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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綠帽任我戴(01-21) 作者:chunbaiqishi [打印本頁]

作者: 妖皇    時間: 2010-1-2 15:41     標題: 綠帽任我戴(01-21) 作者:chunbaiqishi

               綠帽任我戴

作者:chunbaiqishi
2009/06/23首發於: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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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將會是一篇綠得發黑的文,我確定(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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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之章 驚為天人

  頭戴寶藍色文生公子巾,身穿寶藍色繡花公子氅,腰繫絲鸞帶,白襪雲鞋,
手搖湘妃竹折扇,我一步三搖地走在韶州城最繁華的大街上。

  身後緊跟著我的兩個貼身小廝,大壯和二猴。他們是我家的家生仔兒奴才,
祖上三輩都在我家當傭人。大壯自幼就愛鍛煉個身體,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得
是一身的腱子肉,就是腦袋不怎麼靈活,腦子裡一半是粥一半是水,一晃蕩就是
一腦子糨糊,隨我家姓戴,也沒個大名兒,我見他個頭大就叫他大壯。旁邊的二
猴也是一樣隨我家姓戴,因為瘦,年齡又比大壯小,就叫他二猴好了。我這個人
是很講究起名的藝術的,怎麼說我也是唸過書的人嘛!

  今天天氣不錯,心情也很愉快,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著這繁華的
太平盛世,我突然來了興緻,便賦詩一首:「天氣真不錯,日子很好過。遊街又
逛井,遊街又逛井……遊……反正很不錯!」大壯和二猴連忙拍手叫好,我手中
扇子搖得更歡,心下很是得意。

  主僕三人正在街上瞎逛著呢,突然街口轉角處過來兩匹高頭大馬,一白一紅
,白馬上騎著個白衣女子,紅馬上騎了個紅衣女子,很是顯眼。人們紛紛閃到路
兩旁,讓出一條人胡同。

  等二馬到了近前我才看清,前面的白馬上坐著的白衣少女,長了一張瓜子臉
,眉如遠山,眸含秋水,瑤鼻小巧,唇似櫻桃,膚如凝脂,身段窈窕。看似身材
嬌小玲瓏,胸前卻鼓鼓囊囊。左手挽著韁繩,右手拎著馬鞭,那一雙皓腕,根根
玉指如春蔥般雪白而修長。我靠的,這誰家閨女啊?這韶州城還有如此絕色的少
女嗎?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那少女見我直勾勾地盯著她,站在路中間也不讓路,不由勃然大怒:「臭流
氓,沒見過女人?!」馬鞭一甩就往我身上抽來。大壯還算是比較醒目,一伸巨
手就抓住了鞭梢。少女用力扯了幾下沒扯動,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大壯得意地咧
著大嘴傻笑。

  我正要開口責怪大壯唐突佳人,以博得美人的好感,還沒等開口呢,耳邊只
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噗」的一聲悶響,大壯那高大的身軀如同被颶
風刮倒的朽木一樣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跌在兩米開外的泥地上,把塵土揚起
多高。

  我的嘴巴張得能豎著放根筷子。只見白衣少女馬前多了一個人,一個全身火
紅勁裝的美女,鵝蛋臉,柳葉眉,桃花眼,高鼻樑,薄嘴唇,兩邊嘴角微微向上
翹著,彷彿隨時隨地都在微笑似的。這正是剛才騎紅馬的女子。

  白衣少女得意地揚起臉,對紅衣美女說道:「柳姐姐,別理他們,咱們走。


  那紅衣女子「誒」了一聲,翻身上馬,兩人揚長而去。我跟二猴拉長脖子看
著二美的背影,直到她們轉過街角看不見了為止。

  一回頭看見大壯還躺在地上呻吟呢,二猴忙跑過去扶起他,我搖著扇子踱步
過去問道:「大壯,怎麼了?傷到哪裡了?」大壯呻吟道:「手,胸……哎喲…
………」我仔細一看,大壯的右手背烏青一片,胸前衣服上有個鞋印,大壯扒開
衣服,胸口那結實的胸肌上也是一片烏青。喝,那小娘們好厲害的功夫,我們沒
有一個人看清楚她是怎麼出手的,甚至沒看到她什麼時候從馬上下來的。

  「這誰啊這是??」我衝著剛才二美消失的路口吼了一聲。「這位公子爺,
您不知道她們是誰?」我扭頭一看,說話的是路旁一個擺卦攤的老頭。我一收折
扇,邁步上前:「老頭,你認識她們?」老頭一捋鬍子笑道:「哈哈哈,我認識
她們,她們不認識我。」

  我急忙追問道:「她們是哪家的小姐?」老頭卻閉目微笑不語,故作高深莫
測狀,我靠的,要不是街上人多,我一腳就踹他下巴上去。還是二猴精明,忙從
懷裡掏出一兩散碎銀子放在卦桌上:「老神仙,這是我們韶城第一巨富戴光宗老
爺的公子——戴立茂公子,您要是確實知道那兩位小姐的身份,就給怹講講,說
不定怹一高興再賞你幾兩銀子。」

  老頭一聽二猴的介紹,慌忙從凳子上站起來,拱手一揖:「原來是戴家大少
爺,老朽多有得罪。」我笑著擺了擺手:「老丈,不知者不罪嘛,你快給我說說
,剛才那兩位是哪家的小姐?」

  老頭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改方才裝模作樣的神態,恭恭敬敬地
回答道:「回少爺話,剛才那兩位小姐,是城西上官家的。騎白馬的是上官家的
千金,芳名叫上官鳳來,據說老夫人生她的那天晚上,做夢夢見一隻彩鳳飛入懷
中,然後就生下了她,因此起名鳳來。騎紅馬的是上官小姐的貼身大丫頭,叫柳
鳴蟬,是上官家管家的女兒,聽說曾經在武夷山追隨名師學過十多年的武功。」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看了看大壯那瘀跡越散越大的手背:「難怪出手如
此之快,如此之狠。可是我自幼在韶州長大,這座城的犄角旮旯都踏遍了,怎麼
到今天才見到這兩位那麼出眾的小姐?」

  「回少爺的話,少爺您有所不知,上官小姐的爺爺、父親都是京官,祖上則
是韶州人氏,後來考上了官,才進京的。去年上官小姐的父親病逝於任上,在京
城也沒有什麼親戚,老夫人就決定帶著小姐回祖籍韶州居住。城西有她們的祖屋
,她們是上個月才搬回來的,也不常上街走動,所以少爺可能沒見過。」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就說嘛,這麼出眾的人物兒,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老丈,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裡得知的呢?」「回少爺話,她們家有個老媽子,天天
出來採買肉菜日用,也來找老朽算過幾次命,嘴巴子很快,什麼都說,老朽就是
從她那裡得知的。」我朝二猴努了努嘴:「賞他五兩銀子。」說罷我一展折扇,
徑自轉身離去。老頭在身後連連道謝:「謝少爺賞!謝少爺賞!」

  回到家裡,穿過長廊,進了會客廳,我把扇子一丟,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

  滿腦子都是上官鳳來的倩影,一笑一怒,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麼迷人,我也
經常到杏花樓喝花酒,那裡的頭牌姑娘翠屏號稱是韶州第一美女,可是拿她跟上
官鳳來一比較,恐怕還不及人家的腳後跟好看。那柳鳴蟬也是個大美女,跟上官
小姐相比,一個是出水芙蓉,一個是艷麗牡丹,各有各的風情,隨便哪個往杏花
樓一站,都能把那些姑娘比得沒了顏色。

  我年紀也不小了,作為韶州首富的獨子,自然上門提親的人是少不了。上這
兒來說媒的媒婆都走馬燈似的,我都快全部認識了。可是她們給我說的姑娘我都
不滿意。今天看見上官鳳來,我簡直驚為天人,要是能把這絕世美女娶過來,嘿
嘿……

  「少爺,您吃什麼酸東西了?」二猴吃吃地笑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趕緊舉
起袖口拭了拭涎水,照著他那棗核腦袋就是一巴掌:「多嘴,大壯怎麼樣了?」

  「回少爺話,還是痛,瘀痕越來越大。」

  「讓他去帳房支五十兩銀子,找郎中看傷,富餘的都賞他。」

  「誒!」二猴轉身就要走,我又喊道:「等等!」二猴正蹦蹦跳跳往門口衝
呢,一聽到我喊他,急忙扭過身子,好懸沒把腰扭了:「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你去找個最好的媒婆來,嗯——要找那種氣死百靈,不讓話眉的。你也去
帳房支五十兩銀子,隨你支配。」二猴樂得眼睛都沒了:「謝少爺賞,我一定辦
好。」

  五十兩銀子是他十個月的月錢,他自然高興得不得了。

  兩天后,媒婆的回信就到了。上官鳳來並不同意這門親事。這可就撓頭了,
我急得在房子裡打轉。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一著急就想上廁所,我讓二猴陪媒婆
先坐著,轉身除了會客廳前往茅房方便。

  進了茅房,剛解開褲子,掏出不祥之物。其實也沒有尿,就是心理作用。正
在哼哼著,就聽見隔壁茅房有動靜,一男一女,聲音挺耳熟,我的好奇心頓起。

  我家的茅房都是一間一間用木板隔開的,但是難不倒我,我這間茅房的木板
,在一人多高的地方有個小眼,我到院裡找了幾塊磚頭墊腳,趴在那個眼上看過
去。

  隔壁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管家戴福,打小跟著我爺
爺,爺爺去世後又跟著我爹,兩朝元老了,今年都六十五了。這老頭正摟著一個
身穿綠裙的丫頭啃著,枯瘦的手在那丫頭身上亂摸。

  那丫頭的臉被戴福的頭擋著,看不清面目,只聽見她在喘息著:「死老頭,
光天化日的,你也不怕人看見,昨晚不是剛來過……」

  戴福在她臉上拼命啃著,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揉搓著乳房:「紅毛國來的藥
太靈了,我昨晚只吃了一顆,就乾了你半夜,今天一早起來又興奮了……」

  「別了,待會兒被人看見……」「不會有人來的……老爺去銀號裡查賬了,
夫人去廟裡上香,少爺忙著找媒婆提親,下人們都被我打發到前院幹活了……」

  「老色鬼……這麼老還啃我這嫩草……」「……你管我老不老……我有錢,
個個月都給你開雙份的月錢……」兩人的頭終於分開,我這才看清,那丫頭是我
娘身邊的貼身大丫頭——夏荷。

  「夏荷,快,快,忍不了了……」夏荷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把褻
褲褪下,然後彎下腰,把裙子撩到光滑的背上,一個雪白豐滿的肥臀獻給了身後
的老頭。

  戴福趕緊伸出枯瘦的手,捧住那個大白屁股,迫不及待地撩開自己衣服的下
擺,露出一根細長的陰莖,也不用手扶,輕車熟路地對準肉洞兒一挺腰,整根肉
棒就滑了進去。

  夏荷雙手撐在木板牆上,脖子往後一仰,「哦~」地一聲長嘆,彷彿被那根長
長的東西頂到了心尖上。戴福稍事停留,彷彿在蓄勁,然後就緊緊地掐住夏荷雪
白的大屁股一前一後地抽插起來。夏荷也挺著個迷人的肥臀極力迎湊著。窄小的
茅房內頓時春光無限,一對老男少女忘情地在這方寸之地交合著,而我,這座宅
院的少主人卻只能在他們的頭頂窺視著。

  男人把尿尿的東西插入女人尿尿的地方就能得到這樣大的快感,我還沒嘗試
過呢,雖然常去喝花酒,但我從來都是買藝不買身的。這戴福年紀這麼大了還這
麼能幹,到底是吃了什麼藥了,改天要問問他,以後用得上。

  時間不大,夏荷雪白的屁股已被撞得發紅,兩個豐滿的奶子在空中飛舞,粉
紅的乳尖上不斷地甩出汗珠。戴福也累得夠嗆,畢竟上了年紀,媚藥畢竟只是起
到催情,沒有充沛體力作基礎也是不行的,他喘得像頭老牛,豆大的汗珠紛紛滴
落在夏荷光潔的背上。

  在快感的強烈刺激下,戴福拼了老命似的鼓足餘勁加快抽送速度,夏荷終於
忍不住大聲叫起來:「老色鬼……你真厲害……插死我了……」同時肥臀左右晃
動,洞內的淫肉對龜頭的產生的摩擦更大,戴福一個沒挺住,身體劇烈地抖動著
,一泡老精就射了進去。夏荷撅著屁股一動不動地承受著……

  射完精的戴福整個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似的趴在夏荷背上一動不動。夏荷氣
喘噓噓地回過頭問他:「老色鬼,舒服吧?」戴福喃喃道:「有錢真好,有錢想
玩怎麼樣的女人都行……夏荷……這月我給你開三份月錢……」我靠的,你再有
錢還能有錢得過我?你的錢不都是我戴家的麼?想到這我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對
!我有錢!

  前面H情節較少,所以一次放上兩章吧!

             貳之章 洞房驚變

  我回到會客廳,媒婆已經喝了一肚子茶,見我進來,勉強地擠出笑臉,卻比
哭還難看,打個嗝嗓子眼都往外冒茶水。

  我坐在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端起杯子緩緩地呷了口茶,這才開口問道:「
徐媽,你去上官家,見到的是老夫人還是小姐呀?」徐媽忙斜著欠了欠身子:「
回少爺話,見的是小姐,上官老夫人跟戴老夫人一樣,也去趕廟會了。」

  「哦……」我沉吟了一會兒,又接著問:「她們家很有錢嗎?」

  「回少爺話,也不,上官老爺在世時雖做到了三品京官,但也算是個清官,
除了朝廷每年百多兩銀子的俸祿,餘下的就是靠各地進京辦事的官員孝敬的冰敬
炭敬,這也屬於朝廷默許的收入,不算貪墨。自打老爺去世後,家裡又要辦白事
又要舉家南遷,已入不敷出。」

  我一拍大腿:「好!你給我再去一趟,這次要面見老夫人,就說要多少錢我
都願意出,只求她把女兒嫁給我。你好好說,辦成了這事,銀子少不了你的。」

  徐媽的臉笑得山丹丹花開紅艷艷:「是,是,老身這就去辦。」我揮揮手讓
她下去,又招手叫二猴過來,附在他耳邊交待了一件事讓他去辦。然後我悠哉遊
哉地品著茶,哼著小曲,等候二猴的消息。

  約摸一頓飯功夫,二猴蹦著回來了:「回少爺話,問到了!」「嗯,是什麼
呀?」「他說叫老牛回春丹,說是紅毛國傳過來的。」

  「哦……他那還有嗎?」二猴一臉壞笑,手從背後一翻出來,掌心赫然臥著
數十個小藥丸子,個個如綠豆大小:「爺既然要我去問,就肯定是感興趣了,那
老兒起初不肯給,我一威脅他說要到老爺太太面前告他,他就哆哆嗦嗦從懷裡掏
出來了。其實我哪知道他乾了些什麼啊。」

  「嗯,」我滿意地點點頭:「二猴,會辦事,爺改天賞你。你把藥丸放這吧
,記住,不許對任何人說起這事。」

  又過了兩天,我正坐立不安地在房裡踱著步子,下人來通報徐媽求見,我趕
緊叫人帶她進來。徐媽見了我,先道了個萬福:「給戴公子請安。」我忙擺了擺
手:「虛禮就免了,快說,那邊怎麼答復的?」

  徐媽面露難色,囁諾道:「老夫人倒是答應了……只是開出了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快說!」

  「一,彩禮要紋銀一萬兩;二,成親後要單獨住在一座大宅院裡,不能跟老
人家住一塊;三,小姐的大丫頭柳鳴蟬也要一起嫁過來。」

  我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當是讓我上天摘月亮呢,一萬兩紋銀
的確不是小數目,但我爹就我一個兒子,我要娶媳婦,這筆錢他還是會出的;宅
子嘛,我家在城東就有一套現成的,七進的大院落,我爹早就準備好給我辦喜事
用的,至於第三個條件麼……更不用說了,柳姑娘也是上等的人才,我沒說的!


  聽了這番話,徐媽頓時眉開眼笑:「我就說嘛!戴家是我們韶州的活財神啊
!這點小條件算得了什麼!上官小姐那裡也好辦,她是個大孝女,只要老夫人點
頭了,她沒個不答應的!我這就過去給老夫人回信去!」嘴裡這麼說著,腳下卻
是不動,只笑咪咪地看著我。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馬上吩咐二猴:「去帳房支五百兩銀子,給徐媽買點
好東西補補腿。」二猴答應一聲下去了,徐媽笑得滿臉的褶子都擠出來了,五百
兩銀子對於一般人家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了,僅僅一兩白銀就足夠一個五口之家過
上菜足飯飽的一個月,她能不樂得找不著北嗎?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感恩的話,我擺手製止她:「徐媽,這是你應得的,
只是要煩你再跑多幾趟,回回信,再問問定什麼日子過門合適。」徐媽連聲答應
,接過二猴手中的銀票往懷裡一揣,層層係好鈕扣,又福了一福就告辭而去了。

  晚飯時,我把提親之事跟爹娘說了,娘倒是很高興,直誇茂兒長大了,終於
知道考慮終身大事了!爹則詳細地向我打聽女方的情況,然後擰緊了雙眉沉吟不
語。我忙問:「爹,有什麼不妥嗎?」

  爹良久才開口說道:「人品我倒是沒說的,你這麼挑剔的人都能看得上,定
是差不了。只是人家是官宦之後,我們只是一方的土財主,祖上也沒出過什麼讀
書人,人家會不會覺得我們俗氣,配不上?」

  我笑道:「爹您多慮了,她祖父和父親雖然為官,但那也是上代的事了,現
在她們一門的女眷,也沒個主心骨,一切全憑老夫人一個婦道人家拿主意,家裡
也沒有進項,母女倆跟個大丫頭外帶一個老媽子,吃穿用度全靠老本,能花多久
?招了我這麼個金龜婿,她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爹點點頭:「既如此說,就隨你喜歡吧,往後多尊敬些人家,畢竟也是官宦
人家的大小姐,難免有些千金脾氣,多讓讓。城東的宅院,就給你婚後居住。一
萬兩的聘禮,雖然不少,但是叫幾個錢莊和綢緞莊挪一挪,三天內湊齊應該不成
問題。」

  我大喜道:「謝謝爹爹!多勞你費心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不勞心
你還勞心誰啊!你早早給我生個孫兒我就省心了!」我跟娘也都樂呵呵地附和著


  長話短說,數月後,在選定的良辰吉日子裡,一頂八人抬的喜轎將絕色美女
上官鳳來抬進了我在城東的新家,作為通房大丫頭的柳鳴蟬也隨著轎子一同到來


  以我爹的交遊,來賀喜的人自然少不了,進進出出的人潮把門檻都快踢飛了


  我爹和我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到後來臉都僵硬了。酒我是不肯多喝的
,我待會兒還要入洞房呢,大壯挺身救主,喝得他流出來的眼淚都是帶酒味兒的


  我實在等不得了,瞅空偷偷溜出前廳,一溜小跑回到了洞房。我背手關上了
房門,對室內極盡奢華的佈置擺設一概看不見,眼中只有床沿上坐著的美嬌娘,
我搓著手快步上前,捏住蓋頭的一角就掀。自從數月前在街上見過一面,就再也
沒見過這讓我朝思夜想的美女了,我急於再睹嬌顏。

  誰知蓋頭還未掀起,就覺得肚子一疼,新娘一腳將我踹倒在地,我倒地的同
時,把蓋頭也拉掉了,待我仔細一看,哪裡是上官鳳來,這是柳鳴蟬!我摀著肚
子疼得齜牙咧嘴,正要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就聽一陣咯咯咯的嬌笑聲傳來,隨即
從帳後轉出來一個人,正是上官鳳來。

  她一笑,頓時滿室生輝,我也忘記了疼痛,只痴迷地盯著她的臉看。她來到
我跟前站住,伸出穿著大紅繡花喜鞋的小腳朝我腿上就踢。一邊踢一邊罵:「臭
流氓!臭不要臉!竟敢用錢買通我娘!尋死尋活地要我嫁你!」

  我夾緊雙腿以免被她踢到要害,笑嘻嘻地說道:「娘子,我實在太喜歡你了
,不這樣做,我能娶到你嗎?」

  上官鳳來板著臉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把我娶過來,就可以得到我了嗎?告
訴你,你的算盤打錯了!」說罷她衝著帳後喊道:「表哥,出來吧~」我愕然地望
著帳後走出來一個男子,身著月白緞的文生公子氅,搖著一把竹扇,風度翩翩地
踱著步子來到我跟前。

  上官鳳來又踹了我一腳:「這是我表哥房子龍,告訴你,要不是你攪合,我
要嫁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此時我的腦子裡像是被人灌滿了糨糊,思緒都凝固起來,只茫然地打量著身
前的白衣男子。只見他三十多歲年紀,身材高大,面如冠玉,濃眉大眼,直鼻方
口,唇上留著淡淡的兩撇鬍鬚,也算是個美男子。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倒在地上的我,開口說話了,聲音很厚重,顯得中氣很足
:「戴立茂,我表妹本來與我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你為什麼要橫插一腳?雖然
我家是窮些,拿不出那麼多錢,但是我可以去考取功名,可以去爭取榮華富貴,
而你呢?沒有你爹的財產,你就什麼都不是!」

  我也反唇相譏道:「我爹的錢也是我的,怎麼說我也是明媒正娶,是上官老
夫人同意的親事,你算什麼?這麼老了,還表哥,我看是表叔吧!」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為三隻腳同時從三個方向向我踢來,尤其柳鳴蟬那
一腳,幾乎踢得我岔了氣。

  上官鳳來怒道:「你這叫奪人之美!你以為得到我了麼?不!你永遠也得不
到我,我要在你面前把自己交給表哥!而且我還要你親眼看著!鳴蟬,你把他綁
上。」

  柳鳴蟬一腳把我蹬在地上,也不知哪裡摸出條繩子,把我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然後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到床前。讓我面向著床坐在地上。

  上官鳳來轉身深情地望著她表哥房子龍,輕聲說道:「表哥,你就當這洞房
是為你我準備的,我們就在這裡,在這個破壞我們好事的惡霸面前……我們……
我們……」

  房子龍上前攬住她,俯下頭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一口,猶豫道:「鳳兒,這
個惡霸……事後會不會到處去張揚我們的事呀?要不然還是殺他滅口,我和你遠
走高飛?」

  我驚出一身冷汗,大叫:「別殺我!別殺……」還未說完,嘴就被柳鳴蟬緊
緊摀住了。

  上官鳳來鄙夷地望了我一眼,幽幽地說道:「不行……我們是走了,我娘怎
麼辦……她那麼大年紀了……我不想她跟著我們四處奔波,提心吊膽。表哥,我
們就在這裡成親,往後你天天來,你的輕功也好,不會有人發現的,至於這惡霸
,我不會讓他碰我一個指頭的,他要是敢亂來,我就叫鳴蟬閹掉他!」

  我忙「唔唔唔」地哼哼著。上官鳳來,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再也不看我,轉
過身去踮起腳跟房子龍深深地吻在一起。他們吻得很深情,我從側面能看見兩人
的舌頭在空中糾纏,互相貪婪地吸食著彼此的唾液,房子龍的手也不閒著,在我
妻子身上胡亂撫摸,最後停留在她豐滿的臀部上揉搓起來。

  良久,兩人才緩緩分開,依依不捨的兩條舌頭中間,連著一條晶瑩的弧形絲
線。我剛過門的妻子已是氣喘噓噓,玉面通紅,房子龍收回撫摸她雙臀的手,將
她橫著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我妻子蹬掉了兩隻繡花紅鞋,將兩隻穿著裹腳的小
腳伸到房子龍面前:「表哥……幫我脫掉……」

  房子龍伸出大手握住那小巧的腳,輕輕地把裹腳剝了下來,頓時,那羊脂白
玉般的如雪嫩足呈現在我面前,形狀非常可愛,根根粉雕玉琢的趾頭緊緊地併攏
著,在燭火下反射著柔和的光芒,指甲修剪得很漂亮。

  待到兩隻裹腳脫下,我妻子吩咐她表哥:「把裹腳塞到惡霸嘴裡,免得他待
會亂喊亂叫。」

  房子龍嘿嘿一笑,伸出手捏住我的兩腮一用力,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來
,我當然不肯配合,拼命扭動著身軀,身後的柳鳴蟬便也伸手過來扳住了我的頭
,我再也掙扎不動,柳鳴蟬實在太大力了。於是房子龍一把將散發我去哦妻子淡
淡足香的裹腳塞進了我嘴裡,還笑道:「怎麼樣?香吧?我鳳妹心眼好,沒讓我
把我的裹腳塞你嘴裡!」

  我瞪大眼睛扭頭望著妻子,卻見她對著我冷冷一笑:「我對你的報復,只不
過才剛剛開始!」

             三之章 初夜見紅

  房子龍毫不在意我跟柳鳴蟬的存在,脫光衣服上了床,將鳳來攬在懷裡就吻
,兩張嘴又膠合在一處。他的手也沒閒著,開始解著鳳來的衣服,鳳來也順從配
合著他,伸縮著手臂,方便他將自己一點一點地剝光。

  大熱天,本來就沒穿多少衣服,很快,鳳來身上就剩下一件粉紅色鴛鴦圖案
的肚兜了,線條優美圓潤的香肩和毫無瑕疵的潔白玉背在淡紅的燭光下反射出柔
和的光芒,我從側面可以看見,由於前胸部分高高聳起,本來就不大的肚兜也被
頂起老高一塊,所以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整個乳根部位。

  我的弟弟很沒骨氣地站了起來,正好被柳鳴蟬看見,立馬伸出玉手拍了一下
,痛得我嗚嗚嗚地哼了數聲,弟弟只好老老實實地癱軟下來。

  畢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鳳來含羞地用雙手合圍在胸前,雙腳併攏,頭低著
,長髮披散,看不見她的臉部表情。房子龍柔聲在她耳邊說道:「鳳妹,怎麼了
?害羞?」

  鳳來點點頭:「龍哥……還是太彆扭了……我不習慣這樣……」

  房子龍微微一笑,牙排碎玉,唇似點朱,要是在少女們看來,是很迷人的樣
子,但是在我看來,就像是一頭飢餓的狼面對自己眼前的獵物露出那白森森的獠
牙。

  「鳳妹,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一定要當著這個惡霸的面,把自己的處子身
交給我的嗎?」

  鳳來用手把秀發挽了挽,眼角瞟了我一眼:「龍哥……還是以後再說吧……
剛開始我……不習慣……」

  秀發挽起的的瞬間,我看見鳳來的臉上罩著兩朵紅雲,銀牙輕咬著嬌豔欲滴
紅唇。

  房子龍笑著搖了搖頭:「鳳妹,你就當他是一具行屍走肉就行了,我們幹我
們的,他只能乾著急,說不得,動不得。」

  鳳來還是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房子龍嘆了口氣,只好起身放下紗帳。大
紅色的紗帳頓時將帳內的鳳來和房子龍和帳外的我跟柳鳴蟬隔開成兩個世界。兩
片紗帳緩緩垂下,合攏,彷彿一把剪子,將我的心狠狠地剪成了兩半。

  我雖身為韶城首富的獨生公子,平日為人也放蕩不羈,常跟朋友出入煙花柳
巷之地,花酒沒少喝,藝妓沒少叫,但天地可鑑,我並未有仗著自己有錢就胡作
非為,妓女我一向覺得是很髒的,我絕不會碰,買藝不買身一向是我的宗旨。

  見到可憐的乞兒,斷炊的窮人,我還常常會掏出銀兩大方地施捨,捫心自問
,除了偶爾鬧點惡作劇外,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

  至於婚事,家裡也沒少給我操勞,韶城的媒婆幾乎全都在我家來回過數次,
有自己上門的,有爹娘請來的,可是我一個都不滿意。

  好不容易晃蕩到了二十有六,才遇見這麼一個讓我一見鍾情的女子,我承認
我是費盡心思,甚至用了些不大光彩的手段把她強娶過來,但是我只是想對她好
,只是想愛她,並沒有抱著玩厭就甩掉的心態,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跟她過一輩子
,白頭偕老。

  至於她有了心上人一事,事先沒有任何人告訴過我,即使我強娶了她,只要
她執意不願跟我,我也不會強求,一紙休書就可以放她回家,讓她去尋找幸福,
卻有何必串通她的心上人、這所謂的表哥一同來傷害我呢?進來就不由分說把我
捆上,隨後又用裹腳塞住我的嘴,我就是想一訴衷腸也無法辦到。

  我現在只能坐在為我準備的新床前冰涼的地板上,眼睜睜地看著燭影搖紅,
將帳內二人的身影映出,映出那我明媒正娶的、本應屬於我一個人的妻子,正配
合著她的情哥哥的動作輕輕解下她身上最後的那件肚兜的身影。

  一隻雪白的藕臂伸出帳外,指尖捏著粉紅色肚兜,輕輕一拋。隨著肚兜落地
,我的心也降到了谷底。前院嬉笑喧鬧的嘈雜聲彷彿在這瞬間凝固,而我的耳中
只聽見那肚兜落地的輕微響聲。

  我死死地盯著紗帳上映出的人影,不知出於一種什麼心態,我想要把房子龍
淫辱我妻上官鳳來的場面深深地銘刻在心。

  房子龍驕傲地站在床上,陽物早已堅硬如鐵,形如香蕉,直指鳳來的玉面,
羞得她低頭不敢直視。房子龍卻偏要扳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大肉棒,並且還
拉過她的手,示意她握住棒身。鳳來的手本能地一縮,沒掙脫,便膽怯地握住了
那滾燙的棒子。

  「鳳妹,別光是握著,你輕輕地捋一捋它……」鳳來搖了搖頭。房子龍伸出
手,握住鳳來攥著肉棒的小手,帶動著她在棒身上前後套弄著。

  「龍哥……你好壞……這樣……會舒服的嗎?」

  房子龍輕嘆道:「舒服,鳳妹,你的手又嫩又滑,搓起肉棒來真是銷魂,比
我自己搓舒服多了……」

  「你還自己搓過?為什麼?」

  「鳳妹呀……每當我夜晚想你想到睡不著的時候,就會自己搓,直到射出來
為止。」

  「射出來?射什麼呀?」

  「哈哈,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呀!龍哥,出水了!」

  「鳳妹,你搓得它舒服了,它就會出水的,快,用另一隻手沾著那水兒揉一
下頭部。」

  也許是感覺好玩,鳳來吃吃地笑著,伸出另一隻手,以食指輕按在肉棒馬眼
的部位一揉,房子龍激動得下身一挺:「真好……鳳妹快揉……」

  鳳來順從地開始用食指在整個龜頭上來回滑動著,雖然隔著紗帳看不真切,
但我也想像得到,此時整個龜頭上定是塗滿了房子龍自己分泌出來的粘液。

  如此玩弄了片刻,房子龍便也忍不住了,將肉棒從鳳來手中抽出,俯下身一
把就將鳳來按在床上,低頭就在她飽滿的乳房上啃咬起來,鳳來不堪疼痛地輕呼
:「龍哥……輕些……疼……」

  房子龍並沒有減緩動作,一邊啃咬著乳房,一邊騰出手將鳳來的雙腿分開,
自己跪在了她的胯間。

  看樣子準備要給我妻子破瓜了,就在此時,門外想起一個聲音:「少爺,少
爺,你在裡面嗎?」是二猴!

  這一聲喊,在屋內四人聽來如同炸雷,床上兩人的動作停了下來,連柳鳴蟬
也從地上一躍而起,雙手握拳蓄勢待發。

  房子龍急忙從床上跳下,舉著青筋暴突的猙獰肉棒向我走來,捏住我的兩頰
,惡狠狠地說:「你跟他答話,要是敢亂說半個字,小心你的子孫根!」說罷一
把抽出塞在我口中的裹腳。

  「少爺?你在裡面不?你應一聲,春紅說看見你進去了的。」

  我伸出被塞得發麻的嘴唇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衝門外喊道:「吵什麼吵,不
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麼?有什麼事快講,講完滾!」聽我這樣說,那三人都鬆了
口氣,柳鳴蟬緊握的雙拳也鬆開了。

  「少爺,您那幫朋友說要來鬧洞房,我說你已經歇下了,可是緊攔慢攔也攔
不住,只好先跑來跟你送信了!」而遠處也隱約傳來嘈雜的嬉笑聲,越來越近,
顯然是鬧洞房的人們已離得不遠了。

  怎麼辦?要不要喊救命?但是那些狐朋狗友也不會武功,必定不是房子龍和
柳鳴蟬的對手;趕他們走吧,我接下來就要親眼看著自己心愛女子,不,妻子,
被人開苞。我心念電轉,內心劇烈地掙扎著。

  此時我眼角瞥見幔帳一動,伸出一個腦袋來,我轉頭一看,鳳來正睜著那雙
彷彿含著一泓秋水似的眼睛急切地看著我,眼神中包含著複雜的信息,是怒?是
怨?是盼?是急?我沒有時間細想,在看到這雙讓我神魂顛倒的眼睛的瞬間,我
就聽見了自己最後的心理防線崩潰的聲音。

  「二猴!讓他們別來煩我!就說來鬧洞房的,以後再去喝酒不帶他們去!不
來鬧洞房的,每人給十兩銀子!」二猴忙「誒」了一聲跑開了。

  房子龍笑道:「小子還挺識趣的,好吧,獎勵你,就不給你塞裹腳了,諒你
也不敢亂喊!」

  我並不看他,只扭轉臉看著鳳來,鳳來一顫,彷彿急於躲避我的眼光,把頭
重新縮緊了幔帳內。房子龍也不再管我,徑自入了幔帳,隨後又馬上出來,撿起
了地上的粉紅色鴛鴦肚兜:「嘿嘿,這個有用。」

  帳內,鳳來躺在床上,被房子龍捧起豐臀,將肚兜墊在身下,分開的雙腿則
被他架在寬厚的雙肩上。

  「鳳妹,我要來了……」

  鳳來沒有說話,只是握緊雙拳點了點頭。

  房子龍的身影猛地往前一撞,隨著鳳來的慘叫聲響,龜頭突破了封鎖少女密
道十六年的門扉,徹底將它撕裂,也徹底將我的心撕裂,我痛苦地閉上雙眼,輕
輕地喊了一聲:「鳳來……」眼淚奪眶而出。

  房子龍趴在鳳來身上用力抽插著,全然不顧鳳來的哀鳴,一邊動作一邊沖我
說道:「怎麼樣?你的愛妻正在我身下呻吟,我正在強姦她,她很痛苦,你很心
疼嗎?想衝上來揍我一頓嗎?但是你辦不到!你只能看著我日她!她是我的!想
怎麼日就這麼日!想日多久就日多久!你只能在心裡想,只能在旁邊看!摸不著
也日不到!」

  鳳來喘息道:「龍哥……你怎麼這樣說話?什麼日……啊日的,你當我是婊
子麼?」

  房子龍忙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鳳妹,哪能呢?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嘛,
怎麼會是婊子呢?我那樣說是故意氣他的……啊……好緊……處女就是緊……箍
得我好爽啊……」

  鳳來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承受著身上愛郎一波緊似一波的衝擊,嘴裡發出無
法抑制的呻吟。

  肉與肉的碰撞聲,水聲,呻吟聲,床板輕微的吱呀聲,交織成淫靡的樂曲,
我感覺到身後的柳鳴蟬呼吸也急促起來。

  也許是鳳來的處女肉穴太緊了,房子龍並沒有堅持很久,便在一陣發了瘋似
的衝刺中一洩如注……

  我像斷了氣似的,脖子無力支撐腦袋,重重地垂下。房子龍從鳳來身上起來
,掀開幔帳下了床,來到我跟前,揪住我的頭髮,往起一拉,讓我面朝天,然後
將手中的沾滿精液、淫水、汗水,還有鳳來那點點落紅的肚兜蓋在我的臉上:「
小子,這是你心愛的妻子的處女紅,你留著做個紀念,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仰著頭,吻著散發出汗臭、性臭和血腥臭的肚兜,腦子
裡一片空白……

             肆之章 以德報怨

  時至二更,前院的喧鬧聲已漸漸平靜下來,來參加喜宴的人群已經散去,爹
娘也應該回了老宅了。我甩掉臉上沾滿各種液體的肚兜,看著幔帳上映出的交股
而眠的兩個人影,房子龍已睡得鼾聲震天,鳳來一動不動地躺在他懷中,想必也
是睡了。

  扭轉頭看身後的柳鳴蟬,她卻是沒睡,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膝蓋,睜著一雙
美麗明亮的桃花眼看著我。「鳴蟬,你去睡吧,放心,我不會喊的。」她抿嘴一
笑:「練武之人,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是等閒,你要是困你坐著就瞇一會兒,沒有
小姐的命令,我不能給你鬆綁。」

  我便不再理會她,將腦袋靠在床頭櫃上,合上了疲倦的雙眼。我實在是太累
了,無論是身還是心。日思夜想的美嬌娘娶回來了,跟她共枕眠的卻不是我這個
新郎,而是她的情郎,心愛的人兒在自己眼前被另一個男人開苞破處,這種心理
上的折磨恐怕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現在我該怎麼辦?一紙休書打發了她?我辦不到,好比沙漠中口乾欲裂的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怎能一口都沒喝就把它放棄?又好比你得到了一顆寶貴的
夜明珠,你能因為上面有點瑕疵而丟掉它嗎?

  可是如果不休掉她,我要一直這樣被綁縛在床前看著他們幸福地交合嗎?反
抗肯定是徒勞的,房子龍的身手如何我不知道,單是一個柳鳴蟬,恐怕二十個大
壯也不是對手。腦子裡成了一鍋粥,紛雜的思緒就像一團亂麻,不知如何理清。

  床上的房子龍突然呢喃道:「鳳妹,好渴,好熱,我要喝水……」

  鳳來並未入睡,聞言立即從床上彈起,撩開幔帳露出一張白裡透紅的嬌麗玉
面,額前鬢角被汗水洇濕的頭髮柔順地貼在皮膚上,更增添了數分嫵媚。

  「鳴蟬,快給龍哥找點涼水來,最好有冰鎮的。」鳴蟬應聲起身,用腳尖踢
了踢我:「少爺,你家的冰窖在哪?」

  大戶人家家裡一般都有個專門的冰窖,用於儲存冬天下雪時結下的冰塊。用
壇子封裝好之後覆上棉被或稻草,深埋於地下,壇內的雪可以經年不化,夏日可
以取冰出來冰鎮西瓜,冰鎮酸梅湯,或用盆盛幾塊擺放在室內降溫,我家自然不
會沒有冰窖。

  我沉吟不語。柳鳴蟬急了,一把捏住我的耳朵:「快說,沒聽見我們小姐的
話嗎?」

  我望著鳳來,她也看著我,眼神中微含慍意。我在心底輕嘆一聲,開口說道
:「你們想害死他的嗎?」

  二人俱是一愣,不解地望著我。

  「以前我和朋友一起在杏花樓喝花酒時,曾經見過一個嫖客,在房事之後喝
下冰水,隨即便發生腹絞痛,捂著小腹在地板上掙扎打滾,不到兩刻鐘就一命嗚
呼了。後來我聽郎中說是一種急性的夾陰傷寒。系房事後陽虛陰盛,真陽不足,
兼以至寒之冰水激之,傷及腎精,輕則腎虧,陽事不舉,重則斃命。」

  鳳來只聽得花容失色,柳鳴蟬也連連乍舌。

  「所以房事後一時辰內不得飲食寒涼之物,若口渴,可以服用溫水。」

  柳鳴蟬點點頭,徑自去倒熱水。鳳來則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嘴唇翕動
著,像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沒張嘴,將腦袋縮回幔帳內。

  我望著地上那塊烙下了鳳來處女印記的肚兜,心裡暗自好笑,為什麼會要提
醒她們呢?難道我不恨房子龍麼?不,我恨,恨之入骨,想出如此惡毒的報復方
法的人,一定是他,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讓他就這麼死了,我不甘心,我要用
我自己的辦法把鳳來從他手中奪回來,讓她成為我真正意義上的妻子,那時,我
要親眼看看他房子龍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想到這裡,我釋然一笑,胸中的悲憤鬱悶一掃而空,我重新靠在床頭櫃上合
起了雙眼。房子龍喝過柳鳴蟬給他準備的溫水後重新進入夢鄉,聽著他如雷的鼾
聲,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正在似睡非睡之間,耳邊就聽見鳳來幽幽的聲音:「你休了我吧……」

  我猛地睜開雙眼,望著床上嬌小的背影,以為自己是做夢,聽錯話了。

  鳳來又重複了一句:「休了我吧,這樣對誰都好……」

  我不由得一陣欣慰。她能開口說出這樣的話,即使不能表明她就一定是對我
產生了好感,也至少表明她實施「報復計劃」的決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我趁熱打鐵:「鳳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愛你,為什麼要休你?我
是不會那樣做的。」

  鳳來嬌軀一顫,沒有再說什麼,重新臥倒在房子龍結實的臂彎裡。

  見好就收,此時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我靠著床頭櫃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陣吱呀呀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倏地睜開雙眼,循聲望去,原來房
子龍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撻伐。

  鳳來的修長玉腿被他架到肩上,臀下墊了個枕頭,使陰部向上突出,他則伏
在鳳來身上,雙手環抱在她腦後,嘴唇蜻蜓點水般在她嘴唇、臉頰、額頭、鼻尖
、眼皮上親吻著,不時地把丁香小舌吸出來咂吮,下身大幅度地起伏,肉與肉「
啪啪」地碰撞著,陰莖在緊暖濕滑的小穴中抽插發出狗舔盤子般的聲音。

  鳳來一雙玉臂緊摟著房子龍寬厚的背,輕聲嬌吟,承受著愛郎一波強似一波
的攻勢。大約抽插了數百下後,房子龍拔出棒子,將鳳來翻轉身,讓她四肢跪在
床上。

  鳳來掙扎道:「龍哥……羞死了……好像小狗……」房子龍笑道:「鳳妹,
待會你就知道好處了。」說罷扶著肉棒對準洞口挺身而入。鳳來「嗯」地悶哼了
一聲,便不再反抗,翹著香臀供愛郎恣意享用。

  房子龍跪在她身後抽插了一陣,似乎覺得不過癮,不好用力,便抽出棒子起
身像紮馬步一樣站在鳳來身後,雙手緊緊把住香臀兩側,重新把棒子送進去。這
回抽送的速度與力度比剛才就強多了,撞得鳳來小嘴裡不斷發出天籟般的呻吟,
兩隻飽滿的乳房因倒吊的緣故,看起來更大了些,在身後男人的撞擊下動人的搖
晃著。

  也許肉棒被剛開苞的緊窄嫩穴摩擦得很是暢美,房子龍的喉嚨裡發出沉重的
低吼聲,下身的抽送幅度越來越大,我真擔心鳳來嬌小的身軀會被他撞散。由於
已經射過一次,房子龍比剛才持久得多,疾風迅雷般的攻擊了數百下也沒有要射
精的意思,鳳來已經被他從床中撞到了床頭,螓首已經抵在了床頭板上。

  房子龍怕頂傷她,將她攔腰抱起,肉棒也不用抽出,就這麼插在小穴中換了
個方向,鳳來變為臉沖床外,屁股朝床裡,雙手撐在床沿處。房子龍在她身後一
頂,她的身子邊往前一沖,臉也從幔帳開口處伸出來。

  但見她玉面緋紅,黛眉深鎖,美目緊閉,櫻唇微啟,滿頭滿臉香汗淋漓,原
本柔順的秀發因被汗水打濕而變成一縷縷捲曲地貼伏在額頭、兩腮上,使一張清
麗脫俗的臉變得艷美無雙,甚至還透出幾分淫蕩。

  被插了數十下後,她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頭已在幔帳外,而我正目不
轉睛地盯著她,不由大羞,扭動嬌軀想要回身,纖腰卻被房子龍雙卡得緊緊的,
哪裡動得半分,只好低垂著頭讓秀發遮臉,任憑愛郎在身後抽插。

  又戰了數百回合,房子龍許是累了,停下來趴在鳳來背上喘粗氣。不料休息
了一會兒,這廝竟又想出了新花樣,他讓鳳來躺下,然後將她拖到床沿,兩手托
住玉腿腿彎往上一舉,再向兩邊打開,這下鳳來胯間最神秘的私處就完全暴露在
我眼前。

  鳳來被他插得渾身軟綿綿的,任由他擺佈,使我得以仔細打量迷人的景緻。

  她的陰毛不多,黑油油的貼伏在陰阜上及肉縫兩邊,兩瓣嬌嫩的大陰唇由於
遭到愛郎狂風暴雨般的撻伐,向兩邊大張著,粉紅的肉縫頂端一粒小紅豆含羞帶
怯地冒出一點小頭,嬌豔欲滴。

  緊閉的尿道口下面,就是那讓男人為之瘋狂的桃源洞了。由於剛被插入了大
肉棒,所以現在還沒完全閉合,張開著一個小姆指大小的洞口,彷彿有呼吸般地
一張一縮,洞口附近的皺褶看得一清二楚,整個洞壁沾滿了清亮的淫水,閃爍著
淫糜的光輝。

  房子龍蹲在床前,也跟我一樣,痴痴地欣賞著美女腿間的絕景,而鳳來似乎
醒過神來,忙用玉手遮住肉縫,同時極力想坐起身來,卻因為雙腿被房子龍高高
撐開而用不上力,只好苦苦哀求:「龍哥……別……別這樣……讓他看到了……


  「就讓他看著,看到摸不到,心裡癢癢卻沒抓沒撓的感覺才最折磨人。」

  我靠的!這房子龍真會折磨人!我下身早已硬得快斷了,卻只能被捆得像粽
子一樣在旁邊看著。好在柳鳴蟬也睜大了美目在看他們表演,沒空理我,否則的
話我的小弟又要挨她一掌了。

  鳳來掙扎了一陣,無濟於事,便只好任由他擺佈了。房子龍飽了眼福之後,
便將臉湊上去,伸出舌頭在小紅豆上輕輕一掃,鳳來頓時全身一顫,「呀」的輕
叫一聲,顯然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防不勝防。「龍哥別……那兒……臟……」

  房子龍柔聲道:「鳳妹,你身上沒有什麼地方是臟的……」舌尖兀自不停地
在小紅豆上挑逗著,鳳來像一條躺在砧板上的大白魚,嬌軀不停地扭動著,彈跳
著。

  這房子龍絕對是個花叢老手,一條舌頭靈活地在花瓣內外上下翻飛,點、挑
、勾、掃、刺,把個剛開苞的美少女弄得欲仙欲死,花瓣劇烈張合,浪水源源不
絕,喉頭更是哼哼著誰也聽不清的聲音。

  時間不大,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玉潤冰清的美少女竟像妓院中的蕩婦一樣哀
求著她的愛郎:「龍哥……我不行了……我要……你快上來……」

  房子龍故意吊她胃口:「要什麼呀?」

  「那個……那個……」

  「那個?那個是什麼?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

  「就是……就是你的那根……大……大……」

  「嗯?大什麼?」說著話舌尖像靈蛇吐信般快速在小紅豆上點刺,終於把少
女最後的心理防線給擊破了。

  「要龍哥的……大肉棒……」

  房子龍哈哈大笑,得意地回頭瞟了我一眼:「鳳妹,你相公可是在旁邊看著
呢,你好意思嗎?」

  「他……他……」

  「他可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啊,你應該叫他相公。」

  「不要……」

  「快叫,不叫我就不給你大肉棒。」他把舌頭整根插進肉洞,在洞壁上來回
攪動。鳳來發出一種近似嗚咽的聲音,玉手按住房子龍的頭,下身用力地往前湊


  房子龍將舌頭抽出:「快叫,叫他相公。」

  鳳來嗚咽著叫道:「相公……茂兒相公……」

  「叫他看著你被姦夫幹。」

  「茂兒相公……快看……看你的嬌妻被姦夫幹……」我的心一陣地刺痛,房
子龍,你的目的確確實實達到了。

  房子龍滿意地大笑著,起身將龜頭對準肉洞口:「鳳妹,以後你就改口叫他
相公,知道了嗎?」

  「知道了……他是我相公,你是我姦夫……」

  伴隨著一陣狂笑,肉棒頂開嬌嫩的花唇直搗黃龍。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
見,鳳來花唇內的嫩肉被肉棒往四週推開,卻又似不甘心地想往回縮,緊緊地將
肉棒裹住。清亮透明的桃源蜜汁被擠了出來,順著股溝流到粉紅的菊花上,稍作
停留,便又往下流,最終滴落在床前的榻上,滴落在榻上我妻子鳳來的大紅緞面
繡龍鳳的喜鞋,和她姦夫的白底黑面長靴中間。

             伍之章 秘藥回春

  房子龍就這麼屈著腿半蹲半站在榻上,上半身整個貼伏著鳳來的嬌軀,下身
飛快地抽送著,香蕉形的大肉棒將陰道嫩肉帶進帶出,淫精浪水濺到雪白的大腿
、春袋、榻上到處都是。

  鳳來只前一直都是低吟著,要麼就是咬緊朱唇強忍,保持著那份少女的矜持


  現在再也忍不住了,尤其剛才說出想要大肉棒之時,最後的心理防線也已徹
底崩潰,羞恥之心已蕩然無存,是以此刻不再有顧慮,在姦夫身下婉轉承歡,縱
聲呻吟。

  房子龍也被她的叫聲刺激得無比興奮,抽送的速度已達到極限,碩大的卵袋
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地拍打在鳳來的雪臀上,把那一片雪白拍成粉紅。

  「鳳妹……快……快叫你相公看……」

  「相公……為妻被姦夫插得好爽……插得好深……塞得好滿……相公……你
也想這樣插進來嗎……」

  我竟然很平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我剛過門的愛妻被她的情郎插得死去
活來,滿嘴胡言亂語,我竟然還能如此平靜,我是被打擊瘋了,還是逆來順受了


  我淡淡的說了一句:「鳳來,愛妻,你相公正看著呢,你的小穴好美,好淫
盪,房兄,你可要好好地疼愛她的嫩穴。」

  房子龍動作猛地一頓,似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他想看到是
我的痛苦哀號,是我的涕淚橫流,而不是這樣平靜的我。他一下子抽出肉棒,鳳
來的洞壁嫩肉不捨地想要夾緊它,卻徒勞無功,只得無奈地收縮成食指大小的洞
兒。

  房子龍向我走來,像是在打量一個怪物般地看著我:「你這惡霸,不是要瘋
了吧?我在日你老婆耶!」

  我淡淡一笑:「是啊,我知道,我看著呢,我就喜歡別人日我老婆。」

  這樣的態度顯然激怒了房子龍,他一把揪起我,摔在一邊,跟著衝上前拳打
腳踢。我被繩子緊緊捆著,無法動彈,也無法護住要害,只得任其擺佈。

  他打著打著紅了眼,竟飛起一腳朝我下身踢來,我驚出一身冷汗,床上的鳳
來也驚叫一聲。

  柳鳴蟬在旁邊看得真切,一個箭步上前,抬起自己的一隻腳,架住了房子龍
的腳,嫣然一笑:「房少,會出人命的,人死了就有悖我們的初衷了。」

  房子龍恨恨地沖我吐了口唾沫,我強忍著渾身劇痛呵呵一笑,我知道,房子
龍在肉體上贏了我,佔有了鳳來,而心卻已經輸了。我已經瞄到床上的鳳來,正
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她心愛的表哥,彷彿這個人很陌生。

  我對柳鳴蟬說道:「柳姑娘,多謝你出手相救,可以請你給我鬆鬆綁嗎?我
的手腳都麻了。」柳鳴蟬以詢問的眼光望向鳳來,鳳來道:「給他鬆開吧。」柳
鳴蟬也不用刀,蹲下身雙手拉住繩頭一揪,繩索應聲而斷。

  我抖落身上的斷繩,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剛要說些什麼,懷裡卻掉出一樣
東西,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屋內四人的眼光頓時集中在那物上面。一看見那東西
,我的臉刷地紅了,那不是別的,正是我讓二猴從戴福那「搶」來的老牛回春丸


  原本想要在新婚夜一試威力,沒想到連新娘的邊都沒沾上。

  房子龍俯身拾起小包,唸出上面的字:「老牛回春丸?喲,戴大少爺還有這
種好藥?我也僅是聞名未曾見面。」

  我窘得無地自容,哪個這麼缺心眼,還把這樣的藥名寫在上面……也怪我,
沒注意到這細節。

  鳳來好奇地問:「龍哥,那是什麼?」房子龍陰陰一笑:「嘿嘿,這是春藥
,這惡霸打算新婚之夜用來摧殘你的吧。」鳳來的臉一下漲得通紅,看我的眼神
也由剛才的憐憫變為厭惡。

  我急忙分辯道:「不、不是的,這是、這是我從別人那繳來的,我沒有……


  房子龍打斷了我的話:「繳來的你藏在身上做什麼?你怎麼沒丟了它?還不
是想要自己留著用?」

  我頓時語塞。鳳來衝柳鳴蟬喊道:「鳴蟬!把他重新捆起!」柳鳴蟬答應一
聲,撿起地上的斷繩重新把我捆得結結實實,這次綁得可比剛才緊,勒得我呲牙
咧嘴:「柳姑娘,輕點,輕點……」

  突然「啪嚓」一聲脆響,我和柳鳴蟬俱是一驚,循聲望去,只見房子龍站在
桌邊,桌上放著那包回春丸,已被打開,地上則是個摔碎的茶碗。他抹了抹嘴,
對著我獰笑道:「素聞回春丸效力極強,吃一粒即可夜禦十女,乃是紅毛國進貢
大內的寶貝。如今我吃了五粒,想要在你妻子身上一試功效,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驚道:「房子龍!你別亂來!你會把鳳來弄壞的!」

  話音未落,他已像餓狗撲食般撲向床上的鳳來,鳳來大驚失色:「龍哥!別
這樣!」

  可是房子龍哪裡會聽她的,直接把她按倒在床挺身就操,鳳來極力掙扎也無
濟於事,一個沒有練過武的弱女子,怎麼會是身強體壯有武藝在身的男子的對手


  只能被緊緊壓在他身下一陣狂操,胸前玉乳被壓成了兩張餅,一雙玉腿在床
上拼命亂蹬,雙手不停地在男人背後拍打著,卻絲毫影響不到房子龍,反而更加
激發了他的原始獸性,每下必定將肉棒全部抽出,只留半個龜頭在肉洞口,插入
時盡根沒入,恨不能把卵袋都擠進肉洞。

  鳳來一開始是嗚噎著,後來變成了哀鳴,而我清楚地看見從她粉嫩的小穴中
流出的透明淫水中摻雜著血絲。柳鳴蟬緊張地握住雙拳,但沒有鳳來的命令,她
不會出手。

  我見狀忙高呼:「鳳來!快讓柳姑娘救你!」這一下提醒了被插得暈頭轉向
的鳳來,她忙用儘自己最後的力氣喊了一聲:「鳴蟬!」

  柳鳴蟬早已蓄勢待發,鳳來「鳴」字剛出口,她以箭射而出,「蟬」音剛落
,房子龍已被她玉手捏住後脖梗,往後甩了出去。大概是受到了驚嚇,在他的肉
棒被抽離小穴時,大量乳白色的濃精激射而出,弄得鳳來滿臉滿身都是,他自己
也重重地撞在床尾板上,精液兀自射個不停。

  柳鳴蟬趕緊去查看鳳來的傷勢,我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房子龍,只見他每射一
下,便渾身抽搐,而射出來的精液也是越來越稀,到後來竟射出淡紅色的血水,
再看他面如黃錢紙,唇賽靛葉青,氣若游絲,我不禁大喊一聲「不好!脫陽!」

  柳鳴蟬也趕緊回過頭看,見他射出血水,也是花容失色,抬頭望我。我急忙
吩咐道:「快,出門過兩條街有個濟世堂,找胡老郎中治一治!」柳鳴蟬也不答
話,撿起房子龍丟在地上的衣服將他胡亂一卷,也不走門,從窗口飛身出去,縱
身上房消失在夜幕中。

  我驚魂稍定,這才想起鳳來,忙回過頭去,但見鳳來人事不省,一雙玉腿向
兩邊大張著,夾雜著血絲的白濁粘液將肉唇肉洞糊得一片狼籍。我想過去給她清
潔一下身體,然而卻被綁得跟粽子似的,想要動一動都艱難。

  環顧四週,一眼瞥見床頭的燭台,粗如兒臂的龍鳳喜燭正搖曳著旺盛的火苗
,我試著用一雙腳掌夾住燭台,將它輕輕放倒,然後在地上一寸寸蠕動著,好不
容易挪到燭火前,背過身將反箭的雙手伸過去,被火舌灼了數下後,才終於對準
繩子的位置。一會兒繩子就被一縷縷地燒斷,我迫不及待地用力扯動著,終於掙
脫出雙手,便手忙腳亂地解著身上的繩子。

  匍一掙脫,我顧不得察看自己雙手被灼傷的劇痛,撲至床前,伸手便掐鳳來
的人中。掐得數下,鳳來長出一口氣,悠悠醒轉,卻並不說話,只圓睜杏眼,呆
滯地望著帳頂。我找來水盆和紗巾,打來淨水,輕輕地替她清洗下身。兩瓣柔嫩
的花唇向兩旁翻開著,肉洞滲出血絲,我看得很是心疼,盡量用最輕的力道幫她
擦拭著。

  「戴公子,我表哥呢?鳴蟬呢?」

  「哦,房兄因精力消耗過度,我讓柳姑娘把他送去濟世堂找胡老郎中醫治了
,胡老有妙手濟世的美稱,應該不成問題,天亮我趕過去看看。」

  她聽了並不作聲,沉默片刻又說道:「你說我表哥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一愣,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她又幽幽地接著說道:「我是他自幼看著長大
的,他人一向很好,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我嘆道:「鳳來,我想這都怨我,怪我生生拆散了你們……」鳳來打斷了我
的話:「不,就算沒有你,我娘也不會讓我嫁給他。他家家境不是很好,自給他
認了個做拳師的乾爹,多年來都是靠他乾爹將他撫養成人的。而我娘則希望我找
個大戶人家,憑我的相貌,這一點並不難。」我點點頭,靜靜地聽著她往下說。

  「你第一次找人來我家提親時,正巧我娘不在,我一口就回絕了。第二次來
時,是我娘接見的媒婆,聽說你們家是豪富,便一口答應,我無法從中阻擋,便
故意提出那三個條件為難你們。」

  「原想著你們家聽到如此漫天要價便會知難而退,怎料你們戴家竟真的如此
富有,第三天就把一萬兩送了過來,我娘很高興地收下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
我也不好反口。」

  「後來我將這事跟表哥一說,他肺都要氣炸了,說要殺了你然後遠走高飛,
是我極力阻擋,一來你並沒有什麼過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來我殺了你走了
,我娘怎麼辦?官府能不找她麻煩嗎?而我也不想她跟著我過顛沛流離的逃亡生
活。」

  「表哥沒辦法,又出了這條下下策來報復你,折磨你,於是在新婚夜由鳴蟬
先將你制住,然後綁起,在你面前跟我……」說到這她不再往下說,長長地嘆了
口氣,已是珠淚滾滾。我靜靜地聽著,手卻沒有停下,擦拭乾淨她的下身後,又
將剛才房子龍射到她身上的精液擦去。

  很意外的是,她全過程中並沒有反抗,乖乖地躺著任我擦拭。經過片刻的沉
寂之後,我開口說道:「鳳來,也許是他對我的怨恨太深,導致他一時衝動才…
………」

  鳳來一擺手:「不,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報復你
,讓你痛苦,連我都可以拿來做犧牲品!我對他是徹底的失望了!」

  我心中竊喜,卻極力裝出一副黯然神傷的表情搖了搖頭。接下來是很長一陣
死一般的沉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我無法忍受,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鳳來開口打破了這個僵局:「戴公
子,」「嗯?」

  「你不是喜歡我嗎?」

  「是的。」

  她玉面一紅:「那你現在就……上來吧……我給你。」

             陸之章 淫蕩美母

  我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整個人都定住了,連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

  鳳來見我沒有反應,幽幽地說道:「你嫌棄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

  我忙正色道:「不是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自從在街上見到你的那一天開
始,我就深深地愛上你了,無論你對我做出什麼事,我都不會怨恨你、嫌棄你。
只是你今天實在已經不能再做了,你的下身已經受傷了。」

  鳳來睜大美目看著我:「你剛才看了我們……不覺得想要嗎?」

  我笑道:「你是我的妻子,來日方長,我何苦貪圖一時之快而加重你的痛苦
呢?」

  鳳來美目流轉,將我上下打量著,像是要重新定位我這個人似的,良久才嘆
道:「你跟他真是不一樣……你也並沒有我想像中那樣壞……」

  我淺笑不語,只深情地望著她。

  她被我看得俏臉緋紅,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想著床裡。

  我回過頭望瞭望泛白的窗紙:「天快亮了,今天一大早,爹娘就會過來見新
媳婦,我們照例要敬茶的,折騰了一夜,你肯定很累了,抓緊時間合一下眼吧。


  她沒有馬上回答我,過了片刻才突然冒出一句話:「你真不會嫌棄我?」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得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釋然一笑道
:「當然,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明白了麼?」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睜大眼睛望著我,像是想從我臉上尋找答案,嘴裡呢喃
道:「找你做相公其實也不差……」

  我心中狂喜,卻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先別考慮這些問題,現在最要
緊的是抓緊時間瞇瞪一會兒。」說完替她掖了掖薄毯。

  她點點頭,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誰知剛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就被人敲響了
,有人低低的聲音在門外說道:「少爺,少奶奶。」

  是戴福的聲音,我搬過新宅後,爹不放心我的飲食起居,就把這「兩朝老臣
」打發過來伺候我了。

  我不耐煩地衝門外喊道:「什麼事!」

  「少爺,老爺和夫人都過來了,要見新人,正在前廳侯著呢。」

  我不由得一愣,二老這麼早就來了?回頭看看鳳來,她已坐起身,沖我嫣然
一笑:「老人家好急的性子……傻看著我做什麼?還不趕快把我的衣服拿來麼,
呆相公。」

  這一聲相公叫得我渾身骨頭都酥了,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忙答應一聲,幫
她取過一套早已準備好的大紅長裙,手忙腳亂地幫著她往身上套,同時對門外喊
道:「戴福,你去回老爺太太,說我們這就過去。」轉身又看到地上那條沾滿落
紅的肚兜,趁鳳來不注意,我撿起來就揣懷裡了。

  待鳳來換好衣服,我便攙著她下床,由於腿間受著傷,她走起路來很彆扭,
兩腿夾得很緊,腳也抬不高,好像在磨地板似的挪動著。好不容易挪到前廳,她
倒是沒什麼,我已是汗濕重衫了。

  此時天已大亮,但前廳內仍點滿燈燭,照得屋內的人和物都分毫畢現。

  面對正門的兩把太師椅上端坐兩人,左手邊的年約四十五六,頭戴四方平定
巾,身穿對花員外氅,腳蹬厚底福字履,面如滿月,慈眉善目,留著兩撇黑須,
一張闊口嘴角上翹正微笑著,這就是我爹,韶州首富戴光宗。

  右手邊坐的是一個貴婦人,年紀在三十八九上下,頭戴鳳釵,身披紫色長裙
,面白如玉,形似鵝卵,蛾眉淡掃,明眸流眄,鼻似懸膽,口如櫻桃,豐滿玉潤
,徐娘不老,風韻動人。這就是我娘了,當年是韶州第一美女,我爹當初娶她也
是用錢砸下來的。在見到上官鳳來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娘就是最美的女人。現在看
來除了鳳來,在韶州城內也只有柳鳴蟬跟她能有一拼。

  二老見一對新人進來,都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我娘,見到鳳來夾著腿走路,
更是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鳳來冰雪聰明,自然明白婆婆笑中的含義,粉臉一
紅,垂首無語。接下來由戴福主持,一對新人為父母敬茶,父母自然樂得合不攏
嘴,囑咐了一些早生貴子之類的話,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大紅包。

  由於爹還有生意上的事要忙,吃完早飯便匆匆走了,娘則留了下來,要跟新
兒媳敘敘家常。見婆媳二人聊得甚歡,我心下也覺安慰,便找了個藉口退了出來


  在院裡閒逛了幾圈,忽然想起答應了鳳來去看看房子龍的事,唉,看在鳳來
的面上,就去看看吧。

  穿過兩條街,來到濟世堂門前,一眼就望見了站在大堂中間的柳鳴蟬,我趕
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跟前。她也早發現了我,沖我點點頭,先開口說道:「情
況不妙。」

  我心頭一沉:「怎麼說?」

  「胡老郎中說送來得晚了些,精元已盡,恐難回天。」

  「你不是飛奔而來的嗎?」

  柳鳴蟬俏臉一紅:「你只說出門過兩條街,又沒說清在哪個方向,我走錯道
了,轉了老半天才找到地方。」

  我一拍腦袋,都怪我忙中出錯!正在這時,胡老郎中從堂後走了出來,我和
柳鳴蟬趕緊迎上前去,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樣?」

  胡老搖搖頭,捋著白鬍鬚道:「送來時就已經脫精過度,奄奄一息了,為保
他性命,我不惜下了幾注猛藥,死馬當活醫,如今性命是保住了,但是……」

  我急忙追問道:「但是什麼?」

  「哎,命保住了,四肢卻廢了,筋絡不通,形如癱兒!」

  我跟柳鳴蟬不約而同地驚叫了一聲。房子龍雖辱我妻,但是很奇怪,我卻對
他恨不起來,相反還很關心他的安危。莫非是因為深愛鳳來,以至於愛屋及烏?

  「胡先生,就沒有什麼能夠補救的方法麼?」

  「唉,老夫黔驢技窮,也只能開些雞血藤、舒筋草之類的調養試試……現在
老夫的徒弟正在幫他針灸,看看能否有所幫助,午時方可領他回家。」

  我跟柳鳴蟬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問柳鳴蟬:「他家在哪?家裡
還有什麼人沒有?」

  柳鳴蟬回答道:「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母親也已於年前去世。他倒是有個乾
爹,是拳師,但兩年前就被京城一家王爺府聘請去當教頭了,如今家裡沒什麼人
了,也沒有做事,日常都是靠我們小姐周濟他。」

  我靠的,這樣的蛀米蟲到底有哪點吸引我家鳳來的?不過他身世倒也可憐,
也罷,我再做一次好人,回去問問鳳來看看如何安置他。於是我跟柳鳴蟬打了個
招呼,轉身抬腳就走。胡老郎中忙叫住我:「這位公子,請付醫資……」

  我怒道:「病人都還在你這,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他苦笑一下:「公子,我們還真就遇上過這樣的人,把病入膏肓的人丟下就
不見人影,醫資收不回來不說,最後還是我們自己掏錢給入殮的。我們也有我們
的難處,請公子見諒。」

  我無奈地搖搖頭:「多少錢?」

  他伸出一個指頭:「一百兩。」

  「我靠,你搶劫麼?用了幾副藥就收一百兩?」

  「唉喲……公子有所不知,那幾副藥都是我家祖傳秘方,每一副都需要多種
名貴藥材煉製而成,價格不菲,通常只需一副即可見效,如今幾副同時用……」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好了好了,不耐煩聽你羅嗦,我出來得突
然,身上沒帶錢,這樣吧,這位小姐留在你這,我回去取錢。」說罷扭頭就走。

  甩開大步回到家,我先往戴福的房間跑,想先叫他帶一百兩銀子過去付醫資
,順便在那裡聽信,我好去找鳳來商量如何安置房子龍。

  踱到西偏院戴福房門外,卻見門窗緊閉。這大白天的,搞什麼名堂?我心中
突然一動,想起上回在茅廁偷看到他與我娘的貼身丫鬟夏荷苟合的事,該不是今
天也有好戲看吧?還真是難說,這個時候,下人們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會過來這
裡,要做事也是很方便的。

  想到這我躡手躡腳地來到窗前,沾點唾沫點破窗櫺紙,睜一目緲一目望屋內
窺視。

  果然屋內春光無限,戴福一絲不掛地坐在床沿,露出一身的排骨,乾瘦的雙
手向後撐在床上,兩腿岔開。在他腿間跪著一個身材豐腴肌膚雪白的婦人,正埋
頭在戴福胯下,腦袋一起一伏,顯然是在吹簫。

  看不清那婦人的臉面,不過從豐滿的身材來看,不像是那些青澀的丫鬟,應
該是成熟的少婦。一頭烏黑油亮的秀發像波浪般直垂腰際,看得出來原先是盤著
的,渾身肌膚如雪,腰略粗,但在那豐碩誘人的雪白肥臀襯托下並不明顯,身上
衣衫褪盡,僅著一件肚兜,從後面可以看見脖頸和後背處綁著紅繩。由於採取跪
姿,肥臀半坐在一雙半大不小的腳上,肉都被擠得有點向兩邊跑。

  戴福低頭看著胯下婦人,笑道:「渴了?」

  那婦人的腦袋又快速地起伏數下,然後抬起頭望著他:「那死鬼一天到晚忙
生意,哪有時間管我。」

  窗外的我聽了這聲音如遭雷殛,這不是我娘的聲音嗎!那婦人說罷站起,面
向窗口轉過身來,眼前赫然是一個嫵媚動人的成熟美婦,果然是我娘!

  這這這……我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美麗母親,怎麼竟跟這個雞皮鶴髮的老
頭乾出這等事來?我覺得一陣眩暈,腦子裡亂哄哄的,竟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發
生的一切。

  屋內二人並未察覺有人在窗外偷窺,只是繼續著自己想要做的事。娘轉過身
後,背對著戴福站在他兩腿間,雪白豐滿的勻稱雙腿微微分開,屁股往後坐,一
只玉臂向後扶在戴福的腿上,另一隻則從自己胯下繞過去,捏住戴福老而彌堅的
肉棒,對準自己的肉洞口,來回地用龜頭在洞口撩撥數下,整個嬌軀往下一沉,
「滋」的一聲,肉棒應聲而入。

  娘仰起細長的脖子,「哦」地長嘆一聲,戴福也發出沉重的嘆息,在我娘耳
邊說道:「小紫,你的洞洞還是那麼緊……」

  肉棒插入後,娘並沒有馬上動作,彷彿是在感受著肉棒填滿陰道的那種異常
的充實,好一會兒才開始緩慢地起伏著,一雙玉臂撐在戴福兩腿的膝蓋處借力。

  「阿福,不是我吹,我生過小孩,年紀又這麼大了,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
小洞還能這麼緊,恐怕天下難找。可惜那死鬼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對我不太敢興
趣,一天到晚只顧忙他的生意!」

  戴福一手撐床,騰出一手在娘的雪白的肥乳上揉搓著:「小紫啊,老爺也是
為了戴家的產業嘛,再說了,你寂寞了,這不是有我呢嗎?」

  娘聽了這話,故意將肥臀大幅度地左右扭動,戴福直喊疼:「輕點輕點……
我的寶貝兒……要斷了要斷了……」

  娘哼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這二十多年,也還真多虧了你,不然
我都不知道怎麼過。」

  我靠……我自己戴了綠帽,沒想到爹也跟我一樣……而且他一戴就是二十多
年。可能我還沒出生他就已經綠帽蓋頂了……我到底是誰的孩子都難說……我連
忙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不敢往下想,凝神繼續往屋內窺視。

  戴福一邊勉力挺動著乾瘦的臀部,迎湊著娘上下套動的牝戶,一邊喘著粗氣
道:「好日子不長了……我好不容易託人弄來的回春丸……讓二猴……搶走了…
………」

  娘一驚,動作也停了下來,側過頭問道:「怎麼回事?」

  戴福氣喘吁籲地說道:「我估計是少爺拿去了……可能二猴偷看了我跟夏荷
的好事……聽到了我說回春丸的事……告訴了少爺……要是二猴,絕沒那個膽子
跟我要……」

  娘氣得伸手在戴福腿上一掐:「你個老狗我還不夠,還要跟夏荷……算了,
你快說,少爺拿了那玩意兒去有什麼用?」

  「我也不知道……可能要跟新娘子用吧……哎……我手頭就剩下最後一粒了
,今天用完了就沒有了……小紫……快,春宵一度,快活完了再想辦法……」

  說罷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挺身站起,將我娘按趴在床沿,讓她把肥白的
大屁股翹起,自己站在她身後將大肉棒搗入牝戶,便氣喘吁籲地抽插起來。

  娘也好一陣嬌喘,肥白的屁股被戴福撞得發出「啪啪」的肉響,她雙手撐床
,螓首低垂,一邊享受著交合的快感,一邊不無憂慮地說道:「沒有了那藥,你
這老狗就是連硬起來都困難,到時叫我怎麼洩火?」

  「我用嘴給你……」

  「頂個屁用?隔靴搔癢!不行,我得跟茂兒要回那藥來!」

  「你怎麼不找大壯?他多壯啊,那玩意兒一定也很雄偉……」

  「那是繡花枕頭!跟他相好的秋菊偷偷告訴過我,大壯下邊那物事,跟小拇
指般粗細……」

  「嘿嘿……有次聽二猴說……少爺的東西倒是很碩大……」

  娘突然把頭一仰,差點把戴福的下巴磕了:「茂兒很大?」

  戴福淫笑道:「是啊……怎麼,你這個做娘的,難道還要奸了自己的親兒子
不成?」

  娘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肥臀大幅度地扭擺著以索取更大的快感,同
時盪聲說道:「親兒子為什麼不能姦?那當皇帝的,都還有跟親娘苟且的呢!」

  戴福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小紫……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淫蕩啊……你真要
想姦自己親兒子,我來幫你,我倒要親眼看看兒子跟娘交配是怎樣個刺激法!」

  說著話下神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知是不是受到我娘的話得刺激。

  窗外的我聽得一陣陣發寒,沒想到平日端莊大方的母親,背地裡竟然是如此
淫蕩,而且居然還想要姦自己的親兒子,我靠的,我還是童子耶!要真是被我娘
給奸了……

  就在此時,戴福乾瘦的身軀抖得篩糠也似,看樣子是丟精了,娘卻氣喘吁籲
地罵道:「死老狗!越來越不中用了……這才弄了多久……不行,改天你真得幫
我把茂兒弄來……我得嚐嚐他的大傢伙,看看是他厲害些還是你厲害些……」

             柒之章 失身於母

  我逃也似地飛奔回自己的臥房。推開門,鳳來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呢,見我
進來忙坐起身:「怎麼了?這麼慌裡慌張的。」

  我操起茶碗喝了口茶,又定了定神,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慌張,緩緩地把房子
龍的事說了出來。鳳來怔怔地聽完我的敘述,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我趕緊安慰道:「也許還沒到最壞的一步,現在胡老正派徒弟給他針灸,另
外也開了些雞血藤之類的藥……」鳳來打斷了我的話:「報應啊……這也是他咎
由自取……雞血藤之類的普通草藥能起什麼作用?無非是為醫之人做做表面功夫
罷了。」

  我也表示同意地點點頭:「我也明白。雖然明知沒什麼大作用,卻也好過不
做任何努力。」

  鳳來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喃喃道:「他家裡沒人了……怎麼安置他才好…
………誰來照顧他……」

  我突然感覺心裡一陣陣地揪疼,鳳來對他的感情還是很深的。何時能把這種
深情轉移到我身上,我就死而無憾了。不忍心看到她如此難過,我只好極不情願
地將口不對心的話說了出來:「把他接到家裡來吧,東廂房還空著,先安置他在
那裡,另外再指派幾個人照料他,嗯……我看二猴挺機靈,也跟了我不少年了,
我放心得下,就由他專門負責。」

  聽了我這番話,鳳來眼睛一亮,面帶驚喜地望著我:「相公,你說的是真的
嗎?」我強忍著心頭的酸痛擠出滿臉笑容道:「他怎麼說也是你表哥,過去的事
就讓他過去吧,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還是我的好妻子,他還是你的好表哥。


  鳳來喜極而泣:「相公……你真是寬宏大度之人……鳳兒跟了你,已是心滿
意足了!」

  我趁熱打鐵,上前攬她入懷,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少女體香,輕輕地在她耳
邊呢喃道:「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願意做……」鳳來也動情地仰起臉望著我
,四目對視了片刻後,她就這麼仰著臉含羞閉上了美目。我自然不是傻子,便將
嘴唇貼了上去,兩張嘴緊緊地吻在了一起。

  吮吻著她那柔嫩香滑的可愛小舌頭,我好像在做夢一般。傾慕已久的大美女
,昨晚進門時還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僅僅一個晚上過去,竟然化干戈為
玉帛,親口承認我是她相公,現在被我攬在懷中纏綿溫存,變化如此之大,簡直
讓人有點轉不過彎來。

  莫不是房子龍所謂的報復計劃實在太過激,做的事情也太過份,導致鳳來心
理無法承受而產生如此大的變化?原先傾心愛慕的表哥竟如野獸般地姦淫自己,
而我這個在她心目中是惡霸的人卻對她如此溫柔體貼,這確實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也許現在在她心目中已經把我當作她真正的歸宿了。不管怎麼說,現在她正躺
在我懷中丁香微吐,含羞承歡,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正在意亂神迷之際,門被人敲響了,我靠的,每到緊要關頭總是有人來敲門
,這時間怎麼算的?我再一次很不耐煩地衝門外喊道:「幹嘛?!」二猴的聲音
在門外響起:「少爺,老夫人請你過去有事商量!」

  我一驚,心中暗道不好:莫非這就來了?剛才還說要姦自己親兒子來著,我
得想辦法推託過去……想到這我衝二猴喊道:「你去回老夫人,就說我還有事要
辦,來不及,改天再去拜見娘親。」

  「不行呀,老夫人說是急事兒!」鳳來在一旁勸道:「相公,你就去看看吧
,龍哥的事,打發一個下人帶著銀兩去辦就是,我看二猴就可以辦了,而且還有
鳴蟬在,不會出什麼岔子的,你放心去吧,也許婆婆真是有什麼急事……」

  什麼急事……無非就是要那回春丸,罷罷罷!我把那藥還給她了事!母親的
事做兒子的也不方便管,就讓她找戴福洩火去!好歹戴福還是自家奴才,好過她
一枝紅杏出牆去!爹呀爹,你就委屈著點吧,誰讓你消受不起美人恩呢!想到這
我起身踱到桌邊,背向鳳來擋住她的視線,裝做喝茶的樣子拿起茶杯,順手把那
包回春丸攥在了手中,一仰頭喝乾了茶,墩下杯子,跟鳳來說了聲:「那我過去
一趟,房兄那邊我會派二猴跑一趟,你就先安心睡一覺吧。」

  鳳來點點頭:「你去吧。」

  出了臥房,我隨口對候在門外的二猴吩咐道:「有件事,原想著讓戴福去辦
的,他老成練達些,既然你來了,就交給你辦吧。這樣,你去帳房支一百兩銀票
,給濟世堂送去,柳姑娘在那裡支應。機靈著點,學著點戴福,不該問的不要問
,不該你知道的就裝做沒看到,多歷練歷練,說不定往後讓你接他的班。」

  二猴喜得一蹦多高,忙不迭聲地答應道:「少爺放心,二猴明白了,一定辦
好這事!」說罷轉身就走,我急忙喊住他:「慢!剛才還在說你,一點穩重勁兒
也沒有!」二猴嘻皮笑臉地回過身來:「少爺,您還有吩咐?」

  「記住!回來時走後門,盡量別被人看見,要是被人看見問起,就說是我的
一個朋友,受了傷來我這調養。回來後稟報少奶奶,她自有安排。嗯~就是這樣。
去吧。」

  「誒!」

  二猴走了,我轉身邁步往前廳走去。來到前廳門口,調整了一下緊張的呼吸
,正準備踏步進去,沒想到戴福從裡面迎了出來:「喲,少爺來了,夫人沒在這
兒,在我屋裡查帳呢,吩咐我說少爺來了就帶過去。」

  我心中暗自冷笑,蒙誰呢?我娘從不過問帳目的事兒,今天怎麼倒查起帳來
了,而且還要跑到你房間去查?也罷,我就隨你去看看。跟著戴福來到他西偏院
的臥房,進門就看見娘正歪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胡亂地翻著桌上的一本本
子,眼睛卻沒往上面看。

  見我進來,她連忙端坐身形,沖我嫣然一笑:「茂兒來了。」我「誒」地答
應了一聲,也來到桌前坐下,卻沒急著說話,而是仔細端詳起母親來。但見她鳳
釵歪戴,雲鬢鬆散,頰飛紅雲,媚眼含春,顯然剛才春宵一度還餘韻未消。

  娘見我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不由「撲嗤」一笑:「茂兒,娘臉上沾了什麼臟
東西嗎?」這麼一來我反倒窘迫不堪了,剛才娘那一笑簡直千嬌百媚,弄得我這
個親兒子都心蕩神迷,口齒都不伶俐了:「沒、不是、娘……找我有事?」她掩
嘴微笑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你了,找你聊聊天……」

  接下來她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扯一些閒白,我也東一句西一句心不在焉地
回答著,心裡卻火燒火燎的,二猴事兒不知辦得怎樣了,人接回來沒有,鳳來會
怎麼安置他,掛念著這些事兒,我哪有心在這陪她閒聊,看到她好幾次都欲言又
止,我再也忍不住了,從懷裡摸出那包回春丸,「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娘,
你不就是想要回這個嗎?還給你。」說罷起身就要走。

  娘猛地一聲嬌叱:「站住!」

  我緩緩轉過身來,發現娘的臉色異常蒼白,原先嬌豔欲滴的紅唇也變得黯然
失色,還微微顫抖著。我心下不禁一陣得意,往日儀態端莊大方、處事不驚的母
親竟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我竟油然而生出一股滿足感。

  娘好像一下子被抽去了全身的精氣,連說話都略顯有氣無力:「茂兒……你
先坐下……」我重新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娘並沒有馬上和我說話,
而是指著那包回春丸吩咐戴福:「收好這東西,另外再給少爺沏杯茶來,然後你
到偏院門那候著,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我有話跟茂兒說。」

  從我掏出藥的那一瞬間,戴福就知道事發了,如果不是偷聽了他們的對話,
我怎麼會知道娘找我要這包東西?他活了六十多年,又當了多年的管家,最擅於
察顏觀色,我話說到這份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時就「咕咚」一聲跪地上
了。

  現在聽了我娘的吩咐,如蒙特赦,忙答應一聲,起身收好了那包藥,出門到
旁邊的茶水房去,過了一會兒給我沏了一杯茶,然後便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跟娘聊了這許久,我也口乾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放下茶杯,一抹嘴
,直視母著她:「娘,你有事就快說吧,我還有事兒呢。」

  娘輕輕嘆了一口氣:「茂兒,是不是……我跟戴福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隱瞞了,我應該從正面勸說她,徹底斷絕跟戴福的這種關
系,她這等於是在玩火。要是讓我爹知道了,憑他的財勢,肯定讓娘吃不了兜著
走,那也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

  想到這我開口說道:「娘,我也就不瞞你了,剛才你和戴福……我都看到了
,這事如果讓爹知道了,你比我清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娘臉色蒼白,無力地點點頭:「茂兒……你別跟你爹說……我……」我打斷
了她的話:「娘,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從今往後斷了跟戴福的來往,我就把這
事爛在肚裡。」

  她低聲抽泣道:「那就好……娘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我也知道任何解釋
都是多餘的,做了就是做了,只是……茂兒,你肯原諒娘麼?」

  我嘴裡發苦。要說這事發生在誰身上恐怕也是難以接受的,親眼看見母親和
別人偷情,稍微有點不夠理智的人都會大吵大鬧起來。但是一想到這個家,想到
為了這個家操心費力的爹,我只能忍,只能把這事爛在腹中。想到這,我苦笑道
:「娘……我原諒你。」

  娘破涕為笑:「那就好……茂兒還是心疼娘的……」這一笑真如梨花帶雨,
千嬌百媚,這個我自幼憧憬的女性正在散發出她無窮的魅力,鳳來和鳴蟬所不具
備的成熟風韻。

  我下身突如其來地一陣燥熱,丹田處彷彿有股暖流躥遍全身。更要命的是下
身那物竟在這個時候昂起首來,令我羞愧欲死,面對自己的親娘我居然綺念橫生
,而且還有生理反應……我簡直跟禽獸沒什麼區別!

  娘似乎看出我有點不對勁,關切地問道:「茂兒,怎麼了?不舒服麼?」

  我支吾著:「沒、沒什麼……」想起身告辭,然而腳卻挪不動地方,眼前娘
那張成熟嫵媚的臉竟然一會兒幻化成含羞帶怯的鳳來,一會兒又變成笑靨燦爛的
鳴蟬。

  下體越來越硬,越來越燙,褻褲裹得太緊,綁得那話兒發疼,我一面跟娘說
著雜七雜八的閒話,一面偷偷伸手進褲襠那昂首挺立的物事從褻褲旁邊解放出來
,這下好受多了,只是還是燙得很。不知為什麼,我心裡很想快點走,但是身子
卻不聽指揮,好像是潛意識裡不願離開美豔的母親似的。

  忽然覺得下身傳來一陣清涼的觸感,我低頭一看,一隻雪白精緻的蓮足不知
什麼時候從桌底伸了過來,小巧的趾頭隔著薄薄的綢褲正好搭在我昂起的物事上
,一陣讓我通體舒泰的涼意和酥麻感襲來,像是屈服於這種快感,又或是貪圖享
受這種快感,我的身體居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這只精美的蓮
足在陽物上撩撥著。

  那腳不大也不小,盈盈一握。形狀很優美,腳趾頭尖尖的,精心修剪過的指
甲上塗著鮮紅的蔻丹。腳踝處拴著根紅繩,墜著一塊翡翠。鮮紅的絲繩和碧綠的
翡翠把原本就潔白無瑕的蓮足映襯得更是欺霜賽雪。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將這可
愛的尤物握在手中細細把玩。

  這時,娘突然發出一聲嬌慵的嚶嚀,我渾身一震,忙鬆開手,腦子裡清醒過
來:這是我親生母親的腳!我怎麼可以把它抓在手中褻玩!

  我急忙鬆開手,起身要走,不防一個沒留神,陽物重重地頂在桌沿,疼得我
蹲在地上直抽涼氣。娘也忙起身過來,蹲在我身前,柔聲道:「茂兒,這麼大了
,還這麼冒冒失失的,來,娘看看……」說著話,柔夷就伸了過來,大膽地握住
了我的陽根。我如遭雷擊,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僵住了。

  娘的手正隔著薄薄的綢褲在怒起的陽根上輕輕地來回套弄著,紅唇湊到我耳
邊,呼氣如蘭:「好些了嗎……啊……好大……好燙……」我的理智防線徹底地
崩潰了,感覺全身的血液拼命往兩個地方灌:腦袋,陽物。

  我怒吼一聲,在娘的驚呼聲中將她攔腰抱起,三兩步踏到床前,將她一把拋
在床上,然後撕扯著她的衣服。娘半推半就地讓我將她剝得精光,美麗成熟的豐
滿胴體臥在褐色的床單上像一段雪白的象牙。

  我體內的理智與獸性在作著最後的鬥爭,理智佔上風時,彷彿有個聲音在我
耳邊說道:這是生育了你的親娘,跟她苟合是滅絕人倫!禽獸不如!獸性佔上風
時,另一個聲音又響起:什麼親娘不親娘,現在她只是個女人,而你是個男人,
男女陰陽交合,天經地義!

  娘見我站在床邊遲遲沒有動作,玉臂輕舒,再次握住了我的陽物:「茂兒…
………娘喜歡你……你長得好像你爹年輕時候……娘經常都夢見你……娘……娘
想要你……」

  在母親的呼喚下,理智終於發出絕望的嘆息,徹底被打入了黑暗的深淵。我
迅速地把身上的衣服迅速地剝個精光,跳到了床上,卻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動作。

  娘嬌笑著坐起身,將我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胸口。由於
玉腿大大地張開著,距離又近,母親胯間的迷人景緻分毫畢現。陰毛又黑又濃密
,將整個陰部完全掩蓋住,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娘見我呆呆地望著她的下體,噗嗤一笑:「傻孩子,鳳來沒給你仔細看過?


  我搖搖頭,娘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難怪你像看西洋景似的盯著娘的那裡看
,想看得清楚些麼?」

  我咽了口唾沫,用力地點點頭。娘粉臉一紅,啐了我一口:「嘁……壞……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順從地蹲了起來,一隻手按住我的肩頭,另一隻手伸
到胯下,用春蔥般嫩白的兩根指頭,撥開了茂密的陰毛,那件風流妙物終於展露
在我的眼前,整個像是剛蒸好的大白饅頭,鼓鼓突突,飽飽滿滿。兩片淺褐色的
大陰唇微微向兩邊翻開,暗紅的小陰唇如雞冠微吐,掩蓋著那條肉縫。

  娘唯恐我看不清楚,又伸出食指中指按住兩瓣大陰唇,用力往兩邊分開,那
神秘的峽谷便完完全全地映入眼簾。娘伸出另一隻手,尖尖的手指點著肉縫上方
的小紅豆說道:「茂兒,這就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你要是碰到它,娘就會
舒服得像要升天……」她話音未落,我就仰起腦袋吐出舌頭輕輕地在那紅豆上掃
了一下。

  娘嬌軀一顫,驚呼一聲:「呀……茂兒真壞……」玉手輕輕擋住不讓我繼續
舔,卻指著下面微微張開的肉洞顫聲道:「茂兒……你這就是從這個洞鑽出來的
呀……你好好親親它……疼疼它……」

  我早已被慾火烘烤得口乾舌燥,眼前彷彿在害羞般抽動著的深紅色肉洞早已
滲出透明的散發著特殊暗香的液體,在我眼中如同瓊漿玉液,我不假思索迎上前
去,一口便堵住了春水長流的肉穴,用力吸吮起來。

  娘的腳一軟,再也蹲不住,整個人往前傾,變為騎在我臉上的姿勢,肥臀一
前一後地聳動著,肉穴拼命在我嘴上磨蹭。最初的浪水三兩下便被我吸光了,我
不甘心地把舌頭鑽進火熱的腔道中攪動,刺激著我的親娘分泌出更多的淫汁供我
解渴。

  娘的喉嚨裡發出如泣如訴的呻吟聲,肥臀挺聳的速度更快了,不久之後肉洞
便在劇烈的痙攣中洩出了今天的第一股陰精,我張嘴將整個肉洞包裹起來,火熱
的陰精一滴也沒有浪費,全部變成為我解渴的甘泉。

  洩精後娘脫力般軟癱下來,雙手撐在我腦袋兩邊的床上,整個肥臀和牝戶擠
壓在我臉上,嬌喘噓噓。

  我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拍了拍她的肥臀,她才戀戀不捨地勉力蹲起來,卻並
不從我身上離開,而是轉了個身,將個雪白的大屁股衝著我這邊,臉卻向著我的
下身,伸出右手以拇指和食指圈成環狀套住了我的肉棒,驚嘆道:「好粗……好
長……難怪鳳來走路那樣……剛開苞怎生受得了……」

  說著話手不停地套弄起來。我閉著眼睛享受母親嫩手溫柔的動作,在她光滑
如緞的雪臀上揉搓著,並伸出手指插入陰道中緩慢地抽插起來。娘呻吟了一聲,
扭擺著肥臀配合我手指的動作,同時低下頭張嘴就把我的龜頭含了進去,舌頭不
停地在龜頭的溝槽上來回掃動著。

  我舒服直挺屁股,手指抽插陰道的速度也隨之加快,雖然剛剛高潮過,但是
敏感的成熟肉體在手指的抽送下迅速做出反應,源源不斷地流出浪水。娘的呼吸
越來越沉,有時因下體的刺激過於強烈而不得不停下動作,仰起頭嬌吟著,彷彿
在渲洩自己的快感。

  互相挑逗良久,娘終於忍不住了,轉過身來跨坐在我下身處,一手分開兩瓣
被早已浪水打濕的柔嫩花唇,一手扶著我的肉棒抵住肉洞口,同時不停套弄著以
免它變軟,然而只是放在洞口研磨,並不急於讓它進入,卻媚笑著問我:「茂兒
,那回春丸你用過沒?」

  我搖搖頭,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望著兩人即將結合的部位。

  「果然……難怪你都興奮成這樣了還沒覺察出來戴福在你的茶裡下了回春丸
……」

  「什麼?!娘你……」

  「戴福跟我多少年了,我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他都能心領神會,是我暗示他在
茶裡放藥的。茂兒……娘喜歡你很久了……再說了,你既然得知了我和戴福的事
兒,我也怕你去跟你爹告密……只有把你拉下水……」

  我痛苦萬分,我的親娘竟然指使人給自己的親兒子下春藥,引導他與自己亂
倫……我想哭,想嚎,然而龜頭處傳來的陣陣酥麻的快感卻讓我欲罷不能。

  「茂兒……娘終於要跟你合為一體了……給我吧……如果亂倫要下地獄的話
,就讓娘陪著你一起去吧……」

  龜頭處陡然傳來一陣強大的壓迫感,但也僅僅是維持了一眨眼的功夫。隨著
母親雪白肥臀下沉的力道加大,洞口的嫩肉再也無法抵擋堅硬的龜頭,只好放棄
了抵抗,將粗長的肉棒迎進了溫暖濕滑的腔道……

  就在我的心流血的同時,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女體溫柔的包裹,肉棒像是融化
在了火熱腔道裡,跟生育我的母親重新融為一體。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娘的肥臀,幫助她開始一起一伏地套弄
起來……

             捌之章 美妾鳴蟬

  樸素的房間內擺設簡單,一張榆木八仙桌,幾把靠背椅,一方大銅鏡,一個
衣櫃,一張雕花梨木羅漢床。銅鏡中映照出床上蹲坐著的美婦人,正用雙手撐住
兒子的肚皮,豐臀飛快地起伏,胯下的肥穴吞吐著兒子粗長的陽物,肉與肉激烈
碰撞出清脆的響聲。胸前一對渾圓雪白的碩乳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急劇晃動,暗
紅色的乳頭描繪著優美的弧線。

  回春丸的藥力在我體內擴散,原始的獸性讓我拋棄了身為人類應有的倫理道
德,完全沉醉於跟母親的亂倫性戲中。我伸出雙手抓住了娘那對跳躍的乳房,像
搓麵團般來回揉動著,綿軟的乳肉在指間不斷地變換著形狀。

  兩人下體結合部傳出越來越響的「咕唧咕唧」的水聲,吸引著我努力地昂起
頭想要認真欣賞那裡的美景。娘的兩瓣大陰唇已完全向兩邊翻開,肉縫頂端的紅
珠清晰可見,兩片如雞冠微吐般的小陰唇也已被肉棒撐得向兩邊耷拉著,深紅色
的肉洞被我粗長的肉棒塞得滿滿的,簡直有點進退為艱的感覺。

  幸好娘的淫水源源不斷地潤滑著,肉棒得以順利地在腔道中滑行。她每一抬
臀,洞口的嫩肉就被龜頭傘狀部分帶得向外翻出,形成一個凸出的肉環,向下坐
時又重新被塞回肉洞內。娘嬌喘噓噓地套弄多時,體力難支,速度漸漸緩慢下來


  肉棒上的快感大減,我覺得不過癮,一個大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把豐滿雪白
的修長玉腿架在兩肩頭,雙手把住她腰部,下身用力一挺,不料卻沒插進去,而
是順著肉縫外緣往上一滑,頂在了小紅豆上。

  娘疼得一皺眉:「哎喲……我的小冤家……你輕點……」我急得滿頭大汗,
又接連捅了數下,亦不得其門而入。娘只好伸出纖纖玉手握住我的肉棒,對準了
地方:「在這裡……傻兒子……」我用盡全身力氣一挺,「滋」的一聲盡根沒入
,便迫不及待笨拙地抽送起來。

  由於採取這個姿勢,女體的牝戶比較突出,我插得很深,感覺肉洞深處好像
有個小舌頭在龜頭上一舔一舔,撩撥得心裡癢癢的,我忍不住問道:「娘,怎麼
你裡面好像有個小舌頭……」

  娘喘著粗氣回答道:「好兒子……親丈夫……那是娘的花心……你頂到我的
花心了……好麻……好爽啊……」叫聲淫蕩悅耳,我聽得慾火更熾,更加用力地
狠狠抽插起來。

  看著娘白嫩的肌膚漸漸因興奮而呈現出粉紅色,媚眼如絲地在我胯下婉轉承
歡,我心裡產生了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娘的玉腿被我扛在肩頭,隨著我的抽送在我後背上一晃一晃,我扭過頭看著
那精緻的小白腳,腳尖緊緊地繃著,腳踝處佩帶的翡翠也隨著我的抽送在空中左
搖右晃,更增添了一種別樣的嫵媚。我忍不住一口將那尖尖的玉筍般的腳趾含在
嘴裡吸吮,癢得娘咯咯咯地一陣嬌笑。

  無意間瞥見斜前方的那方銅鏡,我心生歪念,停止動作把肉棒抽了出來。娘
頓覺肉洞一陣空虛,忙伸手摟住我的大腿:「茂兒……別停……」我並不理會,
雙手探到她身下用力一翻,使她趴在床上,然後抱住她肥白的大屁股一拉,她就
變成跪在床上了,而且臉正好衝著銅鏡。

  我站在她身後,手扶肉棒重新刺入花穴,一邊抽插,一邊拉起她長長的秀發
:「看著鏡子!」娘拼命閉上眼睛搖著頭,不肯看。我另一隻手在她屁股上用力
拍打著,扯頭髮的手也加大了力度:「快看!」娘吃疼不住,只好微微睜開了眼
睛。

  「你看,鏡子裡的淫婦,給她兒子下春藥的淫婦,正在給他兒子操!」娘啜
泣道:「不是的……不是的……」

  我用盡全身力氣挺聳著腰身,肉棒像砸夯一般搗著娘的肥穴,淫水像雨點一
樣滴落在床單上,一隻手拉扯著她的秀發,另一隻手拍打著肥臀:「淫婦!還不
承認!背著丈夫偷漢子,給他戴綠帽!連親兒子都偷!」

  娘一邊發出呻吟聲,一邊抽泣,臉漲得跟要滴出血來似的:「茂兒……好疼
……別扯我頭髮……」

  「那你說!你是不是淫婦?是不是最賤的淫婦?」

  「嗚……我是……我是最賤的淫婦……連兒子都偷的淫婦……你操死我吧…
………操死淫婦吧……」

  我再也憋不住陰囊裡那股禍水,迅速地抽插數下後,便把肉棒深深地擠進腔
道最深處,抵在生育我的子宮口上,滾燙的亂倫精水如離弦之箭般射了進去,在
娘像要斷氣似的嘶鳴聲中……

  三次。在回春丸強力的催情作用下,我幾乎是剛剛射完,馬上又雄起了。跟
娘足足做了三次,直到把陰囊裡的精液全部一絲不漏地射進娘的子宮,我才虛脫
般地倒在床上。娘早已精疲力盡,一動不動地仰臥著,只有胸前的肥乳劇烈起伏
著。

  元陽洩儘後,腦子裡清醒多了,我靜靜地躺著,想要理清紛亂的思緒。我妻
子的處女被她情郎奪走了,我的處男被自己的親娘奪走了;我被人戴了綠帽,然
後我給我親爹戴了頂綠帽。我靠!太亂了,根本理不清。我煩躁地坐起身,撥開
娘搭在我身上的一隻藕臂,下地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

  戴福一直守在偏院門口,見我出來,曖昧地笑了笑:「少爺……」

  我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滾!看見你就煩!」他卻仍是一副笑臉:「少爺
放心,此事天知地知……」我馬上打斷了他的話:「你說什麼?什麼事?」「沒
沒沒,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哼」了一聲,轉身大踏步地朝後院走去。

  看樣子房子龍早已被接回來了,正躺在為他收拾好的東廂房內的臥床上。鳳
來鳴蟬二猴都在床前,見我進來,忙都迎上前來。我問道:「怎麼樣?」

  鳳來搖頭不語,二猴嘴快,搶著說道:「人醒了,只是一直呆呆地望著房頂
,不說話。」

  「哦……二猴,這位房公子是少爺我的朋友,家裡沒什麼人了,又身染重病
,前來投靠於我。往後就由你專門負責照顧他。明白了麼?」

  二猴多精啊?我胡編的漏洞百出的瞎話能哄得住他嗎?他狐疑地望著我:「
我和大壯自幼跟著您長起來的,也沒聽您說起過有這樣的一位朋友啊……」

  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今早跟你說的事都忘了?你怎麼就學不來戴福?」

  二猴忙換了一張笑臉:「喲!少爺您瞧我……放心吧,往後我一定把您的朋
友伺候得好好的,我一定拿您的朋友當成我的半個少主子!」

  我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記住,這後院從今天開始不准任何人隨便出
入,包括戴福。就說少爺吩咐的,擅闖著一律辭退。好了,現在這裡沒你事,你
先下去吧。」他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屋裡就剩下我們三人。我瞟了一眼目光呆滯的房子龍,扭頭問鳴蟬:「郎中
有沒交代什麼?」鳴蟬答道:「那庸醫,只說將雞血藤以赤芍、地龍、黃芪、當
歸、丹參煎服,一日三次,時常按摩其四肢以通血脈,或許能早日康復。」

  我搖頭笑笑:「也不能說是庸醫,畢竟四肢癱瘓不是那麼好治的,恐怕華佗
再世扁鵲重生都要撓頭的,慢慢調理吧……」

  自從我進來,鳳來便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籠罩著深深的哀愁。我走上前去
輕聲說道:「鳳來……別太難過,郎中也沒說一定不能醫治的。」

  鳳來仰起臉勉強地笑了笑:「相公,我明白,只是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裡也
怪不好受……」

  我輕輕地摟住她嬌小的肩膀:「我們先出去吧,讓他靜一靜。」鳳來點點頭
,跟著我轉身出了房間,鳴蟬跟在我們身後,順手帶上了房門。

  回到臥房,鳴蟬就在外間歇息了,我和鳳來進了里間。因為當初鳴蟬隨著鳳
來嫁過來時,身份就是所謂的「通房大丫頭」,貼身伺候男女主人,地位類似於
小妾,可以陪男主人睡覺,為其生兒育女,但是卻無名無分。所以鳴蟬是跟我們
住在一起的,她在外間,我們在里間。

  看著鳳來憂鬱的神情,我的心裡一陣陣的難過,看來她雖然嘴上說如何如何
看透了房子龍,如何如何對他失望,實際上打骨子裡還是深愛著他的。

  我有點洩氣地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地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鳳來覺
察到了我的不悅,便輕移蓮步走到我的跟前柔聲道:「相公,你不高興了?」

  我淡淡一笑:「沒有啊,我只是累了,在娘那裡忙了一個下午。」這倒是真
話。

  鳳來冰雪聰明,自然不會看不出我的口不對心,幽幽地說道:「畢竟跟他是
多年的感情了,要我一下子放下這段感情,確實有點困難。希望相公多給我點時
間,不要怨怪我這個樣子。」

  我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伸手攬住鳳來讓她坐在我的腿上,溫情地說道:「
我怎麼捨得怪你呢?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嘛,你對他的感情一時放不下也是應該
的,這說明你有情有義,並非絕情之人啊。」

  鳳來聽了我的話,也微微一笑:「相公通情達理,心地善良,這一切不會是
裝出來的吧?」

  我目光真誠地跟她四目相對:「你看像假的嗎?」鳳來跟我對視片刻,粉臉
一紅,螓首低垂道:「是真的就好……你的善良和通情達理是你身上最吸引人的
地方。」

  那種千嬌百媚的女兒羞態惹得我好一陣心蕩神迷,下身居然有了反應,連我
自己都覺得吃驚,下午剛洩過三次,怎麼又興奮起來?

  鳳來也感覺到一根硬梆梆的棍子抵在股溝中間,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
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嬌嗔道:「今早問你,你說不要……現在又……我卻是不給
你了……」我尷尬地笑道:「我沒有想要啊……再說你也不方便……」

  鳳來美目流轉,不敢看我,怯怯地說:「你、你要是實在難受……我用手幫
你……」

  我想起自己下體跟娘亂倫後的斑斑穢跡還沒來得及清理,便連忙擺手道:「
不不不,不用了,我說了不是想要……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你太美了……」

  鳳來掩嘴一笑:「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她以手為梳,理了理額前的瀏海,很羞澀地囁諾道:「你……喜歡就好……


  說罷瞟了我下身高高聳起的一大塊:「可是你看起來真的很難受……」

  我不由得臉上一陣發燒,鳳來見我發窘,噗嗤一笑:「相公,其實你不用忍
的……」見我表情愕然,她便繼續說道:「你忘了還有鳴蟬?她是你的通房丫頭
啊!」我一聽連連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敢碰她……」

  「怎麼?你怕她揍你不成?」「那是,萬一她不願意,手巴掌輕輕這麼一揚
,我就飛出去了。大壯這麼結實都被她輕描淡寫就打趴下了,何況我這單薄的小
身子?」鳳來抿著嘴笑得嬌軀亂顫:「誰、誰讓你盯著我目不轉睛來著,不然也
不會連累你的跟班挨打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理了理稍微散亂的鬢角說道:
「放心吧,只要我開口,她不會不聽的。」說罷也不等我回答,便扭頭向外間喊
道:「鳴蟬!」柳鳴蟬立馬答應了一聲,一掀簾子進來問道:「小姐,有什麼吩
咐?」

  我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她已換下了那身火紅的勁裝,改穿了寬鬆的淺綠色對
襟長袖短衣,綠褲綠鞋,全身都是綠,一改那種火辣辣的美艷形象,轉而透出一
股清新可人的小家碧玉的味道。更要命的是,可能正在換衣服就被喚來,短衣的
襟口還沒來得及掩好,露出裡面穿著的淡紅色抹胸和一大片白花花的酥胸,中間
還夾著一道深不見底的乳溝。

  見此情景,我本來已有點疲軟的下體又昂首挺立起來。柳鳴蟬是何許人也,
一眼就瞥見了,俏臉一紅,忙用手掩住胸口,白了我一眼。鳳來看在眼裡,輕輕
一笑,對柳鳴蟬說道:「鳴蟬,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鳴蟬忙正色道:「小姐,您有事兒就儘管吩咐,何談商量二字?」鳳來上前
親熱地拉起鳴蟬的一雙柔荑:「鳴蟬,從你陪著我嫁到戴家起,你就再也用不著
跟我那麼客氣了,把我當作你的妹妹就好。」

  柳鳴蟬漲紅了臉:「不不不,我柳家世代蒙受上官家大恩,尤其到了我父親
這一代,他老人家……嗜賭成性,欠下巨額債務,幾乎被債主逼得自盡,若非老
太爺出面替我爹還清,他早就……又哪來的鳴蟬?我柳家世代做牛做馬也難報上
官家大恩於萬一,又怎敢跟小姐以姐妹相稱?」

  我好奇地插問了一句:「你爹不是上官家的大管家嗎?如此嗜賭怎麼能勝任
呢?」說到這我猛然驚覺自己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正自忐忑不安間,柳鳴
蟬卻絲毫沒有在意,繼續說道:「我爹年輕時嗜賭,然而卻十賭九輸,欠下大筆
債款,屢被債主上門追債,爹自忖無力償還,又不想向老太爺開口,便想一死了
之,後來老太爺得知此事後,慷慨地替我爹償還了賭債。」

  「我爹感恩戴德,向老太爺負荊請罪。老太爺不僅沒有責怪,反而重用了我
爹,原來的老管家年老致休後,就讓我爹接替他做了上官家的管家。下人們不服
,老太爺卻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今委其重任,他亦必不負我。‘我爹也知恩
圖報,把上管家打理得井井有條,老太爺辭世後他又輔佐上官老爺。「」我娘懷
我的時候,他曾許願,無論將來生下的是兒子還是女兒,都要送去練武,長大以
後世代守護上官家後裔。「」我十歲時,他打聽到武夷山清涼觀有個紫陽道長武
藝絕倫,就親自把我送過去。紫陽道長本不願收我,我爹領著我從山腳一路三跪
九叩至觀門,終於打動了道長,答應收下我。我跟著紫陽師父苦學武藝十年,中
途我爹娘先後去世,為了不讓我分心,全都瞞著我……「說到這鳴蟬掩面啜泣起
來。鳳來掏出絲絹替她輕輕擦拭著眼淚,自己卻也陪著她掉淚。我也不禁動容,
剛要出言安慰,鳴蟬又繼續說道:「直到去年老爺病逝之前,遣家人萬里迢迢從
京城給我送信,把夫人和小姐託付給我,這我才下的山。」

  我深深地點了點頭,嘆道:「忠僕啊!其情可憫,其忠可嘉!」

  鳳來眼圈發紅:「鳴蟬,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我並不想與你主僕相稱。說
起來我五六歲時你就去了武夷山,按說去年重新見到你時應該很陌生才是,而我
們卻是一見如故,好得如膠似漆。所以我們更像是一對姐妹。」

  說罷拉著鳴蟬在圓桌邊坐下,鳳來單刀直入地說道:「鳴蟬,剛才我說有個
事兒要和你商量的,還沒來得及說,就引來了你一大堆話。」鳴蟬不好意思地笑
了笑:「小姐,什麼事呀。」

  「嗯……雖然我們才剛進戴家門,但是這兩天卻發生了不少事,大起大落之
間,也讓我想明白了不少道理。一些表面上看起來很好的人,內心的想法卻骯髒
;相反,一些本以為是壞人的傢伙……」說到這拿眼角瞟了我一下:「其實也並
沒有我們想像中那樣壞。」

  柳鳴蟬察顏觀色,知道鳳來說的人是房子龍和我,點了點頭,在我臉上來回
打量著:「妹妹說得不錯,有些人道貌岸然卻是口蜜腹劍,而有些人呢,則是面
噁心善了。」我臉一紅:「我看起來有那麼惡嗎?」柳鳴蟬破涕為笑:「我只是
打個比方。」

  鳳來正色道:「姐姐,我也想明白了,原先所謂的報復之類的念頭我都打消
了,表哥這種做法其實也是不對的。戴公子他固然是受到了傷害,而我呢?他有
沒考慮到我的感受?我覺得他只是把我當作他用來報復、洩憤的工具。」

  柳鳴蟬嘆道:「我也有同感啊……可房少原先並不是那樣的人啊,怎麼會變
成這樣。」鳳來神色黯然:「姑且不討論他變成怎樣,反正我已決定了,既然已
進了戴家門,而且已成殘花敗柳之身,那就乾脆跟著戴公子好好過一輩子,雖說
不上從一而終……」說到這她抬眼望著我:「戴公子,你會嫌棄我嗎?」

  哎!你雖已非完壁之身,我又何嘗不是呢?跟你比較起來,我所犯下的錯更
為世人所不能容。我是跟親生母親亂倫!只有盡量對你好些,或許才能稍稍減輕
我的負罪感。

  心念電轉間,我故意皺著眉頭裝作為難的樣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鳳來,
觀察她的神態。她見我作難,臉色越來越難看,美眸中波光盈動,嘴唇抿得緊緊
的,幾乎就要哭出來了。我強忍著笑意,嚴肅地說道:「鳳來,你剛才不是一直
在喊我相公來著?而且我不是說過了嗎?無論你變成怎樣都絕不會嫌棄你的,你
就是我戴立茂的妻子。」

  鳳來還是哭出來了,不過臉上的表情是喜悅的。柳鳴蟬在一旁拍著柔荑:「
好,好,好,公子心胸果然寬廣,不計前嫌,妹妹後半生有著落了。」我也高興
得很,忙到門外吩咐下人們備宴,打算跟兩位美人好好喝幾盅。

  回到房中,鳳來已拭去眼淚,笑著對柳鳴蟬道:「鳴蟬,你說我有著落了,
那麼你呢?」

  柳鳴蟬表情霎時黯淡下來:「我一個下人的孩子,不敢奢求什麼幸福,只要
能一直待在小姐身邊,守護著小姐就可以了。」

  鳳來一噘嘴:「鳴蟬,眼前就有幸福,伸手就可以抓住,你為什麼不伸手呢
?」

  柳鳴蟬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怔怔地望著我:「你是說他……戴公子是好人
,出身又好,我這樣的下人是配不上的……況且他已經有小姐了……」

  這回不等鳳來開口,我急忙接過話茬:「柳姑娘,身份地位有什麼要緊的?
我並不拿你當下人看待的。只要你跟鳳來都願意,我馬上就去跟爹娘說,正式娶
你過門,你和鳳來不分大小,都是我的妻,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尋常,
你看如何?」

  鳳來故意在一旁耶揄我道:「喲,瞧我們戴公子猴急的,跟八輩子沒見過女
人似的。」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偷眼看柳鳴蟬,卻見她粉面泛紅,鳳目低垂,
紅唇微翹,嬌羞無限。我不由得看呆了,她一向表現出來的都是強硬的巾幗女傑
形象,乍一流露出這副女兒媚態,顯得更加動人心弦。

  突然腳上一疼,低頭看時,卻見一隻穿著紅繡鞋的小腳踏在我的腳尖處,是
鳳來的腳。我不解地抬起頭看著她,只見她小嘴噘得老高,扭頭望向窗外。莫非
……她在吃醋?我心中一陣狂喜,她會吃醋就說明心裡有我,看來我戴某人艷福
不小,將這兩位大美人收入帳中也是指日可待。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2 17:35 編輯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4 14:37 編輯 ]
作者: 妖皇    時間: 2010-1-2 17:15     標題: 綠帽任我戴 9-14 作者:不詳

             玖之章 約法三章

  時間不大,酒宴擺下,我親自給每人都滿上了一杯酒。柳鳴蟬首先端起酒杯
說道:「少爺,既然小姐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你好好過日子,那我就祝愿你們舉案
齊眉,白頭偕老!」說罷一仰脖,浮一大白,然後皓腕一翻,杯口朝下:「先乾
為敬!」我連忙舉杯:「柳小姐果然豪爽,那麼我們也別落後了。」說完也一飲
而盡。

  鳳來見狀也舉起酒杯道:「相公,鳴蟬遲早都是要入你戴家門的,怎麼還叫
得如此生分?以後你也像我一樣叫她鳴蟬吧。來,鳴蟬,我也預祝你跟相公將來
幸福美滿!」說罷也一揚脖,幹盡了杯中酒,然後直吐小舌頭。鳴蟬臉微微一紅
:「我怎敢與小姐爭寵……日後少爺要是能不時地來看看我,鳴蟬也就心滿意足
了。」

  鳳來笑道:「他敢不去,我攆他去,要不然你揪著他的耳朵過去,我絕不阻
攔。」話音剛落她自己先咯咯地笑了起來,鳴蟬也掩嘴輕笑,鳳眼斜覷著我。我
苦笑著搖搖頭:「齊人之福原來也不是那麼好享的……」鳳來跟鳴蟬更是笑得花
枝亂顫。

  三人推杯換盞,又喝了數盃,鳴蟬粉面已泛起兩朵紅雲,鳳來更是連脖子都
紅了。酒一喝多,話也跟著多了起來,鳴蟬吃了幾口菜,便開口問我:「少爺,
按說你這樣的大戶人家,上門提親的應該不少,你怎麼一個也沒看上?小時候家
裡也沒給你定親嗎?」

  我給鳳來和鳴蟬每人碗里布了點菜,回答道:「提親的人自是不少,可我眼
光偏高,一個也沒看上。小時候家裡也沒給我定過親,因為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兒
子,爹娘也是挑來揀去的沒個滿意。不過我倒是有個青梅竹馬。」

  說到這我卻頓住了,停下來吃了幾口菜,鳳來急道:「你倒是快說呀,別吊
人家胃口!」鳴蟬也睜著一雙美眸凝視著我。

  我這才緩緩說道:「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二十多年前,有個叫拓拔宏飛的
人,在北方鮮卑族建立的小朝廷為官。他對漢族文化非常著迷,精通漢文,於詩
詞歌賦也有一定造詣。但由於他性格耿直,不畏強權,經常因為政治上的見解不
同而直顏犯上,終於得罪了鮮卑貴族,將他罷官,還要鎖拿問罪,幸虧鮮卑大汗
素知其忠心耿耿,替他說話,免去了他的罪過。」

  「拓拔宏飛厭倦了鮮卑朝廷的黑暗腐朽,心灰意冷,再加上家裡也沒什麼人
了,便變賣了全部家產,打算遊歷中原的明山秀水,感受一下他所崇拜的詩人們
當年面對壯麗河山吟出絕句的情境,待到路費用盡,便找個寺廟出家,長伴青燈
古佛了此殘生。」

  「豈料當他來到南粵的丹霞山時,卻不幸遭了強人,將他身上的財物洗劫一
空,萬幸未傷他性命。原本就想出家的他遭此劫難,萬念俱灰,更加堅定了剃去
三千煩惱絲,出家為僧的念頭。身無分文的他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整天,又飢又渴
,不得不放下尊嚴沿路乞討,同時希望能夠找到願意收留他出家的寺廟。後來在
一個村子行乞之時聽一位老丈說起,離這不遠有個寺廟,原名寶林寺,現名南華
禪寺。當年天竺名僧智藥禪師來到曹溪,見此地山水奇秀,溪水甘甜,讚歎道:
「宛若西天寶林山也!若在此建梵剎,可名寶林!‘建寺時果然起名寶林。後又
更名南華禪寺,當年聞名遐邇的六祖慧能也曾在此駐錫傳燈三十餘年,後來雖在
故鄉新州國恩寺坐化,臨去之前也執意要把金身存放在南華寺。」拓拔宏飛聽罷
心馳神往,又想到自己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於是便動了到南華寺出家的心。順
著村人所指的方向又走了兩天,才輾轉來到名剎南華禪寺,乞來的乾糧已盡。僧
人問明來意,通稟方丈。「」方丈倒是沒有慢待他,留他住了幾天,一日三頓齋
飯伺候著,卻絕口不提為他剃度出家之事,他幾次求見方丈都被拒之門外。直到
第三天中午,方丈主動前來找他,領他到寺門外的由蘇東坡親筆題名的「齋堂」
讓他飽餐了一齋飯,然後對他說『你還有一段塵緣未了,尚不能遁入空門』,便
為他指路,讓他往韶州方向走,卻不給他乾糧和盤纏。他百般苦求無果,萬般無
奈之下只好洒淚拜別方丈,一邊問路一邊向韶州而來。「」好不容易走到韶州城
內,又餓又累的他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一戶大宅門前。「說到這我口唇髮乾,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示意鳴蟬幫我滿上,便在二人的全神貫注的目光下繼續說道
:「宅子裡的下人們發現了他,本欲將他轟走,卻也是他命不該絕,恰逢主母從
廟裡燒香回來,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讓他在家中做些燒火掃地的粗活。」

  「他對主母感激不盡,本來就無處可去的他便安心住了下來。平日里除了做
事,便愛吟個詩賦個句,時不時還寫幾幅字,下人們都戲稱他為拓拔先生。漸漸
的這事兒傳到主母耳裡,她也覺得好奇,下人里居然又這樣的才子,便派人把他
叫來談話。見他談吐舉止溫文爾雅,氣度不凡,說話條理清晰,便有幾分欣賞,
覺得讓他幹粗活是埋沒了。後來又讓他寫幾個字看看,他提筆一揮而就,筆走龍
蛇,鐵劃銀勾。一問之下才知道他的身世,原來是個鮮卑的落魄書生。正好家裡
也缺個帳房先生,於是便讓他管了帳。」

  「主母也是孀居之人,三十不到的年紀,紅顏未老,見拓拔宏飛也是三十來
歲正當年,風度儒雅,為人正直,便漸漸起了愛慕之意,一日有意招他至臥房,
向他吐露愛意,並以身相許。從此拓拔宏飛便一躍成為這個宅院的男主人。」聽
到這,鳳來不禁插問了一句:「怎麼你如此清楚,好像親眼看見似的?」

  我端起酒杯又勸了她們一杯酒,然後吃了口菜壓壓酒勁,這才娓娓道出實情
:「那主母,就是我親姨,我娘的親姐姐。」此言一出,兩人異口同聲地「啊」
了一聲,我在她們驚訝的眼光注視下繼續往下說道:「我先前的姨父跟我姨成親
沒幾年就染上惡疾,百般醫治無效,苦苦撐了半年便拋下一片家業和我姨,撒手
人寰。我姨青春少艾,難耐寂寞,孀居數年後又遇上了拓拔宏飛這樣的風流才子
,怎能不動心?」

  「跟拓拔成親一年後,我姨誕下一女,起名拓拔妙影,也就是我青梅竹馬的
表妹,自幼我倆便在一起玩耍,兩家人也好得跟一家似的。她比我小三歲,比鳴
蟬小一歲,今年實歲應該是二十一。」

  聽到這鳴蟬插言道:「那現在來往還是這樣密切嗎?」我搖了搖頭,長嘆一
聲說道:「她十二歲那年,我姨因心絞痛而猝死,姨父拓拔宏飛也痛不欲生,守
在靈前幾天幾夜水米不肯沾牙,最後還是懂事兒的妙影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才
肯吃飯。」

  「他變賣了全部家產,厚葬了我姨之後,來到我家見我爹娘,提出打算攜妙
影離開韶州這片傷心地,回漠北的老家去。爹娘苦苦挽留,然而姨夫向來倔強固
執,哪裡肯聽?」

  數日後,一切齊備,姨父帶著妙影,二人同乘一馬離開了韶州。我至今仍清
楚地記得那天我隨父母去送他們上路的情景。天陰沉沉的,跟我們的心情一樣。

  妙影坐在姨父懷中,一邊走一邊扭頭看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盈滿了淚水,
卻不敢哭出來,只把個小嘴唇咬得滲出血絲。看得我心痛欲裂,但也無計可施,
姨父一向耿直倔強,決定了的事九條牛也扳不回,只好淚眼模糊地目送他們漸行
漸遠……「說到這我也不知觸動了自己的哪根情腸,眼淚撲漱漱地滴落下來。鳳
來聽得眼圈發紅,見我落淚忙掏出手絹替我擦拭。鳴蟬也神色黯然,不住地嘆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強自笑道:「今天是高興
的日子,怎麼個個都哭起來了,來來來,繼續喝酒!鳴蟬,我明天就去跟爹娘提
提你的事兒!」

  豈料鳴蟬一擺手:「不,先別急。」我正抿了一口酒,被她這話噎得一驚,
酒嗆入喉,好一陣咳嗽。鳳來也是一愣:「鳴蟬,為什麼?」

  鳴蟬不緊不慢地說道:「要我嫁入戴家,我也不是不願意,只是少爺你必須
先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強忍著喉嚨火辣辣的疼,聲音嘶
啞地問道:「什麼條件?」

  她豎起一根指頭:「一,剛才你說讓我和小姐不分大小,都算做妻子,這一
點於情於理我都無法接受。於情,我畢竟跟小姐是主僕關係,主次必須分明,不
可逾越;於理,小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則是你納的側室,無論如何也不能
平起平坐。二,你剛剛新娶了小姐,我不能馬上就給你做妾,那樣別人會用什麼
眼光看我們?是小姐魅力不夠吸引不了你,還是你貪色無度,又或是我迫不及待
想要嫁入你戴家?那樣我成什麼人了?」

  聽到這,我和鳳來都不住點頭,心中暗暗讚嘆她心思縝密,慮事周全,同時
我在心裡也暗暗罵了句:老子剛才說得這麼煽情,這妮子也已聽得動情,卻沒想
到居然還能保持如此冷靜的頭腦。見她頓住不說,我和鳳來都急道:「第三呢?


  竟是異口同聲。柳鳴蟬偷偷瞄了我一眼,未曾開口臉倒先紅了:「我未正式
成為你的妾時,你不許……不許碰我!」

  我和鳳來聞言俱是一愣,緊接著我大笑起來,柳鳴蟬窘道:「笑什麼笑,你
不正式給我個名份,就別想碰我一根指頭!」我止住笑聲:「鳴蟬,我就算想動
你,可也得打得過你呀,大壯那樣的都不靈了,何況我?好好好,你提的條件都
算合情合理,我全部答應!來來來,都舉杯,今天高興,咱們一醉方休!」

  這酒一直喝到深夜,鳳來早就趴在桌上爛醉如泥了,我趕緊起身攙著她上床
,替她解去外衣,蓋好薄毯,轉身剛要走,就聽她嘴裡呢喃道:「相公……」我
心中一陣寬慰,夢話是最能體現一個人的真實情感的,她做夢都在喊我名字,說
明心裡有我。我俯下身溫柔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誰料剛起身卻又聽見她呢喃道
:「龍哥……」

  我頓時好像萬丈高樓一腳蹬空,霎時從靈霄殿墜入了閻羅殿。她心裡畢竟還
裝著一個房子龍!悶悶不樂地回到桌邊,也不管鳴蟬,自斟自飲地連喝了三杯,
便覺得腦袋開始發沉。鳴蟬也已不勝酒力,手托香腮,鳳目低垂,竟似搖搖欲墜


  我起身來到她身邊,打算扶她回外間睡覺,然而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一看,
卻正好將她豐滿雪白的雙乳看了個大半,兩個渾圓堅挺的乳球正隨著她的呼吸一
起一伏,中間夾著一道深深的溝壑,我懷疑我要是掉進去都能摔死。

  我咽了口唾沫,看看鳴蟬彷彿已經睡著,便仗著酒勁壯著膽子把手伸向那對
尤物,就在將將要碰到的時候,鳴蟬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腕子,沖我嬌笑道:「
少爺,這才多久,就忘記我們的約法三章了?」我忙乾咳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鳴蟬,你誤會了,我是想扶你回去睡覺……」

  鳴蟬眨了眨迷離的大眼睛,反問道:「是嗎?」「當然,我哪敢對你非禮呀
,想起大壯受的傷,我到現在還心寒呢。」鳴蟬一笑鬆開手:「那你扶我回外間
吧,我腿也有點軟了……」說罷輕舒玉臂到我眼前。我只好壓住色心,捏住她的
柔荑將她拉起來。

  也許真是喝多了,她剛起身就一個趔趄,我急忙將她摟住,頓覺軟玉溫香入
懷,我身子都酥了半邊,下體又開始不老實起來,我只好盡量把下身扭出去,避
免頂在她身上,到時說我輕薄於她,可能就免不了一頓胖揍。鳴蟬身段很好,該
豐滿的地方就豐滿,該苗條的地方就苗條,真個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非
常惹火,俗話說酒後亂性,我現在美人在懷更是慾火焚身,要不是打不過她,我
可能早就把她按倒了。

  好不容易把她扶回外間床上躺下,衣服也不敢幫她脫,只拉過薄毯輕輕給她
蓋上。原以為她睡了,沒想到她倏地睜開雙眼,倒把我嚇了一跳,以為又有什麼
地方冒犯了她,要挨打,正忐忑間,鳴蟬卻微微一笑:「謝少爺……」然後閉目
睡去。我鬆了一口氣,回到里間,見鳳來早已呼吸沉穩,而我今天跟娘亂來也消
耗了不少體力,加上喝了這麼多酒,一陣陣倦意襲來,便和衣上床躺在鳳來身邊
,時間不大便也沉沉睡去。

  轉眼房子龍接回來已經七天了。最初幾天,他不肯吃藥也水米不服,鳳來便
每日前去陪伴他,陪他說話,勸他服藥,陪了他兩天他才肯吃點飯菜,藥卻是說
什麼也不肯吃。

  這幾天我也沒空,爹來找過我,跟我說道:「茂兒啊,常言道成家立業成家
立業,如今你已成家,接下來就該立業了,收斂收斂你那副紈褲子弟的模樣吧,
從今天起你就跟著爹,學學生意上的事兒。你想啊,爹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百年
之後這一大片的家業還不都是你的?難道你想不學無術坐吃山空?」

  雖然很想呆在家多陪陪兩位美人,但爹的話也確實是很有道理,我辯無可辯
,只好很不情願地每天跟著爹出入戴家名下的各個錢莊、綢緞莊、茶莊、當舖。

  這一日回家較早,我徑直回到自己住的後院,見房子龍住的東廂房房門大開
,料想鳳來定是在陪他說話,便踱步過去。腳尚未踏進門,就聽鳳來一聲長長的
嘆息,我不由得感到好奇,什麼事讓她如此煩惱?便駐足靜聽。

  只聽得鳳來幽幽說道:「龍哥,我們也許注定今世是有緣無份的,佛曰,一
切皆須隨緣,不可強求,更不該想著如何去報復。如今你落到這步田地,我覺得
也是你咎由自取。」

  房子龍嘆道:「唉……我明白,我打小就明白。我最大的缺點就是睚眥必報
,早晚有一天我會因為這個吃苦頭。」鳳來輕輕啜泣起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如今你已成這副模樣,如果醫不好,這輩子你就算毀了!」

  房子龍卻岔開話題:「先不說這個,你現在已安心跟他過一輩子了嗎?」「
唉……不然還能怎樣?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還能去哪?況且你現在這個樣子,
恐怕也要許多錢來醫治。我娘雖收了一萬兩彩禮,但我恐怕她不會願意拿錢出來
為你醫治,即便退一步來說,她願意拿錢出來,怕也是會坐吃山空!你這個病難
保不是個無底洞!」

  房子龍激動地說道:「那你就甘心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他出錢為我治病?!


  鳳來幽幽地說道:「別把他說得那樣壞,你之前……把我那裡弄傷了,現在
都沒好,他體貼我,一直沒捱過我的身子。我不這樣做的話,難道你有更好的辦
法?還是說我帶著你離開,你一輩子就這麼行屍走肉般地在床上渡過?」房子龍
語塞。

  「戴公子並不是我們原來想像中那樣壞的人,他喜歡我,也並非過錯。如今
難得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肯收留你,撥出專人來照顧你,出錢替你醫治,你還想奢
求什麼?奢求我為你守身如玉?還是說,我為你守貞潔,抱著你一起去死?」

  聽到這我的心一陣陣地緊縮,又酸又痛。鳳來對我的感情並不單純是喜歡,
還夾雜著其他許多複雜的因素,諸如倚靠我為她表哥治病、殘花敗柳之身難以再
嫁等等。

  鳳來見房子龍不語,知道他已被說動,便繼續勸道:「龍哥,你當前要務就
是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康復,將來的事將來再說,你不要煩躁。」

  趁著這個話縫,我一腳踏了進去,鼓掌笑道:「說得好,說得好。房兄,你
可不要辜負了鳳來的一片好意,放心養病,錢我有的是,就怕你花不完!」房子
龍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又水米不進,整個人都消受了許多,顴骨都突起老高,原
先英俊的形象蕩然無存,不知道的一看還以為是個乾巴老頭。

  他聽見我說的那番話,連忙回答道:「戴公子,之前實在是……對不住了,
我一時糊塗……」我似笑非笑道:「房兄,過去的事還提它做甚,如今你就好好
給我養病,盡快恢復起來是正理兒,別怕花錢,這幾個錢,我戴某人還花得起!


  房子龍連聲道謝:「戴公子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要是有復原的那天,定為
公子做牛做馬以報恩情於萬一!」

  他是病糊塗了,可鳳來卻是聰明過人,聽出我話中有刺,臉刷地一下變得蒼
白蒼白,忙出來打圓場:「龍哥,你要多休息,不要說太多話了。」說罷扯住我
的衣角:「相公,走罷……」

  我邊往外走邊回頭道:「房兄,多保重,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跟著鳳來回到自己住的西廂房,經過外間發現鳴蟬不在,也許又去練劍了吧
,那是她每日必做的功課。一進里間,我鞋也不脫便往床上一躺。鳳來坐在桌邊
,兩手玩弄著衣角,幾次欲言又止,良久才憋出一句話:「相公,你生氣了?」

  我冷冷地說了句:「沒有。」

  鳳來嘆息一聲,輕輕地說道:「哎……我說了那樣的話,你會生氣也是應該
的……只是你不要把我當作那種為了錢就出賣自己肉體的人就好了。不錯,我承
認,我說心甘情願跟你過日子,確實多多少少是藏了一點私心,想依靠你替我表
哥出錢治病,但我對你也並非是一點情意也沒有。那晚你溫柔地幫我擦身時,我
感受到了你對我的感情是發自於肺腑的,而且之後我故意試探著說讓你上來,你
沒有那樣做,我就更加確定你是真心實意地愛著我這個人,而不是我的肉體。」

  聽到這我「騰」地坐起身,逼視著她:「難道你就不怕我受不了撲上去?那
樣你的傷不就更重了嗎?」

  鳳來慘然一笑:「我就是想冒險一試,看看你們男人是否都是只貪圖自己快
樂而把女人當作洩慾道具。表哥為了尋找報復你的快感而把我當成了道具,真是
讓我萬念俱灰,我就在想:這個溫柔地替我擦身的男人會不會也是為了洩慾而不
顧我的死活?如果你也是那種人,我當時肯定就會咬舌自盡。結果答案讓我很欣
慰,心想這也許真的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我聽得一身冷汗,呆呆地望著她道:「真是太險了……」

  鳳來站起身,輕移蓮步款款走到床邊坐下,美眸波光盈動,深情地註視著我
:「相公,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絕對是個正人君子,是我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我在她那雙彷彿能穿透心靈的清徹明亮的眼睛注視下,感到一陣陣的心虛。

  我是個跟自己親生母親做出亂倫醜事的人啊!算個鳥正人君子!我這些天都
有意躲著娘,好幾次爹帶著我忙完生意,都提出讓我一起過老宅去陪他喝幾盅,
均被我以各種理由推辭了。據二猴大壯所說,娘也來過幾次,幸好我都跟爹出去
了,沒碰上。不過她也沒找戴福,只是問到我不在便離開了。

  一想起這件事,我的心就羞愧不已,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怨怪鳳來


  有什麼資格要她全心全意地愛著我這個骯髒之人?想到這我自失地一笑,心
中對鳳來的埋怨煙消雲散,伸手攬住了她的香肩,鳳來便順勢倒入了我懷中。

  摟著她柔軟的身軀,聞著她散發出來的誘人體香,我那忠於本能的小弟又再
次鬥志昂揚起來,被褻褲裹得生疼,正想扭動一下臀部換換姿勢,不料下身一緊
,竟然被鳳來的小手捏住。她的小手隔著兩層布料輕輕地揉捏著那敏感的龜頭,
陽物被刺激得更加堅硬如鐵,同時也給我帶來更大的痛楚。

  鳳來聽見我粗重的呼吸,心知我已動情,便仰起頭,幾乎跟我臉貼著臉,呼
氣如蘭地輕聲說道:「相公……你想我用手……還是……用嘴幫你弄出來?」

             拾之章 陽事不舉

  我早已被鳳來搓捏得慾火焚身,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雙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我要你下面!」鳳來半推半就道:「不行啊……我下面還腫著……」

  我哪裡聽得進去,三下五除二把她剝了個精光,雙手按住她兩膝蓋往兩旁一
推,便俯身去看她胯間蜜處。一看之下大為失望,她沒有騙我,那件肥肥白白小
饅頭上的肉縫已由原來的粉紅色變成深紅色,稍微有些腫起。

  我掃興地直起身坐回床上,鳳來也坐起身道:「相公,我還是用手或嘴幫你
……」我苦笑道「只好如此了……」鳳來便伸手替我解開褲腰帶,把褲子褪到腿
彎處,柔荑溫柔地撫住了昂揚的男根用生澀的動作一上一下地捋動起來。涼涼的
小手柔軟嫩滑,我舒服得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傾心享受著美人玉手溫軟甜美的
觸感。低頭瞥見她那雙盈盈一握的小腳,羊脂白玉一般蹬在床上,便情不自禁地
抓在手中把玩起來。

  我對女人的腳情有獨鐘,覺得它是女人身上除乳房和小穴外最性感的器官。

  一雙好看的腳,能為一個女人增添很多的魅力。我娘的腳也很漂亮,但是稍
嫌肥了些,而鳳來的腳則是胖瘦剛好,形狀也很完美,腳麵上細白的皮膚下幾條
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十趾圓潤可愛,指甲呈粉紅色,被她精心修剪得很漂亮


  見我捧著自己的一雙小腳仔細端詳,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手上的動作也
停了下來,腳稍微用力往回抽,我卻偏偏握得緊緊的,不但不放手,還把那對尤
物舉到嘴邊親吻起來,鳳來粉面通紅,掙扎了幾下沒掙脫,便也由我去了。

  我細心地吻遍她小腳上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將一個個可愛的趾頭含在嘴裡吮
吸。把玩良久,她的腳上全都是我的唾液,變得亮晶晶的,白嫩的肌膚都變成粉
紅色了,這才放開她的玉足,伸手到她胸前揉弄著一雙飽滿的玉乳。

  少女的乳房跟娘那哺育過的乳房就是不一樣,細膩滑潤自不必說,更重要的
是彈性十足,堅韌挺拔,跟娘那種入手綿軟的感覺截然不同,就連粉紅的乳首都
是微微上翹的,飽滿的乳肉被我擠得不停變換著形狀,一會兒方,一會兒圓,漸
漸地雪白的胸脯也泛起了粉紅色。

  由於鳳來不熟練,小手捏的力度大了些,將我的棒身搓得生疼,我笑著說道
:「鳳來,你的小老公被你弄疼了。」鳳來臉紅撲撲的,羞怯地說道:「那怎麼
辦……」我詭異地一笑:「你親它一口就不疼。」

  鳳來嬌羞地瞥了我一眼,倒也沒有拒絕,將垂在腮邊的秀發挽到耳後,便埋
下頭,朱唇如小雞啄米般在龜頭上啄了一口。我全身一抖,整根肉棒都激動地翹
動了數下,鳳來的小手幾乎都握不住。就在她準備張開小嘴含住龜頭的時候,我
伸手製止了她:「別,今天出了一身汗,還沒洗澡,臟。」

  鳳來一笑道:「相公對我真好……可是繼續用手弄又會把你的皮磨痛了。」

  「嘿嘿,你弄點東西潤滑一下就不會了。」她傻傻地望著我:「什麼東西?


  我湊近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她聽完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相公你……
真是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出來!」

  我也嘿嘿地笑著,同時催促道:「快些快些,等不及了。」她這才白了我一
眼,垂下頭,朱唇微啟,粉紅的丁香小舌微微吐出,隨後晶瑩透亮的香涎像一根
蛛絲般順著舌尖綿延著滴落到龜頭上,時間不大,整個龜頭變被她的香唾包裹起
來,連肉棒上都變得濕漉漉的了。

  她的小手便藉助唾液的潤滑開始上下套弄起來。由於她的手很柔嫩,加上有
唾液的潤滑,套弄起來竟有如放入小穴中抽插。鳳來套弄了數百下,見我完全沒
有要射精的跡像,不由急道:「相公,你怎麼……還不想射呀?我手都酸了……


  我喘著粗氣道:「快了快了,你動作再快些……」鳳來只好用上了雙手,握
緊肉棒加快了速度。

  她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香汗,胸前一對白鴿因她的動作而上下躍動,微微岔
開的腿間花瓣似乎也沾上了些許蜜露,隱隱能看到些水光。望著眼前誘人的美景
,我也覺得從陣陣快感從股間向四週蔓延開來,肉棒和龜頭越來越酥麻,就在一
觸即發的緊要關頭,忽聽窗外傳來炸雷般的喊聲:「少爺!你在屋裡嗎?!」

  我頓時好像三九天懷中抱著冰又被人冷水澆頭,從頭頂涼到腳心,同時渾身
顫抖著激射出一股股濃漿,噴得鳳來滿頭滿臉都是,一邊射,肉棒一邊快速萎縮
下去,眨眼就軟成一根麵條。

  我氣急敗壞地跳下床,雙手提溜著褲頭便衝了出去。一出門便見到大壯正愣
頭愣腦站在門口向裡張望,我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喊什麼喊!招魂麼!


  大壯皮糙肉厚,被我踢一腳也就如同被大蒼蠅撞了一下,毫不在意。他傻笑
著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我:「這是柳姑娘讓我交給你的,剛才我來找過你,你
不在。」

  我惡狠狠地罵道:「你小子要是把我弄得陽痿了,小心我找人把你閹掉!」

  說罷不再理會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他,把門重重一關,轉身回里間。

  鳳來正在用絲巾擦拭著臉上身上的精液,見我進來忙問道:「怎麼了?」我
沒好氣地往凳子上一坐,悻悻地罵道:「大壯這小兔崽子,聲音像打雷似的,說
過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收斂!」一邊說一邊拆信看。

  鳳來好奇地問:「誰的信?」「鳴蟬的,怎麼回事?早晨起來我還看見她呢
,怎麼就留了這封信?」鳳來聞言也披上衣服湊前來看。

  我將信紙抽出展開,只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少爺,小姐,今日見大壯
替龍少按摩四肢,忽然想起我師父紫陽真人不僅武功卓絕,在醫術方面也頗有造
詣,尤其擅長推宮活血。便動了請師父下山為房少療傷的念頭,事不宜遲,路途
遙遠,須即刻動身。少則半月,多則一月,必定趕回。鳴蟬。」

  看完信鳳來鬆了一口氣,向我解釋道:「鳴蟬的師父確實是近百年來武林中
的一個奇才,武功自不必說,單從武林人士送給他的綽號『武聖』便可見一斑。
除此之外他還精通醫術、丹青、琴棋,可謂多才多藝。但他有些恃才自傲,視天
下英雄如無物,為人亦正亦邪,性格古怪。雖自幼便成為正式出家的道士,卻並
不守清規,娶有一妻,育有一子。其子打小隨他修行,似乎對鳴蟬頗為傾慕。」

  我一直靜靜地聽著,見此刻是個話縫,便插言道:「這些都是鳴蟬告訴你的
?」

  她點點頭:「不錯。我喜歡聽鳴蟬講起在武夷山上學藝時的經歷,她也常常
給我講,自然免不了提到她師父。」我「嗯」了一聲,又問道:「那你看鳴蟬能
把她這個性格古怪的師父請來嗎?」

  鳳來略一思忖,緩緩說道:「應該不難,聽鳴蟬說起過,她這個師父雖脾氣
古怪,但蠻喜歡她這個唯一的女弟子的,她親自出面去請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我點了點頭,試探著問她:「如果紫陽道長來了之後,手到傷愈,房兄能夠
恢復正常,那麼你接下來做何打算?」

  鳳來秀眉微蹙,隨即又舒展開來,甜甜一笑:「之前我不是說得很明白了麼
?這輩子我就跟定了你了。怎麼?這就想拋棄我了麼?」姑且不論這話是真是假
,反正聽在耳中很舒服,我打了個哈哈,將她攬入懷中:「怎麼會呢,我哪捨得
拋棄你呀~」又是一番溫存自不必說。然而無論鳳來如何挑逗,我的下體也如同一
條死蛇般耷拉著。我嘆了口氣道:「許是方才受驚過度,加之剛剛元陽洩盡。待
明日再看看吧……」

  轉眼又過了三天,我每天白天照常跟著爹打理生意,一天都在外奔波,晚上
回家就跟鳳來喝幾盅解解乏,雖然她不喜喝酒,但也會勉力陪我。房子龍那裡我
去看過一次,氣色好多了,只是仍瘦得可憐。另外,在錢莊還遇見了娘一次,她
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是那樣端莊穩重,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裡反倒稍稍
鬆了口氣,那件荒唐的亂倫事最好就這樣永遠爛在肚裡。

  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唯獨有件事卻在我心頭籠罩上了一層烏雲,
那就是,我的小弟已經三天沒有任何反應了。鳳來也挺著急,百般挑逗,手口並
用,甚至放在仍有些紅腫的肉縫上掃撥,均無濟於事,急得我嘴上都起了燎泡。

  這一日,爹要出趟遠門,到江西去跑一趟生意,把家裡的生意都交給我打理
,也算是給我一個單獨歷練的機會。可我哪有心思管這個,他前腳剛走,我後腳
就踏進了濟世堂,找胡老郎中開幾副壯陽藥,他問明病因,認為我只是受了點驚
嚇,吃幾副強腎壯陽的藥補一補,再將養些時日,應該能重振雄風。於是什麼淫
羊藿、肉蓯蓉、陽起石、巴戟天、海狗腎、紅參、鹿茸等等開了一大堆,反正他
也不怕我付不起錢。

  幾日下來,藥吃了不少,效果倒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把鼻血給弄出來幾碗,
然而下身卻仍是毫無起色。

  我天天去纏著胡老頭,又是責罵又是求藥,弄得他很是頭痛,被我逼得實在
沒辦法了,竟憋出一句:「上回你們送來的那個瀕死之人不是說吃了什麼壯陽聖
藥回春丸麼?你如果還有的話就吃一粒試試唄!」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抬腳就往家走,回春丸應該還在戴福那兒,我得要回來
,這可能是我最後的希望了。匆匆回到家,一眼就看見戴福正在院中指揮下人們
幹活,我上前二話不說一把便揪住他的脖領子拖著走。自從那次他受我娘指使,
在我茶中偷放回春丸之後,我一直沒給過他好臉色看,打過來罵過去,要不是礙
於我爹的情面,我早就讓他捲鋪蓋走人了。

  他也不敢反抗,一邊趔趄著跟上我的步伐,一邊陪著笑臉問道:「少爺,有
事兒?」我把他拉到偏僻處,環顧四週,見沒有旁人,便低聲喝道:「回春丸呢
!給我!」戴福一愣,旋即笑道:「誒喲,少爺,那東西沒在我這兒,被夫人要
回去了。」

  這回輪到我愣住了:回春丸只對男性起作用,娘要它做甚?莫非是給我爹…


  ……轉念又一想,管她拿來做何用途,我先去要回來再說!

  「戴福,快給我備馬,我過去老宅一趟!」戴福忙答應一聲,一溜小跑下去
了。我家的老宅在靠近城中心的地方,由我所住的城東騎快馬過去大概需要一頓
飯的功夫。

  我在原地煩躁地踱著步子,時間不大,戴福回來通稟:「少爺,馬已備好。


  我聞言拔腳就走,來到大門外,有一小廝正牽著馬的韁繩候著,見我出來連
忙跑到馬的一側趴在地上充當上馬石,我蹬著他的後背翻身上了馬,接過馬鞭照
著馬屁股一抽,那馬唏溜溜暴叫一聲,鬃尾亂炸,四蹄一蹬便飛奔起來。

  遠遠能看見老宅的院牆了,我收住韁繩放緩了速度,來到門前時,早有兩個
把門的下人快步迎上前來,一個牽住韁繩,一個趴到地上當下馬石。我翻身下了
馬,腳不停步地奔向後院,心說娘可千萬別是出門去了。

  好不容易穿過三進院子,這才來到爹娘住的後院,一眼瞥見母親臥房的門敞
開著,心里頓時寬了一大半,加快腳步上前,一隻腳剛踏進門卻愣住了。

  娘上身只穿了一件紅肚兜,下身套一條米黃色綢褲,正坐在斜對著門的春凳
上,丫鬟夏荷正在幫她擦著後背,一邊擦一邊說:「天氣真是熱得難受,夫人不
過在院裡走了一圈,竟出了這一身汗……」

  見我闖進來,兩人也都不由得打了個愣怔。娘畢竟歲數大些,沉著穩重,應
變極快,一伸手將放在另一張凳上的裙子抓起來掩在胸前,回頭對夏荷說道:「
你先出去,少爺跟我有要事商量。」

  夏荷躬身答應一聲,款款向門口走來,到我身前時低頭彎腰福了一福:「少
爺好。」我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她出去,然後隨手便把門掩上了。

  娘把掩在胸前的裙子重又放在一旁,白皙的臉龐透出兩朵紅暈,指了指身前
的凳子:「茂兒,來,坐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地走上前去坐了下來。

  娘先把我打量了一番:「茂兒,氣色不好啊,怎麼了?這麼急沖衝的,發生
什麼事了嗎?」我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娘,那個……回春丸是在你這
麼?」

  娘渾身一顫:「茂兒……你要那玩意兒做甚?」我卻不正面回答,反問了一
句:「娘,你又要那玩意兒做甚?」她被我問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無言以對,
我又追問道:「是不是給爹吃了?」

  娘聞聽此言,俏臉霎時充血,美目斜覷著窗外,囁諾道:「我原先倒是有這
個想法來著……可是你爹生意繁忙,每天回來都累得挨床就著,根本沒有機會給
他吃這個……」說話的同時,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豐腴的乳房幾乎要把那小
小的肚兜撐破,峰頂的兩粒花生米大小的乳首更是將薄薄的布料頂出兩個誘人的
突點。

  我咽了口唾沫,多日來積聚難發的慾火「騰」地被點燃。各種補藥吃下去沒
有讓我雄起,卻都成了火上澆油,我現在憋得快爆炸了,急需發洩,望著那對顫
顫巍巍的尤物,竟鬼使神差地伸出雙手,一把抓了上去。娘身體如被針扎般一挺
,然後僵住了,任憑我恣意輕薄著,藕臂向前一探摸住了我的下身:「茂兒,想
要娘了?怎麼還這麼軟……」

  我只好苦笑著說道:「呵呵……娘啊,你還是把回春丸拿出來吧……我下面
硬不起來了……」

             壹拾壹章 龍虎天師

  娘聽了我的話,如同被人當頭一棒,整個人都震住了,眼睛睜得老大老大,
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同時玉手在我那不爭氣的小弟
上揉搓著。

  我沮喪地搖著頭:「娘誒!要是能行,我找你要回春丸做什麼?鳳來什麼方
法都用盡了,一點用也不管!」

  娘的臉變得蒼白蒼白的,騰地站起身,嘴裡嘟囔著「天殺的」、「小冤家」
,匆匆地向里間走去,功夫不大,手裡拿著個紙包出來,我一看就知道是什麼,
趕緊迎上前去,一把搶過來,手忙腳亂地解開來,露出裡面數十粒綠豆大小的紅
色藥丸,我如同看見了救命星,連忙拈起一粒塞進嘴裡,也不就水,嚼兩下便咽
入腹中。有心吃多兩粒增強藥效,但想起形同朽木的房子龍,只好打消了這個的
念頭。

  娘掏出手絹替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嘴裡唸叨著:「小冤家誒!前一陣子…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這才多久就……這是怎麼話說的……
怎麼回事啊?」

  本就心煩意亂,怎能聽得下她這麼絮絮叨叨?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娘啊,你就別再問了!我變成這樣,乃是時也!運也!命也!」

  我不想告訴她是被大壯嚇著的,以娘的脾氣,要是讓她知道大壯是罪愧禍首
,恐怕這個打小跟我一塊堆長起來的傢伙不死也得掉層皮。想起大壯那憨厚的表
情,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光陰,替我擋下鳳來的那一鞭,為我捱的柳鳴蟬那兩腳,
林林種種,心底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還是剛才跟娘說的那句話,時也,運也,命
也。

  娘被我一頂,臉漲得通紅,紅唇翕動了幾下,想說些什麼,卻又忍住了,只
咬緊嘴唇氣鼓鼓地盯著我。望著她呼吸急促而劇烈起伏的胸脯上兩座顫巍巍高聳
入雲的乳峰,我覺得口舌一陣陣髮乾,不知是否回春丸開始起作用了,腿間有一
團燥熱散發出來,漸漸地沿著小腹,胸口,脖頸,臉頰一路向上,最後衝入大腦
,神智開始模糊起來,眼前的美母在我眼裡如同九天玄女般艷麗動人。

  我再次伸出雙手,從下方托起那對沉甸甸的乳峰,輕輕地揉弄著,同時把臉
湊上前去,埋入那道深深的乳溝中間。娘用手輕輕攬住我的後腦,另一隻手伸到
背後解開肚兜的帶子,再把脖上的吊帶脫下來,往旁邊一扯,上身便一絲不掛了


  我在娘雪白的豐乳上又啃又吮,將小時候吃過的乳頭,闊別二十餘年後又重
新含入嘴裡。有好幾次咬得重了,娘便喘著粗氣推搡著我:「別……別那麼用力
……讓你爹看出來就糟了……」

  我哪管得了這些,回春丸的藥力已完全發作,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
日女人!管她是我娘還是我女兒,在此刻的我眼裡,就只是供男人洩慾的母獸!

  我雙手使勁地擠壓著柔軟的乳肉,同時用語言刺激她:「跟戴福做的時候他
也是這樣吃你奶子的嗎?你是不是也這樣摟著他的腦袋往奶子上按?」娘顧不上
回答我,騰出一隻手褪下自己的綢褲,又把褻褲扯掉,拉過我的手按在她早已濕
漉漉的下身:「茂兒……娘已經濕了,你還沒好嗎?」

  我的手胡亂地在她酥軟的陰唇上揉搓幾下,掬了一把滑膩的浪水,伸到鼻子
底下嗅了嗅,一股熟婦特有的略帶腥臊的酸甜氣息刺激著我的慾望極限,再也無
心調情,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幾步邁到床前,往床上一拋,便開始解著自己的衣
服。

  娘玉體橫陳在床上,媚眼如絲地看著我:「茂兒,快上來,娘忍不住了,這
兒不會有人來的,咱們好好快活快活……」一雙豐滿雪白的長腿屈張著,淺褐色
的大陰唇早已向兩邊分開,做好了迎接肉棒的準備,我似乎感覺到肉棒一陣陣漲
滿的感覺,莫非已經勃起了?

  當褲子褪下的瞬間,兩人的眼光同時瞄向我的下體,頓時都傻了眼:那話兒
仍然死氣沉沉地吊在胯下,半點生氣也沒有。我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梁骨,軟癱在
地上,娘掩面啜泣起來:「你爹就你這麼一個三代單傳的獨苗,現在卻變成這個
樣子,戴家的香火怕是要斷了!」

  我腦子裡嗡嗡作響,自己都不記得是怎樣穿上衣服,離開老宅的,只覺得天
空從未如此的蒼白,而街上行人的笑臉彷彿都是在嘲笑我的無能。騎在馬背上信
馬由韁,緩緩地朝住處而去,路過濟世堂時,我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連回春丸都起不了作用,還有什麼藥能救我?

  回到家門前,門口的小廝急忙跪趴在地上讓我下馬,精神恍惚的我卻一腳踏
空從馬背上滾落下來,把那小廝砸趴在地。他也不敢喊疼,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便
趕緊攙我起身。我甩開他的手,臉身上的塵土也懶得去拍,進了大門,徑直往後
院走去,路上大壯二猴跟我打招呼,我連眼珠都懶得轉過去看他們,就這麼直勾
勾地盯著前方。

  回到臥房,鳳來不在,許是又跑到東廂房去了,多日來無法發洩的慾望轉化
成一股直衝腦門的怨氣,我現在不舉了,肯定無法滿足她,會不會因此而促使她
跟房子龍重溫舊情?房子龍雖四肢癱瘓,但並不意味著他不能勃起啊!看了看窗
外的天色,大約在巳正時分,這個時候不早不晚,房子龍已進完早飯和第一服藥
,大壯應該也已幫他推拿過,他房裡正是沒有人的時候。

  想到這我「騰」地從凳子上彈起,大踏步地衝出房間,往東廂房而去。來到
房外,卻見門窗緊閉,我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湧上了頭,就想一腳踹開門
進去,但是我還不太確定鳳來在不在裡面,於是便把怒火往下壓了壓,躡足潛蹤
欺身到窗前,還是老技倆,舔破窗櫺紙往裡面窺視。

  鳳來果然在裡面,只是沒有如我所想的在做那事。她側身坐在床沿上,拉著
房子龍的手輕輕撫摩著,悄聲說著話,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清,但從他們臉上的表
情看來,絕不會是什麼家長里短的閒白,而應該是兒女情長的私房話。說著說著
鳳來咯咯咯地嬌笑起來,然後俯下身在房子龍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他也吃吃吃
地笑了起來,而我分明看見他的下身已經把褲子頂起老高。

  我一陣煩躁,不知鳳來跟他說了什麼?把他逗弄得如此性慾高漲。聽不見他
們說話,心裡沒抓沒撓,就像被人用髮絲撩撥著,癢癢的。同時心下不禁暗暗稱
奇,他四肢癱瘓成那樣,肉棒卻依然昂首挺立,而我四肢健全,下體卻軟得像一
截豬大腸。

  此時屋內的情勢發生了變化,鳳來俯下身跟房子龍接起吻來,玉手還探到他
胯下揉捏著那怒挺的陽勢,我驚怒之餘,竟油然而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
更讓我訝異的是,多日來毫無生機的陰莖居然已半硬起來,還不安分地在褲襠裡
躍動了兩下,我不由得悲喜交加,喜的是,我還有勃起的希望,只要能夠給予我
適當的刺激;悲的是,這種刺激不是來自於美人檀口、柔荑、酥乳、嫩穴甚或是
玉足,而竟然源於我的偷窺,並且是偷窺我心愛的妻子與其情夫的奸情!

  我的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對鳳來背著我與房子龍幽會而感到憤恨,想一腳
踹開門衝進去揪起房子龍暴打一頓;另一方面卻又渴望著窺視到更多能更加刺激
我欲望的內容,好讓我重振雄風。正在我內心如翻江倒海般劇烈翻騰的時候,忽
聞一聲炸雷響:「少爺!你在幹嘛呢?!」

  我驚得渾身一顫,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陰莖霎時又軟癱下來,不用回頭也知
道是大壯,氣壞了我了,轉身沖他喝道:「嚷嚷什麼!跟你說過是一回了嗎?說
話用得著這麼大聲嗎!」邊說邊快步離開窗子,向院中走去。大壯站在院裡,撓
著碩大無朋的腦殼,嘴笨得跟塞進了一團褻褲:「少爺,我,我見你,趴在……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顯然是鳳來出來了,我生怕大壯
這個愣頭青說漏嘴,連忙斷喝一聲:「讓你們好好伺候房少,怎麼一個都不在?


  鳳來搭茬道:「我在呢,相公。剛才我吩咐大壯去給表哥買點山渣幹,他總
吃藥,嘴裡發苦。」

  我這才看到大壯手裡拎著包東西,便悻悻地擺擺手:「是這樣啊,那快拎進
去給房少吧。」

  鳳來款步走到我跟前,嫣然一笑:「剛才風大,直往房內灌,我便順手把門
掩上了。相公今天回來得那麼早?」我心說,院裡池塘邊的垂柳都紋絲不動,哪
來的大風?當下也不拆穿,打著哈哈說:「今天一早,爹就去江西跑生意了,把
家裡這一大攤都交給我打理。我各處轉了轉,見也沒什麼事,便早些回來了,這
大熱的天,誰耐煩頂著太陽滿城地跑?」

  鳳來掏出絲帕替我擦了擦額頭鬢角的汗珠,然後挽住我的臂彎:「相公,這
大熱的天,別在日頭底下站著了,回屋吧,我親手給你熬得了酸梅湯,已經用冰
鎮上了,最是消署解渴的,就等你回來喝呢。」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在她臉上來
回打量著:「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體貼人了?有沒先給房兄送過去?」我微
含醋意地問道。

  她嬌羞地笑了笑:「只給相公一個人準備的,別人任誰也沒有的……」我心
裡一暖,剛才的醋意與不快消減了不少。邁進房門,頓時清涼了許多,這才注意
到,房間四個角落都擺放著盛滿冰塊的銅盆,剛才精神恍惚地走進來,竟沒有發
現。鳳來隨手把門帶上,屋內彷彿成為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清涼世界。

  見我汗濕重衫,鳳來便幫我把衣帶解開褪下外衣,又將帕子放在早已準備好
的水盆裡沾濕,為我擦拭臉上身上的汗。我一邊舒適地讓她服侍著,一邊笑著說
:「這些本應該讓作為通房丫頭的鳴蟬來做的,沒想到竟讓你親自動手了。不過
以鳴蟬的性格是不願做這些事兒的,再者我也不敢使喚她……還是讓他們再指派
個粗使丫頭來吧,你是這宅子的女主人,這些個家務上的事,只消跟戴福言語一
聲,他不出一刻鐘就能給你辦好了。」

  鳳來手腳不停地忙活著,等我說完,她才笑咪咪地開口道:「喲,我不過是
做了些妻子應做的份內事,就引出來你這麼一大通嘮叨?成天呆在家裡也閒得慌
,伺候伺候自己在外頭奔波勞碌的相公,哪裡就累著我了?粗使丫頭就不必指派
了,我跟鳴蟬就能做得來,都交給丫頭去做,倒顯得我們夫妻情份淡了。」

  我晃著腦袋笑道:「好嘛!你倒會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一大通嘮叨?」鳳來
輕輕地在我肩頭捶了一下:「去!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卻來笑我。」我趕緊揉著
被她捶打的地方,裝出很疼的樣子呲牙咧嘴:「好好好……就依你就依你,快去
盛酸梅湯吧,我嗓子眼兒都冒煙了。」鳳來這才斜我一眼,「哼」了一聲,轉身
去給我盛酸梅湯。

  望著她裊裊婷婷的背影,想起她罩在雪白長裙下欺霜賽雪的肌膚,從頭到腳
無一處缺憾的完美胴體,我不禁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妻子而自豪。雖然她已非完壁
之身,但想那呂布得到貂蟬時,她不也是被董卓玩過的嗎?甄洛原為袁紹次子袁
熙之妻,曹丕不也笑納了嗎?那七步成詩的大才子曹植還被自己的親嫂子迷得神
魂顛倒,專門寫了篇《洛神賦》來讚美她;再有那楊玉環,侍奉唐明皇之前,還
是他的兒媳婦呢!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

  像這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重要的不是她跟誰如何如何過,而是你是
否能真正擁有她,好比一塊美玉,難道在你之前有人曾經把玩過,就變得不值錢
了嗎?

  我胡思亂想間,鳳來已經盛好了酸梅湯,給我端了過來。碗裡還冒著絲絲霧
氣,我接過來便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頓覺一股涼意沁心入脾,整個人
都神清氣爽了許多。鳳來坐在我對面,手托香腮笑吟吟地望著我:「好喝嗎?」

  我點了點頭:「酸甜適中,冰涼入心,解暑聖品也!」

  鳳來笑得像朵花一樣,皓腕一伸:「我再給你盛一碗。」我把碗往前一遞:
「別光看我喝,你也來一碗。」她螓首連搖:「我底子寒,打小就不吃寒涼之物
,這湯雖好,我卻是消受不得,只要相公進得香,我就很高興了。」說罷接過碗
起身去盛湯。

  我不禁在想:鳳來對我是真的好,還是裝出來的?但是從她眼中流露出來的
情感來看,卻又不含半點矯揉造作。難道說她竟同時愛著兩個男人?我無法理解
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此時鳳來又盛好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轉身走來,捧著碗的纖纖十指白嫩圓潤
修長,蔥管也似,我腦子裡忽然閃現出她的玉手握住房子龍粗黑的肉棒上下捋動
的畫面,心中倏地升起一股邪火,居然開口問道:「房兄那話兒還是那樣的堅硬
嗎?」

  「啪嚓」一聲脆響,宋代景德鎮的青花瓷碗摔得粉碎,湯水灑了一地,鳳來
彷彿被人放乾了全身的血液,臉色蒼白得可怕,嘴唇翕動著,兩眼怔怔地直視我


  見她反應如此之大,我反倒嚇了一跳,忙起身過去攬住她那微微顫抖的嬌軀
,將她扶到床上坐下。

  鳳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相公……你都……看到了?」我笑道:「是啊。」

  她嬌軀顫抖得更為劇烈,急忙辯解道:「不是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
我輕輕撫摸著她如雲的秀發,示意她放輕鬆:「別緊張,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

  鳳來圓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不解地看著我。我緊挨著她坐下,將她的
柔荑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胯下。

  柔嫩的小手匍一摸到我的陽物,她就像是被火炭燙著了似的一縮手,臉上帶
著驚喜的表情問道:「相公,你……又可以了?」我苦笑著點了點頭:「不錯…
………想知道為什麼又可以了嗎?」鳳來用力地點點頭。我重新拉過她的手放在
胯下:「看到你跟別的男人纏綿,我就硬了。」

  鳳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小手輕輕地捏著我半硬的陽物:「你胡說。相公,
你是不是生氣了?想出這個辦法來套我的話?我其實也不想的……是龍哥他……


  我追問道:「他怎麼?」「他說晚上老睡不著……老想著……想著跟我……


  看著她羞紅的臉頰,我覺得自己的慾望更加高漲起來,陽物也越發硬了,鳳
來顯然也覺察到了,小手揉捏著它,斷斷續續把下面的話說了出來:「想……跟
我幹那事兒……那東西就……老是這麼挺著……怪難受的……自己的手又不能動
,就求我……求我……」

  說到這,她的臉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頓住不肯往下說了。我故意刺激她
:「讓你用手幫他搓出來?」她嚶嚀一聲,把頭埋進我的胸膛:「相公……你不
會生氣吧?我也只是幫他搓了二次……」我整個人都為之一震:「什麼?兩次?
什麼時候?」她螓首連搖只是不肯說:「我怕說出來相公會生氣……」

  我忙說不會,她卻無論如何不肯信,我情急之下,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褲子:
「鳳來,你瞧,你的小相公已經快要完全勃起了,你再給我講講你是如何給房兄
手淫,它就可以完全恢復了!」鳳來囁諾道:「可是……這樣感覺好奇怪……」

  我開始哀求她:「鳳來啊,我的愛妻!你忍心看你相公一輩子當個準太監嗎
?我求求你,只要你給我講,我保證滿足你任何要求,往後你跟房兄做任何事我
都絕不干涉!」

  鳳來又猶豫了片刻,才期期艾艾地說道:「也沒……也沒怎麼樣啊……就是
……就是看見他那麼硬……就用手幫他搓,一邊搓他還一邊……讓我呻吟給他聽
……還讓我喊他親丈夫……」

  「那你喊了嗎?」

  「一開始我不願意,說我已經有了丈夫,不過不是你……可我又架不住他苦
苦哀求,就……」

  我越來越興奮,又逼問道:「你怎麼喊的?」

  「我……我……我就喊親丈夫……快射給娘子吧,娘子手都酸了……喊得數
下,他的……那棒子就跳啊跳啊的射了……」

  「射得多嗎?」

  「多……每次都射到我滿手滑溜溜的……用三四條手帕才能擦乾淨……又濃
又白……」

  沉寂多日的陽物終於連跳了數下,好像很不情願地昂起頭來。我興奮地從床
上蹦起,一把將鳳來推翻在床,撕扯著她的衣服。鳳來一邊配合著我的動作,一
邊喘息著說道:「相公……你可要憐著鳳兒……悠著點……我那兒還有點腫呢…
………」

  單薄的衣裳被我幾下扯得支離破碎,絲絲縷縷地掛在她身上,胸前白鴿一隻
露著,一隻還被碎布遮著。我猴急地分開她雪白的玉腿,也顧不上仔細察看那件
寶物是否已完全消腫,挺著肉棒對準肉洞便刺,堅硬的龜頭勢不可擋地撐開柔嫩
緊窄的唇瓣,擠進了大半個。

  鳳來「啊」地尖叫了一聲:「好疼!相公,輕點……」我早已慾火焚身,多
日來那些壯陽藥把我補得鼻血直流,回春丸的餘力也還在我體內發揮著作用,現
在好不容易硬起來了,此時不發洩,更待何時?我又用力往前挺了幾挺,但是由
於鳳來的肉洞實在是太緊了,加之沒有淫水的潤滑,儘管肉棒磨得生疼,但還是
進不去。

  鳳來疼得嚶嚶地啜泣起來,我渾身一震,突然醒覺:如果再這樣繼續用強,
我跟房子龍有什麼區別?腦子裡一冷靜,肉棒也跟著冷靜下來,軟軟地從肉洞口
滑出。鳳來止住哭聲,訝異地望著我:「相公……怎麼……」我輕輕地替她拭去
眼角的珠淚:「你還沒完全好,還是不做了吧,改日吧……」鳳來握住我替她擦
淚的手:「相公,不要緊的……你想要的話……只要輕點我還是可以的……」我
拉過她的手摸住我胯下那軟癱成死蛇一般的陽物哭笑不得:「又不行了……改日
吧……」

  又是五天過去了。自從那日半途而廢後,我的小弟又一蹶不振。雖然也求過
鳳來詳細敘述替房子龍手淫的過程,但是卻不起作用了。我需要更強烈的刺激,
光是聽她說,已經不解決問題了,最好是能親眼看到。然而我好幾次偷偷溜回家
,鳳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房門大開著,她坐在離床一丈遠的凳子上陪房子龍聊天


  濟世堂的胡老頭又被我罵了好幾回,原因是他說他懸壺一世,也沒聽說過我
這種毛病的,不是不能硬,而是非要受到特定的刺激。最後他實在沒辦法了,連
連擺手說道:「戴公子,你這病根在於心,而不在於身,心病還需心藥醫,已非
我老頭所能力及的了……」

  心病?說起來,我確實是受驚所致,而非身體受到什麼傷害,然而那所謂的
心藥,為何竟會是見到妻子給自己戴綠帽??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多天,卻一直
想不出答案,也許永遠也想不出。或許我天生就是做王八的料吧,可能這才是唯
一的解釋。

  這一日上午,爹的貼身隨從快馬打前站來報信,說爹已經於前日踏上歸途,
估計午時可以入城,特別交代讓我到城北關帝廟處迎接。韶州離江西並不遠,爹
這趟生意來回僅用了六天,這倒也在意料之中,但為何還非要我前去迎接?以往
可沒有這樣的先例。但既然爹這麼說了,我也只好匆匆吩咐人備馬前往。

  路上問起那隨從,他只說老爺從專程從龍虎山請回了一位道爺,為表示尊敬
,要我親自前去迎接。我不由得納悶起來,爹信道教,這我知道,他不時地往家
裡請一些牛鼻子,我也早就習以為常。但是這次請的是什麼道爺?這麼大派頭,
還要本少爺親自去迎?帶著疑團,二人二馬,一前一後來到北城外的關帝廟。

  這座關帝廟有些年頭了,柱子上的漆皮已經剝落,大門破爛不堪,牆角院裡
長著一人多高的雜草。關公的塑像也已面目全非,唯獨廟門前的兩根大立柱上不
知那輩古人留下的對聯還能讓人感覺到近千年前縱橫疆場、義薄雲天的武聖關羽
的神采。

  上聯道:兄玄德弟翼德德兄德弟下聯道:師臥龍友子龍龍師龍友橫批為:亙
古一人哎!俱往矣!亙古一人又如何?如今落得破廟殘身,無人問津。我越發覺
得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享受,否則臨死才醒悟到「死去元知萬事空」就晚了。
我現在這個半陽痿狀態,如何能享受人生至高的樂趣?不行,我必須想盡一切辦
法讓它復原。只要能活得快樂,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做的,當然傷天害理的除
外。

  呆坐了半個多時辰,終於遠遠望見一行人馬迤邐而來。為首的是我爹,風塵
僕僕,但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老爺模樣,身後是幾個保鏢隨從,跟我爹並排而行
的,是一個身穿灰布八卦圖案道袍的老頭。

  我遠遠地迎上前,剛要跟爹請安,他卻連連擺手,把馬往旁邊一撥,「茂兒
,先見過天師!這可是爹千辛萬苦從江西龍虎山請來的!」

  我心中不悅,龍虎山的老道?這麼大派頭,還要先跟你打招呼,可是又不好
違逆爹的吩咐,只好訕訕地轉向老道抱拳拱手,也不稱天師:「見過道長。」

  那老道也不答話,捋著頜下的一撮山羊鬍子,瞇著眼睛打量著我。我也不示
弱,抬起頭了仔細打量著他。但見他七旬左右年紀,尖腦殼,掃帚眉,三角眼,
酒糟鼻,一張大嘴,嘴角往下耷拉著,傲慢的神態讓人一看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老道見我竟敢毫無怯意地跟他對視,不由仰天大笑起來,轉頭對我爹說道:
「戴檀越,這就是你的娃娃?不錯,不卑不亢,很對貧道的脾氣!」

             壹拾貳章 天視地聽

  回到老宅,爹將那老道敬為上賓,請他坐主座,並吩咐家人趕緊準備上好的
碧螺春款待天師。

  老道連連擺手,「誒誒誒,我說過了,不要喊我」天師「,我可當不起,那
是我師傅才配得上的稱呼,你要再這麼叫我我可就要不高興啦!」說罷也不客氣
,一屁股坐在了主位。

  我心生不悅,總覺得這老道不講禮數,不像個出家人。可是爹對他如此敬重
,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便說什麼。

  時間不大,下人們把沏好的茶端了上來,爹陪著笑臉道:「天……仙長,請
用茶。」

  老道端起茶杯,掀開杯蓋,清香四溢,他連連點頭讚道:「好好好,莫道醉
人唯美酒,茶香入心亦醉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咂了咂,「嗯!這是上好的
泉水泡出來的吧?」

  爹連忙在椅子中欠欠身,點頭道:「仙長真是活神仙,敝宅所用的泡茶之水
,皆乃下人每日清晨趕著馬車,到四十餘里外的曹溪取回的上好泉水。」

  老道哈哈大笑:「沒有什麼神不神的,貧道平生唯有二好,酒與茶。喝多了
,自然就能品出那泡茶之水了。檀越也是講究之人啊,陸羽在《茶經》中有一段
寫記載: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礫乳泉,石池,漫流者上。說的就
是這泡茶水,最上乘的頂數山泉之水了。當然也有用雨水或雪水泡的,名曰」天
泉「,然終究沾染了些天地間的塵埃,味道較泉水次之。」

  老道說得搖頭晃腦,口沫橫飛,爹則唯唯諾諾,不停地點頭稱是。我在一旁
覺得納悶,爹極少向人低頭,怎麼今天對這個老道如此卑恭?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老道一杯茶飲盡,把茶杯放下,起身道:「檀越,貧道
先幫你看看風水,回來再接著品茶不遲。」說罷大大咧咧地轉過屏風往廳後走去


  爹也連忙起身跟了過去,那老道卻一擺手:「貧道堪輿之時不喜歡有人跟著
,請稍候片刻。」

  爹只好退了回來,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候著。我見此時說話方便,就開口問道
:「爹,這老道什麼來頭?」

  爹連連頓足:「茂兒,怎可如此不敬?你可曾聽說過江西龍虎山的正一道?


  我點點頭:「當然,正一道乃是源自後漢三國年間張陵張天師所創的五鬥米
道,又叫天師道。」

  「對啊,自從第四代天師張盛由漢中徙居龍虎山後,便世代相傳下來,歷代
君主對這一教派都禮敬有加,直到如今這第四十三代天師……」

  我一驚之下脫口而出打斷了爹的話:「什麼?!他是四十三代天師張宇初!
?」

  我之所以反應如此之大,皆因這張宇初來頭著實不小,他乃是歷代正一道中
最博學者之一,人稱道門碩儒,曾敕受「正一嗣教道合無為闡祖光範大真人」,
總領天下道教事,聽說現在還為皇上編書來著,怎麼……

  爹氣得直拍桌子:「孽畜!孽畜!張天師的名諱豈是你能直言的?我還沒說
完呢,他是上一代天師的大弟子,道法高深,頗受現任天師青睞,天師不在山時
代掌山門,輕易不離山。我知道他好酒,親自買了上百壇珍品女兒紅送去,又捐
了好些銀子,才求得這位仙長下山為我們家看看風水!」

  我不由一愣:「爹,咱家風水還不夠好麼?」

  爹搖頭嘆息道:「唉!要說財運,確實不差,但是這子嗣上……咱家已是幾
代單傳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爹是擔心我們戴家終有一天香火不繼啊……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老道轉屏風出來,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爹
忙迎上去:「仙長,如何?」

  老道捋了捋山羊胡,略一思忖道:「主屋左右與前方皆有池塘,乃應了『龍
、虎腳上池,淫亂定無疑』,此形煞則主淫亂;檀越,莫非建宅時未曾請風水先
生堪輿?」

  爹臉一紅:「敝宅乃是根據祖上留下的老屋不斷翻修擴建而成,只考慮美觀
而忽視了風水……不過仙長剛才所說的淫亂之事……」

  老道斜了我一眼,王顧左右而言他:「檀越想問子嗣之事?你夫婦年紀也不
小了,要再生恐怕也難了。延續香火之事,只能著落在令公子身上了。」

  爹連連點頭道:「仙長說的是,鄙人想問的就是犬子的子嗣如何?」

  「令公子與你夫婦同住?」

  「不,他另住一宅。」

  「那貧道要親自前去看過風水方可定論。」

  吃過午飯,又坐了良久,我這才極不情願地領著老道回新宅,爹由於生意上
的事情要忙,沒有跟過來,只吩咐我一定要好好招待道長。對於風水,我一向持
懷疑態度,所以便和他虛與委蛇。

  回到新宅,進了宴客廳,我吩咐下人備茶,自己卻大大咧咧地往正座上一坐
,手一擺:「道長請便。」

  老道也不生氣,捋著鬍子呵呵一樂,一屁股坐在側座上,眼睛在廳子里四處
掃視著。

  我客套地問道:「道長來了半天了,還未請教道號?」

  老道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轉,笑道:「哈哈……貧道一向不喜歡別人喊我道
號,他們都叫我老酒鬼,這樣顯著親切!」

  我不禁噗嗤一笑,「道長真乃性情中人,後生不敢造次,就尊稱您為酒仙前
輩吧!天色近晚,我這就吩咐下人們給酒仙前輩準備酒宴。」轉身衝門外喊道:
「來人吶!」

  一個小廝聞聲跑進來:「少爺,有什麼吩咐?」

  「備飯,這位道爺不吃素,魚肉要多,另外準備上好的茅台,我要跟道長喝
幾盅。」小廝答應一聲下去了,酒鬼老道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子,夠意思。這
樣吧,趁飯菜未備齊,我先給你這座宅子踏踏風水。」

  我笑著擺了擺手:「酒仙前輩,我也不怕你不高興,風水堪輿這些東西,我
一向視為怪力亂神,從不輕信的。」

  酒鬼老道一愣,山羊鬍子抖了抖:「你爹的宅子風水不好,主淫亂,你小子
與你母親必有滅絕人倫之事。」

  我的腦子裡嗡地一聲,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呼吸彷彿都困難起來,左右
看看無人,心神才稍稍定了定,低聲說道:「酒仙……你……你……」

  老酒鬼咧嘴笑了笑:「小子,這也不能怪你,你家老宅風水佈局不好,出淫
婦,嗯,這也是命數,你也別太自責。不是貧道自吹自擂,與堪輿風水一道,我
不敢說是天下無雙,但也是數得上號的。住宅是陰陽兩氣交匯之地,人丁興旺安
康與否之根本。貧道一生看過的陽宅何止千萬?風水吉者,人財兩旺;風水兇者
,輕則百病纏身,重則家破人亡。至於父女母子甚至爺孫亂倫者,更是屢見不鮮
。」

  聽到這裡,我早已是汗流浹背,不給你再小覷風水堪輿之術,擦了把額頭上
的冷汗:「酒仙前輩,小生還要煩請前輩幫我踏踏敝宅的風水……」

  老酒鬼點了點頭:「我此番受你爹所託,就是來幫你看風水的,請稍候片刻
,貧道去去就來。」說罷他兀自往廳後走去。我知道他的規矩,不讓人跟著,於
是便焦躁不安地在廳中踱著步子,等待他的回音。

  還是一炷香的功夫,老酒鬼回來了,我看他面色凝重,心頭一沉,連忙問道
:「酒仙,敝宅風水如何?」

  「嗯,說來話長了,貧道見貴宅有池,有坑,為數不少,根據『陽宅風水之
八方坑坎吉凶』來說……」

  我心急如焚,打斷了他的話:「酒仙,那一大套艱深繁難的風水理論我就不
聽了,也聽不懂,您就說說敝宅吉凶如何?」

  「小子,我就直說了吧,你家裡出淫婦,而且不止一個。但是要說是凶宅,
倒也不盡然,你命中註定有五子,人丁興旺,可改變你家數代單傳的窘迫局面。


  我長出了一口氣,淫婦也許指的是鳳來?但他說不止一個,還有是誰?算了
,既然我命中有五子,戴家的香火就不會斷送在我手中,淫婦不淫婦的,也就無
關緊要了。

  想到這裡,我笑著說道:「酒仙前輩,您受累了,快請坐,請上座!看來敝
宅的風水還不算太差啊,只要兒子多,淫婦什麼的我都不在乎……」

  老酒鬼瞪著三角眼上下打量著我:「淫婦你也能容?真怪人也!」

  我淺笑不語,正巧酒宴備齊,我便將手一攤:「酒仙前輩,來,今天我可要
跟你好好喝幾盅,請您嚐嚐我家珍藏多年的茅台!」

  老酒鬼聽說有好酒,兩眼放光,嘴唇吧嗒著,也顧不上再跟我理論什麼風水
,邁著方步隨著我入席了。隨後鳳來可能也聽了丫鬟的通稟,款移蓮步來到宴客
廳,先給老酒鬼福了一福,坐在我身邊陪席。

  老酒鬼一邊搬過一壇酒,用掌力拍掉壇口的封土,一邊用那對閃著精光的三
角眼在鳳來臉上身上睨視著:「小子,這就是你的夫人?」

  我輕輕一笑,望著鳳來自豪地說道:「不錯,正是賤內。」

  老酒鬼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抹了抹嘴:「好酒!好美人!小子,好艷
福!」

  鳳來的臉一片酡紅,羞怯地低垂著螓首。我心裡也高興,不停地舉杯勸酒,
殷勤地往老酒鬼碗里布菜,鳳來出於禮節,也陪著喝了幾杯。

  酒至三巡,菜過五味,鳳來籍口不勝酒力,要回房去歇息了,老酒鬼也不挽
留,兀自捧著大碗往嘴裡灌,手揮了揮,示意鳳來請便。

  又是幾碗酒下肚,老酒鬼打了個飽嗝,我奉承道:「酒仙前輩真是海量,飲
盡江河,氣吞日月啊!」

  他高興地哈哈大笑,「小子,嘴真甜呀!打我今早見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
你,也許咱倆挺投緣!小子,你想不想學武功?我收你這個徒弟!我這這輩子沒
收過徒弟,滿身的能耐要是就這麼帶進土裡,也挺可惜的!」

  我搖搖頭,「酒仙前輩,我自幼不愛與人爭強鬥勝,武功我是不想學了,也
不想涉足刀光劍影,爾虞我詐的江湖,只要能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也就心滿意足
了。」

  老酒鬼一愣:「小子,多少人哭著喊著要我收他為徒,我都沒拿正眼瞧他們
,現在我主動提出來收你為徒,你居然不願意?」

  我歉意地笑了笑:「實在對不住前輩,我這個人胸無大志……只想過平靜的
生活……」

  老酒鬼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礅,冷笑道:「小子,樹欲靜而風不止,恐怕你
想要的生活,老天不能給你。」

  我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道:「前輩此話怎講?」

  「剛才坐你旁邊的是尊夫人吧?」我肯定地點點頭。「她現在正在一個男人
的房裡做著一些不該對丈夫以外的男人做的事。」

  我一驚,腦子里馬上閃現出房子龍的臉,莫非鳳來此刻又跑到他房裡去了?

  可是這老道怎麼會知道呢?他今天可是第一天來啊,怎麼可能了解鳳來跟房
子龍的關係?

  看著我疑惑的眼神,老酒鬼打著酒嗝笑道:「呃……小子,你是想問我為何
會知道尊夫人此刻在做什麼?」

  「為何您知道賤內現在在做什麼?」我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貧道自幼修得的天視地聽,眼可通天,耳能徹地。雖然這話誇張了些,但
是百米之內的任何障礙也阻攔不了我的眼睛,方圓一里內的細微動靜也逃不過我
的耳朵。」

  「這又是……怪力亂神吧……」

  「哼,方才我在你家老宅堪輿風水之時,你和你爹議論正一道的事,還提到
了我們現任天師的名諱,對吧?」

  「呃……當時我和爹的聲音較高,你在屏風後聽見了也不足為奇……」

  老酒鬼氣得鬍子亂抖:「你是說我躲起來偷聽你父子說話?」

  我連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難以相信這世上竟
有如此神技……」

  老酒鬼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看來你還是不相信,現在你的嬌妻正在給那
個男人吹簫呢!」

  我心中一驚,嘴上卻很硬:「這不可能,前輩修要挑撥我夫妻關係!」

  老酒鬼氣壞了,從座中一躍而起,閃身到我面前,扯著我的領子,把我拖到
門外,那乾瘦的身軀也不知哪來這麼大的力量,縱身一躍帶著我上了房,幾個縱
躍就到了後院東廂房的房頂。

  他把我輕輕放下,豎起食指示意我噤聲,然後伸出鋼勾般的五指,摳住一塊
瓦片,用暗勁一掰,那瓦悄無聲息地鬆開了,他把瓦往一旁挪了挪,不敢整塊拿
開,怕下面的人發現,然後指了指那個眼兒,示意我自己看看,自己則舉著不知
什麼時候順手帶來的酒壇口對口喝起來。

  我望瞭望他,遲疑了一會兒,趴在房頂上眼睛湊近那個洞向裡張望,一望之
下,心跳頓時加快,呼吸也急促起來。

  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最後一抹晚霞也被夜色吞噬。房內點著暗暗的燭
火,雖不甚光亮,但足以將床上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由於房子龍成天躺在床上
甚覺煩悶,於是他便提出要求,把帳子撤掉了,起碼讓他覺得空間寬廣些,不顯
得那麼壓抑。沒想到這麼一來,竟為我今天的屋頂偷窺提供了便利條件。

  一切都如老酒鬼所說,鳳來正埋頭在房子龍胯下,螓首一起一伏。看見這樣
的情景,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她在幹什麼。房子龍上身的衣服整整齊齊,褲
子卻被褪到了腿彎,褻褲扔在床腳,仰著頭髮出舒適的哼哼聲,看來他雖然四肢
筋絡不通無法動彈,感覺卻沒有隨之麻痺。

  我咽了口唾沫,仔細地觀察事態的發展,老酒鬼兀自捧著壇子喝酒,根本不
理會我。

  此時就聽房子龍呻吟道:「鳳妹……真好,你的舌頭真靈活啊……對,就這
樣在龜頭上打轉,舒服死了……手也不要停,再搓快些……」

  鳳來嘴裡塞著他那根大肉棒,無法說話,喉頭卻發出「嗯嗯」的聲響,螓首
扭動的幅度加大了,看來是更加賣力了,從房子龍愈來愈難以壓抑的悶哼聲中可
以得到驗證。

  我只覺得褲襠裡那物開始發熱,並緊緊地抵住了褻褲,心跳聲大得連自己都
能聽到,呼吸也更加急促起來。

  房子龍似乎也難以忍受了,喊道:「鳳妹……不行了,快坐上來吧……」鳳
來聞言抬起頭,喘息著說:「不行,龍哥,我說過只能用手跟嘴幫你的,我現在
已經是他戴家的人了,不能做出背叛丈夫的事……以前已經錯過一回了,不能再
錯……」

  聽到這,我的心裡很矛盾,一方面是感動,鳳來對我也並非是虛情假意;另
一方面卻又隱隱地期盼著他們能做出更進一步的事情,我實在太需要這種刺激了


  只聽房子龍又說道:「鳳妹,你跟著那個太監有什麼好,守活寡麼?還不如
跟我痛痛快快地春宵一度……」鳳來怎麼把我不舉的事告訴他了……這個房子龍
也可惡,總想著騙取鳳來的身子。

  鳳來玉手握住粗黑的肉棒上下套弄著,螓首連搖,「相公他只是暫時不行…
………」房子龍打斷了她的話:「鳳妹,你不了解男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
行,陽痿乃是頑症,豈是一朝一夕能夠治癒的?」

  鳳來仍是不肯:「龍哥,你就別說了,我幫你用手……弄出來就好了,再說
……相公此刻雖在前廳陪那道長喝酒,可誰知什麼時候散席?萬一他突然回來看
到……我就沒法做人了……」

  房子龍乃是人精,如何聽不出鳳來的話裡有鬆動的餘地?趕緊趁熱打鐵道:
「哪會有這麼快散席?男人喝起酒來,至少也是一兩個時辰的事兒,我們早就完
事了!」

  鳳來玉手動作不停,卻看得出來內心開始在掙扎:「這樣……總是不太好的
……用手弄出來不也一樣麼……」

  房子龍急道:「怎麼可能一樣呢?如果一樣的話,女人還長下面那玩意兒作
甚?鳳妹,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你忍心看著我難受?」

  鳳來低頭不語了,看來就快要妥協了,我既期待她堅決拒絕,又期待她向房
子龍妥協,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在房子龍一再哀求下,鳳來忽地揚起頭,「龍哥……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我就豁出去背上淫婦的罪名,也算是回報你多年來對我的呵護、厚愛……
就再給你一次……」

  我的腦子裡彷彿喀嚓嚓地響起了巨雷,一顆心被一劈兩半,一半墜入地獄,
另一半升入天堂。

  鳳來警惕地走到門邊,打開一條縫,伸出頭四下張望,見萬籟寂靜,一個人
影也沒有,這才重新掩好門,插上插銷。回到床前,怔怔地呆立了一會兒,才開
始解著自己的衣帶。

  隨著衣衫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暴露在兩個男人的目光
中。在昏黃的燭光下,雪白的肌膚如同剛剝開皮的新鮮荔枝般光潔潤滑,彷彿輕
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身材纖織合度,雲發如瀑,肩若削成,玉乳高聳,腰如約
素,雪臀豐隆,雙腿修長,真個是比花解語,比玉生香。

  房子龍痴痴地嘆道:「真好……那夜沒仔細欣賞,現在一看,真乃粉雕玉琢
般……」

  鳳來脫下繡鞋上了床,趴在房子龍身上,跟他深吻起來,咂咂有聲。良久二
人才分開,鳳來喘息著說道:「龍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可是我下面還很乾…
………這樣插進去會很痛的,我那兒才剛好沒多久……」

  房子龍舔舔嘴唇:「鳳妹,我幫你弄濕它,你坐上來……」

  鳳來稍一猶豫,便往上挪至房子龍頭邊,玉腿一分,採取小便般的姿勢蹲在
房子龍的嘴唇上方。

  「鳳妹……你這裡還是那樣漂亮啊,粉紅粉紅的……」鳳來羞道:「別看,
快些……再要盯看我就不理你了……」話音未落卻又轉成一聲嬌呼「啊……」,
顯然房子龍已經開始舔起她的下身來。

  由於四週一片寂靜,舔吮牝戶的「雪雪」聲連房頂上的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鳳來的嬌軀微微顫抖著,雙腿已無力蹲起,身子往前一傾,雙臂撐在床上,下身
全部壓在房子龍的臉上,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此刻牝戶肯定已經嚴絲合縫地貼在
那張大嘴上了。

  「龍哥……啊……你真好……真會舔……舌頭都完全伸進裡面去了……好熱
……嗯……攪得我好麻……」

  鳳來呻吟聲越來越響,越來越短促,我在房頂上也被撩撥得慾火焚身,下身
早已堅硬如鐵,嬌妻跟姦夫的性戲讓我這個罹患奇怪的不舉症的「準太監」雄風
再振。原先全身趴在房瓦上的我悄悄地改變了姿勢,變成臀部高高聳起,老酒鬼
見狀吃吃地笑了兩聲,悄聲說道:「看你面相就是當王八的料,喜歡看自己妻子
被人幹!」

  我臉上一熱,幸好有夜色遮掩。老酒鬼說的沒錯,也許我天生就是注定要當
王八的。重新往小洞裡看時,鳳來已從房子龍臉上蹲起,向下移到他的胯下,玉
手一隻撐在他小腹上,另一隻探到胯下扶住那根粗黑堅挺的肉棒對準自己的牝戶
,嘴裡喃喃道:「相公……又要再一次對不住你了,我實在忍不住了……」說話
的同時,臀部用力往下坐。

  也許是房子龍太粗,又或是鳳來的肉洞太緊窄,鳳來喉頭髮出「嗯嗯」的悶
哼聲,連坐了數下沒坐進去,最後她狠下心用盡全身力氣臀部往下一壓,「滋」
的一聲,伴隨著房子龍暢快的低吼聲和鳳來略帶痛苦的嬌吟,姦夫粗黑的肉棒終
於盡根沒入嬌妻緊窄嫩滑的肉洞中。房上的我也忍不住隔著兩層褲子握住腫脹的
陰莖揉搓起來,不再理會老酒鬼那在黑暗中嘲笑的眼光。

  鳳來稍稍喘了口氣,雪白的豐臀便開始一起一落地套弄起來,「滋滋」的水
聲也隨之響起,房子龍閉著眼睛感受著溫暖緊窄的濕滑嫩穴,嘴裡不斷地說著一
些拿不到檯面上的下流話刺激鳳來:「鳳妹……你的逼真緊……是不是那個太監
沒有玩過啊?怎麼還這麼緊……好像會咬人一樣……」

  鳳來嬌喘道:「都怪你……把人家下面弄腫了……一個多月才好……人家的
相公心疼人家……一直都沒碰過……現在卻便宜了你……」

  「哈……這麼好的穴怎麼能閒置著呢,他不用,我自然要替他來用了……」

  「好壞……你好壞……奪走了人家的初夜……還要弄傷人家下面,那幾天我
真是恨死你了……可是後來看見你變成這個樣子……我的心又軟了……要不是看
你可憐,又念在我自幼跟著你長起來的感情,我才不會……」

  「才不會怎樣?」

  「才不會幫你……搓出來呢……就讓你憋著,憋死算了……哼……啊……好
漲……」

  「鳳妹……還是你對我最好,說,你還是不是像以前一樣愛我?」

  「嗯……不過人家也愛相公……他人很好,對我也很體貼……我現在這樣做
……覺得好對不起他……要是讓他知道了……」

  哎!鳳來……你相公現在就在你頭頂上註視著,你跟姦夫發生的一切都被我
深深地印在腦海裡了!

  「鳳妹,他不會知道的,鳴蟬不是去請她師父了嗎?等她師傅來了把我的病
醫好了,我就帶著你遠走高飛!現在先別想那麼多,好好快活快活是要緊,啊…
………真緊……真暖……真滑……」

  「人家才不要跟你走……人家相公還在這裡……你也不要走,在附近住下來
……人家想你的時候……」

  「想我還是想我的肉棒啊?」

  「你壞你壞你壞……」鳳來小手在房子龍的胸膛上輕輕地捶打著,「人家的
身子都讓你……操了……你還調笑人家……」

  我身子一震,平時看起來落落大方儀態端莊純潔無暇的鳳來居然會從嘴裡吐
出如此下流的字眼!看來女人不管身份多麼高貴,平時多麼矜持,只要上了床,
被男人插得爽了,都是一樣滿嘴的淫聲浪語!

  房子龍也笑道:「鳳妹,你也會說『操』字?有趣有趣,看不出來你……」

  鳳來停止了動作,喘息道:「許你們這些臭男人說……就不許我們女人說?
我偏說,就是操了,操了操了,上次是你操我,這次輪到我操你了……我相公都
還沒真正操過我……」說罷臀部像磨盤一樣在房子龍下身研磨起來。

  嘆!老酒鬼口中所說的「出淫婦」果真不假!平時矜持含蓄的鳳來跟姦夫情
熱之時說出的話簡直讓我這個七尺男兒都感到臉紅心跳!

  房子龍被鳳來一陣抵死研磨弄得受不了了,連連告饒:「鳳妹!不好……太
久沒做了,太激動……你再不停下我就要射了……」

  鳳來卻不肯停下:「好哥哥……你再忍會兒……你的龜頭抵到人家的花心了
……好麻好癢……好舒服……你再讓我磨一磨……」

  房子龍臉漲得通紅,牙齒咬住舌尖,連太陽穴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但終究還
是忍不住了,身體一陣陣抽搐:「鳳妹……不行了……啊!」

  鳳來聞言停止了動作,下身緊緊地抵住房子龍的肉棒,「好哥哥……你射到
人家花心好燙……啊……好多……人家可能要為你懷上寶寶了……到時讓我相公
替你養起來好不好……好哥哥……你怎麼射那麼多下……人家的子宮都快裝不下
了……」

  房子龍終於停止了抽搐,貌似已經元陽洩盡。鳳來也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嘴
對嘴跟他親吻起來,嫩穴戀戀不捨地緊裹著那尚未完全癱軟的肉棒,兩人靜靜地
享受著高潮的餘韻。

             壹拾三章 酒鬼傳法

  我是在褲子頂起半天高的狀態下被老酒鬼拎小雞一般拎回宴客廳的。精神恍
惚地坐在椅子上,面對著滿桌的美味佳餚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剛才在房頂窺視到
的景像如走馬燈般在腦子裡亂轉。老酒鬼也不跟我搭話,自顧自地大口吃肉,大
碗喝酒。

  鳳來會跟房子龍做出那種事情,是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也是我這段時間來
數次殺回馬槍想要親眼驗證的。不過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來看,好像自房子龍四肢
癱瘓以來,鳳來只有今晚才跟他真正交合過。我的心裡竟然感到一絲欣慰,鳳來
起碼還是為我守了守貞……可是轉念又一想,未免也太諷刺了,妻子跟別人通姦
,自己居然因為通姦次數僅有一次而感到欣慰,我是腦子有病了吧?

  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是胸口還是如同被繩子勒緊般疼痛,心臟也好像被人
剖開胸膛掏了出來扔進熱油翻滾的鍋裡。然而下身高高挺起的肉棒卻又徹底將我
埋藏在意識深處的、連我自己都從未察覺到的窺淫癖暴露無遺。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恥而且窩囊。可恥的是,居然會喜歡看到自己的妻子跟
他人通姦有染;窩囊的是,這個姦夫還是在我大婚之夜當著我的面奪走妻子貞操
的人,最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還把四肢癱瘓而那話兒依舊健全的他接回家中,
為妻子的紅杏出牆提供便利條件!

  話說回來,眼前這嗜酒如命的老道,雖然貌不驚人,卻有神技在身。武功的
高低且不論,但就那天視地聽之術,就可獨步天下。我雖無意涉足江湖,但是對
他這兩門神技卻頗感興趣,不知修習起來需要花費多少年,最好能夠速成,如果
能夠擁有這兩門神技,往後窺淫就方便多了……

  呸!發現了妻子的奸情,不考慮如何捉姦,卻往那窺淫的歪道上想,看來老
酒鬼真個沒說錯,我天生就是做王八的料!

  「匡」的一聲脆響,如同一把磨得飛快的鋼刀,瞬間斬斷了我擰成一團亂麻
般的千頭萬緒,我打了個激靈,定睛看時,原來是老酒鬼醉趴在桌上,一隻空酒
缸被他撥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以手推了推他:「酒仙前輩?」回應我的是沉重的鼾聲,搖了搖頭,只好
任他睡了。

  起身來到門邊,拉開門,一股夏夜的熏風挾帶著院中晚香玉的芬芳撲面襲來
,中人欲醉。遠處大街上隱約傳來二棒銅鑼響聲,已是二更天了,一般的下人們
早已入睡,守在門外伺候酒席的小廝也早就坐在門邊的地上倚牆打盹。

  我的家規較寬鬆,一般只要不犯什麼大錯誤,我都睜隻眼閉隻眼,下人們從
未因為打打瞌睡而受罰的。這小廝是早就見了周公的,剛才老酒鬼拉著我出門上
房他都渾然不覺。當然一方面也得利於老酒鬼輕功卓絕。

  我緩步走到他面前,用腳踢了踢:「餵,」不料這一腳下去竟如觸動機關消
息一般,他倏地從地上彈起,把我嚇了一大跳。

  「少爺,有什麼吩咐?」他誠惶誠恐地問道。

  「咳……道長已經入睡,你今夜在就這裡小心伺候著,我先回屋歇息了,道
長如果醒來,可以請他到客房就寢。」說罷我頭也不回地向後院走去。

  夜已深,明月高懸,銀河倒瀉,踏著走廊上十步一盞的氣死風燈灑下的滿地
橘紅回到後院,見東廂房的燭火已熄滅,而我住的西廂房窗戶紙上透出模糊的光
亮,顯然鳳來已從房子龍那裡離開,回到我們的臥室。

  鳳來不知睡了沒有?我輕輕地推開虛掩的房門,一腳踏了進去,然後隨手把
門帶上,盡量放輕腳步向里間走去。

  匍一撩起隔開外間與里間的那層幔帳,我卻愣在了當場。鳳來還沒睡,此刻
正背對著我半蹲半站著,裙子的下擺捲起至腰間,下半身一絲不掛,雪白豐隆的
美臀正對著我,腿間那條迷人的粉紅肉縫和烏黑的恥毛清晰可見。地上擺著一個
銅盆,盆沿上搭著一方絹帕,很明顯,鳳來正準備清洗下身,打算毀滅她跟房子
龍偷情的證據。

  由於我臥室的房門做工太好了,推門時全然沒有半點聲響,加上我刻意放輕
腳步,所以鳳來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兀自蹲下身子,渾圓的豐臀從中裂開為兩
瓣,手持絹帕放入盆中來回擺動,準備清洗私處。

  「咳……」我故意咳嗽了一聲,鳳來一驚,幾乎是從地上彈起,放下裙子的
同時扭過頭來,見是我才鬆了口氣,「相公,怎麼悄沒聲的就進來了,嚇得我心
都快蹦出來了……宴散了?」

  「哦,道爺已經喝醉,睡沉了,我就回來了。」看見她散亂的鬢腳,紅潮未
退的粉臉,還微微滲著細密香汗的額頭,嫵媚動人之極。我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一直處於半硬狀態的陽物也不安分地在褲襠裡蠢蠢欲動。

  「噢……我剛解完小手,想洗洗……」

  我欺身上前,攬住她的楊柳細腰,一隻手伸到她腿間撫摸著,嘴唇貼近她耳
邊說道:「還沒洗吧?要不要我幫你?」

  鳳來咯咯地笑著,脖子一縮:「你的氣吹得我耳朵好癢……不用了,我自己
來就好,臟著呢……」一邊說一邊扭動著嬌軀,下身極力想擺脫我的魔手。

  我怎可能輕易放開她?回想起方才她與房子龍春色無邊的那一幕肉戰,我的
陽物不自覺地硬挺起來,結結實實地頂在她柔軟的臀肉上,她的嬌軀明顯地酥軟
下來,癱在我懷裡喘息著說:「相公……你又可以硬起來了……太好了……不過
你得容我先洗洗……」

  鳳來果然具備淫婦的潛質,身體敏感得很,光是被陽具頂著,她就已經情動
了。我咬著她的耳垂,嘴裡含糊地說道:「等不及了……甭洗了……我又不嫌你
臟……」邊說邊把她推至床邊,將她上半身按壓在床上,撩起她的裙子露出雪白
的玉臀,然後手忙腳亂地解開自己的褲帶,褪下褻褲,怒聳的陽物迫不及待地一
躍而出,示威般在空中彈了數下。

  我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俯下身仔細觀察鳳來那剛剛承歡一度的美妙牝戶。

  由於雙腿是岔開著的,因餘韻未消而微微充血腫脹的兩瓣柔嫩花唇向兩旁翻
開,露出裡面顫動的粉紅色蜜肉,房子龍剛才射進去的乳白粘稠的精液還沾在洞
壁上。

  鳳來掙扎著,生怕被我看出什麼破綻,「相公……別看……臟,待我洗洗…
………」

  我卻不容她分辨,一手緊緊按住她的豐臀,一手扶正龜頭對準門戶大開的肉
洞,下身一挺,隨著「噗滋」一聲水響,肉棒借助腔道內美妻淫汁和姦夫精液的
潤滑盡根沒入,我又不甘心地用力向前頂了頂,直到龜頭頂在一團嬌嫩柔滑的軟
肉上才肯罷休。

  看不見鳳來的面部表情,但能聽出她是緊咬著紅唇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只從喉部發出一聲悠長的悶哼:「嗯——」陰道火熱的觸感,以及那層層纏繞的
緊縛感,讓我無法冷靜地仔細品味溫柔鄉的美好,本能地開始前後抽送起來。

  「鳳來……我終於進入你的身體了……真好……又緊又暖……」當然好,鳳
來青春逼人,小穴開苞不久,豈是娘那生育過、又時常使用的肉洞可比?每一下
抽插都彷彿很艱難,洞壁的嫩肉緊緊地收縮著,像是在極力抵抗著入侵者無情的
撻伐,由此而產生的摩擦感讓經驗不多的我幾乎就此敗下陣來。

  我趕緊放慢了抽送的速度,以減輕激烈摩擦的刺激感,上半身趴在她光潔如
玉的後背上,雙手探到前面捧住那對充滿彈性的圓潤酥乳輕輕揉搓著,鳳來也回
過頭跟我口唇相接,互相交換著彼此的唾液。隨著肉棒的抽插,小穴內溫熱潮濕
的感覺蔓延到了我懸掛在空中來回晃動陰囊上,我知道那是鳳來春情勃發時源源
不斷地流出的淫汁,也許還摻雜有姦夫的精液。

  快感愈來愈強烈,輕抽慢送已經不能滿足雙方的慾求,這一點從鳳來主動向
後迎湊的美臀上便可得知。我不得不加快速度了,直起上半身,雙手暫時放棄了
她的雙乳,轉而把住她的胯部,將全身氣力集中在腰部開始打樁般攻擊她柔嫩的
陰道。

  鳳來把頭埋在床上,始終克制著自己的呻吟聲,但從那雙緊緊抓住床單的手
以及高高翹起向後迎合的豐臀可以看出她的興奮。奶奶的,在我面前裝得很矜持
純情,跟姦夫乾時卻什麼淫蕩下流的話都說得出口,想到這我心裡酸溜溜的,更
加使出吃奶的勁抽插起來,小腹與豐臀激烈碰撞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雪白的臀肉
開始泛紅,如波浪般微微顫動著。

  隨著速度的加快,一陣陣酥麻的感覺漸漸由肉棒上蔓延至兩腿,小腹,后腰
,不好,精關即將失守,我連忙閉住呼吸,牙齒狠狠一咬舌尖,鑽心的疼痛讓我
注意力分散了不少,射精的慾望也減輕了許多。如此淫蕩的肉體,我還沒玩夠呢
,至少也要讓她在我胯下婉轉嬌啼。

  「啊……相公……相公……」果然在我一波強似一波的攻擊下,鳳來終於無
法再強裝那份矜持,檀口中發出如泣如訴般的呻吟聲,腔道內的媚肉陣陣痙攣,
嬌軀也開始微微戰栗起來,貌似快要到達高潮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鳳
來……舒服嗎……」

  鳳來嬌喘著哼道:「嗯……嗯……相公好厲害……鳳兒好舒服……你再用力
些鳳兒會更舒服……」

  「跟我幹舒服些……還是跟他幹舒服些……嗯?」

  鳳來頭抵在床單上左右搖擺:「羞死了羞死了……人家才不要說……」

  我故意停下了動作,加強了語氣問道:「快說!不說就不給你了!」

  鳳來豐臀扭擺著,想要索取更多的快感,然而主動權在我手上,她的努力只
是徒勞,無奈之下,她只好求我:「相公……你快動嘛……快動……」

  我非但不動,反而將肉棒從濕滑不堪的陰道中緩緩地、一點點抽出:「不說
就不給了。」

  鳳來急忙向後伸出一隻手攬住我的屁股:「相公……別……別拔出來……這
樣鳳兒會感覺好空虛的……」

  「那你就快說,我跟他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他……他的比較粗……塞進去時漲得滿滿的……相公的比較長……總是能
頂到鳳兒的花心又癢又麻……啊!」

  不待她說完,我將已抽出至穴口的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捅到底,龜頭
重重地撞在花心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用力抽插起來。鳳來也徹地拋棄了想要在
我面前保留的那份矜持,極盡淫媚地呻吟起來,把什麼「親哥哥」、「寶貝相公
」、「心肝哥哥」之類的肉麻稱呼都喊了出來,也不知是跟誰學的,莫非是幫房
子龍手淫時房子龍教她的?

  又是上百下的抽送,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鳳來先我一步到達巔峰,陰
道內柔嫩而有力的媚肉像要榨乾我那儲存已久的精液般,一圈圈地環繞在肉棒上
擠壓著,同時花心張合了數下,濃熱黏稠的陰精一洩如注,龜頭如同泡入溫泉般
暖和舒適,緊接著大開的子宮口嬰兒吮乳般含住龜頭用力吸啜,霎時間一陣撓心
的酥癢感由龜頭產生,通過棒身傳遍全身。

  我再也無法守住那早已處於崩潰邊緣的精關,腰眼一麻,便在鳳來銷魂蝕骨
的浪叫聲中將龜頭緊緊頂在她那張調皮的「小嘴」上,積蓄多日的陽精如破堤而
出的洪水般注入她那嬌嫩的子宮內,直至灌滿溢出……

  射完精後,我如同被人抽掉了脊梁骨,癱軟在鳳來光滑如玉的背上,雙手摟
抱著她的纖腰,肉棒泡在一片狼籍的陰道中享受著洞壁嫩肉不時抽搐的甜美餘韻
,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喘息著說道:「鳳兒……幫我生個大胖小子……」鳳來
明眸緊閉,呼吸急促,朱唇附近的床單濕了一小片,顯然是香涎淌出所至。聽見
我的話,意識模糊的她竟囈語道:「嗯……可是龍哥已經先射在裡面了……不知
會懷上誰的種哦……」

  天一亮我就醒了,心中有事,未能久睡。鳳來昨夜梅開二度,分別承受了房
子龍跟我的雨露滋潤,疲累已極,仍睡得死沉死沉的。我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穿
好了衣服鞋襪。本來洗臉漱口的水是由貼身伺候的通房丫頭準備的,但是我的通
房丫頭太強悍了,她不做這些事,而且我也不敢叫她做這些事,原想著讓戴福再
派個粗使丫頭來,鳳來又說不用,所以我只好親自去打水洗臉漱口,這些事我在
婚前是從來不做。

  洗漱已畢,我扯了扯衣擺袖角,確認穿戴齊整後邁步出了房門。來到宴客廳
,老酒鬼還趴在桌讓沉睡,我不便叫醒他,便吩咐下人輕輕將殘席撤下,然後擺
上早點,碗筷準備兩份。我昨夜體力消耗不小,早已飢腸轆轆了,便端坐一旁,
品著香茗,就著水晶蝦餃,祭起五臟廟來。

  剛吃了兩口,老酒鬼就醒了,鼻子抽了抽:「好香啊,什麼東西?」我笑了
笑,將盛放蝦餃的碟子往他面前一推:「老前輩,您醒了?剛好趕上用早飯,來
,嚐嚐這蝦餃味道如何,如果覺得合口,我讓他們再上幾碟。」

  老酒鬼瞪著一雙不大的三角眼,拿起面前的筷子夾起一隻蝦餃,翻來覆去地
觀察著:「蝦餃?說來慚愧,貧道活了這麼大歲數,還真沒吃過這玩意兒,看起
來挺可人的,」說罷將整隻蝦餃扔進嘴裡,嚼了幾下,便挑起大姆指讚道:「嗯
!爽滑鮮嫩,皮薄餡多,味美香濃,這玩意兒怎麼做的?」

  我見他高興,心下也覺輕快,接過話茬道:「呵呵,這乃是嶺南名吃,用小
麥麵粉做皮,蝦仁、肥膘肉、冬筍剁碎做餡,上鍋蒸熟即可。上乘的水晶蝦餃皮
薄如紙,晶瑩剔透,飽滿圓潤,隱約可見內餡。入口爽滑鮮甜,輔以香茗則更見
滋味。」老酒鬼一邊點頭,一邊吃得滿嘴流油,我抿嘴一笑,起身行至門外,正
好看見二猴,便叫道:「二猴,讓廚房再準備幾碟蝦餃送來,告訴他們,道爺用
得香,少爺我有賞!」

  回到桌邊坐下,一邊細細地品著茶,一邊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見他狼吞虎咽
地將一碟蝦餃一掃而空,便殷勤地把手一攤,示意他喝茶:「老前輩,請先品茶
,我已經讓廚房多準備幾碟蝦餃供您品嚐,請稍候片刻。」老酒鬼用手背揩了揩
嘴,自失地一笑:「嗨,談不上什麼品嚐,我吃東西向來是囫圇吞棗,圖個飽而
已!」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嗯,上佳的龍井,你小子也挺會享受的。說罷,你
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我一驚,手一抖,杯中的茶水都灑到了桌上。「老前輩,你怎知……」

  老酒鬼哼哼一笑:「貧道活了七十餘年了,有什麼能逃過我這雙眼睛?你眉
頭輕鎖,欲言又止,一看就是藏有心事。說吧,跟我用不著客氣,雖然我們昨天
才認識,但我挺賞識你小子的,有什麼事求我儘管說,但凡能幫得上忙的,我絕
不推辭。」

  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輕輕一笑,旋即神情又凝重起來:「老前輩如此說,
晚生深感榮幸,只是我所求之事……恐怕老前輩雖能辦到,卻不肯辦……」

  老酒鬼一愣,捻了捻唇上的鬍鬚,略一遲疑,便道:「小子,我讓你說,你
儘管說就是。」

  「好吧,」我清了清嗓子,「我想請前輩教我練習天視地聽之法。」

  老酒鬼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起來,聲振屋瓦,連杯中茶水都泛起了波紋
,我心中一驚,莫非提出這一要求觸犯了他的忌諱?

  我如坐針氈,額頭脊背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生怕這個怪老頭髮起脾氣來把
我打得六親不認——六親都認不出我來。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老酒鬼朗聲說道:「我當是要我去皇宮到什麼寶貝呢,
原來是這個啊,簡單,反正也不是什麼不傳之秘,我教你便是!」

  我大喜過望,急忙離座便想倒頭叩拜,老酒鬼伸出一隻手虛抬了一下,我就
感覺有股無形的力量托住了我的身子,怎麼也拜不下去。「小子,先別那麼高興
,想要學天視地聽之術,須得在鬼門關前走一遭!」

  我打了個愣怔,不解地望著老酒鬼。他一收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表情嚴肅
,牙關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我要先弄瞎你的雙眼,再震聾你雙耳,然後敷
上一些草藥,等待七天七夜方能成功。」

  我大吃一驚,「老前輩,萬一失手怎麼辦?那我豈不是永遠活在黑暗無聲的
天地中?」

  老酒鬼捻髯一笑,「小子,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要是沒有九成以上的
把握,就不會答應傳法與你。」

  我心中稍定,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問道:「老前輩,您所說的草藥是什麼草藥
如此神奇?」

  「無非是決明子、麥冬、石斛、枸杞子之類的普通草藥,關鍵是藥引子。」

  「什麼藥引?」

  「敷眼需要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公牛臨死前流下的眼淚以及夜梟眼五對;敷耳
則需貓耳、蝠耳各十對,眼、耳均是搗泥後混入草藥內外敷,牛淚用於滴眼。」

  牛臨死前的眼淚?據說牛極具靈性,知道要被宰殺時,會四蹄跪地,低頭求
饒,同時眼中滲出淚珠,老人們傳說這淚珠抹於眼中可以「開天眼」,能夠看見
一些臟東西。曾有人不相信,親自嘗試過,結果第二天就瘋了,滿大街亂跑,嘴
裡不停地喊道「鬼呀鬼呀!」

  這種東西要是滴在我眼裡,萬一我也看見那玩意,也因此瘋掉的話……

  這時二猴捧著一個托盤,裡面擺放著幾碟蝦餃邁步進來,微微一哈腰,見我
點頭,便將蝦餃擺放在桌上。

  老酒鬼毫不客氣,抄起筷子便夾餃子吃,邊吃邊問:「怎麼樣?你仔細考慮
考慮!」

  我暗忖道:看老酒鬼的樣子,應是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我若狠下心讓他幫我
習得天視地聽之術……往後窺淫就方便多了!為了滿足我的邪欲,我腦子一熱,
拍案而起:「前輩,請你為我開眼通耳!」

  老酒鬼一抹嘴,微笑著點點頭:「小子果然有魄力,我必然也不會讓你失望
。不過我是自幼由我師父幫我開眼的,歷經三次方成,而你現在這個年紀才開眼
,晚了些,不過也無妨,雖不能到達我這個境界,但集中精神時目力仍可穿透十
丈之內的寸厚之木、夜間視物如晝,耳力可聽百步之內任何聲響。」

  「這已足夠,至於所需藥引及草藥,」我扭頭望著一臉茫然的二猴:「可以
讓他去採辦。二猴,你一切都要聽從道長吩咐。」

  老酒鬼放下筷子,打了個飽嗝:「好!既如此,你也放心,我包你安然無恙
。」

  說罷我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一陣鑽心的劇痛從我眼球傳來,我慘叫一聲,
雙手摀住了眼睛,感覺有些熱乎乎的東西淌了出來,腥氣撲鼻,是血!!

  還未等我緩過神來,一雙手掌拍在了我的雙耳處,但聞一聲巨響,耳內也撕
裂般地劇痛起來,我腦子裡轟地一響,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壹拾肆章 戴福偷香

  一片混沌。讓人窒息的死一般的黑暗與沈寂將我包裹在其中,伸手不見指,
側耳不聞聲。這是地獄嗎?我大聲吶喊著,卻聽不見任何聲音,同時感覺身子仿
佛在萬丈懸崖上一腳蹬空般飛速地往下墜,無以倫比的恐懼感將我整個籠罩起來
,我本能地伸出手向上亂扒亂抓,企望能抓住什麼救命稻草。

  忽然一隻乾瘦但有力的手緊緊地抓住我,將我拉了起來。一股鑽心的劇痛從
眼部傳來,讓我徹底從噩夢中清醒,雙眼纏著紗布,耳朵也被包上了,我彷彿被
封印起來,與世隔絕。

  那隻乾瘦的手將我的手打開,伸出另一隻手的手指在我手心一筆一劃地寫道
:「小子,你終於醒了?今天已是第三天。」

  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我開口問道:「您是酒仙老
前輩嗎?」雖然我自己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我相信別人能聽到。

  他用手指在我手心寫了個「對」字,頓了頓又寫道:「放心,你的僕人二猴
很能幹,所需之物基本已備齊,只差牛淚和蝠耳,他正加緊尋找。」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我現在在哪裡?」

  「就在二猴房裡。」

  我一驚:怎麼把我弄到這裡來?那必是瞞著鳳來了,怎麼跟她解釋?

  像是看穿了我的顧慮,老酒鬼又在我手心寫道:「二猴編了個謊,說你與我
一番長談後,感服於道法高深,非要跟著我上龍虎山去燒香還願,走的急,沒來
得及跟她們打招呼。」

  哎……這個慌扯得雖然並不高明,但只要能糊弄住鳳來和爹娘就行。眼部仍
隱隱的作痛,我不由擔心道:「老前輩,這麼重的傷,七天之內能好得了嗎?」

  枯瘦的手指蒼勁有力地寫道:「你就給我把心放回原來的地方,此過程我已
歷經三次,每次七日,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見我點頭不語,他又寫道:「仔細想想,小子你這麼做值得嗎?僅僅是為了
偷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後悔嗎。」

  我欣然一笑,心說這個問題,在關帝廟前迎接你的時候就想清楚了,人活一
世,就是要怎麼快活怎麼過,我家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身邊又美女環繞,唯一
不足的就是前段時間弄了個被胡老郎中稱之為「心病」的陽痿,竟需要通過窺淫
來勃起。我又不會高來高去、陸地飛騰,上次在窗外偷窺鳳來和房子龍幽會還被
大壯嚇得幾乎尿了褲子。

  自那日見識了老酒鬼的「天視地聽」之術,我吃驚的同時也暗暗艷羨不已,
心想要是能學會這兩門神技,往後窺淫就方便得多了。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
,要學神技竟要先付出盲目聾耳的代價。雖也曾有所動搖,但在老酒鬼一再保證
下,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狠下心讓他為我開眼。

  「老前輩,我不後悔,或者應該說,我不學才會後悔。有了這兩門技藝,我
才能找到屬於我的最大樂趣,知道我為何沒讓您幫我家改風水嗎?我就是要保留
現有的狀態。淫婦於我無礙,只要命中有五子,我就知足了。」

  「你以為改了風水,你妻子跟娘親就能變成貞潔烈婦了?非也,風水堪輿之
術固然可以改變運勢,卻無法改變人的本性,風水惡會出逆子淫婦,風水吉能出
孝子賢孫,這都是他們出世時定下了的,再如何改風水也無法改變其天性。換句
話說,是你家的風水為你爹和你帶來了兩個天生骨子裡就是淫婦的女人,而不是
因風水影響才使她們過門後變淫婦的,你只能將其休掉,卻無法扭轉其本性。」

  「風水堪輿之術,奧妙無窮,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就算是不世出的風水大
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朝洪武太祖麾下的劉基是何等樣人?仰知天文、俯察
地理,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然其親自為太祖選的陵寢又如何?說
句大逆不道的話,不是照樣出了個打著『靖難』旗號篡奪侄子皇位的逆子麼?」

  「太祖的陵寢不可謂不好,卻為何出此暴戾好殺、爭強鬥勇之子?蓋因此子
系太祖未稱帝前所得,乃祖上風水所致。後太祖雖葬於風水絕佳之皇陵,然已無
法扭轉當今永樂天子之天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被你們這些人吹捧得出神入化的風水堪輿術也非萬能
,好在我根本也沒打算要改什麼風水。

  老酒鬼稍停了片刻,又接著寫道:「其實你也是傻子,哪有人僅僅為了偷窺
而願意讓人弄瞎自己的?我要是沒有九成九的把握也不敢這樣幫你。可話又說回
來,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輕易就答應替你開眼嗎?」

  我搖了搖頭。

  「小子,我還是挺喜歡你的,雖貴為一方首富之獨子,身上卻全然沒有一絲
紈褲子弟的作派。而且我觀你眉如新月,準頭有肉,雙唇偏厚。相書有云,眉如
新月者,開朗大方,心胸寬廣;準頭端正有肉,一生富足,心地善良;上唇厚者
,信譽之人,然下唇厚者,慾念極強。縱觀你的面相,雖存有極強慾念但絕對是
一個大好人,將來必有所作為,我還是想收你為徒,否則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幫你
開眼,這算是入門禮。當然,我也不會強求,你要是不願意學,我教也是白教。


  我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老牛鼻子匍一見我便說欣賞我,僅跟我相處一天
便要收我為徒,還說給我開眼是什麼「入門禮」……不過我倒不討厭性格如此直
爽之人,於是笑著說道:「老前輩,你跟我相識日短,並不了解我的為人,怎能
以面相斷言我像你所說的那樣呢?再者說,貴派弟子門人眾多,其中不乏出類拔
萃之流,老前輩何不從中挑選合適之人作弟子呢?」

  老酒鬼沉吟片刻,緩緩在我掌心寫字,卻未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小子,據
你看來,我有多大歲數了?」

  我脫口而出:「老前輩高壽,已逾古稀。」

  「不,我年僅五十有三。」

  我嘟囔道:「……老前輩你也太老相了吧……」

  「非也,此乃我所用的邪功所致。」

  我愕然道:「邪功?正一派天師道何來邪功?」

  老酒鬼似乎有些激動,握住我的那隻手微微顫抖,另一隻手的指尖在我掌心
用力地按著,彷彿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良久才又在我掌心寫道:「一段不堪
回首的往事,說來話長,現在的你需要多休息,往後有機會我再詳細告與你知。


  我有點掃興:「老前輩……往後都不知道還有沒機會見面呢,您這不是吊我
胃口麼……」

  「有緣再見之時,我再詳細告訴你我的身世和往事。無緣再見的話,你也不
必要知道這些。總之在收徒弟這件事情上,我是慎之又慎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便再強問下去。此時忽然從我的肚子裡發出一陣「
咕嚕嚕」的響聲,一陣令人發慌的飢餓感襲上心頭,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會不會已
經三天沒吃飯了。

  老酒鬼又在我手心裡寫道:「餓了吧,三天來你昏迷不醒,二猴只能給你灌
些粥水,現在既然已醒來,待會兒他回來讓他準備點飯菜與你吃下。」

  我點了點頭,兩人不再說話,都沉默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不要……戴福……別這樣……我是你的少奶奶!」

  「嘿嘿……許你跟那個癱子亂來,就不許我嚐嚐鮮?」

  「我沒有……你休要胡說……」

  「別裝了,現在你的小逼裡還裝著他的精水呢,我都看見了!」

  「……」

  「乖乖,小寶貝兒,讓老奴我暢快暢快,這事我就讓它爛在肚子裡,誰也不
告訴……」

  「你!你……你想怎樣?相公出門好幾天了,說不准馬上就回來了,你休要
放肆!我只要在他面前說一句話就能讓你掃地出門!」

  「嘿嘿,就算他要回來,也不會在這三更天的時候回來……你我風流快活一
宿,明日早起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多好!」

  「你……住口!你一個黃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也想老牛啃嫩草麼!」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像是兩人在互相拉扯著。

  「快放手!我要喊人了!」

  「喊吧,喊吧,這後院裡還有誰?除了那個癱子,和睡起覺來雷都劈不醒的
大壯,就剩下你我二人了,良機難得,還不趁此機會快活快活,更待何時?」

  我迷迷糊糊似醒非醒,這不是鳳來和戴福的聲音麼……定是在夢中吧……我
的耳朵明明聽不見的……

  「你……你就不怕相公回來知道這事兒後把你送到官府治你的罪!」

  「你敢跟他說,我就敢把你偷漢子的事抖摟出來,到時我萬一上了公堂,當
著知縣大老爺和一眾聽堂的百姓把你這醜事一說,恐怕就不止是你一個人丟臉的
事了!咱們這兒處置姦夫淫婦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吧?嘿嘿……到時把你跟那個癱
子捆住手腳往竹籠裡一塞,朝北江里一沉……」

  「你!卑鄙!」

  「喝!你背著丈夫偷漢子就不卑鄙?我也不明白,那個癱子是少爺的什麼朋
友?我打小看著少爺長大也沒見過他又這麼一個朋友,還接到家裡來養著,看樣
子交情淺不了,費解呀費解……」

  「你管不著!你快給我滾出去!」

  「小美人……你就成全老奴一次吧,打你進戴府那天起,我就被你迷住了,
心說這不是天女下凡嗎?要是能跟你春宵一度,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了!」

  拉扯聲,拍打聲,喘氣聲、凌亂的腳步聲,亂成一片。最後伴隨著「嗤啦」
一聲,彷彿衣衫被撕裂,緊接著鳳來發出了一聲尖叫,戴福則淫笑道:「嘖嘖…
………真白……」

  「你……別這樣……求求你……」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掙扎了,讓老奴我快快活活地玩一次,明天天
一亮,什麼事都好像沒發生過,多好?」

  「不……不……」

  又是幾聲布料被撕破的聲音,鳳來開始啜泣起來,戴福則洗著口水嘆道:「
少奶奶的身材真好,凹凸有緻,該肥的肥,該瘦的瘦,嘖嘖……」

  我現在究竟是在夢裡還是醒著?如果是在夢中,那些聲音聽起來又如此清晰
和真實,如果醒著,我的手腳為何無法動彈,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

  這時扭打撕扯的聲音停止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吮咂聲、鳳來的啜泣聲


  她已經放棄反抗了?我掙扎著想坐起身來,然而手腳卻使不上力氣,此時就
聽戴福淫笑道:「乖乖……這樣多好,咱倆都省事……」

  鳳來啜泣道:「你……說話算數?真的就這一次?」

  「嘿嘿,當然算數,就這一次,往後你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我也不會
跟任何人提及你偷漢子的事……」

  粗重的喘息聲和啜泣聲、床板的吱呀聲交織在一起,我腦海中浮現出一片淫
靡詭異的景像:一具雞皮鶴髮幹黑枯瘦的軀體正趴在我妻子玉膚冰肌乳豐臀肥的
嬌軀上又啃又摸,上下其手。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體內的窺淫之血又開始
沸騰起來,下身的陽物也在蠢蠢欲動。

  「你……快些……別挑逗我了……快點幹完你就滾吧……」

  「嘿嘿,美人兒,我的少奶奶,你急了?好,這就來……」

  「噗滋」一聲,兩聲悶哼同時響起,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因為傳宗接代的塵
柄已然進入女性那用以承接男人雨露的蜜壺。

  清脆悅耳的肉體碰撞聲、破風箱般嘶啞而蒼老的喘息聲、嬌慵無力婉轉承歡
的輕哼聲、床板輕微的吱呀聲、龍鳳呈祥流蘇幔帳兩旁的金鉤碰撞床桿發出的嗒
嗒聲,組成了一曲天籟之音,時而高山流水,悅耳動聽,令人聞之心醉;時而鼉
憤龍愁,雄壯激昂,讓人血脈賁張。

  「你醒了?」赫然是老酒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一下坐起身,順著聲音的方向驚喜道:「老前輩,我能聽見你說話了!」

  咦?可是那男女交合之聲仍不絕於耳,莫非……剛才並不是在做夢,而是戴
福這個老殺才真的在淫辱我心愛的嬌妻?

  老酒鬼呵呵一笑:「小子,從剛才你就已經半夢半醒了吧?我看得真真的,
你那兇物已然昂首挺胸躍躍欲試了,定是聽到了那些聲音吧?」

  「可是剛才手腳都無法動彈,所以我還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鬼壓床吧?今天已是第七天,你可以摘下眼上的布條看看了。」

  一句話提醒了我,手忙腳亂地扯下了眼上用來敷藥的布條,卻被屋內的燭光
刺得眼睛一陣陣發澀,忙又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

  這是二猴的寢室,擺設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方桌、幾條長板凳、一個木
櫃。此刻我正坐在他床上,老酒鬼背著手站在窗前笑瞇瞇看著我,二猴則垂手伺
立一旁。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循著男女交合發出淫靡響聲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卻
是寢室的木板牆。

  我疑惑不解地扭過頭來,嘴巴張了張,剛要問,老酒鬼已猜透了我的心事:
「看不見是吧?那就對了。你要將兩眼的目光集中在一點,就像看著自己鼻頭那
樣,等兩眼目光完全集於一線時再看看。」說罷他吹熄了燭火,屋內陷入了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我靠!這不是弄鬥雞眼麼……我照著他所說的方法試著集中目力,須臾,屋
內的人和物竟漸漸清晰可見,甚至可以看清那堵牆上的木紋!我高興地從床上蹦
起:「老前輩!看東西真的清楚好多!」

  老酒鬼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樣子,只是淡淡地問道:「那塊牆看不透?」

  「呃……看不透,但是看得很清楚。」

  老酒鬼在黑暗中嘆息了一聲:「看來不算很成功,不過能夠於暗夜之中視物
如同白晝,目力也遠超普通人了。開天眼地耳需在孩提之時實施方能達到最佳效
果,等眼耳都長成之後效果就差許多了。」

  我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激昂,我不由得集中了
精神側耳傾聽。

  只聽戴福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好像就快斷氣般,嘴裡含糊不清
地說道:「少奶奶……我的小美人……我玩過那麼多女人……還、還沒一個的洞
洞像你這麼緊的……好像……在咬人一樣……」

  「嗯……嗯……老奴才……便宜你了……啊……」

  「美人兒……舌頭讓我嚐嚐……」

  聽到這我不由無名火起,這個老殺才,居然還敢得寸進尺,我千嬌百媚的嬌
妻都被你那根老枯樹枝操進去了,你還想品嚐她的香舌?我幾乎快要按捺不住了
,很想從床上一躍而下,衝回後院我的臥房內揪住戴福那細柴般的脖子像摔死一
隻蒼蠅一樣把他摔在地上,再踏上一隻腳將他踩為肉泥!

  然而這些念頭都只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我的身體仍然穩坐床上紋絲未動,
老酒鬼捋著鬍子瞇縫著眼盯著我,那眼神彷彿透出「你這個魔症了的懦夫,自己
妻子跟別人幹得熱火朝天,你卻端坐在這裡不為所動」的含義。

  我不敢直視那銳利的目光,羞愧地低下了頭,卻暗暗集中耳力傾聽著那邊的
聲音,卻驚奇地聽到口唇相接的「嘖嘖」聲!難道鳳來真的讓那個噁心的老頭親
吻自己、品嚐那柔嫩香滑的粉舌麼!

  老酒鬼彎腰湊近我的耳朵以極低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場面
,你所喜歡的淫婦。」說罷直起身形,立起單掌打了個稽首:「好了,貧道這就
要告辭了,恕不奉陪。走了這許多日,天師必定擔心了,況且還有不少事情等我
幫著他處理,哎!都是酒誤事!要不是看在你爹那些個美酒份上,我才懶得下山
呢。」

  我連忙開口挽留,不知怎麼的,經過這些日的相處,竟有幾分喜歡起這個嗜
酒如命,為人豪爽的老道來,見他說走便有些難捨。

  老酒鬼擺擺手:「有緣日後再見,無緣就此別過。如果你小子哪一天想通了
,想當我徒弟了,就到龍虎山天師府找我,貧道無有道號,賤名鄒全賓,提起此
名小道便會通稟我知。無量天尊!」

  我還想再挽留幾句,老酒鬼卻一陣風似地飄走了,細看時,門窗仍緊閉著,
這是何等身法啊!彷彿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間屋子。

  我無暇去想他的身法如何高明,因為後院那邊的交合已近尾聲,戴福已喘得
上氣不接下氣,肉體的撞擊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密。

  「小美人兒、快點摟住我、我快要不行了……」

  「啊……別、別弄在裡面……快拔出去……」

  「你都讓我操了……射進去又有何妨……」

  「不……不行,說好了只能讓你操……不許弄進去的……你、你可不許耍賴
……啊……」

  「老奴可不記得有說過這話……」

  「你……你這老狗公……總之你不許弄在裡面……我會生氣的……」

  「少奶奶……好美人兒……你、你就讓老奴射進去一次……就一次……反正
剛才你也讓那癱子射進去了……」

  「不、別、我不可以懷上你的種……」

  什麼?!不可以懷戴福的種,難道就可以懷房子龍的種麼??我牙齒咬的咯
咯直響,二猴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您哪裡不舒服麼?」

  「沒有!你去廚房給我備點夜宵,我餓了!」二猴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我
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雙耳上,卻聽見戴福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低吼:「少奶奶……
寶貝小美人兒……老奴洩給你了……哦……」

  鳳來低聲啜泣著:「啊……老狗……狗公……你這天殺的……頂那麼進去…
………又射那麼多……要是真懷上了你的種……我、我怎麼向相公交代……」

  「嘿嘿……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孩子生出來說不定像誰呢……」

  「好了,你也快活完了,別壓著我了,快滾回去睡覺……」

  「別介……少奶奶您就讓我多摟一會兒……嘖嘖,這皮膚真水嫩……」

  「快滾!人都讓你操過了,還想怎樣?」

  戴福這才嘟囔著,悉悉索索的穿衣服下床,然後聽見門輕微地「吱呀」了一
聲,想必是離開了。

  鳳來輕聲抽泣著,嘴裡喃喃道:「相公……對不起……龍哥……對不起……
為了封住那老狗的嘴……鳳兒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真想立刻衝過去將她摟在懷裡撫慰一番,然後將她按倒在床上狠狠地幹她
那淫浪的小穴,可是不行,現在半夜三更的突然闖過去,難免她不會懷疑我這幾
天的行蹤。此刻她的穴內還流淌著另外兩個男人的精液吧……一定很潤滑……天
啊,老酒鬼鄒全斌所說的「命中有五子」,究竟是不是我生的啊?別到頭來我替
別人養了兒子,還要分我戴家幾代祖先積蓄下來的家產……

  我倒在床上,下體一柱擎天,便又琢磨著明日定要與鳳來大戰三百合。閉上
眼睛胡思亂想著,時間不大便沉沉睡去……
作者: liu_jian126    時間: 2010-1-3 09:23     標題: 谢谢

这书有点象象绿帽公走江湖?那本太监了,这本可要坚持
作者: 南方的狼    時間: 2010-1-3 09:28

作者:chunbaiqishi
2009 年6 月23日首发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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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将会是一篇绿得发黑的文,我确定(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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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之章 惊为天人

  头戴宝蓝色文生公子巾,身穿宝蓝色绣花公子氅,腰系丝鸾带,白袜云鞋,
手摇湘妃竹折扇,我一步三摇地走在韶州城最繁华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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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提供原創者資料及首發地,內容已加入在主題。

--Admin

作者: woshitengtengl    時間: 2010-1-4 00:46

後面的在色中色上面有,一直到21章呢,無奈小弟沒有色中色的帳號,不知哪位兄台愿成人之美,可以在後面跟帖,只要在GOOGLE上搜索“綠帽任我戴 房子龍”即可,感激不盡啊
作者: shyulih    時間: 2010-1-4 12:59     標題: 補文

             拾伍章——鳴蟬空返

  天一亮我就醒了。仔細回想昨夜發生過的事,感覺好像南柯一夢,顯得那麼
的不真實。那靈敏超過常人數十倍的地耳讓我聽到了戴福與嬌妻那荒唐的一幕,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當初那個縱馬長街、高貴冷豔、美貌傾國讓我一見頓生愛
慕之心的上官鳳來竟然會跟我家那個枯黑乾瘦行將就木的老管家戴福苟合。

  雖然是被戴福抓住了把柄威脅,但憑她的身份和美貌也不該真的把身子輕易
地給了那老狗。看來,這就是老酒鬼所說的淫婦了……我無法想像皺巴巴的枯樹
般的身體趴在我的嬌妻那玉膚冰肌豐盈細嫩的胴體上恣意馳騁是怎樣醜陋的一幕
場景,也無法想像自己為何能夠忍受如此屈辱,而且竟然還感覺到刺激與興奮。

  百感交集,心煩意亂,愈發覺得二猴這間窄小的臥房沉悶壓抑。我一把掀開
薄毯,蹬鞋下地穿上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紅日初升,朝霞如火,院內榕樹上百鳥爭鳴,池塘中芙蓉出水,清新的
空氣中挾帶著花草的芬芳,美不勝收。我深深地吸了口氣,伸個懶腰扯了扯渾身
的懶筋,頓覺精神抖擻。轉身要走時,卻見二猴遠遠地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我負手站定等他,及至近前,二猴東張西望急聲道:「我的爺!可不敢大搖
大擺地站在這!您不是去了龍虎山嗎!」一句話提醒了我,二猴為了替我隱瞞失
蹤七日之事,編了個慌說我跟著老酒鬼到龍虎山奉香還願了,如今我大模大樣出
現在這裏,豈非自拆臺腳?

  幸而四周無人,我隨著二猴重新進了屋。剛剛坐定,還未開口問,二猴一串
話就如同連珠炮般發了出來:「少爺,我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起床呢。為掩人耳
目,您的馬我七天前就已經牽到我表叔家了,今天天不亮我才牽回。您就趁現在
下人們都在吃早飯的空兒,從後門出去吧,轉個圈到前門下馬,大夥兒瞅著就跟
您打外邊回來似的。」

  我「嗯」了一聲,又開口問道:「二猴,我在你這躺了七天,你知道是為什
麼嗎?」

  二猴哈了哈腰:「回少爺,奴才不知,也不想知。」

  「噢?不想知?」

  他略帶狡黠地笑了笑:「少爺,您不是讓我學著點戴福的沉穩練達麼?不該
我知道的事我絕不過問,反正道爺讓我去弄什麼,我弄來就是了。」

  我不由得眯縫著眼上下打量這個自幼跟我一起長大的小夥子:二十來歲年紀,
一張臉黃焦焦的,兩道淡眉若有若無,一對細長眼炯炯有神,高鼻樑,薄嘴唇,
尖下巴,粗布短衫下空蕩蕩乾癟癟,可見其骨瘦如柴,但渾身上下都透出精明幹
練,且深知我心,是個當管家的好材料。

  想到這,我心中不由一動,忽然生出讓二猴取代戴福成為管家的念頭,但也
僅是一閃而過,戴福雖淫我妻,但卻是戴家三朝元老,從我爺爺那輩開始得寵,
明面上並無大過,且此人是我爹親自指定來為我執事的,又與我娘有著二十多年
的不倫關係,貿然把他擼下來等於扇了爹和娘的臉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往下壓了壓對戴福奴淫主母行徑的強烈不滿,對二猴說
道:「這些日來,辛苦你了,好好幹,少爺我都在心裏記著呢。」說罷起身要走,
來到門口又頓住腳步,補充了一句:「多注意著點戴福,他出了什麼差錯,你要
第一時間報與我知,仔細著,將來他的位子空出來就是你的了,明白?」

  二猴比猴還精,哪會聽不出我話裏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道:「回少爺,明
白了。奴才一定會從雞蛋裏把骨頭挑出來!」我滿意地「嗯」了一聲,側耳凝神
聽了聽,屋外方圓百步之內並無人聲,這才開門走了出去,邊注意周圍動靜,邊
向後院走去。

  後院門外,一個老頭正牽著我的愛馬「踏雪駿」靜靜地候著,見我出來,連
忙躬腰垂首,將韁繩和馬鞭遞給我,並顫顫巍巍地緩緩跪下打算給我作上馬石。

  這老頭我認識,叫老魏頭,是個啞巴,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行乞至我家老
宅門前,又凍又餓得蜷成一團縮在門洞裏。趕巧我爹出門打理生意,見他著實可
憐,便收留了他,做些打雜掃地之事,平日裏他老實巴交,除了做事就是蹲在向
陽的牆腳曬日頭。對於他的身世來歷所有人均一概不清,他也不會寫字,根本談
不上與人交流,這次我搬新宅,他也跟著過來了,受戴福指派,專門為我養馬。
二猴也真會辦事,找這麼個人給我牽馬,無論如何都泄不了密。

  我見他跪趴在地,亂蓬蓬的白髮在晨風中顫抖,一股憐憫之情油然而生,俯
下身去將他攙起:「老魏呀,你這麼大年紀了,我怎好意思踩著你的背上馬?要
夭壽的!」說罷幫他扯了扯淩亂的衣服,見不少地方打著補丁,有些地方還露著
肉,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由打懷裏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塞到他手中
:「這是我們戴家錢莊的龍頭銀票,見票即兌。去買幾件好點的衣裳,再買些個
愛吃的東西。年紀大了,幹不動的事就別幹,別人要敢說你什麼,你就來找我,
我替你作主,嗯?」

  老魏頭口不能言,耳卻能聽,他抬起頭望著我,略顯蒼白的嘴唇微微翕動著,
佈滿魚尾紋的眼角滲出兩滴淚珠,那雙平日裏渾濁呆滯的眼裏忽然暴射出兩道精
光,轉瞬即逝,連忙又低下了頭。我卻瞥見了,大夏天的竟覺得脊樑冒上一股寒
氣。

  這個老魏頭究竟是什麼來歷?問也沒用,一個不識字的啞巴。

  我默默地轉過身,認鐙扳鞍上了馬,兩腿一夾馬肚,踏雪駿揚起四蹄緩緩而
行。這匹馬乃是我花重金從北國來的馬販子手中購得的。我見它膘肥體壯,通體
烏黑,唯四蹄雪白,就起名為「踏雪駿」。據說唐太宗最愛的「六駿」中就有這
麼一匹,叫「白蹄烏」,體全黑,蹄俱白,馳如疾風。有贊為證:「倚天長劍,
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

  自得此馬,我愛如掌上明珠,吩咐一定要以上好草料餵養,院中還有專門的
草坪栽上鮮草供它食用。每次出門騎上它,在路人豔羨的目光中我能夠得到一種
人前顯勝,鼇裏奪尊的滿足感。

  出了後門所處的小巷,迎著清晨和煦的陽光緩緩地走在大街上,由於此地並
非集市所在,路上行人寥寥,我也就信馬由韁。正暗自盤算著如何除掉那個讓我
厭惡之極的戴福,耳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漸漸逼近。我下意識
地想回過頭去看,怎料尚未有所動作,就覺脖頸處透骨冰涼,一把鋒利的寶劍已
然架在我的喉頭。

  我全身的寒毛都乍了起來,腦子裏「嗡」地一響,不好,莫非遇上劫道的了?
可這太平盛世光天化日的,又是在城裏,怎麼可能有賊人如此大膽?生意上的仇
家?那也該去行刺我爹才對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僵在馬上愣住了,而身後持劍之人也是一語不發,兩人
就如同凝固在馬背上一般。

  忽然劍身微微一抖,正好將陽光折射到我眼裏,刹那間我如同看見一道彩虹,
腦海中頓時閃現出「流彩虹」三個字,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鬆馳下
來。

  東洋人盛產一種倭刀,刀身寬約二指,長約三尺,刀刃極其鋒利,不敢說削
鐵如泥,但殺起人來可謂是砍瓜切菜般不費吹灰之力。

  這種刀的煉製過程極為考究,乃是用鐵砂摻以各種稀有金屬、木炭一同煉製,
歷經三日三夜,煉出一種他們稱之為「玉鋼」的金屬,然後再經能工巧匠千錘百
煉打造出鋒利無匹的倭刀。造價極其高昂,通常是有身分地位的人才有資格配帶,
保養起來也非常麻煩,需每日以絨布或鹿皮擦拭乾淨,再用棉球沾上專用的「拭
劍油」來回塗抹刀身以防起鏽。

  「流彩虹」,很大程度上借鑒了倭刀製作的先進經驗,加入了更多的稀世金
屬,以秘法煉製而成,長三尺有餘,寬二指,劍身流光溢彩,如貫空長虹般七色
紛呈,是名流彩虹。這也是一柄絕世寶刃,原本乃是武夷山武聖紫陽真人的珍藏,
後贈于愛徒柳氏鳴蟬,這些我都曾聽她提起過。

  鼻尖傳來的陣陣蘭麝香氣讓我更加肯定了「刺客」的身份,我淡淡地笑了笑
:「鳴蟬,別鬧了。」身後立即響起銀鈴般的嬌笑聲,一道紅影飄過我的頭頂,
落在馬前,我定睛一瞧,正是闊別一月有餘的柳鳴蟬。

  她迎著晨光亭亭玉立,鵝蛋臉上雖風塵僕僕,卻依然明豔照人,娥眉修長,
鳳眼流眄,瑤鼻懸膽,檀口含笑,一頭烏黑的秀髮在腦後高高紮了個馬尾,再配
上一身火紅的勁裝,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儼然一名巾幗美英雄。

  一個多月未見,仿佛又成熟了許多,也更美了,我怔怔地盯著她出神。鳴蟬
粉臉一紅,啐了我一口:「呸,你這個色中餓鬼,沒見過女人麼?」

  「女人見多了,沒見過這麼美的……」我故意調侃起來,因為她皺著眉頭的
時候也是那麼美。

  鳴蟬皓腕一翻,流彩虹直指我的鼻尖:「少來這一套,姑娘我不吃。我這輩
子最恨輕薄之人。」

  我吐了吐舌頭,這就叫拍馬拍到蹄子上,自討沒趣,只好把話岔開:「鳴蟬,
你跑這一趟如何?尊師請來了嗎?」

  鳴蟬的臉色霎時黯淡下來,秀眉一蹙:「你沒長著眼睛麼?」

  我愕然問道:「聽鳳來說,尊師挺器重你的,只要你親自去請……」話音未
落,流彩虹已再度逼近我的鼻尖:「不該問的事別問,小心我割下你舌頭!」

  我只好硬生生把說到一半的話又咽回肚中。

  鳴蟬收回劍,左手姆指食指銜在口中打了個呼哨,她那匹停在遠處的紅馬長
嘶一聲,甩開四蹄奔至近前,鳴蟬飛身上馬,寶劍還鞘,扭回頭看看我:「你這
是要去哪?」

  我打個愣怔,這才想起自己是「從龍虎山奉香而還」,便硬著頭皮把二猴編
的謊話復述了一遍。

  鳴蟬先是一愣,旋即輕笑道:「呵呵,鉅賈豪富家的貴公子出門,跋山涉水
千里迢迢的,竟隻身一人,連隨從武師都不帶的麼?不怕遇見剪徑的惡賊?」

  這女人果然心思縝密,不好糊弄。我原想說隨從都在後面,但轉念一想,鳴
蟬剛才就是從我後面過來的,便只好改口道:「他們跑得快,先回去了。」

  「哦?隨從竟撇下主子先走?這該當何罪呀?再說了,你的隨從騎的都是什
麼馬啊?竟能超過你的踏雪駿?是赤兔還是爪黃飛電啊?」


  一連串的問話將我的冷汗都逼出來了,越發難以自圓其說,只好搪塞道:「
是我先讓他們回去報信的,我一路顛簸勞累,想慢慢走回去。」

  從鳴蟬的神情中可以判斷出她對我所說的話根本不信,但她顯然也沒興趣繼
續逼問,哼了一聲,扭轉頭催馬前行。我暗暗松了口氣,也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時間不大,我們就回到了戴府前門,各自下馬,自有下人過來牽
馬不提。

  我跟她一前一後往後院走去,邊走邊沒話找話地問道:「武夷山上熱嗎?最
近尊師有沒收新弟子?」

  鳴蟬只是點頭和搖頭,並不搭話,我又討了個老大的沒趣,只好住了口,默
默低頭行路。

  匍一踏入後院,便看見大壯正從房子龍的屋內走出,這傻大個一見到我和柳
鳴蟬,高興得嘴巴咧開多大,扯著雷公嗓喊道:「少爺和柳姑娘回來了!」

  鳳來聞聲從西屋快步走出,同時高聲問道:「喲,相公和鳴蟬怎麼一塊兒回
來了?莫不是背著我一起在外面玩了幾日?」

  鳴蟬淺淺一笑:「小姐,我才不會跟這色鬼一塊玩兒呢,我們只是趕巧遇上
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這妮子從什麼地方得出我是色鬼這個結論的。

  鳳來走上前來親熱地一手拉著鳴蟬,一手拉著我,問這問那,鳴蟬跟她回著
話,我則在鳳來臉上仔細打量,卻發現她的臉色較七天前更為紅潤了,也不知是
不是房子龍滋潤的,我心中不免微微泛起醋意。

  房內依然擺放著冰盆,清爽怡人。兩個妮子說話的功夫,我逕自走進裏屋更
換衣裳。雖然我的衣服並不髒,但也要裝出一副遠道回來,風塵僕僕的樣子。

  此時我與鳳來二人相隔有數十步遠,但凝神仔細去聽,還是能將她們所說的
話聽個一字不漏。

  就聽鳳來問道:「鳴蟬,你師父他老人家不是最聽你話嗎?怎麼……」

  鳴蟬沉默不語,當然她不可能像對付我那樣用流彩虹指著鳳來的鼻子。良久
方才聽她輕輕歎息了一聲,把話音壓到極低說道:「小姐,我……不想再提,總
之人我是沒有請來,讓你和房公子空歡喜一場了吧……」

  鳳來也歎息了一聲,低聲道:「你既不願說,必有隱情,我也不強問。至於
龍哥的事,只能再從長計議。如今相公他對我很好,讓我感覺很迷惘。最初僅是
想抱住他這棵搖錢樹,讓他出錢替龍哥治病,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發生的許許多多
事情來看,他是真心地喜歡著我的……而我也覺得他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可以托
付終生的男人……」

  「那小姐對將來有何打算?房公子的病如果治好了,你該何去何從?」

  「唉……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一個身子,只能嫁給一個人……將來的事將來
再說吧,他快出來了,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我心中暗道:你只有一個身子,這個身子卻可以給很多男人。接下來聽到的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雜事,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便匆匆換好了衣服,踱步出去,
跟她們聊了起來。

  午飯是鳳來吩咐廚下準備的,很豐富,說是要給我和鳴蟬接風洗塵。然而我
雖喝著美酒,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一雙眼睛在鳳來臉上身上掃來掃去。看著
她酒後略帶桃紅的粉面,想起昨夜她跟戴福不知用什麼姿勢交合,臉上的表情不
知有多勾人,我心裏就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將她按翻在床上大幹三百合,然而鳴
蟬也在面前,什麼也做不了,我只好暗自咽著唾沫。

  後晌,「出遠門歸來」的我自然免不了要過老宅去給爹娘請安,這麼些日子
沒見,兩老自然非常牽掛我這根獨苗苗了,過去讓他們看一眼,也好讓他們放放
心。

  騎著踏雪駿一路疾馳到了老宅,門上人卻說老爺歇過午覺便出門了,只有太
太在家。我正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就聽見院裏有人喊我:「少爺,您回來
了!」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娘的貼身丫鬟夏荷,這下沒辦法了,被她看到,不想進
也要進了。我把馬的韁繩往門人手中一遞,吩咐他們仔細照料,便一撩長衫下擺,
邁步進了大門。

  穿過第二進院子時,我不自覺地豎起耳朵聚精會神運用地聽,卻意外地發覺
到,在知了的叫聲、下人們的說話聲、打掃聲、劈柴聲交織而成的一片嘈雜之中,
居然還混合了一絲婦人的呻吟聲,我一下就聽出來,那是只有在春情勃發之時才
會有的聲音,而且隨著我越來越走近後院,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非常熟悉的聲音,不會錯,是娘。爹不在,她一個人在幹什麼?聽起來她屋
內也沒有第二個人,莫非是在自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停住腳步。夏荷低著
頭跟在我身後,一下收不住步子,撞在我身上,不由愕然道:「少爺,怎麼不走
了?夫人這些天都念叨著您呢,見了您肯定會很高興的。」

  「夏荷,你就在這後院門前站著,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入內,明白
了嗎?我有些要事想跟夫人商量商量。」

  夏荷蹲了個萬福,答應一聲,便規規矩矩地面朝外站在門洞裏。

  我側耳聽了聽,後院內再無旁人,便拔腳向爹娘的臥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在
心裏不住地歎氣,看來爹還是沒能滿足娘啊……雖然這後院一般除了夏荷不會有
別的下人進來,可是娘也不該在這光天化日下……萬一被人知道了傳揚出去,她
的臉往哪擱?

  來到臥房窗前,我將目光集中於一點,運用天眼穿透窗戶紙向屋中觀瞧,頓
時看了個春光無限。

  爹娘的臥房跟我的一樣,分裏外兩間。此刻娘正在斜躺在外間的春榻上,長
裙的下擺掀起,一雙粉腿往兩邊大張著,玉手正捏著一個黑黝黝的物體在肉洞裏
抽送,晶亮的淫水將臀下的涼席都打濕了一片。

  「角先生!」我婚前常與一班酒肉朋友出入煙花柳巷風月場所,曾見過這東
西。一般是陶制的,形如男子陽物,長約七寸,粗如二錢杯口,中空,可注入熱
水加溫,妓院那些人老珠黃無人問津的老鴇妓女們常用此物泄火。沒想到娘竟饑
渴至如此地步!但見娘玉手緊捏著粗黑的角先生飛快地搗弄那淫蕩的肉洞,水聲
不絕於耳。

  昨夜聽見戴福跟鳳來的淫聲浪語時,我就已經憋了一肚子邪火,今早又偏巧
趕上鳴蟬回來,不便與鳳來纏綿,滿腔欲火無處發洩。現在看見這般淫靡的景象,
我如何能夠忍得住?

  四下無人,後院門有夏荷把守著。爹定是去了忙生意了,一時半刻回不來,
天賜良機,看來我要再次品嘗美母那成熟誘人的嬌軀了。什麼倫理道德統統被我
拋至九霄雲外,反正幹一次也是幹,幹兩次也是幹,皇帝都有操親娘的,何況我
這個凡夫俗子?

  咽了口唾沫,疊指彈窗。屋內正沉浸在自瀆快樂之中的娘驚得渾身一顫,連
忙抽出那件長物,塞在懷裏,整好衣裙,強自鎮定著問道:「誰呀?我正歇著呢,
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我低聲道:「娘,是我!」

  娘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從榻上下來,胡亂蹬上繡鞋,快步來
到門邊吱呀一聲把門打開,見我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茂兒?你回
來了?」

  我點點頭,邁進房門,順手把門掩上,插銷插上。娘一把摟住我的腰:「茂
兒,娘擔心死了,你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跑到這麼老遠的地方去?」

  我沒有搭話,只是細細打量著她,只見那豐潤的俏臉上紅潮未褪,鬢角鼻尖
還殘留著細密的香汗,紅唇微啟嬌豔欲滴。

  這就是生下我的女人,我美豔的母親,同時也是個淫婦,跟家裏的奴僕偷情
還不算,還要設計把自己的兒子也拉下水。然而我卻無法抗拒由她身上散發出來
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脆弱的自製力、道德心被豔母風情萬種的姿態徹底粉碎,
蕩然無存。

  我手忙腳亂地撕扯著她的衣衫,她也配合著我的動作讓我將她一點點剝光,
同時略帶擔憂地問道:「茂兒……你那裏……有沒找過郎中看看?能行了麼?」

  我俯下頭啃著她細白的脖頸:「待會兒上床你就知道了……」

  乾柴烈火的一對母子很快便裸裎相見,我根本沒有耐心細細欣賞多日未見的
曼妙胴體,一把將娘抱起至春榻前,令其仰臥,然後將那雙雪白修長的玉腿高高
架在肩膀上,伸手扶住自己早已怒挺的陽勢,對準了那濕滑不堪的飽滿陰戶。她
也迫不及待地用玉手分開兩瓣沾滿玉露的淺褐色唇瓣,嬌聲呼喚著:「茂兒……
快給我……」

  順應著那勾魂的呼喚,用力一挺腰身,肉棒非常順利地在溫暖的腔道內一滑
到底,龜頭緊緊抵在孕育我的子宮上,稍作停留,便開始在這片禁忌的土地上埋
頭苦幹起來……

  從老宅出來時,已是未末申初時牌。將積蓄多日的濃稠陽精暢快淋漓地注入
豔母淫蕩的子宮後,我感覺通體舒泰。畢竟是光天化日,而且也怕萬一爹突然殺
回撞破亂倫姦情,我跟娘這場褻瀆祖先神靈的交合只好匆匆收場。

  踩著小廝的背騎上踏雪駿,揚起馬鞭輕輕抽打了一下馬屁股,踏雪駿唏溜溜
暴叫一聲,四蹄一蹬便飛馳出去。

  好像還不是太盡興呢……畢竟心中有所顧忌,沒能放開手腳。鳳來啊……看
來晚上還是要靠你來徹底泄泄我心中這股欲火了。

     ***    ***    ***    ***

  好容易挨到金烏西墜,玉兔東升。跟鳳來鳴蟬一起用過晚飯後,我便催促著
鳳來早早歇息,可是她跟鳴蟬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我在一旁如坐針氈,焦躁不
安。鳴蟬似乎看出來了,斜覷了我一眼,故意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對鳳來說道
:「小姐,我連日奔波,也沒能睡上個好覺,有些困了呢,明日再跟您接著聊,
可好?」

  我恨不得把鳴蟬摟在懷裏狠狠地疼愛一番,這妮子太善解人意了!我無限感
激地望著她,她卻不看我,將臉扭向鳳來。

  鳳來輕輕一笑:「既如此,那你就快歇下吧,明日我還要接著聽你講道上的
見聞呢,怪有趣的。」

  「好的,小姐,你也早些歇下吧。」

  鳳來起身回了里間,我沖鳴蟬笑了笑,她卻輕輕地哼了一聲,「少爺,還不
快陪小姐歇下?你不是早就想睡了麼?」她故意把那個「睡」字加重了語氣,我
臉一熱,尷尬地笑了笑,轉身也進了里間,順手把隔開裏外兩間的幔帳放下了。

  鳳來坐在梳粧檯前解開髮髻,摘下耳墜,聽到我進來的腳步聲,用略帶撒嬌
的語氣說道:「相公,今天出遠門回來竟沒有陪我好好說說話呢,現在補回吧~ 」

  靠……現在哪有那心情。我走到她身後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輕說
道:「說話有的是時間,現在相公想要你了,你先好好伺候伺候我……」

  「怎麼那麼猴急……先陪我說說話嘛……啊……」

  我懶得跟她多說,手腳並用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幾近強姦。夏天穿的衣服本
來就少,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剝成了一隻待宰的大白羊,推到了床上。

  晶瑩如玉的嬌軀在燭光顯得柔和嫵媚,肌膚雪白得接近半透明,胸前飽滿的
玉乳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粉紅的乳首俏皮地向上翹起。纖細的柳腰,豐滿的肥臀,
修長勻稱的雙腿,盈盈一握的嫩足,一切都顯得那樣完美,簡直無法以筆墨形容。

  我以最快動作脫掉身上的衣服,跳上床將美若天仙的嬌妻摟在懷裏,吻上她
的櫻桃小嘴,並將嫩滑的丁香小舌吸入口中細細品嘗。

  鳳來的身體極為敏感,我很清楚。很快她的呼吸就急促起來,舌頭主動在我
口中撩撥著,玉手大膽地伸到我胯下握住堅挺的陽物緩緩搓弄著,這樣等於在我
早已熊熊燃燒的欲火上潑了一把油。

  我將她推倒在床上,分開一對勻稱修長的豐滿玉腿,仔細觀察她的陰部。

  雖然雙腿大開,但兩瓣大陰唇卻依然緊閉著,僅有一條細細的縫隙透露出裏
面誘人的粉紅。我伸出手指分開那兩扇柔嫩的大門,那道讓男人們為之瘋狂的肉
縫這才徹底展現在我眼前。含苞待放的小肉粒嬌羞地探出個小頭,猶抱琵琶半遮
面。嫩肉一張一合間,隱隱現出一個小指頭大小的粉洞,水光盈盈。

  我情不自禁地將嘴唇貼了上去,輕輕吸吮著那洞內溢出的甘美汁液。鳳來玉
體顫抖著,螓首後仰,朱唇中斷斷續續地發出若有若無的嬌吟。

  我將舌頭整個塞入緊窄的蜜道中打轉,刺激著肉壁的每一個角落,這一舉動
無疑徹底點燃了鳳來的欲火,在分泌中更多粘稠玉液的同時,她輕呼一聲:「相
公……快來要了我吧……」

  我也已到了忍耐的極限,肉棒硬得幾乎要斷掉了,便不再繼續挑逗,直起身
跪在她兩腿之間,怒挺的陽勢抵在粉嫩嬌美的肉洞上,臀部用力往下一沉,龜頭
便推開嫩肉闖進了火熱的腔道。

  想像著戴福那枯枝般的老莖在我這美若天仙的嬌妻緊暖濕滑的嫩穴中抽插的
淫靡景象,我體內窺淫的邪血再次沸騰起來,腰身瘋狂地挺動著,肉棒將嬌豔粉
嫩的花瓣帶動得翻進翻出,透明的美人瓊漿點點滴滴地灑落在大紅色的床單上,
晶晶亮。

  「好相公……鳳兒好舒服……再快些……鳳兒就要泄給你了……鳳兒是你一
個人的……」

  她不說這話還則罷了,一說只屬於我一個人,我心裏就不是滋味,先是被房
子龍破了瓜,後又與他藕斷絲連不時偷歡,如今連那個乾柴般的老頭都跟你有過
一夜風流,你還有臉說只屬於我?

  懷著濃濃的醋意和報復心,我不要命般抽插起來。鳳來的嬌吟已變成一種近
似斷氣的嗚咽,玉腿纏繞在我腰上,兩手的指甲深深摳入我手臂的肌膚裏,嬌嫩
滑膩的肉洞將我的肉棒裹得密不透風,最後在劇烈的抽搐中將一股濃稠滾燙的陰
精灑在我緊緊吻在花心口的龜頭上……

  我被燙得龜頭酥麻,把持不住,陽精離弦之箭般注入那微微翕動的花心內。

  元陽泄盡,我趴在已經失神的鳳來身上大口喘著粗氣,此時外間的鳴蟬卻發
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雖然聲音極低,卻被我的地耳聽了個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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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中牽涉到日本。為求嚴謹,關於古代中國究竟如何稱呼這個國家,我專
門查證過。根據2004年西安發現的日本遣唐使「井真成」的墓誌稱:「井真
成,國號日本,才稱天縱,故能銜命遠邦,馳騁上國。」

  由此可見,「日本」這個稱呼至少在西元734年以前便已出現。雖然也有
稱之為「扶桑」、「東瀛」之類的,但是考慮到「扶桑天皇」或「東瀛天皇」讀
起來比較彆扭,文中便採用了「日本」這個稱呼。

  在此先打個預防針,以免有淫民在這個問題上提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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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陸章——美人投懷

  似睡非睡之間,感覺到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住我晨勃的陽具上下套弄。
睜眼看時,只見懷中摟著的鳳來頭枕在我肩上,眼睛盯著我的下身兀自動作著,
渾然不覺我已醒來。

  「好玩嗎?」

  鳳來的手如同被蛇咬了一口,猛地一縮,轉過臉來看著我:「你醒啦……」
兩腮早已泛起一片醉人的酡紅。

  嬌羞無限,我見猶憐。想起昨晚跟她只是為了發洩,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我
輕輕撫摸著她如雲的秀髮,柔聲問道:「鳳兒,這些天想我沒?」

  她「嗯」了一聲:「想。不過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一走又是這麼多天,倒叫
我心裏不是滋味了。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說著說著
小嘴一扁,竟似要哭。

  我連忙摟緊了她,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鳳兒,這次的事我的確做得唐突了
些,因那日天剛放亮道長便急著要走,我沒來得及知會你,只好托二猴轉告……
我保證下不為例就是了。」說著話嘴不停地在她額頭、鬢角、鼻尖亂吻。

  鳳來幽幽地歎了一聲:「唉……近來聽說城裏不大太平,下人們紛紛議論說,
不知打哪來了個采花賊,武功高強,已經糟蹋了好幾家的閨女了……你一走那麼
多天,鳴蟬又不在,害得我每晚都不敢合眼……」

  我吃了一驚,忙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麼一點風都沒收到?」

  「聽說上個月就有了,只是那姑娘怕毀了名聲嫁不出去,沒敢報官。但紙包
不住火,終究還是傳揚開來,那姑娘便尋了短見。這月又有兩宗,均已報官,但
是官府那幫老爺都是酒囊飯袋,搜刮百姓是好手,抓賊辦案就是一幫飯桶,哪能
有什麼辦法?只是張貼警示了事。那采花賊又極狡猾,辦那事的時候都不掀開面
罩,至今也無人見過其真面目,官府上哪抓人?」

  鳳來所說的都是實情,當今天子雖然招賢納士勵精圖治,但是下頭部分官吏
卻陽奉陰違,暗地裏做出些魚肉百姓的事。尤其在這山高皇帝遠的韶州,大小官
吏更是肆無忌憚,巧立名目百般盤剝。吏部考功司的人恐怕也是被買通了的,對
政績平平的韶州知府竟然年年報「卓異」。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府台大人就要高
升了,將來是當道台,還是臬台、藩台,甚至巡撫總督也未可知。可我們作為一
介平民百姓,對於這些弊政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我重重地喘了口粗氣,接著問道:「難道連半點線索都沒有麼?」

  「有是有的,」鳳來略一思忖,「聽喜梅說,兩家受害的姑娘都說那賊嘴裏
反復昵喃著一句聽不懂的話。」

  喜梅是廚房專門負責上菜、收拾碗筷的丫頭,一張嘴能言善道。

  「什麼話?」

  「嗯……好象是什麼『烏滋哭西』……你猜是什麼意思?」鳳來神神秘秘地
問道。

  我噗哧一下樂出聲來:「我怎麼會知道?莫非你知道?」

  「哼哼~當然~ 」鳳來嘴一撇,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

  我不由愕然道:「你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好美,」鳳來望著帳頂出神:「那是『好美』的意思,一句日語。府台大
人有個師爺早年間去過日本,對他們的語言略知一二。」

  我又是一驚,「這麼說,那采花賊是日本人?倭寇?」

  鳳來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恐怕是。」

  我的心霎時往下一沉。

  說起倭寇,百姓們無不聞之色變,這些來自於所謂的「日出之國」的沒落武
士,在戰亂中失去主家之後,便糾結成夥,屢犯高麗、大明疆界,燒殺搶掠。而
且這幫人武藝高強,打起架來又不要命,我大明軍隊與之交鋒往往傷亡慘重。

  對此,永樂天子也非常重視,一面下旨組織少林武僧前往沿海各地抵禦,一
面遣使赴日,致書室町幕府,令其派兵直抄倭寇後路,與我天兵形成前後夾擊的
合圍之勢,以期一舉蕩平匪患,並允諾事成之後,天朝將敕封討賊有功的征夷大
將軍,承認其為「日本國王」。

  日本的天皇實際上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被架空了權力,軍政大權均掌握在幕
府最高統治者征夷大將軍手中。現任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滿,聽大明使者說永樂帝
將在事成之後加封自己為「日本國王」,大喜過望,當即表示願意出兵配合大明
蕩寇。

  倭寇腹背受敵,死傷慘重,沿海地區的匪情得到了緩和。然而餘下倭寇卻分
散成小股勢力,行蹤更為隱秘,時而冒出來作一下亂,令人更為頭疼。此次采花
賊事件,若真是倭寇潛入所為,恐怕韶州也難免生靈塗炭。作為生意人,爹自然
對時局很關注,受其薰陶,我對天下大事也算得上略知一二。

  心下惴惴不安之餘,看見鳳來愁眉深鎖的樣子,只好強打精神,笑著安慰道
:「別擔心,咱家有鳴蟬在,何懼區區倭寇?那采花淫賊如若不來還則罷了,若
真來了,鳴蟬管能叫他有來無回。」

  鳳來聞言,精神也為之一振,淺淺一笑道:「也是。有相公跟鳴蟬在,天大
的事我也不怕。」

  望著她的如花嬌靨,我頓時綺念橫生,扭轉頭深深地吻著她的紅唇,將柔軟
香甜的嫩舌吸過來細細品嘗,同時伸手按住她胸前玉乳輕輕揉捏。

  鳳來順從地丁香微吐,柔荑探到我胯下握住怒聳的陽勢輕輕套弄著。姆指不
時地沾上一些由馬眼處滲出的黏滑液體塗抹龜頭,弄得滑不留手,然後姆指在上
面來回摩擦。

  這種讓男人瘋狂的調情手段,我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房子龍教她的。一想
到她可能每每趁我不在便跑到房子龍的屋內以這種手法百般挑逗那姦夫的肉棒,
待它硬如鐵棒後便敞開自己嬌美而又淫蕩的肉洞將其緊緊裹住,我便欲火中燒,
陽具硬得幾乎要斷掉一般。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從螓首開始一路向下吻著,瑤鼻、櫻口、玉乳、小
腹、美腿、纖足,不放過每一寸肌膚。鳳來像一條美女蛇般扭動著曼妙的身軀,
嘴裏呢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語,似在回應著我的動作。

  最後一站仍然是桃源仙洞。漆黑的陰毛柔順地貼伏在上方,整個陰阜猶如一
個肥白饅頭被人切了一刀,從中間裂了開來,露出裏面的一抹粉紅。用手分開兩
瓣白裏透紅的花唇,迷人的肉縫頓時顯現出來,嬌嫩的穴肉害羞地微微蠕動著,
如同受了委屈的少女,淚光瑩瑩。

  我俯身用舌尖輕輕地在米粒大小的陰核上來回掃動,這個動作讓鳳來更加近
似瘋狂地扭動著嬌軀,同時雙手按在我的腦後,兩腳撐在床上,豐臀不住挺動迎
湊,希望能從我的舌尖獲取更多的快感。粉紅肉洞內,隨著洞壁嫩肉的劇烈收縮,
清亮透明的蜜汁源源不斷地流出,沿著深邃的股溝流到床上。

  「相公……你舔得我好難受……又麻又癢……連心尖兒都麻了……空蕩蕩沒
著沒落的……」

  「空蕩蕩的?是想我插進去了吧?」

  「……嗯……」

  我卻有意吊足她的胃口,張開嘴含住整個陰核,用力地吸吮起來,同時舌尖
以更快的速度掃撥著。

  鳳來如同打冷戰般顫抖著,玉腿緊緊夾著我的頭,雙手按住我的腦後往下壓,
嘴裏如泣如訴般哼唧著,肥臀像磨盤般來回擺動。

  「相公……別再逗弄鳳兒了……受不了了……你快放進來……」

  我充耳不聞,只顧埋頭苦幹,不消片刻就將她送上了高潮,陰洞內大量清亮
的瓊漿玉液汩汩流出。我見狀連忙用嘴堵住那兀自抽搐不已的肉穴,將美嬌妻湧
出的精華盡數吸食殆盡,只覺得滿嘴溫熱生香,如飲甘釀。

  鳳來的嬌軀虛脫般軟癱下來,雙腿大張。上面的嘴兒,下面的嘴兒,一同喘
著粗氣。我沒有給她緩和的時間,挺起堅硬如鐵的肉棒分心便刺,早已濕滑泥濘
的羊腸小徑讓我感覺不到一絲阻礙,順利地盡根沒入,直抵花心。

  鳳來「哎喲」一聲,四肢如同章魚般緊緊纏繞在我身上,「相公……你插死
我了……」

  火熱的腔道內,層層嫩肉緊裹著肉棒律動著,像是催促我加快動作。無暇多
作停留,我半跪半趴在她身上開始抽送起來,肉棒將洞口嬌媚的嫩肉帶進帶出,
大量淫水隨之四處飛濺,灑落在我的卵袋、大腿、床單上。

  鳳來也不停聳動著渾圓雪白的美臀,玲瓏美豔的嬌軀如蛇行般扭動,胸前飽
滿渾圓的玉乳晃得人眼暈,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按住那對細嫩滑膩的尤物來回
揉搓著。

  然而,我那聽力數十倍于常人的地耳,卻在此時此刻,於床板的吱呀聲、肉
體的激烈碰撞聲、肉棒抽插嫩穴時發出的水聲、鳳來的婉轉嬌啼聲中捕捉到了一
絲微弱的歎息。

  又是鳴蟬,這趟武夷山回來,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大對勁,而且昨夜和今晨的
兩聲歎息,均發自於我與鳳來合體交換之際,莫非……這妮子春心已動?

  身下婉轉承歡、逢迎索取的美人兒讓我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只好重新集中精
力投入到馳騁撻伐中去。

  不知抽送了多少下,只覺得龜頭越來越麻,陰道內越來越火熱,我知道自己
已不能久戰,雙手緊緊扳住鳳來的香肩,拼盡全力狠抽重插,作最後的衝刺。

  鳳來螓首在枕上左右搖擺,嫩蔥般的手指銜在口中,強壓著自己想要大聲喊
叫的欲望,肥臀高高挺起,一動不動地懸在半空,隨時準備承受我的雨露滋潤。

  終於一陣酥麻從胯間傳至腰際,又迅速傳至腦海,精關大開,濃稠滾熱的精
液如離弦之箭,直射入嬌妻美麗柔嫩的子宮內,鳳來肥臀微微顫抖著,子宮口如
嬰兒吮乳般含住龜頭,將我的男性精華一滴不剩盡數收下。

  高潮過後我癱倒在鳳來身上,任由尚未疲軟的肉棒泡在依然滾燙的嫩穴中,
享受著激情過後的溫柔。

     ***    ***    ***    ***

  身邊的鳳來激情過後已沉沉睡去,而我卻心事重重無法成眠。倭寇的來襲,
鳴蟬的歎息,縈繞在我心頭,令我心神不安。

  房門輕響,鳴蟬出去了。不久聽見院中有利刃嗖嗖的破風聲,她每日堅持的
晨練開始了。

  我反正也睡不著,索性起身下地穿好衣衫,又用青鹽漱了口,擦了把臉,便
踱步來到外間,推門走了出去。

  此時正逢旭日東昇,陽光正映射在鳴蟬手中的寶刃流彩虹上,霞光萬道,瑞
彩千條。

  聽她說起過,她練的是「三十六路天罡劍」,共分三十六招,剛猛迅疾,劈、
削、刺、撩、掃、點,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每一招均暗含著無窮變化,臨陣對敵
之時,往往能出奇制勝。

  我手搖湘妃竹摺扇,站在長廊上靜觀美人舞劍,滋味無窮,尤其她躍動時,
胸前豐滿高聳的乳峰隨之顫動搖曳,讓我直咽饞涎。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反正我也就是圖個好看,見到姿勢優美的招式,變為她喊聲好。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鳴蟬劍花一挽,收勢站定,氣不長出,面不更色。
我一收摺扇,鼓著掌向她走去:「好好好。」

  「好在哪里?」鳴蟬直視著我,突然問道。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一句。我又不懂武功,上哪知道好在哪里?只
好打著哈哈敷衍道:「反正我看得眼花繚亂,就覺得挺好的。」

  鳴蟬嗤之以鼻:「切……瞎咋呼。」

  我尷尬地笑了笑,深感自討沒趣,便搖著八字步打算回房,剛轉身卻聽見她
在身後喊道:「回來。」

  「嗯?」

  「你過來,陪我坐坐。」說罷她就地坐在草坪上。

  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座萬年冰山什麼時候開始融化了?我急忙答應一
聲,邁著大步向她走去,斟酌著距離在她身旁坐下。

  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她不開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都默默地望著院
中的池子,垂柳,石桌石墩,陷入了窒息的沉寂中。

  我手搖摺扇,想要將由沉寂中滋生的煩悶扇走,卻是徒勞,反而更添煩躁。

  就在我極力想沒話找話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鳴蟬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少
爺。」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嗯?」

  「你會對我好的吧?」

  對於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

  鳴蟬扭轉臉望著我,眼圈已泛紅,迎著我訝異的目光又問了一句:「我可以
將終生託付給你嗎?你會對我好嗎?你會嫌棄我嗎?」

  我不禁又驚又喜,忙不迭地回答道:「當然會!」

  「當然會嫌棄我?」

  「不不不,我是說當然會對你好!」

  手忙腳亂的模樣讓鳴蟬撲哧一聲破涕為笑,旋即又幽幽地說道:「誰知你是
不是真心……」

  我連忙豎起三指:「我對天起誓,是真心喜歡你的,也會真心對你好,如若
不然,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必遭天譴,死無全屍!」

  鳴蟬淡淡一笑,「賭咒起誓這些東西,我向來不信。世上若有神明,百姓就
不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君不聞『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兒孫多』?我
也不要你起什麼誓,只要你能夠說到做到就好。」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清新的晨風裹著花草的芬芳撲面而來,鳴蟬順勢往我懷中一倒。

  我木訥地呆坐著,直到懷中美人嬌嗔道:「你就不會摟著我麼……」

  我如夢初醒,伸手將其緊緊攬住,輕吻著她高高翹起的馬尾,喃喃道:「待
會兒我就去跟爹稟明,再找陰陽師選定良辰吉日娶你過門……」

  鳴蟬沒有說話,只是闔上美眸溫順地躺在我懷裏。

  眼角卻滲出一滴晶瑩剔透的珠淚。

     ***    ***    ***    ***

  爹對於我提出的正式納鳴蟬為妾的要求,幾乎是舉雙手雙腳贊同。他巴不得
我多娶幾個,多生幾個胖小子,好為戴家開枝散葉。

  他悄聲對我說道:「小子,你得爭氣,戴家就你這麼一根獨苗了,多娶幾個,
給我生他一群大胖孫子,才趁我的意呢,咱家有的是錢,之時子嗣上很艱難。爹
是不行了,娶了個母老虎,凶得緊,沒敢再納妾,豔福是不及你這小子了。」

  最後,他表示一切大小事宜由我自主安排,至於要用多少錢,只管問他拿就
是了。

  我心裏一陣輕鬆,按捺不住的喜悅完全浮現在臉上。舒了口氣,說道:「爹,
方才路過咱家的那一大片農田,發現晚稻幾乎都已乾枯,才想起今年似乎沒什麼
雨水。北江的水位下降了不少,許多從那兒引水的佃戶反映已經斷了水源,路途
遙遠,靠人力取水也不太現實,看來今年晚稻欠收的局面已是無法避免。」

  這都是實情,如今的韶州大地已是一片焦土。在石頭上打個雞蛋,立馬就能
煎熟;汗水滴落在土地上,瞬間便化為一縷青煙。枯涸的池塘如同佃戶們那乾裂
的嘴唇,仰對著萬里無雲的湛藍青空,渴盼著天降甘霖滋養蒼生。耄耋之年的佃
農坐在田埂上望著枯死的稻子老淚縱橫。韶州知府又屍居其位,對百姓之苦不聞
不問。

  爹略一沉吟,清了清嗓音,打算說些什麼,卻又止住了,頓了頓,問道:「
依你看,該怎麼辦?」

  我莞爾一笑,將早已打好腹稿的一番話娓娓道出:「首先是免租。今年的田
租一定要免,晚稻欠收,叫佃戶們拿什麼來交租?其次,設粥棚舍粥,而且粥一
定要熬到插筷子不倒。如今有些佃戶就指著晚稻收成養家糊口了,被這大旱天一
折騰,難免挨餓。再次,咱家原先合住一起時,下人們也還將將夠用,如今一分
開,便覺得人手緊了些,可以讓娘和戴福斟酌著添上一些。最好從本家佃戶的子
女裏頭選,能幫他們解決一點吃飯問題,可謂一舉兩得。」

  爹從頭至尾認真聽完,兩眼一亮,捋著嘴上那兩撇鬍鬚,微笑著打量我:「
茂兒,長大了,懂得慮事了,這番話全都說到了我的心坎裏。行,就依你說的去
辦!」

  「呵呵,爹,話是由我嘴裏說出的不錯,然而真正提議之人卻是鳴蟬。」早
晨跟鳴蟬依偎在一起,聊了許多貼心話,其中也談到了如今的旱情。

  迎著爹訝異的眼光,我將早晨鳴蟬對我說的那番話轉述出來:「鳴蟬說,她
本為上官府下人之女,與戴家少爺門不當戶不對,能給我作妾已是高攀,不敢再
奢求什麼聘禮,也不願鋪排浪費,寧願將辦婚事的錢拿去賑災,這也算是為戴家
積德,祈盼戴家多子多福。」

  爹深深地點了點頭:「唔,此女至賢,你有妾如此,爹也就放心了。聘禮是
要給的,婚事也要大操大辦,災也照賑不誤。至於錢嘛,通通算在爹的頭上!」

     ***    ***    ***    ***

  懷著難以遏制的興奮回到新宅,我下了馬便急衝衝地奔向後院,想儘快將這
個好消息告訴鳴蟬,讓她高興高興,卻不料鳳來跟鳴蟬都不在,一問大壯才知道
是去龍王廟奉香祈雨了。

  到底是鳴蟬還是鳳來的提議?我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如今城裏正鬧采花賊,
而這兩個大美女青天白日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萬一被盯上怎麼辦?雖然鳴蟬
有絕藝在身,可萬一倭寇不止一人呢?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要照顧
手無縛雞之力的鳳來?

  唉,一般大戶人家的少婦長女都深居閨中,輕易不抛頭露面,我家這兩個則
不然,最愛騎馬出遊。鳳來未嫁給我之前,不也是跟鳴蟬兩人縱馬長街嗎?不過
我也是因此得見佳人,傾慕癡戀,繼而不吝重金將她娶回家中。

  我在忐忑不安中一直等到午後,鳳來和鳴蟬才回來。她們一踏進房門,我便
埋怨道:「現在城中鬧采花賊,你們還敢抛頭露面!」

  鳴蟬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那賊不來則已,若然來了,我便將他劈為兩段,
也好替百姓們除去一大禍害。」

  鳳來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囁嚅道:「相公,剛才我們在廟裏時,有個
少年一直盯著我倆看,看得我心裏發毛……」

  我的心咯噔一跳:「怎麼樣的少年?」

  「嗯……十七八歲年紀,長得不高,大概五尺多些,相貌挺俊美的,但是看
人的眼神中透著一顧邪氣。」

  鳴蟬喝了一口水,補充道:「我還發現他遠遠地跟在我們後面,一直到我們
踏進宅子。」

  鳳來驚得臉色蒼白,玉手緊緊捏住胸口的衣裳,嘴唇顫抖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真、真的?我、我怎麼沒、沒發現?」

  鳴蟬微笑著伸出一隻手撫住鳳來搭在桌上的緊緊攥著的拳頭:「小姐,那家
夥胎毛未褪,乳臭未乾,莫說他未必是采花賊,縱然真是又何懼之有?膽敢來犯,
那我這三尺流彩虹正為彼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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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yulih    時間: 2010-1-4 13:00

             拾柒章——酒吞童子

  聽了鳴蟬的話,鳳來這才驚魂稍定。

  見是個話縫,我連忙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音:「鳳來……跟你說個事兒…
…」

  「什麼事?」鳳來扭轉臉望著我。

  「呃……」瞟了一眼鳴蟬,見她也將目光投向自己,我反而有點不自在了,
吞吞吐吐地說道:「關於正式納鳴蟬為妾的事……」

  「啊?相公要正式納鳴蟬為妾了?什麼時候的事?你們怎麼進展得這麼快?」

  鳳來打斷了我的話,連珠炮般發問道。

  鳴蟬美眸閃著波光凝視著我,嘴唇抿得緊緊的,似乎有些緊張,但沒有說話,
只靜靜地等待我繼續往下說。

  「前晌我已請示過爹的意思,他老人家非常贊同,並表示聘禮一定要下,災
也照賑不誤,婚事更要大操大辦,不能委屈了鳴蟬。」

  鳴蟬聞言眼圈竟然微微泛紅,急忙眨了幾下眼睛掩飾過去,勉強一笑道:「
鳴蟬孑身一人,清心寡欲,要浮財何用?跟著少爺,不愁吃穿用度也就足夠了。」

  我急忙追加一句:「這是我爹他老人家的意思,你就別推辭了……」

  「老爺他肯拿錢出來賑災,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我這個人是冷性子,除了練
練武,沒什麼別的喜好,給我再多的錢我也是沒處使,不如拿去讓窮人們吃幾頓
飽飯的好。」

  菩薩!這是菩薩啊!我不由得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冷美人,卻越來越發覺她
的美與眾不同,雖然表面上冷傲孤高,但是在那冰山積雪之下卻埋藏著一顆火熱
的心。人美,心更美,我對她的感覺,已悄然由喜歡轉化為愛。

  鳳來一直坐在旁邊手托香腮圓睜杏眼,看看我,又看看鳴蟬,插不上話。此
刻見我倆都沉默下來,便開口揶揄我:「相公,看不出你下手還挺快啊?鳴蟬不
是跟你約法三章了麼,說好過幾個月再談納妾之事,現在才一個多月,就把她擺
平了?」

  鳴蟬接過話頭:「是我自願的……」在鳳來不解的目光中她淺淺一笑,接著
說道:「我也是時候該為自己找個歸宿了,一般人家的女孩到我這個年齡,早已
婚配了。我一個人孤獨了這麼多年,累了。」

  屋內的氣氛頓時因為這番傷感的話而凝重下來,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沉寂片刻,鳳來咯咯一笑打破了僵局:「鳴蟬,怎麼還叫' 少爺' ?該改口
了!」

  鳴蟬俏臉微微一紅,眼角瞟了我一下,沒說話。

  鳳來又接著說道:「這樣吧,我也不在這兒礙事兒了,你們倆在這好好聊聊,
我過去陪龍哥說說話。鳴蟬這趟跑了個空,他意志相當消沉,我去解勸解勸。」

  說罷起身款動金蓮出去了。

  屋內就剩下我跟鳴蟬兩人面面相覷,不知聊什麼好。正如她自己所說,她是
個冷性子,沒什麼特別愛好,我不知跟她能有什麼話題可以聊的。

  鳴蟬望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傻樣兒,就那麼怕我麼?」

  她的臉時常都是如同萬年玄冰般,讓人看了冷徹骨髓,極少有如此甜美的笑
容顯現,我不由看得發呆,深覺這曇花一現般少有的笑靨就像仙女臨凡般動人心
弦,一股熱血霎時湧上心頭,竟壯著膽子伸手過去握住鳴蟬那平放在桌上的手。

  鳴蟬嬌軀微微一顫,卻沒有把手縮回去,只扭轉螓首往著門外:「院中池塘
裏的荷花都開了呢,真美……」

  我捏住她柔軟嫩滑的小手笑道:「咱家這池塘還是小了,趕等明年,帶你到
杭州西湖看看那兒的荷花,才叫壯觀呢。」

  鳴蟬眨了眨明亮的美眸:「你去過?」

  「沒有,」我搖了搖頭,「但是我讀過南宋楊萬里的一首詩,叫《曉出淨慈
寺送林子方》,寫的正是西湖荷花盛開的美景。」

  鳴蟬饒有興致地翹了翹嘴角:「噢?你給我吟吟。」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我不假思索地將詩句念出。別看我學問不怎麼樣,對於唐詩宋詞我多少還是
能背上幾百首的。

  鳴蟬怔怔地望著房頂出神,嘴裏喃喃道:「那是何等樣的美景啊……」

  「待來年跟你去看過就知道了。我也學學古時的範蠡,攜西施泛舟西湖,共
賞美景,何其快哉!」

  「你是範蠡,我卻不是西施……」

  「對,你不是……」我捏緊了她的手:「你比西施更美……」

  「去……我才不吃這一套……」話雖這樣說,她的粉臉卻仍是泛起了兩朵紅
雲。「只可惜這兒的池塘太小,如若大些,都種滿荷花,便不用到西湖去看了。」

  「荷花是不大壯觀,不過等到仲秋時節,你就可以看到這滿院金燦燦的菊花
了,也是美不勝收呢。」

  鳴蟬喜道:「真的?那我到時可要好好欣賞欣賞了!」

  「呵呵,屆時可在院中涼亭內擺上香茗,一邊品茗,就著桂花糕,一邊欣賞
那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盛景。」

  「滿城盡帶黃金甲?」鳴蟬不解地問道。

  「這麼有名的詩,你不知道?」我反問。

  她搖了搖頭,神色黯然道:「我哪像你啊,有錢人家的貴公子,自幼有最好
的先生教你做學問……我打小跟著師父練武,能識字已算是不錯了。」

  我見自己無心問出的一句話竟勾起了她的不快,忙笑著將話頭拉回到詩上來
:「哦呵,這是唐代黃巢的詩,他酷愛菊花,有兩首詠菊的詩寫得甚好,雖是詠
菊,然通篇都沒有一個菊字。」

  見鳴蟬瞪大眼睛注視著自己,我便繼續往下說:「頭一首是《題菊花》:颯
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青帝乃是
司春之神,表面上看起來詩人是替菊花受到的不公而抱不平,實則暗含著對當時
朝廷置百姓于水深火熱境地的不滿。現今的韶州,久旱無雨,佃農面臨顆粒無收
的境地,那幫孔子門生卻穩坐高臺,視若無睹。而天下又能有多少「青帝」?」

  鳴蟬銀牙緊咬:「那幫狗官,我真想一劍一個將他們通通打發到閻羅殿!」

  「另一首《不第後賦菊》,就透著沖天的殺氣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
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詩文中透露出作者已經起了反心。」

  望著鳴蟬越來越黑的臉,我真怕她一時衝動跑去宰了府台大人,連忙撫著她
柔滑的小手道:「當今天子聖明燭照,洞察萬里,韶州知府碌碌無為,屍居其位,
早晚免不了革職拿問。這些不是我們百姓能管得了的事,我們能做的只是儘量多
幫助一些窮苦的人渡過難關。」

  鳴蟬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目光柔和地望著我:「你……跟我當初所想的不
一樣……看來我和小姐把你當成惡霸少爺、紈絝子弟,是看走了眼……其實你也
蠻討人喜歡的……」

  我心頭突突直跳,難得冰美人展現出柔情似水的一面,何不趁此機會更進一
步?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我正想有所動作,耳邊卻聽得一聲女子輕輕的嬌呼:「
啊……別咬……」

  憑著靈敏的地聽之耳,我準確地判斷出聲音是由東廂房傳出的。是鳳來,絕
對是鳳來,之前一直在跟鳴蟬閒聊,竟沒注意到那邊的動靜。

  「說好了只給吸一下的……你怎麼咬上了?萬一留下痕跡讓他發現了怎麼辦?」

  「怕什麼,他不會發現的,你待會兒就吩咐人去收拾個房間,讓鳴蟬搬過去,
然後晚上讓他陪鳴蟬睡,你就可以來陪我了。」是房子龍的聲音。

  「你壞,人家才不陪你呢,說好只給你吸吸乳頭的,你竟用力咬下去,萬一
咬掉了怎麼辦?啊……你還咬……」

  「鳳妹,好寶貝,現在這個時候大壯他們都不會過來的,快坐上來給我泄泄
火……」狗日的,色膽包天了還,光天化日之下,我和鳴蟬也都在家,他竟也敢
提出這要求。

  鳴蟬見我突然間愣住,訝異地問道:「怎麼了?」

  我連忙咳嗽一聲掩飾道:「哦,沒什麼,忽然有點頭暈……」

  「是沒休息好吧?我扶你進去歇息一下。」說罷她起身前來扶我。

  我沒有拒絕,由著她將我攙起,身子也順倚在她身上,耳朵卻注意著東廂房
的動靜,只聽鳳來說道:「現在不行,大白天的,他們都在的……」

  「嗨……說不定他正跟鳴蟬卿卿我我呢,哪顧得上我們?你上來我們匆匆完
事不就好了?」

  「不好……萬一被人撞見,咱倆都甭做人了……這樣吧,我還是用手幫幫你,
嗯?」

  「不好,手終究不如嫩穴來得爽。」

  「……好好好,我答應你,待會兒就讓他們去收拾間空房安置鳴蟬……你先
忍一忍,我幫你搓搓……」

  好啊,竟然想將鳴蟬支到別的房去,再把我也支去跟鳴蟬睡,好方便她跟奸
夫水乳交融,果然是淫婦……想到這我竟感覺丹田湧起一股熱氣,而身邊的鳴蟬
散發著淡淡蘭麝香氣,更加刺激著我的欲念,此時正好行至床邊,我不知從哪來
的勇氣,一把摟住鳴蟬就往床上按去。

  鳴蟬猝不及防我竟會來這麼一手,雖本能地略略掙扎了一下,但還是順著我
的手勢倒在床上。

  我雙手撐床俯視著她,只見她將那兩泓秋水般波光盈動的鳳眼睜得老大,眼
皮眨都不眨地直視著我,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而憑一時血氣之勇魯莽行事的我卻僵在當場,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想起她
的「約法三章」,我又後怕起來,畢竟她還沒正式入門,真怕她會將我暴錘一通。

  「舒服嗎……我的手滑不滑?」

  「又嫩又滑……速度再快點……啊……」

  「壞死了……人家手都軟了……冤家……嗯……」接下來便是口唇相接的聲
音。

  這樣的對話,對我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刺激,我的下身已經開始有了反應。美
人當前,管他的,先泄火再說,我俯下身試探性的在鳴蟬豐潤嫣紅的朱唇上輕輕
吻了一口,正忐忑間,卻見她緩緩地閉上了那雙勾人魂魄的鳳眼。

  我大喜過望,忙趁熱打鐵,不停地在她的額頭、眼瞼、鼻尖、香腮、朱唇上
烙下印記。鳴蟬輕輕喘息著,一雙玉手緊緊捏住我的兩臂,仰著臉任我恣意輕薄。

  我一邊吻一邊伸手解著她的衣扣,同時故意將硬挺的陽具頂在她腿間柔軟處
研磨,雖然隔著好幾層布料,但我還是切實地感覺到了她蜜處的溫熱。

  鳴蟬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腰肢扭擺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兩頰如同醉酒般紅得
像要滲出血來。

  隨著衣襟一點點地鬆開,一片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展現在我眼前。高聳的乳峰
在粉紅色抹胸的束縛下,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我身子向下移,用牙齒咬住
抹胸一扯,兩砣圓滾滾的豐乳如同脫籠的玉兔般一躍而出,並顫巍巍地晃動著。

  我張口銜住其中一隻花生米大小的粉紅乳頭用力吸吮起來,早已硬挺的乳頭
在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女兒香,鳴蟬長歎一聲,嘴裏喃喃道「好癢……」,手
卻按著我的腦袋,使我整張臉都緊緊貼伏在那團柔軟滑膩的乳肉上。

  片刻之後,唾液將整個乳房都濡濕了,原本雪白的肌膚也泛起了粉紅,我這
才轉移陣地,沿著平滑的小腹一路吻下去,伸手解她的褲帶,將褲子往下扯,鳴
蟬掙扎了一下,玉手捏緊褲腰呢喃著:「不行……說好沒正式入門不能碰的……」

  我用舌尖在她小腹上來回掃動,手掌隔著褲子包住她整個陰戶揉搓著,嘴裏
含糊不清地說道:「鳴蟬……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是鐵板釘釘的事……你
就先給我嘗嘗甜頭吧……」說著話另一隻手用力拉扯她的褲子。

  她終究沒有堅持,鬆開了玉手,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你以後可要對我好
……」

  這等於是暗示我可以繼續下去了,我心中一陣狂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仰起臉望著她,深情地點了點頭,便將她的褲子扯至腿彎,解開了粉色褻褲。

  一片晃眼的雪白,中間點綴著一抹漆黑。比之鳳來更為飽滿的肉戶,鼓鼓囊
囊地夾在兩腿間。

  「龍哥……你得蛋蛋好像大了好多哦……是不是藏了好多精液在裏面呢?好
壞哦……才兩天沒幹就存了這麼多了……難怪鳳兒每次跟你幹完都要蹲好久……

  那些白花花的東西才能全部流出來呢……」

  鳳來在用淫聲浪語刺激著房子龍,我則埋首在鳴蟬散發著濃郁香氣的胯間大
逞口舌之快。我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皆受到極大的刺激。鳴蟬也
在我賣力的舔弄下開始哼起那流傳了數千年卻沒人能夠聽懂的樂曲。

  「龍哥……這樣舒服嗎……鳳兒的口水滑不滑?他上次也是教我這樣弄的哦
……像不像在插鳳兒的嫩穴?啊……龍哥,你出水了耶……亮晶晶的……」

  「鳳妹……再叫淫蕩些……我就快射了……」

  我日!別射先啊,我這邊才剛剛開始……你射了鳳來馬上就要回來這裏了…

  …雖說她也贊成我跟鳴蟬的親事,但畢竟被她看見我們這個樣子,還是會難
為情的……鳴蟬都流了那麼多水了,想必也是很想要了吧……

  「龍哥……今天怎麼那麼快就想射了……平時鳳兒用小穴套棒棒你能都堅持
那麼久……每次都要等鳳兒泄好幾次身你才肯射給鳳兒的……害得鳳兒的嫩穴總
是又紅又腫……好怕被他發現呢……」

  對對對……就是這樣刺激他……同時也刺激著我……鳳來你真是太棒了……

  淫得讓我愛你愛到骨子裏……

  鳴蟬肥美的肉穴已經濕得如同從蜜罐中撈出的大白桃,從裏到外都被清涼粘
滑的液體包裹著。兩片大陰唇已徹底地朝兩旁翻開,露出一片媚人的粉紅,皺褶
層疊的嫩肉像一朵綻放的玫瑰,沾滿了晶瑩的露水,中間有個微微張合的小洞,
僅容一指,甘美的花蜜正是從那洞中溢出。

  「龍哥……你快射給鳳兒嘛……你的龜頭都漲這麼大了……怎麼還不射……
我的手都酸了……」

  「動作再快些……用兩個手……對……用舌尖頂住馬眼那個洞……」

  褲子很礙事,我打算將它全部脫下,然而到小腿處就無法再往下褪了。鳴蟬
穿的是一雙乳白色、上繡金色蓮花的錦緞長靴,柔軟舒適,輕便靈巧,褲腳則掖
進了靴內。我只好暫時放棄了肥美的肉蚌,蹲在床前捧著她的腳,輕輕地脫下那
雙緞靴,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夾雜著淡淡的汗味飄散出來,我將鼻尖抵上去深深地
吸了一口氣,香氣沁心入脾。

  鳴蟬輕輕掙扎著,「別……髒……」我解開那兩隻裹腳,拋在一旁,在素足
上輕吻一口:「怎麼會髒呢?美人蓮足自古便是男人眼中一道別致的風景,也有
人以三寸金蓮來界定一個女人的美醜呢!」

  「三寸金蓮有什麼好?奇形怪狀的,連走路都不方便。」

  「對對對,像你跟鳳來這種小巧的天足才是最美的……陶淵明有一首《閒情
賦》,其中有一句就說道「願在絲而為履,附素足以周旋」,意思是說他情願做
一雙繡鞋,裹住美人的素足玉趾隨她著奔走。」

  鳴蟬笑道:「什麼詩啊,怪下流的……」

  我捧著一雙玉足仔細欣賞著,但見皮膚瑩白細嫩,光滑如緞。也許是由於自
幼連武的緣故,腳背上幾條細細的淡青色筋絡微微隆起,卻更具一種別致的韻味,
可愛的十趾整齊地並排著,精心修剪過的趾甲像半透明的粉紅花瓣覆蓋在趾頭上。

  手捧著嫩藕般的玉足,我不由得動情地吻了上去。由足尖開始,將每一隻可
愛的趾頭含在嘴裏吸吮,淡淡的類似茉莉花的香味充盈齒間。鳴蟬並未掙扎,只
是咬著手指輕輕地哼哼著。

  「龍哥……快射了是嗎……青筋全都暴起來了,好嚇人哦……會不會射出來
好多?」

  「你用東西接住……不就知道了……」

  「呃……對了,就用我腳上穿的月白緞繡花鞋接著吧,我的腳四寸多一些,
看你能不能射滿這只鞋,嘻嘻……」

  正在舔吸著蓮足的我,聽了這話差點就此將精液射在褲襠裏,因為興奮,牙
齒不自覺地用力咬了玉趾一口,鳴蟬「呀」地輕呼了一聲,「別那麼用力……疼
……」

  下身已漲硬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我鬆開了玉足,站起身,將鳴蟬的嬌軀拖
至床邊,肥臀半一半在床沿,一半懸空,飽滿多汁的牝戶像帶露的玫瑰,等待我
去采汲那花蕊深處的蜜汁。我以最快速度解開腰帶褪下褲子,扶著肉棒在那道細
縫上來回撩撥數下,讓龜頭充分得到蜜液的潤滑之後,屏息凝神,挺槍便刺。

  非常順利地一插到底,毫無阻礙。雖說有蜜汁潤滑,但是竟沒有遇到那層薄
膜的抵抗,我不由一愣,望著鳴蟬。

  鳴蟬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臉頰緋紅囁嚅道:「我自幼練武,時常做些複
雜動作,某次因腿岔得太開……撕裂了……出了好多血的……」

  哦,原來如此,可惜了,儘管她的腔道很緊,但少了那層膜,就少了開苞的
樂趣了……

  我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像是發洩自己的怨氣般狠抽猛插著她嬌嫩的陰道。

  鳴蟬藕臂搭在我的兩肩,櫻唇微啟,媚眼如絲,兩條雪白修長的粉腿緊緊地
纏在我的腰際,像是怕我突然起身離開。

  剛抽了百來下,便聽得東屋內鳳來淫媚入骨地說道:「龍哥,蛋蛋收縮得好
厲害哦……龜頭也漲得好大了……是不是快要射給鳳兒了?快射吧,鳳兒用繡鞋
接著呢……」

  我的抽送速度隨之加快,龜頭雨點般親吻著鳴蟬嬌羞柔嫩的花心,刺激得她
嬌軀亂顫,夾在我腰間的腿用力地往下壓,恨不得讓我連腎囊都塞進陰道內才解
癢。

  「呀……真的好多……又濃又白……好有力哦,別把鳳兒的小鞋鞋射穿了呀
……」

  「龍哥……你射這麼多,會不會精盡人亡的呀?都快把我這只鞋子裝滿了…

  …難怪鳳兒每次都蹲好久才流乾淨呢……這麼多的量,萬一哪次真讓我懷上
你的種可怎麼辦……」

  聽到這我再也忍不住了,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抽插了數十下之後一泄如注,
鳴蟬四肢緊緊地纏繞在我身上,銀牙咬住我的肩頭,承受著我那滾燙濃稠的精液
洗禮。

  ***    ***    ***    ***

  趴在鳴蟬身上喘息了片刻,耳中只聽得鳳來對房子龍說道:「龍哥,你好好
歇著吧,我該去忙我的了。呀,這只鞋子黏糊糊的,穿著真難受,都怪你……」

  看來是要過來了,我急忙從鳴蟬身上起來,一邊胡亂地往身上套著衣服,一
邊低聲叫喚著沉浸在交合快感餘韻中的鳴蟬:「鳴蟬,快起來,鳳來可能快要回
來了!」

  鳴蟬睜開迷蒙的雙眼,呆滯地望了我一眼,想了想,忽然明白過來,倏地起
身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又用粉紅抹胸擦拭著床沿上殘留的淫精浪水,剛剛弄完,
鳳來就踏進房門,嘴裏喊道:「喂,你們有沒有在幹什麼壞事呀,我可要進來了
哦~ 」

  話音未落,人已進了里間。我坐在桌邊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笑著對她
說道:「要真是在幹什麼事,哪里來得及收拾,馬上就要被你捉姦在床了!」

  鳴蟬只是脹紅了臉坐在一旁不吭聲。

  鳳來倒也沒注意鳴蟬的神態,她心裏還藏著事兒呢,緩緩至桌邊坐下後,笑
道:「怎麼樣?說了半天心裏話,有沒商量好什麼時候正式過門?」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潤了潤發幹的喉嚨。「越快越好,有花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

  「噢?那可得儘快安排一間房讓鳴蟬搬過去了,總不能妻妾同房吧?再說了,
以前的名份是通房丫頭,如今扶正了,自個兒也該有間房了。」

  瞧瞧,這就直切正題了。說得冠冕堂皇,實則是姦夫提出的要求,將我跟鳴
蟬撮合到一處,好方便他們夜半偷歡。

  不過轉念想想,那樣一來,我不就可以利用地聽在和鳴蟬水乳交融的同時窺
探嬌妻與姦夫行不倫之事麼?那該是何等樣的刺激啊!想到這,我嘴角向上翹了
翹,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見鳳來和鳴蟬都在盯著我看,便連忙用話掩飾過去:
「說得在理,這樣吧,後院左不過就我們幾個,房間有的是。床鋪桌椅各種擺設
都是現成的,你待會就去找間好些的,吩咐人拾掇一下,掌燈前就可以讓鳴蟬搬
過去了。」

  鳳來嫣然一笑:「放心交給我吧,保管讓他們收拾得纖塵不染。」我心裏有
點隱隱作痛,似乎鳳來為了那個姦夫什麼都願意去做。先前還對城裏鬧采花賊而
驚懼不安,現在急著把鳴蟬支開,就不怕采花賊了嗎?她心裏究竟是愛我多一些
還是愛他多一些呢?

  「今天不行。」一直靜坐一旁的鳴蟬突然插話道。我跟鳳來俱是一愣,都扭
頭望向她,鳴蟬極少違逆鳳來的意思的。

  「那個尾隨我們的少年很可疑,我懷疑他就是那個采花的倭寇。」一語既出,
我和鳳來又都一驚,異口同聲急問道:「何以見得?」

  「他由龍王廟一直尾隨而來,徒步便能趕上我們的快馬,絕非等閒之輩,恐
怕修為不淺。」

  「那怎麼辦?萬一他今晚真的來襲……」我焦急地問道。鳳來咬著嘴唇,雙
手下意識地摟在胸前,緊張地盯著鳴蟬。

  鳴蟬卻釋然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流彩虹,按繃簧推雁翅,嗆啷一聲脆響,
屋內頓時如同打了一道利閃。「看來這柄劍到了我手上,要第一次飲血了。師父
與人對敵時可是從未讓劍出過鞘呢……小姐放心,鳴蟬但有三寸氣在,絕不會讓
淫賊靠近你半步!」

  「要不,多找些護院武師來幫手?」

  「不,」鳴蟬擺了擺手。「人多了反而摯肘,施展不開手腳。我若跟他打起
來,你們躲得遠遠的便是。」

  「唉,這樣吧,屆時我讓家丁們準備弓弩,將這院子團團圍住。你若是能占
上風,也就罷了;你若是落了下風,不可硬拼,抽空脫身,我讓他們弓弩齊發,
管叫淫賊亂箭攢身。」

  「若連我也無能為力,那恐怕普通的弓弩也難奈他何……」鳴蟬沉吟道。「
不過也可稍起威懾作用,那就煩請少爺去安排了。」

  鳳來粉面蒼白,「那鳴蟬你還是先別搬出去了,我著實是害怕那淫賊……」

  鳴蟬點了點頭:「等我除了淫賊再說。」

  ***    ***    ***    ***

  是夜,明月高懸。我與鳳來鳴蟬圍桌而坐,誰也不想去睡覺。「明月如此皎
潔,淫賊恐怕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吧?」鳳來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應該
不會來了!」

  鳴蟬卻笑道:「我倒希望他來,越早解決越好,省得每夜提心吊膽。」

  三人靜對燭火,枯坐無語。也不知過了多久,鳳來已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半夢
半醒,我也覺得眼皮開始有些發沉,正在昏昏欲睡之際,卻聽見夜空中傳來一陣
哭喪招魂般的歌聲,雖然極輕,但我和鳴蟬仍是聽見了。

  鳴蟬與我對視了一眼,抄起桌上的劍便沖了出去。我也緊張地搖醒了鳳來,
拉著她來到門邊向外張望。家丁護院們早已攜帶弓弩潛伏在院牆四周,只待我一
聲令下便萬弩齊發。

  我倚在門邊,集中目力,運用天眼凝望,但見院中空地上站定一人,面罩黑
紗,頭髮像鳴蟬一樣在腦後高高挽了個馬尾,身著夜行衣,腰間挎著長刀,面對
手持寶劍的鳴蟬鎮定自若,兀自吟唱著那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曲調。鳴蟬冷冷
地望著他,一動不動。

  我按捺不住,大喊一聲:「淫賊!你竟敢送上門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鳳來嬌軀顫抖著依偎在我懷裏,玉手緊緊捏著我胸口的衣裳,輕聲道:「相
公,我怕……」

  那淫賊的歌聲戛然而止,目光緩緩掃視著四周,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們也太抬舉在下了,竟然安排這麼多人來迎接。」

  流彩虹出鞘,光華奪目,鳴蟬用劍尖一指:「不知死的淫賊,你既來了,就
休想離開,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就憑你?哼哼……口氣真是大呀。」話音未落,鳴蟬已箭射而出,流彩虹
裹挾著勁風分心便刺,那賊卻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眼見著劍尖就快要挨到賊人身上了,我都準備喊好了,忽見一道弧光閃過,
淒厲刺耳的破風聲隨之響起,我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聽得輕脆的金屬撞擊聲
響起,鳴蟬已被反彈至一丈開外。定睛看時,那賊不知何時已將腰間長刀抻出,
在明月映照下反射出眩目的寒光。

  他冷冷一笑:「身手不錯啊,竟能閃開我這一刀。」說罷,像是要甩掉刀身
上沾著的什麼東西似的,一揮刀刃,重又將刀回鞘。

  鳴蟬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嚴峻,右手舉劍至肩,直指淫賊,左手中食兩指按
定劍身,蓄勢待發。那賊也半蹲著馬步,上身前傾,以右肩對準鳴蟬,左身握住
刀鞘,右手五指箕張,置於刀柄上方,也擺好了架勢。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院中兩人像雕像般紋絲不動,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懷中的鳳來也屏息凝神瞪大了杏眼,借著明月的光輝望著院中的兩人。鳴蟬
蓮足緩緩向前滑出半步,看樣子是準備出手,正在這千均一發之際,夜空中忽然
響起「嗖嗖」兩聲,睹物如同白晝的我清楚地看到兩道黑影向著淫賊電射而去。

  又是一道弧光閃過,「噌噌」兩聲,那兩道黑影被切成四瓣,鐺鐺落地。那
賊眉頭一皺:「又是你!又來礙事!」

  房頂突然傳來女子的說話聲:「快收手吧!蒼月!別再作孽了!」隨著話音,
一條人影落入院中。來人也是身著緊身夜行衣,身材窈窕,凹凸有致,雖然較矮
但小巧玲瓏。

  淫賊被擾了興致,啐了一口,縱身上房轉瞬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黑衣女子卻並不追趕,鳴蟬不知其來意,不敢稍有鬆懈,更不敢放下我們去
追趕淫賊,只好眼睜睜看著他絕塵而去。那女子遙望著淫賊離去的方向,嘴裏喃
喃道:「他還會來的。」

  鳴蟬冷冷道:「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緩緩回身,聲音清脆悅耳:「我不是你們的敵人。」說罷摘下面罩,
一頭齊肩短髮披散開來。「可以進屋說話嗎?」見我們誰都沒說話,她解下身後
背著的長刀,拋給鳴蟬:「我沒有敵意,只是想讓你們瞭解一下你們的對手。你
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麼?方才這位姑娘若是敢輕舉妄動,
恐怕此刻已經屍橫當場了。」

  鳴蟬柳眉一挑:「是嗎?」甩手把刀拋回過去,「你來看看是誰會屍橫當場!」

  我急步來到院中打圓場:「都冷靜冷靜,鳴蟬,這位姑娘,有事進屋好好說
話。」說罷又對院中埋伏的家丁喊道:「沒你們什麼事了,先回去歇著吧,有事
再喚你們。」

  眾人回到屋中,鳳來早已掌起了好幾盞油燈,屋內亮如白晝。那女子隨我們
來到桌邊,略一晗首:「失禮了。」然後側身坐下。

  我和鳳來三人仔細打量著這名不速之客,但見她留著一頭修剪得齊齊整整的
光澤亮麗的烏髮,瀏海齊眉,發梢齊肩,感覺很清爽幹練。往臉上看,皮膚很白,
白得幾乎沒有血色。彎彎的眉毛纖細修長,眼睛像兩顆大大的黑寶石,挺直的鼻
子下面是一張鮮豔欲滴的紅唇,五官小巧而精緻,一個標準的小美人。看起來年
紀不大,約摸在待年上下。

  那女子大大方方地由著我們打量,黑亮的眼珠也骨碌碌亂轉,在我們三人臉
上掃視著。「難怪被他盯上呢,兩位姐姐真是天姿國色!」少女由衷地讚歎道。

  鳳來抿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鳴蟬則正色道:「你究竟是什麼
人?跟那個淫賊是什麼關係?」

  「呃,忘了介紹。我叫如月歸蝶,是一名『哭諾以起』,用你們漢話來說,
叫女忍。專程前來追殺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我訝異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就是那個淫賊麼?」

  如月歸蝶點點頭:「酒吞童子,原是我們大和民族傳說中的魔神,潛伏在丹
波國大江山中,憑著俊美外表,常常勾引美處女進山,供其淫樂之後切掉其乳房
下酒。後來豪傑源賴光受天皇所托,攜同賴光四天王將其斬殺。」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你們口中所說的淫賊,名叫久遠寺蒼月,酒吞童
子只是我們給他起的綽號。因其好淫少女,又面目俊美,就如同那傳說中的魔神
一般。」

  鳳來聽得出神,此時忍不住插口道:「這位……小蝶妹妹,你的漢話說得好
好哦,一點都不像是從異國人口中說出來的。」

  如月歸蝶卻慘然一笑:「這位姐姐,我們是從千萬孩童之中挑選出來的,自
幼便被迫進行常人無法想像的嚴酷修行,背負著成為一名合格的「忍」,去為各
自的主家效力的宿命。潛入敵陣刺探情報、天誅、協助正面戰鬥的部隊進行背面
突襲,就是我們的工作。而我,自幼便學習漢語、高麗語,經常潛入大明與高麗
高官的府邸刺探情報。」

  鳴蟬皺了皺眉頭:「這麼說,你是日本國的探子咯?」

  「曾經是,」如月歸蝶用手指梳了梳額前的瀏海。「可我現在是一名逃忍,
從原來的忍者組織中脫離出來的逃忍。」

  「為什麼要逃?」我好奇地問道。

  「我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被人像狗一樣驅使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在
我們忍者集團中,共分為上忍、中忍和下忍三種,上忍又稱智囊忍,故名思議,
是專門出謀劃策的,也是忍者集團的統領;中忍,屬於一般的頭目,通常負責傳
達上忍的指令、指派手下執行任務;下忍,也稱體忍,就是專門執行任務的,絕
對服從中忍的命令,四處刺探情報,執行天誅,也就是暗殺。當任務失敗不幸被
捕時,必須立即咬破口中盛滿毒液的蠟丸自盡。」

  我們三人聽得不住搖頭,這樣的密探組織實在太可怕了,簡直不把下忍當人
看。「我就是下忍,」如月歸蝶自嘲地一笑,「說起來,我這雙手也沾滿了他人
的鮮血,曾被人稱為『冷血姬』。」

  鳳來囁嚅道:「可是你的眼神很真純,不像是壞人……」

  「那是現在。你若是見過以前的,就不會這樣說了。我以前的目光,據同伴
所說,像冰一樣冷,因為我毫無感情,純粹就是一個殺人兵器。」

  「那是什麼事情使你改變的呢?」我倒了一杯水,用手推到她面前。

  她猶豫了一下,端起水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這才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不
好意思地笑了笑:「失禮了,這是習慣……」說罷,她望瞭望窗外的明月,像在
回憶往事,嘴裏喃喃道:「我的改變,是因為千代之死……」

  「千代是你的朋友麼?」鳳來關切地問道。

  「是我最好的同伴,一個善良的女孩。她收養了許多許多的小動物,還經常
周濟一些窮苦的人家。在那與死亡打交道的暗黑歲月裏,她就象一縷陽光溫暖著
我冰冷的心。」

  「然而這樣的女孩,僅僅因為一次執行任務時,面對一個抱著孩子跪地求饒
的婦女下不去手而導致任務失敗,最後遭到中忍的處刑。」

  「那天我出去執行任務回來才得知這一噩耗。當我趕到處刑室時……」說到
這,她的眼光變得冰冷冰冷的,鳳來見了不由嬌軀一顫,柔荑在桌底緊張地捏住
了我的手。「……看到的是千代的半截身子。她被處以腰斬之刑,上半身被放在
塗滿漆的木板上,血流得很慢,一時難以死去,然而漆的毒性卻在慢慢滲入傷口,
擴散至整個上身。見到我來,她艱難地笑了笑,只對我說了句:『請幫我照顧那
些小動物……』」

  如此慘絕人寰的往事,她卻平淡地如數家常,臉上毫無表情。鳳來眼窩子淺,
早已聽得淚流滿面。

  「當晚,我獨自潛入中忍的房內,割下了他的首級,在千代的墳前用石頭砸
碎,然後離開了組織,當了一名逃忍。」

  我聽得連連搖頭,稀噓不已。鳴蟬嚴峻的表情也緩和下來,柔聲問道:「後
來呢?」

  「後來我便遭到一批又一批下忍的追殺,直到那位大人收留我為止。」她的
眼神回復了方才那種真純柔和,「那位大人是幕府的一名地方官。他收留了疲於
奔命的我,成為了我這只無家可歸的凶禽可以棲息的大樹。」

  「然而好景不長,僅過了一年,久遠寺蒼月——酒吞童子突然出現,用他手
中的『裂空』,徹底粉碎了我平靜的生活。」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攥緊了拳頭。

  「那個什麼蒼月,到底做了什麼?你如此跨洋越海地追殺他?既然有深仇大
恨,為何剛才又眼睜睜看著他跑掉?」鳴蟬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我不是他的對手,你也不是。單打獨鬥,我們都是必死無疑。」

  一語既出,我們三人都不免生疑,那個看起來嬴弱不堪的少年,真有她說的
那麼厲害?

  「久遠寺蒼月,原名張海生。父親張子通,母親張李氏,大明朝嶺南韶州人,
因得罪了一個很有勢力的仇家,被驅趕出境。其母在渡往日本的船上誕下了他,
於是取名海生。」

  呃,這個名字就有點土氣了,我心想。

  「後來一家三口在日本顛沛流離,乞討為生,由於語言不通,就算想幹苦力
活也無人肯雇。幸得好心人,見張李氏生得美貌,胸脯飽滿,奶水也多,便將其
引薦至官家,做新出生公子的奶媽,一家才得以糊口。大人又憐其身世坎坷,雇
張子通為下人,並指派通熟漢話之人為他們教習日語。」

  「不料時間一長,大人為張李氏美貌所迷,一來二去竟通姦有染。張李氏又
深諳風情,將大人伺候得一天也離不開她,最後乾脆提出納她為側室,讓她跟張
子通一刀兩斷。」

  「可憐張子通父子被逐出領地,又過起了顛沛流離的乞討生活,最後父子二
人走到身延山時,張子通病餓交加奄奄一息。此時恰逢身延山久遠寺的僧人經過,
他便懇求僧人收留未滿兩歲的張海生,並用半生不熟的日語道明其身世,便一命
嗚呼。」

  「僧人安葬好張子通,便將小海生帶到了山上,由日蓮上人創建的久遠寺中
撫養,因張子通臨終托孤之時,夜空中正好有一皓月,於是又為其更名久遠寺蒼
月。到蒼月懂事之時,僧人將其身世遭遇告之,囑其為父報仇,並為其引見了一
名隱居於身延山的絕世劍豪——幻夢一刀流的矢吹楓,從此,蒼月便成為了幻夢
一刀流的門人。」

  「這個幻夢一刀流的武術有什麼厲害之處?」鳴蟬忍不住問道。

  「神速一閃,如夢似幻。這個流派沒有華麗的招式,講究的是一招定勝負。
每日的練習就是上萬次的拔刀動作,先是空揮,過段時間就在手臂上綁沙袋,先
綁一個,然後逐漸增多。練到最後,便是站在瀑布下手縛沙袋練習。此外就是練
習步法和體術。蒼月極能吃苦,天賦也高,十餘年過去,練就了超神速拔刀術,
其絕技『一閃』揮刀速度之快,用肉眼難以捕捉。」

  「一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出現在仇人的住所,高唱了一曲《敦盛》,並將自
己的悲慘身世當眾說出,隨後揮刀血洗了整個宅邸,連他的生母張李氏也沒放過。」

  「這就有點太殘忍了吧……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何況宅子裏還有那麼
多無辜的人……」鳳來喃喃道。

  「他的那位奪母仇人,就是收留我的那位大人。而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恩
公被他劈為兩半……」說到這,她神色黯然,細眉緊蹙,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

  我情不自禁脫口問道:「你為什麼不救他呢?」

  如月慘然一笑,舉起雙手抓住夜行衣的領口用力往下一撕,嗤啦,衣服應聲
而裂,一片雪白的肌膚顯露出來,鳳來頓時掩嘴輕呼,我和鳴蟬也擰緊了眉頭。

  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由她的哽嗓下方蜿蜒至堅挺小巧的雪白雙乳中間,如
同一條暗紅色的蚯蚓附在雪白的胸脯上。

  「『忍』最得意的武技是近身格鬥的體術,但是我根本無法進入他用刀創造
出來的絕對領域。胸口這刀傷,便是我失敗的證明。負傷倒地的我在失去知覺之
前,親眼目睹那位大人被一刀兩斷。」

  「從那以後,我便開始追殺蒼月。說來慚愧,說是追殺,實際上我根本不是
他的對手。幕府也曾派出不少武士追捕他,然而無一倖免,全部被他斬於刀下。」

  「怎樣才能制服他呢?」鳴蟬問道。

  「我需要有人幫助,一個武藝高強的美少女幫助。」

  「為什麼?」鳴蟬對於她提出這樣的條件感到訝異,不僅她,我和鳳來也是
大惑不解。

  「他的外號既叫酒吞童子,就說明他喜好女色,此次回祖籍韶州尋找當年驅
逐他們一家的仇人,沿路也禍害了不少少女。我多次想趁他行事之時下手斬殺他,
然而他警惕性極高,即便在姦淫女性時,也是將刀放在手夠得著的地方,反倒是
我好幾次險些被其斬殺。」

  「所以……」她目視鳴蟬,「我需要有武藝在身的美少女協助我,首先以美
色誘惑他,待其行事之際,設法封住他的右手,使其不能拔刀,事先潛伏於屋內
的我便可趁機將其斬殺。」

  鳴蟬俏臉一紅:「你是讓我……我才不幹!」

  如月歸蝶秀眉深鎖:「那只好讓他將你們兩人逐個淫辱,繼續逍遙法外了。」

  鳳來粉面霎時變得異常蒼白,貝齒輕咬朱唇,望望我,又望望鳴蟬。

  鳴蟬呼吸急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內心也在激烈翻騰著。良久之後,
看了一眼鳳來,長歎一聲,「老爺臨終前將小姐託付于我,我怎能任由小姐遭淫
賊玷污?罷、罷、罷!」她扭回頭正視著如月,「我來配合你!」

  如月玉手在桌上輕輕一按,離座起身,踱至門邊,望著高懸的明月,緩緩吟
頌道:

  人間五十年

  與天相比

  不過渺小一物

  看世事

  夢幻如水

  任人生一度

  入滅隨即當前

  此即為菩提之種

  懊惱之情滿懷於心胸

  汝此刻即上京都

  若見敦盛卿之首級

  放眼天下

  海天之內

  豈有長生不滅者!

  「這首《敦盛》,是歌頌古時名將平敦盛的。也是蒼月最喜歡唱的一首能曲。
每當要作案或殺人之時,他便會吟唱起這首曲子。蒼月啊,下次再見面之時,你
就用這首曲子為自己超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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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必須哭一個。得益于偉大的卡巴斯基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某個系統
檔被完美地和諧了,直接導致開機不能。我只好含著飄逸的淚水重新安裝了系
統,於是……放在桌面的寫了4、5000字的原稿華麗地離我而去,此刻我臉
上的表情可參考星爺呆若木雞的樣子。

  PS:本章基本無H,狼友慎入。啊,晚了一步,你還是強悍地插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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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yulih    時間: 2010-1-4 13:01

拾捌章—— 劍與太刀

  鳴蟬居然會答應讓一個淫賊……我深感不可思議,難以想像以她那冷傲的性
格會作出這樣的決定。難道繼鳳來之後,又一個心愛的女人要為我戴上綠頭巾嗎?

  不,我不允許她這樣做!

  「鳴蟬,」我微微顫抖的手緊緊捏住了杯子,漾出的茶水灑在了桌面上。「
你是我的人!」聲音大得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三個人同時將訝異的眼光投向我。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屋內的氣氛很凝重,
每個人都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鳴蟬圓睜一雙波光瑩瑩的美目緊
盯著我,朱唇微微翕動了數下,像要說些什麼,然而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請原諒我的冒昧,」如月對著我深深一垂首,「聊了這半天,我尚未請教
各位的尊姓台甫,以及彼此間的關係,可否賜教?」

  鳳來笑了笑,一一向她作了介紹。

  如月點點頭,扭轉臉沖我笑了笑:「戴公子莫非有更好的禦敵之法?」

  語塞。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公子哪能有什麼禦敵之法?我只是不希望
鳴蟬用那具屬於我的成熟美豔的胴體作為「誘餌」去讓那個扶桑淫賊褻玩。

  想到這忽感一陣煩躁,籍口「方便」,起身離座,獨自出了房門。

  踏著清冷的月光,沿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緩緩踱步而行。草窠間不時傳出蛐蛐
叫聲,夏夜的熏風揚起花香一片。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寧和,方才那種刀光劍影
殺氣沖天讓人驚心動魄的場面好像從來就不曾發生過。

  院中的池塘不甚大,方圓裏許,時常晨霧靄靄,我為其起名鎖霧池。池中栽
著許多荷花,清香四溢,日間跟鳴蟬泛舟西湖的暢想又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深深地歎了口氣,順著岸邊的木拱廊橋向池心的鳳鳴亭走去。此亭原本無名,
後來我從鳳來、鳴蟬兩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命名之。炎夏之際,坐於亭上,四面
來風,令人通體舒泰。閒暇之餘,我常常讓二猴在亭中備下幾樣小菜、一壺好酒,
攜二美品酒賞景乘涼,其樂無窮。

  今夜卻只有我孤立空亭,獨對冷月,心煩意亂,無限惆悵。淫妻固然能讓我
血脈賁張、興奮異常,但有鳳來一人給我戴綠帽已經足夠了,我實在不想再把鳴
蟬也拱手讓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我就只記得這句呢……」

  是鳴蟬的聲音。我驀然回首,怔怔地望著她,清冷的月光將那如玉嬌顏映照
得略顯蒼白,鬢角兩綹青絲在晚風中飛揚,飄逸如仙。

  「你……怎麼來了?」我感到有些意外。

  「鳳來在跟如月拉閒話,我呆坐得發悶,便出來看看你在幹什麼。」

  「在『方便』啊。」我啞然一笑道。

  鳴蟬款動蓮足,行至我身旁與我一同憑欄而立。我仰望明月,她俯瞰香荷,
各懷心事。

  「少爺,你愛小姐嗎?」鳴蟬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愛啊,自從在街頭見到你們那天起就愛上她了。」

  鳴蟬點點頭:「那你一定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吧?」

  原來是說這個。「鳴蟬,」我轉過身,雙手撫著她的肩膀,深情地注視著她
:「可我也愛你,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不要去做什麼『誘餌』,好麼?」

  鳴蟬甜甜一笑,欺身上前踮起腳尖,將紅唇緊緊地印在我的雙唇上,我尚未
反應過來,一條細嫩柔滑的粉舌已然度入我的口中,撩撥著我的舌頭,香津隨之
入喉。

  我扶在她肩頭的雙手順勢往下攬住了柳腰,同時用牙齒輕輕咬住那頑皮的粉
舌,手掌在她渾圓而極具彈性的豐臀上揉搓著。

  良久方才分開,晶亮的唾液尤像蛛絲般連接在唇上。

  「少爺,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當然,這還能有假?」

  鳴蟬雙目直視我的眼睛,像是要看穿我的心思。「少爺,除了由我去做誘餌,
實在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可以除掉那個淫賊了。與他交手僅一回合,我就知道自
己低估了這個傢伙,或許真的打起來,我不是他的對手……」

  我默默垂著,一語不發地聽她說。

  「此賊不除,非但我與小姐,還會有更多的姐妹受辱。兩害相權取其輕,委
屈我一人,換來蒼生之福,鳴蟬認為值得。」

  話雖說得委婉,但我深知,一旦她決心已下,便再難更改。

  我未再言語,只是將其緊緊摟在懷裏,此時無聲勝有聲。

  鳴蟬螓首貼在我胸膛,用蚊子般的聲音低吟道:「少……相公,你再要我一
次吧……」

  月光下的鳳鳴亭上,美妾鳴蟬衣衫下擺撩至腰間,綢褲褪至腿彎,雙手扶著
亭欄,雪白的豐臀高高聳起,露出股間盈滿玉露的肥美玉蚌,任由我肆意撻伐。

  感覺蜜道比前次更為緊湊,如同極度饑餓的嬰兒驀然間尋到了母親的乳頭般
用力吮吸著肉棒,每一下抽送,棒身的棱角與洞壁嫩肉的摩擦都令我忍不住發出
暢美的輕歎。

  小腹撞擊肥臀發出的啪啪聲與塘中蛙聲交織成一曲激昂的樂章,愛妾天籟般
的嬌吟成了最好的伴奏。

  點點晶瑩透亮的玉露被我的分身帶出,灑落地上,在月光的映照下爍爍生輝。

  鳴蟬花芯那團嫩肉如同一條小小的舌頭,不時地在我龜頭馬眼上輕輕掃過,
那種滑膩酥麻的快感好幾次讓我幾乎就此精關失守。

  想到這樣美妙的肉體有可能要讓那個淫賊佔有,心中不免泛起陣陣酸意,下
身動作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鳴蟬……你是我的……怎麼能讓那個淫賊……」

  「少……相公……我……妾身也是為了小姐,為了蒼生……」

  「可是……我一想到他會對你做出這樣那樣的事……心裏就難受……你可不
許被他射進去……」

  「相公……好相公……妾身怕是控制不了……但是我答應你……不會……不
會泄身給他……只泄給你一個人……」

  隨著我的重重一挺,龜頭撐開嬌嫩的花心口,劇烈痙攣著將滾燙濃濁的精液
灌注了進去……

     ***    ***    ***    ***

  一踏進房門,就見如月一雙小手在胸前比劃著,纖纖十指不停地交織組成各
種形狀,口中念念有詞:「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這叫結手印,
唱九字真言。」鳳來在一旁看得入神,見我們進來忙起身相迎,嘴裏卻嗔道:「
相公,你是跑到城牆外頭去方便了吧?」

  我尷尬地打了個哈哈,王顧左右而言他:「如月在教你忍術麼?」

  如月笑著接過話頭:「在下跟尊夫人閒聊而已。」

  「你肯定他還會再來?」鳴蟬問道。「畢竟有兩個高手在這裏……」

  「必定還來。」如月的嘴角泛起一絲自信的微笑,「蒼月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加上他對自己的超神速拔刀術極為自負,根本不在乎多
少人聯手,所以他一定還會來找這兩位姐姐。」

  「具體該怎麼做?」鳴蟬進一步提出疑問。

  如月雙手交叉在胸前,沉吟了片刻,一字一頓地說道:「首先必須戰,由我
先上,假意不敵敗下陣來,然後你再上,要竭盡全力,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否則
全盤皆輸。」

  「怎麼個假敗法?萬一有個閃失……」想起如月胸口那道令人望而生畏的疤
痕,我不禁為她倆捏了把汗。

  如月微一頷首,淺笑道:「謝謝關心,上次未知深淺,遭其所傷,這樣的事
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倒是柳姐姐……」說著話,她轉臉望著鳴蟬。

  鳴蟬點了點頭,「我也謝謝你的關心。那個蒼月淫賊我是否能敵得過,尚未
可知,但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說到這她粉拳輕輕一砸桌面,「若是師尊紫陽
在此,賊人豈得如此倡狂?臂長二尺刀長四尺,加起來範圍不足一丈,師尊立於
三丈開外即能以龍聲掌將其擊斃。」

  「這就是你們中國所謂的氣功吧?真是一種神奇的武術呢。」如月羡慕不已,
「我們日本就沒有這種武技。」

  「這種掌法只能以男子體內的陽剛之氣來催發,氣勁可籠罩方圓數丈,沒有
任何死角,聲如亢龍長嘯,故名龍聲掌。可惜我是女兒身,無法修習……」

  「那可真是遺憾……不過,就算你會打這種掌,怕也未必能傷得了他。幻夢
一刀流的『秘劍*繚亂』,以超高速的太刀亂舞製造出強大的風壓,形成的氣場
恐怕也非一般掌力所能穿透……」如月婉惜道。「看來還是必須要靠姐姐犧牲一
點色相了。」


  見鳴蟬垂首蹙眉不語,她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中國的女子把貞操看得
很重,但是為了不讓更多無辜的女子受害,犧牲一個人的貞操也是值得的。」

  鳴蟬輕輕一笑:「你也可以順便利用我幫你報仇吧?」

  如月俏臉微微一紅,旋即正色道:「我承認的確有這個私心。那位大人于我
有恩,不僅賦予了我新的生活,還給了我從未有過的關愛。我沒見過自己的親生
父母,在我心目中,那位大人就如同我的父親一般。蒼月無情地從我身邊奪走了
這種來之不易的愛,這樣的仇恨,我怎能不報?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 殺父
之仇不共戴天' 嗎?」

  鳳來突然脫口而出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獻出自己的身體去誘惑他?」話音
未落,立即像是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似的捂住了小嘴。

  「他對我存有戒心,知道我跟他之間有著似海深仇,不可能與我親近。我們
一旦進入對方的領域,其結果只有一個,他死,或者我亡。況且僅憑我一人,即
便能夠制住他的右手,也無餘力將他置於死地。」

  鳴蟬似乎有點頭疼,纖指輕輕揉著太陽穴,蹙眉閉目,須臾方才吐出一句:
「屆時你如何動手?」

  如月顯然早已成竹在胸:「他欲行事之時,你可將其引至此屋內,我事先用
忍術潛於屋頂,待他全心全神投入之際,我便從屋頂落下,」說到這抓起桌上的
刀,小手握住刀柄一拉,明晃晃奪人二目,冷森森令人膽寒。「用這把破邪顯正
劍取其性命。」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刀柄上纏著一串念珠,刀身靠近護手的地方刻有銘文,
一面是「破邪」,另一面是「顯正」。真把蒼月當作那傳說中的惡鬼酒吞童子了
麼?

     ***    ***    ***    ***

  我將如月安置在拾掇好原本準備給鳴蟬的南屋裏。一連數天,如月都是白天
休息,夜晚於屋頂守夜。

  終於在滿月之夜,惡鬼吟唱著《敦盛》,出現在房頂。

  如月背負破邪顯正劍,身穿夜行衣,脖頸上一條絳紅色的圍巾隨著批肩短髮
在夜風中飄舞,玲瓏小巧的身軀被緊身的黑衣裹得凹凸有致。她雙手交叉在胸前,
兩腿並立,一動不動地直視著對面的蒼月。

  蒼月一身日本浪人的打扮,腰間挎著一長一短兩把刀,臉上沒有罩面紗,憑
借天目,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名俊美異常的少年。長髮在腦後高高挽起,形如馬尾,五官清秀,唇
如點朱,貌似美婦。美中不足的,是兩眼圈稍稍有些發青,那是縱欲過度的證明。

  如月趁他吟唱之際,結起了手印,念動九字真言,但聽「刷刷」聲響,從她
的身體裏分出八個影子,月光下赫然出現了九個如月!

  我和鳴蟬三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樣的術法也太神奇了吧?不容我們多想,九
個如月迅速地互相穿插,幾個轉身之後,我們就再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如月
了。

  蒼月的歌聲戛然而止。「噢?忍法* 影分身?」他的嘴角現出一抹輕蔑的微
笑,閉上了雙目。「障眼法而已。在我的『心眼』面前不值一提!」

  九個「如月」並不搭話,抽出背後的破邪顯正劍,弓身疾步沖向蒼月,從不
同方位將其團團包圍,九道寒光如離弦之箭直射過去。

  蒼月傲慢地「哼」了一聲,嘴裏不緊不慢地念叨著:「幻夢一刀流秘劍* 陽
炎!」

  話音剛落,一圈刀光呈波紋狀以他的身體為圓心迅速擴散,淒厲的破風聲中,
房頂的瓦片如同被巨石激起的駭浪,卷地而來,直撲如月的分身。

  瓦浪來勢迅猛,猝不及防之下,九個「如月」紛紛被擊飛。我和鳳來俱是一
驚,鳴蟬嬌叱一聲,抽出寶劍流彩虹,踮步擰腰人劍合一,挾著風雷之聲向著蒼
月暴射而去。

  與此同時,我看見蒼月的頭頂一道黑影夾著寒光筆直墜下,「如月!」我驚
喜地輕呼了一聲。二人聯手出擊,且勢如閃電,這下蒼月必死無疑。

  「秘劍* 繚亂!」眨眼的功夫,無數切裂夜空的弧光閃現,虎吼般的風聲夾
雜著刀劍碰撞的尖銳刺耳聲,還有女子的慘叫聲。流彩虹和破邪劍像車輪般旋轉
著飛出老遠,鳴蟬的嬌軀像斷線的風箏般墜落院中,而如月,我睜大了驚恐的雙
眼,如月嬌小的身體從腰部被劈為兩段,鮮血飛濺,染紅了慘白的圓月。

  那個清麗可人的女忍者就此香消玉殞。雖然僅僅相處了短短數天,然而她眼
神中透露出來的真純、一顰一笑的落落大方,都深深地感染了我們,心目中竟都
不知不覺地將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妹妹來看待,如今這個妹妹卻在我們眼前慘死在
惡鬼的刀下,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鳳來籍著明亮的月光也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手捂檀口低聲啜泣起來。我的
手緊緊地抓在門框上,指甲都快摳進木板裏面去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怒
視著蒼月,恨不能馬上學會絕世武功,將這惡賊碎屍萬段,方才消我心頭怨怒於
萬一。

  鳴蟬掙扎從地上坐起,用衣袖拭了拭嘴角滲出的血,四下尋找著流彩虹。

  殺人之後的蒼月臉上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雙手平托著手中的長刀來回
打量著。「太刀『裂空』,無論斬殺了多少人,都不會沾上那骯髒的血跡,真是
寶刃啊!」

  我忍無可忍,幾個大踏步沖到院中,手指著屋頂的蒼月大罵道:「淫賊!你
身上流的血才是世間最骯髒的!」

  鳳來和鳴蟬同時驚呼道:「相公!」

  蒼月皺了皺眉,居高臨下睨視著我,又看了看躲在房門處的鳳來,和半躺半
坐在院中地上的鳴蟬,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還未等我們明白過
來,他已從屋頂躍下,像一隻蒼鷹般直撲向我。

  倚門而立的鳳來失聲尖叫,鳴蟬怒喝一聲「休傷我相公!」便從地上彈起,
想前來搭救,然而終究慢了一步,蒼月的「裂空」已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緊貼著
皮膚的刀身如同一塊萬年玄冰,透出的寒意冷徹我的骨髓。

  「站著別動。」蒼月眯縫著眼睛對鳴蟬笑道。鳴蟬只好停住腳步,於一丈開
外停住身形,柳眉倒豎鳳眼圓睜,怒視著他。

  鳳來順著門框癱軟在地上,木訥地望著院中發生的一切。

  「這是你的丈夫?」蒼月斜眼打量著我。「好像是個不懂武功的軟腳蝦啊…
…」說罷扭頭望著鳴蟬道:「你的身手很不錯,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可惜呀,
怎麼嫁給了這麼個孬種?應該是比你更強的人才配得上你,比如我……」他的嘴
角揚起一抹輕浮的淫笑。

  鳴蟬狠狠地啐了一口,「你這挨千刀的賊子,連我相公的腳後跟都及不上!」

  蒼月的眉稍微微挑了兩挑,「噢?你是說哪方面呢?」說著話手上的刀稍一
用力,鋒利的刃口便將我的皮膚切開一道血痕,湧出的鮮血頓時染紅了衣領。

  鳳來不忍再看,掩面哭泣起來。鳴蟬捏緊了拳頭,怒道:「你想怎樣?!」

  「想讓你看看我和他誰更厲害。」

  「……你什麼意思?」

  蒼月哈哈一笑,「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光,然後你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鳴蟬一怔,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不知該作出什麼反應。

  無名怒火霎時湧上我的胸膛,不知從哪里冒出一股勇氣,我張口大喝道:「
無恥賊子!要殺要剮動手便是,何必用此卑鄙手段要脅我的愛妾?!鳴蟬,你別
聽他的,帶上鳳來快走!」

  蒼月飛起一腳將我踹倒在地,蹬著我的胸口,手中太刀插在我兩腿間的地上,
刃口向著我的命根,揚起臉對鳴蟬道:「你瞧,我只需輕輕地往上一拉……」

  望著那閃著寒光的刀身,鳴蟬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她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口
氣,嘴裏念叨了句什麼,便伸手抓住領口往下一撕,上身的衣衫立時被撕開,香
肩玉乳完全暴露了在皎潔的月光下。

  蒼月如同餓狼看見獵物般兩眼放光,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嘖嘖,太美
了……我玩過的女人也不少了,卻沒有任何一個的身體能比得上你……繼續啊,
把褲子也脫了。」

  鳳來倚坐在門框上,失神的眼睛呆滯地望著院中發生的一切。鳴蟬貝齒緊咬
朱唇,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將目光投到我的臉上。

  「鳴蟬,別管我……」話音未落,蒼月踩在我胸口的腳又用力往下壓了壓,
我頓時感覺胸肺中的空氣都被擠壓出來,氣都喘不勻了。

  鳴蟬喝道:「鬆開你的狗腿!我脫!」說罷,眼角滾落兩行屈辱的珠淚,鳳
目一閉,彎下腰便把褲子褪下,又蹬掉了秀足上的蓮花靴,完美無暇的玉體徹底
暴露在夜色中。

  蒼月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快過來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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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玖章——如夢似幻

  明月收起最後一縷光華,徹底躲進了雲層,夜空中僅留下數顆稀落黯淡的殘
星,天地之間一片漆黑,仿佛被巨大的怪物吞入了腹內。

  而我卻清楚地看到,蒼月的下體聳立著一根與其瘦小身材極為不符的肉棒,
長七寸有餘,粗如茶杯口,龜頭更是與小雞蛋一般無二。

  鳴蟬滿面羞愧,屈膝跪在蒼月面前,低垂螓首,不敢直視那碩大無朋的巨物。

  「怎麼不動?我不是讓你幫我吹簫嗎?」蒼月冷冷地說道,同時腳上加力,
睬得我的胸骨發出一陣「咯咯」的輕響。我緊咬牙關,儘量控制著自己,沒有呻
吟出聲。

  鳴蟬連忙道:「你鬆開腳!我……我吹……」說完這話,她的粉臉如同抹上
了脂粉,紅豔豔的。

  「你怕什麼,四處漆黑一片,誰也看不見你在做什麼,你還害什麼羞?動作
快點!」

  鳴蟬輕舒玉臂,蔥管也似的五指小心翼翼地握向棒身,匍一碰上,卻又如遭
針紮般猛一縮手,猶豫一會後,方才下定決心似的握住了青筋繚繞的肉棒。然後
仰起臉,以詢問的目光望著蒼月,像是在問「還要怎麼做」。

  「怎麼?還要我教你?用手搓,用舌頭舔,用嘴吸!你也是有丈夫的人,不
是雛兒了,該不會不懂吧?小心伺候著,要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說到這他冷
冷一笑:「那就看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的刀快!屆時不僅你的丈夫要變成兩半,
這院中之人誰也活不了!」

  鳴蟬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言語,柔滑的小手開始在棒身上套弄起來,眼角
卻偷偷地瞥向我。

  「好,真好,很嫩滑的小手。快,把嘴也用上。」蒼月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鳴蟬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臉上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然而又怕我受苦,不敢
違逆他,便只好湊上前去,丁香微吐,沿著龜頭裂縫來回掃了幾下。

  肉棒激動地彈跳起來,鳴蟬的小手幾乎都握不住了。「對,就像剛才那樣,
多用點舌頭……」蒼月開始微微喘息起來。

  香滑柔嫩的粉舌羞怯地在漲得紫紅的龜頭上來回撩撥著,一隻玉手握住棒身
輕輕套弄,另一隻則捧著沉甸甸的腎囊,揉搓著包裹在裏面的兩顆鴿蛋。

  蒼月舒服得渾身顫抖,腰肢一前一後輕輕地挺動著,嘴裏發出「吁吁」的歎
息聲。

  片刻之後,整個龜頭都被香涎包裹,纏繞棒身的青筋也更形暴突,鳴蟬索性
張開檀口將碩大的頭部含了進去,螓首前後動作起來。

  我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不忍再看,耳邊卻不斷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和苦悶的哼
唧聲,更令我心煩意亂。

  「好了好了,別再吸了,」蒼月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將肉棒從鳴蟬口中抽
出,「你趴到他身上去。」

  我和鳴蟬皆是一愣,沒想到他竟會下一道這樣的命令。

  「快!」蒼月不耐煩地喝道,手上一使暗力,「裂空」的刀身微微顫抖著發
出嗡嗡聲響。

  鳴蟬深恐其傷及我,無奈之下只好照做。雪白豐滿的嬌軀趴伏在我身上,螓
首緊貼著我的臉頰,朱唇微啟吐氣如蘭。「相公……對不起……妾身要失守了…
…」

  我輕吻她的粉面,低聲呢喃道:「鳴蟬,這不怪你……」

  鳴蟬伸出兩隻柔荑握緊我的兩手,檀口張開正欲說些什麼,尚未說出口,卻
變為了一聲痛呼:「啊!」同時我也感覺身上重量驟增,顯然是蒼月已經壓了上
來。

  「好疼……」鳴蟬皺緊眉頭發出悲鳴。

  「怎麼這麼乾燥?這樣如何得進?」蒼月不悅地說道。「喂,你蹲到他臉上,
讓他把你的穴舔濕!」

  鳴蟬怒道:「你休要欺人太甚!」說罷扭動著嬌軀想要起身。

  「噌!」一道寒光閃過,裂空緊貼著我的脖頸直插入地下數寸,我的脖子上
又多了一條血痕。「通常只要不與我為敵,我是不會殺人的,但是千萬可別把我
惹火嘍。」聲音如同在冰窖中凍過似的,讓人聽了直打冷顫。

  鳴蟬連忙用手指捏住刀刃向外推,「你別動不動就伸手,我們照做就是了。
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蒼月哈哈大笑:「你處在這種絕對劣勢下,還有什麼資格對我提條件?有趣!
你且說來聽聽!」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不傷害這裏的每一個人。否則我寧可抱著
相公一起死在你面前,也不願受你淫辱!」鳴蟬斬釘截鐵道。

  「呵呵,我說過只殺與我為敵之人。你快照我說的做,讓他把你弄濕了,我
好插進去快活快活,很快就能完事的。」

  鳴蟬輕歎了一聲,回轉頭在我唇上深深地吻了一口,用近乎顫抖的聲音對我
說道:「相公,用你的舌頭好好疼一疼妾身吧……」說罷,身軀向上移動,酥胸
玉乳以及平坦的小腹緩緩從我的鼻尖滑過,最後,那片萋萋芳草地不偏不倚地停
留在我嘴唇上方。

  雖然在常人眼中,天地間是一片漆黑,但我卻能清楚地看見百步之內的任何
東西。眼前這件散發出淡淡幽香的風流妙物,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嬌羞,豔美的
花瓣正自微微翕張著,像是一張欲言又止的小嘴,想對我傾訴些什麼。

  「相公……別……別這樣盯著看……好羞人的……」鳴蟬半跪半趴在我頭部
上方,由於雙腿大張,胯間私處徹底暴露在我眼前,而雪白的肥臀則完全展現給
了蒼月,雙重的羞恥使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真美……鳴蟬,你這裏比世上任何鮮花都要美麗……」我情不自禁地伸出
舌頭,在微微綻放的花瓣上舔了一下。

  「嗯啊……」鳴蟬的腰肢擺動了一下,喉頭發出美妙的輕吟,臀部卻向下沉,
豔麗的花朵整個壓在了我的臉上。

  鼻尖和嘴唇被一種柔膩嫩滑所包裹,我忍不住用舌頭在那道豎著裂開的溝壑
中來回掃動,由於貼得很緊,我甚至能感覺到味蕾在鮮嫩的貝肉上摩擦而過的觸
感。

  鳴蟬的肥臀隨著我的動作前後晃動,嫩滑的蜜肉在我臉上溫柔地揉搓著,好
不愜意。

  通往花芯的可愛粉洞已悄然張開,清亮香滑的蜜汁緩緩滲出,被我用舌尖卷
起,塗抹到兩片粉紅的花瓣上。被蜜汁包覆後,整個肉穴頓時變得淫靡妖豔,媚
惑人心。

  「啊……相公壞死了……舔得好癢……妾身受不了了……」鳴蟬似乎已經忘
卻了身處何等境地,居然開始盡情地享受著這種遊戲。

  沒過多久,狹長的幽谷便已洪水氾濫。嬌豔欲滴的肉蒂含羞帶怯地露出了小
頭,兩片小巧精緻的小陰唇充血腫脹,微微向外翻卷。原先僅容小指的肉洞越張
越大,已經可容二指,滲出的蜜汁也越來越濃稠,香味更為濃郁起來。

  我伸長了舌頭,如毒蛇入洞般直搗蜜穴,腔壁上的嫩肉霎時從四面八方包圍
過來,將入侵者緊緊地裹住。

  「呀……」鳴蟬嬌軀如同打冷戰般直抖,肥臀也停止了前後擺動,改為向下
壓,仿佛恨不能讓我將整根舌頭都插進去,直頂到花芯上才好。

  我的鼻孔和嘴都被柔滑軟膩的嫩肉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加上大
量黏稠的蜜汁源源不斷地滾入咽喉,更是嗆得我直咳嗽。

  忽然間如釋重負,鳴蟬的牝戶從我臉上離開,我一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一邊睜開眼看,映入眼簾的卻是那雞蛋大小的龜頭推開層層疊疊的粉紅嫩肉擠進
半個的情形。

  「哎喲……相公……他……好大,撐得妾身好疼啊……」鳴蟬忍不住痛苦呻
吟起來。

  「都已經這樣濕了,怎麼還那麼難進……」蒼月單手扶著鳴蟬的柳腰,下身
用力地向前挺,龜頭借助淫水的潤滑,終於整個陷入粉洞中。他喘了口粗氣,便
開始緩緩抽插起來。一開始僅是龜頭在洞口處淺出淺入,隨著次數的增多,力度
也漸漸加大,七寸長的肉棒已經插進了一大半。
作者: shyulih    時間: 2010-1-4 13:01

  「嗯啊……不可以全部插進去……」鳴蟬伸手到胯下,在兩人交合的部分摸
到了還留在肉穴外的棒身,用玉手緊緊握住。「再進去一些……就是花芯了……
我要留給相公的……只有他才能進去那裏……」

  我不由得一陣感動,愛妾雖遭淫辱,卻還不忘為我保留最後的底線啊……情
動之下,伸手愛撫著鳴蟬滑如凝脂的修長玉腿。愛妾嬌美的肉洞,在我臉部上方
不足三寸的地方,被一根粗長的肉棒姦淫著。肉棒的根部,是一隻嫩白的小手,
蔥段般的五指環繞在黑黝黝的棒身上,為了給我保留一絲微末的貞潔而作著最後
的努力。

  蒼天啊,我的陽具居然又不合時宜地昂首挺立起來,這種近在咫尺的窺淫對
我而言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刺激。

  蒼月像個孩子般嘎嘎嘎地笑了起來:「你現在說得好聽,再過一會兒就會嫌
我插得不夠深了!」

  「不會的……你休想插進最裏面……」

  「那你就試試……」蒼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同時臀部上下左右擺動,這樣
龜頭就可以頂到肉洞的各個角落。

  「你……啊……不要這樣頂……好麻……好酸的……」

  蒼月碩大的腎囊像一個沉甸甸的口袋,隨著他的動作來回晃動,不時拍打在
鳴蟬大腿內側和飽滿的陰阜上發出脆響。我有種伸手捉住用力一捏,將裏面兩個
鴿蛋擠爆的衝動,但是看到那柄鋒利的太刀,卻又泄了氣。

  「滋滋」的水聲越來越響,意味著蜜汁越來越多,蒼月的抽送更為順利,每
一次撞擊,都使鳴蟬晃出一陣乳波臀浪。

  「嗯啊……相公……妾身好難受……裏面好癢……」鳴蟬媚眼如絲,檀口大
張,淒豔的嬌吟聲不絕於耳,握住肉棒的手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緊了。

  蒼月趁她不備,將她的手拉開,同時下身狠狠一頂,噗滋,剩下的小半截也
完全插了進去。

  「呀!疼……你怎麼可以頂進去……那是留給相公的……啊啊……」鳴蟬終
于徹底失守,痛呼之餘,眼角也滲出晶瑩的淚珠。然而蒼月卻不容她喘氣,猛烈
的攻勢接踵而來,肉棒毫不留情地將柔嫩的花瓣翻出來又塞回去,透明的露水四
處飛濺,滴了我滿臉。

  「相公……對不起……妾身的花心失守了……被他……被他插進去了……嗚
嗚……啊……麻死了……」鳴蟬又是哭又是叫,雙手都已無力支撐上身,趴伏了
下來,只有肥臀高高翹起。

  我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失態。

  「鳴蟬……」我伸手攬住她兩條玉柱般的大腿,輕輕撫摸著。「你……不能
泄給他的……」你答應過我的,我心中默念道。

  「嗯……相公……我不會泄給他的……我只泄給你一個人……啊……」話雖
如此,她的腰肢卻在不斷地向後迎湊,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痛苦著……

  我呆若木雞,瞪大雙眼看著那根異于常人的巨大肉棒在愛妾那泥濘不堪的狹
窄通道中來回衝刺,將透明清亮的淫液擠壓成白沫。

  「騷貨,你把肉洞夾這麼緊,是想讓我早點泄出來吧?嘿嘿,徒勞而已,我
夜禦十女而不泄,豈會如此輕易就被你夾出精來?你這樣做只讓我更舒服而已!
哈哈……」

  「不行了……相公……妾身……妾身的花心都被他撞酥了……癢……癢到心
裏去了……」鳴蟬的嬌吟聲已漸漸轉變成嗚咽,大腿的肉也繃緊了,可見快感越
來越強烈。

  恐怕要失守……我下意識地捏緊了鳴蟬的大腿,雖然心裏感到悲哀,胯下的
陽物卻硬得幾乎快要斷掉。自己是不是個徹頭徹尾賤種呢?我不由得自嘲起來。

  「騷貨……果然有一套……你是想吸出我的精麼……嘿嘿,在那之前你就會
先泄了,不信我們試試看……」蒼月說著話,像是使出全身力氣般,連額頭上的
青筋都暴了出來,下身的攻勢如狂風驟雨,節奏快得令人吃驚。

  鳴蟬雙眉深蹙,鳳目緊閉,貝齒咬緊朱唇,已經發不出聲音,纖纖十指的秀
美指甲深深地摳入泥土中,仿佛也在屏息運氣抵抗蒼月最後的衝擊。

  而我卻憑藉著敏銳異常的地聽之耳,從雜亂的聲音中,捕捉到了一種沉悶的
「噗噗」聲,像是什麼硬物杵在軟肉上發出的,不必細想,這絕對是龜頭頂到柔
嫩的花心所發出的聲音,而且看來力道還不小。我暗自替鳴蟬捏了一把汗,不知
她能挺得住嗎……

  很快勝負就有了分曉,鳴蟬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快感,螓首高高仰起,雪白
的肥臀拼了命地向後迎湊,語無倫次地喊道:「相公……要死了……妾身要泄給
他了……對不住相公了……」

  蒼月發出了得意的狂笑,「泄吧,美人兒,把你體內的精華統統泄出來,讓
你相公喝下去!」

  又抽插了數十下之後,鳴蟬的肥臀不再向後迎湊,同時嬌軀開始劇烈地顫抖,
蒼月見狀連忙抽出肉棒,左手用力往下一按她的腰肢,濕漉漉的花瓣又再次貼在
我的臉上,那急劇張合的粉洞正對著我因不知所措而大張的嘴。

  「呀啊~」隨著鳴蟬忘情的尖叫,肉洞內層層疊疊的嫩肉銷魂地痙攣起來,
每一次的劇烈抖動都伴隨著一股濃稠滾燙的黏滑玉液激射到我口中,居然像男子
射精般足足噴射了七八下,弄得我滿嘴都是,咽都來不及咽,然而卻無半點異味,
只覺齒頰留香,如飲甘釀。

  粉洞的嫩肉在劇烈的顫抖中將鳴蟬體內最後一絲精華擠入我口中之後,便精
疲力竭地喘息起來,如同被人撈起拋在岸上的魚兒那無力地翕張著的嘴唇。

  鳴蟬癱軟在我臉上,一動不動。蒼月淫笑道:「如何?你還是先泄了吧?哈
哈……」說罷還用腳踢了踢我:「喂,你這個軟腳蝦,妻子的浪水味道如何?連
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真是沒用啊,哈哈哈哈……」

  鳴蟬有氣無力地說道:「按照先前的約定……你放了我們吧……」

  蒼月卻獰笑道:「可我還沒盡興呢!」那根沾滿玉露的猙獰肉棒仿佛在附和
著他的話,示威地跳了數下。

  「你……你還要來?」鳴蟬的話音透出一絲慌亂。

  「當然!」蒼月伸手撈到鳴蟬腹下,用力一提,肥臀又被重新抬起。「嘿嘿
……不過這次就不是玩你的騷穴了,換個地方……」說著話,竟用手扶著龜頭對
准了鳴蟬的菊穴。

  鳴蟬極力掙扎著,「不行,那裏……不行的……」然而蒼月的力氣卻比她大
的多,竟無法移動分毫。

  「呀!」

  「哦哦……雖然比騷穴要緊,但是還達不到想像中的美妙……莫不是被人用
過?你相公也好這一口?」

  「你胡說!血口噴人!啊……好疼……快拔出去……」

  那雞蛋大小的龜頭像是要撕裂菊門般惡狠狠地往裏插,鳴蟬發出的痛叫聲讓
我心疼不已,方才蒼月恥笑我無用的話語在我耳邊迴旋,一股無名火竟在我胸中
燃起,不由得惡向膽邊生,舉起拳頭就朝他那懸掛在胯下的肉袋打去。

  可我畢竟不是練家子,這一拳打出去速度力道均不足,蒼月是何許人也?立
時抽身後退,閃過了我這一拳,旋即怒喝道:「好個陰險小人!竟敢暗算我!」
說罷伸手過去拔起那柄插在地上的太刀,作勢要砍。

  鳴蟬將我護在身後,怒叱道:「你才是陰險小人!出爾反爾!」

  蒼月被她這麼一喝,打了個愣怔,就在此時,我瞥見院門處有一條人影,如
同在夜空中疾速飛翔的大蝙蝠,直撲過來,眨眼就到蒼月身後不足一丈的地方。
我暗自吃了一驚,這是什麼人?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很明顯蒼月也發覺了,他猛地一回身反手就是一刀,隨著弧光閃現,那人發
出一聲悶哼,鮮血四濺,左小臂掉落在地,然而其身形未停,仍向前疾沖,右手
揮出一掌,拍中蒼月的胸口,耳輪中只聽得「啪!」的巨響,同時伴隨著硬物折
斷的聲音。蒼月來不及慘叫,便已「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出掌那人也好不到哪
去,一掌擊出後,自己也向後彈出幾步,捂著斷臂栽倒於地。

  我跟鳴蟬,還有一直癱坐在門邊的鳳來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全都
瞠目結舌愣在當場,鳴蟬甚至忘了遮掩赤裸的嬌軀。

  我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瞄到了地上的斷臂,手掌是張開的,掌心赫然是一個「
魏」字。「老魏頭!」我不由得驚呼起來。又啞又不識字的他之所以被人稱為老
魏頭,就是因為他的掌心刻著的這個「魏」字。

  蒼月驟然間被人偷襲,打至重傷,怒不可遏,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咆哮著舉
起刀對著地上的老魏頭就劈。

  「噗嗤!」血光崩現。

  然而這血並不是老魏頭的,而是從蒼月胸口噴出的。

  本來就已蔫呆呆發愣的我們,被又一次的變故弄得如墜五里霧中,腦子都糊
塗了。

  明月推開了烏雲,又向大地灑下的銀白色的光華。蒼月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兀
自汩汩流血的傷口,滿臉難以相信的表情。

  「久遠寺蒼月,去見你的敦盛卿吧。」隨著冷冷的話音響起,蒼月身前顯現
出一個人影,右手持劍,左手中食二指豎起置於鼻前。那長可及臀的絳紅色圍脖,
凹凸有致的嬌小身軀,不是如月歸蝶還能有誰?

  我大喜道:「如月!你還活著?!」鳴蟬和鳳來也面喜色。

  如月並沒有答話,那雙大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層霧氣,眼神冰冷得讓人脊樑骨
冒寒氣。

  蒼月用刀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又咳了一口血,艱難地說道:「忍法* 蟬
蛻……」說罷眼光徐徐瞄向方才如月「屍體」墜落的地方。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邊的地上躺著斷成兩截的木頭。

  「咳……我竟沒發覺……一時大意了啊……」

  「你若能時刻做到眼如明鏡,心若止水,我又如何能刺中你這一刀?皆因你
的平常心已被名為『憤怒』的野獸吞噬了。」

  蒼月慘然一笑,長刀鐺啷落地,仿佛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屁股坐在
地上。「如月,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求你一件事。」

  如月冷冷地盯著他,一語不發。

  蒼月喘了好一陣粗氣,仿佛在聚集著身上最後的精力。「在我生命的盡頭,
讓我保留最後一點武士的尊嚴……請允許我切腹吧。」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如月。

  如月像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甚至連她是否在呼吸都感覺不到。

  良久,她才輕輕歎了口氣,「看在你身世可憐的份上,我答應你的要求。」

  「感激不盡……」蒼月艱難地伸出手,拾起了方才解開褲腰帶後,落在地上
的短刀,將之平舉過頭頂,雙目注視著刀身,口中喃喃道:「肋差* 夢醒……師
匠,您為它起的名字真好啊……人生如夢……生命終結之際,亦即夢醒之時……」
他緩緩拔刀出鞘,刀身在月光下閃耀著冷芒。

  「如月,你我之間的仇恨,今夜即將了斷。你就來為我介錯吧……」見如月
點頭同意,他釋然一笑,抬頭望著空中那輪皎潔如玉的明月,用嘶啞的聲音最後
一次吟唱起那首《敦盛》,淒婉的歌聲感人肺腑,如果他不是采花惡賊,恐怕在
場之人都會忍不住潸然淚下。

  忽然歌聲驟停,蒼月將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插入左肋下,刀刃朝右腹一拉,切
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混合著破碎的內臟從那裏流出,然後他扭轉刀柄,讓
刀刃向上,雙手用力向上一推,又是一道長長的口子,直至胸口。而他卻連哼都
沒哼一聲,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種自殺方法真是令人觸目驚心,連一向冷靜的鳴蟬也看得花容失色。

  如月緩緩來到他身後,雙手高高舉起了破邪劍,「上路吧,久遠寺……南無!」

  刀落,頭掉,屍身不倒。那腦袋在地上滾動數下,變為臉朝上,沾滿鮮血的
唇角竟凝固著一抹詭異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慄。

  如月仍舊豎起左手中食二指置於唇前,口中念念有詞,然後用手點指蒼月的
屍身,「騰」地一聲,一股藍色的火焰熊熊燃起,焦臭的味道隨即散發出來,我
和鳴蟬紛紛掩鼻退後。

  眼見著屍身越燒越小,片刻的功夫,竟燃燒殆盡,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仿佛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然而那面帶詭異微笑的頭顱卻又實實在在地擺在
那裏。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負傷倒地的老魏頭,忙回首望去,卻見他已坐起身,臉
色蒼白卻面帶微笑看著我。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急步上前伸手去攙扶他。

  老魏頭急忙一躍而起,右手連擺,「不敢勞煩少爺……」

  「哦……你的傷勢……」

  「無礙,我已點住穴道止血。」

  「嗯…………嗯?!你怎麼、你不是啞巴嗎?」我這才反應過來。

  老魏頭笑了笑,正待回答,鳴蟬卻已披好了衣服,踱步過來輕聲說道:「相
公,進屋說話吧……」她的臉頰籠罩著兩片紅雲,也許是因為高潮餘韻未褪,又
或許是被老魏頭和如月看見了她赤身裸體高潮疊起的樣子……

  如月不知打哪兒變出個黑色的包袱皮,將蒼月的頭顱裹了起來,提在手中。

  我沖老魏頭微微一頷首,把手一讓:「老魏……先生,屋中請。」

  老魏頭點點頭,卻沒有馬上動身,而是伸出右手,五指箕張如鉤,刷刷幾下
在地上挖了個小坑,將斷手埋入坑內,這才起身隨我們進屋。

  鳴蟬搶前幾步,攙起門邊驚魂未定尤自癱軟的鳳來,一同進了屋。

  五人圍著圓桌坐定,老魏頭由打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放在口中用牙齒撕開,
裏面是白色的粉末,他哆哆嗦嗦地將粉末倒在斷臂的傷口上,只聽得一陣「嗤啦
啦」的響聲,傷口處的血跡頓時乾涸,肌肉也向內收縮起來。他長出了一口氣,
臉色也比方才紅潤了些,沖我們笑了笑道:「方才我正在房中打坐運氣,忽聞女
子尖叫聲……」說到這,他忽然瞥見鳴蟬雙頰羞紅深垂螓首,心下了然,便把話
鋒一轉:「其實我並不姓魏……」

  我愕然道:「那你掌心的『魏』字……」

  「呵呵,十八年前,我為躲避仇家追殺,裝作一個沿街要飯的乞丐,四處流
浪。也是機緣巧合,正好在老宅門口歇腳時,遇到了當時的戴家少爺,也就是現
在的戴老爺。他見我又老又『啞』,衣衫襤褸,著實可憐,便提出來要收留我做
個下人。」

  「我一琢磨,反正也沒處去,呆在這裏也好,一個又啞又不識字、終日窩在
院中的老奴,更不容易引人注目,於是便點頭答應下來。因為看到了我左手心刻
了個『魏』字,大家都以為我姓魏,便稱呼我為『老魏頭』。」

  我這才恍然大悟,便又追問道:「敢問您老人家貴姓高名?」

  「免貴,賤姓劉,草名道信,道義的道,信譽的信。」他淡淡地回答。

  鳴蟬聞言若有所思:「劉道信……好象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老魏頭,不,劉道信笑了笑說道:「十八年前,金陵鐘山曾經有個五聖山莊
……」

  鳴蟬突然醒悟過來,立即嬌呼著打斷了他的話:「想起來了!您是五聖山莊
的朱雀聖使劉道信!您……還活著?!」

  劉道信點點頭,「看來柳姑娘對五聖山莊有所瞭解?」

  鳴蟬點點頭,眉宇之間洋溢著難以壓抑的興奮:「嗯!五聖山莊的威名可謂
震聾發聵,天下武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師尊曾不止一次跟我提起,亦常常慨
歎無緣與五聖切磋武學。」

  劉道信「哦?」了一聲,問道:「敢問尊師貴姓高名?」

  「賤婢的師尊,乃是武林人稱『武聖』的紫陽真人。」鳴蟬稍微提高了聲音,
略帶自豪地回答道。

  劉道信點點頭,「紫陽啊……那可是個武學奇才啊,老朽自愧不如……縱觀
當今武林,恐怕無人能望其項背。或許只有當年的魏長風才能與其爭鋒。」

  「當年的五聖山莊技壓群雄,傲視天下,怎麼竟會在一夜之間被人斬盡殺絕?」

  劉道信見問,不由長歎一聲,蒼眉深鎖,用手來回撫摸著皺紋堆累的額頭,
良久才緩緩道出一段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往事。

     ***    ***    ***    ***

  五聖山莊座落于金陵鐘山,建成年代已不可考。莊內有五大家族,分別是魏、
李、張、劉、王。每一代傳人都要經過比武,挑選出最強者擔任莊主,其餘四家
敗者均需在掌心刻上新任莊主的姓氏,以示效忠,同時也是一種對敗者的侮辱。
因此每代傳人無不刻苦練功,比武時傾盡全力,以期取勝。

  這五家分別持有一件傳家之寶,俗稱「五行珠」,據傳是由陳摶老祖煉製而
成的內丹,共分金、青、白、赤、黑五色。金色內丹麒麟牙,為魏家所有;青色
內丹青龍刀,為李家所有;白色內丹白虎爪,為張家所有;赤色內丹朱雀羽,為
劉家所有;黑色內丹玄武甲,為王家所有。

  五種內丹納于丹田,分別具有不同效果,持麒麟牙者,周身可發出無數氣勁,
如萬箭齊發,令人避無可避;持青龍刀者,手腳均可成為無堅不摧的利刃;持白
虎爪者,十指如鋼勾,可於頃刻之間將一頭巨牛撕成碎片;朱雀羽持有者,高來
高去陸地飛騰,登簷走壁形如鬼魅;玄武甲持有者,全身刀槍不入,拳可碎石。

  五行內丹由各家的家主持有,而每一代家主彌留之際,都會將內丹交給由族
人挑選出來的繼承人,如此代代相傳。

  本來五個家族相安無事,然而到了劉道信這一代,魏家出了個野心勃勃的傳
人,名叫魏長風,此人武學天賦極高,輕而易舉就擊敗了其他四家的傳人,當上
了莊主。

  時逢永樂靖難成功,定都金陵,魏長風有心巴結朝廷,以求一官半職,將來
好出將入相,便不惜重金上下鑽營,竟打通層層關節,結識了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紀綱為人陰險毒辣,老奸巨滑,雖滿口答應把魏長風引薦給萬歲,然而金錢
美女收了不少,魏長風入仕之事卻遲遲沒有下文。

  魏長風心下焦急,多次委婉催問,紀綱總是諸多托詞,說天下初定,亂黨猶
存,萬歲忙著平叛,無暇旁顧,讓他靜下心再等些時日。

  過了些時日,紀綱提出讓魏長風拿出武林至寶「五行珠」,由他轉獻萬歲,
並在萬歲面前多進美言,萬歲一高興,必能賞魏長風一官半職。

  明眼人一看便知,紀綱這是瞎說八道,存心誆騙五行珠,然而此時的魏長風
官迷心竅,竟信以為真,滿口答應,回莊後便勒令其餘四家聖使交出各自的五行
珠,將來他魏長風如能出將入相,必然不忘提攜他們。

  四聖使豈肯從命?那永樂是何許人也?篡位不正、嗜殺成性。方孝孺乃博學
鴻儒,只因忠於前朝建文帝,大罵朱棣「燕賊篡位」,便在金殿之上慘遭撕唇至
耳,後又被「誅十族」,除九族之外,還加上了他的學生,共計八百三十餘人,
全部當著他的面淩遲處死,最後他本人也難逃一剮。朱棣如此暴行,比起上古桀
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暴君也值得你去為他效力?何況那紀綱純粹只是
想要詐五行珠,並非真心引薦你。

  五人鬧翻之事,很快就傳到紀綱耳中。奸賊腦羞成怒,遣數百錦衣衛配合魏
長風剿殺四聖。

  四聖雖有內丹護體,然而魏長風武功蓋世,以一敵四也不落下風,加上又有
錦衣衛助陣,激戰了兩個多時辰後,終究不敵,除了朱雀聖使憑藉卓絕的輕功逃
出生天之外,其餘三聖全部罹難。

  說到這,劉道信的眼中流下兩行渾濁的老淚,「我們五大家族一向情同手足,
魏長風竟作出賣友求榮的可恥行為……」

  我深感忿悶不已,「魏長風後來如何?當官了嗎?」

  劉道信用袖角拭了拭臉上的淚痕,穩定了一下情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魏長風一心想做官,紀綱卻沒拿他當回事。後來我抓了個錦衣衛,從他口中得知,
紀綱責令魏長風務必將我的朱雀羽奪回,否則向萬歲引薦一事,免談。」

  「哼哼,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何況我已化裝成邋遢的乞丐?就
這樣躲躲藏藏,曉宿夜行,我離開了金陵,一路來到了韶州,直到遇見戴老爺。」

  「哦……原來是這樣……五聖山莊一夜滅亡,是錦衣衛介入導致的……」鳴
蟬若有所思。「指揮使紀綱覬覦皇位,密謀造反,已於四年前被淩遲處死,那之
後魏長風的下落呢?」

  劉道信搖了搖頭。「自從在戴家裝作老奴之後,我未再涉足江湖,關於他的
下落,是死是活,我也不知。」

  如月忍不住插口問道:「你們中國的武術真是博大精深啊,那個什麼內丹,
只要吃下去就能獲得神奇的力量?那個紀綱拿到之後吃下去沒有?」

  「那個不是單純吃下去就有用的,要能夠將其導引至丹田,氣貫全身,布入
經絡血脈,方能達到其應有效果。紀綱有沒吃,我不知道,也許吃了,沒起作用,
也許沒吃,抄家之時入了國庫。」

  「魏長風不曾告訴紀綱,五行珠的用法嗎?」我感到有些不解,像魏長風這
樣官迷心竅的人,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討紀綱的歡心才對。

  劉道信皺著眉頭想了想,囁嚅道:「也許魏長風還保留了一手,生怕自己將
所有秘密和盤托出後,便失去了利用價值,會被紀綱殺死或棄之不顧。真要是那
樣的話,即使是他也無法對抗身懷四顆五行珠的紀綱,連跟他討價還價的本錢都
沒有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鳳來今夜受驚不淺,坐在桌前聽我們聊了半天,神經漸漸鬆馳下來,倦意隨
之來襲,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鳴蟬見狀忙說:「夜已深了,大家也都乏了,先去歇息,有事明兒再說,這
樣可好?」說完看了看我,仿佛徵求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沖劉道信一笑說道:「老前輩,您受了重傷,早點歇下,明日
我請韶州城最好的郎中來幫您療傷。往後您就安心在我家住下,好好享享清福!」

  劉道明沒有說話,眯縫著雙眼,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我。看得我心裏直發毛,
莫非是說錯了什麼話?

  如月緩緩站起身,拾起地上保裹著蒼月頭顱的包袱,對著我們深深鞠了一躬,
很禮貌地說道:「我要先去睡覺了,失禮了。」說罷又鞠一躬,便轉身邁步出了
房門。

  鳳來已經到了上下眼皮打架的地步,勉強沖劉道信笑了笑:「老人家,賤婢
實在支援不住,要先行告退了……」

  劉道信點點頭:「少夫人何必如此客氣?可別折了老奴陽壽!您快進裏屋歇
息吧!」

  鳳來起身蹲了個萬福,便轉過身,向裏屋走去,剛邁出兩步,卻又回過身來,
望著我囁嚅道:「相公,今夜我想讓鳴蟬陪我睡……可成?」

  我跟鳴蟬交換了一下眼神,會心一笑。

  鳴蟬也起身隨著鳳來進屋去了,外間只剩下我和劉道信。我剛說了句「老前
輩也早些去歇下吧」,他便一擺手打斷了我的話。

  「少爺,請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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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yulih    時間: 2010-1-4 13:02

貳拾章  孽情暴露

  我隨著劉道信來到鳳鳴亭。一路上他沒有說話,我也不好開口問,心中暗自
納悶:不是說借一步說話麼?怎麼悶著頭只管走?

  此刻他背對著我,仰望夜空,單手負立,失去小臂的左袖空蕩蕩地垂著,偶
爾隨晚風揚起。

  這種沉悶的氣氛讓我很不舒服,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劉道信喊我出來究竟是
何意圖,便打算主動開口問問,於是沖著他的背影一抱拳:「老前輩,今夜多虧
你前來搭救,否則我一家老小性命堪虞,小生感激不盡……」

  說到這,劉道信卻擺了擺手,轉身說道:「十多年前,我裝作乞丐沿街乞討,
受盡了白眼,看透了世態炎涼。後來老爺收留了我,雖有片瓦遮天,衣食不憂,
然而下人們卻又認為我是個老啞巴好欺負,常常呼來喝去非打即罵,最髒最累的
活統統丟給我去做……」說到這他頓了頓,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這也只能
怪我自己貪生怕死,為躲避魏長風,竟然不惜拋下身為五聖之一的尊嚴,忍辱偷
生。想起來真是愧對劉家列祖列宗!」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地聽著他說。

  他用力眨了幾下眼睛,仿佛想把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回去。「十八年滄桑
巨變,魏長風生死不明,紀綱奸賊也已伏法,而我亦已厭倦了這種寄人籬下的生
活……」說到這又深深吸了口氣,眯縫起雙眼,憧憬道:「也該讓我松泛松泛了
……從此無拘無束雲遊四方,暮年之時尋一古刹剃度出家,青燈古佛,晨鐘暮鼓,
了無牽掛,何其快哉!」

  「不過……」他話鋒一轉,臉色突然漲得通紅,兩眼暴吐,連氣都喘不上來。
我大吃一驚,連忙踏前兩步伸手扶住他,「老前輩,您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劉道信沒有答話,或者說根本答不上話,臉色已由紅轉紫,又由紫轉青,兩
腮如青蛙般一鼓一鼓。

  正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劉道信卻「哇」地一聲,張嘴吐出一粒紅
彤彤的東西,用掌心托住。

  我驚愕不已地盯著那粒圓滾滾的東西,但見它大小如鵪鶉蛋,質地好似琉璃,
有些反光。顏色是鮮紅鮮紅的,仿佛輕輕一捏,裏面就會滴出血來。

  「只是這顆世代相傳的內丹朱雀羽,我卻不忍心讓它隨我長埋地下。」說到
這,他握住了拳頭,將那顆珠子緊緊攥在手心,垂首沉吟良久,最後好象是下定
了決心似的猛一抬頭,二目精光閃閃地注視著我:「少爺,戴公子,我想將內丹
託付與你!」

  此言一出不啻於晴天霹靂,我一下子就蒙了,愣在當場。見劉道信兩眼直勾
勾盯著我看,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可使不得!這是您的傳家之寶,不可輕
易交給外人的!更何況我無意涉足江湖,此等寶貝給了我豈非暴殄天物?」

  「我一生未曾娶妻,亦無子嗣,我留來傳給誰?更何況說,與其傳給魏長風
這樣心術不正之人,還不如將它扔進臭水溝!」他忿忿地說道。

  「說的也是,老前輩可尋一正直良善之俠客,將內丹託付於他,也算是為武
林正道作點貢獻。」

  「我看戴公子你就挺良善。」劉道信笑呵呵地說道。「已經十餘年沒有人對
我那樣關懷倍至了。那日你給我的五十兩銀票,雖是無意而為之,但是卻暖了我
的心。」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五十兩對於我來說只
是九牛一毛,現在想起來,尚覺慢待了老前輩。」

  「不,往往越是不起眼的小事,越能凸顯出一個的真實本性。何況對於一個
領著微薄月錢的老奴來說,五十兩已是畢生也積攢不下的數字。如果我不是劉道
信,而確確實實是個老奴,那麼這五十兩的施捨,便是彌天大恩了。」

  我還要繼續申辯,劉道信卻出手如電,四指握珠,伸出食指在我身上疾點數
下。我愕然道:「老前輩,您做什麼?」

  劉道信卻比我更驚訝,臉上的表情可以用誇張來形容,「這怎麼可能?」隨
著話音,又在我胸前疾點數下,戳得生疼,我揉搓著痛處「雪雪」地直吸冷氣。

  劉道信瞠目結舌,連連擺頭:「天賦異稟,天賦異稟!」

  「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劉道信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我認穴之准,在五聖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但
是我竟找不到你的穴位……」

  「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身上所有的穴位都與常人不同,偏離了原來的位
置……也就是說,尋常的點穴之法對你不起作用。」

  「您好端端的點我穴道做什麼?」

  「你張開嘴讓我瞧瞧,與常人有什麼不同。」

  我信以為真張開了嘴,卻不料他一抬手,指尖一彈,朱雀羽劃出一道血紅色
的光芒,準確無誤地落入我的口中,我尚未反應過來,那內丹居然入口即化,變
成一股清涼而又略帶苦澀的汁液,順著咽喉向腹中流去。

  不容我多想,劉道信已出掌按住我的前胸,掌心發出陣陣熱浪,我清楚地感
覺到方才從咽喉流下的汁液開始發燙,繼而凝結成團,隨著劉道信緩緩下移的手
掌,那團灼熱的東西也漸漸沿著我的胸口、腹部垂直往下墜,一直到小腹方才停
住。

  我已經被驚呆了,整個過程中一動也未動,嘴巴張得老大,呆望著那只手在
我身前遊走。

  左不過是一袋煙的功夫,劉道信的額頭竟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頭頂發際之
間霧氣蒸騰。

  「籲……」他長出一口氣,將按在我小腹上的手掌收了回去。「我已為你將
內丹導至丹田,你已經是朱雀羽的繼承人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伸手去摳嗓子眼,摳得一陣陣幹嘔。

  「你別犯傻了,那珠子在丹田,又不在胃,你如何吐得出來?除非你自己運
功將它逼出,或者有人效仿殺雞取卵……」他伸手如鉤,在我小腹處比劃了一下。
「從你肚子裏把它摳出來。」

  我哭喪著臉道:「老前輩,您這不是將無窮的禍水引到我身上了麼?如您所
說,五行珠為眾多宵小所覬覦,萬一他們都找上門來,我如何抵擋得了?」

  劉道信把眼一瞪:「傻小子,你不說出來,誰會知道你身上有五行珠?除非
……」

  「除非什麼?」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除非是其他持有五行珠之人,接近你十步以內,珠子便會互相感應,宿主
馬上可以得知。這就是我為何一直藏在戴家大院中足不出戶的原因。」

  我又驚又怒:「老前輩,你你你……你這不是嫁禍於我麼?」

  劉道信仰天大笑:「哈哈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十幾年光陰荏苒,
魏長風恐怕早已化為枯骨,即便沒有死,紀綱業已伏法,他又何苦再替他賣命?
再者說,他早已將麒麟牙交給了紀綱,又怎能與你體內的朱雀羽相狐感應?此丹
于我已無用,於你卻不然,它非但能讓你身輕如燕,更可以解百毒,像你這樣的
身份,憋著害你的人恐怕不少,說不定關鍵時刻朱雀羽真能救你一命。我這明明
是好心,怎麼反說我嫁禍於你呢?」

  我無力地垂下頭,這些理由無論如何都顯得太牽強,不足以說服我。但是看
樣子要他再幫我把珠子取出來,也是不太可能……

  劉道信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天天一亮就走了,從此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
機會,你就不想對我說些什麼?」

  我望著眼前這個飽經滄桑的老人,想對他發火也發不起來。又想到方才若非
他奮力相救,恐怕我們早已倒在了蒼月的刀下,對他將內丹強行塞給我的怨怒頓
時煙消雲散。

  「老人家,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您出手相救,為此還搭進去一隻手…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明日您就要啟程了,從此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何其快哉!
只是可否稍晚些動身,容小生為您籌備些盤纏供您用度?」

  劉道信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出門在外,沒有點錢還真不成,這樣吧,
我救了你們一命,又奉送了一顆武林至寶朱雀羽,你就給我準備好五千兩銀票,
嗯……不要你們戴家銀號的,到了北方就用不了了,我要晉商徽商通用票。」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千兩!胃口好大啊!那是我們戴家半年的進項!

  見我為難,他把臉一沉:「怎麼?以你戴家之豪富,竟連這點小小要求都不
能滿足?」

  我連忙解釋道:「老前輩請別動怒,五千兩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我還是能拿
得出來的。如今戴家有一半的產業已由我接手,這點主我還是作得了的。只是要
將現銀兌換成晉徽通用的銀票,需要一些時日,請老前輩容我幾天時間,一定辦
妥!」

  劉道信臉上的烏雲這才散去,卻不再說什麼,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伸手摸了摸下腹,隱約感覺有股燥熱之氣源源不絕散發出
來,漫延到四肢。我忍不住一陣好奇,真的像他所說那麼神奇麼?試著輕輕用腳
尖一掂地,竟然兩耳生風,身體拔地而起,一下就縱了起來,腦袋差點撞到亭頂。
果然所言非虛!我好象感覺不到自身的重量,輕飄飄的幾欲乘風而去!

  內心忍不住一陣陣的驚喜,方才被劉道信強塞朱雀羽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
我在寬闊的庭院中縱躍起伏,來去如飛,嘗試著各種力道所能抵達的高度,直至
汗流浹背才回房歇息。

     ***    ***    ***    ***

  勞累了一晚,所有人都睡得很香。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杆,我在桌上發現了
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短短幾句話:「素聞公子慷慨良善,德厚流光,今日一試,
果不虛傳。萬望公子秉持中正,恪守節操。吾去也。」落款是「劉氏逆子」。

  讓我籌備五千兩銀子,原來只是試探?捏著字條,我的心情久久未能平靜。
劉道信為救我們而斷臂,卻從頭至尾沒有提及半句,甚至連我答應為他籌備的巨
額銀票也不要,悄然拂袖而去。這就是所謂的俠義心腸吧?真是值得我輩敬佩!

  此時鳴蟬也起來了,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已吞下朱雀羽,便將字條團成團捏在
手中。

  「相公,起這麼早?」

  我轉身笑了笑道:「不早了,日頭都曬屁股了。怎麼?柳女俠平日裏都是天
剛放亮就起床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鳴蟬的臉色很不好看。「我昨夜也是翻來覆去,直至黎明方才入睡。」

  我迎上前去,伸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玉顏,果然發現鳳目中微
微有些血絲,眼眶周圍也有些紅腫。

  「你哭過?」我感到非常意外。一向以堅強形象示人的鳴蟬竟然會哭?

  她微微歎息一聲,回首望瞭望仍在酣睡的鳳來,示意我到外面去說話。

  我和她並肩而行,來到院中,沿著鵝卵石甬道緩緩踱著步子。想要問她為何
哭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公子。」鳴蟬突然頓住了腳步。

  我愕然轉身,「鳴蟬,你怎麼又稱呼我公子了?不是已改口叫相公了麼?」

  她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那是之前我答應給你作妾,才喊你相公的。」

  此言一出不啻於晴空霹靂,我驚得渾身一顫,伸出雙手緊緊捏住她的兩肩。
「鳴蟬,你說什麼傻話呢?」

  鳴蟬神色淒然地說道:「也許我註定是得不到幸福的……以前是,以後也是
……我已被淫賊所汙,如何腆得起臉再嫁於你?」

  原來是說這個,我釋然一笑道:「鳴蟬……蟬兒,我並不在意的。」

  「蟬兒」這個稱呼一出口,她嬌軀一震,美目圓睜,緊盯著我,眼珠子一亮,
旋即又黯淡下來,「可我在意……」

  此刻我的嘴偏偏像棉褲腰似的,又笨又拙,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兀自急得滿
頭冒汗。

  「不論出於什麼目的,我被淫賊所辱都是鐵一般的事實,我不能將這樣的身
子交給公子你。」

  我緊緊地捏住了她的雙肩,兩眼死死地盯著她。「蟬兒,我不會因為這個原
因就嫌棄你的!你看鳳來不也是……我有嫌棄過她嗎?」

  「可是……」鳴蟬還要繼續分辯,我一把將其攬入懷中,親吻著她的耳垂,
柔聲道:「蟬兒,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意麼?」

  鳴蟬輕輕掙扎著:「別……別在這兒……叫下人們看了笑話……」

  她也是半推半就,真要認真起來我怎可能摟得住她。我便也不鬆手,將她摟
得更緊,同時在她的粉臉上胡亂親吻著。

  「別……叫人看見了總是不好的……」

  「那你叫我相公,叫了我就放手。」

  「………」

  見她沒有反應,我乾脆低頭在那紅豔豔的櫻唇上狂吻起來。她實在沒辦法,
嬌喘著推開我,臉上飛起兩朵紅霞,嘟著小巧的紅唇囁囁嚅嚅:「相……相公…
…」雖然聲如蚊吟,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愛憐地低下頭又在她微嘟的唇上吻了一
口,這才鬆開了雙手。

  「戴公子!」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我和鳴蟬都嚇了一跳,同聲向後退了一步,
循聲望去,原來是如月。

  她穿著一身勁裝,束腰、束腕、束踝,脖頸上仍是那條標誌性的絳紅色圍脖。
背後背著破邪顯正劍,胸前還斜挎著一個包裹,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我遠遠地打著招呼,「如月小姐,你這是要上哪去?」一邊說話,一邊和鳴
蟬快步迎上前去。

  如月待我們來到面前,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兩掌撐地,指尖斜對,
然後深深地把腦袋垂下去,磕了個響頭。

  鳴蟬一個箭步上前攙起她:「妹妹,這如何使得!說起來你還算是我們的恩
人呢!」

  如月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嘴角調皮地向上翹著:「這是我們表示
感謝的方式。這些天多有叨擾,謝謝你們的盛情款待!」

  「你準備回日本去嗎?」我竟有些戀戀不捨。

  「嗯!」如月拍了拍背在身後的包袱,「我要把這傢伙的腦袋帶回那位大人
的墳前祭奠!」

  鳴蟬一聽到「那傢伙」三個字,登時緊咬銀牙,「對,把它砸碎,為你家大
人報仇!」

  如月用力地點點頭,「也為姐姐報仇!這次多虧了姐姐犧牲色相……」鳴蟬
連忙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別提了,這件事永遠也不要再提了……」

  如月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為什麼?這是好事情啊,說明姐姐你勇敢啊。」

  「這是很丟人的……」鳴蟬聲音低得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見。

  「才不丟人呢,只要最後能得到勝利,無論用什麼手段都不會覺得可恥的吧。」
如月很認真地說道。

  可能是自幼便被灌輸的思想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任何東西都能當成武器,包括自己的身體。」如月用手拍了拍自己飽滿的
胸脯。

  「這麼說,你在執行任務之時,曾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武器來使用咯?」我生
怕她又再刺激鳴蟬,連忙將話頭引到她身上。

  如月搖了搖頭,「沒有接到過那樣的任務,我還沒被男人碰過呢。」

  處在那種不把人當人看的組織中,而且貞操觀念又如此淡薄,居然還是處子
身,還真有點不可思議。

  「好了,我要動身了。」如月點點頭,「雖然簡單地做了防腐措施,但是這
大熱的天……我還是必須儘快趕回去。」

  鳴蟬握住如月的雙手:「妹妹,這些天相處下來,還真有點捨不得你呢,以
後還能再見面嗎?」

  如月眼睛向上翻起,望著天空。「嗯……如果我還活著,一定會回來看兩位
姐姐!」

  我吃了一驚,忙問道:「如果還活著?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誰要殺你嗎?」

  「別忘了我是逃忍呀,逃忍!任何一個忍者組織都是最容不下逃忍的,必欲
誅之而後快。」

  「你在那邊生活豈不是很危險?」鳴蟬關切地問道。

  「嗯,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那位大人在世時,還能將我庇護在其羽翼之
下,如今……」

  我笑了笑,「如月小姐,若不嫌棄鄙宅簡陋,隨時歡迎你在此長住。到時可
以天天陪著兩位姐姐,又不必擔心遭到追殺。」

  如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真的可以嗎?!」

  鳴蟬笑著晃了晃她的手:「當然是真的,我們公子……」說到這見我瞪大了
眼睛看著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便略帶羞澀地改口道:「……我相公金口
玉言,說話算話的。」

  如月的臉上露出了異常甜美的笑容,與昨晚那冷酷無情的模樣判若兩人。真
是不可思議的女孩。

  「謝謝你的收留!」如月興奮地說道,「我會用我的身體報答你的!」

  我和鳴蟬聽了這話,差點沒把舌頭吐出來。這女孩腦子裏究竟都裝了些什麼
東西啊?

  我略帶尷尬地笑了笑,「那倒不必了……」抬手指了指南屋:「這些天你住
的房間,我們會一直給你空著,等你回來。」

  如月黑亮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淚光,她用力吸了吸小巧可愛的鼻子,誇張地點
了點頭:「我會回來的!」

  仿佛怕被我們看見她奪眶而出的眼淚,她背過身去,用有些哽咽聲音說道:
「那我就此告辭了,再會!」說罷縱身上房,腳步如飛,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她遠去的方向,心下若有所失。數日來這個時而活潑可愛,時而冷酷無
情的異國美少女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對她的離去很是有些不舍。

  和鳴蟬回到房中,鳳來已然醒了,在床頭擁被而坐,見我們進來,蒼白的臉
上泛起一絲笑容:「夜裏著實乏了,竟貪睡了些。」

  我來到床前,斜坐在床沿上,替她撥弄了一下散亂的秀髮,柔聲道:「若是
還困,便再睡多一會兒。」

  鳳來蒼白的臉上緩緩湧上一絲血色,抿著嘴笑了笑道:「還睡?再睡就要變
母豬了。」說罷舉起兩條嫩藕般的手臂將散亂在胸前的秀髮向腦後挽起,沖鳴蟬
說道:「鳴蟬,替我把簪子拿來。」

  鳴蟬答應了一聲,到妝臺上拿起一把木梳一枚金簪走了過來,細心地替鳳來
梳著頭。原先被鳳來擁在胸前的被毯滑落下來,露出一段雪也似的酥胸,飽滿的
玉乳在粉紅抹胸內顫顫巍巍,幾欲破衣而出。不施半點粉黛的俏臉清麗脫塵,與
鳴蟬豔而不俗的嬌靨相互輝映,一個如出水嫩荷,一個似怒放牡丹。

  有此嬌妻美妾,夫複何憾!雖然鳳來已非完壁,雖然鳴蟬為淫賊所汙,但終
究瑕不掩瑜,絲毫不影響她們無邊的魅力。

     ***    ***    ***    ***

  連續幾天傍晚都下了「秋臨夜雨」,天氣已漸漸涼快下來,然而旱情卻沒有
得到緩解,這幾場短暫的雨水對於久旱的韶州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戴家的粥棚已搭起,由戴福負責照看,每日舍三頓,斷了炊的佃農和城中大
小乞丐攜老帶幼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自打被蒼月淫辱後,鳴蟬一直鬱鬱寡歡,我好幾次提出正式納她為妾,都被
她以「身子已汙」所拒絕。百般無奈之下,我只好求鳳來去勸她,因為她最聽鳳
來的話。

  鳳來倒也挺順我的意,幾次三番去解勸,鳴蟬這才釋懷,點頭答應。

  我當然是歡喜不已,立即找人算好了良辰吉日,又吩咐人佈置了一間新房,
正式把美嬌娘納入房中。

  每晚回到家,嬌妻美妾隨侍左右,一天的奔波疲累頓時雲消霧散。

  這一晚,我歇在鳴蟬房內,自然少不了顛鸞倒鳳一番。雲雨之後,兩人都沉
沉睡去,及至半夜,我被渴醒了,起身喝水之時,卻隱約聽見有異樣的聲響,不
由得屏息凝神側耳細聽,是距此約九丈開外的鳳來房中傳出的,堪堪在地耳的聽
力範圍之內。

  那是一種狗舔盤子般的聲音,雪雪作響。奇怪,這後院沒養狗啊?我好奇心
起,回頭看看鳴蟬,仍在熟睡,便踮著腳尖來到房門處,輕輕推門走了出去。

  來到院中,我輕輕幾個縱躍便來到鳳來房間的窗前,用舌尖點破窗櫺紙,睜
一目緲一目向裏看。屋內沒有點燈,但我的天目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不看
則已,一看之下,我全身的血液便倏地一下湧上了腦子。

  鳳來仰躺在床上,一絲不掛,唯獨腳上卻還穿著一雙粉紅色的繡鞋,鞋尖上
點綴著兩朵絨球。修長雪白的玉腿向兩邊大張著,腿間像狗一樣跪趴著一個人,
正在舔吻著鳳來的陰戶。

  我又驚又怒,什麼人如此大膽!莫非又是采花賊?可是看鳳來的樣子又不像
在反抗,甚至……好像很享受?!那個男的是誰?看那一身皺巴巴的老皮……莫
非是戴福??

  此時就聽鳳來呻吟道:「老狗……別再挑逗我了……要幹就快幹,幹完就滾
出去……萬一相公半夜過來就糟了……」

  胯下那人聞言抬起頭來,果然是戴福!他舔了舔濕漉漉的嘴角,淫笑道:「
嘿嘿……小美人,少爺在柳姨太那兒過夜,少不了要幹那事兒,絕不會半夜跑過
來的,你我何不趁此漫漫長夜,盡情銷魂呢?」說罷又將頭埋入鳳來胯下,賣力
地舔吻起來。

  鳳來用手推開戴福白髮蒼蒼的腦袋,嬌叱道:「老狗,要做就做,別耍這麼
多花樣,小姐我可不耐煩!」

  戴福涎著臉淫笑著,「小美人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嬌軀空對月。這麼
完美的身體,老奴也是平生僅見啊,怎能不好好把玩一番呢?香茗須細品,若只
管大口大口的喝,便只是解渴的蠢物。美人如香茗,也須得細細品味才好……」

  鳳來嗔道:「誰要聽你扯這些個歪理,我不耐煩陪你,你滾出去罷!」

  戴福笑容頓時凝固了,臉上一道道的深溝微微顫動著,「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剛從癱子那裏回來,做了哪些見不得光的事,當我不知道?我要是把這事兒傳
出去,你休想有好日子過!」說罷起身騎在鳳來胸前,把下身的枯枝向前一挺,
「快!你也給老子舔舔!」

  我暗自咬牙切齒,這老奴才欺人太甚了!抓住把柄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
尺!我很想沖進去把他拉出來摔死在院中,可轉念一想,要是這麼做的話,鳳來
將如何面對我?赤裸著嬌軀跟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一起躺在床上,要說老頭強行無
禮,能說得過去嗎?一個妙齡女子便是再柔弱,也不至於會被那種走路都顫巍巍
的老傢伙放倒吧?

  跟我成婚之夜,與房子龍做出不軌之事也還罷了,當時她的心境不同。而此
時此刻若被我撞破與戴福的醜事,恐怕她真就會羞愧難當,甚至有可能尋短見。
想到這我只好往下壓了壓火,只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暗自盤算著如何找個茬把
這老不死趕出家門。雖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畢竟戴福是我家「三朝元
老」了,根深蒂固,沒有個像樣的理由,於爹娘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鳳來的臉因感到羞辱而漲得血紅,然而卻又不敢反抗戴福,只好在他一再催
促下,伸出纖纖玉手,捏住那根半硬不硬佈滿壽斑的枯枝,將包皮輕輕向下推開,
露出暗紫色的龜頭,用自己香噴噴的檀口含了進去。

  這一刻戴福和我都在顫抖,他是舒服得顫抖,我是氣憤得顫抖。鳳來啊,你
何不用力咬下去,將那根醜陋的塵柄咬斷?

  看不見鳳來口中的動作,但從戴福那顫抖不已下身微挺的模樣來看,我可以
肯定鳳來那軟滑香嫩的粉舌正在老奴才的龜頭上打轉。

  「少奶奶……我的小美人兒,你可真會舔……舌頭真靈活啊……是誰教你的?
少爺還是那癱子?」戴福一邊挺動下身享受著美女口舌伺候,一邊用下流的話進
一步刺激著她。

  漸漸勃起的肉棒在朱唇進出之間,沾上了美人香津,變得濕漉漉的。鳳來玉
手加速套弄著棒身,兩腮深陷,好象在用力吸吮著龜頭。

  戴福不由得一陣粗喘,連忙拔出肉棒:「美人兒,你想讓我馬上丟兵棄甲?
嘿嘿……那可不成,我還沒進你的銷魂洞呢……再說了,你吃了我的『貞女縱情
散』,雖然量不多,但肯定也會想要吧?」說到這他伸手到鳳來腿間撈了一把,
「嘿嘿……都已經水淋淋了,好吧,就讓我來滿足你這個絕色的小蕩婦……看看
是回春丸厲害還是縱情散厲害……」

  什……什麼?貞女縱情散是什麼玩意兒?春藥?戴福這老狗怎麼老是有這些
怪藥?而且……回春丸不是在娘的手上麼?難道說戴福還私藏了一部分?

  沒等我想明白,戴福已經將鳳來兩條玉柱般的修長粉腿扛在了肩頭,手扶陽
具在她嬌嫩的花瓣上撩撥著,鳳來全身都軟綿綿的,螓首側向我這邊,朱唇微啟,
輕咬著手背,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

  「我要來了,小美人兒……」話音未落,戴福瘦腰一挺,龜頭籍著淫水的潤
滑,順利地擠進了柔嫩的花唇,蜜穴溫柔的緊裹讓他忍不住長歎一聲,「哦……」
鳳來像是配合他似的,也同時發出一聲嬌吟,「嗯……」

  終於插進去了,我心裏一酸,迄今為止,我已親眼看見兩個男人進入嬌妻的
體內了……但是為什麼我竟沒有感覺到應有的憤怒?相反的,還感覺到一絲興奮?
我天生就是個賤種麼?

  要說起來,我還真有點佩服這老狗,年逾六旬了竟還能玩得動女人,而且看
他那動作激烈的程度居然不亞于小夥子,確實是不簡單。

  由於雙腿被戴福架在肩頭,鳳來那穿著粉色繡鞋的小腳便隨著他的挺聳在他
背上一翹一翹晃動著,鞋尖的絨球顫顫巍巍,煞是好看。光潔赤裸的腿上留著一
雙繡鞋不脫,竟能平添無窮的情趣,戴福老兒果然是花中魁首,玩女人的行家!

  幹枯瘦黑的老人騎在白嫩豐滿的美女身上縱情雲雨,說不出來的詭異淫靡。
戴福那不算粗但長得驚人的陽具在抽插之間,將鳳來粉紅鮮嫩的淫肉翻進翻出,
美人清亮的玉液順著股溝流到粉紅色的床單上,洇濕了一片。

  鳳來早已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抗拒、羞恥,雙手攬著戴福的後頸,紅豔豔的
小嘴裏發出天籟般的嬌吟,胸前那對渾圓飽滿的玉乳在老奴才的撞擊下如波浪般
蕩漾著,令人目眩神搖。

  戴福也情不自禁地將撐在床上的雞爪般的手伸過去按住那兩團嫩肉,像搓面
團般揉來揉去,由於用力,嬌嫩的乳肉都被擠壓得從指縫中鑽出來。

  肉與肉的碰撞聲,粗喘聲、嬌吟聲,床板的吱呀聲,還有隱隱約約的水聲,
混合在一起,營造出一片無限春光。

  「小美人兒……我的好少奶奶……你嫁給少爺也有小半年了吧?怎麼小屄還
這麼緊……好像要把我的那話兒整個吸進去……玉門狹窄……膣道細長,花心卻
很淺,陽物插入時,花心膨脹而前端突出如珠,一經碰觸即旋轉移動不斷舔吻龜
頭馬眼……此乃百聞而難得一見的『龍珠』啊!好美人兒,你真真是天仙下凡啊!
從頭到腳從外到內都這麼完美!」

  戴福一邊飛快地抽送著,一邊滿嘴流涎地稱讚著鳳來的小穴。「龍珠」?這
老鬼哪里聽來這麼多的名堂?屄就是屄,哪還有這麼多一套一套的!

  鳳來媚眼如絲,頰生桃紅,朱唇微啟,含羞輕笑:「老狗……你知道的還真
多……你到底玩過多少女人呀……」

  真的是因為貞女縱情散的作用麼?鳳來已經神志不清了吧?被這醜陋不堪的
老頭姦淫的同時竟然還跟他巧笑調情。

  戴福舔了舔嘴角,雙手以鳳來的玉乳為支點挺聳著腰肢,不無得意地笑道:
「老奴我這輩子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有良家少婦,也有風塵長
女,各種各樣的屄都見過,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小美人兒你的……」

  「真的……很舒服的麼?是怎麼個舒服法呢?」鳳來嬌喘著問道。

  戴福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停下來喘了一陣粗氣。畢竟上了年紀了。鳳來卻不
容他歇息,兩條雪白的粉腿從他肩頭滑下,轉而纏繞在他乾癟的臀後,並用力地
將他的臀部向下壓,肥臀則輕輕地向前迎湊著,「快說呀……」

  戴福掰開鳳來那對修長玉腿,癱坐在床上,氣喘如牛道:「美人兒,我累了,
你來動吧……」

  鳳來嬌嗔地剜了他一眼,「不中用的老鬼!」說罷站起身,蹬掉腳上那對粉
色繡鞋,露出嫩白的腳丫,用嬌小可愛的玉趾在戴福紫黑的龜頭上調皮的研磨了
數下,看到戴福舒服得直抽冷氣的樣子,不由得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緩緩蹲
下身,一手扶住戴福的肉棒,不停套弄著,另一隻手分開粉嘟嘟濕漉漉的肉穴,
湊上前去對準位置,屏住呼吸肥臀往下一沉,滋撲!滑膩的嫩穴一口氣將細長的
陰莖吞了進去。

  「嗯啊!」鳳來嬌軀突然一顫,雙手趕緊扶著戴福的兩肩頭,「老狗……你
太長了……頂得人家花心好麻……」

  戴福淫笑著,兩隻枯瘦的手臂緊緊摟住懷中玉人,將臭烘烘黃牙密佈的嘴湊
過去親吻鳳來的紅唇。「這就是「龍珠」的妙處,花心不但淺,而且隨著陽具的
插入如黃龍吐珠般將花蕊吐出,輕吻男子龜頭,雙方可以同時得到莫大的快感!」

  鳳來坐在戴福懷裏,手扶著他瘦削的兩肩,朱唇與那臭烘烘的大嘴激烈的纏
吻著,偶爾分開時能看到粉嫩的香舌與那肥厚的狗舌糾纏在一起,肥臀一起一伏,
嫩穴吞吐著肉棒發出淫靡的水聲。「老狗……你舒服嗎……我的花心頭在吻你的
龜頭……你感覺到了嗎?」

  「小美人兒……下下頂到花心啊……嘿嘿……你的花心這麼淺,很容易就會
被陽精射進去啊……」

  鳳來一愣,「很容易懷孕麼?」

  戴福點點頭,「我不射進去就是了……」

  鳳來舒了口氣,「老狗,要射時告訴一聲,我好起身……」

  我在窗外暗暗生氣,這妮子既然知道自己是容易懷孕的體質,就不該再繼續
跟老殺才做下去了,萬一真的被射進去……

  可是鳳來已然在繼續挺聳了,她半蹲半坐在老頭懷裏,肥美的香臀飛快地起
伏著,香唇不停地向老頭索吻,胸前的玉乳被拋得如同起舞的白鴿,點點香汗灑
落在老頭身上,灑落在粉紅的床單上。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嬌妻上官鳳來赤裸著嬌軀正坐在一個年紀可以當她爺爺
的雞皮鶴發的老頭懷裏恣意承歡,用自己二八年華的嬌嫩肉洞套弄那根枯枝般的
六旬肉棒。異常的淫亂畫面,看得我口乾舌燥,心跳得嘭嘭作響,下身的不祥之
物早已將褲子頂起一個小小的帳篷。

  屋內老男少女的交合越來越激烈,啪啪的肉聲越來越響,呼吸越來越急促,
看來是快到緊要關頭了。鳳來的小嘴跟戴福緊緊地吻在一起,下身近似瘋狂地起
伏著,肉洞像一張小嘴緊緊含著肉棒吞吐著,透明的玉液順著棒身流到卵袋上,
又從卵袋流到床單上。

  忽然戴福伸手抱住鳳來雪白的肥臀,把她的嬌軀拼命向自己下身壓去,一張
大嘴用力地吸吮著美人香舌,乾瘦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好!他這是要射!鳳來好像也察覺了,分開了熱情纏吻的嘴,用力推搡著
他,「老狗!你是不是射了!啊……花心好燙……」然而戴福卻使出了吃奶的勁
摟住了她的肥臀,令她無法動彈。

  「你壞死了……」鳳來放棄了掙扎,反正已經被他射進去了。嬌軀軟綿綿的
癱在他懷裏,嬌喘道:「說好不給射進去的……還射這麼多……燙得人家花心好
麻……萬一懷上野種……怎麼對得起相公……啊呀,裝不住了……好滿……要流
出來了……」

  我在窗外也腿一軟,蹲坐在地上。心愛的嬌妻再次紅杏出牆讓我心頭又酸又
痛,然而下身那挺翹的物事卻又說明了我是個不折不扣的賤種。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鳴蟬房內。美妾仍在熟睡,我輕輕地躺在她身旁,聽著
她沉穩的呼吸聲,卻無論如何也難以入睡。瞪著雙眼望著帳頂,心裏盤算著如何
找茬將戴福老狗趕出家門。

     ***    ***    ***    ***

  「要睡覺時就有人送枕頭」。五天后的傍晚,我剛在門前下馬,二猴就從門
洞中閃出來,鬼頭鬼腦地湊到近前,低聲道:「少爺!戴福老狗有事!」

  我心裏咯噔一跳,看看左右無人,便也低聲問道:「怎麼?」

  「舍粥的事不是交給戴福全權負責嗎?他暗中克扣了白米,賣給幾家米莊,
原先定下的規矩是熬的粥要插筷子不倒,如今卻清亮得能照見人!」

  我不由得勃然大怒,旋即卻又一喜:這不正是除掉戴福的好機會麼?想到這
我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沖二猴招招手示意附耳過來,在他耳邊如此這般
交代了一番,讓他去照辦。

  第二天一早,二猴便暗中煽動了一大批饑民,沖到戴家粥棚裏鬧事,不打人,
也不砸東西,單要戴福。

  那老狗哪敢露面,早就不知躲到哪個狗洞裏去了。我便裝模作樣地出面平息
事端,當眾宣佈將戴福逐出家門,由二猴接管粥棚,粥重新熬,要插筷子不倒。
饑民們歡呼雷動,我既做了善人,又除掉了心頭一大患,心中的歡欣得意自不必
提。

  然而就在我自以為春風得意之時,多日未見的娘卻找上門來。

  我接到小廝的稟報,匆匆趕到花廳時,一眼瞥見娘蒼白的粉臉,便知道發生
了大事,否則一向沉著冷靜的娘不會有如此神色。連忙摒退左右,坐在娘下首的
椅子上,忐忑不安地問道:「娘,怎麼了?」

  娘的臉蒼白得連一絲血色也沒有,平日裏鮮豔欲滴的紅唇也失去了原有的色
彩,變得異常黯淡。見我發問,她兩片薄薄的嘴唇好一陣顫抖,艱難地從牙縫裏
蹦出一句話:「娘跟你的事……你爹知道了……」

  我如同遭人當頭一棒,腦子裏頓時成如同一鍋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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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yulih    時間: 2010-1-4 13:03

             貳壹章——翁媳逆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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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來看了一些古裝片。大蝦們到小店裏吃飯,結帳時便掏出沉甸甸的白銀往
桌上一扔,拍屁股走人。逍灑倒是挺逍灑,可未免也太誇張了些。即便這些大蝦
在哪個跨國公司當白領,正常情況下也不可能那麼大方的吧?一間小店多招待幾
個這樣的「大俠」,一年的進項就有了。

  郭靖黃蓉一飯吃掉十九兩多,吃的什麼?不過是幾個饅頭,一些家常菜,沒
什麼山珍海味嘛。更有甚者,說某某少奶奶一場麻將輸了上千萬兩白銀,編劇未
免也太無知了,簡直信口開河不知所謂。明萬曆年間,國庫一年的收入才兩百餘
萬兩白銀,即使是清幹隆盛世最高峰,幹隆三十一年國庫總收入也僅僅才四千多
萬兩,刨除支出項目約三千余萬兩,純收入不足一千萬兩白銀。

  這個所謂的少奶奶,一場麻將輸掉了幹隆朝國庫一年的純收入。縱然是和砷,
也不可能這麼大手筆。一兩黃金= 十兩白銀= 一百錢白銀= 一千分白銀= 一萬個
銅板。有專家計算過,在物價穩定的情況下,一兩白銀約等於500元人民幣,
那麼郭靖黃蓉的一頓便飯就吃掉了近萬元人民幣,那位「少奶奶」一場麻將輸掉
了近五十億元人民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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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話無異于給了我當頭一棒,腦子裏嗡嗡作響,一片混亂。好半天我才回
過神來,急問道:「怎麼回事?!爹怎麼知道的?」

  娘的粉臉蒼白得一絲血色也沒有,雙手緊緊地捏住椅子的扶手,由於用力,
指關節都發白了。從她那失去光彩的嘴唇中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出一句話:「
戴福那殺才!因你摔了他的飯碗,便把……你我之事向你爹告發了!」

  我一聽到「戴福」二字,一股無名怒火登時湧上心頭,緊握著的拳頭狠狠地
砸在桌子上,把茶碗都震得蹦起老高,「咕咚」一聲落回桌面,滾了兩滾便掉到
地上「啪」地一聲摔得粉碎。

  門外伺候的小廝聞聲趕緊跑進來,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娘一言
不發地坐在椅子上,緊緊地抿著嘴唇,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然也是激動
異常。

  我粗重地喘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爹他老人家……對戴福的話
就如此深信不疑麼?」

  「你爹原也是不大相信的,可夏荷那賤人不知受了老殺才什麼恩惠,竟和他
一同攀咬我……你爹他就……」娘的眼圈開始泛紅。「我嫁到戴家近三十年了,
從來沒見過他那個樣子……既不罵我,也不跟我說半句話,只是一個人坐在屋裏
發呆,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那雙眼睛裏發出的寒光異常慎人……看一眼晚
上都會做惡夢的……」說到這娘就像大冷天被人兜頭潑了盆涼水,雙臂環抱,嬌
軀顫抖。

  我心頭也是陣陣發涼,爹平日裏很和善,從來沒見過他發脾氣著急過,但往
往是脾氣越好的人,一旦發起火來就越是嚇人。

  「你爹的為人,最是循規蹈矩,平生亦最恨淫亂之人,我怕……我怕……」

  「怕什麼?」

  「我怕他一怒之下大義滅親,向官府舉報我們娘倆,到時官府怪罪下來,這
逆倫大罪,怕是難逃一剮!最次也得是砍頭!」娘儘量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吧……爹就我這麼一根獨苗,
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傻事?」我搖了搖頭,用肯定的語氣又說一遍:「爹絕不會
那樣做。雖說他為人耿直,但也最愛面子。家中出了這等醜事……」說到這,我
忽然覺得有些彆扭,偷眼看娘時,發現她蒼白的粉臉也因為感到羞愧而充血泛紅。
「咳……家中出了這樣的事,他絕不會外傳,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大可
能將我掃地出門,因為這片諾大的家業必須有人來繼承,我是唯一的人選。想來
想去……」我嘬著牙花子囁諾道:「他所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給娘你下一紙休書…
…」

  娘聞言渾身一震,仿佛被人放幹了全身的血液,剛剛泛紅的臉又蒼白如紙,
失去了豔麗色彩的雙唇顫抖著,「這叫我如何做人……」

  不論出於什麼原因,被丈夫休掉的女人是會受到鄙視的,這一點我很清楚。
看著娘鳳目中溢出的晶瑩淚滴,我心底暗自歎息一聲,雖說最開始是因為戴福給
我吃了回春丸,才與娘做下那禽獸不如之事,然而悔不該接二連三地一錯再錯,
尤其是那次大白天的跑到老宅與娘……沒想到夏荷那賤娘們竟然會向著戴福,連
主母都出賣了!

  「唉……娘啊,事情已經出了,傷心也沒用,還是好好想想有什麼對策。你
先回去好好跟爹道道歉,看看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掏出絹帕拭了拭眼淚,「茂兒啊,你
可得幫娘一把,要是娘真讓你爹給休了,那就……只有一死了……」見我沉重地
點了點頭,她便起身緩緩向門外走去。

  望著娘步履蹣跚的背影,我的心仿佛被人剜出來扔進了滾燙的油鍋,緊緊地
縮成了一團。目前尚不知爹會如何處置這件醜事,是真的會去報官呢,還是忍氣
姑息?亦或是給娘下一紙休書?即使他看在我是戴家千傾地一根苗的份上放我一
馬,可今後我又該如何去面對他老人家呢!

  只好暫時先躲著吧,儘量避免與之碰面。我感覺腦子漲得發疼,心煩意亂至
極,便也起身踱出了廳門。

     ***    ***    ***    ***

  轉眼就過了四天,爹娘那邊悄無聲息,不知怎麼樣了。也不敢去問,我還未
有準備該如何面對爹。

  這一日,辰時剛過我便回到了家中。踅到後院時,鳴蟬正在院中舞劍。自從
敗給久遠寺蒼月之後,她每日裏更加勤於練劍了,天不亮便起身,一直練到吃晌
飯。午休過後又接著連,直到天擦黑。也許是由於落敗被淫而感到屈辱,又或是
受到極強的自尊心所驅使,她的劍風較之以往更為淩厲,仿佛稍微靠近她三丈以
內都會霎時間粉身碎骨。這後院一般的下人都不許進來,唯有大壯這個天不怕地
不怕的傢伙時常坐在東廂房的門檻上癡看著,不時拍手叫好。

  這下可就苦了房子龍了,以往大壯除了替他擦身,端屎端尿,揉搓四肢,大
部分時間都不在後院呆著,而鳴蟬練劍時間是由天微微亮至巳正,然後便到鳳鳴
亭打坐冥想。鳳來有時間過去與他暗渡陳倉,現在可好,白天有鳴蟬和大壯在,
晚上我又打外頭回來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偷腥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啞然失笑,我竟然在家裏替自己的嬌妻養了個姦夫,而且還
考慮他是否會因為沒有機會與自己的嬌妻通姦而感到寂寞苦悶,我也太賤了吧?
不過我著實太愛鳳來了,花為肚腸,雪作肌膚,一顰一笑豐神冶麗。最初確實是
沉迷於她的美貌,時間長了,又漸漸被她的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所吸引,愛得更
深了。

  雖然與房子龍之間有些不守婦道之事,令我心中難免醋意翻滾,但畢竟鳳來
與房子龍有多年感情在先,一時難以放下,而我則算得上是橫刀奪愛……所以繼
新婚之夜後鳳來仍繼續與房子龍暗中苟合,我也是睜隻眼閉只眼,同時用真情去
感化鳳來,希望她能早日回心轉意。呃……不過……看著自己的嬌妻與別的男人
縱情交合,倒也蠻刺激的……

  「相公,你在想什麼呢?」嬌囀鶯啼。就在我出神之際,一襲藕色百褶長裙
的鳳來不知何時已悄然行至身後。

  「噢,我正在看鳴蟬舞劍呢……」

  「相公平日裏早出晚歸,有時忙得過家門而不入,今天可真算得上『偷得浮
生半日閑』呢。」

  「呵呵,」我抬手將文生公子巾的飄帶往後一甩,「最近手頭上幾筆大生意
都已談妥了,店裏都是些零碎的小事,交給各個掌櫃們去辦就好。」

  正說話間,鳴蟬也收住了劍勢,飄身過來,淺笑道:「相公,今日可真得閒
啊!」

  見她額前鬢角佈滿點點香汗,我抽出別在腰間的湘妃扇,隨手展開替她扇涼,
笑道:「蟬兒,也別太累著自個兒,適當練練劍,強身健體也就可以了。」

  鳴蟬笑而不答,鳳來插口道:「好了好了,難得相公今天有閑,我們三人一
塊兒出去走走,可好?」

  鳴蟬馬上附和道:「甚好,我也很久沒有出門了,也該出去散散心了。」

  見二人投來詢問的目光,「那好吧,」我點了點頭,沖坐在門檻上的大壯喊
道:「大壯!你去把我的馬拉到前門,再備一乘四人抬涼轎,我要跟二位夫人出
去一趟。」

  大壯「誒」了一聲,晃著小山一樣的身軀走了。

  不一會兒,大壯又氣喘噓噓地小跑回來,離老遠就扯開嗓門大喊:「少爺!」

  聽到那打雷般的聲音,我連苦膽都顫了三顫。「喊喊喊喊什麼喊!天還能塌
下來把你給拍嘍?什麼事這麼火燒火燎的?」

  「少爺,」大壯喘了幾口粗氣,又咽了口唾沫,這才說道:「我剛把少爺的
馬牽到前門,就碰上老宅的雲舒,她說老夫人請少奶奶過去一趟。」

  「哦?」這個雲舒我認得,是個粗使丫頭。娘派她過來找鳳兒做什麼?她跟
爹之間究竟怎麼樣了?」她沒說是什麼事?」

  大壯撓了撓四方大腦袋:「我忘問了……」

  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被這個活寶弄我哭笑不得,呵斥道:「你呀你,什麼時
候能長點腦子?腦袋裏裝的是草還是糨糊?!要不是看在你打小就跟著我的份上,
我早就讓你滾蛋了!」

  大壯被我這麼一喝,臉漲得跟豬肝一個色,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擺才好。鳳來
見他一副窘態,於心不忍,便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壯雖然是憨了點,但
對你也是忠心耿耿嘛,你不就是取他這一片心麼?不像有些人,精明倒是精明,
卻背著主子做出些蠅營狗苟的事。」這指的是戴福,我知道。其實豈止是蠅營狗
苟,連兩代主母他都上過了!

  鳳來頓了頓,見我臉色稍有緩和,便笑著往下說道:「娘找我,左不過是敘
敍家常,這不是常有的事兒麼?我去便是了,少了我這個礙事兒的,相公和鳴蟬
同乘一馬,效仿那鴛鴦雙飛,豈不更為瀟灑自在?」真要是敍家常倒好了,也許
「那事」已經稍稍緩和了些,否則娘怎會有心情找鳳來閒聊?

  鳴蟬臉一紅,「小姐,您又來取笑我,相公和你一起才叫作鴛鴦呢!」

  見兩女笑靨生花,我的心情也有所好轉,「應該是一龍雙鳳才恰當嘛!好了,
既是娘叫,你就快去罷,」仰頭望瞭望日頭,「巳末午初了,興許還要留你吃飯。」

  鳳來輕笑了一聲,「那好吧,轎子既已備好,我就乘轎過去吧,你們自便~ 」
說罷轉身款動蓮足隨大壯出了後院門向前院走去。

  我眺了一眼她們的背影,回過頭來拉住鳴蟬柔軟的小手,「走,我們也去瀟
灑瀟灑!」

  鳴蟬微微一笑道:「相公可真是急性子,我練劍出了一身臭汗,也該容我擦
擦身子,換件衣服啊!」

  我把臉湊前去,深深吸了一口氣,「嗯~美人香汗,中人欲醉,何來臭之?」

  鳴蟬舉起粉拳在我肩頭輕捶了一下,嬌嗔道:「沒個正形!」說罷轉身幾個
縱躍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時間不大,她便換了一身淺紫色鳳尾裙,兩肘彎還挽著一根飄帶,環於身後,
垂至繡鞋,隨風翩翩起舞,頓時一改方才英氣逼人的形象,變得柔情似水,飄逸
如仙,明豔不可方物。

  我由衷地讚歎道:「蟬兒,你真是越來越美了!」確實,婚後的她雖然少了
幾分英氣,卻增添了萬種風情,成熟而美麗。

  聽到我的話,她粉臉一紅,嬌媚動人。「其實我還是喜歡那套火紅勁裝的,
穿起來舒服,這些長裙,總覺得有些拖遝呢。」

  我上前攬住她的腰肢,一同向外走去,邊走邊笑道:「往日你尚未成婚,身
為俠女不受世俗約束,愛穿什麼就穿什麼,可如今你已嫁作人婦,只能隨俗了。
朝廷可是明令禁止民婦著大紅、明黃等濃豔色彩的服飾的。」

  鳴蟬無可奈何地一笑:「可不是,讓你害苦了。」

  我不由得意地仰天長笑,數日來積鬱心中的愁緒也隨之散盡。「蟬兒,這段
時間一切都不大順利,難得今日得閒,我們可要縱馬荒郊,漫步空山,好好地散
散心了!」

     ***    ***    ***    ***

  金烏將墜,鳳來還未回到家,我難免有些惴惴不安。娘找她過去究竟有什麼
事?敍家常也不可能敘這麼久啊!再過半個時辰就起更了,宵禁後鳳來就得在老
宅過夜。即便是這個時辰往回趕,天色已黑,我也不放心,經過蒼月那樁事,我
已成驚弓之鳥,萬一有什麼變故,就那四個轎夫,如何保護得了我那如花似玉的
嬌妻?

  鳴蟬極為善解人意,看出我心事重重,便笑道:「相公既不放心,我跑一趟
便是。」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暗暗吃了一驚。

  「猜的。相公日間與我同游時,眉飛色舞,精神煥發,不像是有煩心事。見
天色晚而憂態陡現,必是擔心小姐了。」

  我不由撫掌稱善:「蟬兒果然聰慧過人,既如此,就煩你走一趟了。」

  鳴蟬點點頭,正欲起身,卻聽見院中響起大壯的聲音:「少奶奶,您回來了!」

  我和鳴蟬忙到門邊向外張望,果然見到一個丫鬟手提燈籠在前頭引路,身後
正是鳳來。

  那丫鬟將鳳來引到門前,沖我和鳴蟬深深鞠了一躬,便轉身離去了。鳴蟬上
前攙著鳳來進了屋,到桌邊坐下。我笑道:「莫非娘給你講了什麼長篇大論道德
文章?竟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話音剛落,卻見鳳來的臉色不對勁,潔白如玉的雙頰透出不自然的潮紅,一
雙杏眼似乎要盈出水來,原先梳理得齊齊整整的流蘇髻也有些蓬鬆,齊眉的瀏海
略顯散亂。聽到我的調侃,她竟答非所問:「是啊,已用過夜飯了的……」眼神
中掠過一絲慌亂。

  我心中咯噔一跳,隱隱感覺到必然有事發生,試探著問道:「怎麼了嗎?這
般神不守舍的。」

  鳳來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和娘聊了許久,有些乏了罷……」

  我不便再往下問。「既如此,便早些歇下吧。」

  鳳來點點頭,「待我先沐浴更衣……」

  我暗暗吐了口氣,來到門邊沖院中大聲喊道:「大壯!吩咐廚房備好熱水送
到西屋來,再找個丫頭伺候少奶奶沐浴更衣!」遠遠聽見大壯答應了一聲,我回
轉頭強自笑了笑:「你既已乏了,我便不擾你,今夜歇在鳴蟬房裏吧,你沐浴後
也早些歇下吧,吩咐那丫頭留下伺候。」

  鳳來臉色稍稍平靜了些,「省得了,天也不早了,相公只管和鳴蟬去歇息吧。」

     ***    ***    ***    ***

  轉天,鳳來又過老宅,整整呆了一天,掌燈才回來,神情依然恍惚,問她話,
不是答非所問,便是顧左右而言他。

  這就讓我不能不起疑心了,她必定有事瞞我。「明日也去嗎?」我問道。

  鳳來略一遲疑,答道:「去的,娘說近幾日忽覺悶得慌,又與我很是談得來,
便讓天天過去陪她說說話解解悶。」

  「哦……」我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斟酌:明日必須要親自去老宅探一探究竟
才是,否則始終放心不下。嗯~ 爹那邊,我尚未有準備與他會面,還是偷偷地潛
進去罷,以往的我是做不到的,而如今有朱雀羽在身,可謂易如反掌了。

  次日,我照往常一樣早早起身用過了早飯,便騎著踏雪駿出門了。拐過街角,
卻沒奔店鋪,而是徑直往老宅方向而去。

  來到老宅附近的品香茶館,我翻身下了馬,吩咐夥計將馬匹拉到後院用上等
草料餵養。然後要了壺龍井,幾碟點心,慢慢消磨起時間來。

  眼見著日頭升起老高了,辰時將過,我估摸著鳳來應該也過來了,便起身背
著手來到櫃檯。

  「掌櫃的,結帳。」

  掌櫃是個五十上下的白胖子,圓臉上一雙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一顧一盼都
透著生意人的精明。見我說要結帳,便笑得兩腮堆肉,手指靈活地撥動算盤珠子
:「少爺,蔽店的茶點可對您的口味?夥計伺候得可舒坦?若是有什麼不到之處,
還請您海涵呐!嗯,一共是三錢六分零五個銅板兒,零頭就免了吧,三錢六分!」

  我在懷裏摸了摸,掏出一錠二兩有餘的散碎銀子,往櫃檯上一墩:「掌櫃的,
不用找零了。我出去辦點事,馬就放你這,要用上好的草料伺候著,回頭爺高興
了還有賞。」

  胖掌櫃拿起銀子放在嘴裏輕輕咬了一口,又舉到眼前看了看,立刻笑得兩隻
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爺您只管放心!我一定囑咐下人們盡心伺候!回頭您要
是發現馬少了根毛,您摘我的牙!」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茶館。

  穿過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大街,我鑽進了一條冷清的小巷,左右看看無人,
便提氣縱身上了房。貓著腰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了我家老宅的方向後,便小心
翼翼地在房頂起跳縱躍而行。

  朱雀羽不愧是武林至寶,讓我身形有如鬼魅,一般人的肉眼根本無法捕捉我
的影子。

  功夫不大,我就已來到老宅的房頂。聚精會神用地耳網羅著百步之內的所有
聲響,很快就從中分辨出鳳來的聲音。在爹娘的臥房!我又是幾個縱躍,來到後
院,趴在爹娘臥房的屋頂上。正好有棵大樹,枝葉遮蓋著屋頂一隅,我便藏身樹
蔭之下,悄悄揭開一片瓦,朝屋內望去。

  室內赫然一派無限春光。一張雕花春凳上仰躺著一名一絲不掛的絕色少女,
衣裙褲鞋拋了一地。妖嬈的嬌軀如同一段雪白的象牙,豐滿挺翹的玉乳即便躺著
也是怒聳入雲。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黑漆漆的芳草地,遮掩住女兒家那迷人的羞
處。兩條玉柱般的修長粉腿曲弓著,嫩足蹬在春凳上。

  一個男人正站在她面前,雙手飛快地脫著身上的衣物。嘴裏還喃喃道:「寶
貝兒,別急,我這就來……」

  看到這樣的場面,我的腦袋如同被巨雷擊中,劈為兩半。眼前一陣眩暈,幾
乎支撐不住,要從屋頂翻滾下來。那春凳上的絕色少女非是旁人,正是我心愛的
妻子——上官鳳來。而春凳前正在脫衣的男人,則是我敬愛的爹爹——韶州首富
戴光宗。

  我感覺胸口一陣陣發悶,氣血翻湧,連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這對公媳怎麼
會搞到一塊兒去的?鳳來原是京官之女,千金之軀,按說應該具有很好的修養,
行事做人都有大家閨秀的典雅風範,可是卻在洞房之夜當著親夫與貼身丫頭的面
和情人房子龍做出通姦之事,隨後又半推半就委身于老奴戴福,如今更是荒天下
之大謬,與公爹做下如此不倫之事!這兩天早出晚歸,說是來與婆婆敍家常,一
時竟將我蒙在了鼓裏!

  至於爹爹,我就更想不通了。平日裏那樣沉穩端重,循規蹈矩之人,居然也
會做下這等扒灰之事!

  驚,怒,悲,痛,我的心裏一時間如同打翻了雜貨鋪,五味雜陳。很想沖進
去捉姦當場,但是真要進去了,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親爹?我與娘不也做出了違
逆人倫的事麼?這樣的我又有什麼資格來「捉姦」?想到這,我全身的力氣仿佛
被抽空了一般,軟軟地趴在屋瓦之上,心中的驚怒憤悶之情雲消霧散,再也沒有
了沖進去阻止的勇氣,只剩下盈滿胸膛的深深的酸意。

  此時爹已將自己剝成了光豬,年近五旬的白胖身軀上肌肉已經開始鬆馳,發
福的肚腩向前腆著,腹下雜亂的草叢間,一條黑黝黝的肉屌死蛇般垂掛著,兩隻
卵蛋在沉甸甸的肉袋裏來回晃蕩著。

  他俯下身,手托住絕色兒媳修長粉腿的腿彎向上推,直到膝蓋壓住玉乳為止。
一直深藏于美人胯間肥美的大白饅頭更形突出。濃密的陰毛到了粉嫩紅潤的大陰
唇邊上便逐漸稀疏起來,仿佛不忍掩蓋那條巧奪天工的絕美溪穀。

  爹爹舔了舔被欲火烘烤得有些乾裂的嘴唇,大腦袋往下一沉,大嘴對準粉紅
嬌嫩的裂縫咂砸有聲地吮吻起來。鳳來嬌軀立時顫抖不已,雙手握拳壓在豐乳上,
一張清麗絕塵的玉顏漲得通紅,鳳目眯成了一條縫,鮮豔的紅唇微微張開,頓時
鶯啼鵲囀之聲不絕於耳。

  「寶貝兒,親肉肉,爹爹舔得舒服嗎?」

  鳳來羞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舒服的……」

  「嘿嘿,當然舒服,要不然你怎麼會乖乖地連著兩天自己跑過來找爹爹?你
個小騷貨……」

  什麼?!鳳來是自願的?僅僅是因為爹舔得她舒服?我也會舔啊!房子龍也
會舔啊!為何偏偏捨近求遠,偏偏找上爹?再者說,他們是如何勾搭上的?看來
三天前雲舒過新宅請鳳兒,其中必有隱情!

  「爹,讓我看看您的舌頭,怎麼好像長了好多肉刺,刮得我裏面又麻又癢,
直癢到心尖兒上……」

  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究竟爹的舌頭長成什麼樣,能讓鳳來食髓知味,主
動求歡。

  爹得意地一笑,張開口,血紅的舌頭緩緩伸了出來。我一望之下,差點驚呼
起來,那條舌頭又粗又長,長滿芝麻大小的肉粒,鼓鼓凸凸,看起來挺噁心。不
但如此,還極其靈活,邊緣可以卷起,中間凹進去,如同劈成兩半的空心竹;亦
可繃直如肉棒,長可達數寸,我甚至懷疑他能舔到自己的鼻樑骨。簡直像條血紅
的小蛇。

  鳳來媚眼迷離地盯著那條靈活的舌頭,「難怪舔得兒媳這麼舒服……像蛇一
樣好嚇人的……」

  「嚇人麼?你可是喜歡得緊!」爹淫笑了一聲,又接著埋頭苦幹起來。

  鳳來被那條怪異的舌頭舔得欲仙欲死,嬌軀像蛇一樣扭動著,玉手按在春凳
上,肥臀不停地向前迎湊,兩條白嫩粉腿勾住爹的後腦往嫩穴上壓,小嘴哼哼唧
唧如泣如訴。

  「爹爹……心肝爹爹……用力攪一攪……嗯……啊……啊……再深些……花
心也要爹爹舔……哎喲!好麻……好癢……癢到心尖兒上了……」水聲越來越響,
雖然嫩穴被爹的大腦袋遮住看不見,但聽聲音也能知道,鳳來的下體已是浪水泛
濫了。

  此刻我那平日裏滿嘴仁義道德,事事處處循規蹈矩的爹爹,如同一條剝了皮
的大肥狗,埋頭在嬌美兒媳的兩腿間舔食著美人玉液。而我那端莊素雅的絕色嬌
妻正不知廉恥地岔開粉腿任由公爹享用那人世間最甜美的甘露。

  我腦子一陣陣發漲,然而目睹無邊春色的同時,下身也跟著一陣陣發漲。想
破頭也想不明白,這兩人怎麼會攪在一處。

  正困惑不解間,忽然想起,從我進來到現在,一直未見到娘。這個時候她在
哪里?爹公然與鳳來在自己的臥房內行不倫之事,難道就不怕娘撞破?一股不祥
的預感湧上心頭,莫非……

  未及多想,鳳來壓抑不住的尖叫聲刺入我的耳鼓,將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注目看時,但見鳳來雙手緊緊按住爹的大腦袋,一雙玉足蹬在春凳上,肥臀懸空,
腰肢亂扭亂挺,口中已然說不出話來,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止般,一張粉臉漲得通
紅。

  傻子都知道她要泄身了。何況爹也不是傻子。他用手托住鳳來的豐臀,像是
捧著一件美味的佳餚,頭顱埋得更深了,舌頭自然也就更為深入鳳來的肉穴。雖
然看不見,但是從「咂咂」的聲音來判斷,估計是連嘴唇也用上了,舌尖直搗花
蕊的同時,雙唇也在吮吃著嬌嫩的花瓣。

  鳳來扭挺了好一陣子,終於再也堅守不住,全身如同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著,
「爹爹!媳婦兒的身子丟給你了!」

  爹連忙抽出舌頭,把嘴一張,將鳳來整個陰部包裹在嘴裏,兩腮深陷,看來
是在用力吮吸著。

  不用看也知道,被爹整個含在嘴裏的豔麗花瓣正在怒放,嬌小粉嫩的肉洞急
劇張合間,藏於花蕊最深處的滾燙濃稠的乳白蜜露正像一股股水箭般激射到爹的
口中。

  爹的喉頭一聳一聳,貪婪地吞咽著絕色兒媳體內的瓊漿玉液,為了不遺漏一
滴,他收攏了「陣地」,嘴對準了鳳來下麵的「嘴」作嬰兒吮乳狀,卻不防肉洞
上方的小孔亦不甘寂寞,抽搐數下之後豁然張開,一道透明的水柱如潺潺清泉奔
流而出,兜頭淋了爹滿臉,順著他的下巴滴滴答答滴落春凳上。

  我那清麗出塵的嬌妻上官風來,竟然被她的公爹舔得陰精狂噴、尿水長流!
心驚、心酸之餘,百思不得其解,爹既有如此手段,何至於喂不飽娘?

  泄身後的鳳來如同被人抽掉了筋骨,身子一軟,重重地砸在春凳上,高聳的
胸脯顫顫巍巍隨呼吸起伏著,原本光潔如玉的肌膚已泛起誘人的潮紅,淋漓香汗
把個嬌軀點綴得如同帶露梨花。

  我從未見過鳳來如此嬌慵姿態,不覺一陣心馳目眩,胯下那物竟也躍躍欲試
地蠢動了數下。

  爹細緻地用舌頭打掃著兒媳一片狼藉的牝穴,將殘餘的蜜汁悉數舔食殆盡,
方才直起身,意猶未盡地笑了笑:「乖兒媳,爽吧?要不是我有這一手,你也不
會食髓知味,接連兩天都自動送上門來了!」

  我的心猛地一顫,鳳來竟是主動向公爹求歡!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我這個
外表清麗如仙的嬌妻居然可以為了自身淫欲而違逆倫常!

  此時就聽鳳來嬌喘著嗔道:「都怪你們……誆我過來……戴福那老狗又給我
下了什麼『貞女縱情散』……害得人家……」

  一番話像一道巨雷,貫入耳中幾乎將我從屋頂擊落。「你們」?陰謀將鳳來
拉下水的不止一人,那個丫頭「雲舒」,究竟是娘派去的,還是爹或戴福假託之
詞?

  心念電轉之際,就聽爹朗朗一笑道:「起初我也是被算計了呀,不過鳳兒你
的身體實在太美,讓爹爹我欲罷不能!他們既做了初一,我們何不能做十五?」
他們居然把我和娘亂倫之事告知了鳳來?!我又驚又怒又害怕,一顆心如同驚濤
駭浪中的扁舟,跌宕起伏,來回翻騰。

  鳳來卻道:「我畢竟不信,相公會與娘做出那等事情……必是你們籍口誆我
……」

  鳳來,你真是我的好妻!我心下稍覺松慰,卻又升起一絲愧疚:你畢竟不信,
我卻畢竟做了……

  爹也不與她多辯,俯下身將鳳來粉腿扛在肩頭,手執胯間凶物對準仍喘息不
已的粉紅嫩穴,「乖媳婦兒,真假且不去論他,你已美美地泄過一回了,我這還
難受著呢,趕緊先讓爹爹我泄瀉火……」

  「火」字剛出口,但見他肥腰向下一沉,未及回答的鳳來立時發出「嗯啊」
一聲嬌吟,身子一弓,雙手分別抓住了爹撐在春凳上的兩條手臂,嫩足玉趾緊緊
地蜷縮起來,滿臉歡暢的表情。

  「真緊……跟我當年給茂兒他娘開苞一樣……」爹猶恐未插至盡頭般,肥腰
不甘心地用力向下又壓了壓。「不過他娘的花心比你深多了,『身無長物』的話,
可不容易將她伺候爽利……加上她又不喜我用舌,所以成親至今我尚未能讓她泄
過一次身呢!」一邊說,一邊開始扭動肥腰氣喘吁吁地抽插起來。

  原來爹舌功雖好,娘卻不吃那一套。而娘想要的「那一套」,爹卻又滿足不
了她……加之爹生意繁忙,常常挨著枕頭便鼾聲雷動,無怪乎娘會一枝紅杏出牆
去,勾搭上戴福。當年的戴福正當壯年,又未成親,乾柴烈火自然一拍即合。

  鳳來輕喘著,口中喃喃道:「爹爹……莫說話……媳婦兒要你專心些……」

  爹聞言卻不動了,故意逗弄她道:「專心作甚?」

  「專心……專心……」

  「說呵,找我昨兒教你的那樣說,不說我就拿你當肉床,趴著不動了。」爹
壞笑起來。

  「專心……專心肏屄……」鳳來強忍羞意,聲如蚊吟。我若不是地耳,絕難
聽見。然而聽見後卻又為清麗嬌妻的嘴裏竟能吐出如此下流的字眼感到訝異!

  爹仍不饒她:「肏誰的屄?」肥大的屁股還磨盤般轉動著,想像得到那根棒
子此時必定也正在鳳來緊窄的嫩穴中攪動。

  風來被他攪得一陣嬌喘,意亂神迷之下拋棄了最後一絲廉恥,摟住爹的脖頸,
媚聲道:「肏兒媳的屄!兒媳要爹爹肏屄!」

  爹得意地「哈哈」一笑,不再折磨她,將肩頭粉腿放下,令其盤在自己後腰,
自己則全身貼伏在美人身上,全力挺聳起來。下身忙著,上頭也不閑,兩手環抱
鳳來粉頸,一張大嘴不停地與她口對口親著嘴兒。鳳來纖細的嬌軀被他撞得來回
聳動,幸而及時用手扳住了登板,才不致被爹撞到地上。

  誰也沒再說話,全心全意沉浸在交合的快感之中,屋內只剩下肉與肉的劈啪
響聲、「滋滋」的水聲和親嘴聲。

  嬌妻在屋內被她的公爹、我的親爹肏得不亦樂乎,而我這個丈夫卻只能作壁
上觀,實在是可悲!我無可奈何地咽了口唾沫,悄悄伸手到胯下,隔著褲子揉搓
起怒聳的肉棒來。

  這正是:

  翁媳同榻舞春意,

  承歡仙姝是我妻。

  頭戴一頂龜公帽,

  蒼翠堪與碧玉齊。

  原以為他們翁媳的肉戲還得演上好一陣子,卻不料爹抽插了百多下便開始身
體亂顫,竟似要泄精。看來他只有舌功了得,真功夫不行呀!

  更讓我吃驚的是,鳳來非但不推開欲一泄而快的爹,反而將他摟得更緊了,
一雙玉腿交叉鉗在爹的臀後向自己身體勾,兩張嘴吻得更緊。

  爹終於忍不住一陣猛插狠挺,最後死死抵住鳳來嬌軀一動不動了,臀部肥肉
一緊一緊,顯然是在射精!他居然把亂倫的精液射入鳳來子宮裏!這要是懷上了,
我該叫那孽種「弟弟妹妹」還是「兒子女兒」?

  我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一個是我敬重的爹,一個是我深愛的妻,兩人做下
苟且之事,而且爹還在我妻體內留下了孽種……怎教我不肝膽俱裂!然而怒歸怒,
我卻沒有勇氣沖進去「捉姦」,也沒有資格「捉姦」,畢竟我與娘亂倫在先……

  過了好一陣子,爹才緩緩問道:「乖媳婦,那藥你吃了沒?」

  鳳來輕輕一笑,「當然吃了,沒吃的話,我敢就這麼讓你射進去?」

  藥?什麼藥啊?又是戴福弄來的麼?吃下去就不會懷上孩子?正思忖間,隱
隱聽見對過的房內傳來細碎的聲音,正凝神聽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蒼白
的頭顱探了出來,鬼祟地向爹娘的臥房張望著。

  我定睛一看,頓時氣血翻騰,太陽穴直跳。探頭之人正是老狗戴福!正要覓
你,你卻躲在此處!我縱身一跳,如餓鷹奔兔般向戴福斜射過去。

  戴福老眼昏花,被從天而降的我驚得一顫,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立即如
遭蛇咬,差點沒打地上蹦起來,頭一縮就想關門。


  我伸手用力一推,門不但沒關上,連他自己都摔得四仰八叉。我沖上前一腳
踩住他的胸口,正待喝斥,耳邊卻聽得一聲嬌叱:「慢動手!」

  我吃了一驚,抬頭望時,卻見娘端坐在裏屋八仙桌前,只好不甘心地狠狠在
戴福胸前狠狠踩了一下,這才緩緩收回腳,轉身向裏屋走去。

  及至近前,我仔細一看,只見娘形容憔悴,粉臉已失去舊日光彩,眉宇之間
隱含無限哀愁,心中一凜,忙問道:「娘,瞧著你臉色不好,怎麼了嗎?」話說
出口才意識到這是明知故問。

  娘輕歎一聲,示意我坐下,緩緩說道:「那日從你那兒回來,我也與你爹談
過,求他原諒我母子,然其不依不饒,定要將我休之而後快,萬不得已之下,我
只好……只好想出了一條下策……」

  我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所以您就設計將鳳兒誆來,再從戴福這兒索來回春
丸之類的藥,偷偷下到他們的茶水中,撮合他們翁媳做下亂倫之事,對嗎?」

  此言一出,就見娘渾身猛地一顫,如同被人刺了一刀,全身僵直,臉色變得
蒼白如紙,嘴唇艱難地翕張著,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怎麼知道……」

  我冷笑一聲:「我都看見了。娘誒,我的親娘!為了保存自己的臉面,你竟
將兒媳賣掉了!這是何等荒唐之事?婆婆撮合兒媳與公爹苟合,簡直聞所未聞!」
說罷回首望著抖衣而戰的戴福,「而且竟然還與出賣了你我母子的叛奴聯手締造
這出醜劇!」

  望著戴福那猥褻的面孔,厭惡至極,怒駡道:「你這蒼髯的老賊,皓首的匹
夫!一再作出以奴欺主之事,我居然不知你有如此狗膽!」他勾搭鳳來苟合偷換
之事,當著娘的面不便明說,只好一通亂罵,越罵越氣,抄起桌上的茶碗甩手便
砸過去,頓時將他打得頭破血流。「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戴福捂著血流如注的額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娘卻以手遮面,嬌軀顫抖著,
淚水不斷地從指縫中滲出。「我娘家也是有頭臉的……多少只眼睛看著呢……要
真被你爹休掉,我就只有……尋死一途了……茂兒你盼著為娘去死麼?」

  我的心何嘗不是如同針刺刀剜?唉!造化弄人啊!瞧瞧我這一家子,我與娘
亂了綱常,爹又與我妻子逆了人倫;我給爹戴上了綠帽,爹也替我系上了綠頭巾。
好好的一個家,竟攪成了一鍋糊塗粥!

  再想想先前戴福與夏荷等一干丫頭僕婦的混亂關係,鳳來與房子龍的藕斷絲
連,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生活在一個淫亂世界!

  一線陽光從窗縫中斜照進來,所照之處,無數細小的塵埃在空中飛舞著。我
感覺自己就是那無數塵埃中的其中之一,身不由己隨風舞動。被家庭、世俗的桎
梏牢牢地束縛著,只好隨波逐流,和光同塵。

  回頭看看無聲痛哭的娘,我粗重地長出了一口氣,伸手將娘攬入懷中,在她
耳邊柔聲道:「好了,事情已經出了,一切都照你的計畫順利地進行著。爹如今
也有把柄在你手中,斷不至於再提休你之事。鳳兒那裏……」說到鳳來,我心中
一痛,旋即又強壓住了,勉強笑道:「就由她去吧……我只當甚麼也不知道。」

  娘沒有說話,只是嬌軀顫抖得更厲害,指間滲出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青
石磚上,洇濕了一片。

  「我得走了,我不願讓他們知道我已撞破此事。那樣的話鳳兒會很難堪,甚
或……尋了短見也未可知。」我抬手替娘理了理散亂的秀髮,「別傷心了,將來
我們會怎樣,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戴福那老匹夫,再也不要與他有往來。」

  娘捂著臉不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我站起身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情
稍稍平靜了些,便大步流星出了房門,四下看看無人,踮步擰腰上了房,循原路
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老宅。

               (待續)
作者: oldbobo    時間: 2010-1-4 18:41

超長篇綠帽文掌聲鼓勵...看得真過癮~~~~
作者: 二手小三    時間: 2010-1-5 21:51

楼主辛苦,要继续加油哦!时刻注意楼主的续帖。这样的色文最刺激。绿油油的帽子头上戴生活的却依然不易乐乎。
作者: 321    時間: 2010-1-6 14:42

非常精彩,作者的文笔不错,篇幅也过瘾,但是乱伦好像偏离了主题,希望在淫妻上发展。
作者: Fuji0904    時間: 2010-1-10 22:34

亂倫好啊...
淫妻亂倫才讚XD
再來個輪姦吧...
作者: haosecaocao    時間: 2010-1-13 00:51

22的还没出吗?希望早点看到,辛苦了!
作者: rex5000    時間: 2010-2-27 13:11

都出到21章了,居然才发现这么好的文章,最喜欢那一段老婆骑在我脸上被男人干的那段,太兴奋了,大大继续更新啊加油!
作者: ych1971    時間: 2010-3-1 17:55

千万千万千万可别太监了啊,虽然做为红绿类的文章乱伦情节稍微多了点,但仍然非常吸引人,感觉比绿帽公走江湖和娇妻的江湖好太多了,继续啊,期待中
作者: yxgaofeng    時間: 2010-3-2 15:39

绿帽公走江湖,娇妻的江湖都看过了,今天有幸看到大大的文章真是高兴,不知道会不会太监,期待下面的更加精彩,这三篇文章各有千秋都是难得的绿文。期待后续
作者: tianyishengshui    時間: 2010-5-27 02:01

看到现在,总有一种感觉:上官凤来现在其实陷入了一种对感情的迷茫阶段。到目前为止,上官凤来还是没有爱上男猪脚,对男猪脚的感情仅限于认识到男猪脚是个好人而自己的生活依赖于这个好人,所以上官凤来对于自己背着男猪脚和其他男人偷情的行为感到愧疚,但却并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而上官凤来对自己的房子龙的感情最为微妙,一方面认识到此人的贪婪、无耻和不择手段,对房子龙的人品已经没有了信心;但另一方面在感情上仍然无法与房子龙一刀两断,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背着男猪脚去私会房子龙。而上官凤来对戴福、对戴光宗都没有感情,只有纯粹的肉体关系,说不上究竟是她被这两个男人玩弄,还是她玩弄了这两个男人。上官凤来作为一个出身官宦人家的大小姐,从小森严的家教使得她对性很难形成一种正确的认识。成为她性启蒙老师的恰恰是对她心怀不轨的房子龙,而这种启蒙又以打着爱情的旗号进行的,这就决定了上官凤来即使发现了房子龙和男猪脚在人品上的巨大差距,但是无论从感情上还是肉体上一时都很难拜托房子龙。而在男猪脚的默许下,她与房子龙之间的通奸一方面加深了她对性欲的渴求,另一方面这种背德的关系,本身在她的心理上也会造成一定的压力。而这种心理压力本身又需要一定管道来释放,这种情况下当上官凤来面对戴福、戴光宗的引诱时,她的堕落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作者: tianyishengshui    時間: 2010-5-27 02:11

男猪脚目前似乎还没有找到真正赢得上官凤来芳心的方法,尽管他对上官凤来一片痴心,但是上官凤来的心却并未向他敞开。现在,他和上官凤来之间的关系不像是一对恋人,倒像是一对各取所需的情人:他需要的是上官凤来以妻子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而上官凤来需要的则是男猪脚提供给她的物质生活。男猪脚对于上官凤来一次又一次的出轨,完全采取包容的态度,反而可能加剧上官凤来对他与男猪脚关系的错误认识,让她也感到自己与男猪脚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夫妻。这样反而更加剧了上官凤来通过出轨寻求肉体刺激来麻痹自己,回避自己感情的行为。但是这样一种状态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下面的情节发展过程中,我认为:男猪脚能不能在上官凤来感情的迷茫期内找到足以打动上官凤来的办法使得上官凤来真正爱上男猪脚,将是一个关键问题。否则,男猪脚就要面对一个很尴尬的事实:她对上官凤来的关怀、包容带来的只有感激和一次又一次的绿帽,却没有真正的爱。
作者: haosecaocao    時間: 2010-5-27 06:46

tianyishengshui 兄也很喜欢再篇啊,看来大家都很喜欢红绿武侠,哈哈,我也一直等着呢,吧过绿和娇都很久没有出新的了……
作者: 安帝    時間: 2010-5-30 12:12

很不错的文章 这篇文章 我看过很多遍了 但都只是看开头 感觉是古代背景就感觉 没有意思
但是今天  把全文 都看了。才发现我错了 大大写的真是不错 看完这篇文章 使我想起 小时候
偷看 家里的 古装3级  那种 心里 砰砰的跳的感觉 今天又回来了 谢谢 大大 继续  加油 加油
作者: tianyishengshui    時間: 2010-5-31 01:40

呵呵,haosecaocao 兄,咱们在《碧绿的异界》这篇文章中都有过多次回复,这次又在这里见到您,看来咱们还真的是同好呀。
作者: haosecaocao    時間: 2010-5-31 07:00

那是那是,红绿武侠其实我真正最早看的是这篇了,因为绿帽公走江湖我很早看了一点点就看不下去,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了这篇后才喜欢红绿武侠,然后才去寻找,才找到娇妻的江湖(也超级喜欢,其实狼大文笔很吧错的!)可惜很久没见更新,然后才看到碧绿的异界!哈!在连载的!期待啊!当然,也希望上面2篇文章早出新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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