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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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霸王煞星 作者︰松柏生  
 
Fuji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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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煞星 作者︰松柏生

作者︰松柏生
轉自:天下淫書
掃瞄︰OCR書城──雷霆小組 萬能膠
排版︰從不亂

目 錄︰
第一章 別人扛龜吾得龜
第二章 鼻孔氣得變空殼
第三章 淑女竟然是煞星
第四章 溜之大吉計中計
第五章 美女自動送上門
第六章 硬著頭皮當老公
第七章 伐木維生樂趣多
第八章 賭女毒女要嫁你
第九章 魔頭日益成型中
第十章 潛龍隱遁樂逍遙
第十一章 重金欲買美人心
第十二章 美人卻已有老公
第十三章 妖殺妖有夠夭壽
第十四章 折戟沉沙很未消
第十五章 魔女怪招可真多
第十六章 居然逼我玩女人
第十七章 美人計固然厲害
第十八章 重振雄風更鴨霸


第一章 別人扛龜吾得龜

六月六,火燒 ,尤其在太陽「下班」之後,更是澳悶難耐,很多人不由自主
的在水井旁汲水猛衝涼。

此時卻有一條核形小舟在東海海面上緩緩行駛,哇操!正點,這種天氣最適合
海上夜遊啦!

只見一位少年右手操槳,左手拿著一個酒葫蘆頻頻朝嘴中灌,哇操!難道是一
位年紀輕輕的酒鬼嗎?

只見一位中年人則趴在船頭,雙手則一直在海水中撥來撥去!

這位中年人又矮又胖,尤其那個肚子好似女人懷孕十月即將分娩又圓又大,十
足是個「汽油桶」。

哇操!哪有人如此豬呢?頂著大肚子趴在船頭戲水,多累呀!

為什麼不能乾脆跳入海中游水呢?

良久之後,這位胖哥晤了一聲,爬了起來。

少年忙道︰「大叔,到了沒有?」

通常,胖人的脾氣比較和善,(因為心寬體胖嘛!)哪知這位胖哥卻瞪了少年
一眼,沉聲道︰「還在喝呀!」

「好苦喔!這是什麼酒呀?」

「少囉嗦!你再不喝,當心我海扁你一頓!」

少年急忙猛勸酒,心中卻暗寫道︰「媽的!死大顆呆,過了今夜,你即使用明
珠來求我,我也不干啦!」

胖哥探探肚皮,立即又趴在船頭伸手撥水。

這位少年姓夏,名叫次健,他是湖南長沙人氏,在他六歲那年,家中遭遇六名
盜賊連夜打劫。

那六名盜賊真狠,既要人財,又要人命,所以,夏次健的雙親及二位僕婦之子
便被斷頭。

夏次健毅然決然爬入茅坑中,利用屎遁逃過一劫。

他在鄰居協助之下,變賣家產辦妥雙親及僕婦五人之後事,便拿剩下的五兩多
銀子欲投靠遠房親戚。

沿途之中,他盡量多走路,少坐車及省吃儉用,即使坐車,他向車 爭取「兒
童半價」。

那知,他好不容易找到親戚家、卻發現木門順頹,屋內到處結蛛網,他急忙向
左鄰右舍探聽!

搬家啊!一年餘便搬得不知去向啦!

他險些昏倒。

他險些哭出來。

人生地不熟,他只好打遣返回故鄉。

這回,他為了省錢,便徒步行軍。

為了省錢,他盡量喝泉水,吃野果。

一個月之後,他似瘦皮猴般回來了。

他似乞丐般問來了!

由於身邊只剩下二兩多銀子,他只好開始「找頭路」!

由於他的雙親生前為人慷慨好善,加上他的天姿甚高,做事幹淨俐落,所以,
那位私塾老學究便雇他打掃環境。

管吃又管住,又有三審銅板的月薪,他滿意了。

閒來沒事,他便以「旁聽生」身份進修。

所以,他日子過得很充實。

今年初,他十六歲了,老學究卻「蒙生定召」啦!臨終之前,他把這棟房子交
給夏次健遮風蔽雨。

至於老學究的終生積蓄則捐給官方濟貧。

夏次健便繼效耕耘老學究的菜圃及打算逢年過節寫些門聯,春聯維生,平日則
幫人寫字賺些零用錢。

哪知,一個半月前,這位胖哥經過他的門前,居然跑到夏次健的面前,而且立
即仰手摸他的後腦。

他以為對方是「阿達」,不由又怕又奇。

哪知,對方居然把他挾入房中,而且從頭摸到腳。

怪的是,他有口難言。

他有手難動。

他有腳難行。

好久,好久之後,胖哥笑嘻嘻的朝他的腰眼一按,便表示願以十兩銀子請他到
海中去找一樣東西。

他善泅,可是,未曾下過海,當然反對啦!

何況,對方如此陌生,他不知會不會被押去賣掉。

哇操!他還是「在室裡」哩!

從那天起,胖哥天天來問他,他天天皆拒絕。

這天上午,他的「死忠兼換貼」的好友許義基慌張的來說他的老爸欠了賭債,
場子要抑走他的妹子未「賣春」。

哇操!這怎麼得了!

他把全部積蓄十七多兩全部交給許義基。

結果仍缺十八兩多,於是,他到街上去找胖哥啦!

很幸運的,他找到肚哥。

幾經討價還價,他「賣身」啦!

他把二十兩銀子交給許義基。

他跟著胖哥來到此地啦!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乖乖的依照胖哥的吩咐做事啦,何況,胖哥在沿途之
中,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哩!

胖哥趴在船頭又撥水半個時辰之後,突然欣喜的低聲道︰「停!」

唯操!海面如此遼闊,又只要他們兩人,他卻好似怕驚動別人般細聲,不由今
夏次健暗覺好笑。

他急忙收槳。

「酒喝光了沒有?」

他急忙咕略連灌。

哇操!好苦!

安娘喂呀!這種銀子不好賺!

「脫衣吧!」

「這…」

「媽的!鳥剛長毛,我又不是馬仔,難為情什麼?緊啦!」

夏次健只好紅著臉脫光身子。

胖哥沉聲道︰「張口!」

他急忙張口。

胖哥迅速的彈入一粒藥丸,便朝他的頸間一拂。

藥丸迅即人腹。

「哇操!有夠苦,黃蓮呀?」

「小聲些,你還記得我的吩咐嗎?」

「海底有一個洞,洞口有兩隻大海龜,它們此時一定在『辦事』,哇操!對了
!『辦事』是什麼意思?」

「你看過你爹娘摟在一起嗎?」

「這……他們是人,不一樣啦!」

「少嘈嗑!你必須趁著它們在辦事之際,游入洞中採出那株雙葉紅果,然後裝
入這個孟中。」

說著,他已經將那條綁著一個長盒的黑線綁在夏次健的腰上,再小聲問道︰「
記住了嗎?」

「記住了,你怎知它們正在辦事呢?」

「媽的!我方才一直在撥水,你以為我無聊呀?頂著這個肚子好受嗎?少囉嗦
!快下去吧!」

夏次健暗罵道︰「活該!該叫你要吃這麼胖呀?」

他剛走到船旁,突然問道︰「哇操!如此暗,我怎樣找……」

「它們的眼睛一隻泛白光,一隻泛紅光,很清楚啦!」

「如果找不到呢?」

「媽的!百年才一次機會,你如果找不到,就別上來啦!」

說著,他便將夏次健推入海中。

夏次健響了一聲,雙臂並排高舉過頂,立聽「波!」一聲,夏次健已經順利的
躍入海中。

胖哥立即樂道︰「好水性!」

他旋又患得患失的緊張啦!

他趴在船頭一直汲水查看著。

且說夏次健一入海,立即一直游向海底。

大海之滔力比河水強。

東海之潮流更是變化多端。

可是,此地卻平靜似死海。

他便用力的游向海底。

不久,他嗅到一陣濃烈的香味,不過,那香味另有一股腥騷味道,聞嗅起來立
覺怪怪的!

他原本閉目猛掃,此時立即瞇目一瞧。

果真遠處有兩點紅光及白光。

他立即用力游去。

香腥味越來越濃。

紅光及白光越來越清楚。

不久,他終於瞧見兩隻大海龜上下疊著。

哇操!好大的海龜,好似兩張大圓桌哩!

立聽下方那只海龜側頭「嗝」了一聲,它的那兩隻白光閃閃的眼睛,立即更大
又更亮了!

上方那只海龜轉動兩隻紅光閃閃的眼睛低嗝一聲,身子便急速的抖動不已!

夏次健抓住凸出之海石,怔道︰「哇操!海龜是這樣『辦事』的呀!根本不似
爹娘之摟抱呀!」

立聽兩隻海龜仰頭朝他「嗝……」連叫!

不過,它們正值要緊關頭,卻不敢分開或游來。

那嗝聲震耳欲聾,而且震得潮流滾滾哩!

夏次健急忙游向洞口。

「嗝……」聲音更響亮啦!

夏次健一遊入洞中,便嗅到濃例的香味。

他立即明白香味出自洞中,腥味出自兩隻大海龜。

他匆匆一瞧,卻只見洞中黑漆漆,他不由怔道︰「哇操!那株兩葉紅果在那兒
呀?怎麼我呀?」

哇操!摸吧!

哇操!嗅吧!

他便慢慢爬去及伸手朝前撫摸著。

香味越來越濃啦!

他終於碰到一支筷子般東西。

他尚未搞清楚,手告便被一個圓物砸中。

香味大沽。

手背立即一溫。

他伸手一摸,便摸到一個圓濕物品。

他急忙抓在手中。

這一抓,圓物立破。

香味更濃啦!

他好奇的伸舌一舔,哇操!好甜!」

他方才喝廠一葫蘆的苦酒,此時一舔到甜物,便繼續舔,沒多久,他的手中便
只剩下一小團薄皮。

他意猶未盡的將薄皮塞入口中嚼著。

哇操!三嚼兩嚼便嚼碎啦!

修沉腹中一熱,全身便熱。

接著,腹中便續痛難耐。

他哎響一叫,便捂腹連抖。

絞痛越來越劇烈,他不住的慘叫啦!

他滾出洞外啦!

不久,他居然滾向那兩隻大海龜。

「砰卜』一聲,卜面那隻大海龜已經被撞落向外側。

它立即四腳朝天!

不過,它們的下身卻仍然緊粘著。

下方那隻大海龜怒嗝一聲,便張口咬來。

「叭!」一聲,它已咬住他的「左肩並穴」。

他哎晴一叫,他卻動彈不得!

上面那隻大海龜卻悲嗝不已,它的下身「命根子」已經被撞得遭受到嚴重的扭
傷。

它邊叫邊掙扎的欲爬起來。

可足,它的下身疼痛難耐,根本爬不起來呀!

下面那只母龜也不好受,所以,它死命的咬著夏次健。

可憐的夏次健正在內外受苦。

他慘叫連連!

他嗆得頻頻咳杖啦!

作中之絞痛更劇烈啦!

不久,他已經痛昏啦!

候見胖哥喘呼呼的游來,他乍見此景,不由大喜。

他急忙游入洞中。

卻見那位紅果已經不見,只剩下低垂的雙葉,他恨得一直咬牙,立即根根的游
到洞口了。

他瞧了不久,突然有了主意,道︰「好小子,你既然經得起它的毒嘴之咬,我
就一併成全你,我也可以向瘦皮猴炫耀啦!」

他匆匆服下一粒藥,立即游到大公龜身旁,疾拍向它的下身,立見大公龜嗝得
連叫及劇抖不已!

大母龜亦跟著嗝嗝連叫及劇抖著。

胖哥立即以海石粒疾擲向它的雙腳。

不久,它的四足已縮入殼中。

不過,它仍然緊咬著夏次健的左肩。

胖哥立即躍在大母龜龜甲上用力的踢著。

不久,大母龜劇抖的溢出鮮血及白汁。

胖哥立即揮學及拍向夏次健的左胸大穴。

那些血液及白汁便迅速的滲入夏次健的體中。

胖哥越來越喘,卻仍然趴在夏次健的身旁拍按夏次健的胸腹大穴,立見他的臉
色由紅潤漸成蒼白。

修見大公龜疾件龜首,立即咬住胖哥的腳丫子。

胖哥慘叫一聲,右腳立麻。

他知道自己壯志未酬,即將身先死啦!他一咬牙,立即並掌將日己的全部功力
疾灌入夏次健的「氣海穴」。

這是一項很危險的舉動,從來沒人敢如此做,因為,此舉會震斷對方的經脈,
送對方進入鬼門關呀!

所幸,夏次健的體中瀰漫著那粒紅果的熱流以及兩隻大海龜所匯聚而成的精華
,他過關了!

胖哥一見夏次健設流血,他含笑收手倒在一旁了。

他欣慰的嗝屁啦!

大母龜的嘴中卻不停的溢出鮮血及白汁。

大約過了一天一夜,兩隻大海龜僵斃啦!

大母龜臨終之前,松嘴縮人殼中了。

大公龜亦在臨終前松嘴收入龜殼中了。

兩人便向上浮去。

別看胖哥較胖,應該浮力較強,他的屍體卻浮得較慢,因為,夏次健的體中似
灌足氣般迅速的浮去。

不過,雙龜一死,海中之潮流迅即加強,當他們兩人浮出水面之後,至少已經
相隔十餘裡遠啦!

而且沒隔多久,胖哥的屍體便被捲入漩渦激撞到海中亂石,再被漩渦卷下去。

沒多久,屍體已經粉碎啦!

這位胖哥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笑面虎,他一生專工心計及利用別人,不知干
了多少缺德的事。

所以,他遭到這種報應。

夏次健之雙親秉承祖訓行善,歷代積下來之功德,終於使夏次健得到這種曠世
奇緣了哩!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真的也!

海面一片黑暗,夏次健似汽球般赤裸裸的在海上漂浮著,上天垂傳,他居然越
漂越遠離漩渦區。

天快要亮了,十餘條漁船在遠處開始捕魚了。

天一亮,終於有一位壯漢先發現夏次健,他立即喊道︰「爹,快來瞧,有一位
少年光溜溜的漂來啦!

立見一位魁梧中年人上前道︰「一定是道海盜洗劫啦!」

「是不是死啦?」

「撈上來瞧瞧吧!」

他們立即運槳 船上前以網捕起夏次健。

中年人一探夏次健的鼻息,立即一怔!

「爹,你瞧瞧他的右肩,那是什麼傷痕呀?」

夏次健的左肩清晰的留下大母龜的兩排進印,可是,未曾有如此既寬又深的角
咬痕印呀!

所以,這對父子「有看沒有懂呀!」

「爹,死了嗎?」

「媽的!爹好端端在此,怎會死呢?呸!」

「失禮!他死了嗎?」

「沒有!氣很長哩!」

「他怎麼昏迷不醒呢?」

「你看呢?」

「怪啦!他的肚子沒有鼓起,分明沒喝過海水,哪會昏迷呢?」

「媽的!叫你練武,你嫌苦,這下子嘗到苦和啦2這位少年家一定是被江湖人
物打昏啦!」

「真的呀!聽說可以解穴救醒他,你會嗎?」

「會個屁,我若會,何必要你去練武呢?」

「怎麼辦呢?」

「涼拌呀?」

「爹,別溴孩兒啦!」

「別急,聽說只要沒被江湖人物制死,過了一段期間,便會自動醒來,先讓他
在一旁涼快吧!」

「他沒穿衣服呀!」

「咱們又不是女人,莫要緊啦!」

「可是,等一下一靠岸,妹子便會來搬魚,她怎能瞧呢?」

「豬,你不會叫她回去拿衣衫呀!」

「是,爹英明!」

「英明個屁,想當年,我有一身的力氣,你爺爺卻不肯讓我練武,結果,咱們
的地盤被『大目張』搶走啦!呸!」

「爹,咱們現在也過得很愉快呀!娘還一直慶幸你能夠脫離那種爭強鬥勝的排
今日子哩!」

「算啦!不提啦!幹活啦!」

兩人立即撒網捕魚。

可真邪門,魚群好似跟著夏次健而來,不出個時辰,這對父子的船舶便宣佈「
客滿」啦!

這位中年人姓游,單名龍,這位壯漢單名勇,只見游勇拭汗叫道︰「爹,可真
邪門得緊哩!」

「媽的!爹那兒『斜』啦?」

說著,他便望向胯間。

「不是啦!孩兒是說咱們今天怎會捕這麼多的魚,而日這麼快就滿艙,好似未
曾有過這種事哩!」

「不錯!每一同皆滿網,真令人又喜又累哩!」

「爹,他會不會是龍太子化身的呀?」

「屁!平日叫你少去看戲或聽書,你偏偏偷偷跑去,如今弄成滿腦子的迷信思
想,我該敲醒你。」

說著,便抽槳欲砸!」

「爹,不敢啦!」

「媽的!下問別亂省略字,聽到沒有?」

「爹,若把爹省掉,就下會誤解啦!」

「媽的!把爹省掉,你乾脆把我宰掉吧!」

「孩兒不會說話,原諒!原諒!」

「媽的!你想篡位呀?」

「孩兒誓死不敢!」

「媽的!我游龍燈等的英明,怎會出你這種豬,偏偏你妹妹卻聰叫的要命,唉
!當年一定搞錯啦!」

「搞錯什麼呀?」

「媽的!你還問?」

「孩兒不敢!」

「回航啦!」

「是!」

父子倆得意洋洋的沿途向別船揮手致意。

不出半個時辰,船已經泊靠在潦東簡易碼頭旁,游勇略張望,便道︰「爹,阿
美還沒來哩!」

「咱們提前一、兩個多時辰回來,她當然不會來。」

「對!她不會做『看海的女人』!」

「媽的!你再胡說八道,我真的要扁你啦!」

「孩兒不敢,改進!改進!」

「先挑一擔魚回家,別忘了帶一套衣衫來。」

「葉!色!(是!)」

游龍受用的哈哈一笑,便放下繩梯。

不久,游勇已以頭頂著兩筐魚滑梯爬下。

他一著陸,便快步挑去。

游龍望著愛子的矮健步伐,便開始運魚下船。

沒多久,游勇已經和一位健美少女快步行來,別看這對父子長得粗魯些,那少
女卻是明眸貝齒,挺正點的哩!

少女一到岸邊,便脆聲道︰「爹,聽說今天大豐收啦!」

「是呀!你先挑魚回去吧!」

少女立即應是挑起兩幢魚快步離去。

游勇拿著衣衫一爬上船,便道︰「爹,娘說吉兆哩肝』「吉個庇,說清楚!」

「孩兒向娘提及此人及捕魚之事,娘便說是吉兆。」

「別聽你娘在臭蓋。」

「爹,娘每次說的話都很難哩!去年你的右眼皮一直跳,娘便勸你戒酒避禍,
結果,你醉得被大目張的手下推入海中喝水哩!」

「媽的!你再提,我就扁你!」

「失禮啦!」

他一放下衣衫,便又頂魚下船。

游龍便替夏次健穿上衣褲。

由於身材相差太多,游龍雖然捲了在油及褲管,夏次健仍然好似套著大麻袋哩


游龍哈哈一笑,便繼續運魚下船一不久,一位秀麗婦入跟著少女含笑行來,游
龍立即挾著縣農健下船迎前道︰「婉玉,你怎麼來啦?』「聽說今天大滿艙,特來
幫忙!」

「不必,你細度嫩肉的,別忙!」

「此人是……」

「就是那位從海中撈起來的少年家。」

「挺清秀的啤!天庭飽滿,鼻如懸膽,好!好!」

「婉玉,我送他回去,你再好好瞧瞧!」

「好!」

二人便欣然離去。

游勇低聲道︰「馬屁精!」

婦人立即回頭一笑。

少婦低叱道︰「這叫做『相敬如賓』,不是馬屁精!」

「是嗎?」

「幹活吧!趁著別家的魚兒尚未回來,咱們可以賣個好價錢哩!」

「葉!色!」

「少來,此招對老爸有效,對吾設效!」

游勇立即裝嗓細聲道︰「是的!」

「呸!難聽死啦!幹活啦!」

說著,她已挑走兩筐魚。

游勇便笑嘻嘻的挑魚跟去。

黑夜逐漸籠罩大地,游龍已經打著赤膊坐在院中邊喝酒邊哼唱道︰「執戈直搗
黃龍府,揮劍劈開玉門關。」

「爹,換一曲吧!你已經唱了上萬退啦!」

「媽的!你嫌刺耳啦!你喜歡聽唱戲的吧?來!唱一段!」

「這……當真?」

「當針!我還當劍哩!唱!」

「好!我唱!咳……咳……」

「媽的!唱就唱,哪來這麼多毛病。」

「總得潤潤嗓呀!」

「潤嗓!喝一杯吧!」

「不!大丈夫說不喝就不喝!」

「媽的!你是大丈夫?屁!我看你是『米仔麥』啦!」

「爹,別影響孩兒的心情嘛!」

「媽的!別唱啦!毛病特別多。」

「爹,您真的不聽啦!」

「不聽,你滾吧!」

「葉!色!」

只見他收小腹挺胸一喊,立即轉身奔去。

「媽的!這小子一定又溜去看戲,我又中計啦!」

說著,他便又喝了一杯酒。

此時,婦人和少女坐在榻沿瞧著昏睡在榻上的夏次健,文聽少女低聲道︰「娘
,他已昏睡七天,會不會有事呀!」

婦人含笑道︰「沒事,他體中之其氣已經調和得差不多了,若無意外,他應該
會在明午醒來。」

「娘,他真的已有傲世的修為啦?」

「不錯,即使你外祖父生前,也沒有這種修為。」

「他如此年輕,怎會有如此駭人的修為呢?」

「奇遇!」

「什麼樣的奇遇呢?他的年紀和孩兒差不多,怎會有這種修為呢?」

「所謂奇遇,當然是奇怪的遇合啦!你去年之奇遇不是也令人至今仍然不敢相
信世上會有那種事嗎?」

「是的!」

「美兒,你瞧瞧他是什麼身份。」

「他的手長繭,分明是工人,可是,他的長相卻是如此的清秀,孩兒一時也分
辨不出他的身份。」

「錯了!還記得草莽皇帝否?別以相論人。」

「是!他是什麼身份之人呢?」

「工人,亦是書生,你瞧他的膚色及腳掌,他所做之工,必然負擔不重;再依
他的長相研判,既是工人,又是書生。」

「他手中之苗似剛結成不久哩!」

「不錯!這可能與他會昏迷有所關連,總之,依其相格而言,幼年多波折,少
年的帶吉,自青年起,就開始飛黃騰達啦!」

少女若有所思,立即低下頭。

婦人輕撫夏次健左肩之齒痕道︰「此痕出自『癸龜』之嘴,癸角既陰寒又至毒
,按理說,他活不了!」

「會不會他眼下抗毒之物?」

「必然如此,可惜,咱們不便詢問。」

「為何呢?」

「癸龜已近絕種,經常在極為陰濕之處趴伏不動,而且一趴伏便是十餘年,他
能被它咬到,必有一番曲折,何必深人隱私。」

「娃!娘,他諸武否?」

「可是他……他……」

婦人雙目倏凝,沉聲問道︰「你私下做了何事?」

少女道句︰「孩兒不敢!」立即下跪。

另情婦人方才一直含笑,此時一凝目,威儀頓現,立聽她沉聲道︰「你一定私
下做了何事,不許瞞我!」

「是!他昨午突然汗下如雨,而且奇腥無比,孩兒曾經以濕巾替他擦身,所以
才覺得他的肌肉不似練過武。」

「擦身?擦全身嗎?」

「是……是的!」

「你……糊塗」』「孩兒知罪!」

「唉!罷了!良緣乎?孽緣乎?起來吧!」

少女立即低頭起身。

「小美!」

「孩兒在!」

「不許讓你爹和你哥哥知道你替他擦身之事。」

「孩兒不敢外洩!」

「更不許讓他知道。」

「是!」

「小美,他非池中之龍,亦非任何一位女人所能獨佔,你若想跟他,必須有容
人之星,你必須妥善考慮。」

「孩兒不忍他泡在腥汗中,才替他擦身,並無他意。」

「傻孩子,娘一手把你帶大,豈會不明白你的心意呢?憑心而論,娘希望你和
他在一起,不過,娘擔心別的女人容不下你!」

「孩兒真的不敢妄想。」

「罷了!氣候如此的煥悶,可能將要下雨,去檢查一下吧!」

「是!」

兩人便聯袂離去。

哇操!婦人的預測足以娩美「氣像台」,不出半個時辰,夜空剛劃過一道閃電
,便是轟隆連響的雷聲。

少女立即道︰「爹,快下雨羅!八廳喝吧!」

說著,她已經搭上桌角。

游龍哈哈一笑,問道︰「小美,你幾歲啦?」

』對厭!爹前幾天剛問,今天又問,是不是嫌孩兒不乖,所以,才一直希望孩
兒能夠早些滾蛋?」

「哈哈!問個芳齡,就引來如此多的牢騷,厲害。」

她啤句︰「不告訴你!」便雙臂平伸的把桌弄走。

而且桌上的酒企,酒杯、花生、豆乾動也不動哩!

游龍哈哈一笑,便提椅跟著八廳。

立見歸人端著一盤小炸魚入廳道︰「相公,今夜似有心事哩!」

「不錯!婉玉,你過來幫我拿個主意吧!」

婦人立即含笑坐在他的身旁。

少女則立即低頭入廳。

「婉玉,老六今天在市場向我提起他那老大中意小美,我在思右想,總覺得不
大配,你的意思呢?」

「她們實在不配。」

「可是,老六是我的患難之交,我不知該如何拒絕哩!」

「小美今年才十六歲,還小嘛!」

「對,還小,再過兩三年再說,還是夫人聰明。」

「嘩啦!」一聲,大雨便傾盆而下。

游龍哈哈一笑,道︰「小兔患於,你敢溜去看戲,這下子鐵定會淋得一塌糊塗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溜?」

婦人暗暗一笑,道︰「相公,你慢用,我去瞧瞧何處漏水?」

「不!我來瞧,你別摔跤啦!」

說著,他立即離去。

婦人微微一笑,立即望著院中之大雨。

閃電似蛇般在空中張牙舞爪!

雷聲隆隆助威不已!

大雨嘩啦猛下著。

婦人忖道︰「這場雨已經延遲月餘,果然蓄足了威力,唉!吾幫不知再候多少
年,才能重振聲威。

「轟隆!」一聲爆響,它似出現於屋頂,婦人夷然不動,游龍卻哇了一聲,邊
跑八廳邊叫道︰「驚死郎,好大的雷呀!」

婦人立即含笑道︰「相公,這場雨可能會連下數日,你可別似去年般悶悶不樂
或者喝悶酒喔!」

「不會啦!我保證!」

「我相信,不過,我仍然要提醒你一句,咱們近日天天大滿倉,已經有不少銀
子,你別再為銀子發愁!」

「夫人,咱們最近多賺了不少吧?」

「一共有五十六兩多。」

「哇!真贊!我覺得小勇好似沒說錯哩!」

「小勇說了什麼?」

「他說那位少年家是龍王三太子化身,所以,咱們才會天天大滿倉,而且每條
魚都是又肥又大哩!哈哈!」

婦人微微一笑道︰「這孩子已成戲迷啦!」

「怪啦!他怎麼還沒回家呢?」

「他一定在阿狗家躲雨,別擔心!」

「夫人,那位少年家為何一直昏睡呢?」

「可能會在明天……」

倏聽一聲雷響,客房突然傳來一聲大叫︰「哎喀!痛死我啦婦人神色一喜,道
︰「他醒啦!」

「走!去瞧瞧!」

他們匆匆走到房門口,便瞧見小美站在她的門旁,夏次健則按著左肩站在榻前
東張西望著。

游龍哈哈一笑,大步入內道︰「少年仔,你醒啦!」

「是的!大叔是此屋主人?」

「正是!你為何在海上飄流?」

夏次健「我……」了一聲,立即住口,因為胖哥曾經一再叮嚀他不准向第三者
道出此事,否則便要給他好看。

他可不喜歡再嘗挨扁的滋味哩!

游龍叫道︰「你怎麼不說啦!若非我救你,你早就被鯊魚吃掉啦!你若是不告
訴我,未免太不『上路』啦!」

哇操!果真是一條腸子通到底之人。

婦人不由在門外暗自苦笑。

夏次健紅著臉欠身道︰「失禮!我實在不能說!」

「媽的!不上路,沒意思!」

「失禮!失禮!」

「少來!」

「我……此地是何處!」

「不告訴你!」

「這……我……謝謝你,我該走啦!」

「等一下!」

「是!有何吩咐!」

「你是瞎子都是聾子呀?外面止在下大雨,你如何走?媽的!做人最好老實些
,否則,遲早會『秀逗』啦!」

夏次健立即低頭而立。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有!」

「那就答話時!」

「在下不知如何答呀?」

「外面有沒有下雨?答?」

「有!」

「你走不定?」

「我……該走!」

「雨如此大,你還要走?」

「是的!」

「媽的!阿達,不准走!」

「這……我無顏再待下去!」

「無鹽?海中有很多鹽,放晴再去投來曬!」

夏次健不由怔怔的瞧著游龍,游龍瞪道︰「看什麼?不要錢的呀?」

夏次健急忙又低下頭。

婦人含笑入內道︰「相公,炸魚快涼啦!快去吃吧!」

「夫人,別理這小子,太不上路啦!」

說著,他立即悻然離去。

婦人含笑道︰「小哥兒,請坐!」

「是!謝謝!」

二人隔幾一、坐,婦人便含笑道︰「我當家的是個粗人,一向有口

無心,方才若有得罪之處,尚祈多加包涵!」

「不!是我不對!我不該隱瞞,可是,我不得不如此做!」

「人生往往充滿著無奈,是嗎?」

夏次健不由望向她。

「小哥兒,尊姓大名?」

「夏次健!」

「下次見?」

「是的,大嬸是本地人嗎?」

「是的!此地是遼東,來過嗎?」

「沒有,謝謝你們救了我!」

「別客氣,這一切完全是緣份,你一定俄了吧?」

她一提起餓,夏次健的腹中立即咕嚕一響。

他不由滿臉通紅。

婦人立即含笑道︰「小美,下一碗麵吧!」

「是!」

夏次健不由忖道︰「哇操!好脆的聲音呀!似珠滾玉盤哩!」

婦人望著窗外道︰「此地已經有四個多月沒有下雨,這場雨一定會連下數日,
你就多位數日吧?」

「這……太打擾了吧?」

「歡迎!你似是湘人?」

「是的!在下是長沙人。」

「長沙!魚米之鄉,挺富有的哩!你怎麼會來此地呢?」

「我」

「抱歉!我無心問起此事,作罷!」

「對不起,我實在不便向外人道出此行之事。」

「我瞭解,咱家有四人,我另有一子及一女,咱家一向以捕魚維生,所以才會
在六天前湊巧的救起你。」

「七天前?我昏了如此久呀!」

他不由摸向左肩挨咬處。

「是呀!今天已經是六月十四日,明日便是六月十五日,此地循例舉行『半年
祭』,今年因雨,可能會遜色不少。」

「今天是六月十四日啦?」

「是呀!」

夏次健忖道︰「哇操!我是在六月六日晚上下毒,今天卻是六月十四日,我難
道已經昏睡八天廣嗎?」

「糟糕!胖哥一定找不到我了,他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我若被他遇上,一
定會被他海扁一頓!」

他立即皺眉不語。

婦人一直觀察他,乍見此狀,她更不吭半聲。

更次健卻又想起自己見到那兩隻大海龜後之情形。

他不由又換句挨咬處!

他有好多的疑惑,卻不敢提出。

他開始擔心自己會挨扁啦!

他的眉尖皺得更緊啦!

他更加的沉默!


第二章 鼻孔氣得變空殼

夜已深!大雨仍在傾盆而下!

倏聽一聲高吭,淒厲的聲音喊道︰「火鳳啊!」

哇操!火鳳,什麼意思呀?

在游龍身邊酣睡的婦人卻驚然坐起身子。

游龍嗯了一聲,睡眼半張,立即又轉身醋睡。

倏聽「啊!」一聲,又是「火鳳啊!」喊聲,婦人匆匆朝游龍的後腦一拂,立
即下榻打開衣櫃。

倏聽房外傳來︰「娘!」

婦人忙上前啟門低聲道︰「是火使者的聲音,他一定已經身負重傷,否則,不
會來此求援!」

「娘,孩兒跟你去。」

「好!速換上勁裝。」

說著,她已經自衣櫃夾層取出兩套黑衣勁裝。

少女卻猶豫的望向游龍。

「娘已制昏你爹,快!」說著,她已經匆匆脫下布衫裙。

立見一具雪白、切娜的胭體。少女立即也脫下布衫裙。

一具健美的陽體立即散發幽香。

倏聽「火鳳啊!啊……」

婦人匆匆套上勁裝,便柬發拉上頭罩。

她又匆匆穿上小蠻靴,便協助愛女扣妥勁裝之排扣。

她又自夾層取出兩把利劍,立即啟窗探視。

不久,兩人已經掠出窗外。

在遠處客房歇息的夏次健因為心事重重,久久不能成眠,所以喊聲一傳來,他
便悄悄啟窗探視著。

他聽見那對母女的輕細交談聲。

他目睹她們持劍飛去,不由暗駭道︰「哇操!她們原來是『會家子』(武者)
,怪不得眼睛那麼亮!」

他生性好奇,遇事非弄清楚不可,此時乍見這種怪事,他不由自主的便打算跟
過去瞧瞧!

可是,大雨不停、他一出去,便會衣衫全濕呀!

他猶豫了!倏地又聽「火鳳啊……」

聲音越來越近,夏次健心跳加速了!

倏聽一聲尖銳的怪聲,夏次健尚在猶豫,鄰鄒房的游勇已經破口大罵道︰「媽
的!哭爸哭母呀!鬼叫什麼嘛!」

倏地又聽「鳳啊!殺!」

游勇幹了一聲,道︰「媽的!我非扁你們一頓不可。」

立見他匆匆穿衫啟門外出。

夏次健偷竊一下,立見游勇已經戴斗笠及穿衣,手拿著一根長圓棍氣呼呼的奔
了出去哩!

夏次健立即奔入游勇方才進入之屋中。

不久,他也戴著斗笠及穿衣奔出。

他這一奔,居然奔出五六步遠,他嚇了一大跳,右足一落地,便因為重心不穩
,「咻!」一聲滑了出去。

「砰!」一聲,他立即摔成四腳朝天。

衣褲迅即被淋濕一部分。

卻聽一陣「啊……」慘叫聲,夏次健立即爬起來道︰「哇操!有不少人掛綵了
哩!精彩,非去一飽眼福不可。」

他立即循聲奔去,他剛奔過兩條街,便瞧見不少人擠在街角張望,一陣陣砰砰
聲音之後,便是「啊!」慘叫聲。

他一見擠不過去,立即低頭沉聲道︰「熱水,燙喔!」

人群果然紛紛閃避!他立即趁隙奔去。

立即有人發現受騙,而欲咒罵。

卻聽「啊啊!」二聲,兩位青年已經似木頭般被擲出,夏次健正好瞧見那兩人
的頭? 略W牆壁。

「波波!」二聲,立即腦袋開花。他嚇得急忙後退!

立即有兩人不甘方才受騙硬欲推他出去,哪知,他們剛搭上夏次健的背上及用
力一推,卻立即倒退而去。

二人「哎唷!」一叫,雙手已經低垂。

二人身後之人閃避不及,立即摔成一團。

夏次健不由回頭怔視著。

那兩人立即破口罵道︰「操你……」

其餘之人一見夏次健甚為陌生,立即也怒目而視。

夏次健只好向後退。

卻聽「啊!」一聲,便見游勇已經被劈飛向牆壁,立見以布 面的婦人疾掠過
去平抱走游勇。

她匆匆放下游勇,便又振劍掠去。

此時,正有一位枯瘦如柴,卻只有四尺半高的白衣中年人在攻向一位體態魁梧
,滿頭亂髮的老人。

那老人至少有六十歲,卻穿著一身大紅杉褲,外面又按著大紅的長麾,哇操!
果真「人老心不老呀」!

此時,他的長麾及衫褲已經洩了不少的泥水,白髮及如 針般鬍鬚更是洩了不
少的血跡。

可見,他已經被扁得吐血倒地啦!他雖然高頭大馬,那位瘦小中年人只要一揮
掌,他便急忙閃避,不過,他卻又立即由側面攻去。

那位少女則在旁振劍突襲制瘦小中年人。

那婦人一掠過去,立即攻出「隨波逐流」。

瘦小中年人冷冷一哼!邊揮掌邊道︰「火王,玉鳳,你們聯手之威也不過如此
而已,你們今天死定啦!」

倏見亂髮老者一剎身,立即雙手°一按向胸腹間之穴道,他每接一下,便「呃
!」地噴出一道血箭。

婦人吸口氣,沉聲道︰「把人帶走。」

少女會意的立即收劍掠來抱起游勇。

只見她一彈身,便掠向遠處。

婦人立即高舉右臂,利劍便斜指天際。

亂髮老者見狀,立即微微頷首。

只見他朝「關元穴」一按,全身骨骼立即畢剝作響。

他的身形更高大啦!

瘦小中年人陰聲道︰「火王,你再如何運動,仍然難以脫離『陰克陽、柔克剛
、水克火』之理,認命吧!」

卻聽婦人冷峻的道︰「未必!」

「咻!」一聲,利劍立即幻出七朵劍花疾攻而去。

亂髮老者一振臂,夏次健便眼花繚亂,因為,至少有一百隻手掌已經瞄準瘦小
中年人的全身呀!

雨水一沖上那些掌力,便化成白煙,卻立即又有雨水淋下,所以,立聽一陣「
噓……」連響。

白汽裊裊!瘦小中年人卻突然似陀螺般原地疾轉,雙掌卻已經幻出百餘個手掌
、而且掌色皆是慘白哩!

夏次健不由又奇又怕的瞧著。

一陣「嘶……」及「沙……」聲音之後,婦人似被炸彈炸到般向外疾噴而出,
手中之利劍亦脫手飛去。

亂髮老者「蹬……」連退十二步,再撞破牆壁退人住家院中,只見他恭目豎發
,雙掌前推,至為威猛。

瘦小中年人亦「蹬……」連退十步,只見他的胸膛急劇的起伏一陣子之後,突
然「呃!」了一聲,噴出一口血。

血色是黑,顯然他已經負了重傷。不過,他仍然凝立不動。他望著亂髮老者,
亂髮老者望著他。

兩人便似石人般僵立互瞪著。

夏次健無暇瞧這些「鏡頭」,因為,那婦人已經倒飛向牆壁,如果不及時拉住
她,她一定會腦袋開花。

他立即想起婦人方才在牆前抱住游勇之情形。

可是,他不會飛,他只好快奔過去。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他不但不能抱,而且也不能正面迎她,於是,他立即面
對牆壁以背迎向她。

調入自負內傷,一時剎不住身,此時一見夏次健背對著她,她反而擔心自己會
被他那超人內力反震。

於是,她咬牙忍痛,左掌已經由左耳旁疾按而去。

「砰!」一聲,她按上夏次健的右背。

她只覺左臂一陣麻痛。不過,她已經趨勢擰腰躍在地面。

「呃!」一聲,她立即吐血。她的身於一晃,立即僕向地面。

夏次健被擠得身子朝牆上一貼、並沒有被撞得鼻青臉仲成腦袋開花,他不由暗
叫︰「哇操!『幸運』!」

倏聽婦人啊了一聲,他急忙回頭一瞧。

他乍見婦人僕向地面,慌忙轉身抱向她。

這一抱,哇操!有夠夭壽,怎會抱上「聖母峰」呢?

他只覺一陣怪怪的,急忙鬆手。

婦人急忙單膝著地及以右掌撐住身子。

「我……失禮!」

婦人乍見掌旁之木棍,立即道︰「棍……打……他……」

「呃!」一聲,她已吐血趴地。

夏次健聽得懂,他立即望向木棍。

卻聽見瘦小中年人又呃了一聲,便又吐。

不過,他已經走了三步,而且也拾起一根木棍。

夏次健緊張的立即也拾起木棍,另見他雙手握棍邊走邊道︰「走!緊走,否則
,我會砸你喔!」

「乳臭未乾小子,哼!」

立見瘦小中年人也緩緩舉起木棒。

夏次健嚇得立即止步。

卻聽婦人道︰「別伯,他在嚇人,砸他!」

夏次健立即又前行。瘦小中年人倏地身子一晃,卻一咬牙,更大步的行來,不
過,那根木棍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夏次健怕得要命,可是,雙方只距離六步,他即使要逃,以對方剛才的快速動
作,他根本逃不掉。

向前行!啥米攏無驚!這兩句口號是他的註冊商標呀!

立見他大吼句︰「衝呀!」便振棍奔去。

瘦小中年人果真已是一隻紙老虎,他此時乍聽渾厚、震耳的「衝呀!」他嚇得
知道自己完蛋啦!

他的凶性一發,便欲一拼!

哪知,夏次健已經如飛而至,雙方的木棍皆尚未揮出,夏次健便已經將他撞得
向後飛去。

「波!」一聲,瘦小中年人居然已經被牆壁撞成腦袋開花。

哇操!報應得太快了吧?

夏次健又奔出六步,才穩住身子,他乍見瘦小中年人已經腦袋開花慘死,他嚇
得立即全身一軟。

「砰!」一聲,他已經癱跪在地上。

卻見少女疾掠到婦人身邊,立聽婦人道︰「帶他繞一圈,再回家。」

少女會意的點頭低聲道︰「火王呢?」

「可能沒救了,別管他,快走!」

少女立即抱起婦人掠到夏次健身邊道︰「條子快來啦!」

夏次健果然嚇得四處張望著。

「快跟我來。」

他立即爬起來跟著跑去。

她帶地繞了一大圈之後,才冒雨掠回後院。

他剛爬牆進來,她已經低聲道︰「先換上乾衣衫。」

「好!令堂不要緊吧?」

「我也不知道,我走啦!」說著,她已經匆匆回房。

夏次健記得床旁椅上有一疊衫褲,所以,他匆匆奔回房中之後,他朝椅上一瞧
,果然瞧見衫褲。

他一脫下笠衣,便脫去衫褲。

他的身子已經全濕,他立即匆匆以毛巾擦拭。

不久,他已穿上一套「布袋裝」。

他卷妥袖子及褲管,不由鬆口氣。

他一看見笠衣,立即拿起它們步向小屋中。

他剛掛妥它們,立見少女走來低聲道︰「請跟我來!」

他第一次如此和她接近,不由一陣怪怪的,尤其,她尚未脫去濕透勁裝,那健
美的曲線更使他不自然。

他平日嘻哈哈,可是,卻遵守男女之分,偏偏吸收那對大海龜之血液及精華,
身體頓時成熟不少。

所以,他立即有了怪怪的反應。

他跟著她一入房,便瞧見婦人仰躺在榻上,那件勁裝已被脫得置於榻前地面,
她的腹部以下只蓋一件薄被。

腹部以上之部位則完全赤裸,他一入房乍見此景,立即面兒一熱,心兒狂跳的
低頭「非禮勿視」。

少女停在榻前,以身遮住婦人,卻牽著婦人的右手,指著婦人的右掌道︰「請
你以掌心貼著家母的掌心。」

「我……好」

他立即握住她的掌心。

少女立即牽著夏次健的右掌,並且以她的掌心貼住他的掌心道︰「家母的性命
完全靠你搭救,請閉目。」

夏次健立即閉上雙目。

少女將自己的右掌貼在婦人的腹部「關元穴」,道︰「請你輕輕推,並且想像
兩個掌心皆有熱氣湧入我母女掌中。」

「我……不會呀!」

「你一定會,試試看吧!」

說著,她已輕輕一握他的手掌。

他果真輕輕一推,少女立即覺得一股熱流湧入左掌心。

立見婦人的手臂輕輕一顫。

少見忍住驚喜,立即默默的配合湧入她體中之功力徐徐透過他的右掌心,輕輕
的按在十二支小圓管中。

那十二支小圓管乃是由金片所鑄成,它約有三寸長,一分半徑圓,此時,它們
皆被插在婦人之胸腹大穴及雙肩。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療傷方式,只見少女每按一支小圓管,另外的十一支小圓管
便跟著顫抖。

她卻有條不紊的來回按著。

婦人的臉色原本慘白,而且氣若游絲,經過盞茶時間之後,婦人的鼻息明顯的
轉強,而且也逐漸加速。

少女立即大喜。她便繼續引導夏次健的功力來回按著小圓管。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婦人終於啊了一聲醒來,少女頓覺夏次健的熱流已經應
聲而中斷。

她立即道︰「謝謝!稍停!」

婦人吁口氣,弱聲道︰「小美,你可真大膽,竟敢妄用此法。」

「娘已昏迷,孩兒被迫行險。」

「小哥兒,謝謝你。」

夏次健仍然閉目道︰「不敢當,我沒做什麼事呀!」

「娘,趁機恢復功力吧!」

「你大哥呢?」

「大哥有三處內傷,已經無礙!」

「扶娘起來吧!」

「可是,,寒淤之氣尚未排出呀!」

「光憑此法,絕對逼退不出那人之陰氣,收下金管吧!」

少女便默默收下那十二支小金管。

婦人吁口氣,欲緩緩撐起身。

少女扶起婦人,忙以棉被墊在她的背後及拿起衣衫披在她的身上道︰「娘,該
如何逼出陰氣呢?」

「娘會設法,你去更衣及把濕衣洗一洗吧!」

少女立即離去。

「小哥兒,請坐,可以睜目啦!」

夏次健睜目道︰「謝謝!我站著即可。」

「請坐,我的嗓音無法太大。」

夏次健只好坐在她的身邊。

「小哥兒,我先把才纔之事告訴你吧!那位老人原是我的長輩,卻因為誤會而
分別多年。

「他今晚被仇人追殺之情形,你已經瞧見,謝謝你的幫忙解圍及代為保密,以
免仇家及外子、小犬,令人知道此事。」

夏次健表面上點頭,心中卻忖道︰「哇操!我實在惹不起你們這種瞞著老公私
下舞刀弄槍的女人,我該趁早開溜。」

他的眼睛疾轉,她立即心中有數的忖道︰「他一定準備打退堂鼓了,若不略使
手段,一定會有後遺症。」

她立即歎口氣道︰「小哥兒,你的臍下三寸處,一定脹脹的吧?」

夏次健因為乍逢奇遇,又沒有好好的「消化」,所以「氣海穴」不但脹脹的,
有時更好似要撐破哩!

立見他點頭道︰「是呀!」

「唉!你怎會遇上這種事呢?」

「哇操!什麼事呢?」

「說來話長,總之,你如果不盡速解決此事,你今後可能還會更加的不舒服,
你相信嗎?」

「相信,相信!怎麼辦呢?」

「我有一法,不過,不易學哩!」

「說說看,我學學看。」

「煩你把桌上的那支筷子交給我,再坐在我的對面。」

「這……妥嗎?」

「我已經可以當你的阿姨,別胡思亂想。」

夏次健立即默默的取來一支筷子及脫靴坐在她的對面。

她一接過筷子,便朝他的「氣海穴」輕輕一指,問道︰「此地脹得特別激烈,
是不是呢?」

「是!是!」

「好,我更有信心了,我把欲疏散部位°一提出來,我一指,該部位若突然熱
熱的,便表示我沒指錯,你就點點頭吧!」

「好!」

她立即輕指「氣海穴」上方之「關元穴」。

他果然覺得該處熱熱的,立即點頭。

事實上,他的體中已經蓄足功力,任何一處部位稍被外力刺激,立即會自然產
生抗力,當然會覺得熱熱的。

她便°一指出其他的穴道。

他果然覺得每個部位都是熱熱的。

他佩服的°一點頭啦!

她吁口氣,問道︰「我一共指了幾個部位?」

「這……十六個吧!」

「不錯,我再指幾遍,你用心的記住先後順序吧!」

「好!」

她便按照運功心法°一指出那十六個穴道。

她剛指完,他立即點頭道︰「記住了!」

「這麼快?你自己以右手食指°一指給我瞧瞧!」

「好呀!」他果真伸指°一指著。

「聰明,接下來便是疏散之法,此法完全是靠『自我意志』,心越寧靜,效果
越佳,你做得到嗎?」

「試試看!」

「好,聽著,你先吸氣,第一個部位便會覺得有一團熱氣湧出,你便默想它會
流向第二個部位。

「它若真的流向第二個部位,你就再默想它流向第三個部位,當它順利流去之
後,你便默想它依序流下去。

「當它流到第十六個部位之後,你就默想它重返第一個部位,屆時,你會覺得
輕鬆不少,你就再依序默想下去,懂嗎?」

「懂,真的有此事嗎?」

「不錯!你讓它流三遍之後,當它重返第一個部位時,你默想留它在該處,便
可以暫時起來做其他的事情,」

「真的呀?」

「一試使知,吸氣。」

夏次健一吸氣,「氣海穴」便湧出一股強大的熱氣,他暗暗嚇了一大跳,一時
不知道該怎麼辦?」

婦人早已知道他必然會經歷過這種狀況,所以,她立即以筷尖輕輕一戮「關元
穴」,那股熱氣立即衝去。

夏次健驚然一震,不由一慌。

她只好繼續戮向第三四五六部位。

那股熱氣經過這五個部位疏散之後,力道稍為減緩,夏次健不愧是聰明人,立
即疏導那股熱流湧向第七個部位。

哇操!成功啦!

他忍住欣喜,繼續擔任「嚮導」。

不久,那股熱氣已經重返「氣海穴」,他果然覺得輕鬆不少,他的心中一安,
便繼續擔任「嚮導」。

這一回,更加的順利啦!

第三回,更是迅速的進行著。

婦人一直盯著,乍見此景,她立即低聲道︰「再疏散九回吧!」

夏次健好似當今的小孩子剛學會騎自行車,就樂此不疲的騎著,他此時正有著
欲罷不能的感覺。

他乍聽此言,當然樂於遵辦啦!

他更熟悉啦!

他更順利的運功啦!

剎那間,他又運轉八圈啦!

他的天庭已經隱隱泛光啦!

婦人忍住驚喜道︰「繼續,該停之時,我自會提醒。」

他更專心的調息啦!

累積在他體中的三股功力開始活躍啦!

他的身上立即泛出紅果的清香,婦人驚喜的道︰「天呀!這好似『極樂仙果』
的香味哩!可能嗎?」

她立即頻頻深呼吸。

香氣一吸入她的體中,她的精神頓振。

倏見少女入內,她是聞香而來啦!

婦人立即眨眼示意少女別出聲。

少女立即欣然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婦人已經精神大振。

她笑了!

倏見夏次健的天庭泛出紅光。

她正在一怔,一股腥味已經泛出。

她又怔住了!

她急忙自枕下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藥丸塞入鼻中「濾味」。

夏次健的整張臉已是紅似「關雲長」啦!

腥味更濃啦!

婦人立即下榻打開窗戶。

立見少女上前低聲道︰「娘,這是什麼腥味呀!好怪喔!」

婦人一見少女面泛桃紅,不由一怔道︰「你生綺思啦?」

「沒……沒有!」

「快返回房取『海心丸』塞入鼻中!」

「是!」

「對了!他會調息甚久,別讓你爹和你大哥醒來。」

「是!」

「沒人來詢問吧?」

「沒有!雨勢甚大,外面根本沒人走動。」

「天助我也!快去吧!」

少女立即匆匆回房。

不久,夏次健的臉上已經一片瑩白,已經輪到另外一隻海龜的精華開始被他逐
漸的吸收啦!

腥味卻仍然濃烈!

婦人見狀,立即在窗旁沉思。

半個時辰之後,胖哥的內力也開始被「消化」啦!

夏次健的臉上已經變成青色。

婦人暗駭道︰「這不是笑面虎的獨門內力『竹葉青』嗎?天呀!

他會是笑面虎的傳人嗎?這……」

不久,她釋懷啦!

因為,夏次健要本不懂練功,怎麼會是笑面虎的徒弟呢?

她笑了!

不過,她立即又皺眉忖道︰「他怎會有『笑面虎』的內力呢?難道是『笑面虎
』利用他來接近我嗎?」

她沉思了!

不到半個時辰,夏次健又泛出清香,不過,沒多久,便又泛出腥味。

他的那張臉更是白、紅、青依序變化著。

不久,他的臉色變化更頻繁了!

婦人瞧至此,忖道︰「他不可能是』笑面虎』的傳人,因為,以『笑面虎』的
為人,不可能會把這份奇遇讓給他。」

她便默默的瞧著。

晌午時分,少女上前低聲道︰「娘,用膳吧!」

「好!」

「他沒事吧?」

「很複雜,走吧!」

她便關窗離去。

她先瞧過游勇的傷勢,方始入廳用膳。

「娘,你剛運功歇會兒。」

「無妨,他一出手,不出半個時辰,娘便可以復原。」

「真的呀!他究竟有何奇遇呢?」

「他有『極樂仙果』、癸龜及笑面虎之精華。」

「笑面虎?就是那位殺人不皺眉,善惡不分的人呀?」

「正是他。」

「他怎會輸功給夏……」

「你喚他夏大哥吧!」

「是!」

「娘也不知道原因,不過,他一定受『實面虎』脅迫,致不敢道出內幕,咱們
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吧!」

「是,娘,你授他『水火大法』啦?」

「不錯!」

「水火不相容,他撐得住嗎?」

「沒問題,他未曾練功,又是童身,加上又有這份奇遇,唯有他能夠修煉這套
曠世絕學。」

「可是,他若為惡,便沒人可以制他呀!』「放心,娘不會看錯人,何況,咱
們暫時別授他招式,他即使為惡,咱們也可以迅速的制伏他。」

「嗯!娘,孩兒該不該去瞧瞧火王?」

「不妥,官方一定正在驗屍及緝凶。」

「他真的死了嗎?」

「不錯,他已經激發出全身的內力,他若前行,尚有救,他一退。

便表示內腑已經全碎,一定已經死了。」

「他一向與娘不合,怎會拚死護你呢?」

「他一向恩怨分明,在要緊關頭,他還是會護住自己人,何況,他被逼至此地
,又厚顏求娘,便是已經不究前嫌。」

「他是一位好人。」

「對,他是好人,不過,個性太過於剛烈而已!」

「他的對手是何來歷呢?」

「瘦皮猴!」

「啊!他就是笑面虎的老搭檔瘦皮猴呀?」

「不錯,他的夫人被火王撕裂,所以,他一直在找火王,火王的功力正好被瘦
皮猴的功力所克,所以一直迴避他。」

「火王為何要撕裂瘦皮猴的夫人呢?」

「她與笑面虎偷情,結果,笑面虎亦被火王所傷。」

「好無恥的女人。」

「別妄下斷言,說不定她是被笑面虎脅迫。」

「是!」

「總之,先讓夏次健將『水火大法』奠基,再恢復娘的功力。」

「是,他若欲離去呢?」

「娘會托人暗中監視他。」

「孩兒……」

「你想去監視他?」

「可以嗎?」

「不妥!你爹不會同意。」

「孩兒要永遠留在遼東嗎?」

「別急,你那『飛鳳劍法』尚須兩年始可練成,娘屆時自有安排。」

「是!」

「勁服烘乾了吧?」

「已放入懷中,要不要取回你的劍呢?」

「不必,劍上沒有暗記,官方找不到咱們。」

「會不會被人認出咱們呢?」

「不可能,當時雨勢甚大,咱們又蒙住面哪,你若是不放心,這幾天就多注意
是否有人在偷窺。」

「是!夏大哥要調息多久呢?」

「不一定,娘打算一鼓作氣的讓他融合那些內力。」

「『水火大法』正有這個妙用,他真幸運。」

「不錯!」

「孩兒可以改煉『水火大法』嗎?」

「不行,你的內功已經定形,何況,以你的資質,也不適合練它,你放心,你
只要再練兩年,便可擠入一流高手之林。」

「是!」

三天三夜,夏次健一直調息三天三夜,臉色方始穩定的呈現白裡透紅,身上亦
不再泛出清香或腥味。

不過,他全身骨胳卻在半個時辰前一陣畢剝連響之後,不但拉高,而且也更加
的凝實及變粗。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

這三天這中,雨勢雖然曾經中斷;卻立即又接上,所以,根本沒人來打擾夏次
健,可說是「天公作美」矣!

婦人及少女瞧得驚喜交集啦!

這天上午,雨勢稍小,婦人含笑道︰「歇會吧!」

一聲輕噓之後,夏次健已經睜開雙眼,倏見白光閃過雙目,立即變成清澈,婦
人不由更加的欣慰。

「大嬸我……」

「餓了吧?請!」

「謝謝!」

二人一入廳,少女已經添妥白飯低頭立於桌旁。

婦人含笑招呼他入桌,三人便默默用膳。

婦人頻頻替他挾菜及添飯。他足足吃了五碗飯之後,尷尬的道︰「飽啦!」

少女立即送上一盤削妥之水梨。

「大叔呢、』「尚在歇息。」

「令郎呢?他不要緊吧?」

「謝謝!托福,小哥兒,你不會再脹得難受吧?」

「是的!反而全身輕鬆哩!謝謝!」

「別客氣,今後,你不論在何時何地,皆可以疏散它,不過,你要記住一件事
,絕對不能被人打擾,否則,會有麻煩,」

「我瞭解,我會私下疏散它。」

「對!萬一中途被人打擾,必須立即停止。」

「是的!不過,它當時若在別的部位,譬如說,它正好在第七個部位,我是不
是可以立即停止呢?」

「可以呀!」

「太好啦!」

「根本之計在於別讓外人知道你會此法。」

「是!」

「萬一被人發現你會此法,絕對不許說是我所授。」

「是!謝謝你!」

「別客氣,你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哩!」

「不敢當,我只是胡撞而已!」

「忘丁此事吧!」

「是!」

「外子及小犬若醒來,千萬要守密。」

「是!」

「你先回房歇息吧!」

夏次健立即點頭回房。

「娘,為何不請他恢復你的功力呢?」

「娘先須先服藥及運功,今晚再說吧!」

「是,明天再讓爹和大哥醒來嗎?」

「嗯!娘先回房啦!」

說著,她立即起身離去。

且說夏次健回房躺在榻上之後,忖道︰「哇操!若是可以在躺下之後,自行疏
散,該有多好!」

他的意念剛動,真氣便已經自動由「氣海穴」湧出及迅速運轉,他在驚喜之下
,險些歡呼出聲哩!

他立即忍住驚喜,繼續運功。

一圈之後,他已經入定。

若非衣衫偶爾輕顫一下,根本沒人知道他在運功哩!


第三章 淑女竟然是煞星

亥初時分,婦人盤坐在夏次健身前,道︰「小哥兒,偏勞你在疏散到第十六個
部位之後,送它到我的掌中。」

說著,她已經握住夏次健的左掌。

「這……會不會害了你?」

「不會,我也會疏散之法,對不對?」

「哇操!有理!」

「不過,你別太急,也就是說,你所疏散的力道最多只能在平時的十分之一左
右,否則,我一時無法適應。」

「十分之一?嗯!我懂!」

「另外,我待會可能會吐血,你別怕,你還記得我受傷嗎?我所吐出之血,便
是淤血,你別害怕!」

「我懂!」

婦人道句︰「開始吧!」便吸氣閉目。

夏次健意念一動,一小股真氣果真立即出現。

不久,它已經由他的掌心透入婦人的中心。

婦人立即輕輕頷首。

夏次健便源源不絕的疏散著。

不到半個時辰,婦人一張口,立即噴出三口黑血。

少女立即以一小桶接住黑血。

婦人一鬆手,便自動調息。

少女低聲道︰「謝謝你,請下來。」

夏次健立即下榻。

「請跟我來!」

夏次健跟著她走入游勇的房中,立見游勇正在呼呼大睡,她立即低聲道︰「偏
勞你也幫幫忙!」

「握手嗎?」

「是的!」

說著,他的雙掌已經分別按在游勇的右胸及左腹。

夏次健立即又疏散出一批批的十分之一的功力。

少女在游勇胸腹大穴飛快的拍按不久,游勇也吐出一口黑血,立聽少女道︰「
謝謝!請鬆手!」

夏次健立即鬆手。

少女又在游勇胸腹穴道各輕按三下,方始替他拭去血跡。

「謝謝!請喝參茶!」

「別客氣,你喝吧!」

「我泡了一壺,請!」

她立即斟了兩杯參茶入座。

夏次健只好坐在她的對面低頭喝參茶。

「夏大哥!」

「我……有事嗎?」

「家父姓游,單名龍,家兄單名勇,小妹單名美,請多指教。」

「你好,很好!」

「你好,再喝一杯吧!」

說著,她立即又替他斟滿。

「游……姑娘,我……」

「請說!」

「何時才會停雨呢?」

「不一定,可能尚須三天吧!」

「若由遼東沿官道走,可以到達長沙吧!」

「可以,不過,至少要走兩個月哩!若搭車,只需二十四、五天吧!」

「謝謝!」

「你急著返家嗎?」

「是的!我離家太久啦!」

「府上尚有何人?」

「沒有,我是是『單操』一個。」

「單操一個,你喜歡喝酒呀?」

他紅著臉,道︰「偶爾偷喝一口。」

「酒能促進血液循環,若喝太多,會誤事!」

「謝謝!我不會喝大多。」

他不田暗暗苦笑道︰「哇操!我哪有銀子喝太多的酒呀!」

「夏大哥,你一定讀了不少書吧?」

「我……幫一位教私塾的老學究十年的忙,偷學了一些。」

「不簡單,佩服!」

「不!不敢當!」

「夏大哥,你返家之後,會不會再來遼東呀?」

「我……可能不會?」

「為什麼?遼東有何不好呢?」

「我擔心會再遇上那種事。」

「唔!你怕被我們連累呀?」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遼東之人生性爽直,若知道他們的脾氣,挺好相處的哩!」

「我不行,我就得罪令尊。」

「家父素無心機,得罪之過,尚祈海涵!」

「是我不對,我不該瞞他,可是,我不得已呀!」

「我明白,我會向家父解釋,你別再掂記此事。」

「是!」

「別如此拘謹,你在長沙沒有知己的姑娘嗎?」

「沒有,我沒有……時間!」

他本來想說「沒有錢」,為了顧面子,才說是「沒有時間」。

「聽說湘女秀美又多情,真的嗎?」

「我沒有經歷過,我沒空。」

不過,他的腦海中卻立即浮現一張秀麗,文靜的臉孔,他的雙眼不由一凝,眉
尖亦微鎖。

她便是夏次雄「死忠兼換貼」道友許義基的老妹許秋琴。

她才只有十五歲,卻已經美得令不少的男人朝她吹口哨。可是,她一直羞澀的
,文靜的協助其母做女紅。

不知她如今平安否?

游美一見夏次健的神色,立即忖道︰「他一定已經有異性知己。

我另懷任務,還是別再和他發展下去吧!」

她便逕自唱參茶。

「姑娘……」

「喚我『小美』,好不好?」

「好吧!小美……有沒有『條子』來過呀?」

「沒有,怎麼啦?」

「我擔心那一夜被人認出我,再連累你們。」

「無妨,當時正在下大雨,誰也瞧不清楚誰?」

「不!至少有兩人認識我。」

他便道出他以「開水」開道之情形。

她聽得不由一笑。

那笑容美得令他不由心兒劇跳。

她卻含笑道︰「他們一定不會找上你。」

「為什麼?」

「我敢保證,來!你來試穿一下!」

說著,她已經帶他返房。

只見她自櫃中捧出一疊布衣褲道︰「我抽空幫你縫製幾套衣褲,你先試穿一下
吧!我待會再進來。」

說著,她已經帶上房門離去。

夏次健不知他曾經調息三天三夜,所以,他不敢相信她真的已經縫製妥這兩套
內外衣褲及一雙布靴。

他怔了一下,立即一一試穿。

試穿之後,他更怔住了。

哇操!挺合身的哩!

他拿起布靴一看,不由一怔!

因為,他從未穿過如此大的布靴,她一定弄錯了!

可是,他一穿上去,便發現挺合腳哩!

他不由怔怔的摸著那對腳丫子。

倏見桌上有塊長方形銅鏡,他立即上前一瞧。

他立即發現自己的臉有些走樣啦!

他將右掌橫模上額頭,道︰「哇操!它怎麼更高二分餘呢?它原來只有一巴掌
高呀!哇操!怎麼回事呢?」

他便在臉上東摸摸,西按按!

良久之後,他摸著左肩的齒痕忖道︰「哇操!難道是因為被那隻大母龜咬到嗎
?還是因為吃過那粒紅果呢?」

想至此,他立即又想胖哥。

他緊張的望向窗外。

他方纔的驚喜消失了!

窗外仍然在下雨,雨勢卻已經減少,陣陣雨絲隨風而飄,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在
東海上喝苦酒的情形。

他默默的忖道︰「胖哥一定還在找我,我得小心些,不!我的容貌已經有些改
變,說不定可以瞞過他哩!」

他不由一喜。

可是,他立即又皺眉忖道︰「哇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胖哥若先回家等
我,我還不是要自投羅網。」

倏聽房門輕輕一響,他便上前開門。

立見游美問道︰「合身嗎?」

「謝謝!挺合身哩!你很能幹!」

她上下瞧了一遍,道︰「你似乎不高興?」

「我……受之有愧呀!」

「區區幾塊布、線,何足掛齒呢?」

「可是,你一定花了不少的心力呀?」

她的心兒一甜,笑道︰「沒什麼?我做慣了!」

「我卻是感激不盡!」

「別客氣,夜已深,晚安!」

他道句︰「晚安!」立即回房歇息。

天亮了,雨已稍停了!

太陽也露臉了。

遼東城民紛紛上街購物。

游家的木門剛被「砰砰!」拍了兩下,便有人喊道︰「老大!老大!」

游美正端著兩盤菜入廳,立聽她應道︰「來羅!六叔,請稍候!」

說著,她已經置菜於桌上快步前去開門。

立見一位魁梧濃眉中年人笑嘻嘻的道︰「小美,你爹呢?」

游美立即低聲道︰「家父又貪杯了,受了一些風寒,這幾天一直在歇息,六叔
,你若見了他,可別提及此事,拜託!」

「行!六叔不會刺激他,他好了沒有?」

「今天應該可以好啦!」

「好,六叔不打擾他。」

「六叔,有事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六叔只是接連好幾天沒有和你爹聚聚,今天難得有些陽
光,想來問他要不要出海?」

「可能還會下雨哩!」

「是呀!六叔也不想出海哩!對了!你聽過那件兇殺案嗎?」

「是不是兩位外地人拚鬥,殃及本地人之事?」

「就是那件案子,一共死了十八人哩!好駭人哩!」

「官方找到兇手了嗎?」

「兇手就是那個矮鬼,他已經死了,那十六人枉死啦!」

「官方結案啦?」

「早就結束了,那十八人之屍體各由家人領回去啦!」

「矮鬼的屍體呢?」

「當天就被官方冒雨埋掉啦!」

「另外一具屍體呢?」

「合葬在一起,讓他們死後繼續去打吧!」

「六叔,請你別向家父提及這件命案,以免制激他又想起大目「六叔知道不過
大目張卻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派人在查另外那兩個女人及一位少年之去向呢?」

游美心中一跳,忙問道︰「他為何要查呢?」

「誰知道……」

倏聽天上傳來一記雷響,中年人忙道︰「小美,六叔該走啦!又要下雨啦!」
說著,他立即匆匆的離去。

游美匆匆步入游勇的房中,立見婦人低聲問道︰「你六叔來干什麼?」

游美立即低聲敘述著。

「嗯!你處理得宜,別理大目張之事,你去陪他用膳吧!」

游美立即離房。

婦人便解開游勇的「黑甜穴」。

游勇喊句︰「救命呀!」四肢立即亂蹬胡揮。

婦人心知這是愛子當時挨掌的直話反應,立即喚道︰「小勇。」

「啊!娘,我……我沒死!」

「死?你為何會死?」

他「我……」了一聲,立即想起自己偷溜出去之事,當場便不語。

「小勇,你怎麼不說下去啦?」

「孩兒……孩兒……」

「你做錯事啦?」

游勇立即下榻下跪道︰「孩兒不該出去和人打架,請娘原諒。」

「你明白娘不讓你練武及和人拚鬥之道理吧?」

「是的!孩兒永遠不敢啦!」

「起來吧!」

「是!謝謝!」

「你是被一位 面人送回來的,你爹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你爹一定會海扁你
一場的!」

「是!孩兒不敢說。」

「如果有人向你提起那件事,你就推說不知道,懂嗎?」

「懂!娘怕差爺會抓走孩兒吧!」

「不錯,你已經昏睡四、五天,你爹因為喝酒受了風寒,也睡了四、五天,他
待會若醒來,你可要機伶些!」

「是!」

「去用膳吧!膳後就去整理漁網及籮筐。」

游勇立即應是離去。

他們母子雖然低聲交談,夏次健卻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游勇一步入廳中,夏
次健便含笑朝他點頭。

游勇一見自己的老妹居然破天荒的單獨和男人用膳,他在一怔之下,立即問道
︰「你是誰呀?小美,他是誰?」

夏次健已經長高二寸餘,臉部也變得更加的清秀,加上又穿上合身的布衣褲及
梳妥頭髮,所以,游勇一時認不出來。

「大哥,他就是夏大哥呀!」

「夏大哥?哪一個夏大哥?」

「被你從海上救起來的夏大哥呀!」

「他嗎?不像啦!」

「你昏了頭啦!吃飯吧!」

游勇抓抓頭,又瞧瞧夏次健,方始入座。

夏次健又吃了數口,含笑道︰「二位慢用……」

游勇突然道︰「等一下,讓我瞧瞧你的左肩。」

夏次健苦笑一聲,立即解扣扯衫露出左肩之咬痕,游勇立即惑道︰「沒錯呀!
可是,你怎麼變高啦!」

游美忙低聲道︰「別大嘴巴,當心爹會海扁你。」

游勇立即低頭用膳。

夏次健便先行回房。


他一回房,便苦笑忖道︰「哇操!怪事年年有,今年待別多,而且皆發生在我
身上,我該怎麼辦呢?」

卻聽游龍叫道︰「喔!頭好痛喔!」

立聽婦人低聲道︰「別亂動,我替你揉揉。」

「婉玉,我怎麼會頭痛呢?」

「酒後受了風寒。」

「真的呀?我腰酸背痛哩!」

「你已經躺了四、五天,當然會腰酸背呀。」

「什麼?我已經躺了四、五天啦!」

「是呀!還一再昏睡及發燒哩!」

「這……怎會突然這樣子呢?」

「少喝些酒,年紀越來越大啦!」

「好!我……我戒酒。」

「慢慢戒吧!少喝些!」

「是!」

「把這碗藥喝了吧!」

「好!婉玉,謝謝你。」

夏次健忖道︰「哇操!這對母女掩飾得太完美了,聰明!」

黃昏時分,游龍和女人一走入廳,便瞧見愛女和一位青年站在桌旁,他怔了一
怔,立即望向青年。

這位青年正是夏次健,立見他欠身道︰「大叔!」

「啊!你就是那個『死不招供』的小子呀?」

夏次健立即紅著臉低下頭。

婦人忙低聲道︰「別如此沒風度,用膳吧!」

「好啦!喂!你叫什麼名字?」

說著,他已經入座。

「夏次健!」

游龍蹦起來道︰「下次見,胡說八道。」

歸人忙道︰「相公,你別誤會,小哥兒姓夏,夏天的夏,健康的健。」

「這樣呀!他一來,我就不健康哩!」

游勇張口欲言,立即止住。

游龍瞪了他一眼,道︰「正義之聲,你要說什麼?」

「沒……沒有!」

「沒個屁,說!」

「是,爹,他一來,咱們就接連七天大滿倉哩!」

「有個屁用,我從來沒有病得昏睡五天哩!這完全是因為他這個『不健康』的
人所影響啦!」

婦人忙道︰「相公,別因為身體不好,便動肝火啦!」

「我……好啦!呷飯吧!」

五人立即各自用膳。

沒多久,大門外有人喊道︰「醉龍在嗎?」

游龍立即瞪目欲罵。

婦人忙低聲喚句︰「相公!」及向游美一使眼色。

游龍立即住口。

游美立即撐傘行向大門。

大門一開,立見一個瘦高青年迎門而立,另有一位凸目錦服中年人則被六名魁
梧青年簇護的站在後面。

瘦高青年嘿嘿笑道︰「阿美,你更『水』啦!何時出嫁呀?」

游美冷冷的道︰「少? o話,何事?」

「咱老闆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老爹,他在嗎?」

「交給我吧!」

「不!咱老闆要親交你老爹。」

立見游龍喊句︰「滾!」

瘦高青年嘿嘿笑道︰「醉龍,你今天沒喝醉呀?很好,出來吧!

咱老闆要送你一樣東西哩!」

游龍罵句︰「媽的!」便冒雨奔來。

游美正欲移傘替他遮雨,他已經喝道︰「進去。」

游美立即低頭入廳。

瘦高青年嘿嘿笑道︰「夠威風,罩!」

「媽的!大目張,我沒找你,你該謝天謝地,你竟敢自己來挨扁……」

凸目中年人陰笑道︰「游老大,別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你先瞧瞧這樣東西是
不是你那位楞小子之物?」

說著,他已經拋出一條項煉。

廳中的婦人立即皺眉。

游龍一接住項練,他朝金鎖片一瞧,立即叫道︰「對!這條鎖練是阿勇的,是
不是你們硬槍的?否則,練子怎會斷?」

「嘿嘿!你何不問問他如何遺失的?」

「這……我自己會問,還有何事?」

「就只有這件事。」

「你可以走啦!」

「嘿嘿!你不敢現在問嗎」」

「媽的!小勇,出來!」

立見婦人和游勇一起前來。

「婉玉,你怎麼來啦?」

「賤妾該向張爺解釋此事。」

「這……你一個婦道人家,怎可……」

「張爺,小犬遺失此練多日,今日蒙你送回,感激不盡。」

「嘿嘿!你可知道此練在何處被尋回嗎?

「過程並不重要,道明來意吧!」

「喔!想不到大嫂如此『阿沙力』!行,吾那家酒樓尚缺一名小二,就讓令郎
到酒樓來幫忙吧!」

「明午給你答覆。」

「好!很好!非常好,嘿嘿!走!」

他立即大搖大擺的率眾離去。

「勇兒,關門,相公,返廳再說吧!」

說著,她便默默行去。

一返廳,游龍便按捺不住的問道︰「婉王,小勇真的遺失此練啦?」

「不錯!他那天送魚去市場,不慎掉的。」

「他怎麼沒有告訴我。」

「他告訴過我,我原本要告訴你,卻因為你受了風寒而忘了此事。」

「原來如此,你明日如何回答呢?」

「當然拒絕啦!咱們的兒子豈可如此沒有骨氣。』」

「對!太好啦!呷飯!」

他立即大口大口呷著。

夏次健暗道︰「好一個粗漢,她明天如何拒絕呢?」

膳後,游龍又喝了一碗藥,立即上榻歇息,由於藥中摻有寧神藥物,他便一直
酣睡著了。

游勇卻似待罪羔羊般坐在房中發呆。

婦人入內道︰「別愁,睡吧!」

「娘,大目張明日會不會押我去酒樓呢?」

「不會!」

「娘沒騙我嗎?」

「娘騙過你嗎?睡吧!』」

游勇便放心的上榻。

婦人輕輕一拂他的後腦,他立即昏睡。

婦人走入到夏次健的房外,一見房門沒在,她正欲出聲,夏次健已經低聲道︰
「大嬸有何吩咐?」

「我今晚會去了結此事,請你別過問。」

「是!」

「我被逼如此做,你明白嗎?」

「是!」

「我被逼如此做,你明白嗎?」

「明白,即使發生什麼事,我皆會當作不知道。」

「你的聰明超出我估計,謝謝你。」

「不敢當,大嬸小心!」

「謝謝!趁早歇息吧!別忘了疏散。」

「是!」

婦人一去,夏次健立即寬衣上榻運動。

子初時分,雨勢突然加大,夏次鍵卻聽見游美的房中有兩人躍出,他不用瞧,
便知道是她們母女出動啦!

不久,他坐在窗旁沉思啦!

老天爺不知道是在憤怒?還是在掩護這對母女為地方上除害,自從她們出去之
後,便一直下著大雨,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她們一掠入後院,便直接掠入那間小
浴室。

一陣陣嘩啦水聲之後,婦人已經換回衫裙撐傘出來。

夏次健早已上榻躺妥,她卻仍然走到房外低聲道句︰「順利得手!」然後再直
接回房了。

夏次健吁口氣,便閉目入眠。

大約又過了兩個時辰,突然遠處傳來「當……」鑼聲及有人吶喊道︰「海盜昨
夜洗劫張宅,大家留意家中是否藏匿海盜呀!」

鑼聲連響!

吶喊聲亦一句緊接一句。

右鄰右捨驚慌著。

不久,一大群人冒雨出去探聽啦!

婦人及少女便解開游龍父子之穴道。

吶喊聲仍然隱約傳來,立聽游龍叫道︰「海盜來啦!那一個張家被動啦!婉玉
,我出去瞧瞧。」

「嗯!別多嘴!」

立聽游勇亦道。「娘,孩兒也要去瞧瞧!」

「不妥啦!血淋淋的,沒什麼好瞧的啦!」

立聽游龍叫道︰「媽的!你還有心情看熱鬧呀……」

「相公,速去速回,別多嘴!」

「好!」

立見游龍撐傘匆匆離去。

夏次健默默梳洗之後,立見游勇問道︰「阿健,你瞧過海盜嗎?」

「沒有!連聽也沒聽過。」

「哈哈!太可憐啦!我跟你講呀!我們遼東四周有上千個大小荒島,那些海盜
就在島上和官軍捉迷藏。

「官軍一多,他們就逃,官軍一少,他們就宰掉官軍,所以,官軍捉了數十年
,海盜卻越來越多。」

「你瞧過海盜啦?」

「當然!我瞧過一次哩!當時,我和我爹以及另外八條船都在捕魚,他們一共
來了三條船,你可知道他們的船有多大?」

「有多大呀?」

「每條船至少比我們的船大一百倍,那三條船看起來便好似三座山,最厲害的
是,它們快得好似在飛哩!」

「真的呀!它們為何能那麼快呢?」

「笨蛋,他們人多呀!當然劃得快呀!」

「是!是!還是你聰明!」

游勇被捧得眉開眼笑,立即昂頭道︰「每條大船的兩側各有二十個人在 船,
他們劃得多快呢?」

「多快呀?」

「四十支船槳好似變成兩個翅膀般在水土劃,那些海浪叭嘩整齊劃一的響著,
實在太好聽啦!」

「你真有眼福及耳福。」

「當然,我一出生,算命的便說我這輩子不愁吃,不愁穿啦!」

「你真是鴻福齊天。」

「當然,我姓游,又住在東海旁,穩『發』啦!」

「是!是!羨慕之至!」

「當然,對了,我說到哪兒啦?」

「四十支槳划得似在飛。

「對!我再說說船上的人吧!你看我壯不壯?」

說著,他立即挺胸及拍拍胸膛!

「壯!」

「不錯!我在遼東地面上算得上『壯』,可是,我和船上的任何一位海盜一比
,他們一人至少比我壯三倍。」

「哇操!真的呀?他們豈非天兵天將啦?」

「差不多,他們頭綁紅帶,打著赤膊,皮膚黑得發亮,雙眼銅鈴還大,他們不
用瞪,便會驚死你。」

「嚇不了你啦?」

「當然,我一直瞧著他們哩!」

「哇操!有種,好膽識!」

「當然,哈哈!」

「他們沒有搶你們呀?」

「沒有,我們自動下錨停船,他們便過去啦!」

「哇操!一定是你鴻福齊天,保佑大家。」

「哈哈!當然!」

卻聽游美道︰「大英雄,呷飯啦!」

游勇的笑容立即凍住!

他那高挺的胸膛立即縮下。

他默默入座,便低頭不語。

婦人含笑入座道︰「阿健,請!」

「謝謝大嬸,要不要等大叔?」

「不必,他一定會趁機去和老友聊天啦!」

四人立即各自用膳。

哪知,沒多久,游龍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返廳,他將傘交給游美,立即道
︰「婉……婉玉……好……消息!」

婦人含笑道︰「別急,順順氣,再說吧!」

游龍連吸數口,一入座,便道︰「大目張全家二十三人以及他的八位大將,二
十四名幹部及五十六名手下全部『翹』啦!」

游勇叫道︰「真的呀?哇!我自由啦!」

「媽的!大人講話,你插什麼嘴?」

游勇立即低頭呷飯。

婦人含笑道︰「真的是海盜下的手呀?」

「是呀!牆上還盯著紅布條,那是他們的標誌呀!」

「可真巧,你沒有向別人提及昨天之事吧?」

「沒有!我發誓!」

「用膳吧!」

「我說完再呷,那些海盜可真狠,他們居然將每具屍體斬首,而且還殺得真乾
淨,沒有一名活口哩!」

「這是大目張作惡的報應。」

「是呀!大家都如此說,可惜,還留下不少值錢的東西哩!」

「有人瞧見海盜嗎?」

「沒有,當時正在下雨,慘叫聲一傳出,大家便嚇得躲了起來,聽說有些人還
躲在榻下哩!」

「官方怎麼說呢?」

「聽說官方查到大目張作惡之證據,已經沒收所有的財物,目前正在僱人收埋
那些屍體哩!」

「用膳吧!」

「痛快!媽的!大目張,我奈何不了你,受足了你的鳥氣,總算有人替我出氣
啦!媽的!實在痛快。」

說著,他已走到櫃前準備取酒。

卻見他放下手,立即低頭回座。

婦人道︰「小美,準備一壺酒。」

「不!我戒酒啦!」

「何必呢?少喝些吧!」

「謝謝!太好啦!太值得慶賀啦!」

游美立即取來酒杯及一壺酒。

游龍立即愉快的用膳及喝酒。

不久,婦人含笑問道︰「阿健,喝杯酒吧?」

「不!謝謝!謝謝!」

游龍搖頭道︰「不像個男人樣,沒出息。」

婦人含笑道︰「相公,麻煩你看清楚,記牢些!」

「看什麼?記什麼?」

婦人指著夏次健道︰「他!」

「他!哼!有啥好看的?」

「罷了!勇兒,阿健有何特徵?」

「特徵是什麼呀?」

「最特別之處。」

「這……孩兒看一看,阿健,抬頭呀!」

夏次健苦笑道︰「不必啦!你只要記住我的左肩有齒痕,就行啦!」

「對!娘,他的左肩有齒痕,最特別啦!」

「不行,你一定要找出他臉上最特別之處及牢牢記住!」

「這……他很好看,不過,沒什麼特別的呀!」

「他的額頭是不是特別寬?」

「是!是呀!」

游龍不屑的道︰「楞小子,是什麼是?他的臉上有一樣最特別啦!」

「爹英明,請爹指點!」

「他的眼睛最特別。」

「眼睛?會嗎?孩兒的眼睛比他大呀!」

「大個屁用,牛限比你還大,為何要拖車及挨宰呢?」

「是!是!光是大眼沒路用,爹,他的眼睛有何特別」」

「喂!小子,你騰地一眼,讓他記一記!

夏次健默默抬頭,平靜的望著游龍道︰「你是好人,我不該瞞你,所以,你如
何糗我,我都不會介意。

「你救了我,我卻無以為報,我今生可能不會再來遼東,所以,我今生負你太
多,請受我一拜!」

說著,立即起身欲下跪。

婦人喝句︰「不可!」立即拉開游龍。

游龍怔道︰「婉玉,你好大的手勁。」

「相公,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不過,你若受他這一拜,我會永遠不安,你別再
惦記那件不痛快之事,好嗎?」

「這……,婉玉,你今天好怪喔!」

婦人一見夏次健下跪一拜之後,便立即回房,她暗暗一歎,強作笑容道︰「相
公,你慢慢喝,我進去歇會兒!」

說著,她已經行向房中。

卻聽門口有人喊道︰「老大!老大!」

「老六,來得好!小美,開門。」

婦人一聽,立即跟入夏次健的房中。

「大嬸,我打算告辭。」

「阿健,放晴再走吧!官方可能尚在查案,你是位外地人,若在此時離去,恐
怕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可是,我不想再惹大叔不悅。」

「別介意,他這人就是如此的固執,他只要對誰印像欠佳,便會處處酸對方,
你別介意此事!」

「我不介意,我只是擔心會使他不悅!」

「不會,他的老友一來,他就好啦!」

果聽游龍哈哈笑道︰「真爽,大目張遭報應啦!」

「是呀!老大,咱們可以奪回地盤啦!」

「這……」

「老大,機會難得,別讓他人坐享其成。」

「這……」

「老大,你的魄力呢?你不為自己打算,也該為阿勇打算呀!

捕魚既累又危險,錢又賺得少呀!」

「可是!」

婦人苦笑道︰「外子以前和此人率領二十餘人在魚、肉、菜市場幫商人一些小
忙,那些商人便會按月送錢。」

「保護費!」

「長沙也有這種人嗎?」

「有!油水挺多哩!不過,皆沒好下場哩!」

「他們比較厚道些,不過,我也不願意他做這種事,他也答應過我,我相信他
不會改變心意。」

「大嬸,最好別讓他做這種事,他太直,會被人利用。」

「我知道,你日後當真不會重來遼東?」

「不會!我只求能安穩過日子。」

「可是,世事多變化,每個人經常無法掌握變化哩!」

「我沒有同感,所以,我更渴望平靜。」

「但願你能稱心如意,放晴再走,好嗎」

「嗯!」」

婦人立即欣然離去。

夏次鍵忖道︰「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她看起來是如此的賢慧,為何會凶殘
的殺那麼多人呢?」

天氣終於放晴了,游龍父子一大早便起來整理漁網及籮筐,準備出海去大撈一
票。

膳後,夏次健立即欠身道︰「大叔,我該走了!」

「嗯!你還是不肯說出那件事嗎?」

「是的!抱歉!」

游龍道句︰「不必!」立即離去。

游勇道句︰「不上路!」便也跟著離去。

婦人苦笑道︰「別介意,連日下雨,今天一定有車,快走吧!」

游美取出一個小包袱,道︰「些許心意,請笑納!」

「不……我欠你們太多,謝謝!」

「你救了我及家母、家父,豈是你欠我們呢?收下吧!」

「這……」

婦人含笑道︰「別拖延,收下吧!」

「謝謝!謝謝二位!」

他一接過包袱,手中頓時一沉,不由一怔!

婦人道︰「恕愚母女無法遠送,珍重!」

「謝謝!珍重!」

他將小包袱塞入那包衣褲中,立即掛在肩上離去。

沿途之巾,到處是人群及攤販,他便默默緩行。

不久,他果然看見一家車行前停了十二部密蓬馬車,而且正有人在上車,立聽
一人問道︰「小哥兒,要不要搭車」

「謝謝!不必!」

他的包袱中只有游美幫他做的饅頭及兩塊滷肉,游美曾經欲給他銀子,卻當場
被他拒絕。

他決心「行軍」返回長沙。

他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中途再伺機做些零工,賺些小錢供作盤纏。

一出城,行人較少,他便加快腳步行去。

由於連日下雨,路面多處積水,一出城,他便小心的沿著坑坑洞洞的官道行去
,以免布靴沾濕啦!

不到半個時辰,那十二部馬車已經結隊馳來,他立即停在路側。

哪知,那名曾經向他招攬生意的車 卻在馬車馳近他之際,故意將馬向右一拉
,車轎便輾過一處積水。

「滋叭!」一聲,泥水便濺向他。

他慌忙向後退,卻仍然濺濕了褲子。

車 冷冷一笑,揚長駕車馳去。

夏次健揮抖褲子之濕處暗罵道︰「媽的!你給我記住!你別來長沙,否則,我
一定會拿一桶尿潑你。」

車隊馳遠之後,他方始繼續趕路。

此時,在他有後方的林中,卻有一位灰衣老者輕輕點頭道︰「韓信能忍胯下之
辱,此子也不差。」

他便沿著林中跟蹤夏次健。

夏次健卻毫不知情的向前走。

太陽越來越大,地面之積水逐漸的曬蒸而上,沿途更是暑氣逼人,可是,夏次
健卻沒有流出半滴汗。

這正是「水火大法」不畏寒及不怕熱之妙用;他的體中真氣已經自行運轉及調
整溫度適應外界之酷署。

所以,他不熱也不渴的前行著。

灰衣老者卻停在樹下吁道︰「好小子,果真不賴,很好!」

他歇了一陣子,輕輕縱躍不久,便又跟上夏次健。

未初時分,夏次健有些餓了,他便取出一個饅頭邊吃邊行,心中不由自主的想
起游美的那雙眼睛。

游美的雙眼又大又明亮,不過,她看他時之眼神完全和許秋琴一樣,他似懂非
懂,卻已經牢記住它。

他一想起秋琴,便關心她的老爸會不會再去賭?他若再賭輸,她可能又會被押
去「賣身」啦!

他想至此,足步立即加快。

沒多久,他遙望前方官道已經通往一個峰巒,他立即拉住肩上的包袱,開始跑
步向前衝。

他一開跑,便覺得渾身是勁,而且腳步輕鬆,於是,他便咬牙加快腳步一直奔
向前方哩!

沒多久,他已經衝過高點,沿著斜坡奔下。

灰農老者輕易掠行,忖道︰「好小子,居然不懂提縱之術,我何不趁著一帶沒
人點他一下呢?」

主意一決,他便帶上一付中年人面具掠入官道。

不久,他已經掠落在夏次健的左前方一步處,只見他緩緩的一彈右腳尖,便掠
出五丈餘遠。

就在落地之際,他半屈左腿,使平穩的落地。

他的右足尖再一彈,便又掠出五丈餘遠。

他縱躍歐十二下之後,便已經消失於轉角處。

他立即掠入林中歇息。

夏次健果然被引起興趣,他便跟著彈起右足尖躍去,「咻!」一聲,他不但已
經彈起六尺高,而且已躍出七丈餘遠。

他又驚又喜啦!

他擔心會摔得鼻青臉腫啦!

不過,天生不服輸的他立即半彎左腳準備著他。

勁氣不由自主的貫注在左腳尖。

「叭!」一聲,他一著地,左足立即插入軟地,而且居然整個腳踝全部插入池
中,上身更是向前一仆。

他急忙雙掌按地。

哇操!可其衰,他居然按上一灘積水。

「叭叭!」二聲,積水便噴上他的臉及胸衫。

雙膝更是立即下跪。

他急忙拂臉道︰「哇操!不好玩,糗大啦!」

所幸腳踝沒有扭傷,他立即爬起來。

他望著衫上之污處,不由苦笑而行。

灰衣老者笑了一陣子,才見到夏次健以這付尊容出現,他稍一打量,便明白問
題出在何處?

於是,他換上青衫,帶上一付青年面具,又跟了上來。

這回,他以左腳尖彈身,再以右腳著地。

而且,他每一彈身,只揀出三丈餘,存心讓夏次健瞧清楚些,所以,良久之後
,他才消失於遠處。

夏次健這回瞧得很仔細,所以,他又走了不久,一見前後皆沒人,他便又試探
的以右足尖彈射而起。

他仍然射出七、八支箭。

落地之前,他仍然半彎左腿,不過,他不似方才般以左腳尖著地,而且也沒有
太用力了。

「趴!」一聲,他仍然踏陷入泥土寸餘深。

不過,他的右腳踏前一大步,有足尖一著地,便又試探性的繼續朝前方彈射而
去,這回,他勉強成功啦!

不過,他只躍出五丈餘遠。

他太高興啦!

他再度的半彎左腿著地,再以右足尖彈射而起。

一回生,二回熟,他接連彈落五次之後,逐漸領悟出竅門,於是,他更輕鬆的
朝前掠去。

哇操!太爽啦!

哇操!真贊!

他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啦!

老者欣慰的道︰「奇才,居然能如此快的模仿到這個程度,若再當面指點,成
就一定更加不同凡響。
2010-5-30 04: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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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溜之大吉計中計

夏次健正在陶醉於「飛翔」之際,倏聽遠處傳來︰「大王饒命啊!」

他怔了一下,便準備「停車」瞧瞧!」

可是問題來了,他如何停車呢?

急中生智,他雙腿一起半彎,好似「跳遠」船著地啦!

他的身子晃了一下,便停了下來。

他笑了!

老者也笑了︰「好小子,怎會來這記怪招呢?」

夏次健喔了一聲,立即朝前行去。

立聽一聲大喝道︰「要命的人把財物放在地上,便可以離去,不要命的人儘管
逃,不過,可得估估自己能跑多遠。」


立聽一群人嘿嘿笑著。

夏次健忙跑入林中忖道︰「哇操!是誰遇上搶匪啦!好似有不少人哩!我可別
去湊熱鬧哩!」

老者卻直接由林中朝前掠去。

立見五十餘人依依不捨的放下包袱快步前行,另有十二人則持刀散立在十二部
馬車的四周。

老者輕輕搖頭,便不欲多管閒事。

不久,那十二名搶匪已經帶著包袱奔入林中。

那十二名一直抱頭蹲在路側之車 一起身,便有人罵道︰「媽的!全是老伍惹
的事,車資泡湯啦!」

另外一人接道︰「是呀!若非老伍的車不出漏子,咱們怎麼會被這群土匪攔住
呢?實在有夠衰。」

「老伍,你說話呀!」

哇操!可真巧,那位老伍居然就是故意駕車濺污夏次健褲子之人,哇操!報應
得真快哩!

立見他低頭道︰「各位大哥多包涵,完全是因為下了太多天的雨,車軸被泡壞
,才會惹出這個麻煩。」

「媽的!只有你家下雨呀!我的車子怎麼沒泡壞,媽的!有空就泡妞,如今終
於泡出問題來了吧?賠!」

「劉大哥,別……別如此!」

「媽的!你若不賠,我就扁你。」

另外一人立即道︰「媽的!性伍的,你賠不賠?」

「我……」

「砰!」一聲,那人一記「右鉤拳」不但立即打中姓伍的鼻樑,而且,立即將
他扁得向後踉蹌退去。

另外一人立即一腳踹來。

這位姓伍的至今仍是光棍一條,卻好色又好賭,同行之中,經常有人掉東西,
可是,一直逮不到證據。

如今,既然已經有人先動手,其餘之人便籍題發揮的揮拳踹腳,姓伍的當場被
偏得滿地打滾及哀哀求饒。

良久之後,另外十一人方始恨恨的駕車返程。

姓伍的卻叭在污泥中呻吟不已!

老者瞧至此,只有搖頭的份。

夏次健一見車隊返程,方始放心的行來。

不久,他瞧見姓伍的吃力的爬在車旁呻吟,他上前仔細一瞧,不由啊了一聲道
︰「哇操!是你呀!你怎會被扁成這樣?」

「我……救我……我會死!」

「你還記得我嗎?」

「我……我……」

「把照子瞪大一些!」

「啊!是……是你……我……我……」

「少做缺德事,『西腰娜娜』!」

「救我!」

「安啦!你的嗓門還不小,『嗝屁』不了啦!」

說著,他便大步行去。

老者點頭道︰「敢愛敢恨,能伸能縮,很好!」

他便又沿林跟去。

黃昏時分,夏次健找到一家破廟,立即以包袱作枕,邊吃一個包子邊躺在地上
歇息著了。

老者在遠處苦笑道︰「好一份苦差事,喂蚊子吧!」

他便盤坐在枝椏上調息。

夏次健吃過一個包子,便躺在原地準備「疏散」脹氣。

哪知,他的腦瓜子一靠上包袱,便覺得硬梆梆的,他立即征道︰「哇操!小美
究竟送什麼東西呀?又硬又重哩!」

他好奇的立即起來打開包袱。

小包袱一被打開,便見兩個長型錦盒及十二條由紙包成之成形物,他好奇的打
開上面那個錦盒,廟中立即大亮。

他只覺一陣刺目,慌忙關上盒蓋。

他的一顆心兒卻怦然急跳,忖道︰「哇操!好大的珠子,這一定是書上所寫的
和闐明珠,它價值連城,小美怎會送給我呢?」

他便徐徐掀蓋,瞇目細瞧。

只見盒中 著黃絨布,布上端放著一粒兒拳大小,光輝耀目的明珠,赫然正是
可遇不可求的避水珠。

夏次健瞧了一陣子,立即關上盒蓋道︰「不行,我絕對不能收下如此貴重的東
西,我必須立即送去還給小美。」

說著,他立即包妥包袱。

可是,他剛起向,立即又想道︰「哇操!我辛辛苦苦的跑了一整天,不知已經
跑了多遠,我若再回去,又再回來,多累呀!」

他猶豫啦!

可是,沒多久,他將包袱掛上右肩匆匆離廟啦!

老者被步聲吵醒,不由怔道︰「好小子,連夜趕路呀!有拼勁,好!」

哪知,他尚未跟出樹林,便瞧見夏次健居然掠向遼東,他張口

欲叫,卻又立即住口及隨後掠去。

不久,他一見夏次健每一掠出便是八、九丈,他不由暗急道︰「我會被他累死
,他會不會搞錯方向啦?」

他又追了不久,立即認命的道︰「算啦!我已經答應她不吭半聲,我豈可反悔
呢?我這雙老腿可真苦命喔!」

他便沿著左側林中掠去。

此時的夏次健在黝暗、崎嶇不平又多處積水的官道中縱躍向遼東,心中可說既
高興又發愁。

高興的是,他飛得更順利啦!

發愁的是,他這一來一去,不知要浪費多少的時間及體力,萬一再遇上什麼意
外,他就「不好玩」啦!

天下這事偏偏如此的邪門,他越擔心會遇上意外,果真就遇上意外,而且還惹
了不少的麻煩,挺「不好玩」哩!

就在他掠近白天搶匪打劫之處時,右側林中深處突然傳出一連串的慘叫聲,接
著便有兩人自林中深處疾掠而去。

原來,在一個多時辰之前,那十二名搶匪正在林中洞內喝酒玩女人,大肆慶祝
一番之際,卻來了二位煞星。

這兩人乃是一對錦服青年,他們乃是羅浮派掌門人梁森之獨生女梁玉翎以及梁
木之大徒弟孟秋。

他們奉命下山歷練,無意中遇上那群「破財消災」之旅客,由於他們身佩寶劍
,便有旅客上前投訴及求助。

他們憤怒啦!

他們拍胸脯答應啦!

他們經過一番尋找,終於找到那十二名搶匪,那十二人只恃三招兩式下腳貓功
夫及蠻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便各削下那十二人之右耳及右手指,再以點穴手法擺平那十二人,此時正
準備要去通知旅客們前來領取包袱。

夏次健乍聽慘叫聲,便嚇得加快掠去。

孟秋較為眼尖,立即誤認夏次健是漏網之魚,立聽他喝句︰「站住!」立即全
力施展輕功掠來。

孟秋右手持劍,又疾掠而來,夏次健以為對方要來搶劫,他豈可丟掉那包貴重
物品,立即全力掠去。

「咻!一聲,他居然掠出十五、六丈遠。

孟秋暗暗一驚,便好勝的追去。

哪知,夏次健再彈掠一次,孟秋倏落後三丈餘遠,情急之下,他疾射出一支袖
箭,再喝道︰「看箭!』」

先出箭,再出聲,哇操!小人作風!

「噗!」一聲,夏次健根本不會閃躲,右腰立即中箭。

他「哎唷!」一聲,立即下墜。

他的右半身發麻,加上慌亂下墜,當場頭下腳上的栽落,立聽梁玉翎叫道︰「
師兄,快過去接住他。」

孟秋不由暗一惱火。

他身為大弟子,不但想在日後接掌羅浮派,更想獲得梁玉翎這個小美人,可是
,她卻對他若即若離。

想不到她竟會對一名陌生的毛賊如此關心,孟秋當然火大啦!

不過,心機深沉的他卻沒有表現不悅。

他疾掠過去。

不過,他故意「偷工減料」的慢了一點。

他故意伸出左掌欲接夏次健,卻因為慢了半步,而讓夏次健的頭部只距離地面
二尺餘高。

他暗樂了!

他卻故意啊了一聲,道︰「小心!」

夏次健自忖會腦袋開花「嗝屁」,可是。他又不甘心嗝得如此冤枉,一股求生
意志立即強烈的湧出。

他立即胡亂的掙扎。

他由於右半身麻木,立即向側傾去。

」叭!」一聲,他的左掌已按上地面,掌中之力道不由自主的湧出之後,立即
消卸掉全身的衝力。

「砰!」一聲,他已經仰翻在地上。

他尚未有任何的反應,孟秋已經踏上他的左肩,而且立即摘下他的包袱道︰「
人贓俱獲,你狡賴不了吧?」

「什麼人贓俱獲?啊!……輕……輕些!」

「哼!一付贓相!」

「叭!」一聲,他已朝夏次健的左腰一踢。

夏次健立即全身「大麻醉」。

梁玉翎掠到近前道︰「師兄,他會是那批搶匪的同夥嗎?」

夏次健立即叫道︰「不是!」

孟秋冷冷的道︰「即使不是同夥,也非善類,否則,不會趁夜獨行,甚至遇人
就逃,哼!你真倒楣!」

「不是,我是急著要送還這個包袱?」

「還給誰?」

「這……」

「哼!說呀!你再狡辨呀?」

「一位朋友啦!」

「朋友?何名何姓?」

「你……憑什麼干涉如此多,你又不是『條子』!」

「哼!除惡務盡,人人有責。」

「我不是惡人!」

「哼!誰會說自己是惡人?世上只有『偽善者』三字,並無『偽惡者』三字,
即可作為證明!」

說著,他立即打開包袱。

夏次健忙喊道︰「不准動,小心!」

「呼!」一聲,小包袱已經先行滑落。

梁玉翎伸手托住小包袱,立即好奇的打開它。

盒蓋一掀,珠光大盛,她不由驚呼道︰「避水珠!」

孟秋雙目異彩一閃,立即打開另一個錦盒。

立見盤中有一把鞘身卡有銅線的匕首,他匆匆一按卡簧,再抽出短匕,立聽一
聲龍吟聲。

寒氣大盛,他頓時猛跳』雞母皮」。

立聽梁玉翎道︰「魚腸匕!」

「不錯!正是消失近百年的魚腸匕,師妹,此人一定與百年前的那家滅門血案
有關,你說,該怎麼辦?」

「不會吧?他大年輕啦!」

「他的師長一定脫不了嫌疑,咱們何不押他回去見師父,再由師父當面審問及
決定如何發落?」

「這……合適嗎?說不定另有內幕哩!」

夏次健張口欲言,立即忖道︰「算啦!我何必扯上她們母女呢?」

孟秋道︰「咱們不便作主,押他走吧!」

「這……那些紙內裝著何物呢?」

「可能是元寶或銀子,挺重的哩!」

說著,他已經順手撕破一片紙。

立見六個黃澄澄的金元寶並擺在一起,孟秋取出一個金元寶朝它的底層一瞧,
道︰「萬財銀莊,二十五兩重。」

梁玉翎道︰「萬財銀莊正派經營,天下通用,這些元寶應該不會有問題。」

「未必,說不定是劫自萬財銀莊哩!」

「可是,未聽過萬財銀莊遭劫呀?」

「為了商譽,即使遭劫,他們也不會聲張,師妹,此人衣衫襤褸,卻身懷珍寶
及巨款,實在大有可疑!」

「師兄,咱們不宜擅自詢供吧!」

孟秋低聲道︰「師妹,你願意此二寶落入別人的手中嗎?」

「這……」

「只要除掉他,誰會知道此二寶之下落呢?」

「不!別作這種缺德事。」

「無毒非君子,師妹,你退開,我來做。」

「這……」

「別拖下去啦!當心隨時會有人出現哩!」

梁玉翎立即帶著小包袱退到一旁。

孟秋獰笑道︰「小子,你認命吧!」

夏次健忙道︰「住手!」

「嘿嘿!你有何遺言,說吧!」

「東西給你們,放我走,我不會說出此事。」

「嘿嘿!嘴巴長在你的身上,我又無暇一直跟著你,我放心得了嗎?嘿嘿!唯
有死人才不會洩密啦!」

說著,他的右足尖已踢向夏次健的心口。

夏次健立即喊道︰「畜牲!」

倏聽梁玉翎啊了一聲,立聽沉喝道︰「且慢!」

孟秋收腳回頭一瞧,便瞧見梁玉翎已經被一名青衫青年制倒向地面,那個小包
袱亦被對方搶走。

他立即撲上去。

青衫青年以足尖勾住梁玉翎的腹部,再將她放在地上。

孟秋一見師妹被揩油,氣得立即在半空中撥劍砍去。

青衫青年冷哼一聲,倏地向右一滑,左掌一拍,右腳再一踹,立聽「砰!」一
聲,孟秋已經撞上一株樹。

「轟!」一聲,樹身立斷。

孟秋一落地,便「呃!」一聲吐血。

他吃力的掙扎數下,立即暈去。

青衫青年冷冷一哼,上前撥出夏次健腰上之袖箭,便拿著它走到梁玉翎的身邊
,作勢欲割她的右頰。

「不!不要,咱們沒冤沒仇呀!」

「沒冤沒仇?他和你們也是沒冕沒仇,你們憑什麼制倒他,又搜他身,又要殺
他滅口,你們是人嗎?」

「我……我曾反對過!」

「你只是說說而已,反正又不是你的親人在死,對不對?」

「我……我……」

「哼!你們這群自命為清高、正直的名門正派人物一向最喜歡自我標榜及判別
人的刑,可是,你們自己是何德性?」

梁玉翎立即滿臉通紅。

「哼!你們居然為了兩樣寶物,使欲殺人滅口,你們還是人嗎?

你們配稱為俠士、俠女嗎?你們羅浮派配存在嗎?」

「我……錯啦!請別侮辱羅浮派。」

「侮辱羅浮派,梁平是你的什麼人7』「先祖!」

「先祖,梁平死啦?」

「不錯,已死三年。」

「算啦!人死不記仇,今夜這件事看在梁平的份上,吾就不再計較,你們若再
作惡,吾決不饒你們。」

說著,他已經拍開她的穴道。

她一起身,立即低頭解開孟秋的穴道及喚醒他。

不久,兩人已經匆匆離去。

青衫青年捏碎二粒藥丸之後,便抹上夏次健的傷口。

夏次健頓覺傷口一陣涼爽,他不由道︰「謝謝!請問尊姓大名?」

青衫青年拍開夏次健的穴道,一放下小包袱,立即掠向林中。

夏次健怔了一下,立即匆匆包妥包袱。

他方才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此時越想越怕,加上腰上之傷口

不大對勁,他便匆匆的躲入左側林中。

不久,他靠坐在林中一塊石上忖道︰「我絕對不能收下這些東西,因為,我保
護不了它們,我也用不上它們。」

他便沿林行向遼東。

這位青衫青年正是由灰衣老者所喬扮,他一見夏次健沿林行去,不由暗佩道︰
「好小子,這才是大人物嘛!」

他便默默跟著。

天亮了,夏次健卻仍在林中行走,他一望向陽光,不但覺得刺目,而且困意油
然而生,他便開始東張西望。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經走入荒洞中,他朝洞內略瞧不久,便靠在壁旁歇息,沒
多久,他已經側躺在地上調息。

老者吁口氣,忖道︰「好小子,你終於困了吧?我會被你累死。」

他便掠上枝椏間調息。

哪知,不到盞茶時間,他突然聽見一陣「沙……「及「噓……」聲音,他朝樹
下一瞧,立即不由自主的打個寒噤!

只見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蛇似趕集般由遠處每個方向游來,他天不怕,地不
怕,偏偏最怕蛇。

因為,他屬牛呀!

倏聽遠處樹間「刷刷!」「嘩嘩!」「咻咻!」連響,立見六條細長蛇,沿著
樹間疾速的捲射而來。

他嚇得全身發抖啦!

他注視著飛蛇之方向,隨時準備溜開。

所幸,那些飛蛇並未飛過他這株樹,而且遠處亦未再有飛蛇出現,他暗暗一放
心,便望向群蛇之去處。

赫見群蛇游到夏次健酣睡的洞前丈餘處,便自動停止,而且隨後游來的蛇兒亦
自動依序停在遠處。

哇操!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群蛇似在朝聖般,不但依序停下來,而且嘴兒緊閉的昂頭望向洞口,沒有一條
蛇敢吐出紅舌輕噓半聲。

那些飛蛇一落在別的蛇身上,不但沒有亂咬,而且迅速蠕動騰出空位供飛蛇強
擠一擠。

老者一向怕蛇,他未曾似今日般瞧得如此久,如此仔細,因為這群蛇很乖,他
也很好奇,非瞧清楚不可。

可是,他瞧了良久,任憑他見多識廣,他只知道這件怪事與夏次健有關連,可
是,他卻弄不清楚原因。

不久,他聽見官道傳來一陣駭呼「蛇!」一聲,沒多久,便已經有人掠上遠處
的樹上,敢情已經有江湖人物在觀察啦!

他立即躲入茂盛的枝椏間。

遠處的蛇群卻源源不絕的游來,來往於官道的行人及車輛駭得紛紛自動停下供
群蛇通過官道。

不出一個時辰,群蛇已經列隊延伸到官道,而且佔據了甚為寬廣的路面,人車
立即無法通行。

眾人在驚駭之中,不由好奇的瞧著。

沒人埋怨無法通行!

人人渴盼能夠大飽眼福。

三十餘名熱心人士更是自動在外側指揮交通,以免有人觸犯群蛇,引發「人蛇
大戰」之危機及悲劇。

不久,掠入林中觀察之六人已經知難而退,因為,他們瞧見太多的毒蛇,他們
一出林,便不停的告戒眾人匆近。

晌午時分,天氣酷熱無比,群蛇之腥臭散發得更廣,遠處之群蛇嗅到空氣中之
腥味,又紛紛游來。

此時,兩側官道被堵住之人車已經各自長達十餘裡,遼東城民乍聞訊,更是紛
紛呼朋引伴的前來探聽。

不知哪位仁兄創造出「萬蛇大拜拜」之句子,此句一傳,十傳百,百傳千,如
今已經傳遍遼東城。

一向好奇的游龍父子更是跑來探聽啦!

他們今天一大早便出海捕魚,因為連日大雨沖淨著夏次健留在船上的異味,所
以,魚群沒有聞「香」而來。

所以,他們一直撈到一個時辰前,方始失望的返航。

夏次健的身上究竟有何味道呢?

著官們還記得他被母龜咬中左肩及吸收兩隻海龜血液及精華之事吧?正是他們
的味道在作崇。

它們皆已經年逾千歲,可說已經將變成龜精,平日根本沒有魚類敢接近它們棲
息之處。

它們留在夏次健身上之味道雖然曾經被紅果融合過,可是,它們的獨特味道仍
然存在夏次健的體中。

所以,魚群自動聞香而來。

如今,他挨了一記袖箭面流過血,傷口雖然已經止血,可是,兩隻海龜的特殊
味道已由傷口向外散發著。

人類嗅不出這種異味。

群蛇卻嗅得出。

而且,群蛇也天生本能的敬畏這種異味。

所以才會有眼前的奇景。

夏次健卻在萬人驚動,數十萬條蛇出動之際酣睡著,因為,他太累了,他被駭
得太厲害啦!

他睡得好甜!好甜!

游龍父子卻擠得好累!好累!

天氣炎熱,他們已經擠得滿身大汗,卻仍然距離現場十餘裡,根本瞧不見一條
小蛇兒哩!

他們急得要命,卻無法在前進半步,因為,該擠的地方全部擠滿了,甚至還有
人被擠成雙腳離地哩!

申初時分,倏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嘯,尋常城民聽得心兒一沉,不由自主的回頭
邊張望邊詢問著。

倏見一道瘦小的黑影疾射向半空中,只見他迅速的翻滾十五下,立即掠立在一
株大樹的技梢上面。

哇操!好高明的輕功呀!

此人大約只有五尺高,勉強稱得上「五尺男子漢」,不過,他卻瘦若枯骨,那
個腦瓜子更是又小又尖。

哇操!典型的尖頭鼠面。

他的身子瘦小,衣衫卻特別的寬大,而且一身黑色,渾身散發著陰陽怪氣,頓
時吸引住附近眾人之注目。

他朝四週一瞧,立即嘿嘿連笑。

「刷!」一聲,他已掠向官道上的蛇群。

立即有人驚啊出聲。

更有人叫道︰「哇操!想不開呀!」

「唉!我若似他這麼老,又這付模樣,早就自行了斷啦!」

瘦小老者冷哼一聲,右手立即一揮。

立見一道黑影射去。

第三位出聲之人,立即慘叫倒地。

他稍一抽搐,立即斷氣。

附近之人立即駭避。

群蛇亦一陣騷動,因為,瘦小老人已經站在蛇堆上,他附近之蛇群立即似遇上
剋星般紛紛游閃開去。

倏見黑影從那具屍體弓射而出,赫然是一條只有三、四寸長,細圓似大人食指
之黑蛇哩!

那具屍體的印堂卻出現一個小孔,黑血正在汩汩溢出,可見這條小黑蛇毒性之
烈,牙齒之凌利。

黑蛇一出現,群蛇立即縮趴著。

它們劇抖著。

黑蛇一掠落老者的右肩,便以尾部頂立起身子,那顆小蛇頭不但高高昂起,而
且徐徐望向群蛇。

那兩粒如豆之蛇目立即森森泛出寒光。

遠處之江湖人物立即神色大變。

因為,這位黑小老人正是黑白兩道通吃、正邪難分,卻又罕有人敢正視他的「
蛇魔」譚布來。

譚布來就是「談不來」,因為,他獨行獨是,根本不賣任何人的帳,誰若讓他
稍一不來,鐵定會「翹」啦!

方纔那人便是因為惹怒他而喪命。

譚布來肩上的這條黑蛇正是毒中之毒,蛇中之蛇「黑寡婦」,乃是一條毒得要
命,凶得要命之蛇。

它不但有劇毒,而且全身堅逾鋼鐵,不但不怕刀劍,而且也不怕掌力,簡直是
人見人怕,蛇見蛇怕。

譚布來在三年前馴伏它之後,更似如虎添翼。

所幸他不喜歡熱鬧,他只喜歡在荒山野谷,濕潮之處尋蛇,逗蛇為樂,並未在
江湖上造成禍害。

他朝四週一瞧,突然雙目一亮,道︰「好寶貝,你還在呀!你長高不少了哩!
」說著,他已掠入林中抓起一條彩蛇。

此蛇只有一尺半長,卻全身彩色繽紛,它不但頭呈三角形,而且尾巴又細又長
,分明是一條劇毒之蛇。

可是,它此時卻嚇得軟似草繩。

潭布來卻溫柔的撫捏著它。

不久,他放下它,再掠向別處把玩其他的蛇!

那些江湖人物嚇得紛紛離去了。

膽小之人也溜了!

譚布來卻來回的找蛇及玩蛇。

「黑寡婦」卻一直昂頭站在他的左肩上。

那位灰衣老者乍見譚面來人林,他立即皺眉。

不久,譚布來瓊到遠處,老者立即趁機掠離林區,因為,他惹不起潭市來,更
受不了「黑寡婦」之吻哩!

天色漸暗,人群漸散!

譚布來終於接近洞口二十餘丈。

倏見「黑寡婦」雙目一亮,小紅舌一陣吞吐,突然弓身疾射向洞口,立聽譚布
來叫道︰「寶貝,你怎麼啦?」

他立即追去。

他的話聲終於吵醒夏次健,他揉揉眼,倏聞洞外一陣腥味,他朝洞外一瞧,立
即「安娘喂呀!」一叫,猛爬向洞內。

「黑寡婦」一掠到洞口,立即落地。

譚布來叫句︰「寶貝!」便彎腰欲抓它。

倏聽它「呱!」一聲,立即怒目弓身。

哇操!它那麼小,呱聲卻甚為響亮哩!

洞口諸蛇立即縮伏發抖不已!

潭布來縮手道︰「寶貝,你怎麼啦!你是不是餓啦?來!你的心愛藥丸在此,
好好享用吧!」

立見他自懷中掏出一個小葫蘆,倒出一粒藥丸彈去。

它卻偏頭不理。

譚布來緊張啦!

他知道他對勁啦!

因為,他當初便是用這種「蛇膽九」引誘它,再控制它,如今,它連甩都不甩
,可見其中大有問題啦!

他立即望向洞內。

他立即發現遠處的夏次健。

他立即喝道︰「小子,你是誰?」

「我……我是夏次健。」

「下次見,你敢耍老大,哼!」

「刷!」一聲,他立即掠向洞內。

「呱!」一聲,「黑寡婦」居然咬向他的背部。

他嚇得急忙向左一閃。

它將尾部朝壁上一彈,立即又射向他。

他只好向外退去。

它一直將他逼出洞外,方始停在洞口監視。

譚布來忖道︰「它尚對吾友善,否則,它早就咬吾啦!可是,它為何要護著這
小子呢?

他難道是它以前的主人嗎?」

他越想越有可能,尤其他回頭一瞧萬蛇聚集不走,他更確定自己沒有猜錯,他
不由暗駭啦!

他自稱蛇魔,乃是玩蛇之專家,如今乍遇一位比他道行高的人,他當然要緊張
以及駭怕啦!

可是,他實在不甘心失去「黑寡婦」,所以,他立即又道︰「寶貝,你一定餓
了吧?來,好好的吃一頓吧!」

說著,他接連彈出三粒黑丸。

哪知「黑寡婦」卻一直偏頭不接受。

倏聽它呱呱二聲,洞口之蛇立即各自昂頭吐信,譚布來心知它已經在下「逐客
令」,他立即疾掠而去。

黑寡婦一陣「呱呱……」連叫之後,數十萬條大小蛇兒居然一起昂頭對著洞口
,譚布來見狀,立即駭然退去。

黑寡婦每呱一聲,便向洞內點個頭。

群蛇亦跟著點頭。

它連呱三聲,群蛇亦連點三次頭。

哇操!真是奇觀。

夏次健卻駭得跪地合掌求神念佛不已哩!

另見黑寡婦面對洞外「呱……」連叫一陣之後,遠處之蛇群開始疾游而去,林
中諸蛇亦緩緩的掉頭轉身。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洞口便只剩下「黑寡婦」,它蜷伏在一塊石上,好似衛
兵般望向遠處。

不久,潭布來不死心的又掠來。

卻見黑寡婦呱了一聲,便又連呱三聲。

它好似在說︰「走!快點走。」哩!

譚布來失望的走了。

他知道它已經跟定洞中之人,他若欲對洞中之人不利,它一定不會罷休,所以
,他識相的走啦!

哇操!天涯何處無芳蛇,何必單戀它呢?

接下來就輪到夏次健傷腦筋啦!

群蛇一走,他已鬆了一口氣。

可是,聰明的他已經明白洞口這一個「小不點」既然能夠指揮群蛇及駭退那人
,可見它一定很難惹。

它是要單獨享用他嗎?

他左思右想好一陣子,便雙手各持一把石子走出洞口。

卻見它朝他一點頭,仍伏在石上。

他拭探性的走去,卻見它一動也不動。

他放心的走啦!

卻聽「咻!」一聲,他一回頭,它已經站在他的右肩,他啊了一聲,全身一軟
,當場便嚇昏在地上。

地上已經沾留不少群蛇之分沁物,若非他已有奇遇,早已經「嗝屁」,不過,
他卻已經被嚇昏啦!」

黑寡婦卻射到他腰上之傷口旁伸舌連舔,沒多久,他的傷口不但已經收口,而
且已經結疤哩!

黑寡婦能夠舔到含有大龜或分之血心,不由大喜。

立見它射到他的懷中,便鑽入口袋內。

倏見兩人從遠處出現,赫然是那位灰衣老者及以巾 臉的游龍之妻,他們朝樹
後一停,立即張望著。

「果老,蛇魔似乎已經走啦?」

「不錯!別踏上地面之分沁物。』」

「我知道,阿健呢?」

「倒在洞口哩!」

「啊!他中毒啦!」

「不會啦!瞧!」

立見他摘下一片樹葉彈去。

哪知,樹葉尚未接近夏次健,黑寡婦突然自他的懷中疾射而出,它的小尾巴一
掃,便掃碎樹葉。

它呱了一聲,立即射去。

二人慌忙疾迫而去。

它呱了一聲,便又射回裝中。

夏次健剛被呱醒,倏覺懷中涼涼的,他伸手摸去。

它立即吐舌朝他的食指舔了一下。

夏次健啊了一聲,立即又暈雲。

它卻射到他的下巴,伸舌舔著他的「人中」。

他剛醒來,乍見到它,立即又啊暈過去。

它立即又舔著他的「人中」。

不久,他又醒來。

這回,他清晰的感覺到它在舔他的鼻子及上唇「中間地帶」,他不由自主的嚇
得全身猛抖。

它似懂非懂,仍在原處舔著。

所謂「物極必反」,他被嚇得「麻痺「之後,反而忖道︰「哇操!它好似並無
敵意哩!何況它那麼小,我怕什麼?」

他便伸手把它撥開。

它一落地,便停止不動。

他便坐起來揉揉摔痛之處。

他看著它。

它也看著他。

哇操!好一個大眼瞪小眼。

去而復返的老者二人便瞧得又奇又喜。

老者立即低聲道︰「你何不指點他伸出右掌,瞧瞧它會不會掠上掌中,便足以
證明它是否要跟他。」

婦人便道︰「阿健,是你嗎?」

「啊!阿嬸,你怎麼來啦?」

「先別談這些,它似乎要跟隨你……」

「不要!我不要它!」

「阿健,它若要跟隨你,你非要不可,否則,它會亂咬人,它的毒性非常強,
任何人只要被它咬一口,非死不可。」

「真的呀?」

「不錯!你伸出左掌,它若掠上掌便表示它要跟隨你!」

「我……我……」

「別怕,它若要咬你,早就咬你啦!」

「好!」

他立即咬牙伸出左掌。

立見它迅速的射入掌中,而且蜷成一團。

「大……大嬸,怎麼辦?」

「別怕,我去做一節竹管供你裝它。」

「裝它,我要帶著它呀?」

「是呀!」

「我……不要!」

「它已近通靈,它既然要跟隨你,你便推不掉啦!」

「我……怎會這樣呢?」

老者微笑道︰「吾去找竹管,你和他談吧!」

「謝謝!」

老者便欣然離去。

「阿健,你怎麼又回來啦?」

「我不能收那麼貴重的東西。」

「收下吧!它們日後必有用處。」

「不要,真的不要,你拿回去吧!」

說著,他便要打開包袱。

「阿健,慢著,那粒珠可以使你避免被淹死,那把匕首可以供你防身,那些元
寶可以供你花用。」

「謝謝!我用不上!」

「你嫌棄?」

「不是啦!你拿回去吧?」

說著,他已拋出小包袱。

婦人擔心包袱中毒,便以樹枝挑起它。

「阿健,你的身上可能已經洩有蛇毒,你最好找水泡一泡。」

「是!」

「阿健,你可否留下來,此地有不少的工作可以維生哩!」

「謝謝!我必須回去瞧瞧鄰友。」

「好吧!你就拿些銀子去搭車吧!」

「不!謝謝你!」

「阿健,別如此矯情,就當作是你暫借,日後再還我,如何?」

「這……我不知能否還?何時能還哩!」

「皇天不負苦心人,是嗎?」

「這……好吧!」

倏見老者掠到婦人身邊,立即擲來一段小竹管,夏次健伸手一接,立即瞧見它
已被磨得甚為光滑。

而且竹口尚有一團布套著哩。

他一撕下布,黑寡婦便自行射入管中。

立聽婦人道︰「它很懂事吧?」

「是!是的!我可以罩上布吧?」

「可以呀!」

「它會不會悶死呀?」

「安啦!它若透不了氣,會自己咬破布啦!」

他立即將布塞入竹管口。

「阿健,朝此東行三四里,便有山泉,你好好的把身子、衣衫及包袱沖淨一番
,我在此地等候你。」

「好!竹管放在何處呢?」

「袋中!」

「這……怕怕哩」』「安啦!它不會咬你啦!快去吧!」

夏次健便捧著包袱及竹管奔向東方。

沒多久,他便發現一處小瀑布,他一見四周沒人,他立即脫光身子,進入水中
仔仔細細的搓洗著。

他只注意清洗身子,並未發現遠處水面已經有不少白肚皮浮出水面,再緩緩的
流向下游。

所幸,此時是晚上,前些日子又接連下雨,水勢甚大,所以,那些毒素便逐漸
的被稀釋及沖淡。

沒多久,他終於發現腰上的傷口不但已經結疤,而且疤片也脫落,他不由暗暗
的欣喜,他便愉快的洗著包袱。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穿著未乾的衫褲,提著未乾的衫褲及包袱走回到婦人的
身前,立見她遞來一包滷味。

「餓了吧?吃吧!」

「謝謝!一起吃吧!」

「我已經吃過了,阿健,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不便在此地烤乾衣衫,你
明日再找地方曬吧!」

「好呀!挺涼快哩!」

「你當真要收回那個小包袱嗎?」

「是的!我……我險些為它而死哩!」

「真的呀?怎麼回事?」

他便邊吃邊敘述著。

婦人點頭道︰「果真是財不宜露白,那兩人可能還不會罷休,你若再遇上他們
,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我只要早點回家,便可以避開他們。」

「不錯,你明日就搭車,沿途少獨自走動,他們即使發現你,也會因為忌諱別
人,你便可以趁機離開。」

「是!今日為何會來那麼多蛇呢?」

「可能和你不願道出之事有關。」

「這……會嗎?會嗎?」

「別想太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對!對!不過,這條小蛇……」

「隨身攜帶,若遇危險。就撥開布塞,它必會救你。」

「真的嗎?」

「或許吧!不過,千萬別讓他人知道或私下碰它,否則,它會咬人哩!」

「我……我知道!」

「你夜間睡覺之時,仍然把它放在袋中吧!」

「是!」

「對了!它若餓了,可能會自己出去吃東西,你別大驚小怪。」

「它吃什麼呢?」

「我也不大明白,你自己多加觀察吧!」

「是!」

「今日有不少人來此地,你還是連夜由林中趕路,天亮之後,再伺機搭車,沿
途多加提防陌生人。」

「是!謝謝大嬸!」

「別客氣,珍重,我走啦!」

說著,她立即掠去。


第五章 美女自動送上門

夏次健離開婦人之後,起初一直沿林快走,可是,因為,林中處處積水,而且
他嫌太慢,於是,他走入官道。

反正夜深人靜,路上又沒有人來,他立即又開始彈躍著。

他太愉快啦!

他白天已經睡得夠飽,此時一飛,頓覺輕鬆及涼快。

他並不知道他的身後兩側林中已經有十二人跟著掠行,他認為天下的人皆已進
入夢鄉了哩!

這十二人便是有心要瞭解夏次健為何能夠引來蛇群,所以,他們一直等到方才
,始有機會跟蹤夏次健。

那當然也有五人好奇的跟蹤婦人,可是,如今,他們的屍體已經泡在大海中,
讓那些魚兒「大加菜」一番啦!

那十二人皆想私下和夏次健談談,所以,大家一直是分散掠行,如此一來,反
而方便灰衣老者°一「清除」他們。

他便由最後一人下手,只見他左右開弓的射出樹葉,便分別制住最後一人的「
啞穴」及「麻穴「。

對方沿未摔落地面,灰衣老者立即上前接他,而且不客氣的一指點向「死穴」
,再將屍體塞到樹旁。

他便不疾不徐的來回兩側林中展開暗殺行動,就在天尚未亮之際,他已經完全
宰掉那十二人。

他望著遠處的夏次健,含笑忖道︰「好小子,你挺有福氣哩!你玩得挺樂,老
夫卻費了不少的手腳替你宰人哩!」

他沒有埋怨,因為,他對夏次健挺投緣的哩!

天終於亮了,夏次健遙見遠方似有鎮甸,他立即並腿落地,再愉快的提著包袱
沿官道而行。

令他欣慰的是,他身上的衫褲及包袱已經被他的功力及夜風弄乾,他的頭髮也
不是「落湯雞」啦!

他朝袋中一模,便摸出那節小竹管。

他取下小布團,立見「黑寡婦」伸出紅舌信,他又驚又奇,立即又塞妥布團及
將小竹管放回袋中。

不久,他已經瞧見種田人荷鋤行來,他便低頭而行。

一入鎮甸,他便瞧見一塊「萬里車行」,院中另有三部馬車,他的心中一喜,
便決定待會到此地候車。

他便轉過一條街,便進入小吃店取用早膳。

付帳之際,他便發現小袋中居然有兩綻二十五兩重的金子及兩錠二十五兩重的
銀子以及十餘塊碎銀。

他暗自苦笑道︰「我欠她們太多啦!」

他吩咐店家多包妥一些鹵豆乾及兩個包子,便行向車行。

他剛走到車行,便瞧見一位青年和灰衣老者在交談,立聽青年眉笑道︰「沒問
題,半個時辰之後,一定可以啟程。」

「路途甚遠,你可要把車子弄好些!」

「沒問題,誤不了事。」

灰衣老者便含笑離去。

青年立即欣喜的檢查車輪。

夏次健上前,道︰「這位大哥,請問一件事。」

「什麼事呀?」

「你們的車於租不租呀?」

「租呀!本車行之車四通八達,行遍全國各地,故名萬里。」

「謝謝!有沒有人租車?我想搭個順風車。」

「你要去何處?」

「長沙!」

「啊!可真巧,不過……」

「怎麼啦?」

「方纔那位老爺子要去長沙,不過,他已經包車,他若願意,我倒是願意在途
中能夠多個伴。」

「這……我可否去和他商量?」

「可以呀!他正要去用膳,你快去吧!」

夏次健立即欣喜的奔出車行。

他追到街角,便在老者身前三、四尺虎哈腰陪笑道︰「老爺子,早!」

「早!小伙子,咱們好似沒見過面,你為何如此多禮?」

「老爺子,可否商量一件事?」

「呵呵!你找對人啦!老夫最好商量,說吧!」

「聽說你包車欲去長沙,是嗎?」

「不錯!」

「我也要去長沙,可否和你同車?」

「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老夫天性好客,你沿途之食宿皆必須由老夫作東。」

「這……什麼條件呀?」

「這……這……我可否自行負擔呢?」

「當然可以,你另包一部車吧!不過,萬里車行的三部車的已經接下生意,此
鎮又只有這家車行,你到百里外的鎮上去包車吧!」

「這……真的呀?」

「你可以去證實呀!」

「這……可否平均分擔呢?」

「少年仔,你太婆婆媽媽了吧?老夫可沒時間陪你哩!」

「這……我可否先搭程車,再到別處僱車或與別人共車?」

「不行!做任何事情,必須有始有終。」

「這……好吧!先謝啦!」

「呵呵!很好,走,用膳吧!」

「我吃過了!」

「少年家一向食量大,陪老夫吃一些吧!走!」

夏次健只好陪他行去。

老者走入一家大店面,便劈裡巴拉點了一大堆早膳,夏次健又不便阻止,只好
默默的陪他入座。

「少年仔,你叫什麼名字?」

「夏次健!」

「下次見?怪名字!」

「老爺子別誤會,我姓夏,春夏秋冬的夏,次數的次,健康的健。」

「次健,挺謙虛的哩!為何不名叫水健、英健、碩健、猛健、天健、金建,這
些名字聽起來才拉風哩!」

「先父按族譜而取名,我是次字輩,故名次健。」

「原來如此,令尊歿世啦!」

「是的!全家人皆慘死於劫匪之刀下。」

「可惡!有否捉到那些劫匪?」

「有!不過,人死不能復生呀!」

「命,全是命運之安排,看開些。」

立見兩位小二各端來兩盤滷味,夏次健立即暗吞口水。

「阿健,吃吧!」

「好!對了,老爺子,你尊姓大名呀?」

「孟非,孟麗君的孟,是非的非。」

「怪不得您如此好客。」

「呵呵!錢太多,花不完嘛!吃吧!」

「是!請!」

兩人便默默用膳。

不久,兩位小二又送來四盤早膳,夏次健被孟非連連催促的只好「發憤圖強」
、「上刀山下油鍋」般拚命吃啦!

他終於「開門清」啦!

他的肚子也微鼓啦!

孟非呵呵一笑,道句︰「走!」立即拋下一綻五兩重銀子。

兩位小二便欣喜的送到大門處。

夏次健邊走邊心疼道︰「哇操!這一餐就吃掉五兩銀子,哇操!

有錢郎實在不把錢當錢看。」

他們尚未走到萬里車行,便瞧見那位青年不但已經把馬車停在門前,更站在車
前含笑迎接他們。

孟非含笑道︰「他陪我同行,吾再貼你五兩銀子,如何?」

「謝謝!謝謝!請上車!」

孟非便含笑先行上車。

夏次健一上車,便低聲道︰「老爺子,這五兩銀子該由我付吧?」

「不該,開車!」

青年一揮鞭,馬車立即馳去。

「老爺子,我過意不去呀!」

「阿健,你太忠厚了,你為何不把它當作是在幫老夫作善事呢?

這位車 多收入五兩銀子,家人也可以過得更好些呀!」

「這……」

「阿健,隨緣吧!老夫一向吃後就要坐一坐,你請便吧!」說著,他立即盤妥
雙腿,默默的運功調息。

他長途趕路,又宰了十二人,的確該歇息一下。

夏次健恍然大悟道︰「他也在疏散脹氣呀?他一定吃太多大魚大肉,所以,肚
子才會發脹,所以才要疏散啦!」

他立即也坐在一旁疏散真氣。

馬車平穩馳行,兩人亦悠悠入定!

沿途之中,車 皆熟悉的停車歇息用膳,孟非更是熱情的請夏次健及車 大吃
及大喝哩!

所以,車 更小心的駕車。

夏次健一見孟非一上車便盤坐不動,他只好也一直「疏散」真氣,他的功力因
而更加的精納及深厚啦!

八月十四日午後時分,馬車終於接近長沙,立見夏次健掀簾欣喜的道︰「老爺
子,長沙快到啦!」

「真的呀?太好啦!找個地方慶賀一下吧!」

「這……我想先回家瞧瞧,對了,你欲到長沙何處呀?」

「逛逛而已!先到你家吧!」

「好!」

他立即向車 指點方向。

不出半個時辰,馬車果然已經停在夏次健的門前,卻見木板敞開,門內外到處
都是滿葉穢物。

夏次健離家之際,曾經鎖妥門,此時一見門已敞開,他以為是遭到小偷光顧,
所以,他立即緊張的下車。

卻聽一陣步聲,立見兩位少年自廳中奔出,他興奮的喊道︰「哇操!黑面仔,
貓仔,原來是你們在此呀!」

兩名少年卻惑然互視著。

孟非含笑下車,車 立即掉轉車頭馳去。

立見廳中又奔出三名少年及一名青年,夏次健一見那名青年手綁繃布,臉上也
處處青腫,立即叫道︰「野雞,你被誰扁啦?」

青年不由一怔!

因為夏次健不但長高,臉部也稍變,加上功力精湛,噪音當然不同,所以,這
六人一時認不出他。

他正欲入內,卻想到這個恩人,他立即道︰「老爺子,他們是我的好朋友,他
是黑面仔,你瞧他的右額是不是黑黑的?」

「嗯!不錯,那是胎記吧?」

「是呀!他雖然面黑,心卻是紅的,很夠意思哩!這位叫做貓仔,他最愛漂亮
,做事又嚕嗦,所以被取為『貓仔』!

「嗯!他長得不難看哩!」

「哈哈!貓仔,你聽見沒有?」

「你……你是阿健嗎?」

「如假包換,野雞,誰把你扁成這樣子?」

青年上前瞧了數眼,苦笑道︰「阿健,果真是你,不過,你怎麼長高了,又變
魁了,連臉蛋兒也走樣啦!」

「說來話長,先說說你吧!」

「我……這位是!」

「這位老爺子姓孟,孔孟的孟,單名非,非常好客的非,快行禮,大家快行禮
,準有好處,快行禮呀!喚老爺子呀!」

六人立即欠身喚道︰「老爺子!」

「呵呵!很好,你們聊聊,老夫去附近逛逛。」

說著,他立即含笑離去。

貓仔低聲問道︰「阿健,你怎會認識他呢?他的眼睛好亮喔!」

「他是財神爺,最慷慨的財神爺,有空再談他!野雞,說吧!」

「唉!阿健,我無顏再談起這種事。」

「這……怎麼啦!難道你老爸又……又賭啦?」

這位青年正是許義基,他因為父親好賭,自尊受創,便經常在外遊蕩,所以,
夏次健他們喚他為「野雞!

他一聽完,立即低頭道︰「他只忍了三天,便又去賭,賭場的人昨天來通知阮
阿母,明天日落前,若還不出一百兩銀子賭債,就……「怎樣?」

「秋琴明晚就會被人……開苞!」

「啊!媽的!這批打手太過份啦!」

貓仔道︰「野雞就是被他們扁成這樣子啦!媽的!五個打一個哩!」

「媽的!可惡,非討回這個面子不可。」

他立即取出小袋掏出那兩綻金元寶道︰「野雞,先還賭債,等你傷好之後,咱
們再和那些打手海拼一場。」

說著,他已經遞出那兩個金元寶。

野雞後退道︰「不!阿健,我不能再拿你的錢,上回……」

「媽的!你是什麼意思?拿去。」

「我……我……」

「媽的!你再不拿,我就和你絕交。」

「我……記住啦!謝謝!」

「貓仔,你們陪野雞去一趟,我把家中整理一下!」

說著,他已經進入廳中。

他放下包袱,立即開始大掃除。


半個時辰之後,他正在打掃院中之落葉,立見野雞六人快步回來,他便持帚上
前問道︰「擺平了吧?」

野雞恨恨的一掃手中之那疊借據,道︰「擺平了,不過,被泥鰍那批打手糗了
一頓,我非討回顏面不可。」

「別急,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你回家了嗎?」

「沒有!」

「你先回去讓伯母安心,待會再來小聚一下。」

「好!謝謝!描仔,你們留下來幫幫忙!」

說著,他立即快步離去。

貓仔五人果真立即清掃及搬運垃圾。

人多好幹活,不出半個時辰,院中已經清潔溜溜,夏次健取出三塊碎銀道︰「
貓仔,你去買些菜肉回來吧!」

倏見三名少年各挑兩個食盒從遠處行來,貓仔立即瞇目吸氣逼︰「哇!好香吧
!不知是哪家訂了酒菜哩!」

黑面仔道︰「是呀!你瞧見盒上的『錦香樓』三個字嗎?是錦香樓的酒菜哩!
又貴又好吃的酒菜哩!」

「媽的!為何只有別人有此口福呢?媽的!」

卻見那三人在門口一停,前面那人便問道︰「請問這兒是夏宅嗎?」

夏次健不由一怔!

貓仔低聲道︰「夏宅,次健,你不是姓夏嗎?這些酒菜會不會是送給你的呢?
你趕快回答呀!」

「我……我……對了,我就是夏次健。」

小二便含笑道︰「孟老爺子訂了一桌酒菜,不知要放在何處?」

「廳……廳中」

貓仔五人立即奔進去擺經桌椅。

小二仔細的擺滿桌面之後,又將三道菜餚擺在牆角的几上,道︰「各位大哥慢
慢享用,小弟三人明天再來收回餐具,告辭!」

三人向夏次健一欠身,立即離去。

貓仔五人立即湊到桌旁瞪著及嗅著。

夏次健含笑道︰「別急,先洗手,野雞一來,立即開動。」

「哇!阿健萬歲!」

「阿健正點呀!」

六人便走到井旁汲水洗手臉。

他們一返廳,夏次健立即引亮火燭,立聽貓仔問道︰「阿健,你怎會遇上孟老
爺子這位財神呢?」

「你猜?」

「哇!你認他做乾爺爺?對不對?」

「不對!你何不自動報名認看看!」

「我哪有這種命!」

「我也哪有這種命?」

「你不一樣啦!」

「我哪兒不一樣?還不是一個頭,兩個眼睛……」

「不同啦!你有學問,你敢拚,你夠義氣,大家都知道你有出息,我只是愛漂
亮,怎能跟你比。」

「媽的!你怎麼謙虛啦?過分的謙虛便是虛偽,你是不是瞧在這些酒菜的份上
,才如此的虛偽呢?」

「冤枉!大人冤枉,黑面仔,你說話呀!」

「咳!阿健,不但咱們這些弟兄認為你會有出息,秋琴的娘也是哪些說哩!九
嬸婆也是如此說呀!」

「媽的!你也被貓仔收買啦?」

「真的啦!」

貓仔道︰「阿健,別吊胃口啦!招吧!」

「好啦!」

他立即敘述他與孟非同車之經過。

貓仔羨道︰「媽的!我怎麼沒有這個命呢?」

黑面仔道︰「誰叫你愛漂亮。」

「媽的!七仔笑人仔,你也差不多。」

倏聽門外一陣步聲,夏次健一抬頭,便瞧見許義基和一位秀美布衫少女低頭行
入大門,他立即喊道︰「野雞,秋琴,快來。」

貓仔怔道︰「阿健,不對喔!」

「哇操!請你大吃大喝,又有什麼不對呀?」

「你怎麼知道他們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媽的!你只盯著那盤「獵子頭」,知道個屁。」

說著,他已經含笑出廳。

野雞笑道︰「阿健,阮阿娘吩咐秋琴來向你道謝。」

立見許秋琴欠身道︰「阿健,謝謝救命大恩。」

「秋琴,幹嘛如此呢?來,加加菜。」

立聽貓仔叫道︰「秋琴,過來坐呀!」

說著,他便推推身旁的黑面仔示意他讓座。

黑面仔低聲道︰「豬哥!」

「媽的!你不夠意思!」

許義基卻朝凳中央一坐,指著左側道︰「秋琴,坐呀!」

「好!」

夏次健便坐在野雞的右側。

野雞朝桌面一瞧,詫道︰「阿健,何必如何破費呢?」

貓仔立即叫道︰「不是阿健出錢的啦!是孟老爺子出錢的啦!」

「唔!當真?」

「是啦!來,大家先敬阿健……」

夏次健忙道︰「先祝野雞龍體早日康復吧!」

「對!對!大仔,你以湯代酒,如何?」

「行!謝謝大家,謝謝阿健,來!」

秋琴立即替野雞及她各杓一些湯。

貓仔則迫不及待的斟酒。

一聲︰「乾杯!」之後,他們立即乾杯。」

立聽貓仔叫道︰「好酒!」

黑面仔問道︰「這是什麼酒呀?」

「土蛋,這就是紹興啦!」

夏次健搖頭道︰「不是,這叫做『狀元紅』,有錢郎一生下兒子,便會釀造這
種『狀元紅』,等兒子討老婆時,再取出宴客。」

貓仔紅著臉問道︰「阿健,你怎知此事呢?」

「真的呀?我可否再喝一杯呢?」

「可以,不過,先吃些東西再喝,聽說這種酒後勁很強,很多人因為它又香又
甘,不知不覺多喝幾杯,結果醉得三天下不了床哩!」

「哇!真的呀?新郎官若喝這種酒,洞房花燭夜豈非泡湯啦!」

立聽黑面仔道︰「少豬哥啦!你沒瞧見秋琴在這裡嗎?」

「我……失禮!失禮!」

野雞含笑道︰「沒關係,都是自己人。」

夏次健含笑喝道︰「開動,衝呀!」

立見匙飛筷閃。

這群小伙子不客氣的打衝鋒啦!

這是他們出生至今,最可口,豐富之大餐,所以,他們吃得眉飛色舞,喝得哈
哈連笑,愉快極了!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便吃得盤盤朝天。

酒壺更是已經見底。

野雞含笑道︰「痛快,阿健,謝啦!」

「不敢當,該謝謝孟老爺子。」

「他呢?」

「逛街去啦!他最逍遙啦!」

「他怎會待你如此好呢?」

「他說是緣份,我也搞不清楚。」

「他不會另有陰謀吧?」

「我值得他耍陰謀嗎?」

「有理,大家散了吧!」

貓仔五人立即欣然離去。

夏次健一見秋琴準備收碗盤,他立即道︰「放著吧!錦福樓的人明天會來收,
咱們不便多管閒事。」

「先擺入食盒吧!」

「好吧!我來!」

立聽野雞道︰「阿健,你出來一下。」

夏次健便跟他進入院中。

「阿健,我先聲明,這件事是阮阿母的意思,我認為很恰當,秋琴也同意,所
以,你也別拒絕。」

「哇操!究竟是什麼事呀?」

「秋琴給你做『妻』。」

「啊!不……不……」

「你在放屁呀?」

「不……不是……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在開玩笑,這是阮阿母的意思,只有將秋琴給你做『妻』,那群豬哥
才會死心,我爹才不會再去賭。」

「不妥,真的不妥啦!」

「阿健,你知道我的脾氣,我只要決定妥之事,一定會做到,即使付出再大的
代價也在所不惜。

「我自己再不掙氣,我也很關心自己老妹的終身幸福,你是我敬重的人,拜託
,你照顧我的老妹吧!」

「野雞,我一向尊你為老大,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才幾歲,我又沒工作,我
憑什麼養家呀!」

「阿琴會做女紅,你可以教小孩識字呀!如此一來,你們就可以生活下去啦!
至於年紀,有人在十四歲就娶妻啦!」

「不!不能如此想!」

「我不管,反正我已經還不起那一、二百兩銀子,我就當作把秋琴賣給你,你
如何處置,隨你的高興啊!」

「不……不行!朋友有通財之義,何況……算啦!原來你是為了錢,才要把秋
琴送來,我不答應。」

「媽的!我若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便是狗,我是王八孫子,我不得好死,我
準會讓人家亂刀分屍,亂棒打爛,我……」

「野雞,別說下去啦!」

「你……答應啦!」

「不!我不能答應。」

「媽的!你這渾球,你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說著,他突然雙膝一屈,便欲下跪。

夏次健忙扶住他道︰「別如此!」

「喔!痛……痛死我了!」

「對!對不起!」

「阿健,你的手勁為何變得如此大?」

「別提這些,野雞,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媽的!要怎樣,你才會答應?」

「我……我有苦衷。」

「苦個屁,說!」

「我不能說,我即使說出來,你也無法解決。」

夏次健是在擔心「胖哥」會隨時來找他,屆時他鐵定會「嗝屁」,他何必讓秋
琴年紀輕輕就守寡呢?

「媽的!你故意在推卸,對不對?」

「不對,我可以發誓……」

「我不聽,媽的!我不聽,我也不求你啦!媽的!我去放火燒掉賭場,看他們
再如何害人。」

說著,他便欲奔去。

夏次健拉住他道︰「別亂來,放火會犯罪,何況,你目前負傷,你也鬥不過泥
鰍那批打手,別去送死!」

「我……」

倏聽秋琴咽聲喚句︰「哥!」立即跪在廳口。

「唉!秋琴,起來!」

「哥,別作傻事,好嗎?」

「好!好!我不去,你快起來。」

秋琴立即起來低頭拭淚。

野雞咳了一聲,仰天喊道︰「天呀!你瞎了眼啦!你讓那些壞人胡作非為,什
麼『惡有惡報』,報個屁!」

倏聽遠方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道︰「罵得好!」

三人不由驚詫交加。

夏次健立即瞧見右牆角躍入一人,不!應該說是飄入一個人,因為,那人的衣
角及褲腳根本沒有動半下。

那人年逾六十,面貌清懼,雙目卻寒芒連閃,配上那高削的身材,夏次健頓時
覺得心中一陣寒慄!

那人走到三丈遠處,便陰森森的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誰?你憑什麼問我的名字。」

「嘿嘿!夠彪悍,很好,瞧仔細啦!」

只見那人雙臂一張,立即彈射出十餘丈高,夏次健不由暗驚道︰「哇操!這是
什麼功夫呀?」

卻見對方擰腰、振臂、彈足交互運用,身子便似一隻鳥兒般在夜空中來回的飛
躍及翻滾。

良久之後,他方始飄回原地陰聲道︰「你恨什麼?」

「我……我恨開賭場的王疤。」

「好!王疤瞧不見明天的太陽啦!走!」

」刷!」一聲,他疾滑過來,只見他一扣住野雞的右肩,立即似一陣風般疾掠
向大門外,剎那間便消失不見。

夏次健及秋琴完全嚇呆了。

良久之後,夏次健才道︰「糟糕,他會不會害人呀!」

「啊!怎麼辦?」

「我先送你回家,再去賭場瞧瞧。」

「這……可是,娘吩咐我住在你這兒。」

說著,她立即低下頭。

「不!我……秋琴,你是聰明人,咱們……唉!我該如何說呢?」

她聲若蚊鳴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拖累你,我願意吃任何苦,做任
何的工作。」

「我……唉!我不該當面拒絕你,可是,我實在不能連累你,我只能如此說,
希望你能夠體諒。」

「我……我不會計較什麼?我只希望住在此地。」

「阿琴,我很……喜歡你,所以,我不能害你。」

「請別說了,請快去瞧瞧大哥吧!」

說著,她已匆匆入廳。

夏次健無奈的只好步出大門。

沒多久,他便聽見居民和行為面有駭色的談論「飛人抓人」之事,他立即明白
必是那人挾著野雞飛掠之故。

他便匆匆行去。

在長沙北城門外八里餘遠處有一片亂葬崗,白天偶爾有死人被扛來此地「入地
為安」,夜晚則人跡罕至。

不過,那兒卻是賭徒們尋刺激之處。

只要一入夜,賭徒們便自動前來場子裡報到。

這片場子大約將近一百坪,它是一片茅屋,屋中卻別有洞天的擺著十二張圓桌
及「天九」、「速霸拉」等賭具。

此時,場子內正是歡呼聲及歎息聲交互響著,煤油的火焰並不大,每位賭徒的
眼睛卻特別大。

莊家叱喝連連,忙得不亦樂乎。

十二名打手則各站在一張桌旁坐鎮。

另有一名中年人則坐在櫃後「滴滴答答」撥算盤算帳,瞧他的嘴角含笑,分明
入帳甚為豐碩哩!

他姓王,單名財,乃是長沙地面的一位狠角色,由於他的右頰有一條寸餘長的
刀疤,所以,人稱他為疤王。

當然也有不少人暗罵他為「王八」。

此時場外遠處突然出現兩人,站在入口處兩側的兩名青年打手,互視一眼之後
,右側那人立即迎去。

來人正是那位神秘老人,他一放下野雞,便沉聲道︰「此地嗎?」

「是的!」

「走!」

兩人剛走不遠,那位年青打手已經獰笑道︰「嘿嘿!小子,你還真能挨打,不
過,過了今晚,你可能走不動啦?」

「媽的!少吠,王疤在不在?」

他叫得很大聲,另外那名打手立即奔來。

野雞一挺胸,便欲行去。

老者倏地一閃,便伸手疾抓向青年。

青年自靴中掏出匕首,立即戮來。

老者朝青年的右碗一扣,再朝前一推。

「卡!」一聲,青年的右肘已被推斷。

青年剛叫半聲,便叫不出來,因為,他的匕首已經戮入他的喉結下方,他已經
當然嚥氣「隔屁」啦!

另外一人剛好奔到此人右後方三步遠處,他乍見此景,立即緊急剎車喊道︰「
不好啦!老七已經『掛』啦!」

老者向前一滑,右掌便已扣住青年的下顎,只見他用力一旋,青年「嘔!」了
一聲,使原地轉了一圈。

老者冷哼一聲,順手一推。

「砰!」一聲,青年一倒地,立即凸目吐舌「隔屁」。

那顆腦瓜子更是歪斜大半邊。

立見二名打手持匕先行衝出,只聽他們破口大罵之餘,各喊一聲︰「給你死!
」便立即揮匕疾撲而來。

老者不慌不忙的伸手疾扣住對方的右腕,再迅速的扭斷對方的手臂及將匕首戮
人對方的領中。

「呃……」聲中,那三人已經倒地「隔屁」。

另外的打手立即駭立於遠處。

野雞瞧得又驚又喜,一時不知所措。

老者陰笑道︰「王八在何處?」

王財嚇得立即混入人群及奔向後路。

野雞立即喊道︰「他一定由後面溜走啦!」

老者冷哼一聲,便疾掠過茅屋上方。

不久,他已經在夜空聲音道︰「王八在何處。」

立即有賭客指著王財,道︰「就是他。」

老者陰陰一笑,立即掠去。

王財一見對方來去自如,他自知不敵,立即又欲奔回,哪知,去路卻已經被隨
後奔出的賭客們所堵住。

他立即邊推邊喊道︰「泥鰍,你來呀!」

老者一掠至地面,便彈身再撲去。

「叭!」一聲,他的右掌已經按上王財的頭頂,立聽王財慘叫一聲,下跪道︰
「饒命呀!銀子……全部給你……呃……呃……」

老者冷哼一聲,右掌一旋,再一挾,只聽「撲!」一聲,他已經撥出王財的首
級疾掠上茅屋頂。

王財之鮮血立即疾噴而出。

當場便有八名賭客駭昏。

「刷!」一聲,老者已經掠在野雞的面前,只見他遞出王財的首級,冷冰冰的
道︰「瞧清楚,是不是王八?」

野雞嚇得全身發抖的顫聲道︰「是……是的!」

「很好,走!」

他一拋下首級,便上前挾走野雞。

「你……要帶我去何處?」

「你自會明白!」

剎那間,他們已經消失不見。

沒多久,夏次健已經在途中遇上驚慌而逃的賭客們,他認識其中之人,可是,
他們急於逃命,根本沒給他發問的機會。

他一走到茅屋前,便瞧見地上王疤之首級,他不由大駭!

他再一瞧,便瞧見另外五名打手之死狀。

他正欲再瞧,卻見另外的打手們已經抱著口袋匆匆奔出來,他立即喝道︰「站
住,你們別想溜。」

立見一位三旬青年道︰「你是誰?」

「叭!」一聲,一塊銀子已經由一名打手的袋中掉落在地上,夏次健立即明白
他們在「黑吃黑!」

他們沉喝道︰「泥鰍,你不認識我夏次健啦?」

「你……你真的是阿健?」

「正是!野雞呢?」

「被那人帶走啦!」

「當真?」

「我沒有必要瞞你,讓開。」

「讓開!哼!你們的老闆王疤已死,你們就在分他的財物,你們實在太過份啦
!我看不過去。」

「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見者有份。」

「媽的!你欠湊呀!黑狗,土龍,上!」

兩名青年立即放下銀子撲來。

夏次健立即揮拳掄拳疾迎而去。

這是他的成名招式「大輪迴」,他以往便靠這一招掃退不少人,他今晚一出手
,頓覺精力充沛。

他並非貪財,他只利用機會替野雞復仇。

黑猴二人至少已經與夏次健幹過五場架,所以,他們知道這招「大輪迴」之威
力及該如何對付。

所以,他們握緊雙拳,各自疾捶而來。

這招是他們的老大泥鰍所發明的招式,它名叫「以點破面」,乃是依照「細針
戮布」原理而發明。

上回,他們便以此招捶得夏次健的雙臂有多處淤腫,所以,他們今晚要重施故
技痛捶他一頓。

哪如,他們剛接近,拳頭尚未沾上夏次健的手臂,下巴便分別被掃中,而且似
被「颶風」掃過般疼痛。

他們痛得慘叫一聲,立即仰倒向地面。

他們的下巴全碎。

他們的腦門迸出血漿。

因為,夏次健手中已油然迸出真氣,那些真氣一沖入黑猴二人的下巴,直接沖
向腦門,它當然會被衝破不可。

他們非嗝屁不可。

夏次健無暇多瞧,因為,他猜「條子」一定會聞訊而來呀!

所以,他立即又輪臂疾奔而去。

他這一疾奔,功力由足下一衝,他已經衝到泥鰍他們的身前,這種快速的身法
立即嚇退他們。

他們退得雖快,夏次健追得更快,「砰砰!」二聲,一位青年已經分別被他掄
中胸口及右脅。

「咻!」一聲,那人已經撞破茅屋而入。

「砰!」一聲,那人一頭撞破桌面,立即吐血不已!

只是「砰!」「啊!」二聲,一名青年已被掄中右頰,他剛慘叫出聲,右眼居
然已經噴濺出來啦!

「啊!我……我的眼睛掉啦!」

恐怖,真恐怖!

其餘之人紛紛逃散。

夏次健正欲追,遠處倏地傳來︰「條子來啦!」

他匆匆拾起三塊銀子塞入袋中,立即奔向遠處。

卻見青影自遠處疾掠而出,只見他站在墳上疾速的彈出石粒,立聽泥鰍諸人慘
叫連連的倒地。

這道青影正是孟老爺子所喬扮,他宰了這批人,以免他們的口供涉及夏次健而
影響了他的計劃。

他心知夏次健一聽見這些慘叫聲,必然會好奇,所以,他立即變嗓喝道︰「別
動,押回衙裡去。」

接著,他將屍體中的銀子及銀票完全放入一個包袱中。

他引燃茅屋,便將屍體拋入火圈中。

惡臭一飄出,他已飄向遠處。


第六章 硬著頭皮當老公

賭場大火之事在天未亮,便傳遍長沙。

火窟中赫然有十五具難以辨認的屍體,其中有一具更是身首分家,兇手手段之
殘忍,令人心寒膽顫。

那些賭客心中有數,沒人敢吭聲,以免扯到自己。

夏次健當然心中更有數,他一返家,只向秋琴道句︰「找不到!」

便安排她暫睡於老學究的房中。

他換上衣衫,藏妥那塊銀子,便上榻「疏散」一番,天尚未亮,他便聽見秋琴
走入廚房中,他不由忖道︰「哇操!廚房一定空空如也,我可要好好進貨啦!」

他立即起來漱洗。不久,他已經挑擔上街採買。

他以往是挑菜上街賣,如今卻是挑擔上街購買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魚、肉,可
說是大手筆採購。

他轉了一個圈,到處皆聽見城民在談論亂葬崗燒死十五人及茅屋全毀之事,他
不由暗暗奇怪。』」

因為,當時沒死那麼多人呀!

因為,當時已經來了條子,怎麼可能會發生縱火焚屍之事呢』他不敢問,以免
問出毛病。

他一步入大門,便瞧見秋琴及其母由廳中步出,他快步上前道︰「大嬸,你稍
坐,我先把這些東西放入廚房。」

這對母女立即進入廚房協助放置物品。

「阿健,聽說我家阿基被一位怪老人帶走了,是嗎?」

「是的!」

「是不是他到賭場殺人呢」」

夏次健跑出去瞧了一陣子,才入內點頭道︰「我昨晚到賭場之途中,便聽見那
位怪老人扭斷王疤的頭又殺了人。」

「啊!這麼可怕啊!阿健,他會不會……」

「不會,現場沒有阿基的屍體?」

「你放火的嗎?」

「我哪敢呢?我就跑回來啦!」

「阿基怎會不見呢?我想去認屍。」

「不!不行!你一去,反而會扯上他,我聽人說,他已經被那位怪老人帶走,
沒隔多久,他便會回來啦!」

「但願如此,阿健,秋琴的事,你別拒絕啦!」

「我……」

「阿健,你就把此事當作是在作善事,秋琴若一直留在家中,遲早會被她爹賣
掉的啦!」

「賭場已燒掉,大叔不會賭了吧?」

「不可能,不需多久,便又有人開賭場,他仍會去賭,唉!我前世也不知造了
什麼孽,或欠了他什麼,今生才會如此苦命。」

「大嬸,我答應讓秋琴住在此地,可是……」

「你要我跪下來求你嗎?許家就只有她這個乖巧,苦命的孩子,你就做做善事
,答應大嬸的要求,好嗎?」

說著,她已經淚下如雨。

夏次健一時心軟道︰「好吧!」

「謝謝!阿健,謝謝你!」

「別客氣,你的身子不大好,這綻銀子拿去補一補吧!」

「不!別糟蹋它,我走啦!」

「等一下,這隻雞帶回去吧!」

「不!這隻雞就留著讓你們『起基』吧!秋琴,好好聽阿健的話,娘若有空,
一定會再來瞧你。」

說著,她立即低頭行去。

秋琴立即含淚送她。

夏次健忖道︰「好吧!我既然已經答應要娶秋琴,我就要好好的幹,胖哥若來
,我再好好的求他吧!」

他立即荷鋤到後院中幹活。

卻聽一陣步聲,立見貓仔五人匆匆奔來道︰「阿健,大仔呢?」

「入廳再聊吧!」

六人一入廳,貓仔便低聲問道︰「阿健,阮三叔昨晚去疤賭場賭『速霸拉』時
,曾瞧見大仔帶一位老人去殺人哩!」

夏次健搖頭道︰「不可能,他和我聊到子初才走,聽說賭場在戌中時分就已經
被人端掉啦!

「何況,野雞怎麼可能認識什麼老人?以他的個性,還會帶老人去送死嗎?所
以,你們別大嘴巴跟著亂說。」

黑面仔忙道︰「對!對!不會錯啦!」

貓仔點頭道︰「阮三叔一定看錯了!」

夏次健道︰「貓仔,你快回去勸你二叔別大嘴巴,否則,條子一找上他,他一
定會因為賭搏而先被揍一頓。」

貓仔連連應對,立即離去。

夏次健道︰「黑面仔、小李、小川、王哥,大哥決心到岳陽去幹苦力賺錢,你
們也該自己奮鬥一下啦!」

四人立即低下頭。

「唉!『七桃無了時』回頭吧!」

黑面仔道︰「阿健,我也想好好幹,可是,沒人讓我干呀!」

「這樣吧!我跟柴行的老李很熟,你們去砍柴,如何?」

「好呀!不過,沒斧頭,鋸子呀?」

「去買!」

一綻銀子立即遞入黑面仔的手中。

「阿健,謝啦!我會拼給你看。」

四人立即匆匆離去。

立見秋琴低頭入廳道︰「阿健,謝謝你幫大哥的忙。」

「唉!大哥是好人,他只是被環境逼成這付模樣,秋琴,你安心的住下,我還
有一些銀子哩!」

「我……我想做些女紅。」

「好呀!對了,你順便幫你家中添些物品吧!」

說著,他又遞出五塊碎銀。

「這……」

「拿去,你明白我的脾氣,快去吧!」

秋琴道句謝謝,立即離去。

夏次健欣慰一笑,立即又開始鋤上。

沒多久,黑面仔四人各拿一斧、一鋸、及麻繩奔回,立聽黑面仔低聲道︰「阿
健,方老闆居然打對折出售這些東西哩!」

「媽的!他一定以為你們要砍他、鋸他及綁他哩!」

「會嗎?」

「媽的!你忘了咱們去年痛扁他那兩個孩子之事嗎?」

「哈哈!原來如此,誰叫他們要欺負秋琴嘛!」

「別拖時間啦!到廚房帶一壺茶,祝你們『斧開財來』!」

「哈哈!對!斧開財來。」

他們立即興奮的離去。

沒多久,夏次健便聽見半山腰傳來「奪……」的伐木聲,他欣慰的一笑,立即
更愉快的鋤土及松土。

不久,秋琴帶著兩個包袱快步回來,夏次健放下斧頭,上前含笑道︰「趕什麼
路嘛!瞧你滿頭大波動,快去拭汗。」

「我得回來做飯呀!」

「我會做呀!咱們一起來吧!」

「我自己來吧!」

「你先去拭汗吧!」

說著,他已經先去回房洗米。

「阿健,怎麼下如此多的米?」

「黑面仔四人在山上砍柴哩!」

「阿健,你哪些鼓勵他們,令人佩服,可是,你能一直養他們嗎?」

「別擔心,我尚有銀子,何況他們也可以賣柴維生呀!」

他邊切菜邊道︰「我覺得……」

「怎樣?」

「我覺得你窩在這兒,太可惜啦!你可以參加鄉試呀!」

「沒興趣,秋琴,別為我擔心。」

「今天是中秋,娘要我今晚……」說著,她已低下頭。

「怎樣?」「我……我……」

「怎樣呀?說呀!此地又沒外人。」

「姐要我……今晚……和你睡在一起。」

「啊……我……」

兩人心兒狂跳,立即說不出話來。

倏聽大門外傳來︰「阿健,在嗎?」

「哇操!是孟老爺子哩!我去瞧瞧他。」

說著,他立即應道︰「孟老爺子,您稍候。」

言未訖,他已經奔出。

只見孟非一身錦袍的站在大門外,另有兩人則挑著大大小小方盒、圓盒站在他
的身後哩!

「老爺子,您昨晚怎麼沒來?」

「呵呵!睡過頭啦!今天特地來致歉,請笑納。」

那兩人便挑盒入內。

「哇操!老爺子,您太今我受之有愧啦!」

「呵呵!難得正好遇上中秋佳節,慶祝一下嘛!」

那兩人已經將盒子放妥,立即行禮退去。

二人剛入座,秋琴已經端兩杯開水入內道︰「老爺子,請!」

「唔!好,阿健,她是誰呀?」

「秋琴,她姓許。」

「她是你的朋友?」

「朋友之妹妹。」

「她來此幫忙嗎?」

「是的!」

「嗯!很好!很好!」

「老爺子,很抱歉,沒有香茗可以招待。」

「有呀!這杯就是白香茗呀!既雪白又香甘,呵呵!」

「老爺子真風趣。」

「呵呵!隨緣,隨遇而安嘛!遇上任何事情,只要全部往好的方面去想,不但
心情愉快些,結局也很哩!

「記得老夫當年有一位好友被一位陌生人帶走,大家皆很擔心,老夫卻當作他
出去玩,結果呢?那位仁兄在三年後,衣錦還鄉啦!」

夏次健立即望向他忖道,「他在暗示我別擔心野雞失蹤嗎?」

孟非暗喜道︰「好悟性,我……我何不……可是……幫規……這……」

廳中立即一陣寂靜。

不久,孟非含笑道︰「阿健,你似在鋤土哩!」

「是呀!我準備種些葡萄,可吃又可賣。」

「好主意,不過,太浪費時間吧?」

「我……我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呀?」

「我來出錢,你來出力,賺錢,咱們均分,虧錢,算我的,如何?」

「哇操!不好啦!你太吃虧啦!」

「呵呵!你幫我花花錢吧!」

「這……做什麼呢?」

「我來動動腦,我出去瞧瞧吧!」

說著,他立即起身。

「老爺子,膳後再走吧!」

「呵呵!不行,我一向是說幹就幹。」

說著,他已經朝外行去。

夏次健只好含笑送他到大門口。

他一返廳,便好奇的打開盒子。

哇操!月餅!梨子!哇操!種類繁多,? 邠狴
2010-5-30 04: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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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伐木維生樂趣多

「三把定天下;美女任你挑!」

哇操!好撩人的廣告。

每張廣告各由兩尺見方的紅紙裁成,紙上這十個字完全由金粉寫成,字跡龍飛
鳳舞,倍添撩人的意味。

這些廣告是在五月初°一夕之間出現於長沙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不知動員了
多少的人力。

所以,家家戶戶,男女老幼在天一亮,便瞧見它。

瞧見歸瞧見,可是,沒有幾人懂。

哇操!什麼三把呀?

於是,大家開始在探聽啦!

夏次健剛漱洗過,立即習慣性的在房中練掌。

孟非從去年八月下旬起,每晚指導夏次健練掌,白天則仍由夏次健上山伐木及
入城售柴。

如今,夏次健已經將掌法練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可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幹架,所以,他不知自己之猛到什麼程度。

他剛打了三趟拳,倏見貓仔五人匆匆的奔入大門,他以為發生什麼大事,立即
收掌自動出房迎去。

立聽貓仔道︰「阿健,大新聞!」

「哇操!我有什麼大新聞?」

「不是啦!你沒瞧你家牆外的廣告呀?」

「哇操!我家牆外被貼廣告啦?太過份了吧?起碼也應該先跟我打個招呼呀!
媽的!真是太過份啦!」

「阿健,別火啦!每條大街小巷都有貼這種廣告哩!連我家的那面牆壁也貼了
一張哩!」

「哇操!真的呀?什麼大新聞呀?」

「三把走天下,美女任你挑!」

「哇操!三把什麼呀?」

「我也不懂,你比較聰明,你一定懂!」

「我……哇操!三把牌,一定是三把牌。」

「三把牌?嗯!有些味道喔!阿鍵……」

「等一下,我好似想到什麼?哇操!對了!貓仔,你還記得咱們三天前送柴到
那家莊院之事嗎?」

「三把莊?啊!對了!一定是那兒?怪不得你說那兒香噴噴,房中也有不少人
,一定全部是美女!」

黑面仔道︰「那位管家挺『阿沙力』的,他點也不清點柴火,阿健說多少銀子
,他就付多少銀子哩!」

貓仔道︰「媽的!黑面仔,你可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哩!」

「不知是誰是癩蛤蟆哩!小川,你說呢?」

「算啦!呷飯,準備幹活啦!咱們沒有那個命啦!」

貓仔搖頭道︰「你當然沒有那個命,我相貌堂堂,只要我往那兒一站,保證一
定會顛倒群芳,任我予取予求。」

黑面仔佯呃了一聲,撫胸道︰「會吐,我會吐,我不敢再聽下去啦!否則,我
就不必呷飯啦!」

「媽的!黑面仔,你別吃不到葡萄酸。」

「媽的!誰說我吃不起,我哪一天就吃一粒給你瞧瞧!」

立見秋琴端飯入廳道︰「呷飯羅!」

眾人立即衝入廳用膳。

夏次健卻走向大門,望著牆上的紅紙忖道,「媽的,那些馬仔一定是要騙財又
騙色,長沙不得安寧啦!」

他尚在思付,秋琴已經前來道︰「阿健,用膳吧!」

「好!秋琴,我有預感,長沙會不得安寧。」

「為什麼?」

「我前天送柴到『三把莊』,至少聽出莊中有五十個年輕的姑娘,我擔心她們
會騙色又騙財!」

「會嗎?」

「我更擔心爹會去賭。」

「會嗎?他已經安份如此久呀!」

「賭徒最怕聽見骰子聲呀!」

「這……怎麼辦呢?」

「全看他自己啦!咱們也阻止不了他,呷飯吧!」

二人立即默默入廳用膳。

膳後,夏次健六人便上山。

只見夏次健揮斧如飛,沒多久,便砍倒一株大樹,貓仔五人立即上前削技及各
自開鋸樹段。

不到一個時辰,夏次健便已經放倒三十株樹,他稍歇片刻,立即揮斧將樹段劈
成柴塊塊。

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已經將貓仔五人所鋸成之樹段劈得一乾二淨,他立即先行
返屋偷練掌法。

貓仔立即默默幹活。

黑面仔椰榆道︰「貓仔,該吃香蕉皮了吧?」

「媽的!黑面仔,別惹我,我不大爽哩!」

「好!好!幹活!幹活!」

且說夏次健剛打完三趟拳。秋琴便入內道︰「阿健,歇會吧!」

「好!秋琴,有事嗎?」

「娘昨天來過,她問……問……」

「問什麼?」

她滿臉通紅的低聲道︰「她問我是否……有喜啦?」

「啊!你怎麼說?」

「我說還沒有,娘便又問東問西,我好難為情喔!」

「抱歉!我害了你!」

「不!我知道你在體恤我,所以,你除了那一次之外,一直沒……沒找我,我
覺得我已服完藥,應該可以……忍受!」

「我……別急嘛!我才十七,你才十六呀!」

「可是,娘說夏家該早些有後代。」

「我……現在可能來不及……今晚吧!」

她羞赧的嗯了一聲,立即退去。

夏次健忖道︰「家中已經有四十餘兩的儲蓄,我就別讓她失望吧!」他吸口氣
,立即又開始練掌。

當天晚上戌初時分,夏次健練過掌法,立即上榻「報到」。

秋琴過了七、八個月的幸福、平靜生活,伙食又佳,加上服過孟非的五十餘粒
靈藥,胴體已經成熟不少。

他們各有一次之經驗,此番舊地重遊,倍感親切。

兩人興奮的奉獻著。

幾度風雨之後,她雖然香汗淋漓,卻沒昏眩。

兩人皆滿足啦!

「秋琴,你好美。」

「阿健,這一切完全是你所賜,謝謝!」

「哇操!何必如此客氣呢?你既要做家事,又要做女紅,挺辛苦哩!」

「我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尤其我每次看見你們冒著風雨伐木,我就好心疼,
不過,我又好高興喔!」

「放心,你的老公壯得很。」

她不由羞赧的貼近他的懷中。

「秋琴,我希望能有位似你這麼美,這麼賢慧的女兒。」

「不要!」

「咦?為什麼呢?」

「我要小壯丁,似你這麼有自信,敢作敢當的小壯丁,我要一直生,一直生,
生到不能生為止。」

「哇操!你不是成了母豬啦!」

「也好,人家要增產報國。」

「哈哈!當心小壯丁們會吃垮我。」

「不會!他們會很勇敢、懂事、替家中分憂,賺錢!」

「秋琴,你真有雄心壯志呀!」

她道句︰「不錯!」立即翻上他的身子。

「你……」

她羞赧的一笑,立即又自動奉獻。

他當然「請求必應」啦!

房中再度演奏出「青春進行曲」。

孟非在遠處含笑忖道︰「太完美啦!好幸福的一對呀!我該準備指導阿健化掌
招為劍招啦!」

倏見有牆外閃入一道纖細的身影,孟非立即忖道︰「難道是她派人來找我,太
過於心急了吧?」

他立即傳音道︰「吾在此。」

來人乃是一位身材纖細的黑衣少女,她掠到孟非的身前,立即趴跪在地上低聲
道︰「小婢詩詩向果老請安。」

他沉聲道句︰「走吧!」立即掠向山上。

詩詩朝遠處房間一瞥,立即跟去。

不久,孟非已經盤坐在一塊石上,詩詩上前低聲道︰「小婢奉姑娘之命令恭請
果老赴莊中議事。」

「莊中不是正在熱鬧嗎?」

「姑娘在密室恭候果老。」

「帶路!」

「是!」

兩人立即掠去。

時已是子時,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他們兩人疾掠不久,便已經抵達城那棟嶄新
,寬敞的「三把莊」。

「嘩啦!」骰聲和女人的嗲脆聲音立即自莊中傳出。

一陣「啊!」之後,便聽脆甜聲音道︰「李爺,承讓啦!」

詩詩一走近大門,兩位青年立即行禮帽笑道︰「詩詩,你回來啦?」

詩詩昂頭一哼,立即回頭對孟非陪笑道︰「請!」

哇操!翻臉似翻書,恐怖!

孟非雙目一寒,沉聲道︰「為何採用這種廢料?」

詩詩惶恐的道︰「他們尚在試用階段。」

孟非道句︰「一代不如一代!」立即沉容入內。

詩詩瞪了兩位青年一眼,立即快步上前帶路。

不久,兩人已經走入第三排精舍房中秘道。

秘道之中,另有秘門,門前有一位婢女俏立,她一見到詩詩二人入內,立即啟
門欠身行禮道︰「參見果老。」

「哼!你的身份不低哩!」

「不敢,恕小婢公務在身,不便跪迎。」

孟非哼了一聲,立即入內。

詩詩立即和婢女帶上房門及站在門外守衛。

門內乃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大廳,頂上嵌著六粒大珠,不但照得明似白晝,並沒
有氣濁之感。

只見一位秀麗少女端坐在中央太師椅上服聲道︰「果老,久違矣!請坐!」說
著,她便指著右側太師椅。

孟非一入座,便沉容聲︰「有何指教?」

「果老來長沙,有何貴幹?」

「老大已經在此停留七八個月。」

「喔!難得,果老一向行若浮萍,怎會在此逗留如此久呢?」

「你走你的陽關道,吾走吾的獨木橋,誰也別礙誰?」

「果老在嫉妒嗎?」

「你配嗎?」

「憐憐當然不配,不過,水後就難說羅!」

「哼!水裡來,火裡去,誰也管不了誰?」

「不!聽說火王已逝,水後該稱尊矣!」

「誰說火王已逝?」

「聽說火王於去年被瘦鬼追殺,至今下落不明,想必已逝。」

「哼?道聽途說,好笑!」

「我今天不是請您來磨牙,我只是向你打聲招呼,希望你別眼紅,否則,我很
難向水後交代。」

「老夫也希望你別動那批少年。」

「放心,他們是一批肯幹活之人,我會鼓勵他們。」

「還有,城中有位許金財之人,不准讓他賭。」

「許金財是誰?」

「金財小吃店之男主人。」

「行!」

「老夫再叮嚀一次,別動那批少年,更不准動夏次健,否則,即使水後親自來
此,亦別怪老夫翻臉。」

「放心啦!果者要不要挑個小妞解悶嗎?她們皆是水後多年調教出來之佼佼者
,必定會令你滿意。」

孟非冷冷一哼!立即起身。

「果老可如玉鳳目前在何處?」

「不知道!」

「若遇上她,請轉告水後想念她之意。」

「不必!水後昔年既然已經讓她走,何必再找她。」

「她帶了一樣東西,水後正在找那樣東西?」

「水後不是自詡洞天徹地嗎?好好找吧!」

說著,他已經昂頭行去。

少女瞼色一沉,暗自咬牙道︰「老鬼,你別仗恃火王之威,本姑奶奶若確定火
王已死,必會給你好看。」

夜已深,夏次健右手拿著一根筷子在房中比來揮去,雙掌亦來回閃動,可是,
他似乎不滿意的來回的比練著。

「阿健,夜深了,歇息吧!明早還要代木呀!」

「我……非弄懂這一式不可。」

「你在想什麼呀?」

「劍招。」

「我看你的雙腳所走的位子和以前相同,為何多拿了一根筷子,就不似以前徒
手般流暢哩!」

「不大一樣啦!」

「對了,我在上個月在曬夫子書冊之時,好似見過一本小冊子,冊中畫了好多
人像,而且都拿著劍哩!」

「當真?小冊在哪兒?」

「在箱中,我去拿!」

她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她已經拿著一本手掌大小,紙張已經泛黃的小冊子入房道︰「就是它,
封皮及度頁早就撕掉了!」

「我瞧瞧!」

他攤開一瞧,立見蠅頭大小的篆字書道︰「劍為兵器之祖,劍道者無地人三合
,精氣神三合之道也……」

夏次健瞧得似懂非懂,立即繼續瞧去。

小冊一共有十二張紙,夏次健足足的瞧到東方泛白,雄雞長附,他方始吁口氣
,苦笑道︰「哇操!霧剎剎!」

立見秋琴道︰「阿健,您一夜沒睡呀?」

「咦?你就趴在桌上睡呀?」

「我……打個盹,卻睡著啦!」

「秋琴,你快去備膳,我疏散~下就行啦!」

說著,他便閉目坐在椅上「疏散」。

秋琴立即快步離房。

卻聽孟非低聲道︰「阿健讓我瞧瞧小冊。」

「咦!老爺子,你來得好早喔!」

孟非不答半聲,立即入房翻開那本小冊。

他剛瞧一行,全身便一顫。

他瞧完第一頁,突然將小冊子放在桌上,朝它跪拜著。

「老爺子您……」

「阿健,別多言,此冊可否借吾數日?」

「好呀!」

「你暫時別練劍,懂嗎?」

「懂!」

孟非立即取冊躍出窗外。

夏次健怔了一下,便吸氣「疏散」。

端午節一過,天氣日益炎熱,貓仔五人雖然只是削技及鋸樹段,每天仍然累得
滿身大汗。

夏次健包辦伐木及劈木,卻沒似他們那麼累,而且,他反而更有時間返回家中
練習掌法。

這天下午黃昏時分,夏次健五人各挑兩捆柴快行到「三把莊」

的後門,立見一位青年啟門道︰「進來吧!」

貓仔道過謝,立即先快步入內。

遠處不時傳出少女的嗲脆聲音,不由令自稱帥哥的貓仔火氣旺盛,引頸不住的
東張西望著。

青年立即沉聲道︰「別亂看,柴房在右邊。」

「是!是!謝謝!」

六人一進入柴房,一見只剩下半捆柴塊,他們立即一一將柴塊難疊整齊,再一
起走出柴房。

立見一位中年人和一位青年一起從屋角行來,夏次健含笑喚句︰「管家!」貓
仔五人便跟著欠身陪笑。

中年人進入柴房一瞧,便走到夏次健身前,道︰「聽說柴塊漲了一些,是不是
有這麼回事?」

「是的!天氣熱,很多喝些涼水。」

「漲多少?」

「貴莊是大客戶,小漲半兩銀子。」

「公道,你清點一下。」

說著,他已經遞出一個小袋。

立見青年道︰「再添五兩吧!」

中年人忙應句︰「是!」及伸於入懷。

夏次健搖頭道︰「謝謝!夠啦!」

中年人笑道︰「他是敞莊莊主。」

「喔!莊主好!」

貓仔五人更是彎腰鞠躬道︰「莊主好!」

青年含笑道︰「各位好,你就是夏什麼呀?」

「夏次健,次數的次,健康的健。」

「夏次健,聽說你很勤快?」

「為了糊口,不能不勤快!」

「既然如此,為何不收下五兩銀子?」

「受之有愧!」

「拿去喝茶吧!」

「謝謝!那半兩銀子夠喝茶啦!」

「好吧!從明天起,每天送三擔柴來吧!」

「謝謝!謝謝!」

「管家!」

「在!」

「交代門房,別留難由他們出入。」

「是!」

「夏次健,你每天都會來吧?」

「莊主如此吩咐,我就天天來。」

青年點點頭,立即離去。

夏次健六人便欣然離去。

他們一回到夏次健家中,一見桌上已經擺妥飯菜,他們立即不客氣的入座及打
起衝鋒戰。

夏次健卻將懷中的碎銀、銅錢全部掏出來分成六份。

這是他們的默契「日清日結」!

他一入座,貓仔便道︰「阿健,你在三把莊『以退為進』,實在太高明啦!咱
們以後每天可以多賣三擔柴啦!」

「你不怪我回拒那五兩銀子嗎?」

「他故意在拭探你啦!」

「貓仔,你的『照子』越來越亮啦!」

「哈哈!他的眼睛一直在轉動,我就知道他在耍陰啦!」

「高明!高明!」

「哈哈!小卡司啦!」

黑面仔道︰「少臭屁啦!快吃吧!早點回家歇息,咱們得趁旺季多幹些活哩!
是不是?」

「媽的!黑面仔,你好似對我很『感冒』哩!」

「誰叫你要那麼臭屁!」

「你也可以屁呀!」

「我不是那種人。」

夏次健含笑道︰「別說啦!屁來屁去,滿屋臭哄哄啦!」

眾人不由哈哈一笑。

膳後,他們各抓起一份工錢,便欣然離去。

秋琴含笑道︰「阿健,今天又增加三串錢的收入哩!」

「不錯!天氣熱,有些店家自動賞茶錢。」

「你們方才去『三把莊』,遇上何事呢?」

夏次健便邊用膳邊含笑敘述著。

「那位莊主為人不錯嘛?」

「不錯!」

「阿健,娘今天帶了兩籠小雞來,她說可以讓它們在院中自動啄食,日後亦可
以補補身子。」

「好呀!娘太關心咱們啦!爹沒去賭吧?」

「提起此事,娘一直奇怪,爹自己也奇怪哩!」

「怎麼啦?」

「爹昨天下午不容易透過關係,偷偷花了十兩銀子買了一張入場卡,才跟著別
人進入『三把莊』。

「爹入廳先瞧一陣子,便準備親自拭手氣,哪知,那位莊家卻跟他打個賭,當
然便轟動哩卜』「賭什麼?」

「在家讓爹連擲千把骰子,只要能擲出一把『豹子』,爹便能獲得一千兩銀子
,而且立即端出一萬兩銀子哩!」

「如果擲不出豹子呢?」

「今生不准賭!」

「爹答應啦?」

「不錯!」

「結果呢?」

「爹的手氣真『背』,擲不出一把『豹子』。」

「聽說他的賭技不大靈光哩!」

「不錯!」

「爹知難而退啦?」

「沒那麼容易,他是被莊家嚇退的。」

「如何嚇呢?」

「莊家各以左右手擲五把,結果擲出十把豹子哩!」

「哇操!這麼罩呀?」

「不錯!莊家還任憑爹再指定三人,結果耶三人共計擲出三十把骰子,終於使
爹大撤大悟啦!」

「恭喜!恭喜!」

「謝謝!可是,我不明白三把莊為何要如此做哩?」

「可能是因為他們久仰爹的』威名』吧!」

秋琴苦笑道︰「總之,我好感謝他們。」

夏次健道︰「他們為何要如此做呢?根本沒益處嘛!」

「阿健,我在想,會不會是他們知道你與爹的關係,所以,才利用這種方式使
爹終生不敢再賭。」

「秋琴,你太抬舉我了吧?我算老兒呢?尤其在他們的心目中,我更是不夠看
,他們豈會為我而作呢?」

「阿健,我倒覺得你不是凡人!」

「秋琴,你別捧我啦!我會醉喔!」

「真的啦!」

「好!無論如何,爹不去賭,總是一件好事,咱們也不必浪費精神去想太多事
,一切順其自然吧!」

「好呀!阿健,我來收拾,你去練拳吧!」

「一起來,比較有意思!」

她不由一陣羞喜。

兩人便收拾及洗餐具。

不久,兩人便分別在房中做女紅及練掌。

卻見孟非在窗外低聲道︰「阿健,我可以進來嗎?」

「請!」

孟非一入房,秋琴立即斟倒開水及離房。

孟非取出小冊道︰「阿健,這本小冊至少已經有一百年的歷史,它與吾有密切
的關係,所以,吾特別尊敬它。

「此冊中之劍法曾在百年前挫敗上萬人,如今,它湊巧的落入你的手中,一定
是欲托你而再度揚名江湖。」

「我……惶恐」』「別惶恐,你已有深厚的基礎,掌法也頗具火候,只要仔細
聽吾解說及勤加苦練,必可在一年內練成它。」

「一年內?真的嗎?」

「拭目以待吧!來!聽著!」

孟非立即打開冊子解說著。

一代劍王便正式誕生啦!

從那天起,夏次健每天迅速的伐倒三十株大樹之後,便立即返房,以指代劍勤
練一式式的劍招。

用過午膳之後,他便立即上去「劈裡巴拉」的劈妥柴塊,再返房練劍。

貓仔五人一捆妥柴塊,立即開始挑送著。

入夜之後,他更是專心練到深夜方始歇息。

孟非一直在旁督導,他滿意極啦!

他原本擔心夏次健會因為伐木及練劍而現疲態,所以,他不惜重資,特別調配
一大瓶靈藥。

哪知,夏次健不但毫無疲態,而且精神更贊。

孟非奇怪啦!

於是,他趁著夏次健在調息之際,仔細的瞧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驚喜的全身發抖。

夏次健乍聽異響,立即睜目道︰「老爺子,您怎麼啦?」

「我……沒……沒什麼?」

「您是不是在冷?天氣轉涼了哩!」

「不是,不是!阿健,誰教你做方纔之動作?」

「這……失禮,我不能說!」

「好!你這動作對你大有助益,很好!很好!」

他便愉快的躍出窗外。

夜風已涼,他吸口氣,忖道︰「『水火大法』原本是在玉鳳的手中,她是如何
得到它,為何會得將它授於阿健呢?」

他默然離去啦!

過年了!

夏次健卻無暇過年,因為,他自入冬以耿,便停止伐木,日以繼夜的專心練劍


如今,他已經把那些招式練全,不過,他越練越覺得「問題多多」,所以,他
忙得甚至無暇和秋琴說話。

他便一直在老學究的房中勤練著。

孟非自從知道夏次健修練「水火大法」之後,他便一首嚴格督促夏次健練劍,
即使一個小瘕疵,他亦不肯放過。

他一定要充分激發出夏次健的潛力。

夏次健雖然不知孟非之用意,可是,孟非對他恩重如山,而且未曾坑過他,所
以他全力以赴的苦練著。

所以,他任憑秋琴那塊「良田」荒蕪著。

她所蓄養的雞兒長大了,她的肚子卻沒有長大!

她不急,她的老母卻急得很!

可是,夏次健忙於練劍,秋琴忍心叫他「加夜班」嗎?

所以,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她的老母來找她。

偏偏她的老母在大年初一就來找她,她為了避免吵到夏次健,便立即帶著她的
老母進入房中。

「秋琴,要不要擊看大夫呀?」

「不要啦!」

「可是,你為何一直沒有喜訊呢?是不是有問題呢?」

「不會啦!」

「不會?我上月來,你沒動靜,我今天來,你的肚皮仍然如此扁,我看還是早
點到『再世堂』去給馬大夫瞧瞧!」

「不要嘛!」

「唉!你為何如此拗呢?」

「人家……人家已經……好久沒和……阿健在一起啦!」

「什麼?真的呀?多少啦?」

「三個多月啦!」

「啊!你一定做錯事,否則,阿健不會不理你。」

「不是啦!阿健他……」

倏見夏次健在房外喚道︰「娘,你來啦?」

「阿健,恭喜!」

「恭喜什麼呀?」

「今天是大年初一呀!」

「喔!娘,恭喜!恭喜!」

「阿健,你在忙些什麼呀?忙得連日子也忘了!」

「我……忙著練武。」

「練武?為什麼要練武?」

「強身呀!娘沒瞧見我的氣色很棒嗎?」

「的確很棒,不過,別只顧練武呀!你不覺得家中只有你們兩個人太冷清了嗎
?若有個小孩子,一定會熱鬧些。」

夏次鍵臉兒一紅,一時答不上話來。

「阿健,我原本不該管這種事,可是,你們夏家只有你一人,你們的家境也不
錯啦!該添後代啦!」

「是!店裡生意還好吧?」

「好極了!外來客越來越多哩!」

「恭喜!」

「最令我高興的是你岳父真的戒賭啦!」

「恭喜!」

「對了,他昨晚還問起你們哩!」

「太好啦!」

「你們明天回家一趟,如何?」

「好呀!」

許氏欣然一笑,方始離去。

夏次健立即苦笑道︰「我這陣子實在太冷落秋琴啦!老爺子既然已經離去,我
何不彌補秋琴一番呢?」

於是,炮聲在不久之後,隆隆猛響啦!

淡淡的三月天,杜鵑花開在山坡上,夏次健和貓仔六人被客戶要求得只好提早
上山伐木。

只聽貓仔道︰「阿健,我去三把莊見識過啦!」

夏次健尚未開口,黑面仔忙道︰「好不好玩?」

「好玩極啦!不過,你不准聽,除非你交一串錢。」

「貓仔,你太『照顧』我吧!」

「媽的!誰叫你平日專門和我抬槓呢?」

「越抬越親,越抬越和呀!」

「媽的!少 心啦!我不希望洩上『爺愛弟也死』哩!」

「爺愛弟也死?什麼意思?」

「媽的!古井水雞,不告訴你!」

「貓大也!別這樣子啦!開開尊口吧!」

「媽的!好啦!這次就讓你沾沾光啦!咳!」

他清咳一聲,昂頭道︰「為了避免條子在現場逮到賭博的證據,所以,我按照
規定到『景福居』去啦!」

黑面仔憶道︰「景福居酒樓呀!」

「異然!我到那天才知道景福居為何要向咱們買那麼多的柴塊,因為,樓上及
樓下,幾乎全天客滿哩!」

「媽的!菜那麼爛,生意卻如此旺,有鬼!」

「媽的!你才是鬼啦!景福居是沾『三把莊』的光啦!」

「啊!我明白了,只有景福居在賣入場卡,對嗎?」

「對!並非笨得無藥可救。」

「別糗我啦!說下去吧!」

「你若不? L,我怎會糗你。」

「好!我不? L,請!」

貓仔得意的道︰「我持卡大搖大擺的步入『三把莊』,立即看見廳中擺著五十
張大圓桌、可見那個廳有多大啦!」

黑面仔道︰「很大,說呀!」

「每張桌旁至少站十二人及一位馬仔,媽的!我從未瞧過如此『正點』的馬仔
,全長沙的妞兒沒有一人比得上她們!」

黑面仔忙道︰「秋琴比得上吧?」

「媽的!你插什麼嘴。」

「失禮!請說!」

「那五十名馬仔不但『正點』,而且賭技高超,我瞧了老半天,至少有五百人
向她們挑戰,結果統統慘敗!」

黑面仔忙道︰「你呢、』「我志在見識,並不在於獲勝,小讓馬仔一番。」

「真臭屁!」

「媽的!你再? L,我就不說了!」

「你說得差不多了吧?」

「還有更精彩的哩!」

「快說!」

「你不准? L。」

黑面仔立即以手捂嘴。

貓仔得意的道︰「那天下午,終於有人勝啦!」

黑面仔欲張嘴,立即又摀住。

貓仔道︰「那人便是金老闆,萬金銀樓的金老闆,他在擲骰子之前,自動先塞
給馬仔一盒珍珠項煉,結果,他連勝三把哩!」

黑面仔忍不住道︰「他是如何勝的?」

「媽的!當然是那位馬仔放水啦!否則,他連擲三把,皆只有八、九、七點,
怎麼可能皆小勝馬仔一點呢?」

「真的呀?」

「媽的!我擲了十五、十五、十六,結果,那馬仔連擲二把豹子哩!」

「真的呀?金老闆一獲勝,就怎樣呢?」

「把馬仔帶出場,爽歪歪去也!」

「太貴了吧?爽一次就要花一個珍珠項練哩!」

「媽的!有錢郎就喜歡這種調調兒啦!而且,聽說真的很爽哩!否則,金老闆
不會又接連去好幾天哩!」

「媽的!憨郎!」

「媽的!你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啦!」

夏次健問道︰「是不是有很多人利用金老闆那種賄賂的方式賭勝,再帶『馬仔
』出場爽歪歪呢?」

「聽說每天至少有二十人哩!媽的!還是女人『能幹』,她們一張腿,便財源
滾滾而來,咱們不知要砍多少年的柴塊哩!」

黑面仔道︰「你可以閹掉,再去賺呀!」

貓仔「干!」了一聲,立即揮鋸衝去。

黑面仔邊喊「開玩笑啦!」邊奔向夏次健。

夏次健含笑道︰「黑面仔,你這句話傷人,道歉!」

黑面仔忙鞠躬道︰「貓仔,失禮啦!我來閹,如何?」

貓仔罵道︰「媽的,你一閹,不知要嚇走多少的男人哩!」

夏次健哈哈一笑,小川諸人也跟著一笑。

貓仔高興啦!

夏次健道︰「幹活吧!咱們已經沒有庫存哩!」

貓仔道︰「是呀!景福居的老周昨天吩咐我今天一定要送五擔柴去哩!三把莊
也要三擔柴,慘羅!」

夏次健道︰「今晚加班,如何?」

眾人立即點頭。

夏次健立即大開殺戒的砍倒六十株樹。

貓仔五人一齊努力趕工,不到一個半時辰,便鋸了五十餘段

樹,夏次健立即揮斧猛劈不已。

他們六人用過午膳之後,立即又趕來削枝。

一個時辰之後,貓仔五人開始送貨,夏次健則留在原地劈柴。

倏見孟非手持一劍含笑行來,道︰「阿健,趁著他們不在,你快揮劍砍樹,記
住,別急躁,心劍合一!」

說著,他已經撥劍遞給夏次健。

夏次健首次拿劍,不由大為興奮。

他吸口氣定下心神,立即揮劍削向樹身。

「呼!」一聲,樹身立即現出一圈。

地廠也出現一道深痕。

「阿健,減一成力道吧!」

「我削斷了嗎?」

孟非一揮手,立見一節樹段滾去。

「哇操!我真的成功啦!」

「咋操!我真的成功啦!」

「別激動,再來!」

夏次健立即邊走邊揮劍。

不出半個時辰,三十餘株樹便已經被削成五百餘節樹段,孟非呵呵笑道︰「很
好!手會不會發抖?」

「不會2!」

「劍還我,快劈吧!」

「老爺子,謝啦!」

「呵呵!小意思,你日後必會發現更多的妙處哩!」

說著,他已持劍離去。

夏次健立即開始劈柴塊。

不到盞茶時間,小川和黑面仔先跑回來,立見黑面仔叫道︰「阿健,你是不是
在變魔術呀?」

夏次健邊劈邊道︰「怎麼啦?」

「這些樹段怎麼會全部鋸好啦?」

小川叫道︰「不對!沒有鋸痕呀!」

「阿健,怎麼回事?」

「今晚再說,快幹活吧!」

小川二人立即熟練的捆柴及快步挑下山。

不久,貓仔三人也奔回來啦!貓仔匆匆一瞧,立即叫道︰「真的哩!黑面仔沒
有臭蓋哩!阿健,怎麼會……」

「今晚再說,快干話吧!」

「好吧!方才呂老闆又在催三擔柴哩!」

不久,他們又挑柴下山。

夏次健樂不可支的忖道︰「哇操!想不到練劍還有這種妙用,看來我可以大大
的撈一筆銀子啦!真贊!」

黃昏時分,他收斧坐在柴堆喝水。

貓仔五人則各再挑柴下山。

他們忙得汗流夾背,頭髮全濕,而且也瑞呼呼,可是,他們卻沒有喊半句累,
或者叫半聲音。

夏次健望著剩餘的柴塊,立即把斧鋸扛回家中。

立聽秋琴道︰「阿健,你們在忙什麼呀?」

「客戶們一直在催柴呀!」

「我瞧貓仔他們五人來回挑柴,光憑你一人是如何劈出那麼多的柴塊呢?我至
今還想不懂哩!」

「老爺子教我用劍劈柴哩!」

「行得通嗎?」

「暢行無阻,又快又平整哩!」

「真的呀?太神奇啦!對了,我已經備妥沐浴水,你快去洗洗澡吧!你今天一
定挺辛苦的哩!」

夏次健道句︰「還好!」立即入房沐浴。


第八章 賭女毒女要嫁你

接連三天,夏次健皆用劍伐木及削木,貓仔五人則來回的挑柴,他們終於滿足
客戶的要求啦!

這天晚上,他們用膳之後,貓仔道︰「阿健,他們公推我發言,所以,我必須
先聲明,這是大家的意思。」

黑面仔四人立即含笑點頭。

夏次健含笑道︰「究竟是何大事?」

「阿健,這四天,包括郎客的小費,我們四人各賺了將近一個月銀子,這完全
是你的辛苦,所以請收下!」

說著,他立即取出一個小袋遞來。

夏次健搖頭道︰「不行,自家兄弟,分什麼辛苦不辛苦呢?事實上,你們也很
辛苦,收下!」

「我……黑面仔,你說話呀!」

黑面仔道︰「阿健,我們實在過意不去呀!」

「三八兄弟,收下!」

「好吧!謝啦!」

貓仔四人立即道謝!

夏次健道︰「從明天起,咱們就可以恢復正常幹活啦!不過,我想請大家每日
多鋸兩株樹貯放在倉庫中。」

貓仔五人立即贊成。

夏次健道︰「此外,前山的大樹已經被砍了不少,老爺子吩咐咱們去後山砍,
以免塌山或鬧水災。」

貓仔道︰「有理!方老闆也是這樣說哩!」

「好!咱們從明日起,就到後山伐木吧!」

貓仔五人立即應好離去。

秋琴含笑出來道︰「他們挺有心哩!居然還要拿錢給你。」

「人心是肉做的呀!他們還一直要拿錢貼補三餐哩!」

「笑死人,咱們又不在乎這些。」

「秋琴,你真有度量,有些人很會計較哩!」

「阿健,我過慣了苦日子,我太滿足目前的日子啦!」

「秋琴,你收拾一下,我該到後山練劍啦!」

「老爺子在等你嗎?」

「是呀!」

「別太勞累喔!」

夏次健道句︰「好!」立即行向山上。

沒多久,他已經瞧見孟非坐在後山一塊石上,他立即上前行禮道︰」老爺子,
你是不是已經用膳啦!」

孟非起身捂腹道︰「呷飽啦!」

「老爺子,我可以練劍了吧?」

「好呀!那兒比較平坦,過去吧!」

夏次健一走到右前方二十餘丈處,他輕輕抽劍,立即一引劍訣,中規中矩的演
練那套劍招。

孟非忖道︰「真是奇才,您畢生唯一之憾事,已經由屬下替您彌補,您可以安
息啦!」

「老爺子!」

「哇!很好!很好!」

「可是,最後那式『水火同源』使得不大順哩!」

「別急!練熟些,自然不成問題。」

夏次健立即再度演練著。

他一再的演練著,孟非則似雞蛋挑骨頭般猛打小缺點。

一直到子初時分,他方始吩咐夏次鍵回去。

戊初時分,夏次健正在練劍,秋琴端水入房道︰「歇會兒吧!」

夏次健一見她又放下秀髮,便忖道︰「她今夜又要……」

他便收劍喝茶,道︰「秋琴,今天是初幾啦!」

「再過三天,便又要吃粽子啦!」

「好快喔!」

「是呀!咱們在一起已快兩年啦!」

「娘又來催你啦!」

她羞赧的點頭道︰「娘說咱們隔那麼久才……一次,不妥啦!」

「怎麼辦呢?」

「她說至少要連續十個晚上在一起呀!」

「這……」

「阿健,別擔心我,我忍耐得了!」

「這……」

「阿健,你沒發現我胖多了嗎?」

「有嗎?」

「娘說有,我也覺得有哩!」

「好吧!咱們就試看看吧!」

「我……已 妥榻。」

說著,她便低頭離去。

夏次健忖道︰「好吧!她既然如此介意此事,我就成全她吧!

反正家中已經存了不少的銀子啦!」

他立即興奮的跟去。

不久,炮聲隆隆啦!

不出盞茶時間,倏見一道青影掠入後院,那是一道青衫儒巾青年,相貌倒是甚
為清秀哩!

青年一落地,耳中立即飄來︰「出去。」

青年循聲一瞧,立即瞧見自柴房中行出的孟非,他的雙目一轉,立即拱手傳音
道︰「果老,憐憐有一事請教。」

「跟吾來!」

「刷!」一聲,孟非已經掠向山上。

青年立即美妙的一掠身,便跟了上去。

不久,他們各自坐在被砍平的樹身,立見青年低聲道︰「那些樹塊完全是夏次
健所伐嗎?」

「你瞧出他的劍術火候啦?」

「不錯!我已經注意一個半月了。」

「有何感想?」

「既驚又喜。」

「驚什麼?喜什麼?」

「驚於進步神速的火候,喜於本幫獲此奇才。」

「本幫?哼!你和水後的眼中,尚有本幫二字嗎?」

「果者誤會矣!幫主匆匆仙逝,未留下繼任人選,故本幫幫務在無形之中由家
師水後及火王共同執掌。

「家師兢兢業業的努力至今,始有些許之成就,唯一的心願,便是能在日後與
火王聯手共振幫譽。」

「聯手?併吞吧!」

「果老,您執掌幫主令符,職司巡察,難道還瞧不出家師之忠心嗎?請您別聽
信謠言。」

「謠言?哼!無風不起浪。」

「果老言重矣!家師近日,必可抵達此地,果老不妨當面詢問家師,恕憐憐無
法再多言。」

「你為何違諾潛來此地?」

「我欲證實自己的判斷。」

「你作何判斷?」

「果老已私下將『水火劍法』傳授給夏次鍵。」

「錯了!」

「當真?」

」你敢懷疑老夫?」

「果老海涵,我實在想不出何種劍法能似『水火劍法』在柴上顯示出如此神奇
、威猛的力道。」

「哼!你今年才幾歲?」

「憐憐雖然只是雙十年華,卻已練武十四年及博鑒各派絕學。」

「可借,你錯了!」

「果老可否賜知夏次健修練何種劍法?」

「你為何問此事?你配問此事嗎?」

「果老何必對憐憐存有成見呢?」

「錯了!老夫若對你有成見,昔年豈會在你們三師姐妹之中,推薦你修練水後
的絕學呢?」

「憐憐永遠銘記此恩,可否……」

「別急,時機尚未成熟,對嗎?」

「果老打算帶夏次健出席『會師大典』嗎?」

「也許吧!」

「果老屆時支持何方?」

「哼!你說溜嘴了吧?你方才口口聲聲要聯合,如今為何出此言?可見,你們
果真已經有意併吞火王。」

「冤枉,老夫勸你一句話,水後什麼都好,就是氣度狹窄,你若被她所影響,
可謂百害而無一益。」

「憐憐不敢!」

「憐憐,你若有心重振本幫,千萬別妄想併吞火王,水火相剋相成,你們若執
意以水滅火,不見得能佔便宜。」

青年立即低頭不語。

「憐憐,你仍是完壁嗎?」

「當然!」

「水後沒有逼你練『水蛇功』?」

「師姐和師妹已練此功。」

「你修練『含月功』嗎?」

「是的!」

「有八成火候否?」

「七成!」

「他們的水蛇功已有九成火候吧?」

「是的!」

「你輸定啦!」

「這……憐憐不敢亦不願和她們爭。」

「不!你非爭不可,你必須執掌水後。」

「可是,憐憐無法借男人純陽而增進功力,何況,師姐卿卿和師妹秀秀一直聯
合排擠憐憐呀!」

「你若答應老夫一事,老夫可以使你的含月功在一夕之間有八成的火候,你不
妨仔細考慮一下!」

「憐憐謹遵果老的安排。」

「好!聽著!」

他向四週一瞧,立即傳者敘述著。

「啊!他……他當真能助憐憐增功嗎?」

「老夫可曾妄言過?」

「憐憐太不敢相信啦!」

「等水後離開長沙之後,你再來找老夫吧!」

「是!憐憐感激不盡,果老有何吩咐?」

「促成本幫統一!」

「遵命!」

「宣誓!」

青年立即起身長跪在地,雙手一拼,高舉過頂的道︰「皇天后土既水火幫歷代
祖師共鑒︰弟子水憐憐定盡心盡力促進本幫統一,若違此誓,願受百毒蝕心,萬蛇
吞噬極刑,謹誓!」

她又向孟非一拜,方始起身。

「憐憐,聽著,夏次健另有奇遇,致玉鳳已授其『水火大法』,老夫亦授其『
萬源一劍』劍法。」

「什……什麼?他已練成『水火大法』及『萬源一劍』?」

「正是!」

「萬源一劍不是已失蹤百餘年嗎?」

「他不知在何處取得此劍招,不過,他並不知劍招來歷!」

「好!憐憐願意為促進本幫統一而鞠躬盡瘁。」

「今晚之話,不許外洩!」

「當然!」

「你自己知道該準備什麼?回去吧!」

「是!銘謝果老的栽培!」

她恭敬一拜,方始離去。

孟非仰頭喃喃自語道︰「幫主,您英靈不遠,望您默偌屬下及夏次健能夠順利
完成本幫之統一。」

他又默思良久,方始離去。

五月二十日夜晚戌亥之交,夏次健吁口氣,收劍道︰「老爺子,

我仍然無法順利施展『水火同源』哩!」

「別急!」

立見秋琴端盤入內道︰「老爺子,請品茗、」

「呵呵!很好,秋琴,你更健康啦!」

「謝謝老爺子惠賜補藥。」

「呵呵!別客氣,秋琴,我今晚要帶阿健到別處練劍,大約要到天亮時,才會
回來,你同意嗎?」

「好呀!」

「你果真是位賢內助!」

「不敢當,若無老爺子恩賜,外子和我豈有今日!」

「呵呵!好甜的嘴,難怪阿健在外只喝開水,滴糖不沾。」

秋琴羞赧的立即低頭離去。

孟非含笑道︰「阿健,你真有福氣!」

夏次健點頭正色道︰「不錯!我經常望著自己想著自己,可是,我實在不敢相
信會下有如此的幸運哩!」

「阿健,我聽人說,,令祖及令尊生前一直樂善好施,廣積陰德,這些善報可
完全報在你的身上啦!」

「哇操!對他們而言,並未享受善報,好似太不公平吧?」

「不!這又涉及因果,他們可能在某一世,曾負過你!」

「會不會是我今世光享福,來世再還報他們呢?」

「咦?你怎會如此想呢?」

「我行人處事,一向喜歡站在另外一個不同的角度來作判斷,所以,有時會被
仍指責我是『怪胎』呢?」

「何必介意呢?大人做事,稚兒怎會明白呢?」

「謝謝您的鼓勵!」

「你方纔所提及之因果關係,也右可能會是你『先享受再付款』,不過,通常
是應驗我所提之方式。」

我也是如此聽人說,不過,我既有如今的福,理該再只福給後代子孫,所以,
我才會有那種說法。」

「難得,這此是你不和貓仔五人計較之原因吧?」

「不!我和他們投緣,何必計較呢?」

「呵呵!就好似吾和你投緣,何必計較呢?」

「是!是!謝謝!」

「時候不早了,走吧!」

兩人便朝山上掠去。

不久。他們已經進入後山半山腰的一處山洞中,立見一位女子側躺在洞中呻吟
一聲,弱聲道︰「孟爺爺是你嗎?」

「不錯,我把那人帶來啦!」

「謝謝!咳!咳!咳!謝謝!」

「躺好,躺好,別起來,你先準備一下,我尚必須和伙人談一談。」說著,他
立即自行走向洞外。

夏次健跟著他停在洞外右側石旁,立聽孟非歎口氣,道︰「她姓孟,復名伶憐
,人如其名的可憐。

「她的祖父是吾友,不幸在五年前,遭劫匪殺害,憐憐之雙親及兄弟亦不幸遇
害,她卻因為在外婆家而渡過此劫。

「天性至孝的她經過那次打擊之後,便種下病因,哪知其外婆因為哀傷過度,
不幸在半年後逝世,她的病情更劇。」

立聽洞中又傳來咳杖聲。

夏次健問道︰「她洩患何症呢?」

「風寒引發內疾,數項疾病一併發作。」

「這種天氣,她怎可獨自在此地呢?」

「她原本投靠在一位親戚家,對方不幸在三個月前逝世,她抱病訪親不遇,所
幸在今天下午遇上我。

「我診查過她的症狀之後,我發現你可以救她,可是,不知你是否願意幫這個
大忙呢?」

「願意,如何做呢?」

孟非立即低聲敘述著。

夏次健聽得啊了一聲,忙搖頭道︰「不……不行,我已經有了妻室,老爺子,
我實在不方便幫個這個忙。」

「我知道,不過,你在忌諱什麼?」

「我……我若和她『那個』,豈可不負責,可是,我已經有了秋琴,豈可再和
她在一起呢?是不是呢?」

孟非含笑道︰「你過慮啦!你是在救她呀!我已經向她提過你的情況,她也答
應在事後立即離去,絕不會糾纏你。」

「我……」

「你們若是有緣,我負責向秋琴解釋,如何?」

「這……」

「阿健,你並不是這種畏縮的人呀!」

「我……若救不了她……」

「你對我沒有信心?」

「我……好吧!」

「你答應啦?」

「不錯!先救人再說吧!」

「對嘛!這才是你的作風嘛!何謂『下次見』,就是下次見面時,要風風光光
的見面,你該有信心。」

夏次健苦笑道︰「老爺子,請進一步指點吧!」

孟非立即含笑敘述著。

夏次健思忖片刻,立即起身道︰「我會盡力。」

「你放心,我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進去吧!」

夏次健立即尷尬的入內。

孟非含笑忖道︰「玉鳳,希望你沒有瞞老夫,否則,你的乘龍快婿若有任何的
失閃,可別怪老夫會翻臉。」

原來,他自從上次發現夏次健練有「水火大法』之後,他曾經專程趕回遼東去
詢問現鳳婉玉哩!

且說夏次健一步入洞中,便瞧見少女已經以棉被覆身,棉被旁邊更平放著一疊
衫裙及褻物。

他的心兒狂跳啦!

顯然,她已經一絲不掛了呀!

他暗一咬牙,便毅然「解除裝備」。

不久,他已經光溜溜的掀起棉被。

他立即雙目一亮。

不過,他立即移開目光。

因為,他嗅到一股幽香。

因為,他瞧到一具難以形容美妙的胴體,她比秋琴成熟、迷人,可謂渾身散發
著撩人的氣息。

她正是水憐憐,亦就是「三把莊」莊主。

她乍見夏次健的結實身體,芳心不由一陣劇跳,只見她咳了兩聲,便佯作吃力
的欲撐起上半身。

他憐憫之下,綺思頓減。

他立即上前輕柔的扶起她。

「謝……謝……咳……」

「呃!」一聲,她故意乾嘔出口水,存心試探他。

他輕柔的以手拂去她嘴角庭之唾液,立即按照孟非所指點的方式抱她坐在他的
腿上,然後,再貼上櫻唇。

她的雙唇一顫,忽冷倏地轉熱。

不過,櫻唇卻未移開分毫。

他便放心的將雙掌控在身後的地面,雙腿亦伸直。

他便似逍遙的仰坐著。

她的雙掌朝他的背部一搭,雙膝一貼地面,立即貼著他的胯間徐滑,不久,她
的禁區自動請君光臨指教啦!

她的心兒狂跳。

他亦心兒劇跳。

因為,她那胴體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呀!

剎那間,她冷靜的提運起「含月心法」。

她的真氣一湧出,他立即神智一清。

他按照孟非的指示緩緩「疏散」著。

這是一項曠古奇技。

不久,他的真氣在運轉途中,隨著她的「含月心法」撥出一小批的真氣流入她
的體中,其餘的真氣則繼續流向「氣海穴」。

她一接受到他的真氣,頓時有強烈的感應。

那種感應似久旱逢甘霖般。

她欣喜的要命。

她忍住欣喜,繼續的運功。

不出半個時辰,她真氣充沛啦!

她前所未有的舒暢啦!

她不敢貪心的立即「易吸為洩」。

夏次健頓時覺得一股涼柔的東西湧入體中,由於孟非方纔曾說過這種現像,於
是,他立即按照孟非的吩咐加快運功。

涼柔的東西立即加速湧入。

水憐憐默察片刻,立即剎住功力及徐徐移開櫻唇。

夏次健立即按照孟非的吩咐停止「疏散」。

水憐憐立即輕柔的離開他。

她望著下身之鮮血,便羞喜的套上衫裙。

不久,她已經在旁運功。

她的運功姿勢不似一般人之盤腿,她是雙膝貼跪地面,上身微彎,雙臂猛抱,
好似含抱住月亮般。

不久,她立即發現功力至少增加一成。

她便欣然繼續運功。

夏次健知在她走開之後,原式不動的繼續「疏散」,剎那間,他便覺得全身充
滿著輕盈及活力。

他按照孟非的吩咐繼續「疏散」著。

洞中更靜了!

孟非瞧得欣然在洞口忖道︰「阿健的『水火大法』經過『含月心法』之滋潤,
必然會更精純,只需再滋潤過『水蛇心法』,他便水火不侵啦!」

他又開始絞腦汁啦!

破曉時分,水憐憐悄然起身。

她走到洞口朝孟非一欠身,立即離去。

孟非望著她遙去的身影,忖道︰「她挺合作的哩!我可以放心的讓她再接近阿
健二次啦!但願不會出錯。」

他立即沉聲道︰「阿健,返家吧!」

夏次健吁口氣,立即起身。

他乍見下身之血跡,怔了一下,便默默穿上衫褲。

他朝空蕩蕩的棉被一瞧,便步向洞口。

「阿健,她好多了,明晚再麻煩你一次吧!」

「好!老爺子,我先走啦!」

「把劍帶走,謝啦!」

夏次健立即持劍奔去。

他這一奔,便發現身體更輕快,他不由暗奇。

他奔入後院,便瞧見秋琴已經在廚房忙碌,他又感激又愧疚,立即步入廚房道
︰「秋琴,我回來啦!」

「累不累?鍋中有熱水,快去沐浴吧!」

夏次健立即汲水去沐浴。

浴後,他便聽見貓仔五人已經在廳中交談,他便入廳。

立聽貓仔道︰「阿健,昨晚有人去找探聽咱們如何伐木哩!」

「誰去找你?」

「景福居的小二阿龍。」

「你告訴他啦?」

「不錯!我還替你宣傳一番哩!刷!刷!刷!」

他邊喊「刷!」邊以手勢比劃夏次健揮劍伐木及截木之情形,逗得夏次健道︰
「挺像的哩!今天就由你來秀一下吧!」

「不敢!不敢!我上回試過,差點被砍傷手哩!」

黑面仔道︰「媽的!撒泡尿自己照看看啦!什麼德性嘛!」

「媽的!黑面仔,你又在衝我啦!」

「本來嘛……」

立聽秋琴喊道︰「開飯羅!」

小川三人立即奔去協助端菜飯。

沒多久,他們七人興奮的用膳啦!

戌初時分,夏次健練過劍,孟非便向秋琴「請假」。

不出盞茶時間,夏次健又在洞中香水憐憐「治病」啦!

二人有了昨晚的經驗,便順利的進行著。

不出半個時辰,兩人便分開運功啦!

孟非觀察不久,便放心的調息。

破曉時分,水憐憐向孟非行過禮,傳音道︰「煩果者轉告他別用劍伐木,以免
被有心人懷疑而引起無謂的困擾。」

「有人向你反應啦?」

「是的!我已經壓下去啦2」

「吾會提醒他。」

水憐憐立即行禮退去。

孟非思付不久,便喚道︰「阿健,行啦!」

夏次健立即起身穿上衣褲。

「阿健,聽說有人在探聽你以劍伐木之事,你知道嗎?」

「有!貓仔昨晨說景福居的小二阿龍曾經向他探聽過。」

「嗯!為了避免發生意外,你就以斧伐木,你應該知道如何加速伐木吧?」

「知道!」

「別再提起此事,回去吧!」

夏次健立即取劍奔去。

翌日晚上戌初時分,夏次健又在洞中替水憐憐「治病」,不出半個時辰,水憐
憐立即又跪在一旁默默的運功。

不過,她此番並未穿上衫裙,赤裸裸的在旁運功。

夏次健不敢多看,立即專心「疏散」。

丑寅之交,水憐憐突然又跪坐在他的腿上,他立即停止「疏散」。

她卻自動送上門戶。

她自動忙碌著。

夏次健一見她的櫻唇並未吻來,不由一怔!

他立即望向洞外。

他的耳中立即飄來孟非的聲音道︰「她在答謝你,你把她當作秋琴吧!」說著
,孟非使已經自動離去。

夏次健怔住了!

她卻一直低頭忙碌著c哇操!尷尬透啦!

卯末時分,他銷魂了!

她輕聲道句︰「謝謝!」便起身著衫。

他望著香汗淋漓的她,一時百感交集。

他不由脫口喚道︰「憐憐!」

「嗯!」

「你要走了?」

「是的!」

「你的病完全好啦?」

「是的,謝謝!」

「你要去哪兒?」

「昆明訪親。」

「好遠喔!沿途小心些!」

「謝謝!你先走,我把此地整理一下。」

說著,她立即低頭整理被褥。

夏次健便穿上衣褲離去。

天色已亮,遠處更傳來黑面仔和貓仔鬥嘴之聲,夏次健立即奔回洞內道︰「憐
憐,我的朋友快來伐木啦!怎麼辦?」

「謝謝!我會伺機離去。」

「憐憐,你知道我的住處吧?」

「知道!」

「大門永遠為你開,別忘啦!」

她的雙目異彩一閃,立即點頭輕嗯一聲。

夏次健立即奔出洞外。

他剛奔到山頂,貓仔五人已經奔來,立聽貓仔道︰「阿健,秋琴在等你用膳,
你快點回去吧!」

「好,你們先鋸樹,我待會來劈塊。」

「別急啦!」

夏次健立即奔向山下。

他一走入後院,秋琴便迎前道︰「飯菜快涼了,用膳吧!」

「好!你吃了嗎?」

「我陪你一起吃。」

他不由一陣暗慚,他便牽她道︰「秋琴,下回別候我,好嗎?」

「嗯!阿健,天涼了,我打算燉幾隻雞給大家補一補,好嗎?」

「好呀!你是不是……」

她的雙頰一紅,低頭道︰「沒那麼快啦!」

夏次健牽她入座道︰「若真有喜訊,你可別太勞累。」

「娘會來幫忙。」

「娘太照顧咱們啦!」

兩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夏次健立即行向山上忖道︰「秋琴實在待我太好啦!我不能再想憐憐,
否則,我就對不起她啦!」

不久,他已經瞧見貓仔五人鋸下六節樹段,他立即揮斧如飛的將它們劈得一千
二淨,再到不遠處去伐木。

他接連伐倒六株大樹,不但不累,而且渾身是勁,於是,他便「奪……」的接
連砍倒了五十餘株大樹。

貓仔喊道︰「阿健,歇會吧!別發瘋啦!」

夏次健正砍得起勁,聞言之後,立即又過來劈妥八節材段,然後喝水道︰「有
沒有什麼新聞?」

貓仔道︰「有,昨天有三十一名『三把莊』馬仔被帶出場。」

黑面仔道︰「媽的!你只注意那些馬仔,我看你已經變成豬哥啦!」

「我高興,怎樣?」

「你……自甘墮落。」

「媽的!少清高啦!想看就看啦!」

「我才不要看哩!」

夏次健問道︰「還有什麼消息嗎?」

貓仔想了一下,道︰「有不少佩刀帶劍的人入城,而且有兩批人打群架,聽說
死了五人及傷了八人哩!」

「別靠近那些人,咱們惹不起他們。」

「我知道,對了,景福居的阿龍吩咐咱們今天多送三擔柴去哩!」

「你們就多辛苦一趟,阿龍沒有再探聽伐木之事吧?」

「沒有,是不是你去打點過啦!」

「不是,忘了這件事吧!秋琴今天要給你們好好的補一補,你們見了她,可要
向她道謝哩!」

「遵命!」

五人立即興奮的幹活。

哇操!干苦力的人最喜歡進補啦!

日子在忙碌中平靜中消浙著,夏次健經過與水憐憐合體三個晚上之後,功力一
精純,練起劍來就更順利啦!

他已經明顯的感受到這種奇事,不過,他卻不吭聲,因為,他擔心說溜了嘴,
會傷了秋琴的心哩!

他便默默勤練著。

華燈初上,「三把莊」的門前便車水馬龍,人潮絡繹不約,五十張桌旁早已站
滿了欲試手氣,俾一親芳澤之人。

二百餘名向隅者只好在院中觀看及期待著。

門口之兩名青年立即陪知請剛至之客人暫在門口等候。

倏聽後院傳來一陣裊裊笛音,廳中的五十名少女即大開殺戒,一把把的豹子殺
得廳中「哀叫」連連。

有心欲一親芳澤之人見狀,聰明者立即暫作壁上觀,因為,他們知道這些馬仔
正在展開「大掃除」。

馬仔們的這一招果然厲害,不出一個半時辰,門口除了正在離去的客人之外,
該入廳的人全部入廳啦!

這群人大多數沒有賄賂之表示,所以,馬仔們不客氣的痛宰著。

可是,第六張桌子卻傳來一陣歡呼,因為,一位相貌平庸的中年人已經擲出一
把「豹子」哩!

他沒有備禮,全憑實力挑戰,難怪同桌的五入一起為他歡呼。

那位馬仔嫵媚一笑,合上骰蓋,立即含笑輕搖著。

她輕輕將骰盒放在桌上,蓋子一掀,便是豹子。

另外五人緊張啦!

中年人卻平靜的又擲出一把「豹子」。

馬仔道句︰「佩服!」立即自認「是押敗」!

她嫵媚一笑,立即行向中年人。

中年人卻沒有半點喜色的朝外行去。

不久,三把莊的「特約車 」立即在門口請他們上車。

馬仔朝中年人的肩上一靠,嗲聲道︰「大爺技高一著,貴姓呀!」

「沙!」

「奴家是水湯,請多指教。」

沙姓中年人立即朝車 道︰「同心廬!」

車 立即應是催騎馳去。

同心廬距離三把莊只有裡餘遠,所以,他們二人沒隔多久,使已經下車步向該
客棧之後院。

不久,沙娃中年人已經步入一間上房,他道句︰「失陪!」立即離去。

榻上盤坐著一位赤膊短褲青年,水湯剛望向對方,立聽對方沉聲道︰「脫呀!
你又不是首次脫褲子。」

「你是誰?」

「我是誰?與你無關,別拖延時間啦!」

「你要我陪你上床,你為何不自己去三把莊?」

「時機末至,脫!」

立見青年的雙目射出兩道歷芒。

水湯心中暗驚,便上前解除裝備。

沒多久,他已經凶殘的屠殺著。

水湯乍遇這麼凶悍的人,不由一陣慌亂。

倏見青年的左掌疾扣住她的右肩,右掌便疾按上她的「促精穴」,她在大駭之
下,不由張口欲喊。

青年卻立即封住她的「啞穴」。

她便駭怒的任由青年採補。

不出半個時辰,她含恨的「嗝屁」啦!

青年徐吐一口氣,立即在旁調息。

立見榻下閃出一名老者沉聲道︰「此女修為如何?」

「中上水準。」

「速運功,趁她們尚未警惕,能采多少就算多少。」

「是!」

老者便挾著馬仔的屍體快步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另外一位三甸青年已經帶著另外一位馬仔入房,榻上之青年立
即沉喝道︰「寬農。」

馬仔怔了一下,立即望向青年。

三旬青年立即趁隙制住馬仔送上榻。

青年撕破烏任之衫裙,立即又開始來補。

不出半個時辰,馬仔亦含恨「嗝屁」啦!

青年又繼續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老者送入另外一位馬仔及順手帶走屍體。

青年便又開始採補。

不出半個時辰,青年又開始調息啦!

立見他的臉色倏青倏白的變化不已。

老者入房瞧了不久,立即面泛冷笑的狹屍體離去。

子丑之交,十二位青年已經聯袂步入「同心廬」的後院,立見十餘篷細針疾自
五個窗中疾射而去。

十二位青年翻掌疾劈,細針立即被震飛而去。

立見三十餘位勁裝 面人自窗中疾掠而出。十二位青年立即以三人為一組環立
在四個角落。

那三十餘人立即疾攻而去。

那四組青年立即以「三合陣式」疾攻而去。

纖掌疾揮。

勁氣疾濺。

慘叫聲中,便有八位 面人被劈飛出去。

正在房中凋息的青年立即呼吸一促。

站在榻前的老者立即沉喝道︰「休慌,他們尚可支撐盞條時間,你若能全力沖
刺,一定可以完成第三階段。」

青年一咬牙,立即吸氣調息。

立見他的額頭青光大盛。

院中的拚鬥聲及慘叫聲更密切啦!

老者朝青年一瞧,立即閃到對房窗旁觀戰。

只見院中只剩下十二名 面人在閃躲著,他不由暗罵道︰「賤人,可真潑辣哩
!罷了,只好再犧牲一批人啦!」

他立即握唇疾噓三聲。

立見前面那排房中疾掠出三十餘名勁裝 面人,十二名青年之中,立即有一人
沉喝道︰「留活口!」

立即有九人結陣迎向那三十餘人。

另外三人則疾攻向倖存的七位 面入,老者瞧了一眼,立即又回房目注青年。

青年的額頭已經轉成白光,不過,卻仍有三處隱現青光,老者暗暗搖頭道︰「
這小子資質差了些,罷了!」

他立即沉喝道︰「準備會合吾之功力。」說著,他已經按在青年的背心「命門穴
」。

剎那間,青年的額上完全白澄澄啦!

老者沉喝道︰「上九重,下紫宮,衝!」

青年的頭髮立即似狠刺般直立。

老者的右臂一顫,左掌已疾按向他自己的胸口,立見他的嘴角溢出血絲,不過
,右臂已經停止顫動。

青年的全身立即畢剝連響。

倏聽「砰!」一聲,房門已被劈開。

一名青年已經疾閃而入。

老者道句︰「休慌!」立即劈出左掌。

掌出無聲,卻寒氣逼人。

青年頗為識貨,立即掠向房外。

老者咬牙忖道︰「罷了!臭賤人。」

他立即更疾按自己的胸口。

「呃!」一聲,他已經噴出一口鮮血。

立見那名青年再次閃入房中。

老者身子一旋,並草一劈。

「砰!」一聲,青年的腹部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掌,立聽一聲淒厲的尖叫,青
年已經撞破木牆倒落入鄰房。

青年一落地,立即吐血不止。

血色是黑,而且含有碎片,可見內腑皆碎。

青年略一抽搐,立即氣絕。

老者一出掌,立即閃到榻前沉聲道︰「勿忘吾言,衝!」

他的雙掌立即分別按在青年的頂門及背心。

鮮血汩汩自老者的嘴中溢出。

他的全身輕抖。

他的畢生功力卻迅速的輸入青年的體中。

青年汗下如雨。

青年咬牙硬匯合那批「外來客」調息著。

不久,老者已頹然倒地。

青年的全身則不住的飄出青氣。


第九章 魔頭日益成型中

慘叫聲中,第二批勁裝 面人紛紛倒地!

不過,亦有三名青年二死一傷,傷者咬牙退到一旁療傷。

剩下八名青年聯手搏殺十八名 面人,已經穩佔上風!

倏聽一名青年道︰「我去房中瞧瞧!」

說著,他已經疾掠而來。

青年一門入房中,便瞧見老者及己方之屍體,他朝榻上青年一瞥,立即暗駭道
︰「這是什麼功力?我還是別妄動!」

他立即入房挾走青年的屍體。

榻上青年徐噓一口氣,立即匆匆穿上衣衫。

不久,他挾著老老的屍體掠窗而去。


又過了盞茶時間,院中之拚鬥已經結束,只見六位青年分別找著傷者,三位青
年的屍體及兩位 面人掠去。

另外兩人則閃入房中搜索著!

他們瞧過被褥上之穢跡及汗水,立即又瞧見屋角的馬仔衫裙。

其中一人抓起衫裙,便和另外一人向外搜去。

卻聽一陣哨聲及練聲,他們知道是差爺來了,他們便疾掠向後院。

時值深夜,街上原本該空無一人,卻因為拚鬥聲及慘叫聲而引來不少住戶的探
頭觀看,他們便放意掠向別處,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掠向「三把莊」後門。

他們剛接近,便有一人啟門低聲道︰「速趕密室!」

他們便匆匆掠去。

不久,他們已經進入第三排房舍下方之密室,立見五名青年分別在向男裝的水
憐憐稟報經過。

水憐憐乍見馬仔之衫裙,立即問道︰「屍首呢?」

「條子已至,無暇細找!」

水憐憐沉聲道︰「一夜之間,三死一傷,三人失蹤,此事非同小可,希望你們
集思廣益,尋找出原因來!」

立見被榻上青年嚇退之人道︰「稟姑娘!榻上那人渾身散發白光,可能正在修
練某種厲害的功力?」

「認識對方否?」

「不認識!他約二十比頭,打赤膊,穿短褲,榻前另有一名老者吐血倒地!」

「老者是何長相?」

「瘦高!年逾六旬,相貌普通!」

另外一名青年立即道︰「稟姑娘,榻上之被褥留有不少的穢跡及汗水,那位青
年會不會利用採補傷了小湯三人。」

「嗯!甚有可能!她們必然已經遇害,你們二人速再去搜尋現場!」

兩名青年立即離去。

水憐憐沉聲道︰「根據那兩位 面人之供詞,他們是被一名神秘老人以毒控制
,他們才會替他效命!

「小惠,你和小敏立即抽血檢查那兩人究竟中了何毒,再根據他們毒發之狀況
研判老者之來歷!」

兩名青年立即應是離去。

水憐憐思忖片刻,道︰「小環,你速去景福居找七人來擔任招待及看門,小琳
七人明白必須掌莊,以免洩底!」

「是!」

水憐伶忖道︰「我必須飛報師父及補充人手!」

她立即沉聲道︰「歇會吧!」

經過七天的緊張之後,「同心廬事件」已經淡化,三把莊的生意更加的興旺,
每張入場卡之售價只好漲為二十兩銀子。

儘管如此,那些馬仔們仍然要忙到黃昏時分,才能打發走前來挑戰的人潮,接
著侍候那些「有錢郎」。

由於有錢郎多達二百餘人,加上為了避免再發生「同心廬事件」,馬仔們便在
莊中的房內讓有錢郎去發洩!

為了騰出「肉捕戰空間」,水憐憐便搬到密室,此外,她雇工拆掉兩側之民宅
及日夜趕工大興土木!

她忙得興奮極了!

這天晚上丑寅之交,最後一位郎客滿足的搭車離去了,她將賄賂品及景福居送
來的銀票鎖妥之後,便偷偷取出三個小包袱塞入懷中。

不久,她披著外袍在前後院巡視一圈,便掠向夏次健之家。

沒多久,她已經掠入後院,立聽︰「憐憐嗎?」

她輕輕點頭,便掠向柴房。

她一閃入柴房,立聽孟非低聲道︰「前晚及昨晚子丑之交,皆有一位中年人出
入此地,他今晚尚未出現,小心些!」

她取出三個小包,低聲道︰「煩你設法將它們變現,再交給他!」

他苦笑道︰「他若肯接受,如今豈會仍在伐木!」

「先存起來吧!」

「好吧!」

「果老,你是否知道『同心廬事件』之主角是誰?」

「不詳!老夫不便擅離他太遠!水後沒有責怪你吧?」

「沒有!她可能會在最近增派人手來此地哩!」

「這就是她的長處,你可要好好把握!」

「是!」

「含月功大有進展吧?」

她羞赧的點頭道︰「是的!謝謝你!」

「別客氣!你可否幫他一個忙?」

「請吩咐!」

「安排卿卿或秀秀與他合體一次!」

「這……她兩人最近分別在南北兩處,一時不會來此地哩!」

「老夫知道!她們若途經此處來找你,你就安排一下吧!」

「是!果老是欲成全他嗎?」

「不錯!」

「他真的可能練至水火不浸嗎?」

「不錯!」

「好!憐憐會作安排!必要時……」

「你會毀了她們嗎?」

「是的!她們太……太壞啦!」

「指異性嗎?」

「她們不但喜歡玩弄異性,亦多次欲拖我下水哩!」

「的確夠壞!還好你把持得住,否則,你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全托果老的協助!」

「別客氣!」

倏見她揚眉輕聲道︰「有人來啦!」

孟非輕輕點頭,立即貼住壁孔望去。

她在旁一瞧,立即瞧見一位灰袍中年人掠落院內,然後步向窗外。

不久,中年人已經站在夏次健窗外,由於窗靡敞開,中年人便將在榻上酣睡的
夏次健及秋琴瞧得一清二楚!

只見秋琴似小鳥依人般貼睡在夏次健的懷中,夏次健輕摟著她,而且兩人皆漾
著笑容,可見他們多恩愛!

中年人默默站著,雙目好柔!好柔!

良久之後,中年人方始轉身行去。

水憐憐傳音道︰「我跟去瞧瞧!」

「小心!他的修為比你高!」

她輕一點頭,立即閃出柴房。

不久,她們二人已經消失於遠處。

孟非打開那三個小包袱,立即倒吸口氣,忖道︰「這些東西聽說已被朝廷收藏
多年,怎會流入民間呢?我還是暫時別處理它們!」

他便將它們埋入牆角之地下深處!

且說水憐憐在三十餘文外跟蹤中年人,不久,她便瞧他閃入一家小吃店之後面
,她不由訝道︰「這不是秋琴的娘家嗎?」

她便繞了一大圈,再趴在遠處民宅屋頂遙瞧過來。

只見中年人默默的站在窗外及湊在窗縫望向屋內。

她不由忖道︰「此人難道是偷窺狂嗎?不!不可能!他豈會只瞧這兩處普通民
宅,而且此二宅之人有親戚關係哩!難道他……」

她立即皺眉沉思!

良久之後,中年人方始掠離小吃店,他不但直接掠向城外,而目一直掠向北方
,她跟了五十餘裡,方始作罷。

她便默默掠回三把莊。

未申之交,由於有三處酒樓臨時吩咐要購柴,夏次健一見貓仔五人可能忙不過
來,他便挑起兩捆柴行向長沙酒樓。

長沙酒樓臨江而建,設備豪華,料理精緻可口,不但長沙城民常去打「牙祭」
,商旅及江湖人士更常到該處一飽口福。

加上「三把莊」以賭色作號召,其他城鎮有不少人聞風前來見識一番,所以,
長沙酒樓一直是座無虛席!

此時,後院上房不時傳出「乾杯!」聲,顯然正有不少人在喝酒,夏次健挑柴
到後門,輕輕一推,立即發現門已上鎖!

他知道店家一定是為了避免客人吃「霸王飯」及防盜,所以,他們才會鎖上後
門,於是,他便放下柴擔及敲門等候。

此時,正有一位身穿英雄服的青年走入後院,瞧他滿臉通紅,步法浮晃,一定
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而且,他可能已經有些「馬西!馬西!」啦!

不過,酒醉心卻明,他卻聽見敲門聲。

他立即問道︰「誰呀!」

夏次健乍聽聲音,立即忖道︰「哇操!一定是個酒鬼,別惹他!」

他便應道︰「送柴的!」

青年身子一晃,問道︰「送『財』的?我要!我要!」

說著,他已經晃向後門。

夏次健暗罵道︰「媽的!要個屁!醉鬼!」

他便退到柴後。

那位青年走到門前,便欲開門,哪如,門上不但有木栓,而且另有扣環,青年
又醉得雙手遲鈍,故一時開不了門。

立聽他低罵道︰「媽的!爛店!爛門,有什麼好鎖的!」

「砰……」聲中,他居然拍破門板及推倒門。

夏次健一直默立著!

他不知道該怒還是該說什麼?

不過,他該佩服自己方才先退開,否則一定會被砸傷。

青年之捶門聲音,立即引出二名小二及五名青年,一名小二見狀,立即奔去向
上面報告啦!

醉青年一瞧見那兩捆柴,立即喊道︰「這是誰的?誰方才說送『財』的!」

夏次健平靜的應道︰「柴是我的,話是我說的!」

「媽的!你敢誆我!」

「呼!」一聲,他已經捶來一記「黑虎偷心」。

夏次健立即拾柴向右退開。

醉青年一擊落空,立即一個踉蹌!

夏次健如在此時隨便的一勾腿或以柴撞他,他便非倒下不可,可是,夏次健沒
有如此做!

因為,另外五個青年已經掠來。

他們一棟便掠近後門,功夫挺不賴哩!

立見一人上前扶住醉青年道︰「三師兄,別和這種低下的人計較,走!咱們再
回去乾幾杯吧!」

「不!四師弟這小子竟敢以『柴』誆我為『財』,我今日若不教訓他,他今後
不知還要囂張到何種程度!」

說著,他已經撲向夏次健。

夏次健立即又抬柴閃開。

醉青年連罵︰「媽的!」連連揮拳揚足猛攻。

夏次健卻腳踩「水火掌法」之步法,抬柴閃躲著。

立見一名中年人朝五位青年陪笑作揖道︰「各位俠士多包涵,此人的確是來送
柴,並非有意找碴,請諸位代為向那位俠士解釋!」

立見那位四師弟沉聲道︰「不干你之事!」

他雖在說話,雙眼卻一直望向夏次健的雙腳,神色亦一片凝重,顯然,他已經
瞧出夏次健不是普通之人。

那醉漢撲攻一陣子之後,突然「呃!」了一聲,便衝口噴出一大口食物及踉蹌
的向地面撲去。

夏次健向左一閃,立即退開!

那位「四師弟」疾掠向前,正好扶住醉青年。

「哇哇!」二聲,醉青年又吐了兩口!

酒味、食物味立即混成一股酸味,那位三師兄弟雖被濺髒衣衫,卻仍然關心的
在他的胸背替他順氣。

醉青年又吐了三口,雙腿一軟,便趴扶在四師弟的身上。

夏次健默立不語,心中卻暗罵活該!

立聽院中傳來清朗的聲音道︰「發生何事?」

那位四師弟立即應道︰「三師兄出了些意外!」

夏次健乍聽清朗的聲音,便覺得有些熟悉,他側臉一瞧院中之人,不由暗暗皺
眉道︰「哇操!怎麼會是他呢?」

他立即思討對策!

不久,院中步出一位青年及一位少女,五位青年立即欠身行禮。

青年一瞧上夏次健,便微微一怔!

他立即望向醉青年,他那腦海中卻忖道︰「此人不就是那位身懷避水珠及魚腸
匕之人嗎?瞧他的打扮,他是長沙人哩!」

他開始傷腦筋啦!

另外那位少女乍見夏次健,更是立即露出訝容,不過,她立即掩飾的亦望向醉
青年。

她正是羅浮派掌人梁森之女粱玉翎。

那位青年正是梁森之大弟子孟秋,他們此次途經長沙,便是準備前往武當山向
武當掌門全鶴子賀壽。

想不到竟在此地遇上夏次健。

孟秋上次被孟非教訓一頓,回到師門養傷三個多月,方始復原,可說是吃盡苦
頭,偏偏他的氣度狹窄,不但不思悔改,更牢記這件事。

尤其夏次健更是他痛恨之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很不得能夠立即殺了夏次健,可是,眼前是公共場所
,又是大白天,他非忍耐不可!

所以,他沉聲道︰「你是誰?為何如此做?」

夏次健已由對方及梁玉翎方纔的眼神知道不對勁!不過,他有老爺子可以撐腰
,何況,他可以在必要之時動武拚一拚!

老爺於說他已經很罩,所以,他也想試試自己有多罩哩!

因此,他立即平靜的道︰「我姓夏,名叫次健,我方才敲門表示我是送柴的,
他卻無緣無故破門出來要扁我!」

立聽那位三師兄道︰「你誆我說你是送『財』的!」

夏次健道︰「柴跟財即使相同,你我陌生,我豈會送財給你,何況,你是大俠
,公子哥兒,我是個粗人,你豈需我送財!」

「你……你給我站住!」

說著,他立即又欲撲去。

孟秋沉聲道︰「回去吧!」

說著,他已經先行回去。

梁玉翎望了夏次健一眼,立即轉身步入院中。

另外六名青年各瞪了夏次健一眼,方始跟去。

立見中年人低聲道︰「阿健,快把柴挑進來吧!」

「大叔,你不怪我得罪了你的客人嗎?」

「媽的!一群『臭屁仙』,我早就想趕走他們啦!進來吧!」

夏次健將柴挑入柴房放妥,中年人立即付出一塊碎銀道︰「快回去吧!免得又
要和他們扯纏不清!」

夏次健應句是,立即掏出銅板,中年人忙道︰「拿去喝茶吧!」

「是!謝謝大叔!」

他便拿著扁擔快步離去。

他一走出後門,立即有一名青年跟出,他一向機伶,加上功力精湛,聽力敏捷
,立即聽出身後有人。

他便故意在大街小巷繞來繞去。

那位青年一直在十餘丈外緊跟不捨,夏次健腦瓜子一轉,便走入「男人的樂園
」紅燈綠戶區內。

這一帶可以說是「私娼察」,各式各樣的馬仔及尋歡客,便在一間間的矮木屋
中完成最原始的交易。

「三把莊」異車突起的大撈特撈,卻對這一帶的私娼沒啥影響,因為,她們一
向只「服務」低收入階層客戶呀!

夏次健一走入這一帶,便見人群來來往往,私娟們倚門賣笑嗲裡嗲聲的招呼著
「郎客」,來坐啦!

夏次健便故意緩步觀光!

那位青年奉孟秋之吩咐欲探知夏次健住在何處,然後打算在今天晚上「登門拜
訪」給夏次健「好看」!

所以,他一直跟著。

此時,他一見自己踏入私娼察,不由一陣尷尬!

倏覺左肩一沉,左半身便一麻。

立聽︰「小伙子,你來開洋葷呀!」

一隻手便拂上他的「啞穴」。

青年只瞧見來人是一位中年人,他不由大駭!

來人正是孟非,只見他拉著青年邊走邊制住青年的「啞穴」及「麻穴」,然後
停在一位四旬左右的「老娼」之前。

青年立即神色大變!

孟非自青年的懷中掏出銀票及碎銀,低聲道︰「他尚是童子雞,好好侍候、這
些全部是你的啦!」

那名年華已老,青春已逝的過氣私娼立即驚喜的連連道謝,再興奮的拉著青年
入屋「侍候」!

孟非愉快的走啦!

夏次健樂得險些叫出聲來。

夏次健剛用過晚膳,孟非便含笑前來道︰「阿健,出來一下!」

夏次健便和他進入院中。

貓仔五人立即識趣的離去。

孟非低聲道︰「那傢伙如今尚在私娼察!」

「怎會如此呢?」

「我花錢雇三位胖婦人侍候他到子時!」

「哇……哈哈!絕透了?他會樂死!」

孟非含笑道︰「不錯!他會樂死!不過,另外那些傢伙可能會由酒樓探聽出你
的居處,今晚可能會來找你!」

「來就來!誰伯誰!」

「有種!不過,別嚇了秋琴及鄰居!」

「怎麼辦呢?」

「我已經代你約妥他們啦!」

「老經驗!謝啦!約在何處?」

「你不伯嗎?」

「怕個鳥!我躍躍欲試哩!」

「六輪塔!」

「六輪塔?離開私娼察不遠嘛!你又想整他們啦?」

「不錯!」

「可是,另有一位姑娘呀!」

「押到私娼察去賣!」

「不!不行啦!她不錯哩!」

「不錯?你就留下來做『細姨』吧!」

「別開玩笑啦!別動她吧!」

「好吧!聽著!你就手持扁擔施展第二招,記住!你只准反覆的施展第二招,
若是勝不了,就逃吧!」

「逃得了嗎?他們有不少人哩!」

「放心!他們若是躲得了第二招,你來和我算帳吧!」

「謝啦!」

「你放心的打,我會在塔旁暗護你!」

「謝謝!」

「我約他們在子時見面,咱們在亥初出發吧!」

「是!」

「你先回房以扁擔練練第二招吧!」

夏次健立即應是退房。

孟非冷笑忖道︰「梁平,你昔年與本幫過意不去,老夫今晚就先收回一些利息
,你別怪老夫做得太絕啦!」

他便入屋瞧著夏次健練扁擔。

只見夏次健稍在房中飄閃揮動扁擔,立見屋中幻出百餘把扁擔,可是,卻只有
輕細的呼呼聲音。

孟非忖道︰「果真是奇才,他若能再溶合一些『水蛇功』,這種呼呼聲音必會
消失,可惜,那兩位淫娃不知何時才來?」

他又瞧了一陣,方始含笑道︰「夠啦!歇會吧!」

說著,他便在椅上調息。

夏次健放下扁擔,欣然坐在椅上「疏散」。

戌末時分,夏次健向秋琴「請假」之後,便跟著孟非離家。

街上已經冷冷清清,兩人出城之後,便行向六輪塔。

六輪塔位於岳麓書院下方,沿途皆是大石道,加上塔身完全以石板積疊而成,
望去充滿雄壯之氣慨!

「阿健,你就在塔旁歇會,我在那塊大石後欣賞吧!」

「老爺仔,你可別只顧欣賞,我若危險,你這位老菩薩可要立即出來救命,否
則,我就不好玩啦!」

孟非道句︰「安啦!」便到石後去調息。

夏次健便緊張、興奮的望向四周。

亥末時分,五道人影自遠處大石道揀來,夏次健緊張的立即抓起扁擔反望向那
五人。

只見孟秋五人雖然仍是穿著儒衫,卻各自持劍,顯然,他們已經決定要在今天
晚上了結夏次健。

夏次健一見少女沒有同行,他反而安心些!

孟秋邊掠邊瞧向四周,因為,他擔心會再遇上那位神秘人。

不久,他已停在夏次健身前五丈遠處,其餘四人便分別站在他的兩側及恨恨的
瞧著夏次健。

尤其那位醉青年更是咬牙切齒。

孟非沉聲道︰「你夠種!我那五師弟在何處7』「他正在爽歪歪!」

醉青年喝句︰「媽的!」立即抽劍掠去。

夏次健緊張的立即掃出扁擔。

醉青年不屑的振劍疾削向扁擔,喝道︰「爛貨!」

「噹!」一聲,利劍立即被掃斷!

醉青年只覺虎口一陣裂痛,劍把已經飛去,扁擔更是「呼!」一聲,迅速的疾
掃向他的右腋下。

他啊了一聲,只好施展「鐵板橋」向後一仰。

夏次健未待扁擔掃空,立即化掃為削!

「砰!」一聲,醉青年的右腹已經被削中。

「啊!」一聲,他立即吐血倒地。

「砰!」一聲,他當場昏去。

孟秋四人不由大駭!

夏次健安心啦!

夏次健想起他被孟秋「招待」之情形啦!他立即以扁擔指著孟秋道︰「該你啦
!別做縮頭王八啦!」

孟秋立即神色一變!

兩位青年立即振劍撲去。

夏次健一見那兩把白光閃閃的利劍,心兒一陣緊張,未待那兩人落地,他便先
奔向左側那人。

扁擔更是疾速的攻出第二招。

「砰!」一聲,那青年剛避過半式,便被掃中背部,只見他慘叫一聲,鮮血一
噴,眼前便是天旋地轉!

「砰!」一聲,他一落地,立即痛昏過去。

另外一人立即疾刺向夏次健的右脅。

夏次健便向左奔去。

孟秋立即疾射出三把飛鏢。

夏次健見狀,嚇得立即又跑開。

孟秋三人立即疾撲而去。

夏次健心中一緊張,便全力揮動扁擔。

「當!砰!啊!」聲中,兩名青年已經先後被他擺平,孟秋卻似喪家之犬般狼
狽的掠向遠處。

他注定要遭到報應,他居然掠向孟非隱身之方向,而且打算利用大石之彈力,
,繼續逃向遠處。

哪知,他尚未踏上大石,便瞧見石後有人1他不由駭呼一聲!

孟非一揚掌,立即拍中孟秋的「氣海穴」,孟秋「啊!」了一聲,身子便似斷
線風箏股倒墜而去。

孟非一彈身,便揮掌劈向孟秋。

「砰!」一聲,孟秋已吐血平飛而去。

「砰!」一聲,他已經摔落在一位青年的身邊。

「功力……我的功力………失去啦!」

孟非停在他的身邊陰聲道︰「當然!」

「你……究竟是誰?」

「哼!你不配知道老夫之姓名!」

沒有停頓,他立即封住他的「麻穴」及「啞穴」。

「阿健,瞧清楚!記牢些!」

他立即拿著扁擔一一戮向四位青年的」氣海穴」,立聽他們打個冷顫及先後慘
叫道︰「我的功力廢啦!」

「阿健,你先回去吧!」

夏次健立即拿著扁擔奔去。

哪知,他剛奔過路角,便見梁玉翎自一塊石後掠出,他嚇得立即豎起扁擔及瞪
向對方。

「請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你別騙人!」

「唉!他們不聽我的勸告,才有這種下場,我豈能怪你呢?不過,我能知道那
位老先生是誰嗎?」

「不能!我不能出賣他!」

「罷了!他打算如何處理師兄他們呢?」

「我……你自己去問他吧!我要走啦!」

說著,他已疾掠而去。

「咻!」一聲,他已經掠出三十餘丈,她立即大駭!

卻聽「叭!」一聲,他已繼續掠去。

她不由暗歎道︰「本派絕對惹不起這兩人,可是,爹會坐視這件事嗎?大師無
他們肯罷休嗎?」

她尚未找出答案,一部馬車已經從遠處馳來。

她立即閃回石後躲妥。

馬車迅即馳過,她乍嗅車中飄出低俗的脂粉香味,她在好奇之下,便遠遠的跟
去。

「呵呵!很好!你們可真準時呀!」

馬車一停,立見六名胖妞°一下車!

「格格!大爺之吩咐,奴家敢不聽嗎?」

「是呀!奴家還特地打扮一番哩!」

「喲!這五人怎麼光溜溜的倒在地上呢?」

「是呀!還吐血哩!」

「是呀!驚死郎喔!」

「呵呵!免驚!免驚!你們兩人過來侍候這位孟公子,其餘四人各侍候一人,
老夫來評分,表現最佳的人,再賞一綻黃金!」

「噹!」一聲,一個金元寶已經落在地上。

「遵命!」

六位胖妞立即興奮的寬衣解帶。

車 立即貪婪的大飽眼福!

卻聽一聲叱喝︰「住手!」

梁王翎已經驚問孟非。

孟非臉色一沉,沉聲道︰「自愛些!」

梁玉翎深深一揖遣︰「請前輩放過他們!」

「不行!他們是自取自辱!」

「前輩!」

「走!否則,否就把你賞給車 玩!」

「你……」

孟非一提掌,便疾接向她。

她駭得疾退向左後方。

孟非沉聲道︰「美人兒,快幹活啦!」

六位胖妞立即衝鋒陷陣!

梁玉翎立即捂臉掠去。

孟秋心若刀割,卻無法反抗或出聲!

他們五人便任由六位胖妞玩著。

孟非笑嘻嘻的走到車 身邊道︰「想不想玩?」

「這……」

「呵呵!小妞,過來侍候這位『車兄』!」

一名胖妞立即自孟秋身邊行來。

孟非含笑道︰「小兄弟,好好玩!不過,口風要緊些!」

「是!是!」

孟非便愉快的坐在車轅看戲!

他望著取自孟秋五人之小包,忖道︰「這些傢伙挺有錢的哩!」

他立即各拋給一名胖妞一綻銀子。

胖妞快更賣力啦!

「呵呵!那個金元寶就交給你們平分啦!」

「謝謝大爺!」

孟非便愉快的離去。

夜深人靜,夏次健和秋琴正在「加班」,孟非在牆角忖道︰「怪啦!秋琴為何
無喜訊呢?她有病?或是太年輕呢?」

倏聽右耳傳來︰「果老金安!」

他一抬頭,便瞧見一名青年在木牆外招手。

來人正是水憐憐。

他一上前,水憐憐立即低聲道︰「憐憐有一事請果老作主!」

「說吧!」

「憐憐有喜啦!」

「啊!恭喜!」

「憐憐不知該否生下這個孩子!」

「這……你確實有此困擾!」

倏聽秋琴「怪叫」一聲,孟非立即低聲道︰「有啦!」

「請指示!」

「秋琴渴望有喜,卻一直無法如願,不妨如此……」

他便低語著。

水憐憐點頭道︰「上策!憐憐會盡量掩飾!」

「你小心些!時間不短哩!」

「是!」

「有否卿卿及秀秀的消息?」

「聊卿可能會在最近來此地,憐憐今晚便是來請教此事!」

「吾有一計,吾打算在她尚未抵達長沙,便制住她,以免拖累你!」

「謝謝!她的身邊尚有雙嬌,小心她們的暗器!」

「吾知道!你把她的行蹤掌握確實些!」

「是!」

「你需要制嘔之藥物否?」

「憐憐會自己調配!憐憐告辭!」

「小心些!」

水憐憐一去,孟非不由暗自苦笑道︰「天下之事實真邪門,她一炮就中,秋琴
忙得不可開交,卻沒有半點成績哩!」

他便返回柴房如何遊說夏次健合作。

此時的夏次健正好步入半妙的仙境之中。

秋琴更是茫趐趐啦!

孟非不便在此時去打擾他們,他一直等到夏次健六人在隔天上午到後方去伐木
,他才去見秋琴。

秋琴剛洗妥餐具,正準備洗衣,一見孟非前來,她立即行禮道︰「老爺子早!
您用膳了嗎?」

「吃飽羅!秋琴,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老爺子,你是我和阿健的大恩人,您何必如此客氣呢?你若有什麼事情,你
就直接吩咐吧!」

「此事和你們兩人有關,更和你有關,所以,我先找你商量!」

「您說吧!」

「我想請你假裝有喜,讓另外一位姑娘能夠順利的生下一個孩子,屆時,你再
幫忙撫育那個孩子!」

秋琴不由一怔!

「秋琴,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老爺子,你要我假裝有喜,再幫人養孩子嗎?」

「不錯!那位姑娘是我的一位好友之孫女,我那位好友及他的子媳全部死亡,
那位姑娘乃是一位孤女!」

「啊!好可憐!她目前在何處?」

「有雲南成都照顧一位遠親!」

「她已經有喜,怎可如此勞累呢?」

「沒辦法!她原本要去投靠那位遠親,哪知,那位遠親已病得尚須靠鄰居照顧
,她只好照顧他啦!」

「這……她如何過日子呀?」

「我曾給她一筆錢!唉!她寧可找親戚,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安排,否則,她怎
會如此受苦呢?」

「她……她的相公呢?」

「她沒緣!她原本病危,正好被一位男人拯救,她無以為報,便侍候那男人一
夜,豈知竟因而有喜!」

「啊!她應該向那位男人說呀?」

「那男人已有妻室,她豈可破壞別人的家庭呢?」

「好偉大!我自己很願意幫忙。可是,我必須有阿健同意!」

「我知道!我來向阿健說吧!」

「好!」

「秋琴,謝謝你!」

「不客氣,不過,找若有喜呢?」

「就把那孩子當作是養子或養女吧!」

「奸!好!」

孟非便欣然離去。

不久,他已經帶夏次健到一旁敘述他方才與秋琴所提之事,他尚未說完,夏次
健的神色已經連變。

「老爺子,憐憐有喜啦!」

「你果真聰明!我昨晚到她托人帶來的信。」

「老爺子,我可否去雲南接回她和她那位親人?」

「不妥,聽說那人的病甚重,不宜搬動,何況,他也不願意客死他鄉,你放心
,我已經派人去幫忙!」

「謝謝,老爺子,你沒向秋琴說我就那個男人吧?」

「沒有!我擔心她會不悅!」

「老爺子,我想告訴她,因為,我這陣子一直惦掛此事。」

「好吧,不過,你要多哄哄秋琴,別讓她太傷心。」

「我知道,我先回去了。」

「阿健!我真失禮!我給你添麻煩啦!」

「老爺子,您別如此說!您待我恩重如山呀!我走啦!」

說著,他立即快步離去。

孟非暗道︰「阿健,老夫就是欣賞你的坦白、義氣,你放心!老夫自己可以吃
虧,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他便直接入城。

夏次健一回到後院,便瞧見秋琴正在晾衣褲,他立即上前道︰「秋琴,我想和
你談一件事!」

秋琴含笑道︰「老爺子去找過你啦?」

「是的!」

「阿健,我想幫那位姑娘!」

「秋琴,你真善良!」

「阿健,你也知道我的家況,我原來也是很苦呀!,如今,我托你之福過著好
日子,我好滿足!好珍惜喔!

夏次健聽得不由一歎!

「阿健,好端端的,歎什麼氣呢?」

「秋琴,我……我……」

「阿健,說呀!你未曾如此反常哩!你怎麼啦?」

「我……我就是……就是那個男人!」

「什……什麼?」

「叭!」一聲,褲子已經落地!

「秋琴,我對不起你!」

「不!阿健,你不會輕易碰別的女人,你一定是為了讓我真心幫忙此事,你才
故意如此說,對不對?」

「不!我的確是那個男人,我該在她欲以身報恩之時阻止她,我不對!我辜負
了你,真對不起!」

秋琴立即低頭不語!

「秋琴,你罵我呀!」

秋琴徐徐抬頭道︰「阿健,你原本可以瞞我,我也不會懷疑,可是,你為何不
瞞我呢?我該高興?還是該擔心呢?」

「你不該高興!你不該擔心!你該罵我這個豬哥!」

「不!不!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最近總是有些怪怪的!你一定一直很不安,你
一定早就想說出真相,對不對?」

「是的!你如此的愛我,我不該如此做呀!」

她突然輕笑一聲,立即撲入他的懷中道︰「阿健,我想通了!你一定很愛我,
所以,你才不會瞞我!」

「是的!」

「阿健,咱們請老爺子轉達歡迎她之意,好嗎?」

「歡迎?」

「歡迎她來和咱們一起生活呀!」

「真……真的?」

「是呀!她和我同病相憐,咱們別讓她再流浪啦!」

「秋琴,謝謝你!」

說著,他已經衝動的抱她回房。

不久,炮聲隆隆啦!

他的心中之石一化解,立即感激又興奮的報答她!

她強烈的感受到「震波」,立即熱情的回應!

晌午時分,雨過天晴了!

她卻累得起不來了!

「阿健,我……我好困!」

「睡吧!」

「可是,午膳沒做呀?」

「我去買幾隻雞請他們大吃一頓,咱們該慶賀一下呀!」

「是……是的!」

「秋琴,你睡吧!我走啦!」

他匆匆穿上衣褲,立即取銀子離房。

他尚未走出大門,便見孟非含笑從前方街道行來,他立即揚手道︰「老爺子,
用膳了沒有?」

「吃飽啦!你要去何處?」

「我去買幾隻雞加加菜!」

孟非一見他臉上的紅霞未褪,心知他必然剛快活過,而且秋琴必然累垮了,所
以,他才會去買雞。

他便含笑道︰「談妥啦?」

「是的!秋琴歡迎憐憐早日搬來一起住哩!」

「好孩子!好善良的孩子!你去幹活,我去買雞吧!」

「這……不好意思啦!」

孟非呵呵一笑,便轉身離去。

夏次健又回房瞧瞧秋琴,便出去晾衣衫。

不久,他上山去伐木啦!

夜夜春宵,恩愛纏綿至極!

夏次健和秋琴又過了七天幸福的日子,這天晚上,兩人又纏綿一個多時辰,方
始欣然的入眠。

寅之交,孟非挾著一位青衫中年人掠到夏次健的窗外,他朝榻上一瞧,立即傳
音喚道︰「阿健,我是老爺子!」

夏次健一抬頭,便瞧見孟非!

他匆匆穿上衣褲,上前道︰「老爺子,是不是憐憐……」

「不是!把門窗關好,快跟我來!」

「好!」

沒多久,夏次健便跟著孟非進入後山那個山洞。

「阿健,快寬衣!」

「這……他是誰?」

「我明天再告訴你,快……快似上回般坐妥!」

夏次健一見他反常的催促,他慌忙脫光身子,及張腿撐地坐妥。

孟非早已剝光中年人的青衫,赫見她是一位體態豐腴的女子,夏次健不由征道
︰「哇操!她不是男人呀?」

「別說話!快似上回你與憐憐一起般,吸氣!」

說著,他已將那女人的下身貼近夏次健的下身。

小夏當場「立正」!

孟非立即「搭上線」。

「阿健,吸氣!馬上會有很多冰涼的氣體湧入你的體中,你別怕!你一定要一
直吸氣!每繞一圈,就吸一次,開始!」

他立即按向女人的「期門穴」及「促精穴」!

那女人立即全身一抖!

夏次健不由亦一抖!

「阿健,吸氣!吸氣!」

說著,他也咬牙疾按!
2010-5-30 04: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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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潛龍隱遁樂逍遙

天亮了!孟非噓口氣,道︰「阿健,可以啦!」

夏次健噓氣,道︰「老爺子,究竟怎麼回事?」

「你先回去,免得秋琴擔心!然後,立即回來此地!」

夏次健立即穿上衣褲離去。

孟非自女人的青衫取出三個藥瓶一瞧,便將那瓶化屍粉中的一撮黃粉倒入女人
的下體內。

黃煙滾滾!

異臭連連!

孟非收妥三瓶藥,喃喃自語道︰「水卿卿,你別怪吾心狠手辣,你的功力高得
太可怕,你一定毀了不少的男人啦!」

他立即掀起衣角,輕揉右腹上方。

赫見該處有一個青色掌印!

不久,他服下六粒靈藥,立即將女人之衣物也拋入屍水中,立見它們迅速的冒
煙及蝕化著。

一聲細響聲傳來,夏次健已停在洞口道︰「好臭!什麼味道呀?」

「阿健,你來得正好,來!你坐下!」

夏次健便坐在孟非的對面。

孟非將他的右掌放在青掌印上方,道︰「我一點頭,你就把體中的力氣送入我
的體中!記住!慢慢的!輕輕的!」

「我懂!」

孟非一提真氣,便輕輕點頭。

立覺一股熱氣湧入他的體中!

他立即點頭及運功匯合那股熱氣療傷。

半個時辰之後,他突然偏頭「呃!」了一聲,一團青痰便似青石般直接噴粘在
石壁上。

「收手吧!喔!」

「老爺子,那是什麼呀?」

「挨扁的紀念品,你去幹活吧!記住!你一定要在正午之前,砍伐兩百株樹,
然後,立即回來此處!」

「兩百株呀?來得及嗎?」

「拼呀!速去速回!」

夏次健立即應是離去。

孟非含笑忖道︰「好小子!老夫若不利用這種方式通你,水卿卿的『水蛇功力
』根本無法在短期內被你吸收!」

他便欣然運功!

且說夏次健奔去不久,便瞧見貓仔五人在削枝及鋸木,他立即奔過去道︰「你
們自己小心些啦!」

他一拿起斧頭,立即猛砍!

「奪奪奪!」三聲,大樹已搖搖欲倒!

他順手一推,大樹立即倒去。

他便繼續猛砍著!

林中便不時的傳來「嘩啦!」樹倒聲及「套……」伐木聲!

貓仔五人瞧得又奇又怕啦!

黑面仔問道︰「貓仔,阿健那條筋不對啦!」

「是呀!他好似瘋了哩!」

「對了!他一定和秋琴吵架,所以,他早上不吃飯,再來拿這些大樹出氣,貓
仔,你說對不對?」

「這……不對呀!秋琴笑嘻嘻,不似吵架呀!」

「這……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咱們暫時別問他,我看他的火氣不小哩!」

「是呀!幹活吧!」

事實上,夏次健此時的確火力很旺,溶合在他血液中的那兩隻大龜精華已經被
「水蛇功力」激發出來啦!

因為,龜蛇一向「邦交」不錯呀!

所以,他的體中熱氣滾滾啦!

「奪奪」聲音更密集啦!

他揮斧更疾啦!

不出一個時辰,他只要一揮斧,斧上所透出的勁氣便先行貫穿樹身,所以,斧
鋒一沾上樹,樹立即倒去。

他無暇計算他到底砍了多少株樹啦!

他只知道「逢樹必砍,逢砍必倒」啦!

他體中的「各路人馬」總動員啦!

他全身脹得發悶啦!

他砍得更疾,更猛啦!

他由山上一直橫砍過去,再由遠方一直橫砍過來,就好似一部「割草機」在割
草般迅速及凌厲!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他的全身震了兩下,腦瓜子之頂端忽凸再凹,然後迅即恢
復原狀!

體中之熱脹霍然消失!

全身一陣飄然!

那把利斧頓似變成一根火柴棒!

他隨意一揮,大樹立即平整的倒去!

他不知道他已經貫穿生死玄關啦!

倏聽孟非喊道︰「行啦!」

他一抬頭,道︰「午時未至哩!」

「進來吧!」

夏次健放下斧,立即躍去。

「呆!」一聲,他居然隨風一直躍去,他嚇得急忙按向一株大樹,企圖「緊急
剎車」,以免飄落山下。

卻聽「卡!」一聲,大樹不但立即被他按折,而且立即連根撥起,他嚇得「哇
操!」一叫,便踉蹌飄前。

「吸氣!連踏二步!」

他一吸氣,左腳便著地,他立即又踏出右腳。

他的身於果然立即穩住!

他不敢再亂躍,便朝洞口行去。

他一入洞,便問道︰「哇操!怎會這樣子呢?」

「別說話!快坐好!然後吸氣似平時般靜坐吧!」

夏次健依言而為,哪知,屁股立即離地!

「免驚!繼續!」

他果然立即又飄落地面,而且絲毫不覺得痛!

「繼續!該停之時,我會通知你!」

他果真繼續「疏散」!

他的整張臉兒立即澄澄生光!

良久之後,臉上之白光方始消失,孟非瞧得暗樂道︰「行啦!水火不侵的水火
幫幫主要誕生啦!」

他便悄然離洞去通知秋琴「免緊張」!

良夜寂寂,水憐憐在柴房中低聲道︰「果老,他既然已經水火不侵,何不讓他
出去歷練一下!」

「別急!水卿卿人一失蹤,水後一定會派人暗訪,他一出現,便會被列為首要
目標,反而會增加困擾!」

「果老高明!」

「吾打算正式帶他進入武學領域!」

「不錯!他目前好似二位吝嗇的士財主,空有傲世的內力,卻不知如何讓它們
充分的發揮哩!」

「不錯!吾自有打算!」

「是!果老,這三包珍寶,你收下吧!」

「好吧!你小心些!水後精明得很哩!」

「是!你放心!憐憐自有分寸!」

「吾發現前往三把莊之江湖人物日益增多,小心些!」

「是!水後所派來的一百五十人日夜在四周暗護,一時不會有事!」

「她派出狙擊人員啦!」

「是的!」

「這批人很精明!小心你的行蹤!」

「是!我一直獨居地下密室,來此之時,亦先繞一大圈,他們奉命不准擅離三
把莊一里外,理該不會跟蹤!」

「小心些!水後一向不相信別人,她一定另外派人在盯你!」

「是!」

「身子沒有不適吧?」

「沒有!憐憐該走啦!」

「好!小心些!」

水憐憐立即欣然離去。

孟非又思忖片刻,方始走向內柴房。

黑夜沉沉,夏次健持劍站在後方左側半山腰,立見孟非含笑道︰「今晚再作一
個總測驗了,是嗎?」

「是的!」

「好!你先削去右側那株樹的岔枝葉吧!」

「沒問題!」

「刷!」一聲,夏次健已經疾掠而上,只見他右掌疾揮利劍,左掌並直似刀亦
不停的削掃向枝葉!

枝葉紛葉,嘩啦連響!

他卻似火箭般疾射而上!

倏見他耍個「鷂子翻身」,便已經挺立在光禿的樹頂。

孟非仰頭道︰「過關!鋸木吧!」

夏次健一翻身,便沿樹射下,不過,他的右掌卻揮劍疾削,剎那間,他便已經
飄落在大樹的下方。

只見他的左掌隨意一揮,那株三十餘丈高的光禿樹身,立即似麵粉般掃落,迅
即發出「砰轟」連響。

一段段一尺半長之樹段立即滾落而去。

孟非上前托起樹段含笑道︰「力道夠勻,長短亦一致,可見你的目力及腕力、
腰力已經可以過關,恭喜!」

「謝謝!老爺子,我可否別讓這些樹段亂滾呢?」

「你擔心明天不方便幹活嗎?」

「是的!」

「行呀!你有兩隻手呀!」

「謝啦!」

「刷!」一聲,他再度疾射而上!

他左右開弓的以掌劍削枝揮葉!

沒多久,他已經接近樹頂,只見他似車輪般一翻轉,立即頭下腳上的射落向地
面,利劍更是不停的揮削向樹身。

左掌亦同時推按不已!

「刷!」一聲,他已經躍落地面!

「砰……」聲中,一段段樹枝已經整齊的疊放著!

孟非鼓掌道︰「好功夫!來!練劍啦!」

立見他擲來一節樹段!

夏次健振劍一揮,白光立即疾閃不已!

二十四塊柴已經落在他的身前,孟非呵呵笑道︰「你先瞧瞧它們是否一般粗細
,再修改出手之方位吧!」

夏次健果直立即拾柴瞧著。

不久,他舉劍道︰「來吧!」

「小心啦!連發喔!」

說著,他已經擲來一節樹段。

夏次健立即揮劍疾削。

孟非抓起另外一節樹段斜擲而來。

夏次健一閃身,立即斜揮劍不已!

孟非便故意從四周擲樹,而且每次皆故意斜擲樹身,逼得夏次健心身由各種角
度來出刻!

不出半個時辰,那些樹段已經完全被劈成柴塊,孟非欣然道句︰「歇會兒吧!
」便上前拾柴瞧著。

夏次健將劍歸鞘,上前問道︰「老爺子,你方才夠沖哩!我險些出洋相哩!」
說著,他也拾起柴塊瞧著!

「阿健,這道劈紋右斜分餘哩!」

「咳!沒辦法!當時踩到一塊柴,足下滑了一下哩!」

「呵呵!不簡單!可見你的反應已經合格了!你待會就改從樹上向下削技揮葉
,再由下往上削砍樹身吧!」

「有理!挺好玩的哩!」

「好好調整角度及力道吧!」

夏次健道句︰「行!」立即疾掠上一枝大樹!

立見他左右開弓的疾速削去枝葉。

雙腳腳尖更是不停的踢開下墜之樹葉。

孟非忖道︰「好小子,夠聰明!若再練一、二年,鐵定天下無敵哩!」

夏次健一落地,便掃開墜來之枝葉。

「刷!」一聲,他邊掠上邊疾削樹身。

沒多久,地上又出現一堆樹段啦!

他向左橫掠至另外一株大樹,立即又向下削掃枝葉。

一落地,他立即向上削砍樹身。

他接連削砍六株大樹之後,方始掠落在孟非面前。

孟非點頭道︰「過關!好玩吧!」

「哇操!真贊!越玩越順手哩!」

「很好!可見你這二十餘天之苦練並沒有白費!」

「全賴老爺子費心指導,謝啦!」

「虛偽透啦!待會兒就改練斧吧!」

「是!」

「斧比劍重,力道可要調整些!」

「知道!」

他立即握斧離去。

「刷!」一聲,他再度掠向一株樹頂。

利斧疾砍!

左掌猛削!

就在枝葉紛落之中。他已經由樹頂向下掠,利斧更是不停的砍向樹身,「奪…
…」聲中,樹段已經紛紛下墜。

他一落地,立即又掠到附近那株大樹繼續伐樹。

這回,他一直伐砍二十五株大樹,方始停下!

孟非含笑道︰「很好!過關!」

「接下來,要練什麼呢?」

「以掌劈柴!」

「哇操!好點子!不過,恐怕無法一下子便劈出二十四塊柴!」

「當然!可以分期付款呀!」

「哈哈!謝啦!來吧!」

孟非立即疾擲來一段樹。

夏次健雙掌直立似刀,立即交叉削去。

「叭叭!」二聲,他剛削上樹枝,它立即裂成四塊濺去。

孟非點頭道︰「好掌力!連發啦!」

說著,他已經疾擲來二十餘節樹段。

夏次健不慌不忙說的閃身及削掌,立見柴塊不停的飛落而去。

孟非存心要好好的「磨「他一番,所以,他足足的擲了半個多時辰的樹枝,立
見夏次健的四周已經快成為柴山。

「阿健痛不痛?酸不酸?」

「不痛也不酸?不過,有些慌亂哩,尤其你突然將樹段橫擲過來,我怔了一下
,才硬著頭皮出手哩!」

「呵呵!結果,你還不是過關啦!」

「幸運!」

「處理天下之事,絕對不能慌亂,否則,一定會大打折扣,尤其,你已經有了
足夠的功力及機智,根本不必懼怕什麼?」

「是!」

「對了!那條小黑蛇呢?」

「你……怎知……」

「呵呵!吾從遼東一直跟你到此,豈可不知道這個寶貝呢?」

夏次健自懷中取出小竹管,立即撥下布團。

立見「黑寡婦」徐徐吐舌,再縮回內側。

「呵呵!好傢伙!你真幸運哩!你真逍遙哩!」

「老爺子,它好似更黑更亮了哩!」

「當然!你有否發現它的眼睛更亮,舌色更紅呢?」

「哇操!果然有這麼回事哩!怪啦!它一直未吃、未喝,又沒有跑出來透氣,
怎會變成這樣子呢?」

「阿健,事到如今,我可以老實告訴你啦!它叫做黑寡婦,它是蛇中之後,毒
中之毒,你還記得和它一起出現的老人嗎?」

「記得!他的長相怪,人更怪!」

「你別瞧不起他,連我也要怕他哩!」

「真的呀?」

「不怕!他姓譚,名叫布來!」

「談不來!哈哈!怪名字!」

「跟『下次來』差不多啦!」

「哈哈!別糗我啦!他有何可怕呢?」

「他一生愛蛇不愛人,他的武功高,又喜歡以毒蛇及毒藥傷人,所以,每個人
皆跟他談不來,敬鬼神而遠之啦!」

「哇操!武功高,又有毒助威,實在可怕!」

「可是,他卻怕黑寡婦哩!」

「真的呀!難怪他上回一直被它逼退哩!」

「不錯!這條黑寡婦至少已逾一千歲,而且可能是當今世上唯一的蛇後,所以
,你已經足以在天下直衝橫闖啦!」

「哇操!真的呀?它為何肯跟我呢?」

「我起初不明白原因,我方才瞧過它的相貌,我已經可以確定它喜歡你身上之
氣味,而且獲益不少!」

「我有何氣味呢?」

「你一定吃過什麼怪東西!」

「我……好吧!時隔多年,他不來找我,我又足以自保,加上您又如此善待我
,我就道出心中的秘密吧!」

他立即道出認識胖哥及潛入東海深處之經過。

孟非驚喜的全身連抖不已!

良久之後,他方始噓口氣,道︰「奇人奇遇奇事,奇煞人也!」

「老爺子,你太誇張了吧?」

「不會!我還嫌念太少的書,無法形容完備哩!」

「不敢當!」

「總之,你有了獨特的奇遇,如今又有了不俗的劍招及掌招,日後你便該好好
的『秀一段』!」

「到何時去秀呀?」

「我自有安排,今天就練到此處,明晚請早打座!呵呵!」

夏次健道過謝,方始欣然掠去。

孟非忖道︰「好小子!你可真會守密!老夫若早知道你有這些奇遇,老夫就不
會多浪費將近一年的時間啦!』」

他思忖片刻,方始離去。

破曉時分,夏次健正在歇息,卻被廚房的「呃!哇!」聲音驚醒。

他立即問道︰「秋琴,你怎麼啦?」

說著,他已經匆匆穿靴行向廚房。

「阿健,失禮!吵醒你啦!」

「沒關係!你怎麼啦?」

「我!呃!呃!」

立即她捂腹弓腰乾嘔不已!

「哇操!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立見孟非在門外低聲道︰「恭喜!秋琴有喜啦!」

秋琴立即怔道︰「當真?」

「呵呵!待會回娘家一問必知!」

「我……阿健!」

她羞喜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夏次健更是欣喜的抱住她。

孟非道︰「我去配幾副藥,秋琴便不必受害喜之苦啦!」

說著,他已欣然離去。

「秋琴,恭喜!」

「阿健,我……我好高興喔!」

「我也一樣!太好啦!」

兩人便欣然一起作膳。

不久,貓仔五人已經前來用膳,夏次健含笑道︰「報告一件好消息!你們在不
久的將來,便有小侄子或小侄女啦!」

黑面仔道︰「你是說你要當老爸啦!」

「正是!」

五人立即歡呼及道喜著!

這一餐,眾人吃得好甜!好甜!

膳後,夏次健道︰「我昨晚已經劈了不少的柴塊,你們就直接挑走,若有剩餘
的,就挑入柴房吧!」

貓仔道︰「阿健,你如此做,太讓咱們『歹勢』啦!」

黑面仔道︰「是呀!柴房已經快滿了山上還有不少的柴塊哩!

咱們至少可以休息半個月哩!」

夏次健含笑道︰「我利用練劍之際,順便劈柴,過些時日,我可能要暫停伐木
,所以,你們別嫌柴塊太多!」

黑面仔忙道︰「阿健,我們不嫌柴塊太多,我們是嫌自己沒出多少的力,卻天
天和你均分銀子,實在有夠歹勢啦!」

「哇操!你實在是三八兄弟,我說不定那天沒空去伐木,屆時,我仍然要分一
份,你可別心疼!」

「我才不會心疼哩!幹活啦!」

五人立即欣然上山挑柴。

夏次健待秋琴洗妥餐具及衣衫,便陪她回娘家。

她原本要打算過些時日,開始在腹上塞枕頭假扮有喜,如今居然已經有了喜訊
,他們可以揚眉吐氣啦!

他們已經決定將憐憐所生之子女當作是秋琴所親生,所以,秋琴故意告訴其母
說她已經有喜兩個多月啦!

哇操!喜煞人也!

許金財夫婦樂得合不攏嘴啦!

他們又開始養雞準備「坐月子」啦!

亥初時分,六輪塔前正有百餘人散落在各處拚鬥!

刀光劍影!

掌風覆覆!

叱喝聲及慘叫聲交織而響!

不出半個時辰,便有四十餘人倒地。

孟非和夏次健隱在三十餘丈的大石後,立聽孟非低聲問道︰「阿健,你一定覺
得他們的反應太快吧?」

「是呀!急死人啦!」

「這就是你比他們罩的東西,你有沒有按照我的吩咐思考如何拆招呢?」

「有呀!這批人太濫啦!」

「你放心!他們過了今夜,便會去搬更高明的救兵,屆時,我再安排你和那批
人玩一玩,目前先別急!」

「是!這批人為何在此地火拚呢?」

「爭風吃醋!」

「在三把莊發生的嗎?」

「不錯!」

「果然被我料中啦!媽的!這批人實在有夠豬腦!既要花冤枉錢,又糊里糊塗
的拚死,真是有夠冤呀!」

「不錯!對了!羅浮派的人快來啦!」

「羅浮派?誰呀!」

「上回在此地挨你扁的人呀!」

「啊!是他們呀?他們還敢來嗎?』「他們的長輩不服氣,欲來討回面子呀!
媽的!這種人不知自我檢討,居然死要面子,你就別客氣吧!」

「我……我該如何應付呢?」

「放心!我自有安排!嗯!右前方那兩人值得一瞧,右邊那人是猿公派,左邊
那人是天狼派!」

果見兩名中年人正在疾撲猛攻著!

夏次健瞧得雙目發亮啦!

盞茶時間之後,右邊那人悶哼一聲,捂肩踉蹌疾退,左邊那人嘿嘿一笑,立即
昂頭望向別處。

孟非點頭道︰「狼果然比猿凶猛!」

夏次健道︰「猿輸得太冤啦!他只是慢剎那而已呀!」

「不錯!他若非拘泥不化,右掌多翻半下,一定會取勝,所以,你日後接戰之
際,必須掌握狠、快之訣!」

「是!我以前也是一直把握這個原則,我曾經為了踹一名中年人的右膝,結果
也被打得流鼻血哩!」

「踹到了嗎?」

「踹得對方下跪求饒哩!」

「對!只要 得來,可以拼!」

」老爺子,中央那兩位老人要動手了哩!」

「不錯!左邊那人與武當派淵源頗深,一手『九宮劍法』頗具火候,你不妨多
注意他的劍招!」

「好!右邊那人怎會擺出這種起手式呢?」

「他叫做霍勇,藝出西域,刀招以疾猛見長,不過,他必敗!」

夏次健輕輕點頭,立即注視著。

只見霍勇暴喝一聲,彎刀便似西北雨般疾攻而去。

左側那名瘦削老者卻腳踩九宮飄閃,手中之劍則偶爾卸開彎刀所逼近過來之力
道,可謂從容至極!

夏次健點頭道︰「老爺子,他的腳法頗妙哩!」

「不錯!它含有八卦及九宮之變化,不過,你若施展到第二招之第三式,他自
然會送向你的劍尖!」

「會嗎?」

「自己瞧瞧吧!」

夏次健果然邊瞧邊模擬出招攻擊。

不久,他笑了!

「阿健,如何?我沒亂蓋吧?」

「高明!佩服!」

「你自己再度模擬對付使刀之人吧!」

夏次健立即又注視著。

不久,他點頭道︰「不錯!這人輸定啦!不過,他的對手為何遲遲不攻呢?他
是在拖延時間嗎?」

「不是!此人做事太保守,所以,不敢放手攻擊,這正是他至今無法出人頭地
的原因,因為,攻擊就是最佳的防守呀!」

「有理!有理!」

「阿健,你再瞧瞧那兩人攻擊四人之情形。」

「我瞧見了!他們雖然以二比四,卻好似佔上風哩!」

「不錯!此兩人就是『風月雙劍』,他們一向是聯手對敵,即使對手只有一人
,他們也是兩人一起出手!」

「這就是你所提過的以陣式合作嗎?」

「是的!這兩人利用陰陽相生相剋之理出招,兩人至少可以發揮四人之威力,
尤其他們的前三招更是凌厲!」

「可是,我覺得我只施展第二招第一式,便可以逼退左側之人,再以第二、三
式傷了另外一人哩!」

「不錯!你所練之劍招本身便是一套完整的陣式,所以,你無論遇上任何的對
手,你放心的搶攻吧!」

「是!啊!使刀之老人危險啦!」

「別管他!你瞧瞧揮棍那位黑面大漢吧!」

「哇操!好魁喔!力氣不小哩!」

「他另有輕巧的制穴招式,瞧下去吧!」

只見一位魁梧黑面大漢揮動一把銅棍攻向六名使劍大漢,他雖然是以一對六,
卻是攻多守少,威風八面哩!

「噹!」一聲,銅棍已經砸飛一把劍。

倏見棍尖一頓,立即幻出三個小圈疾戮向失劍之青年。

「波!」一聲,根尖已戮中青年的印堂,立見青年慘叫一聲,便眉心噴血的倒
在地上抽搐慘叫著。

「阿健,這招叫做『梅開三弄』,不賴吧?」

「真贊!他能夠將掃勁化為戮,高明!」

「沒什麼了不起!他並未將力放盡,所以,可以隨時變招,你在施劍之際,左
掌亦可以配合進攻呀!」

「不錯!我在伐木之時,就嘗試過,結果挺理想的哩!我止在考慮能否將那套
學法配合施展哩!」

「比較難!我也研究過哩!」

「我覺得若是將掌招拆開來配合劍招,可能有效哩!」

孟非道句︰「拆開來!」便陷入沉思!

夏次健立即津津有味的欣賞著!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激戰已經結束,現場之屍體亦已被帶走,夏次健立即好
奇的望向孟非。

因為,孟非正在不停的比劃雙手哩!

良久之後,孟非苦笑道︰「急不得!回去吧!」

「老爺子,方才有一人用筆對劍,結果連敗三人哩!」

「他叫做鐵判官,他的點穴手法很高明,他有否和風月雙劍拼?」

「沒有!」

「他們過去曾結仇,今晚應該會拼一場呀,走吧!」

兩人便聯袂掠去。

羅浮派的人終於抵達長沙了!

他們一住進長少酒樓,孟秋便立即找來掌櫃。

不久,掌櫃親自帶孟秋來到夏次健的大門外,夏次健正在和貓仔五人用膳,他
見狀之後,便自動行去。

掌櫃陪笑道︰「阿健,這位孟公子欲見你!」

夏次健淡然道︰「姓孟的,有何指教?」

「今晚亥時在老地方見,敢去否?」

「有何不敢!」

孟秋冷哼一聲,立即離去。

掌櫃尷尬的點點頭,亦立即離去。

夏次健一返屋,貓仔便問道︰「阿健,那傢伙向你叫陣呀?」

「不錯!他又皮癢啦!」

「阿健,我跟你……」

「不!不必!我應付得了!吃飯吧!」

說著,他立即入座用膳。

黑面仔道︰「阿健,你真的能擺平嗎?」

「安啦!我練劍是練假的嗎?」

「對!你就似伐木般砍他們!」

貓仔道︰「阿健,替我多鋸幾下!」

「沒問題!下午就偏勞你們,我得準備一下!」

「沒問題!」

不久,他們五人便一起離去。

秋琴關心的問道︰「阿健,小心些!」

「安啦!老爺子會陪我一起去。」

「那就好!多吃些肉吧!」

「你吃吧!一人吃兩人補哩!」

她羞喜的立即滿臉通紅!

「秋琴,你不會害喜了吧?」

「不會!老爺子的藥挺靈光的哩!對了!娘上午送三包藥,她要我每隔七天,
便拿包燉雞吃哩!」

「好呀!」

「不要!人家不要太胖!」

「不會啦!你再胖些,一定更好看!」

「真的呀?好吧!」

兩人便欣然吃光剩菜。

不久,夏次健已返房準備調息!

立見孟非入房道︰「阿健,今晚好好露一手吧!」

「好呀!用扁擔嗎?」

「當然!讓他們瞧瞧扁擔大俠的厲害吧!」

「哈哈!太好啦!」

「羅浮派有一套三人合擊之劍陣,你只要放手搶攻,不難破陣,總之,你就放
手修理他們吧!」

「是!仍是戮破他們的『氣海穴』嗎?」

「當然!你調息吧!我去探探消息!」

說著,他便掠出窗外。

夏次健立即在榻上調息。

一個時辰之後,他手持扁擔演練著劍法,立見他飄閃似輕煙,一百支扁擔不停
的在他的四周幻閃著!

他足足練了一個多時辰,方始停身望向窗外。

因為,他已經聽見有人過來啦!

果見孟非掠到窗旁道︰「他們一共來了六十人,掌門人梁森夫婦也來了,他們
這回是玩真的啦!」

「我罩得住嗎?」

「綽綽有餘!輕鬆愉快!」

「太好啦!」

「好好調息!戌中時分,咱們再出發吧!」

「好呀!」

此時,長沙酒樓的後院上房正有一群人在調息,他們正是羅浮派掌門人梁森夫
婦、梁玉翎及五十餘名弟子。

倏見一名中年人跟著小二由前院行來,一名羅浮派青年立即自廳中掠出去攔住
他們道︰「站住!」

小二忙道︰「這位大爺要見你們當家的!」

青年沉聲道︰「有何指教!」

中年人冷哼一聲,右掌倏抬,便疾按而去。

青年抽劍欲攻,倏覺一股寒氣湧來,他不由打個哆嗦,全身的氣血頓時一陣凍
顫!

「砰!」一聲,他的心口已經中掌!

他慘叫一聲,便飛落入廳中。

小二嚇得雙腿一陣打抖,褲襠立濕!」

尿液便滴答而落!

青年啊了一聲,立即嗝屁!

人影疾掠,立即有十餘人圍住中年人!

相貌俊逸的梁森更是疾掠而出。

中年人一直默立不動!

那張臉兒更似殭屍般沒啥表情。

剎那間,五餘人已經全部上陣。

梁森沉聲道︰「尊駕何人?為何擅傷羅浮弟子?」

「你就是梁森嗎?」

「正是!尊駕是……」

「大少!」

「大少?」

「不錯!本人便是武林大少爺,大少是也!」

「本派與你有何冤仇?」

「沒有!不過,聽說你們來此地找某人之麻煩,是嗎?」

「你是姓夏的親友?」

「不是!本人瞧不慣而已!」

「你可知姓夏的與本派結了何仇?」

「本人不管!你們若立即離開長沙,便可以平安無事,否則,你們可能會有意
想不到的麻煩!」

「住口!本派名列大門派之一,豈可作出這種丟臉事,你最好自斷一臂,否則
,難逃亂劍分屍之厄運!」

「很好!動手吧!不過,她不准跑!」

說著,他立即指向梁玉翎。

梁森沉聲道︰「你意欲何為?」

「本大少已經中意她!」

說著,他立即旋身疾速的揮拍雙掌!

當然有三名青年慘叫飛出!

他們一落地,立即抽搐嗝屁!

三張臉迅即泛青。

梁森喝道︰「小心他的毒掌,三劍,上!」

立即有三名中年人揮劍撲去。

中年人倏地騰掠起丈餘高,便翻身疾揮雙掌,那三名中年人接下三掌,便有一
人被劈中右肩!

梁森神色大變,沉喝道︰「暗青子招呼!」

立即有二十餘人疾擲出匕首、飛鏢、鐵丸……等暗器。

中年人身子連翻,四肢詭異的疾動不已,那些暗器立即倒射回來傷了五名功力
較差之青年。

中年人繼續翻身揮掌,一股股的寒氣沒隔多久,便交織成為一大片寒氣,當場
有二十餘人凍得手腳發麻。

中年人雙掌一陣疾拍之後,便有二十餘人慘叫倒地。

立聽梁森之妻啊了一聲道︰「鳥使者!」

梁森駭然道︰「什麼?他是水火幫的鳥使者?」

「不錯!怎麼辦?」

「這……你先帶翎兒走吧!」

倏見中年人疾撲過來,兩股寒氣已經先擲向梁森,他在大駭之下,立即向後疾
退而去了。

「轟轟!」二聲,地上已經出現兩個大坑!

中年人似乎料道梁森會後退,所以,他方才一出掌,便翻身再揮出兩股寒氣,
所以,梁森立即迎個正著!

他被逼得立即楊掌劈去。

「轟轟!」二聲,梁森已踉蹌退去。

其妻上前一扶,頓覺他全身泛寒!

「呃!」一聲,梁森已經吐出一道血箭。

中年人長嘯一聲,便疾掠問梁玉翎。

立見前院疾掠來三十餘名陌中人,他們似乎已經選定目標,所以,他們一撲過
來,便痛下殺手。

當場便有兩名青年慘叫倒地。

這三十餘人的格式完全不同,卻是同樣的凌厲迅速,羅浮派弟子在慌亂之中,
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現場立即慘叫連連!

梁王翎抽劍疾攻出六劍,便被中年人以雙掌挾住劍身,她剛欲抽劍,便覺右臂
一陣寒麻!

中年人右掌一抓,便抓住她的左肩。

她不由啊了一聲!

婦人正欲撲來,卻已經被兩人攔住。

梁森正在運功逼出寒氣,乍見此狀,不由急得心口一痛,立聽他呃了一聲,立
即吐血倒地。

中年人沉喝一聲︰「殺!」便挾著梁玉翎入房。

不久,梁玉翎這只綿羊已被凶狠按在榻上發洩著!

禍首孟秋見狀,便準備溜之大吉!

卻見一名瘦削中年人上前抓住他,立即硬生生的擰斷他的脖子,再津津有味的
吸他的鮮血!

院中到處慘叫連連!

梁玉翎淚下似雨,便欲嚼舌自盡。

中年人突然疾按向她的「期門穴」及「促精穴」,她慘叫一聲之後,全身的功
力已迅速的被中年人吸去。

沒多久,她含恨而歿了!

中年人卻立即在榻上調息!

不出半個時辰,院中的拚鬥結束了,那三十餘人立即在上房四周默默的保護正
在調息的中年人。

遠處的酒客們嚇得早已溜之大吉!

貓仔及小川送柴到別處,乍聽見長沙酒樓發生「在火拚」之事情,他們便過來
向小二探聽!

不久,他們奔回去告訴夏次健啦!

當夏次健趕來時,中年人及那三十餘人已經離去,六名衙役正在搬運屍體,掌
櫃則向捕頭報告案情。

四周則擠滿圍觀之人群。

夏次健擠到前面,正好瞧見衣衫不整,雙目暴瞪的梁玉翎被人抬出,他嚇得立
即閉上雙眼。

不久,他又瞧見孟秋的首級及屍體被人抬出!

他只想嘔吐,便匆匆退去。


第十一章 重金欲買美人心

戌初時分,夏次健終於瞧見孟非出現於窗外,他立即起身道;

「老爺子,進來喝杯熱茶吧!」

孟非掠入房中,他一坐下,便低聲道︰「秋琴呢?」

「她先去睡了!有消息嗎?」

「羅浮派六十人全軍覆沒啦!」

「聽說兇手有三十餘人哩!」

「不錯!我瞧過那些屍體的死狀,那批人不是藝出同門,不過,卻屬於某一幫
派,可惜不知是何幫派。」

「他們為何會殺羅浮派的人呢?」

「聽說是由一位中年人先出而欲制止他們找你麻煩,他們不聽,所以才發生這
一段慘案!」

「啊!扯上我啦!為什麼呢?」

「我也不清楚!倒是掌櫃向官方報告你和孟秋他們結怨的經過,所以,官方才
沒來找你!」

「啊!條子會不會再來找我呢?」

「不會!他們若來,你只要別提六輪塔那一段,便可沒事!」

「我知道!」

「羅浮派的人一定還會來,所以,我覺得你暫時別去伐木或公開露面,你就在
家專心的練劍吧!」

說著,他已經取出一個小袋子。

「老爺子,這是什麼?」

「銀子!幫我花一花吧!」

「不!我還有積蓄哩!」

「收下!秋琴已經有喜,別讓她為生活而擔心!」

「這……」

「收下!收下!」

「是!謝謝你!」

「沒事啦!早點歇息,我走啦!」

說著,他已掠向窗外。

他掠出木牆,便在暗處站著。

不出半個時辰,遠處果然傳來︰「果老,請過來一下」

立見一道青影掠向山上。

他跟著掠入後山洞中,立見對方行禮道︰「憐憐參見果老!」

「免禮!有事嗎?」

「果老知道長沙酒樓下午發生之命案吧?」

「知道!梁森諸人全死了!你知道是何人下的毒手嗎?」

「七爺……」

「啊!是他!不過!聽說那中年人自稱是大少哩!」

「不錯!他可能是七爺的傳人!」

「這………不可能的!這個玩鳥的傢伙沒有傳人呀!」

「他已經失蹤十餘年,他可能在這段期間有了傳人。」

「那三十餘人呢?」

「據兩位狙擊員在現場觀察,其中三人及四人分別是『太行三虎』及『巫山四
煞』,他們在十餘年前正是七爺的心腹。」

「你有否派人跟蹤下去?」

「沒有!我聞訊之後,他們已經離去,不過,我已經以飛鴿傳書向水後報告此
事,她會作處置。」

「不錯!老七是水後的使者,他們該碰頭啦!」

「果老,我擔心事情會鬧大,你得告訴他小心些!」

「我已經吩咐他停止伐木及在家練劍,少露面!」

「上策!我擔心七爺也看中他,所以才會替他擋掉此事,若真如此,你可要小
心自己的行蹤!」

「我倒是沒考慮到這點,我會小心!你那邊沒事吧?」

「生意興旺!又順利的挑起仇怨,水後很滿意!」

「水後一定是欲利用仇怨吸收高手吧?」

「她確實做出這種指示,最近可能又會加派人手來此地!」

「她有否提及何時要召集『會師大典』?」

「沒有!」

「她可能尚沒有把握!對了!秋琴也有喜啦!」

「我由側面獲悉此事,我更放心了!」

「你多加小心!若有急事,隨時來柴房找我吧!」

「是!我該走啦!」

「小心些!」

天尚未亮,秋琴的娘便提著六隻雞來到大門外,夏次健正在調息,乍聽步聲,
便收功湊窗一瞧!

他立即喚道︰「娘,你早呀!」

「阿健,好消息!好消息呀!」

夏次健上前一開門,婦人立即取出一封信道︰「阿基的信哩!」

「真的呀?他人呢?」

「我也沒有瞧見呀!走!入內再說吧!」

立見秋琴快步前來道︰「娘,你怎麼來這麼早呢?」

「唉!走慢些!當心摔跤啦!」

三人一入廳,婦人便取出一個小包放在桌上。

夏次健抽出兩張信紙,赫見︰「爹、娘!金安!

很高興能夠看見你們的生意不錯!

孩兒目前在外面幫人做事,賺了一些錢,請笑納!

另外那包銀子請轉交給阿健及秋琴。

敬祝平安!

不孝子義基敬仰另外一張信紙寫著︰「阿健、秋琴,恭喜你們!

阿健,我目前混得不錯,這筆錢你們留著用,別再去伐木啦!

秋琴,代大哥多孝順爹娘!

敬祝百年好合!

阿基敬上」

婦人欣喜的道︰「秋琴,你大哥還活著哩!」

「是呀!看樣子他過得不錯哩!」

「是呀!他一下子送回二十張銀票,每張都是一百兩的銀票啦!而且另外送了
十錠金元寶及十錠銀子哩!」

「真的呀?大哥怎會如此有錢呢?」

「你爹也搞不清楚呀!這封信及兩個小包放在你爹的枕旁,我們根本不知道他
何時回來過哩!」

「大哥為何不肯和你們見面呢?」

「誰知道!不過,只要他還活著,就很好啦!」

「爹有沒有說些什麼呢?」

「他可樂啦!他說你大哥有出息哩!你們快放下這包東西吧!」

夏次健搖頭道︰「娘,你帶回去吧!我們不缺錢!」

「不行!我早就料到你會如此,你現在沒伐木,吃什麼呢?你先拿去花,阿基
以前常花你的錢呀!」

秋琴忙道︰「娘,你收回去吧!老爺子給我們不少錢哩!」

「唉!你們為何一再欠別人的人情,反而不收自己人的錢呢?

收下,你們日後再自己還給阿基!」

「這……」

夏次健道︰「秋琴,收下吧!」

「對嘛!這才像話!這六隻雞挺肥的,好好補一補吧!」

「謝謝娘!」

「免客氣啦!我該回去準備做生意啦!」

三人便行向門外。

婦人一走,秋琴二人便將六隻雞放入籠中,立聽秋琴道︰「想不到大哥會因禍
得福,他出運啦!

「是呀!他當初被那位飛來飛去的人帶走,我好擔心喔!」

倏聽︰「什麼人會飛來飛去呀?」

聲未訖,立見孟非行來。

「老爺子,早呀!」

「早!你們在說誰呀?」

夏次健便含笑道出方纔之事。

「唔!恭喜!不過,你方才提過有人會飛來飛去,他是誰呀?」

夏次健便道出許義基被人帶走之經過。

孟非忖道︰「莫非是玩鳥的傢伙!」

他便含笑道︰「果真是喜事,恭喜!」

「謝謝!老爺子一起用膳吧!」

「不!我喜歡逛長沙的晨景,我走啦!」

說著,他便含笑離去。

快過年了,出外郎紛紛準備返鄉過年,不過,卻有百餘人各自跨騎在晌午時分
,便馳到長沙北方五十餘裡處之鎮甸。

他們正是羅浮派掌門樑森之子梁煌及二十餘名派中弟子和他們向別處所邀請前
來幫忙復仇之人。

他們走入一家酒樓,便吩咐備膳。

沒多久,三名小二便送來酒菜。

哪知,他們剛吃幾口,便有人喊道︰「有毒!小心!」

梁煌駭然運功,頓覺氣機一滯!

倏見客棧前後門及窗口疾射來飛嫖,接著便有五十餘人各持兵刃飛快的掠入。

他們不吭半聲的逢人必殺!

廳中立即大亂!

院中立即走入六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在長沙酒樓殺死梁森之中年人,另外五
人則面貌陌生!

他們便站在院中看戲!

不久,有三人破窗而出,中年人左側之三人立即掠去。

只見他們三人疾揮雙斧,當場便劈死一人。

不久,又有五人掠出,另外二人立即上前截殺!

不久,廳中已有八人追殺二十餘人出來。

中年人冷冷一哼,便上前疾揮雙掌。

他那雙掌好似厲鬼在拘魂般,沒多久,他便掃倒八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拚鬥結束了!

中年人沉喝道︰「搜!」

那五十餘人立即°一搜屍及劫取死者身上之財物。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揚長而去。

黃昏時分,這家兇殺案便傳入長沙城,貓仔送柴之際聽到此訊,立即回來向夏
次健通報。

他尚未吭聲,孟非已經在窗外道︰「沒事了!你們可以好好的過年啦!」說著
,他立即離去。

一年一度的元宵節又來臨了,由於天公作美派「月姑娘」出來大放光明,所以
,各地的猜謎燈會皆甚為熱鬧。

長沙的猜謎燈會仍然循例在廟前廣場舉行,由於沾了「三把莊」的光,今年有
不少的武林人物前來觀看。

主辦單位可真機伶,居然在謎題中添加不少題關於武林典故,甚至連普通的武
功招式也上場啦!

所以,場面反應甚為熱烈!

最樂的一批人莫過於阿健夫婦及貓仔五人。

貓仔五人在今天中午就在台前擺了三條長凳,所以,他們七人便邊在台前吃鹵
味邊由欣賞這個民俗燈會。

夏次健負責猜謎!

貓仔五人負責上台領獎!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身前,便已經擺著二十一包彩品,哇操!

三七二十一,每人分三包,已經夠啦!

所以,他們便愉快的吃滷味及欣賞著!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台上主持人念出一道題目,它只有「海天一色」四個字
,卻久久沒有人能夠答對。

貓仔低聲道︰「阿健,你答呀!」

黑面仔忙道︰「算啦!別搶別人的風頭啦!」

「媽的!沒人會呀!」

主持人含笑道︰「各位,這道題乃是由『三把莊』所提供,答對之人,便可以
任選一名該莊美女共游一天!」

現場立即大嘩!

貓仔拱手道︰「阿健,拜託你把答案告訴我!」

黑面仔忙道︰「不行!豈可坐享其成呢?」

夏次健含笑道︰「貓仔,你不會和妞上床吧?」

「不會!我發誓!阿健,我好想再進去『三把莊』見識一下,可是,一張入場
卡已漲到三十兩銀子,我吃不消呀?」

「好吧!聽著!水火同源!」

貓仔立即站在凳上喊道︰「水火同源!」

立聽「噹!」一聲鑼響!

「答對了!請這位小哥兒上台!」

貓仔便在眾人注目下,跑上台啦!

主持人取出一個粉紅色信封,再自信R封抽出兩張卡片道︰「三把莊人場卡一
張!美女券一張!」

他念完之後,便將卡片向眾人一揚!

接著,他將兩張紙放入信封中,再交給貓仔!

貓仔便在眾人羨慕下,快步下台。

他的屁股尚未坐熱,便有一位青年來到他身前道︰「貓仔,恭喜啦!」

這位青年是本城富人張百望之子,亦是貓仔送些之對像,立見貓仔道︰「阿虎
哥,謝謝你,請坐!」

「不!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請!」

兩人便到台前角落低語著。

黑面仔立道︰「媽的!一定是張大少在打美女券的主意!」

夏次健點頭道︰「不錯!阿虎哥開價咐!哇操!二百兩銀子哩!貓仔這下子發
財啦!」

「你別說話!哇操!貓仔拒絕了哩!」

「媽的!死貓仔!他一定怕咱們吃紅啦!。」

「哇操!阿虎哥出價三百兩銀子啦!」

「真……真的呀?我去叫貓仔快答應!」

「別急!看好戲吧!」

不久,那青年匆匆的離去。

貓仔正欲回來,卻又有兩位青年快步上前,夏次健含笑道︰「哇操!鹿、任二
家也派人來啦!真贊!」

黑面仔低聲道︰「他們也是要來買美女券!」

「八九不離十!」

「阿健,我去提醒貓仔多敲他們一筆吧!」

「免!貓仔不是阿達,他會狠敲一筆啦!」

他便含笑看戲!

不久,阿虎哥匆匆奔回來,夏次健立即聽見他報出「一千兩銀子」,夏次健不
由暗自搖頭。

夏次健並不知道「三把莊」的馬仔們幾乎已經被江湖人物包下,一般的商人即
使有錢,也不敢和江湖人物爭!

所以,貓仔這張美女券頓時奇貨可居!

貓仔乍聽「一千兩」,險些脫口答應!

不過,立即有人報價「一千一百兩」,他不由更喜!

那三人便開始競標。

不久,一位中年人及三位青年又加入「競標」之行列,貓仔不敢多言,他只是
°一望向競價之人。

良久之後,台上的猜謎燈會已經落幕,卻仍有不少人留下來觀看那七人如何的
競標「粉紅色信封」哩!

人心真是微妙,這七人分別代表長沙的七位有錢郎,他們拼到現在,已經變成
在拼面子啦!

他們已經競價至五千兩銀子啦!

他們每提高一次價碼,貓仔便跟著啊了一聲。

他已經快樂昏啦!

黑面仔四人更是全身發抖!

阿健及秋琴更是驚喜交集!

他們實在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程度!

又過了半個時辰,只見一位老者過來道︰「停!停!」

他是任家的總管,他一出聲,眾人立即望著他。

任總官沉聲道︰「咱們皆心中有數,若再拼到明日天亮,也不會有結果,咱們
就把價位訂在此處,另行抽籤吧!」

「這……稍候!」

另外六人立即分別前去請示!

黑面仔問道︰「貓仔,多少錢呀?」

「我……多少呀」』任總管含笑道︰「七千三百兩銀子!」

「啊!真的呀?」

「不錯!小哥兒,你何不直接將它賣給本總管呢?」

「我……」

立見阿虎跑過來道︰「行!」

另外五人亦紛紛跑過來同意抽籤!

於是,台上那位主持立即在台上寫了七張紙,道︰「紙張空白者代表禮讓,紙
張上書有『幸運者』,便是花魁!」

說著,他便折妥七張紙交給貓仔。

貓仔將七張紙給那七人瞧過之後,便轉身折妥。

不久,他的左掌心已經有七個小紙團。

「誰先抽!」

七人禮讓一下,便各取一個小紙團。

結果,任總官抽中「幸運者」,樂得他呵呵笑道︰「承讓!」

其餘六人便失望離去。

任總管含笑道︰「小哥兒,隨本總管返府領銀吧!」

「我……」

夏次健招手道︰「貓仔,你過來一下!」

貓仔跑過來道︰「阿健,一下子領這麼多錢,怎麼辦呀?會不會挨搶呀?咱們
該如何花呢?」

黑面仔道︰「存起來做『娶某本』呀!」

夏次健搖頭道︰「不行!你們還記得咱們的心願嗎?我建議咱們留下三百兩銀
子,其餘的七千兩銀子分給『天堂』的人!」

他所說的「天堂」便是長沙城的「貧民窟」!

貓仔五人立即一怔!

秋琴忙道︰「我贊成!反正這是意外之財嘛!」

貓仔道︰「好吧!黑面仔,你們跟我去領吧!」

「好呀!」

他們五人便跟著任總管離去。

秋琴道︰「阿健,你真偉大!我也沒想起這種用途哩!」

「這種意外之財不大好花用哩!回去吧!」

「這些彩品如何拿呢?還有凳子哩!」

「哇操!只好留下來等候他們啦!」

兩人只好坐著目送人群散去。

不久,一位青年走到夏次健的身前拱手道︰「在下姓游,可否請教夏兄一個問
題呢?」

「好呀!請坐!」

此人外貌斯文,又彬彬有禮,所以,夏次健欣然請他入座。

「夏兄視鉅銀如糞土,佩服!」

「不敢當!游兄是指在下諸人濟貧之事嗎?」

「是的!夏兄這份胸襟令人佩服!」

「不敢當!在下吃過苦,故有這種感受!」

「佩服!若換成別人,可能揮銀無度的享樂啦!」

「不敢當!」

「夏兄可否賜知是如何由『海天一色』連想到『水火同源』!」

「我……突來靈感而已!」

「當真?」

「是的!」

「佩服!恕在下打擾!告辭!」

說著,他已經離去。

秋琴低聲道︰「她是女扮男裝!」

「真的呀?」

「你瞧她的步伐及臀部擺動情形!」

夏次健果然瞧見那人扭臀而行,雙腳則連成一線行去。

他立即低頭不語。

秋琴卻一直目送對方離去之後,方始低聲道︰「那人方才和你說話之時,雙目
不時的閃爍、好亮!好怕人喔!」

「別管她!咦?黑面仔他們怎麼空手回來啦?」

黑面仔四人匆匆奔來之後,立聽黑面仔道︰「任莊主一聽說咱們要濟助『天堂
』的朋友,他便決定派人車幫忙!」

「哇操!真贊!咱們可省了不少力氣!」

「是呀!他還吩咐總管多準備些碎銀及銅錢哩!」

「好點子!」

「他問貓仔說每戶要分多少銀子,貓仔回答五十兩,夠不夠呢?」

「五十兩可以分給一百四十戶,天堂卻有五百多戶哩!」

「完啦!死貓仔非虧本不可,我得去告訴他!」

「你快去告訴他,改為每戶十二兩吧!」

黑面仔應聲好,立即奔去。

夏次健道︰「阿川,你們把凳子和彩品搬走吧!」

「好呀!你們先取走六份吧!」

「不必!送給伯父及伯母吧!」

「謝謝!」

翌日上午,貓仔五人便和任家十餘人搭著十部馬車前往貧民窟當「送財童子」
,頓聽一陣陣歡呼聲及感謝聲!

不出一個時辰,那些貧民們紛紛趕往夏次健家中道謝,夏次健二人只好出來和
他們客套一番!

致謝的人群一直到黃昏時分,方始散去,卻見許金財夫婦笑嘻嘻的各提六隻雞
從遠處行來。

夏次健二人便迎他們入廳。

許金財豎起右手拇指道︰「阿健,你真行!今天至少有四百人向我提過你的好
人好事!哈哈!很好!」

許氏道︰「你爹從來沒有如此風光過,你一定聽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了吧?他
今天至少笑了一萬聲哩!」

夏次健二人便含笑不語!

許金財哈哈笑道︰「不錯!我許金財以前好賭,可說人見人厭,今天卻人見人
贊!阿健,你真替我掙足面子啦!」

「不敢當!爹近幾年辛苦做生意,早已搏得大家的好感啦!」

「哈哈!提起生意,今天可真忙,連豆乾也賣光哩!哈哈!」

許氏含笑道︰「不錯!今天至少增加一倍的人,害得我們到現在才有時間歇腿
,你爹便急著跑來此地哩!」

夏次健道︰「我們為了接待前來致謝之人,也是忙到現在哩!」

「我知道!我們方纔還在途中遇上他們哩!你們聊聊,秋琴,娘幫你忙,今晚
可要好好慶賀一下!」

秋琴便和她行向廚房。

許金財立即遣︰「阿健,你真是我的好女婿,想當初,我還反對此事,甚至向
你敲詐,實在真見笑!」

「爹太客氣啦!」

「阿健,聽說是你把謎底告訴貓仔,是嗎?」

「是的!」

「你為何不自己說呢?多露臉哩!」

「阿貓愛現,就讓他去現吧!」

「你可真有度量,對了!聽說一直有一位孟老爺子大幫你忙,他目前在不在?
我想瞧瞧他!」

「不在!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似一陣風哩!」

「想不到世上會有這種好人,而且又讓你碰上了!」

「托您之福!」

「哈哈!我才是托你之福哩!若非你兩次幫忙,我老早被泥鰍那批人做掉啦!
如今一回想起來,還會害怕哩!」

「爹能戒賭,令人佩服!」

「不錯!我也想不到我能戒賭哩!當初想一夕致富,結果險些家破人亡,如今
省吃儉用,日子反而過得不錯哩!」

「恭喜!」

「阿健!我打算利用阿基那些錢買一棟比較像樣一些的房子,秋琴也快要生了
,你們就搬過來住在一起吧!」

「爹就幫我多挑一棟吧!」

「哈哈!好!我已經中意東大街那排房舍,聽說魯阿捨,迷上三把莊的女人,
可能會賣掉幾間房了哩!」

「哇操!可以買!那些房子挺不錯的哩!」

「好!好!你既然也中意,我明日就抽空去找他的管家!」

「好!麻煩你啦!」

「應該的!能和你作鄰居,也省得你岳母跑來跑去!」

「就怕會給你們添麻煩啦!」

「哈哈!套句你們年青人的話,三八兄弟,胡說八道!」

「哈哈!爹也不老呀!」

「哈哈!少逗我啦!我的下巴快笑落啦!」

「不會啦!爹壯得很哩!」

「我真的胖了不少哩!我以前實在賭得太凶啦!」

「您再胖些,就更像員外啦!」

「哈哈!我哪有那種命呢?別逗我啦!」

兩人便愉快的交談著!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們四人欣然用膳,秋琴更是自地下掘出一個罈酒,存心要
好好的慶賀一番!

她自從懂事以來,未曾見過其父如此高興,豈可不樂呢?

所以,這一餐足足吃到亥初時分,許金財方始微醉的離去,立見秋琴道︰「阿
健,你一念之間,不知救了多少人哩!」

「你也表示支持,也記功一次呀!」

「我只是沾光而已,阿健,若非我身子不大方便,我今天晚上應該要好好的答
謝您一番哩!」

夏次健輕撫她的腹部低聲道︰「別把我瞧成豬哥,好嗎?」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嘛!謝謝!」

說著,她便迅速的親了他一下!

夏次健樂得立即樓她回房。

兩人溫存良久,她方始入眠!

他習慣性的吸口氣,便欲調息!倏聽後院似乎有人在交談,他好奇的仔細一聽
,便聽見︰「果老,您的心血沒有白費哩!」

「丫頭,你來長沙多久啦?」

「昨天中午才到!」

「你娘還好吧?」

「托福!她最近很忙!」

「她在準備會師大典之事嗎?」

「是的!五位旗主皆在半年前趕來報到,娘三兩天便要到荒島去瞧他們演練的
情形,可真忙哩!」

「你為何不留下來協助她呢?」

「我……出來歷練一下!」

「不是吧!你是專程來瞧阿健吧!」

「我……才不是哩!他已經名主有花啦!」

「一個茶壺可以配好幾個茶杯,你若說實話,我或許可以客串紅娘!」

「不是嘛!」

「好!好!不是就不是!你為何三更半夜跑來他家?」

「我瞧一名可疑人物掠向此地,特地踉來瞧瞧!」

「人呢?」

「不見啦!」

「丫頭,你一向挺豪爽,一入中原不久,便會和我開玩笑,我也不再追問了,
不過,你可要記住這件事。」

「什麼事?」

「三把莊是水後派人經營,目前有一百五十狙擊員及兩百名高手在城中,她的
目的在於借色斂財及擴充勢力。」

「真的呀?」

「此外,玩鳥的七爺,你聽過吧?」

「聽過!他是水後的使者!」

「不錯!他有一位傳人叫做大少,大少的身邊有一批高手,他們神出鬼沒,他
又好色,你自己可要當心些!」

「是!」

「阿健已經練成十二成的『水火大法』,『萬源一劍』更已經有八成的火候,
你速回去告訴你娘在三月初一前趕來此地。」

「這……今天已經是元月十六,太急促了吧?」

「我只要她一人來此,你代她督軍!」

「是!」

「記住!她來得越早越佳!」

「是!小美告辭!」

「沿途小心,若遇大少欲對你不利,你別忘了報出阿健之名?」

「為什麼?」

「別多問!去吧!」

「是!」

夏次健聽至此,便飄到窗旁偷窺!

赫見昨日向他詢問之遊姓青年已掠出窗外。

他立即回榻忖道︰「她姓游,方才未尾又自稱小美,哇操!她不就是遼東的游
美嗎?她怎會來此呢?」

他便默默回憶游美與孟非方纔之交談內容!

二月初二,民俗之『土地公生日』,夏次健和許金財在這一天一起搬入東大街
那兩棟華麗的莊院之中。

他們各花一千兩銀子,便買下任院及院中之名貴傢俱,而且尚有五房三廳及設
備齊全的廚具哩!

貓仔五人協助搬受家,便點燃兩串鞭炮象徵性的慶賀一番!

孟非吩咐長沙酒樓送來一桌酒菜,眾人便大吃大喝著。

席間,夏次健道︰「老爺子,留下來一起生活,如何?」

「好!湊湊熱鬧吧!」

眾人便欣然鼓掌。

貓仔道︰「阿健,老學究留下的那些房間,是不是可以當柴房呀?」

「好呀!你們去準備柴吧!」

「阿健,你不再伐木啦?」

「沒空哩!你們已經囤積不少的柴塊,應該足以應付客戶的需求呀!」

「沒問題!少了你,我們就覺得怪怪哩!」

「別如此肉麻!趕快找個馬仔成親吧!」

「咳!你扯到哪兒去啦!我實在很喜歡和你一起幹活呀!」

倏聽孟非含笑道︰「我倒有個點子!你們改行吧!」

貓仔問道︰「改行?我們能做什麼呢?」

孟非朝許金財道︰「你那家小吃店之空地是不是你的?」

「是呀!」

「把小吃店擴建成為酒樓,你們夫婦和他們五人合作經營,每月所賺之錢,你
們分一半,他們五人分一半,如何?」

「好呀!我正愁人手不足哩!」

「好!擴建酒樓之費用由我付,你們待會就去辦這件事!」說著,他已經掏出
一疊銀票遞去。

「這……不妥吧!」

「阿健,你來說吧!」

「是!爹,老爺子就是這麼喜歡幫人,你就收下吧!」

「好!好!」

貓仔五人立即感激的道謝不已!

夏次健道︰「我建議店名取為『老爺子』,作永遠的留念!」

眾人立即鼓掌贊成!

孟非呵呵笑道︰「好點子!我也贊成!來!預祝老爺子酒樓生意興隆通四海,
財源滾滾達三江!」

「好吧!」

眾人立即欣然喝酒!

不久,許金財夫婦便帶著貓仔五人去小吃店收拾炊具,碗飯及雇工。

夏次健感激的道︰「老爺子,謝啦!」

「免客氣!我觀察這五個孩子很久,他們敢拚肯干,我相信你屆時再到店中招
呼一番,必可吸引不少的客人。」

「我行嗎?」

「當然行!你如今已經是長沙的名人哩!」

「咳!別糗我啦!」

「呵呵!對了!秋琴,你快臨盆了吧?」

「大約還有兩個月吧?」

「憐憐可能在下月臨盆哩!小孩若送來,你們就直接向雙親說明此事吧!」

「好呀!」

夏次健苦笑道︰「他們不知會不會不悅哩!」

「阿健,別擔心!我來說,你專心練武吧!」

翌日一大早,貧民窟便湧出二百餘名男人,他們一到小吃店,立即向夏次健行
禮及表示願意協助蓋酒樓。

夏次健一望貓仔,他立即點頭道︰"失禮,我太高興才說出此事!」

夏次健道︰「好,歡迎各位!不過,工錢照算!

眾人立即表示反對。!

夏次健道︰「各位皆是靠做工維生,豈可不收工錢呢?」

幾經商量,那批人只好接受!

不久,木工師傅一來,便指揮眾人拆去小吃店及破土立柱!

夏次健更帶著六十餘人按照木工的尺寸上山伐木及削裁,然後,再交給那六十
餘人分組抬回工地晾曬!

那些工人雖然按照夏次健的叮嚀沒有道出他神奇的伐木及削裁方式,可是,那
些平整的木柱一抬回工地,便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人多好幹活,不出一週,酒樓的骨架已經搭成,接著便是內部裝磺及其他細部
工作,眾人可說是忙得不亦樂乎!

二月十五日中午,書有「老爺子酒樓」之大招牌掛上去啦!

當天下午,在貧民窟十八名婦人自動協助之下,三十桌祭品擺在院中祭拜之後
,便收回廚房中「加工」。

黃昏時分,夏次健夫婦及許金財夫婦和貓仔五人宴請全體工人及貓仔他們的家
人,廳中立即熱鬧紛紛!

翌日上午,一串長鞭炮響過,老爺子酒店便正式營業,夏次健和許金財親自坐
在櫃後,貓仔五人則分別站在門口及廳中。

炮煙尚未消散,便有十二名陌生人登門,貓仔和黑面仔立即恭敬的迎接他們入
廳,立見他們自動分坐二桌。

「大爺需要些什麼?」

兩人朝壁上一指,立即各拋出一綻銀子。

壁上寫著六道菜名,貓仔二人立即收下銀子!

小川立即奔入廚房點菜。

許氏和八位貧民窟的婦人立即開始幹活。

貓仔二人剛走到大門前,卻見二十四人行來,他們立即迎賓入座。

那二十四人分據四桌,隨意點過萊,便拋出四綻銀子。

沒多久,又有四十八人前來,他們分據八桌,亦隨意點菜及拋出八綻銀子,然
後便是默默的品茗。

小川五人忙得笑嘻嘻啦!

夏次健卻暗自擔心啦!

因為,他已經瞧見這打人雖然沒帶刀劍,而且又穿著平常,可是,他們的眼神
及舉止皆流露出武者之氣質。

尤其,他默察他們的呼吸,便發現他們皆有不俗的修為!

他們為何結伴來此地呢?

他擔心他們與羅浮派有關,存心要來砸台哩!

許金財卻樂得合不攏嘴哩!

不久,城民也好奇的陸續進來試吃一番。

不到午時,廳中便已經接近客滿。

立即有四十八人自動離去。

貓仔欲找錢,卻只換來一句︰「免!」他暗中樂歪啦!

他們一直忙到未申之交,客人漸少,他們才有時間分批用膳,夏次健一入廚房
,許氏便笑嘻嘻的道︰「生意不錯哩!」

「是呀!各位大嬸辛苦啦!」

八位婦人便含笑搖頭客氣著。

許氏道︰「想不到生意如此佳,咱們所準備的魚肉菜必須再添加,阿健,你慢
慢吃,我去叫貨!」

說著,她便欣然離去。

夏次健用過膳,便到前面去換下許金財,此時廳中已無客人,貓仔五人正在打
掃地面及擦試桌椅哩!

夏次健打開帳薄一瞧,便上前道︰「好消息!這一餐,咱們一共收入九十二兩
餘,至少可以賺四十兩哩!」

貓仔哇了一聲,道︰「真贊!真是好的開始!」

黑面仔道︰「前面那八十餘人挺慷慨的哩!」

夏次健道︰「你們快去吃飯及歇息,今晚可能會更忙哩!」

貓仔五人再整理不久,立即進入廚房用膳。

夏次健便坐在櫃後暗中調息。


第十二章 美人卻已有老公

接連七天,每餐皆有近百人分批進來默默用膳,再離去,不過,夏次健仔細°
一瞧過,卻發現有一批是二度來此。

他不吭半聲的留意著。

由於老爺子酒樓物美價廉,又有夏次健作號召,加上每餐皆有固定的人捧場,
觀望的城民也前來吃看看啦!

外來的商旅也好奇的吃看看啦!

所以,餐餐皆有八成客滿啦!

許氏不忍心讓那八位婦人太累,便又僱用四位女人及六位伶俐的少年協助貓仔
五人招呼客人。

這天午後時分,孟非和一位相貌普通的婦人踏入老爺子酒樓大門,貓仔及黑面
仔便興奮的迎他們進來。

夏次健及許金財立即出迎。

孟非含笑道︰「她是陸嫂,我的一位遠親!」

夏次健乍見婦人的雙眼,頓覺好熟悉,立見婦人含笑道︰「你就是阿健吧?」

「是的!大嬸,請坐!」

「你們去忙吧?」

說著,她們便步入廳中。

她迅速的掃視廳中,立即和孟非坐在空桌旁。

貓仔斟茶問道︰「老爺子來點什麼?」

「純喝茶,你去忙吧!」

「是!」

婦人便邊喝茶邊默默瞧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客人漸散,婦人便在桌上寫道︰「八十四名七爺弟子。」

孟非寫道︰「七爺之傳人阿健有淵源,別緊張!」

「果老急召,有何指教?」

「請你協助一人分娩。」

「方纔那位秋琴嗎?」

「不是!水後之二弟子水憐憐!」

婦人雙目倏亮,立即又警覺的斂去。

孟非寫道︰「她修練『含月功』,吾安排她與阿健合體固而有喜,本月底或下
月初即將分娩。」

「水後可知此事?」

「不知!」

「她如何瞞別人呢?」

「她早就改穿寬衣,又以布束腹!」

「她挺有心的!她欲背叛水後?」

「不!她欲促進本幫的統一。」

「小美說阿健已有十二成的『水火大法』,真的嗎?」

「不錯!我另外與憐憐劫下水卿卿讓阿健吸收她的『水蛇功力』,所以,阿健
的『水火大法』才有如此造詣!」

「原來如此!佩服!」

「五旗練得如何啦?」

「風火雷電四旗皆沒問題,水旗尚須加強!」

「尚需多久?」

「一年!」

「一年?可能會來不及哩!」

「為何?」

「水後利用女色及財物已經吸收五千餘名高手哩!」

「當真?怎麼辦?」

「我正在研究利用玩鳥的那批人來牽制她們!」

「不可能呀!七爺是水後的人呀!」

「不!屆時再說吧!你在途中,有何發現?」

「沒有!我一直沿山路趕來,對了!我瞧見蛇魔和一名婦人在荒郊苟合,我擔
心那婦人是水後的人!」

「別怕!阿健的黑寡婦足以制它!阿健一直在瞧你,他可能已經發現你了,我
今晚就讓你和他會面吧!」

「是!果老是否欲趁機提及幫中之事?」

「是的!該讓他瞭解啦!」

立見夏次健含笑過來道︰「老爺子,勞您久候啦!」

「呵呵!沒關係!正在向陸嫂推介你哩!」

「大嬸,老爺子樂於助人,我受益最多!」

「他一向如此,你別惦記此事!」

孟非呵呵笑道︰「阿健,快去用膳,今晚早些回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說著,他已經笑呵呵的起身。

夏次健便送他們離去。

戌中時分,夏次健一返家,便瞧見秋琴笑嘻嘻的和陸嫂在廳中聊天,孟非的房
中則現燭光,他便欣然入廳。

「阿健,您回來啦?先去沐浴吧!」

「好!陸嫂,你坐呀!」

他回房洗過「戰鬥澡」,一入廳,便瞧見孟非也在場,他立即含笑道︰「哇操
!今天的生意比昨天更旺哩!」

秋琴欣喜的道︰「貓仔他們一定樂透啦!」

「是呀!他們來回跑,一直笑嘻嘻,未曾叫過腿酸哩!」

「老爺子,這完全是你的功勞哩!」

「呵呵!不敢當!這全靠大家通力合作及阿健的魅力啦!」

「哇操!我又不是馬仔,哪來的魅力呀?」

「呵呵!你比馬仔還有魅力哩!」

「哇操!老爺子,你別害秋琴吃醋哩!」

秋琴啐道︰「我才不會哩!」

孟非含笑道︰「真的嗎?眼前便會有考驗幄!」

「什麼考驗?」

「我已經收到信,憐憐的那位親人已經仙逝,她已經搭車朝此而來……」

「啊!太危險啦!萬一有什麼意外,該怎麼辦?」

她立即望向夏次健道︰「阿健,怎麼辦嘛?」

婦人不由暗讚道︰「好善良的孩子。」

夏次健亦急道︰「老爺子,她目前在何處?我能否去接她?」

「別急!別慌!她尚有兩名鄰居同行!不過,你別去找她,萬一你們錯過了相
會之機,怎麼辦?」

「她尚須多少天才會抵達此地呢?」

「我也不清楚!剛好有陸嫂在此,她可以協助憐憐分娩!」

「謝謝你!大嬸!」

婦人含笑道︰「別客氣!你們放心!我明天便會作妥準備!對了!秋琴,你先
試試我給你的藥,趁早歇息吧!」

秋琴立即欣然離去。

孟非望著夏次健,低聲道︰「你一定有話要說,用寫的吧?」

夏次健不由一怔!

婦人微微一笑,便卸下一張面具,赫然是遼東遊美之娘。

夏次健口一張,急忙自行摀住!

婦人寫道︰「果老急召,不得不打擾,請原諒!」

孟非寫道︰「老夫姓果,單名然,孟非乃是假名,老夫打算利用今晚告訴你一
件事情,以免你納悶!」

「請!」

果然立即寫道︰「距今兩百一十八年前,有一對夫婦成立一個幫,它名叫水火
幫,當時天下很亂,他們便率領幫中之人打抱不平。

「所以,入幫之人日益增加,在三十年後,更是多達二萬餘人,已經成為天下
第一幫,可是,樹大招風之故,他們也倍受打擊。

「他得仰不愧天,俯不愧地,雖然經過二十餘年的明攻暗襲,他們仍然繼續壯
大及維護天下之正義公理。

「二年後,他們先後仙逝,他們的孩子及傳人秉承遺志繼續努力,所以,聲勢
更盛,幫中之人更是多達五萬人。

「五年後,他們的二位孩子分別娶妻成家,想不到那兩位夫人卻是別具用心的
暗中挑撥離間及培場勢力。

「距今一百零八年前,這兩位孩子居然由爭執而發生拚鬥,這一拚鬥,長達七
天七夜,計死了二萬三千餘人。」

寫至此,他不由一歎!

婦人寫道︰「那兩位孩子同歸於盡,所幸果老之師祖臨危出面阻止拚鬥,再召
集眾人重組本幫。

「果老之師祖為了避嫌,拒絕眾人之要求而將幫主之權力分成水、火兩部分,
他老人家則掌令負責監督。

「本幫經過這番重創,元氣傷了大半,偏偏仍有不不人惦記著那場火拚,所以
,一直面和心不和,致令有識之土黯然退隱!

「八十年前,本幫水火兩王再度率眾火拚,這場火拚,當場逼死果老之師祖,
而且死傷十分的慘重!

「悲慘的是,以少林為首的九大門派趁隙圍剿,經過長達七天七夜的火拚,本
幫總舵被毀,幫中倖存人員因而逃散!

「二十二年前,果老手持令牌,不辭辛苦的連絡幫中人員,終於在十五年前聚
集主要幹部在長沙會面。

「我秉承先人的遺志出席該會,並奉命承續玉鳳之職務,秘密召訓火王手下的
五位旗主及相關人員。

「那位火王便是您上回在雨中所見到的亂髮老人,他負傷到遼東求援,想不到
我仍然救不了他!」

說著,她不由一歎!

果老寫道︰「火王死後第三天,老夫掘墳驗屍,當時,他的身子仍然尚示開始
腐敗,可見,他臨終含有多少的不甘!

「老夫發現火王的身上一共有兩道刀痕及一道劍痕,可見他先遭襲負傷,再被
那個瘦鬼追殺。

「老夫懷疑是水後搞的鬼,可惜找不以證物,老夫正想返回中原,玉鳳正好托
老夫保護你,老夫便答應了。

「你沿途所學之縱躍方式是由老夫數度現身演練,你遇襲是老夫替你化解,甚
至連你身上之小竹管亦是老夫所削!」

「謝謝你!」

「別客氣!老夫原本不重視你,一直到你在洞中休息,身上之靈龜氣息卻引來
萬蛇之敬拜,老夫才決定栽培你!」

婦人忙寫道︰「靈龜氣息?」

「這是阿健的奇遇,老夫再另行告知!阿健,目前的水火幫分成二股勢力,其
一是水後和水使者,亦是你曾見過那位飛來飛去之人。」

「帶走野雞之人嗎?」

「正是,據老夫所查,兩度殲滅羅浮派之中年人所施展的武功招式正是七爺之
弟子,他自稱大少!

「老夫與玉鳳今天在酒樓瞧見八十餘名客人的衣袖繡有水使老弟子之標誌,他
們便坐在中央那一帶。」

夏次健忙寫道︰「那一帶餐餐皆有固定的人來坐哩!」

「不錯!可見他們是奉命來捧場或暗中保護你們,他們的主人是大少或七爺,
你是不是認識他們?」

「不認識!」

「老夫懷疑大少便是阿基!」

夏次健不由一怔!

他立即又搖頭道︰「不可能!他離開我尚未三年,怎麼可能會練成如此厲害的
武功,又有那麼多的手下呢?」

「七爺有一套採陰補陽功夫可以配合藥物在短期間內助長阿基的功力,他的手
下當然可以交給阿基指揮。」

「會嗎?會嗎?」

「老夫也不敢確定!你日後遇見他,再留意吧!」

「我會遇見他嗎?」

「當然會!老夫在十五年前,便和他們約定要在二十年內召集大家舉辦一次『
會師大典』,屆時會商振興本幫大計。

「依目前之形勢,火王與玉鳳這邊只剩下玉鳳和五旗,水後那邊卻有七爺、大
少及她原有的四千餘人和最近吸收的五千餘人。

「目前水後已佔上風,這是老夫最不願意見到之事,因為,她太聰明,氣量太
狹窄,生性又太淫蕩了!

「若讓她領導本幫,本幫真的會變成邪惡幫派,屆時,老夫只有以死謝罪,所
以,老夫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我……行嗎?」

「行!你有傲世的奇緣,你已經練成本幫兩位祖師爺聯手之劍招,唯有你能制
住水後這批人。」

「可是,她們有上萬人哩!」

「別擔心!水後有三位得力女弟子,她們便是水卿卿、水憐憐及水秀秀,水卿
卿就是那位被老夫粉身化骨的女人,水憐憐便是憐憐,水後的三大勢力已經只剩下
一股勢力了!

「憐憐在接近你之前,亦已經答應要配合老夫協助你促進本幫的真正統一,屆
時,她會是咱們的一支伏兵。」

「等一下,憐憐目前在三把莊吧?」

「不錯!你怎會知道呢?」

「我曾在莊中瞧過她,當時她扮成年青人!」

「真抱歉!老夫以前一直在瞞你!」

「沒關係!你該如此做!大少若是阿基,對咱們有利嗎?」

「是的!七爺至少有三千名心腹哩!」

「老爺子……」

「喚老夫為果老吧!」

「好!果老,能找到阿基嗎?」

「老夫明日就開始跟蹤那批人!」

「好!大嬸,你是專程來協助憐憐分娩的吧?」

「是的!請喚我玉鳳吧!」

「好!令郎是否知道你之身份?」

「不知!外子和他生性憨直,不直加入本幫!」

「小美呢?」

「她是水旗副旗主!」

「果老,我該擔任什麼工作?」

「你尚未入幫!屆時再說吧!」

「我何時入幫?」

「為了慎重起見,你必須在會師大典中入幫!」

「好!我目前該做何事?」

「練劍!」

「還有呢?」

「練劍!你必須練到能夠從劍尖射出十丈長的劍尖及順利施展『萬源一劍』,
才算真正的練成功。」

「劍光?可能嗎?」

「可能!不過,尋常鋼劍承受不住迸出劍光之力道,你必須另外運用寶劍,可
惜,你上回推拒那把魚腸匕!」

玉鳳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個長盒道︰「在此!」

「太好啦!阿健,咱們走!」

玉鳳忙道︰「憐憐會來此嗎?」

「這……你多留意些,她常以青袍人現身!」

說著,他便和夏次健匆匆由後院掠去。

他們一直掠到後山那個山洞,果然立即按簧抽出魚腸匕道︰「此匕鑄於春秋戰
國時代,削金如紙,削鐵如泥!」

說著,他隨意的揮向一塊凸石。

「刷!」一聲,凸石立即被削下。

夏次健啊了一聲,便輕撫平整的被削之處。

「阿健,你只要在施展劍招之際,將功力由掌心貫注入匕身,匕身便會射出劍
光,你越用力,劍光便越長!」

說著,他已催功微揮魚腸匕!

立見匕尖射出半尺長的白光。

「哇操!高桿!」

「你試試看!」

夏次健一握住匕把,便振臂微揮!

立見四尺餘長的白光激射而出。

「哇操!真的哩!」

果然指著三尺外的一塊凸石道︰「以劍光削削看!」

夏次健便振匕削去!

四尺餘長的白光立即劃過凸石。

可是,石塊卻無動於衷哩!

「哇操!沒用呀!咦?掉下來啦!」

「呵呵!匕利!功力更利,它才會依依不捨啦!記住!若非必要,別施展此技
,因為,太耗費體力啦!」

「是!」

「到洞外去全力練三趟劍法吧!」

夏次健立即興奮的掠出洞外。

他落在平坦處,立即揮匕施展劍法!

立見四丈餘長的白光交織成為無數的劍網,果然瞧得雙目一濕,默禱道︰「幫
主,您們英靈不遠,你們該安慰啦!」

夏次健一見到那麼長,那麼多的劍光,他的心兒一陣激盪,立即掠到一株大樹
前再度練劍!

白光閃爍!

沙沙連響之中,木屑紛飛!

當他收匕之時,那株大樹已經成為一大堆木屑,他不敢相信的上前一瞧,不由
抓起一把木屑嗅著。

「哇操!果老,真的哩!」

「不錯!你會不會覺得手酸或氣喘?」

「不會呀?」

「很好!從明天起,你就以筷子練習,一開始,筷子會裂開或斷掉,當你練到
筷子沒裂沒斷,便成功啦!」

「是!」

「此匕你就留在身上備用,若非必要,不許讓別人瞧見它,因為,自從它鑄成
之後,不知有幾十萬人為了搶它而喪命哩!」

「是!」

「老夫自明日起,便要跟蹤大少,你自己多加小心!」

「是!」

「玉鳳會安排憐憐分娩之事,你別擔心!」

「謝謝!」

「夜深了!回去吧!」

二人立即疾掠而去!

二人剛去不久,便有一位老化子及一位老道土自山下疾掠而來,瞧他們的身法
,分明皆有不俗的修為。

兩人一掠落在那堆木屑前,便蹲下去注意尋找著未被別成木屑的木片或者是小
木塊。

不久,他們坐在地上檢視那些木片或小木屑。

只聽老化子道︰「老牛鼻,有何高見?」

「頗似萬源一劍,你呢?」

「化子亦持同樣的論調!不過,方纔之招式似又不同!」

「那是因為咱們距離太遠,此子變招太快之故!」

「若真是此套劍法,你怎麼辦?」

「秉承先人遺訓,誓死效忠,你呢?」

「當然!」

「走!先找到他,再探聽他的為人吧!」

「行!」

兩人立即疾掠而去。

他們一掠上峰頂,先仔細瞧過地面,再循輕細的痕跡追去。

可惜,入城之後,他們就找不到足跡啦!

他們便在街道中穿掠著!

接連三天,皆瞧不見果老的人影,可是,那批人仍然餐餐來捧場,夏次健不由
暗暗嘀咕著!

可是,店中的生意日益興旺,經常在中午及黃昏之時座無虛席,他忙得再也無
法分心想太多!

何況,他每晚尚要練劍呢?

第四天中午,老化子和老道士一走入大廳,便坐在靠近櫃台之桌旁點了一壺酒
及四菜一湯,外加兩個饅頭。

貓仔乍聽饅頭,不由一怔!

夏次健含笑道︰「道長菇素,速去買!」

貓仔立即奔向廳外。

老道士含笑道︰「小施主年紀輕輕,即有如此成就,恭喜!」

「謝謝!道長請品茗!」

說著,他立即親自上前斟茶。

倏見老化子鼻翼連聳,問道︰「掌櫃,你懷中何物?」

夏次健的懷中除了魚腸匕首,便是竹管中的「黑寡婦」,這些都是不便給外人
看,他便含笑道︰「一些私物!」

「私物?不對!物豈會動!」

「不盡然!人亦是動物之一也!」

「喔!有理!不過,老化子仍然想瞧瞧你懷中之物,方便否?」

「抱歉!不方便!」

「掃興!現在的年青人就是不知道敬老尊賢!」

夏次健含笑道︰「閣下不老呀?閣下不止是賢,該是聖!所以,在下不配尊敬
您,請品茗,酒菜馬上到!」

說著,他立即招呼別的客人。

老道土含笑道︰「化子,沒輒了吧?」

老化子笑瞇瞇的道︰「挺合化子的口味,很好!」

「你真的嗅出什麼異味嗎?」

「不錯!似香似腥,挺怪哩!」

「把它弄來瞧瞧呀!」

「要嗎?會不會得罪他呢?」

「不會!他挺開朗哩!何況,他既然有濟貧之仁心,豈會計較這種小事,你就
施展一次妙手空空吧!」

「好吧!」

兩人便默默的品茗。

不久,貓仔已經買來兩個饅頭,老道士道過謝,便撕片食用。

小川一送來老化子的酒菜,他便默默取用。

他在等候下手的機會,夏次健精得很,他便一直在櫃後招呼客人及收銀記帳,
根本不給老化子有機可趁!

一個半時辰之後,客人已散,廳中只剩下老道土及老化子,夏次健吩咐道︰「
貓仔,幫道長及老伯添茶!」

說著,他已起身行向廚房。

貓仔心中有數,立即含笑上前添茶。

老化子含笑問道︰「你們要歇息啦?」

「沒有呀!」

「好!老化子可以多喝些茶,茶是免費招待吧?」

「是的!」

「你們掌櫃叫什麼名字呀?」

「許大叔,您來自我介紹吧!」

「不!老化子不是指他,老化子在問那位青年。」

「喔!他叫做夏次健?」

「下次見,愛說笑!」

「不是啦!夏天的夏,一次兩次的次,健壯的健啦!」

「夏次健!有意思!他進去幹什麼呀?」

「吃飯呀!人吃五穀雜糧,能不吃嗎?」

「嗯!有理!他會再出來嗎?」

「不一定!他可能會回家睡覺喔!」

「真的呀?他晚上會再來嗎?」

「不一定喔!」

「糟糕!有人托老化子轉告他一件事哩!」

「真的嗎?誰呀?」

「不能跟你說啦!」

「你就只好在此等他羅!」

「你去找他出來一躺吧!」

「吃飯皇帝大,失禮!」

「咦?你不相信老化子的話嗎?」

「很想相信,卻難以相信!」

「有意思!你去跟他說一句話,他一定會來!」

「抱歉!吃飯皇帝大!」

「受不了!老化子真的有事要找他哩!」

「你方才為何不說?」

「老化子尚未說到主題,他便走了呀!這樣吧!你去告訴他句話,老化子就把
它賞給你,如何?」

「叭!」一聲,桌上已多了一綻銀子。

「抱歉!吃飯皇帝大!」

「你挺拗的哩!再加一錠,如何?」

「叭!」一聲,桌上又多了一綻銀子。

貓仔道︰「抱歉!我也要去吃飯啦!」

說著,他立即離去。

「喂!你告訴他……」

倏聽院中傳出︰「告訴我吧!」

立見一位黑衣人站在院中。

老化子苦笑道︰「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哩!」

老道士含笑道︰「到城外去陪陪他,以免嚇了城民!」

「好吧!」

兩人便起身行去。

黑面仔忙道︰「老伯,你的銀子……」

「送給夏次健吧!」

立見院中之人神色一變,沉聲道︰「哪位夏次健?」

老化子呵呵笑道︰「下次見就是今天又見面啦!走吧!」

「不!先說出夏次健在何處?」

「玩蛇的!你認識夏次健?」

「你少管,他在何處?」

「不知道!」

「你敢不說!」

「媽的!你把老化子當作什麼小角色啦?走吧!」

「不!老夫早就奇怪長沙城內外居然找不到一條蛇,夏小子一定在此處,你們
快叫他出來!」

老化子忖道︰「夏次健與蛇有關?他懷中之物會是蛇嗎?不可能!蛇味豈會香
香的,一定另有原故!」

這名黑衣人正是蛇魔譚布來,立聽他喝道︰「夏小子,出來!」

夏次健應道︰「別急!再等我吃一碗飯吧!」

「咻!」一聲,譚布來已經疾掠入廳中及問後掠去,老化子便和老道士一起緊
跟著掠去。

黑面仔立即也奔去。

夏次健正在喝湯,他一見潭布來如飛而來,他立即想起那群蛇,他不由自主的
摸摸懷中的小竹管。

「刷!」一聲,老化子已經斜攔向譚布來,雙掌更是削抓而去,當場便將譚布
來逼得後返三步。

「臭化子,你真的不想活啦!」

「君子動口不動手,如果要打,也要先說清楚呀!」

「不干你之事,老夫要問他一件事!」

說著,他便指向夏次健。

夏次健起身道︰「此地是生意場所,你別在此地哭爸哭母,你若有種,咱們就
到山上去玩一玩吧!」

「嘿嘿!很好!走!」

夏次健便起身行向後門。

譚布來及老化子、老道土使尾隨而去。

沿途之中,夏次健從容而行,並且和熟人打招呼,他卻暗中思忖潭布來為何會
來找他,以及他該如何應付?

他們剛轉過三個街角,便有三個中年人瞧見他們,只見另外兩人匆匆的向兩則
行去,另外一人則繼續跟去。

盞茶時間之後,夏次健已經帶他們到山下河床旁,他一轉身,正欲啟口,卻瞧
見遠處掠來百餘人。

老化子一回頭,便道︰「牛鼻,咱們還是閃開些,免得被這一大票人搞錯對像
,挨到『流彈』!」

立聽譚布來喝道︰「你們不准走遠!」

「呵呵!安啦!你先過這一關再說吧!」

他朝夏次健點點頭,便驚出三十餘丈外。

他們二人朝石上一坐,便悠悠哉哉的望向此處。

此時,那百餘人已經掠近,只見為首的中年人右手一抬,其餘之人便自動散立
在原處附近,中年人則緩步行來。

譚布來冷冷一哼,道︰「你是誰?你來干什麼?」

中年人冷哼一聲,雙目青光大盛!

譚布來神色一變,付退︰「此人是何來歷?他怎會有如此深厚及詭邪的功力呢
?我不該三面樹敵哩!」

他便沉聲道︰「你先辦你的事吧!」

中年人冷冰冰的指著夏次健問道︰「你是不是在找他的渣?」

「不錯!」

「何故?」

「他取走老夫之物!」

「胡說!普天之下,有誰願意取你的東西!」

「你知道老夫是誰?」

「玩蛇的,對不對?」

「不錯!老夫正是『蛇尊』譚布來!」

「蛇尊?哼!蛇魔吧!」

「嘿嘿!蛇尊也好?蛇魔也好?希望你別干涉今日之事!」

「他究竟取走你之何物?」

「黑寡婦!」

中年人不由一怔!

「嘿嘿!姓夏的!久違啦!」

「你好!」

「老夫不好!老夫為了找你,過得十分的不好!」

「有何指教?」

「黑寡婦呢?」

「那位黑寡婦?是長沙人嗎?」

「住口!那條小黑蛇呢?」

「放生啦!」

「住口!你的身上尚有它的氣味,快從實招來!」

老化子低聲道︰「乖乖!這位少年頭家的身上原來藏著那條寶貝呀!怪不得它
的味道與眾不同哩!」

老道士含笑不語!

夏次健朝老化子含笑點頭,便問道︰「就是它嗎?」

說著,他已經取出小竹管及取下布團。

黑影一閃,便疾射向譚布來。

潭市來收身疾退,立即振抽一揮!

立見一道紅光激射而出。

「嘿嘿!夏小子,你死定啦!此蛇叫做紅公,它乃是黑寡婦的唯一剋星,因為
,黑寡婦一見以它,便會思春!」

只見一條和黑寡婦差不多大小,卻通體泛紅的小蛇昂頭頂立在一塊小石上,那
條黑寡婦一弓身,便落在五尺處!

兩條蛇便對視著!

譚布來嘿嘿笑道︰「它們正在相親,待老夫讓新郎展現雄風吧!」說著,立見
他挑指彈出一篷白粉。

白粉一接近小紅蛇,它立即脹大一倍,頭頂更是泛出紅光!

哇操!有夠雄壯、威武!

黑寡婦全身一顫,立即緩緩游去。

譚布來得意的笑道︰「夏小子,瞧見沒有?黑寡婦春心大動啦!

它只要和紅公一交尾,它便乖乖的聽紅公指揮啦!

「嘿嘿!想不到本蛇尊能夠史無前例的同時擁有這兩條千年道行的寶貝,嘿嘿
!老夫太愉快啦!」

黑寡婦一遊到紅公身前,便吐舌在紅公昂起的腹部輕輕一舔,然後以尾巴纏住
它的身子,再向上舔去。

譚布來得意的道︰「夏小子,瞧見沒有?它似奴婢般舔砥求歡啦!嘿嘿!紅公
呀!你可要大展雄風呀!」

兩條蛇兒的舌頭終於「來電」般舔捲著!

譚布來更樂啦!

其餘之人則以稚童般好奇的瞧著這幕奇景!

倏見黑寡婦的嘴角溢出一滴液體滑入紅公的口中,譚布來嘿嘿笑道︰「黑寡婦
已經在獻寶求歡啦!嘿嘿!」

倏見紅公身子一顫,脹大的身子倏縮!

黑寡發弓身一彈,蛇尾便兒在工公的頭頂。

紅公全身連抖,揉揉眼,壯似求饒!

譚布來啊了一聲,揉揉眼,再仔細一瞧,他實在太不容相信眼前之事啦!

倏聽黑寡婦呱了一聲,便疾射向譚布來!

紅公亦尾隨射來。

譚布來嚇得轉身疾掠而去。

二蛇在半空中一弓身,立即加速追去。

老化子呵呵一笑,抓起一把石子便擲向迎面掠來的譚布來道;

「玩蛇的,好戲尚未落幕,你豈可先走呢?」

譚布來喝句︰「臭化子!」立即翻掌疾劈!

他剛劈散那批石粒,老化子又擲來一批石子,而且是以滿天星手法疾擲向譚布
來的全身,當場將其逼得向左掠去。

「咻咻!」二聲,二蛇已經疾射到他的背後。

他嚇得急忙斜翻向地面。

二蛇一弓身,便疾追而去。

「砰!」一聲,他一落地,便邊翻滾邊揮掌劈向二蛇。

哪知,二蛇一弓身,便穿過掌勁疾射而去。

他厲嘯一聲,匆匆抓出一瓶藥,立即灑去。

這瓶藥可以制伏一般之蛇,卻奈何不了二蛇,立見它們各自張嘴,便分別咬住
他的右手背以及左膝!

他慘叫一聲,左手立即朝左膝疾切!

「卡!」一聲,他的左膝一斷,左小腿便飛出!

他一咬牙,抓住右肘,便硬生生的扭斷!

他奮力擁出右小臂,便以右腿騰揀出去。

黑寡婦呱了一聲,立即自左膝疾射而去。

紅公使自右手背疾射而去。

立見左小腿及右小臂迅速的黑腫及淚出黑血!

沒多久,它們便已經化為黑水!

哇操!好恐怖的蛇毒呀!

只聽「啊!」一聲,譚布來便倒地喊道︰「救命呀!夏次健!叫它們回去呀!
救命呀!求求你,夏次健!」

只見二蛇分別咬住他的小腹及左肩,任憑他如何的抓、拍、翻。

滾,它們硬是不肯鬆口的緊咬著!

若換別人,早就隔屁啦!

蛇魔玩了一輩子的蛇,吸了不少的蛇血,吃了不少的蛇寶貝,所以,他的抵抗
力比一般人強大甚多!

不過,他也多受了不少的苦頭!

夏次健瞧得目瞪口呆啦!

卻聽老道土道︰「無量壽佛!夏施主召回它們吧?」

「我……不會召呀!」

倏見黑寡婦抬頭呱了一聲,便射向夏次健。

紅公立即也踉來!

譚布來卻更淒厲的慘叫著!

夏次健駭得立即疾退!

黑寡婦低呱一聲,便掠落在一塊石上。

紅公立即掠落在它的身邊。

夏次健便停在遠處盯著它們。

譚布來慘叫一聲,身子便向上一彈。

「砰!」一聲,他落地,立即氣絕!

屍體立即迅速的腫大及溢出黑血!

沒多久,屍體已經化得一乾二淨!

老化子噓口氣道︰「善泳者死於水,玩蛇者死於蛇,可怕!」

老道士卻起身遙朝夏次健朗道︰「請小施主收下此二蛇!」

「哇操!我不會收呀!」

「小施主不妨放下小竹管!」

夏次健便將小竹管放在地上。

卻聽黑寡婦長呱一聲,立即昂頭挺身!

紅公便跟著昂頭挺身。

黑寡婦和紅公向夏次健連連點頭三下,立即掠向河面,只見它們身子連弓,便
已射上山。

它們在沿途之中只要以蛇尾朝樹身一碰,便如飛射向山上,剎那間,它們便已
經消失於山後。

夏次健噓口氣道︰「走得好!」

老道士道︰「請小施主將竹管拋入屍水溶化。」

夏次健便拾起竹管擲去。

「叭!」一聲輕響,竹管便準確的落入三十餘丈外的譚布來屍水中,這份眼力
及腕力可真不簡單哩!

小竹管立即迅速溶化著。

倏見中年人一轉身,便欲掠去。

夏次健忙道︰「請稍候!」

中年人卻反而加速掠去。

其餘之人立即尾隨追去。

夏次健忖道︰「他不是野基!他比野雞高,雙目更是可怕!」

立見老化子掠來道︰「小兄弟,老化子先前失禮之處,尚祈海涵!老化子在此
鄭重的向你道歉!」

說著,他立即拱手一揖!

夏次健道句︰「不敢當!」立即還禮!

「小兄弟,老化子自我介紹一下,老化子姓莊,單名明,他姓錢,單名宗,他
是個假道土,你別被他嚇住了!」

老道士含笑道︰「小施主也別被他瞞過了,他富甲一方,卻故意扮成這付模樣
,存心讓別人出洋相哩!」

「呵呵!別冤枉好人!」

夏次健含笑道︰「二位遊戲人間,令人羨慕!」

老化子呵呵笑道︰「好一個遊戲人間,你身懷絕技及奇物,卻伐木,經營生意
,這才是真正的遊戲人間哩!」

「不敢當!在下只是在討生活而已!」

「令師尊諱是……」

「不便奉告!在下店中尚有事,告辭!」

說著,他立即掠去。

老化子一直目送他消失,回頭一見老道土已經在揮土掩埋屍水,他便上前幫忙
道︰「老七的人竟然在幫他,他莫非是水後之人?」

「有此可能!再作觀察吧!」

「那位中年人的修為甚高,他一定是老七的傳人!」

「不錯!」

「那兩條寶貝人會不會任意傷人?要不要除去呢?」

「放心!它們皆已具靈性,不會任意傷人!」

「夏次健為何不收伏它們呢?它們挺管用的哩!」

「他不知如何收伏呀?」

「我不信!他若無法收優它,它豈肯安份的待在竹管中呢?」

「這……」

「牛鼻,他若是水後的人,你可別怪我做得太絕!」

「唉!你為何對水後的成見如此深呢?」

「成見!牛鼻,你別放作君子,老姚及老方是如何死的?他們不是活活的被水
後吸盡元陽而死嗎?」

「那只是忖測,誰瞧見啦?」

「他們的下人曾瞧過水後出入他們之宅中。」

「出入宅中,豈可作證呢?若真如此,貧道豈敢再訪貴府!」

老化子「媽的!」一聲,便恨恨劈向地面。

「轟!」一聲,地上立即出現一個大洞。

「化子,動啥肝火呀?」

「媽的!我不知已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為何一直在替水後解釋,莫非你拿
了她多少的好處?」

「化子,我是那種人嗎?」

「你為何一再的袒護她?」

「我並非在袒護她!捉賊捉贓,抓奸在床,若是沒有證據,不但無法令對方心
服,我也會不安!」

「證據?似她那種陰險狡詐的人,又有那批抓牙替她作掩護,咱們能逮到什麼
證據呢?省省吧!」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漏!漏大啦!咱們四君子已被她做掉了兩個啦!火王也久久沒有消息啦!玉
鳳呢?更是久無音信啦!」

「果老還在,即可!」

「可個屁!他多大啦!他能獨撐大局嗎?」

「化子,你今天肝火太旺,貧道不和你說這個問題!」

「非談不可!我受不了這種日子啦!好人一直凋零,壞人日益猖狂,不必等到
會師大典,水後便可掌握大局!」

「若真如此!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好個屁!」

「本幫能統一,不是好事嗎?」

「好個屁,那女人壞得很,若由她統一本幫,本幫不出一年,便會成為真正的
邪惡組織,你信不信?」

「不信!水後不是那種人!」

「你……存心氣死我嗎?」

「冷靜些!水後和咱們同是本幫之人,她為了統一本幫,或許會使用一些手段
,這是過渡時期的不得已措施呀!

「貧道相信水後若統一本幫,必然會秉承幫主遺訓扶弱鋤惡,打抱不平,維護
正義及重振本幫聲威!」

「媽的!你現在就去投靠水後吧!咱們……」

「住口!你急什?你瘋什麼?你在此地急死了,瘋掉了,有誰會知道真正的原
因,徒增親痛仇快而已!」

「我……我……」

「冷靜些!若沒逮到水後的證據,只是會引起本幫的第三度火拚,你若對得起
祖先及自己的良心,你就去沖吧!」

「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盯七爺那批人,我盯夏次健,如何?」

「好吧!」

兩人身形一閃,便疾掠向城中。
2010-5-30 0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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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妖殺妖有夠夭壽

骰聲,女人的格格笑聲,男人的歎息聲及驚呼聲此起彼落著!

「三把莊」仍然是熱鬧滾滾!

尤其最近擴建完成的大廳更是熱鬧滾滾!

可是,位於第三排精舍地下的密室卻一片凝重!

水憐憐靠坐在舒適的太師椅上,她的身前多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擺著由名貴
翡翠所綴成的揚帆大船。

這些擺飾正好可以掩飾她的腹部。

她雖然以布條勒腹,可是,隨著臨盆的日益接近,她根本無法再將腰腹勒成原
先的迷人模樣。

所以,她老早就在體外多被一條象徵權威的黑長麾,既可遮掩腹部,可以擺派
頭,可謂是一舉兩得!

她若非必要,盡量不離開密室,亦盡量不接見外人,她將大小的事情一律交給
她的兩名心腹共同處理!

方纔,她的心腹進來稟報蛇魔被兩條奇蛇咬死之事,蛇主人赫然是老爺子酒樓
的助理掌櫃夏次健。

她的心腹建議她立即向水後稟報此事。

此外,她的心腹亦建議她建議水後吸收夏次健。

她的心腹老早就建議她吸收夏次健,她另有打算,當然一直不肯同意,可是,
她如今必須答應啦!

因為,她即將分娩啦!

她必須找理由離開「三把莊』一段時期呀!

她老早就打算以吸收夏次健為理由而暫離「三把莊」,如今再發生這件事,她
當然是打蛇隨根上的答應啦!

她暗樂的要命!

可是,她卻裝作慎重無比的坐在椅上書寫她的行動計劃及交代她的心腹如何代
理莊務哩!

丑初時分,賭客們散了,尋芳客們各自帶開操練!

她的兩位心腹捧著帳薄、賄賂品及銀票等物進入密室向她報告,她也仔細的聽
著及檢視著!

良久之後,她噓口氣道︰「你們瞧瞧桌上的資料吧!」

二女立即各取一份資料細閱。

水憐憐卻一直閉目思忖自己的計劃有否漏洞。

她為了生下這個孩子,早在二百多天前,便一再的計劃及檢討著,如今,她認
為她可以安穩的生下孩子啦!

尤其當她三天前與玉鳳會面,再進入地下密室詳談之後,她更放心了!她對未
來更具有信心了!

良久之後,她的二位心腹收下資料遵命離去。

她戴上面具,便緩緩離去。

沒多久,她已經由前門離去。

她知道可能會有人盯梢,所以,她咬牙勉強運功掠行而去。

不久,她已經接近東大街,立見街角的壁上以白粉畫著一個小三角形,這是玉
鳳和她約定妥的「安全記號」。

有這個小三角形,表示玉鳳知道她來了,而且這一帶也安全啦!

接下來,但是要清理跟蹤她之人!

這份工作將由玉鳳負責,水憐憐只需加速掠行,誘出對方之後,她便可以安穩
的進入夏宅啦!

所以,她一探街角,便加速掠去。

果見一道黑影自遠處閃來,立即貼著牆角準備偷窺。

這是一般盯梢者之習慣動作,也是他們的致命之處。

玉鳳及夏次健早已隱在牆角內側,夏次健更是按照玉鳳所預估之位置將魚腸匕
頂在牆縫中。

所以,他一聽見有人貼上牆角,他立即催功疾戮!

那位仁兄的左脅立即被白光戮入,他的內臟更是立即被白光射破,鮮血立即疾
標出右脅。

他剛啊一聲,玉鳳便已經翻牆出去摀住他的嘴。

她一拉開那人,兩團市便已經塞住那人的雙脅。

夏次健立即收匕掠在牆上縱觀四方。

玉鳳低聲問道︰「若無他人,走!」

兩人立即疾掠而去。

卻見遠處的街角閃出另外一位黑衣人,只見那人獰笑一聲,立即閃到夏次健方
才宰掉黑衣人之處。

他先瞧牆上之孔,再翻入牆中搜尋可疑的痕跡。

不久,他又翻出牆來。

他的腦瓜子剛探牆翻身,立見兩隻手掌抓來。

他嚇得張口欲啊及伸手欲劈。

哪知,他的頂門已經被一隻手掌扣住,接著,另外一隻手掌已經掐住他的頸項
將他硬拉出牆外。

只見他的雙足一抖,立即嗝屁。

出手之人赫然是那位神秘的中年人,他以屍體衣衫拭淨地上之血跡,立即挾著
屍體疾掠而去。

沒多久,一位灰衫老者自遠處掠來,他望著神秘中年消失之方向,不由露出笑
容的點了點頭。

他朝牆角的匕孔一瞧,便欣然離去。

不久,他已飄入東大街夏宅之後院。

立見夏次健自窗中掠出,她立即低聲道︰「阿健,是我!」

「老爺子,請進!」

「沒事啦!她們呢?」

夏次健回房之後,指著地下,低聲道︰「在地下密室!」

「那具屍體如何處理呢?」

「暫藏於密室內。」

「咱們進密室談吧!」

夏次健立即打開衣櫃,再取出夾層進入密室。

不久,他們已經進入一個十餘坪的小房中,立見玉鳳、水憐憐及秋琴三人自椅
上起來瞧著他們。

水憐憐不但已經恢復原貌,更解開腹部的布條,立見她那水桶般的腹部緊緊的
繃著衫裙!

哇操!她不知受了多少的苦呢?

她不知擔了多少的心!

夏次健想至此,立即緊盯著她。

她似乎已經體會出他的心意,不由羞喜的低頭。

果然卸下兩張面具,立即現出清懼及隱含威儀的臉孔,夏次健不由低聲問道︰
「果老,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呀?」

「很醜吧?比不上你這種帥哥吧!」

「不會啦!挺好看的哩!」

水憐憐立即欠身道︰「參見果老!」

「免禮!快臨盆了吧?」

「近二日之內!」

「免驚!老夫已經把『最佳媽媽』玉鳳找來了,你瞧她把此地佈置得多舒適,
多安全,你可以高枕無憂啦!」

「謝謝你們!」

「玉鳳、阿健,你們方才險些出漏子,另有一人跟蹤哩!

玉鳳神色一變,道︰「好厲害的水後,謝謝果老代為善後!」

「不是老夫!是大少出的手!」

他便略述當時的情形。

夏次健道︰「他為何要如此做呢?他一定也知道憐伶來此地了,他若另有什麼
詭計,咱們可就要傷腦筋啦!」

果老含笑道︰「安啦!你是你的兄弟野雞啦!他不會坑你啦!」

秋琴忙道︰「什麼?他是大哥呀?」

夏次健搖頭道︰「不是他!我今天欲宰蛇魔之時,他帶百餘人前來,我一直仔
細的看他,他太高,目光更駭人!他不是野雞!」

果老搖頭道︰「你錯了!你回想一下,你剛獲得那些奇緣之時,是不是也長高
、長壯,連相貌也有些變了。」

「這……是的!野雞也會有奇遇嗎?」

「不錯!當初帶走他之七爺專門走偏鋒修練速成,邪門的武功,他可能已經把
這一套教給野雞啦!」

「野雞會學得那麼快嗎?」

「會!我已經接連跟蹤他四個晚上,他每天晚上皆向一位處女採補,可見他已
經承續七爺的練功方式了!」

「什麼?他怎會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他的手下自動幫他物色女人供他練功,加上他在前晚及昨晚分別宰了八名及
七名狙擊手,可見他一定另有計劃!」

水憐憐道︰「那十五人原來是死於他的手中呀?看來當初那幾位姑娘也是被他
採補至死及予以滅屍。」

果老問道︰「三把莊的姑娘曾經離奇消失嗎?」

水憐憐立即敘述馬仔賭輸被帶出場便死去,以及莊中馬仔化妝前往同心廬宰掉
六十餘人之情形。

果老點頭道︰「老夫明白了!他不但採補那些姑娘,七爺可能在急亂及遭攻擊
之際,將他自己的功力貫注給大少!」

水憐憐點頭道︰「對!當時有一名老人倒在榻前,他一定是七爺。」

果老道︰「以七爺的偏激個性,他一定會如此做!」

夏次健問道︰「果老、憐憐,你們已經確定大少便是野雞啦!」

果老道︰「百份之九十九,剩下的百份之一便是你向他求證!」

「他住在何處?」

「到處霸佔民宅,只要他中意,他的手下便會綁人占屋!」

秋琴道︰「大哥怎會變成那樣子呢?」

果老歎道︰「秋琴,你別激動,你大哥練了那種武功,心性便會跟著轉變,而
且,武功越高明,便會變得越嚴重!」

秋琴啊了一聲,突然捧腹道︰「痛!痛呀!」

玉鳳忙道︰「你們二人先迴避一下!」

說著,她已經將秋琴扶上榻。

夏次健和果老一回房,果老便歉然道︰「失禮,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秋琴太關心野雞,又太緊張啦!」

「阿健,玉鳳會處理此事,咱們來談正事吧!」

「是!」

「你是如何宰掉蛇魔呢?」

夏次健便低聲敘述著!

果然點頭道︰「蛇魔一死,我便可以放心不少,他的毒物太可怕了!」

「他死得太慘啦!」

「那是他以往害人的報應!阿健,你知道那位老道士及老化子之來歷嗎?」

「不知道!不過,他們似乎並無敵意哩!」

「本幫有一令二王、四君子及五旗,一令就是我,二王及五旗你皆知道,四君
子便是四位正直人土,幫中若有人做壞事,他們可以先斬後奏!

「日前之四君子實際上只剩下兩人,因為,另外兩人已經遭人害死,兇手至今
仍然逍遙法外哩!唉!」

「那兩人便是四君子之二呀?」

「不錯!老化子姓莊,單名明,老道士姓錢,單名宗,老化子個性急躁,老道
土個性沉穩,他們兩人乃是最佳拍檔!」

「那位老化子最近一直跟著我,是啥意思呀?」

「我瞧過他盯你之情形,他並無惡意,你放心!老道士則在盯大少,他似乎亦
無惡意,我一時也搞不懂,他太神秘啦!」

「他們今晚有否跟來呀?」

「沒有!他們在子初便會面歇息啦!阿健,大少若真的是野雞,對你甚為有利
,若再加上二君子,咱們不必怕水後啦!」

「果老,你太輕視水後吧?」

「她的確野心勃勃及心狠手辣,你可以找機會問憐憐!」

「好吧!」

倏見玉鳳捧著秋琴出來低聲道︰「秋琴方才過度緊張,胎水已裂,可能在今午
會提早分娩哩!」

夏次健扶秋琴躺在榻上道︰「會不會有危險呢?」

「別伯!她的身子很健康,脈像也很正常,我會協助她分娩,你暫時別讓秋琴
的爹娘知道這件事!」

「是!」

「秋琴若比憐憐提早半天分娩,秋琴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照顧憐憐的孩子,所以
說,這是一件喜事,你們別擔心!」

「是!我可以去瞧瞧憐憐嗎?」

「可以呀!她擬了一份計劃,你和她好好研究一下吧!」

夏次健便朝秋琴道︰「秋琴,我很快會上來!」

「別急!我已經不痛了,你多陪陪憐憐吧!」

夏次健立即點頭步入密室。

他一進入密室,水憐憐便自椅上秦赧的起來。

夏次健上前牽著她的柔莫道︰「憐憐,苦了你啦!」

「沒……沒什麼?」

「你不要緊吧?」

「放心!我一直服藥及運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請說!」

「我分娩之後,必須經過七天,才能夠復原,為了掩飾我離開『三把莊』八九
天,我擬了訂了一個吸收你之計劃?」

「吸收我?」

「不錯!我的兩位心腹老早就想吸收你加入本幫,我一直不答應,一直到今晚
,我才正式的答應。

「我寫了一份吸收計劃資料給她們二人,並且吩咐她們二人代理莊務,明日一
天亮,這份計劃便會送到水後的手中。

「所以,你明日一大早,便要藉故離開此地,而且是進入山區,好讓我交代我
是一直跟蹤你,所以才無法在短期內返回『三把莊』!」

「我懂!我就多玩幾天,讓你多歇息幾天吧!」

「我方才和玉鳳商量過此事,她建議你和果老去遼東瞧瞧五旗!」

「這……我和果老皆離開此地,萬一有事,該怎麼辦呢?」

「玉鳳在呀!大少也在呀!何況,只要拖過這八九天,我也可以派上用場,所
以,你就別擔心此事吧!」

「好!」

「形勢之發展,比我預估佳,你放心吧!」


「好!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你……能在此地陪我到天亮嗎?」

「好呀!來!上榻躺著吧!」

她便羞赧的被他扶上榻。

她躺在他的身邊道︰「我原本是一位富家千金,可是,水後卻以姿色誘惑先父
納地為妾,再讓她霸佔了家產。

「她控制舍弟及先母,逼我跟她練武及替她做事,我為了先母及舍弟,只好任
由她指揮利用,我不知己替她害了多少人,唉!」

「憐憐,別如此說,一位單純的富家千金怎能逃出女魔頭的魔掌呢?何況,你
日後還可以行善來彌過哩!」

「但願如此!」

「聽你哪些一說,水後是壞人羅!」

「不錯!她以統一本幫,重振幫威作為號召,大肆招人及斂財,再利用財物招
人,唯一的目的便是培場勢力。」

「真的呀?難怪有人批評她,那人必然是為智者!」

「為什麼呢?」

「她擅於在眾人及低階人員面前作偽裝,不過,她在我們這種高級幹部面前,
則坦現她的計劃及哄稱要與我共享霸業!」

「太可怕啦!對了!你方纔曾提過先父及先母,難道二位老人家已經遇害?」

「不錯!先父早就被她採補而亡,先母是在事後獲悉真相,悲憤、憂心交加而
不治,目前尚有一弟在她的魔掌中。」

「在何處?」

「開封!她把所有的人質聚集在一起,並有專人照顧,表面上生活的不錯,而
且每三個月尚可與家人會面一次。」

「她也住在開封嗎?」

「是的!」

「咱們可否直搗黃龍救人呢?」

「暫時不宜!因為,那兒至少有一千名高手在防守,其中至少有二十名高手中
的高手緊跟在她的身邊。」

「高手中的高手,厲害到何種程度?」

「比一般的江湖一等高手高明一些!目前尚非除去水後之機,我會另作安排,
你別過於急躁!」

「是!」

「你明日與果老離去之後,我會托他在途中替我遞信,你就把此行當作是遊玩
,想玩多久吧!」

「高招!你打算等我進入遼東後,再向水後報告我與五棋會面之事吧?」

「是的!更妙的是,水後的通訊方式有漏洞,我可以只是單方面向她報告資料
,她欲找我,可就大費周章啦!」

「哇操!有理!如此一來,你可以多歇息一陣子啦!」

她輕輕點頭,便輕撫肚子道︰「情況若許可,我好想與孩子多相處一些時日,
但願能夠如願以償!」

「安啦!我這個禍首一走,此地便會平安無事啦!」

她微笑道︰「你為何自稱禍首?」

「我作過檢討及統計,我所到之處,最易生事哩!」

「你不是禍首,你是福星,你的星芒所照至之處,惡人及奸人皆無法現形,所
以,自然便會生事!」

「謝謝你的安慰及鼓勵!」

「你到遼東之後,果老必然會以信鴿遞來消息,屆時,我就會俟侍機向水後報
告你與五旗有關連。」

「哇操!你別害她腦充血哩!」

她微笑道︰「她太順利了,非給她施壓不可!我會逼她施展各種手段去爭取你
,你遇上任何人,皆表示超然的立場吧!」

「拿矯嗎?」

「不錯!若是水後的人,別客氣!只要留住對方的小命,盡量的扁他吧!你越
如此!水後越要爭取你這種人!」

「她可真……踐哩!」

「不錯!她越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會珍視及極欲爭取!」

「怪人!對了!她有否親人呢?」

「沒有!她專門控制別人的親人,她豈會留下親人供別人控制呢?對了!她肉
麻兮兮的收我為義女啦!」

「水秀秀也是她的義女嗎?」

「是的!提起水秀秀,她是一位優柔寡斷之人,所以,她才會任由水後擺佈,
唉!她是一位悲劇的角色!」

「她目前在何處?」

「岳陽,她正在招兵買馬!她唯一可怕之處,便是暗器以及暗器中之毒物,不
過,你足以克制她,別擔心!」

「我的劍法及奇遇足以克制她嗎?」

「正是!你果真聰明!我更放心了!」

「憐憐,我有一個困惑。」

「什麼困惑?」

「水火幫在江湖幫派中,是處於什麼地位?有何存在之價值?」

「你是不是因為聽過本幫之歷史,再聽見水後之野心,所以才會有這兩個疑惑
?你一定悶了很久吧?」

「是的!世上之人皆有自私心,所以水火幫才會發生爭權奪利甚至被其他幫派
圍攻之事,這種幫派有存在之必要嗎?」

「你果真是奇才!你居然能在如此短暫的期間內想到如此深入之問題,我就提
供一些淺見給你參考吧!」

「請!」

「有天便有地,有陰便有陽,有善便有惡,有天子便有平民,有好幫派,便有
壞幫派,你同意這點嗎?」

「原則同意!不過,壞幫派或許是被冤?被逼的?」

「不錯!本幫會有今日之情況,乃是因為本幫草創之初,執法大剛,立即沒有
給犯錯者改過自新的機會。

「所以,本幫一開始就得罪很多人,及至幫眾逾五萬,聲勢大盛,卻又引起不
少人的嫉妒,所以,樹敵甚多。

「及至本幫內哄,勢力大弱,那批人當然要落井下石,尤其在大少摧毀羅浮派
之後,更引起那批人之心虛及害怕!

「根據水後傳來之消息,那批人已經三度秘密會商,而且正在計劃阻止本幫的
統一,水後正在注意追查中。」

「憐憐,你認為本幫該散?該合?」

「該合!為了正義!為了良心!本幫該合,儘管在統合的過程中,必須付出重
大的代價,仍然該合。

「因為,本幫若不合,爾後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沒人敢再組織正義團體,人
間的正義必然會日益沉淪!」

夏次健神色一驚,立即點頭道︰「承教!我沒有想如此遠哩!」

「阿健,你是水後的唯一剋星,你若撒手不管,水後遲早會統一本幫及引導本
幫成為一個邪惡的組織。」

「關於這點,曾經有人認為水後目前之所作所為是適應環境之不得已措施,她
若統一本幫,便不會如此作!」

水憐憐肅容遣︰「誰如此認為?」

「四君子之一的老道士錢宗!」

「果真是他!果真是他!」

「憐憐,你似乎話中有話哩!」

「不錯!我只知道水後在四君子中安排一個心腹,所以,她才能順利的除去另
外兩位君子,想不到會是他!」

夏次健坐想身子問道︰「老道士是水後的心腹?」

「不錯!我一直以為是老化子,因為,他在人前人後一直批評水後卻想不到是
這位道貌岸然的老道土。」

夏次健立即低頭忖道︰「老道士若是水後的心腹,他目前正在監視野雞,野雞
會不會被他坑呢?」

他立即問道︰「大少能制伏老道士嗎?」

「能!不過,老道土若真的是水後心腹,他不會正面與大少拚鬥,他會將這件
工作交給水後。」

「若真如此,大少會有危險嗎?」

「會!不過,七爺老早就不理水後。所以,他的心腹或許會協助大少對抗水後
,你暫時別擔心此事!」

「好!」

「阿健,你不再疑惑了吧?」

「我……我還是覺得何必、如此火拚呢?」

「非拼不可!因為,本幫經過兩度火拚,又拖了如此多年。如一欲再度整合,
一定要剷除敗類!」

「咱們有此能力嗎?」

「有!你別被水後的龐大人員所嚇,那群人只是被女色、財物及毒物所誘或控
制,隨時可以引導他們目相殘殺!」

「太殘忍了吧?」

「除惡即是行善,這批人若繼續為惡,不知會殺害多少好人,是嗎?」

「不錯!可是,該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呀!」

「不妥!這些人皆是雙手沾滿血腥,不知悔改!」

「這……」

「阿健,唯有除去這批人及水後,本幫才能淨化,本幫才能重整!」

「我明白!我只是不敢想像那種悲慘的情況!」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你不殺人,人必殺你!」

「我可否只制住對手!」

「不可能!那批人一向打群戰,而巨攻招迅疾、凶狠,你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
的只制住他們的穴道。」

「唉!我豈非成為煞星啦!」

「你是惡徒之煞墾,好人之救星!」』「我」

「阿健,憑你我的能力,足以帶著秋琴及孩子們覓地享福,可是,我不忍心如
此喲,你一定也有同感吧!」

「是的!我受思如此多,豈可自己享福呢?」

「你既然有感恩心,就該體以『除惡即是行善』之道理,再以智慧、毅力及勇
氣對抗狡滑、陰狠的水後那批人。」

「是!你最瞭解她,你可要多指導!」

「目前,你先和果老去遼東,等你回來之後,我再安排你接近水後,屆時你就
可以除賊除首的先除去水後。」

「好!」

「天色不早了!你明早尚須趕路,歇息吧!」

「我……我可否……」

說著,他突然側摟她及印上櫻唇。

她驚喜的緊摟他吻著!

良久之後,他鬆手道︰「憐憐!多為我珍重!」

「我會的!你也要多保重!」

「我知道!我上去瞧瞧秋琴!」

說著,他依依不捨的離去。

他一回房,便瞧見秋琴在榻上歇息,玉鳳則從椅上起身,低聲道︰「我方纔已
經運功替秋琴移胎順氣,今午可以分娩!」

「謝謝!」

「你將和果老赴遼東吧?」

「是的!此地偏勞你啦!」

「放心!不會有事的!」

「對了!我方才和憐憐研究之後,老道士梁宗可能是水後之人,你小心些!」

「真的呀?四君子也會有水後的人呀?」

「不錯!」

「太可怕了!水後非除掉不可!」

「是的!」

「天快亮了!你先調息一下吧!」

夏次健立即在椅上調息!

夏次健在破曉時分,終於接近遼東,他一回頭,便瞧見易容為中年人的果然掠
來道︰「風平浪靜!太順利啦!」

「是呀!好似在遊玩哩!不過,天上的信鴿飛個不停,挺討厭的哩!」

「不錯!遼東一定將有大事發生!」

夏次健苦笑道︰「我這個煞星走到哪兒,那兒便會出事哩!」

「呵呵!好似有這麼回事喔!要不要去瞧瞧你昔年被萬蛇朝拜之山洞?不知是
誰在洞口刻著『聖洞』二字哩!」

「真的呀?走!」

兩人一彈身,便疾掠向山下的林中。

不久,夏次健傳喜道︰「右前方近裡處有人!」

果然立即剎身傳音道︰「聖洞就在該處呀!莫非洞中有人。」

倏聽一人叫道︰「媽的,你……」

聲音倏斷,夏次健怔道︰「聲音怎麼斷了?有些熟哩!」

「是小勇!他被人制住啞穴啦!」

「哇操!原來是他!怪不得挺耳熟的哩!他莫非被人綁架啦?」

果然沉聲道︰「老夫過去瞧瞧,你掩護老夫!」

說著,他已斂氣利用林樹掩護前進。

立聽洞中傳出低沉聲音道︰「傻大個,你娘是不是跟小白臉跑啦!」

「干!你娘才跟小白臉跑啦!我娘到成都奔喪,我的姑丈祖病死啦!你再胡說
八道,我就扁你!」

「怪啦!我明明瞧見你家有一位女人和一位男人從後門跑出來,若不是你娘,
一定是你老妹啦!」

「干!阿狗,你再亂說,我就扁你!我老妹是到虎島去拾海貝、珊瑚,那些東
西挺值錢的哩!你別胡說八道!嗯!」

立聽陰森聲音道︰「五旗一定在虎島,速去進行!」

「是!這小子呢?」

「留作人質!快去吧!」

立見一位瘦削青年自洞中瓊出。

他朝林中略一張望,立即朝右側掠去。

果然傳音道︰「吾去盯阿狗,你盯洞中之人,若非必要,別出手!」

說著,他已經斜繞而去。

不久,他已經避過洞口追上阿狗。

夏次健稍一運功,便聽見洞中傳出鼾聲及另一股勻細的吐納聲,他立即明白游
勇已被制昏,另外一人正在調息。

他能默察出對方,對方也可能默察出他,於是,他便盡量延長吐納及將聲音壓
至十分的細微。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只見洞中走出一位瘦高老人,他朝洞外瞧了一趟,喃喃自
語道︰「死阿狗,一定又去玩女人啦!媽的!」

老人又瞧了一陣子,方始返洞。

夏次健昨晚趕夜路,此時又餓又渴,他一見老人返洞,他認為老人不會立即離
去,於是,他便掠往他上回洗毒之處。

他上回是用力奔跑,如今卻是飛掠而去,不由一陣欣喜!

他一掠到溪旁,立即掬水暖飲及洗臉!

不久,他愉快的掠向原處。

哪知,他剛掠出八十餘丈遠,便瞧見黑寡婦及紅公並肩彈射而來,他又驚又喜
,立即剎身瞧著它們!

二蛇射落在地上,立即挺身向他一直點頭。

夏次健好奇的問道︰「你們在找我?」

二蛇略一頓,立即點點頭。

「你們聽懂我的話嗎?」

二蛇立即又點點頭。

「你們把頭向右歪三下!」

二蛇果真歪頭晃了三下!

哇操!好乖巧的寶貝!

他立即含笑行去。

二蛇一彈身,使各站在他的雙肩,夏次健硬著頭皮輕撫雙蛇蛇頭,心中卻暗自
祈禱它們可別亂咬他。

他便問黑寡婦道︰「你們由長沙一直跟來嗎?」

黑寡婦立即輕輕點頭。

「哇操!你們的動作可真快哩!」

二蛇立即又輕輕點頭。

夏次健正欲再問,卻見遠處出現一人,他仔細一瞧,便瞧見果然!

不久,果然已經停在遠處,立即紅公瞪目吐舌,它似在警告他哩!

黑寡婦倏地揀到紅公身邊,立即吐舌輕噓不已!

紅公之威態立斂!

果然掠來苦笑道︰「它們如何來的?」

「它們一路跟來,我方才去溪邊洗臉,在歸途中遇上它們!」

「千年靈蛇果真不凡,看來它們是由嗅覺辨識人類,老夫就多留一陣子,供它
們多熟識一下吧!」

「好呀!洞中有一位瘦高老人,他方纔曾出來找個阿狗。」

「他就是『水靈王』吳毅亮,他是水後手下的四位超級戰將之一,那套木靈掌
已有九成的火候,不容忽視。」

「你逮住阿狗啦?」

「是的!阿狗在火王上次遇害之時發現玉鳳及小美身份之後。

他立即向水後稟報,並奉命繼續監督。」

「哇操!麻煩啦!」

「別愁!他並沒有知道多少的秘密,他更不知道你住過游家,因為當時一直在
下雨,他好賭又好嫖,根本不知你來過遼東。」

「可是,他一定知道五旗及玉鳳、小美之關連。」

「不錯!他和另外二十人分批監視游家及五旗,不過,他們一直無法踏上虎島
偷窺五旗操練情形,因為,五旗戒備甚嚴。」

「他們為了刺探五旗操練情形,早已經在前天晚上調集三千餘人進入遼東,昨
晚更擄來游勇欲協迫小美就範。」

「三千餘人!這麼多呀?」

「別緊張!這三千餘人乃是由一、二十個幫派所組合而成,而且身手也不高,
他們純粹是被當作犧牲品!」

「你打算上他們上島去和五旗的人拼嗎?」

「不錯!五旗也該加強實戰經驗!」

「會不會造成重大的損失呢?」

「不會!你不妨拭目以待!」

「你宰掉阿狗啦?」

「沒有!我只制住他的穴道協迫他不得洩露我和他交談之事,其實,他為了保
命,他也不會向木靈王提及此事呀!」

「如何處理木靈王呢?」

「先別理他,等到五旗與那三千餘人拚鬥之時,你再利用二蛇對付木靈王身邊
之人,你則利用木靈王來喂招!」

「哇操!好點子!他們何時動手呢?」

「今天下午末時搭船,酉時押持小勇上島。」

「哇操!老奸!可惜,咱們不便先救出小勇!」

「讓他吃些苦頭,他才不會偷跑出來看戲!」

「好吧!咱們如何上島呢?」

「阿狗安排咱們午時在天遼客棧冒充二人。」

「他不會搞鬼吧?」

「不會!他這種好賭又好色,挺怕死的哩!」

「媽的!垃圾!人渣!」

「別火大啦!我去找兩根竹管供這兩個寶貝棲身,你各擠一摘血給它們吃,它
們必會更死心塌地的為你拚命!」

說著,他立即離去。

夏次健想了一下,便攤開右掌,道︰「你們下來!」

二蛇立即盤在他的掌上。

他以指甲掐破左手中指,血珠一出現,二蛇便雙目大亮,狀甚欣喜,於是,他
立即徐徐的抬起左掌。

二蛇立即仰頭張嘴及瞧著血珠。

他便各贈給它們一粒血珠。

二蛇吞下之後,立即盤縮在他的掌中。

他按止住血,便好奇的望著二蛇。

二蛇卻閉目安心的歇息。

不到盞茶時間,果然已經送來兩根小竹管,夏次健一接近小竹管,二蛇便自動
迅速的射入小竹管中。

夏次健一收妥小竹管,二人便立即入城用膳。

天遼客棧不知是店名不佳(天遼即天天了錢(虧錢)),還是設備古舊,服務
欠佳,平日就生意就欠佳!

不過,近日來,天遼客棧卻是天天客滿。

這些人乃是水後的手下以重金買來之人,他們分批住進遼東城內外客棧之後,
便似啞巴般默默用膳及歇息。

所以,天遼客棧此番是悶聲發了小財!

這筆小財乃是由阿狗所介紹,所以,客棧上上下下一看見阿狗,就好似見到財
神爺般倍加的禮遇。

方纔,阿狗進入客棧稍一吩咐,掌櫃便讓阿狗在他的房中招待兩名客人,而且
還恭送一壇狀元紅。

哪知,沒多久,那兩名客人便趴昏在桌上。

阿狗更是匆匆走到前廳恭請另外兩人回房。

這兩人正是夏次健及果然。

阿狗媚笑道︰「大爺,你瞧瞧這兩人合適否?」

果然瞧了一下,點頭道︰「很好!他們的資料呢?」

「小的已經備妥,請!」

他立即取出兩張紙及指著那兩人道︰「他是汪旺,他是李天軍,他們已中迷藥
,大爺放心的易容吧!」

「嗯!半個時辰之後,你再來吧!」

「是!小的告退!」

阿狗一走,果然便邊調配易容藥邊道︰「阿健,你就易容為汪旺,你先去洗臉
,再換上他的勁裝吧!」

夏次健立即到漱洗架前洗臉。

不久,他換上勁裝及坐在椅上由果然替他易容。

「阿健,運功一週天吧!記住!別亂動臉上的肌肉。」

夏次健立即坐在原處運功。

易容膏迅即吸附在他的臉上。

果然以黑筆描勾過眉梢之後,便攬鏡易咨。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易容為李天軍。

他朝汪、李二人之死穴一點,便和夏次健各自瞧著汪、李二人之資料。

阿狗寫得很清楚,二人沒隔多久,便各自記下汪李二人之資料。

倏聽房門輕響一下,果然上前一開門,便瞧見阿狗進來低聲道︰「狀況有變,
提前半個時辰行動,二位就跟著我走吧!」

「屍體呢?」

阿狗立即將屍體塞入床下,道︰「我去向掌櫃打個招呼及吩咐他們先走,待會
再回來陪二位吧!」

說著,他立即匆匆離去。

夏次健傳音道︰「他會不會搞鬼呀?」

「不會!他不敢!」

「可是,他的眼珠轉個不停,會不會在打詭計呀?」

「不會!這是他是習慣動作,別介意!」

果真有三十餘人分別由前院及後院離去,這些人的腰間皆是鼓鼓的,可見,他
們一定藏妥了兵刃。

「果老,我用劍對付木靈王嗎?」

「不必!他擅長掌法,你就用水火掌法對付他!」

「他識得水火掌法嗎?」

「他識得這套掌法乃是吾之絕學,你一施展出來,他一定會大為緊張,因為,
他和水後最怕我知道此事!」

「哇操!有理!急死他吧!」

「他如果不是不敢施展木靈掌,便是欲滅口,所以,你一出來就別客氣,不過
,你別宰掉他,交給小美激勵士氣吧!」

「好點子!照辦!」

「阿健!為了避免二蛇誤咬小勇,還是別用它們吧!」

「好!」

不久,阿拘果然匆匆入房道︰「請二位跟小的來!」

二人便跟著他離開客棧。

三人沿街而行,便發現一批批的陌生入從大街小巷中湧出,再一起行向碼頭,
氣氛立即顯得十分的凝重!

他們一走到碼頭,便瞧見大大小小的船隻已經停泊妥,千餘人更是已經分別上
船及依序盤坐在船舷兩側。

岸上之二千餘人分成四排,默默的依序上船。

夏次健默默的瞧著那三十六名中年人在指揮眾人上船及催促滿載之船隻先行駛
離岸邊了。

那三十六人不但中氣頗足,雙目也甚亮,兩側太陽穴更是微微鼓凸,可見他們
皆有不俗的修為。

夏次健並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他只是在觀察那三十六人會不會驗人,結果,證
明他們只是匆匆的催人上船。

所以,夏次健放心的望向大小船隻及船夫。

他終於瞧見游龍了,他的船尚在遠處等候載人,不過,他卻在船上及岸上來回
的瞧著!找著!

由他那充血絲的雙目,可見他已經澈夜尋找游勇,在勞心勞力又擔心之下,他
才會出現這付模樣。

夏次健暗道︰「大叔,您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的送回小勇及小美,恕我目前不
便和你招呼或安慰你!」

天下之事便是如此的湊巧,夏次健和果然居然搭上游龍之船他便和果然分別坐
在船槳之前後方。

不久,另外的八十六人已經上船坐妥,立聽岸上之中年人喝道︰「開船!」

游龍正在望向遠處之人,他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要多找一下,因此,他動
也不動的繼續望向遠處。

立見左側那名青年喝道︰「死豬!你沒聽見嗎?開船!」

游龍雙拳一握,卻又立即低頭采漿。

夏次健赫然瞧見游龍的右背及左腰衣衫各破一孔,衣衫內之肌肉赫然呈淤青,
他顯然已經挨扁!

他的心兒不由一疼!

他更決心要除惡救善啦!

游龍將船搖出二十餘文與其他的船隻排妥隊,他立即下錨及探頭瞪目吃力的望
向正在登船之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皆已經登船,一聲鑼響之後,前方之四十條大船便緩緩
的駛向外海。

一陣陣竹哨聲便由三十條小船上傳出。

每條船上之領隊立即指揮船夫操槳跟去。

風平浪靜,太陽逐漸西移,陽光映在藍藍的海面上,立即組成一幅迷人的奇景
,夏次健不由瞧癡了!

一個時辰之後,船隻已經進入漩渦區外沿,立聽一陣陣竹哨聲及領隊吆喝船夫
小心操漿之聲音!

夏次健卻怔道︰「哇操!遠處那片亂石不正是我在下海前,胖哥一再叮嚀我要
小心閃避的地方嗎?」

他回頭找了一陣子,便由遠處已變成細小的城鎮發現他當年下海之處,他不由
湧想起去瞧瞧海龜之念頭。

於是,他決心在日後擇機再下海一趟!


又過了半個時辰,海面上空突然「咻!」一聲,立見一支響箭帶著叮嚀聲由一
條大船飛出,再疾射向岸上。

夏次健凝神一瞧,便瞧見岸上站著不少人。

那些人皆赤腳、赤膊,只穿著一條短褲,不過短褲的顏色卻分別是紅、黃、黑
、綠、青,而且同色之人同聚在一處。

此外,他們所執之兵刃也分為刀、劍、棍、斧及繩!

他們的皮膚黑得泛光!

他們的肌肉結實得洋溢原始的力道!

夏次健的評語是︰「他們才是真正的男人!」


第十四章 折戟沉沙很未消

黃昏時分,夏次健和果然跟著阿狗上岸之後,便站在中央那一帶,沒多久,船
上之人已經紛紛由船上掠上岸。

那三十六名中年人立即站在石指揮列隊。

三千餘人各就各位之後,立見那三十六人一起喝道︰「恭迎護法!」

立見「木靈王」自大船上疾掠而起!

另有一名中年人則挾著一個大麻袋跟來。

兩人一落地,太陽不忍心的立即「下班」!

岸上倏暗,不過對面那四千餘人的炯炯目光及褲頭之五色瑩光,更顯出他們之
訓練有素!

立見他們轉身拱手宏喝道︰「恭迎代使者!」

立見一面 面勁裝女子持劍疾射而來。

夏次健心知來人必是游美,不由暗讚她的美妙輕功。

來人正是游美,她在兩個縱躍之後,便掠在前方,道︰「免禮!」

四千餘人立即轉身凝立。

木靈王冷哼一聲,道︰「亮相吧!」

那名中年人立即自麻袋中拉出目泛駭芒,倦色的游勇,立見游美的眼中泛出驚
慌之神色!

木靈王嘿嘿一笑,道︰「丫頭,卸下頭套吧!」

「休想!你是誰?為何聚眾來此?」

「嘿嘿!聽說此地有海盜出沒,吾輩習武之人理該為民鋤惡,你還是識相些,
否則,這個楞小子必先『祭軍』!」

「住口!吾等乃是忠義之士,爾等聚眾來此,分明沒安好心眼,你們今日上岸
易,若欲生還,難矣!」

「嘿嘿!讓那楞小子說話!」

中年人立即拍開游勇的「啞穴」。

立聽游勇喊道︰「小美,是你嗎?我好似聽到你的嗓音啦!」

「你認錯人啦!」

「不!我嗅出你身上的香味,你就是小美!小美……快救救我呀!我被他們扁
得好慘喔!都是阿狗害我的啦!」

「你認錯人啦!」

她倏地自懷中取出五支小旗道︰「五旗接令!」

她振腕一揮,五支小旗立即各射向她身後排頭之五名老者。

那五名老者一接住今旗,立即振旗疾喝不已!

那四千餘人迅即擺出「前三後」之陣式。

持斧、繩、棍之人一挺立在前方,立即擺出不同的架式。

木靈王名立即振臂喝道︰「殺!」

那三千餘名立即喊殺衝去。

夏次健一記長打,立即拍中挾持游勇之人!

那人剛慘叫出聲,果然已經掠過去搶走游勇。

夏次健彈射到半空中,立即揮掌疾拍向那三十六名中年人,頓聽一陣「轟隆」
聲音及慘叫聲音!

游美興奮的喊道︰「五旗同心!」

那四千餘人立即吼道︰「水火霸尊!」

「啊!不好!他們是水火幫的人呀!」

「是呀!這批人就是稱尊五湖四海的水火五旗呀!」

五旗之人聞聲,立即齊聲喊殺!

長索「咻……」疾響而來。

當場便有二十餘人被繩纏住頸項。

另有六十餘人被繩索纏住腰、臂、足!

持棍大漢立即結陣上前猛打!

持斧大漢更是結軍揮斧猛砍!

持劍及持刀之人則按兵不動!

夏次健果然「陸空會師」猛攻不久,便擺平十八名中年人,氣得水靈王立即猛
攻向果然!

果然振掌一劈,喝道︰「木靈王!」

木靈王嚇得身子一頓!

夏次健立即連人帶掌的撲向木靈王。

兩名中年人立即聯袂劈向夏次健!

「轟轟!」二聲,那兩名立即吐血栽倒!

二條斷臂更是被震飛出去。

夏次健一落地,木靈王便怒吼的攻來。

疾催功力,全力攻出「水火字法」!

他所劈出去的掌力並沒有聲音,不過,掌力所捲過之處,立即帶出滾滾潛勁疾
湧向「木靈王」。

木靈王乃是沙場老將,豈會瞧不出此掌之可怕,因此,他立即「緊急剎車」全
力向右掠去。

「轟轟」二聲,立即有八人被夏次健的掌力劈飛出去,光憑他們的猛噴鮮血這
情形,可能快要結伴去「報到」啦!

木靈王急於閃避,他那右掌便疾劈向右側人群。

慘叫聲中,便有二死三傷。

其餘的六十餘人在閃避及頂撞之間,更是傷痕纍纍!

夏次健早已估計木靈王會「閃」,所以,他一劈出掌,雙腳便疾掠去而去,雙
掌更是疾速地攻去。

他那充沛的內力更是適合他「長打」,他連攻五式之後,木靈王便被逼得匆促
的揮掌疾迎向自己閃不了的潛勁!

「轟!」一聲,潛勁四溢,當場又有八人挨了流彈。

水靈王哇了一聲,立即吐血!

他踉蹌連退!

夏次健快馬加鞭的繼續猛攻!

「砰!」一聲,木靈王的右腹已經挨了~掌!

「哇!」一聲,他似斷線風箏般飛去。

夏次健遙按一單,便疾退而去。

「砰!」一聲,他已經掠在半空中抓住木靈王!

他撕下水靈王的面具喝道︰「水後心腹木靈王在此!」說著,他便似擲皮球般
將木靈王擲向游美。

游美彈身接住木靈王,立即振臂高舉他,喝道︰「各位弟兄,他就是水後的心
腹木靈五,他怎可帶外人來打自己人呢?」

群情沸騰!怒吼連連!

持刀及持劍之一千九百餘人立即結陣衝殺。

夏次健疾掠向游美!游美行過禮,立即制暈游勇!

夏次健低聲道︰「令尊被逼駕船運人,目前可能尚在外海!」

「這……可否偏勞你送大哥上船及吩咐家父速離去。」

夏次健立即挾起游勇疾掠而去。

此時,大小船隻正在驚慌的離去,夏次健一掠到岸邊,立即喝道︰「游勇在此
地!誰願意協助送他離開此地!」

立聽游龍喊道︰「我!我要我的孩子!」

「好!你別慌!我來了,你揮手呀!」

「刷!」一聲,他已經掠上四十丈外的一條船。

他的有足尖朝船面一沾,立即又彈射過去。

「叭!」一聲,他已落在游龍的船上。

立見游龍道︰「謝謝!小勇,你不要緊吧?」

夏次健立即拍開游勇的麻穴及啞穴!

「爹!孩兒下次不敢了!」

「小勇!小勇!」父子二人立即抱成一團。

夏次健道句︰「快走吧!」立即掠向岸邊之船,因此,此時已經有近百人掠上
船,正在逼迫船夫駕船離去。

夏次健一掠過去,立即揮掌猛攻!

不久,他抬起一把劍猛削狠掃!

劍光疾閃!血肉紛飛!慘叫連連!

「卜!」一聲,夏次健手中之劍已經承受不住他那充沛的功力而被震斷,他立
即將斷劍疾擲向一人。

他抬起兩把劍,便在大船與小船間飛掠追殺!

「叭!」一聲,他右手之劍又被震斷。

他立即利用左手之劍繼續追殺!

他那駭人的功力及招式立即使船上之人紛紛逃回岸上,因為,他們認為留在船
上,只有死路一條,他們若上岸,尚可一拼呀!」

他們一上岸,便發現他們錯啦!

因為,他們這群散兵傲勇已經被五旗由五個方位完全包圍住,再被每旗之大小
陣式包圍屠殺!

他們只有慌亂的「單兵攻擊」啦!

夏次健雙手各擲一劍,便威風凜凜的在岸邊石上觀戰。

游美喝道︰「木靈王,你為何要如此做?」

「各位弟兄,水靈王默認行凶啦!殺呀!」

五旗眾人憤慨的喊殺,立即奮力拚殺!

「八國聯軍」傷亡更慘重啦!

五旗眾人已習慣於夜戰及此地之地形,這些「雜牌軍」卻完全陌生,他們便似
肉板上的豬肉任由五旗之人宰割著。

果然低聲道︰「小美,幹得好!」

「果老,果真是你,謝啦!」

「別客氣!知道他是誰嗎?」

她立即羞赧的低下頭。

「他的夫人正欲分娩,他卻被老夫拖來此地,今日若非他來此,小勇及另尊非
死不可,你可別忘人家這份心意!」

「我……我……」

「你自己帶他向你爹說清楚吧!」

「我……不敢!」

「你尚欲留在此島嗎?水後可能會復仇哩!」

「請果老指點!」

「第一條路,把你爹及你大哥帶來此地固守,第二條路,帶著大家赴長沙,不
過,可能會被水後沿途截殺!」

「果老贊成第一案嗎?」

「是的!因為,阿健欲打入水後的身邊擒賊擒王!」

「好!五旗仍在此地固守!」

「記住!四君子已死二人,老道士可能是水後之人,小心預防!」

「是!家母已用飛鴿遞來此訊,此外,秋琴先生下一子,另外一女分娩二位兒
子,二母三子皆平安。」

「天呀!一箭雙鵰呀!秋琴累羅!」

「果老,怎麼回事呀?」

「羞羞!你問什麼呀?」

「討厭!告訴人家嘛!」

「水後的一名心腹私下與阿健成親又為他生下二子,日後,她將協助阿健潛入
水後身邊,你別外洩此事!」

「是!家母何時返回遼東呀?」

「你轉達吾意,請她速返遼東,吾會立即返長沙。」

「是!家父若詢及我之事,可否明言?」

「要嗎?令堂並不希望他們入幫呀!」

「可是,我無法交代呀!」

「你就介紹他們人幫,請五位旗主監誓吧!」

「是!」

「今晚來犯之人,必須全部消滅,以免洩密!」

「當然!五位旗主所列之陣正是欲澈底殲滅他們!」

「很好!吾看已經差不多了,我和阿健該走了!」

「這……好吧!恭送果老!」

「多珍重!」

他立即掠到夏次健身邊道︰「那兒有一條空船,咱們走吧!」

「是!」

兩人一彈身,便掠入船中。

果然朝一塊大石一揮,小船便如飛射去。

不久,他雙掌如飛的劈向海面催船射擊。

夏次健道︰「挺好玩的哩!我來!」

「別急!你先準備大樂一下!」

「何事?」

「秋琴分娩一子,憐憐分娩二子,母子五人皆平安!」

「真……真的?」

「玉鳳遞的消息,錯不了!」

「天呀!太……太好啦!」

「你現在最想做什麼?」

「我……我……」

「抱夫人?抱孩子?」

「我……哈!哈哈哈……」

他暢聲大笑!笑聲迅即傳出數里處!

游美忖道︰「他們好幸福喔!我該進去干擾他們嗎?我該捨棄這份罕世奇緣嗎
?我……我該怎麼辦?」

她沉思了!果然也沉思了!

五旗之劫被他們二人湊巧的化解,水後若再來襲,單憑五旗的力量,足以抵擋
嗎?

他們若壯烈犧牲,他鐵定會終身抱憾!

可是,為了大局,他要協助阿健!

唯有阿健出馬,才可以斧底抽薪的解決水後之事!

所以,他狠下心暫別五旗之人。

夏次健發洩之後,倏地道︰「果老,我想下海!」

「下海?此時下海?」

「不錯!你不是說過兩隻大龜的眼睛可以防水、防毒及助長功力嗎?我想進去
取出來!」

「你記得位置嗎?」

「記得!我方才經過該處之時,曾經瞧過。」

「好吧!也不在乎多耽擱這些時間,你認位置吧!」

夏次健立即縱目而視。

盞茶時間之後,他已經估測出位置,只見他脫下勁裝及英雄靴,便只穿著一條
短褲潛游入海中。

由於沒有兩隻大海龜鎮住海潮,潮流不似那麼平靜,所以,夏次健更加小心的
向海中深處游去。

不久,他已經游至海底,然而,他不但沒有瞧見那兩隻大龜的殘骸,他甚至也
沒有瞧見那個山洞。

他小心的先向右游去。

沒多久,他瞧見大龜的四粒光芒啦!

他興奮的游去!他一遊近大龜,立見龜肉已經腐爛及被海水沖走,那四粒龜目
則落在海底,他立即欣喜的拾起它們。

他恭敬的朝龜甲拜了一看,便游入洞中。

由於紅果已被夏次健服下,果身早已枯萎及被海水捲走,洞中再也沒有珍奇之
物,他便疾速游向海面。

「嘩!」一聲,他已衝出海面。

他吐口長氣,便見果然已經催舟馳來。

他便彈射上船及遞出四粒龜目。

「奇珍!異寶!太好啦!」

夏次健便掌拍海面催舟馳去。

果然撫珠思忖道︰「此種寶物若落入水後之手中,她必然可以暴增功力,對了
!水秀秀也可以派用上場呀!

「此妞優柔寡斷,吾若安排阿健利用『美男計』俘擄她,再贈她此寶,必可剪
除水後的另一支柱!」

他便含笑沉思著。

沒多久,他一見小船已經逼近船群,他立即道︰「我來,你歇會兒吧!」說著
,他立即坐在船尾揮掌催舟。

小船便在船群中穿梭著!

倏聽游勇喊道︰「喂!你就是阿健吧?」

夏次健搖頭沉聲道︰「你認錯人啦!」

果然立即加速催舟行去。

夏次健的敏銳耳力立即聽見游勇道︰「我明明記得那種香味呀!怎麼不是他呢
?是我弄錯了嗎?」

立聽游龍道︰「你一定被駭昏了頭啦!那小子曾多次被我訓過,他哪會救你呢
?何況,他也不可能返回遼東呀!」

「是呀!還是爹英明!」

夏次健微微一笑,便運功調息。

沒多久,果然將船泊入碼頭,兩人立即掠去。

兩人便沿著海堤疾掠而去。

長沙北門外四十里外有一處名叫「跑馬溝」,聽說,由於該處地形獨特,馬車
只要經過該處,便須在一里外拚命的跑來。

否則,馬車鐵定衝不過該處。

如今,已經剷平 上平整的大道,所以,馬兒也不必「出操」啦!

這天上午,跑馬溝右側林中,正有近百人在一名中年人的率領下掠向長沙,那
名中年人赫然便是大少!

突聽前方遠處傳來嘿嘿陰笑,接著,便有四名黑衣老人自樹下冉冉飄下,光憑
這份輕功,便知此四人的修為不得了!

大少一抬手,便和眾人停下。

立聽一名老者傳育道︰「稟大少,此四人便是桐柏四煞,他們是水後的心腹,
大少若欲動手,必須專攻右嘴角有痣之人。」

那四人果真是桐柏四煞,他們四人掠落在大少身前三丈遠處,右側老者便陰聲
道︰「閣下便是大少乎?」

「正是!」

「七爺呢?」

「沒空!」

「嘿嘿!你便是七爺的傳人?」

「正是!」

「何名何姓?』,「不便奉告!」

「放肆!吾四人一向與七爺平起平坐,你既是七爺傳人,必是吾四人之晚輩,
豈敢不回答老夫之問話?」

大少取出一面銀牌,冷冰冰的道︰「本大少已掌此令!」

「喔!你既掌此令,為何沒向水後報備!」

「會師大典之時,自會處理!」

「水後召你多久,為何不去報到?」

「沒這回事!」

「嘿嘿!老夫四人可以邀你去見水後吧?」

「沒空!」

「大膽!你目中尚有水後嗎?」

「少拿水後壓人!本大少自會處理此事!」

「不行!你今日非隨老夫四人去見水後不可!」

「沒空!」

「嘿嘿!你休想仗恃人多,在老夫四人之眼中,這批人不堪一擊!」

「是嗎?」

立見兩名老者並肩行出。

「勾漏雙妖,久違啦!」

「不錯!桐柏四煞,久違啦!」

「狗日,你越來越大牌啦?」

「彼此!彼此!」

「七爺為何久久沒音信,是否已被此子所害!」

「住口!你憑啥污辱大少!」

立見另外五名老者又挺身而出。

「哼!太行五鬼,你們忘了潼關下跪求饒之事嗎?」

「不敢忘!吾五人今日該報答四位十二年前之照顧啦!」說著,五人已經自腰
際各抽出一把鐵爪鬼手行去。

倏聽大少陰聲道︰「住手!」

太行五鬼立即止步。

大少陰聲道︰「今日若不教訓你們一番,你們一定會一直侮辱七爺,你們四人
就準備送死吧!」

說著,他已經穩步行去。

勾漏雙妖及太行五鬼立即退去。

桐柏四煞身形一分,便成扇形逼來。

大少倏地一揚右掌,便欲劈向右側老者。

桐柏四煞迅即隨之一旋!

哪知,大少雙目青光一閃,右掌一頓,左掌已經疾拍向右嘴角有一顆痣之老兄
,身子更原地旋轉半圈。

事出突然,那位老者立即按既定的方位閃去,雙掌更是疾揮而出,立聽「轟轟
!」二聲及寒氣濺噴!

那森寒之氣,立即使那位仁兄全身一顫!

其餘三人亦覺寒意逼人!他們知道他們估計錯了!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喊出︰「殺!」

這是他們的默契,立見他們原式不變的全力攻向大少!

這招叫做「圍魏救趙」,他們曾利用此招嚇退不少的對手,而讓他們的受困戰
友暫時鬆口氣!

他們三人方才在外沿,便已覺得一寒,所以,他們知道他們的戰友首當其衝必
然已經不大對勁,所以,他們又施展這一招!

哪知,他們撥錯算盤啦!大少不但沒有被他們嚇退,而且,他在半旋身之後,
便已經蓄勁準備追擊。

所以,嘴角有痣的那位老兄一出掌,大少的兩道字力便已經劈去,頓似兩塊冷
氣團股疾擲而去。

他後悔啦!偏偏他不能避又不能追加預算再攻!

他絕望的脫口啊了一聲!

媽的!還沒挨打就哭,太誇張了吧!

「波波!」二聲,好似有人在開香檳!

那位老者卻「蹬得蹬……」連退!

他足足退出十二步,方始倒地!

「砰!」一聲,他立即七孔溢血!

另外三位老鬼無暇欣賞這付奇景,因為,大少在二度出掌之後,已經彈躍向半
空中展開猛攻。

七爺之絕學配上七爺本身的功力及大少採補淬煉而成的功力終於在此時正式的
展現出威力。

桐柏四煞果真盛名不虛,他們雖然少了一人,卻立即改變陣法,而且揚棄投機
取巧先求穩札穩打!

他們交叉穿掠及場掌卸勁!

大少所攻之八掌一時未見奏效,立即催勁疾功,立見他的全身不時的噴閃出刺
目的青光及白光。

三位老鬼見狀,亦開始後悔啦!

他們本身便是修練這種陰柔內功,豈會不識貨呢?立見他們身子一分,便欲奪
路各自逃生。

太行五鬼立即攔住一人!勾漏雙妖亦攔住一人。

大少則專心對付一人!

不出五招,大少便已經劈倒出一人。

那人剛慘叫一聲,大少便已經疾追而去。

「叭!」一聲,他朝那人的右腰眼一拍,立即接住對方!

他喝聲︰「八衛!」立即有八名中年人揀來。

八名中年人尚未就位,他的飛掌便已經分別授在老者的「 中穴」及「氣海穴
」,同時徐徐吸口氣!

立聽老者厲吼道︰「卑鄙!盜采功力!啊……」

顫抖之中,他已迅速的了帳!

大少卻原式不動的運功。

另外兩名老者原本已經挺不住,此時再聽見慘叫聲及吼聲,他們的心兒一慌,
立即更落居劣勢!

太行五鬼的老大立即喝道︰「活口!」

因為,他們首次瞧見大少在對敵之後,便吸收對方的功力,所以,他們很「上
路」的立即準備活捉那兩人。

那兩位老鬼立即作垂死之鬥!

他們只攻不守,勾漏雙妖及太行五鬼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

卻聽大少陰聲道︰「做掉!」

「是!」

場中立即熱鬧滾滾!大少徐徐起身,便在旁觀看拚鬥。

倏聽一聲慘叫,太行五鬼的老大已經拍中老者的右脅間,老者悶哼一聲,立即
踉蹌的向左閃去。

左側的二鬼立即疾攻而去。

「砰!」一聲,老者又挨了一掌!

人影疾閃,另外二鬼已經各抓住老者的右臂及頸項。

另外三鬼立即上前各抓住一手或一腿。

「拍……」聲中,老者已經被生撕成五塊!

慘叫連連!血肉紛射!內臟疾濺!哇操!好恐怖的場面!

最後那名老者駭得身手不由一滯!

「砰!」一聲,大妖已經在他的左背賞了一掌!

他悶哼一聲,踉蹌而去。

二妖厲喝一聲,立即猛攻。

老者掙扎三掌之後,雙肩已經各被扣住。

只見二妖厲吼一聲,亦硬生生的撕裂老者!

慘叫聲中,血肉及內臟噴灑不已!

大少冷冷一哼,立即朝前掠去。

另外之人立即尾隨掠去。

未申之交,秋琴一見愛子在酣睡,她立即抱著愛子進入密室,因為,她聽見密
室中隱約傳來孩啼聲呀!

只見水憐憐左手抱著一子哺乳,右手卻正在替榻上的愛子換衣衫,大哥有奶喝
,我卻沒奶喝,他當然不服氣啦!

他哇哇大哭的抗議著!

秋琴的兒子處變不驚的照睡不誤,秋琴便將他放在榻上。

她一抱起榻上的小傢伙,立即解農哺乳。

憐憐邊替小傢伙整理衣衫邊苦笑道︰「玉鳳一走,我就慌了手腳啦!我實在不
敢想像你日後如何照顧她們三人。」

「娘已經在找奶媽了!」

小傢伙安靜啦!

水憐憐苦笑道︰「好急的性子,和我完全一樣,為何不似阿健般呢?」

秋琴含笑道︰「阿健也是急性子呀!他如果想做什麼事,不但立即去做,而且
還要做得很完美哩!」

「可是,小寶卻好乖,一天難得哭一次哩!」

「身為大哥,要做好榜樣呀!」

「他與你同樣的溫馴哩!」

「會嗎?對了!阿健他們已經離開遼東五天,該到家了吧?」

「可能尚需三天哩!秋琴,你向伯母提過我之事嗎?」

「沒有!她最近又忙又樂,一回來,稍抱抱小寶,便去整理家事哩!」

「我覺得該說一下!」

「讓阿健來說吧!」

「好吧!小傢伙睡啦!謝謝你!」

二女便將小傢伙放在榻上。

「秋琴,你有按時吃我給你之藥吧?」

「有呀!挺有效的哩!難怪你的臉色如此紅潤!」

「這種藥專門補血養氣,你只要接連吃三個月,便會更健康美麗。」

「謝謝!憐憐,你的身材恢復真快,有秘訣嗎?」

「有呀!來!我教你!」

兩人便在房中做「韻律操!」

沒多久,上方已傳來︰「秋琴,你在下面嗎?」

「是的!娘,您稍候一下!」

她抱起小寶,立即含笑出去。」

只見許氏邊拭汗邊道︰「小寶在睡啦?」

「是的!他睡得好香呀!」

「是呀!好可愛喔!對了,大毛及二毛仍在下面呀?」

「是的!他們睡得好香喔!」

「秋琴,我問你一件事,你可別瞞我!」

秋琴心中有數,立即點頭道︰「是!」

「大毛及二毛是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

「你……你在玩什麼花樣?」

「孩兒不敢!此事另有隱情,阿健會向您解釋!」

「我要聽你說!」

「孩兒也不大清楚呀!」

「糊塗!」

秋琴立即低下頭。

「大毛和二毛是不是阿鍵的孩子?」

「絕對是!」

「好啦!我信得過阿健,我也不會再問此事,你就別向阿健提起此事,不過,
你該讓我下去看看大毛和二毛吧!」

「這……」

立見地下傳出︰「大嬸,請!」

「啊!地下還有人呀?」

秋琴輕輕點頭,便抱子打開密室。

許氏首次進入密室,不由好奇的張望著。

清雅的藥香及明亮的珠光頓使她雙目一亮!

秋琴一見水憐憐已經換上一付清秀的臉孔,她立即明白水憐憐不願意洩露身份
,她便默默望向水憐憐。

水憐憐檢任行禮道︰「難女金玉蘭見過大嬸!」

她的彬彬有禮,立即使許氏印像大佳,立見許氏道︰「別多禮!

你剛生小孩,身子不要亂動,坐呀!」

「謝謝!大嬸,請坐!」

「我瞧瞧孩子吧!我只聽過哭聲,尚未瞧過他們哩!」

「請!」

「哇!好俊喔!秋琴,你瞧瞧!他們可真俊哩!」

「是的!」

「嘻!他們的天庭及鼻子和小寶寶完全一樣哩!真好看!」

她便輕柔的摸著兩個小傢伙的臉蛋。

水憐憐不由暗噓一口氣。

不久,許氏道︰「玉蘭,聽說你們在找奶媽,是嗎?」

「是的!我另外有事,必須在近日內離開此地一段時期哩!」

「徐嫂及劉嫂的媳婦皆剛生孩子十多天,我看她們挺乾淨、健康的,你何不去
瞧瞧她們,再作決定!」

「大嬸作主吧!」

「好!我待會就去通知她們明日來報到吧!」

「謝謝!大嬸,煩你各交給她們十兩銀子吧!」

「哇!不需如此多呀!」

「沒關係!寒舍稍有積蓄,就讓她們高高興興的來幫忙吧!」

「好!好!」

「此外,我這兒尚有一些銀子,煩你每日買些補品給琴姐和她們吃,她們越健
康,小寶和大毛、二毛,便會越健康!」

「免啦!我來買吧!」

「不!請大嬸讓我安心些吧!」

「好!好!我貪財啦!」

「言重矣!大嬸,煩你一定要保密!你一定要將大毛及小毛當作是你的外孫,
免得左鄰右舍問東問西!」

「我知道!我早就向大家說過秋琴生了三個可愛的小壯丁,滿月那天,一定要
在老爺子酒樓好好的請客哩!」

「謝謝!」

「玉蘭,你放心的在此地歇息,我不會亂說話!」

「謝謝!」

許氏便和秋琴離去。

許氏一回到秋琴的房中,便打開憐憐給她的小袋。

赫見袋中有一疊銀票及十餘綻金元寶,她急忙束上袋口道︰「太多啦!秋琴,
你替我拿去還給玉蘭吧!」

「娘,收了吧?」

「太多啦!」

倏聽憐憐道︰「請大嬸別嫌少!」

「玉蘭,實在太多啦!」

「您老人家忙進忙出,順便補一補吧!」

「好!好吧!謝謝你啦!」


長沙酒樓賓客雲集,熱鬧非常。

長沙酒樓後院卻是一片寂靜,十二位黑衣人散立在整排後院的前後左右及四個
轉角處來回巡視著!

太行五鬼及勾漏雙妖陪著大少在房中用膳,立聽大妖道︰「大少,按理說,水
後的人應該在今晚登門,咱們是否照殺不誤?」

「視他們的動向而定!」

「高招!」

「有否夏次健之消息?」

「沒有!」

「那位老化子仍在盯咱們嗎?」

「是的!這傢伙位列四君子之一,一向標榜清高,在幫中甚具影響力,若非必
要,咱們還是別動他!」

「當然!鹿老他們有消息否?」

「有!金槍王已經決定召集同道前來投效,目前正在召集人馬。」

「很好!」

「大少!咱們最近一直在招兵買馬,花費甚鉅,若欲繼續維持下去,可能必須
再找財源,可否向三把莊下手?」

「好呀!你們計劃一下吧!」

「屬下已經擬妥策略,恭請鈞關!」

說著,他立即自抽中取出一疊紙遞給大少。

大少瞧得很仔細,亦不時的思忖著。

良久之後,他問道︰「諸位皆知道內容了吧?」

七人立即點頭。

「柳元他們六人不是要在今晚赴三把莊探查嗎?」

「是的!他們目前一定已在廳中,今晚是河南周家莊莊主周天智作東,河南地
面的近百名有頭有臉的人物皆會到場。

「這批人皆與少林大有淵源,若能順便把他們做掉,水後一定會傷不少的腦筋
,咱們也可以露露臉!」

「東西準備妥了嗎?」

「隨時可以派上用場!」

「嗯!目前唯一要預防的是那批狙擊手,計劃中所述之人力及兵力似乎無法阻
止那批狙擊手!」

大妖道︰「他們只要阻止半個盞茶時間,廳中之人便可以出來夾擊,屬下七人
亦會率領預備人員由四周攻去。」

「計劃中並無預備人員呀!」

「他們若無意外,可能在半個時辰內趕到城外候令。」

「你把周毅他們調來啦?」

「是的!請恕屬下擅作主張!」

「罷了!何時下手?」

「丑初!」

「好吧!」

說著,他便上榻休息。

大妖知道他很不悅,便朝六人一使臉色。

七人立即離房。


第十五章 魔女怪招可真多

丑初時分,三把莊仍然燈火通明及骰聲連響。

馬仔們的格格笑聲及男人們的哈哈笑聲交互傳出,看來三把莊今晚的生意更旺
,否則,不會如此的熱鬧!

只見三百餘人分別在三把莊的兩處營業廳桌旁興致勃勃的擲骰、吆喝及欣賞馬
仔之浪態。

這三百餘人皆備有「賄賂品」,而且從白天一直等到現在才上陣,所以,馬仔
們故意稍褪衣扣,微透春色啦!

她們的「國色天香」立即使那三百餘人大為「抓狂」!

於是,私房錢也拿出來孝敬馬仔啦!

馬仔也更大方的露出春光啦!

於是,廳中之溫度更高啦!

良久之後,又有近百人慘遭「淘汰」啦!

他們垂頭喪氣的離廳啦!

倏聽新建營業廳「轟隆!」連響!

慘叫聲剛傳出,便是屋倒及血肉紛飛!

老營業廳亦在此時傳出「轟隆」連響!

在院中及牆外四周戒備之人乍聞爆響,立即掠入!

立見八人各點燃一束炸藥,便疾擲而去。

引信嘶嘶連響,扣人心弦!

那群人見狀,不由大駭!

反應較快之人,立即翻滾而去!

較為衝動之人則揮學疾拍向炸藥!

立聽「轟隆!」一聲爆響,當場便炸倒十六人!

其餘的炸藥亦當場被引爆!

血肉紛飛!

樹倒人亦倒!

慘叫聲似鬼哭神嚎!

倖存之人立即躍起來撲殺行凶之人。

在廳中倖存之人,亦衝出來宰人!

遠處更是疾掠來八批狙擊手及護衛人員。

他們剛掠近,便有二百餘人由各處民宅中掠出,而且各式各樣的暗器更是一起
朝那批人的身上「拋飛吻」!

此情此景,只能以一個亂字來形容!

散佈在城內外的狙擊手紛紛疾掠而來,不過,一批批的黑衣人卻迅速的自民宅
中出來攔截!

所以,幾乎每條大街小巷皆有人在拚鬥。

街上之慘叫聲立即嚇醒秋琴及水憐憐的三個小孩子,二人便躲入密室一起邊哄
孩子邊低聲交談著。

「憐憐,那批人會不會衝進來呀?」

「不會!他們是衝著三把莊,只要咱們別出聲,必可沒事!」

秋琴輕輕點頭,立即喃喃自語的祈神求佛保佑。

水憐伶忖道︰「不知是誰在突襲三把莊,能發動如此大規模之突襲者,根本沒
有幾人哩!」

不久,遠處已經傳來暴吼道︰「勾漏雙妖,你們是什麼意思?」

水憐伶忖道︰「難道是大少主持這項行動嗎?他為何要如此做呢?」

拚鬥聲逐漸遠去,顯然攻守雙方皆將戰場移向三把莊,水憐憐想出去瞧瞧,卻
又擔心被人盯住,只好打消念頭。

此時的大少卻似凶狠猛虎般邊走向三把在邊撲殺阻擋之人、不過,源源不絕的
人潮卻阻得他進展甚緩!

倏見他厲嘯一聲,全身衣衫倏地一脹!

他那雙目立即射出白光!

他立即揮掌猛劈狠砍!

冰寒之勁氣所經之處,人人打抖!

功力較弱之人更是當場僵倒!

他震掌一推,便疾衝出二十餘丈。

隨行在他身後的三十餘人立即揮動兵刃猛攻向那些打抖之人,哇操!典型的「
打落水狗」猛檢便宜哩!

不到半個時辰,大少已經衝入三把莊大門,此時尚有三百餘人在廝拼,大少冷
哼一聲,立即繼續撲殺!

立見三名老者夾攻而來。

大少悍然猛攻,寒氣更盛!

一聲悶哼之後,一名老者已經踉蹌而出。

三名中年人立即不客氣的上前撲殺。

這是一場恐怖、複雜的大屠殺,大少的武功淋漓盡致的發揮之下,那群彪悍的
狙擊手立即遭到重創!

又過了一個時辰,院中之打鬥已經結束!

大少沉喝道︰「搜!」

六十餘人立即入屋搜索!

立聽屋中傳出馬仔叱聲及慘叫聲!

敢情尚有馬仔躲在屋中抗拒哩!

大少不客氣的立即撲去。

沒多久,他已經制住兩名馬仔!

他將她們放在榻上,立即寬衣上前採補!

勾漏雙妖立即上前護駕!

莊外的拚鬥卻依然猛裂的展開著!

大妖一見有二十餘人掠入院中,他立即喝道︰「先退敵!」

正在房中大肆搜刮的人立即掠入院中撲殺。

盞茶時間之後,大少噓氣收功,道︰「鹿老尚未到嗎?」

「是的!」

「殺!」

三人立即掠入院中撲殺。

卻見八十餘名黑衣人疾撲入院中,大妖立即沉聲道︰「水後的鐵血隊來了,偏
煩大少大開殺戒一番!」

大少立即疾掠而去。

立見三名老者齊聲喊殺,便攻向大少!

六十名黑衣人立即掠向雙妖諸人。

另外二十餘人則在旁掠陣。

那三名老人不但修為甚高,而且默契甚足,攻守有序,所以,大少猛攻盞茶時
間,卻仍然奈何不了他們。

反觀他的手下則被六十人宰得慘叫連連!

他在情急之下,立即總動員!

他的額頭及雙目立即白光大熾!

冰寒之氣立即大盛!

他似鬼魁般在夜空飄閃著!

「砰!」一聲,一名老者立即慘叫倒地!

他一翻身,立即撲攻向另外一名老者!

那名老者剛閃身,右半身便覺一顫!

他剛一抖,一股潛勁已經捲來。

他只好迎掌疾劈而去。

「拍!」一聲,他似被塞入冷凍庫般全身一寒!

「砰!」一聲,他立即倒地!

黑血立即自七孔疾噴而出。

另外一名老者立即駭吼道︰「上呀!」

另外那二十餘人迅疾猛攻向大少!

大少似大鵬般飛翔,雙掌更是猛揚狠拍不已!

慘叫連連!

黑血猛噴!

屍體翻倒!

另外一名老者見狀,立即匆匆逃去。

大少欲追不及,立即繼續撲殺!

黎明時分,一名魁梧老者帶著兩百餘人疾掠而入,立聽他喝道︰「屬下鹿有德
遲到!罪該萬死!」

大少喝句︰「殺!」立即又劈飛一人。

那兩百餘人立即上前撲殺。

倖存的二十餘名鐵血隊人員立即作垂死掙扎!

大少退到一旁匆匆一瞥,立即雙目合煞!

他再度撲前痛下殺手!

因為,他發現他所帶來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呀!

他凶巴巴的猛殺,他的手下當然要猛拼啦!於是,不到盞茶時間,拚鬥便完全
結束啦!

不過,天也亮啦!

他噓口氣道︰「封鎖!搜財!救人!」

說著,他立即自行入房調息。

他方才多次全力撲殺,雖然匆匆採補了兩位馬仔,可是,他也覺得吃不消,所
以,他立即開始調息!

一個半時辰之後,百餘人護著十車的傷者及財物匆匆出城!

黑夜再度籠罩,水憐憐卻在密室猶豫不決!

她想去瞧瞧三把莊在密室中之財物是否尚在,可是,她又不知她的兩位心腹是
否已死?水後是否已派人來到現場。

兩位少婦已經從今天上午就來協助照顧大毛及小毛,水憐憐一整天皆沒有聽見
愛子哭鬧,她不由甚為欣慰!

她由兩位少婦及許氏向秋琴所敘述之內容,她判斷三把莊一定垮啦!她不由既
喜又暗暗擔心!

她思忖再三,便決定忍了下來。

她企盼夏次健能夠早日回來共商討策!

此時的夏次健正和果然在荒谷河床旁烤食一隻野兔及山雞,那香噴噴的味道,
使得他連贊不已!

「阿健,明天便可返家,有何感想?」

「歸心似箭!」

「會不會怪否不陪你趕夜路?」

「不會!急不得呀!何況,我晚一天回去,憐憐便可多歇息一天呀!」

「你返回長沙之後,是否就要和憐憐返回三把莊?」

「是的!」

「憐憐一定會盡速安排你接近水後,不過,你若能再吸收一名水後的心腹,而
且是似憐憐之類角色,勝算必然更大!」

「這……請明言!」

「你若能再收伏水秀秀……」

「不……不行!」

「你嫌她太淫蕩嗎?」

「這……不錯」』「阿健,欲成大事,不可拘泥小節,她生性優柔寡斷,才會
一直受水後控制,你若征服她,再利用龜目助長她的功力,必可奏效!」

「真的不妥啦!憑我和憐憐,該可以制伏水後!」

「不見得!水後身旁一直有高手護衛哩!」

「我和憐憐若施展奇襲,必可奏效!」

「好吧!吾也不便勉強你!」

「果老,真失禮!」

「無妨!吾太一廂情願啦!」

「果老,咱們若忌諱水秀秀,何不先行除去她?」

「可行!不過,若能利用她,必可產生不凡的助力哩!」

「抱歉!」

「算啦!你多吃些!吾去走走!」

說著,他便漫步向遠處。

夏次健苦笑道︰「我拒絕他,他一定很不爽,可是,我怎能和那種濫女人在一
起呢?多倒胃口呀!」

他便慢慢啃食兔肉。

倏覺懷中一陣顫動,他立即發現二蛇一起在小竹管蠕動,他不由怔道︰「哇操
!它們難道聞香欲食啦!」

他立即取出兩支小竹管及撥去小布團!

立見黑寡婦及紅公疾掠向南方遠處。

夏次健剛一怔,立聽黑寡婦長呱一聲!

紅公便接著長呱一聲!

立見它們弓身繼續射去。

果然聞聲掠來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它們突然一起在懷中亂動,我一放出它們,它們便不約而同的
射向那兒哩!」

「它們甚具靈性,它們如此做,必有所見,跟去瞧瞧!」說著,他已經揮袖將
柴火掃落入河水中淹熄。

兩人剛揀出,立聽遠處傳來駭呼道︰「擾……擾……名呀!」

「哇操!好彎扭的聲音,是難呀?」

「此人必然不是中原人,快!」

夏次健全力一掠,便瞧見遠處四五十丈遠處的河床旁佈滿了大大小小之蛇以及
三位跪地顫抖不已之人。

黑寡婦及紅公分別挺立在兩條大蛇的頭頂,那兩條大蛇正縮倦在那三人的兩側
地上發抖不已,狀甚恐懼!

夏次健一落地,立聽果然啊了一聲,便停在他的右側。

「果老認識此三人嗎?」

「那名老者是南疆十八洞總洞主,另外兩名中年人是他的兒子,他們一向不入
中原,怎會深夜在此地出現呢?」

「是呀!還帶著這群蛇哩!」

立聽右側中年人道︰「擾……名呀!」

「果老,他在求饒嗎?」

「不錯!吾略諳土語,吾向他問個清楚吧!」

他立即「哇啦古裡」叫了數句。

立見中年人比手劃腳「多那希米」說了一大串。

果然又扯了盞茶時間之後,不由噓口氣。

「果老,他好似另有隱衷哩!」

「不錯!他們的四個兒子及一個女兒皆被水後劫到中原,所以,他們在一個半
月前便由苗疆走到此處。

「他們奉命沿途以藥物及奇技誘出這些毒蛇,準備在三日內和一位叫做賈培敏
的人在此山中會面。」

「賈培敏是誰呀?」

「可能是化名。」

「水後既然敢告訴他們真實身份,為何要捏造連絡人之姓名呢?」

「此事無關緊要!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先救出他們的四子一女,以免他們被
水後所利用。」

「他們有何可怕之處呢?」

「明晚之前苗疆十八洞共計會派來一千二百人,他們最可怕的是役毒及役蟲,
尤其他們的飛蟲至今尚無中原人能夠對付及化解哩!」

「哇操!飛蟲?什麼玩意兒呢?」

「南人性喜養蟲,所謂蟲,便是將蛇、媒蚣、蠍……等毒物放在瓷中,讓它們
自己去咬殺,再飼養最後生存之物成蟲。

「蟲經過飼養及訓練之後,便可以形成飛蟲。它可以趁著夜間飛出去咬殺人畜
,主人越強,飛蟲便越強!」

「飛蟲無法對抗嗎?」

「它若正面出現,並不難對付,可怕的是,它可以縮小沉於食物中,或直接穿
入人畜之體中。」

「哇操!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以它對付水後呢?」

「水後之手下以財物接近他們,再趁機劫人,他們為了人質,豈敢放出飛蟲傷
人?所以,只好乖乖聽令啦!」

「可是,黑寡婦及紅公似乎能克制他們哩!」

「當然!連飛蟲及群蛇也怕它們,他們三人豈敢不怕呢?」

「咱們要過問此事嗎?」

「當然!你希望他們協助水後嗎?」

「不希望!」

「你明白水後的為人了吧?」

「想不到她果真是這種人!」

「你召二蛇回來,咱們先跟下去,再俟機救人吧!」

「好吧!」

他立即取出小竹管道︰「回來吧!」

二蛇彈身一射,立即疾射入竹管中。

立見那三人感激的叩頭後,方始起身。

立聽中年人「哇拉古裡」叫了一陣子,果然點頭道︰「他在今天方纔曾放蟲出
去找人,五十里內並無那五人。」

「咱們要跟幾天呀?」

「明天遇上賈培敏再說吧!」

「我……唉!算啦!」

「別急!你的嬌妻子愛子不會有事啦!走吧!」

說著,他立即掠向林中深處。

夏次健一跟著驚去,那兩名中年人立即撮唇怪叫。

蛇群立即朝前游去。

果然噓口氣道︰「所幸有這兩條寶貝,否則,咱們必會首當其衝,其餘之人不
知要慘死多少人哩!」

「怪啦!它們怎會如此遠之處發現他們呢?」

「萬物各具特色,尤其具有千年道行的他們更是靈妙無比,你有了它們,就好
似有兩名侍衛,你可以高枕無憂啦!」

「太誇張了吧?」

「你拭目以待吧!對了!為了避免他們三人突然被逼放蟲暗襲咱們,你暫時把
小竹管的布團拿掉吧!」

「早就拿掉啦!」

「很好!他們走遠啦!咱們跟下去吧!」

「好!」

漫漫長夜消逝了,只見那三名苗人喝住蛇群,便立即靠在樹旁歇息,沒多久,
他們便已經呼呼大睡。

夏次健低聲問道︰「他們要睡多久呀?」

「不知道!他們一餓,便會起來,咱們上樹調息吧!」

夏次健暗自苦笑,便躍上枝椏間調息。

晌午時分,三位苗人一起身,便抓蛇吸血不已!

夏次健瞧得暗自皺眉,卻聽果然低聲道︰「很 心吧?不過,挺補的哩!那位
總洞主已逾八旬,卻毫無龍鐘之態哩!」

夏次健搖搖頭,不吭半聲。

不久,那三名苗人立即又驅蛇前進。

卻聽後方遠處傳來一縷哨音,果然立道︰「苗人來啦!走!」

他們立即更移向林中內側。

立見右側中年人取出竹哨吹出一串哨音。

不出半個時辰,果見一大批服裝詭異的人佩刀持槍奔來,夏次健默默一估算,
卻發現只有七百餘人。

立見一名中年人奔到老者面前下跪「哇拉」說了一大串。

果然低聲道︰「他們在途中一共和八批人拼過,他們死了四百餘人,不過,那
八批人至少死了三千餘人哩!」

「真的呀?那些人活得不耐煩呢?」

「總洞主在問啦!對了!中年人說,那些人有光頭的,你瞧他在摸頭哩!你瞧
他拉拉衣服說對方穿寬衣哩!」

「穿袈裟的和尚嗎?」

「對!你朝他比向胸前,便是說尼姑、女人啦!」

「哇操!好累幄!」

「咦?還有乞丐哩!看來可能是他們突然進入中原,被九大門派之人發現,由
於誤會因而連續拚殺哩!」

「哇操!他們好似不諸武,怎會宰掉那麼多人呢?」

「他們役毒及施蟲呀!」

「哇操!九大門派之人一定不會干休,他們若追來,咱們怎麼辦?」

「別管!此事說不定是水後之計劃,她一定會盡快的派人前來,咱們先靜觀其
變,以免捲入漩渦中。」

「好吧!咦?左前方里餘外有三人來啦!」

二人立即躲入密葉間。

沒多久,只見一名中年人和兩名青年掠來,右側之青年便挾著一名身穿苗服卻
昏迷不醒之青年。

三人剛掠過樹下,便聽中年人「咕喀西米」叫了一大串。

一陣叱喝之後,那群苗人便憤怒的揚刀捧槍,作勢欲撲。

老者喝了一聲,便朝右側中年人低語著。

右側中年人便「哇沙米」說了一大串。

林中之中年人便和兩位青年昂頭行去。

果然便低聲道。「這名中年人自稱賈培敏,他為了表示誠意,先送還一位青年
,他正準備交代任務。」

「咱們待會就跟蹤此三人吧?」

「不錯!他開始還人啦!」

只見中年人解開青年之穴道,便放他離地。

青年一撲在老者身前、便邊哭邊「沙西米」訴說不已!

果然低聲道︰「此人是總洞主之小孫子,他說他們一直被蒙眼綁住四肢,他沒
挨揍,三位哥哥及妹妹也平安!」

立見老者「西摸那米」說了一大串!

那中年人立即又「沙西米」說個不停。

果然低聲道︰「總洞主挺乾脆的!他直接了當的要賈培敏交代工作,賈培敏正
在吩咐他們如何做?

「賈培敏要他們留在此地,只要有人出現,立即活捉,只要捉滿一千人,他便
放一人,亦即他們必須抓四千人。」

「哇操!有夠很!會死很多人哩!」

果然狠狠的道︰「幾大門派的人最好完全死光!」

「不!果老!我反對此事!」

「什麼意思?」

「九大門派的人聽說挺正派的哩!」

「道聽途說!不可信!你忘了他們兩度趁隙攻擊本幫呢?」

「本幫也有不對之處呀!何況,並非九大門派全部出擊吧!」

「不管!我不准你救九大門派之人!」

「這……」

「你別忘本!」

「我……」

「回長沙吧!」

「為什麼呢?」

「別管這種閒事!」

說著,他已經掠向另外一株樹。

夏次健忖道︰「哇操!想不到他會如此恨九大門派之人,哇操!

這筆帳該如何算呢?真是傷腦筋呀!」

他便默默跟著掠去。

果然想不到夏次健會袒護九大門派,他在驚訝、懊惱之餘,便邊掠行邊思忖該
如何處理這件事。

他已經有些瞭解真次健的外和內剛脾氣,他知道自己無法在短期內改變夏次健
的觀念,他決定交給水憐憐處理啦!

他心知已經耽擱半日的路程,所以,他一直沿山徑疾掠著。

戌亥之交,他們已經遙見山下的長沙城,果然止色道︰「你先回去吧!別忘了
戴上面具及小心行藏!」

夏次健戴妥面具,便疾掠向山下。

沒多久,他已經遙見老爺子酒樓尚燈火通明及傳 拳行令聲,他暗暗一喜,便
直接沿街而行。

沿途之中,他反常的沒有瞧見武林人物在走動,他正在暗詫之際,卻見景福居
前後院皆一片黝暗!

他邊行邊怔道︰「哇操!怎麼回事?景福居此時應該尚很熱鬧,為何一片黝暗
及空無人聲呢?」

不但如此,他還發現不少的店家門可羅雀,與往昔之熱鬧情形一比,實在太過
於異常,他不由暗生戒心!

他便故意繞了一大圈,才接近東大街。

他在後街瞧了一陣子,方始步向家園。

倏見懷中一顫,兩道細影已經自他的懷中疾射而出,他暗道一聲︰「夭壽!」
便揚手欲抓住它們。

二蛇卻身形似電的疾射而去。

只見它們一弓身,立即斜射向夏家後院!

夏次健急得張口欲叫,卻見遠處街角有兩名陌生人行出,他只好嚥下話及緩步
行去。

倏聽院中傳出兩聲慘叫,夏次健不由心兒狂跳。

卻見那兩名陌生人突然疾掠而來,夏次健暗暗一驚,立即裝作害怕的立即轉身
匆匆向後行去。

「刷刷!」二聲,那兩人已經掠入夏次健的院中。

遠處屋頂迅即又掠來五人,夏次健忖道︰「哇操!是誰打上吾家的主意,我還
是先靜觀其變吧!」

倏聽一聲駭呼︰「蛇!」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那五人立即撥劍疾掠而入。

夏次健忖道︰「已經有三撥人入院,應該沒人了吧?」

卻見一位黑衣人似鬼鞋般翻牆而起,再朝他撲來。

夏次健洋啊一聲,故意慌亂的奔去。

那人一閃身,右掌已經伸來。

夏次健倏地向後轉及疾伸出雙掌。

他立即扣住那人的右腕及拍中那人的「氣海穴」,立聽那人慘叫一聲,全身一
抖,立即被他硬按在地上。

「你是誰?」

「我……嗯!」

立見對方的嘴角溢出黑血及偏頭癱軟。

夏次健尚弄不清楚,耳中便飄來︰「阿健,他已經咬破齒中之毒物自盡,你先
進去掃清那批人吧!」

夏次健放下屍體,便疾掠而去。

他剛掠入牆內,便瞧見只剩下二人揮劍疾掃向二蛇,二蛇雖被劍掃飛出去,卻
立即一弓身,旋頭倒飛而入。

地上的屍體卻已經開始化為黑水!

他的右耳立即飄入︰「阿健,我是憐憐!別放走那兩人!」

夏次健會意的立即點頭。

他便站在一旁觀看。

倏聽一聲慘叫,黑寡婦已經咬上一人之右腕。

夏次健立即取出小竹管。

黑寡婦疾掠過咬住另外一人之右腿,立聽那人慘叫一聲,便似朽木被風猛吹般
立即倒地。

二蛇立即疾射入小竹管中。

那兩人卻迅速的溶化著!

立見果然掠到屍水旁,立即劈起附近之土掩埋屍水,夏次健立即也依樣畫葫蘆
的跟著掩埋屍水。

不久,地上已經出現九團土堆。

果然沉聲道︰「把土堆按平吧!」

說著,他已經平抬雙臂徐徐吐勁按向土堆。

果見土堆徐徐陷下。

夏次健便跟著按向土堆。

這是一件費力之工作,不過,夏次健功力充沛,沒多久,他便已經按平六堆土
,果然則只按平三堆土。

果然低聲道︰「你岳父及岳母在隔壁偷看,你自己交代吧!」

說著,他便疾揀出牆。

夏次健噓口氣,便取下面具及掠向鄰牆。

果見許金財正張口欲叫,他忙低聲道︰「爹,別出聲!娘,我先回房瞧瞧,待
會再來向你們解釋吧!」

許金財二人立即輕輕點頭。

夏次健便掠向房間。

他一掠近窗,立見一位陌生女子啟窗低聲喚道︰「阿健!」

他一聽見水憐憐的嗓音,一入房,立即關窗。

他激動的立即摟住她道︰「憐憐,究竟怎麼回事?」

「昨天雇了二位少婦來協助照顧孩子,哪知,她們卻是被水後所逼迫而來,所
以,她們在晚膳中放下迷藥迷倒秋琴。

「她們不知我在密室中,經我制住及問供之後,我才明白水後是為了對付大少
,所以,我才在房中守株待兔!」

「秋琴及孩子們在密室嗎?」

「是的!那兩位少婦亦在密室中。」

「哇操!大少做得太明顯,才會惹來此劫!」

「不是!他前晚率人毀了三把莊!」

「什麼?真的呀?他為何要如此做?」

「聽說他運了十車的傷患及財物,他可能是為了劫財吧!」

「三把莊全毀啦!」

「聽說現場死了一、二千人,而且炸死不少人哩!」

「真的呀?難怪街上冷清不少哩!」

「先下去瞧琴姐吧!」

「好!」

二人一進去密室,便瞧見秋琴和三位孩子睡在榻上,另有兩位少婦則坐在椅上
趴睡在桌旁。

水憐憐便上前拍開秋琴的穴道道︰「琴姐,阿健回來啦?」

「真的?」

夏次健立即握著她的柔荑喚道︰「秋琴!」

秋琴喚句︰「阿健!」便起來摟住他。

「秋琴,對不起!我不該在前些時日離開你!」

「阿健,事情辦妥了嗎?」

「辦妥了!你沒事吧?」

「沒事!對了!你快瞧瞧大毛、小毛及小寶吧!」

水憐憐感動忖道︰「她太善良了!我該多學習!」

她便上前拍開小寶的穴道及替他活血行氣。

為了應變,三個小傢伙從入夜便被制暈,此時不但褲子已濕,肚子便餓,所以
,他一醒來,立即哇哇大哭!

秋琴毫不羞澀的立即哺乳。

水憐憐立即上前替孩子換褲道︰「小寶一定餓了,小寶乖喔!」

小寶果真乖馴的吸奶!

秋琴道︰「阿健,恰憐說今晚會有人來搶孩子,你遇上沒有?」

「遇過!他們走啦!」

「憐憐,是否可以讓呂嫂及周嫂起來了?」

水憐憐道︰「別急!我另外和阿健談些事吧!」

「好!我要不要離開?」

「不必!你也順便聽一下吧!阿健,你我該去見她,以免再生意外!」

「我有同感!何時走?」

「你留在此地,我先出去連絡!」

接著,她便傳音敘述計劃。

夏次健點頭道︰「高招!你可以自由行動了吧?」

「早就恢復啦!我只是制住大毛、小毛和周嫂三人之『黑甜穴』,你待會再解
開她們的穴道,我先走啦!

「小心些!」

秋琴忙道︰「憐憐!多保重!」

水憐憐揮揮手,依依不捨的離去。

夏次健解開二婦的穴道,立聽二婦一起叫道︰「原諒我!」

秋琴急忙道︰「呂嫂!周嫂!阿健回來啦!」

夏次健立即取下面具含笑道︰「呂嫂!周嫂!你們好!」

二婦出身貧民窟,當然認識夏次健,她們二人急忙起身,周嫂更是立即道︰「
阿健,我不該害秋琴的孩子!」

呂嫂亦道︰「阿健,請原諒我們被逼如此做,他們帶走我家的阿強,我若不聽
他們的話,阿強便會沒命哩!」

夏次健點頭道︰「他們應該只是在嚇唬你們而已!你們先回家去瞧瞧,阿強他
們若是平安,你們就快回來幫忙吧!」

二婦立即應是離去。

秋琴道︰「阿健,你真好!半句話也沒罵她們哩!」

「唉!她們也很倒楣呀!你們沒事,我何必計較呢?對了!我方纔已經見過爹
、娘,我待會可要去瞧瞧他們哩!」

「她們知道今天之事,娘一直很自責,因為,周嫂及呂嫂是她介紹的呀!」

「娘不明白!周嫂及呂嫂若非被姐介紹來此,那批人也不會找她們的家人,所
以,該算是咱們害了她們哩!」

「啊!有理哩!」

「憐憐是以什麼身份面對周嫂及呂嫂?」

「她扮成中年男人,又故意變嗓,所以,她們瞧不出她?」

「果真不出我所料,秋琴,我可能會在明日和憐憐去見那批壞人、免得她們再
來干擾此地,我會沒事,你放心!」

「我相信你會沒事!不過,我仍然請你多小心!多保重!」

「放心!我已經有充分的準備!」

「我放心了,我該喂大毛及小毛了,他們兩個很愛哭,你把小寶弄昏,免得他
剛睡便被吵醒。」

她的細心及愛心頓使夏次健大為感動。

他便制暈小寶,道︰「秋琴,你真好!」

「阿健,別如此說!我與憐憐相處這段時期之後,我發現她很能幹!很細心!
又很會體恤別人,她比我好!」

「別客氣!你一人能喂哺三個孩子嗎?」

「能!憐憐給我一瓶藥,我按餐服用,效果很好哩!」

夏次健朝榻上一瞧,問道︰「哪位是大毛?」

「最裡面的部位,他的哭聲最嘹亮,氣力也不小哩!阿健,你看!大毛和小毛
比小寶壯得多及俊多哩!」

「差不多啦!」

「我自己明白!憐憐比我美,她又練過武及懂得服用藥物,所以,大毛及小毛
才會如此壯及如此俊!」

「秋琴,在我的心目中,他們三人一樣壯,一樣『俊』!」

說著,他便拍開大毛的穴道!

果見他哇哇大哭及四肢猛揮猛蹬著。

秋琴一哺乳,他便安靜啦!

夏次健笑道︰「果然有夠嚇人!」

秋琴輕撫大毛的額頭道︰「大毛、二毛及小寶相似之處,便是飽

? e廣的額頭及鼻子,娘說他們皆是『好命砡仔』哩!」

「不錯!不錯!」

二人便情話綿綿著!

此時,遠處遼東城海面上正有一條梭形小舟駛向虎島,船上之人一身青衫便服
,狀似位中年人。

她正是玉鳳章婉玉。

她風塵樸樸的沿山徑趕返遼東城,便立即催舟趕來。

倏見她昂頭發出一長二短嘯聲,黝暗的遠處海岸,立即有兩人站在大石上仔細
的揮動兩面旗子。

那兩面旗子漆有反光白漆,所以,她清晰的瞧見旗語表示恭迎地上岸,她立即
緩下船速飄向海岸。

小舟尚未抵岸,便有一人掠入海中拉舟泊岸。

岸上更是人影疾閃,不過,卻鴉雀無聲!

她便由舟上直接掠立在石上。

沒多久,五旗已經列隊站妥,立見五位旗主徐徐並舉雙臂過頭頂,再緩緩移向
前方,上半身亦徐徐前彎!

五旗眾人立即拱手躬身喝道︰「參見使者!」

玉鳳沉聲道︰「免禮!」

「是!」

眾人立即挺立注視她。

她立即揚聲道︰「阮旗主!」

立見居中老者應道︰「屬下在!」

「你可知道那兩位協助弟兄們殲滅木靈王者之來歷嗎?」

「代使者曾提過其中一人是掌令果老!」

「正是!和果老來此之人正是果老苦心培場之人,他可能是本幫未來之幫主,
亦即本幫的唯一救星!」

眾人立即面露喜色!

玉鳳又追︰「本座在返此途中,曾遇見果老與他,他們甚推崇諸位之默契和拼
勁,這是大家的光榮。」

阮旗主立即道︰「全賴使者辛勤指導!」

「不敢當!各位,鳥使者七爺已與水後之手下發生衝突而逝世,他的傳人大少
已經多次率人和水後的手下發生衝突。

「目前,果老正打算與大少會商聯合對付水後之事,可見吾人並不孤獨,希望
諸位安心的練陣式。」

眾人立即齊聲應是!

倏聽最右排之排尾有人喊道︰「娘!是你嗎?」

玉鳳點頭道︰「待會再說!下次不准如此胡來!」

「娘……」

立見阮旗主道︰「稟使者,代使者……」

「發生何事?」

「想不到胡天標及柯再謀二人是水後派來臥底之人,代使者已在昨晚被他們劫
持而去,此地留有一函!」

說著,他已上前呈遞一函!

玉鳳竭力控制情緒,雙手卻仍然不由自主的輕抖,立聽游勇喊道︰「娘,你一
定要帶人去救小美呀!」

玉鳳沉聲道︰「賀虎,讓他安靜些!」

站在游龍及游勇前面之人立即上前制住游勇。

游龍欲阻止,卻又忍了下來。

玉鳳吸口氣,立即抽出一張信紙。

「玉鳳︰限你在月底前率五旗前來岳陽報到,否則,別怪吾將你那丫頭交給那
群男人快活,希勿自誤!水後」

玉鳳忖道︰「吾豈可因私誤公?五旗若落入水後的手中,必然令因為不甘就範
而慘遭迫害,吾豈可為了一人而害三、四千人呢?」

她徐徐操碎信紙道︰「解散!」

哪知,眾人卻挺立不動!

游龍邊奔過來邊喊道︰「婉玉!你是不是婉玉?你若是婉玉,你為何不帶大家
去救小美呢?」

「呢?」字方歇,他已經喘呼呼的奔到石前。

玉風徐徐取下面具,道︰「不錯!我便是章婉玉!」

「婉玉,大家皆要去救小美,你為何不准?」

「五位旗主,你們若認為能救出代使者,你們就舉手!」

五位旗主立即低頭不語!

游龍卻喊道︰「你為何不救小美?你是什麼意思?」

「柳旗主!帶走!」

柳旗主一揮手,一名中年人立即掠來。

游龍卻爬上大石抓住玉鳳的雙肩道︰「婉玉,你未曾出過遠門,此次一出去,
就完全變樣,你變心了!」

玉鳳反扣住他的臂彎「曲地穴」,便將他拋給中年人。

中年人立即接他掠回原位。

玉鳳吸口氣,道︰「水後除了七父那股力量之外,尚有二千餘文主力以及她近
年來所吸收的七、八千人。

「此外,她利用三把莊的女色及財物不知又吸收多少人,咱們若為了救代使者
,據本座的估計,咱們至少要折損一半。

「名位,折損一半乃是最保守的估計,水後若沿途攔截,咱們至少要多折損一
千人,咱們值得如此做嗎?

「咱們皆身負重振本幫之重責大任,豈可如此衝動,不過,小美是我的女兒,
你們尊敬我,所以根去救她。

「可是,她值得你們付出如此慘重的傷亡嗎?你們若遭到如此慘重的傷亡,本
幫能再重振嗎?何時才能重振呢?」

眾人立即低下頭。

玉鳳肅容道︰「我由果老的口中進一步瞭解水後的為人及作風,我相信她絕對
不會殺小美,因為小美威脅不了她。

「她只要控制住小美,便可以在必要的關頭威脅我及大家,所以,水後絕對不
會在此時殺小美,解散!」

眾人齊聲應是,立即依序離去。

玉鳳掠過去解開游龍的穴道,柔聲道︰「相公,恕賤妾以前一直瞞你,恕賤妾
不立即帶人去救小美!」

「等一下,我想想看,你方纔的話,好似也有道理!」

「你好好想想,我去瞧小勇!」

她便掠過去拍開游勇的穴道。

游勇立即叫道︰「娘,爹沒說錯,你出去一次,你就變心了,否則,你為何不
救小美呢?娘,我……我……」

她倏地凝神喝道︰「住口!」

游勇嚇得全身一抖,立即閉口低頭。

「抬頭,看我!」

游勇立即怯生生的抬頭望她。

「你方才被人一點就不能動又不能說話,表示你輸他,對不對!」

「對!」

「他站在你及爹的前面,表示,他不是最罩,對不對?」

「對!」

「前面那五人最罩,對不對?」

「對!」

「他們三千餘人都聽娘的話,你為何不聽?」

「孩兒……孩兒……」

倏聽游龍喊道︰「我想通啦!那人是在嚇人,他若要殺小美,早就在這裡把她
殺死或推入海中餵魚,何必如此麻煩呢?」

玉鳳欣慰的點頭道︰「相公真聰明!」

游龍被捧得立即哈哈一笑!

游勇附和的道︰「爹莢明!那人在嚇咱們,咱們別理地!」

游龍哈哈笑道︰「婉玉,還是你比較聰明!」

「相公,小勇,到我的洞中去歇息吧!」

「好!好!」

三人立即欣然離去。

此時,在杭州西湖畔一座豪華的莊院,正有一對男女在榻上肉搏戰,倏聽門外
有人道︰「稟!急情稟報!」

那女人道句︰「進來!」立即任由那男人去發揮。

房門一開,一位秀美似女人之青年立即低頭入房。

這女人長得細皮嫩肉曲線玲瓏,年約三旬,那張冶艷的臉孔中,最引人注意的
便是那對深潭般媚眼。

她正是眾人經常掛在嘴角旁的水後水不歸。

她生下之時,其母立即血崩!

不出半年,其父立即死去。

所以,她的伯父便欲將她送人。

正好其師水淘淘路過該處,水淘淘當時已經有六旬,她一瞧見女嬰之資質,立
即驚喜的帶走。

她便被命名為「不歸」!

水淘淘全力調教她十八年,方始逝世。

水不歸天生煞星,別看她只有十八歲,不出二年,便將水淘淘的手下控制得服
服貼貼,沒有一人敢拂逆她。

所以,她才有今天的地位及勢力。

此時,她正在尋歡及調劑內元,她一瞥青年,便脆聲道︰「鄭汾,是不是長沙
送來消息啦?」

「是的!秦老十人未按時與荊贊會合,荊贊正欲派人暗訪,卻遇上憐伶姑娘,
故特地飛函稟報!」

水後突然推開青年,披衫起身道︰「憐憐說些什麼?」

「她已掌握對像,恭候你進一步指示。」

「嗯!秦卓飛得手否?」

「沒有!」

「為何沒有?笨蛋!老糊塗!豬……」她立即破口大罵著。
2010-5-30 0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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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居然逼我玩女人

水後在破口大罵,兩名青年就在旁恭聽!

另外那名青年更是連褲子也不敢穿,光溜溜的立正恭聽。

良久之後,水後問道︰「為何沒得手?」

「不詳!」

「不詳?為何不派人去查?」

「正在查!一有消息,立即飛報!」

「哼!他們若拖到天亮,本後難道要一直等下去嗎?催!」

青年應是,立即欲去。

「等一下!」

「是!」

「大少目前在何處?」

「尚在百湖谷旁百湖莊中。」

「秀秀回來了沒有?」

「明晨可以晉見您!」

「你們都下去吧!」

二人立即應是離去。

水後忖道︰「若無法控制夏次健之妻子,便無法誘大少赴岳陽與五旗火拚,可
恨呀!是誰破壞此事呢?」

她便望窗沉思著!

盞茶時間後,房外傳來︰「急情稟報!」

「進來!」

立見青年行禮道︰「秦老諸人全部被夏次健化為屍水及葬於後院!」

水後雙目煞光一閃,卻倏地一亮!

她立即問道︰「是誰查獲此事?」

「憐憐姑娘目睹此事及面告荊贊!」

「方纔為何沒說?」

「荊費未詢問,憐憐姑娘急於瞭解三把莊慘案,致有此疏忽!」

水後忖道︰「想不到夏小子居然如此行!如此狠!很好!」

她立即問道︰「玉鳳之女何時可送至此地?」

「後天晚上子時前!」

「好!通知憐憐於大後天午時返此!」

「是!」

「通知四霸於大後天已時返此!」

「是!」

「下去吧!」

青年立即應是離去。

水後冷冷一笑,立即上榻調息!

晌午時分,一部雙騎密篷馬車沿著西湖湖畔大道疾馳,沿途之遊客立即邊閃避
及邊欲大罵!

不過,立即有人低聲道︰「禍從口出!」

欲破口大罵之人立即啞口。

馬車一馳遠,便有人低聲道︰「你們有沒有瞧見車頭及車尾各捶著一支三角旗
,而且上面各寫著水火二字。」

「有呀!什麼意思呢?」

「水火幫呀!」

立即有八人神色一變,匆匆離去。

卻有人問道︰「水火幫是什麼意思?」

「它是一個幫派之人,聽說該幫當年曾經拚殺數萬人,後來被人搞散,可是,
看樣子,它似乎又要復活啦!」

「真的呀?」

立即又有五人匆匆離去。

那人雙眉一皺,道︰「總之,你們日後只要瞧到這種三角旗,就必須立即閃避
以及別吭聲,否則……」

倏見白光一閃,那人的心口已經釘著一把匕首。

那人慘叫一聲,立即仆倒氣絕!

卻見湖中一條船中傳出︰「否則,他便是榜樣!」

遊客們嚇得立即離去。

一道人影立即自船上掠來挾走屍體。

那部雙騎密蓬馬車卻在此時停在華麗莊院前,兩匹馬兒連吐白沫,前面之雙腿
一屈,便跪倒在地上。

顯然,它們已經過長途疾奔!

車 朝車左一驚,便掀簾而立。

立見夏次健跟著一位中年人下車。

中年人右掌一展,立即現出一面風佩。

挺立在門前之六名大漢立即行禮道︰「參見姑娘!」

中年入正是水憐憐,只見她略一頷首,便步入院中。

夏次健跟她行過院子,便瞧見一位青年自大廳中揀來行禮道;

「稟姑娘,水後在治鳳軒候二位!」

「帶路!」

青年立即行向右側細石路面。

院中花木亭樹俱全,美不勝收,夏次健卻緊張的沒心情欣賞,因為,他即將面
對今世最有權力的女人呀!

怡鳳軒乃是一獨立小莊院,院中尚有一個二層樓高之八角亭,亭中桌椅俱全,
可以上去飽覽西湖勝景!

入口處是一個拱門,兩名大漢一見到他們行來,立即行禮。

夏次健跟著水憐憐步至廳前,立見那位青年側身道︰「請!」

水憐憐二人一入廳,青年立即和門前兩名大漢離去。

廳中空無一人,不過,卻有一張太師椅放在正面牆前,另有六張太師椅則放在
兩側牆前。

水憐憐一示意,便坐在右側第一張椅。

夏次健便坐在左側第一張椅。

倏聽右側傳來脆甜聲音道︰「進來吧!」

水憐憐立即應是起身行去。

夏次健跟著她穿過屏風及珠簾,便瞧見右側房門敞開,門前卻空無一人,不過
,夏次健卻聽出房中有六人。

而且門內兩側各站著一人哩!

水憐憐一走到門前,雙目一掃,便默默入內。

夏次健一跟到門前,便瞧見兩名七尺高,魁壯中年人分別站在內兩側,立見他
們齊喝道︰「歡迎!」

「刷!」一聲,兩人已經各伸出薄扇般大掌。

而且是右側之人伸右掌,左側之人伸左掌。

房間甚為寬敞、豪華,地面更 著紅毯,冶艷的水後笑瞇瞇的坐在椅上望向夏
次健,另有兩位魁壯中年則站在她的兩側。

水憐憐立即行禮道︰「參見恩師!」

「坐!」

「是!」

夏次健瞧至此,便伸出雙掌。

「叭叭!」二聲,那兩隻大掌已經疾握住他的雙掌。

兩股炙熱的力道立即湧入他的掌心。

兩隻大掌更似鐵鉗般緊握不移。

夏次健疾催「水火大法」,立即將右掌之炙勢力道匯合他的功力不客氣的疾湧
向左側中年人之掌心。

中年人慘啊一聲,立即噴血!

剎那間,他的雙目、雙耳及鼻孔各疾噴出血箭。

夏次健輕輕一推,中年人立即倒地抽搐!

右側中年人乍聽慘叫聲,左掌便疾切向夏次健的右肩。

夏次健夷然不動,正好推開左側中年人。

「砰!」一聲,他的右肩已經結結實實的被劈了一下,卻見中年人啊了一聲,
左掌似拍上烙鐵般慌忙移開。

夏次健早已趁勢疾扣右掌及催功湧去。

中年人又慘叫一聲,立即吐血。

夏次健左掌一推,中年人立即捂心吐血。

中年人一倒地,立即「嗝屁」!

站在水後兩側之中年人立即駭怒交加!

水後卻似在看戲般仍然笑瞇瞇的望向夏次健。

夏次健早已由水憐憐的口中知道水後不是正常人,所以,他目睹她的神情,他
並沒有訝異之色!

他仍然站在原處望著她。

水後點頭道︰「你就是夏次健?」

「正是!」

「過來!」

夏次健便默默行去。

當他走到她身前半尺處,便自動止步。

「為何停下?」

「不敢跨越您!」

「你沒跨過秋琴嗎?」

夏次健臉色一陣青紅,道︰「未曾如此跨過!」

「想嘗嘗嗎?」

「不敢!」

「不屑吧?」

「不敢!」

「本後賜你跨上來!」

夏次健睛一咬牙,便抬起左腳欲跨!

她倏地扣住他的左膝,便又如住他的右脅。

夏次健全身皆麻,卻不吭半聲!

她一鬆手,便起身撫摸他方才被劈過之處,嘴中更是脆聲道︰「衫沒破,骨沒
傷!好功夫!」

「謝謝!」

她朝左側空椅一指,道︰「坐!」

夏次健道句︰「謝座!」立即上前入座。

「憐憐,掀簾!」

「是!」

水憐憐走到左側榻前,便輕輕掀起榻前之粉紅色布簾,立見渾身赤裸的游美張
腿僵躺在榻上。

她那對鳳目更是浮現淚光!

水憐憐念頭疾轉,默默返座。

夏次健立即瞧得心兒狂跳!

水後脆聲道︰「你認識她嗎?」

夏次健搖頭道︰「不認識!」

「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


「不知!」

「當真?」

「的確不知!」

「你在說謊吧!你若是不認識她,為何會千里迢迢的去虎島協助她呢?」

「在下沒有去過虎島,亦不知虎島在何處?」

「不會吧?有人目睹你在虎島在何處?」

「沒這回事!」

「好吧!此事揭過不提!她比秋琴美吧?」

「情人眼中出西施,秋琴較美!」

「晤!你不喜歡她羅?」

「在下已有妻妾,豈可胡亂喜歡陌生女子呢?」

「不對吧!憐憐!」

「徒兒在!」

「你的眉毛好似不大好幄!」

水憐憐下跪道︰「愚徒為完成任務,曾與夏公子合過體!」

「嘎!夏公子,有這回事嗎?」

「有!」

「憐憐亦是陌生女子吧?」

「是的!」

「你方纔之話,矛盾吧?」

「情況不同!憐憐默默追我三天,再懇告您重振水火教之雄心壯志,以及目前
之權宜措施,在下感動之餘,才……」

「不對吧?你不是這種人吧?」

水憐憐忙道︰「稟恩師,徒兒運用過媚藥。」

「格格!夏公子,是嗎?」

「是的!」

「你有心投效本幫嗎?」

「是的!在下誓為水火幫效命,否則,願遭天譴!」

他並沒有胡亂發誓,他是要效忠水火幫,並非效忠水後。

水後樂得格格笑道︰「很好!她叫游美,本後把她賞給你啦!」

「這……」

「你不要嗎?他們兩人求之不得哩!」

那兩位中年人立即脫去衣衫!

立見他們那寬、厚結實的胸膛及黑茸茸的胸毛,夏次健頓時連想到兩隻大猩猩
,他不由神色一變!

游美的淚水倏地淚淚溢出。

「格格!要不要!一句話?」

「這……好吧!」

「格格!你們把屍體帶走吧!」

兩名中年人便上前挾走屍體。

「格格!開始吧!」

「我……」

「本後最喜歡瞧這種活春宮,開始吧!」

夏次健立即望向水憐憐!

他頗想出掌宰掉水後哩!

水憐憐脆聲道︰「還不快上!」

夏次健便低頭寬衣。

不久,他尷尬的趴上游美的胴體!

哇操!有夠彆扭呀!

「格格!上呀!需要憐憐幫忙嗎?」

他只好徐徐揮兵前進!

「格格!挺體貼的哩!加把勁吧!」

他只好開殺戒啦!

游美痛得冷汗直流啦!

水後格格笑道︰「丫頭,很痛吧?不過,它不會比那群死在虎島之人疼痛吧?
丫頭,你好好享受吧?」

她便津津有味的欣賞著。

水憐伶忖道︰「此時雖是除她之良機,卻會造成她的手下紛亂散去,我還是等
果老來主持這件事吧!」

她便默默的瞧著!

夏次健埋頭苦幹,雙掌卻蓄勁待發!

可是,水傳憐遲遲沒有行動,他只有硬忍啦!

足足的過了一個多時辰,戰火方始漸熄,水後滿意的道︰「很好!果真是員猛
將!憐憐,好好招待復公子!」

「是!稟恩師,如何處理游美?」

「夏公子,喜歡她嗎?」

「這……」

「你若不喜歡她,本後便將她賞給下人!」

「我……我喜歡!」

「當真?」

「是的!」

「好!本後把她交給你,她若自盡,你便必須自盡!」

「是!」

水後格格連笑的走啦!

立見水憐憐使個眼色,便快步去送水後。

夏次健心知水憐憐必然另有暗示,他便上前拍開游美的穴道及自行走到窗旁望
向窗外的花木。

游美不知該悲?該喜?便忍痛起身穿衣。

不久,水憐憐入房冷冷的道︰「游美,識相些,別給自己或新人添麻煩,這瓶
藥供你療傷吧!」說著,她已自櫃內取出一瓶藥。

游美便默立在榻前。

水憐憐道︰「游美,你的功力已被封住,此處布有明暗哨,你若擅自離開此房
,別怪他們會亂劍砍死你!」

游美的頭兒更低啦!

「阿健,亭中已備受酒菜,請!」

夏次健望了游美一眼,便跟著水憐憐離房。

八角亭之桌上果然擺著六菜二場及一壺酒,兩人一入座,立見水憐憐執壺斟酒
道︰「恩師待你不錯吧?」

「是的!」

「有何感想?」

「欲成非凡事,必有非常胸襟,她具備啦!」

「你不妨以恩師稱呼她。」

「好!」

「敬你!」

「乾!」

「乾!」

兩人各乾一杯酒,便開始用膳。

「阿健,你為何說恩師有非常胸襟?」

「若換成我,不會坐視手下挨宰!」

「不錯!恩師當訓示︰「物競天擇,優勝劣敗』不行之人,便必須被淘汰,這
是她的一貫作風,亦是對手下之鞭策!」

「佩服!」

「阿健,恩師方才臨去之時,留下一句話︰「『叫他好好幹,不必擔心沒前途
』,可見恩師是如何的器重你!」

「謝謝!煩你時加指導!」

「沒問題!乾!」

「乾!」

兩人便愉快的取用酒菜及遺賞四湖美景!

夏次健和水憐憐似在補渡蜜月般人前人後皆形影不離,入夜之後更是夜夜春育
,以免被人懷疑!

接連半個月,水後皆沒找他們,他們也不吭聲!

他們繼續享樂!

此時的長沙城卻是家家戶戶緊關大門,因為,無法估算的大大小小蛇群似潮水
般正在游過街道。

三百餘名苗人似交通警察般默默的在四周驅蛇前進。

另有千餘名丐、道、儒、僧、尼、俗則似行屍走肉般跟行於苗人之後,行列之
中,卻另有百餘名黑衣人在觀察著。

這群人正是聽見苗人以毒殘殺九大門派人員而循跡趕到荒谷,卻在十天之內被
南人以蛇群、毒物及飛蟲所傷之人。

他們負傷之後,便被百餘名黑衣人餵服「失心丸」,他們已經不認識自己是誰
?他們只會聽竹哨行事。

經過連日來之訓練,他們已完全被這百餘名黑衣人所指揮,此時,他們正被役
使行向百湖莊。

百湖在位於百湖谷畔,它是黑道「老大級」人物甘定南之住宅,如今卻已經完
全被大少所控制。

大少運用劫自三把莊之財物大肆招兵買馬,至今已經有七千餘人供他指揮,聲
勢實在浩大!

大少因為在三把莊一役狠拼而流失不少的功力,所以,他每天必須採補十二名
處女而助長功力!

所以,他一直留在百湖莊中練功。

這天上午,他正在練功,勾漏雙妖之大妖劫神色凝重的在門外道︰「稟大少,
強敵壓境,請速應變!」

「進來!」

「是!」

大妖一入房,大少便被衫坐在榻上道︰「何方強敵?」

「狄天明率人控制三百餘名苗人及千餘名九大門派人物在數萬條毒蛇開路之下
,已經出城朝此方向行來。」

「狄天明是誰?」

「毒尊之第三弟子!」

「毒尊呢?」

「毒尊及其大徒、二徒皆離奇死亡,判系被秋天明素斃,此人毒技高明,毒物
甚多,若再配合苗人之毒物及飛蟲,甚難應付。」

「笑話!否等有七、八千人哩!」

「這批人乃是貪財而來,若遇生死關頭,必會逃散!」

「這……有何良策對付?」

「不妨利用唐門之人以毒攻毒,以火攻蛇!」

他便低聲敘述著!

「高招!速辦!」

「是!』」

大妖得意的離去之後,大少立即運功。

大妖卻立即召集二妖及太行五鬼交換意見!

不久,竹哨連響,莊前立即人員疾掠不已!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大妖揚聲道︰「養兵千日,用於一朝,不出一個時辰,便
有一場火拚,大家可以好好玩一玩啦!」

立即有一百名中年人各自率人離去。

太行五鬼立即也掠去。

二妖低聲道︰「老大,為何不叫那小子打頭陣!」

「待會再說!你去調集咱們的人吧!」

二妖立即疾掠向谷後。

此時,距離百湖莊三十餘裡處之官道上停滿毒蛇及人群,三百餘名苗人各自抓
蛇吸血補充體力。

那百餘名黑衣人則指揮千餘名喪失記憶之人在抓食肉類,另有五十餘名送來肉
食之黑衣人則駕車馳返長沙城。

倏聽五十餘丈外的右側林中傳出一聲蒼勁的「無量壽佛」,夏培敏立即吩咐三
百餘名苗人準備作戰。

只見一名清懼老者率領四百餘名年紀不一的道士自林中行出,他們乍見尼、道
、僧抓食肉類之景,不由連宣道號。

這名清懼老道正是武當派掌門人全鶴子,由於武當距離長沙較近,他們召集妥
人員,便專程趕向荒谷。

他們方才撲個空,一陣匆忙奔趕,終於在此時攔住這批人。

全鶴子走到群蛇二十餘丈前,便沉聲道︰「那位施主願與貧道一談?」

狄天明嘿嘿一笑,便掠落入蛇群。

他身上之毒物及防蛇藥物,立即使附近之蛇紛避。

「無量壽佛!秋施主久違啦!」

「嘿嘿!老牛鼻!五年前一劍之賜,狄某今日定當連本帶利奉還。」

「無量壽佛!狄施主且聽貧道一言,善惡報應不爽,施主若及時回頭除可保己
,尚可利人,何樂而不為呢?」

「放屁!保已!錯過今日,狄某若落單,還不是要被你們屠殺!」

「無量壽佛!施主若願改過向善,貧道願擔保施主之安全!」

「不必!求人不如求已,準備動手吧!」

「慢著!施主欲驅使那千餘名同道做何事?」

「你若有興趣,只需隨行,必可大開眼界,嘿嘿!」

「無量壽佛!那千餘名同道系中何毒?」

「嘿嘿!堂堂武當掌門,竟會說出此話,可笑!」

「施主三恩!天怒人怨,後果可怕!」

「哼!你別忘想聯合九大門派來大吃小,告訴你吧!不需多久,你們九大門派
便要°一遭到悲慘的報應啦!」

「無量壽佛!施主莫非已投效水火幫?」

「不錯!狄某已在水後御前擔任三級護法,只消殲滅九大門派,狄某必偕千女
在上元現中狂歡行樂!」

「無量壽佛!朽木不可雕矣!眾弟子!」

四百餘名道士立即各抽出銅劍凝立著。

狄天明嘿嘿一笑,立即倒掠而去。

竹哨聲大作!

萬蛇昂頭怒射而出!

群道立即掠入兩側林中。

百餘名苗人立即邊奔入林中,邊飛灑毒物。

總洞主一張口,立即有一道金光疾射向全鶴子。

全鶴子立即振揮拂塵掃去。

金影一折身,立即又射來。

全鶴子暗歎道︰「罷了!為顧全大局,只好犧牲此人啦!」

他迅速的揮走金光,立即將拂塵插入頸後。

金光折身再度疾射而來。

全鶴子哈了一聲,雙掌掌心疾速一搓,便疾迎向金光。

金光似知厲害,立即折身欲逃!

全鶴子將金光抓入掌中,立即催動三昧真火疾搓雙掌。

立聽「吱!」一聲細嘩總洞主慘叫一聲,立即捂心倒地狂滾慘嚎著。

他精心飼養六十餘年的蟲母已經被全鶴子以「三昧真火」燒斃,他與它已經氣
血相連,因此,他立即狂滾慘嚎!

他的兩位兒子見狀,立即「哇拉古裡」亂吼一聲!

立見那群苗人似抓狂般猛灑毒物!

有些人更拚命般放出飛蟲!

更有不少人猛吹竹哨催動萬蛇猛攻!

蛇群立即萬箭齊發般疾射向群道。

立即有六十餘名年青道士倒地慘叫!

全鶴子見狀,顧不得恢復功力,立即揮動拂塵驅散逼來之蛇群及毒物,同時連
連喝道︰「退!」

狄天明卻疾吹竹哨!

那千餘名九大門派之人立即撲向欲脫離現場之道士。

他們的心志已經喪失,不過,熟練數十年的招式卻自然而然的攻去,駭得那些
道士紛紛奪路而逃!

立聽賈培毅喝道︰「狄兄,速制止他們,否則……」

「住口!今日非宰光這群臭牛鼻不可!」

說著,他便吹哨更急啦!

那百餘名水火幫弟子在喝叱之中,卻被那千餘名胡攻猛劈之人的「流彈」掃中
,當場便有三十餘人負傷!

更可怕的是毒蛇及毒物,飛蟲逢人必咬,遇人必傷,沒多久,他們便又有四十
餘人倒地慘叫!

此時此景,任何人只要一倒地,不是被踢到,便是被踩到,而且是來來回回不
停的踢踩著。

沒多久,那七、八十人便慘死啦!

剩下的三十餘人便紛紛奪路而逃!

賈培敏根恨的道︰「狄天明,你該負全責!」

狄天明神色一驚,立即決心滅口!

於是,他攻向賈培敏啦!

禍由口出,賈培敏後悔不及啦!

他只有全力一搏啦!

兩人便拚死廝鬥著。

全鶴子在兩位弟子護送之下,已經順利的脫離危險區,他乍見遠處的亂像,不
由連連歎息不已!

不出半個時辰,賈培敏已經被狄天明毒斃,不過,他在閃身栽倒之際,利劍也
戮入狄天明的腹中。

狄天明不由踉蹌而退!

此時正有二十餘名南人已經被失去心志的人群追殺而來,狄天明一踉蹌而退,
正好被苗人撞倒在地!

兩名苗人更慌亂的踩來。

他厲吼一聲,立即撒出毒沙!

六名苗人立即倒地!

隨後而來的失去心志之人卻瘋狂的撲來。

狄天明嚇得猛滾亂撒毒物!

不久,二隻飛蟲已經由他的口中及鼻中飛入,立見他慘叫連連的猛抓全身肌肉
及不停的翻滾著!

人群一陣踐踏之後,他已經活活的被踩爆!

這正是他為惡的報應!

現場之失去心志之人此時已經失去控制,只要一碰上,立即胡攻猛打,現場不
由更加的混亂啦!

毒蛇一失去控制,凶性大發的逢人便咬著!

慘叫連連!

恐怖!實在恐怖!

全鶴子瞧得不由淚下如雨!

倏聽遠處蹄盧如雷,他回頭一瞧,便瞧見上百名黑衣人備跨一騎及手待一個小
包袱疾衝而來。

他尚未瞧清楚包袱中之物,那群人已經掠落地面,而且迅速的掠入兩側林中及
迎面疾掠而來。

「殺!」

那群人不約而同的揮亮火摺子!

全鶴子明白啦!

他駭呼句︰「小心炸藥!退!立即疾掠而去。

「殺!」

火摺子一引燃包袱口之引信,便疾擲而去!

倖存的二十餘名道士駭得使出吃奶力氣掠去!

轟隆連響!

地動樹倒!

血肉紛飛!

蛇屍紛濺!

慘叫連連!

那群人一擲出炸藥,便掠過去跨騎揚長而去。

全鶴子一掠入林中深處,便吐血坐倒!

「師父,珍重些!」

「無量壽佛!貧道即將歸道矣!爾等務必記住吾言!」

二道立即含淚下跪。

「唉!此劫場於百餘年前,九大門派確有不對之處、爾二人務必要向印石方丈
稟明今日所見之事!」

「是!」

「爾二人務必要懇求印石大師出面號召九大門派共商補救之道,據吾之見,不
妨找水火幫正直之士會商對策。」

「是!」

「冤直解不宜結,勿忘……吾……言……無量……壽佛……」

身子一顫,鼻口立即伸出兩條肉根!

二道含淚跪拜之後,方即恭敬的捧走全鶴子。

且說二妖離去,大妖便在床前凝立!

此時卻有一道紅影鬼魅般由莊後左側牆飄入院中,赫然是一位以紅巾覆面,身
披大紅長麾之女子。

院中尚有三人在來回巡視,那女子利用輕巧的身法及林木之掩護,便迅速的閃
到一個窗旁。

該窗敞開,房內卻空無一人,她立即閃入!

她剛打開居門,便瞧見十餘丈外走道上挺立著一名中年人,她一見中年人之泛
青雙目,立即心中有數!

她立即輕巧的站在門前走道上。

她徐徐張臂,那件大紅長麾便滑落地上。

一具雪白、玲瓏的胭體使赤裸裸的呈現著。

紅巾一卸,一張艷麗的臉孔亦呈現出來。

她便是水秀秀!

她奉命前來施展「水蛇功」制伏大少!

中年人之雙目立即白光熠熠!

他邊脫衣衫邊行來!

她徐徐退入房中,立即關窗及上榻躺妥。

中年人正是大少,他赤裸裸的走到榻前,立即翻身上馬!

她一扭腰,便一拍即合!

兩人一貼身,立即互視著!

她嫵媚一笑,吐氣如蘭的道︰「卸下面具吧!」

他搖搖頭,便發動攻勢!

他那粗魯的攻勢,不由使她暗暗放心!

她便熱情迎合!

倏見他翻掌,便欲按向她。

她立即貼上他的雙掌!

他立即停止狂攻!

兩人各自施功啦!

哇操!仙拼仙啦!

水秀秀一催功,便暗道不妙!

她想不到他的修為精純這個境界呀!

他的雙目青光一閃,她便全身一顫!

她知道自己輸定啦!

她非死不可啦!

於是,她按照水後所指點的「玉石俱焚」措施停止對抗,同時,咬破自己的舌
尖及掌按自己的雙脅間。

她的水蛇功力立即疾衝入他的體中。

他立即似咱們喝水被嗆到般全身一顫!

他的功力立即一陣激盪!

她厲笑一聲,全身所剩的功力立即全部催出!

他劇烈一陣,立即趴昏在她的身上!

他的腦部已經被功力震盪一下!

體中之功力卻仍然不停的滾轉著。

大妖聞訊而入,他乍見房中之情景,不由一怔!

他觀察不久,便小心的上前細視!

他探視水秀秀一下,便確定她已死!

他立即獰笑暗道︰「天助我也!小子,你注定要終身做吾子奴才啦!嘿嘿!」
立見他的雙掌分別按向大少的背後大穴。

兩股真氣一沖,倏聽大少大吼一聲,便振臂一揮!

「砰!」一聲,大妖的心口已被劈中!

「淋!」一聲,他似流星般倒飛而去。

他接連撞破三道牆,方始倒地死去。

大少卻亦裸裸的掠出房外。

三名黑衣人見狀,不由啊了一聲!

大少立即疾飛向三人。

雙掌更是疾拍不已!

三聲慘叫之後,那三人已經形成肉餅!

遠處立即又傳來驚呼聲!

他立即又循聲撲去。

此時的地已經似「機器人」般,任何的聲音皆似「遙控器」或「磁合」般立即
將他吸引過去。

此時的他由於暴增水秀秀的九成餘「水蛇功力」,他不但來去如風,而且掌力
更是添增三成的火候!

他已經接近貫穿「生死去關」啦!

只見他在半空中似鳥般飛翔,雙掌拍、劈、揮、掃之際,寒勁疾湧而出,那三
十六人迅即死去二十人。

其餘之人被寒氣凍得其氣滯礙,身手欠靈,只能似待罪羔羊般不停的慘叫、求
饒及哭嚎著!

遠處倏地疾掠來一大群人,他們正是由太行五鬼所率領二千餘人,他們認為派
不上用場,便打算回來「摸魚」!

哪知,他們卻摸到「大白鯊!」

大少全身赤裸屠殺自己人之情形,立即引來驚呼聲!

哇操!那驚呼聲頓成奪魂鈴!

大少立即如風撲去。

太行五鬼驚呼道︰「大少,你怎麼啦?」

此景此景,誰若出聲,誰就該死!

「淋淋!」二聲,五鬼已成肉餅!

其餘四鬼立即驚呼道︰「老大,大少怎麼啦!」

「我也……啊……」

大少似鳥般在空或飛翔,雙掌卻閃出電般出掌,太行五鬼平日作惡多端,如今
注定要被劈成肉餅。

其餘之人驚慌的猛逃啦!

大少來回飛翔,尋聲撲殺不已!

隱在遠處的老化子見狀,嚇得不敢吭聲!

遠處卻陸陸續續有不少人高奏凱歌回來,他們乍聽慘叫聲,好奇的掠來一瞧,
便驚呼出聲!

他們又倒媚啦!

大少又尋聲過去撲殺了!

哇操!今天究竟是什麼人凶大煞日子呀?否則,為何會有如此多恐怖廝殺情形
及死傷如此多人呢Z人群漸散,紛紛奪路而逃!

大少尋聲追殺,不知不覺的殺向山上。

百餘名逃往山上之人嚇得屁滾尿流啦!

他們拚命逃啦!

要命的是二妖在此時率領五百餘名心腹行來,他在山頂乍見此狀,立即喝道︰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慘啦!

那百餘名已經駭得逃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答不出話來,大少一聽二妖的喊聲
,立即騰空飛去。

那百餘人趴地暗暗謝天謝地!

二躍一見大少掠來,立即問道︰「大少,我是……」

他尚未報名,兩股寒勁已經湧來,他急忙向側逃去。

他身後的十二人逃得比較慢,立即被努飛落向後山。

現場便驚呼連連!

大少又大開殺戒啦!

二妖一見苗頭不對,立即疾掠向山下。

哪知,他剛掠到一塊石上,一隻手已經疾扣住他的右腳踝。

他剛啊了一聲,使被拉下!

一聲「叛徒!」之後,他的頸項已經被老化子掐住!

他掙扎上下,便吐舌斷氣!

老化子朝他的死穴一戮,便又隱在石上。

天黑了,大少已尋聲沿山路追去。

老化子便在五、六十丈遠處遙跟著!

一山又一山,那二百餘人不是被大少劈死,便是自動躍下山崖,所以,到了戌
亥之交,大少已經停下來張望著!

他經過將近半天的瘋狂撲殺之後,功力已經消耗不少,所以,他找了一陣子之
後,便坐在崖壁前面。

沒多久,他呼呼大睡7!

老化子仔細瞧了一陣子,便小心的上前。

這些時日,他一直跟大少,所以,他目睹過大妖欲制住大少的穴道,卻反而被
他活? A死方情景。

所以,他自懷中取出一條細索迅速的查向大小的頸項及他的雙腋之下,大少果
然立即醒來及掙撲著!

老化子右膝朝他的心口一頂,便欲繼續捆綁!

哪知,他忽略了大少既然能夠似鳥般在空中飛翔,他的全身骨骼可以說是柔軟
得要命,詭異極啦!

只見大少的雙腿向上一勾,立即勾中老化子的背部。

巧的是,大少的右足尖正好勾中老化子的背心「命門穴」!

他慘叫一聲,立即吐血滾去。

他這一滾,便滾在崖角!

由於他的雙手尚握著那條細索,此時他向岸角一滾,大少便順勢被他一拉,當
場便疾滾向崖下。

他慌忙鬆手及拚命抱住崖角。

他終於險而險之的停在崖畔。

「呃!」一聲,他又吐口血!

他只覺眼前一黑,便欲昏去。

他慌忙一咬牙,保持著清醒!

倏聽一聲長歎,老道士已經掠在他的身前。

「化子!」

「啊!牛鼻你!你沒去跟……」

「跟丟了!化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方才殺死二妖之前為何說『叛徒』
二字,貧道希望你能交代清楚!」

「我……呃……懷……中……金……牌……」


鮮皿一噴,他立即暈去。

老道士朝他的心口一按,立即道︰「說清楚!」

「水後……色……誘……化子!錯了!幫主!」

他高喊一聲幫主,立即斷氣!


第十七章 美人計固然厲害

風和日麗,西湖之風光更加的迷人!

遊客如織!

大小船隻一租而空!

此時,卻有一位中年人悠悠哉哉的在九曲橋畔垂釣,他一身布衣褲,頭戴斗笠
,身旁簍中時傳出魚兒掙扎聲音。

來往的遊客不經意的瞄了簍中之魚一眼,便又離去,沒多久,突然有一名頭戴
斗笠,身穿寬袍之人停在簍旁。

他一停,便久久不再離去。

「波!」一聲,中年入又勾起一條大魚!

他剛將魚放到簍口,寬袍人突然低聲道︰「水裡來,水裡去,魚幫水,水幫魚
!」

中年人瞄對方一眼,緩緩的放下魚,便淡然道︰「大魚藏海,小魚遊湖,罷了
!」

立見他拿起竹簍,便將簍中之魚全部倒入湖中。

他一收釣竿,便持簍離去。

寬袍人誣跟他行去。

兩人剛走出幾曲橋,倏見空中飛掠過一隻鴿子,沒多久,那只鴿子便消失於遠
處林木之中。

中年人喃喃自語道︰「大魚藏林乎?」

寬袍人似有所悟,道︰「與其尋大魚,何不逗雞!吾友有一隻野雞生狀甚為特
殊,有興趣否?」

「渴盼一飽眼福!」

「請!」

二人立即沿路行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進入西湖客棧一間上房內,小二端茶離去之後,寬袍
人立即關上門窗。

他摘下斗笠,便又脫下寬袍。

赫然便是老道士錢宗。

中年人雙目一凝,立即徐徐取下面具。

赫然是果然!

「參見掌令!」

「免禮!老化子沒同行乎?」

老道土立即取出一塊金牌。

金牌上面鐫刻水火二字,背面卻以金剛指力刻著!

「莊老惠存不歸」

果然雙目寒芒頓射出,雙手倏抖!

老道土歎口氣便上前打開衣櫃。

赫見櫃中有一人被梆成肉粽般!

果然上前一瞧,失聲道︰「野雞!他……」

老道士關上櫃門,便敘述那兩場大屠殺!

果然聽得頻頻驚容,久久說不出話來。

老道土低聲道︰「屬下曾查過野雞的全身經脈,更以金針渡穴大法印證過,他
已經被陰氣沖傷腦部。

「目前,他只要一醒來,只要聽見任何聲音,他便會出手傷人,所以,屬下一
直控制著他保持這種狀態!」

果然低聲道︰「他一聽到聲音,便會尋聲殺人?」

「是呀!水秀秀的陰功激盪及大妖的制穴刺激,使他保持著極度的緊張狀態,
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

「能化解否?」

「屬下無能為力!」

「你有化解之方,卻辦不到,是嗎?」

「是的!本幫的『水火大法』配合極陰極陽之物,必可救他!」

果然神色一喜,卻又沉思不語!

老道士便取出一粒靈藥塞入野雞的口中。

卻見果然道︰「吾可以找人來救他!」

「那人是阿健嗎?」

「是的!不過,吾希望能先知道你的立場!」

老道士苦笑道︰「化子真會坑人!憑心而言,屬下希望阿健出任幫主,不過,
他必須有您老的輔粥,因為,他畢竟太年青了!」

「你對水後的印像,如何?』」

「寒心透頂!屬下原先為顧全大局,尚認為她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促進本幫
的真正統一之不得已措施!

「可是,自從她逼苗人入中原,結怨九大門派及控制九大門派弟子心志大肆屠
殺之後,屬下寒心透頂。」

「她為何要如此做?」

「擴充勢力及立威!」

「她有多少勝算?」

「六成,若有阿健及五旗相助,則有七成五。」

「阿健及五旗若和她對抗呢?」

「六成,屬下已經把此項因素估測在內,不過,屬下認為阿健可能會被她利用
,所以,作了此項估計。」

「你認為阿健已被水憐憐色誘嗎?」

「是的!」

「錯了!可見阿健及憐憐做得太完美了!」

「請明示!」

「憐憐早已被阿健吸收!」

「啊!高明!若真如此!水後可謂養虎貽患矣!」

「不錯!阿健二人隨時可以制水後於死地,他們遲遲不下手,可能尚忌諱水後
的那群手下,對不對?」

「那群人尚在岳陽呀!」

「你瞧過了?約有多少人?」

「一萬五千人左右,不過,目前可能又增加不少人!」

「難怪她如此狂!誰在岳陽掌管那些人?」

「方天豪及姜川!」

「怪招,這兩人乃是生死對頭,讓他們掌管那些人,他們便會彼此監視,水後
這招之用意頗深哩!」

「她尚派她的義女宜歸在該處。」

「宜歸原來是在岳陽呀?」

「她剛去該處一個多月。」

「她為何消失將近六年。」

「不詳!」

果然思忖一陣子,道︰「你打算何時救野雞?」

「屬下遲疑不決,因為,他恢復神智之後,功力必會全失!」

「真的?你打算利用他對付水後嗎?」

「正是!果老,屬下可否進言?」

「說吧!」

「本幫可否自行消除對九大門派之敵意!」

「不行!你為何有此錯誤的想法?」

「全鶴子在長沙臨終前,已囑其二徒懇請少林掌林印石出面協調九大門派化解
他們與本幫之仇。」

「哼!他們如今正在享福,當然不願意再得罪咱們,可是,咱們歷代先人辛苦
百餘年之成果,咱們豈可毀去。

「可是,咱們即使能消滅水後,亦會元氣大傷,可能無力對抗九大門派!」

「哼!說了老半天,你是貪生怕死呀!」

老道士立即低頭不語。

果然沉聲道︰「本幫成立之宗旨何在?」

「濟弱鋤強,維護正義!」

「本幫若與九大門派言和,今後如何維護宗旨?」

「九大門派已經沒有戒律公約,其宗旨頗似本幫之宗旨,近十年來亦頗具執行
成效,果老諒必時有所聞!」

「哼!裝模作樣而已!」

「苗人進入中原誤傷無辜,九大門派便挺身而出,即使遭到不輕的打擊,他們
仍然義無反顧,並非裝模作樣。

「反觀念本幫在近年來,並無具體成效,反而時聞水後手下之惡跡,尤其三把
莊、百湖莊及引苗人入中原三事,更是大損形像。」

說著,他便默默瞧著果然。

果然雙眉緊皺,無言以對!

老道士打鐵趁熱的道︰「屬下雖然認識阿健不久,亦不知他的武功來歷,不過
,屬下可以肯定他多情,所以,他可能不同意與九大門派為敵。」

「你……你沿途跟蹤,當然知道吾和阿健曾因為此事而鬧意見!」

「不!你們離開遼東之後,屬下留在虎島觀察二日才返長沙,所以,屬下不知
道那件事,請別誤會!」

果然搖頭道︰「吾仍然不敢忘記幫訓。」

老道士道︰「屬下欲往岳陽一趟,野雞就偏勞您……」

「不行!吾不諳解方!」

「你客氣矣……」

果然不顧多慮,立即道︰「吾去找阿健!」

說著,他便逕自離去。

老道士暗自若笑,便上榻調息。

水後非常的高興,因為,她只損失水秀秀及百餘名手下,便毀了大少以及大少
的四千餘名手下。

尤其大少已經瘋狂、失蹤,勾漏雙妖及太行五鬼皆死,她的隱患已經消除,她
可以放手對付五旗啦!

她立即飛函指示方天豪及姜川二人全力吸收大少那些逃散之手下,以及多注意
老道士及果然的行蹤!

此外,經過連日來的監視,她認為夏次健已經逃不出她的掌心,所以,她愉快
的到別處去享樂啦!

夏次健及水憐伶正在亭上用膳及賞景,當然瞧見水後離莊,夏次健立即傳音道
︰「我可否溜出去見見果老?」

水憐憐卻雙頰酸紅,眼泛異采的道︰「待會再走,先回房歇會兒吧!」說著,
她已經低頭先行下亭。

夏次健由秋琴的類似神色知道水憐憐又在想「那種事」,他不由怔道︰「哇操
!昨晚只休兵一夜,她就憋不住啦!」

他一跟入房中,立見她正在寬農。

他豈可拒絕,立即寬衣上陣啦!

數度激情之後,她滿足了!

他考慮再三,道︰「憐憐,我可否請教一件事?」

「好呀!」

「我只是好奇,別無他意,你可別誤會!」

「說吧!」

「你……不應該……如此……如此熱情呀!抱歉!」

她的雙額不由一紅!

不久,她倏地神色一變,立即匆匆起身穿衣。

「憐憐,怎麼啦?」

「我……我懷疑咱們已被水後『擺道』!」

「你發現了什麼?」

「我只是懷疑而已,我去瞧瞧游美再說!」

說著,她已經匆匆離去。

夏次健便怔怔的入室沐浴。

水憐憐一進入游美的房中,便見游美默默的坐在椅上望著她,她立即傳音道︰
「小美,阿健已遭暗算!」

游美立即神色一變!

「小美,我懷疑水後在你的身上動過手腳,你回想一下!」

「我……我一直昏迷不醒,一直到你們入房盞茶時間前,我才醒來!」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很渴望與阿健……『那個』?」

「我……」

「咱們已是姐妹,別害臊!否則,會害了阿健哩!」

「我……是的!」

「好狠!小美,水後曾在你的下身內抹過黑母蠍之沫粉,所以,才會有這種情
形,你別慌!我有對策!」

說著,她便匆匆回房。

夏次健正在沐浴,一見她回房及匆匆行來,他立即匆匆擦身卻見她湊前低聲道
︰「水後在游美的下身內抹過黑母蠍之沫粉,又傳入我的下身,難怪我會……羞死
啦!」

「真的呀?怎麼辦呢?」

「你那四粒龜目還在嗎?」

「在我的袋中!」

「你把兩粒白龜目供游美含在口中,等到你與她合體之後,另將兩粒紅龜目讓
她自己放入她的下身內。

「只要那兩粒紅龜目變成微黑色,她也排出汗,便表示她已開始被動切除此毒
。你再把四粒龜目泡在清水中吧!」

「你先來吧!」,

她羞赧的道︰「不行啦!我方才沒含龜目,沒效啦!」

「我……」

「快去啦!她已經是你的人,你不是常說『驚啥米』嗎?」

他「我……」了一聲,只好穿上衣衫離房。

水憐憐暗罵道︰「水後,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心腹,唯一的傳人,你卻如此
整我,你別怪我無情啦!」

她便開始寬衣沐浴!

此時的夏次健卻尷尬的低頭寬農。

因為,游美已經覆被上榻側躺著,她的衫裙更是整齊的擺在一旁,不用說,她
已經「備戰」啦!

他只好上陣啦!

亥初時分,夏次健終於「擺平」水憐憐,立見她自枕下取出一封信,低聲道︰
「水後今晚不會回來,你由秘道出去吧!」

他抽出信紙一瞧,立即瞧見一張圖!

「憐憐,謝啦!」

她羞報一笑,立即將兩粒紅龜目放入下身內。

他匆匆沐浴之後,立即取圖坐在榻沿。

她側坐在榻上,低聲解說著。

他欣喜的點點頭,便步入廳中。

他在廳中默察附近皆沒第四者之後,他便掀開那幅「仕女圖」,再輕輕的朝壁
上那個小黑圈連按三下。

立見他所站立之右側紅毯微微一凹。

他掀開紅毯,立即瞧見一條暗道。

他走入暗道,便托平紅毯及朝右壁之凸石連按三下。

立見那塊石板迅速的合上。

他便悄步前行,以免被院中巡夜之人聽見他的步聲。

暗通筆直而窄,卻甚為長遠,他走了好一陣子,終於沿著斜上的暗道走到它的
盡頭。

他在石壁找到一粒凸石,便輕按三下。

立見頭頂有一塊方石陷下。

他一縮手,方石已經平滑向右側。

立聞一陣陣檀香香味,他默察一下,立即向外躍去。

他立即發現自己置身為一個貯物間,六束檀香線香擺在架子上面,難怪他會嗅
到檀香香味。

他在壁角找到一粒凸石,便朝它輕踢三下。

那塊方石立即合上出口處。

他打開水門,一見遠處之「武穆廟」,他不由一怔!

夜深人靜,他卻不敢疏忽的悄然飄掠著。

不久,他已經掠離武穆廟。

他便由林中直接掠向「雷峰塔」。

他與果然分開之前,水憐憐曾經道出水後在西湖有一處別莊,所以,果然便約
他在雷峰塔前處理緊急事件。

他沒急事,可是,他必須來瞧瞧果然有否急事。

他剛掠近雷鋒塔,便聽見一縷傳音道︰「阿健,別出林,走!」

他循聲一瞧,便瞧見一位中年人疾掠而來,他由身裁及聲音確定來人是果然,
他便轉身掠去。

果然一掠近,便拋來一付面具,他戴妥之後,立即掠去。

不久,他們兩人已經停在後山一塊石旁,果然取出金牌遞給夏次健,便望向四
周有無第三者。

「果老,水後為何贈金牌給老化子?」

「老化子是她的人!」

「這……不是老道士嗎?」

「不是!」

「會不會是老道士搞鬼呢?」

「不可能!金牌沒有磨損痕跡,老道士也沒有刻出這些字的功力,何況,他尚
帶來一件消息及一個人。」

他便道出野雞昏迷前發生之兩件大廝殺!」

「什麼?」

「小聲些!」

「野雞來杭州啦?」

「不錯!你的內功及四粒龜目可以救他,不過,他的一身功力便會消失,所以
,我想先聽出你的意思!」

「我……他目前一直昏迷嗎?」

「他只是被制昏,不過,他只要一聽到聲音,便會殺人!」

「真的無法保住他的功力嗎?」

「不錯!我原本考慮先利用野雞搏殺在岳陽待命的萬餘名水後爪牙,再讓他恢
復他的神智!」

「不行啦!他宰得了萬餘人嗎?」

「當然宰不了,不過,他的武功及不怕死狠勁,會駭散那批人,如此一來,水
後的身邊便沒有多少人啦!」

「不行!不行!他神智不清,可能會挨宰哩!」

「他曾在百湖莊殺死不少的真正高手哩!」

「不妥!不妥啦!我不能害他!除非……」

「怎樣?」

「除非,我和他一起去!」

「不妥!」

「為何不要?我會有危險啦!」

「這……」

「我的武功不會比野雞差,有我去幫他,你還在猶豫,你卻不擔心他獨自面對
萬餘人,我……算啦!別說啦!」

「你認為我故意要害死野雞嗎?」

「你當然不是那種人!不過,野雞以前是我的『死忠兼換貼朋友』,如今,他
是我的大舅子,我能坐視他冒險嗎?」

「好吧!救他吧!讓他做個平凡人吧!」

「我必須回去拿龜目,它們在憐憐的手中。」

「好!我回去帶他來此地候你!」

「好!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兩人身形一分,夏次健立即疾掠向岳穆廟。

不久,他已經掠入岳穆廟後的貯物屋,他乍聞檀香昧,不由怔道︰「怪啦!這
些香怎麼如此香呢?」

他急於回去取龜目,立即開啟密道掠入。

此時已經是深夜,遊客早已散光,加上暗道掘得頗深,所以,夏次健便放心的
施展輕功疾掠而去。

因此,沒多久,他已經掠到暗道盡頭。

他運功一默察,便放心的開啟暗道。

他一掠出,便見水憐憐和游美行來,他立即低聲問道︰「龜目呢?」

水憐憐立即將一個小荷包遞給他。

「憐憐!我急著去救人,回來再說吧!」

「等一下!你的身上為何有檀香味?」

「出口那個屋中的線香味呀!」

「線香味?屋中乾淨否?」

「這……挺乾淨的哩!」

「糟糕!你速由暗道入湖洗去檀香味。」

「為什麼?」

「不!不對!算啦!快去辦事吧!」

「憐憐,你怎會亂成這付模樣呢?」

「那些線香一定是水後吩咐手下擺的!目前莊中之人,只有我和她知道這條暗
道,所以,我才會比較急!」

「她在嗎?」

「不在!不過,她若作此安排,一定會隨時返莊。」

「這……哇操!傷腦筋啦!我該不該去呢?」

「去吧!我立即替游美解穴,必要之時,我們會由暗道離去。」

「好!雷鋒塔!長沙!皆是會面之處。」

「雷峰塔太明顯!改為雷音寺,好嗎?」

「好!」

「你快走吧!珍重!」

「好!你們小心點!」說著,他立即掠入暗道。

水憐憐立即帶游美人房及恢復她的功力。

兩人便在房中服藥調息。

夏次健沿著暗道掠行至出口附近,便緩步而行,雙耳更是提足功力注意屋中是
否有人哩?

哇操!靜悄悄!

他放心的入屋之後,立即望向那些線香。

線香並無異狀,他便立即離屋。

沒多久,他已經掠到後山那塊石旁。

他朝四週一瞧,立即先行調息。

他今天連闖三場「銷魂仗」,可謂太過於興奮,他為了救野雞,他必須好好的
運功,以免因後力不繼而害了野雞。

不久,他便已經入定!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他已經聽見遠處有兩人掠來,他不由忖道︰「哇操!一定
是果老和老道士來啦!」

他便躍立在石旁。

立見果然帶路,老道士挾著一團被單跟來,他立即拱手行禮。

老道士匆匆打開被單,便將昏迷不醒的野雞放在石上,夏次健激動的立即上前
欲按向野雞。

老道士沉聲道︰「別碰他!」

夏次健立即小荷包中取出四粒龜目,道︰「請救救他!道長,請你幫幫忙,我
和他會永遠感激你!」

老道士乍見那四粒龜目,他不由雙目一亮!

他的雙手一捏起四粒龜目,他不由雙目一亮。

不久,他將它們放人掌心,便徐徐吸氣。

只見他徐徐吐氣之後,便將四粒龜目分別放在野雞的眉心、人中及太陽穴兩側
,再肅容細視著。

立見那兩粒白龜目轉成灰色!

老道士不由一喜!

倏見那兩粒紅龜目齊亮,而且迅速的變成成紫色,老道士全身一震,立即將兩
位白龜目移在野雞的喉結乃心口。

他那顫抖的雙手,足以證明他是多麼的激動!

夏次健跟著欣喜啦!

立見那兩粒白龜目迅速的轉黑!

夏次健駭得不由啊了一聲!

老道士道句︰「別慌!」立即取下那四粒龜目。

夏次健忙問道︰「怎麼回事,他有沒有救?」

「有!不過,他值不值得救?」

「當然值得呀!你莫非另有含意?」

「他可能會繼續殺人!而且是胡亂殺人哩!」

「他的武功不是會消失嗎?怎能再殺人呢?」

「有這位四粒寶貝,他可以保住武功。」

「真的呀?真贊!」

「不過,他因為腦部受創甚深,貧道擔心他會繼續有殺人的意念,所以,他會
不分青紅皂白的見人就殺!」

「有沒有辦法預防?」

「有!辦法就在你的身上!」

「我……是不是要我運功呀?」


「不錯!不過,你知道如何救嗎?」

「我……你……另有條件嗎?」

說著,他立即求援的望向果然。

果然卻仍然不吭半聲。

老道土沉聲道︰「不錯!貧道另有條件,你若肯擔任本幫幫主,貧道保證他能
夠完好如初的復原。」

「幫主?不行啦!該由果老當幫主啦!他勞苦功高,又甚有人緣,又對幫務完
全瞭解,果老該當幫主。

果然搖頭道︰「老夫只配掌令!」

夏次健立即怔住!

老道土將四粒龜目一字排開的放在野雞的臍下至下體之間,立見那四粒龜目迅
速的比墨汁還要黑。

夏次健嚇得全身連抖。

果然忖道︰「他如此用心良苦的唬阿健,我該不該配合他呢?」

老道士歎口氣道︰「施主速作決定吧!再拖下去,不但貧道救不了他,恐怕連
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哩!」

「我……我……」

老道士突然將貼近野雞下體之那粒白龜目再推下寸餘,立見白龜目不但更黑,
而且好似汨出水汽哩!

夏次健立即湊近一瞧!

哇操!果真汨出水汽,而且居然已經在此時聚成黑色的小水珠,夏次健嚇得額
頭立即汨出冷汗。

老道士故意凝容道︰「施主,你一定明白他的體中聚集多少的毒液吧!你還是
盡早作出抉擇吧!」

「我……我……果老!可否商量一事?」

「什麼事?」

「別和九大門派再算那麼老帳!」

「這……」

老道土沉聲道︰「九大門派掌門人若肯遙祭本幫歷年冤死之先人,果老是否願
意化解此仇?」

「這……」

老道士突然下跪不語。

果然神色一變,立即避開。

卻見野雞全身一顫,那四粒魚目不約而同的汨出黑水珠,那四粒黑水珠一沾上
他的衣衫,衣衫立即洩黑四周。

「啊!道長!怎麼辦?」

果然浩歎一聲,道︰「罷了!好吧!」

「謝謝掌令!謝謝!施主,你速作決定吧!」

「我……好吧!」

「掌令,煩您立即主持儀式吧!」

「好!夏次健,面向東,跪下!」

老道士立即扶夏次健朝東跪下。

果然在右前方下跪喃喃自語一大串,方始取出一面令牌放在地上,沉聲道︰「
夏次健,三跪九叩!」

夏次健方才聽見果然向歷代幫中及犧牲之人報告自己即將入幫擔任幫主,所以
,他立即恭敬的三跪九叩。

果然取令道︰「夏次健,聽著!」

「是!」

「自此刻起,你便是水火幫第三任幫中,你必須室領本幫弟子鋤強扶弱,維護
和平,你是否願意?」

「願意!」

「你若違背此誓,必遭人神共弁,五雷轟頂,你是否願意?」

「願意!」

「請接令牌!」

說著,他便跪在夏次健身前,及雙手高捧金牌。

夏次健立即接過金牌!

「幫主請起!」

夏次健立即起身。

老道士立即跪在果然的左後方,立聽果然道︰「屬下二人叩見幫主!」說著,
二人便恭敬的叩頭。

夏次健不由一陣矛盾。

他從小就喜歡打抱不平及渴望自己是說書先生口中之幫主,想不到如今卻已經
美夢成真!

他實在有夠樂!

可是,他承受這兩位「阿公級」老人之叩拜,他卻是有點不安!

所以,他才會矛盾!

二老叩頭三次之後,立即起身。

老道士將野雞靠坐在石旁,立即將那四粒龜目分別放在野雞頭頂「百會穴」之
中央。

「掌令,煩您按住他之左肩!」

說著,他已經盤坐在野雞的右側及按在野雞的右肩。

果然心知老道士擔心野雞會在幫主替他「震穴」之際,胡亂出掌,所以,他也
盤坐在野雞的左側及按住野雞的左肩。

「幫主,請您將雙掌分別按在他的『 中穴』及『氣海穴』,俟屬下請您輸功
之後,再緩緩輸功!」

說著,他的左掌已經解開及繩索及輕輕拉開它。

夏次健立即坐在野雞的對面及按在他的心口及臍下三寸之處,同時徐徐吸氣,
準備輸出功力。

「幫主,您輸功之後,無論發生何事,皆別管,您只負責繼續輸功,屬下會在
適當時期請您收功!」

夏次健立即輕輕點頭。

「幫主,請輸功吧!」

說著,他的左掌已經輕按住四粒龜目。

夏次健雙掌立即徐徐吐出功力。

立見野雞全身微微一抖!

「幫主,請閉目!」

夏次健立即閉目。

老道士朝果然一點頭,右掌突然輕揉著!

不久,他那左掌迅速的按上野雞的「子孫帶』及用力一扣!

野雞啊了一聲,那四粒龜目突然一起上躍寸餘高,果然不由暗忖道︰「好駭人
的功力!但願此役能順利完成!」

老道士迅速的接住四粒龜目,迅即塞入他的口中及沉聲道︰「阿健請你速運功
、不許說話,快!」

立見野雞的全身一震!

接著,他的衣衫突然向外一脹!

接著,他的全身已經嗤嗤連響!

冰寒之氣迅即溢出!

「幫主,速加二成功力!掌令,請鬆手!」

說著,他已經鬆手起身退開。

果然立即也鬆手退開!

野雞的全身衣衫立結布上一層薄霜!

「幫主,煩您再加三成功力!」

夏次健立即又「追加預算」。

「野雞,速全力運功!」

立見野雞衣衫上的薄霜增厚分餘。

「幫主,煩您全力輸功!」

夏次健立即總動員!

「野雞,全力運功!不許停!快!」

不到盞茶時間,野雞的全身突然連震兩下,週身夕霜迅即溶化,全身便被煙氣
完全籠住啦!

「野雞繼續運功,幫主,煩您收掌調息吧!」

夏次健立即收掌開始調息。

老道士立即傳音道︰「掌令,本幫已經多了一名得力助手,可否直接先去除掉
水後,請指示!」

果然傳音道︰「岳陽那些人會不會失控?」

「不會!貧道會吩咐水宜歸加強控制!」

「什麼?你能吩咐她?她不是水後的義女嗎?」

「不錯!她是水後之義女,不過,她是屬下大伯之孫女,她能被水後收為義女
,完全是屬下所一手安排!」

「佩服!你就先去通知她,以免水後之爪牙遞出水後之死訊。」

「是!幫主二人可能必須調息一個時辰,屬下先退!」

「速去速回!」

老道立即行禮掠去。

果然取出炭筆在一張紙上寫道︰「美安!十五日內岳陽會師。

果然。」

他扔妥紙,便自懷中取出一團黑布。

黑布一卸下,赫然是一隻信鴿。

他將紙條塞入鴿腳之竹管內,便將它拋向空中。

它盤空一圈,立即朝北飛去。

他噓口氣,便在旁監視四周。


第十八章 重振雄風更鴨霸

破曉時分,夏次健一起身,野雞便張目望向他。

「野雞,不認得我啦?」

「我?我沒臉見你!」

「哇操!真贊!你完全正常啦!咱們待會再聊吧!」

他立即朝果然道︰「果老!」

果然拱手躬身道︰「幫主,請直呼屬下之名或職務°°掌令!」

「好吧!掌令!我出入暗道之際,身上薰有檀香味,憐憐研判是水後之陰謀,
煩你二人拿個主意!」

他便補充敘述經過情形。

果然沉聲道︰「為了萬全之計,請幫主帶路及先行現身,若真是水後搗鬼,屬
下三人必會伺機突襲。」

「哇操!好點子!我原本要動用黑寡婦及紅公哩!」

「它們在幫主身上嗎?」

「是的!」

「上策!幫主不妨在入廳前先卸下市團!」

「好點子!野雞,他就是老爺子,你還有印像吧?」

「有!老爺子,您好!」

「別客氣!你是七爺的傳人吧?」

「是的!」

「好!咱們先去除掉水後再聊吧!」

「是的!」

夏次健立即率領他們掠向武穆廟後之小屋。

一入屋,老道士立即望向錢香道︰「不錯!香中摻有西藏之黑擅末粉,必是水
後所訂之策!」

果然沉聲道︰「咱們盡量斂氣及放輕步聲吧!」

夏次健便開啟暗道帶他們入內。

良久之後,夏次健略一揮手,四人便摒息,緩緩前進。

不久,夏次健先撥下兩個小竹管的市團,再開啟出口。

他緩緩的爬出去,因為,他聽見廳中至少有七人哩!

他第一眼便瞧見水憐憐及游美嘴角溢血,雙頰紅腫的僵坐在椅上,兩位青年則
各執一劍及以劍尖抵在她們的心口。

水後則面色鐵青的坐在椅上。

那兩位魁梧大漢則挺立在她的身前兩側。

他緩緩起身,再故意佛向胸前之衣衫。

「咻咻!」二聲,黑寡婦及紅公已經疾射而出,夏次健正欲招揮,它們已經自
動各飛向一名青年。

他安心啦!

水後卻叱道︰「殺!」

兩位青年乍見兩條怪蛇射來,早已大駭,所以,他們未待水後吩咐,早已揮劍
疾削向二蛇。

二蛇各叭一聲,立即弓身斜射向二人之心口。

二人立即收劍疾閃。

水後之命令立即失效!

夏次健哈哈連笑,存心讓果然三人有透氣之機會。

「啊!」一聲慘叫,一名青年已被黑寡婦咬中右臂。

他立即倒地隔屁。

另外一名青年亦迅即被紅公咬死倒地。

廳外立即疾掠來二十餘人。

二蛇立即自動射去。

夏次健揀到水憐憐身前,立聽她道︰「期門、風府!」

他會意的立即拍開她那兩處穴道。

那兩位魁梧大漢立即疾樸而來。

夏次健存心立威,立即抽出魚腸匕全力疾攻而出。

四道二十餘丈的長虹一陣揮掃,那兩人便已經慘叫隔屁,另有兩張太師椅及一
張茶 立被削毀。

水後駭然疾退到一旁。

廳口卻慘叫連連,一具具屍體迅速的倒地及溶爛。

水憐憐解開游美的穴道,二女便站在夏次健身後。

夏次健哈哈一笑,道︰「水後,有何感想?」

「你……本後!」

倏聽果然喝句︰「放肆!」立即掠出。

老道土及野雞立即尾隨掠出!

水後芳容大變,一時說不出話來。

果然喝道︰「水後,認識吾否?」

「果……果老!」

「不錯!稟幫主,請出示令牌!」

夏次健立即取出金牌朝水後一揚。

水憐憐及游美不由大喜!

水後神色大變,媚目立即疾轉。

果然喝道︰「水後,還不下跪領罪!」

水後徐徐下跪道︰「屬下水不歸參見幫主!」

夏次健取出老化子臨終交出之金牌喝道︰「瞧情楚,它是不是你的東西?你送
給什麼人?」

水後神色再變,道︰「此面金牌乃是屬下為鼓勵四君子,特地贈給他們每人各
一面,尚祈幫主明鑒!」

老道士忙行禮道︰「察幫主,水後昔年的確曾經欲以一面金牌及一對明珠致贈
屬下,屬下已經當場退還。」

「我相信你!水後,你認命吧!」

「不!稟幫主,屬下犯了何罪?何以致死?」

水憐伶道︰「剷除忠義之士,私場勢力,罪已該死!」

「胡說!有何證據?」

「哼!你忘了你昨晚向吾二人說過之話嗎?你為何不再得意洋洋啦?你還是自
行了斷吧!」

「住口!你有何證據?」

「哼!海月莊中,到處皆是證據!」

「你……」

「你還是自行了斷吧!」

倏聽呱呱二聲,立見二蛇射入。

眾人不由大駭!

夏次健喝道︰「來!」

二蛇立即分別射立在他的雙肩。

水後不由大駭!

夏次健沉聲道︰「水後,自行了斷吧!」

「我……你們別忘了我尚有二萬餘人在岳陽,他們一獲悉我的死訊,後果如何
,你們自己去想像吧!」

老道士沉聲道︰「水後,你該死心啦!宜歸是貧道大伯之孫女!」

「啊!當……當真?」

「你還記得落月谷遇見她之情形否?那場殺斗乃是貧道所一手安排,千松林及
馬鳴嶺之事亦是貧道所安排!」

「我……好……好恨」』果然沉聲道︰「你雙手沾滿血腥,該自行了斷啦!」

「不!稟幫主!屬下之所作所為,乃是為了壯大本幫,若有過分之處,也是不
得已之措施,請您明鑒!」

「謝啦!你好好歇息吧!去。」

二蛇立即疾射而去。

水後一翻身,便疾揮掌及旋身。

水憐憐忙道︰「退!」

眾人便疾掠出廳外。

果見水後全身暗器及毒沙猛射。

二蛇卻在「槍林彈雨」中弓閃不已。

沒多久,水後的右掌已被黑寡婦咬中。

她啊了一聲,邊閃邊扭斷右小臂,疾擲向廳外。

響一聲,紅公已咬住她的右腹。

立見她慘叫一聲,立即疾拍向紅公。

「砰!」一聲,紅公夷然無損的咬住原處。

她卻慘叫一聲,立即倒地狂滾。

她的功力果真高明,她足足的滾了十二圈,方始嗝屁。

夏次健立即揚起小竹管。

二蛇立即射入管中。

水憐憐道︰「各位速隨我來。」

說著,她已疾掠向大門。

他們疾掠不到半個盞茶時間,便見大餘篷暗器自兩側林中射出,果然及老道士
立即上前揮散暗器。

果然喝句︰「幫主,請!」便掠人右林。

老道士便掠入左林。

立見兩側林中慘叫出聲。

水憐憐朝左前方半里遠處一指,立即掠去。

野雞身子一揮,便先行衝去。

立見二十餘人疾自林中掠攻而來。

野雞立即彈射向半空中,大開殺戒。

他的任督兩脈已通,招式不但更凌厲,冰寒之氣亦更強盛,所以,現場立即慘
叫連連及肉餅頻現。

水憐憐低聲道︰「好駭人的武功。」

立見遠處牆內疾掠出百餘人,夏次健哈哈一笑,道︰「憐憐,你好好瞧瞧本幫
主的真正來歷吧!」

說著,他已經彈射向半空中,再似風輪般疾滾而去。

他一接近那百餘人,便有無數的暗器疾射而來,他一伸出魚腸匕,便全力催功
施展著「萬源一劍」。

那些暗器頓成垃圾渣。

另有八人則立即死傷倒地。

他一撲入人群,立即揮匕大開殺戒。

刀斷劍折。

血肉紛飛。

慘叫連連。

沒多久,除了六人逃入牆內之外,其餘之人全部「報銷」啦!野雞卻正在追殺
剩下的八人哩!

二女立即掠去。

他們一接近大門,便又有二百餘人疾自門內掠出,夏次健哈哈連笑,再度揮匕
大開殺戒。

二女立即掠牆而入。

野雞立即隨後跟去保護他們。

不久,果然二人已經疾掠而來,夏次健哈哈一笑,邊宰邊道︰「有勞二位先行
入內接應吧!」

二老立即應是掠入院中。

只見野雞正在六十餘人之上空大開殺戒,二女則正在廳前對付近百人,二老立
即掠向廳前。

這批人皆是水後之心腹,所以,果然沒有亮出夏次健的幫主身份,他存心撤底
的殲滅他們。

他們一加入,威力立即大增。

不久,夏次健已經掠入院中,他匆匆一瞥,立即瞧見右側牆角又掠出一批人,
他便掠過去大開殺戒。

不久,左側又掠出二百餘人,野雞乍見此狀,便哈哈一笑,立即在半空中疾速
翻滾向那二百餘人。

那二百餘人立即擲出暗器。

野雞翻滾如飛,雙手猛拍,立即再度大開殺戒。

倏見遠處疾掠來十二人,他們一掠上莊牆,便注視戰略。

老道士喝道︰「各位施主是何來歷?」

「吾等乃是華山弟子,在下回龍劍客賈天楊。」

「聽著,吾等乃是水火幫之人,本幫幫主正率人整頓幫務,各位別插手,否則
,別怪本幫翻臉不認人。」

「當然,不知貴幫幫主是誰?」

「本幫幫主上夏,下次健,請施主轉告各派,本幫有心要化解百餘年來所累積
之仇怨了。

「九大門派若有此意,務必要在半月之內,抵達岳陽,若逾期限,本幫一定會
°一登門造訪。」

「賈某一定轉達此事,走!」

十二人迅速掠去。

水憐憐及游美卻在此時衝入廳中。

水憐憐匆匆朝正中央皮椅一按,立即後退。

虎皮椅後面之屏風剛向左一移,立即疾現出一道長方形門戶,更有毒針及毒沙
疾自門戶內射出。

水憐憐這一退,那些素沙及毒針立即落空。

立見那名青年疾掠而出。

接著便有十五人陸續掠出。

水憐憐似只母老虎般凶猛的進攻著。

游美亦不甘示弱的全力施展玉鳳劍法。

她因禍成福的與夏次健合體,水憐憐不但替她恢復功力,更與她姐妹相稱,她
可以說高興得好似置身於夢境。

所以,她此時拚命的表現著。

不久,果然已經先行入廳,只見他一陣撲殺之後,那十七人便完全躺在地上結
束他們的罪惡一生。

老道士亦在此時入廳,立聽水憐憐道︰「本莊的地下完全貯藏水後歷年來劫奪
之財物,所以才會如此嚴密防守。

「由於人口布有重重機關埋伏,為了避免誤傷各位,請各位暫留此處,讓我先
行入內瞧一遍吧!」

果然道︰「好吧!老夫二人就去肅清餘黨吧!」

說著,二人立即掠出廳。

「美妹,煩你代為守住入口。」

「是,姐,小心些!」

水憐憐欣然一笑,立即掠入。

游美持劍°一檢視過屍體,便將它們拋入院中。

不久,她從屍體中搜出一瓶化屍粉,便倒入戶堆中。

黃煙滾滾!

惡臭滾滾!

屍體迅速溶化。

遠處分別尚有三十人及四十人在圍攻夏次健及野雞,他們乍見此景,駭得紛紛
準備溜之大吉。

野雞截殺二人,喝道︰「欲保命者,自廢功力。」

說著,他立即又大開殺戒。

立即有十餘人邊喊「饒命!」邊自破功力。

野雞邊宰向其他的人邊喝道︰「趴下!」

那十餘人立即趴下。

立即又有八人疾喊饒命疾拍向自己的「氣海穴」。

野雞喝句︰「趴下!」立即繼續撲殺其餘之人。

夏次健並沒有如此慈悲,因為,他的招式太快,魚腸匕又太鋒利,當他打算「
比照辦理」時,已經只剩下十一人。

那十一人嚇得疾逃向四方。

果然及老道士立即前來截殺。

不久,野雞開始指揮功力全失的二十人到莊外搬屍前來蝕化。

夏次健宰光那些人,便收匕道︰「謝謝二位。」

果然還禮道︰「不敢當,屬下二人方才巡視莊內之時,曾發現莊外四周有不少
人在窺視,判系九大門派之人。

「因此,屬下二人打算先行趕往城中召集本幫弟子略作安排,尚祈幫主能夠惠
允屬下之建議。」

「偏勞二位,請!」

二人立即行禮掠去。

野雞一掠來,立即一陣猶豫的望向夏次健。

夏次健道︰「哇操!不認識我啦?」

「我……屬下參見幫主。」

說著,他立即拱手躬身行禮。

夏次健向右一閃,道︰「哇操!干什麼嘛?玩真的啦?」

「銘謝幫主救命大思。」

「哇操!愛說笑,你在講『美國話』呀?我怎麼有聽沒有懂呢?

什麼幫主?什麼救命大恩?無聊!」

「屬下…」

「哇操!明知故犯,你是什麼意思,野雞,咱們是死忠兼換貼的好友,你又是
我的大舅子,你在糗我呀?」

「可是……」

「少來,此地只有咱們兩人,別來這一套,你是野雞,我是阿健,走!咱們到
亭中好好聊聊吧!」

「是!」

「哇操!是什麼是?你不累呀?」

「唉……該怎麼說呢?為何都說不妥呢?」

「哈哈!誰叫你要那麼無聊呢!」

說著,他邊走邊雙掌連揮。

十餘具屍體便似棉花般落入屍水中。

那二十人正在從木門外挾入屍體,他們乍見這種駭人的功夫,每人立即神色大
變的低頭而行。

野雞尷尬萬分,立即也沿途拋擲屍體。

不久,他們已經入享,夏次健朝亭中一坐,道︰「坐呀!」

「我……好吧!」

「哇操!野雞,自然些啦!咱們是好兄弟哩!」

「是的!可是,你如今是光明磊落的幫主,我卻是色魔,殺手,而且我還是你
的手下哩!」

「媽的!你以為我喜歡幹這個幫主呀?我不幹啦!我為了救你,被老道士硬逼
幹上幫主呀!」

「我……謝謝你,你是如何救我的?」

「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搞成這付模樣呢?」

「我……我該從何說起呢?」

「天剛亮,時間多得很,從頭說起吧!」

「好吧!我被七爺帶回他的住處,他便天天叫我服藥,又叫他的四十名手下輪
流貫輸功力給我及教我練武。

「半年之後,他安排姑娘給我玩及吸收她的童貞,我的功力因而不停的進步,
武功也迅速的加強。

「一年半之後,他召集他的二千餘名手下宣佈我是他的傳人及安排至『三把莊
』採補之事。」

夏次健點頭道︰「我知道那件事了,後來呢?」

「我帶七爺的屍體回去葬妥之後,立即專心練武及採陰補陽,我……我不知害
了多少的姑娘。」

「別難過,又不是你故意要害他們……」

「不,我是故意那麼做,因為,我急於增強功力及練妥武功,我要保護秋琴及
你們呀!我當時不知你很罩呀!」

「野雞,謝謝你派那麼多人天天到酒樓來捧場。」

「哪裡!那種錢皆是劫來,花不完啦!」

「野雞,咱們別談過去之事,談談未來吧!」

「未來,我……七爺要我殺死水後,再爭取幫主的寶座,如今有你坐著,我當
然全力支持你啦!」

「謝啦!我覺得你應該先成家。」

野雞苦笑一聲,道︰「我是個爛人,我不配碰女人。」

「黑白講,你打算讓許家絕後代呀?」

「我……反正秋琴已經為你生了三個兒了,你就挑一個姓許吧!」

「不行!秋琴只生一子,另外二子是憐憐的孩子。」

「真的呀?」

「不錯,你非成家不可,別忘了『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

「我……」

「少嚕嗦!把過去之事全部忘掉,反正七爺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沒有
多少人知道你的往事啦!」

「我……」

「你過去一直戴著面具吧?」

「是的!」

「行啦!你仍然是你,你並不是大少。」

「我……我會自貴呀!」

「自責個屁,別自找麻煩啦!」

「我……」

「我有個主意,或許有效。」

「什麼主意?」

「屆時再說吧!她們在找咱們啦!走吧!」

果見水憐憐及游美一起出廳,夏次健略一彈射,便叫一陣風般飄落在二女的身
前。

立聽水憐憐傳音道︰「阿健,水後的財物令部集中在密室中,你若想瞧瞧,我
可以帶你入內一趟。」

「不必,你全權處理吧!」

「是!我就去啟動全部機關埋伏,以免遭竊。」

說著,她立即入廳。

野雞立即過去喝叱那些人加快動作。

夏次健一見游美一直低頭,他立即道︰「小美。」

「幫主!」

「別如此稱呼呀!小美,我終於有機會能夠私下告訴你一句話︰『我愛你,嫁
給我,好嗎』?」

她全身一震,立即輕輕點頭。

「小美,謝謝你!」

她的臉兒垂得更低啦!」

「小美,果者及老道士只知道我擔任幫主,卻沒有告訴我該如何做好幫主,你
可否指點我一些呢?」

「我……我懂得不多,不過,我聽娘和五位旗主提過創幫二位幫主之威儀,你
不妨公私分明,體現出威儀。」

「有此必要嗎?」

「有!五旗之弟兄們最崇拜英雄,你上回在虎島之英勇表現事後,一再的受到
他們的推崇哩!」

「可是,我實在沒有面對過那種大場面呀!」

「我首次代理娘之時,也是很緊張,可是,我暗中吸氣及把他們視作石人,就
比較不會緊張啦!」

「不錯,我首次撲殺那麼多人,我也是很緊張,不過,我把他們當作短貓,結
果,我果真順利的獲勝。」

「不錯!信心最要緊,何況,你的武功及人緣皆最優,又有果老全力支持,絕
對不會有困難。」

「謝謝你的鼓勵,我方才瞧你在動手之際,似乎不大順利,你是不是哪兒不舒
服?需不需要歇息呢?」

「我……沒關係!」

事實上,她經過夏次健「愛的滋潤」,「創傷」未癒哩!

立見水憐憐道︰「行啦!我去廚房找些食物。」

游美忙道︰「姐,我和你一起去吧卅「好!阿健,你在廳中歇會吧!」

說著,二人立即向後行去。

立聽野雞道︰「幫主,如何發落他們。」

「讓他們走吧!」

「需要警告一番嗎?」

「免啦!這些屍水已經嚇壞他們啦!」

「滾!」

那二十人果真匆匆的奔去。

夏次健望著那一片屍水,苦笑道︰「野雞,如何處理這些屍水呢?萬一被人蓄
沾上,就不大好玩哩!」

「放心,這種藥物之穿透力很強,不出一個時辰,它便會滲入地下,地面之殘
物就交給雨水來沖洗吧!」

夏次健抬頭望著烈日道︰「會下雨嗎?」

「會,午後必會下雨。」

「哇操!你何時成為『氣像專家』啦!」

「七爺有一位手下精通天文,他曾指導我如何觀氣像。」

「哇操!你還會觀星望斗呀!你比諸葛亮還罩哩!」

「差得遠哩!」

倏見二女各提一個食盒,夏次健便含笑道︰「餵飯羅!」

二女將食盒中之酒菜朝桌上一擺,四人立即開始用膳。

他們雖是默默用膳,心中卻充滿著喜悅。

膳後,水憐憐端來水果造︰「阿健,水後生前在岳陽設有一大片基地,目前可
能尚有不少人在該處,可能尚有一番硬仗哩!」

夏次健道︰「果老二似乎另有安排,別擔心。」

「是!許大哥。」

野雞臉兒一紅,道︰「不敢當!」

「秋琴是我的姐姐,你是她的大哥,亦該是我和小美的大哥呀!」

「我……」

夏次健道︰「有理,大哥,別客氣啦!」

「幫主!」

「又來啦!此地又無外人,少扯那種事,憐憐,你要說什麼。」

「我想請教大哥當日有否從三把莊第三排房舍地下密室取走財物,因為,我在
那兒藏了不少珍寶呀!」

野雞道︰「沒有!當時太匆忙,加上已經搜到不少的財物,為了避免水後之人
來援,我便匆匆搭車離去。」

「嗯!她們二人若是死於該役,那批珍寶應該尚在密室,下次返回長沙之時,
可要前往瞧瞧!」

倏聽天空「轟隆!」一聲,夏次健立即叫道︰「哇操!打雷啦!果真要下雨啦
!野雞,你真罩呀廠「小意思,別擔心,這場雨來得快,去得更快,不出半個時辰
,便會雨過天晴,正好可以沖洗那些屍水。」

「太好啦!野雞,你還記得咱們曾經冒雨和泥鰍他們打架之事嗎?」

「當然記得!如今想起來,可真是好笑,若以咱們兩人現在的修為,你我只需
各出半招,便可以擺平他們啦!」

「是呀!當時還拼了一個多時辰,你我還皆掛綵哩!」

「媽的!咱們當時有膽量,敢衝!敢拚呀!」

「可是,咱們大部分是落荒而逃哩!」

「沒辦法,他們人多,又練過手腳哩!」

下雨啦!他們二人聊得更起勁啦!

游美二人便收走餐具。

一百二十匹黑馬平穩的沿著官道馳去,一百二十位黑衣青年各持長槍,雄赳赳
,氣昂昂的馬背上。

他們的胸襟上分別繡著紅色的「火」字,及白色的「水」字,原來他們是欲重
振雄風的水火幫。

五部華麗馬車各在兩匹黑馬馱拉之下,平穩的在那一百二十一位青年之護衛中
,神秘無比的前進著。

每部馬車之四周皆插著三角形黑旌旗,旗上亦繡有紅「火」字及白「水」字,
它們迎風飄揚,倍顯威勢。

倏聽空中傳來「咕!咕!」二聲,第二部馬車之車轅一掀,立即有一位青年張
臂持籠挺立在車轅上。

信鴿盤空而下,迅速掠入籠中。

青年自信鴿腳取出一小卷紙,便走回東廂中。

不久,一名中年人掀開第二部馬車之後篷道︰「稟掌令,金臂手和玉郎君各率
三百及二百八十人已趕往岳陽。」

立聽果然在第三部馬車沉聲道︰「通知姑娘派人接待他們。」

中年人立即應是放下車篷。

不久,一隻信鴿已經衝天飛去。

倏見一隻信鴿從北方「咕咕!」飛來。

那位青年立即又在車轅舉籠接鴿。

不久,中年人又掀篷道︰「稟掌令,少林掌門印石大師欲在鎮江觀見幫主,特
派印木大師待函托姑娘轉達此訊。」

「通知他們遷赴岳陽。」

「是!」

「稍候,五旗可能會提前一天抵達岳陽,吩咐姑娘妥善招待。」

「是!」

不久,一隻信鴿便又衝天飛去。

坐在第四部車中的水憐憐點頭道︰「情況對咱們大為有利,阿健,不出五日,
咱們便可以抵達岳陽。」

夏次健問道︰「本幫為何會有那麼多人流散在各處,此番卻又紛紛出現,日後
該如何聯繫呢?」

水憐憐道︰「本幫歷經兩度外患,不少人流散各地匿居,他們一定會調教子女
及傳人伺機行動。」

游美點頭道︰「對,以娘召集五旗為例,娘當初也沒有料到會一傳十,十傳百
的來了一萬多人。

「那些人正是原先五旗人員之兒子或傳人,經過一番汰選,共計有七千餘人因
為沒有入選而暫時返家,不過,他們隨時會來報到。」

水憐憐道︰「掌令早已運用西湖及長沙之拚殺引起有心人之注意,所以,他此
番一傳出岳陽會師,便有如此多人響應。」

夏次健點頭道︰「原來如此,岳陽會師之後,如何安排這批人呢?」

水憐憐道︰「九大門派之掌門人若肯當眾賠罪,本幫便不需勞師動眾,不妨遣
退眾人及設立各區召集人。」

「哇操!有理,譬如說,長沙有一位召集人,在長江各處幹活的人,可以隨時
去找他或不定期聚會,是嗎?」

「是!那些召集人必須對咱們負責。」

「哇操!我明白,咱們是總公司老闆,他們是分公司小老闆。」

「你才是老闆,我們只是在幫你忙。」

「哇操!別如此說,我是只菜鳥,你們若不幫忙,我非喊救命不可,所以,你
們也是老闆呀!」

「不行,只許有一名幫主。」

「好!我是老闆,你們是老闆娘,行了吧?」

二女羞喜的一時無言以對!

夏次健道︰「果老果老真能幹,我根本不必操心哩!」

水憐憐道︰「果老是個人才,又肯苦幹,他是一位不可多得之人才,你不妨在
善時向他請教設立各區召集人之事。」

「我正有此打算。」

「阿健,你打算把總公司設在長沙吧!」

「是呀!聽說果老已經派人在我原先居處之半山腰動工建屋啦!」

「果老是有心人,我……我有一事和你商量。」

「說呀!」

「小毛認果老為乾爺爺,如何?」

「好呀!果老沒有親人嗎?」

「沒有,他為了重振本幫,未曾成家。」

「佩服!若無果老,你絕對沒有今日的成就。」

「我現在就過去和他聊聊吧!」

「好呀!」

夏次健立即掀簾道︰「果老!」

果然立即掀簾道︰「幫主有何指示?」

「咱們聊聊!」

「請!」

夏次健便直接掠入第三部馬車。

立見車中擺著一張矮方桌,桌上除了筆硯之外,尚有五疊大小不一之紙,紙上
則塗塗畫畫寫了一大堆。

「幫主請坐!」

「謝謝!果老,在忙些什麼呀?」

「綜整各地之動態及擬定計劃。」

「辛苦啦!每隻信鴿一送來消息,你便要登記及分析呀?」

「不錯!」

「目前的情況似乎不錯哩!」

「是的!請瞧瞧這張全盤狀況圖吧!」

說著,他立即攤開一張大紙。

紙上清晰的畫著中原各大地道,各地區中更是清晰的註明水火幫的重要幹部及
該區之人數。

「幫主,根據最新的資料,已經有八萬九千三百餘人將出席大會。」

「哇操!這麼多呀?」

「根據這種趨勢,與本幫歷年來散居各地之人皆知道岳陽會師大典之事,而且
皆正在趕往岳陽。

「所以,屆時可能有十萬人以上出席會師大典,甚盼幫主能以神功服人,好好
的結合這股力量。」

「如何以神功服人呢?」

「本次會師大典愛幫例隆得舉行,由於本幫幫名水火,故皆在現場兩側佈置代
表水火之物。

「據宜歸來函表示,他準備煮一鍋油及引燃鍋油代表火,另以萬年寒鐵凍水成
冰,代表水。

「屆時,請幫主運功托起鍋鐵宣佈會師大典之意義及讓本幫弟子自行抉擇要不
要留在幫中。」

「好!」

「謝謝!此外,直歸將協調九大門派掌門人如何致歉。」

「好!」

「屬下建議幫主當場宣佈每十年集會一次,屆時另行推選幫主或請幫主連任,
幫主同意否?」

「理該如此。」

「至於水後及火王之職位直廢去,只保留使者及四君子。」

「不錯!」

「幫主有何指示?」

「不敢,咱們可否以城市或區域為單位,設立召集人?」

「明智之舉,請幫主瞧瞧圖上所書三十個人名及各區人數,屬下打算讓這三十
人擔任堂主,每區再分別設立十個小區。

「每個小區各派一名香主,每位香主負責連絡及督導他那個小區之成員,如此
比較容易管理。」

「太好啦!照辦!」

「謝謝!」

「對了,水後留下不少之財物,可否撥一部份給他們呢?憐憐及小美已經帶來
四大包的銀票,打算作這種用途哩!」

「當然可以,交給屬下處理吧!」

「謝謝!果老,你另有子孫否?」

「沒有!」

「我和憐憐之次子小毛可有榮幸做你的乾孫子?」

「當……當真?」

「真的!」

「謝謝!感激不盡,屬下無憾矣!」

「果老,您是我的大恩人,會師之後,就在長沙定居吧!」

「是!不過,屬下打算陪你及野雞先巡視那三百個小區域。」

「好呀!咱們也應該去瞧瞧他們呀!」

「謝謝!對了,老道士提過一件喜事哩!」

「真的呀?快說!」

「老道士打算撮合野雞及宜歸,合適否?」

「哇操!好點子,天作之合,最佳拍檔,行!」

「宜歸精明能幹,又有正義感,相貌亦是上乘,幫主若同意此事,就由屬下及
老道士賺這個紅包吧!」

「哈哈!行!行!」

岳陽縣城因為洞庭湖及岳陽樓而聞名,可是,它從來沒有如此的熱鬧過,亦未
曾如此的緊張過。

因為,水火幫要在此地舉辦二百餘年來的首次「會師大典」,連日來,每天皆
有萬餘人進入岳陽。

水火幫在黑白兩道的心目中,乃是一個恐怖組織,根據史冊記載,水火幫曾經
濫殺,內鬥,因而消聲匿跡近百年。

所以,當今在世上之人未曾瞧過當年的情景。

不過,卻有不少人瞧過長沙官道及百湖莊之廝殺慘狀。

亦有不少人瞧過南潮的屠殺情形。

所以,大家皆好奇,緊張的趕來岳陽。

九大門派之弟子更是奉命早已趕到岳陽,而且全部集中在君山上,九位掌門人
更是頻頻聚會商量。

君山四面環湖,九大門派又門禁森嚴,所以,其他們派的人不便前往君山偷窺
,他們便紛紛前往東城外。

東城外原本有一片餘頃之樹林,早在一個月之前,便被水火幫之人伐木造屋,
如今更是威勢逼人。

它已經成為一座史無前例的大木城。

四周完全以巨木編排成牆,牆上每隔一丈,便插著一面水火幫之黑旗,四周共
計搭建六十個高台。

每個高台內各有兩人在監視,每隔一個時辰便換一次班,未曾有人瞇一下眼,
偷打瞌睡或隨意交談。

牆旁整齊的搭築成木屋,而且木屋至少有一萬間,每間屋前更是各插一面黑旗
,整體構成一股逼人的威儀。

屋群之中央,便是寬敞及平坦的空地,北面則搭建一座美麗的高台,高台兩側
各有一個高架。

左側架上擺著一個超級大鍋,鍋中水勢熊熊!

右側架上擺著一塊二尺見方,通體墨黑之鐵塊,鐵塊上方聳立著兩排端端整整
的大字哩︰「水火同源。

萬眾一心。」

任何人一瞧見這八個字,便會好奇的多瞧一陣子。

因為,這八字沒有任何支架,而且字體透明,為何不會倒呢?

它們乃是以特殊手法,利用清水配合「萬年寒鑒」之極寒凍成那八字,由於寒
氣源源不斷,那八字不致於被風吹日曬弄化。

高台後方另外搭著一個小高台,台上擺著一個神牌位,另有鮮花、水果、白燭
及祭品,顯然它是一座祭臺。

高台上方橫懸一個大牌匾,匾上塗著黑底色,另以工整的白漆寫著︰「水火幫
會師大典」七個大字。

台前井然有序的挺立十二萬餘人,卻雅雀無聲。

這些人包括男女老幼,他們大部分穿著黑衣勁裝,只有五旗之人打著赤膊,分
別穿著五種不同顏色之短褲。

他們一共有九千餘人,他們的結實肌肉及黑得發亮肌膚散發著一股彪悍、頑猛
氣息,令人望之生凜。

午時一到,北面屋中便傳出宏亮,悠揚的號者,接著便是一股似龍吟般高亢,
悠長的嘯聲。

現場請人立即挺胸望向高台。

倏見一道黑影自左側掠出,赫然是一身黑綢勁裝的夏次健,他將左手朝鍋底一
摸,便托起大鍋。

當場有不少人暗自緊張。

因為,那個鍋重達六百斤,又裝了三百斤的油,夏次健看上去,好似斯文的公
子哥兒,他怎會托得起鍋呢?」

何況,鍋中之油已經煮了三個時辰,鍋底一定燙得要命,他的手那麼細嫩,不
被燙焦或者脫皮,才怪哩!

夏次健卻似托著一個小盤子般一折身,便由台前直接掠到那塊萬年寒鐵之旁及
輕易的以右掌托起它。

當場至少有十萬人大駭。

夏次健的絕頂輕功及超人內力,實在有夠駭人。

他一折身,便飄落在高台中央。

他便雙手平舉,面對祭臺徐徐長跪。

台下的十二萬餘人立即下跪。

四周哨台上之人立即趴跪。

夏次健揚聲道︰「水火幫第三代幫主夏次健誓盡全力領導本幫扶強鋤弱,維護
正義,若違此誓,人神共棄,五雷轟頂。」

他三度欠身之後,方始起身走到台前。

立聽眾人喝道︰「參見幫主!」

「免禮!」

「謝幫主!」

眾人一起身,便望向台上。

火仍在熊熊燃燒。

「水火同源,萬眾一心」八字仍在。

夏次健揚聲道︰「各位,你們之中一定有不少人瞧過本座,本座自幼便在長段
打架,一長大,便伐木維生,更主持過老爺子酒樓。

「俗語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又說︰『英雄不怕出身低』,本座個人如此
,本幫也是如此,各位也是如此。

「過去之一切完全不算,只要有心鋤強扶弱,維護正義之人,一律歡迎,若願
離去者,亦不會阻止。

「從現在起,本幫分為三十個堂口,每個堂口再分成十個小堂口,其需挑選三
十名堂及三百名香主。

「本幫之總堂口設在長沙,三百個小堂口則分佈在各位較易聚集,連絡之處,
方便各位鋤強扶弱及維護正義。

「有關大小堂口之設立,堂主、香主之挑選,一律交由掌令負責,期待本幫藉
由這批新幹部而步入新局面。

「火王不幸因公殉難,水後於半月前伏誅,本幫從現在起取消王后制度,恢復
原來之幫主領導制度。

「本座自知出身低微,又太年輕,必然會有人不滿,加上本座決心嚴懲不守幫
規之人,所以,本座鄭重的宣佈。

「不論你是在何種情況下入幫,只要你今天留下來,今後便必須遵守幫規,否
則,本座絕對不會輕饒。

「大家想清楚,要留就留,要走就走,現在開始行動!」說著,他突然雙臂一
振,仰天長嘯。

立見鍋、鐵冉冉向兩側飛去。

不久,他立即收口及垂下雙臂。

鍋、鐵立即各掃原處。

這手絕活立即懾住眾人。

當場便沒有一人移動腳步。

夏次健朝台下掃視,道︰「在場之人,至少有一萬人是被水後以財物及女色觸
入本幫,本座希望你們想清楚。

「本幫全體人員今後必須自力更生及鋤強扶弱,維護正義,你們若自忖無法適
應,趁早離去吧!

「當然,你們若留下來,本座很歡迎,本座保證沒有人會歧視你們,因為,人
非聖賢,孰能無錯?」

那群人卻仍然沒有人移動腳步。

倏聽遠處傳來蒼勁的「阿彌陽佛」佛號,接著便是「老衲印石與八派掌門欲面
晤真幫主及貴幫全體人員。」

夏次健揚聲道︰「歡迎!」

「打擾!」

立見一萬餘人自遠處林中掠出,他們一掠到木牆前三十丈,便自動停下,只有
九位掌門人聯袂步入牆內。

他們便魚貫自中央通道行來。這九人乃是代表正義之九位龍頭,現場之人不乏
作奸犯科之徒,他們乍瞥見這九人,心中不由怪怪的。

九人走到高台前,立即一字排開朝台上一禮。

夏次健立即還禮道︰「請!」

九位掌門人一彈身,便一起掠上台。

他們上前三步,便恭敬的面對祭臺牌位行禮。

他們喃喃低語一陣子,方始轉身。

印石大師上前合掌道︰「老衲印石見過幫主。」

夏次健還禮道︰「不敢當,有何指教?」

「老衲方才恭聽幫主所宣佈之事,老袖甚表佩服及願意支持,昔日之仇怨可否
一筆勾銷!」

「同意!」

「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峨嵋掌門明怡師太上前合掌行禮道︰「貧尼明怡竭誠歡迎幫主撥駕峨嵋,敝派
弟子定當掃榻以待。」

「一定前往打擾。」

「歡迎!」

丐幫幫主洪天發上前拱手道︰「下屆武林大會將於後年重陽於洛陽由敝幫主辦
,歡迎貴幫參加。」

「行!準時參加。」

「歡迎!」

印石大師欣然造︰「打擾,老衲諸人告退。」

九位掌門人立即一起行禮。

夏次健道句︰「恭送!」立即還禮。

九位掌門人便欣然下台。

夏次健道句︰「掌令,煩你上台宣佈堂主及香主名單!」便跟著下台。

他便送九位掌門人離去。

果然立即上台道︰「本令奉命宣佈堂主及香主名單,首先宣佈香主名單,請°
一上台吧!」

他立即一一讀。

一句句洪亮的的答聲之後,一道道人員疾射上台,他們皆自動向祭臺牌行禮,
再一一依序而立。

不久,三百三十人已經各就各位,夏次健掠回台上,道︰「恭喜諸位,甚盼各
位好好的幹,二位水使者,許使者,請!」

立見野雞及水憐憐、水宜歸各提包袱上台行禮。

夏次健揚聲道︰「為鼓勵各小堂口自力更生,本座各致贈一份薄儀,請三位使
者轉交!」

野雞三人立即將包袱中之紅包°一頒發。

夏次健道︰「本座於今後安排行程視察各個小堂口,各位若有任何困難,屆時
就提出來吧!

「此外,本幫將再恢復四君子,他們將隨時代表本座視察及督導各位,請各位
多加的配合!」

他說至此野雞三人已經將紅包發皆,夏次健含笑上前,牽來野雞,水憐憐便牽
來水直歸。

二人立即滿臉通紅的低下頭。

夏次健含笑道︰「今天是個大善之日,本座鄭重宣佈一對青年才俊締結良緣,
永成佳侶。」

說著,水憐憐已將水宜歸的手遞至野雞之手。

夏次健鼓掌道︰「恭喜二位!」

眾人立即跟著鼓掌。

夏次健含笑道︰「請各位稍歇半個時辰,再回原處會餐,解散。」

眾人便行禮退去。

台之人亦行禮下去。

野雞及水宜歸尚低頭而立,他立即低聲催道︰「許使者,你帶水使者到外面巡
視一下吧!」

二人立即羞喜的行禮下台。

水憐憐含笑道︰「阿健,你表現得太精彩啦!」

「全賴你這位明師指點呀!」

倏見玉鳳在台下道︰「稟幫主!」

夏次健一見她的身旁站著游龍,游美及游勇則站在身後,他立即飄身含笑道︰
「娘,有何吩咐?」

「不敢,小勇要向你報告。」

「唔!大哥,請說!」

游勇突然大跪道︰「報告幫主,我……不……屬下以前糊塗,『秀豆』,『拍
呆!』『阿達!』冒犯你,請你原諒。」

「不!我不原諒你!」

「什麼?娘!」

夏次健道︰「別急,我尚未把話說完哩!你若能在半年內娶阿春入門,我就會
原諒你啦!」

「你……不!幫主怎知此事?」

「不告訴你,起來吧!」

游勇一起身,便低聲問道︰「爹,幫主好厲害幄!他居然知道我和小春之事哩
!厲害,實在太厲害。」

游龍朝他的頭兒一敲,道︰「幫主還知道你要去大便哩!」

「哎唷!好痛呀!我……我不要大便呀!」

「媽的!你再不走,我就扁你屁滾尿流!」

說著,他已經作勢欲捶,游勇立即捂頭跑掉。

夏次健諸人不由哈哈連笑。

────全文完────
2010-5-30 05: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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