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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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離間詭計
葉飛原本擔心會受到懲罰,但至今卻一直沒動靜。
只不過雷艷芳的冷嘲熱諷,處處故意找他麻煩,卻比受到懲罰更讓他頭疼。
好幾次他想送出那五千一百萬兩銀票,都因她緊迫盯人而作罷,這情形讓葉飛大感吃不消。
因為西毒已經發現一百萬兩銀票不翼而飛,當天便大發雷霆,下令搜查內賊,而且是明目張膽毫不掩飾。
葉飛料不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急於將竊款盡速送出,不得已只好向雷艷芳妥協。
“艷芳,有道是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就原諒我吧?”
雷艷芳臉色依然冰冷,道:“葉管事,請你放尊重一些。於公,本護法是你的上司:於私,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葉飛臉色微變,道:“難道你不念那夜……”
雷艷芳搶著道:“那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最好忘得一干二淨,以後也別再提了。”
葉飛見她翻臉不認人,不禁有氣道:“既然沒有事發生,就談不上忘不忘或提不提了,所以屬下不知雷護法說的又是什麼事。”
雷艷芳並未動怒,語氣冰冷道:“不知道最好。”
葉飛匆見於美人的身影,心中一動,笑道:“屬下等一下想約美人出遊,不知雷護法是否有興趣‘舊地重游’一番?”
雷艷芳怒色一閃,語氣僵硬道:“不必,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葉飛語帶雙關,故帶淫笑道:“那是一定的。”
雷艷芳氣得臉色發青,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葉飛故意哈哈大笑著。
“飛哥!何事讓你這麼高興?”
一見於美人羞笑著問,葉飛連忙道:“我想邀你進城逛一逛,你要不要去。”
於美人欣喜叫道:“好呀!現在就走好不好?”
“好。”
葉飛終於可以自由行動,他便帶著於美人進城,並在“白玉酒樓”訂了房間。
於美人迷惑地道:“飛哥!你是不是累了?那我們不如回去休息吧,何必白花這種錢。”
葉飛神秘地輕聲道:“訂這個房間是為了慶祝我們的‘新關係’,回去就不方便了。”
於美人聽得兩頰通紅,低頭不敢再看他。
這時房外傳來敲門聲……
葉飛應道:“掌櫃嗎?請進來。”
房間一開,醫仙快步進來,笑道:“客倌有何吩咐?”
葉飛趁機將銀票送出,道:“你快把最好的酒菜送來。”
醫仙答應而去,而且酒菜很快陸續送到。
葉飛親熱地道:“小美人,來,我們一起乾杯,祝賀我們能夠天長地久。”
於美人又羞又喜地舉杯同飲。
兩人飲酒用膳不久,於美人忽然脫衣叫熱。
葉飛一怔,看了酒菜一眼,恍然道:“東伯果然上路。”
他迅速地脫衣上榻,抱住於美人滾燙的胴體,立即揮戈大舉進攻。
房中頓時慾火猛烈,陣陣不休。
他邊猛頂狠挺,邊暗罵道:“媽的,你們這些天雷門的爛貨,你們敢淫辱家母和嬸嬸,我就把你們的妻女玩爛,讓你們知道屈辱的滋味。”
他捏住她的雙乳全力衝刺著。
她也熱情迎合,豐臀胡扭亂擺地發泄著。
良久……
她開始顫抖地哆嗦連連,口中斷斷續續地呻吟,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他立刻趁勝追擊,加足馬力衝刺。
終於,她發出一聲尖叫昏死過去。
好半天之後,他突然打個哆嗦,立刻將她“槍斃”。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醫仙無聲無息地溜了進來。
葉飛臉一紅,連忙制住她的“昏穴”,再為她蓋上衾被掩羞。
“飛兒!怎麼樣?玩得愉快吧?”
葉飛尷尬一笑,道:“謝謝東伯的幫忙。”
醫仙看了於美人一眼,道:“可是你要記住一點,這妞兒雖然長得漂亮,卻是仇家的女兒,你千萬不可動了真情。”
葉飛堅毅地點頭道:“小侄知道,我永遠不會忘記母親、嬸嬸受到的屈辱,還有殺父之仇,我也一定要報。”
“你知道就好。”
葉飛忽然笑問:“嬸嬸到哪裡去了?否則東伯絕不敢幹這種下藥淫女的勾當。”
醫仙大驚道:“這件事你絕不能告訴你嬸嬸,否則我就慘了。”
葉飛立即拍胸保證,道:“東伯請放心,小侄絕不會說出去的。何況,為了羞辱天雷門的子女,以後還要東伯多幫忙呢。”
醫仙這才放鬆心情,忽然心中一動,道:“我有一套內功口訣,專門用來對付女人,最靈光不過了。”
葉飛好奇問道:“真的?什麼樣的口訣?”
醫仙立即詳細解說口訣。
葉飛背熟之後,立刻當場試驗,只見自己的分身要大就大、要長就長、要粗就粗、要小就小……
不久,他已能變化自如,隨心所欲。
葉飛忍不住驚喜道:“這口訣簡直太奇妙了,東伯是從哪裡得來的?”
醫仙笑道:“家父有一次救了‘南魔’的父親‘色魔’東方玉,結果被對手得知行蹤,在混亂中遺留下來的。”
“原來如此。”
“你這五千一百萬兩銀票,是不是從天魔手那裡得來的?”
“不錯。”
“會不會有問題?”
“只有那一百萬兩銀票必須小心處理,那是西毒準備自己‘污’下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會以‘岳飛’的名義存在‘帝國銀莊’,再將那一百萬兩處理掉,分散置產以便轉移風險。”
“太好了,東伯辦事我放心。”
“你少拍馬屁了,講得這麼好聽,還不是要我替你當跑腿,又有什麼事要拜託我了?”
葉飛尷尬道:“哪有?東伯太多心了。”
醫仙輕嘆道:“沒有最好,倒是有一件事情,我要你盡快去處理。”
“什麼事?”
“聽說‘玲瓏仙子’水玲瓏已經從神水宮出來了,目前正在江南一帶行走,刀皇已經派雷堂堂主東方不敗設法結交,如果不盡早破壞的話,我們將會增加一個強敵,天雷門一旦得到神水宮的支持,實力將凌駕武林盟之上,江湖將會從此暗無天日。”
“有這麼嚴重?”
“不錯。東方不敗人稱‘玉面金剛’,除了說他的武功高強之外,就是指他的人品不凡,長相尤其俊美,真的比較起來,幾乎與你不相上下。”
“東伯是擔心水玲瓏受不了誘惑,而加入天雷門的行列。”
“我的擔憂並非毫無根據,你要知道東方不敗是色魔的孫子,一旦他不惜手段誘騙的話,以水玲瓏才十五歲的芳齡,難保她不會受到拐騙。”
“可是我現在又不能隨便離開,實在分身乏術。”
“這一點你只管放心,你師父已經替你想好辦法。”
“什麼法子?”
“你師父已經取得東邪的承諾,由他擔任誘餌的工作,設法‘引蛇出洞’,你再藉機脫身不就得了?”
葉飛驚喜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只是時間必須要拖久一點,否則我恐怕來不及趕回。”
醫仙點頭道:“這一點你放心,你師父會在暗中策應東邪的,目的又是在誘敵,敵弱則戰、敵強則退,絕對夠你辦事。”
“那就沒問題了。”
□□ □□ □□ □□
看著紅暈未退的於美人慵懶無力的模樣,雷艷芳氣得眼中直欲噴火,心中更是護火中燒。
尤其可惡的是,葉飛竟無視於她的存在,和於美人有說有笑,大大方方地從她前面走過。
於是,她又失眠了。
隔天,天雷門終於傳來訊息。
西毒立即宣布,道:“由於東邪在逃,所以本座將在此坐鎮指揮,直到黃賊伏法為止。”
接著又道:“有關葉飛的人事一案,由於是新進人員尚無建樹,所以暫任侍衛副統領一職,以後建功再議。”
葉飛接過令牌,並接受眾人的祝賀。
西毒語氣忽轉嚴肅,道:“由於‘鐵面如來’的身分和行蹤至今成謎,因此侍衛雷統領將奉派前來協助緝凶。”
此話一出,金衣侍衛們才響起一陣歡呼。
葉飛心中暗罵,道:“好,你們敢欺生,以後看我怎麼整你們。”
接著,西毒又道:“這次黃家堡一役,金衣侍衛傷亡慘重,亟需補充新血,所以本座特任命於嘯天和於世華兩兄弟,成為初級金衣侍衛,日後建功再行升任。”
雷艷芳當然明白西毒這麼宣布的原因,心中雖然不滿,卻不便表示出來。忽見葉飛向她面露詭笑,讓她不禁想起那一幕春光,只羞得地面紅耳赤,低頭不敢見人。
散會之後,葉飛還不肯放過她,立刻跑到她身邊,低聲道:“今晚還有沒有興趣捉姦?”
雷艷芳似乎早有心理準備,儘管嬌羞不勝,仍強行鎮定,語氣冷冰道:“只要你敢去,我就大叫揭穿你。”
葉飛無所謂地笑道:“沒關係,反正出醜的人又不是我。”
“你……”
眼看雷艷芳即將惱羞成怒,葉飛連忙溜之大吉。
兩人相處的情形早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所以,當雷天龍帶了一群金衣侍衛趕到時,立刻有人加油添醋地投訴著。
多年來,不知有多少人為了雷艷芳而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造成傷亡,已經是屢見不鮮的事。
雷天龍當然明白這些人向他投訴的原因,更明白這些人會欺生,而造成他們恃寵而驕的,正是他個性護短的緣故。
畢竟這批兄弟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
因此,他不但沒有斥責他們,而且當著他們的面警告葉飛,不準他再惹是生非。
葉飛當然提出抗議。
但雷天龍以上司的身分斥退了他。
葉飛只好含恨而退,離去時,還聽見身後金衣侍衛的嘲笑聲。
葉飛立刻向西毒提出辭呈。
西毒有點尷尬,道:“你先別衝動,這件事完全是雷統領一時失察,以致誤信身邊小人的挑撥,本座立刻讓他向你賠罪。”
葉飛搖頭道:“屬下的威信已失,再留下來,也只不過像個傀儡一樣,不如趁早歸去。”
西毒為難道:“可是你的人事命令才剛布達幾天而已,現在就立刻請辭,不是太難看了嗎?”
他說的面子難看,指的是他推薦葉飛這件事。
才幹了幾天就丟了飯碗,他這個介紹人確實顏面無光。
葉飛心中忽然一動,道:“屬下另有折衷建議,還請三幫主定奪。”
“你說說看。”
“金衣侍衛在雷統領教導下,多年來已經定型,他人接手自然指揮不易。”
西毒深有同感,道:“你說得不錯,有時候連本座也……咳。”
“所以,屬下的建議是將齊天堡的現有人力,選出部分資質優異的人才,再由屬下親自訓練指揮,三幫主覺得如何呢?”
“好是好,不過地位、籍屬又該如何劃分?”
“有兩個方案可供選擇:第一、仍配屬於金衣侍衛,由雷統領負責統帥。第二、另外成立地位與金衣侍衛相當的組織,在明,由屬下負責領導;在暗,只聽命於三幫主指揮。”
西毒聽了,大為心動,沉思良久,道:“你需要多久時間才能訓練完成?”
“三個月即可。”
西毒不信道:“當真?你沒騙我?”
葉飛笑道:“屬下知道一種秘方,可以在短期間內激發潛能,只要不受到打擾,三個月就能脫胎換骨,甚至超越金衣侍衛的成就。”
“當真?”
“我用人頭保證。”
西毒欣喜若狂,道:“太好了,本座將西院列為禁區,絕不讓人打擾你,你立刻執行第二項方案。”
“屬下必須采購草藥練丹,以供他們培元固本之用。”
西毒二話不說,不但交給他三千兩銀票支用,而且召集所有人員,當眾宣布這項計童I。
雷天龍意外之餘,認為葉飛越級報告侵犯了他的權威,立即反對,道:“這件事情屬下反對。”
西毒並不意外,淡然道:“雷統領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屬下反對的理由有二:第一、葉副統領本該協助本座管理金衣侍衛,而非另組團隊與金衣侍衛抗衡。第二、本門組織並無這項編製,三幫主貿然實施的話,恐怕會觸犯門規。”
“本座認為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如果要講本門組織的話,根本就沒有副統領的位子,又何來協助之說?所以,本座另外籌組新單位,正好可以解決人才善任的問題。”
“可是……”
西毒臉色一沉,道:“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大家不必再說了。”
雷天龍怔住了。
料不到西毒的態度這麼堅持,到底是為什麼呢?
問題就出在葉飛身上。
雷天龍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兩眼怒瞪著葉飛,恨不得生吞了他。
身邊有人見了這狀況,道:“統領放心好了,才三個月的時間,齊天堡這些飯桶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到時候我們再等著看笑話好了。”
雷天龍心想有道理,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葉飛也心中暗笑道:“儘管笑吧,看我以後怎麼把你們搞得雞飛狗跳。”
接連三天,葉飛終於選出一百名資質優異的青年,並將西院列為禁區,除非西毒允許,否則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西毒親眼目睹葉飛先以金針過穴之後,再將他們泡在事先委託醫仙準備的藥桶中,才不過七天,便有顯著的成效,讓他驚喜莫名,對於葉飛更是信任與器重。
這天葉飛忽然向西毒請假。
西毒問明理由之後,便同意他離去。
於是,葉飛終於獲得自由,他立刻通知醫仙展開“引蛇出洞”的計畫。
因此,齊天堡每到深夜便雞犬不寧,不斷遭到蒙面人的攻擊,最後,終於有人認出東邪的“靈蛇寶劍”,才明白敵人的來歷。
實際上,除了東邪父子三人外,連瘋丐也加入奇襲行列,一律採取游擊打法,一沾就走,避免陷入重圍。
西毒一見不是鐵面如來,他的膽子就大多了,常常一馬當先勇氣十足。
只可惜每次都是白忙一場,和雷天龍兩人氣得臉色發青。
而葉飛早已日夜兼程地趕到江南。
□□ □□ □□ □□
晚風輕輕地吹拂著,更添秋天的涼意。
一輪彎月斜斜倒掛在空中,銀光灑瀉在幽靜的山谷。
只見芳草滿地,奇花怒放,溪水潺潺,竹林枝葉迎風搖曳,有如一座世外桃源。
葉飛剛經過這裡,立刻被這一片美景所吸引,便放慢腳步留連不去。
“哇……”
突然聽見崖頂一陣慘叫聲,接著便見到有人失足墜崖。
葉飛連忙飛身接住,才發現對方已經死於凶殺。
接著又陸續聽見打鬥的慘叫聲……
他立刻一飛沖天,兩個起落便上了崖頂。
這才發現除了一名俏麗可愛的彩衫少女躲在一旁外,正在動手的三名老者,竟像極了“鐵卷丹書”中天下十大高手畫像的其中三位。
他們竟是“飛天遁地”陰陽道長和“奪命飛星”李尋歡,兩人正殺招百出地攻向“三絕神劍”上官無忌。
三絕神劍顯然寡不敵眾,此刻已經險象環生,窮於應付。
“公主!你快逃。”
“不!除非師父一起走,否則我絕不離開。”
“唉!公主你……”
道裝的飛天遁地哈哈大笑,道:“上官老兒,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三絕神劍怒道:“妖道!枉費你們兩人也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竟使用聯手偷襲的手段,究竟是為了什麼?”
奪命飛星攻出一連串星芒,把他逼得連連敗退,才得意地笑道:“反正你就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我等深受阿魯台可汗的供奉,並許為國師之尊,只怪你不該得罪羅文王子,以致招來殺身之禍。”
三絕神劍悶哼一聲,左臂頓時血流如注。
飛天遁地偷襲成功,不禁奸笑道:“上官老兒,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少女忽然射出暗器,雖被飛天遁地輕易閃過,但是暗器如有靈性一般,飛旋一圈又襲來,嚇得飛天遁地不敢再輕視。
“哈哈……彩虹公主你先稍安勿躁,等本國師收拾了上官老兒,再捉你回去當羅文王子的妃子,到時候你再用這些‘金銀’來當謝媒也不遲。”
彩虹公主平靜地冷笑道:“你儘管逞口舌之利好了,只要你能躲過本公主的‘如影隨形’暗器手法,別說要我當王妃了,就算當你的婢女丫頭,本公主也心甘情願。”
飛天遁地連試多種身法,不僅避不開暗器的糾纏,反而牽動連鎖反應,飛旋再度漸小漸快,逼得他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奪命飛星的武功原本就高於三絕神劍,何況對手已經受傷,更能抽空旁觀戰況,見狀叫道:“使用排雲袖破解。”
一語驚醒夢中人。飛天遁地暴喝一聲,雙袖一揮,立即風卷雲涌,滿天暗器有如飛蛾撲火般,不約而同地向袖口集中而去。
彩虹公主見狀,忍不住驚呼出聲。
突然一陣厲嘯聲傳來。
葉飛急於趕赴江南,本不想多管閒事,但不恥飛天遁地兩人的行徑,所以決定出面干涉,並且速戰速決。
奪命飛星一劍重傷三絕神劍,正想趁機再下殺手,突覺氣機劇烈波動,抬頭一看,只見萬點星芒從空中傾瀉而來……
嚇得他臉色大變,急忙側身滾倒,才脫出腰斬之危。
“天外流星!你是誰?”
這一切變化雖快,但飛天遁地一眼便看清如來面具,不覺驚呼道:“鐵面如來!”
話落,忽見葉飛落地的身形一轉,舞出滿天衣袖,頓時遮空閉月,一點若隱若無的星光,如閃電般突圍而出……
飛天遁地眼見對方招式有八分眼熟,已知接下來的殺招,早已全神貫注準備避招,卻忽然發現星芒出現眼前,大異於他所熟悉的招式,威力卻更凶狠,讓他想躲避都來不及,不禁驚叫一聲,全力側閃……
劍光一閃而過,隨著一片頭皮血淋淋地飛出……
飛天遁地慘叫一聲,轉身就逃……
“好厲害的混沌初開……”
奪命飛星眼看飛天遁地一招掛彩,也嚇得落荒而逃。
葉飛正打得興起,更想藉他們磨練戰技,見狀立刻飛身追去……
“恩公請留步……”
人影一閃而沒。
三絕神劍失望地放下手來。
彩虹公主一臉驚容,道:“師父,這位前輩是什麼人?武功居然這麼高強。”
三絕神劍一面敷藥,一面嘆道:“自古一代新人換舊人,一山還有一山高,想不到為師離開中原不過三年,竟然出現這位神秘高手而不自知,說來實在慚愧。”
彩虹公主一臉失望,道:“只可惜和這位前輩僅驚鴻一瞥,否則,我只要有機會運用讀心術的話,就可以知道他的來歷了。”
三絕神劍搖頭道:“公主的讀心術雖然神妙無比,但是對內功深厚的高人,不但無效反而會噬傷了自己,公主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彩虹公主暗暗吐舌,道:“知道了。”
“走吧!找回魯大人的屍體埋葬之後,我們再找丐幫打聽鐵面如來的消息。”
“好吧!”
第八章 再救佳人
官道沿渦河河谷向上婉蜒盤升,加上盛夏的烈陽,與往來馬車奔馳揚起的滾滾黃塵,不難了解路上旅客火氣漸旺的原因。
尤其是三十幾匹快馬奔騰的情景,可比狂風暴雨一般,隆隆之聲,讓人驚心動魄。
龍天才父女共乘一輛馬車,雖有布簾遮風避雨,卻無法阻擋滾滾飛揚的塵沙。
所以,當這一隊快馬過一半時,龍千玉已經忍不住破口罵道:“呸!趕得這麼急,難道想去投胎……”
龍天才早巳看出騎士身分,聞言色變,連忙制止女兒的胡言亂語。
“停!什麼人在此胡說八道?”
三十幾匹雄健的棗紅駿馬應聲而停,為首青年騎士怒道:“剛才是誰在找死?還不快點給大爺滾出來。”
龍天才怒瞪了女兒一眼,只好下車陪笑道:“雷副堂主見諒,剛才是小女不小心觸犯了副堂主,還請副堂主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小老兒面子上,原諒小女的過失。”
青年正是天雷門的雷堂副堂主,刀皇的孫子雷天虎,此刻一見龍天才,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驚喜道:“原來是龍大叔呀,那麼剛才發話的人可是千玉妹妹嘍?”
龍千玉忍不住跳出馬車,罵道:“是我又怎麼樣?”
看著龍千玉長得沉魚落雁、嬌顏薄嗔的模樣,雷天虎整個人都快酥了,哪會計較她的蠻橫無禮。
“不敢!千玉妹妹教訓得是,我等確實不該放馬狂奔,以致卷起黃塵,愚兄在此向你賠不是,請千玉妹妹原諒。”
龍千玉聽他認錯,臉色稍緩,嘟嘴哼道:“以後不準你再叫我妹妹,你也不是我哥哥,萬一叫人聽見,那多難看!”
雷天虎傲然道:“千玉妹妹只管放心好了,任何人只要敢講閒話,愚兄立刻有辦法叫他閉嘴。”
龍千玉皺眉道:“你是豬腦袋,聽不懂是不是?人家跟你又不熟,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苦苦糾纏,究竟是什麼意思?”
雷天虎一再碰釘子,不禁有些失去耐性,道:“南京一役,如果不是愚兄適時搭救的話,你們自信能躲過官兵的糾纏嗎?對於一個救命恩人卻說不識,這未免太現實太令人寒心了。”
龍天才深怕女兒又說些不得體的話,連忙插嘴道:“這一點龍某萬分感激,以後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報答副堂主的救命大恩。”
雷天虎聽了笑道:“龍大叔果然是恩怨分明的好漢,小侄十分佩服,今日雙方又不期而遇,看來彼此真是有緣,不如由小侄作東,咱們一同進城再好好慶祝一番。”
“多謝副堂主的好意,如今龍某父女已是通緝欽犯,不便連累各位,等下次有機會時,再由龍某回報如何?”
雷天虎眼看軟功不行,立刻沉下臉來,道:“這麼說龍大叔是不肯賞臉了?”
龍天才一咬牙道:“請恕龍某不能賞臉受邀,實在是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擾副堂主行程。”
“來人!將他們拿下。”
雷天虎一聲令下,眾人立刻一擁而上,你一拳、我一腿,絲毫沒有江湖道義可言,採用車輪戰法試圖消耗對手的體力。
龍千玉劍法雖然精妙,但年輕好勝不知以退為進,沒多久便發出一聲尖叫,當場被生擒活捉。
雷天虎立刻以劍押住她的脖子,道:“姓龍的!你還不住手?難道不顧女兒的死活?”
龍天才大驚失色,怒道:“雷天虎!你想怎麼樣?”
圍攻之人趁他分神,立刻制住他的穴道,將他押到雷天虎面前。
雷天虎這時才得意地大笑,道:“我想怎麼樣?你不是明知故問嗎?那天在南京我不是說過嗎,只要你女兒能嫁給我,你們就不必餐風宿露亡命天涯,相信官兵還不敢得罪我天雷門。”
龍天才斷然拒絕道:“這是不可能的,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龍某雖然不才,但絕不會賣女求榮,否則也不會抗命逃亡,早就成為皇親國戚了。”
雷天虎臉色大變,怒罵一聲道:“給你敬酒你不吃,偏要吃罰酒,本座不信,只要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能硬到什麼時候?”
龍天才一聽臉色一變,不禁怒道:“畜生!你想幹什麼?”
“嘿嘿!想幹那種‘做人’的事情。”
說著便將龍千玉的衣袖一撕,白皙無瑕的香肩早已一覽無遺。
“畜生……”
龍千玉又哭又罵,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雷天虎為所欲為。
如此香艷刺激的活春宮,只看得眾人兩眼欲凸,頻頻叫好……
雷天虎忽然臉色一變,破口大罵道:“混帳東西!本座在‘辦事’,你們也敢白看?還不快到四周警戒,免得有人破壞本座好事。”
眾人不禁大感掃興,只好依言散開警戒。
雷天虎這才淫笑地繼續寬衣解帶……
“哎呀……”
突然慘叫聲接連傳來,顯然戰況激烈而凶猛。
雷天虎暗罵一聲,眼看快到手的美食差點就能享用了,這下讓他恨透了前來壞事的人,立刻將打開的肚兜重新蓋上。
“什麼人前來壞事?”
手下驚慌地道:“啟稟副堂主,是南宮世家的人來偷襲,呂香主已經被南宮春秋殺死了。”
雷天虎聞言色變,如果真是南宮世家的主人南宮春秋的話,連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不禁心中大感焦急。
果見南宮春秋獨自一人衝鋒陷陣,如虎入羊群一般銳下可當,殺得天雷門爪牙節節敗退。
雷天虎怒喝一聲,揮劍攻出,將南宮春秋逼退。
“南宮老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你少裝糊塗。我早接到消息說,你們消滅東邪之後,下一個就是我南宮春秋了。你們今晚會在南宮世家的後山集合,等南魔東方老賊一到,便要開始夜襲南宮世家。所以老夫才會早一步在這裡等你們。”
雷天虎一見南宮家高手精銳盡出,個個鬥志高昂,顯然有備而來,反觀自己這一方卻傷亡慘重,強弱之間極為分明,不禁臉色大變,強辯道:“這完全是第三者玩弄的陰謀,你豈能聽信片面之詞,而大動干戈?”
南宮春秋哈哈大笑道:“枉費你還是雷堂副堂主之尊,一點擔當也沒有,你的爪牙都已經承認了,你卻妄想乞憐求饒,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有道是人要臉,樹要皮。
雷天虎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該死的南宮老頭,給你臉,你不要臉。既然你想與天雷門公然為敵,那是你自取滅亡,我雷天虎就成全你。”
金虹一閃,夾著強勁風雷而至。
南宮春秋不敢大意,立刻劍氣齊飛,尖厲的破風聲極為驚人。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雷天虎一連強攻無效,不禁銳氣盡消。
畢竟姜是老的辣,南宮春秋立刻趁勝追擊,眼看就要分出勝負。
“是誰在此鬧事?還不快點讓開。”
只見奪命飛星突然從林間小道衝出,一眼瞥見有人動手鬧事,立刻出聲喝止,可惜雙方正打得火熱,一副欲罷不能之勢,所以沒有人理他。
奪命飛星見到這情形火冒三丈,立刻拔劍揮出點點寒星……
一片慘叫聲中,不論敵我全都一招斃命。
雙方警覺有變,立刻停手。
奪命飛星剛一劍刺穿天雷門爪牙的喉嚨,強忍怒火道:“你們是誰?竟敢在這阻擋老夫去路?”
“咦!前輩可是李尋歡李前輩?”
奪命飛星一怔,道:“你是……”
雷天虎大喜道:“晚輩天雷門雷天虎。”
“哦,原來是雷老兒的孫子,你們為何在這爭鬥?”
雷天虎忙道:“晚輩路過此地,突遭南宮世家襲擊,請前輩助晚輩一臂之力,晚輩將以千兩黃金答謝。”
奪命飛星兩眼一亮,有點心動道:“此話當真?”
“不錯。”
“好,我們一言為定。”
南宮春秋大為緊張,情勢急轉直下,知道奪命飛星殘暴無比,連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下可麻煩了。
他不禁驚怒道:“李尋歡,你當真要幫天雷門助紂為虐?”
“不錯,南宮老兒你少自命清高,你們白道多得是欺世盜名的偽君子,處處欺壓咱們這些江湖上的孤魂野鬼,老夫早就想教訓你們了,今天正好新仇舊恨一起解決。”
南宮春秋心頭一震,只好全神戒備嚴陣以待。
奪命飛星見他緊張的模樣,不由得萬分神氣地哈哈大笑起來……
林中忽然響起龍吟震耳的嘯聲……
眾人一怔之間,只見一團光束電射而至……
奪命飛星對這聲音太熟悉了,他不禁臉色大變,頭也不回地轉身逃竄而走……
“不要追來,不要……”
來不及躲避的天雷門高手被光束絞成一片血花。
鼎鼎大名的奪命飛星竟然聞風而逃,已經讓雷天虎頭皮發麻了,又見手下高手瞬間化為血水,這太可怕了。
“快退……”
他的身影一閃不見,快如流星。
南宮世家的人並沒有追擊,大家都被這瞬間的變化嚇呆了。
南宮春秋也嚇得臉色發青,震驚莫名地道:“有誰看清楚這究竟是人是妖?”
現場一片靜寂,沒有人回答。
龍天才父女已被救起,他一面安慰女兒,一面道:“小弟知道一些。”
南宮春秋兩眼一亮道:“龍兄弟知道?”
龍天才點頭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剛才小弟在一旁有幸驚鴻一瞥這位大俠的‘面目’。”
“他是誰?”
“他就是殺死天魔手的鐵面如來。”
“是他。東邪的救命恩人?”
“正是他。剛才他與奪命飛星錯身而過之際,他的如來面具小弟看得一清二楚。”
南宮春秋嘆了口氣,道:“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這位前輩是誰?竟能將天下排名第五的奪命飛星追得落荒而逃。”
龍天才沉思道:“小弟猜到一個人。”
“是誰?”
“江湖早有傳聞,十六年前刀皇榮登天下第一高手頭銜後,接著在水月山莊的慶功宴上,被人三招之內打敗,轟動一時。”
南宮春秋點頭道:“這件事愚兄也曾耳聞,聽說這位老前輩長得鶴發童顏,只可惜神龍見首不見尾,在水月山莊一戰成名之後,江湖上便再也不見他的蹤影,故而稱他為無名老人。”
“不錯,以奪命飛星的武功竟然不敵鐵面如來,武林中除了刀皇、劍後之外,便只有無名老人有此功力,其他的人,包括南魔在內,恐怕也沒有這份實力讓他不戰而逃。”
“有道理。只是此人的背影不像是老人的樣子,而且……咦!賢侄女發現什麼嗎?”
龍千玉原本悲憤莫名,直到雨人談到這段武林秘辛,她聽得入神,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一轉頭,忽見地上有東西閃閃發光,忍不住彎腰撿起。
“咦!這銀戒怎會在這裡?”
龍千玉大感意外地審視著手中的銀色戒指。
南宮春秋一見,立刻恍然地道:“是了,這銀戒正是鐵面如來臨去前掉落的,我一時失神居然給忘了。”
龍千玉有些難以相信的表情,道:“南宮伯伯當真親眼看見鐵面如來遺落銀戒。”
南宮春秋肯定地點頭,道:“不錯,有什麼不對嗎?”
龍千玉頓時一臉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龍天才皺眉道:“你這丫頭究竟發現什麼?還不快點說出來。”
龍千玉一臉驚疑,道:“爹!你還記得女兒跟你提過,在峨嵋遇見的南京故人?”
龍天才一怔,道:“你是說葉飛?”
“不錯,正是他。女兒當天親眼見過他的左手便戴著這枚銀戒。”
龍天才懷疑地道:“會不會只是相似而已。”
龍千玉自信滿滿地搖頭,道:“不可能。當天他故意刁難女兒,不肯說出他的身分,還要我回去問爹,所以女兒便仔細記住他身上的所有特徵,這枚銀戒式樣古樸奇特,正和他當時戴的一模一樣。”
“你們究竟在說誰?”
龍天才失笑道:“對不起,我們說的是南京故居的一個孤兒。”
南宮春秋問道:“賢侄女是懷疑鐵面如來就是葉飛本人?”
龍千玉搖頭道:“侄女也不敢肯定,不過這枚銀戒確是他所有。”
龍天才道:“那孩子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還不至於高到這種程度。”
南宮春秋忽道:“會不會另有奇遇?譬如獲得‘鐵卷丹書’,或是遇見無名老人調教,都有可能使武功大進,成為絕頂高手。”
龍天才心中一動,父女倆對看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起龍圖山莊久尋不著的“鐵卷丹書”。
南宮春秋忽然抬頭對眾人道:“有關鐵面如來的真實身分,絕對不準傳聞出去,否則,萬一我們猜錯的話,反而會為葉飛招來殺身之禍,到時我們將難辭其咎。”
南宮世家眾高手連忙答應。
“我們走吧。少華和玉華這兩個孩子,每天從早到晚總是盼著千玉到家裡玩,簡直可以說到瞭望穿秋水的程度,為此兩兄弟還常常遭到玉燕的取笑呢!”
龍千玉早已情竇初開,聽了難為情地道:“嗯!南宮伯伯取笑人家。”
少女情懷總是詩。
面對龍千玉嬌柔可愛的模樣,兩老不禁笑得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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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馬關山北,憑軒涕泗流。”
這是杜甫的“登岳陽樓”。
也就在岳州城的西門樓,而且離它不遠,就有一棟“岳陽酒樓”。
江南一帶武林人物都知道,招待親朋好友最理想的地方莫過於“岳陽酒樓”。
在那裡,你可以嘗到最上等的“仙女露”,任何大江南北的名菜,只要你能叫出名字,保證讓你如願以償,大快朵頤。
因為這裡的主廚是曾任職於御膳房的“吳大師”。
吳大師生平唯一嗜好,便是結交武林中的英雄豪傑,尤其愛聽江湖上的奇聞異事。
所以,儘管岳陽酒樓高朋滿座,裡裡外外的夥計個個忙得人仰馬翻,吳大師仍抽空跑到“江南大俠”慕容吹雪這一桌,打聽最新的武林消息。
儘管櫃檯上的老闆娘一臉不悅,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只因吳大師是岳陽酒樓的台柱,沒有了他,岳陽酒樓也等於是完了。
只見吳大師一坐定,立刻追不及待地問道:“老弟!剛剛你說到哪兒了,我一忙又忘了,你快點再說一次。”
江南大俠失笑道:“吳老哥!你怎麼又跑來了?你看現在客人這麼多,而且座無虛席的,你難道不用到後面幫忙?”
吳大師搖頭道:“只要不是太知名的名菜,那些兔崽子就可以應付了,如果事事讓我來的話,豈不是要累死我?”
“難道老哥不怕他們砸了你的招牌?”
吳大師嗤之以鼻道:“除了少數的行家之外,憑那些虛有其表的土財主,也配嘗到我老吳的精心名菜?更別說是分辨其中的差異了。”
“這麼說起來,我們這桌菜是……”
吳大師忙道:“咱們是多年的交情了,這桌菜當然道道地地都是我老吳精心調制的各地名菜,你們難道信不過我?”
江南大俠這才滿意地笑道:“信,我們當然相信,要不然也不會天天準時來報到了。”
“我們還是廢話少說,快點告訴我,剛才說到鐵面如來出現之後,結果又如何?”
江南大俠立刻證嘆道:“結果天下排名第五的奪命飛星居然不戰而逃,嚇得天雷門的雷堂副堂主雷天虎也屁滾尿流的逃竄……”
吳大師正聽得上癮,急著追問道:“結果呢?怎麼樣了?”
江南大俠一舐嘴脣,望瞭望已經見底的茶杯。
吳大師連忙喝道:“喂!小李子,還不給慕容大俠來幾壺上好的龍井香片。”
江南大俠一樂道:“哦,怎敢勞吳老哥破費,又是茶、又是點心?”
吳大師一聽,不太對勁,這不是明著敲竹槓嗎?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吼,道:“小李子,再加十個三鮮包子。”
江南大俠的另兩名友人一聽,高興得連連道謝。
吳大師冷哼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江南大俠微微一笑,道:“結果人都逃散了,哪還有什麼結果。”
吳大師一怔,道:“就這樣?”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吳大師這才恍悟上了大當,被騙了茶點,立刻心有不甘地罵道:“好呀!虧我拿你當自己人,你竟故意要我,騙我一頓吃喝,實在太不應該了。”
江南大俠一臉尷尬,道:“吳老哥先別生氣,小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絕無任何惡意。”
吳大師哼了一哼,道:“想要我消氣的話,除非你多說一些鐵面如來的事,我就不計較你剛才作弄我。”
江南大俠有點為難,道:“吳老哥的要求,不是表明了在為難我嗎?普天之下除了他自己知道外,恐怕沒人清楚他的身分。”
吳大師怔了一下,遲疑道:“那……老弟認為鐵面如來和天下十大高手的武功相比,究竟誰厲害?”
江南大俠沉思一會兒,道:“如果傳聞屬實的話,鐵面如來武功之高,應該不在刀皇、劍後之下,是繼無名老人之後,這十年來最神秘最厲害的對手。”
突聽嘈雜的餐廳有人罵道:“什麼人在這裡胡說八道?”
江南大俠臉色一沉,厲叱一聲,道:“何方鼠輩竟敢無禮?”
他憤怒地拍桌而起,當他一眼看清對方時,就開始後悔了。
一男一女在四名隨從的護衛下,滿臉寒霜地走近。
男的,玉樹臨風。
女的,美麗明艷。
無論氣質、風度,在在都是上上之選,顯然是大有來頭,更何況江南大俠對他們並不陌生,這也是他感到吃驚的主因。
“原……原來是東方堂主,想不到岳州城這種小地方,竟然能夠吸引東方堂主這種大人物到來。”
男的認出他之後,也冷笑回應,道:“我以為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將鐵面如來那種藏頭畏尾的小輩,拿來和刀皇、劍後兩位前輩相比,原來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江南大俠慕容吹雪,這就難怪了。”
江南大俠是極愛面子的人,明知對方話意不善,仍忍不住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的哈哈大笑道:“我是說,有的人繼承祖上余蔭,從未踏出江南一步,也不曾闖過江湖一天,故而以井觀天,那也是情有可原。”
江南大俠一聽,大怒道:“你這是在說我?”
男的毫不容情地點頭,道:“不錯,就是說你。”
江南大俠心中憤怒至極,忍不住立刻反脣相譏,道:“我知道了,原來問題就出在,剛才我沒將‘南魔’列入鐵面如來的對手之一,以致引起你東方不敗的不滿,為父打抱不平也是情有可原,本莊主懶得與晚輩一般見識。”
“你說什麼?”
東方不敗大怒,一提掌便想動手……
女的立刻阻止他動手,道:“東方兄且慢動手,待小妹問他一些問題之後,再作定奪。”
東方不敗見她出面,雖然余怒未息,仍強行忍住退至一旁。
女的這才傲然笑道:“剛才慕容莊主說鐵面如來的武功,足以和刀皇、劍後相抗衡,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江南大俠反問道:“你是……”
女的微笑道:“我姓水……”
江南大俠臉色大變,驚叫道:“你就是‘玲瓏仙子’水玲瓏?”
“不錯。”
江南大俠有些意外,道:“江湖傳聞你出了神水宮到江湖歷練,想不到竟在岳州和小宮主碰面。”
水玲瓏淡淡一笑道:“慕容莊主果然清息靈通,只是關於鐵面如來的來歷,莊主又了解多少?”
江南大俠尷尬一笑,道:“有關鐵面如來的事,本莊主也是聽南宮兄說的。”
“這麼說來,慕容莊主既沒親眼見過鐵面如來,便斷言他的武功不在刀皇、劍後之下,不是太過武斷草率了嗎?”
江南大俠臉色微變,道:“本莊主並不是信口開河、喜歡道人是非的人,口中所說的話,都是根據可靠的消息而就事論事,全都有憑有據經得起公論。”
水玲瓏粉臉一沉道:“那麼慕容莊主以什麼標準來評斷他們的武功高下呢?”
江南大俠正色道:“首先是奪命飛星聞風而逃一事,便可以論斷他早已吃過鐵面如來的虧,否則不至於不戰而逃。由此推論,齊天堡一役,不但天魔手命喪當場,恐怕連西毒也是吃了暗虧,只是消息不曾曝光罷了。”
東方不敗臉色沉重地靜靜聽著,問道:“就算他挫敗了天下排名第五的奪命飛星,你又憑什麼斷言鐵面如來的武功可以高過南魔、北聖,而與刀皇、劍後平起平坐呢?”
江南大俠忽然傲然笑道:“這就是經驗的可貴之處,年輕人,你想想看,如果鐵面如來的武功僅高過奪命飛星一、兩籌的話,以他的殘暴個性會不作反抗,甚至到了聞風喪膽而逃的地步?由此可知,南魔、北聖就算能和鐵面如來打成平乎,但是他們都老了,功力早已定型,自然敵不過正值年輕、武功一日千里的鐵面如來了。”
水玲瓏眼睛一亮,道:“你憑什麼論斷他是個年輕人?”
江南大俠搖頭道:“這個問題我也曾經問過南宮兄,他卻語焉不詳,似乎非常後悔泄漏了什麼秘密一樣,再三拜託我不要講出去,如果不是小宮主問起的話,本莊主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水玲瓏滿意地笑道:“多謝慕容莊主的抬愛,神水宮將永遠記住莊主的這份情誼。”
江南大俠有點受寵若驚,道:“哪裡,水宮主對武林同道的紛爭,一向秉持公正的超然立場,幫忙排解困難,是本莊主心目中最敬重的前輩之一。小宮主如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本莊將盡力幫忙到底。”
水玲瓏又笑道:“謝謝。照這樣看來,想要解開鐵面如來的身世之謎,就必須找到南宮家幫忙才行。”
江南大俠忽然遲疑,道:“請小宮主不要提及我……”
水玲瓏失笑道:“當然。”
江南大俠連忙道謝。
第一章 搭救水玲瓏
水玲瓏拉著東方不敗返回座位,道:“他雖然也是道聽途說,但評估武林各方實力確是相當中肯,就算你不喜歡聽,也無法杜絕悠悠之口,你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東方不敗悻悻地道:“再怎麼說他慕容吹雪也是個成名人物,竟在這種大庭廣眾的酒樓,任意傳播未經證實的消息,簡直是對雷門主和水宮主最大的不敬。”
水玲瓏淡淡一笑道:“說實話,東方兄是否為令尊沒有被列為對手,所以憤憤難平?”
東方不敗臉色微紅,道:“當然這也是原因之一,我並不想否認。”
水玲瓏沉思一陣,突然話題一轉,道:“東方兄自認武功與天下十大高手相比之下如何呢?”
東方不敗一怔,道:“小宮主的意思是……”
水玲瓏正色道:“黑、白兩道自從神眼書生葉世邦公評武林盟和武林大會上的風雲人物之後,至今已經過十年之久,江湖上人才輩出,在所有後起之秀當中,難道沒有人可以超越早期的十大高手?”
東方不敗神色百變,沉吟不語。
水玲瓏又道:“就以東方兄來說,魔幻十八式盡得令尊真傳,藝業更有青出於藍之勢,難道自認不如奪命飛星,而甘心滿足於現狀?”
東方不敗當著美人面前,哪肯讓氣勢被比了下去,立刻揚眉激昂地道:“不是愚兄狂妄自誇,別說是奪命飛星不在我眼裡,就算北聖來了,愚兄也一樣有把握挫敗他。”
“好一個乳臭末乾的無知小輩,竟敢在此任意批評江湖前輩,簡直是七月半鴨仔不知死活。”
聲音就從嘈雜的大街上傳來,雖然音量不大,而且陰陰沉沉的,卻字字聽得一清二楚,可見來人功力之高。
東方不敗今天真是流年不利,首先被江南大俠罵他是鼠輩,被水玲瓏一攪和,結果便不了了之,害他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如今又被人罵無知小輩,更叫他忍無可忍。
只見他怒叱一聲,在眾人驚呼聲中,從二樓窗口電射而出,飄落在酒樓門口的大街上。
在他面前的,正是一身道裝的飛天遁地。
自從與奪命飛星失散之後,他便打算直接回韃靼國,卻在經過岳陽酒樓之際,聽見有人狂妄揚言,說什麼奪命飛星不是對方的敵手,讓他愈聽愈氣,忍不住出言相激。
他與奪命飛星交情莫逆,又同是韃靼國的國師,怎能容忍別人羞辱。
“你這老鬼是什麼人?竟敢對本座出言無狀。”
飛天遁地陰陰一笑,道:“就憑你這有限無珠的小輩,連你家爺爺陰陽道長都認不得,也敢大言不慚地想挑戰武林前輩。”
東方不敗有些意外地道:“原來你就是飛天遁地?”
“不錯!”
一見水玲瓏跟著下來,原本有些緊張的東方不敗,立刻豪情萬丈,道:“你來得正好,本座正想會一會你,看看你這天下第七的排名,是不是浪得虛名。”
飛天遁地再也忍不住怒道:“無知小輩,本仙就讓你去見閻羅王,看看本仙是不是名不副實。”
右手拙指疾彈,指風破空聲尖銳剌耳,勁道遠及丈外,威勢驚人。
水玲瓏大吃一驚,連忙一掌劈散指勁,大聲罵道:“你這無恥老賊,怎能在無辜百姓面前動手,萬一造成死傷豈不罪過,有膽的話,何不到城外較量?”
東方不敗差點被指功擊中,心中已是怒極,便迫不及待地飛身而起,道:“老賊!有膽的話出來受死。”
飛天遁地暴喝急追。
江南大俠眼見機不可失,立即起哄道:“這場拚鬥搞不好會牽動十大高手的排名,絕對精彩絕倫,錯過了可惜,大家何不一起去做個見證?”
一呼百應,大家馬上涌往城外,岳陽酒樓立刻人潮一空,氣得老闆娘破口大罵不已。
等他們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城外,雙方早已動手出招,只見劍光四射,乍分乍合,凜冽的劍氣不斷激盪著,令人徹體生寒。
兩人連連換位,互不相讓地搶攻,劍飛電閃,攻勢猛烈無與倫比,劍氣四溢,狂風大作。
“錚!”一聲龍吟震耳,雙方的兵器終於接觸,進射出燦爛火花。
人影一分,東方不敗身形失去控制,斜旋而出。
飛天遁地一閃而至,劍虹直追東方不敗的身影不放。
“啪!”
飛天遁地的劍身突然無故自爆,接著水霧四散,寒氣迫人。
“冰魄神針!”
飛天遁地驚呼出聲,趁著煙霧彌漫連忙溜之大吉。
水玲瓏丟下兩名婢女,急忙縱身追趕,三兩個起落,轉眼便消逝在叢林之中。
自從離開神水宮闖蕩至今,從未碰上真正勢均力敵的對手,就算有的話,也因顧忌她的來歷,而不敢真心誠意地和她比劍。
只有東方不敗敢向她挑戰,魔幻十八式再度遭遇雪花劍法,到最後雪花劍法終於略勝一籌,兩人也打出了交情,因而結伴同行。
這段期間,她不斷聽見鐵面如來的傳聞,知道十大高手有不少人敗在他的手下,終於引發她向十大高手挑戰權威的念頭,而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他,天下排名第七的飛天遁地。
山徑向東面的山峽蜿蜒而下,有些地方被雜草野葛所掩覆,只能概略看出一些路況。
“飛天遁地!你別逃,有膽留下來一決勝負。”
水玲瓏眼看飛天遁地縱躍如飛,一下子便失去他的蹤影,心中一急,忍不住出言相激。
躍登灌木後巨石,果然不見了飛天遁地的行蹤,氣得她跺腳罵道:“虧他還是天下排名第七的武林高手,膽子竟然這麼小,實在叫人大失所……呃……”
她突然悶叫一聲,全身動彈不得,知道中了暗算,不禁大為恐慌。
果見飛天遁地一臉陰笑道:“嘿嘿!還以為是劍後那老凶婆打了我一記冰魄神針,害我嚇得差點屁……咳!原來是你這個大膽黃毛丫頭。”
水玲瓏見他不懷好意的表情,不禁驚怒道:“你不要臉,用暗算的手段一點也不光彩,有膽量就放開我,讓我們光明正大地分個高下。”
飛天遁地不屑道:“就憑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配?本仙懶得再浪費一次手腳,反正人已擒到,剛好拿你來練‘功’,以補連日來所失去的元氣。”
水玲瓏大驚失色,顫聲道:“你……你想怎麼樣?”
飛天遁地一面脫衣,一面淫笑道:“你別裝傻了,真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等一下本仙施展‘移花接木大法’之後,讓你嘗一嘗翻雲覆雨的美妙滋味,你就會一嘗上癮,甚至要求本仙重施‘百步穿楊’的,哈哈……”
“不要……你這老不修……你快放了我……”
他不理會她的要求,色急地褪去肚兜及褻褲。
一具婀娜多姿的胴體,立刻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
陣陣處女幽香不斷刺激著欲焰高張的飛天遁地,他立刻埋頭探入水玲瓏的胯間,舌頭不停地在“桃源洞穴”中進進出出,不停地吮吸……不停吞咽……
“嗯……我……怎麼……”
水玲瓏頓覺渾身酥軟,不由自主地搖動圓臀,兩眼充滿血絲地瞪著那“話兒”,恨不得讓它進入自己體內才痛快。
飛天遁地一見她饑渴的模樣,更是得意,依然不慌不忙的含著如水蜜桃般蓓蕾,嘖嘖吸吮著不停溢出的甘泉。
水玲瓏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這一叫,似點燃引信般刺激他,只見他一把抱住她,立刻跨馬上陣。
水玲瓏立即慘叫出聲,破瓜之痛使她清醒了過來,不禁讓她痛心疾首地哭道:“你這個色狼……你不是人……”
飛天遁地一面抽動,一面淫笑道:“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又何必……呃!是誰?”
只見葉飛懊惱地出現他面前,道:“你這畜生,我真不該放過你和奪命飛星的,卻害得這少女慘遭你的淫辱,這全是我的錯。”
飛天遁地心中大驚,道:“你……你是……”
葉飛忽然一拍他的“促精穴”,頓見他慘叫連連,最後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死去。
葉飛連忙拍開水玲瓏的穴道,安慰道:“姑娘請先節哀,我……不可。”
水玲瓏穴道一解,立即抬掌想自碎太陽穴,卻被葉飛制止,不禁哭叫道:“你讓我死,我不想活了,我……”
葉飛急道:“他已經死了,姑娘又何必想不開呢?我懂得一種‘移玉大法’,可以將他泄出的精元化為己用,姑娘何不冷靜下來,讓我為你施為。”
水玲瓏一面哭鬧,一面搖頭道:“不要!我不要那禽獸的東西,你讓我死……”
葉飛見她情緒激動,立即將她制暈,以免她一時想不開又尋短見。
看著妙處正汩歸溢出的精液,葉飛不禁暗叫可惜,突然心中一動,立刻脫衣塞在她的圓臀下方,如夢似幻般的“桃源美景”頓時讓他一覽無遺。
他接著又將“話兒”輕輕送入“桃源洞穴”中,再環抱著她的圓臀默默運功。
時間隨著輕風吹拂而流走……
葉飛終於行功完成,一見妙處乾淨如初,知道已被她完全吸收,立刻起身著裝。
“咦!你對我們小宮主做了什麼?”
葉飛回頭一見兩名十七、八歲的侍女飛掠而來,心中一驚,連忙轉身竄逃。
兩名侍女追之不及,又見水玲瓏衣衫不整,不禁大驚失色。
“怎麼辦?小雨!小宮主可能已經……”
“小真你別嚇我,如果小宮主出了意外,你我都難逃一死。”
兩女一時沒了主意,頓時哭成一團。
躲在灌木叢中的葉飛不禁心中焦急道:“你們不會將她救醒,或是將她送回家去嗎?你們究竟是哪個笨蛋調教出來的傻丫頭?”
小玉忽然驚喜道:“有了,我們可以用靈兒載小宮主回神水宮,這樣我們的責任就不會這麼大了。”
“神水宮?”
葉飛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少女的身分,竟是他久尋不著的水玲瓏。
小雨點頭道:“好,你先護送小宮主回去,我留下來調查那少年的身分。”
小真點了點頭,立刻仰天長嘯……
沒多久,只見東面天空降下一隻大白鶴,小玉扶起水玲瓏坐好,立即喝道:“靈兒!回神水宮去。”
大白鶴眼見水玲瓏沒有理他,不禁悲鳴一聲,沖天飛去。
葉飛又等到小雨離去後,才現身將草叢下的飛天遁地埋葬妥當。
死者終於入土為安,他也出了一身的汗,便順著水聲找到一簾瀑布下的深潭,立刻欣喜地脫衣入潭游泳。
暑意稍解之後,他不禁心想:“這一趟江南行,主要目標是破壞東方不敗的美男計,想不到陰錯陽差的巧合,竟讓我救了玲瓏仙子,如今她已安返神水宮,我的任務總算完成,接下來便是復仇大計的執行了。”
他突然聽見一陣鶯聲燕語傳來,因他想得出神,發覺時已來不及躲避,不得已只好潛入潭中藏身。
“千玉,你先幫我看著,等我洗過之後,再換你洗好不好?”
“好吧!燕姊可要快一點,我也是滿身臭汗呢。”
葉飛心中暗驚道:“這麼巧,千玉也來了。”
他連忙躲在石後偷看,果見龍乾玉伴著一名清麗照人、風華絕代的美少女來到潭邊。
沒多久,便見一具白璧無瑕、凹凸有致的迷人胴體,迅速地沉入潭中。
美人出浴是多麼美的情景,尤其是在這片深山幽谷的水潭邊,透過濛濛水霧,若隱若現的少女胴體,如詩如畫,令人沉迷不已。
葉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哈哈,美人兒,愚兄終於找到你們了。”
兩女大驚失色,不由得尖叫出聲,手忙腳亂地找掩蔽物躲藏。
“公孫武,你身為武林盟主的公子,難道不懂非禮勿視的道理嗎?你……”
“哈哈,愚兄如果不懂的話,早就動手而非動口了。”
“那……你還不轉身離開,有什麼話等我們穿好衣裳再談。”
“哼!南宮玉燕,你當我公孫武是傻瓜嗎?讓你們穿好衣裳又像上次一樣溜走?”
南宮玉燕又羞又怒道:“那你相怎麼樣?”
公孫武奸笑道:“只要燕妹妹和玉妹妹能夠答應嫁給我,我就會心滿意足地離開。”
“休想!”
公孫武拿起地上的衣裙,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愚兄也不勉強,再見!”
南宮玉燕見他要將自己的衣裙帶走,心中大急道:“站住!你還不放下我們的衣裳。”
公孫武故作訝然道:“你沒搞錯吧?這衣服是我在地上撿的,你憑什麼證明是你的,除非……”
南宮玉燕見他耍賴,不禁急道:“除非怎樣?”
公孫武淫笑道:“除非你上來試穿,只要能合身的話,愚兄便還你。”
南宮玉燕羞得面紅耳赤,忍不住罵道:“無恥!”
龍千玉只覺得他的目光淫邪無比,視線不斷在她身上游移,好像能透視衣服一樣,讓她覺得仿佛全身赤裸一樣地難受,所以她也嚇得躲了起來。
這時眼見南宮玉燕困窘欲泣的模樣,不禁暗暗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大意怠忽的話,豈會落到此地步?
所以,她只好鼓起勇氣站出來,怒衝衝道:“淫賊!你再不將衣服放下,小心寶劍無眼饒不了你。”
公孫武笑嘻嘻地聽她講完,才佯裝害怕地道:“我聽你的話把衣服放下,你別生氣。”
說完,果真把衣裙放下。
龍千玉剛露出滿意笑容,卻見他接著脫去自己的衣服,不禁羞得她急忙轉身叫道:
“你怎麼把衣服脫了?我並沒有……”
“玉妹小心……”
公孫武哈哈一笑地快速近身,立刻將龍千玉點昏倒地,並且得意大笑道:“燕妹最好快點答應,否則愚兄只好將衣服拿走。”
南宮玉燕哭罵道:“公孫武你無恥,你會不得好死的。”
公孫武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奸笑道:“打是情、罵是愛,看來你是答應了。”
“你休想,我寧可自盡也不會答應你的逼婚。”
公孫武臉色一沉,道:“如果你敢自盡的話,我就讓你赤裸地曝屍荒野,讓你死也不得安心。”
南宮玉燕原已準備咬舌自盡,聽了大吃一驚,頓覺生死兩難地悲泣道:“天哪……”
公孫武陰狠地冷笑道:“憑我公孫武的人才武功,難道還匹配不過你?更何況家父不但是華山掌門,也是本屆的武林盟主,只要你我兩家結合為一,勢力將可和天雷門分庭抗禮,甚至……”
“甚至可以造反稱帝是嗎?”
公孫武迅速抽劍戒備,怒道:“什麼人?”
“鐵面如來!”
暴喝聲中,森寒劍氣破空而至。
南宮玉燕哭罵道:“公孫武你無恥,你會不得好死的。”
公孫武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奸笑道:“打是情、罵是愛,看來你是答應了。”
“你休想,我寧可自盡也不會答應你的逼婚。”
公孫武臉色一沉,道:“如果你敢自盡的話,我就讓你赤裸地曝屍荒野,讓你死也不得安心。”
南宮玉燕原已準備咬舌自盡,聽了大吃一驚,頓覺生死兩難地悲泣道:“天哪……”
公孫武陰狠地冷笑道:“憑我公孫武的人才武功,難道還匹配不過你?更何況家父不但是華山掌門,也是本屆的武林盟主,只要你我兩家結合為一,勢力將可和天雷門分庭抗禮,甚至……”
“甚至可以造反稱帝是嗎?”
公孫武迅速抽劍戒備,怒道:“什麼人?”
“鐵面如來!”
暴喝聲中,森寒劍氣破空而至。
“被鐵面如來打跑了。”
龍千玉驚喜道:“鐵面如來到了?人呢?”
她不斷轉頭搜尋,卻不見任何蹤影。
南宮玉燕輕嘆一聲,道:“也走了。”
龍千玉一聽,有點失望地嘟嘴道:“他怎麼可以不告而別?我還想問他究竟是不是住在南京的葉飛呢?”
藏身大樹後面的葉飛大吃一驚:心想:“她怎麼知道我就是鐵面如來?”
其實他內心一直無法忘懷龍千玉,深怕她又出意外,便隱身起來伺機保護。
“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方便和我們見面,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
“好吧,等下次碰面之後,我再向他問明白。”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免得又碰上那淫賊了。”
龍千玉擔憂道:“那淫賊是公孫策的寶貝獨子,不知道會不會搬弄是非,故意將罪過全推給我們。”
南宮玉燕冷笑道:“那是一定會的,只要我們問心無愧,爹爹一定會支持我們的。”
龍千玉粲然一笑道:“說得也是。”
兩人便有說有笑地迅速離開。
葉飛尾隨在後默默跟蹤,心中想著:“為非作歹的黑道中人,雖然可惡,但是白道之中的偽君子,卻是令人防不勝防,尤其是公孫策身為武林盟主,膽敢護短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他。”
只見兩女進入南宮別苑,葉飛才安心離去。
第二章 先報父仇
當葉飛銷假返回齊天堡,立即感受到氣氛詭異,包括下人在內,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問又問不出所以然來。
尤其是西毒的態度,好像特別熱情,除了他人在西院忙於培訓人員之外,其他時間都有西毒作陪,讓他無暇了解原因。
到了第五天深夜,葉飛終於忍不住決定暗中調查。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於美人。
因為這小妮子最依戀他,也最信任他,任何天大的機密,只要他開口絕對有問必答,更何況十幾天不見,他也挺懷念和小妮子溫存的滋味。
不料,他竟然撲了個空?
“這麼晚了她究竟跑哪裡去了?”
葉飛突然有不祥的預感,立刻闖進婢女小玉的寢室。
“小玉,你老實說,六小姐究竟到哪裡去了?”
小玉見他三更半夜闖來,原本羞懼交加,直到聽清他的問話,才臉色大變,顫抖著道:“我……不知道。”
葉飛立刻急躁地怒道:“你還敢騙我?你……”
忽見她的粉頸吻痕處處,拉開衣領,只見酥胸更是瘀青紅腫,顯然遭到強暴,不禁變色道:“你是不是被淫辱了?是誰?”
小玉再也忍不住激動地痛哭失聲,悲泣道:“這都是雷統領乾的。你離去的第二天深夜,他就藉著酒意闖入小姐房間,將小姐強暴了。小姐受不了打擊便上吊自盡,三幫主怕你知道,便下令不準任何人告訴你,誰知道雷統領卻不領情,這陣子不斷對我施暴,我……我真想死掉一了百了。”
葉飛聽得氣憤難當,怒衝衝地叫道:“我去找他算帳。”
小玉大吃一驚,連忙阻止道:“副統領千萬不可衝動,你這一去,三幫主絕不會饒過小婢的。”
葉飛克制住衝動,依然恨恨地道:“難道就這麼輕易饒過那畜生?”
小玉擦去眼淚,語氣突轉為堅強,道:“小婢一生的清白全毀在他手中,怎能叫人不恨?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婢之所以忍辱偷生,為的就是等待復仇的良機。”
葉飛一聽心中大震,仔細想著:“不錯,我身負報仇大任,怎能為兒女情長而壞了大事?既然雷天龍這麼暴虐無道,我何必講究仁義道德,自縛手腳?他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正好利用他們本身的矛盾,來消耗天雷門的氣數。”
一念之差,他終於決定不惜手段以報父仇。
小玉見他冷靜下來,突然俏臉一紅,輕輕依偎他的背上,吐氣如蘭道:“副統領如果要為六小姐復仇,小婢願意忍辱侍賊,以便做副統領的內應。”
葉飛一見她嬌羞模樣,哪還會不明白?
立刻輕解她的衣帶,溫柔笑道:“既然如此,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小玉會意的輕輕點頭,嬌軀顫抖地任他為所欲為。
葉飛撫揉著她的雙乳,逗得她嬌喘連連。
接著魔爪又滑下小腹,侵入茂盛叢林中,不斷尋幽訪勝。
少女最敏感的軍事重地不斷遭到侵犯,頓時挑燃情焰,如久旱饑渴般,她不自主地扭動胴體,一副等待雨露滋潤的模樣。
葉飛突然若有所覺地變色道:“有人來了。”
意亂情迷中的小玉一驚而醒,連忙拉被掩身,驚慌道:“一定是他來了,副統領快到後面小姐房間躲一躲。”
葉飛立刻抓起衣裳躲人內室。
不久,房門聲響起,立刻聽見雷天龍微帶醉意,道:“咦!你什麼時候想開了,今晚居然自動脫去衣裙,不再讓少爺多費手腳?”
“反正我的身子已經被你占去,除了跟你之外,我又能再跟誰?”
“哈哈……你們女人就是這麼彆扭,剛開始總是又哭又鬧的反抗,結果才嘗到一點甜頭,就變得像黏糖一樣,甩也甩不開……唔,已經這麼濕了?哈哈……”
葉飛由門縫中看著小玉含淚受辱,不禁暗恨地想著:“雷天龍,你儘管囂張好了,以後看我怎麼回報你。”
他立刻由後窗退出,途中經過二夫人的房間,聽見戰鼓聲響,知道是西毒的傑作,心中更是大恨。
他便轉往雷艷芳的房間,小心潛入,只見她睡姿奇差,一雙嫩藕般的粉臂側身擁被,圓潤白皙的粉腿夾被而眠。
葉飛哪見過這麼香艷撩人的姿態。
原本平息的欲焰立刻引燃,他迅速脫去衣裳,便撲在雷艷芳身上。
雷艷芳一驚而醒,立刻掙扎,叫道:“是誰?放開我……咦!是你。”
葉飛緊緊抱著她狂吻,喘呼呼道:“芳妹!我愛你。”
雷艷芳如受重擊般呆住了,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左腿已被架起,不禁著慌道:“慢著!你把話講清……啊……”
一聲脆響之後,葉飛立即展開攻勢。
雷艷芳再度遭到巨炮轟炸,她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柳眉輕皺道:“你能不能輕點?”
葉飛抱著她的豐臀揮軍猛攻,只覺得通體舒暢,道:“忍耐一下,一會兒你就會舒服了。”
她立即臉紅地點頭嗯了一聲,道:“你……你剛剛的話可是真心的?”
“當然。難道你沒聽過小別勝新婚?這陣子在外公幹,我心中所思所想的就只有你一人。”
雷艷芳聽得芳心大悅,卻嘟嘴道:“真的?那前一陣子你為什麼故意氣我?”
“你不是也故意找我麻煩?”
雷艷芳不禁嬌嗔道:“傻瓜!那是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才故意……哎唷……好疼喔。”
葉飛早已默運神功,故意將“話兒”變得更粗更長,見她反應激烈,佯裝不解道:“你怎麼了?”
雷艷芳一陣哆嗦,邊迎挺著圓臀,邊喘道:“沒什麼……嗯……好爽……好棒……”
他雙掌一握豐乳,立即揮戈猛攻,毫不留情。
“哎唷……不行了……喔……好哥哥……嗯……美死了……”
兩人熱情交合之聲更加地瞭亮,各種淫聲浪話也不斷重複。
葉飛存心要好好制服她,見她叫好立即乘勝追擊地猛攻不斷,令她心神盪漾,幾乎忘了自我。
她那豐腴胴體便在呻吟中哆嗦不停。
又過了半個時辰,雷艷芳覺得腦中一陣陣昏眩,卻又欲罷不能地迎合著……呻吟著……哆嗦著……
葉飛一見穢跡斑斑的“桃源洞穴”玉津四濺,滑不溜丟的,立刻促狹的將“話兒”變得更粗更……
一陣束縛快感傳來,讓他不自主地一陣哆嗦。
雷艷芳卻尖叫一聲,巨顫一陣,立即昏去。
葉飛又進出了五十幾下,才一舉讓她直入雲霄。
激情過後,立即聽見如釋重負的喘息聲。
葉飛早已發覺聽眾眾多,才故意製造噪聲,以便製造事端,他便可從中取利。
所以,他沐浴之後,又故意摟著她的胴體,夜宿在她的香閨。
隔天一早。
房門外立刻傳來雷天龍宿醉未醒、口齒不清地道:“開門,我是雷統領。”
葉飛早巳起床運功調息,一聽便冷笑著搖醒雷艷芳。
雷艷芳慵懶地翻身,呢喃地道:“嗯……人家好累喔……別吵我……”
葉飛還來不及表示,房外已傳來憤怒的聲音,叫道:“妹妹!你怎麼了?再不開門的話,大哥就要破門而入了。”
雷艷芳一驚而醒,想爬起卻又仆倒床上,只覺頭昏眼花,道:“我怎麼了……哎唷!好痛。”
手一按下體,卻摸到一手穢物。
“妹妹!你聽到沒有?快開門。”
雷艷芳臉色一變,回應道:“等一下,我還沒穿衣服。”
一轉頭,忽見葉飛坐在一旁,不禁怔住了。
“快一點,別讓我等太久。”
葉飛微微一笑,扶她起來幫忙穿衣。
雷艷芳有點驚慌地瞪了他一眼,道:“看你幹的好事,害我渾身酸痛,這鬼樣子怎麼見人?”
葉飛也低聲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正好趁此良機將我們的親事定下來,難道你不想嫁給我?”
雷艷芳驚喜道:“你要向我求婚?”
“當然。”
門外又傳來急躁的催促聲,雷艷芳穿好衣服,連忙打開房門。
“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咦!你怎麼在這裡?”
雷天龍臉色一變,又驚又怒地喝問。
葉飛哈哈一笑,道:“小弟特來向芳妹求婚的。”
雷艷芳俏臉一紅,低頭不語。
雷天龍卻變色喝道:“你不配。”
葉飛臉色一沉,道:“大哥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雷天龍不屑道:“你不過是小小的副統領,竟敢妄想攀龍附鳳,簡直是痴心妄想。”
雷艷芳急叫道:“大哥!你怎能……”
雷天龍叱喝道:“你不要插嘴,長兄如父,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葉飛沉聲道:“大哥嫌棄的理由是小弟的頭銜太小,不配迎娶芳妹進門了。”
“不錯,你知道就好。”
“那大哥的條件是要我具備什麼身分,才肯答應這門親事?”
“這……”
“怎麼?難道剛才大哥所說的話,只是一種搪塞之詞,莫非另有不可告人的隱衷?”
雷天龍聽了神色一變地厲聲道:“你說什麼?”
葉飛陰笑道:“難道不是嗎?”
雷天龍下不了台,不禁惱羞成怒,道:“好,只要你能升任一堂之主,我就答應你們的婚事。”
雷艷芳臉色一變,焦急道:“大哥!你這不是故意刁難……”
葉飛伸手阻止她說下去,故意輕蔑道:“芳妹的親事,你作得了主嗎?”
雷天龍臉色一變,道:“這……”
葉飛冷笑道:“原來大哥是在說笑話。”
雷天龍又被激怒了,一咬牙便道:“我說了就算,只要你能擔任堂主之位,我就用人頭保證,一定讓小妹過門完婚。”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如果你做不到呢?”
“小弟任由大哥處置。”
“很好,我們就以半年為期……”
“慢著。”
“怎麼?你不敢約定期限,難道想耍賴,無限期拖延?”
“不,半年的期限拖太久了,我只要三個月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嘩然。
雷天龍怔了一下,接著怒道:“什麼?你……你耍我嗎?”
葉飛搖頭道:“其實我只要兩個月的時間就夠了,因為我聽說本門有一場‘龍虎榜’的比鬥,自堂主以下,只要挑戰者獲勝,便可以取而代之。”
雷天龍恍然冷笑道:“原來你是打這個如意算盤,只怕到時候你連副統領的位置都要坐不穩了。”
葉飛揚眉道:“多謝大哥的金言,到時候我坐上堂主位置,副統領自然要換人了。”
雷天龍聽了,氣得冷哼一聲,掉頭率人離去。
雷艷芳滿臉愁容道:“飛哥!你不該冒失地答應賭約,想越級挑戰的人,都必須經過三關考驗,就算僥倖通過,精力也已消耗大半,所以歷年來挑戰者眾,成功的卻寥寥無幾。”
葉飛聽了,心中一動道:“這麼說來,我必須盡快培訓那些幫手才行。”
“飛哥是說……”
“不錯。在我越級挑戰之前,我可不想讓你大哥的那些手下累倒,所以他們就是我的護身符,我必須加緊訓練他們才行。”
葉飛忽然親吻了她一下,道:“晚上我再去找你,我先走了。”
說著,不管雷艷芳如何撒嬌不依,立刻飛也似地走了。
接連一個多月的時間,葉飛幾乎足不出戶,緊鑼密鼓地培訓西院的人。
不過每逢深夜,葉飛都會找雷艷芳消遺,儘管雷天龍派了金衣侍衛警戒森嚴,他都有辦法侵入,讓她欲仙欲死,隔天不過午時,絕對下不了床。
然後,葉飛才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出去。遇見雷天龍時,他不便明目張膽動手,只好避開了事,但是金衣侍衛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往往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有人斷手斷腳的,災情十分慘重。
最後逼得西毒出面調解,下令所有的人不準監視葉飛及雷艷芳的行動,一切等龍虎榜公布之後,再作處理。
從此,雙方始終相敬如“兵”,維持表面的和平。
期間,葉飛曾經過西毒的同意,率領西院的人外出歷練,行蹤隱秘如謎,十分引人懷疑。尤其是回來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是遍體鱗傷,更叫雷天龍等人驚疑,打聽的結果,都是一句特訓所致。
這一連串的演變,西毒是一清二楚,因為唯有他一人才能進入西院,所以他看得到經過,也知道成果,因此他更加興奮地全力支持培訓計畫。
雷天龍終於感受到威脅了,在抗議無效之後,竟然打起小報告來了。
刀皇不但來函表示關切,更派遣天堂堂主雷子超來了解事端的經過。
葉飛一見到他,立刻感受到一股霸氣,難怪天雷門在他主持之下,短短三年時間,由人數三百多人的小門派,擴大至今兩萬多人的規模。
雷子超聽完長子雷天龍的報告之後,對葉飛忍著氣道:“副統領,對於雷統領指控你連續誘姦我女兒一事,不知可有說明?”
“當然有。”
雷子超揚眉道:“你說。”
葉飛坦然無懼地道:“屬下與芳妹乃是兩情相悅才發生關係,既無勉強更無誘姦。更何況雷統領答應屬下,只要屬下在龍虎榜中奪魁,取得堂主寶座之後,他就答應將芳妹許配給我,芳妹便是我的妻室,夫妻敦倫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怎能說是誘姦呢?”
“什麼?有這種事?”
雷天龍暗罵葉飛狡猾,見父親責問,只好咬牙將事情經過說出。
“胡鬧!兒女的親事哪個不是父母親自作主同意的,你這個孽子竟敢替老子作主,擅自將你妹妹許配他人,簡直膽大妄為。”
雷天龍有點下不了台,心中滿腹委屈,道:“爹!您不知道他……”
雷子超叱責道:“你不必說了,既然你已經許下賭約,這件事就不能再追究了,一切等到龍虎榜過後,再作處置。”
雷天龍十分委屈地不敢再說下去,這時,他更將葉飛恨之入骨。
雷子超轉對葉飛道:“既然你們已經許下賭約,本座暫時不再追究,不過你自信辦得到嗎?”
葉飛無懼地笑道:“應該不成問題。”
“年輕人有自信是件好事,但絕不能狂妄,你師父烈陽真人武功雖高,但要戰勝本座或是東方堂主,卻不是容易的事。”
“哈哈,堂主放心好了,屬下除了繼承家師衣缽之外,還另有奇遇,所以屬下才能在短短兩個月內,將齊天堡的二流打手訓練成一流高手。”
雷子超看著那一百名黑衣人,眼神充沛,態度沉穩,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氣勢上早已凌駕金衣侍衛,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他心中暗暗吃驚,不禁贊道:“好一群雄赳赳氣昂昂的英雄好漢。”
葉飛傲然喝道:“堂主讚美,你們還不答謝。”
“多謝堂主讚賞。”
吼聲如雷灌耳,久久響徹雲霄。
雷子超臉色微變,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這時西毒才哈哈大笑道:“難得雷堂主大駕光臨,今晚本座設宴洗塵,大家要記得多敬雷堂主幾杯,來個不醉不歸。”
眾人一陣歡呼,才逐漸解散。
當夜,正當眾人飲酒狂歡,氣氛融洽之際,堡門方向突然警鑼大作,哀嚎呼救之聲四起。
西毒臉色一變,道:“出了什麼事?”
負責警戒的堡丁奔來,道:“啟稟三幫主,東邪率人來襲。”
西毒怒罵一聲,轉望葉飛道:“葉副統領可以派黑龍侍衛出擊嗎?”
葉飛搖頭道:“他們練功正值重要關頭,如果中途分心的話,成就將大打折扣。”
雷天龍站起請命,道:“屬下率領金衣侍衛出擊即可,不必麻煩他們幫忙。”
西毒只好點頭道:“好吧,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殺了東邪,否則天雷門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屬下先去領教東邪的武功。”
葉飛一掠而出。
來到堡門只見雙方戰況激烈,齊天堡在突然遇襲下,傷亡極為慘重。
葉飛怪叫一聲,立刻衝向東邪,卻被醫仙攔阻下來,兩人便在堡前虛應招式,假裝交手。
“東伯!是不是出事了,否則你怎麼用最急迫的方式,假裝襲擊這裡?”
“這次的偷襲也是‘引蛇出洞’的計畫之一,我得知大仇人雷子超來了,才安排這場混戰,等一下你由西面脫身,再以鐵面如來的身分趁亂殺他報仇,然後到白玉酒樓找我,我有話問你。”
“好。”
兩人且戰且走,最後消失無蹤。
戰況依然激烈,死傷人數不斷增加。
西毒掌出如雷,逼得東邪漸漸不支,不禁得意地大笑,道:“黃老邪,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東邪怒道:“未必。”
只可惜形勢比人強。
照計畫突襲失敗便須立刻退走,東邪卻心存不甘,不理會醫仙的警訊,以致身陷重圍,等他想退走已來不及。
“爹!救我……呃……”
東邪百忙中轉頭一看,只見黃文洋身子被人劈成兩豐,不禁令他心膽俱裂,厲叱道:“我和你們拚了。”
手中長劍突然丟出,接著又奮不顧身地撲向西毒。
西毒料不到他會情急拚命,一時慌了手腳,剛手忙腳亂地避開飛劍,卻來不及避開東邪的掌勁,一咬牙,他也一掌拍向東邪的天靈蓋。
東邪慘叫飛跌而出,西毒也吐血倒地。
之後,雷子超一聲怒叱,刀光可怖地旋轉,傳出颯颯刀嘯,整個人頓時四分五裂,哀嚎連連。
“爹……”
黃曉惠目睹東邪慘死,不禁心膽俱裂地撲向前去,正好經過雷子超身邊,被他輕而易舉的一指點倒。
東邪的親朋好友眼見大勢已去,立刻發出一聲悲鳴,開始全力突圍。
雷子超喝道:“大家再加把勁,不準放過任何一人。”
話罷,人便飛撲出去。
當雷子超掠起半空中,正要撲向一名中年人之際,突覺心中一悶,身形一震墜落,接著聽見破空厲嘯傳來。
他低頭一看,才知心口破了個大窟窿,鮮血直噴而出,他無法相信地瞪著傷口,嘴巴大張卻已發不出聲音地含恨而終。
雷天龍仍毫不知情地撲殺著刺客,直到最後一名敵人倒下,他才萬分得意地清點戰果。
正在清理屍體的金衣侍衛突然驚叫道:“不好了,雷堂主被殺了。”
“什麼?”
雷天龍兄妹一聽,大驚失色衝向前去,不禁傷心欲絕地撫屍痛哭。
正在療傷的西毒也趕過來,察看過傷口之後,不由得吃驚道:“這是‘奪命追魂’的斷魂梭所造成的傷口。”
雷天龍憤怒地跳起,道:“原來是他,我要他血債血還。”
說著,抓起寶刀便想動身尋仇,卻被葉飛攔住去路,不禁怒道:“滾開,否則我連你也殺了。”
葉飛冷靜道:“你一個人到哪裡找他?搞不好他還在附近也說不定,還不如派人出去搜尋,你現在必須留下來料理令尊後事,這才是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
西毒也贊同道:“葉副統領說得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的確應該留下來善後。”
雷天龍也想通了,只好強忍悲憤,處理父親的後事。
接連的挫敗使得西毒顏面無光i叢即飛鴿傳書述說事件始末,最後更自請降職處分。
這一戰,齊天堡傷亡近半,幾乎與來犯的敵人相當,可說絲毫沒有占到便宜,卻死了一個雷子超,還有西毒也受了重傷,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經此一來,齊天堡不僅元氣大傷,而且勢力也大不如前,如不是有天雷門這塊招牌頂著,很可能遭到其他幫派的併吞。
儘管如此,情況也是岌岌可危,至少齊天堡旗下所負責保護的賭場妓院,接下來的幾天,便常常遭到恐嚇,打架鬧事更是家常便飯,讓依附旗下的商家個個直欲求去。
這可是齊天堡主要財源之一,西毒怎能讓它斷了?
在等不到刀皇回音的情況下,他只好再次飛鴿求援了。
地下密室是囚禁人犯的地方。
雷天龍將喪父之痛完全發泄在黃曉惠身上,皮鞭在她的身上印下無數條血痕,卻得不到他滿意的哀嚎。
黃曉惠不僅咬牙忍住,更不斷破口大罵道:“畜生!禽獸!豬狗不如……”
雷天龍大怒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著丟下皮鞭,改以拳頭往她的小腹攻擊。
西毒進來一看,連忙阻止道:“停手!你這樣是問不出什麼的,萬一將人打死,如何知道奪命追魂的下落。”
雷天龍憤恨不平地停手,恨恨地喘著,道:“莫非三幫主另有高明手段?”
“你看著吧。”
西毒冷笑道:“丫頭!只要你將奪命追魂的下落說出,本座立刻給你一條生路,你認為如何?”
“呸!”
西毒閃過飛痰,臉色一沉道:“這是你自己不識抬舉,別怪本座不給你機會。”
他突然自衣袖拿出一粒紅色丹丸,一手捏開她的牙關,同時一手將丹丸渡入她的口中。
黃曉惠臉色大變,道:“你讓我吃什麼?”
西毒哈哈大笑道:“讓你乖乖聽話的藥。”
“你騙人,世上那有這種……咦!好奇怪……我怎麼……”
西毒淫笑道:“是不是感到全身發熱?”
黃曉惠臉色通紅,眼波如水一般,不斷扭動嬌軀,呻吟道:“好熱……我……我好……難受……”
西毒這才得意地大笑起來,立刻幫她解開枷鎖,接著又將她脫個精光。
雷天龍看著她赤裸裸的胴體,眼中直冒淫光,忍不住咽了口水,道:“看不出這妞兒的身材竟是一級棒,剛才實在不該下手太重,血淋淋的,實在可惜了這副白嫩如雪的魔鬼身材。”
西毒飛快脫衣,道:“可不是,下次要記住了,對付女人要用軟工夫,絕對不能硬來,否則就太浪費了。”
雷天龍喘道:“是是,三幫主你動作可要快一點,等一下換我上。”
“咦!你也要搞她?”
“當然,不吃白不吃,反正她都是死路一條,不玩一玩太浪費了。”
“哈哈,說得好。”
黃曉惠明知西毒一臉饞相地緊盯著自己赤裸的胴體,不禁羞得面紅耳赤,雖想阻止在身上不停撫摸的魔爪,但全身酥軟無力,而且她感到一股異樣酥癢自小腹升起,瞬間布滿全身,讓她不自主地扭動嬌軀,擺出一副風騷撩人的姿態,任人欣賞,口中甚至發出誘人的呢喃,一副待宰的神情。
西毒看在眼裡,心知鴨子已經煮熟,立刻爬伏在她身上,卻又突然悶哼一聲,皺眉起身。
雷天龍喘著大氣,道:“你怎麼了?再不快點,我可忍不住要先上了。”
西毒不甘心地哼道:“你上吧,本座內傷未愈,尚不宜激烈運動。”
雷天龍大喜地撲在她身上,立刻破關而入。
黃曉惠慘叫一聲,同時全身一陣顫抖,一股鮮血自股間流出,立刻掙扎著想脫離他的蹂躪。
雷天龍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仍然大刀闊斧地直撲秘地。
過了盞茶時間,黃曉惠總算苦盡甘來,開始嘗到一些酥酸、麻癢的奇妙滋味。
她扭動得更加起勁了。
她喘息得更急促了。
雷天龍見她春情盪漾,浪態撩人,不禁暗罵:“賤貨!”
一把抱緊她的矯軀,更加快律動,有如野獸般盡情縱欲。
自己的分身在溫暖而緊縮的洞穴,感到無比的舒適,他的精神也更加亢奮,如狂風驟雨、狂濤巨浪,喘呼著,淫聲浪語響成一片。
雷天龍高潮連連,終於在一陣哆嗦之後結束了。
黃曉惠依然意猶未盡地扭動著,使他慾火難當,最後強忍著制了她的穴道,才得以休息。
休息一陣之後,一見她那穢跡斑斑的迷人胴體及慾火焚身的香艷模樣,又勾起他的淫念,立刻連吞三粒丹丸,又撲了上去,再度占有她。
一直又過了半個時辰,她才哆嗦連連地安靜下來。
他又衝刺了十來下,再一次心滿意足地結束了。
當他爬起身子,看見眼前被他蹂躪的胴體,不禁為自己的輝煌戰果得意地大笑而去。
夜幕低垂,寒風刺骨,連巡夜的人都冷得直發抖。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幾個縱落,便順利侵入地下室。
看著被摧殘的身軀,他不禁搖頭嘆息地為她整裝,一陣飛掠,便將她救出罪惡的深淵。
□□ □□ □□ □□
醫仙一見他便埋怨,道:“怎麼這麼久才來?”
頭巾一除,果然是葉飛本人,道:“沒辦法,有一個輕功極高的人一直在我身後徘徊不去,我為了擺脫他,只好多繞了一些路。”
醫仙驚疑道:“是不是你說過曾經在決鬥現場觀望的神秘人物?”
“不錯,就是因為他,我才會延誤了救援的時機,害得東邪父子慘遭毒手。”
“這個人究竟是誰?如果不快點調查清楚,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威脅。”
葉飛點頭道:“等一下我非找出這個人問問清楚不可。”
“不必麻煩,本宮正想找你談一談。”
“誰?”
廳前的一處盆景後,緩緩飄落一個身穿碧衣裙的美婦,美得令人目眩,這名三十餘歲的成熟女人,明艷照人、風華絕代,加上高貴的氣質,突然出現,真令人覺得仿佛仙子下凡。
氣質與風華確是令人目眩,但美麗明艷的面龐卻罩上一層濃霜,令人寒心而非動心。
“咦!你是……劍後?”
醫仙一見她便驚叫起來,連葉飛也不禁嚇了一大跳。
劍後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道:“難得趙大夫還記得本宮,這十幾年來,你依然是丰采不減。”
醫仙客氣道:“哪裡!宮主才是美貌如昔,依然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可見修為更加精深,真是可喜可賀。”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嘴甜,本宮聽了雖然高興,但是心中有事未解,實在沒有這種心情。”
“不知宮主為了什麼事憂心?只要在下能夠幫得上忙,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劍後臉上更加歡欣,道:“如果趙大夫願意幫忙,本宮的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了。”
醫仙講的原是客套話,想不到對方竟然打蛇隨棍上地纏上他,不禁有些意外,道:“宮主只管吩咐。”
劍後看著俊逸的葉飛,眼神詭異道:“我聽說你有一個侄兒名叫葉飛是嗎?”
醫仙笑了一下,立刻拉著葉飛道:“飛兒!還不快向神水宮的水宮主見禮。”
葉飛抱拳行禮道:“晚輩葉飛恭祝宮主金安。”
劍後滿意地笑道:“果然是你,這一趟總算沒有白跑。”
醫仙疑惑道:“宮主找飛兒是……”
劍後正色道:“本宮有重要私事要和他單獨密談,趙大夫能不能暫時迴避?”
醫仙一怔,連忙一口答應,向葉飛一使眼色才離開。
劍後忽然語氣嚴肅道:“你可知道本宮找你的原因?”
葉飛點頭道:“晚輩如果沒猜錯的話,宮主該是為了岳州城的變故而來。”
劍後嘆了口氣道:“你猜得沒錯,本宮正是為了瓏兒的事才來找你的,並代她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敢。只可惜晚輩晚到一步,致使小宮主身心受到傷害,如今小宮主不知好一點沒有?”
劍後傷感地搖頭,道:“自從瓏兒回宮之後,一直不吃不喝,無論本宮如何勸說,她也聽不進去,最後終於體力不支而病倒。”
葉飛不禁擔心道:“哎呀!她怎麼這麼想不開?飛天遁地都已經死了,小宮主也吸收了他的內功,可說是因禍得福。”
劍後臉色一沉,道:“女人的貞節重於生命,難道你不知道嗎?”
葉飛有點尷尬,道:“這……晚輩……”
劍後臉色一緩,忽然笑道:“照這麼說來,當時你就是以趙大夫的‘移玉大法’,將飛天遁地的內功轉移至瓏兒的身上是不是?”
“是的。”
“既然如此,侍婢小雨為何說,當她發現你們時,親眼見到你赤身露體的從瓏兒身上爬起?”
葉飛大吃一驚,怕她誤會,連忙急道:“我是因為……”
劍後冷靜地笑道:“你是見她執意尋死,只好將她制昏再幫她運功吸收,是也不是?”
葉飛一怔道:“不錯,宮主果然明察秋毫。”
劍後臉色又沉,道:“既然如此,你與瓏兒豈不是有了肌膚之親?這件事情你要怎麼對我交代?”
葉飛頓時說不出話來,考慮良久,才語帶誠懇道:“晚輩確實行為不當,願意接受宮主的任何處置。”
劍後心中暗讚不已,臉上也有了笑容,道:“很好,你能敢作敢當,本宮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能迎娶瓏兒過門,本宮不但不追究,而且願意傳授你‘冰魄神針’,讓你的復仇大計得以順利完成。”
葉飛大驚道:“宮主怎知晚輩有大仇要報?”
劍後失笑道:“你以為本宮是如何查知你的身分的?除了丐幫之外,普天之下有誰的組織網能如此密布的?”
葉飛恍然道:“原來是師父告知宮主的。”
“不錯,你究竟答不答應這門親事?”
葉飛也知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了,連忙跪下叩頭道:“飛兒叩見岳母大人。”
劍後大喜地扶起他,道:“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返回神水宮,一起去告知瓏兒這件喜事。”
葉飛皺眉道:“可是飛兒剛救出黃姑娘,如果不快點回去的話,恐怕會引人懷疑。”
劍後點頭道:“你的顧慮也對,咱們江湖兒女不落俗套,就以互換信物為證,等你有空,再讓靈兒帶你到宮裡來吧。”
雙方便交換了訂親信物。
劍後又對院裡的大鶴交代一陣,才轉身一掠不見。
葉飛怕拖太久暴露身分,便將劍後提親的事告知醫仙,立刻趕回齊天堡。
聿好事跡毫無敗露,葉飛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回堡中,忽然聽見雷艷芳的房中傳來飲泣聲,不由得心中一陣不忍,立刻來到她的房外,道:“芳妹!是我,快開門。”
雷艷芳悲泣聲一停,沒多久便見她淚痕猶新地前來開門,一見葉飛便撲入他的懷中,又哭了起來。
葉飛一面關門,一面安慰道:“芳妹,人死不能復生,你再怎麼悲傷也於事無補,不如保重身子,化悲痛為力量,等找出奪命追魂之後,才有能力報仇。”
雷艷芳點頭道:“只要是飛哥的話我都聽。”
葉飛滿意地笑道:“這才乖,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雷艷芳忽然顫抖地緊抓他的手,道:“你不要走,今夜留下來陪我好嗎?”
自從雷子超來到齊天堡之後,葉飛不便再明目張膽和她幽會,算起來已有好一陣子不曾發生關係。
此刻見她面泛桃紅、眼波似水地扭動嬌軀,一副欲求不滿的饑渴模樣。
葉飛見狀大喜,兩人如同乾柴烈火般地交纏緊抱,只見雷艷芳如蕩婦一般顫抖呻吟,最後仍倒在葉飛的懷中久久不能平復。
一場激情纏綿過後,終於回歸平靜。
隔天一早,兩人便被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不時聽見呼喝的聲音。
葉飛心中明白,一定是有人發現地牢裡的黃曉惠不見了。
雷艷芳驚醒一看,不由得嬌靨飛紅,心中亂跳。
原來她不知何時已轉過嬌軀,依偎葉飛懷中,兩隻玉手也抱著葉飛,而且將修長凝脂雪白如綿的玉腿,橫跨在葉飛的大腿上。
而葉飛則把人家姑娘摟在懷中,一隻右手抓著一個柔軟如綿的乳峰,右腿也壓在她的玉腿上。
葉飛見狀,不禁笑道:“難怪我在睡夢中,夢見一位仙女與我共效于飛之樂,如今看我們這副模樣,莫非你也和我一樣,和仙人共赴巫山一遭?”
雷艷芳瞄了他一眼,道:“昨晚任你擺弄得欲醉欲死,我哪還有精力作夢?”
葉飛嗤嗤笑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以後我們就改為一個月一次好了。”
雷艷芳急得撒嬌怒道:“你敢?”
葉飛裝作可憐狀,道:“那你說要多久一次?”
雷艷芳俏臉一紅,轉個嬌靨,低聲道:“一天一次,有漏掉的還要補過來。”
葉飛大驚失色,道:“哎呀!你想吸乾我?”
雷艷芳輕槌了他一記,面紅耳赤地道:“我就是要這樣,免得你在外面偷吃。”
葉飛可憐兮兮道:“好吧,現在天都亮了,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還是你要再來一次?”
雷艷芳望著他嬌聲道:“看你緊抱著人家,叫我如何起來?”
葉飛被她說得臉紅,忙將右手放開。
等他們梳洗完畢,一到大廳,便見雷天龍不斷咒罵手下飯桶。
西毒皺眉道:“你再罵他們也無濟於事,不如想辦法找出是誰劫走人犯才對。”
雷天龍余怒未消地道:“還會是誰?一定是那殺人凶手奪命追魂所為,他怕黃賤人泄漏他的隱秘,才會趁夜將人劫走。”
西毒深表贊同的點頭道:“你的猜測很有可能,如今人犯已失,線索也等於斷了,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以後想找他們報仇,恐怕要多費手腳了。”
雷天龍聽了,更是生氣道:“任憑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絕不放過他們。”
突然一名堡丁慌張跑來,道:“啟稟三幫主,二幫主的人馬已經快到堡門了。”
“什麼?快準備迎接。”
於是,眾人便匆匆忙忙趕到堡門恭迎這位大人物。
葉飛終於見到這位二幫主,天下排名第三的“南魔”東方無敵。
只見南魔笑容滿面地道:“歐陽兄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受了傷,不知道要不要緊?”
西毒聽他這麼問,心中暗罵假惺惺,口中卻客氣道:“多謝東方兄的關心,小弟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大概死不了了。”
南魔點頭道:“那就好,否則進攻南宮世家,歐陽兄豈不是要錯失機會了。”
西毒訝然道:“東方兄的意思,莫非要向南宮春秋宣戰?”
“不錯!南宮春秋一再和本門為敵,並與江南四大家族互通鼻息,正好一網打盡,以振本門聲威。”
“原來如此,難怪雷堂全體精英盡出,甚至東方堂主最引以自豪、輕易不肯動用的雷虎侍衛都出動了。”
東方不敗傲然喝道:“三幫主難得開金口稱讚,兒郎們還不謝謝三幫主。”
在他身後兩百名白衣人齊聲喝道:“多謝三幫主讚賞。”
喝聲如雷,氣勢驚人。
西毒內傷初愈,被他們以內功逼出的喝聲震得難過萬分,不禁氣得臉色鐵青。
葉飛見了這情形,連忙道:“午時已近,三幫主何不請大家入席再說。”
南魔這時才注意到他,問道:“你是誰?”
西毒精神一振,立刻笑容滿面道:“他就是新任副統領葉飛。”
南魔神色一動,語氣輕蔑道:“原來他就是那位無中生有的副統領?人倒是長得一表人才,只是武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
東方不敗一向自比潘安,此刻眼見葉飛的俊美面容不在他之下,不禁嫉護道:“本座聽說齊天堡有人巧言令色地騙到副統領之位,不但不滿足,還不斷糾纏雷護法,妄想攀龍附鳳,這個人原來就是你?”
雷艷芳神情變色道:“姊夫!你怎麼可以……”
葉飛忽然哈哈大笑道:“哪裡哪裡,對於攀龍附鳳的伎倆,屬下一向欠學,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請東方堂主多多指教。”
東方不敗大怒道:“什麼?你以為本座的堂主之位是靠關係得來的嗎?你如果不解釋清楚,本座就要你後侮一輩子。”
葉飛笑了一笑,不再理他,道:“三幫主還是快請貴客入席吧,光站在外面可不是待客之道。”
西毒覺得出了一口怨氣,連忙見好即收,道:“不錯,二幫主旅途勞累,大家還是快快入席填飽肚子,喝口熱茶消消火氣吧。”
說完,便轉身拉走葉飛。
東方不敗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可奈何。
南魔也是臉色很難看,道:“我兒不必和這種阿諛小人一般見識,以後還怕沒有機會看他出醜嗎?”
東方不敗吐了口氣,點頭道:“爹說得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孩兒會找機會回報他的。”
南魔傲然道:“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東方不敗下令進堡,兩千多名的隊伍立刻浩浩蕩蕩地進入,堡內頓時擁擠起來。
第三章 首遇敵手
岳州城。
子初時分,天上飄著濛濛細雨,人們皆已入眠,唯獨慕容世家警戒森嚴,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子弟兵,人人全副武裝,神色凝重的堅守崗位。
仿佛山雨欲來前的寧靜,讓人心裡發毛。
江南大俠心神不寧的看書,強作鎮定著。
一旁還有夫人、獨子、媳婦和幼女。
慕容夫人忍不住道:“老爺,你真的相信南宮春秋的警告?天雷門當真會在今夜來犯?”
江南大俠憂心仲仲道:“恐怕是真的,因為他的消息是由丐幫告知的,江湖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休想逃過丐幫的耳目。”
獨子慕容傑憤憤不平道:“爹,我們所經營的產業不是按時繳交規費給他們嗎?而且爹與雷堂的雷副堂主不是交情不惡?他們難道不顧情義,連我們也要併吞?”
江南大俠皺眉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照常理推論我們應該不會有事,但江湖上講究利害關係,一旦有了重大的利害衝突,這一點交情也就算不了什麼。”
女兒慕容慧不禁抱怨道:“這都要怪嫂嫂不好,如果她早一點勸阻她爹,不要插手龍家的閒事,今天也不會惹來禍端了。”
一旁的美麗少婦臉色一變,大感委屈道:“這怎能怪爹多管閒事?龍師叔是爹的師弟,他怎能袖手旁觀?就好像咱們江南四大家族都是兒女親家,不論是誰坐視任何一家被滅而不顧的話,以後怎能在江湖上立足呢?”
江南大俠雖然心中也同樣埋怨著,但媳婦說的也是有道理,使他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道:“慧兒,你確實不該埋怨玉萍,江湖上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算你是個與人無爭的老百姓,有時也會遇到強盜殺人的無妄之災,所以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只好請求老天保佑了。”
慕容慧才待抗議……
突然聽見一陣雷鳴,江南大俠直覺的望向廳外。
他立即看見一道寒芒直飛而來。
“小心!敵人來了。”
江南大俠閃開那把飛鏢,立刻拔劍殺死一名白衣青年。
慕容山莊頓時響起一片金鐵交鳴聲,慘叫之聲源源不絕的傳來,顯見敵人已經直人中樞,雙方已經短兵相接,戰況極為慘烈。
只見四周屋頂不斷的飛落白衣人,數量眾多而且個個身手不凡。
慕容夫人率領兒子、媳婦、女兒,一面抗敵一面叫道:“雪哥,來敵眾多,我們暫時先退兵,以後再圖報仇。”
江南大俠右劍左掌連續的猛攻,接連砍傷五名圍攻他的白衣人,喝道:“不!我要等雷副堂主給我一個交代,憑這些年來的交情,他實在不該這樣待我。”
忽聽冰冷的聲音,道:“恐怕你要失望了,今天雷副堂主並沒有來。”
江南大俠轉頭一看,不禁驚呼道:“是你!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一劍逼退他,道:“不錯,正是本座。”
江南大俠怒道:“為什麼?雷副堂主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東方不敗冷哼道:“他要收拾宇文老頭,現在沒空來聽你嚕蘇。”
慕容夫人雙劍連砍,將三名白衣人逼得八方游走,聽見他這一說大驚失色道:“東方不敗你說什麼?”
任憑江南大俠精招百出,仍無法對東方不敗造成威脅,不禁讓他信心漸失,開始擔心今晚恐怕凶多吉少了。
東方不敗愈攻愈猛,漸漸取得優勢,不禁得意的大笑道:“宇文菁你聽不懂嗎?雷副堂主此刻正率領六百多名高手,準備一舉消滅你哥哥宇文冰,相信不久之後,你便可以在黃泉之下見到他了。”
慕容夫人厲叱一聲,蓮足一陣疾踢,便踢破一人之首級,並利用反震之力一個翻身,又將一名白衣人劈成兩半。
東方不敗見狀大為震怒,舍下江南大俠翻掠而出,趁著慕容夫人重心未穩,一掌將她劈得吐血倒地。
江南大俠絕望之餘,下手不再留情,一口氣連殺了五名白衣人,總算解除了子女被圍的困境,急叫道:“你們快從秘道逃走,這裡由我來斷後。”
“不,爹,我們一起……”
東方不敗劍如雨下,將他逼得節節敗退,道:“你們誰也別想走。”
江南大俠咬牙抵抗無功,急得他大怒道:“你這個不孝子,難道你想讓慕容家絕後?”
慕容傑悲叫道:“我們走!”
一聲暴喝,劍出如風,金鐵交鳴伴著火花四射,終於突破白衣人的重圍,護著兩人退入內間。
“休想!”
東方不敗左手一彈,指風破空聲尖銳刺耳,勁道遠及丈外,聽聲音便知道這種指功的可怕程度,用來突襲必定萬無一失。
慕容傑慘叫一聲,滾落秘道不見。
慕容慧動作稍慢,想再進入已經來不及,便被兩名白衣人點倒在地。
江南大俠看不見身後變化,以為慕容傑已遭毒手,立刻絕望悲憤的叫道:“惡賊!我和你拚了。”
只可惜他雖然拚上老命,也只能殺死圍攻他的兩名白衣人,卻被東方不敗趁機兩劍,連斷了他的一手一足。
任務終於圓滿達成,東方不敗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當他聽見手下的傷亡報告,居然折損一百名高手,這等於告訴他最自傲的雷虎侍衛只剩一半了。
他立刻震怒的道:“你說,你們早有防備,究竟是誰泄漏消息給你們的?”
江南大俠因失血過多,整個人痛苦的蜷縮成一團不住發抖。
東方不敗連忙點住他的穴道,總算止住急奔而出的鮮血,卻沒再幫他治傷,急問道:
“你說,是誰告訴你的?”
“休……休想……”
“哼!我就不信你能硬到何時?”
東方不敗立刻捉起慕容夫人,手段粗暴的抓起衣領向下一拉,“撕!”的一聲,衣裙紛飛中,一具成熟豐滿的胴體,立刻春光無邊的展露無遺。
江南大俠原本面無血色,見狀立刻氣得滿面通紅,顫聲道:“畜生……你……你想……做什……麼……”
慕容夫人那身細皮嫩肉在稀疏的月光下,顯得更加迷人,只看得東方不敗淫念大熾,立刻拉開她的粉腿,並指戳入“玉門關”中。
乾澀的芳徑突遭重襲,慕容夫人慘叫一聲,整個人痛得驚醒過來,當她意會到受辱的殘酷事實,不禁痛不欲生的泣道:“畜生!你……”
東方不敗的怪手一面揉捏著豐乳,一面在她的穴中鑽探“尋寶”著……
“哈哈……夫人如果嫌棄本座功夫不佳,就請尊夫快招出泄密的人,本座立刻就會停……”
江南大俠忽然全身劇烈顫抖,口中血流如注的倒地死去。
東方不敗見他已死,不禁怒極的遷怒慕容夫人,立刻伏上她的身子,下身一頂,“滋!”一聲之後,立即開始挺動起來。
“啪……”之聲響徹夜空。
“你這禽獸!我做鬼也不饒你……呃……”
東方不敗並不因她的自盡而停止獸行,反而更加瘋狂的哈哈大笑,粗暴的緊抓圓臀抽插著。
盞茶時間之後,他終於滿足的起身。
圍觀的白衣人看得口乾舌燥,渾身上下已難受至極,直到此刻才重重的喘了口氣。
東方不敗聽得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料到自己會在手下面前泄氣,才不過兩個盞茶時間就結束了。
“啟稟堂主,這個丫頭是否要留下?”
東方不敗看著泣不成聲的慕容慧,陰笑道:“將她送入本座馬車,在四路人馬會師之前,本座還要好好的品嘗一下慕容吹雪調教出來的女兒,究竟工夫如何?”
眾人立刻曖昧的淫笑著。
□□ □□ □□ □□
同一時間,南宮世家的戰況正處於白熱化。
南宮春秋和瘋丐兩人聯手對抗南魔。
南宮春秋揮劍快如閃電,布下綿密的劍網,攻守有序而且進退自如。
瘋丐的打狗棒法更是揮灑自如,虎虎生風。
南魔一身橫練金鐘罩鐵布衫,似毫不畏刀劍臨身,一味的強攻猛進,赤煉掌功拍出,立刻響起可怕的音爆,雄渾的掌勁排山倒海似的源源涌出,直逼得對手兩人連連變招不斷游鬥。
“哈哈,你們如果只有這點能耐,明天的太陽,你們恐怕就見不到了。”
“哼!等你的那些手下死光之後,老叫化子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南魔心中也是暗自焦急,南宮家子弟據險自守,完全不肯現身正面拚鬥,一見人影閃動,立刻以暗器弓箭射擊,造成天雷門死傷慘重,卻又久戰無功。
開戰至今,除了包括他在內的少數幾個高手得以侵入中樞重地外,其他的人全被阻於莊外,代價可說是相當沉重。
他不禁大怒道:“虧你們還是名門正派,卻使這種偷雞摸狗的伎倆,一點也不夠光明磊落,有膽子就大家堂堂正正的拚鬥一場,那才算是真英雄。”
南宮春秋一面攻向可能的罩門弱點,一面哈哈笑道:“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你們偷偷摸摸的上門偷襲,又怎能怪我們以暗器回敬?”
南魔一聲沉叱,擊出如山掌勁,厲聲道:“你們是怎麼得知我們的行動?是誰向你們告的密?”
“等你死後,你再向閻羅王請教吧。”
“未必,等天一亮,你們的暗器便沒有用了,到時候本座再好好地收拾你們。”
“你別作夢,我南宮家子弟多得是高官將領,等天亮之後,他們便會率兵馬將你們一網打盡。”
“哈哈,原來你等的就是這個後盾,等那些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官兵一到,正好給你們作陪葬。”
“東方無敵,只要你敢這麼做,除非天雷門在江湖上消失,否則必有滅門之禍。”
南魔聽了大吃一驚,也更加憤怒道:“好一個勾結官府欺壓同道的南宮春秋,我東方無敵今天不殺死你,誓不為人。”
赤煉掌歹毒無比,被擊中者極少有人生還,所走的路線是至陽至剛的內家掌功,所以掌出如雷,氣勢驚人,令人聞風喪膽。
時不我予,南魔在別無選擇之下,立刻全力猛攻,絕招百出,一時間轟隆之聲不絕於耳,飛沙走石、折梁斷壁,好不驚人。
瘋丐兩人雖全力抵抗,仍被熾熱的掌風逼得狼狽不堪,眼看性命難保。
突然聽到一聲高亢裂石穿雲的嘯聲傳來。
拚鬥中的瘋丐神色一喜,立刻長嘯回應。
南魔有點恍然叫道:“原來你們還有潛伏的幫手,只管全部叫出來,我東方無敵正好一併超渡你們。”
“未必。”
人影一閃而至,挾著轟隆掌風席捲而來。
“鐵面如來!”
南魔大吃一驚,立刻挫身擊出火紅的雙掌。
“啪!”一聲怪響傳出,四掌接實。
剎那間,連三丈外走廊上的燈火也一閃而滅,潛勁陡然爆發,一陣“轟隆”巨響,氣流加速形成隱隱風雷,怒涌而出的氣旋像極龍捲風一般,斷垣、殘壁、碎瓦在尖嘯聲中,飛旋而出。
南宮春秋和瘋丐首當其衝,強烈的氣旋斜涌,將遠在丈外的兩人卷起……摔飛……
直到狠狠的撞上墻壁為止,墻壁搖撼,廳柱也搖動不止。
整個大廳門口像是遭到強大的雷電襲擊般,整片門墻殘破不堪,令人動魄驚心。
南魔悶哼一聲,翻滾而出。
葉飛倒退丈外,神情也變了顏色。
南魔突然一個翻身,立刻飛掠而遁。
葉飛內元受到劇烈震動,知道受了內傷,更明白兩人的內功修為相差無幾,已將南魔視為極具威脅的勁敵,怎肯讓他輕易離去。
萬一他和刀皇兩人聯手,豈不是報仇無望?
他立刻聳身追趕,兩道人影一閃一滅,變幻莫測的直向後山叢林而去。
南魔用盡全身的精力,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急掠,希望能擺脫鐵面如來的追趕,卻無法如願。
眼看前面就是斷崖,前無生路,後有追兵,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無比的恐懼與絕望。
“鐵面如來,你不斷與十大高手為敵,究竟是為了什麼?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東方無敵一旦決心破釜沉舟,你我二人兩敗俱傷,對你也不見得有好處。”
“廢話少說,拿命來。”
葉飛一閃而至,掌發雷響,驚心動魄。
南魔突然哈哈大笑的一飛閃過,兩人頓時主客易位。
葉飛一轉身,才發現南魔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刀皇?”
兩人終於聯手了。
他最擔心、也是最糟的情況終於發生,不禁令他大驚失色。
滿頭白髮的刀皇一點也不見蒼老的跡象,反而滿臉紅潤神情盎然,顯而易見的,他的內功一定極深極高。
刀皇微微一笑道:“我們終於碰面了,鐵面如來。”
葉飛面對殺父仇人,不禁有些激動道:“想不到我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你。”
“當老夫知道武林中有你這號人物時,老夫就開始注意你了。此後你不斷挫敗十大高手中的人物,老夫就有預感,遲早有一天你會找到老夫的。”
“看來你這一次襲擊江南四大家族,用的是一石二鳥之計?”
“不錯,而且老夫知道你下一個對象一定是東方兄一個人,所以老夫才會在這裡等你。”
“你果然老奸巨滑,猜測得一點也沒錯,只是,你可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想擊敗老夫,取代老夫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初生之犢,妄想擊敗高手名宿,以便一步登天而揚名立萬。”
“你錯了,我找你並非為名,而是為了報殺父之仇。”
“什麼?”
葉飛一把脫去面具,道:“我就是神眼書生的兒子,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南魔一見是他,不由得驚呼出聲:“葉飛!原來你就是鐵面如來。”
“不錯,正是我。”
刀皇先是一驚,立刻便冷淡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了。”
“你當然明白,因為你貪圖先父‘鐵卷丹書’上的手抄秘笈,竟派了你的兒子害死先父,你是主謀者,當然一清二楚。”
“你錯了,這件事老夫事前並不知道。”
“你騙人。”
“哼!老夫一生殺人無數,就算多你一件不多,少你一件不少,老夫沒有必要抵賴。”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嘿嘿,說起這件公案,老夫不也賠上一個兒子的命?難道老夫不心疼?你只想到喪父之恨,可曾想過老夫也有喪子之痛?”
“那是他該死,他不該貪圖別人的秘笈而招來殺身之禍,他的死是罪有應得。”
“哼!如果你的論點成立的話,你的父親藉著觀摩的機會,趁機偷偷抄錄武功,將他人辛苦鑽研的武功精華占為己有,以致招來殺身之禍,豈不也是罪有應得?”
“這……”
葉飛一時之間不禁無言以對。
刀皇傲然道:“你的武功必然學自‘鐵卷丹書’,既然你自以為了不起,認為偷學一些零碎武功,就可以天下無敵的話,何不施展出來,和老夫一較高下?看看是你的雜碎武功厲害,還是老夫的天下第一名號浪得虛名。”
葉飛抬頭重新打量著他,這才發現刀皇的氣勢,不論是有形或無形,都非他所能比擬。
這場比鬥不用比,他也知道自己是輸定了。
再加上為父報仇的動機已失,更叫他心灰意冷。
繞了一大圈,原來父親的死,不過是一場無妄之災而已,追根究柢的話,打從醫仙殺死元凶雷子雲的那一刻起,這段仇恨便算了結。
而他卻暗中殺死了雷子超,顯然已經超出報仇的範圍,這叫他自責良深。
尤其,當他想起痴情的雷艷芳時,心中更是痛苦不已,深覺愧對伊人。
刀皇不知他內心的天人交戰,見他一副無精打采模樣,不禁語氣輕蔑道:“怎麼?才一番話就打擊到你的信心了?難道你對你父親抄錄的武功一點信心也沒有?”
葉飛長吸了一口氣,強行振作精神,道:“來吧,究竟是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刀皇滿意一笑道:“這才對,不論這場比鬥如何,以你小小的年紀能有這身修為,已經足以傲視武林了。”
葉飛談然一笑,道:“多謝前輩的讚賞,在動手之前,在下可否請教幾個問題?”
刀皇見他忽然客氣起來,知道他的心結已開,便含笑道:“你直說無妨。”
“前輩已經是天下第一高手,為何還要輕啟戰端,何苦再入紅塵沾惹塵埃?”
刀皇一聽,忽然哈哈大笑,道:“問得好,這就是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多年來,那些所謂白道的正義之士,不但自命不凡,而且私通官府欺壓善良的老百姓,更是多不勝舉。我道中人長年累月受到歧視排擠,自然仇怨日深,故而在大家的擁護之下,我兒才成立天雷門,目的是幫助大家排憂解難,作為遭受白道迫害時的避風港。”
“對於是非對錯總該分辨清楚吧,黑道人物常用燒殺擄掠的手段,來滿足自己的私慾,這是不對的。”
“那只是少數的害群之馬,就像白道中的偽君子一樣,不能以此論斷黑道人物全部就是壞人,白道就全是好人。”
“我明白了,原來天雷門成立的目的,就像武林盟一樣,是供武林同道投訴的管道,幫他們主持公道的。”
“嘿嘿,這只是武林盟騙外行人冠冕堂皇的說法,表面上講得好聽,實際上卻有男盜女娼不可告人的目的。說穿了不過是人性貪婪的醜惡本性作祟,以掩飾他們爭權奪利、擁兵自重的虛榮心。”
“可能嗎?武林盟會是這樣的組織嗎i”
“只怪你少不更事,才會被他們偽善的假面具所騙,如果他們真有心行俠仗義的話,九大門派中的任何一派便可做到,何須成立武林盟?這麼多年來,武林盟審理過的公案,有幾件是能夠叫人心服口服的?尤其被告是九派中人時,能秉公處置的,更是寥寥無幾。”
“唉!真想不到武林盟竟然淪落至此。”
“說得難聽一點,武林盟主已經是個武林皇帝了。他不但可以號令九大門派,甚至連官府也要賣他的面子,本道中人有許多都是在這種官商勾結下,百口莫辯而含冤入獄,最後被逼加入黑道,其實他們的本性都是善良的。”
“就算如此,正如前輩所說的,這只是少數的敗類在作怪,不能就此一概論定武林盟的本質變壞吧?”
“你倒是機靈,懂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道理,只是這些害群之馬,一旦進入武林盟的權力核心,為禍之猛烈,就不是你所能想像的。否則你倒是說說看,本門進襲江南四大家的消息,必是你預先泄漏出去的,為何不見武林盟的人出面干涉。”
“這……”
“你看,連你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他們更是無法自圓其說,武林盟所標榜的公道正義,不過是為了維護九大門派的本身利益而設的,這些白道的偽君子口中所說的俠義,是相當自私而狹義的。”
葉飛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精神,又泄個精光,不禁嘆息道:“難道江南四大家族也有惹人非議之處,以致招來前輩的報復?”
刀皇微微一笑道:“沒有。他們只不過是利害衝突下,受到池魚之殃的犧牲品。”
葉飛一怔,道:“怎麼說呢?”
刀皇忽然冷酷道:“本門即將展開對武林盟的宣戰,江南四大家族位處兩方必經之地,本幫主多次要求他們歸順,他們不但不加理會,南宮春秋更是多次和本門作對,以致招來滅門之禍,這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結果。”
葉飛不禁怒道:“前輩這種作法未免太霸道了吧?”
刀皇臉色一沉,道:“好了,你已經問得夠多了,時間也拖得太久了,本幫主時間有限,沒空和你在此閒話家常。江湖上講究的是以實力論英雄,你想為南宮春秋主持公道的話,何不拿出你的真本事,和本幫主分個高下,只要你能贏得了,你所說的話才有說服的分量。”
一陣風突然咻咻的狂吹起來。
南魔退出了三丈之外,他知道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龍爭虎鬥即將展開。
兩人沉靜的互相凝視著,久久不動。
長嘯震天,刀光如天雷擊下,人刀渾如一體,風雷大作。
“錚……”
金鐵暴震與長嘯聲相應和。
葉飛震出兩丈外,髮髻被砍掉了,滿頭披髮形同厲鬼一般。
長嘯與雷鳴聲中,寶刀的光華如閃電般閃爍,幻化出刺目的弧光,如蛇一般四處竄擊。
葉飛馬步末穩,大吼一聲,雙手運劍急架電掠而至的弧光。
“錚!”一聲,火星四濺。
葉飛隨著崩碎的劍片飛跌而出。
刀皇暴叱一聲,突然捨棄寶刀,揮掌擊出。
千鈞一發中,葉飛終於在崖邊站穩,眼看滿天掌影向他襲來,已無後路可退。
他在迫不得已之下,本能一掌拍出。
“啪!”一聲,雙掌無聲無息的接實。
“這是什麼武功?”
葉飛突然驚叫,只覺得內力不斷從接實處狂瀉而出,令他驚恐萬分。
“無上魔功,鯨吞大法。”
刀皇得意的狂笑著。
葉飛一咬牙,左手臂的血管突然爆裂,血花立刻噴濺而出。
刀皇大吃一驚,立刻閃避。
“啊……”
葉飛趁機躍落萬丈懸崖,留下一陣慘叫聲,久久不斷。
南魔一閃而至,僅抓住一片衣角,只能眼看著葉飛跌落深淵。
刀皇也是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
南魔忍不住關心問道:“雷兄沒受傷吧?”
刀皇如夢初醒,搖著頭道:“愚兄無礙,想不到這小子這麼狠,居然自斷筋脈,以避開耗功而亡的困境,如果他不死的話,將是本門的心腹大患。”
南魔驚道:“雷兄是說他還有一線生機。”
刀皇冷酷一笑道:“恐怕機會很渺茫,就算能夠撿回一條命,他的筋脈已斷,也只是個廢人而已,東方兄不必擔心。”
南魔哈哈大笑道:“雷兄果然神功蓋世,有你出馬,武林盟的末日到了。”
兩人得意的狂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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