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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妖獸
41
城堡的玻璃大部分已經被撞碎,但狼人還沒有開始進攻,陽光已經被烏雲遮
蔽。隨著第一滴雨點落下,城堡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親王第一次攻擊就消滅
了半數蝙蝠,餘下的倉皇逃開。有幾隻飛進峽谷,襲擊了姬娜,並帶走了帕尼西
婭。
薩普勾著粗壯的狼頸出現在大廳,鋒利的狼鬃一根根豎在頸後,那雙尖長的
耳朵向上挑起。他提著一柄巨大的斧頭,昂起頭,發出一聲咆哮。
「嗷——」
「嗷——」狼人們同時咆哮起來,巨大的聲浪幾乎掀動了城堡的基石。
與此同時,遠山上也傳來狼群的嚎叫,那是他們的近親,也是他們最忠實的
朋友。
堅固的橡木樓板在薩普腳下斷裂般吱吱作響。樓道對於他的體型來說,顯得
過於狹窄,壁上的油畫被他的肩膀擦掉,一幅幅掉在地毯上。
在這樣侷促的環境裡戰鬥,對狼人非常不利,但薩普毫無畏懼。這是三十年
來最好的一個機會。狼人的壽命並不很長,三十年對他來說已經太久了。此刻血
族的佛羅倫薩親王就在這裡,他要做只是戰鬥。並且取得勝利。
房門被一扇扇的劈開,狼人在每一個角落裡尋找親王。但號稱暗夜王者的吸
血鬼很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蹤跡。它們已經搜遍三層以下所有的房間,卻一無所
獲。
狼人滿是茸毛的臉上露出一絲急燥,狼人是天生的戰士,而不是陰謀家,它
不喜歡這種捉迷藏的遊戲。
再往上是佔據了樓層的大廳,薩普沒理會積滿灰塵的門鎖,逕直走上高處的
碉樓。
碉樓非常低矮,薩普的頭顱幾乎擦到樓板,牆壁上密佈著射擊孔,能看到外
面迷濛的雨幕。狼人陸續進入碉樓,空氣中充滿它們濃冽的體味和沉重的呼吸。
塔樓筆直出現在面前,錐狀的塔尖一直延伸到雲層下方。
薩普握緊巨斧,登上台階。
親王在城堡的最高處已經等了很久。
他背對著薩普,饒有興致地說:「你猜我遇到了什麼?」
「一群沒有毛的盲鳥,居然把我的獵物當成了點心。」親王自言自語說。
帕尼西婭彷彿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托住,緩緩飄浮起來。她手腳的樹皮已被除
下,卻無法動作,只望著親王瑟瑟發抖。
格林特親王戴上單片眼鏡,仔細審視她身上的齒痕。
「這種罕見的蝙蝠不是人人都能培育的,很明顯,它們受到人為的變異,正
在成為一種危險的新品種。」
親王轉過身,取下鏡片,放進胸口的口袋裡。
「德萊奧先生就是被它們抓起來,從這裡扔下去的吧。告訴我,是誰下的命
令?」
腳下突然響起狼人的吼叫,追隨薩普的狼人們在狹窄的樓梯內被薇諾拉和佐
治截住。塔樓上只剩下血族親王和狼人的王者。
親王摘下手套,露出慘白的右手。新生的手指象幼芽一樣稚嫩,但它蘊藏的
力量沒有人可以忽視。
「比我想像更快。」親王有些遺憾,公爵夫人體內源自美第奇家族的血液非
常珍貴,也許他不該太早吸乾她的血液。
薩普的肌肉膨脹起來,骨骼發出劇烈的聲響。格林特面容漸漸冷峻,這次拜
爾城堡之行,他確實有些大意。通過聯姻獲得狼人的樣本之後,血族開發了許多
針對狼人的武器,在戰鬥中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很可惜,他一種都沒有帶來。
但至少他們現在對狼人體質的瞭解空前豐富。
狼人有著驚人的力量、速度、彈跳以及忍耐力,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任何一
個成熟的狼人都是極端危險的。卡瑪利拉得出的結論是:如果狼人沒有壽命和繁
殖能力的限止,血族早已不復存在。
一道閃電劃破雨幕,薩普的巨斧與閃電同時劈來。親王冷笑一聲,挽住帕尼
西婭的腳踝,迎向巨斧。
帕尼西婭的慘叫聲中,一條手臂從巨斧邊緣飛了起來,斷肢濺出大量鮮血。
薩普眼睛始終盯著親王,對女獵手光溜溜的身體視若無睹。
親王一次次把手裡的女體送到了狼王斧下。轉眼帕尼西婭的兩條手臂就被斬
落,一隻乳房也被剖開大半,可以看到白森森的肋骨。奇怪的是,經過無數次失
血之後,她的血液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外面暴雨如織,塔樓內同樣也
下著一場血雨。
當巨斧又一次迎頭劈下,親王握住帕尼西婭的膝彎,朝兩邊分開,托著女獵
手飽受摧殘的陰戶迎向斧刃。薩普面無表情,巨斧加速落下。
閃著寒光的斧刃劈開陰阜,斬斷恥骨,沿著陰道將女獵手的腹腔劈成兩半。
帕尼西婭鼓脹的子宮被斧刃剖開,滿積的淡黃色液體猛然噴出,遮蔽了薩普的視
線。
親王兩手一合,帕尼西婭張開的雙腿猛然合攏,踢在薩普耳側。薩普一陣眩
暈,巨斧停在了帕尼西婭的腹腔內。
風雨聲彷彿遠去,帕尼西婭的雙腿揚起,一柄巨斧嵌在她兩條雪白的大腿之
間,半圓的金屬斧輪從臀部中間露出,沿著臀溝一直抵住尾椎,將她渾圓的屁股
完全切開。鮮血浸滿臀縫,然後順著閃亮的斧刃一串串掉在地上。
耳部是狼人的弱點,當年的屠殺當中,百份之七十的狼人勇士,都是因此喪
生。血族甚至正在研製一種武器,用聲音來捕殺狼人。
親王唇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他能感覺到薩普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假如
他再用一些力……
薩普巨大的狼吻突然張開,一口咬住帕尼西婭變冷的小腿。格的一聲,那條
修長的玉腿在它口中斷開,濺出最後一點鮮血。
親王立即轉動帕尼西婭的屍體,趁薩普的力量還未恢復奪下巨斧,然後一腳
蹬在薩普胸口。
薩普挺起胸膛,發出一聲震耳的咆哮,就在胸骨被蹬碎的同時,它空出的雙
手也擰住了親王的肩膀,把他摔在地上。
岩石在親王肩下粉碎,接著薩普一拳砸在親王臉上,幾乎打碎了他的顱骨。
親王慘白的面孔泛起一抹紅色,他掙脫薩普的利爪,貼著地面飛開,然後鬼
魅般出現在薩普身後,兩手抱住它的頭顱用力一扭。
薩普的頭顱被扭得反轉過來,但它絲毫沒有露出痛楚的神情,反而用鋒利的
狼牙咬住了親王的手腕,接著舉起利爪,刺穿了親王的身體。
親王臉上第一次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他他沒有理會透體而過的利爪,而是勾
下頭,咬向薩普的喉嚨。
離薩普的咽喉還有一厘米,親王突然停止了進玫。薩普收回利爪,卻沒有拔
出,而是在他體內朝胸腔刺去。即使他咬斷薩普的喉嚨,也無法避免心臟受創。
對於吸血鬼來說,失去心臟就意味著死亡。
親王當即在薩普耳側擂了一拳,拔出被咬碎的左手,返身鑽入雨幕。同時發
出一聲尖利的呼嘯,提醒薇諾拉撤退。
聽到嘯聲,薇諾拉立刻越過窗洞,與急速下墮的親王逃往洞穴,把佐治拋在
身後。
灑滿鮮血的塔樓沉寂下來。薩普喘著粗氣,龐大的體形漸漸收縮。戰鬥雖然
短暫,卻慘烈之極,它的胸骨整個被踹碎,尖利的骨茬刺穿了肺部,每次呼吸都
象刀絞一樣劇痛。
帕尼西婭的屍身趴在石板上,她彎著腰,兩瓣屁股緊緊夾著冰冷的巨斧,臉
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雨點打在她逐漸冷去的身體上,沖淡了濃濃的鮮血,
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膚。
*** *** *** ***
親王的傷勢比薩普更嚴重。除了左手粉碎以外,他的腹部也被薩普掏出一個
大洞,內臟幾乎全部受創。但最棘手的是,他無法離開城堡。這裡到處都是裸露
著岩石的曠野,長途跋涉對吸血鬼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即使他能避開狼群和狼人的襲擊,也無法躲避日出。於是憑藉大雨的掩護,
親王與薇諾拉潛入洞穴,隱藏在黑暗中,等待機會。
但在穿過一個洞口時,他們意外地遇到了一個人。
呂希婭正舉著火把朝這邊走來,出乎親王的意料,這位僅存的狩魔獵手並沒
有逃走,反而擺出格鬥的架勢。
親王很奇怪呂希婭為何敢一個人擋住他們,而且還信心十足的樣子?雖然她
的格鬥技藝很出色,但終久無法與兩個吸血鬼相比。
「愚蠢的人類,」親王慢慢走上前來,「究竟什麼給了你勇氣?無知還是自
大?」
「也許都有。」呂希婭赤手空拳,卻毫無懼色,莫測高深的眼神讓親王也捉
摸不透。難道她真有取勝的把握?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金屬清越的鳴響,親王臉色陡變,與薇諾拉轉身就走。
在這個時候遇上黛蕾絲的長劍,是非常不智的。
42
黛蕾絲潔白的臉龐漸漸變得清晰,她的睡裙短了許多,晶瑩的玉足和優美的
小腿都裸露在外。
「格蕾茜拉呢?」
「我們失散了,我也在找她。」
「怎麼會這樣?」姬娜嚷道:「你不是一直背著她嗎?」
「我摔了一跤。」呂希婭亮出手臂上大片的擦傷。
「可你……」
「好了。」黛蕾絲打斷姬娜的話,事情已經發生了,爭執與事無補,「我們
一同去找她們,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能再分開了。」
呂希婭走到姬娜身邊,「你的衣服……」她聳了聳肩,「很別緻。」
姬娜胸乳和下身包著兩塊紅布,除此之外身無寸縷。她天生的好身材,再加
上一些小小的修飾技巧,兩塊破布也擺弄得似模似樣,幾乎像是量身定做的。只
是作風未免太大膽了。
姬娜對自己半裸的身體毫不在意,她甚至還穿著那雙高跟拖鞋,展露出動人
的曲線。不過姬娜的實際情況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好,她不禁又累又餓,而且
下體被磨破的地方還不時作痛。如果可能,她真想躺下睡上一覺。
三人仔細尋找每一個蛛絲馬跡,但經過羅伊絲變成石像的洞穴時,誰都沒有
發現,她們尋找的同伴正在洞穴頂部。
不知道過了多久,格蕾茜拉從昏迷中漸漸醒來,她並沒有覺得很痛,充滿黏
性的蛛絲裹住傷口,毒素破壞了痛覺,她只覺得身體很輕,好像在不停地向上升
騰。與此同時,一股異樣的快感正刺激著她的下體,那是種很美妙的感覺。
也許,天國已經近了。格蕾茜拉疲倦地想。
蜘蛛戀戀不捨地把玩著她的軀體,鉤爪不時探入少女股間,似乎對她嬌美的
女陰很感興趣。
半昏半醒中,格蕾茜拉可愛的臉蛋漸漸發紅,秘處細嫩的肉片也變得濕潤。
當第一滴體液淌出,蜘蛛突然退到一邊,然後有節奏地撥弄起蛛絲。蛛絲的
波動越傳越遠,幾乎波及了所有蛛網。過了片刻,一隻蜘蛛從石隙裡鑽出,順著
複雜的網絡迅速爬來。
它的體型只有剛才蜘蛛的三分之一,頭胸部呈三角狀,通過腹柄與圓滾滾的
腹部相連,體表顏色極深,無論甲殼還是彎足都黑得發亮。它同樣有著一對鉗狀
的前足,以及三對鐮形的輔足。它熟練地繞著格蕾茜拉爬行一週,然後停在少女
腿間,昂起頭。
格蕾茜拉不知道的是:在蜘蛛的世界中,佔據支配地位的是雌性。它們體型
較大,反應敏捷,而且性情凶殘,截斷她手腳的就是一隻雌蛛。雄蛛除了交配之
外,沒有任何用處。以至於交配完畢後,雌蛛會吞噬雄蛛,以吸取它的蛋白質,
用來撫養後代。
被蛛后召喚來的雄蛛緩緩爬上修女潔白的身體。沉浸在肉體快感中的格蕾茜
拉睜開眼睛,正看到它抬起醜陋的頭胸,腹球下沉,正試圖與自己赤裸的腹部相
接。
「不要!」格蕾茜拉的驚叫聲響徹洞穴,她極力擺動身體,但失去四肢的軀
幹只能做出細微的彎曲動作,雄蛛就像粘在她腹上一樣,紋絲不動。
雄蛛的前足攀住格蕾茜拉縴細的腰肢,二、三兩對足張開,摟住她粉嫩的臀
部,最後一對足探進修女的腹股溝,將她鮮美的陰戶朝兩邊剝開。
做完這一切之後,雄蛛轉動腹柄,圓滾滾的腹部向前勾起,末端伸出一根黑
亮的腹針。腹針長若手指,粗細只有手指的一半,但腹針之後還連著一根恐怖的
棒狀物,無論是直徑還是長度都超過了腹針兩倍以上,表面點綴著不規則的顆粒
狀突起,金屬般閃動著黑亮的光澤。
蜘蛛的生殖器官在腹部上方,但這只明顯屬於不同的品種,用來吐絲的紡績
器、注射毒素的針狀物,以及生殖器官合為一體,都並入了腹針。
格蕾茜拉的陰戶被完全剝開,大陰唇擴成一個渾圓的O型,外側白膩,內中
紅嫩,猶如一張嬌艷的小嘴張在腹下。裡面橄欖狀的小陰唇尤為可愛,雖然只微
微翻起一圈嫩肉,卻層次分明,泛著濕淋淋的水光,誘人之極。
相比之下,卡在少女陰唇外側的兩條蜘蛛腿,醜陋得令人作嘔。長著黑毛的
節肢嵌入腿根白嫩的皮膚,將修女無毛的小嫩屄擠得鼓起外翻,直到露出紅膩的
陰道口。
格蕾茜拉已經被恐懼擊潰,她只是本能地尖叫著,拚命扭動她唯一可以活動
的腰部。
雄蛛腹部前伸,黑亮的腹針緩緩遞出,頂在了格蕾茜拉白嫩的陰阜上。少女
顫抖的身體一僵,暴露在空氣中的下體一陣抽動,突然噴出一股清亮的液體。
雄蛛慢條斯理地擺動腹針,在少女下體來回戳弄。幾次腹針都插進了失禁的
尿道口,擺弄出更多的尿液。
格蕾茜拉閉著眼,無力地喘著氣,陽光般燦爛的金髮黯淡下來。如果這也是
上帝的懲罰,未免太殘酷了。
蛛后不耐煩地舉起前足,卡卡撥弄著雄蛛的腹針。疼痛又一次從秘處傳來,
這一次腹針刺在前庭下方緊鄰,針尖一滑,鑽進了陰道口。
格蕾茜拉已經放棄反抗,可牙關卻忍不住格格作響。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失去
貞潔,更想不到奪去她處子之身的,居然是一隻蜘蛛。
雄蛛貼在修女腹上,調整好腹部的位置,然後緩緩遞出。
黑亮的腹針鑽進紅嫩的穴口,腹球離少女鮮美的陰戶越來越近。
「呀——」格蕾茜拉昂起柔頸,嬌小的軀幹在血紅的蛛網上戰慄起來。
下體傳來針刺般的痛意,接著一個粗大而堅硬的物體頂住陰道口,以無法抗
拒的力道挺入緊窄的嫩穴。
被腹針刺穿的處女膜又一次迎來了異物。位於腹針後的棒狀物撕開密合的肉
壁,緊緊頂住那層薄膜。隨著格蕾茜拉一聲尖叫,聖潔的處女標誌已經被可怖的
巨棒徹底粉碎。
雄蛛攀著格蕾茜拉的身體,佈滿突起的粗棒筆直插在少女光潔的陰戶,越進
越深,直到格蕾茜拉柔軟的陰阜被它的腹球末端完全壓扁。
殷紅的血跡緩緩淌出,染了雄蛛的圓腹。格蕾茜拉大口喘著氣,紅嫩的乳頭
在胸口不住顫動。她覺得下體象被人咬穿,劇烈的疼痛從陰戶一直延伸到腹腔深
處,整條陰道彷彿都被撕成碎片。
甲殼質的粗棒在少女體內抽動起來,緊窄的肉穴被突起的顆粒帶得翻出,滴
血的肉壁纏繞在妖異的棒身上,嬌嫩得令人心疼。格蕾茜拉淚水奪眶而出,她側
過臉,不敢看蜘蛛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情形。可肉體的痛楚卻清晰地告訴她,自己
正在被一隻可怕的蜘蛛蹂躪。
巨大的蜘蛛網在空中輕輕搖晃著,一個少女黏在網中央,僅剩軀幹的肉體上
伏著一隻黑亮的蜘蛛,雪白的小腹與蜘蛛末端相連,以一種腹部相接的奇特姿態
交媾在一起。
蛛腹末端一根粗大的棒身在少女未經人事的嫩穴中時出時沒,插入時貫穿了
整個陰道,將滑膩的肉穴磨出條條血痕,棒端細長的腹針更是鑽入子宮口,在宮
頸內來回抽送。
隨著蜘蛛腹部的掀動,少女陰戶時鼓時縮,不住變形,柔膩得彷彿與巨棒連
為一體。處女的鮮血滴在蜘蛛的長腿上,打濕了上面的茸毛。
很明顯,雄蛛並不理解少女肉穴的美妙,它一味掀動圓腹,就像完成一件工
作一樣,不停動作,機械而又麻木。
而對於格蕾茜拉來說,這不啻於世間最可怕、最殘酷、最痛苦的折磨。
失貞、獸交,還有無休止的疼痛,讓這個上帝的新娘喪失了所有意志。被上
帝拋棄的她不知道該向誰祈禱,她只想就此死去,即使墮入地獄最深處。
蜘蛛的動作漸漸加快,忽然一股黏液從腹針噴出,穿過宮頸,直接噴射在少
女純潔的子宮裡。
它噴出的黏液如此之多,不一會兒格蕾茜拉狹小的子宮便被充滿,小腹也為
之脹起。與此同時,蜘蛛圓滾滾的腹球卻迅速縮小。
黏液從子宮溢出,蜘蛛堅硬的腹針和粗棒迅速軟化。正當格蕾茜拉以為一切
都結束時,卻出現了更為駭人的一幕。
蜘蛛並沒有拔出腹針,反而彎曲腹柄,縮小的腹部慢慢擠入肉穴,就像一隻
寄居蟹般朝少女體內鑽去。少女嬌嫩的陰道口張到極限,周圍一圈滑膩的紅肉緊
繃如線,中間卻像海葵一樣,嵌著一隻形狀猙獰的蜘蛛,正不停蠕動。
被蟲體撐滿的肉穴傳來一種難忍的漲痛感,格蕾茜拉擰起眉頭,喉頭呃呃作
響。假如她睜開眼睛,看出那只蜘蛛正在鑽入自己的體內,也許她會瘋掉。
雄蛛八條長腿在格蕾茜拉股間張牙舞爪地扭動著,一根根收進肉穴。當最後
一根鉗狀的前足滑入陰戶,雄蛛整個身體都鑽進陰道深處,與修女聖潔的肉體融
為一體。
少女翻開的陰戶漸漸收攏,遮蔽了仍滴著鮮血和黏液的陰道口。被截去四肢
的軀幹不時抽動,下方渾圓的小腹高高鼓起,又白又亮。
在旁邊等候良久的雌蛛爬了過來,它攀過格蕾茜拉仍在蠕動的小腹,一直爬
到少女頸部,然後伸出腹下的針狀物,對準修女紅嫩的乳頭用力刺入。
格蕾茜拉在昏迷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雌蛛拔出腹針,對準另一側乳頭再
次刺入,一直刺到乳房根部,將足以融解肉體的毒素注入其中。
43
姬娜一陣眩暈,扶住石壁。
「喂,你怎麼了?」呂希婭的聲音彷彿隔著一層玻璃,飄忽不定。
血管在額角跳動,姬娜能聽到體內鮮血流動的聲音,就像潮水一樣洶湧。身
體暖融融的,讓她覺得非常愜意。
「我想睡一會兒……」
姬娜星眸半閉,倚著巖壁慢慢坐倒。
她看到許多影子在山林裡奔跑。山林盡頭橫亙著一條望不到底的深淵,那些
影子象被吞噬般墮入懸崖,卻不曾停止,直到完全消失。
忽然間,一片黑色的狂飆從峽谷捲起,無數肉翼從眼前掠過,膜狀的皮膚包
裹著輕巧的骨骼,猶如揚起的輕帆,一直延伸到天邊滾動的烏雲。姬娜看到它們
的眼睛變成紅色,胸口突起鳥骨,翼上逐漸生出妖異的利爪。
無數的聲音同時響起,嘈雜而尖銳的聲響充滿耳膜,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被喚
醒,流動得越來越快。
姬娜猛然驚醒,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真是個可怕的夢。她喘了口氣,想抹去頭的汗水,身體突然一僵。
她的手腳都被人縛住。而且背後有一個人,正把手放在她臀縫裡,磨擦著她
的秘處。
姬娜忍住恐懼,慢慢向下看去。
束胸的紅布被人扯開,一隻豐滿的乳球露了出來,乳頭又紅又腫,像被人狠
狠揪過一樣隱隱作痛。下體完全赤裸,陰部火辣辣的痛著,大腿內側濕淋淋滿是
淫液。
這種感覺姬娜並不陌生。一個人在外面,總是會吃很虧,尤其是像她這樣漂
亮的女人。事實上她第一次失身,就是被人灌醉後強行施暴。
但姬娜想不出,在這裡究竟會是誰強暴了她。
那隻手拿著一塊布,正在陰唇內抹拭。也許他以為自己還在沉睡,做得從容
不迫。
姬娜猛然扭頭,正看到呂希婭冰冷的目光。
「你醒了。」呂希婭絲毫沒有驚慌失措,冷靜地從姬娜臀縫裡抽出手。
姬娜喉嚨有些發乾,「告訴我,你把格蕾茜拉怎麼樣了?」
「已經告訴過你,我們失散了。」
「告訴我實話。她在你背上,難道摔一跤就會摔丟嗎?洞穴這樣狹窄,難道
摔一跤你就會找不到她嗎?她不是一隻耳環,呂希婭。」
「你在懷疑我嗎?」呂希婭表情依然沉著。
「你為什麼要執意離開?為什麼要平白指責黛蕾絲?你說河流前方有斷層,
可我去看了,根本沒有!」
姬娜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只是一個妓女,
可格蕾茜拉是一個修女!你怎麼能夠……」她無法再說下去。
「你說完了嗎?」
呂希婭把砍刀推到她夠不到的遠處,「斷層離這裡很遠,我相信你再往前一
些就會看到。至於你的其他指責,我不想辯解。」
「你無法辯解!你剛才在做什麼?你的行為令我噁心!」
「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呂希婭望著她的眼睛說道:「姬娜,你發瘋
了。」
「你躺下不久就扯掉衣服,開始揉搓乳房。我們以為你不舒服,但很快我們
就發現自己錯了。你在我們面前自慰,姬娜。你甚至在鋒利的岩石上磨擦身體。
我們怕你受傷才捆住了你的手腳。你還打了我一掌。」
「你說了許多話,也許你都不記得了。你說自己在飛,在飛行中做愛。你還
在呼喚一位主人,讓他盡情地佔有你。」呂希婭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你
的陰毛很漂亮,但我想,你的主人不見得喜歡。因為你把它們都拔掉了……」
姬娜杏眼圓瞪,吃驚地張著嘴巴,半晌才說:「我不信……你騙我,你在撒
謊!」
「黛蕾絲呢?」姬娜突然想了起來,「黛蕾絲小姐呢?」
看到黛蕾絲的表情,姬娜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她說的是真的嗎?」
黛蕾絲沒有回答,只是問:「姬娜,你回憶一下,是不是接觸過什麼奇怪的
生物。」
姬娜幾乎暈倒,這怎麼可能?她遇到過什麼?狼人、吸血鬼,可它們連她一
根汗毛都沒有碰到。
帕尼西婭!姬娜咬住紅唇,身子不住戰慄。她的症狀與帕尼西婭一模一樣,
失去意識,陷入瘋狂,無力發情。
姬娜無力地呻吟一聲,閉上眼睛。
是那只蝙蝠,它咬了她。
黛蕾絲解開了她的手腳,「姬娜,如果你願意,我們先送你出去。等找到他
們,我們一起離開。」
姬娜默默坐了起來。看到股間滿溢的淫液,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內褲已經被
她自己撕爛,姬娜只好用睡衣把濕淋淋的屁股包起來。
「不。我不下去。」剛走兩步,姬娜改變了主意,「我在這裡等你們。」她
害怕那些蝙蝠再來找她。
黛蕾絲同意了。姬娜的情況很不穩定,但她們沒有更好的選擇。她還要尋找
女兒和格蕾茜拉。
呂希婭帶走了砍刀,但把火把給她留下了。等兩人離開,姬娜抱著肩膀,偎
依著石壁坐在地上。
手指不由自主地抽動一下,接著是肋腹。她呼了口氣,連呼吸也變得斷斷續
續。身體的戰慄漸漸加劇,最後變成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
「天啊,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瘋掉。」姬娜勉強撐起身體,拿起火把。端火光
在她手裡瑟瑟發抖,幾乎照不清路面。姬娜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不願意坐
以待斃。股間令她羞愧的黏液一直流到膝彎,在皮膚上逐漸冷去,帶走了身體的
熱量。她扶著洞壁,一步一步挪動著,那雙靈巧有力的美腿,此時連身體都無法
支撐。
與此同時,她的聽覺越來越敏銳,任何一點輕微的聲響,都被無限放大。鞋
跟敲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又從石壁上反彈回來,一層一層,猶如連綿不
斷的漣漪,反覆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以至於腳下被一個東西絆到,她也未曾發
覺。
火把在地上滾動著,漸漸停止。姬娜勉強撐起身體,朝那個絆倒她的物體看
去。
那是一條生著黑毛的腿,筋骨裸露,末端長著尖利的爪子。姬娜腦中嗡的一
聲,幾乎暈倒。她遇到了一個狼人。
僵持了片刻後,狼人慢慢爬了起來,在火光裡露出畸形的身體。
相比於狼人普遍超過兩米的高度,這隻狼人就像一隻侏儒。它的肩膀歪斜,
整個右肩象被人咬掉一樣,殘缺不全。可能是為了填補不足,它身體左側格外發
達,胳膊粗壯,肌肉纍纍,結果整個身體都向乾癟的右側彎曲。走動時右腿拖在
身後,身體一歪一歪,就像殭屍與妖魔一個失敗的結合體。
姬娜躺在地上,緊張得透不過氣來。那具半裸的香軀呈現出誘人的曲線,高
聳的雪乳顫微微地懸在胸前,下體被淫液弄濕的皮膚,在火光下散發著白膩的肉
光。
狼人的頭部出現在火光裡,先是突起的狼吻,然後是生著茸毛的面部……
「男爵!」姬娜驚叫起來。
雖然它臉上長滿鬃毛,完全變成狼人的模樣,但姬娜還是一眼認出了巴爾夫
的面孔。看樣子,它似乎並不好受。
狼人吃了一驚,幾乎要逃開。但姬娜的肉體使他猶豫起來。
薩普履行了約定,但並非男爵所希望的那樣,把他變成吸血鬼,而是成為一
名狼人。噬咬中薩普有意加重了力道,將巴爾夫右側的鎖骨、臂骨一併咬碎。
在經歷了一次不成功的變身之後,男爵變成了現在的模樣。通過噬咬被感染
的人類雖然也能變成狼人,但力量遠不及純血狼人強大,在狼人的部落裡,通常
是被當作奴隸使用。男爵沒有在變身中死亡,或者喪失神智,已經非常幸運了。
巴爾夫身上散發著野獸的臭味,它盯著姬娜雪白的大腿,胯下那條變形的肉
棒膨脹得如同木槌。被狼人感染不僅會像狂犬病人一樣,出現怕光怕聲的症狀,
而且還伴有強烈的性慾。
「嗤」紅布被巴爾夫撕開一條大縫,露出白生生的臀肉。姬娜爬起來,剛想
跑,腳踝卻被巴爾夫拉住,接著用力分開。
巴爾夫雖然身體殘疾,動作笨拙,但力量卻不容忽視。它壓住姬娜一條腿,
將另一條腿用力抬起。姬娜光溜溜的下體立刻暴露出來,她的陰毛與髮色一樣,
都是漂亮的紅色,但現在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白嫩的陰阜上滲出血珠。
她的陰阜極其柔軟,圓潤而且鼓起,被繩索磨破的傷痕從正中穿過,將白膩
的軟肉分為兩半。未乾的淫水仍留在陰唇內,紅白相間的陰戶猶如一朵水靈靈的
鮮花,誘人之極。
姬娜下體的氣息使巴爾夫慾望愈發高漲,它不顧姬娜的掙扎,伸出長長的舌
頭,在陰唇內用力舔過。
姬娜身體突然軟了下來,一股熱流從兩腿之間升起,她禁不住戰慄起來。看
著狼人怒勃的陽具,姬娜突然有一種渴望,希望它狠狠插入自己體內。
狼人抓住絨布,向上一提,那只肥白翹挺的美臀立刻滑了出來。姬娜沒有反
抗,她臉上泛起紅霞,眼波也變得迷離。
她抖著手指,慢慢地伸向狼人的陽具。當手掌接觸到火熱的肉棒,姬娜手一
顫,下體淫液頓時湧出。
見姬娜如此主動,巴爾夫僅有的猶疑立刻被慾望驅散,它抱住舞女白美的雙
腿,急匆匆壓了上去。
「啊……」
巴爾夫的慘叫聲響徹洞窟。
就在它挺身而入的一剎那,姬娜清醒過來,抓起地上的火把,插在了它的眼
眶裡。
火光驟然熄滅,巴爾夫哀嚎著撲在地上,以四肢著地的爬行動作拚命跑開。
空氣中留下一股焦糊的味道,姬娜躺在冰冷的石地上,呼吸短促而又紛亂。
她戰慄著,手指一點一點伸向滾燙的秘處。
44
房間內一片凌亂,雨滴從失去玻璃的窗戶飄入,打濕了地毯和散落的衣物。
黛蕾絲坐在床頭,挽著一條粉紅的絲帶怔怔出神。每天早晨,女兒都會坐在
她腿上,讓自己幫她梳理那頭漂亮的金髮,然後再繫上這條髮帶。
有了女兒,她才知道母親當年的心情。每當女兒撲進懷裡,聞到她身上那股
淡淡的奶香,黛蕾絲就覺得心頭無比安寧和幸福。那是她的骨肉,是她生命的一
部分。
呂希婭謹慎地查看著每個房間。
德萊奧。自殺。這個花花公子的死並不十分令人悲痛,但他是維斯孔蒂家族
最後一名男子,他的死,標誌著這個顯赫家族的終結。
格蕾茜拉。失蹤。即使被狼人的粗爪翻過,她的房間也顯得非常整潔。她幾
乎沒有攜帶隨身物品,只有那身顧不上穿上的修女服還放在原處。
姬娜。這個紅頭髮的舞女只能算半個倖存者。誰都不知道她的症狀會出現什
麼樣的變化。
格林特夫婦。房間裡所有的物品都很正常,與平常夫妻沒有區別。如果不是
親眼看到他們的不死之身,沒有人會相信這對風度翩翩的夫婦居然會是吸血鬼。
佐治。來到城堡的一共有五名狩魔獵人,現在只剩下她一個倖存者。剛剛成
為吸血鬼的佐治仍然顯得猶疑,在人與魔之間進行著痛苦的抉擇。佐治是一個有
趣的夥伴,與他相處非常愉快。但呂希婭知道,一旦他適應了現在的身體,將是
一個非常可怕的敵人。
隔壁是黛蕾絲的房間,呂希婭徑直走過,沒有朝那個美好的背影看上一眼。
嘉汀納。吸血鬼第一個犧牲品。現在是狼人囚禁的玩物。
公爵夫人……
呂希婭停住腳步。從前天抵達城堡,呂希婭就一直沒有見到過這位貴婦。
所有的房間都空著,來到城堡的一共十七個人,現在只剩下她和黛蕾絲兩名
倖存者,還有半個是姬娜。
就在她們腳下,隔著兩層樓板,巴爾夫變身的狼人正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本來就身體殘缺的它又少了一隻眼睛,眼眶周圍都被燒焦,看上去愈發可憎。
大廳被陰暗籠罩著,破碎的傢俱殘片堆積滿地,夾雜著大片大片暗黑色的血
跡。忽然一抹白色跳入視野,吸引了巴爾夫散弱的目光。
那是一截雪白的肢體,被翻倒的沙發牢牢地壓住,依稀能看出腿部圓潤的曲
線。巴爾夫小心的碰了碰,雖然肌膚冰涼,已經死去多時,但肉體依然保持著彈
性。
變身時產生的性慾依然很強烈,巴爾夫暫時忘記了恐懼和疼痛,用力翻開沙
發。只要是個女人,即使是屍體也是好的。
巴爾夫驚訝地張大嘴巴,露出殘缺的獸齒。他怎麼也想不到,赤身裸體倒在
沙發下的居然是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的肉體保養極好,雖然肢體已經冰冷,但她的美艷依然讓人眩目。
她趴在地板上,身上只有一條緊束腰部的緊身衣,赤裸的粉背光滑如玉,曲線動
人。到了腰部猛然收緊,纖細得可以用兩隻手握住,下面一隻肥圓白碩的大白臀
高高翹起,就像一隻細腰肥臀的蜂后。
巴爾夫骨節突出的胸部發出風箱一樣的喘息聲,他抓住公爵夫人柔膩的豐臀
用力分開,俯下頭,尖長的狼嘴伸進臀內,在冰冷的美肉間大力舔弄。
公爵夫人一動不動,失去血液的肢體象雪一樣又白又滑。被親王吸乾血液之
後,她就一直躺在這裡。狼人的嗅覺雖然敏銳,卻無法發現這具沒有任何生命跡
象的屍體。假如不是被巴爾夫發現,她會一直躺在這裡,直到肉體朽壞。
肥美的大屁股被掰得敞開,原本紅嫩的秘處褪去艷色,晶瑩剔透,宛如半透
明的水晶,在狼人黑的指爪下不住變形。確定這只是具不會動作的艷屍之後,巴
爾夫勇氣徒生,他抱住公爵夫人的纖腰,肉棒狠狠插進肥美的雪臀。
沒有體溫的肉體雖然冰冷,卻依然柔軟,尤其是她的陰道,就像一個柔膩的
雪洞緊緊夾著肉棒,涼滑而充滿彈性的觸感從龜頭一直延伸到陽根,抽動間滑嫩
無比。
巴爾夫越動越快,不多時獸化的精液就狂湧而出,深深射進艷屍體內。他喘
著氣把屍體翻轉過來,以正面交媾的姿勢再次進入。
公爵夫人美艷的肉體足以令每一個男人心動,但在平時,被她高傲的眼神一
掃,多半男人都會訕訕地轉開眼睛。現在她直挺挺躺在這裡,肉體的美艷一如往
日,但臉上的傲慢卻蕩然無存,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具,可以被任何一個雄性
生物任意佔有。
狼人毛茸茸的軀體在公爵夫人身上不住起伏,像野獸一樣狠幹著她高貴的陰
道。艷屍雙腿張開,用柔軟的肉穴容納著狼人猙獰的獸根。無論那只半身殘疾,
面目醜陋的狼人動作如何粗暴,她都靜靜承受,毫不反抗。在她臉上,依然凝固
著恐懼和驚駭的表情。
巴爾夫不知幹了多久,直到把精液全部射在艷屍冰冷的體腔裡,才鬆開手。
公爵夫人仰面朝天,四肢攤開,白亮的下體被搗出一個無法合攏的圓洞,裡面灌
滿骯髒的濁精。
巴爾夫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樣令人滿意的肉體,不僅美艷,而且順從。無論
擺成什麼姿勢,都能如願以償,更不會提出要求,甚至嘲笑他的性能力。
巴爾夫張開狼嘴,在公爵夫人美艷的臉龐上恣意親吻,鮮血從眼眶的傷口湧
出,一滴滴掉在貴婦發白的唇角。
巴爾夫突然想起,要把她藏好,作為自己專用的玩具。它拖著殘缺的身體,
把艷屍拉進洞穴,放在岩石後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掩藏起來。
做完這一切,巴爾夫爬離洞穴,小心地窺伺外面的情景。忽然,一隻利爪落
在背上,幾乎踩斷了它的背脊。
*** *** *** ***
「找到線索了嗎?」呂希婭靠在門框上問。
黛蕾絲換了一條簡單的長裙,黑亮的秀髮披在肩頭,用一條珠串略微一束,
除此之外再無裝飾。她手裡提著一個包裹,聽到呂希婭的問話,只搖了搖頭。
呂希婭聳了聳,對這意料中的答案毫不奇怪,「現在怎麼辦?城堡這麼大,
我們兩個這樣找下去,說不定要找到下個月圓之夜。」
黛蕾絲剛想說話,劍柄上的裸女突然在手裡一動,提醒她有危險接近。
走廊上方傳來一陣沙石掉落的聲音,接著一個人篷的掉在地上。
佐治慢慢爬了起來,他的左臂只剩下半截,整個身體像在釘板上滾過一樣,
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狼人的目標都放在親王身上,給了他逃脫的機會。憑著生
前的經驗,佐治躲過了狼人的追殺,但以他的傷勢能活到現在,實在是個奇跡。
「佐治!?」
「嗨,呂希婭,你好。」也許是適應了轉化,佐治的傷勢雖重,談吐卻比當
初更趨正常。如果再有一段時間的練習,他看起來會和從前一樣。
「不。我不好。你看起來也很不好,佐治。」呂希婭認真地看著他,「你現
在還叫佐治嗎?」
「當然,我還是佐治。但是很遺憾,我可能要退出狩魔公會了。」佐治笑了
笑,「你認為他們還會發薪水給我嗎?」
從他故作鎮靜的表情背後,呂希婭看出了他的害怕。雖然明知他是吸血鬼,
但他的玩笑讓呂希婭感到一絲親切。
「佐治,你為什麼會被他們襲擊?」
「噢,那是一個意外。不,不要把我當成惡魔,我還和以前一樣。只是身體
有一點小小的變化。」
佐治沉默下來,過了會兒說:「對不起,我想我要先告辭了。」
他搖搖晃晃地朝樓梯走去,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他扶著欄干,低聲說:「離
開吧,呂希婭。離開這裡……」
「等等!」
一道白光從佐治背後射入,透胸而出。佐治看著釘在牆壁上兀自不住輕顫的
神兵,又低頭看著胸口不斷潰爛的血洞,慢慢坐倒。
「你為什麼殺了他!」呂希婭尖聲叫道,揮拳朝黛蕾絲打去。
「冷靜點,呂希婭,他是吸血鬼。」
但呂希婭充耳不聞,甚至在黛蕾絲側身避讓的時候,突然拔出匕首,朝她腹
下扎去。
黛蕾絲動了怒氣,她握住呂希婭持刀的手腕,厲聲喝道:「你瘋了!?呂希
婭!」
黛蕾絲的纖指雖然猶如象牙雕成一樣精緻,但呂希婭用盡力氣也未能掙脫。
她怒視著黛蕾絲,雙目象噴出火一樣。
「呂希婭,我知道佐治是你的好朋友,但他已經變成了吸血鬼,即使他不傷
害你,也會傷害別人。」
呂希婭略微冷靜了一些,但憤怒依然寫在臉上,「你為什麼不殺死嘉汀納?
她死而復生,肯定也是吸血鬼。」
「……但她沒有力量傷害別人。」這個理由連黛蕾絲也無法相信,但面對嘉
汀納驚惶的表情,還有她脫衣受淫的恥態,黛蕾絲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吸血
鬼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我會解決掉她的。」
「那麼姬娜呢?」
「姬娜?」黛蕾絲有些意外。
「你不覺得她的症狀很奇怪嗎?也許她接受了吸血鬼的血,只是瞞著你。」
「不。不會的。」黛蕾絲回憶了一遍,確定姬娜沒有受到吸血鬼的襲擊。
「假如她是呢?」
「如果你喜歡聽,那麼我告訴你:我會殺了她。」
「黛蕾絲小姐,如果你變成了吸血鬼呢?我可以殺掉你嗎?」呂希婭揚起下
巴,挑釁地望著黛蕾絲。
「你不會有機會的。」黛蕾絲淡淡說:「我會先殺了自己。」
呂希婭冷笑一聲,收起匕首,當她走下樓梯時,頭也不回地突然問道:「如
果你女兒變成了吸血鬼呢?」
黛蕾絲身子一僵。
45
回到原處,姬娜卻不見了。她們在不遠處發現了撕碎的布片,還有一片濕黏
的水痕,但那個紅髮的舞女卻杳無蹤影。
「媽媽……」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入耳內。
黛蕾絲霍然扭頭。
「你怎麼了?」呂希婭奇怪地問。
「媽媽……救我,媽媽……」那個聲音愈發清晰,就像一個女孩兒在恐懼和
痛苦中發出的淒婉叫聲。
黛蕾絲一言不發地追了過去。呂希婭怔了一下,連忙跟在後面。
聲音雖然輕微,卻始終沒有斷絕,每當面前出現歧路,都會適時響起,彷彿
在為她指引方向。
當聲音終於消失,黛蕾絲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陰暗的房間裡,四周安靜得猶
如墳墓。
「你怎麼了?姬娜在這裡嗎?」呂希婭打量著房間的陳設,忽然驚叫起來,
「這是伯爵的臥室!」
黛蕾絲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目光完全被床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隻穿著睡衣的玩偶,它坐在伯爵華麗的大床上,用一種奇怪的目光靜
靜望著黛蕾絲。
呂希婭也注意到那只玩偶,「這不是潔貝兒的娃娃,她的娃娃是金髮的,這
一個是黑髮黑眼,就像……」呂希婭沒有再說下去,她認出來,這個玩偶……有
些像黛蕾絲。
黛蕾絲輕輕拿起玩偶,在它下面雪白的床單上,赫然是一片殷紅的血跡。
黛蕾絲手指一顫,玩偶掉在床上,翻了個身,露出身下同樣的殷紅,與七年
前那個晚上一模一樣。
*** *** *** ***
哭到半夜,黛蕾絲擦乾眼淚,秉燭朝父親的臥室走去。她要知道母親究竟是
怎麼死的。
泣血的號哭聲已經停止,房間籠罩在一片不祥的沉寂裡。黛蕾絲推開門,一
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印滿血跡的白木棺材仍放在臥室中央,卻沒有看到父親
的身影。
「爸爸!」黛蕾絲驚叫一聲。
良久,伯爵的聲音從床幃裡傳來,「過來吧,我的女兒……」他好像大病一
場,聲音疲憊之極。
黛蕾絲掀開床帷,看到父親躺在床上,被子一直掩到頸下,他閉著眼,蒼白
的臉上滿是未乾的血跡。
「坐下吧,我的女兒……」
黛蕾絲坐在床邊,一股寒意掠過心頭,禁不住微微戰慄。
「你的母親不在了,我的女兒。我的心已經死去……」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黛蕾絲抽泣著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伯爵睜開眼睛,一滴血珠從他眼角滑落,「不要再問了,她已經離去……」
血淚在伯爵眼中蕩漾著,將藍色的眼睛染得血紅,黛蕾絲看到他額角的血管
時而清晰,時而消隱,彷彿身體裡正在經歷著巨大的痛苦。
「你不舒服嗎?爸爸。」
「把你的手給我,我的女兒……」伯爵虛弱地說。
黛蕾絲把手放入被中,握住父親的手。伯爵的手很涼,像冰塊一樣吸收著她
的熱度。
「人的力量真是渺小啊……」伯爵望著女兒的眼睛,低聲說:「連自己心愛
的女人都無法保護。現在我只有你了,我的女兒……」
黛蕾絲手腕一緊,被一個冰涼的物體扣住,接著整個人都被拉入被中,眼前
一片黑暗。
「爸爸!」黛蕾絲驚叫道:「放開我!」
黛蕾絲手腕彷彿被一副鐵枷鎖住,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掙脫。掙扎中,一個
冷硬的物體打在臉側,從鼻尖劃過,停在她嘴唇上方。眼前忽然一亮,被子被掀
開。
黛蕾絲黑髮散亂,急促地喘著氣,俏臉時紅時白。在她嫣紅的嘴唇旁,豎著
一根怒勃的陽具。她趴在父親胯間,雙手被伯爵擰住,睡衣滑下肩頭,露出一抹
圓潤乳房。
伯爵沒有穿衣服,赤裸的身上傷痕遍佈,有一道銳器劃出的傷口從左肩一直
延伸到腰部右側,傷口內肌肉翻捲,鮮血彷彿流乾般,一片蒼白。
伯爵力氣大得異乎尋常,輕輕一拉,就把女兒拖到身上,雙手送過床欄,用
繩子牢牢捆住。
「爸爸……」黛蕾絲的聲音在顫抖。
隔著薄薄的睡衣,她感覺到父親的身體冰冷而僵硬,就像一具屍體。
「乖女兒,幫助爸爸好嗎?」伯爵面部表情僵硬,眼神卻亢奮得猶如發狂,
「……把你的力量給我。」
黛蕾絲的睡衣被伯爵從胸口撕開,潔白的玉體袒露出來。當伯爵抓住她的腳
踝,黛蕾絲驚醒過來,「不要!」她並緊雙腿,拚命掙扎。伯爵無法分開女兒的
雙腿,於是握住她的腳踝向上抬起,一手拉住她的內褲,拽到腿上。
少女嬌嫩的肌膚有著絲綢般光滑的觸感,她雙腿揚起,臀部被迫暴露出來,
兩條雪白的大腿緊緊並在一起,中間一條滑膩的裂縫一直延伸到小腹下方。當伯
爵冰冷的手指撥開密閉的陰唇,一股處女的芬芳透體而出。
黛蕾絲手腕被繩索磨破,恐懼壓在心頭,使她幾乎無法呼吸。父親彷彿變成
了一個陌生人,冰冷的身體,沒有癒合,也不再流血的傷口,還有那雙非人的眼
睛……
「爸爸,放開我……」
「不。我的女兒。」伯爵抱住黛蕾絲雪白的雙腿,身體慢慢壓上她圓潤的臀
部。
黛蕾絲緊張地吐著氣,腕上的鮮血染了繩索,順著白淨的手臂緩緩淌下。伯
爵眼睛亮了起來,他張口含住女兒的手腕,在傷口內貪婪地吸吮著。
黛蕾絲身體折疊了過來,被父親緊緊壓住,只有一雙雪嫩的纖足從他肩頭露
出,不住輕顫。
冰冷的陽具硬硬頂在下體,擠開柔膩的嫩肉,朝少女溫潤的體內擠去。
「媽媽!」黛蕾絲哭叫起來。
伯爵動作僵了一下,接著用力壓下。
雪白的玉足猛然繃緊,下體劇痛傳來,彷彿一支冰錐破開身體,狠狠捅入腹
內,黛蕾絲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當她醒來,身上的重壓消失了,但下體清晰的痛楚,使她知道這並不是一個
夢。
她睜開眼,只見自己雙腿被掰得分開,一個有著金黃頭髮的男人正伏在自己
兩腿之間,舔舐著什麼。
「呀!」黛蕾絲尖叫一聲,拚命合腿。
伯爵抬起頭,平靜地說:「你已經是個女人了,我的女兒。」
「滾開!你這個魔鬼!媽媽!媽媽!」黛蕾絲焦急地叫著,四處張望,卻只
看到母親白色的棺木。
「媽媽不會回來了!」伯爵厲吼道,然後按住女兒的膝蓋,兩指併攏,捅入
女兒下體。
黛蕾絲痛苦地弓起腰肢,泣聲叫道:「救我,媽媽……」
伯爵在女兒柔嫩的秘處用力摳弄,然後拔出血淋淋的手指,舔舐著上面殷紅
的處女之血。
「喔——」伯爵昂起頭,身體戰慄著平靜下來。
「不要害怕,我的女兒,爸爸不會傷害你的。」
伯爵將女兒粉嫩的下體托到面前,像品嚐美味一樣,吮吸著她的鮮血,甚至
還將舌頭伸入陰道,將肉穴的血跡一一舔舐乾淨。
黛蕾絲癡癡看著母親的棺木,眼淚象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伯爵把黛蕾絲放在床上,抱住她的雙腿,再次進入女兒體內。黛蕾絲痛得擰
緊眉頭。父親的陽具冰冷而又堅硬,就像一根冰柱在腹內挺弄。肉穴再次淌出鮮
血,一滴一滴掉在潔白的床單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伯爵僵硬的身體猛然一緊,一股冰冷的液體從肉棒頂端射
出,帶著令人戰慄的寒意,深深射入女兒純潔的子宮內。
「真是聽話的好孩子,」伯爵撫摸她光潔的身體,「你會喜歡上這些的。」
黛蕾絲靜靜躺在床上,黑色的眼眸空洞得彷彿一具玩偶。
第二天,黛蕾絲答應了一個陌生男爵的求婚,當天就離開了米蘭。
*** *** *** ***
「這是誰的血?很新鮮啊。」呂希婭審視著血跡的形狀,「誰會在伯爵的床
上流血?」
黛蕾絲嬌軀輕顫,忽然揚手將火把扔在上面。火光吞噬了血跡,但傷痕仍留
在心底。
洞穴裡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呂希婭彈起身來,「姬娜!」
渾身赤裸的姬娜出現在洞穴拐角處,她嚇得面無人色,雪白的胴體被突起的
岩石劃出道道血痕。
看到黛蕾絲,她立刻撲了過來,顫聲叫道:「妖怪妖怪……」
似乎是害怕黛蕾絲手裡的火把,怪物沒有追過來,只從石壁後露出一條毛茸
茸的彎足。
「蜘蛛?」呂希婭揚起了眉毛,那分明是一隻蜘蛛的前足,可這條足長得出
奇,伸開來幾乎比人類的腿更長,難道有比人還大的蜘蛛?
姬娜拚命搖頭,「不,不,不是蜘蛛。」
黛蕾絲慢慢朝那只怪物走去,漆黑的蛛足緩緩蜷起,退到石壁後面。當黛蕾
絲走到洞口,只看到八條長足一閃,沒入黑暗。但那一瞬間,她看到八條可怖的
彎足之間,那只蜘蛛有著一具白色的身體。
46
穿上黛蕾絲帶來的衣服,姬娜神情慢慢鎮靜下來。
「我遇到了男爵。」姬娜看了黛蕾絲一眼,「他已經變成了狼人。」
「啊?潔貝兒呢?」呂希婭問。
「我沒有見到她。」
呂希婭攤開手,「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格蕾茜拉她們究竟會在哪兒呢?」
「不。至少還有一個地方。」黛蕾絲抿緊紅唇,半響才說:「墓室。」
大雨終於停歇,時間已臨近傍晚。三位倖存者繞過沉寂的城堡,走進墓室。
伯爵的棺木平放在墓室中央,上面鑲嵌著維斯孔蒂家族的徽章。黛蕾絲掀開
棺蓋,只見裡面躺著一具蒙著臉的男屍。
「這不是伯爵!」姬娜從屍體的身高和體型認出他的身份,「這是德萊奧先
生!」
德萊奧從高處墮下,摔得面目全非,此時誰也沒有勇氣掀開他臉上的白布一
辨真偽。三人從壁穴裡抽出德萊奧的棺木,不必打開就知道裡面的空的。
伯爵的屍體呢?
她們的目光同時投向那具僅剩的棺材。
姬娜突然直起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墓道,彷彿在傾聽冥冥中的聲音。
「姬娜?」黛蕾絲低聲喚道。
「你聽到了嗎?」姬娜怔怔說。
天地一片寂靜,連風吹葉落的聲音都沒有。黛蕾絲背上掠過一陣寒意,「你
聽到了什麼?」
「它們在叫我……」姬娜眼神漸漸變得空洞。
姬娜忽然朝外面跑去,攀著光滑的大理石,靈巧地爬到墓室上方,站在拱頂
上揚起頭。
她分明是在叫喊,但是黛蕾絲卻聽不到絲毫聲音,只能呆呆看著姬娜扯住衣
領,向兩邊一分,將剛剛穿上的衣服從中撕成兩半,赤裸著美艷的肉體,用人耳
無聲聽到的頻率縱聲尖叫。
烏雲破開一線,明淨的月華水銀般洩出。與月光同時飛下的還有一隻蝙蝠,
它伸出利爪,抓住姬娜的肩膀,盤旋著飛向雲霄。
姬娜絲毫沒有掙扎,反而無限愜意地抱住蝙蝠的利爪,將臉貼在上面。破碎
的衣裙滑過腰肢,在圓臀上停留片刻後,輕盈地滑褪下來。月光下,舞女紅亮的
秀髮隨風飄揚,雪白的身體就像新生一樣,散發著冷冷的光輝。
一支黑色的短弩從暗處飛出,洞穿了蝙蝠的鳥骨。蝙蝠那寬大的肉翼軟垂下
來,帶著姬娜流星般墮入山澗。
短弩再次射出,這次卻兩支,分別射向呂希婭和黛蕾絲。呂希婭向前一撲,
短弩緊貼著背部劃過,穿透了皮衣。黛蕾絲仰身翻開,避過短弩,但也回到了墓
室。
呂希婭跳起來,逕直朝暗處掠去。薇諾拉出現在敞廊的羅馬式圓柱旁,她冷
笑一聲,舉起短弩,瞄準女獵手的大腿。
黛蕾絲沒有想到呂希婭會這麼奮不顧身,薇諾拉既然出現,親王肯定就在附
近,以她的力量,貿然出擊只能是以卵擊石,只怕連他們聯手一擊都抵擋不住。
黛蕾絲剛要起身,背後突然湧來一股寒意,她駭然回首,只見德萊奧的屍體
正從棺材中躥出,以令人無法看清的高速,一拳擊在她腰側。
黛蕾絲身體一輕,重重撞在石壁上。德萊奧鬼魅般移到她身側,再度出手。
黛蕾絲猝然受襲,驚痛之下,只能勉力舉起長劍擋住身體。這樣的動作稱不上防
御,只是一種本能,襲擊者只要避開長劍的鋒芒,就能輕易給她致命一擊。
但黛蕾絲手裡的神兵顯然令他十分忌憚,他冷冷哼了一聲,閃身鑽出墓道。
從最後的那聲冷哼裡,黛蕾絲聽出襲擊者並不是德萊奧,而是親王。他偽裝
成德萊奧的樣子躲在棺材中,治療他不輕的傷勢。由於另外兩具棺材都置於壁穴
中,必須依靠外人的力量才能移動,薇諾拉沒有藏在裡面。她多半是看到墓室的
情景,以為親王暴露了身份,才出手射殺姬娜。
黛蕾絲幾乎沒有臨敵的經驗,而吸血鬼恰恰最擅長偷襲,親王集中全力的一
拳,將她打得內臟劇痛欲裂,忍耐片刻。黛蕾絲還是吐出一口鮮血。
呂希婭!黛蕾絲意識到女獵手面臨的危險,連忙撐起身體。
「啊!」遠處傳來一聲慘叫,竟然是薇諾拉。
「去死吧!」呂希婭厲喝聲中,又響起親王受創的慘叫。
黛蕾絲沒想到呂希婭竟能一個人擊敗兩名吸血鬼,她勉強從墓室向外看去,
只看到一片白光漸漸消失。
呂希婭毫髮無傷地回到墓室,若無其事地說:「還有一具棺材,要看嗎?」
潔白的棺木一塵不染,只是封口處多了一串怪異的圖符,色澤暗紅,彷彿是
用鮮血畫成。
「這是什麼?」呂希婭皺起眉頭。
「大明咒。」
「守衛死者的嗎?」
黛蕾絲遲疑了一下,「不。是鎮壓惡靈的封印。」
「封印?是誰在伯爵的棺材上留下封印?」
黛蕾絲撫摸著那些暗紅的符文,「是我。」
*** *** *** ***
火光透過玻璃,在他身上留下暗紅的斑紋。他的面部被陰影籠罩,只能從那
身價值不菲的禮服和保養得當的雙手,看出他的貴族身份。
在他面前,是一副完整的玻璃幕牆。與他這邊考究的紅木傢俱和銀質餐具不
同,對面是一堆突兀的岩石和一小塊空地。透明的玻璃牆就像一道界限,將相連
的兩個空間,隔成文明與野蠻,精緻與原始兩個世界。
岩石上伏著一隻蜘蛛,巨大的體型表明了它是蛛群的王者,神秘而可怖的蛛
后。它抱著岩石,比身體還長一倍的節肢一動不動,彷彿與與岩石融為一體。
一隻兔子被投入囚籠。它本能地感覺到危險,豎起耳朵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蛛后前足一動,它立刻彈起,在岩石上飛快跳躍,試圖尋找一個藏身的空隙。
蛛后伸開長長的節足,在陡峭的岩石上迅速移動身體,就像在平地爬行一樣
自如。兔子很快就被逼入絕境,它回過頭來,朝蛛后猛衝過去,試圖從蛛足之間
的空隙逃脫。
蛛后腹部抬起,一束銀絲從紡績器裡飛出,將兔子緊緊纏住。它用兩對足抓
住兔身,一邊吐出蛛絲,一邊快捷無倫地轉動著,直到兔子被蛛絲完全裹住,就
像一只銀亮的蠶蛹。
蛛后伸出腹針,刺入不住蠕動的蛹團,將消化液注入其中。等蛹內的掙扎完
全停止,這才咬開蛹團,吸取汁液。不一會兒,蛹團就被吸乾,就像一個乾癟的
木乃伊,輕飄飄失去了原有的重量。
他拿起紅葡萄酒,淺淺飲了一口,似乎對面前的屠殺非常滿意。
正在進食的蛛后突然抬起頭,節足挪動著,慢慢向後退去。
一條彎長的蜘蛛節肢從岩石後緩緩伸出,堅硬的外殼帶著金屬般的光澤,表
面長著一叢叢尖利的黑毛,長度更是超過了蛛后,赫然正是追擊姬娜的那只巨型
蜘蛛。
蛛后退到岩石頂端,兩條前足不斷在空中揮舞交擊,顯然也感到了同類的威
脅。
巨蛛鉗狀的前足攀住岩石,首先露出的並非與胸部相連的醜陋頭部,而是一
叢花蕊般的金髮。
他放下酒杯,十指交叉,神情專注地盯著玻璃幕。隨著巨蛛現出軀幹,男人
被陰影遮擋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非常完美。」
一隻妖異的蜘蛛出現在玻璃幕後。它與蛛后一樣,有著四對毛茸茸的節肢,
前肢呈鉗狀,另外三對末端尖長而彎曲,猶如帶齒的鐮刀。但這些可怖的節肢中
間,卻是一具潔白的軀幹,纖腰美臀有著近乎完美的曲線,就像女性身體與蜘蛛
節肢拼湊成的怪物。
它面部被那頭漂亮的金髮遮住,裸露的柔頸彷彿象牙雕成般細白,光滑的粉
背瑩白如玉,肌膚嬌嫩得猶如牛奶洗過,甚至還帶著幾分少女的稚氣。拋去蛛肢
不談,她的軀幹是完美的沙漏型,圓乳雪臀豐滿柔膩,腰肢卻細軟之極,纖巧得
彷彿可以握在手中把玩。
那具軀幹原本長著手臂的部位被蜘蛛前肢所代替,分節的蛛足從肩頭伸出,
黑亮的堅殼深嵌在雪嫩的肌膚之中。臀後少女圓潤而雪白的大腿消失了,代替她
們的是一對猙獰的蜘蛛后肢。在她背部和腰臀連接處,生長著另外兩對節肢。少
女白嫩的軀幹被這八條蛛肢撐起,與地面平行,看上去詭異無比。
由於節肢前短後長,那具軀幹也呈現出前低後高的姿勢。白膩的臀部向上翹
起,猶如一隻渾圓的雪球懸在半空。隨著節肢的移動,豐膩的雪臀左右輕擺,深
狹的臀溝不住開合,不僅下方艷紅的陰戶一覽無餘,連密藏的菊肛也時隱時現。
長滿黑毛的蛛腿間,懸垂著一對肥白圓碩的乳球。她的乳房有著與年齡不相
符的豐滿,彷彿一對灌滿汁液的白膩肉球,沉甸甸垂在胸前鼓脹欲裂。
她前傾的身體使殷紅的乳頭幾乎碰到地面,隨著蛛腿的邁動,那對白光光的
肉球一抖一顫,閃動出妖媚的肉光。
這是惡魔的產物,女性美麗的軀體與蜘蛛醜陋的節肢結合,形成的妖獸。
47
有著女性軀幹的蜘蛛在蛛后不遠處停了下來,即使隔著金黃的髮絲,也能看
出她眼中的怨毒和仇恨。
僵持片刻後,蛛后舉起前足,猛撲過來。卡嗒一聲,那只有著少女軀幹的蜘
蛛架住它的前足,在空中角力。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蛛后此時都落在了下風。
女體蜘蛛鉗狀的節肢慢慢逼近,最後夾住蛛后的前足,把那只堅逾鋼鐵的鉗肢硬
生生折成兩段。
蛛后迅速退去,後肢勾住粗糙的岩石,在垂直的巖壁上凌空爬行。女體蜘蛛
纖細的鉤狀節肢刺入岩石,在臀後留下一串發白的痕跡。
兩隻蜘蛛同時爬到石壁頂部,倒懸著彼此攻擊。蛛后被逼得節節後退,到了
巖洞中央時,它突然鬆開節肢,依靠蛛絲的牽引,流星般墮向地面。
一個影子以更快的速度掉落下來,在半空張開彎長的節足,緊緊抓住蛛后。
那具雪白的軀幹頭部朝下,靜止般懸在空中,一道銀亮的蛛絲從她豐美的雪臀中
央伸出,猶如繃緊的琴弦筆直黏在洞頂。
蛛后的八條長足被一一制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那個少女沒使用蜘蛛慣用
的手段,把消化液注入獵物體內,而是直接把蛛后送到嘴邊,張開嫣紅的小嘴,
用雪白的牙齒咬住蛛后的前足,將那根獰厲的節肢活生生撕咬下來。
蛛后的身體不住痙攣,等女體蜘蛛鬆開彎足,它的八條節肢都已經被她用牙
齒咬斷,只剩下一截醜陋的軀幹掉在地上。
女體蜘蛛慢慢滑下,落到地面時臀部一扭,甩開蛛絲。然後搖晃著那對豐碩
的乳球,在蛛后周圍慢慢爬動,似乎在欣賞蛛后掙扎的慘狀。
蛛后殘缺的肢體在地上不住扭動,不時從紡績器裡噴出蛛絲,無意識地四處
亂射。女體蜘蛛慢慢舉起彎足,用尖利的肢端刺穿了蛛后的紡績器,一直捅進它
圓滾滾的腹球,將蛛后最重要的器官完全毀壞。
還未變成蛛絲的黏液從腹球的裂口淌出,在地上留下一片發亮的濕痕。蛛后
的蠕動越來越微弱,最後完全停止。
「做得好。」男人起身鼓掌,讚賞地說:「現在你就是新的蛛后了,格蕾茜
拉。」
蜘蛛雪白的軀幹緩緩揚起,金色的髮絲披散下來,露出修女純美的面孔。
*** *** *** ***
呂希婭目光變得鋒利,「為什麼?」
「因為你知道伯爵還沒有死,」呂希婭替她回答,「你在掩蓋這個秘密。」
不是這樣的。黛蕾絲知道父親死了,但不是上個星期。
德蒙特伯爵七年前就已經死去。在城堡接待她們的,只是一名畏懼陽光的吸
血鬼。
七年來,她無數次回憶起那個夜晚,她無法相信父親會那樣傷害她。在母親
的棺材裡見到父親的屍體之後,黛蕾絲更確定了他的身份。她用自己的鮮血在棺
木上留下封印,依靠大明咒的無上法力將變為吸血鬼的父親永遠封存在棺材裡。
但現在,封印已經解開。
「潔貝兒是你和伯爵的女兒吧?」呂希婭嘲諷地挑起唇角。「一個血親亂倫
的孽種。」
黛蕾絲蒼白的臉色證實了她的猜測,「我早該想到的,那個金髮碧眼的小妖
精與你和巴爾夫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可憐的男爵,自己的妻子不僅與岳父亂倫,
還生下了孩子。」
呂希婭打量著失神的少婦,毫不留情地說:「我猜,是伯爵行使了他的初夜
權,或者……是你勾引了伯爵,就像你當娼妓的母親一樣。」
「你說夠了嗎?」
「難道你也知道羞恥嗎?可鄙的異教徒,與生父亂倫是不是你們習俗呢?」
就在黛蕾絲眼淚奪眶而出的一剎那,呂希婭突然一步跨到她身側的死角,揮
拳打在黛蕾絲小腹上。
長劍嗆啷掉落,黛蕾絲的臉色慘白,捂著小腹慢慢坐倒。呂希婭會突施偷襲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受傷在先,呂希婭這一拳又使出全力,黛蕾絲痛得眼前發
黑,連站也站不起來。
當呂希婭亮出匕首,黛蕾絲才意識到,她真的是想要殺死自己。
「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你。」
呂希婭托起黛蕾絲的下巴,手中匕首冰涼的鋒刃在她粉頰上慢慢拖動。那一
刻,女獵手眼裡的寒光是如此……惡毒。
呂希婭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迷惑人心的娼
妓。看到你,我就有說不出的厭憎……」
俯身時,女獵手衣領中露出一條銀鏈。黛蕾絲心漸漸沉了下去,那是格蕾茜
拉一直帶在身上的銀十字架,聖母之淚。
「你不是狩魔人。」
「我沒有那麼傻,去為教會服務。我父親就是因為太相信教會了,才會被吸
血鬼殺害。」
「但你現在卻成了吸血鬼的僕人。」
呂希婭眼睛露出一抹訝異,旋即又鎮定下來,她格格一笑,「我不會永遠是
僕人的。」
「格蕾茜拉呢?」
「誰知道呢?也許被妖魔吃了,也許還待在黑暗裡。上帝保佑,她最害怕蜘
蛛了。」
「為自己祈禱吧,黛蕾絲。」
呂希婭挑開黛蕾絲的衣襟,匕首滑過雪嫩的乳房,抵在乳根下方。
「對於不信主的異教徒母狗,我會割下她兩隻乳房,再剖開她的身體。希望
伯爵會喜歡你以後的模樣,黛蕾絲。」
黛蕾絲兩指相扣,美眸中異彩連現。呂希婭疾刺的匕首忽然一輕,鋒刃像一
片羽毛般飛起。
黛蕾絲揚手在虛空中一按,斬斷匕首的神兵旋轉著落入手中。這記反擊幾乎
耗盡了她的力量,即使咬緊朱唇,鮮血仍不斷從唇角溢出。
呂希婭急忙後躍,退出長劍的殺傷範圍。黛蕾絲斜依著棺木,羅衫半褪,胸
前一隻雪滑脂膩的美乳袒露出來,乳尖一點嫣紅隨著喘息不住輕顫。她沒有親王
那樣神奇的復原能力,也沒有狼人耐力十足的體魄,肉體承受力甚至比不上呂希
婭,強撐傷勢已經是黛蕾絲的極限,此刻身體彷彿被洶湧的波濤捲裹,腦中陣陣
眩暈。
呂希婭小心地一步步走近,只要踢掉黛蕾絲的長劍,她就再也沒有可以依仗
的防護……維斯孔蒂家族的墓室,非常適合屠宰這個女人。
「夠了,呂希婭。」
身上的壓力驀然消失,一雙有力的手臂伸過來,抱住她的身體。那是一種很
熟悉的感覺,就像小時候父親的懷抱,但刺骨的寒意,卻使黛蕾絲禁不住戰慄起
來。
*** *** *** ***
「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
伯爵穿著一套得體的黑色禮服,胸口插著一朵鮮紅的石竹花,他的腰背還像
年輕時一樣挺得筆直,但已經衰老的臉和雙手卻極端蒼白,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
軀殼站在臥室中央。
「因為你媽媽死了,我的孩子。」平靜的口吻無法掩蓋伯爵眼中的傷感,「
我以為擁有爵位、財富、權力就擁有了力量,可以保護我心愛的一切。但你媽媽
死了。」
「親王說,我媽媽仍……」
「你媽媽死了。」伯爵打斷了她的話,臉色陰沉下去,「她已經被吸血鬼殺
害。」
黛蕾絲倚在床上,黑眸流露出靜止的哀傷,「爸爸,您也是吸血鬼。」
伯爵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我要為你的母親復仇,我的女兒。血族並不
是一個整體,最強大的是七個氏族結成的秘黨聯盟,卡瑪利拉。而你媽媽就死在
他們手上。所以我選擇了血族另外一個組織:魔宴。」
「魔宴?」
「是的。魔鬼的宴席,比卡瑪利拉更黑暗的存在。我飲下惡魔的血,與惡魔
簽下契約,希望獲得他們的力量。」
黛蕾絲淒然一笑,「媽媽不會同意您這麼做的。」
伯爵聲音柔和下來,「成為吸血鬼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糟糕。除了無法欣賞
日出,享受陽光,我們完全和正常人一樣生活,甚至有更多樂趣。」
「是嗎?」黛蕾絲疲倦地垂下了眼瞼,「吸食別人的鮮血?成為黑暗中的魔
鬼?」
「是黑暗中的王者。我們可以隨心所欲的享受一切。你會知道,黑夜有多麼
甘美……」
伯爵充滿誘惑力的話語並沒有引起黛蕾絲的興趣,她轉移了話題,「您為什
麼要欺騙我們?」
「一個人如果永遠不死,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猜測。我邀請所有的親人來到
城堡,是為了宣佈維斯孔蒂家族的滅亡。」
「所以你殺了所有的人?」
伯爵謂歎說:「我並不想傷害你,但我需要你的鮮血,我的女兒,我需要力
量,需要許多的鮮血。活物的生命是在血裡,吸血鬼要想生存,就離不開鮮血。
我們有許多吸食的途徑,比如動物。一個體面的吸血鬼,他的菜單上少不了人類
的鮮血。但如果要獲得力量,他還需要另外的來源。」
「值得欣慰的是,維斯孔蒂家族的女人不僅美貌,而且擁有最優質的血。」
伯爵微微一笑,「我不會殺害她們。她們是我珍貴的豢養物。」
「豢養物?」
「是的,嘉汀納、公爵夫人、羅伊絲小姐……都是吸血鬼,同也是我豢養的
奴隸。或者你可以象通常稱呼的那樣,把她們稱為牲畜。豢養吸血鬼,採食她們
的血液,會使我更快獲得力量。」
伯爵食指按著嘴唇,兩眼望著沒有光線的黑暗角落,喃喃說:「這樣我就可
以盡早為你媽媽復仇。」他甚至不惜以吸血鬼的身份與狼人族合作,一同對付吸
血鬼。這是血族中的大忌,但為了復仇,伯爵顧不得那麼多了。
「爸爸,你拋棄一切,犧牲這麼多無辜的人,就是為了給媽媽報仇嗎?」
伯爵目光移到黛蕾絲身上,「不要哭,我的孩子。如果說無辜,你媽媽是最
無辜的,她甚至連螞蟻也捨不得踩死,除了我們,她甚至不認識亞平寧半島任何
一個人,然而她卻死了。就在我面前,一點一滴的死去……」
「爸爸……」黛蕾絲坐起來摟住伯爵的脖頸,痛哭說:「爸爸,你不知道我
有多愛你。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還是我的爸爸嗎?爸爸……」
48
溫熱的淚水灑在伯爵冰涼的臉頰上,使他僵硬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
「你的變化令我驚訝,我沒想到,你可以與格林特那樣危險的對手抗衡,你
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媽媽教我的時候,只是想讓我瞭解那個世界,並不是希望我練習裡面的法
術。」黛蕾絲哭泣著說:「當我練了之後才發現,媽媽……媽媽把她練習的都給
了我,不然媽媽不會被他們……爸爸,媽媽是想跟你一起生活……」
伯爵額角青色的血管猛然浮現。智慧捨棄了她最珍貴的東西,寧願做一個平
凡的人與自己度過一生,結果自己卻無力給她一點起碼的保護。
但無論如何,她在自己心裡已經死去。維斯孔蒂是一個驕傲的家族。
伯爵扶起女兒的肩膀,端詳著那張無瑕的面孔。
「你長大了,我的女兒。」
黛蕾絲柔弱的肩膀剎那間變得僵硬。
「你已經是個美麗的女人了……」
黛蕾絲身子顫抖起來,忽然揚起手,重重給了他一個耳光。
「脾氣還和小時候一樣……」伯爵柔聲說著,輕輕撫摸她粉嫩的面頰。
「不要碰我!」黛蕾絲用力推開伯爵,劇烈的動作牽動了她的傷勢,鮮血再
次從唇角溢出。
「你是我爸爸啊……」少婦顫抖的聲音就像一個傷心的小女孩兒。
「所以,我會好好疼你的……」伯爵漫不經心地答著,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兒
唇角殷紅的血跡上。
「爸爸,您已經毀了我的一生,甚至還給我留下一個孩子,你知道巴爾夫看
我的目光有多麼鄙視嗎?」
「是嗎?放心吧,我的女兒,他以後再也不會了。不僅是他,再不會有任何
人敢投以你鄙視的目光……」
伯爵猛然抱住黛蕾絲,急切地吻住她的唇角。鮮血剛一入口,伯爵就興奮地
戰慄起來,「多麼神奇的味道……我的女兒,你有著天使一樣的鮮血……」
黛蕾絲拚命掙扎,但虛弱的身體使不出一絲力氣。父親蛇一樣冰涼的舌頭在
唇角舔舐、吮吸,甚至伸進唇瓣,恣意挑弄。黛蕾絲緊緊咬著牙關,無聲地哽咽
著。
良久,伯爵鬆開嘴唇。黛蕾絲割裂的衣襟被揉得翻開,袒露出雪嫩的乳房。
她一手掩著胸口,一手掩著面孔,慟哭失聲。
對鮮血的飢渴會讓最優雅的吸血鬼也為之失態。伯爵冷靜下來,拂起女兒的
髮絲,用呵哄的口氣說:「不要哭了,爸爸弄痛你了嗎?好孩子不要哭了……」
可黛蕾絲已經不是六歲的孩子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對的既是熟悉的父
親,又是陌生的吸血鬼。
伯爵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和爸爸在一起吧,我的女兒。我們擁有亞
平寧四分之一的財富,相當於兩個郡的領土,還有這麼多優質牲畜,在這座城堡
裡,你將享有王后也羨慕不已的尊榮。」
黛蕾絲抽出手,露出羞怒而厭憎的表情。
「而我,將給你永恆的生命,讓你享受這一切。我親愛的女兒,你還想要什
麼呢?」
「我想死。」黛蕾絲的口氣很平淡。
伯爵怔了一會兒,突然優雅地一笑,和藹地說:「還記得我們的孩子嗎?她
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髮色和眼睛……」
潔貝兒。黛蕾絲心揪了起來,「她在哪裡?」
「不用擔心,她很安全。當然只是現在。」伯爵淡淡補充了一句。
「如果我不同意呢?」
伯爵耐人尋味地沉吟不答。
「爸爸,你變了。」黛蕾絲臉上露出一絲淒婉,「您以前是個勇敢的騎士,
擁有無數榮譽,還有與榮譽相稱的美德,小時候我崇拜您,想嫁一個和爸爸一樣
的男人。但是爸爸,您現在竟然在威脅您的女兒……」
伯爵默然不語,即使沒有仇恨扭曲他的心理,成為吸血鬼也會使人的個性也
會發生巨大的變化。畢竟他已經不再是馳騁戰場的勇士,而是無法接觸陽光的魔
鬼。
黛蕾絲眼圈因流淚而紅腫,但精巧如刻的五官依然散發著動人的麗色,「我
不會答應你的,即使您殺了潔貝兒,我也不會做爸爸的情婦。」
伯爵對女兒的倔強早有準備,但沒想到她居然會不顧及潔貝兒的生命。
「用她的生命也無法使你聽話嗎?……她可是你的女兒啊。一個非常可愛的
孩子。」
黛蕾絲抹去眼角的淚水,低聲說:「您知道您給我帶來的痛苦嗎?被親生父
親強暴……每次想到我都想死。許多夜晚,我都是哭著醒來。那時候潔貝兒總會
抱著我說,媽媽別哭。那是她會說的第一句話,甚至沒有人教過她。」
「……爸爸很抱歉。」
黛蕾絲輕聲說:「潔貝兒是我的生命。如果我成為吸血鬼,就再也沒有人能
照顧她。爸爸,她也是您的女兒,不用拿她威脅我了。我寧願和她一起死。」
「如果你執意這麼做,」伯爵不動聲色地說:「我不介意用她來取代你。」
黛蕾絲喉嚨彷彿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扼住,為之窒息,寒意從身下升起,輕易
就浸透了肌體。
「把我們的小天使變成吸血鬼,作為爸爸的情人,你覺得怎麼樣?」伯爵微
笑著說:「一個六歲的小吸血鬼情人,一邊跟爸爸性交,一邊從她小小的身體裡
吸血……那樣也很有趣吧……」
……
長久的沉默之後,黛蕾絲輕聲說:「我明白了。爸爸,我會聽你話的。」
「爸爸就知道你會答應的,親愛的,你一直都是個聽話的乖女兒。」伯爵張
開手臂,把黛蕾絲擁在懷中,「這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爸爸已經給你安排好
了一切。」
伯爵兩對尖齒迅速抽長,咬向女兒雪白的柔頸。
「請等一下,」黛蕾絲側過臉,不讓伯爵看到她眼中的憎恨,「我現在覺得
很累。」
「唔。」伯爵收回尖齒。他懷裡的軀體非常虛弱,現在就進行初擁,也許不
是一個好的選擇。
「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你恢復精力,」伯爵抱起女兒,「而且,你可以見到我
們的孩子。」
*** *** *** ***
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氣息,黛蕾絲禁不住掩住鼻子,伯爵卻被那股氣息所陶
醉,連衰老也減淡了幾分。
這是一間土耳其風格的浴室,牆壁、石柱、地面、池沿……全部由白色的大
理石砌成,浴池旁放著一組真人大小的雕像,慵懶的貴婦,身上掛滿了飾物的侍
女,顯然取材於土耳其帝國的後宮。四周甚至還使用了琉璃罩的油燈,使整座浴
室都籠罩在柔和的光亮之中。
黛蕾絲知道父親的豪奢,也知道父親對異國風情的喜愛,在城堡裡見到這樣
一座浴室並不令人意外,但浴池中觸目驚心的紅色,卻令她嬌軀輕顫。
那是一泓殷紅的鮮血。方形的浴池足以容納數十人同時洗浴,充滿張力的液
體猶如一顆微微突起的紅寶石,嵌在雪白的大理石宮殿中。
吸血鬼不需要呼吸,並不表示他們沒有嗅覺。伯爵閉上眼睛,沉浸在嗆人的
血腥氣中,「多麼誘人的氣息,我的孩子,你很快就會喜歡這一切。」
但此時黛蕾絲只想嘔吐。她像小女孩一樣被父親抱在懷中,已經成熟的肉體
顯得尷尬而又性感。
「小時候你就喜歡爸爸給你洗澡。」伯爵把她放在池邊,解開她的衣帶。
「不。我喜歡媽媽給我洗。」
伯爵動作一僵,「你媽媽已經死了。現在只有爸爸能照顧你。」
「媽媽明明沒有死,你為什麼不去救她?爸爸,你為什麼要拿我來代替媽媽
呢?」
伯爵冷冷說:「他們帶走的只是一個娼妓。好了,不要去想她了。該見見我
們的女兒了。」
浴帷掀開,露出一隻精緻的小床。許多年前,黛蕾絲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
睡在這張床上,由母親搖著,朦朧入睡。
潔貝兒蓋著一張小小的毯子,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漂亮的金髮,彎長的睫
毛,就像她手裡的娃娃一樣,睡得正熟。
雖然黛蕾絲寧願捨棄女兒的生命,但女兒的身影一出現,就立刻佔據了她整
個心田,她審視著潔貝兒身上每一處細節,生怕她受到一點委屈,連上裝被父親
脫下也未曾留意。
49
少婦攀著小床,像每一個母親那樣憐愛地望著女兒,在她身後,父親正扯開
她的衣服。由於害怕驚動熟睡的女兒,黛蕾絲沒有反抗,任由親生父親剝去自己
的上衣,露出雪玉般的肉體。
「你長大了,我的女兒。」伯爵從背後托起她豐膩的乳房,冰冷的手指捻住
殷紅的乳頭。每一個父親都會有同樣的感慨,彷彿昨天還是牙牙學語,抱著自己
膝蓋嬉鬧的小女孩,轉眼就變成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有著成熟的肉體。
黛蕾絲的肌膚有著西方女子少有的晶瑩粉嫩,絲綢般細膩而又光滑。那對柔
膩的乳房在伯爵手中不住變形,柔滑得彷彿油脂,但手指略微一鬆,乳球便立刻
回復原來優美的形狀,顯示出與柔軟度相媲美的彈性。
伯爵擁著女兒的腰身,一手拉開衣裙的繫帶,將與上衣相連的長裙從腰間褪
下。黛蕾絲腰身很細,她並沒有象貴婦們流行的那樣束腰,做出公爵夫人一樣細
小驚人的腰身,她的腰肢是自然的纖巧,摟在懷裡柔軟得彷彿沒有骨頭。
夜已經深了,位於城堡中最隱秘的地方,這裡寧靜得彷彿另外一個世界。一
截光滑的玉體從腰間凌亂的衣裙中袒露出來,雪白的肌膚令周圍白色的大理石也
黯然失色。少婦癡癡望著自己的孩子,渾然不覺一雙冰冷的手掌正在她嬌美的肉
體上遊走。
伯爵撫弄著女兒成熟的肉體,眼神漸漸熱烈,忽然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嬌
艷的唇瓣。
視線被阻斷的黛蕾絲緊緊咬住牙關,阻止父親的舌頭進入自己的口腔。伯爵
強行吸吮著女兒的唇瓣,一邊托起她的纖手,朝床上伸去。當指尖觸到潔貝兒柔
軟的髮絲,黛蕾絲象被火燒一樣收回手指。她慢慢鬆開牙齒,任由父親冰冷的舌
頭進入溫潤的口腔。
不需要呼吸的伯爵在接吻中顯示出他的強勢,近乎窒息的深吻使黛蕾絲耗盡
了肺裡的空氣,幾乎被父親吻得眩暈。伯爵托起她的腰臀,將長裙褪到臀下。
唇舌分開,黛蕾絲立刻伏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起來。她的衣裙被褪到腿上,
白嫩的雪臀裸露在外,一條薄薄的絲織內褲擋在腹下,掩住了少婦最後的秘密。
「這麼大了,還讓爸爸給你脫內褲嗎?起來,在爸爸面前自己脫下內褲。」
讓已經成年的女兒在父親面前裸露身體,伯爵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也彷彿為
之震顫。作為一名背叛上帝的吸血鬼,他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空前的自由,亂倫的
罪惡感,對伯爵而言,是一種顛覆禁忌的無比喜悅。
黛蕾絲感覺到的只有羞恥和憤怒。她最後看了女兒一眼,緩緩起身。鬆脫的
衣裙從她腿上滑下,少婦輕輕提起腳踝,走出衣裙,面對著父親熾熱的目光,慢
慢褪下內褲。
充滿彈性的絲織物沿著臀部優美的曲線輕輕一彈,柔滑地掠過肌膚。女兒的
身體比他想像中更美,平坦的小腹絲毫看不出生育過的跡象,小腹末端一層細軟
的毛髮烏黑油亮,緊貼著白嫩的陰阜消失在緊緊的大腿之間。她的膚色很白,但
並非大多數歐洲人那種乾澀的蒼白,而是有著半透明的質感,飽含水分的白嫩,
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與大多數貴族一樣,伯爵也擁有初夜權,但肌膚如此吹彈可破的嬌嫩感,他
只在兩個女人身上見過,一個是黛蕾絲,另一個是她的母親。她繼承了母親的姣
麗的容貌,光潔的肌膚,柔美的體形,如雲的黑髮……如果不是黑眸中那抹無法
掩飾的倔強,她簡直是智慧的化身。
潔貝兒還在熟睡,距離午夜的鐘聲響起還有三個小時,他有足夠的時間與女
兒交流。
伯爵輕撫著女兒柔滑的小腹,柔聲說:「你的子宮讓爸爸很滿意,看到爸爸
射在裡面的精液被你精心照料,變成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爸爸真的很高興。」
黛蕾絲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懷孕,看著父親播下的自己體內生長,那段時間
她彷彿在地獄裡煎熬。她變得沉默不語,害怕與人接觸,因為每一道不經意的目
光都在加重她的羞恥。此時掩藏在心底的恥辱被父親生生撕開,使她喪失了自己
僅有的尊嚴。
但黛蕾絲沒有反抗,因為她需要時間。親王沉重的一擊,給她造成的傷害比
預期中更嚴重。她一邊承受屈辱,一邊默默積蓄力量。她需要的力量並不多,只
要能殺死女兒就夠了。女兒是她心中唯一的掛礙,也是她恐懼的根源。
但伯爵下一句話,使她憤怒了。
「亮出你的陰部,讓爸爸看看它是否因為生育而變形。」
「啪。」黛蕾絲的手掌重重落在伯爵臉上。
伯爵昂起頭,陽光般的金髮依然高貴,很難想像那句無恥的話語居然出自這
位優雅的貴族口中。
「亮出你的陰部。」
「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嗎?」
「羞恥感是不必要。當然,如果你感到羞恥,那將是我的快樂之源。已經成
為婦人的女兒在父親面前袒露陰部,等待爸爸檢查她感到羞恥的地方……作為你
的親生父親,爸爸覺得很開心。」
伯爵坐在靠椅上,平靜地理好衣角,他的動作已經不再年輕,那種上了年紀
的沉穩,顯得非常從容。
「鮮血已經要冷了啊。」伯爵淡淡說。
黛蕾絲抬起雪白的大腿,腳尖踩在靠在扶手上,敞露出下體的秘境。
她的陰戶依然保持著少女時的紅嫩,優美的形狀彷彿妙手雕成,柔嫩的陰唇
嬌艷欲滴,襯著大腿間雪嫩的肌膚,完美得令人難以置信。伯爵抬起手,冰涼的
手指沒入陰唇,朝女兒柔膩的肉穴內鑽去。
「這麼緊……為爸爸生孩子的時候一定吃了許多苦吧。」
黛蕾絲抬起了腿,一邊忍受父親在自己下體的掏弄,一邊忍受父親語言的凌
辱,玉頰漸漸漲紅。
「很遺憾,血族肉體死亡的同時,也失去了生殖的能力,否則爸爸會陪在你
身邊,看我的乖女兒為爸爸再生下一個漂亮的孩子。像你一樣漂亮。」
伯爵瞟了潔貝兒一眼,起身挽住黛蕾絲的腰肢,「來吧,我的女兒。對於血
族來說,性交是一種純粹的樂趣,你會喜歡上它的。」
溫熱的鮮血包圍著肌膚,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血液的浮力比水大了許多,
那種濃滑而又黏稠的感覺,彷彿將肉體融入其中。黛蕾絲閉上眼,忍住心裡的嘔
吐感。她並不是一個膽小的女人,更不像有些女人見到血就要昏厥,但這樣多的
鮮血聚在一起,仍然使她戰慄。
鮮血浸到黛蕾絲乳下,一泓觸目的腥紅中,少婦裸露的香軀彷彿白玉雕成。
那對光潤的雪乳浮在血面上,紅嫩的乳頭隨著呼吸輕輕顫抖,在血泊中時隱
時現。
靜止的鮮血突然翻滾起來,伯爵猛然挺直身體,舉起雙手,怒勃的陽具挺在
身前,血珠雨點般滾落。
「生命就在這裡……」伯爵掬起鮮血,灑在黛蕾絲肩頭。
鮮紅的血珠滑過潔白的肌膚,一滴滴掉在池中,沒有絲毫停留。
「張開你的腿,用你的身體讓爸爸快樂吧。」
「爸爸,你是否只對我的肉體有興趣?」黛蕾絲突然問。
「不。爸爸要佔有你的一切。」
沉默片刻,一雙白嫩的纖足緩緩浮出,然後是雪白的小腿。黛蕾絲兩腿斜斜
張開,下體仍浸在血中。血珠紛紛掉落,沒有一滴能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停留,少
女潔白的肢體柔柔翹起,猶如血池中盛開的蓮花。
伯爵對她的順從很滿意,大笑著說:「聽話的好孩子,爸爸要插進去了!」
黛蕾絲冷冷說:「我會聽話的。但請你小聲一些。」
「怕驚醒我們的孩子嗎?那麼伸出你的手,引導爸爸進入你的身體。」
一雙柔軟的手掌挽住陰莖,抵在腹下溫潤的入口。
「你在發抖,我的女兒。你感到羞恥,因為是你親手握住爸爸的陽具,放在
你的陰道裡。你知道嗎?親愛的女兒,你害羞的樣子非常迷人……」
黛蕾絲咬緊牙關,把父親冰冷的龜頭納入體內。伯爵揚起頭,發出讚歎的聲
音,感受著女兒肉體的美妙滋味。
「很溫暖……爸爸是說你的陰道很溫暖,而且很緊。」伯爵微笑說:「告訴
爸爸,你的丈夫享受過它嗎?」
「我們天天都做。」黛蕾絲平靜地說:「在床上,他比你強得多。」
冰柱般堅硬的肉棒擠入體內,緊窄的陰道被迫分開,柔嫩的肉壁被頂得陣陣
痛楚。但黛蕾絲寧願受痛,也不願挪動臀部,作出迎合的姿勢。
女兒的反應自然瞞不過伯爵的眼睛,「是嗎?你們喜歡用哪種姿勢呢?」
「不用你管!」
伯爵臉色一沉,「跟爸爸說話要用敬語!還有,爸爸這樣疼你,你應該高興
一點。向爸爸表示感謝!」
黛蕾絲咬緊紅唇,淚水充滿了眼眶,小時候她做錯了事,爸爸也曾經這樣訓
斥過她,這樣熟悉的語調,使她意識到,插在自己體內的確實是爸爸。半晌她才
說:「謝謝您,爸爸。」
「笑著說。」
黛蕾絲露出淒美的笑容,「謝謝您,爸爸,謝謝您像野獸一樣姦淫您的親生
女兒。」
50
紅色的血浪拍打著少婦白美的肌膚。她雙腿張開,任由腿間那具沒有生命的
冰冷軀體在自己體內插弄。假如他是一個陌生人,她會閉上眼,把這當成一場噩
夢;假如他是父親,她會哀求,會撒嬌,或者會假裝發脾氣,讓他停止。
但此刻姦淫她的,是一個惡魔。他有著父親的外表、腔調,甚至與她擁有共
同的記憶,卻有著相反的人格。
從她懂事開始,父親就是最寵愛她的人,一直到她十六歲,父親都是她的庇
護者。父親高大的身影帶給她的是喜悅和溫暖的安全感。
同樣的身體,現在卻像死屍一樣冰冷——事實上,站在自己腿間的,已經是
一具屍體。她是在被父親的屍體姦淫。
即使是浸在溫熱的鮮血裡,也未能祛除它身上的寒意。尤其是插在體內的部
分,每一次進入帶來的都是冰冷的疼痛。比疼痛更強烈的,是羞恥和屈辱。
它不停地詢問她的感覺,用殭屍般的手指撫摸她的身體,從肉體到靈魂,肆
無忌憚地侵入她每一個隱秘的部位。可它仍然是父親,那個寵過她,愛過她,在
她生命中無可替代的父親。
「爸爸……爸爸……」少婦象孩子一樣哽咽著,雪白的雙腿纏在死屍腰間。
伯爵放開她的雙腿,「好孩子,你讓爸爸很高興。現在我們換一種姿勢,讓
爸爸充分享受我乖女兒的肉體。」
少婦在父親的操縱下翻過身子,跪在池內的坐階上。
一隻白生生的美臀浮現在血紅的浴池內,渾圓的曲線,白膩的肌膚,猶如精
美絕倫的白瓷。伯爵剝開臀肉,淋漓的鮮血立刻從光潤的臀溝淌落,露出雪亮的
美肉和裡面紅嫩的菊肛。陽具的強行插入,使少婦的陰道口明顯紅腫起來,從臀
縫淌落的鮮血在陰唇內汪成一片,有幾滴流過白嫩的陰阜,沿著烏亮的毛髮,一
滴滴濺入血池。
伯爵把玩著女兒的雪臀,忽然說:「有一次你打碎了我收藏的瓷器……那時
候你幾歲?」
「……六歲,爸爸。」
「和潔貝兒一樣大啊。那次爸爸是懲罰你的?」
「您打了我的屁股……」
「那時候你的小屁股只有爸爸手掌那麼大,又粉又嫩……現在已經長成一個
白光光的大屁股,兩隻手都抱不住了。」
「再給我十分鐘時間。」黛蕾絲心裡暗暗說著,她的力量正在恢復。雖然這
時發力會牽動傷勢,以後再也無法痊癒,甚至危及生命,但她不需要明天了。
「真是漂亮又性感的大白屁股,爸爸的陽具都被你挑逗得這麼硬了……」伯
爵拉住她的手,放在陽具上,「乖女兒,爸爸應該怎麼做?」
「請您插進來吧,爸爸。」
「女兒把這麼漂亮的屁股獻給爸爸使用,爸爸很榮幸。」
伯爵抱住黛蕾絲的纖腰,肉棒用力捅入那只白嫩渾圓的大白屁股。
「呀——」少婦擰緊眉頭,一手伸到臀後,「爸爸,您插錯了……」
「噢,爸爸插到了哪裡?」
「您插的是……女兒的肛門……」
「好孩子,把屁股抬高一些,你可愛的小屁眼兒就要屬於爸爸了。」
「那怎麼可以……呀——」
「放鬆一些,乖女兒……等爸爸插進去,你再夾緊……如果痛的話,就叫爸
爸……」
「爸爸不要……哎呀……爸爸、爸爸——」
不顧女兒的哀求,伯爵強行按住那只美臀,直到肉棒完全插入肛洞。
柔膩的臀肉被擠得變形,紅嫩的菊肛被肉棒撕裂,冒出殷紅的血珠。黛蕾絲
只叫了一聲,就強行忍住痛楚,但淚水卻禁不住流了出來。
鮮血激起了伯爵的慾望,他在女兒溢血的肛洞中奮力抽送,一邊揮起手掌,
把那只白嫩的美臀打得啪啪作響。
「爸爸,請您輕一點。」
「痛了嗎?有著漂亮大屁股的好女兒。」
「不……」少婦忍羞低聲說:「請您不要打那麼響……」
「那麼搖起屁股吧。」
少婦垂下頭,搖動起屁股。她跪在盛滿鮮血的浴池裡,長髮低垂,髮梢浸入
血中,赤裸的香軀白滑動人。兩隻豐滿的乳房懸在胸前,一隻被父親握在手中,
揉捏得不住變形,另一隻雪球般前後搖晃。白美的圓臀被父親的肉棒貫穿,隨著
腰肢的扭動,在血池上旋轉搖擺。
一邊流淚,一邊舉著被父親幹得出血的大白屁股不停擺動,用肛門和直腸撫
慰父親的陽具,黛蕾絲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最下賤的娼妓,撅著溢血的屁股任人蹂
躪。
也許這正是爸爸要給她的感覺。
伯爵摩挲著女兒粉白的柔頸,尖齒緩緩抽長,又緩緩收回。女兒已經負傷,
這時候吸取她的血液也許不是個好主意。女兒的動作雖然生澀,但柔嫩緊密的肛
洞帶給伯爵足夠快感。他拂起女兒的髮絲,望著那張含羞忍痛的嬌美面孔,說:
「爸爸要射精了,好女兒,爸爸應該射在女兒哪個洞裡?」
黛蕾絲沒有作聲,只是加快了搖臀的速度。
「不,應該射在這裡。」伯爵拔出滴血的陽具,插進女兒的陰道裡。
雪白的屁股中央,原本紅嫩緊湊的菊肛被插成一個渾圓的血洞,冰冷的空氣
湧入肛洞,彷彿那根沒有溫度的肉棒仍然在直腸內攪動。黛蕾絲閉上眼睛,任由
冰柱般的陽具捅入肉穴,一直插到陰道盡頭。
一股冰涼的黏液猛然射出,黛蕾絲能清楚地感受到,父親的精液灌入宮頸,
一直流到溫暖的子宮內。
伯爵拍了拍她的小腹,「女兒的子宮就應該盛放父親的精液。」
等父親射完了精,那根肉棒終於離開了她的身體。黛蕾絲低喘著翻過身來,
肛門仍在霍霍作痛,那股冰涼的精液沉甸甸墜在子宮內,週身的血液彷彿都被凍
住。
伯爵躺在池中,一手攬著女兒的纖腰,「這座血池擁有上千活物的生命,爸
爸會教你如何使用它來治療傷勢。但是現在,你要陪爸爸說一會兒話。爸爸很高
興,一個成熟而又聽話的女兒,會給做父親的帶來許多樂趣。今後你每天都要在
血池舉起屁股,讓爸爸來插……」
「爸爸,」黛蕾絲突然揚起臉,靜靜望著父親,「你真的不要媽媽了嗎?」
池裡的鮮血剎那間變得冰冷。
「爸爸,你在淫玩女兒的時候,媽媽也在被與你同樣的吸血鬼淫玩。他們對
媽媽,不會比你對我更好。」
「你媽媽已經死了。」
「只因為她被別人玷污了嗎?爸爸,你為什麼不去面對真相呢?我媽媽還活
著,活在地獄裡面啊,爸爸。」黛蕾絲靜靜說著,淚水滑過玉頰,「是因為你的
驕傲,還是因為您是個懦夫,只會欺負自己的女兒?」
伯爵冷冰冰說:「你只是個孩子,雖然有著成熟的肉體,可以讓爸爸玩得開
心,但你還是個孩子。復仇是需要力量的。而維斯孔蒂家族的榮譽,不能有任何
污點。」
「您已經毀了我們整個家族——叔叔、嫂嫂、格蕾茜拉妹妹,還有我。與自
己的親生女兒亂倫,使您感到開心……您已經不是我的爸爸。你是個魔鬼。」
黛蕾絲淒然一笑,纖美的玉手春風般拂過。
「嗷——」伯爵捧住臉,憤怒地嚎叫著,鮮血從他指縫中流出。
黛蕾絲赤條條站在齊臀的血泊當中,手指一鬆,兩隻掛著血絲的眼球墮入血
池。
伯爵鬆開了手,蒼白的臉上滿是鮮血,他大聲地叫道:「這就是我的乖女兒
嗎!?你就是這樣對待愛你的父親嗎!?」
黛蕾絲屏住了呼吸,美眸凝視著發狂的父親,流露出悲慟而又傷感的神情。
如果可能,她會殺死這個失去人性的吸血鬼,但看到池沿的大理石在伯爵瘋狂的
怒吼中變得粉碎,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足夠的力量。幸好父親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女
兒。
「媽媽……」旁邊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黛蕾絲駭然回首,只見潔貝兒正攀著小床,驚恐地望著自己。
正在怒吼的伯爵轉過身,朝女孩兒撲去。
黛蕾絲拚命一擋,被伯爵打在肩頭,整個人跌入血池。她的攔阻伯爵失去了
方向,渾身浴血的吸血鬼撲上池沿,把池邊矗立的雕像打得石屑紛飛。
黛蕾絲忍住刺鼻的血腥氣,無聲地潛過血池,到了池畔,她一把抱起女兒,
拔腿就跑。
鮮血從少婦的髮梢、乳頭、指尖、圓臀紛紛淌落,一滴滴濺在白色的大理石
上。走廊裡放著一具銀質的騎士鎧甲,那柄長劍正握在鎧甲的手套裡,黛蕾絲奪
過長劍,緊緊摟住女兒,赤裸著滴血的玉體頭也不回地衝出浴室。
伯爵的怒吼聲漸漸遠去,黛蕾絲在黑暗的城堡裡拚命奔跑,下體撕裂的痛楚
陣陣傳來,光潔的嬌軀在冰涼的空氣中不住戰慄。
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眼睛窺視著這對母女。黛蕾絲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帶
著女兒離開這座城堡,永遠都不再回來。
銀亮的月光突然灑落下來,將一切籠罩在如水的寒光下。黛蕾絲這才發現,
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跑出城堡,置身於曠野之中。
四週一片寧靜,少婦撥開女兒的髮絲,貼著女兒粉嫩的面頰喜極而泣。
「媽媽,你怎麼了?」女孩兒湛藍的眼睛猶如湖水。
「不用怕,我的孩子,一切都過去了。」
潔貝沒有再問,她揚起臉,「我愛你,媽媽。」
「我也愛你,我的女兒。」
潔貝兒伸出柔嫩的手臂,摟住媽媽的脖頸,在她耳邊小聲說:「媽媽,我見
到爸爸了……」
黛蕾絲嬌軀一僵。
「我也喜歡爸爸。」女孩兒柔軟的唇瓣貼在母親頸側,輕聲呢噥著,兩對細
白的牙齒微微伸長,刺穿了媽媽的肌膚。
鮮血染紅了少婦粉白的頸子,精力和生命從細小的傷口飛速流失。眩暈中,
黛蕾絲發現,女兒的肌膚竟是如此冰涼。
潔貝兒揚起花蕊般金黃的鬈髮,純美的面孔帶著天使般的笑容,但小巧的唇
瓣卻被鮮血染得殷紅,「爸爸好喜歡潔貝兒,也好喜歡媽媽。媽媽,我們跟爸爸
在一起好嗎?」
「好……」
黛蕾絲含淚答應著,一邊舉起長劍,對準女兒的背心用力刺入。劍鋒穿過女
孩稚嫩的身體,帶著女兒冰冷的鮮血,刺入母親赤裸的胸口。
痛楚的神情凝固在女孩兒可愛的小臉上,黛蕾絲手指一鬆,抱著女兒緩緩跪
倒。
月光下,少婦雪白的玉體散發著淡淡的光輝,連玉背上滴血的劍鋒也變得朦
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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