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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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扬州梦(18-22)  
 
長頭髮堯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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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梦(18-22)

作者:长头发尧尧
2015/5/11首发于:sis001
2015/5/27重發於:春滿四合院
字数:13510

                十八

  「不进则退」这句俗语似乎适用于任何地方。两个多月的合练空白期在短短
的几首歌里显露无疑,段珉的嗓音虽然有所恢复,但与曾经在live上收放自如的
状态仍有段距离。虽然大家都知道初次试练的效果不会很理想,但真正体会到这
一点时仍不免失落。

  秦茵自然不会让消极情绪继续蔓延,她欢呼地鼓着掌,像个小粉丝一样努力
表达着自己的赞叹,不容许演奏结束后的练习室有一秒钟的沉寂。她有条有理地
勾勒出一个美好的未来:经过恢复训练而更上一层楼的段珉,结束节目录制后可
以全心投入音乐创作的陈为良,长久以来一直未间断练习的林肖凡,严格要求自
己并进行缜密规划的Mountain.

  「WOW~楚客乐队大势回归哎!」她描述着日后乐队复出的盛况,脸上洋溢着
憧憬。虽然自己最初进入公司的目的是接近陈为良,但在数月的相处下,她真心
希望这个怀揣着朴实音乐梦想的乐队能够如愿以偿。毕竟现实生活中能够真正坚
持并践行着最初梦想的人实在是很罕见了。

  公司也为楚客乐队的完美复出下了不少功夫。一方面通过陈为良的节目效应
大揽粉丝群,一方面请来专业老师亲自指导段珉。乐队近日并无外出活动,且秦
茵一直忙于各项琐事,所以和乐队的交流不知不觉少了许多。不过前不久,陈为
良终于完成了让她烦心的节目录制,这使得她心情大好,一想到今后那个南千夏
再也不会围绕在陈为良身边,秦茵不禁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舒畅感。

  一日,秦茵像往常一样拿着整理好的资料送去给李姐。刚走下楼梯,就看到
段珉躲在李姐门外,像是在偷听什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段珉鬼鬼祟祟的样子,
看上去颇为滑稽,便使了坏心思,轻手轻脚地走到跟前,大力拍了一下他后背。

  段珉吓了一跳,神情紧张地回过头。

  「怎么了?」秦茵见段珉表情古怪,隐约感觉里面在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
便探头向里面张望。

  「别看了,待会儿被发现了。」段珉扯了扯秦茵的衣袖,硬是把她拉到一旁。

  秦茵只看到屋内李姐和陈为良一脸严肃地谈论着什么,还未来得及细听谈话
内容,便好奇地向段珉打探,「里面在讲什么?」

  段珉讳莫如深地摇摇头,转头便走。

  秦茵见从段珉口中打听不到什么,便准备再次贴到后门自己来听。可刚走到
后门,前门就开了,惊得她连忙跳到走廊另一侧。

  「小茵?」陈为良从办公室内走出来撞见秦茵后惊讶了一下,脸上还残余着
之前的凝重。

  「我······我是给李姐送资料来了。」秦茵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解释着,生
怕陈为良再问什么,急急地从他身边走过。

  但好奇心并未随着秦茵匆匆走过的步子一齐走出秦茵的心头,段珉讳莫如深
的禁言更是以倍数加重了秦茵的探知欲,而且与陈为良相关的事一向是秦茵关注
的重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地了解陈为良的
一切,可以更迅捷地走到他身边。于是趁着得空,她又跑去找段珉追问。

  段珉未曾料想无意间的一个撞见竟会引来如此紧追不舍的打探。开始时他并
不理解秦茵旺盛好奇心的来源,因为秦茵从不是一个热衷打探小道消息的人,可
这次却反常地执着。但不久段珉就琢磨清楚了,从他认识秦茵那天起,她的心情
就几乎是随着陈为良而起伏的,想必这次也是因为涉及到了陈为良的缘故。

  要告诉她么?段珉犹豫着,思绪回到了偷听的那个时刻。

  虽然一直未对外人提及,但段珉的康复训练并不顺利,似乎真的是曾经过于
顺利的自己把好运气都挥霍一空了,即便经过近一个月的训练,嗓音依旧不见什
么起色。他知道声带废掉的主唱对公司意味着什么,所以就像会被拉弓之声惊吓
到的飞鸟一样,草木皆兵地关注着身边的一切。果不其然,那天他发现了李姐和
陈为良的秘密谈话。

  「公司高层已经有人提议放弃楚客乐队,让你单飞了。」当听到李姐这句话
时,段珉震惊得几乎站不稳。他扶着墙贴在后门,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李姐表面
上只是向陈为良透露这一消息,但分明是在替人试探陈为良的反应。陈为良并没
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毕竟是一起摸爬滚打了数年的伙伴,无法说散就散。

  但段珉已经没兴趣了解陈为良的回应了,公司有解散乐队放弃自己的意向,
这才是重点。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岌岌可危了。

  「嘿,发什么呆啊。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啊?」秦茵见段珉在自己几次三番的
逼问下陷入沉思,更加摸不清谈话内容了。

  段珉晃过神,看着秦茵质询的双眼,不知为何,竟然在其中看到了陈为良的
影子,心中莫名生出忿忿不平感:为什么哪里都有陈为良。

  「你倒是说话啊?」回归后的段珉不像以前那么爱开玩笑了,而现在更是兀
自地缄口不言,让秦茵有些不安。这古怪的气氛让她有种回到年前那一遇的错觉,
眼前的段珉沉着脸,阴晴不定。

  「······那算了,你不说就算了。」秦茵莫名地害怕起来,打起了退堂鼓。

  「李姐和阿凉说,」段珉忽然开了口,平静地说着:「想在南千夏和阿凉之
间制造绯闻。」

  秦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绯闻?什么?什么意思?」

  「无非是靠绯闻吸睛的伎俩,提升楚客乐队的话题度。」段珉有模有样地解
释着。

  「你听错了吧,这······」秦茵转念一想,连忙问道:「那阿凉怎么说?他
怎么回应的?」

  段珉冷眼看着紧张兮兮的秦茵,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他和南千夏相处得怎
么样,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绯闻,也只是绯闻而已。」秦茵的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语序错乱,
「只是绯闻而已,又不是······」

  「对,只是绯闻而已,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交往下去。」段珉意味深长地
接下秦茵的话,说出她最害怕听到的那一句。

  秦茵心情复杂地看了段珉一眼,自己走开了。

                十九

  其实这是一个很单薄的谎言,只要问一下李姐或陈为良就会被揭穿。但以段
珉对秦茵的了解,她多半是不会主动询问当事人的,而接下来数日的平静也证实
了他的猜想。

  或许对于秦茵来说,段珉消息的可信性来源于他没有欺骗她的理由。而段珉
自身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扯出这样一个谎话。这并不会对碍眼的陈为良造成实质性
伤害,也很难彻底破坏秦茵和陈为良之间的关系,更致命的是,只要时间稍长,
秦茵就很有可能从公司的不作为看出这个谎言的子虚乌有。

  「看来真的是我太无聊了。」段珉看着几步远处和陈为良说笑的秦茵,喃喃
自语道。

  「无聊?」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把段珉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原来是徐姗。

  「无聊的话,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徐姗提议道,「你才回来就天天作练
习,难怪会无聊啊。」

  虽然段珉和徐贞曾是炮友,但他和徐姗的接触并不多,所以对她的示好有些
意外,「出去玩?」

  「是啊,叫上你们乐队的人,我再找几个,大家热热闹闹地吃饭唱歌,就算
是个迟到的欢迎会吧。」

  段珉才没有心情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欢迎会,本想回绝掉,结果刚好经过的
Mountain听到了徐姗的建议,竟热心地赞成道:「这主意好,段少,你回来后
我们还没一起庆祝过。」

  「庆祝什么?」林肖凡见三人围在一起,也凑了过来,问清缘由后即刻站到
了Mountain那边,怂恿着一脸不情愿的段珉,「去呗去呗,趁机放松放松。」

  段珉看着竭力想鼓舞自己的两人,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了两声:有工夫关心我,
倒不如关心关心你们自己的未来吧,等公司单推陈为良的决议下来后,我们这三
人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他嘲讽地想着,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陈为良。

  林肖凡注意到了段珉的小举动,以为他是在等陈为良的意思,便大声喊道:
「阿凉,我们打算一起出去玩,你也来啊?」

  另一边的两人都闻声看了过来。陈为良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点点头,问了
下身旁的秦茵,「你去么?」

  秦茵粲然一笑,「去啊。」

  段珉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紧了一下,「既然呼声这么高,那就去吧。」

  大家协调了一下时间,最终定好三天后一起聚餐。商定好后,徐姗便兴高采
烈地离开了。段珉想了一下,悄悄追了上去,「姗姗,你有南千夏的联系方式么?」

  「有啊,她之前来的时候互留了电话,怎么了?」

  「其实是阿凉,他想请南千夏也一起来。但是他不方便直接开口,因为嘛······」
段珉故弄玄虚地欲言又止,一副大有故事的样子。

  徐姗果然上了段珉的套,以为是陈为良有意和南千夏发展下去,便热心地答
应着,「懂了懂了,我保证南千夏一定到场,你让阿凉放心吧。」

     ***    ***    ***    ***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楚客乐队和秦茵住在一起,自然就一同去到约定的餐厅。
推开包间门的那一刹那,段珉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徐贞,这才明白徐姗突然邀请
的原因,心中有些不快。但这小小的不愉快并不影响他看好戏的心情,因为身旁
的秦茵已然因为南千夏的出现而沉下了脸。

  「小南,你也来了?」自节目结束后,陈为良便没怎么和南千夏联系过,未
料到会在这里再次相见,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嗯,好久不见!」南千夏的汉语依旧生硬,但词汇量明显比刚来时丰富了
许多。

  陈为良惊喜地笑着,「不错嘛,会用四字词语了。」两人说着话,自然而然
地坐在了一起。秦茵本想跟随着坐到陈为良旁边,却被段珉抢了先机,装作没留
意到地坐了下去。秦茵也不好再叫他起来,只得就近找了个位子。

  席间大家边吃饭边聊天,最后还做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南千夏第
一盘就输掉了,她选择了大冒险,被惩罚和在座的一个男人合唱一首歌。蒙在鼓
里的徐姗出于好意,起哄让陈为良尽地主之谊、陪着南千夏一起表演。陈为良倒
也没有推辞,大方地站了出来。

  段珉瞄了一眼秦茵,她随着鼓掌欢呼的大家一起拍了两下手,但目光并未看
向陈为良和南千夏,反而是避着一样地盯着自己的杯子,脸上的笑容凝固着。

  接下来的游戏几乎都被南千夏包揽了,她总是会输掉,而每次选择大冒险时,
搭档大都是陈为良。大家都玩得很开心,秦茵不便发作,但不爽的苗头已经显露
无疑了。

  一旁的段珉就好像看到一团等待了许久才燃起来的火,不过火势还不够大,
他准备再添一点干柴进去。当南千夏再次输掉的时候,段珉主动开口道:「来一
把真心话吧,大冒险做过太多次都想不出什么题目了。」

  「行啊,不过要说的慢一点,我怕听不懂。」南千夏平易地答应着。

  既然是段珉率先提议的,其他人也没有抢过问问题的机会,看向似乎已有主
意的段珉。他装作深思熟虑了一下后眼前一亮的样子,问出早已准备好的问题,
「你觉得阿凉怎么样?是你的理想型么?」

  这问题一出口,饭桌上就炸开了锅,林肖凡甚至吹着口哨起哄。反倒是南千
夏一脸不解,认真地问道:「' 理想型'是什么意思?这个词没学过的。」

  徐姗被傻傻的南千夏逗得直不起腰,用模棱两可的解释继续逗弄着她:「就
是问你,你觉得阿凉好不好。」

  南千夏误解了徐姗简短的解释,以为她只是单纯在问人品性格,就直率地说:
「阿凉人很好啊,唱歌也好,弹吉他也很好。怎么说来着?哦,是理想型!」

  「够了!理想型不是那个意思!」秦茵倏地从桌旁站了起来,原本笑成一团
的大家都止住了声,诧异地看着反应过度的秦茵。

  「我······我说错什么了么?」南千夏见秦茵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底气
不足地道着歉,「对不起,我汉语不好。」

  「汉语不好就不要随便说。」秦茵并不接受南千夏的道歉,反而觉得那一脸
可怜的样子分外矫揉造作,就是这样一张脸便能轻易吸引住陈为良么?

  「小茵,你怎么说话呢。」任谁看来,现在的情形都是秦茵在无理取闹,陈
为良也不例外,略带斥责地口气,「这不是开玩笑么。」

  「对,对,开玩笑而已,你当真什么。」

  段珉看似劝解的话却加深了秦茵的怨气,尤其是陈为良的那句话,让她异常
委屈,她想把心里的一切都说给陈为良听,但桌旁所有人都看着她,一道道目光
让她怎么也张不开口。她既难堪又恼怒,索性扭头跑了出去。

  本来开开心心的饭局瞬间冷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事,我去看看她,你们接着聊。」陈为良匆匆从凳子上起身,追了出去。

     ***    ***    ***    ***

  秦茵并未跑远。陈为良没走几步就看到躲在走廊拐角处的她,背对着自己埋
在昏暗的灯光下。

  「小茵?」陈为良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试探地唤着她的名字。

  秦茵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陈为良轻轻拍了拍秦茵的肩,却被她出手打掉了。陈为良尴
尬地摸了摸脖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是不是我刚刚当众说你,害你没面子?」

  秦茵还是没有说话,周身弥漫着低气压。

  「是我不好,没顾及你的感受,说的太重了。」陈为良一时也没什么主意,
只得顺着这个思路安慰她,「以后我一定注意。当时太着急了,没怎么考虑周全
就······」

  「我讨厌南千夏。」秦茵忽地吱了声,不过还是执拗地背着身。

  陈为良有些诧异,虽然看得出秦茵和南千夏不怎么合拍,但未想到已经达到
「讨厌」的地步了,「这······」

  「你以后可以不要再见她么?」秦茵接着说道,赌气得像个小学生。

  陈为良支吾了一下,「我们都是歌手,万一公司有什么安排······」

  秦茵听到陈为良的推托之词,联想到段珉当时漫不经心的话语,「想在南千
夏和阿凉之间制造绯闻」,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我啊!」
她烦躁地跺着脚,转过身气冲冲地瞪着陈为良。

  陈为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南千夏和秦茵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导致她甚至
厌恶自己和南千夏工作上的交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会是喜欢南千夏吧?」秦茵的怒气转而变得绝望起来,最后一个字说
得有气无力。

  「小茵,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陈为良招架不住秦茵急剧变化的情
绪,完全摸不清她到底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奇怪?这个问题哪里奇怪!」秦茵紧紧地抓住陈为良的胳膊,像要摇醒他
一样使劲晃动着,「我喜欢你啊,良哥哥,所以才会生气,所以才会讨厌南千夏,
所以才会问你这么多要求你这么多啊!」藏在心底深处的话像开了闸的河水一样
一泻而出,秦茵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直接喊了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陈为良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即使工作失误他也不会对自
己生气,闹别扭时他会宠溺地揉自己的头,和段珉走得近了些他会笨拙地吃醋,
但是他为什么还要和南千夏搅在一起。不论是公司的绯闻提议还是今晚的聚餐,
他从未明确拒绝过一直黏上来的南千夏。「他只是拿你当备胎」,段珉像诅咒一
样的话语萦绕秦茵耳边,她使劲摇摇头,试图把这些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摇出去,
无助地仰头看着陈为良,「良哥哥,你喜欢我么?你也是喜欢我的吧。」

  陈为良像被重物砸了头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喜欢?他一直认为自己对秦茵
的特殊情感来自于幼年相识,于是理所当然地将这种朦胧的情愫归为兄妹之间的
关爱,而秦茵突然的告白让他很混乱,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着沉默的陈为良,秦茵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
燃烧殆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犹豫的陈为良,缓缓松开了紧抓着他的手,颤巍巍
地后退了一步。

  陈为良下意识地伸手扶她。

  「不用你管。」秦茵有种被玩弄的耻辱感,她甚至开始怀疑陈为良是怎么看
待一直殷勤的自己,是像看着一个好笑的牵线玩偶么,得意地注视着任他摆布的
自己,「不用你管。」秦茵像喃喃自语一样,独自转头走开。

  陈为良急忙抓住她的手,但秦茵像触电一般决绝地甩开了他。两人的动作仿
佛同时定格了一般,空气沉重得凝成一团。

  看不到对方的面孔,听不到对方的声音,短短的几秒钟变得像一个世纪一样
漫长。自己这是在等什么,难道还指望身后这个沉默不语的人挽留自己?秦茵攥
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用你管。」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为良呆愣在原地,迈出了一步,但看着秦茵迅速消失的身影却又站住了脚
步。此时他自己也是心乱如麻,一直当作是妹妹的秦茵突然说喜欢自己,一直以
为是兄长般的爱护突然变成男女之情,连他也不清楚现在该怎么办。

  「阿凉?」一直躲在后面观望的段珉看准时机走了出来,拍拍石化一般的陈
为良,装作不知情地问道,「茵茵呢?」

  陈为良摇摇头,不知要怎么回答,只是指了指楼梯。

  「她自己走了?」段珉语气夸张地说道,「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多危险,你怎
么搞的。」说罢便飞似的赶了出去。

                二十

  失魂落魄的秦茵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踉跄着出了饭店。

  段珉跑了一会儿便发现了秦茵,但他并没有马上追过去,而是亦步亦趋地跟
着。他的脚步追随着秦茵漫无目的的旅程,目光一刻不离地聚焦在那失魂落魄的
背影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路旁酒吧暗红色的霓虹灯照亮了她
的脸。

  秦茵仰头看了看,走上台阶。

  现在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卡座座无虚席。秦茵穿过喧闹的人群,坐到吧
台的一角随手点了杯酒。调酒师刚把酒递过来,就有个男人凑了上前,「这酒很
烈的,美女很有胆量嘛。」

  秦茵没有搭理他,转头看向另一边。

  可那男人依旧不肯放弃,端着酒杯硬是走进秦茵的视线里,「美女一个人吧,
一个人喝酒多闷······」

  「她不是一个人。」

  秦茵听到熟悉的声音,诧异地抬起眼。

  是段珉。他拍了拍秦茵的肩说道:「不好意思,来晚了。」然后自然地坐在
秦茵边上。男人打量了两人一眼,扫兴地离开。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酒吧做什么?」段珉的语气里有些许责备,刚刚那
个难缠的男人就是一大危险的信号。

  秦茵收回目光,像没听见一样大口喝着杯中的酒。

  「你知道你点的是什么吗就敢这么喝。」段珉看着那杯透亮的液体,一片柠
檬在其中摇曳着,他伸手拉住几欲一饮而尽的秦茵。

  可秦茵不顾制止,固执地甩开他的手,仰头喝空了酒杯。甜辣的液体烧灼着
她的喉咙,整个胸腔像被点燃了一样,热度沿着流动的血管窜到全身,整个人瞬
间变得软绵绵起来。「再来一杯。」秦茵招手示意调酒师,把空杯子推了出去。

  段珉看不下去了,当酒被递过来时,他抢先把酒夺了过来。

  秦茵皱着眉头瞪向他,捶了捶桌子,「这里再来一杯。」

  「你闹够了没有。」段珉想不通陈为良究竟有什么魅力,把秦茵吃得死死的,
笑为他笑,哭为他哭。

  「你闹够了没有。」秦茵反问道。现在在她的眼里,所有的雄性生物都是一
个样,自以为是地关心,完全不在乎后果是什么。她赌气一般地把刚上来的酒硬
灌下去,又要了一杯。

  段珉见她丝毫听不进自己的话,索性不再管她,把夺过来的酒推回她面前,
冷冷地说:「你喝吧,即使你今天喝死在这里又能怎样,陈为良还是不会来。」

  秦茵的动作定格了几秒钟,她抓着还剩下半杯酒的酒杯「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现在满脑袋都是他,看到什么都会看成他。这样
的我除了喝醉还能干什么!」

  「不过是小时候一起玩过几次过家家而已,你痴情个什么劲。」段珉一直以
为秦茵是出于粉丝心态才来接近陈为良的,无非是在某场演出或是某段视频中注
意到了陈为良,发现儿时的伙伴已然小有名气,然后一路追星追到这里而已。如
今竟为这种浅薄片面的爱情伤神,甚至拒绝自己,着实让他很不快。

  「你懂什么,」烈酒的后劲一波接着一波冲击上来,秦茵有些口齿不清,但
还是强撑着坐起身,把满腹的委屈毫无保留地抖出来,「我小的时候就喜欢他,
他说什么我都听,他做什么我都跟在后面,我还总吵着长大以后要嫁给他,不过
他从没有当真过。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用玻璃弹珠就能哄好的小妹妹,可我不是,
我早就不是了。」

  秦茵越说声音越大,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溢出来,自暴自弃地大口喝着呛人
的酒,「难道他看不出我是喜欢他才来当助理的么?看不出我每天都在围着他转
么?看不出我讨厌南千夏是在吃醋么?他······」秦茵使劲一推,把杯子摔在
地上。

  服务员闻声看过来,走上前要说什么。段珉连忙向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
打扰秦茵,然后一面小声道着歉一面拿出钱包。

  秦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遭的一切都看不到了。她伏在桌上,边哭
边说着胡话,「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是我的问题么?还是他根本
没把我放在眼里过!」说罢,她又去摸桌上的酒杯,全然不知酒杯已经被自己打
碎了,还发起酒疯,「酒呢?我的酒呢?」

  段珉从不知道秦茵和陈为良有过这么深的渊源。虽然他一直向秦茵灌输并试
图诱导她相信陈为良对她没兴趣,但同为男人,他看得出陈为良对秦茵还是颇有
好感的。他不清楚陈为良今晚为什么会拒绝秦茵的示好,多半是情商太低不懂得
表达吧。他不屑地笑了笑。

  其实在段珉第一次见到楚客乐队时,他并不是乐队的主唱,只是偶然在一间
小酒吧喝酒时遇到他们演出。陈为良的吉他弹得很棒,有好几首曲目里他都会solo
一下,而段珉正是被那一小段的solo吸引住了目光。曾有过乐队经验的段珉像发
现了一块璞玉,他相信和陈为良搭上同一条船是实现自己音乐梦想的一条捷径。

  不过当时的楚客乐队是个连经纪公司都没有的野生乐队,不仅没什么大名气,
连维持队员的生计都有困难。于是段珉耍了点小手段,挤走主唱,然后凭借自己
的家境背景与人脉关系硬是找到了一家不错的经纪公司,如愿成为了楚客乐队的
主唱。

  段珉一直觉得陈为良有着自己渴望的很多东西:作曲方面的才华,吉他与唱
歌的天赋,惊人的毅力与坚持。但即便是拥有着这些的陈为良,依旧隐藏在楚客
乐队之中,依旧隐藏在自己的主唱光环之下,所以他仅仅是点头即止的羡慕。可
现今,陈为良俨然有越俎代庖的趋势,这种羡慕也随之变为嫉妒。

  「无论是秦茵,还是李姐、公司决策层、甚至粉丝,所有人都欣赏陈为良多
一些。明明是个靠我才得以签约经纪公司、才得以走到公众面前表演,现在却反
要踩着我向上爬了么?」段珉的内心翻腾着,不由得咬紧了牙。

  「酒呢,我的酒呢,再来一杯!」一旁的秦茵已经不知道喝下多少了,醉态
百出。

  调酒师询问地看向段珉,从刚刚两人的对话看得出两人是熟识的,便征求较
为清醒的他的意见。

  段珉瞥了秦茵一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暧昧地笑笑,「茵茵,你还要喝么?」

  「酒,一醉解······解千愁······」秦茵语无伦次地发着酒疯。

  「对,失恋了就要喝个大醉。」段珉接了一句,随即示意调酒师继续上酒。

  又是接连几杯下肚,本来酒量就很差的秦茵根本招架不住,连杯子里剩下的
大半液体都来不及喝完,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茵茵?茵茵?」段珉耐心地叫了许久,而秦茵也不出所料地没剩下多少意
识,吱吱呀呀地说不出话。他顺理成章地买好单,叫了辆车抱着烂醉的秦茵坐了
进去。

  「哟,小伙儿,你女朋友啊?怎么喝这么多?」见段珉费力地安置秦茵坐车,
司机师傅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她初恋结婚了,所以······」段珉拦住秦茵的腰,煞有介事地说。

  「那你还真够大度的,换我铁定得和她吵起来。」司机调侃了一句,问道:
「去哪儿?」

  「去D 酒店。」说罢,他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常经理?嗯,是我。我
今晚要住酒店,你把那个房间收拾一下。然后叫两个侍应出来接我,辛苦你了。」

                二十一

  D 酒店是段氏酒店集团旗下的高档酒店品牌。虽说段珉的玩世不恭一直是父
亲的眼中钉,但作为家中幼子,终究是饱受宠溺的。在段珉初来G 城时,家里便
为他在D 酒店留出一套专门的套房。不过后来他以乐队练习为借口,在公司附近
另购了一处公寓,此后就很少在酒店休息了。而偶尔出现的时候,身边大都是跟
着女人的。

  常经理是聪明人,即使这位小少爷每次都和不同的女人出现,他也从不曾僭
越自己的本分多问一句。所以看到几乎是丧失意志的秦茵时,他依旧面如常色地
和段珉问好,陪同他进入套房,然后安静地离开。

  段珉走到门前再次确认了一下,将房门从内锁好。虽然只是抱着秦茵走了一
小段路,但胳膊还是有些酸。他把外套丢到一旁,活动了一下双肩,回过头看着
床上的秦茵。

  秦茵醉得很沉,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头歪向一侧,平稳地发出熟睡时特有
的呼吸声。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段珉松了松衣领,坐到秦茵身旁仔细地端详着这张脸。自己究竟是被什么吸
引住了?在交往过的女人中她并不是最漂亮的。段珉伸出手轻蹭着她的脸颊。

  即便算有几分姿色,但仍旧是个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亮眼的个性,而且身材
也······段珉的手渐渐下滑,拂过她微微隆起的胸部,柔软的小腹,最终拾起
她冰凉的手,像把玩着一件小玩意儿一样攥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揉捏着。明明只
是个不起眼的蠢女人,但为什么自己就是挖空心思也要得到她呢。

  段珉正想得出神,近处突然响起一阵「嘟嘟」声。他从遐思中醒过来,沿着
声源翻看秦茵的外套口袋,掏出了震动着的手机。

  「良哥哥?」段珉念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名称,冷笑了一声,把手机丢到一
旁,「如果你的' 良哥哥' 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他会怎么样?」段珉自顾自地说
着,一颗一颗解开秦茵的上衣扣子,「如果他知道了今晚将要发生的事,他会怎
么样?」

  段珉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如拆礼物般一层层剥开秦茵的外套、上衣。裸露出
来的内衣是很简单的白色,偏保守的款式,只在边缘处坠有薄薄的蕾丝。「连内
衣都这么无趣,我究竟是看上你哪一点啊。」

  他把手绕到秦茵背后,麻利地解开内衣扣子,搓揉着那两只跳出束缚的乳房。

  或许是手上的力道重了,秦茵迷迷糊糊地抬手挡在胸前,试图推开施力粗暴
的双手。

  「弄疼你了?」段珉抓住秦茵碍事的手腕,改成俯下身亲吻那片嫩白的胸口。
像舔舐糖果一样,流连地吮吸着娇小的乳头,感受到它从柔软的坑陷中硬挺起来,
像小丘一样积极地挺立着。

  「喂,你还是处女吗,怎么乳头这么淫荡啊。」段珉从秦茵的胸前抬起头,
转而在她耳边厮磨,饶有兴趣地自说自话着,仿佛身下这毫无意识的人全都能听
进去一般。

  「难道这里已经被男人碰过了?」他边在秦茵耳边哈着气边向下摸索,一格
一格缓慢地拉开裤子拉链,把整只手探了进去,隔着内裤磨蹭着那道私密的裂缝,
「还是说,这里也已经被碰过了?」

  秦茵侧了侧头,被段珉固定住的手腕不安分地挣脱了一下。

  段珉皱着眉头,强硬地把她的脸扭了回来,迫使她直面自己,「不论是醒着
还是睡着,你都这么抗拒我?」

  秦茵像人形玩偶一样,没有丝毫声响。

  他不甘心地低下头,吻住那片微张的唇。即便舌头很顺利地探入其中,在里
面肆意地搅动翻舔着,也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段珉终于放弃了,不满地坐直身子,「这么没反应还真是无聊。」他拾起秦
茵的手,上下套弄着自己的肉棒,微凉的手指在炙热体温的包裹下逐渐暖热起来,
柔若无骨的手指任凭段珉的操控,刺激着敏感的性器。

  待下体有了反应后,他从床头柜中翻找出润滑剂,用力一挤,大量透明液体
从指间滴落。他分开秦茵的腿,没有丝毫犹豫,将滑腻的手指伸进了禁忌的裂缝
中。

  「嗯?」动作麻利的段珉突然停顿了一下,手指只探入了一小节。他动了下
手指,再次确认,「原来还是处女啊。」他的嘴角不可遏制地荡漾起笑意,伏在
秦茵身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脖颈,「难不成是打算把第一次留给陈为良?哈哈,
还真是好笑,蠢女人。」

  段珉把手指从湿滑的蜜穴中抽出来,重新俯视着这具还未被别人碰触过的肉
体,刚刚吻过的脖颈留下了一个暗红色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他抬
起秦茵的腿,肿胀的龟头准确地抵在两瓣阴唇之间,蓄势待发,「从这一秒起,
你就是我的了。」

  他一挺腰,毫不怜惜地冲破处女膜的阻碍,直捅入深处。

  「啊。」秦茵含糊不清地叫着,眉头紧锁。双腿紧紧向内夹起,手下意识地
向下体摸去,仿佛无意间被捕兽夹夹住的小兽,看上去很痛苦。

  「疼么?没关系,很快就会舒服的。」段珉制止住挪动身子试图逃离的秦茵,
将整个身体压上去,迫使她屈服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第一次向男人展开的蜜穴格外狭窄,如果不是有润滑剂的辅助,恐怕插进去
都有些困难。段珉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在里面停留了几秒钟,感受着秦茵最私密的
形状与温度,「虽然是第一次······不过你还是全都吃下去了嘛······」紧致
的蜜穴裹得肉棒血脉喷张,整个身体都跟着燥热起来。段珉在秦茵耳边喘着粗气,
舔舐她玲珑的耳垂。

  秦茵的脸也渐渐有了变化,两颊仿佛染上了傍晚的云霞,从剔透的皮肤内里
泛起潮红。

  「哈······你也有感觉了是吧······」段珉得意地看着遵循本能的秦茵,
把抽出的肉棒再次缓缓插入。

  「啊——」秦茵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挣扎的幅度也小了许多,她微
张小口,轻声呻吟着。

  段珉趁势吻住她张开的双唇,纠缠着那糯湿舌尖。秦茵不再像之前那般了无
生气,竟也若有若无地迎合起他舌吻的动作。

  得到回应的段珉吻得更用力了,唇齿之间的交合「啧啧」有声,似乎要把秦
茵吃掉一般,身下的肉棒也比之前插得更深,大有顶入花心的架势。秦茵在一次
次的深插中微微颤抖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悸动从舌尖传递给段珉。

  段珉享受着秦茵无助的颤抖,一幕幕不快的往事像电影胶片一样迅速在脑海
中闪过:在杂物室奋力的一巴掌、冷着脸避开自己伸出的手、越过自己热烈地注
视着陈为良的目光······前一刻还谨慎地逃避着自己的躯体,现在完全听凭摆
布地大开着,即便侥幸被她逃离一时,但终究还是如此听话地任自己抽插。现在
的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秦茵每一秒钟的心跳,从柔软的乳房直接传向自己心口。

  段珉放肆地笑着,占有欲达到了极点。他已经无法满足于缓慢地抽插了,索
性高高抬起秦茵腰部,将她的膝盖压到靠近脸的位置,迫使粉红的蜜穴完全暴露
在干燥的空气中——有液体从充血的阴唇间淌落下来,沿着股沟的弧度粘稠地滑
动着。

  「看来你被干得很爽啊,」段珉看着蜜汁泛滥的小穴,把手伸向肿胀着的阴
蒂,只轻轻揉搓了一下,蜜穴就流出水来,急不可耐地来回闭合着,仿佛一张欲
求不满的小嘴,渴求地呼唤着:「我要!我要!」

  「明明是初夜,就这么淫荡。」段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夹着阴唇直接刺激
着涨成豆子一般的敏感的阴蒂。秦茵「咿呀」地叫出声来,胸口剧烈起伏着,乳
头随着刺激的节奏跳跃。

  段珉忍不住伸出手揪住其中一个粉红色的小樱桃,转而用肉棒去磨蹭着凸起
的阴蒂,另一只手则细细地抚摸着她敞开的大腿内侧,这里的肌肤极为嫩滑,如
凝脂琼膏一般让人停不下来。秦茵的手将身下的床单攥成一团,喘息声越来越重,
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点点微光。

  「现在的你在想什么?」段珉的手从大腿内侧一路向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一场春梦?」他将那只脚踝压低,完全贴到床上。秦茵
有些失去平衡地晃动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向上攀附,勾到了段珉的肩头。

  「你在梦里是和谁做?' 良哥哥' ?」段珉的语气极尽嘲讽。

  谁知秦茵却有了反应,她口齿不清地追随着段珉的尾音,模糊地说着:「良
哥哥······良······哥哥······」

  段珉感觉胸口像被刺了一刀般,秦茵毫无预料的醉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让
他的心脏急速抽搐着,伴随着一种撕裂的痛感。

  「不,你是我的,是我段珉的。」段珉怒不可遏地叫喊着,肉棒粗暴地捅入
蜜穴,在狭窄的阴道里横冲直撞,狠狠顶入花心。蜜穴中的淫液被巨大的肉棒挤
得肆意横流,随着「啪啪」地肉体撞击声喷溅到床单上。

  秦茵柔软的腰肢战栗着,在段珉疯狂的抽插下缩成一团。如洪水般汹涌的疼
痛与快感让她本能地抱紧了身上的段珉,一面是急切地裹住肉搏的蜜穴,一面是
恐惧地蹙起的眉头。秦茵「咿咿呀呀」地呻吟着,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支离破碎。

  「秦茵,你是我的,是我的。」段珉像在梦呓一般重复着,粗壮的肉棒一次
次强硬地撑开阴道,似乎连阴道壁上层叠的褶皱都要被磨平了。秦茵浑身僵直,
绷紧了脚尖,「额————」地叫出声来。

  段珉感受到一股潮热的液体从秦茵身体深处喷涌而出,紧接着是蜜穴猛地紧
缩,像要榨干肉棒一样不留丝毫缝隙地紧紧裹上来,这种快感强烈得几乎让他窒
息。

  段珉喘着粗气,狠狠压在秦茵身上,两具肉体像要融为一体般密合地交织在
一起。他奋力插入秦茵最深处,在龟头亲吻住花心的那一刹那,纵情地喷射出精
液。

                二十二

  秦茵觉得有些冷,轻轻地打了个喷嚏。她想抱紧双臂温暖一下,可身子却像
被什么束缚着一样,胳膊完全无法伸展。

  她别扭地扭动了下身体,反而被束缚得更紧了。伴随着轻声地抗拒,她迷糊
地睁开了眼。

  「这是······」眼前赫然映入一张脸,很熟悉的五官,似乎还在睡着。秦茵
宿醉后的大脑就像不堪重负的系统一样,迟缓地反应着,「这是······段······
段珉?!」

  冲击性的画面让秦茵清醒了一下,接着她惊恐地意识到段珉正是束缚之源——
他像抱着玩偶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她甚至可以数得清段珉
的睫毛。

  她急忙大力挣脱了段珉的搂抱,挣扎着坐起身,试图理清现在的状况。

  「起这么早?」段珉被秦茵的动作吵醒了,他揉了揉双眼,就像是在公司和
她问好一般的平静。

  「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儿!」秦茵有些害怕地向后退,随即发现两人
都赤身裸体着,大脑一下子懵掉了。

  「哈?你一点也不记得了?」段珉打着哈气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神色
惊慌的秦茵,「你昨晚可是爽得直喷水呢。」

  「······」秦茵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看来真的是不记得了。」段珉轻声笑了笑,目不转睛地盯着秦茵赤裸的身
体,眼里闪烁出异样的色彩,「要不我们再做一次,让你想起来?」

  「啪。」短促而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秦茵双眼通红,紧紧抱着自己
的身体,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满面轻浮之色的段珉,愤恨的情愫让她声音发抖,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

  「女人还真是一会儿一张脸,昨天还在身子底下叫嚷着' 我要我要' 的,现
在又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段珉用极尽侮辱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茵。现在的她
再怎么逃避,也无法否认失身于自己的事实了,虽然是很狗血的剧情发展,但却
意外得让自己兴趣盎然。他色气满满地舔了下嘴角,加重了语气,「虽然我操过
那么多女人,但还是第一次碰到初夜就能像你这么淫荡的,秦茵。」

  秦茵惊得说不出话来,绝望之感像藤蔓一样攀沿直上,扼着喉咙喘不上气来。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只想快点逃离这令人作呕的房间,再也不想看见这
张梦魇般的面孔。

  她跌跌撞撞地逃下床,胡乱套好衣服,仿佛身后有只食人怪兽一般,惊慌失
措地跑出房间。

  整个过程中,段珉一直以极为惬意的姿势靠卧在床上,直到看着秦茵匆匆消
失在门后。

  他伸了个懒腰,走下床捡起床旁角落里的东西————被秦茵慌乱遗忘的内衣。
他把白色的布料攥在手里,使劲嗅了嗅,「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呢,秦茵。」

【未完待续】
***********************************
  不要问我哪里来的时间更新······已经离学术的道路上越来越远了(泪目)
附件是之前画着玩的一张图(除了学习我还真是什么都在干呢我摔!)。
  虽然图文无关,但是之前有人说《红泪谣》那张图画得幼稚,嗯,确实是挺
幼稚的哈哈哈,因为我平时不走那个画风,都是玩厚涂风的,所以丢一张上来以
正其名哈哈哈,a small present for you all.
***********************************


圖片附件: hu1.jpg (2015-5-27 09:22, 59.95 K)

2015-5-27 09: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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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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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夢(18-22)

作者:長頭發堯堯
2015/5/11首發於:sis001
2015/5/27重發於:春滿四合院
字數:13510

                十八

  「不進則退」這句俗語似乎適用於任何地方。兩個多月的合練空白期在短短
的几首歌里顯露無疑,段泯的嗓音雖然有所恢復,但與曾經在live上收放自如的
狀態仍有段距離。雖然大家都知道初次試練的效果不會很理想,但真正體會到這
一點時仍不免失落。

  秦茵自然不會讓消極情緒繼續蔓延,她歡呼地鼓著掌,像個小粉絲一樣努力
表達著自己的贊嘆,不容許演奏結束后的練習室有一秒鐘的沉寂。她有條有理地
勾勒出一個美好的未來:經過恢復訓練而更上一層樓的段泯,結束節目錄制后可
以全心投入音樂創作的陳為良,長久以來一直未間斷練習的林肖凡,嚴格要求自
己并進行縝密規划的Mountain. 

  「WOW~楚客樂隊大勢回歸哎!」她描述著日后樂隊復出的盛況,臉上洋溢著
憧憬。雖然自己最初進入公司的目的是接近陳為良,但在數月的相處下,她真心
希望這個懷揣著朴實音樂夢想的樂隊能夠如願以償。畢竟現實生活中能夠真正堅
持并踐行著最初夢想的人實在是很罕見了。

  公司也為楚客樂隊的完美復出下了不少功夫。一方面通過陳為良的節目效應
大攬粉絲群,一方面請來專業老師親自指導段泯。樂隊近日并無外出活動,且秦
茵一直忙於各項瑣事,所以和樂隊的交流不知不覺少了許多。不過前不久,陳為
良終於完成了讓她煩心的節目錄制,這使得她心情大好,一想到今后那個南千夏
再也不會圍繞在陳為良身邊,秦茵不禁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舒暢感。

  一日,秦茵像往常一樣拿著整理好的資料送去給李姐。剛走下樓梯,就看到
段泯躲在李姐門外,像是在偷聽什么。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段泯鬼鬼祟祟的樣子,
看上去頗為滑稽,便使了壞心思,輕手輕腳地走到跟前,大力拍了一下他后背。

  段泯嚇了一跳,神情緊張地回過頭。

  「怎么了?」秦茵見段泯表情古怪,隱約感覺里面在發生什么了不得的事,
便探頭向里面張望。

  「別看了,待會兒被發現了。」段泯扯了扯秦茵的衣袖,硬是把她拉到一旁。

  秦茵只看到屋內李姐和陳為良一臉嚴肅地談論著什么,還未來得及細聽談話
內容,便好奇地向段泯打探,「里面在講什么?」

  段泯諱莫如深地搖搖頭,轉頭便走。

  秦茵見從段泯口中打聽不到什么,便准備再次貼到后門自己來聽。可剛走到
后門,前門就開了,驚得她連忙跳到走廊另一側。

  「小茵?」陳為良從辦公室內走出來撞見秦茵后驚訝了一下,臉上還殘余著
之前的凝重。

  「我······我是給李姐送資料來了。」秦茵此地無銀三百兩般地解釋著,生
怕陳為良再問什么,急急地從他身邊走過。

  但好奇心并未隨著秦茵匆匆走過的步子一齊走出秦茵的心頭,段泯諱莫如深
的禁言更是以倍數加重了秦茵的探知欲,而且與陳為良相關的事一向是秦茵關注
的重點。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希望自己可以盡可能地了解陳為良的
一切,可以更迅捷地走到他身邊。於是趁著得空,她又跑去找段泯追問。

  段泯未曾料想無意間的一個撞見竟會引來如此緊追不舍的打探。開始時他并
不理解秦茵旺盛好奇心的來源,因為秦茵從不是一個熱衷打探小道消息的人,可
這次卻反常地執著。但不久段泯就琢磨清楚了,從他認識秦茵那天起,她的心情
就几乎是隨著陳為良而起伏的,想必這次也是因為涉及到了陳為良的緣故。

  要告訴她么?段泯猶豫著,思緒回到了偷聽的那個時刻。

  雖然一直未對外人提及,但段泯的康復訓練并不順利,似乎真的是曾經過於
順利的自己把好運氣都揮霍一空了,即便經過近一個月的訓練,嗓音依舊不見什
么起色。他知道聲帶廢掉的主唱對公司意味著什么,所以就像會被拉弓之聲驚嚇
到的飛鳥一樣,草木皆兵地關注著身邊的一切。果不其然,那天他發現了李姐和
陳為良的秘密談話。

  「公司高層已經有人提議放棄楚客樂隊,讓你單飛了。」當聽到李姐這句話
時,段泯震驚得几乎站不穩。他扶著牆貼在后門,大腦一片空白。雖然李姐表面
上只是向陳為良透露這一消息,但分明是在替人試探陳為良的反應。陳為良并沒
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復,畢竟是一起摸爬滾打了數年的伙伴,無法說散就散。

  但段泯已經沒興趣了解陳為良的回應了,公司有解散樂隊放棄自己的意向,
這才是重點。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快就岌岌可危了。

  「嘿,發什么呆啊。你到底聽到了什么啊?」秦茵見段泯在自己几次三番的
逼問下陷入沉思,更加摸不清談話內容了。

  段泯晃過神,看著秦茵質詢的雙眼,不知為何,竟然在其中看到了陳為良的
影子,心中莫名生出忿忿不平感:為什么哪里都有陳為良。

  「你倒是說話啊?」回歸后的段泯不像以前那么愛開玩笑了,而現在更是兀
自地緘口不言,讓秦茵有些不安。這古怪的氣氛讓她有種回到年前那一遇的錯覺,
眼前的段泯沉著臉,陰晴不定。

  「······那算了,你不說就算了。」秦茵莫名地害怕起來,打起了退堂鼓。

  「李姐和阿涼說,」段泯忽然開了口,平靜地說著:「想在南千夏和阿涼之
間制造緋聞。」

  秦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緋聞?什么?什么意思?」

  「無非是靠緋聞吸睛的伎倆,提升楚客樂隊的話題度。」段泯有模有樣地解
釋著。

  「你聽錯了吧,這······」秦茵轉念一想,連忙問道:「那阿涼怎么說?他
怎么回應的?」

  段泯冷眼看著緊張兮兮的秦茵,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他和南千夏相處得怎
么樣,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緋聞,也只是緋聞而已。」秦茵的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語序錯亂,
「只是緋聞而已,又不是······」

  「對,只是緋聞而已,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交往下去。」段泯意味深長地
接下秦茵的話,說出她最害怕聽到的那一句。

  秦茵心情復雜地看了段泯一眼,自己走開了。

                十九

  其實這是一個很單薄的謊言,只要問一下李姐或陳為良就會被揭穿。但以段
泯對秦茵的了解,她多半是不會主動詢問當事人的,而接下來數日的平靜也證實
了他的猜想。

  或許對於秦茵來說,段泯消息的可信性來源於他沒有欺騙她的理由。而段泯
自身也不清楚為什么要扯出這樣一個謊話。這并不會對礙眼的陳為良造成實質性
傷害,也很難徹底破壞秦茵和陳為良之間的關系,更致命的是,只要時間稍長,
秦茵就很有可能從公司的不作為看出這個謊言的子虛烏有。

  「看來真的是我太無聊了。」段泯看著几步遠處和陳為良說笑的秦茵,喃喃
自語道。

  「無聊?」身后突然響起一聲,把段泯嚇了一跳。他回過頭,原來是徐姍。

  「無聊的話,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徐姍提議道,「你才回來就天天作練
習,難怪會無聊啊。」

  雖然段泯和徐貞曾是炮友,但他和徐姍的接觸并不多,所以對她的示好有些
意外,「出去玩?」

  「是啊,叫上你們樂隊的人,我再找几個,大家熱熱鬧鬧地吃飯唱歌,就算
是個遲到的歡迎會吧。」

  段泯才沒有心情參加這個莫名其妙的歡迎會,本想回絕掉,結果剛好經過的
Mountain聽到了徐姍的建議,竟熱心地贊成道:「這主意好,段少,你回來后
我們還沒一起慶祝過。」

  「慶祝什么?」林肖凡見三人圍在一起,也湊了過來,問清緣由后即刻站到
了Mountain那邊,慫恿著一臉不情願的段泯,「去唄去唄,趁機放松放松。」

  段泯看著竭力想鼓舞自己的兩人,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了兩聲:有工夫關心我,
倒不如關心關心你們自己的未來吧,等公司單推陳為良的決議下來后,我們這三
人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他嘲諷地想著,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陳為良。

  林肖凡注意到了段泯的小舉動,以為他是在等陳為良的意思,便大聲喊道:
「阿涼,我們打算一起出去玩,你也來啊?」

  另一邊的兩人都聞聲看了過來。陳為良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他點點頭,問了
下身旁的秦茵,「你去么?」

  秦茵粲然一笑,「去啊。」

  段泯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緊了一下,「既然呼聲這么高,那就去吧。」

  大家協調了一下時間,最終定好三天后一起聚餐。商定好后,徐姍便興高釆
烈地離開了。段泯想了一下,悄悄追了上去,「姍姍,你有南千夏的聯系方式么?」

  「有啊,她之前來的時候互留了電話,怎么了?」

  「其實是阿涼,他想請南千夏也一起來。但是他不方便直接開口,因為嘛······」
段泯故弄玄虛地欲言又止,一副大有故事的樣子。

  徐姍果然上了段泯的套,以為是陳為良有意和南千夏發展下去,便熱心地答
應著,「懂了懂了,我保證南千夏一定到場,你讓阿涼放心吧。」

     ***    ***    ***    ***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楚客樂隊和秦茵住在一起,自然就一衕去到約定的餐廳。
推開包間門的那一剎那,段泯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徐貞,這才明白徐姍突然邀請
的原因,心中有些不快。但這小小的不愉快并不影響他看好戲的心情,因為身旁
的秦茵已然因為南千夏的出現而沉下了臉。

  「小南,你也來了?」自節目結束后,陳為良便沒怎么和南千夏聯系過,未
料到會在這里再次相見,便主動上前打招呼。

  「嗯,好久不見!」南千夏的漢語依舊生硬,但詞匯量明顯比剛來時丰富了
許多。

  陳為良驚喜地笑著,「不錯嘛,會用四字詞語了。」兩人說著話,自然而然
地坐在了一起。秦茵本想跟隨著坐到陳為良旁邊,卻被段泯搶了先機,裝作沒留
意到地坐了下去。秦茵也不好再叫他起來,只得就近找了個位子。

  席間大家邊吃飯邊聊天,最后還做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南千夏第
一槃就輸掉了,她選擇了大冒險,被懲罰和在座的一個男人合唱一首歌。蒙在鼓
里的徐姍出於好意,起哄讓陳為良盡地主之誼、陪著南千夏一起表演。陳為良倒
也沒有推辭,大方地站了出來。

  段泯瞄了一眼秦茵,她隨著鼓掌歡呼的大家一起拍了兩下手,但目光并未看
向陳為良和南千夏,反而是避著一樣地盯著自己的杯子,臉上的笑容凝固著。

  接下來的游戲几乎都被南千夏包攬了,她總是會輸掉,而每次選擇大冒險時,
搭檔大都是陳為良。大家都玩得很開心,秦茵不便發作,但不爽的苗頭已經顯露
無疑了。

  一旁的段泯就好像看到一團等待了許久才燃起來的火,不過火勢還不夠大,
他准備再添一點干柴進去。當南千夏再次輸掉的時候,段泯主動開口道:「來一
把真心話吧,大冒險做過太多次都想不出什么題目了。」

  「行啊,不過要說的慢一點,我怕聽不懂。」南千夏平易地答應著。

  既然是段泯率先提議的,其他人也沒有搶過問問題的機會,看向似乎已有主
意的段泯。他裝作深思熟慮了一下后眼前一亮的樣子,問出早已准備好的問題,
「你覺得阿涼怎么樣?是你的理想型么?」

  這問題一出口,飯桌上就炸開了鍋,林肖凡甚至吹著口哨起哄。反倒是南千
夏一臉不解,認真地問道:「' 理想型'是什么意思?這個詞沒學過的。」

  徐姍被傻傻的南千夏逗得直不起腰,用模稜兩可的解釋繼續逗弄著她:「就
是問你,你覺得阿涼好不好。」

  南千夏誤解了徐姍簡短的解釋,以為她只是單純在問人品性格,就直率地說:
「阿涼人很好啊,唱歌也好,彈吉他也很好。怎么說來著?哦,是理想型!」

  「夠了!理想型不是那個意思!」秦茵倏地從桌旁站了起來,原本笑成一團
的大家都止住了聲,詫異地看著反應過度的秦茵。

  「我······我說錯什么了么?」南千夏見秦茵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底氣
不足地道著歉,「對不起,我漢語不好。」

  「漢語不好就不要隨便說。」秦茵并不接受南千夏的道歉,反而覺得那一臉
可憐的樣子分外矯揉造作,就是這樣一張臉便能輕易吸引住陳為良么?

  「小茵,你怎么說話呢。」任誰看來,現在的情形都是秦茵在無理取鬧,陳
為良也不例外,略帶斥責地口氣,「這不是開玩笑么。」

  「對,對,開玩笑而已,你當真什么。」

  段泯看似勸解的話卻加深了秦茵的怨氣,尤其是陳為良的那句話,讓她異常
委屈,她想把心里的一切都說給陳為良聽,但桌旁所有人都看著她,一道道目光
讓她怎么也張不開口。她既難堪又惱怒,索性扭頭跑了出去。

  本來開開心心的飯局瞬間冷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沒事,我去看看她,你們接著聊。」陳為良匆匆從凳子上起身,追了出去。

     ***    ***    ***    ***

  秦茵并未跑遠。陳為良沒走几步就看到躲在走廊拐角處的她,背對著自己埋
在昏暗的燈光下。

  「小茵?」陳為良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試探地喚著她的名字。

  秦茵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你怎么了?」陳為良輕輕拍了拍秦茵的肩,卻被她出手打掉了。陳為良尷
尬地摸了摸脖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是不是我剛剛當眾說你,害你沒面子?」

  秦茵還是沒有說話,周身彌漫著低氣壓。

  「是我不好,沒顧及你的感受,說的太重了。」陳為良一時也沒什么主意,
只得順著這個思路安慰她,「以后我一定注意。當時太著急了,沒怎么考慮周全
就······」

  「我討厭南千夏。」秦茵忽地吱了聲,不過還是執拗地背著身。

  陳為良有些詫異,雖然看得出秦茵和南千夏不怎么合拍,但未想到已經達到
「討厭」的地步了,「這······」

  「你以后可以不要再見她么?」秦茵接著說道,賭氣得像個小學生。

  陳為良支吾了一下,「我們都是歌手,萬一公司有什么安排······」

  秦茵聽到陳為良的推托之詞,聯想到段泯當時漫不經心的話語,「想在南千
夏和阿涼之間制造緋聞」,心里亂得像一團麻,「你為什么就不能答應我啊!」
她煩躁地跺著腳,轉過身氣沖沖地瞪著陳為良。

  陳為良一頭霧水,他不明白南千夏和秦茵之間究竟有什么過節,導致她甚至
厭惡自己和南千夏工作上的交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會是喜歡南千夏吧?」秦茵的怒氣轉而變得絕望起來,最后一個字說
得有氣無力。

  「小茵,你怎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陳為良招架不住秦茵急劇變化的情
緒,完全摸不清她到底想要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答案。

  「奇怪?這個問題哪里奇怪!」秦茵緊緊地抓住陳為良的胳膊,像要搖醒他
一樣使勁晃動著,「我喜歡你啊,良哥哥,所以才會生氣,所以才會討厭南千夏,
所以才會問你這么多要求你這么多啊!」藏在心底深處的話像開了閘的河水一樣
一瀉而出,秦茵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地直接喊了出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對陳為良而言是不一樣的存在,即使工作失誤他也不會對自
己生氣,鬧別扭時他會寵溺地揉自己的頭,和段泯走得近了些他會笨拙地吃醋,
但是他為什么還要和南千夏攪在一起。不論是公司的緋聞提議還是今晚的聚餐,
他從未明確拒絕過一直黏上來的南千夏。「他只是拿你當備胎」,段泯像詛咒一
樣的話語縈繞秦茵耳邊,她使勁搖搖頭,試圖把這些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搖出去,
無助地仰頭看著陳為良,「良哥哥,你喜歡我么?你也是喜歡我的吧。」

  陳為良像被重物砸了頭一樣,大腦一片空白。喜歡?他一直認為自己對秦茵
的特殊情感來自於幼年相識,於是理所當然地將這種朦朧的情愫歸為兄妹之間的
關愛,而秦茵突然的告白讓他很混亂,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看著沉默的陳為良,秦茵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心底的最后一絲希望也
燃燒殆盡。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猶豫的陳為良,緩緩松開了緊抓著他的手,顫巍巍
地后退了一步。

  陳為良下意識地伸手扶她。

  「不用你管。」秦茵有種被玩弄的恥辱感,她甚至開始懷疑陳為良是怎么看
待一直殷勤的自己,是像看著一個好笑的牽線玩偶么,得意地注視著任他擺布的
自己,「不用你管。」秦茵像喃喃自語一樣,獨自轉頭走開。

  陳為良急忙抓住她的手,但秦茵像觸電一般決絕地甩開了他。兩人的動作仿
佛衕時定格了一般,空氣沉重得凝成一團。

  看不到對方的面孔,聽不到對方的聲音,短短的几秒鐘變得像一個世紀一樣
漫長。自己這是在等什么,難道還指望身后這個沉默不語的人挽留自己?秦茵攥
緊了拳頭,一字一頓地說,「我,不用你管。」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為良呆愣在原地,邁出了一步,但看著秦茵迅速消失的身影卻又站住了腳
步。此時他自己也是心亂如麻,一直當作是妹妹的秦茵突然說喜歡自己,一直以
為是兄長般的愛護突然變成男女之情,連他也不清楚現在該怎么辦。

  「阿涼?」一直躲在后面觀望的段泯看准時機走了出來,拍拍石化一般的陳
為良,裝作不知情地問道,「茵茵呢?」

  陳為良搖搖頭,不知要怎么回答,只是指了指樓梯。

  「她自己走了?」段泯語氣夸張地說道,「這么晚一個女孩子多危險,你怎
么搞的。」說罷便飛似的趕了出去。

                二十

  失魂落魄的秦茵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踉蹌著出了飯店。

  段泯跑了一會兒便發現了秦茵,但他并沒有馬上追過去,而是亦步亦趨地跟
著。他的腳步追隨著秦茵漫無目的的旅程,目光一刻不離地聚焦在那失魂落魄的
背影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停了下來,路旁酒吧暗紅色的霓虹燈照亮了她
的臉。

  秦茵仰頭看了看,走上台階。

  現在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卡座座無虛席。秦茵穿過喧鬧的人群,坐到吧
台的一角隨手點了杯酒。調酒師剛把酒遞過來,就有個男人湊了上前,「這酒很
烈的,美女很有膽量嘛。」

  秦茵沒有搭理他,轉頭看向另一邊。

  可那男人依舊不肯放棄,端著酒杯硬是走進秦茵的視線里,「美女一個人吧,
一個人喝酒多悶······」

  「她不是一個人。」

  秦茵聽到熟悉的聲音,詫異地抬起眼。

  是段泯。他拍了拍秦茵的肩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然后自然地坐在
秦茵邊上。男人打量了兩人一眼,掃興地離開。

  「這么晚了,你一個人來酒吧做什么?」段泯的語氣里有些許責備,剛剛那
個難纏的男人就是一大危險的信號。

  秦茵收回目光,像沒聽見一樣大口喝著杯中的酒。

  「你知道你點的是什么嗎就敢這么喝。」段泯看著那杯透亮的液體,一片檸
檬在其中搖曳著,他伸手拉住几欲一飲而盡的秦茵。

  可秦茵不顧制止,固執地甩開他的手,仰頭喝空了酒杯。甜辣的液體燒灼著
她的喉嚨,整個胸腔像被點燃了一樣,熱度沿著流動的血管竄到全身,整個人瞬
間變得軟綿綿起來。「再來一杯。」秦茵招手示意調酒師,把空杯子推了出去。

  段泯看不下去了,當酒被遞過來時,他搶先把酒奪了過來。

  秦茵皺著眉頭瞪向他,捶了捶桌子,「這里再來一杯。」

  「你鬧夠了沒有。」段泯想不通陳為良究竟有什么魅力,把秦茵吃得死死的,
笑為他笑,哭為他哭。

  「你鬧夠了沒有。」秦茵反問道。現在在她的眼里,所有的雄性生物都是一
個樣,自以為是地關心,完全不在乎后果是什么。她賭氣一般地把剛上來的酒硬
灌下去,又要了一杯。

  段泯見她絲毫聽不進自己的話,索性不再管她,把奪過來的酒推回她面前,
冷冷地說:「你喝吧,即使你今天喝死在這里又能怎樣,陳為良還是不會來。」

  秦茵的動作定格了几秒鐘,她抓著還剩下半杯酒的酒杯「呵呵」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現在滿腦袋都是他,看到什么都會看成他。這樣
的我除了喝醉還能干什么!」

  「不過是小時候一起玩過几次過家家而已,你痴情個什么勁。」段泯一直以
為秦茵是出於粉絲心態才來接近陳為良的,無非是在某場演出或是某段視頻中注
意到了陳為良,發現兒時的伙伴已然小有名氣,然后一路追星追到這里而已。如
今竟為這種淺薄片面的愛情傷神,甚至拒絕自己,著實讓他很不快。

  「你懂什么,」烈酒的后勁一波接著一波沖擊上來,秦茵有些口齒不清,但
還是強撐著坐起身,把滿腹的委屈毫無保留地抖出來,「我小的時候就喜歡他,
他說什么我都聽,他做什么我都跟在后面,我還總吵著長大以后要嫁給他,不過
他從沒有當真過。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用玻璃彈珠就能哄好的小妹妹,可我不是,
我早就不是了。」

  秦茵越說聲音越大,眼里的淚水止不住地溢出來,自暴自棄地大口喝著嗆人
的酒,「難道他看不出我是喜歡他才來當助理的么?看不出我每天都在圍著他轉
么?看不出我討厭南千夏是在吃醋么?他······」秦茵使勁一推,把杯子摔在
地上。

  服務員聞聲看過來,走上前要說什么。段泯連忙向他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
打擾秦茵,然后一面小聲道著歉一面拿出錢包。

  秦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遭的一切都看不到了。她伏在桌上,邊哭
邊說著胡話,「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見,是我的問題么?還是他根本
沒把我放在眼里過!」說罷,她又去摸桌上的酒杯,全然不知酒杯已經被自己打
碎了,還發起酒瘋,「酒呢?我的酒呢?」

  段泯從不知道秦茵和陳為良有過這么深的淵源。雖然他一直向秦茵灌輸并試
圖誘導她相信陳為良對她沒興趣,但衕為男人,他看得出陳為良對秦茵還是頗有
好感的。他不清楚陳為良今晚為什么會拒絕秦茵的示好,多半是情商太低不懂得
表達吧。他不屑地笑了笑。

  其實在段泯第一次見到楚客樂隊時,他并不是樂隊的主唱,只是偶然在一間
小酒吧喝酒時遇到他們演出。陳為良的吉他彈得很棒,有好几首曲目里他都會solo
一下,而段泯正是被那一小段的solo吸引住了目光。曾有過樂隊經驗的段泯像發
現了一塊璞玉,他相信和陳為良搭上衕一條船是實現自己音樂夢想的一條捷徑。

  不過當時的楚客樂隊是個連經紀公司都沒有的野生樂隊,不僅沒什么大名氣,
連維持隊員的生計都有困難。於是段泯耍了點小手段,擠走主唱,然后憑借自己
的家境背景與人脈關系硬是找到了一家不錯的經紀公司,如願成為了楚客樂隊的
主唱。

  段泯一直覺得陳為良有著自己渴望的很多東西:作曲方面的才華,吉他與唱
歌的天賦,驚人的毅力與堅持。但即便是擁有著這些的陳為良,依舊隱藏在楚客
樂隊之中,依舊隱藏在自己的主唱光環之下,所以他僅僅是點頭即止的羨慕。可
現今,陳為良儼然有越俎代庖的趨勢,這種羨慕也隨之變為嫉妒。

  「無論是秦茵,還是李姐、公司決策層、甚至粉絲,所有人都欣賞陳為良多
一些。明明是個靠我才得以簽約經紀公司、才得以走到公眾面前表演,現在卻反
要踩著我向上爬了么?」段泯的內心翻騰著,不由得咬緊了牙。

  「酒呢,我的酒呢,再來一杯!」一旁的秦茵已經不知道喝下多少了,醉態
百出。

  調酒師詢問地看向段泯,從剛剛兩人的對話看得出兩人是熟識的,便徵求較
為清醒的他的意見。

  段泯瞥了秦茵一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曖昧地笑笑,「茵茵,你還要喝么?」

  「酒,一醉解······解千愁······」秦茵語無倫次地發著酒瘋。

  「對,失戀了就要喝個大醉。」段泯接了一句,隨即示意調酒師繼續上酒。

  又是接連几杯下肚,本來酒量就很差的秦茵根本招架不住,連杯子里剩下的
大半液體都來不及喝完,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茵茵?茵茵?」段泯耐心地叫了許久,而秦茵也不出所料地沒剩下多少意
識,吱吱呀呀地說不出話。他順理成章地買好單,叫了輛車抱著爛醉的秦茵坐了
進去。

  「喲,小伙兒,你女朋友啊?怎么喝這么多?」見段泯費力地安置秦茵坐車,
司機師傅隨口問了一句。

  「今天她初戀結婚了,所以······」段泯攔住秦茵的腰,煞有介事地說。

  「那你還真夠大度的,換我鐵定得和她吵起來。」司機調侃了一句,問道:
「去哪兒?」

  「去D 酒店。」說罷,他便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常經理?嗯,是我。我
今晚要住酒店,你把那個房間收拾一下。然后叫兩個侍應出來接我,辛苦你了。」

                二十一

  D 酒店是段氏酒店集團旗下的高檔酒店品牌。雖說段泯的玩世不恭一直是父
親的眼中釘,但作為家中幼子,終究是飽受寵溺的。在段泯初來G 城時,家里便
為他在D 酒店留出一套專門的套房。不過后來他以樂隊練習為借口,在公司附近
另購了一處公寓,此后就很少在酒店休息了。而偶爾出現的時候,身邊大都是跟
著女人的。

  常經理是聰明人,即使這位小少爺每次都和不衕的女人出現,他也從不曾僭
越自己的本分多問一句。所以看到几乎是喪失意志的秦茵時,他依舊面如常色地
和段泯問好,陪衕他進入套房,然后安靜地離開。

  段泯走到門前再次確認了一下,將房門從內鎖好。雖然只是抱著秦茵走了一
小段路,但胳膊還是有些酸。他把外套丟到一旁,活動了一下雙肩,回過頭看著
床上的秦茵。

  秦茵醉得很沉,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頭歪向一側,平穩地發出熟睡時特有
的呼吸聲。

  「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段泯松了松衣領,坐到秦茵身旁仔細地端詳著這張臉。自己究竟是被什么吸
引住了?在交往過的女人中她并不是最漂亮的。段泯伸出手輕蹭著她的臉頰。

  即便算有几分姿色,但仍舊是個普通的女人,沒什么亮眼的個性,而且身材
也······段泯的手漸漸下滑,拂過她微微隆起的胸部,柔軟的小腹,最終拾起
她冰涼的手,像把玩著一件小玩意兒一樣攥在手中,漫不經心地揉捏著。明明只
是個不起眼的蠢女人,但為什么自己就是挖空心思也要得到她呢。

  段泯正想得出神,近處突然響起一陣「嘟嘟」聲。他從遐思中醒過來,沿著
聲源翻看秦茵的外套口袋,掏出了震動著的手機。

  「良哥哥?」段泯念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名稱,冷笑了一聲,把手機丟到一
旁,「如果你的' 良哥哥' 知道你現在在哪里,他會怎么樣?」段泯自顧自地說
著,一顆一顆解開秦茵的上衣扣子,「如果他知道了今晚將要發生的事,他會怎
么樣?」

  段泯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如拆禮物般一層層剝開秦茵的外套、上衣。裸露出
來的內衣是很簡單的白色,偏保守的款式,只在邊緣處墜有薄薄的蕾絲。「連內
衣都這么無趣,我究竟是看上你哪一點啊。」

  他把手繞到秦茵背后,麻利地解開內衣扣子,搓揉著那兩只跳出束縛的乳房。

  或許是手上的力道重了,秦茵迷迷糊糊地抬手擋在胸前,試圖推開施力粗暴
的雙手。

  「弄疼你了?」段泯抓住秦茵礙事的手腕,改成俯下身親吻那片嫩白的胸口。
像舔舐糖果一樣,流連地吮吸著嬌小的乳頭,感受到它從柔軟的坑陷中硬挺起來,
像小丘一樣積極地挺立著。

  「喂,你還是處女嗎,怎么乳頭這么淫蕩啊。」段泯從秦茵的胸前抬起頭,
轉而在她耳邊廝磨,饒有興趣地自說自話著,仿佛身下這毫無意識的人全都能聽
進去一般。

  「難道這里已經被男人碰過了?」他邊在秦茵耳邊哈著氣邊向下摸索,一格
一格緩慢地拉開褲子拉鏈,把整只手探了進去,隔著內褲磨蹭著那道私密的裂縫,
「還是說,這里也已經被碰過了?」

  秦茵側了側頭,被段泯固定住的手腕不安分地掙脫了一下。

  段泯皺著眉頭,強硬地把她的臉扭了回來,迫使她直面自己,「不論是醒著
還是睡著,你都這么抗拒我?」

  秦茵像人形玩偶一樣,沒有絲毫聲響。

  他不甘心地低下頭,吻住那片微張的唇。即便舌頭很順利地探入其中,在里
面肆意地攪動翻舔著,也依舊得不到任何回應。

  段泯終於放棄了,不滿地坐直身子,「這么沒反應還真是無聊。」他拾起秦
茵的手,上下套弄著自己的肉棒,微涼的手指在炙熱體溫的包裹下逐漸暖熱起來,
柔若無骨的手指任憑段泯的操控,刺激著敏感的性器。

  待下體有了反應后,他從床頭櫃中翻找出潤滑劑,用力一擠,大量透明液體
從指間滴落。他分開秦茵的腿,沒有絲毫猶豫,將滑膩的手指伸進了禁忌的裂縫
中。

  「嗯?」動作麻利的段泯突然停頓了一下,手指只探入了一小節。他動了下
手指,再次確認,「原來還是處女啊。」他的嘴角不可遏制地蕩漾起笑意,伏在
秦茵身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脖頸,「難不成是打算把第一次留給陳為良?哈哈,
還真是好笑,蠢女人。」

  段泯把手指從溼滑的蜜穴中抽出來,重新俯視著這具還未被別人碰觸過的肉
體,剛剛吻過的脖頸留下了一個暗紅色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醒目。他抬
起秦茵的腿,腫脹的龜頭准確地抵在兩瓣陰唇之間,蓄勢待發,「從這一秒起,
你就是我的了。」

  他一挺腰,毫不憐惜地沖破處女膜的阻礙,直捅入深處。

  「啊。」秦茵含糊不清地叫著,眉頭緊鎖。雙腿緊緊向內夾起,手下意識地
向下體摸去,仿佛無意間被捕獸夾夾住的小獸,看上去很痛苦。

  「疼么?沒關系,很快就會舒服的。」段泯制止住挪動身子試圖逃離的秦茵,
將整個身體壓上去,迫使她屈服於自己的掌控之下。

  第一次向男人展開的蜜穴格外狹窄,如果不是有潤滑劑的輔助,恐怕插進去
都有些困難。段泯保持著插入的姿勢在里面停留了几秒鐘,感受著秦茵最私密的
形狀與溫度,「雖然是第一次······不過你還是全都吃下去了嘛······」緊致
的蜜穴裹得肉棒血脈噴張,整個身體都跟著燥熱起來。段泯在秦茵耳邊喘著粗氣,
舔舐她玲瓏的耳垂。

  秦茵的臉也漸漸有了變化,兩頰仿佛染上了傍晚的云霞,從剔透的皮膚內里
泛起潮紅。

  「哈······你也有感覺了是吧······」段泯得意地看著遵循本能的秦茵,
把抽出的肉棒再次緩緩插入。

  「啊——」秦茵看起來沒有之前那么痛苦了,掙扎的幅度也小了許多,她微
張小口,輕聲呻吟著。

  段泯趁勢吻住她張開的雙唇,糾纏著那糯溼舌尖。秦茵不再像之前那般了無
生氣,竟也若有若無地迎合起他舌吻的動作。

  得到回應的段泯吻得更用力了,唇齒之間的交合「嘖嘖」有聲,似乎要把秦
茵吃掉一般,身下的肉棒也比之前插得更深,大有頂入花心的架勢。秦茵在一次
次的深插中微微顫抖著,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的悸動從舌尖傳遞給段泯。

  段泯享受著秦茵無助的顫抖,一幕幕不快的往事像電影膠片一樣迅速在腦海
中閃過:在雜物室奮力的一巴掌、冷著臉避開自己伸出的手、越過自己熱烈地注
視著陳為良的目光······前一刻還謹慎地逃避著自己的軀體,現在完全聽憑擺
布地大開著,即便僥幸被她逃離一時,但終究還是如此聽話地任自己抽插。現在
的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秦茵每一秒鐘的心跳,從柔軟的乳房直接傳向自己心口。

  段泯放肆地笑著,占有欲達到了極點。他已經無法滿足於緩慢地抽插了,索
性高高抬起秦茵腰部,將她的膝蓋壓到靠近臉的位置,迫使粉紅的蜜穴完全暴露
在干燥的空氣中——有液體從充血的陰唇間淌落下來,沿著股溝的弧度粘稠地滑
動著。

  「看來你被干得很爽啊,」段泯看著蜜汁泛濫的小穴,把手伸向腫脹著的陰
蒂,只輕輕揉搓了一下,蜜穴就流出水來,急不可耐地來回閉合著,仿佛一張欲
求不滿的小嘴,渴求地呼喚著:「我要!我要!」

  「明明是初夜,就這么淫蕩。」段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夾著陰唇直接刺激
著漲成豆子一般的敏感的陰蒂。秦茵「咿呀」地叫出聲來,胸口劇烈起伏著,乳
頭隨著刺激的節奏跳躍。

  段泯忍不住伸出手揪住其中一個粉紅色的小櫻桃,轉而用肉棒去磨蹭著凸起
的陰蒂,另一只手則細細地撫摸著她敞開的大腿內側,這里的肌膚極為嫩滑,如
凝脂瓊膏一般讓人停不下來。秦茵的手將身下的床單攥成一團,喘息聲越來越重,
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點點微光。

  「現在的你在想什么?」段泯的手從大腿內側一路向上,抓住她縴細的腳踝,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在做一場春夢?」他將那只腳踝壓低,完全貼到床上。秦茵
有些失去平衡地晃動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向上攀附,勾到了段泯的肩頭。

  「你在夢里是和誰做?' 良哥哥' ?」段泯的語氣極盡嘲諷。

  誰知秦茵卻有了反應,她口齒不清地追隨著段泯的尾音,模糊地說著:「良
哥哥······良······哥哥······」

  段泯感覺胸口像被刺了一刀般,秦茵毫無預料的醉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讓
他的心臟急速抽搐著,伴隨著一種撕裂的痛感。

  「不,你是我的,是我段泯的。」段泯怒不可遏地叫喊著,肉棒粗暴地捅入
蜜穴,在狹窄的陰道里橫沖直撞,狠狠頂入花心。蜜穴中的淫液被巨大的肉棒擠
得肆意橫流,隨著「啪啪」地肉體撞擊聲噴濺到床單上。

  秦茵柔軟的腰肢戰栗著,在段泯瘋狂的抽插下縮成一團。如洪水般洶涌的疼
痛與快感讓她本能地抱緊了身上的段泯,一面是急切地裹住肉搏的蜜穴,一面是
恐懼地蹙起的眉頭。秦茵「咿咿呀呀」地呻吟著,似乎下一秒鐘就會支離破碎。

  「秦茵,你是我的,是我的。」段泯像在夢囈一般重復著,粗壯的肉棒一次
次強硬地撐開陰道,似乎連陰道壁上層疊的褶皺都要被磨平了。秦茵渾身僵直,
繃緊了腳尖,「額————」地叫出聲來。

  段泯感受到一股潮熱的液體從秦茵身體深處噴涌而出,緊接著是蜜穴猛地緊
縮,像要搾干肉棒一樣不留絲毫縫隙地緊緊裹上來,這種快感強烈得几乎讓他窒
息。

  段泯喘著粗氣,狠狠壓在秦茵身上,兩具肉體像要融為一體般密合地交織在
一起。他奮力插入秦茵最深處,在龜頭親吻住花心的那一剎那,縱情地噴射出精
液。

                二十二

  秦茵覺得有些冷,輕輕地打了個噴嚏。她想抱緊雙臂溫暖一下,可身子卻像
被什么束縛著一樣,胳膊完全無法伸展。

  她別扭地扭動了下身體,反而被束縛得更緊了。伴隨著輕聲地抗拒,她迷糊
地睜開了眼。

  「這是······」眼前赫然映入一張臉,很熟悉的五官,似乎還在睡著。秦茵
宿醉后的大腦就像不堪重負的系統一樣,遲緩地反應著,「這是······段······
段泯?!」

  沖擊性的畫面讓秦茵清醒了一下,接著她驚恐地意識到段泯正是束縛之源——
他像抱著玩偶一樣緊緊地抱著自己,兩人貼得如此之近,她甚至可以數得清段泯
的睫毛。

  她急忙大力掙脫了段泯的摟抱,掙扎著坐起身,試圖理清現在的狀況。

  「起這么早?」段泯被秦茵的動作吵醒了,他揉了揉雙眼,就像是在公司和
她問好一般的平靜。

  「這里是哪里?你怎么會在這兒!」秦茵有些害怕地向后退,隨即發現兩人
都赤身裸體著,大腦一下子懵掉了。

  「哈?你一點也不記得了?」段泯打著哈氣坐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神色
驚慌的秦茵,「你昨晚可是爽得直噴水呢。」

  「······」秦茵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看來真的是不記得了。」段泯輕聲笑了笑,目不轉睛地盯著秦茵赤裸的身
體,眼里閃爍出異樣的色彩,「要不我們再做一次,讓你想起來?」

  「啪。」短促而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秦茵雙眼通紅,緊緊抱著自己
的身體,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滿面輕浮之色的段泯,憤恨的情愫讓她聲音發抖,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你······」

  「女人還真是一會兒一張臉,昨天還在身子底下叫嚷著' 我要我要' 的,現
在又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段泯用極盡侮辱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秦茵。現在的她
再怎么逃避,也無法否認失身於自己的事實了,雖然是很狗血的劇情發展,但卻
意外得讓自己興趣盎然。他色氣滿滿地舔了下嘴角,加重了語氣,「雖然我操過
那么多女人,但還是第一次碰到初夜就能像你這么淫蕩的,秦茵。」

  秦茵驚得說不出話來,絕望之感像藤蔓一樣攀沿直上,扼著喉嚨喘不上氣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么辦,只想快點逃離這令人作嘔的房間,再也不想看見這
張夢魘般的面孔。

  她跌跌撞撞地逃下床,胡亂套好衣服,仿佛身后有只食人怪獸一般,驚慌失
措地跑出房間。

  整個過程中,段泯一直以極為愜意的姿勢靠臥在床上,直到看著秦茵匆匆消
失在門后。

  他伸了個懶腰,走下床撿起床旁角落里的東西————被秦茵慌亂遺忘的內衣。
他把白色的布料攥在手里,使勁嗅了嗅,「往后的時間還長著呢,秦茵。」

【未完待續】
2017-1-26 17: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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