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ji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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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妖殺妖有夠夭壽
骰聲,女人的格格笑聲,男人的歎息聲及驚呼聲此起彼落著!
「三把莊」仍然是熱鬧滾滾!
尤其最近擴建完成的大廳更是熱鬧滾滾!
可是,位於第三排精舍地下的密室卻一片凝重!
水憐憐靠坐在舒適的太師椅上,她的身前多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擺著由名貴
翡翠所綴成的揚帆大船。
這些擺飾正好可以掩飾她的腹部。
她雖然以布條勒腹,可是,隨著臨盆的日益接近,她根本無法再將腰腹勒成原
先的迷人模樣。
所以,她老早就在體外多被一條象徵權威的黑長麾,既可遮掩腹部,可以擺派
頭,可謂是一舉兩得!
她若非必要,盡量不離開密室,亦盡量不接見外人,她將大小的事情一律交給
她的兩名心腹共同處理!
方纔,她的心腹進來稟報蛇魔被兩條奇蛇咬死之事,蛇主人赫然是老爺子酒樓
的助理掌櫃夏次健。
她的心腹建議她立即向水後稟報此事。
此外,她的心腹亦建議她建議水後吸收夏次健。
她的心腹老早就建議她吸收夏次健,她另有打算,當然一直不肯同意,可是,
她如今必須答應啦!
因為,她即將分娩啦!
她必須找理由離開「三把莊』一段時期呀!
她老早就打算以吸收夏次健為理由而暫離「三把莊」,如今再發生這件事,她
當然是打蛇隨根上的答應啦!
她暗樂的要命!
可是,她卻裝作慎重無比的坐在椅上書寫她的行動計劃及交代她的心腹如何代
理莊務哩!
丑初時分,賭客們散了,尋芳客們各自帶開操練!
她的兩位心腹捧著帳薄、賄賂品及銀票等物進入密室向她報告,她也仔細的聽
著及檢視著!
良久之後,她噓口氣道︰「你們瞧瞧桌上的資料吧!」
二女立即各取一份資料細閱。
水憐憐卻一直閉目思忖自己的計劃有否漏洞。
她為了生下這個孩子,早在二百多天前,便一再的計劃及檢討著,如今,她認
為她可以安穩的生下孩子啦!
尤其當她三天前與玉鳳會面,再進入地下密室詳談之後,她更放心了!她對未
來更具有信心了!
良久之後,她的二位心腹收下資料遵命離去。
她戴上面具,便緩緩離去。
沒多久,她已經由前門離去。
她知道可能會有人盯梢,所以,她咬牙勉強運功掠行而去。
不久,她已經接近東大街,立見街角的壁上以白粉畫著一個小三角形,這是玉
鳳和她約定妥的「安全記號」。
有這個小三角形,表示玉鳳知道她來了,而且這一帶也安全啦!
接下來,但是要清理跟蹤她之人!
這份工作將由玉鳳負責,水憐憐只需加速掠行,誘出對方之後,她便可以安穩
的進入夏宅啦!
所以,她一探街角,便加速掠去。
果見一道黑影自遠處閃來,立即貼著牆角準備偷窺。
這是一般盯梢者之習慣動作,也是他們的致命之處。
玉鳳及夏次健早已隱在牆角內側,夏次健更是按照玉鳳所預估之位置將魚腸匕
頂在牆縫中。
所以,他一聽見有人貼上牆角,他立即催功疾戮!
那位仁兄的左脅立即被白光戮入,他的內臟更是立即被白光射破,鮮血立即疾
標出右脅。
他剛啊一聲,玉鳳便已經翻牆出去摀住他的嘴。
她一拉開那人,兩團市便已經塞住那人的雙脅。
夏次健立即收匕掠在牆上縱觀四方。
玉鳳低聲問道︰「若無他人,走!」
兩人立即疾掠而去。
卻見遠處的街角閃出另外一位黑衣人,只見那人獰笑一聲,立即閃到夏次健方
才宰掉黑衣人之處。
他先瞧牆上之孔,再翻入牆中搜尋可疑的痕跡。
不久,他又翻出牆來。
他的腦瓜子剛探牆翻身,立見兩隻手掌抓來。
他嚇得張口欲啊及伸手欲劈。
哪知,他的頂門已經被一隻手掌扣住,接著,另外一隻手掌已經掐住他的頸項
將他硬拉出牆外。
只見他的雙足一抖,立即嗝屁。
出手之人赫然是那位神秘的中年人,他以屍體衣衫拭淨地上之血跡,立即挾著
屍體疾掠而去。
沒多久,一位灰衫老者自遠處掠來,他望著神秘中年消失之方向,不由露出笑
容的點了點頭。
他朝牆角的匕孔一瞧,便欣然離去。
不久,他已飄入東大街夏宅之後院。
立見夏次健自窗中掠出,她立即低聲道︰「阿健,是我!」
「老爺子,請進!」
「沒事啦!她們呢?」
夏次健回房之後,指著地下,低聲道︰「在地下密室!」
「那具屍體如何處理呢?」
「暫藏於密室內。」
「咱們進密室談吧!」
夏次健立即打開衣櫃,再取出夾層進入密室。
不久,他們已經進入一個十餘坪的小房中,立見玉鳳、水憐憐及秋琴三人自椅
上起來瞧著他們。
水憐憐不但已經恢復原貌,更解開腹部的布條,立見她那水桶般的腹部緊緊的
繃著衫裙!
哇操!她不知受了多少的苦呢?
她不知擔了多少的心!
夏次健想至此,立即緊盯著她。
她似乎已經體會出他的心意,不由羞喜的低頭。
果然卸下兩張面具,立即現出清懼及隱含威儀的臉孔,夏次健不由低聲問道︰
「果老,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呀?」
「很醜吧?比不上你這種帥哥吧!」
「不會啦!挺好看的哩!」
水憐憐立即欠身道︰「參見果老!」
「免禮!快臨盆了吧?」
「近二日之內!」
「免驚!老夫已經把『最佳媽媽』玉鳳找來了,你瞧她把此地佈置得多舒適,
多安全,你可以高枕無憂啦!」
「謝謝你們!」
「玉鳳、阿健,你們方才險些出漏子,另有一人跟蹤哩!
玉鳳神色一變,道︰「好厲害的水後,謝謝果老代為善後!」
「不是老夫!是大少出的手!」
他便略述當時的情形。
夏次健道︰「他為何要如此做呢?他一定也知道憐伶來此地了,他若另有什麼
詭計,咱們可就要傷腦筋啦!」
果老含笑道︰「安啦!你是你的兄弟野雞啦!他不會坑你啦!」
秋琴忙道︰「什麼?他是大哥呀?」
夏次健搖頭道︰「不是他!我今天欲宰蛇魔之時,他帶百餘人前來,我一直仔
細的看他,他太高,目光更駭人!他不是野雞!」
果老搖頭道︰「你錯了!你回想一下,你剛獲得那些奇緣之時,是不是也長高
、長壯,連相貌也有些變了。」
「這……是的!野雞也會有奇遇嗎?」
「不錯!當初帶走他之七爺專門走偏鋒修練速成,邪門的武功,他可能已經把
這一套教給野雞啦!」
「野雞會學得那麼快嗎?」
「會!我已經接連跟蹤他四個晚上,他每天晚上皆向一位處女採補,可見他已
經承續七爺的練功方式了!」
「什麼?他怎會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他的手下自動幫他物色女人供他練功,加上他在前晚及昨晚分別宰了八名及
七名狙擊手,可見他一定另有計劃!」
水憐憐道︰「那十五人原來是死於他的手中呀?看來當初那幾位姑娘也是被他
採補至死及予以滅屍。」
果老問道︰「三把莊的姑娘曾經離奇消失嗎?」
水憐憐立即敘述馬仔賭輸被帶出場便死去,以及莊中馬仔化妝前往同心廬宰掉
六十餘人之情形。
果老點頭道︰「老夫明白了!他不但採補那些姑娘,七爺可能在急亂及遭攻擊
之際,將他自己的功力貫注給大少!」
水憐憐點頭道︰「對!當時有一名老人倒在榻前,他一定是七爺。」
果老道︰「以七爺的偏激個性,他一定會如此做!」
夏次健問道︰「果老、憐憐,你們已經確定大少便是野雞啦!」
果老道︰「百份之九十九,剩下的百份之一便是你向他求證!」
「他住在何處?」
「到處霸佔民宅,只要他中意,他的手下便會綁人占屋!」
秋琴道︰「大哥怎會變成那樣子呢?」
果老歎道︰「秋琴,你別激動,你大哥練了那種武功,心性便會跟著轉變,而
且,武功越高明,便會變得越嚴重!」
秋琴啊了一聲,突然捧腹道︰「痛!痛呀!」
玉鳳忙道︰「你們二人先迴避一下!」
說著,她已經將秋琴扶上榻。
夏次健和果老一回房,果老便歉然道︰「失禮,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秋琴太關心野雞,又太緊張啦!」
「阿健,玉鳳會處理此事,咱們來談正事吧!」
「是!」
「你是如何宰掉蛇魔呢?」
夏次健便低聲敘述著!
果然點頭道︰「蛇魔一死,我便可以放心不少,他的毒物太可怕了!」
「他死得太慘啦!」
「那是他以往害人的報應!阿健,你知道那位老道士及老化子之來歷嗎?」
「不知道!不過,他們似乎並無敵意哩!」
「本幫有一令二王、四君子及五旗,一令就是我,二王及五旗你皆知道,四君
子便是四位正直人土,幫中若有人做壞事,他們可以先斬後奏!
「日前之四君子實際上只剩下兩人,因為,另外兩人已經遭人害死,兇手至今
仍然逍遙法外哩!唉!」
「那兩人便是四君子之二呀?」
「不錯!老化子姓莊,單名明,老道士姓錢,單名宗,老化子個性急躁,老道
土個性沉穩,他們兩人乃是最佳拍檔!」
「那位老化子最近一直跟著我,是啥意思呀?」
「我瞧過他盯你之情形,他並無惡意,你放心!老道士則在盯大少,他似乎亦
無惡意,我一時也搞不懂,他太神秘啦!」
「他們今晚有否跟來呀?」
「沒有!他們在子初便會面歇息啦!阿健,大少若真的是野雞,對你甚為有利
,若再加上二君子,咱們不必怕水後啦!」
「果老,你太輕視水後吧?」
「她的確野心勃勃及心狠手辣,你可以找機會問憐憐!」
「好吧!」
倏見玉鳳捧著秋琴出來低聲道︰「秋琴方才過度緊張,胎水已裂,可能在今午
會提早分娩哩!」
夏次健扶秋琴躺在榻上道︰「會不會有危險呢?」
「別伯!她的身子很健康,脈像也很正常,我會協助她分娩,你暫時別讓秋琴
的爹娘知道這件事!」
「是!」
「秋琴若比憐憐提早半天分娩,秋琴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照顧憐憐的孩子,所以
說,這是一件喜事,你們別擔心!」
「是!我可以去瞧瞧憐憐嗎?」
「可以呀!她擬了一份計劃,你和她好好研究一下吧!」
夏次健便朝秋琴道︰「秋琴,我很快會上來!」
「別急!我已經不痛了,你多陪陪憐憐吧!」
夏次健立即點頭步入密室。
他一進入密室,水憐憐便自椅上秦赧的起來。
夏次健上前牽著她的柔莫道︰「憐憐,苦了你啦!」
「沒……沒什麼?」
「你不要緊吧?」
「放心!我一直服藥及運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請說!」
「我分娩之後,必須經過七天,才能夠復原,為了掩飾我離開『三把莊』八九
天,我擬了訂了一個吸收你之計劃?」
「吸收我?」
「不錯!我的兩位心腹老早就想吸收你加入本幫,我一直不答應,一直到今晚
,我才正式的答應。
「我寫了一份吸收計劃資料給她們二人,並且吩咐她們二人代理莊務,明日一
天亮,這份計劃便會送到水後的手中。
「所以,你明日一大早,便要藉故離開此地,而且是進入山區,好讓我交代我
是一直跟蹤你,所以才無法在短期內返回『三把莊』!」
「我懂!我就多玩幾天,讓你多歇息幾天吧!」
「我方才和玉鳳商量過此事,她建議你和果老去遼東瞧瞧五旗!」
「這……我和果老皆離開此地,萬一有事,該怎麼辦呢?」
「玉鳳在呀!大少也在呀!何況,只要拖過這八九天,我也可以派上用場,所
以,你就別擔心此事吧!」
「好!」
「形勢之發展,比我預估佳,你放心吧!」
「好!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你……能在此地陪我到天亮嗎?」
「好呀!來!上榻躺著吧!」
她便羞赧的被他扶上榻。
她躺在他的身邊道︰「我原本是一位富家千金,可是,水後卻以姿色誘惑先父
納地為妾,再讓她霸佔了家產。
「她控制舍弟及先母,逼我跟她練武及替她做事,我為了先母及舍弟,只好任
由她指揮利用,我不知己替她害了多少人,唉!」
「憐憐,別如此說,一位單純的富家千金怎能逃出女魔頭的魔掌呢?何況,你
日後還可以行善來彌過哩!」
「但願如此!」
「聽你哪些一說,水後是壞人羅!」
「不錯!她以統一本幫,重振幫威作為號召,大肆招人及斂財,再利用財物招
人,唯一的目的便是培場勢力。」
「真的呀?難怪有人批評她,那人必然是為智者!」
「為什麼呢?」
「她擅於在眾人及低階人員面前作偽裝,不過,她在我們這種高級幹部面前,
則坦現她的計劃及哄稱要與我共享霸業!」
「太可怕啦!對了!你方纔曾提過先父及先母,難道二位老人家已經遇害?」
「不錯!先父早就被她採補而亡,先母是在事後獲悉真相,悲憤、憂心交加而
不治,目前尚有一弟在她的魔掌中。」
「在何處?」
「開封!她把所有的人質聚集在一起,並有專人照顧,表面上生活的不錯,而
且每三個月尚可與家人會面一次。」
「她也住在開封嗎?」
「是的!」
「咱們可否直搗黃龍救人呢?」
「暫時不宜!因為,那兒至少有一千名高手在防守,其中至少有二十名高手中
的高手緊跟在她的身邊。」
「高手中的高手,厲害到何種程度?」
「比一般的江湖一等高手高明一些!目前尚非除去水後之機,我會另作安排,
你別過於急躁!」
「是!」
「你明日與果老離去之後,我會托他在途中替我遞信,你就把此行當作是遊玩
,想玩多久吧!」
「高招!你打算等我進入遼東後,再向水後報告我與五棋會面之事吧?」
「是的!更妙的是,水後的通訊方式有漏洞,我可以只是單方面向她報告資料
,她欲找我,可就大費周章啦!」
「哇操!有理!如此一來,你可以多歇息一陣子啦!」
她輕輕點頭,便輕撫肚子道︰「情況若許可,我好想與孩子多相處一些時日,
但願能夠如願以償!」
「安啦!我這個禍首一走,此地便會平安無事啦!」
她微笑道︰「你為何自稱禍首?」
「我作過檢討及統計,我所到之處,最易生事哩!」
「你不是禍首,你是福星,你的星芒所照至之處,惡人及奸人皆無法現形,所
以,自然便會生事!」
「謝謝你的安慰及鼓勵!」
「你到遼東之後,果老必然會以信鴿遞來消息,屆時,我就會俟侍機向水後報
告你與五旗有關連。」
「哇操!你別害她腦充血哩!」
她微笑道︰「她太順利了,非給她施壓不可!我會逼她施展各種手段去爭取你
,你遇上任何人,皆表示超然的立場吧!」
「拿矯嗎?」
「不錯!若是水後的人,別客氣!只要留住對方的小命,盡量的扁他吧!你越
如此!水後越要爭取你這種人!」
「她可真……踐哩!」
「不錯!她越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會珍視及極欲爭取!」
「怪人!對了!她有否親人呢?」
「沒有!她專門控制別人的親人,她豈會留下親人供別人控制呢?對了!她肉
麻兮兮的收我為義女啦!」
「水秀秀也是她的義女嗎?」
「是的!提起水秀秀,她是一位優柔寡斷之人,所以,她才會任由水後擺佈,
唉!她是一位悲劇的角色!」
「她目前在何處?」
「岳陽,她正在招兵買馬!她唯一可怕之處,便是暗器以及暗器中之毒物,不
過,你足以克制她,別擔心!」
「我的劍法及奇遇足以克制她嗎?」
「正是!你果真聰明!我更放心了!」
「憐憐,我有一個困惑。」
「什麼困惑?」
「水火幫在江湖幫派中,是處於什麼地位?有何存在之價值?」
「你是不是因為聽過本幫之歷史,再聽見水後之野心,所以才會有這兩個疑惑
?你一定悶了很久吧?」
「是的!世上之人皆有自私心,所以水火幫才會發生爭權奪利甚至被其他幫派
圍攻之事,這種幫派有存在之必要嗎?」
「你果真是奇才!你居然能在如此短暫的期間內想到如此深入之問題,我就提
供一些淺見給你參考吧!」
「請!」
「有天便有地,有陰便有陽,有善便有惡,有天子便有平民,有好幫派,便有
壞幫派,你同意這點嗎?」
「原則同意!不過,壞幫派或許是被冤?被逼的?」
「不錯!本幫會有今日之情況,乃是因為本幫草創之初,執法大剛,立即沒有
給犯錯者改過自新的機會。
「所以,本幫一開始就得罪很多人,及至幫眾逾五萬,聲勢大盛,卻又引起不
少人的嫉妒,所以,樹敵甚多。
「及至本幫內哄,勢力大弱,那批人當然要落井下石,尤其在大少摧毀羅浮派
之後,更引起那批人之心虛及害怕!
「根據水後傳來之消息,那批人已經三度秘密會商,而且正在計劃阻止本幫的
統一,水後正在注意追查中。」
「憐憐,你認為本幫該散?該合?」
「該合!為了正義!為了良心!本幫該合,儘管在統合的過程中,必須付出重
大的代價,仍然該合。
「因為,本幫若不合,爾後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沒人敢再組織正義團體,人
間的正義必然會日益沉淪!」
夏次健神色一驚,立即點頭道︰「承教!我沒有想如此遠哩!」
「阿健,你是水後的唯一剋星,你若撒手不管,水後遲早會統一本幫及引導本
幫成為一個邪惡的組織。」
「關於這點,曾經有人認為水後目前之所作所為是適應環境之不得已措施,她
若統一本幫,便不會如此作!」
水憐憐肅容遣︰「誰如此認為?」
「四君子之一的老道士錢宗!」
「果真是他!果真是他!」
「憐憐,你似乎話中有話哩!」
「不錯!我只知道水後在四君子中安排一個心腹,所以,她才能順利的除去另
外兩位君子,想不到會是他!」
夏次健坐想身子問道︰「老道士是水後的心腹?」
「不錯!我一直以為是老化子,因為,他在人前人後一直批評水後卻想不到是
這位道貌岸然的老道土。」
夏次健立即低頭忖道︰「老道士若是水後的心腹,他目前正在監視野雞,野雞
會不會被他坑呢?」
他立即問道︰「大少能制伏老道士嗎?」
「能!不過,老道土若真的是水後心腹,他不會正面與大少拚鬥,他會將這件
工作交給水後。」
「若真如此,大少會有危險嗎?」
「會!不過,七爺老早就不理水後。所以,他的心腹或許會協助大少對抗水後
,你暫時別擔心此事!」
「好!」
「阿健,你不再疑惑了吧?」
「我……我還是覺得何必、如此火拚呢?」
「非拼不可!因為,本幫經過兩度火拚,又拖了如此多年。如一欲再度整合,
一定要剷除敗類!」
「咱們有此能力嗎?」
「有!你別被水後的龐大人員所嚇,那群人只是被女色、財物及毒物所誘或控
制,隨時可以引導他們目相殘殺!」
「太殘忍了吧?」
「除惡即是行善,這批人若繼續為惡,不知會殺害多少好人,是嗎?」
「不錯!可是,該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呀!」
「不妥!這些人皆是雙手沾滿血腥,不知悔改!」
「這……」
「阿健,唯有除去這批人及水後,本幫才能淨化,本幫才能重整!」
「我明白!我只是不敢想像那種悲慘的情況!」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你不殺人,人必殺你!」
「我可否只制住對手!」
「不可能!那批人一向打群戰,而巨攻招迅疾、凶狠,你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
的只制住他們的穴道。」
「唉!我豈非成為煞星啦!」
「你是惡徒之煞墾,好人之救星!」』「我」
「阿健,憑你我的能力,足以帶著秋琴及孩子們覓地享福,可是,我不忍心如
此喲,你一定也有同感吧!」
「是的!我受思如此多,豈可自己享福呢?」
「你既然有感恩心,就該體以『除惡即是行善』之道理,再以智慧、毅力及勇
氣對抗狡滑、陰狠的水後那批人。」
「是!你最瞭解她,你可要多指導!」
「目前,你先和果老去遼東,等你回來之後,我再安排你接近水後,屆時你就
可以除賊除首的先除去水後。」
「好!」
「天色不早了!你明早尚須趕路,歇息吧!」
「我……我可否……」
說著,他突然側摟她及印上櫻唇。
她驚喜的緊摟他吻著!
良久之後,他鬆手道︰「憐憐!多為我珍重!」
「我會的!你也要多保重!」
「我知道!我上去瞧瞧秋琴!」
說著,他依依不捨的離去。
他一回房,便瞧見秋琴在榻上歇息,玉鳳則從椅上起身,低聲道︰「我方纔已
經運功替秋琴移胎順氣,今午可以分娩!」
「謝謝!」
「你將和果老赴遼東吧?」
「是的!此地偏勞你啦!」
「放心!不會有事的!」
「對了!我方才和憐憐研究之後,老道士梁宗可能是水後之人,你小心些!」
「真的呀?四君子也會有水後的人呀?」
「不錯!」
「太可怕了!水後非除掉不可!」
「是的!」
「天快亮了!你先調息一下吧!」
夏次健立即在椅上調息!
夏次健在破曉時分,終於接近遼東,他一回頭,便瞧見易容為中年人的果然掠
來道︰「風平浪靜!太順利啦!」
「是呀!好似在遊玩哩!不過,天上的信鴿飛個不停,挺討厭的哩!」
「不錯!遼東一定將有大事發生!」
夏次健苦笑道︰「我這個煞星走到哪兒,那兒便會出事哩!」
「呵呵!好似有這麼回事喔!要不要去瞧瞧你昔年被萬蛇朝拜之山洞?不知是
誰在洞口刻著『聖洞』二字哩!」
「真的呀?走!」
兩人一彈身,便疾掠向山下的林中。
不久,夏次健傳喜道︰「右前方近裡處有人!」
果然立即剎身傳音道︰「聖洞就在該處呀!莫非洞中有人。」
倏聽一人叫道︰「媽的,你……」
聲音倏斷,夏次健怔道︰「聲音怎麼斷了?有些熟哩!」
「是小勇!他被人制住啞穴啦!」
「哇操!原來是他!怪不得挺耳熟的哩!他莫非被人綁架啦?」
果然沉聲道︰「老夫過去瞧瞧,你掩護老夫!」
說著,他已斂氣利用林樹掩護前進。
立聽洞中傳出低沉聲音道︰「傻大個,你娘是不是跟小白臉跑啦!」
「干!你娘才跟小白臉跑啦!我娘到成都奔喪,我的姑丈祖病死啦!你再胡說
八道,我就扁你!」
「怪啦!我明明瞧見你家有一位女人和一位男人從後門跑出來,若不是你娘,
一定是你老妹啦!」
「干!阿狗,你再亂說,我就扁你!我老妹是到虎島去拾海貝、珊瑚,那些東
西挺值錢的哩!你別胡說八道!嗯!」
立聽陰森聲音道︰「五旗一定在虎島,速去進行!」
「是!這小子呢?」
「留作人質!快去吧!」
立見一位瘦削青年自洞中瓊出。
他朝林中略一張望,立即朝右側掠去。
果然傳音道︰「吾去盯阿狗,你盯洞中之人,若非必要,別出手!」
說著,他已經斜繞而去。
不久,他已經避過洞口追上阿狗。
夏次健稍一運功,便聽見洞中傳出鼾聲及另一股勻細的吐納聲,他立即明白游
勇已被制昏,另外一人正在調息。
他能默察出對方,對方也可能默察出他,於是,他便盡量延長吐納及將聲音壓
至十分的細微。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只見洞中走出一位瘦高老人,他朝洞外瞧了一趟,喃喃自
語道︰「死阿狗,一定又去玩女人啦!媽的!」
老人又瞧了一陣子,方始返洞。
夏次健昨晚趕夜路,此時又餓又渴,他一見老人返洞,他認為老人不會立即離
去,於是,他便掠往他上回洗毒之處。
他上回是用力奔跑,如今卻是飛掠而去,不由一陣欣喜!
他一掠到溪旁,立即掬水暖飲及洗臉!
不久,他愉快的掠向原處。
哪知,他剛掠出八十餘丈遠,便瞧見黑寡婦及紅公並肩彈射而來,他又驚又喜
,立即剎身瞧著它們!
二蛇射落在地上,立即挺身向他一直點頭。
夏次健好奇的問道︰「你們在找我?」
二蛇略一頓,立即點點頭。
「你們聽懂我的話嗎?」
二蛇立即又點點頭。
「你們把頭向右歪三下!」
二蛇果真歪頭晃了三下!
哇操!好乖巧的寶貝!
他立即含笑行去。
二蛇一彈身,使各站在他的雙肩,夏次健硬著頭皮輕撫雙蛇蛇頭,心中卻暗自
祈禱它們可別亂咬他。
他便問黑寡婦道︰「你們由長沙一直跟來嗎?」
黑寡婦立即輕輕點頭。
「哇操!你們的動作可真快哩!」
二蛇立即又輕輕點頭。
夏次健正欲再問,卻見遠處出現一人,他仔細一瞧,便瞧見果然!
不久,果然已經停在遠處,立即紅公瞪目吐舌,它似在警告他哩!
黑寡婦倏地揀到紅公身邊,立即吐舌輕噓不已!
紅公之威態立斂!
果然掠來苦笑道︰「它們如何來的?」
「它們一路跟來,我方才去溪邊洗臉,在歸途中遇上它們!」
「千年靈蛇果真不凡,看來它們是由嗅覺辨識人類,老夫就多留一陣子,供它
們多熟識一下吧!」
「好呀!洞中有一位瘦高老人,他方纔曾出來找個阿狗。」
「他就是『水靈王』吳毅亮,他是水後手下的四位超級戰將之一,那套木靈掌
已有九成的火候,不容忽視。」
「你逮住阿狗啦?」
「是的!阿狗在火王上次遇害之時發現玉鳳及小美身份之後。
他立即向水後稟報,並奉命繼續監督。」
「哇操!麻煩啦!」
「別愁!他並沒有知道多少的秘密,他更不知道你住過游家,因為當時一直在
下雨,他好賭又好嫖,根本不知你來過遼東。」
「可是,他一定知道五旗及玉鳳、小美之關連。」
「不錯!他和另外二十人分批監視游家及五旗,不過,他們一直無法踏上虎島
偷窺五旗操練情形,因為,五旗戒備甚嚴。」
「他們為了刺探五旗操練情形,早已經在前天晚上調集三千餘人進入遼東,昨
晚更擄來游勇欲協迫小美就範。」
「三千餘人!這麼多呀?」
「別緊張!這三千餘人乃是由一、二十個幫派所組合而成,而且身手也不高,
他們純粹是被當作犧牲品!」
「你打算上他們上島去和五旗的人拼嗎?」
「不錯!五旗也該加強實戰經驗!」
「會不會造成重大的損失呢?」
「不會!你不妨拭目以待!」
「你宰掉阿狗啦?」
「沒有!我只制住他的穴道協迫他不得洩露我和他交談之事,其實,他為了保
命,他也不會向木靈王提及此事呀!」
「如何處理木靈王呢?」
「先別理他,等到五旗與那三千餘人拚鬥之時,你再利用二蛇對付木靈王身邊
之人,你則利用木靈王來喂招!」
「哇操!好點子!他們何時動手呢?」
「今天下午末時搭船,酉時押持小勇上島。」
「哇操!老奸!可惜,咱們不便先救出小勇!」
「讓他吃些苦頭,他才不會偷跑出來看戲!」
「好吧!咱們如何上島呢?」
「阿狗安排咱們午時在天遼客棧冒充二人。」
「他不會搞鬼吧?」
「不會!他這種好賭又好色,挺怕死的哩!」
「媽的!垃圾!人渣!」
「別火大啦!我去找兩根竹管供這兩個寶貝棲身,你各擠一摘血給它們吃,它
們必會更死心塌地的為你拚命!」
說著,他立即離去。
夏次健想了一下,便攤開右掌,道︰「你們下來!」
二蛇立即盤在他的掌上。
他以指甲掐破左手中指,血珠一出現,二蛇便雙目大亮,狀甚欣喜,於是,他
立即徐徐的抬起左掌。
二蛇立即仰頭張嘴及瞧著血珠。
他便各贈給它們一粒血珠。
二蛇吞下之後,立即盤縮在他的掌中。
他按止住血,便好奇的望著二蛇。
二蛇卻閉目安心的歇息。
不到盞茶時間,果然已經送來兩根小竹管,夏次健一接近小竹管,二蛇便自動
迅速的射入小竹管中。
夏次健一收妥小竹管,二人便立即入城用膳。
天遼客棧不知是店名不佳(天遼即天天了錢(虧錢)),還是設備古舊,服務
欠佳,平日就生意就欠佳!
不過,近日來,天遼客棧卻是天天客滿。
這些人乃是水後的手下以重金買來之人,他們分批住進遼東城內外客棧之後,
便似啞巴般默默用膳及歇息。
所以,天遼客棧此番是悶聲發了小財!
這筆小財乃是由阿狗所介紹,所以,客棧上上下下一看見阿狗,就好似見到財
神爺般倍加的禮遇。
方纔,阿狗進入客棧稍一吩咐,掌櫃便讓阿狗在他的房中招待兩名客人,而且
還恭送一壇狀元紅。
哪知,沒多久,那兩名客人便趴昏在桌上。
阿狗更是匆匆走到前廳恭請另外兩人回房。
這兩人正是夏次健及果然。
阿狗媚笑道︰「大爺,你瞧瞧這兩人合適否?」
果然瞧了一下,點頭道︰「很好!他們的資料呢?」
「小的已經備妥,請!」
他立即取出兩張紙及指著那兩人道︰「他是汪旺,他是李天軍,他們已中迷藥
,大爺放心的易容吧!」
「嗯!半個時辰之後,你再來吧!」
「是!小的告退!」
阿狗一走,果然便邊調配易容藥邊道︰「阿健,你就易容為汪旺,你先去洗臉
,再換上他的勁裝吧!」
夏次健立即到漱洗架前洗臉。
不久,他換上勁裝及坐在椅上由果然替他易容。
「阿健,運功一週天吧!記住!別亂動臉上的肌肉。」
夏次健立即坐在原處運功。
易容膏迅即吸附在他的臉上。
果然以黑筆描勾過眉梢之後,便攬鏡易咨。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易容為李天軍。
他朝汪、李二人之死穴一點,便和夏次健各自瞧著汪、李二人之資料。
阿狗寫得很清楚,二人沒隔多久,便各自記下汪李二人之資料。
倏聽房門輕響一下,果然上前一開門,便瞧見阿狗進來低聲道︰「狀況有變,
提前半個時辰行動,二位就跟著我走吧!」
「屍體呢?」
阿狗立即將屍體塞入床下,道︰「我去向掌櫃打個招呼及吩咐他們先走,待會
再回來陪二位吧!」
說著,他立即匆匆離去。
夏次健傳音道︰「他會不會搞鬼呀?」
「不會!他不敢!」
「可是,他的眼珠轉個不停,會不會在打詭計呀?」
「不會!這是他是習慣動作,別介意!」
果真有三十餘人分別由前院及後院離去,這些人的腰間皆是鼓鼓的,可見,他
們一定藏妥了兵刃。
「果老,我用劍對付木靈王嗎?」
「不必!他擅長掌法,你就用水火掌法對付他!」
「他識得水火掌法嗎?」
「他識得這套掌法乃是吾之絕學,你一施展出來,他一定會大為緊張,因為,
他和水後最怕我知道此事!」
「哇操!有理!急死他吧!」
「他如果不是不敢施展木靈掌,便是欲滅口,所以,你一出來就別客氣,不過
,你別宰掉他,交給小美激勵士氣吧!」
「好點子!照辦!」
「阿健!為了避免二蛇誤咬小勇,還是別用它們吧!」
「好!」
不久,阿拘果然匆匆入房道︰「請二位跟小的來!」
二人便跟著他離開客棧。
三人沿街而行,便發現一批批的陌生入從大街小巷中湧出,再一起行向碼頭,
氣氛立即顯得十分的凝重!
他們一走到碼頭,便瞧見大大小小的船隻已經停泊妥,千餘人更是已經分別上
船及依序盤坐在船舷兩側。
岸上之二千餘人分成四排,默默的依序上船。
夏次健默默的瞧著那三十六名中年人在指揮眾人上船及催促滿載之船隻先行駛
離岸邊了。
那三十六人不但中氣頗足,雙目也甚亮,兩側太陽穴更是微微鼓凸,可見他們
皆有不俗的修為。
夏次健並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他只是在觀察那三十六人會不會驗人,結果,證
明他們只是匆匆的催人上船。
所以,夏次健放心的望向大小船隻及船夫。
他終於瞧見游龍了,他的船尚在遠處等候載人,不過,他卻在船上及岸上來回
的瞧著!找著!
由他那充血絲的雙目,可見他已經澈夜尋找游勇,在勞心勞力又擔心之下,他
才會出現這付模樣。
夏次健暗道︰「大叔,您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的送回小勇及小美,恕我目前不
便和你招呼或安慰你!」
天下之事便是如此的湊巧,夏次健和果然居然搭上游龍之船他便和果然分別坐
在船槳之前後方。
不久,另外的八十六人已經上船坐妥,立聽岸上之中年人喝道︰「開船!」
游龍正在望向遠處之人,他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要多找一下,因此,他動
也不動的繼續望向遠處。
立見左側那名青年喝道︰「死豬!你沒聽見嗎?開船!」
游龍雙拳一握,卻又立即低頭采漿。
夏次健赫然瞧見游龍的右背及左腰衣衫各破一孔,衣衫內之肌肉赫然呈淤青,
他顯然已經挨扁!
他的心兒不由一疼!
他更決心要除惡救善啦!
游龍將船搖出二十餘文與其他的船隻排妥隊,他立即下錨及探頭瞪目吃力的望
向正在登船之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皆已經登船,一聲鑼響之後,前方之四十條大船便緩緩
的駛向外海。
一陣陣竹哨聲便由三十條小船上傳出。
每條船上之領隊立即指揮船夫操槳跟去。
風平浪靜,太陽逐漸西移,陽光映在藍藍的海面上,立即組成一幅迷人的奇景
,夏次健不由瞧癡了!
一個時辰之後,船隻已經進入漩渦區外沿,立聽一陣陣竹哨聲及領隊吆喝船夫
小心操漿之聲音!
夏次健卻怔道︰「哇操!遠處那片亂石不正是我在下海前,胖哥一再叮嚀我要
小心閃避的地方嗎?」
他回頭找了一陣子,便由遠處已變成細小的城鎮發現他當年下海之處,他不由
湧想起去瞧瞧海龜之念頭。
於是,他決心在日後擇機再下海一趟!
又過了半個時辰,海面上空突然「咻!」一聲,立見一支響箭帶著叮嚀聲由一
條大船飛出,再疾射向岸上。
夏次健凝神一瞧,便瞧見岸上站著不少人。
那些人皆赤腳、赤膊,只穿著一條短褲,不過短褲的顏色卻分別是紅、黃、黑
、綠、青,而且同色之人同聚在一處。
此外,他們所執之兵刃也分為刀、劍、棍、斧及繩!
他們的皮膚黑得泛光!
他們的肌肉結實得洋溢原始的力道!
夏次健的評語是︰「他們才是真正的男人!」
第十四章 折戟沉沙很未消
黃昏時分,夏次健和果然跟著阿狗上岸之後,便站在中央那一帶,沒多久,船
上之人已經紛紛由船上掠上岸。
那三十六名中年人立即站在石指揮列隊。
三千餘人各就各位之後,立見那三十六人一起喝道︰「恭迎護法!」
立見「木靈王」自大船上疾掠而起!
另有一名中年人則挾著一個大麻袋跟來。
兩人一落地,太陽不忍心的立即「下班」!
岸上倏暗,不過對面那四千餘人的炯炯目光及褲頭之五色瑩光,更顯出他們之
訓練有素!
立見他們轉身拱手宏喝道︰「恭迎代使者!」
立見一面 面勁裝女子持劍疾射而來。
夏次健心知來人必是游美,不由暗讚她的美妙輕功。
來人正是游美,她在兩個縱躍之後,便掠在前方,道︰「免禮!」
四千餘人立即轉身凝立。
木靈王冷哼一聲,道︰「亮相吧!」
那名中年人立即自麻袋中拉出目泛駭芒,倦色的游勇,立見游美的眼中泛出驚
慌之神色!
木靈王嘿嘿一笑,道︰「丫頭,卸下頭套吧!」
「休想!你是誰?為何聚眾來此?」
「嘿嘿!聽說此地有海盜出沒,吾輩習武之人理該為民鋤惡,你還是識相些,
否則,這個楞小子必先『祭軍』!」
「住口!吾等乃是忠義之士,爾等聚眾來此,分明沒安好心眼,你們今日上岸
易,若欲生還,難矣!」
「嘿嘿!讓那楞小子說話!」
中年人立即拍開游勇的「啞穴」。
立聽游勇喊道︰「小美,是你嗎?我好似聽到你的嗓音啦!」
「你認錯人啦!」
「不!我嗅出你身上的香味,你就是小美!小美……快救救我呀!我被他們扁
得好慘喔!都是阿狗害我的啦!」
「你認錯人啦!」
她倏地自懷中取出五支小旗道︰「五旗接令!」
她振腕一揮,五支小旗立即各射向她身後排頭之五名老者。
那五名老者一接住今旗,立即振旗疾喝不已!
那四千餘人迅即擺出「前三後」之陣式。
持斧、繩、棍之人一挺立在前方,立即擺出不同的架式。
木靈王名立即振臂喝道︰「殺!」
那三千餘名立即喊殺衝去。
夏次健一記長打,立即拍中挾持游勇之人!
那人剛慘叫出聲,果然已經掠過去搶走游勇。
夏次健彈射到半空中,立即揮掌疾拍向那三十六名中年人,頓聽一陣「轟隆」
聲音及慘叫聲音!
游美興奮的喊道︰「五旗同心!」
那四千餘人立即吼道︰「水火霸尊!」
「啊!不好!他們是水火幫的人呀!」
「是呀!這批人就是稱尊五湖四海的水火五旗呀!」
五旗之人聞聲,立即齊聲喊殺!
長索「咻……」疾響而來。
當場便有二十餘人被繩纏住頸項。
另有六十餘人被繩索纏住腰、臂、足!
持棍大漢立即結陣上前猛打!
持斧大漢更是結軍揮斧猛砍!
持劍及持刀之人則按兵不動!
夏次健果然「陸空會師」猛攻不久,便擺平十八名中年人,氣得水靈王立即猛
攻向果然!
果然振掌一劈,喝道︰「木靈王!」
木靈王嚇得身子一頓!
夏次健立即連人帶掌的撲向木靈王。
兩名中年人立即聯袂劈向夏次健!
「轟轟!」二聲,那兩名立即吐血栽倒!
二條斷臂更是被震飛出去。
夏次健一落地,木靈王便怒吼的攻來。
疾催功力,全力攻出「水火字法」!
他所劈出去的掌力並沒有聲音,不過,掌力所捲過之處,立即帶出滾滾潛勁疾
湧向「木靈王」。
木靈王乃是沙場老將,豈會瞧不出此掌之可怕,因此,他立即「緊急剎車」全
力向右掠去。
「轟轟」二聲,立即有八人被夏次健的掌力劈飛出去,光憑他們的猛噴鮮血這
情形,可能快要結伴去「報到」啦!
木靈王急於閃避,他那右掌便疾劈向右側人群。
慘叫聲中,便有二死三傷。
其餘的六十餘人在閃避及頂撞之間,更是傷痕纍纍!
夏次健早已估計木靈王會「閃」,所以,他一劈出掌,雙腳便疾掠去而去,雙
掌更是疾速地攻去。
他那充沛的內力更是適合他「長打」,他連攻五式之後,木靈王便被逼得匆促
的揮掌疾迎向自己閃不了的潛勁!
「轟!」一聲,潛勁四溢,當場又有八人挨了流彈。
水靈王哇了一聲,立即吐血!
他踉蹌連退!
夏次健快馬加鞭的繼續猛攻!
「砰!」一聲,木靈王的右腹已經挨了~掌!
「哇!」一聲,他似斷線風箏般飛去。
夏次健遙按一單,便疾退而去。
「砰!」一聲,他已經掠在半空中抓住木靈王!
他撕下水靈王的面具喝道︰「水後心腹木靈王在此!」說著,他便似擲皮球般
將木靈王擲向游美。
游美彈身接住木靈王,立即振臂高舉他,喝道︰「各位弟兄,他就是水後的心
腹木靈五,他怎可帶外人來打自己人呢?」
群情沸騰!怒吼連連!
持刀及持劍之一千九百餘人立即結陣衝殺。
夏次健疾掠向游美!游美行過禮,立即制暈游勇!
夏次健低聲道︰「令尊被逼駕船運人,目前可能尚在外海!」
「這……可否偏勞你送大哥上船及吩咐家父速離去。」
夏次健立即挾起游勇疾掠而去。
此時,大小船隻正在驚慌的離去,夏次健一掠到岸邊,立即喝道︰「游勇在此
地!誰願意協助送他離開此地!」
立聽游龍喊道︰「我!我要我的孩子!」
「好!你別慌!我來了,你揮手呀!」
「刷!」一聲,他已經掠上四十丈外的一條船。
他的有足尖朝船面一沾,立即又彈射過去。
「叭!」一聲,他已落在游龍的船上。
立見游龍道︰「謝謝!小勇,你不要緊吧?」
夏次健立即拍開游勇的麻穴及啞穴!
「爹!孩兒下次不敢了!」
「小勇!小勇!」父子二人立即抱成一團。
夏次健道句︰「快走吧!」立即掠向岸邊之船,因此,此時已經有近百人掠上
船,正在逼迫船夫駕船離去。
夏次健一掠過去,立即揮掌猛攻!
不久,他抬起一把劍猛削狠掃!
劍光疾閃!血肉紛飛!慘叫連連!
「卜!」一聲,夏次健手中之劍已經承受不住他那充沛的功力而被震斷,他立
即將斷劍疾擲向一人。
他抬起兩把劍,便在大船與小船間飛掠追殺!
「叭!」一聲,他右手之劍又被震斷。
他立即利用左手之劍繼續追殺!
他那駭人的功力及招式立即使船上之人紛紛逃回岸上,因為,他們認為留在船
上,只有死路一條,他們若上岸,尚可一拼呀!」
他們一上岸,便發現他們錯啦!
因為,他們這群散兵傲勇已經被五旗由五個方位完全包圍住,再被每旗之大小
陣式包圍屠殺!
他們只有慌亂的「單兵攻擊」啦!
夏次健雙手各擲一劍,便威風凜凜的在岸邊石上觀戰。
游美喝道︰「木靈王,你為何要如此做?」
「各位弟兄,水靈王默認行凶啦!殺呀!」
五旗眾人憤慨的喊殺,立即奮力拚殺!
「八國聯軍」傷亡更慘重啦!
五旗眾人已習慣於夜戰及此地之地形,這些「雜牌軍」卻完全陌生,他們便似
肉板上的豬肉任由五旗之人宰割著。
果然低聲道︰「小美,幹得好!」
「果老,果真是你,謝啦!」
「別客氣!知道他是誰嗎?」
她立即羞赧的低下頭。
「他的夫人正欲分娩,他卻被老夫拖來此地,今日若非他來此,小勇及另尊非
死不可,你可別忘人家這份心意!」
「我……我……」
「你自己帶他向你爹說清楚吧!」
「我……不敢!」
「你尚欲留在此島嗎?水後可能會復仇哩!」
「請果老指點!」
「第一條路,把你爹及你大哥帶來此地固守,第二條路,帶著大家赴長沙,不
過,可能會被水後沿途截殺!」
「果老贊成第一案嗎?」
「是的!因為,阿健欲打入水後的身邊擒賊擒王!」
「好!五旗仍在此地固守!」
「記住!四君子已死二人,老道士可能是水後之人,小心預防!」
「是!家母已用飛鴿遞來此訊,此外,秋琴先生下一子,另外一女分娩二位兒
子,二母三子皆平安。」
「天呀!一箭雙鵰呀!秋琴累羅!」
「果老,怎麼回事呀?」
「羞羞!你問什麼呀?」
「討厭!告訴人家嘛!」
「水後的一名心腹私下與阿健成親又為他生下二子,日後,她將協助阿健潛入
水後身邊,你別外洩此事!」
「是!家母何時返回遼東呀?」
「你轉達吾意,請她速返遼東,吾會立即返長沙。」
「是!家父若詢及我之事,可否明言?」
「要嗎?令堂並不希望他們入幫呀!」
「可是,我無法交代呀!」
「你就介紹他們人幫,請五位旗主監誓吧!」
「是!」
「今晚來犯之人,必須全部消滅,以免洩密!」
「當然!五位旗主所列之陣正是欲澈底殲滅他們!」
「很好!吾看已經差不多了,我和阿健該走了!」
「這……好吧!恭送果老!」
「多珍重!」
他立即掠到夏次健身邊道︰「那兒有一條空船,咱們走吧!」
「是!」
兩人一彈身,便掠入船中。
果然朝一塊大石一揮,小船便如飛射去。
不久,他雙掌如飛的劈向海面催船射擊。
夏次健道︰「挺好玩的哩!我來!」
「別急!你先準備大樂一下!」
「何事?」
「秋琴分娩一子,憐憐分娩二子,母子五人皆平安!」
「真……真的?」
「玉鳳遞的消息,錯不了!」
「天呀!太……太好啦!」
「你現在最想做什麼?」
「我……我……」
「抱夫人?抱孩子?」
「我……哈!哈哈哈……」
他暢聲大笑!笑聲迅即傳出數里處!
游美忖道︰「他們好幸福喔!我該進去干擾他們嗎?我該捨棄這份罕世奇緣嗎
?我……我該怎麼辦?」
她沉思了!果然也沉思了!
五旗之劫被他們二人湊巧的化解,水後若再來襲,單憑五旗的力量,足以抵擋
嗎?
他們若壯烈犧牲,他鐵定會終身抱憾!
可是,為了大局,他要協助阿健!
唯有阿健出馬,才可以斧底抽薪的解決水後之事!
所以,他狠下心暫別五旗之人。
夏次健發洩之後,倏地道︰「果老,我想下海!」
「下海?此時下海?」
「不錯!你不是說過兩隻大龜的眼睛可以防水、防毒及助長功力嗎?我想進去
取出來!」
「你記得位置嗎?」
「記得!我方才經過該處之時,曾經瞧過。」
「好吧!也不在乎多耽擱這些時間,你認位置吧!」
夏次健立即縱目而視。
盞茶時間之後,他已經估測出位置,只見他脫下勁裝及英雄靴,便只穿著一條
短褲潛游入海中。
由於沒有兩隻大海龜鎮住海潮,潮流不似那麼平靜,所以,夏次健更加小心的
向海中深處游去。
不久,他已經游至海底,然而,他不但沒有瞧見那兩隻大龜的殘骸,他甚至也
沒有瞧見那個山洞。
他小心的先向右游去。
沒多久,他瞧見大龜的四粒光芒啦!
他興奮的游去!他一遊近大龜,立見龜肉已經腐爛及被海水沖走,那四粒龜目
則落在海底,他立即欣喜的拾起它們。
他恭敬的朝龜甲拜了一看,便游入洞中。
由於紅果已被夏次健服下,果身早已枯萎及被海水捲走,洞中再也沒有珍奇之
物,他便疾速游向海面。
「嘩!」一聲,他已衝出海面。
他吐口長氣,便見果然已經催舟馳來。
他便彈射上船及遞出四粒龜目。
「奇珍!異寶!太好啦!」
夏次健便掌拍海面催舟馳去。
果然撫珠思忖道︰「此種寶物若落入水後之手中,她必然可以暴增功力,對了
!水秀秀也可以派用上場呀!
「此妞優柔寡斷,吾若安排阿健利用『美男計』俘擄她,再贈她此寶,必可剪
除水後的另一支柱!」
他便含笑沉思著。
沒多久,他一見小船已經逼近船群,他立即道︰「我來,你歇會兒吧!」說著
,他立即坐在船尾揮掌催舟。
小船便在船群中穿梭著!
倏聽游勇喊道︰「喂!你就是阿健吧?」
夏次健搖頭沉聲道︰「你認錯人啦!」
果然立即加速催舟行去。
夏次健的敏銳耳力立即聽見游勇道︰「我明明記得那種香味呀!怎麼不是他呢
?是我弄錯了嗎?」
立聽游龍道︰「你一定被駭昏了頭啦!那小子曾多次被我訓過,他哪會救你呢
?何況,他也不可能返回遼東呀!」
「是呀!還是爹英明!」
夏次健微微一笑,便運功調息。
沒多久,果然將船泊入碼頭,兩人立即掠去。
兩人便沿著海堤疾掠而去。
長沙北門外四十里外有一處名叫「跑馬溝」,聽說,由於該處地形獨特,馬車
只要經過該處,便須在一里外拚命的跑來。
否則,馬車鐵定衝不過該處。
如今,已經剷平 上平整的大道,所以,馬兒也不必「出操」啦!
這天上午,跑馬溝右側林中,正有近百人在一名中年人的率領下掠向長沙,那
名中年人赫然便是大少!
突聽前方遠處傳來嘿嘿陰笑,接著,便有四名黑衣老人自樹下冉冉飄下,光憑
這份輕功,便知此四人的修為不得了!
大少一抬手,便和眾人停下。
立聽一名老者傳育道︰「稟大少,此四人便是桐柏四煞,他們是水後的心腹,
大少若欲動手,必須專攻右嘴角有痣之人。」
那四人果真是桐柏四煞,他們四人掠落在大少身前三丈遠處,右側老者便陰聲
道︰「閣下便是大少乎?」
「正是!」
「七爺呢?」
「沒空!」
「嘿嘿!你便是七爺的傳人?」
「正是!」
「何名何姓?』,「不便奉告!」
「放肆!吾四人一向與七爺平起平坐,你既是七爺傳人,必是吾四人之晚輩,
豈敢不回答老夫之問話?」
大少取出一面銀牌,冷冰冰的道︰「本大少已掌此令!」
「喔!你既掌此令,為何沒向水後報備!」
「會師大典之時,自會處理!」
「水後召你多久,為何不去報到?」
「沒這回事!」
「嘿嘿!老夫四人可以邀你去見水後吧?」
「沒空!」
「大膽!你目中尚有水後嗎?」
「少拿水後壓人!本大少自會處理此事!」
「不行!你今日非隨老夫四人去見水後不可!」
「沒空!」
「嘿嘿!你休想仗恃人多,在老夫四人之眼中,這批人不堪一擊!」
「是嗎?」
立見兩名老者並肩行出。
「勾漏雙妖,久違啦!」
「不錯!桐柏四煞,久違啦!」
「狗日,你越來越大牌啦?」
「彼此!彼此!」
「七爺為何久久沒音信,是否已被此子所害!」
「住口!你憑啥污辱大少!」
立見另外五名老者又挺身而出。
「哼!太行五鬼,你們忘了潼關下跪求饒之事嗎?」
「不敢忘!吾五人今日該報答四位十二年前之照顧啦!」說著,五人已經自腰
際各抽出一把鐵爪鬼手行去。
倏聽大少陰聲道︰「住手!」
太行五鬼立即止步。
大少陰聲道︰「今日若不教訓你們一番,你們一定會一直侮辱七爺,你們四人
就準備送死吧!」
說著,他已經穩步行去。
勾漏雙妖及太行五鬼立即退去。
桐柏四煞身形一分,便成扇形逼來。
大少倏地一揚右掌,便欲劈向右側老者。
桐柏四煞迅即隨之一旋!
哪知,大少雙目青光一閃,右掌一頓,左掌已經疾拍向右嘴角有一顆痣之老兄
,身子更原地旋轉半圈。
事出突然,那位老者立即按既定的方位閃去,雙掌更是疾揮而出,立聽「轟轟
!」二聲及寒氣濺噴!
那森寒之氣,立即使那位仁兄全身一顫!
其餘三人亦覺寒意逼人!他們知道他們估計錯了!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喊出︰「殺!」
這是他們的默契,立見他們原式不變的全力攻向大少!
這招叫做「圍魏救趙」,他們曾利用此招嚇退不少的對手,而讓他們的受困戰
友暫時鬆口氣!
他們三人方才在外沿,便已覺得一寒,所以,他們知道他們的戰友首當其衝必
然已經不大對勁,所以,他們又施展這一招!
哪知,他們撥錯算盤啦!大少不但沒有被他們嚇退,而且,他在半旋身之後,
便已經蓄勁準備追擊。
所以,嘴角有痣的那位老兄一出掌,大少的兩道字力便已經劈去,頓似兩塊冷
氣團股疾擲而去。
他後悔啦!偏偏他不能避又不能追加預算再攻!
他絕望的脫口啊了一聲!
媽的!還沒挨打就哭,太誇張了吧!
「波波!」二聲,好似有人在開香檳!
那位老者卻「蹬得蹬……」連退!
他足足退出十二步,方始倒地!
「砰!」一聲,他立即七孔溢血!
另外三位老鬼無暇欣賞這付奇景,因為,大少在二度出掌之後,已經彈躍向半
空中展開猛攻。
七爺之絕學配上七爺本身的功力及大少採補淬煉而成的功力終於在此時正式的
展現出威力。
桐柏四煞果真盛名不虛,他們雖然少了一人,卻立即改變陣法,而且揚棄投機
取巧先求穩札穩打!
他們交叉穿掠及場掌卸勁!
大少所攻之八掌一時未見奏效,立即催勁疾功,立見他的全身不時的噴閃出刺
目的青光及白光。
三位老鬼見狀,亦開始後悔啦!
他們本身便是修練這種陰柔內功,豈會不識貨呢?立見他們身子一分,便欲奪
路各自逃生。
太行五鬼立即攔住一人!勾漏雙妖亦攔住一人。
大少則專心對付一人!
不出五招,大少便已經劈倒出一人。
那人剛慘叫一聲,大少便已經疾追而去。
「叭!」一聲,他朝那人的右腰眼一拍,立即接住對方!
他喝聲︰「八衛!」立即有八名中年人揀來。
八名中年人尚未就位,他的飛掌便已經分別授在老者的「 中穴」及「氣海穴
」,同時徐徐吸口氣!
立聽老者厲吼道︰「卑鄙!盜采功力!啊……」
顫抖之中,他已迅速的了帳!
大少卻原式不動的運功。
另外兩名老者原本已經挺不住,此時再聽見慘叫聲及吼聲,他們的心兒一慌,
立即更落居劣勢!
太行五鬼的老大立即喝道︰「活口!」
因為,他們首次瞧見大少在對敵之後,便吸收對方的功力,所以,他們很「上
路」的立即準備活捉那兩人。
那兩位老鬼立即作垂死之鬥!
他們只攻不守,勾漏雙妖及太行五鬼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
卻聽大少陰聲道︰「做掉!」
「是!」
場中立即熱鬧滾滾!大少徐徐起身,便在旁觀看拚鬥。
倏聽一聲慘叫,太行五鬼的老大已經拍中老者的右脅間,老者悶哼一聲,立即
踉蹌的向左閃去。
左側的二鬼立即疾攻而去。
「砰!」一聲,老者又挨了一掌!
人影疾閃,另外二鬼已經各抓住老者的右臂及頸項。
另外三鬼立即上前各抓住一手或一腿。
「拍……」聲中,老者已經被生撕成五塊!
慘叫連連!血肉紛射!內臟疾濺!哇操!好恐怖的場面!
最後那名老者駭得身手不由一滯!
「砰!」一聲,大妖已經在他的左背賞了一掌!
他悶哼一聲,踉蹌而去。
二妖厲喝一聲,立即猛攻。
老者掙扎三掌之後,雙肩已經各被扣住。
只見二妖厲吼一聲,亦硬生生的撕裂老者!
慘叫聲中,血肉及內臟噴灑不已!
大少冷冷一哼,立即朝前掠去。
另外之人立即尾隨掠去。
未申之交,秋琴一見愛子在酣睡,她立即抱著愛子進入密室,因為,她聽見密
室中隱約傳來孩啼聲呀!
只見水憐憐左手抱著一子哺乳,右手卻正在替榻上的愛子換衣衫,大哥有奶喝
,我卻沒奶喝,他當然不服氣啦!
他哇哇大哭的抗議著!
秋琴的兒子處變不驚的照睡不誤,秋琴便將他放在榻上。
她一抱起榻上的小傢伙,立即解農哺乳。
憐憐邊替小傢伙整理衣衫邊苦笑道︰「玉鳳一走,我就慌了手腳啦!我實在不
敢想像你日後如何照顧她們三人。」
「娘已經在找奶媽了!」
小傢伙安靜啦!
水憐憐苦笑道︰「好急的性子,和我完全一樣,為何不似阿健般呢?」
秋琴含笑道︰「阿健也是急性子呀!他如果想做什麼事,不但立即去做,而且
還要做得很完美哩!」
「可是,小寶卻好乖,一天難得哭一次哩!」
「身為大哥,要做好榜樣呀!」
「他與你同樣的溫馴哩!」
「會嗎?對了!阿健他們已經離開遼東五天,該到家了吧?」
「可能尚需三天哩!秋琴,你向伯母提過我之事嗎?」
「沒有!她最近又忙又樂,一回來,稍抱抱小寶,便去整理家事哩!」
「我覺得該說一下!」
「讓阿健來說吧!」
「好吧!小傢伙睡啦!謝謝你!」
二女便將小傢伙放在榻上。
「秋琴,你有按時吃我給你之藥吧?」
「有呀!挺有效的哩!難怪你的臉色如此紅潤!」
「這種藥專門補血養氣,你只要接連吃三個月,便會更健康美麗。」
「謝謝!憐憐,你的身材恢復真快,有秘訣嗎?」
「有呀!來!我教你!」
兩人便在房中做「韻律操!」
沒多久,上方已傳來︰「秋琴,你在下面嗎?」
「是的!娘,您稍候一下!」
她抱起小寶,立即含笑出去。」
只見許氏邊拭汗邊道︰「小寶在睡啦?」
「是的!他睡得好香呀!」
「是呀!好可愛喔!對了,大毛及二毛仍在下面呀?」
「是的!他們睡得好香喔!」
「秋琴,我問你一件事,你可別瞞我!」
秋琴心中有數,立即點頭道︰「是!」
「大毛及二毛是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
「你……你在玩什麼花樣?」
「孩兒不敢!此事另有隱情,阿健會向您解釋!」
「我要聽你說!」
「孩兒也不大清楚呀!」
「糊塗!」
秋琴立即低下頭。
「大毛和二毛是不是阿鍵的孩子?」
「絕對是!」
「好啦!我信得過阿健,我也不會再問此事,你就別向阿健提起此事,不過,
你該讓我下去看看大毛和二毛吧!」
「這……」
立見地下傳出︰「大嬸,請!」
「啊!地下還有人呀?」
秋琴輕輕點頭,便抱子打開密室。
許氏首次進入密室,不由好奇的張望著。
清雅的藥香及明亮的珠光頓使她雙目一亮!
秋琴一見水憐憐已經換上一付清秀的臉孔,她立即明白水憐憐不願意洩露身份
,她便默默望向水憐憐。
水憐憐檢任行禮道︰「難女金玉蘭見過大嬸!」
她的彬彬有禮,立即使許氏印像大佳,立見許氏道︰「別多禮!
你剛生小孩,身子不要亂動,坐呀!」
「謝謝!大嬸,請坐!」
「我瞧瞧孩子吧!我只聽過哭聲,尚未瞧過他們哩!」
「請!」
「哇!好俊喔!秋琴,你瞧瞧!他們可真俊哩!」
「是的!」
「嘻!他們的天庭及鼻子和小寶寶完全一樣哩!真好看!」
她便輕柔的摸著兩個小傢伙的臉蛋。
水憐憐不由暗噓一口氣。
不久,許氏道︰「玉蘭,聽說你們在找奶媽,是嗎?」
「是的!我另外有事,必須在近日內離開此地一段時期哩!」
「徐嫂及劉嫂的媳婦皆剛生孩子十多天,我看她們挺乾淨、健康的,你何不去
瞧瞧她們,再作決定!」
「大嬸作主吧!」
「好!我待會就去通知她們明日來報到吧!」
「謝謝!大嬸,煩你各交給她們十兩銀子吧!」
「哇!不需如此多呀!」
「沒關係!寒舍稍有積蓄,就讓她們高高興興的來幫忙吧!」
「好!好!」
「此外,我這兒尚有一些銀子,煩你每日買些補品給琴姐和她們吃,她們越健
康,小寶和大毛、二毛,便會越健康!」
「免啦!我來買吧!」
「不!請大嬸讓我安心些吧!」
「好!好!我貪財啦!」
「言重矣!大嬸,煩你一定要保密!你一定要將大毛及小毛當作是你的外孫,
免得左鄰右舍問東問西!」
「我知道!我早就向大家說過秋琴生了三個可愛的小壯丁,滿月那天,一定要
在老爺子酒樓好好的請客哩!」
「謝謝!」
「玉蘭,你放心的在此地歇息,我不會亂說話!」
「謝謝!」
許氏便和秋琴離去。
許氏一回到秋琴的房中,便打開憐憐給她的小袋。
赫見袋中有一疊銀票及十餘綻金元寶,她急忙束上袋口道︰「太多啦!秋琴,
你替我拿去還給玉蘭吧!」
「娘,收了吧?」
「太多啦!」
倏聽憐憐道︰「請大嬸別嫌少!」
「玉蘭,實在太多啦!」
「您老人家忙進忙出,順便補一補吧!」
「好!好吧!謝謝你啦!」
長沙酒樓賓客雲集,熱鬧非常。
長沙酒樓後院卻是一片寂靜,十二位黑衣人散立在整排後院的前後左右及四個
轉角處來回巡視著!
太行五鬼及勾漏雙妖陪著大少在房中用膳,立聽大妖道︰「大少,按理說,水
後的人應該在今晚登門,咱們是否照殺不誤?」
「視他們的動向而定!」
「高招!」
「有否夏次健之消息?」
「沒有!」
「那位老化子仍在盯咱們嗎?」
「是的!這傢伙位列四君子之一,一向標榜清高,在幫中甚具影響力,若非必
要,咱們還是別動他!」
「當然!鹿老他們有消息否?」
「有!金槍王已經決定召集同道前來投效,目前正在召集人馬。」
「很好!」
「大少!咱們最近一直在招兵買馬,花費甚鉅,若欲繼續維持下去,可能必須
再找財源,可否向三把莊下手?」
「好呀!你們計劃一下吧!」
「屬下已經擬妥策略,恭請鈞關!」
說著,他立即自抽中取出一疊紙遞給大少。
大少瞧得很仔細,亦不時的思忖著。
良久之後,他問道︰「諸位皆知道內容了吧?」
七人立即點頭。
「柳元他們六人不是要在今晚赴三把莊探查嗎?」
「是的!他們目前一定已在廳中,今晚是河南周家莊莊主周天智作東,河南地
面的近百名有頭有臉的人物皆會到場。
「這批人皆與少林大有淵源,若能順便把他們做掉,水後一定會傷不少的腦筋
,咱們也可以露露臉!」
「東西準備妥了嗎?」
「隨時可以派上用場!」
「嗯!目前唯一要預防的是那批狙擊手,計劃中所述之人力及兵力似乎無法阻
止那批狙擊手!」
大妖道︰「他們只要阻止半個盞茶時間,廳中之人便可以出來夾擊,屬下七人
亦會率領預備人員由四周攻去。」
「計劃中並無預備人員呀!」
「他們若無意外,可能在半個時辰內趕到城外候令。」
「你把周毅他們調來啦?」
「是的!請恕屬下擅作主張!」
「罷了!何時下手?」
「丑初!」
「好吧!」
說著,他便上榻休息。
大妖知道他很不悅,便朝六人一使臉色。
七人立即離房。
第十五章 魔女怪招可真多
丑初時分,三把莊仍然燈火通明及骰聲連響。
馬仔們的格格笑聲及男人們的哈哈笑聲交互傳出,看來三把莊今晚的生意更旺
,否則,不會如此的熱鬧!
只見三百餘人分別在三把莊的兩處營業廳桌旁興致勃勃的擲骰、吆喝及欣賞馬
仔之浪態。
這三百餘人皆備有「賄賂品」,而且從白天一直等到現在才上陣,所以,馬仔
們故意稍褪衣扣,微透春色啦!
她們的「國色天香」立即使那三百餘人大為「抓狂」!
於是,私房錢也拿出來孝敬馬仔啦!
馬仔也更大方的露出春光啦!
於是,廳中之溫度更高啦!
良久之後,又有近百人慘遭「淘汰」啦!
他們垂頭喪氣的離廳啦!
倏聽新建營業廳「轟隆!」連響!
慘叫聲剛傳出,便是屋倒及血肉紛飛!
老營業廳亦在此時傳出「轟隆」連響!
在院中及牆外四周戒備之人乍聞爆響,立即掠入!
立見八人各點燃一束炸藥,便疾擲而去。
引信嘶嘶連響,扣人心弦!
那群人見狀,不由大駭!
反應較快之人,立即翻滾而去!
較為衝動之人則揮學疾拍向炸藥!
立聽「轟隆!」一聲爆響,當場便炸倒十六人!
其餘的炸藥亦當場被引爆!
血肉紛飛!
樹倒人亦倒!
慘叫聲似鬼哭神嚎!
倖存之人立即躍起來撲殺行凶之人。
在廳中倖存之人,亦衝出來宰人!
遠處更是疾掠來八批狙擊手及護衛人員。
他們剛掠近,便有二百餘人由各處民宅中掠出,而且各式各樣的暗器更是一起
朝那批人的身上「拋飛吻」!
此情此景,只能以一個亂字來形容!
散佈在城內外的狙擊手紛紛疾掠而來,不過,一批批的黑衣人卻迅速的自民宅
中出來攔截!
所以,幾乎每條大街小巷皆有人在拚鬥。
街上之慘叫聲立即嚇醒秋琴及水憐憐的三個小孩子,二人便躲入密室一起邊哄
孩子邊低聲交談著。
「憐憐,那批人會不會衝進來呀?」
「不會!他們是衝著三把莊,只要咱們別出聲,必可沒事!」
秋琴輕輕點頭,立即喃喃自語的祈神求佛保佑。
水憐伶忖道︰「不知是誰在突襲三把莊,能發動如此大規模之突襲者,根本沒
有幾人哩!」
不久,遠處已經傳來暴吼道︰「勾漏雙妖,你們是什麼意思?」
水憐伶忖道︰「難道是大少主持這項行動嗎?他為何要如此做呢?」
拚鬥聲逐漸遠去,顯然攻守雙方皆將戰場移向三把莊,水憐憐想出去瞧瞧,卻
又擔心被人盯住,只好打消念頭。
此時的大少卻似凶狠猛虎般邊走向三把在邊撲殺阻擋之人、不過,源源不絕的
人潮卻阻得他進展甚緩!
倏見他厲嘯一聲,全身衣衫倏地一脹!
他那雙目立即射出白光!
他立即揮掌猛劈狠砍!
冰寒之勁氣所經之處,人人打抖!
功力較弱之人更是當場僵倒!
他震掌一推,便疾衝出二十餘丈。
隨行在他身後的三十餘人立即揮動兵刃猛攻向那些打抖之人,哇操!典型的「
打落水狗」猛檢便宜哩!
不到半個時辰,大少已經衝入三把莊大門,此時尚有三百餘人在廝拼,大少冷
哼一聲,立即繼續撲殺!
立見三名老者夾攻而來。
大少悍然猛攻,寒氣更盛!
一聲悶哼之後,一名老者已經踉蹌而出。
三名中年人立即不客氣的上前撲殺。
這是一場恐怖、複雜的大屠殺,大少的武功淋漓盡致的發揮之下,那群彪悍的
狙擊手立即遭到重創!
又過了一個時辰,院中之打鬥已經結束!
大少沉喝道︰「搜!」
六十餘人立即入屋搜索!
立聽屋中傳出馬仔叱聲及慘叫聲!
敢情尚有馬仔躲在屋中抗拒哩!
大少不客氣的立即撲去。
沒多久,他已經制住兩名馬仔!
他將她們放在榻上,立即寬衣上前採補!
勾漏雙妖立即上前護駕!
莊外的拚鬥卻依然猛裂的展開著!
大妖一見有二十餘人掠入院中,他立即喝道︰「先退敵!」
正在房中大肆搜刮的人立即掠入院中撲殺。
盞茶時間之後,大少噓氣收功,道︰「鹿老尚未到嗎?」
「是的!」
「殺!」
三人立即掠入院中撲殺。
卻見八十餘名黑衣人疾撲入院中,大妖立即沉聲道︰「水後的鐵血隊來了,偏
煩大少大開殺戒一番!」
大少立即疾掠而去。
立見三名老者齊聲喊殺,便攻向大少!
六十名黑衣人立即掠向雙妖諸人。
另外二十餘人則在旁掠陣。
那三名老人不但修為甚高,而且默契甚足,攻守有序,所以,大少猛攻盞茶時
間,卻仍然奈何不了他們。
反觀他的手下則被六十人宰得慘叫連連!
他在情急之下,立即總動員!
他的額頭及雙目立即白光大熾!
冰寒之氣立即大盛!
他似鬼魁般在夜空飄閃著!
「砰!」一聲,一名老者立即慘叫倒地!
他一翻身,立即撲攻向另外一名老者!
那名老者剛閃身,右半身便覺一顫!
他剛一抖,一股潛勁已經捲來。
他只好迎掌疾劈而去。
「拍!」一聲,他似被塞入冷凍庫般全身一寒!
「砰!」一聲,他立即倒地!
黑血立即自七孔疾噴而出。
另外一名老者立即駭吼道︰「上呀!」
另外那二十餘人迅疾猛攻向大少!
大少似大鵬般飛翔,雙掌更是猛揚狠拍不已!
慘叫連連!
黑血猛噴!
屍體翻倒!
另外一名老者見狀,立即匆匆逃去。
大少欲追不及,立即繼續撲殺!
黎明時分,一名魁梧老者帶著兩百餘人疾掠而入,立聽他喝道︰「屬下鹿有德
遲到!罪該萬死!」
大少喝句︰「殺!」立即又劈飛一人。
那兩百餘人立即上前撲殺。
倖存的二十餘名鐵血隊人員立即作垂死掙扎!
大少退到一旁匆匆一瞥,立即雙目合煞!
他再度撲前痛下殺手!
因為,他發現他所帶來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呀!
他凶巴巴的猛殺,他的手下當然要猛拼啦!於是,不到盞茶時間,拚鬥便完全
結束啦!
不過,天也亮啦!
他噓口氣道︰「封鎖!搜財!救人!」
說著,他立即自行入房調息。
他方才多次全力撲殺,雖然匆匆採補了兩位馬仔,可是,他也覺得吃不消,所
以,他立即開始調息!
一個半時辰之後,百餘人護著十車的傷者及財物匆匆出城!
黑夜再度籠罩,水憐憐卻在密室猶豫不決!
她想去瞧瞧三把莊在密室中之財物是否尚在,可是,她又不知她的兩位心腹是
否已死?水後是否已派人來到現場。
兩位少婦已經從今天上午就來協助照顧大毛及小毛,水憐憐一整天皆沒有聽見
愛子哭鬧,她不由甚為欣慰!
她由兩位少婦及許氏向秋琴所敘述之內容,她判斷三把莊一定垮啦!她不由既
喜又暗暗擔心!
她思忖再三,便決定忍了下來。
她企盼夏次健能夠早日回來共商討策!
此時的夏次健正和果然在荒谷河床旁烤食一隻野兔及山雞,那香噴噴的味道,
使得他連贊不已!
「阿健,明天便可返家,有何感想?」
「歸心似箭!」
「會不會怪否不陪你趕夜路?」
「不會!急不得呀!何況,我晚一天回去,憐憐便可多歇息一天呀!」
「你返回長沙之後,是否就要和憐憐返回三把莊?」
「是的!」
「憐憐一定會盡速安排你接近水後,不過,你若能再吸收一名水後的心腹,而
且是似憐憐之類角色,勝算必然更大!」
「這……請明言!」
「你若能再收伏水秀秀……」
「不……不行!」
「你嫌她太淫蕩嗎?」
「這……不錯」』「阿健,欲成大事,不可拘泥小節,她生性優柔寡斷,才會
一直受水後控制,你若征服她,再利用龜目助長她的功力,必可奏效!」
「真的不妥啦!憑我和憐憐,該可以制伏水後!」
「不見得!水後身旁一直有高手護衛哩!」
「我和憐憐若施展奇襲,必可奏效!」
「好吧!吾也不便勉強你!」
「果老,真失禮!」
「無妨!吾太一廂情願啦!」
「果老,咱們若忌諱水秀秀,何不先行除去她?」
「可行!不過,若能利用她,必可產生不凡的助力哩!」
「抱歉!」
「算啦!你多吃些!吾去走走!」
說著,他便漫步向遠處。
夏次健苦笑道︰「我拒絕他,他一定很不爽,可是,我怎能和那種濫女人在一
起呢?多倒胃口呀!」
他便慢慢啃食兔肉。
倏覺懷中一陣顫動,他立即發現二蛇一起在小竹管蠕動,他不由怔道︰「哇操
!它們難道聞香欲食啦!」
他立即取出兩支小竹管及撥去小布團!
立見黑寡婦及紅公疾掠向南方遠處。
夏次健剛一怔,立聽黑寡婦長呱一聲!
紅公便接著長呱一聲!
立見它們弓身繼續射去。
果然聞聲掠來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它們突然一起在懷中亂動,我一放出它們,它們便不約而同的
射向那兒哩!」
「它們甚具靈性,它們如此做,必有所見,跟去瞧瞧!」說著,他已經揮袖將
柴火掃落入河水中淹熄。
兩人剛揀出,立聽遠處傳來駭呼道︰「擾……擾……名呀!」
「哇操!好彎扭的聲音,是難呀?」
「此人必然不是中原人,快!」
夏次健全力一掠,便瞧見遠處四五十丈遠處的河床旁佈滿了大大小小之蛇以及
三位跪地顫抖不已之人。
黑寡婦及紅公分別挺立在兩條大蛇的頭頂,那兩條大蛇正縮倦在那三人的兩側
地上發抖不已,狀甚恐懼!
夏次健一落地,立聽果然啊了一聲,便停在他的右側。
「果老認識此三人嗎?」
「那名老者是南疆十八洞總洞主,另外兩名中年人是他的兒子,他們一向不入
中原,怎會深夜在此地出現呢?」
「是呀!還帶著這群蛇哩!」
立聽右側中年人道︰「擾……名呀!」
「果老,他在求饒嗎?」
「不錯!吾略諳土語,吾向他問個清楚吧!」
他立即「哇啦古裡」叫了數句。
立見中年人比手劃腳「多那希米」說了一大串。
果然又扯了盞茶時間之後,不由噓口氣。
「果老,他好似另有隱衷哩!」
「不錯!他們的四個兒子及一個女兒皆被水後劫到中原,所以,他們在一個半
月前便由苗疆走到此處。
「他們奉命沿途以藥物及奇技誘出這些毒蛇,準備在三日內和一位叫做賈培敏
的人在此山中會面。」
「賈培敏是誰呀?」
「可能是化名。」
「水後既然敢告訴他們真實身份,為何要捏造連絡人之姓名呢?」
「此事無關緊要!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先救出他們的四子一女,以免他們被
水後所利用。」
「他們有何可怕之處呢?」
「明晚之前苗疆十八洞共計會派來一千二百人,他們最可怕的是役毒及役蟲,
尤其他們的飛蟲至今尚無中原人能夠對付及化解哩!」
「哇操!飛蟲?什麼玩意兒呢?」
「南人性喜養蟲,所謂蟲,便是將蛇、媒蚣、蠍……等毒物放在瓷中,讓它們
自己去咬殺,再飼養最後生存之物成蟲。
「蟲經過飼養及訓練之後,便可以形成飛蟲。它可以趁著夜間飛出去咬殺人畜
,主人越強,飛蟲便越強!」
「飛蟲無法對抗嗎?」
「它若正面出現,並不難對付,可怕的是,它可以縮小沉於食物中,或直接穿
入人畜之體中。」
「哇操!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以它對付水後呢?」
「水後之手下以財物接近他們,再趁機劫人,他們為了人質,豈敢放出飛蟲傷
人?所以,只好乖乖聽令啦!」
「可是,黑寡婦及紅公似乎能克制他們哩!」
「當然!連飛蟲及群蛇也怕它們,他們三人豈敢不怕呢?」
「咱們要過問此事嗎?」
「當然!你希望他們協助水後嗎?」
「不希望!」
「你明白水後的為人了吧?」
「想不到她果真是這種人!」
「你召二蛇回來,咱們先跟下去,再俟機救人吧!」
「好吧!」
他立即取出小竹管道︰「回來吧!」
二蛇彈身一射,立即疾射入竹管中。
立見那三人感激的叩頭後,方始起身。
立聽中年人「哇拉古裡」叫了一陣子,果然點頭道︰「他在今天方纔曾放蟲出
去找人,五十里內並無那五人。」
「咱們要跟幾天呀?」
「明天遇上賈培敏再說吧!」
「我……唉!算啦!」
「別急!你的嬌妻子愛子不會有事啦!走吧!」
說著,他立即掠向林中深處。
夏次健一跟著驚去,那兩名中年人立即撮唇怪叫。
蛇群立即朝前游去。
果然噓口氣道︰「所幸有這兩條寶貝,否則,咱們必會首當其衝,其餘之人不
知要慘死多少人哩!」
「怪啦!它們怎會如此遠之處發現他們呢?」
「萬物各具特色,尤其具有千年道行的他們更是靈妙無比,你有了它們,就好
似有兩名侍衛,你可以高枕無憂啦!」
「太誇張了吧?」
「你拭目以待吧!對了!為了避免他們三人突然被逼放蟲暗襲咱們,你暫時把
小竹管的布團拿掉吧!」
「早就拿掉啦!」
「很好!他們走遠啦!咱們跟下去吧!」
「好!」
漫漫長夜消逝了,只見那三名苗人喝住蛇群,便立即靠在樹旁歇息,沒多久,
他們便已經呼呼大睡。
夏次健低聲問道︰「他們要睡多久呀?」
「不知道!他們一餓,便會起來,咱們上樹調息吧!」
夏次健暗自苦笑,便躍上枝椏間調息。
晌午時分,三位苗人一起身,便抓蛇吸血不已!
夏次健瞧得暗自皺眉,卻聽果然低聲道︰「很 心吧?不過,挺補的哩!那位
總洞主已逾八旬,卻毫無龍鐘之態哩!」
夏次健搖搖頭,不吭半聲。
不久,那三名苗人立即又驅蛇前進。
卻聽後方遠處傳來一縷哨音,果然立道︰「苗人來啦!走!」
他們立即更移向林中內側。
立見右側中年人取出竹哨吹出一串哨音。
不出半個時辰,果見一大批服裝詭異的人佩刀持槍奔來,夏次健默默一估算,
卻發現只有七百餘人。
立見一名中年人奔到老者面前下跪「哇拉」說了一大串。
果然低聲道︰「他們在途中一共和八批人拼過,他們死了四百餘人,不過,那
八批人至少死了三千餘人哩!」
「真的呀?那些人活得不耐煩呢?」
「總洞主在問啦!對了!中年人說,那些人有光頭的,你瞧他在摸頭哩!你瞧
他拉拉衣服說對方穿寬衣哩!」
「穿袈裟的和尚嗎?」
「對!你朝他比向胸前,便是說尼姑、女人啦!」
「哇操!好累幄!」
「咦?還有乞丐哩!看來可能是他們突然進入中原,被九大門派之人發現,由
於誤會因而連續拚殺哩!」
「哇操!他們好似不諸武,怎會宰掉那麼多人呢?」
「他們役毒及施蟲呀!」
「哇操!九大門派之人一定不會干休,他們若追來,咱們怎麼辦?」
「別管!此事說不定是水後之計劃,她一定會盡快的派人前來,咱們先靜觀其
變,以免捲入漩渦中。」
「好吧!咦?左前方里餘外有三人來啦!」
二人立即躲入密葉間。
沒多久,只見一名中年人和兩名青年掠來,右側之青年便挾著一名身穿苗服卻
昏迷不醒之青年。
三人剛掠過樹下,便聽中年人「咕喀西米」叫了一大串。
一陣叱喝之後,那群苗人便憤怒的揚刀捧槍,作勢欲撲。
老者喝了一聲,便朝右側中年人低語著。
右側中年人便「哇沙米」說了一大串。
林中之中年人便和兩位青年昂頭行去。
果然便低聲道。「這名中年人自稱賈培敏,他為了表示誠意,先送還一位青年
,他正準備交代任務。」
「咱們待會就跟蹤此三人吧?」
「不錯!他開始還人啦!」
只見中年人解開青年之穴道,便放他離地。
青年一撲在老者身前、便邊哭邊「沙西米」訴說不已!
果然低聲道︰「此人是總洞主之小孫子,他說他們一直被蒙眼綁住四肢,他沒
挨揍,三位哥哥及妹妹也平安!」
立見老者「西摸那米」說了一大串!
那中年人立即又「沙西米」說個不停。
果然低聲道︰「總洞主挺乾脆的!他直接了當的要賈培敏交代工作,賈培敏正
在吩咐他們如何做?
「賈培敏要他們留在此地,只要有人出現,立即活捉,只要捉滿一千人,他便
放一人,亦即他們必須抓四千人。」
「哇操!有夠很!會死很多人哩!」
果然狠狠的道︰「幾大門派的人最好完全死光!」
「不!果老!我反對此事!」
「什麼意思?」
「九大門派的人聽說挺正派的哩!」
「道聽途說!不可信!你忘了他們兩度趁隙攻擊本幫呢?」
「本幫也有不對之處呀!何況,並非九大門派全部出擊吧!」
「不管!我不准你救九大門派之人!」
「這……」
「你別忘本!」
「我……」
「回長沙吧!」
「為什麼呢?」
「別管這種閒事!」
說著,他已經掠向另外一株樹。
夏次健忖道︰「哇操!想不到他會如此恨九大門派之人,哇操!
這筆帳該如何算呢?真是傷腦筋呀!」
他便默默跟著掠去。
果然想不到夏次健會袒護九大門派,他在驚訝、懊惱之餘,便邊掠行邊思忖該
如何處理這件事。
他已經有些瞭解真次健的外和內剛脾氣,他知道自己無法在短期內改變夏次健
的觀念,他決定交給水憐憐處理啦!
他心知已經耽擱半日的路程,所以,他一直沿山徑疾掠著。
戌亥之交,他們已經遙見山下的長沙城,果然止色道︰「你先回去吧!別忘了
戴上面具及小心行藏!」
夏次健戴妥面具,便疾掠向山下。
沒多久,他已經遙見老爺子酒樓尚燈火通明及傳 拳行令聲,他暗暗一喜,便
直接沿街而行。
沿途之中,他反常的沒有瞧見武林人物在走動,他正在暗詫之際,卻見景福居
前後院皆一片黝暗!
他邊行邊怔道︰「哇操!怎麼回事?景福居此時應該尚很熱鬧,為何一片黝暗
及空無人聲呢?」
不但如此,他還發現不少的店家門可羅雀,與往昔之熱鬧情形一比,實在太過
於異常,他不由暗生戒心!
他便故意繞了一大圈,才接近東大街。
他在後街瞧了一陣子,方始步向家園。
倏見懷中一顫,兩道細影已經自他的懷中疾射而出,他暗道一聲︰「夭壽!」
便揚手欲抓住它們。
二蛇卻身形似電的疾射而去。
只見它們一弓身,立即斜射向夏家後院!
夏次健急得張口欲叫,卻見遠處街角有兩名陌生人行出,他只好嚥下話及緩步
行去。
倏聽院中傳出兩聲慘叫,夏次健不由心兒狂跳。
卻見那兩名陌生人突然疾掠而來,夏次健暗暗一驚,立即裝作害怕的立即轉身
匆匆向後行去。
「刷刷!」二聲,那兩人已經掠入夏次健的院中。
遠處屋頂迅即又掠來五人,夏次健忖道︰「哇操!是誰打上吾家的主意,我還
是先靜觀其變吧!」
倏聽一聲駭呼︰「蛇!」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那五人立即撥劍疾掠而入。
夏次健忖道︰「已經有三撥人入院,應該沒人了吧?」
卻見一位黑衣人似鬼鞋般翻牆而起,再朝他撲來。
夏次健洋啊一聲,故意慌亂的奔去。
那人一閃身,右掌已經伸來。
夏次健倏地向後轉及疾伸出雙掌。
他立即扣住那人的右腕及拍中那人的「氣海穴」,立聽那人慘叫一聲,全身一
抖,立即被他硬按在地上。
「你是誰?」
「我……嗯!」
立見對方的嘴角溢出黑血及偏頭癱軟。
夏次健尚弄不清楚,耳中便飄來︰「阿健,他已經咬破齒中之毒物自盡,你先
進去掃清那批人吧!」
夏次健放下屍體,便疾掠而去。
他剛掠入牆內,便瞧見只剩下二人揮劍疾掃向二蛇,二蛇雖被劍掃飛出去,卻
立即一弓身,旋頭倒飛而入。
地上的屍體卻已經開始化為黑水!
他的右耳立即飄入︰「阿健,我是憐憐!別放走那兩人!」
夏次健會意的立即點頭。
他便站在一旁觀看。
倏聽一聲慘叫,黑寡婦已經咬上一人之右腕。
夏次健立即取出小竹管。
黑寡婦疾掠過咬住另外一人之右腿,立聽那人慘叫一聲,便似朽木被風猛吹般
立即倒地。
二蛇立即疾射入小竹管中。
那兩人卻迅速的溶化著!
立見果然掠到屍水旁,立即劈起附近之土掩埋屍水,夏次健立即也依樣畫葫蘆
的跟著掩埋屍水。
不久,地上已經出現九團土堆。
果然沉聲道︰「把土堆按平吧!」
說著,他已經平抬雙臂徐徐吐勁按向土堆。
果見土堆徐徐陷下。
夏次健便跟著按向土堆。
這是一件費力之工作,不過,夏次健功力充沛,沒多久,他便已經按平六堆土
,果然則只按平三堆土。
果然低聲道︰「你岳父及岳母在隔壁偷看,你自己交代吧!」
說著,他便疾揀出牆。
夏次健噓口氣,便取下面具及掠向鄰牆。
果見許金財正張口欲叫,他忙低聲道︰「爹,別出聲!娘,我先回房瞧瞧,待
會再來向你們解釋吧!」
許金財二人立即輕輕點頭。
夏次健便掠向房間。
他一掠近窗,立見一位陌生女子啟窗低聲喚道︰「阿健!」
他一聽見水憐憐的嗓音,一入房,立即關窗。
他激動的立即摟住她道︰「憐憐,究竟怎麼回事?」
「昨天雇了二位少婦來協助照顧孩子,哪知,她們卻是被水後所逼迫而來,所
以,她們在晚膳中放下迷藥迷倒秋琴。
「她們不知我在密室中,經我制住及問供之後,我才明白水後是為了對付大少
,所以,我才在房中守株待兔!」
「秋琴及孩子們在密室嗎?」
「是的!那兩位少婦亦在密室中。」
「哇操!大少做得太明顯,才會惹來此劫!」
「不是!他前晚率人毀了三把莊!」
「什麼?真的呀?他為何要如此做?」
「聽說他運了十車的傷患及財物,他可能是為了劫財吧!」
「三把莊全毀啦!」
「聽說現場死了一、二千人,而且炸死不少人哩!」
「真的呀?難怪街上冷清不少哩!」
「先下去瞧琴姐吧!」
「好!」
二人一進去密室,便瞧見秋琴和三位孩子睡在榻上,另有兩位少婦則坐在椅上
趴睡在桌旁。
水憐憐便上前拍開秋琴的穴道道︰「琴姐,阿健回來啦?」
「真的?」
夏次健立即握著她的柔荑喚道︰「秋琴!」
秋琴喚句︰「阿健!」便起來摟住他。
「秋琴,對不起!我不該在前些時日離開你!」
「阿健,事情辦妥了嗎?」
「辦妥了!你沒事吧?」
「沒事!對了!你快瞧瞧大毛、小毛及小寶吧!」
水憐憐感動忖道︰「她太善良了!我該多學習!」
她便上前拍開小寶的穴道及替他活血行氣。
為了應變,三個小傢伙從入夜便被制暈,此時不但褲子已濕,肚子便餓,所以
,他一醒來,立即哇哇大哭!
秋琴毫不羞澀的立即哺乳。
水憐憐立即上前替孩子換褲道︰「小寶一定餓了,小寶乖喔!」
小寶果真乖馴的吸奶!
秋琴道︰「阿健,恰憐說今晚會有人來搶孩子,你遇上沒有?」
「遇過!他們走啦!」
「憐憐,是否可以讓呂嫂及周嫂起來了?」
水憐憐道︰「別急!我另外和阿健談些事吧!」
「好!我要不要離開?」
「不必!你也順便聽一下吧!阿健,你我該去見她,以免再生意外!」
「我有同感!何時走?」
「你留在此地,我先出去連絡!」
接著,她便傳音敘述計劃。
夏次健點頭道︰「高招!你可以自由行動了吧?」
「早就恢復啦!我只是制住大毛、小毛和周嫂三人之『黑甜穴』,你待會再解
開她們的穴道,我先走啦!
「小心些!」
秋琴忙道︰「憐憐!多保重!」
水憐憐揮揮手,依依不捨的離去。
夏次健解開二婦的穴道,立聽二婦一起叫道︰「原諒我!」
秋琴急忙道︰「呂嫂!周嫂!阿健回來啦!」
夏次健立即取下面具含笑道︰「呂嫂!周嫂!你們好!」
二婦出身貧民窟,當然認識夏次健,她們二人急忙起身,周嫂更是立即道︰「
阿健,我不該害秋琴的孩子!」
呂嫂亦道︰「阿健,請原諒我們被逼如此做,他們帶走我家的阿強,我若不聽
他們的話,阿強便會沒命哩!」
夏次健點頭道︰「他們應該只是在嚇唬你們而已!你們先回家去瞧瞧,阿強他
們若是平安,你們就快回來幫忙吧!」
二婦立即應是離去。
秋琴道︰「阿健,你真好!半句話也沒罵她們哩!」
「唉!她們也很倒楣呀!你們沒事,我何必計較呢?對了!我方纔已經見過爹
、娘,我待會可要去瞧瞧他們哩!」
「她們知道今天之事,娘一直很自責,因為,周嫂及呂嫂是她介紹的呀!」
「娘不明白!周嫂及呂嫂若非被姐介紹來此,那批人也不會找她們的家人,所
以,該算是咱們害了她們哩!」
「啊!有理哩!」
「憐憐是以什麼身份面對周嫂及呂嫂?」
「她扮成中年男人,又故意變嗓,所以,她們瞧不出她?」
「果真不出我所料,秋琴,我可能會在明日和憐憐去見那批壞人、免得她們再
來干擾此地,我會沒事,你放心!」
「我相信你會沒事!不過,我仍然請你多小心!多保重!」
「放心!我已經有充分的準備!」
「我放心了,我該喂大毛及小毛了,他們兩個很愛哭,你把小寶弄昏,免得他
剛睡便被吵醒。」
她的細心及愛心頓使夏次健大為感動。
他便制暈小寶,道︰「秋琴,你真好!」
「阿健,別如此說!我與憐憐相處這段時期之後,我發現她很能幹!很細心!
又很會體恤別人,她比我好!」
「別客氣!你一人能喂哺三個孩子嗎?」
「能!憐憐給我一瓶藥,我按餐服用,效果很好哩!」
夏次健朝榻上一瞧,問道︰「哪位是大毛?」
「最裡面的部位,他的哭聲最嘹亮,氣力也不小哩!阿健,你看!大毛和小毛
比小寶壯得多及俊多哩!」
「差不多啦!」
「我自己明白!憐憐比我美,她又練過武及懂得服用藥物,所以,大毛及小毛
才會如此壯及如此俊!」
「秋琴,在我的心目中,他們三人一樣壯,一樣『俊』!」
說著,他便拍開大毛的穴道!
果見他哇哇大哭及四肢猛揮猛蹬著。
秋琴一哺乳,他便安靜啦!
夏次健笑道︰「果然有夠嚇人!」
秋琴輕撫大毛的額頭道︰「大毛、二毛及小寶相似之處,便是飽
? e廣的額頭及鼻子,娘說他們皆是『好命砡仔』哩!」
「不錯!不錯!」
二人便情話綿綿著!
此時,遠處遼東城海面上正有一條梭形小舟駛向虎島,船上之人一身青衫便服
,狀似位中年人。
她正是玉鳳章婉玉。
她風塵樸樸的沿山徑趕返遼東城,便立即催舟趕來。
倏見她昂頭發出一長二短嘯聲,黝暗的遠處海岸,立即有兩人站在大石上仔細
的揮動兩面旗子。
那兩面旗子漆有反光白漆,所以,她清晰的瞧見旗語表示恭迎地上岸,她立即
緩下船速飄向海岸。
小舟尚未抵岸,便有一人掠入海中拉舟泊岸。
岸上更是人影疾閃,不過,卻鴉雀無聲!
她便由舟上直接掠立在石上。
沒多久,五旗已經列隊站妥,立見五位旗主徐徐並舉雙臂過頭頂,再緩緩移向
前方,上半身亦徐徐前彎!
五旗眾人立即拱手躬身喝道︰「參見使者!」
玉鳳沉聲道︰「免禮!」
「是!」
眾人立即挺立注視她。
她立即揚聲道︰「阮旗主!」
立見居中老者應道︰「屬下在!」
「你可知道那兩位協助弟兄們殲滅木靈王者之來歷嗎?」
「代使者曾提過其中一人是掌令果老!」
「正是!和果老來此之人正是果老苦心培場之人,他可能是本幫未來之幫主,
亦即本幫的唯一救星!」
眾人立即面露喜色!
玉鳳又追︰「本座在返此途中,曾遇見果老與他,他們甚推崇諸位之默契和拼
勁,這是大家的光榮。」
阮旗主立即道︰「全賴使者辛勤指導!」
「不敢當!各位,鳥使者七爺已與水後之手下發生衝突而逝世,他的傳人大少
已經多次率人和水後的手下發生衝突。
「目前,果老正打算與大少會商聯合對付水後之事,可見吾人並不孤獨,希望
諸位安心的練陣式。」
眾人立即齊聲應是!
倏聽最右排之排尾有人喊道︰「娘!是你嗎?」
玉鳳點頭道︰「待會再說!下次不准如此胡來!」
「娘……」
立見阮旗主道︰「稟使者,代使者……」
「發生何事?」
「想不到胡天標及柯再謀二人是水後派來臥底之人,代使者已在昨晚被他們劫
持而去,此地留有一函!」
說著,他已上前呈遞一函!
玉鳳竭力控制情緒,雙手卻仍然不由自主的輕抖,立聽游勇喊道︰「娘,你一
定要帶人去救小美呀!」
玉鳳沉聲道︰「賀虎,讓他安靜些!」
站在游龍及游勇前面之人立即上前制住游勇。
游龍欲阻止,卻又忍了下來。
玉鳳吸口氣,立即抽出一張信紙。
「玉鳳︰限你在月底前率五旗前來岳陽報到,否則,別怪吾將你那丫頭交給那
群男人快活,希勿自誤!水後」
玉鳳忖道︰「吾豈可因私誤公?五旗若落入水後的手中,必然令因為不甘就範
而慘遭迫害,吾豈可為了一人而害三、四千人呢?」
她徐徐操碎信紙道︰「解散!」
哪知,眾人卻挺立不動!
游龍邊奔過來邊喊道︰「婉玉!你是不是婉玉?你若是婉玉,你為何不帶大家
去救小美呢?」
「呢?」字方歇,他已經喘呼呼的奔到石前。
玉風徐徐取下面具,道︰「不錯!我便是章婉玉!」
「婉玉,大家皆要去救小美,你為何不准?」
「五位旗主,你們若認為能救出代使者,你們就舉手!」
五位旗主立即低頭不語!
游龍卻喊道︰「你為何不救小美?你是什麼意思?」
「柳旗主!帶走!」
柳旗主一揮手,一名中年人立即掠來。
游龍卻爬上大石抓住玉鳳的雙肩道︰「婉玉,你未曾出過遠門,此次一出去,
就完全變樣,你變心了!」
玉鳳反扣住他的臂彎「曲地穴」,便將他拋給中年人。
中年人立即接他掠回原位。
玉鳳吸口氣,道︰「水後除了七父那股力量之外,尚有二千餘文主力以及她近
年來所吸收的七、八千人。
「此外,她利用三把莊的女色及財物不知又吸收多少人,咱們若為了救代使者
,據本座的估計,咱們至少要折損一半。
「名位,折損一半乃是最保守的估計,水後若沿途攔截,咱們至少要多折損一
千人,咱們值得如此做嗎?
「咱們皆身負重振本幫之重責大任,豈可如此衝動,不過,小美是我的女兒,
你們尊敬我,所以根去救她。
「可是,她值得你們付出如此慘重的傷亡嗎?你們若遭到如此慘重的傷亡,本
幫能再重振嗎?何時才能重振呢?」
眾人立即低下頭。
玉鳳肅容道︰「我由果老的口中進一步瞭解水後的為人及作風,我相信她絕對
不會殺小美,因為小美威脅不了她。
「她只要控制住小美,便可以在必要的關頭威脅我及大家,所以,水後絕對不
會在此時殺小美,解散!」
眾人齊聲應是,立即依序離去。
玉鳳掠過去解開游龍的穴道,柔聲道︰「相公,恕賤妾以前一直瞞你,恕賤妾
不立即帶人去救小美!」
「等一下,我想想看,你方纔的話,好似也有道理!」
「你好好想想,我去瞧小勇!」
她便掠過去拍開游勇的穴道。
游勇立即叫道︰「娘,爹沒說錯,你出去一次,你就變心了,否則,你為何不
救小美呢?娘,我……我……」
她倏地凝神喝道︰「住口!」
游勇嚇得全身一抖,立即閉口低頭。
「抬頭,看我!」
游勇立即怯生生的抬頭望她。
「你方才被人一點就不能動又不能說話,表示你輸他,對不對!」
「對!」
「他站在你及爹的前面,表示,他不是最罩,對不對?」
「對!」
「前面那五人最罩,對不對?」
「對!」
「他們三千餘人都聽娘的話,你為何不聽?」
「孩兒……孩兒……」
倏聽游龍喊道︰「我想通啦!那人是在嚇人,他若要殺小美,早就在這裡把她
殺死或推入海中餵魚,何必如此麻煩呢?」
玉鳳欣慰的點頭道︰「相公真聰明!」
游龍被捧得立即哈哈一笑!
游勇附和的道︰「爹莢明!那人在嚇咱們,咱們別理地!」
游龍哈哈笑道︰「婉玉,還是你比較聰明!」
「相公,小勇,到我的洞中去歇息吧!」
「好!好!」
三人立即欣然離去。
此時,在杭州西湖畔一座豪華的莊院,正有一對男女在榻上肉搏戰,倏聽門外
有人道︰「稟!急情稟報!」
那女人道句︰「進來!」立即任由那男人去發揮。
房門一開,一位秀美似女人之青年立即低頭入房。
這女人長得細皮嫩肉曲線玲瓏,年約三旬,那張冶艷的臉孔中,最引人注意的
便是那對深潭般媚眼。
她正是眾人經常掛在嘴角旁的水後水不歸。
她生下之時,其母立即血崩!
不出半年,其父立即死去。
所以,她的伯父便欲將她送人。
正好其師水淘淘路過該處,水淘淘當時已經有六旬,她一瞧見女嬰之資質,立
即驚喜的帶走。
她便被命名為「不歸」!
水淘淘全力調教她十八年,方始逝世。
水不歸天生煞星,別看她只有十八歲,不出二年,便將水淘淘的手下控制得服
服貼貼,沒有一人敢拂逆她。
所以,她才有今天的地位及勢力。
此時,她正在尋歡及調劑內元,她一瞥青年,便脆聲道︰「鄭汾,是不是長沙
送來消息啦?」
「是的!秦老十人未按時與荊贊會合,荊贊正欲派人暗訪,卻遇上憐伶姑娘,
故特地飛函稟報!」
水後突然推開青年,披衫起身道︰「憐憐說些什麼?」
「她已掌握對像,恭候你進一步指示。」
「嗯!秦卓飛得手否?」
「沒有!」
「為何沒有?笨蛋!老糊塗!豬……」她立即破口大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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