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ji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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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雨腥風武林愁
楊翠翠生怕秦寶勇是個中看不中吃的「繡花枕頭」,因此上陣之後,立即貪
婪的吃了起來。
哪知今天巾上一個厲害對手,累得她嬌喘如牛。
就算這樣,秦寶勇仍然屹立不倒,頂天立地。她喜不自禁,蕩笑道︰
「小兄弟,你,你真行哩!」
「哇哇,少羅噴,快把我的穴道解開!」
「這………嗯?你不會溜吧!」
「哇哇,溜?愛說笑,有泡不泡是白癡,你就是拿鞭子趕我,我也不會溜哩
!」
「格格,好吧,我也不怕你溜呢!」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就算勇少爺想溜,「小弟弟」也不想溜呢!
秦寶勇的穴道一解,瞪眼道︰
「哇哇,累死我啦,你到底還玩不玩?不然的話,我可要睡覺啦!」
「格格!」
楊翠翠蕩笑道︰
「玩,玩完之後,再陪你睡覺,格格!」
說著,果真再度上馬。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騷妞兒在顛倒「乾坤」哩!
泰寶勇見她花招繁多,妙不可言,口中卻叫道︰「哇哇,楊大姐啊,你輕些
哩,我可還是紅花童子,很容易受傷哩!」
「哈,王八蛋,十個光棍,十一個都會叫冤哩!」楊翠翠開心道︰
「格格,好笑,你是紅花童子,我還是黃花閨女,算來都不吃虧哩!」
說著,順手解開泰寶勇穴道,側身躺在一旁。
秦寶勇捏住她的麻穴,展開猛烈的還擊。
「格格,小兄弟,別這樣嘛,姐姐如果不能動,就很不爽哩!」
「哇哇,這叫現世現服,你方才對我耍這招,害了老半天,你現在也嘗嘗這
種滋味吧,哇哇………」
說著,奮力殺戳著。
楊翠翠麻穴被制,挨了將近一個時辰,只覺一種前所末有的奇妙感覺。陣陣
湧上身來,不由開始「胡說八道」了。泰寶勇何曾見過這種放浪的神情,因為鄭
圓圓無論多爽也只是含蓄的低聲呻吟而已,那似她這麼大嘴巴呢?
他小子暗暗一皺眉頭,乾脆一掌封住對方的啞穴,然後繼續「衝鋒陷陣」
楊翠翠又挨了盞茶時間,禁不住陣陣高昂的沖激,卻苦於無法以扭動及蕩叫
來發洩,竟開始掉淚了。
秦寶勇愣了一下,旋又暗罵道︰
「哇哇,活該,誰叫你招惹我,我今天若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以後也不會
變乖啦!」
於是,繼續懲罰她,手段更加凶狠,且為了避免看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掉淚神
情,乾脆閉上雙眼,來不眼不見為淨,摸黑間攻擊。
在鄰房偷聽的女扮男裝少女玉兒,忽聽師父突然沒聲音了,正打算要到隔壁
去看個究竟,可是,一聽秦寶寶那高昂的酣戰聲,又打了消主意。
她耐住慾火聽了好一陣,終於再也「受不了」,於是,整理一下衣衫,打開
房門,索性跑到外面去散心,也來個耳不聞為靜。
乖乖隆個咚,這種特別的聲音夠刺激,沒毛病的妞兒聽著確實很「難受」哩
!
泰寶勇根本不知道鄰房尚有人在偷聽,一直「執法」到將自己庫存「子彈」
胡亂轟出之後,方才緩緩停住。
酒意倏忽發作,不由倒伏在對方身上。
楊翠翠卻一直睜著那雙媚眼,一動不動,到陰曹地府去勾引閻王爺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開襠褲下死,做鬼也風流哩!
楊翠翠乃是黑狼門河東堂的堂主,一向以媚術及陰功在門中廣結善緣,因此
,得以登上這崇高的堂主寶座。
此次,湖幫與黑狼門大火並的消息傳出,她奉門主之令,率領三十餘名高手
分批前來事發地點,準備與湖幫高手一決勝負。
想不出「出山末挺身先死」,而且是脫陰而亡,含笑歸天,這只能怪她平日
玩弄男人,以致玩火自焚。
當天黃昏時分,楊翠翠之徒玉兒眼見天色已經不早,生怕耽誤大事,終於硬
著頭皮上前敲門。
秦寶勇聽見敲門聲音,驚然一醒。
酒後醒來,頭痛欲裂,他剛欲按揉「太陰穴」,忽然發現楊翠翠神情有異,
伸手湊近她的鼻一探,不由神色大變。
乖乖隆個啥,又是一樁風流命案哩!
秦寶勇跪倒在床榻上,低頭一看,竟發現自己渾身一絲不掛,匆忙抓起衣靴
穿起來。
玉兒耳聞房內傳出穿衣聲,以為楊翠翠已經起床,立即放心的回房,準備與
師父去和堂中高手會合。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不想吃「剩豆腐」啦?
秦寶勇穿妥衣靴之後,不敢多看楊翠翠一眼,悄悄的打開窗扉,眼見四周黝
暗,暗道一聲︰
「天助我也!」
飛快飄掠出去。
等到玉兒發現楊翠翠之死時,秦寶勇已經在百里之外,而且繼續向前飛奔。
他並不怕光明正大的殺死人,可是,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風流官司,他可不
敢惹,只好溜之大吉。
一直跑到子夜時分,渾身大汗直淌,發現已置身於無人之曠野,方才吁了一
口氣、停下身子。
眼見地上積雪甚厚,當即揀到一塊巨石後面,匆匆脫下衣服,抓起雪塊擦洗
著身子。
陣陣冰涼使他痛快萬分,情不自禁的哼著歌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當他洗得舒爽,哼得快活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陣衣袂
急掠破空之聲,心中一鎮,急忙擦乾身子,穿上衣靴。
轉眼間,就見兩位身著白衣,襟繡狼頭的大漢飛奔而來,以他們的身法來看
,想必身份一般。
秦寶勇已從鄭圓圓口中得道,她就是被黑狼門高手圍攻才會身負重傷,而且
險些被左文彬姦污。
雖然連鄭圓圓本人都不知那二十餘名黑狼門高手正是門主侍衛「二十八陽怪
陰妖」,但秦寶勇早在洛陽濟民藥舖時就曾領教過黑狼門的手段,故而對黑狼門
的印象實在是惡劣透頂。
乖乖隆個哈,這就叫一遭被捉姦,終身是色狼,天天被人懷疑爬過培哩!
只見秦寶寶將包袱朝左肩一掛,哺哺自語道︰
「哇哇,三更半夜的,竟還有人想來送死啊?」
話聲頗響。
「咦?」
果不然,話一落音,立即傳來兩聲輕咦聲。
接著「呼」的傳來一道衣袂破空聲,秦寶勇冷冷一笑,估量已對方撲近石旁
,當即左掌一伸,兩指點向對方的鼻骨。
那人的武功也不賴,不但硬生生的止住身子,而且匆忙間錯步挪開半尺,飛
快避開「鼻孔生花」一險。
秦玉勇身子一掠,左看點向對方「太陽穴」,右腳腳尖卻點向對方左腿「白
海穴」,其勢甚疾,風聲霍霍。
對方迅將右足後帶,一式「飛天神龍」,已掠到泰寶勇的身後,右手疾速抓
向秦寶勇後腰「命門穴」。
「哇哇!」
秦寶勇大叫︰
「功夫還過去去嘛!」
說話間,左足疾踢對方小腹,跟著一低頭,張口向對方的右手一咬,立即咬
斷對方的食中二指。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夠無賴,比沒婦打架還凶狠哩!
那人不由慘叫出聲。
秦寶勇張口一噴,將兩節斷指射向對方之胸口及喉結,左掌迅速在對方「氣
海穴」上一拍。
驟聽另一漢子驚叫道︰
「毛兄,小心!」
但為時已晚,打鬥的漢子雖然躲過了那兩根斷指,卻躲不過拍向「氣海穴」
的一掌,當即「砰」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苦練一二十年,仗以為惡的一身功夫,頓時似氣球被戳破一般迅即消失,伴
隨著的,是一聲淒厲的哀嚎。
泰寶勇哈哈一笑道︰
「你老婆還沒跟人私奔,哭什麼哭?」
雙手如同怪鳥般,抓向含怒疾撲而來的第二名大漢之面部及前胸。
那人不避反進,雙手猛抓向秦寶勇之雙手。
秦寶勇一見對方雙掌盡成烏黑,情知對方心練過毒掌,倏地收掌挫身,右腿
疾速掃向對方下腿。
那小子動作頗快,一式「蝴蝶展翅」,飛身掠向秦寶勇頭頂,突出右足踢向
秦寶勇的後頸。
秦寶勇順勢朝雪地一坐,右掌抓住對方右踝。
對方一足踢空,正感不妙,一見對方揮掌抓來,情知已經無法躲閃,心一狠
,立即將右掌一揚,準備撈本。
「哇哇,這麼凶,姦夫謀害親夫啊?」
秦寶勇右掌抓住對方足踝之後,一拗一堆,「喀噴」一聲,那人立即帶著慘
叫跌下,正好跌在先前摔倒在地的那名大漢。
聚滿毒功的右掌也同時按在對方的腹間。
受傷倒地的那傢伙實在衰透頂,慘叫一聲,當即捂腹在地上翻滾,面孔隨著
一陣陣的慘叫聲逐漸泛黑。
另外那人一見誤傷同伴,慌忙取出解藥。
泰寶勇驕指一點,凌空吐氣,制住他的麻穴,隨之右腳尖一挑,將他踢翻在
地,一掌廢去其武功。
那人神色猙獰之極。厲聲道︰
「小子,你是誰?為何下此毒手?」
秦寶勇曬笑道︰
「因為你胸上繡狼頭,所以才接你!」
「你,你,你竟敢對黑狼幫不敬?」
「哇哇!」
秦寶勇譏聲道︰
「黑狼門算老幾?你們好好的享受冷氣吧!
說著,身似閃電般飛縱而逝。
那位身中毒掌的大漢,本已氣若游絲,乍見這種驚人的武功,淒厲一叫之後
,當場一命嗚呼。
另外那人右踝被扭斷,麻穴又被制,眼看雪花一直往自己身上撒落,嚇得直
喊救命。
可惜,時值深夜,四周根本沒有第三者,因此,在翌日黎明之際,曠野之中
便多了兩個「雪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八蛋,「嫁」人不良,有夠衰,誰叫兩個死小子把自
己賣給黑狼門呢?
此時的秦寶勇正坐在一家小吃店內啃著包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酸辣湯,享受
著鄉野的小吃口味。
忽聽坐在右牆角的一副座頭有人道︰
「奶奶的,阿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聽過和尚要和尼姑成親嗎?
」
「哇哇,真有此事嗎?」
「奶奶的,當然有啦,我待會兒還要送一車酒去哩!」
「哇哇,是哪家破廟的花和尚和騷尼姑啊?」
「噓,小聲點,那些人全是高來高去,揮手即可傷人的厲害人物哩,若被他
們聽見啦,小心你這條小命哩!」
「阿鐵,你是指婆婆谷的那些人呀?」
「對啊!」
「阿鐵,你慢慢吃,我還有事哩r那阿旺說著,神色慌張的起身離店而去。
秦寶勇暗罵一聲膽小鬼,心忖︰
「哇哇,和尚要和尼姑娘成親,這等事蠻新鮮的嘛,我倒要去瞧瞧熱鬧哩!
」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新什麼新鮮啊?自古風騷尼姑花和尚,天天爬牆做
新娘,新郎原是小和尚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秦寶勇慢慢的享取包子,直到那叫阿龍的食客離去之後,才走上前,朝掌櫃
問道︰
「掌櫃的,可知道婆婆谷在何處?」
掌櫃先朝兩側看了一下,回頭低聲道︰
「公子,不是小老兒多話,和尚都不是好東西,你別去惹麻煩吧!」
「哇哇,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件新鮮事而已!」
「唉,那尼姑原本是一位俠女,不知何故,竟會落入那些和尚的手中,你一
介書生,何必趕這趟渾水呢?」
「哇哇,你怎麼會知道此事呢?」
「今夜,婆婆谷的喜事就將由我和另外三人負責料理呢,我去送菜單的時候
曾經見過那位俠女,她已被扮成尼姑啦,唉!」
「哇哇,竟有這等可惡的事!」
掌櫃一見他}子雙目突然變得光亮逼人,心中一慎,慌忙低聲道︰
「公子,你若無別的吩咐,我須去準備料理啦!」
秦寶勇取出一塊碎銀放在櫃上,笑著離去。
半晌之後,他已經在一家客棧中調息了。在秦寶寶看來,目下湖幫和黑狼門
大火並之勢難免,在此微妙之際,竟發生了和尚強娶尼姑的怪事,其中一定大有
文章。
所以,他決定親去一趟婆婆谷,察看動靜。
午後時分,滿天飛雪倏停,泰寶勇走出房間步入大廳,正向小二詢問去婆婆
谷如何走法,突聽門外一名大漢叫道︰
「要看熱鬧的人跟我走吧!」
立即有人回叫道︰
「張兄,你是不是要去看和尚娶尼姑啊?」
「是啊,李兄,你沒有接到有喜帖啊?」
「有啊,可是。我怕會發現意外哩!」
「哈哈,你是不是怕別的尼姑會看上你,回來被老婆罵啊?」
「哈奶奶的。別笑我啦。走吧r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千萬別怕騷尼
姑的口紅印在臉上帶回家啊,不然被老婆看見,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秦寶勇心中暗喜,連忙奔出店門,遠遠的跟著那兩名大漢出城而去。
沿途之中,行人三三兩兩,一邊低聲議論著和尚尼姑成親之鮮事,一邊朝西
行去,秦寶勇卻含笑不語。
走了好一陣之後,天色已近黃昏,眾人折入一道兩旁峭壁插天的狹谷中,不
久,就看見林中有一廟舍。
張燈結綵,人頭攢助,好不熱鬧。
入林之後,有兩個小和尚含笑著迎接眾人,秦寶勇隨著他們東轉西轉的走了
半晌,始達廟口。
那廟雖已沒落,規模氣派仍然不小,廟門口人多聲雜,聚滿了和尚、道士、
道姑、尼姑及俗家,簡直是出家人大聚會。
一些妙齡道姑和尼姑乍見泰寶勇俊逸出群風采,不約而同的盯著他看,有的
還拋媚眼。
乖乖隆個,別拋啦,再拋會讓小色狼犯「錯誤」哩!
秦寶勇卻視若無睹的走進大殿,只見筵席大擺,約有二十餘桌,菜飯甚佳,
不但全是葷萊,而且每各有一罐精釀美
座上食客多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有的猜拳,有的喝酒,令
秦寶勇大覺詫異。
秦寶勇一見解行而來的那些鎮民並未入殿,而自己卻冒然行人,為了面子,
也就選了一張和尚桌坐下。
同桌已有七名大小和尚,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勾肩搭背,原形畢露,毫無
出家人之莊嚴神情。
他不由暗道︰
「哇哇,是從哪兒冒出這批不守清規的出家人呢?」
那七名和尚一見泰寶勇入座,紛紛立起,雙掌合什道︰
「阿彌陀佛,小施主快來飲食,我,我佛慈悲……」
秦寶勇暗道一聲「我佛慈悲」,表面上做做樣子,也雙手合什道︰
「慈悲,慈悲,大家喝酒,慈悲……」
七名和尚哈哈齊笑,重又入座。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佛祖醉死啦,菩
薩姐姐醉暈啦,大家都來喝酒吧!
一名和尚替秦寶勇斟了一懷酒,笑道︰
「小施主,喝懷喜酒吧!」
說著,舉起酒懷一飲而盡。
秦寶勇暗調真氣,乾下酒後,含笑道︰
「大師,多謝你替我斟酒,我敬你一懷!」
說著,一飲而盡。
那和尚哈哈一笑,當然也二話不說了。
秦寶勇左手持著酒壺,右手持杯,一口氣足足喝下十來杯酒,方才舉著挾菜
,邊嚼邊道︰
「哇哇,好酒啊,好菜啊,好和尚……嗯?」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沒喝醉吧?
那七名和尚見他小子年紀輕輕的,竟有如此好的酒量,當即紛紛敬酒,敬到
後來,居然變成拼酒了。
秦寶勇仗著功力精湛,來者不拒,每當體內酒精成分超過「警戒線」,就悄
悄的將酒自右腳足心逼出。
因此,連拼半個時辰之後,他尚無醉意,而那七名和尚已經東倒西歪了。
突聽一聲佛鼓,滿殿立即鴉雀無聲。
接著自內殿走出一僧一尼,各自手持紅燭。
兩人走到殿前將紅燭插妥,退立兩旁。
跟著又走出一群淨衣女尼及和尚,只見他們各執佛器站定之後,立即吹吹打
打,好不熱鬧。
半晌之後,吹打皆停,卻見內殿緩緩走出一對滿面笑容的老和尚及老尼姑,
秦寶勇不由暗詫道︰
「哇哇,難道是他們要成親?」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兩個老東西還想生個胖孫子哩!哈,烏龜蛋,
死說笑!
倏聽全殿如雷般的喝采起來、只見一位二十幾歲左右的年輕和尚穿著黃袍袈
裟,手持一根彩線行出,彩線的另一頭牽著一位嬌小玲班。玉手纖細,頭 紅巾
的尼姑。
兩人走到殿中,面對那老和尚及老尼姑站定。
老和尚乾咳一聲笑道︰
「老衲今天非常高興,老衲的小犬,與慧心師太的愛徒承佛祖的旨意成婚…
…」
秦寶勇大奇,暗道︰
「哇哇,和尚也有孩子呀!」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怎麼不會有啊?和尚胯下照樣有「小弟弟」,威風
凜凜,不比太監公公,一不小心就會弄出一兩個哩!
只聽老僧續道︰
「非常感謝各位光臨,佛道兩家弟子能夠親上加親是件可喜的事,所以我非
常高興,十分的高興!」
秦寶勇暗自怒道︰
「哇哇,一大堆的廢話,此事要是讓真正的佛家弟子聽到,不把肺氣炸才怪
呢,真的一群王八蛋!」
突聽那小尼姑一聲低泣,那老尼姑立即臉色一變,陰聲陰氣的罵道︰
「浪蹄子,你還裝什麼腔,作什麼勢,哼!」
那小尼姑聞言,突然取下頭巾,叫道︰
「老賊尼,你逼良為尼,又強迫成親,你的眼中還有道祖嗎?」
秦寶勇斜眼一瞧,發現小尼姑生得眉清目秀,美貌異常,看樣子不過十七八
歲,一雙秀目卻籟籟掉淚不已。
老尼當眾被頂撞,氣得身子一顫,雙目凶光一閃,罵聲「浪蹄子」,右手一
揚,就欲打去。
老僧及新郎急忙上前勸阻。
乖乖隆個,到底是老子痛兒媳,還是媳婦痛媳婦啊?
是不是公公扒灰啊?很值得研究哩!
秦寶勇眼見事情果如那位掌櫃所言,胸中頓時熱血沸湧,忍不住哈哈一笑,
道︰
「哇哇,荒唐,荒唐,有夠荒唐!」
笑聲中氣十足,立即震住殿中諸人。
慧心老尼冷哼一聲,翻眼道︰
「小子,你是誰?」
「哇哇,出家人慈悲為懷,那似你這麼凶,我看你根本不是老尼姑,應該是
老娼、老雞才對哩!」
在他附近的兩個道士立即喝道︰
「好小子,接招!」
秦寶勇順手一抓,左手持碗,右手持杯,疾迎而去。
「拍拍」兩聲,那兩名道士各自悶哼一聲,撫著鮮血直流的斷指,踉蹌倒退
,滿臉是駭色。
秦寶勇將完好無缺的碗杯朝老僧一揚,道︰
「老和尚,我沒有損毀你的東西,別把眼睛瞪得那麼大,小心問了眼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佔了便宜還賣乖,怪不得大肚皮妞兒每
天苦臉找上門,笑嘻嘻回家去哩!
三名中年和尚齊聲暴吼,雙手十指箕張,疾抓向秦寶勇的週身大穴,掌風嘶
嘶,勁氣翻滾,顯然武功不俗。
秦寶勇身子一閃,迅即脫出他們三人的「暴風半徑」,右手一揮,茶杯飛去
,疾打向一名和尚的後背。
殿內擺滿酒席,站滿人群,酒菜及桌椅立即四處飛濺。
秦寶勇哈哈一笑,身似泥鰍,雙掌連揮,雙足猛踢,殿內連連傳出一陣乒乒
乓乓和哎喲哎喲的叫喚聲。
人群不住的躲閃著。
慧心老尼氣得怒火中燒,身子一掠,疾撲向秦寶勇,人在半空,右袖一揮,
一道狂飄罩向秦寶勇。
秦寶勇喝聲「送死」,右掌一揚,一掌迎了過去。
「轟」一聲,掌勁四溢,數名衰尾郎立即被震得連連後退,慧心老尼也似斷
線風箏般跌飛而去。
老僧見狀,急忙掠出,凌空將她接住,不料落地之後,竟蹬蹬蹬被餘勁震到
壁下才穩住身,不由滿臉的駭色。
秦寶勇趁老僧掠起之際,一見新郎拖著新娘就欲逃向內殿暴吼一聲「站住」
,身子已疾撲過去。
他剛落地,新郎突然將右掌帖在新娘之「太陽穴」,回頭厲聲道︰
「站住,否則,她馬上一命歸陰哩!」
秦寶勇毫不理會的邊走邊道︰
「哇哇,你如果不怕娶不到俏老婆,就動手吧!」
說著,身子一轉,雙掌一陣疾揮。
數名打算從背後暗算他的和尚及道士,立即問哼倒退。
新郎卻趁機扶起新娘飛身闖入內殿。
秦寶勇喝聲「哪裡逃」,立即追去。老憎將內路受傷的慧心老尼交給一名女
尼之後,立即率眾追人。
秦寶勇眼見新郎挾著新娘闖入內殿,邊追邊回頭瞧著身後那群跟追而來出家
人,心中暗暗發急。
突聽身後一陣「啾啾啾」的破空之聲,秦寶勇心知對方已使出暗器,飛身闖
入一間單房,一掌將油燈打翻。火苗一接觸到壁間的書冊,頓時引燃,老僧怒吼
一聲,一道如山掌力罩向秦寶勇。
秦寶勇喝聲「來得好」,雙掌一併,疾旋一圈朝外一推,老僧是識貨人,駭
呼一聲「枯心掌」,飛身暴退。
身後那和尚避之不及,當即有七人中掌倒地不起,另外幾人也受傷不輕,秦
寶勇卻已趁隙衝出。
目光一見到新郎的衣角剛好自迴廊掠入林中,秦寶勇長嘯一聲,身做怒矢離
營般疾射而去。
身後傳來老僧那氣急敗壞的怒喝道︰「新良,把那女人交給他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兒媳沒啦,還可以找更加水靈靈的妞兒,兒子沒啦
,可要絕種哩!
秦寶勇大感意外,身子林前微微一滯,卻聽林中傳出一聲冷哼,接著一團人
影被擲了出來。
泰寶勇腳腕一挑,化去衝勁之後,發現白影正的那新娘小尼,只見她雙目緊
閉昏迷不醒;立即將她挾入手中,破空而去。
老僧望著夜空,神色一片冷肅。
轉眼間,新郎自林中疾掠而來,低聲道︰
「爹,那小子是何來歷?你怎麼把這個人質讓他小子帶走呢?」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不對啊,新娘怎麼變成人質啦?哇哇,有夠陰險哩
!
「良兒,咱們可以得罪黑狼門,卻萬萬不能得罪柏心絕才盧永泰之徒,速將
此事稟報幫主!」
「是!」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幫主?什麼幫主啊,是不是幫人閹豬的幫主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其實,這批出家人原本是湖幫高手所裝扮,目的在吸收以洛陽為中心的中原
武林人物和不肖分子以擴充勢力。尤其是在鄭圓圓及左文彬跟黑狼門「二十八陽
怪陰妖」發生衝突後,鄭遠庭已下決心加強北方的力量。
畢竟,盧永泰只是一個人,武功再高,也不能對整個湖幫形成威脅,重要的
是黑狼門和叉幫。
由於這樣,老僧身為湖幫重要人物,能看出秦寶勇的武功來源。也自然不足
為奇了。
至於那名小尼姑,乃是黑狼門門主方青雲之女方雯,此次她護身易容在這附
近抓捕一條絕種異蛇,哪知不慎反中蛇毒。
她難以用藥物穩住蛇毒,卻為了驅毒,被那位新郎關新良所擒,在被戳破身
份之後,才演出這幕鬧劇。
方委非同小可,自然成了對付黑狼門的人質。乖乖隆個,抓個水靈靈的妞兒
做人質,實有有夠真,白天做人質,晚上做新娘哩!
卻說秦寶勇挾著方雯離開了是非之地後,眼見她的全身火燙,俊眉一皺,一
口氣馳出五十餘裡,鑽入一個山洞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想泡妞,總會找好舒舒服服的溫柔鄉,
很會享福哩!
仔細替她把過脈之後,一見她脈像混亂,分明已中了毒物,立即倒出三粒藥
丸,打算塞入她口中。
不料方愛牙恨緊咬,秦寶勇只好將藥丸含於口中,帖上她的香唇,一口口的
度過去,弄妥之後,已滿頭大汗。「哇哇!」
他小子透口氣,自言自語道︰
「有夠累,比方纔那一架還要累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就叫累啦,等會泡妞怎麼辦啊?
過了半晌,他見她仍然昏迷不醒,暗道一聲奇怪,又仔細的替她把脈。
「哇哇,怎麼反而更加嚴重了呢?」
秦寶勇不停自言自語,掏出藥瓶仔細瞧一眼,奇道︰
「嗯?爺爺說此藥可解百毒,難道她中的是第一百零一種毒嗎?」
乖乖隆咯個哈,妞兒的「病」好治,死小子想不通,真是白癡哩!
「嘻嘻!」
倏聽耳邊傳來一縷清晰的笑聲道︰
「勇兒,別懷疑爺爺,看看她的雙眼是否充滿血絲?」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哪來的聲音啊?莫非又是秦羽生那老小子偷偷跟來
啦?
果然,只聽秦寶勇欣喜萬分的叫一可「爺爺」,立即朝洞外撲去。
只見秦羽工仍然是那副老樣子,並非中年書生模樣,含笑而立,秦寶勇一下
子撲進他的懷中,叫道︰
「爺爺,你可知道勇兒很想念你嗎?」
「嘻嘻,真的嗎?」
「哇哇,當然是真的啦!」
「嘻嘻,就不想念你的圓姐嗎?」
「哇哇,爺爺,你怎麼知道此事啦?哇哇,我明白啦,爺爺,你一定在暗中
保護我,不過,你怎可偷看呢?」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有「西洋鏡」偷看,不看白不看哩!
*** *** ***
「嘻嘻,爺爺發誓,爺爺是的該看的才看,不該看的連瞄一眼都沒有哩,你
總該相信爺爺的話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若沒看過「西洋鏡」,怎麼知道有「
不該看的」事情啊?白癡哩!
秦寶勇俊臉一紅,道︰
「哇哇,爺爺,你既然已經全部看過啦,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存心要做採花蜂
吧?」
「嘻嘻,知道,爺爺全都知道,你是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就似待會你要救
黑狼門門主的女兒一般哩!」
「哇哇!」
秦寶勇大吃一驚,變色道︰
「洞內那個妞兒是黑狼門門主的女兒呀?」
「不錯!」
秦羽生沉聲道︰
「而且先前剛剛被那位新郎強喂媚藥,準備在生米煮成熟飯以後,以她來脅
制黑狼門哩!」
「哇哇,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爺爺,你可知道那群酒肉出家人,究竟是
何來歷?怎麼那麼不像話呢?」
「嘻嘻,別動火,他們是假和尚哩!」
「哇哇,原來如此,他們為何要如此做呢?」
「那位老憎姓關,名叫關福壽,原本是一名黑道高手,後來投效湖幫,在此
出家,顯然不是真的,而是另有所圖哩!」
泰寶勇雖然被爺爺吩咐過要混入湖幫,但深愛鄭圓圓,在愛屋及烏之下,對
湖幫印象甚佳,因此,立即應道︰「哇哇,會有這種敗類嗎?」
「嘻嘻!」
秦羽生任一怔,笑道︰
「老實說,湖幫也想稱霸武林,所行之事比黑狼幫強不了多少……嗯?當然
,幫中也分有好人和惡人之分,所以,你還是少造殺劫,比如說……嗯?唉!」
話到最後,居然長歎一聲,顯出無奈與寂寞來。
乖乖隆個鳴,死老小子話中有話哩!
「哇哇!」
秦寶勇可沒留意那麼多,忙道︰
「我知道,我是盡量不殺人,可有些人卻自己要送死,那只能怪他自己衰尾
,可也不能怪我嗜殺啊,對不對?」
「嘻嘻,對,那是他們惡貫滿盈,罪有應得,勇兒,洞內的那妞兒已經快要
崩潰啦,你還是早點進去吧!」
「哇哇,真的只有這招解法嗎?」
「不錯,否則除非放血再輸血,可事後也只會變成一名花癡而已,勇兒,你
忍心目睹她變成那樣子嗎?」
「花癡?什麼意思啊?」
「意識錯亂,看你我男人就喜歡,慘不慘啊?」
「哇哇,慘啊,那豈不天天想做『新娘』了嗎?」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先別管人家,當心自己也會變成色癡,
比花癡還慘哩!
「不錯,進去吧!」
「不過,她是黑狼門的人啊!」
「嘻嘻,其實啊,她也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女孩,說不定你可以渡她走上正途
,進而能規勸黑狼門門主改邪歸正哩!」
「哇哇,可能嗎?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哩!」
「嘻嘻,沒問題啦,你就用對付國姐的……嘻嘻!」
「哇哇,爺爺,我懂啦,拜託你別再說下去啦!」
「嘻嘻,進去吧,我該走啦!」
「哇哇,爺爺,你等一下哩!」
「嘻嘻,你是不是要邀請爺爺走一趟君山去救人?」
「哇哇,對,對,行嗎?」
「嘻嘻,為了我那位媳婦,我能不去嗎?」
「哇哇,爺爺,那你就趕快去吧,救人如救火哩!」
「嘻嘻,好,好,不過,你不怕有人待會闖進去嗎?」
「哇哇,我可以佈陣啊!」
「嘻嘻,聰明,不愧是爺爺的掌門孫子哩!」
「哇哇,掌門孫子,爺爺,你要開幫門立派啦?」
「嘻嘻,爺爺才不會那麼無聊哩,我走啦!」
秦羽生說完,轉身去林中搜尋樹枝。
他能去君山湖上總舵救人嗎?
天知道。
秦寶勇不會多想這樣,入洞一看,見方雪已經睜開雙眼眼中佈滿紅絲,而且
嬌喘噓噓,顯的媚藥開始發作,他小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心中不由怦怦
狂跳!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怕什麼怕?正好上路哩!
右手食中兩指剛搭上她的右腕,立即發現她不但通體發燙,而且脈像甚急,
不由暗道「哇哇,又有得忙啦!」
他匆匆脫去自己的衣衫,而後硬著頭皮,顫抖著雙手替她除去那件衣衫,雙
目頓時一直,綠光大盛。
敢情關新良也真色急,除了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衫外,裡面居然身無寸布,
怪不得秦寶勇會兩眼發直。
秦寶勇正在發愣之際,驟聽厲吼一聲,方霎在藥力的催逼下,竟然疾然撲向
他,二人相距僅約尺餘,因此,他與她在都撲倒在地。
哇哇哇!阿里巴巴死翹翹,母老虎下山啦!
他小子想不到媚藥會那麼凶悍,居然能激發她休內的潛力,借助度入她口中
的靈藥藥力,一下子將被封穴道衝開,當即摔了個嗚呼哀哉,剛叫聲「哇哇」,
便被她緊緊的摟住,「小弟弟」也開始遭受「性騷擾」。
乖乖隆個略,陰陽大戰,試看天下誰能敵哩!
方雯根本就是胡動亂頂,痛得秦寶勇痛得「哇哇」大叫,不得已之下,只好
自動調整「仰角」及「射角」。
半晌之後,」禁區」終於被突破。
一陣又緊又窄的異痛,不由令秦寶勇闖哼出聲。
方霎也痛得為之一頓。
可是,在媚藥的催激之下,她又不停「闖禁區」了。
秦寶勇痛得眉頭緊皺,暗道︰
「哇哇,她那地方怎麼如此小呢?簡直不能跟例明p地方相比嘛!」
偷眼望去,見自己下身已被鮮血濺濕,情知必是她那寶貝的處子之血,愛憐
之餘,不由深恨關新良的凶狠。
他立即伸手取出三粒藥丸,硬塞入她那半張的口中,雙手摟著她的細腰協助
她順利的「前進」。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秦寶勇才覺得「禁區」內「道路」雖然「泥濘不堪
」,但那種異痛卻已消失。
甚至洪雪麗那緊皺的眉頭也舒張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上路啦1
*** *** ***
秦寶勇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開始享受起那種美妙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
移,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洪佩麗的挺動也越來越緩了。
原本瀰漫洞中,令人聞之熱血沸騰的密集戰鼓也逐漸的轉緩及轉輕,不過,
代之而起的是急促的芳喘聲。秦寶勇見狀,自告奮勇的調轉位置,立即開始「轟
炸」起來。
乖乖隆個哈,比北約的轟炸機還厲害哩!
連轟盞茶時分之後,洪佩麗逐漸垮下。秦寶勇一見她全身盡濕,呻吟連連,
心中一陣愛憐,不由緩下衝勁。
誰知,剛緩下身子,她立耶貪婪的急扭起來,逼得泰寶勇暗道一聲「哇哇,
騷雞婆」,便又開始加速「轟炸」起來。
方雯立即被轟得潰不成軍,呻吟抽搐著,且開始「自動伸縮」著。
半晌之後,秦寶勇眼見她已悠然睡著,長吁一口氣,爬起來取過衣袍覆蓋在
她身上,而後匆匆的穿妥衣服,仔細替她把了一陣脈,方才放心的朝洞外走去。
走出洞口,卻發現雪地上刻著「爺爺先走了」五宇,不由怔一怔,閃入陣中
將那五字拭去。
重入洞內,方雯睡得十分香甜,看來身上的媚藥藥性已解,秦寶勇放下心來
,立即吞下一粒藥丸,坐靠一旁,卻由於勞累過度,居然也緩緩睡去。
醒來之時,天色已近黃昏,眼見方雯仍在甜醒中,腦海裡浮現起鄭圓圓「第
一次」後的情形,料到她不會輕易醒來,當即步出洞外,朝城內掠去。
乖乖隆個哈,死小子泡過妞後勁頭反而更足,四處亂衝,就像吃飽「豆腐」
的小公狗哩!
半個時辰之後,秦寶勇拿著一個包袱及一包食物走回洞內,眼見方雯仍在甜
睡,便將包袱放在她身邊,邊進食物過暗道︰
「哇哇,我最近在走什麼運,怎麼連連巾上這種風流艷事啊?」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夠笨,不是狗屎運就是桃花運哩!
他小子悄悄看著方雯那嬌柔而迷人的胭體,不由想起她那忽伸忽縮的「禁區
」,心中一蕩,忍不住偷偷朝她下身瞟一眼,只見那地方沾滿血跡及穢物,一片
模糊,且有道甚長的裂傷,頓時一陣心痛。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這會知道憐香惜玉啦,先前想什麼去啦
?飄飄然飛到天上,雲裡霧中啦?
秦寶勇倒出一粒藥丸,捏碎後蹲在方雯身旁,伸出顫抖的右手,緩緩在傷口
上塗抹著藥粉。
「禁區」一向防守森嚴,昏睡中的方雯只覺下身一陣清涼,雙目一睜,見是
一位陌生男子蹲在自己身旁,不由又駭又怒,想也不想便右手一揮,拍出一掌。
她雖然負傷,影響了掌力及速度,可是,秦寶勇全神貫注於上藥之事,因此
,左肩當即中掌。
一聲問哼,人已摔落出五尺外。
方雯抓起衣衫,叱聲「不要臉的東西」,再次狠狠劈出兩掌,忍著下身的劇
痛,踉蹌朝洞外奔去。
秦寶勇閃過後兩掌,略一揮動左臂,感覺一陣疼痛,暗罵聲「三八妞兒,好
心沒好報」,急忙取藥療傷。
乖乖隆個雞,妞兒臉,六月天,說變臉就變臉,死小子今後要當心,最好少
泡妞哩!
半個時辰過去,他小子包妥傷處,目光落在地上之血跡及穢物上,不由苦笑
道︰
「哇哇,我怎麼會如此的衰尾呢?」
打開包袱,眼見自己好心好意替方雯買來的兩套衣衫,再次苦笑道︰
「哇哇,我怎麼會如此雞婆呢?」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誰讓你小子如此色豬哥呢?自討苦吃,活該哩!
秦寶勇將兩套衣衫和自己的衣衫包好,掛在肩上,提了那包食物看一眼,暗
道︰
「哇哇,她騷妞兒不領情,就給別的騷妞兒享受吧!」
低聲苦笑不已,大步走向洞外。
不料,走到洞口,卻發現方雯正焦急的原地打轉轉。
秦寶勇想起爺爺所布下的陣式,頓時失聲一笑。
方雯含恨離開洞內,疾奔半晌之後,一見自己仍在原地打轉,就知自己已陷
入陣式中,急得心如焚。
秦寶勇走上前伸手將她拋在地上,把包袱拋在一旁,右手連撕,不管方雯如
何的叫罵,迅速將她剝個精光。
「你,你要干,干什麼?」
她顫身叫道,驚慌不已。
「嘻嘻!」
秦秦勇邪笑著,緩步向她走去。
方雯嬌叱一聲,飛身跳起,一掌拍劈向他前胸。
秦寶勇倏忽一閃,不但避過那一掌,而且一把扣住她右腕,大聲道︰
「哇哇,三八妞兒,你可否冷靜的聽我……」
方雯邊掙扎邊叫道︰
「我不聽,不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放手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男人是人,怎麼是好東西啊?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看來騷妞兒已打算不認老爹,不找老公,一輩子包枕
頭守活寡啦,反正男人都不是東西哩!
「哇哇,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啊?」
「放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摸我的手!」
秦寶勇好似被人打了一記「右鉤拳」,神色立即一變。
「放手,你這淫賊,你將死得很慘!」
秦寶勇鋼牙一咬,大聲道︰
「哇哇,你這個妞兒既然這般不知好歹,好,我就客串一次淫賊,看你能對
我怎麼樣?」
說著,順手制住方雯的麻穴,將她挾回洞閃。
方霎又急又怒,連連叫喊不已。
「哇哇!」
秦寶勇怒道︰
「你一直罵我是淫賊,我如果不客串一次淫賊,不但會令你失望,而且也很
對不起自己哩!」
說著,緩緩脫去自己的衣衫。
乖乖隆個哈,其實死小子是想說很對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呢!
「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哇哇,我才懶得理你是阿貓阿狗哩!」
「住口,你若要敢動我,黑狼門一定跟你誓不兩立!」
「哇哇,黑狼門是什麼東西?呸!」
秦寶勇愈發大怒,拍開她脫麻穴,同時按住她的雙肩,將身子一帖立即「重
兵壓境」,朝「禁區」挺進。
方雯邊扭動下身,邊叫道。
「你這個該死的淫賊,黑狼門高手如雲,我是黑狼門門主的獨生女兒,你竟
敢動我!」
「哇哇,我管不了那麼多,非出出這口烏氣不可!」
方霎又掙扎盞茶時間之後,秦寶勇雙掌一用力,她立即全身一緊,「禁區」
立被闖人,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遍全身,禁不住尖叫一聲。
秦寶勇心火正旺,毫不憐惜的蹂躪著。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什麼心火,是慾火,色豬哥管不住「小弟弟」
啦!
方委痛得冷汗及淚水泊淚直流,卻仍然叫罵著。
秦寶勇含著冷笑不停的衝殺著。
盞茶時間過後,她禁不住劇痛,終於昏厥過去。
泰寶勇不管三七二十一,繼續報復著。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也太狠啦!
時間迅速消逝,方委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痛不欲生。
偏偏秦寶勇神勇異常,硬是不肯「交貨」,痛得她尖叫連連,嗓子已然沙啞
。
奇怪的是,一個時辰之後,叫聲突然消失。
秦寶勇低頭看,眼見方雯開始渾身顫抖,他小子早已是「過來人」,豈有不
知她終於品賞到了「甜頭」之理,頓時精神大振,加速衝殺。
他小子存心將她徹底擺平,看她還敢不敢再罵自己。
方雯只覺一種前所末有的奇妙感覺,不住的布遍全身,尷尬之餘,閉上雙目
,咬緊牙恨,不再吭聲。
「哇哇,三八妞兒,你怎麼不罵啦,沒力氣了吧?」
「哇哇,三八妞兒,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排了老命把你從那群花和尚手中救
出來,你卻思將仇報反罵我,王八蛋哩!」
「哇哇,你自己想一想,那個小和尚是不是曾將媚藥強塞你口中,我為了救
你,不惜犧牲色相,你卻反而罵我,三八妞兒!」
哈,王八蛋,死小子「以身相許」,很難得哩!
方芙羞得緊閉雙目,更加不敢吭聲。
「哇哇,我剛才好心好意的替你療傷,你卻反來揍我,罵我,奶奶的,我真
是有夠衰,嫁人不良,竟會遇上你這種三八妞兒!」
說著,倏地拔起,抓起衣衫,朝洞外奔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佔了便宜還賣乖,什麼東西啊?
方雯即將抵達飄飄欲仙之境,卻被秦寶勇突然「罷工」,頓覺一陣失落,一
陣空虛,忍痛撐起身子,眼見他已經奔出洞外,暗暗一歎,立即倒地。
淚水,卻再度籟籟直流。
乖乖隆個咯,勇少爺有夠壞,人家騷妞兒剛剛嘗到「甜頭」,就故意強行
「罷工」,很缺德哩!
秦寶勇奔出陣外,抓起積雪,一邊搓洗身子一邊暗道︰
「哇哇、看樣子這三八妞兒已經乖多啦,我就讓她自我反省一陣子吧!」
洗淨身子之後,立即掠上一株樹上,盤坐調息。
天亮之後,秦寶勇悄悄掠入洞內,偶見她已穿上新衫,默默的啃著那些冰硬
的食物,便又退出洞外。
他小子略一思忖、轉身奔出陣外,朝那座舊廟掠去。
誰知,當他抵達舊廟外,卻見整座廟殿已化成一片頹壁廢墟,根根焦木尚在
冒煙,情知必是毀於昨夜。
他走進廢堆中一瞧,發現四周躺著五十餘具被燒得屍骨難辨的屍體以及無數
的兵刃、暗器,不由打了個寒噤。
突見殿內那張被燒焦的神案上釘著一張紙條,湊近一瞧,只見上面寫著「雞
打架,笑哈哈」,立即認出那是爺爺的字跡,不由失聲一笑。
秦寶勇心情為之一鬆,回途中沿路欣賞風光,入城之後,走入一家旅店,好
好的吃了一頓,而後要個房間,好好的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看天色已是末申之交,起身離開旅店,在城內到處閒逛,入夜之
後,重回旅店休息。
由於他小子在「和尚娶尼姑」盛會中大顯身手,狠扁那些和民尼姑及道士。
因此,一邊閒逛三天,總是有人在身後指指點點。
秦寶勇視若無睹;遊遍各處名勝之後,眼見沒有湖幫或黑狼門的人來挑戰,
只得提著一大壺酒及一大包食物回到洞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果然有夠壞,一連逛三天,天天泡妞,就是
把「老婆」關在「家裡」守活寡,還挨餓受凍哩!
只見方雯靜靜的盤坐在洞內,原先那些食物已經完全不見了,洞內另有一野
味,秦寶勇心中有數,暗道︰「哇哇,三八妞兒,就算你再嬌貴,總不能不吃不
拉吧?
哈,你怎麼不凶啦?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凶哩!」
心中偷樂,表面上卻靜靜的盤坐在她身前丈餘外,將紙包一打開,展露出兩
包香氣四溢的食物。
抖手一拋,一包食物立即飄落在她的身前。
方雯被軟禁在洞內三天,氣得兩眼冒火,屁眼冒煙,因此,雖然腹內飢火中
燒,餓得要命,卻故意不瞧那包食物一眼。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騷妞兒幹上啦,這一招是絕招,沒哪個「老公」不心
痛哩!
偏偏秦寶勇不理會她這一套,悠悠哉哉的吃著,偶而也抓起酒壺噴噴灌著。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小子起身拍拍手,誇張的道︰
「哇哇,真過隱!」
說著,起身就欲離去。
倏聽方霎冷冰冰的道︰
「慢著!」
秦寶勇停身回頭道︰。
「有何指教?」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老公」斗「老婆」,看誰招數更絕哩!
「你是什麼意思?」
「哇哇,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把陣式撤去再走!」
「哇哇,那陣式又不我布的,我無權撤哩!」
「你,你,你說慌!」
「哇哇,信不信由你吧!」
秦寶勇說完,逕直朝前走去。
倏聽一陣破空聲自背後傳來,秦寶勇隨意一閃,立即看見一支雞骨頭擦身而
過,佯作怒道︰
「哇哇,老婆謀害親夫,你想造反用?」
「不錯,我過膩了這種日子哩!」
「哇哇,才三天,你就受不啦,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黑狼門抓了多少人,關了
多少人,他們是如何的感覺啊?」
「你,你是另有企圖?」
「哇哇,別黑白猜,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才懶得管閒事情哩!」
「你真的不肯放我走嗎?」
「哇哇,腳長在你的身上,你不會自己走嗎?」
「你,你太過份啦!」
「哇哇,我哪裡過份啦?我不但救你,而且還讓你在此療傷,更打老遠的跑
去買回食物來孝敬你,難道我是過份的熱心嗎?」
「你,你強辯,你有沒有想過我已經幾天沒有洗澡啦,而且洞內奧兮兮的,
我怎麼受得了呢?」
「哇哇,你沒洗澡。那是因為一向被人侍候慣啦,只要到洞口去抓起雪塊,
把身子擦一擦,也可以洗澡呀,至於洞內臭兮兮的,那些屎寶貝全是你自己拉出
來的,多聞幾天自然就可習慣啦,我要失陪啦!」
「站住,你今天如果不帶我出去,我就……」
「哇哇,你就怎樣?」
「我就自盡!」
方雯銀牙一咬,右掌一揚,按在天靈蓋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一哭二笑三上吊,騷妞兒終於使出壓廂底的招數啦
!
秦寶勇果然心中一凜,表面上卻淡然道︰「哇哇,你想自盡?愛說笑,你捨
得嗎?你不是想要報復嗎?」
「我」
「哇哇,你如果敢自盡,我就敢把你的屍體赤條條掛在林外,讓大家免費觀
賞,讓黑狼門大大出個風頭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這一招是毒招,帶黑沙毒哩!方雯神色大駭,慌忙放下
手。
「哈哈,乖,聽話,別胡思亂想,趁熱吃飯吧!」
「站住,我口渴!」
「哇哇,口渴?我早就想想到你會口渴啦,因此,替你留了半壺酒,你待會
就好好的喝個痛快吧!」
「你,你真可惡……」
「哇哇,你的毛病又復發了嗎?哇哇,你若真的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再把你
修理得一塌糊塗哩!」
方委嬌顏排紅,半晌之後,突然叫道︰「不錯,我的毛病又復發啦,我又不
知好歹啦,你敢對我怎樣啊?」
說著,抓住前襟,用力一扯,只聽一陣裂帛聲,那套新衫立竟從中被撕開。
秦寶勇呆一呆,慌忙朝後退去。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老公」斗「老婆」,到最後十個有九個要敗下陣來
,叫陰盛陽衰哩!
方雯雙手一甩,將那件撕破的衣衫丟在地上,赤身裸體走向秦寶勇,不屑的
道︰
「來呀,你不要修理我嗎?快來呀!」
「哇哇,你,你瘋了嗎?」
「格格,不錯,我是瘋啦,我被你氣瘋啦!」
方雯蕩笑著,一式「餓虎撲羊」,撲向泰寶勇。
秦寶勇怪叫一聲「我的媽呀」,像只鬥敗的公雞,飛快朝洞外跑去。
哈,王八蛋,這年頭時代不同啦,女人個個是母老虎,男人個個變綿羊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速。
既然是男人追求女人,雙方相鬥,勝負可想而知。
泰寶勇邊朝洞外逃,邊回頭叫道︰
「哇哇,你是不是那根筋不對勁啦,真真不怕我信修理你嗎?」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土頭灰臉了還講大話,說不「出來」就不「
出來」哩!
方雯見他小子神情慌亂,自然高興,邊追邊沉聲道︰
「你怕了嗎?大英雄,你也有怕的時候嗎?」
泰寶勇闖言,心中一火,立即停身叫道︰
「哇哇,怕?我沒文化,根本不知怕字怎麼寫哩,哇哇,我是為你著想,瞧
你這副弱不禁風,傷痕纍纍的模樣,你真的經得起我的『修理』嗎?」
方雯以雙手分別緊摀住下身及雙峰,口中卻冷冷的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如果是英雄,就進來干吧!」
說著,轉身行入洞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騷妞兒來真的啦,看樣子想要不比「武功」也不行
啦!
「哇哇!」秦寶勇氣得大叫兩聲,向前踏出一大步,卻又倏忽站住身子,暗
道︰
「嗯?奶奶的,我只不過要殺殺她的傲氣而已,怎麼再『欺負』她呢?」
念頭轉過,一個「向後轉」,立即掠出洞外。
出陣之後,又掠上一株大樹盤膝調息。
當秦寶勇再度醒轉過來,只覺全身氣機盎然,回頭看去,四周靜悄悄一片,
天色已近黃昏,頓時長噓一口氣,不料目光落在洞口時,竟然大吃一驚,幾乎當
場摔落樹下。
只因方關正昏倒在陣中一動不動。
他小子飛身下樹,掠入陣中,將昏倒在地的方霎抱入懷中,眼見她是右側「
太陽穴」舊淚流著鮮血,分明是剛剛自盡不久。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有夠霸道,泡不成「老公」就非要去陰
間他閻王爺哩!
秦寶勇急忙搭上方雯的右手腕脈,發現她尚有微弱之氣息,心中一喜,立即
挾著她奔入洞內。
匆匆替她的傷處上妥藥,脫去自己及她的衣衫,打算硬著頭皮開始開展「陰
陽互補神術」。
雙唇貼上她那細小的櫻唇,下身一陣徘徊,終於狠下心闖入她的「禁區」,
將真氣渡了過去。
這是最香艷卻又最危險的療傷理脈道氣方法,此時若受到些許掠擾,兩人只
有「走火入魔」之途。
這也是最耗功力卻又效果最好最快的方法,若非功力深厚,又熱心救人,別
人根本不敢嘗試。
所幸洞外有陣式把關,得以安心救人,因此,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她終於被
他自鬼門關口抓回來了。
乖乖隆個,洞房秘術,恕不外傳哩!
方雯醒來,雙目一張,發現自己正被「最可惡的人」以「最羞死人的方式」
療傷,不由又羞又急。
秦寶勇一發覺她已醒轉,立即粗喘道︰「哇,哇哇,快,快調息,看看還有
哪,哪兒不對,對勁……嗯?啊!」
誰知方委突然一掌拍中他麻穴,冷冰冰的道︰
「姓秦的,你想不會落入我的手中吧?」
說著,摟住他一個「顛龍倒風」,開始「報復」行動。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死小子終於被反泡啦,大快人心啊!
「哇哇,別,亂來,你快調調息,我助你重新衝破任督兩脈,你,你快點停
下來啊……」
方雯哼一聲,挺殺更疾,嘴中不停的道︰
「住嘴,我不要重新衝破任督兩脈,我只要看你如何出洋相哩!」
「哇哇,我真衰尾啊!」秦寶勇大叫一聲,立即恨恨的閉上雙唇和雙目。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被妞兒「騎」在身上,當然衰尾透頂啦!
方雯得意之極,格格連笑,挺殺動更疾。
她決心把他鬥垮,而後再好好的羞辱他「沒用」。
誰知,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對方末見敗像,她自己卻已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那股衝勁也開始出現中途停頓的現象了。
她不信邪,又不甘心,咬緊牙根,再度加速前進。
她哪裡知道,秦寶寶早有陰謀,眼見她一心要「修理」自己,立即悄悄的抽
調體內真氣,打算先衝開被制的穴道再跟她算帳。
秦寶勇好似置身於驚湃駭浪的大海中,想要運功衝穴,實在是一件難上加難
之事。
可是,他在冰穴苦練多年之成就畢竟不同凡晌,艱苦奮鬥盞茶時間過後,終
於衝破了「鬼門關」。
此時的方雯卻好似患了傷寒症,不停的顫抖著,根本不知對方已經恢復了「
自由之身」。
當她實在撐不下去,想停身歇口氣之際,卻突聽秦寶勇哈哈一笑,反摟住她
一個側翻,立即開始「轟炸」。
乖乖隆個呼,這叫風水輪流轉,冤孽現世報哩!方雯想不到他在這種情況之
下,仍能恢復功力行動,大駭之下,四肢一掙,卻察覺全身已經趐酸無力了。
半個時辰之後,她禁不住一再的「交貨」,終於開始吶喊呻吟了,汗水及淚
水也不住的淚淚流出。
秦寶勇本來就是風流情種,原本想要好好的反「報復」她,可是禁不起「禁
區」的伸縮、抽搐及蠕動,更禁不住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心中一軟,鬥志一洩
,「庫房大門」就跟著打開,一排排「子彈」族掃而去。
方更突然大叫一聲「好哥哥」,纖手緊緊的摟住他。
泰寶勇想不到她竟會叫出「好哥哥」這樣甜蜜的話來,頓時怔住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呆什麼呆,騷妞兒終於被你小子擺平啦
,男人戰勝女人,很不容易哩!哈,王八蛋,死說笑!
翌日午後,秦寶勇悠悠醒來,低頭看去,見方雯還在含笑酣睡,立即悄悄的
爬起身子,同時以衣衫蓋在她的身上。
目光落在她那血跡殷然的「禁區」上,心中痛惜,當即倒出兩粒藥丸放在她
身邊,而後起身出洞而去。
入城之後,他進入一家旅店,將酒菜叫入房間,好好的洗個澡,吃飽一頓,
方始重回洞內。
眼見她仍在熟睡中,輕輕盤坐調息。
誰知,當秦寶勇睜眼之時,卻發現方雯依然衣衫完整的坐在自己身前凝視自
己,頓時一羞,呈坐式不變,倒飛出五丈遠外。
方雯心中一跳,被這份神功驚住了。
秦寶勇低頭觀察全身,見自己同樣衣衫完整,不由暗自慶幸道︰
「哇哇,好險,還好,沒被反吃我豆腐,善哉!」
念頭轉過,轉身朝洞外走去。
「你,你可否等一下?」
「嗯?她怎麼突然客氣起來啦?」
秦寶勇一怔,立即停身不動,不料等等了半晌,卻不聞她下文,忍不住回頭
道︰
「哇哇,你把我叫住,難道就是要叫我罰站?」
方雯低頭輕聲道︰
「我,我謝謝你!」
「哇哇,不敢當一你以後對我客氣些,就拜託啦!」
「哇哇,還有話嗎?」
「沒,沒有啦!」
「哇哇,那我走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真是沒心沒肝,人家一夜夫妻還有百日
恩,你小子吃了人家的豆腐,這麼快就想「拋棄」人家啦?
哈,烏龜蛋,死說笑!
方雯慌忙抬起頭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洗個澡?」
「哇哇,好吧,不過,你別忘了你的腦瓜子亮晶晶的,還是等我替你買頂帽
子戴上後再走吧!」
秦寶勇說完,立即向前走去。
乖乖隆個哈,千萬別買綠帽帽啊!
方雯緩緩的跟著他走出陣外,抬頭環顧久別的大自然景色,心情舒暢無比,
不由張口長嘯出聲。
秦寶勇淡淡的一笑,飛身朝林中射出。
方雯凝視他背影半晌,才掠到遠處一塊巨石旁,脫去衣衫,以雪擦身,匆匆
的洗了起來。
洗好身子,她匆匆穿妥衣衫,而後走回陣外仔細研究陣式,回想自己方才走
出時的情景。
參詳好好半天,正欲入陣,卻突聽泰寶勇在身後笑道︰
「哇哇,別進去啦,先吃點東西吧!」
方雯回頭一瞧,這才發現秦寶勇手提兩大包東西,已掠到自己跟前,頓不由
嬌顏抹霞,垂頭不語。
秦寶勇將那包衣衫送給她,而後打開紙包取出食物,打開酒壺塞,毫無顧忌
的邊吃邊飲。
方雯將戴上一頂小狐皮帽,掠到石後,換上一件件皮襖,只覺頗為合身及曖
和,心中大喜,提著包袱走回,低聲道︰
「謝謝你啦!」
「哇哇,挺合身的,你的身材挺標準的哩,我帶了一壺茶,兩個大梨,你先
解渴吧!」
方雯聞言,心中一陣激盪,幾乎想當場投入他懷中,好好哭一場,卻強忍了
下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癡情妞兒負心漢,勇少爺買來兩個破梨,送上兩句
甜言蜜語,就把你騷妞兒哄住啦?
第六章 比武招親引色狼
方雯一口氣將那壺溫茶喝光,拿起削好的梨子咬著,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覺
得還美逾仙果。吃完,方才低聲紅臉道︰
「謝謝你!」
乖乖隆個咚,都「老夫老妻」啦,還客氣什麼啊?
「哇哇!」
秦寶寶隨口道︰
「別客氣啦,你失蹤甚久,早點回去吧、……嗯?是啦,這件皮祆內有兩
張銀票,你留著用吧!」
說著,走過去開始撤去陣式。
方雯一見袋內果然有兩張一百兩銀票,再也忍耐不心中的感激之情,低泣一
聲,飛身投向泰寶勇。
泰寶勇正欲問躲,乍見她神情不對,只得抱住她雙肩,距離,瞪眼道︰
「哇哇,你怎麼啦?」
哇哇,哇個屁!死小子反應有夠遲頓,笨哩!
「我,我,沒什麼!」
方雯清醒過來,輕輕一掙,轉身退到一旁。
秦寶勇不再理會她,除去陣式之後,回頭吩咐道︰
「哪座破廟已被燒個精光,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別再去那裡找湖幫人的晦氣
啦!」
說著,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掛,就欲離去。
卻聽方斐低聲問道︰
「你要去哪裡?」
「哇哇,我也不知道,反正到處逛一逛哩!」
「你°…嗯?你願不願幫我抓一條蛇啊?」
「哇哇,你敢抓蛇呀?」
「不錯!」
「哇哇,時值數九寒冬,群蛇皆在冬眠,怎麼可能會鑽出來呢?」
「不,那條蛇與眾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目還大肆活動,我為了抓它,才
會落入關新良那個畜牲之手哩!」
「哇哇,你被蛇咬中啦?」
「不是,我是吸入它噴出的霧氣而中毒的!」
「哇哇,會噴氣的蛇,太好啦,咱們去瞧瞧吧!」
方芙一見秦寶勇肯同往,心中一喜,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朝前掠去,從她
那踉蹌的步法判斷,可見「禁區」之傷勢尚末痊癒。
秦寶勇也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尾隨其後而去。
乖乖隆個呼,這年頭陰陽大顛倒,好好的夫唱婦隨,就變成「婦唱夫隨」啦
,男人真沒用哩!
只不過,秦寶勇也是因為自己當年在大雪山學藝之時,曾被怪蛇紅翁咬著「
小弟弟」之事,心中產生好奇,方跟著去瞧瞧的。
不料這一好奇之心,竟險些要了他小子的命。
方要想抓的那隻小蛇貌似紅翁,但顏色泛青,且奇毒無比,由於方青雲之師
母百毒羅煞為修練一種絕毒武功急須此蛇,才不得派方雯親自尋找,秦寶勇不知
厲害,在抓蛇之時,竟意外被毒霧所傷,遭到方雯一樣的命運。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美妞兒個個都是狐狸精,勾得男人團團轉,變
成傻豬哥還以為交上桃花運,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哩!
還好秦寶勇不知方雯抓蛇的用心,不然的話,就衝著他小子對黑狼門大不感
冒這一條,打死他小子,也不會冒如此風險。
毒蛇終於被抓住,可方雯卻走不了,秦寶勇對她有救命之恩,令她心生戀情
,說什麼也不能走。
在最最危險的時刻,秦羽生又出現了,卻再一次變成中年書生的模樣。
他老小子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秦寶勇的行蹤。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這老小子到底有什麼企圖啊?
怎麼老臉變幻不定,成天鬼鬼祟祟的,神秘叵測啊?
秦羽生自然把救治秦寶勇的事情攬下,並催促大霎趕緊離去°°事實上,她
留著也沒什麼用,早拿回毒蛇去得可早讓百毒羅煞練功。
乖乖隆個雞,說不定騷妞兒一發春,還想跟勇少爺「那個」,麻煩就大啦!
哈,王八蛋,死說笑!
方斐依依不捨的離去。
秦羽生也帶著秦寶勇自江湖中消失。
直到一月之後,秦寶勇復出江湖,並奉秦羽生命來到大秦山下。
這一天,他小子趕到山下的一座小城鎮上,眼見天色已過午,他立即走入一
家酒樓。
人一入店,立覺熱氣撲面,只見各席已有不少的食客,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
,高聲喧嘩。
秦寶勇擇個靠窗口的座頭坐定之後,立即有小二過來招呼,他還是老規矩,
先付銀子點了幾道「招牌」酒菜。
他此舉之意,乃是隨時準備與黑狼門、湖幫或別的什麼武林幫派打架,萬一
不敵,至少不會欠店家酒菜錢。
在這種嚴冬之中,他小子仍然穿著一身藍衫,而且毫無瑟縮之冷意,加上那
俊逸的風采,立即吸引住酒客們的注意力。
秦寶勇已習慣這種目光,含笑著把玩手中筷子,等酒菜送來之後,便開始淺
酌細嚼起來。
由於天寒地凍之故,送來的料理不是多加胡椒,就是加辣椒,而且肥肉大塊
大塊,三懷酒下一肚,人已感覺燥熱異常。
他正要開個房間沖涼之際,突聽一女子嗲聲道︰
「麻子啊,你看我這身打扮可以去參加賽潘安比武招親大會嗎?」
秦寶勇耳聞那女子聲音嬌嫩,悅耳之極,不禁半轉身子看去,誰知這一看卻
嚇得一跳道︰
「哇哇,哪有這麼醜的黃臉婆子啊!」
原來,靠右邊座頭上坐著一對男女,長得醜模怪樣,尤其那婦人,更是令人
噁心又害怕。
只見她年約四旬,滿臉密密麻麻的黑斑,四個大暴牙,雙眼一大一小,偏偏
不服老的穿著一身水綠短皮襖,臉上的脂粉至少可以搓成團。
那男的看來已在五十開外,同樣長得一臉大麻子,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
令人懷疑他至今有沒有刷過牙。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難怪都說龍配龍,鳳配鳳,五八怪配老妖精啦!
只聽麻子叫道︰
「阿嬌,原來你是為這個來大秦山的啊?你叫我改道中原陪你來此也就是為
這個啊?」
說話之時,滿臉點點麻子因為心情激動而脹得殷紅,愈加令人噁心。
阿嬌伸出指頭朝麻子前額一點,笑聲道︰
「死人,不是早已說過嘛,我若嫁不到英雄的俠士,寧原不嫁嘛!」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關鍵是「英雄的俠士」看見你老騷妞兒會不會吐哩
!
麻子著急的道︰
「阿嬌,嬌妹,我苦追你十幾年啦,想不到你一點也不感動,真的叫我太傷
心,太失望啦!」
乖乖隆個咚,死老小子很多情,很容易受到傷害哩!
「格格,別這樣嘛,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知道你對我用情至深,可是,我
一見你的麻子,就生氣……」
「這個……嗯?只能怪我爹娘啊!」
「格格,你的爹娘屍骨已寒,我怎能怪他們呢?你還是認命吧,除非你能除
去這些麻子吧!」
「阿嬌,你自己呢?有沒有覺得自己一臉的雀斑挺像黑芝麻糊……嗯?哎唷
,你,你怎麼又動手打我的頭啊?」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人,死小子還不明白,該打哩!
阿嬌一掌打在他的光頭上,橫眉豎眼喝道︰
「你可真大膽,竟敢拿我臉上這些『俏斑』跟黑芝麻糊相比,討打啊?」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說錯啦,不是黑芝麻糊,是黃芝麻糊,黃臉婆
子一臉糊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失言啦!」
阿嬌一打一哄,輕揉他的頭部,媚眼一飛,嬌聲道︰
「麻子哥哥啊,咱們回去休息吧,下午要趕路嘛!」
「麻子被她這陣輕揉,揉得一身骨頭簡直趐掉了,立即屁股顛顛的跟著她朝
後院走去。
眾人頓時哄然一笑,低聲議論著。
秦寶勇暗暗苦笑一聲,也起身隨著小二走入間房內。
他將包袱放在床上,待小二將一桶熱水、一桶冷水及一隻大木盆送進來後,
丟給他一塊碎銀。
小二歡天喜地的帶上房門離去,秦寶勇脫下衣衫跳入大木盆中,卻倏忽感覺
不對勁,洞察到有人在窗處偷看,不由暗惱道︰
「哇哇,王八蛋,是誰在偷瞧我『美人出浴』啊?」
當下不動聲色的繼續擦洗著身子,卻猛地抬起右手,食指輕輕一彈,一粒水
珠閃電般朝窗口射去。
「啊!」
一聲慘叫,窗紙上已濺洩一蓬血跡。
泰寶勇掠到窗旁探頭一瞧,立即看見一道綠影如飛而去,不士暗笑道︰
「哇哇,原本是這個妞婆子,有夠衰哩!」
匆匆擦乾身子,穿上衣衫之後,他小子即將小二招喚進房問道︰
「小二,你可知道賽潘安比武招親之事?」
「知道,知道,這件事是在半月前才傳出來的,聽說是昔年那位『枯心絕才
』之徒賽潘安所設下的盛會哩!」
「哇哇,『枯心絕才』又是誰啊?」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說姓盧,名叫……」
「名叫永泰,對不對?」
「對,對,就是他哩!」
泰寶勇倏忽想起鄭圓圓說過之事,不由哺哺自語道︰
「哇哇t太好啦,我倒要去瞧瞧這個殺人魔頭兼採花蜂的徒弟的是什麼德性
,只是……嗯?盧永泰躲藏隱居多年,怎麼會公然叫徒兒出來比武招親呢?會不
會是一個陰謀啊?再說……」
「公子,你認識盧永泰呀?」
「聽過,但沒有見過,小二,你可知道比武招親大會在何處舉行?」
「『南城十里遠處有座藥王廟,從明晚開始,每夜舉行比武,我實在搞不懂
他們為何不在白天舉行啊?」
秦寶勇也覺得奇怪,卻隨口道︰
「白天大家要工作啊!」
「唉,可惜,我忙得很,沒有機會去看熱鬧啦!」
「哇哇,不看也罷,自古以來只有女子招親,其方式為拋繡球及比武,哪有
男人招親的,依我看來,這其中一定有陰謀哩!」
「公子,你不知道啦,聽說那位賽潘安實在太英俊啦,因此被一群女人一直
糾纏脫不得福,在萬不得已之下,才擺出這場盛會哩呼「哇哇,時候不早啦,我
該走啦!」
在小二的恭送之下,秦寶勇出店朝南門走去,沿途果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
有不少的勁裝少女,他小子不由暗暗搖頭,苦笑不已。
那些女子眼見秦寶勇如此人品超凡,不由一個個駐足注視,且還有人低聲猜
議道︰
「說不定此人就是賽潘安哩!」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什麼賽潘安,明明是個假柳下慧,小色浪哩!
因此,秦寶勇的身後立即跟上了一大串女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全是一群黃臉婆子,想反吃豆腐哩!
秦寶勇視若無睹的邊欣賞沿途風光,邊朝前走去,心中卻在暗忖如何從賽潘
安身上追查出枯心絕才盧永泰。
黃昏時刻,秦寶勇終於隨著人流來到一座規模不小的寺廟前,一看廟門上方
那塊大匾上寫著「藥王廟」三字,不由點了點頭。
廟門兩旁蓬席賽列,都是些「流動攤販」,秦寶勇暗歎這些人腦瓜子動得快
,會搶生意,便湊過去瞧熱鬧。
前行不遠,看見一家煎油餅的小攤生意興隆,油餅煎得又焦又脆,香氣四溢
,當即找了一個空位擠下。
小二走過來笑道︰
「公子,你吃甜的還的鹹的?」
「各來一個,越脆越好!」
小二應聲而去,卻驟聽一女人嗲聲笑道︰
「喲,這麼大的人才吃兩個煎餅,怎麼夠塞肚子呢?
秦寶勇抬頭望去,只見對面坐著那位麻子與醜婦人阿嬌,瞧她右耳綁著紗布
,分明是偷看自己洗澡時,被水滴所傷。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騷老妞兒看中勇少爺啦,想吃童子雞哩!
秦寶勇想起阿嬌偷看自己洗澡時的情景,不覺又好氣又好笑,立即把頭一偏
,假裝沒看見。
阿嬌格格一陣浪笑,自言自語道︰
「別看他年紀小,那寶貝可真大,正是人小鬼大哩!」
說罷,格格連笑不已。
泰寶勇聽她越說越下流,胸中怒火又起,只是她又沒指名點姓說自己,若與
她理論,徒丟面子,只得強按火氣,卻暗暗決定要找機會修理她。
不久,小二已送來兩個熱騰騰,不住滋滋作響的油餅,秦寶勇立即起拿一個
往口中一送。
耳邊又聽阿嬌嗲笑道︰
「心肝,小心燙哩!」
秦寶勇再也忍不住了,正欲發作,忽聽一老人口音道︰
「大嬸,你幹嘛盡逗孩子,你也招呼招呼我啊!」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哪來的死老頭啊?如今富婆都想吃嫩豆腐哩,
老鬼,死一邊去吧!
哈,烏龜蛋,死說笑!
秦寶勇闖言抬頭一看,見在阿嬌身旁有一位老者,只覺這老者甚是眼熟,卻
一時想不出在何處見過此人。
阿嬌紅臉叱道︰
「喂,老鬼,我可沒和你說話,你最好客氣點,別這麼亂叫,你至少也有七
十多啦,怎麼叫我大嬸啊?」
乖乖隆個路,「姑娘」我今年一十八,十八十八一朵花哩!
「我看你年輕比我大,所以才稱呼你大嬸啊!」
「放屁!」
「好臭!」
眾人不由齊聲笑了起來。
秦寶勇笑得更右厲害。阿嬌脹紅臉瞪了老者一眼,厲聲道︰
「老鬼,你可別惹我生氣,我若生起氣來,一定夠你受的哩!」
「啊,對不起,大嬸!」
「什麼?你還叫我不嬸,我今年才十八歲呢!」
此言一出,周圍食客及看熱鬧的人,更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撫腹大笑不
已。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怎麼不說八歲啊,後面再加個四十,就差不多
啦!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人若不要臉,鬼都怕三分哩!
那位麻子脹紅著臉,卻不敢吭聲。
老人卻是不笑,正色道︰
「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不錯,姑娘十八一枝花!」
不料遠處立即有人接道︰「苦菜花,滿臉皺紋真漂亮吧!」
哈,王八蛋,哪個死小子這樣缺德啊?
阿嬌立即凶目一睜,就要找出聲之人。
老人忙道︰
「別亂動,讓我仔細瞧瞧你的臉哩!」
阿嬌立即騷首作態,擺出一副最佳臉孔。
老人煞有其事的在她的臉上仔細看上半晌,點頭自言自語道︰
「可不是,是個年輕人哩!」
阿嬌大喜,得意的道︰
「老人家,你真的有眼光,居然看得出我十八歲,佩服,佩服!」
「什麼?你十八?我的說你的孫女十八歲哩!」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哄堂大笑。
阿嬌聞言,好似挨了一記重掌,短眉一豎,一抽手掌,啪的一聲,當場結結
實實打了老人一記耳光,打得他老小子「哎唷哎唷」直叫喚。
秦寶勇立即怒喝道︰
「哇哇,三八老妞兒,你怎麼以可亂打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敬老尊賢呀?」
阿嬌毫不在意的嬌笑道︰
「喲,小兄弟,你生什麼氣嘛,我是不喜歡敬老尊賢,不過,我喜歡敬幼尊
俊吧!」
秦寶勇聽得一陣噁心,右腕一揚,一塊熱騰騰的油餅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
打在她的右臉上。
那油餅才出鍋,不但甚燙,而且還冒著熱油。阿嬌右臉立即腫起一串水泡,
痛得她連叫出聲。
老掌拍掌笑道︰
「哈,大嬸臉上又開花啦,哈,好似老母猴的屁股役擦乾淨般,有夠好看哩
!」
哈,哈個屁!小心你老小子老臉開花掛綵哩!
阿嬌怪叫一聲,揮掌拍向老者頭頂。
秦寶勇見狀大驚,唯恐她傷了老者,右手一揚,一雙筷子,好似飛箭難一般
疾射向阿嬌的右腕。
阿嬌口中「哇」了一聲,顧不得傷害老者,猛地把右腕一翻,竟一把接住那
雙筷子,顯露°手好功力。
「好小子,你大概不知你家姑奶奶的厲害,有種的跟我出來!」
「哇哇,出來就出來,誰怕誰呀!」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千萬別跟去啊,到了沒人的地方,小心被騷老妞兒反吃
豆腐,一失「鳥」成千古恨哩!
阿嬌一把抓住老者的右臂道︰
「老鬼,你也別想進!」
那老者被抓得哎喀連叫,面無人色,秦寶勇暗道︰「哇哇,難道是我看走眼
啦,這老者真不會武功嗎?」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年紀這樣大啦,當然不會「武功」啦
,只有乾看妞兒流口水的份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事實上,老者根本就是一個武功極高的人,連秦寶勇也覺得他老小子眼熟,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三人走到棚前!」場,阿嬌用力把老者推到一旁,對泰寶勇道︰
「小子,趁早叩頭求饒,看在你長得漂亮……格格!」
「哇哇,不要臉,你等著挨揍吧!」
阿嬌聞言大怒,鬼叫一聲,飛身撲上,右掌如風般向前胸抓來,看樣子是動
真格的了。
秦寶勇冷哼一聲道︰
「哇哇,這種差功夫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啊!」
右腕一翻,反扣她右手。
阿嬌吃一驚,手腕一滑,躲過對方五指,緊跟著斜掠半尺,十指箕張,抓向
秦寶勇雙肩。
此時,四下已圍上一大群人,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嚷著,有人笑道︰
「比武招親尚末開始,這兒已有好戲,真過隱哩!」
更有人叫道︰
「媽的,這女人好醜,我還當是母夜叉半夜上門哩!」
「是呀,瞧她癲踝膜想吃天鵝肉,呸!」
哈,誰說癲踝螟不能吃天鵝肉啦?死天鵝正好掉在癲踝螟口裡,白吃哩!
阿嬌聽得急怒交加,拚命狠鬥,偏偏泰寶勇武功奇高,怪招迭出,令她根本
連邊也沾不到。
盛怒之下,竟使出雙敗俱傷的招式。
秦寶勇將她逗得暴跳如雷,心中樂不可支。
此時見她雙臂擊空,一式「蒼鷹搏兔」,右手疾如閃電般抓住她的左臂,略
一用力。
阿嬌的身子被甩到半空中打了好幾個轉之後,才慌忙使出「流星倒轉」,企
圖穩住。
哪知秦寶勇使出的迴旋勁力,她才落地站好,卻猛又向前一撲,摔了一個狗
吃屎,腦袋插入雪地半邊。
眾人瞧得哈哈大笑。
更有人叫道︰
「哈哈,芝麻種種芝麻啦!」
阿嬌那同伴麻子見狀,慌忙跑過去將她拔了出來。
阿嬌雙手拂著滿臉白雪,嘴裡吐出冰碴子、卻一掌拍向麻子右肩,罵道︰
「死麻子,你怎麼到現在才出來啊?」
麻子撫肩湖泊的道︰
「我怕你會怪我搶你的風頭啊!」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看看那張麻臉更搶眼啊?
阿嬌一掌劈去,喝道︰
「死麻子,你還敢強辯?」
麻子眼見有理扯不清,慌忙掉頭就逃。
阿嬌趁機下台,立即喝叱追去。
乖乖隆個咚,真是一對老活寶哩!
老者笑嘻嘻的走向秦寶勇,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果然
不錯,小兄弟,好本事,你叫什麼名字啊?」
「秦寶勇!」
人群中立即傳出數聲輕噓。
老者目中精光倏然即失,哦了一聲,道︰
「好名字,夠氣魄,那凶婦人剛才鬧得你也沒吃東西,我請你吃一頓吧!」
「哇哇,老先生,不用客氣,你還是讓我表示敬老尊賢之心意吧!」
「哈,有意思,不管誰請誰,咱們先吃了再說哩!」
兩人說笑著走回,並肩擠入一張長椅上。
眾人為了一睹秦寶勇的風采,不但紛紛的擠向那家小攤,而且相繼有人表示
願請泰寶勇二人的客。
店家一見生意大發,樂得合不上嘴,索性送上兩盤甜鹹油趐餅,也盛情表示
要免費招待。
秦寶勇二人盛情難卻,只好多吃幾口回報。
「老先生!」
秦寶勇邊吃邊問︰
「你老貴姓啊?」
「宋長江!」
老者順口答道︰
「大河滔滔宋(頌)長江!」
「哇」
人群中立即暴出一陣驚呼聲。
秦寶勇見狀,情知對方必是大有來頭之人物,武功也必定高得出奇,暗自驚
疑道︰
「哇哇,這老頭很會裝癡哩………嗯?奶奶的,我實在應該在哪裡見過他啊
?是在……嗯?」
一時不及多想,含笑道︰「老先生,你這名字,可見你做事挺有魄力的哩!
」
「哈!」
宋長江大笑道︰
「不敢當,好漢不提當年勇,咱們入廟去瞧瞧吧!」說著,站起身子,朝店
家頷首歉意,牽上秦寶勇,轉身朝廟門走去。
廟內,香火旺盛,善男信女潮水般冒著奇寒湧入,一時人聲鼎沸。
奇怪的是,說是藥王廟,但滿殿盡是和尚,而且跑來跑去,也不知在忙些什
麼。
「哇哇,出家人講究的是明心見性,似他們這樣子跑來跑去,我著再修幾輩
子也沒搞頭啦!」
「哈,有理,有理!」
二人向右轉去,出了側門,來到一片地勢低回的庭院中,但院牆已經坍塌,
直通後面一處山坡,宋長江邊走邊道︰
「聽說這次盛會,還是請鄰縣一座大寺廟的老方丈協辦的哩!」
「哇哇!」
秦寶勇立即想起湖幫人假份和尚、道士及道姑挾持方受為人質,企圖威逼黑
狼門的一幕,忍不住道︰
「出家人還管這種事啊!」
「難說啊,據說那位老方丈為人十分正直,按理說不會扯入這種比武招親的
事情中來,我就是為了瞧個究竟,才來此地的呢!」
「哇哇,老先生,聽說此次盛會的男主角是枯心絕才盧永泰之徒賽潘安,你
是不認識此人啊?」
「我見過盧永泰,卻不知道他在何時收了徒弟呢!」
二人說話之間,已經來到比武招親會場,秦寶勇抬目一瞧,不由暗暗稱奇不
已。
一原本二人此時所在地已經甚低,正前方有一天然的大冰台,離此約有四丈
,上面張燈結綵,佈置得美輪美換。
那塊巨冰又平又滑,上面用極大席子搭成蓬,下面也搭了個數丈的大席蓬,
並且擺滿了一排排座位。
那情景就好似戲院般。
秦寶勇瞧得讚道︰
「哇哇,這批人挺會動動腦呢!」
此時,台下已有上百的人,只見他們人人帶著大包小包,像是晚餐的食品,
想必是為了搶佔位子。
冰台上有十七、八個小和尚忙得團團轉。
那冰台似乎非常的滑溜,小和尚們如果走快一點就摔觔斗,而且已經有不少
的小和尚摔得跳牙列嘴了。
「哇哇,這個賽潘安可真罩得住,居然有這麼多的和尚白幫忙哩!」
泰寶勇說著,回頭一看,卻見那老者已不知去向,四處也找不著,心中奇怪
不已,只能轉身出廟,又重回那家小攤,買了十個油餅用紙包妥。
他趕回來廟中,穿過側門,立即在第二排旁邊找了個好座位坐下。
這時,人潮漸增,老少均有,更有不少武林人物,人人精神飽滿,異常興奮
,都盼望著能親身參加或親眼目睹這場空前的比武招親大會。
剎那? 鷎x紛紛,各地方言紛紛出籠。
秦寶勇聽得甚感興趣,好奇的瞧著每個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猴子看把戲,公雞腿曖叱母雞嘻嘻笑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擂台上油燈被點燃,光亮照耀,嚴如白晝。只見台上正中懸著一塊石匾,上
書「千里姻緣一線牽」七個大字,字體工整,筆力雄渾。
兩旁掛著一副紅底金宇的大對聯,右邊的是「男勝女娶老婆」,左邊的是「
女勝男抱雞婆」。
秦寶勇看罷,不由失聲一笑,暗道︰
「哇哇,真是稀奇哩!」
他正在暗笑之際,突聽身旁傳來一老人口音道︰
「勞駕,借個光,讓我跟這個小兄弟坐在一塊!」
秦寶勇偏頭一看是宋長江,怔一怔,叫道︰
「老先生,你去哪裡啦?」
「哈,這兩天胃腸鬧事,我去拉稀,對不起,借光!」
他後面兩句話,是衝著坐在凳上一位中年漢子說的,那人正在吃點心,一聽
老者剛拉過稀,慌忙皺眉讓路。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大煞風景哩!
宋長江擠進來之際,屁股挨近中年漢子,嚇得他拚命將身後仰,叫道︰
「喂,老先生,你的屁股吧!」
他不說治還好,宋長江馬上就會過去,他這一說話,宋長江立即停止前進,
那張屁股正好對著他的臉面,而且相隔寸餘。
那人心中的憋扭可想而知。
宋長江緩緩回頭道︰
「屁股?我的屁股怎麼啦?」
說著,用手拍了一下。哈,王八蛋,屁股帶梅毒哩!
那人忙把頭後仰半尺,憋著呼吸道︰
「沒,沒什麼,你快過去吧!」
說完,立即摀住自己的嘴。宋長江嘻嘻一笑,立即擠進泰寶勇的身邊。
眾人聽他拉稀,紛紛向兩側滑去,秦寶勇「入多坐得舒舒服服、不由令人暗
自叫絕。
宋長江一坐定,伸手拿了一個油餅大吃起來。
立聽有人啼咕道︰
「媽的,拉稀還敢吃油膩的東西,真是找死哩!」
「媽的,這麼大歲數啦,還來湊熱鬧,難道想摸個小媳婦嗎?」
乖乖隆個咚,死老小子不行啦,所以要「摸」哩!
宋長江充耳不聞,只顧吃餅。
「哇哇,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們去笑吧,反正我也不會痛!」
「你不會介意嗎?」
「哈,我干麼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萬一當場拉稀,只有這套衣衫,那可
就糧大啦!」
眾人聞言,頓時嚇得不敢再吭聲。
宋長江微微一笑,獨算大嚼著。秦寶勇暗暗佩服道︰
」哇哇,談笑退人之兵,有夠厲害哩!」
突聽一陣清朗的「阿彌陀佛」聲傳來,眾人立即朝台上注視。
只見南排小和尚走出,分列兩排之後,每人手一揚,叮叮噹噹的敲打吹奏起
來。
還有一名和尚手執佛卷「媽咪咖哩」的念著經。
秦寶勇正自奇怪,忽聽宋長江道︰
「媽的,還念什麼經,別是在念『素女經』吧!」
哇哇哇!麻辣塊塊王老八,死老小子胡說八道哩,什麼「素女經」,還「月
經」呢?
哈,王八蛋,死說笑!眾和尚繼續鼓聲喧天的唸經,台下也逐漸安定下來,
好半晌之後。卻突然響起一片如雷般的掌聲。
只見一位年約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紅絨袈裟越眾而出,走到台口雙手合十,向
台下眾人深施一禮,朗聲道︰
「眾位諸主,此番比武招親,諸位一定會說我這個和尚六根不淨,哪有出家
人幹出這種事情的?此話不錯,可是諸位卻不知老衲的看法,想當年枯心絕材盧
永泰盧大俠打遍江湖無敵手,聲譽如日中天,深為武林人欽佩,」
「不料他委身湖幫,驟負惡名,老衲瞭解盧大俠之為人,斷定他絕不可能做
出那等種種惡事來,如今,盧大俠之唯一高徒賽潘安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由
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煩地,但是愛美
本是人類之天性,豈可怪那些女子?」
「老衲獲悉此事,覺得天下有緣分的人很多,卻末必能結合在一起,致令雙
方抱憾終身,甚至於雙方都為了一錯設的對象而迷戀,往往鬧出忌怨、自殺及凶
殺等不幸之事,非常不合我佛治世之本,老衲有見於此,就借重賽潘安比武招親
之事,在此擺下招親擂台,號召天下男女英雄聚集一堂,」
「少時擂台一開始,任何一位男女俠士皆可先上台,不過請上台之快士一定
要先把自已介紹一番,台下諸位如果覺得有意請自行上台,對方如果也中意,那
麼雙方不必動手,請雙雙下台,老衲將贈以禮品祝賀其喜結良緣,」
「又如果對方不中意,也需答應來人比武之要求,以謝其雅德,至於其他的
細節,為了節省時間,老衲會隨時說明,老衲唯一的要求,就是這次比武招親完
全是出於善心,只能點到為止,絕對不可借此了結夙仇或結下新怨,各位施主請
啦!」
說完,再次雙手合什告罪。
台下立即報以如雷的掌聲。
哇哇哇!奶奶的娘皮,鼓什麼鼓掌啊?老禿驢的「月經」像黃婆娘的裹腳,
又臭又長哩!嗯?是啦,麻辣塊塊的王老人,事情越來越明朗啦,既是賽潘安比
武招親。怎麼大家都可以上台來搶老婆?只怕別有用心,很值得研究哩!
秦寶勇可沒想那麼多,見那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滿面紅光,又講得頭頭是
道,也不由隨著眾人鼓掌歡呼。
只聽家長江附耳低聲道︰
「小心些,老和尚易過容哩!」
秦寶勇怔一怔,這才想起「假和尚娶假道姑」之事來,方霆受害之情景歷歷
在目,心中一擦,立即仔細瞧向老和尚。
乖乖隆個略,死小子要當心哩,不然又要「以身相許」,出賣一回「色相」
啦!
哈,烏龜蛋,死說笑!
突聽台上佛樂又起,老和尚在樂聲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時樂聲倏止,兩排小
和尚也魚貫退了下去。
台下立即又恢復先前的寧靜。
泰寶勇對於易容並不專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綻,正欲開口
向宋長江問詢,卻聽他低聲︰
「頸項膚色有異!」
泰寶勇仔細一瞧,果然發現老和尚的頸項與面部膚色有些差異,這種差異若
非仔細看,甚難發現。
他小子頓時不由驚駭不已。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終於知道厲害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全是牛鬼蛇神哩!
*** *** ***
大約半個盞茶時間過去,竟無一人上台捧場,台下諸人好似只顧聊天,根本
忘了比武招親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氣,正要起身催促,突覺眼前人影一晃,一條紅
影已經如風般的掠上。
他立即鬆了一口氣。
台下也立即連聲叫好。
這上台之人年約四句,頭上蓄著短髮,長得倒還看得過去,偏穿著一件紅短
祆,顯得十分刺眼。
他上得台來,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禮,老和尚連忙還禮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聲道︰
「眾位朋友,在下姓藍名長運,今年四十九歲,乃山東人氏。曾娶一妻,不
幸早逝,可有那位俠女願賜教?」
台下立即一陣嘰嘰喳喳。
談話之人多是女人,顯然正在評論足,有的嫌太高,有的嫌太高,有的嫌鼻
子太大,有的說屁股太瘦,等等,不一而足,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著
︰
「去啊,你上去呀……」
乖乖隆個咚,幸虧胯下「小弟弟」看不見,不然也得被品頭論足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泰寶勇瞧得苦笑道︰「哇哇,真的無聊,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
評頭論足,好似園中的猴子哩!」
雙目卻緊緊的盯著老和尚,因為他突然發現老和尚那對眼神有點熟悉,可是
一時又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他。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怎麼又是一個眼熟的,四處都是? 議朮~子啊?
藍長運乾咳兩聲道︰
「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嗎?」
此言一出,台下眾人哄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誇他有幽默感,卻也有人嫌
他太不識相了。
突聽一聲極尖的女聲喊道︰
「藍大俠休走,姑娘我來也!」叫威聲又尖又窄,是不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
即把眾人嚇了一大跳,有人嘖嘖歎道︰
「乖乖,這是什麼雞呀?」
乖乖隆個咚,肯定是草雞啦,笨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尖叫聲中,一道綠影向台上縱去。
這女人的輕功有夠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之下忙將雙手扒住台口,
然後再一按,這才挺身而上。
只見她年逾四句,但身材相當苗條,倒似個姑娘樣,滿頭頭髮用一塊毛巾扎
住,身穿綠色勁裝,單眼皮,短睫毛,個子也不高,可是卻有一張迷人的櫻桃小
口。
事關終身,藍長運仔細的打量片刻,心中已感滿意,立即拱手含笑道︰
「請問姑娘貴姓?」
「我姓周名海桃,北海人,今年四十一歲,尚末婚配,愛穿綠話,喜歡吃米
飯,不吃麥面……」
乖乖隆個路,是不是還喜歡戴綠帽帽啊?
藍長遠見自己與她相距僅五尺,她卻好似隔著極遠般喊叫,而且一說就像連
珠炮般,沒完沒了,十足的「大嘴巴」,慌忙皺眉阻止道︰
「好啦,好啦……」
周海桃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藍長運越瞧她那張櫻桃小口越順眼,心中一衝動,立即問道︰
「姑娘,你對在下可有意思嗎?」
台下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沒意思還上台干什麼?
真是笨得可以哩!
周海桃紅道呢尖叫道︰
「我對你…」
「小聲點,請小聲點哩!」
周海桃這才把聲音放小一些道︰
「我對你如果沒有意思,上來什麼?難道想挨打啊!」
「太好啦,我們不用比武啦,回去成親吧!」
「不行,要成親,也要比試哩!」
藍長運心想這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於是欣然答道︰
「姑娘先進招吧!」
周海桃微微一笑,一式「彩雲飄飄」,右掌拍向藍長運右肩頭,身手雖快,
功非卻差。
藍長運毫不閃躲,左掌一翻「霸王舉鼎」,四指如刀切向她手腕,其勢雖疾
,卻連一隻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這一打上,手來腳去,頗為緊張。
台下眾人喝采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泰寶勇暗道︰
「哇哇,全是花拳繡腿,沒有看頭哩!」
正想著時,忽聽身旁鼾聲如雷,轉頭一看,只見宋長江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
,其狀甚為滑稽周圍之人正在看熱鬧,突聞鼾聲,不由得一個個橫眉豎跟,不料
任你怎麼喊怎麼推扯,宋長江就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鼾聲就大一次。
有人加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聲如雷的鼻鼾,連在台上打鬥的二人
也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
這下子再沒有人敢動他了。
秦寶勇瞧得暗樂,一直旁觀不語。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裝死啊?裝死又怎麼會打豬婆鼾啊?
突聽眾人忽然大叫一聲︰
「好呀!」
秦寶勇連忙向台上望去,只見那位藍長運已經含笑雙手托著周海桃的臀部,
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周海桃雙腳亂端,叫道︰
「死人,快放我下來,算你贏了!」
藍長運這才把她放下,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含笑牽著周海公自台下一格利
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應含笑著這句辛苦並表祝賀之意,送上一個紅包,兩人在小和尚導引下
台,坐在預先備妥的「特別席」。
兩人立即交頭接耳低談,狀甚親蜜。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曠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聽一女子叫道︰
「姑奶奶上第二陣!」
隨著叫聲,只見一條談影如飛而上。
只見這一位紮了一條大辮子,身材枯瘦矮小,腦袋前突後扁扁嘴禿眉,面如
黃膽,大鼻子大眼,卻左顧右盼,混身亂扭,顯得之極風騷。
秦寶勇不由低頭暗笑道︰
「哇哇,三八妞兒!」
那女子上台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禮,也不自我介紹,卻向台下催促道︰
「快,快快上來一個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並有責罵聲。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騷妞兒發春,等不及啦!
*** *** ***
老和尚也覺得這個女子實在太猴急了,當下起立笑道︰
「女施主,請先報名並自我介紹一下哩!」
那女子一斜眼道︰
「真麻煩!」
說著轉對台下大叫道︰
「喂!你們聽著,我今年三十七,沒爹沒娘……」
台下立即又爆出一陣大笑聲。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是河南人,家裡祖產很多,誰跟我,保證不愁吃不愁
穿,不過,絕對不許離開我,我姓鄧,單名霞,嫁過三次人,都拆了伙,這一次
,我再嫁以後決定不拆啦,是死是活跟他過一輩子,誰上來啊?」
眾人不由笑得死去活來的。
乖乖隆個咚,笑什麼笑?富婆哩!
「哇哇,鄧霞,等下再泡,十足一個大花癡,三八妞兒,跟她拆伙的人一定
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哩!」
眾人笑著,議論紛紛。
鄧霞報告完畢,立即雙手插腰,單等良人來投懷。
誰知等了半晌,台下竟無人上台,反倒有一個大噪門的漢子罵道︰
「他奶奶的,這是什麼女人?真她娘的不是東西吧!」
鄧霞腦羞成怒,叱道︰
「混賬,你們罵什麼罵?我上來又不是讓你們罵的,什麼東西?他媽的!」
話音落下,罵聲迭起。
餘不梅罵聲「三八妞兒」,繼續睡覺。
秦寶勇也不由哈哈笑罵。
眾怒難犯,鄧霞駭得不敢吭聲了。
老和尚連連搖頭。
突聽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氣,我來會你呢!」
立見一人越眾而出,走到台下。
只見他頭似狼狗,身若毛豬,滿顎胡刀子嘴,年逾四旬,穿著一身嶄新皮袍
子,打扮得甚是華麗,可是那副長相,叫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厭惡,每個人都恨
不得用石頭把他砸死才甘心。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吃軟飯的來啦!
那人抬頭向上一望,猶豫不決。
鄧霞掩嘴笑埃道;「嘻嘻,上來就快上來嘛,人家受不了嘛!」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上哪裡來啊,肚皮啊?
那人見「美人」召喚,三魂七魄不知飛到何處去了,只見他將雙目一閉,嘴
唇一咬,猛一用勁,身子竟也拔了起來。
人在還高呼道︰「愛拼才會贏哩!」
他上是上來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自奇怪為為何腳板尚末著
地之際,猛覺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又不勁,急忙睜開雙眼,眼見自己果然在往下墜,慌忙欲找落腳之地
,哪知冰台平整,毫無落腳之處,當即直墜三丈,跌了個括王八肚皮翻翻。
眾人又罵又笑,紛紛把果皮、花生殼等物拋了過來。
最絕的是竟有人把石頭拋過來。
鄧霞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敢死隊員」,立再叫道︰
「你們什麼可以欺他呢?帥哥,再試試啊,加油啊!」
哈,王八蛋,帥哥變工八,豬哥哩!
那人聽得感動萬分,暗道︰
「為了她,我把命賠上也值得哩!」
他小子看清地勢,請眾人讓開一條跑位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處大叫道︰
「王人過門檻,全看此一翻(番)啦!」
話落,即展開百米衝刺,衝到距台口三尺時,猛力點足,利用衝勁騰身而起
,而躍四丈高,終於落在冰台上,不料台面甚滑,立即又「叭」一聲往後摔倒,
摔得他戰牙齒咧嘴,一手摸頭,一手摸屁股。
「格格,真沒出息,快服姓名呀!」
「我,我叫石家旺,山西人,今年四十四歲……嗯?是啦,至今尚是老光棍
哩!」
乖乖隆個咚。老紅花患,很不容易哩!
「格格,好快點打,打完咱們好成親哩!」
「好,好好,打,打!」話猶未了,便見面前人影一閃,鄧霞二指「二龍
出水」,直點他的眉心,來勢甚急。
石家旺大吃一驚,扭頭躲過那二指,忙出右掌,「老虎擺尾」,疾抓鄧霞腰
眼穴,只可惜太用力,腳下一滑,差點又摔倒。
鄧霞右足一絆,將他絆翻在地,立即騎著他的脖子,左右開了劈哩叭啦的打
起耳光來。
石家旺被打得殺豬般嚎叫不已。
鄧霞邊打邊道︰
「他媽的,姑奶奶問你,以後成了親,你可敢在外面亂來不?不說就打死你
這個奧王八!」
鄧家旺被打得眼冒金星,頭昏腦脹,鬼叫道︰
「救命呀,你怎麼還沒成親就亂打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亂來似的哩!」
「他媽的,這叫做下馬威,知道嗎?」
「知道,知道啦!」
「哼,算你識相吧!」
兩人立即起身言歸於好,牽著手大搖大擺走下台,坐在「特別席」中。
片刻之後,兩人便親親摟摟的溜到台後去「開闢第二戰場」了。
哈,王八蛋,兩個大活寶,一對母雞公鴨哩!
泰寶勇連看兩場趣事,真是歎為觀止。
突聽宋長江迷迷糊糊的叫道︰
「剛才發生什麼事啊?吵死人吧!」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眾人上台,聞聲瞧了過來,乍見秦寶勇和宋長江二人
,不由神色一變,忙掩飾道︰
「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時間啊!」
秦寶勇專心於敘述那兩場趣事,因此並沒注意老和尚的失態,不過,卻被宋
長江完全瞧入眼中,立即低聲道︰
「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怪怎麼怪怪的呢?」
泰寶勇轉頭一瞧、正好看見老和尚匆匆的移開目光,不由暗道︰
「哇哇,他一你定認出我啦,他會是誰呢?」
哇哇,哇個屁!老禿驢誰不認得,更何況你小子這小色狼啦!
秦寶勇正自沉思之際,突見一道淡影疾如閃電般從自己頂上掠過,再一點地
就猶如流星殞石般飄在了台上,頓時一驚,暗道︰
「哇哇,還有這種高手用沙再一看,台上已站著一位青衣少女,肌膚勝雪,
彎眉俏國,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櫻,清淡高雅,隱有出塵之風,美國盼顧之間,
略顯孤傲清冷,真個是抱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秦寶勇瞧得雙目一亮。
乖乖隆個路,死小子春心大動啦!
青衣姑娘一上台,台下立即啞雀無聲,千百人竟連一聲讚歎聲都沒有,一個
個張大雙眼,心中暗叫︰
「我的娘,好美呀!」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全是一群大色狼哩!
青衣少女靜靜的站著,更顯一種莊重的美,引人幽思,把人帶到一種高貴典
雅的境界去。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發話吧!」
「這個小女知曉,老師父請回座吧!」
青話少女嬌語如草,甚為悅耳︰
「我姓朱,來此不談婚事,只是以武會友,甚盼賽潘安指教!」
說著,美目流盼,斜望台下。
當她瞧見秦寶勇之時,愣了半晌,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乖乖隆個咚,騷妞兒錯把小色狼當成賽潘安啦!
宋長江輕聲道︰
「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啊!」
「哇哇,愛說笑,當觀眾比當演員爽,何況可以避免被人開汽水砸石頭哩,
趕快吃你的臭餅吧!」
「哈,小兄弟,你捨得吐這種水靈靈的美妞兒投入別人的懷抱啊?」
「哇哇,我沒興趣,有人上啦!」
哇哇,哇個屁!死小子又想當嫖客,又想立牌坊哩!
黃影一閃,一條人影已飄落在冰台上。
眾人立即脫口喝采叫好。
這人年約二十餘,生得方面大耳,體格魁梧,雖然不俊卻五官端正,舉止之
間沉穩,看得出是個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禮道︰
「吳宏亮,此來不敢作他想,只求與姑娘過手兒招,於願足矣!」
「閣下休要客氣,小女子朱紫鳳願意受教!」
「姑娘請先!」
「好,小女子有禮啦!」
說著,款步上前,「丹鳳朝陽」,二指輕若無力的點向對方「氣海穴」,這
一招看來輕微,實際上卻急疾無比。吳宏亮知道厲害,喝聲︰「好招」,一晃身
錯開兩尺,右掌一翻,五指微屈,抓向她的小屈。
朱紫鳳輕聲也道聲︰「好招」,一式「燕子剪水」,嬌軀斜掠出五尺之遠,
體態優美至極。一忽見她左臂突出,三指輕點,疾指向吳宏亮背後「鳳尾穴」,
吳宏亮只覺勁力透骨,暗駭道「好高的功夫」,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風,遠撲近拿,兩人已打得難分難解。
宋長江雙目神連閃,神情立轉肅然。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人,有夠奇怪,死老小子難得有這樣認真哩!
秦寶勇也瞧得光奮不已,眸擬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朱紫鳳身若輕風,忽前忽後,指東打西,兩隻纖掌幻出一片白芒。翻騰閃耀
快速之極,似蜜蜂戲蝶。
吳宏亮掌勢雄渾,舉手投足間沉凝穩重,帶起陣陣的罡風,聲勢好不駭人。
激鬥半半個時辰之後,突見朱紫鳳清嘯一聲。身法更疾,玉掌一揮,已然向
他胸前抓到。
吳宏亮凹腹吸胸,右掌閃電般從胸前翻出,反抓她未紫鳳手腕,速度之快令
人均料她不易脫逃了。
誰知朱紫風剛才一招本是虛招,待吳宏亮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
出三尺,二指夾著勁風疾點就他右肩「大麻穴」。
好個吳宏亮,乍見她換掌,立即將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生
生收回,掌緣疾掃向她腕脈。
朱紫鳳才要換式,吳宏亮已左掌猛砍,「秋風橫掃」,印向她的前額。
她兩面受敵,芳心不由大急,偏偏距離過近,無法兼顧,只好咬牙腳下用力
,向上疾拔五尺。
只可惜她雖躲過那兩招,可是別在髮際的一朵小紅花已被掌風震下,斜飄出
數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般的一陣喝采。
朱紫風雙頰紅得如落B晚霞。
吳宏亮雖然佔勝,不但不興奮,反而自怨自文的暗道︰
「我為什麼要把頭上的花兒打落呢?我真該死哩!」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得罪未來的老婆,以後每天晚上得罰跪半個時辰哩
!
突聽朱紫鳳嬌叱一聲,雙手舞風,帶著凌厲的功勢,左掌「孔雀開屏」,右
掌「彩蝶穿花」,分劈向吳宏亮的頂門及前胸。
宋長江眉飛色舞,興奮得幾乎要大叫叫出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屁股顛什麼顛啊?
什麼毛病啊?
吳宏亮拚命向後躍出七尺,饒是如此,也被朱紫鳳的掌風掃中脖頸及胸肋,
不由微微發痛,暗叫一聲「好霸功道的夫」,卻聽「叭」的一聲,繫在胸前的一
對純白金小環,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乖乖隆個啥,小母老虎發威啦!
吳宏亮讚聲道︰
「好功夫!」
彎腰揀起小環,立即掠下台去。
朱紫鳳揀起小紅花,看了吳宏亮的背影一眼,又回頭看看秦寶勇及宋長江,
方始掠下台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沒跟小色狼交上手,依依不捨哩!
眾人全都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
秦寶勇卻癡癡的坐著不動,腦海之中全是二人剛才拚鬥時的情景,對於朱紫
鳳的注視根本沒有發覺。
宋長江也肅然沉思。
突聽一女人的尖破嗓子喊道︰
「哇哇,我要上台啦!」
這聲大喊突如其來,不由令眾人嚇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邊之人竟被嚇得四散奔逃。
現場立即充滿叫喊聲及混亂。
秦寶勇轉頭一瞧,立即眉頭一皺。
宋長江哈哈笑道︰
「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來啦!」
原來,那位發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秦寶勇洗澡,後被宋長江羞辱一頓,又
被秦寶勇修理一頓的凶婦人阿嬌。哈,阿里巴巴死翹翹,死小子的「老相好」來
啦!
阿嬌一見眾人的慌亂模樣,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動,一直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後
。才掠出一片紅影,疾縱上台。
她的架式固然駭人,可由於剛才那聲尖叫,令眾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沒
有喝采聲,反而引來一片噓聲。
數百人齊噓,這噓聲可夠嚇人的。
阿嬌正在台上神氣之際,突然被這巨大的噓聲一驚,竟「叭」的一聲,摔了
一個大觔斗。
眾人樂得又笑又罵又噓著。
秦寶勇也引頸大噓起來。他小小正噓得高興之際,突覺耳旁發涼,轉頭一看
,只見宋長江也在呼魯魯的噓個不停,不由捧腹大笑。
阿嬌爬起來大叫道︰
「他媽的,叫什麼叫你媽啊?」
這一來立即引起公憤,台下全體喊打,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請求之後,這
才平息下來。
阿妖卻不以為然,揚起尖嗓叫道︰「太好啦,沒想到我一上台居然這麼轟動
,我姓汪,雙名嬌嬌,湘西人,今年才十八歲……」
.話才至此,台下又浪潮般的辱罵起來。
汪嬌嬌沉著氣,等罵聲稍住時,才又叫道︰
「為我求婚的人太多啦,我簡直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只好到這兒來啦!」
秦寶勇聽得搖耳皺眉暗叫道︰
「哇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實在不知她的臉皮有多厚吧!」
台下罵人又起。汪嬌嬌含笑著等到罵聲平息之後,叫道︰
「今天我大發慈悲,凡是上台比武的男士,不論勝負,比完之後,我奉送他
一個香吻!
台下立即又是一片大罵聲。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嘔吐起來。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吐什麼吐?吻一吻,臉上又不會掉下一塊肉哩!
「格格,謝謝那朋友的捧場,害你感動得嘔心廿血大吐啦,我實在太難為情
啦,你上來吧,我免費奉贈送一個香吻,叫你思念到老哩!」
那人亡魂皆冒,嚇得邊吐邊奔向廟外。
哈,王八蛋,騷老妞兒手段有多高,實在是高哩!
汪嬌嬌揚手送個飛吻,格格蕩笑不停。
泰寶勇眉頭一皺,驕指欲送送她一記指風,卻被宋長江止道︰
「小兄弟,你何必跟這種女人一般計較呢?」
泰寶勇放下手,恨聲道︰
「哇哇,多讓這種不要臉的妞兒囂張一刻,我就多難過一刻,媽的!」
「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管她哩!」
突聽一聲大吼「我來啦」,一道人影徑直射上台。
這人瘦高個,長得一臉滑稽相,上台之後步履蹣跚,好似吃醉酒一般,東晃
西晃。
汪嬌嬌高興的叫道︰
「好人兒,你叫什麼?多大啦?」
這人不過二十餘歲,生得五官端正,不過雙眼卻時閃煞芒,聞言之後,笑道
︰
「醜婆子,你問我嗎?」
汪嬌嬌大怒道︰
「混帳,我不問你問誰?你說話可要客氣點,什麼醜婆子?我醜嗎?見你的
鬼哩!」
那人睜著惺忪醉眼瞧了她一陣子,點點頭道︰
「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畫像可以哄小孩之事哩!」
「你,你是說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風對不對?」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畫呢?」
「格格,人家那有帶那玩意兒在身上呢?不過,只要你喜歡,咱們可以找個
地方好好的畫一畫呀!」
哈,王八蛋,用胯下的「肉筆」畫,有夠爽哩!
「哇哇,老天,我要吐啦!」
「格格,好人兒,別這樣麼嘛!」
「媽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畫像貼在我家大門上,既可鎮妖驅邪,又可趕走那
野漢子哩!」
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人,那也未必,巾上色中餓鬼,照樣餓虎撲食哩!
秦寶勇脫口叫道︰
「哇哇,痛快,痛快!」
汪嬌嬌厲喝一聲,雙掌一晃,向前撲來,右手食中二指疾戳向對方雙眼。
那人冷哼一聲,待她的雙指戳近之際,將頭一偏,輕舒猿臂,疾抓向江嬌嬌
的頭頂。
汪嬌嬌雙臂一抖,使了個「霸正卸甲」,將身子向後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
如閃電向對方「眉心穴」點到。
對方想不到這醜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右臂下伸,五指如鉤,其勢
之疾,甚是驚人。
汪嬌嬌想不到醉鬼招術如此厲害,忙將右掌一揮,不料對方的右掌已送到腰
際,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身子一仰,斜著拔上五尺,才算躲過那掌。
饒是如此,也已嚇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氣,厲叫一聲,雙掌猛吐,拍出一道勁風,向對方頭頂
猛擊過去。
對方疾閃,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聲「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一聲,冰清濺飛,汪嬌嬌已被摔個四腳朝天。
眾人狂歡鼓舞,笑聲震天。
只有宋長江雙日寒芒迸射。
秦寶勇跟隨眾人鼓掌歡呼,毫末發現此異狀。
汪嬌嬌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七老八十啦,打不贏就要賴,羞也不羞也?
眾人大由噓聲連連。
那人見狀氣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聲問道︰
「喂,醜婆子,你輸不起啊,哭什麼哭啊!」
不料汪嬌嬌冷不防一張雙臂將他抱得緊緊的,一抬頭,嘴對嘴,「噴」一聲
,自動奉送一個香吻,旋即鬆手掠退丈餘格格蕩笑道︰
「好人兒,我說過不論輸贏都要奉送一個香吻,這下子兌現吧?」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老妞兒趁機揩油,佔了便宜還賣乖哩!
那人萬萬沒料到會衰尾至此,只覺口鼻奇臭無比,忍不住「哇」的一聲,竟
指腹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格格,有這麼嚴重麼,小乖乖!」
那人只覺心中噁心之及,無法多待下去,心須先去杖口,於是足下一點,縱
下擂台,狼狽離去。
眾人又好氣又好笑,笑罵不已。
老和尚匆匆叫兩位小尚把那些穢物掃掉,又鏟了些碎冰塊掩上之後,眉頭一
直緊皺。
「格格,還有誰要上來香一個啊?」
怒吼聲中,先後上去三個人,卻均不是她的對手,每人被她強吻一次,照例
吐了一灘。
那兩名小和尚氣得恨不得拿掃帚鏟子揍她一頓。
哪知,她卻吻出甜頭,死不肯下台。
只見宋長江嘴唇一陣合張之後,突聽一聲大喝,台上已落下一人,這人才站
定,眾人立即哄然大笑。
原來,這人年約五十開外,滿臉的大麻子,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與汪嬌
嬌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對。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相好終於喝不起乾醋啦!
立即有人叫道「媽的,這才是郎才女貌吧!」
另一人笑罵道︰
「媽的,應該是狼豺虎豹才對哩!」
眾人禁不住捧腹大笑,掌聲不住的響著。
汪嬌嬌一見麻子上了台,不由氣道︰
「死麻子,你來干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你來的嗎?」
「阿嬌,我,我想你啊!」
「哦?你是來打擂台的,好,先介紹姓名吧!」
「阿嬌,你不是全知道了麼,怎麼還……」
「我知道有什麼用,觀眾還不知道哩,死麻子!」
「哎,哎,我麻子是貴州人,今年五十一歲,姓馮名叫笑笑,與阿嬌乃是青
梅竹馬,相愛多年……」
台下立即有人叫道︰
「黑白講,她剛才說她只有十八歲,你卻五十一歲,怎麼可能是青梅竹馬呢
?」
「對呀,我看你是記錯啦,你只有十五歲吧?」
麻子脹紅著臉,叫道︰
「不對,不對啦,她已四十九歲啦,她是跟你們開玩笑的啦……哎唷!」
「拍」的一聲,汪嬌嬌在他的光頭上拍一掌,罵道︰
「死麻子,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一來就亂說哩!」
「阿嬌,失禮啦,常言說得好,龍配龍,鳳配鳳,跳蚤配臭蟲,所以我麻子
配芝麻女,天經此義哩……嗯?哎胭!」
話未說完,光頭上又挨了一巴掌,只聽汪嬌嬌叫道︰
「死麻子,你今天怎麼特別大嘴巴,說完沒有?」
「快完啦,各位,你們也許看她不順,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麻子怎麼看她
怎麼舒服,太美啦,她好似我生命裡的一盞明燈,指引著我投向光明,啊,偉大
的黑芝麻糊,我已經聞到你的香味啦,美麗的小鳥啊,我不嫉妒你們,因為愛情
在滋潤著我,她給我生命和勇氣。足夠去抵擋一切的不幸…」
正說到飄飄欲仙之際,光頭上又挨了一下重扣,立即把話說著,轉身下台而
去。
眾人再次哄然大笑。
哈,王八蛋,還是童子雞哩!
他從溫柔的夢鄉中打醒過來,頭頂長出一個小包。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死老小子腦袋不想事,該狠狠打醒哩!
「阿嬌,你怎麼又打我啦?」
「你,你在發什麼神經啊?」
突見宋長江雙唇又是一陣合張。
「阿嬌,這兒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地方,你答應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發誓
,我愛你,永遠,永遠!」
麻子越說越激動,竟流下了大顆眼淚。
汪嬌嬌突被感動得反手抱著他道︰
「你,麻哥,我答應你,還是你對我好,我現在才明白哩,嚶嚶…………」
兩人立即當場「對咬」起來。
眾人大奇,紛紛引頸企望。
乖乖隆個啥,「西洋鏡」免費大展覽,不看白不看啊!
老和尚一見太不像話,只得走了出來,大聲叫道︰
「兩位施主,這太不像話啦,不行呀,你們還是下台去吧!」
兩人立即邊吻邊行,沿著後台皆而下之後,走到「特別席」坐定之後,居然
還「噴噴」的熱吻著。
瞧得另外那對「佳侶」皺眉不已。
老和尚見狀,揚聲道︰
「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暫到此結束,明晚清早來,恕貧僧不遠
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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