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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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海天別墅(1-5)作者:zlg0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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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別墅(1-5)作者:zlg0581

作者:zlg0581


            第一章、往事難以回味

  1﹒

  已近深夜,我開車來到海邊的秘密別墅。剛剛被暴雨沖洗過的路面泛著一片
水光,路上空無一人,遠處傳來海水的咆哮聲。我不習慣穿著拖鞋光著腳開快車
,銀灰色的豐田好像一條發瘋的鯊魚向前衝刺,車輪濺起了一片片水花。如果誰
在旁邊坐著足以讓這樣開車的我嚇得膽顫心驚。

  轎車猛拐彎,如同卡通片裡一匹莽撞的獸,誇張地急剎在別墅大門前。刺耳
的剎車聲一瞬間蓋住了夜潮的喧嘩,闊葉樹上積存的雨水嘩地倒下來,澆得車頂
水淋淋,好像有人在跟人開玩笑。我從車裡鑽出來,肩上挎著皮包,手裡提著鞋
子,用力摔上車門。我聆聽著自己的赤腳拍打著水磨石的門前台階發出的肉膩響
聲,跟著進入了秘密香巢。

  「高天,高天。你怎麼啦?」我急急地衝了進去,大聲地叫喊著,海天別墅
有五六個套間,我一間間地搜尋了,終於在三樓的一個套間裡找到了他。眼前的
這個男人,坐到了地上身體趴在沙發,旁邊東倒西歪地一堆酒瓶,還有一袋剩下
幾粒的花生米,茶案上丟著幾塊牛肉乾。

  他睜開眼,見到我一下沒反應過來,終於他露出了像小孩一樣驚喜的笑。這
笑有些討好的味道。「林虹,你來了。」

  「你半夜把我從家裡叫來,就為了看你醉醺醺的樣子?」我控制住面部表情
問道。他收住了臉上的笑容,眼睛變得混濁了,左手找到了一支還剩一半的酒,
慢慢地抓到嘴邊,倒了一大口,一些酒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然後是猛烈的咳嗽。

  「林虹,出事了。」他咳嗽得更厲害,表情變得暴燥起來。「省廳來人調查
袁震保外出獄的事。」他說,我的一絲剛從心底升起來的柔情被他一下子打飛了
,我走過去,拿下他手上的酒瓶,他掙紮了一下,想了想,便沒有反應。

  「本以為這事幹得天衣無縫,本來他們都應該出來擔當一些,可是,這時候
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都縮到他娘的褲襠裡去了。」他又咳了起來,然後搖搖頭
,浮上一個麻木的微笑。「這些沒有良心的,都是些自私的鬼、壞東西。」他罵
著,喝著酒,咳嗽著。他處於一種酒精的幻覺中,開始朝我這兒扔酒瓶,做著古
怪的表情,口中唸唸有詞。

  「別再喝了?」我尖厲地叫喊著

  他一怔:「好,我不喝了,我不喝還能幹什麼?我死了算了,林虹,真的,
剛才我真的想過。」他說著緩慢地從茶案底下掏出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那
是一把精緻的手槍,雕著繁縟的金色花紋,鋼製法蘭處理、帶有珍珠貝握把護板。

  我把手掩住了嘴巴,我發顫地說:「高天,別嚇我,高天,你先把槍放下。」

  「不。我想在死之前見你一面,林虹,我老婆去世得早,小丹年幼,這些年
就是你一直伴著我,我很知足也很幸福。但是眼前這道檻真的過不去,要不我怎
捨得你們離去。家裡存下的錢不少,還有那些珍貴的珠寶字畫,幾處房產商舖的
契證,還有幾家大企業的股權證書。這些都藏在鑲進牆裡的保險櫃裡,密碼是小
丹的生日,記得,今後凡是要用我的密碼就是這個數字。」

  「高天,別這樣,如今還不到山窮水盡無路可退的地步,你聽我說——」

  我帶著哭腔正欲上前,他大聲地說:「別過來!袁震是什麼人?他是重大的
走私團夥首犯,又身負人命案,公安部批示省廳督辦的重案犯,緝拿他花了多大
力、動用了多少警力物力。就這樣,讓我放虎歸山,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長,我自
己清楚後果。」

  眼看著一個瞬那間他就要扣動板機了,他的額間開始大滴地流汗,那張平日
看似溫和的臉變得極其猙獰可怖。我進退不是,情急之中我突發奇想,我解脫了
襯衫上的鈕釦,一顆、兩顆,我的胸前一片雪白,天藍色的乳罩,依稀可見一抹
細嫩的乳溝。

  我直視著他,他頑強地跟我對視著。我背過手把筒裙的拉鏈拉脫,我抖動臀
部讓它順著兩腿掉到厚實的地毯子上,我拉落天藍色的內褲,我濃密的陰毛像萬
道毫光晃得他眼花繚亂,他跟我對視的眼光移往了別處。

  我把上衣脫了,露出粉嫩的肩頸肌膚。我把乳罩脫了,徐徐地撫摸著自己的
乳房,我的指尖在奶頭上流連,並且挑逗它們,使得奶頭因興奮而變得尖硬。他
的眼睛被我一身雪白的肌膚晃得不知該定向哪裡,他的喉嚨裡有一聲難聽咕嘟聲
,我看見他的雙眼湧出了淚水。

  我赤裸著的雙乳在他的巡視下,我試著用眼神拉近他,但他只靜坐著,坐在
那遙遠的一角,無言的看著我。我拋棄了自尊,羞怯和無奈,讓自己的性慾興奮
起來,我猶疑著往上移動雙手,對著他的視線讓他隨著我手的動作來到圓球般的
乳房下沿,雙手托起兩團雪肌──他唇角微揚兩眼冒火。

  我的手掌上滑,覆上雙峰,感覺流淌指間的乳房凝脂,指尖擦過奶頭時,在
他的注視下這樣淫蕩的撫摸自己。儘管令我羞愧欲死、無地自容,但我不能讓他
眼裡剛躥起的火苗熄滅。我的雙手揉擠奶頭時我臉紅耳赤,讓軟軟肉的從指間鼓
起,奶頭向他直挺——尖硬而又突出。然後微鬆抓握,像搖籃般輕托起雙乳,感
覺它的圓潤、綿軟。

  突然,他把手槍一扔膝跪著在地毯滑行,他過來抱住了我的兩條雪白大腿放
聲痛哭。我撫摸著他的腦袋,我輕聲柔情地說:「哭吧,哭吧,哭出來了就好。
」得到我的鼓勵,他放下了大男人的架子,放下了做為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尊貴
,突然大放悲聲。

  「好了,好了,哭夠了。」我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寬慰著他。

  他激動的情緒好像安定了,他的手在我的大腿撫摸著,捂到了厚實的陰毛上
,一根手指動彈著磨擦著尋找那一處裂隙,我稍微張開兩腿。手指就觸到了光滑
鮮嫩的陰唇,如同挖掘奇珍異寶一樣,他的手指在陰唇肆意狂亂地揉搓著。

  他用勁地扳開我的兩腿,臉貼在大腿的內側並伸出舌頭舔底著大腿根部,越
來越靠近了那已經濕濡了的陰唇了。我驚訝的發現,那舌尖的暖暖觸碰不但沒激
起我新的恐慌,反帶出奇異的舒適感覺。從喉嚨深處發出的一聲輕微嘆息讓他以
為得到了讚賞,他的舌尖很快就攪動到了陰唇的頂端。從前他也這樣要求過,但
我沒答應他。

  我未曾像現在這樣,自願的雙腿大張地裸呈在他面前。他從下往上仰起了臉
,舌尖像是羽毛輕拂一般在濕漉漉了的陰唇上來回掃弄。更要命的是他的手指已
挖掘到了那冒尖的肉蕾,並擠壓著拭擦著撥弄著。我已不能再這樣站立著,我把
一隻腳抬起放到了茶案上,如同是身上那處開關讓他打開了,神經『啪』的一聲
輕響,灼熱電流直劈腹下,情潮泉湧。我渴望著他繼續輕柔的撫弄,讓那舌頭升
起、收緊,鬆開、下滑。

  我看著他,雙眼裡那由於恐懼憤怒而閃爍的火苗熄滅了,代帶而的是柔情蜜
意的挑逗。但他只是站在那裡,冷冷的、淡淡的,等著我展現更熾熱的慾望。我
要誘惑他,真真切切的誘惑,把他從絕望的懸崖中解救出來,把他那激昂偏執的
情緒穩定下來。

  我的手撫摸著他的一頭短髮,我的嘴裡發出了愉悅的呻吟。我退到了床上,
雙腿屈起大張著,我把那沾霜帶露的肉穴呈現在他跟前。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他瞳孔收縮,眼斂成線,露出一臉的迷茫。也許是我從末在他的面前表現出如
此的淫蕩,或是他根本就還沒從恐怖無助中解脫出來。

  在他還沒有從沉醉清醒過來時,我要徹底的誘惑他,給他以女人的溫情,慰
藉他那迷亂了的心。我迎著他的凝注手在自己的陰毛磨蕩,撩撥著那微啟著的陰
唇,手往下滑,快要觸上肉蕾時,我用兩根手指把嫣紅的肉瓣扳開,為他展露玫
色的濕濡。

  一隻手指為他描摹下體雪白外唇的輪廓以及內側那深粉色的折縫,每個細節
都做得仔細到位,這使我的肉穴瀲灩著水光瀲灩。我一邊摩擦肉蕾,讓自己興奮
起來,一邊張開紅唇發出誘人的低哦。我用眼神懇求他,懇求他我要了。

  「求你了,嗯──啊,快──快點。」

  我想要他的靠近,想要他的插入,想要他給我快樂顛狂。

  薄弱的理智包不住熊熊的慾火,他脫除身上的衣服像個性急的小孩子,他撲
到我的身上熱切地親吻,同時,他那根肉棒已經劍拔弩張地頂撞在我的大腿內側
。已是十分濕濡的肉穴讓他輕而易舉插了進去,粗硬的肉柱堅抵著那兒,撐開了
,填滿了。感覺他那粗硬的肉棒在我眼裡漸漸地消失,讓我吞陷到了肉穴裡面─
─感覺太棒了。

  我開始扭腰蕩臀,一隻手爬行在他厚實的胸前,另一隻手撫弄著他大腿的內
側。肉棒飽滿滑行在濕濡的陰道里,擠壓著微突的肉蕾,他開始瘋狂的抽插,狂
暴帶著的陣陣快感像潮水般襲來,洶猛而又浩蕩。那碩大的龜頭上的棱肉拓碾著
我的陰道壁,扯裂著裡面嬌嫩的媚肉,填滿整個幽深地方的空虛,我平穩的脈博
隨之澎湖地加速。

  我想尖叫,但聲音在近嘴唇時凝結住了,沒能哼出半聲,只有喉嚨深處那一
聲聲呻吟。我軟癱在他身下,肺臟裡全是他給我的熱量,肉穴的深處有他粗暴的
進出。我看著他貼近我臉頰那張可憐巴巴的側臉,大嘴微張,汗水流進他的嘴裡
,但他無遐吐出。我渾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氣。任由那股席捲而來的快意自心
田源源湧出,淹沒著我、撐爆著我、吞嚼著我……

  我尖叫著撐起半個身,濕髮緊貼額前,腿間震顫猶在持續,我扭擺著身體,
臀部飢渴的舞動,上上下下,讓肉棒滑出,再挺湊小腹把它旋入。他繼續馳騁著
,我絕望的把身體平灘下去。我嬌弱無力的樣子讓他感覺了,他放慢了節奏,用
濕漉漉的肉棒輕輕地磨擦。這又很快地撩撥了我的慾望,我的肉蕾尖硬地浮現,
在他的肉棱拭擦研磨下我很快地到達了高潮。

  帶著灼熱的淫水淹沒了他的肉棒,他再也忍不住了,把身體壓落覆蓋在我的
身上,感覺那肉棒肆意地瘋長膨大,又深入了一點,再一點,每一微米的沒入都
擴張著肉穴,肉穴被貫滿,已有些微痛。他的身體上移一點,再下滑幾分,我不
知道自己還能支持多久,我快散架了,可我想要,我啜泣著似是哭喊一般地厲叫
,我想要他快點射精。我盤旋臀部從下而上湊動,好讓那肉棒再深入些。

  哦,天!我的子宮終於觸到他的肉棒了。

  我低聲嘀咕,然後瘋狂的顛簸身體,我的動作細碎、狂亂又絕望。下身吞吐
著那肉棒的圓柱,感覺陰唇上的甜蜜磨擦,快到了,快到那一點了,我開始自己
撫弄奶頭,當著他的臉,無聲的哀求他,請求他快些把那滾燙的精液射出來──

  當我在他如狂風驟雨般的噴射下達到高潮時,我擠壓著著自己的乳房,求他
舔吮我的奶頭。但他的唇沒有降下,他的舌沒有扯咬啃嚼。我把雙腳擂打著床墊
抗議他的沉默,一面追尋歡愉,一面羞澀嬌吟。

  乳房抵著他的下巴擠碾蹭動,狠捻奶頭,用最平滑的肌膚感覺他下巴胡茬的
刺利,感受他那漸漸引退的肉棒在肉穴捎帶而出的汪汪淫液。終於,我高聲尖呼
,那是達高潮時揉合著痛苦與興奮的啼叫,肉穴收縮,裹著深入體內的那根肉棒
不住痙攣,連續抽搐……

  2﹒

  簡單地把身子洗了,他就疲憊地睡過去了,睡著的時候他的手捂在我的乳房
上,生怕我離開似的緊裹著。而我卻睡不著,看著他沉沉入睡的樣子,也許是經
歷了一場激烈的鏖戰,或是體內酒精的麻醉,他睡得挺踏實。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安靜而又慈祥,緊抿著的嘴唇豐厚飽滿,挺直的鼻樑鼻翅隨著呼吸張開閒合。

  高天,曾是我高中時的同學,也是我初戀的情人。當年他在中學生運動會高
高躍起投籃的英姿攪動著多少女生的心,我也不例外,跟著他們校隊每場球必看
,跺著腳喊啞了嗓門。還沒來得及讓他說聲我愛你,我們就畢業各分東西,我上
大學他當兵去了,據說是一個艦隊看中他,特招他打籃球。

  再次相遇他已是我們這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長,而我又是名花有主有了個讀初
中了的兒子。那次是袁震組織的聚會,還有方中平、江海陽和王小雅,其他幾位
我都不記得了。地點就在麗晶大酒店,袁震的大手筆眾所周知,在任何場合那個
圈子每年都要搞出一二個動靜出來。

  這麗晶的宴會廳果然有點情調,裝潢是古典的風格,門口跨著一拱小橋,橋
下水池,流水潺潺,橋尾迎面還有一座假山,山頂閃著一盞小青燈。裡面收拾得
窗明几淨,冷氣細細地涼著。四周牆上鑲著扇形的壁燈,晶紅的燈光,朦朦朧朧
,幾個女服務生穿著高領無袖旗袍的笑靨上,都好像塗著一層毛毛的紅暈一般。
一踏進裡面,便聽到了有人在演奏春江花月夜,琴聲悠悠揚起。

  我故意遲到半個鐘頭,一位女服務生迎上來,把我帶上了二樓,樓上是隔間
雅座,女服務生揭開第二間的珠簾,海陽及小雅,還有以前班裡的幾位人物已經
坐在裡面了。

  袁震穿得正正經經,一件淺灰色的麻質西裝上衣,一身粽子一般,箍出了圓
滾滾的幾節肉來,還繫著根寬領帶,一頭一臉的熱汗,白襯衫早沁得透濕。小雅
穿了一件水綠真絲連衣裙子,大開的領口擠出胸前半邊的圓球,裙裾剛剛及膝。
一頭長發,梳得整整齊齊,好像剛吹過風,一副頭干臉淨的模樣。

  那天的我穿一身湖藍色的套裝裙,圍著一條白雲似的長紗巾,白皮鞋白手袋
襯托著我低垂的目光,白色很是高貴。我的遲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整個廂
房裡刷的靜了下來,人們都向我行注目禮,然後交頭接耳,被袁震隆重的推薦給
大家。

  海陽熱烈地握住我的手:「林虹,大家看看,當年的校花變沒變樣?」 他
的手久久沒有放開,我的耳根一熱,卻見小雅微張著嘴的驚訝。

  「沒變,真的沒變。不但沒變比當年更有風韻,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
間開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豔。」中平還不改那陰陽怪氣的腔調,他從海陽手裡奪
過我的手,握手的時候他抓起我的手並把它伸長開來,故弄玄虛一般似乎把它當
成珍奇的藝術品,研究了好一會兒。

  我一眼就覽見靜坐一角的高天,輪到跟他握手時他淡淡地說:「你好。」便
把我涼在那了,弄得我進退兩難的。

  袁震上來:「你怎麼才來呀,大家一直在議論你。」我想解釋塞車什麼的,
顯然他也不要聽,以為他會誇獎自己優雅的服飾,袁震根本就沒有完整的打量過
我。

  「林虹,今夜你真的是光彩照人。」小雅和我摟了一下,她的手搭在我豐腴
的臀上。

  「真不愧是市長夫人,說話都拿著官腔。」我拍下她的手,這麼些年小雅惡
習難解,總是在我身上捻一下捏一下。

  小雅也笑道:「多少年了,還是這麼裝模作樣的,你忘了小時候你當值日生
,檢查我們作業時,臉板的像小板凳似的。」

  「別怪高天,他老婆去世沒多久。」她小聲地我耳邊說,我從她的肩膀過去
用眼狠狠地剜了高天一下。袁震招呼著大家入座,海陽當仁不讓地坐到主位置,
其他人猶如眾星捧月圍在他身旁。

  海陽拍著左邊高天的肩、又摟著右邊中平的肩膀說:「左公安右電台,一文
一武堪稱左膀右臂。」

  我正往左高天旁邊的空位過去,中平拍拍他旁邊的空位對我說:「美女,這
邊來陪哥哥。」這麼一說,高天旁邊的位置就讓小雅佔住了。

  「什麼左膀右臂,頂多是江市跟前的牛頭馬面。」高天說,海陽攔住他:「
今天這裡只有同學,沒有市長局長檯長,誰破了這個規矩就罰酒三杯。」

  「好好,海陽說的是,反正我們都是他翅下的鳥,保著我們老同學步步高陞
。」袁震說,女服務生拿來一瓶軒尼詩洋酒來,一隻高玻璃杯裡盛著冰塊,她要
替我們斟酒,袁震卻趕忙接了過去道:「不必了,讓我來。」

  女服務生應著走了出去,他把酒浸到裝冰塊的桶裡,浸漬片刻,先替海陽斟
上一杯,又把別人的酒杯都注滿了,才立起身來,雙手捧起酒杯。「今天我做東
,把各位老同學請來了,海陽更是賞臉,攜夫人一同出席,讓我感激萬分,這杯
酒我先干了。」仰起脖子就把酒先干了。

  「老袁,別弄得像開工典禮一樣,今天是同學聚會,都別客氣。」中平說著
拿起酒杯跟袁震對飲。又拿著酒杯走過那邊,跟高天干杯,袁震也纏著高天干杯。

  時光流逝了這麼多年,他們的模樣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他們的眼睛沒發
生變化,袁震還是瞪著兩隻陰森森的說不清是匪氣還是豪氣的眼睛,中平還是眯
著那兩隻說不好是狡猾還是機靈的小眼睛。

  「高天,來,我們喝一杯。」小雅拿著高天跟前的酒杯遞給了他,又把自己
手中的酒一口氣咕嘟咕嘟飲盡了,一張臉頓時鮮紅起來,一雙飛挑的眼睛,眼皮
也泛了桃花。

  袁震還笑著說:「你們兩個是想把他灌醉。」

  小雅笑得花枝招展的,穿著低陷的衣領肆意地敞了開來,胸前呈現出一抹雪
白,還有一道深邃的乳溝,中平的目光總是輕易地掉進去,十分吃力地拔出來,
讓我這旁觀者捏汗,還為小雅感到十分地羞愧。轉眼之間,桌子上就擺滿了美酒
佳餚。

  當年小雅追求高天是眾所周知的,她寫給高天的情書不知讓誰看見了,流傳
了出來,一時成為當年轟動一時的笑話。「要不是海陽捷足先登,我一定成為高
夫人了。」小雅這大言不慚沒頭沒尾的話一說,在場的人都震憾,再看海陽卻臉
不改色地喝酒吃菜。

  中平說:「幸虧你沒成為高夫人,不然,在這同學堆裡就找不出一對堪稱楷
模的夫妻了。」

  倒是高天的臉一凜,險些把杯裡的酒灑了。

  海陽微笑不語。

  高天又習慣地搔搔脖子,說:「我忘了……」

  中平舉起酒杯,說:「老同學們,來,為了對過去的遺忘,乾杯!」他說著
,淺淺地呷了一口。

  大家起鬨讓我也敬一杯,我喘著杯子一飲而尺,喝得猛了,便咳嗽了一下。

  「慢來、慢來,別嗆著了。」海陽趕緊伸出手制止道。

  「我從來不喝急酒的。」我笑道,「今晚實在高興,所以放肆了!」

  「嘖、嘖,」海陽砸嘴道:「林虹不知當初就能還是當了行長才能喝。」

  「是讓老袁調教出來的吧?。」中平陰陽怪氣地說,有些少許的醋味。

  我的臉發燙,藉著酒遮著我怒斥道:「真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這人還是
電視台長。」

  袁震偷看到我突變了臉色,說:「老方,你這傢伙醉了!」

  中平說:「我是醉了身體不醉心!」

  小雅說:「醉了醉了……」

  我暗暗地咬牙,這袁胖子一定是把我跟他的事炫耀了出去。

  海陽說話了:「醉了的人說的話算不得數的。」

  我轉頭看著高天,他用一雙陰沉的眼睛盯著我,我感到他那兩片目光像一片
污水潑到我臉上。是的,這些年我確實犯賤,在我最艱難的時候,袁震出現了,
讓我像只性急的鳥準備著要往一張疏而不漏的網裡鑽。我說不清楚具體的理由,
也不知道這個頭開得是不是不夠聰明。

  我跟楊明光的婚姻,是父輩那一代的友誼延續到兒女身上的產物,但也是我
自己心甘情願的。明光也有呼風喚雨的一陣,可惜好境不長,隨後就一直走下坡
路。更可悲的是,綿綿無期的困頓和艱幸,令他養就了一身紈褲子弟必備的毛病
,譬如虛榮、輕狂、好色,以及嗜錢如命之類。

  有一天我上班,無意間看見他正在排隊買六合彩的彩票,混跡於大媽大嬸、
離退休老頭老太太之中的明光,如同山羊裡的駱駝讓我看著刺目,倘若不是意志
崩潰,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令他靠碰運氣來了此殘生。

  後來他沉溺麻將,這種既能輸贏又能打發無聊日子的遊戲,如同每個賭徒一
樣,他從跟街坊鄰里打百幾十元的輸贏走了出去,而且愈打愈大動輒幾千上萬的
輸贏。而我那時只是中心行普通的營業員,每月的工資用在兒子和生活的費用已
經捉襟見肘,那還有閒錢讓他如此揮霍爛賭。

  要說楊明光在經濟上讓我擔驚受怕還能接受,在精神和肉體上對我的摧殘和
盤剝更讓我膽顫心寒。已經成為職業賭徒的他,在他贏錢風光時,他會像一個好
的丈夫好的父親那樣,下廚做菜拖地洗衣服,把個家弄得整齊清潔。

  等著我下班甜言蜜語溫柔細緻地噓寒問暖,夜裡帶著老婆孩子進出商場超市
,步行到商業街狂購一番。但當他賭輸了落魄了的時候,像是換了另一個人似的
,打孩子罵老婆,表現出殘忍的野性使人難以忍受,他要求我絕對的服從他的每
一個荒誕的念頭。

  有一次竟當著五歲孩子的面,就在家裡客廳的沙發他把一隻手放到我的胸前
並且用力一推,那時我正收拾著飯桌上吃過了殘茶剩飯。從下班到現在我連衣服
也沒換,就為了給他們父子做飯,當把飯端上飯桌時他才起床,連續的晨昏顛倒
使他的生活無序混亂。

  我還在喂著兒子,他從衛生間裡出來,他寬鬆的四角褲裡頂得像蓬帳一樣,
他拽著我起來把我推倒到沙發上,我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他緊挨著我坐下,將
手放在我膝蓋上用力一擠。

  我穿的是短裙和連褲絲襪,他開始撫摸我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
透過我的肉體進入到我的腹內,我被迫挺直起身子。他一把將我摟過來,使我難
以掙脫,然後將自己的嘴與我的嘴貼在一起,強行將舌頭伸進我雙齒緊叩的口中
,我試圖掙扎,我告訴他兒子還在等著喂飯。

  他並不回應依然地在我的身上摸索,我很快力盡全身癱軟下來,此時,他將
手伸進我的襯衫觸摸我的前胸,手指不停地抓弄我的乳房,我先是警告而後就是
求饒,他用力將我推倒在沙發上,猛地把我壓倒在他的身下,他拉開了我裙子的
拉鏈,強行拽下我的絲襪連同內褲,然後解開自己的褲子,他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赤裸著下體一雙雪白的大腿蹬踢著雙腳如擂鼓一般,我告訴他別當著孩子的面。

  「這是我的家,他是我的,還有你,我什麼時候想佔有你,就得讓我佔有。」

  他就像發瘋了似的,猛地用勁拉住我的胳膊,孩子讓他嚇得嚎啕大哭,他兩
眼一瞪又噤若寒蟬,睜著驚駭的眼睛看著近乎赤裸的父母。

  他的動作粗魯不給我一點時間準備,也不會給我溫存。把全身的重量壓在我
身上,也把那根堅硬粗壯的肉棒戳進了我的肉穴,一陣滯澀撕裂般的疼痛使我尖
叫起來。

  他按住我掀掉了我的胸罩,他壓在我的身上是這樣的沉重,使我呼吸都喘不
過來,他用雙手揉搓我的乳房,有幾次他把我的奶頭都咬出血,他使勁地在肉穴
抽插,發著狠地頂撞。我扭動著身子,長長的頭髮披散在我的臉上,多少摀住了
些我哀嚎的聲音。他抽出了肉棒,手握住根部,露出猙獰的龜頭。

  此刻,他知道我不情願,也許正是這一點剌激了他,他對著我亂啃亂咬,當
他咬到了我的嘴唇時,我感覺到我的乳房也慢慢地流著血,我雙眼怒睜如同冒火
地對著他,而他竟獰笑著,還對已經嚇得發愣了的兒子說:「看我怎麼收拾這女
人。」

  兒子以為他又要打他,轉身就往臥室裡跑去。

  「轉過身去。雙扶到沙發背上。」他氣喘噓噓地命令道。

  我稍微慢點,他的手掌大力地拍打著我的臀部,我全身發抖著臀部的肌膚火
燙火燙的,不住地顫抖。我趴到沙發上,朝他翹高了臀部。他把肉棒插進了有些
水漬的肉穴中,在我的體內抽出抽進。我的腿抖得厲害,搖搖欲墜。他的手撫弄
著我肉感十足的臀部,他又開始用稍大的力氣抽插起來。我想我的陰唇發紅了,
腫了起來。

  我扭動著腰臀,抽泣著,有點畏縮。而他還不依不饒地在我的身後自得其樂
地狂抽濫插,我的頭扭來扭去,頭髮被甩得亂糟糟的。他喊叫一聲,然後就不停
地哼哼,可是就在他得意忘形時,他沒注意到我被零亂頭髮蓋住的臉上,淌下了
兩道長長的淚水。過一會兒,他躺在我身旁帶著滿足的神情笑了,他再一次去揉
我的乳房。

  3﹒

  而袁震那時在班裡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但這些年來的運氣好得像斷了線的風
箏,高飄到了不知所以,別人眼裡有他,他的眼裡不定有別人。他到中心行找我
存錢,都是一疊一疊幾十萬一百萬的。好像要在我跟前炫耀他的財富一般,我也
理解像他這種人壓屈慣了的人,發了財生怕別人不知道,到處顯擺,做出救世主
的樣子,要不就是讓舊時的同學、情人驚嘆的目瞪口呆。

  中心行座落在城市最為繁華的商業街,每天早上我都如緊急集合的士兵一樣
手忙腳亂地爭分奪秒,當把兒子送到幼兒園後到了中心行,差一點就遲到了。拍
完卡同事小娜過來,她一見我就拉著她的手,沒遮沒攔道,「你這條裙子今年都
過時了,今年流行短裙。」

  我看看她,果然穿著短裙,黑絲襪,挺精神的,髮型也新潮、別緻。小娜跟
我差不多進的中心行,但看她這幾年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過得有滋有味。我套上假
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小娜就在她對面,她說:「昨晚跟老公又吃了一頓海鮮大餐,然後我們去唱
歌,差點就喝醉了。」她像這個城市極為富有的主人。以一種令我反感的炫耀神
氣說。

  「我可跟你沒法比,你家老公既有權又有錢,不像我家那位,成天無所事事
地東混西逛。」我說,開始了日服一日的工作。

  「林虹,你也真是的,放著你老公像甩手掌櫃似的,也不找個工作做。」她
說。

  「嗨,他能做什麼?」

  「也是。」

  她說著喜孜孜地揚著手上的品牌女表,引來的卻是我的深惡痛絕。

  我忙著手中的一票子,頭沒抬說。

  我們一邊書寫、傳遞著各種票據一邊聊天,大廳內人群川流,人聲嘈雜。有
同事過來說:「小娜,真的服了你,都領著行裡的工資,你看你身上穿的戴的,
那一件不是名牌。這包價格不菲吧?」

  小娜搶過那包:「你可別弄髒了。」

  「我就看一下,難不成你的包裡有秘密。」

  那位說引來同事們一起鬨笑著,時間也不知不覺地過得飛快。

  「下一位。」我把手伸到櫃檯上,接過一張存款條,看了一眼,臉立刻紅了
,手把存款條迅速握成一團。我抬眼看櫃檯外,偏偏又是他,袁震。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

  他說:「取款。」

  「這款不是昨天剛存的嗎?怎麼你來取了。」我說,透過寬大玻璃窗可以看
見他張胖堆滿了笑。

  「林虹,我跟說個話。」他說

  我起身,回過頭看,同事們都抿著嘴看著我笑。

  桌上的電話鈴響了,小娜懶懶地用兩個手指夾起話筒,放在耳邊,嬌滴滴地
拉長聲音說:「喂——」 「你是行長吧?」

  小娜驀地坐直身子,把話筒貼緊耳朵,嬌笑著說:「林虹剛巧不在。」

  「她上那了?」電話裡頭問,我就站在門口進退不是。

  卻見小娜對著話筒說:「她走了,提前離開了一會。」

  「噢……」

  「你有事嗎?」

  「沒事。」

  那邊掛了電話,小娜慢慢將話筒放回機座,扭臉長時間地凝視窗外的我。

  我跟著他一起走出營業廳,他說:「林虹,我們一起吃個便飯?」

  「不行,行裡有規定的。」我說,又指著他開來的豐田吉普說:「麻煩你,
下次來把車清洗好弄乾淨了,你看,弄得一地的泥土。」

  「沒辦法,剛從工地回來。」他走過去車裡,從後備箱拿下幾個紙袋,他說
:「這個送你。」

  「不行的,袁震。你沒有事我就回去工作了。」

  我見那些精美的紙袋,肯定是一款款高擋的衣服,想要又不敢。

  這時,銀行大廳內響起下班的電鈴聲。櫃檯內的職員們立刻忙碌起來,飛快
地結束手頭的工作,站起來收拾桌面準備下班。櫃檯外的顧客們也結束了排隊,
紛紛散去。 小娜濃汝豔抹,穿戴整齊,挎著小包,高跟鞋「的的的」地走出銀
行大門。

  「還沒完呢?」她衝著我們兩人說,「都下班了。」

  我見她一嘴角掛著壞笑,一臉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的表情,心裡也忐忑了。

  「是麼?」我急慌慌地衝回銀行大廳。

  回到了家我脫了鞋,把包丟在沙發上,我解開了柔軟、深長、奶油色的羊毛
裙子拉鏈,讓其自然地滑落在地上。慢慢地,我解開上衣淺紅襯衫的前排紐扣,
享受那種慵懶的感覺。上衣掉落在光可鑑人的暗褐紅地板上。我坐在張高背,鋪
著絲錦的椅子上,面對著穿衣鏡。並且不慌不忙地脫掉黑棕色、細緻的小羊皮鞋
子。

  最後我變無拘無束的了。只著底褲和胸罩穿著拖鞋在屋裡四處走動。兒子放
到我媽那,好像房間從沒有這麼空蕩蕩這麼冷清過。假如這時候進來個男人,將
會把我豐腴窈窕的身姿飽覽一番,我做出了一個極其淫蕩的姿勢,像脫衣舞孃一
樣翹臀送胯叉腳展腹。

  冰箱裡的早上買的肉菜,五彩絢麗地堆滿。鍋裡的水開了,咕咕冒著熱氣掀
動著鍋蓋。電動排風扇飛速的旋轉,嗡嗡作響。炒勺裡的油熱了,冒出股股青煙
,驀得火苗竄起,油鍋著了火,連忙將炒勺端下,關了爐火。等了好一會也等不
來明光,那一盤盤搭配得十分悅目的肉菜原封未動,鮮靈的色澤黯淡下來。

  我也無心做飯,拿著一袋掛面往滾開的鍋裡下,用筷子攪迅速變軟變曲泛出
白沫的雪白細長的面條。端著一碗麵條坐到電視前,邊吃邊看,電視機裡正在播
送新聞:會議、水災和農田長勢。

  吃著吃著,突然不動了,側耳締聽,直到樓道內的腳步聲過去,才繼續吃。

  電話響了,我頭也沒抬專注著電視拎起了聽筒,對方是個蒼老的聲音,是通
知繳衛生費的。便掛了電話。我端著碗踱到了窗前,打量著樓下四周黑靜悄悄的
院落房脊。長的圍牆沿街曲伸逶迤不休,遮住了所有的門所有的窗口燈熄人語,
使整條街顯得空曠但不荒涼,因為街上的人行道上樹木鬱鬱蔥蔥。

  後來便下了一場傾盆大雨,我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電話把我吵醒了。

  電話是明光從打來的,他要我帶三萬元去贖他回家。

  「我出了點事,」他在電話那頭用低沉的聲音說

  「派出所要罰款也不用這麼多?不要,我找一下人幫忙。」

  「不是派出所。」

  我一聽,好不惱火,以為他是在外面賭博被派出所的民警抓了。

  他說:「不是。」

  我不相信,「那是什麼事要罰你三萬元?」

  「你來了就曉得了。」他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說。

  這時候到那裡找這麼多的錢,家裡一直就入不敷出,那有積畜可言。他父母
和我父母都讓他折騰得避之不及,我一籌莫展拿著電話不知該打給誰。他又打電
話過來催促,能聽到裡面有人惡聲惡氣地恐嚇他,他的聲音幾乎快哭了。

  我咬了咬牙,撥通了袁震的電話,我說:「我遇到難事了,我現在急需三萬
塊錢,你能幫我嗎?」

  「別哭,你在那,我馬上就到。」

  我的聲音讓他聽著像是在啜泣,我把明光的事對他說了。

  他立即說:「你穿好了衣服下樓等我,我隨時就到的。」

  我隨便套上一件連衣褲,跌跌絆絆跑出去。

  城市的繽紛色彩在激雨中越發鮮麗炫目了。我站立在路旁公車亭子的鑲磚地
面上,深夜的大街空蕩蕩地,偶有一輛夜歸的車經過。我一個人在裡面立著,發
了一回呆,腮頰變得火燙;滾下來的兩行淚珠,更覺得冰涼的,直涼進心窩裡去
。抬起手背來揩了一揩,抱住了自己的雙臂,那時我覺得像一桿可憐的嵩草孤獨
無助。

  試想一個空寂無人的公車亭裡,外面落著大雨,裡面一個女人下著小雨,世
界有些飄泊不定。路燈光被密密的水柱壓著只現出圓錐形的一圈。樹和花草在風
雨中奄奄一息的惟悴模樣。大雨霹霹地響著,敲在頭頂上。女人瘦瘦高高的身影
若隱若現在白茫茫的雨霧中,有種令人心動的憂柔。

  這時一輛紫藍色的奔馳車緩緩地停在我跟前,袁震把窗降下了說;「快上車
。」我繞到了右邊車門,才上車他又說:「這是我上個月才換的。還好只一百多
萬。」即便是說這麼個數目字來,我也覺得他在吹牛,但吹不吹對我都是一樣的
,我實在不明白現時汽車的價格。

  就在他的車裡,我見他穿得齊整像赴宴一般,顯然是還噴射了大量的男用香
水,在這車裡閉塞的空氣裡,那香氣更是濃烈,讓人不能不注意到。男人抹香水
,彷彿是小白臉似的,以袁震這麼一個到了中年的男人而周身香氣襲人,實在讓
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汽車無聲地行駛在午夜空曠的街道,袁震向來是駕快車的好手,沖紅燈強行
超車是他引以為榮的,今天則慢緩了很多。我把明光說的地址告訴了他,他點著
頭,他說:「林虹,明光借了高利貸了。」

  「不會的。」我無理地辯駁著。

  他也回擊著我:「這地方就是百家樂的賭場,一定欠了錢讓人關了。」

  一直以來我在他的跟前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物,現在則不同了,俗話說得好
錢是人的膽,仗著有錢,他現在的膽子自然大了。

  「你怎知道的。」我口氣軟了。

  他說:「這城市沒有我不知道的。」

  我頓時無語,他也老老實實地駕著車,無聊地跟著車裡的音響哼上幾句,無
腔無調的,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只靜靜地發出一股冷氣來,袁震則是靜靜地發出
香氣。

  就在一個已經倒閉了的商場,現在改做夜總會模樣的樓,早有人在門口等得
不耐煩。是個粗壯的小臂紋有個虎頭的壯漢,他問道:「你是明光的老婆?」他
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盯著我。也許沒想到楊明光這男人的妻子會有這麼漂亮和高貴
吧。

  我有些懼怕,袁震搶上前說:「錢我帶過來,我要看人。」

  他帶我們走進了一幢辦公樓,走到了一處走道的盡頭,那裡是廁所,一股難
忍的臊氣充斥在周圍。廁所對面的樓梯下面是一扇由很粗的圓鋼焊成的鐵柵門,
鐵門裡黑洞洞的。我們走到時,明光像看見了救星走到了鐵門前,對我叫道:「
林虹!」

  我看到他的臉鑲在鐵欄杆裡。

  我對這裡厭惡極了,廁所裡擴散出來的惡臭充斥在鼻息上。

  我譴責丈夫道;「你做的好事喲。」

  先到屋裡交錢,袁震從手提包裡拿出大疊的錢扔了過去,他說:「跟你老闆
說,就三萬塊錢關人鐵攔,這那像幹大事的。」

  沒等對方數好鈔票,袁震就讓人帶著到了樓梯底下,明光一副罪犯樣的老實
地看著我。紋著小臂的壯漢拖拖拉拉地打開了鐵門,他走了出來。我不想再丟人
現眼逃也似地離開了那地方,袁震把我跟明光送回到了家裡。回到家裡,明光一
副贖罪的樣子瞧著我,目光裡還有幾分惶惑,就像一隻討主人厭的小狗,不安地
瞧著主人一般。

  「你借了高利貸,你居然背著我幹起這勾當了。」我一臉氣憤,「你怎麼會
變成這樣的人?我這樣為這個家賺錢,你卻拿我的錢賭博,你怎麼會是這樣一個
男人?你一點用都沒有呢你!」

  他悶坐在一邊,垂著頭任我責罵。我從裡到外地罵了他一個遍,罵得自己都
累了,懶得說話了。我覺得自己也罵夠了,一看牆上的鐘,已是凌晨四點多鐘了。

  4﹒

  經過了暴風驟雨的那一夜晚,跟袁震的關係已不是彼此好感那麼簡單了。我
感覺到了這個胖胖的男人對我的慾望,如同滿園春色般,關掩不住。即便春色真
的只是在院子裡鬧騰,我在牆外行走,心裡也一清二楚。突然有一天,他說要請
我吃飯,那時我正像傻大姐一樣思付晚間吃什麼,便答應了他。

  放下電話我就後悔了,答應了去吃飯,心想,先是吃飯、然後去那麼個地方
唱歌跳舞、再下去了就開房上床,這男人的伎倆再簡單不過了,而我居然答應了
他去吃飯,背著老公單獨跟一個男人去吃飯,這對我來說是絕無僅有的,而且這
個男人對我心懷不軌一般,真是傻得可以。

  以往,哪怕是去吃朋友家的滿月酒,聚在一起的都是三姑六婆,我也要用心
良苦地穿衣服。明光嘲笑我說,那種場合,誰看你啊?!可是我覺得這是我堅守
的一種品位,就是為自己也沒錯啊,穿著得體會讓我感到自信,而我太需要這種
自信了。

  當晚,我卻穿得很隨便,因為我非常後悔去吃這頓飯。一路上,我想了很多
,我是一個認真的人,任何說說而已的事都讓我有被涮之感。事實上我一路都在
埋怨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上鉤了?!他說是在暖鳳春,怎麼聽著如同古時的妓院
名字,但一走進裡面,裝修非常氣派而且金碧輝煌,身邊的紅男綠女穿得講究極
了。

  這個場合並不是我熟悉的,的確顯得格格不入,不只是這裡的一切襯出了我
穿戴的寒傖,就是我衣櫃裡整裝待發的至愛,在這種富貴逼人的地方,也只可能
是土裡土氣。我努力做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似乎什麼都見過,對大場面一點也不
陌生。

  暖鳳春只是會所的一個中餐廳,小而精巧,佈置得相當優雅,米色的桌布,
潔白無暇的餐具,只有他坐在餐桌前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一坐了下來,袁震小聲
對我說道:「你怎麼把工作服穿來?」

  我也小聲地回敬他:「我就這衣服能穿出來見人。」

  「你穿這工作服,看起來就跟這兒的領班一樣。」

  我看了看女領班的白襯衫藍裙子,不禁啞然失笑。

  服務生端上來一隻素淨的大盤,裡面的紅燒大裙翅擺成菊花怒放的姿態,好
一會兒我見他都沒下箸,就拿起筷子,我不想顯得什麼都沒吃過似的,他擋住我
的手說道:「這是給我們看的, 呆會兒會有廚師當場為我們用鮑汁調製。」

  我生氣道:「我知道。我就喜歡這麼吃。」

  我夾了一點點,果然是淡而無味,只好沒趣地放下筷子。

  我們開始不輕不重地說話,不急不緩地喝茶。我仔細地打量了他,一張粉雕
玉琢的圓臉,連點輪廓都沒有,更別指望男性的棱角了。兩隻單眼皮的小眼睛倒
是嘰哩咕嚕亂轉,深藍色體恤,是一個知名的牌子,看起來質地不錯。廚師煞有
介事地戴著白手套,我們也彬彬有禮地看著他熟練地操作。我覺得這種高尚生活
對我來說簡直是受罪。

  美味佳餚依序而上,若干服務生一絲不苟地站在身後,只要盤子裡吐了一塊
骨頭就立刻被撤下去,對這種過度的服務, 我周身不自在。

  席間酒酣人醉的時候,「林虹,做我的情人吧?」他說這話並無半點窘迫,
幾乎是脫口而出。聽了他的話我卻如同讓人偷窺了一樣,臉上一陣燙熱。我不知
該怎麼回答,只是眼呆呆地望著他。他還是那樣穩坐鉤魚台似的,姿態很優雅地
抽著煙。煙霧升起來,又被風吹散了,又升起來。煙霧升起來,又被風吹散了,
又升起來。

  「別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些相嬉相誘撲朔迷離令人費解
的花招樣式。」袁震的直率已經難以掩飾他厚顏無恥的嘴臉,我沒有說話,迷茫
地看著眼前的這男人,眼睛一眨不眨。他暗示著我應該找個沒別人的地方聚聚,
我則裝聾作啞。

  他衝動地從後面一把摟抱住我,他的力氣很大,我沒有做徒勞的反抗。只是
不停地說話,說老公已讓我喪失了信心,說我的兒子就要上小學了,還誇了他對
我的幫助,辦事方式與眾不同。他似乎很欣賞我的這一番話,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容。結果我們只是倚在餐桌前無傷大雅地摟摟抱抱適可而止。直到離開時他再也
沒有輕佻的舉動和再一步的要求。

  後來他又請我吃飯,那一次飯後他開著紫藍的奔馳送我,在路的紅燈閃爍他
踩下剎車,右手伸過來,相當自然地握住我的左手。他的手叉開來很大,指頭一
起彎進了我的指縫隙,合縫合榫的,蘊涵著相當迷人的感受。車子重新開動了,
他擁我入懷,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我順勢把身子依靠過去,閉上眼,心臟的節
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歲。

  我閉眼之前看過一眼玻璃,都搖上去了。他鬆脫我的手,順勢捂在我的乳峰
上面,我沒有掙扎反而將身子偎著更緊。路燈一盞又一盞從我們的上眼瞼上劃過
,色調有點偏暗。在那個晚上我決定聽其自然,把一切都交給冥冥之中去決定。

  我們開著車在馬路上瘋跑,我太需要一種刺激了。我覺得世界在我身邊舞蹈
,人人都在扮演著角色,而我卻如一具殭屍,沒有參入感,有的只是局外人的觀
望。我現在想參入,想在某種尋歡作樂的過程中尋找自我。車子開到了附近的公
園,公園關著,我們在圍牆外一抹樹叢陰影下停了車。

  他擁抱了我,把鼻子伸到我的脖子裡。「你身上散發出一股芳香,林虹。」
他使勁地親吻我的戲頸項、我的嘴唇、我的胸前、我的乳房。「這是成熟女人的
氣味。」他說著,拉動我坐椅下的拴手,坐墊的靠背竟低斜下去了。放倒的座椅
發出皮革浮躁的味道。

  這時我感到有一雙手,一雙無限貪婪的手輕輕地觸摸著我的脖子,從領口伸
進去撫摸了我的雙肩,把我的乳罩帶子向後拉。乳罩被解開滑落下來,我的整個
胸部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暴露出來,把性的芳香吹送到充滿皮革和香味的車廂中。

  我張開嘴想要小聲呻吟,但是喊不出聲來。我注意到了他手工縫製的西服的
褲襠處有一個脹鼓鼓的東西。我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感受著它的堅實飽滿
,他已堅硬的肉棒,勃動著的生命裡,有一股熱情在跳動著,這使我也濕漉漉的
,這也是預料中的事。

  狹窄的座位空間讓人施展不開動作,我儘量地把身子向後彎曲,雙膝也彎曲
起來了,我柔軟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後我的雙手緊按著座墊的底部,於是我變成
了一隻無恥的四腳動物,臉朝著天,緊裹在黑色蕾絲內褲的肉穴整個地呈現到他
的面前。車窗外面有陣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響。他一邊費勁地解著褲腰帶,一
下子撲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他的褲襠搜索著肉棒,將它擄獲在我的手掌裡,它是熱的,光滑的。我
的手指從潮濕的龜頭滑向下面絲綢一樣光滑的陰莖,龜頭有滲出的精液,我用它
滑膩膩的精液塗抹在它的根部。我兩條腿之間的肉穴感覺到像是一條沸騰著情慾
的河流,又熱,又濕,並以它自己秘密的節奏悸動。

  我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我的陰蒂上,想要一根粗大的肉棒使我的陰唇緊張起
來,需要一陣熱烈的急速的抽送來熄滅我的慾火。空氣中充滿了從我們身體裡面
散發出來的令人陶醉的體香,精液和情慾的混合香味。我因為急切的渴望而頭暈
目眩了。

  這是個月夜,透過車窗外面的月亮白晃晃。附近的樹木有一部分罩著橘紅的
路燈光,另一部分則沐浴在銀光裡。他把我的內褲捲過一側,只猛烈的一插,我
聽到一根肉棒與細微的氣流摩擦著,然後發出輕而悶的「噗」一聲,他就滑進入
了我的身子。

  他的熱切的動作,使我柔軟的白白的臀部碰撞到了座椅,這種不舒服只是更
加刺激了我,墜落的底層就墊著沒完沒了的、濕漉漉的慾望。他堅硬的肉棒在我
裡面抽插時,我氣喘著,拚命想抓住他,我的手指甲透過他襯衫的布質戳進了他
的背部。

  我們倆緊緊地緊貼在一起,以期達到極大的肉體享受。汽車的避震彈簧在收
縮,而車身在蕩漾,像一條小船置於浪尖。我的身子都放平了,腳趾都用上了,
一隻腳在方向盤上飛舞。我的腳後跟太迷狂了,捅到車喇叭上去了,一聲尖叫把
兩人都嚇了一跳。我們相視一笑,完全忘卻了一個大白月亮正高懸在車窗的一角
上,極像一隻眼睛。

  他的腰板看起來很是靈巧有力,每一次的縱送都那麼熟練。而那肉棒在我的
淫液滋潤下滑溜溜的,如同一支玫瑰鑽進了我體內。我緊繃渾身的肌肉,充滿歡
愉地低吟著。他輕而易舉地抽動著,緊壓著我四肢展開的身子,變得更加碩大粗
壯了的肉棒填滿了我緊密的陰道,他抽出時就在陰唇停歇了一下,直到我飢渴地
大聲叫喊,他才重又鑽進來。

  他輕輕地滑動,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粗野、一會兒溫順;隨即就是
暴風驟雨般緊抽慢送,跟著又和風細雨般磨研起來,每個動作都變幻著不同的節
奏。我的嘴裡發出的聲音是一個性慾衝動的淫婦的呻吟聲,完全耗盡的淫慾的含
糊不清的喊叫聲。

  這聲音如同催促的音符,他又開始發狂地抽插,越發地貪婪起來。我的高潮
降臨了,那多汁的陰道壁肌不停吸吮著他的肉棒。我睜開眼睛向上看了看他。他
的嘴唇是濕的,在他的眼睛裡我看到自己淫蕩的樣子,那俏臉赤紅媚眼細眯的樣
子使我興奮,最終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聲音是那麼微弱無力。

  前面的擋風玻璃已蒙上一層薄霧,月亮在空中巋然不動,透過迷霧只能見到
它的影子,變得更加神秘。車裡散發出我性感的體香,還有男人的精液、我自己
的淫液和汗水混合的肉體氣味。我知道,他也跟我一樣讓這種充滿情慾的氣味刺
激著,使我們更加狂熱。

  很快地我便高潮了,隨著那陣如墜仙境的愉悅,我的陰道里面抽搐緊縮,擠
夾著肉棒直到他噴射出來。我的腳底抽筋了,但我沒有說話,就讓這種不適的感
覺持續發展,直到大腿裡側沾滿了夢的汁液。當肉棒變軟,這個男人仍然不捨得
抽出來。

  拐彎處的路燈壞了,那一片讓月光照耀著,顯得幽暗。慾望燃燒成灰燼後,
我意識到,我的內心還有一種需要,一種不滿足的需要。這種意識使我充滿恐懼
,充滿一種奇怪的刺激,這種刺激是我以前從未經受過的。

  5﹒

  袁震不僅帶給我久違的性高潮,而且對家裡的經濟帶來了徹底的改觀。兒子
在交付了一筆可觀的擇校費用之後,跨學區進了一所著名的全日制寄宿學校;明
光也一改往早神情頹廢,衣整光鮮地出入各種社交場合。

  他的賭注越來越大,而當他輸了的時候,袁震的贊助款就慷慨地運送過來。
袁震把他招募到他的公司,安排了一個空閒的責位,封了一個不很關健的小官加
上一份不薄的薪水。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他時刻地掌握著明光的動向,以便隨
時地跟我約會。

  我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這過程中伴隨了失落和憤怒的猙獰心態。而逐漸地
我才覺得我的憤怒其實是有點誇張的,並不致命,並不銳利,是可以承受和應允
的,甚至還是很快樂的。

  袁震是本市遐爾聞名的開發商,他承接了這個城市所有進出口公路建設,位
於市內黃金地段的幾個高級住宅區也是他的代表作。他的發達頗有傳奇色彩,他
說他試著做過多種小生意,如辦螺絲廠,販牛仔褲等,本以為能賺到血汗錢,卻
沒有一樣是成功的。情急之下,他參加了走私團夥,與別人的小打不鬧不同,他
夥同幾個跟他一樣的忘命之徒,有生意便聚在一起環環相扣,沒有生意的時候各
人自顧自,碰上風聲緊了就樹倒猢猻散。

  那時打擊的力度還不嚴厲,就是被抓住的漁船也不害怕,反正走私量不夠刑
事處罰的五萬元錢,有時夠膽對緝私人員不耐煩:快點開罰單!言下之意是交完
款盡快領回船再去裝油。

  袁震以膽大妄為出名,他在海上開摩托艇尾隨緝私艇,通知他的船四處逃竄
、躲藏,或駛進小河汊,與海查人員打游擊戰。等漸漸有了名氣,他也成了團夥
之間重金挖角的香餑餑。他身邊有了幾個兄弟,他便派人在海關大樓前跟蹤海查
人員的行動,一有情況便遙控自家團夥的船隻。

  有了一點錢,袁震便選了一些重要路段買了地皮,結果驗證了他獨到的眼光
,這些地區隨著城市的規劃而增值,他在地皮上蓋樓建房。當時的房地產業風起
云湧,他卻急流勇退,用這些錢參加了高速公路的建設,小心翼翼地囤積起自己
的財富,而避免了在房地產大滑坡時無奈的窘迫。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袁震的,他出手闊綽,根本已不同以前那瘦小穿著寒磣的
同學,譬如他熱心公益,往電視台大把大把扔錢。他資助著市裡的各項公益活動
,更為可貴的是富不忘本,蓋希望小學,為老人蓋福利院。

  這幾年房地產業迅速地升溫,他的麗晶大酒店破土動工,要蓋四十八層的大
廈,號稱超五星級,且極盡豪華之能事。那一天嘉賓云集,場面宏大,從省市到
中央就有二千多人來祝賀,真可謂花籃如海歌如潮。據說後來也的確有很多頭面
人物在那裡秘密享受過人間仙境。

  而我現在也讓中心行裡的人刮目相看,我的一個包的價格讓小娜瞪目結舌;
我身上的名牌服飾更是行裡女人們模仿追求目標;我開著汽車上班,不知招惹了
多少人的眼球。當駕著車子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轟轟碾過。一種深藏在我胸中由
來已久的東西正在升騰,這並非譁眾取寵,但我需要這種虛榮和滿足,或者,這
就是我要的優越感?

  多少年來,我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總是要被人欺侮的,楊明光對我也是呼
來喝去,我除了忍耐,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沉睡的潛意識裡到底要圖什麼?現在我
終於明白了,我圖的就是在這種富人遊戲區佔有一席之地,且能揮灑自如,同時
利用一切手段,讓財富像火山的金黃色岩漿那樣,源源不斷地流入腰包裡。

  還有一點,就是我的性慾愈來愈強烈。我的身體也變得越加豐滿,奶酪般乳
白的肌膚,纖細的蜂腰,從頭到肩柔和,彎曲的線條像是一把大提琴,隆起的腹
部也給人一種豐滿的感覺。在我這身體的曲折中,袁震深感到他的居功至偉,我
充滿魅力的線條單靠我自身是決不可能創造出來的,只有經過他鬼斧神工精心的
雕琢,才能完成這項偉大的工程。

  我問過袁震,在他的公司裡,有的是年輕貌美的女秘書、女經理,怎會看中
我這個已為人婦的半老徐娘。他說實在的他並不怎麼特別喜歡年輕女孩,那種青
蘋果是專門給那些沒品示沒情趣的男人預備下的,一方有錢,一方撒嬌,哄是樂
趣,發嗲是兌現的武器,談笑間有人心甘情願的花,有人高高興興的得,不是挺
好嘛。

  說這話時我像一隻貓一樣非常舒適地翻了一個身,搜尋他肉體的溫暖。我們
從昨天夜裡就一直呆在麗晶他的私人套間裡,我們赤身裸體地呆在床上聽音樂看
影碟,玩撲克,肚子餓的時候我們在廚房裡煮速熟面或速凍餃子。他用很蹩腳的
手藝給我做背部、足底按摩,他自始至終都受虐似的服侍著他心目中的公主,我
這個長了一頭垂至腰際的黑髮和一雙多愁善感眼睛的風韻女人。

  他用一種魔鬼才有的勁頭檢驗他的肉棒到底儲存有多少的性能量,他能勃起
多久能射出多少精液。 當精液、唾液、汗水粘滿我們全身每個毛孔的時候,我
發現他那是一種完全發瘋的,具備十足邪惡的力量。

  眼前的這個男人老氣橫秒地打著咕嚕,我的手指頑皮地沿著他脊柱長長的曲
線劃著,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剛剛輕輕地觸到他古銅色皮膚上的茸毛。搔弄了一會
,見他還沒轉醒,我猛地在他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這不輕不重的巴掌他還是
無動於衷,我的手掌像雨點般地落到他裸露的屁股上,他的屁股發紅,而我也感
到手掌的刺痛。這個遊戲伴隨著疼痛和侮辱出現的是更加誘人的感覺,一種使人
酥癢的溫暖,而且它很快地將這種最美妙的愉快感覺,傳入我的內心深處。

  這時,因為情慾勃發,我的肉穴在發熱,在發燙,快要燃燒了。我的肉蒂凸
出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動著。這時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嘴角
抽動了一下。這說明他沒有完全睡去。正當我以為他會永遠裝死下去,他的眼瞼
忽閃一下睜開,眼睛在昏暗中閃閃發亮。他一下子翻過身來,仰面朝天,抓住我
的一隻手臂,把我拉到他身上,將我按壓在他突然動情的懷抱。

  我的雙腿叉開坐在他健壯的身體上,將恥骨壓住那勃起了的正在發硬的肉棒
上。這東西原來像一條睡著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這會很快地甦醒過來
的。我開始用恥骨磨擦他勃起的肉棒,用整個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動,他非常
溫柔地掰開我濕潤的陰唇,把肉棒的龜頭對著我的入口。我豐臀磨蕩強行地吞納
進了那又堅硬了的肉棒。我呻吟著,將臀部向上挺起,讓他更深地進入我的身子。

  他用手指甲在我跳躍的乳房搔啊抓的,試圖更加刺激我盡顯某種猛烈的激情
。他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當他的肉棒在我的陰道里滑進滑出地抽動時,我想像
自己是一個騎在顛簸馬鞍上的女騎士,把一匹咆哮著的野馬馴服在身下,那種馬
顯得暴燥頑劣,羈傲不馴地掙扎翻滾。

  而他那彷彿是用橡膠做成的肉棒始終都處於勃起的狀態,永不言敗,從無頹
相,它在我的陰道里發燙、臌脹、屹立著,而我跌宕起伏的身子沒有一絲一毫的
虛假的溫柔,不一會兒就神魂顛倒,魂不守舍了。

  我發現這種尋歡作樂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真正的放蕩縱慾。我用嬌綿乏力的呻
吟和有力的臀部的挺動來繼續刺激他,他掙紮起半個身來把我摟抱入懷,這樣他
就可以將我的乳房塞進他的嘴巴。我喜歡他像一個可愛的孩子貪婪地吮吸母親的
乳汁一樣吸著我的奶頭。在他用舌頭和牙齒輕柔地逗弄我的乳房時,我的高潮即
將來臨了。

  「我快要到啦!」我氣喘吁吁地說,感到這種快感來自肉穴,然後傳到我的
大腿,我的屁股、我的乳房,最後在散發芳香的精液中爆發出來。袁震的精液充
滿力度地噴人我的體內,我感到已噴射到她的子宮頸上,這是一個令人目眩的經
歷。

  我像一個無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他用一種幾乎忍無可忍的
緩慢動作連續在我體內射出、跳動、抽搐。我的下面流出了血,我猜想我的子宮
的某處細胞已經壞死脫落了。

  他太太的電話救了我,他從床上搖搖晃晃地起身,去接電話。他太太擔怨他
老是不回電話,她說她已發了信息讓他回個電話。他說正跟一個重要的人物在一
起。我心說,你除了幹個不停,連打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等到他放下電話,爬
上床來,我一腳把他踢開,他翻身坐在地板上。

  「我要發瘋了,這樣子是不對的,遲早會出事。」我說著,開始暈頭脹腦地
穿衣服。

  他抱著我的腳吻了一下,從地板上一堆紙巾中找到香煙,點上一支,叼在嘴
上。「我們已經瘋了,從我遇見你一直到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迷戀你?你根
本就不屬於我的,我害怕失去了你。這兩點讓我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上。」

  「謝謝你這麼說,」我沮喪地看著自己穿上衣服的樣子,太醜陋,像被玩弄
過度的一具玩具娃娃,但只要再次脫下衣服,惑人的魅力就會在這肉體上重現。

  「我要回去了。」我低聲說。

  「你看上去臉色十分可怕,」他溫柔地抱住我。

  他抱住我,渾身的汗毛像伸出來的無數的觸角撫慰我。我對著鏡子往蒼白的
嘴唇上抹上口紅,他正在把我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飽實的臀,只剩下一條小
窄褲。我不能再讓他的撫摸繼續下去,不然,又是一場盤腸大戰。

  我逃脫了他的擁抱,也逃離了麗晶豪華的套間。街上的太陽光像刀刃一樣白
晃晃地能割傷人的眼睛,我聽到自己的血液在汩汩流動,一瞬間面對磨踵接掌的
街道上的人流我不知所措,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自己是誰?

***********************************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4-1-24 20:00 編輯 ]
2013-7-25 04: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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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1﹒

  海天別墅是袁震心血來潮時的傑作,在距離市區四十公里的海邊懸崖邊建造
的一幢三層海景別墅。當袁震將一棟花園小區的的房產證和一串金光閃閃的鑰匙
放在我的面前。一剎那有片羽翼下的陰影籠罩著我,使我恍惚而深刻地懷疑起自
己和這個男人之間,是否就是最純粹最真實的金錢與情慾的交易。

  袁震徹底地改變了我的生活,他把我扶上了中心行行長的位置,我知道除了
砸進了不少的鈔票,還得用了他各種各樣的關係網。我開著當下最時尚的兩開門
跑車,住上了高擋的花園小區。所有這一切都離不開袁震對我的照顧,特別是那
次聚會了之後,在場的相信不在場的同學大家都心知肚明,像高天,他那麼聰明
能幹的一個人更是一目瞭然。

  我駕車到了海邊。一路上把車開得很慢,因為我的心裡充滿矛盾。那車馳出
了鬧市,一條從市區通往海灣的高速乾道,走了多時,一邊只見儘是土崖,土崖
缺口處露出森森綠樹,一邊露出藍綠色的海。近了海灣,一樣是土崖與叢林,卻
漸漸的明媚起來。

  用袁震給我的鑰匙打開了海濱別墅的防盜鐵門和厚重的橡木大門。打開了門
廳裡的水晶吊燈後,我頓時呆了。沒有想到別墅內裝修得如此豪華、佈置得如此
舒適,這樣的居室只能在電影裡見到過。

  我轉遍了每個房間,越轉越感到親切,越轉越覺得這裡好。我爬上了頂樓,
觀察著海灣的全貌。海風吹拂頭髮,沐浴身體,讓心曠,讓神怡,不由地把胸脯
挺得更高。海灣美景,盡收眼底:紅樹、白鷺,都倒映在如鏡的碧波里,與天上
的白雲疊印在一起,宛如神話境界。

  回到二樓的主臥室,一進門便不由得向窗口筆直走過去,那整個的房間像暗
黃的畫框,鑲著窗子裡一幅大畫。那澎湃的海濤,直濺到窗簾上,把簾子的邊緣
都染藍了。我用優雅的姿勢脫掉淺灰色的絲襪,和黑色緊身裙,倚在門邊,像鶴
一樣輕微地晃動雙腿。

  手機響了,我看是袁震的,就沒接;鈴又響了起來。不去接電話,讓它響去
。但那聲浪分外的震耳,在寂靜的房間裡。我接了,他問我在那?我隨口撒了個
慌,稱自己在外地陪一客人。

  我脫去了身上無袖的真絲襯衫,現在我極需要一個地方,能遠離人們的關注
,又能擁有安靜、安全和私密。海天別墅恰恰適合我,我想起那天聚會高天的神
態,他就如同一枚釘子嵌在我心裡,牽動著隱隱作痛。

  中年喪偶使他的臉上缺少了一些血色顯得有些憔悴。而凌亂的胡茬和缺覺的
眼睛更是使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可是這些到了我眼中卻都成了優點,不
修邊幅的氣質成了頹廢風,缺覺的眼睛成了憂鬱感。我輕輕地發抖著。那天遇到
他之後,高天永遠令我感到不安。

  聚會之後我和高天交換了電話,但這些天裡,他沒打我的手機,而我也沒打
他的電話。這些天中我拒絕了袁震數次,我想獨自一個人呆著。也許是怕他打電
話時恰好遇上了他。我擰開了鍍著金色的水龍喉,細微的水蒸氣在金黃的燈光裡
漸漸地氤氳開來,把自己脫個精赤,迎面的大鏡子蒙上了一層霧,鏡子中的這個
凹凸分明的女人,變成了一團白色的暗影。

  女人的皮膚溫柔滑膩,富有彈性;乳房豐滿堅挺,好像一剖兩半的檸檬。我
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從肩頭到奶頭,從臉蛋到屁股。我一邊摸著,一邊在
自言自語地說著瘋話:看看,看看,都四十五歲的女人了,還有這樣的身材和皮
膚,這簡直是個奇蹟……

  伸出手抹了兩把鏡子,在一片流著水的明亮裡,我雙手托著乳房,眼睛往下
看著,嘴巴噘著,好像要吃自己的奶。鬆開時乳房歡歡地跳動著讓我偷偷地笑起
來。在我的笑聲裡,喉嚨裡發出一陣難聽的呼嚕聲。

  浴缸已注滿溫暖的水,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像柔軟的玻璃。浴缸邊上的擱板
上放著一瓶裝潢精緻的干紅和一個高腳的玻璃杯,還有一台很小的音響,音樂時
斷時續地飄出來,帶著無盡的傾訴和傷感。玻璃碎了,一個赤裸的身了躺在水中
,像條慵懶的母蛇慢慢地喝著酒,拿一塊海綿不時地往臉上擠水。有時我會歪著
頭睡著,但一陣音樂又會把我驚醒。

  喝掉了一杯紅酒,我的嘴唇就變得腫脹,雙眼泛上一層熒熒的紫色,一會兒
摸摸下巴,一會無聊地擺弄自己的腳趾,斜眯著眼睛,失魂落魄地數著腳趾,讓
水在腳趾縫裡游來游去。我拿著手機撥出一串熟稔了的號碼,然後屏息地等待。
然而手機卻傳來電流乾擾的滋滋聲,顯然他不在家裡,我沒有打他的手機,因為
突然的一種虛弱籠罩了我。

  再喝去一杯酒,酒喝到了肚子裡去,汗就從額間冒了出來。我鼓足勇氣撥打
了他的手機,接電話的是個女聲,聽上去柔美像薰風。我呆了一呆,她追問了幾
下就把電話擱了。這個電話破壞了我的好心情,那女人的聲音美得讓我鼻子發酸
,我不能不對她發示嫉妒。

  濕淋淋地從浴缸裡出來,隨便裹了條浴巾,渾身散發著沐浴後的香氣,珍珠
液珍珠霜珍珠膏的香氣,獨特的香水香氣撲鼻。臥室的床頭有一梳妝台,鏡子放
置的位子,正好使得我可以借由穿衣鏡從每一個角度,看到自己完美的景象。我
凝視著自己的乳房。並且輕觸著乳頭,確定了它們很敏感並尖挺屹立著。

  我帶著一份像天才舞蹈家所特有不自覺的優雅,慢慢地彎下身體來,並且撫
摸著大腿內側。然後站了起來,讚美著我白晰臀部的豐滿和渾圓的柔軟。我發覺
了屁股上微微地透著紅暈,並且留下了籐椅所留下來的交叉痕印。這個情景不經
意的提醒了我;我用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指,追隨著這些新留下來的印記。

  我走到鑲有胡桃木的高屜櫃前,並且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抽屜。果然裡面袁震
為我準備了很多內衣褲襪,那些性感輕佻的充滿情趣的內衣褲襪是他所喜愛的款
式,每一件足以能勾起他灼熱的情慾。我不知另一個男人是否也像他那樣,極其
需要這些古靈精怪的情趣。因為有著一種犯罪般的感覺而興奮,我拿出一件黑色
蕾絲的睡衣,細細的帶子、薄薄的質地,套在我的身上飄飄欲墜,像一隻黑色的
蝴蝶。

  我可以感覺到體內的血在奔騰,迅速地漲紅了我的臉,而那深密的陰毛底下
陰唇開啟、肥厚了、可以感覺到也像我的乳房一樣在興奮。我的舌頭從半張的嘴
巴露了出來,並且舔著自己的唇。我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成熟以及渴望。我可
以感覺到自己正處於暗香流動開花結苞。

  微微有些發昏,倒到圓型的大床上如同墜入絕望的深淵。一陣急促的電話鈴
響起來。那聲音是如此的沒有來由,我跳了起來,長長地吸了口氣,在暗中摸了
半天,還好手機就在旁邊。

  過於興奮讓我的聲音結結巴巴聽得不甚真實:「高天,你在那?」

  接電話時我的心中充滿了激情,因為撫摸著自身潤滑的肌膚心中充滿了對愛
情的渴望,所以她喉嚨發緊嗓音顫抖。

  「林虹,剛才是你嗎?我開會哪。林虹,你怎麼不說話?」他問道。

  「高天,我想~~」說著我竟激動我的喉嚨好像給痰塞住了似的。

  他以為我是泣不成聲:「林虹,別哭啊,有什麼難事?你說~~」

  「我想見你。」我說,覺得臉上燙得火燒一般。

  「好啊,你說個地方?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吃個飯。」

  放下電話,我的臉上又出現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快意得很,比收到大筆
的錢款還開心。我們約好了到一間遠離市區比較幽靜的餐廳見面。

  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該穿什麼衣服去赴這次約會,好長一段時間裡神情恍惚,
在腦子裡一遍遍地為自己做打算,裙子忽長忽短,顏色忽明忽暗,像變幻莫測的
電影似的在眼前打轉。最終我還是選擇了一款玫瑰色的套裙,我不想讓他看起來
我很輕佻。在穿上那套衣服之前,我在乳房之間擦了一點香水。

  這套衣服選得不錯,充分顯露了修長的雙腿和結實的胸脯,最後穿上輕薄長
統襪和雅緻的皮鞋。在路上我把車開得很慢,同時我也告誡自己要容許高天的遲
到,因為高天一直以不憐香惜玉而聞名。

  我們選擇的地點遠離鬧市,據說這地方環境幽靜情調浪漫,以情人幽會而聲
名瑕爾,到了晚上流光四溢,仙境一般地令我這種行端規矩高貴臃容的女人望而
生畏。還好我到的時候,高天在那一頭朝我招手,走近時我瞥他一眼,高天正看
著我,手裡夾支煙,煙霧在他臉前繚繞。我覺得他的瘦長臉在幽暗的光線裡顯得
很冷峻,他是一匹良種公馬,我想,臉上泛出一絲笑容,就好像水幽上掠過一隻
蜻蜓。

  其實他坐在那裡只是為了等我。他把煙撳滅了,領著我上了二樓,我見他系
一條天藍色領帶,襯衣紮在一條深灰色褲頭裡。料子很挺的褲子筆直地垂落在一
雙黑皮鞋上,如此裝束,使他的身材顯得修長且好看。

  就在二樓的小房間裡,我把外套脫了,裡面是長袖的白底黑斑點的襯衣。襯
衫領口微露,他似乎在那停留過目光。服務小姐端著一隻盤子,盤子裡擱著兩杯
茶,走進來,她把茶分別擺在兩人的面前,接著她退了出去。現在這個小小的世
界就剩下我們兩人了,兩雙眼睛對望著。

  「林虹,找我有事嗎?」

  高天的眼睛有些光影,黑黑亮亮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好聞的煙草味兒。

  「沒事就不能一起吃個飯?」我反問他。

  點好了菜,在等菜的間我們說一些閒話。

  高天說:「很久不像這樣靜靜地吃飯了。」

  隨後他就把話題引到我的那邊去,問我婚後的情況怎麼樣,家裡的人是怎麼
看的,都是說到了我的傷心處。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太抒情,話也就說得很克制,
有些輕描淡寫,但說話的語氣透出了諸多的不如意。高天正視著我,一隻手托在
下巴上,很用心地傾聽。這種傾聽的姿態是一種安慰,還是一種鼓舞。我不知不
覺地話就多了。

  魚蝦蟹一眾海鮮隆重登場,大碟小碟滿台,把服務員退了。

  「來,為我們的相聚,乾一杯。」我擎起酒杯說。

  高天也站了起來,說:「好,為慶祝我們的久別重逢。」

  我一聽,知道他會錯意,差點落個自作多情的笑柄,心裡尷尬,端起酒杯,
一時忘了問他慶祝什麼。眼見高天喝乾了,倒滿了,竟有些朝氣蓬勃,身上的吸
引力如紅酒的味道,瀰漫開來。酒桌上精緻的餐具都散發權勢的魅力,碗裡的每
一根魚翅都和藹可親。開始不輕不重地說話,不急不緩地喝酒。

  我們隨聊了些身邊周圍的人。我們談論著各自的境況,談話的氛圍漸漸變得
融洽了。空中正播放著輕音樂伴奏的薩克管曲,那低沉悅耳的樂曲在窄小的房間
裡悠悠揚揚地飄蕩,好像山風從田野上吹過,給我們一種傷感的青春已逝的聯想。

  「你在想什麼?」也許我的臉上有一片思考的云層,他問我。

  我擺弄著從他煙盒裡抽出來的一根煙,「我想一個童話故事。」我說。

  「公主的故事嗎?」他自作聰明地問。

  我搖了下頭,「不是。」接著悠悠地說:「灰姑娘跟王子的故事。」隨即便
是一陣難堪的沉默。我撥弄著碟裡的魚骨,說:「看著你吃東西覺得很有趣,我
本來沒胃口的現在也有胃口了。」

  他斜睨著我說:「那就好。」

  他抽萬寶路煙,煙味很濃烈。

  我覺得煙味嗆人,關心他的身體說:「你怎麼抽起這種煙來了?」

  「這種煙有勁。」他說。

  我總感覺到他在某一個方面正和我較著勁,但是在哪兒,我還是說不上來。
就好像他和我的目光總是對視著的,並沒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後來眨眼的總是
我,而永遠不會是他。說不上來,而我也就越發膽怯,越發流露出了鬱悶和傷懷
的面部神情了。


               (待續)
2013-7-25 0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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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別墅之】
作者:zlg0581


            第二章、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2﹒

  這是一個高級的會所,就在市內繁榮的黃金路段上。設在頂樓的健美中心吸
引了眾多的名媛淑女富婆貴婦,裡面的燈光柔和,冷氣滋滋噴著白霧,更有一些
若有若無的香昧,教授健美的舞蹈老師穿著緊繃的運動服嘴裡一二一地叫喊著節
拍,她的聲音嘶啞,跟在她後面的一大群受美的女人們賣力地跟著胯踢腿扭腰伸
臂,儘管氣喘汗滴的卻仍然堅持不懈。

  我跳出了一身汗,胸罩和褲衩都汗濕了,但仍賣力地跳動著。我需要保持形
體,我在鏡子裡看到了鍛鍊後的效果,本來有些下垂的屁股翹起了,鬆垮了的乳
房和腹肌也繃緊了,還有那兩條我引以為傲的長腿肌肉結實了。愛情能使一個女
人保持自己的青春,我想。一旁有小雅,她是健身中心的常客,她把練健美看成
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自從聚會了以後,她就把我視為知己,無時無刻想著就給我電話,那個地方
有新鮮好玩的、那家店裡來了新潮服裝的,包括這個健身中心。每當臨下班的時
間,她就給我電話約好她搭我的車,她電話裡說:「我們不消耗自己的體力,我
們就會迅速發胖。」

  健美老師仍在叫著節拍,我將長腿緊繃住一起一落地壓著。

  健美老師拍拍手說:「大家休息一下,休息時注意活動腰身,活動腰身是讓
你的腹部肌肉恢復彈性。」

  我扭著胳膊活動著,小雅也在一旁活動著,我們兩個女人都香汗淋漓。我掉
轉頭瞥著壁鏡裡的自己和小雅,我們都是穿著緊裹身體的健美服,我的體型要比
她的好看,臀部圓滑,腰身狹小,而她的臀部略有下垂之勢,腿也稍許粗壯了點。

  「林虹,我發現你的體型保持得相當好。」

  聽著她的讚許,我美美地在鏡前轉了一圈,由於運動過了,我的臉上紅撲撲
的,皮膚光滑濕漉漉的。

  她跟著我在鏡前面蹭著我的身子,「林虹,你怎麼會有這魔鬼的身段?那天
我就要吃了你。」她說。

  我一笑,「那不就便宜你了?」

  她禁不住羨慕我說,「你其實可以去電視台當主持人。」

  「我不稀罕當主持。」我不以為然地說。

  做完整套健美操,我們提著挎包去沖澡。經過鏡子前面,我不禁偷眼一覽,
我的身子像一隻漂亮的梅花鹿,臀部圓溜溜的,乳房挺如山峰,真的令狼人們饞
涎欲滴。更衣室分隔著一小間一小間,中間的只有半人高的隔斷,露出了腦袋和
小腿。我擰開了花灑,數十條晶亮的水線便把我的身體罩住了。小雅在另一間的
水的密網裡呻吟著。

  水涼了嗎?她問道,我答還好。

  她小心地問我:「你跟老袁到底怎回事?」

  我頓時警覺,吱唔著道:「什麼怎回事!」

  「他說你老不接他電話?」小雅說。

  我舒了一口氣,我說:「忙,而且有時在家裡不方便。」

  「不是吧,他說你像是故意在躲避他。」小雅直對著我說。

  我說:「沒有的事,我躲他幹什麼?」顯然有些底氣不足的腔調。

  「沒事就好,林虹,老袁這個人,儘管以前大家都瞧不起他。可是,你得承
認他今天確實是成功了,他對我們也唸唸不忘舊情,大家也都得過他的好處。」

  我發現小雅正肆無忌憚地盯著我的下身看。我的那個部位讓她一覽無餘,什
麼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女人對女人這樣的直視,我有些詫異也有些好奇。濃密
的陰毛讓水一淋,糾成一綹綹的,緊貼著覆蓋在我隆起的兩間中間。

  她說:「林虹,你的毛好漂亮,有人說女人毛髮茂盛是一種罪孽。可是我喜
歡它,能夠藏住許多秘密。你的女人的秘密就這樣深藏若虛,只有湊近了才能看
清,或者,還需要用手觸摸吧,多可愛呀。迷人,太迷人了。」她說得肆無忌憚
並笑得渾身發抖。

  「老袁確實幫了我不少。」我說。

  她打斷我的話說:「別說你,我們跟中平,包括高天,這些年誰要辦個大事
,還不都是老袁慷慨解囊。」她的眼又朝我的下身巡邏,不過這會我繹然了,不
再閃躲那對黑黑的眸子。在這樣一個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著,忸忸怩怩終究是
件傻兮兮的事情。

  我也變得和顏悅色了,說:「小雅,我倒羨慕你們,看海陽很難得,現在外
面的世界姹紫嫣紅鶯歌燕舞,許多男人都樂此忘返沉溺其中,可是這麼些年倒沒
呼過他的緋聞。」

  「謝謝。」小雅沾沾自喜地,又對著我說。

  汗水與身上的污垢一起,隨著芬芳與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涼水一衝毛孔就
收緊了,皮膚又繃又滑,身心又潤爽,汗水收住了。我的心情因為沐浴而變得舒
暢,原來肚子不舒服的,現在也舒服了,腦殼暈的現在也不暈了。

  外面已是華燈初上,商店的霓虹像碎金一樣閃爍。我駕著車行駛在堅硬而寬
闊的馬路上,與身邊穿梭的成千上百萬的人群車流相互融合,這時兩人都覺得肚
子餓了。

  小雅說:「問看那裡能蹭頓飯?」

  我說:「不要了,我不能請你嗎?你說,要吃什麼儘管說?」

  「不是這意思。」她說著打了手機,然後對我說:「快。麗晶,他們都在。」

  我把方向盤一拐,便駕上了環城幹線,連著超過了兩輛車。

  小雅在旁邊叮囑著:「林虹,慢點,反正他們吃完我們再叫,耽誤不了的。」

  沒一會,跟前就是一片璀璨的海洋。麗晶大酒店坐落在城市黃金路段的十字
路口,遠遠望去,那幢圓型的建築卓而不群地散發著張揚的優越感,進進出出的
都是駕著名車穿著得體的名人貴婦。泊了車小雅領著我從停車場的電梯直接進了
宴會廳,又拐了幾道彎進了裡面的套間。裡面是海陽、袁震和中平,還有一讓人
眼熟的女子,我想起她是中平台裡的當紅主持人,全市人民耳熟能詳的李妍。

  這女人有著白晰的皮膚,全身線條優美,是一種肉感和外表嫵媚的混合,她
具備了很多富足的、權勢的男人們對他們情婦所有要求,而有人說她是一個百分
之百具有十足經驗的蕩婦。

  我們一到,袁震顯得十分興奮,他慇勤地搬椅擺餐具,倒酒挾菜忙得不亦樂
乎,惟恐怠慢了誰。我以為在那裡能遇到高天,但不見他顯然有些失望,我悶悶
不樂的樣子讓小雅看了出來,她暗暗地拉著我的衣裾。

  「怎麼就不見高天?」小雅似乎我心裡的蛔蟲問道。

  中平說:「他最近有個案子。」

  我強顏做笑斡旋於幾個男人之間,裝傻發瘋似地大口喝酒,不明白自己的行
為意義何在。

  吃過飯袁震又提議去唱歌,大家一起上了頂樓的夜總會。李妍到底是搞文藝
的,到了這場合就如魚得水,她跟海陽合作了一首懷舊的歌曲,海陽規規矩矩地
拿起麥克風,也沒有什麼刻意的動作,只是身體隨著旋律輕輕地晃著。李妍的音
域比較寬闊,嗓聲圓潤迷人,又帶些許嫵媚。

  隨著歌曲的意韻,她的表情忽而情意綿綿,忽而嬌婉輕啼,一次一次讓男人
感到心顫。隨後她又自己唱了首流行的歌,只見她那頭短髮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
飛舞抖動,加上她烈焰般的紅唇,靈活扭動的腰肢讓男人感到一陣陣無法把持的
衝動。

  我似乎故意地放縱自己,剛才那張冷冷的對世界漠不關心的臉似乎有了些生
氣,嘴角似笑非笑地抿著,眼瞼彎彎的弧線顯得柔和。跟著他們一杯一杯從末拒
絕,不知不覺那瓶紅酒差不多見底了。然後就唱歌,歇斯底里的歌聲讓我的心情
變得好多了,沒有目的地歌唱變成有目的地放縱,這也是我心情轉好的另一個原
因。

  接著在他們哄笑中,我跟袁震選了首合唱的歌曲,一起歡暢地展開歌喉,到
了濃情之處,他的手摟住了我的腰,儘管我有些心慌意亂,火燒一般地將他的手
扯了出來,語無倫次道:「你……別,別這樣。」

  袁震沒有說話,他擒住了我,說擒,是因為很突然,像是狐狸捕捉兔子,因
為怕逃走,動作極為迅速。回到了座位,我的臉上掛滿汗珠,一絡頭髮覆到臉上
來了。袁震一臉紫漲,不停的在用手紙巾揩汗。我一坐下便叫要酒來。

  「林虹,這樣喝你會醉的。」小雅雙手按住我的脖子笑著說。

  「不要管我,小雅,讓我醉一次。」我指著自己的胸口一疊聲嚷著,眼睛裡
射出來的光芒好像燃燒了似的。

  後來,我就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依稀記得袁震把我攙扶到他的套間,醉了
酒的我身體膨脹著,感官卻異常地敏感起來,一切都像花蕾迎著陽光般全面打開
了。隱約地覺著肌膚發燙,熱血在湧動,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間,熱乎乎,癢絲
絲,周身一陣顫動,奶頭麻辣辣的。軟得像攤麵糰的我讓他扔到沙發上。

  袁震扒光了自己,再動手收拾我的肢體。他力大無比地把我壓服在沙發上,
他狂燥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撲向我,將我的臉朝下死死地按在海棉墊上,幾乎令
我窒息,我竭力掙紮著,艱難地呼吸著,喘著粗氣。我的雙腳蹬踏著地背對著他
,也許我正使勁時臀部翹得更高,這樣看起來極其淫蕩的姿勢,使他更加興奮起
來。

  他完全不理會我在他身下的喊叫咒罵,身體痛苦地扭動著,這使他愈加發狂
。他那老虎鉗般的一隻手緊緊按住的我的脖頸,不費力氣地征服了。來不及脫去
我身上的衣服,他就這麼撩高了裙子,扯掉我的內褲。

  像轟轟的戰車碾砸而過,他的肉棒磨蹭著我的陰毛,挑開了我的肉唇。他堅
硬地插進了裡面,強行衝入悸動的濕潤的肉穴,並用小腹緊緊貼在我的臀部上。
我僵硬的身體在他慇勤的抽插下,慢慢地復甦過來,無恥的臀部熱切向上抬起,
迎接衝撞。

  他的肉棒插到了最深處,他的睾丸重重地拍打著豐腴的肉體。我感到自己像
在幻覺中漂浮,或許他的強大有力更令人暈眩,也可能是喝進肚子裡的酒精影響
我的頭腦,我頭昏眼花,身體輕飄瓢的,只能聽任擺佈。

  他用手指掰開了我的陰唇,流滲而出淫液伴隨著進出的肉棒濕漉漉地,碩大
的龜頭帶著急驟的節奏刺激著冒尖的肉蒂,我的身體好像脫離了我的意志,我的
靈魂。隨著每一次美妙的衝擊,陰唇和屁股在緊張快活中繃緊。現在,我正在追
逐性慾的歡樂。

  呈亮的傢俱反映的那個女人心醉神迷地、馴服地弓著背;高聳著渾圓的臀部
接受著後面男人的頂撞、衝刺。我越來越興奮,同時感到他的動作更加劇烈、他
就快近高潮了。

  我等待著,等待著情慾迸發的那一瞬,他正徜徉在快感的邊緣,而膨脹了的
肉棒愈加粗大地磨擦在陰道里,捎帶出濕潤的淫液已濡濕了我的大腿,讓我心神
蕩漾。一個手指在我陰唇四周巧妙地滑動。尋找我的快感中心。僅僅他的指尖在
陰唇上的輕柔滑動就激發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顫動,這就是我情慾高潮即將來臨
的前奏。

  我感到裡面一陣抽搐,又有些淫液汪汪滲出,我感到他的肉棒在裡面似乎更
加探入,伴隨著他一次的抽送,粗粗的,濕濕的,像是燃燒的冰,使我有一種火
熱,狂亂的感覺。最後,袁震徹底失控了,讓那滿腔的激情傾瀉而出。就在他不
知羞恥地到達情慾高潮時,竟快活地大聲地尖叫著。

  而我似乎同他一道抵達到快樂的高峰。他沒有立即就脫離,捏弄和撫摸我的
乳房,我在連綿而至的快慰中興奮得氣喘吁吁。精液和淫液混合在一起噴湧出來
,順著我的大腿滲濡而下,弄濕了我裙子的褶邊。


  3﹒

  第一次單獨地跟高天見面讓我印象深刻,也讓我一步步走向狂熱不安;憑著
我對男人的瞭解,他的沉默絕不是像表面那樣固若金湯。只是我不知如何施展魔
力才能讓他繳械投降,如何才能融化他那鐵石心腸,我敢斷定他那顆心其實有著
火一樣有熱情、血一樣的深情,這就是高天深藏不露有一個真相。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我們見面的機會漸漸多了起來,因為我積極地參與了
袁震他們在麗晶的聚會,每隔十天半月,袁震總會召集起他們,海陽、中平和高
天在麗晶的套間玩牌。以前我頗有不屑,因為明光嗜賭更是深惡痛絕,而現在卻
樂此不疲。

  對於麻將牌我一竅不通,幾門子花色,老搞不清楚。可是我卻渴望著這夜晚
的來臨,因為只有在打牌的時候,才有機會跟高天親近,我可以乘他在牌桌上聚
精會神的當兒,端張椅子,挨著他身後,悄悄的坐下來。

  「高天,沒見過那一次你的牌運這麼旺,是不是林虹坐在你旁邊的關係?」
中平鏡片後的小眼眨動著說,把手中的紅中翻過,沒打出去收回了,換了張牌打
出去。

  袁震手動了一下,都看出他差點就在喊碰紅中,讓中平這麼一收回,他不滿
地瞪了他一眼。

  「老袁,你每次都著中平的套,你就不能學乖?」海陽說,他打牌也那麼有
風度,不急不緩四平八穩,總是那麼胸有成竹。

  「你看,老袁都急眼了,林虹,你換個位置。」小雅說,她總跟著海陽,他
們夫妻總是形影不離。她性感十足的身體被一款緊身的柞麻衣裙緊緊包裹著,嘴
唇紅潤,惹人情慾。

  「老袁總是做大牌,我警告你們,別讓他糊了,一付牌就足以讓他連本帶利
地翻過來。」中平說,他也帶著李妍,她穿著隨意的連衣裙子,圓領短袖,在粉
紅色的座燈下,袒露而出的手臂和前胸白裡透著紅暈,在燈光下像撒上一層粉沫
似的。

  「該誰出牌了?」袁震手都快伸出去了。

  高天說:「海陽。」

  海陽猶豫著,小雅指點他跟前一張牌。

  海陽回頭笑笑把牌打了出去。

  這么雞一打出,高天忙喊碰,而袁震卻糊了牌。

  高天大度地笑笑,說:「你拿去,君子不奪人所愛。」

  在我聽來,這話如同雙關語,臉上頓時黑了下來。

  而海陽則插了一句:「君子不強人所難。」

  我悻悻地走開,裝做什麼也不知道。我倒了杯紅酒坐到沙發,小雅也跟著過
來,她說:「他們不玩到天昏地暗是不會罷手的。」

  我把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拿掉,順手遞了一個杯子給她。

  小雅往杯裡倒滿了酒,拿過瓶子對著我的杯,我忙用手擋住。她仰脖喝了半
杯酒,滿面英豪的樣子,但眼睛裡流露出乞求。

  她說:「林虹,你就不能跟我一起醉。」

  「在這裡喝的是悶酒。」我大聲地對著他們男人說。

  小雅突然說:「我們不如到頂樓,那裡還有模特表演?」

  這話一出口便一拍即合,對於此時正感到無聊的我來說。哎呀我的個親姐姐
!我跳起來,誇張地歡呼著。小雅也笑著說我就知道騷到你的癢處!她轉到我的
背後,摟住我的脖子,歪著頭,在我的腮上吻了一下。我嗅到她的嘴巴裡散發出
一股混合著煙酒氣味的青苔般的氣息。我並不反感這股氣味,但她的這種親熱弄
得我很窘。

  我剝開她的手,低聲說:「快放開我,你這傢伙……」

  「放心,」她大咧咧地說:「我搶奪不過那些男人的。」但她說著這話時伸
手摸了我的乳房。

  「拿開你的狗爪子,你這壞蛋!」我打脫了她的手,嚴肅地說。

  我們叫上李妍,她還猶豫不決,怕讓人認出來。

  小雅說:「我們都不怕,你怕啥?」

  麗晶的頂層是夜總會,不時有著名的演員和歌星助興演出,今天這裡是一家
知名的模特公司,我們到的時候,台上的漂亮模特正衣著光鮮地走著貓步。她們
不僅高大漂亮、身上穿的也是五彩繽紛,台下也都是些穿著袒胸露背的濃妝女人
。小雅顯然是這裡的熟客,我們從光亮的外面進去時,頓時讓裡面的昏暗弄得眼
花,就讓一個看似經理模樣的男人請進了包廂裡,時裝表演剛一結束,一轉眼一
個在靡靡之音裡舞動的豔妝海洋呈現在眼前。

  李妍是遇到熟人了,還沒坐定就讓一英俊的男子請去跳舞。我見周圍有幾對
看起來親密無間、交頭接耳的男女,也有單獨一個的客人。用眼角瞥了瞥那幾對
男女,悄悄地問小雅:「嗨,這些男女肯定不是夫妻,他們是什麼關係?」

  她用腳尖在桌子下輕輕地碰了一下我的腳尖,低聲道:「你是真不知道呢,
還是故意裝糊塗?」

  我滿臉正經地說:「我真的搞不清楚,你知道的,我從沒有到過這種地方來
,哪能見到這種景象?」

  她說:「你既然真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你也可以想到,在這種時
候,誰家的夫妻還會到這種地方跳舞?」

  我說:「那就是情人了?」

  她說:「對的,這種地方情人最合適。」

  我突然興趣盎然地將身探過來,低聲問:「不怕讓人瞧見?」

  「你傻?這地方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到這裡的人都是經過挑選的。」
她附耳對我說:「你知道,跟李妍跳舞的是誰?」

  她說出一個名字,如雷貫耳的大人物,聽得我咂舌。

  正說著,卻見中平和高天尋我們來了,小雅問:「這麼早就不打了?」

  「沒有你們,再打也沒趣味。」高天開著玩笑,看出他興致不錯準是贏錢了。

  我聽見中平小聲地在小雅耳邊說:「高天跟老袁吵嘴了,牌局也就早早地不
歡而散。」

  「高天,你不該這樣的,老袁為了我們這些人,忙裡忙外顧頭顧尾地幸勞,
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小雅數落著說。

  高天拿著我的杯子,慢悠悠地轉,慢悠悠地呷,慢悠悠地咽,慢悠悠地開口
:「我就看不慣他那自以為是的樣子,錢多撐的。」

  小雅看了我一眼,問道:「他們那?」

  「海陽跟他細談。」中平說。

  李妍回來了,他們就再沒說下去。這時,海陽和袁震也相繼走了進來,海陽
端著酒杯,示意高天也拿起杯子,跟袁震各自幹了一杯。海陽把手搭放到兩人肩
上,然後,把他們推過去座位上,說:「跳舞,跳舞,玩得高興些。」

  這是一首歡快的舞曲,周圍的男人都向女伴伸出了手,絡續地有幾對已滑進
了舞池裡。我的目光穿越袁震向遠處望著,尋找著一道目光。遠處的高天站起身
來,他朝我的方向走來卻越了過去,要過了小雅的手。看似平常而又冷靜,我的
眼睛隨即暗淡,我的眼睛失敗了。我的目光平移過去,和中平不期而遇了。我輕
輕地一揚眉梢,中平的眼神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我站起來,中平才託了我的
手走進舞池。

  中平搭起了架子,把我的身子一拽,差點就投進他懷中。高天和小雅正從相
對的方位斜著走進。我和高天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心有靈犀,張揚和內斂都同樣
有力。這個稍縱即逝的精緻過程中我的目光輻射出諸多內心怨結。高天對著我微
微一欠身子,開始了舞步,我側過臉,傲氣十足地隨中平款款而行。

  舞池裡亂鬨哄地擠滿了人。樂曲和各種說話的聲音嗡嗡作響交織在一塊。煙
霧被燈光弄成淺藍色,浸淫了整個大廳。我的呼吸變得困難了,海陽則攜著李妍
,她的裙子極短,裸露出整條大腿,大腿在紅色霧光的照耀下有點不真切,毛絨
絨的樣子。李妍幾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依靠到了海陽身上,白色的緊身衣凸顯著
她身體的線條,高聳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豐滿圓滾的臀部。陶醉了一般地
細眯雙眼,任隨著他帶著她快樂的旋轉。

  中平瘦高的個子舞跳得卻是精細。音樂舒展而又歡快,彈擊在大理石的反光
和燈光在煙霧籠罩下的光芒。一會兒舞池就擠滿人了。中平在這一曲華爾茲裡鶴
立雞群,他舞姿倜儻,展示出極強的表現慾望,他滿面春風。

  「林虹,你記得嗎,畢業舞會那時也是我帶著你跳。」中平俯下腦袋說

  我淡淡地:「有嗎?我不記得了。」

  見他的眼裡有些失落,我說:「不是跟海陽跳的吧?」

  「不是,海陽那時已被小雅霸佔了。」他說,做了一個漂亮的轉體,又說:
「那時高天已招兵了,你總不會記得是跟袁震吧?」

  一句話好像戳到我的痛處,我沒好氣地說:「袁震怎麼啦?中平,人該有良
心,袁震供你們吃供你們玩,你們怎就老是對他沒一好的話?」

  「林虹,實話告訴你,袁震早晚要出事的,你別讓他牽連了。」他說得輕描
淡寫,腳底下的舞步還是那麼瀟灑。而我卻瞪著一雙不知所措的眼。

  一曲終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女人們忙著擦汗,發出一陣陣嬌喘。中平
把我送回位置上,我人就呆在了座位上,低了頭,只是喝酒。

  袁震端起了杯子,尖聲說:「乾一杯,來,高天,我們幹一杯!」

  大夥一起起立,紛紛端起了各種顏色的酒。

  小雅用膝蓋頂了頂我,我才回過神慌裡慌張地舉杯,一時慌亂卻又端錯了,
幸好人多,誰也沒有多留意我。袁震站了好半天才發現我還坐在身邊,輕聲問:
「你怎麼啦?」

  我散了神了,目光只是對了杯子別的視而不見,我說:「我累了。」說著,
我誰也不看就起身往外走,我邁步時高跟鞋的後跟一定踩錯了一個次序,地板響
起了很不連貫的聲音。

  袁震還是追到了電梯,他問我怎麼不辭而別。

  我說不想再見他們這夥人的嘴臉了。

  袁震哄著我勸著我,硬是把我拉拽回去。

  我掙脫了他進電梯,他跟在我後背。

  「林虹,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我————」他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尷尬地站在那裡。

  我仍熱然面無表情,靜靜地站在一角,一動不動。

  「林虹,我知道我冒失,我得罪了高天。可是,林虹,我是男人,男人把所
愛的女人視若領地,我的領地是不容別人侵佔和踐踏。」他說著,走近我的身後
,我感到他的手是那樣輕柔地、似有似無帶著歉意地撥弄著我的頭髮。

  我猛地轉過頭來大聲地問道:「我跟高天怎麼啦?」

  「還用得著我說嗎?」他突然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的眼睛,用一種抑制不住的
譏諷說:「別拿我當傻瓜看待。」

  「哦,你這麼認為嗎?」我反唇相譏,這種情形真是少有,袁震的眼睛一多
疑就變得像豹子般兇殘,讓人望而生畏,他的眼白多眼黑少。而我還報以粗魯的
態度可能緣於內心的虛弱,彷彿身上的某處暗瘡讓敏感的他一下搔到了。

  「你不知這夥人的深淺利害,其中錯蹤複雜的關係你是不能理解的,我勸你
敬之遠之。」說完,他步出了停在地下車庫的電梯門。

  我老羞成怒地朝呈亮的電梯踢上一腳,「光當」一聲重重地響讓我失魂落魄
一般。我的本能讓我感覺到袁震不是善流之輩,而我的所作所為難免讓他猜忌,
愛恨交織的這一場戰爭會一直延續到無法預知的故事尾聲。汽車駛上馬路時,一
輛迎面駛來的出租車險些與我相撞,我心裡一陣抽搐,是我開車時走了神,我的
思想還在那個男人身上。

  出租車司機將車剎住,探出頭罵她說:「你想死吧你?」

  我不吭聲,把方向盤一打,汽車向前駛去。我得小心點,我想,剛才是上天
對我發出的危險信號,愛情不是我這種年齡的女人玩的遊戲了。


               (待續)
2013-9-12 16: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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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lg0581

QUOTE:
嗨,我是江小媚。(中心行的少婦們)寫的是一個男人和四個女人的故事。而(海天別墅)則是一個女人和四個男人的故事。其中不同而語的奧妙,讀者自己監賞。
2013-9-12 16: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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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到家中已是淩晨三點多,意外地發現老公明光也在家,正攤在沙發看電視。
桌上擺著一堆熟食還有幾個空了的啤酒罐,我就坐在他的對面,把胸口的扣子鬆,
露出胸脯來,用手扇了兩下,在幾個啤酒罐中搖晃,找到了一罐還剩有的仰著脖
頸喝了。

    我擋住了電視的畫面,明光伸手把我的腦袋撥過,我不悅地道:「犯得著嗎?
那破電視?」

    「正在緊要關頭,我下了三千曼聯贏的注。」明光說,對於近來漸漸興起的
賭球我不懂,但我還是關心明光的賭注,便問他那邊是曼聯。

    「紅的。」他簡單地說。

    我突然地來勁了,指手劃腳地問:「幹嘛不下白色的那隊,穿白的多瀟灑。」
這時,曼聯進球了,明光很高興地手舞足蹈。

    他像是突然發現我袒著領口,胸前一片雪白,他問道:「怎麼回事嘛,你又
買衣裳。」

    我說:「我為什麼不能買衣裳?」

    明光不滿地嘮叨道:「你都那麼多衣服,還買。」

    我沒好氣地說:「穿唄。」

    明光告訴我:「不,是為了給男人脫。」

    我不理他把一個沙發棉墊放上,然後坐上去。

    我一坐下來,裙子就往上去了,露出更多的大腿,白白的,直刺明光的眼睛。

    「別往不該看的地方看。」我往下扯扯裙子,把罐子舉到明光跟前給他喝。

    明光接過罐子,我把身體向後仰去,更舒服地躺倒在沙發上。我的兩條腿輕
輕抬過來放到桌面上的熟食,伸到了明光的面前,明光把手中的啤酒罐換到右手
上,左手順著我的大腿摸上去。

    「我還沒喝醉呐。」我繼續躺在那兒說,聲音中一點嗲味都沒滲。

    明光不知那來的一股邪火,把臉在我的脖頸那兒磨蹭,我讓他搔弄得呵呵地
笑,他把我翻了個身,就站在沙發旁邊脫除褲子。

    我正趴著,看著電視她說:「又進球了。」

    明光趕緊看時,曼聯失球了,他的手狠狠地拍打著我雪白的臀部,一下子興
趣全無把褲子又重新拽起。

    我睜著愚蠢的眼睛問:「平了就不輸錢嗎?」

    「平了也是輸,曼聯讓著球。」明光沒好氣地說,又專注著電視。

    我把身上的襯衫扯了扯,起身往臥室去了。

    明光跟著進了臥室,他問道:「你那能再給三萬嗎?」

    「又幹嘛又要錢?」我正脫衣服準備洗澡,光著一個身子問他。

    「先借我一點嗎,我贏了就還你。」明光顯得沒底氣地說。

    「你都好久不找我要錢,怎麼回事?」也顧不得身子赤裸著,我湊近他問。

    「我讓袁震開除了。」他吞吐了一會才說。

    「他為什麼開除你?」

    我差點跳起來,鏡子裡一雙乳房跳動著。又一想,怕再糾纏著說漏了嘴,我
轉身進了洗漱間把門閉了。

    突然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袁震這是在警告我,也許今後不知會有些什
麼脅迫。

    我看著水龍喉的水緩緩地流出,這些年跟他在一起,我深知他有鶩情絕義翻
臉無情的江湖習性,以及善惡必報心狠手辣的手段。

    我一邊浸泡一邊想著,身不由己做人的尷尬處境和跟高天發展關係的可能。
高天,我的心狂跳著,感到腦海裡電閃雷鳴,血液中的某種欲望升騰起來,頭暈
目眩。他那張臉的線條毫不柔和,似刀斧粗粗地劈成,又不苟言笑,但在我看來
卻顯得很酷。也是職業的習慣見人對事不會圓滑變通,並不謙和但卻不無理取鬧。

    對此,我頗欣賞他的獨樹一幟性格和清雅。不像認識的許多人,粗俗、狡詐
和勢利。

    披了件浴袍出來,見明光躺在床上呆呆地對著天花板,這段時間自己只顧快
活把他冷落了,我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他,並告訴了他密碼。

    他如獲至寶地拿著在嘴裡吻了一下,又摟住我在我臉上亂啃亂咬。當他扒除
我身上的衣物時,我赤裸地躺到了床上,我感到自己是只等宰的肥羊,而俯身覆
蓋下來的明光,目光裡涵蓋著饞涎欲滴的意味,充滿狼性。我討厭他這樣看待我。

    他的身體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粗魯地扳開了我的雙腿,並在我的臀部捏了捏,
捏得非常大力野蠻。接著他的一隻手就勾著我的後頸,另一隻手又從臀部移到了
我的腰間,然後開始縱動起來,兩隻手把我抱得緊緊的。

    他準確地插進我的肉穴裡面,除了他不連貫的喘息,一片沉寂,這是壓抑的
靜默。略略地有些快意,我能聽到自己此刻粗喘的氣息,知道這是因為久末做愛
而身體狂熱和饑渴的原因,我並不覺得害羞,他是我的丈夫,我有權利這麼做。

    我的乳房開始覺得有些脹痛,他仍正沉浸在很久沒有了的激情中。

    酷熱中,我的汗水從肩膀滲流到腰間,明光一次次地衝擊我的裡面,那粗大
的肉棒使陰道壁擴張,他根本就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只是一味有節奏地追求他
自己的情欲。我閉上了眼睛,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機械地運動,如同木偶一般任由
他的操控。

    明光繚草地結束了自己,而我就像剛從獵人的獸夾逃逸的白兔一樣,掙脫了
了他雙臂獲得自由。

    我把周圍散亂的內衣收集到一起,屈著身體向床的一側移去。我覺得這樣就
能逃離男人的視線範圍,他往旁邊挪了挪,就這樣又緊摟住我。兩個身子就這樣
靜臥在那裡,但從歡愉中較快清醒過來的還是他。

    滿足了情欲的明光,在疲乏得連身都懶於翻的狀態下沉睡了。我一時也讓亂
七八糟的頭腦放空,也因為太過疲憊,沒一會便呼呼地入睡了。

    上午八點。

    我在鏡子前細心地描著眉,在眉梢挑出流行的弧度。這些天我的臉顯得有點
憔淬,是因為緊張和睡眠不良。但化了淡妝後,看上去依然很美。

    辦公室門口已有人拿著文件等待我,我接過檔和報表很快地簽上名字。又著
手處理了幾項日常的事務。

    中心行由於效益好、待遇高,又是在裡外看上去都不錯的大樓裡辦公。職員
們都穿得筆挺,彼此見面說話打招呼都是低聲,音量一律保持在人能接受的平均
值以下。這樣的素養因此有別於其它的行,也有著普通機關企業所不同的氣氛,
好像這裡工作的人都有條理井然的生活,有比常人更多的理智。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在辦公室,我覺得注意力很難集中,看檔時不是在一行
來回重複,就是一下子漏掉了好幾行,我伸了伸懶腰,窗外的天空潔淨而明朗,
在人的心裡滲進了一層淡淡的愛意。我起身給自己沖了一杯即溶咖啡。

    桌上的手機嗡嗡地響了,我接過一看是高天。

    「林虹,你上班嗎?」

    我應著是,電話裡誰都心不在焉的,他說他累得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我說你
是應該好好地休息。

    高天的電話徹底地推翻了我心頭的戒備和警惕,現在這微妙的局面如同吃一
塊甜得發膩的蛋糕,吃一口無所謂,再吃一口也無所謂,再吃一口的時候有一種
令人生厭而又使人放縱的東西出現了。

    我,可能就是這樣一種骨頭發癢的女人。

    他說,「我們一起吃餐中飯?我反正現在沒事了。」他表白說,「我很想看
見你。」聽出他的語調裡難以掩飾的興奮。

    「好的,我尋個事出來。」我回答得勉強。又怕這樣的回答讓他覺得失望,
我又加上一句:「不見不散。」深深感到自己無力面對他的熱情。

    我們約好了見面的地方,我合上手機,對自己說了句媽啊,他已經愛上我了。

    我的心境很好,遼闊得如無邊無際的草原,白雲藍天,墨草綠樹,鳥翔馬跑,
都越發新增了草原的茫茫,越發點綴著一個心境的喜悅。

    我們選擇幽會的地點一條十分僻靜的街上,以前曾跟袁震來過,很有點酒香
不怕巷子深的自信。裡面的裝潢也是典型日本風格的:深栗色的地板,乳白色的
紙燈罩,短小的門簾,穿和服的女服務員,很有點兒異國情調。

    更吸引我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這個小茶館沒有廳堂。全是一間間狹窄只放著
一張小桌兩個坐墊的小套間,好像只接待成對來的顧客,當然他們也不反對同性
別的顧客。

    我提前到的,佔個好位置,又打電話告訴了高天該怎麼走,在那兒能停車,
事無巨細地詳盡。此刻我的心正感受著一種巨大的幸福。

    高天到的時候,我正在喝本店特別供應的日本糯米茶。

    「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吧?」高天說著屈膝坐下,接過著和服的服務員遞上的
茶具。

    「我願意等你。」

    我笑容滿面地說,連他也覺得奇怪,他問道:「這麼高興,快告訴我是剛揀
了一筆錢還是中了大獎了。」

    「你猜呢?」我說,見他的眼光看著我捏著茶杯的細長白皙的手指,我微揚
著頭時的瘦長脖子,襯衫永遠不系上第二個紐扣,仿佛允許人去想像波濤洶湧的
前胸有著怎樣的神秘。

    我坐在他的對面開始洗杯、泡茶,一雙潔白修長的玉手瘦不露骨,指甲修剪
得整齊動人。我雙腿併攏地坐下,裙子的開衩處仍可露出象牙一般色質的美腿。
我偷窺到他的眼光已不再老實到處亂瞄了。

    這時,我把一個細長的小杯子,雙手遞到了他的面前,他接過來剛要喝,發
現裡面什麼都沒有。

    我笑道:「這是聞的。」

    他忙大力一吸,不覺歎道:「這是什麼茶?好香啊!」 

    我笑道:「這可是名貴的茶,裡面摻著極品的冬蟲夏草,我又放了幾顆高原
玫瑰,才有這特殊的香味。」說完,把浸泡在茶壺裡茶洗出來,果然一股濃濃的
茶香撲鼻而來,便把第一道茶送給他品嘗。

    「高天,你怎沒想再婚?」我問道。

    他愣一下,說:「你敢離婚嗎?我就敢娶你。」

    「你瘋了。」我說著,解下了頭上的絲帶,秀髮瀑布般地灑滿香肩。

從側面看去,他的神情很嚴峻,嘴巴緊緊閉著。他的鼻子又直又挺,他似乎在竭
力掩飾內心的騷動。

    「我沒瘋,林虹,你知道我現在,每當回到冷清的家中,我總得喝上酒才能
入睡。就是醉了睡了,也無法抹去我心靈的荒蕪,沒有人知道我的痛苦有多大,
孤獨有多深。而越是衣食無憂的日子,那種蒼白與空洞的感覺就越是要時時爬上
心頭。」

    他突然衝動地抓住了我的手,瞅著我。說:「嚇著你了,林虹。」

    他的手揉擦著我的手,他把我的手舉到嘴前吻著,我感到一片熾熱印在我手
背上了。我想把手抽回來,可是我感到他的嘴唇在顫抖,一種從未有過的顫抖。

    「你怎麼了?!……是不是後悔了?」

    「不是,是不可思議。」我喃喃地說如墜夢境。

    他索性將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脖子說:「你的脖子很長,很美。」他說,一邊
就在我臉上吻了下,「你有一種成熟女性的美,就像一個桃子熟透了。」

    我感到自己不能自製了,喘著粗氣,我一下子感到非常懊熱,感到世界在我
眼裡旋轉。我一下摟住他的脖子乾脆出聲的哭起來,高天有點急了:「你到底怎
麼了嘛?!」

    「高興極了。」我說。

    兩人擁抱在一起,他的臉努力地貼著我的臉,他的手在我背上不停地摸著,
後來,我們接吻,長久地吻著,我體會到了做少女時也沒體嘗到的一種衝動和甜
蜜。我感到這個高高的男人身上有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

    他是乾柴,我是烈火。一個濫俗的比喻在我腦海裡閃過。不,他是漩渦,我
是游泳的人,女人。我感到手被他抓住了那一刻,整個人就頭暈目眩地向漩渦深
處落去,根本就沒有掙扎之力。


5.

    跟高天的關係隨著炎熱的夏天的到來迅速地升溫。其實我們兩人的關係已到
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樣。

    高天帶著我去遠離市區的魚港吃海鮮,我們拉著手跳到漁民的小船上,自己
揀最新鮮的蝦和魚,上岸找到店家,給一些加工費,不過是用開水一蒸一滾,便
可以蘸著佐料送人口中,非同一般的美味。

    我們一塊上影劇院去看的愛情片,影片上生生死死,我們在下面很自然地倚
偎在一起。我們在情調上乘的咖啡廳裡,談論著最時髦的話題。偶爾也會發發各
自上班時不順心的牢騷,發完了也就覺得輕鬆了。

    但有一點,我們都儘量地很少提及到袁震。

    他把明光開除了之後,又讓他的財務總監把在我行裡的全部帳戶取消,資金
挪移到其它行去。我裝糊塗伴做不知,我相信他下一步一定會跟我要還海天別墅
的鑰匙,我也準備好歸還給他。

    跟高天詩情畫意了一段時間之後,見面與交往變成了彼此的一種需要。方式
也質樸了,但我們並沒有進入實質性的那一段,還在停留在試試探探,雙方都不
想惹出一點麻煩。

    雖還末到了實質性的階段,自然摟摟抱抱親吻撫摸是所有戀人必不可少的內
容。他總是適可而止,看不出有再進一步的企圖。而我也無所謂,反而對他的深
一步做出欲迎還拒,女人總是得擺點矜持的架子。

    黎明時分的一陣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塵埃沖刷得一乾二淨,外面的樹葉似乎
永遠清翠欲滴,充滿生機。微小飄緲的白雲在藍天空上奔跑。

    在這樣美麗的日子裡,該發生點什麼故事吧。

這天我們相約爬山,我對高天說,別開著你那警車到處招搖,去那都讓人認識。

    他說那我在家門口等你。

    遠遠就看見了他,高高的個子,和善的微笑,穿著短袖短褲的運動服,一雙
白色旅遊鞋,柔和的面部線條在上午的陽光中顯得特別醒目。

    一上車,他也不顧就在鬧市街口,摟著我的脖頸吻了一下我的臉頰。

    他說你今天穿得真迷人。

    我今天穿了一條深米色的細格短裙,皺折內是正點的朱紅,所以人一動便有
隱紅相伴,令我的秀腿更加迷人;上身是一件質地相當精良的白襯衣,領子立起,
典雅中透著一股調皮。

    我很高興為了他穿著很漂亮。

    瞥一眼高天的兩腿分叉處,就足以暴露了渴求的欲念。不錯,穿了衣服就如
此迫切,那麼脫下衣服就會更加趣味無窮啦。

    往市區西邊行駛了三十多公里,只見樹木鬱鬱蔥蔥的。那是一個剛竣工的度
假山莊,我買完票上車,高天問我:「到這紫蓮山莊你還用得買票?」

    「我怎就不用買票?」我反問,他不說,臉上有寬慰的笑。

    我們沿著小道開著車繼續爬坡,高天的手滑落到我的大腿上。

    「林虹,你雙腿真好看?」聲音沙啞,充滿性感。

    「高天,不要這樣!你會影響我開車的!這樣不安全的!」我說,卻抬動大
腿時把裙子縮高上去。

    高天不屈不撓,膽子更大。他的手指已爬上我的大腿頂部,悄悄地鑽到我的
緊窄的三角內褲的邊緣。

    我盡力地保持冷靜、集中精神,緊緊握住方向盤,直盯前方。眩暈的快感,
似一旁山崖急墜而下的流泉淋遍我的全身。情欲如潮水般快要衝破理智的堤壩,
我用手指緊緊扣住方向盤。如果鬆手的話,我就有可能被淹死,或墜落至樹木鬱
鬱蔥蔥的無盡深淵之中。

    終於開到山頂,我下車整理自己裙子時白了他一眼,他呵呵地笑。

    我們開始爬山,一起揀崎嶇的山道攀爬,我們都想在攀爬中感受自己的力量,
從而產生愉快。

    爬到了山頂,我和他都有點氣咻咻了,山頂竟然有一間茶室。我們用泉水泡
著茶,邊觀望著周圍的景色。

    那一片片綠葉在我們的眼中成了是一朵朵愛情之花。我感覺到了眼前的景色
的美麗,跟高天在一起更感覺到不一樣的美麗。

    我覺得我擁有了愛情,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全身心地給予。

    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從前和明光戀愛時,我是被設置在被愛的位置,因而體
會不到愛的魔力。現在,我體會到了,原來愛是這麼強烈,這麼生動,這麼雋永。
我愛這個男人,我品嘗著愛,我從沒愛過,現在我在愛。

    山林在我眼裡是美的,野生的節節高在陽光下充滿了詩意,火紅火紅的。天
空是詩,樹木是詩,甚至搖晃著的枯草也是詩。

    「高天,這些年苦了你了?」我把杯裡的茶喝了,帶著傷感說。

    「剛開始有些不習慣,一個男人帶著個孩子。」 

    見我對著空杯發呆,他馬上說:「慢慢地就習慣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少
了些束縛。」

    我見他一張長長臉上有些細小的汗珠,南風徐徐刮來,將他的頭髮吹亂了。
我歎道:「人活得真累。」

    他接過我的話說下去:「人不要太累了,但又不能太空閒,那樣精神就空慮
了,人也懶了。」見我眉頭一蹩他又趕緊說:「我這話只對男人而言,其實,我
更喜歡女人慵懶的樣子。」

    我笑了,他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水晶般的光芒,我閱人無數,我知道這是男
人動情的標誌。我戀戀不捨地盯著他的眼睛,突然換了一種狐魅無比的腔調:
「你幹嘛這麼看人。」

    「你真迷人。」微笑從他臉上冒出來,羞澀混在微笑裡,如隨波逐流的人群。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覺得再在這兒呆下去沒多大的意思,高天正要起身招來服
務員結帳,我卻把兩張大鈔壓在茶碟底下,我們手牽著一齊步往山下停車的地方。

    剛一上車,他就把我摟住了,我們熱烈地親吻,他激動得上氣不接下氣,潮
濕的嘴唇緊咬住我的嘴唇,我沉浸在一陣狂喜中,整個身體因此而顫動,一聲低
低的呻吟從雙唇中蹦出,我要想遏止都來不及。

    我們沒在悶熱的車裡坐多久,我們現在都不想留在這風景優美的山頂,不需
要眼前這佈滿了矢車菊、狗尾草、蒲公英、滿天星、太陽花和白蘭花的草地,只
需要一個兩人單獨相處的世界,因為只有在那樣的世界裡彼此才會有火花碰撞。

    我擇了一條鋪著柏油的山路下山。山道旁的樹木在陽光下生機勃勃的,迷人
極了。山風微微地吹拂著他們的臉蛋,山風中含著樹木清新的芳馨,很好聞。

    車剛一進市區,高天就突然說:「我早上出來好像忘了關煤氣爐了。」

    他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我也願意接受這個藉口的欺騙。我把車開到他住的
那幢樓前,我和他下了車。

    那是一幢七層樓房,沒有電梯,他住在五樓,這時候也許大都在吃中午飯,
樓道裡沒有人。

    他打開了門,屋子裝潢還不錯,就是有一種缺乏了女人收拾的邋遢,晾曬過
了的衣服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餐桌上有吃過的沒來得及洗涮的碗筷,茶几上擱
著只玻璃煙灰缸裡面滿是煙頭,還擱著只青龍瓷杯有剩存的茶水。

    他說:「哎呀,煤氣爐是關著的。我忘記了。」

    我莞爾一笑,並沒為他的這個藉口生氣。

    屋子裡有些悶熱,他說開空調,他關門閉窗臉上的笑容有些做作,這是那種
抑制著心跳而擠出來的笑容,這種笑容裡釋放著電波,一種讓我臉熱身燙的電波。

    我接受著涼風的吹撫,那種熱得要流汗的感覺卻還沒終止。

    我幫他把沙發上的衣服折疊,無意間我們的眼光對視著,他的目光一如剛才
坐在車裡那個男人的目光,這種目光欲望畢露充滿男人的誘惑。他從後面圈住了
我的細腰,兩隻手把我抱得緊緊的。

    我的心開始激動了,我感覺到腦海裡很多隻蝴蝶飛著,向一處鋪滿了玫瑰的
島嶼飛去。他拉開了我腰旁的拉鍊,把我的裙子從下至上地脫掉了。

    接著他的手落到了我肩上,在我肩上捏了捏,捏得非常小心。接著他的手就
撫摸著我的後頸,這才轉到了前面,他的手指找到我襯衫的的珍珠細扣時,我感
到胸前雙乳它們激動得顫抖起來。

    他一顆又一顆地解開,當最後一顆紐扣也屈服的時候,絲制乳罩滑到下面;
暴露出胸前一對歡歡迭跳的乳房。我赤身裸體首次展示在心愛的男人眼裡,我有
些害羞、緊張,我不知在他眼裡我算不算完美,我真的不敢面對他挑剔的目光。

    他說:「你非常美,我不騙你。」他的手溫暖、堅決地捂到了豐滿的乳房上。

    我對這種魯莽的撫弄喜不自勝迷失了自己。有個來自遠處的聲音輕輕地呻吟,
我不可思議地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聲音。此刻,我整個人機械地佇立著,任由他
的手在我身上輕薄。

    有一隻手撫弄著我豐厚的陰毛,濃密的毛髮顯然吸引了他,他的手伸到陰毛
裡,把這一縷縷陰毛撫弄著玩,把它們纏繞在他的手指上。用力地拉扯它們,起
初是輕輕地,隨著用力扯動。中間的手指觸到最柔軟、最隱秘的部位,我渾身抖
動,再也無法抑制那美妙的情欲之火。

    陰唇肥厚了、肉蒂漲大了,我想我不能像木偶一般任他擺佈,此刻,享樂壓
倒一切,我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

    我注意到他寬大的運動褲的褲襠處,有一個脹鼓鼓的東西。我本能地伸出手
去碰了碰它,他那堅硬的肉棒勃動著如同有了生命,有一股熱情,使我也濕漉漉
的。我撫摸他的肉棒,沿著褲線上下滑動,感覺到它在他的褲子裡面膨脹、變硬、
貼緊,也感覺到他的歡樂。

    但是,當我抓住鬆緊帶探手用力向下拉的時候,他親了她一下,止住了我,
並且趁我不備,跪倒在我的面前,把自己的臉緊貼在我厚實的陰毛上。

    他有力的雙手在我大腿之間滑動,把大腿扳開,迫使我挪動著雙腳張開著,
我開始輕輕地呻吟。他的舌頭順著我烏黑的陰毛滑下,並且停留到了隆起如山丘
的肉穴附近,他用舌尖尋找著那一道已滲出淫液的裂隙,我大聲的喘息著,當他
的舌頭碰到我冒尖的肉蒂時。

    他用舌尖緊抵著那凸出的肉蕾,抖動著舌頭在他誘導下,肉蒂變得尖硬脹大
了,我再次喘息著,幾乎秒快要高潮了。

    我很驚訝,從沒有人為我這樣做過。我發出的聲音像是一種提示或是許可,
他舔舐更加快速範圍也更擴大。

    隨後舌頭帶著溫熱開始舔弄那柔軟肥厚的肉唇,嘴唇緊貼著、吮吸著,用一
種溫情脈脈的動作做起來,似乎讓男人這麼地玩弄著我身上的每個性感位置都被
喚醒了,這種極度甜蜜、以及近乎錯亂的快感幾乎要吞噬了我。我肉唇開啟著,
並感到刺痛且膨脹著,我渴望著更多更多。

    我想這時候不管是誰,只要是男人和他的肉棒我都想要,因為感官上的愉悅
而感到暖和,並且充滿了每個毛細孔和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有一種無法把持的快感就在腹部爆發,這種快感傳到了乳頭,使它們如花蕾
般地變硬,然後以一種幾乎顫慄的甜蜜快速的在體內爆發。

    他已經踢脫鞋子,正脫上衣和褲子,我看見他粗大的肉棒在三角褲的黑色狹
長布條也露了龜頭出來?還有些捲曲陰毛從緊繃著的褲子下鑽了出來,肉棒的輪
廓被勾勒得一清二楚。

    我迫不急待地伸出手拉下他的褲子,高天快活地跨了一步把還纏在還一條腿
的褲子扯掉。


                                 待續
2013-9-12 18: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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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5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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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好文一篇,18v18v大大,真的感謝你轉貼了這麼多的精彩好文給院友,感激不盡;謝謝!
2013-9-24 14: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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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wol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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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別墅之五 01-02 作者:zlg0581

                          海天別墅之五
                          
作者:zlg0581

目錄:
第一章、往事難以回味 01-05
第二章、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01-05

            第一章、往事難以回味

                              1

  已近深夜,我開車來到海邊的秘密別墅。剛剛被暴雨沖洗過的路面泛著一片
水光,路上空無一人,遠處傳來海水的咆哮聲。我不習慣穿著拖鞋光著腳開快車,
銀灰色的豐田好像一條發瘋的鯊魚向前衝刺,車輪濺起了一片片水花。如果誰在
旁邊坐著足以讓這樣開車的我嚇得膽顫心驚。

  轎車猛拐彎,如同卡通片裡一匹莽撞的獸,誇張地急剎在別墅大門前。刺耳
的剎車聲一瞬間蓋住了夜潮的喧嘩。闊葉樹上積存的雨水嘩地倒下來,澆得車頂
水淋淋,好像有人在跟人開玩笑。

  我從車裡鑽出來,肩上挎著皮包,手裡提著鞋子,用力摔上車門。我聆聽著
自己的赤腳拍打著水磨石的門前台階發出的肉膩響聲,跟著進入了秘密香巢。

  「高天!高天!你怎麼啦?」我急急地衝了進去,大聲地叫喊著,海天別墅
有五六個套間,我一間間地搜尋了,終於在三樓的一個套間裡找到了他。

  眼前的這個男人,坐到了地上身體趴在沙發,旁邊東倒西歪地一堆酒瓶,還
有一袋剩下幾粒的花生米,茶案上丟著幾塊牛肉乾。

  他睜開眼,見到我一下沒反應過來,終於他露出了像小孩一樣驚喜的笑。這
笑有些討好的味道。「林虹,你來了……」

  「你半夜把我從家裡叫來,就為了看你醉醺醺的樣子?!」我控制住面部表
情問道。

  他收住了臉上的笑容,眼睛變得混濁了,左手找到了一支還剩一半的酒,慢
慢地抓到嘴邊,倒了一大口,一些酒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然後是猛烈的咳嗽。

  「林虹,出事了!」他咳嗽得更厲害,表情變得暴燥起來,「省廳來人調查
袁震保外出獄的事。」他說。

  我的一絲剛從心底升起來的柔情被他一下子打飛了,我走過去,拿下他手上
的酒瓶,他掙紮了一下,想了想,便沒有反應。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2 12:35 編輯 ]
2013-9-24 19: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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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septwolves 於 2013-9-24 19:25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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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別墅之五 01-02 作者:zlg0581

                          海天別墅之五
                          
作者:zlg0581

目錄:
第一章、往事難以回味 01-05
第二章、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01-05 ...
septwolves 院友
今天最少看到你2次在我所發的帖子內「排版」
我從來發文排版要求嚴格的
院友無須多此一舉
如果院友真的有時間的話可以到其它未有排版的帖子幫排
無謂再花時間把帖子內文章重複又重複
謝謝合作
2013-9-24 19: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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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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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其他论坛拜读过这篇文章,作者的写作技巧十分出色,令人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忘怀。听说作者是色文大家江小媚前辈,如果是真的太棒了。十分期待精彩的下文,谢谢。
2013-9-24 22: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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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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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lg0581


              第三章、用心良苦
  1﹒

  跟高天他一起,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男女相嬉相誘那撲朔迷離令人費解的花
招樣式。我們之間有一種約定了的遊戲規則,我從不干涉他的公務和經濟,而他
則為我的婚姻保留一定的空間。這種新穎的嘗試顯得有趣,令我的神經不免為之
振奮。

  海天別墅的後面有一條通往懸崖的鐵梯,刮颱風時的海水沫子都能飛濺到塔
外長廊的鐵欄杆上,弄得鐵欄杆上到處是被海水鏽蝕的瘢痕,如同燒傷病人愈後
的皮膚。我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一條傣族婦女的沙籠式緊身裙,背著一個包,
裡面裝著游泳必備的東西。

  我把汗津津的充滿鹹味的頭髮紮在腦後,臉上戴一副很大的太陽眼鏡。慢慢
地從梯子下去,裙子是圍籠上去的,開衩能隨心所意地置於側間或前後兩面。她
搖擺著身子朝沙灘走去,前面的開衩處隨著每一步的走動,整條腿幾乎都現露了
出來,我想他一定會魄不守舍著朝我瞪眼。

  海水泛著亮白的熱光,沙粒也閃著亮白的熱光:沙灘上的大岩石不停的在冒
水煙,煙色熱得發藍。整個海灣都快被蒸化了。高天比我早些時候就到了,他說
正在海邊釣魚,遠遠的見他甩著臂膊將上好魚餌的鉤子拋向海裡。然後,又回到
那柄遮陽傘下,我上前隨口說:「高局長好興致,難得有這麼空閒的時間。」

  高天把我擁坐到他雙腿之間,我向後依偎在他的懷裡。我們手抓著竿,看著
遠處的浮標隨著海水波浪輕輕的起伏不定。一邊聊天,一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和
清新的微風,帶給我們這種寫意感覺。

  小板桌上放著飲料和水果,還有他的手機,一般他都帶著兩部,今天卻多擺
放了一隻。三部手機依次排開,顯得特別嚴肅,預示著他早早就到這裡來,並不
像是我想像那樣的清閒。再看他瘦長的臉上佈置著嚴峻的表情,活像一匹冷峻而
又驕傲的公馬。

  看看日頭漸漸西墜,這時水面上有一個魚漂往下一沉。

  我興奮的一聲尖叫,並坐起身。「釣到魚了,」我歡天喜地說道。

  他立即轉動滑輪收線,從水裡拽起一條大大的條紋魚。很快,另一個浮標也
往水裡一沉。他很快就釣了兩條魚,三條了,四條!當一個竿釣到,另一個竿馬
上也會釣到。

  我興商采烈手舞足蹈地,此時海風吹拂著頭髮,沐浴著身體,讓我心曠神怡
,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整個海灣美景,盡收在眼底;岩礁、紅樹、白鷺,都
倒映在如鏡的碧波里,與天上的白雲疊印在一起,宛如神話境界。而且還有心愛
的男人,這些都讓我雄心勃勃,春風得意。

  「我要下海游泳了。」我對高天說,見他沒回應,眼睛還是一如既往地盯著
飄在水面的浮標,一臉凝聚的神色。我故意挪到他跟前把上衣脫了,我的裡面穿
的是一件比基尼泳衣,事實上,在許多海灘公共泳場是禁止穿這種泳衣的,兩塊
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形料子剛夠遮擋住奶頭。

  細細的繩帶跨過我的肩膀系在後背上,真叫人擔心它們受不住她豐滿乳房的
重負。兩個乳房豐滿的向外突出著。高天還是無動於衷,再將沙籠式的裙子解開
,那泳褲比上身比基尼胸罩還要小。

  一窄條小小的三角形料子邊緣能夠看見她的陰戶露出一點,細細的繩帶系在
腰間,兩側打了兩個結。他似乎有了驚動,但卻拿起了手機,他走向遠處對著手
機說話,顯然,談話的內容是忌諱我的。我帶著失落受挫的心裡自顧走近水邊。

  我趄趔的往海水中走去,海浪衝過來,把我整個人沖得歪歪倒倒的張著雙手
,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孩。我撲進海裡熟練地潛入水中,像條魚一樣在水裡暢遊
。遊戲到了遠處回頭再看,他的身影變得渺小了,但能見到他揮著手說話的姿態
,顯得很激動。我用手指撥動著海水,像是在隨著音樂在起舞,濺起的水花打在
我的胸脯上,我把頭朝後仰去,冰涼的水托著我的身體。

  我無聊地等待著,高天真不是個東西,我需要的是一個男人,需要一個男人
來佔有我,用他的利箭穿透我,讓我達到高潮。遠處有個浮台,我奮力地朝那裡
游去,當我扒著廢棄輪胎攀爬上去時,我見到他從遠處猛地游過來,他的雙手像
一隻蝴蝶輪番飛起,拍擊著水面,這是漂亮但難度很高的泳姿。

  我坐到浮台的邊緣,腳尖迅速地擊打著水面,看見他一個身子忽起忽落,像
浮標一般。沒一會,他輕盈地像蝴蝶一般掠過水面,來到了我的跟前。他抹去了
臉上的水漬,濃密的眉毛和眼睫毛因為浸了水,顯得黝黑而生動。我把手伸給了
他,他不接,卻執住了我踢水的腳丫,我感到自己的身子隨著讓他拉下水。我攤
開手腳,仰臥在水面上,隨著浪頭,載浮載沉,嘴裡像鯨魚一般,噴著水柱。

  忽然我把臀部一翹,潛到水中,從高天跨下,一下子鑽到他面前,用手掏起
一捧水,灑到他的臉上。猝不及防的他讓一把水嗆到了嘴裡,高天嗆得大咳起來
。而我則看著他發狂一般尖聲笑著,他反擊了,用手把水撥向我。

  我衝著他大喊道:「你來追。」然後輕快的游向海浪中去,我結實的大腿,
打起一陣浪花。

  他仰著頭,用熟練的蛙泳向前追去。我愈游愈慢,我的氣力,已經漸漸不支
,當他拚命的游近我,伸手去兜攬我的腰肢時突然一個像座小山似的巨大浪頭湧
來,把我們翻捲到海水中,當我們掙紮著浮出海面時,接著又一個巨浪把他捲了
下去。

  一陣快感的震顫讓我的神情恍惚,一股熱流在我的血管裡奔騰,我下意識地
搖晃著,扭動著,曾經有過的肉體的慾望似乎又被喚起。我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嘴
唇。高天不失時機地迎上去,吻住了我的唇,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我的腰。

  他的舌頭在我的嘴巴上探索著,先是下唇,然後尋到了我的牙齒,而他的手
也沒閒著,從我的纖細的腰滑落到了屁股並在那裡摩擦著。他抬起另一隻手,用
力摟住了我的脖子,更有力地親吻著。我也心甘情願地把身子又向前傾,我的乳
房擠壓著他厚實的胸脯。

  他的手就在我的背後摸索,他解開了比基尼泳衣的帶子,乳房一下子裸露了
,兩個成熟飽滿的乳房跳躍著出來,還有尖巧的狸紅的兩顆奶頭。我的乳房被裹
住了,被一顫慄的慾望包圍著。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硬硬的東西。我又扭動了一下
腰肢,我能感受到他更溫濕的嘴唇。他的手沿著我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繃緊的比
基尼泳褲的帶子,解了開來。

  我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腳踝。我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著,她的陰戶也在跳動
著。我的心臟和肉蕾同時顫動著,我已經迷失了自己,全身充滿了慾火。我閉住
了眼睛,輕輕呻吟著,在他的大腿上蠕動著自己的豐滿的屁股。然後把手伸進他
的腹股溝,摸到了我需要的東西。能感到它在我的手掌中微微地顫動著。

  我扯掉了他的褲子,放蕩地大笑著說:「喂,這樣是不是讓你更興奮了?」

  他並不回應,只是輕柔地擰我的乳房,吸吭著我的脖頸,現在我兩邊的乳頭
都已在他的指間了。

  「我看是你興奮了。」他輕聲地說。

  我感到一根光滑堅挺的陰莖順著我的兩臀之間溜了過去,潛進我毫無遮掩的
肉縫中。我扭擺著身子想辦法掙脫,但我的身體左右扭擺的同時卻開始向後頂撞
著去撫慰他,用我的臀部緊抵著他的堅挺,那姿勢就和他一樣地粗魯。而當他的
陰莖粗暴地刺進了我的陰唇時,我感覺受到磨擦的刺激。

  我呻吟著,陷入了強大的官能刺激裡,他用力地擠壓著我的乳房,手指揉搓
著已經敏感起來了的奶頭。而那根堅硬的陰莖已狠狠地插入了我的陰道里。我狂
熱地喘息著,並伸手去撫摸他兩腿間那晃動著的陰囊,就在此時我聽到他一陣歡
呼般的笑聲傳到我的耳朵。

  在他強有力的衝擊下,我的身子彎曲下去,雙手緊抓著浮勸的緊縛著的輪胎
,並更用力地抵住他的攻擊,我的臀部在他瘋狂深插下分成了兩半。隨著那根陰
莖一進一出地抽插,我的淫液像是蜂蜜一樣一滴一滴地流滲了出來,並且迅速地
濡濕了我的肉唇、我的陰毛,流滲到了我的大腿,溫熱地流滲在我平滑而蜿蜒的
大腿內側。我從來不曾像這樣地流過。

  他在我的身後面,但我們的下身都淹沒在波瀾起伏的海潮中,他應沒有看到
。遠處的海面有一艘機航船經過,船頭的兩個人似乎看到了我們,他們朝著這邊
揮舞雙手不知喊叫著什麼。

  「不要。讓人看到的。」我乞求著,聲音已經沙啞了。「拜託,別說了。」

  他噓聲回我,溫和、絲絲的聲音中帶著冷酷。我敢確定,那艘船上的人一定
看到了的。即使他們遠遠地只能看到兩具幾乎赤裸的胴體在交纏著,那淫穢如動
物般的動作,那起伏不定前後頂撞的動態,那身體因被刺入而產生的躍動,都是
不可能被誤解的。

  果然讓我猜到了,那艘船轉了一圈又駛了回來,只是這次離我們更近了,能
聽到船上的人大聲的吶喊。而我身後的那個男人還在依不饒地衝刺著,我像是一
個赤裸的展品,一個表演者,一個無助的女人,為了主人的樂趣,而在僕人面前
被刺激著。我感到一陣從未感受過的羞恥,然而我還是達到高潮了,而且我的歡
愉是巨大的,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因為那羞辱而更加的強烈。

  我覺得身體好像要解體了,要化成水了。汗水和淚水從臉頰上流了下來,汗
滴則在我的腋窩、乳溝、以及腹部聚集,而我的淫液也沾滿了高天的陰莖,甚至
匯流成一條銀色的,流動緩慢的小河,從我的大腿滲透到了海水裡。

  船上的人肆無忌憚地調笑著,夾雜著淫穢不休的喧譁。

  「我…我無法…」我低語著,聲音幾乎聽不見,只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不,別管他們,他們看不見是誰。」

  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身體依然不放鬆地搖動著。

  我感到自己原始的本能像火山噴發般噴發了。

  「哦……啊……」

  隨即尖聲叫道,將臀部迎合著他粗壯的陰莖向上翹起。這聲尖叫從浮台上面
驚起一群小鳥,它們慌亂的飛向空中。安靜的海面上響起它們撲扇翅膀的聲音,
和嘰嘰喳喳的叫聲。高天更加兇狠的動作淹沒窒息了我,我們的激情像寒冰破裂
激起漫天碎片,就連身體的疼痛也成了無法言語的發洩和快樂。

  他粗重的呼吸聲和那根堅挺像振奮了的野獸一般肉棒,覆蓋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的身子一點點地塌陷、沉沒,我們的身體纏繞著、掙紮著,四週一片死寂,
只有陽光,海風無助而狂亂,我們用無窮的想像和創造力,一次次淹沒在膨脹如
海的慾望裡。他張著嘴喘息著,或柔或猛地剌著我,咬我的肩頭、擠壓我柔軟的
胸膛,每個動作都那麼恰到好處,直到我們精疲力盡。

  我渾身赤裸疲憊地仰躺在浮台上,覺得心裡有一陣罕見的滿足,像陽光一般
,暖烘烘的曬著。高天站到了浮台的邊緣,勻稱的肌肉,淺褐色的四肢,青白的
腰,纖細而結實,全身的線條都是一種優美的弧線,他仰著頭,閉著眼睛,雙臂
高舉過頭,做出了一個振振欲飛的姿勢。

  「林虹,我愛你。」

  一個浪頭翻了起來,頓時白光亂竄,我感到一陣搖搖欲墜的昏眩。他縱身上
跳,身體在空中平攤開來,然後墜入了海面。讓他激起的海水如同白色的晶光像
亂箭一般,四處射來,我看到了他白色的身體在海面滑動著,像條飛魚,往海平
線飛去。

  我也跟著他奮身一跳,就在海水裡他拽住了我,我挽緊著他,漸漸地習慣了
隨波逐浪,在海裡我們玩累了,一齊俯臥在沙灘上,四肢如同癱瘓了一般,一動
也不能動。頭上的汗珠,一滴滴流到干白的沙上。一陣陣熱氣從地面撲到我臉上
。他穿著游泳褲有點滑稽,他的小腹凸得很高,游泳褲滑到了肚臍下面,拖拖曳
曳,有點像個沒有系穩褲帶的胖娃子。

  這時,天色開始灰暗,海浪懶洋洋地舔舐著褐色的沙灘,一團血紅的火在海
深處燃燒著。這時候是海上最好的季節,最好的時刻。來自八方捕撈的漁船云集
碼頭,各自開始生火做飯,支支炊煙筆直上升,上升著融化於無形,變作了海上
的氤氳;海水平滑如鏡,映照出天空的臉,大紅大金大藍大紫,色彩濃重無羈奇
異詭譎,美得令人心碎。

  2﹒

  我們回到了海天別墅,就在二樓的陽台上進餐,欣賞著遠處湛藍的海面。我
穿了一件緊身的絲綢襯衫,突出了迷人的身材,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胸部。夜間
空氣清新而涼爽,雖然經過一整天陽光暴曬,但陽台上面仍然很清涼,我的心情
仍是很喜悅,享受著身體上的鬆弛,晚飯很豐盛,是高天親自做的螃蟹、海螺和
龍蝦湯。香醇的美酒使人覺得很舒服。

  迷人的夜晚,圓形陽台有花草環繞,飄香的空氣、平靜的海面,還有杯中的
美酒,多麼令人陶醉,我滿足地享受著這個晚上。美中不足的就是經常讓電話騷
擾,高天的電話接個沒停。他看出了我臉上的不滿,他掛斷了電話,擦了擦眼睛
,好像這樣做就能抹掉腦子裡混亂、迷惘的思緒。

  「林虹,對不起,讓你厭煩。」他說,伸過手拿過酒瓶,他疑惑地盯著盛著
手中的酒杯,為了怕他喝多了,這酒讓我摻和了一些甜飲料,他又給自己倒了杯
酒。

  「你別再喝了,高天。」我充滿關懷地說。

  他擺擺手:「沒事的。」

  「你有心事,高天。」我憂心忡忡地問道。

  他沉吟了睡刻才說:「實話告訴你吧,林虹,昨天頭兒找我談話了,像是向
我下了最後的通牒。」

  「那個頭兒?」我問。

  他說:「還不是我們局長。」他喝了一口酒,又說:「我問我是離開警隊,
去下面縣掛任職,還是繼續呆在局裡,只是要自己辭職。」

  「為什麼?你得罪人了?」我一驚。

  他說:「幹我們這一行,那天沒得罪人。只是這次得罪了本事比我更大的人
了。」

  「是誰?你知道是誰嗎?」我急著問。

  他說:「還不知道,但我會查清楚的。」

  我覺得他似乎是有了目標,而我也隱約也知道是誰了。

  他還想再喝,讓我把酒瓶放在身邊的桌子上,酒瓶裡還剩下一半的酒。

  「不要再喝了。」我厲聲地說,過後才發覺有點老羞成怒的腔調,但我保證
不是針對他的。。

  「林虹,不如我們返回市裡?」他問道。

  我們收拾東西,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我默默地開著車,車燈像兩把利刃裂開
了夜的黑幕,就在要快拐上高速的時候,突然,路的中央橫臥著一輛汽車,我猛
地踩了一下剎車,輪胎磨擦著地面傳出吱吱的響聲。一輛黑色的路虎像一叟龐然
大物的怪獸堵在路面上,還有一個身影,是袁震,背後還跟著幾個彪形大漢。我
十分惱怒地坐在駕駛位上整個人僵硬著。

  高天從另一側的門跳下車,他大聲地喊道:「怎麼回事,要劫道嗎?」

  「沒你的事!」

  袁震用肩膀把他一撞,徑直走到車門,他敲著我旁邊的玻璃窗,我降下來後。

  「用我送你的別墅跟別的男人尋歡作樂,林虹,你夠可以的!」

  從他說話那咄咄逼人的語氣裡,我感覺到他好像已經洞察若明了。

  他的臉黑著,身上的名牌襯衫把他的臉襯得更尖更黑了,這張黑臉上充滿了
仇視,我減口不語,我不知要說什麼,反正一切都成為事實,沒什麼可說了。

  他提高了點聲音:「我問話,你是聾子哎?」說完,他把我駕駛座上一把拽
了下來。

  我拍打開他還扯著我衣領上的手,我身上的襯衫幾乎讓他扯脫了,一大半的
酥胸已暴露出來。「袁震,你紳士一點。」我說。

  他回過頭對那幾個彪形大漢說:「她主餐斯文點,他媽的到這時候我能斯文
得了嗎!?」他的拳頭捏了起來。我瞥了他的拳頭一眼,他就像一隻準備咬人的
狼。她把臉扭開了。

  「你這樣,我就沒什麼可說了。」

  他又凶凶地強調:「你莫要逼我打人!」

  「隨你了!」我故作鎮靜,量他也不敢對我怎樣。

  但我錯了,我忘了狗急跳牆這道理。他的手揮了過去,拳頭變成了巴掌,啪
,我的臉一摔,我感到我的眼睛冒了下金花。他又沖上來,打了我右邊臉上一個
耳光,還踢了我的小腹一腳,這一腳把我踢得很疼。

  「袁震,你竟打我,這一頓打我記著,就算恩斷情滅了。」我的臉上火辣辣
的,彷彿有無數隻蜜蜂蜇著她的臉。我的小腹也疼得鑽心。

  就在這時,高天不知從那掏出了手槍,他大聲地喝道:「住手。」隨即把槍
口對住了袁震,他狠狠地說:「袁震,信不信我一槍轟了你的腦袋!」

  「好好好,高天,你真有種,為了一個女人,你拿槍指著我。」他邊說雙手
舉到了肩膀上,他一邊後退一邊說:「高天,你開槍啊!我打不死我就可就要弄
死你了!」

  我說:「高天,你走開好不好?」

  他望都不望我,他把槍口頂在袁震的腦門,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敢說你沒
有動心思想弄死我嗎!你忘了我是干什麼的,你背地裡弄我的那些事以為我不知
!袁震,誰弄死誰還沒一定!」

  「高天,放開!」我厲聲地叫喚著。

  他說:「把車挪開!」

  在袁震的示意下,那幾個彪形大漢中的一個把車退出一條道,我上車猛轟引
擎,然後帶著高天加大速度駕離了那地方。我想我應該回家,離開這些人。車子
進了城,我們兩人沉默著,我盯著路面,街上除了深沉的夜色和昏暗的路燈及幾
輛的士瘋跑外,顯得靜寂安然。

  把車停到了周天家的路口,我說:「我不進去了,裡面不能倒車的。」

  他點點頭便下車走了。

  高天離開了之後,我這才摸挨了兩耳光的臉,我看見鏡子裡的臉上有好幾個
手指印,將襯衫捋起,摸摸小腹一接觸就疼。開著車,心情沉重地向家裡駛去。
此刻我覺得我的感情生活就像下地獄,是套在脖子上的一副沉重的枷鎖,我渴望
打開。

  …

  小雅約我喝咖啡,地點卻選在一間環境頗為懷舊的茶樓,這裡不以高亮度裝
潢並配以妖冶的小姐做招牌,而是帷幔低垂,光線黯淡卻充滿情調,優雅的古典
音樂時隱時現,服務生是上了年紀又十分乾淨爽潔的男性,態度溫文和靄。她衣
著光鮮地坐在那裡,見我進來,小雅懶洋洋地舉起一隻胳膊,揮了揮手。我走過
去,她見我穿著隨便,臉色黯然,免不了埋怨她幾句。

  「你是遭劫了還是剛從拘留所出來。」

  「別說了。」

  叫來了咖啡。

  她說:「讓老袁纏得心煩。」

  我一下就明白她為何要請我喝咖啡了。

  「昨天,你真的跟高天一起?」

  我答是,她笑逐顏開:「好啊,一對姦夫淫婦,一呆就一整天。」

  我露出無可奈何的笑,說:「小雅,我真的感到身心疲憊。」

  她笑不露齒地:「這點我信。」

  「你說怎麼回事,他們兩個竟反目成仇了。」我尖聲地說。

  她回道:「還不是你風流成性見異思遷造成的。」

  「倒怪到我頭上來了?」我喃喃著道。

  她大笑了:「你怪你怪誰,你笑靨如花、體態窈窕,男人無不爭蒼蠅似的嗡
嗡往上撲,難不成怪我。」她直直地注視著我拿起咖啡壺,倒出些許在杯裡,用
銀勺掏了些糖和伴侶,放進杯中,我儘量做得優雅柔美的一個個動作似乎深深吸
引住她。

  「林虹,離開高天吧,這樣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小雅突然變得嚴肅。

  我說:「就算我跟高天斷絕了關係,也不會再回到他袁震那了。」我的堅定
態度讓小雅不解,吃驚地盯著我怒氣衝衝的眼睛。很快,我垂下眼睫毛,掩飾住
表情。

  她說:「海陽也這麼說的,林虹,大家也是為著高天好!」

  「這跟我沒關係。」我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然後連連咳嗽起來。

  小雅遞給我紙巾,她說:「老袁動用了他所有的關係欲置高天於死地,海陽
和中平都勸過他,沒用。現在高天的處境很難堪,據說要調他去下面縣裡,一離
開了警界,高天就永遠沉沒下去。」

  「小雅,你對我說實話,這的確是袁震所為的!」我急著問,小雅不答。我
勿勿地招來服務生把帳結了,跟小雅道了別,便急著走出了咖啡廳。

  我開著車在城市繁忙的車流中穿行,打通了袁震的電話,儘量把口氣緩和下
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他說他正在工地,我費力地讞轉了車頭,汽車、自
行車不停地從我面前一閃而過。我來到了袁震所說的工地門口,在周圍轉了轉,
看見袁震的路虎車停在工地的一角,就停著車子過去。

  車上沒有人,我急切地往周圍看看。抬起頭來,看見袁震站在大樓最頂層的
邊緣。我找到施工電梯,按下綠色按鈕。電梯升到了頂層。袁震趾高氣揚地俯瞰
著城市的高樓、車流、公路、人群、立交橋。

  我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頂層。小心地繞開倒下的架子,在他身後不遠停了下來
,凝視著他的背影。袁震把其他的人都辭退了,他走到我面前,突然地他朝自己
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頓時五個指印歷歷在目。

  「林虹,是我不好,昨天我不該對你那樣!」

  我如同吞了蒼蠅一樣感到噁心,但我的臉還是平淡如水。似乎不願意打破這
寧靜,我深深地吐了口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他走了過來,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厭惡地躲開。

  「林虹。你說話,只要你原諒我。你說什麼都行!」

  「我餓了!」我終於開口,我大聲地對他喊道:「我餓了!」

  他手忙腳亂地,他摟住我:「好好,馬上我們去各吃飯,你想吃什麼?你說
?」他的嘴唇在我的臉上狂亂地吻著。

  我的兩腮讓他的鬍鬚扎得通紅,眼裡閃著滿足的喜悅。我挑逗地望著他:「
行了?別亂灑溫情。」語氣裡含著明顯的嘲弄,但也讓他很興高采烈地。

  午飯還是在麗晶他的套間中,非常豐盛,冷盤、熱菜、還有一個陶瓷的煲和
水果擺滿了一桌子,還有數瓶礦泉水和法國的葡萄酒。沒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
桌子的兩邊,專為二個人準備的玻璃杯,筷子和湯勺,緊靠著冷酒用的冰桶。菜
餚相當精緻,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慾,讓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品嚐家也
會滿意的。

  她失神地注視著他,他優雅閒適的動作,他倒完酒,接著又伸手拿過一瓶礦
泉水。他舉止得體大方,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跟昨天夜裡判若兩人。我不禁回
憶在我心裡埋葬了過去那段歡樂的日子,是那樣的快,那樣徹底,那樣不可挽回
。當現在回首過去,依然感到很新鮮,甚至有點陌生。我忍不住想起最初印象中
的他,想起他有點沙啞的大笑

  「袁震,別再胡作非為了,放棄對高天的報復吧!」我說。

  他摸著橢圓形大淺盤的邊緣,盤子冰涼的,裡面的菜很鮮嫩。

  「因為這你才回來找我的?」他的眼裡帶了一絲兇狠。

  我說:「不全是,我想跟你說,這樣下去,你們會兩敗俱傷的。」

  「那你就多慮了!」我說著,自顧拿起酒杯,飲了一大口。

  他咂著舌頭說:「擺平高天,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他想跟我鬥,你問他有
多少錢?有多少關係?有多少人可為他賣命?」他把煙蒂掀滅餐桌的玫瑰花蕊中。

  我說:「事是引我而起的,跟高天沒半點關係。」

  「林虹,我袁震在這城市裡,你去打聽,我看中的東西那個敢跟我搶,別說
已是我的東西!」他惡狠狠地說。沉默了一會,他又說:「林虹,那個鰥夫把你
弄爽了吧?」

  「這跟你沒關係!」我怒聲說,隨即我又柔聲地問:「袁震,不能妥協嗎?」

  「可以啊,你離開他!」他很爽快地說。

  我一時無語,隨後才說:「袁震,這樣我們有可能嗎?」

  「實話對你說,以前我的女人別說愛上別的男人,光是讓人睡了。我都不會
再沾指的。可是你,除外。」

  我搖搖著頭,我按奈不住了。

  他走過餐桌這邊來,他的手摟住我的肩,他說:「林虹,放棄高天,我給你
所有我能給的,你不會是想高天會娶你吧?你敢離婚,我就敢娶你!林虹,別離
開我,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這樣覓死覓活的,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樣過的,我幾乎
瘋了,我是真的發瘋了,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瘋了!」他說著,嘴唇在我的臉上
一頓亂吻。

  他那微弱的稍帶點恐懼地低吟聲讓我覺得恐怖,他嘴裡發出的不穩定的喉聲
,像蛇一樣翻滾扭動纏結。那一刻,我幾乎繳械向他舉起雙手了,我任由著他的
嘴唇親吻著,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著。

  這時候,他的軀體在我的身上震顫著、搖晃著,並且兇猛地衝撞著我。我掙
紮著想解脫出來,但我被他劇烈運動的身體束縛著,奴役著。我反抗,力求擺脫
他的控制。我看見他那陰沉的眼睛像在閃耀著火光的,一種本能的恐懼讓我顫慄
不止。

               (待續)
2013-9-28 13:3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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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别墅 第三章之3.4 作者:zlg0581

海天别墅  第三章之3.4

作者:zlg0581
2013-12-01發表於S8  


3.
  
    高天神秘地失蹤了,當我在袁震跟前甩袖而出,還沒走出麗晶大酒店的大堂
我就撥打了他的電話,竟關了機。又撥了他的另一個號,也關機。這對他來說是
絕無僅有的一次,我隱約感到事情有了變化,就在大堂的沙發坐下,分別向他家
裡、辦公室都打了電話,都要無人接聽。我背上好像捆紮著一塊冰,不時感到陣
陣通心的涼意。

    我猛地步出大堂,我開車急著往高天家裡去,他曾給過我他家的鑰匙,我期
待能在那裡找到他留下的片紙隻字。

    車輪碾紮在城市繁華熱鬧的馬路上,而車裡仿佛是一片還在繼續膨脹著的靜
寂。這靜寂像一張韌性的網把我壓在下麵。即使偶爾傳來外面世界的噪音,我似
乎也無法掙脫這個網,覺得心口變成了一塊硬結。

  打開了他家的門,我立即發現裡面完好如初,根本沒有半點他回過家的痕跡。
因為高天總是將鞋子亂扔亂放,而這時門口的鞋櫃上緊閉著,而地上沒有半隻鞋。

    我就這樣怔怔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走進裡屋,脫下自己的外衣,好像擔心自
己會把外衣甩向一個易碎的物件上,我用雙手把外衣按到了墊子上。

    他的臥室潔淨齊整,是我離開時收拾好了的,被單疊得有棱有角忱頭擺放得
整齊有序,甚至連睡衣都收進了衣櫃中。

    一種想哭的感覺在我的體內亂竄,尋找眼淚,可是沒有眼淚。我抱緊自己的
肩胛,視線盯著空中的一個地方,不一會便模糊起來。

  袁震殺人不眨眼這我清楚,但現在這情況他還不至於跟高天刀刃相見,何況
高天本就是刑警出身,袁震那怕傭用境外的殺手也不是輕易就能把他制服,更大
的可能便是高天讓上級隔離了。

    像他在這個位置呆了多年,隨便一件小事就足以拿他違法亂紀,這些年來他
為我少人辦過私事,這些年他吃的、喝的、別人送的他伸手要的總會有吧。關健
是上面的態度,加上有人興風作浪推波助瀾的,那就難免難咎其責。

    沒人知道這樣的時間持續了多久,我終於把自己的雙手從肩胛上拿開。

  夜裡我幾乎沒睡,醒來後覺得眼珠兒拚命往外凸掙,仿佛要離開我的眼窩。
我不停地狠狠地閉上眼睛,但眼前仍有許多黑芝麻一樣的小東西飛來飛去。就像
無法擺脫眼前這些黑色的小東西一樣,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跟著:此時的高天,
正對著白熾的聚光燈交代問題,他滿頭大汗嘴幹舌躁地。

    夜裡睡不著覺的時候,就盯著黑暗中的一個地方。起初那兒好像沒什麼東西,
但盯著盯著就覺得有個東西了。但我無法看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也試圖駁斥自己,找來各式各樣的理由來證明自己的感覺是憑空而來,毫
無邏輯毫無道理可言。

  早上起來,便急著出門。我把海陽堵在他家裡,對我懵然的出現,海陽表現
出胸有所竹的樣子,他穿著晨褸開門讓我進去後,示意我自己隨便,他便又回洗
漱間。

    小雅從另一間房裡出來,打著哈欠一看是我,驚慌失措地折回房裡。

    海陽戴了眼鏡出來,臉上看著又是油光晶亮的,他一臉的嚴酷問道:「林虹,
怎麼回事,和高天玩失蹤了?」

    「海陽,高天不見了!」我對他說,他皺眉:「一大活人,不見了?」

    「從昨天晚飯後就打不通他的電話。家裡也沒有,局裡也沒有。」我說得焦
急:「是不是讓那邊請去飲茶了?」

    「那邊?」海陽一時摸不著頭腦。

  「那邊叫去,海陽是應該知道的。」小雅收拾完自己出來了,顯然我們的談
話她一定聽到。

    她的臉已上了妝,一下就變得嬌豔起來了,飽滿高聳的乳房頂著緊身黑衣,
豐腴渾圓的臀部被衣服箍出優美性感的曲線。

    她走近我,緊挨著坐下來,「林虹,你不要焦急,想想高天還能去那裡?」

    「林虹,你放心,高天不是那種無原則的人,他避開所有的人,他就一定有
他的道理,連你都不知道他在那?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你不要四處亂找,這
樣對他更不好,聽我說,該出現時他就會出現的。」他說完,站了起來,按住我
的肩膀說:「你在這裡吃早飯吧,我上班去了。」

  「林虹,你想吃什麼?我來做。」

    小雅熱情的說,我癱在沙發上,其實我什麼也不想吃了。

    「林虹,你等一會,我來煮點小米粥。」小雅說著便進了廚房去。

    我打量著他們家的客廳,極為普通那一種。一大圈的沙發,一個實木博古架
跟餐廳隔斷,放了些空著的酒瓶。

    倒是迎面的那幅字,顯然出自名字之手,裝裱得十分隆重。我在畫的前面留
步,落款竟是省裡的一位大官。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明裡不顯山不露水,儉
撲廉潔。客廳是迎來送往的地方,人多嘴雜自然不能顯眼,可背地裡的奢華足以
令人瞪目結舌。

    「這才幾天,高天就把你魂不守舍地。」

    小雅話裡有很大的妒意,我能理解她也對高天曾有的愛慕之情。她扭胯擺臀
風情萬種地過來站在我的身後,要我的耳根悄聲地說:「真可憐,我的大美人,
一臉憔悴花容失色。」

    她的手搭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手指順著肩膀滑到了我裸著的手臂在,移移
向我的後背,她用指尖輕拂著那整齊的脊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後滑過我纖細
的腰,把手搭在我渾圓翹起的屁股上。

  「小雅,我真的覺得很疲憊。」我說著用手搔弄著頭髮,顯得煩躁不安。

    「你太用情了,專心致志整個都沉溺到高天那裡,這不好,林虹,總有一天,
你會感到無法自撥,那就慘了。」

    小雅的話溫馨動人令我感動,我發軟的身體似乎正靠向她,處於身心疲憊的
似乎在尋求一個依靠。她的手又圈住了我的腰:「男人是什麼東西,都是些自以
為是衣冠禽獸的傢伙,脫去了衣服還不都要是一樣的。」

    她的話裡故意有點挑逗的味道,我感受到那女人冰涼的手指正緊貼在我的小
腹上,我感受到了她灼熱的目光,而我竟已有了反應。我的呼吸驀地紊亂局促起
來,雙頰一陣灼熱,喉嚨發熱,充血的乳頭硬梆梆的,緊緊頂著衣服。

  我稍稍往後逃開她的手,微微一笑,我不知自己已陷進讓她觸摸的欲念中了。
我慌亂地離開了她,我過去了她家的廚房,一鍋小米粥歡歡地滾動著,我拿過一
隻勺攪了一下。

    「林虹,管你說,不管夜裡你喝了多少的酒,不管你山珍海味填進了肚裡,
早上這鍋米粥非吃不可,對女人的確很有好處。」

    小雅把身子倚到門檻雙肩抱在胸前。

    「好啊,你就熬給我吃。」我開著玩笑。

    她說:「我樂意,只要你喜歡。」

    她的眼睛很上曖昧地直對我,我的思緒更加狂亂。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意無意
地在挑逗我,刺激我!我端起鍋子的時候被燙了一下,我哎呀地一聲,強忍著疼
痛把鍋重新放下。

  她上前抓住我的手:「燙得了吧,很疼的。」

    出於我意料她拿著我白皙尖細的指頭含進了口中,手指頭在口裡被舔著的感
受,似乎喚起了我體內的欲望,我有些氣喘,感受著小雅用牙齒咬著我的手指,
有點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極了。

    然後她又伸出嬌嫩的、粉紅色的舌尖,靈巧地舔著我的手指。兩人不約而同
地顫了一下。我感受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大腿的中間向全身擴散開去,不自覺地扭
動了一下腰肢,緊閉兩腿微微打開了一些。

    她似乎窺探到了我的反應,嘴唇含住那纖細、蔥段般的指頭,更是輕輕吸吮
著,然後整根地吞進去,用舌頭纏繞著它,一遍又一遍,她舔著,吮著。好像在
調情,在做愛,她用溫暖滑膩的舌頭吮著,她的動作富於變化,時快時慢,時輕
時重,有時侯,她用舌尖輕舔著我的指甲。

    而小雅自己也快受不住了,讓我在她嘴裡尖硬的東西挑逗,那扭曲的、綿軟
的身子也讓她意亂神迷,她緊含著,打算延長那份快感。

  我的身上有一股暖流,鼓蕩得我愈來愈騷動不安,連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小
雅只是不斷吮吸了一下我的手指,就如此興奮起來。我的乳頭發硬,渴望著她來
舔吮,撫摸,大腿之間的那處地方也敏感的期待著。

    小雅舒服地呻吟著,微微弓起臀部,她的眼睛仍然閉著。她已完全被情欲控
制,我看見一陣紅暈襲上她的臉頰,我知道,小雅已經欲火中燒,難以自拔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呤聲響醒了沉浸在情欲的兩個女人,把如墜深淵的我撈了起
來。我們互相對視了一下,我的眼睛是慌亂的,而她則含了些悠怨和無奈。

  小雅走出去接電話時步伐有些錯亂,高跟鞋響起了紊亂不規則的響動。她有
些惱怒地對著電話:「大清早地你打什麼電話?」然後,就上一陣細語。

    我自己找出碗筷盛著米粥,就在餐桌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小雅接完電話
過來,她說:「是中平來的電話,高天就在省廳。」

    「什麼意思?」我停下了嚼動,她說:「海陽上班給中平打了電話,中平找
到了高天。」

    「要壞事了!」小雅加重了語氣,我一頭霧水不知他們究竟玩什麼把戲。

    「壞什麼事?」我急切地問,見小雅頓時窘著,我情知已觸碰了他們不為人
知的秘密了,便移過了話題:「中平好有能耐的,怎麼就探聽得到了?」

    「中平在省裡的路子野著哪,他有個妹妹,嫁給了省裡一大官的家裡。」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

  其實我對他們這四人,還有個小雅知之甚少,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竟隱藏著多
少錯綜複雜的關係。

    表面地看,他們情深義重相互幫襯儼然是一個堅實牢固的團體,假如我不介
入的話。但現在高天跟袁震已情同水火,不知接下來又該項發生多少令人意想不
到的事。

    跟小雅一起收拾餐桌,小雅說:「袁震在紫蓮山頂、翠湖邊和礁嶼上建設了
三幢別墅,第一幢就是紫蓮那一幢,給了中平。翠湖的那一幢海陽死活不要,袁
震便自己住了,礁嶼那一幢本來是給高天的,由於你的出現,改換了主人。可見
中平在袁震心中的份量。」她舔舔嘴唇又說:「袁震羈傲不馴從不忌諱他人,獨
對中平惟命是從言聽計從,林虹,這幾人,別看海陽位高權重、高天精明強幹,
可論到底,還是人家中平老謀深算最俱權威。」

  「其實中平不算什麼?這夥人唯你最不清醒。」我笑著送了頂高帽給她,她
拍打著我:「在你跟前我就不清醒了,這些話本來就不該對你說。」

    我撒嬌地摟著她的脖子:「你不幫助我,誰來幫我喲,看來那些男的是靠不
住的了。」

    她顯得很高興,我的一頭瀑布般長髮披散在她的手臂上,她伸手去摸。若有
所思地說:「只要能幫你,拋家離舍拿我的命都行。」同時,她的手圈住了我的
腰,用拇指有節奏地擠按著,摩擦著,動作靈巧、熟練,極富挑逗性。

  
4.

    在這個城市裡,最雄偉壯觀的辦公大樓應就是電視臺了。

    一幢品字型的建築依山傍水屹立在湖光山色之中,據說新大樓和全套先進設
備,是中平任一己之力向省裡籌集來的資金。

    臨近中午,我將車停在電視臺巍峨壯觀的大門口,我下車倚在車門旁,手裡
玩弄著大框的墨鏡,有點跟進出這裡的帥哥靚女爭風吃醋的意味。

    守衛的武警跑過來敬禮致意問我找誰。

    我淡淡地說:「把方中平給我找來。」

    那小帥哥不敢怠慢趕緊進崗亭打了電話,不一會出來說:「你稍等。」又筆
直地站著。

  過一會,見到李妍出來了,從遠處看她更加迷人,高挑苗條的身材,高聳的
乳房被緊身輕薄裙子裹得曲線突出。她的眼睛,有淡淡的黑眼圈,撲朔迷離,濃
濃的黑色眼睫毛覆蓋著眼瞼,深黑色的銳利的眉毛使她顯得性感十足。

    她拉住我的手說:「我們頭兒讓我來接你。」又在警衛那辦了手續。

    連人和車子讓李妍帶進去,她把我帶到了中平的辦公室門口便離去了。

    進了辦公室,我蹬掉腳上的鞋子,一頭倒在舒適柔軟的長沙發上。

    中平正在衛生間洗手,探出半個身跟我招呼了一下,他看起來如同他的辦公
室一般的整齊。剪裁合身的海軍藍白色條紋的西裝,完美地配合著他削瘦修長的
身材。烏黑的眼睛在黝黑的臉皮上閃耀著。頭髮永遠齊整一絲不苟,當他在洗手
時,一些水濺到了他古典式的黑色厚底皮鞋上。他打開洗手台下面的門。拿出一
個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輕微地擦拭著他的皮鞋。

  他給我倒了杯茶,溫和地說:「怎麼啦,坐不住了?」我不語,他繼續說:
「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

    「能聯繫到高天嗎?」我問。

    他搖搖頭:「林虹,高天竄禍了,這下一定鬧個滿城風雨。」似乎還不夠嫌
輕描淡寫了,他再說:「你等著看,幾天,這城市一定烏雲蓋頂血風腥雨的。」

    他的聲音很好聽,是一深沉渾厚的男中音,吐字清晰,抑揚頓挫,這穿透力
很強,似塗了蜜的聲音能誘使聖徒犯罪,或引導罪人成為適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中平說得有點危言聳聽了吧,高天再大的能耐,也只是區區一個公安局的副
局長,在這個城市呼風喚雨的人多的是,那輪得到他。

  「亂了!亂了!亂透了!」他用左手擂打著自己的右手掌,在辦公室來回蹁
步。

    我的臉倒是一派天真茫然,如同站在河畔看翻船。我那不屑的神色讓他表覺
了,他停止步子,直直地對著我。

    我特別反感男人站得筆直地、色迷迷地盯著我看,像餓狼一樣面對一堆美味
鮮甜的肉。但是我也希望自己能得到男人的欣賞,這能使我的情欲得到滿足,即
使是過分做作和矯飾。

    他苦笑了一下:「林虹,不知說你什麼好?你真是涉世末深不知官場的黑暗
詭異,我說的真不是危言聳聽。」

  他挨近我說重心長的:「就在幾年前,由高天主持議定了一個我市涉黑除暴
的抓捕計畫。其中最大的茅頭就是袁震,那份計畫詳細周到,證據充分,裡面隨
便一條罪狀足能讓袁震死去幾回。但袁震就是有通天的本領,硬生生把這計畫掩
蓋了下來。」他的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又問道:「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我挪動下身子點了頭,他再接著說:「當時這份計畫已送至省廳,也就是說
那蓋子讓袁震捂住了,我敢肯定高天這次是去揭那個蓋子的。」

  「那怎麼辦?」我急著問,說真的,他們兩人的爭鬥在我的理論中只停留在
男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從末想到後果如此嚴重,幾乎要置各自的死地。

    中平把自己癱放在沙發上,他輕輕地低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
了。」隨即,他站起來:「林虹,你回去,像往常一樣。但要注意,這段時間裡
你誰也不要來往,記得,高天找你也不要和他一起。」

    見他說得嚴肅我也答應了。然後,他便又叫上司機匆匆走了。

  回到了行裡,整整一個下午恍恍惚惚,甚至在往檔簽名時竟寫上了高天。

    看窗外太陽熾熱地擲在大地上,樹木都曬蔫了,均朝一個方向耷拉著。我想
起了窗前的薔薇,有兩天沒澆水了,還有可能是三天。

    這些天,我的思想都在高天身上,都在想怎樣擺脫袁震這條毒蛇。

    我從辦公室出來,隨便四處看了遍,到處都是工作的下屬,他們有條不紊地
忙活自己手中的事,營業廳那裡都是一片嘈雜的聲音。他們永遠帶著崇敬的眼光
一樣盯著我,我卻如一位女將軍掃視著他們。接著,我看了下表,快到下班的時
間了,想著沒什麼地方能引起的我興趣,還是開車回家。

  我邁出車門時瞥了眼自己家的窗戶,窗戶黑沉沉的,我想又要一個人呆一晚
了。

    掏出鑰匙打開門,客廳裡一派煙霧,幾盞射燈昏昏沉沉地照在明光身上,他
東倒西歪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窗簾是拉起來的,空調使室內的氣溫處在攝氏二
十五度。

    電視裡正在映著影碟,是一部國外的豔情片。

    我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電視上的畫面,魂飛魄散,盡是淫穢不堪入目男女交媾
場面,男女的姿態猥褻淫蕩。

    我走過去拉開了窗簾,不悅地說:「你成天無事就看這個。」

    「那你想叫我幹什麼?」他大聲地回我。

    我不理他逕自進了臥室,我慢慢地解下絲綢襯衫,露出一對乳黃色的乳罩。
我發現他跟了進來,隨後,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瞪著我。

  「你幹什麼?」我問他。

    他不理我而是走了過來,手脫下我的乳罩,一對像小山般隆起的健壯的乳房
跳了出來。

    「你說我要幹什麼,你是我老婆,你多少天沒跟我做愛了,你說,我要幹什
麼!」他狠狠地說。

    我一眼見到他寬鬆的短褲那根脹大了的肉棒,我全身發緊不禁緊夾住兩腿。
他的手摸索著從我的裙子後面褪落了拉鍊,裙子脫落了露出我繡有蕾絲花邊的三
角褲,我扭擺著身子,但他的手堅決地扒掉了我的內褲。他的眼裡散發著焚燒的
欲火,令人不敢正視。

  這時的我顯露出赤裸的全身,蓬蓬的亂草般的陰毛下麵有一道淺淺的陰影,
愈發襯托那飽滿地方的神秘,曲線優美輪廓分明的小腿,雙臂,豐滿結實而閃著
象牙般色澤的腹部,光燦燦帶著蜜一般色彩的臀部,細細而柔軟的腰肢無疑對他
是一種誘惑。

    他饒有興趣地用手撩撥著我的陰戶,而我卻毫無表情地看著他。他赤裸著的
上身肌膚白皙,身上的肌肉結實四肢勻稱,也許在別的女人眼裡是個不錯的性伴
侶,而我對他則提不起半點的性趣。

  他抱住我把我放到了床上,開始撫摸我,他最先撫摸我的乳房,乳頭在他粗
魯的揉搓中,不知不覺地變得尖硬了起來,乳房很有彈性,軟軟的但挺結實,在
他有力的手掌中隨意改變著形狀。

    他伸出舌頭,貪婪地吻我的鼻樑眼睛頸項,我的眼中有一股厭惡,把臉別到
了一邊。他的撫摸越來越有力,越來越快越激烈,我的雙乳間像小獅般蠕動,他
的嘴巴咬著我的肌膚,發出一種近似獸類般的呻吟,他用力插入我雙腿間,想分
開我的雙腿,但我緊夾住。

    「這地方,別的男人動得,我怎就動不得!」

    他惡狠狠地說著,並伸出手掌大力地拍打著我的屁股,我雪白的肌膚上留著
五道紅色的痕跡。

  我緊閉地雙唇,對他的狂暴冰冷的反應,似乎更加刺激了他,他像是洩恨似
地粗暴地進入,一陣澀滯的疼痛使我不禁發出了呻吟,他似乎帶著憤怒地猛烈衝
擊著我,他的肉棒硬梆梆地越來越粗,藉以此來懲罰我,因為我冷漠地拒絕接受
他的調情、他的意願和幻想!

    隨著他瘋狂的抽動,我漸漸地覺得下體溫暖而潮濕,他的節奏越來越快,抽
動也越來越重。

    我把臉埋在床單裡,壓抑著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呻吟,隨著他的動作,床在
「吱吱」作響的搖晃。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被壓抑的呻吟變得更加狂放,很快
便有酥麻麻的快感。

  他就佇立在床沿,扛著我的雙腿沉著有力地抽插著,他的肉棒看起來毫無頹
敗的跡象,而且話就特別多,對我講了許多淫言穢語,這加速了他血液的迴圈,
而使他更加興奮和激動。

    真讓我極度的羞愧,隨著歡悅一點點的增加,撩人心肺的快感如同堆起了的
柴火最後聚起即將燃燒。我努力想抑制住自己;我滿臉羞容,無地自容地記著要
把自己興奮起來的表情遮蔽起來。想控制自己的想法一出現,又讓他的肉棒無情
地湮滅了,他的龜頭就滑過我花瓣頂端的敏感部位,抵戳著暴露的肉蒂,那陣快
感迅速地傳遞在身上的神經末梢。

  這兩種刺激產生的極度快感對我來說真是太大了,我不由自主地把身體抬起
迎了上去,禁不住激動得全身痙攣。

    我一邊掩飾不住越來越強烈的欲望一邊反唇相諷,這下正中他的下懷,他就
喜歡這一套。

    當他罵我是最壞的婊子,蕩婦時,我頓時覺得我正像他所漫駡的那樣。我故
意表現出婊子一樣的淫蕩,在他身下扭動著、發出刺耳的尖叫和痛楚的低吟,我
覺得快樂極了,身體繃得緊緊的,腹下的抽動預示著我極度的滿足,我在等待著
他最後的噴射給我帶到極點。

  高潮不期而降地來臨了,它是似乎是我跟明光做愛時最強烈的一次,我不知
羞恥的大聲叫喊,發出聽不懂的囈語,身體在不停地蠕動和翻滾,而陰戶仍然與
他的肉棒緊緊的膠合在一起;而此時,明光也達到了自己的高潮,在我陰道肌肉
抽搐中,他擠出了那股憋了很久的精液。

    當高潮過後,明光癱在我的身邊,而我則滑到了床邊,看著自己濕漉漉紅紅
的陰唇,把自己的臉埋在床上的忱頭為自己的羞辱而啜泣。

  一直到晚飯端上飯桌時,我再沒跟他說過一句話,而情欲得到了極度滿足了
的他,無疑看上去和謁又平易近人。他不僅系上圍裙為我做出了一桌子豐盛可口
的菜肴,還很有情致地開了瓶紅酒。

    當我從洗漱間裡出來時,他殷勤地幫我搬開椅子。

    我穿著純棉的浴袍,他的雙眼定定地對著幾乎袒露著的胸前,一副色不可奈
的醜惡嘴臉,我素性地讓浴袍從一邊的肩膀上滑落,他坐到我的對面朝我舉起了
酒杯。

    「哦,菜肴不錯,你平日裡也是這樣揮霍無度的?」我故意問道。

    他急了:「那有,平日裡就我孤家寡人的,隨便應付了就是一頓。」

    「也別委屈了自己,明光,家裡什麼都有,錢放在電視櫃子下面的抽屜裡。
你要花多少就去拿,可是有一條,不能出去找女人的呵。」

    我不禁動了測隱之心,自從讓袁震掃地出門,他就一直地憋悶著。

  「只要你無事就好。林虹,我真想幫你點什麼,比如出謀獻策或是開車接送
之類。」

    他說得真摯,我忙擺手連說不:「我的事你別管,你又聽說了什麼了?」

    「沒有,我那都沒去,能聽到什麼。」

    他說著,但眼裡卻有一股綠光在閃爍,這自然瞞不了我,長期以來每當他說
慌的時候,就有一股不自然的光束在眼裡出現,對於他,我屢試不爽。

    似乎這頓晚飯是最近以來吃得最為安心最為自然的一頓,儘管跟明光會覺得
淡而無味於心不甘,但卻遠離少了爾虞我詐,裝腔作勢刻意的賣弄。

    我隨意地抬起雙腿,我全然不顧身內空無一物,任由那肉體春光乍泄,家就
如同嬰兒對母親子宮的依戀。


       
                           【未完待續】
2013-12-1 18: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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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別墅 第四章 幾許風雨 1~2 作者:zlg0581

海天別墅  


作者:zlg0581
2013-12-12發表於S8


第四章 幾許風雨 

                              
                                1.

    似乎要來一場風暴,天空沉悶得讓人無所適從煩躁焦慮。

    高天還是沒有出現,跟他纏上了,就像黏上了口香糖的香膠一樣。我的生活
就變得像一堆不可理喻的沙拉醬,這個聰明自大的傢夥,讓我又愛又憐又擺脫不
了。

    颱風過後就是瓢潑的大雨,據說刮颱風的那個晚上,全市的電信設備停頓了
一段時間,後來有人說是電信部門配合公安的抓捕行動,故意停止一切通訊設備。

    這次大規模的行動,全都動用外地的警力,有人說早在前幾天就有便衣員警
來了,幾個關健的人物早就控制住了。省廳來了督辦組,抓到的人一律送往異地。

    電視上說,為非作歹禍害多年的流氓犯罪團夥,在此次行動中全部落網,高
天出現在電視上,他笑容可掬地接受了省廳對此次行動有功人員的嘉獎。

    這次行動的首惡的個叫賀彪的涉黑頭目,但我知道他只是袁震的傀儡,真正
的後頭老闆則是袁震。

    我沒有袁震的消息,也沒有高天的消息,海陽自告奮勇帶著扶貧工作隊奔赴
邊遠山區,而我也不想通過他們打探。

    我啪地關掉了電視,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怨氣,自從回來後,他就一直不給我
打電話,而做為有夫之婦的我,肯定不會像寂寞難奈的怨婦一樣急於送上門去。

    這些天我不是上班就是回家,沒有心情我推辭了很多的應酬,十分小心謹慎,
也實在別無選擇。蟄居無聊,心事重,又無法排遣,連酒都不敢喝,防著高天隨
時地出現。

    風雨過後便是睛天,酷暑讓這場風雨一掃而光,外面涼風習習氣溫宜人。

    是該到外面走走透氣的時候了。我在辦公室的衛生間換過衣服,一條印花的
綢子連衣裙,把頭髮紮成一束墜在腦後,這樣讓人看起來清爽簡潔。

    交代完幾件事我開著車便上路,漫無目標地逛過幾條街道,馬路盡是行人和
車輛,堵塞得厲害,不知不覺把車開出了市區,駕上了海濱大道。

    我把車窗都大開著,海風吹拂頭髮,沐浴身體,讓人心曠,讓人神怡,不由
地把胸脯挺得更高。偷偷地點燃了一根煙,在飛馳的車裡和窗外的狂風吸煙是賞
心悅目的一件事,有種邪惡的快感和放縱的味道。

    我發覺朝著海天別墅的方向去了,前方海灣的美景,盡收眼底。

    懸涯峭壁、紅樹林子、還有飛翔的白鷺,都倒映在如鏡的碧波裡,與天上的
白雲疊印在一起,宛如神話境界。

    當我的車爬上門前那段柏油路,發現別樓的前面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的車。
為了謹慎,我沒用鑰匙開門,而是按了門鈴。

    我希望門被打開之後,馬上看見那張讓我渴望的面孔。

    但並沒有如願,門被拉開的瞬間,我只看見高天驚訝地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
臉龐。我走進屋子,關好門。我試著將高天的手從臉上挪開,我發現,高天哽噎
了。 

    我扔下手裡的袋子,輕輕地把高天攬進懷裡。他像個孩子似的依在我肩頭,
任淚水流進我的衣衫。我的眼淚也湧了出來。

    過一會兒,將高天的頭輕輕扳起,雙手托著他的面頰,兩個人透過淚水的目
光終於交織在一起。

    突然高天像一頭發狂的猛獸,不顧一切地緊緊地將我擁進懷裡,仿佛可以因
此不再理睬這個世界。

    他的雙臂不時地用力用力,直到我發出微微的吟哦。他轉而去親吻著我的臉
頰,他的吮吸就像一塊巨大的磁鐵,我覺得自己就要被吃掉了。

    高天無法停止的擁抱,讓我緊貼在他胸膛的雙乳脹痛,好像就要因為巨大的
壓力迸裂。我被他擁抱時的巨大力量融化了:肉體在消失,筋骨在粉碎。我覺得
自己變成了一縷輕煙,溶進了高天的血液。我不知道我不能離開這個男人了!

    我感到高天的身體在不停發抖,但不能控制他,也不能判斷他是因為緊張或
是因為興奮,他把手更緊的摟著我,他的手穿著我的腹部抱著,感覺到我的身體
在絲綢衣裙下也不停的顫抖,我們沒有出聲,讓這感覺持續著。

    漸漸的他的手便不安份了,他把雙手從我衣裙肩上兩側伸進了裡面,觸摸到
了我滑膩的肌膚,他的手遊到上面,他的手指碰到了乳房的下緣。

    當我目視著他的手掌撫弄著乳房時,我的乳頭已經因為興奮脹了起來。

    高天把小腹頂湊過來更緊的靠著我,他的褲襠裡突起的帳篷,隔著衣物碰著
我的肚子,他又把手指爬向我乳房的頂處,毫不懷疑的我的乳頭是尖挺的,他用
兩個手指點擠壓著它們,他溫柔的揉搓著這兩團軟軟的地方。

    這時我雙手攥緊了捏成了拳頭,我感到他的身體猛地一縮,有一陣子,他像
小腹讓人擊中一拳似地彎躬著腰。

    我臌脹了的乳房感受著更緊逼的壓力,然後他鬆開它們,讓手指滑過堅實的
乳峰,而此時,我的乳頭卻猛抵他的手掌,小心地,他繼續去撫弄我的乳頭,又
把腹部湊頂了過來維持著他褲襠的壓力,像是在逗弄折磨他的對手一樣。

    這時我看見了牆上的一面鏡子,裡面的女人那張白皙的臉上,表情充滿了肉
欲,她的眼睛睜得很大,面色緋紅,嘴巴微張,她的身子在男人的擁抱中不安地
扭動著。

    高天摟住我的細腰猛一轉身,把我壓到了沙發上,我的腹部抵在柔軟豐厚的
沙發扶手上,全身的重量支撐在手肘,並蹶起了屁股。他一拉就把自己褲子拉鍊
刷的拉開了,掏出了那根粗碩的肉棒,他壓在我的身後,通過鏡子目光盯著我的
眼睛,他撩起我的裙裾,撥開了內褲將那肉棒抵到了我的花瓣間。

    他的肉棒滑過我的陰戶,磨擦著濕潤的花瓣上有一陣灼熱的感覺,他似乎不
急著進入到裡面去,只是在旁邊不停地滑動磨研,突然,我不能再忍受那怕是一
秒鐘,蹶起屁股讓他的肉棒插入體內,然後就一股吸納的力量,夾緊了他的肉棒,
我的神經末梢充滿了強烈的感覺,以至於他的肉棒磨擦著,幾滴精液從他的肉棒
裡泄出。

    當他的肉棒穿過我的陰道緊抵在裡面時,我感到他的濃密的陰毛觸到了我細
膩的屁股皮膚,他把手壓在我的兩瓣陰唇上,我立即感到一陣激動,發出一聲嗚
咽,那是半驚詫半狂喜的聲音。

    一陣奇妙的如臨仙境的快感在我身上產生了,我湊動著臀部,讓男人的那根
肉棒更加大力地撞擊著我的陰戶,我興奮得扭腰擺臀,盡情地在他的身下呻吟,
我用淫蕩的姿勢去挑逗他,取悅他而又滿足著自己,直到被高潮擊中,陣陣如電
流擊中的酥麻傳遍了全身。

    他粗重的喘息變做了嚎叫,令人難以置信的叫聲,再次把我推上興奮的高峯
頂端。突然間的臌脹和充實,我預感到他的高潮也快來臨了,我停止了所有的動
作,緊緊地抵住了他如紙般脆弱而完全停頓了的肉棒上,感受到靜止的刺激,產
生巨大的如惡魔般的愉悅。

    肉棒在我的裡面慢慢的夢幻般的跳動,而我的陰道裡由於獲得了足夠的刺激
還在抽搐,然後,他在快要失去意識前,努力地將肉棒抽動得越來越快,伴隨著
他一上一下的抽動,肉跟肉啪啪有聲地撞擊著。

    任何事都不可能讓他控制自己了,那聚集了多時的甘露終於出來了,只是慢
慢的滴出來。
  
    我把身子彎得更低,臀部蹶得更高,讓他更貼近的摩擦我的興奮點,從鏡子
裡,我看到他的臉沉醉在那將獲釋的喜悅中,使我達到了第三次高潮,我讓他壓
緊自己,讓他最後在我體內釋放自己,射出那股壓抑太久的精液。

    當高潮像退潮的海水慢慢地消褪時,我仍感到他的肉棒還堅抵在我的體內,
我故意夾緊陰道的肌肉,這樣使自己興奮的結果傳遞給他,我一緊一鬆的反復多
次,儘管知道他已經消耗完了,在這最後的殘存的搏鬥中,他再一次大叫起來,
但是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喜悅還是驚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們相視一笑,都為剛才的激情勃發而感到欣慰,他說:「林虹,你知道我
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我把袁震給拘了。」

    我的心頭一顫,儘管我早有心理準備,但我清楚這次高天捅了馬蜂窩了。

    我的下體氾濫著他的精液,我用手捂著便往衛生間清潔。他跟著我得意洋洋
地描述了抓捕袁震時的情形,當他帶著省裡來的刑警進了他家的時候,他們一家
老婆孩子正在吃飯。

    他說袁震的氣炎還十分囂張,他讓那些刑警稍等,他說要去打個電話。幸好
我及時地制住了他,袁震穿著上外套帶著袋子,儼然像是要去赴宴一般。

    我朝他翻著白眼,他才停住了嘴,畢竟跟袁震我們跟相處了一段日子。

    「你為什麼不給我電話?」我有些不滿地問,他說:「我不敢讓人知道我在
什麼地方,找我的人很多,包括中平小雅他們,而怕你拗不過情份告訴了他們。」

    「假如我今天不來,你要挺到什麼時候,你知道,我為你多麼擔心!」我說
著,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他摟住我,把我安放到了沙發上,他說:「好了,我們又在一起了。」

    我見別墅裡像是大軍潰敗後撒退時的狼藉,到處是亂扔的煙蒂、紙巾,用過
的碗碟筷子,還的換了的衣服髒襪子。

    我問道:「這些天你就貓在這裡?」

    「是,我想一個人獨處。」他動手收拾,我再說:「你打算躲避到什麼時候。
高天,有些問題不是光逃開就能解決的。」

    「我知道,等把袁震解押到別處再說。」

    他正把一大堆髒衣服塞進洗衣機,察覺到說漏了嘴他停下動作望著我。

    我伴做不知,繼續著拖地,我說:「冰箱裡的東西肯定所剩無在了,我應該
去趟超市。」

    「等一會,一起去吧。」他說。

    我笑笑:「這麼膩歪,不就去趟超市嗎?你是怕我洩露你的行蹤吧。」

    「林虹,這件事肯定不能讓海陽和中平他們知道。」高天嚴肅地對著我說。

    「有那麼嚴重的嗎?他們這時候避開還來不及,還會攪進這泡污泥濁水來。」
我笑他也太謹小慎微了。

    憑女人的直覺,我總覺得他們雖然都把自己包裹得嚴絲合縫,但一定跟袁震
有事,而且不一定只是經濟問題。

    一起駕著車去超市,他問我能呆到什麼時候,我說我可不能跟你一樣玩失蹤
的,我家裡有大有小,行裡還有許多事等著我拿主意。

    在貨架林立的超市中,我接聽了兩個電話,我發現高天一直注意著。他還是
不放心我,這是幹員警的臭毛病,在他們眼裡似乎街上的所有的人都值得懷疑。

    我的不悅他也感覺到了,他說這段時期是非常的時期,他不能不小心。我問
他有什麼特別,他沒說。

    兩輛購物車裝得滿滿當當的,我說高天你瘋了。他說鬥爭還得繼續,革命不
會一時半刻便成功,同志們還得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看得出他很開心,我心裡那份隱隱的不快也消失蕩無了。

    結帳時收銀員的眼神有很多的疑惑,高天開玩笑地對他說,我們是準備去援
助非洲的。

    男人就這樣,我理解做為勝利者的男人,無不將情敵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腳更
令他感到興奮和榮耀,高天此刻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

    我們齊心協力地物品裝到車上,離開時,他還是警惕地把周圍留心觀察看了
一會。


                               2.

    這天臨下班時,久末露面的小雅突然給我電話,約好了在一個僻靜的潮菜館
見面,我努力回憶著這個菜飯的位置,問小雅這個菜館有什麼特色。

    小雅說這個飯店的特色,除了貴也就沒有其他特色了,說得我也笑了。

    把自己打扮得晶光靚麗,剛買的一條絲織的果綠的連衣裙,柔軟貼身的長及
腳踝,整體給人的感覺清爽亮眼。低胸領口配上荷葉邊使肉感雙峰呼之欲出。腳
下蹬著一雙四寸的高跟鞋,同樣也是綠色的。並且胳膊上挎著一個也是新買的小
手包。裙子緊緊束著身體,把個女人的身子箍得曲折玲瓏。

    一進菜館,讓人不禁對裡面的裝璜束然,大廳一側有明爐地方,掛著大只的
凍蟹和鹵水鵝等,守在一旁的大廚,頂著高聳入雲的廚師帽,穿著潔白的制服等
待著開刀問斬,臉上有一種劊子手般的冷漠。

    可能是由於價格的昂貴,這裡的客人並不多,與熱鬧非凡加之過度服務的實
惠餐館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我在包廂的門外敲了敲,裡面有請進的聲音,顯然小雅早就到了。

    我推門進去,似乎小雅剛從沙發猛地起來。中平的神情也幾乎在一秒鐘之內
調整適當了,他坐在沙發上翻看燙金的菜譜。

    兩人待在房間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曖昧,我正在猶豫著,中平也看見了我,即
刻起身滿臉微笑地走了過來,我也只好作頗感意外狀,客氣地迎了上去。

    房間的面積很大,裝修得十分精緻,有一套真皮的沙發供客人飯前小憩,中
間裡是清一色的花梨木傢俱,小雅訂的房間叫疊泉,所以背景沒有音樂只有水聲。

    小雅的神情倒是沒有半點的忌諱,她的頭髮也看出剛從美容店修整過的,整
齊的向上梳著紮在一起,鬢角的頭髮燙成了小卷垂在臉頰兩側。豔麗的眼影匹配
著她的那雙春光灩瀲的眼睛。

    我在他們的對面坐定,隨即有服務生端上茶,那茶入口清冽悠香,價格一定
不菲。

    「林虹,高天回來了?」小雅似乎在發問又似乎在試探。

    我放下茶杯:「是,在電視上看到。」

    「林虹,你跟高天見過面了。」

    對著眼鏡忽閃著的中平眼睛,我一時語塞不知怎麼回答。

    「林虹,你就別否認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小雅說,美女嚴肅的樣子總
是很動人。

    中平止住了她,他讓小雅到前臺點菜,小雅有些不悅,扭著身子走了還不忘
回頭盯了一會。他說:「林虹到了這時候,我先把利害說給你聽,你再做決定。」

    「袁震被抓了,袁震是那種錚錚鐵骨俠義硬漢我倒不擔心,他是這樣的人嗎?
你應比我們清楚?他不是!」他自問自答地:「袁震充其量就是一嫉惡必報,有
利就鑽的鼠輩小人,他今天淪為堦下之囚了,你別指望他能守口如瓶,替外面的
這些人擔當風險。他絕不可能的,我說對嗎?」他停了一下。

    我扯扯衣領,免得胸前那抹雪白春光大展,這時小雅也回來了,她睜著好看
的眼睛愚蠢來回在我們的臉上巡睃。

    「再說我們這幾個人的關係吧,包括高天,我們曾親密無間、稱兄道弟,也
曾同仇敵愾、一致對外。袁震之所以能富甲一方為所欲為,離不開我們幾人做他
的靠山。沒有海陽,他能輕而易舉地包攬這城市的公共設施建設,他能競到那些
黃金地帶的土地使用權。沒有高天,他的那些酒樓飯店能夠高朋滿座,他的那些
手下敢胡作非為。我自不量力,跟著多吃多佔,這些年吃他的用他的也不少,就
說海陽,能夠到眼前的這地位,可以說是用錢砸出來的。這些那來,還不是袁震。
可惜最終,高天和袁震視彼此為寇仇,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等待我們的,或許還
有同樣的歸宿――身陷囹圄。」

    這時,有服務生敲了門進來問是否上菜來,中平停住了話,示意可以上菜了。

    他把我讓到餐桌上,拿起斟了酒的高腳杯,把裡面的酒液晃來晃去,一臉悠
閒的神情。一排穿著奇豔的服務員排列有序地端著菜上桌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很快就佈滿了桌面,小雅已開始動筷子了,而我的食欲全無,心事全在中平的話
裡。

    他接著說:「現在袁震就在獄裡,他如若把我們之間的事全抖了出來,海陽
和我不說,光是高天,幾年前把他的拜把子兄弟從獄裡撈出來,那可是個判死刑
的重犯。」

    「還有,袁震駕車撞人逃逸那事。」小雅插嘴說,她的嘴裡吮吸著牡蠣,有
些汁液流落到了下巴。

    中平接了個電話離開了座位,我隔著桌子拿腳踢了小雅:「你怎肯定我跟高
天見面了?」

    「我一目就了然,你看那雙眉渙散兩眼泛光,臉上皮膚油光水滑,不是讓心
儀的男人滋潤了,那來這嫵媚光彩。」

    她低聲說著,喝下一大口酒,仔細品味著,然後放下酒杯,她那摸過牡蠣的
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杯表面上留下了膠黏的污痕。

    中平回來了,他問道:「林虹,我想眼高天見面,勸他別意氣用事逞一時之
勇。」

    他說得直接,令我不知所措,小雅說得更加直接:「海陽快回來了,他說無
論如何,讓高天在他回之前,先別將袁震移交出去。」

    我一頭的霧水,不知他們究竟說些什麼。

    中平又替我斟滿了酒杯,他說:「現在袁震還在高天手中,具體拘禁在那裡
只有高天知道。」

    「要我做什麼?」我懵懂地發問。

    中平說:「做通高天的工作,安排我和高天見面,而且越快越好。」

    碟子裡的佳餚在我嘴裡味同嚼蠟。

    「林虹,告訴高天一個道理,一容俱容一損俱損。」中平不慨是搞宣傳的,
說出來的話中肯有煽惑力。

    後來,我先告辭了,我想見到高天,問清楚他們幾個人之間的內在關係。

    我走過大堂,才發覺那份車鑰匙不見了,檢查過了袋子。沒能發現我遺忘的
鑰匙,因此確定我可能遺留在包廂的餐桌上。

    厚重的地毯掩蓋了我的腳步聲,正當他要推開房門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深
深的、帶著濃厚性欲的歡息聲。

    我體內的某種感覺讓我停在原地。我不知突然敲門莽撞地進去是否嚇著他們,
小雅跟男人上床不足為奇,她的荒淫無度,濫情縱欲我都已習以為常,但壓在她
身上的男人,卻令我的腦袋嗡了一聲,這太讓我意想不到了!為什麼會這樣?!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離開,我打電話讓下屬開來另一輛車,我在大堂等待的時
候還想著那包廂裡,那些放縱的呻吟和肉的撞擊中聲,小雅和中平像一對真正的
狗男女那樣,體味著無恥而至高的歡樂。

    換過了車子,先到超市再買了些東西,我便朝著海天別墅的方向急駛而去。

    我的到來高天並不意外,他打開門以後,急忙雙手接過我手中大大小小的購
物袋。他說:「不是剛從超市選購了很多食品了,怎麼又再買來。」

    「這裡的小超市,能有什麼好東西,我給你做好吃的。」

    我說著,吩咐他把我選購的鮮花插上,我道,「這裡最缺乏的就是浪漫情調,
所以我帶來了鮮花和蠟燭。」

    高天道:「看來你還真心細。」

    兩個人找來一尊廣口花瓶,注滿水,把鮮花插進去放上餐桌,效果的確不錯。

    高天不顧我的勸阻,一定要跟著我到廚房,幫著開罐頭,洗菜什麼的,我們
有一句無一句地搭著話,我把洗乾淨了的一隻龍蝦擺好盤,準備清蒸。

    高天道:「可以切些白肉放上去,會有一點淡淡的肉香味,比較爽口。」

    我問你怎會做飯,而對做飯我卻一竅不通的。他說:「那今後就讓他給我做
飯。」

    「你不當公安局長了。」我說著,風傳這次大搜捕之後,高天已快升為正職
了。

    「當了局長也給你做飯。」

    說這話時他就站在我的背後,他溫暖的氣息流過了我的後頸,他的另一隻手
撩起了我的頭髮,他的下巴,則輕柔地放在我的肩上。

    沒有比這溫情脈脈的話更能討女人們的歡心,我的身子一軟朝後靠過去,渾
圓的屁股抵住了他的胯間,那姿勢就和他一樣地下流。我感覺到他的牙齒輕碰著
我雪白脖頸,堅硬而致命,然後他的舌頭也輕觸了一下,而正當我以為他要咬我
時,他放下了我的頭髮,靠到我身後,包圍了我胸部的另一半。

    「高天,你弄得我無法做飯了!」我嬌喃地提醒著但那抗議嬌弱無力。

    「這樣,你是不是興奮了?」

    他問道,頑皮地用嘴叼住了我裙子後背上的拉鍊,他的腦袋往下一拽,「嗖」
裙子的背後裂開了一大片,他的手已從背後繞到了我的胸前,手指探進了乳罩,
現在兩邊的乳頭都已在他的指間了。

    「高天,不要鬧了!我見過了小雅和中平。」我說著,他馬上停止了所有的
動作。

    「他們知道我們見過面了?」

    高天扳過我的身子,一臉嚴肅地發問,我點點頭,見他如此陰著臉,似乎感
到事情嚴重了。

    「高天,他們也是為你著想的。」我努力地辯護。

    他大聲地嚷嚷:「他們根本就是為了自己!」

    「你別那麼地大聲!」我也跟著大聲起來。

    他也感覺了自己過份地嚴厲,他的手按住我的雙肩,他說:「林虹,幹這件
事不能優柔寡斷,幹我們這一行,講究的是一擊即中決不拖泥帶水的。」

    「我不管,你跟中平見個面!」我故作蠻橫無理的地說,隨後換過溫柔的口
氣:「高天,見一下沒壞處,聽聽他的意見。」

    一頓飯吃得肅然,有那麼一會兒,可以明顯感覺到我們之間有一隱隱的衝動,
以致於空氣裡好像劈啪爆裂,變得活躍而富有生氣。

    「這事會讓你搞砸的!」
   
    在餐桌那一頭,他扭過頭來,飛快地瞪了我一眼,目光似乎有穿透力一般,
我注視著高天繞過桌子走過去酒櫃,他拎著一瓶紅酒並斟滿了杯子。看著動作很
閒適,好像無任何意義。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的內心很不滿。  

    我拿著了那酒杯,走過來緊挨著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我把兩腿提上來放到了
身下。他的雙手扒脫了我肩上裙子有吊帶,我的上半身幾近赤裸。

    「林虹,對付袁震不是簡單的,這個時機一旦錯過,今後將後患無窮。說實
話,這些年袁震已不是以前老跟在我們後面的一個跟屁蟲了,他翅膀硬了,他能
飛了。你不知他現在臌脹得連他都不知天多厚地多寬。我們早就對他不滿,計畫
尋找個適當的機會教訓人他一頓,當初搜集證據組織材料,海陽和中平都知道同
意的,就是怕引火焚身才一直沒有實施。我早就看出他們兩人的這點心事,所以,
我把這計畫送到給了省廳,就是怕他們有朝一日反悔了,讓省廳解決這件事。」

    他說話自然而平靜,他的表情很隨便,很鬆弛,我簡直無法想像得出在我們
之間正在燃燒的欲火


                             【待續】
2013-12-12 17: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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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別墅 第四章(3~4) 作者:zlg0581

海天別墅


作者:zlg0581
2014-01-12發表於S8


                           第四章幾許風雨

                                 3.

    他的睡褲裡面那根肉棒,正磨蹭著我的兩腿中間,我的狹小內褲早就淫液氾
濫,我用嘴猛啜了一口酒,含在嘴裡跟他接吻,並將酒徐徐地渡進了他的口裡,
他的喉嚨結猛然地跳動,手肆意地撫弄著我的乳房。

    「高天,你這樣太危險了,為了我,別鋌而走險。」

    我的話充滿了誘惑力和煸動力。但是我的眼睛,我歪斜著頭的樣子看上去卻
很平靜,儘管裡面充斥著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火熱的感覺,沸騰的性欲。

    他撫摸我的手停住了,略顯驚訝地望著我,一言不發。看得出來,高天一直
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但他的臉色還是鐵青,胸脯一起一伏。隨後他調整了一下自
己的情緒,儘量平靜道,「林虹,我知道妳這樣做全都是為了我。但我所做的一
切不也是全都為了妳嗎!」

    「這跟我有關係嗎?」我拿了酒杯離開了他的身上。「高天,你用極端的方
式對付袁震,難道就沒有夾雜著男人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我走近窗前頭也不回
地說。

    他拍案而起,聲音嘶啞地喊道:「林虹,妳就這樣看我!」

    屋裡突然靜了下來,我和他面面相覷。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我想掩
飾時他已發覺,他過來摟住我。

    「林虹,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朝妳發火。」我的嘴唇吮吸著我的淚水,他喃
喃地說:「別難過,寶貝,妳說該怎麼辦,我聽妳的,我真的害怕失去妳。」

    他不說倒好,讓他這麼寬慰,我的眼淚更是嘩嘩地流不盡了,我泣訴著語無
倫次地:「高天,我是女人,我只想安穩地跟著心愛的男人踏踏實實地生活,我
不喜歡血風腥雨的爭鬥。」
       
    我的心裡極不好受,我想起高天為我做過的一切,雖說我們之間不是驚鴻一
瞥,天搖地動的愛情,但是看到他如此地激動,仍然有一種仿佛只有生離死別才
有的悵然。

    高天終於在我的勸說下,同意跟中平見面。但卻提出了個古怪的要求,約會
的一切步驟任由他安排,並要求我不要參與其中。

    我並不在意,我們已經躺在床上,我渾身赤裸地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在他殷勤的掌心裡,我的乳頭恬不知恥地尖硬了,我的身子燃燒了,我的陰唇濡
濕了。

    所有的不快變成焦渴的感受,如同潮水般激蕩在我的肉體,除了高天靈巧的
手指,世界上什麼也不存在了。我整個身體緊緊繃著,享受散佈到全身各處的敏
感地帶的快樂,這一切都是高天贈送給我的。

    這時我的視線移向那粗壯勃起的肉棒,聳立在捲曲的濃密的陰毛裡,龜頭已
經潮濕,閃亮亮的,完全從包皮中伸了出來,碩大的陰囊裡的睾丸圓潤、結實。

    高天在我分開了抬高起來的大腿中間跪下,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覆蓋著
我時,他溫暖的身體散發出檸檬香味,並雜夾著男性激情的麝香。他的手掌放在
我大腿的內側上,用力把它們分開,手指戳進柔軟的花瓣裡,當他膨脹的龜頭輕
輕碰觸著我饑渴的陰戶時,我不由得哼哼直叫,他小心地擠壓,使陰唇張開著如
同綻放開來的花瓣,滲流而出的淫液激發我的渴望,直到欲火徹底燃燒起來。

    伴隨著他興奮的喘了一口氣,那肉棒整個兒插進我的體內。當他強有力地抽
插時,能看到他眼睛裡閃動的光芒,熱烘烘的呼吸帶著肉欲的香味飄散在我的臉
上,我的身體完全被他強硬的肉棒填滿了,在我體內的龜頭是如此深遠,似乎它
碰到了子宮頸口,他暴風驟雨一般的進出,讓我感受到他的勃發和興奮,他一直
凝視著我的臉,他的屁股猛烈地前後推動著。

    我在他的身下扭動,並把屁股抬起來,迎接他的挺進,我忍不住發出快樂的
呻吟,他那濕潤的肉棒滑進體內的感覺妙極了。

    當肉棒抽動時,自己滑溜溜的陰道裡面肌肉死死纏著它,好像不願放開它。
一股溫暖的快樂湧進我的腹部,我覺得自己正逐步達到頂峰,噢,快到了。

    他開始顛狂的抽動,一陣迅猛的疾風般的高潮襲來,我的體內驟時如同讓火
灼熱了一般。粗壯的肉棒飽滿地填塞著我的空虛,隨著它的抽動,扯拉著陰唇翻
弄出裡嬌嫩的粉紅,緊抵在陰道幽深的地方,我柔弱的脈博隨之膨脹加速。

    我想尖叫,但聲浪在觸到空氣前凝結,沒能哼出半聲。我軟癱在他身上,肺
腑裡充滿了他給與的熱量,下體有他粗暴的進出。

    我可憐巴巴地把頭伏在他的肩膀上,我豐滿的嘴唇微張,汗水滲進我的嘴裡,
但我無力吐出,就像下身吐不出他的粗大的肉棒一樣,我渾身上下,只剩呼吸的
力氣。

    那股主宰一切,操控一切的快意自心間源源湧出,席捲而來、引爆了欲望、
吞沒了一切……

        ***    ***    ***    ***

    我在洗漱間裡清潔自己時,高天躺在床上給中平打電話,我不知他們兩人說
了什麼,只知道通話的時間很長,並伴有溫和的爭執。

    我濕漉漉的身子裹著浴巾出來時,他已放下了電話,他說:「中平馬上就到
了。」

    「這麼快。」我說,他得意地大笑:「他比誰都急。」

    我不知他意指那一方面,獨自一人倚窗而坐梳理我著頭髮。他便走了過去,
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兩個人乾坐了一會兒,不過高天看上去神色平靜,我才小
心翼翼地問道:「小雅跟來嗎?」他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高天,小雅跟中平是怎麼怎麼回事?」我問。

    他說:「還有什麼事,妳說男女之間有什麼事。」他獰笑著,手又不安份地
在我身上撫摸。他這時說出了令我震驚的另一個秘密:「而且,海陽對他們的事
瞭若指掌!」

    「怎麼回事?」我追問著。

    他說:「海陽性無能,幾年前,他出了車禍,從那時起就一直不能勃起。」

    「那真可憐。」我不由地嘆惜道。而又同時明白了什麼:「難怪海陽一直潔
身自好,沒有什麼風流韻事。」為自己以前的愚蠢大笑起來。

    回過頭來見高天還赤身裸體,我說:「真不知你們幾人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
人的秘密?」

    「我可沒有,就像現在一樣,坦坦蕩蕩了無掩遮。」他朝洗漱間裡走說。

    我對著他的背影出神,這個男人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綜合體,壯碩的體格,
沉著的思緒,驚人的優雅舉止,這三種特性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就夠不
協調的。那鋒利的眼神,剛正的下顴,繃緊的臉,還有不時無端現出的自我憎厭
表情,很不協調。
   
    中平和小雅匆匆趕到,高天出去門外迎接他們,中平下車時跟高天緊擁了一
會,兩人只對視了一秒鐘,小雅推開了別墅的門。

    中平的面容疲憊,看得出來他已心力疲憊,想必是在小雅那兒已透支去了精
力,但仍不失他特有的冷峻和威嚴。他們在樓下客廳的沙發落坐,那情景如同兩
國大使商榷國際事務一樣。

    「林虹,我好久沒來了,這天氣,游泳正合適。」小雅說,我明白她的別有
用心,無非是支弄開我。

    「林虹,妳不僅只有一件泳衣吧,找出一件,我看小雅也合適。」中平說。

    高天放肆地大笑:「這地方,妳就是不穿也沒人看到的。」

    「林虹,我不知高天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粗俗?」小雅嬌喃道,緊張和拘謹的
氣氛頓時消失。

    我和小雅上樓進入了臥室,「試試這個,」我說著,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還裝
在透明袋的小包。

    「還沒撕開包裝哪?」

    小雅接過接過泳衣,我想她應該到洗漱間裡換上。但是一下於怔住了,我看
見小雅輕快地脫掉衣褲,渾身赤裸著,她白嫩的肌膚沐浴在透進來的陽光裡,像
是鍍上了一層迷人的金色。

    脫離了一切束縛的她,高聳的乳房豐滿,她的腰細細的,臀部豐腴誘人,大
腿的結合處光滑有稀疏的陰毛。我們的目光觸碰在一起。小雅的眼睛深沉而散發
著吸引力,似乎蘊藏著無窮的奧妙。

    「你也換上啊」

    她說著嘴角往上一撒,就動手扯掉我的裙子,她的身上有一淡淡的香氣,讓
人迷戀沉醉。我幾乎不加思索,就讓她將連衣裙扒落下來。

    「這泳衣確實是小了一號。」她笑著說,努力將碩大的乳房束進裡面,「不
過沒什麼關係,這樣穿著更性感。」還有那條黑色的三角褲,窄窄的褲襠剛好遮
住她隱秘的地方。

    我在衣櫃的抽屜裡翻尋著,找出一件窄小的白色比基尼泳裝,和我借給小雅
的那條款色一樣,剛好包住半個屁服。我的手扭向背後,準備解開乳罩的扣子,
發現小雅的手已在那裡,冰涼的,光滑的,順著我的脊樑摸索著。

    「小雅,讓我來,這些東西總是讓人尷尬和難堪,哦,我解開了。」

    但是她的手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站在我身後,比剛才挨得更近了,她的乳
頭似乎剛好蹭著我的後背。

    我轉過身來,她把手趁機向前拿走了我的乳罩,似是無意地在我尖挺的乳房
上試擦了一下。她的膽子真大,我想。而這時我的乳頭竟有了反應,慢慢尖硬了
起來。

    「我得找出防曬霜,這是從香港買來的,對敏感的皮膚絕對好。」我說著,
逃避著她進了洗漱間裡。

    備齊了浴巾、遮陽大眼鏡和幾瓶霜露,小雅已離開了房間,我追出去,見她
像是模特一般站在樓梯的轉角處,一動不動地站著,重心在一條腿上,半個屁股
誘人地朝前撅著,黑色的頭髮鬆散地披在肩上。

    我想客廳裡的兩個男人應該目瞪口呆地對著她,仿佛能見到他們艱難地吞咽
著口水。她幾乎赤裸著,只有那件黑色的比基尼泳衣遮住了一點她光滑的身體。
她的乳房在緊身的泳裝下高聳著,乳頭也被勒得輪廓分明。

    下樓梯的時候踉蹌著,幸好把手搭放到了她的肩上,我們倆看起來像一對孿
生姐妹,幾乎是裸露著身體,兩人的區別便很明顯,很突出。

    小雅豐腴飽滿,而我則纖細苗條,屁股尖尖的,小腹平坦,而胸脯卻高聳尖
挺。我們嫋嫋婷婷地從他們跟前走過,帶著一絲並沒有意識到的女人的優雅和性
感。我知道我跟小雅遠去的背影,對他們來說有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走出別墅,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刺眼的光線晃得人眼花繚亂地,漫天曬落下
來在地面及附近的樹木上,池水泛著灼眼的白光,游泳池邊的瓷磚也閃著灼眼的
白光。靠近游泳池的草地上,有一柄豔色的遮陽傘,像一朵怒放的罌粟花,斜插
在綠色的土裡。

    「林虹,高天這匹沒韁繩的馬,只有妳能套上它的籠頭。」小雅鑽進了遮陽
傘說。

    我躺在沙灘椅上,吮了一口飲料:「如果早知道到高天和袁震因為我而反目
成仇,演變成了今天這樣的結局,打死我也決不趟入這混水中。」我自圓其說。

    「誰讓妳那麼風騷蝕骨。」她開著玩笑,在我跟前搖晃著,又翻看了一眼防
曬霜。

    「什麼?」我問。

    她手裡拿著個小瓶子又折回來,「你趴過去,伸展四肢,儘量把腿分得開一
些,這樣好替你抹些防曬霜。」她喋喋不休地繼續說道。

    「這樣很好。現在你把腳放在地上,盡可能把大腿分開,分得越大越好。」

    我聽從她的指揮,把身子翻過去,感到她的手正慢慢地,輕輕地撫摸著我的
大腿內側,不時停頓下來拔弄那些遊逸出來的陰毛,然後又在那地方抹上芳香的
油膏,使勁地按壓。

    「這樣你覺得舒服嗎?」

    小雅顫著聲說,又滑又涼的霜露滋潤著,撫慰著我的肌膚,終於讓我體內一
股莫名奇妙的酥麻向周身四散開,舒服極了。她的手指劇烈地抖動著,不由自主
地顫著,終於把剩下的霜露塗抹到我的身上。我的呼吸漸趨於平緩,不再像剛才
那樣氣喘吁吁,暴露出難奈的情欲。

    「好。完成了。」小雅說著站起來,退後幾步,欣賞自己的傑作。

    「是不是幫別人做這些事,你自己也很舒服,很滿足?」我問道。

    「是的,但要看是什麼人。」她對我很曖昧地綻開笑臉。

    我摘下眼鏡,竭力用平靜的語調說:「什麼時候我也試試看。」


                                4.

    「小雅,妳說他們談什麼了?」我瞪著眼睛問她。

    「別杞人憂天了,男人的事自有他們解決的辦法。」

    她說著,身子稍向前傾,手伸向背後,解開了比基尼上面的帶子,她的胸脯
一下子裸露出來,兩個成熟的白皙的乳房上有著大大的玫瑰色的乳頭。

    「我最討厭暴曬之後,身上留下的一道道痕跡。」

    她很自在,站起身把褲子也脫了,一點都不覺得什麼,很顯然她似乎沒意識
到,她已經改變了這裡的氣氛,她帶來一股充滿情欲的熱力。

    小雅花費在上面的精力和金錢,使得她看起來豐腴而又不臃腫,四肢修長,
皮膚呈蜂蜜色緊致健康。她有著豐滿的胸脯,腰肢很細,我欣羡地看著她裸露的
身體,發現她居然把陰毛修剪成好看的倒三角。

    她發現我正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的下身看,並不介意。她轉了一個圈,毫不謙
虛地說:「我很漂亮,是吧?你喜歡我嗎?林虹。很好,因為我也覺得你很漂亮。
我們能互相取悅對方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整理頭髮,她把散在肩頭的長髮紮成了一根粗粗的辮
子。

    「多好的皮膚,脂凝如玉。」她說,她的話沒頭沒腦的,似乎在暗示什麼。

    我又喜又怕,而且略有些驚訝,這時我的思想很混亂,很矛盾,既反感又很
激動。

    小雅說完便向池邊走去,她身後粗粗的辮子像一條巨蟒,她每走一步,它便
在身後來回晃著,兩瓣屁股好看地扭擺著。

    她站在游泳池的邊沿上,準備跳水。她赤裸的胴體沉靜而優雅,正期待著清
涼碧綠的池水擁抱她。清澈的水在橢圓形的游泳池裡沐浴著陽光,閃耀出藍幽幽
的光芒。她熟練地躍入水中,像鱉魚一樣在水裡暢遊。

    遊了一個來回,她一隻肘隨便地摸在水池邊朝我喊道:「你也下來吧,涼爽
爽的真舒服!」

    我懶懶地站起身,享受著空氣中那醉人的、令人震顫的氣氛,還有小雅眼中
像男人一般饑渴的欲火。

    「林虹,你還穿著衣服,這不公平!」她媚聲地說著。

    我笑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幹嘛不脫下你的泳衣?你身上很快就被曬得一道一道的。」她的嗓音有些
嘶啞。

    我從介梯下去,身體剛淹沒到水中,她過來把手伸到我背後,鬆開了我比基
尼乳罩。我們靠得是如此近,彼此的乳頭幾乎碰到一塊。

    小雅的手沿著我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繃緊的比基尼泳褲的帶子,解了開來。
我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腳踝。

    我下意識地扭動起來,極不自然、緊張地朝四處張望,游泳池的毗鄰有疏落
的木柵欄砌成的花圃,裡面鮮花奼紫嫣紅,爭妍鬥豔。水池的另一邊則連著經過
精心修剪的草坪,池子的周圍密密匝匝地著深綠色的灌木叢,可以防止外人的窺
視。

    但自己身上最後一點蔽體的東西被拿走的時候,我的雙手還是不自覺地遮住
了下體。

    小雅嗄聲地笑了,「可別,」她說,「不要害羞。讓我看看嘛。」她抓住了
我的手腕,輕柔而有力地把它們挪開。

    我的臉紅了,急欲找個東西蓋住自己。

    「你的陰毛真是迷人。」小雅說,「如此不同尋常。這麼茂盛這麼濃密,我
喜歡它,能夠藏住許多女人的秘密。女人的秘密就這樣深藏不露,只有湊近了才
能看清,或者,還需要用手觸摸吧,多可愛呀。迷人,太迷人了。」

    她用纖柔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它,她的手指纏繞起一卷絨毛,指尖直插入裡面
去。

    我目瞪口呆,竟忘了把她的手推開。

    一陣快感的震顫讓我神情恍惚,一股熱流在我的血管裡奔騰,我下意識地搖
晃著,扭動著,對於女人的觸摸,我竟有所反應的,這點在剛才小雅給我塗抹防
曬霜時已經得到證實,但是面對一個女人,我可能總會有些不習慣,或是有點被
駭住了。

    我用手指撥動著池水,像是在隨著樂曲起舞的精靈,濺起的水花打在我的胸
脯上,我把頭朝後仰去,冰涼的水托著我的身體。

    小雅朝我這邊遊過來,她的雙手像蝴蝶一般撲打著水面,待她遊近了我故意
遊走。等到她奮力遊近我的身邊,看著要把我捕住,我又倏地一下,加速遊往前
去,發出一陣挑逗的孟浪的笑聲,小雅愈遊愈慢,她的氣力,已經漸漸不支,當
她拼命的游近我時,可能嗆了口水,拼命地咳嗽著。

    我伸出手挽住了她,她一個身子跌進了我的懷裡。小雅的眼睛火辣辣地對著
我,以致我不敢跟她對視,好像那眼光一碰觸了便是火星四濺。

    「小雅,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小聲低語,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

    她的嘴唇突然緊貼到我的嘴上,舌頭在我濕潤綿軟的口腔裡攪動,卷得筆直
刺探,牙齒碰腫了我的嘴唇。她變得粗野起來,一遍遍猛烈地親吻我,把舌頭鑽
進我的上下兩齒間,好像要從我體內吸出什麼。

    我感到腦子裡有股熱流沖騰而起,嘴巴在她的擠壓下愈發鼓脹。而乳房也跟
隨著膨脹,乳頭尖硬了起來,特別渴望有人用嘴、用牙齒、用手去觸摸。似乎有
一股熱流從兩股間洩漏而出,我感到興奮不已,不再閃躲小雅那對黑黑的眸子。

    她的眼睛閃爍著,遊移不定,好像要看穿我,看透我。我覺得在她的眼光中
我身上有點發熱發麻。

    她的嘴唇裡的潮濕和溫暖像奇異的花蕊吸引住了我,肉體的喜悅突如其來,
漸漸地我發覺,一絲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彌漫開來,我的乳頭尖翹起來,微微顫
動著。

    我分不清與女人的這一道曖昧的界限如何越過,從平常的交往到親吻,從親
昵的充滿友情的觸碰到情欲的濕濕的吻。

    她豐腴的手臂繞到我的腦後,用柔綿的手掌輕搖著她的後腦勺,我體內一陣
騷動,似有什麼令人心蕩神馳的東西在觸摸著我,齧咬著我。從她的身上,我能
感受出她澎湃的欲望,這欲望令她渾身發顫。

    很自然地我的雙手圍住了她的腰,能嗅出她身上醉人的氣息,就在那一刻,
我知道這個人將和我有著扯不斷的關係,我會盲目地順從她,包括她的聲音,她
的手。

    四周靜得令人發瘋,一陣沉寂在空氣中蕩漾著。我身體的躁動也逐漸強烈起
來,那愉快的感覺震顫地穿過周身的血管。我覺得身體僵硬,欲望在兩腿之間有
節奏地搏動著,如敲著強有力的鼓點。欲流高漲,似乎要吞沒我們。

    我感到她的手從肩膀上滑落下來,握住了我豐滿的乳房。我略帶感激地按住
她的手,用心感受著她溫濕的手掌令人心動的暖意,細細品味著被她握著的乳房
的震顫,那快感使我沉迷陶醉。

    她的手慢慢地移動著,然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的手指猛地磨擦了一下我的
乳頭,我渾身一陣顫動,異常亢奮。

    「噢!你的手。」

    我喃喃地低語著,感受到她的手正往我的腹部輕輕地探去。我頓時的神經緊
張起來,情欲波動,如潮水般起伏蕩漾,身體性感的部位此刻變成了一架豎琴,
被她任意地撥弄彈奏。我更加迷亂,恍惚被洶湧的欲流沖涮著、攜裹著、上下沉
浮。

    「喂,池裡的美女,你們倆是不是正在緬懷過去的美好時光?」

    中平從別墅出來就大聲地喊叫,聲音聽出特別的興奮。

    我慌亂地掙脫了小雅的束縛,並急速的爬上游泳池,從旁邊的躺椅上撈過條
浴巾,圍住了自己赤裸著的身子。

    中平正朝這邊過來,他一改剛才的衣冠楚楚已換上了短褲和肥大的體恤,他
瘦長的身子套在肥大的衣服裡,顯得滑稽好笑。

    「中平,你跟高天談得怎麼樣了?」我問道。

    中平手一揮:「終於說服了高天,他那強脾氣真的不易說服。」

    「也就是你,才能說服他的。」 

    我下意識他說了一句,感到一難以言傳的、令入迷狂的欲火吞噬著身體。我
的乳房飽脹著,渴望著被觸碰,被撩撥,被吸吮。純棉的浴巾緊裹著,我覺得渾
身發熱。汗水從脖子上流下來,空氣變得很沉悶,像捂了一層絲絨似的。

    「我說嘛,只要他跟我見面細談,問題還是能得到解決的。」

    中平說著,躺坐在椅子,我能感覺到他的眼光游離在我身體上,一會兒盯著
我的胸脯,一會兒又滑向我的大腿。我注意到他時不時也會飛快地瞥小雅一眼。

    「給我們來些飲料怎樣?」小雅在池裡揚著手臂喊道。

    「當然,我很樂意為你們效勞。」他儘量回答地很隨意。

    我說:「我去吧。」

    中平說:「我要點橙汁,或許小雅喜歡冰鎮的礦泉水?天太熱了,有點叫人
受不了,要不來些礦泉水和橘子汁?」

    小雅濕淋淋地從池裡爬起來,也不避諱中平,就當著他的面慢吞吞地穿上泳
衣。

    「我說服了林虹和我一起游泳。中平,一塊來好嗎?很久不用這個游泳池了,
這太可惜了。」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高天不能來嗎?」小雅問道。

    「高天辦他自己的事去了。」中平說。

    順著他的目光去,我看見小雅的兩頰徘紅,那是欲火在燃燒,她的乳房豐滿
突出,像是期待著什麼。

    這時我發覺這裡的三個人之間有一緊張的氣氛,不清楚是因為他們兩人那種
肉體關係,還是有更深層的原因。

    我轉身走了,在屋子裡,我從冰箱拿了些飲料,順便也把身上的浴巾去掉。
在樓上的臥室裡我找出一條輕薄的印滿奇花異草沙籠,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絢麗的
沙籠,在肩膀上打了個結。

    當我提著塑膠籃子走到泳池時,聽見中平說:「其實我早就知道高天拘禁袁
震的地方,但高天,我不得不佩服他和手下的那些人,沒有高天親自去,任誰也
見不到袁震。」中平躺在沙灘椅裡,兩條腿交叉著擱在桌沿上「幹大事,誰身邊
沒有幾個生死與共的朋友?」

    小雅就坐在草地上耐心地注視著她,眼中帶了一絲淘氣。

    「你是怎麼說服高天的?」小雅問,她的身子幾乎伏在他的腿上。

    中平說:「曉之以利害。高天的局長任命就要下來,這時候,那怕一點小小
的疵漏,都對他十分不利。」

    小雅也附和道:「袁震就是條瘋狗,讓他咬上誰都倒楣。」

    中平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小雅的後背上,來回撫摸著。我看到小雅的屁股局促
不安地扭動著,顯然中平對她的調情很嫺熟,令她對他的觸摸有所反應了。

    「這次把老袁撈出來,至少得讓他出點血才是?」

    小雅邊說邊把中平擱在桌上的兩條腿拿下來,然後又熟練地叉開他的雙腿。
她跪在他面前,從他肥大的短褲裡掏出了肉棒,她的手熟悉地套弄著,中平的肉
棒很快地充血臌脹一覽無餘呈現在眼前。

    「放心,少不了妳的,還有妳那只會玩石不玩女人的老公。」中平很舒服地
把頭後仰著。

    「這次多虧了林虹能說動高天。」小雅說。

    中平的身子即刻抬高了起來:「妳嫌分羹的人還少嗎!高天把老袁的家翻了
個底朝天,那些古玩字畫都讓他搜羅乾淨了。」

    我躲藏在游泳池周圍的灌木叢中,望著這一切,小雅的情欲氾濫得讓我有些
吃驚,奇怪的是這時胸間竟有嫉妒的欲火。

    「真有這事?」小雅驚歎道。她的手離開了中平的肉棒:「反正我不管,林
虹一定要給的,你們不給,我的那一份讓出去。」

    想不到這姐兒如此的豪爽,我默默地盯著他們,沒有發洩出來的情欲撕扯著
我,在我兩腿之間衝撞著,跳動著,隱隱約約聽見他們的話,像是從遠方傳過來
似的。

    「林虹初來乍到,我不想讓她瞭解這其中遊戲的規則。再說,高天給她會少
嗎?」中平說。

    小雅咄咄逼人地:「我不管,她該得到她所得的。高天給她遠比不上老袁,
我不用打聽從眼裡就能看出。」隨後小雅又說:「高天這人我清楚,總是在林虹
跟前擺出清高廉潔的樣子,他怎會泄了底細給林虹。」

    小雅的手指突然緊握,把他的肉棒整個含在了嘴裡。她一會兒吮吸她粗脹的
頭部,一會兒又沿著肉棒往下探尋著,而後將肉棒盡致地緊含到嘴裡吮吸著。

    我感到自己的情欲高漲起來,一股一股熱流在體內鼓蕩,渾身每一處都張開
著、期待著。

    中平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插在她的頭髮裡,用手緊緊抱住她的脖子,讓她靠自
己更近些。

    我漸漸地緩過神來,仔細揣摩著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的含意,竭力控制行住
自己躁動不安的情緒,和小雅吮吸著別人而產生的失落感。



                                 【未完待續】
2014-1-12 12: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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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別墅 第五章 作者:zlg0581

海天別墅


作者:zlg0581
2014-01-24發表於S8


                         第五章    擋不住的風情

                                   1.

    高天親自往戒毒所將袁震放了出來。據說袁震出來後拿出了一千萬,由中平
答謝所有幫助他的人。

    我伴做不知,也留意過高天,他似乎也沒有分到錢;只是他很快就任命為正
局長,新官上任的他忙得不亦樂乎的,光是到他屬下的幾個單位巡察一番,就得
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離多聚少,偶爾發個短信打個電話。

    海陽回來了,大家商議著要為他接風。

    海陽說近來上面對官員吃喝管得挺嚴,不便到外面張揚,私底下搞個小聚會,
小雅責無旁貸地擔當起這重任。

    她打電話跟我商量,還說要給我一份驚喜。自從那天在游泳池裡,我們之間
有了超越朋友關係的親密接觸,就再也沒機會在一塊了。我讓高天纏得分身乏術,
而她又是海陽又是中平,忙得不亦樂乎。

    我斜靠在辦公室的黑色皮椅上,把電話小心地放回原處。

    剛才小雅在電話裡的聲音纏綿,激人情欲,這使我的心撲騰了急跳了一會,
有種酥麻麻的感覺。在情欲方面,我一直有讓人捉摸不透的特性,這源於生活裡
有太多的即興、隨意和複雜性。

    倚靠在椅子上,奇怪的是腦子裡盡是小雅的倩影,白色的緊身衣凸顯著她身
體的線條,高聳撩人的胸部,滑膩的胳膊,豐滿渾圓的臀部。

    「林虹,我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門廊裡傳過來。

    小雅也不敲門就直接竄了進來,我的辦公桌前面站著個一頭染著褐紅卷髮,
身穿鮮紅外套的女人。塗了過濃的鴉片香水,頭髮隨意地卷披在肩上,眼睛像碎
玻璃片那樣閃閃發亮。像是畫中的美人,兩面生春,楚楚動人。

    她從袋裡掏出一塊銀行卡遞到我跟前:「這是你應得到的。」

    「怎麼回事?」我問。

    小雅蹬掉腳上的鞋子,一頭倒在舒適柔軟的長沙發上。

    「袁震能夠出來,你功高至偉,最該答謝的人是你。」

    「袁震的錢我不要。」我把卡推放在桌面上。

    「算是我送你的。」她也顧不上穿上高跟鞋,踮著腳就過來,胸前豐滿的雙
峰便歡歡地跳。

    我直視她的雙眼:「是你的我就受之無愧。」

    我們的眼光交纏在一起,她的眼裡有微弱的火苗在閃爍。

    我起身找出了我的手袋,把金卡放進我的錢包裡。

    小雅尾隨在我的身後,她的手輕輕地搭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好像身子晃了
一下,第一次感到她的手是那樣輕柔地、帶著脈脈的溫情撥弄著我的頭髮。

    她用指尖梳理著我濃密的長髮,然後分成兩綹,露出我光滑的勃頸,她低下
頭,用嘴唇輕輕粘上去。我能感到她急促的呼吸,閉上眼睛,體內膨脹著情欲。

    「小雅,這是在我辦公的地方。」我說道,眼裡充滿乞求和無奈。

    她的嘴唇輕輕地擦過我的臉頰,退後了一步雙手反轉著撐在辦公桌。她說:
「我想把這次聚會放到海天別墅,可老袁一定要放在麗晶辦,沒法子,只能聽他
的。」

    我替她泡了杯茶,說道:「我還不知道袁震,無非想向外面證明,他還是以
前的他。」

    「是的,老袁出來後,不論什麼場合都想撈回面子。你知道嗎?他把一個還
報批的樓盤推介了出去,搞了個十分隆重的開工儀式,還讓電視臺大張旗鼓地宣
傳,讓中平阻止住了。海陽也打電話勸他不要太張揚,他就是不聽。」

    「那電視我看了,還有電視臺那個小美人李妍巧舌如簧幫他宣傳。」我回到
了桌子後面的真皮轉椅。

    「林虹,老袁出來後和你取系?」

    「沒有。」我說著,唯恐她不信又說:「我現在連他所有的電話都刪掉了。」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是高天派過來的探子。」

    她咯咯地笑,在我的臉上摸了一把。我努力將眼光從她的身上挪開,這時她
大大冽冽地坐在我的辦公桌上。她玩弄著桌上的一支筆:「你走得開嗎?貴婦人
那裡來了新衣服,陪我一起去看吧。」

    這是個不錯的誘餌,相信每個女人都經受不了這誘惑。

    從行裡不用開車,走在人行道路上,小雅就不自覺地挽著我的臂膀,挨到了
我的身邊。我們步履輕捷地齊頭並進。小雅溫軟的胸部貼緊著我,我們兩的個頭
差不多,她不時將下巴搭放在我肩膀,吐氣如蘭,輕輕吹拂過我的頭髮。

    我下意識地夾緊了皮包,避開迎面過來的行人,陌生人的摩肩接踵會讓我覺
得難以忍受。小雅用手攪著我的腰細心地呵護著,坦白的說,小雅有彈性的身體
緊挨著我,這讓我感覺很愉悅。這感覺是無法言喻的。

    看板、速食店、報亭、小花園、櫥窗——在身邊閃過,突然我被一個消防龍
頭絆了一下,幾乎摔倒。

    小雅幾乎把我緊擁入懷,我們柔軟的身子相擁到了一起,我的呼吸加快了。
能感覺到她慢慢移過身子,緩緩的蹭著我,身體熱烘烘的。

    走過一個賣爆玉米花的貨攤的時候,我停下腳步,似乎打算從口袋裡掏錢。
小雅先我一步拿出錢來,她把一大捧玉米花放在我手上,在旁人看來我們像是一
對姐妹或好朋友,實際上我並不愛吃零食,所以在她跟前我變得淘氣而可愛了。

    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跟她說著話,不時側過臉對她撤笑。看上去很放鬆,
以前我從不當街吃東西,因為那不是淑女的風範。

    步行十多分鐘就到了貴婦人服裝店,這裡經營著最為昂貴和時尚的女士服飾。

    小雅顯然是這家店裡大客戶,一踏進去便讓人簇擁著。她幫我挑選了幾套服
裝,讓我試著穿上給她看,一時間,我好像忘卻了她的性別,像對待男人一樣對
她撒嬌。

    老闆是個半老徐娘的風韻女人,她讓我上樓找了一間更寬敞的試衣室。

    小雅跟在後面,她彎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華麗而有種說不出
來的異域情調。那些蠟染的、絲質的、天鵝絨的、紗的、錦鍛的,各種質地的衣
服讓我眼花繚亂,我不期然的微笑起來,像以往見到美麗而華貴的東西時一樣。

    我拽出一件束腰的絲質寬衫,淡黃色。又拿出一件深黃色的裙子,一條刺繡
的綴滿珠寶的腰帶。垂下眼瞼,裸露的背部對著牆壁。我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套
上寬衫。小雅低著頭專心尋找。

    「我來給你挑一套,哪,這件怎麼樣?看看多好的絲綢!這細細的肩帶看起
來很嫵媚的!哎,還有這麼多珠寶鑲在上面――簡直無與倫比,你快穿上它吧,
我都等不及了。這黑色剛好配你白皙的臉,簡直就是為你訂做的!」

    我穿上那件黑色的連衣裙,見小雅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
輕輕地點頭。

    「啊哈,你真是天生麗質。這麼漂亮的胸脯,高聳而渾圓,乳頭這麼紅紅的、
軟軟的,誰看到它不想去撫摸不想去親吻?你的腰這麼細啊!你穿著的那個,是
不是用來束腰的?你真是人完美了。」 

    她讓我轉了個半圈。

    「你的臀部也很豐滿,你的大腿修長而有力。你幹嘛這麼羞怯呀?你有著一
個完美的身體,只要撫摸著它,就一定會得到極大約滿足感的。」

    我感到雙頰如火。從沒有一個女人對我這麼直截了當的講過這些讚美的話,
也從沒像小雅那樣做過。

    不過我能夠體會她說的那種愉悅,她幾乎是用一種鑒賞和玩味的眼光打量著
我的每一寸肌膚,而我也從中似乎也品出了某種興趣。覺得有一種全新的,驕傲
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忍不住了,」她耳語道。「想想你那美麗絕倫的身體,就那樣毫無保留
地展示在那兒,光潔如玉,富有彈性,充滿誘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來了。」小
雅的嘴唇輕輕貼近我的面頰,蜻蜒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呆呆地望著她,她只不過是輕吻了一下我的臉龐,我竟有如此大的反應。
跟以前交往的男人不同,女人和女人之間這麼奇妙的接觸,產生而出的衝擊力令
我吃驚。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小雅對我的一片真情實意,這當中包含著奇異的友誼,憑
直覺產生的信任,還有為男人們所無法理解的潛意識裡的焦慮。隨著交往的逐步
深入,我們都將對方視為知己,我渴望著跟她分享彼此的秘密、歡樂、欲望、恥
辱、夢想。

    但對於超越友誼的情愫,我是最近才開始滋生出來的,我脆弱的特性使我經
受不住她的誘惑。

    我的興奮感染了小雅,她嘲笑著我的孩子氣一邊看著我穿衣服。

    因為沒穿襯裙和胸衣,感覺有點怪怪的。絲織的面料緊貼著我的肌膚,涼涼
的卻很舒服。

    試衣室有一面鏡子,於是我們陶醉在我們美麗的倩影裡,欣賞著在薄薄的絲
綢裡若隱若現的胴體,欣喜若狂。我們格格地笑著,旋轉著,看裙子起伏、飛揚,
恍如童話裡的仙子,隨時振翅欲飛。

    我們每人選購了幾套衣服,還有乳罩內褲。

    小雅對女人身上隱秘的內衣褲特別挑剔,她仔細地挑選著布料、款色還有色
彩,她總問我喜歡那一套,只要我點頭,她便為她自己也為我選上。

    我拿著一條小得只剩布條的丁字褲,隨口說:「我最喜歡這款式,別說男人,
就是女人也會為它瘋狂的。」她毫不猶豫幾乎把店裡的丁字小褲衩搶購一空。

    我們手中提拎著大包小兜滿載而歸,兩人的臉上洋溢著女人狂購後的喜悅。
小雅要我跟她回去,她要為我做一頓好吃的。

    「你想親自下廚嗎?告訴你,我可什麼也不會。」我說。

     她甜甜地一笑:「只要和你一起,我什麼都會做出來。」

   她沖我擠擠眼,我們相對一笑。

    「那好吧,我去採購要用的食品。」 

    她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舌頭飛快地舔了一下嘴唇,春風滿臉地。我們
一起去了趟超市,肩並著肩四隻手推著購物車,不時地側過臉交頭接耳地私聊,
小雅說:「林虹,你有沒考慮,把兒子送到國外。」

    她的女兒很小就到了英國,據說小雅的弟弟在那混得不錯的。

    我搖搖頭:「我可沒這奢望。」

    「你放心,我來辦。」

    她熱切的說,又問明光最近在做什麼,我回她說還是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地,
她說:「你讓他明天找我,我們紅十字會有個採購中心,讓他來上班好了。」

    「謝謝你了。」我說,一股暖烘烘的感覺直上胸間。

    「能幫到你,我有種特別的滿足感。」她朝我眨動眼睛,又說:「你等我,
那邊有種罐頭,你一定會喜歡的。」她早就走掉了。

    我晃晃悠悠地,扶著購物車支撐住身體。心裡覺得迷迷糊糊,亂糟糟的,剛
剛在體內洶湧澎湃的激流正漸漸平靜,我感到很疲憊,又覺得很興奮。努力使自
己鎮定清醒,想逃離那盤旋在腦子裡的欲念,可是泳池裡的那一幕仍揮之不去。
小雅赤裸著迎向我,擁攬著我。她柔軟的嘴唇緊貼而來,釋放出那麼不可思議的
性的誘惑力?


                                   2.

    坐上了小雅那輛二開門的寶馬,這時已近中午,路上漸漸地熱鬧起來。

    我問她晚上麗晶的聚會人多不多,她心不在焉地應附著,兩眼直愣愣地看著
我,儘管我的一張臉讓太陽鏡遮住了一半,但鬱鬱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膚總
讓她意亂神迷。

    我歪坐在副駕座不端不正的,那條狹窄的短裙縮到上面,她的手伸過來撫弄
著我的大腿,我把她的手拿開:「好好開車。」而我又不扔開她的手,而是叉開
自己的手指,指頭一起彎就進了她的指縫隙,合縫合榫的,蘊涵著相當迷人的感
受。

    她側過臉望了我一眼,眼睛裡有股柔情蜜意在流溢。

    「虹,謝謝你!」她深情款款地說,她不自覺地改變了對我的稱呼。

    我笑了:「是我該謝你,一下就給了我那麼多。」

    「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稍做停頓了之後:「包括對海陽的背
叛。」

    「你已經背叛了。」我略為不悅地說。

    她一愣,隨即鎮定自若地:「你不提起我也會對你說清楚的,虹,對那些男
人,不止是中平,我是抱著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的原則,而對你,則不同。」

    我覺得她的手指在用力地攥緊我。

    我的心頭一熱,隨之用溫馨的口吻:「小雅,不要愛得那麼沉重好嗎?」

    「虹,你說我們相愛了,是這意思嗎?」

    她追問著,車輛在高速幹線蛇形的奔駛,我放開她的手緊把住了方向盤,我
嬌妮地:「看把你高興著,小心駕駛。」

    她對我做了個飛吻:「我真的太高興了,虹。」

    「我也是,親愛的。」我脫口出,也改變了我們之間的稱呼。

    臨下車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就打開了嘴唇,準備迎接她甜蜜的入侵。她的舌
濕而柔軟,而我則是熱而濕。

    當我們的兩唇相接時,我感覺是如此不可思議,那親吻是柔柔的,好像漫不
經意的,但是偶一接觸,便難以忘卻,它能使人的肌膚酥麻,心律加快、著了魔
一般。

    我打車門以後,又到車邊急忙雙手接過小雅手中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我們把
大包小兜堆放到了廚房上,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罐飲料打開了猛喝一口,然後遞給
了我,我咚咚喝光了,她說:「我得換過衣服,你也換了吧。」

    我嘴裡應著,在她家的客廳巡視了一番,依舊是那麼簡撲平凡,但從過道轉
進去,卻另有洞天。

    其實他們的屋裡是兩套取接相通的,在小雅的臥室裡,她將披散在她背上卷
髮往旁邊理了理。

    「虹,你得幫我解開拉鍊。」她說。

    我屏住氣息,猛地咽了一口唾液,走到她的身邊,能聞到她身上許多香水混
合的氣息,濃郁襲人。

    我一隻手捏緊衣服,另一隻手慢慢拉開拉鍊,只拉下一小段,讓那衣服滑落
下來,露出她光滑的背部。從反射的鏡裡可以看到小雅的乳房,像山峰一樣地聳
立著,結實豐滿,大大的棕褐色的乳頭迎風而顫。

    小雅轉過身來,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梳粧檯上,她面對著我。

    「謝謝你,虹,拉鍊都是在這個地方扯不下來。」她用手兜住乳房,輕輕按
摩著乳房下部:「這該死的衣服實在太緊了。」

    在她熱切的眼睛,高聳豐滿的乳房,烏黑的蓬鬆的頭髮,還不止這些。她渾
身散發出無窮的魅力,野性的、撩人的、狂暴的、如發情的野獸。她性感十足,
彷佛她正想著,渴望著,期待著做愛,縱情聲色。想必是的,沒錯,我想,她審
視我的眼睛,似乎在看我想什麼,我需要什麼,我讓她看懂了,看清了。

    她為我挑了件極其性感的黑色睡衣,後面和前面開口都很大,僅僅能遮住乳
房,下擺也短剛好到了豐腴的屁股。

    我沒有穿內衣,任絲質的衣服摩擦我的腹部和大腿。而她卻穿上一件小背心
和一條肥大的印有花紅圖案的短褲。

    我進廚房想幫助小雅,她表示完全不需人幫忙,她一個人就足夠了。但又喜
歡我在一旁觀看,我就在她旁邊端盤拿碗,偶有身體不經意的接觸,我們就互相
面對了,彼此凝望著對方的眼睛!兩人心照不宣地露出誘人的微笑,顯得甜蜜而
快樂。

    沒有一會,菜便端上了飯桌。

    小雅把圍裙脫了,她的小背心僅及臍上,露著一抹白白的肚皮,隨著她小腹
的扭曲像眼睛一樣閃動著,誘人地凝望著。

    她拿出早就冰鎮著的一瓶紅酒,斟滿到兩個開口的玻璃杯,「味道很特別,
你一定會喜歡的。」

    她說著,遞過來一隻酒杯,我搖晃著裡面血紅的液體,淺呷一口,酒的香醇
伴著滿口果汁香味,讓我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了。我饑腸轆轆,幾乎迫不及待想吃
光擺在我前面的一切食品,飯菜很可口,魚做得很鮮美,米飯很香。

    小雅幫我扒掉大蝦的殼子,她白皙的手指,在大紅的紅熟了的大蝦上交織成
趣。一瞬間就去掉了大蝦的殼,她提拎著通體雪白的蝦到我嘴邊,我不動手張開
了口就叼進嘴裡。

    似乎吃得太急,讓肥大的蝦肉塞滿了喉嚨,我使勁往外咳。

    這時,她感受到走過來,站靠在我的身後,輕輕地拍看我的背,把酒杯端到
我的唇邊。我無意識地朝後一靠換口氣喝了吞酒,蝦肉順著酒水咽了下去,覺得
一股熱流穿過周身的血管,像是被野火灼燒著。

    小雅也有些醉意,她呼出的氣息弄得我皮膚暖癢癢的,能感受到椅子後面她
身體上碩大的乳房磨蹭在我的肩膀上,我覺得反而有點迷亂。她挨得如此近,我
的情欲一下子被點燃,恍恍惚惚幾乎沒聽到她說的話。

    她的手,輕拍著我裸露著的肩頭。我的皮膚像絲一樣的光滑,裸露的胳膊像
雪一樣的潔白,極具性的誘惑力。她身體傾向前,把手中的酒杯放在餐桌上,按
住我的肩膀。

    「親愛的,你一直孤忱獨眠的嗎?」我問道,話從嘴裡出去就有些後悔。

    她苦笑著:「你真聰明,從我的臥室發覺的吧。是的,已經好些年了。」

    她轉回到我的對面:「其實不瞞你,自從海陽出了車禍後,我們就再也不同
床了。那時我以為天快要塌下來了,我承認我是個性欲十分強烈的女人,沒有了
男歡女愛,這種生活過得怎有樂趣。而且這種日子綿綿無期,沒有盡頭。我帶著
海陽四處求醫,不僅尋找了國內各大醫院,甚至跑到了國外,還到過深山裡,聽
說那的山民有偏方道觀有靈丹妙藥。海陽吃了無數的藥,但總沒起色,開到最後
我也死去了這條心,我的神情一點一點黯淡下去,憂傷起來了,鬱悶佈滿了著胸
腔。」

    她似乎陷入了回憶,手拿著酒杯一動不動地,我替她斟了些酒。

    「在我消沉的那段時間,中平勾引了我。其中也有我送肉上砧的意思,他很
輕易地就把我弄上了床,因為海陽的病他從頭至尾十分清楚,而且出謀獻策,馬
前鞍後地跟著問醫尋藥。中平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你知道的。」

    在這時候她停頓了一會,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我心知肚明她意有所指,我
點點頭。她接著說:「海陽是個非常敏感的人,也就是在我跟中平第二次偷歡之
後,他便感覺到了。那一夜我們抱頭痛哭,我毫不隱瞞向他和盤托出,最後,他
要我不跟他離婚,他也不干涉我在性方面的荒唐。」

    小雅說啊說啊,沒完沒了的說。我頻頻點頭,當她說累了,停下來喘息的時
候,我便補充一兩句。

    這頓飯吃得冗長而有趣,不知不覺我們兩人把一瓶紅酒喝光了,小雅還想再
開一瓶,讓我給阻止了。

    她收拾飯桌,我愜意地橫坐在長沙發上,後背倚在沙發扶手上。手裡托著一
個玻璃盤子,盤裡盛放著削好了的水果。

    這是他們裡屋的小客廳,裝飾得富麗堂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鋪放
著鑲著絢麗多彩圖案的地毯,古色古香的玻璃櫃裡放著玉石古玩,一套結構複雜
的高級視聽設備幾乎佔據了一面牆。

    我懶懶地坐在一堆墊子中間,吃著多汁的水果。我的手指粘乎乎的,我耐心
的一個一個把它們吮吸乾淨。

    小雅坐在另一頭,她說:「虹,我越來越覺得你像小姑娘一樣。」

    我發自內心地微笑了。或許小雅好長問時間沒這麼活躍了,而我自已,老實
說,也被她恭維得有點飄飄然。

    「我一直嫉恨袁震和高天,恨不得他們兩人鬥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這樣就
不會纏著你這小美人了。」

    她扔掉了手上的牙籤,把兩手放到我的腳上,開始輕輕地揉搓、按摩。

    「我真有你想像的那麼好嗎?」我問道,眼睛凝視著她的臉。

    我想抽出被她握著的腳,剛想啟齒,便被她很快打斷了。

    「別動,我知道這樣可以使你鬆弛舒服些。」她繼續熟練地按摩著,不容我
有所拒絕。

    「親愛的。」我欲言又止。她的手涼冰冰的,我的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
受。

    小雅輕柔地搓揉著我的腳面,接著把手指插進我的腳趾間,輕輕地摩擦著,
撫摩著。我有點飄飄欲仙。

    「從沒有一個人能令我這麼狂熱。」

    她說著,蹲下身去坐在地毯子上,她伸出嬌嫩的、粉紅色的舌尖,靈巧地舔
著我的腳背,接著又撫摸著我纖細的腳趾。

    「哦!」我滿足地哼出了聲,微微搖晃了一下身體,小雅濕潤溫暖的舌頭正
輕觸著我柔嫩的肌膚。

    她用嘴含住了我的一個腳趾,用力地吸吮,我心裡一陣騷動,知道自己是有
了反應。我緩緩把手移向自己的腳踝,又往上摸到了敏感的膝關節,在那兒我的
手停住移動,緊緊的按著。她的嘴巴仍然用力吸吮著我的腳指頭。

    我渾身鬆弛,懶懶地、愜意地躺在真皮的長沙發上,並分開大腿,閉上眼睛。
腳趾頭在她溫濕的口中舔著的感受,逐漸喚起了我體內的欲望,我微有些氣喘,
感受著小雅正用牙齒輕咬著我的腳,有點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極了。

    她似乎從我急促的喘息聲中發現了什麼,她滿意地笑了,把腳指頭從暖烘烘
的嘴裡拿出來,又含住了另一根腳趾。

    我喜歡這樣,小雅這樣親咬著我的腳,好像在調情,在做愛。她用溫暖滑膩
的舌頭吮著每一根腳趾,她的動作富於變化,時快時慢,時輕時重,有時侯,她
用舌尖輕舔著我的腳趾甲。

    「這樣好嗎?」小雅也有些喘氣,她望著我問道。

    「哦,」我用舒適的呻吟回應著,這時候我真的什麼都不願多想,更不願被
什麼東西打斷我的快感,我覺得血管裡的血洶湧奔騰,我伸出手去,按壓著她的
嘴唇。

    小雅嘟著嘴唇雙眼望定著我,眼裡閃爍著難以言傳的柔情,她輕柔地引導著
我的手指進入自己的嘴裡,然後用嘴唇含住那纖細、蔥段般的指頭,她輕輕吸吮
著,然後整根吞進去,用舌頭纏繞著它,一遍又一遍,她舔著,吮著。

    她將背心的背帶脫落,露出了那對山峰一般的乳房,她的乳頭尖硬對著我,
我的手只按住她的肩膀,故意地躊躇不前,儘量不去觸摸她的乳房和乳頭,我想
要她請求我,這也是一種調情的樂趣。

    而我自己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手指頭在她的嘴裡讓那根柔軟的舌頭挑逗著,
橫臥在我身邊的一個近乎赤裸的胴體扭曲著、擺動著讓我意亂神迷。我覺得周身
發熱,愈來愈騷動不安,連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小雅只是不斷吸吮了我的腳趾和
手指,我就如此興奮起來。我的乳頭尖挺發硬,我渴望著她來舔弄,舔舐我的胸
脯,舔弄我大腿之間的敏感的地方。


                                   3.

    我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縱欲感,想要撫摸眼前這個充滿風情的女人,摸一摸
那柔軟、細滑的肌膚,她的腿、胸脯,她的唇。

    但我努力抑制這股欲望,等待才會產生樂趣,我要慢慢地享受這種感覺的前
奏。為了緩解心裡的衝動,我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上下滑動。

    我感受她的身體緊挨著過來,呼吸隨之急促起來,好怕嘴唇舔舐著我的臉,
手緩緩地向那豐滿渾圓的臀部移去。

    當她的右手觸碰到我的黑色蕾絲內褲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顫了一下。

    我感受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大腿的中間向全身擴散開去,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
腰肢,緊閉的兩腿微微張開了一些。

    她心領神會地體會到我這默許的信號,手遊移著從我的臀部,直到幽秘的花
園。那裡早已淫液氾濫,突然間我產生了一股強烈的縱欲感,她用手指挑起我的
內褲,我湊動著臀部向她的手指迎上來,這個動作看得出並非出於我的意識,而
是我的本能,這時我的花瓣在顫抖著,暴露出了心裡的渴望。

    「哦!哦天哪!」

    我低聲地呻吟著,她的手指僅僅在我的花瓣撥弄,我就不禁大叫了出來。

    她儘量把動作放得輕柔,但還是像男人一樣入侵到了我的裡面。

    我的雙手無助地垂落在沙發,可是她的另一隻手還不斷地在我的大腿兩側抓
來抓去,這時我的嘴巴發乾,喉嚨發緊。她舔了舔嘴唇,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液。
乳房有一種輕微的痛疼感,腹部的肌肉也感到緊張。

    我們彼此眼睛興奮凝望著,充滿了情欲,沉重地呼吸著繼續煽惑我們的欲火。

    似乎中了魔咒一樣,我的臉上現出快活的愉悅的表情,是焦慮的欲望得到了
滿足,還是稱許她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第一次讓她用手指插到了陰道,那種如和風輕拂般的快感令人驚駭。
她的臉是如此地靠近我,以至於我都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呼吸。

    「用勁的動!」我輕聲說著:「親愛的,再深入一些。」

    她將第二隻手指在第一隻的旁邊滑了進去,它們合攏著在我的體內旋轉著。

    「哦,親愛的,拜託了!」我哭泣著,我呻吟著,搖動著,我的臀部無助地
緊挨著沙發滑動著。

    「喜歡嗎?」小雅溫柔地發問,她的手還在輕柔地擺弄著我濕潤的脹開的陰
唇。

    「喜歡。」我嘶啞地回答著。

    她的兩根手指一前一後地在下面滑來滑去,產生一股一股電波般感覺,流遍
我的全身,從喉嚨、脖子,流到乳房,又流到腹部和子宮,然後接著向下,一直
到把一種難以把握的感覺轉變成一種可以感到的順暢。

    這種感覺的迴圈產生,使我好像越升越高,一種懸置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
我的下面越濕潤,她的手指也就向裡侵入越深,向上推著我,刺激我。

    我不由得興奮地叫起來,並且蜷曲身體,扭來扭去,我將大腿張得更開讓她
繼續作下去,直到身上的每一點能量都集中到了腹部。

    突然間我的身體變得僵硬,弓起了肚腹,一陣令人暈眩一樣的狂喜使我痙攣,
接著一股在內部孕育很久的狂熱衝動,就如劇烈的爆炸一般一下子崩瀉出來。我
渾身發軟地躺了下來,筋疲力盡,被這不斷變化的情感馴服。

    再看了看小雅,她將自己的另一隻插在她下面的手指拔出時,似乎能感覺她
的大腿上的肉在不斷地顫動,她也在滾動,呻吟,接著也弓起了腰,隨著一聲滿
足的尖叫躺了下來,臥倒在沙發邊的地毯上。

    玩了一會,小雅這才起身輕輕的拉著我的手臂,親吻我的面頰。她說:「虹,
你玩得很過癮,是嗎?」

    「是的。」我低聲地說道。

    「還想再玩一回嗎?」她誘惑地問。一邊輕輕地撫著我的乳房,掐掐我的耳
朵。

    以往在我的情欲猛烈的爆發之後,我就再也不想身上那處地方被觸摸了。誰
知,令我驚奇的是我發現何止是需要,而且全身都變得十分敏感了。全身充滿了
活力。那秘密的洞口仍然開著,還在一跳一跳地享受那愛撫的手所帶來的快感,
還想再玩一回。

    「虹,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得去做頭髮做臉,還有,我得預先到達麗晶,天
知道袁震會弄出個什麼樣的聚會。」

    她說挽著我的手腕讓我起來,我懶懶地但充滿性渴望地在沙發扭動,經過客
廳時,我發現一間房間的門開著,我進去了裡面,這是海陽的書房,極其寬敞的
房子,三面牆均是頂天立地的博古架,配套酸枝椅子擺放著軟緞坐墊,黯淡的酒
紅色中深藏秋香色的細密花紋,似乎也藏著許多香豔無比且年代久遠的故事。

    最講究的是那張酸枝打造的床,描龍繪鳳的精緻雕刻,還有仙鶴,細長的脖
子向高處伸展,造型的確有點誇張,除了外形美觀,還淡淡飄動著似有似無的暗
香。寫字檯卻是紅木的,簡約的明代遺風,一塵不染的與屋子裡的陳設相映生輝。
上面陳列著一艘純金打造的帆船,足有一米多長。博古架上面更擺滿了奇珍異寶,
最多的是玉石,有翠綠的、有雪白的、血紅的、蠟黃的還有墨一般的。

    我記得袁震送我一掛墜曾說過,海陽喜愛玉更勝愛女人,看電視、看書,玉
不離手;穿得多時,脖子上還要戴上一個玉石掛件;每到週末,把喜歡的玉石玉
器鋪開,一件一件欣賞;每隔兩周,給精品玉石玉器逐一打蠟、上油;到外地出
差,再忙也要擠時間到當地的玉器市場或商場看一看,甚至借機繞道到玉石產地
和玉石市場;隨身攜帶小電筒、放大鏡,到商場、古玩城檢驗自己的賞玉水準,
在與玉石老闆的交流中,享受當專家和被認同的快感。

    「虹,原來你在這裡。」小雅已換過衣衫,正往耳朵掛著白金耳環。

    我回過神來,她選擇了剛買的那款黑色天鵝絨長裙,緊緊地包裹著她健美豐
腴的身軀,卻把一對豐滿高聳的乳房繃得緊緊,突起的碗狀乳峰傲然的挺立著,
將平日披散在腦後的如黑瀑布般的秀髮在頭挽成一個別致的髮髻,露出修長的、
象牙般潔白的脖頸,面頰上隱隱透出淡淡的情欲滿了的紅暈。裙子下露出穿著肉
色絲襪的雙腿修長勻稱。整個人看起來具有一種無法征服的嬌豔。

    「海陽的收藏真豐富。」我不禁感歎地道。

    她說:「他就是這點嗜好,別的東西在他眼裡旁若無物,包適我。」

    她說著,擺出一個極誘惑的姿勢。

    我笑著:「別用這個做為你放蕩不羈的藉口。」

    她把雙手環抱在胸前,面對著我:「那,你認為我的骨子裡頭就風騷淫亂的
了?」

    以前我換衣服化妝都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包括老公或是高天,可是在小雅跟
前,我卻肆無忌憚地脫個精光。

    「的確是這樣,不過,我喜歡。」

    「好啊,原來你也是個風騷蝕骨的女人。」

    她大笑著,手在我的腋下搔著癢,我花枝亂展逃避著她的襲擊,直到換過衣
服時,每次她碰到我的肉體,都激起一次強烈的要求,直到我把身上的衣服穿好。

    上身穿著一件白色半透明的絲質襯衫,雖然套著一件淺藍色閃光的緊身套衫,
但仍掩飾不了胸前尖挺而起的乳房。

    襯衫裡面只能遮住半個乳房的真絲胸罩清晰可見,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絲質
短裙,裙子下擺在膝蓋以上,而且兩側開叉至大腿根部,幾乎都能看到內褲的吊
帶了,美腿上裹著長至大腿根部的淡灰色透明長襪,足上一雙銀灰色的高根鞋,
挺拔修長的身高給人的感覺的確秀美。

    我們兩個人互相盯著對方看了足足有一分鐘,都暗自佩服對方的姿色和氣質。

    「真想就這樣再來一次的。」

    小雅輕輕地碰一碰我變硬的乳頭,又把手伸到腿上面,突然用手指在我的下
部又戮了一下。

    我說:「我們還有其它的節目,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驅車到了我們熟悉的那個美容中心,有個女人迎了出來,秀美的臉上到是沒
怎麼化妝,只是卷了長長的睫毛,紋過的紅唇嬌豔欲滴,披肩的直板長髮,一件
粉紅色的短連衣裙,腰身很緊,透明的玻璃絲襪裹在修長的腿上,上衣的開口處
露出一段豐滿的乳溝,微微露出一點戴花邊的乳罩,豐挺的乳房隨著走動在輕輕
的晃動,整個人豔光四射。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長長的頭髮挽了一個簡單的髮
髻,秀眉輕掃,粉臉淡施薄粉,唯一的是水汪汪的杏眼流轉間,不時放射出勾魂
的媚電。

    老闆娘華姐以前見過,但小雅還是特意地做了介紹:「這是林虹,我最好的
朋友。」

    我大大方方地向對方伸出了手。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眼神中透著一種風騷,充
滿成熟女性的風情,渾身有一種蕩人心魄的野性和誘惑力,一看就知道是一性欲
極強的女人,偏又長得這麼標緻,又有十足的女人味!情不自禁的說道:「你真
美。」

    「你才是一個大美人呢,」華姐笑著說。

    「你們兩個算是平分秋色吧!」小雅那對泛著晶瑩水光的迷人鳳眼盯著我說。

    美容是心很寬敞明亮,一條曲折盤旋的樓梯,四壁張貼著風華絕代的洋美人
照,個個唇紅齒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陳列著各式原木貨架,架上是林
林總總眼花繚亂的護膚品和彩妝系列。淡淡的音樂,淡淡的水果香,淡淡的小姐
的臉。

    「你識得賀彪嗎?」

    我們在二樓的房間裡,小雅附耳輕聲地問,我努力回憶著,搖了搖頭。

    她又說:「老袁的生死弟兄。」

    我依稀記得,好像還曾跟他一起吃過飯。

    小雅說:「這是賀彪的不知幾任夫人。」

    「難怪那麼漂亮。」我說。

    這時,華姐換過一款粉紅色的長褂,她說要親自為我做臉部美容。

    隨著她的走動,兩腿間那黑色的內褲若隱若現,兩條豐腴的大腿更是毫不掩
蔽地暴露出來。

    我和小雅分躺在相鄰的小床上,華姐溫濕的手撫著我的臉龐:「你的臉真嬌
嫩,可以來給我們做廣告了。」

    我還想說什麼,這時兩片青瓜涼涼地放蓋在上眼睛,就什麼也看不見了。輕
柔的女人的手指在我臉上像魚一樣劃來琢去。音樂催人入眠,華姐說經常的人在
美容院裡邊做臉邊睡覺,那樣的氛圍是屬於女人之間某種惺惺相惜的默契的。

    我想不錯,被一雙玉手撫摸著臉的感覺可能比男人體貼好上幾倍。精緻的美
容院裡彌漫著各種香氣混合著,氣味有些怪怪的。不知哪一床有人在紋眼睛,能
聽到金屬劃在肉裡輕微的嗞嗞聲,有點令人悚然。然後我放鬆了,懷著一覺醒來
會貌若如花的可愛心情迷糊睡去。


                                   4.

    麗晶最奢華的套間裡。袁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不時焦急地抬腕看
表,牆上裝飾著歐洲油畫,房內的桌椅也都是從歐洲進口的。

    典雅的餐廳裡,巨大的雕花餐桌上擺滿鮮花。卻見全自動的麻將臺上坐了海
陽、中平、高天,還有電視臺的李妍。

    「姑奶奶,你怎麼才到?」

    袁震見到小雅抱怨道,又對我客氣地點點頭。

    自從那次他煸了我一耳光後,我們就已形同路人。害得我隔天直覺得偏頭痛,
便到醫院去做了檢查,醫生說她是左耳耳膜穿孔,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治療,只開
了一些止痛片。

    「人都齊了吧?老袁,不還等什麼,開筵了。」小雅大聲嚷嚷。

    李妍側過身來:「小雅,再等一會,人家才剛開糊。」

    「你一個女的,還不讓幾個男人活扒了,該死。」小雅說,湊近了牌桌。

    我要了一杯咖啡,獨自一人倚窗而坐,看見袁震也拿了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兩個人乾坐了一會兒,不過袁震看上去神色平靜。「林虹,還為以前的事生
我的氣嗎?」他小心翼翼道。

    「我跟你生氣,犯得著嗎!」

    說完這話,我起身走了。把他給晾在那裡,我的心裡也不好受,想起他為我
做過的一切,雖說我們之間不是驚鴻一瞥,天搖地動的愛情,但是看到他的孤獨
地坐在那兒,仿佛有一種繁華之後的寂寞才有的悵然。

    「說什麼哪?」高天離開了牌桌過來。

    他這一走牌桌就散了,李妍嘟著嘴心疼輸了的錢,小雅說:「找老袁讓他墊
付。」

    「好,你報個數來,說好了的,輸了算我的。」袁震爽快地說。

    「老袁,可以開始了。」

    海陽過去坐在當中的位子上,他的手裡玩著一件通體雪白的玉石,李妍好奇
地讓他給她看。他故做神秘的弄眉擠眼,然後就攤開手掌。

    我見李妍的臉倏地紅了起來,也湊過去瞧,海陽不讓,卻說:「林虹,等一
下送你。」

    李妍搖著我的手臂示意不要,她這麼說我卻偏是一定要,海陽就把它放進我
的袋子裡。他對我說:「玉石是身份的象徵,集文化藝術價值、現實價值和收藏
價值為一體,玉能養人,人能養玉,經常與玉接觸能促進玉與人的物質交換。」

    小雅說:「剛好七個人,意頭不好,老袁,我們都有伴不如你也找一個。」
中平也表示同意。

    袁震就笑呵呵地說:「我是有伴的,約好了,就是還沒到。」說著就打電話
催促。

    我的嘴角掛起了嘲笑,有股莫名的嫉火,袁震你演什麼戲,你找個女人來無
非想在高天跟前表明跟我已一刀兩斷了,做出這等姿態出來犯得著嗎?把我看做
什麼了?

    袁震又招來了服務小姐把酒開了,餐桌上頓時地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高天
的大嗓門。一會他編排著海陽到貧困縣扶貧不瘦那麼胖,一定是拿扶貧款腐敗了;
一會又譏諷中平最近電視臺來了幾位美女,不定是那個的二奶小三。

    隨著敲門聲進來了一美女,卻是華姐。

    只見她穿著合身的藍紫色的西裝套裙,再加上紅白藍相間的圍巾的搭配分外
的好看,豐挺的大奶子將胸前的西服高高頂起一座山峰,兩個大奶子隨著她身體
的走動輕輕地顫動。超薄透明的肉色絲襪及近三寸的高根鞋,使她渾圓修長的美
腿更添魅力。

    在場的人都一愣,李妍的臉上寫滿了驚歎,顯然她也是知道眼前這不速之客
的身份,海陽倒是波瀾不紋的樣子,只是不易察覺地盯了小雅一眼,中平胸有成
竹把華姐讓到了袁震旁邊的座位上,高天不由眼睛裡射出一絲陰冷的目光,針對
著這個女人眼睛裡散發的灼熱,將臉別了過去。

    「今天能有幸地在這裡跟各位大人物相聚,小女子不勝感激,我敬在坐的每
人一杯。」華姐說著擎起酒杯,「來,江市長。」她說著一仰脖子把酒乾了,再
斟第二杯酒到了中平跟前,又乾了,再斟第三杯:「高局長,你可得賞臉呵,我
先乾為敬。」

    「高天你得賞臉,既然大家坐一塊,就是朋友。」海陽說。

    我看高天,他好像不大情願,但還是乾了杯中的酒。

    華姐臉已上紅霞撩繞,她又跟我們乾了一杯酒,小雅讓她慢點,替她挾了些
菜。我冷眼旁觀,顯然華姐跟他們還熟,至少不是第一次見面的。

    菜很快便端了上來,都是些珍饈美饌,看得出袁震是下了功夫的。天上飛的、
水裡遊的、山中跑的,一下就鋪滿了餐桌。

    海陽親自給各位倒上滿滿的一杯酒,並帶頭舉起酒杯:「來,大家舉杯,今
天這一頓非同小可,第一,我從邊遠山區回到了大都市,算是為我接風洗塵以!
高天升遷了,往後公安的事他就做主,大家有事找他!老袁劫後重生,還是洗心
革面,今後那些觸犯法律的事不要沾著,別惹事生非!學學人家中平,循序漸進
穩步上升,好處他可撈了不少!還有你們幾個女的,不要爭風吃醋,鬥奇爭豔,
永遠保持美麗!」說著,把杯中的酒乾了,大家也相繼飲盡了杯中的酒。

    席間,海陽更是談笑風生,親善可陳,儼然一位平易近人的好領導。我趁上
衛生間的時候,掏出了海陽給我的那玉件,一看就把臉漲得飛紅,難怪李妍示意
我不要。

    那是塊雪白的手掌那麼大的玉石,中間卻裂開著一條溝,凹陷部份卻是粉紅
色的還有些褶皺,更為巧妙的玉石上面有些黑色的瑕疵。

    一看跟女人的大腿中間那隱秘地方毫無兩樣,不禁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用手指磨蕩著那道縫隙,上端竟有尖起的一小米粒,如同發情女人凸出肉蕾。

    這惟妙惟肖的女人私處玉件一定得來不易,想必價值連城。

    我回到座位,悄悄地拿給小雅看,她笑得天花亂墜地趴在我耳根:「還有比
這更神似的男人器具,那天我讓你小騷貨嘗試。」

    「你們兩人說什麼哪?不要勾頭接耳地。」

    中平大聲地發問,高天附和道:「應該罰酒一杯!」

    「那我們喝交頭酒怎樣?」

    小雅跋扈地說,也不待眾人起哄,便遞給我一杯酒,勾住我的臂膀,我們的
兩張臉湊到了一塊,各自淺呷著杯中的酒。

    幾杯酒入肚,一個比一個活靈起來,舉杯的人越來越多,節奏越來越快,聲
勢越來越熱。

    唯有華姐,因剛才喝多了摻和不到其中來,略為落寞無聊一些。但袁震似乎
有點要罩著她的意思,不時拉她入夥,劃拳不行來簡單的,容易的,猜硬幣、擲
骰子,甚至石頭剪子布也使喚上了,輸了罰酒由他代喝。

    酒越喝越酣,話越說越響,事越來越多,打情、罵俏、喝交杯酒、灌豬頭水,
把場面喧得煞是熱鬧,引得端酒上菜的服務員不時驚異而側目。

    把酒言笑、狎女博男、高談闊論。房間裡有一種放浪的氣味,飛旋的感覺,
我注意到小雅已離開餐桌在沙發獨坐著,她朝我招手示意我也過去。便拿著個杯
子挨著她坐下,她已略顯醉態,手摟著我的臂膀,我也把頭搭放在她肩上,我見
華姐一個身子滾在袁震身上,便問她:「你說老袁跟華姐有沒有那回事?」

    「沒的事!」她很肯定地回我,又說:「你不知老袁跟賀彪的關係,他們之
間有過生死默契的。」

    「什麼默契?」我問。

    她說:「就是說無論那一個死於非命,另一個也要拿命給其報仇雪恨。」

    「這年頭,誰還信這個。」我不以為然地說。

    小雅說:「是,幹他們這勾當,放出這風來就是想威懾人,可別忘了,他們
真的都是亡命之徒,什麼事也幹得出來。」

    「賀彪在黑道上能縱橫馳騁肆無忌憚,還不是憑藉老袁在官場的諸多關係。
而他也為老袁做了不少的事,你說舊城那麼艱難的折遷,動用了公安、城管、工
商甚至連水電部門都參與,就是搞不掂,還不是賀彪出面,潑血水貼紅字,夜裡
扔炮竹把那些釘子戶嚇走。賀彪這次讓高天逮捕了,像他這種殺人越貨的人,至
少得判個死緩。華姐四處活動著,說是要傾其所有把賀彪撈出來。」

    「倒是個重情義的女人。」我附和著。

    小雅說:「老袁也在想法子。」

    小雅說著停住了,望了我一眼,我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雅侃侃而談,「你還是跟高天說,賀彪的事能網開一面就放了,大家和和
氣氣的,自然會有不少好處。」 

    我對著他:「高天是我能駕馭的人嗎?」

    「這就要看你的魅力了。」

    她咯咯地笑,在我的胸前揣了一把,我拍開她的手,慌亂地張望,見大夥都
沒注意:「你不吃醋?」 

    我知道自己的聲音很迷人,我心裡清楚她已被我吸引住。

    「說什麼哪?我發現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高天
這時也湊了過來。

    小雅說:「高天,你最近當局長可上了癮了,把個美人兒冷落了吧,告訴你,
要是她移情別戀你可不要後悔。」

    「那裡話,我最近確是忙,這不是來負荊請罪了嗎。」他大大冽冽地坐到我
們中間,擺出一付左擁右抱的姿勢。

    我說:「高天,那天你也把小雅收了吧。」

   「我可不敢,收了你已大動干戈,收了小雅還不樹敵無數。」

    他的玩笑越說越放肆,但小雅也不生氣,醉眼朦朧地對著他。

    中平過來問:「高天,除下還來什麼節目?」

    「我太累了,只想早點歇了。」高天說。

    中平:「海陽我看還沒盡興,你就別煞風景了?」他又說:「老袁安排了艘
遊艇,就停放在碼頭上。海陽興致很高,一定要趁興夜釣。」

    「高天,我要去。」我說,這天氣去海面兜一下風不錯。

    小雅也稱讚中平的英明決策,就這麼定了下來。

    搭乘著酒店的客車一會便到了碼頭,遠處停放著一艘外表白色、流線型的漂
亮遊艇。

    只一眼就讓我喜歡上這龐大的傢伙,玻璃鋼的船身平滑流暢,側弦線由船頭
溜向船尾,平緩下沉。當側弦線順延到寬敞的尾部時,線條戛然終止。讓人感覺
寬厚,沉穩與扎實。待走近了些,船身越發顯得體態敦厚,氣質穩重,它靜靜停
泊在海面上,艇身飽含的張力內斂,又像是蓄勢待發。

    船舷的一側一條鋪著防水柚木的階梯,當我跟小雅一起走過那狹隘的階梯時,
我們的臀部碰在一起,她的一邊胸脯擠壓在我身上,一陣情感的衝動淹沒了我。
她回過身牽住我的手,倒像是她在照顧著我。

    我見除了我們八個人上艇外沒有其他的人,碼頭的工人正把舷梯搬走。

    「要是這大傢伙光停不動,那倒沒趣。」我感歎著,在前甲板車那兒停下問
小雅,我早就等不及了讓這傢伙航行起來,那種禦風而行般的無窮樂趣。

    「那就得看我的了。」

    不知華姐幾時換過了衣服,是那種比基尼的沙灘泳裝,她突然冒了出來說。

    「走喲,跟我見識見識。」

    她說著就攀著通往駕駛室的扶梯,在往上爬行時從並不掩蔽嚴實的浴巾中露
大腿的內側,她穿著的泳褲過於窄小,隱約地現出了一片肥美的花瓣,我嘻嘻一
笑。

    艙舷靠右是白色基面的駕駛台,各種先進儀器儀錶佈滿檯面,在燈光的照射
下,散發出一股青幽的光芒。她啟動了遊艇,調整了自動航行。

    「華姐你真威風,駕得動這大傢伙。」我拍掌稱道。

    她回過頭對我說:「我學習過的,老袁定購這遊艇我就到航海學院進修。」

    她的全身幾欲赤裸,豐滿碩大的乳房像水蜜桃般流蜜,下腹那一處短窄的泳
褲難以遮掩,把那兩瓣陰唇勒得原形畢露,她彎腰扭胯操控各式的儀錶按鈕。時
面翻身趴下,時而伸展身子,豐滿雪白的屁股中間,那道溝壑深不可測。


                                   5.

    遊艇緩慢地離開了碼頭,坐在駕駛台舒適的真皮坐椅上,感覺像在駕駛豪華
轎車。音響裡播放著流行音樂,空調送出的涼風讓人感到非常舒服。

    遊艇的速度漸漸地加快了,這白色的傢伙如同一把犁耙,把如鏡平坦的海面
犁出一道溝壑,兩邊是翻騰的濁浪。駕駛台前有露天瞭望台,還有防曬防雨軟篷。
四散地擺放著一些椅子。

    袁震搬出了飲品和釣具,並詢問高天喝什麼飲料,他說:「應該來點紅酒,
端著酒杯站在船頭上,那氣派像是金錢王國的大享。」

    他開了一瓶葡萄酒,對面坐下舉杯示意,高天說:「好久沒上艇了。」

    海陽換過寬鬆的背心和肥大的短褲也上了前甲板,他熟練地擺弄起釣具説:
「也不知今夜的運氣如何?」

    「至少得來條石斑煮夜宵。」袁震討好地說。

    海陽往鉤上掛著釣餌:「現在那能釣到這東西。」

    高天在甲板的前舷擺著椅子,袁震朝駕駛台喊道:「阿華,把船開到航標燈
就停了。」華姐答應著,又對我說:「你應去換泳衣,你看這麼穿多不合適。」

    見我沒動彈,又說:「從這下去,右邊的第二個房間是我的,裡面的櫃子有
泳衣,隨便你選擇。」 

    我低下頭看自己一身套裝,是的,在這樣一個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著,忸
忸怩怩終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

    從舷梯下去,厚實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挺舒服,就在右舷的第一個房子裡,
門半虛掩著,我站在門口,聽到了門內發出的清晰的聲音。

    「怎麼樣,一到船上就能撩撥情欲吧?」

    是中平的聲音,還夾雜著小雅粗重的喘息。

    我趴到門縫朝裡一瞧,小雅仰面躺在一圈白色沙發展間的玻璃茶案上,頭朝
著門,上衣已脫到了腰際,中平站在桌子那端、她的雙腿之間,正彎著腰,手摸
在桌上,將頭俯在她胸前。

    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到門外的我,中平的舌頭正在慢慢地舔著小雅的乳房,它
一直舔弄著她豐滿的乳房繞過乳頭,不去碰到它,我看到了那已被撩撥得挺立起
來的乳頭,聽到小雅喉嚨裡發出的含糊不清的呻吟,她正設法讓她情人的頭直接
壓在乳頭上。

    中平並不理會她的動作,繼續舔著乳頭周圍柔軟的乳房,每當小雅的手抓住
他的頭,並用力拉向自己時,他總是故意移開,他的舌頭更近了,觸到乳頭旁邊
的有小顆粒的乳暈,小雅的乳頭似乎發顫著,由暗紅色變成了紅色。

    一股熱流在我的血管裡沸騰,我發現自己完全被眼前的景像迷住了,只覺得
喉嚨發澀,讓我不能吞咽。

    更糟的是,每當中平的舌頭舔過小雅的乳房時,就感到像是舔在自己身上一
樣,我的乳頭發脹,渴望像小雅一樣。

    這時,小雅的身子在桌上移動,她的臀部扭動著,發出一聲比一聲高的浪叫
聲,慢慢的,中平把頭向她情人的下體移去。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睛朝著半掩
的門望過來。然後他的手輕柔地滑向小雅的臀部,把她的裙子掀了起來,小雅全
然不知就在門外的我,正偷窺著他們上演的激情四射好戲。她氣喘吁吁、低聲歡
吟,聲音裡充滿了激情。

    中平更緊緊地抱著她的腰,把她貼近自己,然後,讓我嚇了一跳,他拉下褲
襠上的拉鍊,掏出他的粗大肉棒來,同時眼睛像是還示威似的直直地盯著門的方
向。

    我下意識地逃避到,試圖不去驚擾他們,可是我的乳房都在他每次瞥過來一
眼時就不爭氣的震顫不已。我的呼吸極不均衡,顯得有些局促,我確實喜歡現在
的感覺,腹部的充血,私處的灼熱,極敏感的陰蒂。

    中平確實發現了門外有人正在偷窺,他的眼睛從沒離開門的這一邊,而且看
出很興奮似的緊握著自己堅硬的肉棒插進了小雅的陰戶。

    一經插入小雅的叫聲就變得高亢,他們很快就進入了熟悉的節奏,我的臉和
脖子火辣辣地發熱,乳頭在襯衫底下也隱隱可見,呼吸像小雅一樣的急促。

    在中平的身下面,小雅似乎很快就進入了極境,經過了跟她幾次假鳳虛凰淫
樂中,她總是可以很快就達到高潮的。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女人對於性欲竟有
著如此強烈的索求和旺盛的需要。

    中平的節奏越來越快,抽動也越來越重。

    小雅挺動著肚腹像條活蹦亂跳的魚,壓抑著她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呻吟,隨著
他們的動作,茶案作響的搖晃。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被壓抑的呻吟變得更加狂放,
她很快就要進入高潮了。

    一股淫液猛地從我下體滲出,能夠感覺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顫動,我渾身感到
繃緊收縮,欲火灼烤著皮膚。有一種荒誕的衝動想要撫摸自己,就在這裡,在這
走廊的中間。

    我看到這個男人的身體在長期等待之後終於發洩了。看到了小雅一個接一個
的高潮,看到了她豐腴的肉體在男人身下肆意的扭動,行動敏捷的讓自己達到興
奮的極點,卻一點也不顧及她的對手。

    我的身體因看了這個場面激起了強烈的欲望。我的心裡明白,讓自己真正興
奮起來的還是那個看到的場面,我為自己的行為震驚了,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興趣
看那個刺激的場面呢,它不但沒有讓我厭惡,反而激起了我的情欲。

    旁邊那間開著的是華姐房間,我進裡面,難以掩飾心裡的激動。衣櫃裡果然
掛著好多衣服,我連著試過了幾套泳衣,不是太寬了就是過於暴露,最後,一套
黑色的連體泳裝秀衣挺適合我。

    穿著這件緊身泳衣感覺很奇怪。我很煩,因為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織物難言
刺激著我的乳頭;而且更糟的是,那褲擋的褶邊不知不覺地爬入了花瓣的縫溝。
我的任何動作似乎都會使它貼得更緊,幾乎不敢想像它現在的狀態。它很薄,而
且我又在流了些液汁,很容易剛平息了的欲火又被挑起。

    我回到了駕駛台,華姐已經不見了,遊艇停在航標燈附近。

    走近舷窗,迎面海風吹了過來,很涼,很乾淨,帶著一股清新的氣息、一股
海水的腥味。

    我站到了窗前,仔細地欣賞著波光灩瀲平坦如鏡的海面,卻見下麵的華姐踱
到前甲板上,就在海陽和高天周圍閒逛著,遊艇像只巨鯨飄蕩在遼闊而微波泛起
的海面上,她的雙肘架放在船舷上,胸前那一對乳房如山峰般地聳立,蹶起了一
個豐腴的屁股,掛著兩塊窄小的布塊,一條腿微屈著,樣子極為放蕩。

    過了一會,中平也出來了,他饒有興致走近華姐,華姐那火辣的身材吸住了
他。他們談論著什麼,顯然中平說了什麼笑話使華姐笑得花枝招展。

    我坐在駕駛台的皮轉椅上,津津有味地看著甲板上上發生的一切。

    這時,身後飄過來一陣熟悉的香味,我沒回頭,一隻柔軟的手按壓在我的肩
膀上。我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細心感受著她的舌頭溫濕像螞蟥一般緊貼在我的頰
骨。她的手移向我的肩膀,然後停下來,她拉了拉我坐著的椅背。我向前稍稍傾
斜了一下身子,好讓她能順暢地撫摸自己的脊背和豐腴的臀部。她動作輕緩地摩
挲著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著是高聳的胸脯。我感到乳頭漸漸硬起來,並且
在泳衣下微微顫動。

    小雅把手放在我坐著的轉椅背上,然後將椅子向後一旋,我便面向著她。我
的眼睛閉著,頭向後忱靠在椅背上。她撫摸著我的下顎,在我欣長的脖子摩挲了
一會,她的手就向泳衣探了進去,觸碰到我渾圓的乳房。

    她溫濕的手掌捂住那煽情的、撩人的豐滿乳房,食指和拇指擠捏著尖硬了的
乳頭,乳頭發硬地緊緊頂著輕薄的衣料。她很嫺熟地不斷地纏繞著,逗弄著乳頭,
動作輕快而迅猛。我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和緊張感,欲望彌漫了全身,她覺著
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劇地膨脹著。

    她又把她的手從我尖硬的乳頭上挪開,放在我的嘴唇上,指尖順著我嘴巴弧
形的曲線,輕輕地觸壓著,而後彎下腰,嘴巴貼住我的櫻唇,伸出的舌尖舔弄著
我的嘴,摸索著向我的嘴裡探去。她用舌尖輕叩著我的牙齒,慢慢挑啟它,把舌
頭伸進去,像是在搜尋著什麼,撥動一陣後,她又將舌頭緩緩退出。

    而此時的我渾身躁動,體溫驟時升高,心醉神馳。我的身子扭動著,表現出
無比的焦慮和渴望,彷佛附和著她舌頭攪動的韻律。我無意識地把嘴張得更大的,
我要她的舌尖,我咬住它,把它吞進溫暖濕潤的口腔。而她好像我跟一樣,越發
張大了嘴唇,舌頭也繃得堅硬的,實實在在地刺進了我的嘴巴,拼命地攪動著。

    隨著她的舌頭肆意地攪動,她的雙手猛地扒掉了泳衣上的吊帶,頓時那對尖
挺的乳房掙開了束縛歡歡跳動出來,她揉搓著結實豐滿的乳房。我木然地任由他
操縱著,緊閉著雙眼,享受無邊的快慰。

    隨著小腹那兒一股股熱流的激蕩,我做出了令我意料的舉動。我離開了真皮
的轉椅,一屁股墩坐到了駕駛台上面,對著她充滿誘惑地張開了雙腿。

    小雅的臉立即現出了興奮和驚詫,她趴到了我的兩腿中間,那張粉妝玉琢的
臉一下就緊偎在我光潔細滑的大腿上,鼻尖抵到了我飽滿如賁的陰戶。我的右手
在她腦後挽住她的頭髮,輕輕地將她的嘴挪靠在自己雙腿的中間。

    看得出這時的她和我一樣,欲火在體內不斷升騰著,在嘴唇觸碰到我那裡的
進候,快速地用手挪移著我的泳衣擋部,我抬動著屁股以讓她隨心所願。我感到
我的花瓣濕漉漉的,等待著有人將它蹂躪。

    小雅慢慢地用櫻唇撫摸著花瓣,讓她溫濕的觸碰,我閉上雙眼,微微發出幾
聲輕哼。她像得到命令般,將我的陰唇吮吸吞入口中,再用舌頭舔了幾下上端那
凸出的肉蕾,緩慢地捲動舌頭掃弄著。

    一種全新的陌生的,更為美妙的花樣出現在已飽脹起來的陰唇旁邊。先是小
而濕暖的,接著是濕粗的東西在陰唇周圍轉來轉去。一陣酥麻的快感讓我有些把
持不住,呻吟聲也由小漸大,呼吸由輕變重,終於,我整個身子倒到了駕駛臺上,
上面上的水杯、航海記錄簿讓我掀倒到地面。

    「哦!」期待已久的我,快樂地哼了出來。她更是奮力地迎合著我饑渴的身
子,舌頭發動一浪又一浪的攻擊。

    情到熾熱之時,我雙手自己掰著肉唇,只為了讓她的舌尖更能深入滿足我自
己,她的嘴唇緩緩移動在肥厚濕潤的肉唇邊。我想起了中平,想起了他剛剛在小
雅的肚子上和下體裡遊動,被激起的熾熱的情欲在身體裡膨脹著。

    小雅的舌頭十分靈巧而且經驗豐富地撩撥著我的肉唇,她卷起舌尖挑開我的
外陰唇直舐著裡面的嬌嫩的肉蕾。

    我無助地喘息著,知道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未免有些誇張。我們正坐在透明的
駕駛台窗子前,這裡並沒有上鎖,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但此時的我已拋棄了道貌
岸然的面具,似乎已經沒有了羞恥心。

    我躺了下去,不顧背上讓駕駛台那些凹凸不平的儀錶咯著生疼,似乎筋疲力
盡,被這不斷變化的情感馴服。我看著小雅一綹頭髮耷拉在我的肚皮上,看著好
怕舌尖在濕潤的陰唇掃蕩著,我身上的肌肉在不斷地顫動。

    我的腦子裡因為充血而嗡嗡作響,整個人似乎被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淹沒了,
兩條腿越叉越大,乳頭也越發地堅挺了,在陣陣撫摸、吸吮、齧咬下,感到有點
隱隱作疼。

    而小雅這時伸出舌頭舔到那粒大而尖硬的凸出的肉蕾。我覺著那東西在她的
舌頭下往上翹起,為了對付它,小雅用牙輕輕地一下一下地輕咬著,舌頭還不斷
地摩挲著在陰唇邊緣,卷起舌尖筆直地在陰道裡一進一出滑動。

    我的腳已不在她的肩上了,這會兒正僵直地停在半空中,指著天上的腳尖還
不時地顫抖著。其實小雅的全身都在顫抖。緊接著我開始興奮了,一聲可怕的尖
叫後,我達到了情欲高峰。

    「你接吻的技巧棒極了,從來沒有人令我這樣沉迷。」

    她將我泳衣上背帶整理了:「女人更懂得女人的需要,不是嗎。」

    「你是說,要教我如何接吻?」我問道,呼吸又慢慢恢復平靜。

    「這要看你願不願意了。」她答道,一絲笑意掠過嘴角,她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仔細地用紙巾試擦著剛才高潮時的殘留物,又是一陣衝動湧上來。

    「適當時我會做的。」

    從駕駛台下來,就在船的左舷上遇到了中平,在最初幾秒裡,我們互相瞪著
對方。立即,中平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小雅身上
去了,就好像我並不存在似的。

    我生怕熱燙的臉暴露出我的內心的狂亂,我大聲地說:「高天他們釣到魚了
嗎?」忙從他們身邊走過。似乎聽到他們兩個正指點評判著我的身子,然後,就
是小雅一陣如貓一般心得意滿的大笑。

    前甲板上,海陽專心致志地觀察著海面,而華姐雙手執著魚釣一半個身子探
出船舷,高天整個人覆在她的背後,她就在他的懷中發出母貓似的嬌嘀嘀的聲音,
兩人談興甚歡。



                               【未完待續】
2014-1-24 19:5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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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es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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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桥段在貌似在《上海宝贝》里见过
2014-1-26 12: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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