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yul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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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章——鳴蟬空返
天一亮我就醒了。仔細回想昨夜發生過的事,感覺好像南柯一夢,顯得那麼
的不真實。那靈敏超過常人數十倍的地耳讓我聽到了戴福與嬌妻那荒唐的一幕,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當初那個縱馬長街、高貴冷豔、美貌傾國讓我一見頓生愛
慕之心的上官鳳來竟然會跟我家那個枯黑乾瘦行將就木的老管家戴福苟合。
雖然是被戴福抓住了把柄威脅,但憑她的身份和美貌也不該真的把身子輕易
地給了那老狗。看來,這就是老酒鬼所說的淫婦了……我無法想像皺巴巴的枯樹
般的身體趴在我的嬌妻那玉膚冰肌豐盈細嫩的胴體上恣意馳騁是怎樣醜陋的一幕
場景,也無法想像自己為何能夠忍受如此屈辱,而且竟然還感覺到刺激與興奮。
百感交集,心煩意亂,愈發覺得二猴這間窄小的臥房沉悶壓抑。我一把掀開
薄毯,蹬鞋下地穿上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紅日初升,朝霞如火,院內榕樹上百鳥爭鳴,池塘中芙蓉出水,清新的
空氣中挾帶著花草的芬芳,美不勝收。我深深地吸了口氣,伸個懶腰扯了扯渾身
的懶筋,頓覺精神抖擻。轉身要走時,卻見二猴遠遠地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我負手站定等他,及至近前,二猴東張西望急聲道:「我的爺!可不敢大搖
大擺地站在這!您不是去了龍虎山嗎!」一句話提醒了我,二猴為了替我隱瞞失
蹤七日之事,編了個慌說我跟著老酒鬼到龍虎山奉香還願了,如今我大模大樣出
現在這裏,豈非自拆臺腳?
幸而四周無人,我隨著二猴重新進了屋。剛剛坐定,還未開口問,二猴一串
話就如同連珠炮般發了出來:「少爺,我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起床呢。為掩人耳
目,您的馬我七天前就已經牽到我表叔家了,今天天不亮我才牽回。您就趁現在
下人們都在吃早飯的空兒,從後門出去吧,轉個圈到前門下馬,大夥兒瞅著就跟
您打外邊回來似的。」
我「嗯」了一聲,又開口問道:「二猴,我在你這躺了七天,你知道是為什
麼嗎?」
二猴哈了哈腰:「回少爺,奴才不知,也不想知。」
「噢?不想知?」
他略帶狡黠地笑了笑:「少爺,您不是讓我學著點戴福的沉穩練達麼?不該
我知道的事我絕不過問,反正道爺讓我去弄什麼,我弄來就是了。」
我不由得眯縫著眼上下打量這個自幼跟我一起長大的小夥子:二十來歲年紀,
一張臉黃焦焦的,兩道淡眉若有若無,一對細長眼炯炯有神,高鼻樑,薄嘴唇,
尖下巴,粗布短衫下空蕩蕩乾癟癟,可見其骨瘦如柴,但渾身上下都透出精明幹
練,且深知我心,是個當管家的好材料。
想到這,我心中不由一動,忽然生出讓二猴取代戴福成為管家的念頭,但也
僅是一閃而過,戴福雖淫我妻,但卻是戴家三朝元老,從我爺爺那輩開始得寵,
明面上並無大過,且此人是我爹親自指定來為我執事的,又與我娘有著二十多年
的不倫關係,貿然把他擼下來等於扇了爹和娘的臉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往下壓了壓對戴福奴淫主母行徑的強烈不滿,對二猴說
道:「這些日來,辛苦你了,好好幹,少爺我都在心裏記著呢。」說罷起身要走,
來到門口又頓住腳步,補充了一句:「多注意著點戴福,他出了什麼差錯,你要
第一時間報與我知,仔細著,將來他的位子空出來就是你的了,明白?」
二猴比猴還精,哪會聽不出我話裏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道:「回少爺,明
白了。奴才一定會從雞蛋裏把骨頭挑出來!」我滿意地「嗯」了一聲,側耳凝神
聽了聽,屋外方圓百步之內並無人聲,這才開門走了出去,邊注意周圍動靜,邊
向後院走去。
後院門外,一個老頭正牽著我的愛馬「踏雪駿」靜靜地候著,見我出來,連
忙躬腰垂首,將韁繩和馬鞭遞給我,並顫顫巍巍地緩緩跪下打算給我作上馬石。
這老頭我認識,叫老魏頭,是個啞巴,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行乞至我家老
宅門前,又凍又餓得蜷成一團縮在門洞裏。趕巧我爹出門打理生意,見他著實可
憐,便收留了他,做些打雜掃地之事,平日裏他老實巴交,除了做事就是蹲在向
陽的牆腳曬日頭。對於他的身世來歷所有人均一概不清,他也不會寫字,根本談
不上與人交流,這次我搬新宅,他也跟著過來了,受戴福指派,專門為我養馬。
二猴也真會辦事,找這麼個人給我牽馬,無論如何都泄不了密。
我見他跪趴在地,亂蓬蓬的白髮在晨風中顫抖,一股憐憫之情油然而生,俯
下身去將他攙起:「老魏呀,你這麼大年紀了,我怎好意思踩著你的背上馬?要
夭壽的!」說罷幫他扯了扯淩亂的衣服,見不少地方打著補丁,有些地方還露著
肉,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由打懷裏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塞到他手中
:「這是我們戴家錢莊的龍頭銀票,見票即兌。去買幾件好點的衣裳,再買些個
愛吃的東西。年紀大了,幹不動的事就別幹,別人要敢說你什麼,你就來找我,
我替你作主,嗯?」
老魏頭口不能言,耳卻能聽,他抬起頭望著我,略顯蒼白的嘴唇微微翕動著,
佈滿魚尾紋的眼角滲出兩滴淚珠,那雙平日裏渾濁呆滯的眼裏忽然暴射出兩道精
光,轉瞬即逝,連忙又低下了頭。我卻瞥見了,大夏天的竟覺得脊樑冒上一股寒
氣。
這個老魏頭究竟是什麼來歷?問也沒用,一個不識字的啞巴。
我默默地轉過身,認鐙扳鞍上了馬,兩腿一夾馬肚,踏雪駿揚起四蹄緩緩而
行。這匹馬乃是我花重金從北國來的馬販子手中購得的。我見它膘肥體壯,通體
烏黑,唯四蹄雪白,就起名為「踏雪駿」。據說唐太宗最愛的「六駿」中就有這
麼一匹,叫「白蹄烏」,體全黑,蹄俱白,馳如疾風。有贊為證:「倚天長劍,
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
自得此馬,我愛如掌上明珠,吩咐一定要以上好草料餵養,院中還有專門的
草坪栽上鮮草供它食用。每次出門騎上它,在路人豔羨的目光中我能夠得到一種
人前顯勝,鼇裏奪尊的滿足感。
出了後門所處的小巷,迎著清晨和煦的陽光緩緩地走在大街上,由於此地並
非集市所在,路上行人寥寥,我也就信馬由韁。正暗自盤算著如何除掉那個讓我
厭惡之極的戴福,耳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漸漸逼近。我下意識
地想回過頭去看,怎料尚未有所動作,就覺脖頸處透骨冰涼,一把鋒利的寶劍已
然架在我的喉頭。
我全身的寒毛都乍了起來,腦子裏「嗡」地一響,不好,莫非遇上劫道的了?
可這太平盛世光天化日的,又是在城裏,怎麼可能有賊人如此大膽?生意上的仇
家?那也該去行刺我爹才對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僵在馬上愣住了,而身後持劍之人也是一語不發,兩人
就如同凝固在馬背上一般。
忽然劍身微微一抖,正好將陽光折射到我眼裏,刹那間我如同看見一道彩虹,
腦海中頓時閃現出「流彩虹」三個字,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鬆馳下
來。
東洋人盛產一種倭刀,刀身寬約二指,長約三尺,刀刃極其鋒利,不敢說削
鐵如泥,但殺起人來可謂是砍瓜切菜般不費吹灰之力。
這種刀的煉製過程極為考究,乃是用鐵砂摻以各種稀有金屬、木炭一同煉製,
歷經三日三夜,煉出一種他們稱之為「玉鋼」的金屬,然後再經能工巧匠千錘百
煉打造出鋒利無匹的倭刀。造價極其高昂,通常是有身分地位的人才有資格配帶,
保養起來也非常麻煩,需每日以絨布或鹿皮擦拭乾淨,再用棉球沾上專用的「拭
劍油」來回塗抹刀身以防起鏽。
「流彩虹」,很大程度上借鑒了倭刀製作的先進經驗,加入了更多的稀世金
屬,以秘法煉製而成,長三尺有餘,寬二指,劍身流光溢彩,如貫空長虹般七色
紛呈,是名流彩虹。這也是一柄絕世寶刃,原本乃是武夷山武聖紫陽真人的珍藏,
後贈于愛徒柳氏鳴蟬,這些我都曾聽她提起過。
鼻尖傳來的陣陣蘭麝香氣讓我更加肯定了「刺客」的身份,我淡淡地笑了笑
:「鳴蟬,別鬧了。」身後立即響起銀鈴般的嬌笑聲,一道紅影飄過我的頭頂,
落在馬前,我定睛一瞧,正是闊別一月有餘的柳鳴蟬。
她迎著晨光亭亭玉立,鵝蛋臉上雖風塵僕僕,卻依然明豔照人,娥眉修長,
鳳眼流眄,瑤鼻懸膽,檀口含笑,一頭烏黑的秀髮在腦後高高紮了個馬尾,再配
上一身火紅的勁裝,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儼然一名巾幗美英雄。
一個多月未見,仿佛又成熟了許多,也更美了,我怔怔地盯著她出神。鳴蟬
粉臉一紅,啐了我一口:「呸,你這個色中餓鬼,沒見過女人麼?」
「女人見多了,沒見過這麼美的……」我故意調侃起來,因為她皺著眉頭的
時候也是那麼美。
鳴蟬皓腕一翻,流彩虹直指我的鼻尖:「少來這一套,姑娘我不吃。我這輩
子最恨輕薄之人。」
我吐了吐舌頭,這就叫拍馬拍到蹄子上,自討沒趣,只好把話岔開:「鳴蟬,
你跑這一趟如何?尊師請來了嗎?」
鳴蟬的臉色霎時黯淡下來,秀眉一蹙:「你沒長著眼睛麼?」
我愕然問道:「聽鳳來說,尊師挺器重你的,只要你親自去請……」話音未
落,流彩虹已再度逼近我的鼻尖:「不該問的事別問,小心我割下你舌頭!」
我只好硬生生把說到一半的話又咽回肚中。
鳴蟬收回劍,左手姆指食指銜在口中打了個呼哨,她那匹停在遠處的紅馬長
嘶一聲,甩開四蹄奔至近前,鳴蟬飛身上馬,寶劍還鞘,扭回頭看看我:「你這
是要去哪?」
我打個愣怔,這才想起自己是「從龍虎山奉香而還」,便硬著頭皮把二猴編
的謊話復述了一遍。
鳴蟬先是一愣,旋即輕笑道:「呵呵,鉅賈豪富家的貴公子出門,跋山涉水
千里迢迢的,竟隻身一人,連隨從武師都不帶的麼?不怕遇見剪徑的惡賊?」
這女人果然心思縝密,不好糊弄。我原想說隨從都在後面,但轉念一想,鳴
蟬剛才就是從我後面過來的,便只好改口道:「他們跑得快,先回去了。」
「哦?隨從竟撇下主子先走?這該當何罪呀?再說了,你的隨從騎的都是什
麼馬啊?竟能超過你的踏雪駿?是赤兔還是爪黃飛電啊?」
一連串的問話將我的冷汗都逼出來了,越發難以自圓其說,只好搪塞道:「
是我先讓他們回去報信的,我一路顛簸勞累,想慢慢走回去。」
從鳴蟬的神情中可以判斷出她對我所說的話根本不信,但她顯然也沒興趣繼
續逼問,哼了一聲,扭轉頭催馬前行。我暗暗松了口氣,也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時間不大,我們就回到了戴府前門,各自下馬,自有下人過來牽
馬不提。
我跟她一前一後往後院走去,邊走邊沒話找話地問道:「武夷山上熱嗎?最
近尊師有沒收新弟子?」
鳴蟬只是點頭和搖頭,並不搭話,我又討了個老大的沒趣,只好住了口,默
默低頭行路。
匍一踏入後院,便看見大壯正從房子龍的屋內走出,這傻大個一見到我和柳
鳴蟬,高興得嘴巴咧開多大,扯著雷公嗓喊道:「少爺和柳姑娘回來了!」
鳳來聞聲從西屋快步走出,同時高聲問道:「喲,相公和鳴蟬怎麼一塊兒回
來了?莫不是背著我一起在外面玩了幾日?」
鳴蟬淺淺一笑:「小姐,我才不會跟這色鬼一塊玩兒呢,我們只是趕巧遇上
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這妮子從什麼地方得出我是色鬼這個結論的。
鳳來走上前來親熱地一手拉著鳴蟬,一手拉著我,問這問那,鳴蟬跟她回著
話,我則在鳳來臉上仔細打量,卻發現她的臉色較七天前更為紅潤了,也不知是
不是房子龍滋潤的,我心中不免微微泛起醋意。
房內依然擺放著冰盆,清爽怡人。兩個妮子說話的功夫,我逕自走進裏屋更
換衣裳。雖然我的衣服並不髒,但也要裝出一副遠道回來,風塵僕僕的樣子。
此時我與鳳來二人相隔有數十步遠,但凝神仔細去聽,還是能將她們所說的
話聽個一字不漏。
就聽鳳來問道:「鳴蟬,你師父他老人家不是最聽你話嗎?怎麼……」
鳴蟬沉默不語,當然她不可能像對付我那樣用流彩虹指著鳳來的鼻子。良久
方才聽她輕輕歎息了一聲,把話音壓到極低說道:「小姐,我……不想再提,總
之人我是沒有請來,讓你和房公子空歡喜一場了吧……」
鳳來也歎息了一聲,低聲道:「你既不願說,必有隱情,我也不強問。至於
龍哥的事,只能再從長計議。如今相公他對我很好,讓我感覺很迷惘。最初僅是
想抱住他這棵搖錢樹,讓他出錢替龍哥治病,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發生的許許多多
事情來看,他是真心地喜歡著我的……而我也覺得他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可以托
付終生的男人……」
「那小姐對將來有何打算?房公子的病如果治好了,你該何去何從?」
「唉……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一個身子,只能嫁給一個人……將來的事將來
再說吧,他快出來了,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我心中暗道:你只有一個身子,這個身子卻可以給很多男人。接下來聽到的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雜事,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便匆匆換好了衣服,踱步出去,
跟她們聊了起來。
午飯是鳳來吩咐廚下準備的,很豐富,說是要給我和鳴蟬接風洗塵。然而我
雖喝著美酒,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一雙眼睛在鳳來臉上身上掃來掃去。看著
她酒後略帶桃紅的粉面,想起昨夜她跟戴福不知用什麼姿勢交合,臉上的表情不
知有多勾人,我心裏就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將她按翻在床上大幹三百合,然而鳴
蟬也在面前,什麼也做不了,我只好暗自咽著唾沫。
後晌,「出遠門歸來」的我自然免不了要過老宅去給爹娘請安,這麼些日子
沒見,兩老自然非常牽掛我這根獨苗苗了,過去讓他們看一眼,也好讓他們放放
心。
騎著踏雪駿一路疾馳到了老宅,門上人卻說老爺歇過午覺便出門了,只有太
太在家。我正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就聽見院裏有人喊我:「少爺,您回來
了!」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娘的貼身丫鬟夏荷,這下沒辦法了,被她看到,不想進
也要進了。我把馬的韁繩往門人手中一遞,吩咐他們仔細照料,便一撩長衫下擺,
邁步進了大門。
穿過第二進院子時,我不自覺地豎起耳朵聚精會神運用地聽,卻意外地發覺
到,在知了的叫聲、下人們的說話聲、打掃聲、劈柴聲交織而成的一片嘈雜之中,
居然還混合了一絲婦人的呻吟聲,我一下就聽出來,那是只有在春情勃發之時才
會有的聲音,而且隨著我越來越走近後院,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非常熟悉的聲音,不會錯,是娘。爹不在,她一個人在幹什麼?聽起來她屋
內也沒有第二個人,莫非是在自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停住腳步。夏荷低著
頭跟在我身後,一下收不住步子,撞在我身上,不由愕然道:「少爺,怎麼不走
了?夫人這些天都念叨著您呢,見了您肯定會很高興的。」
「夏荷,你就在這後院門前站著,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入內,明白
了嗎?我有些要事想跟夫人商量商量。」
夏荷蹲了個萬福,答應一聲,便規規矩矩地面朝外站在門洞裏。
我側耳聽了聽,後院內再無旁人,便拔腳向爹娘的臥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在
心裏不住地歎氣,看來爹還是沒能滿足娘啊……雖然這後院一般除了夏荷不會有
別的下人進來,可是娘也不該在這光天化日下……萬一被人知道了傳揚出去,她
的臉往哪擱?
來到臥房窗前,我將目光集中於一點,運用天眼穿透窗戶紙向屋中觀瞧,頓
時看了個春光無限。
爹娘的臥房跟我的一樣,分裏外兩間。此刻娘正在斜躺在外間的春榻上,長
裙的下擺掀起,一雙粉腿往兩邊大張著,玉手正捏著一個黑黝黝的物體在肉洞裏
抽送,晶亮的淫水將臀下的涼席都打濕了一片。
「角先生!」我婚前常與一班酒肉朋友出入煙花柳巷風月場所,曾見過這東
西。一般是陶制的,形如男子陽物,長約七寸,粗如二錢杯口,中空,可注入熱
水加溫,妓院那些人老珠黃無人問津的老鴇妓女們常用此物泄火。沒想到娘竟饑
渴至如此地步!但見娘玉手緊捏著粗黑的角先生飛快地搗弄那淫蕩的肉洞,水聲
不絕於耳。
昨夜聽見戴福跟鳳來的淫聲浪語時,我就已經憋了一肚子邪火,今早又偏巧
趕上鳴蟬回來,不便與鳳來纏綿,滿腔欲火無處發洩。現在看見這般淫靡的景象,
我如何能夠忍得住?
四下無人,後院門有夏荷把守著。爹定是去了忙生意了,一時半刻回不來,
天賜良機,看來我要再次品嘗美母那成熟誘人的嬌軀了。什麼倫理道德統統被我
拋至九霄雲外,反正幹一次也是幹,幹兩次也是幹,皇帝都有操親娘的,何況我
這個凡夫俗子?
咽了口唾沫,疊指彈窗。屋內正沉浸在自瀆快樂之中的娘驚得渾身一顫,連
忙抽出那件長物,塞在懷裏,整好衣裙,強自鎮定著問道:「誰呀?我正歇著呢,
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我低聲道:「娘,是我!」
娘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從榻上下來,胡亂蹬上繡鞋,快步來
到門邊吱呀一聲把門打開,見我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茂兒?你回
來了?」
我點點頭,邁進房門,順手把門掩上,插銷插上。娘一把摟住我的腰:「茂
兒,娘擔心死了,你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跑到這麼老遠的地方去?」
我沒有搭話,只是細細打量著她,只見那豐潤的俏臉上紅潮未褪,鬢角鼻尖
還殘留著細密的香汗,紅唇微啟嬌豔欲滴。
這就是生下我的女人,我美豔的母親,同時也是個淫婦,跟家裏的奴僕偷情
還不算,還要設計把自己的兒子也拉下水。然而我卻無法抗拒由她身上散發出來
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脆弱的自製力、道德心被豔母風情萬種的姿態徹底粉碎,
蕩然無存。
我手忙腳亂地撕扯著她的衣衫,她也配合著我的動作讓我將她一點點剝光,
同時略帶擔憂地問道:「茂兒……你那裏……有沒找過郎中看看?能行了麼?」
我俯下頭啃著她細白的脖頸:「待會兒上床你就知道了……」
乾柴烈火的一對母子很快便裸裎相見,我根本沒有耐心細細欣賞多日未見的
曼妙胴體,一把將娘抱起至春榻前,令其仰臥,然後將那雙雪白修長的玉腿高高
架在肩膀上,伸手扶住自己早已怒挺的陽勢,對準了那濕滑不堪的飽滿陰戶。她
也迫不及待地用玉手分開兩瓣沾滿玉露的淺褐色唇瓣,嬌聲呼喚著:「茂兒……
快給我……」
順應著那勾魂的呼喚,用力一挺腰身,肉棒非常順利地在溫暖的腔道內一滑
到底,龜頭緊緊抵在孕育我的子宮上,稍作停留,便開始在這片禁忌的土地上埋
頭苦幹起來……
從老宅出來時,已是未末申初時牌。將積蓄多日的濃稠陽精暢快淋漓地注入
豔母淫蕩的子宮後,我感覺通體舒泰。畢竟是光天化日,而且也怕萬一爹突然殺
回撞破亂倫姦情,我跟娘這場褻瀆祖先神靈的交合只好匆匆收場。
踩著小廝的背騎上踏雪駿,揚起馬鞭輕輕抽打了一下馬屁股,踏雪駿唏溜溜
暴叫一聲,四蹄一蹬便飛馳出去。
好像還不是太盡興呢……畢竟心中有所顧忌,沒能放開手腳。鳳來啊……看
來晚上還是要靠你來徹底泄泄我心中這股欲火了。
*** *** *** ***
好容易挨到金烏西墜,玉兔東升。跟鳳來鳴蟬一起用過晚飯後,我便催促著
鳳來早早歇息,可是她跟鳴蟬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我在一旁如坐針氈,焦躁不
安。鳴蟬似乎看出來了,斜覷了我一眼,故意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對鳳來說道
:「小姐,我連日奔波,也沒能睡上個好覺,有些困了呢,明日再跟您接著聊,
可好?」
我恨不得把鳴蟬摟在懷裏狠狠地疼愛一番,這妮子太善解人意了!我無限感
激地望著她,她卻不看我,將臉扭向鳳來。
鳳來輕輕一笑:「既如此,那你就快歇下吧,明日我還要接著聽你講道上的
見聞呢,怪有趣的。」
「好的,小姐,你也早些歇下吧。」
鳳來起身回了里間,我沖鳴蟬笑了笑,她卻輕輕地哼了一聲,「少爺,還不
快陪小姐歇下?你不是早就想睡了麼?」她故意把那個「睡」字加重了語氣,我
臉一熱,尷尬地笑了笑,轉身也進了里間,順手把隔開裏外兩間的幔帳放下了。
鳳來坐在梳粧檯前解開髮髻,摘下耳墜,聽到我進來的腳步聲,用略帶撒嬌
的語氣說道:「相公,今天出遠門回來竟沒有陪我好好說說話呢,現在補回吧~ 」
靠……現在哪有那心情。我走到她身後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輕說
道:「說話有的是時間,現在相公想要你了,你先好好伺候伺候我……」
「怎麼那麼猴急……先陪我說說話嘛……啊……」
我懶得跟她多說,手腳並用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幾近強姦。夏天穿的衣服本
來就少,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剝成了一隻待宰的大白羊,推到了床上。
晶瑩如玉的嬌軀在燭光顯得柔和嫵媚,肌膚雪白得接近半透明,胸前飽滿的
玉乳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粉紅的乳首俏皮地向上翹起。纖細的柳腰,豐滿的肥臀,
修長勻稱的雙腿,盈盈一握的嫩足,一切都顯得那樣完美,簡直無法以筆墨形容。
我以最快動作脫掉身上的衣服,跳上床將美若天仙的嬌妻摟在懷裏,吻上她
的櫻桃小嘴,並將嫩滑的丁香小舌吸入口中細細品嘗。
鳳來的身體極為敏感,我很清楚。很快她的呼吸就急促起來,舌頭主動在我
口中撩撥著,玉手大膽地伸到我胯下握住堅挺的陽物緩緩搓弄著,這樣等於在我
早已熊熊燃燒的欲火上潑了一把油。
我將她推倒在床上,分開一對勻稱修長的豐滿玉腿,仔細觀察她的陰部。
雖然雙腿大開,但兩瓣大陰唇卻依然緊閉著,僅有一條細細的縫隙透露出裏
面誘人的粉紅。我伸出手指分開那兩扇柔嫩的大門,那道讓男人們為之瘋狂的肉
縫這才徹底展現在我眼前。含苞待放的小肉粒嬌羞地探出個小頭,猶抱琵琶半遮
面。嫩肉一張一合間,隱隱現出一個小指頭大小的粉洞,水光盈盈。
我情不自禁地將嘴唇貼了上去,輕輕吸吮著那洞內溢出的甘美汁液。鳳來玉
體顫抖著,螓首後仰,朱唇中斷斷續續地發出若有若無的嬌吟。
我將舌頭整個塞入緊窄的蜜道中打轉,刺激著肉壁的每一個角落,這一舉動
無疑徹底點燃了鳳來的欲火,在分泌中更多粘稠玉液的同時,她輕呼一聲:「相
公……快來要了我吧……」
我也已到了忍耐的極限,肉棒硬得幾乎要斷掉了,便不再繼續挑逗,直起身
跪在她兩腿之間,怒挺的陽勢抵在粉嫩嬌美的肉洞上,臀部用力往下一沉,龜頭
便推開嫩肉闖進了火熱的腔道。
想像著戴福那枯枝般的老莖在我這美若天仙的嬌妻緊暖濕滑的嫩穴中抽插的
淫靡景象,我體內窺淫的邪血再次沸騰起來,腰身瘋狂地挺動著,肉棒將嬌豔粉
嫩的花瓣帶動得翻進翻出,透明的美人瓊漿點點滴滴地灑落在大紅色的床單上,
晶晶亮。
「好相公……鳳兒好舒服……再快些……鳳兒就要泄給你了……鳳兒是你一
個人的……」
她不說這話還則罷了,一說只屬於我一個人,我心裏就不是滋味,先是被房
子龍破了瓜,後又與他藕斷絲連不時偷歡,如今連那個乾柴般的老頭都跟你有過
一夜風流,你還有臉說只屬於我?
懷著濃濃的醋意和報復心,我不要命般抽插起來。鳳來的嬌吟已變成一種近
似斷氣的嗚咽,玉腿纏繞在我腰上,兩手的指甲深深摳入我手臂的肌膚裏,嬌嫩
滑膩的肉洞將我的肉棒裹得密不透風,最後在劇烈的抽搐中將一股濃稠滾燙的陰
精灑在我緊緊吻在花心口的龜頭上……
我被燙得龜頭酥麻,把持不住,陽精離弦之箭般注入那微微翕動的花心內。
元陽泄盡,我趴在已經失神的鳳來身上大口喘著粗氣,此時外間的鳴蟬卻發
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雖然聲音極低,卻被我的地耳聽了個真切。
***********************************
本章中牽涉到日本。為求嚴謹,關於古代中國究竟如何稱呼這個國家,我專
門查證過。根據2004年西安發現的日本遣唐使「井真成」的墓誌稱:「井真
成,國號日本,才稱天縱,故能銜命遠邦,馳騁上國。」
由此可見,「日本」這個稱呼至少在西元734年以前便已出現。雖然也有
稱之為「扶桑」、「東瀛」之類的,但是考慮到「扶桑天皇」或「東瀛天皇」讀
起來比較彆扭,文中便採用了「日本」這個稱呼。
在此先打個預防針,以免有淫民在這個問題上提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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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陸章——美人投懷
似睡非睡之間,感覺到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住我晨勃的陽具上下套弄。
睜眼看時,只見懷中摟著的鳳來頭枕在我肩上,眼睛盯著我的下身兀自動作著,
渾然不覺我已醒來。
「好玩嗎?」
鳳來的手如同被蛇咬了一口,猛地一縮,轉過臉來看著我:「你醒啦……」
兩腮早已泛起一片醉人的酡紅。
嬌羞無限,我見猶憐。想起昨晚跟她只是為了發洩,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我
輕輕撫摸著她如雲的秀髮,柔聲問道:「鳳兒,這些天想我沒?」
她「嗯」了一聲:「想。不過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一走又是這麼多天,倒叫
我心裏不是滋味了。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說著說著
小嘴一扁,竟似要哭。
我連忙摟緊了她,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鳳兒,這次的事我的確做得唐突了
些,因那日天剛放亮道長便急著要走,我沒來得及知會你,只好托二猴轉告……
我保證下不為例就是了。」說著話嘴不停地在她額頭、鬢角、鼻尖亂吻。
鳳來幽幽地歎了一聲:「唉……近來聽說城裏不大太平,下人們紛紛議論說,
不知打哪來了個采花賊,武功高強,已經糟蹋了好幾家的閨女了……你一走那麼
多天,鳴蟬又不在,害得我每晚都不敢合眼……」
我吃了一驚,忙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麼一點風都沒收到?」
「聽說上個月就有了,只是那姑娘怕毀了名聲嫁不出去,沒敢報官。但紙包
不住火,終究還是傳揚開來,那姑娘便尋了短見。這月又有兩宗,均已報官,但
是官府那幫老爺都是酒囊飯袋,搜刮百姓是好手,抓賊辦案就是一幫飯桶,哪能
有什麼辦法?只是張貼警示了事。那采花賊又極狡猾,辦那事的時候都不掀開面
罩,至今也無人見過其真面目,官府上哪抓人?」
鳳來所說的都是實情,當今天子雖然招賢納士勵精圖治,但是下頭部分官吏
卻陽奉陰違,暗地裏做出些魚肉百姓的事。尤其在這山高皇帝遠的韶州,大小官
吏更是肆無忌憚,巧立名目百般盤剝。吏部考功司的人恐怕也是被買通了的,對
政績平平的韶州知府竟然年年報「卓異」。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府台大人就要高
升了,將來是當道台,還是臬台、藩台,甚至巡撫總督也未可知。可我們作為一
介平民百姓,對於這些弊政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我重重地喘了口粗氣,接著問道:「難道連半點線索都沒有麼?」
「有是有的,」鳳來略一思忖,「聽喜梅說,兩家受害的姑娘都說那賊嘴裏
反復昵喃著一句聽不懂的話。」
喜梅是廚房專門負責上菜、收拾碗筷的丫頭,一張嘴能言善道。
「什麼話?」
「嗯……好象是什麼『烏滋哭西』……你猜是什麼意思?」鳳來神神秘秘地
問道。
我噗哧一下樂出聲來:「我怎麼會知道?莫非你知道?」
「哼哼~當然~ 」鳳來嘴一撇,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
我不由愕然道:「你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好美,」鳳來望著帳頂出神:「那是『好美』的意思,一句日語。府台大
人有個師爺早年間去過日本,對他們的語言略知一二。」
我又是一驚,「這麼說,那采花賊是日本人?倭寇?」
鳳來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恐怕是。」
我的心霎時往下一沉。
說起倭寇,百姓們無不聞之色變,這些來自於所謂的「日出之國」的沒落武
士,在戰亂中失去主家之後,便糾結成夥,屢犯高麗、大明疆界,燒殺搶掠。而
且這幫人武藝高強,打起架來又不要命,我大明軍隊與之交鋒往往傷亡慘重。
對此,永樂天子也非常重視,一面下旨組織少林武僧前往沿海各地抵禦,一
面遣使赴日,致書室町幕府,令其派兵直抄倭寇後路,與我天兵形成前後夾擊的
合圍之勢,以期一舉蕩平匪患,並允諾事成之後,天朝將敕封討賊有功的征夷大
將軍,承認其為「日本國王」。
日本的天皇實際上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被架空了權力,軍政大權均掌握在幕
府最高統治者征夷大將軍手中。現任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滿,聽大明使者說永樂帝
將在事成之後加封自己為「日本國王」,大喜過望,當即表示願意出兵配合大明
蕩寇。
倭寇腹背受敵,死傷慘重,沿海地區的匪情得到了緩和。然而餘下倭寇卻分
散成小股勢力,行蹤更為隱秘,時而冒出來作一下亂,令人更為頭疼。此次采花
賊事件,若真是倭寇潛入所為,恐怕韶州也難免生靈塗炭。作為生意人,爹自然
對時局很關注,受其薰陶,我對天下大事也算得上略知一二。
心下惴惴不安之餘,看見鳳來愁眉深鎖的樣子,只好強打精神,笑著安慰道
:「別擔心,咱家有鳴蟬在,何懼區區倭寇?那采花淫賊如若不來還則罷了,若
真來了,鳴蟬管能叫他有來無回。」
鳳來聞言,精神也為之一振,淺淺一笑道:「也是。有相公跟鳴蟬在,天大
的事我也不怕。」
望著她的如花嬌靨,我頓時綺念橫生,扭轉頭深深地吻著她的紅唇,將柔軟
香甜的嫩舌吸過來細細品嘗,同時伸手按住她胸前玉乳輕輕揉捏。
鳳來順從地丁香微吐,柔荑探到我胯下握住怒聳的陽勢輕輕套弄著。姆指不
時地沾上一些由馬眼處滲出的黏滑液體塗抹龜頭,弄得滑不留手,然後姆指在上
面來回摩擦。
這種讓男人瘋狂的調情手段,我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房子龍教她的。一想
到她可能每每趁我不在便跑到房子龍的屋內以這種手法百般挑逗那姦夫的肉棒,
待它硬如鐵棒後便敞開自己嬌美而又淫蕩的肉洞將其緊緊裹住,我便欲火中燒,
陽具硬得幾乎要斷掉一般。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從螓首開始一路向下吻著,瑤鼻、櫻口、玉乳、小
腹、美腿、纖足,不放過每一寸肌膚。鳳來像一條美女蛇般扭動著曼妙的身軀,
嘴裏呢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語,似在回應著我的動作。
最後一站仍然是桃源仙洞。漆黑的陰毛柔順地貼伏在上方,整個陰阜猶如一
個肥白饅頭被人切了一刀,從中間裂了開來,露出裏面的一抹粉紅。用手分開兩
瓣白裏透紅的花唇,迷人的肉縫頓時顯現出來,嬌嫩的穴肉害羞地微微蠕動著,
如同受了委屈的少女,淚光瑩瑩。
我俯身用舌尖輕輕地在米粒大小的陰核上來回掃動,這個動作讓鳳來更加近
似瘋狂地扭動著嬌軀,同時雙手按在我的腦後,兩腳撐在床上,豐臀不住挺動迎
湊,希望能從我的舌尖獲取更多的快感。粉紅肉洞內,隨著洞壁嫩肉的劇烈收縮,
清亮透明的蜜汁源源不斷地流出,沿著深邃的股溝流到床上。
「相公……你舔得我好難受……又麻又癢……連心尖兒都麻了……空蕩蕩沒
著沒落的……」
「空蕩蕩的?是想我插進去了吧?」
「……嗯……」
我卻有意吊足她的胃口,張開嘴含住整個陰核,用力地吸吮起來,同時舌尖
以更快的速度掃撥著。
鳳來如同打冷戰般顫抖著,玉腿緊緊夾著我的頭,雙手按住我的腦後往下壓,
嘴裏如泣如訴般哼唧著,肥臀像磨盤般來回擺動。
「相公……別再逗弄鳳兒了……受不了了……你快放進來……」
我充耳不聞,只顧埋頭苦幹,不消片刻就將她送上了高潮,陰洞內大量清亮
的瓊漿玉液汩汩流出。我見狀連忙用嘴堵住那兀自抽搐不已的肉穴,將美嬌妻湧
出的精華盡數吸食殆盡,只覺得滿嘴溫熱生香,如飲甘釀。
鳳來的嬌軀虛脫般軟癱下來,雙腿大張。上面的嘴兒,下面的嘴兒,一同喘
著粗氣。我沒有給她緩和的時間,挺起堅硬如鐵的肉棒分心便刺,早已濕滑泥濘
的羊腸小徑讓我感覺不到一絲阻礙,順利地盡根沒入,直抵花心。
鳳來「哎喲」一聲,四肢如同章魚般緊緊纏繞在我身上,「相公……你插死
我了……」
火熱的腔道內,層層嫩肉緊裹著肉棒律動著,像是催促我加快動作。無暇多
作停留,我半跪半趴在她身上開始抽送起來,肉棒將洞口嬌媚的嫩肉帶進帶出,
大量淫水隨之四處飛濺,灑落在我的卵袋、大腿、床單上。
鳳來也不停聳動著渾圓雪白的美臀,玲瓏美豔的嬌軀如蛇行般扭動,胸前飽
滿渾圓的玉乳晃得人眼暈,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按住那對細嫩滑膩的尤物來回
揉搓著。
然而,我那聽力數十倍于常人的地耳,卻在此時此刻,於床板的吱呀聲、肉
體的激烈碰撞聲、肉棒抽插嫩穴時發出的水聲、鳳來的婉轉嬌啼聲中捕捉到了一
絲微弱的歎息。
又是鳴蟬,這趟武夷山回來,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大對勁,而且昨夜和今晨的
兩聲歎息,均發自於我與鳳來合體交換之際,莫非……這妮子春心已動?
身下婉轉承歡、逢迎索取的美人兒讓我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只好重新集中精
力投入到馳騁撻伐中去。
不知抽送了多少下,只覺得龜頭越來越麻,陰道內越來越火熱,我知道自己
已不能久戰,雙手緊緊扳住鳳來的香肩,拼盡全力狠抽重插,作最後的衝刺。
鳳來螓首在枕上左右搖擺,嫩蔥般的手指銜在口中,強壓著自己想要大聲喊
叫的欲望,肥臀高高挺起,一動不動地懸在半空,隨時準備承受我的雨露滋潤。
終於一陣酥麻從胯間傳至腰際,又迅速傳至腦海,精關大開,濃稠滾熱的精
液如離弦之箭,直射入嬌妻美麗柔嫩的子宮內,鳳來肥臀微微顫抖著,子宮口如
嬰兒吮乳般含住龜頭,將我的男性精華一滴不剩盡數收下。
高潮過後我癱倒在鳳來身上,任由尚未疲軟的肉棒泡在依然滾燙的嫩穴中,
享受著激情過後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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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鳳來激情過後已沉沉睡去,而我卻心事重重無法成眠。倭寇的來襲,
鳴蟬的歎息,縈繞在我心頭,令我心神不安。
房門輕響,鳴蟬出去了。不久聽見院中有利刃嗖嗖的破風聲,她每日堅持的
晨練開始了。
我反正也睡不著,索性起身下地穿好衣衫,又用青鹽漱了口,擦了把臉,便
踱步來到外間,推門走了出去。
此時正逢旭日東昇,陽光正映射在鳴蟬手中的寶刃流彩虹上,霞光萬道,瑞
彩千條。
聽她說起過,她練的是「三十六路天罡劍」,共分三十六招,剛猛迅疾,劈、
削、刺、撩、掃、點,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每一招均暗含著無窮變化,臨陣對敵
之時,往往能出奇制勝。
我手搖湘妃竹摺扇,站在長廊上靜觀美人舞劍,滋味無窮,尤其她躍動時,
胸前豐滿高聳的乳峰隨之顫動搖曳,讓我直咽饞涎。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反正我也就是圖個好看,見到姿勢優美的招式,變為她喊聲好。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鳴蟬劍花一挽,收勢站定,氣不長出,面不更色。
我一收摺扇,鼓著掌向她走去:「好好好。」
「好在哪里?」鳴蟬直視著我,突然問道。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一句。我又不懂武功,上哪知道好在哪里?只
好打著哈哈敷衍道:「反正我看得眼花繚亂,就覺得挺好的。」
鳴蟬嗤之以鼻:「切……瞎咋呼。」
我尷尬地笑了笑,深感自討沒趣,便搖著八字步打算回房,剛轉身卻聽見她
在身後喊道:「回來。」
「嗯?」
「你過來,陪我坐坐。」說罷她就地坐在草坪上。
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座萬年冰山什麼時候開始融化了?我急忙答應一
聲,邁著大步向她走去,斟酌著距離在她身旁坐下。
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她不開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都默默地望著院
中的池子,垂柳,石桌石墩,陷入了窒息的沉寂中。
我手搖摺扇,想要將由沉寂中滋生的煩悶扇走,卻是徒勞,反而更添煩躁。
就在我極力想沒話找話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鳴蟬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少
爺。」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嗯?」
「你會對我好的吧?」
對於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
鳴蟬扭轉臉望著我,眼圈已泛紅,迎著我訝異的目光又問了一句:「我可以
將終生託付給你嗎?你會對我好嗎?你會嫌棄我嗎?」
我不禁又驚又喜,忙不迭地回答道:「當然會!」
「當然會嫌棄我?」
「不不不,我是說當然會對你好!」
手忙腳亂的模樣讓鳴蟬撲哧一聲破涕為笑,旋即又幽幽地說道:「誰知你是
不是真心……」
我連忙豎起三指:「我對天起誓,是真心喜歡你的,也會真心對你好,如若
不然,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必遭天譴,死無全屍!」
鳴蟬淡淡一笑,「賭咒起誓這些東西,我向來不信。世上若有神明,百姓就
不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君不聞『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兒孫多』?我
也不要你起什麼誓,只要你能夠說到做到就好。」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清新的晨風裹著花草的芬芳撲面而來,鳴蟬順勢往我懷中一倒。
我木訥地呆坐著,直到懷中美人嬌嗔道:「你就不會摟著我麼……」
我如夢初醒,伸手將其緊緊攬住,輕吻著她高高翹起的馬尾,喃喃道:「待
會兒我就去跟爹稟明,再找陰陽師選定良辰吉日娶你過門……」
鳴蟬沒有說話,只是闔上美眸溫順地躺在我懷裏。
眼角卻滲出一滴晶瑩剔透的珠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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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對於我提出的正式納鳴蟬為妾的要求,幾乎是舉雙手雙腳贊同。他巴不得
我多娶幾個,多生幾個胖小子,好為戴家開枝散葉。
他悄聲對我說道:「小子,你得爭氣,戴家就你這麼一根獨苗了,多娶幾個,
給我生他一群大胖孫子,才趁我的意呢,咱家有的是錢,之時子嗣上很艱難。爹
是不行了,娶了個母老虎,凶得緊,沒敢再納妾,豔福是不及你這小子了。」
最後,他表示一切大小事宜由我自主安排,至於要用多少錢,只管問他拿就
是了。
我心裏一陣輕鬆,按捺不住的喜悅完全浮現在臉上。舒了口氣,說道:「爹,
方才路過咱家的那一大片農田,發現晚稻幾乎都已乾枯,才想起今年似乎沒什麼
雨水。北江的水位下降了不少,許多從那兒引水的佃戶反映已經斷了水源,路途
遙遠,靠人力取水也不太現實,看來今年晚稻欠收的局面已是無法避免。」
這都是實情,如今的韶州大地已是一片焦土。在石頭上打個雞蛋,立馬就能
煎熟;汗水滴落在土地上,瞬間便化為一縷青煙。枯涸的池塘如同佃戶們那乾裂
的嘴唇,仰對著萬里無雲的湛藍青空,渴盼著天降甘霖滋養蒼生。耄耋之年的佃
農坐在田埂上望著枯死的稻子老淚縱橫。韶州知府又屍居其位,對百姓之苦不聞
不問。
爹略一沉吟,清了清嗓音,打算說些什麼,卻又止住了,頓了頓,問道:「
依你看,該怎麼辦?」
我莞爾一笑,將早已打好腹稿的一番話娓娓道出:「首先是免租。今年的田
租一定要免,晚稻欠收,叫佃戶們拿什麼來交租?其次,設粥棚舍粥,而且粥一
定要熬到插筷子不倒。如今有些佃戶就指著晚稻收成養家糊口了,被這大旱天一
折騰,難免挨餓。再次,咱家原先合住一起時,下人們也還將將夠用,如今一分
開,便覺得人手緊了些,可以讓娘和戴福斟酌著添上一些。最好從本家佃戶的子
女裏頭選,能幫他們解決一點吃飯問題,可謂一舉兩得。」
爹從頭至尾認真聽完,兩眼一亮,捋著嘴上那兩撇鬍鬚,微笑著打量我:「
茂兒,長大了,懂得慮事了,這番話全都說到了我的心坎裏。行,就依你說的去
辦!」
「呵呵,爹,話是由我嘴裏說出的不錯,然而真正提議之人卻是鳴蟬。」早
晨跟鳴蟬依偎在一起,聊了許多貼心話,其中也談到了如今的旱情。
迎著爹訝異的眼光,我將早晨鳴蟬對我說的那番話轉述出來:「鳴蟬說,她
本為上官府下人之女,與戴家少爺門不當戶不對,能給我作妾已是高攀,不敢再
奢求什麼聘禮,也不願鋪排浪費,寧願將辦婚事的錢拿去賑災,這也算是為戴家
積德,祈盼戴家多子多福。」
爹深深地點了點頭:「唔,此女至賢,你有妾如此,爹也就放心了。聘禮是
要給的,婚事也要大操大辦,災也照賑不誤。至於錢嘛,通通算在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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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難以遏制的興奮回到新宅,我下了馬便急衝衝地奔向後院,想儘快將這
個好消息告訴鳴蟬,讓她高興高興,卻不料鳳來跟鳴蟬都不在,一問大壯才知道
是去龍王廟奉香祈雨了。
到底是鳴蟬還是鳳來的提議?我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如今城裏正鬧采花賊,
而這兩個大美女青天白日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萬一被盯上怎麼辦?雖然鳴蟬
有絕藝在身,可萬一倭寇不止一人呢?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要照顧
手無縛雞之力的鳳來?
唉,一般大戶人家的少婦長女都深居閨中,輕易不抛頭露面,我家這兩個則
不然,最愛騎馬出遊。鳳來未嫁給我之前,不也是跟鳴蟬兩人縱馬長街嗎?不過
我也是因此得見佳人,傾慕癡戀,繼而不吝重金將她娶回家中。
我在忐忑不安中一直等到午後,鳳來和鳴蟬才回來。她們一踏進房門,我便
埋怨道:「現在城中鬧采花賊,你們還敢抛頭露面!」
鳴蟬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那賊不來則已,若然來了,我便將他劈為兩段,
也好替百姓們除去一大禍害。」
鳳來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囁嚅道:「相公,剛才我們在廟裏時,有個
少年一直盯著我倆看,看得我心裏發毛……」
我的心咯噔一跳:「怎麼樣的少年?」
「嗯……十七八歲年紀,長得不高,大概五尺多些,相貌挺俊美的,但是看
人的眼神中透著一顧邪氣。」
鳴蟬喝了一口水,補充道:「我還發現他遠遠地跟在我們後面,一直到我們
踏進宅子。」
鳳來驚得臉色蒼白,玉手緊緊捏住胸口的衣裳,嘴唇顫抖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真、真的?我、我怎麼沒、沒發現?」
鳴蟬微笑著伸出一隻手撫住鳳來搭在桌上的緊緊攥著的拳頭:「小姐,那家
夥胎毛未褪,乳臭未乾,莫說他未必是采花賊,縱然真是又何懼之有?膽敢來犯,
那我這三尺流彩虹正為彼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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