我們必須心系天下大事,黎民百姓在鞑子的壓迫之下,
大都過着豬狗不如的悲慘生活,在我們濠州,還有數十萬人甚至連飯都吃不到,
好了,今天我們暫且說這麽多,你們倆好自爲之吧。接下來咱們好好商議一下下
一步的計劃。」

  徐達、明玉珍、朱長齡、武烈各抒己見,朱子陵認真聽罷,道:「我們當前
的目标是增強自己的實力,也就是建立自己的勢力,在這個亂世之中如果沒有足
夠強的勢力,還不是被人随便蹂躏,死了都只能向閻王哭訴,這種事我是不會幹
的。亂世的處世之道就在于強大的實力和先發制人。建立自己的勢力最快的辦法
莫過于收服已有的勢力。」

  「現在,我們研究一下如今江湖的各大門派:武當派勢力雖強,但是張真人
心境過于慈悲,總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想拉攏他們,有些困難,但是武當七
俠個個都是義薄雲天,殺鞑子,光複大漢江山,他們雖然不會出來挑頭幹,但絕
不會跟我們唱反調,甚至還會暗地裏幫忙。

  再說丐幫,自從老洪不幸和老毒物同歸于盡,由黃蓉女俠執掌后,雖是實力
猶在,但丐幫的矛盾日益突出,污衣淨衣兩派暗中争鬥也是不斷,黃蓉操碎了心
也沒辦法,幸好外族攻入,才獲得短暫的團結。

  而后傳至魯有角這個史上最好欺負的丐幫幫主。

  黃蓉識人倒是不錯,但卻未對應時勢,方今天下大亂,丐幫内部一片混亂,
正應該選個象我這樣有魄力有能力的新人,大肆整頓,才能保持一幫的完整,才
能徐圖發展。

  魯軟蛋對此無能爲力,其武功又低微,不能服人,最終造成丐幫四分五裂,
自己一命嗚呼。

  又到年輕有爲的史火龍,該位兄弟正當壯年,雄心勃勃,可是丐幫積弱已久
,妖邪四匿,他一人難以回天,我們到可以和他打好關系,借助丐幫的實力。

  「徐達插言道:「我有一好友,名叫胡大海,前幾年加入丐幫,只是最近沒
有了聯系,我可以差人去查一下,利用他與丐幫挂鈎,然后一起商議大局。」

  朱子陵道:「想法正合我意,這個胡大海,我好像記得在長安城就見過他,
究竟他是不是還在長安分舵,就不言而知,你盡快查一查。」

  徐達領命,朱子陵繼續道:「說少林,武林泰鬥,有最愛管閑事,自從現任
掌門空聞老賊執掌門戶后,更是上跳下竄,不知所謂,言道要維護正義,卻做那
殺人放火、破壞人家家庭之事。每每武林中事總是争先恐后,積極萬分,遊曳于
各大門派之中,混雜在衆小勢力其間。少林實力比之以往是大大下降了,只有老
一輩中的殘廢四人組還有點看頭,但此四老早已不問世事,自囚于后山。最重要
的是少林與我有如此仇怨,小氣掌門安能襄助于我。話說峨嵋派,滅絕這個人,
我還沒有和她打過交道,不過過些日子,我會親赴峨眉,與她過過招。……對于
峨嵋派,朱子陵有好多想法,只是不宜在這裏說的太明,于是馬上扭轉話鋒。其
他的華山、青城、泰山、昆侖、崆峒、雪山等派,都只是場面上跳鬧的小醜,全
都指望不上,武林各小派,如海沙、巨鲸、排幫等小角色雖然每回登場都有聲有
色,但到最后都成爲人家揚名立萬的踮腳。當前的目标嘛,最好就是拉攏明教和
天鷹教。天鷹教是殷天正老頭在受到分裂主義影響的時候,陰謀從明教分出去的
。其后,老頭以其老謀深算,骁勇善戰以及手下人團結一致,終于發展成爲全國
有名的邪教組織。幸好等成熟之后沒有再大舉侵犯别人的領地,所以與各大門派
的矛盾沒有激化,保有了這得來不易的實力。明教由來已久,在其發展頂峰時,
更是有吞沒整個武林,甚至江山社稷的可能。但是明教這些年與江湖上各大門派
結怨頗深,虎無傷人意,人有獵虎心。我敢斷言,不出幾年,武林各大門派,就
會發出剿滅明教的呼聲。明教教主陽頂天的死,讓明教四分五裂,教中高手更是
爲了教主之位,大起幹戈,我們現在先不急于與明教發生什麽,只須不要招惹他
們就是了,日后怎麽辦,我自有安排。「将朱武連環莊安置妥善之后,朱子陵這
才告訴朱九真和武青嬰:「爲了天下大事,我将親赴中原,多多聯系有志之士,
共同反抗蒙古鞑子。」

  朱九真驚訝道:「朱大哥,你要遠離?什麽時候走?」

  朱子陵微笑道:「明日就出發。」

  武青嬰幽幽問道:「爲何這樣心急?」

  朱子陵歎道:「想到天下蒼生還在受苦受難,我們暫且将兒女情長放一放,
也是必然。九妹,嬰妹,我走了之后,你們可要好好保重,尤其是抓緊訓練,争
取讓我們的軍隊盡快成爲一支凝聚戰鬥力的精兵。」

  朱九真含着眼淚問:「朱大哥,我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

  朱子陵道:「江湖險惡,你們女兒家出門多有不便,再說朱武連環莊還需要
你們打點,你們的父親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尤其他們倆都是财迷心竅之人,你
們留在這裏,多少也能爲我的軍隊分憂解愁,凡事多與徐達大哥商議一下。」

  朱九真和武青嬰見事已至此,也只好答應。

  當天晚上,朱子陵又與朱九真和武青嬰春風一度,好不快活。

  天亮之后,朱子陵一心惦記着谷中的楊洛冰,與朱長齡和武烈等人告辭后,
就匆匆要離開朱武連環莊,徐達獨自将朱子陵送到山下,朱子陵對徐達說:「徐
大哥,你我一見如故,肝膽相照,今天,我們終于有了自己的隊伍,接下來可以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但是現在好有好些事情沒有理出頭緒,我們更是任重道遠
,徐大哥我們就此别過,我這次前往中原時間可能會長一些,我們后會有期。」

  徐達拱手道:「朱兄弟,你就放心好了,我會與朱武兩位莊主搞好關系的。


  朱子陵與徐達揮手告别,離開朱武連環莊,拐上那道山梁,直奔那處絕谷,
因爲道路熟悉,朱子陵很快就找到那個水潭,想到幾日前,自己在這裏戲耍朱九
真和武青嬰的事情,不禁啞然失笑,又想起正在谷中閉關的楊洛冰,未免又有些
歉意,趕緊潛入水中,找到那個洞穴,順利的遊回絕谷,數天光景過去,這裏依
舊是風景獨秀,雖然與朱武連環莊僅有數裏之遙,卻恍如另一個世界。

  這裏沒有世間那些恩怨仇殺,也沒有世間那些勾心鬥角,朱子陵浮上水面,
正想去看看楊洛冰現在如何,就聽頭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抬頭一看,楊洛冰與
那只貪吃的小猴子,正在眼前的果樹上嬉戲,她看到朱子陵從水中冒出來,并未
多想,開口道:「子陵,我找了好半天都沒有找到,原來你躲到水裏去了。」

  朱子陵從水中走出來,來到樹下,仰望着樹上的仙子洛冰,道:「洛冰,你
什麽時候恢複閉關的?」

  楊洛冰笑道:「行功順利,提前一些結束,不過也是剛剛不久,咦?子陵,
你怎麽會在水中啊?」

  楊洛冰說着從樹上跳下來,朱子陵将她攔腰抱住,道:「洛冰,我找到出去
的道路了。」

  「真的?」

  楊洛冰秀美的眸子裏面閃現一絲欣喜。

  朱子陵點點頭,道:「是真的,道路就在水中,洛冰,這水下有一條暗河,
可以直通外面的。」

  「太好了!」

  楊洛冰高興地挽住朱子陵的手道:「子陵,我們真的能出去了?我現在好想
我娘和我婆婆啊。「朱子陵低頭吻了一下她美麗的眼睛裏流出來的喜悅的淚水,
道:「洛冰,我們這就離開這裏。」

  楊洛冰恩了一聲,轉身看看樹上的那群小猴子,悠悠傷感泛上心頭,「其實
,我也舍不得離開這裏,要不是因爲惦記我母親和婆婆,真想和我的子陵在這裏
長居一輩子。」

  楊洛冰戀戀不舍告别那些可愛的猴子,朱子陵也沖他們頻頻擺手告辭,這時
,那只年邁的老白猿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手捧着一顆熟透的仙桃,送道朱
子陵手中,朱子陵接過仙桃,拍拍白猿的腦袋,再看它的傷口,也基本上痊愈,
當即與楊洛冰将這顆仙桃分吃了,二人回目看了最后一眼這飄渺仙境。

  朱子陵拉着楊洛冰進入水洞,經過上次往返,這一回幾乎不用再費力氣,很
快就遊到外面,重見外面天日后,楊洛冰回想起與朱子陵在谷中這半年來的恩愛
,心中感觸頗多,又想到馬上就要回古墓見母親和婆婆,不由得心中有些擔心,
擔心母親責怪自己。

  但是她又不願意想朱子陵流露自己的擔心,一路上長話短說,來時大雪紛飛
,北風蕭瑟。

  此時卻是夏風徐徐,涼爽舒心。

  五天之后,二人就回到終南山后,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往事,朱子陵不由問道
:「洛冰,現在我能不能跟你回古墓?」

  楊洛冰這一路上一直在想,盡管子陵與自己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古墓派向來
門規森嚴,就算母親袒護自己,也要等婆婆開口允許才行,想起婆婆千年如一日
冰冷的面孔,楊洛冰真擔心婆婆不能接受朱子陵。

  于是道:「子陵,你可以跟我回古墓,但是先不要講處我們的事情,我怕我
婆婆生氣,等觀察一下實際情況,我會找個合适機會對她說的。」

  朱子陵道:「那就依你。」

  楊洛冰又道:「你是琳琅和小玥的弟弟,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帶你回古墓
,我母親自然不會難爲與你,但是古墓派不一定會收你,你要是想加入古墓派,
非得我婆婆點頭同意才行。」

  朱子陵現在也給予看看一百二十多歲之后的小龍女是什麽樣子,跟着楊洛冰
走入終南山,尋得一僻靜山洞入口,楊洛冰前面帶路,進入古墓,眼前便是漆黑
一團,只覺轉了一個彎又是一個彎,走過一道又一道密封的石門,就似走迷宮一
樣,幾彎幾拐,任人記性在好,也早就不知道繞到什麽地方去了。

  朱子陵微微詫舌,不知楊洛冰在黑暗之中是如何認得這曲曲折折的路徑。

  這活死人墓雖然号稱墳墓,其實是一座極爲寬敞宏大的地下倉庫。

  當年全真教主王重陽起事抗金之前,動用數萬人力,曆時數年方始建成,在
其中暗藏器甲糧草,作爲軍用物質的根本,外形築成墳墓之狀,以瞞過金人的耳
目,又恐金兵終于來攻,墓中更布下無數巧妙機關,以抗外敵。

  是以墓内房舍衆多,通道繁複,外人入内,即是四處燈燭輝煌,亦易迷路,
更不用說全無絲毫星火之光了。

  義兵失敗后,王重陽便在此隐居,之后陰錯陽差,又把古墓讓給了楊過的祖
師婆婆林朝英居住,不過這些先人也許沒有想到,這個古墓最終還是派上了用場
,成爲郭襄收藏大量軍用财物之地。

  在裏面穿梭了許久,好象已經到了地的中心,楊洛冰在前行走,,朱子陵等
跟在她后面。

  墓道中沒半點光亮,他盡力睜大眼睛,只聞前面有衣帶飄動之聲,也看不見
楊洛冰的白衣背影,于是憑着感覺只得緊緊跟随,不敢落后半步。

  楊洛冰彎彎曲曲的東繞西回。

  走了半晌,推開一道沉重的石門,說道:「就要到藏金的石屋了,需要點燃
火子麽?」

  朱子陵趕緊道:「快些點,我都适應不了這裏,太黑了。」

  只聽黑暗中的楊洛冰輕輕一笑,道:「我在墓裏很少用油燈照明的,以爲你
們和我一樣,能夠看地清楚。所以就沒有點。」

  她從懷中取出火打着火,向前走了幾步,點燃石桌上的兩盞油燈。

  燈光一亮,石室裏立時明亮。

  只見空空曠曠的一座大廳上并列放着十幾具石棺。

  凝神細看。

  大多數石棺棺蓋已密密蓋着,只剩下少數地棺蓋卻只推上一半,也不知其中
有無屍體。

  朱子陵只覺得這裏陰森恐怖,顫聲道:「這裏面竟然這麽多的棺材。黑漆嗎
嗚的。吓都吓死人了,洛冰,你們就住這裏面?」

  「哈哈,這有什麽希奇。」

  墳墓嘛,理所當然,裏面放的自然全是棺材。

  「楊洛冰又道:「古墓裏錯綜複雜,回頭你可不要到處亂走,免得連回來的
路都找不到。」

  朱子陵冷汗直流,面上卻滿不在乎道:「我不怕,洛冰,這棺材裏面裝的都
是誰啊?」

  楊洛冰慢慢說道:「這間房子裏地棺材裏,全部是我的祖先長輩、和古墓派
以前的前輩高人們。」

  楊洛冰走到第一具石棺前,朱子陵順着燈光看去,只見棺材頭的石壁上刻有
小小的字迹。

  字并不多,簡單寫着:「古墓派第一代掌門人林朝英。」

  幾個字。

  楊洛冰櫻唇一啓,正要解釋裏面的人是誰。

  朱子陵卻先「哎呀」

  一聲叫了出來,霍地站正,向石棺作了一揖,神情大是驚詫,自言道:「林
朝英可算的上是一個大俠女。她和王重陽齊名,武功比東邪、西毒等人還要高,
那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而且還聽說她是一位貌可傾城的美麗女子,就連王重陽
也對她迷戀不已,這個古墓,就是她從王重陽手中赢過來的。我得擺一擺祖師婆
婆拜一拜。」

  楊洛冰神情一愣,不禁大是佩服他的見識廣博,驚道:「子陵,你年紀小小
,也知道我古墓派的創始人,你說的好象比我知道的還多,也可真是難的了。」

  怔怔的看着他,長長的睫毛,美目流波,有些不可思議。

  「嘿嘿,好象我是說的有些多得過頭了,只怕這丫頭自己都不知道。」

  朱子陵撓了撓頭,怕她問自己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一時難得去想辦法解釋
,忙指着下一口石棺道:「這裏面,又是那位高人前輩?」

  楊洛冰甜甜一笑,把油燈舉近,只見上面寫着:「古墓派第二代掌門」

  幾個字,竟然連名字也沒有。

  「咦!這口棺上,怎麽連名字也沒有?」

  朱子陵有些吃驚。

  楊洛冰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道:「棺中之人叫什麽名字,這我也不知道。


  「記的古墓派第二任掌門是林朝英的仆人,沒有名字也不希奇。」

  朱子陵心中明了,仍舊作了一揖,目光便又跟着楊洛冰的油燈向第三具棺材
看去。

  接下來一口棺材上也沒有刻人的姓名,是古墓派第三代掌門人。

  到第四口石棺,上面刻了「孫婆婆」

  三字,無名無份,想必地位也就更底了。

  二人一直走到右邊牆角,這裏擺放的只有兩口石棺。

  這個時候,火光一晃動,原來是楊洛冰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朱子陵的心也
随之一顫,微弱的火光中,定眼望去,石棺蓋上刻有:「神雕大俠楊過」

  六個清晰的字。

  朱子陵也不由得心中一酸,心道:「一代神雕大俠,到頭來也躲不過人生死
亡,百年之后也是這裏面白骨一堆。」

  又見楊洛冰神情悲憤,眼睛緊盯着下一具棺材,朱子陵定睛看去,見上面寫
着‘愛子楊天朔’馬上猜想到這裏面之人,一定是楊洛冰的生身父親了。

  于是朱子陵對着兩具棺材深深一禮,正色道:「神雕大俠,楊天朔伯伯在上
,子陵仰慕你們已久,只談生平不能目睹兩位大俠的尊榮,但是,子陵會牢記兩
位大俠的遺志,勢必在有生之年,驅逐鞑子出關,還我大漢江山。」

  朱子陵剛說完,就聽身后有人道:「口氣不小,冰兒,你居然帶陌生人回來
?」

  朱子陵回頭一看,但見身后站立了一位美貌的中年婦人,她約莫三十多歲的
年紀,一身月白錦袖,渾身銀亮如雪,緊身的白衣服将身段緊緊包住,曲線曼妙
玲珑,凹凸有致,一條雪銀玉帶,環在腰間,銀光閃動,芒彩隐隐,另有三分英
氣,讓人不可逼視。

  妄自己練了這麽久九陽神功,連身后過來人都不曾覺察,朱子陵暗自佩服她
的輕功,一定是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楊洛冰見到美婦,脫口叫道:「娘!」

  然后緊走幾步,一頭扎到美婦的懷中,低聲抽泣起來。

  朱子陵心道:「這就是洛冰的母親的郭馨女俠嗎?」

  美婦微微歎口氣,輕聲問道:「冰兒,你究竟去了哪裏?讓娘好找啊。」

  楊洛冰幽幽抽泣道:「女兒讓你爲我擔心了。」

  「冰兒,到底發生了身邊麽事?」

  楊洛冰就将遇到玄冥二老的事情,與母親說了一遍,趁着她們母女團聚,朱
子陵禁不住多看了兩眼面前的嶽母大人,眼前的嶽母,絕對就是傾國傾城的美,
郭馨女俠身材極其修長,一身雪白的衣裙,上邊還點綴着朵朵蘭花,都是蠶絲繡
上去的,長裙貼着地裹在她玲珑曼妙的身體上,胸部高挺,腰依然纖細,臀部圓
滿肥大,說不出的婀娜多姿,曲線曼妙。

  稍微有些蒼白的臉如秋水望穿,目光妩媚,流轉間,成熟婦人的風情算然散
于無形,她嬌嫩如嬰兒肌膚一樣的臉蛋,沒有任何的胭脂水粉點綴,但是卻比任
何胭脂水粉的點綴都要美麗動人,嬌嫩的肌膚簡直就是吹彈可破,眉如遠山,鳳
眸閃閃生輝,修長的瓊鼻下,櫻桃般的小嘴紅潤,富有光澤,修長的雪頸有如天
鵝,飽滿的雙峰将胸前的衣襟撐得脹脹得,臀部向外挺凸,将褲子繃得緊緊的,
雙腿顯得格外纖細,筆直。

  美好身形上,讓人産生一種敬畏,郭馨女俠天生有一種貴氣,她聖潔、優雅
,知性,又充滿淑娴。

  朱子陵暗中肅然起敬,回想起現在躺在棺材裏面的大俠楊天朔,不由得黯然
神傷,爲郭馨女俠感到極爲惋惜。

  郭馨聽楊洛冰受了玄冥神掌,頓時大吃一驚,急道:「冰兒,你所說是真的
嗎?那百損道人真的有傳人在世?你現在又如何?」

  楊洛冰道:「娘,我雖然身中玄冥神掌之毒,但是,我記得婆婆說過,唯有
九陽神功才能解玄冥神掌之寒毒……」

  郭馨神色緊張,極爲關切地問:「冰兒,后來怎麽樣?」

  楊洛冰就長話短說,将朱子陵帶着自己前往昆侖山找九陽真經的事情經過講
了一遍,當然省略了自己與朱子陵之間的秘密之事。

  郭馨聽完,如釋重負,長長出了一口氣,卻突然繃起臉來道:「放肆!冰兒
,你也太膽大妄爲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去大半年,不但讓娘爲你擔心害怕,
更讓你婆婆對你憂心忡忡,因爲你的失蹤,害的你婆婆險險走火入魔,你又不是
不知道,他正是在修煉玉女神功返老還童的緊要關頭上,你啊……」

  楊洛冰心中一陣難過,淚水順着雙頰流過,「娘,都是冰兒不好,害的娘和
婆婆爲我擔心,你懲罰我吧。」

  郭馨威嚴地道:「我當然要懲罰你,不過現在你先跟我去望天崖見你婆婆。


  楊洛冰心中也惦記着婆婆小龍女,當即就要前往望天崖去看望小龍女,朱子
陵更想一睹小龍女的絕代風華,誰料郭馨對他冷冰冰說道:「你站住。」

  朱子陵愕然地看着郭馨淡如秋水的面孔,郭馨道:「這位少俠,小女冰兒承
蒙少俠鼎力相救,我在這裏向你道謝了。」

  說罷,淺淺一禮,随即說道:「我們古墓派向來門規森嚴,決不允許非本門
男子進入古墓,因爲少俠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我也就不難爲你了,你請回吧。」

  朱子陵忙道:「郭女俠,我名叫朱子陵,乃是你的徒兒朱琳琅和朱琳玥的弟
弟,我們的家鄉已經被鞑子踐踏的不成樣子,親人也早就死光了,我已經無家可
歸了。」

  郭馨愣了一下,卻道:「既然是琳琅和小玥的弟弟,那就由她們送你走好了
。」

  說罷,再不理會朱子陵,領着楊洛冰徑自離去。

  「喂!」

  朱子陵連叫了兩聲,卻不見她們轉身,不由得搖頭苦歎,想不到洛冰的母親
這樣不近人情,這個冷美人,将是我與洛冰完美結合的最大障礙,我該怎樣辦呢
?朱子陵正在胡思亂想,突聽前方黑暗之中傳過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随即熟悉
的聲音傳入耳朵,「小八,真的是你嗎?」

  「小八,我是小玥姐啊,你真的回來了?」

  朱子陵聽出是朱琳琅和朱琳玥的聲音,趕緊迎上去,朱琳琅和朱琳玥也疾步
走近,朱子陵慢慢看清楚兩位姐姐的身影和面孔,看到琳琅和小玥依舊風姿迷人
,她們步履矯健,快步走到朱子陵身邊,三人擁抱在一起,朱子陵感受着兩位姐
姐的溫暖情懷,想起已經有大半年不見,尤其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肯
定是對自己牽腸挂肚,低頭朝她們臉上看去,果然看到琳琅和小玥柔美的臉龐上
挂滿了淚花。

  「琳琅姐,小玥姐,小八對不住你們了,讓你們擔心了。」

  朱琳琅忍住悲喜交加的澎湃心情,道:「小八,你沒事就好。」

  朱琳玥擦擦眼淚,道:「小八,洛冰将你的事情說給我們聽了,前些日子,
我和琳琅姐姐爲你擔心死了,去茂林鎮找了你不知道多少次,又去了兩次長安,
都沒有你的下落,想不到你和洛冰在一起啊。」

  朱琳琅抱着朱子陵的胳膊道:「我就是不相信小八會有事,小玥,果然不出
我所料吧,我猜到咱們洛冰的失蹤,很可能會和小八有關系,想不到他們居然是
收到了玄冥神掌的威脅,對了……小八,你沒有中掌吧?」

  朱子陵道:「還好,我沒事,只是苦了洛冰了。」

  朱琳琅又道:「小八,玄冥神掌之寒毒,天下無雙,除非九陽真經裏面的武
功才能克制,小八,你們是怎樣找到九陽真經的?」

  朱子陵歎道:「琳琅姐,我本想與你們好好述說一下我和洛冰這些日子的奇
遇,可是你師父卻要馬上趕我走……」

  朱琳琅歎了口氣,道:「師父總是這個樣子,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不過小八
你不要生她的氣,師父對我們其實都是很關懷的,只是不會表露在外面而已。」

  朱琳玥也說:「是啊,師父是外剛内柔之人,你不要看她平日冷冰冰的樣子
怪吓人,其實她的心十分善良,對我們姐妹更是視如己出,古墓派素來就有不需
陌生男子進入的門規,這是林朝英祖師婆婆留下的門規,任何人不能更改的,小
八……你先暫時忍耐一下,我和琳琅姐再向師父求求情。」

  朱子陵恩了一聲,環視了四周,道:「兩位姐姐,這個地方實在有些讓我不
太舒服,我們能不能找個亮堂一點的地方說會兒話?」

  朱琳玥心直口快,道:「好啊,我帶你去我和琳琅姐練功的地方。」

  朱子陵拉着琳琅和小玥的手,跟着她倆轉入一條蜿蜒直上的密道,經過七轉
八拐之后,前面出現一處開闊地,朝上看,竟有陽光灑下來,小玥指着上方那透
過來陽光的亮點,道:「小八,知道你不習慣這沒有陽光的古墓生活,我們就到
那個地方去吧。」

  她拉着朱子陵再往前走了幾十步,就來到峭壁前面看那亮空距離地面有三四
丈高,小玥輕聲問:「子陵,能上去嗎?」

  朱琳琅笑道:「小玥,小八從未練過武功,怎麽會上的去?」

  朱子陵呵呵一笑,足尖一點地面,身若大鳥鵬遙直上,到了上面站穩身形,
朝下喊道:「琳琅姐,小玥姐,你們快些上來吧。」

  朱琳琅兀自吃驚,跟小玥一起飛身上來,朱琳琅驚訝地問道:「小八,你哪
兒來的這麽俊的功夫?」

  朱子陵揉了揉被陽光刺痛的眼睛,看看身居之處,居然是在終南山的半山腰
的懸崖峭壁上,在這裏有一處極爲隐蔽的平台,看樣子這塊平台是經常被人收拾
,整塊台面一塵不染,尤其上面還種有許多芬芳的花草,陳列有序,花香撲鼻。

  朱子陵拉着琳琅和小玥坐下,嗅了嗅芬芳的花香,道:「這裏比裏面舒服多
了。」

  将自己與楊洛冰如何相識,又如何被玄冥二老打傷,然后西行昆侖山,找到
九陽真經,詳細的說給琳琅和小玥聽,二人聽罷,若有所思,朱琳琅沉思片刻,
突然問道:「小八,你的意思是說,洛冰已經愛上你了?」

  朱子陵點頭道:「我們兩個山盟海誓,永不分離,況且,洛冰已經以身相許
,我怎能舍她而去,就算你師父不喜歡我,我也不能走啊,我要是走了,洛冰怎
麽辦?」

  姐弟三人,說不盡的離别之情,眨眼之間,太陽已經朝西面沉下去,三人正
在研究朱子陵和楊洛冰的事情,突然聽到下面有人說話:「琳琅姐,小玥姐,你
們在這兒嗎?」

  說話間,楊洛冰已經飄身上來,看到姐弟三人盤膝而坐,在一起議論紛紛,
楊洛冰抿嘴笑道:「我猜你們就在這裏。」

  朱子陵急忙站起來,拉住楊洛冰的手,道:「洛冰,你總算回來了。」

  楊洛冰被朱子陵拉住玉手,在琳琅和小玥面前頗有些難爲情,朱子陵道:「
洛冰,你就不用害羞了,我已經将我們的事情,都告訴她倆了。」

  楊洛冰羞怯道:「子陵,你怎麽……告訴你姐姐了?我不是讓你晚一些告訴
她們嗎?」

  朱子陵歎道:「洛冰,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母親執意讓我離開古墓,我
要是不說出來的話,我會很不舒服,再說,琳琅和小玥都是我姐姐,她們會幫我
保守秘密的。」

  朱琳琅和朱琳玥也道:「洛冰,我們都支持你和小八在一起。」

  楊洛冰點頭道:「這件事,我會慢慢和母親說的,不過子陵不用擔心母親急
着趕你走了。」

  朱子陵一喜,問:「爲什麽?」

  楊洛冰含笑道:「還不是我替你說好話了……」

  朱子陵激動之下,将楊洛冰擁在懷中,問道:「你母親允許我們在一起了?


  楊洛冰急忙掙脫開朱子陵的懷抱,板起臉孔道:「琳琅姐和小玥姐都看着呢
,你今后要規矩一些,總這樣的話,被我母親發現,就麻煩了。她并沒有知道我
們倆的事,而是最近我婆婆剛剛練成玉女神功裏面的返老還童,身體有些虛弱,
而且食欲很好,咱們古墓裏面,就有限的幾個人,儲存的新鮮蔬菜和食物不少,
可是沒有會做可口飯菜的,我就向母親推薦了你,她居然同意了,你可要好好表
現哦。」

  朱子陵大喜,道:「這下可好了,可以好好表現一下。」

  忍不住在楊洛冰的香腮之上親了一口,引得楊洛冰嬌羞無限,朱琳琅和朱琳
玥掩口吃吃笑起來。

  見到朱子陵之后,郭馨依然是冷若冰霜,朱子陵先不管她,反正自己現在已
經獲得了暫住證,楊洛冰與琳琅、小玥帶着朱子陵來到古墓的廚房,雖在墓中,
廚房倒也潔淨,只是沒有股油煙之氣,青磚大爐灶有兩個灶頭,皆放有一只濃黑
的鐵鍋,上端有油鹽醬醋等物;旁邊有一張黑漆雕花長木桌,桌上邊擺滿原材料
,有大白菜、菠菜、蘿卜、豆腐等素食;另外還有一個小水池,水池分有兩格,
一格裝滿清水,另一格則養有肥魚。

  楊洛冰提醒朱子陵:「婆婆向來都喜歡素食,你可不要搞錯啊。」

  朱子陵心中有數,他以清水洗好砧板,操起一把木柄廚刀,刀鋒的亮光照亮
他自信的眼睛,微微一笑,「洛冰,你們就瞧好吧。」

  将洗幹淨的蔥切成蔥花、姜作姜沫、蒜爲蒜泥;又准備好白菜、蘿卜,豆腐
等材料。

  他舀了瓢洗好鐵鍋,蹲下身去,翻着柴薪幹草,從爐灶裏拿過一根銅管子,
拔開蓋口,倒出來火褶子,猛然用力一吹,隐紅的亮點便複燃起來。

  用火褶子點燃附在柴薪上的幹草,将柴薪推進爐口,青煙撲面而來。

  楊洛冰離得較近,被嗆了一口,頓時咳嗽起來,朱子陵忙道:「洛冰,你們
就去外面等着吧。」

  楊洛冰從未下過廚,當即點頭,與琳琅和小玥道外面等着去了。

  朱子陵洗淨手后,就開始忙合起來,忽然覺得身后有人,猛然回頭,只見郭
馨站在身后,看到朱子陵業務熟練,她點點頭,道:「要素一點,不可太油膩。


  朱子陵答應着,往鐵鍋裏倒了些菜油,抄起鐵飯鏟将油在鍋内鋪開。

  待油燃得啪啪作響,他便将蔬菜落在鍋裏,煎翻起來。

  見他動作娴熟,炒起來有板有眼,郭馨便轉身離去。

  朱子陵心道:「這位嶽母,可真是夠冷,我這樣辛苦,她居然一點謝意也沒
有,要知道我可是你們楊家的乘龍快婿,在我們哪裏,女婿第一次來娘家,是要
坐首席的。」

  不大工夫,四樣精致的小菜已經做好,朱子陵喊楊洛冰過來看,郭馨也跟過
來瞧,她看到朱子陵做好的那四樣菜,皺起眉頭道:「不是告訴你,要做的素一
點嗎?怎麽全是葷菜?」

  朱子陵解釋道:「晚輩哪敢自作主張,這四樣小菜絕對是不沾半點葷腥,你
看,裏面的魚肉,全是我用蘿卜刻的。」

  郭馨湊上鼻子聞一聞,點頭道:「果然不見葷腥,不錯。」

  得到嶽母大人的誇獎,朱子陵有些得意,見郭馨将這四樣小菜裝進食盒,不
由問道:「是給龍前輩送去嗎?她爲何不出來與我們一起共餐?」

  郭馨板起臉來,道:「不該你問的就不許問。」

  說完,掂起食盒離去。

  朱子陵搖頭歎息,楊洛冰推推他的胳膊,道:「子陵,我們也餓了,給婆婆
的飯菜已經弄完了,輪到我們自己吃的了,不過這一次就不用受到限制了,你可
以自由發揮了。」

  朱子陵會意,挽起袖子回到廚房,又開始忙合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郭馨提着食盒回來,原本冰冷的臉上,隐隐現出一絲笑容,
放下食盒,她招呼衆人落座,大家開始用餐,郭馨道:「婆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
樣過,她的食欲非常好,将這四樣小菜都吃光了。」

  楊洛冰頓時覺得臉上有光,順勢道:「娘,既然婆婆這麽喜歡吃子陵做的飯
菜,我們爲什麽不能将他留下來?」

  郭馨道:「他不是我古墓派弟子,當然不能留下來。」

  朱子陵急忙站起來,拱手道:「我願意加入古墓派。」

  郭馨微微搖頭,道:「這個……我說了不算,必須婆婆同意才行,因爲她才
是古墓派的掌門。」

  朱子陵也不氣餒,看樣子,嶽母郭馨已經不反對自己留下了,只須好好表現
,自然有讓小龍女收留自己的機會,只是朱子陵不明白,小龍女爲何還要獨居密
室,不與人爲伍,就算她生性冷僻,可眼下這些人,也有她的親人啊,只是想不
通,莫非她還在閉關?一連十幾天下來,朱子陵每日除了做飯做菜,就是溫習武
功,因爲身邊有美人相伴,倒也樂不知疲,古墓之中的黑暗生活雖然頗有适應,
但朱子陵多少還不習慣,只要一有空隙,就會跑到那塊天台,在上面或與琳琅小
玥說說家鄉小事,或與楊洛冰偷偷溫存一會兒,但大多時候還是認真修煉自己的
九陽神功,這九陽神功若是全部練成,尚不敢說在倚天中稱雄稱霸,何況朱子陵
現在只練到五成火候,距離第九城還有待努力。

  郭馨女俠,對這位未來的女婿,始終還是不溫不火,偶爾也會誇獎朱子陵一
兩句,但是始終沒有透露過小龍女願不願意收留朱子陵,這件事情,朱子陵偷下
問楊洛冰才知道,原來小龍女的返老還童,乃是玉女神功至高無上的第九重名喚
玉女偷天,也就是肉身脫離死亡重生,這一步極爲艱難,需要閉關六個月的。

  本來小龍女早就應該結束了這次閉關,但是因爲楊洛冰的失蹤,致使她心念
不定,乃至前功盡棄,只好重新開始,閉關期間,每七日進食一次,其餘時間均
是躺在那張天寒白玉床上面度過。

  琳琅和小玥都善解人意,知道朱子陵與楊洛冰恩愛無間,盡量找機會方便他
倆幽會,但是郭馨好像對朱子陵存有戒心似的,這段時間,尤其是每日晚上,郭
馨都不會放楊洛冰離開自己房間。

  但是,每七日之中,郭馨需要有一整日要守候在小龍女閉關的密室邊,那就
是小龍女進食后的那一天。

  摸准了這個日子,朱子陵就悄悄與楊洛冰商量好,准備這天晚上好好地幽會
一下,自從昆侖山回來之后,已經半個月了,朱子陵一次也沒有碰過楊洛冰的身
子,忍辱負重這麽多天,還不是爲讨楊MM歡心,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與心愛的
女子再次纏綿,朱子陵頓時興致高昂,激情澎湃。

  傍晚時候,郭馨走后果然沒有再回來,朱子陵就拉着楊洛冰直奔天台。

  琳琅和小玥自然之道退避,朱子陵與楊洛冰兩個人靜靜坐下來,雖然說在絕
谷中二人相伴半年,彼此之間已經極爲熟悉,但是小别勝新婚,回到古墓中來,
這是頭一次如此的激情碰撞,朱子陵摟着楊洛冰柔軟的嬌軀,撫摸着她烏黑的秀
發,二人彼此聆聽着對方的心跳,慢慢地緊貼在一起。

  在朱子陵的熱吻下,楊洛冰溫順地回應着,羞紅着臉任由朱子陵爲所欲爲。

  朱子陵一邊吻着她,一邊在楊洛冰修長的身體上撫摸着。

  随着朱子陵的動作,楊洛冰只機覺得那種久違的感覺傳遍全身,不由嬌聲呻
吟起來了。

  朱子陵看着美麗洛冰在自己的挑逗下發出美妙呻吟,心中無比暢快。

  當下橫腰,将楊洛冰抱起,放在一旁的石床上。

  見到朱子陵一臉的壞笑,楊洛冰嬌羞道:「子陵,你笑什麽……」

  朱子陵輕聲道:「洛冰,好想念你啊。」

  楊洛冰輕淬一聲,道:「你天天見人家,還有什麽想不想的?」

  朱子陵道:「不是因爲嶽母大人管得嚴嗎,我好想像現在這樣與你親近。」

  楊洛冰滿臉羞意,道:「你好壞,原來是想我的身體。」

  朱子陵微笑着,徐徐拉開楊洛冰胸前衣衫,楊洛冰羞澀地将頭扭向一邊,不
過,朱子陵卻不如她的願,躺在楊洛冰身邊,将她的臉轉了過來,深情地在她的
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娘子,如果我們現在洞房,你願意嗎?」

  楊洛冰臉紅地點點頭,卻不做聲,因爲激動,她的胸部也跟着上下起伏,煞
是好看。

  看此,朱子陵将楊洛冰摟了過來,與她親吻着,一陣子的功夫,就感到身上
好像著了火一般,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了洛冰纖腰上的絲帶,将她身上的春
衫衣裙左右一分,迅速褪了下去。

  美若仙子的楊洛冰,身上就只剩下一條細小的亵褲,光潔柔軟的小腹,纖細
如柳的小蠻腰,修長潔白無瑕的玉腿,組成了讓人心動神搖,不能自持的絕美曲
線。

  呆呆地望着雪白的玉體,白嫩無瑕,豐滿挺拔,滑膩得似乎可以捏出水來,
端的是羊脂白玉凝成一般,粉膩溫潤。

  楊洛冰緊閉雙目,兩腮桃紅,酥胸起伏有致。

  她貝齒間發出似是痛苦,又象歡樂的嬌哼,朱子陵解開亵衣的系帶,亵衣下
竟還有一鮮紅抹胸,緊緊縛住雪白的玉峰。

  松開抹胸,白玉般的雙峰魔術般地蹦跳而出,胸前兩點嫣紅兀自跳動不已。

  朱子陵摟住她的香肩,用胸前豐隆堅實的肌肉重重擠壓她滑膩的酥胸,只覺
一片溫柔中兩顆櫻桃逐漸堅硬,令人心顫。

  楊洛冰又是緊張,又是激蕩,灼熱的肌膚上滲出粒粒晶瑩的汗珠。

  朱子陵緩緩把她放倒在石床上,溫柔的舔過她的酥胸玉臂,手卻偷偷滑入她
的亵褲,指尖輕輕劃過她腿間那兩片神秘蜜唇。

  觸手已是一片溫暖濕潤,朱子陵只覺口幹舌燥,心中不由撲撲狂跳。

  楊洛冰渾身一顫,呻吟一聲,結實的玉腿緊緊夾了起來。

  朱子陵輕輕抬起纖腰,扶住她的玉褪下亵褲。

  楊洛冰霞飛雙靥,小小貝齒咬住鮮豔的下唇,死活不肯睜開眼來。

  或許是經過剛才自己溫柔的滋潤,楊洛冰此刻更加的充滿迷人的光澤,身子
也變得更加的敏感,潤澤。

  感覺到情郎正在看自己,楊洛冰緊張地喘着粗氣,傲挺的胸部上下劇烈地起
伏着,如雪般的玉體有如染了一層紅霞,嬌豔欲滴。

  或許楊洛冰太迷人了,朱子陵看着都有點呆住了。

  良久之后,楊洛冰都沒有感覺到朱子陵有所行動,不由轉睛看了一下他,朱
子陵手痴痴地在楊洛冰絕美挺拔的雙峰上面撫摸着,道:「洛冰,你真美!!」

  知道今天時間長,朱子陵并不心急,只是躺在的身邊,右手溫柔地在她在身
體摸撫上,嘴伸到櫻唇面前與她吸吮着。

  吻了一會兒,朱子陵興趣索然,将嘴慢慢吻向洛冰的其它地方。

  啊,突然楊洛冰一陣驚叫,羞看着淩峰,緊閉着雙腿,道:「子陵,别,你
别那地方。」

  原來剛才的手已摸到了腿下。

  那是女孩子全身是最重要,也最羞人的地方,怎麽可以那樣呢?伸出舌頭在
豐盈的胸上舔吻了一下,道:「洛冰,怎麽能不要呢?那是你全身最美麗的地方
。」

  說完時,強行将楊洛冰的阻擋他的手拿開,大力地分開她的雙腿,手在那誘
人的地方上摸撫着。

  「好羞人……」

  楊洛冰嗚咽一聲,别過她臉去。

  此刻她雙腿被朱子陵大大地張開,淩峰的手不住地在她的上活動着。

  這讓楊洛冰羞得臉如火燒,不自禁地緊夾着雙腿。

  不過,随着朱子陵的愛撫,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傳遍全身,她嬌滴滴地喘息
聲越來越大。

  身體如蛇一般在朱子陵身上扭動着。

  朱子陵吸着楊洛冰的那雙修長,雪白,精致的玉腿。

  楊洛冰身材高挑,有着一雙雪白勝雪,修長如柳,美麗至極。

  朱子陵的手抱在她的腰上,能感覺到一股女性的溫香,還有充滿彈性的皮膚
,細而不膩,滑而不柔,那股特有的茉莉清香又在淩峰的鼻子中發散開來,熟悉
而刺激的感覺油然而生。

  楊洛冰似乎不堪刺激,「嗯」

  的一聲倒在朱子陵的身上。

  朱子陵輕輕的用身體摩擦着楊洛冰,感受着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玉峰,在全
面的刺激下,朱子陵能感受到楊洛冰漸漸加速的心跳聲,心底不由的燃燒起一股
烘烘欲火。

  楊洛冰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朱子陵雙手摟住她的細腰,把她壓在已經沒有
席子光滑的大石床上,臉頰和她貼在一起互相摩擦着,楊洛冰的小口中發出輕而
舒服的呻吟聲,朱子陵又找到她的香唇,一口吻了下去,頓時兩篇嘴唇毫無縫隙
的合在一起。

  吸着楊洛冰的香甜,舌頭親扣着她潔白的牙齒,順利的滑進她的口腔,挑逗
着她的香舌。

  二人的舌頭不斷的糾纏在一起,樂此不疲的互相吞噬着對方的口水,當朱子
陵把舌頭從她的嘴裏退出來時,楊洛冰的香舌卻突然如靈蛇一般鑽入朱子陵的口
中,學着子陵剛才的做法在他的嘴裏不停地攪動,很快又和朱子陵的舌頭糾纏起
來。

  朱子陵用身子頂住楊洛冰的嬌軀,防止她滑落地上,雙手慢慢上移,握住了
朱子陵傲人的雙峰,手掌來回的撫弄起那正好一手包住的玉峰,楊洛冰的呼吸更
爲急促,嬌軀拼命的扭動着和朱子陵互相摩擦,香舌更是在子陵的嘴裏抵死纏綿


  朱子陵勉強控制住自己暫時放開楊洛冰,看着她充滿柔情的眼睛和一張紅得
像蘋果似地俏臉,不禁憐愛萬分的低聲問道:「洛冰,喜歡嗎?」

  「喜歡……」

  楊洛冰的聲音輕細如蚊語,臉上竟然呈現少女才有的嬌羞,她羞澀地将頭埋
入朱子陵的懷裏,雙手卻緊緊貼在朱子陵的后背上。

  朱子陵将臉頰貼在她柔軟而富有質感的發絲上,聞着她身上特有的茉莉幽香
,感覺着她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自己的體溫似乎随之不斷上升,渾身被一
種燥熱感所包圍着。

  「我愛你,子陵!我的好夫君!!愛我吧!」

  楊洛冰喃喃的在子陵的懷中道。

  朱子陵再難抑制内心的情動,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火。

  楊洛冰那樣說,朱子陵知道她已經忍不住了,當下跪在楊洛冰身前,将她修
長的雙腿架在肩上,胯下的火熱頂在楊洛冰的桃園聖地:「我的小寶貝,我要來
了。」

  楊洛冰眼光向一瞟,正眼見到朱子陵的大東西頂住自己的……他真的要進入
自己的身體了,尚有一絲期待,當下道:「嗯,子陵,你來吧。」

  孔子曰:「食色,性也。」

  這是很正常的心理及生理要求。

  朱子陵一把抱起楊洛冰,整個身軀壓了上去,一手蓋住她的玉峰。

  楊洛冰禁不住一陣微顫,似乎非常的緊張,她緊緊閉着雙眼,雙手也無意識
地掩蓋在臉上,嬌軀輕輕顫抖着,在柔和的陽光映照下,绮麗的春光不斷沖擊着
朱子陵的感官。

  他們瘋狂的纏綿,忘我的交合在一起。

  ——戲說江湖醒人世,拈花一笑萬山橫。

  風月亦有花雪伴,仗劍伊人情無邊。

  斷甲絲韬甲胄銜,少年款款傲峰前。

  子時撥雲起明刻,劍指群雄弄雨煙。

  ——與楊洛冰經曆了一夜纏綿,朱子陵的風流之心略加收斂,然后開始專心
修煉九陽神功。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2:47

  但是,還有一件事情,始終困擾着朱子陵,那就是至今不能一睹小龍女返老
還童之后的絕代容顔,是不是也和郭馨一樣,溫柔不足,冰冷憂郁的冷美人?這
一天,琳琅和小玥被遣往長安采購應用物品,她們倆是專門負責這項工作的,大
約每個月都會趕往長安城一次,除了采購日常用品,還順道探聽一下江湖之事。

  郭馨因爲也需要小閉關兩日,因爲她閉關的時間正好與小龍女錯開,所以就
有楊洛冰負責看守,楊洛冰就整日陪在母親身邊修煉内功,朱子陵閑來無事,就
想趁這機會去看一眼小龍女,畢竟他想親眼看看一百多歲之后的小龍女現在是什
麽樣子。

  趁郭馨和楊洛冰閉氣練功,朱子陵就朝着小龍女的住所摸過來,盡管一次也
沒有去過,但是根據郭馨走的路線,朱子陵也能将猜個八九不離十,另外聽楊洛
冰說過小龍女的密室附近的标識,所以一路摸過來,居然真的找到了。

  看着那道石門,朱子陵核對了一下,心道:「就是這裏了,我只偷偷看一眼
,應該不會得罪龍前輩吧,萬一被她發現,我就說我是專門爲她做飯的廚子,小
龍女吃了我這麽長時間的美味佳肴,肯定對我印象頗深,或許他已經離不開我了
呢,不然,早就讓郭馨将我攆走了。石門一開。只覺得一股極寒地冷氣撲面襲來
,朱子陵心裏暗道:「嘿,這麽冷的地方。怎麽能夠住人?」

  體内九陽神功自然地從丹田而然升起一股熱流,沖散那些寒氣。

  這間密室之中,沒有燈火,卻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光亮,将四壁照的一片
銀白。

  這間石屋之内,空蕩蕩沒有人影,正中央地方有一張石桌,上面放有文房四
寶,有一張展開的宣紙,上面隐隐寫這幾行詩句,朱子陵四下張望了一下,見這
間屋中,除了這張桌子之外,再沒有其他異物,難道這不是小龍女練功的密室?
突然看到在屋中拴着一個極細的繩子,不由想起小龍女睡覺的獨特姿勢,就是睡
在繩子上面的,奇怪怎麽不見她的影子?朱子陵走到那石桌前面,拿起那桌上的
宣紙,只見上面是工工整整的小楷,字迹娟秀卻不失力道,朱子陵不由脫口念出
來:「戲說江湖醒人世,拈花一笑萬山橫。風月亦有花雪伴,仗劍伊人情無邊。


  「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私闖我古墓禁地?」

  石室正右方牆壁中傳來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

  朱子陵慢慢抬頭,向發聲處看去。

  眼前陡然一亮。

  之見右面那扇牆壁忽然朝兩下打開,不由失聲驚呼:「啊喲!」

  眼前是一塊晶瑩雪白的寒冰玄石。

  冰石是透明的,長條整平成床的摸樣。

  四周冒着淡淡的寒舞,缭繞籠罩住床,這裏面地寒冷之氣便就是從那石床上
散發出來。

  這是「千年寒冰床」,朱子陵自然知道,這并不足讓他失聲驚叫。

  讓他驚叫的是:床上端坐着一個長發女子,這女子幽雅的盤膝坐在寒冰床上
,一動不動,儀态萬方,清美不可言語,像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

  玉像般地美女白玉一樣的臉上隐隐透出暈紅之色,比常人肌膚動人百倍,身
上一件純白色綢衫微微顫動,頭頂雲鬓如霧,松松挽着一髻,鬓邊插着一支玉钏
,上面鑲着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

  一對眸子瑩然有光,只是顯得有些惆怅,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難以捉摸,似是
情意深摯,似凄涼似猶豫,又似黯然神傷。

  她幽雅地端坐在寒冰床上,寒氣缭繞中,仿佛朦胧中的仙子,神聖不可侵犯


  寒冰床上的人自然就是小龍女,朱子陵沒有見她時候,整天琢磨着如何才能
一睹芳容,甚至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小龍女的絕世面容,可一旦見到了她,卻
被她一身神聖不可侵犯的正氣所震懾,眼光定住,忘記了移開,瞠目結舌,張大
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小龍女,身材标致均勻、柔弱婀娜與少女無異,容貌秀美無雙,美若
天仙,氣質清雅絕俗,宛如仙女。

  看起來年紀和楊洛冰不相上下。

  朱子陵忙道:「晚輩朱子陵有幸見到前輩,真是不勝殊容。」

  「誰允許你私闖我的禁地?」

  小龍女的聲音優雅中暗含了一股淩人之氣。

  「噢!」

  朱子陵心神一聚,知道自己失态,不禁臉上一陣紅臊,忙把目光轉移開,但
又悄悄看了小龍女一眼,見她神色中沒有喜怒、淡是一潭清水,也沒有前輩高人
地威嚴,十分平和随然。

  本想跪拜參見前輩,可感覺面前是一個與自己一般大小的妙齡女郎,雙腿總
是不願意彎下,于是躬身道:「晚輩朱子陵,拜見小龍女前輩姐姐,并非是我私
闖你的禁地,而是我想來問問,這些日子……這些日子,龍前輩所用的飯菜,是
否可口?」

  小龍女厲聲道:「放肆!這些關你什麽事,我正在這裏閉關修煉,因爲你擅
自闖進來,險些又害得我走火入魔。」

  說話間,淩空一甩水袖,朝朱子陵卷過來,朱子陵有心不還手,又生怕小龍
女不聞不問,再傷及自己的性命,急忙運起九陽神功抵擋,但是小龍女的流雲水
袖剛柔結合,加上她的功力早已經是登峰造極,朱子陵五成的九陽神功根本抵抗
不了,勉強招架了三五招,就覺得眼前一花,然后腰間一麻,頓時動彈不得。

  小龍女已經站在面前,見她冰冷襲人的眸子裏面殺機隐伏,朱子陵心中一涼
,暗道:「這小龍女眼中只有楊過一人,決然容不下其他男子,我這樣冒冒失失
闖進她的禁地,自然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她當真是惱火了,一掌打死我,也不稀
奇,要不要趕緊将與洛冰的事情說出來?也不行,那樣的話,小龍女有可能會更
加震怒,反而會認爲我亵渎和欺騙楊洛冰的感情,而更加惱恨與我。本來只想一
睹小龍女的絕世風采,想不到她卻這樣不近人情,總不會真拿我下手吧?」

  小龍女輕輕踱步到石桌前,捧起那首詩,悲悲切切地念叨:「戲說江湖醒人
世,拈花一笑萬山橫。風月亦有花雪伴,仗劍伊人情無邊。過兒,我練玉女神功
,只是想将自己的身體重新返回最爲美好的時候,然后完整的送給你,可是……
你卻沒有等到這一天,我就算返老還童又有什麽用?你對我說,你有兩條命,還
會重生回來,再來叫我姑姑,再與我朝夕相伴……我明白了,你分明是在騙我,
好讓我安心的活下來,可是……過兒,沒有了你,姑姑活下來已經失去了意義啊
,我曾經發誓,乾坤倒轉,我紅顔複返之后的面孔,一定留給你看第一眼,你也
說,那個時候,就會是你轉世重生的時候,你一定會來與我相聚……」

  小龍女說到這裏,原本明亮的眼神開始暗淡,小龍女手中的那張紙飄然滑落
,她渾然不知,凄凄涼涼說道:「過兒,我總算明白了,你本來就是騙我的,對
不對?你只想我好好活着,不願意我陪你而去,過兒,姑姑對不住你啊,我居然
現在才醒悟,而且我的樣子……又給這個愣小子看到了,就算你再重生,我又失
言了……」

  小龍女轉過身,怒視着朱子陵,突然把眼睛一瞪,道:「我先殺了這個愣小
子,然后……姑姑就找你去了。」

  「喂!不要啊。」

  朱子陵現在開始真的害怕了,看樣子小龍女不像是和自己開玩笑,都怪自己
太冒失了,整麽正好趕在這個節骨眼上,看樣子小龍女是閉關剛剛結束,她一心
惦記返老還童之后,與楊過相見,誰知道見到的卻是自己,分明是神雕大俠不忍
心自己心愛的小龍女也像凡人一樣死去,而善意欺騙了她,說自己要轉世重生,
與小龍女再重新相聚,雙雙攜手,笑傲江湖……小龍女已經抬起了左掌,朱子陵
冷汗馬上濕透了背脊,小龍女的一掌若是打下來,就算自己有九城的九陽神功,
也斷然抵擋不了,何況現在穴道還被封住。

  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小龍女的掌勢已經舉起來,千鈞一發之際,朱子陵脫
口喊道:「住手!」

  小龍女悠然一愣,倒也真的停下手,冷冷地看着朱子陵,問道:「你還有什
麽話說?看在你爲我做了幾次可口飯菜的情分上,就讓你把最后的話說出來。」

  說完,小龍女吧冰冷的面孔背過去。

  朱子陵鎮定了一下略微慌亂的心神,清清嗓子,說道:「姑姑,你不能殺我
。」

  小龍女渾然一怔,轉過身,怔怔地看着朱子陵,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子陵急忙說道:「姑姑,你不能殺我啊,我說過,等你返老還童之后,我就
會重生會來找你的,我沒有失言。」

  說完,朱子陵用自信的目光看着小龍女,這一舉動,也是朱子陵實在沒有辦
法,想出來的應急之策,不管能不能讓小龍女相信,總比立即死在她的掌下要好
,再者一說,剛才聽小龍女的口氣,分明是想先打死自己,然后再爲楊過殉情。

  自己這樣做,也算是救人救己,兩全其美的好辦法,真要是看着這樣的仙子
在自己面前殉情,那種滋味,簡直比直接讓自己死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小龍女并未有給予發怒,也沒有喜形于色,而是淡淡地說道:「你這小子,
倒是十分機靈,剛才聽到我那一番自言自語,就馬上運用上了,雖然你這種惡意
的欺騙行爲極爲可惡,但是我卻喜歡,恩!和過兒小時候的性格倒是有些相似。


  小龍女笑着搖搖頭,臉上一副絕不相信,極爲失望的樣子。

  朱子陵卻道:「姑姑,我真的是你的過兒啊,我說過我會重生會來找你的,
現在我回來了,你卻不要我了嗎?」

  小龍女神色威嚴,目不轉睛地看着朱子陵,她實在看不出朱子陵和她的過兒
有什麽相同之處,朱子陵見她開始對自己的表現有所懷疑了,于是開始實施攻心
戰術,這種技巧,只能臨場發揮,朱子陵歎口氣道:「姑姑,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我在陰間曆經了種種磨難,所有該吃的苦都吃了,只爲生前所發的誓言,閻王
爺看在我對大宋江山一排能吃成的情分上,撥給我七年的陽壽,我終于又回來了
,盡管姑姑不相信我,但是能夠回來再看上姑姑一眼,過兒我就心滿意足了。姑
姑返老還童之后,竟是這般美麗動人。」

  朱子陵微微一笑,是贊賞,又是歎息,然后慢慢閉上眼睛,道:「姑姑你動
手吧……」

  小龍女乃是外剛内柔的性格,朱子陵若是這樣,她就越下不了手,盡管她現
在對朱子陵還是不相信,但是因爲發自肺腑的對楊過的思念之情,加上看了朱子
陵的即興發揮之后,那顆心終于有一絲松動,原來她是百分之百的不相信,現在
變成百分之九十九的不相信,盡管只有着微小的一分相信,馬上就被朱子陵找到
了突破口,鑽了進來。

  朱子陵剛才由小龍女期待的眼神中,知道她就算不相信自己,但她的内心,
是多麽的盼望楊過重生回來,現在小龍女那堅定的心,開始動搖了……小龍女哼
了一聲,道:「那我問你,你若真是過兒的話,應該還記得這首詩吧……」

  小龍女念道:「戲說江湖醒人世,拈花一笑萬山橫。風月亦有花雪伴,仗劍
伊人情無邊。這首詩,下面還有四句,在古墓中,這是你最喜歡念的,你真要是
過兒的話,后面的那幾句,你總應該知道吧。」

  朱子陵松了一口氣,吟道:「斷甲絲韬甲胄銜,少年款款傲峰前。子時撥雲
起明刻,劍指群雄弄雨煙。」

  看到小龍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朱子陵知道,她已經開始相信自己了……朱
子陵閉着眼睛慢慢說道:「姑姑,我依稀記得小時候,被重陽宮那些臭道士欺負
的時候,孫婆婆被郝大通打死后,幸好姑姑你及時出現,你答應孫婆婆要照顧我
一生一世。」

  小龍女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起來,盡管她還是不能人能夠轉世重生,但是
朱子陵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朱子陵繼續道:「后來我就拜姑姑做師父,你教武功,教我做人,當年咱們
師徒就在這古墓之中,你有你和我,回想起來,好生羨慕那時候的時光,若不是
李莫愁師徒想盜玉女心經,我們說不定就會在古墓中住一輩子……」

  小龍女聽到這裏,不由得驚叫出來,聽朱子陵講得如此詳細,如此真實,這
絕對不可能是惡意欺騙,除了過兒,誰能将自己和過兒的那些往事如數家珍?就
憑這不滿二十歲的小毛孩子?絕不可能,即使朔兒活着,也絕不可能知道這樣多
,這樣詳細。

  「你真的是過兒?」

  小龍女緊走過來,雙手抓住了朱子陵的雙臂,眼睛直視這朱子陵,生怕遺漏
一眼,看她眼睛中那無限的期待和真誠,朱子陵深情喚一聲:「姑姑,真的是我
啊,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小龍女眼睛裏面,淚花閃現。

  朱子陵繼續說:「一個不應該的錯誤,讓我們差一點兒就遺憾終生,我們曆
經千難萬險,終于又在絕情谷底相遇,絕情谷底,姑姑卻爲了醫治我的情花之毒
,答應嫁給公孫止,我們好事多磨,最終還是中了公孫止的暗算。只有一副解藥
,姑姑卻要執意留給我,你在懸崖石壁上刻上十六年后相約,自己卻跳崖自盡。
之后,過兒也不願獨活,将解藥丢棄,刻不了歪打正着,我誤食斷腸草,結果解
了情花之毒,只是從此沒了姑姑的消息,但是我堅信姑姑還活着,我一直鼓勵自
己,一定要等到那一天。十六年后,我提前來到那崖邊,結果沒有等到姑姑,一
時萬念俱灰,縱身躍入。結果就在譚底,與姑姑再次相逢……蒼天有眼,神靈眷
顧,有我們情人終成眷屬,姑姑,過兒從來沒有失約你過,我說會回來轉世重生
,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小龍女聽到這裏,已經完全相信了朱子陵就是楊過
的化身,她趕緊解開朱子陵的穴道,口中深情地喚一聲:「過兒……」

  就撲到朱子陵的懷中。

  曆經千難萬險的真情,在刹那間得到了永恒,小龍女欣慰地倚在朱子陵的懷
中,「過兒,你終于回來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啊……爲了與你再次重逢,這五
十多年來,我一直堅持修煉玉女神功,在這暗無天日的古墓中,一萬多個沒有日
夜分别的日子,我都咬着牙挺過來了,我的過兒真的沒有騙我,你終于回來了…
…」

  聽懷中的小龍女這一番對楊過的傾訴,朱子陵有些于心不忍,自己到底是欺
騙了她的感情啊,我其實并不是楊過,而是一個熟悉曆史的穿越者,可是自己已
經編出了這個善意的謊言,就要爲這個謊言承擔起責任,現在,不應該是躲避!
而是要勇于承擔,我是楊過也罷,不是楊過也罷,我要對小龍女負責任,是我喚
醒了她的心,她的愛。

  我若是不講這個謊言繼續下去,不但我活不成,小龍女更是活不成,剛才已
經見到她爲了殉情楊過,何等的意志堅決。

  朱子陵心中暗自鼓勵着自己,張開手臂,将懷中這個飽經百餘年滄桑的完美
玉人慢慢抱緊,小龍女不再說話,只是将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貼着朱子陵,同時雙
手也緊緊抱在朱子陵的腰間,生怕他再次遠離自己而去。

  小龍女的胸口,也緊緊貼着朱子陵的胸口,兩顆心也慢慢交融在一起,彼此
感覺着對方的心跳,兩人都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地擁抱着……等這一刻,小龍
女足足等了五十多年,自從五十多年前,楊過過世之后,她便遵守若言,鑽心修
煉玉女心經,古墓派玉女心經養生修煉、可助容補顔,有「十二少、十二多」

  的正反要訣:「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
、少怒、少好、少惡。行此十二少,乃養生之都契也。多思則神怠,多念則精散
,多欲則智損,多事則形疲,多語則氣促,多笑則肝傷,多愁則心懾,多樂則意
溢,多喜則忘錯昏亂,多怒則百脈不定,多好則專迷不治,多惡則焦煎無甯。此
十二多不除,喪生之本也」

  小龍女自幼修爲,無喜無樂,無思無慮,功力之純,青春不衰。

  這次返老還童已經是她人生的第三次重生了,上一次是在六十年前,那時候
楊過尚在人世,只是年過古稀,小龍女雖然破繭重生,但是楊過已經無福消受美
人之恩,小龍女恪守清規,默默地相伴了楊過三年,楊過壽終正寝,臨終時,對
小龍女說要小龍女繼續修煉玉女神功,并發誓自己轉世重生再回來與小龍女相伴
,其實也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現在朱子陵正好利用了這個善意的謊言,赢得了小龍女的芳心,朱子陵這一
刻間想了許多,他的心中也極爲矛盾,自己要是真的将自己變成楊過,那如何面
對對自己一片赤誠的楊洛冰?可是,如果不這樣,向小龍女坦白的話,她會不會
原諒自己?估計可能性幾乎爲零。

  二人擁抱了一刻之后,小龍女終于放開朱子陵,仰起頭來,道:「過兒,你
告訴姑姑,這麽多年,你還好吧?」

  「這……」

  朱子陵皺起眉頭,「姑姑,我們雖然陰陽相隔,但是我心中卻是時刻期待着
與你團聚,在陰曹地府,任你生前武功再高,再不過如同行屍走肉,地獄中那些
小鬼,和人間的官府差役無疑,他們貪婪,殘暴,疆場打罵我們這些陽壽已盡,
等待轉世投胎的人,我爲他們默默坐了十年苦役,終于有機會見到判官,判官看
了我的生死簿,說我的陽壽已盡,要想轉世重生,必須三世古稀,也就是說必須
在陰間服役三個七十年,因爲我心中惦記着姑姑,生怕姑姑等我等得太久,而失
去了信心,我在陰間拼命的工作,這樣又熬了十年,終于赢得了判官的喜歡,于
是我成了他的私人廚師,服侍了他幾年之后,他又将我推薦給了閻王。再后來…
…就很順了,我通過與閻王的關系,終于提前一百多年回轉人間……「小龍女聽
罷,情不自禁,忽然又撲到朱子陵的懷中,激動中淚流滿面,喃喃道:「過兒,
你受苦了……不要說了,五十年后我還能見到你,我真的好高興,心中深深感謝
蒼天眷顧……」

  朱子陵見一個女子如此對自己痴情,其間感動不言而語,小龍女的不能自制
,有些出乎他的想象,反而有些措手不及。

  緊緊握着小龍女冰冷的手,能夠感覺出她的顫抖。

  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的揉撫,柔聲道:「姑姑,其實我自從知道
了自己的前身就是你的過兒。我也高興激動,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和你相認,可這
事實太過玄妙,我怕你不能接受。于是我找道古墓來……「小龍女突然又想起了
什麽:「過兒,你的右臂?你的武功?」

  朱子陵道:「武功沒有了,可是閻王賜給我一只完好的右臂,并将我投胎到
一戶姓朱的人家,我現在的名字叫朱子陵。」

  「朱子陵,朱子陵……」

  小龍女默默念兩遍,搖搖頭,可能是覺得不如楊過好聽。

  朱子陵又道:「姑姑,我這次回來,也是肩負驅逐蒙古鞑子,還我大漢河山
的重任,閻王提前讓我轉世,只給我七年期限,若是在這七年内沒有任何成效,
我的命……他還要收回去。」

  小龍女幽幽說道:「過兒,不管你現在叫什麽,我都是你的龍兒,不管你做
什麽,我都會全力支持你。」

  朱子陵心中一陣溫暖,他又忍不住雙手捧住小龍女的玉手,兩人面對面站着
,目光相接,呆立半晌,小龍女「啊」

  的一聲輕呼,撲進寬厚結實的懷抱,摟抱在一起。

  燕燕輕盈,莺莺嬌軟,是耶非耶?是真是幻?似花似霧,似夢似醒。

  享受着懷中冷玉的溫暖,過了良久,朱子陵撫摩着她柔嫩的背脊,輕聲道:
「姑姑,你對我的真情,我一定要回報你,有詩雲,十年生死兩茫茫,姑姑對我
的恩情比起詩中可要濃厚多了,你長發依舊烏黑,雖然沒有兩鬓如霜,但卻是整
整五十年生死兩茫茫。」

  小龍女柔情無限,「恩」

  了一聲,不在說話,只想把五十年的空虛全部填滿,抱着他永遠不分離,直
到一直融化在他的懷裏。

  兩人摟在一起,過了許久,小龍女才說道:「過兒,以前你老了,現在又變
年輕英俊了,還回到了我的身邊,老天爺多我們真是太好了。」

  朱子陵微笑道「對,老天爺對我确實是太好了。」

  這到是他心裏的老實話。

  朱子陵和小龍女分開。

  他牽着小龍女走到寒冰床旁,兩人并排坐下,面對這個女子,此刻心中是真
正的喜悅、并沒有絲毫淫欲念頭,他捧着小龍女的臉頰,溫柔的看,玉床的寒光
冰色中,倒映出一副仙子般的容顔,一時花人相映,雪白嫣紅,花光膚色,不知
是紅花替人添了嬌豔,還是人面給紅花增了姿色?只叫人心神皆醉,不想轉醒。

  小龍女像初登閨房的新娘,雙眼似水,兩頰嬌紅,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神
色中充滿了腼腆。

  她性格真摯,從不會去忸怩作态,愛便是愛,想便是想,羞答答看着楊逐宇
,柔聲道:「過兒,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着我了,我想要你永遠都這樣看着我
。你以前也是這樣看着我,然后又親我、摟我。」

  朱子陵心中一怔,她讓我吻她……她讓我吻她,這一吻下去,我與她的關系
,将永恒……見朱子陵有些猶豫,小龍女主動湊上來,柔聲道:「過兒……你不
想再重新得到完整無缺的龍兒嗎?」

  朱子陵驟然心跳變快。

  小龍女絕美無雙的玉臉已經就在眼前,那如蘭如麝,沉醉迷人的口香讓朱子
陵難以自拔,心中本無欲,卻是總多情。

  朱子陵心中一熱,道了一聲「恩!」

  雙臂一緊,又緊緊把她摟進懷裏,萬分珍惜的看着小龍女的眼睛,親親的向
她眼上吻去,然后又吻她的臉頰,在吻她的嘴唇。

  朱子陵那原本放蕩不羁的浪子個性,若是已往,大嘴要是粘上那家漂亮姑娘
的小嘴,那又怎麽會輕易放她脫身?他肯定是死吻着不放,使用下流做法,把初
吻變成深吻、深吻變成舌吻,直到那姑娘主動配合自己,否則絕不放松。

  對付朱九真和武青嬰就是那般。

  可此刻,朱子陵卻沒有這種想法,他徹底被感動了,心中只有柔情密意化成
的一腔憐惜疼愛,絕沒有半點皮膚濫淫之念。

  朱子陵樓着小龍女,雙手輕抱着她釺柔的腰枝,并沒有亂動,吻着她的唇,
纏纏綿綿,不深不熱,輕輕的沾着,聞得她口間散發出的那一陣不食人間煙火的
幽氣,腦袋好象被清洗的空無一物,忘掉了所有俗事凡念……朱子陵欣喜的看着
心目中聖潔的女神,見她罕見地羞紅了仙姿玉頰。

  竟然彌漫着一股别有不同的嬌媚的風情。

  只是那種妩媚因其主人出塵高潔則顯得芳華絕代。

  動人心魄!小龍女半推半就,嬌羞如世間兒女的美态。

  朱子陵激動地一時不知人間何世?「姑姑意思過兒明白!」

  言語及此。

  朱子陵伸出雙手從背后摟住小龍女柳腰。

  那輕綢真絲雪紡制的羅衫。

  羅衣觸手輕滑綿薄如無物。

  好比直接撫摩女神的聖潔嬌軀。

  這種觸摸的銷魂感覺更給六郎情懷大動,欲火中燒。

  把握到小龍女的真實心意。

  朱子陵心中無限得意。

  原本想要控制的情欲,已經如同覆水難收,面對小龍女的真誠呼喚,怎麽忍
心拒絕?視線從小龍女羞紅了的仙姿玉頰開始巡視。

  再肆無忌憚地落到了她玲珑有致、聖潔無比的高聳酥胸上。

  随着她嬌羞無限的喘息。

  酥胸上下起伏。

  極爲養眼。

  抱在懷中那柔軟嬌軀傳來陣陣啲幽香和美妙觸感。

  朱子陵将自己的嘴唇壓在小龍女兩片柔軟的香唇上。

  涌力地親吻、同時騰出一只手摸上小龍女秀發。

  輕挑撫弄良久。

  才解開束發的玉簪。

  給女神的青絲流瀑飛垂,襯着她天仙般的玉容,使小龍女更添出塵仙姿。

  小龍女聖潔不染塵俗的面容已經滿是羞紅。

  再也不複平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姿。

  當然也就任由朱子陵任意妄爲。

  朱子陵有力的嘴唇吸住小龍女象花一般柔軟的香唇,靈活的舌頭無處不到的
遊遍了她的檀口,這種巧妙的挑逗輕薄手法讓孤傲聖潔、久未經人事的小龍女慢
慢地興奮起來……朱子陵将手進入小龍女羅衣。

  已經占據雪山玉峰的五指大軍則輕柔地搓揉着柔嫩豐潤的玉峰,更不時地涌
溫熱的掌心摩挲着聖潔的雪峰峰頂。

  朱子陵心滿意足地肆意遊覽着那凝脂白玉般的酥胸,慢慢将小龍女身上羅衣
褪去。

  迷失在激情之中的小龍女全身酥軟。

  再無别力氣阻撓,任由自己冰肌玉膚,聖潔仙體慢慢出現在朱子陵眼中。

  當小龍女身上最后一件衣裙飄落在地。

  朱子陵禁不住贊歎一聲。

  再次感歎上天造化神奇,眼前的女體已經不是一個美字可以形容。

  就算是傾盡世間所有丹青之妙筆也無法勾勒出小龍女仙子下凡的出塵仙姿。

  朱子陵深吸一口氣,再以一種全新的心态再次飽覽小龍女聖潔無暇啲嬌軀玉
體。

  只覺腦中微感暈眩。

  熱血沸騰。

  眼前呈現出來的胴體。

  其飄逸出塵、玉潔冰清之處。

  固不待言。

  而令人驚歎向往之處。

  更在那秾纖合度的身段。

  襯托一對雪玉凝脂的玉峰,搭配着水滑圓潤的香肩,低垂着嬌媚羞紅的秀頸
,柔美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

  玉質肌膚下蘊藏着淡淡啲嫣紅,不但流露在嬌嫩仙體上,也融入了她嬌美的
羞赧容顔。

  無複平時的聖潔仙姿,卻更具蕩人心魄的銷魂媚惑!霎時之間,朱子陵只覺
渾身火熱。

  一動也不動地凝視着小龍女。

  目光所及,那清麗脫俗偏又略帶嬌媚的玉容。

  那秀美柔韌并且晶瑩潤澤的玉頸。

  那潔白細膩凝着溫滑脂香的高聳玉峰……小龍女見他這樣呆呆看着自己。

  心裏越發害羞,垂下了臻首。

  輕聲道:「過兒,你看夠了沒有?」

  朱子陵身子一震,方才回醒過神來。

  慌忙道:「姑姑,我這一輩子,算是看不夠了。」

  被心愛的情郎一輩子看不夠,小龍女臉頰泛紅,連整個秀頸也燒得通紅,嬌
羞無限的星眸微閉。

  朱子陵體會到小龍女美目中的柔情深重。

  想到此心中再無隔閡,更是心弦搖蕩,情不自禁。

  連忙自定下神,深深呼吸幾下,雙手輕輕搭在小龍女柔美纖腰上,雙目緊盯
着她羞紅微閉的星眸,火熱的雄性輕輕落下來去。

  小龍女一聲輕吟……處子鮮血一片殷紅,順着白玉般的腿,緩緩流下來,寒
冰床上,就像開滿了一朵朵絢麗的小紅花……小龍女輕輕喚着「過兒……姑姑終
于将重生之后,最完好的身體,都奉獻給你了。」

  朱子陵激動不已,低頭朝小龍女吻下去。

  小龍女全身上下都是绮麗的景色,那驚心動魄的豔色。

  怕是夜空中綴滿的晶亮繁星也無法企及的璀璨啊!一時之間,朱子陵緊張激
動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什麽也思考不了,只想憑自己本能,全力給她最高的幸
福享受。

  給她領略人世間真正的情欲交融、銷魂蝕骨的愛戀。

  朱子陵口心搖神馳,更加氣血翻騰,動作中,盡情地撫弄着小龍女胸前那誘
人秀美雪峰,讓白嫩膩滑的嬌軀開始傳來陣陣觸電似的顫動。

  終于從小龍女的口中再次發出了難以抑制的暢快呻吟,仙姿玉容中極盡霞紅
嬌羞,玉手也自發地掩住嬌面,那矜持的高華在如潮欲海中慢慢地沉淪。

  充滿欲焰的羞紅雙眼再次緊緊合上,櫻唇發出仿佛來自體内深處的渴望嬌吟


  原本乏力的雙手突然恢複了力氣,開始緊緊反手抱住朱子陵的虎腰。

  感受着小龍女的顫抖,朱子陵徹底心醉了!醉的不知道身處何地,亦不知道
自己究竟是朱子陵,還是楊過。

  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用愛回報身下的女神。

  +++++++++++++++++++++++++++++++++
+++++++++++++++++++++++++++++++++++
+++++++++++++++++++++++++++++++++++
++++++小龍女苗條勻稱的身材,清秀脫俗的面容,白皙溫潤的肌膚,修長
柔美的手指,如雲如瀑的秀發,這一切都激起朱子陵高亢的獸欲。

  于是他向着婀娜嬌美的小龍女伸去。

  開始撫摸小龍女的身體,并沿着她誘人的曲線放肆的遊走起來,小龍女溫柔
地看着朱子陵,她的身體歪扭着躺在床上,象沉默的羔羊任人宰割。

  朱子陵貪婪的窺視着小龍女青春而優美的身軀: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
少女苗條修長的身段顯得鮮嫩而柔軟,冰清玉白的肌膚溫潤光滑瑩澤,胸前一雙
玉峰成熟挺拔,她傾國傾城的絕麗容顔含羞帶怯,更添嬌豔,讓人心醉神搖。

  朱子陵坐在小龍女的身邊,仔細打量着她的身體:柔軟的長發飄落在床邊,
被微風吹的輕輕飛舞;雙眼緊閉着,細巧的脖子很好看的偏向一邊;一條雪藕一
樣的手臂無力的垂到地上,露出了白嫩的腋下肌膚;修長的雙腿肌膚細嫩,瑩白
的膚色讓人想起了象牙雕塑。

  徐徐脫下小龍女的外衣。

  小龍女的裏面是一件亮白色半透明一件睡衣,高開的腰部讓她近乎完美的雙
腿顯得格外的修長勻稱;睡衣質地彈性極佳,緊繃在她的身上令她驕人的身材和
曲線盡覽無遺,就連高聳的雙峰上兩個精巧的小點點也清晰可見;睡衣的低胸設
計使渾圓潔白的雙乳邊緣隐隐顯露在外面,讓人不僅浮想聯翩。

  朱子陵驚歎于小龍女的天生麗質,胯下的肉棒不由的已經堅硬起來。

  他伸出雙手放在小龍女雪白雪白的大腿上摩挲着,光滑的肌膚更加刺激他的
性欲。

  于是他低下頭,在小龍女柔軟的雙唇上親了一口,他嘗到了一種香甜的味道


  他整個人騎跨在小龍女溫軟的身體上,一次次的親吻着她的光潔的臉蛋、脖
子和圓滑的香肩,他的舌頭舔着小龍女的雙頰,還把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咬在口中
,他甚至舉高小龍女的雙臂去舔吸她腋下潔白嬌嫩的肌膚同時朱子陵的雙手不停
的撫摩着小龍女的身體,還不時揉捏撩撥。

  小龍女的嬌軀被抱起,橫卧在膝上,黃藥一只手放在小龍女的胸前,手指伸
入睡衣的下面揉捏她鴿子一般柔軟的胸膛,另一只手則伸到小龍女兩腿之間,撫
摩着她隆起的陰阜。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速了。

  朱子陵将小龍女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后将她的上身扶起。

  小龍女的身子軟軟的全靠靠在自己身上,他左手攔腰攬着她平坦的小腹,右
手輕輕的撫摩着她光滑的手臂。

  他讓小龍女枕在他的肩上,自己則不停的吻着她柔軟的脖子和肩頭。

  白色的睡衣襯托着小龍女嬌嫩白皙的肌膚,睡衣兩條細細的肩帶在背后綁結
固定。

  朱子陵吸了一口氣,伸手去解睡衣背后的帶結。

  綁結不很緊,一拉就松開了,粉色的綁帶慢慢的滑到身體的兩側,小龍女平
滑潔白的背部肌膚盡在他的眼底。

  他的手撥開小龍女散落脖子上的秀發,然后平貼着她的后頸,自上而下的滑
了下去,掌心有一種觸摸絲綢的的感覺。

  他低下頭,沿着小龍女光潔的后背一路吻了下去,淡淡的體香鑽進了他的鼻
子,讓他想到了盛開着的玫瑰花。

  朱子陵伸出雙腿,架在小龍女身體的兩側,将她拉近自己身邊,兩人肌膚相
貼,朱子陵感到有點兒口舌幹燥,雙頰發燙。

  他的手慢慢向上移動,停在小龍女高聳的前胸,握住了小龍女盈盈一握的一
雙椒乳。

  雖然隔着睡衣,仍然體會到掌下椒乳飽滿而彈力十足。

  朱子陵用面頰摩擦着小龍女細嫩的臉蛋,雙手撫弄着她渾圓飽滿的乳房。

  他忽而擠壓忽而搓揉,忽而隔着睡衣捏夾乳峰上誘人的小點點,喉結上下移
動,喉頭也發出「咔咔」

  的聲音,胯下的肉棒更是将褲子頂成一頂帳篷,直直的指向小龍女的臀部中
間。

  朱子陵用身體頂住小龍女,伸手拈起睡衣的兩條肩帶向下脫出,于是睡衣也
随之一點點的往下褪,兩座玉白晶瑩的半球形乳峰擺脫了睡衣的束縛,終于完全
的顯露在眼前。

  盡管由于睡衣的彈性,緊貼在小龍女身上不那麽好脫,還是将它扯到了腹部
以下。

  小龍女的完美無瑕的身體半裸着躺在了朱子陵的懷中。

  瑩白嬌嫩的肌膚刺激着朱子陵的神經,他興奮的感受着掌下美麗溫柔的女體
,一遍又一遍的熱吻着小龍女的身軀,兩只手更是握着一雙玉乳不願放手。

  又一番的撫弄后,朱子陵讓小龍女平躺在床上,他抓住睡衣的兩邊用力的往
下一扯,睡衣「唰」

  的一聲被扯到了大腿上,小龍女身上最后一片神秘地——兩腿之間緊夾着的
黑色叢林,終于也被朱子陵揭去了神秘的面紗。

  随着粉紅色的睡衣從大腿被褪到腳踝然后脫掉,小龍女一絲不挂的裸露在朱
子陵的眼前:瑩白的身體稍稍向左側卧,雙臂放在身前,兩條美麗的大腿輕輕交
疊掩飾着,下身的神秘花園露出了誘人的一角。

  朱子陵将小龍女的睡衣拿在手裏,把自己的短褲也脫了,随手将它們一起扔
到床下。

  二人現在都變成了赤裸裸的,似乎預示着下一幕交合的馬上來臨。

  躺在床上的小龍女深情地呼喚着:「過兒。快些來,愛姑姑吧。「朱子陵一
步步走近,得意掩飾不住他饑渴的欲望之火。他拉開小龍女的雙腳,露出了黑色
叢林下通往性樂高潮的秘道。朱子陵蹲下了身子,趴到了小龍女身上。沒有了衣
物的阻礙,特别是肉棒沒有了束縛,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一親芳澤了。一邊含着小
龍女鮮嫩粉紅的乳頭「滋滋」

  的吮吸着,一邊撫弄着她挺拔高聳的雪峰。

  他的雙手伸到身下,撫摸着小龍女渾圓柔軟的臀部和雪白修長的大腿。

  粗大的肉棒按捺不住摩擦着小龍女微隆的陰阜和柔軟烏黑的陰毛。

  沿着小龍女溫軟的前胸、平滑的小腹一路吻下去,直到她溫潤的雙足。

  他捧起小龍女纖巧的玉足,将晶瑩的足趾含在口中吮吸。

  然后他把小龍女的雙腿架到了自己肩上,用臉摩擦着她大腿内側嬌嫩瑩白的
肌膚。

  朱子陵低下頭仔細的注視小龍女的玉門:柔軟而烏黑的陰毛下兩片豐滿的大
陰唇緊緊關閉着,嬌嫩的黏膜呈現可愛的粉紅色。

  小龍女的陰毛很濃密,揉捏着小龍女的陰蒂,同時朱子陵也開始撫弄起兩片
嬌嫩的大陰唇。

  敏感區域受到這樣的觸摸,小龍女的身體很快有了變化,粉紅的大陰唇漸漸
充血張開,露出了粉紅色的花蕊和嬌嫩的果肉,花園裏也慢慢濕潤,流出了透明
的愛液。

  朱子陵索性埋下頭,用舌頭舔吸小龍女的玉門。

  緊閉的玉門在不斷的挑逗下再也抵擋不住,打開了它寶庫的大門。

  朱子陵于是直起腰,将已經餓了很久的肉棒對准了小龍女的小蜜壺口,准備
實施最重要的一幕。

  硬挺的龜頭因興奮而一下下的搏動着,貼近小龍女嬌嫩的大陰唇摩擦了一陣
,不等小龍女的愛穴做好准備就迫不及待的直插了進去。

  粗大的龜頭剛剛探入秘穴的開口,朱子陵已經感覺到下體一陣的沖動,小龍
女的秘道溫暖而狹窄,顯然從未接受過異性的開墾,果然肉棒的前進很快就遇到
了阻力。

  「姑姑,原來你又變回了處子之身?」

  朱子陵興奮滴超裏面插入着……小龍女嬌羞道:「過兒,你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

  想到自己即将占有小龍女返老重生后的處子之身,朱子陵興奮起來,他雙手
扳住小龍女雪亮的大腿,将小龍女的下身往下壓,然后挺起肉棒向前猛的一用力
,強行撐開了小龍女柔軟的秘穴。

  只覺得一下突破后突然落空的感覺,肉棒前進的阻力突然消失,子陵知道自
己已經沖破了小龍女的處女膜,接着一絲溫熱鮮紅的液體從肉棒與秘道之間滲了
出來。

  這片處女地的确第一次被男人的肉棒所涉足,神秘園裏雖然有一些濕潤,仍
然顯得十分的緊逼,全力抵抗着朱子陵的侵入,因此肉棒前進的速度并不太快。

  進入了小龍女的體内,感受到處女小蜜壺的溫暖和壓力的肉棒險些就把持不
住了。

  朱子陵連忙忍住不洩,一鼓作氣的将肉棒直插到底,然后開始用力的抽送起
來,一邊抽送一邊用龜頭研磨擠壓小蜜壺壁的黏膜,紅色的果肉在摩擦下流出了
更多的蜜汁。

  随着他無情的擠壓和有節律的上下抽送,小龍女的秘道終于不得不放棄了抵
抗,開始迎合起朱子陵越來越猛烈的抽插,大量分泌的愛液混合着朱子陵強行進
入時黏膜破裂流出的鮮血從小蜜壺内流出,慢慢滴到了甲板上,每次朱子陵的大
肉棒抽送的時候都會發出「哧溜」

  的聲音。

  小龍女的胴體被整個折疊起來,兩條大腿被壓到了腹部,雙腳勾住朱子陵的
雙肩,原來晶瑩潔白的雙乳在朱子陵用力的搓揉下披上了淡淡的紅暈,渾圓細嫩
的小乳頭在強烈的刺激下也充血勃起。

  小龍女嬌嫩的愛穴還沒有機會接受愛撫,就迎來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肆虐,
小蜜壺口附近在巨大陽具的摩擦和擠壓下很快就充血腫脹起來。

  朱子陵的動作越來越迅猛,他自信只有強而有力的侵入才能真正征服美麗的
小龍女。

  于是他不斷的變換着體位,持續而猛烈的在小龍女的體内肆虐,巨大的陽具
如同鋼釺一樣撞擊着小龍女柔軟的子宮頸,一下子就粉碎了這最后的一道屏障,
小龍女神聖的秘道終于被打通了。

  歡愉中,小龍女處女的身體被不停的蹂躏着,本能的矜持和抵抗失去了意志
力的支持很快就消失殆盡了,美麗的身體向着朱子陵完全開放,任由朱子陵盡情
的摧殘。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抽插了多少次,朱子陵迎來了自己的高潮。

  在又一陣狂野的翻滾后,雙手緊緊的抓着小龍女高聳的雙乳,肉棒頂住了小
龍女的宮頸口,然后一股熾熱的暖流高速射進了小龍女的子宮内,粘稠的白色液
體迅速占領了小龍女子宮的每一個角落,然后緩緩的流出體外。

  高潮之后,二人就在寒冰床上面交項而眠,初始還不覺得寒冷,后來朱子陵
就被凍醒了,看到懷中的小龍女,不由再生淫欲。

  不由自主地将嘴巴朝小龍女吻過去……舌頭在口腔中激烈的攪動,卷住小龍
女的舌頭開始吸吮。

  這樣下去是會被拖到無底深淵的,小龍女矜持的身體深處在羞恥地崩潰,放
棄抵抗,眼睛緊閉,美麗的睫毛微微顫抖,小龍女微張櫻桃小口,一點點伸出小
巧的舌頭。

  以自己的舌尖,觸摸著她的舌尖,并劃了一個圓。

  小龍女閉著眼将眉深鎖,不自覺地從喉嚨深處發出叫聲。

  并不是只有單純的甘美的感覺而已,那甘美的感覺由舌尖的一點,散布到舌
頭以及口腔,各部位也都覺得熱呼呼的。

  小龍女将舌頭又伸出了一點,而朱子陵的舌尖則又更仔細的接觸那正在發抖
的舌頭的側面。

  「啊……啊……」

  呼吸變得粗重,從小龍女的喉嚨深處中,微微地發出這種聲音。

  盡管小龍女拼命地壓抑,可是急促的呼吸無法隐藏。

  朱子陵将手指在每一片花瓣上撫摸,輕輕捏弄陰核。

  把沾上花蜜的手指插入肉洞裏抽插。

  小龍女已經癱瘓,完全濕潤的花蕊不停的抽搐,更大量溢出的花蜜流到大腿
根。

  朱子陵的手指在撫摸花瓣的同時,「别摸那,太羞恥了,求你……」

  小龍女害羞的說。

  她的兩支長腿豐潤柔膩,而在那趾骨頂端描繪出誘惑人的曲線,而他正伸出
手指撫搓那充血而嬌挺的蓓蕾。

  啊……當舌頭被吸時,小龍女的美腿微微扭擺,而腰以下的那個部份,已完
全麻酥酥的了。

  小龍女從鼻子中發出急切的呼吸,如果自己的嘴不是被朱子陵的嘴堵住,小
龍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出羞恥的聲音。

  被蹂躏已久的蜜穴,特别的熱。

  他以中指爲中心,并以四支手指一起去撫慰。

  「嗯嗯……」

  小龍女的紅唇和舌頭都一起被占據,「啊啊……」

  由於呼吸急促,使得她拼命想将嘴拿開,而且肢體發生很大的扭動,喉嚨深
處還發出好像在抽泣的聲音,那是因爲性感帶被洪七公的蹂躏激發而噴出來的緣
故。

  終於他的嘴離開,小龍女像缺氧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嬌挺的乳峰随之顫
動。

  朱子陵從衣服下擺伸進去将手伸到奶子上,揉著那小巧的奶子。

  朱子陵漸漸被那雙如玉般嬌軟柔綿的可愛小手無意識地撩撥弄得血脈贲張,
他一把摟住小龍女柔軟的細腰,将她嬌軟無骨、一絲不挂的玉體摟進懷裏,一陣
狂搓猛揉,又低頭找到絕色少女吐氣如蘭的鮮紅小嘴,頂開她含羞輕合的玉齒,
然後卷住她那香滑嬌嫩、小巧可愛的蘭香舌一陣狂吮猛吸┅┅他的嘴一路往下滑
,吻住一粒稚嫩玉潤、嬌小可愛的嫣紅乳頭,一陣柔舔輕吮,吻了左邊,又吻右
邊,然後一路下滑,直吻進劉小龍女那溫熱的大腿根中。

  給他這樣淫邪的撩逗、玩弄,小龍女又羞又癢,她的嬌軀在他淫邪的吻吮下
陣陣酸軟,她那一雙修長優美的雪白玉腿分了開來,而且羞答答地越分越開,像
是希望他吻得更深一點。

  他一直将小龍女吻吮、挑逗得嬌哼細喘,胴體輕顫,美眸迷離,桃腮暈紅如
火,冰肌雪膚也漸漸開始灼熱起來,下身玉溝中已開始濕滑了,朱子陵這才抬起
頭來,吻住美眸輕掩的小龍女那嬌哼細喘的香唇一陣火熱濕吻。

  小龍女丁香暗吐,嫩滑的玉舌熱烈地與他纏繞、翻卷┅┅如火如荼地回應着


  她同時感覺到一根火熱滾燙的硬繃繃的肉棒緊緊地頂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上。

  按住她那含羞欲滴的嬌嫩陰蒂,一陣撫弄、揉搓┅┅小龍女被那強烈的刺激
震憾得心頭狂顫,情不自禁中嬌哼出聲,馬上又粉臉羞紅萬分,秀靥上麗色嬌暈


  她嬌軟的乳頭被他用手指夾住揉、搓┅┅最令她詫異莫名,也是最令她身心
趐麻難捺的,就是他的手指下,一個自己也不知名的「小肉豆」

  在他的淫穢挑逗下,傳向全身玉體,傳向芳心腦海深處的那一陣陣令人愉悅
萬分、舒暢甘美的羞人的快感。

  在這種強烈至極的快感刺激下,小龍女腦海一片空白,少女芳心體味那一種
令人酸趐欲醉,緊張刺激得令人幾乎呼息頓止、暈眩欲絕的肉欲快感,少女那柔
若無骨、赤裸的秀美胴體在他身下一陣美妙難言、近似痙攣的輕微顫動。

  如藕玉臂如被蟲噬般酸癢難捺地一陣輕顫,雪白可愛的小手上十根修長纖細
的如蔥玉指痙攣般緊緊抓在床上,粉雕玉琢般嬌軟雪白的手背上幾絲青色的小靜
脈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隐若現。

  小龍女麗靥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
苦還是愉悅的誘人嬌态。

  只見她嬌靥绯紅,如蘭氣息急促起伏,如雲秀發間香汗微浸。

  但小龍女只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越來越濕┅┅美若天仙的絕色少女羞澀萬分,
美麗的花靥上麗色嬌暈,羞紅無限。

  朱子陵的一根手指順着那越來越濕滑火熱的柔嫩「玉溝」,一直滑抵到濕濡
陣陣、淫滑不堪的小蜜壺口,手指上沾滿了胯下少女下體流洩出來的神秘分泌物


  小龍女一聲嬌啼,她嬌羞萬般而又暗暗歡喜,她爲自己的反應感到駭怕。

  可是,一股邪惡淫蕩的需要又從她腰間升起,她覺得粗大的「它」

  的進入讓小蜜壺「花徑」

  好充實,好舒服。

  朱子陵巨大的陽具不斷地凶狠頂入那天生緊窄嬌小萬分的幽深小蜜壺,碩大
無朋的龜頭不斷揉頂着小龍女那嬌軟稚嫩的子宮「花蕊」┅而小龍女則不由自主
地扭動着光滑玉潔、一絲不挂的雪白胴體,本能地不由自主地收緊小腹,美妙難
言地收縮、蠕動着幽深的陰壁,火熱幽深、淫濡不堪的小蜜壺肉壁,死箍緊夾住
那狂野「出、入」

  的粗大肉棒,火熱滾燙、敏感萬分的膣内黏膜嫩肉盤繞、纏卷着「朱子陵碩
大的龜頭。小龍女嬌羞火熱地回應着他巨棒的抽插,羞赧地迎合着「它」

  對她「花蕊」

  的頂觸,一波又一波黏滑濃稠的陰精玉液泉涌而出,流經她淫滑的玉溝,流
下她雪白如玉的大腿。

  随着他越來越重地在小龍女窄小的小蜜壺内抽動、頂入,那天生嬌小緊窄的
小蜜壺花徑也越來越火熱滾燙、淫滑濕濡萬分,嫩滑的小蜜壺肉壁在粗壯的大肉
棒的反覆摩擦下,不由自主地開始用力夾緊,敏感萬分、嬌嫩無比的小蜜壺黏膜
火熱地緊緊纏繞在抽動、頂入的粗壯肉棒上。

  他越來越沉重的抽插,也将小龍女那哀婉撩人、斷斷續續的嬌啼呻吟抽插得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嗯┅┅嗯┅┅嗯┅┅嗯┅┅唔┅┅嗯┅┅嗯
┅┅唔┅┅唔┅┅嗯┅┅唔┅┅嗯┅┅」

  小龍女完全不由自主地沉倫在那波濤洶涌的肉欲快感中,根本不知自己何時
已開始無病呻吟,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哀婉悠揚、春意撩人,她只是星眸
暗掩,秀眉輕皺,櫻唇微張地嬌啼聲聲,好一幅似難捺、似痛苦又似舒暢甜美的
迷人嬌态。

  洪七公已是欲火狂升,不能自制,他覺得時機已成熟了,只見他一提下身,
将肉棒向小龍女那玄奧幽深、緊窄無比的火熱小蜜壺深處狠狠一頂┅┅正沉溺於
欲海情焰中的少女被他這一下又狠又猛地一頂,只感覺到他那巨大粗硬的肉棒深
深地沖進體内的極深處。

  朱子陵碩大無朋、火熱滾燙的龜頭迅速地在她那早已敏感萬分、緊張至極的
嬌羞期待着的「花芯」

  上一觸即退。

  「唔」

  只見小龍女美妙誘人、柔若無骨的雪白玉體一陣緊張的律動、輕顫。

  她只感覺到,他巨大的龜頭在自己小蜜壺深處的「花芯」

  上一觸,立即引發她小蜜壺最幽深處那粒敏感至極、柔嫩濕滑萬分的「陰核


  一陣難以抑制而又美妙難言的痙攣、抽搐,然後迅速地、不由自主地蔓延至
全身冰肌玉骨。

  只見她迷亂地用手猛地抓住他剛剛因将肉棒退出她小蜜壺而提起的屁股,雪
白粉嫩的可愛小手上十根纖纖玉指痙攣似地抓進他肌肉裏,那十根冰雪透明般修
長如筍的玉指與他那黝黑的屁股形成十分耀目的對比。

  而美貌動人的那一雙修長優美、珠圓玉潤的嬌滑秀腿更是一陣痙攣緊夾住他
的雙腿。

  朱子陵感覺非常差異,只感覺身下這千嬌百媚的小龍女那潔白如雪的平滑小
腹和微微凸起的柔軟陰阜一陣急促地律動、抽搐。

  在小龍女雪白平滑的小腹和陰阜一起一伏的狂亂顫抖中,那濕漉漉、亮晶晶
,玉潤無比的嫣紅玉溝中,因情動而微張的粉嘟嘟的嫣紅的「小肉孔」

  一陣無規律地律動,洩出一股乳白粘稠、晶瑩亮滑的玉女愛液,這股溫濕稠
滑的液體流進她那微分的嫣紅玉溝,順着她的「玉溪」

  向下流去┅┅一股熟悉的溫熱暖流又從她小蜜壺深處潮涌而出,小龍女不禁
嬌羞萬般,如花秀靥上更是麗色嬌暈,羞紅一片,真的是嬌羞怯怯、羞羞答答、
我見猶憐。

  這時,她詫異地感到,有什麽東西正輕碰自己的香唇,原來,他那根肉棒不
知什麽時候已昂首挺胸,正在她眼前一點一晃地向她「敬禮」,她趕緊緊合秀眸
,芳心怦、怦亂跳,美眸緊閉着根本不敢睜開,可是,那根肉棒仍然在她柔軟鮮
紅的香唇上一點一碰,好像「它」

  也在撩逗她。

  小龍女本已绯紅如火的秀靥更加暈紅片片,麗色嫣嫣,秀麗不可方物。

  捉狹地故意用肉棒去頂觸少女那鮮美的紅唇、嬌俏的瑤鼻、緊閉的大眼睛、
香滑的桃腮┅┅小龍女給他這一陣異樣淫穢地挑逗撩撥,刺激得不知所措,芳心
怦然劇跳。

  而且她的下身玉胯正被他舔得麻癢萬分,芳心更是慌亂不堪。

  小龍女發覺那粗大肉棒緊緊地頂在自己柔軟的紅唇上,一陣陣揉動,将一股
男人特有的汗騷味傳進自己鼻間,又覺得髒,又覺得異樣的刺激,她本能地緊閉
雙唇,哪敢分開。

  這時候,朱子陵口裏含住那粒嬌小可愛的陰蒂,一陣輕吮柔吸,一只手細細
地撫摸着小龍女那如玉如雪的修長美腿,一只手的兩根手指直插進小龍女的小蜜
壺中。

  小龍女櫻唇微分,還沒來得及嬌啼出聲,那根早已迫不及待的巨棒就猛頂而
入┅┅小龍女羞澀萬般,秀靥羞紅一片,她那初容巨物的櫻桃小嘴,被迫大張着
包含住那壯碩的「不速之客」。

  「天啊!太羞恥了!我怎麽會這麽淫賤!」

  小龍女用雪白可愛的小手緊緊托住他緊壓在她臉上的小腹,而他同時也開始
輕輕抽動插進她小嘴裏的巨棒。

  小龍女嬌羞萬般,麗靥暈紅如火,但同時也被那異樣的刺激弄得心趐肉麻。

  朱子陵更加狂猛地在這清麗難言、美如天仙的小龍女那赤裸裸一絲不挂、柔
若無骨的雪白玉體上聳動着┅┅他巨大的肉棒,在天生嬌小緊窄的小蜜壺中更加
粗暴地進進出出┅┅肉欲狂瀾中的小龍女只感到那根粗大駭人的肉棒越來越狂野
地向自己小蜜壺深處沖刺,她羞赧地感覺到粗壯駭人的「它」

  越來越深入她的「幽徑」,越刺越深┅┅芳心又羞又怕地感覺到他還在不斷
加力頂入┅┅滾燙的龜頭已漸漸深入體内的最幽深處。

  随着他越來越狂野地抽插,醜陋猙獰的巨棒漸漸地深入到她體内一個從未有
「遊客」

  光臨過的全新而又玄妙、幽深的「玉宮」

  中去┅┅在火熱淫邪的抽動頂入中,有好幾次小龍女羞澀地感覺到他那碩大
的滾燙龜頭好像觸頂到體内深處一個隐秘的不知名的但又令人感到酸麻刺激之極
,幾欲呼吸頓止的「花蕊」

  上。

  她不由自主地呻吟狂喘,嬌啼婉轉。

  聽見自己這一聲聲淫媚入骨的嬌喘呻吟也不由得嬌羞無限、麗靥暈紅。

  肆無忌怛地奸淫強暴、蹂躏糟蹋着身下這個一絲不挂、柔若無骨的雪白肉體


  憑着他高超的技巧和超人的持久力将少女奸淫強暴得嬌啼婉轉、欲仙欲死。

  小龍女則在他胯下蠕動着一絲不挂的赤裸玉體,狂熱地與他行雲布雨、交媾
合體。

  只見她狂熱地蠕動着赤裸裸一絲不挂的雪白胴體在他胯下抵死逢迎,嬌靥暈
紅地婉轉承歡,千柔百順地含羞相就。

  這時兩人的身體交合處已經淫滑不堪,愛液滾滾。

  他的陰毛已完全濕透,而小龍女那一片淡黑纖柔的陰毛中更加是春潮洶涌、
玉露滾滾。

  從她玉溝中、小蜜壺口一陣陣黏滑白濁的「浮汁」

  愛液已将她的陰毛濕成一團,那團淡黑柔卷的陰毛中濕滑滑、亮晶晶,誘人
發狂。

  他粗大硬碩的肉棒又狠又深地插入小龍女體内,他的巨棒狂暴地撞開少女那
天生嬌小的小蜜壺口,在那緊窄的小蜜壺「花徑」

  中橫沖直撞┅┅巨棒的抽出頂入,将一股股乳白黏稠的愛液淫漿「擠」

  出她的「小肉孔」。

  巨棒不斷地深入「探索」

  着小龍女體内的最深處,在「它」

  凶狠粗暴的「沖刺」

  下,美豔絕倫、清秀靈慧的少女的小蜜壺内最神秘聖潔、最玄奧幽深,從未
有「物」

  觸及的嬌嫩無比、淫滑濕軟的「花宮玉壁」

  漸漸爲「它」

  羞答答、嬌怯怯地綻放開來這時,他改變戰術,猛提下身,然後吸一口長氣
,咬牙一挺肉棒┅┅小龍女渾身玉體一震,柳眉輕皺,銀牙緊咬,一幅痛苦不堪
又似舒暢甘美至極的誘人嬌态,然櫻唇微張,「哎┅┅」

  一聲淫媚婉轉的嬌啼沖唇而出。

  芳心只覺「花徑」

  小蜜壺被那粗大的陽具近似瘋狂的這樣一刺,頓時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難捺至
極,酸甜麻辣百般滋味一齊涌上芳心。

  只見她一絲不挂、雪白赤裸的嬌軟胴體在他身下一陣輕狂的顫栗而輕抖,一
雙修長優美、雪白玉潤的纖柔秀腿情難自禁地高舉起來。

  小龍女狂亂地嬌啼狂喘,一張鮮紅柔美的櫻桃小嘴急促地呼吸着,那高舉的
優美修長的柔滑玉腿悠地落下來,急促而羞澀地盤在他腰後。

  那雙雪白玉潤的修長秀腿将他緊夾在大腿間,并随着緊頂住她小蜜壺深處「
花蕊」

  上的大龜頭對「花蕊」

  陰核的揉動、頂觸而不能自制的一陣陣律動、痙攣。

  朱子陵也被身下絕色嬌豔、美若天仙的小龍女那如火般熱烈的反應弄得心神
搖蕩,只覺頂進她小蜜壺深處,頂住她「花蕊」

  揉動的龜頭一麻,就欲狂洩而出,他趕忙狠狠一咬舌頭,抽出肉棒,再吸一
口長氣,又狠狠地頂入小龍女體内。

  碩大的龜頭推開收縮、緊夾的膣内肉壁,頂住她小蜜壺最深處那羞答答的嬌
柔「花蕊」

  再一陣揉動┅┅如此不斷往複中,他更用一只手的手指緊按住小龍女那嬌小
可愛、完全充血勃起的嫣紅陰蒂一陣緊揉,另一只手捂住小龍女的右乳,手指夾
住峰頂上嬌小玲珑、嫣紅玉潤的可愛乳頭一陣狂搓他的舌頭更卷住小龍女的左乳
上那含嬌帶怯、早已勃起硬挺的嬌羞乳頭,牙齒輕咬。

  「啊┅┅啊┅┅啊┅┅哎┅┅啊┅┅啊┅┅哎┅┅唔┅┅啊┅┅哎┅┅啊啊
┅┅啊┅┅」

  小龍女嬌啼狂喘聲聲,浪呻豔吟不絕。

  被他這樣一下多點猛攻,但覺一顆芳心如飄浮在雲端,而且輕飄飄地還在向
上攀升┅┅不知将飄向何處。

  他俯身吻住小龍女那正狂亂地嬌啼狂喘的柔美鮮紅的香唇,企圖強闖玉關,
但見少女一陣本能地羞澀地銀牙輕咬,不讓他得逞之後,最終還是羞羞答答、含
嬌怯怯地輕分玉齒,丁香暗吐,他舌頭火熱地卷住那嬌羞萬分、欲拒還迎的少女
香舌,但覺檀口芳香,玉舌嫩滑、瓊漿甘甜。

  含住小龍女那柔軟、小巧、玉嫩香甜的可愛舌尖,一陣淫邪地狂吻浪吮┅┅
小龍女櫻桃小嘴被封,瑤鼻連連嬌哼,似抗議、似歡暢。

  這時,朱子陵那粗大的肉棒已在小龍女嬌小的小蜜壺内抽插了七、八百下,
肉棒在小蜜壺肉壁的強烈摩擦下一陣陣趐麻,再加上在交媾合體的連連高潮中,
本就天生嬌小緊窄的小蜜壺内的嫩肉緊緊夾住粗壯的肉棒一陣收縮、痙攣┅┅濕
滑淫嫩的膣内黏膜死死地纏繞在壯碩的肉棒棒身上一陣收縮、緊握┅┅朱子陵的
陽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朱子陵抽出肉棒,猛吸一口長氣,用盡全身力氣似地将巨大無朋的肉棒往小
龍女火熱緊窄、玄奧幽深和小蜜壺最深處狂猛地一插「啊┅┅」

  小龍女一聲狂啼,銀牙緊咬,黛眉輕皺,兩粒晶瑩的珠淚從緊閉的秀眸中奪
眶而出°°這是狂喜的淚水,是一個女人到達了男女合體交歡的極樂之巅、甜美
至極的淚水這時,他的龜頭深深頂入小龍女緊小的小蜜壺深處,巨大的龜頭緊緊
頂在她的玉宮口,又将一股濃濃滾滾的精液直射入小龍女的子宮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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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龍女一夜恩愛,朱子陵醒來之后,突然覺得身上出奇的冷,開始還以爲是千
年寒冰床的原因,但是離開千年寒冰床之后,居然還是那種感覺,同時覺得一陣
頭暈,心中一熱,一張口,居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小龍女聽到朱子陵發出異響之聲,感覺不對勁,張看眼睛一看,吓得她喊道
:「過兒,你這是怎麽了?」

  小龍女扶住朱子陵,緊張萬分,她的玉手之上,沾滿了朱子陵的鮮血,顧不
上這些,将朱子陵扶住,「過兒,你怎麽會這樣?」

  小龍女拿起朱子陵的右腕,仔細摸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過兒,你是不是
還有武功在身?」

  朱子陵點點頭。

  小龍女歎口氣,哀怨的目光心疼地看着朱子陵,問:「什麽武功?是不是先
天至陽的武功?你不是告訴我,你的武功都沒有了嗎?」

  朱子陵道:「姑姑,我練了九陽神功。」

  小龍女頓時驚恐萬分,「什麽?九陽神功,是不是九陽真經裏面的武功?」

  朱子陵道:「是九陽神功,我已經練到了第五成。」

  小龍女重重歎息一聲,道:「過兒,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你明明知道我練的
是九陰真經外加玉女神功,這兩門武功我都已經練到了最高境界,你和我結合…
…乃是陰陽相克的結局啊。「朱子陵這才知道自己爲何吐血的原因,但是他不能
理解的是,爲什麽陰陽結合會造成這種結果,自己和楊洛冰陰陽雙修,還能促進
功力增長,和小龍女陰陽結合,難道就不行?小龍女搖搖頭道:「若是我的九陰
真經和玉女神功都未有練到第九成,我們身體結合,還能夠促進功力增長呢,可
若是練到了第九成,這后果就完全不一樣了,你要想與我結合,也必須将你的九
陽神功練到第九成,之所謂陰陽九轉,九九歸一,你啊,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麽
這樣不小心?」

  朱子陵這才明白怎麽回事,想不到這兩種武功竟如此複雜,不由得后悔不已


  小龍女扶着朱子陵心痛道:「過兒,姑姑一定會救你的。」

  朱子陵急忙問道:「姑姑,你要如何救我?」

  小龍女卻不說話,将朱子陵身體調整城盤膝打坐的姿勢,然后與他面對面坐
下,道:「事到如今,我們兩個只能保全一個,讓九陰九陽合爲一體……」

  朱子陵大駭,想到小龍女必是抱定犧牲自己,來拯救自己,不由得慚愧萬分
,就想極力阻止,這樣的話,對天性善良的小龍女也太不公平了。

  小龍女又道:「過兒,你不必阻攔我,能看到你轉世重生,又能将我最寶貴
的初夜獻給你,姑姑已經心滿意足了,在沒有比這更令我高興的事情了。再說,
姑姑也不是犧牲性命救你,只不過是散去畢生的功力而已。」

  朱子陵心中稍微寬慰了一下,但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姑姑,你就沒有武功
了嗎?」

  小龍女微微一笑,道:「武功,乃是我畢生看得最淡的東西,生不帶來,死
不帶走,用它換回我重要的東西,沒有什麽可惜的。」

  說罷,說張平推而出……朱子陵頓時如墜冰窖,感覺到自己的周身被一個巨
大的寒流包圍了,因爲身體虛弱,一下子承受不住這麽強大的外界壓力,頓時昏
迷過去。

  朱子陵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后。

  睜開眼睛,發現楊洛冰、郭馨、還有朱琳琅、朱琳玥都在身邊,不由得心中
百感交集,活動活動四肢,并無異樣。

  楊洛冰見朱子陵醒來,高興地道:「子陵,你終于醒了。」

  郭馨等人也圍過來觀看,看到朱子陵平安無恙,郭馨道:「子陵,你練功走
火入魔,婆婆救了你,爲了救你她散去了畢生的功力……」

  朱子陵點點頭,遊目四顧,卻不見小龍女的身影,郭馨又道:「婆婆因爲功
力盡失,必須要單獨的調養三十天時間,你千萬不可再去打擾她了。」

  朱子陵又點點頭。

  心中對小龍女感激萬分之下,突然又后怕起來,朝楊洛冰問道:「洛冰,婆
婆有沒有問你……我們的事情?」

  楊洛冰微笑道:「問過了,我将你帶我找九陽神功的事情,都告訴她了,不
過……」

  楊洛冰朝朱子陵眨眨眼睛,朱子陵頓時明白,這丫頭沒有将和自己的私情講
給小龍女聽,恩!朱子陵這才放下心來。

  朱子陵自言自語道:「我真是有愧與她了……」

  郭馨又道:「子陵,你看看你手上多了什麽東西?」

  朱子陵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雙手,見左手的拇指之上,居然多了一枚碧玉扳
指,詫異道:「這是誰的東西?」

  郭馨道:「這是婆婆親手給你帶上的,這枚戒指,乃是我們古墓派的掌門人
信物!」

  說罷,帶領楊洛冰、朱琳琅、朱琳玥一齊拜倒在朱子陵面前。

  朱子陵驚訝這下床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連忙将郭馨攙扶起來,朱子陵有點不知所措了。

  郭馨道:「婆婆将古墓派掌門之位傳授給你,讓我們全部聽命于你,協助你
消滅蒙古,恢複大漢江山。」

  朱子陵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小龍女要他們全心全意輔佐我,這倒是件好事,
我就不用再害怕這個威嚴的嶽母了。

  郭馨又道:「說實話,我也不明白,婆婆爲什麽對你這樣好,就算你救了我
們洛冰的性命,她也不至于将全身功力傳送給你,還将掌門之位傳給你,不過…
…子陵,你若是全心全意,帶領我們對抗蒙古鞑子,拯救天下蒼生,爲我郭家報
仇雪恨,我和洛冰都對你感恩不盡。「朱子陵急忙道:「郭女俠,子令我何德何
能?怎能接此重任?還是請郭女俠來擔任本門掌門之位,子陵願意爲古墓派效犬
馬之勞,是将鞑子斬盡殺絕,光複大漢江山。」

  郭馨點頭微笑,道:「好男兒就應該有這種雄心抱負,子陵!你就不要推辭
了,再說這可是婆婆決定的事情,我們都不能更改,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我
們的共同心願,驅逐蠻夷出境。」

  朱子陵輕歎一聲,問:「龍前輩……我能見她嗎?」

  郭馨道:「你應該暫時不要打擾她最好,爲你散去畢生功力,而且又是在她
返老還童后的第一日,若不能及時調整自己的身體,恐怕會造成極爲嚴重的不良
后果,真要是想同她說什麽話,也必須一個月之后。婆婆讓我轉告你,不要爲她
擔心,她和你有約定在先,絕對會遵守諾言的。」

  「哦!」

  朱子陵這才放下心來,随后,郭馨又道:「掌門,有一件事情,也是婆婆臨
閉關時候交代的,需要你馬上處理。」

  朱子陵問:「什麽事?」

  郭馨道:「最近江湖傳聞,六小派馬上就要圍攻峨眉,峨眉雖然有滅絕師太
,一統上千弟子,但是滅絕爲人孤傲,向來不與它派爲伍,也不會因此向其他門
派求助,我擔心六小派的圍攻,會給峨眉帶來巨大的麻煩。」

  「六小派圍攻峨眉?」

  朱子陵吃驚道,「是哪六派?」

  郭馨道:「巨鲸幫、海峰門、雙鶴堂、白骨幫、六合門和神龍教。」

  朱子陵搖搖頭,道:「我對這些門派都很陌生。」

  郭馨恩了一聲,道:「這六小門派都是最新崛起的江湖門派,具體如何與峨
嵋派結的怨,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這是前兩天琳琅和小玥帶回來的可靠消息。問
題是,滅絕卻低估了六小派的實力,前面巨鲸幫、海峰門、雙鶴堂、白骨幫、六
合門确實都是一群烏合之衆,甚至大都屬于下九流的貨色,但是這個神龍教卻十
分厲害,本來我也不知道這個神龍教何許是也,婆婆告訴我,這神龍教不可小視
,數十年前,此教就已經存在,而且前任教主與我們古墓派也有很深的淵源,好
像這個教派的武功起源于婆婆的同門師姐。我擔心六小派的圍攻,會給峨眉帶來
巨大的麻煩。峨嵋派乃是我姑姑郭襄女俠一手親創,我們決不能袖手旁觀,這件
事我已經提前告訴了婆婆,婆婆的意思是,讓你盡快趕赴峨眉,拯救峨眉。」

  「李莫愁?」

  朱子陵不由念出這個名字,是她的后人創建的神龍教?郭馨道:「我也不敢
肯定,不過現在婆婆閉關,不能再去問她了。」

  朱子陵道:「那好!我們馬上支援峨眉。」

  郭馨道:「掌門!你不要過于着急,雖然這六小派已經放出風聲,要圍攻峨
眉,但是峨眉派也不是那樣弱不禁風,你的身體剛剛複原,不如先調養一兩日,
順道将九陰九陽好好地溫習一下,婆婆将九陰神功傳授給你,這陰陽合體,你尚
且不能運用自如,利用這兩天時間,我幫助你引導一下這兩門真氣。」

  朱子陵欣然同意。

  古墓外面中大約一丈方圓的一片空地上,兩個影子穿棱如飛,一黑衣一白影
,中間卻叽叽喳喳飛着百十只麻雀,這些麻雀甚爲異常,一個個嗚叫哀号,聲音
卻不像往常興奮高興。

  原來這兩個人影速度如飛,腳下如風似電,合二人之力便把所有的麻雀都圍
了起來,便看着二人心有靈犀一般,奔東趨西,走南避北,二人四只臂膀,卻如
同化作千手觀音一般揮動,便看着黑影憧憧,白影飄飄,恍如空氣中出現一個看
不到的牆壁,那些麻雀啾啾哀鳴,左沖右突,卻始終突不破二人陣勢。

  若是旁人來看,便看着這二人一大一小,一女一男,正成鐵桶合園之勢,将
所有麻雀園在其間。

  那女子,翩然飄動,猶如九天仙女,裙上白衣飄帶飛舞,舉手投足不帶一絲
煙火之氣,偏偏她一只素手綿綿然然,揮舞出去,一股若有若無柔軟之力散發出
來,所有麻雀撞入她掌中,都被溫柔送回中間空地,無一只麻雀毛發有損。

  那男子,一身黑衣,頭上頭發長長,卻随意用一束環拴住,他腳步也不慢,
只不過比那女子更多了三分人間之生氣,更顯潇灑陽剛,他揮舞手掌,出手也是
極快,只不過和那女子姿勢略有不同,隐然間有招式套路在其間,偏偏臂揮如風
,掌出如棉,便是有麻雀飛到他這邊,也是原「雀」

  歸地,不傷它們半分毛發。

  二人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

  偏偏奇快無比,揮舞到極點,便聽着空中連那大袖舞動的聲音也沒有,只剩
下一群麻雀啾啾哀音和劈啪劈啪無助扇動翅膀的聲音了。

  這二人便是朱子陵和郭馨,他們眼下倒是在修行「天羅地網式」,這本是古
墓派地入門功夫——功夫雖然列爲入門,但是這門武藝可以說是永無止境,可以
一路永遠修練上去。

  便如同投擲暗器飛镖無非就是一個「扔」

  字,但是能達到最后神鬼莫測的境界卻不容易。

  郭馨輕嘯一聲猛然撤步后退,那邊有五六十只麻雀看着她這邊出現如此大的
漏洞。

  一個個欣喜發生,振翅要飛着鑽出去。

  朱子陵長嘯一聲。

  身子猛然一轉,速度陡然加快一倍!原來他剛才還留有餘力。

  便看着他遊走四周,身體幾欲化作一道清風,此刻他掌推臂擋,全身無一處
不柔,無一處不軟,便是頭發、胸部,腰椎臀部甚至飛奔中的只腿都發揮了作用


  無一不恰到好處的柔。

  五十多明麻雀撲簌簌飛上來,一下子撞在他身上,卻被一股柔和之力撞了回
來,一個個頭暈身輕,卻毫發無傷,這些麻雀五髒雖小。

  頭腦俱全,小小智商倒也知道少了一個人的好處,于是百十只麻雀躁動起來


  紛紛走高飛低,左沖右突,東奔西馳。

  高強此刻的功夫便顯了出來,身體奔走如飛,全身都是武器,無一處不柔軟
,無一處不可發力,過了一蠱熱茶時間,麻雀們飛舞地越來越急,卻仍然不能突
破他全身形成的屏障。

  郭馨看了片刻笑道:「掌門,饒了這些雀兒吧,它們陪了你兩天了。」

  奔跑中朱子陵不敢說話吐聲,他此刻還沒有到了邊跑步邊說話的境界,生怕
一張口,體内真氣一個運行不對,沖錯了經脈,腳下便是緩了半刻,這雀兒只要
飛出一只,那麽他也就前功盡棄。

  這功夫到底還是沒有到了揮發自如地境界,雖然眼下便下定決心要停住,又
跑了足足三大圈,擋回去三百二十一「雀」

  次外飛的麻雀,才停了下來。

  但看他只袖飛舞成風,向前推去,一股大風襲去,所有鳥兒都不能在空中保
持平衡,便聽着噼裏啪啦啾啾一陣亂響,烏兒們嗚叫着掉在地下,亂成一團,過
了片刻,一只明才掙扎起來,那邊郭馨准備了大把地谷米,當下便紛紛撒在地下


  鳥兒們點頭俯身吃點東西,然后一個掙着翅膀,撲簌簌離去,朱子陵看着一
只明麻雀飛走,站在一邊也不阻攔,對着郭馨笑道:「郭女俠,可惜這些麻雀好
不容易逮來,現在便得放去,不能隔夜,唉,可惜它們性子卻不凶。」

  這幾天,朱子陵九陰九陽修練地異常純熟,進展速度神快。

  因爲朱子陵雖然内功修爲到了一定的境界,卻缺少臨戰經驗,尤其缺乏躲避
暗器的經驗,所以郭馨讓他多多練習古墓派的天羅地網勢,這一招百用,可以用
來做最好的防禦。

  眼下郭馨轉身看看那些麻雀,歎一聲道:「掌門,便是你法子多!嗯,這麻
雀隔夜以后,卻是一個個馴服如貓,飛地也沒有了精神,對練功不甚好。以前我
們修練這天羅地網式都是抓了八十一只麻雀來,你倒好,一下子抓一百零八只,
還必須每天抓了每天放,現在終南山地麻雀看了我們都得跑呢。」

  朱子陵嘻嘻笑兩聲不以爲意,随口接道:「郭姐姐,這兩天辛苦你了。」

  郭馨臉上一紅,淬道:「掌門,你說話可不要沒大沒小,盡管你現在是我們
古墓派的掌門,但是按年齡,你畢竟是晚輩,怎麽能叫我姐姐?」

  朱子陵卻道:「本想叫你郭伯母,可是發現你太年輕了,而且女人都不喜歡
别人說自己長得老的,我是生怕傷了你的自尊心……」

  郭馨苦笑一聲,道:「自從朔哥哥過世之后,還沒有一個男子誇獎我長得年
輕漂亮,且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掌門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練功吧。」

  朱子陵哎了一聲,問:「那我叫你什麽呢?」

  郭馨灑然一笑,道:「随你好了,你終究是一派之主,我還須聽命于你。」

  朱子陵見她笑容燦爛如花,心中暗自贊歎道:「郭氏一門,美女如雲,郭芙
和郭襄都是射雕中的絕代美女,想不到她們的后輩也是一代更比一代出色,郭馨
身上更具一種飒爽英姿的魅力,尤其是那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氣質,若不是因爲
她是楊洛冰的母親,朱子陵就要對她産生想法了。趕緊收住想入非非的念頭,便
看着麻雀一只只飛走,到了最后三兩只中,突然一個黃影一閃,徑直向郭馨撲了
過來,朱子陵看地仔細,那是一只麻雀,身上毛茸茸發毛一根根直立,身子飛地
比尋常麻雀還快,不算尖銳的嘴直指向楊雪怡左眼,想必是惱怒了二人「戲耍」

  它,報複心重。

  郭馨喲了一聲,手輕輕往外一推一擋,手腕圈轉,那只麻雀便落在她手心中
,那麻雀撲簌簌飛舞,便覺得周圍空氣粘稠如油粘住了它翅膀一般,而它待往下
踩着楊雪怡的手掌借力飛起,郭馨卻在關鍵那一刻手向下沉去,看着那只麻雀在
郭馨掌心跳動着,盡管奮力地振動雙翅,卻總是飛不出去。

  玩弄了幾下,郭馨收了内力,那只麻雀才振翅飛走。

  朱子陵心道:「看上去寶相尊嚴的嶽母,卻是暗揣着一顆不泯的童心,呵呵
……」

  郭馨仰望那只麻雀飛遠,拍拍手掌,對朱子陵道:「當年我練這只掌阻攔八
十一只麻雀天羅地網式,是花了從初春到中秋,百十日的時間。而掌門你卻僅有
了三兩日時間,而且,現在全身皆柔軟可以發力,甚至頭發都成了工具,只腿遊
走如風,同時得在瞬間将腿上緊繃地肌肉轉爲柔軟,便是腳尖膝蓋也得施展柔和
的内力将麻雀擋住,全身都能利用,将一丈方圓地一百零八只麻雀全擋回去,不
知不覺把古墓派的輕功全學會了,果然是不可多得的武術奇才。」

  朱子陵感歎道:「郭姐姐,子陵肩負重任,敢不全力練功?我知道洛冰的父
親……是死在玄冥神掌之下,如今這門武功,又重現江湖,我這次出山,必将爲
楊大俠報仇雪恨,以報古墓派對我的知遇之恩。」

  郭馨感激道:「掌門,玄冥神掌十分厲害,你雖然現在集九陰九陽兩種神功
于一身,但是都尚欠火候,真若是遇到他們,千萬小心對付,切忌驕兵必敗!洛
冰的父親,就是因爲過于自信,接過敗在了玄冥神掌之下,你千萬不要赴他的后
塵,再讓我們失望。」

  朱子陵重重地點下頭,語重心長道:「子陵銘記郭姐姐的教誨,我這次去峨
眉,古墓派還需由你好好照料,尤其是龍前輩,她已經武功盡失,千萬不可在這
段時間出任何差錯。」

  郭馨道:「你放心吧,掌門。」

  看到郭馨側身而立,眉宇之間還帶有幾分憂慮,朱子陵又問:「郭姐姐,你
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

  郭馨突然轉過臉來,道:「冰兒一直想跟你一同前往峨眉。」

  朱子陵道:「我知道啊,我會照顧好洛冰的。」

  郭馨卻道:「我卻沒有答應她的要求。」

  朱子陵驚訝道:「你不許洛冰去峨眉?」

  郭馨點頭道:「再過十幾天,就是洛冰父親的祭日,還有,婆婆也不想洛冰
跟你一同前往峨眉,江湖險惡,她一個女孩子有衆多的不方便。」

  朱子陵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小龍女的意思……朱子陵道:「我明白!洛冰留
下來也好,郭姐姐,我明天就動身趕往峨眉。」

  第二日,朱子陵辭别衆人,楊洛冰含淚送他走出古墓,就在不想送,朱子陵
知道她心中隐藏了諸多不樂意,郭馨不許洛冰與自己一起拯救峨眉,究竟是她本
人的意思,還是真的小龍女留下的命令,朱子陵無從可知。

  但是他知道,楊洛冰心中一定是極不情願的,不過這樣也好,洛冰留下來可
以幫助郭馨照料小龍女,又回想起小龍女散去畢生功力,救了自己的性命,還有
琳琅和小玥對自己的手足之情,可是她們至今都不知道,我朱子陵并非他們的親
人,而是一個穿越人士。

  我歉這些古墓裏的姐姐們的實在太多了。

  無以爲報,只好早日驅逐鞑子出境,光複大漢江山,給天下黎民百姓安居樂
業生活,以俠之道,拯救蒼生,以報姐姐們大恩!走出好遠,暮然回首,楊洛冰
依然站在高處,朝自己揮手告别,依稀能看到她臉上的淚花……朱子陵離開終南
山古墓,趕赴峨眉。

  這一日,朱子陵來到四川境内,中午在一家小酒館用過了午飯,前面滔天大
河攔路,朱子陵沿着河岸,找到一艘渡船,給了船家一兩銀子,讓他将自己送過
河去。

  船家見朱子陵出手闊綽,當即欣喜萬分,搖着小舟朝對岸駛去,朱子陵屹立
船頭,河中風很大,吹得他衣衫飛揚。

  正想與船家打聽幾句附近江湖的情況,忽聽得江上一個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來
:「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爺便饒了你的性命,否則莫怪無情。」

  這聲音從波浪中傳來,入耳清晰,顯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朱子陵不由順聲看去,只見兩艘江船,如飛的劃來,凝目瞧時,見前面一艘
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個虬髯大漢,雙手操槳急劃,艙中坐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后面一艘船身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

  衆武官拿起船板,幫同劃水。

  那虬髯大漢膂力奇大,雙槳一扳,小船便急沖丈餘,但后面船上畢竟人多,
兩船相距越來越近。

  過不多時,衆武官和番僧便彎弓搭箭,向那大漢射去。

  但聽得羽箭破空,嗚嗚聲響。

  朱子陵心道:「原來他們是要那虬髯大漢留下孩子,這大漢是誰?」

  不管他是誰,追趕他的可都是蒙古鞑子官兵,先将他們救下來再說。

  當下便想出手相救。

  只見那大漢左手劃船,右手舉起木槳,将來箭一一擋開擊落,手法甚是迅捷


  朱子陵心道:「這人武功不凡,英雄落難,我怎能坐視不救?」

  向搖船的艄公喝道:「船家,迎上去。」

  船家見羽箭亂飛,而且那邊全是官兵,早已吓得手酸足軟,拚命将船劃開尚
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過去?顫聲道:「俠士……爺……,你……你說笑話了。
「朱子陵見情勢緊急,奪過艄公的橹來,在水中扳了兩下,渡船便橫過船頭,向
着來船迎去。猛聽得」

  啊「的一聲慘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漢一個失驚,俯身
去看時,肩頭和背上接連中箭,手中木槳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時不動。
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漢兀自不屈,拳
打足踢,奮力抵禦。朱子陵怒喝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傷人!」

  急速扳橹,将渡船搖近,跟着身子縱起,衣衫飄飄,從空中撲向小船。

  兩名蒙古武官嗖嗖兩箭,向他射來。

  朱子陵袍袖揮動,兩枝羽箭遠遠飛了出去,雙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揮出,登
時兩名番僧摔出丈許,撲通、撲通兩聲,跌入了江中,衆武官見他猶似飛将軍由
天而降,一出手便将兩名武功甚強的番僧震飛,無不驚懼。

  領頭的武官喝道:「兀哪來的毛小子,你幹甚麽?」

  朱子陵罵道:「狗鞑子!又來行凶作惡,殘害良民,快快給我滾罷!」

  那武官道:「你可知這人是誰?那是袁州魔教反賊的餘孽,普天下要捉拿的
欽犯!」

  朱子陵聽到「袁州魔教反賊」

  六字,吃了一驚,心道:「難道是周子旺的部屬?自己前陣時間只顧着練習
九陽神功與江湖事情,對天下動态,倒還了解甚少,莫非周子旺已經起義失敗了
?」

  轉頭問那虬髯大漢道:「他這話可真?」

  那虬髯大漢全身鮮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淚,說道:「小主公……
小主公給他們射死了。」

  這一句話,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分。

  朱子陵心下更驚,道:「這是周子旺的公子?你……你可是常遇春将軍?」

  那大漢道:「不錯,我有負囑咐,這條性命也不要了。」

  輕輕放下那男孩的屍身,向那武官撲去。

  可是他身上本已負傷,肩背上的兩枝長箭又未拔下,而且箭頭有毒,身剛縱
起,口中「嘿」

  的一聲,便摔在船艙板上。

  那小女孩撲在船艙的一具男屍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

  張三豐瞧那具屍身的裝束,當是操舟的船夫。

  朱子陵心中一顫,見她年齡不過十歲,清麗秀雅,美而脫俗,雅而秀氣,純
潔清麗,更出水芙蓉,秀若芝蘭,伏在那船夫身上,苦的梨花帶雨,讓人揪心,
憐愛。

  不由脫口道:「是芷若MM嗎?」

  小女孩抬起頭看一眼朱子陵,又幽幽抽泣起來,朱子陵眼見周芷若因爲父親
死亡哭紅了眼睛,心中更爲震怒,對那些官兵道:「狗鞑子果然是作惡多端!」

  那武官見朱子陵欲管閑事,就使個眼色,說道:「這位小兄弟,你識時務,
最好不要與官府作對。」

  朱子陵尚未回答,兩名蒙古軍官突然手舉長刀,向他肩頭猛劈下來。

  這兩刀來勢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實是無處閃避。

  朱子陵身子一側,本來面向船首,略轉之下,已面向左舷,兩刀登時砍空。

  他雙掌起處,已托在兩人的背心,喝道:「去罷!」

  掌力一吐,兩名武官身子飛起,砰砰兩響,剛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

  他九陰九陽初成,此時牛刀小試,大是揮灑如意。

  那爲首的武官張大了口,結結巴巴的道:「好厲害!」

  朱子陵喝道:「爺爺生平,專殺鞑子!你們這些蒙古狗,做盡了壞事,還想
對我芷若MM趕盡殺絕?」

  衆武官番僧但覺疾風撲面,人人氣息閉塞,半晌不能呼吸。

  朱子陵袍雙掌齊飛,連斃了七八名官兵和番僧,餘下衆人面色慘白,齊聲驚
呼,争先恐后的跳水逃命。

  朱子陵轉回來,将常遇春扶起來,給他吃下一顆止血的丹藥,将小舟劃到渡
船之旁,待要扶他過船,豈知常遇春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屍身,一手抱着周
芷若,輕輕一縱,便上了渡船。

  朱子陵贊道:「常大哥身受重傷,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個鐵铮铮的好漢
子」

  周芷若望着父親的屍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常遇春道:「狗官兵好不歹
毒,一上來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小英雄相救,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
命不保。」

  朱子陵命船家将船靠上對岸,常遇春抱着小公子屍體登岸,朱子陵手牽着周
芷若上來,對常遇春道:「常大哥,你身上傷勢不輕,要趕緊醫治啊。」

  常遇春突然問道:「這位小英雄,請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号?」

  朱子陵也是一怔,随即笑道:「以前聽說過常大哥英勇善戰,而且你這般相
貌,極爲好認,當我聽說你懷中抱的是周子旺的小公子,頓時就想到是你了。」

  常遇春恩了一聲,他是粗人,未加細琢磨,只是看着懷中死去的小公子發呆
,朱子陵心中也暗自盤算,這常遇春按照原曆史事件,應該是在張三豐百歲壽辰
之后,漢水遇險,被張三豐搭救,現在張三豐百歲壽誕還未到,她卻提前遇險,
而且還是在峨眉附近,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于是問道:「常大哥?你不在江西
,怎麽跑到四川來了?」

  常遇春歎道:「周大王起義,連克鞑子十數州城,不料被奸人出賣,我受主
公重托,攜帶小公子突圍,本是前往雲秀山莊投奔明玉珍先生的。」

  朱子陵道:「原來是這樣,常大哥有所不知,前陣子,明玉珍和徐達在益陽
起義,大鬧了益陽之后,因爲力量還不足以可鞑子正面碰撞,現在已經從益陽轉
移到昆侖山去了,你若是要找,只管往昆侖山朱武連環莊去就可以。」

  常遇春歎道:「小公子已死,我還去幹什麽?我沒臉見明大哥啊,今日多謝
這位小英雄相救,我常遇春日后定當報答。」

  朱子陵道:「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常大哥無須客氣,既然你不去找明玉珍,
又有何打算?」

  常遇春道:「我還回江西,重新組織人馬,再舉義旗,還要和鞑子拼個你死
我活。」

  朱子陵豎起大拇指道:「常大哥,果然是英雄豪傑,朱子陵我極爲佩服,你
執意回江西也好,我忙完眼下事情,說不定也會到江西一行,到時候,我們再聯
手殺鞑子如何?」

  常遇春道:「太好了,有朱兄弟這樣的英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只是……
這個丫頭,是我害得她無家可歸,本想将她帶在身邊照料,可是……又生怕照料
不好她。「朱子陵道:「常大哥無須操心,我會将芷若視爲親生MM,你就将她
交給我好了。」

  見朱子陵如此仗義,常遇春感恩不急,當下跪倒:「常遇春給朱賢弟磕頭。


  朱子陵伸手扶起,道:「常大哥不須有此大禮。」

  碰他手掌,但覺觸手冰冷,微微一驚,問道:「常大哥可還受了内傷麽?」

  常遇春道:「從信陽護送小主入川,途中與鞑子派來追捕的魔爪接戰四次,
胸口和背心給一個番僧打了兩掌。」

  朱子陵搭他脈搏,但覺跳動微弱,再解開他衣服一看傷處,更是駭然,只見
他中掌處腫起寸許,受傷着實不輕。

  換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裏奔波,力拒強敵,當真英雄了得。

  當下命他不可說話,在艙中安卧靜養。

  「常大哥,你的傷勢可不輕啊,我先給你運功療理一下。」

  朱子陵運起九陽神功,幫助常遇春治療了一刻收功,回頭看到周芷若坐着只
是垂淚。

  見她楚楚可憐,道:「芷若MM,你父親被鞑子官兵殺了,你家中還有親人
嗎?」

  周芷若垂淚道:「我就跟爹爹兩個住在船上,再沒……再沒别的人了。」

  朱子陵嗯了一聲,道:「芷若MM,朱大哥會幫你報仇雪恨的,你不要難過
了。」

  周芷若抿着嘴唇,含淚點頭,朱子陵見她小小年紀,卻是心智堅強,說不哭
就不哭了,只是兩行銀牙還是緊緊咬在一起,朱子陵将她拉到懷中,愛憐地将她
抱住,道:「常大哥,你真若是想着回江西,我就祝你一路康順,芷若MM……
我會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

  與常遇春分手,朱子陵牽着周芷若的小手,繼續前往峨眉,此時已經來到峨
眉山腳下。

  大峨兩山相對開,小峨迤逦中峨來,三峨秀色甲天下,何須涉海尋蓬萊。

  峨眉山以多霧著稱,常年雲霧缭繞,雨絲霏霏。

  彌漫山間的雲霧,變化萬千,把峨眉山裝點得婀娜多姿。

  朱子陵領着周芷若進入山中,但見重巒疊嶂,古木參天;峰回路轉,雲斷橋
連;澗深谷幽,天光一線;萬壑飛流,水聲潺潺;仙雀鳴唱,彩蝶翩翩;靈猴嬉
戲,琴蛙奏彈;奇花鋪徑,别有洞天。

  百花争豔,姹紫嫣紅;登臨金頂極目遠望,視野寬闊無比,景色十分壯麗。

  觀日出、雲海、佛光、晚霞,令人心曠神怡;西眺皚皚雪峰、貢嘎山、瓦屋
山,山連天際;南望萬佛頂,雲濤滾滾,氣勢恢弘;北瞰百裏平川,如鋪錦繡,
大渡河、青衣江盡收眼底。

  置身峨眉之巅,真有「一覽衆山小」

  之感歎。

  知道峨眉派是在峨眉山的雲秀峰,可是這峨眉山實在是大,又因爲帶着周芷
若,行到天黑,卻還沒有走到,山路崎岖,越來越是難走。

  挨到了一座樹林之中,見到周芷若累的氣喘籲籲,因爲她心智高潔,一路下
來卻不曾說過累字,朱子陵這才想起,一個小女孩一口氣走了這麽遠的路,一定
是累壞了,連忙帶着周芷若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朱子陵見天色已黑,看來今天是到不了峨嵋派了,不如明天再去也不遲,就
取出随身帶的水壺和糕餅,分給周芷若吃,周芷若沖她笑笑,接過糕餅和水壺,
狼吞虎咽起來,朱子陵看着周芷若清麗的面容,心中頓時升起無限的愛惜,心道
:「芷若MM,一生注定爲情所困,因爲滅絕老尼的不通情理,她小小年紀就要
背上光複峨眉的重任,接過飽受折磨,導致性格變異。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如
今遇到我朱子陵,我一定不讓芷若MM再受那些委屈。」

  周芷若吃完了糕餅,又喝足了水,将水壺遞給朱子陵道:「朱大哥,你要帶
我去哪裏?」

  朱子陵笑道:「芷若,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周芷若道:「朱大哥,我知道這裏是峨眉山,山上有個峨嵋派,裏面有好多
武功高強的女俠,她們專門殺鞑子,都是好人,我長大了,也要做峨眉女俠,學
好武功,爲我爹爹報仇,只是……」

  朱子陵問道:「只是什麽?」

  周芷若年紀小,不知道遮掩自己的想法,苦笑道:「只是,峨嵋派篩選弟子
十分嚴格,她們不要我的,去年時候,爹爹就曾經帶我去過山上,結果……」

  周芷若搖了搖頭。

  朱子陵微笑道:「芷若,峨嵋派不要你,你可以跟着朱大哥,一樣可以學最
好的武功啊。」

  周芷若點點頭,将頭倚在朱子陵懷中,道:「我娘也曾經是峨眉的記名弟子
,因爲資質愚鈍,沒有收到峨嵋派掌門的正式錄取,娘臨死的時候,囑托爹,讓
他一定想辦法,将我送去峨眉,請求滅絕師太收我爲徒,我也想跟朱大哥學武功
,可是那樣的話……就違背我娘臨終的心願了。」

  朱子陵聽至此,心中又是一陣憐愛,原來芷若MM還有這一段悲情難忘的家
事,「芷若,其實學哪一派的武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顆俠義之心,只
要行得正走得端,做的事情都是天下百姓交口稱贊的俠義之舉,就不枉一身武學
。既然你希望做峨眉弟子,朱大哥就一定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說完,沖周芷若微微一笑。

  周芷若渾身一顫,抬起頭仰望朱子陵,明眸中升起無限的感激和希望,小女
孩尚不知道古墓派和峨嵋派的武功那一家更好,只是母親生前希望她做峨眉弟子
,做峨眉弟子就成了她畢生的心願,何況那個心願之中還夾雜着父母雙親的仇恨


  現在朱子陵答應她,完成這個心願,周芷若自然是感激不盡。

  天上明月彎彎,如銀的月光傾灑在朱子陵英俊且有自信的臉上,那一笑間的
豪情,在周芷若幼小的心靈中構成了一幅永不泯滅的畫卷,定格!然后永藏心間


  周芷若點點頭,臉上挂着滿意的笑容,倚在朱子陵身上,慢慢熟睡起來。

  朱子陵也閉目打坐,睡到半夜,睡至半夜,忽聽得遠處有兵刃相交之聲,又
有人吆喝:「往哪裏走?」

  「堵住東邊,逼他到林子中去。」

  「這一次可不能再讓這賊秃走了。」

  跟着腳步聲響,幾個人奔向樹林中來。

  朱子陵一驚而醒,左手抱起周芷若,靜聽動靜,打鬥聲慢慢離近,朱子陵因
爲分不清敵友,況且身邊還有周芷若,生怕敵人太多,傷到了芷若MM,連忙與
周芷若躲到樹后面的草叢裏。

  在樹后向外望去,黑暗中影影綽綽的只見七八個人圍着一個人相鬥,中間那
人赤手空拳,雙掌飛舞,逼得敵人無法近身。

  鬥了一陣,衆人漸漸移近。

  不久一輪眉月從雲中鑽出,清光瀉地,只見中間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個四
十來歲的高瘦和尚。

  圍攻他的衆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漢子,還有兩個女子,共是八人,
兩個灰袍僧人一執禅杖,一執戎刀,禅杖橫掃、戒刀揮劈之際,一股股疾風帶得
林中落葉四散飛舞。

  一個道人手持長劍,身法迅捷,長劍在月光下閃出一團團劍花。

  一個矮小漢子手握雙刀,在地下滾來滾去,以地堂刀法進攻白衣和尚的下盤


  兩個女子身形苗條,各執長劍,劍法也是極盡靈動輕捷。

  酣鬥中一個女子轉過身來,半邊臉龐照在月光之下,那女子一身白裝,清麗
秀雅,美而脫俗,眉宇間一種神韻從骨子中沁出。

  舉止之間自有一股峨嵋山水中的清靈之氣,帶有淡淡水霧之韻。

  出塵如仙令人不敢逼視,清雅不可方物,白衫淡淡,銀劍揮灑自如,别有一
種仙子氣息。

  清麗脫俗,不沾染人間煙火,似空谷幽蘭,集天地間至柔、至靈于一身,可
比仙子更勝仙子。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2:54

  看她那一手飄逸,狠辣的劍法,朱子陵大膽猜測,莫非這就是紀曉芙?這女
子正是殷梨亭的未婚妻子紀曉芙。

  朱子陵猜的一點也不錯,而那個和尚自然就是彭和尚了,朱子陵見這麽多峨
眉弟子圍攻彭和尚一個,這彭和尚也是明教的鐵血漢子,自己真不知道該幫助才
對。

  忽聽得一名漢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

  只見一名漢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躍開,跟着便是嗤嗤聲響,彈丸和飛刀不
斷向那白衣和尚射去。

  這麽一來,那和尚便有點兒難以支持。

  那持劍的長須道人喝道:「彭和尚,我們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幹麽?你
把白龜壽交出來,大家一笑而散,豈不甚妙?」

  朱子陵吃了一驚,心道:「這位果真是彭和尚?怎麽那些事件,全都提前發
生了?」

  白龜壽王盤山揚刀立威、以及天鷹教和各幫派結仇的來由,知道白龜壽是天
鷹教在王盤山僅得安然生還的玄武壇壇主,這些年來各幫派和天鷹教争鬥不休,
爲的便是要白龜壽吐露謝遜的蹤迹,以便搶奪屠龍寶刀。

  卻聽彭和尚朗聲道:「白壇主已被你們打得重傷,我彭和尚莫說跟他頗有淵
源,便是毫無幹連,也不能見死不救。」

  那長須道人道:「甚麽見死不救?我們又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向他打聽一
個人。」

  彭和尚道:你們要問謝遜的下落,定是想知道屠龍刀的下落吧?虧你們都自
稱正派人士,想不到也是如此不要臉的小人。

  「朱子陵心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攪的我腦子都暈了,現在張五俠和殷素
素有沒有從冰火島回來啊?估計是沒有回來,如果有回來的話,這些武林人士,
一定一窩蜂都趕赴武當山了,誰還來找峨眉的晦氣?可是這些和尚爲何追殺白龜
壽和彭和尚至此?」

  那六人一聽,立即伏地,但見白光閃動,五柄飛刀風聲呼呼,對准了彭和尚
的胸口射到。

  本來彭和尚須低頭彎腰、或是向前撲跌,要不然就使鐵板橋仰身,使飛刀在
胸前掠過,但這時地下六般兵刃一齊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卻如何能矮身閃躲
?「張無忌心頭一驚,只見彭和尚突然躍高,五柄飛刀從他腳底飛過,飛刀雖然
避開,但少林僧的禅杖戎刀、長須道人的長劍已分向他腿上擊到。彭和尚身在半
空,逼得行險,左掌拍出,波的一響,擊在一名少林僧頭上,跟着右手反勾,已
搶過他手中戒刀,順勢在禅杖上一格,借着這股力道,身子飛出了兩丈。那少林
僧被他一掌重手擊在天靈蓋上,立時斃命,餘人怒叫追去,只見彭和尚足下一個
踉跄,險些摔倒,七人又将他圍住了。那使禅杖的少林僧勢如瘋虎,禅杖直上直
下的猛砸,只道:「彭和尚,你殺了我師弟,我跟你拚了。」

  那長須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蠍尾鈎暗器,轉眼便要毒發身亡。」

  果見彭和尚足下虛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穩。

  這時彭和尚一躍丈許,也已摔倒在地,似已毒發身亡。

  見那七人也不敢走近彭和尚身邊。

  那長須道人道:「許師弟,你射他兩柄飛刀試試。」

  那放飛刀的道人右手一揚,拍拍兩響,一柄飛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
他的左腿。

  彭和尚毫不動彈,顯已死去。

  那長須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經死了,卻不知他将白龜壽藏在何處?」

  七人同時圍上去察看。

  忽聽得砰砰砰砰砰,五聲急響,五個人同時向外摔跌,彭和尚卻已站立起身
,肩頭和腿上的飛刀卻兀自插着,原來他腿上中了喂毒暗器,知道難以支持再鬥
,便裝假死,誘得敵人近身,以驚雷閃電似的手法連發「大風雲飛掌」,在五個
男敵的胸口各印了一掌。

  他躺在地下之時,一直便在暗暗運氣,這五掌掌力着實淩厲剛猛。

  紀曉芙身邊的另一青衣美女,早已經按耐不住,這青衣女子正是毒手無鹽丁
敏君,她看那五個同伴時,個個口噴鮮血,兩名漢子功力較遜,不住口的慘呼。

  但彭和尚這一急激運勁,也已搖搖欲墜,站立不定。

  那長須道人叫道:「丁紀兩位姑娘,快用劍刺他。」

  雙方敵對的九人之中,一名少林僧已死,彭和尚和五個敵人同受重傷,只有
紀曉芙和丁敏君并無損傷。

  丁敏君心道:「難道我不會用劍,要你來指點?」

  長劍一招「虛式分金」,徑往彭和尚足胫削去。

  彭和尚長歎一聲,閉目待死,卻聽得叮當一響,兵刃相交,張眼一看,卻是
紀曉芙伸劍将師姊長劍格開了。

  丁敏君一怔,道:「怎麽?」

  紀曉芙道:「師姐,彭和尚掌下留情,咱們也不能趕盡殺絕。」

  丁敏君道:「甚麽掌下留情?他是掌下無力。」

  厲聲道:「彭和尚,我師妹心慈,救了你一命,那白龜壽在哪裏,這該說了
罷?」

  紀曉芙道:「師姐,師父命我們住手峨眉北山,目的是暗中提防六小派的偷
襲,我們犯不着管這閑事。」

  丁敏君冷笑道:「小芙,少林與我們峨眉都是名門正派,這彭和尚和白龜壽
都是明教的妖孽,我們既然碰見了,爲何不幫少林鏟除妖孽?小芙,你同情明教
妖孽可是不應該啊。」

  彭和尚仰天大笑,說道:「丁姑娘,你可将我彭瑩玉看得忒也小了。我們明
教向來行得正,走的端,幹的都是替天行道的大事情,不像某些名門正派,只知
道門派興衰,不曉得國家興國。」

  說到這裏,一口鮮血噴出,坐到在地。

  丁敏君踏步上前,右足在他腰脅間連踢三下,叫他再也無法偷襲。

  彭和尚這幾句話只聽得朱子陵胸中熱血涌了上來,心中對他登時十分敬佩。

  丁敏君卻道:「少要在這裏颠倒黑白,你們明教光明左使楊逍,殺害了我師
伯,這個大仇至今未報,今天就拿你興師問罪了。」

  她長劍一晃,指着彭和尚的右眼,說道:「你若不說,我先刺瞎你的右眼,
再刺瞎你的左眼,然后刺聾你的右耳,又刺聾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鼻子,總而
言之,我不讓你死便是。」

  她劍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不到半寸,晶光閃耀的劍尖顫動不停。

  彭和尚睜大了眼睛,竟不轉瞬,淡淡的道:「素仰峨嵋派滅絕師太行事心狠
手辣,她調教出來的弟子自也差不了。彭瑩玉今日落在你手裏,你便施展峨嵋派
的拿手傑作吧!」

  丁敏君雙眉上揚,厲聲道:「死賊秃,你膽敢辱我師門?」

  長劍向前一送,登時刺瞎了彭瑩玉的右眼,跟着劍尖便指在他左眼皮上。

  朱子陵心中一驚,原本想出手阻止,但是丁敏君說話間已經動了手,想制止
,已經鞭長莫及。

  彭瑩玉哈哈一笑,右眼中鮮血長流,一只左眼卻睜得大大的瞪視着丁敏君。

  丁敏君被他瞪得心頭發毛,喝道:「你看什麽看?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的性命
,你信不信?」

  彭瑩玉凜然道:「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丁敏君見他雖無反抗之力,但神色之間對自己卻大爲輕蔑,憤怒中長劍一送
,使去刺他的左眼。

  紀曉芙揮劍輕輕格開,說道:「師姊,這和尚硬氣得很,不管怎樣,殺了他
也是枉然。」

  丁敏君道:「他罵師父心狠手辣,我便心狠手辣給他瞧瞧。這種魔教中的妖
人,留在世上只有多害好人,殺得一個,便是積一番功德。」

  紀曉芙道:「這人也是條硬漢子。師姊,依小妹之見,便饒了他罷。」

  丁敏君朗聲道:「這裏少林寺的兩位師兄一死一傷,昆侖派的兩位道長身受
重傷,海沙派的兩位大哥傷得更是厲害,難道他下手還不夠狠麽?我廢了他左邊
的招子,再來逼問。」

  那「問」

  字剛出口,劍如電閃,疾向彭和尚的左眼刺去。

  紀曉芙長劍橫出,輕輕巧巧的将丁敏君這一劍格開了,說道:「師姊,這人
已然無力還手,這般傷害于他,江湖上傳将出去,于咱們峨嵋派聲名不好吧。」

  丁敏君長眉揚起,喝道:「站開些,别管我。」

  紀曉芙道:「師姊,你……」

  丁敏君道:「你既叫我師姊,便得聽師姊的話,别再啰裏啰唆。」

  紀曉芙道:「是!」

  丁敏君長劍抖動,又向彭和尚左眼刺去,這一次卻又加三分勁。

  紀曉芙心下不忍,又即伸劍擋格。

  她見師姊劍勢淩厲,出劍時也用上了内力,雙劍相交,當的一聲,火花飛濺


  兩人各自震得手臂發麻,退了兩步。

  丁敏君大怒,喝道:「你三番兩次回護這魔教妖僧,到底是何居心?」

  紀曉芙道:「我勸師姊别這麽折磨他。你若是想要他說出白龜壽的下落,盡
管慢慢問他便是。」

  丁敏君冷笑道:「難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倒撫心自問:武當派殷六俠幾次
催你完婚,爲甚麽你總是推三推四,爲甚麽你爹爹也來催你時,你甯可離家出走
?」

  紀曉芙道:「小妹自己的事,跟這件事又有甚麽幹系?師姊怎地牽扯在一起
?」

  丁敏君道:「我們大家心裏明白,當着這許多外人之前,也不用揭誰的瘡疤
。你是身在峨嵋,心在魔教。「紀曉芙臉色蒼白,顫聲道:「我一向敬你是師姊
,從無半分得罪你啊,爲何今日這般羞辱于我?」

  丁敏君道:「好,倘若你不是心向魔教,那你便一劍把這和尚的左眼給我刺
瞎了。」

  紀曉芙道:「本門自小東邪郭祖師創派,曆代同門就算不出家爲尼,自守不
嫁的女子也是極多,小妹不願出嫁,那也事屬尋常。師姊何必苦苦相逼?」

  丁敏君冷冷道:「我才不來聽你這些假撇清的話呢。你不刺他眼睛,我可要
将你的事都抖出來?」

  紀曉芙柔聲道:「師姊,望你念在同門之情,勿再逼我。」

  丁敏君笑道:「我又不是要你去做甚麽爲難的事兒。師父命咱們下山維護峨
嵋派的安全,眼前這和尚乃是明教妖孽,想必和那六小派有脫不開的關系。他不
肯吐露真相,又殺傷咱們這許多同門,我刺瞎他右眼,你刺瞎他左眼,那是天公
地道,你幹麽不動手?」

  紀曉芙低聲道:「他先前對咱二人手下留情,咱們可不能回過來趕盡殺絕。
小妹心軟,下不了手。」

  說着将長劍插入了劍鞘。

  丁敏君笑道:「你心軟?師父常贊你劍法狠辣,性格剛毅,最像師父,一直
有意把衣缽傳給你,你怎會心軟?」

  她同門姊妹吵嘴,旁人都聽得沒頭沒腦,這時才隐約聽出來,似是峨嵋派掌
門滅絕師太對紀曉芙甚是喜愛,頗有相授衣缽之意,丁敏君心懷嫉妒,這次不知
抓到了她甚麽把柄,便存心要她當衆出醜。

  朱子陵卻是心知肚明,知道紀曉芙與楊逍有了私情,并生下楊不悔,楊不悔
現在估計也有六七歲了吧,好像被紀曉芙藏在峨眉山下的農戶中,想必是被丁敏
君知道了這個秘密,這個毒手無鹽的潑婦,你要是敢難爲小芙,回頭看我如何教
訓你。

  只聽丁敏君道:「紀師妹,我來問你,那日師父在峨嵋金頂召聚本門徒衆,
傳授她老人家手創的‘滅劍’和‘絕劍’兩套劍法,你卻爲甚麽不到?爲甚麽惹
得師父她老人家大發雷霆?」

  紀曉芙道:「小妹在甘州忽患急病,動彈不得,此事早已禀明師父,師姊何
以忽又動問?」

  丁敏君冷笑道:「此事你瞞得師父,須瞞不過我。下面我還有一句話問你,
你只須将這和尚的眼睛刺瞎了,我便不問。」

  紀曉芙低頭不語,心中好生爲難,輕聲道:「師姊,你全不念咱們同門學藝
的情誼?」

  丁敏君道:「你刺不刺?」

  紀曉芙道:「師姊,你放心,師父便是要傳我衣缽,我也是決計不敢承受。


  丁敏君怒道:「好啊!這麽說來,倒是我在喝你的醋啦。我甚麽地方不如你
了,要來領你的情,要你推讓?你到底刺是不刺?」

  紀曉芙道:「小妹便是做了甚麽錯事,師姊如要責罰,小妹難道還敢不服麽
?這兒有别門别派的朋友在此,你如此逼迫于我……」

  說到這裏,不禁流下淚來。

  丁敏君冷笑道:「嘿,你裝着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兒,心中卻不知在怎樣咒我
呢。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三年之前呢還是四年之前,我可記不清楚了,你自己當
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時當真是生病麽?‘生’倒是有個‘生’字,卻只是生娃娃
罷?」

  紀曉芙聽到這裏,轉身拔足便奔。

  丁敏君早料到她要逃走,飛步上前,長劍一抖,攔在她面前,說道:「我勸
你乖乖把彭和尚左眼刺瞎了,否則我便要問你那娃娃的父親是誰?問你爲甚麽以
名門正派的弟子,卻去維護魔教妖僧?」

  紀曉芙氣急敗壞的道:「你……你讓我走!」

  丁敏君長劍指在她胸前,大聲道:「我問你,你把娃娃養在哪裏?你是武當
派殷梨亭殷六俠的未婚妻子,怎地去跟旁生了孩子?」

  這幾句石破天驚的話問了出來,聽在耳中的人都是禁不住心頭一震。

  彭和尚、昆侖派長須道人這些人,也均大爲詫異。

  紀曉芙臉色蒼白,向前疾沖。

  丁敏君突下殺手,刷的一劍,已在她右臂上深深劃了一劍,直削至骨。

  紀曉芙受傷不輕,再也忍耐不住,左手拔出佩劍,說道:「師姊,你再要苦
苦相逼,我可要對不住啦。」

  丁敏君知道今日既已破臉,自己又揭破了她的隐秘,她勢必要殺己滅口,自
己武功不及她,當真性命相搏,那可是凶險之極,是以一上來乘機先傷了她的手
臂,聽她這麽一說,當下一招「月落西山」,直刺她小腹,紀曉芙右臂劇痛,眼
見師姊第二劍又是毫不容情,當即左手使劍還招。

  她師姊妹二人互相熟知對方劍法,攻守之際,分外緊湊,也是分外的激烈。

  旁觀衆人個個身受重傷,既無法勸解,亦不能相助哪一個,只有眼睜睜瞧着
,心中均暗自佩服:「峨嵋爲當今武學四大宗派之一,劍術果然高明,名不虛傳
。」

  紀曉芙右臂傷口中流血不止,越鬥鮮血越是流得厲害,她連使殺着,想将丁
敏君逼開,以便奪路而走,但她左手使劍甚是不慣,再加受傷之后,原有的武功
已留不了三成。

  總算丁敏君對這個師妹向來甚是忌憚,不敢過分進逼,只是纏住了她,要她
流血過多,自然衰竭。

  眼見紀曉芙腳步蹒跚,劍法漸漸散亂,已是支持不住,丁敏君刷刷兩招,加
緊進攻。

  彭和尚忽然大聲叫道:「紀姑娘,你來将我的左眼刺瞎了罷,彭和尚對你已
然感激不盡。」

  他想紀曉芙甘冒生死之險,回護敵人,已極爲難能,何況丁敏君用以威脅她
的,更是一個女子瞧得比性命還重要的清白名聲。

  但這時紀曉芙便去刺瞎了彭和尚左眼,丁敏君也已饒不過她,她知今日若不
乘機下手除去這個師妹,日后可是后患無窮。

  彭和尚見丁敏君劍招狠辣,大聲叫罵:「丁敏君,你好不要臉!無怪江湖上
叫你‘毒手無鹽丁敏君’,果然是心如蛇蠍,貌勝無鹽。要是世上女子個個都似
你一般醜陋,令人一見便即作嘔,天下男子人人都要去做和尚了。你這‘毒手無
鹽’老是站在我跟前,彭和尚做了和尚,仍嫌不夠,還是瞎了雙眼來得快活。」

  其實丁敏君雖非美女,卻也頗有姿容,面目俊俏,頗有楚楚之致。

  彭和尚深通世情,知道普天下女子的心意,不論她是醜是美,你若罵她容貌
難看,她非恨你切骨不可。

  他眼見情勢危急,便随口胡謅,給她取了個「毒手無鹽」

  的诨号,盼她大怒之下,轉來對付自己,紀曉芙便可乘機脫逃,至少也能設
法包扎傷口。

  但丁敏君暗想待我殺了紀曉芙,還怕你這臭和尚逃到哪裏去?是以對他的辱
罵竟是充耳不聞。

  彭和尚又朗聲道:「紀女俠冰清玉潔,江湖上誰不知聞?可是‘毒手無鹽丁
敏君’卻偏偏自作多情,妄想去勾搭人家武當派殷梨亭。殷梨亭不來睬你,你自
然想加害紀女俠啦。哈哈,你顴骨這麽高,嘴巴大得像血盆,焦黃的臉皮,身子
卻又像根竹竿,人家英俊潇灑的殷六俠怎會瞧得上眼?你也不自己照照鏡子,便
三番四次的向人家亂抛媚眼……」

  朱子陵本想沖出去援救紀曉芙,但是聽到彭和尚破口大罵丁敏君,不由得心
花怒放,心道:「不如暫且看會兒熱鬧,小芙的劍法在峨眉當屬一流,比丁敏君
要強出一大截,估計不會有事。」

  他卻不知道,紀曉芙因爲心慌意亂,導致武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丁敏君只聽得惱怒欲狂,一個箭步縱到彭和尚身前,挺劍便往他嘴中刺去。

  丁敏君顴骨确是微高,嘴非櫻桃小口,皮色不夠白皙,又生就一副長挑身材
,這一些微嫌美中不足之處,她自己确常感不快,可是旁人若非細看,本是不易
發覺。

  豈知彭和尚目光銳敏,非但看了出來,更加油添醬、張大其辭的胡說一通,
卻叫她如何不怒?何況殷梨亭其人她從未見過,「三番四次亂抛媚眼」

  雲雲,真是從何說起?她一劍将要刺到,樹林中突然搶出一人,大喝一聲,
擋在彭和尚身前,這人來得快極,丁敏君不及收招,長劍已然刺出,那人比彭和
尚矮了半個頭,這一劍正好透額而入。

  便在這電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間,那人揮掌拍出,擊中了丁敏君的胸口,砰然
一聲,将她震得飛出數步,一交摔倒,口中狂噴鮮血,一柄長劍卻插在那人額頭
,眼見他也是不活的了。

  昆侖派的長須道人走近幾步,驚呼:「白龜壽,白龜壽!」

  跟着雙膝一軟,坐倒在地。

  原來替彭和尚擋了這一劍的,正是天鷹教玄武壇壇主白龜壽。

  他身受重傷之后,得知彭和尚爲了掩護自己,受到少林、昆侖、峨嵋、海沙
四派好手圍攻,于是力疾趕來,替彭和尚代受了這一劍。

  他掌力雄渾,臨死這一掌卻也擊得丁敏君肋骨斷折數根。

  紀曉芙驚魂稍定,撕下衣襟包扎好了臂上傷口,伸手解開了彭和尚腰脅間被
封的穴道,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彭和尚道:「且慢,紀姑娘,請受我彭和尚一拜。」

  說着行下禮去。

  紀曉芙閃在一旁,不受他這一拜。

  彭和尚拾起長須道人遺在地下的長劍,道:「這丁敏君胡言亂語,毀謗姑娘
清譽令名;不能再留活口。」

  說着挺劍便向丁敏君咽喉刺下。

  紀曉芙左手揮劍格開,道:「她是我同門師姊,她雖對我無情,我可不能對
她無義。」

  朱子陵不由得對紀曉芙肅然起敬,心道:「小芙姐姐何其坦蕩的霁月胸懷﹑
以德報怨的君子行徑,如此俠義風範,在女子之中,當屬罕見。」

  彭和尚道:「事已如此,若不殺她,這女子日后定要對姑娘大大不利。」

  紀曉芙垂淚道:「我是天下最不祥、最不幸的女子,一切認命罷啦!彭大師
,你别傷我師姊。」

  彭和尚歎道:「紀女俠所命,焉敢不遵?」

  紀曉芙低聲向丁敏君道:「師姊,你自己保重。」

  說着還劍入鞘,出林而去。

  彭和尚對身受重傷、躺在地下的五人說道:「我彭和尚跟你們并無深仇大冤
,本來不是非殺你們不可,但今晚這姓丁的女子誣蔑紀女俠之言,你們都已聽在
耳中,傳到江湖上,卻叫紀女俠如何做人?我不能留下活口,乃是情非得已,你
們可别怪我。」

  說着一劍一個,将昆侖派的兩名道人、一名少林僧、兩名海沙派的好手盡數
刺死,跟着又在丁敏君的肩頭劃了一劍。

  丁敏君只吓得心膽俱裂,但重傷之下,卻又抗拒不得,罵道:「賊秃,你别
零碎折磨人,一劍将我殺了罷。」

  彭和尚笑道:「似你這般皮黃口闊的醜女,我是不敢殺的。只怕你一入地獄
,将陰世裏千千萬萬的惡鬼都吓得逃到人間來,又怕你吓得閻王判官上吐下瀉,
豈不作孽?」

  說着大笑三聲,擲下長劍,抱起白龜壽的屍身,又大哭三聲,揚長而去。

  丁敏君喘息很久才以劍鞘拄地,一跛一拐的出林。

  一場戰鬥就此變的風平浪靜,朱子陵尚在回味着剛才紀曉芙的俠義風韻,卻
沒有留意到紀曉芙已經蹒跚離去。

  周芷若輕輕拉了一下朱子陵,低聲道:「朱大哥,人都走了,我們呢?」

  朱子陵悠地醒過神來,方覺察紀曉芙已經遠去,看看戰場上死的死,傷的傷
,彭和尚也走了,活着的就丁敏君一個,看樣子傷的不輕,哼!先不管她,小芙
姐姐哪裏去了?朱子陵拉着周芷若,朝着紀曉芙走去的方向一路尋下來,心道:
「小芙和丁敏君撕破了臉皮,這丁敏君肯定會在滅絕跟前告小芙的狀,小芙心中
惦記着不悔,一定是去找不悔了。朱子陵一口氣追出來七八裏路,卻不見紀曉芙
蹤影,周芷若問道:「朱大哥,我們不去峨眉派了嗎?」

  朱子陵道:「芷若,小芙姐姐受傷了,我們要盡快找到她,她是峨嵋派最好
的女俠了。」

  周芷若懂事地點點頭,道:「朱大哥,我早就看出來,小芙姐姐是好人,那
個凶巴巴的峨眉女俠不是好人,她要殺小芙姐姐,小芙姐姐卻反過來又救了她。


  朱子陵微笑道:「芷若MM果然聰明伶俐,對了!以后,你要向小芙姐姐學
習,做一個光明磊落,行俠仗義的女俠。」

  周芷若對朱子陵甜甜一笑,道:「朱大哥,我一定會的。」

  朱子陵拍拍周芷若的肩頭,領着她繼續往前走,就見前面有一處竹林,穿過
竹林就發現這兒還有一處小莊子,莊子不大,只有十幾戶人家,此時已經是二更
天,普通農戶早已經熄燈休息,唯有一戶人家窗口透出燈光。

  朱子陵與周芷若走之切近,跨過籬笆矮牆,隐隐聽到裏面有人說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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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不輕啊,我拿些燒酒給你消消毒吧。」

  然后便是紀曉芙的聲音,「孫婆婆,我的傷不礙事,不悔呢,是不是睡着了
?」

  孫婆婆回答:「不悔已經睡着了,紀姑娘,你想看不悔,不着急這一時的,
我先幫你看看傷口吧。」

  紀曉芙恩了一聲。

  朱子陵順着燈光走到窗前,看到一個布衣老婆婆,正在搗鼓一個裝燒酒的壇
子,紀曉芙背對着窗口,正緩緩将上身衣衫褪下,裸露的香肩和玉背肌膚雪白柔
嫩,宛若凝脂,帶着淡淡女兒體香,嫩如藕臂的右臂之上,有一道半尺來長的傷
口,想必是被丁敏君所傷,孫婆婆倒出燒酒,榜紀曉芙将傷口的汗漬清洗幹淨,
又用一塊幹淨的細布,将紀曉芙的傷口包扎起來。

  周芷若因爲個子小,看不到裏面的情景,問道:「朱大哥,我們爲何不進去
找小芙姐姐。」

  朱子陵聽到周芷若說話,馬上靈敏的扭開身子,同時也将周芷若領過來,紀
曉芙聽到外面有人說話,頓時警覺,穿好衣服,提起寶劍,走到窗戶前面,探首
看向院中,「誰?」

  朱子陵知道已經來不及躲避,再說自己就是找紀曉芙來的,又何須躲避?「
紀姐姐,不要緊張,是我!」

  紀曉芙見到一個陌生男子,領着一個小女孩站在院中,因爲朱子陵喊出了她
的姓氏,不由問道:「你是什麽人?」

  朱子陵上前一步,道:「紀姐姐,我叫朱子陵,聽說峨眉有難,特地從終南
山趕來相助的。」

  「終南山?」

  紀曉芙從霧中走出來,上下看了朱子陵幾眼,見他帶着一個與不悔年齡相仿
的小女孩,不像是壞人,只是聽他說前來峨眉相助,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又問道:「你可認識我?」

  朱子陵拱手道:「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我對紀女俠卻是早有耳聞,知道紀
姐姐俠肝義膽,乃是不折不扣的俠女好人,現在峨眉有難,若不是沖姐姐,我才
不會大老遠從終南山趕來的。」

  周芷若也說道:「是啊,朱大哥說,紀姐姐是天下最善良的女俠了,還讓我
想紀姐姐學習呢。」

  紀曉芙見周芷若天真無暇,說的自然都是真話,這麽小的女孩子,肯定還不
會說謊,于是笑道:「小妹妹,你們大老遠從終南山趕來,你們怎麽知道峨眉有
難?你又爲何拔刀相助?」

  朱子陵笑道:「小弟乃是古墓派門下弟子,紀姐姐可曾聽說過古墓派?」

  紀曉芙搖搖頭。

  朱子陵想,神雕俠侶已經絕迹江湖近百年,紀姐姐沒聽說過也極爲正常,于
是又道:「那麽神雕俠侶,紀姐姐可曾聽說過?」

  紀曉芙頻頻點頭,道:「神雕俠侶大名鼎鼎,如何不知?他們和我們峨眉的
祖師婆婆郭襄女俠,還是好朋友呢。」

  朱子陵道:「神雕俠侶軍事古墓派中人,這樣的關系,你說,我要是知道峨
嵋派遇難,能夠袖手旁觀嗎?」

  紀曉芙含笑道:「我們峨眉真是感恩不盡。」

  朱子陵道:「六小派與峨眉結怨,我們是道聽途說,不知道詳情,紀姐姐,
你受傷了?傷的嚴重嗎?」

  朱子陵見她臉色發白,顯然是傷的不輕。

  紀曉芙說:「沒事,既然是朋友,就請進來吧。」

  進屋后,朱子陵就問起六小派和峨眉的事情,雖然說紀曉芙與丁敏君翻臉,
但是她對峨眉的感情,始終沒有改變,也不會改變,見到朱子陵是誠心誠意想幫
助峨眉,就讓孫婆婆帶着已經困極了的周芷若去另間屋裏與楊不悔同睡,然后向
朱子陵詳細道來。

  紀曉芙道:「六小派之所以想要圍攻我們峨眉,其中有一個秘密,因爲子陵
不是外人,我就告訴你吧,相信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号令天下,莫敢不從,倚
天不出,誰與争鋒,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

  朱子陵點頭道:「的确聽說過。」

  紀曉芙接着道:「那倚天劍就在峨眉,六小派打算将其占爲己有,理由就這
樣簡單,關于這六小派的勢力,我也不是很清楚,巨鲸幫、海峰門、雙鶴堂、白
骨幫、六合門這幾個門派都是一群烏合之衆,所以家師滅絕師太也沒有将這六小
派放在眼裏,只是這神龍教乃是最近才在江湖崛起,他們的勢力我們都不太清楚
。」

  朱子陵道:「恰恰最厲害的就是這神龍教,不過,紀姐姐現在和丁敏君搞得
這樣僵……」

  紀曉芙歎道:「都是我的過錯,我不怪她。」

  朱子陵道:「你太善良了,她那樣對你,幾乎都想要了你的性命,你卻一點
都不恨她嗎?」

  紀曉芙默不作聲,朱子陵知道她心中的苦,也不再多問,紀曉芙心中卻如被
刀剜一樣,想到丁敏君對自己的白眼和擠兌,想到自己迫不得已要離開自己愛了
二十年的峨眉,紀曉芙心中歎道:「楊逍,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啊……」

  她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朱子陵一口氣吹滅了桌子上面的油燈,還不等紀曉
芙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張開雙臂抱在懷中,「你……」

  朱子陵沖她‘噓!’了一聲,「不要聲張,有情況。」

  紀曉芙豎起耳朵,果然聽到從遠處傳過來輕快地腳步聲,之后,腳步聲輕飄
飄倒了他們的屋頂上,紀曉芙朝上面指了指,朱子陵搖搖頭,示意她靜觀其變,
紀曉芙點點頭。

  房上之人,并沒有馬上離去,紀曉芙此刻被朱子陵抱在懷中,有些羞澀,但
是聽屋頂上那人的動靜,分明是爲高手,他爲什麽要停下來?難道他提前注意到
這裏的燈光?發下了自己?會是什麽人?紀曉芙心中一片混亂。

  那人,終于越下屋頂,朝着東面而去,朱子陵對紀曉芙說道:「他人太可疑
了,他要幹什麽?我們跟上去瞧瞧。」

  紀曉芙點點頭,二人越窗而出,順着前面的黑影追了上去。

  晃過一道山崗,前面是一片樹林,黑影消失在樹林内,朱子陵和紀曉芙悄悄
潛入樹林,就聽前面有人說話:「回禀神龍使,我已經全部准備好了。」

  朱子陵和紀曉芙隐身在一顆大樹后面,見前方三丈遠的地方,有一塊空地,
空地上站着兩個人,均是黑衣裝束,兩人都蒙着面巾,面沖這邊的黑衣人說道:
「很好,明天晚上,你就将七葉海棠偷偷投入峨嵋派的食用水中,然后,點火爲
好,到時候六小派就會聯手殺上峨眉。」

  「屬下明白!」

  「恩,峨眉最近有什麽異常舉動沒有?」

  「回神龍使,滅絕除了在通往峨眉的各條要道上派了幾名心腹弟子巡守戒備
之外,再無其他異常,她根本就沒将我們看在眼裏。」

  「哼哼!」

  黑衣人一陣冷笑,道:「這回就讓滅絕這個老尼姑知道知道神龍教的厲害,
你速速回去准備,切記不要露出馬腳。」

  「屬下明白!還有一事請教尊使。」

  「什麽事?」

  「剛才,我再下山出來的時候,路過一處民戶,那家民戶的燈突然熄滅了,
我擔心,會不會被人注意到,請示尊使,要不要将那戶人家滅口,以防后患?」

  紀曉芙吃了一驚,原來這人真的發覺了自己,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峨嵋
派的内奸,她正欲沖出去,被朱子陵緊緊拉住,朱子陵示意她不要沖動,紀曉芙
點點頭。

  就聽神龍使說道:「或許是碰巧,后來發生什麽異常沒有?」

  「沒有!」

  「那就不必了,一旦殺人滅口,到會引來峨嵋派的注意,你速速回去准備吧
。」

  那黑衣人應了一聲,縱身返回去了。

  神龍使也眨眼間蹤迹皆無。

  朱子陵和紀曉芙對視了一眼,紀曉芙道:「子陵,峨嵋派内部有了内奸,我
要馬上趕回去告訴師父,阻止這場劫難。」

  朱子陵道:「紀姐姐,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我與你一起去。」

  紀曉芙擔心道:「會不會誤事啊?」

  朱子陵到:「六小派既然做了這麽周密的安排,他們一定會按照計劃行事,
我們現在返回峨眉,反倒會引起那個奸細的注意,不如明天再回去,再說你與丁
敏君大打出手,她一定是惡人先告狀,我們現在回去,也有些不妥,不如明天再
說,先讓你師父消消氣,回頭你在立功贖罪。」

  二人一起往回走,路上,朱子陵道:「紀姐姐,先前,你和丁敏君的的對話
,我都聽到了,我也知道你是武當六俠殷梨亭的未婚妻,現在你有了不悔,情況
對你很不利,你打算怎麽辦?」

  紀曉芙神色凄涼,一言不語,朱子陵又道:「你總将不悔藏起來也不是個辦
法啊,丁敏君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又不忍心殺她滅口,一旦,她帶着你師父找到
不悔,你應該提前想好如何辯答。」

  紀曉芙突然站住,不等朱子陵問,她竟然普通跪下來,朱子陵急忙将紀曉芙
扶起來,道:「紀姐姐,你這是幹什麽?我可是存心替你着想,絕不是想轄制你
啊。」

  紀曉芙傷心地道:「子陵,姐姐求你一件事。」

  朱子陵點點頭。

  紀曉芙道:「一旦我有什麽意外,請你幫我照顧不悔……」

  朱子陵連忙搖頭……紀曉芙失望道:「你不肯嗎?」

  朱子陵道:「紀姐姐,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擔心你做傻事,其實只有你才能
最好地照料你的女兒,你說是嗎?一旦滅絕發現你背着她,違背門規,偷偷生下
了女兒,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定要仔細詢問不悔的身世,我知道,依紀姐姐的性
格,是斷然不肯說出不悔的父親是誰的……」

  紀曉芙驚愕地看着朱子陵,「子陵,你說什麽?難道你知道不悔的父親是誰
?」

  朱子陵歎道:「何止知道,我與他還極爲熟悉,只是可惜,妄紀姐姐對她一
片痴心,他對你卻是……」

  紀曉芙惶恐道:「他……他如何?」

  朱子陵道:「一生情放,坐忘峰上怎敢忘,痴痴情傷,無言淚中藏。鵲橋仙
,誰忍顧,涼酒過愁腸。相思夜,徒黯然,不複舊星光,倚天争鋒,該笑世人看
不穿,憶中最念,只白衣疏狂。不思量,自難忘,江湖共一雙,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悔仲子逾我牆。」

  紀曉芙驚愣地看着朱子陵,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首詩,爲何會被朱子陵
念出來,要知道這首詩,除了自己,根本無人知曉,就聽朱子陵又道:「好一個
,坐忘峰上怎敢忘,紀姐姐,想當年,你被明教的光明左使楊逍擄去,被他的甜
言蜜語所惑,導致有了不悔,可是你知不知道,楊逍他心中只有明教,根本就沒
有将你放在心上啊!」

  紀曉芙如被雷擊,渾身一顫道:「不,這不可能,你在胡說,你怎麽知道…
…我和楊逍的事情,你又怎麽知道,楊逍對我虛情假意?你騙我。「朱子陵歎道
:「紀姐姐,你太善良了,你不想想,若不是楊逍親口告訴我,與你的私情,我
又怎麽會知道,不悔是他的女兒?」

  「這……」

  紀曉芙也明白,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楊逍知道,楊逍不說,别人不可能知
道。

  朱子陵又道:「數年前,我與楊逍以武會友,坐忘峰上,我們鬥了一天一夜
,最后我略占上風,楊逍非常賞識我的武功,有意拉我入明教,幫他做事,呵呵
……我一笑了之,后來楊逍月我鬥酒,又與我煮酒論英雄,暢談天下。席間,自
然說道天下英雄和當世美女。說來說去,就說到紀姐姐身上,我說,峨眉女俠紀
曉芙,不僅落落大方,更是俠肝義膽,乃是我最敬佩的俠女之一。沒想到,楊逍
只是淡淡一笑,說……「紀曉芙不由脫口問道:「他說什麽?」

  朱子陵道:「楊逍說峨眉的紀曉芙,雖然是英姿飒爽,外加貼貼溫柔,但是
美中不足,少了最需要的女人風韻,我問他何謂女人風韻,楊逍說,女人的風韻
,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妩媚,紀曉芙啊,什麽都好,唯獨不會表露自己的風韻
,男人嘛,爲什麽喜歡要喜歡女人,還不是想和她翻雲覆雨?子陵老弟,你真要
是想找女人,我坐忘峰上就有現成的,保證個個風韻十足,讓你滿意。我朱子陵
其實那種人,一氣之下,就想告辭而去,但是細一想,又覺得楊逍在故意诋毀紀
姐姐的清譽,我就問他,你怎麽會知道紀女俠缺少風韻?楊逍說,他與峨眉結怨
頗深,前不久又害的孤鴻子重傷,氣絕而亡,滅絕也一直找自己的麻煩。自己一
氣之下,就抓了一名峨眉女弟子來玩,抓的那名峨眉女俠便是紀曉芙,我已經嘗
試過紀曉芙的風韻,所以這回這麽說的……」

  紀曉芙持有懷疑,道:「楊逍,不會這樣絕情的,我爲了他,吃盡了苦頭,
他怎麽能這樣?他肯定是再和你開玩笑,不會的……不會的。」

  朱子陵歎道:「紀姐姐,你太痴情了,自古都是痴情女子負心漢,看到你現
在這種樣子,我真是氣不過,早知道這樣,我直接将楊逍這個混蛋殺了算了,我
還以爲他是在說大話,想不到他真的沾污了紀姐姐的清白。」

  紀曉芙急忙道:「是我自願的,不管他的事……不管他的事……」

  朱子陵見她面色蒼白,神情憂郁,心中頓生愛戀之心,上前一步,道:「紀
姐姐,你真是太傻了,不管他有沒有強迫與你,我問你,不悔是不是他的女兒?


  紀曉芙點頭,點頭時候,議事淚流滿面。

  朱子陵氣憤道:「就算他日理萬機,明教的事情再忙,他可曾來過峨眉探望
過你們母女?」

  「這……」

  紀曉芙痛苦難當,輕輕搖頭。

  朱子陵哼了一聲,道:「一次也沒有,這樣的男人,值得紀姐姐對她一往情
深嗎?他又配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嗎?她對你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甚至可
以說,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這樣迷戀一個不仁不義的楊逍,有意義嗎?」

  紀曉芙聽到這裏,頓時雙手掩面嗚嗚哭起來,朱子陵有些后悔,心道:「我
這般诋毀楊逍,指向讓紀姐姐忘記這個忘恩負義的男子,犯不上因爲他斷送了自
己性命,見紀姐姐哭的如此傷心,是不是傷她太重了?」

  于是,朱子陵上前,拉住紀曉芙的一只玉手,道:「紀姐姐,是不是,我說
話不知道遮掩,傷到你了?」

  紀曉芙拼命地搖頭,抽泣道:「楊逍……我好恨你……」

  紀曉芙說完,就不由自主地伏在朱子陵肩頭幽幽哭起來,朱子陵勸慰道:「
紀姐姐,你忘了他吧。」

  紀曉芙伏在朱子陵肩頭,拼命地搖頭,朱子陵歎道:「愛的越深,恨得就越
深,總有一天,我要替你讨回公道。」

  紀曉芙只是輕輕抽泣,過一會兒,離開朱子陵,抬起頭來,道:「子陵,我
要找楊逍,與他當面對質,我要問問他,那麽多的海誓山盟,他是不是全都忘記
了?」

  朱子陵道:「這件事,我們暫且放一放,等處理完峨眉的危情,我必然代你
向楊逍讨回公道。」

  紀曉芙點點頭,二人返回農戶,一夜無話,天亮之后,紀曉芙叫醒朱子陵,
二人商議了一下,朱子陵道:「紀姐姐,你打算将不悔怎麽辦?」

  紀曉芙爲難地搖搖頭,朱子陵道:「紀姐姐,通過這件事,丁敏君肯定會對
你懷恨在心,即使你師父原諒了你,也難保她不放過不悔,這樣吧,從現在開始
,我幫你帶着不悔。」

  紀曉芙不解問:「你的意思是?」

  朱子陵道:「即使你将不悔藏到天涯海角,你師父滅絕師太也會因爲和孤鴻
子的死,而不放過不悔,她一定會派人四處尋找,依我看,最危險的地方,往往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将不悔和芷若一起帶上峨眉,告訴滅絕師太,這兩個小女
孩,都是我路上撿到的孤兒,然后托她收養,滅絕因爲我的身份,自然不會回絕
,這樣,不悔就可以留在你的身邊了,紀姐姐也不用這樣辛苦,将不悔藏來藏去
了。」

  紀曉芙想到能每日見到不悔,當然是心中高興,但是她擔心道:「萬一不悔
不小心将我們母女的真相說出來,怎麽辦?」

  朱子陵道:「不會的,不悔和芷若都是董事的孩子,只要我們認真囑咐,她
們絕對不會亂說的,即使真相洩露,也不怕,有我古墓派罩着你們母女,我諒滅
絕也不敢不告訴一聲,就擅作主張。」

  紀曉芙想到六小派馬上就要攻打峨眉,将不悔留給孫婆婆照看,自己實在是
不放心。

  于是,就答應朱子陵的想法,将不悔和周芷若叫過來,再三囑托二女,不悔
和周芷若都是聰明伶俐的小女孩,馬上明白紀曉芙的良苦用心,不悔也明白了娘
的意思,笑道:「娘……從今以后,我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嗎?」

  紀曉芙含淚點頭,将不悔抱住,道:「不悔,娘對不起你,從今以后,我再
也不要你離開我了。」

  朱子陵有囑咐道:「不悔,今后不管見了任何人,都不要承認她是你娘,好
多壞人,都想害你們,我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不悔認真地道:「叔叔,我都記住了,我一定不會露餡的,只是沒人的時候
,我可以叫我娘嗎?」

  朱子陵将不悔抱起來,笑道:「當然可以,不悔,到了峨眉之后,你就和芷
若姐姐一起玩,一起練功,平時沒事的時候,不要去找你娘,你娘想你了,自然
會來看你。」

  不悔高興地點頭。

  丁敏君昨夜受傷之后,傷勢确實嚴重,以致沒有力氣走回雲秀峰,只好就在
原地坐着,靜靜修養。

  直到天亮之后,另外兩名峨眉弟子貝錦儀和明霞聯防巡視到這裏,才發現受
傷的丁敏君,貝錦儀和明霞連忙将丁敏君扶起來,問明究竟。

  丁敏君咬牙切齒道:「都是紀曉芙辦的好事,害得我身受重傷。」

  貝錦儀和明霞詫異道:「紀師姐,怎麽可能呢?」

  丁敏君怒道:「我還會騙你們,快扶我回去見師父,紀曉芙已經投靠明教了
。」

  貝錦儀和明霞都知道丁敏君的潑辣脾氣,也不跟她辯解,将丁敏君帶回雲秀
峰。

  滅絕師太正在靜心打坐,她整晚上都是半打坐,半睡眠狀态的,尤其最近峨
眉派又不太平,滅絕師太幾乎經常都是處于警備狀态,聞聽丁敏君受傷,連忙趕
來查看。

  丁敏君一看到師父,頓時失聲痛苦,然后就将紀曉芙的醜事添油加醋說給滅
絕聽。

  滅絕師太聽罷,怒道:「敏君,小芙乃是我一手帶大,他的性格我了解,你
說她私通明教,這絕不可能。」

  丁敏君道:「師父,弟子絕不敢騙你,我要是說的有半句假話,你就親手斃
了徒兒。」

  滅絕師太沉下臉,問道:「小芙現在何處?我要親自問她。」

  丁敏君道:「她醜事敗露,又欲殺害弟子滅口,哪裏還敢回來見師父?」

  滅絕青着臉不做聲,查看了丁敏君的傷勢,就運用峨眉九陽功給丁敏君療傷
,得到滅絕師太深厚内力的幫助,不到一炷香時間,丁敏君就恢複了四五成。

  這時候,蘇夢清進來禀報:「師父,小芙師姐回來了。」

  說話間,紀曉芙和朱子陵領着周芷若和楊不悔已經進了院子,紀曉芙進屋,
看看躺在床上的丁敏君,卻未理睬,沖滅絕師太道:「師父,弟子有要事禀報。


  丁敏君惡狠狠道:「紀曉芙,你還有臉回來?」

  紀曉芙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丁師姐,我怎麽了?」

  「你……」

  丁敏君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雖然她懷疑紀曉芙和楊逍有私情,并且生
下一個孽種,不知道藏在了何處,但是這樣說,師父會相信嗎?「你……你私通
明教,還不趕緊向師父認罪。」

  紀曉芙堅定地說道:「師姐,你不要污蔑我,我什麽時候,私通明教了?」

  「你……那你爲何不殺彭和尚?」

  丁敏君逼問。

  紀曉芙道:「當時情況緊張,況且彭和尚武功又不在我之下,我如何殺他?


  「你這是狡辯……」

  丁敏君氣呼呼道。

  「夠了!」

  滅絕師太喝止道,她直視着紀曉芙,問道:「小芙,你昨夜去哪裏了?」

  紀曉芙不慌不忙,按照朱子陵教給的話道:「師父,當時有少林、昆侖、崆
峒的幾位長老在追擊明教的彭和尚,我和丁師姐正好碰上,因爲弟子謹記師父教
誨,明教妖孽,人人可以誅之,于是就拔刀相助,可是彭和尚武功太厲害,我不
是他的對手,其他幾位長老都被他殺了,好在幾位長老臨死之時,重傷了彭和尚
。」

  滅絕師太道:「既然那明教孽畜受了重傷,爲何還不及時殺了他?」

  紀曉芙一怔,有些答不上來。

  朱子陵接言道:「師太有所不知,彭和尚一個人就已經很難對付,后來又冒
出一個白龜壽,那白龜壽乃是天鷹教玄武壇的壇主,武功也極爲厲害,紀師姐奮
力殺了白龜壽,接過被彭和尚跑掉了。」

  滅絕師太轉眼看向朱子陵,将朱子陵和身邊的楊不悔、周芷若打量了幾眼,
問道:「你是什麽人?」

  朱子陵連忙抱腕道:「在下朱子陵,乃是古墓派弟子,聽說六小派要圍攻峨
眉,特來助拳!」

  滅絕師太不由重複道:「古墓派?」

  這些峨眉弟子均不知道古墓派乃是何許門派,但是滅絕師太作爲一代掌門人
,祖師婆婆郭襄和古墓派又有着極爲深厚的淵源,她豈能不知?只是古墓派神雕
俠侶已經絕迹江湖近百年,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古墓派重返江湖。

  見到滅絕師太有些質疑,朱子陵笑道:「莫非師太懷疑我的身份?」

  滅絕師太微微笑道:「我峨眉自郭襄女俠創派至今,已有近百年曆史,我也
只是聽我師父風陵師太說起過古墓派,古墓派與我們峨眉乃是同氣連枝,甚至可
以說情同手足,神雕大俠和郭襄祖師婆婆更是親如兄妹,這位少俠若真是古墓派
弟子,滅絕我可是高興得很啊。」

  「少俠年紀輕輕,不遠千裏來我峨眉助拳,你可知道我們面臨強敵,況且你
身邊還帶着兩個孩子,我有些不思其解。」

  滅絕師太說罷,朱子陵笑道:「看來師太還是不放心我的身份喽?」

  滅絕師太道:「那到不是,我只不過是提醒少俠,萬不可意氣用事,要知道
來犯峨眉的可都是一些一等一的高手,尤其他們下手陰冷狠毒,我唯恐照料不周
,傷到了少俠,豈不是破壞了我們峨眉與古墓的情分?」

  朱子陵道:「這個,師太大可不必爲我操心,我既然敢來,就有充分的准備
。師太若是不放心,盡可試試我的斤兩。「滅絕師太就是想試一下朱子陵的武功
,她倒不是不放心朱子陵武功的高低,而是因爲現在峨眉衆敵臨頭,不能僅憑朱
子陵幾句話,就将他當成自己人。是不是古墓派的武功,自己一試便知。滅絕師
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要領教一下古墓派的武功了。」

  說罷,單掌亮出,對朱子陵道:「少俠,請!」

  朱子陵将周芷若和楊不悔交給紀曉芙,然后挺胸走向起來,在滅絕師太前面
五步之處站定,道:「師太請!」

  滅絕師太輕嘯一聲,身形一晃,一道渾厚的掌力,朝着朱子陵打過來。

  朱子陵馬上運起九陽神功,出掌時候,用的招式是落英神劍掌,因爲古墓派
的功夫,朱子陵還沒有來得及練習,九陰真經裏面雖然有九陰白骨爪,大伏魔拳
,摧心掌等武功,朱子陵尚不能一一領悟,僅是因爲小龍女散功給他,助他修煉
了六成九陰真氣,僅僅是在内力方面,倒是在絕谷之中那半年,與楊洛冰那裏學
的落英神劍掌頗爲熟悉,就用來臨場實戰。

  二人掌力一碰即開,因爲這只是以武會友,雙方都不曾發力,滅絕師太頓時
感受到朱子陵所發掌力的渾厚,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尤其是之子另使用的掌
法,與峨眉祖師婆婆郭襄女俠的落英神劍掌極爲相似,滅絕師太也就深信不疑,
收招之后,道:「閣下果然出手不俗,貧尼領教了。靈珠,還不趕緊給朱少俠看
茶!」

  趙靈珠領命,剛要去准備,被朱子陵攔住,道:「師太,我這次來峨眉,除
了想你老人家問候之外,還有二件事情。」

  滅絕師太道:「但講無妨。」

  朱子陵點點頭,将周芷若和楊不悔推到前面,道:「這兩個小妹妹,都是孤
苦伶仃,他們的親人都被鞑子殺害了,是我在沿途中救下來的苦命人,因爲我帶
着她們實在不便,再者就是這兩個小妹妹都非常想拜入峨眉門下,練一身好武功
,将來爲父母報仇。還請師太看在他們幼小無辜的情分上,将其收留。」

  滅絕師太點點頭,看看周芷若和楊不悔,道:「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我叫周芷若!」

  「我叫楊不悔!」

  「師太,我要練武功,給我爹爹報仇,我爹和我娘都被官兵殺死了。」

  周芷若說着,幽幽哭泣出來。

  滅絕師太點頭,道:「好孩子,不要難過,我收下你們就是,只是我峨眉弟
子,練功必須要吃苦的,你們能不能行?」

  周芷若意志堅定地道:「師太,我能!」

  朱子陵高興道:「師太,你答應收留她們了?」

  滅絕師太道:「蒙古鞑子,是我們峨眉的死敵,我奉師祖婆婆郭襄女俠之命
,誓将光大峨嵋派,也必将驅逐鞑子,收複大漢江山爲己任,既然這兩個小女孩
與鞑子有着血海深仇,我豈能不留?」

  周芷若和楊不悔連忙跪下給滅絕師太磕頭。

  滅絕師太吩咐她兩個起來,又問朱子陵:「那少俠的第二件事呢?」

  朱子陵看看衆人,道:「師太,第二件事情,事關重要,我必須和你單獨說
。」

  滅絕道:「那就請少俠到我的書房,靈珠!你留下照看你看敏君。」

  丁敏君早已經按耐不住,道:「師父,紀曉芙說的話,你老人家不能信啊。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峨眉現在大敵當前,你們兩個居然還這樣讓我煩心
?這件事以后再說。「說罷,帶着朱子陵前往自己的禅房。朱子陵跟着滅絕來到
禅房,滅絕師太回首道:「少俠請坐!」

  朱子陵道:「不必了,師太,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禀報,你們峨眉有内奸
。」

  滅絕師太微微皺眉,問道:「此話當真?」

  朱子陵道:「在下絕不敢信口開河,昨天晚上,我就已經來到峨眉,因爲道
路不熟悉,又帶着兩個孩子,就在半路上休息了,打算天亮之后再上山,接過就
遇到了紀師姐他們那一場亂鬥。」

  滅絕師太道:「這麽說,那一場戰鬥,你果真親眼看到了?」

  朱子陵道:「不錯,我親眼目睹。」

  滅絕師太又問:「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朱子陵道:「事情的原委,不用我再多說,相信丁敏君早已經将事情的大概
想師太描述了,至于你兩位愛徒究竟誰對誰錯,我不敢多說,或許她們真的有一
些私人恩怨。但有一件事情,至關重要,那就是你們峨嵋派有一個内奸,他已經
與六小派的神龍使秘密聯系,将會在今天的晚飯中在峨嵋派的飲食中投下名叫七
星海棠的劇毒,然后舉火爲号,到時候六小派的大隊人馬就會一起殺上峨眉……


  滅絕師太眉毛一立,問道:「此話當真?」

  朱子陵道:「這是我和紀師姐親眼所見,不信的話,你可以傳她再問問。」

  滅絕師太點頭,當即傳來紀曉芙,紀曉芙說的與朱子陵一言不差,滅絕師太
道:「小芙,你可看清楚,那黑衣人是誰嗎?」

  紀曉芙道:「師父,他穿着黑衣,帶着面巾,弟子看不清楚,因爲他說話時
候,聲音又小,弟子也聽不出是誰,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男子。」

  滅絕師太沉思半響,一拍桌子道:「若是查明此人,便将他大卸八塊,棄于
山谷。」

  朱子陵暗道:「這老尼,果然是一副火爆脾氣。」

  滅絕師太又問:「小芙,既然你大致這樣重要的情況爲何不敢進禀報爲師?


  紀曉芙神色一凜,有些答不上來,她秉性善良,很少對人撒謊,尤其是對自
己敬愛的師父,滅絕師太這一問,令她心中一凜,一時難以回答,滅絕師太不由
覺得蹊跷,正要追問,朱子陵插言道:「師太,我要替紀師姐說一句公道話了。


  說完走上前,抓起紀曉芙的右臂,道:「紀師姐被丁敏君一劍刺中右臂,這
一劍入膚極深。加上她又中了彭和尚一掌,再追彭和尚的時候,已經是力不從心
,幸好我追上她,我們互通了姓名,正要回來的時候,就遇到神龍教的神龍使與
峨眉叛徒密談的事情,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就隐藏在草叢中,偷聽了他們的對
話。」

  滅絕師太恩了一聲,道:「原來是這麽回事,丁敏君居然敢對同門下此毒手
?」

  紀曉芙急忙道:「師父,這不關丁師姐的事,純屬誤傷。」

  滅絕師太歎口氣道:「你們兩個的性情,爲師都很了解,小芙,你本性過于
善良,總是這樣的話,唯恐将來難當大任啊,好了!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不說,
等應付完大敵,我再處理。」

  滅絕師太又對朱子陵道:「朱少俠,真是多虧你了,貧尼代表峨眉諸弟子感
謝你的仗義相助。」

  朱子陵道:「師太不必客氣,我們商議一下如何對付外敵要緊。」

  滅絕師太道:「現在必須盡快找出那個内奸。」

  朱子陵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一點線索也沒有,如何查出來?峨眉弟子
不下數百人,雖然男弟子人數有限,但是加起來也超過五十人吧?這樣排查不能
解決問題。我倒有個計策……」

  滅絕師太道:「朱少俠請講。」

  朱子陵道:「六小派既然成心投毒加害,相比他們肯定是已經做好了充足的
准備,現在已經在山下埋伏好了,我們呢,不如将計就計……将他們放上山來,
然后,關門打狗!将其一網打盡。」

  滅絕師太面露難色,道:「可是,這投毒之事?」

  朱子陵道:「這好辦,我想他們既然決定晚飯投毒,絕對不會有所改變,到
了晚飯時間,師太就将峨眉諸弟子全部集合起來,然后公布真相,不許諸弟子進
食就是了。然后将所有的人變成隊,每十人爲一組,全都隐藏起來,等六小派殺
上山來,我們再将其圍殲。」

  滅絕師太連連點頭,朱子陵又補充道:「爲了防止那名内奸洩露消息,師太
可以派武功高強的女弟子擔任每隊的隊長,每支隊伍都不許任何人擅自離開隊伍
,一直到戰鬥開始。然后,我們自己舉火爲号,引六小派上山!」

  滅絕師太贊道:「此計甚妙,就依朱少俠,我們馬上就做准備。」

  還沒等到天黑,滅絕師太就傳令将峨眉弟子全部集合在忠宇堂,只不過這次
快速集合,沒有像以往那樣,以往都是通過乾坤庵的鍾聲來召集弟子的,這一次
卻是通過口傳命令,目的就是爲了隐蔽峨眉的動向。

  貝錦儀、趙明珠、明霞、蘇夢清、方碧林幾個俗家弟子邊走邊議論。

  「師父召集我們,是不是六小派要攻上山來了?」

  蘇夢清問道。

  貝錦儀道:「不知道,明霞師妹,那位新來的朱公子,你不是認識嗎?你有
沒有聽到他和師父商議什麽?」

  明霞搖頭,道:「我還沒有來得及和朱大哥打招呼呢。」

  方碧林道:「丁師姐和紀師姐又鬧矛盾了,看看師父這次怎樣處理她們。」

  趙明珠低聲道:「方師妹,不管她們倆誰對誰錯,師父都不會改變她的衣缽
傳人,你就不要做心理准備了。」

  方碧林急道:「壞師姐,又往我腦袋上扣東西是不?這關我什麽事了?我才
不和她們争呢。」

  貝錦儀在五個人中,年齡最長,她開口道:「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你
們沒聽師父說,大敵當前,大家都要團結對外嗎,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都給我
嚴肅點兒。」

  滅絕師太将峨眉諸弟子召集之后,就将峨嵋派出現内奸的情況講了出來,然
后命人将廚房准備好的晚飯拿出來,當着大家的面,喂了一條猛犬,那條猛犬食
過之后,工夫不大,就口吐白沫絕氣身亡,峨眉諸弟子均是面面相視,驚恐萬分


  滅絕師太道:「這名内奸現在就在我們這些人中,六小派自以爲這樣就可以
消滅我們峨眉,哼!我們今天就給他來個将計就計,你們按照平時演練玄女陣的
陣法分組,每組二十人,靜玄、靜虛、靜空、靜慧、靜照、靜迦、靜閑、靜真、
靜道、靜風、靜心、靜和、靜善、靜如,你們十四人分别擔任組長,嚴格監督每
組的每一個人,發現有誰敢擅離職守,不必通禀爲師,馬上就地處決。」

  靜玄、靜虛、靜空、靜慧、靜照、靜迦、靜閑、靜真、靜道、靜風、靜心、
靜和、靜善、靜如,十四人領命,帶領各組成員,下去埋伏。

  滅絕師太又對貝錦儀、明霞、趙明珠、蘇夢清、方碧林幾人道:「你們幾個
,就随爲師鎮守忠宇堂,等到天黑下來,就在這裏舉火爲号,将六小派引上峨眉
之后,我們師徒齊心協力,殲滅逆賊,以保峨眉平安。」

  紀曉芙、貝錦儀、明霞、趙明珠、蘇夢清、方碧林領命,丁敏君因爲傷勢得
到滅絕師太的親手治療,逐漸好轉,也佩戴了長劍随在滅絕師太身側,楊不悔和
周芷若早已經被安排到十分安全的禅房安頓起來,眼看到了天黑時分,滅絕師太
道:「時間差不多了,錦儀、明霞你們倆去后面點火。」

  貝錦儀和明霞領命,朱子陵自保奮勇道:「師太,我幫着過去看看。」

  滅絕師太現在對朱子陵十分信任,當即同意。

  朱子陵跟着貝錦儀和明霞來到后院,開始准備柴火,趁着貝錦儀離得遠一些
,朱子陵湊近明霞道:「明妹妹,别來無恙,還認識朱大哥嗎?」

  明霞見朱子陵對自己極爲親近,又以妹妹相稱,不由臉上微紅,低聲道:「
朱大哥,我豈能不認識你?只是沒想到朱大哥居然是真人不露相,在峽谷中遭遇
群狼,你束手無策,可是卻能夠接住我師父的一記掌力,要知道,能夠接得住師
父萬佛來朝這一掌的,普江湖也不過十來人……」

  朱子陵笑道:「當時,我身上有傷,内力使不出來。」

  他說着上去幫助明霞收拾柴火,順勢在明霞潔白如玉的小手上面抹了一把,
看似無意,朱子陵口上說:「明妹妹,我來幫你。」

  明霞臉上更紅,卻被一邊的貝錦儀看在眼中,貝錦儀乃是心直口快的女子,
撲哧笑道:「明霞師妹,你的朱大哥果然是儀表堂堂,勇武非凡,恩……怪不得
你剛才高興成那種樣子。」

  明霞淬道:「貝師姐休得胡說,朱大哥已經有妻室了……」

  說完之后,方覺得自己這句話,更無異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貝錦儀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明霞師妹,你果真是動了心思了,還不承認?


  朱子陵急忙解釋道:「貝師妹,你不要開玩笑,我與明霞妹妹只是一面之緣
,你不要大驚小怪。」

  貝錦儀丢手上的幹柴到火堆上,微笑着對朱子陵道:「朱大哥,你也不承認
嗎?我看事情一向都是很毒辣,很透徹的,你要是眼中沒有明霞師妹,爲何這般
殷勤幫助她拿柴火?她又不是拿不動。」

  說畢,掩口而笑,看着貝錦儀燦爛如花的笑容,清盈如水的明眸,以及近在
咫尺如麝如蘭的幽香,以及薄衫之外如雪凝脂般的肌膚,她簡直是無一不美,頗
令朱子陵眼花缭亂。

  「我暈,峨眉這些女弟子怎麽個個這樣标志?明霞師妹英姿飒爽,自從峽谷
鬥餓狼之后,就讓我念念難忘,來到峨眉馬上又遇到清麗優雅的紀曉芙,小芙的
純潔善良,人見人憐,眼下又遇到這位性格開朗的貝錦儀……這個女子更是韻味
十足,在峨嵋諸女俠之中,或許她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她應該是最具女人味的一
個,嘿嘿,我喜歡……」

  朱子陵心中想入非非,卻是能夠一心二用,馬上答言道:「貝師妹莫要吃醋
,我實乃是熱心腸之人,見了哪個妹妹有難處,都會幫助的。」

  說着,就過來幫助貝錦儀添火,火苗熊熊燃氣,濃煙滾滾,貝錦儀往后一縮
,笑道:「朱大哥,你千萬不可這樣啊,明霞師妹看到你對我熱情,她會不原諒
我的。」

  明霞急道:「貝師姐,你都瞎說什麽啊。」

  朱子陵也道:「是啊!我與明霞妹妹的父親和表兄乃是摯友,貝師姐可不要
妄加猜測啊,要是被你師父哪個老頑固聽到了,你們兩個搞不好都會被罰面壁的
。」

  貝錦儀想想也是,如此緊要關頭,确實應該收斂一些,于是正正臉色,道:
「好了,不開玩笑了,朱大哥你這次來峨眉,鼎力相助,有幫我們識破了敵人的
奸計,我們諸位師妹對你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朱子陵微笑着,對貝錦儀深情款款的一望,這一望,竟讓貝錦儀有些害羞起
來,她臉上微微一紅,道:「好了……火都點起來了,我們該回去複命了。」

  貝錦儀羞怯地轉身往回走,朱子陵剛要跟上去,明霞在后面拉了朱子陵一把
,道:「朱大哥,我父親和表哥你是不是最賤見到他們了?他們現在可好?」

  朱子陵道:「他們很好,在朱武連環莊招兵買馬,正准備于鞑子大幹一場呢
。」

  明霞舒了一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了。對了,朱大哥,回頭見了師父,你
千萬不要提及我父親他們與明教有來往的事啊。」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明霞妹妹,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咱們走!」

  六小派沖上雲秀峰的速度非常快,這些人也不知道先前隐蔽在那裏,一看到
雲秀峰上面火光沖天的暗号,立馬蜂擁而上,巨鲸幫、海峰門、雙鶴堂、白骨幫
、六合門沒門派都來了上百名好手,分别有不同的方位沖上雲秀峰,按照原計劃
,峨嵋派的諸弟子,現在應該是身中劇毒,正在垂死掙扎,即使有一部分幸免于
難,也不礙大局。

  這五六百人一同殺上雲秀峰,一直沖到忠宇堂,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但
是爲時已晚,峨嵋派弟子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雙方立即陷入混戰狀态,峨嵋派
弟子雖然不如六小派人數衆多,但是這些弟子大都經過三年以上的錘煉,武術根
基十分過硬,其中更不缺乏一流高手,靜玄、靜虛、靜空、靜慧、靜照、靜迦、
靜閑、靜真、靜道、靜風、靜心、靜和、靜善、靜如這些女弟子都秉承了滅絕師
太的親傳,個個都有一身好武藝,更是巧妙地運用了峨嵋派的玄女陣:峨眉派玄
女陣法自成一格,亦剛亦柔,如玉樹臨風,是諸派陣法中姿态最爲優美的一種,
在敵人不知所措時擊中對方,輕則重傷,重則斃命。

  這十四位女尼各帶領二十名同門,組成強大的玄女陣,進可攻,退可守,殺
的六小派的那些烏合之衆人仰馬翻。

  但是六小派也絕非沒有高手,高手們現在都直撲問鼎軒的忠宇堂,因爲神龍
使下了命令,來峨眉的目的就是誅殺滅絕師太,從而搶得倚天劍。

  滅絕師太現在也處于一級戰鬥准備,只不過她是一派掌門,所以沒有輕舉妄
動,倚天劍現在就在滅絕師太的手中,只是劍未出鞘,神威不現。

  白骨幫乃是西域的一個小幫派,幫衆多是番僧,爲首番僧看到滅絕師太手持
倚天劍而立,叫了一聲:「倚天劍果然在這裏,大家沖上去,殺滅絕,搶倚天劍
啊。」

  身后好幾個番僧叽裏咕噜嚷着。

  臉上神情也很是高傲,滅絕師太大怒,覺得要給這個番僧一點厲害瞧瞧,讓
他們知道知道峨嵋派厲害。

  身形一動,青色的人影一晃,就已經到了那番僧的跟前。

  那個番僧大吃一驚,怒喝一聲,雙掌猛的推出。

  滅絕師太冷冷的一笑,右手輕飄飄的迎了上去。

  好象沒有用力一般。

  那個番僧大喜,猛的使出十層力,他要一掌就打斷滅絕師太的全身肋骨。

  就在掌要相交的時候,就見滅絕師太那只右手忽然微微一晃,竟然鬼魅般的
從番僧兩掌之中穿過,向番僧的胸口按去。

  番僧大駭,拼命的要閃開。

  但是已經遲了,那只輕飄飄的手掌已經輕輕的按在了他的胸口。

  啊的一聲慘叫,直接被打斷了七八根肋骨,狠狠的摔出了三丈。

  如此快的失利讓后面那個粗壯的番僧很是惱怒。

  他環眼一掃,卻見到衆番僧都是臉有懼色,分明是被滅絕老尼這一招給震懾
住了。

  大怒分開其他番僧,竟然親自出手。

  他走到滅絕師太跟前,身體微微一晃,骨骼便連珠般的發出暴響。

  想來練有外門的硬功。

  他大喝一聲,全身肌肉鼓起,青筋怒凸,右掌迎面向滅絕師太拍去。

  詭異的是,手掌不斷的變大,等有了常人一倍大小的時候,手掌已經變的發
紅發紫。

  呼的一聲,猛的向韋一笑拍去。

  聲勢猛惡,掌力沉雄。

  端的驚人。

  看來能夠當老大也是有兩手的。

  滅絕認出來她的功夫,那是西域密宗大手印工夫。

  滅絕師太長笑一聲:「我就要看看是他的大手印厲害,還是我的峨眉九絕掌
高明!」

  身形不動,也是一掌拍去。

  他這一掌看起來就遜色多了,就好象是平平常常的一掌。

  但是那番僧卻是感到一股沉雄逼人的掌力排山倒海一般的涌來。

  還未近身,已經感到呼吸困難。

  但他也是悍勇,大喝一聲,左手揚起,雙掌加疊,聲勢立即加大了一倍,隐
隐有風雷之聲。

  右手更是又紅又紫,看來他的大手印功夫已經練到了七八分的火候。

  兩人轉眼之間相交。

  啪的一聲輕響,滅絕師太感到手上微微一熱一震,也是不敢大意,内力狂涌
,刹那間從手上如潮水一般涌了過去。

  那個番僧可就不好受了。

  在那刹那間他已經把全部的掌力往滅絕師太逼了過去,但是對手竟然若無其
事的承受了下來,更加恐怖的是,對手的掌力竟然排山倒海一般的涌了過來,一
浪高過一浪。

  力道雄渾無比,更兼裏面竟然還夾雜着一股陰寒的内力,一瞬間就将他的防
禦沖破。

  重重的擊在他的胸膛上。

  他大叫一聲,雙掌臂骨,肋骨喀嚓一聲全部擊碎,狂噴一口鮮血,身體軟軟
的垂下。

  寂靜,還是寂靜。

  衆番僧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滅絕師太和那個倒地的番僧。

  那番僧剛才的大手印功夫都是有目共睹,聲勢淩厲,氣勢雄渾。

  想不到竟然在一掌之間就被滅絕師太擊潰。

  這老賊尼掌力又是怎樣的雄渾啊!心裏最恐懼的是那些番僧,粗壯的番僧是
他們的頭,是武功最好的一個,平時使出大手印功夫來,在西域簡直可以說在年
輕一輩之中沒有敵手。

  想不到竟然不能在這個人面前走完一招,那老賊你厲害可想而知。

  那些番僧看着滅絕師太冷冷的眼神,已經不單單是震驚那麽簡單了,而是恐
懼了。

  要不是有那四個老喇嘛在坐鎮,估計他們都能一哄而散,逃之夭夭了。

  但是還是有個别的膽子小如一開始那個被扔下樓去的那個番僧一樣的,腿肚
子已經開始微微的打顫了。

  額頭上全是冷汗。

  那些老喇嘛也是一臉的震驚,那個番僧可是年輕一輩之中身手最好的了。

  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峨嵋七劍(峨眉七位俗家女弟子,即:丁敏君、紀曉芙、貝錦儀、明霞、趙
明珠、蘇夢清、方碧林。

  簡稱峨嵋七劍)見師父旗開得勝,均都齊聲喝彩,丁敏君更是上前道:「你
們這幫番僧,無端來找我們峨嵋派的晦氣,真是自不量力。」

  朱子陵也暗自點頭,心道:「這老滅絕真是不同凡響,這樣輕而易舉就幹掉
對方的高手,我雖然九陰九陽雙修于一身,但是兩門神功都欠着火候,尤其是在
實戰上面,還缺少經驗,不如偷偷跟滅絕老尼學兩下子,順道摸摸她的底,看看
自己今后一旦在峨眉做出非法之事后,這個老滅絕能不能打得赢自己。」

  随着她的說話,那些番僧都露出了惱怒尴尬的神色。

  一個老邁的番僧大喝一聲,「一起上!」

  那四個老喇嘛頓時朝着滅絕師太包圍上來,圍着不斷的轉動,戒刀霍霍,白
光亂閃。

  他們身形靈動,腳步随着陣勢一絲不亂。

  滅絕師太絲毫不懼,冷冰冰的看着他們。

  其中一個番僧忽然大喝一聲,滅絕師太背后一個番僧挺刀橫斬,白光閃動間
,又有兩柄戒刀從左右兩個方位砍來。

  力大刀沉,加上五人團團圍住,空間有限,閃躲很是不易。

  滅絕師太展開輕功,滴溜溜的不斷閃動,有驚無險的将這幾刀都避開。

  對他那天下幾乎都要無敵的輕功來說,這簡直就是小兒科,根本不放在心上


  旁觀衆人只見刀光紛飛,只剩下滅絕師太青色的身形在不斷的閃動。

  好幾次都似乎要砍到他的身上了,但是卻又被他讓了開去。

  又過了十多招,依然占不了半點便宜。

  這時候,六小派的其他高手陸續趕到,看到白骨幫想先拔頭籌,紛紛不甘示
弱,争先搶后沖上來,紀曉芙等峨嵋七劍嬌吒一聲,紛紛拉出寶劍,迎了上去,
庭院當中,頓時展開一場混戰。

  朱子陵看到差不多了,那五個番僧的步法和出刀的方位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身形一晃,加入戰團,那五個番僧都感到眼前一陣勁氣撲面,接着手上一空
,手上的刀已經被人劈手蕩開。

  朱子陵嘿嘿一笑,道:「師太,我來助你。」

  老喇嘛大怒,身形一閃,已經到了朱子陵的跟前。

  怒哼一聲,雙掌閃電一般拍出。

  袖口鼓起,想來是用了十層力。

  朱子陵大叫一聲:「來得好!」

  依樣畫葫蘆,雙掌直直的拍出。

  波的一聲輕響,空氣之中似乎猛的震蕩了一下。

  朱子陵身體微微一晃,穩穩不動。

  那老喇嘛卻沒有這麽好運了,被朱子陵雄渾的掌力平平擊出一丈開外,枯瘦
幹巴的臉上滿是驚奇恐懼的神色,接着喉嚨一動,嘴角緩緩流下一絲鮮血。

  朱子陵暗叫可惜,想不到這老喇嘛竟然還有兩下子,本來是要叫他趴下的,
想不到只是受了輕傷。

  若是那個老喇嘛聽到了他的心聲的話,只怕要氣昏過去,「只是受了輕傷」
,那老喇嘛只怕是十天半月都不要和人動手了。

  所以他的臉色很難看。

  見到遇到高手,老喇嘛喊道:「不可硬拼,布陣!」

  頓時四個老喇嘛和一群小喇嘛将朱子陵和滅絕師太團團圍起來。

  朱子陵神色凝重,見這些喇嘛都是武學高手,他靜靜的站着,由得這些番僧
不斷的轉動,以不變應萬變。

  但是眼睛卻緊緊的盯住了他們每個人的每一個動作。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觀察了一會兒,他微微了點了點頭,他已經成竹在胸了。

  這座陣勢雖然厲害,但其實它是基于銅缽的運用上的。

  銅缽可削可擋可推,還可以當做飛缽來用,四人的銅缽一起出擊,此起彼伏
,交錯合擊,讓人眼花缭亂,而且銅缽鋒利絕倫,空手根本不可接觸,只有躲的
份。

  當真是妙用無窮,也着實狠辣,因爲處身其中,動不動就是被切成幾段的下
場。

  想到這裏,朱子陵忽然對着眼其前的一個高大的番僧勾了勾手指,神情輕蔑
之極。

  那個番僧甚是沉的住氣,不理不睬,腳下依舊快速移動。

  朱子陵還就看上他了,也跟着他,忽然又伸出小指,對着他做了一個下豎的
動作。

  看來這個動作是全世界通用,根本不存在理解障礙。

  那個番僧頓時額頭上青筋凸起,眼睛之中噴出熊熊怒火。

  就在他以爲那個番僧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的時候。

  那個該死的老喇嘛又大聲的說了幾句什麽。

  那些番僧齊聲怒喝一聲,手中的銅缽砰的一聲對撞,發出極大的嗡嗡聲。

  然后四個番僧上前一步,手中的銅缽猛的對撞一下,在對撞聲中,也不知用
了什麽手法,十二只銅缽黃芒閃動,已經脫手飛出,發出切割空氣的哧哧聲,向
朱子陵和滅絕師太閃電一般急速旋轉切割而來。

  十二只銅缽或斜飛,或直切,或豎割,或上或中或下,或先或后,帶着隐隐
的風雷之聲,将他們二人的身形封死。

  朱子陵大叫一聲:「來得好!」

  看准來勢,身形滴溜溜一轉,将當先射來的兩左兩右的四只飛缽讓開。

  鋒利的飛缽貼着他的兩側飛過,帶起的風聲将他的衣裳刮的劈啪亂響。

  他還未轉過身來,兩上兩下四只飛缽已經射到。

  足尖輕輕一點,身形一越而起,然后腰肢急扭,淩空一個鐵板橋,那四只飛
缽便從腳底和頭頂飛過。

  從頭頂飛過的兩只飛缽将他的臉都刮的生疼,他吐了吐口水,這玩意可真的
厲害。

  但是這當頭還有四只中間射到的飛缽急射而來。

  朱子陵陡的一個千斤墜,身形急降。

  那四只飛缽便從他的上空飛了過去。

  這一過程說來複雜,其實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那十二只飛缽越過了朱子陵,剛好向那些空手的番僧射去。

  那些番僧不知道是訓練有素,還是有特别的手法,毫不費力的便将飛缽收了
回來。

  朱子陵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

  但是還沒有站穩,另一波十二只飛缽已經射到。

  這飛缽陣的另一個厲害之處就是一波接一波的飛缽,根本不讓人有休息的時
間。

  朱子陵又是不費力的讓了過去。

  但是沒等他站穩,第三波的飛缽又已經飛到。

  他心道:「若是這樣一波一波的來,自己雖然不懼,但是難保不會一個失手
。要是外面的老喇嘛再偷襲一下,自己可就要吃大虧了!」

  飛缽快如閃電,這當頭不及多想,當頭兩只飛缽迎面橫切飛來。

  他看得奇准,雙手掌心向上拍出。

  砰的兩聲,兩只飛缽被他雄渾的掌力擊的向上斜飛而出。

  「嘩」

  的一聲,穿破屋頂,飛了出去。

  黃芒閃動,兩只飛缽卻是豎割而來。

  只好展開身形讓開。

  但是一讓,就再也沒有找到機會将銅缽打飛,飛缽兩只接兩只的飛來,接連
的天衣無縫。

  那兩個失了銅缽的番僧伸手自衣袖之一掏,又各掏出一只來。

  在那寬大的僧袍之内,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銅缽。

  滅絕師太這時候也在疲于應付,罵道:「秃驢們,有本事收起你們的暗器,
我們光明正大的比試。」

  朱子陵也暗罵道:「媽的,爺爺以爲找到了破這破銅缽陣的方法呢,想不到
這些番僧身上的銅缽一只接着一只,旁邊還有十多個番僧,要是身上也都帶着好
幾只銅缽,這到底要打到什麽時候!」

  他心中煩躁,就見滅絕師太反手從背上抽出倚天劍。

  倚天劍出匣之后,頓時在庭院當中閃過一道利閃,嗡嗡聲中,劍頭青芒吞吐
,暴射出四尺來的劍芒。

  這一下,旁觀衆人盡皆動容。

  連那幾個老喇嘛都是神情震動,就不說那些小喇嘛了。

  滅絕師太暴喝一聲:「倚天出匣,必飲人血!」

  劍芒的青色混雜在一片金燦燦的黃光之中,顯得異常的耀眼。

  原本銅钹中已經因爲銅钹飛射切割旋轉,帶起了強盡的風聲。

  各人衣袂翻飛,獵獵作響。

  劍芒一出,一股無形的銳利之氣忽然鋪天蓋地的放射出來。

  那些番僧雖然限于見識,不知倚天劍上生芒有多麽的厲害,但是光是這麽一
股威勢已經讓他們集體動容。

  臉上被劍芒射的生疼,他們也知道這似乎已經到了最后的關頭,是成是敗,
就此一舉。

  那些番僧念經的聲音大了起來,嗡嗡的讓人感到煩躁。

  黃青芒閃動間,九個番僧身形閃動,手中銅钹啪的一聲大震,然后閃電般的
激飛出去,小小的三丈空間之内,瞬間便擠滿了十八只飛钹。

  十八只飛钹高低錯落,縱橫斜飛,高速旋轉之中,齊齊向朱子陵和滅絕師太
射去。

  小小的空間之内,勁風縱橫,哧哧聲大作。

  滅絕師太眼中厲芒一閃,長笑一聲,倚天劍緩緩的點出,劍上的四尺青芒吞
吐間,使了一招夜戰八方,眨眼間響起了一陣削金切玉的金屬聲,再接着噼裏啪
啦的一陣響,地上掉了三十二個半銅钹,黃燦燦的極是耀眼。

  那九個番僧雙手一翻,手上又已是多了一對銅钹。

  十八個番僧大喝一聲,猛的上前一步,手中的銅钹已經激射飛出。

  頓時小小的空間之内,便充滿了三十六只高速切割的銅钹。

  這一次,飛過來的銅钹實在太多,就算滅絕師太倚天劍在手,也絕不能同時
削落所有的銅钹,朱子陵更是手無寸鐵,一急之下,大喝一聲,将九陽神功提升
到極限,渾厚的九陽真氣抱元渾一,往四面推了出去。

  一層紫茫茫的霧氣凜冽的沖了出去,前面急速飛來的銅钹被九陽真氣激撞后
,立時慢了下來,后面的銅钹閃電般的趕上,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銅钹本來的被
計算好的軌迹立時被破壞,漫無目的的四散飛射而出。

  那些番僧躲閃不及,紛紛被斜射的銅钹割傷,鮮血四射。

  還有一大部分向上和被番僧躲過的銅钹繼續高速旋轉飛射。

  一時間,那些在一旁觀戰的番僧、老喇嘛、還有峨嵋七劍等紛紛閃避,更有
銅钹一舉将窗戶割開,飛射了出去。

  那老喇嘛臉色鐵青,想不到自己倚之爲長城的銅钹陣竟然被朱子陵破了,不
但破了,而且還傷了好些人手。

  加上他自己受了内傷,一時間他的人手就傷亡了一半以上。

  這讓他如何向神龍教主交代。

  想到這裏,他額頭上冷汗滴滴落下,又是后悔,又是惱怒。

  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這口氣就算怎麽咽不下去,也要打落牙齒和着血吞下
去。

  滅絕師太更是仗劍直逼,一溜劍光閃過,一連斬落七顆人頭和十數手臂,那
一群番僧、喇嘛頓時潰散。

  滅絕師太收起倚天劍,沖朱子陵贊道:「朱少俠好深厚的内力!」

  朱子陵負手而立,看着滅絕師太對自己的極度贊賞,以及峨嵋七劍對自己流
露出來的敬意,朱子陵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見到白骨幫慘敗,雙鶴堂的兩位當家陳放鶴和肖雲鶴相互使了一個眼色,手
下二十四名弟子頓時擺開一個劍陣來。

  劍陣名曰混沌劍陣。

  這混沌劍陣由在這裏的二十四人同使。

  除了陳放鶴和肖雲鶴站在陣外,其餘的雙鶴堂弟子都在陣中,組成了一個同
心圓,翻滾變化,首尾相接。

  不斷随着陣勢的變化而變動。

  而随着方位的變動,各種人員都随着變動,翻翻滾滾,好似無有窮盡一般。

  從陣外看去,就只能見到一片刺目的劍光和翻滾的人牆。

  而在其内,二十四柄白生生的長劍都指着朱子陵,随着跑動的方位的變動而
轉動,但始終都指着朱子陵。

  滅絕師太看了半晌,心中暗自點頭,心道:「創這劍陣的前輩高人一定是學
究天人之輩,一套劍陣能守能攻,嚴密無比。可惜!竟淪爲妖孽。朱少俠,你可
要小心了。」

  朱子陵靜靜地看着這混沌劍陣的演變,心中盤算着破陣之法。

  陳放鶴恐夜長夢多,被滅絕師太和朱子陵瞧出了什麽破綻。

  這些畢竟只是最低的弟子,平時只是練習了一下罷了。

  對上絕頂高手還是無把握的。

  大喝一聲道:「雙鶴堂弟子進攻!」

  随着他一聲令下,在陣中的主持弟子就開始發動劍陣。

  劍光耀眼,在朱子陵身后的三位弟子長劍閃動,向朱子陵的背后刺去。

  就在那三位弟子長劍遞出,剛半伸的時候,左右兩邊各三位弟子也是長劍展
動,向韋一笑刺去。

  這六位弟子也是采用剛才的方式,按照先左后右的做法,間隔遞出。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三波次第向朱子陵發動進攻的攻勢。

  這三波攻勢排列緊密,應該是經過了周密的計算。

  根本沒有空隙。

  當然這僅僅是指武林之中的絕大部分人的輕功和出劍弟子功力高低出劍快慢


  如果是功力深的,那出劍的速度和配合那絕對是沒有空隙的。

  如此一來,絕大部分人的做法是向前而去,但是卻正好陷入了前方六柄長劍
的算計之中。

  所以看來,江湖上,絕大部分人都是要陷入這個陣法之中。

  但是不巧的是,朱子陵學習了古墓派的輕功之后,輕功造詣已經非常之高。

  所以,朱子陵只是輕輕的閃了兩閃,就從這三波十二柄長劍之中穿過,毫發
未傷。

  那出劍的十二名弟子只覺得眼前青影閃了兩閃,自己要刺中的目标就不見了


  而刺出的長劍也刺空了。

  雙鶴堂弟子倒也訓練有素,長劍雖然刺空,但是還是按照劍陣所要求,迅速
的回劍,腳下的步伐依舊絲毫未亂。

  朱子陵用絕頂輕功閃過這三波劍影,依舊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若不是剛才
十二柄長劍并未刺中。

  運使劍陣的二十四人簡直以爲他剛才根本沒有動過。

  劍陣繼續運行,過不多時,雙鶴堂運使劍陣的二十四位弟子輪番出動,已經
發動了十次的進攻。

  但都是以朱子陵輕輕閃過而告終。

  又過了一注香時分,朱子陵已經将陣勢完全的看透,此時要擊敗這二十四個
初級弟子運行的劍陣已經是輕而易舉。

  但他還是不緊慢的,只是閃避,并不反攻。

  再過不多時,運使劍陣的二十四位弟子已經漸漸煩躁起來,嚴絲合縫的劍陣
也漸漸的出現了躁動,變的不那麽嚴密起來。

  陳放鶴臉色蒼白,他已經看出了這二十四個初級弟子使的劍陣已經抵擋不住
了,不由得心中焦急。

  朱子陵在場中好整以暇的如閑庭散步一般,這劍陣完全不能威脅于他。

  陳放鶴從遠處緩緩過來,眼睛早已經撇見。

  心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他在場中原本輕飄飄的閃避。

  猛然間閃電一般穿梭起來。

  他此時輕功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這一全力使動,當真是疾如閃電,快似勁風。

  場中只留下一連竄的身影,完全看不清他到底在哪裏。

  那二十四個普通弟子哪裏能夠看得清,只覺得自己身邊好象有無數個朱子陵
向自己攻過來一般,慌忙閃避。

  這一閃,頓時就将完整如一的劍陣弄的淩亂不堪,各自爲政。

  朱子陵見目的達到。

  哈哈一聲長笑。

  雙掌翻飛。

  每一掌都擊在劍鋒之上。

  一股精陽的内力從劍上透進。

  那些普通弟子如何能擋,一個拿捏不住,手中長劍掉了一地。

  同時哎喲一聲,捧着手腕飛退,好不狼狽。

  這一突然變故讓一旁的陳放鶴和肖雲鶴目瞪口呆。

  方才戰局還呈絞着狀态,想不到轉眼間己方就已經一潰千裏,一敗塗地。

  夫婦二人子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陳放鶴面若死灰,似乎一瞬間老了十年一般。

  朱子陵停下身子,拍打拍打衣衫上面的塵土,笑觀陳放鶴和肖雲鶴。

  陳放鶴臉色紅潤,一部白須,身材高大,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意味。

  一身道袍乃是上好的布料,很是合身,袖口和領子還縫上金線,顯得與衆不
同,兩眼之中精光閃爍,顯得内力很是不凡,平添了幾分領袖的氣質。

  而他夫人,也是他的師妹肖雲鶴。

  身形偏瘦,頭發已然發白,臉上也是皺紋深深,顯然内力沒有白鹿子深厚,
保養的也沒有那麽好。

  陳放鶴面無表情的看了朱子陵一眼,眼中精光忽然暴閃了一下。

  他畢竟不凡,一眼就看出這少年内力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内藏的境界。

  比起自己來是只高不低。

  心中駭然,不知道峨眉什麽時候又出了這等少年俊傑。

  他和肖雲鶴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猶豫之色。

  陳放鶴心道:「看來只有我們夫婦聯手,使用雙劍合璧的威力鬥他!或許還
能取勝。」

  這夫婦二人精研劍法,在劍法上實有驚人的造詣,在四十多歲就已經威震江
南,想不到臨到老來卻碰到朱子陵這個初生牛犢。

  注意拿定,吩咐弟子道:「取我們乾坤日月劍來!」

  衆弟子聽到掌門與夫人竟然要親自對敵,都是精神大震。

  那親傳弟子也飛一般去取兵刃了。

  朱子陵内力深厚,雖然陳放鶴低聲吩咐弟子,但是他還是聽的一字不漏,聽
的陳放鶴要弟子取自己夫婦兩人的配劍乾坤日月劍,心道:「這陳放鶴自以爲不
是對手,要夫婦兩個同上嗎?」

  不過,想是這樣想,但是實際上卻是希望陳放鶴真的兩夫妻同上。

  朱子陵眼中精光暴射,但是臉上卻古井不波,好象渾不在意。

  不經意的看着陳放鶴夫婦,見他們兩個神色凝重,看來真的有兩人同上的打
算。

  但是兩人都是經驗老道的老手了,一點也沒有在臉上顯現出來。

  也跟朱子陵一般渾不在意。

  滅絕師太提醒道:「朱少俠,你不可大意,這二人的劍法可是十分厲害的。


  明霞将自己的佩劍遞給朱子陵,道:「朱大哥,你也應該有件兵器,才好對
敵。」

  這時,取劍的弟子已經回來。

  陳放鶴從捧劍的弟子手上取過自己的日劍。

  肖雲鶴也取了自己的月劍。

  兩人撫劍相歎,對望一眼,都心道:「自接過這劍已經有了二十多年,想不
到今日竟要拿來跟一弱冠少年争一長短。真是可歎啊!」

  不過到底是掌門至尊,雙鶴堂的超級高手。

  兩人很快就收拾好心境。

  朱子陵朗聲道:「貴掌門夫婦准備好了嗎?」

  他這話說的不急不徐,顯得信心十足。

  陳放鶴夫婦道:「已經准備好了!」

  說完緩步上前。

  朱子陵深吸一口氣,雖然陳放鶴夫婦氣度嚴謹,法度莊嚴。

  但是他也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鳥級人物。

  雙掌上升起一層淡淡的青煙。

  一陣風吹過,飄蕩搖曳,卻是凝而不散。

  看到這種景象,雙鶴堂弟子都是升起一股涼氣,都心道:「這個小子不簡單
啊!」

  不由得爲自己的掌門人當起心來。

  當然也一些對掌門人極端崇拜的,不屑的道:「這算什麽,只不過是嘩衆取
寵吧了!實際上不堪一擊!」

  朱子陵微微一笑,身形一動,淡淡的幻起了幾個虛影,顯得虛虛實實。

  轉眼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忽然就顯得虛幻起來,這讓旁觀衆人和陳放鶴夫婦
大吃一驚。

  心中暗道:「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到底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厲害的輕功身法?


  朱子陵雙掌輕輕一晃,一招寒風初來,向兩人擊了過去。

  他這招是九陰真經中摧心掌的第一招,淡淡的寒風微微吹拂,似乎要讓人知
道冬天就要來了。

  這招平平淡淡,好象不怎麽樣一般,但是卻不要小看這招,往往就是這種不
起眼的招式讓人栽跟頭。

  他雙掌交錯,掌心之中萦繞着淡淡的白氣,虛實相間,讓人看不清到底是哪
掌在先,哪掌在后。

  或者又是雙掌齊至。

  陳放鶴夫婦微微感到寒風撲面,知兩人不敢大意。

  雙劍顫動,在空中緩緩的劃了一個圈。

  兩人的劍法也是要時時刻刻渾如圓,不可偏離。

  不然就會将裹在渾圓之中的劍氣外洩,露出破綻。

  兩人同練劍法超過三十年,早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一施展開來。

  不緊不慢,不偏不倚,若緩似急,劍尖顫動,将韋一笑的掌勢完全封死。

  但饒是如此,兩人還是感到劍一寒,一股寒氣鑽了進來。

  同時劍似乎也微微重了一些,卻是被寒勁将水氣凍在了劍上。

  「好劍法!」

  朱子陵道聲好。

  交錯的單掌一變,左掌穿影而出,左手劍在后如影随形,卻是一招初飄雪。

  陳放鶴夫婦收拾心情,将内力滿布劍身。

  劍尖顫動,還是不離朱子陵掌心左右。

  劍随心動,敵動亦動,正是雙劍合璧的精髓。

  不斷的将朱子陵掌勢封死。

  端的是了得。

  朱子陵被逼的兩次收掌變招,激起好勝心,長嘯一聲,身上内力源源使出,
再無保留。

  同時展開身形,飄忽如葉,詭異如魅。

  饒着兩人上下左右飛轉。

  手上寒冰綿掌也是源源使出,千變萬化,向兩人發動了進攻。

  陳放鶴夫婦緊記后發制人的要旨,敵動亦動,敵不動自不動。

  劍尖不斷顫動,将全身上下籠罩。

  這一下就分出了武學修養的深厚高下來。

  朱子陵雖然攻勢淩厲,但是沒有占上風。

  陳放鶴夫婦雖然好象被動,但是完全沒有占下風。

  這就是經驗老到的好處了。

  于是,戰局一時間呈絞着狀态。

  旁邊的衆人都是手心出汗,屏息而觀。

  同時心中惴惴,希望各自的人能赢。

  滅絕師太更是認真觀看,她不但在研究陳放鶴夫婦的劍法,也在仔細揣摩朱
子陵的武功,奇怪這小子的招數竟是東一股子,西一股子,剛才大戰番僧的時候
,使用的好像還是和自己路徑相似的九陽功,這一會兒功夫竟然乾坤逆轉,轉變
成陰寒無比的氣道,真是不可思議。

  峨嵋七劍卻不似滅絕這般心計老練,除了丁敏君大都在心理暗暗爲朱子陵加
油,紀曉芙也十分緊張,眼睛一直盯着雙鶴堂兩位掌門高手的寶劍,當看到朱子
陵在她倆的劍下遊刃有餘,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三人都是絕頂高手,出招變招都是快人一籌,只見劍光顫動和白氣升騰之間
,三人都已經交手三四十招。

  但是兀自不分勝負。

  又過了一會,三人已經鬥了四五十招,猶自不分勝負。

  旁觀衆人見劍光閃爍,劍氣縱橫。

  雙掌翻飛,白氣升騰。

  都是屏息靜觀,但是被激烈的打鬥所吸引,漸漸緊張,手心裏已經全是汗水


  三人又鬥十多招,朱子陵一套摧心掌加玉女劍法掌已經快要使完了。

  而陳放鶴夫婦的雙劍合璧還有好幾百招,每一招略加變化,又是另一招劍法


  反反複複,有好幾千招。

  朱子陵見久攻無效,不免有些焦躁。

  而且衆人看他三人好象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但是朱子陵卻知道自己已經落了下風。

  只因爲他發制人被陳放鶴夫婦的后發制人所制。

  他每出一招,陳放鶴夫婦劍尖顫動,不離他的掌心,他就不得不變招。

  所以打到現在,朱子陵有些冒汗。

  此時他好勝心完全被激起。

  心知空手已經不能取勝。

  而且摧心掌已經使完,再使一遍的話,兩人都是武學大行家,焉有看不出之
理。

  這樣豈不被人看輕。

  雖然摧心掌乃是九陰真經裏面的絕學,無人敢于看輕,但是朱子陵練的時間
太少,還未能完全掌握,以致落了下風了。

  朱子陵正在擔心不好對敵,就聽滅絕師太清喝一聲,朱少俠:「我的倚天劍
,借你一用。」

  朱子陵大喜,就見滅絕師太一揚手,倚天劍破匣而出,朝着朱子陵直飛過來
,看那一道青芒如電射一般,朱子陵急忙縱身躍起接劍在手。

  他一聲長嘯。

  倚天劍在手中一舞,氣勢大盛。

  長劍如玉,幻起一抹抹的亮光。

  玉女劍法已經黔驢技窮,但是朱子陵有倚天劍在手,兼且大開大閡,每一劍
刺出,都有石破天驚,驚神泣鬼的威力。

  他更将九陽神功内力運使到劍上,劍上的威力更甚。

  刹那間空氣震動,長劍如柱,忽而緩慢,忽而迅捷。

  總之不離雄渾奇峻之風。

  旁觀衆人只見朱子陵長劍似托大石,凝重無比。

  但每一劍刺出都有擋者辟易的功效。

  陳放鶴夫婦微微感到寒風撲面,知兩人不敢大意。

  雙劍顫動,在空中緩緩的劃了一個圈。

  兩人的劍法也是要時時刻刻渾如圓,不可偏離。

  不然就會将裹在渾圓之中的劍氣外洩,露出破綻。

  兩人同練劍法超過三十年,早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一施展開來。

  不緊不慢,不偏不倚,若緩似急,劍尖顫動,将韋一笑的掌勢完全封死。

  但饒是如此,兩人還是感到劍一寒,一股寒氣鑽了進來。

  同時劍似乎也微微重了一些,卻是被寒勁将水氣凍在了劍上。

  「好劍法!」

  朱子陵道聲好。

  交錯的單掌一變,左掌穿影而出,左手劍在后如影随形,卻是一招初飄雪。

  陳放鶴夫婦收拾心情,将内力滿布劍身。

  劍尖顫動,還是不離朱子陵掌心左右。

  劍随心動,敵動亦動,正是雙劍合璧的精髓。

  不斷的将朱子陵掌勢封死。

  端的是了得。

  朱子陵被逼的兩次收掌變招,激起好勝心,長嘯一聲,身上内力源源使出,
再無保留。

  同時展開身形,飄忽如葉,詭異如魅。

  饒着兩人上下左右飛轉。

  手上寒冰綿掌也是源源使出,千變萬化,向兩人發動了進攻。

  陳放鶴夫婦緊記后發制人的要旨,敵動亦動,敵不動自不動。

  劍尖不斷顫動,将全身上下籠罩。

  這一下就分出了武學修養的深厚高下來。

  朱子陵雖然攻勢淩厲,但是沒有占上風。

  陳放鶴夫婦雖然好象被動,但是完全沒有占下風。

  這就是經驗老到的好處了。

  于是,戰局一時間呈絞着狀态。

  旁邊的衆人都是手心出汗,屏息而觀。

  同時心中惴惴,希望各自的人能赢。

  滅絕師太更是認真觀看,她不但在研究陳放鶴夫婦的劍法,也在仔細揣摩朱
子陵的武功,奇怪這小子的招數竟是東一股子,西一股子,剛才大戰番僧的時候
,使用的好像還是和自己路徑相似的九陽功,這一會兒功夫竟然乾坤逆轉,轉變
成陰寒無比的氣道,真是不可思議。

  峨嵋七劍卻不似滅絕這般心計老練,除了丁敏君大都在心理暗暗爲朱子陵加
油,紀曉芙也十分緊張,眼睛一直盯着雙鶴堂兩位掌門高手的寶劍,當看到朱子
陵在她倆的劍下遊刃有餘,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三人都是絕頂高手,出招變招都是快人一籌,只見劍光顫動和白氣升騰之間
,三人都已經交手三四十招。

  但是兀自不分勝負。

  又過了一會,三人已經鬥了四五十招,猶自不分勝負。

  旁觀衆人見劍光閃爍,劍氣縱橫。

  雙掌翻飛,白氣升騰。

  都是屏息靜觀,但是被激烈的打鬥所吸引,漸漸緊張,手心裏已經全是汗水


  三人又鬥十多招,朱子陵一套摧心掌加玉女劍法掌已經快要使完了。

  而陳放鶴夫婦的雙劍合璧還有好幾百招,每一招略加變化,又是另一招劍法


  反反複複,有好幾千招。

  朱子陵見久攻無效,不免有些焦躁。

  而且衆人看他三人好象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但是朱子陵卻知道自己已經落了下風。

  只因爲他發制人被陳放鶴夫婦的后發制人所制。

  他每出一招,陳放鶴夫婦劍尖顫動,不離他的掌心,他就不得不變招。

  所以打到現在,朱子陵有些冒汗。

  此時他好勝心完全被激起。

  心知空手已經不能取勝。

  而且摧心掌已經使完,再使一遍的話,兩人都是武學大行家,焉有看不出之
理。

  這樣豈不被人看輕。

  雖然摧心掌乃是九陰真經裏面的絕學,無人敢于看輕,但是朱子陵練的時間
太少,還未能完全掌握,以致落了下風了。

  朱子陵正在擔心不好對敵,就聽滅絕師太清喝一聲,朱少俠:「我的倚天劍
,借你一用。」

  朱子陵大喜,就見滅絕師太一揚手,倚天劍破匣而出,朝着朱子陵直飛過來
,看那一道青芒如電射一般,朱子陵急忙縱身躍起接劍在手。

  他一聲長嘯。

  倚天劍在手中一舞,氣勢大盛。

  長劍如玉,幻起一抹抹的亮光。

  玉女劍法已經黔驢技窮,但是朱子陵有倚天劍在手,兼且大開大閡,每一劍
刺出,都有石破天驚,驚神泣鬼的威力。

  他更将九陽神功内力運使到劍上,劍上的威力更甚。

  刹那間空氣震動,長劍如柱,忽而緩慢,忽而迅捷。

  總之不離雄渾奇峻之風。

  旁觀衆人只見朱子陵長劍似托大石,凝重無比。

  但每一劍刺出都有擋者辟易的功效。

  陳放鶴夫婦壓力猛增,只覺得有一股雄渾無比的劍氣迫面而來,兩人暗暗吃
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付。

  同時沮喪的發現,在這路雄渾的劍法面前,兩人的長劍竟然遞不見朱子陵三
尺之内。

  更讓兩人郁悶的是,從對方長劍上的氣勢上看,對方的内力極是雄渾,讓兩
人更是小心奕奕,根本不敢跟朱子陵相碰。

  雖然如此,但是朱子陵卻也攻不進兩人守的渾然天成的劍圈之中。

  鬥了十幾招,陳放鶴夫婦已經招架不住。

  朱子陵借着倚天劍天威,對着陳放鶴夫婦發動了怒潮一般的進攻。

  身體内積蓄的渾厚内力也經漸漸激發出來。

  這時感到要速戰速絕,長嘯一聲。

  将身體内的全部内力急速涌進倚天劍中。

  哧的一聲輕響,倚天劍劍尖忽然爆出一尺長的青光,忽吐忽閃,給人無比的
銳利感。

  陳放鶴神情大震,脫口說道:「劍芒!」

  神情震動,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喃喃道:「這不可能,我浸淫劍法五十多年
,也沒有達到這個地步,這個少年不到二十歲,竟然已經可以使出劍芒……這不
可能……」

  陳放鶴夫婦兩人看到這種異像,胸口猶如被重錘重擊了一般,兩人異口同聲
的道:「這下完了,這下完了。」

  兩人心中都想的同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后以劍聞名的自己,休想在武林之中
抬起頭來了。

  這其中最受震驚其實卻是滅絕師太,所以感受也是最深。

  朱子陵開始使掌的時候,雖然掌法精奇,但是面對利器,肉掌焉能有多大的
用武之地。

  但是這少年卻也是毫不氣餒的将一套掌法使完,也沒有露出敗像。

  后來使劍,竟然劍上生芒,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武功高強就可以辦的到的了。

  朱子陵微微一笑,但是同時他的心中也是震動不休,九陽神功越用越得意。

  幾乎施展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深吸一口氣。

  長劍斜指,劍芒吞吐,向前刺去。

  長劍似慢實快,發出驚人的厲嘯。

  還未及身,陳放鶴夫婦已經感覺到了劍上所蘊涵的驚人的劍氣。

  三劍堪堪就要相交。

  朱子陵嘴尖忽然露出一絲笑容。

  長劍猛然一震,嗡嗡的顫動起來。

  陳放鶴夫婦莫名其妙,繼而大喜,以爲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内力,已經起了
反噬。

  但是那個時候,朱子陵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是陰謀得逞的笑容,就見他
的長劍猛的一震,劍身陡然間彎曲起來,斜斜刺出,劍芒暴射,哧的一聲,劍芒
毫不費力的刺穿陳放鶴的右手臂。

  陳放鶴右手劇痛,「當啷」

  一聲,長劍落地。

  兩人都是武學大高手,雖然不知道爲何他的劍能夠拐彎,但是臨危不亂。

  肖雲鶴見到丈夫遇險,長劍一封,護住受傷的陳放鶴,兩人就向后退去。

  朱子陵哈哈一笑,大步上前,長劍斜刺肖雲鶴右肩。

  肖雲鶴肩頭一側,避了開去。

  但是一邊的陳放鶴卻大叫一聲,「左二右一,虛三實四!」

  他叫的乃是雙劍合璧之中的步法口訣。

  肖雲鶴不及細想,趕忙照做。

  果然朱子陵長劍劍尖彎曲,正刺向剛才她的手臂位置。

  她心中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不是丈夫眼光如炬,她也要步后塵了,此時兩人已經使不出任何劍法,不
但步法亂了,而且陳放鶴還受了劍傷。

  朱子陵中宮直進,長劍抖動,幻起數十虛影,虛實相間。

  那青芒吞吐的劍尖不離兩人要害,緊緊将兩人籠罩。

  此時,陳放鶴夫婦兩人的狀況,再加上那手中途變招的繞指揉劍,可以說,
朱子陵現在已經穩操勝券。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2:58

  99白骨幫和雙鶴堂一敗,巨鲸幫、海峰門和六合門馬上頂不住了,眼看着
外圍的的峨眉弟子已經形成了包圍圈,要将六小派全部殲滅,滅絕師太見朱子陵
幫助峨眉揚眉吐氣,打敗群賊,不由得高興之下,帶領峨嵋七劍攜手圍上來,正
打算将六小派的這一幫人收拾幹淨,就聽有人斷喝一聲,「大家不要慌亂,神龍
教主駕到!」

  六小派衆人一聽神龍教主駕到,頓時停止了騷亂,峨嵋派這邊一聽神龍教主
駕到,也紛紛緊張起來,剛才白骨幫和雙鶴堂的高手都已經領教過了,确實武功
非凡,這神龍教教主,作爲六小派的首領,自然是更加厲害。

  所以全都神情凝注看去,但見一條黑影閃電般來到近前。

  朱子陵只覺得來人身影面熟,倚天劍橫于胸前,質問:「閣下便是神龍教主
?」

  來人陰冷的聲音道:「收拾你們這些蝦兵蟹将,何須我們教主大駕,有本使
足可以了。」

  朱子陵聽他來之切近說話,才想起此人就是昨夜遇到的黑衣人,神龍教的神
龍使者。

  「昨天晚上,與峨眉奸細商量陰謀的就是閣下吧?」

  神龍使陰冷地說道:「原來是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朱子陵道:「真的是你啊,你跑的倒是夠快,昨夜沒有将你捉拿,今天看你
還往哪裏跑?」

  神龍使怒喝一聲,道:「壞我大事,該死!」

  說罷,亮出雙掌,就朝朱子陵撲上來。

  人還未到,一片雪亮的青光已經射到朱子陵近前……朱子陵倚天劍一揮,在
身前爆開一團青光,跟着聽見‘叮當’之聲不絕于耳。

  衆人借着朦胧的月色這才看清楚朱子陵身前灑落一地的四角形純鋼暗器。

  神龍使見暗器被朱子陵盡數封住,手中鋼刺直插向朱子陵心口,朱子陵哈哈
一笑,手中長劍倏地隐沒,随即出現在兩人中間,只聽‘铮’的一聲輕聲,兩件
兵刃撞到一起,突然間右腕陡振,接連劈出三劍,當真快似閃電,嗤嗤有聲。

  峨眉弟子瞧見倚天劍在朱子陵手中有靜致動竟生出這許多變化來,頓時不住
的喝彩。

  然而神龍使一身武功也甚是不俗,手中鋼刺恍似雜亂無章,卻每一次都封住
了朱子陵的倚天劍,倚天劍雖然是神兵利器,但是神龍使招法巧妙,避重就輕,
總是能夠以最巧妙的招術,迎接住朱子陵的攻殺。

  神龍使手中的鋼刺連連變了數種武功,也卻始終奈何不了朱子陵。

  他本來看對方年輕,只是依靠了倚天劍的鋒利,以爲修爲也自平凡,不想朱
子陵不但輕功了得,更加内力渾厚無比,與朱子陵交手十餘招,還落了下風,頓
覺顔面挂不住,身子縱高伏低、東奔西閃,只是繞着朱子陵不住的轉動,手中的
鋼刺卻每每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

  朱子陵神色也自凝重起來,謹守身法,以不變應萬變,倚天劍守得點水不露
,讓神龍使沒半點機會,然后自己步步爲營,慢慢消耗神龍使的實力。

  二人以迅雷閃電的速度激鬥在一起,朱子陵的長劍已和神龍使的鋼刺交纏了
十數招,忽地所有火光一黯,衆人眼中光彩倏地放大,只見到朱子陵如同化成了
一團火焰從空中撲将下來,衆人心神爲之搖晃之際,一聲低喝,倚天劍手中一展
,也自化成一道寒芒,直奔神龍使。

  兩人飛身還在半空中,忽感有異,兩道長虹,從兩人腳下處射來,他二人反
應也是一等一的快,立如閃電劈出,一觸長虹便運力一絞,神龍使立時虎口一陣
劇震,手中鋼刺不住的铮鳴,幾乎脫手。

  神龍使心中暗自吃驚,自己五十年的渾厚功力,居然抵不住這個年輕人?吃
驚之際朱子陵暴喝一聲,快劍跟上,神龍使身形急轉,手中鋼刺往外極封,卻因
爲這一次有些忙不暇接,力度和角度都沒有把握好,以致鋼刺被倚天劍砍上,直
接切成了兩段。

  朱子陵順勢一掌,正好拍中神龍使的肩頭,神龍使就猶如被油錘砸到,頓時
重重摔出去,随着一口鮮血噴出來,朱子陵搶步近身,倚天劍押在他的胸前,道
:「還有何話說?」

  神龍使冷着臉一聲不吭,滅絕師太道:「何須與這般賊人多說,斬了他!」

  朱子陵道:「就依師太。」

  剛要動手,就聽有人喊道:「住手!」

  朱子陵一回頭,但見一名陌生男子,手中各抓着一個女孩,那兩個女孩竟是
周芷若和楊不悔。

  朱子陵大驚,紀曉芙看到楊不悔被抓,又驚又怒,喝問:「淩光,那個叛徒
居然是你。」

  朱子陵聽她交出挾制周芷若和楊不悔的這人的名字,頓時明白,此人就是峨
眉的叛徒。

  滅絕師太更是惱怒,道:「淩光,想不到你居然背叛了峨眉?」

  淩光一聲冷笑,道:「滅絕!我本就是神龍教教主麾下,三年前來到你峨眉
卧底,你居然蒙在鼓裏……」

  滅絕怒道:「可惱!看我不取了你的性命。」

  淩光将周芷若和楊不悔擋在身前,一雙大手扼住了二女的脖子,道:「上前
一步,我就将她倆的脖子擰斷。」

  朱子陵急道:「師太不要輕舉妄動!」

  滅絕師太果然停下手來。

  周芷若和楊不悔雖然身陷仙境,但是都非常堅強,不哭不喊。

  朱子陵将倚天劍丢給滅絕師太,然后伸手擒住受傷的神龍使,道:「你是不
是想交換人質?」

  淩光點點頭,朱子陵一聲冷笑,道:「你先放了兩個孩子,我就放你們走。


  淩光搖搖頭,道:「我信不過你。」

  朱子陵罵道:「混賬!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說話算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
酒。」

  淩光冷笑,将周芷若和楊不悔推到身前,道:「我武功不如你,到時候,你
出爾反爾,我只能束手待斃,再說!滅絕老尼已經對我恨之入骨,我豈有命在?


  滅絕師太哼道:「虧你還知道害怕。」——100紀曉芙急道:「淩光,你
這卑鄙小人,投毒想加害我們峨眉派所有人,現在又用着兩個小孩子的性命威脅
我們,你……真無恥之極。」

  淩光不理睬紀曉芙,而是直視着朱子陵,朱子陵問:「那你想怎麽辦?」

  淩光道:「你先放了神龍使,他受了傷,自然逃不了,這樣我才相信你。」

  朱子陵道:「那好!我也不怕你耍花招。」

  說罷,将神龍使推出去。

  神龍使自由之后,朱子陵沖淩光道:「你還不放人?」

  淩光陰陰一笑,又道:「讓峨嵋派讓開道路。就愛那個六小派的人全放了!


  朱子陵怒道:「你這混蛋,居然出爾反爾?」

  就欲搶上去将周芷若和楊不悔救下來。

  神龍使卻手疾眼快,與淩光狼狽結合,他将周芷若接到手中,對朱子陵道:
「現在你可以不答應我們,但是就别想着兩個小姑娘活命,你要是照我們的話做
了,我保證不傷害她們倆。」

  紀曉芙氣急敗壞,「你們倆真是一對禽獸,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也說得出口。


  滅絕師太歎道:「還以爲神龍教是什麽了不起的大派,想不到居然都是一些
狼狽之徒。」

  神龍使哼道:「滅絕,你不要太狂傲,要不是因爲倚天劍在你們手中,就憑
老夫五十年的功力能夠敗給你們?」

  朱子陵心道:「眼前之景,千萬不要将他們逼急了,不如緩兵之計,先将這
群敗類放掉,反正收拾他們也是小菜一碟。」

  于是就對滅絕師太道:「師太,不如就以他們,我諒他們也不敢耍什麽花樣
。」

  滅絕師太點頭,沖峨眉諸弟子一揮手,道:「放行!」

  六小派衆人,早已經是死的死,傷的傷,戰鬥力全無,見到峨嵋派放行,頓
時欣喜異常,紛紛涌下峨眉,逃命去了。

  見六小派撤離,朱子陵對神龍使和淩光道:「你們該放人了吧?」

  神龍使卻道:「還不到時候,我們倆個也要平安離開這裏。」

  滅絕師太怒道:「呸!淩光這個逆賊,今日你休想活着離開峨眉。」

  淩光冷聲道:「師太這樣惱火,我更不敢先放人質了,都讓開,否則的話,
我就掐死這兩個小丫頭。」

  丁敏君急道:「師父,這兩個女孩,又不是我們峨眉弟子,何必顧及她們,
總不能因小失大,放走淩光這叛徒吧?」

  滅絕師太回頭訓斥道:「混賬!敏君,虧師父教導你多年,你居然說出如此
不負責任的話來,虧你還是峨眉七女俠之首,這兩個人是禽獸,難道你也是禽獸
嗎?」

  丁敏君吓的一哆嗦,臉紅道:「弟子知錯,弟子是太着急了。」

  朱子陵瞪了丁敏君一眼,對滅絕師太耳語道:「師太,我們還是給用緩兵之
計,先放他們走,然后再后面追殺他們,将芷若和不悔救回來。」

  滅絕師太見神龍使和叛賊淩光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也怕惹急了這兩個家伙,
傷害了周芷若和楊不悔的性命,還是朱子陵說的對,先放他們離開,在找機會将
兩個丫頭救下。

  當即傳令峨眉弟子讓開道路,放神龍使和淩光離開。

  朱子陵,滅絕師太,帶領峨嵋七劍尾随二人下山,來到山下之后,卻看到神
龍使和淩光竟然分開,朝兩個方向逃竄,朱子陵急道:「師太,我們分頭去追!


  滅絕師太點頭,朱子陵施展輕功,朝着神龍使追下來,追出一段距離后,發
現后面有人跟上來,來人輕功也不弱,回頭看,竟是明霞和貝錦儀,明霞喊道:
「朱大哥,師父讓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朱子陵點頭謝過,三人一同追趕,神龍使受了傷,又挾持着周芷若,逃起來
有些費力,眼看朱子陵等人已經追到,神龍使見帶着周芷若太礙事,他也沒想要
傷害周芷若的性命,于是暗中點中周芷若的穴道,等朱子陵追至身后,甩手将周
芷若朝朱子陵扔過來,朱子陵急忙接住,卻不見周芷若有聲音,疑心周芷若被神
龍使暗中傷害,連忙将她放下,喊道:「芷若妹妹。」

  見周芷若兀自睜着雙眼看着自己,馬上意識到她被點了穴道,連忙給周芷若
解開穴道,這時候明霞和貝錦儀已經朝着神龍使追了過去。

  朱子陵見周芷若完好無事,這才放心,周芷若雖然曆經這一場驚心動魄的劫
持,心中卻是有些害怕,但表面上還是流露出少女少有的穩重,「朱大哥,我沒
事。」

  朱子陵道:「沒事就好。」

  剛欲再追上,就聽前面陰影中有人驚叫一聲,朱子陵急忙追上來,卻見貝錦
儀已經摔倒在地上,明霞喘着粗氣也停下來,正将貝錦儀扶起來,朱子陵急忙上
來問道:「怎麽了,貝師妹?」

  貝錦儀咬着嘴唇,道:「朱大哥,我中暗器了!」

  朱子陵連忙扶住她的身子,「打中哪裏了?」

  貝錦儀指了指胸前,朱子陵見她臉色不對勁,急問:「是不是有毒?」

  貝錦儀點頭道:「傷口發麻,渾身無力,肯定是有毒,我……」

  朱子陵連忙道:「不要怕,讓我看看……」

  他伸出手,就欲解開貝錦儀的上衣衣襟,卻見貝錦儀一臉的羞紅,馬上意識
到男女授受不親,滅絕門下這些女弟子,可都是遵守清規的俠女,于是縮回手,
對明霞道:「明妹妹,你幫你貝師姐看看傷勢。」

  明霞答應着,将貝錦儀攙扶到路邊一塊大石頭上坐下,然后解開貝錦儀胸前
的衣襟,因爲朱子陵依然在跟前,貝錦儀有些羞澀,但暗器上面劇毒攻心,她已
經喪失了力氣,明霞沒有想到貝錦儀的爲難之處,只考慮到她中暗器這麽無力,
一定是暗器上的毒十分厲害,必須馬上醫治。

  明霞解開貝錦儀的上衣衣襟,但見杏黃色的絲綢肚兜半露着一大片雪白的酥
胸,貝錦儀的雙峰十分豐滿,在杏黃色的肚兜下面微微發顫,就在一只玉峰上面
,盯着一支銀光閃閃的針形暗器。

  「師姐!是這東西……」

  明霞想幫助貝錦儀将暗器取出來。

  朱子陵急忙道:「别動,這暗器好面熟。」——101明霞知道自己孤陋寡
聞,不知道這暗器的厲害,就将身位讓給朱子陵,朱子陵皺皺眉,看看已經有些
陷入昏迷狀态的貝錦儀,道:「貝師妹,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你現在傷
勢這樣嚴重,我懷疑你中的是冰魄銀針,我只能得罪了。」

  貝錦儀雖然中毒,但是她有一定的内功根基,現在尚神志清楚,看着朱子陵
微微點頭,随着朱子陵翻開她的肚兜,貝錦儀臉上一陣紅暈,嬌羞的閉上眼睛。

  朱子陵看到,那支銀光閃閃的暗器,就釘在她左邊的那一只玉峰上面,針身
镂刻花紋,打造精致,那一處肌膚,已經開始發黑,絕對是冰魄銀針的症狀,莫
非真像郭馨說的那樣,這世上還有李莫愁的傳人?朱子陵撕下自己一塊衣襟,将
那針掐住,慢慢拔出來,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已經有一大片肌膚開始變黑,朱子
陵一皺眉,道:「果然是冰魄銀針,這上面的毒十分厲害。」

  可能是毒氣攻心,貝錦儀身子一軟,倒在朱子陵懷中,朱子陵連忙将他扶住
,同時單掌貼入貝錦儀小腹,運用九陽神功,将一股渾厚的内力輸送過去,幫她
運功療毒。

  同時,朱子陵又對明霞道:「明霞妹妹,你帶着芷若四周巡查一圈,我要爲
貝師妹療傷,你負責警戒,以免我們遭受偷襲。」

  明霞領命,領着周芷若巡查去了。

  朱子陵支開明霞,也是爲了估計貝錦儀的顔面,畢竟這傷口需要馬上處理,
朱子陵又将貝錦儀的肚兜往下拉了拉,大半只雪白豐滿的玉峰幾乎全都露了出來
,朱子陵狠狠心,道:「貝師妹,這冰魄銀針的毒性十分厲害,我只能……侵犯
你了……」

  說着張開口,對准貝錦儀的傷口,用力吸起來。

  貝錦儀只覺得一陣眩暈,也不知道是因爲羞怯,還是因爲緊張,胸前聖地被
朱子陵握住,并且這樣吸允,雖然知道這是朱子陵奮不顧身,冒着中毒的危險,
爲自己吸裏面的毒液,但是這樣暧昧的事情,貝錦儀尚且還是處子之身,尤其身
在峨眉,在滅絕師太的嚴格監管下,連異性朋友都沒有過,哪裏禁得起朱子陵這
樣的動作。

  「恩……朱大哥,不要這樣,你會中毒的。」

  貝錦儀,有些乏力的說道。

  朱子陵不予理睬,一口一口吸着,将裏面的毒液吸出來,然后吐掉在身邊的
草地上,直到吸出鮮紅的血色,朱子陵這才停止,吐了一口口中的污血,道:「
貝師妹,你抓緊時間,運功……療,療毒。」

  貝錦儀因爲剛才接受了朱子陵的施功,内裏得到發揮,加上朱子陵爲她吸毒
,毒素已經基本上得到控制,手腳也有了活動能力,紅着玉頰忙将自己的肚兜整
理好,然后再盤膝靜坐,一邊運功療毒,一邊道:「朱大哥,真是謝謝你啊……


  見朱子陵神色異常,急道:「朱大哥,你怎樣?」

  朱子陵吐了一小口鮮血,道:「沒事,我能撐得住,貝師妹不要管我,只管
保護好你自己就好。」

  說罷,也盤膝坐下來,運用九陽神功爲自己療毒,剛才爲貝錦儀吸毒的時候
,朱子陵無法避免毒液自自己口腔侵入身體,幸好他内力深厚,九陽神功又正好
可知冰魄銀針的劇毒,但見他頭頂青霧飄渺,貝錦儀眼圈一紅,低聲道:「朱大
哥,爲了救我,要是害了你,我真是……不能接受啊。」

  朱子陵合着眼睛,慢慢說道:「貝師妹,不要爲我擔心,你趕緊保護好你自
己的心脈,免得餘毒攻心。」

  貝錦儀點頭,急忙靜下心來,運功療毒。

  明霞和周芷若在四周巡查了一圈,見沒有異常,神龍使也沒有殺回來的迹象
,心裏也惦記着貝錦儀的傷勢,趕緊回來瞧看,但見朱子陵和貝錦儀都在運功療
毒,但見朱子陵嘴角的污血,便明白了内情,連忙走過來,道:「朱大哥,你不
要緊吧?」

  朱子陵稍加調整后,感覺自己問題不大,因爲還惦記着楊不悔的安全,就站
起來道:「明霞妹妹,她們倆個就交給你了,你速速帶着她倆回峨眉。」

  明霞問道:「朱大哥你呢?」

  朱子陵道:「我去幫助你師父将不悔救回來。」

  淩光身上沒有傷,雖然身輕體便,但是畢竟身上攜帶着楊不悔,逃下峨眉之
后,他就發覺有人在后面追趕自己,與神龍使分開之后,他一路往東南方向逃竄


  又逃出幾裏路,突然聽見前面傳來打鬥之聲,來至近前才看清楚,月光下,
兩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正與一名紫衣老婆婆酣鬥,旁邊地上還躺着五六具屍體。

  淩光見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好像是巨鲸幫的弟子,倒不見他們的幫主下落,正
尋思這自己要不要奪路而逃,后面滅絕師太帶領幾名弟子已經追過來。

  前面交戰的人是誰?淩光來不及分辨,正想奪路而逃,滅絕師太已經喊道:
「前面那不是武當山的殷六俠嗎!快些幫我截住淩光那賊子。」

  戰團中,年紀稍長的青年男子聞聲,回答道:「殷梨亭謹遵師太命令,青書
,這裏交給我,你快去幫滅絕師太截住那個人。」

  年輕的青衣人應了一聲,抽身出來,攔住了淩光的道路,這時候滅絕師太已
經追到近前,丁敏君、紀曉芙、蘇夢清成品字形将淩光堵住。

  滅絕師太喝道:「淩光,你這個逆賊,還不趕緊束手就擒。」

  那紫杉老婦突然擺脫開殷梨亭,躍到淩光跟前,冷聲嘲笑道:「原來你就是
峨嵋派的内奸,居然這樣無用,計劃失敗了嗎?」

  陵廣詫異道:「你是誰?」

  不等老婦回答,丁敏君已經提前喝道:「你這老太婆,原來也是和神龍教蛇
鼠一窩,膽敢來我峨眉滋事。」

  紫杉老婦只是冷笑,對丁敏君不予理睬,滅絕師太看了她手中的兵器,微微
點頭,道:「金花婆婆,你不在靈蛇島上納福,卻到我峨眉生甚麽事?」

  紫衣老婦冷冷一笑,道:「滅絕,我來幹什麽,你現在應該清楚,不錯,我
奉了神龍教主之命,在這裏負責接應。」

  滅絕道:「金花銀葉,武功足可以笑傲江湖,想不到也會淪落爲神龍教的鷹
犬,未免有些可笑啊。」

  金花婆婆卻道:「這是我和神龍教主的私事,我并沒有做神龍教的爪牙,而
是我們之間有一筆交易……」

  淩光見金花婆婆原來是自己人,心中大喜,忙道:「老人家,多謝你出手相
助。」

  轉身對滅絕師太道:「老賊尼,快些交出倚天劍,向我神龍教受降!」

  滅絕師太呸了一聲,道:「淩光,就算你們神龍教主親自駕到,今日也要讓
他嘗一嘗我的厲害。」

  淩光知道滅絕師太武功高絕,見她逼上來,連忙舉起楊不悔,道:「你站住
,再往前走,我就弄死這個小丫頭。」

  紀曉芙心中一顫,失聲道:「不要。」

  殷梨亭聽她聲色慌張,問道:「小芙,這女孩是誰?」

  楊不悔沒有周芷若那般堅強,被淩光挾持之后,心中一直怕得要命,早就忍
不住想哭出來,如今被淩光再次危險,忍不住失聲哭出來:「娘!快來救不悔啊
……」

  楊不悔這一哭,頓時引起丁敏君的注意,滅絕師太尚未想到楊不悔與紀曉芙
的關系,但是丁敏君早就懷疑楊不悔的身份,因爲前幾年,她曾經跟蹤紀曉芙時
候,隐隐記的楊不悔的樣子,白天朱子陵帶着楊不悔來峨眉山,起先她并未懷疑
,只是在楊不悔被淩光抓住之后,看到紀曉芙慌張的樣子,才悠然醒轉。

  當時因爲師父正在氣頭上,自己又沒有證據,不敢妄下結論,免得又遭師父
訓斥,如今見到楊不悔終于失聲叫出娘來,于是提醒道:「紀師妹,你女兒叫你
呢。」

  紀曉芙全神貫注在楊不悔身上,哪裏估計丁敏君對自己的詭計,急道:「不
悔,不要害怕……」

  滅絕師太看了紀曉芙一眼,雖未說話,心中卻猜忌起來,「小芙對着小丫頭
,倒是十分在意。」

  淩光陰陰笑道:「滅絕,你出爾反爾,答應放我走,爲何又追上來?」

  滅絕師太冷哼道:「你這逆賊,不殺你,不足以平我峨眉諸弟子之憤。」

  淩光道:「我這知道,這個丫頭對你們峨眉十分重要,不想她死……盡管上
來!」

  淩光剛說到這裏,突然身子一軟,直朝地上摔下去……金花婆婆收起龍頭拐
杖,道:「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樣的小人,要挾一個小女孩,實在可惡!」

  她扶住楊不悔,笑眯眯道:「孩子,不要怕,婆婆爲你做主……」

  那知楊不悔拼命掙脫開她,朝着紀曉芙跑過去。

  紀曉芙看到楊不悔平安無恙,高興地擦了一把眼睛中的淚水,迎過去将楊不
悔抱住。

  殷梨亭愕然問道:「她是誰?」

  紀曉芙心中一慌,這才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師父、峨眉諸位師姐妹,尤其
是殷六俠也在當場,「我……」

  丁敏君冷笑道:「紀師妹,你還有話說,如今武當殷六俠也在這裏,你還不
把這個小女孩的實情如是說給大家聽?」

  殷梨亭更是焦急,「小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

  紀曉芙難以自圓其說,拼命地搖頭,道:「你們不要問了。」

  滅絕師太這時候也明白了,指着楊不悔厲聲質問:「小芙,她果真是你的女
兒?」

  金花婆婆得意地笑笑,「滅絕,你們家中有好事看了。」

  滅絕師太冷聲道:「我們峨嵋派的實情,還輪不到你來笑話,金花婆婆,既
然你風神龍教主之命,爲何還敢打死他的手下?莫非想改邪歸正,歸順我們名門
正派不成?」

  金花婆婆呵呵大笑,跟着咳嗽兩聲,道:「名門正派,也不過一群烏合之衆
,我殺這個人,實在是看不慣她的作風,另外送一個人情給你,就算我幫你清理
門戶了吧。」

  滅絕師太陰着臉問:「你想和我談條件?」

  金花婆婆點點頭,道:「老太婆我,想借你的倚天劍一用,用它想神龍教主
換一副解藥……」

  滅絕師太一聲冷笑,道:「你簡直是痴人說夢,不過!你要是有本事的話,
倒是可以從我手中搶走。」

  金花婆婆淡淡一笑,說道:「當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俠劍法名動天下,自然是
極高的,但不知傳到徒子孫手中,還剩下幾成?」

  滅絕師太森然道:「就算只剩下一成,也足以掃蕩邪魔外道。」

  滅絕師太言罷,倚天劍已經擎在手中!金花婆婆一瞥眼間,但見劍鞘上隐隐
發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可想見其不凡,只見劍鞘上金絲鑲着的兩個字:「
倚天」,她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倚天劍!果然是名不虛傳。」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道:「不錯,是倚天劍!」

  金花婆婆心頭立時閃過武林中相傳的那六句話:「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号
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争鋒?」

  喃喃道:「原來倚天劍真的還在峨嵋派手中。」

  滅絕師太喝道:「接招!」

  提着劍柄,竟不除下劍鞘,連劍帶鞘,便向金花婆婆胸口點來。

  金花婆婆她手中的拐杖灰黃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鐵,其實乃靈蛇島
旁海底的特産‘珊瑚金’,是數種特異金屬混和了珊瑚,在深海中曆千萬年而化
成,削鐵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論多麽鋒利的兵刃,遇之立折。

  自以爲自己的至寶兵器,足可以抵得住倚天劍的鋒利,于是拐杖一封。

  ——103滅絕師太手腕微顫,劍峰已砍上拐杖。

  但聽得「嗤」

  的一聲輕響,猶如撕裂厚紙,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寶「珊瑚金」

  拐杖,已自斷爲兩截。

  金花婆婆心頭大震,暗想:「倚天劍如此厲害,當真名不虛傳。」

  自己的武功本與這老賊尼不相上下,但是絕對抵不住她的神兵利器,不如暫
且全身而退再說,于是輕嘯一聲,在滅絕師太虛拍三掌,三掌過后,人若驚鴻,
躍出去數丈之遠,喊道:「老賊尼,倚天劍果然厲害,婆婆我今日大意了,被你
弄斷我的兵器,但是我并未因此怕了你,帶我去借來屠龍寶刀,再與你大戰三百
合。」

  說罷,遠遠逃去。

  滅絕師太冷冷一笑,倚天劍還匣,沖着金花婆婆遠去的背影道:「我随時奉
陪!」

  她剛才揮劍一擊,雖然削斷了對方拐杖,但出劍時還附着她修練三十年的「
峨嵋九陽功」,這股神功撞到金花婆婆身上,卻似落入汪洋大海一般,竟然無影
無蹤,只帶動一下她的衣衫,卻沒使她倒退一步。

  這時思之,猶是心下凜然;又覺她内力修爲固深,而膂力健旺,宛若壯年,
絕不似一個龍鍾支離的年老婆婆,何以得能如此,實是難以索解。

  戰退金花婆婆,滅絕回過身,對紀曉芙道:「小芙,爲師一直都很器重你,
我還打算,等我百年之后,這倚天劍和峨眉掌門的位子都傳給你,但是,小芙你
必須跟我說實話,不悔,究竟是怎麽回事?」

  紀曉芙神色凄涼,撲通跪在地上,垂淚道:「師父,弟子知罪……」

  滅絕師太點點頭,道:「那麽說,你承認不悔是你的女兒了?」

  紀曉芙含淚重重地點頭。

  殷梨亭聽罷,急的高叫出來:「小芙,這不可能,你在說謊,師太!她在說
謊,我知道小芙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在騙我們。」

  殷梨亭說着跑過來,俯下身,抓住紀曉芙的雙肩,痛苦地道:「小芙,你告
訴師太,你說的不是真的啊。」

  紀曉芙含滿淚水的雙目望向殷梨亭,幽幽說道:「殷六俠,是我對不住你了
,不悔确實是我的女兒……」

  殷梨亭恍然失措,搖着頭站起來,一步步后退,口中哽咽着,竟說不出話來


  一旁傳過來丁敏君的嗤笑聲,滅絕師太歎了口氣,道:「小芙,你讓爲師很
失望!」

  紀曉芙哭泣道:「師父,弟子知錯了,你懲罰我吧!」

  楊不悔跟着母親哭泣:「師太,不要懲罰我娘啊。」

  滅絕又道:「你現在就告訴我,不悔的父親是誰?」

  紀曉芙心若明鏡,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不悔的父親是楊逍,師父不但不會放過
自己,尤其連不悔也不會放過,孤鴻子師伯就是因爲楊逍而亡,這個深仇大恨,
在師父滅絕師太心中,已經堆積了許多年,已是根深蒂固,決不能化解,自己死
并不可怕,只是爲此連累了不悔,那便是枉爲人母。

  于是她搖搖頭,道:「師父,我不能說。」

  滅絕師太怒道:「如何不能說?」

  丁敏君道:「師父,紀師妹一定還有更大的事情瞞着你老人家。」

  滅絕熄了一口怒氣,道:「小芙,你不要怕,說出來,爲師爲你做主,再者
說,你與殷六俠有婚約在身,你終究也是我峨眉的一代俠女,你總該給大家一個
交代,給殷六俠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吧。」

  「我,我不能說……」

  紀曉芙仰望着滅絕師太,已經是淚流滿面,這時候她只希望師父不要再問下
去,哪怕用倚天劍結束自己的性命。

  滅絕師太有些怒發上撞,提高了聲音道:「小芙,你當真不可說?」

  紀曉芙傷心欲絕,道:「弟子甯死也不能說。」

  滅絕師太若不是當着武當殷梨亭的面子,也不會難爲紀曉芙,家醜不可外揚
,誰都知道遮掩自己家的醜事,何況本派自郭襄女俠創派以來,重未出過這般未
婚先孕的醜事,要是被殷梨亭傳揚出去,自己臉上是在無光,于是一怒間,舉起
掌來,道:「小芙,你真的是不肯說了?」

  紀曉芙把眼睛一閉,反将頭昂起來,引得不悔抱住媽媽脖子失聲痛哭,滅絕
師太歎口氣道:「小芙,我派門規森嚴,今番你犯了淫戒,且又不知悔改,爲師
只能狠下心來清理門戶了……」

  滅絕師太剛欲落掌下去,就聽有人大喊一聲,「師太住手!」

  滅絕師太抬頭,看到朱子陵飄身趕過來,朱子陵老遠就看到滅絕師太與紀曉
芙的動作,心中忽悠一下子,心道:「世事瞬息萬變,因爲我的出現,居然起了
這樣大的變化,滅絕老尼真要對紀姐姐下毒手?」

  趕至近前,攔住滅絕師太,問道:「師太,你想幹什麽?」

  丁敏君道:「朱少俠,你還是少要插手我們的家事!」

  朱子陵哼了一聲,道:「少要插手你們的家事?還句話還輪不到你來說,六
小派齊聚忠宇堂的時候,怎不見丁女俠說這話?」

  一句話說的丁敏君滿面通紅,但是當着師父之面,又不敢放肆和朱子陵拌嘴
,只好怏怏退下。

  看到楊不悔和紀曉芙抱頭痛哭的場面,朱子陵隐隐猜到不悔的身份已經暴露
了,滅絕師太就将紀曉芙與楊不悔的母女之實情說給朱子陵聽,随后道:「小芙
犯了我峨眉門規,又不肯說出原委,現在殷六俠又在面前,我只能清理門戶了。


  「殷六俠?」

  朱子陵這才注意到,一旁仰面站立的殷梨亭,不由道:「師太,你究竟想紀
師姐說什麽?」

  滅絕師太道:「我想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朱子陵看看紀曉芙,道:「紀師姐,你沒有告訴你師父嗎?」

  紀曉芙流淚搖頭,朱子陵知道她是決不肯說的,因爲現在情況不同,她首先
顧及的不悔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名聲,再看滅絕師太,正陰着臉等着紀曉芙回
答。

  見到紀曉芙依舊保持沉默。

  朱子陵突然開口道:「師太!紀師姐一心想要維護那個男人就是我。」

  一語說出,驚動在場衆人,就連紀曉芙也吃驚不小,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迷
惑地看着朱子陵。

  朱子陵将她扶起來,正色道:「師太,我知道紀師姐這樣做,是爲了保全我
的名聲,但是師太強逼她說出隐情,我必須講出真相。」

  滅絕師太更爲震驚,顫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紀曉芙剛要說話,被朱子陵暗中制止,并将她抱在懷中,朱子陵大聲道:「
列位峨眉同門,九年前,金毛獅王與武當張五俠連同屠龍寶刀一同神秘失蹤,師
太派峨嵋七劍往四處打探金毛獅王及屠龍寶刀的下落,紀師姐向西行到川西大樹
堡,在道上遇到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約莫有四十來歲年紀。她走到哪裏,
那人便跟到哪裏。紀師姐投客店,他也投客店,紀師姐打尖,他也打尖。紀師姐
初時不去理他,后來實在瞧不過眼,便出言斥責。那人說話瘋瘋颠颠,紀師姐忍
耐不住,便出劍刺他。那人身上也沒兵刃,武功卻是絕高,三招兩式,便将紀師
姐手中長劍奪了過去。紀師姐心中驚慌,連忙逃走。那人也不追來。第二天早晨
,紀師姐在店房中醒來,見自己的長劍好端端地放在枕頭邊。就大吃一驚,出得
客店時,只見那人又跟上了。心想跟他動武是沒用的了,只有向他好言求懇,說
道大家非親非故,素不相識,何況男女有别,你老是跟着我有何用意。紀師姐又
說,我的武功雖不及你,但我們峨嵋派可不是好惹的。那人笑了笑,說道:一個
人的武功分了派别,已自落了下乘。姑娘若是跟着我去,包你一新耳目,教你得
知武學中别有天地。紀師姐婉言謝絕,又千方百計,躲避于他,可是始終擺脫不
掉,終于爲他所擒。師太你可知道,那個男子是誰?」

  滅絕師太道:「我怎會知道?」

  朱子陵冷笑道:「他便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楊逍!」

  滅絕師太聞聽楊逍二字,頓時眉毛倒豎,怒火沖天,「居然是這個妖孽?」

  說完之后,覺得不對勁,又問道:「這與小芙的女兒有何關系?」

  朱子陵道:「當然有關系了,紀師姐被楊逍生擒,因爲楊逍與峨嵋派結怨頗
深,孤鴻子前輩的死,就與他有直接關系。」

  滅絕師太,咬牙切齒道:「我恨不能親手斬了這個妖孽,之恨他平日不敢走
出坐忘峰……」

  朱子陵又道:「那楊逍貪戀紀師姐美貌,就想占爲己有,但是紀師姐至死不
從,楊逍就将紀師姐軟禁起來,打算慢慢俘獲她,那時候,我正好途徑坐忘峰,
碰巧又與楊逍打了一仗,十年前,在下功夫還不能斬殺那個惡賊,與他打了個平
手,楊逍愛惜我得功夫,就有意拉攏我到明教幫他做事。」

  滅絕問道:「你有沒有同意?」

  朱子陵道:「我當然沒有同意,師太應該知道,我們古墓派的門規比峨眉還
要嚴格。」

  滅絕師太點頭道:「這倒是!」

  朱子陵接着說:「我當時也想探聽一下明教的虛實,就假意答應,與楊逍同
上光明頂,不料無意中發現紀師姐被囚困與此,我假意與楊逍煮酒論天下,趁他
酒醉,就營救出紀師姐,帶她下山。不料楊逍從后面追上來,經過一番浴血奮戰
,因爲明教人多示衆,加上他們善于使用暗器,我不小心中了一記有毒的暗器。


  滅絕師太同情道:「明教的妖孽,向來都是不敢與我們光明正大交手的,暗
器傷人實在可惡。」

  朱子陵接着說道:「我與紀師姐,浴血奮戰,終于殺出重圍,但是我因爲毒
氣攻心,就暈倒了,紀師姐并沒有丢下我獨自逃命而去。而是背着我一步步走出
了昆侖山。」

  滅絕有些臉上生光,道:「小芙回報朱少俠,也是應該的。」

  朱子陵又道:「毒傷嚴重,紀師姐悉心照料了我整整十天,這十天裏面,我
們因爲相互感激對方的救命之恩,結果産生了愛慕之情,也終于……偷吃了禁果
。」

  滅絕師太臉上一紅,歎道:「你們……有些失态了。」

  朱子陵歎道:「還望師太原諒。」

  滅絕師太道:「男情女愛本是人之正常,我祖師婆婆郭襄女俠曾經留有遺訓
,凡是我峨眉弟子,不分男女,也不分門派,只要愛侶不是魔道中人,都可以自
由結合,恩愛一生,你們既然恩愛對方,爲何不回來禀明爲師?」

  滅絕師太直視着紀曉芙問道。

  紀曉芙聽了朱子陵這一通新編故事之后,既是吃驚,又是羞愧,吃驚的是,
自己被楊逍俘獲的事情,他居然描述的與實際情況那般吻合,羞愧的是,他居然
說……與自己有了私情,還偷了禁果,這……實在是……紀曉芙心亂如麻,朱子
陵暗中捅了她一下,目光俯視下來,低聲道:「紀師姐,事到如今,你就都承認
了吧,不然的話,不悔就麻煩了!」

  紀曉芙這才明白,朱子陵爲自己開脫,目的在營救不悔,一旦師父知道不悔
是楊逍的女兒,一定不會放過她,眼下自己也只好暫時默認,想到不悔終可以避
過此劫,不由感激的望向朱子陵。

  滅絕師太看到他倆情投意合的樣子,熄了怒火,道:「小芙,這件事,你應
該早些告訴爲師,讓爲師爲你做主。」

  滅絕師太話音剛落,殷梨亭氣呼呼上來道:「師太,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
分了吧?」——105滅絕師太悠然一怔,這才想起紀曉芙的未婚夫在場,自己
這樣袒護紀曉芙有些丢失一代掌門的尊嚴了,于是道:「殷六俠,雖然說小芙是
你未過門的妻子,可是這位朱少俠,卻是不悔的生父啊,你們真讓我無法做主了
。」

  丁敏君一直氣不過,眼看師父一氣之下,就要将紀曉芙解決掉,誰料朱子陵
突然出現,竟講出來這麽一個大秘密,自己垂手可得掌門之位,還有絕世神兵倚
天劍,看來又沒有指望了。

  可是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于是道:「朱少俠,你分明是在替紀師妹隐瞞真
相,不要欺騙我們什麽都不懂,你看看你才多大年紀?二十歲不到年紀,就能在
九年前與我紀師妹夫妻恩愛,還将孩子生下來?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丁敏君這一說,旁人頓時警覺起來,都意識到朱子陵說的話有問題,誰料朱
子陵哈哈大笑道,「丁師姐,你未免有些強詞奪理了吧?你說我二十歲,我就二
十歲嗎?」

  丁敏君急道:「那你多少歲?」

  朱子陵呵呵笑道:「我雖然是長得年輕了一些,但是絕不會像你想象的那種
年齡,我有過告訴你我的年齡嗎?有些人就是天生長得年輕了一些,比如師太,
她看上去不過三十多一些年紀,實際上已經不止了吧?」

  滅絕師太連忙道:「朱少俠玩笑了,貧尼已經四旬出頭了。」

  聽朱子陵誇獎自己年輕滅絕師太自然心中有些舒服,朱子陵呵呵一笑,又道
:「當然,有些人面相年輕,自然就有些人面相老一些,比如丁師姐你……你就
和你師父正好相反,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年過四十了。」

  丁敏君氣的鼻子都歪了,「你……你胡說!」

  一旁的蘇夢清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丁敏君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朱子陵又道
:「丁師姐,你要是不不生氣還好,這一生氣,又老了十歲。」

  「你……」

  丁敏君氣的說不出話來。

  朱子陵又道:「師太,紀師姐之所以替我隐瞞真情,完全是因爲受我所托,
因爲你老人家也知道,我們古墓派弟子,不分男女,都不許擅自言談婚嫁,必須
經得掌門同意,才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我當時犯了門規,再說……也不知道紀
師姐爲此……有了身孕,說起來實在愧疚,我只想着要紀師姐要守秘密,我好繼
承古墓派掌門之位……」

  滅絕師太驚訝道:「古墓派掌門?」

  朱子陵點點頭,将帶着古墓派掌門戒指的左手抬起來,道:「我現在已經是
,古墓派第五代掌門人。」

  滅絕師太并沒有見過古墓派掌門人信物爲何物,但是朱子陵小小年紀,就有
這樣高的内功修爲,實在是有這個實力,勝任古墓派的掌門,加上他确實動的古
墓派武功,也就深信不疑。

  殷梨亭突然一陣苦笑,道:「朱少俠,你身爲一派掌門人,又豈能搶人所愛
?」

  朱子陵歎道:「殷六俠,當時我并不知道你與紀師姐有婚約在先,要是知道
的話,這件事情另當别論。現在是以至此,不悔都有了,你就趁人之美,成全我
吧。不悔!給你殷六叔磕頭。」

  楊不悔就跪下來給殷梨亭施禮,殷梨亭仰天一聲長歎,問道:「小芙,這是
你的本意嗎?」

  「我……」

  紀曉芙無言語對,她内心中,對殷梨亭有太多的愧疚,真不想騙他,可是不
騙他,又有什麽辦法圓說目前的情景?于是狠下心來點了點頭。

  殷梨亭凄楚一笑,道:「小芙,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你們真若是兩
情相悅,我就……就無話可說了。」

  殷梨亭說着,鼻子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來,他強忍着悲痛,對滅絕師太說:
「師太,弟子殷梨亭,奉家師之命,送上請柬。再過一些日子,明年的四月初九
,乃是家師的百歲壽誕,因爲峨眉路途遙遠,所以恩師命我和青書提前動身下請
柬,還請師太賞光。「說着從懷中掏出請柬至上。滅絕師太接過請柬,道:「張
真人百歲壽誕,我一定到場,剛才剿滅六小派之事,還多些殷六俠出手相助,就
請峨眉山上一叙,明日你再返回武當。」

  殷梨亭卻道:「不用了,我懷中還有幾份請柬,需要馬上趕赴昆侖、崆峒,
就不上山了。」

  說罷,沖滅絕師太一拱手,有意無意間,又扭頭看了紀曉芙一眼,卻看到紀
曉芙也正在看他,紀曉芙眼睛中滿是愧疚,殷梨亭暗中暗中歎口氣,道:「青書
,我們上路。」

  看着殷梨亭遠去的身影,紀曉芙心中百感交集,朱子淩勸慰道:「小芙,不
要難過了。師太……我已經将芷若救回來,神龍使被他逃掉了,只是貝師妹受了
點小傷。」

  滅絕師太驚道:「貝錦儀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朱子陵道:「不太要緊,我已經替她處理過了。」

  滅絕師太對諸弟子道:「我們馬上回去。」

  回到峨眉,天都差不多要亮了。

  靜玄已經帶領諸弟子将戰場清掃幹淨,滅絕師太先看過了貝錦儀的傷勢,雖
然貝錦儀身體尚在虛弱當中,但是已無大礙,滅絕師太又送給她一粒清毒的丹藥
,然后吩咐明霞帶她下去休息。

  之后,滅絕師太又對朱子陵道:「這次峨眉遭難,多蒙朱少俠鼎力相助,少
俠年紀輕輕,就勝任古墓派掌門,貧尼心中十分佩服,小芙能夠得到朱少俠的厚
愛,我也就爲她放心了,既然你們早已經有了夫妻之事,我就把靜航齋的一号房
給你們夫婦騰出來住,一夜勞累,就請朱少俠去休息吧。」

  朱子陵心中暗喜,「這老滅絕想不到還比較通情達理,忽然安排我和紀師姐
同居,我真感激你啊。」

  紀曉芙聽罷,急道:「師父,我們怎能住在一起,這有損我們峨眉的聲譽啊
。」

  滅絕師太把臉一沉,道:「你以前做的事情,就不損峨眉聲譽了?爲師都不
跟你計較了,回頭你們兩個好好商量一下,我把婚事給你們補上,回頭,你若是
還想做峨眉弟子,就只管留在峨眉,若想跟朱少俠回古墓,我也不會強留你。」

  紀曉芙心中暗道:「雖然說,子陵這樣做,是爲了保護我的聲譽,可是現在
按照事态發展下去,簡直是太荒唐了。」

  滅絕又道:「時候不早了,你帶朱少俠下去休息吧。」

  紀曉芙無奈地點點頭,低聲問:「師父,那不悔呢?」

  滅絕師太道:「周芷若和楊不悔已經是峨眉弟子了,做峨眉弟子必須要有做
峨眉弟子的樣子,我會讓靜玄好好安排她們兩個的,你不必操心。」

  紀曉芙恩了一聲,心中卻是有些害怕,蘇夢清領着她和朱子陵來到靜航齋客
房,蘇夢清道:「紀師姐,恭喜你啊。」

  紀曉芙苦笑問:「恭喜我什麽?」

  蘇夢清道:「恭喜你給我們找到一位好姐夫啊。」

  「小清,你胡說什麽?」

  紀曉芙臉上一紅。

  蘇夢清笑着道:「我哪裏又胡說啊,朱大哥今天的表現可是有目共睹啊,我
們師姐妹們對你可是羨慕死了。」

  繼續愛哦福暗自歎息一聲,道:「好了,小清,你不要取笑我了。」

  蘇夢清擠擠眼睛,道:「是!師姐,師父交代了,今天你們可以好好團圓一
下,白天不用去練功和巡防了。」

  蘇夢清說完,快步離開房間。

  朱子陵走過來道:「紀師姐,我這樣做,你不會怪我吧?」

  紀曉芙轉過身來,幽幽說道:「子陵,我知道你是成心爲我好,爲了救不悔
,迫不得已才這樣說的。只是,我們現在這種局面,我……你讓我該怎麽辦啊?


  朱子陵沒有說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嘴巴,坐到床上,「紀師姐
,以后怎麽辦,全在你自己,你想怎麽辦,我們就怎麽辦,我全聽你的就是。」

  紀曉芙不解問道:「子陵,這是什麽意思啊?」

  朱子陵道:「紀師姐,現在峨眉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會是我們的
孩子,我即使對你怎樣,都是名正言順,理所應當的吧?」

  紀曉芙一驚,退后一步,驚恐地看着朱子陵道:「子陵,你想幹什麽?」

  朱子陵擺擺手道:「紀師姐,你不要害怕啊,我的意思是,我會尊重你的選
擇,你要是喜歡我,我們就做真正的夫妻,你要是不喜歡我,我絕不會強迫你,
但我還會繼續幫你遮掩這個秘密。」

  紀曉芙哦了一聲,放下心來,低聲道:「子陵,這樣對你有些不公平啊,今
后你怎麽辦?你總不能這樣與我有名無份的過一輩子啊?」

  朱子陵笑道:「那是自然,我也是凡夫俗子,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今后自然
也會結婚生子,等我找到心愛之人共度一生的時候,我會把你介紹給她,再把我
們的故事講給她聽,恩……一個美麗的謊言,欺騙了整個峨眉,但是這絕對是一
個絕無惡意的謊言,紀師姐,就這樣喽。」

  朱子陵說完,就上床睡覺。

  紀曉芙輕輕歎口氣,做到了朱子陵身邊,道:「子陵,你真是個好心人,可
惜!我乃是殘花敗柳之身,我配不上你啊。」

  朱子陵合着眼睛,道:「紀師姐,你心地善良,尤其是俠肝義膽,在峨嵋七
劍中,沒有人比得上你。在我心中,你更是出水芙蓉,一塵不染,美豔不可方物
。」

  紀曉芙幽幽歎道:「可是,我和楊逍……」

  朱子陵睜開眼睛問:「紀師姐,你還想着楊逍嗎?」

  紀曉芙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出她内心的矛盾,朱子陵伸出手
來,抓住紀曉芙的一雙柔荑,放在自己胸前,道:「紀師姐心地善良,楊逍對你
不仁不義,你非但不記恨于他,而且還幫他照料不悔這麽多年,你爲他吃的苦實
在夠多了,我對你,只有敬佩。」

  說罷,用深邃的目光凝視着紀曉芙柔美的眼睛。

  紀曉芙默默無語,朱子陵拉了她一把,道:「紀師姐,上床休息吧,天都要
亮了。」

  紀曉芙羞怯中那好意思與朱子陵同居一床,朱子陵馬上開導道:「紀師姐,
你放心好了,沒有你的命令,我絕不會對你做出不規矩之事來,現在非常時期,
尤其你那個丁師姐,對我們的關系一直持有懷疑态度,不要讓她看出破綻來,我
們還需要繼續做戲啊。」

  紀曉芙恩了一聲,朱子陵揮手用掌力将屋内的油燈熄滅,然后順手将紀曉芙
柔軟的嬌軀拉到懷中,紀曉芙吓了一跳,趕緊道:「子陵,你要幹什麽?」

  朱子陵抱着她嬌軟的香軀,道:「紀師姐,在營救貝師妹的時候,我用口幫
她吸出了暗器上的毒液,很有可能是中毒了,我現在渾身發冷啊。」

  紀曉芙信以爲真,趕緊将錦被拉過來,蓋到朱子陵身上,問:「子陵,要不
要緊?要不我去師父那裏給你要一些上好的清毒丹藥來?」
作者: 狼中狼    時間: 2011-7-10 03:05

  ——107朱子陵卻道:「不用了,紀師姐,我内功深厚,調息休養一刻就
沒事了,之事身上冷得厲害,讓我抱着你,行不行?」

  紀曉芙嬌羞地恩了一聲,朱子陵大喜,又将她往懷中抱緊了一些,紀曉芙身
上衣衫單薄,幽幽的體香直接透過衣衫,鑽入朱子陵的鼻孔裏,朱子陵感到無限
溫馨,柔聲道:「紀師姐,這樣子,我好舒服啊。」

  聽着紀曉芙略加激烈的喘息,朱子陵猜到她心中一定是非常緊張,盡管自己
現在十分期望盡情地占有紀曉芙的身體,但好事多磨,最好還是慢慢将她俘獲的
好。

  加上連夜的打鬥,身體已是十分疲憊,就這樣抱着紀曉芙進入夢鄉。

  一覺睡醒之后,紀曉芙微笑着拍朱子陵起來吃午飯。

  滅絕師太已經責令峨眉弟子加強警戒,凡是峨眉弟子,近期内都不許擅自離
開雲秀峰,因爲昨日金花婆婆戰敗離去,滅絕師太估計神龍教的爪牙,還會來峨
眉滋事,所以傳下令來,凡是本派應用的飲用水,都要經過反複的檢查,确定沒
有問題后,才能飲用。

  因爲峨眉上未能徹底擺脫危險,滅絕師太也感到有些身單勢孤,就懇請朱子
陵多住一些日子。

  朱子陵當然樂意,尤其是峨眉山上美女如雲,峨嵋七劍除了丁敏君那個三八
婆,其餘六劍都與朱子陵感情要好,朱子陵閑來無事,就與這幾位師妹切磋武功


  除了明霞之外,其餘幾個師妹,口上姐夫姐夫教的熱火朝天,唯有明霞有些
悶悶不樂,這天中午在雲秀峰頂上的松樹林内,趁只有明霞一個人在身邊,朱子
陵就問她:「明霞妹妹,這幾天看你一直不怎麽高興,是不是有心事啊?」

  明霞搖頭道:「沒有啊。」

  朱子陵走近前來,拉住明霞的手道:「還說沒有,你的心事都已經寫在臉上
了,是不是不願意告訴朱大哥?」

  明霞咬着嘴唇,默不作聲,朱子陵微微一笑,道:「明霞妹妹,其實你不說
,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因爲他們都管我叫姐夫,叫的你不高興了?」

  明霞被朱子陵說中心事,頗感吃驚,抬起臻首,看着朱子陵,朱子陵又道:
「其實,有件事情,我早就想告訴明霞妹妹,只是一直沒有合适的時間。」

  明霞問道:「什麽事啊?」

  朱子陵含情默默地道:「明霞,我喜歡你!」

  明霞吓了一跳,還不等她開口說話,朱子陵就将她攔腰抱住,順勢朝明霞的
柔唇吻來。

  明霞被突如其來的熱吻驚呆,吃驚之際,竟忘了反抗,直到朱子陵吻過之后
,才醒過神來,「朱大哥,你?」

  看着明霞嬌羞的眼神,朱子陵道:「明霞妹妹,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是真的
喜歡你,自從那一次分離之后,就是睡夢的時候,也時常會想起你來。」

  明霞推開朱子陵道:「你騙人,誰都知道,你和紀師姐……」

  朱子陵笑道:「明霞妹妹,其實我和紀師姐是在合演一場雙簧,我們之間根
本就沒有那種關系,正如丁敏君說的那樣,九年前,我還不到十歲,怎能和紀師
姐生出娃娃來?」

  明霞聞聽,驚道:「你們是在騙我們?」

  朱子陵低聲道:「這件事,切記不要張揚,否則會害了你紀師姐的。」

  明霞點點頭,又問:「爲什麽啊?」

  朱子陵拉着明霞坐下來。

  朱子陵道:「紀師姐的不悔,實際上那是明教光明左使楊逍的女兒……」

  「啊!」

  明霞驚道:「楊逍,那可是師父的頭号死敵。」

  朱子陵點頭道:「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們更要保守秘密,不然的話,滅絕
師太是不會放過紀師姐和她女兒的。」

  名下還是不解地問:「紀師姐,爲什麽會與楊逍那個妖孽好?」

  朱子陵道:「紀師姐是被迫的。」

  明霞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可是,朱大哥……你可是與紀師姐住在一起
啊。」

  朱子陵壞壞地一笑,将明霞往自己身上一拽,明霞又是恩的一聲,朱子陵讓
她橫陳在自己的腿面上,低頭看着明霞含羞帶怯的玉臉,又吻了下來,明霞伸手
推辭着,卻是有氣無力,被朱子陵穩住她的兩片櫻唇,含在口中,輕輕吸吮。

  朱子陵道:「小丫頭,我就知道你胡思亂想了,我和你紀師姐至今可是清清
白白,我們雖然同居一室,但是絕無越軌之事,我對紀師姐也十分敬重,盡管我
也十分喜歡她。」

  明霞點了點頭,倚在朱子陵懷中,道:「紀師姐好可憐啊。」

  朱子陵道:「所以,她更需要有人關心,更需要有人愛,明霞妹妹,你不反
對我今后也像對你這般對待紀師姐吧?」

  明霞嬌羞道:「朱大哥,你又在取笑人家了,我問你,洛冰姐姐可知道,你
現在的情況?」

  朱子陵道:「她雖然不知道,但她若是知道,也一定會支持我的。」

  明霞哼了一聲,道:「我不信!」

  朱子陵道:「洛冰的父親死在蒙古人的手中,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殺光蒙古鞑
子,光複大漢江山,我這次來峨眉,也是爲了聯絡下天下英豪,共同反元,振興
大漢。我現在神功告成,唯獨手中缺少兵馬,而你爹爹和你表哥現在手上已經有
了數千兵馬,我們倆交好之后,對我們的反元計劃會有很大的幫助,只要是反元
興漢,洛冰一定會支持我的。」

  明霞點頭,「原來是這樣,朱大哥你放心,我爹爹和我表哥,最恨那些官府
的鞑子狗官了,他們一定會幫助你和洛冰姐姐推到鞑子江山的。」

  朱子陵笑盈盈點頭,抱着明霞又吻下去,這一次明霞有了配合,雙手捧住朱
子陵的頭,與她專心致志親熱交吻。

  朱子陵以便吻着明霞,勾引着小姑娘内心炙熱的熱情,一邊動手解開明霞的
薄衫,一片嫩白的酥胸展現在朱子陵的眼前,柳眉星眸,瑤鼻櫻口,膚如凝脂,
此時胸前繩結已經被朱子陵解開,只見淡藍色肚兜下雙峰微顫,有如成熟的水蜜
桃。

  朱子陵輕輕掀起那淡藍色的肚兜,讓一對傲人的雙峰頓挺立在空氣中,雪白
的酥胸美麗而驕傲,乳峰頂的紅櫻桃誘人之極。

  明霞嬌羞地道:「朱大哥,不要啊,會被人看到的。」

  朱子陵道:「這幾天我已經注意到了,這裏除了你們幾個,很少有人來,現
在趙靈珠和蘇夢清兩個師妹去北山巡山了、方碧琳和丁敏君去東面山口巡查,紀
師姐和貝錦儀被你師父安排檢查飲用水和監督晚飯。」

  明霞道:「朱大哥,原來你早有預謀啊?」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這不是預謀,而是巧合,明霞妹妹,難道你不想和
你朱大哥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明霞不說話,羞紅着臉,用手撫摸着朱子陵的肩頭,火辣辣的眼睛卻是直視
着朱子陵,那撩人的目光,讓朱子陵吞了一口口水,柔聲說道:「明霞妹妹,你
真美啊。」

  說着,又吻了過去,一邊輕吻着明霞,一邊動手解開她的腰中的絲帶,淡青
色的絲綢長褲已經扯下,一條薄绫的淡粉色亵褲展現在眼前,上面繡了一只嬌小
的鳳凰。

  柔情中,明霞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呻吟,任由朱子陵将自己将最后的亵褲也脫
退下去,青春、健美、雪白的玉體完全裸露出來。

  朱子陵有些激情澎湃,但是還是下決心紅着臉将明霞摟入懷中,熟練的吻了
起來,只覺明霞性感的軀體充滿活力,充滿質感,真正的羞花閉月,朱子陵用他
靈活老練的舌頭梳遍明霞的雪白的酥胸。

  明霞突然感到渾身一陣燥熱,一陣熱流涌出。

  朱子陵也感覺到了明霞身體的變化,用雙手在她的雪白粉嫩的酥胸上來回撫
摸着。

  明霞已經受不了心中欲火的焚燒,櫻唇裏嬌哼着,兩條雪白豐潤的玉腿不住
的張合,朱子陵将一只手探入她的腿心,溫柔地撫摸着那一片凄凄的芳草,那裏
開始濕潤起來。

  朱子陵将頭貼上酥胸吸吮,眼看明霞已經把持不住,嬌吟中下半身有了輕微
的顫動,朱子陵知道時機成熟,蜜桃可以采撷了。

  剛想脫了衣服,與明霞成就那番美好的事情,卻聽到下面的石徑上傳來腳步
聲,「壞了!有人來了。」

  明霞耳朵也聽到底下的腳步聲,想到自己衣衫盡褪的羞人樣子,馬上驚坐起
來,趕緊将褲子提好,口中催促道:「朱大哥,快點啊,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

  朱子陵不慌不忙,又在櫻桃上面吃了一口,道:「明霞妹妹莫怕,是你貝師
姐,她還沒有爬上來呢。」

  明霞匆匆系好肚兜的帶子,俯身順着朱子陵手指往下看去,這裏正好居高臨
下,看到彎曲的是石徑上,貝錦儀正往上來,大約還有五十步的樣子,明霞舒了
口氣,紅着臉将衣衫整理好,道:「我還是回避一下的好,師父本來是命我巡查
后山的,我卻與你在這裏幽會,被貝師姐看到了,她又會笑話我的,我還是躲一
下的好。」

  說着,明霞就順着另一邊的小路,往雲秀峰后山方向去了。

  看着明霞慢慢消失的背影,朱子陵搖頭一笑,心道:「明霞妹妹真是可愛。
只是可惜,今天差一點就将她采了。「正回味着明霞的韻道,貝錦儀已經邁着輕
快的步子走上來,轉過那棵磐石松,看到朱子陵敞開着胸懷,半躺半坐在青石之
上,正眯着眼睛看自己,貝錦儀雙頰一紅,笑盈盈走上來,将手中的茶壺放下,
問道:「姐夫,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奇怪了?」

  貝錦儀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朝四下裏看看。

  朱子陵道:「今天啊,她們幾個都有任務在身,正好都沒有空閑,不過這也
正好,我也難得清閑,在這裏居高臨下,涼涼爽爽休息一下,貝師妹,峨眉的風
景真是不錯啊。」

  貝錦儀暧昧地笑道:「姐夫,想必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們峨眉的女子
是不是比風景更惹你喜歡?」

  朱子陵吸了口氣,看了看貝錦儀甜膩的笑容,道:「貝師妹,你暗有所指吧
?」

  貝錦儀哼了一聲嗎,道:「這還用問嗎,人家都喊你姐夫了,你還不明白嗎
?紀師姐在我們峨嵋七劍之中,可是最漂亮的一個,另外武功也是最好的,尤其
還是師父最爲器重的,将來她一定能夠繼承師父的衣缽,你們倆個可真是郎才女
貌,珠聯璧合,尤其還老謀深算,隐藏了這麽久……「朱子陵道:「貝師妹,你
這最后一句話可就不好聽了,什麽叫老謀深算?」

  貝錦儀道:「不是嗎,你現在已經得到了古墓派的掌門之位,雖然古墓派不
是什麽大門派,但畢竟也是一派之主啊,這不正好與紀師姐門當戶對了嗎?」

  朱子陵這才明白,她的寓意,心道:「古墓派還不算大門派?」

  貝錦儀倒了一杯水,遞給朱子陵,道:「這是紀師姐親手泡的龍井茶,我自
報奮勇給你送來了,就算是借花獻佛,以報前天姐夫對我的救命之恩。」

  說罷,貝錦儀風情萬種的一笑,将茶杯遞過來。

  朱子陵點點頭,接過茶杯,道:「貝師妹,舉手之勞,何足挂齒,對了,你
的毒傷痊愈了嗎?」

  貝錦儀聽朱子陵問起自己的傷勢,悠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爲自己療毒的情景
,雖然當時傷重,但是神志清醒,那被朱子陵口含自己秀峰的情景,一想起來,
頓時雙頰布滿紅雲。

  朱子陵猜到她心中所想,也會想起當時香豔的情景,憶起貝錦儀那雪白豐滿
的嬌挺雙峰,不僅邪念叢生,剛才自己的欲火沒有在明霞那裏得到平息,都是因
爲貝錦儀的突然出現,現在那股子邪火上升的速度很快,已經燃燒了朱子陵的全
身,讓他有些口中發幹,「貝師妹,那天晚上冒犯了貝師妹你的身體,實在是迫
不得已,多有得罪。」

  一提及那檔子事,貝錦儀頓時羞紅了雙頰,低聲道:「朱大哥,你那樣做是
爲了救我的命,我怎麽能記恨你?」

  朱子陵歎道:「雖說如此,但是男女授受不親,我終究還是看了你的身體,
貝師妹你又是清純無暇,雲英未嫁,我總覺得這樣會影響你日后的婚嫁……」

  貝錦儀幽幽說道:「我此生,身體再不會給第二個男人看,也誓将終老峨眉
山。」

  朱子陵又道:「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覺得對不住你,貝師妹……我有句心
裏話,想對你說。」

  貝錦儀抬起臉來,望着朱子陵誠懇的目光,問道:「朱大哥有什麽話說,盡
管說來。」

  朱子陵點點頭,一伸手,抓住貝錦儀的一雙柔荑,放到自己胸前,道:「貝
師妹,我雖然是無意看了你的身體,但是,我總覺得我應該爲我的這一舉動負責
任,貝師妹,你要是不嫌朱大哥品質低虐,我就娶你爲妻。」

  貝錦儀萬沒想到朱子陵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咯噔一下,既是吃驚,又是
美好,見她嬌羞的說不出話來,朱子陵又問道:「貝師妹,你不願意嗎?」

  貝錦儀低聲道:「朱大哥,小妹哪裏配得上你啊。」

  朱子陵知道她心中對自己愛慕已久,于是順手一帶,将貝錦儀拉到懷中,「
貝師妹,我不要你說這種話,其實我自從一見到你,就發自内心的新歡你了,只
是我生性放達不羁,只怕貝師妹不喜歡我這種性格。」

  貝錦儀柔聲道:「朱大哥,小妹有什麽好,讓你對我生了愛慕之情啊?我可
沒有紀師姐那般美麗溫柔,尤其是沒有她那般聰慧,師父多次教訓我,說我練功
不認真,頭腦不開竅……」

  朱子陵呵呵一笑,道:「一個優秀的女子,能夠善解人意,能夠爲夫分憂就
足夠了,幹嘛非要做個女強人出來?那樣的話,我們男人還有什麽意義?貝師妹
,我就喜歡你說話這樣直接,喜歡你敢愛敢恨的性格。其實,我早就看出你對對
我的真情來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那般爲你療毒了。」

  貝錦儀驚訝道:「你怎麽會知道?」

  朱子陵笑了笑,說道:「看你的眼睛啊,你的眼睛天真無暇,沒有一絲隐藏
的玄機,通過你的眼睛我能夠讀懂你的内心。」

  貝錦儀羞答答道:「朱大哥,人家的心思,真的被你看穿了。」

  朱子陵微笑着,湊過嘴巴,在貝錦儀的香腮上面吻了一下,道:「貝師妹,
你知道朱大哥還喜歡你什麽呢?」

  貝錦儀嬌羞地問:「喜歡我什麽?」

  朱子陵将手放到她的胸脯上面,道:「我喜歡你這兒的豐滿啊。」

  貝錦儀雙頰通紅,爲難地道:「朱大哥,你又在取笑我了。」

  朱子陵正色道:「貝師妹,我欣賞女人的時候,首先看相貌,然后就是胸部
,最后才是身材,你的相貌雖然及不上你紀師姐那般俊雅脫俗,但是另外兩個地
方比她可是強多了。」

  聽到朱子陵誇獎自己比紀曉芙還要出色,貝錦儀喜出望外,「是真的?」

  朱子陵一本正經道:「那當然,男人嘛,不但喜歡女人的性格,更加喜歡女
人的身體。」

  說着,他就把手掌順着貝錦儀那件明黃色外衫的衣襟穿進去,隔着面料柔軟
的絲綢肚兜,輕輕揉動着裏面緊繃繃的那一雙肉峰,貝錦儀從未被異性碰過這裏
,經朱子陵一摸,頓時忍不住輕聲呻吟出來。

  看着貝錦儀的俏臉,朱子陵說道:「貝師妹,我想親親你可以嗎?貝錦儀先
是一陣羞澀,轉而輕輕點頭道:「朱大哥,你想怎麽樣都行。反正我都是你的人
了,這輩子也只有跟着你了。」

  說話時,幸福的淚水源源不絕地從貝錦儀雙眸溢出。

  她将小臉緊緊地依偎在朱子陵寬闊的胸膛上。

  熱情亦從朱子陵眼裏流出,他點頭道:「我的貝師妹。」

  說完他雙手托起貝錦儀精致的瓜子臉,火熱的嘴唇印了上去。

  貝錦儀沒有拒絕,享受着朱子陵的愛吻。

  情到深處,一切水到渠成。

  貝錦儀長這麽大了,還是第一次跟異性這麽親密的接觸,接吻也是第一次,
朱子陵一吻上她時,貝錦儀只覺得渾身一震,一種異樣的陽剛氣息從朱子陵嘴裏
吐入,渾身酥麻得厲害,身子很快火燙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在朱子陵的熱吻下,還是處子的貝錦儀如何受得了,片刻已是全身癱軟,不
分東西了。

  貝錦儀并不反抗,只是羞紅着臉任由朱子陵爲所欲爲。

  朱子陵一邊吻着他,魔手一邊在貝錦儀修長的身體上撫摸着。

  随着朱子陵的動作,貝錦儀只機覺得陣陣從未有過的感覺傳遍全身,不由嬌
聲呻吟起來了。

  朱子陵看着美麗師妹在自己的挑逗下浪蕩呻吟,心中無比暢快。

  當下橫腰,将貝錦儀抱起,放在身旁的石面上。

  見到朱子陵一臉的真誠流露,因情而動,這種沖動将格外的強大。

  貝錦儀久蓄的激情如泛濫的黃河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完全被朱子陵融化
了,她只覺得渾身酥軟,似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整張臉,連耳根子都紅
了,眼裏滿是羞意,别過頭去,不敢看朱子陵。

  看此,朱子陵心中感歎,貝錦儀果然是純情少女情懷。

  不過,朱子陵卻不如她的願,躺在貝錦儀身邊,将她的臉轉了過來,深情地
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貝師妹,如果我就要了你,你願意嗎?」

  貝錦儀臉紅地點點頭,道:「朱大哥,我願意。」

  因爲激動,她的胸部也跟着上下起伏,煞是好看。

  朱子陵将貝錦儀摟了過來,與她親吻着,一陣子的功夫,朱子陵就感到身上
好像著了火一般,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了貝錦儀纖腰上的絲帶,将她身上的
春衫衣裙左右一分,迅速褪了下去。

  很快的,貝錦儀的身上就只剩下一條細小的亵褲,光潔柔軟的小腹,纖細如
柳的小蠻腰,修長潔白無瑕的玉腿,組成了讓人心動神搖,不能自持的絕美曲線


  朱子陵望著白櫻雪的玉腿,裸露在他眼前的這一雙玉腿,白嫩無瑕,豐滿挺
拔,滑膩得似乎可以捏出水來,端的是羊脂白玉凝成一般,粉膩溫潤。

  貝錦儀緊閉雙目,兩腮桃紅,酥胸起伏有致。

  她貝齒間發出似是痛苦,又象歡樂的嬌哼,朱子陵解開亵衣的系帶,亵衣下
竟還有一鮮紅抹胸,緊緊縛住那一對豐滿的雪白雙峰,不由驚喜萬分,松開抹胸
,白玉般的雙丸魔術般地蹦跳而出,胸前兩點嫣紅兀自跳動不已。

  朱子陵心中歡喜無限,低頭含住了貝錦儀的一顆玉珠,用舌尖快速撥動,一
面揉捏柔軟而充滿彈性的玉峰。

  嬌羞的呻吟若有若無的在貝錦儀喉間響起,朱子陵環住她的纖纖細腰,用力
将她拉了起來。

  貝錦儀睜開眼來,見愛人笑吟吟的注視着自己,大羞埋首入朱子陵懷中。

  朱子陵摟住她的香肩,用胸前豐隆堅實的肌肉重重擠壓她滑膩的酥胸,只覺
一片溫柔中兩顆櫻桃逐漸堅硬,令人心顫。

  貝錦儀又是緊張,又是激蕩,灼熱的肌膚上滲出粒粒晶瑩的汗珠。

  朱子陵緩緩把她放倒在石上,溫柔的舔過她的酥胸玉臂,手卻偷偷滑入她的
亵褲,指尖輕輕劃過她腿間那兩片神秘蜜唇。

  觸手已是一片溫暖濕潤,朱子陵只覺口幹舌燥,心中不由撲撲狂跳。

  貝錦儀渾身一顫,輕吟一聲,結實的玉腿緊緊夾了起來。

  朱子陵輕輕抬起纖腰,扶住她的玉腿褪下亵褲。

  貝錦儀霞飛雙靥,小小貝齒咬住鮮豔的下唇,死活不肯睜開眼來。

  或許是經過剛才自己粗暴的滋潤,貝錦儀此刻更加的充滿迷人的光澤,身子
也變得更加的敏感,潤澤。

  感覺到朱子陵正在看自己,貝錦儀緊張地喘着粗氣,傲挺的胸部上下劇烈地
起伏着,如雪般的玉體有如染了一層紅霞,嬌豔欲滴。

  或許貝錦儀現在太迷人了,朱子陵看着都有點呆住了。

  貝錦儀良久之后,都沒有感覺到朱子陵口有所行動,不由轉睛看了一下朱子
陵,這一看,直看得她更加羞澀,只見朱子陵眼大如銅鈴緊看着她的身體,那神
好像要将她吃下肚子裏去似的,不覺道:「朱大哥,你……那麽用力看人家幹什
麽?」

  朱子陵手痴痴地貝錦儀的身體撫摸着,道:「貝師妹,你真豐滿!」

  貝錦儀得到愛人贊許的欣喜,羞道:「朱大哥,現在的人家是你的,所有的
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喜歡就好。」

  說完又轉過頭去,不敢再看朱子陵。

  朱子陵喜道:「喜歡,我當然喜歡了。」

  邊說急沖沖地脫下了自己所有的衣服。

  剛才與明霞調情的時候,朱子陵就有些按耐不住,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得到
過生理上的解脫,本打算與明霞共赴巫山,恕不料被貝錦儀突然來到攪了局,還
好,貝錦儀自願奉獻自己的身體,說起來,明霞雖然外表英姿飒爽,卻不及貝錦
儀這一身豐滿白嫩讓人心潮澎湃。

  知道貝錦儀是第一次,朱子陵并不心急,只是坐在貝錦儀的身邊,右手溫柔
地在她在身體摸撫上,嘴伸到櫻唇面前與她吸吮着。

  吻了一會兒,朱子陵興趣索然,将嘴慢慢吻向貝錦儀的酥胸上面。

  朱子陵的手抱在貝錦儀的腰上,亦能感覺到一股女性的溫香,還有充滿彈性
的皮膚,細而不膩,滑而不柔,那股特有的茉莉清香又在自己的鼻子中發散開來
,熟悉而刺激的感覺油然而生。

  貝錦儀似乎不堪刺激,「嗯」

  的一聲倒在朱子陵的身上。

  朱子陵輕輕的用身體摩擦着貝錦儀,感受着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雙峰,在全
面的刺激下,朱子陵能感受到貝錦儀漸漸加速的心跳聲,心底不由的燃燒起一股
烘烘欲火。

  貝錦儀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雙手摟住她的細腰,把她壓在已經沒有席子光
滑的大石床上,臉頰和她貼在一起互相摩擦着,貝錦儀的小口中發出輕而舒服的
呻吟聲,朱子陵找到她的香唇,一口吻了下去,頓時兩篇嘴唇毫無縫隙的合在一
起。

  吸着貝錦儀的香甜,舌頭親扣着她潔白的牙齒,順利的滑進她的口腔,挑逗
着她的香舌。

  二人的舌頭不斷的糾纏在一起,樂此不疲的互相吞噬着對方的口水,當朱子
陵把舌頭從她的嘴裏退出來時,貝錦儀的香舌卻突然如靈蛇一般鑽入朱子陵的口
中,學着朱子陵剛才的做法在他的嘴裏不停地攪動,很快又和朱子陵的舌頭糾纏
起來。

  朱子陵用身子頂住貝錦儀的嬌軀,防止她滑落地上,雙手慢慢上移,握住了
她傲人的雙峰,手掌來回的揉動起那正好一手包住的玉峰,貝錦儀的呼吸更爲急
促,嬌軀拼命的扭動着和朱子陵互相摩擦,香舌更是在朱子陵的嘴裏抵死纏綿。

  朱子陵勉強控制住自己暫時放開貝錦儀,看着貝錦儀充滿欲望的眼睛和一張
紅得像蘋果似地俏臉,不禁憐愛萬分的低聲問道:「貝師妹,喜歡嗎?」

  「喜歡……」

  貝錦儀的聲音輕細如蚊語,臉上竟然呈現少女才有的嬌羞,她羞澀地将頭埋
入朱子陵的懷裏,雙手卻緊緊貼在朱子陵的后背上。

  朱子陵将臉頰貼在她柔軟而富有質感的發絲上,聞着她身上特有的茉莉幽香
,感覺着她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自己的體溫似乎随之不斷上升,渾身被一
種燥熱感所包圍着。

  「我愛你,朱大哥!愛我吧!」

  貝錦儀喃喃的在朱子陵的懷中道。

  朱子陵再難抑制内心的情動,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火。

  貝錦儀那樣說,朱子陵知道她已經忍不住了,當下跪在貝錦儀身前,将她修
長的雙腿架在肩上,胯下的火熱頂在貝錦儀濕漉漉的桃源聖地,道:「我的貝師
妹,我要來了。」

  貝錦儀眼光向一瞟,正眼見到朱子陵的大東西頂住自己,他真的要進入自己
的身體了,自己真的要給他了,此刻謝緊張之餘,尚有一絲期待,當下道:「嗯
,朱大哥,你來吧。」

  朱子陵一把抱起貝錦儀,整個身軀壓了上去,一手蓋住她的玉峰。

  貝錦儀禁不住一陣微顫,似乎非常的緊張,她緊緊閉着雙眼,雙手也無意識
地掩蓋在臉上,嬌軀輕輕顫抖着,在柔和的陽光映照下,绮麗的春光不斷沖擊着
淩峰的感官。

  朱子陵全身壓在了貝錦儀柔軟如蛇的羊脂玉體上。

  「我要……我要……」

  身下的貝錦儀俏臉被欲火燒得通紅,櫻桃小口裏發出了放浪的嬌呼聲。

  朱子陵的用力這一下,自然又換來貝錦儀一聲嬌柔的驚叫。

  随着朱子陵猛的一用力,沖破了阻礙,深入進貝錦儀的深處,她嬌哼一聲,
少女喪失貞操的刺痛令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身上的人兒,兩顆歡喜的珠淚緩緩從
暈紅的桃腮上滑下。

  貝錦儀的纖腰一挺,白嫩的玉花體猛然繃直了,那柔軟膩滑的甬道緊緊地咬
住了深深朱子陵的男性權柄,在抽搐着達到了第一次快樂巅峰。

  随着貝錦儀體内狂洩而出殷紅的處子鮮血,宛如桃花落地一樣醒目!貝錦儀
終于在朱子陵的連續沖擊下,告别了純真的少女時代!雖然是第一次,但人類的
本能似乎不需要教,貝錦儀自由發揮的呻吟着,彷佛置身於暖洋洋的山谷看紅日
升起,又像被漲潮的海水推着,一波又一波的随波逐流,不管飄向何方。

  這就是做女人的快樂,做女人真好。

  貝錦儀快活得無法形容,這時候的貝錦儀全是淫聲浪語,哪有什麽峨眉俠女
風度,原來的文靜、貞潔、溫柔的貝錦儀完全不見了,只見乳波臀浪,淫語連連


  朱子陵也快樂的不得了,寶貝不停的做活塞運動,甜美酣暢的感覺充滿着整
個寶貝,繼而傳遍全身。

  貝錦儀漸漸達到快樂巅峰,花蕊不停收縮,一股股淫汁從體内排出,「啊,
嗚嗚。我丢了……」

  貝錦儀進入最快樂的小死狀态,全身繃直,繼而癱軟如泥。

  在貝錦儀的大叫聲中,朱子陵感到她的柔軟不停的收緊,夾得自己舒适極了
,一波一波的快感進入腦海。

  于是猛烈而快速的沖擊了十餘下,腰脊一麻,陽精猛烈地射向貝錦儀的深處
,只有這樣才能最徹底的清洗她體内的淫毒,同時大量的射入使花蕊受到更強烈
得法刺激,二人同時達到人生快樂的頂峰。

  「啊……燙死我了……」

  貝錦儀失神的抱緊了朱子陵。

  與貝錦儀行就魚水之歡,朱子陵總算是将這幾天憋在身底的火焰小小地發洩
了一下,要知道,每天晚上都與紀曉芙同床共枕,卻不能與她歡好,實在是有些
憋屈得慌。

  因爲朱子陵知道紀曉芙的絕強性格,自己若使用強,反倒不容易得手,可是
總不能這樣一天天無聊的拖下去。

  必須想個辦法馬上獲得紀師姐的芳心才行。

  與貝錦儀收拾好衣服,一道下山來,貝錦儀春風得意,腳步很快,朱子陵追
上她道:「貝師妹,你跑這樣快做什麽?害的我都追不上了。」

  貝錦儀嬌羞道:「我怕被其他是姐妹撞見嘛,尤其是丁師姐,最好瞎猜忌人
家的私事了。」

  朱子陵道:「這個三八嘴,我一定找時間好好教訓她一下,貝師妹你不要害
怕,我們倆的事情,你不說沒人知道,再說我們也沒有必要還怕人家知道,我還
計劃将我們的事情,告訴你師父,讓她替我們做主呢。」

  貝錦儀慌忙道:「不要啊,朱大哥,我師父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我的。」

  朱子陵問道:「爲什麽?你沒見,你紀師姐和我的事情,還獲得你師父的支
持嗎?」

  貝錦儀道:「那,不一樣嘛!你們當時情況複雜,身不由己,再說,師父向
來都是溺愛紀師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換成我,師父說不定還會廢了我的
武功了,逐出峨眉呢。」

  朱子陵笑道:「那你就跟我去古墓派成親啊。」

  貝錦儀嬌羞無限,道:「朱大哥,你又來取笑我了,真要是被逐出師門,我
還有臉活啊?」

  朱子陵拍拍她的肩頭道:「貝師妹不要害怕,我會暫時保守秘密的,不過,
朱大哥喜歡你,我要是想你的時候,你可要随時來陪我啊。」

  貝錦儀點點頭,道:「我會的。」

  來到山下,已經是日暮時分,朱子陵領着貝錦儀來看周芷若和楊不悔,兩個
小姑娘和靜玄大師姐住在一起,武功也由大師姐代傳,這兩天練功都十分刻苦,
朱子陵來的時候,精選正在給她們倆講解峨眉的内功心法,見到朱子陵,周芷若
和楊不悔都高興遞過來打招呼,周芷若叫聲:「朱大哥好!」

  楊不悔擾擾頭,不知道該怎樣稱呼朱子陵,朱子陵笑道:「不悔,武功練得
怎樣了?」

  楊不悔道:「我和芷若姐姐每天都刻苦練習。」

  靜玄道:「她們倆都很聽話,也都很聰明,朱少俠,我才疏學淺,教導着兩
個聰明伶俐的小妹妹,還真有黔驢技窮呢,她們總是問得我答不上來。」

  朱子陵道:「靜玄師姐辛苦了,你乃是滅絕師太手下的第一高徒,她們倆有
你帶,保准有出息。」

  靜玄含笑點頭。

  朱子陵又與周芷若和楊不悔玩耍一會兒,便回到靜航齋,紀曉芙正等着他吃
晚飯。

  因爲二人夫妻身份獲得了滅絕師太的認可,所以不用于其他峨眉弟子一起用
餐,朱子陵洗手淨面,與紀曉芙面對面坐下來,紀曉芙給他盛飯,二人邊吃邊唠
嗑,俨然一對小夫妻似的。

  朱子陵問:「紀師姐,有沒有聽到關于六小派的事情?」

  紀曉芙道:「沒有,那個金花婆婆后來再也沒有露過面,神龍使也不見蹤影
,師父猜想他們已經回神龍教總壇了,不過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結束,神龍教還
會再來找麻煩。」

  朱子陵道:「這個神龍教有些高深莫測,以我的武功,對付他們的教中高手
,居然這樣吃力。」

  紀曉芙道:「子陵,我聽師父評論你,你的内功雖然深厚,但是不論是劍法
,還是掌法,都生疏的很。尤其是劍法,真不具備一個一流高手的要素,就好像
初學乍練似的。」

  朱子陵嘿嘿笑道:「是啊,紀師姐讓你說找了,我的劍法确實是剛學的,有
好些地方運用的都不恰當,聽說你們峨眉劍法精妙絕倫,紀師姐的劍法又是峨眉
衆弟子之中最好的,由你來指導我一下,我一定能夠進步許多。」

  紀曉芙道:「子陵,你這是取笑我了,你的武功不知道高出我多少倍,我哪
裏指導的了你?」

  朱子陵道:「紀師姐,你教我劍法,我教你内功心法,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兩全其美。」

  紀曉芙道:「你真要是想學峨眉劍法,我願意教給你。」

  朱子陵道:「太好了,明天我們就去練習。」

  今天晚上,和以前感覺不一樣,或許是在明霞和貝錦儀那裏得到了啓示,朱
子陵只覺得小腹中燃燒起一團火焰,這股灼熱越來越難以控制,借着翻身的機會
,朱子陵裝作無意,将一只手臂搭在紀曉芙的胸部,感受着手掌下面的那一團柔
軟,朱子陵心猿意馬。

  月白色的絲綢短衫,面料極其的柔軟,紀曉芙的胸算不上豐滿,但是摸上去
十分柔軟,十分舒服,紀曉芙顯然沒有睡着,聽到朱子陵的鼻雲聲,她以爲朱子
陵已經睡着了,就小心翼翼推開朱子陵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掌,孰料朱子陵說一聲
:「紀師姐,我好想抱你一會兒。」

  紀曉芙嬌軀一顫,低聲說了一句:「子陵,不要這樣……」

  朱子陵将身子往紀曉芙這邊擠了擠,将自己火燙的身軀緊緊地貼在紀曉芙涼
絲絲,滑溜溜的胴體上,「紀師姐!我越來越喜歡你,只是沒有你的允許,我一
直控制着我自己,因爲太喜歡你,我擔心控制不了我自己,實在是對不起,要不
然,你點了我的穴道再睡覺吧。」

  紀曉芙遲疑了一下,道:「子陵,我有什麽地方好?非要你這樣對我,你要
是想女人,姐姐可以将我峨眉的幾位師妹介紹給你,她們幾個除了丁敏君師姐,
都對你印象十分好,你可以任意挑選一個。」

  朱子陵驚喜道:「真的?」

  紀曉芙道:「當然是真的。」

  朱子陵卻道:「可是,我唯獨喜歡你,而且是不一般的喜歡,紀師姐,你還
是點了我的穴道吧,我怕我一會兒睡熟了,不知不覺中冒犯了你。」

  紀曉芙卻道:「子陵,你要是被我點了穴道,豈不是睡的很不舒服?還是不
用了,姐姐相信你不會那樣的。」

  朱子陵突然一個翻身,壓倒了紀曉芙身上,道:「紀師姐,不行啊,你要是
不照做的話,我現在就要沖動起來了,我已經極力克制自己了,可就是不管用。


  紀曉芙被朱子陵壓在下面,朱子陵全身的火熱,迅速點燃了她的身體,她有
些吃力地騰出雙手,掙扎着:「子陵,不要。」

  心底有一個欲望火種,不知什麽時候,悄悄點燃,紀曉芙也是一個正常的女
人,哪一個女人,在饑渴的年齡,不需要男人的擁抱?她也是一個有着七情六欲
的女人。

  朱子陵,靜靜地注視着紀曉芙臉上的神色,見她緊張中略顯羞澀,雖然是掙
扎,但是眼神中沒有那種厭惡的神色,完全是羞怯,是矜持,更是期待!朱子陵
相信自己的判斷,這個時候,自己堅決不能在手軟了。

  紀曉芙的俏臉頓時掠過一縷紅霞,朱子陵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抱着她,緩緩
道:「紀師姐,我要你從現在開始,就徹底忘了楊逍這個人,我相信你一定能辦
到。」

  紀曉芙面色微紅,移開目光,黯然道:「子陵,你不要逼我。」

  給朱子陵的感覺就是,他可以忘記楊逍,但是她的心已死,對這塵世根本沒
有了任何的依戀。

  朱子陵憐惜的望着眼前的紀師姐,只見她兩淌未幹的淚痕尤挂在蒼白的俏臉
上。

  原本深邃透有神光的眸子再找不出絲毫色彩,只剩空洞,死寂的空洞。

  此刻,房間裏的彼此都沒有說話,寂靜得有點可怕。

  紀曉芙就那麽一動不動的躺着,如同一樽沒有生命的雕象。

  雖說心裏早有准備,卻未料到竟是如此結果,頗讓朱子陵受不了。

  思緒不停的在腦中飛轉着,照她此刻的情形,必須好好勸慰:「紀師姐,不
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楊逍那樣薄情寡義,我對你是真心的,況且我們的事情,在
峨眉衆師姐妹眼中,已經成了事實,你已經沒有選擇,我們也不需要選擇,你就
是我的女人。」

  紀曉芙大駭,顯然已清楚這是個蓄謀已久的陰謀,驚道:「子陵,快把我放
開!」

  朱子陵搖頭道:「紀師姐,我也是爲了你着想,我不是陰謀騙你,而是真心
實意拯救你,難道你甘願這樣孤苦伶仃一輩子?」

  紀曉芙求道:「子陵,你别在錯下去了。放開我吧!」

  朱子陵走攬住她道:「紀師姐,你再說什麽也沒有用,我主意已決,另外,
我知道,你心中是喜歡我的!」

  朱子陵看着她暈紅的臉,柔聲道:「無論是你對我的關愛,還是男女間的情
愛,本質都是互相的吸引。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瘋狂的愛上了你,我覺得娶老婆
就應該是紀師姐你這樣子的。天下沒有第二個像你一樣好的女人,所以,我只想
你做我的娘子。僅此而已。」

  紀曉芙見事情似沒有了轉機,睜開眼以最誠摯的目光瞧着他道:「子陵,你
可要想清楚啊!」

  朱子陵道:「你爲了楊逍已浪費了十年的青春,你以爲他會帶給你幸福嗎?
他最愛的人是他自己,他最喜歡的是武功和明教權位,你不要浪費光陰爲他守寡
!一個女人一輩子能有多少個十年?「——113紀曉芙又閉上了眼,看着她起
伏有致的動人身軀歎道:「你雖然二十多多了,但你還不老,你的心底依舊渴望
燃燒起來!我就是促動紀師姐内心深處掩埋的深情。」

  紀曉芙哼道:「你終于承認早對我有不軌之心了吧!」

  朱子陵笑道:「人好好色,惡惡臭,好色之心,人兼有之,難道欣賞你也是
過錯?每個人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關鍵看你是否能把惡的那面控制好
。」

  紀曉芙不屑地哼了一聲,卻沒有言語,朱子陵輕輕撫摸她光滑的臉頰,忍不
住親了上去,紀曉芙拼命躲避,就是不讓朱子陵遂意,朱子陵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今天起已經是你真正的夫君,你不可以反抗我!」

  紀曉芙一震,臉紅起來。

  想起兩人沒有拜堂,但的的确确是有了夫妻之實,況且,峨眉諸位姐妹,包
括師父,都認同自己是朱子陵的妻子,當初只是爲了不悔,想不到卻失足朱子陵
的圈套,再也拔不出來,不過紀曉芙知道,朱子陵的這個圈套,也是善意的圈套
,他确實喜歡自己,現在她已經開始動心了。

  朱子陵躺在她身側,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嫩若凝脂的臉頰、耳垂和粉
頸。

  紀曉芙的呼吸輕快起來,朱子陵再吻上豐潤的紅唇,這次她沒有拼命躲閃,
卻也沒有迎合。

  用舌尖在她的唇間挑逗着她的舌頭,一手撫上酥胸。

  紀曉芙渾身一顫,皺起了秀眉,朱子陵輕輕揉捏,隔着衣衫體會着她飽滿乳
峰那令人刻骨銘心的滑膩柔軟,身心俱爽,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來。

  朱子陵解開她的衣衫,褪去米黃色的小衣,圓潤滑膩的酥胸展現在眼前,雪
白的肌膚泛着層溫玉般的光澤,半球形的豐滿玉峰微微蕩漾,殷紅的葡萄似乎已
腫脹挺立起來。

  朱子陵輕輕撚着了那兩顆誘人的葡萄,她眉宇間甚是煩惱,喉間忍不住發出
一聲極其輕微的呻吟。

  朱子陵輕輕舔着她的耳垂柔聲道:「小芙,就當我是你夫君吧!」

  紀曉芙卻道:「不,子陵啊,我勸你快把我放開,不要再錯下去!」

  朱子陵一陣煩躁涌上,就想一把将她餘下的衣衫撕去,立即又壓下這念頭,
轉而更溫柔的撫摸,并将一顆蓓蕾含入口中,紀曉芙「嘤」

  的一聲,無限嬌羞,朱子陵用舌尖在口中快速挑動,再用牙齒輕輕齧咬,她
的神色煩惱無比,咬緊了牙不發出聲音。

  那殷紅的葡萄在淩峰口中更加腫脹堅硬起來,朱子陵把手從她的胸前緩緩下
移,在肚臍上挑逗片刻,接着向下插入她的下裳。

  紀曉芙如同受了驚吓的羔羊,四肢微微掙扎掙扎、反抗,卻又顯得那般無力


  就在這無力的掙扎下,她被剝的只留下肚兜和亵褲。

  朱子陵沒再繼續剝光她,雙手舊歸征途其迷人的女體。

  這麽是因爲,要逐步的擊碎她的心靈。

  現在朱子陵要清楚的明白她是被怎麽玩弄,怎麽蹂躏的。

  沒一刻,她全身裸露的部分留滿了朱子陵的唇印。

  紀曉芙眸子亦流出無限的羞意,無力反抗的纖手此時緊緊抓着床單,指尖已
經泛白。

  朱子陵微笑道:「嘿嘿!峨眉神女果然不凡,不愧是峨眉第一美女。小芙,
你知道嗎?你真的好美,好迷人,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你瞧瞧這身材,該凸的
凸該凹的凹,雪白的肌膚又嫩又滑。比起十八歲的少女一點也不遜色!」

  其實這也的确是朱子陵肺腑之言,她的肌膚彈性、光滑、柔韌性,一點不比
明霞、貝錦儀她們差!甚至更勝一籌,成熟的肌膚散發出誘人的芬芳!雖然說雙
峰比不上貝錦儀那般豐滿,但是圓潤,柔軟,尤其嬌挺迷人,讓朱子陵愛不釋手


  說的同時,朱子陵的大手還在玉峰上遊滑,「我何等榮幸,竟能享受紀師姐
如斯美妙的身子。」

  瞅到她臉上微微動容,又作急色道:「小芙,請恕夫君無理,我實在是忍不
住了。」

  伸手去解亵褲,眼角卻留意着她的神态。

  便在除去她身上最后防線那一刻,朱子陵清楚的看到她眼中閃過一道哀傷和
期望。

  這讓朱子陵更肯定了自己的做法。

  紀曉芙嬌美的女體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

  朱子陵的眼死定定的看着這誘人的女體再移不開去,甚至拒絕産生這種念頭


  倒不是朱子陵裝的,而确實是太美,太誘人,太勾魂了。

  朱子陵的手不受控制的沿着那美麗、平坦的小腹探向,在接近幾寸的地方,
她嬌軀一震。

  修長的美腿緊緊并攏,似抵禦外來者的入侵。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朱子陵
在挑逗,在深入。

  此刻紀曉芙滿面通紅,拼命夾緊雙腿。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抗,盡管看起來是那麽的無助。

  朱子陵的手到了溫暖的小腹,微微吃了一驚,紀曉芙下腹的芳草特别茂密,
摸起來竟是毛茸茸的一片。

  朱子陵用手指輕輕梳理撫摸,片刻才繼續往下。

  紀曉芙的身子一下繃緊,朱子陵安慰道:「紀師姐,你不要緊張啊,我會溫
柔對你的。」

  朱子陵交替含弄吮吸她胸前,手上更撥弄濕滑的蚌珠,紀曉芙合不上大腿,
只有拼命的忍住體内的沖動,無奈亵褲裏早已潮濕一片。

  朱子陵抽出了手,紀曉芙吐了口氣,繃緊的身子癱軟了下去。

  朱子陵将手指拿到鼻前,一股濃濃的芬芳飄至,分外讓人聯想起成熟的果實
,他滿意的把手指伸入口中,只覺清新微甜,身下不由一下子怒漲堅硬。

  紀曉芙飛快的瞟了朱子陵一眼,見他正專心品嘗她體内流淌而出的味道,心
中大蕩,這是怎樣的一種難堪,她的身體不禁的輕輕顫抖起來。

  朱子陵舒适的歎了口氣,也不樣再與她多費口舌,緩緩将她淡綠的下裳褪下
……紀曉芙羞得輕輕嗚咽了一聲,清楚的袒露在朱子陵面前。

  她下腹上長滿了烏黑油亮的萋萋芳草,誘人的桃源秘地被微微覆蓋,若隐若
現,更加逗人。

  朱子陵摩挲着這溫暖茂盛的芳草,笑道:「紀師姐,怎會如此茂盛的?」

  紀曉芙俏臉通紅,銀牙暗咬,朱子陵也根本沒想她會回答,一面溫柔的撫摸
她豐滿的身體。

  紀曉芙的身子曲線動人,微微有些豐腴,更顯得成熟飽滿,欺霜賽雪的肌膚
泛着美玉般的榮潤光澤,玉峰飽滿堅挺,楊柳蠻腰卻盈盈一握,小腹平坦堅實而
無絲毫贅肉,玉臀渾圓挺翹,雙腿修長結實,此刻被朱子陵大大的分開。

  紀曉芙要比貝錦儀的寬上少許,兩片飽滿卻依然是少女般的粉紅,微微的翕
開,好似熟透得綻開條縫的蜜桃,空氣中似乎隐約散發着一股誘人的芬芳,朱子
陵的心快速跳動幾次,雙手握住了她的纖腰不住撫摸,笑道:「紀師姐,你的已
經濕透了。」

  說着,手指溫柔地探入禁區。

  紀曉芙激動的陣陣顫抖,嫩貝不斷開合,吐出股股,芬芳的氣息濃郁了許多


  朱子陵心中欲火狂升,雙手握住她的水蜜桃大力揉捏,紀曉芙竟然就戰抖起
來,喉間忍不住哼了兩聲,涌出大股粘稠芬芳的蜜液,身子軟了下來。

  朱子陵抬起頭笑道:「好娘子,你以前這樣舒服過嗎?」

  紀曉芙桃腮暈紅,鼻翼煽動,兀自沉醉于快樂中,雖然閉着眼睛,卻也豔光
四射。

  紀曉芙喉間輕輕的嬌啼,剛噴出快活的蜜液,卻立即又有了感覺,一片晶瑩
濕潤。

  朱子陵腫脹的難受,直起腰來,舉起她修長白皙的雙腿,紀曉芙驚慌的睜開
眼顫聲道:「峰兒,不要!」

  朱子陵溫柔的看着她,深情地道:「我是真心想讓你做我的女人,你就把我
當作你夫君吧!」

  說着全身一挺。

  雖然她生過孩子,但依然相當緊,紀曉芙不堪朱子陵的巨大,口中嬌啼,身
子微微閃避,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掉了下來。

  朱子陵用力磨了兩下,俯身壓上她柔軟如棉的身體,溫柔的替她舔去臉頰上
的淚珠。

  早就知道她對自己不是沒有好感,只是沒有辦法擺脫世俗的約束。

  朱子陵抱住她的螓首讓她不能擺動,腰肢起伏,大力抽動起來,她舒服的「
啊」

  的一聲,張開了嘴,朱子陵趁勢吻上小嘴,舌尖伸了過去,身下兀自挺動不
已。

  紀曉芙姣好的面容暢快的扭曲起來,突然用力将朱子陵推下身來,翻身向着
床内,香肩聳動,嬌軀曲線迷人。

  朱子陵貼上來在她身后躺下,輕輕撫摸她的長發和香肩,柔聲道:「你沒什
麽不對,任何人受到這樣的挑逗都會興奮!紀師姐,你不要害羞啊,我不會笑話
你的。」

  紀曉芙的啜泣卻更厲害了,朱子陵知道她不僅興奮,而且還想再要,所以才
會如此矛盾,用力把她翻了過來,将她的頭按入自己懷裏,輕輕拍着她的粉背,
柔聲道:「你怎麽這麽傻?面對你師父,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難道還害怕追求應
有的幸福嗎?」

  紀曉芙抬起頭來,梨花帶雨,更是清新秀麗,眼神卻甚是彷徨。

  朱子陵拉着她的手按在按在胸前,柔聲道:「我說過,我要娶你,就一定會
做到!」

  紀曉芙感受着朱子陵強烈的心跳,按着他結實的胸膛,粉臉紅了起來,随即
又垂下頭去。

  朱子陵湊上去輕輕親吻,一手撫上她蜷曲的玉腿。

  紀曉芙輕輕顫抖,卻不再抗拒,朱子陵吻上她的小嘴,挑逗着香舌,拉着她
的手握住了跳動英雄。

  紀曉芙微微張開了嘴,身子陣陣顫抖,小手也沒有拿開。

  朱子陵心中大喜,探手到她腿間,她渾身一震夾緊了玉腿,喉間輕輕呻吟。

  朱子陵撚住那顆挺翹的蚌珠挑弄。

  紀曉芙的身子越來越軟,模糊一片,她嬌羞的吟哦一聲,卻任施爲。

  「小芙,我們把剛才沒有做完的快樂事情,繼續完成吧。」

  紀曉芙輕埋臻首,含羞不語,朱子陵猜到她已經默許了。

  再一次緩緩壓上紀曉芙柔軟的身子,屁股擠入她腿間,紀曉芙臉頰酡紅,激
動的渾身震顫。

  分開她的大腿,下身一沉一挺,已刺入她溫暖潤滑的體内。

  紀曉芙喉間「唔」

  地一聲,微微挺起了纖腰。

  朱子陵刺到盡頭,抬起了上身。

  紀曉芙神态嬌媚,嬌羞的閉上眼睛。

  朱子陵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挺動下身緩緩運動,她秀眉微鎖,抓住被單
用力拉扯,朱子陵慢慢以九淺一深之法不即不離的挑逗着她,紀曉芙不住流出,
她扭動身子卻得不到爽快,偶爾一次的深刺更調足了她的胃口。

  紀曉芙周身的肌膚變成醒目的粉紅,滲出顆顆細小的汗珠,纖腰弓起、玉臀
擺動迎合朱子陵的動作,朱子陵轉而退到溪口用那招割蚌取珠挑逗着蜜唇和蚌珠
,她緊蹙眉頭,神情焦急的快要瘋狂,終于忍不住睜開眼來,用力抓住朱子陵的
手臂顫聲道:「不要,不要逗我了……」

  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手臂,朱子陵感到一股快意,一種征服的快感,全身壓
上她豐滿的身體,緩緩的刺到花蕊。

  被她緊緊地摟着自己,朱子陵不住扭動,吞吐着,進入着,溫暖茂密的芳草
在小腹摩擦着,相當舒服。

  朱子陵很有節奏,令紀曉芙打心底裏發出歡喜的呻吟,修長的雙腿盤上他的
腰,朱子陵更是大力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擺動腰肢用力進出,才挺動數次她便
渾身僵硬,溫暖飽滿的蜜壺驟然一箍,嬌嫩一陣快感,接着噴出一大股滾燙的花
蜜,灑噴出來。

  朱子陵不由大力抖顫數次,強烈的酥麻暢快直沖精關,竟似忍不住就要狂射
而出,連忙屏氣提升,堪堪懸崖勒馬,渾身微微顫抖,仔細品味這從未有過的滋
味。

  紀曉芙不住的抖顫,圓潤的玉腿從朱子陵腰上無力地滑了下來,癱軟着身子
急促喘息,神色間無盡的暢快滿足。

  朱子陵心中大蕩,溫柔的撫慰着,讓她享受快樂后的餘韻。

  片刻紀曉芙才回過神來,發現朱子陵仍然巨大堅硬,嬌羞道:「子陵,你…
…還沒有?「朱子陵俯身上去含住她的耳垂,笑道:「我怎樣?你是不是想幫我
?」

  紀曉芙霞飛雙頰,啐道:「你怎麽還這麽硬……」

  朱子陵笑道:「小芙的意思是相公我很厲害哦?不過,你最好還是幫助它一
下。」

  紀曉芙神色嬌羞,粉臉越來越紅,撇撇嘴道:「瞎說!我才不幫你呢。」

  朱子陵笑道:「你要是不幫,我就只好自己來了。」

  紀曉芙神色似乎頗爲不屑,卻始終沒推卻,朱子陵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又再
緩緩抽送。

  她大羞道:「你……」

  朱子陵柔聲道:「相公再伺侯你一次!」

  「啊……」

  紀曉芙先是一驚,随后神态嬌媚,閉上了鳳目,很顯然,她還可以承受。

  朱子陵笑道:「小芙,咱們換個姿勢。」

  紀曉芙卻不理睬淩峰,朱子陵硬是把她翻了過來,摟住纖腰分開玉腿。

  紀曉芙知道了朱子陵的企圖,正要大力掙扎,卻被朱子陵用力進入,快感一
陣陣襲來,頓時渾身酥軟。

  朱子陵一手壓住她的粉背,一手抬起纖腰,大力進出,下腹重重撞擊玉臀,
發出啪啪的聲響。

  紀曉芙逐漸跪了起來,雪白的玉臀顯得特别的豐滿,朱子陵心中激蕩,起伏
更快更有力,一面伏上去舔她的粉背,道:「這姿勢就象野獸的交配,是最原始
的方式,小芙,你可喜歡?」

  紀曉芙的身上不斷滲出汗粒,順着玉背流了下來,她圓滑的大腿内側早已一
片晶瑩,卻咬緊嘴唇不發出聲音。

  朱子陵放開纖腰,用力分開豐滿的臀肉,下腹重重撞擊着她,紀曉芙将頭埋
入枕中,并未閃避,喉間發出模糊的呻吟。

  朱子陵沖刺的越來越快,紀曉芙快樂的叫了起來,終于又來了次高潮。

  朱子陵感受着她蜜洞的抽搐,忍不住,用力一次深入,将滾燙注入紀曉芙深
處。

  朱子陵慢慢将她放下,她面色蒼白,嬌喘微微,星眸半閉,癱軟着任施爲。

  朱子陵将她下身擦拭幹淨,拉過薄被蓋上,親吻着她的臉頰,輕輕拍打着道
:「小芙你累了,休息一會吧!」

  紀曉芙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微聲道:「子陵……你也累了吧?」

  朱子陵撫摸着她的長發柔聲道:「我不要緊。」

  紀曉芙閉上了眼,半晌沉沉睡去。

  看着她恬靜的睡容,朱子陵心中不由升起欣喜。

  紀曉芙尚在甜睡,朱子陵鑽入被中,微微将她摟住,幹脆搬運起周天,替她
恢複元氣。

  約過了一炷香時間,朱子陵收回内息,紀曉芙長長的睫毛一陣顫動,睜開了
眼,正迎上朱子陵溫柔深情的眼神。

  她不由心中一顫,又見自己夢中不覺抱住了朱子陵的腰,連忙便要坐起,随
即想起什麽也沒穿,只好翻過身去。

  朱子陵知道她性格倔強,溫柔的撫摸着她粉藕般的玉臂,湊到她耳邊柔聲道
:「小芙,我愛你。」

  紀曉芙嬌羞不語,心中卻是無限美好,回味着剛才與朱子陵的抵死纏綿,在
朱子陵溫柔的撫摸下,漸漸又有了呻吟聲,默默配合朱子陵的撫摸,羞澀得也不
說話了,朱子陵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她不堪忍受,按住了朱子陵放在自己胸前
的手。

  朱子陵将手指送到鼻前,成熟的氣息飄入,不由贊歎了一聲。

  紀曉芙「嘤」

  的一下紅雲滿布,側過身去。

  朱子陵将下身湊上前去,碩大在她柔弱的股間輕輕點擊,她陣陣顫抖,蜷起
了身子。

  朱子陵側躺在她身后,摟着她的纖腰,緩緩進入濕潤溫暖的秘道,一面親吻
她的粉頸和耳朵,柔聲道:「小芙,你真好!」

  紀曉芙甚是情動,「唔」

  的一嗎聲。

  朱子陵知道她正當虎狼之年,一旦嘗到甜頭,則興趣極大,且不會象少女那
般嬌羞。

  拉過她的手放在屁股上,擺動下身緩緩抽送,一面含住她的耳垂輕輕齧咬,
紀曉芙微微喘息,玉手反摟着朱子陵的屁股,一面大力揉捏,一面向自己按壓。

  朱子陵心中激蕩,将她的腿曲到胸部,讓英雄挺出更方便深入,一面揉捏豐
滿的雙峰。

  英雄帶出陣陣溫暖的花蜜,二人身下的床單早濕成一片,薄被裏掀起陣陣熱
浪,讓人很是焦躁。

  朱子陵掀開被子,跪了起來,扶住她的大腿,迅猛快速刺入。

  紀曉芙「啊」

  的一聲叫了出來,朱子陵一手按住香肩,一手扶住大腿,擺動腰肢快速行動
,小腹「啪啪」

  的撞上她側卧的玉臀,紀曉芙鳳目半閉,暈紅的俏臉上盡是舒适暢快,玉手
不住摩挲朱子陵的大腿。

  酥麻的交合快意不住從對方傳來,兩人身體就像漂浮在半空一樣翻騰,朱子
陵從未有象今日這樣頻繁交彙,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進入紀曉芙的身體了。

  只覺體内龍虎交彙、氣血通暢,渾體舒泰,額頭胸前后背微微汗出,相當舒
适。

  紀曉芙口中呢喃起來,玉體顫抖,蜜壺内陣陣收縮,噴出了大量蜜液,但是
奇經八脈都發生了驚人的擴容,内勁大增,雖然身體有點疲累,但是精神和氣息
、内勁都在成倍的增長。

  翻滾停歇,當朱子陵舒立起身來,緩緩退出。

  殷紅的寶蛤口微微開合,吐出股股和蜜液的混合物,甚是迷人。

  紀曉芙面色绯紅,朱子陵卻故意讓她看自己退出來的場景,并淫笑道:「好
看嗎?」

  紀曉芙粉頸都紅了起來,昵聲道:「好看……」

  朱子陵哈哈大笑,紀曉芙「嘤」

  的一聲把頭埋入枕裏,朱子陵将她抱了起來。

  紀曉芙羞道:「子陵,我們休息吧。已經很晚了。」——良宵美景過后,朱
子陵心滿意足。

  第二天就催着紀曉芙與自己找地方溫習劍法,幽靜之地,當然只有峨眉后山
頂那個小樹林了,林中有一塊數丈方圓的空地,正好用來練習武功。

  朱子陵知道自己的劍法是在平常,紀曉芙的功力雖然遠遜于自己,但是對劍
術的領悟就比自己強多了。

  峨眉派的劍法,本就是郭襄女俠創立,郭襄的武功和劍法有大部分都來源于
東海桃花島,恰恰楊洛冰曾經叫朱子陵的落英劍法包括玉女劍法,與現在的峨眉
劍法卻有許多異曲同工之處。

  紀曉芙深的滅絕師太真傳,就将自己劍術的精髓教給朱子陵,幫助朱子陵提
升自己的用劍能力,朱子陵倒也認真學習。

  每當遇到精妙劍術,都要與紀曉芙反複拆解,精益求精。

  二人在此練了整整一上午,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正午。

  紀曉芙招呼朱子陵坐下來休息,二人就坐在那塊大青石上,紀曉芙掏出手帕
,給朱子陵擦頭上的汗水,「子陵啊,想不到你練功這樣刻苦啊。」

  朱子陵握住紀曉芙的雙手,道:「小芙,不瞞你說,我練功爲的是報效國家
,現在我們的民族被鞑子任意欺淩,中原的百姓更是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小芙
,我們攜手将鞑子趕出中原,好不好?」

  紀曉芙爽快地道:「子陵,你能夠這樣想,太好了,我絕對支持你,不僅我
支持你,就連整個峨眉都會支持你的,祖師婆婆郭襄曾經給曆任峨眉掌門留言,
要将恢複漢室江山爲己任,你可能不知道,郭襄祖師婆婆的父親,曾經是一代大
俠,當年鎮守襄陽,與蒙古人浴血奮戰十數年,要不是因爲朝廷腐敗,……唉!
不說了,總之,子陵你能有這番雄心壯志,我第一個全力支持你。我的父母,都
倒在了蒙古人的刀下。「紀曉芙輕歎一聲,微微皺起眉頭來。朱子陵愛憐地将她
摟道懷中,道:「小芙,國恨家仇,是我們每一個炎黃子孫都必須銘記在心的,
我們只要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夠推翻鞑子政府,讓窮苦百姓重見天日。」

  二人正說着,就聽身后一陣咯咯笑聲,回頭才發現貝錦儀和明霞出現在后面
那條山路上,貝錦儀漫笑走過來,道:「朱大哥,紀師姐,你們好親熱啊。」

  紀曉芙紅着臉,就要推開朱子陵,誰料朱子陵卻将她緊緊抱住不肯松手,同
時對貝錦儀道:「你們兩個小鬼頭,是什麽時候偷偷溜上來的?是不是成心偷看
我們親愛?莫非全都春心萌動了?」

  貝錦儀嬌聲道:「朱大哥,紀師姐,我們幾個姐妹在峨眉這麽多年,在師父
眼皮子底下,那一個敢像你們這樣放肆?大白天就在這裏摟摟抱抱的,看得人家
好臉紅啊。」

  朱子陵心道:「這小丫頭,真會說瞎話,摟摟抱抱就不得了了?昨天你在這
裏被我弄的死去活來的樣子,難道忘了?」

  只是這話卻不好只說出來,朱子陵調侃道:「原來,貝師妹真的思春了,來
來,我來教你們一些心得。」

  貝錦儀拉着明霞在朱子陵身邊坐下,明霞有些臉紅,想到昨天就是在這裏,
自己竟被朱子陵脫光了衣服,任意撫摸,尤其是自己在他面前,居然那樣失态,
都興奮地叫出來了,要不是貝錦儀突然來到攪了局,自己現在就已經是是他的人
了。

  唉!貝師姐,早不該,晚不該那時候來啊。

  現在,名下有些惱恨貝錦儀,見她滿面春風,毫無遮掩的樣子,就對她道:
「貝師姐,看你熱情的樣子,這樣急着想朱大哥請教,是不是你已經暗戀上我們
峨眉哪一位師兄了?」

  貝錦儀卻快言快語道:「就咱們峨嵋派那幾位師兄,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
子咣箕的貨色,我才看不上眼呢。」

  紀曉芙笑道:「哦,那麽,貝師妹是不是看上其他門派的哪一位公子?說來
看看,師姐要是認識的話,就爲你保個媒。」

  貝錦儀道:「紀師姐,看你說的,扯到哪裏去了,我哪裏有你這樣的本事,
居然将古墓派的掌門人弄到手。」

  朱子陵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東扯西扯了,對了,你們倆來這裏幹什
麽?」

  「我……」

  明霞看看貝錦儀。

  貝錦儀也支支吾吾道:「沒有啊,我們不是奉命巡山嗎,這不已經中午時間
了,回家吃飯,路過這裏,聽到上面有動靜,明霞師妹說,准時朱大哥和紀師姐
在這裏幽會,說想跟你們偷偷學習一下,我們就……偷偷溜上來了,幸虧沒看到
什麽。」

  貝錦儀嫣然一笑,笑顔中暗帶了幾分暧昧,示意給朱子陵。

  朱子陵微微一笑,沖她點點頭。

  明霞卻道:「不是這樣的,我可沒有說上來偷看你們,是貝師姐要來的。」

  紀曉芙笑道:「好了,好了,有什麽好看的,你們若是羨慕,也自己找一個
如意郎君去啊。」

  貝錦儀調笑道:「紀師姐,我們也想找一個,像朱大哥這樣英俊潇灑,武功
高強,而且行俠仗義的英雄豪傑,可是好難找啊,我們真是羨慕紀師姐啊。」

  紀曉芙推了她一把,道:「你這丫頭,又在胡說了。」

  說着站起來,用手帕擦擦自己的汗水,道:「今天好熱啊,要是能去七星潭
那邊洗個澡就舒服了。」

  朱子陵一聽這話,馬上來興致,道:「好啊,這主意不錯,我也覺得今天異
常悶熱,不洗個涼水澡實在不舒服。貝師妹,明霞師妹,我們一塊去吧。」

  貝錦儀看看明霞,明霞低頭不語。

  紀曉芙有些頗感意外,心道:「子陵真是有些說話不注意分寸,這洗澡,哪
裏有約同門師妹一塊去洗澡的?」

  誰料,貝錦儀卻道:「好啊,我們倆正好沒事,一塊去。」

  紀曉芙面露難色,道:「貝師妹,這樣合适嗎?」

  貝錦儀道:「有什麽不合适啊?到了七星潭,拟合朱大哥先洗,我和明霞爲
你們放哨,回頭,我們再洗,你們給我們放哨,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朱子陵道:「這個辦法好,小芙,我們走吧,洗完澡再回去吃飯。」

  紀曉芙見他們三個都是興致勃勃,也不好反駁,于是點頭同意,四個人來到
七星潭,見這裏也是一處極爲幽靜之處,一道瀑布瀉在一座清澈碧綠的深潭之中
,潭水清澈見底,水中遊魚曆曆在目,貝錦儀道:「紀師姐,朱大哥,你們先洗
吧,我和明霞,去四周爲你們巡邏去。」

  紀曉芙卻道:「子陵,我和她們一起去,你先洗。」

  朱子陵皺眉道:「小芙,你我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還害羞啊?」

  紀曉芙紅着臉,低聲道:「子陵,兩位師妹會笑話我們的。」

  貝錦儀連忙擺手,道:「不會的,紀師姐,你還是留下來,好好陪朱大哥吧
,還有,洗完之后,叫我們一聲啊。」

  說着就将紀曉芙退給朱子陵,朱子陵笑呵呵走到貝錦儀身邊,道:「貝師妹
,那就有勞你們了。」

  随后,他又壓低聲音對貝錦儀耳語幾句,貝錦儀輕輕點下頭,趁紀曉芙不留
意,朱子陵在貝錦儀豐滿的臀部拍了一巴掌,紀曉芙雖然沒看到,但是明霞卻看
在眼裏。

  貝錦儀拉着明霞笑呵呵離開,拐出前面小樹林后,貝錦儀停下腳步,神秘兮
兮對明霞說:「明霞師妹,你想不想看好節目啊?」

  明霞還在回憶着朱子陵摸貝錦儀屁股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貝錦儀碰了她
一下,問:「明霞,你在想什麽啊?這樣神不守舍的。」

  明霞勉強笑了一下,道:「沒什麽,貝師姐,有什麽好節目看?」

  貝錦儀将嘴巴湊到明霞耳邊,道:「春宮啊。」

  明霞吃驚道:「什麽春宮?」

  貝錦儀低聲道:「朱大哥和紀師姐不是在一起洗澡嗎?他們小别勝新婚,一
定會忍不住,嘻嘻,我們偷偷潛伏起來,看他們表演啊。」

  明霞臉一紅,道:「貝師姐,你好下流啊,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呢,這種事
你也幹得出來?」

  貝錦儀一本正經道:「你不要胡說,這有什麽下流啊?難道你不想看看朱大
哥如何神龍活虎征服女人的樣子?明霞師妹,我現在好緊張,好興奮啊……」

  看看明霞咬着嘴唇的樣子,貝錦儀問:「怎麽了明霞?看你這副難受的樣子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喜歡看朱大哥和别的女人好啊?「明霞抿着嘴唇點
點頭,眼圈竟有一點發紅。「哦!」

  貝錦儀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不喜歡朱大哥和别的女人恩愛,你一定
是喜歡朱大哥是不是?呵呵,被我猜中了吧,明霞。你說話啊?」

  貝錦儀推了推小臉漲的通紅的明霞。

  明霞輕聲道:「貝師姐,你不要說了,人家現在心裏很亂。」

  貝錦儀道:「明霞,我知道你的心事,所以我要勸你,你應該對朱大哥主動
一些啊,你不要以爲,朱大哥現在和紀師姐關系好,就不會理你了,朱大哥親口
對我說,他是非常喜歡你的,明霞你可不要灰心啊。」

  明霞吃驚問:「誰說的?朱大哥有這樣說?」

  貝錦儀認真地點頭,道:「有啊,他昨天親口告訴我的,剛才他還交代我,
好好開導你呢。」

  明霞卻道:「有什麽好開導的,我們總不能和紀師姐搶吧?」

  貝錦儀道:「可是我們可以同紀師姐一同分享朱大哥啊。」

  明霞驚訝,「這怎麽能行?」

  貝錦儀道:「怎麽不行,朱大哥同意的啊,再說朱大哥可是一直惦記着你,
喜歡着你呢,昨天我和朱大哥說話的時候,他還一勁誇你呢。」

  明霞突然想起來,問道:「貝師姐,你昨天和朱大哥說什麽了?」

  貝錦儀道:「我們研究了一下,未來的事情啊……明霞,不說了,晚了就看
不到好節目了。」

  明霞紅着臉,被貝錦儀拉着,偷偷潛回來,隐蔽在潭邊的一棵大樹后面的草
叢后面,那一池春水之中,池邊盡是不知名得奇花異草。

  泉水中漂浮着百花花瓣,花露香氣更是濃郁。

  飛珠濺玉,花露散馥,花雨飄香。

  水霧朦胧中,紀曉芙的美麗背影正捧着池中熱水往身上淋澆。

  烏黑濃密的秀發沾滿了水珠,披散在她濕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裸背上。

  白玉般的幼嫩肌膚微微泛紅,當她的手臂抬起,可以看到乳房圓滑的弧線沉
甸甸地怒放在胸前,水波蕩漾間,女體玲珑浮凸的美妙曲線引人心頭狂震。

  朱子陵已是全身赤裸,現在他正站在紀曉芙的身后,輕輕撫摸着紀曉芙柔滑
的背脊。

  紀曉芙此時已不複平時莊嚴,肅穆自持的神情,一副慵懶随意的樣子。

  她雪膚滑嫩,玉鼻挺直,明亮的雙眼好象也迷蒙着一層濕潤的霧氣,嬌豔的
檀口發出舒服的歎息,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芬芳馥郁,竟分辨不出是花香還是體
香,渾身上下透出女子得到心愛男人充分滋潤和愛撫的豔光。

  紀曉芙仰着優美的脖頸,伸出一雙光滑潔白的玉臂,不停捧起水潑在胸脯上


  這個動作更加凸顯出她的白皙豐滿、份量傲人的雙乳。

  呼吸間,雙峰動蕩有致,上面那兩顆如花生米大小的櫻紅乳頭微微上翹,鮮
紅的乳暈美麗誘人。

  和飽滿的酥胸呈現鮮明對比的纖纖細腰簡直不堪一握,玲珑分明。

  從側面看,雪白的小腹平坦結實,滑潤的背肌和豐臀一覽無遺,分外誘人。

  由于紀曉芙的下半身泡在水中,所以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明霞看的有些臉紅,畢竟自己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男女赤露裸的樣子。

  貝錦儀偷偷笑道:「明霞,快看,朱大哥再親紀師姐呢……」

  朱子陵兩手一緊從背后将紀曉芙抱了個滿懷,緊緊的貼住她的背部,一只手
把她的雙峰納入掌握裏,另一只手向下探到她溫暖平滑的小腹,臉頰貼上她嫩滑
的臉蛋,邪聲笑道:「小芙,我就這樣愛你一次,好不好?」

  事出無備,紀曉芙含羞不語,朱子陵就開始行動。

  緊緊抱着紀曉芙,撥開紀曉芙攔着他的手,抓住紀曉芙那豐滿堅挺乳峰,大
力揉了起來,弄得她柔軟的乳房不斷變形,另一只手則在柔潤的腰腹之間四處撫
弄。

  紀曉芙滿面紅暈,嬌聲喘道:「子陵,不要這樣,被人看到就壞了。」

  朱子陵卻道:「怕什麽?這是峨眉禁地,誰敢冒來?再說,貝錦儀和明霞不
是再爲我們巡邏嗎?」

  紀曉芙嬌羞道:「她倆萬一回來看到我們怎麽辦?」

  朱子陵扶住紀曉芙的玉臀,用自己硬度極高的英雄摩擦着紀曉芙的柔軟,道
:「那我們正好教導她們一下,讓她們也看看眼界多好啊,常年在你師父嚴管之
下,你的這些師妹們都壓抑的很,促動一下她們的情懷,也不失一件好事。」

  紀曉芙嬌羞道:「子陵,你好壞啊,你的想法太荒唐了,我可不敢那樣的。


  朱子陵吻上紀曉芙的頸子,舌尖巧妙地吞吐,輕點頸后白皙的皮膚,嘴唇微
微觸過,那麻癢的感覺令紀曉芙渾身酥軟,心中一陣悸動。

  朱子陵的嘴唇緩緩從紀曉芙的頸后上移,到了她的耳后,他先是用舌頭舔弄
幾下白玉柔軟的耳垂,紀曉芙喉間發出幾聲嬌膩的聲音,羞得滿臉發燙。

  朱子陵再張嘴咬住她的耳垂,紀曉芙頓時被逗弄的渾身震動,「啊……啊…
…「地嘤咛起來,聲音微帶顫抖。朱子陵那火熱粗大的英雄,早已堅硬翹起,緊
緊頂在紀曉芙兩腿之間。私處感受到男性的雄偉,紀曉芙只覺下體陣陣酥麻,雙
腿之間已感到一陣濕潤。朱子陵有些粗暴的把紀曉芙的身體扳了過來,那對高聳
入雲的傲人雙峰馬上映入眼簾。雪白豐滿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吸在她美好的酥胸上
顫巍巍的抖動,上面兩粒櫻紅的乳頭好似鮮豔奪目的紅寶石,朱子陵見狀忍不住
用手指撥了一下那飽滿的乳粒,紀曉芙輕呼一聲,身子不禁爲之顫抖,喘了口氣
,媚眼如絲的看着朱子陵,一張櫻桃朱唇斜翹,浮現出動人心弦的誘人笑意,她
咬着嘴唇膩聲道:「子陵偏會胡鬧。」

  聲音柔媚動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膩到人心裏面。

  朱子陵看得是兩眼發直,低頭向她的唇上吻去,他的舌頭很快便竄進她的口
中,肆意翻攪。

  紀曉芙那滑膩膩的丁香小舌也主動吐了出來,被朱子陵好一陣吸吮,香津暗
度,兩條舌頭不停的在一起纏繞翻卷。

  紀曉芙的瓊鼻輕微的翕動,不時發出醉人柔膩的哼聲,鳳眼中射出迷離的豔
光,一雙白玉蓮臂緊緊的摟住朱子陵的脖子,春蔥玉指輕輕刮劃他背后脊椎。

  朱子陵雙手穿過紀曉芙腋下,繞過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兩臂微一用力,就
那麽把紀曉芙貼身抱了起來,一邊痛吻着她,一邊涉水向潭邊走去。

  紀曉芙兩腿盤起,緊緊箍住朱子陵結實的腰身,上半身和朱子陵的胸膛貼在
一起,讓朱子陵堅實的肌肉擠壓著自己豐挺圓滑的肉球,酥麻的感覺登時由此傳
遍全身。

  她滿面潮紅,渾身酸軟無力,如棉花般偎在朱子陵的懷中。

  當朱子陵的嘴離開她的櫻唇,紀曉芙發出一聲嬌吟,輕不可聞。

  朱子陵把紀曉芙的身子放在潭邊的一塊大石上,紀曉芙的玉腿還緊緊盤在他
的腰上。

  朱子陵微微挺起上身,他眼中放光的盯着紀曉芙潔白嬌嫩的肌膚上又挺又圓
、不斷彈跳的誘人雙乳,無比驕傲的挺立著,随著她那帶喘的呼吸,微微的躍動
著。

  在這對碩大的美乳房上原本花生米大小的乳頭已經脹成腥紅的櫻桃,異常飽
滿。

  朱子陵看得心神搖曳,俯下臉去,把整個頭埋入了那深深的乳溝,入鼻是濃
烈的乳香,夾雜着沐浴后淡淡的清香。

  紀曉芙感到朱子陵火熱的嘴唇印到自己嬌嫩的胸脯上,發出激情的嬌吟,她
痴迷地抱住朱子陵的頭,讓他盡情地吻着自己也爲之驕傲的飽滿酥胸。

  朱子陵抬起頭來,他的嘴唇不住地摸挲着紀曉芙光滑的肌膚,吻着她柔軟堅
挺的乳峰。

  他伸出舌頭仔細的舔紀曉芙豐胸上的每一寸肌膚,就好象要找到什麽寶藏一
樣,可是他偏偏漏過了那紅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圍一圈鮮紅乳暈的方寸之地,只是
繞着它打圈。

  只覺身體裏的快感浪潮洶涌澎湃,從胸口一波一波擴散到四肢百骸,渾身火
熱難當,乳頭漲的滿滿的,好象要沖破肌膚一般直直立着。

  她的心裏一股空虛難耐的感覺,嬌聲喘道:「子陵,你……你……啊啊……
壞……蛋……再、再用力些……啊……」

  朱子陵吻她乳房的力道越來越重,光用嘴唇和舌頭似乎已經不夠,他開始用
牙齒輕吻那高聳的峰巒,紀曉芙輕皺柳眉,嘴裏無意識的發出嗯、嗯的喘息。

  突然,朱子陵一張嘴,将紀曉芙右乳的乳頭噙入嘴中,牙齒忽輕忽重的磨齧
那茁壯的乳粒。

  他也不放過另一邊的乳頭,一只手又擠又捏的撚着那顆櫻桃。

  這突襲令紀曉芙的胴體掀起不小的波動,嬌軀一震,全身的力氣似乎都不翼
而飛,一聲嬌呼,側過頭,烏發披散開來,肩膀不住顫動,失神地低喃着:「我
、啊、哈啊……啊……好美……呃、呃……」

  朱子陵另一只手也沒有閑着,趁着紀曉芙意亂情迷之際,向下滑過她玲珑分
明的雪白腰身,摸到了她的股間秘境。

  呂紀曉芙的胯下腿根之處早已濕了一大片,朱子陵的手掌在她烏黑濃密的陰
毛上和潮濕的陰唇上來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間探而複返,同時以指甲搔動
周遭的嫩肉。

  紀曉芙身體上下同時受到夾攻,幾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頰滾燙,綿密的氣息
忽然有些急促,灼熱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燒,顫聲道:「……你、你……嗯啊
……噢……」

  朱子陵的手在紀曉芙的下體摩挲半晌,一根手指突然插入蜜洞,攪動起來。

  只覺得那肉洞裏溫暖濕潤,柔嫩的肉壁緊緊繃住他的手指,富有彈性,他的
手指在裏面又扣又挖,出入抽插。

  紀曉芙在他指頭抽動之下,股間就象火燒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難過的不
停扭動,不住滴汗,勉力喘道:「子陵你……你的手、你亂來……啊……哈……
嗯、啊、啊、啊……」

  随着朱子陵的手指用力,第二根手指,接着第三根也擠了進來,深深插入。

  紀曉芙已是失魂落魄,深插之下,原本是一條細縫的陰道被撐開,頓時頭腦
一陣空白,柳腰扭動,只能連聲嬌啼,聲音漸趨高揚,羞紅着臉叫道:「…呃…
…好好……啊……啊!「朱子陵的手指在紀曉芙的蜜穴裏摸索扣弄,很快他就摸
到肉壁内側有一處珍珠般大小、茁壯挺立的肉芽,他知道那就是紀曉芙的陰蒂。
他用指甲巧妙的刮蹭那充血飽滿的陰蒂,在指縫間摩擦擠壓那鮮嫩的肉芽。紀曉
芙頓時如遭電擊般張大了小口卻沒有呼出聲音,漲紅的玉容上倍添了幾分丹蔻的
韻色,嬌軀也大幅度短促地起伏着。她喘個不停,蜜穴深處愛液狂涌而出,一時
間被潮涌而來的快感吞噬了,神智漸漸喪失。突然紀曉芙覺得下體一陣空虛,勉
強睜眼一看,原來朱子陵把手指從小穴中抽出,他伸着手指舉到眼前,那手指上
沾滿了紀曉芙體内流出的淫汁,散發着一股奇異的芳香,朱子陵笑道:「身爲堂
堂峨眉第一玉女,都奉若神明的紀師姐,骨子裏竟這等淫蕩,瞧你下面濕的多厲
害!」

  說着手指伸向紀曉芙的嘴邊,紀曉芙扭動幾下身體,臉上既有幾分不依,又
含着幾分羞赧,鳳眼水汪汪的,吐出香舌先輕輕的舔了舔那沾滿自己愛液的手指
,接着檀口輕啓,将整根手指含在嘴中,就那麽吸吮起來,一邊吸,一邊眼中還
射出勾魂蕩魄的豔光瞧着朱子陵,若非親見,誰又能想到平時淡雅高貴,寶相莊
嚴,總是以凜然不可侵犯的形象出現在大家面前的紀曉芙,此刻竟然一副春情勃
發,蕩意媚人,豔絕無倫的美态。

  此時,朱子陵的下體早已經堅硬如鐵,粗大的肉棒直直的向上指着,肉棒表
皮筋絡糾結,巨大的龜頭頂端微微有些潤濕,龜冠處的肉箍高高鼓起,紅芒耀眼


  他的手指從紀曉芙的膝蓋向上,劃過紀曉芙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将
她的雙腿分開。

  他挺直身子,粗壯的陽莖正指着紀曉芙。

  紀曉芙看着面目猙獰的巨大肉棒沖着她微微顫動,張牙舞爪好象馬上就要撲
過來。

  此情此景朱子陵哪裏還有閑情再磨下去。

  他雙手托住紀曉芙柳腰,龜頭對准了濕淋淋的肉洞,提氣凝力,坐馬沉腰,
緩緩地鑽了進去,一股強大的擠壓感馬上從龜頭處傳來。

  紀曉芙嬌嫩的肉洞是如此的緊窄溫暖,讓朱子陵覺得自己的肉棒被蜜穴裏溫
熱濕滑的嫩肉層層包裹,不禁舒服地呻吟出來。

  尤其出奇的是,紀曉芙陰道裏的層層嫩肉和之間的褶皺,構成一個「九轉連
環」,一道道緊緊箍住朱子陵的肉棒,又象無數條舌頭在摩擦舔弄朱子陵的肉棒


  幸虧朱子陵胯下的如意金箍棒也是海内奇兵,才不至于一敗塗地。

  他一邊向裏鑽,一邊左右轉動肉棒,利用肉棒上的那道金箍和血脈筋絡的突
起充分磨擦紀曉芙嫩滑的肉壁,帶來更大的刺激。

  紀曉芙雖然早有准備,但是朱子陵的粗大還是她感覺自己的蜜穴都快被撐爆
了,肉棒不停的旋動讓花穴内接觸的地方好象有無數個火花爆綻,滾燙的快感一
波波從股間傳遍全身,她整個人都快眩暈了。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長氣,鳳目迷離,檀口大張,身體繃的筆直,臉上、頸部
、乳峰乃至全身都滲出細密的香汗。

  朱子陵的肉棒進到還有一小半棒身露在外面的時候停下了,再向前進阻力陡
然加大,憑自己的經驗知道,那就是子宮了。

  紀曉芙感覺到他的停止,勉力喘道:「全、全進來……進來了麽?」

  朱子陵十指牢牢的扣住紀曉芙的纖腰,低喝道:「還有一下。」

  随着喝聲,朱子陵腰臀發力,大龜頭突破宮頸口,整枝肉棒打樁一般全部釘
進紀曉芙的肉穴,沖進子宮,沉重的陰囊撞擊在紀曉芙的玉臀之上發出清脆的「
啪、啪」

  聲。

  紀曉芙猛的向后一仰頭,烏黑的長發瀑布般向后甩去。

  一下子她感覺自己的嬌軀象被一道霹靂擊穿了一樣,整個身心都透出一種被
解脫的喜悅。

  她的四肢象八爪魚一樣纏上居少天,嬌美的胴體向他擠壓磨擦着,纖腰香臀
更是不住地輕扭,陰戶逢迎着他的抽插。

  火熱粗壯的肉棒,貫穿下腹,那股趐趐、癢癢、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
她嬌吟不絕:「哎……啊……好……好厲害……啊……」

  朱子陵沖刺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轉着進,旋轉着出。

  每次肉棒抽出都帶出大量的淫水以及裏面鮮紅的嫩肉,插入時則将粉紅嬌嫩
的陰唇一起塞進秘洞,肉棒在涌出大量淫液的陰道上穿插,發出「茲茲」

  的聲響。

  強大的旋轉力讓紀曉芙豐滿潤滑的玉體随着他的動作扭糖似的擺動,眼前天
旋地轉,一股绯熱的感覺從身體裏掠過。

  他雙手緊捏着紀曉芙傲人豐滿的雙乳,力道時輕時重,直弄得紀曉芙不自覺
地浪态百出,星眸蒙胧,臉上身上泛出淫靡妖豔的桃紅色,圓潤的粉臀不由得挺
起來,哀聲叫道:「啊……子陵,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
你、子陵你……你轉的……好……好棒……我……啊……」

  二人如此激烈的交合,躲在樹后面偷窺的明霞和貝錦儀看的真有些目瞪口呆
了,明霞無意間趕到下身的底褲已經濕透了,私處粘糊糊的酥麻難受,再看貝錦
儀,早已經是醉眼朦胧,一邊眯着眼睛看朱子陵與紀曉芙春宮表演,一邊将一只
手伸入自己的羅裙之中……明霞驚訝道:「貝師姐,你好羞人啊。」

  貝錦儀醒過神來,沖明霞白了一眼,将手從裏面掏出來,明霞見她的手指上
沾滿了亮晶晶的粘液,自然猜到貝錦儀剛才的動作,這種動作,明霞也明白,只
是這種事情,她居然當着自己的面也做得出來。

  貝錦儀嫣然一笑,道:「明霞,你看什麽看,是不是想取笑人家?哼!不要
說你自己有多高尚,只是你裝模作樣,不肯放松自己罷了。」

  明霞羞道:「你以爲都像你嗎?」

  貝錦儀笑着,超明霞摸過來,「你要幹什麽?」

  明霞驚慌地阻擋,卻被貝錦儀捉住雙腳,強行将綢褲拽下來,明霞不敢大聲
叫嚷,拼力遮掩自己的裘褲,急道:「貝師姐,不要鬧啊。」

  貝錦儀眯着眼睛道:「還不承認,看你這裏都濕透了。」

  趁着明霞吃驚地低頭看自己的情況,貝錦儀将一只手順着明霞的内褲摸了進
去,「呵,明霞,你這裏好濕啊,還口硬,哼,比我也強不了哪裏去。」

  貝錦儀笑吟吟,用手指在裏面撥弄着明霞的蜜洞。

  明霞只感到一陣酥麻,「貝師姐,不要這樣,羞死人了。」

  她想阻攔貝錦儀的動作,卻是渾身嬌軟無力。

  朱子陵興致越發高漲,深吸一口氣,陰戶裏的陽具頓時暴漲,直頂得紀曉芙
美目翻白。

  他逐漸加快了抽插的節奏,百十下過后,就發覺紀曉芙的陰戶裏像抽搐般的
顫動,淫水更是泉涌,使得陽具在裏面抽動時都發出唧唧的聲音,配合着紀曉芙
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兩處淫聲合在一起,騷媚入骨。

  而她粉嫩的花心則慢慢張開,将一個龜頭前端包裹起來,時松時緊地吸吮起
來,讓他感到全身異常的舒暢。

  忽然,他覺得紀曉芙的雙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好象要摳進肉裏,陰道裏夾
住肉棒的力量增大了許多,好象要夾斷他的肉棒一樣,他在紀曉芙的身體裏面每
動一下都異常困難。

  朱子陵知道這正是紀曉芙高潮的前奏,不過他生就一副遇強愈強的性格,毫
不惜香憐玉的雙手抓緊紀曉芙波浪般晃動的豐滿乳峰,将紀曉芙一對渾圓挺碩的
乳房捏得幾乎變形,一根根手指像要嵌進她胸脯一般,一份份雪白的乳肌從指間
被擠冒出來。

  朱子陵将真氣灌注肉棒之中,登時又粗大了兩分,低叱一聲,肉棒直進直出
的強行抽插起來,下下直抵紀曉芙嬌嫩的花心。

  紀曉芙只知奮力地扭動柳腰,聳動豐臀,迎合着朱子陵的抽插,口裏忘情地
叫:「啊……好舒服……啊……頂、頂到……肚子啦……啊……子陵!我不……
行了…「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嫩穴裏熱流急涌,整個人有說不出的舒服暢快,全
身一陣劇烈的抽搐,螓首頻搖,突然一聲嬌呼:」

  啊……啊……好舒服……要……嗯……要洩了……「朱子陵也感覺到紀曉芙
的花心傳來巨大吸力,緊跟着一股濃濃的陰精從花心澆出,直澆在他的大龜頭上
。他強壓住狂涌的精意,依然絲毫不停頓的全力沖刺着。已經一次高潮的紀曉芙
喘息未定,就感覺好象有一根燒的通紅的鐵柱在自己的下體高速出入,粗的要撐
破自己緊窄的花徑,深的每一次都頂中嬌嫩的花心,力道重的好象要刺穿她的身
體,朱子陵十指大力捏着她胸前雙峰,好象要将那豐挺的乳房捏爆。雖然紀曉芙
也感到有幾分痛感,但很快被翻江倒海般的快感淹沒。「唔啊!啊、啊……頂、
頂到花心了……」

  紀曉芙摟緊朱子陵的后頸,借以挂住向后傾仰的身子,失神狂亂的呻吟回應
着狂風驟雨般的沖刺,子宮口象餓了多時的嬰兒一樣,不停地吸着朱子陵的龜頭
,想要獲得更多更大的快感。

  朱子陵環抱紀曉芙纖腰,結結實實地沖擊這撩人的玉體,紀曉芙渾身香汗淋
漓,原本就光滑如玉的肌膚幾乎連抓都抓不住。

  此時連她都記不清自己已經承受了多少波沖擊,只知陶醉傾倒,熱烈反應。

  突然她玉體一陣痙攣,花心處再次陰精泉涌,語不成聲的尖叫:「啊、啊…
…子陵,不行啦……又、又要丢了……啊……「同時花道嫩壁拼命收縮,想要夾
住朱子陵的肉棒,但在朱子陵的強力抽刺中,沒兩三下就潰不成軍,只能語無倫
次的淫叫。紀曉芙已經無力迎合,象沒有了骨頭一般任由朱子陵馳騁,雪白的肉
體上香汗和蒸汽融在一起顯得香豔淫靡。朱子陵也覺得精關越叩愈急,知道高潮
在即。他更是毫無保留,結實的小腹不停地撞擊着雪白的恥丘,發出啪啪的響聲
,一輪密如雨點般的狂插之后,他好象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肉棒上,一插到底,
堅硬的大龜頭沖破紀曉芙子宮頸口,整個進入子宮,然后如火山噴發般,灼熱滾
燙的精液勁射到嬌嫩的宮壁上,紀曉芙的陰道瞬時一陣抽搐,一股溫熱膩滑的淫
精也迎了出來,全身繃緊,接着就象全身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癱了下去。朱子陵
俯下身去,吻上了紀曉芙不住嬌吟的小嘴,将舌頭伸了進去,吸取她的香津,紀
曉芙也拼命地回應着他的舌頭,鼻中發出蕩人心魄的顫吟。高潮之后,兩個人躺
在青石上面,身體仍然緊緊相連,紀曉芙整個嬌軀貼在朱子陵身上,酥胸急劇地
起伏,那對顫顫巍巍渾圓挺翹的乳球在朱子陵胸膛上來回摩挲,一張嬌豔朱唇則
不住地張合,吐氣如蘭,星眸迷離,粉頰潮紅。半晌才睜開美目,媚眼如絲地望
着朱子陵,玉鼻中發出滿足的哼聲,膩聲道:「子陵,滿足了嗎?」

  朱子陵捏捏紀曉芙的瓊鼻,笑道:「你的身體這麽迷人,我永遠也不會滿足
的。」

  紀曉芙輕輕打了他一下,心中卻是甚甜。

  「子陵,你聽是什麽聲音啊?」

  紀曉芙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從那邊的草叢中傳過來,就忍不住抬起身子看
過去,隐隐能看到草叢中有人在動作。

  紀曉芙心中一緊,道:「壞了,被人發現我們了。」

  朱子陵不慌不忙道:「小芙,不要怕,是貝師妹和明霞她們倆。」

  紀曉芙氣道:「怎麽會是她們?」

  朱子陵道:「她們都是情窦初開的年齡,想偷看一下我們如何做愛,也是情
理之中,小芙,你不要怪她們啊。」

  紀曉芙羞澀道:「這……全讓她倆看見了?」

  朱子陵湊到紀曉芙耳邊,道:「我們也去偷看她們去。」

  紀曉芙道:「子陵,那樣多不好啊。」

  朱子陵嬉笑道:「那有什麽不好意思,她們既然偷看我們,我們也去頭看看
她們。」

  說着拉着紀曉芙,往那邊遊過去。

  二人悄悄上岸,來到貝錦儀和明霞藏身的地方,就看到,明霞和貝錦儀均都
是赤裸着下身,正互相撫摸着對方濕漉漉的下體,紀曉芙忍不住叫出來:「貝師
妹,你們在幹什麽啊?」

  貝錦儀和明霞聽到紀曉芙的聲音之后,竟是大吃一驚,二人正處于忘我狀态
,沒料到紀曉芙和朱子陵會突然出現,撞到自己這樣的尴尬事情,紛紛紅了雙頰
,明霞更是羞愧地遮住雙眼。

  朱子陵笑道:「小芙,她們還不是因爲羨慕你,再忍不住這樣的。」

  貝錦儀連忙說:「是啊,紀師姐,你和朱大哥恩恩愛愛,你死我活的,害的
師妹們渾身都是欲火不能釋放,人家自己處理一下,難道有錯嗎?」

  紀曉芙見她強詞奪理,無奈地笑笑,上前在貝錦儀的肥臀上面抹了一把,道
:「你們就放蕩吧,現在好了吧,身子和秘密都被子陵看到了,我看你們日后還
怎樣嫁人?」

  誰料貝錦儀滿不在乎地道:「我們早就打算過了,我和明霞師妹都嫁給朱大
哥不就行了。」

  紀曉芙氣道:「簡直是胡鬧,這怎麽能行?」

  貝錦儀卻道:「哦,紀師姐你舍不得啊。虧我們以前還親姐妹相稱呢。」

  紀曉芙道:「錦儀,這種事,哪能論姐妹情分啊?」

  貝錦儀道:「分明是紀師姐自私。」

  朱子陵調和道:「好了,小芙,貝師妹,你們不要說了,我提個建議,現在
呢,反正我們四個已經說不清了,不如就合成一家人吧,小芙,我們不是還計劃
殺鞑子,光複大漢江山嗎,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我想将峨嵋七劍全都守在
身邊,你不會反對吧?」

  紀曉芙驚訝道:「子陵,想不到你這樣貪心啊?」

  朱子陵道:「小芙,不是我貪心,而是情勢需要,你們峨嵋七劍各個身懷絕
技,要是都能跟着我一條心,去對付鞑子,我們的勝算就會大一些。」

  紀曉芙爲難地道:「這種事,我說了哪裏算數,再說!丁師姐你也要啊?你
就不怕她給你難堪?」

  朱子陵冷笑道:「丁敏君,她幾次三番爲難你,我都與她記着帳呢,小芙!
回頭你看我怎麽收拾她,我一定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讓她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
飛揚跋扈。「貝錦儀高興道:「我相信朱大哥有這本事,還有,紀師姐,你終于
同意我們倆了。」

  紀曉芙歎口氣道:「你們倆,都這樣不要臉纏上來了,我還能說什麽?不過
啊,子陵可是神勇不比,到時候,别因爲應付不了自己的相公,而自讨苦吃啊。


  貝錦儀嘿嘿笑道:「紀師姐,你放心,朱大哥的本事,我早已經領教過了。


  說完之后,一捂嘴巴,方注意到自己說漏了嘴。

  明霞急道:「貝師姐,原來你……早有預謀啊?「紀曉芙也問:「貝錦儀,
到底怎麽回事?」

  朱子陵忙勸解道:「三位,不要鬧了,我把事情說明白,是這樣的……」—
—當天晚上,朱子陵就将貝錦儀和明霞私下帶到靜航齋,紀曉芙也默許了這次聚
會,因爲紀曉芙知道,自己畢竟失身與楊逍,而且還有了不悔,貝師妹和明師妹
可都是處子之身,都比自己更有砝碼許配給朱子陵,所以她十分有自知之明,況
且紀曉芙與貝錦儀和明霞私下的關系就很好。

  涼爽的夜風徐徐吹過來,朱子陵将三女抱上床,先逐一親了一遍,道:「小
芙,錦儀,你們倆都已經嘗過了我得英雄滋味,明霞妹妹還沒有,我先給她開苞
,回頭再給你們爽。」

  明霞嬌羞地掩住俊臉,她哪能不害怕?這畢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四人同床


  可是,另外一種莫名的期待也在燃燒着她們的心……朱子陵已經脫下衣服,
「嗯?」

  明霞羞怯地道,她的臉抬了起來,她本來不敢看朱子陵的臉,可是若她低下
頭,她就看見朱子陵挺過來的堅挺的英雄。

  朱子陵仔細地看着她,明霞的姿色并不及紀曉芙,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可是
她的小嘴卻很迷人,她比貝錦儀要高挑,身段比紀曉芙要豐滿些,豐潤的臉很是
秀美。

  說實話,明霞漂亮體現在她的氣質,她的性格應該跟紀曉芙差不多,不苟言
笑,冷冰,卻呈現自己獨特冷漠氣質,鳳眼挺鼻,柳葉眉、秀發如稠似緞,櫻口
雪肌,身材豐滿勻稱,身穿粉亭亭玉立,婀娜多姿,雖然不是沉魚落雁之容,閉
月羞花之貌的絕世佳人。

  十七八歲的妙齡青春,讓明霞充滿活力,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幻的蠻腰,
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顯撫媚多姿,明豔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彩芒照耀,算是一等美人。

  朱子陵摟着明霞微顫的身軀,坐了下來,紀曉芙和貝錦儀一左一右地坐在他
的旁邊。

  朱子陵見明霞羞得無言,他就抓住紀曉芙和貝錦儀的一只手,硬拉她們的手
來摸弄自己的英雄,二女含羞微微掙扎,貝錦儀就手握着英雄,按着朱子陵的教
導運動起來,兩女的臉更是被那莫名的火燃得通紅。

  「其實它很可愛的,你們怎麽怕它呢?」

  朱子陵微笑的說着。

  明霞羞道:「它很醜,一點也不可愛。」

  朱子陵笑道:「可是你們女人睡夢也想着它的,來,讓它安慰你的夢。霞兒
,把你的衣服脫了吧。」

  「真的……要脫嗎?」

  「你不脫我又怎麽與你好?」

  朱子陵微笑的說道。

  「那……那你把眼睛閉上。」

  明霞忍不住羞澀的說道。

  朱子陵一笑,合上眼睛。

  明霞就動手解自己的衣裳。

  「好了。」

  把衣物全部褪去,明霞頗爲羞澀的說了一句。

  朱子陵撫摸着明霞俏美的臉,那臉嫩得欲破水,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仿佛怕
把她的嫩臉吹破,但話中卻充滿了無比的堅定,聽在耳裏,無疑是一種不可變更
的承諾。

  朱子陵轉臉吻了明霞一下,道:「力量并不能決定愛,但愛可以決定力量,
而力量讓男人能夠保證他的諾言的實現,沒有力量的男人就沒有實現他的諾言的
資格,所以,我要證明給你們看,我的諾言一定能實現,絕對沒有欺騙你們。」

  一直被朱子陵壓着,一陣陣難受,于是不由的睜開眼睛,呻吟的道:「我們
相信你,朱大哥,我,好難受。」

  「嘿嘿……」

  朱子陵微笑的道:「我想給你一個浪漫而刺激的初夜,讓你們永遠忘記不了
這一晚。」

  朱子陵壓着她的身體,明霞感到嬌體發熱,呼吸有些不受控制地急了,她的
雙手伸到他的背上,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強壯的背,感受着他胸膛傳過來的熱度和
強有力的心髒搏動,她的心髒也跳得飛的急,心中的羞怯與期待同時存在,他的
頭在她的酥軟的胸撫弄着,她感覺到這一種撫摸,帶着挑釁性質的,令她的初情
燒得很旺。

  朱子陵的手悄悄地伸到她的下面,在那裏撫弄着她,那裏已經潮濕了,因爲
初次的緊張與期待,令明霞的體液大幅度地增加,從她的身體裏流了出來,濕潤
了她的玉蚌,滋潤着她的淡黑的叢林。

  明霞的雙腿微微地張着,在朱子陵的撫弄下,輕輕地顫抖着嬌體,嘴裏嬌喘
,恍似呻吟。

  朱子陵吻住她微張的嘴兒,明霞只感到那舌頭進入她的嘴裏,令她一陣迷昏
,很自然地把自己的丁香迎上去,任他戲弄。

  她享受着這種纏綿,嬌體扭動得更急,呼吸噴在他的臉上,令朱子陵知道她
已經作好充分的准備了。

  「我可以進去了嗎?」

  朱子陵柔聲問道。

  明霞喘息着,呻吟道:「恩……唔……」

  「那我就開始了。」

  朱子陵說着,跪了起來,就趴跪在她的兩腿之間,雙手提起她的雙腿,把她
的一雙玉腿放在他的微撐開的大腿之上。

  紀曉芙道:「子陵,明霞師妹還沒有過經驗,你不要太用力啊。」

  朱子陵微笑道:「小芙,我知道。」

  紀曉芙嬌羞地看着朱子陵那堅挺的英雄湊上明霞柔軟花唇,看的紀曉芙有些
心動,情不自禁地将身體貼在朱子陵的背上,玉手撫摸着朱子陵寬闊結實的肩膀
,貝錦儀繞到明霞身側,伸出手輕輕揉着明霞的玉峰,笑盈盈看着朱子陵爲明霞
開苞。

  明霞見朱子陵還沒有動靜,緊張地看着他,眼神中是慌亂又是熱情,道:「
還沒有進來嗎?」

  「現在就來。」

  朱子陵微笑着一頂,明霞體大震,卻沒有扭動臀部避開,她咬着牙等待着那
痛苦的一刻。

  朱子陵道:「不要太緊張,我暫時還不會進去的。」

  明霞有些羞惱地道:「我、我,是女人第一次都……會緊張的……」

  她緊張地看着他的臉,那一張如星的眼眸閃爍着無限的柔情……她感到自己
的胯間被一火熱巨物塞住了,那種壓迫的感覺越來越濃,就好象她的緊閉的身體
受到侵襲。

  朱子陵突然提英雄挺進……明霞清晰地感到朱子陵正把往她身體裏壓,仿佛
到一定程度,朱子陵的身體便因了她的皮肉的無法拉伸,繼續的挺進,一陣微微
的不适傳遍她的全身,可她好喜歡英雄上的溫度,那種燙熱的感覺……她怎麽也
想不到自己那裏淺淺的一道縫兒,會容得下這根超巨的東西,她感到微痛。

  眉頭皺了起來,但沒有喊出聲,明霞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朱子陵,雙手緊緊地
攀在她的背上,一雙白玉似的美腿正張開,卻因爲朱子陵的突進,她雙腿的肌肉
在打顫,雙腿漸漸地僵硬,但她怎麽也不能令自己的玉蚌硬起來,女人的那裏,
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的柔那麽的軟,有時候還濕濕的。

  「痛嗎?」

  朱子陵道。

  「一點點……很脹、很燙……我……喜歡……」

  朱子陵笑道:「我也喜歡,你那裏好肥,包夾得我緊緊的,很舒服。你要不
要我變小一些,待會全部進去之時就不會太痛……」

  明霞嬌羞道:「就……就這麽大吧……我不要太小……太小沒有那種脹痛的
感覺,我……我想,我喜歡那種脹脹的感覺,好充實。」

  貝錦儀咯咯笑起來,溫柔地扶着明霞的乳峰,道:「明霞師妹,原來你也喜
歡大的感覺啊。」

  就連紀曉芙也忍不住道:「明霞,你好讓我羨慕啊,我與子陵第一次的時候
,都十分尴尬,絕沒有你這般主動啊。」

  朱子陵神秘地一笑,明霞仿佛感覺到他增大了一些,脹得她的身體包好結實
,那種仿佛象是身體脹脹的充實感,令她把一些些的痛也忽略了。

  「喝,我進去了!」

  朱子陵沉腰一挺,沒有任何猶豫,撕破所有的阻撓,迅猛的往她身體挺進。

  「啊……痛呀……」

  明霞雙眼突睜,巨大的痛苦令她放聲大呼,她的雙手在朱子陵撞破自己的處
女膜的刹那,她的心髒也在那一瞬間似要停止跳動。

  在那一撞裏,一種比痛苦更強烈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初次的她受到這種沖
擊,僵的嬌體的某些部分微微顫動,她定定地看着朱子陵,這個男人的東西深入
在她的身體裏,象是把她的身體撐裂了,她痛得眼淚急急地流,嘴裏呼着一字—
—痛。

  「嗚嗚……好痛……你的好大,男人的都這麽大媽?」

  明霞忍不住的問道。

  朱子陵笑道:「我的特别大些……而且想要多大都行,只怕你吃不下,你喜
歡嗎?」

  「剛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明霞艱難地忍着疼略微「生氣」

  的嬌嗔。

  朱子陵緩緩地抽出來,明霞就直叫個不停。

  他抽出來一半,突然又挺了進去,「待會你就喜歡了,大的東西才叫女人爽
!我要在征服你的心靈的同時,也征服你的身體,以一個男人的絕對姿态,把你
往死裏挺!」

  朱子陵發誓似地道,在明霞的身上沖刺着,一開始他還很溫柔,當鮮血和布
滿明霞的蜜道,清晰預兆也沾滿鮮血和她的體液之時,那進出便順暢起來,速度
也漸漸地加快,到后面,一種撕開初次的不合适的狂暴展現在明霞的嬌嫩小穴,
象是要把她完全撕毀,把痛苦摧毀,把性的快樂推到颠峰……明霞的初次推到了
高潮,這種高潮一直持續,直到她漸漸地,快要昏睡之前,朱子陵的心靈響起他
的喝喊:你是我的女人!明霞閉着雙眼,只是那種瘙癢越來越濃,她的淫水也越
來越多,都流到她的股溝了。

  朱子陵的臀部往前用力又一挺,緊緊地抿在她濕潤口,笑道:「你很想我快
點嗎?」

  明霞臉色微變,嬌軀微微地顫栗,從朱子陵傳來的熱度以及壓力令她明白,
那痛苦的時刻就要來臨,女人永遠無法避免的那一次痛……「嗯……噢,不……
不,我不是那樣想的。」

  明霞否認道。

  「可我覺得你就是這麽想,你就是想讓我挺入你的身體!」

  朱子陵笑說者,就在談笑中,他再次大力進入。

  再挺,明霞頭向后伸,身體一直,雙手又攀上來緊緊地摟着朱子陵的腰背,
「噢噢……」

  朱子陵知道她已經适應了,速度大增,不停地出入,陣陣淋漓的快感向他襲
來,他發狂地聳動臀部,挺頂着明霞嬌嫩的花園密地。

  朱子陵終于将明霞的幽徑融會貫通,經過數十次的實踐演練,這時的一番挑
逗,逗得明霞心中興奮火熱,卻又忍不住腼腆之意,面泛桃花,那嬌滴滴的模樣
配上羞赧的神情,真令人又是愛憐,又是痛惜,唯恐動作太過激烈,讓初試溫存
的明霞承受不了,當下低聲輕輕道:「霞兒……你還好麽?」

  明霞櫻唇微張,先是幾聲誘人的呻吟,稍稍喘息才勉力說道:「朱大哥,我
已經不疼了……我……我……好喜歡……」

  又喘了口氣,一雙纖手按着床,撐着身體坐起,輕聲喘道:「朱大哥……我
……我想要你……抱我……好不好?」

  耳聞好寶貝兒的軟語相求,朱子陵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大手一環,便将嬌柔
的身子摟入懷中,竭力愛撫着她每一寸的滑嫩皓膚。

  明霞被朱子陵抱着,沉醉在他的重重愛意中啊……嗯、呃、啊啊……「她每
一聲滿懷春情的呻吟,都像在朱子陵的心口淋上了一片蜜糖,甜得不能再甜,膩
得不能再膩。朱子陵越聽越是興奮,下體熱血狂聚,一柱擎天,在明霞密洞裏面
輕輕地插動,雙手不住在明霞嬌軀各處來去撫愛,揉着她的細致肌膚,連連吻着
她的肩頸,只是不肯吻在她唇上,方能聽得到這般美妙的嬌啼。明霞緊緊抱着朱
子陵,撫摸着他結實的背脊,雙腿不自覺地與朱子陵的雙腿兩相斯磨,引得股間
流泉四溢。貝錦儀吻了下秀香的耳朵,輕聲道:「明霞……你……你叫春的聲音
好好聽,簡直……簡直……」

  明霞正自意亂情迷,聽貝錦儀這樣說,更覺羞澀,呢喃道:「更多txt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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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錦儀伸手揉着明霞嬌挺的玉乳,低聲道:「簡直……簡直聽了還想聽,以
后天天叫給朱大哥聽行不行?」

  說着手掌下移,在她臀上來回撫摸,不勝暧昧。

  明霞就算再單純不懂男女之事,可是這做着呢都,貝師姐說天天要聽,那不
就是要天天「做」,登時羞得玉頰似火,偏是又給他這麽一摸,忍不住一聲呻吟
,其音嬌美之中,帶着幾分剛剛醒覺的矜持,卻又隐藏不住強烈的快感,比先前
的呻吟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喘着氣,夢呓般地說道:「朱大哥……你……快點來
……我……好舒服啦……啊啊啊啊……「紀曉芙咯咯笑道:「明霞師妹啊,你好
厲害啊,我回頭也需要向你好好學習一下。」

  紀曉芙也有些春情泛濫,原本穩重保守的她,也忍不住雙手來回在明霞健康
嬌美的肌膚上,來回撫摸起來。

  紀曉芙鼻息急促,雙手輕輕撫摸上明霞那潤細白皙的雙腿,緩緩往她大腿内
側而去,如玉般光滑細膩的感覺,頓時傳遍心底,帶着濃郁的芬芳,讓人沉醉。

  「紀師姐……你也,不要這樣啊。」

  「啊。朱大哥——」

  明霞被三個人圍攻,美目半閉。

  雙頰散發着嬌豔紅光,玉峰下意識地擺動着。

  小口中發出蕩人心魄地呻吟。

  朱子陵持續地愛撫她嬌嫩地肌膚。

  柔聲道:「寶貝兒……我入得你舒服嗎?」

  明霞星眸半睜「那……那……嗯……我叫你……嗯……」

  還沒說出。

  朱子陵又是連頂兩下。

  明霞似是跳進了火堆裏。

  渾身滾燙。

  一股清泉順流而下。

  舒潤了雙腿間。

  低聲呢喃道:「朱大哥。我……我地心……跳得好快哦……」

  朱子陵的眸子忽然間也變得黑亮黑亮的,他輕輕地喚着明霞的名字,再次将
她放倒在床上,輕輕地挺動虎腰,一點點地往裏深入,柔聲地道:「好寶貝,相
公來了」。

  鼓脹的英雄抵住她濕成一片的腿心,就着潤澤徐徐推進,腹部與她平坦的小
腹厮磨,膚觸如絲緞一般,一碰便不由深深沉醉,整個菇首進去了大半,腿心束
緊的肌肉終于松開些許,胯首「唧」

  的一聲擠出一小注漿液,舒服的他昂頸仰頭,顫着吐了口長氣。

  數百次連續進入,明霞滾燙的身體緊緊貼在朱子陵胸前,伸出舌頭在她火熱
的耳垂輕輕吹了口熱氣,「啊」

  的一聲,似是被一股電流穿過全身,嬌軀一陣難言的快美顫抖,渾身繃直了
,緊張羞澀的說不出話來。

  朱子陵振作精神,英雄緊貼着她股臀,連續撞擊十下之后。

  滿懷柔情蜜意地輕輕道:「好寶貝兒,好老婆,我來了——」

  将一股濃濃的愛意盡數宣洩在明霞含苞初放的嬌嫩花蕊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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