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標題: 旺旺女皇的幸福生活 作者:南海十三狼  
 
哈哈善人
中級會員
Rank: 2



UID 88752
精華 0
積分 19
帖子 54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11-2-11
來自 中国杭州
狀態 離線
旺旺女皇的幸福生活 作者:南海十三狼

  2011年/2月/11日發表於 SexInSex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瑾以此文作為遲到的生日禮物,送給「遇見IN」小姐和「娜娜」小姐,祝她
們生活幸福,心情愉快,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邀月帝國,旺旺元年九月初八。

  夜色濃了,玉兔鎮十之八九的人家都熄燈休息了,只有風月場所鸞鳳樓還是
燈火通明。

  位於一樓的洗浴間裡水霧氤氳,春意融融,樓裡的姑娘們正在浴池中洗白白,
嘰嘰喳喳比喜鵲還要鬧。

  「哎呀,剛才那個客人真討厭,要老娘跳了半天艷舞才辦事,誰知道真正擺
好車馬要開戰,那軟蛋卻早早噴了,弄得老娘一腿的糊塗玩意兒!」

  「小可,你就知足吧,我那位客人才是鬼,雞雞小,壞水多,一會兒老漢推
車,一會兒金雞獨立,粗手粗腳,簡直不把我當人搞,掐得老娘奶子屁股青一塊
紫一塊的了,嗚嗚。」

  「紫眉姐,誰叫你是我們鸞鳳樓的波霸加籮霸呀,腰細又有韌勁,一挨男人
身子,像糖糍豆那樣往男人身上黏,迷得男人神魂顛倒,什麼時候不是你生意最
好,哼,遭點罪也值!」

  「我呸,我紫眉投錯胎,跟你們這群騷蹄子做姐妹,一個個狐狸精的模樣,
餓豺狼的心肝。」

  「嘻嘻,俺今天接了一個恩客,人帥貨好,出手又闊綽,迷死人了,下次他
再來,不收錢俺也沒接了。」

  「依依,你發花癲呀,不收錢也干,碗口摸多還蝕了吶,難道你那小屄越磨
越嫩呀!」

  「哎呀,俺就說說嘛,著這麼大急!」

  「啊呸,看不得你那花癡樣兒」

  「……」

  姑娘們吱吱喳喳,盡說些讓人睡不著的話。

  鸞鳳樓是玉兔鎮最大的青樓,樓中女子說不上國色天香,卻也姿色不俗,此
刻沐浴的女子當中,有嫩出水的小蘿莉,也有熟出汁的美少婦。氤氳的霧氣中,
儘是粉肢雪股,房中暖香陣陣,如女兒國裡。

  浴池邊的牆上鑲嵌有幅石雕畫,畫中一隻雄鷹傲視天地,而此刻雄鷹的眼睛
如有了生命般,詭異的眨了眨眼。

  鸞鳳樓的少東家名叫流晶,字域風,在修建這個洗浴間時特意吩咐工匠留了
一個夾層,好方便自己偷窺,當真是寡人有疾。

  此刻他又在夾牆中曲著身子,兩隻色眼骨碌骨碌看得不亦樂乎。

  十多位艷女出浴呀,被他看光光,撩得流晶幾乎血管爆裂,真是情難自禁,
慾火燒心啊,可憐他胯下那物卻小如蠶蛹,除了尿尿,很多事情「干」不了。

  流晶今年十七了,性心理熟得不能再熟了,可身體上還是初哥。他人聰明,
十五歲就中了秀才。母親流劉氏盼著他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流晶的死鬼老爸
留下一樁大產業--鸞鳳樓,雖然日進斗金,未免名聲不好,流劉氏怕兒子早早
涉足風月,誤了學業。不知那裡尋的古方,制了一種叫「縮陽丸」的藥物給兒子
服用,讓他有心無力,看的著吃不著,絕了歪念,好用功學習,總算皇天不負有
心人,流晶如今已是文武雙全,遠近聞名的小才子了。

  偷窺良久,流晶打了個尿震,才省起出來蠻久了,是時候走了,不然待會兒
老娘查房,發現被窩是空的,就大件事了。想到這兒,他躡手躡腳地從夾牆中偷
偷溜出了秘密小門,回家去了。

  明日一早,流晶與母親一起吃著早餐。流夫人娘家姓劉,三十五歲才懷了流
晶這塊心肝肉。當時夫婦二人歡喜炸了,真是含在口裡怕化了,捧上頭頂怕嚇了,
可惜流老爺在流晶十二歲那年就早早去了,留下孤兒寡母,雖有偌大家業,不愁
吃穿,卻未免孤單。

  流劉氏開口問道:「小晶,功課溫習得怎樣了?」

  流晶一挺胸脯說:「母親,這還用問嗎?你兒子莫說在這玉兔鎮方圓百里之
內,就算放眼整個邀月帝國,論文才,論武功,怕過誰來?」

  「嘖嘖,小兔崽子,尾巴翹上天了,還有四十天就是旺旺女皇下旨召開的鮮
花恩科試了,你有沒有信心奪魁?」

  「手拿把攥」

  「話可別說大了」

  「母親,你就瞧好了吧」

   ……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流晶考試的過程咱就春秋筆法略過鳥,只說流大才子
得諸神庇佑,妙筆生花,一路過關斬將,恩科奪魁,弄了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
同屆考生嗟歎:哎呀呀,真是五十年出一個,一百倆的稀有品種哉。

  這日金鑾殿外大擺瓊林宴,好不熱鬧。

  邀月帝國的女皇陛下名叫蕭嫣然,自小聰慧過人,人靚心善,做公主時就很
受國內民眾歡迎,人氣爆棚,走到哪裡都是尖叫聲,祝福聲不斷。真是人見人愛,
花見花開,死佬見了活過來,公豬見了口水滿腮。(嗯哪,不能再誇了,不然讀
者要扔板磚了。)

  故此,上屆國君駕崩後,蕭嫣然以二十妙齡,成為了邀月帝國的第十八任國
君,同時也是帝國歷史上的第三位女皇陛下,她也不費腦子,眼珠一轉跟禮部大
臣說:朕初登大寶,循例應大赦天下,願上天福佑,我邀月帝國國泰民安,國民
生活幸福,人旺福旺運道旺,朕的年號就定為「旺旺」好了。

  自此,邀月帝國的國民皆尊稱這屆國君為旺旺女皇。

  此刻,旺旺女皇端坐在金鑾寶座上,鳳目含威,出聲問:「娜娜公爵可來了


  娜娜公爵出班行禮道:「臣在。」

  娜娜公爵全名叫克裡斯蒂娜,阿奎萊拉。原是拜占庭帝國來朝的使臣,旺旺
女皇還是公主時就與她很是投契,二人年紀相仿,志趣相投,幾年下來混得比姐
妹還親,待到旺旺女皇登基,馬上封她為一等公爵,榮寵無比。

  「愛卿前幾日身體染恙,未能上朝,朕甚為掛念,今日可大好了嗎?」

  「托女皇陛下鴻福,臣身體已經好了。」

  「嗯,要多注意休息。」

  娜娜公爵謝恩後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慶親王何在?」

  主管禮部的慶親王蕭龍騎出班行禮:「臣在」

  宣本屆鮮花恩科試狀元,榜眼,探花上殿慶親王面朝金殿外呼:宣鮮花恩科
試狀元流晶,榜眼裴晨,探花典騅,上殿--

  ……

  金殿上有人流著口水,不是流晶,誰咧?旺旺女皇唄,說來也可憐,旺旺女
皇廣有四海之地,治下億萬民眾,可歎還是黃花女兒身,一直想尋一個如意郎君,
此番開鮮花恩科,正存著篩選國中青年才俊,選其翹楚好匹配為夫君的念頭。

  看金殿之上,三位青年才俊都是人中翹楚,榜眼探花還則罷了,只是這新科
狀元流晶,生得真真可人愛啊,況且他連中三元,簡直是文昌星下凡,嘖嘖嘖,
真是百年難遇的好姻緣擺在眼前。旺旺女皇不再矜持,抹去嘴邊垂涎,和聲問道
:「新科狀元,你姓甚名誰,哪裡人士?可曾娶妻?家中還有何人?」

  流晶心下納悶,這旺旺女皇問得仔細,跟地方保甲查人丁似的,不過她可是
女皇陛下,自然要打起精神好好回答:「臣是安西路和州府玉兔鎮人士,姓流名
晶,表字域風,父親早亡,家中尚有慈母在堂,小臣年方十七,未曾覓得佳偶。」

  旺旺女皇聽得眼睛發亮,心中連連道好:「嘖嘖,十七歲,嫩嫩的童子雞呀,
老天給朕安排的好姻緣哉。」

  ……

   ----------------------------------------

  洞房花燭夜,流晶一身大紅吉服,頭上披著紅蓋頭,端莊嫻靜的坐在龍床邊
上,心中好不委屈,心想自己大好男兒,怎麼淪落到入贅帝王家,做了天下第一
號吃軟飯的小白臉。嗚嗚,不過旺旺女皇花容月貌,以後與她雙宿雙棲,顛鴛倒
鳳,卿卿我我,之乎者也,嘿嘿…想想都臉紅啊!

  正在遐想的光景,耳中聽得房門外腳步聲由遠至近,一位女性慢慢走到自己
身邊,鼻中已經聞到了她的脂粉香氣,真是沁人心脾啊。流晶心兒撲通撲通地跳
得好急促,說時遲那時快,大紅蓋頭掀開,流晶款款的仰起粉臉,要與他的女皇
妻子深情對視……

  房中寂靜,無語,流晶石化中。

  入目的是一張醜婦的夜叉臉,那臉盤比他兩個屁股都大,銅鈴眼,臥槽眉,
滿臉橫肉,闊嘴厚唇,嘴唇塗著艷俗的口紅,像兩條噁心的過期香腸,一口黃板
爆牙,噴著大蒜味的臭氣。

  那醜婦朝流晶側身福了一個禮,很恐怖的嗲聲道:「奴家是宮中女官,司職
教導女皇和親王的洞房禮儀。」

  流晶忍著噁心,強笑道:「洞房花燭,人倫大禮,呵呵,還要麻煩您多加指
點啊。」

  醜婦捂嘴,做西施狀嘰嘰嘰的笑了幾聲後,說:「能讓女皇陛下和親王魚水
和諧,是奴家的榮幸,女家閨名空空兒,蒙女皇陛下恩典,喚奴一聲空姐姐,嘰
嘰,真是慚愧,親王若不嫌棄,亦可稱奴空姐姐的,嘰嘰。」

  流晶伸手捏住喉嚨,才沒把湧到喉部的糟食吐出來,變了幾下臉,把反胃的
糟食強嚥下去,才沙著嗓子問:「有勞空姐姐了,不知這洞房花燭人倫大禮要如
何開始捏?」

  「嘰嘰,人倫大禮,當然先要脫衣服啦,嘰嘰」

  流晶心想:「我當然知道要脫衣服,不過要跟我的嬌嬌娘子一起脫才對嘛,
怎麼在你這老妖怪面前脫。」

  流晶心下雖然不滿,還是利索的把新郎吉服脫了,只穿著一套貼身的小衣。

  「小衣也脫去吧,赤條條,剝光豬,嘰嘰嘰,親王不要害羞了嘛,過了今晚
你就長大了,嘰嘰嘰。」

  流晶一面脫著最後幾塊布,一面腹誹:「頂你個肺,醜人多作怪,什麼剝光
豬,你這老妖怪脫光才叫剝光豬咧。」

  「呀--」房中響起驚聲尖叫,淒厲得像女性生產嬰兒時的慘叫。

  空姐姐手指著流晶胯間的小蠶蛹,尖聲道:「好精緻的小雞雞,跟我二姐家
的三歲小外孫有一拼哦。」

  流晶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拜託,不要拿你二姐家的小外孫來比啦,小屁
孩連毛都沒長吧!」

  「哦喲,親王這小雞雞除了多長几根黃毛,看不出跟小屁孩有什麼區別啊,
恕奴家直言,憑這一小塊肉丁,想餵飽女皇陛下恐怕很難哦」

  「喂喂,空姐姐,我跟你才一回生,還沒到二回熟咧,什麼小肉丁,這是男
人的驕傲,雄性的象徵,你當是路邊攤炒賣的宮保雞丁呀,哼!算了,本來想給
女皇陛下一個驚喜的,偏偏你來攪局」

  「奴家看到的只有驚,沒有喜呀?」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等著。」流晶受不了激,從方才脫下的吉服衣兜裡掏
出一個小盒子,探到空姐姐面前打開,裡面是一顆紅色的丹藥。

  空姐姐一臉疑惑,正要發問。

  流晶取出丹藥,就著兩口唾沫咕咚吞下。少時,他胯下的蠶蛹就慢慢的脹大
了起來……

  空姐姐看得目瞪口呆,活脫像是賭坊裡壓大注的賭徒,一個勁的喊:「大了,
大了,大了。」

  流晶手握一根大肉腸,走到紅木案桌旁,拿硬梆梆的大肉腸敲著案桌,問:
「我說,這樣一根大肉腸餵得飽女皇陛下咩」

  「喂得飽餵得飽,哦喲,不要敲壞了,哪找這寶貝去?親王殿下,這這這,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娘親怕我從小沉迷風月場所,給我服下了《縮陽丸》,結果十七歲仔的
雞雞縮得比三歲小孩還小,這次赴京趕考,娘親說我要長大成人了,自然不再限
制我了,方纔那顆是《靈龜展勢丹》啦,一經服用,馬上靈龜展勢,氣吞山河」

  「哦喲,真是有家教」

  「空姐姐,下面該當如何了」

  「接下來,請親王先在龍床之上躺好吧」

  流晶怪叫:「我先躺好?應該是女皇先躺好才對吧?」

  「休得胡言,君為干,臣為坤,干為天,坤為地,哪有地在上,天在下的道
理呀」

  「我不管那麼多,你問你,公雞踩水是公雞在上面還是母雞在上面呀?」

  空姐姐大怒,喊道:「御前帶套侍衛何在?進來個人,把親王殿下請到床上
躺好。」

  殿前帶套侍衛,既原來的殿前帶刀侍衛,旺旺女皇嫌刀字主凶,不好,命侍
衛們用彩綢給刀加一層錦套,更名御前帶套侍衛。

  御前帶套侍衛總管名叫阿諾羽毛,波斯人,全名叫「阿諾德。阿迪達斯。易
卜拉欣。賈哈邁德。空中的羽毛」,旺旺女皇被他繞口的名字弄暈了,乾脆給他
起了個簡單的中文名字:阿諾羽毛。

  阿諾總管官不大,可在邀月帝國無人敢惹,何解?他老婆是娜娜女公爵,厲
害。

  阿諾總管在門外聽了空姐姐的大吼,親自進來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很禮貌的把
流晶「扶」到床上躺好,四肢縛上彩綢,綁成「太」字型。

  「我頂你個肺,阿諾!你幹什麼你?你不要亂來哦,我可是女皇的老公,那
天我不爽,讓你侍衛總管變太監總管哦,唔--」,流晶的嘴也被堵上了。只剩
第五肢硬梆梆的指著蚊帳頂。

  阿諾總管施展完溫柔暴力後,躬身退出了房間。

  空姐姐扶著一絲不掛的女皇向流晶走來,流晶奮力想昂起頭看看新娘子的玉
體,可歎空姐姐手疾眼快的把一方紅綢蒙上到他的眼睛,流晶在心裡淚奔:「唔,
這是什麼洞房花燭呀,新郎連新娘的身體都不能看,奸屍啊?」

  空姐姐那把鬼聲好像是地獄十八層底傳出來一樣喊著:「天地交泰,陰陽調
和,男歡女愛,人倫大禮。一坐坐到尾,江山永固。」

  流晶覺得有一個溫熱的肉洞套著他的肉腸坐了下來……

  「嗚嗚,好疼呀」,喊疼的是旺旺女皇;流晶紅花仔破處也蠻庝的,可他喊
不出來。

  空姐姐那把鬼聲又喊:二坐白髮齊眉,婦唱夫隨。

  流晶很是鬱悶,心想:「什麼婦唱夫隨,倒轉來講都行?沒天理啊。」。

  空姐姐繼續喊:三坐兒孫滿地,人丁興旺。

  流晶這時已經適應了最初的疼痛,正要好好感受下性愛的甜美,卻聽女皇陛
下問:「空姐姐,我還沒有做母親的心理準備耶,萬一懷上孩子了,怎麼辦?」

  空姐姐應道:「這好辦,紮起來不就行咯」

  流晶心裡納悶:「紮起來,什麼紮起來?」

  一條絨繩在流晶子孫根的根部繞了幾個圈後,左右一收,收得緊緊的。「唔
--」,流晶悶哼,這回他知道紮起來是什麼意思了。此後流晶就在痛與快樂間
來回煎熬,子孫根扎得久了也慢慢的麻木了。

  ……

  女皇陛下高潮洩身後,在宮女們的攙扶下去做清潔衛生了。而流晶的子孫根
紫黑油亮,像一根大茄子,倔強的豎立著。

    -------------------------------------------------------------------

  旺旺元年十一月初八

  旺旺女皇大婚已經兩個月了,她的心情卻很不好,因為婚後的日子跟她心目
中的美滿生活差很遠,流親王對她很冷淡,形同陌路。

  女皇陛下覺得孤獨,苦悶的時候,愛找娜娜公爵聊天。

  「娜娜,你皮膚怎麼保養得這麼好」

  「哎喲,女人花嘛,當然需要男人的奶來澆灌啦,好什麼好」

  「什麼是男人的奶呀?」

  「哎呀,陛下明知顧問啦,您都大婚的人了,還問這個」

  「難道是男人子孫根射出來的那個米漿一樣的玩意呀」

  「呵呵,知道還問」

  「我一般不許他射那玩意到我身體裡,覺得黏黏的好噁心!」

  「哈,全部外射呀」

  「嗯,我身子爽了,就去洗洗睡了,後面的事少理會」

  「嘖嘖,這叫什麼魚水之歡呀。」

  「哦?這麼說娜娜家的夫妻生活比朕的有趣?」

  「當然」

  「很想看看」

  「看就看唄,不過不能給我家那口子知道,不然他緊張,發揮不好」

  「明白」

   ……

  娜娜公爵家,睡房中。

  娜娜公爵被紅綢縛成大字形,嗲嗲的向阿諾總管說:「毛毛,來呀!」

  阿諾總管不語,退到百步外,猛然轉身,慢跑著衝向娜娜的裸體,口裡呼喝
:「看我百步穿楊,一桿進洞,衝啊」

  不料綁縛的紅綢沒紮好,鬆了,娜娜赤條條的身子往下墜了一點,而毛毛的
肉棒正趕著刺到了,本來要一桿進洞的強力攻擊卻捅到柔軟的小腹上。

  娜娜尖叫出聲「哦--」,阿諾總管慌了,忙解開綁縛的彩綢,放下嬌妻。

  娜娜屈身撅著雪白的屁股,像一隻鴕鳥,手捂著小腹,嘿呦嘿呦的低聲呻吟
著,阿諾總管晃著一根肉棒,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雖然老夫老妻,可這事鬧得
實在尷尬。

  「毛毛,我的小腹看來要淤青了」

  「不會吧,偶這麼猛嗎?」

  娜娜回手打了他一下,說:「哼!今晚老娘吃齋了,你那噁心玩意離我遠點。


  「不是吧,新鮮出爐,熱氣騰騰,份量十足的大肉腸,你居然忍得住不吃?


  「切,好稀罕嗎,龍蝦鮑魚老娘都吃膩了,誰在乎你這隔夜香腸,一股子騷
味」

  「娜娜,娜娜唉,我的好娘子,陳大學士曾對魏武帝有言:箭在弦上不得不
發呀,你就忍心俺硬到天亮不成」

  「不管,你自己擼管子去」

  「嗚嗚,擼管子傷身哉,沒有春水滋潤,擼到蛻皮也不得爽利啊」

  小倆口耍了一陣花槍,娜娜才扭扭捏捏的轉過身去,扶著一張書桌,把細腰
雪臀向著老公。

  阿諾總管喘著粗氣,托起昂大物事,攮進了牝中,推送起來。兩人牽牽連連,
哼哼唧唧,做了連體的鴛鴦,好不快活。

  旺旺女皇在屏風後看得好不新奇,沒想到男女交歡可以這樣兒的,自己養的
一對雪花小犬,每年二八月也曾有過這般動作,哎呀呀,人怎麼跟犬相類,呸呸
呸,偏偏娜娜這個騷蹄子一幅很享受的淫賤相,認真抵死。

  「娜娜,你的屁屁真好看,像十五的月亮,」

  「啊呸,月亮冷冰冰的,誰稀罕拿屁股比它」

  「娜娜,偶忽然想唱歌,唱周大才子的《菊花殘》」

  「怎麼想到唱那個下流曲子」

  「菊花殘 /滿臀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進入了直腸 /看春水靜靜淌 /北風亂
/ 夜未央 /你的菊花香不散 /無奈我難忍終於要爆漿」

  「等等,死毛毛,你是不是想」

  「嘿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娜娜也」

  「打住,你敢動我菊花一下,跟你沒完」

  「我絕對不動一下」

  「哼」

  「因為我要動很多下,呵呵」,阿諾總管的大龜頭抵到娜娜的小菊花上,火
熱火熱的。

  娜娜作最後的垂死掙扎,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啪嗒啪嗒的左搖右晃。

  阿諾總管打了幾次衝鋒都沒能爆菊成功,有點火了,大手鉗住搖擺的細腰,
不許其再挪動半分,揮戈疾進,再不容情。

  「呀--」女聲,娜娜的尖叫,確實很疼滴說。

  「呀--」還是女聲,這次不是娜娜的,是旺旺女皇的尖叫,旺旺女皇怒了,
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婦女咧,她推倒屏風,走了出來,叉腰大罵:「阿諾羽毛,你
可知罪!」

  ……

  旺旺女皇的御花園裡,女皇和女公爵笑作一團。

  「呵呵呵」

  「吱吱吱」

  「你可知罪,呵呵…哎呀,不行了,笑得腸子都疼了。」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糗大了」

  「毛毛差點萎了,呵呵,現在每次做,都要我脫光了跳艷舞才能硬起來」

  「唉,身為女皇,活得還沒你開心」

  「那你不做女皇,我也不做大公咯,咱們微服私訪,呵呵,過幾天平頭老百
姓的日子,怎麼樣?」

  「這個建議很有誘惑力哦!」

  「說幹就幹」

  「嗯」

    ------------------------------------------------

  邀月帝國東部有一小城,風景秀麗,小城不大,而水土養人,俊男美女滿街
跑,所以帝國民眾稱之為美色之城,簡稱色城。

  色城人不大理會誰是知縣,誰是縣丞,誰是主簿,那些跟他們日常生活沒關
系,也懶得理會。

  可色城人茶餘飯後總愛談論幾個城中有趣的市井名人:沐屠戶,牛秀才,大
腳雁,小黑哥,石貨郎。

  沐屠戶住在城南殺豬巷,是沐記肉鋪的老闆,城中居民每日所食豬肉,至少
有一半來自沐記肉鋪,大眾印象中,一說起屠戶,腦海浮現的大都是滿臉橫肉,
脖大腰粗的莽漢。沐屠戶則不然,他雖然操持市井賤業,人卻長得頗為周正,鼻
直口方,唇紅齒白,除了一雙桃花眼稍顯輕佻淫邪外,基本上還算是個斯文人。

  沐屠戶為人和氣,買賣公平,絕不短斤少兩,顧客都親切的稱呼他沐沐,對
顧客,特別是大姑娘小媳婦,沐沐服務十分周到,妹子問:「沐沐哥,我這幾天
腰骨酸痛的總是不大得勁咧。」

  沐沐乾淨利落剁下二斤豬尾龍骨遞給妹子,說:「回去放上花生紅棗,一起
熬湯,補補腰骨。」

  芙蓉嫂問:「小沐沐,最近你大哥晚上老是半硬不軟的,有新鮮豬鞭沒有?


  沐沐紅著臉,低著頭,擺出鵪鶉的樣兒,說:「嗯哪,芙蓉嫂,這兩天殺豬
少,沒積攢下什麼好豬鞭呀,你放心,只要有貨,俺給你留著。」

  芙蓉嫂飛了個媚眼,說:「嗯,算你啦,下次來別再說沒有哦,不然嫂子我
割你的鞭充數,呵呵,嫂子那天得空給你好好說門親事哦。」

  沐沐喏喏連聲,不自禁的打個尿震。

  沐屠戶今年二十九了,還是單身,子曰:「三十而立」可沐屠戶卻不著急,
街坊父老們有時打趣他說:「沐沐,你想一輩子打光棍不成。」沐屠戶甩開膀子,
殺豬刀乾淨利落的剁下一個帶毛豬頭,爾後用油乎乎的大手一抹臉,抹了一手的
油汗,大大咧咧的對打趣他的人說:「嗯哪,找婆娘就像燉豬頭,火到豬頭爛,
急不得,急不得呀。大傢伙哄笑一陣,散了。」

  ……

  夜深了,一個黑衣人從殺豬巷深處躥出,飛身上房,靈巧的穿行在房脊之上,
如履平地。

  黑衣人飛身落到城中巨富胡老爺的大宅子後門,機警的看看左右無人後,敏
捷的翻牆而進。

  明日清早,胡老爺內宅,胡老爺的寵妾小桃紅用殺豬樣的聲音大喊:「遭賊
了,我的金銀首飾全被偷了,嗚嗚,連奴家的褻衣都被偷了」

  ……

  殺豬巷,沐屠戶家後院,大灶上一鍋熱湯燒的咕嘟咕嘟開了花,木欄杆圍成
的豬圈裡幾隻肥豬惶恐不安的擠著蹭著,沐沐看著一欄肥豬,大手拿了件女性用
的絲綢褻衣捂到鼻子上,深吸了幾口氣,說:「奶奶的,小桃紅這味道,硬是夠
勁。」

  梆梆梆,院子外有人敲門

  沐屠戶急忙把褻衣揣進懷裡,走出去開門。

  開門一看,原來是色城左巡街使塞雁,他每日的工作就是滿大街巡查,雞毛
蒜皮的事兒都得管,色城人都稱呼他大腳雁。

  大腳雁走進院子,拉過一張劏豬凳,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沐屠戶不高興了,喝道:起開,搗什麼亂,這是你坐的凳子嗎,別耽誤我殺
豬。

  大腳雁沒有動,冷冷的看著沐屠戶說:「沐沐,你昨晚幹嘛了?」

  沐屠戶臉色變了變說:「幹嘛要跟你說呀,我去天香樓嫖妹子了,不行呀?


  「哦,這麼著嫖完妹子回來走錯路?晃到胡家大宅去了?」

  沐屠戶叉手看著大腳雁,很光棍的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打算怎麼著呀」

  「不怎麼著,江湖財江湖散,你小子別想獨吞」

  「分你一百兩銀子,外帶天香樓吃喝玩樂一條龍」

  「切,打發叫花子吶,少於五百兩免談,吃喝玩樂當然也不可少」

  「你不如去搶,奶奶的,老子折騰一晚上,你小子幹什麼了,來跟我分贓」

  「給不給隨你」

  「大腳雁,算你狠,銀子現在沒有,要出了貨才行」

  「規矩俺懂,可這天香樓嘛」

  「走著」

    --------------------------------------------------

  二人出了殺豬巷,直奔城中最大的風月場所--天香樓。

  天香樓有四位當家花魁,色藝俱佳:江南美女鳳仙姐,琵琶彈奏天下無雙,
丹青妙筆亦是一絕;北地胭脂小悅悅,性情豪爽不讓鬚眉,嬌癡發嗲世間少有;
波斯胡姬雷吉嘎嘎,人稱紅唇烈焰勾魂歌姬;而楊大車娜姆是南詔蠻族,號稱扭
斷肥腰大紅花。

  沐屠戶一行來到此處,二人變成了四人,半路又加入了兩位嫖友:小黑哥和
石貨郎。按沐屠戶的說法,嫖妓這種雅事,要人齊才有氣氛。

  小黑哥和石貨郎身上都是水洗般乾淨,一個銅板也沒有,不過有沐屠戶做豪
客,也不跟他客氣了,兩人走在前頭,大步邁過天香樓的門檻,大聲招呼:「老
鴇,恩客上門嘍,叫你們天香樓四大花魁出來迎客。」

  「來了」,老鴇扭著水桶腰迎了出來,一看是小黑和石貨郎,臉刷的變了色,
叉腰吼道:「我呸,是你們倆個窮酸,小黑,你還欠天香樓十兩銀子的肉債咧,
四處尋你不著,還好意思來充豪客。」

  小黑喏喏連聲往後縮著身子。

  老鴇又指著石貨郎罵:「還有你石三,你算好介紹了,賣給我們天香樓姑娘
們的脂粉都是過期的,作孽呀,弄得好幾個姑娘臉上水腫長痘痘,十多天都接不
了客,你快賠錢來。」

  石三臉皮厚,很嚴肅的說:「老鴇,波可以亂楂,屄可以亂插,話可不可以
亂說哦,偶石貨郎的信譽在色城數一數二,童叟無欺,貨真價實,什麼過期不過
期,肯定是你的姑娘使用不得法,出了問題又賴我身上。」

  老鴇氣糊塗了,正準備再罵,只見沐屠戶走進來說:「宋媽媽,別鬧了,有
什麼損失衝我要,今兒俺老沐請客。」

  老鴇剛才還凶神惡煞,見到沐屠戶這般言語,馬上笑得滴出蜜來:「嗨呦喂,
還是沐大官人夠氣派,快快往裡請」

  因為不是黃金時間,客人少,不一陣四大花魁到齊了,都是強打精神,一副
睡不夠的衰樣。沐屠戶直接拿錢砸,銀票一張張拍到桌上,拍一張女人就醒一分,
不一會兒都嘰嘰喳喳圍攏到沐屠戶身邊。

  沐屠戶也直接,扯了鳳仙姐和楊大車娜姆去開房了。丟下雷吉嘎嘎和小悅悅。
這下麻煩了,狼多肉少,大腳雁耍起長官派頭,先下手為強,拉著雷吉嘎嘎走了。

  小悅悅沒能傍上兩位金主,很是鬱悶,看著眼前兩個窮鬼嫖客,心裡很不爽,
拿過桌子上擺放的香蕉,齊根兒含到嘴裡一轉,再吐出來時香蕉皮已經被剝了個
乾淨。

  小悅悅左手拿著剝了皮的香蕉肉,嘴裡鼓鼓囊囊,上下槽牙齊動,用力的咀
嚼著香蕉皮,斜眼挑釁的看著面前的倆個嫖客。

  小黑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不自禁的打了個尿震。望望石三說:「兄弟,是不
是換一件,這條女很難搞啊」

  石三用手搓搓臉,醒了醒神說:「換人要加錢,沐沐現在那有空管我們先。」

  小悅悅鄙視的看了看石三和小黑,很屌的說:「幹不幹,不干老娘回房睡覺,
頂你們個喉,一副窮酸相,有得嫖還挑三揀四。」

  小黑和石三怎麼說都是純爺們,被激起血性,推著不情不願的小悅悅去開了
房間。

    三人進了房間後,石貨郎才悲哀的發現,他們的「戰場」與沐沐的「戰場」
僅一牆相隔,而且房子隔音很差,真懷疑是不是進了桃花源,阡陌交通,雞犬相
聞。

  聽見沐沐那把公豬嗓子在喊:「羅羅羅羅羅,準備殺豬了,你們倆一個膘肥
體壯,一個粉嫩可愛,俺今天要大開殺戒,紅纓槍扎進去,騷水兒冒出來」

  「哦喲,爺這個還是紅纓槍呀,又黑又粗的,簡直是張三爺的丈八蛇矛啦,
下面還吊著追魂索命的流星錘,奴家怕怕。」

  沐沐聽得飄飄然,估計骨頭都輕了幾斤,很囂張的說;「等咱有了錢,嫖妓
嫖兩個,嫩屄拿來肏,肥屄拿來玩。肥婆,上床當肉墊好好趴著,鳳姐你躺到肥
婆身上去,擺好姿勢。」

  石貨郎聽著揪心啊,大聲罵道:「我肏,沐沐你純屬浪費糧食,自己吃到吐,
讓咱們哥倆二馬同槽吃不飽。」

  沐屠戶那邊廂已經開戰了,動靜弄得很大,簡直要把房子拆了一樣。

  小悅悅往床上一躺,吃著香蕉,一副愛誰誰的痞女范兒,很讓兩個嫖客氣結,
然後兩個嫖客激烈的爭論誰先誰後。誰也不願意吃涮鍋水。小悅悅火了,罵道:
「我屌,吵什麼吵,一起上得了,跟緊的,弄完老娘還要睡回籠覺吶。」

  汗,這個小悅悅不是一般的會耍大牌呀!

  不過三人做夾心餅也是一個不錯的玩法啦,經過石頭剪子布,倆嫖客決定好
誰走水路,誰走旱路,正準備提槍上馬,樓上有人唱歌:

  阿弟可帶一個帶一個帶一個他可帶一個帶一個刀 /帶一個帶一個帶一個他可
帶一個帶一個刀 /啊伊哦呦 /阿姨阿姨阿姨哦--

  歌聲越拔越高,彷彿要直穿入雲霄一般,房間裡的玻璃杯子「啪」一聲全都
碎掉了,小黑痛苦地捂著耳朵,石貨郎也欲哭無淚,帶著哭腔喊:「大腳雁,你
嫖妓就好好嫖妓咯,讓雷吉嘎嘎唱忐忑,嗚嗚--」

  小悅悅卻沒受影響,估計習慣了,她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陰毛,說:「唉!毛
多真麻煩,容易長虱子。」小黑和石貨郎聽得大眼瞪小眼,差點萎了。

  ----------------------------------------------------

  同一時間,色城西市的牛記茶館來個兩位尊貴的客人--化妝成平民打扮的
旺旺女皇與娜娜女公爵。

  兩人一個帝國王者,一個身居高位,就算平民打扮也是滿臉富貴氣,聰明伶
俐的茶館小廝阿吉笑瞇瞇的迎了上來,熱情周到的把二人引到樓上一個雅間坐定,
另有一名小廝貓糧端過濡濕的熱毛巾給客人擦臉淨手。

  門外走進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長得胖嘟嘟,白嫩嫩,水靈靈,煞是可愛,
小腦袋上梳著一個阿福頭,眉間印著尾指大一記紅點。

  那孩子年紀不大,說話卻甚是老成:「兩位貴客爺,怠慢了,您兩位瞧,這
個位置恰好能看見台上的說書先生,今兒說書這位,是咱們牛記茶館當家人,也
就是俺爹牛大先生,不是俺兒子誇老子,俺爹可是咱色城出大名的人物,識文斷
字,還沒有俺這個兒子吶就考上了秀才公,又會占卜堪輿趨吉避凶,西市的人家
但有紅白喜事,都請俺爹去指點一二;岐黃醫藥俺爹也有涉獵,鄉親們有個頭疼
腦熱來找俺爹開方子,便宜還好得快。」

  旺旺和娜娜都被這個少年老成的小妖精給逗樂了,娜娜伸手擰了擰小孩的胖
墩臉,說:「喲,那你就牛少東家咯。」

  「不敢叫少東家,兩位姐姐要覺著俺順眼,就喊俺一聲小牛。」

  「小牛,有大名沒?」

  「有呀,俺爹給起的,俺大名叫牛百葉。」

  二女聽完都笑噴了:「呵呵,牛百葉,你爹怎麼給你起這麼個名字呀」

  「哈哈,不怕兩位姐姐笑話,就因為俺吃得多,俺爹說俺跟牛一樣有四個胃,
就給起了個牛百葉的大名了。」

  「呵呵,這麼說你還是個小飯桶」

  「別看吃得多,咱干的也多呀,讀書倦了就來茶館幫忙,俺小牛沏的茶,這
色城西市的鄉親父老那個喝過不挑大拇哥呀」

  「嘿嘿嘿,牛皮別吹破了」

  「什麼吹呀,這就給兩位姐姐沏好茶,黃鼠狼掀門簾--露一小手再說。阿
吉,貓糧,去把沏茶的一應用具都端上來侯著。」

  阿吉,貓糧應了喏,忙而不亂的準備著。

  炭爐上燒著一壺水,冒著熱氣。小牛跪坐在茶几邊,先把白瓷茶具賞心悅目
的擺放好,然後熟練的炙茶、碾茶、羅茶,動作優美。

  待炭爐上一壺水煮至二沸,小牛才拎起壺來用滾熱的水沖刷茶杯,給茶杯預
熱,而後開始將茶葉放置杯中,衝入少許沸水調成膏狀。一邊沖沸水,一邊用茶
筅擊出湯花。沖點擊拂之下,房中頓時茶香四溢…

  小牛把兩杯沏好的香茗,放到茶托上,恭恭敬敬的遞與兩位貴客,兩女分別
拿起小牛敬上來的香茗,各自呡了一口,只覺齒間留香,口舌生津,覺得神清氣
爽。

  「好喝,嗯,不錯不錯,看不出小牛真是年少才高,出手不凡呀」

  「謝兩位姐姐誇獎」小牛笑得很是燦爛。

  娜娜隨手拋過去一錠碎銀子,足有十兩左右,賞了小牛,又扔了兩顆二兩左
右的銀錁子賞了阿吉和貓糧,三人都歡歡喜喜的謝了賞,退下了。

  旺旺和娜娜品著好茶,靜下心看樓下牛大先生說書。

  牛大先生呼啦一下打開折扇,咳嗽了一聲,有模有樣的開說:「各位,今兒
給大家說的是個新書,這書名叫做《陳皮皮的戰鬥》,說得乃是我邀月帝國安西
路和州府玉兔鎮人士陳皮皮,他一身好武藝,孤身抵禦馬匪,殺得馬匪屁滾尿流,
最後美人愛英雄,陳皮皮娶了三十房妻妾,每日……」

  牛大先生聲音宏亮,咬字清晰,這書有英雄,有激鬥,有韜略,最主要的是
有紅粉,主人公草根出身,通過自身打拼,成就一番偉業,聽眾帶入感極強,妻
妾成群,眾香環繞,誰不想啊?時不時加塞些葷段子,聽的台下眾人更是口水直
流,大呼過癮,每每講到香艷肉戲,牛大先生就賣關子,假意喝茶潤嗓子,聽眾
急的猛往台上扔銅錢,催促:「快講,快講?」

  「陳皮皮站在她身後,看著程小月細腰豐臀的背影,手就伸出來,在程小月
的屁股上方猶豫著,那屁股還不知道,依舊扭動得風擺楊柳悠然自得,引誘著越
來越近的魔爪。陳皮皮還在猶豫,想:我這一把要是摸下去,不知道後果會怎麼
樣?……」

  說到這兒,「啪」一聲,牛大先生把折扇合起拍在桌上:「世上無難事,只
要肯攀登,小人物的奮鬥史,平凡人的奇遇記,欲知陳皮皮是否和程月月成就好
事,且聽下回分解。」

  下面一幫聽眾可炸了鍋了,正說到精彩處,居然就下回分解了,死活不幹,
都嚷著要牛大先生繼續說下去,牛大先生只得四處作揖,給一班米飯班主賠小心,
答謝各位聽眾的厚愛,可態度堅決,想繼續聽可以,明日請早。

  旺旺女皇在樓上早已咬碎銀牙,恨恨的對娜娜說:「這牛大先生真是下作,
我知道流親王曾經寫過一部名叫《陳皮皮的戰鬥》的小說,完全沒有他方纔所說
的齷齪事兒,定是他篡改流親王的作品,加入一些色情描寫,來說書騙錢。」

  娜娜也是大怒:「太過分了,虧他還是保龍一族外八堂我愛菠菜組的組長吶,
簡直下流無恥」

  旺旺女皇一拍桌子,說:「喊他上來,細細審他」

  不一時,牛大先生上得樓來,看清兩位貴客模樣後,嚇得單膝跪地,口稱:
「保龍一族外八堂我愛菠菜組組長零零我叩見女皇陛下,娜娜公爵。」

  「零零我,你的組員呢?」

  「這個?」

  「說」

  「零零愛(沐屠戶),零零大波(大腳雁),零零小波(小黑哥),零零菜
(石貨郎),半個時辰前曾找小人去天香樓開會,因小人今日有演出,所以沒去。


  「天香樓是什麼地方」

  「是,是本城最大的青樓」

  「啊呸,你們就這點出息呀?娜娜,去,把他們都揪回來」

  「是」,娜娜急匆匆下樓去了,旺旺女皇繼續拷問牛大先生。

    ----------------------------------------------------

  天香樓內,沐屠戶一行跟四大花魁已是春風幾度,正精赤條條的在浴池中泡
澡。

  「老沐,你忒不夠義氣,四大花魁你搶了兩個,剩下兩個讓我們作難」

  「我頂你們個喉,你們幾條友,錢不會掙,架不會打,整天滿大街瞎轉,咱
們小組就靠我和大哥賺點外快,不然你們上哪兒混吃混喝混炮打?」

  正說得熱鬧,「彭」一聲巨響,浴室的木門被撞開了。一個金髮碧眼,高大
性感的女人走了進來,手拿一塊金牌喝道:「保龍一族外八堂我愛菠菜組組員聽
令。全部雙手抱頭,給我走上來靠牆站好」

  這時門外有一個很會擦鞋的大茶壺拿張椅子走進來請金髮女子坐,金髮女子
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看著挨牆一溜四個男人,脫得赤條條的雙手抱頭站立,胯
間四根肉腸半軟不硬,樣子很是滑稽

  金髮女子問:「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娜娜女公爵大名鼎鼎,威名遠播」

  娜娜哼了一聲,回頭對大茶壺說:「去,準備兩面鼓,兩面鑼給他們。」

  鑼鼓擺放上來,四人很是納悶,不知道娜娜女公爵玩的哪出?

  「你們一人挑一件,給本公爵演奏個曲子」

  「這,沒鼓槌也打不了鼓,敲不了鑼呀」

  「你們下面晃著這幾根不是嗎?就用他們敲」

  「啊,娜娜公爵,你就饒了俺們吧」

  「不行,必須的」

  「就算俺們豁出去不要臉,可俺們的小弟弟剛幹完重活,一時半會也雄起不
了呀」

  「哦,這麼著本公爵就在開開恩,大茶壺,去拿幾顆春藥來,給他們長長精
神」

  沐屠戶一行四人被迫服下春藥,四根大肉腸很不甘的硬了……

  「來個喜洋洋的曲子,敲喜慶點哦,誰不賣力氣閹了送進皇宮做太監」

  音樂聲參差不齊的演奏起來,響了一陣後,沐屠戶跪下哭訴:「娜娜公爵,
再這樣敲下去,不閹也沒有用了」

  「呵呵,大茶壺,到廚房找幾管吹火筒給他們套上,繼續敲」

     -----------------------------------------------------

  旺旺女皇和牛大先生此刻卻遇上了大麻煩,五個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手拿
快刀的蒙面人突然衝進來,呈半月形把她和牛大先生圍了起來。

  牛大先生怒喝:「青斗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你們是金風細雨樓的
人!」

  夢遺紅袖第一刀--蘇夢遺

  擠奶龍爪手--賈愛神

  爆漿公牛丸--甄粗人

  逢賭必贏--無馬騎兵

  逢賭就贏--齊齊路飛

  五位蒙面人依次拱手亮出名號,舉止從容,不像是來殺人的,倒像是來喝茶
的。

  牛大先生道:「金風細雨樓與我牛記茶館素無瓜葛,今日興師動眾,所謂何
來?」

  樓主蘇夢遺道:「很抱歉,有人想要這位女士的人頭,牛大先生屬無關人士,
可自行離去」

  「我牛某人豈會不戰而逃,堂堂……」

  甄粗人不耐煩的打斷了牛大先生的說話:「這麼多口水作甚,不走就連你一
起做掉」說罷,揮舞快刀衝了上來。

  牛大先生輾轉騰挪,見招拆招,可又要護著女皇陛下不受傷害,未免束手束
腳,十分能耐也施展不到五分,很快就身中數刀,鮮血直流。

  牛大先生被激起血性,咆哮著揮出重拳,狀若瘋虎的阻擋住敵人,拚死護著
身後的旺旺女皇。

  危急時刻,援軍到了,阿諾總管和保龍一族長老「十二少」、堂主「陳耳東」
一起殺進來,頓時減輕了牛大先生的防守壓力。可樓下又湧上來十餘位金風細雨
樓的殺手,纏鬥下去會被敵人全部吃掉,只有奮力突圍,先逃出險地再說。

  阿諾總管大喝:「十二少,東哥,你們背上女皇陛下和牛哥先走,我來斷後。


  一行人保護著旺旺女皇和身負重傷的牛哥,衝出茶館向天香樓奔去,金風細
雨樓的殺手在後面窮追不捨。

  戰火蔓延至天香樓……後來色城人說起這場大戰,都是心有餘悸:「天啊,
整條街都給鮮血染紅了,空氣中都是嗆鼻的血腥味。不過很有趣的就是,竟然有
四個裸奔男子加入戰團,哦!好像他們在子孫根那兒套著一管竹筒……」

  ……

  天香樓戰事已經結束了,金風細雨樓的刺客死的死,逃的逃,現場一遍狼藉,
保龍一族的高手們簇擁著旺旺女皇,娜娜公爵以及重傷昏迷的牛大先生先走了。

  而沐屠戶,大腳雁,小黑哥,石貨郎則留下收拾戰場,四人身上都掛了彩。

  天香樓老闆肥腸兄和龍鳳茶樓老闆茉莉姐當時靠近事發現場,肥腸兄本著八
卦精神,第一時間上去打探消息:「四位壯士,好威武啊,不過你們光著身子去
和歹徒拚命,何解?」

  「靠,沒見過裸奔呀」

  「裸奔我見過,可為什麼要在子孫根上套個竹管咧?」

  「我再靠,裸奔跟敵人廝殺,不危險啊,一刀砍中子孫根,哥們進宮的了。


  「哦,所以要套上竹管保護,明白明白,我還想問……」

  「行了行了,怎麼都是你這個肥佬問,這位美麗的女士,您好,請問您是?


  「我叫茉莉,龍鳳茶樓老闆」

  「哦,知道知道,龍鳳茶樓的招牌菜茉莉豆腐很夠味道滴說」

  「謝謝誇獎,記得有空來吃茉莉豆腐哦」

  「一定一定」

     -----------------------------------------------------

  流晶安靜的坐在御花園內,看滿園花兒開的正盛,淚水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旺旺女皇來到他的身後,目光複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娜娜公爵和阿諾總管遠遠的站著,園中很靜,只有鳥語蟲鳴的聲音。

  「為什麼要殺我」

  「我恨你」

  「為什麼恨我,我對你不好嗎?你隨便說一個恨我的理由?」

  「隨便說一千個恨你的理由都沒問題,有那個妻子會在歡愛時把丈夫的子孫
根紮起來不許他射?有那個妻子一邊與丈夫歡愛一邊吃蘋果?」

  「把你子孫根紮起來是我不想這麼早要孩子,我還沒準備好當母親,至於吃
蘋果,因為我興奮的時候都愛吃蘋果」

  「嗚嗚嗚,不想要孩子就要把老公的雞雞紮起來呀,你就不能多想想其他避
孕的法子呀?興奮就吃蘋果,天啊,你做事情能不能專心一點呀」

  「就算我怎麼不對,我還是你的妻子吧,你就忍心買兇殺我呀」

  「我沒想殺你,這事到現在我都迷糊」

  「你還狡辯」

  「你來之前,我就服用劇毒了,根本就沒打算活下去,有什麼必要狡辯」

  旺旺女皇臉色變了變,問:「金風細雨樓是怎麼回事?」

  「是慶親王在一次宴會上介紹我認識的,慶親王說他們能幫我解除煩惱。」

  「然後呢」

  「然後我喝醉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了金風細雨樓那樣的委託,我是恨你
,可我不至於要買兇殺你」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隨便你,我都準備死了,還在意你相不相信嗎」

  「你服劇毒多久了」

  「蠻久了,唉,想死也這麼難」

  「除非你買的是假藥,不然早就應該死了」

  確定自己買的是假藥後,流晶淚奔了,他嚎啕大哭。想自殺竟然還買到假藥,
真是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慶親王蕭龍騎逃了,旺旺女皇下了海捕公文,全國通緝蕭龍騎。至於流親王,
打入冷宮閉門思過三年。

    ------------------------------------------------------------

  流晶在月星殿(冷宮)生活了三年,期間醉心於文學創作,寫出了《夫人的
慾望》《我和女皇不得不說的故事》《陳皮皮的戰鬥續集》等膾炙人口的好文章。

    ……

    今天,流晶終於要走出冷宮,重新投入幸福生活的懷抱了。

  他用三年的時間,反覆梳理了與女皇的感情,覺得他們夫妻之間實在缺乏溝
通,才會在三年前鑄成大錯,這次他要學會珍惜,好好和女皇過日子。

  懷著美好的心情,他步履輕快的走向女皇的寢宮,途中卻遇到了讓他鬱悶的
人--空姐姐。

  「哦喲,流親王這三年變化好大,成熟穩重了好多哦」

  流晶暗自腹誹:「我倒,什麼變成熟,老子一向這麼成熟好不好」,雖然心
裡不爽,臉上還是笑瞇瞇的說:「那裡那裡,倒是空姐姐越活越年輕哩。」

  「流親王是去求見女皇陛下吧」

  「是啊是啊」

  「可是女皇陛下與沐親王,石親王一起去色城參加牛記茶館的新春茶話會了,
估計要下月才回京哦」

  「抱歉,想問下,沐親王和石親王是?」

  「女皇陛下新冊封的親王啦,如今女皇陛下的後宮充盈,三宮六院都住滿了」

  「啊--」流晶腳下打滑,跌了四腳朝天仰八叉。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3-2 18:58 編輯 ]
2011-2-13 03:36#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27732 second(s), 14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19 1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