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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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紅樓春夢 作者:不詳  
 
lok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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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夢 作者:不詳

  第一集 花劫 
第一回 

天作奇緣補天遺石落塵凡,墜入迷津猶未知;但因群釵亂吾心,長醉紅樓夢難醒。

  秦可卿慵啟美眸,仍就懶懶地躺著,回味起昨夜的風情,不覺嫣然甜笑,直
至耳聞窗外鳥鳴聲聲,方戀戀不捨地從被窩裡輕輕爬起,不想仍驚動了枕邊的男
人,被賈蓉一把拉住玉腕,懶聲道:「小東西,起得這樣早,欲往哪兒去?」

  可卿復轉回被窩,趴於夫君胸上,呢聲道:「園子裡的梅花開了,今早得陪
太太過去西府那邊,請老祖宗和幾位夫人過來賞花哩。」

  賈蓉皺眉道:「怎麼老有這些花哨事,改天再去請吧,今朝你只須陪著你相
公。」

  可卿玉頰輕暈,尖尖的玉指輕揉著男人的乳頭,嬌聲道:「太太昨天就跟我
說好啦,這也叫花哨事麼?小心給太太聽見。」

  賈蓉哪敢真的得罪母親,只是覺得昨晚又著雨露的老婆容顏煥發,倍添嬌艷
,心中仍有些貪戀,一臂圈住可卿的柳腰,將她嫩臉貼到面前,嘴對著婦人耳心
悄聲道:「昨晚可妙?我帶回來的那東西好不好?」

  可卿玉容愈暈,半晌不答,無奈男人目光炯炯臂如鐵箍,只好含羞啐道:「
被人折騰了一夜,身子都欲散了,有什麼好!」

  賈蓉聽了,有些不甘心道:「那東西可是品玉閣秘製的珍品吶,價可不菲,
尋常人家還受用不起暱,娘子真的不喜歡麼?昨晚你不是……」

  原來夫妻倆昨夜歡好,賈蓉從外邊弄來一樣寶貝,名喚「春風酥」,放在爐
裡燃著,以助床榻興致。

  可卿怕他說出羞人的話來,伸手輕擰住男人的臉,咬唇道:「好啦好啦,人
家喜歡呢。」

  賈蓉得意了起來,笑道:「我說呢,娘子昨晚的那模樣,怎麼可能不喜歡呀
,浪得跟……」

  可卿大羞,艷霞染腮,用力擰男人的嘴,急道:「你再說,人家可不理你啦
!」

  賈蓉笑嘻嘻的,又在她耳心道:「什麼滋味,跟你相公說說。」

  可卿耳內被男人的熱氣呵得心裡陣陣發酥,膩聲道:「告訴你,就得放人家
走哦,莫把太太給惹生氣了,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賈蓉笑笑點頭,可卿便俯首湊到他耳邊,細細聲呢喃道:「屋子裡點著那東
西,叫人心裡邊從頭至尾都飄蕩蕩的,興致真比往日好許多呢,又不似從前那些
刀子似的藥,用過後,第二天就沒了半點精神。」

  賈容道:「此話怎講?」

  可卿俏臉含春道:「昨晚被你折騰了一夜,可現在身上卻還暖洋洋的好舒服
呢。」

  賈蓉聽得動興,被子裡的手掌插到娘子的股心內,指尖揉到薄潤的嬌嫩處,
笑道:「原來方才在哄我,既是這樣,你男人就再讓娘子快活一回。」

  可卿哪裡肯睬他的借口,生怕婆婆等得生氣,堅決掙出賈蓉的懷抱,穿好衣
裳,爬出被窩溜下床,對那還賴在床上眼勾勾望著她的男人,甜甜笑道:「乖乖
的,等晚上回來,人家定管你個飽。」

  賈蓉望著仙子下凡般的娘子飄出屋子,不知怎的,思緒竟轉到了老子賈珍的
身上,在暖和的被窩裡不禁打了個寒戰,心中頓時煩惡起來。

  *** *** *** ***可卿跟著尤氏,一早就過到西府,面請賈
母、邢夫人、王夫人等到會芳園賞梅。

  賈母等人用了早飯,便攜老挈少,一簇人往東府而來。

  尤氏婆媳陪著賈母眾人滿園遊玩,先茶後酒,安宴以待,並無別樣新文趣事
可記。

  到了午後,寶玉目倦身怠,欲睡中覺。

  賈母見是這寶貝孫子,便命人好生哄著,歇一回再來,一時眾人都忙了起來


  原來這寶玉乃世襲榮國公賈代善之孫,工部員外郎賈政次子,正是那榮國府
裡的一個魔根禍胎、混世魔王。

  據說此子生時口中銜著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人人皆說恐怕來歷不小,誰知歲
時抓周,百般好物,一概不取,只把那些脂粉釵環抓拿,氣得他老爹大怒道:「
將來酒色之徒耳!」

  從此不大喜歡他,獨那史老太君還是寵得命根子一樣。

  果然到了後來,此子雖生得聰明乖覺,百個不及,卻不好詩書經綸,只喜與
家中的姐妹丫鬟廝混,還出奇言道:「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
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我見了男人,便覺濁臭逼人。」

  但有史老太君始終護著,又因賈政長子賈珠早逝,所以家裡除了賈政之外人
人都寵著。

  後有《西江月》二詞,批寶玉極恰,詞曰: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

  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

  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

  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

  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

  寄言紈褲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眾人因賈母之命,一時皆亂,可卿忙上前
笑回道:「我們這裡有給寶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與我就是了。


  又向寶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嬤嬤,姐姐們,請寶叔隨我這裡來。」

  賈母素知這可卿是個極妥當的人,不但生的裊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乃
是重孫媳中第一個得意之人,見她去安置寶玉,便安穩放心了。

  當下可卿引了一簇人來至上房內間,寶玉抬頭看見一幅畫貼在上面,畫的人
物固好,其故事卻是《燃藜圖》,也不看系何人所畫,心中便有些不快,又見一
幅對聯,寫的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他看了這兩句,縱然那室宇精美,鋪陳華麗,亦斷斷不肯在這裡了,忙說:
「快出去!快出去!」

  可卿聽了,笑道:「這裡還不好,可往哪裡去呢?」

  想起丈夫此時定然出去了,便道:「不然往我屋裡去吧?」

  寶玉看看可卿,點頭微笑,心想:「這樣一個可人兒住的屋子,定然也是好
的。」

  正在樂意,卻聽一個嬤嬤說道:「哪裡有個叔叔往侄兒房裡睡覺的理?」

  寶玉心中不禁暗暗生氣,著惱這嬤嬤多管閒事,嘴上卻不好怎麼說。

  幸好可卿乜了乜寶玉,笑道:「噯喲喲,不怕他惱,他才多大呢,就忌諱這
些個!上月你沒看見我那個兄弟來了,雖然與寶叔同年,兩個人若站在一處,只
怕我那兄弟還高些呢。」

  寶玉早隱約聽過那人物,心癢道:「我怎麼沒見過呢?你帶他來我瞧瞧。」

  眾人笑道:「隔著二三十里,往哪裡帶去?往後見的日子有呢。」

  說著大家來至秦氏房中,剛至房門,便有一股細細的甜香襲人而來,寶玉頓
覺眼餳骨軟,連說「好香!」

  可卿忽記起丈夫昨夜在爐裡燃放的那春風酥,不禁暗暗吃羞,心裡急道:「
那人可真真馬虎,出去也不把那香熄了,如今怎生是好?」

  正沒主意,卻見寶玉瞧那牆上的畫,正是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兩邊有
宋學士秦太虛寫的一副對聯,其聯云: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

  再看屋裡的案上設著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
金盤,盤內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那邊設著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臥
的榻,懸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聯珠帳。

  寶玉十分愜意,含笑連道:「這裡好!」

  可卿見他欣賞,不知怎麼的,心底也有些得意,嬌笑道:「我這屋子大約神
仙也可以住得了。」

  說著親自展開了西子浣過的紗衾,移了紅娘抱過的鴛枕,與眾奶娘服侍寶玉
躺下,眾人這才款款散了,只留襲人、媚人、晴雯和麝月四個丫鬟相伴。

  秦氏又吩咐其餘的小丫鬟們,好生在廊簷下看著,自己帶了瑞珠,到屋前園
子裡,半臥在一株梅樹下的石椅上,看那貓兒狗兒打架。

  只因昨夜被賈蓉鬧了一宿,眼皮漸漸沉了起來,不知何時,竟迷糊睡去。

  *** 

  *** *** ***卻說屋裡的寶玉,躺在那床榻上,想著可卿為自己
蓋被子時的甜美模樣,漸漸睏倦,便恍恍惚惚地睡去……忽似看見可卿在前面,
遂悠悠蕩蕩地隨了她,走至一所在,但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跡希逢,
飛塵不到。

  寶玉心中歡喜,想道:「這個地方有趣,我就在這裡過一生,縱然失了家也
願意,強如天天被父母師傅打呢。」

  正胡思亂想間,前邊已不見了可卿,忽聽山後有人作歌曰:春夢隨雲散,飛
花逐水流,寄言眾兒女,何必覓閒愁。

  歌聲未息,但見那邊轉出一個仙子來,蹁躚裊娜,端的與人不同,有賦為證
:方離柳塢,乍出花房。

  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迴廊。

  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兮,聽環珮之鏗鏘。

  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纖腰之楚楚兮,回風舞雪;珠翠之輝輝兮,鴨綠鵝黃。

  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

  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

  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羨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

  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篆;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

  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被霜。

  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艷若何:霞映澄塘。

  其文若何:龍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應慚西子,實愧王嬙。

  奇矣哉,生於孰地?降自何方?若非宴罷歸來,瑤池不二;定應吹簫引去,
紫府無雙者也。

  寶玉心中歡喜,忙上前作揖問道:「神仙姐姐不知打哪裡來?如今要往哪裡
去?也不知這是何處,望乞攜帶攜帶。」

  那仙子悠然笑道:「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
境警幻仙姑是也,專司人間之風情月債,總掌塵世之女怨男癡,因近來風流冤孽
,纏綿於此處,是以前來訪察機會,布散相思。

  今忽與爾相逢,亦非偶然。

  此離吾境不遠,別無他物,僅有自采仙茗一盞,親釀美酒一甕,素練魔舞歌
姬數人,新填《紅樓夢》仙曲十二支,試隨吾一遊否?」

  寶玉聽了這等玄妙,一時忘了可卿在何處,竟隨了仙姑,至一所在,見前有
石牌橫建,上書「太虛幻境」

  四個大字,兩邊一副對聯,乃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轉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上面又橫書四個大字,道是:「孽海情天」。

  再有一副對聯,大書云:厚地高天,堪歎古今情不盡;癡男怨女,可憐風月
債難償。

  寶玉迷惑不解,只隨著那仙子四處遊玩,似知非知,似覺非覺,看了金陵十
二釵正副數冊,聞了那諸名山勝境內初生異卉之精,與各種寶林珠樹之油所制的
「群芳髓」

  ;飲了那放春山遣香洞以仙花靈葉上所帶宿露而烹的「千紅一窟」,再賞了
十二魔姬歌演的「紅樓夢」

  曲,此皆正史有敘,不再細表。

  卻說可卿恍惚間走著,也遇一仙子接了,拉住她道:「妹子可回來了,警幻
姐姐今日還接了神瑛侍者回來,欲將你許配與他,令其歷飲饌聲色之幻,冀希將
來能有一悟,妹子快隨我來吧。」

  可卿迷迷糊糊的,亦分不清是真是幻,一時竟忘了塵間凡事,彷彿原便是這
仙界中人,隨她去了。

  轉眼已至一閣,入眼熟悉,只是想不起何時來過。

  那仙子笑道:「妹子,且在你房中稍等,警幻姐姐就要帶神瑛侍者來了。」

  可卿不解,正欲細問,卻見那仙子去了。

  回說寶玉聽那些魔姬演歌,卻覺甚無趣味。

  警幻見了,因歎道:「癡兒竟尚未悟!」

  便命歌姬不必再唱,撤去殘席,把寶玉帶至一香閨繡閣之中,其間鋪陳之盛
,乃素所未見之物,更可駭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內,其鮮艷嫵媚,有似乎寶釵,
風流裊娜,則又如黛玉,不正是可卿是誰?寶玉正不知何意,忽聞警幻道:「塵
世中多少富貴之家,那些綠窗風月,繡閣煙霞,皆被淫污紈褲與那些流蕩女子悉
皆玷辱。

  更可恨者,自古來多少輕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為飾,又以『情而不淫
』作案,此皆飾非掩丑之語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

  是以巫山之會,雲雨之歡,皆由既悅其色,復戀其情所致也。」

  寶玉聽得迷糊,心中正細嚼那話,又見仙子凝眸望著他道:「吾所愛汝者,
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寶玉聽了,唬的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懶於讀書,家父母尚每垂訓飭,
豈敢再冒犯那『淫』字?況且年紀尚小,不知『淫』字為何物哩。」

  警幻道:「非也,淫雖一理,意則有別,如世之好淫者,不過悅容貌,喜歌
舞,調笑無厭,雲雨無時,恨不能盡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時之趣興,此皆皮膚淫濫
之蠢物耳,如爾則天分中生成一段癡情,吾輩推之為『意淫』,『意淫』二字,
惟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可語達。

  汝今獨得此二字,在閨閣中,固可為良友,然於世道中未免迂闊怪詭,百口
嘲謗,萬目睚眥。

  今日遇令祖寧榮二公剖腹深囑,吾不忍君獨為我閨閣增光,見棄於世道,是
以特引前來,醉以靈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將吾妹一人。

  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許配於汝。

  今夕良時,即可成姻。

  不過令汝領略此仙閨幻境之風光尚如此,何況塵境之情景哉?而今後萬萬解
釋,改悟前情,留意於孔孟之間,委身於經濟之道。」

  說畢便秘授以雲雨之事,個中奇淫巧術,皆非凡間所有,而後將寶玉推入內
房。

  那警幻又對可卿耳語道:「此子雖乃古今第一淫人,但自開闢以來,尚不知
色為何物,妹妹且將就著他些。」

  可卿羞極,待欲問個明白,已見那仙姑將門掩上去了。

  寶玉恍恍惚惚的,見那女子艷不可言,又似十分之親切熟悉,況他本就是古
今第一淫人,一時把持不住,竟上榻與之纏綿。

  可卿也迷迷糊糊的,只覺眼前美少年,原來正是心裡邊最得意的人兒,便亦
欣然相從。

  寶玉依著警幻所囑之言,先為佳人寬衣解帶,初時還斯斯文文,待到霓裳解
落,瞧見可卿身上的雪膩肌膚,不禁心迷神搖,呼吸也急促起來,手上發顫,已
把佳人衣裳弄亂,他還是頭一回,這般清楚地看到女人那迷人的嬌挺玉峰,心裡
噗通噗通的想:「原來女子衣裳裡邊竟是這樣美妙的。」

  可卿不知怎的,便如那初夜般羞澀不堪,螓首埋入美少年懷裡,任其荒唐,
待那尖翹翹的玉峰被拿,嬌軀便都酥軟了,鼻息燒得腦子發昏,暈沉沉思道:「
這人怎生得面熟?」

  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心神雖迷,尚有一點靈知,忍不住羞呢道:「弟
弟是誰?怎在此輕薄人家。」

  寶玉吃了一驚,望望可卿,愈覺熟悉,努力想了想,只是想不起眼前的可人
兒乃是他在塵間的侄兒媳,愣愣道:「仙子姐姐,我叫寶玉,警幻仙姑把姐姐許
配給我,卻沒告訴你麼?」

  可卿也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更是迷得一塌糊塗,她原是太虛幻境中風流司的
神女,天性最為好媚愛淫,且不知已愛慕了這神瑛侍者多少個千年,如今方才遂
願,早被寶玉撫慰得心魂飄蕩,通體酥麻,便懶得再去多想,暈著玉頰道:「不
知道啦,既然如此,日後你可不能負了人家。」

  寶玉忙點頭應諾,只覺懷中玉人火燙燙的緊緊貼過來,所觸肌膚粉滑嬌嫩,
愈覺銷魂非常,兩人更是交糾癡纏個不休。

  寶玉在可卿那嬌嫩嫩滑雪雪的身子上亂摸亂握,雖說他從小就喜歡與女人親
近,但最多也不過是吃吃小丫鬟嘴上的胭脂,摸摸她們的手兒,哪曾這般恣情盡
意的耍過?下邊那根大寶貝早已勃得硬如金鐵,淫慾翻騰流蕩,想起剛才警幻仙
姑教他的話,悄悄把手探到可卿鬆開的羅裙裡去,沒頭沒腦的瞎竄。

  可卿靠首於寶玉肩頭,含羞帶媚地凝望著他的臉,咬唇苦忍了好一會,終嬌
嚀出聲來:「弟弟,你怎麼這樣耍子,人家可難挨哩。」

  寶玉漲紅了臉,附頭在她耳邊小小聲說:「好姐姐,剛才警幻仙姑教我說,
女人下邊有一個銷魂洞,待到情濃難耐時,可將我下邊的玉根與之交接,方能登
峰於極樂。」

  可卿眸中水汪汪地嬌呢道:「那又怎樣?」

  寶玉呼著火燙的氣息道:「我此刻又舒服又難過,想來準是到了仙姑說的那
情濃難耐時哩……」

  可卿被他的熱氣薰入耳中,渾身便似被抽掉了骨頭一般,癱於他懷內,美眸
流春,乜著他無力道:「那……那你怎麼還不來?」

  寶玉手足無措,紅了臉低低聲道:「只是……怎麼找不到呢?」

  可卿盯著他咬唇道:「你……你的手碰到的……的那兒不是麼?」

  芳心早被他撩得一蕩一蕩的。

  寶玉抱著她連忙再次探究,這回手上仔仔細細,差點沒把這玉人兒給弄出聲
來,誰知過了好一會兒又說:「仙子姐姐,怎麼好像沒有呢?那裡都是一片片嫩
嫩的肉兒哩。」

  可卿幾乎想咬這人一口,無奈通體已被撩得淫情汲汲,掙扎出寶玉的懷抱,
反身將他一把推倒榻上,動手解了他的褲帶,掏出他那根巨碩無朋的大寶貝,來
不及好好端詳,羅裙也不完全褪下,哆哆嗦嗦地拉下裡邊的褻褲,拿捏住少年的
大肉棒,對準玉蕊便慢慢地坐了下去……,玉體挪移間,那縷縷滑滑的蜜汁早已
淋了寶玉一腿。

  寶玉只覺大肉棒插入一個嬌嫩嫩、滑膩膩的奇妙東西裡邊,四周儘是軟綿綿
熱乎乎的東西,還緊緊地包裹揉握過來,頓感一陣蝕骨的銷魂,便是做夢也不曾
想過,天地間竟會有這樣美妙的滋味。

  可卿這一坐下,蛤口便宛如被裂開一般,卻又漲滿繃緊整個花房,裡邊那些
敏感萬分的嫩物,都叫燙熱的肉棒給煨壞了,舒服得美眸輕翻,待花房壓到深時
,嬌嫩嫩的花心兒被那大龜頭頂到,整個人酸麻了起來,不禁「噯喲」

  一聲嬌哼,雪白如乳的陰阜一鼓,不知從哪湧出一大股黏滑滑的花蜜來,淋
得寶玉腹底皆濕。

  可卿再不敢受力,人也坐不住,就伏在美少年的身上嬌顫了。

  寶玉見狀,忙問道:「仙子姐姐,你怎麼了?」

  可卿輕輕浪哼道:「你小小年紀,那寶貝卻恁的這樣大,弄痛人家哩。」

  其實通體酥美,纖長的四肢只緊緊地纏著少年。

  寶玉正覺玉莖被裹得美不可言,聽了仙子的嬌語,十分不捨道:「那怎生是
好?我……我且退出來吧?」

  可卿怎肯放他出去,蹙眉嬌嗔道:「開始會有點痛的了,說不定到了那後邊
,便會好些哩。」

  寶玉不敢亂動,訥訥問道:「姐姐,那我現在怎樣才好?」

  可卿羞極,心道這也得人家教你麼?便低啐道:「誰知道!你想怎麼樣就怎
麼樣哩。」

  寶玉心頭一片混亂,雙臂抱住可卿,下邊情不自禁的輕輕動起來,那說不清
的奇妙感覺頓時紛至沓來,更是令他爽得無法自制,動作也悄悄的越來越大,胡
思亂想道:「仙姑說得沒錯,女子下邊果然有個銷魂洞,只是剛才我用手怎麼沒
摸到呢?」

  忽見可卿嬌怯怯的支起身來,下體嬌嬌柔柔起起伏伏與己交接,卻是仍嬌顫
個不住,便又問道:「姐姐,現在怎麼樣了?還痛麼?」

  可卿不答,美眸朦朧秀髮墮落,只是姿態優美的將玉股抬起坐下,用那玉蛤
來吃美少年的大寶貝,待到裡邊爽透,仍覺寶玉不敢用力,才嬌聲說:「弟弟,
姐姐腰酸啦,你也動一動麼。」

  寶玉忙問道:「姐姐不痛了麼?」

  可卿心中又甜又好笑,嬌嗔道:「好囉嗦的人兒,人家不痛了,倒酸起來哩
,你快幫姐姐揉揉。」

  寶玉又問道:「哪裡酸呢?怎麼幫姐姐揉?」

  可卿臉若塗脂,嚶嚀道:「裡邊酸哩,就用你這根大寶貝幫人家揉揉!」

  又俯下頭去在他耳邊教他如何如何。

  寶玉聽了,忙一下下往上挺聳,只想為這美麗無雙的仙姬姐姐揉揉酸處,每
至深處,龜頭前端便頂到一粒嫩不可言的小東西,每碰到一下,就見身上的仙姬
姐姐急抬起玉股來,但那神情甜美歡暢,似乎十分享受,於是挺得更加賣力,想
起入房前警幻所授之言,心道:「仙姑說女人那銷魂洞至深處有個寶貝兒叫花心
,被男人碰到便最快活,莫非就這粒小東西了。」

  卻還不放心的問道:「姐姐,這個是什麼?」

  可卿媚眼如絲,正用心感受,迷醉道:「什麼?」

  寶玉便又往上高聳,用龜頭頂了頂那粒嫩肉,頂得可卿直打美顫,失聲哼叫
出來:「好弟弟,你……把姐姐……姐姐……」

  寶玉見狀,更是好奇,道:「就是這個。」

  可卿如癡如醉,一時浪了起來,淫蕩道:「那是女人的花心,男人最想弄的
,弟弟喜不喜歡?」

  寶玉只覺碰一下骨頭便酥了一分,連連點頭,心中自語道:「果然是花心哩
,女人身子裡邊竟有這種絕妙的寶貝。」

  當下再連連向上高聳,只用棒首去挑那花心,又聽可卿道:「姐姐的腰真酸
了,弟弟且上來,換人家到下邊,更好隨你耍哩。」

  寶玉便起身,反將可卿置於身下,再一交接,果然十分如意,比起剛才的姿
勢,又覺別有一番滋味,再不用仙子教導,下下深送至底,他那玉莖天生異稟巨
碩非常,雖不識半點技巧,卻幾乎能每中紅心。

  可卿何曾遇過這等極品寶貝,美得心裡酥酥麻麻的,不過數十下,竟隱隱約
約有了一絲丟意,貪戀少年的寶貝,兩腿圍到他腰上,用兩隻玉蔥春筍勾住,自
己暗抬玉股,頻頻送上花心,挨那巨龜揉抵,張眼凝望前邊美少年,不禁愛意叢
生,更是快活難言,嘴裡嬌音連連,忍不住道:「好弟弟,姐姐好愛你哩。」

  寶玉被佳人嬌言撩動,更是奮勇直前,偶一低首,接到佳人如癡如醉的秋波
,雖然羞澀,卻不捨逃開,亦紅著臉與之脈脈對望,上下兩處銷魂,竟不知孰更
快活。

  可卿花心被頂著歪倒蠕顫,漸近那至美處,再有一大股淫津湧了出來,又滑
又多,寶玉瞧得清楚,只覺這房中秘事有趣的東西真多,喘息道:「仙子姐姐,
你怎麼這會子尿了?」

  可卿搖搖頭,瞑目嬌哼道:「不是尿,女人快活極了,就會流出這些水來。


  寶玉聽得歡喜,道:「姐姐現在很快活麼?」

  可卿美得欲丟,雙臂抱住寶玉的背,櫻唇在他脖頸連連蜜吻,淫淫膩膩道:
「你再快些,用力頂一頂裡邊的那粒花心子,姐姐就更快活了。」

  寶玉聞言,俯身前逼,雙臂不知不覺把她那兩條雪滑的美腿分得大開,在她
腿心一下下深深疾刺,插得玉碎紅亂蜜濺漿飛。

  又不過數十下,寶玉突然一陣更急的狠挺,悶哼道:「姐姐,不知怎麼了,
我好像要、要尿哩。」

  心頭害怕,竟欲將大肉棒抽出花房去。

  可卿正美得無以復加,哪肯放他,慌忙死死摟住他的腰,把嫩花心送上,叼
住龜頭,嬌哼道:「弟弟莫怕,若是忍不住了,便……便尿在姐姐裡邊好啦。」

  寶玉只覺不妥,但那洩意已如排山倒海湧來,再狠插了數下,猛的繃緊,大
龜頭就抵揉在可卿的那粒嫩花心上射了,一注又注,一注再注,洩出了他自萬古
以來的第一注玄陽至精。

  可卿被他這一射,頓覺魂飛魄散,待陽精灌入蕊中,通體都酥麻了,嬌呼一
聲:「要丟。」

  花心上的嫩眼猛張了數下,一股萬中無一的至純至陰的花精也排了出來,兩
人時僵時酥,已至那水乳交融的化境。

  寶玉與可卿在仙闕之中,柔情繾綣,軟語溫存,難解難分,那兒女之事,難
以盡述。

  次日。

  兩人攜出外游,不知不覺間,竟到了一個所在,但見四周荊榛遍地,狼虎同
群,迎面有一道遙不見對岸的黑溪阻路,並無橋樑可通。

  兩人正在猶豫之間,忽見警幻後面遙遙追來,叫道:「快休前進,作速回頭
要緊!」

  寶玉忙止步問道:「此系何處?」

  警幻道:「此處即是天地之間的『迷津』也,深有萬丈,遙亙千里,中無舟
楫可通,只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
者渡之。

  爾今偶游至此,設如墮落其中,則深負我從前諄諄警戒之語矣。」

  寶玉心頭惶惑,又聽仙姑道:「此津中有一妖孽,乃前古邪魔,與你素來有
怨,我也制它不住,你可千萬小心了,快快隨我回太虛去吧。」

  寶玉剛要答應,忽聽迷津內水聲如雷響起,竟有許多夜叉海鬼似的妖物躍出
黑水,為首一個,形容邪惡無比,寶玉與之四目對望,不覺一陣癡迷,轉眼間已
被拖將下去。

  警幻急忙上前施法營救,卻已慢了一步,隱隱還聽得寶玉在那迷津裡失聲喊
叫:「可卿救我!」

  不由長歎一聲:「頑石該有此劫,過不過得去,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 *** *** ***可卿正在驚慌,又聽那邊寶玉大叫一聲,
雙眼一睜,但見襲人眾大小丫鬟忙奔進屋裡去,個個叫:「寶玉別怕,我們在這
裡!」

  忙定了定神,原來剛才竟是做了一夢,自己仍躺臥在屋外園子裡的石椅上,
身上已是落梅朵朵,驚疑不定想道:「難道睡我屋裡的寶玉也在做夢?」

  忽覺腿間黏膩,伸手一探,竟然冰冷濕滑,臉上不由嬌暈起來,心裡思道:
「定是因為蓉郎昨夜用的那春風酥,害人這會兒春夢了一場。」

  再細細回想那夢中情景,更是羞不可耐,暗嗔自己道:「該死!怎會夢到他
身上去了?」



  第一集 花劫 第二回

  伴君試銷魂卻說茫茫天地間有一太虛幻境,其主警幻仙姑專司人間風情月債
,才子佳人癡男怨女夙孽沉淪。

  或鍾情未了,夙恨難消;或遇奸人妒害,分飛鸞侶,以致抑鬱而亡,必施幻
術,續其前緣,消其夙願,不使青衫涕淚,紅粉飄零。

  又說那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
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單單剩下一塊未用
,棄在青埂峰下。

  誰知此石自經鍛煉之後,靈性已通,自來自去,可大可小,因見眾石俱得補
天,獨自己無才,不得入選,自怨自愧,日夜悲號慚愧。

  後逢警幻仙姑路過,憐其才情,便召入太虛幻境,收為神瑛侍者。

  因其自開闢以來,從不知色為何物,難修成幻境真人,仙姑便命其下凡歷劫
,生於一富貴世家,又著許多美花仙女與他為妻為妾,使其同群釵共敘紅樓,樂
人間未有之樂,娛世上絕少之娛,以完塵劫。

  怎奈那頑石不解風情,雖有群釵環繞,卻只會嬉戲玩樂,不識那銷魂之事。

  仙姑便召其魂魄飄回幻境,百般點撥,頑石仍懵懵懂懂,不禁歎聲道:「癡
兒竟尚未悟,知否吾所愛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遂將一仙姬許送與他,又親秘授以雲雨之事。

  頑石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囑,未免作起兒女之事來,難以盡述。

  正是:一回幽夢與誰迷,千古情人獨我癡。

  *** *** *** ***頑石大叫一聲,出了一身冷汗,竟是從夢
中驚醒過來,嚇得襲人等眾丫鬟慌忙上來摟住,叫:「寶玉不怕,我們在這裡呢
。」

  寶玉迷迷惑惑,彷彿記得剛才墜入迷津,被一邪物死死纏著,正苦於無法脫
身,忽見襲人等大小丫鬟皆圍在旁,方知是做夢,不禁暗叫僥倖,心神稍定,又
想起夢中那生得鮮艷嫵媚略似寶釵,裊娜風流又如黛玉的仙子,不禁若有所失。

  襲人關心道:「準是做噩夢了吧?」

  上前為他拭汗,解懷整衣,伸手碰到大腿處,只覺冰冷粘濕的一片,嚇得忙
縮回手來,小小聲問道:「怎麼了?」

  寶玉紅了臉,把她纖手兒悄悄一捻,襲人本是個聰明女子,年紀又比寶玉大
兩歲,近來也漸省人事,今見寶玉如此光景,心中便明白了一半,不由羞紅了粉
臉,周圍又都是人,一時不好再問。

  仍舊幫他整理好衣裳,隨至賈母處來,胡亂吃了晚飯。

  飯後兩個又回秦氏房中,襲人把寶玉拉到裡間,趁眾奶娘丫鬟不在,另取出
一件中衣,忙與寶玉換上。

  寶玉見襲人不問,自個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人。」

  襲人亦暈著粉臉道:「你夢見什麼故事了?是哪裡流出來的髒東西?」

  寶玉便把夢中之事細說與襲人聽了,羞得襲人掩嘴吃笑,又問:「夢中那個
跟你睡的仙女姐姐叫什麼名兒?」

  寶玉想了想,出神道:「說來也奇怪,她也叫可卿呢。」

  襲人一聽,指著他鼻子笑道:「準是你下午睡在她那床上,平時又常想著她
這個標緻的侄媳婦,所以做了這個美夢兒哩。」

  寶玉有些不好意思,卻見襲人臉若塗脂,柔媚姣俏,想起夢中的銷魂快活,
捉住她道:「我告訴你這些,你卻敢笑我呀!看我不把你也這樣了。」

  就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這襲人原是賈母之婢,本名珍珠,心地純良,平日深得賈母信任。

  賈母因溺愛寶玉,恐寶玉之婢不中使,便與了寶玉。

  寶玉因知她本姓花,又曾見舊人詩裡有「花氣襲人」

  之句,就回明賈母,即把珍珠更名為襲人。

  她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今便如此,亦不算越禮,況且她心裡也早已
暗暗深戀著這美公子,便作狀掙拒了一下,就任憑他胡鬧了。

  寶玉將襲人放倒在秦可卿那香榻上,幾乎剝得精光,看見她那身白璧般的肌
膚,不由血脈沸騰,撫摸了一番,下邊那寶貝早已昂首闊眼,巨碩肥大,推開襲
人兩條雪腿,在那中間探頭探腦。

  襲人眼角瞥見,驚羞無限道:「好二爺,你真夢見是這樣弄的嗎?」

  寶玉在襲人腿間亂碰,努力回憶夢中之事,猶豫道:「是呀,那仙姑說『男
為陽,女為陰,陰陽相交乃天地間至樂之事。』

  後來那仙女姐姐也教我這樣弄,接入後,那滋味美不可言哩。」

  襲人暈著臉張著雙腿,怯生生道:「可是二爺的……的……這樣大,叫襲人
何處能容呢?」

  卻聽寶玉歡叫道:「我想起來了,是這裡了,襲人別動。」

  原來他胡亂搞弄,龜頭挑開襲人腿心中央兩瓣粉色的貝肉,露出裡邊的嬌嫩
之物,頓想起夢裡便是從這裡進入仙姬的銷魂洞的,當下挺杵頂刺。

  襲人要害被攻,渾身一陣酸軟,也說不出是難過還是舒服,一顆心兒「噗通
噗通」

  的亂跳,聽寶玉叫她別動,便強忍著挨受。

  寶玉胡亂頂著,龜頭弄著那些嬌嫩,只覺得十分舒服,卻只弄不進去,於是
加勁再一頂……龜頭一下子便陷沒了大半,卻被一個柔柔韌韌的肉圈緊緊箍住,
還是沒能像夢裡那樣連根盡入。

  襲人嬌嬌的慘叫一聲,痛得淚兒都掉了出來,嬌軀繃緊,對寶玉叫道:「二
爺,可痛死襲人啦,不要……不要再玩了好麼?」

  寶玉見狀,知她不是擺樣的,可是下邊那龜頭爽得不得了,實在捨不得就此
罷手,頭上出了一層汗,說道:「好姐姐,你且忍一忍,夢裡那仙女姐姐開始也
是叫痛,到後來可就快活了呢。」

  襲人十分難挨,哆嗦道:「那夢裡的事或許做不得準的,看在奴婢往日對爺
盡心盡力的分上,二爺便可憐一回襲人吧。」

  寶玉素來惜她,甚是心疼,暗歎一口氣,說:「好吧,那我退出來。」

  往外一拔,卻拔不出來,襲人又痛得直打哆嗦,按住寶玉,嬌呼道:「這樣
也痛死人哩,好二爺,好二爺快莫……莫動。」

  寶玉有些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俯身抱住她,心疼地在她臉上亂親,道
:「好姐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今個可害苦你啦。」

  襲人何曾被寶玉如此溫柔憐過,心頭一片無比的迷醉與甜蜜,更加深愛這從
小就由自己照顧的男主人了,下邊那疼痛霎時減了許多,反生出一股奇妙無比的
感覺,身子象發高燒似燙熱起來。

  寶玉抱著襲人,忽覺她下邊漸漸油油潤潤起來,那大龜頭竟不由自主慢慢地
溜向深處,愈入愈暖緊滑膩,十分銷魂。

  襲人竟也覺非常受用,忍不住對寶玉悄聲說:「二爺,襲人不怎麼痛了,你
怎樣快活就怎樣玩吧。」

  寶玉大喜,用力往前一聳,只聽襲人「哎呀」

  一聲嬌呼,龜頭不知破開什麼東西,整根大肉棒幾乎連根沒入,四壁軟嫩緊
緊包來,美妙無比,低頭去問:「又痛了是麼?」

  襲人點頭不語,只覺頭昏目眩,蛤口辣痛,已被寶玉從少女變成了個婦人。

  寶玉又不敢動,溫存了許久,襲人難過起來,花房內絲絲蜜露滲出,對寶玉
說:「二爺,襲人好些了,你快玩吧,莫等過會有人進來了。」

  寶玉這才學夢中仙姬教他的那般抽添起來,襲人頓覺快美異常,那滋味竟前
所未有,輕輕地嬌哼出聲,心酥處忍不住悄悄伸雙臂去摟寶玉的脖子,見寶玉神
色無異,芳心更喜,裡邊那黏滑的蜜汁漸漸潤透了整個花房。

  寶玉抽添得爽美,又見襲人受用,愈加快活興奮,動作越來越大,有幾下深
入,龜頭前端竟不時碰到一粒軟中帶硬的嬌嫩肉球兒,美不可言。

  襲人也如遭電殛,只覺那裡似酸非酸,似癢非癢,想離又離不開,想挨又挨
不了,忽得美眸一陣朦朧,花徑內一下痙攣,一大股膩膩的蜜汁直湧出玉蛤口,
流注股心。

  襲人嚇了一跳,忙伸手推寶玉,往下一瞧,只見股下的床單上已經流濕了一
小塊,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呻吟道:「死哩,不知怎麼流東西出來了。」

  寶玉見襲人腿間一片狼籍,柔軟的茸毛早已濕透,分貼在粉紅的貝肉周圍,
上邊粘黏的白汁間還夾著縷縷鮮紅的血絲,蜿蜒到雪白的大腿上,顯得又香艷又
淫褻,動人心魄,忙抱住她哄道:「莫怕莫怕,夢裡那神仙姐姐也流這些東西呢
,說是女人快活時都會流的。」

  襲人哭喪著俏臉道:「不是呀,這可把蓉奶奶的床單給弄髒啦。」

  寶玉這才想起兩個人是在侄兒媳秦可卿的香榻上胡鬧,不由也有些發愁起來
,卻拿不出半點主意。

  襲人想了想,手忙腳亂地取過一條汗巾兒設法吸乾床單,所幸及時,痕跡甚
淺。

  寶玉這才放下心來,情慾又生,那下邊的寶貝又高高翹了起來,拿過剛才換
下的中衣鋪在床單上,又按下襲人,笑咪咪說:「反正這衣服也髒了,回去要洗
的,我們且拿來應個急吧。」

  襲人也十分回味剛才的滋味,便任由寶玉分開雙腿,紅著俏臉說:「人家總
是拿你沒法子的,想怎麼樣就怎樣好啦,只是需記得,回去後這衣服千萬不能拿
給別人洗哩。」

  話未說完,又被寶玉的大肉棒插入玉蛤,直貫花房,這回已不感疼痛,但覺
肥碩燙熱的大肉棒漲滿花徑,爽美得兩隻尖尖白足繃直,低低地嬌「呀」

  了一聲。

  寶玉美美的耍弄,臉紅耳熱,出了一身汗,連連深入,貪戀襲人那粒嬌嫩的
花心。

  襲人挨不住,柳腰左扭右擰,幾欲閃斷,無奈身上這公子的大肉槌,仍絲毫
不肯善罷甘休的直跟過來,撞在嫩嫩的花心上,頂得她香魂欲斷,忍不住嬌顫道
:「好二爺,怎麼老弄人家那裡,好難挨哩。」

  寶玉道:「你不知這裡最嫩哩,夢裡那仙女姐姐說這叫花心,男女交接到時
最美,你怎說難挨呢?」

  通體感覺愈來愈快活,一時來了公子脾氣,雙臂箍住襲人的嬌軀,不讓她躲
閃,那玉杵下下深送至底。

  襲人如癡如醉,筋麻骨軟,再說不出話來,只好苦苦的挨著。

  只又抽插了二、三十下,寶玉突然悶哼一聲,箍緊襲人纖弱的嬌軀,玉莖深
送,大龜頭頂住她那嬌嫩的花心,漲了幾漲就射了。

  襲人只覺花心上一燙,不禁魂飛魄散,渾身一酥,花心眼兒一麻,猛地張翕
了幾下也跟著丟了……原來寶玉本是那補天頑石,經女媧冶煉過的,並非常人,
那精乃玄陽之精,最美女人,加上襲人本就被他玩得有些丟意,碰上他那非同尋
常的陽精,哪裡還能忍得住?寶玉也感覺到襲人裡邊不知從哪流出一小股燙乎乎
的漿汁,淋得龜頭麻麻的非常銷魂,終於真正嘗到了女人的第一次陰精,竟昏昏
沉沉地想道:「女人身上竟有如此迷人的東西,我卻現在才享受到,真是白過十
幾年哩……」

  正是:怡紅公子夢一回,多少金釵從此醉。

  雲收雨散,兩人匆匆整理一番,幸得無人撞見。

  寶玉見襲人擦拭過的汗巾上有絲絲落紅,遂如珍寶般藏入懷內,襲人自是又
羞又喜。

  晚上兩人便跟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人回榮府去了。

  自此寶玉視襲人更比別個不同,襲人也待寶玉更為盡心。

  寶玉這才知在夢中與仙姬之事非虛,原來世上真有這等銷魂之樂,此後不知
在榮、寧二府鬧出了多少風流事來。



  第一集 花劫 第三回 香車秘戲這日,賈珍夫人尤氏又派人到榮國府來請
鳳姐過去玩,說上回陪著老祖宗,從頭至尾侍候著,也沒好好賞梅,今個獨請她
一個過去。

  鳳姐也樂意,早早梳洗了,先回王夫人畢,又來辭賈母。

  正逢寶玉在旁,聽了這等好事,也要跟著逛去。

  鳳姐素來最喜歡他,雖說是叔嫂輩分,卻常以姐弟相稱,況且這公子的脾氣
可是拗不過的,只得答應,立等著寶玉換了衣服,姐弟兩個坐了車,一路往寧國
府而來。

  姐弟倆坐在馬車裡,相偎著拉手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寶玉自從夢見與仙姬雲雨,且與襲人偷試一番後,方知世上原來竟有這等快
活之事,回到家裡又偷了侍候他的大丫鬟麝月。

  其實他屋裡眾丫鬟中要數晴雯最美貌,亦令他最饞,難免想嘗她滋味,只是
別的丫鬟都想跟寶玉親熱,獨獨這又美又辣的晴雯卻偏偏不肯與他胡鬧,寶玉有
些怕她那脾氣,因此不敢強求。

  餘者如秋紋、蕙香等小丫鬟,年紀皆太小,幸而還未被他壞了身子。

  寶玉依在鳳姐懷裡,他年方十五,比鳳姐小了七、八歲,叔嫂倆感情又是極
好,兩人親近,這在往日也屬平常。

  只是如今寶玉知道了女人滋味,那感覺便大不相同了,手臂碰到鳳姐的酥胸
,只覺嬌彈彈圓聳聳的,與玩過的兩個丫鬟那軟綿平淡胸脯可謂天淵之別,加上
馬車的顛簸,晃得他神魂顛倒的。

  鳳姐兒被他挨得不自在,皺眉道:「寶兄弟,你今個怎麼了?貼得這樣緊,
天氣又熱,叫人都出汗哩。」

  寶玉厚著臉皮說:「我也不知怎麼啦,今個只想挨著姐姐哩。」

  他倆雖分屬叔嫂,卻甚少有那些正經稱呼,人前人後倒是常以姐弟相稱。

  鳳姐輕輕打了寶玉一下,嗔道:「你傻啦?小心被別人聽到笑話。」

  這寶公子素來最見不得女人給他顏色瞧,如今見了鳳姐那嗔媚神態,不禁癡
了,心裡邊更是酥癢,說道:「我們姐弟親熱,誰要笑便讓他笑去,我又不怕,
好姐姐你就讓我挨一挨麼。」

  仍密密的賴在鳳姐懷裡。

  鳳姐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心中一動,假意活動身子,把腿略微一抬,腿根上
竟碰到一條硬硬沉沉的巨物,隔著褲子還透過溫熱來,立見寶玉的臉也紅了,更
貼在自己懷裡孩兒般撒嬌。

  鳳姐心裡明白了幾分,笑咪咪道:「寶弟弟長大了,會吃女人的豆腐了是不
是?」

  寶玉臉上愈加燒燙,爭辯道:「這不是的,我們姐弟親熱,往日不是常常如
此,也沒見你說呢。」

  鳳姐把手兒在寶玉下邊那巨物上輕輕捻了一下,笑道:「還狡辯呢,往日如
此,怎麼也沒見你這東西大起來呢?」

  寶玉再說不出話來,且被鳳姐這一捻,魂魄都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只死纏著
他這神妃仙子般的嫂子,那根巨物也盡在她那豐腴的腿根上磨蹭。

  鳳姐俯下頭來,在他耳邊悄悄說:「這些事是誰教你的?怕不是那混帳薛大
呆子帶壞的吧?」

  鳳姐嘴裡的「混帳薛大呆子」,指的便是寶玉從金陵搬來的薛姨媽的兒子,
名叫薛蟠,平素最喜拈花惹草偷雞摸狗,聽聞這次上京來,還是為搶個女孩打死
了人,躲避官司來著,而且入了京也沒絲毫安分,日夜縱情聲色酗酒滋事,那品
行皆落在眾人眼裡,兩府之人個個疏避,寶玉卻倒與他有些合得來,鳳姐此際自
然先是想到了他。

  寶玉可不敢亂賴別人身上,脫口道:「不關他事,是我夢見個仙女姐姐教我
的。」

  鳳姐兒哪裡肯信,伸手到他臉上輕擰了一下,笑罵道:「又撒謊呢,不是他
,便是你房裡的哪個不知羞的丫頭了,還不快給我招來,到底是誰教你的?」

  寶玉當然不敢提襲人和麝月,撒野道:「真不關誰的事,是我夢裡學會的,
真說了與你聽,你又不信!」

  他把臉埋在鳳姐那豐美軟彈的懷裡磨蹭,聞著那裡的香甜氣味,早就不知東
南西北了。

  鳳姐被他在懷裡拱得心神不定,氣息也有點浮了,又探試問道:「你真夢裡
學會的,那有沒有跟誰真的耍過?」

  寶玉在她懷裡悶了半晌,方不好意思答道:「有」。

  鳳姐不知怎的,心中掠過一絲不悅,說:「是哪一個?」

  寶玉最護他屋裡的丫鬟,支吾起來,鳳姐笑道:「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你緊
張什麼?你屋裡的那些丫頭,將來哪個不是你的。」

  寶玉才勉強說:「襲人。」

  被他虧了的麝月卻還是不敢說出來。

  鳳姐笑道:「我也想有的就定是她哩,我的寶兄弟果真長大啦,你晚上回屋
裡仍找她陪你耍去,現在快快給我坐好來,弄得人好不舒服。」

  聲音卻是膩膩的。

  寶玉聽言察色,覺得鳳姐姐似未嚴厲,心中不由一蕩,竟一臂環住鳳姐,一
隻手在她腰裡亂摸。

  鳳姐竟未推拒,暈著臉靜了一會,瞧見車窗的簾子有一絲縫兒,便趁寶玉沒
注意悄悄拉好了,一低頭見寶玉那只不安分的手,竟似要往衣裳裡鑽,慌忙用手
捉住,含嗔笑罵道:「越來越不像話了,調戲你哥哥的老婆麼?」

  寶玉嘻皮笑臉道:「我想起來了,前兩年你叫我到房裡幫你寫東西,說我淘
氣,掏了我的東西出來玩,那算什麼呢?」

  鳳姐臉一紅,想不到那麼小時的事他竟還記得,再繃不住臉,笑啐道:「那
是你璉哥哥在外邊偷女人,我一時氣不過,也想損損他,偏巧你跑過來玩,卻沒
什麼用,你告訴過別人沒有?」

  寶玉搖搖頭說:「這種事我怎會說給人聽?只是我當時不懂事,如今我懂些
了,你卻又不讓我耍了。」

  停了一下,又憤憤接道:「我哥哥在外邊偷人,你卻只為他守著。」

  鳳姐擺手道:「莫提他,如今他也算老實些了。」

  望望寶玉,又含羞道:「你真是個我命裡的小冤家,如今你懂了,便想怎樣
了?」

  寶玉聽得心喜,笑道:「如今我只想這樣。」

  兩隻魔爪到鳳姐身上亂探,不時鑽到衣裳裡去了,所觸皆暖滑軟膩,只弄得
鳳姐兒媚眼如絲,嬌喘吁吁,卻再不阻攔他。

  寶玉在鳳姐耳畔道:「當日你掏我的東西出來玩,現在卻不想了麼?」

  摸進衣服裡的一隻手探到了她胸脯上,拿住一隻豐美軟彈的玉峰,稍稍用力
握了握,只覺手掌都軟了,豐腴之度,卻有哪個小丫鬟比得上?鳳姐芳心蕩漾,
乜眼寶玉,膩聲說:「那你掏出來讓姐姐瞧瞧,若還像當日那樣沒用,叫誰想呢
。」

  她望著寶玉,開始漸漸感覺到他長大後的魅力,眼前的一張俊臉便似那中秋
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似懸膽,睛若秋波,不禁眼餳骨
軟,春情波動。

  寶玉亦是心蕩神搖,竟真的解下腰間的大紅汗巾,褪下褲子,掏出那早已怒
勃的大寶貝來,只見肥碩有若嬰臂,莖身圓潤光潔,前端一粒寶球紅油油,巨如
李子。

  鳳姐一見,驚歎道:「老天爺!如今竟然變這麼大了,從前就招惹人,現在
還得了。」

  不禁伸手在那紅油油的圓球上輕輕一捏,竟軟綿如剝了殼的荔枝果,再往下
一捋,莖桿卻是硬如鐵石,且又燙又光,嬌軀頓酥了半邊,滿懷在想,若被這寶
貝弄進身子裡去,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寶玉那寶貝被鳳姐捏弄得好不舒服,笑道
:「姐姐若是喜歡,就拿著玩吧。」

  逕自在鳳姐身上上下探索。

  鳳姐癡迷無比,也捋玩他那罕見的寶貝,實在是愛不釋手,心中無限感慨:
「這樣的寶貝他日不知美誰了?」

  竟暗歎息自個已有所屬,想著想著又吃了一驚,暗罵自己胡思亂想。

  寶玉胡弄了一會,又動手去解鳳姐兒的腰帶。

  鳳姐摀住腰頭,嬌喘道:「不能再亂來了,姐姐便用手幫你這樣去去火吧。


  寶玉此際欲如火燎,哪肯就此滿足,眼珠子一轉,別看他別的事上癡癡呆呆
,這種事反倒有不少心竅,對他鳳姐姐涎著臉說:「這樣可不行,好姐姐你也把
裙子脫了,讓我瞧著,這火才能去得了。」

  鳳姐耳根都紅了,啐道:「你有什麼耐性?偏只這樣,瞧我幾下就把你的湯
水弄出來,信也不信?」

  說著手裡轉動,一根玉蔥般的指頭搭到寶玉龜頭馬眼上,刁巧的揉了幾下,
頓把個色寶玉揉了個魂飛魄散。

  原來她懷了大姐兒時,頭尾不能與丈夫行房,那會子賈璉在房裡還沒收用平
兒,她又怕男人到外邊胡來,便常用手幫賈璉撫慰,這手上技巧,究竟下過多少
功夫,可想而知。

  寶玉忙改口求道:「好姐姐,我實招了,只是也想極了瞧瞧姐姐的妙物。」

  鳳姐兒面無表情道:「不行。」

  她手上功夫十分之嫻熟巧妙,只不過捋弄了十來下,已把寶玉的龜口揉出了
一絲透明的滑液來。

  寶玉心中大急,拉住鳳姐的手臂亂晃,可憐巴巴地續央道:「這車裡又沒別
人,姐姐就算疼我一回吧,他日寶玉定然好好聽姐姐的話,好姐姐。」

  那根在婦人軟綿手掌裡的大肉棒,早已勃成孫大聖的金箍棒了。

  鳳姐聽在耳裡,心中暗忖道:「此子將來必定是這榮國府中頂梁的柱子,此
刻雖然不肯讀書,但他日若肯用功起來,他哥哥又怎麼能及得上他。」

  她有心籠絡寶玉,於是軟歎一聲道:「你這小冤家,叫人怎也硬不了心哩,
今天被你胡鬧一回,他日若忘了,姐姐便嘔血死算啦!」

  一隻手便自鬆了腰間羅帶。

  寶玉心魄早被她勾去,忙不迭應道:「鳳姐姐,好姐姐,若我賈寶玉忘了今
日姐姐疼我,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裡去餵王八
。」

  兩眼只盯著鳳姐的腰畔。

  鳳姐嬌叱道:「胡說什麼!你心裡記著姐姐就行了,亂發什麼誓呢,還有一
件事,便是你不能對人亂說,就是像你房裡襲人這樣的丫頭,也絕不能說,否則
傳到我耳裡,看我不把你小子宰了。」

  寶玉連連點頭答應,說:「我會傻到這份上麼。」

  就見鳳姐鬆了手,那羅裙小衣滑了下來,露出雪膩的肚皮來,下邊腿心上竟
是黑黑密密整整齊齊的一片毛兒。

  寶玉心中「通通」

  狂跳,說:「看不見。」

  就動手去捋,分開茸茸秘草叢一看,只見裡面殷紅嫩粉,線條分明,濃艷淫
糜,與他玩過的兩個丫鬟大不相同,不禁看癡了。

  鳳姐兒被他拿住要害,又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身子都軟了,一陣春潮發出
來,把那些嬌嫩物都罩上了一層透明的薄露,愈顯得嬌嫩淫穢。

  寶玉興奮不已,得寸進尺,動手動腳,弄得鳳姐兒嬌軀發顫,忍不住嬌喝一
聲道:「寶玉,你做什麼!」

  寶玉卻不以為然,說:「姐姐幫弟弟去火,我也侍候姐姐舒服一點。」

  竟用兩指去捉揉她那蛤嘴裡的殷紅肉蒂,只因它會活潑潑的顫動,又比所玩
過的兩個丫鬟都大上近倍,更是分外得趣,無比貪戀。

  鳳姐呻吟道:「才不用你侍候呢。」

  卻被寶玉弄得舒服萬分,一道道電流般的感覺從下體流蕩到全身,那黏膩的
淫水直湧出來,流得蛤嘴內那些嬌嫩有如塗了一層油,滑溜得叫寶玉捏拿不住。

  寶玉更是來勁,又央鳳姐揉他的寶貝,鳳姐依了。

  姐弟兩個便在車裡相互手淫,一路銷魂,只是皆努力地屏息靜氣,生怕被車
外的丫鬟家僕聽去。

  寶玉忽然跪起來,握著自己的大肉棒湊到鳳姐腿心。

  婦人忙用雙手擋住,鳳眼瞪著寶玉道:「要做什麼?」

  寶玉握著自個的大寶貝在鳳姐腿間亂碰,無奈桃源被兩隻玉手護住,無門可
入,只好氣呼呼迷迷糊糊道:「好姐姐,今天就給我快活一回吧,弟弟可想死姐
姐啦。」

  鳳姐依舊不肯,嬌喘道:「這可再萬萬不行,跟你這般胡鬧,已屬無比非分
,要是再那樣子耍,可就是……就是亂倫啦,將來下地府見了祖宗,可饒不了的
。」

  寶玉燒著臉苦求,道:「現在便是老天爺也不管了,好姐姐你看我多難過哩
。」

  他捧著那大寶貝可憐巴巴地送到鳳姐兒面前,但見漲得又肥又大,一粒龜頭
繃得圓潤潤紅通通油光光,彎彎的向上翹起,如玉潔白的莖身浮起了一條條蜿蜒
的青烏小龍,叫哪個女子瞧了能不動心?賈璉的東西可比這個俊弟弟的遜色多了


  鳳姐悄悄地嚥了嚥口水,呢聲道:「好弟弟,姐姐還是用手幫你弄出來吧。


  雙手摀住的玉蛤卻止不住地溢出一縷滑泉來。

  寶玉不依,仍纏住鬧,那根大肉棒只在鳳姐兒兩隻玉手旁沒頭沒腦地亂闖亂
晃。

  鳳姐只是不肯答應,你道她三貞九烈麼,那也不會讓寶玉跟她玩到這份上。

  其實這鳳姐兒骨子裡是屬水性風騷的那類婦人,時時把那賈璉盯得緊牢,自
己卻不時的偷食。

  因她看過賈璉買給她玩的淫書,書上說豐潤少年最滋補身子,可長駐容顏,
所以她最討厭那些面貌枯黃發乾膚菜之人,有如賈瑞之流,想偷她卻被她折騰個
半死,她心裡素來最喜歡那神采豐朗容光煥發的少年人,譬如東府的賈蓉、賈薔
之類的俊俏少年,都藉著辦事之便悄悄偷過。

  寶玉的神采元氣,又遠在他們之上,只因為老祖宗最疼愛,又以為他年紀還
小,尚不懂那風流事,更有家裡人人都看著他,所以一直不敢惹他。

  如今寶玉自己纏上,本是天賜良機,她卻多了一層心機,暗忖道:「若我今
日輕易便與了他,恐怕他日後卻看輕於我,且待我吊一吊他的胃口再說。」

  正是:一路銷魂有誰知?苦守華容藏心機。

  鳳姐越是不肯,寶玉便越著急,好聽的甜言蜜語都一股腦搬出來了,只求能
嘗這仙妃般的嫂子一回。

  鳳姐見火候漸到,方要軟下來一遂他願,忽聽車外家僕報道:「璉二奶奶、
寶二爺,寧國府到了。」

  慌得姐弟倆手忙腳亂起來。

  鳳姐整好衣裳,挽了挽雲發,又幫寶玉穿衣結巾,見他仍神情不定,為他拭
了拭額頭的汗珠,嬌俏又嫵媚地笑道:「剛才的膽子呢,這會兒跑到哪裡去了?


  寶玉頓時又癡了,這會子車已進了寧國府停下,鳳姐兒便拉著寶玉的手步下
車去。


  第一集 花劫 第四回 龍陽奇趣鳳姐寶玉姐弟倆挽著手下車,早有賈珍之
妻尤氏與賈蓉之妻秦氏婆媳引了許多姬妾丫鬟媳婦恭候,迎於儀門。

  那尤氏只見他們姐弟臉上都紅潤潤的,便笑道:「半月不見,姐弟倆的氣色
又好了許多漘漙漥滾,慓愿慳愨容光煥發的。」

  鳳姐素來能言善道,卻因方才車上之事,不禁臉上生暈,便把話支開去。

  旁邊那秦可卿可是跟鳳姐一般有心竅的能人,只似笑非笑的望著寶玉,寶玉
看見,臉上一陣燒燙,額上又微微發汗,不知不覺放了鳳姐兒的手。

  後邊丫鬟的車子也到了,襲人上前來為寶玉拭了拭額上的細汗,疑惑道:「
才坐了一會車子,怎麼就出這一頭汗呢?」

  寶玉支吾道:「車上熱哩。」

  眾人說笑一回,同入上房來歸坐。

  秦氏獻茶畢,鳳姐說:「你們請我來作什麼?有什麼好東西孝敬我,就快獻
上來,我還有事呢。」

  尤氏秦氏未及答話,地下幾個姬妾先就笑說:「二奶奶今兒不來就罷,既來
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

  正說著,又有賈蓉進來請安,鳳姐卻不拿眼看他。

  秦可卿看在眼裡,卻上前笑道:「今兒巧,上回寶叔立刻要見的我那兄弟,
他今兒也在這裡,想在書房裡呢,寶叔何不去瞧一瞧?」

  寶玉聽了,即便下炕要走。

  鳳姐聽人傳過這小秦鍾生得如何風流俊美,心裡早想見一見,說道:「既這
麼著,何不請進這秦小爺來,讓我也瞧一瞧。

  難道我見不得他不成?」

  尤氏心中暗慮,笑道:「罷,罷,不必見他,比不得咱們家的孩子們,胡打
海摔的慣了。

  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慣了,乍見了你這破落戶,還被人笑話死了呢。


  鳳姐嘴上哪肯軟,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話就罷了,竟叫這小孩子笑
話我不成?」

  賈蓉也心懷鬼胎地笑勸道:「不是這話,他生的靦腆,沒見過大陣仗兒,嬸
子見了,沒的生氣。」

  鳳姐瞪了他一眼道:「憑他什麼樣兒的,我也要見一見!別放你娘的屁了。

  再不帶我看看,給你一頓好嘴巴。」

  賈蓉忙笑嘻嘻的說:「我再不敢扭著啦,這就去帶他來。」

  說著,果然去帶回一個小後生來,但見較寶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
,身材俊俏,舉止風流,竟似在寶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那女兒之態,靦腆
含糊地向鳳姐作揖問好。

  鳳姐幾乎看呆,她心底最喜這樣的美少年,推推寶玉,笑道:「比下去了!


  便探身一把攜了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問他:幾歲了,讀什
麼書,弟兄幾個,學名喚什麼,言語間十分親暱。

  秦鍾紅著臉一一答應了。

  早有人跑回府報了賈璉那半妾半婢的俏平兒。

  平兒知道鳳姐與秦氏素來最是厚密,不敢輕慢,便叫人送過來一匹尺頭,兩
個「狀元及第」

  的小金錁子作見面禮物,鳳姐猶笑說太簡薄等語。

  秦氏等謝畢。

  一時吃過飯,尤氏、鳳姐、秦氏等抹骨牌,不在話下。

  那寶玉自見了秦鐘的人品出眾,心中似有所失,癡了半日,自個心中又起了
癡魔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男兒裡竟也有這等人物!如今看來,我竟成了泥豬
癩狗了。

  可恨我為什麼生在這侯門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門薄宦之家,早得與他交結
,也不枉生了一世。

  我雖如此比他尊貴,可知錦繡紗羅,也不過裹了我這根死木頭,美酒羊羔,
也不過填了我這糞窟泥溝,『富貴』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

  秦鍾自見了寶玉形容出眾,舉止不凡,更兼金冠繡服,驕婢侈童,心中亦思
道:「果然這寶玉怨不得人溺愛他,可恨我偏生於清寒之家,不能與他耳鬢交接
,可知『貧窶』二字限人,亦世間之大不快事。」

  二人一樣的胡思亂想。

  忽然寶玉問他讀什麼書,秦鍾見問,因而答以實話,二人你言我語,十來句
後,漸覺親密起來。

  一時擺上茶果,寶玉便對眾丫鬟說:「我兩個又不吃酒,把果子擺在裡間小
炕上,我們那裡坐去,省得鬧你們。」

  於是拉了秦鍾進裡間喫茶。

  可卿那邊聽見,一面張羅與鳳姐擺酒果,一面忙進來對寶玉笑道:「寶叔,
你侄兒倘或言語不防頭,你千萬看著我,不要理他。

  他雖靦腆,卻性子左強,不大隨和此是有的。」

  寶玉不知怎麼的,見了可卿,便覺親切愉悅,笑道:「你去罷,我知道了。


  秦氏又俯下頭低囑了她兄弟一回,方出去陪鳳姐。

  秦鍾臉上卻紅了起來,不敢再多看寶玉。

  不一會,鳳姐、尤氏又打發人來問寶玉:「要吃什麼,外面有,只管要去。


  寶玉只答應著,卻哪有心思在飲食上,嫌人問煩了,要人把門關上,叫丫鬟
們都出去,只與秦鍾親暱說話。

  秦鍾想了想,忽道:「業師於去年病故,家父又年紀老邁,殘疾在身,公務
繁冗,因此尚未議及再延師一事,目下不過在家溫習舊課而已,再讀書一事,必
須有一二知己為伴,時常大家討論,才能進益。」

  說著臉上竟悄然飛過一抹淡紅,叫人看在眼裡,便如飲甘飴。

  寶玉心中一動,不待他說完,便答道:「正是呢,我們卻有個家塾,合族中
有不能延師的,便可入塾讀書,子弟們中亦有親戚在內可以附讀。

  我因業師上年回家去了,也現荒廢著呢。

  家父之意,亦欲暫送我去溫習舊書,待明年業師上來,再各自在家裡讀。

  家祖母因說:一則家學裡之子弟太多,生恐大家淘氣,反不好;二則也因我
病了幾天,遂暫且耽擱著。

  如此說來,尊翁如今也為此事懸心。

  今日回去,何不稟明,就往我們敝塾中來,我亦相伴,彼此有益,豈不是好
事?」

  秦鍾見寶玉會意,心中暗喜,嫵然道:「小侄願為寶叔磨墨滌硯,何不速速
的作成,又彼此不致荒廢,又可以常相談聚,又可以慰父母之心,又可以得朋友
之樂,豈不是美事?」

  語帶雙關,說著眉目間竟似含有絲絲無名情意。

  寶玉聽在耳裡,看在眼裡,不由一陣迷醉,竟去握秦鐘的手,只覺軟嫩滑膩
,哪像男子的手來?道:「放心,放心,咱們回來告訴你姐夫姐姐和璉二嫂子,
你今日回家就稟明令尊,我回去稟明祖母,再無不速成之理。」

  二人計議一定,會心一笑,各自心裡銷魂。

  寶玉捨不得放開秦鐘的手,著了迷似的拿住撫摸。

  秦鍾默不作聲,只憑他玩賞摸索,一張玉臉越來越暈,眼裡也朦朧起來,竟
比那女子的秋波還要美上三分。

  寶玉一抬頭,不禁看呆了。

  那秦鍾是有經驗的,忽然道:「寶叔有過似我這樣的朋友嗎?」

  寶玉聽不明白,卻胡亂答道:「沒有,像你這樣的人物,天下哪裡找得到第
二個。」

  秦鍾笑了起來,竟似如花嫵媚,道:「寶叔你只拿住人家的手做什麼?」

  寶玉臉上發燒,卻沒放手,盯著他道:「我原來最討厭男人,不知怎麼見了
你,心裡就再也捨不得了。」

  這倒是實話,他平日就常說:「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

  只是如今見了這個水般的男兒,竟不由癡了。

  秦鍾凝視了寶玉一會,竟起身挪了位子,繞過炕上擺滿果子點心的小幾,坐
到他身邊來,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說:「你心裡真是如此?」

  寶玉見他挨近身邊,又說這樣的話,心中酥壞,點點頭說:「千真萬確,絲
毫無假。」

  那秦鍾就靠了上來,寶玉慌忙抱住,只覺軟綿裊娜,腰細如柳,恍若所抱的
真是個女人。

  秦鍾手臂也圈住寶玉的腰,呢聲說:「熱了哩,寶叔幫我把外衣脫了好嗎?


  寶玉心中亂跳,笨手笨腳的幫他松帶解衣,觸到裡邊的粉肌,女子一樣的滑
膩如酥,不禁貪戀,那秦鍾不語,竟迎上相就。

  寶玉癡癡說:「同為男子,你怎麼就比我漂亮這許多?」

  秦鍾笑道:「哪有呢,寶叔才算個美男子,我不過長得像女孩,沒有那男人
氣概。」

  寶玉道:「這樣最好,男人不過是泥做的濁物一個罷了。」

  停了一下,說:「這會又沒別人,你我以兄弟相稱吧,或直呼其名也行。」

  秦鍾說:「不敢呢。」

  寶玉說:「不怕,這樣我才喜歡。」

  秦鍾嫣然道:「那我喚你做『玉哥哥』好不好?你也像我姐姐叫我小名『小
鍾兒』吧。」

  寶玉喜道:「就這樣,小鍾兒。」

  秦鍾也用很好聽的聲音叫了聲「玉哥哥」,寶玉高興的應了。

  兩人一陣濃情蜜意,又再相互親暱,秦鍾有心迷住寶玉,使出風月場上的銷
魂手段,動作漸穢,惹得寶玉心神搖蕩,忽然紅著臉說了句混賬話:「小鍾兒,
肯不肯把你下邊給我瞧瞧,看看你那裡是不是也跟我不一樣?」

  秦鍾默不作聲,臉龐越來越紅,過了一會兒,便動手鬆腰間的汗巾。

  寶玉大喜,得寸進尺,涎著臉說:「都脫了吧。」

  秦鍾眼波流動,忍不住在他臉上輕輕擰了一下,笑吟吟說:「想看人下邊,
為什麼要人全脫光了?」

  寶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卻見他已在寬衣解帶。

  秦鍾把身上衣裳一件件脫下,整整齊齊的折好放在床頭,身子漸露,待到一
縷不掛,寶玉早就看呆了。

  原來這秦鐘的肌膚,竟滑嫩雪白,又柔又膩,寶玉想來想去,所見過的女人
裡怕是只有個薛寶釵可以與他一比,像鳳姐、黛玉、晴雯這等一流的女子或許也
要遜色一籌。

  而且他身材裊娜苗條,腰如柳,臂若藕,股似雪球,兩腿修長,除了那胸脯
平坦,哪樣不是線條柔美,尚勝女子三分,惹得寶玉心裡更加愛他。

  寶玉上前欲瞧他下邊,卻被他雙手摀住,盯著寶玉說:「玉哥哥,把你的也
讓我瞧瞧才算公平哩。」

  寶玉毫無介意,飛快也將衣裳脫個精光,叫秦鍾看得個目不轉睛,歎道:「
哪個男子能比得上玉哥哥呢?」

  兩人又各把寶貝往前一湊,相互玩賞,不禁如癡似醉。

  寶玉的陰莖又肥又巨,龜頭昂大,向上彎彎翹起,莖身如玉白淨,整根虎頭
虎腦的好不威風;秦鍾那玉莖卻是包著一層紅粉粉的嫩皮,龜頭尖尖的,莖身也
細,顯得十分纖長,倒也另有一番動人之處。

  寶玉伸手握住,道:「好得趣的寶貝。」

  秦鍾也探手輕輕撫摸寶玉的肉棒,心中暗暗吃驚,從前所遇之人,竟沒一個
有如此之巨的,嬌喘細細道:「可比玉哥哥的細多了。」

  寶玉搖搖頭道:「我的才不好,跟你一比,簡直俗物一根。」

  兩人摟抱在一起你摸我弄,好不銷魂,過了一會,寶玉欲焰如熾,卻不知如
何是好,歎道:「可惜你非女兒身,不能讓我銷魂一回。」

  秦鍾笑盈盈道:「只要玉哥哥不嫌棄,人家身上還是有讓你出火的地方。」

  寶玉雙手在他身上到處亂摸,所觸無不軟綿滑膩,氣喘吁吁道:「是哪兒?
你身上哪兒有能讓我嫌的地方!」

  秦鍾離了寶玉的懷裡,翻身趴下,嬌翹起玉股,回眸媚媚地看寶玉,他身子
苗條,四肢纖長,肌膚又極白嫩,趴在那裡,竟宛如個嬌俏女子般。

  寶玉心中狂跳,指著秦鐘的雪股道:「你是說這個地方麼?」

  秦鍾暈著臉點點頭。

  寶玉略微猶豫了一下,只見秦鍾那兩隻玉股玲瓏圓潤,膚若白雪,終忍不住
,湊上前去,又見股心一眼粉紅的小菊,竟嬌嫩得吹彈得破,周圍乾乾淨淨,心
裡再無顧慮,便提了玉杵,對準頂刺,弄了半晌,卻沒進去。

  秦鍾臉伏在枕頭裡「咯咯」

  地笑,寶玉面紅耳赤,聽他在下面說:「玉哥哥,這樣斯文怎能銷魂?你的
寶貝又比別人大許多,用力點。」

  不覺間說漏了嘴,幸好寶玉只注意他那嬌嫩股心,沒聽出話來。

  寶玉加把勁再試,只覺龜頭都痛了,卻仍沒能進去,訕訕道:「我再用力,
只怕你都痛了。」

  秦鍾翻身坐起,白了寶玉一眼道:「沒見過你這般嬌嫩的!」

  說完俯下頭去,竟用嘴兒含住了寶玉的大肉棒,靈巧熟練的咂吮起來。

  寶玉心裡一陣迷亂,卻覺那滋味實在銷魂。

  秦鍾咂吮了一會,吐出寶玉的肉棒,只見上邊沾滿了滑膩的唾沫,盯著寶玉
道:「只對你一個人這樣,知道嗎?」

  卻不等寶玉回答,又伏下身子翹起那對雪股,道:「玉哥哥再來,這回若還
不行,人家也沒辦法啦。」

  寶玉便又提杵再上,仍是十分難入,但一來慾火攻心,二來怕秦鍾笑他,便
硬下心腸,發狠又一刺,只聽秦鍾「哎呀」

  一聲呢叫,這回因有唾沫潤滑,終於插了進去,一入便是大半根,大龜頭已
結結實實地頂到秦鐘的軟腸上。

  寶玉顧不得細品,慌問道:「小鍾兒痛不痛?」

  秦鍾卻哼哼道:「玉哥哥快動,好難挨的。」

  他肛中便如裂開,卻又覺得寶玉的玉莖炙熱如炭,煨得四壁好不舒服。

  寶玉連忙抽添起來,只覺那裡頭緊緊密密,比自己玩過的兩個丫鬟的初次還
要窄上幾分,而且肌紋清晰,玉莖冠溝刮起來,滋味竟是奇美。

  襲人在外邊,許久不見動靜,未知寶玉有沒使喚,便過去輕輕推門往裡一瞧
,頓時羞得滿臉飛紅,原來正看見她那寶二爺跪在秦鍾身後聳弄,兩個男人身上
皆是一絲不掛,心裡不禁著惱道:「以前聽人說世間有那斷袖之癖,原來果真是
有的,男人跟男人竟然也可以這般交接,聽人說了我還不信哩,哎……這寶公子
的命也真夠好的,什麼花樣都興他玩了。」

  寶玉聳弄了一會,只覺秦鍾股裡漸滑,愈加暢美,不禁低聲道:「小鍾兒,
你這裡邊竟也會如女人般流出淫水來,有趣有趣。」

  原來人那肛內也有泌腺,刺激到一定程度,自然會發出潤滑的黏液來。

  秦鍾在下邊嬌哼哼的呻吟,婉轉動人之處絲毫不遜女子:「嗯,股內出來的
古書上叫做油哩。」

  頓了一下又吟叫道:「噯……噯……玉哥哥,你可快活?小鍾兒好不好?」

  寶玉脫口應道:「好,妙極了。」

  昏頭昏腦地想道:「原來男人跟男人也能弄得這般銷魂哩。」

  又聽秦鍾媚哼道:「比那女孩兒又怎樣?」

  寶玉伏在他背後深深聳弄,只覺此際最好,就胡亂道:「便是比那女子,也
要美妙。」

  秦鍾趁機又誘那寶貝公子,將柳腰亂扭,雪股輕拆,順勢道:「那你往後疼
我還是疼她們?」

  寶玉被他惹得美不可言,刺於那肛內的肉棒越發膨脹,歡暢答道:「疼你。


  立時把那門外偷瞧的花襲人差點給氣得嘔出血來。

  秦鍾聽得心頭愜意,不住回頭來望,眉目間嫵媚流蕩,尚勝女子三分,又放
出種種嬌聲浪語,只要迷壞股後的寶玉。

  寶玉又攪弄了數十抽,正有點忍不住,卻聽秦鍾顫聲道:「小鍾兒被你玩得
要……要射了,玉哥哥,你……你用手幫人家到前邊弄弄好麼?」

  寶玉趕忙伸一隻手探到前面,握住秦鐘的玉莖,幫他前後套弄,只二、三十
下,又聽秦鍾嬌哼道:「不行了,要射了,玉哥哥,幫人家弄……弄快些呀!」

  寶玉便將他那根細長的玉莖捋得飛快,後邊的抽添也入得更深,龜頭似頂到
一團軟中帶硬的東西,滋味甚是異樣,與女子的花心又很不同,揉起來卻也暢美
非常,不禁奇道:「小鍾兒,這是什麼?難道人的股內也有花心?」

  秦鍾失神道:「那是腸頭,古書上叫做『花肝』,可不經弄呢……噯呀,忍
不住了,真要射哩!」

  寶玉神魂顛倒,把秦鍾一陣大弄大創,悶哼道:「這『射』字不雅,像是男
子用的,你改成說『丟』吧。」

  秦鍾「哎呀」

  一聲,身子抽搐起來,斷腸似地說:「玉……玉哥哥,人家讓你玩丟啦!」

  那被寶玉握在手裡的玉莖猛漲了數下,前端已迸飛出點點白漿,他早已有準
備,一隻手拿了條雪白汗巾自己死死摀住。

  寶玉見了秦鐘的媚態,再忍耐不住,又發狠抽了十幾下,差點沒把秦鐘的嫩
肛都拖拽出來,終於迎來一陣盡情的怒射,那滾滾玄陽燙精直噴到秦鍾股內深處
……。

  秦鍾一受,只覺寶玉那漿汁跟別人大不相同,不知怎麼,整個人都麻了起來
,前面那剛剛射罷的玉莖不禁一翹,竟欲又射,忙握住寶玉的手,幫自己狠捋猛
套了數下,再次射出精來,哆嗦道:「玉哥哥,今個可被你玩壞了!」

  門外的襲人小衣裡濕了一片,再看不下去,走到無人轉角,用纖指壓住自己
的嫩花蒂,飛速地狠揉了一陣,不過數十下,嬌軀一抖,便無聲無息地丟了一回


  屋內的兩個男人銷魂了一番,更是難捨難分。

  秦鍾把那條裹了自己風流汁的雪白汗巾摺了,又在寶玉面前晃了晃,含羞道
:「這上面拭了小鍾兒的東西,玉哥哥要不要?」

  寶玉當然如獲至寶,收在袖內藏了。

  兩人又在床上溫存了許久,盡說些混帳話。

  正是:遇美童始染斷袖癖,兩相悅方知龍陽美。

  襲人自丟了身子,好一會方回過神來,待要走開,又怕被別人不小心闖進去
,鬧出個大禍來,只好心神不定的幫他們守在門口,恨恨的在那裡胡思亂想。

  到了那掌燈的時候,寶玉秦鍾兩人才手拉手從裡屋出來,臉上皆仍帶著薄暈
,卻皆是神采奕奕,那守在門口的襲人慌忙避開去了。

  兩人見前邊尤氏、鳳姐等仍在玩牌,便過去看了一會。

  可卿抬頭望了她弟弟一眼,又繼續摸牌。

  算帳時,卻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輸了戲酒的東道,言定後日吃這東道,一面就
叫人送飯。

  吃畢晚飯,眾人又玩了一會牌,哪有去賞梅的功夫,鳳姐起身告辭,和寶玉
攜手同行。

  尤氏等送至大廳,只見燈燭輝煌,眾小廝都在丹墀侍立。

  卻碰上老僕焦大喝醉了,又在那裡叫罵。

  眾小廝見他太撒野了,只得上來幾個,揪翻捆倒,拖往馬圈裡去。

  焦大越發亂嚷亂叫,連賈珍都抖了出來:「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
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
,我什麼不知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

  不說尤氏、可卿等婆媳聽了怎樣,那幫小廝聽他罵出這些沒天沒日的話來,
個個唬得魂飛魄散,也不顧別的了,便用泥土和馬糞滿滿的填了他一嘴。

  鳳姐和賈蓉等也遙遙的聞得,便都裝作沒聽見,可卿更是青著臉咬唇不語。

  寶玉在車上見焦大這般醉鬧,倒也覺得有趣,拉住鳳姐道:「姐姐,你聽他
說『爬灰的爬灰』,什麼是『爬灰』?」

  鳳姐聽了,立時豎眉嗔目地斷喝道:「少胡說!那是醉漢嘴裡的混唚,你是
什麼樣的人,不說沒聽見,還倒細問!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細捶你不捶你!」

  唬的寶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

  一行人自往榮國府歸來。

  一路上,姐弟卻沒說話,寶玉也沒再賴到鳳姐懷裡撒嬌,只是怔怔望著車窗
外。

  鳳姐中午來時在車上被他惹了滿懷情慾,那興頭至此際仍未過去,心中暗暗
盼望著這寶貝再來糾纏,便借口「天晚外邊有些涼了」

  放下了車窗簾子,誰知寶玉仍木頭人似的坐在那裡發呆。

  鳳姐不由又愛又恨,心想:「莫不是我中午來時裝做拒絕他,他倒當真了?


  原來寶玉的心中,卻是在盤算著日後與秦鍾一起上學天天相見的日子。

  正是:不因俊俏難為友,正為風流始讀書。



  第一集 花劫 第五回 鞦韆花劫這日一早,寶玉從老太太那裡問安出來,
正盤算去處,瞧見幾個巡園子的婆子走過來,本沒在意,忽一眼瞥見當中有一個
婦人與眾不同,又十分面生,便細瞧了瞧,只見她年紀約莫四、五十,皮膚白膩
,體態豐腴,雖然神情和藹,眉目間卻透出一股脫俗的氣質,且衣裳甚為華貴,
怎麼看也不似個下人,便叫住了問。

  有婆子回道:「這是南安郡王府薦過來的白婆婆,可是江湖上的會家子哩。

  只因近來都中鬧採花賊,所以請來幫看看園子,真是委屈了。」

  那白婆婆也過來笑咪咪的請安。

  寶玉奇道:「都中鬧採花賊?我怎麼不知道呢?」

  白婆婆笑吟吟答道:「公子常在府內,外邊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不知道才好呢
。」

  另有婆子接道:「我們府裡也是近來才知的,不過聽說都中早已鬧得沸沸揚
揚啦,那採花賊滑溜得緊,官中四處緝拿,卻到現在還沒被捉著,大老爺才命人
去請人來看院子。

  南安郡王府聞之,便薦了白婆婆過來,真是受用不起呢。」

  寶玉點點頭,不再多問。

  臨走時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婆婆幾眼,心裡異樣:「這婆婆看起來倒跟薛姨
媽一樣嬌貴,哪裡會是江湖中人呢?」

  別的下人大多不敢多看寶玉,那白婆婆卻迎著他的目光笑咪咪的望著他,十
分和藹可親。

  寶玉有些納悶,想了想就走到賈璉的院子,平兒說:「在裡邊呢。」

  他便一頭撞了進去,正逢他們夫妻倆坐在炕上說這事。

  鳳姐兒一看到寶玉就笑了,招他過去在身邊坐了,摟住他的肩笑吟吟說:「
你怎麼來了?」

  寶玉見她神情親暱,雖說往日也是如此,可想起那天車內的荒唐,不禁心中
一蕩,再不能自然,況且賈璉還在面前,便訕笑道:「怎麼都中在鬧採花賊呢?
而且南安府還派來了個老媽子來幫我們巡院子。」

  賈璉卻是見慣他們「姐弟」

  倆親熱的,絲毫不以為意,道:「這採花賊早就鬧了好一陣子了,據說這一
個多月來糟蹋了不少女人,我們府裡卻這會子才知道。

  昨天老爺叫我去找人來幫看府院,我就去順遠鏢局請了幾個資深的鏢師來,
南安府卻自己派人過來說,那些鏢師都是男人,進不得二門,便薦了這個白婆婆
過來,說是江湖上什麼門派的高手哩,我看她倒是比你嫂子還嬌嫩些哩。」

  說罷笑嘻嘻地看鳳姐。

  鳳姐瞪了她老公一眼,道:「那南安郡王府與我們素少往來,怎麼這會兒薦
個人來呢?想來定是因為咱府有人進了宮,料不定將來的行情,想先來巴結,所
以就隨便叫個人過來應應景吧。」

  寶玉這才有些明白,又聽賈璉道:「今早老爺又叫我去,說聽眾人說那採花
賊滑溜得緊,連大白天都敢出來鬧事,一大幫子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幾個鏢師
不管用,要我再去請一些好手來,費用一概算官裡的,等下我還得再跑一趟。」

  鳳姐說:「這次再去請什麼人好呢?」

  別的事情她都精明,但這請護院之事,卻一點主意也沒有。

  賈璉道:「這個我早有打算,聽說城南的正心武館是個少林寺不知第幾十代
的弟子還了俗辦的,有些好手,比一般鏢局裡的強多了,我等會就去那裡請人。


  寶玉聽了,覺得新鮮,便說要跟賈璉一起去。

  鳳姐拉拉他的手說:「好兄弟,那些粗俗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你留下來幫我
寫幾個字,等下還有事問你。」

  寶玉來了興致,一心只想去武館瞧瞧,沒注意鳳姐那水汪汪的目光,說:「
等我回來再幫你寫。」

  鳳姐心中恨恨的,卻無可奈何,只好由他了。

  寶玉跟賈璉坐了車,出了榮府,一路往城南趕去。

  *** *** *** ***話說寧府這邊,賈蓉用了早飯出去辦事,
秦氏從尤氏處請安出來,只覺心裡懶懶的,也不知想著什麼,迤邐到後邊園子,
見前邊有一籐編的鞦韆冷冷清清的垂在那裡,心道:「好久沒來找你玩了,想不
想我?」

  便打發了眾丫鬟,只留了一個貼心的瑞珠,自己攀上了鞦韆,叫瑞珠在旁邊
推,興致勃勃的玩了一會。

  忽悶悶地想起:「自從小鍾兒識了那個寶玉,便少來看我了。」

  心思又轉到了寶玉的身上,不知怎麼竟羞澀焦躁起來。

  癡迷間,突見瑞珠醉酒似的往後一倒,仰面栽在草地上,正不明所以,只覺
眼裡白影一晃,竟有個人晃到了面前,定睛一看,那人卻是生著一張流藍帶綠猙
獰無比的鬼臉,額尖竟還生著一隻彎彎的紅角,差點沒唬暈過去,身子軟綿綿的
就要掉下鞦韆去……卻被那不知人或鬼一把抱住,竟也竄上鞦韆來。

  秦可卿說不出話,只覺上下被人摸索,加上眼前的那張鬼臉,彷彿置身於噩
夢之中。

  那半人半鬼彷彿在她臉上嗅了嗅,竟發出人聲來,卻是十分好聽:「都中人
人皆說賈珍的兒媳是仙子下凡,果然不假。」

  秦可卿被拿住玉乳,羞澀無限,驚懼去了一些,再仔細一看,那人臉上顯然
是戴了一張面具,眼眶裡竟有一對清清澈澈的眼睛,與那張猙獰面具十分不相襯
,努力叱道:「你是誰?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那人不答,眼睛裡似有一絲不明的笑意,下邊兩手亂動亂插,卻把她弄得渾
身酥麻,加上一種十分醉人的男人氣息陣陣襲來,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但
是總不能就這樣給人亂來吧?秦可卿心頭一驚,亂掙起來,她雖生性風流,也跟
人偷過,可是這種情形又怎能叫她接受?那鬼面人本有一百種方法可令秦可卿絲
毫動彈不得,卻只一味調戲撩弄,任憑她掙扎,又叫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彷彿覺
得這樣玩才有趣味。

  可卿在鞦韆架上奮力亂掙了一會,只覺手也酸了,腰也軟了,還出了一身香
汗,腰裡的紫花汗巾兒卻給鬆了,羅裙溜褪,掉掛在足踝上,露出一大截滑雪雪
的玉腿來,最後連那玉錦小肚兜兒也被摘了,一對梨形美乳嬌彈而出,不禁羞得
無處可容,生怕被那人看清,不由貼上前去,想躲入他懷裡。

  那鬼面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這叫投懷送抱,可非我強迫你喔。」

  秦可卿慌忙推開那人,雙手捧胸,無助的叫道:「我家老爺可是世襲三品爵
,官拜威烈將軍之職,我夫君也是黌門監生,你今日恃強凌弱,不怕他日叫官裡
拿去!」

  怎知那人笑了起來,眼裡竟似蘊有無限狂傲之意,道:「別說小小一個三品
爵,便是當今那個蠢皇帝,也不過是我暫放在那裡擺著的,天下又有哪個能奈我
何!」

  一手把玩可卿那軟綿粉嫩的美乳,拇指揉按那嬌俏俏的殷紅奶頭,那清澈的
眼中閃爍著淫邪光芒。

  可卿一聽那鬼面人竟連這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了,心知嚇唬不了他,只好
盼望有人尋到這後花園來,但恨自己方才貪玩,把下人都遣開了。

  可是不一會兒,可卿只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嬌喘吁吁,香汗膩體,待被那人
伸手到下邊一掏,方知自己早已濕透了,玉股一動,連鞦韆架上的籐編墊子都是
滑膩膩的,不禁羞得玉腮如脂。

  她夫君賈蓉的床笫功夫已算極好,也十分有情趣,可是跟眼前這人的手段一
比,便似小兒過家家一般,不知怎麼,只要被這人隨便動一動、碰一碰,那兒便
是舒服無比。

  鬼面人見秦可卿羞態媚極,有些忍耐不住,忽解了自己的腰帶,掏出一根巨
昂無朋的東西來,塞到花澗底下,把可卿整個人兒都拱浮了起來。

  秦可卿忙偷偷一乜,頓時驚得花容失色,那東西竟比她丈夫的大上近倍,平
時賈蓉尚令她有點難以消受,何況這根?便又奮力掙拒起來,無奈那人只箍住她
兩隻白股,將她雙腿分開擱在雄闊的腰上,叫她合不起來,然後將那巨鎯頭般的
龜首突了突,埋探到她的嫩花溪裡醮些滑膩膩的花蜜,便踏踏實實一步一個印的
往嬌嫩裡拱刺了,任憑可卿如何推拒掙鬧,只是奮勇直前。

  奇怪的是可卿並不疼痛,只覺花房塞脹欲裂,心想再入一點就不行了,但被
那人直插到盡頭,卻也沒死,幽深的寶貝花心竟叫他給采去了,不由一陣眼餳骨
軟,又待那人一抽動,才知原來是這樣的快活,簡直非言語能述。

  那鬼面人眼睛閃閃望著可卿,隔著面具也不知他的表情,只聽他悶聲輕笑道
:「寶貝幾時嫁人的?怎麼還這般的窄緊。」

  可卿羞不可耐,只覺那人的棒首幾乎皆能到達最深,下下采著自己盡頭處那
朵嬌嫩敏感的花心,遠非賈蓉那十下之中只著四、五可比,撞得她陣陣痙攣嬌顫
,而且在那進退之間,又似蘊有無窮的變化,令人難以細辨百味雜陳。

  那鬼面人不知使了什麼魔法,鞦韆便悠悠的自行搖晃了起來,且愈蕩愈高,
兩個擠在那小小的鞦韆架上,顛鸞倒鳳,竟是奇趣無比,秦可卿一對白雪雪的美
腿從鞦韆架上垂落,羅裙早已墜落地上,還穿著粉色繡鞋兒的小香蓮在半空裡時
舒時弓,被四周蔭綠的樹木一襯,那景色又是何等旖旎香艷,只可惜再無別人能
瞧見。

  秦可卿何曾嘗過這等奇趣滋味,只覺心兒隨著鞦韆晃晃蕩蕩,飄飄揚揚,整
個人似欲仙去。

  下邊被那根燙乎乎的巨物刮得花房陣陣酥美,出時似把肝臟都欲拖出蛤口;
入時卻直送到幽深,那雄渾的大鎯頭幾乎似要把心兒給頂出喉嚨來,她那一股股
春水不住湧出玉蛤,早流濕了一股,有些又蜿蜒到腿上,隨著那鞦韆一搖蕩,竟
有幾滴不知飛落何處了……那鬼面人又把淫話來羞她,在她耳心笑道:「好嫩的
花心兒,怎教我今日才遇上。」

  可卿忽忍不住,只覺花心眼內酥麻麻的,一道奇癢竟鑽到骨縫裡去了,短聲
嬌嬌呼道:「要丟。」

  話才出口,不禁羞悔欲死,心想怎麼在這種情形下竟給一個陌生人玩丟,並
且來得這樣快,更可惡的是自己還叫了出來!剎那間臉燙得不知往哪兒擱,低低
的蜷在那人懷裡,雙手不自覺死死的摟抱那人的虎背,身子痙攣,狠咬了櫻唇只
盼能忍得住……誰知鬼面人經驗老到淫技奇巧,在這要緊關頭,突用雄渾的暗力
猛地一旋,勁道奇刁異狠,那大龜頭竟似揉開了她那幽深處的嫩花心眼兒,清清
楚楚地壓在裡邊,抵煨著那裡邊的嬌嫩,一股似有似無的吸力直透入小花眼之內
,抽汲得她魂飛魄散。

  可卿「噯呀!」

  一聲嬌啼,通體汗毛皆豎,但聽那人得意地笑道:「小寶貝,忍不了的,都
給我吐出來吧,讓我嘗嘗你的花汁是什麼檔次的。」

  可卿只覺懶洋洋的,最後的一絲忍耐也消逝無蹤,花心一吐,裡邊那股股迫
在眉睫的花漿便如注的排了出去,這樣的銷魂快活,竟是從未曾有過,想來以後
也不會有了……鬼面人只覺龜頭上淋下一股股油油軟軟的漿來,那酥麻直沁莖心
,非同小可,他采御無數,立知是遇上了萬中無一的罕見至寶,連忙運起玄功汲
納,將那股股花精收入體內,不由脫口讚歎道:「真乃絕世尤物,不但生得羞花
閉月,便是這流出來的陰精,竟也如瑤池的瓊汁玉液呀!」

  可卿美不可言,張著小嘴兒,嬌軀時繃時酥,被那鬼面人採得死去活來,也
不知比那平日丟多了多少倍。

  一陣欲仙欲死過去,聽那鬼面人笑道:「寶貝兒,今日過後,你想我不想?


  秦可卿咬牙搖搖頭。

  那人便將秦可卿挾起,抄起掉在地上的衣裳,竟白鶴似的飛翔縱跳,霎時已
下了鞦韆,還看不清楚,眨眼間就到了一處假山後。

  秦可卿哪知是江湖上飛簷走壁的輕功,不禁驚疑萬分,真分不清那人是神是
鬼了。

  鬼面人將秦可卿放在茂盛的花叢裡,笑道:「這裡景致怡人,且再與你銷魂
一度,看你想不想我。」

  他因秦可卿十分不俗,在所御過的千百個女人裡面也沒一個能及得上她,所
以打算使出些非凡手段,將之收服。

  可卿又駭又酥,心想再被這人弄一回,豈不將小命也丟了?這回鬼面人把秦
可卿剝得一絲不掛,自己也脫個精光,肌膚一貼,可卿只覺十分光滑,偷偷把眼
一乜,那人的身材竟是無比雄美矯健,皮膚也十分光潔白皙,不禁一陣心神迷醉
,只恨那人臉上仍戴著那張猙獰的面具。

  鬼面人將可卿雙腿繞掛在腰畔上,將那巨昂無朋的大肉棒又凶狠的殺了進去
,一輪有招有式的抽添,又把她給送上九天去了。

  聳弄了一會,鬼面人見身底下這美婦兒只死咬朱唇一味苦捱,笑道:「這裡
偏僻幽靜,你便是叫了,也沒人聽見,忍他做什麼。」

  可卿羞極,更是嫵媚絕倫,惹得那人狂性大發,邪笑道:「定要把你弄出聲
來!」

  這次鬼面人使出種種秘傳手段,只弄得秦可卿通體皆融,那花底蜜汁流溢不
止,兩隻玉股便如那油浸一般,滑不留手,卻仍只是不肯叫出聲來。

  不知怎麼,那鬼面人心中忽生出一股憐意,再不忍心折騰她,又換了一種溫
柔與她調弄,動作輕憐緩惜,唇游腮頸,過了良久,誰知可卿倒開始輕輕柔柔的
嬌哼起來,喜得他如飲甘飴。

  銷魂蝕骨間,鬼面人俯下身來,說:「讓我親親。」

  可卿竟拒絕不了,迷迷糊糊地仰首啟唇與之接吻,雖眼前隔著一張猙獰面具
,但此際兩人心中卻生出一種情迷意亂的感覺。

  那人舌頭在可卿嘴裡探了一回,可卿竟忍不住去糾纏,待到那人收回舌去,
她又情不自禁的將自己那滑膩膩的小舌兒吐了過去,交給那鬼面人吸吮。

  那鬼面人技巧妙到毫巔,早將個可卿迷壞,本是被迫繞掛在鬼面人腰上的兩
條美腿,此際緊緊地收束。

  一對璧人上下兩處交結,你進我退你來我往,那美妙之處真非筆墨能述。

  可卿的小舌兒被那人噙在嘴裡,忽覺股心一下抽搐,通體又麻了起來,含糊
不清地嬌呼道:「不行,又要丟啦……」

  那人哼道:「本王也賞些給你留著吧,小屁股給我挺起來,好好接著。」

  可卿不由自主,竟然十分聽話的將玉臀舉起,挨受那鬼面人的突刺,她那幽
深處的花心眼兒正在張翕,已是欲丟未丟,忽被一道滾燙燙的激流勁射而入,頓
時如遭雷擊,只覺這回比方纔還要美上許多,喉底嬌呀一聲,陰精也從小花眼內
滾滾湧出,幾不知人事。

  兩人相擁對注,已臻化境。

  又不知過了多久,秦可卿迷迷糊糊間聽那人在耳畔低語道:「寶貝兒,要不
要我再找你呢?」

  便想都沒想就點點頭,轉瞬卻連脖根也紅了。

  又聽那人笑道:「跟我玩多了說不定會丟了小命的,你可想好了。」

  秦可卿便似那任性的孩兒般道:「丟了命也要……你。」

  那鬼面人深深的注視著身底這個女人,心中忽一陣莫明的悸動;可卿亦癡癡
凝望身上那人清澈無比的雙眼,幻想著他猙獰面具下那張臉的真正模樣……可卿
在花叢間癡癡迷迷,亦不知那鬼面人何時離去的,手軟腳軟的穿了衣裳,卻怎麼
也找不到腰間那條紫花汗巾兒,支撐著站起來,搖搖欲墜的回房去了,所幸無人
撞見。

  到了晚間,賈蓉仍未回來,倒是丫鬟瑞珠慌慌張張尋來告饒,說為奶奶推鞦
韆,推著推著不知怎麼就在草地上睡著了,直到現在才醒來。

  卻見這蓉奶奶也不罵她,只是慵慵懶懶半臥於榻上,人也彷彿瘦了一圈,額
前一卷柔柔的秀髮掉了下來,雙眸呆呆地望著窗外……但那窗外除了幾根淡淡的
竹影,一輪冷冷清清的白月,還有什麼。

  第一集 花劫 
第六回 
南疆妖姬卻說寶玉跟著賈璉坐車來到城南,遠遠見一座大院,雖比不上家裡那般華貴雅美,卻也到處栽了樹,前後一片鬱鬱蔥蔥。

  待近一瞧,正門上懸著一塊門匾,上大書「正心武館」,旁又題有「少林寺
第三十七代弟子無心」

  幾個小字。

  兩人下車,早有武館弟子迎出。

  為首一人,生得儀表堂堂,身材雄健勻稱,自稱是武館大弟子鄒遠山,說師
父殷正龍已在堂上恭候大人多時。

  賈璉忙還禮,跟隨進入。

  其實賈璉只不過捐了個小小的同知,受此禮遇,還不是因為人家看在他那官
拜一等將軍的老子份上。

  進了大門,便見裡邊有一個地上鋪了大面青磚的操場,場邊四周擺列了數排
兵器,除了常在戲裡看見的刀、槍、劍、戟、斧之類,還有許多不曾見過的兵刃


  操場中間又有十幾二十個人在那演練,比平時看那些賣藝雜耍的可要好看多
了。

  寶玉看得興奮,便不肯走了。

  賈璉無奈,只好放他在那裡,命小僕茗煙照看,自己去見館主。

  那鄒遠山微微一笑,也喚過一個叫白玄的師弟留下來照顧寶玉。

  寶玉見這白玄比自己還高出約半頭,身材修長,英氣勃勃,便笑問道:「你
也是這裡的弟子麼?學到什麼神奇的功夫沒有?」

  那白玄知他是城裡富貴人家的公子,雖聽他問得有點古怪傻氣,也沒見怪,
微笑道:「我是武院『平』字輩的弟子,功夫沒學多少,不過倒是因此得了個強
身健體。」

  寶玉「喔」

  了一聲,與茗煙主僕兩個興致勃勃的觀看場中那些人舞刀弄劍。

  其中有一個大鬍子,身材偉岸,手持一根大頭棒,邊說邊比畫,正帶幾個年
輕人比弄,動作點點停停。

  看了一會,茗煙對寶玉道:「我瞧他們也稀鬆平常,動作這麼慢,真打起架
來,只怕沒什麼用。」

  白玄聽到,只微微一笑,也不理睬。

  旁邊偏有一個叫做古立的「平」

  字輩弟子聽見,瞪了一眼,忽笑笑走過來,對茗煙作了個揖說:「這位小哥
,想來是練過功夫的,不知出自哪個門派呀?」

  茗煙得色道:「我沒學過什麼功夫,不過我們府裡百多號男人沒幾個能打得
過我。」

  這話倒沒吹牛,他雖年青,可身材高大,脾氣火暴,素來最喜歡打架,而且
總能打贏,鳳姐怕外邊有人欺負寶玉,便叫他跟了寶玉。

  那古立笑道:「原來小哥這麼厲害呀?我在這武館裡學了這麼久,還沒跟人
真正打過架,不如我們來玩玩,說不定能向小哥你學一手。」

  茗煙和氣道:「我打架從來就是真打的,下手不知輕重,而且我家老爺再三
吩咐我不許跟人打架的,今天我家公子又在這裡,所以……所以……」

  古立揚聲笑起來,轉身就走,大聲道:「原來是不敢,還找什麼借口呢!」

  場裡眾人聽見,都轉頭瞧過來。

  茗煙大怒,一股火氣直竄上心頭,跳進場中,扯住那人的襟子,喝道:「我
怕你吃虧,你反不領情,真不悚我一輪拳頭捶壞了你!」

  古立瞧著茗煙淡淡道:「那你是要跟我玩玩羅。」

  茗煙道:「你若不怕痛,小爺就教訓教訓你!」

  古立道:「那開始吧。」

  也沒看清他怎麼弄,明明是茗煙扯住他的衣襟,突地就摔了出去,重重跌在
青磚地上,趴在那裡發愣,惹得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寶玉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已見那古立上前去扶茗煙。

  茗煙又羞又惱,摔了那人的手,復跳起來,暴叫道:「趁人不備,算什麼英
雄!我們再來打過!」

  那古立似乎嚇了一跳,忙跳開去,裝模作樣的擺出戒備的姿勢,卻笑嘻嘻道
:「那好,我們再來玩一玩,你準備好了沒有?」

  茗煙大喝一聲,如猛虎般搶去……卻聽「碰」

  的一聲,又結結實實地趴在青磚地上,但他這次爬起得快,連續幾個反撲,
但見那古立或肘或掌或腿,動作也不大,茗煙便只有東倒西跌的份兒,他屢敗屢
戰又重重地摔了幾回,忽爬出場子,起身作了個揖,說:「大哥,不打了,我打
不過你。」

  那脾氣可是從沒這麼好過。

  寶玉見茗煙狼狽萬分,衣服上沾滿了塵土,方知真有功夫這回事,當下上前
作揖說:「小僕不知深淺,方才言語中有所冒犯,還請各位見諒。」

  有幾個人也還了揖。

  那古立因善長地躺功夫,外號叫做「滾地獅子」,素來喜歡捉弄人,但性子
也十分爽快,上來幫茗煙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我是最貪玩的了,不知弄痛
這位小哥沒有?」

  茗煙咧著嘴說:「不痛不痛,今天我可算是開了眼界啦,哪天我也到你們這
裡學兩手,到時咱們說不定就是師兄弟吶。」

  眾人只當他隨口說說,哪知他真懷了這心。

  忽聽有人叫道:「殷琳師姐回來了。」

  眾人頓熱鬧了起來,皆往門口迎去。

  寶玉只覺那名字明快動聽,也眺眼張望,想看看是什麼人這般受歡迎。

  忽然眼睛一亮,一個身著淡綠裳子,婀娜苗條,年只約十六、七歲的少女與
一幫人正風塵僕僕地走進來,雖然還相隔甚遠,卻似乎看清了那姑娘臉上的一對
大大美眸,真是少有的明亮,心中「噗通通」

  地想道:「果然人如其名哩。」

  就連旁邊的茗煙也看呆了,半晌方喃喃道:「我的娘,這麼大的眼睛!」

  *** *** *** ***這日黃昏,賈蓉方從外邊回至府中,忽聞
北靜王府著人來請,家裡人都慌了起來。

  原來那北靜王世榮雖年未弱冠,卻因祖上功高,今也在朝中顯赫,且又生得
秀美異常,性情謙和,人都說是「非池中物」。

  但素來與寧府沒什麼往來,今日卻來請賈蓉,也不知是禍是福。

  賈蓉忙換了衣服,騎了馬跟來人過去。

  到了北靜王府,跟來人進去,又有衣帽周全的小廝抬轎過來代步,一路只見
那亭台樓閣崢嶸軒峻,樹木山石蔥蔚洇潤,氣派遠比家裡要大許多。

  還沒過二門,就已見不少女子下人往來,幾乎個個年稚容媚,與別的王府大
不相同,心裡又暗想:「看來這北靜王爺喜歡用女人。」

  走走轉轉了好一會,才聽人報:「到了,請公子下轎。」

  賈蓉出轎,見已到了一棟華美繁艷、雕樑畫棟的粉樓前,門額上雅書「天香
樓」

  三個字。

  又有美婢提燈迎上,曰:「王爺正在樓上等候。」

  賈蓉戰戰兢兢地上樓,轉過一張美人屏,遠遠見一人坐在那邊,旁有兩、三
個美人捧杯擁伴,另一邊還有一排女子持抱各種罕見的樂器,有的連見都沒見過


  賈蓉心知那人是北靜王,忙上前跪下,不敢抬頭,恭聲道:「小人賈蓉拜見
王爺。」

  只聽那北靜王和聲道:「不必多禮,世子請起,本王已備了酒席相候,請入
座吧。」

  聲音竟是十分好聽。

  賈蓉心頭一鬆,這才起身,微一抬首,只見那北靜王世榮頭上用一個玉麟髻
束著,發墨如漆,齊眉勒著碧波玉抹額,身上簡簡單單的著一件雲紋錦袍,面如
美玉,身若長柳,一雙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裡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
哪個地方,竟跟寶玉有幾分相像,只隨隨便便地坐在那裡,便教人自慚形穢。

  賈蓉素來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負,但一見這北靜王,便暗暗自歎不如了,道
:「小人何德何能?敢要王爺以宴相待,還請王爺明賜原由,才敢入座。」

  王爺笑道:「本王素聞世子風流跌宕,早有心交結,所以今日以家宴相候,
你不必拘束,我們無話不談。」

  賈蓉聽得心中一喜,暗道:「原來如此,早聽說這北靜王十分風流,出入風
月之地,我也常在那些地方快活,多少混出了點名聲,想是傳到了他的耳裡,所
以叫我來交流,看來是我的福分到了。」

  當下道:「多謝王爺厚愛,小人怎麼受得起?」

  便由一美姬引到一邊的幾上坐了,又有婢女擺上佳餚斟倒美酒。

  酒過三巡,北靜王笑道:「聽聞世子常在都中的煙花之地逍遙,不知常去哪
些地方呢?」

  賈蓉忙答:「不瞞王爺,偶有閒暇,小人便喜歡去品玉閣逛逛,敢問王爺,
有沒有到那兒享受過呢?」

  北靜王笑道:「去過,那真是個好地方呢。」

  竟跟賈蓉聊起那裡的風月來,花柳叢中誰才藝最好,誰風情最好,誰床上功
夫最好等等。

  賈蓉極是熟絡,對答的有聲有色,酒酣耳熱間不知不覺說得十分來勁。

  又聽王爺笑道:「不知世子有沒有從那兒學到什麼好功夫呀?」

  賈蓉心中得意,暗道:「果然是為此而來。」

  當下微笑說:「前一陣子,有個品玉閣的房中師娘說她有一種秘術,能教男
人御十女而不洩,一生受用無窮呢,見我有點資質,問我捨不捨得花銀子。

  我本不屑學這些東西,無奈受不了她那瞧人的神氣,況且那婆娘姿色又十分
不錯,便送了她六百兩銀子勉強學了,誰知那功夫倒真有用哩,現在家裡的妻妾
竟都怕了我呢。」

  他吹得興高采烈,卻沒見那北靜王爺眼角微微一冷,轉瞬笑道:「那功夫有
沒有名字呢?」

  賈蓉答道:「叫做『如意小金鎖』,據那房中師娘說是南宋時江南玉家的秘
傳呢。」

  北靜王讚道:「好東西。」

  舉杯又與賈蓉說了一會,道:「你我聊得投機,好酒也需美色送,得來點助
興的節目。」

  賈蓉心中不禁一熱。

  此際夜色已深,樓裡上了許多燈籠,竟十分特別,除了紅色外竟還有紫、藍
、粉、碧等艷色,造形各異,比那青樓裡還要惹人,看起來叫人心裡陣陣迷醉。

  聽王爺接著道:「本王前幾年奉旨出過南方,安撫苗人,回來時帶了幾個苗
疆女子,都善舞蹈,與世子一起欣賞吧。」

  早有旁人傳下,但聽旁邊那些樂姬奏起樂來,節奏怪異撩人,含妖弄艷,竟
是從未聽過,惹得人心臟通通亂跳。

  賈蓉正在陶醉,忽見從一處羅幔之後妖嬈地舞出六個美艷的女子來,想來就
是王爺說的南疆女子了。

  那幾個苗疆美女衣著與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上衣無袖,肚間無遮,裙子也極
短,裸手露腿的,還擰著那露著臍眼的迷人小肚皮,皮膚又白雪雪的,晃得人眼
暈;她們粉臂、大腿或足踝上都不對稱地箍著一個黃澄澄的金環,環上又繫著數
只小鈴鐺,一舞動起來,便發出十分悅耳的聲音;更惹人的是在那五光十色的燈
籠艷火下的奇異舞姿,甩首撩足、扭腰擰股間散發出種種熱辣、青春、健康和妖
艷的風情,與中原的舞蹈迥然不同,真把個賈蓉給看癡了。

  舞了一段,誰知又從羅幔後妖妖嬈嬈地舞出一個美姬來,裝束比原先六個苗
女更艷更露,長長的美腿上綁著那苗疆的網靴,更襯腿腕足踝柔美;奇異的是一
頭紫柔柔的及股長髮,賈蓉聞所未聞;那容顏妖媚非常,顧盼生姿,風情萬千,
肚間還閃閃發亮,賈蓉仔細一瞧,原來在她那肚臍眼裡竟鑲了一粒小小的銀白色
珠子。

  只見那紫發妖姬舞動間眼波流轉,時惹王爺時撩賈蓉,火辣妖媚,北靜王只
笑吟吟地瞧著,賈蓉卻是口乾舌燥目瞪口呆了。

  一舞已畢,六個苗女退下,王爺便命那紫發舞姬為賈蓉斟酒,笑道:「這是
本王愛妾,原來的名字喚做孔雀兒,從前還是苗疆一個上萬人的洞主呢,跟了我
之後就叫紫姬,世子喜不喜歡?」

  嚇得賈蓉忙道:「王爺愛姬,怎敢喜歡。」

  卻見那紫姬斟了酒,獻到賈蓉前邊,嘴角含笑道:「公子請。」

  聲音妖妖嬈嬈,竟似能鑽人心魄,慌得賈蓉忙接住,吸一口氣干了。

  北靜王又與賈蓉天南地北的神聊,那紫姬便跪在賈蓉邊,一邊斟酒一邊勸酒
,又有一絲絲甜膩膩的香氣鑽到賈蓉鼻子裡,真使賈蓉差點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聊著聊著,說到家裡,見王爺偶爾發問,似有些興致,賈蓉竟連自己那房中
的樂趣都搬出來獻了,說到有一次興起與夫人秦氏玩那「喜雀登枝」,還比手畫
腳,生怕王爺弄不清楚,惹得那王爺身邊那幾個美妾與紫姬皆咯咯嬌笑,賈蓉愈
發得意,只是沒看清楚王爺的表情。

  北靜王笑道:「與世子一會,真是愉快,今夜酒已不淺,本王要去休息了,
你也不必回府,就在這裡歇下吧。」

  賈蓉尚要推辭,卻見王爺在那幾個美妾擁扶中去了。

  旁邊那紫姬笑嘻嘻道:「公子請跟賤妾來吧。」

  賈蓉迷迷糊糊站起,卻走了個趔趄,紫姬忙抱住,擁扶著到了樓南邊一廂,
但見裡邊羅幔重重,錦被一地,華麗異常。

  紫姬服侍賈蓉躺下,跪在旁邊瞧著他笑道:「公子怎麼樣啦?」

  賈蓉乜眼應道:「我很好,你怕我醉了麼?」

  紫姬笑道:「那好,賤妾走啦,外邊有丫鬟,想要什麼就叫。」

  才要起身,卻被賈容一把拉住,涎著臉道:「你去哪裡?怎不陪我。」

  紫姬嫵媚笑道:「陪你做什麼?」

  賈蓉見狀,心中蕩漾,狗膽猛的壯了起來,竟將她拽倒,摟在身上,笑道:
「你剛才惹我吃多了酒,現在便得陪我出一身風流汗,才好睡覺。」

  那紫姬默不作聲,賈蓉愈喜,就趁著酒意在她身上亂搜起來,觸手滑膩,最
特別的是到處都嬌彈彈的,他玩過不少女人,卻還沒遇上過這樣的,不由十分動
興。

  賈蓉摸到紫姬下邊,突然輕輕「噫」

  了一聲,一臉訝異,又將手插進她腰裡細細掏了一陣,只惹得那紫姬細細嬌
喘。

  賈蓉滿面興奮,猛地按倒紫姬,竟要解她短裙來瞧。

  紫姬抓住腰頭,喘息道:「我可是王爺的姬妾,你也敢玩嗎?」

  賈蓉一驚,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幾分,旋又想道:「剛才北靜王叫她陪
酒,又獨留她帶我來這休息,用意自非尋常,想來準是因為跟我聊得投緣,所以
要用這尤物來招待我。」

  越想越似,便笑道:「耍到這份上,就是王爺明天要砍我的頭,現在也不能
放過你了。」

  那紫姬閉眼鬆手,嬌嗔道:「你這人呢,吃多了幾杯酒,就色膽包天起來,
人家不管啦!」

  賈蓉大喜,飛快褪下她那苗家短裙,兩手打開她那雙長腿一瞧,不禁血脈賁
張,鼻血差點都欲迸出來。

  原來那紫姬粉阜上的陰毛也是淡淡的紫色,鮮艷柔軟,十分特別,但與她頭
髮一致,尚不算怪異,最奇的卻是那花溪裡,竟也跟臍眼上一樣,鑲了銀亮亮的
小珠子,一粒正位於那殷赤花蒂之下嬌嫩蛤嘴之上的地方,另一粒卻是鑲在玉蛤
嘴的正下角處,在昏暗燈火下散發著銀暈暈的光芒,看起來實在是淫糜入骨。

  賈蓉褲子裡的那根肉棒,頓在剎那間膨脹至極限。

  高樓之頂,縷縷沁人的涼風流過,卻見那玉色琉璃瓦上悠悠閒閒躺臥著個男
子,一手把著盞美酒,另一隻手不時將一條淡淡的紫花汗巾兒送到鼻子上聞聞,
仰望著滿天星星的夜空,腦海裡,那腰上束著一條淡淡的紫花汗巾兒的仙子正飄
飄渺渺地蕩著鞦韆……
2011-2-6 1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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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花劫
 
第七回 請君入甕

賈蓉銷魂蝕骨地想道:「王爺的女人,竟連這個地方也跟那常人大不一樣啊!」

  還嫌那閣中燈火昏暗,看不真切,竟用雙臂將紫姬兩隻雪滑的大腿捲起來,
挾於腋下。

  這一來紫姬的下體懸空,那淫糜的玉蛤也離賈蓉的眼睛極近,都給他瞧了個
清清楚楚。

  但見那隻玉蛤鮮艷瑰麗,兩瓣蚌唇已經比別人紅潤許多,裡邊兩條細嫩赤貝
更是殷紅如血,線條分明,再經那一上一下兩顆銀亮亮的小珠子一點綴,真叫人
心醉神迷。

  賈蓉見上邊的那顆銀珠子鑲於花蒂之下,將那嬌嫩至極的粉紅肉蒂兒高高地
拱了起來,正俏俏的嬌顫著,蒂頭上還流耀著瑩潤的水光,可人又誘人,這等罕
有的美景他何曾見過?不禁一陣極度的神魂顛倒,探手去勾弄,忍不住用兩根手
指捻住花蒂下的那顆珠子,輕輕地拽了拽,想瞧瞧到底是怎麼綴上去的,還沒看
明白,卻惹得那紫姬「嚶嚀」

  一聲,大發嬌嗔道:「你弄什麼呀?不給你瞧啦!」

  就要合上腿。

  賈蓉連忙鬆手,做出個好看的笑容,柔聲說:「弄痛夫人了嗎?該死該死,
且待小生來幫夫人揉揉。」

  紫姬羞道:「才不要哩!」

  賈蓉哪管,伸出兩根手指,探到蛤嘴裡去揉弄,只是片刻,那裡面的嬌嫩之
物眨眼間就濕潤起來。

  賈蓉動興,又俯首吐舌去舔舐,觸到裡邊的嬌嫩,舌尖竟傳來一絲絲異樣的
甜味,不禁一呆,忖道:「難道這婦人的淫水會是甜的?」

  再細舔了幾下,果真如此,不由心裡歎道:「這尤物竟然全身皆寶呀!可惜
卻是王爺的人,否則我便是短壽三年也要將她弄到手來。」

  紫姬被賈蓉的舌頭弄得呻吟起來,帶著輕輕的鼻音,嬌嬌柔柔的無比撩人。

  賈蓉更加來勁,一條舌頭舞得跟鞭子似的,嘴也罩上去吸吮。

  紫姬濕潤的艷蛤裡凝結出一滴滴飽滿的水珠兒來,卻又叫他給和成一片了。

  只聽那紫姬嬌喊起來:「餓鬼啊,吃夠了沒有?」

  賈蓉歎道:「夫人全身皆寶,連這底下的玉津,也如那花蜜一般,小生真不
知是哪世修來的福氣,怎麼能不饞呢?」

  紫姬笑靨如花道:「你這張嘴才是塗了蜜呢,好會哄女人開心哩。」

  賈蓉心裡得意,他那嬸嬸鳳姐兒不是也常被他這一張嘴哄得迷迷糊糊麼。

  又過了一會,紫姬嬌喘細細道:「被你惹死了,到底要不要人家?」

  賈蓉哈哈一笑道:「夫人別急,小生這就來了。」

  飛快地脫衣解帶,掏出下邊那早就怒勃待發的大肉棒,將她長腿兩邊擔住,
對準那淫糜的花溪凶狠一刺…只聽紫姬「噯喲」

  一聲,已被他插得見不著根了。

  賈蓉一入,不禁低低的悶哼一聲,原來紫姬那蛤嘴裡的兩粒銀珠兒正好一上
一下緊緊地夾著他的陰莖,又硬又滑,一進一出間,揉到龜頭肉上,劃得他骨頭
都酥了,那種銷魂滋味,何曾有過。

  賈蓉聳了幾下,龜頭忽在深處碰到一個軟嫩之物,猜是花心,便追殺過去,
卻覺龜頭似被一張嬰兒的小嘴咬了一下,滑膩無齒,頓渾身一震,正銷魂萬分,
轉眼又失,賈蓉急忙挺腰擺股四下尋探勾弄,好一會才失而復得,再嘗一番,便
又丟失。

  賈蓉心癢難搔,心中想起一法,便從旁邊取過一隻靠枕,塞入紫姬臀下,抬
高下體,頓見成效,開始頻頻勾弄到她那嫩嫩的花心了。

  原來這法子也是品玉閣中一個房中師娘教他的,說女人花心皆藏於花房幽深
之處,男人大多罕能弄到,有個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用枕頭、棉被什麼的將女人
的屁股墊高,就容易多了。

  賈蓉與鳳姐兒偷歡,便是常用此法,果然收效不凡,因為鳳姐的花徑極幽深
,不用此法,那花心兒便是入十下也不知能不能碰著一下哩。

  只聽那紫姬顫叫道:「公子……公子你好會玩喲,竟……竟會這樣玩人家那
兒呢,噯喲……好酸哩……噯喲……酸……」

  蛤嘴裡滑膩膩的淫津流出,塗了賈蓉一腹,那甜膩的氣味愈發濃烈。

  賈蓉一邊受用她那嬌言澀語,一邊細細品弄,興奮哼道:「夫人,你裡邊那
東西怎麼會咬人呢?可爽煞小生啦!」

  只覺得這個美人兒真是比鳳姐兒和他老婆秦可卿還要妙上三分。

  原來紫姬這花心是個名器,古籍上叫做「蟾蜍嘴」,凡與男人一交接,便如
那嬰兒就乳一般,咬得男人舒服無比,卻是十分罕見,千里難逢其一,也因此極
得北靜王寵愛。

  她扭斷蠻腰,腳腕上那金環上繫著的幾個小鈴清清脆脆地響個不停,嬌嚷道
:「別老碰那兒呀,人家酸死啦!等會兒你……你也會受不了哩……到時可沒得
玩了,啊……啊……」

  賈蓉哪肯聽她的,笑道:「夫人放心,本公子素來耐戰,今夜定管你個飽!


  仗著自己學過秘技,只顧恣情聳弄,連連用龜頭去揉弄那會「咬人」

  的嫩花心,心想自己花了六百兩銀子學來的如意小金鎖可非吃素的,不弄上
個通宵是絕不會洩。

  那知這紫姬卻是大有來歷的,她原來有個外號,叫做「紫發妖姬」,與顛倒
南疆的「碧眼魔姬」

  並稱「苗疆雙姬」,名聲之盛於南疆無人不知,便是中原的武林中人也都略
有所聞避忌三分。

  也不知什麼原故,後來這紫姬遇見了入疆撫民的北靜王爺世榮,便死心踏地
的臣服在他的腳下,從此在南疆銷聲匿跡,誰知她竟是跟北靜王回去了中原,在
王府裡心甘情願地做了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妾。

  而她的師門更是個大秘密,竟是自唐初衰落而隱入苗疆的魔門的其中一支。

  這一支門人,原最善長幻術和媚術,後來又與當地的毒功、蠱術結合發展,
幾百年來形成了一個江湖中無人不頭痛的新邪派,叫做「重生門」。

  「苗疆雙姬」

  便是其中新一代的佼佼者,碧眼魔姬的迷術已顛倒了南疆,而這紫發妖姬卻
是最善以媚功制敵,修練得混身上下無一不是淫媚無比的秘器。

  她花溪裡鑲嵌的那兩粒小珠經用苗疆秘製的淫藥淬煉過的,不但起著按摩男
人陰莖的作用,還有非常強烈的催淫作用,那交歡時流出來的甜甜分泌物也含有
令人狂亂的淫素,加上她幽深處那粒會「咬人」

  的絕妙花心,賈蓉的如意小金鎖這樣的彫蟲小技又怎是對手?賈蓉又抽添了
數十下,只覺一下比一下暢美,突然精關一軟,酥麻麻的洩意流蕩龜頭,心中吃
驚,但已把守不住,兩手用力握著紫姬那軟滑的雙股,將肉棒深深地插住,就一
抖一抖地噴出精來。

  那紫姬竟是個無比敏感的尤物,只被他噴射得呀呀嬌呼,兩隻姣美絕倫的白
足在那浪紋大紅錦被上亂蹬亂蹂,賈蓉眼角瞥見,更是洩了個堤決千里。

  過了好一會,賈蓉定了定神,見身下那美姬柔柔的捲成一團,慵懶嬌媚地瞇
著如絲美眸,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不禁有些臉紅,解嘲道:「夫人在笑我麼
?小生見了夫人傾城容顏,一時銷魂,就把持不住了,讓夫人不能快活,真是該
死。」

  紫姬笑盈盈說道:「誰說我不快活呢?你緊張什麼喲,這回可放人家走了吧
?」

  賈蓉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生怎可這麼快就放了夫人,豈非叫夫人永遠小瞧
人?」

  紫姬笑得更是妖嬈,薄嗔道:「誰叫你那麼饞呀?都告訴你不要老去……去
碰那兒,你又不聽,急得跟什麼似的。」

  賈蓉又探手到她下邊摸索,淫笑道:「夫人那地方美死人哩,叫小生怎忍得
住呢?」

  紫姬伸手輕擰賈蓉的臉頰,在他懷中嬌笑道:「嘴巴塗了蜜吶,到處騙女人
,說說你誑過多少女人?」

  賈蓉只覺這個王爺的愛妾十分親暱,而且那一顰一笑都在勾人心魄,又與之
溫存起來,悶吟道:「說實話,小生所閱女人無數,卻只得夫人最好。」

  紫姬乜眼賈蓉,身子如酥如綿,喘息道:「你還要玩嗎?」

  賈蓉笑道:「讓小生再好好服侍夫人一回。」

  紫姬似也意猶未盡,嬌吟道:「再玩一次就要放人家走喔!」

  賈蓉興狂過一回,有了些定力,心裡盤算得好好將這絕色的尤物玩個透,因
為過了今宵,說不定就再也沒有機會跟這個女人銷魂了。

  遂將紫姬上邊的衣裳也脫去,只見一對高聳美俏的玉峰嬌顫顫地彈出來,十
分惹人,不由用手滿滿握住,只覺不大不小,堪堪一握。

  這回賈蓉只慢慢的來,使盡生平手段,抽添了百多下,誰知依然無比銷魂,
漸漸又有些忍耐不住,突想起這紫姬好像一直沒有洩過身子,俯在她耳畔問道:
「丟過沒有?」

  紫姬沒應,半晌才膩聲嬌嗔道:「你慢吞吞的,人家怎麼來?」

  賈蓉愈是銷魂,悶哼道:「定把你給弄流出來!」

  當下大創大弄,紫姬也陪著妖嬈浪叫,過不一會,賈蓉自己卻受不住,只覺
陰莖要緊處被紫姬蛤嘴裡那兩顆小珠子刮得又酸又酥,丹田的如意小金鎖再次土
崩瓦解,一股股熱精射了出來,顫聲道:「你還沒來麼?」

  那紫姬噘著嘴兒嗔道:「就要來了,可你又繳槍了……」

  賈蓉心中慚愧,抱著紫姬道:「不瞞你說,我是學過功夫的,平時可以通宵
不倒,但今天一碰見你就不成了,想來定是你下邊那兩顆小珠子太爽利了,一上
一下刮得我的東西實在受不了。」

  紫姬笑嘻嘻道:「那你別玩呀,放人家走,回頭告訴王爺你欺負我。」

  作勢要起身。

  賈蓉哪會放她起來,壓在身底不住狎玩,不一會又勃了起來,再次一槍刺入
嬌嫩中,只覺這尤物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紫姬喘息的嬌膩道:「你都說再玩一次就放人走的,怎麼現在又把那東西搞
到人家的肚子裡來呢?」

  賈蓉神魂顛倒,抱住她求道:「好姐姐,就丟一回給我嘗嘗吧。」

  他自己洩過兩次,玉莖本已不十分堅硬,卻給紫姬那含著催情淫素的花蜜一
浸,頓又如金似鐵了。

  紫姬「咯咯」

  笑起來,嬌媚說:「沒出息,一個男子漢,哪有這樣求女人的?」

  賈蓉一寸寸地親吻她的粉胸,作出一副軟甜相道:「求求姐姐了,你就可憐
可憐小生吧。」

  紫姬半晌不出聲,忽細細聲道:「人家喜歡從後邊來。」

  賈蓉如聞仙音,心中大喜,當下將她翻過身去,貼著她的粉股,用龜頭揉開
兩粒銀珠子,不疾不徐地推了進去,只覺比從前邊入又是另一種風味。

  紫姬嬌言澀語道:「哎!不要太深……再出來一點兒,哎呀差不多了,下邊
一點……嗯……就是那兒了……」

  玉股也配合著男人的突刺輕輕搖拆。

  賈蓉依言而行,在她花徑淺處尋著一小片微韌之壁,只一揉聳,頓搞得她浪
聲嬌呼,比先前皆盛,知是弄著癢筋,便在那個地方狠狠插刺起來,果然非同尋
常,只奸得她淫液橫溢,黏了東一塊西一塊,又比前兩次豐潤了許多,陣陣淫糜
的奇異甜味流蕩在空氣中。

  賈蓉樂滋滋的想道:「原來她的要害在這裡,竟然比花心還經不得弄,這次
定搞出她的陰精來嘗嘗。」

  壓在她股上一下下大創大弄,但見玉莖將那花溪裡的兩顆銀珠子揉進去又拽
出來,粉物相揉,濁波浸溢,實在是淫艷絕倫。

  轉眼過了近百下,眼見紫姬似欲捱不住,但賈蓉自己也酥酥的極暢起來,陰
莖被那兩顆小珠子刮得一浪浪躍躍欲射,忍不住哼道:「好姐姐,你還不丟麼?


  紫姬趴在棉被裡,嘴兒咬著枕巾,嬌吟道:「小哥哥,你再……再忍一會兒
,人家……人家就……就要來了!」

  賈蓉便苦苦強忍,再插沒多少下,只覺精關已是搖搖欲墜,又悶哼道:「姐
姐,快丟呀,要忍不住了!」

  卻見紫姬長及腰畔的紫發亂甩,欲仙欲死地嬌喊道:「不要啊!你……你再
弄幾下狠的,就……就……」

  賈蓉傾盡全身之力,將那硬極的大肉棍以幾乎垂直的角度往下猛挫,龜頭下
下皆深深凹入紫姬陰內的癢筋,猛的一口氣提不住,一陣奇酥異癢直透莖心,丹
田的如意小金鎖終潰,射出了他這一晚的第三次熱精來……忽聽紫姬膩膩的嬌呼
一聲「給你了……」,賈蓉銷魂中看見她雙手死死的抓住棉被,趴在那裡一陣痙
攣,蠻腰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起來,兩瓣圓圓的雪股也不住蠕動,時收時舒,忽
覺龜頭上被一片軟軟的液體澆下,整根陰莖都酥麻了起來,還沒回過神,已看見
一絲絲白漿從自己插住的蛤嘴縫裡冒了出來,才昏昏沉沉地想道:「終於搞丟這
個女人了……」

  *** *** *** ***寶玉遠遠地望著那個被眾人圍住名叫殷琳
的少女,大惑不解地問白玄:「那姑娘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你們怎麼都喚她
師姐呢?」

  白玄微笑道:「因為我們武院弟子的輩份是由入門先後定的,而她在還沒有
武院的時候就是我們師父的徒弟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叫她做師姐呢?」

  寶玉想起賈璉在路上曾告訴過他,這正心武館已在京城開了十幾年,於是更
轉不過彎來了:「難道她一生下來就成了你師父的徒弟?」

  白玄仍望著殷琳笑微笑:「沒錯,因為她是我師父的女兒。」

  寶玉這才恍然大悟。

  待殷琳走近,只見她黑亮亮的長髮及腰,肌膚紅潤嬌嫩,臉上一雙大大的眼
睛,生得明麗動人。

  寶玉見她脂粉未施,味道與家裡的姐姐妹妹們甚不相同,心裡生出一種十分
新鮮的感覺。

  眾人七嘴八舌的圍著她說話,隱約聽有人問道:「這次給龍盟主拜壽,可有
什麼新鮮事呢?」

  卻見殷琳身旁有個瘦子眉飛色舞地說:「有啊,你們猜猜我們在路上遇見了
誰?」

  古立道:「江湖上這麼多號人物叫人怎麼猜,難道是順遠鏢局的人?聽說他
們這次幾個總鏢頭都去了,還帶了好幾車禮物。」

  順遠鏢局總局也在都中,其總鏢頭「義揚四海」

  伍賀延與殷正龍素有交往,正心武館也有幾名弟子入了順遠鏢局,所以古立
頭一個就想到了他們。

  殷琳搖搖頭,微笑道:「不是他們。」

  旁邊那瘦子一臉不屑道:「他們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只是到處看人臉色吃飯
且沒有半點真本事的傢伙罷了。」

  殷琳回頭道:「阿竹,又這麼說話,小心我爹聽到罵你喲!」

  那瘦子做狀地吐吐舌,臉上卻並不在乎。

  寶玉一聽就覺好笑,心道:「原來這瘦子叫阿竹,果然長得跟竹竿似的。」

  卻聽古立道:「他們不值一提?再讓我猜猜……嗯,是不是遇上了這燕趙一
帶行俠仗義的『隱俠』黃宇?」

  殷琳笑笑道:「那『隱俠』黃宇的確是個讓人拍手的真好漢、大俠客,名聲
雖響亮,但似乎還比不上我們遇見的這個人,武功呢,跟這個人可就差上一大截
了。」

  眾人一聽,愈覺好奇,「隱俠」

  黃宇的武功已是一流,華北黑道上鮮有敢惹他的人物,少女卻說遇見之人比
他還要強過許多,一時皆想不起是誰。

  又見旁邊另一個身材肥胖高大的年青人搔搔頭,道:「不會是遇上了泰山派
程掌門吧?聽說他今年要親自去給龍盟主拜壽。」

  殷琳還是微笑地搖搖頭,說:「大水牛,程掌門名聲是不差,武功卻恐怕還
是要比這人遜色一籌。」

  眾人皆動容,要知泰山派掌門程振先的武功在華北武林中幾可排入前十名了


  紛紛道:「再猜不出誰了,你們就別賣關子了,倒底遇上的是誰?快快說出
來吧。」

  阿竹忍不住賣弄道:「白蓮教六妖之一的劍妖你們都聽說過的吧?」

  眾人一聽,臉上皆不禁變色。

  古立吸了口氣道:「這妖人無惡不作荒淫無恥,聽說曾在陝西獨自洗劫了一
個名叫『嶺頭鄉』的村莊,全村老少不留一個活口,其中還姦殺了數十名婦女,
偏偏其劍術高強,雖有許多俠士一直在追殺他,卻至今沒得到報應,難道你們碰
見的是這個傢伙?殷師姐……」

  眾人紛紛緊張起來,不由一起望向殷琳,心中皆想:「要是那劍妖遇見了我
們這美貌如花的殷師姐,豈能不起歹意?」

  寶玉也聽得心寒,忖道:「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惡人!不知怎麼沒被官府拿
去?」

  殷琳悠然道:「我們的確碰見了這妖人,不過說得卻不是他,而是……」

  阿竹見她要抖包袱了,忙搶過話頭道:「而是名列當今江湖上十大少俠之一
的武當派冷然!」

  眾人又皆動容,原來這十大少俠正是當今江湖上風頭最健的十個年青人,其
中無一不是武功超凡,而且不是某世家的佼佼子弟就是某門某派的接班人。

  這冷然更是武當派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江湖上已隱隱有其將成為
武當下一代掌門的傳聞。

  那個被殷琳喚做大水牛的年青人道:「哇!你們這次出門可是真有趣啦,居
然一下子就碰上這一正一邪兩個傳說中的人物,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好師姐,
快快說與我們聽吧。」

  殷琳目遙遠方,娓娓說道:「那天我們走到泰山腳下,在一個小酒肆裡歇息
,正商議要不要順便上泰山拜見程掌門。

  不久從外邊又進來一大幫人,看樣子是一隊商旅,中間還夾著十來個鏢局模
樣的人。

  一時就把這家小酒肆坐得滿滿的,有的人還找不到位子。」

  眾人聽不出這隊商旅跟那兩個傳奇人物有什麼關係,皆靜靜繼續聽著。

  殷琳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們忽然聽見那邊有人叫嚷,原來是幾個遲進來
的鏢師,正在對一個先坐在桌子旁的人發脾氣,說:『你這酸秀才,跟著我們商
隊走了半天,一路上仗我們護著,便宜都佔盡了,現在還要佔位子麼?還不快快
給我站起來,滾到一邊蹲去!』

  「我仔細一瞧,原來坐著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青人,模樣挺好看的,只是
冷得像塊冰,脾氣倒也硬,毫無懼色地說:『是我先坐的,憑什麼就得讓給你?


  仍然坐在那兒,不肯動一動。

  那幾個鏢師更是生氣,罵道:『還跟爺爺擺道理吶,信不信我用兩根手指就
能捏斷你的賤骨頭!』

  似乎就要去拎他起來。

  「我怕那書生一時硬氣吃了眼前虧,就朝他叫:『我們這邊還能騰出個位子
,你過來跟我們坐吧。』

  那書生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朝我們這邊笑笑,過來坐了。」

  阿竹這時接道:「我眼睛也比那幾個鏢師好不了多少,沒看出這書生的來歷
,就教訓他說:『出門在外,可沒什麼道理好講的,否則就得吃那眼前虧,這就
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也不住點頭,臉上開始有了笑容,不再是冷冰冰模樣了。」

  古立聽他這麼說,便道:「莫非這書生就是武當派的冷然?」

  殷琳笑笑不答,阿竹卻捏了個說書的腔調道:「別急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

  又接著道:「我正教那書生人在江湖的道理,突然發覺別人都慢慢的不說話
了,整間酒肆一時都安靜了下來,我這才注意到門口多了個人,身後背著把長長
的怪劍,背著外邊陽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卻不知怎麼的,大白天裡,竟讓人心
底生出一陣陣寒意來。」

  眾人似乎已從阿竹的語氣裡聽出來者是誰了,皆屏息靜氣地繼續聽著。

  殷琳道:「我也沒注意那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等他慢慢踱進酒肆裡,才看
清他的臉色慘白,眼睛也慘惻惻的,加上那一頭枯草似的披肩長髮,便活像那傳
說中的無常,當我注意到他背後的那把長長怪劍,才想起爹跟我講過的『白蓮六
妖』之一的劍妖來。」

  阿竹接道:「這時我也想起這廝可能是那惡名遠播的劍妖來了,只見他走到
那幫商人跟前,細聲細氣道:『你們的頭兒是那個?』

  嚇得那些商人面無人色,沒人敢應,都無助地望向保護商隊的那十幾名鏢師
,卻見他們個個目露怯色,呆若木雞,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那幾個剛才還神氣
活現威風霸道的鏢師也都跟變了個人似的,身子只是不住的打擺子,想來都已經
從外表猜出了來者是誰。」

  殷琳道:「過了好一會,才見有個老鏢師哆哆嗦嗦道:『您老可是大名鼎鼎
的白蓮六聖之一的劍聖?』

  我聽得又氣又好笑,人皆惜命,但又怎可於這惡人面前奴顏卑膝?卻見那人
點點頭,道:『你們護著的這支商隊,運送的可是從洛陽收羅來的古玩?聖爺我
如今收下了,過陣子正好獻與聖母祝壽。』」

  眾人才知,那劍妖原來是衝著這商隊運送的貨物而來。

  阿竹再接著道:「旁邊那些商人一聽就急了,其中有個人便忍不住對那些鏢
師叫了起來:『這人分明是要打劫,你們怎麼還不制伏他?』

  我見劍妖肩上微動,心裡才叫不好,已來不及出手相求,就見那開口說話的
商人頸上多了一圈細細的紅絲,隨而朝後慢慢地倒下,顯然是中了極快的一劍,
才沒大量出血。」

  眾人吸了口氣,雖不在現場,卻聽得驚心動魄,皆想像得出當時的凶險情形


  寶玉更是目瞪口呆,心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因為一句話就動手殺人
的歹人。」

  阿竹道:「殷師姐這時朝我們悄悄使了個眼色,顯然要我們做好出手的準備
,瞧那劍妖剛才的出手,我心知就是全都聯手合擊,恐怕也遠非他的對手,但師
姐既然已決定要幫忙,更想起師父平日之訓,我們便是血濺當場,也不能再讓那
劍妖眼前逞兇!」

  他這番話說得豪氣衝霄,聽得周圍個個胸中血氣翻騰,就連寶玉也覺無名振
奮,心道:「江湖中竟有這等豪情之事,可惜我從來只能呆在家裡,什麼也不知
。」

  阿竹繼續道:「那劍妖殺了個人,更震懾得酒肆裡無人敢有半點多言,得意
洋洋環顧張望,直到瞧見了殷師姐,又陰惻惻地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眾人聽到這裡,不覺皆握緊了手裡的兵器,心忖道:「那劍妖嗜色如命,定
然是對我們殷師姐動了色念!」

  寶玉聽到這裡,一顆心也不禁提到了嗓眼上。

  殷琳道:「我見這惡人過來,心中明白決不可絲毫猶豫,盤算著無數種先發
制人的辦法,希望趁他在沒警惕之前,便能一招就殺了他,否則我們今天只怕皆
要凶多吉少,但我仔細打量這個隨隨便便走近來的惡人,卻在他身上找不出一絲
可襲的破綻,真怕哪個師弟第一個動手,便要立時折於他劍下。」

  眾人聽得頭皮發麻,心裡皆忖道:「殷師姐雖是女子,論資質和武功卻要比
我們強多了,連她都找不到一絲出手的機會,可見這劍妖的武功之強並非江湖中
的虛傳。」

  阿竹道:「那惡賊走到我們面前,陰惻惻地說:『你們個個身帶兵刃,是泰
山派的弟子吧?想不想為他們行俠仗義?』

  我見他極近,而且臉沒對著我,便準備以最快的速度給他一刀,心想今天可
顧不得什麼光明正大了,要是能這麼一刀就殺了他最好,誰知我的手腕一麻,刀
卻能沒能抽出來,同時看見師姐和許師兄他們幾個也動了手,卻一個個不知怎麼
被逼得向後退開,竟無一人能傷那劍妖分毫。」

  眾人聽得無比訝異,個個心想:「那劍妖竟能一招就破了他們幾個的同時襲
擊,而且還叫阿竹看不清他的出手。」

  殷琳道:「我始終找不到那惡人的絲毫破綻,本打算放棄動手了,希望設法
離開後再請泰山派的人幫手,但看見阿竹忽已拔刀,雖然心知不妙,也只好硬著
頭皮一塊出手,我一動手,許師弟他們也就跟著動了,果然不出所料,幾個人都
被他的劍招逼退,而且阿竹還被他制住了。」

  阿竹道:「我定下神,才看見那惡賊的劍已不知何時拔出,劍尖正點在我右
手腕上的曲池穴,只怕他輕輕一揮,我的手也就完了,身上的汗開始冒出來了。

  聽見師姐叫道『別動!』

  對那惡賊說:『你想怎麼樣就怎樣好啦,請放了我師弟好嗎?』

  那惡賊卻對師姐淫邪邪地笑道:『現在害怕了?要不是看在你這俏娃子的臉
蛋上,我剛才一招就能殺了他們幾個,你信不信?』」

  殷琳俏臉微暈,接著道:「我見阿竹被制,只得陪著他說好話,說:『我們
幾個不懂事嘛,心裡只想著能出出名,您老名聲又這麼響亮,我們心存僥倖,真
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請您老別跟我們幾個小孩子計較,放了他好嗎?』

  卻聽那惡人得意洋洋說:『便是程振先那老兒親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幾
個小娃兒又能撿聖爺什麼便宜!嘿嘿,要我放了你這師弟也行,不過你得跟我走
,本聖爺收你為徒,包你不日就名揚江湖,比呆在泰山派可有出息多了,怎麼樣
?』

  我一時想不出什麼讓阿竹脫身的辦法,只好先答應了,到時走一步再看一步
。」

  阿竹道:「我沒想到師姐會答應那惡賊,心想這是萬萬不可的,就叫:『師
姐你千萬別答應他,快快離開吧,別管我了。』

  師姐卻堅定地走過來,到那惡賊身邊,對我說:『你別鬧了,快快回山上去
,就跟程掌門說我不能做泰山派的徒弟了,請他老人家不必記掛。』

  「我心知師姐是在暗示我上泰山去請程掌門相救,但怎麼放得下心師姐就這
麼跟那惡賊離開,一時沒了主意,那惡賊便收劍放了我,一掌捉了師姐的手,又
回頭呼喝商隊上路,那些商人和鏢師誰敢不依,只好跟他出了酒肆上路,只是不
知要往哪兒去了。」

  阿竹說到此,眾人個個聽得眉頭大皺,寶玉更是萬分擔心,雖說殷琳現在還
好好的站在這裡,卻仍不禁為當時大大發愁,心道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怎麼能跟那
惡人一塊離開呢?殷琳道:「我見阿竹和許師弟他們不肯離開,心裡十分著急,
生怕那惡人反了悔,只好連連朝他們打眼色,希望他們上泰山找到程掌門再設法
救我脫身,但是阿竹他們仍然跟著不肯放棄,那惡人臉色也越來越不善,出了酒
肆,忽轉身說:『你們都跟著莫非也想當本聖爺的徒弟麼!』

  我差點急壞了,要是全部都栽在這兒,那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阿竹道:「我們幾個都知殷師姐的心意,只是無論無何也無法放心讓師姐跟
那惡賊離去,許師兄他們幾乎都要上前拚命了。

  這時,忽聽有人說:『不錯,我想當您老的徒弟,不過……江湖上有許多人
只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不知您老是不是其中的一個?』

  我一瞧,原來就是剛才那個差點挨那幾個鏢師揍的呆書生,當時真還為他捏
了一大把汗,生怕他因為這一句話就此丟了命。」

  殷琳此際忽嫣然淺笑起來,便如那桃花初放般明麗動人,看得寶玉不禁呆了
,聽她道:「我當時也嚇了一大跳,心想這呆子真是呆到家了,這時候還愣頭愣
腦地說這話來惹那惡人,我打定主意,要是那惡人又要殺人,只好拚死救他了。

  誰知那惡人只是站住了腳步,凝視那書生,彷彿不相信有人會這麼大膽地跟
他說這種話。」

  阿竹接道:「只聽那惡賊緩緩說:『你想本聖爺證明是不是徒有虛名嗎?』

  誰知那書生卻似呆呆的應了句火上澆油的話:『是啊,你能證明嗎?』

  只聽那惡賊叱道:『用你的脖子來證明吧!』

  就見那惡賊動了身子,真是疾如流星,我和許師兄幾個根本反應不過來,那
惡賊已到了書生的面前,幸好殷師姐能及時地跟了上來,替那嚇壞了的書生擋了
一劍……」

  說到這便笑咪咪地望著殷琳。

  殷琳笑道:「哪裡是我替他擋的,當時我急忙跟上去,只盼能阻上一阻,身
形是到位了,可那惡人出劍極快,江湖罕有,明明就是看見他劍尖往那書生的脖
子圈去,我一劍就是攔不到,心裡正想那書生這下可要慘了,誰知形勢忽起了變
化,那書生似嚇壞地一歪,手上亂抓,就抓住了我的手,我只覺得手中的劍不由
自主的往前一揮,竟然已莫名其妙地擋開了那劍妖要命的一劍。」

  眾人十分奇怪,也不由皆鬆了口氣。

  阿竹道:「我們周圍的人都以為是殷師姐擋了一劍,誰知那惡賊卻退開一步
,瞪著那書生喝道:『好劍法!你是誰?』

  我們才隱約知道其中另有蹊蹺。

  聽那書生笑道:『果然是個浪得虛名的,這姑娘輕輕一劍就擋開了你,你還
想當她師父嗎?』

  氣得那惡賊臉上陣紅陣青,狠道:『以為你能活過今天麼!』

  又一劍朝那書生疾刺了過去,比剛才那一劍更穩更刁,我一看就知這輩子我
練不到這一劍,誰知那書生手忙腳亂的,抓了殷師姐的手,又奇妙無比的擋開了
一劍。」

  古立這時叫道:「我猜出來了,這書生肯定就是你們說的那十大少俠之一的
冷然了!」

  眾人紛紛點頭認同。

  殷琳笑道:「沒錯,那書生就是武當派的冷然,當時他裝呆作傻的騙得我好
苦,直到他把著我的手擋開了劍妖那兩劍,我開始才明白過來,這人肯定是個用
劍的高手,而且是個絕頂高手。」

  大水牛興奮道:「接著又怎麼樣了?」

  說起那些打鬥故事,寶玉沒幾成能聽得懂,但覺那殷琳的聲音清脆動人,聽
得渾身好不舒服,只盼她能這麼長久地繼續說下去。

  殷琳道:「那冷然轉頭對我說:『原來這聖爺的劍法比不上你,不如你收他
當徒弟吧?』

  我那時心中的焦慮盡去,就開心地配合他氣那惡人,說:『嗯,那本小姐可
得好好考慮一下哩,收這麼個老頭子做我徒兒,人家還有點受不起呢。』

  他應道:『也是也是。』

  再朝那惡人一本正經叫道:『看來人家姑娘可不大願意收你做徒兒,您老可
別太傷心啦!』

  哎,真是笑死人了。」

  眾人聽到這也皆笑了起來,有人道:「恐怕那劍妖今生還是頭一回受這麼窩
囊的氣哩。」

  阿竹道:「想來定是,那惡賊再不說話,全力施展那令他名動江湖的快劍,
只見滿天劍影一齊罩向殷師姐和那冷然,劍招又比剛才凌厲更多,周圍的人都捏
了把汗,誰知那冷然把著殷師姐的手,竟一一接下了。」

  殷琳俏臉上一片飛紅,說得愈是興奮:「當時我便彷彿在夢中,手臂不由自
主地由那冷然指揮,好像只是畫了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圓圈,速度也似出奇地
慢,卻能不可思議地擋開了那滿天襲來的劍影,直到劍妖的劍招也跟著我的出劍
慢了下來時,我才省起這便是武當派那名揚天下的太極劍法了。」

  阿竹道:「當時周圍的人,越看越覺奇怪,只見那劍妖的滿天劍影漸漸消散
無蹤,劍招也慢了下來,彷彿手裡使得是一把重不堪負的巨劍,額上也冒出了汗
,樣子狼狽不堪,偏偏那劍就像被殷師姐的劍粘住了一般,滑稽無比地跟著畫圈
圈,連我也看出他已露出敗象,果然,十幾招後那惡賊肩膀上便著了殷師姐的一
劍,周圍的人都喝起彩來,商隊中已有人叫『殺了這惡賊,請兩位大俠為民除害
!』」

  眾人聽到這,皆想那劍妖的劍術雖已名動江湖,但與武當派的太極劍法一比
,卻又差了一大截,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大水牛又追問道:「接下去又怎麼樣了?那白蓮教的惡賊既然不是對手,恐
怕要逃吧?」

  阿竹道:「沒錯,那惡賊臉上汗水越來越多,眼中已露怯色,連使許多狠招
想要脫身,卻無一成功,徒然令身上多添了數道劍傷。

  這時聽那冷然道:『你可記得當日在嶺頭鄉所做之事麼?』

  那惡賊突然大吼一聲,竟以斷下一隻手的代價脫出了戰圈,以最快的速度飛
奔逃命。」

  殷琳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冷然已奪下了我手上的劍,一鶴沖天般追去


  劍尖離那惡人頸後尚餘數寸便停了下來,冷冷說:『留下頭來奠祭那嶺頭鄉
的兩百多條性命吧。』

  我還已為冷然的力道已盡,不禁大歎可惜,這麼好的機會,竟給那惡人逃了
,以後不知有多少無辜又要為之所害。

  誰知那惡人向前又奔了數丈,竟突然身首異處,大蓬鮮血從沒了腦袋的脖子
上噴了出來,腦袋咕隆隆地滾出了老遠……原來冷然那最後一劍,用的是劍氣割
下了那惡人的頭。」

  眾人無不動容,要知那冷然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竟然能使出別人需
要修練幾十年才可能有的劍氣來,此人之將來畢定無可限量。

  阿竹道:「冷然誅殺了那惡賊後,商隊的人感激萬分,無不大大地鬆了口氣
,紛紛過來道謝。

  剛才那幾個為爭位子趕走冷然的鏢師更是面紅耳赤,上前連連賠罪說『真是
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俠。』

  我想起剛才還在教他江湖道理,也十分不好意思。

  冷然卻都一笑了之,對我們說:『我也正準備去與龍盟主拜壽,原本還在發
愁送什麼才好,現在就用這妖人的首級做賀禮吧。』」

  殷琳道:「後來他便與我們同行,許師弟他們趁機向他請教武功,一路上可
得益不少呢。

  到了龍盟主的壽宴上,冷然獻上那白蓮教惡賊的首級,卻說是和我們一同送
的賀禮,立時轟動全場,人人稱頌,倒讓我們正心武館沾了光呢。」

  眾人非常高興,看樣子似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寶玉卻聽不大懂,也不知那
龍盟主是何人,實沒多少心思去聽這些江湖上的事情,心中興趣只在那殷琳身上
,忽見殷琳朝這邊嫣然一笑,他向來最見不得美女對他好一點,只覺週身腑臟都
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說話,卻見旁邊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師姐
,一路辛苦了。」

  又聽殷琳薄嗔道:「你怎麼站得遠遠的?」

  寶玉這才明白殷琳是在跟白玄打招呼,不禁滿臉通紅,也只好老著臉,說了
聲:「姑娘好。」

  殷琳笑盈盈的,沒答也沒看寶玉,卻指著他問白玄:「阿玄,這人是誰呀?


  她臉蛋紅潤潤的,令人看起來好像總是在害羞似的。

  寶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開口,竟自我介紹起來,卻是說得不明不白:
「在下賈寶玉,也在這城裡住著呢,不想今日才見到姑娘。」

  殷琳聽了寶玉的混賬話,也不著惱,她從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兒
見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來這裡便又湊多一個,只是這個說話愈發傻氣,忍了笑
,再沒理他,對周圍眾人說:「我好想娘哩,先見她去,回頭再跟大家說這些天
來的新鮮事。」

  丟下了眾人,一溜煙不見了,寶玉悵悵地呆在那裡,心裡慢慢地滋生出一縷
說不清的滋味來。

  *** *** *** 

  ***賈蓉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見暖暖的陽光已從玉珠垂簾間斜透進來,身
邊已不見了那個美紫姬,想起昨夜的風流便似不過夢了一場。

  忽覺有一股淡淡的異樣香甜浮上來,忙低頭嗅了嗅,竟是從自己腹下傳來的
,忽記起那紫姬濕潤時的味道,心中不禁一陣銷魂,思來定是因為下邊昨夜沾染
了那美人兒的蜜汁,胡思亂想道:「那尤物除了陰精沒有可卿那麼麻人,樣樣都
要好上許多吶,可惜可惜,卻是北靜王的女人。」

  想到這忽然有些害怕起來,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銷魂是不是北靜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間,珠簾掀起,卻見進來一個清秀的丫鬟,盈盈施禮,道:「原來
公子起床了,王爺正在等候呢,請公子梳洗了跟我來。」

  賈蓉忙整了整衣衫,在另外兩名侍女的服侍下梳洗畢,誠惶誠恐的跟著那丫
鬟出去,走起來才知昨夜虧得厲害,渾身乏力腰酸腿軟的。

  下了天香樓,又有轎子來抬,轉了幾轉,到了一處大院,有人引進去,走進
一間書房模樣的房子,就見北靜王世榮正端坐在一張案前翻閱文書,忙上前跪下
,道:「小人賈蓉叩見王爺。」

  跪了好一會,才聽王爺道:「起來。」

  賈蓉惶然起身,見北靜王仍在閱讀,沒有抬頭,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
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爺的意思。」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自己可不能慌,又等了一會,仍不見北靜王發話,心裡
毛了,忍不住探試道:「請王爺降罪,小人昨夜飲多了兩杯,一時糊塗,就唐突
了王爺的愛妾……」

  還沒等他說完,就見北靜王擺了下手,終於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說:「一
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只是……」

  賈蓉碰觸到王爺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麼背上直冒冷汗,問道:「只是
什麼?」

  只聽北靜王淡淡地說道:「只是你和令尊領受朝廷俸祿,卻有負皇恩,私發
高利借券,盤剝百姓,現在有人告到內廷都檢點,我這裡有題本一折,你自己看
去吧。」

  說罷將手上一折文書摔到賈蓉跟前。

  賈蓉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書,王爺說的事自己有做沒做
還會不知道麼,頭伏至地,渾身發抖,眼淚都差點都掉下來了,顫聲道:「王爺
饒命。」

  北靜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糊塗了,這等抄家誅族的事也敢
去犯。」

  賈蓉無言應對,只是連連磕頭,聲聲「求王爺饒命」,這些事他們父子自認
做得嚴嚴實實,怎料今日還是敗露了。

  又聽北靜王道:「幸好這題本是轉落到了我這裡,念在兩家祖上有交,暫且
壓下,也不知該不該查辦,你怎麼說?」

  賈蓉一聽,那話中似有點餘地,慌忙道:「小人家裡這幾年開銷極大,莊田
鋪頭又不景氣,虧空甚重,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了這孬主意,只求王爺饒了這一回
,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盡,願以牛為馬相報。」

  北靜王歎了口氣,道:「我也略聞府上近年來有些艱難,只是這事罪責不小
,犯他不得,我且壓住,你回去就跟家裡人說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錯
。」

  賈蓉感激涕零,頭磕個不住,道:「王爺大恩,真是無以為報,日後有什麼
差遣,小人願肝腦塗地。」

  北靜王世榮點點頭,端起碗杯呷了口茶,慢慢地說:「你起來吧,只要不再
犯,也沒什麼了,都因我們兩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見投緣,所以如此,但是
……你昨晚玩了我的一個愛妾,怎麼說也得還我個人情吧?哈哈……什麼時候也
把你那艷名傾城的娘子帶過來讓我見見吧?」

  賈蓉一聽,頓如五雷轟頂,傻在那裡,腦子裡一片混亂,哪裡站得起來。
  第一集 花劫 
第八回 
同根相歡這日清早,秦鍾來到寧府,向尤氏請了安,得知姐夫賈蓉不在,便逕自溜入可卿的閨房
,見他那仙妃般的姐姐還懶懶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氣色竟比半月前差了許多。

  秦鍾從未見過可卿如此,心裡吃了一驚,上前在床緣坐下,伸手探到被窩裡
握住她的手,說:「剛才在前邊聽太太說你這幾天身上不大好,是怎麼了呢?大
夫瞧了怎麼說?」

  可卿臉上浮起一片不易覺察的紅暈,淡淡笑著道:「我怎麼知道呢,大夫也
說不清楚,只說無什大礙,開了藥吃幾貼就好哩。」

  秦鍾見了姐姐那副嬌懶慵懨的美態,積攢了好些日子的情慾悄悄蠕動,身子
挨上前,笑道:「我幫姐姐摩摩。」

  那被子裡的手竟不規矩起來,偷偷地摸索到了他姐姐的胸脯上。

  姐弟倆默默對望,可卿的臉上暈起了一抹迷人的嫩紅。

  半晌,可卿才想出了件事喚房裡的小丫鬟瑞珠去辦,方對秦鍾似嗔道:「你
不用去上學嗎?好不容易入了學又想淘氣是麼?」

  秦鍾道:「老先生今日有事,他那討人嫌的孫子不知怎麼又病個半死,不能
來代課,所以放我們半天假,人家就立刻過來看姐姐,你卻要趕人走。」

  可卿這才不語,暈著臉任秦鍾在懷裡亂摸。

  不一會兒,可卿不自在起來,只覺底下膩津津的,微喘道:「姐姐不舒服,
你還來鬧哩。」

  秦鍾笑道:「我來幫姐姐出一身風流汗,這身上的不快說不定就好了。」

  脫了鞋,便要爬上床來。

  其實可卿與秦鍾並非親生姐弟,原來秦鐘的生父秦業官拜營繕郎,夫人早

  亡,因當年無兒女,便向養生堂抱了一個兒子並一個女兒,誰知兒子又死了
,只剩女兒,小名喚可兒,長大後,竟生的形容裊娜,性格風流,見過的人皆歎
謂「定是仙子下凡的」。

  因素與賈家有些瓜葛,故結了親,許與賈蓉為妻。

  那秦業至五旬之上自己方得了秦鐘,說來也怪,雖是個男兒,卻比多少女子
都要嬌柔俊俏,極得秦業寵溺;可卿也十分疼愛這個弟弟,十來歲還睡在一起,
姐弟倆親密無間,不知何時竟悄悄有了那荒唐亂倫之事。

  可卿忙推秦鐘,呢聲道:「別耍了,你姐夫昨日被北靜王府召去,一夜未歸
,說不定這會子就要回來了。」

  秦鍾不以為然,說:「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姐弟這樣哩,那次還死皮賴臉的
一起耍過,怕他做什麼?」

  可卿道:「他可小氣呢,不高興我們姐弟倆自己耍。」

  秦鍾撇嘴道:「他要是小氣,就叫他以後別碰我。」

  他不太怕賈蓉,因為他知道這個姐夫饞極了自己。

  可卿拿秦鍾沒法子,況且半月沒見,心裡也十分渴望這個親愛的弟弟,欲拒
還迎的,就被他鑽進了被窩裡,一輪猥弄,褪了小衣,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膩。

  姐弟倆一塊喘息,胡鬧了一會,秦鍾笑起來,說:「姐姐很想我是不是?就
這麼濕了呢。」

  可卿羞紅了臉,半晌才說:「那你呢?」

  秦鍾道:「我也很想姐姐呢,你摸摸看它多硬。」

  可卿哪肯摸他那兒,啐道:「你有嗎?哼,我看你現在心裡只有個什麼寶呀
玉的,哪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呢!」

  秦鍾聽出了他姐姐話裡的醋意,只是微微一笑,就在被窩裡脫了褲子,握住
那根硬翹翹細長長的陰莖,將龜頭在可卿的嫩花溪裡浸了浸,惹得她「嚶嚀」

  嬌吟,腿也張開了,突然屁股猛的一聳,肉莖插入一團軟軟的嬌嫩,眨眼就
沒根了。

  可卿「哎呀」

  一聲嬌叫,雙臂摟住了她弟弟的腰,嬌軀一陣顫抖。

  秦鍾先抽添了一陣,解了些饞,淫興浮起,笑道:「姐姐,今天要問你一句
話,你說是我好呢還是姐夫好?」

  可卿害羞,裝做聽不懂,說:「什麼?」

  秦鍾挺了幾下,說:「就是這東西。」

  可卿啐道:「不知道!」

  秦鍾不依,他熟知姐姐那要害的位置,用他那尖尖的龜頭在那上邊挑了幾挑
,只挑得可卿混身酸軟,柳腰亂扭,嬌呼道:「不要這樣啊!不要……碰到姐姐
那兒啦!」

  秦鍾道:「你說不說?」

  可卿搖搖頭,又挨了一陣狠挑,直到真有點美得挺不住了,才叫道:「你好
……你好!我的親弟弟最好!」

  秦鍾還要問:「為什麼呢?你不是說過他比我粗嗎?」

  可卿抱住她弟弟的頭,在他臉上親吻道:「可是弟弟的……長呀,每一下都
好像扎到了心坎上,叫姐姐……姐姐的魂兒都要飛啦,而且……」

  秦鍾聽得高興,問道:「而且什麼?」

  可卿陶醉地說:「而且弟弟從小就跟姐姐玩,最知道怎麼讓姐姐舒服了,不
像姐夫那樣一得意起來就不顧人家的死活,所以弟弟的比姐夫的好。」

  這卻真的是她的心裡話,儘管賈蓉十分溫柔體貼,卻無法給她那一種蘊含著
親情的甜蜜感覺,況且這一種感覺還深深隱藏著一絲不能去想的邪穢淫亂,這更
是撩動她情慾的秘密。

  秦鍾大喜,興奮非常,當下盡心盡力,狠挑巧刺,他那陰莖十分細長,龜頭
幾乎下下可插到可卿那幽深處的嬌嫩花心上,這一點比賈蓉可要美妙多了,直搞
得他這個仙妃般的姐姐眼餳骨軟,如癡如醉,那滑膩膩的淫水流了一股,濕了一
大塊床單。

  可卿想起要拿條汗巾墊住,免得賈蓉回來看見,偏偏酥美得通體皆軟,動都
懶得動,被秦鍾又一輪深深的急插,忽然花心一陣奇癢,玉宮都麻痺了,不禁又
驚又沮喪,暗道:「最近怎麼這樣容易丟身子呢?」

  這時,秦鍾突然狠插了十來下,猛的拔出滑膩不堪的長莖,叫道:「姐姐幫
我,要……要出來了。」

  可卿熟知她這個弟弟的癖好,顧不得一陣極度的空虛難過,忙努力坐起來,
把一隻手繞到秦鍾後邊的股上,用一根滑膩的蔥指揉插進他那屁眼裡巧妙地挖弄
,另一隻手握住陰莖,還沒捋幾下,就迸出豆漿般的熱汁來,竟有一滴濺上了她
那羞澀而美麗的臉龐,嫩嫩的粉紅與濃濃乳白相映襯,分外動人。

  秦鍾一下下抽搐著,看著可卿那比花嬌艷的玉容,悶哼道:「姐姐的手真滑
……姐姐真好。」

  兩人躺在床上相擁纏膩,可卿有些惶惶不安,生怕賈蓉突然回來,想叫秦鍾
走,又怕他累著身子。

  秦鍾道:「姐姐別擔心,他要是回來了,最多我也給他玩玩,他可饞著呢,
前幾天碰見我還涎著臉哩。」

  可卿說:「可你不是討厭他嗎?姐姐怕你受委屈哩。」

  秦鍾抱住他姐姐,臉龐在她那嬌彈軟綿的粉乳上磨蹭,甜甜道:「姐姐疼我
,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可卿只好溺著他,對這個寶貝弟弟她從來硬不起心腸。

  過了一會,秦鍾爬起來,拉開床頭的暗奩亂翻,他知那裡邊藏著許多希奇古
怪的玩意兒,今天來找姐姐,心裡早盤算著尋樣什麼玩意去跟寶玉玩。

  可卿嗔道:「小鍾兒,別弄亂了,那些東西可都是你姐夫的寶貝,小心他回
來著惱。」

  秦鍾卻笑嘻嘻地拿出一支烏溜溜的角先生來,說:「姐夫用這個跟你玩嗎?


  可卿懶得跟他鬧,轉過身去閉目養神。

  秦鍾又拉開一格,見裡面儘是些春宮冊兒,翻了幾本,都是看過的,心裡想
道:「不知玉哥哥看過這東西沒有?待我悄悄拿一冊去給他瞧瞧。」

  拿了一冊,悄悄塞到自己脫下來放在一邊的衣袖兜裡。

  再抽出一格,卻見裡邊放著一隻精緻的白玉雲紋缽子,掀起蓋子,頓時一陣
異香撲鼻,整個人忽有些飄飄然起來,想起這味道以前在姐姐的房裡似曾聞過,
見缽子裡盛著五、六分極細膩的淡紅粉末,問道:「這是什麼呢?」

  伸指挑了一點送進嘴裡,只覺甜膩膩仿似那女人的胭脂,突然一注酥熱從食
道流下,直達丹田,眨眼間又傳蕩週身,整個人都燙熱了起來,不禁嚇了一跳,
叫出聲來。

  可卿回過頭,見狀忙坐起來奪了缽子蓋上,又驚又惱道:「什麼都能亂吃的
嗎?吃了多少?怎麼樣了?」

  秦鍾眼睛卻落到他姐姐跑出棉被的一對雪膩豐美的玉乳上,只覺比往日更加
誘人,笑嘻嘻說:「也沒怎麼樣呀,就是全身都熱乎乎的,下邊的寶貝又翹起來
了,好像比以前還硬哩,姐姐你摸摸。」

  可卿探手到被裡一摸,果然硬了幾分,而且還有幾分燙手,心兒不由一蕩,
好氣又好笑道:「這可是用來放在香爐裡燒的,你卻拿去吃了,看不急壞你哩!


  原來這缽子裡盛的東西名曰「春風酥」,是賈蓉好不容易從品玉閣弄來的寶
貝,價格不菲,平時只要在房裡的香爐裡放上一丁點燃了,便異香滿屋,催人情
慾,令男女歡好時更加動興,賈蓉最是喜歡,幾乎每次跟秦可卿行房時都要用上
一點。

  秦鍾喘息起來,只覺姐姐此時分外嫵媚動人,一把摟在懷裡,上下其手,狀
若飢渴。

  誰知竟撩起可卿深藏於心底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神魂不禁一陣搖蕩,想起
那天睡在這張床上的得意人兒,心道:「都是叫這東西惹出來的……」

  竟脫口道:「小鍾兒,你跟寶二叔……他……」

  半天也沒說完整。

  秦鍾聽姐姐問起寶玉,臉上微燙,笑道:「問呀。」

  可卿瞧著弟弟的臉,悄聲道:「那天,你們在那屋子裡有沒有……有沒有呢
?」

  秦鍾裝作不明,問:「有沒有什麼呀?」

  卻被可卿在腰上用力擰了一下,方笑道:「有啊,他見了你這樣俊俏的弟弟
能不心動嗎?」

  可卿一聽,臉上燒了起來,蹙眉道:「那你就給他了?那天我不是告訴你不
要惹他麼!那小魔王可是兩府裡人人都盯著的寶貝喲!」

  心兒「通通」

  亂跳,心裡暗叫道:「要死啦!不管是真是夢,姐弟倆都跟這個人胡鬧了…
…」

  秦鍾不以為然道:「我沒惹他呀,是他自己饞我的,又不像別人粗魯,對我
可好哩,而且…」

  他頓了頓,神秘秘的在可卿耳邊說:「而且玩起來可好呢。」

  可卿不動聲色道:「他怎麼好?」

  心裡卻是虛虛蕩蕩的。

  秦鐘面上浮起一抹粉紅,他眉清目秀,肌膚嬌嫩,這一羞澀,就比多少女子
還要動人,小聲道:「他弄我後邊時,可比姐夫的漲多了,前邊的頭又是軟綿綿
的,碰到深處,就美死啦。」

  可卿剛才正逢欲丟未丟,就戛然而止,聽她弟弟這麼一說,渾身都不自在了
,暈著臉道:「他真有那麼大?」

  話才出口,玉容頓已羞得酡紅一片。

  秦鍾只覺跟姐姐這樣聊得十分動興,在她耳畔低語道:「姐姐要是不信,等
什麼時候我把他帶來,讓姐姐親自試試。」

  可卿大羞,粉耳通紅,對她弟弟這句放肆而淫蕩的話有點著惱,但又似有一
種不明瞭的快感,再擰了一下她弟弟的腰,嗔道:「才不跟你們兩個小子胡鬧哩
!」

  按輩份她雖是寶玉的侄媳婦,但歲數卻要比寶玉長上四、五歲,所以這句小
子叫得也當真順口。

  秦鍾神遊物外道:「要是我們三人真的能在一起耍,可就成仙了。」

  想到這裡,不禁癡了。

  可卿歎了口氣說:「小鍾兒,姐姐真替你擔心哩,有些不知羞的人強要是一
回事,怎麼你自己老是去跟那些混帳爺們攪在一起呢?那終歸不是正道,也不知
損不損身子呢。」

  秦鍾嘻皮賴臉笑道:「那姐姐多疼我,今後弟弟不去尋他們就是了。」

  又握住那硬起來的肉棒往他姐姐的玉蛤內頂,他對這個極疼他的姐姐向來恣
情盡意,想玩就玩,多數沒什麼前奏。

  可卿也習慣了,張開腿,迎入親愛的弟弟,裡頭尚含滑膩,被一刺至底,準
準的插在嫩花心上,嬌哼一聲說:「等你再長大一點,姐姐就叫姐夫幫你討房模
樣俊俏的小媳婦。」

  秦鍾刺入姐姐那嬌美的玉蛤,一輪深深地抽插,細細領略每一絲傳過來的銷
魂快感,搖頭笑道:「小鍾兒只要姐姐做我的小媳婦,好讓我天天姦淫。」

  他這些天來在學裡,跟著寶玉同薛蟠等人鬼混,也學了不少下流話。

  可卿筋麻骨軟,已說不出話來,不知是被她這個弟弟說的還是插的,接著只
覺秦鍾那尖尖硬硬的龜頭一下下頂刺到嫩花心上,又酸又酥,魂魄都欲散了,忽
陰內一麻,股心抽搐起來,不由心中一驚,雖說剛才玩了一回,可也不該這麼快
就要丟呀?忙咬住朱唇死忍……可卿自從那一天被鬼面人強採了後,不知怎麼,
幽深處的那嫩花心就變得非常敏感,這些天跟賈蓉交歡,竟然十分不耐,動不動
就丟身子,樂得賈容還以為自己床上的功夫長進了,她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不好
起來。

  秦鍾一邊抽添一邊看著可卿鮮媚絕倫欲仙欲死的模樣,心裡暗道:「能得到
姐姐和玉哥哥,今生也就無憾了。」

  覺得身上悶熱,便一把將被子掀掉,瞧見姐姐那一身雪膩嬌嫩的肌膚,更是
情難自禁,雙手又撈起姐姐那一雙柔潤不見骨的雙腳,分開擔在兩邊肩上,又是
一輪狠插猛刺,下下沒根,他吃了那春風酥,只覺得下邊那寶貝格外雄勁,似比
往日粗了幾分,心裡暗讚道:「好東西,管他能不能吃,我也弄點去給玉哥哥耍
。」

  還不到百下,忽聽可卿急促的嬌聲道:「小……小鍾兒,就……就在那兒好
了,姐姐……姐姐好像……好像要來了……」

  下邊隨著抽出的肉棒冒出一大股滑膩膩的透明花蜜來,流得股溝皆滿,兩人
顛鸞倒鳳,早不是剛才的位置,又弄濕了另一大塊床單,可卿心裡叫苦,卻已顧
不得許多,只求這寶貝弟弟再來幾下美的。

  秦鍾從小至今跟姐姐不知玩過多少回了,見狀立知是姐姐要丟身子的先兆,
忙狠刺猛挑他姐姐的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兒,幾乎整個人都躍了起來,只十來下,
又聽他姐姐哆嗦嬌呼道:「哎呀!姐姐……姐姐……給弟弟了。」

  只覺龜頭上被油油軟軟的東西淋下來,先是龜頭,接著整根莖身都麻了起來


  秦鍾知道他這姐姐丟出來的東西最厲害,不比他玩過的幾個女人,一觸準得
射,從未能免,雖說不是親生姐弟,也不敢射在裡頭,狂插了幾下,再忍不住,
一咬牙拔了出來,見姐姐已酥醉成一團,只好自己用手又捋了數下,便抵在他姐
姐那雪膩軟綿的小肚皮上射了……姐弟倆抵死纏綿洩得一塌糊塗。

  秦鍾抽射著哆嗦道:「姐姐流出來的東西最好了,麻得人骨頭都酥了。」

  可卿一縷曲捲的秀髮掉到臉上,痙攣的深處不住地排出一股股銷魂的濃漿,
卻無男人的寶貝抵著,心頭一片空虛,顫叫道:「親我。」

  兩人雖從小亂倫,秦鍾卻從未聽他姐姐叫過親她,忙俯下頭去,可卿雙臂柔
柔地纏住他的脖子,姐弟倆一陣神魂顛倒的親吻,秦鍾心裡有點奇怪,卻不知他
姐姐眼角盈淚,心神已飄回了數日前那個迷亂的花叢裡……臨近午飯時,秦鍾方
心滿意足的從姐姐的房裡出來,正碰見賈蓉回來,他素來不太怕這個「饞嘴」

  的姐夫,但這回見賈蓉陰沉著臉,想起剛才,不禁有點心虛,請了個安,也
不見賈蓉理睬,慌忙溜開去了。

  可卿見丈夫突然進來,吃了一驚,忙在被裡著了小衣,觸到床單上一大塊黏
濕,心裡慌得跟有隻鹿兒在亂蹦似的,拉過被子遮住,勉強起身下床,上前為賈
蓉寬衣,見他滿面陰沉,心裡暗暗疑惑,正猶豫要不要問北靜王府因何召他,忽
見她丈夫雙膝一軟,「噗通」

  一聲跪在地上,雙目垂淚,顫聲道:「娘子救我。」

  可卿大驚,這幾日眼皮跳個不停,難道真的是有事?忙攙扶賈蓉,堅毅地說
道:「相公請起來,你我夫妻一場,縱是大禍臨頭,也定然相濡以沫,生死依隨
。」

  賈蓉不肯起身,仍淚流不止,無頭無尾道:「娘子,如你不肯答應,不單是
我,恐怕一家的老小,這次皆在劫難逃了。」

  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縱藏深閨人亦知;如非夫君貪無厭,怎遭奸邪拾金
釵。



  第一集 花劫 第九回 顛鸞倒鳳賈蓉淚流滿面,將北靜王要挾之事告訴夫
人,當然瞞去了他昨夜在天香樓荒唐一節。

  可卿先是聽得心驚脈跳,後漸心灰意冷,哪還有心思去責怪夫君與公公的胡
作非為招來滅門大禍,只恨自己天生命薄,又得遭那些污穢所趁,無言半晌,淡
淡道:「妾身早非乾淨之軀,你不是素來心甘情願的麼,如能消此一劫,再去見
一個北靜王又有什麼。」

  賈蓉羞愧無容,心明可卿話中所指,如在平時自然威風叱喝,但此際哪敢接
口,只跪在地上,抱著夫人雙腿涕淚滂沱,口口聲聲道:「娘子之恩,非賈蓉今
生能報,來世不求再做夫妻,只願為娘子做牛做馬。」

  可卿對這浪蕩郎君最狠不下心腸,聽了他那摳心話,渾身一顫,終流下淚來
,雙膝跪地,與夫君抱首痛哭。

  賈蓉心亂如麻,再想到那對他總是鐵寒著臉的老子的頭上去,把這女人送去
北靜王府,又怎麼向他交侍?幸好,這樁惹來的禍事他也有份,只好走一步瞧一
步啦。

  *** *** *** ***寶玉跟賈璉從城南的正心武館回來,一路
思念那個大眼睛的殷琳,只覺她妝扮氣質皆與家裡的女人大不相同,十分新鮮動
人。

  忽聽賈璉說:「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回去,那辣子問起,你就告訴她我已
經跟武院已經說好了,這兩天就會派人過來,其餘的我回去自會詳細跟她說,明
日再去回老爺。」

  寶玉只好應了,由茗煙等僕護送回家。

  回到榮府,寶玉便一徑往賈璉院子來,進門就碰見小丫鬟彩哥,指著西邊的
屋子說:「二奶奶在那邊忙著呢。」

  寶玉過去,進了屋就見鳳姐在指使隆兒和興兒兩個小廝搬東西,正忙得不可
開交,不時還嫌小廝不夠利索,捲了袖子親自動手,粉額上似有細汗膩出,一卷
烏黑的雲發竟掉下臉來,臉上紅俏俏的,與平日的雍容模樣大不相同。

  寶玉見了她那狼狽相,卻覺十分新鮮,笑道:「這兩個小廝不好使喚,我去
叫茗煙幾個來幫你搬吧。」

  鳳姐見是寶玉,揮揮手道:「去去去,這時候忙著呢,你別來,要奴才我還
沒有麼,用得著你的人。」

  寶玉不動,笑道:「二哥說有事辦,叫我先來告訴你武院已經答應派人過來
了,其餘的等他回來再親口跟你說。」

  鳳姐啐道:「那人有什麼正經事好辦,還不是尋個借口花天酒地去了。」

  又對寶玉擺擺手道:「好,知道了,你快走,這裡灰塵可嗆人呢。」

  寶玉見她捲起的袖口裡露出一截雪膩膩的嫩臂,經柔腕上的碧花鐲一襯,只
覺格外誘人,胸腔一熱,旋即想起那日叔嫂倆一起去寧府的路上,在那車廂裡的
荒唐,不由癡了。

  鳳姐忙了一會,回頭見寶玉仍呆在一邊,奇道:「怎麼還在這裡?吃灰塵呢
。」

  寶玉情不自禁,竟掏出汗巾上前要為鳳姐抹汗,愣愣地說:「出了這一頭汗
哩,我幫你擦擦。」

  鳳姐嚇了一跳,玉容生暈,狠狠地瞪了寶玉一眼,小聲道:「用不著你呢,
到別處玩去。」

  寶玉猛省起隆兒和興兒在旁,臉上發熱,尷尬地收起汗巾,仍捨不得走,半
天才想起一件事,對鳳姐道:「早上臨走前你不是叫我幫你寫幾個字麼?這會子
我沒事,到屋子裡等你吧。」

  鳳姐一愣,方記起上午的借口,不禁暗自吃羞,含糊道:「虧你還記得,那
你去吧,正好東府昨日送點心過來,叫平兒弄給你吃。」

  寶玉應了,轉到賈璉的屋裡來,平兒忙捲簾迎入,又去倒茶端上。

  寶玉還沒提起,她便道:「尤奶奶昨日著人送了幾盒白玉蓮蓉餡過來,我弄
些與你吃吧。」

  逕自出去了。

  不一會兒,平兒便端了一碟色香俱佳的蓮蓉餡進來,放下請寶玉品嚐。

  寶玉正想與她胡聊幾句,誰知平兒又說鳳姐叫呢轉身出去了,寶玉悶悶不樂
,心忖道:「為什麼這個平兒總是不大答理我呢?」

  寶玉等了半晌,仍不見鳳姐過來,屋裡又沒人說話,心中無聊,乜見床頭幾
格暗奩,便挪過去悄悄拉開,頓瞧了個眼花繚亂,裡面竟有許多叫不出名的東西
,把玩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用處,待翻到最下一格,便見有許多錦繡畫卷、畫冊
與香囊,再打開一看,立時血脈翻騰,渾身燙熱,原來都是那三三兩兩的妖精打
架圖兒,勾魂撩魄冶艷猥褻,想來這些定是薛蟠說過的春宮了,此間竟然收藏了
這麼多。

  寶玉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春宮,只瞧得天昏地暗,如癡如醉,想起平素模樣端
莊的鳳姐竟也看這些東西,更是心旌搖蕩想入非非。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後邊有人壓著聲叫道:「好大膽哩,竟在這裡亂翻你哥
哥房裡的東西,還偷偷地瞧什麼呢。」

  寶玉唬了一跳,旋而聽出是鳳姐的聲音,拍拍胸口,轉過身來對鳳姐笑嘻嘻
道:「這些瞧不得麼?你怎麼又放在床頭的暗奩裡?」

  鳳姐臉上泛潮,啐道:「才不是我的東西,還不是你那下流種子的哥哥弄來
的,關我什麼事。」

  寶玉笑道:「把我哥哥罵得這樣狠,等回來我告他去。」

  又笑咪咪地湊上前低聲說:「他晚上在屋子裡看這些,你又看不看?」

  鳳姐對著寶玉那張靠近的俊臉,不知怎麼只覺心兒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
來,嘴上仍硬著道:「不看!看了又怎樣,人家夫妻在屋子裡還講學究麼,就你
看不得,小心老爺知道扒了你的皮。」

  寶玉聽見老子,心頭不禁打了個寒戰,卻又笑道:「你去,你去,告訴他我
正在你房裡看這些呢,最好也叫老祖宗、夫人和家裡的姐姐妹妹們都到這兒來教
訓我吧。」

  鳳姐忍不住笑起來,逼著氣兒擰寶玉的臉,道:「你還要挾姐姐是不是,看
我掐不掐痛你。」

  寶玉見狀,不由心動神搖,膽子早被色慾迷了,忽的雙臂摟住鳳姐的蜂腰,
迷糊道:「姐姐,上次你在車裡不肯給我,折騰了我好多日不快活,今天就讓我
如願了吧。」

  鳳姐笑道:「誰是你姐姐,我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想胡鬧,我也阻不了你
,回去找你屋裡的丫鬟們去。」

  一時竟忘了推寶玉。

  榮、寧府裡哪個不怕鳳姐三分,偏偏寶玉獨善其外,加上那天在馬車裡的經
驗,仗著被春宮迷了的色膽,使出力氣就要蠻幹,一隻手猛的一竄就插到她腰裡
去了,隔著褻褲拿著嬌嫩處,鳳姐兒頓酥了半邊身子,低聲哆嗦道:「我叫人哩
。」

  寶玉哪聽得見,滿腦子那春宮上的情景,只要與這仙妃般的嫂子一試。

  鳳姐本來還想好好吊這寶貝一番,但寶玉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卻也燒壞了她,
一直深藏於心底的綿綿綺念,便如決堤般湧出,喘息道:「你可記得那天在車子
裡對姐姐說過的話?」

  寶玉接口道:「什麼話?」

  鳳姐凝視著他那張令人心醉的俊臉道:「你說要是以後忘了姐姐疼你,就怎
樣?」

  寶玉竟背得滾瓜爛熟似地說:「若我賈寶玉忘了姐姐疼我,便叫我被天上的
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裡去餵王八。」

  鳳姐一聽,連另一半身子也酥了,玉容嫣紅,甜甜膩膩的對寶玉低語道:「
你先回去老祖宗那吃飯,今晚說是請了南安郡王府來的白婆婆用飯,我也得過去
侍候呢,耽擱不得,這裡人又雜,你哥哥也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再來這院子
後邊的假山旁尋我。」

  寶玉大喜,卻仍不甘就此作罷,央道:「好姐姐,先讓我快活一下,弟弟難
受死了。」

  鳳姐掙扎要起身,急道:「剛才忙了一下午,通身汗還沒洗哩,平兒去送東
西也快回來了,你聽話。」

  寶玉早昏了頭,動了那少爺脾氣,只不依不饒,喘氣道:「只一會兒。」

  竟俯下頭,把鼻子湊到鳳姐兒的領口裡,用力嗅了嗅,只覺一股濃濃的膩香
流入鼻孔,如蘭似麝,間中還隱約夾著一絲撩人的膻味,那種流了汗的婦人體香
,大異於襲人、碧痕幾個小丫鬟身上的淡淡清香,刺激得寶玉褲襠裡的陽物更是
勃如鐵石。

  寶玉雙手一用力,鳳姐兒下邊的裙褂便掉了下來,慌得她急忙提住,軟語道
:「好弟弟,姐姐先用手幫你弄弄,就像上回在車子裡那樣好不好?」

  寶玉搖頭道:「這回不成了。」

  逕自鬆了腰間的汗巾,掏出那巨碩無朋的寶貝來,沒頭沒腦就往鳳姐褻褲裡
塞。

  鳳姐兒一見寶玉那無人可及的寶貝,頓然沒了主意,心兒也癢的難過萬分,
自從上次在車廂裡瞧過後,也不知日思夜想了多少回,防線終於潰敗,被寶玉拉
下了褻褲,那雪膩玉阜底上濃密烏黑的褻毛竟已皆濕,分貼兩邊腿根上,露出了
那只濃艷淫糜的玉蛤來……寶玉呻吟一聲,便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大龜頭對準蕊
中壓住,屁股一用力,就揉開了兩片肥肥美美的花瓣,慢慢地推了進去。

  鳳姐兒給寶玉糾纏,情慾已動,那隻玉蛤早就濕透,再被寶玉這麼一插,只
覺那種塞漲飽滿無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而收束,頓甫出許多滑膩膩的
花蜜來,包了寶玉那根巨杵厚厚一層,更是順暢非常,雖然糾緊非常,轉眼也推
到了池底,大龜頭頂到花心,鳳姐兒低呼一聲,彎下身倚在寶玉肩上,雪膚上竟
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麼巨碩的寶貝,賈璉、賈蓉和賈薔等人哪個又能比得上。

  寶玉坐在床緣,緊緊抱住鳳姐兒的蜂腰,提杵刺入下邊,只覺裡面軟物綿延
,重重疊疊地包圍過來,竟跟襲人、碧痕幾個丫鬟迥然不同,待入到深處,龜頭
碰到鳳姐那粒肥美無比的花心,更是丫鬟們沒一個有的,不由貪戀萬分,當下連
連深入,盡用龜頭去挑鳳姐的花心。

  鳳姐嬌喘道:「叫你上午別跟你哥哥出去,你偏要去,這會子沒工夫卻又要
來鬧人。」

  寶玉方想起上午鳳姐的話,恍然大悟,心裡又悔又喜,哼哼道:「上午錯過
了,今兒更不可一錯再錯。」

  深處用力,龜頭竟能陷入鳳姐兒那花心嫩肉中大半,只覺軟彈彈、嬌嫩嫩,
四下蠕動包裹,週身骨頭也酥了大半。

  兩個情迷意亂,淫意汲汲,竟沒丁點前戲,便如饑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來,
卻也你甘我甜,如膠似漆。

  不想平兒送完東西回來,到了門口,正要進來,聽見屋裡聲音,推了一絲門
縫往裡瞧,只見鳳姐和寶玉一站一坐,半赤了下身,正在那床緣邊上交歡。

  平兒頓羞得俏臉通紅,忙輕輕將門帶上,又支開在院子裡做活的幾個小丫鬟
和婆子,自己守在廊下,心兒通通亂跳,暗啐道:「這個主子,越來越不像話,
什麼人不好偷,竟連寶玉也偷,給人知了,看你怎麼死哩。」

  轉而想到寶玉身上,不知怎麼竟欲再去瞧一眼,又突然一驚,便狠狠的暗罵
了自己一頓,臉上卻燒了起來。

  屋子裡的寶玉一下下抽添,眼睛正好瞧見兩人交接處情形,只見鳳姐那蛤嘴
頂上的殷紅珠子漲得圓肥,顫巍巍地趴在自己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
活潑潑的亂跳,只覺分外得趣,心中一動,玉杵出入時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
去磨擦那東西,兩人的妙處皆不凡,交接起來自然比跟別人時多了許多珍異的樂
趣。

  鳳姐魂飛魄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處被寶玉連中花心,更是樂不可支


  她花徑幽深,男人多難及池底,就是賈薔那樣較長的,也不過十中三、四,
像寶玉這般,幾乎下下能碰到花心的美事,從來就沒遇上過,而且那種粗巨,更
是漲滿花房,抽出頂入拉扯得嫩肉翻騰,五臟皆化美妙絕倫,喜得她摟住寶玉的
脖子,不住低聲嬌哼:「好弟弟,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

  鳳姐身子豐腴滋潤,下邊不住吐出一股股溫熱滑膩的花蜜,沿著腿流下,淋
濕了兩人半脫的裙褲一大塊,但此際又哪管得了那麼多了。

  寶玉亦十分動情,動手要去掀鳳姐上邊的衣裳,鳳姐忙摀住,嬌聲道:「萬
萬不行了,就這樣快快玩一會兒罷了,等有人闖進來,姐姐就不活了。」

  寶玉這才作罷。

  鳳姐想了想,卻自己用手掀了胸口,半露出雪膩的酥胸,對寶玉妖嬈地瞟了
一眼,含嗔還甜道:「好弟弟,這樣可以了吧?」

  又把臉伏到他肩膀上去了。

  寶玉被迷得神魂顛倒,探手到鳳姐懷裡,拿著酥乳,只覺滿手肥軟,握得掌
心都麻了,暗忖道:「鳳姐姐的容貌、身子和情趣都比我屋裡那些丫鬟們要好上
許多倍。」

  又銷魂的想:「她雖是我嫂子,今天卻偷偷叫我快活了,看她那情意,說不
定以後還會讓我如願哩。」

  想到這兒,更是興奮之極,上邊恣意捏握,下邊盡情聳弄,酣暢淋漓。

  鳳姐立在床前,雙腿半曲就著坐於床緣的寶玉,不一會便覺酸軟難支,通體
香汗淋漓,嬌喘道:「寶弟弟,抱姐姐上床去,這樣好難挨哩。」

  誰知寶玉竟恍如不聞,卻越插越疾,大龜頭下下直往鳳姐兒池底那肥美非常
的花心上頂去,直搗得鳳姐如花枝亂顫。

  鳳姐抬頭見他臉上赤紅,神情癡醉,心念方動,就被一股股滾燙燙的東西噴
到花心上了,頓麻得通體都酥了,她沒料著寶玉這麼快就洩了,猝不及防,本離
那至極處還有好一會兒,卻不知如何竟忍不住小丟起來,只是丟得不痛不快,陰
精一小注一小注的流出來,十分不能盡興。

  原來寶玉本乃媧皇氏補天玄石,其精至陽至純,最美女人,鳳姐哪能經受得
住。

  兩人草草雲雨一番,慌忙收拾,整理衣裳,自是有些狼狽。

  鳳姐含笑罵道:「你們哥兒倆果真一個種呢,都似那餓著的色狼一般,說要
就鐵定要。」

  寶玉笑嘻嘻揶揄道:「姐姐真可憐哩,竟落在了兩隻色狼嘴裡呢。」

  鳳姐推他啐道:「得了便宜啦,還不快快回去,今晚有客用飯,你屋裡的丫
頭們定等得著急呢,我也得過去老太太那兒伺候了。」

  寶玉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臨走還道:「等會老太太那見。」

  鳳姐心裡一陣甜蜜,立在那裡不禁癡了,想起賈璉,又只得輕歎一聲,那人
又何曾對她這樣過。



  第一集 花劫 第十回 銷魂小屋寶玉興意恣揚的從鳳姐屋裡出來,天色已
黑,回到自己院子裡,一進門就有佳蕙、墜兒幾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圍上來,都
說老太太已著人來叫了兩回,晚飯有客,你卻這時候才回來。

  進了屋,又有晴雯迎上,說:「快去裡邊換衣服,襲人等著呢。」

  寶玉道:「倒杯茶來。」

  才不緊不慢的進了裡間,襲人正等得心焦,見是他來了,忙起身為他寬衣,
嘴裡念叨道:「茗煙說你早就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回屋呢?老太太都叫人來請了
兩回啦。」

  寶玉笑笑道:「四處逛了一逛,就這麼晚了,我又不知今晚有客。」

  襲人幫寶玉脫了外裳,又蹲下幫他解那腰上的汗巾,見褲頭有塊污漬,蹙了
秀眉,正待要問,一褪下來,卻見裡邊的小衣更有一大塊濕漬,用手捻了一下,
尚自有些滑膩,心頭一跳,霎間明白了幾分,羞得耳根赤紅起來,反倒問不出口
了,只是不知這寶貝公子又在外頭跟哪個鬼混了回來,不由一陣懊喪煩惱,再想
到近日跟寶玉一塊上學那個不男不女的秦鐘,更是氣苦,咬了唇兒一聲不吭。

  寶玉卻在那發呆,心裡想著鳳姐,正患得患失地忖道:「剛才把持不住鬧了
她一回,不知她晚上還去不去假山那兒會我?」

  晴雯捧了茶進來,襲人忙幫寶玉換上了屋裡穿的衣服,抱著換下的衣褲,青
著臉出去了。

  晴雯遞上茶,對寶玉咂舌道:「才回來一會兒,就惹襲人生氣了?」

  寶玉滿面惘然道:「哪有啊?」

  也沒工夫探究,吃了茶就往賈母處去了。

  走到廊下,正碰著探春過來,便問道:「怎麼突然請起一個婆子來了?」

  探春道:「我也不知呢,這白婆婆雖是個下人,好歹也是南安郡王府專派過
來的,說是江湖上的好手,幫我們府裡提防那大鬧都中的採花盜呢,老祖宗喜歡
熱鬧,又怕虧了人情,就湊個趣吧。」

  兄妹倆邊說著,一齊進了賈母的屋子,只見大屋子裡已滿是人。

  賈母、王夫人、薛姨媽、寶釵、黛玉、迎春、惜春還有那南安王府過來的白
婆婆皆在席上坐了,又見鳳姐和李紈正忙著張羅,指使丫鬟婆子們擺碗安箸。

  寶玉心頭通通直跳,只覺今日鳳姐兒那舉手投足看起來皆格外迷人,正在癡
醉,賈母已在那邊招手叫他過去。

  寶玉忙上前請了安,王夫人一旁瞪眼道:「又去哪玩了,現在才來。」

  賈母卻拉了他的手叫他在身邊坐下,笑道:「來了就好,小孩子哪個不玩呢
,別鬧太瘋丟了讀書就是了。」

  寶玉坐下,就見黛玉在那邊刮著臉笑,想是羞他又挨了剋。

  寶玉頓然滿心愉悅,只覺今天真是美妙快活。

  不一會丫鬟婆子上了酒菜,鳳、李虛設坐位,皆不敢坐,只在賈母王夫人兩
桌上伺候。

  寶玉平日多在意黛玉,今回卻只顧看那鳳姐,誰知鳳姐連乜也不乜他一眼,
更惹得他心如蟲走,哪裡去聽眾人與那白婆婆說話。

  忽聽鳳姐笑道:「我說這位白婆婆,今個就不要謙遜了,我們老太太可喜熱
鬧哩,您要是有什麼有趣的絕活便露兩手讓她老人家樂一樂嘛。」

  寶玉的注意力這才轉到那白婆婆的身上,只聽她笑吟吟道:「哎,那些粗俗
的活兒真怕污了這裡太太小姐們的眼哩,使不得使不得哩。」

  寶玉想起上午跟賈璉去武館看見那些舞刀弄棒的人,再看看這遇見過一次的
白婆婆,只見她年約四、五十,卻是皮膚白膩,體態豐腴,神情和藹,怎麼也跟
那些耍功夫的人擺不到一塊兒,順著鳳姐的話道:「白婆婆,書上都說江湖上那
些俠客,會飛簷走壁,您老在江湖上行走,可曾見過這樣的人呢?」

  賈母笑道:「傻孩子,書上說的,哪能都是真的。」

  誰知白婆婆卻笑道:「老太太和公子不似我們這些在外邊摸爬滾打的粗人,
所以有所不知,那飛簷走壁的活兒也不太難,江湖上略有些本領的大多會些,就
這京都裡,會這活兒的人也多著哩。」

  那邊薛姨媽笑道:「這麼說我可不太信呢,我們一家人入京來,路上走了幾
百里,也從沒碰見過一個會這本領的人哩。」

  寶玉道:「我也不信,上午去了城南的正心武館,那裡還說是少林寺還俗弟
子辦的,刀槍使得利索,卻也沒見誰會飛簷走壁呀。」

  那白婆婆笑吟吟的,遊目四顧,抬頭見屋子天花上有只灰斑蝶在宮燈前翻繞
撲弄,想是被女人們身上的芳香引進來的,笑道:「哪來的蝶兒,待我捉了趕出
去,莫叫它偷沾了姑娘們身上的香氣。」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白婆婆神仙似的拔地而起,竟飛身上了兩丈多的
半空,手上輕輕一夾,已捉住了那只灰斑蝶,眨眼間又落回了地面上,神閒氣逸
,竟似做了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般,走到門口,手指一放,那蝶兒便自翩躚去了


  待白婆婆轉身回屋,眾人才回過神來,皆拍手叫好,讚不絕口,說真若神仙
也。

  白婆婆笑道:「怎敢當,彫蟲之技耳。」

  又對寶玉道:「這點功夫,那正心武館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會,只不過不肯
人前亂示罷了,過兩天他們過來,公子或可去請他們露一手。」

  寶玉對武功沒什麼興趣,對這飛簷走壁的功夫卻是羨慕無比,心想要是自己
也會這本事,去哪兒豈不方便極了,就是有時在外邊回來得晚,一跳就過牆,也
犯不著去驚動那些二門上的人了。

  來了興頭,便纏住那白婆婆講些江湖上的典故趣事。

  白婆婆見賈母也有興致,就揀了些精彩好玩的江湖典故說了,真比那說書的
講得還有趣,只聽得眾人津津有味。

  鳳姐過去為賈母斟酒,寶玉心神又轉到了她身上,忙問道:「是上回烏莊送
來的糯米酒麼?我也喝一點。」

  鳳姐才轉過身來,含嗔乜了他一眼道:「平時也不見你喜歡喝這酒。」

  提了壺往寶玉杯裡倒酒。

  寶玉見靠得近,趁機在她下邊腿上摸了一下。

  鳳姐微暈了俏臉,竟沒走開,又自斟了一杯酒,站在寶玉旁邊,裝作聽那白
婆婆說得入神。

  寶玉心中大喜,一隻手在鳳姐裙裡大肆放縱,周圍便是老太太、王夫人、薛
姨媽等人,側面還有寶釵、黛玉、三春眾姐妹,只覺那種偷偷摸摸的銷魂實在刺
激無比,哪裡還有心思去聽白婆婆的江湖故事。

  寶玉正在銷魂,忽乜見李紈在對面似笑非笑的望向這邊,不由一陣魂飛魄散
,慌忙把手從鳳姐裙裡收回來,再去看他這嫂子,卻早已轉到王夫人桌上斟酒去
了,心頭一陣驚疑不定,也不知她是否看出什麼奧妙來沒有。

  鳳姐見寶玉好容易才收了手,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含嗔帶俏地走開了。

  宴罷,眾人先後向賈母請了安散去,鳳姐與李紈指使丫鬟婆子們收拾已畢,
才匆匆回了院子。

  鳳姐忙了一下午,早已週身汗膩,加上又被寶玉鬧了一回,剛才再到賈母處
侍候了一頓,早已渾身難受,一進屋便叫平兒準備要換的衣裳,嘴裡直道:「累
死人啦,快去弄了湯水來泡泡身子。」

  平兒忙出去喚了彩哥、彩明進來備了香湯,幫鳳姐寬衣卸妝,扶進澡盆,又
去衣櫃取她屋裡著的衣裳。

  鳳姐歪在澡盆裡,看平兒在櫃前拿衣裳,說這件不好那件不要,平兒耐著性
子陪她挑了半天,一時煩了,嘴裡咕噥道:「也不知爺晚上回不回來呢,這麼折
騰人哩。」

  鳳姐笑罵道:「你在這屋裡越發有臉了,算我求你的好不好。」

  最後才說:「這幾天又好熱哩。」

  終挑了一套薄如蟬翅的小衣,又揀了一隻極艷褻的玫色小巧肚兜方才作罷。

  過不一會,鳳姐又說週身酸痛,叫平兒過來捶肩頭,這才舒心適意的泡在熱
湯裡,瞇了雙眼,幾欲睡去。

  朦朧間不由想起寶玉來,心頭自是一片酥醉。

  鳳姐本也出自名門,乃那「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的金陵王家,當初從金陵嫁到「賈不假,白玉為堂金做馬」

  的賈家,原本春風得意,不久後漸漸發覺賈璉不過是個浪蕩不經的俗物,做
到同知前程便已有了止相,況又常在外邊拈花惹草,心思也沒幾成在她身上,真
個處處不得意,她的心裡也不由有些散了,倒是那個小魔王般寶玉,不知何時卻
令她有了一絲不敢細想的綺念,如今綺夢成真,卻又叫她仿如夢中了。

  鳳姐心中又甜又亂,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下午沒守住身子給他胡
鬧了一回,不知等下他還會不會去假山那兒尋我?」

  鳳姐浴罷,先到榻上瞇了一會,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對平兒道:「我過
去太太那坐坐,你爺回來就叫他先歇了吧。」

  平兒道:「真奇怪,你回來那麼晚嗎,用得著這樣交待。」

  鳳姐笑道:「你爺這幾天想你,昨夜還在央我,今兒我就晚些回來,好讓你
們便宜呢。」

  平兒漲紅了俏臉,反唇啐道:「誰便宜了,你希罕別人也就希罕了?」

  鳳姐在床頭的暗奩裡捏了把鑰匙在手心,笑嘻嘻道:「你不希罕,是人家希
罕哩。」

  也不帶丫鬟,提了只燈籠便溜出了院子。

  平兒尚在那兒著惱,滿肚委屈噎在心頭,想了想,也不肯守在屋子裡了,走
到外間,叫來幾個小丫鬟賭銅錢玩。

  鳳姐提著燈籠,轉了一大圈,又悄悄回到自己的院子後,正要去假山那邊,
小徑上迎面過來幾個人,皆提著燈籠,走近一瞧,卻是二門內巡園子的幾個婆子
,為首正是那南安郡王府過來的白婆婆,見了鳳姐,皆忙請安。

  眾婆子奇道:「奶奶怎麼走到這偏僻的地方來了?」

  鳳姐道:「剛才宴上多喝了兩鍾酒,腦瓜裡還暈著呢,就尋個清靜的地方走
走哩。」

  眾婆子哪會疑她,都要陪著走,鳳姐搖搖手道:「你們還是巡園子去吧,那
採花賊不是鬧得凶麼,莫讓他給溜進來了,我一個人走走才清靜哩。」

  眾婆子笑道:「二門內外多少人看著,我們牆頭上又那麼高,那採花賊除非
有白婆婆剛才那騰雲駕霧的本事,要不哪裡進得來,奶奶想一個人散散心,我們
去就是了。」

  一干人便過去了。

  鳳姐鬆了口氣,心中又慮道:「寶玉若是碰上了這幫人,不知會不會說話哩
?」

  走到假山旁邊,想了想,又繞了一圈,到了一塊巨石後躲著,放低了燈籠,
悄悄往假山周圍望了望,並不見一絲人影,心頭不由一陣懊悔,忖道:「下午叫
他給快活去啦,這會子便不來了。」

  站了一會,仍不見動靜,心中更是悵然若失,又想道:「他會不會在假山那
一邊等我哩,且過去瞧瞧,若是沒有,以後休想我再理睬他。」

  鳳姐持著燈籠,提了裙角,剛從巨石後走出來,忽聽旁邊枝葉聲響,便跳出
個人來,雙臂抱住鳳姐的腰,笑道:「等得我好苦呀,還以為姐姐不來了。」

  鳳姐先是唬了一跳,隨即聽出是寶玉的聲音,心頭一鬆,歡喜非常,憑他抱
著,甜甜笑道:「你怎麼藏在樹叢後邊呢,也不打燈籠,嚇死我了。」

  寶玉道:「我怕被人看見哩……」

  說到這兩人不由心頭亂跳,皆想起這可是大逆不道的幽會來,只覺銷魂裡又
夾纏著無限的刺激與甜蜜。

  寶玉雙臂環著鳳姐的腰,又撤了手退開望了望鳳姐,只見她手上提著只小巧
燈籠,整個人沐浴在朦朧的光暈裡,身上輕垂著紗羅裹的霓裳,隱隱透出裡邊玫
瑰色的艷褻肚兜,裸露的肌膚白暈模糊,俏麗的臉上笑盈盈的,正嫵媚地望著自
己,彷彿那傳說裡的美麗狐仙一般悄然立在眼前,四周卻是漆黑一片,靜謐非常
,更襯得眼前情景如夢似幻的不太真實。

  鳳姐嫣然道:「怎麼了?這樣瞧姐姐?」

  寶玉天性最嗜美麗,只覺心神皆醉,又上前摟了她的蜂腰,情不自禁地俯頭
在她那雪膩的脖子上親了親,頓嗅得滿鼻蘭麝之香,與下午她身上那種夾了汗的
婦人騷膻不同,又另具一種十分撩人的味道,呢語道:「姐姐真好看哩。」

  鳳姐「咯咯」

  小聲嬌笑說:「好癢呢。」

  身子也有些酥軟了,便對寶玉道:「這兒蚊蟲可多哩,我知道那邊有個地方
,你去不去?」

  寶玉愉悅道:「是什麼地方呢?當然要同姐姐去。」

  鳳姐便拉了寶玉的手,用燈籠照著路,轉到假山一側,隱隱見樹木繁密處露
出一角牆壁,待走近一瞧,卻是間小木屋,上邊爬滿了籐蘿植物,似乎荒棄已久
,前面一扇小門上卻鎖著一把嶄新的小銅鎖。

  鳳姐把燈籠叫寶玉拿著,竟從袖裡摸出一把鑰匙,打開那門上的鎖頭,推門
進去,又熟門熟路的點了燈火,居然是一盞精緻的琉璃燈。

  寶玉眼前一亮,原來小小的屋子裡梳妝台、春凳、小幾、香爐、立鏡、羅帳
、臥榻、紗衾、繡枕一概俱全,地上還鋪著一張軟綿綿的西洋絲絨毯,佈置得異
樣華麗舒適,便如那夢幻裡的溫柔鄉一般。

  不禁訝異道:「竟然有這麼個好地方,姐姐是怎麼知道這兒的?」

  鳳姐掩了門,搭上了鐵扣子,笑道:「這原是我院子裡花匠放雜物的地方,
後來荒置不用了,前陣子天熱,我又貪這裡蔭涼,便叫人收拾了,中午不時過來
這裡歇一會兒哩,寶弟弟喜歡嗎?」

  寶玉一頭栽倒在榻上,歎道:「姐姐真會享受哩,把這裡弄得這樣別緻,比
我屋子裡還舒適呢。」

  卻不知這小木屋其實是他這嫂子用來跟賈蓉、賈薔兄弟倆幽會的地方。

  鳳姐道:「別弄髒了我的床呢。」

  竟跪於榻前,動手給寶玉脫靴子。

  寶玉慌忙坐起來,道:「怎敢要姐姐做這事,折死我了。」

  鳳姐含嗔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事不敢對人家做哩,躺你的。」

  已幫他脫了兩隻靴子,整齊地擺在榻前,自己也褪了鞋襪,在榻凳上換了一
對屋裡穿的小巧繡鞋,這才嫻雅優美地坐上床緣來。

  寶玉撲上來摟住鳳姐,呻吟道:「我那風流哥哥,不知從前修了多少世,才
能娶到你這樣的嫂子。」

  鳳姐笑靨如花道:「我才不知前世欠了你這風流弟弟什麼哩,如今卻被這般
纏著鬧。」

  寶玉早已情難自禁,拉倒鳳姐,毛手毛腳的,喘氣著:「這會子又要鬧你了
。」

  鳳姐閉了眼,嬌嗔說:「時候早著哩,我們先說說話。」

  寶玉手裡不停道:「一邊說呀。」

  鳳姐被摸到乳下,一陣酸軟道:「下午剛給你胡鬧過,怎麼還這樣急?」

  寶玉笑道:「下午叫做囫圇吞棗,如今可要細嚼慢嚥了。」

  坐了起來,動手去解鳳姐身上的衣裳。

  鳳姐兒身上本就穿得單薄,不一會兒就只剩下那只玫瑰色的小肚兜了,露出
雪膩的四肢與肌膚,在暈暈柔柔的燈火下,晃得寶玉眼睛發眩。

  鳳姐見寶玉呆呆地瞧著自己的身子,不知怎麼竟羞澀起來,她偷過賈蓉賈薔
幾個小子,也從沒這般羞得厲害,忽然道:「你可得意麼?」

  寶玉一怔,不解其意,便胡亂答道:「能與姐姐這般纏綿眷戀,怎能不得意
。」

  鳳姐咬唇道:「若你哪回得意起來,去跟別人說起今天之事,姐姐便真的不
活了。」

  寶玉指天道:「若我賈寶玉以後跟人說了與姐姐的秘密,便教我遭那五雷…
…」

  鳳姐忙坐起身來,用手摀住寶玉的嘴,在他耳邊呢聲道:「誰要你發這毒誓
了,姐姐只怕你一得意起來,在那房裡邊,比如襲人那樣的丫頭跟前亂說,姐姐
到時可羞死了。」

  寶玉點頭道:「弟弟明白的,姐姐一百個放心好啦。」

  引誘這個寶貝公子的勾當若是真讓人知曉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鳳姐再三
提醒,這才放下心來,雙手支在榻上,笑吟吟的,伸出香舌在他耳朵上輕輕佻舔


  寶玉心醉神迷,抱住鳳姐,肌膚寸寸貼緊,雙手上下撫慰,卻覺自己何等福
氣,竟能偷著這個仙妃似的嫂子,壞了她的清白,心中不禁又愛又憐。

  皆因鳳姐前兩回與寶玉荒唐,半推半就,分寸捏拿得恰到好處,自是令寶玉
惜如珍寶。

  兩人在榻上纏綿了好一會,鳳姐心神放鬆,早就酥軟成一團,腿心裡也一團
濡濕。

  寶玉更是淫意如熾,下邊那寶貝勃得酸脹,便要按倒鳳姐,鳳姐正背坐在寶
玉懷前,她素喜這種交法,膩聲道:「弟弟,就這樣來吧。」

  寶玉會意,便一臂提起鳳姐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玉莖,拉掉鳳姐的絲綢褻
褲,在底下挑了幾挑,鳳姐也把玉股挪湊相就,鎯頭尋到臼口,那滑膩粘黏的蜜
液順著莖根淋漓流下,寶玉便將鳳姐慢慢按下,只覺刺入一團嬌嫩溫暖,爽得腦
子酥麻,不會兒龜頭就頂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兒,知是花心已得,雙臂抱住鳳姐的
身子搖了一搖,龜頭揉到那東西,反過來軟彈彈的緊緊壓在龜頭上,那滋味果然
新鮮美妙極了。

  鳳姐酸得美眸輕翻,從前哪有過這麼粗長的寶貝這般弄過她,況且這姿勢能
達極深,雙手扶在寶玉臂上,不禁哆嗦呼道:「酸死哩,你且讓姐姐起來一下。


  寶玉應聲「好」

  雙臂抬起鳳姐的玉股,頓覺不捨,又用力往下一樁,鳳姐「哎呀」

  一聲嬌呼,亦不知是苦抑樂,一道極酸直貫上腦來。

  寶玉美極,捧著鳳姐上下蹲坐,盡弄她深處那軟物來捱自己的龜頭,哼道:
「姐姐,弟弟快活極了,你可舒服麼?」

  鳳姐眼餳骨軟,哪能說話,只覺寶玉那大龜頭下下頂到花心上,心頭竟生出
陣陣不能抵擋之感,但那要緊處卻又有絲絲爽極了的快感襲來,令她欲仙欲死欲
罷不能。

  寶玉不聞鳳姐回答,忙湊到前邊來瞧她的神情,卻見她嬌暈滿面,嫵媚至極
,想來定是跟自己一樣快活,發勁一頂,正中紅心,爽煞玉人,寶玉竟抱不住她
,鳳姐兒嬌軀往前一跌,趴在榻上。

  寶玉忙跟了過去,貼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鳳姐回首似怨似嗔橫了他一眼
,咬唇膩哼道:「好狠心的弟弟。」

  裡頭還酸著,卻忍不住又拆股來就寶玉。

  寶玉見了鳳姐那嬌嗔模樣,愈覺銷魂,興意恣狂,壓在鳳姐股上,仍一下下
盡情深挑狠勾,道:「姐姐今天先疼弟弟,弟弟日後再多疼回姐姐幾倍。」

  鳳姐伏在榻上婉轉嬌吟個不住:「寶弟弟如今長大了,姐姐挨不過哩。」

  寶玉自襲人之後又偷過幾個小丫鬟,已有了些經驗,這半月間又跟那秦鍾薛
蟠等人一起鬼混,沾染了不少淫猥之氣,聽鳳姐這般吟叫,卻笑道:「姐姐挨不
住,弟弟更要弄狠些哩。」

  雙臂將她兩腿分得大開,果然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鳳姐兒給美上了天去。

  鳳姐身子豐潤非常,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湧出來,寶玉尚看不真切,已被
塗了一腹,到處皆是粘膩膩滑黏黏的。

  寶玉在後邊抽添,望著鳳姐的身子,又瞧出一處美妙來,平日只覺她身材苗
條,原來都叫她那刀削的香肩與細細的蜂腰給誑了,如今脫光了衣裳,才發覺到
了那胯下,便突然寬大起來,下邊的兩隻玉股竟是異樣的肥美圓碩,與那苗條的
上邊形成無比誘人的對比效果,而且兩瓣玉股雪溜溜軟彈彈的,隨著自己的撞擊
抽插,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這種玲瓏浮凸的身形,又是所玩過的幾個
小丫鬟皆盡沒有的。

  寶玉銷魂之極,下體大開大合,連連深突,龜頭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
進去大半,前端所觸皆是嬌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無比,幸好他下午剛快活
了一回,才沒一下子崩潰。

  鳳姐美極,抓了一隻繡花軟枕抱在懷裡,那種婦人曖昧甜膩的吟叫如泉湧出
,咬著汗巾嬌哼道:「寶玉,姐姐……姐姐給你弄壞了,噯呀……」

  忽的一個魂飛魄散,彷彿被寶玉頂穿了身子,陰內花心一吐,便排出精來。

  寶玉只覺龜頭上一燙,深處似有什麼東西淋過來,熱乎乎地包了龜頭一層,
俯頭又見鳳姐那股溝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跟襲人快活極了的時候一模一樣,暗
忖道:「莫非鳳姐姐被我弄出那東西來了,不知是什麼樣子?」

  便要拔出陰莖來瞧,卻被鳳姐反手死死拉住,哆哆嗦嗦地道:「好弟弟,頂
住姐的那……那兒,噯,要死啦。」

  寶玉見狀,忙用力拚命抵揉鳳姐的花心,只覺裡邊還一股股的直冒出來,堵
也堵不住,忽見從大肉棒塞住的花縫裡緩緩迸出一注乳似的白漿來,不一會兒便
塗了兩人交接處一片花白,寶玉瞧得心裡銷魂,又感覺鳳姐花房裡那粒肉心似在
咬吮自己的龜頭,突然莖根一酥,馬眼奇癢,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來。

  鳳姐兒的花心正洩得大開,被寶玉的玄陽至精一灌,頓時花容失色,花心亂
吐,又大丟起來,比下午那回不痛不快的小丟,不知痛快了多少倍。

  寶玉捺著鳳姐的肥美玉股,注了個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鳳姐兒身邊,
自從偷了女人以來,可數這回最銷魂。

  鳳姐倦極,卻因受了寶玉的玄陽之精,只覺週身暖洋洋的無比舒服,摟著寶
玉的脖子,呢語道:「好弟弟,姐姐再離不得你了。」

  寶玉歡喜道:「那我們以後常一起來這兒快活。」

  鳳姐用指尖點了寶玉的鼻子,膩聲道:「才不哩,只怕你哪天膩了,便再不
理人啦。」

  寶玉又要發誓,卻被鳳姐用香舌堵了嘴,呢噥道:「寶貝,姐姐答應你啦,
若是你想我了,那人又不在的話,你便來偷人家吧。」

  寶玉心頭又是一陣銷魂,笑逐顏開道:「原來弟弟常為姐姐抱不平,現在可
要盼他天天不回家了。」

  抱住鳳姐,兩個在榻上親來舔去,不知人間何世。

  (第一集完)
2011-2-6 13: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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