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o
論壇元老
 
UID 139474
精華
0
積分 1793
帖子 437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12-9-9 來自 雜亂無章的書房
狀態 離線
|
   
What If?(010)風潮大起(上)
What If?
作者:Nino
2012/09/25發表於:春滿四合院、風月大陸
***********************************
本文發表於春滿四合院及風月大陸,未經許可不得任意轉載。
***********************************
第一部 舉兵自立
第二章 國家領導是皇帝
(7)風潮大起(上)
「昨晚夢到老婆啦?看你一直滾來滾去的。」起床盥洗時品仙嘲笑我道。
「是呀,嘰哩咕嚕的,只聽到什麼兒的。呵呵呵呵……」孫震也跟著打落水
狗道。
「品仙兄,德操兄,兩位別笑我呀~~呵呵~~」我笑道。昨夜是真的做夢
了──先夢到與君兒深吻纏綿又夢到晴兒肥緊濕臊的小穴,真是一宵春夢……
*** *** *** ***
「出事了,出事了……」同學弓身衝進講堂來,低聲宣佈著。
用完早膳後,本連全員在講堂集合,連長宣佈了將於十月十五日正式開學以
及各規定事項後就離開,放我們在講堂自習。後來幾位調皮的同學坐不住,便跑
出講堂在校園亂晃。
「怎麼啦?怎麼啦?」原本就百無聊賴的同學們聞言馬上聚集起來。
「有人請假外出逾假二小時,現在他們連上把他押著,聽說要開除了!」
「哇~~」
「嘩!」
「現在他們連上同學都往教授處去請願了……」
「哇!」
「快快,我們也跟去看看!」
「走!」
聽到出事了,同學們興奮地跑出講堂。我朝孫德操、李品仙使使眼色,他們
亦都向我頷首,我們三人繼續低頭自習。
*** *** *** ***
不多久後續消息就陸續傳來──原來是之前帶頭找我們麻煩的陝西學生時宗
祖逾假二小時,依校規是要開除處分,後來該生一再懇求兒長官不理,該連同學
群起包圍教授處,請求教務長為國惜才,改予記過處分,沒想到毛繼成教務長卻
拒絕學生請求。
哄哄鬧鬧了一整天,到傍晚校園內同學到處喊著:「開會了!開會了!所有
學生到尚武堂集合!」
我們隨著全體學生一起進入尚武堂,幾位同學輪番上台慷慨激昂發言,接著
又請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教官上台講話。
「這下收拾不了了,我看肯定會演變成反對通國陸軍學堂出身全體官長的風
潮……」李品仙低頭湊在我耳邊低聲道。
「嗯,事情鬧大了陸軍部絕對不會坐視的,我們要更加小心才是。」我道。
「怎麼說?」
「按照北洋軍邏輯,反對教官就是反對校長,反對校長就是反對陸軍部,反
對陸軍部就是大逆不道……」
「喔?」
「北洋講究的是面子,要求的是一個『忠』字。這樣你懂吧?」
「我瞭解你意思……」
「學生不服氣久了,一發就不可收拾。」我低聲續道:「但學生不忠又不給
面子,這就難下台了……」
果不其然,大會開了一個多小時後就有同學上台拿出《通國陸軍速成學堂試
辦章程》,其中第十九條就規定了「通國陸軍速成學堂之優秀畢業生方可選入陸
軍兵官學堂就學」。這下好了,優秀學生才能進入保定軍校就學,而現在一群不
知道優秀不優秀的畢業生卻到保定軍校當起教官了。
「咱們上書給袁大總統和段總長,只要他們不答應換校長,咱們就無限期罷
課!」
此話一出全場哄然,同學們立刻擬出了四點條件寫為陳情書並群起鼓掌通過
無限期罷課。接著每連選舉代表二人、每省也選舉代表二人負責維持局面,又互
選出四位同學為總代表前往北京請願。
*** *** *** ***
「司長來了!司長來了!」同學們在校園中喊著。
我抬頭看看窗外,轉眼罷課超過十天,懶得理會同學們每日鬧哄哄起鬨,我
還是固定過著自己的日子。今天難得有郵政局送信來校,第一封是父親垂詢在校
學習狀況,另外的當然就是我的俏君兒與好晴兒寄來的。這些日子來君兒固定每
天寫一封信給我,但因郵遞狀況不穩定,有時十天半個月沒有送信、有時則一天
來個六、七封。
君兒娟秀手跡訴說著西女校發生的種種趣事,也不時在信中請教各種學習上
的問題,小女孩的愛意當然絕不可少,每張信紙上不僅散發淡淡幽香,有時抒發
的情感也相當露骨。晴兒沒有受過正規教育也沒時間練字,但字體卻能自成一格
不落俗套;晴兒的信不多,常也僅是言簡意賅地報告家中發生的重要事情,但每
封信尾晴兒都會落下簡簡單單一個「念」字,當我仔細看著每封信紙上「念」字
的形體變化,那澎湃的感情就躍然紙上了。
「嗶~~嗶~~嗶~~」
「所有學生立至尚武堂集合!所有學生立至尚武堂集合!」
正當我提筆準備向君兒說明統計學觀念與檢定方法時,講堂外傳來急促哨音
與連隊長官們高亢的口令。我收起信函朝尚武堂行去。
*** *** *** ***
「各位願遵守者,留!不願遵守者,去!」軍令司魏司長長站在台上高聲斥
著,身旁兩位穿著軍服的據說是第二師師長王占元及第十二旅旅長鮑貴卿。果然
不出我所料,同學們請願罷課活動被北京政府視為「大逆不道」,歪風必須立即
撲滅,因此派出三名大員到校宣部陸軍部命令──「原處分依舊,不願遵守者一
律開除」。
「萃亭兄你怎麼看?」李品仙又湊到我身邊低聲問道,孫德操也轉頭想聽我
怎麼說。
「今日如果同學們不能團結,學校就會給陸軍部解散了。」我想著父親來信
內容道:「幾位代表去北京陳情後,這件事已鬧開了,各省都密切注意中,看北
洋要怎麼善了。今天如果大家不能齊眾一心,讓校方各個擊破,那就不只是不願
遵守的人必須離校,即便是想留下來,陸軍部也會趁著這個機會把保定軍校給停
了,以絕後患。但如果大家一致抗敵,所有同學都是各省保送來的,陸軍部不能
不考慮各省觀瞻,必不敢採取霹靂手段,這樣我們才有機會。」
「嗯……萃亭兄說得極是……快!大家快把這話傳出去,所有同學務必一致
行動,對抗陸軍部!」王天培原本也後傾身子聽我分析,沒想到我的意見正合他
意。
「我再說一次……各位願遵守者,留!不願遵守者,去!」魏司長鐵著臉重
復立場。
「我們不遵守也不走!」同學們選出的總代表劉文島突然站起來高喊。
「對!」
「我們不走!」
「陸軍部道歉!學生不走!」
劉文島登高一呼,尚武堂就像炸開的汽鍋一樣,群情激憤、慷慨激昂。官長
們不敢再站在台上刺激學生,由趙校長領著趕忙到校長室躲避。
劉文島在王天培協助下,指揮同學們交出原本要大家簽字的切結書──清點
後全校1184名同學中,1026人決定自動退學──結果變成魏司長不敢解
散學生也不敢接受我們的要求,帶著王占元及鮑貴卿慌忙逃走。
*** *** *** ***
「下次他們會帶軍隊來,我們千萬不能與他們起正面衝突。」我對劉文島等
選出的學生代表道:「今天魏宗瀚會走,是因為段祺瑞沒有事先交待如果全體學
生都反對時他該怎麼辦,但下次再來時就是有備而來了。」
「那萃亭同學的意思是……」王天培問道。
「不抵抗主義與非暴力抗爭。」
「不抵抗主義?非暴力抗爭?」十幾位學生代表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聽過我
說的這兩個名詞。
「簡單說,就是他們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學生絕對不可以抵抗、不可動手也
不可出言辱罵。下次他們準備好一定會帶部隊來,我們若抵抗,難保士兵不會開
槍。」我說明道:「我們是學生,佔著『學生』二字便宜,只要我們不動手,軍
人就不敢對我們動手,更何況各位同學背後都有省方做靠山,就算陸軍部想來強
的,也會多所顧忌。」
「那要怎麼做呢?」
「當他們下次來時,各位我們還是表達集體退學的意思。人越多我們聲勢就
越大。只要我們不自行離開又不抵抗,賴在學校裡,軍人就拿我們沒法子。」
「萃亭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把自己軟禁在學校裡?」王天培問道。
「沒錯,正是如此。」我接著道:「我們把自己當成肉票,這時手中有槍的
軍人就輸了。」
「他們會這麼簡單認輸嗎?」
我回答道:「當然不會。我們自囚在學校裡,還得有裡應外合。」
「裡應外合?」
「我們得派代表到北京去,把學生被軍人囚禁的事情報告各省辦事處,通知
新聞界,更重要的是要找個夠份量人物出來圓場。」
「呵呵,萃亭果然高明,用新聞界爭取同情,讓各省都督跳腳,最後再找大
人物出面賣臉面。哈哈哈哈,高明高明!」王天培道。
劉文島道:「那萃亭同學是否可出來主持此事?」
我道:「家父在政府任官,出面主持實有難處;聯絡各省萃亭也不熟識,不
堪擔當重任;倒是尋找要人這件事,萃亭可以試試看。」
「那就拜託曲同學了!」眾人道。
*** *** *** ***
果然三天後軍隊就來了。
天剛亮王占元與鮑貴卿就領著北洋軍到校,不僅派兵把守大門及各宿舍,軍
校週邊也設下檢查關卡管制人員進出。
眼看事件演變一如預期,幾位同學掩護劉文島等學生代表從廁所後面陰溝爬
出逃走,我則拿出父親信中預先準備好的文件,大搖大擺去找連長。
父親久歷官場果然老謀深算,他見我信中談到八月後校內種種變化,便判斷
遲早生亂,事先在信中附上一份書函,要我到北京面呈段總長。
要呈給段總長的書函我沒打開偷看,也不知道裡面到底寫的是什麼,但當我
拿著當藉口向連長請假時,大字不識幾個的連長早知道我家關係,問也沒問就批
了假單。接著連長領我去校長室批假,趙校長正接待軍法司施爾常司長等人──
當初趙校長來校前段祺瑞總長交代了他幾個必須關照學生的名單,而我的名字當
然列在其中──見我進入校長室,趙校長立刻向施司長、王師長等人介紹我的來
歷,至於請事假赴北京送信之事當然是立馬就准了。
施司長聽到我背景後連忙改稱「曲公子」,說之前他翻譯《滿州財力論》時
曾多次請教父親相關財經數據,言談間一幅與父親很親近的樣子;而為了怕沿途
被士兵騷擾,王占元師長派副官護送我到保定車站搭車,並私下致贈旅費一百元
說是「給初次見面的小兄弟壓壓驚」。
*** *** *** ***
列車沒多時便到了北京,我站在正陽門車站前看著不認識的天安門廣場,找
不到地鐵入口也看不到首都大酒店,一時間也不知該往哪走。
後方情況不明,前方也不知該如何下手,於是先叫車到了招商局招待所安頓
行李,沒想到老爸的電報早就在那等我了。
「靜觀其變,切勿擅動,要人在津。」
簡單十二個字看起來真如諸葛丞相囊中妙計──既然老爸都神機妙算了,那
我就先在京混個幾天,看看後續發展。
如此又過了五、六天,我每日差人上街買報紙回來,京津各大報中已出現引
用上海申報署名「遠生」者寫的新聞通訊,提到保定軍校「似有」騷動發生。
正當我想這位「遠生」先生消息為何如此靈通時,下人通報有軍人來訪。原
來是日前送我到保定車站的副官,手持請柬邀我去吃飯聽戲。
吃飯在正陽門大街鮮魚口南路的「都一處」,這家店在台北國父紀念館附近
有家同名老店,但我從未吃過。都一處是家賣餃子的飯館,餃子在外面煮,裡面
甬道極深、有丈餘寬,兩側排有桌椅,客人坐滿後中間只容一人通過,甬道最後
端有一張很大的龍椅,傳說當年康熙皇帝曾經來此小吃,此後即設置龍椅一張,
不再動用。甬道中間有高出半尺的魚背型積泥,據說是皇家帶來的風水,所以已
不知累積多久,但絕不能清除。
王占元點得出奇簡單,就燻乾肉、煮鹹菜等一兩樣小菜,但餃子吃得奇多;
而我現在雖是「南人」身份,但本就喜歡吃餃子,也跟著吃了不少。
*** *** *** ***
草草吃罷飯就去聽戲,戲園外人山人海、萬頭鑽動,即使跟著王占元有衛隊
開道也費了番工夫才擠進去,場內也早湧入了千人以上。包廂坐定後一問,才知
道原來今天是譚培鑫、余叔岩師徒聯演。
「聽說這余叔岩盡得譚培鑫真傳,機會難得。老弟你這次真是趕巧了。」王
占元道。包廂內只有我與他坐著,其餘十多人均立在身後。沒多久中央主座另有
要人入場,園內眾人全部都起立鼓掌歡迎,請教後方知來者是當朝太子袁克定。
王占元領著我擠到前去打招呼,袁克定聽到家父與袁大總統有舊,也客氣的寒暄
了一番。
雖然小時候常常陪長輩去台北中華路國軍文藝活動中心聽戲,但這麼多年來
說,真的除了知道什麼《失空斬》、《借東風》、《審烏盆》、《打漁殺家》等
戲名外,我還是幾乎聽不懂台上在唱什麼。
*** *** *** ***
「一見公主盜令箭,不由本宮喜心間~~扭轉頭來叫小番,備爺的千里戰馬
扣連環~~駙馬爺過關~~」
「好!」
「好!」
「好!」
爆出滿堂喝采!
這段子我知道,是《四郎探母》的「坐宮」,小時候也聽長輩在家票過。
「俺的一條小命,當年都是靠令尊大人撿回來的呢!」王占元道。
「春帥千萬別這麼說。」
「甲午年我們到金陵製造局領槍,本來經理是不發槍的,要不是令尊下令開
庫取槍,俺早就在鴨綠江邊給日本人砍死了。」王占元又道:「令尊對俺真是恩
同再造呀!」
「您千萬別這麼說,言重了,言重了!」
「沒什麼言重不言重。」王占元續道:「這次要不是到保定去,還不知小老
弟您也到了保定。早知老弟你要去與那窟小賊一起,俺一定請大總統直接給你派
個官,也免髒污了耳目。」
「您言重了,我年紀輕,還要多多學習。」我道:「那後來您事情辦得如何
呀?」
「呵呵,我看萃亭老弟是英雄出少年,改明俺一定向袁總統報告,直接派你
個團長,也算是為國舉才!哈哈哈哈!」王占元道:「至於那幫小賊……那日施
司長宣佈了陸軍部五條部令,要學生願遵者在本名下寫個『留』,不願遵守者寫
『去』;沒想到寫去的1056人、寫留的僅25人。」
「那怎麼處理呢?」
「施司長也束手無策,只能將學生圈禁於校舍派兵看守,再電稟陸軍部請段
總長定奪。」
「後來呢?」
王占元喝口茶道:「總長極為憤怒,但至今尚未做出最後決定,看是要解散
保定軍校了。」
「不過萃亭弟別掛心,像你這樣的人才正是北洋所需呀!哈哈哈哈。」王占
元道:「就讓那批小賊吃吃苦頭,咱們聽戲、喝酒、吃飯,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 *** ***
「忽聽國舅報一信~~倒叫咱家吃一驚~~走向前來把駙馬問~~」台上青
衣唱道,這齣《四郎探母》也唱到最後了。
「萃亭弟你見這青衣如何?」王占元忽問道。
「欸?」我正精神渙散,眼睛四處亂看,突然被他一問,趕忙道:「唱腔甚
好,是我在南方前所未見,身段亦非常優美。」
「呵呵,她叫程小春,聽說今年才15歲。」王占元臉上浮出奸笑道:「聽
說袁大少爺對她……嘿嘿嘿……」
聽得袁克定對她有意思,我趕忙仔細看看,可惜是臉上妝太濃,看不清她真
正容貌。
「呵呵,程小春可是當今北京最紅的旦角,大少爺要她,可還得多費些心思
唷!」王占元笑道。
我故作會心朝王占元一笑。
*** *** *** ***
接著將演出的是《定軍山》,趁休息時間,我藉故要解手,趕忙脫離北洋將
領們的八卦陣。
戲園裡的男廁所不比上海,但仍是盥洗台、小便斗等俱備。
「兄台如何稱呼?」解放完正洗手時,身邊突然想起聲音。我回頭一看,是
位戴著金邊圓形眼鏡、身材不高、娃娃臉的年輕人。
「敝人黃遠生,請多指教……」年輕人遞來名片──「黃遠生 《少年中國
週刊》主編 《上海時報》、《申報》駐北京特約記者」。
「欸?您就是遠生兄?」我驚道。
「您認識在下?」年輕人靦腆地笑了笑道。
「未曾謀面,但近日常拜讀您大作。」我敢忙擦乾手,一時間卻不知該作揖
還是握手。
「您是說有關保定方面的文章嗎?」黃遠生主動伸出手來,眼中閃過銳利的
神采。
「您?」我用未乾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這兒人多嘴雜,明日我再登門拜訪。」黃遠生的手力非常強,與娃娃臉外
型完全不符。話畢,黃遠生就先離開盥洗室。
*** *** *** ***
「這的是什麼東西呀?通通趕出去!」王占元怒斥道:「換來的再不行就通
通斃了!」
「大帥息怒,大帥息怒呀~~」老鴇慌忙陪笑道:「小帥玉樹臨風、氣宇不
凡,咱們這的小姐個個都上不了眼,這……這……」
「這什麼這?今晚沒有俺小兄弟看得上眼的,俺就把你們都斃了!」王占元
說得火起,突然掏出手槍「砰」的一聲拍在桌上。
「不准動!通通不准動!」門口衛士們聽到王占元發怒,通通衝了進來。
「春帥別怪下人,」我打圓場道:「是小弟真的未曾涉足柳巷,一時迷惘不
能下定決心,您別為難下人了。」
「哈哈哈哈!衝著你終於自稱為『弟』俺就先放他們一馬……通通出去!」
王占元心情大好,輝手讓衛隊退下。
「女人哪有什麼難挑的,脫光了不就兩顆奶、一個屄,插了就叫,叫了就出
水,就是這麼回事!哈哈哈!」王占元摸了一把身邊女人,續道:「像這個,說
是什麼八大胡同四喜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哈,俺就是琴棋書畫樣樣不
通,只會操穴,每晚還不是把她操到唱小曲。」
「呵呵呵……」我跟著傻笑。
聽完戲,時間已相當晚了,王占元興緻仍高,拉著我就來陝西巷逛窯子──
早就聽說八大胡同許多的青樓韻事,妓女們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嫖客間筆
墨詩歌唱和,與二十一世紀的酒店、卡拉OK店中小姐們只會划拳喝酒、擲骰子
玩吹牛相比強多了。
王占元拉我進了「雲吉班」,照樓中鴇母、龜公鞠躬哈腰、殷勤接待的樣子
就猜得出來他是這裡的豪客。進入廂房後,先上了桌豐盛的晚宴,單大碗就十餘
件,更別說二、三十件小碗。王占元召了相熟的妓女來陪,邊吃邊喝還召了歌女
和樂隊唱曲。但俗話說「肥狗胖丫頭」──這年代流行胖的,實在不合我胃口,
直到酒足飯飽,主客都有七分醉意,我都還沒看到順眼的小姐。
「老弟你別挑了,燈關了都一樣。哈哈哈哈!」王占元毛手深入女人衣內邊
搓揉邊道:「喂!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鳳仙……」整晚立侍桌旁的小妹妹鎮定地道。
「小鳳仙?」我心中一震。
「哎呀,大帥呀,小鳳仙才12歲……再等兩年……再等兩年……」鴇母連
忙道。
「哈哈哈,老弟呀,管他媽的是13歲還是12歲,再看不到順眼的,你就
把這小娃開苞了吧!哈哈哈哈。」王占元拿起酒杯一乾,續道:「橫豎老弟你是
要插個屄的,今晚沒讓你在八大胡同嚐到肉味,他媽的俺明天就不姓王,俺放火
燒了八大胡同!」
「春帥您別逼我了,這小姑娘年紀還太小,說不準我搞壞了人家身體,這雲
吉班損失可就大了。」
「哈哈哈,中國四萬萬人口,女人插死一個還有一個,甭怕!來!喝酒!」
「春帥,您別見怪呀!」我一乾而盡。
「不管啦!玩了一整天你還滿嘴春帥、春帥地叫,一點也不親!咱們是兄弟
耶!」王占元慍道:「難得今日兄弟相認,連個女人也沒有。哈哈哈哈,不然這
樣,你好好叫我生『哥』,我就買下這個小鳳仙送給老弟,不然俺現在就在這桌
上給她開苞!」
「哥!那咱們得先說好!」我看了小鳳仙一眼道。小姑娘盯著我,眼神精光
內斂、神色怡然自得。
「哈哈哈哈!既然你都開口叫哥了,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這小姑娘我是開定了,但弟弟我不習慣小孩子,可否請元哥作證,我與老
鴇立下字據,待這小鳳仙滿15歲,弟弟我就來開她的苞。」
「哈哈哈!你這個弟弟規矩還真多。行!就照你說的,今天俺就付梳頭錢,
到她15歲那天,咱們兄弟再一起來給她開苞!」王占元說:「老鴇妳聽好了!
到時如果小鳳仙已經不是清倌人,這八大胡同幾千條人命到時都算在妳頭上!」
「是……是……知道了!」
(待續)
===================================
前文鏈結
What If?(001) What If?(002)
What If?(003)東塔回瀾 What If?(004)曲家村
What If?(005)武昌起義 What If?(006)初訪香江
What If?(007)浮槎海上(上)
What If?(008)浮槎海上(下)
What If?(009)保定軍官學校
===================================
後記:
(1)討論清末民初女人能不能主動採取女上姿勢,欸,這個問題我只能說
「我不知道答案」。我想表達的是晴兒的決心,所以到底她能不能主
動爬上男主角身上獻身,真的是我無法回答的問題。
(2)這幾節都比較長,不好意思會拆成上下兩段張貼,請多見諒!
|  (1) Nino是以前我養的聖伯納的名字
(2) 男人40歲走在路上就可以肆無忌憚看美女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