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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塞北孤狼 01-10回 作者:強吻勢力 [打印本頁]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4-9-3 22:00     標題: 塞北孤狼 01-10回 作者:強吻勢力

塞北孤狼  第一回(第1-3章)

作者:強吻勢力

              第一章古色寢房

  1942年初,農曆年還沒到新春的年根時節,熱河省的陽德市。49年後
熱河省被撤銷了省建,陽德市後來也跟著改了名,現在具體是那座城市本人也說
不清了,只是虛構小說裡的一個地名,大家也就別較這個真了吧。總之是抗戰時
期還有這個地方,而且城市還挺大,光城區人口也有近十萬,在抗戰時期來說,
算是個不小的中等城市。

  這是一間中式古典風格、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夫妻寢房,屋裡的一應擺設均
是古香古色的風格,而且件件都是做工精細價格不菲的真品。屋地的正中間擺著
一張黑漆木的八仙桌子,上面放了一套花紋精緻的瓷質茶壺和扣碗茶的茶碗,桌
子對面是一張花梨木帶雕花的木床,床的四角還帶有可以整個放來下的紅色幔帳。
屋子裡面並沒有打亮點著電燈,應該是這裡的主人很有情調為了增添節日氣氛,
掛了兩盞裡面是亮著電燈的大紅燈籠。八仙桌子旁邊還擺了一面精緻的黃銅製火
盆,盛的是冒著藍色火苗又一點煙都沒有的椴木炭。

  兩盞裡邊不是點的蠟燭而是亮著電燈泡的大紅燈籠,把這間奢華古典的寢房
紅彤彤得照得充滿了喜慶氣氛,而盛著椴木炭的精緻黃銅製火盆,在外面滴水成
冰的嚴冬季節裡,同時也把這間奢華古典寢房內烘烤得暖氣盎然。然而和這間奢
華古典寢房內的喜慶氣氛很不搭調的是,在紅色幔帳撩了起來的花梨木雕花木床
上,坐著一個衣衫不整發跡凌亂滿臉垂淚的女人,看起來像是剛剛慘遭到了男人
粗魯的蹂躪強暴。

  女人大概三十二三歲的年紀,雖然是發跡凌亂滿臉的淚痕,但一看就是一個
標準的大家閨秀式的復古型美人,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嘴、瓜子臉,高挑纖
細又是婀娜多姿的身材,身上穿得是一件喜慶氣氛和文靜典雅兩種感覺搭配得完
美如一的紅色旗袍,只是旗袍開的並不高但開叉鈕扣被撕掉了,此時女人雖極力
掩飾著,還是暴露出了白中透粉的兩條誘人大腿。這個女人不論是氣質還是衣著,
都以這間古典風格的寢房很搭調,像是剛剛慘遭到了男人蹂躪強暴的這個女人,
顯然是居住在這裡的女主人。不過仔細看下屋內會令人很不解的是,在花梨木雕
花木床左手邊的衣服架上,掛著一套嶄新筆挺的黑色警服,看衣領兩側領章上的
警銜還不低,如果這套警服是在這裡的男主人的,那麼這家的男主人的身份顯然
不低。

  正在這時,這間古香古色寢房的花梨木房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隨著吹進來
的一股冷風,走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此人的長相,哪真是難看得
不能再難看了。肉包子眼睛鯰魚嘴外帶酒糟鼻子,個子不高卻是肥胖至極,臉上
的肥肉臃腫到了一邁步都會顫的程度,肚子大得像廟裡泥塑的彌勒佛,兩條腿卻
是又粗又短,脖子短到了根本看不出來有的程度,倭瓜般大小、豬頭形狀的大腦
袋,像是直接按在腔子上,活脫就是成了精的大癩蛤蟆。

  這個癩蛤蟆成精般的中年男人,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架勢很霸道十足,而且臉
上帶著幹壞事剛剛順利得手後的淫笑,顯然剛才強暴坐在花梨木雕花木床上女人
的,這個癩蛤蟆成精般的中年男人。

              第二章佳人遭難

  一個癩蛤蟆成精般的中年男人,走進屋裡坐著像是剛遭受過強暴的女人的古
色寢房後。先是顯得毫無教養粗俗至極地,直接用腳跟向後一踢關上了房門,隨
後走到八仙桌子前拎起茶壺倒了一碗茶,仰起脖子端著茶碗喝水時,像是幾乎沒
長出來的脖子,稍微伸出來也就幾寸長短,咕咚兩口便把到了倒得滿滿的一碗茶
喝了個底朝天。把精緻的扣碗茶茶碗咣噹一聲扔到桌子上,呲出一口大黃牙吐著
喝到嘴裡的茶葉,露著一臉得意的淫笑邁著兩條又粗又短的腿,走向了坐在花梨
木雕花木床上的女人。

  走過來後挨著女人坐到了床沿上,癩蛤蟆成精般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來真
像是癩蛤蟆見了天鵝時的貪婪色相,伸手摸了摸坐在床上女人雖凌亂但烏黑柔順
的長髮,對剛遭受了一次強暴還沒從精神恍惚中出來的女人說:「我說兄弟媳婦
兒,剛才你那剛出鍋饅頭似的小嫩逼兒,嘗了大伯子的這大號件兒,滋味不錯夠
舒服吧!嘿嘿嘿……大伯子跟兄弟媳婦親熱,這是天經地義的嘛,你說你剛才一
根勁兒地撕吧啥啊?來,這回你自個被衣裳脫了,像你跟我表外甥兩口子親熱時
候那樣,順暢點地再陪表姨夫親熱一回,讓你那剛出鍋饅頭似的小嫩逼兒,好好
嘗嘗表姨夫的大號件兒的滋味兒!」

  女人聽完顯得既害怕又緊張,本能地抱著身體縮向了床角,成精癩蛤蟆般的
中年男人見了,肉包子眼睛閃出了一絲凶光說道:「我說兄弟媳婦兒,你這就太
不通人情了吧?大伯子我這回,可是為你和我兄弟,還有你們全家,冒著掉腦袋
的風險頂了個天大的雷啊!你說要是沒大伯子我頂下了這個雷,我那兄弟肯定會
丟官罷職是輕的!你、我兄弟,外加我那還不到十歲的侄女,你們全家都得讓太
君抓進憲兵隊去。這憲兵隊的太君們可都是色裡頭的狼啊,可沒大伯子我這麼好
的菩薩心腸,他們可不管我哪侄女才才不到十歲啦?另外這憲兵隊的狼狗,哪都
是吃人肉長大的,最喜歡的就是小丫頭身上的嫩肉。」

  成精癩蛤蟆般的中年男人說了這一番威脅的話,女人頓時被嚇得體如篩糠,
雖然是屈辱到了幾乎咬破了嘴唇的程度,但還是趕快解起了身上的紅色旗袍的紐
扣,兩側眼角不停流著淚的同時,速度飛快地脫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女人脫光
衣服後閉著眼睛躺倒了床上的幔帳內,並且屈辱又無奈地叉開了兩條粉白的大腿,
暴露出了依然是粉嫩色、陰毛稀疏柔順、還是饅頭型的陰戶。

  見女人順從地脫光了衣服且配合地叉開了雙腿,成精癩蛤蟆般的中年男人頓
時把手伸到了女人胸上,但卻是並沒有馬上撲到女人身上。把床下一側女人應該
是搭配為喜慶所穿的紅色旗袍的一雙紅色高跟鞋,彎腰拎了起來後又拉著胳膊抓
起躺進床內的女人,命令女人穿上了紅色高跟鞋後,隨後拖著女人下了床來到了
八仙桌子前,讓女人叉開雙兩隻手手扶著桌子沿,一絲不掛只穿腳上的紅色高跟
鞋撅起雪白的屁股,分開了兩條粉白的大腿站到了火盆的旁邊。

  在屋內兩盞大紅燈籠和旁邊發出藍火的火盆的映襯下,只穿著腳上的紅色高
跟鞋撅起雪白的屁股站在桌前的女人,面目俊俏身材標準而且皮膚是白中帶粉真
是誘惑到了極點。成精癩蛤蟆般的中年男人見了不由自主地解開起了腰帶,把下
身米黃色的日軍軍裝式樣的褲子一把腿了下去,也沒顧得脫腳上的一雙也是日軍
軍裝式樣的大馬靴,踢等著兩條粗短腿把褲子甩了下去。

  沒人會羨慕這個癩蛤蟆成精般傢伙的長相和身材,但這傢伙卻是長了跟很令
人羨慕的特大號陽物。不過剛才強暴女人時剛剛用過,這傢伙應該是酒色過度,
面對如此香艷的場景下體沒有馬上再挺起來,特大號陽物則跟他一樣是生得醜陋
不堪,又粗又長前端帶著向上翹著的彎,碩大龜頭的後面的皮膚上滿是疙疙瘩瘩
的凸起,此刻像是一條又粗又短被凍僵了的蛇,死啦吧唧地耷拉在了兩條肥腿之
間。正是因為色慾沖頭間粗大的陽物卻沒聽起來,癩蛤蟆成精般中年男人脫掉褲
子亮出了陽物,見不能馬上跳到叉開腿站到桌子旁的女人身後操干,把甩踢出去
老遠的褲子撿回來抽出了他的皮帶,看起來是要先抽打一番被他脅迫住的這個女
人的雪白屁股,以折磨凌辱這個女人的方式讓下體快點挺起來。

              第三章干親漢奸

  從上面的這一幕展開故事後,請您別嫌囉嗦,還是得插言做些鋪墊。寫的是
以抗戰為背景的SM類小說,被SM的對象自然的是那些鬼子、漢奸,不花點筆
墨把其寫得足夠遭人恨,您看了他也不夠解氣不是?也是因為寫的是以抗戰為背
景的SM類小說,不寫點殺鬼子、除漢奸的事,沒有點緊張懸疑的感覺,只寫S
M的場景他也不夠刺激不是。另外還得多說一句,小說情節是虛構的,但主要的
漢奸人員,也算是有人物原型的。比如上邊這女人的丈夫,就是個有真實原型的
漢奸,當年是熱河某市的警察局長,曾經幫小日本抓過數千的中國勞工,而這些
勞工有不少被送去了日本苦役,其中很多人後來都沒能活著回來,而此人最終結
局卻是被小日本給殺了。說實話這樣的漢奸,讓小日本主子給殺了都算便宜,就
寫部小說再多損損他們。

  好了,咱們閒言少敘,書歸正題。

  長得癩蛤蟆成精般的這個中年男人,名字叫王哈木,陽德特務隊的隊長。因
老百姓對他恨的是牙根發癢,又因他確實長得像個大癩蛤蟆,結合他名字的諧音,
背地裡都叫他王大蛤蟆。

  被王哈木脅迫凌辱的女人,名字叫李秀珠,嚴格說不算是中國人,父親原朝
鮮李氏王朝的皇族,甲午年朝鮮被日本吞併後,她父親不甘為做朝奸,帶著妻子
流亡到了天津的英租界,李秀珠是在天津出生的。原來朝鮮李氏王朝時期的貴族
文人,也都是讀漢書習漢字的,受熟讀四書五經的父親影響,李秀珠是先讀的四
書五經後讀的新式學校,因此不但長得算個標準的中國式古典美人又有新式文化,
同時還是個知書達理的標準中國式大家閨秀。

  李秀珠的丈夫叫白慶升,是陽德市偽警察局的局長。陽德市的偽市長叫胡孝
臣,是這個偽警察局的局長白慶升的乾爹。偽市長胡孝臣有個第七房的姨太太,
以前是唱東北二人轉的藝名叫「小俏浪」,特務隊長王哈木的老婆,以前也是唱
東北二人轉的藝名叫「洋馬騷」。這兩人不但以前都是唱二人轉的,還是同一個
二人轉搭子裡的一對姐妹,雖然後者嫁給特務隊長後做的是正房,可人家前者雖
是小老婆但嫁給的是市長大人,所以後者也不知道從哪查來的家譜,非說後者跟
她媽是平輩還是表姐妹,起初從妹妹改口叫起了叫起了二姨,再後來便乾脆認了
前者做乾媽。特務隊長王哈木的老婆「洋馬騷」,認了偽市長胡孝臣的七姨太
「小俏浪」做乾媽,王哈木自然是巴不得將市長大人視為了乾爹,和正式拜過胡
孝臣為乾爹的偽警察局局長白慶升,也就成了一個乾爹膝下的乾弟兄。

  這彎彎繞的關係是不有些亂啊,我自個寫得都覺得有點亂,麻煩您自個捋一
下吧。

  雖說是漢奸官可也算堂堂警察局的局長,為何妻子會遭受特務隊長的脅迫凌
辱呢?自然是偽警察局長白慶升,有什麼致命的把柄落,到了算是他乾哥的特務
隊長王哈木手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把柄呢,您繼續往下看就知道啦。




 【塞北孤狼】(第二回 )第四章官迷才子 + 第五章騙妻謊言

              第四章官迷才子

  上面提到的這白慶升,原本是上海人,生於大清國的末期,自幼家裡很窮,
但天資聰慧讀書刻苦。中國古代的窮人家裡,要是出個聰明且肯讀書的孩子,哪
就等於盼到了改換門庭的希望。學而優則仕加科舉面前人人平等,念好了書參加
科舉考試,不管是多窮人家的孩子,只要考上了科舉都能當官。其實現在窮人家
的人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能讀好書的人在讀好了書之後,能不能當上官還真
不好說。白慶升長到七八歲的時候,雖然已是民國沒了科舉了,但父母在咱中國
人的傳統觀念下,見兒子天資聰明而且喜歡讀書,還是寧可自己餓肚子,也含辛
茹苦地供著兒子讀書。白慶升確實也很爭氣,在父母極為艱難地供他念完了中學
後,考上了當時中國算是最好的大學,燕京大學,之後也就來了當時還叫北平的
北京唸書。

  白慶升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小日本挑起「九一八」事變,張少帥一槍沒敢放
便撤入關內,將偌大的東三省拱手送給了小日本。因此平津地區的愛國學生,掀
起了聲討「不抵抗」的「一二九」運動。後來成了盡心為小日本效力漢奸的白慶
升,當時不但也積極參加到了抗日遊行中,還是個學生運動中的個小領袖。因為
他當時在學校裡是有名的俊俏才子,文采一流能寫一幅好文章還是能說善講,在
同學裡面算是個比較有號召裡的一個,尤其是倍受女同學們的關注。而他出身朝
鮮李氏王朝皇族的妻子李秀珠,正是在他上學參加抗日愛國的「一二九」運動中,
結識並不久後便嫁給的他。

  李秀珠當時並不是燕京大學的學生,是在北平的一個女子師範學校讀書。父
母是因故國淪喪流亡到了中國,李秀珠自然是非常得痛恨小日本,而且她是在中
國出生的,當時也已把自己視為了中國人,也參加到了「一二九」抗日愛國遊戲
裡。白慶生長得絕對是一表得人才,關鍵當時參加抗日遊行時口號喊得最響亮,
沖在了隊伍前列表現出得抗日熱情很高,李秀珠當時見了頓時眼前一亮,當即便
深深喜歡上的白慶升。

  實際白慶升當年去參加抗日遊行的目的,卻是想當個學生領袖先借此出名,
等出名後再借此去混入官場。當然白慶升這做作也是效仿前者,在他之前搞此類
遊行的學生領袖,之後很多都靠這種方式出了名得以當上了官。比如在「一二九」
運動之前的「五四」運動裡的學生領袖中,有好些個在參加完「五四」運動出了
名後都做了官,而借此當上了官的好些個學生領袖裡,其中有幾個還在小日本來
了後去當了漢奸。因此當時是抱著這種想法的白慶升,抗日口號喊得最響哪是為
了出名,心裡想的卻是出名能靠這個當個官,至於真跟小鬼子玩命的事,哪最好
還是讓別人去幹吧。

  小日本佔了遼吉黑三省後,緊跟著又出兵佔了熱河,和「一二九」運動的時
間差不多,但進而挑起全面侵華佔領平津,還是在好幾年之後的事情。白慶升參
加完了「一二九」運動,到是因此娶到了一個漂亮的「高麗格格」,卻是沒能因
此而出名進而當上官。於是他前腳參加完了抗日遊行後,緊跟著後腳便跑來了被
日本佔了的熱河陽德,為了能實現他能當上官的夢想,拿著當時算中國最好大學
的燕京大學的畢業證,跑來熱河陽德給小日本賣命開始了其漢奸生涯。

  為了當官不惜背祖賣國當漢奸的白慶升,為什麼從北平跑來了熱河陽德當漢
奸呢?這得從前邊提到的他那個漢奸市長的乾爹胡孝臣說起,因這個胡孝臣也算
是小說裡的角色之一,正好也順帶介紹下這個更大的漢奸胡孝臣。

  胡孝臣算的上是民國初期一個著名學者,帶著清朝的辮子讀完四書五經又去
了西方留學,稱得上學貫中西相當得有學問。在直系軍閥入主北京的北洋政府,
胡孝臣通過當選國會議員,還曾做過部一級的高官。後來奉系軍閥在張大帥的指
揮下入主了北京,因其之前算是某直系軍閥頭目的貼身幕僚,等張大帥來了後胡
孝臣丟了官,但鬍子出身的張大帥也沒跟他清算歷史問題,胡孝臣只是丟了官舒
舒服服地去了燕京大學當教授。之後白慶升從上海來了燕京大學讀書,聽過胡孝
臣講得課也就成了其學生。

  再之後小日本在奉天先後埋了兩顆炸彈,一顆先炸響在了皇姑屯暗害了張大
帥,一顆後炸響在了柳條湖嚇跑了張少帥,先佔了奉天城又佔了遼吉黑再佔了熱
河。佔了整個東四省扶植起滿洲國後,小日本組織偽政權時自然想找點又威望的
人,因這個胡孝臣原來是熱河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日本特務,就這麼想到了還是
在直系軍閥時期做過高官的胡孝臣,便把他從北平請來做熱河陽德的漢奸市長。
一門心思想當官的白慶升,見算是老師的胡孝臣被日本人請去了做熱河陽德的市
長,覺得能沾上光便這麼地跟著跑來的熱河陽德。

  以一上來就是當漢奸的方式步入官場後,因為上面有直接當了市長的老師照
著,白慶升又確實得很聰明圓滑又真有學問,在官場真可謂混是一帆風順啊。來
了陽德後沒幾年的功夫,便爬上偽警察局局長的位置。為了表達對老師胡孝臣的
無限感激,乾脆便認原來的大學老師胡孝臣做了乾爹。

  看到這裡您是不是覺得,像胡孝臣、白慶升這樣的有大學問的人,墮落成了
漢奸真是太可惜了。其實在抗戰時候的漢奸堆裡,很多漢奸都是這倆傢伙這樣的
人,尤其是對國家民族危害大的漢奸,恰恰是胡孝臣、白慶升這種有學大問的漢
奸,最典型的例子當屬頭號大漢奸汪精衛。前面咱們也提到了,在比「一二九」
運動更早的「五四」運動裡,帶領同學罷課遊戲的知名學生領袖裡,有好幾個在
抗戰時也做了漢奸。與之相對的,反而是在「五四」運動被視為賣國賊、遭學生
毆打的曹汝霖等三人,在小日本來了寧折不彎,拒絕了小日本高官厚祿的誘惑,
堅決拒絕了日本人的邀請不去做漢奸。咱雖然是寫的SM類小說,卻也力求想寫
出點借古諷今想警世寓意,抗戰時出了很多白慶升這樣的有文化的漢奸,也算是
值得我們現在反思的一點吧!

              第五章騙妻謊言

  白慶升為了實現他的當官夢,追隨他的漢奸老師來了陽德也做了漢奸時,這
時同在抗日遊行一見鍾情的李秀珠已經結婚了。客觀而言白慶升對自己這個算是
「高麗格格」的妻子,確實也是真心喜歡呵護夫妻感情很深。可他這個因故國被
小日本佔了而流亡別國的「高麗格格」的妻子,自然是不能容忍他給日本人當奴
才,那麼白慶升是怎麼跟妻子解釋的呢?大概的意思他是跟妻子這麼說的:我這
麼做叫曲線救國,跟我老師來了陽德委身在日本人門下效力,目的是為了保護這
裡的父老鄉親,以盡量讓這裡的父老鄉親少遭日本人的迫害。而且只有在日本人
手下當的官越大,才能保護更多的父老鄉親免遭日本人迫害。所以你不但要理解
我來日本人手下當官,還要支持我在日本人手下當上更大的官。

  李秀珠是深深地喜歡著白慶升,對實則是真心當漢奸的丈夫,編出的這套說
辭也就真心信了,真以為丈夫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表面上是給小日本效力,實際
利用為日本人效力得到的官位的權力,來保護陽德父老鄉親的一位地下抗日誌士。
說的生動一些呢,就是李秀珠把丈夫白慶升當成了「余則成」,進而也就覺得自
己有點「姚翠萍」的感覺了,不但信了丈夫的謊言還因此覺得很自豪。

  實際白慶升不但是沒保護自己的父老鄉親,反而幫著小日本干了很多危害父
老鄉親的事。更為卑劣的是,他為了表示跟「一切反日分子劃清界線」,也是為
了更討得日本人的信任,還把他的岳母、岳母,就是李秀珠原是朝鮮李氏王朝的
皇族的父母,雙雙偷偷出賣給了日本人,以致令岳父、岳母慘死在了憲兵隊。

  別看白慶升沒有「余則成」的骨氣,卻是有著「余則成」的素質,可惜他把
「余則成」的素質,用在了防著讓妻子知道他所幹的那些,連岳父、岳母都出賣
卑劣勾當上。

  這個白慶升是怎麼費盡心思地,跟自己的妻子玩「潛伏」的呢?首先他是用
當了偽警察局長摟來的錢,買了套較為僻靜的宅院,佈置成了妻子最喜歡的古香
古色的風格,以現在他表面上是給日本效力、而且在日本人的手下官做的還很大、
可能會被抗日誌士誤會給家人帶來危險為由,讓他的妻子盡可能是躲在家裡不要
出去。這樣幾乎是整個隔絕了妻子與外界的聯繫。當然妻子終日貓在家裡沒準哪
天憋不住了會出去,所以白慶升在公務不是特別的時候,便乾脆便經常家裡辦公,
美其名曰是怕妻子寂寞、在偽警察局裡給小日本效力也不開心,乾脆躲在家裡陪
著妻子兼辦些怎麼也得處理的公務。此外,白慶升還經常編些他是如何來保護鄉
親的「抗戰功勞」,以此來欺騙妻子以為他真是個「余則成」。比如說他給小日
本抓了一批中國勞工,實際是要送去日本本土的工廠做苦力,卻是跟妻子說是小
日本抓了一批中國勞工,但被他找了個機會頂著危險都給放了。

  憑著是跟妻子隱瞞漢奸罪行的「潛伏」,在全陽德老百姓都知道他是個大漢
奸的前天,白慶升卻是真就是在妻子面前一點沒暴露。從32年到42年整十年
時間裡,李秀珠不但不知道丈夫在外邊干了無數背祖賣國的卑劣勾當,更不知道
丈夫為了向日本人表忠心把她的父母都出賣了,反而是認為丈夫在為了保護父老
鄉親,在偽警察局長忍辱負重且甘冒風險,而且還信了丈夫編出來的那些「保護」
父老鄉親的舉動,堅定地認為丈夫是個做出了很多「抗戰功績」的「抗戰功臣」。

  看了這個白慶升干的的這些卑劣勾當,您是不是也想抽他呢?要是您能這麼
想,哪這些個鋪墊我就沒白寫啦,SM版抗戰小說的意味,也就算是以此來營造。
您別著急,這白慶升的報應馬上就到了。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這句話用在白慶升身上真實太貼切
了。正是因為他一直騙的妻子裡秀珠認為他是個「抗戰功臣」,妻子樸秀珠就真
當他真的是個「抗戰功臣」,結果在他有一天去了警察局上班沒在家的時候,代
他接受了一個國軍上將派來人的秘密策反。





【塞北孤狼】(第三回 )第六章作繭自縛 + 第七章受迫佳人

              第六章作繭自縛

  來秘密策反白慶升的人叫陳銳,老家既是熱河陽德的,後來舉家搬去了天津
英租借做生意,抗戰爆發後又輾轉去了重慶。陳銳曾經是白慶升在燕京大學的同
學,跟白慶升一起參加過「一二九」運動。前面提到了,李秀珠的父母從也是流
亡到了天津英租界,當年兩家住得很近長經常來往,而這個陳銳有一個姐姐,年
紀雖然比李秀珠大了很多歲,但跟李秀珠算是閨中密友。因此陳銳以前不但跟白
慶生和李秀珠夫妻二人,跟白慶升還算是同窗的好友,從他姐姐那一層關係上說,
還算是跟李秀珠很親近的一個哥哥。

  這個陳銳此行來秘密策反白慶生,既不是代表國軍來的也不是代表G軍來的,
是以代表派他來的某位國軍上將的個人名義來的。派他來的那位國軍上將其實際
早已失勢,僅是有個上將頭銜手下已是無兵無將,當前閒居在了作為大後方的重
慶,但曾經在熱河拉起過抗日隊伍同日軍打過仗,因此在熱河省的威望還是非常
高的,以私人派他出來策反為政府的軍政高官,實際也是想趁機暗中恢復早失去
的勢力。這個陳銳來秘密策反白慶生的目的,也不是要白慶生脫離警察局長的位
置,只是讓他秘密接受那位國軍上將的領導,等有了合適的機會再直接反正並為
那位國軍上將效力,即使沒有反正的機會也算是為自己和家人留條後路。

  十年裡白慶升把妻子騙得始終認為他是個「抗戰功臣」,一見來策反的陳銳
不但跟自己和丈夫當年都很熟,而且陳銳說的派他來的那位國軍上將,確實在熱
河有著很高的名氣和聲望,既有讀書女子節烈之氣、又是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
的李秀珠,便把丈夫其實是騙她說的「藏在心底的抗戰決心" ,以及是如何能稱
之為「抗戰功臣」的那些「抗戰功績」,十分坦誠而且還很激動地告訴了這個陳
銳。

  這個陳銳也是個燕京大學畢業自然是很聰明,憑著之前對白慶升和李秀珠兩
個人的瞭解,感覺當年便是官迷心竅的白慶升不一定能接受策反,而且如果見他
是國軍上將派來搞策反的,沒準會直接把他抓起來送去憲兵隊。但同時覺得李秀
珠作為朝鮮高麗王朝的流亡皇族,之前十分得痛恨小日本現在應該也是痛恨小日
本的。因此他是故意趁白慶生白天去警察局當差不在家,想著先獨自來見一下李
秀珠試探一下口風。

  李秀珠說丈夫給日本人效力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實際是受了丈夫的蒙騙錯以
為的,可陳銳聽了則卻是當成了真的,畢竟白慶升當年也是真參加過抗日遊行。
於是便很是激動地跟李秀珠說,既然白慶升暗地幹了那麼多「抗戰功績」,最好
能寫份證明材料讓他帶走去交給那位國軍上將,這樣一來也就算是正式反正投靠
到那位國軍上將門下了,二來哪怕是白慶升以後沒有脫離偽警察局長的位置直接
反正的機會,到了日本人早晚會倒台的那一天,有讓這份證明材料由那位國軍上
將拿出來親自給作證,自然肯定不會被當錯漢奸遭到懲處,反而還能夠因所做的
那些「抗戰功績」成為功臣。

  李秀珠一聽覺得陳銳說得很有理,當即便找來紙和筆代丈夫寫起了證明材料,
把丈夫給她說的所幹過的那些「抗戰功績」,非常細緻地全都給寫上了。寫好後
覺得是代丈夫寫的簽自己的名不合適,想了想丈夫經常在家裡辦公警察局長的公
章可能在家,去找了一下發現丈夫警察局長的公章果然放在家,於是便把在寫了
足足好幾張紙的證明材料上,蓋上了白慶生陽德市警察局長的大印。

  相信了李秀珠其夫白慶生確有抗日之心的話,陳銳本想等著白慶生回來,再
當面跟白慶升本人談一談,把李秀珠轉述的那些「抗戰功績」落實一下。可陳銳
畢竟是個書生,深入日戰區來執行策反任務,自然是心時刻都提到了嗓子眼。想
了想既然李秀珠代白慶升寫了證明材料,關鍵是還蓋上了白慶升警察局長的公章,
這一趟來策反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於是還是以安全為重便告辭李秀珠離開了白慶
升的家,並準備隨即便坐火車離開陽德。

  陳銳離開了白慶升的家,便直接回了來陽德住進的旅館,準備取行李退房的
馬上開陽德。不料都進了所住旅館大門口正要上樓梯時,迎面碰上順樓梯正往下
走的特務隊長王哈木及其兩個貼身手下,本來王哈木當時是因為心情不佳,又一
眼看出陳銳是個外地人而且穿得很好像是個有錢人,是存心找茬攔住陳銳想發發
邪火並趁機訛些錢,結果卻是走了狗屎運地從陳銳身上搜得了李秀珠寫的那份證
明材料。隨後王哈木便拿著意外得來的重要證據,當天晚上便來了白慶升的家裡
敲詐,於是便上演了開頭所寫的那一幕。

  大概個過程是白慶升遭王哈木敲詐後當即嚇破了膽,因為王哈木索要錢財的
數額巨大,家裡沒有那麼多錢白慶升只好趕緊出去籌措。見把白慶升跟嚇得連外
套都沒顧得穿便跑出去籌錢,敲詐得手得意忘形的王哈木,便白慶升離開這個間
隙趁機把李秀珠強暴了,等白慶升拿著緊急湊足的錢匯了家,敲詐得了一筆巨款
更加得意忘形的王哈木,把跟白慶升清點錢數的事交給他的心腹手下、副隊長
「三腳貓」,趁機又回來繼續凌辱玩弄起了剛遭過他強暴的李秀珠。

              第七章受迫佳人

  李秀珠既有著標準大家閨秀的氣質,同時因為是前朝鮮李氏王朝的皇族後裔,
還有著一種普通女人不具備的皇族級的高貴氣質。現在李秀珠的雖已年過三十,
但高挑標準的身材並沒有走樣,而婚後十年裡因房事頗頻又已生過了孩子,屁股
和奶子則是變得都更大了,現在是一個腰細腿長、臀大乳滿、外加美人臉的極品
少婦。這樣的一個女人,只穿著本是為新年準備的一雙紅色高跟鞋,一絲不掛叉
開著兩腿高撅起雪白的屁股,手扶著桌子擺出來一個如此下賤的姿態,面目醜陋
又好色之極的特務隊長王哈木見了,自然是興奮得連臉上的肥肉都激烈地抽搐了
起來。可因為剛剛強暴過了李秀珠一次,他那根特大號的醜陋陽具一時還硬不起
來了,內心和長相一樣邪惡醜陋的王哈木,便想到了要用皮帶抽打李秀珠的屁股
來給自己助興,好讓他那根特大號的醜陋陽具快點挺立起來。

  把手裡一寸多寬的純牛皮帶高高掄了起來,見李秀珠的屁股雖然很大,但卻
是光滑白皙還是白中帶粉的顏色,連王哈木這樣陰暗邪惡的傢伙,看清楚後都不
忍心摧殘這樣極品的美臀了。不過他放下了掄過頭頂的皮帶後,王哈木卻是想到
了一個更卑劣的手段。臉上的肥肉露出了一絲陰險的淫笑,站到李秀珠身後雙手
把住她兩片雪白的大屁股,雙手很是使勁地猛地往兩邊一掰,暴露出了李秀珠只
是顏色稍暗還顯得很粉嫩的小屁眼,隨後騰出來右手握緊拳頭豎起中指,突然很
是粗暴地捅進了李秀珠後門裡。

  給全家都帶來殺身之禍的東西竟然落到了王哈木之手,還被其以此威脅更加
卑劣地提及到了作為心頭肉的女兒,而且那些給東西偏偏是她考慮不周親手所寫
的,李秀珠遭要挾住同時還帶著一種罪責感,此時已無奈地接受王哈木對自己的
凌辱玩弄。因此在被王哈木用兩張手扒開她雪白的屁股時,李秀珠心裡雖屈辱到
了極點但並沒有掙扎,以為王哈木是要把那根已進入過她身體一次的粗大陽具,
再她依然完全放棄了反抗時要再一次侵入她的身體。可沒想到王哈木竟是把一根
手指捅進了她的後門裡,那個地方還從沒被碰過李秀珠羞疼難忍,本能地鬆開了
按在桌沿上的兩隻手,扭回身向後推開著了王哈木捅插她後門的手。

  王哈木見了便又用提及到女兒的方式威脅起了李秀珠,知道這個毫無人性的
特務隊長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雖然粉嫩的小屁眼被那根又粗又糙的中指捅得
羞疼難忍,李秀珠也只能是把兩隻手按回到了桌沿上,恢復了高撅著雪白的大屁
股的姿勢動也不敢動了。王哈木見把李秀珠威脅得不敢掙扎了,一隻手伸到了前
邊握住了李秀珠的一隻豐滿白皙的奶子,另一隻手在後邊繼續用中指捅插著李秀
珠的後門。還從沒被碰過的粉嫩小屁眼,被一根又粗又糙的手指捅插著,李秀珠
既覺得屈辱到了極點又是疼痛難忍,可在威脅下卻連姿勢都不敢改變的不敢掙扎,
只好是咬緊了銀牙強行地忍耐著,手扶桌沿的兩隻手上的白皙長指甲,在堅硬的
黑漆木八仙桌子的桌面上幾乎都撓裂了。

  又粗又糙的手指在後門捅插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深,沒用上多長的時間,李秀
珠還是很粉嫩的小屁眼便被捅插得翻翻開了。屁眼口位置原來是菊花形向裡收著
的肉,現在整個地都向外翻翻了出來,剛才像是含苞未放的菊花骨朵型的粉嫩小
屁眼,現在變成了一朵整個綻開了的菊花。見把李秀珠粉嫩的小屁眼,用手指便
給插得翻翻開了,王哈木見了自然是更加起興,可他那根根特大號的陽具,此時
很不爭氣地還沒硬起來,為了讓自己更興奮只能是繼續羞辱著李秀珠。

  把中指速度較慢但是整沒整出地、而且每次力度都很大地,在李秀珠的粉嫩
小屁眼裡狠狠插了幾下。王哈木把原來雖是彎著腰高撅起屁股站著、但把頭深深
低著埋在了胸前的李秀珠,扯著烏黑柔順地長髮拉得揚起來臉,抽出來了捅插在
粉嫩的小屁眼裡的中指,用手掌撫摸著被插翻成一朵綻開菊花形狀的粉嫩小屁眼,
臃腫醜陋的臉貼近了李秀珠白皙白嫩的臉說:「我說兄弟媳婦兒,告訴大伯子,
你的這小騷屁眼兒,讓大伯子的手指頭,操得舒坦不舒坦啊?」

  李秀珠自然是說不出這樣粗俗下流的話,王哈木一見便又用是提及到女兒的
方式威脅起了她,同時王哈木也知道李秀珠在夫妻房事中肯定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因此威脅完後又提示起了李秀珠該怎麼回答才會讓他滿意。被王哈木說的不但要
把他們夫妻、還要女兒也要送去憲兵隊的話完全嚇住了,李秀珠只好是極度屈辱
地眼角珍珠斷線般溢出著眼淚地回答道:「…我的…我的……小…小…小…屁眼
…被王隊長您的手指頭……操……操得很舒服……」

  看李秀珠雖然被迫得說出了下流的言詞,但說出來時的聲音很細微,而且斷
斷續續地說得含糊不清,王哈木掄起手掌在李秀珠雪白的大屁股上狠抽了幾下,
要求李秀珠把剛從說出來的話大聲地再重複一遍,李秀珠也只能是聲音較大地又
回答了一遍。見李秀珠在他的脅迫下說出了如此下流的話,王哈木的下體頓時感
覺到了過了電般的陣陣興奮,雖然因平時酒色過度又有著抽大煙的惡性,剛剛粗
暴地使用過了一次的那根特大號的醜陋陽具,這時候還是沒挺起來,但在體會到
了強烈興奮中已有了快硬起來的跡象。

  已經用手指把李秀珠粉嫩的小屁眼插翻了,王哈木自然是想等陽具挺起後腰
操干李秀珠的後門,因此撫摸著李秀珠雪白的大屁股說:「我說兄弟媳婦兒,這
就對了嘛。大伯子這也是想讓你舒坦嘛,嘿嘿嘿……我跟你說兄弟媳婦兒,像你
們這養過了孩子的小娘們兒,操屁眼兒哪比操逼舒坦著多了。你這是頭一回玩這
地方,自然是覺得有點疼,不過等大伯子開了你小騷屁眼兒,你嘗到了操屁眼兒
的那個舒坦勁兒,就會求著讓大伯子來操你的小騷屁眼兒了。哈哈哈……說?是
不是想讓開了你小騷屁眼兒,然後求著讓大伯子來操你的小騷屁眼兒啊?」

  李秀珠在極度的屈辱中聽完卻也只能是回答道:「…是…是……我想讓大伯
子開了我的……我的……屁眼……然後讓大伯子經常來……來……操……我的
……小騷屁眼……」

  「哈哈哈……」王哈木聽了大聲發出了一陣淫笑,真想用手指頭繼續捅插李
秀珠的後門,突然房門咣噹一聲被從外面撞開,李秀珠的丈夫、陽德偽警察局的
局長白慶升,兩眼發紅地從門外闖了進來。




塞北孤狼(第四回)

【塞北孤狼】(第四回 )

                             

              

              第一段屁精隊長

  白慶升今天晚上從警察局下班回了家後,一直被他欺騙得以為他真是個抗戰
義士的妻子李秀珠,當即便把他燕大同學陳銳來策反他的事,還有把說過的那些
「抗戰功績」不但都寫成了證明材料的事,以及在上面替他蓋上了警察局長大印
的事情,以一種默默潛伏多年終於是找到了組織的激動心情,在他剛到家門之後
便全都告訴給了他。

  實際是一直騙得妻子以為他是個抗戰義士的白慶生,聽完後自然是感覺到妻
子這是給他惹了個塌天大禍。不過前邊說著這個白慶生為人極其精明,而且在隱
瞞自己妻子的時表現的頗有「余則成」的天賦,又是在搞刑偵類工作的警察局長
的位置上坐了好些年了,聽完後心裡緊張到了快尿褲子的程度,表面上卻是卻並
沒有對妻子表露出來。找了要過年了約好了要去拜望下他那個漢奸市長的老師胡
孝臣的借口,沒穿警察局長的衣服換上了一身便裝謊稱到家後要馬上還要出去,
實際是要去召集幾個心腹手下趕緊去暗中找到陳銳,把他當年的這個同學滅了口
搶先銷毀妻子寫的那些東西。結果白慶升打定了主意還沒等出門,踩了狗屎運從
陳銳身上得到那份證明材料的王哈木,便到了他的家裡直接闖進了他們夫妻的臥
房來敲詐他。

  一見這份東西竟然如此之快地落到了王哈木手裡,李秀珠知道自己招來大禍
當場被嚇得魂飛魄散,已經緊張得快尿了褲子的白慶升,更是被嚇得直接尿了褲
襠。因一心想當官追隨老師來陽德做漢奸的白慶升,靠老師的提攜以及甘心做漢
奸在小日本面前的盡忠表現,攀上了警察局長的高位後自然也不是只為了過官癮,
藉著警察局長的權力這些年來沒少了摟錢。可在妻子面前還要把自己偽裝成個身
在曹營心在漢的抗戰義士,白慶升自然是不會把通過當漢奸摟來的錢放在家裡,
是放在他警察局長辦公室裡的一個秘密保險櫃裡。作為特務隊長的王哈木來敲詐
堂堂的警察局長,不會帶太多的人當然也不會是孤身一個人來,還帶來了其貼身
心腹、也是特務隊的副隊長「三腳貓」。抓住了致命把柄的王哈木一開口便是索
要一筆巨款,嚇得都尿了褲子的白慶升也沒敢討價還價,能拿出這麼多的錢可家
裡沒有這麼多錢,尿濕了的褲子沒顧得上換、天寒地凍中大衣也沒顧得穿,便在
「三腳貓」的監視下趕緊去了辦公室的秘密保險櫃裡取錢。

  擔心全家人性命安危更擔心其官位不保的白慶升,當時卻是全然都給忘了,
把也是被威脅住了的美嬌妻,留在王哈木這樣人的身邊,無異於把一隻弱綿羊留
在一條餓狼的旁邊。結果白慶升在「三腳貓」的監視下前腳剛走,王哈木便是開
始了對他的妻子李秀珠的強暴,而當時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堵住王哈木嘴的白慶
升,根本沒想剛一離開後妻子便遭受了殘忍的強暴。

  王哈木強暴完了李秀珠之後,知道自己手裡有致命的把柄,李秀珠遭受姦污
後肯定也不敢聲張,見在「三腳貓」的監視下去取錢的白慶升還沒回來,急於見
到可以敲詐到的巨額錢財便去了前面的客廳等著。隨即白慶升便如數帶著他索要
的巨款回來了,見敲詐得手而心腹手下「三腳貓」對他俯首帖耳也不會貪這筆錢,
想起來李秀珠美艷絕倫而剛才因是強暴的遭到了反抗沒有玩盡心,王哈木便把清
點錢款的事情交給了「三腳貓」,溜出了客廳又返回來臥房繼續玩來凌辱李秀珠。
白慶升和「三腳貓」清點完了錢款,發現王哈木竟然沒在旁邊,猛然間意識到是
發生了什麼,這才趕緊出了客廳跑向了臥房。

  白慶升雖為了當官甘心做漢奸,但對妻子卻是真心的疼愛呵護,意識到不妙
跑回了臥房闖進門後,發現妻子一絲不掛地高撅著雪白的屁股,竟然正在被王哈
木用手指捅插肛門。一心當漢奸的白慶升好歹也是個男人,見此情景自然是怒不
可遏地衝向了王哈木。不過白慶升突然離開客廳跑回向了臥房,王哈木的那個心
腹「三腳貓」便也追了過來,沒等他發了瘋般地撲到王哈木的親自,緊隨其後跳
進門的「三腳貓」,從後便伸出僅有的一隻左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緊跟著又在他
後腿窩猛地踢了一腳,白慶升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您看到這可能要問了,王哈木手下的這個特務隊副隊長「三腳貓」,怎麼是
只有的一隻左手啊?給您解答這個疑問時,順帶也介紹下這傢伙。因為這個特務
隊的副隊長「三腳貓」,是個身懷絕技且心狠手辣的鐵桿漢奸,之後的情節裡還
會涉及到這個傢伙。

  「三腳貓」本來是陽德一帶一個有名的飛賊,從十幾歲便做起了夜入民宅非
奸即盜的勾當。可惜他偷盜本領還沒學到家的時候,夜半更深去了一個大戶人家
偷盜,見色起意要姦污那個大戶的一個小妾,結果被那個大戶家的護院當場擒獲,
暴打他了一頓後還剁掉了他的右手。這傢伙被剁掉了一隻手後,不但不思悔改繼
續幹著夜入民宅非奸即盜的勾當,還在沒了一隻手的情況下練出了一身絕技,近
憑著一隻左手和兩隻腳爬房越脊比狸貓還要靈活,後來犯下案子越多越多名聲越
越來越大,便在黑道上混出了「三腳貓」的綽號。幾年前這傢伙作案時被日本憲
兵給抓住了,但被知道他是個人物的王哈木從憲兵隊裡保出了他,之後還提拔他
做了特務隊的副隊長。王哈木從日本憲兵手裡保下了他的一條命,還讓他過上了
不用偷盜便錢和女人都有的日子,這傢伙因此便成了王哈木手下一條忠實的惡狗,
哪怕王哈木要讓他去殺他的親爹,這傢伙都會連眼皮也眨地馬上去幹。

  見突然闖了進來的白慶升,被「三腳貓」踢得跪到在地上牢牢按住了,王哈
木撿起剛才扔到了地上的皮帶,捆住了見此情景大聲尖叫起來的李秀珠的雙手,
又用剛才李秀珠脫掉的內褲,捲成一個團後塞住了李秀珠的嘴,揮了下手示意讓
「三腳貓」去按住被捆住手的李秀珠,王哈木露出一幅更邪惡的淫笑走向白慶升,
從掏出掛在身上槍套裡掏出「王八盒子」,頂著腦門威逼的想站起來的白慶升只
好又跪在了地上。赤裸著拉達著那根特大號醜陋陽具的下身手持著手槍,王哈木
叉開腿向前撅著肚子站到了白慶升的頭前,以俯視的姿態淫笑著盯著白慶升長得
白皙英俊書生氣十足的臉看了一會,剛才凌辱李秀珠時一直都沒硬起來的那根丑
陋的特大號陽具,在白慶升的面前竟然如一根大棒槌似的驟然間堅挺起來了。

  您看到這可能又要有疑問了,這特務隊長王哈木,怎麼還是個男同啊?實際
這在當時算不上什麼稀奇的事,當然也得費點筆墨再跟您解釋下。另外也得提醒
您注意,小說講究的是前後呼應,前邊的內容都是為後邊做鋪墊的,都不是想到
了哪就隨便寫到哪,是和後邊的情節相關聯的,所以請您別嫌囉嗦,這也是為後
面的情節做的鋪墊。

  在民國初期的時候,男寵之風一度是很盛的,具體表現很多的有錢人,都以
包養名旦角做男寵為榮耀。舊社會的戲台上女子是很難登場,戲台上的女性角色
是由男戲子來演的,這種在戲台上扮演女性角色的男戲子,既叫旦角。其實這也
不用我解釋,大家應該也都知道什麼是旦角,不知道的想想著名的梅蘭芳大師,
也就知道知道什麼是旦角了。舊社會唱戲的梨園行是非常變態的,稱之為變態的
最突出一點,就是在旦角戲子的訓練上。那個年代的演員遠沒現在這麼高的社會
地位,入梨園門的都是連飯都吃不上的窮苦人家的孩子,而且是從小就被賣入梨
園門的。對簽了賣身契買來學唱旦角的小孩進行訓練時,梨園行班主的要放到現
在絕對夠的上判刑了,因為在訓練這些小孩如何表演舞台上的女性角色的時同,
還會要求這些小孩在生活方面也要模仿女性,甚至連撒尿都要蹲著撒,總之就是
從小訓練這些小孩要把自己就是當成是個女人。如此一來等這些小孩長大後學成
了旦角,不但是不唱戲時也是翹著蘭花指的男身女態,由於從小身心就遭到了嚴
重的扭住,在心理上很多人也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女人。因此說舊社會的這些旦角,
完全可以看做是變態的梨園行塑造出的一種特殊的人妖,舊社會唱戲出了名的成
了名角,受追捧的程度遠超過了現在的歌星、影星,而這些旦角連自己都把自己
視為了女人,別人自然也是把他們當成了一種准女性特殊人群,因此當年有了很
多有錢人以保養名旦角為榮的風氣。

  上面介紹的這些您要沒時代背景很難理解,建議看過的朋友回想下,或者沒
看過的朋友去看看,張國榮哥哥的著名電影《霸王別姬》,看完了肯定就能理解
上面介紹的這些了。

  這個特務隊長王哈木,在日本人來之前,是給一個大富商做保鏢打手的,而
當年作為他主子爺的這個大富商,便也是包養著一個名旦角做男寵。這在當時沒
什麼丟人的,反而是很值得別人羨慕的事,自然讓當時還是奴才的王哈木也羨慕
不已,夢想著有朝一日等他有錢有勢後,也包養個唱戲的男戲子當男寵。後來又
給小日本做了奴才,得以做了陽德的特務隊長,大概相當於現在的市城管局局長,
算是有權有勢了之後,王哈木也包養了一個男寵。不過他遠沒當年他主子爺那麼
得有錢有勢,更沒有他當年主子爺那麼高的品味,包養的男寵到是個唱戲的,不
過是個唱東北二人轉的。

  王哈木包養的這個原來是唱二人轉的男寵,綽號叫「小上海」,但究竟是不
是真的上海人誰也說不準,總是是唱二人轉時別出心裁想出來一招,把拿著娘娘
腔學說上海話當做為逗樂的一個絕活。這個「小上海」長的確實也是個標準的小
白臉,同時確實也有著旦角戲子那樣男身女態的舉止,綜合到一塊形象點說呢,
就是模樣長得像陳冠希,動作言語像小瀋陽。早就渴望像他以前主子爺那樣也包
養個男戲子做男寵,這個「小上海」還是精明圓滑很會溜鬚拍馬,很討王哈木的
喜好也就成了他的心腹之一。

  前邊咱們說了,王哈木在旅店踩了狗屎運抓到陳銳時,身邊帶著了兩個心腹
手下,除了已出場了的那個「三腳貓」,另一個就是這個「小上海」。另外再提
起告訴您下,現在囂張得意大逞淫威的這個王哈木,很快就要比白慶升更加倒霉
了,而讓他更倒霉的人,就這個「小上海」。因為「小上海」並不是唱戲的旦角,
而是個唱二人轉的假偽娘,生動一些地說呢,就是不是周星馳電影裡說那種「屁
精」,只是個本山大叔小品說的那一種「屁精」。

              第二段爆菊局長

  確實有著當年因羨慕他的主子爺羨慕出的「屁精」嗜好,本來是想用李秀珠
處女嫩菊花來發洩的王哈木,看到比他那個唱二人轉的男寵長得更帥的白慶升,
在得意忘形中「屁精」的慾望卻是被強烈地勾發了出來。一見剛才在凌辱玩弄堪
稱極品少婦的李秀珠時,用過一次後半天沒硬的那根醜陋的特大號陽具,竟然是
在白慶升的面前突然挺了起來,王哈木得意忘形中腦子閃出了這麼個念頭:用這
個作為堂堂警察局長的小白臉的菊花,來發洩一下強烈地勾發了出來「屁精」欲
火,這絕對是另他當年也有此好的那位主子爺,都要羨慕妒忌恨的一件人生快事。

  臨時起興想到了要爆菊警察局局長白慶升,王哈木臉上臃腫的肥肉浮現出一
絲淫笑,突然瞥見被他吩咐拉著李秀珠的「三腳貓」,正在一臉色相地用他僅有
的那隻貓爪子一樣的左手,在李秀珠豐滿白皙的一隻乳房上使勁地揉捏著。瞥見
此情景王哈木當即便瞪圓了肉包子眼,扭臉對「三腳貓」大聲地呵斥道說:「三
貓子,把你貓爪子手,給老子放老實點。我告訴你,老子這兄弟媳婦兒,不單只
是位局長夫人,哪還是位高麗的格格,你小子那配騷母貓用的貓雞巴,配跟我這
格格出身的兄弟媳婦兒親熱嘛。不過你小子放心,這回你也算是幫老子幹成了件
大事,先伺候著老子好好過完了癮,等回去了老子會多給你找幾隻騷母貓,讓你
小子也好好的過過癮的。」

  「隊長,我哪敢搶您碗裡的肉啊,我這是想替您綁好了您的兄弟媳婦兒,好
讓您等跟您兄弟親熱完了,接著能更舒坦地跟您的兄弟媳婦兒親熱。」面前有著
一個赤身裸體的香艷美少婦,王哈木卻是連碰也不讓他碰,但是對王哈木比親爹
還言聽計從的「三腳貓」,嚥了口吐沫去連聽上去像是說「不」的個蔫屁都沒敢
放。

  還說要幫王哈木把李秀珠捆起來以方便其玩弄,「三腳貓」說完果然馬上動
手捆起了李秀珠。拿過來李秀珠脫掉的本是為過年喜慶穿的那件紅色旗袍,「三
腳貓」用僅有的左手和牙咬著扯出了十來道布條,然後把李秀珠抱到了雕花木床
上開始捆了起來。

  前面介紹了這「三腳貓」之前做飛賊的時候,夜入人家不光只為了偷盜錢財,
碰上了有姿色的女人還會實施姦淫,因此這傢伙可謂是非常得精通此道。先是用
布條把李秀珠的兩隻小臂捆到了背後,然後又用布條捆住李秀珠的兩隻腳踝,把
李秀珠的兩條小腿叉開著拉得向上彎起,之後把捆住腳踝的布條的一端,綁到了
捆到背後的兩支小臂上,最後還在李秀珠的小腹下摞著捆了兩個枕頭。李秀珠如
此地被四肢朝上捆了起來,小肚子下面還被摞著捆了兩個枕頭,等被「三腳貓」
捆好後面朝下放在床上,還被「三腳貓」用被子依住了身體,只能是撅著屁股分
開著兩條大腿,動都動不了地趴在了床上。

  在床上幫王哈木捆好了李秀珠之後,「三腳貓」又下了床幫忙捆起了白慶升。
把白慶升按趴在地推鑽到了八仙桌子下,用也是從李秀珠的旗袍上撕下的紅布條,
將白慶升的兩個胳膊綁到桌子腿上。知道白慶升被爆菊可定會大聲慘叫,「三腳
貓」還別出心裁地掏出了他的「盒子炮」,把槍管橫著別到了白慶升的嘴裡,用
布條綁住槍管兩側勒到了腦後,像戴上了嚼子一樣勒住了白慶升的嘴,想著既是
不讓白慶升叫出聲來,也是以槍來嚇唬他這個書生出身的警察局長。捆住了白慶
升的胳膊還勒住了白慶升的嘴,「三腳貓」走到後面分開著按住了白慶升的兩隻
腳脖子,一臉諂媚淫笑地對王哈木說:「隊長,我幫您把您的局長兄弟,招呼得
穩當地伺候著您了,請您提槍上馬吧!」

  本人不是歧視同性戀,但對此是真的不喜歡,所以這漢奸特務隊長爆菊漢奸
警察局長的過程,這裡就不詳細地描述了。總之是漢奸警察局長白慶升被爆菊時,
哪可是相當相當相當得痛苦啊,而漢奸特務隊長王哈木在爆菊時,想著這是讓他
當年的主子爺都要羨慕嫉妒恨的人生快事,哪自然是爆菊爆得相當相當相當過癮
啊。

  前面咱們介紹了,這個王哈木酒色過度又有著大煙癮,雖生了一個特大號的
陽具,但因為之前強暴李秀珠時用過一次了,能夠梅開二度已經很不錯的了。王
哈木本想著爆了白慶升的菊花後,再去享受李秀珠的粉嫩小屁眼,可開始爆起了
白慶升的菊花厚太過興奮,在白慶升的菊花裡還沒完全盡心時,那根醜陋的特大
號陽具便洩了。還沒等去享受李秀珠的粉嫩小屁眼,便是在白慶升的菊花裡洩了,
王哈木自是覺得相當得掃興。不過知道想再梅開三度已全無可能,而剛敲詐得手
那筆巨款還放在客廳裡,關鍵是覺得手裡握有致命把柄,之後再來威脅時李秀珠
在他面前肯定也只能乖乖就範。於是先狠狠地威脅了一番趴在地上都動不了的白
慶升,又用下流的言詞威脅羞辱了一番被捆在床上的李秀珠,王哈木便帶著「三
腳貓」到客廳拿了錢離開了。

  看到這裡可能您會這麼想,一心跟小日本賣命當漢奸、還騙得妻子反而以為
他是個抗戰功臣的白慶升,遭特務隊長王哈木爆了菊花是活該造報應。可她那個
知書達理美艷絕倫、關鍵是內心真有著抗日節氣的妻子李秀珠,慘遭一個豬頭包
子眼的漢奸特務隊長蹂躪,實在是讓人覺得既可憐又同情。另外您肯定還要問,
你寫得這小說不叫《塞北孤狼》嗎?怎麼寫了半天了,光是這漢奸特務隊和漢奸
局長的事啊,你要寫的哪位殺鬼子鋤漢奸的「狼」哪去了?您別著急,這位「狼」
先生已經來了陽德了,剛剛獨闖憲兵隊救出了被王哈木抓到了那個陳銳,現在正
等在這個特務隊長王哈木的家裡呢。





【塞北孤狼】(第五回)

【塞北孤狼】(第五回 )

                                                            


              第一段失落孤狼

  小說的主人公要出場了,先給您解釋一下,為這麼寫的這部小說叫《塞北孤
狼》。塞北,是因為故事發生的地點,主要是在熱河省,而熱河屬於民國時的塞
北五省之一。孤狼,一是因為小說的主人公身懷絕技心熱血冷,二是因為小說的
主人公,既不是八路軍這邊的地下黨特工,也不是國軍那頭的軍統特工,而是位
單槍匹馬獨鬥日寇的孤膽英雄。

  這一回和後面的一回,基本沒有什麼肉戲情節,不過只要您真心恨日本鬼子,
本著看諜戰小說的心態,希望您也能認真看一看,最起碼也是為了能聯繫上和後
面的情節。

  咱們這部小說的主人公,姓字叫趙偃,最初是開灤礦礦警隊的一名礦警,後
來看到日寇侵佔東北後繼而又入侵華北,本著國難當頭好男兒當上陣殺敵保家衛
國的信念,毅然辭去了在開灤礦警隊離的待遇豐厚的職務,報名參軍加入了守衛
華北的二十九軍。

  上邊說到的開灤礦,既現在河北唐山的開灤煤礦,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是
由英國人開設的,當時是全亞洲規模最大采煤設備最先進的煤礦。英國人開設的
開灤礦總部設在天津,煤礦上的員工絕大部分並不是英國人,當然占主體人數礦
工都是中國人,但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基本都是華裔或非英籍的外國人。比如說
美國的美國第31任總統克拉克·胡佛,便曾在開灤礦給英國人當過總經理。當
年能在開灤礦找一份技術類、管理類的工作,工資待遇是非常高的,因為當時英
國人開設的開灤礦,差不多是按當時英國國內的標準發工資的,當然挖煤的礦工
享受不到這個待遇。

  為保護其開設的開灤礦及運煤的鐵路支線,英國人在開灤礦還組建有一支礦
警隊。自然礦警是也屬於管理層的人員,差不多是按當時英國國內警察的標準發
工資的,因此雖然礦警隊的成員都是華人,但能當上開灤礦的礦警,待遇是相當
豐收的。當然正是因為待遇高,英國人在招礦警時的標準也是相當高的,幾乎可
以稱之為百里挑一,不但要身體強壯還要有一定文化。在對以高標準招募的礦警
隊的訓練上,英國人也是執行的精英級培訓的高標準,聘用的教官都是英國陸軍
裡的退役軍官。同時當年開灤礦礦警隊的武器裝備,都是清一色的英制恩菲爾德
步槍,裝備之精良遠超過了其他的雜牌警察,連當時咱中國軍隊的正規軍都比不
了。趙偃有著孤身殺鬼子鋤漢奸的本領,這些軍事才華便是在礦警隊裡,被英國
陸軍的退役軍官訓練出來的,當然這主要是因為趙偃天生便有著軍人的天賦。

  盧溝橋事變的前夕,趙偃放棄了待遇優厚的礦警職務,毅然加入了當時駐守
天津的二十九軍一部。趙偃正式參軍後沒多久,小日本便挑起了全面侵華的盧溝
橋事變,趙偃緊跟著便參加了保衛天津的戰鬥。經歷了一場血戰後天津最終陷落,
趙偃所部只好放棄所守撤出了天津,趙偃因負了傷混亂中與所在部隊失散了。日
軍大舉攻入了天津城區,負傷後又是與部隊失散了的趙偃,只好是脫掉了身上的
軍裝,扒下一個中炮火而死的老百姓的衣服換到身上,憑著曾在開灤礦做礦警時
學會的英語,騙過守把租界通路的英國兵逃進了英租界。

  趙偃雖然是逃進了日本兵沒法開進的英租界,但是在英租界人生地不熟誰都
不認識,同時身上受的槍傷比較重失血過頭,逃進英租界的當天晚上便昏倒在了
路邊。恰好有一位釘鞋的老爺子,收攤回家的途中看到了趙偃,見趙偃身上受的
是槍傷,知道肯定是位剛跟鬼子打過仗的國軍戰士,痛恨日本鬼子有著民族節氣
的這位老爺子,便把趙偃偷偷背回了家裡去養傷。

  救了趙偃的這位釘鞋的老爺子是誰呢?就是咱們前邊提到的那個陳銳的父親,
小說裡涉及到這位老爺子的內容不多,咱以後就尊重他為陳老爺子吧。

  趙偃在陳老爺子家裡躺了近半年,才算是徹底養好了身上的傷勢。陳老爺子
老伴早亡,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女兒就是前面提到的、和李秀珠是閨中密友
的那個陳銳的姐姐。當時陳老爺子家裡只有兒子陳銳在身邊,而且本來陳老爺子
家裡是比較有錢的,算不上大富也算是個中產階級,但救了趙偃時家裡已經很窮
了,除了還有套算是獨立小院但不大的房產,家境已淪落到了面前保證吃喝的境
地,陳老爺子只能是靠出去給人釘鞋為生。至於陳老爺為何家裡落到到了如此境
地,以及不再身邊的女兒去了哪裡,趙偃在陳老爺子的家裡躺了近半年,卻是始
終沒聽陳老爺子說起過。

  對救了自己一命的陳老爺子,趙偃自是恩同再造感激備至,但是對陳老子的
兒子陳銳,趙偃雖不說不上討厭卻是並不喜歡。原因是陳銳雖是燕京大學,但似
乎是遭了什麼打擊,整天閒在了家裡要靠釘鞋的老父親養活,動不動就在趙偃面
前大罵國軍沒本事連連打敗仗,卻是沒有也去上戰場打鬼子的那份血性,而對於
趙偃則是本著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通的態度,近半年的時間也沒跟趙偃說過多少
話,即使說話也是陰陽怪氣地嘲笑趙偃是來他家白吃飯的。因陳老爺子是自己的
救命恩人,趙偃也只能說是對陳銳不喜歡,自然是能忍即忍從沒和陳銳發生過爭
執。後來在陳老爺子養好了傷,想著繼續上戰場殺鬼子的趙偃,便拜別了陳老爺
子去找部隊。

  趙偃在陳老爺子家養好傷離開了天津,已經是1938年了,這時小日本已
經幾乎佔了整個華北,趙偃費了好一番功夫在找到了所在部隊。之後跟著找到的
部隊繼續打起了鬼子,可在整個的國軍部隊都是一敗再敗的大局勢下,趙銘雖然
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沒兩年的功夫軍銜便升到了中尉,可所在部隊打的十幾場戰
斗卻是盡造敗績,趙偃也只能是一路隨著部隊退到了大西南。

  趙偃隨部隊撤到了大西南暫時沒有了戰事時,作戰英勇又脾氣耿直的趙偃,
發現到了上司貪污軍資大發國難財,於是摸清了上司的貪污詳情要去告發,結果
備料被上司首先察覺招致了報復,被上司設了個圈套把他定位了內奸要槍斃。好
在所在部隊的人都知道,趙偃殺敵無數絕不是漢奸,在要行刑之前有人偷偷放了
趙偃,之後趙偃也只能逃離了部隊,卻也因此背上了漢奸的罪名遭到了追捕。

  作為北方人在語言都不通的大西南,還要躲避自己人的追捕,趙偃心情極度
低落間自然想著往家走,趙銘的家和父母都在冀東,盲目地遊走中趙偃也說清為
什麼,便是走了大半個中國眼看走回了家。趙銘是從南方走回來的,要回冀東自
然先到天津,見已經都走到天津城南了,趙偃乾脆先進了天津城,想著先去英租
界看望下救過自已一命陳老爺子。一心殺敵報國卻被自己人認為是漢奸,再加上
步行走了大半個中國的一路勞累,趙偃見到陳老爺子心裡委屈,精神一跨當即便
病倒了。這一次雖然不是在戰場上受的傷而是病倒的,但因為趙偃是主要是由於
心中鬱悶而得的病,反而是病得很重休養了整一年才恢復過來。

  趙偃又回了天津的英租界投奔陳老爺子時,已經是1940年的末了,等他
一年後養好了病之後,小日本偷襲珍珠港對英美宣戰,進而天津的日本兵也攻佔
了英租界。

  等當趙偃回天津投奔陳老爺子時,不但是早不在陳老爺子身邊的女兒沒回來,
之前在陳老爺子身邊的兒子陳銳也離開了。趙偃躺了整一年剛剛養好了病,陳老
爺子隨機卻因中了風寒病倒了。年輕力壯的趙偃病得那麼重都挺了過來,年老體
弱陳老爺子病倒後卻是沒能挺過來,沒幾天功夫便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臨終前
卻是兒女都不在身邊,陳老爺子對確實也已視為兒子般的趙偃,吐露了壓在心裡
始終沒跟趙偃講過的話,並對趙偃提了一個能辦到就辦、辦不到就算了的請求。

              第二段臨終所托

  有氣無力地伸出因長期釘鞋滿是裂口的手,陳老爺子摸了摸跪在床邊趙偃的
頭說:「孩子,咱們爺倆沒有父子之名,可也算是有父子的緣分,沒想到臨了了,
給我送終的人是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問去沒好意思問過,為什麼咱們家落魄到了
這個境地,其實這都是因為你那個哥哥,他唸書畢了業後一門心思要做官,我把
家裡的錢都給了他去疏通打點,結果他卻是碰上了個騙子,錢都被騙去了官更沒
做上。這樣了他想做官的心思還沒散,好還沒去給小日本賣命當漢奸,可是還是
為了想做官,兩年前跑去了重慶,到現在連封信都沒寄回來過,也不知道現在是
死了還是還活著。我這可能是上輩子造了孽,碰上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不說,
還碰上了更不爭氣的閨女。你一直沒見過的這個姐姐叫陳悅,當年她也不知道是
怎麼了,偏偏就喜歡上了個小日本子,我死活了都不同意她嫁給那個小日本子,
可最後她還是跟那個小日本子私奔了。」

  緩了好一會子氣力後,陳老爺子繼續對趙偃說:「孩子,臨了了是你給我送
的終,本著咱爺倆的這份父子緣分,我對你提個算是臨終的囑托,別因為受了委
屈就心灰意冷,要學古時候的岳武穆,國難當頭要以國家為重。我知道你是有著
一身的殺敵的手藝,不能把這殺小日本子的手藝,因為受了委屈就浪費了。我也
沒什麼能留給你的,你就把我的房子賣了當盤纏,去找隊伍繼續去殺鬼子吧。不
過咱爺倆只是有父子的緣分,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去捨身殺敵,等把我的房子賣了
後,你先回一趟你自己的家,在你的父母面前多盡盡孝道,然後看他們是不是捨
得,再決定是不是繼續去打鬼子。」

  跟趙偃說出了壓在多年的心事,又囑托趙偃去繼續打鬼子,陳老爺子臨終前
用最後的力氣,向趙銘提了個盡量能辦到的請求:「孩子,你知道我是熱河陽德
人,從小就出來了死了也想著埋回故土,等我嚥了氣之後,你找個義莊把我的屍
首燒了,撿吧幾塊燒剩下的骨頭,等以後有了機會,把我這幾塊骨頭埋回陽德去。
現在這兵荒馬躍的年月,多少人客死他鄉都難回故土,所以孩子這事你能辦就辦,
辦不到也不算個啥……」

  經陳老爺子救過自己兩次命,趙偃自然把陳老爺子視為了再造父母,等陳老
爺子故去了之後,趙偃按陳老爺子賣了房子,並沒有拿著錢先去回家看自己的父
母,也沒有帶著錢直接去找部隊打鬼子,而是帶著陳老爺子骨灰先來了陽德。因
為要在戰場打仗隨時都可能會殞命沙場,趙偃想的是先把陳老爺子的骨灰送回故
土安葬好了,了卻了陳老爺子的臨終願望沒了後顧之後,然後在回老家看望下自
己的父母,最後再返回到戰場上去跟日本鬼子血戰疆場。

              第三段冥遇故人

  陳老爺子的老家並不在陽德城區,是在距離陽德城還有幾十里遠的一個村子。
趙偃帶著陳老爺子的骨灰,從天津坐火車到了陽德之後,按地址打聽著找到了陳
老爺子老家在的村子,運氣頗好地還找到了陳老爺子的一個本家叔伯兄弟。在陳
老爺子這個本家兄弟及其家人的協助下,趙偃給陳老爺子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
把骨灰撒到棺材裡把陳老爺子安葬到了老家的祖墳裡,並雇來人給陳老爺子修了
座很氣派的墳。如願把陳老爺子的遺骨安葬回老家祖墳後,趙偃把賣了房子的錢
也花得差不多了。

  告別陳老爺子的本家兄弟回了德陽城,此行來德陽目的已順利了卻了,趙偃
便直接去火車站買了一張火車票,準備當天便離開德陽。因為之後也沒必要回天
津了,趙偃便買了一張去張家口的車票,準備先去既不算遠也不算近的張家口,
之後再合計去哪找打鬼子的隊伍。

  火車票的發車時間是晚上十點多,趙偃是吃了晚飯後去火車站買的車票。臘
月天的陽德冷得滴水成冰,火車站的票房子擠滿了叫花子氣味難聞,可身上所剩
的錢不多了之後還要去別的地方,趙偃不想在票房子聞著難聞的氣味等幾個小時,
可也捨不得多花份錢去找家旅店避寒休息。想了想還是頭一次來陽德,乾脆就在
城裡閒逛了起來,想著溜躂得差不多了,再去火車站的票房子等著上車。

  溜躂了兩個來小時天早已大黑,又是在馬上要過年的臘月底,街上幾乎沒有
了行人。見上火車的時間也快到了,趙偃便開始往火車站方向走,路過一處街角
時見有個賣烤白薯了,趙偃便掏出來了錢買了兩塊烤白薯,特意交代賣烤白薯的
人多包兩層草紙,想著先揣在懷裡取暖之後等上了火車當乾糧吃。把烤白薯揣到
了大衣裡往前走了不遠,趙偃發現從對面過來了兩個人,都是穿著黑色的大衣帶
著黑色的皮帽子,兩個人的帽子都是拉得很低,其中的一個人像是喝酒喝醉了,
在另一個攙扶下依然走得踉踉蹌蹌。

  一個攙扶著另一個的兩個人從趙偃身邊走過時,趙偃下意識地看了這兩個人
一眼,猛然間發現從像是喝多了的那個人,看側影很像是陳老爺子的兒子陳銳。
因為兩個人都把頭上的帽子拉得很低,趙偃並沒有能看清這兩個人的五官長相,
只是抽冷子覺得被攙扶著的人像時陳銳。等兩個人從趙偃的身邊走過去後,趙偃
想了想覺得肯定是認錯了人,陳老爺子說陳銳去了重慶已兩年沒了音訊,雖然自
己是為安葬陳銳的父親的遺骨來的陽德,可陳老爺子故去時都沒法通知給陳銳,
怎麼就能這麼巧合,在陽德碰到了遠去了重慶的陳銳呢?

  想了想自己可能是近日過於思念陳老爺子,作為父子陳老爺子自然跟兒子陳
銳父子連相,所以把可能稍微有點像的陳老爺子的一個年輕人,自然而然便當成
了陳老爺子的兒子,於是趙偃自嘲地笑了笑便繼續往前走。可走出了一段距離之
後,趙偃卻是越想剛才過去的那個人像陳銳,畢竟他在陳老爺子家裡養傷躺了近
半年的時間裡,那時終日閒在家裡的陳銳幾乎天天都是和他呆在一起的,同時趙
偃冥冥中似乎還聽到了陳老爺子在對他說,「剛才過去那個人就是陳銳。」

  機靈打了個冷戰,覺得真可能是陳老爺子在天之靈在暗示自己,趙偃趕緊扭
回頭朝走過去那兩個人追了上去。可他剛才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而且走過去的
兩個人又是跟他反方向走的,等趙銘轉身追回來時已不見了蹤影。雖然此時大街
上已沒有了行人,但天已大黑那個年代的大部分街道也沒有路燈,黑燈瞎火趙偃
已無處去尋走過去了的那兩個人。

  趙偃站住了腳急得直撓頭時,忽然冥冥中似乎又聽到了陳老爺子在給他說,
「往東走」。也不知道是真聽到了陳老爺子指引,還是憑著自己本能的感覺,趙
偃隨即便撒開腿向東追了下去。城市裡街道交錯不能向在野地能徑直朝東走,趙
偃又是頭一次來陽德對道路一點也不熟悉,黑燈瞎火裡只能是穿街越巷大概起地
王東追,跑了近半個小時十冬臘月裡跑出了一身汗,還是沒能找到從他身邊過去
的那兩個人。

  鑽出了一條黑胡同見面前是一條大馬路,趙偃哈著腰手扶膝蓋大口喘著氣時,
見馬路的對面是一處被燈光照得通亮的大門口,而半個小時前從他身邊經過的那
兩個人,此時正在從他左手邊的路邊橫穿馬路,顯然是朝這馬路對面的大門口走
了過去。趙偃終於追找到的這兩個人時,發現一個攙扶著另一個的兩個人,在穿
過了馬路走到了大門口近前時突然是起了爭執,像是陳銳的那個人爭執中頭上的
帽子被打掉了,藉著對面燈光趙偃仔聚攏目光望了過去,一眼便認出露出臉來的
這個人,竟然真的正是陳銳。

  認出來意外碰到的人竟真是陳銳,趙偃同時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陳銳
隨即顯然是被剛才攙扶他的人威脅住了,不得不跟著這個人走進了對面的大門口
裡面,而這個大門口旁邊掛著的盤子上寫著,「陽德市憲兵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9-4 11:13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4-9-3 22:05

【塞北孤狼】(第六回 )

【塞北孤狼】(第六回 )
                                                            

               
            
           
              第一段腹黑男寵

  看到這裡,如果您是從頭看下來的,您應該已猜到了:這個把陳銳押來憲兵
隊的人,應該是特務隊長王哈木的另一個心腹,同時也是他那個唱二人轉的男寵,
「小上海」。沒錯!把陳銳押來憲兵隊的,就是這個「小上海」。有了明確的答
案,您應該會有這樣的疑問:王哈木抓到陳銳後搜出李秀珠寫的那些「抗戰功績」
後,沒有去跟小日本報告而是去敲詐警察局長白慶升,肯定是要悄悄地進行不敢
讓小日本知道,這怎麼還把陳銳給送來日本憲兵隊了啊?實際「小上海」把陳銳
押來憲兵隊時,王哈木還在白慶升家裡沒出來呢。可咱寫小說的一個場景一個場
景地寫,為了把情節交代清楚讓您看得明白,下面把另一個場景所發生事交代下。

  前面咱們說了,王哈木是在一家旅店抓到的陳銳。那麼這個王哈木為啥去了
旅店呢,其實這傢伙本來是去捉姦的。前面咱們也說了,王哈木有個媳婦,因之
前是唱東北二人轉的,人送綽號叫「洋馬騷」,哪長得是人高馬大俊俏撩人。可
王哈木長得是又胖又矮豬頭包子眼,個頭容貌上的巨大差距帶來的自卑感,自然
是讓他很擔心會被媳婦戴綠帽子。前幾天王哈木聽有一個手下偷偷告訴他,說他
的媳婦「洋馬騷」,背著他在外面養了個小白臉,還經常跟養的小白臉去一家旅
店幽會。本來就擔心媳婦會給他戴綠帽子,又聽一個手下說媳婦果然在外面養了
小白臉,王哈木自然是氣得連眼珠子都綠了。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姦捉雙」,
覺得直接去問媳婦肯定不承認,於是王哈木便帶著兩名心腹,也就是「三腳貓」
和「小上海」,來了那個手下跟他這家旅店蹲守捉姦。而那個手下給王哈木說他
媳婦常跟小白臉來私會的旅店,正好是陳銳來了陽德後住進去的旅店。

  前面咱們還說了,王哈木從樓梯上往下走碰上陳銳時,是因為心情不好想蓄
意找茬撒氣外帶想訛詐點錢,才踩了狗屎運從陳銳身上搜到了李秀珠寫的那些東
西。當時這王哈木心情為啥不好呢?因為他在旅店了都秘密蹲守了兩天了,也沒
等到媳婦和姦夫來偷情。王哈木為什麼秘密蹲守兩天也沒捉到奸呢?因為跟他媳
婦偷情的姦夫,正是他帶著來捉姦的兩個心腹之一的「小上海」。前面咱們說了
這「小上海」不是周星馳說的那種屁精,而是本山大叔說的那一種「屁精」,長
相堪比冠希哥性取向跟冠希哥也是一樣,還跟那「洋馬騷」一樣還都是唱二人轉
的出身,在藝術領域有著共同語言,這樣的倆人自然是很容易就能勾搭到一塊了。
王哈木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想到,說明他那大號的豬腦袋真是夠豬頭的。

  漢奸特務想找借口訛錢,最好找也是最容易訛到錢的借口,當然是說被訛者
是地下黨。於是在樓梯上攔住了陳銳後,王哈木一上來就說陳銳是地下黨,然後
便押著陳銳去了他住的房間,說是要去搜找可疑物品,實際就是想翻找貴重物品。
這陳銳要是個真正的地下黨或軍統特工,碰上這種事本來很容易就能應付過去,
可他只是個受了某位國軍上將的私人委派來搞策反的書生,沒受過什麼搞地下工
作的訓練連個最基本的特工都算不上。結果被是想訛詐錢財的王哈木說成了是地
下黨,真就認為王哈木看出了他的真實身份,嚇丟了魂更露出馬腳後來僅挨了頓
拳腳毒打,便把真實的身份和此行來陽德的目的,竹筒倒豆子般全給交代出來了。

  王哈木漢奸堆裡檔次最低的那種漢奸,遇到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是能不能跟
錢掛上鉤。捉姦未成卻是意外得到了份重要的證據,想到權力遠比他打的警察局
長白慶升,雖都是漢奸但撈到的錢遠比他多,於是馬上便想到了借此去白慶升家
裡敲詐錢財。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報不去憲兵隊匯報,自然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
知道,於是王哈木便讓「小上海」留在陳銳住的房間,讓他看管好了陳銳絕不能
跑了更不能讓別人知道,隨後帶著「三腳貓」拿著李秀珠所寫的那些東西,當天
晚上便去了白慶升的家裡敲詐。

  得意忘形的王哈木卻是怎麼都沒想到,他留下來看管陳銳的「小上海」,卻
是同時想到了要把陳銳送去憲兵隊。這「小上海」別看是個年紀不大的小白臉,
卻是個心計很深的小腹黑。一看王哈木帶著他來了他常和「洋馬騷」來幽會的旅
店捉姦,知道雖然每次來時他和「洋馬騷」來幽會時都會化妝改扮,但肯定是被
撞見他們的某個熟人給認出來了。姦夫是他王哈木帶著他來捉姦肯定捉不到姦情,
可捉姦不成的王哈木回了家肯定會逼問媳婦,也不是什麼好鳥的「洋馬騷」,一
見姦情敗露再挨了王哈木的大耳光子,肯定是痛哭流涕地先跟老公承認錯誤,然
後還得說是被脅迫了把髒水都潑到他身上。於是「小上海」想到了乾脆把陳銳送
去憲兵隊,這樣得到如此重要情報卻對皇軍隱瞞不報的王哈木,輕則被撤職重則
就會被皇軍給死啦死啦的了,如此他和「洋馬騷」的姦情不但沒事了,沒準他還
能會因在皇軍面前立了個大功,取而代之直接被提拔為特務隊長,那樣「洋馬騷」
也就名正言順地歸他了。

  想到了這些「小上海」是越想越得意,彷彿就是看到自己已經當上了特務隊
長。等王哈木和「三腳貓」走了快一個小時後,感覺這兩人是敲詐得了手一時半
會不能回來,「小上海」便對陳銳謊稱說,他其實是不得已干的漢奸特務,心裡
是非常恨鬼子敬重抗戰義士的,說想趁機偷偷地把陳銳放了並親自護送出城去。
此時已經嚇得沒了脈的陳銳,如同跌入冰窟窿後見到了根救命繩子,想也沒怎麼
想便相信了「小上海」的話。之後「小上海」讓陳銳穿上大衣拉低帽子,他也穿
上了大衣拉低帽子,領著陳銳悄悄滴溜出旅店。陳銳剛遭受了一頓暴打腿走得不
利索,「小上海」便讓他假裝喝醉酒了的樣子,在一邊架著一個胳膊攙扶著陳銳
走。

  謊稱是放了陳銳並護送他出城的「小上海」,實際是攙扶著陳銳走向了日本
憲兵隊。陳銳只是祖籍是熱河陽德的,出生在天津是初次來陽德,道路完全不熟
又是黑燈瞎火的還嚇沒了魂,稀里糊塗地被「小上海」攙扶著一路走來了憲兵隊。
到了燈火通明的憲兵隊大門口了,陳銳這才發現是上了這個小白臉的當,但這時
才察覺不好想跑的可能已經沒有了,「小上海」拔出「槍牌擼子」抵住了陳銳的
後腰,陳銳只要是乖乖地被押進了憲兵隊大門。

  「小上海」聰明算盡卻是萬萬沒想到,似乎真的是陳銳的父親陳老爺子在天
顯靈,偶然中碰到並認出了陳銳的趙偃,在他押著陳銳前腳剛走進了憲兵隊,後
腳便跟著他和陳銳也進了憲兵隊。

              第二段獨闖地獄

  陰間到底有沒有地獄誰也不知道,但日本憲兵隊絕對是人間的地獄。趙偃來
了陽德把陳老爺子的遺骨送回故土祖墳後,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坐火車離開陽
德時,卻是全沒想到地竟碰上了本以為是遠在重慶的陳老爺子的兒子陳銳,但是
等確定了意外遇到的人就是陳銳時,卻也同時看到陳銳被威逼著他的押進了憲兵
隊。知道被抓進人間活地獄的日本憲兵隊的人,是幾乎都沒有可能再活著走出來
的,不但不去救陳銳將必死無疑,去救的晚了陳銳都將性命難保。趙偃想到這咯
嘣嘣一咬牙把心一橫,決定馬上獨闖日本憲兵隊營救陳銳。

  趙偃決定了要馬上獨闖日本憲兵隊營救陳銳,首先快速觀察了一遍馬路對面
憲兵隊的情況。發現有著十幾萬城區人口的陽德憲兵隊很大,佔地足足有幾十畝
地大小,是一座近正方形的大院,四周院牆足有三米高,上面還拉著一米高的電
網。透過大門口向裡面望去,見憲兵隊大院的正中有一座三層的大樓,此時已經
是晚上十點多了,憲兵隊大樓的大部分窗戶都黑著燈。同樣是因為天已很晚了又
是在嚴冬季節,平時自然也沒人趕來日本憲兵隊門前搗亂滋事,憲兵隊大門外兩
側的崗亭裡沒有日本兵站崗,只有大門內右側的一個崗亭裡亮著燈。看大門裡面
的那個木製的崗亭很小,晚上站崗把門的日本兵應該就一個人。

  快速觀察清楚了憲兵隊內外的情況,趙偃把之前買的那兩塊烤白薯,從懷裡
掏出了來拿在手裡,橫穿過馬路徑直跑向了對面的憲兵隊大門。等趙偃並沒停駐
地直接跑進了大門,從大門內的右側崗亭裡跳出來一個日本兵,攔住了趙偃用說
得很生硬的漢語,問了句趙偃是幹什麼的。看了一眼見這個日本兵也就十七八歲,
領章上的軍銜是個二等兵,參軍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因此趙偃不慌不慌地鞠了
個躬回答說,他同剛才押著陳銳進去的「小上海」是一起的,隨後又晃了晃手裡
的烤白薯說,他是因為剛才去買東西了,所以才跟過來的晚了一步。

  站崗的日本兵聽了還要繼續追問,趙偃把手裡的烤白薯遞過去一塊搶先說:
「太君,我滴剛才去買的這個,叫烤白薯,熱乎的,送給您一塊。親您先不要吃,
拿在手裡或者放在衣服裡,這樣您在很冷的外面站崗值勤,身上就不會覺得冷啦。」

  兩塊烤白薯雖然是趙偃半個多小時買的,但買完後一直揣在了懷裡,此時依
然是熱乎得燙手。十七八歲大的日本兵接過趙偃遞過去的烤白薯,往臉上貼了一
下果然是熱乎乎得很舒服,見趙偃的手裡還有一塊烤白薯,把這塊烤白薯也給要
了過去,但沒有再繼續追問一揮手放了行。心裡暗罵了一句把門的日本兵年紀不
大的心真夠貪的,趙偃小跑進了憲兵隊院內朝已被押進去的陳銳追了上去。

  大部分屋子都黑著燈的憲兵隊大樓,在樓入口的左側有一個亮著燈的值班室。
趙偃騙過在大門口站崗的日本兵跑進了院內,還沒有追到對面大樓的樓口時,
「小上海」已押著陳銳走進了大樓進了亮著燈的值班室。趙偃緊跟著也跑進了大
樓之後,因情況不明並沒有輕舉妄動,見除了樓口處的這間值班室還領著燈,憲
兵隊大樓的整個一樓都黑著燈並沒有人,趙偃便躲在值班室鐵門的後面,準備先
聽一下動靜摸清情況後再下手救人。

  憲兵隊一樓樓口左側的值班室裡,有兩個在夜間負責值班的日本憲兵,一個
是個軍銜為準尉的四十多歲的老鬼子,一個是個軍銜是上等兵的二十多歲的小鬼
子。「小上海」把陳銳押進了值班室,沖屋裡的兩個日本兵哈腰鞠了個躬,說抓
到了一個重要人犯,並且有非常重要的情況,要找憲兵隊的隊長山縣大佐直接匯
報。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聽完,首先問起了這「小上海」具體是什麼事情。因是
來密告作為頂頭上司的特務隊長的,覺得直接找憲兵隊的隊長匯報才保險,因此
「小上海」並不肯告訴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具體是什麼事,堅稱要找憲兵隊長有
朋大佐當面匯報,不由地把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惹得很不耐煩。

  雖然是被「小上海」惹得很不耐煩,但日本人辦事都是很認真的,覺得他可
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正好憲兵隊長山縣大佐還在辦公室沒走,軍銜為準尉的
老鬼子便抄起值班室的內線電話,把「小上海」送來個重要人犯還有重要情況要
報告的事情,告訴給了還在辦公室裡的山縣大佐。得到了要把人直接送去辦公室
的命令,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朝旁邊的那個小鬼子一揮手,帶著「小上海」押著
陳銳一塊出了值班室上了樓梯。

  趙偃這幾年同日軍作戰時學過日語,因參軍前讀過書文化水平比較高,日語
又實際算是漢語的分支,趙偃沒學太長時間但卻已精通了日語。清清楚楚地聽明
白了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打電話時說的話,趙偃在值班室裡兩個鬼子帶著「小上
海」和陳銳開門出來前,躲到了值班室後門並沒有亮著燈的樓道的黑影裡,等兩
個鬼子帶著「小上海」和陳銳上了樓梯,趙偃提著氣放輕了腳步跟著也上了樓梯。

  憲兵隊長的辦公室在二樓,而且二樓除了憲兵隊長的辦公室,其他的房間都
沒有亮燈。趙銘順樓梯跟上了二樓,兩個鬼子已帶著「小上海」和陳銳走到了隊
長辦公室的門外,軍銜為準尉的老鬼子喊了一聲報告得到回應後,和那個小鬼子
把「小上海」和陳銳帶進了辦公室。趙偃並沒有馬上闖進辦公室裡救人,見樓梯
口傍邊是一間廁所,首先躲進到了廁所裡,從脖子上取下一件特殊武器纏到了右
手上。

  這次來陽德是為了把陳老爺子的遺骨送回祖墳安葬,身上並沒有暗帶手槍、
匕首一類的武器,不過脖子上掛著可作為特殊武器的兩顆狼牙。這兩顆狼牙是趙
偃的一個戰友,在中彈陣亡之前送給他的,平時可以掛在脖子上做飾物,摘下來
把串著狼牙的牛皮繩綁在手上,則可讓把兩顆狼牙固定在中指兩側的指縫間,握
緊了拳頭後兩顆狼牙正好卡在拳窩出向外突出,可以作為戳擊對手致命部位的特
殊武器。

  趙偃躲進廁所裡在右手上綁好了兩顆狼牙,在一樓值班室夜晚值班的兩個鬼
子,把「小上海」和陳銳送進隊長辦公室後,又開門出來下了樓梯回了一樓的值
班室。聽了聽兩個鬼子下樓後廁所外並無動靜,趙偃從廁所閃出來四下觀察了下,
見偌大的憲兵大樓的二樓空蕩蕩的,除了憲兵隊長的辦公室亮著燈,別的屋子都
黑著燈應該都沒有人,趙偃握緊了綁上了兩顆狼煙的右手,直接走向了憲兵隊長
的辦公室。

              第三段孤狼出手

  陽德憲兵隊的隊長山縣大佐,是因冀東八路軍的武工隊已深入到了熱河陽德
周邊,把從陽德至東北的一條鐵路給破壞了,下午被陽德日軍總司令官籐田員二
找去訓教了一頓,因此回了傍晚時分回了憲兵隊,把本已下班的手下各個部門的
負責人全叫來了辦公室,出於撒氣的目的先是把他的手下罵了一頓,隨後開會研
究起了要如何對付八路軍武工隊。

  正好這場主要是為了罵手下長會的剛開完,在一樓值班室裡值夜班的那個准
尉軍銜的老鬼子,打點電話報告說特務隊的人送來了一個重要人犯,並報告說來
人稱有重要的情報,要直接找他當面匯報。正好這時會議剛剛開完了,又覺得是
特務隊的人真抓到了什麼重要人犯,沒準在剛丟了次臉後能讓他找找顏面,山縣
便交代把人直接帶到辦公室來。

  結果兩個值班的日本兵把人帶來了辦公室走了後,山縣還沒來得及問被帶進
來的「小上海」是什麼事,兩個少佐軍銜的日軍軍官開完了會拉開門正要往外走,
剛把門從裡面拉開,趙偃便迎面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打開門後先走進來一個穿著黑棉襖的中國人,兩個日軍少佐以為緊跟著進
來的也是特務隊的人,其中一個日軍少佐正要斥責直接便往門裡走的人沒禮貌,
趙偃揮起前端突出著兩顆狼牙的右拳,猛擊這個日軍少佐的脖子一側,隨即趙偃
快電般地又是一拳,也是擊在了另一個日軍少佐的脖子一側。趙偃的兩拳實際是
打在了兩個日軍少佐的脖頸動脈處,拳頭擊中脖子的同時突出拳面的兩顆鋒利的
狼牙,在兩個日軍少佐的脖頸動脈處各鑿出了兩個血窟窿。隨著四道急速的血箭
直噴到了牆上,脖頸動脈被鑿穿鮮血集中湧向了喉部,兩個日軍少佐吭都沒吭出
來,便渾身抽搐著載倒在了門口。

  屋裡還有一個日軍中佐和另兩個日軍少佐,也都是開完了會後轉身要走,看
到隨著突然闖進來的一個人,走到了門口的兩個日軍少佐便載倒在了地上,都是
驚得一愣一瞬間沒反應是怎麼回事。此時趙偃已經飛竄到了三個日軍軍官的近前,
飛起一腳踢在個子瘦小的那個日軍中佐的小肚子上,將其踢得雙腳離地向後飛出
去三米多遠,後背卡吧一聲磕到了後面寬大辦工桌的桌沿上,嘴裡噴出一大口血
當場便昏了過去。飛起一腳踢飛出去了那名日軍中佐,趙偃左右一擰身綁著兩顆
狼牙的右拳連續猛擊出兩拳,把手伸到槍上還沒拔出槍來的另兩個日軍少佐,勃
頸動脈便也都被鋒利的狼牙給鑿穿了。

  坐在辦公桌後面椅子上的憲兵隊長山縣,先是被後背重重磕在了桌子外沿的
那個日軍中佐,震得桌子一晃連帶地椅子向後一晃,差點從椅子上直接仰面摔到
後邊。反應了過來後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轉身去桌子後的武士刀架上拿刀。這
時趙偃已經飛身跳上了辦公桌,左手從後邊抓住了轉過身去的山縣頭頂的頭髮,
向後一拽的同時把前端突出兩顆狼牙的右手,伸到了山縣脖子前面的喉嚨位置向
外一劃,兩顆狼牙鋒利的牙尖割開了山縣的喉嚨。

  此時屋子只剩下嚇癱了的陳銳和嚇尿了的「小上海」,趙偃從辦公桌上跳下
來掐住了「小上海」脖子,同時向嚇得看樣子是要尖叫的陳銳,比劃了一個別叫
出聲的手勢。趙偃掐著「小上海」脖子快速搜了下,見這個嚇得尿了褲子的小白
臉漢奸,腰裡別著的竟然是一把嶄新的「槍牌擼子」。

  「槍牌擼子」既勃朗寧M1900手槍,是民國時中國最好的手槍,因手槍
握把上有一槍型圖案,所以在中國被俗稱「槍牌擼子」。老電影《小兵張嘎》裡,
嘎子繳獲到一支手槍跟小夥伴們炫耀時,說過這麼句很有名的經典台詞,「一槍
二馬三花口」,排在第一位就是這種手槍。「小上海」能有一支「槍牌擼子」,
是得益於他是特務隊長王哈木的男寵,實際拿到這支槍後他打還都沒打過。

  趙偃制住了「小上海」之後,感覺昏過去的一個日軍軍官可能還沒死,把搜
出的手槍遞給了陳銳,讓他暫時負責看住「小上海」。隨後走過去抓著頭髮拽起
那個日軍中佐的頭,用綁在右手上的狼牙切開這個日軍中佐的喉嚨。這時候的陳
銳已經整個嚇傻了,兩隻手握著才是勉強拿住了手槍,根本沒意識到趙偃把槍交
給他的目的,好在此時「小上海」嚇得比他還傻,用不著他看著已嚇得連叫都叫
不出來了。

  眨眼的功夫殺了六個佐級軍銜的日軍軍官,趙偃聽了聽門外並沒有動靜,感
覺應該是憲兵隊大樓的一、二層,只有在一樓值班有兩個日本兵,動手殺六個日
軍軍官時沒發出太大的動靜,此時並沒有被憲兵隊裡的其他鬼子察覺。還弄不清
為什麼陳銳出現在了陽德,而且怎麼還是被人給抓起來送來了憲兵隊,趙銘乾脆
就在憲兵隊長的辦公室裡,先詢問起了陳銳到底是怎麼回事。

  嚇丟魂的陳銳以為是做夢此時還沒反應過來,趙偃情急之下乾脆抽了陳銳幾
個耳光,陳銳這才算是從精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意識到剛發生的這一幕竟然都
是真的。隨後把來陽德的緣由、經過以及遭遇,還算是說清楚了地給趙偃講了一
遍。

  詢問完了陳銳之後,趙偃見憲兵隊長的辦公室擺著臉盆,從旁邊的暖壺裡往
臉盆裡倒了些熱水,洗乾淨剛才濺到臉上的手上的血。隨後看見這個陽德的憲兵
隊長的辦工桌上,竟然還擺著一盒上好的鐵觀音,又泡了兩杯茶遞給了陳銳一杯,
喝著茶又審問起了「小上海」。

  面前的人竟敢獨闖憲兵隊還殺了六個皇軍軍官,更過人的是還滿不在乎地,
在成了兇案現場的憲兵隊長辦公室裡喝起了茶,「小上海」已然是嚇得如同見到
了活閻王。以一種進了陰朝地府跟閻王爺匯報的心態,把特務隊長王哈木是為何、
如何抓到的陳銳,以及他是為何、如何又把陳銳送來的憲兵隊,一點都沒敢隱瞞
地全都告訴給了趙偃。

  從容地詢問完陳銳又審問完了「小上海」,趙偃搜了搜被殺死的六個日軍軍
官,把其身上帶著的錢翻出來塞進了兜裡,並把憲兵隊長身上搜出一塊懷表掛到
了懷裡,並沒要帶著六個日軍軍官身上的手槍。因為日軍軍官配備的「王八盒子」,
故障率很高非常容易卡殼,連土八路的游擊隊繳獲了都不愛用,遠不如從「小上
海」身上搜出的那支「槍牌擼子」。

  陳銳清醒過來後自然也是嚇得渾身栗抖,緊張至極地連連催促趙偃趕緊地離
開。趙偃這才押起「小上海」,威脅了他一番千萬別耍花招不老實,帶著陳銳出
了憲兵隊長的辦公室。出來前並沒有關裡面的燈,只是出來後從外面關上了門。
順樓梯放輕腳步下了二樓後,趙偃帶著陳銳押著「小上海」並沒有從樓口出去,
躲過口樓梯口左側的那間值班室,鑽進了樓梯左側黑著燈的一樓道裡。走到樓梯
盡頭打開了樓梯盡頭的窗戶,跳出樓後又從外面推關上了窗戶。之後躲在院子裡
的暗影裡走近到大門口,騙過之前用兩塊烤白薯賄賂過的那個站崗的日本兵,帶
著陳銳押著「小上海」順利混出了憲兵隊。

              第四段順利潛逃

  出了憲兵隊大門順馬路向西走出了五百多米,趙偃帶著陳銳押著「小上海」
鑽進了一條黑胡同裡。從懷裡掏出剛才憲兵隊長身上得來的帶月光的懷表,趙偃
先是看了一下時間,隨後掏出傍晚時買的那張本來是他要坐火車離開的火車票,
又摸出也是剛得來的一把錢一併遞給了陳銳。

  拍了下陳銳的肩膀,趙偃顯得很感慨地說:「哥,今天這事具體是怎麼個緣
由,等以後咱哥倆還能見面的那天,我再給你詳細了說。這張到張家口的這票,
本來是我要坐車走的,但看來這是老天爺的安排,是專門讓我給你買的這張車票。
現在離開車時間還有半個來鐘頭,應該還能趕得上,你趕緊拿著去坐火車走吧。
到張家口下了火車別出站,直接買往南邊走的車票,想辦法盡快回重慶去。哥,
你千萬記著,別再為了想做官,出來幹這種事了,你不是幹這種事的人。那個狗
屁上將也是忽悠你呢,這傢伙是有名的說話不算數,你真幹成了他交代你的事,
他也沒能力保舉你做官。」

  對以前根本瞧不上眼的趙偃,陳銳此時已感激得如同菩薩下凡,但結果趙偃
遞過去的車票和錢後,還是顯得很不相信趙偃地說:「趙兄,你剛才在憲兵隊殺
了那麼多人,沒一會全陽德肯定要全城戒嚴的,我去火車站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心急如火地歎了口氣,趙偃只好是跟陳銳解釋道:「沒事的,剛才我進去殺
他們的時候,哪幾個鬼子官應該是在開會,殺人的時候沒讓別的鬼子察覺,出來
的也沒讓別的鬼子察覺,現在憲兵隊的大部分鬼子下班了不在,留在憲兵隊的鬼
子沒多少,還以為那幾個鬼子官還在開會,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幾個鬼子官都死
了。現在離開車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了,你只要趕得上火車進站上車時候別慌,肯
定能坐著火車安全地離開。」

  陳銳聽完稍稍放心地點了點頭,拿著車票急急忙忙地轉過身便要走,但突然
扭回身來對很擔心地趙偃問道:「趙兄,你不跟我一塊走啊?沒你跟我一塊走,
我這心裡還是不踏實啊!」

  趙偃又拍了下陳銳的肩膀說:「哥,我還得再去辦一件事才能走。剛這聽你
說的和這個小漢奸說的,你那個叫白慶升的同學兩口子,把之前冒險救老百姓的
事,都給你寫了下來,結果被一個狗特務給得去了。雖然這些東西沒落到小鬼子
手,可卻是被那個狗特務拿著去敲詐勒索,我得去替這兩口子,把這些東西奪回
來,再把那個狗特務滅了口。你的叫白慶升的那個同學,為了保護老百姓做了那
麼多好事,是有骨氣的中國人,而且這禍是咱們給人家招來的,我必須得去替人
家把這禍了了。」

  陳銳聽完了又勸起了趙偃最好是跟他一塊走,趙偃指了下表示意他再囉嗦就
沒時間了,又問了一下「小上海」從所在地點,去火車站最僻靜也比較近的路,
推了一把陳銳讓他出胡同趕去了火車站。等陳銳離開胡同一段時間後,趙偃把
「小上海」押進了更僻靜的胡同深處,逼問起了如何才能搶回王哈木手裡的那份
材料。想了想面前的這位爺殺了六個皇軍軍官眼皮都不眨,知道殺他更是跟碾死
個螞蟻似的,「小上海」只能是替趙偃想起了辦法。

  被趙偃把頭按進雪堆裡冷靜了下來,「小上海」想了一會對趙偃說:「爺,
我跟您想到法子了。您看我是等了一個來點後,看那個特務隊長王大蛤蟆,還有
一個叫三腳貓的,去了白局長家沒有回旅館後,才帶著您那位哥哥去的憲兵隊。
既然王大蛤蟆和三腳貓,去了一個點都會沒來,肯定是敲詐白局長得手了。這個
王大蛤蟆愛錢如命,敲詐成了白局長得的錢指定少不了,完事肯定他是回家先把
錢藏起來,不會馬上就回旅館去找我。那個三腳貓是他的貼身走狗兼保鏢,他身
上又帶了一大筆的錢,指定會跟著他一塊回家。王大蛤蟆的家離這不遠,是個獨
門獨院的兩層小院,車伕、老媽子啥的下人都住在了前院,在後院住的就他的小
老婆洋馬騷。王大蛤蟆的家的院牆不高,還是獨門獨院周邊沒別的人家,我可以
帶著您從後牆翻進去,直接去王大蛤蟆住的屋裡等著他去。」

  感覺「小上海」為了活命沒敢耍花招,趙偃隨即便帶著他去了王哈木的家。
果然「小上海」並沒有說謊,趙偃拎著「小上海」輕鬆翻過了後院牆,又輕鬆制
住了王哈木的媳婦「洋馬騷」,坐在王哈木住的屋子裡直接等起了他。等了大概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白慶升家敲詐得手了的王哈木,美滋滋次哼著酸曲回了
家,而且還是一個人走進前院門來的後院,因為在白慶升家裡沒得到姦污李秀珠
機會的「三腳貓」,只是陪著他走到了院門前之後,被他賞了一筆錢後忙著去逛
窯子了。





【塞北孤狼】(第七回 )

【塞北孤狼】(第七回 )

         



              第一段放血鋤奸

  敲詐警察白慶升順利得手敲來了一大筆錢,還順帶姦污了局長夫人並爆了局
長大人的菊花,王哈木拎著大筆的錢回到家裡時,心情得意到了沒法形容的程度,
覺得是達到了活了四十來年的人生頂點。不過王哈木邁進了他所住屋子的門檻後,
心情和命運連一個轉化的過程都沒有,便直接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王哈木那個唱二人轉的綽號「洋馬騷」的媳婦,光著下身只穿了件肚兜被從
被窩掏出來後,此時已經被捆住了手腳堵上了嘴又被塞回了被窩裡,王哈木毫無
防備地剛邁進了所住屋子的門裡後,便被躲在房門後的趙偃掐住脖子摀住了嘴,
用從「小上海」身上繳獲的那支「花牌擼子」,頂住了他那顆大如豬頭形如倭瓜
的腦袋。之後在王哈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趙偃從他身上搜出他那支
「王八盒子」,之後也沒自己動手,吩咐「小上海」用剛找出來的繩子,捆死豬
一樣的把他給捆了起來。

  把李秀珠寫了好幾頁的關於白慶升那些的「抗戰功績」,趙偃首先都從王哈
木的身上搜了出來。之後逼問了一遍王哈木去敲詐白慶升的經過,確定李秀珠寫
的丈夫的那些「抗戰功績」,全在王哈木身上都被搜出來了,同時也確定了參與
到敲詐白慶升這件事的,只有他、「小上海」、「三腳貓」三個人。隨後見去嫖
妓的「三腳貓」沒跟王哈木一塊回來,趙偃又逼問出了「三腳貓」是去找了叫呂
菊花的女人。不過王哈木只知道「三腳貓」是去找一個叫呂菊花的窯姐,說不太
清這個叫呂菊花的窯姐具體情況是在那一家窯子,感覺王哈木確實是真說不清,
趙偃只好是又問起了「小上海」。

  此時似乎是已把他成是和趙偃一頭的了,狠狠踹了一腳被捆在地上嚇得一個
勁哼哧的王哈木,「小上海」很是認真先想了想才對趙偃說:「爺,這個呂菊花
我知道,這娘們是窯姐不假,但不是住在窯子裡的那種窯姐。陽德街面上有一句
話,『奶兒大肉白一枝花,是個爺們兒都惦記她』,說的就是這個呂菊花。這騷
娘們是自個開了個窯子自個賣自個,住了個挺不錯的大宅子,還顧著廚子、車伕、
老媽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有錢的闊太太,其實誰給她錢她就跟誰過段日子,
讓嫖她的人也能享受段闊老爺的日子。三腳貓這傢伙,整天都惦記著這個呂菊花,
可他沒啥大錢,平時找不起這個呂菊花。這回王大蛤蟆敲詐了這麼多錢,肯定也
會分給他不少,所以就是王大蛤蟆不說,小的我覺得那三腳貓,肯定也是去這個
呂菊花了。城北有個大車胡同,呂菊花住的宅子,就在三車胡同的最裡邊,是個
帶門樓子黑油漆門的挺大個的院子,獨門獨院很顯眼,進了三車胡同一直往裡就
能找著。」

  從「小上海」的口中打聽到了「三腳貓」的去處,趙偃仔細琢磨了下又認真
問了兩遍,感覺「小上海」應該說的是實情。摸清楚也要去滅口「三腳貓」的去
處,趙偃隨後走了過去把王哈木給拽了起來。之前趙偃經常聽陳老爺子說起跟女
兒陳悅是閨蜜的李秀珠,雖然沒見過曾家住得離陳老爺子家很近的這個「高麗格
格」,但對陳老爺子經常誇讚知書達理的這個「高麗格格」印象很好,聽王哈木
說藉著去敲詐的機會竟把李秀珠給姦污了,本來就是要將其滅了口的趙偃不由地
咯嘣嘣咬了下牙。王哈木此時仍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嚇得一臉的恍惚還覺得是
突然墜入噩夢裡。

  把炕沿前枕頭上的枕巾抓捲成一團,趙偃呲牙沖王哈木嘿嘿一笑,突然伸出
手抓著頭髮拎起來王哈木的肥豬頭,趁其疼得張大了嘴但還沒喊出聲來時,另一
只手把捲成團的枕巾塞進了他的嘴裡。拎著頭髮把王哈木拽到了炕沿下的爐坑前,
趙偃按著王哈木跪在了爐坑前,兩隻腳從後面各思思踩住了他的兩條粗短的小腿,
向後一壓他的頭露出不這麼王哈木都暴露出來的又粗又短的脖子,用綁在右手上
的兩顆狼牙中的一顆,在王哈木粗肥脖子左側的勃頸動脈處,戳出一個只有黃豆
粒大小的窟洞。

  緊踩住了跪在爐坑前的王哈木的兩條粗短的小腿,趙偃抓住頭髮按下去王哈
木的頭,將其左側脖子被戳出的血窟窿對準了爐坑。脖頸動脈被戳開了一個不大
的窟窿,鮮血像從水槍裡噴出來水箭一樣噴進了爐坑裡,一分多種後血流越來越
小逐漸變成了小孩撒尿的節奏,直到最後變成了前列腺病人撒尿時的滴滴答答的
節奏。趙偃是故意在王哈木的脖頸動脈戳出了的一個不大的窟窿,殺雞一般放干
王哈木身體裡的血的過程,持續了足有三四分鐘的時間。這個藉著小日本賣命獲
得的權勢,幹盡了欺壓自己父老鄉親壞事的特務隊長,在充分體驗到了死是什麼
感覺之後,就這麼碩大的豬腦袋栽進爐坑裡一命嗚呼了。

              第一段分錢放人

  趙偃以放干了血的方式處死了罪大惡極的漢奸王哈木,但要保護「抗戰功臣」
白慶升的事還不能算完成,因為跟其一同去敲詐白慶升的「三腳貓」還活著。但
知道自己是尾隨「小上海」冒充特務隊的人混進的憲兵隊,發現其隊長被殺死在
了辦公室後,狡猾的日本特務肯定很快就能追查來特務隊,趙偃自然也想到了要
馬上離開王哈木的家。

  離開前趙偃本想把「小上海」和「洋馬騷」也都弄死滅了口,可就要動手是
想了想又不忍心殺這兩個人了。覺得「小上海」雖然是把陳銳送去了憲兵隊,但
是因為陳銳的意外被抓,牽連到了他與王哈木媳婦的私情,為了報名才這麼做的
到也有情可原。而且在剛才順利擒住王哈木和探查「三腳貓」的去處時,「小上
海」還很是配合還幫自己出過主意。而那個「洋馬騷」雖然一看就是天生騷浪的
女人,可聽「小上海」說她之前是唱二人轉的也是苦出身,感覺嫁給了特務隊長
王哈木可能也是被逼無奈的,而且她跟這件事情本來也沒有什麼關係,把她也給
殺了有點濫殺無辜的感覺。

  心一軟決定不殺「小上海」和「洋馬騷」了,趙偃吩咐「小上海」把被蒙在
炕上的「洋馬騷」,撩開被子放了出來並解開了綁著的手腳,隨後讓只穿了件肚
兜被的「洋馬騷」趕緊穿好了衣服,並提醒她別穿太好的衣服盡量打扮的像個窮
人,還讓她動作快點把隨身的細軟物品都收拾下包個包裡。剛才是被捆了起來用
被子蒙在了炕上,「洋馬騷」沒看到趙偃處死王哈木的過程,被從被子裡放出來
後聞到屋裡滿是血腥味,看到王哈木腦袋載進爐坑裡趴在炕前的地上,雖聽到了
趙偃讓她去穿衣服收拾東西,可是嚇得手腳發麻連動都動不了了。

  看出來趙偃顯然是要放了他和「洋馬騷」,見「洋馬騷」呆在了炕上沒去穿
衣服收拾東西,「小上海」沖趙偃哈腰點了頭趕緊跳上了炕,掀開炕稍的炕頭櫃
替「洋馬騷」翻找起了衣服。給「洋馬騷」翻出來一身直接穿在外面的花棉襖、
花棉褲,「小上海」也是翻出來一身原來是王哈木的可直接穿在外面的棉襖棉褲,
把花棉襖、花棉褲扔給了「洋馬騷」,隨後脫下了他現在身上的衣服,換上了給
自己找出來的棉襖棉褲。

  見他這邊已經把衣服都換好了,「洋馬騷」那邊還是沒動手穿他找出來的衣
服,「小上海」直接在炕上給「洋馬騷」跪下來央告道:「我說姑奶奶,你快點
照這位爺說的做啊。剛才這位爺一個人闖進了憲兵隊,一口氣殺了包括憲兵隊長
在內的六個日本子大官,殺完了連眼皮都沒眨一眨。你說殺日本子大官都不眨眼
皮的這位爺,殺這個王大蛤蟆算個啥啊,殺咱倆這樣的就跟攆個臭蟲似的,你麻
溜兒點的快換衣服吧,千萬別把這位爺給惹煩了。」

  被更大的恐懼當即驅散了眼前的恐懼,「洋馬騷」聽了「小上海」的話趕緊
穿起了衣服。裡面連褲衩也沒顧上穿,直接套上了「小上海」給她找出來的那身
花棉襖、花棉褲,隨後從炕頭櫃裡翻出來個包袱皮兒,動作飛快地收拾起了她的
簪環首飾一類的細軟物品。

  趁「洋馬騷」收拾著東西的這段間隙,趙偃打開了王哈木裝著敲詐來錢的包。
一看裡面裝的錢不但數額巨大,還分了好幾種,有幾摞子偽滿洲國幣、一摞子日
圓、一摞子日本軍票,另外還有十五根二兩重的金條。

  看到這您可能忍不住要問,這二兩重的金條多大個啊?在這告訴您一下,和
現在一根煙的大小基本是一樣的。不信您可以查下現在香煙的標準直徑、長度,
再查一下黃金的比重,算一下就知道了。另外別忘了舊時的兩,是比現在的兩輕
一些的。這種香煙大小二兩重的金條,算是民國時金條的標準規格,戰亂年代紙
票子隨時可能作廢,當時這種金條是可以做為貨幣用的。

  往自己兜裡各揣了一摞子軍票、一摞子日圓和一摞偽滿洲國幣,趙偃又在衣
服裡面掖了五根金條,把剩下幾摞子偽滿洲國幣和十根金條裝回包裡,招手讓
「小上海」從炕上跳下來,趙偃拍了他肩膀下說:「兄弟,既然你跟這娘們兒,
背地裡是相好的。帶著她還有這些錢,馬上遠走高飛吧。找個鬼子找不到你們,
以後別在當漢奸了,一塊好好過日子去吧。你別害怕跑不了,現在憲兵隊長和憲
兵隊的幾個頭頭都死了,特務隊長剛才也死了,警察局長還剛剛被敲詐了,待會
就是小鬼子發現憲兵隊死了人開始全城搜捕了,剩下的小鬼子成了沒頭的蒼蠅也
得亂了營,趁這個亂你們肯定能連夜混出城去。另外兄弟你可別忘了,我是跟著
進憲兵隊去殺的鬼子,所以你可千萬別去跟鬼子報告,那樣你在鬼子面前肯定解
釋不清。」

  一見趙偃不但要放了他和「洋馬騷」,還把王哈木敲詐來的多一半錢都給了
他們,看「洋馬騷」下了炕正在穿鞋,「小上海」連忙拉過她跟趙偃磕起了響頭。
「洋馬騷」此時已經不是太害怕了,磕了好幾個頭後還仰起臉對趙偃說:「爺,
您放心,我這就帶著他回我的吉林老家,拿著您賞的錢,買房子置地好好過日子
去。對了,爺您記住了啊,我老家在吉林長白山的熊瞎子窩,等您有空兒一定去
找我們倆兒串門,到時候我包餃子燉肉招待您,完事再燒熱了炕,在炕頭上好好
伺候您……」

  「行行行……趕緊走吧!」見「洋馬騷」語無倫次越說越離譜,趙偃趕緊把
她和「小上海」拉了起來。帶著這兩個人出了後門到了屋後的院牆下,先讓「小
上海」先從後院牆翻了出去,隨後托著屁股把「洋馬騷」推上了牆讓她也跳了出
去,最後飛身竄上去直接躍到了院外。領著這兩人貼著牆根的黑影向東摸了一段,
到了一處僻靜的黑街角後,趙偃便讓他們兩個帶著錢馬上逃離陽德,之後按「小
上海」指路去找「三腳貓」。

  俗話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都是既算是戲子也能稱之為婊子的「小上
海」和「洋馬騷」,在趙偃沒殺他們還給了他們一大筆錢的舉動,並讓他們趁亂
連夜趕緊逃離陽德之後,這兩人雖是沒去直接找小日本報告,卻是沒聽趙偃讓他
們馬上逃離陽德的話,而且也沒有真正的對趙偃感恩戴德,以至於很快就給趙偃
招來了更大的危險。當然這是後話了,具體是個怎麼回事,等以後咱們再講。

              第三段繼續追殺

  趙偃同「小上海」、「洋馬騷」分開了之後,便直接去了大車胡同那個呂菊
花的家裡去殺「三腳貓」。趁著黑快要走到了大車胡同時,趙偃聽到身後響起了
摩托車的聲音,而且並不是一輛而是有好多輛,顯然是日本憲兵發現了其隊長被
殺了,現在開始大肆出動開始抓起了兇手。不過趙偃想到像抓他這樣重大兇犯的
事,肯定是由日本憲兵隊來負責的,而憲兵隊長和憲兵隊的幾個骨幹都讓自己給
殺了,成了沒頭蒼蠅的日本憲兵此時肯定亂了陣腳,沒人指揮短時間內組織不起
有效的搜捕,因此趙偃一點走沒緊張的繼續摸向了大車胡同。

  按「小上海」所說的路線,趙偃又走了不太遠的距離,順利找到了大車胡同。
看了看這是一片位於城北的並不太大的住宅區,所謂的大車胡同其實就是這片住
宅區正中間的一條主街,可能是因為街道很寬能並排走好幾輛大車,所以被取名
叫了大車胡同。時間已是半夜十一點了,那個年代的人睡覺都很早,街道兩邊的
人家都黑了燈,寬闊的大車胡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趙偃藉著黑暗順街道一
直走了下去,快走到盡頭是看得到了一棟獨立的大院,如「小上海」所說的是前
院門是帶門樓的黑油漆大門,顯然正是「三腳貓」來了的那個呂菊花的家。

  趙偃藉著夜色圍著這棟大宅院繞了兩圈,看到院牆的東面有一棵大柳樹,便
爬上了柳樹向院子裡面觀察了進去。發現這棟大院裡面分出來好幾個跨院,院子
最北面有一個帶月亮門的小院,正對著月亮門是坐北向南的三間正房。相比之下
這所小院的三間房蓋得最氣派,而且只有這三間房的東間屋亮著燈,應該就是那
個呂菊花住的地方。

  找準了目標最可能所在的位置後,趙偃直接從樹上跳到了東面的院牆上,順
著大院牆的牆頂靈活地跑到北面的小院位置。這種帶月亮門的小院的東院牆,既
是整座大院的東院牆,趙偃輕輕地爬下了院牆後,直接摸到了這所小院的裡面。
見亮著燈的東間屋並沒有拉上窗簾,趙偃彎著腰走近到東間屋的東山牆後,身體
躲在東山牆後探出頭向屋裡觀察了進去。

  亮著燈的東間屋的窗台後面既是炕,在炕的中間放著一張擺滿了酒菜的炕桌。
在桌子西側的炕頭位置,坐著個尖嘴猴腮只有一隻左手的男人,在這個一隻手的
男人懷裡,坐著個面容俊俏風騷打扮時髦的女人。身上穿了一套白色帶藍花旗袍
的這個女人,上身旗袍的斜開襟的扣子都解開了,乳白色的胸罩被推到了胸口上,
露著兩隻白皙豐滿的大奶子。只有一隻手的那個男人,正在用手來回地捏這個女
人的兩隻大奶子的兩個奶頭,葡萄粒型的兩隻奶頭此時都已被捏扁了,女人被捏
得不停大聲尖叫的同時還在大聲呻吟聲,看來被擺弄奶子的同時下體也已被插入
了。

  「小上海」說了「三腳貓」只有一隻左手,確定了要來除掉的目標就是屋裡
的人,趙偃看了看這間屋子的窗戶,下端是固定的帶玻璃的四扇窗戶,上端是可
以向上支起來的糊著窗戶紙的兩面木窗,把掖在背後從「小上海」那繳獲的「槍
牌擼子」抽了出來。把頭上戴著的皮帽子摘了下來,右手握住槍把扣住扳機,左
手把皮帽子捲起來套在槍上,踮著腳揚起胳膊把槍口伸到了上端木窗的一個窗戶
格上,隔著窗戶紙對準了屋裡那個男人的腦袋。

  趙偃把皮帽子套在手槍上,是為了開槍時不發出太大的聲響,這樣從窗外近
距離直接開槍打死「三腳貓」後,隨即翻出院牆便可以最快的速度馬上逃離。坐
在屋裡的尖嘴猴腮的人,正是得了錢後來找呂菊花做樂的「三腳貓」,趙偃從外
面開槍射殺他方式也選擇的非常得當,本來這傢伙在毫無察覺間必死無疑。然而
由於趙偃扣下扳機的剎那的一個偶然意外,以及趙偃沒想到這個特務隊的漢奸副
隊長,竟然遠遠比預料的狡猾詭詐,以至於殺憲兵隊長山縣都輕鬆得手的趙偃,
面對更好的機會殺「三腳貓」時卻失了手。






【塞北孤狼】(第八回 )

【塞北孤狼】(第八回 飛賊玩蕩婦 )

                                                           


  「三腳貓」隨王哈木一同去敲詐白慶升時,是跟王哈木一塊騎著自行車去的
白慶升家。看到這您可能會說,這特務隊的正、副隊長,咋這麼寒酸連倆汽車都
沒有啊,那個年代能騎上輛自行車,那可是跟現在開輛寶馬差不多的。敲詐白慶
升得手把王哈木護送回了家了,從王哈木得了筆賞錢有了來嫖宿呂菊花的錢,
「三腳貓」便騎著自行車直接來了呂菊花的家。

  這呂菊花算的上是陽德的頭牌窯姐,來嫖宿她的人不但很多,而且不少都是
身份更高權勢更大的人。因此「三腳貓」覺得他是大半夜來找的呂菊花,這會呂
菊花家裡很可能有別的嫖客。擔心呂菊花家裡很可能的嫖客比他權勢大,想了想
呂菊花家的院子後面便是條馬路,後院牆和馬路之間並沒有別的住戶是一大片空
地,「三腳貓」沒有騎著車去呂菊花家院子的前門,而是騎著車到了呂菊花家的
院子後面。把自行車放倒著藏到了那片空地一個凹坑處,隨後翻牆跳到了呂菊花
所住的小院裡,目的是以這種他習慣了的做賊的方式先去看一下,呂菊花這有沒
有比他權勢更大的嫖客。

  跳進呂菊花住的小院內往屋裡看了看,「三腳貓」見屋子裡亮著燈,只有呂
菊花一個人坐在屋裡的炕上,穿著一聲白色帶藍花的旗袍打扮得很風騷。炕上還
放著一張擺滿了酒菜的炕桌,顯然屋裡的呂菊花是在等著某位嫖客來,但見屋裡
之後呂菊花一個人在,「三腳貓」色慾難耐地還是直接進了屋。

  呂菊花所住的小院裡的三間正房,是北方最常見的那種三間式的平房,既中
間是一間前、後都有門的過堂屋,東西是兩間與過堂屋相連的臥房。呂菊花是在
等著某位嫖客來,自然是沒有插過堂屋的前門,「三腳貓」看到屋裡只有呂菊花
一個人,直接推開前門進了過堂屋後,隨即又一挑門簾進了東間屋。完全沒聽到
外邊有動靜,卻是見「三腳貓」突然挑門簾走了屋,呂菊花被嚇得一激靈從炕上
站了起來。

  這個呂菊花實際已三十五歲了,但所幹的是賣臉蛋、賣身子的營生,平時自
然是很注意保養,加上本來模樣身段便長得甚好,看上去也就才三十歲很是年輕
撩人。俗話說「燈下觀美人」,穿了身高開叉旗袍坐在電燈下,被嚇得一激靈在
炕上站了起來的呂菊花,露出來兩條雪白的大腿顯得更加撩人,「三腳貓」一見
褲襠裡的雞巴當即便硬了。解開挎在肩膀上的「盒子炮」扔到了炕上,掏出來王
哈木剛賞給他的一摞子偽滿洲國幣,在炕沿上啪啪地連甩了幾下炫耀著說:「二
妹子,今兒你三爺得了筆大錢,足夠敞開了讓你陪三爺崩鍋兒了,還不快點撅著
你的騷屁股過來。」

  因為不是那種直接住在窯姐裡接客的窯姐,而是住著套大院子還雇著下人弄
得跟闊太太似的窯姐,呂菊花平時在人前都是自稱為二姐,當然比她年紀大的嫖
客自然是叫她二妹。剛才被突然進來的「三腳貓」嚇得心砰砰得跳,可以見「三
腳貓」手裡厚厚的一摞子錢,呂菊花頓時眼睫毛都樂開了花,趕緊過拉著「三腳
貓」上炕嘴裡還叨咕著說:「我說這大半夜的,咋剛才還來了喜鵲叫呢,原來是
三爺要您來啊。本來我今兒晚上是等開當鋪的保安團的張副團長的,可都半夜了這缺德
玩意兒還沒來,準是讓家裡的母老虎給攔住了。該著了是他沒福氣三爺您有福氣,
這本來是給他準備的酒菜兒啊,該著了就是等三爺您來享受的。來三爺您快上炕,
妹子先陪著您喝著吃著,等三爺您吃飽喝足攢足了勁,妹子再撅著大白屁股趴炕
上,讓三爺您好好地崩我的鍋兒。」

  呂菊花因是等著嫖客來嫖宿的,雖是十冬臘月但屋裡生著爐子還放著火盆很
暖和,除了裡面的內褲和胸罩,外面只是穿了件高開叉的旗袍。見呂菊花彎下腰
來要幫著他脫鞋時,雪白的大屁股都露出來了多一半,雞巴剛才就硬了的「三腳
貓」,沒有脫鞋上炕站在炕沿下便解起了褲子,掏出雞巴後迫不及待地說:「你
個騷婊子,把褲衩褪下去,撅屁股趴炕沿這來,三爺這就要崩你一鍋先洩洩火。」

  「哎呦,三爺,瞧把您急的,妹子的小醬碗兒隨時給您備著呢,您哪根大蔥
不能等會兒再蘸醬啊?」呂菊花嘴裡雖然這麼說著,手還是馬上解開起了扣子。
把本來開叉就開的很高旗袍下擺的紐扣解開,撅著屁股趴到炕上向後爬了幾步,
將旗袍後面的下擺撩起到了腰上,把在那個年代顯得很小的白色三角內褲,先是
扯到了大腿根露出來雪白的大屁股,然後以挑逗意味十足的方式先向後抬起來左
腿,把內褲慢慢悠悠地從一條腿上先褪了下去。

  「三腳貓」此時已經浴火頂到腦門急不可耐了,沒等呂菊花把內褲從另條腿
上脫下來,便伸出他僅有的那只左手,把呂菊花拽過來屁股懸空到了炕沿外,踮
起腳尖向上一挺下身,把雞巴直接操進了呂菊花的逼裡。

  「三腳貓」的個頭只有一米五五,臉長的尖嘴猴腮但身體長得比較胖,但這
傢伙是能在江湖上混出名聲的飛賊,雖是個矮體胖但身體強壯一點也不笨,確實
像個只狸貓似的動作靈活反應敏捷。不過呂菊花少說也有一米六五的個頭,長得
雖不胖但身材很是豐滿,撅著大屁股趴在炕沿上,和站在炕下的「三腳貓」顯得
很不相稱,「三腳貓」個子又是只有一米五五,站在炕下踮起腳來下身才勉強夠
得著呂菊花的下體。又矮又胖的「三腳貓」雞巴自然也粗大不到哪去,常年做窯
姐的呂菊花下面自然已很是松,以這種勉強才夠得著的費勁姿勢,把既不粗也不
大的雞巴在既松又寬的逼裡操了幾十下,算是把頂到腦門的浴火洩出去了一些後,
「三腳貓」也只好是停止了操干抽出了雞巴。不過停止了操干的動作後,「三腳
貓」卻是還讓呂菊花撅著屁股趴在炕沿,因為他只有的一隻左手的貓爪子一樣的
手指,隨即又捅插起了呂菊花遠比陰戶顯得嫩的菊花。

  「三腳貓」用手指捅插起了呂菊花的菊花,是看到了呂菊花的逼雖然是被無
數人操幹過了顏色很黑,但雪白大屁股中間的菊花看上去還很嫩,由此忽然想到
剛才王哈木帶著他去敲詐白慶升,趁機脅迫玩弄李秀珠的時候,曾要想操干李秀
珠的後門的情景。受了王哈木這一舉動的刺激,又是得了大筆賞錢不知道該怎麼
發洩喜悅心情,他便也想到了要操干呂菊花的菊花。

  「哎呦,我的三爺,您別碰妹子的那個地方啊。妹子那尿尿的地方,是讓好
些男爺們都給通過了,可妹子這拉屎的地方,還沒讓男爺們給通過呢。我說我的
三爺喲,您就饒了妹子那地方吧,再說哪地方也不是崩鍋的地方不是……」這個
窯姐呂菊花名字叫菊花,但卻是很少陪嫖客爆過菊花,只有幾個有此好的嫖客出
了大價錢,才滿足過嫖客爆她菊花的要求。見「三腳貓」竟然要插她的菊花,便
連忙扭過頭去哀求起了「三腳貓」。不過呂菊花央求的話還沒說完便不說了,因
為隨即她感覺到菊花一涼定睛一看,見「三腳貓」竟然掏出來一根黃呼呼的金條,
插進了她的菊花裡。

  陪同王哈木敲詐白慶升得手後,王哈木本來只是賞了「三腳貓」一摞子偽滿
洲國幣,後來見其只得了一摞子不太值錢的偽滿洲國紙票子不太高興,數了數從
白慶升一共敲來了十六根金條,乾脆留了自個整數又賞給了「三腳貓」一根金條。
突然想到了要爆呂菊花的菊花,可見這個呂菊花不肯配合,「三腳貓」色慾沖頭
外加得意忘形,乾脆就把王哈木賞他的這根金條掏了出來,塞進了呂菊花的屁眼
裡做為了讓她配合的籌碼。

  一見「三腳貓」為了爆她的菊花,竟然賞給了她一根金條,呂菊花連忙便裝
得很委屈樣子說:「哎呀我的個三爺啊,您可真是太過分了。剛才都快把人家的
小逼兒給崩豁了不說,怎麼還要崩人家的小屁眼兒啊?可看三爺您這麼疼妹子的
份兒上,妹子今兒就豁出去這小屁眼兒了不要了,讓三爺您過了這要拿人家屁眼
兒崩鍋的癮吧。不過三爺您別著急成不?讓妹子先把小屁眼兒洗洗,再抹上點香
油,完事兒再拿手指頭摳會兒,等把妹子這小屁眼兒弄松點了,三爺您再拿妹子
的小屁眼崩鍋,哪才崩得更舒坦不是?」

  聽呂菊花嗲聲嗲氣地這麼一說,「三腳貓」也就不是猴急的馬上要坐了,把
金條扔給了呂菊花讓她趕緊去收拾準備。把接住的金條趕緊塞到了炕席下面,呂
菊花眉開眼笑地下了炕往臉盆裡倒了些熱水,先是把屁股好好洗了一番,然後又
打開擺在屋內西牆邊上放碗筷的櫥子,從裡邊拿出來一小瓶的「小磨香油」,倒
出來了一些塗抹在了屁眼周圍。「三腳貓」這時已上炕坐到了炕桌旁吃喝了起來,
呂菊花隨後也上了炕坐到了「三腳貓」懷裡,解開了旗袍上身斜開襟的扭頭,推
上去在那個年代很多女人見還沒見過的乳罩,露出來作為她知名窯姐招牌的一對
又白又大的奶子,讓「三腳貓」擺弄著她的奶子在懷裡伺候著其吃喝。

  剛從白慶升家裡敲詐回來還沒顧上吃完飯,「三腳貓」確實也是覺得肚子餓
得咕咕叫了,先是狼吞虎嚥地猛吃了一頓後,開始喝著酒慢慢地吃喝起來後,便
交代給了呂菊花一個任務,讓她從下面用手指頭自己摳屁眼,好把屁眼快點弄松
了好讓他用雞巴操。在陽德人稱「奶兒大肉白一枝花」的這個呂菊花,確實是長
了一對堪稱極品的大奶子,看上去的感覺是白皙豐滿挺拔,摸上去的感覺則是又
滑又軟,而且她從很年輕便干窯姐沒生過孩子,兩個大奶子上的奶頭還是圓圓的
葡萄粒形狀。邊喝酒邊摸著呂菊花的大奶子越摸越起興,「三腳貓」興奮起後便
不停地捏起了呂菊花的兩隻奶頭。

  趙偃跳進院躲在東山牆透過窗戶往裡看時,見呂菊花因被捏奶頭不停大聲尖
叫的同時,還在連續地大聲呻吟著,自然是以為呂菊花在被玩弄奶子的同時,下
面還已經插入了正在被操幹著,實際呻吟是呂菊花自己用手指摳屁眼時發出的。
正是因為趙偃沒能發現的這個舉動,使得趙偃在相隔不到三米僅隔著一道窗戶紙
的情況,扣下手槍扳機後沒能直接爆了「三腳貓」的頭。





【塞北孤狼】(第九回 )

【塞北孤狼】(第九回 孤狼鬥惡貓 )

                                                      


  趙偃站在呂菊花所住房子的東牆上後面,從窗外瞄準了「三腳貓」的頭正要
扣下扳機的瞬間,不料正好是「三腳貓」狠勁地捏住了呂菊花的一隻奶頭。呂菊
花被捏得呲牙咧嘴覺得疼痛難忍,連帶的摳在屁眼裡手指向裡一探後門也是一陣
劇痛,上下同時感覺到的疼痛令她的上身本能地猛地向後一晃。「三腳貓」的體
重雖和呂菊花差不多,但個頭卻是比呂菊花矮了一大截,被壓在他胯間的呂菊花
帶得上身也向後一晃。結果趙偃正好是在這個時候摳下的扳機,「三腳貓」和呂
菊花的頭同時都是向後一晃,從窗戶外近距離射進去的子彈,恰好是從「三腳貓」
的額前與呂菊花的後腦中間飛了過去,啪地一聲打到了擺在屋地下北牆前的櫃子
上。

  「三腳貓」真不愧是出了名的飛賊,毫無防備間突然聽到窗外砰地一聲悶響,
又聽到炕對面的櫃子上啪的一聲響,當即意識到了是有人躲在窗外向他打黑槍。
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盤子向上一扔,先是動作迅速地打碎了頭頂上的電燈泡,
緊跟著推開身上的呂菊花滾到了炕沿下。意識到摸到屋外前院來殺他的人有槍,
而且沒準來的不是一個人,沒敢探身去拿進屋時扔在了炕上的「盒子炮」,躲在
炕沿下直接一個前竄跳出了東間屋的門,彎著腰跑到過堂屋的後門前拔開了插門
栓,跳出過堂屋的後門之後,馬上又翻過了呂菊花所住的這所小院的後牆,緊跟
著從距離小院後牆的不遠大院後牆又翻了出去,直奔了他來時藏在了呂菊花家院
子後面空地上的自行車。

  趙偃開完槍後聽到屋內傳出了玻璃被打碎的聲響,隨即屋裡的蹬變黑了顯然
是燈泡被打碎了,一跺腳意識到肯定是沒能打中目標。屋裡的燈被打滅了一團漆
黑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趙偃沒有冒然衝進到屋裡去,握著手槍仍是躲在東山牆後
冷靜聽起了屋裡的動靜,突然聽到了過堂屋裡響起了拔插門栓的聲響。跳進院子
來殺「三腳貓」之前,觀察到了呂菊花住的小院後既是後院牆,趙偃當即想到沒
能一槍打死的「三腳貓」,肯定從後門跑出去要跳到院子後面逃跑。

  判斷出「三腳貓」已跑出了後門屋裡沒了威脅,趙偃跳上窗台踹開窗戶竄進
了屋裡。直接跳到窗台後面的炕上又往地上跳時,被什麼東西給絆到了一隻腳上,
趙偃跳下了炕下後一個踉蹌摔了個跟頭,撞到了擺在屋地上的臉盆架,上面的臉
盆噹啷掉到了地上。伸手一摸還纏在一隻腳上的東西,原來是一支裝在木製槍匣
裡的「盒子炮」的槍帶。感覺屋裡還有那個窯姐呂菊花,有可能會抄起這支槍對
自己不利,因此趙偃把纏在腳下的「盒子炮」拽了下來拎到手裡,跳出東間屋的
門竄出已被打開的過堂屋後門,連翻過去兩道牆也追進了院子的後面。

  趙偃在窗外開槍沒能打中目標後,馬上便判斷到「三腳貓」是從後門跑向了
院子後面,果斷追上來的方向沒錯和動作也足夠迅速,但因為跳進屋子後被「盒
子炮」的槍帶絆了個跟頭,追出來的速度還是被延緩了一步。對于飛賊出身腿腳
極為靈活的三腳貓,又是在對他來說最熟悉不過的黑夜裡,如果跳出牆後鑽進黑
影裡朝任何一個方向,趙偃因被延緩了一步都完全沒可能再追得上他。可這傢伙
當上了特務隊的副隊長,整日騎著自行車招搖過市習慣了,跳出後院牆之後習慣
性直奔了藏在院後窪坑裡的自行車,想著是騎上自行車順院子後的馬路騎車逃走,
結果反到是受了現代交通工具的束縛,沒能以他本來最擅長的方式輕鬆脫身。

  那個年代有自行車的人不多,會騎自行車的人自然也不多。原來是個飛賊的
「三腳貓」本來也不會騎自行車,是投在王哈木手下做了特務隊的副隊長之後,
因還要給王哈木兼任貼身保鏢,進了特務隊後才學會的騎自行車。本來這傢伙就
只有一隻手,憑著多年做飛賊練就出的良好身體平衡,能學會了騎自行車已是很
不錯了,騎車的技術很一般。這一次又是在突遭黑槍的倉皇逃命中,推起了車子
穿過院牆後的空地跑了馬路中間,竄上了車子倉皇失措中因只有一隻手沒能把穩
了車把,雖是在馬路中間騎到了車子上卻是沒能蹬起速度來,正在這個時候趙偃
也跳過了後院的院牆。

  竄上牆頭時便一眼看到了「三腳貓」已騎上了車子要往東跑,趙偃雙腳落地
後馬上舉起握在右手裡的「槍牌擼子」,可舉起槍後發現剛才套在手槍上的皮帽
子掉了,應該是剛才往院外追時不小心碰掉了。距離只有不到二十米遠趙偃絕對
有把握一槍命中,但沒有皮帽子罩在了槍口上,開槍的時肯定會發出很大的槍聲,
打死了「三腳貓」肯定也會把已大規模出動了的日本兵直接引來。情急之下趙偃
乾脆把拎著在左手裡的「盒子炮」,掄起來朝騎上了車子的「三腳貓」甩了過去。

  天雖然很黑但還沒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而且「三腳貓」騎在了自行車
上連車帶人目標很大,趙偃從二十米左右遠甩過來的「盒子炮」,裡面裝著槍的
木製槍匣砸在了「三腳貓」的後腰上。本來只有一隻手的這傢伙便還沒能把穩了
車把,後腰突然被裝著槍的木製槍匣重重砸了一下,嘩啦一聲連人帶車一塊摔倒
在了馬路上。一「盒子炮」砸倒了騎上車子要逃跑的「三腳貓」,趙偃把「槍牌
擼子」掖回了腰裡,握緊了綁著兩顆狼牙的右拳朝其猛撲了過去。

  推開壓到了身上的自行車爬了起來,感覺到了砸中他的後腰的東西,是跑時
落在了炕上他的那支「盒子炮」,「三腳貓」見槍掉在不遠處趕緊要跳過去撿,
但這時趙偃已經撲到了他的近前,揮起右拳猛擊向了「三腳貓」的脖頸一側,同
時把掉在馬路上的「盒子炮」一腳踢進了路邊溝裡。縮著脖子往旁邊一跳躲過了
猛打過來的拳頭,再找他的「盒子炮」時發現已被不知道被踢飛到了哪裡,「三
腳貓」只好是從右袖筒裡取出一件很特殊武器,怪叫了一聲給自己壯了下膽與趙
偃展開了搏鬥。

  「三腳貓」從右袖筒裡取出來這件很特殊的武器,屬於非十八般兵器之外的
外五行的兵器,名字叫「鴛鴦鐲」。形狀上看像女人戴的那種玉鐲子,但不是玉
做的而是純鋼打造的,也要比玉鐲子粗著大著一號,也不是戴在手腕子上的,而
是套在上臂的胳膊上的。兩個玉鐲形狀的「鴛鴦鐲」之間,連接有一條三尺長的
細鐵鏈,因是一對還是連接在一起的,所以名字叫「鴛鴦鐲」。平時套在上臂的
胳膊上有衣服蓋著很隱蔽,使用的時候可以一隻手抓住一隻「鴛鴦鐲」,輪動起
另一隻「鴛鴦鐲」去攻擊對手,也可以兩隻手各抓住一隻「鴛鴦鐲」,用中間的
細鐵鏈勒住對手的脖子。「鴛鴦鐲」兩隻鋼圈的份量雖不重,但因鋼圈類的物體
擊中硬物後會產生高頻的震動波,如果是被一隻「鴛鴦鐲」掄起來打到了頭上,
當即便能對顱腦造成致命的傷害。

  「三腳貓」只有一隻左手,從沒了右手的右上臂擼下來「鴛鴦鐲」,自然是
用左手抓住了一隻,掄起另一隻向趙偃發起了攻擊。這傢伙使用這對「鴛鴦鐲」
已有十多年,在上邊下過苦功夫使用起來非常熟練,把帶著三尺長細鐵鏈一隻
「鴛鴦鐲」掄得呼呼帶風,逼得手裡沒有傢伙的趙偃根本進不了他的身。趙偃還
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特殊怪異的武器,幾個照面後在與「三腳貓」搏鬥中落到了下
風。

  在搏鬥中佔到了上風底氣逐漸足了起來,「三腳貓」的亡命徒本性展現了出
來,不再是想著要如何逃跑了,而是想到了乾脆置於趙偃於死地,更加風雨不透
地掄起「鴛鴦鐲」頻頻發起了進攻。全沒想到這個漢奸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還有著一件自己從沒見過的武器,三尺長的鏈子再加上胳膊,掄起來的鋼鐲攻擊
範圍足有五尺,只有綁在手上兩顆狼牙的自己,靠近都靠近不了這傢伙,只能是
被動地躲閃。

  把靠近不了他的趙偃逼得連連倒退,愈發佔到上風的「三腳貓」亡命本性整
個展現了出來,把手裡的「鴛鴦鐲」掄得更快更猛了。趙偃的左小臂和右肋處想
繼中了兩鋼鐲,雖然沒傷到骨頭但感覺像被人拿石頭狠砸了兩下那麼疼,至少被
掄中的部位也都被打得青腫了。挨了倆鐲子後趙偃更是被「三腳貓」逼得連連倒
退,一直退到了呂菊花家後院的牆根下。

  見把趙偃逼推到了牆根下沒了退路,「三腳貓」寄出了一招致命的絕招。一
拽細鐵鏈把掄出去的鋼鐲接回到了手裡,隨即又一抖手扔出去砸向了趙偃的面門。
見了鋼鐲徑直朝連臉砸過來,趙偃連忙向下一低頭。實際「三腳貓」這是使的一
招虛招,扔出的鋼鐲距離趙偃的頭還有一尺多遠時,猛地一拉細鐵鏈把鋼鐲拽了
回來同時掄向了空中,在趙偃處於向下低頭躲的動作中時,將掄起的鋼鐲狠砸向
了趙偃的頭頂。好在趙偃身經百戰反應足夠迅速也足夠果敢,意識到再想躲已經
來不及,伸出一隻胳膊擋向了砸向頭頂的鋼鐲後的鐵鏈。連接著鋼鐲的細鐵鏈是
軟的,趙偃胳膊擋到了鐵鏈子沒有受傷,但去是改變的砸向頭頂的鋼鐲的方向。
「三腳貓」用足力氣砸下來的一隻「鴛鴦鐲」,砸到距趙偃頭頂不到半尺高的磚
牆上,砸飛起了一大團的磚頭碎屑。

  寄出的致命絕招被趙偃給化解掉了,「三腳貓」怪叫一聲繼續向趙偃發起了
攻擊,利用掄起來攻擊距離長面積大的「鴛鴦鐲」,依然是把趙偃逼得只能背靠
牆左右地躲閃。趙偃整個地落入到了下風中,覺得身上還很是沉重動作不利索,
一想是懷裡揣著了從王哈木那得來的五根金條,索性乾脆從懷裡摸出一根金條,
當成飛鏢朝「三腳貓」甩了過去。

  您看電視劇、聽評書,一定看過、聽過很多位擅使飛刀的俠劍客,但您肯定
沒見過咱這位趙爺這樣,拿金條當成了飛刀來使的。

  「三腳貓」更是沒想到趙偃會拿金條當飛鏢使,攻擊正得手間也沒能發現趙
偃摸出件東西朝他打了過來,被迎面飛來的金條橫著正好拍在了鼻樑子上,卡吧
一聲鼻樑骨被打斷成了兩截。「三腳貓」疼得嗷一聲慘叫,用沒了右手的胳膊一
呼啦臉,趙偃趁這個機會伸手抓出了一隻鋼鐲,猛地向懷裡一拽同時掄起右腿踢
向了「三腳貓」檔。上身被拽得向前一搶,緊跟著被趙偃飛起的右腳結結實實踢
在了襠部,「三腳貓」被踢的向後飛出去三米多遠,握在左手裡的那只「鴛鴦鐲」
也脫了手。

  趙偃把一對「鴛鴦鐲」都奪到了手裡,一個健步竄到被踢出飛去雙腿跪在地
上的「三腳貓」近前,掄起前端突出兩顆狼牙的右拳,猛擊在了「三腳貓」脖子
左側的勃頸動脈處。兩道血箭噴濺出一米多高,脖頸動脈被擊穿身體裡的血液都
湧向了脖子處,喉嚨劇烈抽動起來的三腳貓叫都沒叫出,面朝前撲倒在地上後又
抽搐了幾下完全不動了。

  很是驚險地終於殺死這個凶悍亡命的「三腳貓」,趙偃大口喘著粗氣靠坐在
牆根下,想了想要為「抗戰功臣」白慶升消除後患的事情都做完了,感覺自己應
該趁日本兵還在混亂中趕緊逃離陽德。這時趙偃突然聽到頭頂上有動靜,抬頭一
看竟是剛才在屋裡陪「三腳貓」淫樂得到那個呂菊花,在左邊十多米遠處的牆頭
上探出來來了,像是踩著院內牆下的什麼東西上探出頭向院外張望,趙偃一見連
忙跑了過去就勢想著一竄抓住了衣服,把呂菊花從院內拽過牆頭拽下到院子外的
牆根下。




【塞北孤狼】(第十回 )

【塞北孤狼】(第十回 意外的姐夫 )

                                                                  
         

  白慶升這一年年根的這幾天,真是過得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先是被他騙得一
直當他是「抗戰志士」的妻子李秀珠,代他接受了他的燕大同學陳銳的策反,還
把他編出的那些「抗戰功績」都寫成證明材料,結果當天晚上便招致了特務隊長
王哈木的敲詐,但當天晚上有人竟闖進憲兵隊殺了憲兵隊長山縣不說,還把來敲
詐他的王哈木和「三腳貓」也都給殺了。被殺者均像是被狼咬穿了勃頸動脈,案
情重大迷離被殺者死得恐怖怪異,連以精明幹練著稱的日本特高科都沒查出一絲
的頭緒,陽德的日偽軍政兩屆整個亂成了一鍋粥。白慶升雖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
不清是怎麼回事,但這樣的結果無疑是為他掩蓋住了「抗戰志士」的身份,然而
白慶升剛剛為此暗自慶幸了沒幾天,大年二十七的這天的晚上,在從警察局下班
的路上又突然遭到了劫持。

  保護他回家的兩個護衛完全沒能做出反抗,白慶升便被從轎車裡拖出了裝進
了麻袋裡,以為是被潛伏在陽德的軍統或者地下黨給綁架了,白慶升剛一被裝進
麻袋裡便嚇了個半死。然而被塞進汽車也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隨後又被拖出汽
車感覺應該是被扛上了樓時,最後被從麻袋裡放了出來的時候,白慶升卻是驚得
目瞪口呆得發現,他被綁架者劫持來的地方,竟是他那個乾爹兼老師的漢奸市長
胡孝臣,秘密安置七姨太「小俏浪」的豪宅。

  睜開剛從麻袋裡放出來後被屋內燈光刺激得很難受的眼睛,白慶升更為驚詫
得發現,在這棟西式豪宅寬敞奢華的客廳裡,除了剛剛被劫持到這裡他這個警察
局長,陽德市長胡孝臣和他的七姨太「小俏浪」,剛死了的特務隊長王哈木的媳
婦「洋馬騷」,王哈木的那個男寵兼心腹手下「小上海」,還有他的那個燕京大
學的同窗好友陳銳,以及一個長得很風騷但他並不認識的女人,竟然緊挨著擠坐
在客廳的主沙發上,全都是面帶恐慌渾身栗抖的姿態,顯然也都是被劫持來的這
裡。

  既心驚膽戰又疑惑不解的白慶升,仗著膽子在客廳裡偷偷環視了一眼,見客
廳的沙發後面及門口站著十多個人,雖然身材穿得都是黑色的便裝,但從面目上
一看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日本特工。在客廳中間面朝著的牆背對著沙發,站著一
個身穿中國式馬褂的人,看起來是正在很投入地欣賞著牆上的一幅齊白石的畫,
顯然這個人正是這伙日本特工的頭目。

  一個身材瘦弱但兩隻胳膊極其有力的日本特工,把被從麻袋裡放出來後癱坐
在地上的白慶升,拽起來按著他緊挨著陳銳也坐到了沙發上。面朝牆欣賞著牆上
字畫的人,感覺到白慶升也被帶到了這裡,像是等待來赴宴的人都到齊了似的,
轉過身來顯得很有涵養地向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像是表示歉意地首先深深鞠了
個躬。白慶升見這個人大概四十歲的年紀,中等個頭面四肢勻稱五官端正,人長
得很氣派顯得很有涵養,看上去不像是個心狠手辣的日本特工頭目,反而得像是
個大學裡的教書先生。

  「先向諸位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叫柳田輝旭,原來是在關東軍憲兵總隊任職,
現在是剛剛就任的陽德市憲兵隊長。在下被派來陽德的原因,一是為了暫時接替
剛剛遇害的山縣大佐的職務,二是負責調查山縣大佐遇害的案子。在下來到後陽
德之後,馬上便投入了案件的調查中,沒來得及去先去拜會胡市長、白局長,請
二位多多見諒;今夜突然把諸位請來了這裡,有所得罪之處也請諸位多多見諒。
在下把諸位請來了胡市長這棟外宅,是因為剛剛查明,近日發生在陽德的這一宗
奇案,和諸位都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新來陽德擔任憲兵隊長的柳田輝旭,中國話說得非常的流利,而且聽起來還
帶著天津口音。講完了開場白之後,柳田輝旭又給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各鞠了個
躬,先走到了緊挨著坐著的白慶升和陳銳面前。

  「白局長,看到您的這位燕園的老同學陳銳,和您時隔十年未見再次相逢後,
我想關於這宗奇案的起因,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另外我再告訴您,製造這一系列
奇案的人,名字叫趙偃,是您這位同學的父親曾救過的一個人。他製造這一系列
奇案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為了救您的這位同學陳銳,二是為了保護他所認為的您
這位抗戰功臣。當然這些事情,都是您的這位老同學陳銳,在您來這裡之前剛剛
告訴我的。」

  目光轉到了陳銳的臉上,柳田輝旭接著對陳銳說:「陳先生,您最不應該的,
是沒有聽您的那位兄弟趙偃的話,被他從憲兵隊救出來後沒有馬上坐火車離開。
您一直認為您大兵出身那位兄弟,遠沒您這位燕京大學的高材生聰明,沒聽他的
話坐火車離開陽德,而是躲進了一家旅館裡,這才給我了找到您的機會。當然我
是要感謝您這麼做的,否者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您那位兄弟的名字,也可能永
遠不會有找您那位兄弟報仇的機會。」

  從白慶升和陳銳的面前站了起來,柳田輝旭又走到了「小上海」和「洋馬騷」
的面前說:「你們二位最不應該的,也是沒有聽那位趙偃先生的話,如果你們按
他交代你們的,帶著他給你們的錢馬上趁夜離開陽德,在當時所有的軍警都失去
指揮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你們本來也是可以順利逃離陽德的。可你們卻是自作聰
明,躲來了胡市長七姨太所住的這裡。出於和這位漂亮的小姐的姐妹關係,胡市
長的那位七姨太確實秘密收留了你們,但也給了我輕鬆找到了你們的機會。」

  白慶升並不認識的長得很風騷的那個女人,正是住在大車胡同的窯姐呂菊花,
柳田輝旭隨後又走到了呂菊花面前說:「呂小姐,你不應該做的事,是把闖入你
家的那位趙偃先生,誤認為了是那天晚上本來要去找你的那個張副團長,又錯以
為是那個張副團長看到你在陪別的男人做樂,才站在了你家的窗戶外面朝屋子裡
開槍,因此你才把頭伸出了牆外去張望要想去勸架,結果被那位趙偃先生把你給
劫持了。因為他是初次來陽德對道路不熟悉,把你載上了自行車為他指路,找到
了鐵路線爬上了一輛拉煤的火車,那位趙偃君才得以順利逃離了陽德。不過呂小
姐您放心,您和這件事情沒什麼太大的關係,雖然您的家現在被憲兵隊查封了,
您沒法再回家重操舊業了,但我會安排白局長負責照顧您的。」

  像是讓其放心地拍了拍抖成一團的呂菊花的肩膀,柳田輝旭走到了胡孝臣面
前說:「胡市長,您貴為一市之長,不幸被牽著到了這宗奇案裡,也是因為您做
了件不應該做的事。您和你們中國的很多上了年紀的高官一樣,對未成年的少女
有著特殊的嗜好,因此找到了這麼一位唱二人轉出身,年紀雖已過二十身體已經
成熟,但容貌、身材乃至說話的聲音,都還像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少女的小姐,
作為了滿足您對未成年少女嗜好的極品,這似乎到也說得過去。不過既然這位小
姐實際已成年了,您就應該給這位小姐一個正式的名分,可您只是在她的面前給
了她一個七姨太的名分,實則卻是把她安置在了一處秘密的豪宅裡。偏偏您的這
位七姨太,跟那位也是唱二人轉的小姐,以前是在同一個戲班裡的一對好姐妹,
她和情人沒有逃離陽德躲到了您的七姨太家裡,結果是把您也牽扯到了這宗案子
裡來了。」

  以向在座的人分別敘述的方式分析完案情,柳田輝旭沉默了一會又對胡孝臣
說:「胡市長,我一直尊重有學問的人,可雖然您是一位非常有學問的學者,但
我確實非常討厭您這個人。被殺的山縣大佐的祖父,是帝國軍隊的締造者山縣有
朋前輩,令這件本來就重大的案子變得更加重大。既然是把涉及此案的諸位秘密
請來的這裡,我的目的就是不想把這件案子的案情公開,可如此重大的案子,需
要找到一個重量級的幕後主謀,在案情公開後才有更大的說服力。正好我查到了
您很多貪污的事實,恰巧您還被牽連到了這宗案子裡,因此我索性又加了一些確
鑿的證據,把您定為了殺害山縣大佐的幕後主謀。當然您暫時還是可以住在您七
姨太的這裡的,不過您的陽德市長一職已有人來接任了。」

  聽柳田輝旭說竟然是把他定成了殺憲兵隊的幕後主謀,胡孝臣嚇得面如紙灰
同時也很不服氣站起來爭辯道:「我是土肥原將軍親自請來滿洲,並親自由土肥
圓將軍親自舉薦的陽德市長,您沒有權力罷免我的職位,更沒有權力把罪名按在
我……」

  胡孝臣激勵爭辯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竄到了他背後的一個日本特工,用強有
力的胳膊從後面死死勒住了脖子。柳田輝旭輕蔑地沖胡孝臣搖了搖手指,走過來
貼近了胡孝臣的臉小聲說:「胡市長,您說的土肥原將軍,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大
的權力了,而且帝國軍界高層的很多人,其實都非常得討厭他。」

  沒等聽完後被驚呆的胡孝臣繼續爭辯,便被又竄過來的一個日本特工,像拎
小雞一樣地把他拖出了客廳。白慶升一見作為他靠山的胡孝臣,竟然是被面前的
這個柳田輝旭幾句話便罷免了市長,以為自己肯定也是官位、性命也不保,嚇得
更加面無血色劇烈地抖成了一團,不過柳田輝旭隨即卻是顯得很友善地朝他走了
過來。

  「白局長,您不用害怕,只需要您替我演好一齣戲,我保您會在警察局長的
位置上做的很穩。這處戲的第一幕,是要您把一個和您的這位老同學陳銳長得很
像的一名犯人,帶到陽德城外的刑場上親手處決,演一出大義滅同窗的假戲。這
處戲的第二幕,是要您把您是大日本帝國效力的事情,也包括把您的妻子的父母
出首給憲兵隊的事,回家後都要如實告訴給您的妻子,而且必須要讓您的妻子確
信,您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漢奸。這處戲的第三幕,你要進把這位呂菊花小姐帶
回家,在快要過年的這幾天你要終日呆在家裡,而且必須在您妻子面前,和這位
呂菊花小姐終日在床上歡愛。」

  一揮手名人把白慶升和呂菊花帶出了客廳,柳田輝旭坐在陳銳的身旁,摟住
了陳瑞的肩膀顯得十分親近地說:「既然你已經見過你的姐姐陳悅了,也知道了
當年你姐姐跟著私奔的人,其實就是我。作為你的姐夫,我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小
舅子的。你心裡的想法我也知道,你就是因為想做官,受了那個國軍上將的利用,
才冒著危險出來做這種事的。我已經計劃好了,將會讓你擔任陽德警察局特務處
的處長,警察局是歸屬憲兵隊直接領導的,警察局的特務處則是直接由我領導的,
所以你名義上是歸屬白慶升領導,實際權力是大過他這個警察局長的。而且在誘
捕趙偃的計劃成功後,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除掉白慶升,到時候你就是陽德市的警
察局長了。」

  拍了一下低頭不語的陳銳的肩膀,柳田輝旭又對坐在旁邊的「小上海」說:
「小上海先生,我知道您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我的小舅子很不懂事,所以拜託
您幫我勸一下我的這位小舅子。請小上海先生您放心,等您幫我勸通了我的這位
小舅子,事後我會安排您在他的手下任職的。」

  按住了聽完感激涕零地要站起來鞠躬道謝的的「小上海」,柳田輝旭又對
「洋馬騷」和「小俏浪」說:「拜託二位迷人的小姐,就在胡市長這種豪華的外
宅裡,用你們擅長的身體語言,也幫我勸說下我的這位小舅子,讓他體驗到人生
的最大樂趣後,好能夠盡心竭力地為大日本帝國效力。」

  揮手示意手下人把「小上海」三人帶了出去,隨後又讓留在客廳的手下都退
了出去,柳田輝旭蹲在仍是低頭不語的陳銳面前說:「你姐姐應該告訴你了,她
最恨的人,正是你父親救過的那個趙偃。幾年前在南方戰場上,正是他帶領一支
敢死隊,突襲了我當時所在一個指揮所。用他手上的那兩顆狼牙,殺死了多名皇
軍軍官不說,還讓我與你姐姐之間,永遠地沒有了過正常夫妻生活的能力。」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9-4 11:1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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