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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青杏 綠了芭蕉】(三)
我們倆幾乎完全摟在一起,我的手感受著她豐盈酥軟的胸脯,曼妙的腰身,
下體也硬了起來。楠楠肉色透明絲襪包裹著的玉腿修長渾圓,貼著我的腿,傳來
的熱乎乎的溫度讓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
「小小的親熱我是可以容忍的。」
天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我脫口而出。內心裡的魔鬼像我獰笑著,第一次釋放
出一種超越我忍受極限的快感激素!
此時,楠楠的哀傷早已被我的甜言蜜語完全沖走:「阿陸,你就會說便宜話!
真要這樣,你還可能愛上我嗎?!」
「嗯……你和他怎麼親熱,和我也要怎麼親熱。」
「啊!你們男生……真無恥……」
我摟著她試圖吻她,楠楠一把推開我,拎著包跑開前還笑道:「精蟲上腦了
吧,可是你說的,節奏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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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畢業時父親就幫我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但我完全沒有感覺,總覺得提
不起勁頭。也許是因為專業太不對口。既然父母大人都希望我回老家許津,我就
找了一天,溜回省城,把工作給辭了。往返的一路上,一直聽著2PAC的唱碟,
這個傢伙待在監獄中的時間和他泡在錄音棚中的時間一樣多,不屈服於任何精緻
的謊言。最後卻死於槍擊。所有的天才歌手都要以暴烈的方式結束在人世的一切
嗎?」我會摧毀你所碰觸過的一切事物,一起玩個遊戲吧,兄弟……」
在回去的路上,我跟楠楠通了很長時間的電話。先是聊工作,再聊八卦,不
知怎麼地,話題再次糾結於王玨。聽她訴說王玨這些天來的絕望與自抱自棄,我
內心裡體驗著一種特別的快感,當然,也有些微的同情。他人就是地獄。我的存
在,是王玨的地獄。同時,王玨的存在,也是我的地獄。仇恨的黑色火焰,蜿蜒
地燃燒著兩個男人的心中,恐怕最長袖善舞的女人,居間自處也非常頭疼吧。三
個月前,楠楠的父親母親發現了楠楠隱瞞了這段長達四年的戀愛,可以想像有多
麼憤怒。「該賠的早賠了!」,「砍秋頭的(我們當地的罵人話)!」,「想攀
龍附鳳,也不看看自身的條件!」,這是她媽媽的痛斥,「哼,心術不正!」,
則是她父親極力隱忍下的評論。
楠楠電話裡跟我說:「媽媽問,我和你談得怎麼樣。我說,我挺喜歡你的。
她就問我,這個夏天能不能結婚。你那邊怎麼說?」
「異地婚姻多數沒有好結果,所以我為了愛情,決定回老家了。」
楠楠在電話那頭輕笑道:「擔心我呀!」
「是啊,王玨還在許津市,我是鳩佔鵲巢,當然怕鵲回來。」
「他才是鳩佔鵲巢呢,哼!本來我們是要走到一起的。」
大一時楠楠知道我一個動漫社團之後,也跟著報了,那時我就有些感覺。後
來一向對動漫不感興趣的她,居然慢慢喜歡上了動漫,她畫的卡通女孩都靈氣十
足,在展示時還有人打聽賣不賣(當時我們大學第一次cosplay就是我們
社團做起來的喲)。大二上學期時我和她的關係越來越近,當時社團的副社長追
楠楠不成,還散出風說楠楠參加動漫社團動機不純,其實是為了追我。
停頓片刻,楠楠語調低促,有點不勝其煩的樣子:「昨天晚上我見完你後,
他非要見我一面,然後……他就要和我做愛………」
我的心格登一下,分身一下子翹了起來。
「我當然沒同意……不過,他確實很傷心……」
「楠楠,我不知該說什麼了……」
我的心情非常激盪,下了高速路,開始抽起煙來。如果當時她同意了……想
到這裡,我的下體竟然硬了起來!心中的酸澀,混和著莫名的一種自虐情結,發
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反應:楠楠的玉體上,肯定無一處沒有被他玩弄和蹂躪過,
而我還一點也沒有碰過!楠楠豐滿雪白的椒乳,肯定沾過他的口水,楠楠下體美
妙神聖的私處,也曾經為他流過愛液,她的初吻,她的高潮,全被他掠奪走了,
他還要楠楠的初夜!我的未婚妻的初夜!!
「他狀態很不對,我擔心他要出事,你知道,他過去一直很努力的!他說過,
為了我,哪怕累死拚死,只要能和我走到一起,他都樂意!他和你不同,他每前
進一步的腳印,都帶著血和汗!」
「這四年,你很愛他嗎?」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聲音,我喂了一聲,那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平靜的回答:
「雖然他是利用我性格中的弱點,以母親的換命之德換來我的愛的,但是,和他
的愛情,確實曾是我最珍惜的一切。」
「現在呢,還愛?對不起,我不該逼問你,但是……我確實很想知道。」
電話那頭長時間的沉默,其實是一個很明確的回答。
「算了,楠,不問了,不管怎樣,不要勉強你自己,這樣,我會更傷心的。」
我其實已經傷心的不行了。但好不容易老天爺才把她送回我的身邊,我怎麼
可能再放她走呢?楠楠是真實的,她真實的愛情,雖然分了一半給了別人,但總
是好過很多咫尺天涯的同床異夢吧。我父母常年相互藏貓貓,婚姻對於他們來說,
就是維持一個盡可能遠的物理距離。
「楠楠,你想過將來嗎?」
「阿陸,我這個人可能跟別人不一樣,我覺得命運是不可捉摸的,我們面前,
每一天,似乎都擺著很多的選擇,但是,我們可以選的,只有有限的幾種組合,
或者先吃飯,再看戲,再睡覺,再工作,或是倒過來,ABCD,ADCB,等
等,我們自以為可以操控自己的生活,在選擇中體現自己的意志,實際上呢?」
「是啊……實際上呢?」我有些暈了。
「不是的!」
「即使有限的這幾種,也不是的?」
「對!我可以選你,也可以選他,但是,實際上,我能選的就是你。我的命
運,在我面前織了一張細密的網,既然一切都由不得我,索性,我就不選了,明
天的事,說到哪兒算哪兒,嘿嘿,我比你聰明吧!」楠楠自以為解開了眼前的這
團迷局,一下子開心起來。
我暗自長歎一聲:女人玩哲學,真是長聰明!
「他……他想見你。我沒同意。」
「我覺得可以啊,男人之間,有些事,反而更能說得開。」
這一點提醒了我,我確實需要和王玨見個面,他可以一進再進,但我不能沒
有一個底限。
楠楠沉吟了一會兒,半開玩笑地說道:「好吧。那你們雙方見面之前,我要
搜一下身,什麼刀子剪子硫酸的,可都是違禁物品。雙方可以動拳頭,但不得見
紅,不得用內功。」
「好吧。那回去以後,你來安排?」
「我在場,會不會不好呢?我坐得離你近些,他會吃醋,離他近些,你會吃
醋,你可以沒有我,還會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官少,他沒有我,就一無所有
了。有一次,他甚至用含糊的語言說了一些古怪的話,讓我聯想到他會自殺的話
……」
那一刻,我真的很恨王玨。在這個世道,男人的苦情,是一文不值的。但是
換成是我,可能同樣也很絕望。聽出來楠楠的牽掛,現在還有一大半在他身上,
這時,我竟然想到,哪怕是她把身子全給了他,也好過她把全部的心思給了他。
「他對我的存在呢?」
楠楠又是過了半天,才幽幽地說道:「事實上他很瘋狂,我告訴他相親的對
像是你了,他一度失去理智!我也不知道如何讓他冷靜下來。他又後悔提出分手,
瘋狂地要我的身子。可我現在馬上要和你結成夫妻了呀……」
近四年的時間,兩人還沒有雲雨歡愛,可能雙方都這對段愛情能否走進婚姻
持有懷疑,這種長期的不安感肯定令他們倆的愛情一直籠罩著一層灰暗吧。絕望
中的楠楠在無比糾結的內心矛盾中抽泣了起來。大三開學的時候我和王玨還有一
段故事,不知他有沒有和楠楠說起過。我當時的死黨孫國昌看不慣這個不知從哪
裡冒出來的怪胎從我手中搶過楠楠,在他去食堂打飯的時候尋釁揍了他一頓。而
後我還傻乎乎去拉架,理所當然地被他視為幕後元兇。
我抬頭無語望蒼天,飛鳥的影子一掠而過,大地寂靜無聲。
「可能你得辦法讓他振奮起來吧,否則,我既使和你走進婚姻,你的心也不
能全給我。」
「你真好!我本來不打算和他再次一次面了,但是,你不知道,他這幾年為
我付出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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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感覺到我那一段時間心情不是很好,不知所以,問我和張楠楠談戀愛進
展如何。
我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講起,但也不希望她很樂觀地對待這事,便回了一句類
似於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之類的話。母親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直愣愣地
問我:「我聽人說那楠楠孩子好像大學的時候還玩了一個對象,是不是還沒分開?」
小地方真是藏不住事。我矢口否認:「你聽誰說的!你也太多心了,我的意
思是,……我們才剛剛談沒幾天,怎麼也浪漫一段時間再說呀!」
母親笑了,說你就是愛玩。
她剛剛在許津開了一家工程公司,楠楠父親對她的生意應該多有照料,兩家
走到一起是最理想的結果。
我沒想到晚飯後母親馬上就和楠楠爸爸打了個電話,大意是我們阿陸很喜歡
楠楠,她本人也很喜歡,不論什麼原因,要是楠楠不能嫁到我們家,她也會認她
當乾女兒的。然後又說本來想在許津好好做的,但父親那邊沒人照顧也不行。第
二天楠楠媽媽就打電話來約我和母親上她家去,母親找了個借口婉拒了。聽電話
那頭,楠楠媽媽連聲說,楠楠還小,有不懂事的地方讓我多寬待點,她也會在楠
楠嫁入我們家之前再好好管教。
我後悔當時為什麼說這樣一句。想來想去,還是在和楠楠見面時把這事和她
說了。
楠楠聽我的轉述,卻不太當回事:「你媽媽說的沒什麼呀,再說,我和王玨
真得已經分開了,現在只是見個面通個話,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她不知道政治人物放個屁都要繞幾個彎,永遠是話外有話的,只好勸她:
「你以為千萬不要在家裡和他打電話。」
楠楠撲到我的懷裡,膩歪著:「老公,你真好。如果他要來電話,我就假裝
是你的電話。」
楠楠後面那句話勾起我的醋意:「你6號的晚上去他家,好像一共待了兩個
多小時吧。」
楠楠紅了臉:「只是給他洗了衣服,吃了一頓飯,沒做別的呀!這兩年他的
衣服都是我幫他洗的。」
我盯著她的眼睛,悻悻然地問道:「看著我,說,你們有沒有擁抱?」
「擁抱也不能了?」楠楠心虛了,不敢看我銳利的眼神,「………老公,那
我錯了……」
她一面說著,一面身子要往後縮,卻讓我緊緊地抱住:「親吻有沒有?」
楠楠喘著氣,火辣辣的眼神看著我:「有!」
「除了親吻,還有別的嗎?」
楠楠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情慾的火熱,混和著挑逗般的戲謔和無限的愛憐: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和他很清白的啦!」楠楠突然一副嬉皮笑臉的女阿飛
的樣子,「阿陸呀……你為什麼………下面硬了?很激動呀?」
我不敢大方承認,一是不好意思,二是有一種說不清的隱隱期待,希望楠楠
能主動告訴我一些更刺激的事情。同時,楠楠這種態度也令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
覺。
楠楠突然吻了我一口。
「這個吻有什麼借口嗎?」
楠楠深深地看著我:「阿陸,我好喜歡你。你比他更讓我心生愛意。」
這句話讓我美得不行。
但楠楠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我掉入冰窟:「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有幾次我們
都已經箭在弦上了……他怕我們最終走不到一起,還是沒有佔有我。我如果太絕
情,會徹底毀了他。
悲憤交加、一片苦情的楠楠舉著雙手,似乎正想責問蒼天,卻瞄到我像霜打
了的茄子一樣,一下子洩了氣。
「王玨真得好可憐。」
「行,那你也必須給我足夠的甜頭。」
我將手直接地探進淡黃色的雪紡上衣中,慢慢地探索著雪白乳溝間的無限春
光。
楠楠一開始只是捂著嘴想笑的樣子,沒摸到乳頭前她還一度笑場:「你樣子
好壞呀!」
當我捉住她兩粒乳頭,一手一隻開始玩弄起來,楠楠氣息一緊,馬上收住了
笑聲。
楠楠非常敏感,只是挑逗也沒一兩分鐘,玉石般的乳頭便高高地翹起來,楠
楠彷彿失去了力氣,軟綿綿地都靠在我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不得
不說,征服高個子美女更有成就感。
「你最近還要再見他嗎?」
「他約了我,明天晚上。晚上是不是不好?」
楠楠的聲音中含著媚意,讓我聽出來一絲不祥-但腦海裡一些香艷的聯想又
讓我異常亢奮。
「隨他吧。不過,下次再見面前,不能穿這麼好看的衣服。」
「我就穿一件最普通的體恤,一條短褲,行嗎?」
「短褲……」
我沉吟著。楠楠下身穿一件下身是一件及膝的銀灰色短裙,黑色的絲襪包裹
著修長圓潤的大腿,腳上穿一雙低跟的涼鞋,一隻已經蹭掉了,一隻性感的小腳
在黑絲中顯得無比誘人。如果穿了短褲,楠楠兩條雪白的大腿……
我正糾結無比,楠楠在一邊卻沒心沒肺地狂笑起來!
「你他媽的!」我徹底崩潰了,發狂似地要脫她的短裙。
楠楠討饒:「大哥,大哥,妹子身子不行呢,今天妹子不接客!」
這番話讓我徹底石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今天第幾天?」
「剛來的!所以,你放心吧!」
楠楠看我有些掃興,笑著轉變了話題:「媽老催我,讓我帶著你盡快上門,
毛腳女婿要有點自覺性和主動性喲!」
【紅了青杏 綠了芭蕉】(四)
第二天我便拎著大包小包的,去了楠楠家一次,一直等他爸到晚上七點多。
他爸的秘書毛聰在晚飯後回過來一次,來取一份文件,說今天張書記晚上要接待
中央下來的一個部級領導,可能很晚才回來。他走之前匆匆扒了兩口剩飯,一邊
吃著飯還一邊和我客套著。天下所有的領導秘書彷彿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
們一定能在三分鐘的時間內和值得交往的對象混個熟絡,一定經常吃領導家的剩
飯,還有,一定表現得比領導本人還忙於工作。
他走之後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商人藉故登門,楠楠媽便
介紹我,稱我是楠楠的朋友。那人假裝還左右端詳一下,笑著問:「怎麼像是符
省長的公子?」
楠楠媽媽笑而不答。那人便訕笑著對我說,符省長是從我們市出來的,當上
省長肯定要多關照老家發展云云。
楠楠媽便扭臉看著我。
我內心挺煩官場這一套,但是場面上的一套不是你說不想搭理就可以不搭理
的:「叔叔,我大學剛畢業,不能說還是小孩子了,但爸爸媽媽從不讓我知道多
一點他們工作的事情,不過,我也從內心裡希望爸爸無論在任何位置上都能多傾
斜一下家鄉,一是我也要回來為家鄉發展做貢獻了,二是別人我倒無所謂,楠楠
要是不答應,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楠楠聽到這兒,便得意地揚揚臉,拿筷子點著我:「孺子可教也」。楠楠媽
媽則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那人和楠楠媽媽飛快地對了一下眼神,便遞給我一張名片:許津市路橋公司
總經理劉大元。楠楠媽笑著說道:「這可是許津市的大財神,人傻、錢多、愛交
朋友,阿陸,你媽媽的公司不是剛成立嗎?要缺錢,找他要!沒項目,也找他要!
他手上全是大項目!」
「張書記信任我,把206國道南路改造這麼大的工程交給我來負責,但是
到哪兒找一家最優秀的合作方?這都已經成了我的心病了!這塊肥肉香是香,但
圍著轉的都是本地的一些綠頭蒼蠅,要麼資質不夠,要麼實力一般,據我瞭解,
還就是老秋(我媽媽姓秋)的工程公司各方面硬件最強!要是她願意出手幫我,
我就是不賺錢也樂意!」
楠楠媽媽便一拍手:「沒想到我這樣的廢人還能牽個線!老劉,下周找一天
我帶你到符省長家裡坐坐,阿陸,你看看你媽媽下周什麼時候有時間。」
楠楠說她爸媽做夢都想不到我和她最後能走到談婚論嫁的這一步,一是覺得
這個從來都不省心的閨女這次可以不丟他們的臉了,二是她爸在我父親落難時曾
經遠遠避開,解開這個疙瘩就靠著和我們家聯姻了。
當天晚上我待到八點多,告辭離開時,楠楠送我出來。我知道楠楠會借這個
機會去看看王玨,心裡有些酸酸的,但還隱隱有一種期待。
楠楠今天穿了一件印滿絢麗的彩色格子的長款連衣裙,暮夏的夜色有些微涼,
外面還披了一件鏤空的小馬甲,她的個子本來就挺高,鉚釘寬腰帶的系位把下半
身的比例拉得更長,顯出一身清純的淑女氣質。
楠楠好像沒有覺察我在欣賞她,拖著腿走了七八步,突然好像失去了全身的
力氣,然後便蹲在馬路邊上哭了起來。
「怎麼了?」
楠楠仰起頭,滿臉的淚水讓我震驚。我隱隱猜到什麼,也不多說,只是將手
帕遞給她。
過了好一會兒,楠楠平靜下來,這才意識到什麼,抬起頭,怯怯地瞟了我一
眼:「王玨他做夢都想著這一天……他太天真了!」
我看著楠楠,有一瞬間覺得她離我足有半個銀河系那麼遙遠!
看來楠楠自以為可以放下舊情,和我開始新的一段,完全只是她自己騙自己
的一廂情願!她只是同情王玨嗎?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太低估他們三年多的戀
情的深厚了!
看到我怔怔的,僅憑女性的直覺,楠楠一下子害怕起來,她顧不得擦眼淚,
搖著我的手,拚命地討好我:「你是不是生氣了?阿陸,別生氣了,王玨和你比
算什麼,讓他坐著自行車上哭吧,你在我的寶馬車裡笑!阿陸,我剛才失態,只
是……可憐他,一點都不愛他的!」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的……不是的!」楠楠看著我,聲音和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雖然當年這個意氣風發、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在現實的脅迫下不得不脫去天使
披著聖光的五彩羽翅,並將在眾人齊聲的祝福中披著婚紗和我走進婚姻中,但記
憶能像煙頭一樣說掐滅就掐滅嗎?帶著這麼深的隱痛一路走下去,我們的婚姻真
有可能會在某一天拐彎走向一條岔路,從此幸福生活便會成為束縛自由的枷鎖,
朝夕相處的愛侶比不過路邊的流浪漢,你儂我儂的深情也將會被暗藏於心中的思
念所沖走。
我強笑一下,寬慰她道:「楠楠,其實你要面對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內
心。有些心結,慢慢地解開吧,解不下,也許就是前生的夙緣未了,解得開,也
並不意味著你心性決絕,因為此一時彼一時,情隨境轉,悲哀並不一定像你預料
的那樣深刻和無法擺脫。」
看我不但不生氣還安慰她,楠楠這才略微放鬆了一點,仰頭長吁一口氣,看
著寥廓的夜空,像是自言自語:「我們都要學會樂觀和勇敢。嗯,我很勇敢,敢
於面對最複雜的情感糾纏!」
那張被淒婉的淚水所打濕的美麗容顏,在星空下雪白的有些慘淡。
愛慕與憐惜之外,我內心的堤防終於被一種強烈的情緒衝破,只要楠楠不再
傷心,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讓那個一心只想得到楠楠身子的禽獸一逞淫慾
……
想到這裡,我沉聲說道:「楠楠,我想明白了,我們以為愛情是最重要的,
其實,不是,還有一樣東西比愛情更重要,就是人性。愛情和人性衝突時,越開
明的社會,越給人性更多的空間。」
楠楠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撲到我的懷裡:「僅寬容這一點,王玨就遠比不上
你。」
楠楠把頭靠在我的肩上,藉著自嘲,掩著羞意,悄悄地說道:「很多男人都
說現在的婚姻制度是毀滅人性的,不能一夫二妻,今天本姑娘現在也體會到了。」
「喂,你說的不會是一妻二夫吧?」
楠楠羞意大盛,使勁捅了我一下:「只許楠楠放火,不許阿陸出聲!」
我拭去她臉上殘留的淚花,楠楠的心中好像盛不下這麼多的歡喜,在我懷裡
膩膩地蹭著:「老公最好!」
「我送你去吧。」
楠楠羞澀地鑽進我的懷裡。
一路上,我們倆各懷鬼胎,誰都沒說話。
王玨家住在老化工廠一棟建於八十年代的宿舍樓上。這一片我還是第一次來,
有些路段都沒有路燈。黑暗中,我能聽到楠楠激動的心跳聲。
「阿陸!」臨下車前,楠楠雙手握著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像個虔誠的教
徒。
「嗯?」
「今天晚上……。」她的聲音低得如同蚊蟻之聲,「他可能還會和我親熱一
會兒……」
「我等你?」
楠楠把臉埋在胸前,語句斷續:「那每一分鐘……對你……豈不是煎熬?你
還是回去吧。」
「這邊這麼黑,會不安全的。」
「他會送我的。」
這時手機響了。一聲緊似一聲,如同催命之鈴!
楠楠撲上來吻我。當楠楠主動地將她嫩滑的小舌頭渡進我的嘴裡,我知道,
無論付出多麼沉重的代價,我不能失去她!我知道,再過片刻,這只鮮嫩的小舌
頭就要被別人品嚐,香滑的津液就要渡進他人的嘴裡,清純雪白的嬌胴就要在主
動的寬衣解帶之後,任他壓在身下百般欺凌,甚至為他流出愛液……
楠楠掐斷他的電話,握著我的分身,輕輕地揉了一會兒。
在黑暗中,她黑白分明、清澈晶瑩的雙眸閃動著無限的愛憐:「我的身子只
是再給那個傢伙佔點便宜,我的心永遠屬於你。」
「……有點捨不得。」
我的手隔著裙子停在她溫熱的大腿中間,心裡知道,再過一會兒,楠楠會毫
無保留地把衣裙解開,那雙完美無瑕、豐滿修長的玉腿肯定會和他的腿無間隙地
交纏在一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心痛之後,接踵而來的是一陣異常的亢奮與焦躁。
「能不能不脫下裙子和內褲……」我心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楠楠嬌聲回答:「我才剛來呢,內褲肯定不會脫的,裙子嘛,如果我自己脫
的,我會罰自己,三天不見你,如果是他,人家……也只能由著他了。」
不得不說,楠楠這句話在我的內心激起情慾的驚天駭浪!
「為什麼三天不見面?」我的腦袋已經有些轉不動了。
「我希望你在婚前好好想想,能不能接受我有一個情人。」
楠楠的意思這下我也清楚了,她會在婚後還和王玨保持特別的關係。
接著,楠楠又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問我:「老公呀,你希望是我自己脫的呢,
還是他脫的?」
「你自己脫的。」我的聲音不像是自己發出來的。這真的是即將發生的現實
場景嗎?小精靈般清純可人的未婚妻向另一個男人主動地寬衣解帶......
「嗯,」楠楠點點頭,亮亮的眸子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老公,那人家就
要去約會了,你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你……你一會兒好好享受他的愛撫,不用顧慮我。」
楠楠又深情地看了我一會兒,下了車。
【紅了青杏 綠了芭蕉】(五)
楠楠下了車以後,我並沒有馬上關上車門,只是目送著她的離去。在這一剎
那,我的情緒急轉直下,痛徹心肺的感覺讓我一下子明白了,現實生活中面對這
種事情,在異樣的快感刺激中,痛是佔到90% 的最主要感覺!
我甚至有種黑暗的心理,希望楠楠在行走中突然倒斃……二十三歲的生命,
第一次沒有任何情感的鋪墊,淚水奪眶而出!
楠楠低著頭慢慢向前走,邊走還邊唱著:
「我並沒有醉,只是心兒碎!
開放的花蕊,你怎麼也流淚!」
楠楠的聲音又亮又脆,調門卻不太準。而且她和別的女孩不一樣,只愛唱一
些非常老的歌兒。上大學時我才知道她最愛聽的居然是鄧麗君、高勝美的歌,也
曾和她把無數老掉牙的歌兒複習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她和王玨好上後,是不是也
和他一起聽那些已經快被時代遺忘的動聽的老歌,還是她已經被他改變了許多
……
「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
記憶深處彷彿又傳來楠楠清亮的走了調的歌聲,晃著穿白襪的小腳,潔白的
襯衣,鼓鼓的胸前掛著亮亮的團徽,閃電般閃避的羞澀目光,都已在時光的大河
中沉澱到最深處,無人惦記也無人打擾,河面上千帆劃過說不盡的繁華熱鬧,又
是另一類情事了。
看楠楠已經走到樓道口,我拭去淚水,輕輕地關上車門,正要打算離開,楠
楠停住了腳步,猶豫地回頭看我,然後又飛快地跑了回來。
「怎麼了?」我放下車窗。
楠楠遞給我一封信,沉吟著說道:「這封信本來我想再過幾天給你的,但是,
我怕你今天晚上很難受,可能你看了這封信,就不會太傷心了。」
是王玨給我寫的信!看楠楠的臉色挺鄭重的,我接過這封信,只用大拇指和
食指輕輕地捏著,也許是出於一種本能的厭惡感吧。
楠楠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我怕……」
「怕什麼?怕他吃了你?」我冷笑一聲。
「去!就憑他?我想給他他才敢要!」楠楠只是牽動嘴角一笑,目光隨即再
次黯淡下來:「人家怕你再不理我。大帥哥,你還會愛我嗎?」
「……三天之內,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我們就算了,好不好?」我這句話
統共沒幾個字,一開始還氣洶洶的,說到最後三個字,語氣虛弱得變成懇求句了。
楠楠驚奇地看看我:「喲!來真的啊?我要不返回來看你也沒這麼多事了
……也好,隨你,說好了,分手不帶退聘禮的啊,那對熊掌我打算讓媽找人做紅
煨熊掌。拜!」
沒走了兩步又氣沖沖跑回來,拿指頭指指我,壓低了聲音:「就你這小樣
……敢不理我,本姑娘馬上把身子給他,讓他吃得一口不剩,信不信你!」
我們足足有三天沒有聯繫。這三天,我也沒有出門,誰把思念形容為野草,
真得很恰當,野草生長的時候會吸光地力,野草蔓長的時候會百無禁忌,野草嚴
密地透不進一點風,絞殺一切生機!
幾次我的手指停在手機的確定鍵上,知道一按下去,人格和尊嚴將輸得幹幹
淨淨,卻還是沒有鼓足勇氣走進快感與痛感並存的激情生活。
楠楠回老家當中學老師,帶初一班主任,平時還得上班,我呆在家裡沒事做,
為了逃避這種灰暗和悲哀的思念,窮極無聊,便找出大學裡幾本重要的專業書認
真地翻看了一遍。省國金公司雖然金銀滿缽,但我還是喜歡自己的傳媒專業。父
親還沒時間管我的工作,母親正忙著和劉大元簽一個一個多億的工程項目,家裡
走馬燈樣的一路接一路的客人鬧得我頭暈腦漲,便再次回頭老宅躲清靜。
王玨的信我始終沒敢打開。我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字眼,也許是怕他提及與
楠楠愛情四年的長跑吧。我內心清楚,他沒能和楠楠走到一起,並不是因為感情
本身出了問題,只是因為家庭的反對、階級的差異、社會的不公正,如果換位處
之,絕望和無奈可能會讓我徹底沉淪。
這幾天我終於有時間好好地看了看本地電視台的節目,那個叫春天的主持人
牽動著我的視線和電視遙控器。春天是我們學校邊上的西華大學傳播系09級畢
業生,在08年6月份的時候曾和我一起主持過大地震的義演晚會-那時楠楠已
經和王玨好上了,幸虧楠楠沒在上大學時認識春天,否則她肯定要崩潰掉:這個
一笑起來眼睛就像彎彎柳葉一樣柔美的師姐,怎麼會成為楠楠父親的情人?而且
還像楠楠說的,當二奶還能登堂入室?記憶中,雖然只和春天打過幾天的交道,
但是覺得她是一個外圓內方、很有原則的女孩啊!
那一晚,我還是第一次面對著成千上萬人,上台前一個小時,春天讓我拚命
地想一些可能會把自己搞得很緊張的往事,這是她跟我分享的不怯場經驗。
「姐姐,真沒有什麼事讓我緊張呀?」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什麼東西。
「那剛才說你有些緊張?」
「……我是因為面對你這樣的絕代佳人才有些緊張。」
「小屁孩!」春天推了我一下,怒沖沖地跟我們學校來的另一個做主持的師
姐說,「我最討厭這種自以為長得帥就到處粘花惹草的小男孩了,怪不得你們學
校沒有新聞學的博點,學生整天花花心思不想學習!」
本校的師姐掐了一下我的臉:「看看,花心花到連累到學校了是吧!嘿,小
弟弟怪嫩的,捨不得掐第二下了!」
春天走到另一堆人裡頭,目光和我相對時,臉突然紅了,然後生氣地把臉轉
向一邊。
這兩天老看到春天在做一些關注社會底層和民生的節目,甚至不無尖銳的針
砭時政的語言,我心裡有點納悶,張書記在看這些節目時會是什麼樣複雜的心情
呢?
星期六中午的時候,母親到老宅這邊來了。下午的時候,楠楠和媽媽、劉大
元到我家老宅來看我媽媽,劉大元帶了四瓶大拉菲,讓我竊喜不已。容光煥發的
楠楠,一見到我時,臉上一片緋紅。我心裡又一次的刺痛了一下。
大人們在外面聊著天。劉大元和我媽已經熟得不得了,他正在求我母親一個
事。他的侄子劉三寶是高建市一個小惡棍,因為強姦一個良家婦女,被女人的丈
夫殺死,劉大元心疼得不行,希望通過我媽媽找一下高建市法院的關係,把死緩
改成死刑。楠楠媽媽一直在邊上幫著腔,「三寶強姦是不對,那他也不能自己拿
著刀子去殺人,要不還要什麼公安局和法院。這人也太無法無天了!再說,咱中
國人不也有那句老話嗎,殺人償命。現在的法律是越來越寬鬆了,將來怎麼得了!」
劉大元則急著在邊上插嘴:「不是強姦,都瞭解清楚了,是通姦!是通姦!三寶
和她之前就上過床的!」
我笑道:「主席他老人家發明死緩,還是挺有道理的,死緩是罪該當死,情
由可原的一種量刑吧,阿姨,我也看了那條新聞了,那個被強姦的女人被三寶弄
瘋了,這男的如果再判死刑,他家裡的孩子就實在太可憐了。」母親很注意地聽
我的話,然後回過頭來,表情複雜地向劉大元和楠楠媽笑道:「阿陸雖然是孩子
話,但還是有些道理的啊,啊?呵呵。這個案件二審高院要改判,而且要判得更
重,如果沒有在初審量刑時被忽略的因素,壓力會很大啊!」
楠楠拉了我一下:「阿陸,你來。」
我臨走前還是向母親使了一下眼神,但母親假裝沒看見,她的眼光被劉大元
遞過來的一份文件給吸引了。
「怎麼了?」等她和我進了我的臥室,我悶悶地問她。
「咱們不要管他們那些大人的事,好煩的。」
我抱著臂,冷笑一聲:「人命關天啊,事不關已倒也可以袖手旁觀,為虎作
倀可就錯上加錯了!」
楠楠用指頭噓了一下:「劉大元在許津就是黑社會的大老闆,他侄子被人殺
了,他能忍嗎?你知道咱們市的第一美女春天,以前就是一副仗義執言、為民請
命的樣子,後來得罪了他,不得不跟了我爸,這樣他這才放過她,你可要小心啊!」
原來如此!一想到春天,我心裡莫名的一痛,搖過臉不想看楠楠。
「這氣生的,三天還沒消呢?一會兒我隨你好好地管教我,」楠楠用胳膊肘
推推我,偏著頭,風情萬種地瞟著我,「說,想我了嗎?」
這個誘人的小妖精,確實拿住了我的七寸。等她依偎過來的時候,我根本無
力拒絕她眼神中的火熱與繾綣。
「想了。」我老老實實地承認。
楠楠鼓著腮綁子,一副可愛的卡娃伊形象:「那你三天不給我打電話?將來
真不能接受他的存在?」
「咱們倆中間現在一定有一個白癡,是你,還是你,或者還是你?」
楠楠情緒真的低落下來,低著頭半天沒說話,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有了決絕
的神態:「不想和你再這樣推來拉去的了,要不,我扔硬幣吧,上面是人頭,我
就選你,上面是數字,我就選他。我是說真的。」
我幫楠楠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硬幣,楠楠一直默不作聲,等她握著硬幣開
始祈禱時,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楠楠,你在馬上要扔硬幣的時候,最想人頭在
上面還是數字在上面?」
我的意思是,其實她的選擇在硬幣扔出之前已經明示給她的內心了。
「我沒想這個,我想的是,不管是什麼結果,最後最傷心、最難做的不是你
們,而是我自己……」
楠楠抽泣起來。
「你讓我將來怎麼才能面對你還有另一個愛侶呢?」我揪著頭。
「……你也可以有另一個,行不?」
我心裡一動,「我考慮一下,好嗎?」
「考慮什麼!電視台那個女主持人,春天,好不好?她比我一點也不差!」
「春天……」我傻掉了。
「你把她從我爸手裡搶走,我幫著你,你一定能成功的!你又是他女婿,他
也不能拿你怎麼地!」
楠楠像美杜莎一樣,用熱切的目光把我原地石化。
「你愛我嗎?」我一字一句地問。
「愛呀!」楠楠噔噔噔跑到門口,把門鎖上,然後拉著我坐到床上:「今天
會是一次很透徹的談話,怕你跳起來!」楠楠收住詭異的笑容,正色說渞,「愛
要分成愛慾和情慾。我和你是愛慾,我和王玨、你和春天是情慾,這一點我們要
把握好了!」
「這怎麼把握!!」我叫了起來,「再說,我和春天,還都不知道誰跟誰、
哪跟哪兒呢……我看出來了,你這是一箭雙……」
楠楠打斷我的話:「可以把握,用信心來把握,這才是愛的本質。你信任我
愛的只是你,我信任你愛的只是我!這個社會,看起來很亂很亂,那麼多情慾交
織,第三者,二奶,其實這才是人的本性的解放。人的情感不可能只有一面。你
不和我好,選另一個單純的女孩,你以為她內心就從沒有、將來也絕不會愛另一
個男子?只是出軌的成本有高有低,自己能承受或不能承受,對方能承受或不能
承受。我是女的,我知道女人內心怎麼一回事,女人根本就是為愛而愛、沒有任
何方向感的布朗分子。」
楠楠頓了一頓:「雖然我是學新聞學的,但是我在心理學上的造詣,尤其是
女性性心理學上的成就,海內外很多學者還是很推崇的。美國東太平洋大學,就
是和唐峻畢業的西太平洋大學號稱東成西就絕世雙雄的另一所,原打算讓我任終
身教授,後來這個學校解散了。唉!」
「你說說你研究的心得,某家也學習學習。」
「對於女人來說,愛就是鏡子,可以從鏡子裡看到美化的自我。有一份愛,
女人就好比多了一個鏡子,哪個女人不喜歡多面鏡子?我知道,我和王玨約會的
那天晚上,你肯定很傷心。你只是怕我不愛你,其實你還是能承受的。那天,我
和他好了有一個多小時,你想知道細節嗎?」
我感到有些羞恥,就扭轉了話頭:「楠楠,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跟與我在
一起的時候,內心感受到底有什麼不同?」
「和你在一起,就是開心和放鬆。」
「和王玨呢?」我輕聲問道。
「有點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他老是讓我緊張,我老得照顧他的情緒,看他的臉色。他上面有幾個姐姐,
都很寵他。雖說他生在農村,但家裡人一直捨不得讓他干重活。」
說完此句後,楠楠認真地盯著我,問道:「我知道你對我和他好還是感覺挺
刺激的,保不齊你也有那種淫妻的癖好,要不然我以前講的時候,你都很衝動
……不要否認!千萬不要否認,對於我這樣海內外知名的……」
「女性性心理學專家!」我接口道。
楠楠又重複了一遍,格格格地嬌笑著,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否認是沒有用的。要不我們來個測試?」
「什麼測試?」
「把褲頭脫下來,我跟你講當時我和他是怎麼纏綿的,如果你丫一點也不硬,
姑娘我就認栽!」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9-29 10: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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