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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孤狼】(第六回 )
【塞北孤狼】(第六回 )
第一段腹黑男寵
看到這裡,如果您是從頭看下來的,您應該已猜到了:這個把陳銳押來憲兵
隊的人,應該是特務隊長王哈木的另一個心腹,同時也是他那個唱二人轉的男寵,
「小上海」。沒錯!把陳銳押來憲兵隊的,就是這個「小上海」。有了明確的答
案,您應該會有這樣的疑問:王哈木抓到陳銳後搜出李秀珠寫的那些「抗戰功績」
後,沒有去跟小日本報告而是去敲詐警察局長白慶升,肯定是要悄悄地進行不敢
讓小日本知道,這怎麼還把陳銳給送來日本憲兵隊了啊?實際「小上海」把陳銳
押來憲兵隊時,王哈木還在白慶升家裡沒出來呢。可咱寫小說的一個場景一個場
景地寫,為了把情節交代清楚讓您看得明白,下面把另一個場景所發生事交代下。
前面咱們說了,王哈木是在一家旅店抓到的陳銳。那麼這個王哈木為啥去了
旅店呢,其實這傢伙本來是去捉姦的。前面咱們也說了,王哈木有個媳婦,因之
前是唱東北二人轉的,人送綽號叫「洋馬騷」,哪長得是人高馬大俊俏撩人。可
王哈木長得是又胖又矮豬頭包子眼,個頭容貌上的巨大差距帶來的自卑感,自然
是讓他很擔心會被媳婦戴綠帽子。前幾天王哈木聽有一個手下偷偷告訴他,說他
的媳婦「洋馬騷」,背著他在外面養了個小白臉,還經常跟養的小白臉去一家旅
店幽會。本來就擔心媳婦會給他戴綠帽子,又聽一個手下說媳婦果然在外面養了
小白臉,王哈木自然是氣得連眼珠子都綠了。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姦捉雙」,
覺得直接去問媳婦肯定不承認,於是王哈木便帶著兩名心腹,也就是「三腳貓」
和「小上海」,來了那個手下跟他這家旅店蹲守捉姦。而那個手下給王哈木說他
媳婦常跟小白臉來私會的旅店,正好是陳銳來了陽德後住進去的旅店。
前面咱們還說了,王哈木從樓梯上往下走碰上陳銳時,是因為心情不好想蓄
意找茬撒氣外帶想訛詐點錢,才踩了狗屎運從陳銳身上搜到了李秀珠寫的那些東
西。當時這王哈木心情為啥不好呢?因為他在旅店了都秘密蹲守了兩天了,也沒
等到媳婦和姦夫來偷情。王哈木為什麼秘密蹲守兩天也沒捉到奸呢?因為跟他媳
婦偷情的姦夫,正是他帶著來捉姦的兩個心腹之一的「小上海」。前面咱們說了
這「小上海」不是周星馳說的那種屁精,而是本山大叔說的那一種「屁精」,長
相堪比冠希哥性取向跟冠希哥也是一樣,還跟那「洋馬騷」一樣還都是唱二人轉
的出身,在藝術領域有著共同語言,這樣的倆人自然是很容易就能勾搭到一塊了。
王哈木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想到,說明他那大號的豬腦袋真是夠豬頭的。
漢奸特務想找借口訛錢,最好找也是最容易訛到錢的借口,當然是說被訛者
是地下黨。於是在樓梯上攔住了陳銳後,王哈木一上來就說陳銳是地下黨,然後
便押著陳銳去了他住的房間,說是要去搜找可疑物品,實際就是想翻找貴重物品。
這陳銳要是個真正的地下黨或軍統特工,碰上這種事本來很容易就能應付過去,
可他只是個受了某位國軍上將的私人委派來搞策反的書生,沒受過什麼搞地下工
作的訓練連個最基本的特工都算不上。結果被是想訛詐錢財的王哈木說成了是地
下黨,真就認為王哈木看出了他的真實身份,嚇丟了魂更露出馬腳後來僅挨了頓
拳腳毒打,便把真實的身份和此行來陽德的目的,竹筒倒豆子般全給交代出來了。
王哈木漢奸堆裡檔次最低的那種漢奸,遇到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是能不能跟
錢掛上鉤。捉姦未成卻是意外得到了份重要的證據,想到權力遠比他打的警察局
長白慶升,雖都是漢奸但撈到的錢遠比他多,於是馬上便想到了借此去白慶升家
裡敲詐錢財。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報不去憲兵隊匯報,自然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
知道,於是王哈木便讓「小上海」留在陳銳住的房間,讓他看管好了陳銳絕不能
跑了更不能讓別人知道,隨後帶著「三腳貓」拿著李秀珠所寫的那些東西,當天
晚上便去了白慶升的家裡敲詐。
得意忘形的王哈木卻是怎麼都沒想到,他留下來看管陳銳的「小上海」,卻
是同時想到了要把陳銳送去憲兵隊。這「小上海」別看是個年紀不大的小白臉,
卻是個心計很深的小腹黑。一看王哈木帶著他來了他常和「洋馬騷」來幽會的旅
店捉姦,知道雖然每次來時他和「洋馬騷」來幽會時都會化妝改扮,但肯定是被
撞見他們的某個熟人給認出來了。姦夫是他王哈木帶著他來捉姦肯定捉不到姦情,
可捉姦不成的王哈木回了家肯定會逼問媳婦,也不是什麼好鳥的「洋馬騷」,一
見姦情敗露再挨了王哈木的大耳光子,肯定是痛哭流涕地先跟老公承認錯誤,然
後還得說是被脅迫了把髒水都潑到他身上。於是「小上海」想到了乾脆把陳銳送
去憲兵隊,這樣得到如此重要情報卻對皇軍隱瞞不報的王哈木,輕則被撤職重則
就會被皇軍給死啦死啦的了,如此他和「洋馬騷」的姦情不但沒事了,沒準他還
能會因在皇軍面前立了個大功,取而代之直接被提拔為特務隊長,那樣「洋馬騷」
也就名正言順地歸他了。
想到了這些「小上海」是越想越得意,彷彿就是看到自己已經當上了特務隊
長。等王哈木和「三腳貓」走了快一個小時後,感覺這兩人是敲詐得了手一時半
會不能回來,「小上海」便對陳銳謊稱說,他其實是不得已干的漢奸特務,心裡
是非常恨鬼子敬重抗戰義士的,說想趁機偷偷地把陳銳放了並親自護送出城去。
此時已經嚇得沒了脈的陳銳,如同跌入冰窟窿後見到了根救命繩子,想也沒怎麼
想便相信了「小上海」的話。之後「小上海」讓陳銳穿上大衣拉低帽子,他也穿
上了大衣拉低帽子,領著陳銳悄悄滴溜出旅店。陳銳剛遭受了一頓暴打腿走得不
利索,「小上海」便讓他假裝喝醉酒了的樣子,在一邊架著一個胳膊攙扶著陳銳
走。
謊稱是放了陳銳並護送他出城的「小上海」,實際是攙扶著陳銳走向了日本
憲兵隊。陳銳只是祖籍是熱河陽德的,出生在天津是初次來陽德,道路完全不熟
又是黑燈瞎火的還嚇沒了魂,稀里糊塗地被「小上海」攙扶著一路走來了憲兵隊。
到了燈火通明的憲兵隊大門口了,陳銳這才發現是上了這個小白臉的當,但這時
才察覺不好想跑的可能已經沒有了,「小上海」拔出「槍牌擼子」抵住了陳銳的
後腰,陳銳只要是乖乖地被押進了憲兵隊大門。
「小上海」聰明算盡卻是萬萬沒想到,似乎真的是陳銳的父親陳老爺子在天
顯靈,偶然中碰到並認出了陳銳的趙偃,在他押著陳銳前腳剛走進了憲兵隊,後
腳便跟著他和陳銳也進了憲兵隊。
第二段獨闖地獄
陰間到底有沒有地獄誰也不知道,但日本憲兵隊絕對是人間的地獄。趙偃來
了陽德把陳老爺子的遺骨送回故土祖墳後,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坐火車離開陽
德時,卻是全沒想到地竟碰上了本以為是遠在重慶的陳老爺子的兒子陳銳,但是
等確定了意外遇到的人就是陳銳時,卻也同時看到陳銳被威逼著他的押進了憲兵
隊。知道被抓進人間活地獄的日本憲兵隊的人,是幾乎都沒有可能再活著走出來
的,不但不去救陳銳將必死無疑,去救的晚了陳銳都將性命難保。趙偃想到這咯
嘣嘣一咬牙把心一橫,決定馬上獨闖日本憲兵隊營救陳銳。
趙偃決定了要馬上獨闖日本憲兵隊營救陳銳,首先快速觀察了一遍馬路對面
憲兵隊的情況。發現有著十幾萬城區人口的陽德憲兵隊很大,佔地足足有幾十畝
地大小,是一座近正方形的大院,四周院牆足有三米高,上面還拉著一米高的電
網。透過大門口向裡面望去,見憲兵隊大院的正中有一座三層的大樓,此時已經
是晚上十點多了,憲兵隊大樓的大部分窗戶都黑著燈。同樣是因為天已很晚了又
是在嚴冬季節,平時自然也沒人趕來日本憲兵隊門前搗亂滋事,憲兵隊大門外兩
側的崗亭裡沒有日本兵站崗,只有大門內右側的一個崗亭裡亮著燈。看大門裡面
的那個木製的崗亭很小,晚上站崗把門的日本兵應該就一個人。
快速觀察清楚了憲兵隊內外的情況,趙偃把之前買的那兩塊烤白薯,從懷裡
掏出了來拿在手裡,橫穿過馬路徑直跑向了對面的憲兵隊大門。等趙偃並沒停駐
地直接跑進了大門,從大門內的右側崗亭裡跳出來一個日本兵,攔住了趙偃用說
得很生硬的漢語,問了句趙偃是幹什麼的。看了一眼見這個日本兵也就十七八歲,
領章上的軍銜是個二等兵,參軍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因此趙偃不慌不慌地鞠了
個躬回答說,他同剛才押著陳銳進去的「小上海」是一起的,隨後又晃了晃手裡
的烤白薯說,他是因為剛才去買東西了,所以才跟過來的晚了一步。
站崗的日本兵聽了還要繼續追問,趙偃把手裡的烤白薯遞過去一塊搶先說:
「太君,我滴剛才去買的這個,叫烤白薯,熱乎的,送給您一塊。親您先不要吃,
拿在手裡或者放在衣服裡,這樣您在很冷的外面站崗值勤,身上就不會覺得冷啦。」
兩塊烤白薯雖然是趙偃半個多小時買的,但買完後一直揣在了懷裡,此時依
然是熱乎得燙手。十七八歲大的日本兵接過趙偃遞過去的烤白薯,往臉上貼了一
下果然是熱乎乎得很舒服,見趙偃的手裡還有一塊烤白薯,把這塊烤白薯也給要
了過去,但沒有再繼續追問一揮手放了行。心裡暗罵了一句把門的日本兵年紀不
大的心真夠貪的,趙偃小跑進了憲兵隊院內朝已被押進去的陳銳追了上去。
大部分屋子都黑著燈的憲兵隊大樓,在樓入口的左側有一個亮著燈的值班室。
趙偃騙過在大門口站崗的日本兵跑進了院內,還沒有追到對面大樓的樓口時,
「小上海」已押著陳銳走進了大樓進了亮著燈的值班室。趙偃緊跟著也跑進了大
樓之後,因情況不明並沒有輕舉妄動,見除了樓口處的這間值班室還領著燈,憲
兵隊大樓的整個一樓都黑著燈並沒有人,趙偃便躲在值班室鐵門的後面,準備先
聽一下動靜摸清情況後再下手救人。
憲兵隊一樓樓口左側的值班室裡,有兩個在夜間負責值班的日本憲兵,一個
是個軍銜為準尉的四十多歲的老鬼子,一個是個軍銜是上等兵的二十多歲的小鬼
子。「小上海」把陳銳押進了值班室,沖屋裡的兩個日本兵哈腰鞠了個躬,說抓
到了一個重要人犯,並且有非常重要的情況,要找憲兵隊的隊長山縣大佐直接匯
報。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聽完,首先問起了這「小上海」具體是什麼事情。因是
來密告作為頂頭上司的特務隊長的,覺得直接找憲兵隊的隊長匯報才保險,因此
「小上海」並不肯告訴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具體是什麼事,堅稱要找憲兵隊長有
朋大佐當面匯報,不由地把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惹得很不耐煩。
雖然是被「小上海」惹得很不耐煩,但日本人辦事都是很認真的,覺得他可
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正好憲兵隊長山縣大佐還在辦公室沒走,軍銜為準尉的
老鬼子便抄起值班室的內線電話,把「小上海」送來個重要人犯還有重要情況要
報告的事情,告訴給了還在辦公室裡的山縣大佐。得到了要把人直接送去辦公室
的命令,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朝旁邊的那個小鬼子一揮手,帶著「小上海」押著
陳銳一塊出了值班室上了樓梯。
趙偃這幾年同日軍作戰時學過日語,因參軍前讀過書文化水平比較高,日語
又實際算是漢語的分支,趙偃沒學太長時間但卻已精通了日語。清清楚楚地聽明
白了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打電話時說的話,趙偃在值班室裡兩個鬼子帶著「小上
海」和陳銳開門出來前,躲到了值班室後門並沒有亮著燈的樓道的黑影裡,等兩
個鬼子帶著「小上海」和陳銳上了樓梯,趙偃提著氣放輕了腳步跟著也上了樓梯。
憲兵隊長的辦公室在二樓,而且二樓除了憲兵隊長的辦公室,其他的房間都
沒有亮燈。趙銘順樓梯跟上了二樓,兩個鬼子已帶著「小上海」和陳銳走到了隊
長辦公室的門外,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喊了一聲報告得到回應後,和那個小鬼子
把「小上海」和陳銳帶進了辦公室。趙偃並沒有馬上闖進辦公室裡救人,見樓梯
口傍邊是一間廁所,首先躲進到了廁所裡,從脖子上取下一件特殊武器纏到了右
手上。
這次來陽德是為了把陳老爺子的遺骨送回祖墳安葬,身上並沒有暗帶手槍、
匕首一類的武器,不過脖子上掛著可作為特殊武器的兩顆狼牙。這兩顆狼牙是趙
偃的一個戰友,在中彈陣亡之前送給他的,平時可以掛在脖子上做飾物,摘下來
把串著狼牙的牛皮繩綁在手上,則可讓把兩顆狼牙固定在中指兩側的指縫間,握
緊了拳頭後兩顆狼牙正好卡在拳窩出向外突出,可以作為戳擊對手致命部位的特
殊武器。
趙偃躲進廁所裡在右手上綁好了兩顆狼牙,在一樓值班室夜晚值班的兩個鬼
子,把「小上海」和陳銳送進隊長辦公室後,又開門出來下了樓梯回了一樓的值
班室。聽了聽兩個鬼子下樓後廁所外並無動靜,趙偃從廁所閃出來四下觀察了下,
見偌大的憲兵大樓的二樓空蕩蕩的,除了憲兵隊長的辦公室亮著燈,別的屋子都
黑著燈應該都沒有人,趙偃握緊了綁上了兩顆狼煙的右手,直接走向了憲兵隊長
的辦公室。
第三段孤狼出手
陽德憲兵隊的隊長山縣大佐,是因冀東八路軍的武工隊已深入到了熱河陽德
周邊,把從陽德至東北的一條鐵路給破壞了,下午被陽德日軍總司令官籐田員二
找去訓教了一頓,因此回了傍晚時分回了憲兵隊,把本已下班的手下各個部門的
負責人全叫來了辦公室,出於撒氣的目的先是把他的手下罵了一頓,隨後開會研
究起了要如何對付八路軍武工隊。
正好這場主要是為了罵手下長會的剛開完,在一樓值班室裡值夜班的那個准
尉軍銜的老鬼子,打點電話報告說特務隊的人送來了一個重要人犯,並報告說來
人稱有重要的情報,要直接找他當面匯報。正好這時會議剛剛開完了,又覺得是
特務隊的人真抓到了什麼重要人犯,沒準在剛丟了次臉後能讓他找找顏面,山縣
便交代把人直接帶到辦公室來。
結果兩個值班的日本兵把人帶來了辦公室走了後,山縣還沒來得及問被帶進
來的「小上海」是什麼事,兩個少佐軍銜的日軍軍官開完了會拉開門正要往外走,
剛把門從裡面拉開,趙偃便迎面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打開門後先走進來一個穿著黑棉襖的中國人,兩個日軍少佐以為緊跟著進
來的也是特務隊的人,其中一個日軍少佐正要斥責直接便往門裡走的人沒禮貌,
趙偃揮起前端突出著兩顆狼牙的右拳,猛擊這個日軍少佐的脖子一側,隨即趙偃
快電般地又是一拳,也是擊在了另一個日軍少佐的脖子一側。趙偃的兩拳實際是
打在了兩個日軍少佐的脖頸動脈處,拳頭擊中脖子的同時突出拳面的兩顆鋒利的
狼牙,在兩個日軍少佐的脖頸動脈處各鑿出了兩個血窟窿。隨著四道急速的血箭
直噴到了牆上,脖頸動脈被鑿穿鮮血集中湧向了喉部,兩個日軍少佐吭都沒吭出
來,便渾身抽搐著載倒在了門口。
屋裡還有一個日軍中佐和另兩個日軍少佐,也都是開完了會後轉身要走,看
到隨著突然闖進來的一個人,走到了門口的兩個日軍少佐便載倒在了地上,都是
驚得一愣一瞬間沒反應是怎麼回事。此時趙偃已經飛竄到了三個日軍軍官的近前,
飛起一腳踢在個子瘦小的那個日軍中佐的小肚子上,將其踢得雙腳離地向後飛出
去三米多遠,後背卡吧一聲磕到了後面寬大辦工桌的桌沿上,嘴裡噴出一大口血
當場便昏了過去。飛起一腳踢飛出去了那名日軍中佐,趙偃左右一擰身綁著兩顆
狼牙的右拳連續猛擊出兩拳,把手伸到槍上還沒拔出槍來的另兩個日軍少佐,勃
頸動脈便也都被鋒利的狼牙給鑿穿了。
坐在辦公桌後面椅子上的憲兵隊長山縣,先是被後背重重磕在了桌子外沿的
那個日軍中佐,震得桌子一晃連帶地椅子向後一晃,差點從椅子上直接仰面摔到
後邊。反應了過來後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轉身去桌子後的武士刀架上拿刀。這
時趙偃已經飛身跳上了辦公桌,左手從後邊抓住了轉過身去的山縣頭頂的頭髮,
向後一拽的同時把前端突出兩顆狼牙的右手,伸到了山縣脖子前面的喉嚨位置向
外一劃,兩顆狼牙鋒利的牙尖割開了山縣的喉嚨。
此時屋子只剩下嚇癱了的陳銳和嚇尿了的「小上海」,趙偃從辦公桌上跳下
來掐住了「小上海」脖子,同時向嚇得看樣子是要尖叫的陳銳,比劃了一個別叫
出聲的手勢。趙偃掐著「小上海」脖子快速搜了下,見這個嚇得尿了褲子的小白
臉漢奸,腰裡別著的竟然是一把嶄新的「槍牌擼子」。
「槍牌擼子」既勃朗寧M1900手槍,是民國時中國最好的手槍,因手槍
握把上有一槍型圖案,所以在中國被俗稱「槍牌擼子」。老電影《小兵張嘎》裡,
嘎子繳獲到一支手槍跟小夥伴們炫耀時,說過這麼句很有名的經典台詞,「一槍
二馬三花口」,排在第一位就是這種手槍。「小上海」能有一支「槍牌擼子」,
是得益於他是特務隊長王哈木的男寵,實際拿到這支槍後他打還都沒打過。
趙偃制住了「小上海」之後,感覺昏過去的一個日軍軍官可能還沒死,把搜
出的手槍遞給了陳銳,讓他暫時負責看住「小上海」。隨後走過去抓著頭髮拽起
那個日軍中佐的頭,用綁在右手上的狼牙切開這個日軍中佐的喉嚨。這時候的陳
銳已經整個嚇傻了,兩隻手握著才是勉強拿住了手槍,根本沒意識到趙偃把槍交
給他的目的,好在此時「小上海」嚇得比他還傻,用不著他看著已嚇得連叫都叫
不出來了。
眨眼的功夫殺了六個佐級軍銜的日軍軍官,趙偃聽了聽門外並沒有動靜,感
覺應該是憲兵隊大樓的一、二層,只有在一樓值班有兩個日本兵,動手殺六個日
軍軍官時沒發出太大的動靜,此時並沒有被憲兵隊裡的其他鬼子察覺。還弄不清
為什麼陳銳出現在了陽德,而且怎麼還是被人給抓起來送來了憲兵隊,趙銘乾脆
就在憲兵隊長的辦公室裡,先詢問起了陳銳到底是怎麼回事。
嚇丟魂的陳銳以為是做夢此時還沒反應過來,趙偃情急之下乾脆抽了陳銳幾
個耳光,陳銳這才算是從精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意識到剛發生的這一幕竟然都
是真的。隨後把來陽德的緣由、經過以及遭遇,還算是說清楚了地給趙偃講了一
遍。
詢問完了陳銳之後,趙偃見憲兵隊長的辦公室擺著臉盆,從旁邊的暖壺裡往
臉盆裡倒了些熱水,洗乾淨剛才濺到臉上的手上的血。隨後看見這個陽德的憲兵
隊長的辦工桌上,竟然還擺著一盒上好的鐵觀音,又泡了兩杯茶遞給了陳銳一杯,
喝著茶又審問起了「小上海」。
面前的人竟敢獨闖憲兵隊還殺了六個皇軍軍官,更過人的是還滿不在乎地,
在成了兇案現場的憲兵隊長辦公室裡喝起了茶,「小上海」已然是嚇得如同見到
了活閻王。以一種進了陰朝地府跟閻王爺匯報的心態,把特務隊長王哈木是為何、
如何抓到的陳銳,以及他是為何、如何又把陳銳送來的憲兵隊,一點都沒敢隱瞞
地全都告訴給了趙偃。
從容地詢問完陳銳又審問完了「小上海」,趙偃搜了搜被殺死的六個日軍軍
官,把其身上帶著的錢翻出來塞進了兜裡,並把憲兵隊長身上搜出一塊懷表掛到
了懷裡,並沒要帶著六個日軍軍官身上的手槍。因為日軍軍官配備的「王八盒子」,
故障率很高非常容易卡殼,連土八路的游擊隊繳獲了都不愛用,遠不如從「小上
海」身上搜出的那支「槍牌擼子」。
陳銳清醒過來後自然也是嚇得渾身栗抖,緊張至極地連連催促趙偃趕緊地離
開。趙偃這才押起「小上海」,威脅了他一番千萬別耍花招不老實,帶著陳銳出
了憲兵隊長的辦公室。出來前並沒有關裡面的燈,只是出來後從外面關上了門。
順樓梯放輕腳步下了二樓後,趙偃帶著陳銳押著「小上海」並沒有從樓口出去,
躲過口樓梯口左側的那間值班室,鑽進了樓梯左側黑著燈的一樓道裡。走到樓梯
盡頭打開了樓梯盡頭的窗戶,跳出樓後又從外面推關上了窗戶。之後躲在院子裡
的暗影裡走近到大門口,騙過之前用兩塊烤白薯賄賂過的那個站崗的日本兵,帶
著陳銳押著「小上海」順利混出了憲兵隊。
第四段順利潛逃
出了憲兵隊大門順馬路向西走出了五百多米,趙偃帶著陳銳押著「小上海」
鑽進了一條黑胡同裡。從懷裡掏出剛才憲兵隊長身上得來的帶月光的懷表,趙偃
先是看了一下時間,隨後掏出傍晚時買的那張本來是他要坐火車離開的火車票,
又摸出也是剛得來的一把錢一併遞給了陳銳。
拍了下陳銳的肩膀,趙偃顯得很感慨地說:「哥,今天這事具體是怎麼個緣
由,等以後咱哥倆還能見面的那天,我再給你詳細了說。這張到張家口的這票,
本來是我要坐車走的,但看來這是老天爺的安排,是專門讓我給你買的這張車票。
現在離開車時間還有半個來鐘頭,應該還能趕得上,你趕緊拿著去坐火車走吧。
到張家口下了火車別出站,直接買往南邊走的車票,想辦法盡快回重慶去。哥,
你千萬記著,別再為了想做官,出來幹這種事了,你不是幹這種事的人。那個狗
屁上將也是忽悠你呢,這傢伙是有名的說話不算數,你真幹成了他交代你的事,
他也沒能力保舉你做官。」
對以前根本瞧不上眼的趙偃,陳銳此時已感激得如同菩薩下凡,但結果趙偃
遞過去的車票和錢後,還是顯得很不相信趙偃地說:「趙兄,你剛才在憲兵隊殺
了那麼多人,沒一會全陽德肯定要全城戒嚴的,我去火車站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心急如火地歎了口氣,趙偃只好是跟陳銳解釋道:「沒事的,剛才我進去殺
他們的時候,哪幾個鬼子官應該是在開會,殺人的時候沒讓別的鬼子察覺,出來
的也沒讓別的鬼子察覺,現在憲兵隊的大部分鬼子下班了不在,留在憲兵隊的鬼
子沒多少,還以為那幾個鬼子官還在開會,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幾個鬼子官都死
了。現在離開車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了,你只要趕得上火車進站上車時候別慌,肯
定能坐著火車安全地離開。」
陳銳聽完稍稍放心地點了點頭,拿著車票急急忙忙地轉過身便要走,但突然
扭回身來對很擔心地趙偃問道:「趙兄,你不跟我一塊走啊?沒你跟我一塊走,
我這心裡還是不踏實啊!」
趙偃又拍了下陳銳的肩膀說:「哥,我還得再去辦一件事才能走。剛這聽你
說的和這個小漢奸說的,你那個叫白慶升的同學兩口子,把之前冒險救老百姓的
事,都給你寫了下來,結果被一個狗特務給得去了。雖然這些東西沒落到小鬼子
手,可卻是被那個狗特務拿著去敲詐勒索,我得去替這兩口子,把這些東西奪回
來,再把那個狗特務滅了口。你的叫白慶升的那個同學,為了保護老百姓做了那
麼多好事,是有骨氣的中國人,而且這禍是咱們給人家招來的,我必須得去替人
家把這禍了了。」
陳銳聽完了又勸起了趙偃最好是跟他一塊走,趙偃指了下表示意他再囉嗦就
沒時間了,又問了一下「小上海」從所在地點,去火車站最僻靜也比較近的路,
推了一把陳銳讓他出胡同趕去了火車站。等陳銳離開胡同一段時間後,趙偃把
「小上海」押進了更僻靜的胡同深處,逼問起了如何才能搶回王哈木手裡的那份
材料。想了想面前的這位爺殺了六個皇軍軍官眼皮都不眨,知道殺他更是跟碾死
個螞蟻似的,「小上海」只能是替趙偃想起了辦法。
被趙偃把頭按進雪堆裡冷靜了下來,「小上海」想了一會對趙偃說:「爺,
我跟您想到法子了。您看我是等了一個來點後,看那個特務隊長王大蛤蟆,還有
一個叫三腳貓的,去了白局長家沒有回旅館後,才帶著您那位哥哥去的憲兵隊。
既然王大蛤蟆和三腳貓,去了一個點都會沒來,肯定是敲詐白局長得手了。這個
王大蛤蟆愛錢如命,敲詐成了白局長得的錢指定少不了,完事肯定他是回家先把
錢藏起來,不會馬上就回旅館去找我。那個三腳貓是他的貼身走狗兼保鏢,他身
上又帶了一大筆的錢,指定會跟著他一塊回家。王大蛤蟆的家離這不遠,是個獨
門獨院的兩層小院,車伕、老媽子啥的下人都住在了前院,在後院住的就他的小
老婆洋馬騷。王大蛤蟆的家的院牆不高,還是獨門獨院周邊沒別的人家,我可以
帶著您從後牆翻進去,直接去王大蛤蟆住的屋裡等著他去。」
感覺「小上海」為了活命沒敢耍花招,趙偃隨即便帶著他去了王哈木的家。
果然「小上海」並沒有說謊,趙偃拎著「小上海」輕鬆翻過了後院牆,又輕鬆制
住了王哈木的媳婦「洋馬騷」,坐在王哈木住的屋子裡直接等起了他。等了大概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白慶升家敲詐得手了的王哈木,美滋滋次哼著酸曲回了
家,而且還是一個人走進前院門來的後院,因為在白慶升家裡沒得到姦污李秀珠
機會的「三腳貓」,只是陪著他走到了院門前之後,被他賞了一筆錢後忙著去逛
窯子了。
【塞北孤狼】(第七回 )
【塞北孤狼】(第七回 )
第一段放血鋤奸
敲詐警察白慶升順利得手敲來了一大筆錢,還順帶姦污了局長夫人並爆了局
長大人的菊花,王哈木拎著大筆的錢回到家裡時,心情得意到了沒法形容的程度,
覺得是達到了活了四十來年的人生頂點。不過王哈木邁進了他所住屋子的門檻後,
心情和命運連一個轉化的過程都沒有,便直接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王哈木那個唱二人轉的綽號「洋馬騷」的媳婦,光著下身只穿了件肚兜被從
被窩掏出來後,此時已經被捆住了手腳堵上了嘴又被塞回了被窩裡,王哈木毫無
防備地剛邁進了所住屋子的門裡後,便被躲在房門後的趙偃掐住脖子摀住了嘴,
用從「小上海」身上繳獲的那支「花牌擼子」,頂住了他那顆大如豬頭形如倭瓜
的腦袋。之後在王哈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趙偃從他身上搜出他那支
「王八盒子」,之後也沒自己動手,吩咐「小上海」用剛找出來的繩子,捆死豬
一樣的把他給捆了起來。
把李秀珠寫了好幾頁的關於白慶升那些的「抗戰功績」,趙偃首先都從王哈
木的身上搜了出來。之後逼問了一遍王哈木去敲詐白慶升的經過,確定李秀珠寫
的丈夫的那些「抗戰功績」,全在王哈木身上都被搜出來了,同時也確定了參與
到敲詐白慶升這件事的,只有他、「小上海」、「三腳貓」三個人。隨後見去嫖
妓的「三腳貓」沒跟王哈木一塊回來,趙偃又逼問出了「三腳貓」是去找了叫呂
菊花的女人。不過王哈木只知道「三腳貓」是去找一個叫呂菊花的窯姐,說不太
清這個叫呂菊花的窯姐具體情況是在那一家窯子,感覺王哈木確實是真說不清,
趙偃只好是又問起了「小上海」。
此時似乎是已把他成是和趙偃一頭的了,狠狠踹了一腳被捆在地上嚇得一個
勁哼哧的王哈木,「小上海」很是認真先想了想才對趙偃說:「爺,這個呂菊花
我知道,這娘們是窯姐不假,但不是住在窯子裡的那種窯姐。陽德街面上有一句
話,『奶兒大肉白一枝花,是個爺們兒都惦記她』,說的就是這個呂菊花。這騷
娘們是自個開了個窯子自個賣自個,住了個挺不錯的大宅子,還顧著廚子、車伕、
老媽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有錢的闊太太,其實誰給她錢她就跟誰過段日子,
讓嫖她的人也能享受段闊老爺的日子。三腳貓這傢伙,整天都惦記著這個呂菊花,
可他沒啥大錢,平時找不起這個呂菊花。這回王大蛤蟆敲詐了這麼多錢,肯定也
會分給他不少,所以就是王大蛤蟆不說,小的我覺得那三腳貓,肯定也是去這個
呂菊花了。城北有個大車胡同,呂菊花住的宅子,就在三車胡同的最裡邊,是個
帶門樓子黑油漆門的挺大個的院子,獨門獨院很顯眼,進了三車胡同一直往裡就
能找著。」
從「小上海」的口中打聽到了「三腳貓」的去處,趙偃仔細琢磨了下又認真
問了兩遍,感覺「小上海」應該說的是實情。摸清楚也要去滅口「三腳貓」的去
處,趙偃隨後走了過去把王哈木給拽了起來。之前趙偃經常聽陳老爺子說起跟女
兒陳悅是閨蜜的李秀珠,雖然沒見過曾家住得離陳老爺子家很近的這個「高麗格
格」,但對陳老爺子經常誇讚知書達理的這個「高麗格格」印象很好,聽王哈木
說藉著去敲詐的機會竟把李秀珠給姦污了,本來就是要將其滅了口的趙偃不由地
咯嘣嘣咬了下牙。王哈木此時仍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嚇得一臉的恍惚還覺得是
突然墜入噩夢裡。
把炕沿前枕頭上的枕巾抓捲成一團,趙偃呲牙沖王哈木嘿嘿一笑,突然伸出
手抓著頭髮拎起來王哈木的肥豬頭,趁其疼得張大了嘴但還沒喊出聲來時,另一
只手把捲成團的枕巾塞進了他的嘴裡。拎著頭髮把王哈木拽到了炕沿下的爐坑前,
趙偃按著王哈木跪在了爐坑前,兩隻腳從後面各思思踩住了他的兩條粗短的小腿,
向後一壓他的頭露出不這麼王哈木都暴露出來的又粗又短的脖子,用綁在右手上
的兩顆狼牙中的一顆,在王哈木粗肥脖子左側的勃頸動脈處,戳出一個只有黃豆
粒大小的窟洞。
緊踩住了跪在爐坑前的王哈木的兩條粗短的小腿,趙偃抓住頭髮按下去王哈
木的頭,將其左側脖子被戳出的血窟窿對準了爐坑。脖頸動脈被戳開了一個不大
的窟窿,鮮血像從水槍裡噴出來水箭一樣噴進了爐坑裡,一分多種後血流越來越
小逐漸變成了小孩撒尿的節奏,直到最後變成了前列腺病人撒尿時的滴滴答答的
節奏。趙偃是故意在王哈木的脖頸動脈戳出了的一個不大的窟窿,殺雞一般放干
王哈木身體裡的血的過程,持續了足有三四分鐘的時間。這個藉著小日本賣命獲
得的權勢,幹盡了欺壓自己父老鄉親壞事的特務隊長,在充分體驗到了死是什麼
感覺之後,就這麼碩大的豬腦袋栽進爐坑裡一命嗚呼了。
第一段分錢放人
趙偃以放干了血的方式處死了罪大惡極的漢奸王哈木,但要保護「抗戰功臣」
白慶升的事還不能算完成,因為跟其一同去敲詐白慶升的「三腳貓」還活著。但
知道自己是尾隨「小上海」冒充特務隊的人混進的憲兵隊,發現其隊長被殺死在
了辦公室後,狡猾的日本特務肯定很快就能追查來特務隊,趙偃自然也想到了要
馬上離開王哈木的家。
離開前趙偃本想把「小上海」和「洋馬騷」也都弄死滅了口,可就要動手是
想了想又不忍心殺這兩個人了。覺得「小上海」雖然是把陳銳送去了憲兵隊,但
是因為陳銳的意外被抓,牽連到了他與王哈木媳婦的私情,為了報名才這麼做的
到也有情可原。而且在剛才順利擒住王哈木和探查「三腳貓」的去處時,「小上
海」還很是配合還幫自己出過主意。而那個「洋馬騷」雖然一看就是天生騷浪的
女人,可聽「小上海」說她之前是唱二人轉的也是苦出身,感覺嫁給了特務隊長
王哈木可能也是被逼無奈的,而且她跟這件事情本來也沒有什麼關係,把她也給
殺了有點濫殺無辜的感覺。
心一軟決定不殺「小上海」和「洋馬騷」了,趙偃吩咐「小上海」把被蒙在
炕上的「洋馬騷」,撩開被子放了出來並解開了綁著的手腳,隨後讓只穿了件肚
兜被的「洋馬騷」趕緊穿好了衣服,並提醒她別穿太好的衣服盡量打扮的像個窮
人,還讓她動作快點把隨身的細軟物品都收拾下包個包裡。剛才是被捆了起來用
被子蒙在了炕上,「洋馬騷」沒看到趙偃處死王哈木的過程,被從被子裡放出來
後聞到屋裡滿是血腥味,看到王哈木腦袋載進爐坑裡趴在炕前的地上,雖聽到了
趙偃讓她去穿衣服收拾東西,可是嚇得手腳發麻連動都動不了了。
看出來趙偃顯然是要放了他和「洋馬騷」,見「洋馬騷」呆在了炕上沒去穿
衣服收拾東西,「小上海」沖趙偃哈腰點了頭趕緊跳上了炕,掀開炕稍的炕頭櫃
替「洋馬騷」翻找起了衣服。給「洋馬騷」翻出來一身直接穿在外面的花棉襖、
花棉褲,「小上海」也是翻出來一身原來是王哈木的可直接穿在外面的棉襖棉褲,
把花棉襖、花棉褲扔給了「洋馬騷」,隨後脫下了他現在身上的衣服,換上了給
自己找出來的棉襖棉褲。
見他這邊已經把衣服都換好了,「洋馬騷」那邊還是沒動手穿他找出來的衣
服,「小上海」直接在炕上給「洋馬騷」跪下來央告道:「我說姑奶奶,你快點
照這位爺說的做啊。剛才這位爺一個人闖進了憲兵隊,一口氣殺了包括憲兵隊長
在內的六個日本子大官,殺完了連眼皮都沒眨一眨。你說殺日本子大官都不眨眼
皮的這位爺,殺這個王大蛤蟆算個啥啊,殺咱倆這樣的就跟攆個臭蟲似的,你麻
溜兒點的快換衣服吧,千萬別把這位爺給惹煩了。」
被更大的恐懼當即驅散了眼前的恐懼,「洋馬騷」聽了「小上海」的話趕緊
穿起了衣服。裡面連褲衩也沒顧上穿,直接套上了「小上海」給她找出來的那身
花棉襖、花棉褲,隨後從炕頭櫃裡翻出來個包袱皮兒,動作飛快地收拾起了她的
簪環首飾一類的細軟物品。
趁「洋馬騷」收拾著東西的這段間隙,趙偃打開了王哈木裝著敲詐來錢的包。
一看裡面裝的錢不但數額巨大,還分了好幾種,有幾摞子偽滿洲國幣、一摞子日
圓、一摞子日本軍票,另外還有十五根二兩重的金條。
看到這您可能忍不住要問,這二兩重的金條多大個啊?在這告訴您一下,和
現在一根煙的大小基本是一樣的。不信您可以查下現在香煙的標準直徑、長度,
再查一下黃金的比重,算一下就知道了。另外別忘了舊時的兩,是比現在的兩輕
一些的。這種香煙大小二兩重的金條,算是民國時金條的標準規格,戰亂年代紙
票子隨時可能作廢,當時這種金條是可以做為貨幣用的。
往自己兜裡各揣了一摞子軍票、一摞子日圓和一摞偽滿洲國幣,趙偃又在衣
服裡面掖了五根金條,把剩下幾摞子偽滿洲國幣和十根金條裝回包裡,招手讓
「小上海」從炕上跳下來,趙偃拍了他肩膀下說:「兄弟,既然你跟這娘們兒,
背地裡是相好的。帶著她還有這些錢,馬上遠走高飛吧。找個鬼子找不到你們,
以後別在當漢奸了,一塊好好過日子去吧。你別害怕跑不了,現在憲兵隊長和憲
兵隊的幾個頭頭都死了,特務隊長剛才也死了,警察局長還剛剛被敲詐了,待會
就是小鬼子發現憲兵隊死了人開始全城搜捕了,剩下的小鬼子成了沒頭的蒼蠅也
得亂了營,趁這個亂你們肯定能連夜混出城去。另外兄弟你可別忘了,我是跟著
進憲兵隊去殺的鬼子,所以你可千萬別去跟鬼子報告,那樣你在鬼子面前肯定解
釋不清。」
一見趙偃不但要放了他和「洋馬騷」,還把王哈木敲詐來的多一半錢都給了
他們,看「洋馬騷」下了炕正在穿鞋,「小上海」連忙拉過她跟趙偃磕起了響頭。
「洋馬騷」此時已經不是太害怕了,磕了好幾個頭後還仰起臉對趙偃說:「爺,
您放心,我這就帶著他回我的吉林老家,拿著您賞的錢,買房子置地好好過日子
去。對了,爺您記住了啊,我老家在吉林長白山的熊瞎子窩,等您有空兒一定去
找我們倆兒串門,到時候我包餃子燉肉招待您,完事再燒熱了炕,在炕頭上好好
伺候您……」
「行行行……趕緊走吧!」見「洋馬騷」語無倫次越說越離譜,趙偃趕緊把
她和「小上海」拉了起來。帶著這兩個人出了後門到了屋後的院牆下,先讓「小
上海」先從後院牆翻了出去,隨後托著屁股把「洋馬騷」推上了牆讓她也跳了出
去,最後飛身竄上去直接躍到了院外。領著這兩人貼著牆根的黑影向東摸了一段,
到了一處僻靜的黑街角後,趙偃便讓他們兩個帶著錢馬上逃離陽德,之後按「小
上海」指路去找「三腳貓」。
俗話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都是既算是戲子也能稱之為婊子的「小上
海」和「洋馬騷」,在趙偃沒殺他們還給了他們一大筆錢的舉動,並讓他們趁亂
連夜趕緊逃離陽德之後,這兩人雖是沒去直接找小日本報告,卻是沒聽趙偃讓他
們馬上逃離陽德的話,而且也沒有真正的對趙偃感恩戴德,以至於很快就給趙偃
招來了更大的危險。當然這是後話了,具體是個怎麼回事,等以後咱們再講。
第三段繼續追殺
趙偃同「小上海」、「洋馬騷」分開了之後,便直接去了大車胡同那個呂菊
花的家裡去殺「三腳貓」。趁著黑快要走到了大車胡同時,趙偃聽到身後響起了
摩托車的聲音,而且並不是一輛而是有好多輛,顯然是日本憲兵發現了其隊長被
殺了,現在開始大肆出動開始抓起了兇手。不過趙偃想到像抓他這樣重大兇犯的
事,肯定是由日本憲兵隊來負責的,而憲兵隊長和憲兵隊的幾個骨幹都讓自己給
殺了,成了沒頭蒼蠅的日本憲兵此時肯定亂了陣腳,沒人指揮短時間內組織不起
有效的搜捕,因此趙偃一點走沒緊張的繼續摸向了大車胡同。
按「小上海」所說的路線,趙偃又走了不太遠的距離,順利找到了大車胡同。
看了看這是一片位於城北的並不太大的住宅區,所謂的大車胡同其實就是這片住
宅區正中間的一條主街,可能是因為街道很寬能並排走好幾輛大車,所以被取名
叫了大車胡同。時間已是半夜十一點了,那個年代的人睡覺都很早,街道兩邊的
人家都黑了燈,寬闊的大車胡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趙偃藉著黑暗順街道一
直走了下去,快走到盡頭是看得到了一棟獨立的大院,如「小上海」所說的是前
院門是帶門樓的黑油漆大門,顯然正是「三腳貓」來了的那個呂菊花的家。
趙偃藉著夜色圍著這棟大宅院繞了兩圈,看到院牆的東面有一棵大柳樹,便
爬上了柳樹向院子裡面觀察了進去。發現這棟大院裡面分出來好幾個跨院,院子
最北面有一個帶月亮門的小院,正對著月亮門是坐北向南的三間正房。相比之下
這所小院的三間房蓋得最氣派,而且只有這三間房的東間屋亮著燈,應該就是那
個呂菊花住的地方。
找準了目標最可能所在的位置後,趙偃直接從樹上跳到了東面的院牆上,順
著大院牆的牆頂靈活地跑到北面的小院位置。這種帶月亮門的小院的東院牆,既
是整座大院的東院牆,趙偃輕輕地爬下了院牆後,直接摸到了這所小院的裡面。
見亮著燈的東間屋並沒有拉上窗簾,趙偃彎著腰走近到東間屋的東山牆後,身體
躲在東山牆後探出頭向屋裡觀察了進去。
亮著燈的東間屋的窗台後面既是炕,在炕的中間放著一張擺滿了酒菜的炕桌。
在桌子西側的炕頭位置,坐著個尖嘴猴腮只有一隻左手的男人,在這個一隻手的
男人懷裡,坐著個面容俊俏風騷打扮時髦的女人。身上穿了一套白色帶藍花旗袍
的這個女人,上身旗袍的斜開襟的扣子都解開了,乳白色的胸罩被推到了胸口上,
露著兩隻白皙豐滿的大奶子。只有一隻手的那個男人,正在用手來回地捏這個女
人的兩隻大奶子的兩個奶頭,葡萄粒型的兩隻奶頭此時都已被捏扁了,女人被捏
得不停大聲尖叫的同時還在大聲呻吟聲,看來被擺弄奶子的同時下體也已被插入
了。
「小上海」說了「三腳貓」只有一隻左手,確定了要來除掉的目標就是屋裡
的人,趙偃看了看這間屋子的窗戶,下端是固定的帶玻璃的四扇窗戶,上端是可
以向上支起來的糊著窗戶紙的兩面木窗,把掖在背後從「小上海」那繳獲的「槍
牌擼子」抽了出來。把頭上戴著的皮帽子摘了下來,右手握住槍把扣住扳機,左
手把皮帽子捲起來套在槍上,踮著腳揚起胳膊把槍口伸到了上端木窗的一個窗戶
格上,隔著窗戶紙對準了屋裡那個男人的腦袋。
趙偃把皮帽子套在手槍上,是為了開槍時不發出太大的聲響,這樣從窗外近
距離直接開槍打死「三腳貓」後,隨即翻出院牆便可以最快的速度馬上逃離。坐
在屋裡的尖嘴猴腮的人,正是得了錢後來找呂菊花做樂的「三腳貓」,趙偃從外
面開槍射殺他方式也選擇的非常得當,本來這傢伙在毫無察覺間必死無疑。然而
由於趙偃扣下扳機的剎那的一個偶然意外,以及趙偃沒想到這個特務隊的漢奸副
隊長,竟然遠遠比預料的狡猾詭詐,以至於殺憲兵隊長山縣都輕鬆得手的趙偃,
面對更好的機會殺「三腳貓」時卻失了手。
【塞北孤狼】(第八回 )
【塞北孤狼】(第八回 飛賊玩蕩婦 )
「三腳貓」隨王哈木一同去敲詐白慶升時,是跟王哈木一塊騎著自行車去的
白慶升家。看到這您可能會說,這特務隊的正、副隊長,咋這麼寒酸連倆汽車都
沒有啊,那個年代能騎上輛自行車,那可是跟現在開輛寶馬差不多的。敲詐白慶
升得手把王哈木護送回了家了,從王哈木得了筆賞錢有了來嫖宿呂菊花的錢,
「三腳貓」便騎著自行車直接來了呂菊花的家。
這呂菊花算的上是陽德的頭牌窯姐,來嫖宿她的人不但很多,而且不少都是
身份更高權勢更大的人。因此「三腳貓」覺得他是大半夜來找的呂菊花,這會呂
菊花家裡很可能有別的嫖客。擔心呂菊花家裡很可能的嫖客比他權勢大,想了想
呂菊花家的院子後面便是條馬路,後院牆和馬路之間並沒有別的住戶是一大片空
地,「三腳貓」沒有騎著車去呂菊花家院子的前門,而是騎著車到了呂菊花家的
院子後面。把自行車放倒著藏到了那片空地一個凹坑處,隨後翻牆跳到了呂菊花
所住的小院裡,目的是以這種他習慣了的做賊的方式先去看一下,呂菊花這有沒
有比他權勢更大的嫖客。
跳進呂菊花住的小院內往屋裡看了看,「三腳貓」見屋子裡亮著燈,只有呂
菊花一個人坐在屋裡的炕上,穿著一聲白色帶藍花的旗袍打扮得很風騷。炕上還
放著一張擺滿了酒菜的炕桌,顯然屋裡的呂菊花是在等著某位嫖客來,但見屋裡
之後呂菊花一個人在,「三腳貓」色慾難耐地還是直接進了屋。
呂菊花所住的小院裡的三間正房,是北方最常見的那種三間式的平房,既中
間是一間前、後都有門的過堂屋,東西是兩間與過堂屋相連的臥房。呂菊花是在
等著某位嫖客來,自然是沒有插過堂屋的前門,「三腳貓」看到屋裡只有呂菊花
一個人,直接推開前門進了過堂屋後,隨即又一挑門簾進了東間屋。完全沒聽到
外邊有動靜,卻是見「三腳貓」突然挑門簾走了屋,呂菊花被嚇得一激靈從炕上
站了起來。
這個呂菊花實際已三十五歲了,但所幹的是賣臉蛋、賣身子的營生,平時自
然是很注意保養,加上本來模樣身段便長得甚好,看上去也就才三十歲很是年輕
撩人。俗話說「燈下觀美人」,穿了身高開叉旗袍坐在電燈下,被嚇得一激靈在
炕上站了起來的呂菊花,露出來兩條雪白的大腿顯得更加撩人,「三腳貓」一見
褲襠裡的雞巴當即便硬了。解開挎在肩膀上的「盒子炮」扔到了炕上,掏出來王
哈木剛賞給他的一摞子偽滿洲國幣,在炕沿上啪啪地連甩了幾下炫耀著說:「二
妹子,今兒你三爺得了筆大錢,足夠敞開了讓你陪三爺崩鍋兒了,還不快點撅著
你的騷屁股過來。」
因為不是那種直接住在窯姐裡接客的窯姐,而是住著套大院子還雇著下人弄
得跟闊太太似的窯姐,呂菊花平時在人前都是自稱為二姐,當然比她年紀大的嫖
客自然是叫她二妹。剛才被突然進來的「三腳貓」嚇得心砰砰得跳,可以見「三
腳貓」手裡厚厚的一摞子錢,呂菊花頓時眼睫毛都樂開了花,趕緊過拉著「三腳
貓」上炕嘴裡還叨咕著說:「我說這大半夜的,咋剛才還來了喜鵲叫呢,原來是
三爺要您來啊。本來我今兒晚上是等開當鋪的保安團的張副團長的,可都半夜了這缺德
玩意兒還沒來,準是讓家裡的母老虎給攔住了。該著了是他沒福氣三爺您有福氣,
這本來是給他準備的酒菜兒啊,該著了就是等三爺您來享受的。來三爺您快上炕,
妹子先陪著您喝著吃著,等三爺您吃飽喝足攢足了勁,妹子再撅著大白屁股趴炕
上,讓三爺您好好地崩我的鍋兒。」
呂菊花因是等著嫖客來嫖宿的,雖是十冬臘月但屋裡生著爐子還放著火盆很
暖和,除了裡面的內褲和胸罩,外面只是穿了件高開叉的旗袍。見呂菊花彎下腰
來要幫著他脫鞋時,雪白的大屁股都露出來了多一半,雞巴剛才就硬了的「三腳
貓」,沒有脫鞋上炕站在炕沿下便解起了褲子,掏出雞巴後迫不及待地說:「你
個騷婊子,把褲衩褪下去,撅屁股趴炕沿這來,三爺這就要崩你一鍋先洩洩火。」
「哎呦,三爺,瞧把您急的,妹子的小醬碗兒隨時給您備著呢,您哪根大蔥
不能等會兒再蘸醬啊?」呂菊花嘴裡雖然這麼說著,手還是馬上解開起了扣子。
把本來開叉就開的很高旗袍下擺的紐扣解開,撅著屁股趴到炕上向後爬了幾步,
將旗袍後面的下擺撩起到了腰上,把在那個年代顯得很小的白色三角內褲,先是
扯到了大腿根露出來雪白的大屁股,然後以挑逗意味十足的方式先向後抬起來左
腿,把內褲慢慢悠悠地從一條腿上先褪了下去。
「三腳貓」此時已經浴火頂到腦門急不可耐了,沒等呂菊花把內褲從另條腿
上脫下來,便伸出他僅有的那只左手,把呂菊花拽過來屁股懸空到了炕沿外,踮
起腳尖向上一挺下身,把雞巴直接操進了呂菊花的逼裡。
「三腳貓」的個頭只有一米五五,臉長的尖嘴猴腮但身體長得比較胖,但這
傢伙是能在江湖上混出名聲的飛賊,雖是個矮體胖但身體強壯一點也不笨,確實
像個只狸貓似的動作靈活反應敏捷。不過呂菊花少說也有一米六五的個頭,長得
雖不胖但身材很是豐滿,撅著大屁股趴在炕沿上,和站在炕下的「三腳貓」顯得
很不相稱,「三腳貓」個子又是只有一米五五,站在炕下踮起腳來下身才勉強夠
得著呂菊花的下體。又矮又胖的「三腳貓」雞巴自然也粗大不到哪去,常年做窯
姐的呂菊花下面自然已很是松,以這種勉強才夠得著的費勁姿勢,把既不粗也不
大的雞巴在既松又寬的逼裡操了幾十下,算是把頂到腦門的浴火洩出去了一些後,
「三腳貓」也只好是停止了操干抽出了雞巴。不過停止了操干的動作後,「三腳
貓」卻是還讓呂菊花撅著屁股趴在炕沿,因為他只有的一隻左手的貓爪子一樣的
手指,隨即又捅插起了呂菊花遠比陰戶顯得嫩的菊花。
「三腳貓」用手指捅插起了呂菊花的菊花,是看到了呂菊花的逼雖然是被無
數人操幹過了顏色很黑,但雪白大屁股中間的菊花看上去還很嫩,由此忽然想到
剛才王哈木帶著他去敲詐白慶升,趁機脅迫玩弄李秀珠的時候,曾要想操干李秀
珠的後門的情景。受了王哈木這一舉動的刺激,又是得了大筆賞錢不知道該怎麼
發洩喜悅心情,他便也想到了要操干呂菊花的菊花。
「哎呦,我的三爺,您別碰妹子的那個地方啊。妹子那尿尿的地方,是讓好
些男爺們都給通過了,可妹子這拉屎的地方,還沒讓男爺們給通過呢。我說我的
三爺喲,您就饒了妹子那地方吧,再說哪地方也不是崩鍋的地方不是……」這個
窯姐呂菊花名字叫菊花,但卻是很少陪嫖客爆過菊花,只有幾個有此好的嫖客出
了大價錢,才滿足過嫖客爆她菊花的要求。見「三腳貓」竟然要插她的菊花,便
連忙扭過頭去哀求起了「三腳貓」。不過呂菊花央求的話還沒說完便不說了,因
為隨即她感覺到菊花一涼定睛一看,見「三腳貓」竟然掏出來一根黃呼呼的金條,
插進了她的菊花裡。
陪同王哈木敲詐白慶升得手後,王哈木本來只是賞了「三腳貓」一摞子偽滿
洲國幣,後來見其只得了一摞子不太值錢的偽滿洲國紙票子不太高興,數了數從
白慶升一共敲來了十六根金條,乾脆留了自個整數又賞給了「三腳貓」一根金條。
突然想到了要爆呂菊花的菊花,可見這個呂菊花不肯配合,「三腳貓」色慾沖頭
外加得意忘形,乾脆就把王哈木賞他的這根金條掏了出來,塞進了呂菊花的屁眼
裡做為了讓她配合的籌碼。
一見「三腳貓」為了爆她的菊花,竟然賞給了她一根金條,呂菊花連忙便裝
得很委屈樣子說:「哎呀我的個三爺啊,您可真是太過分了。剛才都快把人家的
小逼兒給崩豁了不說,怎麼還要崩人家的小屁眼兒啊?可看三爺您這麼疼妹子的
份兒上,妹子今兒就豁出去這小屁眼兒了不要了,讓三爺您過了這要拿人家屁眼
兒崩鍋的癮吧。不過三爺您別著急成不?讓妹子先把小屁眼兒洗洗,再抹上點香
油,完事兒再拿手指頭摳會兒,等把妹子這小屁眼兒弄松點了,三爺您再拿妹子
的小屁眼崩鍋,哪才崩得更舒坦不是?」
聽呂菊花嗲聲嗲氣地這麼一說,「三腳貓」也就不是猴急的馬上要坐了,把
金條扔給了呂菊花讓她趕緊去收拾準備。把接住的金條趕緊塞到了炕席下面,呂
菊花眉開眼笑地下了炕往臉盆裡倒了些熱水,先是把屁股好好洗了一番,然後又
打開擺在屋內西牆邊上放碗筷的櫥子,從裡邊拿出來一小瓶的「小磨香油」,倒
出來了一些塗抹在了屁眼周圍。「三腳貓」這時已上炕坐到了炕桌旁吃喝了起來,
呂菊花隨後也上了炕坐到了「三腳貓」懷裡,解開了旗袍上身斜開襟的扭頭,推
上去在那個年代很多女人見還沒見過的乳罩,露出來作為她知名窯姐招牌的一對
又白又大的奶子,讓「三腳貓」擺弄著她的奶子在懷裡伺候著其吃喝。
剛從白慶升家裡敲詐回來還沒顧上吃完飯,「三腳貓」確實也是覺得肚子餓
得咕咕叫了,先是狼吞虎嚥地猛吃了一頓後,開始喝著酒慢慢地吃喝起來後,便
交代給了呂菊花一個任務,讓她從下面用手指頭自己摳屁眼,好把屁眼快點弄松
了好讓他用雞巴操。在陽德人稱「奶兒大肉白一枝花」的這個呂菊花,確實是長
了一對堪稱極品的大奶子,看上去的感覺是白皙豐滿挺拔,摸上去的感覺則是又
滑又軟,而且她從很年輕便干窯姐沒生過孩子,兩個大奶子上的奶頭還是圓圓的
葡萄粒形狀。邊喝酒邊摸著呂菊花的大奶子越摸越起興,「三腳貓」興奮起後便
不停地捏起了呂菊花的兩隻奶頭。
趙偃跳進院躲在東山牆透過窗戶往裡看時,見呂菊花因被捏奶頭不停大聲尖
叫的同時,還在連續地大聲呻吟著,自然是以為呂菊花在被玩弄奶子的同時,下
面還已經插入了正在被操幹著,實際呻吟是呂菊花自己用手指摳屁眼時發出的。
正是因為趙偃沒能發現的這個舉動,使得趙偃在相隔不到三米僅隔著一道窗戶紙
的情況,扣下手槍扳機後沒能直接爆了「三腳貓」的頭。
【塞北孤狼】(第九回 )
【塞北孤狼】(第九回 孤狼鬥惡貓 )
趙偃站在呂菊花所住房子的東牆上後面,從窗外瞄準了「三腳貓」的頭正要
扣下扳機的瞬間,不料正好是「三腳貓」狠勁地捏住了呂菊花的一隻奶頭。呂菊
花被捏得呲牙咧嘴覺得疼痛難忍,連帶的摳在屁眼裡手指向裡一探後門也是一陣
劇痛,上下同時感覺到的疼痛令她的上身本能地猛地向後一晃。「三腳貓」的體
重雖和呂菊花差不多,但個頭卻是比呂菊花矮了一大截,被壓在他胯間的呂菊花
帶得上身也向後一晃。結果趙偃正好是在這個時候摳下的扳機,「三腳貓」和呂
菊花的頭同時都是向後一晃,從窗戶外近距離射進去的子彈,恰好是從「三腳貓」
的額前與呂菊花的後腦中間飛了過去,啪地一聲打到了擺在屋地下北牆前的櫃子
上。
「三腳貓」真不愧是出了名的飛賊,毫無防備間突然聽到窗外砰地一聲悶響,
又聽到炕對面的櫃子上啪的一聲響,當即意識到了是有人躲在窗外向他打黑槍。
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盤子向上一扔,先是動作迅速地打碎了頭頂上的電燈泡,
緊跟著推開身上的呂菊花滾到了炕沿下。意識到摸到屋外前院來殺他的人有槍,
而且沒準來的不是一個人,沒敢探身去拿進屋時扔在了炕上的「盒子炮」,躲在
炕沿下直接一個前竄跳出了東間屋的門,彎著腰跑到過堂屋的後門前拔開了插門
栓,跳出過堂屋的後門之後,馬上又翻過了呂菊花所住的這所小院的後牆,緊跟
著從距離小院後牆的不遠大院後牆又翻了出去,直奔了他來時藏在了呂菊花家院
子後面空地上的自行車。
趙偃開完槍後聽到屋內傳出了玻璃被打碎的聲響,隨即屋裡的蹬變黑了顯然
是燈泡被打碎了,一跺腳意識到肯定是沒能打中目標。屋裡的燈被打滅了一團漆
黑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趙偃沒有冒然衝進到屋裡去,握著手槍仍是躲在東山牆後
冷靜聽起了屋裡的動靜,突然聽到了過堂屋裡響起了拔插門栓的聲響。跳進院子
來殺「三腳貓」之前,觀察到了呂菊花住的小院後既是後院牆,趙偃當即想到沒
能一槍打死的「三腳貓」,肯定從後門跑出去要跳到院子後面逃跑。
判斷出「三腳貓」已跑出了後門屋裡沒了威脅,趙偃跳上窗台踹開窗戶竄進
了屋裡。直接跳到窗台後面的炕上又往地上跳時,被什麼東西給絆到了一隻腳上,
趙偃跳下了炕下後一個踉蹌摔了個跟頭,撞到了擺在屋地上的臉盆架,上面的臉
盆噹啷掉到了地上。伸手一摸還纏在一隻腳上的東西,原來是一支裝在木製槍匣
裡的「盒子炮」的槍帶。感覺屋裡還有那個窯姐呂菊花,有可能會抄起這支槍對
自己不利,因此趙偃把纏在腳下的「盒子炮」拽了下來拎到手裡,跳出東間屋的
門竄出已被打開的過堂屋後門,連翻過去兩道牆也追進了院子的後面。
趙偃在窗外開槍沒能打中目標後,馬上便判斷到「三腳貓」是從後門跑向了
院子後面,果斷追上來的方向沒錯和動作也足夠迅速,但因為跳進屋子後被「盒
子炮」的槍帶絆了個跟頭,追出來的速度還是被延緩了一步。對于飛賊出身腿腳
極為靈活的三腳貓,又是在對他來說最熟悉不過的黑夜裡,如果跳出牆後鑽進黑
影裡朝任何一個方向,趙偃因被延緩了一步都完全沒可能再追得上他。可這傢伙
當上了特務隊的副隊長,整日騎著自行車招搖過市習慣了,跳出後院牆之後習慣
性直奔了藏在院後窪坑裡的自行車,想著是騎上自行車順院子後的馬路騎車逃走,
結果反到是受了現代交通工具的束縛,沒能以他本來最擅長的方式輕鬆脫身。
那個年代有自行車的人不多,會騎自行車的人自然也不多。原來是個飛賊的
「三腳貓」本來也不會騎自行車,是投在王哈木手下做了特務隊的副隊長之後,
因還要給王哈木兼任貼身保鏢,進了特務隊後才學會的騎自行車。本來這傢伙就
只有一隻手,憑著多年做飛賊練就出的良好身體平衡,能學會了騎自行車已是很
不錯了,騎車的技術很一般。這一次又是在突遭黑槍的倉皇逃命中,推起了車子
穿過院牆後的空地跑了馬路中間,竄上了車子倉皇失措中因只有一隻手沒能把穩
了車把,雖是在馬路中間騎到了車子上卻是沒能蹬起速度來,正在這個時候趙偃
也跳過了後院的院牆。
竄上牆頭時便一眼看到了「三腳貓」已騎上了車子要往東跑,趙偃雙腳落地
後馬上舉起握在右手裡的「槍牌擼子」,可舉起槍後發現剛才套在手槍上的皮帽
子掉了,應該是剛才往院外追時不小心碰掉了。距離只有不到二十米遠趙偃絕對
有把握一槍命中,但沒有皮帽子罩在了槍口上,開槍的時肯定會發出很大的槍聲,
打死了「三腳貓」肯定也會把已大規模出動了的日本兵直接引來。情急之下趙偃
乾脆把拎著在左手裡的「盒子炮」,掄起來朝騎上了車子的「三腳貓」甩了過去。
天雖然很黑但還沒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而且「三腳貓」騎在了自行車
上連車帶人目標很大,趙偃從二十米左右遠甩過來的「盒子炮」,裡面裝著槍的
木製槍匣砸在了「三腳貓」的後腰上。本來只有一隻手的這傢伙便還沒能把穩了
車把,後腰突然被裝著槍的木製槍匣重重砸了一下,嘩啦一聲連人帶車一塊摔倒
在了馬路上。一「盒子炮」砸倒了騎上車子要逃跑的「三腳貓」,趙偃把「槍牌
擼子」掖回了腰裡,握緊了綁著兩顆狼牙的右拳朝其猛撲了過去。
推開壓到了身上的自行車爬了起來,感覺到了砸中他的後腰的東西,是跑時
落在了炕上他的那支「盒子炮」,「三腳貓」見槍掉在不遠處趕緊要跳過去撿,
但這時趙偃已經撲到了他的近前,揮起右拳猛擊向了「三腳貓」的脖頸一側,同
時把掉在馬路上的「盒子炮」一腳踢進了路邊溝裡。縮著脖子往旁邊一跳躲過了
猛打過來的拳頭,再找他的「盒子炮」時發現已被不知道被踢飛到了哪裡,「三
腳貓」只好是從右袖筒裡取出一件很特殊武器,怪叫了一聲給自己壯了下膽與趙
偃展開了搏鬥。
「三腳貓」從右袖筒裡取出來這件很特殊的武器,屬於非十八般兵器之外的
外五行的兵器,名字叫「鴛鴦鐲」。形狀上看像女人戴的那種玉鐲子,但不是玉
做的而是純鋼打造的,也要比玉鐲子粗著大著一號,也不是戴在手腕子上的,而
是套在上臂的胳膊上的。兩個玉鐲形狀的「鴛鴦鐲」之間,連接有一條三尺長的
細鐵鏈,因是一對還是連接在一起的,所以名字叫「鴛鴦鐲」。平時套在上臂的
胳膊上有衣服蓋著很隱蔽,使用的時候可以一隻手抓住一隻「鴛鴦鐲」,輪動起
另一隻「鴛鴦鐲」去攻擊對手,也可以兩隻手各抓住一隻「鴛鴦鐲」,用中間的
細鐵鏈勒住對手的脖子。「鴛鴦鐲」兩隻鋼圈的份量雖不重,但因鋼圈類的物體
擊中硬物後會產生高頻的震動波,如果是被一隻「鴛鴦鐲」掄起來打到了頭上,
當即便能對顱腦造成致命的傷害。
「三腳貓」只有一隻左手,從沒了右手的右上臂擼下來「鴛鴦鐲」,自然是
用左手抓住了一隻,掄起另一隻向趙偃發起了攻擊。這傢伙使用這對「鴛鴦鐲」
已有十多年,在上邊下過苦功夫使用起來非常熟練,把帶著三尺長細鐵鏈一隻
「鴛鴦鐲」掄得呼呼帶風,逼得手裡沒有傢伙的趙偃根本進不了他的身。趙偃還
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特殊怪異的武器,幾個照面後在與「三腳貓」搏鬥中落到了下
風。
在搏鬥中佔到了上風底氣逐漸足了起來,「三腳貓」的亡命徒本性展現了出
來,不再是想著要如何逃跑了,而是想到了乾脆置於趙偃於死地,更加風雨不透
地掄起「鴛鴦鐲」頻頻發起了進攻。全沒想到這個漢奸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還有著一件自己從沒見過的武器,三尺長的鏈子再加上胳膊,掄起來的鋼鐲攻擊
範圍足有五尺,只有綁在手上兩顆狼牙的自己,靠近都靠近不了這傢伙,只能是
被動地躲閃。
把靠近不了他的趙偃逼得連連倒退,愈發佔到上風的「三腳貓」亡命本性整
個展現了出來,把手裡的「鴛鴦鐲」掄得更快更猛了。趙偃的左小臂和右肋處想
繼中了兩鋼鐲,雖然沒傷到骨頭但感覺像被人拿石頭狠砸了兩下那麼疼,至少被
掄中的部位也都被打得青腫了。挨了倆鐲子後趙偃更是被「三腳貓」逼得連連倒
退,一直退到了呂菊花家後院的牆根下。
見把趙偃逼推到了牆根下沒了退路,「三腳貓」寄出了一招致命的絕招。一
拽細鐵鏈把掄出去的鋼鐲接回到了手裡,隨即又一抖手扔出去砸向了趙偃的面門。
見了鋼鐲徑直朝連臉砸過來,趙偃連忙向下一低頭。實際「三腳貓」這是使的一
招虛招,扔出的鋼鐲距離趙偃的頭還有一尺多遠時,猛地一拉細鐵鏈把鋼鐲拽了
回來同時掄向了空中,在趙偃處於向下低頭躲的動作中時,將掄起的鋼鐲狠砸向
了趙偃的頭頂。好在趙偃身經百戰反應足夠迅速也足夠果敢,意識到再想躲已經
來不及,伸出一隻胳膊擋向了砸向頭頂的鋼鐲後的鐵鏈。連接著鋼鐲的細鐵鏈是
軟的,趙偃胳膊擋到了鐵鏈子沒有受傷,但去是改變的砸向頭頂的鋼鐲的方向。
「三腳貓」用足力氣砸下來的一隻「鴛鴦鐲」,砸到距趙偃頭頂不到半尺高的磚
牆上,砸飛起了一大團的磚頭碎屑。
寄出的致命絕招被趙偃給化解掉了,「三腳貓」怪叫一聲繼續向趙偃發起了
攻擊,利用掄起來攻擊距離長面積大的「鴛鴦鐲」,依然是把趙偃逼得只能背靠
牆左右地躲閃。趙偃整個地落入到了下風中,覺得身上還很是沉重動作不利索,
一想是懷裡揣著了從王哈木那得來的五根金條,索性乾脆從懷裡摸出一根金條,
當成飛鏢朝「三腳貓」甩了過去。
您看電視劇、聽評書,一定看過、聽過很多位擅使飛刀的俠劍客,但您肯定
沒見過咱這位趙爺這樣,拿金條當成了飛刀來使的。
「三腳貓」更是沒想到趙偃會拿金條當飛鏢使,攻擊正得手間也沒能發現趙
偃摸出件東西朝他打了過來,被迎面飛來的金條橫著正好拍在了鼻樑子上,卡吧
一聲鼻樑骨被打斷成了兩截。「三腳貓」疼得嗷一聲慘叫,用沒了右手的胳膊一
呼啦臉,趙偃趁這個機會伸手抓出了一隻鋼鐲,猛地向懷裡一拽同時掄起右腿踢
向了「三腳貓」檔。上身被拽得向前一搶,緊跟著被趙偃飛起的右腳結結實實踢
在了襠部,「三腳貓」被踢的向後飛出去三米多遠,握在左手裡的那只「鴛鴦鐲」
也脫了手。
趙偃把一對「鴛鴦鐲」都奪到了手裡,一個健步竄到被踢出飛去雙腿跪在地
上的「三腳貓」近前,掄起前端突出兩顆狼牙的右拳,猛擊在了「三腳貓」脖子
左側的勃頸動脈處。兩道血箭噴濺出一米多高,脖頸動脈被擊穿身體裡的血液都
湧向了脖子處,喉嚨劇烈抽動起來的三腳貓叫都沒叫出,面朝前撲倒在地上後又
抽搐了幾下完全不動了。
很是驚險地終於殺死這個凶悍亡命的「三腳貓」,趙偃大口喘著粗氣靠坐在
牆根下,想了想要為「抗戰功臣」白慶升消除後患的事情都做完了,感覺自己應
該趁日本兵還在混亂中趕緊逃離陽德。這時趙偃突然聽到頭頂上有動靜,抬頭一
看竟是剛才在屋裡陪「三腳貓」淫樂得到那個呂菊花,在左邊十多米遠處的牆頭
上探出來來了,像是踩著院內牆下的什麼東西上探出頭向院外張望,趙偃一見連
忙跑了過去就勢想著一竄抓住了衣服,把呂菊花從院內拽過牆頭拽下到院子外的
牆根下。
【塞北孤狼】(第十回 )
【塞北孤狼】(第十回 意外的姐夫 )
白慶升這一年年根的這幾天,真是過得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先是被他騙得一
直當他是「抗戰志士」的妻子李秀珠,代他接受了他的燕大同學陳銳的策反,還
把他編出的那些「抗戰功績」都寫成證明材料,結果當天晚上便招致了特務隊長
王哈木的敲詐,但當天晚上有人竟闖進憲兵隊殺了憲兵隊長山縣不說,還把來敲
詐他的王哈木和「三腳貓」也都給殺了。被殺者均像是被狼咬穿了勃頸動脈,案
情重大迷離被殺者死得恐怖怪異,連以精明幹練著稱的日本特高科都沒查出一絲
的頭緒,陽德的日偽軍政兩屆整個亂成了一鍋粥。白慶升雖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
不清是怎麼回事,但這樣的結果無疑是為他掩蓋住了「抗戰志士」的身份,然而
白慶升剛剛為此暗自慶幸了沒幾天,大年二十七的這天的晚上,在從警察局下班
的路上又突然遭到了劫持。
保護他回家的兩個護衛完全沒能做出反抗,白慶升便被從轎車裡拖出了裝進
了麻袋裡,以為是被潛伏在陽德的軍統或者地下黨給綁架了,白慶升剛一被裝進
麻袋裡便嚇了個半死。然而被塞進汽車也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隨後又被拖出汽
車感覺應該是被扛上了樓時,最後被從麻袋裡放了出來的時候,白慶升卻是驚得
目瞪口呆得發現,他被綁架者劫持來的地方,竟是他那個乾爹兼老師的漢奸市長
胡孝臣,秘密安置七姨太「小俏浪」的豪宅。
睜開剛從麻袋裡放出來後被屋內燈光刺激得很難受的眼睛,白慶升更為驚詫
得發現,在這棟西式豪宅寬敞奢華的客廳裡,除了剛剛被劫持到這裡他這個警察
局長,陽德市長胡孝臣和他的七姨太「小俏浪」,剛死了的特務隊長王哈木的媳
婦「洋馬騷」,王哈木的那個男寵兼心腹手下「小上海」,還有他的那個燕京大
學的同窗好友陳銳,以及一個長得很風騷但他並不認識的女人,竟然緊挨著擠坐
在客廳的主沙發上,全都是面帶恐慌渾身栗抖的姿態,顯然也都是被劫持來的這
裡。
既心驚膽戰又疑惑不解的白慶升,仗著膽子在客廳裡偷偷環視了一眼,見客
廳的沙發後面及門口站著十多個人,雖然身材穿得都是黑色的便裝,但從面目上
一看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日本特工。在客廳中間面朝著的牆背對著沙發,站著一
個身穿中國式馬褂的人,看起來是正在很投入地欣賞著牆上的一幅齊白石的畫,
顯然這個人正是這伙日本特工的頭目。
一個身材瘦弱但兩隻胳膊極其有力的日本特工,把被從麻袋裡放出來後癱坐
在地上的白慶升,拽起來按著他緊挨著陳銳也坐到了沙發上。面朝牆欣賞著牆上
字畫的人,感覺到白慶升也被帶到了這裡,像是等待來赴宴的人都到齊了似的,
轉過身來顯得很有涵養地向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像是表示歉意地首先深深鞠了
個躬。白慶升見這個人大概四十歲的年紀,中等個頭面四肢勻稱五官端正,人長
得很氣派顯得很有涵養,看上去不像是個心狠手辣的日本特工頭目,反而得像是
個大學裡的教書先生。
「先向諸位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叫柳田輝旭,原來是在關東軍憲兵總隊任職,
現在是剛剛就任的陽德市憲兵隊長。在下被派來陽德的原因,一是為了暫時接替
剛剛遇害的山縣大佐的職務,二是負責調查山縣大佐遇害的案子。在下來到後陽
德之後,馬上便投入了案件的調查中,沒來得及去先去拜會胡市長、白局長,請
二位多多見諒;今夜突然把諸位請來了這裡,有所得罪之處也請諸位多多見諒。
在下把諸位請來了胡市長這棟外宅,是因為剛剛查明,近日發生在陽德的這一宗
奇案,和諸位都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新來陽德擔任憲兵隊長的柳田輝旭,中國話說得非常的流利,而且聽起來還
帶著天津口音。講完了開場白之後,柳田輝旭又給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各鞠了個
躬,先走到了緊挨著坐著的白慶升和陳銳面前。
「白局長,看到您的這位燕園的老同學陳銳,和您時隔十年未見再次相逢後,
我想關於這宗奇案的起因,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另外我再告訴您,製造這一系列
奇案的人,名字叫趙偃,是您這位同學的父親曾救過的一個人。他製造這一系列
奇案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為了救您的這位同學陳銳,二是為了保護他所認為的您
這位抗戰功臣。當然這些事情,都是您的這位老同學陳銳,在您來這裡之前剛剛
告訴我的。」
目光轉到了陳銳的臉上,柳田輝旭接著對陳銳說:「陳先生,您最不應該的,
是沒有聽您的那位兄弟趙偃的話,被他從憲兵隊救出來後沒有馬上坐火車離開。
您一直認為您大兵出身那位兄弟,遠沒您這位燕京大學的高材生聰明,沒聽他的
話坐火車離開陽德,而是躲進了一家旅館裡,這才給我了找到您的機會。當然我
是要感謝您這麼做的,否者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您那位兄弟的名字,也可能永
遠不會有找您那位兄弟報仇的機會。」
從白慶升和陳銳的面前站了起來,柳田輝旭又走到了「小上海」和「洋馬騷」
的面前說:「你們二位最不應該的,也是沒有聽那位趙偃先生的話,如果你們按
他交代你們的,帶著他給你們的錢馬上趁夜離開陽德,在當時所有的軍警都失去
指揮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你們本來也是可以順利逃離陽德的。可你們卻是自作聰
明,躲來了胡市長七姨太所住的這裡。出於和這位漂亮的小姐的姐妹關係,胡市
長的那位七姨太確實秘密收留了你們,但也給了我輕鬆找到了你們的機會。」
白慶升並不認識的長得很風騷的那個女人,正是住在大車胡同的窯姐呂菊花,
柳田輝旭隨後又走到了呂菊花面前說:「呂小姐,你不應該做的事,是把闖入你
家的那位趙偃先生,誤認為了是那天晚上本來要去找你的那個張副團長,又錯以
為是那個張副團長看到你在陪別的男人做樂,才站在了你家的窗戶外面朝屋子裡
開槍,因此你才把頭伸出了牆外去張望要想去勸架,結果被那位趙偃先生把你給
劫持了。因為他是初次來陽德對道路不熟悉,把你載上了自行車為他指路,找到
了鐵路線爬上了一輛拉煤的火車,那位趙偃君才得以順利逃離了陽德。不過呂小
姐您放心,您和這件事情沒什麼太大的關係,雖然您的家現在被憲兵隊查封了,
您沒法再回家重操舊業了,但我會安排白局長負責照顧您的。」
像是讓其放心地拍了拍抖成一團的呂菊花的肩膀,柳田輝旭走到了胡孝臣面
前說:「胡市長,您貴為一市之長,不幸被牽著到了這宗奇案裡,也是因為您做
了件不應該做的事。您和你們中國的很多上了年紀的高官一樣,對未成年的少女
有著特殊的嗜好,因此找到了這麼一位唱二人轉出身,年紀雖已過二十身體已經
成熟,但容貌、身材乃至說話的聲音,都還像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少女的小姐,
作為了滿足您對未成年少女嗜好的極品,這似乎到也說得過去。不過既然這位小
姐實際已成年了,您就應該給這位小姐一個正式的名分,可您只是在她的面前給
了她一個七姨太的名分,實則卻是把她安置在了一處秘密的豪宅裡。偏偏您的這
位七姨太,跟那位也是唱二人轉的小姐,以前是在同一個戲班裡的一對好姐妹,
她和情人沒有逃離陽德躲到了您的七姨太家裡,結果是把您也牽扯到了這宗案子
裡來了。」
以向在座的人分別敘述的方式分析完案情,柳田輝旭沉默了一會又對胡孝臣
說:「胡市長,我一直尊重有學問的人,可雖然您是一位非常有學問的學者,但
我確實非常討厭您這個人。被殺的山縣大佐的祖父,是帝國軍隊的締造者山縣有
朋前輩,令這件本來就重大的案子變得更加重大。既然是把涉及此案的諸位秘密
請來的這裡,我的目的就是不想把這件案子的案情公開,可如此重大的案子,需
要找到一個重量級的幕後主謀,在案情公開後才有更大的說服力。正好我查到了
您很多貪污的事實,恰巧您還被牽連到了這宗案子裡,因此我索性又加了一些確
鑿的證據,把您定為了殺害山縣大佐的幕後主謀。當然您暫時還是可以住在您七
姨太的這裡的,不過您的陽德市長一職已有人來接任了。」
聽柳田輝旭說竟然是把他定成了殺憲兵隊的幕後主謀,胡孝臣嚇得面如紙灰
同時也很不服氣站起來爭辯道:「我是土肥原將軍親自請來滿洲,並親自由土肥
圓將軍親自舉薦的陽德市長,您沒有權力罷免我的職位,更沒有權力把罪名按在
我……」
胡孝臣激勵爭辯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竄到了他背後的一個日本特工,用強有
力的胳膊從後面死死勒住了脖子。柳田輝旭輕蔑地沖胡孝臣搖了搖手指,走過來
貼近了胡孝臣的臉小聲說:「胡市長,您說的土肥原將軍,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大
的權力了,而且帝國軍界高層的很多人,其實都非常得討厭他。」
沒等聽完後被驚呆的胡孝臣繼續爭辯,便被又竄過來的一個日本特工,像拎
小雞一樣地把他拖出了客廳。白慶升一見作為他靠山的胡孝臣,竟然是被面前的
這個柳田輝旭幾句話便罷免了市長,以為自己肯定也是官位、性命也不保,嚇得
更加面無血色劇烈地抖成了一團,不過柳田輝旭隨即卻是顯得很友善地朝他走了
過來。
「白局長,您不用害怕,只需要您替我演好一齣戲,我保您會在警察局長的
位置上做的很穩。這處戲的第一幕,是要您把一個和您的這位老同學陳銳長得很
像的一名犯人,帶到陽德城外的刑場上親手處決,演一出大義滅同窗的假戲。這
處戲的第二幕,是要您把您是大日本帝國效力的事情,也包括把您的妻子的父母
出首給憲兵隊的事,回家後都要如實告訴給您的妻子,而且必須要讓您的妻子確
信,您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漢奸。這處戲的第三幕,你要進把這位呂菊花小姐帶
回家,在快要過年的這幾天你要終日呆在家裡,而且必須在您妻子面前,和這位
呂菊花小姐終日在床上歡愛。」
一揮手名人把白慶升和呂菊花帶出了客廳,柳田輝旭坐在陳銳的身旁,摟住
了陳瑞的肩膀顯得十分親近地說:「既然你已經見過你的姐姐陳悅了,也知道了
當年你姐姐跟著私奔的人,其實就是我。作為你的姐夫,我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小
舅子的。你心裡的想法我也知道,你就是因為想做官,受了那個國軍上將的利用,
才冒著危險出來做這種事的。我已經計劃好了,將會讓你擔任陽德警察局特務處
的處長,警察局是歸屬憲兵隊直接領導的,警察局的特務處則是直接由我領導的,
所以你名義上是歸屬白慶升領導,實際權力是大過他這個警察局長的。而且在誘
捕趙偃的計劃成功後,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除掉白慶升,到時候你就是陽德市的警
察局長了。」
拍了一下低頭不語的陳銳的肩膀,柳田輝旭又對坐在旁邊的「小上海」說:
「小上海先生,我知道您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我的小舅子很不懂事,所以拜託
您幫我勸一下我的這位小舅子。請小上海先生您放心,等您幫我勸通了我的這位
小舅子,事後我會安排您在他的手下任職的。」
按住了聽完感激涕零地要站起來鞠躬道謝的的「小上海」,柳田輝旭又對
「洋馬騷」和「小俏浪」說:「拜託二位迷人的小姐,就在胡市長這種豪華的外
宅裡,用你們擅長的身體語言,也幫我勸說下我的這位小舅子,讓他體驗到人生
的最大樂趣後,好能夠盡心竭力地為大日本帝國效力。」
揮手示意手下人把「小上海」三人帶了出去,隨後又讓留在客廳的手下都退
了出去,柳田輝旭蹲在仍是低頭不語的陳銳面前說:「你姐姐應該告訴你了,她
最恨的人,正是你父親救過的那個趙偃。幾年前在南方戰場上,正是他帶領一支
敢死隊,突襲了我當時所在一個指揮所。用他手上的那兩顆狼牙,殺死了多名皇
軍軍官不說,還讓我與你姐姐之間,永遠地沒有了過正常夫妻生活的能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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