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5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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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二卷)
新五朵金花(二卷1)
第一章 河北之旅
1993年7月1日星期四晚臨海大酒店宴會廳方玉瓊緊挽著方振玉的手進了大廳,震天價響的音樂才將她從迷惘中驚醒過來。今天晚上,她要陪方振玉出席由中共臨海市委舉辦的慶祝黨的生日晚會。本來,這晚會應該是由寧玉芳陪著方振玉出席的,但寧玉芳挺著個大肚子,不想出門,而方振玉的其他手下又都在港口,於是寧玉芳便把這一任務交給了方玉瓊。方玉瓊當然是求之不得,吃過晚飯,便穿了一套自己認為最好的衣服,去到了方家。
「小妹,你跟我上去。」寧玉芳把進門不久的方玉瓊叫到了自己的房裡,說:「你穿成這個樣子,怎麼襯得起你大哥?我找一套給你換上。」說著,便在衣櫃裡翻騰。
方玉瓊認識寧玉芳時間並不長,對她的說話有點兒反感,那不是看不起人嗎?可她剛才見了方振玉穿的衣服,也認為自己實在配不上,便只好認了,在一旁等著。寧玉芳讓她換上了一套又一套,還不時地在她的胸乳上摸索,只讓她又氣又羞,還有一點兒情慾的衝動,要不是看在方振玉的臉上,看在寧玉芳懷孕的份上,只怕她要發火了。最後,衣服換不了,她又被帶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振玉,你帶小妹去買一套衣服再去,別讓人家說我們方家的女孩子這麼沒品味,說我們方總的妹妹不會打扮。」寧玉芳說。
「大嫂,你……」方玉瓊真的有些不高興了。
「別理她,她就是這樣,專門挑剔人家的穿著。」方振玉說著,便帶著方玉瓊出門了,後面還傳來寧玉芳的叮嚀聲音。
方振玉當然不能開他那破北吉去,便打了一輛車。他還是聽老婆的話,先去超市給方玉瓊買衣服。方玉瓊見方振玉來真的,忙道:「大哥,不用了吧?」
「不用?你別是想我回去讓你大嫂扭耳朵吧?她說的可是真話。」方振玉說。見過了寧玉芳把自己推給寧玉薇和劉纖等人,哪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對方玉瓊也是這個想法?但他卻認為哪有女人這麼傻,這麼隨便的?他想幫助一下日子過得比較艱辛的小妹,作為大哥,幫小妹買一套衣服總不過分吧?何況她是為了自己才去出席這種晚會的呢?
這位大哥買衣服給自己,方玉瓊心中自然高興,可惜的是,是大嫂叫買的,不過能穿上大哥親手給自己買的衣服,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了,所以方玉瓊不再反對,兩人便進了超市。
巧得很,兩人進的,不但是上次方振玉帶鍾瑩進的那一間,而且還是同一個售貨員。方振玉倒沒有注意,專心為方玉瓊挑選了一套高檔的晚禮服,當然也少不了配套的胸罩和內褲。方玉瓊進試衣間換上了,那種心情,和鍾瑩的沒什麼兩樣,甚至由於她的成熟,更感覺到像是方振玉在撫愛自己,直到聽到方振玉付款時,那售貨員說:「真花心。」她才稍稍清醒。
上了出租車,她靠在方振玉的身上,問道:「大哥,那售貨員為什麼說你花心呢?」
方振玉當然知道那售貨員見自己上次帶鍾瑩,這次又帶方玉瓊,說自己老換女朋友,或者是多女人,但他又怎能告訴方玉瓊呢?他挪開了一點身子說:「可能是她見我帶你大嫂來買衣服,現在又帶你來吧。」
「那你想不想花心?敢不敢花心?」方玉瓊並不理會方振玉是真是假,又向方振玉擠了過去,這回,那彈性十足的胸膛已壓在方振玉的肩膀上了。
方振玉此時哪還不明白這個小妹是愛上自己了,他沒有將她推開,只是勸說道:「小妹,你年輕漂亮,又有好的工作,要找個好男人很容易,為什麼要這樣?」
「大哥!」見方振玉沒有推開她,方玉瓊大為興奮,乾脆伸手摟著方振玉的腰,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我找了好多年,才找到你這麼一個好男人,我不想再找了。」
「小妹,大哥可是有家口的人,並不適合你。」方振玉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方玉瓊把自己那兩隻乳房在方振玉的肩上摩擦著,享受著那種異性接觸所帶來的快感,甜甜地說道:「我只要你疼我愛我,並不要求你什麼。大哥,你說過要補償我的,這就算是補償吧。」
這是我補償她嗎?這簡直是她天大的付出,方振玉心中直歎氣,可他能說什麼呢?只好沉默不語了。
方玉瓊在方振玉的耳尖上吻了一下,繼續說道:「大哥,我親親的好大哥,只要你願意,小妹我就是大哥你的小女人。你放心,我知道,破壞人家的家庭是不道德的,我不會破壞你幸福的家庭,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不讓大嫂知道就行了。」那話語說得是那麼深情款款,哪怕是石頭人聽了也會動心。
方振玉沒想到方玉瓊這麼大膽地向自己示愛,而且愛得毫無條件,愛得義無反顧。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叫他如何拒絕?只好也緊緊地摟著方玉瓊。幸好此時車已到臨海大酒店,否則兩人只怕要在車上親熱起來。
有了方振玉的回應,方玉瓊覺得非常幸福,但也心虛起來,在晚會上,她雖然是和方振玉跳舞,但卻是規規矩矩的,不敢過分親熱。
「小方,出去當官了,就不和我跳舞了?」不知什麼時候,鍾玉光來到了方振玉和方玉瓊的身邊。
方玉瓊看了他身邊的打扮得非常出色的寧玉蘅一眼,暗自慶幸接受了大哥的饋贈,否則在這豪華的場合,會讓心愛的大哥出笑話的。她笑道:「你有了寧小姐這麼漂亮的舞伴,哪裡還記得我這個醜小鴨。」
寧玉蘅卻說道:「姐夫,你今晚的舞伴夠漂亮的了,不讓她陪我們的書記大人跳一曲嗎?」於是,四人便換了角色。一曲之後,大家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跳了,但二女看起來卻是很興奮,至於是什麼原因,也只有她們自己才能明白,也許是各有各的收穫吧。
「振玉,這段日子港口沒事吧。」鍾玉光問道,雖然起步碼頭才開工了幾天,但鍾玉光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時刻關注著。
「沒問題。一切進展順利,現在我在忙旅遊區開發的事,過兩天,我要到青島、北戴河那邊去一趟,看看人家的旅遊是怎麼搞的。」
「好啊,是應該出去看看,否則閉門造車,是不會搞好工作的,什麼時候去?我也想走一趟。」
「定下日子我再告訴你,不過說好了,你們的費用我們公司可不負責。」
「不是吧,順水人情你都不會做?」鍾玉光笑道。
「做不起啊!等我有了收益,我再請你到外國旅遊,現在嘛,最好是你請我們了。」方振玉苦笑道。這也難怪,現在總公司的經濟這麼緊張,一分分成兩分用,是迫不得已他才出去一趟的。
「好,我也希望你能早點請我,這次就算是我請客吧,不過,最多得兩個人,其他的還有人去嗎?」
「謝謝你,有兩個就行了,其他的是旅遊局那邊的,他們的費用自理。」
「哦?玉蘅,你也去嗎?」
「當然去了,那邊很多是外國公司,少了翻譯,我們怎麼取經呢?」方振玉不等寧玉蘅說話,便說道。
於是,鍾玉光又把劉言東叫了過來商量,把事情決定下來後,眾人又開始跳舞了。方玉瓊雖然明知自己沒有去青島的份,但看到方振玉的事情辦得順利,而自己已初步達到了目的,也是非常的高興,在方振玉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已是整個躺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也知道今晚不是時候,所以她只是親了方振玉一口,便自個兒跑進了自家的房裡,這一晚,她徹底地失眠了,滿腦子是和方振玉尋歡作樂的形象,弄得自己的被窩一塌糊塗。
1993年7月2日星期五下午東方印刷廠孫少梅正在用心做帳,一點兒也沒有發現方振玉進來。天氣很熱,這大辦公室裡沒有空調,所以她解開了胸前的一個扣子,讓那風扇吹得自己更舒服一些,一條深深的乳溝和半顆潔白的玉球便露了出來。平時,這裡只有譚春梅到,所以她並不在意,哪知今天卻讓方振玉大飽眼福。
有了和李芳華、張蓓、方玉瓊等人的調情,方振玉發現自己變得「色」多了,要在以前,他只會偏頭到一邊去,現在他不但看,還笑道:「少梅,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怎麼還有那麼好的春光?老會計又不在,你想勾引誰啊?」
「啊!老闆?」孫少梅大為吃驚,發現了自己的窘境,羞紅了臉,但看見只方振玉一個人,便白了他一眼,說:「勾引你,行嗎?」
「行啊,讓我再欣賞欣賞。」
「看就看,難道你能吃了我?」孫少梅漲紅了臉,卻一把掀開了外衣,幾乎讓那對玉球全露出來,已可以看見那殷紅尖挺的乳珠了,這才把鈕扣扣上,起來替方振玉沏茶。
「不是吧?」方振玉暗自吃驚,難道這小丫頭也對自己動了春心?他可不敢再和她逗笑,定了定神,說道:「少梅,你通知譚副和市廠的幾個領導過來。
「是。」孫少梅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做,心裡也十分震驚,忙借通知人去鎮定自己。
方振玉喝著茶,看著孫少梅忙出忙入,心裡漪念頓生。孫少梅人樣一般,卻是清秀可人,那身材也是相當惹火,是那種回頭率相當高的女人,此刻霞燒玉頰,更有一種惹人憐愛的魅力,他生出了將她擁進懷裡的衝動。他竭力控制自己的衝動,對孫少梅說道:「少梅,天太熱的時候,不妨到這辦公室來涼快一下,別太苦了自己,像是我這個老闆一點也不知道愛惜員工似的。」
有了這麼一點緩衝時間,孫少梅也平靜下來了,笑道:「誰敢這麼說啊!再說,大家工作都那麼忙,誰又有時間來這裡享受?」
「少梅,享受什麼?」孫少梅的話音才落,譚春梅便匆匆進來了,向方振玉點了點頭,問道。
「老闆叫我們有空進來享受空調。」孫少梅說。
「有時間再說吧。老闆,這段時間還好吧。」譚春梅望向方振玉問道。自從寧玉芳向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對方振玉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還不錯,你呢,也該多注意點身體,看你,瘦多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有事別自己一個人扛,要多用手下的人,別熬垮了。」看著譚春梅那顯得憔悴的嬌臉,方振玉關切地說。
「我沒事,老樣子了。」面對方振玉的關心,譚春梅覺得一股暖流流過心房,似乎是這段時間的付出都已得到了回報。
「老闆,你是應該多關心譚廠長的,她可是心裡都裝著你,想著廠呢。」孫少梅在一邊說道。
「去你的,你才是心裡裝著廠長呢。」譚春梅臉紅了起來。
說話之間,胡軍、陳長琳、張蓓、李芳華等人也到了。方振玉讓大家坐好,才說道:「今天叫大家來開個短會,我要出差一個星期,我想瞭解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順便安排一下今後的工作。」
「廠長,出差哪裡啊?」李芳華問。她沒有坐,而是站在方振玉的後面,為他按摩,其他人已是見慣不怪了。
「去北方,瞭解一下人家的濱海旅遊業。」
「那可是個好差事,什麼時候也帶我們去一次那就好了。」李芳華羨慕地說。
「廠長少不了你的按摩,他一定會帶你去的,你放心好了。」胡軍笑道。
方振玉瞪了胡軍一眼,說:「今年工作太忙,沒時間了,明年吧,明年我們一起去,玩他個痛快。」停了一下,才對譚春梅說:「春梅,你說說收購稅局廠的事情。」
「是。」
譚春梅於是說起了收購稅務局印刷廠的事,然後,張蓓又說了工人新村的建設。總的來說,這兩項工作她們都做得很好,進展相當順利。方振玉十分滿意,聽完之後,他說道:「很好,我們就是要辦出我們印刷廠的效率來。關於稅局廠的租金,我們不妨定高一點,但盡量不搞每年上浮多少的那種,我想,我們改革之後,那利潤一定會提高不少,那樣的話,我們不合算。至於工人新村,既然鄭書記那麼支持,我們還可以加快一點速度,爭取早日把它建成。」
張蓓說:「我是怕進度太快了,我們的資金安排不上。本來買地我們便基本上用完了我們的庫存資金,現在收購稅局廠又要用資金,下一步要用錢的地方可多著呢?」她站在會計的角度分析了兩個廠的資金狀況。
方振玉看了孫少梅一眼。
孫少梅臉紅了一下,說:「蓓姐說得不錯,我們是沒多少資金了。」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問道:「我們借來買紙的兩百萬還了沒有?」
「按你的要求,已經全部還清。」
「那好,我們就再借,用工人新村的地皮抵押,應該可以貸上百多萬吧。」
「應該可以的。」
「芳華,這事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方振玉詢問說。
李芳華停手說道:「有那麼大塊的地皮抵押,絕對沒問題。」
「謝了。」方振玉捏了一下李芳華的手心以示感謝,說:「這兩件事就這樣,胡軍,兩個廠的業務,可就要你多費心了。」
別看胡軍平時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遇事可不含糊,當下臉色一正,說:「廠裡的業務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出什麼差錯。再說了,有我們陳書記和譚書記監督著,又怎麼會出差錯呢?」沒說了兩句話,他又恢復了本性,惹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方振玉止住笑,說:「你可別指望長琳和春梅能幫你多少忙。長琳要跑材料,又要協助春梅收購稅局廠的事宜,還要做好因此事而引起的職工思想工作,根本沒時間幫你。春梅更不用說了,單收購一事,就有她忙活了,何況她還要應乎你們羅局長的查詢呢。」
「我明白。」胡軍認真地說:「我會下苦功夫的。現在工人收入穩定了,大家的工作情緒都很高漲,只要按規章制度辦事,一定不會有問題。」
「這就對了。還有,我們要充分依靠工人的力量,要知道,我們再有能力,也不過是幾個人,打不了幾顆釘,只有依靠全體職工,我們的事業才能興旺發達。在培養工人骨幹方面,東方廠就要好好地向市廠學習了。有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骨幹,個別人想興風作浪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方振玉所說的都是管理方面的學問,眾人都靜靜地聽著,心裡對自己老闆的敬佩更加深了。是的,誰都知道人是企業的重要因素,用好人材,是企業發展的重要手段,但又有多少人能夠放心把權力下放呢?又有多少人能下大力氣去培養下面的人呢?那是該要有多麼寬廣的心胸才行。
會議散了,李芳華留了下來,她把孫少梅也留了下來:「少梅,來,我教你怎樣給老闆按摩。」她對孫少梅說。原來,她從孫少梅的神色中,看出這個姑娘對方振玉也像自己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意,心想:自己工作越來越忙,有她幫忙,可以給老闆更多的享受,既然自己是不可能擁有老闆的,何不讓更多的美女來侍候自己心愛的老闆呢!
孫少梅心慌意亂起來,她也聽譚春梅說過,李芳華差不多是脫光衣服給老闆按摩的,難道自己也要學她嗎?是有點害羞,可心裡卻是躍躍欲試,她看了一眼還在旁邊的譚春梅,見她居然是鼓勵的眼神,便向兩人走了過去。
方振玉卻拒絕了,說:「今天不行了,我還得馬上趕去市委,向鍾書記匯報工作,下一次吧。」
孫少梅這才鬆了一口氣,和譚春梅出去了。
見兩人出了去,關上了門,方振玉轉身摟住了李芳華,在她的芳唇上親了一下,眼睛深情地看著她的美目,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老了?」
李芳華芳心亂跳,她從沒嘗試過和方振玉如此親密過,不由得身體緊貼著他,眼睛勇敢地迎著方振玉的目光,玉手在他胯下隆起之處輕輕撫摸著,幽幽說道:「是你嫌我老才真,要不,怎麼都不碰我?再說了,你忙我也忙,你總不能一回來,就把我從市廠叫過來吧。」
「對不起。有時間我會讓你們滿意的,現在我真的要走了。」方振玉深表歉意。
李芳華在方振玉的大嘴上用力地親了一口,將他推開,說:「你走吧,我會記著你今天的話的。」方振玉走後,她依然沉浸在方振玉的愛中。
「芳華,你怎麼啦?」譚春梅進來問道,原來,她見方振玉出去了好長時間,李芳華還沒出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進來了,見到李芳華失魂落魄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春梅姐,被人愛是不是特別的幸福?」李芳華容光煥發地說。
譚春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了寧玉芳所說的話:女人有男人的滋潤才會變得更美。看到李芳華如此神情,難道就這麼一忽兒功夫,他們便幹上了?她不由瞧往李芳華的下體,應道:「那當然。」接著又神秘地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他愛你了?」她把一個愛字說得特別重。
李芳華像是和譚春梅心有靈犀,含羞說:「還沒有,不過是遲早的事,春梅姐,怎麼辦,我知道他是不會屬於我的。」
「你想他愛你嗎?」譚春梅盯著李芳華的眼睛問。
「想,做夢都想。」李芳華雖然害羞,但還是老實地說。
「那不就行了?愛,更多的是付出,並不一定要擁有。」
「可我怕破壞了他的家庭。」
「這你放心好了,他老婆並不在乎他有別的女人,還給他介紹別的女人呢,你也應該是她想介紹的其中一個吧。只要你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知道嗎?玉芳還知道你是怎麼替她丈夫按摩的呢?」
「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你有空嗎?」
「你有事?」
「我想讓你替我也按摩一下,順便聽聽你和他的關係。」
李芳華看了譚春梅一眼,笑道:「春梅姐,你也想他?是不是寧姐也把你介紹給了他,你才知道寧姐是怎麼想的?」
譚春梅臉紅起來,說:「只許你們想,就不准我想嗎?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他老婆都不吃醋,我們吃那個幹嘛?走,我替你按去。」李芳華興奮起來,將譚春梅擁進了方振玉的休息室,兩個女人就在裡面放肆地說起了男人來,把男人的什麼東西都說遍了,弄得兩人都春叫起來。
1993年7月5日星期一下午青島某酒店方振玉一行在鍾玉光的帶領下,沿海邊北上,兩天就到了青島。一路上,他們看了幾乎所有的濱海浴場或者度假村,有時找當地的政府瞭解一下情況,有時則是看看而已,倒也收穫不少。在看了青島周圍的旅遊景點之後,幾人在一家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鍾玉光便召集大家開會了。
這次旅行,方振玉只帶了項目設計室主任宋斌,鍾玉光也只帶了楊明基秘書長一人,便是旅遊局劉言東除了帶齊和平之外,還帶了寧玉蘅。當然,大家都以為帶寧玉蘅是為了翻譯,只有方振玉和劉言東明白,除了翻譯之外,還因為寧玉蘅是鍾玉光的女朋友。方振玉是真的明白,劉言東則是聽方振玉說而已,但到中途,劉言東也真的清楚了,這使他對方振玉的能量有更深刻的瞭解。
見人已到齊,鍾玉光說道:「大家已經到齊,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這次出來,目的是考察人家發展旅遊業的方法,達到盡快發展我市旅遊業的目的。這兩天,我們看了不少地方,也訪問了不少這方面的專家學者,應該說是有一定的看法的了,明天,我們要到北戴河,到那裡之後,我和一部分人便要回去了,來不及總結,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利用這點時間,碰一下頭,談一談我們這幾天的收穫。看看誰先說吧。」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沒有人出聲,劉言東是裝作沒聽見,方振玉則是看著他手中的筆記本,神情專注,不知他在想什麼。
「怎麼,難道今次我們花的錢便像丟進水裡一樣?」見沒有人出聲,鍾玉光的臉上呈現了不快之色。
聽到此話,劉言東便開聲了:「鍾書記,依我看來,我們市的規劃並不比他們差。關鍵是怎樣用好人材,現在我們有了方總,我想,我們市的發展絕對不會比他們差,只怕還要更勝一籌。」因為港口旅遊區的開發,是市委的規劃,劉言東的話,既捧了鍾玉光,也捧了方振玉。
「是啊,劉局長說得不錯,我們市的設計方案,充分挖掘了我們市的潛力,發揮了我們的特色,我想,我們一定會建設出比我們所看到的景點更加美麗的旅遊區。」齊和平附和著劉言東的話。
其他人都沒有出聲,鍾玉光卻搖了搖頭,因為他們說的,都沒有說到根本上,他把眼睛盯在了方振玉的臉上。如果方振玉也和他們說一樣的話,他只怕是不知如何處置這些人才好。
幸好,方振玉並沒有讓他失望,方振玉說道:「這幾天,我基本上把精力用在人家的管理上,對他們的景點設置並沒有太多的研究,但要我說的話,我認為,廣西北海的方法不可取。」
「為什麼?」鍾玉光的眼睛為之一亮。
「因為他們只著眼於眼前,著眼於一時的經濟效益,沒有考慮到環保方面的因素。對於這樣一個以發展旅遊業為主的濱海城市,只顧及眼前的利益是不行的,應該要往前看,別讓以後治理的花費還高於現在的投資。」方振玉侃侃而談,把眼下所看到的和今後將會出現的問題都說了出來,而且還提出臨海市應該要有超前的意識,建成一個現代化的旅遊城市。
眾人都不得不用佩服的眼光看著方振玉,有些話,很多人都知道,但就不知道怎麼講才能透徹,又怎麼講才能令鍾玉光信服,而方振玉剛好把大家想說的話說了出來,而且比大家想說的還要明白。
「我也覺得方總說得不錯,北海把天然的沙灘建了一道牆,周圍還建了那麼多的旅館酒店,雖然經濟效益一時是上去了,但對可持續發展很不利。從外國的經驗看來,環保第一,所以,北海的這種方法是不可取的。」寧玉蘅說。
楊明基說道:「寧翻譯的話固然不錯,可是,我們搞港口開發,不正是要發展我市的經濟嗎?如果沒有好的經濟效益,又怎能更好地起到龍頭作用,帶動我市的經濟騰飛呢?」
有了幾個人的說話,其他人的發言也踴躍起來,宋斌說道:「我贊同寧翻譯的說法,要麼我們不搞,要搞,我們就要搞成世界一流的旅遊景點,而一流的景點,是和環保分不開的。」
於是,眾人便議論紛紛起來,大多數人是圍繞著如何注意環保和發展去討論,到了最後,大家都形成了這樣一個觀點,就是要麼不搞,要搞,就要開創前人所沒有的事業,就要建造一個前所沒有的旅遊景點。
將近兩個鐘頭的會議,把眾人的思想都統一起來。本來猶豫不定的楊明基和劉言東也站在了鍾玉光的一邊,當然,他們是看到了鍾玉光對搞好港口開發、建設世界一流的港口的堅定信心,看到了他對方振玉的看法大為讚賞,更看到了寧玉蘅是站在方振玉的那一邊,作為一個善於觀言察色的中上層領導,自然是知道該如何取捨了。而楊明基開始發現,自己靠在陳向東那邊,是有些不明智,他暗下決心,慢慢疏遠陳向東,就算不能往鍾玉光靠,也不要和這臨海市的第一把手唱對台戲,以免造成自己仕途的挫折。
「很好,既然大家都統一了意見,今天在這裡我就不多說了,但是,我們的考察還有幾天,所看到的,應該還很多,我希望大家都看在心裡,形成自己的觀點,回到臨海後,我還要再次聽你們的看法,希望到時大家都能拿出一份調查報告,一份有創新精神的旅遊區開發方案來。」鍾玉光聽完眾人的說話後,沉思了一會兒,才語重心長地說。
1993年7月6日星期二寧家村委值班室吳學棟洗完澡,裝整了一番,便興沖沖地向寧家村進發了。今天下午,他剛從金花村回來,打了個電話給寧玉芝,想約她出來吃飯,但寧玉芝卻說沒有空,要陪市領導吃飯。吳學棟當然知道寧玉芝現在已是辦事處的副主任,要應酬的事情很多,要是區裡他還有辦法幫她推托,市裡的嘛,他可就沒有那個能力了,所以只能等寧玉芝應酬完再說了。他對寧玉芝去當什麼的副主任是不大高興的,但他深愛著寧玉芝,既然寧玉芝並不反對,他也就不好說什麼了。現在,寧玉芝這麼晚了,還讓他到值班室去,那就意味著寧玉芝對他的信任。
寧玉芝則是完全沒有吳學棟的那種想法。不錯,她和吳學棟的關係是深了不少,卻不知怎麼的,心裡總覺得他是可有可無的,今晚讓他到自己的值班室,也只不過是對沒能應他之約的一種補償罷了,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她在家中洗過澡,隨便穿了一套衣服,便到了值班室。今晚到她值班,這是她從方振玉那裡學來的,即使她兼了辦事處的副主任,村委辦公室裡,也從來沒有缺過值班人員。
寧玉芝到的時候,吳學棟還沒有到,對今晚如何應乎吳學棟,她心裡一點兒底也沒有,說不愛他嘛,自己明顯心中有他,說愛他嘛,心裡卻總覺得不踏實,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彭,彭彭。」敲門聲響了起來,寧玉芝意識到是吳學棟到了,便打開了門。果然,進來的是吳學棟,他一進門,便將寧玉芝摟在懷裡,深情地說:「玉芝,想死我了。」這也難怪,因為港口開發區的事多,吳學棟已快一個月沒有見寧玉芝了。
寧玉芝並沒有顯出過分的熱情,等到吳學棟將她放開,她把他讓到椅子上坐下,給他沏了一杯茶,才說道:「我也想你。看你瘦多了,下面的工作很忙,很辛苦嗎?」
面對寧玉芝的關心,吳學棟覺得很幸福,覺得終於有個女人在關心自己了。他喝了一口茶,看著剛洗過澡,顯得更加清新誘人的寧玉芝,真想再次將她擁入懷裡親熱,但他還是壓下了這種誘人的想法,說道:「工作是辛苦了一點,不過很充實,就是你不在身邊,日子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
看著深情款款的吳學棟,寧玉芝也動了心,有這樣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她在吳學棟對面的床邊坐下,低垂下俏臉,說:「學棟,你記掛著我,我很高興,不過,千萬別因為我而耽誤了工作,要真是那樣,我可不喜歡。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謝謝你。」吳學棟開始了主動進攻,他也坐到了床邊,猿臂一伸,摟住了寧玉芝的纖腰。「我會記住你的話的,現在港區的條件雖然不好,但也為我提供了施展才華的場所,我會幹出一番事業來,用作我向你求婚的鮮花。」
寧玉芝覺得臉紅心跳,她是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親近,那種感覺,既刺激,又享受,她沒有將他推開,反而更靠近了他一點,有點迷亂地說:「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工作要多動腦筋,要多向別人學習,多依靠自己的部屬,我相信成功一定會屬於你的,我將會以你為榮。」不知怎樣,她說了這番話後,卻覺得自己有點違心,似乎那並不是自己的心裡話。
吳學棟卻沒有這種感覺,他更是覺得,像寧玉芝這樣出色的女人,要求自己的丈夫事業有成,是理所當然的,因而他說:「我一定努力像你要求的那樣去做的。說起向別人學習,你那個妹夫方振玉可真是個好榜樣,他不但腦筋靈活,辦法多,而且腳踏實地,工作賣力。能和這樣的人一起工作,一定會有進步。」
一聽到方振玉的名字,寧玉芝馬上清醒了過來,剛才那種享受的感覺蕩然無存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她人雖然還是依在吳學棟的懷裡,但思緒卻轉開了,很快,她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自己雖然是愛上了眼前的男人,但在深心中,最愛的還是方振玉。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對現實,說:「你有你的長處,向他學習是應該的,但也不要過分崇拜。」
「玉芝,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能得自己心愛的女人看重,吳學棟一陣興奮,他將寧玉芝摟緊,大嘴便吻上了那芳唇。
寧玉芝沒有拒絕,還回應著,可是卻因為沒有感受到男女之間的激情,欠缺了應有的熱情,她怕吳學棟發現她沒有反應,便把他當作了方振玉,這樣一來,熱情果然來了,而且還相當強烈,她不得不控制著,免得叫出方振玉的名字來。
吳學棟當然感到了寧玉芝的變化,卻認為很正常,他曾有過女朋友,知道女人是要挑逗才會熱情的。寧玉芝的熱情回應,使他更放開了,大手便按上了寧玉芝那高聳的胸膛,在那裡揉捏起來。
寧玉芝全身火熱,玉手也在吳學棟的背部撫摸,她雖感到吳學棟得寸進尺,已解開了她的上衣胸罩,直接愛撫在她那光滑的肌膚上,卻沒有反對,還扭動著身子去迎合,後來,吳學棟的嘴還吻上了她的乳房,手也到了女人的禁區,最後幾乎赤裸在吳學棟的面前,她真想就此給了他,以免自己以後胡思亂想,但她最後還是制止了吳學棟,因為她已沒有了熱情。
「對不起。」吳學棟道歉道。那雙眼睛還是停留在寧玉芝那美好的胴體上。
「沒什麼。」寧玉芝整理好衣服,依然投進吳學棟的懷裡,說:「只是我今天沒準備,你們男人是不是對這事都那麼隨便?」
吳學棟心裡打了個疙瘩,難道她有過男人?但他依然擁抱著寧玉芝,說:「當然不是,我是因為太愛你了。」
「可我有件事得向你說清楚,以免今後你怨我騙你。我有過男人。」寧玉芝石破天驚地說。
「他是什麼人?」吳學棟強壓著自己心中的不快,淡淡地問道。
「他是我函授班的同學,他是個好人,只是好人都死得早。就因為這樣,好幾年了,我都不敢接受別人的追求。」
「對不起,惹起了你的傷心事。」吳學棟聽到對方不過是個死人,便有些釋懷了。再說,自己不也談過戀愛,有過女人嗎?
「你不嫌棄我?」
吳學棟緊摟著寧玉芝,說:「我是有點不舒服,可是我怎麼會和一個已死的人吃醋呢,我愛的是現在的你,不管你以前怎麼樣。」心中卻是在想:我們扯平了,我還不是有過女人,而且現在還在呢。他確實是太愛寧玉芝了,所以雖然寧玉芝有些瑕疵,他還是不會放棄的。
「謝謝你。」寧玉芝主動地吻了吳學棟。兩人又親熱了好一會,她才把依依不捨的吳學棟送走。
關上了房門,寧玉芝卻是心亂如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騙吳學棟說自己有過男人,其實她還是黃花閨女一個。她說的那個男同學,是真有其人,也真的死了,但卻根本沒她說的那一回事,他曾追求過她倒是真的。「難道我也想學玉芬?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振玉?她不敢想下去了,可這一個晚上,她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總是這個問題。及至睡了過去,則是和方振玉翻雲覆雨的漪夢,一早周璇來叫,她才醒來,但也讓周璇看到了床上的一塌糊塗,害得她羞了好幾天,差點兒連周璇的面也不敢見,幸好周璇只是認為她和吳學棟在一起,要是讓周璇知道她和吳學棟談戀愛,心中卻想著另外的男人,她還真不知如何面對。
2 第二章 海灘風情
1993年7月7日星期三下午北戴河畔方振玉拉開窗簾,面對著碧波萬頃的渤海,心情十分舒暢,想起自己即將創辦的宏圖偉業,雄心驟起,不由吟起曹操的《觀滄海》來: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方總,好詩興啊!」一個相貌嬌美,身材高大的姑娘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輕言軟語道,那語調,和她那與方振玉差不多高,顯得有些雄壯的身軀一點兒也不相配。
「哪裡哪裡,是眼前的景色太美了。再說,我也只是會背背罷了。」方振玉回過頭來,沖那姑娘微笑著。「秦小姐,有事嗎?」
這位美女,是河北省旅遊局給方振玉一行派來的聯絡員兼導遊,叫秦怡紅。方振玉他們本不想麻煩人家,但河北的省長是許光華的好朋友,不知如何得知鍾玉光等人來北戴河考察,便派了這美人兒來了。她對方振玉甜甜一笑,說:「沒事,美景要融入其中才能領略到她的美感的,現在鍾書記他們走了,少了管束,你也該偷閒一下。你要的東西,我保證給你弄到手就是,何不借此機會,融入大自然,到海中去暢遊一番呢?」
鍾玉光因為市裡有事,先走了,楊明基、劉言東等自然跟了回去,方振玉為了等一份管理方面的材料,和宋斌一起留了下來,因為這份材料是英文的,所以留下來的,還有寧玉蘅。鍾玉光一走,宋斌覺得反正沒事,便向方振玉請了假,上北京看望一位朋友,所以這裡臨海來的人,便只剩下方振玉和寧玉蘅。方振玉聽她這麼一提,也來了興趣,說:「好啊,叫上寧小姐,我們一起去。」
於是,這一男二女便到了海灘上。雖然是下午四點左右,但太陽並不猛烈,踩在沙灘上,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十分舒服。海灘上人很多,方振玉租了一張浮筏和一個帳篷,才去換衣服。回到自己的帳篷裡,放好東西,正想向海中走去,卻讓兩個穿著三點式泳裝的美女攔住了帳篷門。
秦怡紅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說:「方總,別急著下去,先塗些防曬油,別看太陽不大,可對皮膚的傷害可大著呢。」
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退了回去。兩女不由分說,將方振玉按在浮筏上躺下,便把防曬油往他身上抹,秦怡紅還一邊抹,一邊讚歎道:「方總,你的肌肉真結實,應該可以去參加健美比賽。」
「方總家裡有練功房,經常練功,身材當然健美了。」寧玉蘅笑道。
方振玉大感吃不消,又擔心有人看見,幸好帳篷門向著僻靜處,偶爾有人走過,也沒人理睬,這才放心下來,欣賞著眼前這兩位美女。相比於北方姑娘的高大,寧玉蘅便顯得嬌小了,但兩人的身材比例都相當好,胸部高鋌而不顯累贅,雖然看不見臀部,但也可想見是渾圓悅目的,不由也讚道:「你們倆的身材也不錯嘛。」
「是嗎,我和寧小姐誰好呢?」秦怡紅問道,她已經抹到大腿處了。
「都好!」方振玉應著,心中卻暗暗叫苦,他雖然沒起色心,但眼前是兩個活色生香的美女,而且四隻玉手還在自己身上亂摸,自然的生理反應當然會有了,那小弟弟便不爭氣地挺了起來,幸好穿的是寬大的泳褲,那紅頭兒才沒有露出來。
兩女都看到了那撐起的帳篷,儘管隔著泳褲,但還是能感覺到它的壯碩,秦怡紅在那地方摸了一把,又在那小頭上輕敲了一下,說:「想幹壞事了吧,難看死了,還不快點翻過來塗後背。」
方振玉心中苦笑,幸好沒發現二女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便趕快翻過身來,讓她們塗背部。好不容易塗完,他正想出去,卻又給二女攔住了。
秦怡紅把手中的防曬油塞給他,笑道:「你想得倒美,享受哪有不付出的?該輪到你給我們抹了,寧小姐,是吧?」說著,便在浮筏上躺了下來。
「對啊。」寧玉蘅在一邊含笑地看著。
方振玉無奈,只好蹲下來給秦怡紅塗。一邊對寧玉蘅說:「寧小姐,你自己來吧,免得耽誤時間。」出來考察後,在外人面前,兩人並沒有顯露那種親戚關係。
寧玉蘅嬌笑道:「方總,時間多著呢?再說,你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這兩位嬌娃到底想幹什麼,方振玉不得而知,但那春色卻讓他大飽眼福和手福。秦怡紅的皮膚雖然沒有寧玉蘅的細膩雪白,但卻是白裡透紅,十分可愛。尤其是兩女所穿的三點式,那布料加起來比手掌大不了多少,方振玉的手幾乎是撫遍了二女的全身,兩女的臉上都蕩漾起春意,只差沒有呻吟起來了。秦怡紅更是促狹,在方振玉抹寧玉蘅酥胸的時候,一托他的手臂,讓他的手掌伸進了寧玉蘅那一小片布的底下,著實把寧玉蘅的豐乳摸了一把。
寧玉蘅並沒有叫,只是臉紅紅的看了方振玉一眼,她想伸手去扯秦怡紅的泳裝,秦怡紅卻轉到方振玉的後面給方振玉按摩了,自然,那對豐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經常碰在方振玉的背上。
好不容易給寧玉蘅抹完,方振玉鬆了一口氣。「走,我們下海去。」秦怡紅一拉他的手說。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得等一下。」
秦怡紅和寧玉蘅都不約而同地看了方振玉的下體一眼,同時臉紅起來。秦怡紅說道:「活該,誰叫你老想著幹壞事呢!我們就等你一下吧。」
「小姐,你們還是快走吧,我又不是太監,對著你們兩個美女,能不動心嗎?」方振玉皺眉道。
兩女嬌笑起來,衝出門去撲向了大海。
方振玉靜下心來,好一會兒才扛起浮筏向大海走去。兩女看見他,便圍了上來,將他擁進了齊肩深的海水中。雖然周圍的人不少,但在海水中,誰看得見別人的動作呢,再說大家都是來尋開心的,跟身邊的人玩還覺得時間不夠,誰又會有空去理會旁人?所以二女更加放肆起來,不時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寧玉蘅還有點矜持,秦怡紅則是整天用那豐滿的胸脯去磨方振玉。
「秦小姐,你這是想幹什麼?」方振玉不由問道,他慾火升騰,真想和二女在這水中大戰一番,試一下水戰的滋味,卻又不敢造次。
秦怡紅笑道:「方總,叫我名字吧。有兩個美女陪你玩,又無求於你,你又何必想那麼多呢?盡情地享受不就行了?」心裡卻想道:我的心事現在哪能告訴你?臉上掠過一片陰影。只是方振玉並沒有看見。
寧玉蘅爬上了浮筏,向方振玉劃過去,說:「秦小姐說得對,你就盡情享受是了。」
方振玉無言,這種艷福,他當然是樂得享受,可一個是他的小姨子,一個卻認識才兩天,總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說道:「怡紅,你們再這樣亂來,只怕我會受不了的。」好幾天沒有女人,他也實在是憋急了。
「誰怕你了?」秦怡紅從後面圈住了方振玉的腰,那對富於彈性的玉乳便壓在方振玉的後背上,頭臉貼在他的肩膀上,玉手慢慢地探進方振玉的褲裡,把那已經硬挺的寶貝拉出來套弄著,讚美道:「好雄偉!」
方振玉正要掙扎,寧玉蘅已把浮筏劃到了他的面前,一雙修長的玉腿從他肋下伸過去,夾住了他,嬌笑道:「方總,我那美嗎?」
方振玉嚇了一跳,發出了一聲呻吟,也不知是秦怡紅套得他舒服,還是害怕寧玉蘅的糾纏。他也知道寧家幾姐妹對自己大有情意,由於寧玉芳的鼓勵慫恿,對其他的他都大可放膽而為,唯獨對寧玉蘅,他卻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其他的都沒有男朋友,玉蘅不但有,而且還是市委書記。他說道:「那很美,不過,玉蘅,你放過我吧。」原來,寧玉蘅玉腿大張,而那點點布,因為海水,已深深地勒進了玉溝裡,等於將女性的整個美妙之處都呈送到方振玉的眼前。
寧玉蘅卻笑道:「你親一下她,我就放過你。」
方振玉對此毫無辦法,只好在那紅艷艷的陰唇上親了一口。
寧玉蘅一聲嬌笑,卻沒有退開,往前一跳,順著方振玉的面前滑了下來,幸好胸前那對玉乳降低了下滑的速度,否則,秦怡紅拉出的長槍,便要刺進她的體內了。方振玉一把將她推開,狼狽地說:「玉蘅,你怎麼學壞了,要是插進去了怎麼辦?」
寧玉蘅向他拋了個媚眼,說:「插進去就插進去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那地方生來就是讓男人插的,剛才你豎了起來,不就是想插嗎?再說了,只准你們男人學壞,就不准我們女人學壞嗎?」
「說得好!」秦怡紅讚道,她居然潛水下去,親吻方振玉的寶貝。
方振玉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趕快想辦法躲了開去,只游了一下,便借口肚子餓,叫上岸了。
1993年7月7日星期三下午白玉灘太陽已經下山了,海霞還在天邊燃燒著,海面上風平浪靜,景色非常美麗。幾個女人穿著游泳衣在沙灘上嬉戲著,展現著她們那美好的身段,只聽她們的笑聲,便知道她們是快樂幸福的。她們正是方振玉的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一眾女屬下,趁著沒天黑,來這裡游泳玩樂,以舒散因為一天的緊張工作而產生的疲累。
這沙灘便是方振玉他們即將開發的旅遊區,距金花村兩公里多,原來並沒有名字,白玉灘是方振玉給起的,好與廣西北海市和防城港市的金灘銀灘相區別。其實方振玉起的名字和這裡條件也相當相稱,因為這裡不但水清沙白,那幼細的沙子還有瑩瑩的玉光。幾女對這裡相當喜歡,以前是因為路不好走,才沒有來,現在準備開發,要來測量什麼的,就暫時修了一條小路,可以騎自行車,幾女便經常來了,自然,張雷和徐同方便成了護花使者。兩人當然是樂意效力,因為雖然要躲到一邊去,但總能欣賞到幾個美女的美好身段。
「李偉,你身材這麼嬌小,全身沒一個地方大的,怎麼會起一個『偉』字呢?」看著李偉那玲瓏嬌小的身材,身材高大的戰大軍笑道。
「是啊,『波』不大,屁股也不大,人更不大,你實在是起錯了名字,要不我們給你另外起一個吧。」許香君也笑道。
李偉紅了臉,在幾個女人中,雖然石小艷實際上比她還小一點,但由於她瘦了一些,還戴了一付眼鏡,模樣斯文,便顯得比石小艷小了。心想:我總有大的地方,只是不告訴你們。她回擊道:「香姐,你『波』大屁股大,就把『偉』字讓給你吧。」說著向大海衝去,不再理她們了。
幾女都笑了起來,因為這裡只有許香君生育過,因此無論是胸部還是臀部,她都顯得比別人大。石小艷一拉許香君,也向大海衝去,笑道:「走吧,許『偉』。」
幾女在海中攪成了一團,除了相互潑水之外,自然免不了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嬌呼聲響成了一片。戰大軍看著快樂的眾人,心中暗讚方振玉先開發這裡的眼光,有了這麼一個好的旅遊區,還怕吸引不了遊客?還怕賺不到錢搞建設,使港口滾動式發展起來?她不由得讚歎道:「方總真是一個傑出的人材。」
一提到方振玉,幾女都停止了嬉戲,圍了過來,許香君說道:「當然了,要不,鍾書記又怎麼會力排眾議,把他推上了這麼重要的位置呢?你們知道嗎?把港口開發變成一個大企業來運作的方案,便是方總提出來的。」
對方振玉,眾女當然是紛紛表示敬佩,但敬佩之餘,戰大軍卻想到,許香君怎麼對方振玉這麼熟悉,這麼瞭解?不由問道:「香姐,對方總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對了,你不是聘請的,又怎麼能當上辦公室主任?」
「是不是我這個辦公室主任當得不稱職?」許香君笑道。
「你別誤會,當然不是了,只是想知道你和方總的關係罷了,你不會是方總的情人吧,連他的內褲你都敢幫他換。」戰大軍笑道。
眾人也都笑了,因為許香君替方振玉換內褲的事,整個總公司沒有人不知道的。
許香君心道:我是想當他的情人,只不知能否當上。嘴裡當然不會這麼說,她嗔道:「你才是他的情人呢!至於我和他的關係,很快你們就會知道,倒是小艷,一個外地人,能得他那麼信任,負責招聘的工作,只怕只有用情人這個理由,才能解釋了。」她巧妙地轉移了目標。
果然,大家的眼睛都看向石小艷。石小艷大羞,嗔怪道:「你胡說,要讓玉芳姐知道了,害了我還不要緊,害了方總,我看你們怎麼辦?」
「這麼說,你真的是方總的情人了。」李偉笑道。原來,石小艷一急,出了語病,把誤會說成了知道。大家也跟著大笑,當然大家都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從許香君的說話以及鍾玉光和許香君的密切關係,聯想到省委書記許光華,戰大軍已基本上知道許香君是何許人了,因此她把注意力轉到了石小艷的身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方振玉身邊的人的來龍去脈這麼感興趣,只是知道自己對方振玉的一切都很想知道。她對石小艷笑道:「小艷,其實當方總的情人也不是什麼壞事,何況,像方總這麼出色的男人,有幾個情人也是正常的。」
你說得不錯,可是不知他會不會要我。石小艷心道。嘴裡應道:「怕你們了,就說給你們聽吧。」於是便把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說了出來。
原來,石小艷是方振玉為印刷廠招聘人才時認識的。那時,石小艷才大學畢業,省裡某領導的公子正在追求她,因此早就幫她安排好了工作,但她並不看中那公子,所以沒有接受他的安排。可是那公子並不放過她,每個想聘用她的單位那公子都不放過,所有的單位都不敢接收她,可方振玉卻接收了。石小艷怕連累方振玉,最後還是沒有接受他的聘請,而遠走廣東了。這次她回來,是想看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方振玉,剛巧方振玉需要人,而追求她的那公子的父親,又因涉嫌貪污受賄倒台了,她便留了下來。
眾人聽了都深為石小艷慶幸,如果當時石小艷貪圖富貴和權勢,只怕今天就沒有這麼好過。李偉笑道:「小艷,既有知遇之恩,又有救命之恩,真的應該以身相報了。方總的情人非你莫屬。」
說清了自己的事,石小艷反而輕鬆了起來,笑道:「讓給你好了。還有戰副,你不也欠著方總的救命之恩嗎,更應以身相報。不過可要快,否則就不知道是第二還是第三情人了。」
難道方總真的有情人?大家都好奇起來,戰大軍顧不得向石小艷反擊,急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小艷說道:「印刷廠的張蓓和李芳華你們都知道吧,這兩個漂亮的女人和方總的關係可好著呢。尤其是李芳華,她經常替方總按摩,聽說還是脫光衣服的?日久生情,有了那事是最自然不過的了?」
「小艷,這事可不能亂說。」戰大軍謹慎地說。
石小艷認真地說:「我當然不會亂說,我是見你們都那麼喜歡方總,關心方總,才和你們說的,到外面,我才不會說呢。」
「那就好。」一旁的許香君鬆了一口氣,對李芳華給方振玉按摩,她是知道的,但知道得不很確切,但從石小艷的口中說出來,以石小艷在印刷廠這麼長時間的瞭解,她知道那是真的了。
「香姐,方總那東西是怎麼樣的,好大嗎?」李偉終於忍不住問了。她還沒見過成年男人的寶貝呢。
許香君笑道:「怎麼,你真的想給他當情人,瞭解起他那東西來了?」
「人家好奇嘛!」李偉紅著臉說。
看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許香君知道大家都想知道,便笑道:「你們想知道,不會在他拉尿或者洗澡的時候偷偷去看嗎?」
「香姐,你見過嘛,說說給大家聽又有什麼要緊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石小艷也在一旁追問起來,顯然,她對此也相當的有興趣。
「那時那麼緊張,我怎麼看得清楚?」許香君還是沒有說,腦海中,卻是記憶猶新:一條軟綿綿的長傢伙,盤踞在漆黑的草叢中,雖然沒有硬起來,但她卻知道,那絕對比她以前的老公的要大得多長得多。她笑道:「小艷,你那麼嬌小可愛,又那麼得方總的歡心,不如我們創造機會讓你爭取當他的情人,好見識一下他那傢伙,回來說給我們聽吧。」
「好啊,小艷,我們絕對支持你。」戰大軍表態道。她雖然很少出聲,但她卻是最希望知道方振玉那東西的人。
石小艷漲紅了臉,說:「你們搞錯了,男人都喜歡『波』大的,香姐,你應該是最得方總歡心的了。要不,戰副也行,你的身材也相當惹火呢。」在集資大會上,石小艷和戰大軍之間便心存介蒂,但經過上次颱風雨共患難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比和其他人更好。
「誰說的。」許香君笑道,「男人有各種各樣,有的喜歡高大的,有的喜歡嬌小的,你不見許多當小蜜的,都是嬌小玲瓏的嗎?有的則兩樣都喜歡,更有的只要不太難看,是女人都喜歡,所謂燕瘦環肥嘛。姑娘們,既然你們都喜歡方總,就放膽去追吧,別讓印刷廠的女人獨佔了好處。」
「你去。」
「你去。」
許香君的話帶有巨大的鼓動性,一時之間,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你摸摸她的乳房說方振玉喜歡,她摸摸我的屁股說方總喜歡,嘻嘻哈哈地打起水仗來。其實,在這幾個人當中,除了李偉對方振玉的感情還有些朦朦朧朧外,其他三人,因為各自的原因,都是真正喜歡上了方振玉,而且還愛得相當深,大有那句老話所說的:為婢為妾,在所不辭的架勢。
1993年7月7日星期三晚上北戴河畔方振玉寫完了計劃書的最後一項,伸了個懶腰,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便在這時,敲門聲響了,他打開門,是寧玉蘅,便把她讓了進去。但他卻皺了眉頭,因為寧玉蘅穿著一件透明睡衣,裡面的乳罩和小內褲隱約可見,雖然比白天在海灘上多了一層薄紗,但卻具有一種朦朧的美感,一種更引人犯罪的吸引力。「三嬌,有事嗎?」他想起了白天的事,多了一分小心。
「姐夫,今天是七月七日。」寧玉蘅答非所問。在床邊慵懶地坐下,一付嬌軟無力的樣子,顯得無限的嬌媚。
「是啊。」方振玉莫名其妙,不知寧玉蘅為什麼提今天的日期,難道她是想把今天的事記下來,想寫日記卻忘了日期?那可不妙,日記總是最容易洩密的東西,萬一哪天讓人看了,就不好辦了。
「要是農曆七月初七,天上會發生什麼事呢?」寧玉蘅卻問道。
方振玉輕鬆了,心道:這種小學生的問題也拿來問我?隨口應道:「牛郎織女會銀河。」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果然,寧玉蘅輕笑起來,臉上蕩漾著濃濃的春意,說:「姐夫,今晚牛郎織女相會,我也想要男人了。」
方振玉大為吃驚,他不明白,為什麼象寧玉蘅這樣平日顯得很端莊的姑娘,會像現在那麼淫蕩。本來白天她那樣出格,方振玉就已經擔心了,但見她吃晚飯的時候象平常那樣,還以為是因為她看了自己那健壯的裸體才那樣的,沒想到她會在晚上送上門來。他正色道:「三嬌,我可是你的姐夫。」
「你是我姐夫,可你更是一個富有魅力的男人。」寧玉蘅喃喃道。
「你……」方振玉不知該怎麼說是好。
寧玉蘅站了起來,走到方振玉身邊,抱住他,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一下便把方振玉推倒在床上,嬌軀便壓在他身上,美目含情,深深地注視著方振玉,深情款款地說:「姐夫,給我一夜情吧,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
方振玉心道:要是有了情,又怎麼會是一夜呢?男女之間的事他很清楚,一旦有了開始,便沒有結束的時候,只要有機會,都會想著那事情。但他為玉蘅的深情所感動,知道要是還拒絕的話,會傷透她的心的,同時也覺得她說得好笑,便摟住她笑道:「有你這樣比喻的嗎?」
寧玉蘅見方振玉摟緊了自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輕鬆了,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嬌笑道:「怎麼沒有?你那麼出色,我那麼漂亮,一家人互通有無,小姨子做姐夫的親親小情人,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方振玉也笑了,但他還想用鍾玉光來打消寧玉蘅的念頭,問道:「你不怕鍾玉光知道了不要你?」
寧玉蘅開始為方振玉脫衣,一邊說道:「只要一天沒結婚,他就一天不能管我,我也不是一定要嫁給他。再說了,」她在方振玉的耳邊吹氣如蘭,「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方振玉笑道:「三嬌,沒想到你學得那麼壞,連姐夫都敢勾引。」輕拍了一下她那渾圓的臀部,要給她寬衣解帶。
寧玉蘅剛好脫完了方振玉的衣服,制止他道:「你別動。先好好欣賞你的小情人的脫衣舞和美妙的玉體,再讓你的小情人好好地侍候你,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我姐夫是那樣的有本事,那樣的迷人,我不勾引自有其他美女勾引,你說我不勾引他,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方振玉依言向寧玉蘅看去,只見她一條一條地脫身上那不多的衣服,還做著舞蹈動作,那動作是無比的優美高雅,雪白的肌膚,高聳的玉乳,平坦的小腹,漆黑的陰毛,甚至那水光灩灩的陰唇,都一一清楚地顯露了出來,無一不美,勾起了人的無邊慾念。她臉上雖然是春意盎然,但表情卻是顯得無比的端莊,像是絲毫不涉及色情。他很奇怪她可以做到這樣。
寧玉蘅脫完了衣服,伏到了方振玉的身上,緊緊地摟著他,和他狂熱地長吻了一回,喘過氣來,才在方振玉的身上溫柔地吻著,從頭臉吻到了腳趾頭,最後,她玉手輕捏著那兩個蛋兒,雀舌在那紅紅的頭兒和環狀溝上輕舔了一會,美目望向方振玉的臉,深情地問:「姐夫,美嗎?」
「嗯。」方振玉大手在寧玉蘅身上的高山峽谷到處愛撫著,放開了心中的顧慮,他對這美麗的小姨子真是愛不釋手。
寧玉蘅又舔了一會兒,便將那長長的寶貝深深地插進喉嚨裡吞吐起來,偶爾停下來喘息一下,以釋放心中的激情。
方振玉既感舒服,又大為感動,他也拉過了寧玉蘅的圓臀,對準那殷紅美妙的桃源吻了下去,不一會兒,他覺得實在忍耐不住了,推開寧玉蘅,叫道:「小親親,讓我好好幹你吧!」
寧玉蘅也感覺到了迫切的需要,她仰躺著,高擎的玉腿張得開開的,露出了溫柔鄉的全景,浪叫道:「姐夫,來吧,狠狠地干你親親的小情人吧。」
方振玉被寧玉蘅的浪態所感染,挺起長槍,撲了上去,對準目標,狂猛地插了進去。
「哎喲。」寧玉蘅慘叫了起來,美目淚如泉湧,但卻緊緊地摟著方振玉,似是生怕他就此離開。
方振玉這才知道,寧玉蘅的淫蕩是裝出來的,她還是玉潔冰清的處女。他輕吻著那嬌臉上的淚水,痛惜地說:「三嬌,為什麼要這樣?」
寧玉蘅痛苦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說:「人家怕親親的姐夫太過迂腐,不肯要人家的貞操嘛。」
「傻瓜,誰不希望得到美女的初夜呢?現在好了,痛得厲害吧。受傷了可別怪姐夫不懂得憐香惜玉?」
「誰怪你了?痛快痛快,有痛苦才有快樂嘛!」
「你是從哪裡學來那些動作的?」
「那是從錄像裡學來的,人家要好好侍候親親的小情人,當然要好好地學一學了。知道嗎,人家十八歲那年,便下決心要把第一次給我的好姐夫了。」寧玉蘅說得情深意切,嬌臉上露出心願得償的滿足。
「好親親!好情人!你讓我好感動啊!」方振玉深深地感受到這位美麗的小姨對自己的情意,在她那嬌臉上狂吻著。
「那就好好地疼你的小情人吧!好姐夫,你那大寶貝撐得我好漲好難受啊!」寧玉蘅向方振玉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方振玉於是開始了抽送。先是緩慢的,待得寧玉蘅完全適應,才開始瘋狂地進攻,直插得寧玉蘅渾身舒泰,浪叫之聲不絕於耳。她從錄像裡學過不少動作,再加方振玉的指點,對各種體位,各種方法,一點就明,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幾番高潮之後,兩人都得到了靈和肉的最高享受。
「嬌,你那個蘅字真的沒起錯,看你這對饅頭髮酵得多好,多豐滿?」方振玉從寧玉蘅的身上下來,愛撫著那對因興奮而變得更加結實的玉乳,說著綿綿的情話。
「喜歡你就多吃點。」寧玉蘅的手依然撫摸著那令她欲死欲仙的寶貝。
「那當然。」方振玉便在那玉峰上啃起來。好一會兒,他才歎道:「我們是快活了,可對鍾玉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有什麼不公平的?他結過婚,有過和別人的第一次,我不給他第一次,算是扯平了。」寧玉蘅一點也不在乎。
「可我就賺了,得了你們姐妹的。」方振玉暫時還不想說玉芬的事,所以說得有些含糊。
寧玉蘅毫不掩飾對方振玉的愛意和偏心,說:「那是應該的,因為我姐夫太有本事了。再說,姐夫愛小姨,那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我對嫁給鍾玉光有些猶豫了,那是因為我沒得到我親親姐夫的愛。現在,我可以痛快地答應他了。」她的玉手感覺到了方振玉那小弟弟的覺醒,「咦」了一聲,說道:「寶貝又醒了。」
方振玉又感覺到了需要,他在寧玉蘅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嬌,我們再上,讓你再好好地美一下,好嗎?」
寧玉蘅歉疚地說:「好情郎,先睡一覺好嗎?玩起來雖然美妙,但人家那裡還腫呢。」接著又遺憾地說:「要是怡紅在就好了,讓她跟你玩,我休息過後,再接著,我們輪流上場,一定能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原來吃過晚飯之後,秦怡紅說晚上去探朋友,不回來了。
方振玉怪怪地看著寧玉蘅,心想,怎麼她幾姐妹都好像不會吃醋似的?他輕撫著寧玉蘅的妙處,關切地問道:「好痛嗎?」
寧玉蘅沒理睬方振玉的關心,嗔道:「看什麼看?有好東西就要大家分享,你不看今天在海上,她分明也是想著你那大傢伙,想著讓你狠狠地干她呢。只要能讓我的好情郎快活,什麼事我都不在乎。」她為了愛郎,竟說起粗話來。
方振玉能怎麼說,只能緊摟著寧玉蘅,用對她的愛,來平熄心中的慾火。便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話筒一聽,是秦怡紅,忙關切地問道:「怡紅,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電話裡的秦怡紅欲言又止。
寧玉蘅興奮起來,一把搶過話筒,說:「怡紅嗎,我是玉蘅,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根本沒去看什麼朋友,我知道你想什麼,快回來吧,你會如願以償的。」
「我……你在幹什麼?」秦怡紅猶豫地問。
「有一句詩不知你聽不聽得懂,我現在是:侍兒扶起嬌無力。」
「正是新承恩寵時?」秦怡紅反應得相當快。
「對。我一個人應乎不了他,我們一起來侍候他吧。」也不知秦怡紅是否答應,寧玉蘅已放下了話筒,對方振玉說:「姐夫,快去洗一下,迎接新的戰鬥。」
「你真的要和怡紅一起侍候我?」方振玉問。
「不可以嗎?錄像上不是有嗎?我怕姐姐吃醋,否則我還想和姐姐一起試呢?」
事已至此,方振玉也不客氣了,先整理了一下床鋪,再去洗了個澡,才回到床上躺下,從今天的情況看來,他知道秦怡紅一定會來的。果然,他才躺下不久,便響起了敲門聲。寧玉蘅顧不得自己行動不便,搶著去開門,把秦怡紅迎了進來。
秦怡紅看了赤裸著的寧玉蘅,坐到了床邊,羞澀地叫了一聲:「方總。」便低垂了頭。她晚飯後的離開,並非去探朋友,只是在外面徘徊而已,她是想躲開寧玉蘅,單獨來會方振玉,誰想到反而讓寧玉蘅搶先了一步,更沒想到寧玉蘅會那麼大方,居然和她分享。回來的時候,她還考慮兩女一男,會不會讓自己得到滿足,但看到寧玉蘅那種嬌慵無力的樣子,她放心了。可要她主動,她還是有點害羞。
「怡紅。」方振玉掀開被單坐起來,將怡紅擁進懷裡,這時候男人應該主動一點,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大手在她那漲鼓鼓的胸膛上揉著,解開她的鈕扣,說:「今天你逗得我的小弟弟發怒了,你不平息他,怎麼能走呢?」
見方振玉說得風趣,秦怡紅害羞之心減輕了不少,她看到了白天只能感覺的龐然大物,心中愛意橫生,她伸出玉手,輕撫著它,說:「有了玉蘅,還不夠嗎?」
「他很貪心,當然不夠了。再說,我也想試試,南方的包子和北方的饅頭味道有什麼不同。」
「那你就試吧。」秦怡紅勇敢地將自己高聳的玉峰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邊,給方振玉的大嘴啃了起來。
全身赤裸之後,秦怡紅終於完全放開了,方振玉的愛撫使她無比興奮,她吻遍了方振玉的全身,然後吞吐著那將給她帶來快樂的寶貝,享受著方振玉在她敏感之處的全力挑逗。也許是她一直在想著方振玉吧,她很快就慾火高熾,愛液橫流起來。方振玉那還客氣,立即躍馬揮戈,馳騁沙場。秦怡紅是過來人,而且高大有力氣,方振玉放開了手腳,盡力衝殺,盡情享受她的瘋狂,直到把她的魂兒送上了九天,自己才熱情迸發。
方振玉的精液又多又熱,而且發射有力,只射得秦怡紅渾身爽透,顫抖不已,方振玉下來了,她還是戀戀不捨地撫摸著那已軟綿綿的寶貝,嘴裡喃喃地說:「真是好寶貝,連殺兩場,還有那麼充足的彈藥,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方振玉心中得意,輕撫著秦怡紅的嬌軀,讓她享受高潮之後的餘韻,待她完全清醒,才問道:「怡紅,美嗎?喜不喜歡南方的大香蕉?」
「喜歡,它讓我太美了,就讓它搞死了,我也心甘情願。」秦怡紅緊緊偎在方振玉的懷裡,只覺得無比的幸福。
那邊寧玉蘅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只聽她在夢中還呻吟道:「姐夫,你真好,你弄得我太美了。」秦怡紅不由問道:「她是你的小姨子?還是處女?」原來,秦怡紅也看到了被單上的落紅。
「是的,不行嗎?」
「當然行了,能有你這樣的姐夫情人,她真是太幸福了。等我把妹妹帶出來了,也把她送給你,讓你這偉男子帶她去領略女人的美妙人生。」秦怡紅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又說:「我沒能把第一次給你,這是我的不幸,不過,我可以幸運地為你生一個省委書記的孫子。」
「什麼?」方振玉大為愕然。
「你以為我真的那麼隨便嗎?我也是有苦衷的。」秦怡紅幽幽地說了自己的身世。原來,她本是山村的一個窮女孩,拚命唸書讀到了大學,因為長得漂亮,給省委書記的兒子看中了,畢業後留在了省城。可惜那公子不但無法給她情慾上的滿足,還有癲癇病,為了家裡的父母兄妹能過上好日子,秦怡紅委屈自己,嫁了給他,但為了下一代不遭磨難,卻不想給他生孩子。見到了英俊蕭灑,多才博學的方振玉,想起這幾天正是自己最易受孕的時候,便起了借種之心。最後她說道:「我本來可以不嫁給他的,我是不是太虛榮了?」
方振玉緊摟著她,為她的遭遇而傷感,聞言說道:「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農村太窮了。」說話間,他的情慾又起了,兩人便又共赴巫山。
當晚,二女都梅開二度,三人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和最高的享受,第二天雖然起得遲了一點,但都是神清氣爽的。
1993年7月10日星期六上午金花江畔方玉瓊帶著規劃小組的三個人,頂著烈日,來到了下江村。這是朝陽區最邊遠的村了,村民並不多,百來個人,全都是姓雷,是有名的雷公村,為了測量這裡的河道,方玉瓊他們已來了五趟,卻都沒能完成任務,因為村民說測量隊會弄壞村裡的風水,所以竭力阻撓。
「方副,鄭書記他們還沒到,我們是不是等一下?」來到村邊,隊員小強徵求方玉瓊的意見。
另一個隊員老裴也說:「是啊,這村的人太橫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我看還是等鄭書記他們吧,人多力量大。」
「我們又不是去打架,說什麼人多力量大呢。」方玉瓊笑道。得到方振玉的那種保證之後,方玉瓊的工作熱情相當高,恨不得每天工作上十多個小時,好取得嬌人的成績向心上人獻媚,她知道方振玉喜歡的女人不但要漂亮,還要有本事,有較強的工作能力。但見四個人中,有兩個反對,一個沒出聲,便只好和他們一起留下來等了,總不能不尊重他們的意見嘛。
等了半個鐘頭,還沒有見鄭彬等人的影子,方玉瓊不耐煩了,說道:「不等了,我們進去吧。」
其他三人不好反對,再說,已經等了那麼長時間,還不見人,總不能不工作吧,於是便隨方玉瓊進村了。下江村比較窮,那些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他們進去的時候,村民都基本上田去了,村裡靜悄悄的,只有一些老人在門旁樹下乘涼,或者做著一些簡單的家務活。見到方玉瓊等人進來,幾個老人也只是看了看,沒有人打招呼,都各忙各的,甚至有些還臉現怒容。
「老婆婆,村裡人都上工去了?」方玉瓊來到一個年約八旬的老女人身旁,笑臉相問。
那老婆婆抬起頭來,望了方玉瓊一眼,那對眼睛混濁無光,應道:「是啊,農忙時節,誰有時間在家呢。姑娘,你找誰啊?」
方玉瓊看見老人年紀和自己的奶奶相似,心中產生一種同情心,自己的老奶奶不是和她一樣,守在門前等著自己父母收工回來嗎?便更溫和地說道:「老婆婆,我們是市裡工作隊的,來搞開發金花江的測量。」
「姑娘,你還是走吧,他們不願意你們來搞壞了這裡的風水。」那老婆婆看來心腸還是不錯,勸說道。
「老婆婆,開發金花江沿江兩岸,是市裡的決定,我們是來工作的,怎麼能工作沒做就走呢?再說,開發金花江,這裡便通了公路,還建起了防洪大堤,我們村的生活就會更加好過。我們村沒被水淹過吧?」
「怎麼沒有?輕的不說,重的,我記得的就有四五次了。我家老五,就是在十年前的那場大水中去的,他死得好慘啊!」顯然,方玉瓊的問話觸到了老婆婆的痛處,她眼淚漣漣地說了起來。
方玉瓊看過資料,知道十年前的那場大水,全市死了不少人,財產損失上億元。她安慰了老婆婆幾句,又說道:「防洪大堤建起來後,我們就不怕發大水了。所以啊,政府開發沿江,是為我們老百姓造福呢?」她提示其他三人去測量,自己繼續跟那老婆婆聊:「老婆婆,你願意我們村再被水淹嗎?」
「當然不願意了,我還記得那時的慘狀呢。不但死了不少人,水災過後,沒吃沒穿,要不是政府,只怕已沒有我這個老太婆了。」老人顯然也憧憬著有一天不再受江水的威脅,說話也多了。
「是啊,政府是為人民著想的。要是他們也像你老人家那麼想就好了。」方玉瓊感歎說。
「其實,真正不想的,也只是部分人,這些老木頭腦筋不開竅,死守著祖宗的牌位過日子。」老婆婆也感歎,好像她自己並不是老人一樣。
方玉瓊大為興奮,來了這麼多天,今天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忙問道:「都是些什麼人不願意呢?」
老婆婆抬起老臉,臉上露出堅毅之色,說:「還不是祖先出了幾個敗類的那些人?現在的日子過得跟狗似的,還有什麼風水不風水的?」
方玉瓊明白了,她對下江村的歷史作過瞭解,知道這條村出過一個國民黨的少將師長,還帶出了幾個上校團長,其實上那都是一些海匪,是抗戰的時候,被國民黨改編過去的。
便在這時,聽得有人斥罵道:「老A你胡說什麼,誰說我們村沒有風水的?我們村出了多少師長團長?就連你老公不也是營長嗎?」
方玉瓊循聲音看去,是一個年約七旬的老男人,人長得很高大,上衣沒扣,露出了一大片胸毛,滿面紅光,也滿身酒氣,正衝著老婆婆怒罵,她不由上前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罵人了?」
「我是下江村的村長,罵人又怎麼啦?這個人,連自己村的光榮歷史也忘記了,就應該挨罵。」那老男人理直氣壯地說。
方玉瓊滿臉懷疑地看著那老男人,心想:怎麼下江村的村長這麼老的?便聽那老婆婆說道:「什麼村長營長,都不過是一幫大大小小的海匪罷了。幾十年前當的村長,現在還拿來呈威風?」
「老A我看你是想找打了。」那老男人揮起了拳頭,便要衝向那老婆婆。
方玉瓊明白了,這人根本不是什麼村長,只不過是村裡的土霸王而已,見他要動手打人,連忙衝上去,擋在了老婆婆的面前,叫道:「不許打人。」
「彭」的一聲,一拳打在了方玉瓊的小腹上,痛得她慘叫了一聲,彎下了腰。別看那老男人已上了年紀,拳頭還相當的有力,方玉瓊倒退了幾步,倒在那老婆婆的身邊,臉呈痛苦之色。當她看見那老男人又揮拳向老婆婆打去,顧不得自己,又撲到了老婆婆的身上,頓時,幾拳又落到了她的背上。
「打人了,打人了。」有人高聲叫道。
小強等三人在遠處正想開始測量,聽到方玉瓊的慘叫,便已注意這邊的情況,聽到打人,便馬上往這邊趕。村裡的其他人也圍了過去,卻沒有人出聲。那老男人不停地揮拳向方玉瓊打去,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
「七公,你為什麼要打我阿婆?」終於,一個年輕人從外圍進來,抓住了那老男人的拳頭。
「我不是打你阿婆,我是打那外來的臭A。」那老男人停了手,嘴裡罵咧咧的。
「還說不是,要不是那姑娘,只怕你阿婆已變成了肉醬。」旁邊不知什麼人在小聲說道。
「彭。」那年輕人一拳便打在老男人的鼻子上,說道:「我已經忍了你好久了,今天你居然敢欺負到我阿婆身上?」
老男人捂著流血的鼻子,叫嚷道:「來人啊,小民打人了,我被小民打了。」
場面一片混亂,不遠處有幾個人拿著擔挑木棍正往這邊趕,而那叫小民的年輕人的身後,也站了幾個人,男女都有,他們把方玉瓊和老婆婆圍在中間,手中也是拿著刀棍。
方玉瓊從人群中出來,對已趕來的小強三人說:「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打起來。」一邊說,一邊和小強等站在一起,面對著老男人和他後面氣洶洶地趕來的人,雖然臉色蒼白,卻毫無畏懼之色。
「兒子孫子,就是小民他吃裡爬外,欺負我老人家。給我狠狠地打。」老男人對身後趕來的人哀號道。
就在那群人揚起手中的傢伙要往前衝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雷務北,你又想鬧事了是不是?」只見鄭彬從人群外來到了方玉瓊等人的面前,威風凜凜地面向想衝過來的人群。旁邊,還站著幾個身穿制服的民警。只嚇得老男人那方的幾個人連連向後退去。
「鄭書記,你終於來了。」方玉瓊虛弱地說了一聲,人便倒了下去。
「方副!」
「姑娘!」
人們驚叫起來,兩個女人趕緊將昏迷不醒的方玉瓊扶起。鄭彬見狀立即讓人找來了擔架,將方玉瓊抬到外面的車上,馬上送返市裡,到醫院去檢查治療,自己則留下來處理後事。他真後悔為了應酬那位副書記,耽誤了半個多鐘頭時間,現在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件,萬一方玉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辦?方玉瓊不但是鍾書記的得力手下(他是這樣認為的:能夠放去配合方振玉工作的人,都不簡單)而且從工作上來說,方玉瓊也是他的紅顏知己。
2 第三章 風波驟起
1993年7月10日星期六方家大樓寧玉芳進門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手托著脹鼓鼓的大肚子,喘著粗氣,沖裡屋叫道:「媽,累死我了,快給我來點喝的。」
王佩英聞聲走了出來,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埋怨道:「都叫你坐車去了,你非要逞能走路,你這不是自找的嗎?」
寧玉芳接過水,喝了一口,才喘過氣來,說:「醫生說了,多走路對BB有好處,而且生產的時候也容易一點嘛,振玉也是這樣說的,醫生的話我可以不聽,振玉的話我能不聽嗎?」原來,她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今天去保健院作檢查,她不願打車,便走路去回。
「這麼聽老公的話?要是也這麼聽媽的話就好了。」王佩英不滿地說,但她的臉上卻滿是笑意。
「媽……」寧玉芳嗲叫著,拉著母親的手,說:「我哪兒是你的女兒?振玉才是你心目中的兒子,我都快成你的媳婦了。」言外之意,是說母親根本沒把方振玉當女婿,而是把他當作兒子了。
「兒子女婿,女兒媳婦,還不都是自己人?」確實,在王佩英的心裡,好像方振玉比幾個女兒還要親。她疼愛地撫著寧玉芳那大肚皮,問道:「帶兒子辛苦吧?」
寧玉芳臉上泛起甜甜的笑容,說:「是辛苦,不過,我卻感到很幸福!」
「是啊,當母親的感覺是幸福的。」王佩英感歎了一番,又關切地問道:「都正常吧?」
「一切正常,再多五十天,我就有一個可愛的小寶寶了。」寧玉芳為自己很快能當媽媽而感到自豪。
「那就好。對了,鍾瑩來了,她在你樓上呢。」
「哦。不知她考得好不好,我上去看看。」寧玉芳爬起來。
「小心一點。」王佩英把女兒扶起來,笑道:「我看你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了,這麼關心她。」
「那是三嬌的女兒,我嘛,只把她當作妹妹。」寧玉芳自然不會對母親說方振玉和鍾瑩的事,但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一點點來。
上得樓來,到客房看了看,卻不見人影,練功房也沒有,回到臥房,打開門一看,寧玉芳不由得笑了。原來,鍾瑩正睡在她的床上,令她發笑的是鍾瑩的睡姿:俯臥在床上,手摟著一個枕頭,側著臉,臉上泛著春意,口水流了下來,身穿的依然是校服,但裙子的下擺卻撩了起來,小內褲遮蓋不住,露出了兩片雪白的圓臀,另一個枕頭則夾在她的胯下。不用想,寧玉芳也知道她在睡前幹什麼,夢中又幹什麼。她拿了一張紙巾,走過去,輕輕地替她擦著口水。
「方老師!」鍾瑩醒了過來,叫得挺親熱的。
「是寧老師,你的方老師還沒回來。」寧玉芳笑道。
鍾瑩大吃一驚,爬了起來,人也清醒了,她漲紅了臉,囁嚅地叫道:「寧老師。」
寧玉芳還是滿臉堆笑,說:「夢見方老師了吧?」
鍾瑩的心跳得更加激烈了,像是要跳出酥胸一般,在夢中,她不但見到了方振玉,還準備和他共赴巫山呢,是寧玉芳回來驚醒了她。她想否認,但又不能,否則又怎麼解釋自己還沒醒來,便叫方老師呢,於是便含羞說道:「我夢見方老師在教我唱歌跳舞。」
寧玉芳心笑鍾瑩畫蛇添足,卻沒有拆穿她,拉過下面的枕頭,笑道:「怎麼把我的枕頭放到下面去了,弄濕了我怎麼睡啊。再說了,要放,也應該把方老師放到下面去嘛。」說著,伸手在她胯下摸了一把。
「哎。」鍾瑩叫了起來,她那裡還沒拉好,寧玉芳一摸,便摸在她那大腿根處的滑膩肌膚上了,那感覺好刺激。而且,寧玉芳的說法也讓她吃驚,什麼叫把方老師放到下面去啊,要這樣,不就是那回事了嗎?其實,她並不是不想把方振玉的枕頭放到下面,她只是想聞方振玉那濃烈醉人的男人味,她也是從枕頭上的氣味認出哪個枕頭是方振玉的。
寧玉芳笑道:「瑩瑩,沒什麼好害羞的,少女思春嘛,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還不是想著你的方老師了?來,這邊坐好,和大姐好好說話。」
「你想方老師是正常的,我想其他男生還差不多,想方老師就不正常了。」鍾瑩心道。她沒有注意到寧玉芳自稱大姐,只是按她的話坐好,拉好了衣服。
「這幾天累了吧,考得好嗎?」寧玉芳轉變了話題。
一說到考試,鍾瑩來了精神,同時心理也慢慢地恢復了正常,說:「是很累,但有付出就有收穫,我相信我的成績可以達到省內重點大學分數線。」一般說來,專業類的考生,大學錄取的分數線都是很低的,能達到省內重點大學的分數線,加上專業試成績又這麼好,除非身體出問題,否則,中央音樂學院她是上定了,也難怪她這麼興奮,這麼自豪。
寧玉芳也替她高興,把她拉進懷裡,說:「祝賀你,未來的大學生,未來的音樂家。」
鍾瑩順勢依進寧玉芳的懷裡,發自內心地感激說:「這要謝謝你和方老師,要不是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我不可能取得那麼好的成績。」
「這也得你自己努力才行。」寧玉芳拉了拉鍾瑩的校服,說:「瑩瑩,叫我姐吧,我願意有你這樣一個妹妹,大學生了,這衣服雖然使你顯得清純,卻體現不出姑娘家的美好身段。明天讓芬姐陪你去買幾套,當作姐姐給你的見面禮,芬姐的品味還是不錯的,振玉也讚賞她呢。要不是我馱著個大肚子,我就陪你去了,當然了,要是振玉在家,最好由他陪你去,他的眼光最厲害,給女人買衣服他是最拿手的了。」
鍾瑩雖然還不明白寧老師要自己叫她姐的原因,卻十分感激她對自己的關懷,聽到最好由方老師陪她去買衣服,不由想到上次方老師給自己買衣服時,那對賊眼欣賞自己的酥胸美臀的情景,嬌臉又紅了起來,她輕撫著寧玉芳的大肚子,說:「謝謝你,姐姐。小外甥快出世了吧。」
「快了,還有五十天左右,不過,你不應該叫他外甥,而應該叫他兒子。」寧玉芳認真地說。
「為什麼?」鍾瑩大為驚奇,姐姐的兒子不叫外甥,卻要跟著叫兒子,世界上哪有這種叫法的?
寧玉芳望著鍾瑩的俏臉,誠懇地說:「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你的心思姐姐明白,振玉喜歡出色的女孩子,當然不僅是相貌出色,你能考上中國最高的音樂學府,有資格做他的紅顏知己了。姐姐也願意有你這樣一個出色,而且嬌美可人的妹妹。姐姐這個稱呼,在古代還有另一種含義,姐姐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
雖然中學剛畢業,但古代文學她學過不少,姐姐的另一種含義她當然也明白,她感動得差點給寧玉芳跪了下來。這個姐姐不但為丈夫奉獻一切,包容一切,對其他女人也寬大為懷,這該是多麼寬廣的胸襟,多麼美好的品德啊,她完全可以稱為聖女。鍾瑩緊依著寧玉芳,在她耳邊害羞而親熱地叫了一聲:「姐姐。」
「哎……好妹妹!」寧玉芳親熱地應著,也緊緊地摟住了鍾瑩,兩姐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1993年7月12日上午紅石村委紅石村委距離金花村約三公里,村委所轄的十多個自然村都要搬遷,這裡是港口未來的行政管理中心,張虹、吳學棟的管理區駐地便設在這裡,過不了多久,方振玉的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也要在這裡大興土木,建設規模宏大的現代化的總公司寫字樓。現在,市裡什麼供電、郵電、工商等單位,凡是有經濟實力的,都已開始了土建工程,場面很是火熱。
吳學棟風塵僕僕地從建築工地上趕回到紅石村委,向鎮坐在這裡的管理區出納急切地問道:「開發總公司付的款匯過來了沒有?」
「匯過來了。」那出納一邊給吳學棟倒茶,一邊應道。
「那好,你馬上給市二建公司劃過去。」吳學棟說,接過茶,吹了吹茶面上浮著的茶葉,一連喝了幾大口,幸好水不是很熱,沒有燙著他。在這鬼地方,想喝一口水,也相當不容易。
那出納臉色不自然起來,說:「張書記交待,這筆錢留一部分發工資,其他的要發水井村的生活補貼呢。」
「什麼?劃出去了?」吳學棟大吃一驚,原來說好,這筆錢是用來建搬遷村民的住宅樓的,沒想到張虹又安排了臨時用途。
「還沒有,正想下午去辦。」
吳學棟鬆了一口氣,說:「還好,那就暫時不要動,等我和張書記商量後再告訴你怎麼辦。」
「是。」猶豫了一下,那出納又問道:「那幹部工資怎麼辦?」
吳學棟口氣強硬地說:「幹部的工資更加不能用這筆錢,一定要等到財政局撥款到了才能發。」管理區工管委幹部的工資,是由市裡全額撥付的,一般是每月的十二日,實際上十日就可以領到了,這個月不知為何,到今天,工資還沒有到位,所以這位出納想用其他的錢先發了。但吳學棟的工地上正等著錢買材料,又怎麼會讓他挪用呢。
「是。」那出納有氣無力地應道,他也正等著工資用,開發總公司付給他們建住宅樓的款,發了水井村的生活補貼之後,也只夠發工資了,所以他才向張虹提議挪用來發乾部工資。
「張書記呢?」吳學棟並沒有理會他,問道。
「她到關家嶺檢查生產去了。」
「我在辦公室,張書記回來,你說我有事找她。」吳學棟說完,就回辦公室去了。
由於沒有地方,張虹和吳學棟是同一辦公室。吳學棟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看著張虹的辦公桌,心裡頗不平靜。他和張虹一樣,都是從副處提到正處,派遣到這個艱苦的地方來的。對於這次提撥,張虹有沒有走關係他不得而知,他卻是沒有,他還是從寧玉芝那裡知道,自己是因為沒有拉幫結派,被市委常委們用作一塊平衡的籌碼提撥的。他雖然有些惱火,但得到一個發揮才能的地方,他也感到慶幸。方振玉鐵定是鍾玉光那邊的,如此推斷,張虹就應該是陳向東那邊的了。初來時,他還想像在市裡一樣保持中立,但工作一開展,他還是被方振玉吸引過去了,因為他覺得,方振玉才是一個真正幹事業的人。現在張虹的這種做法,明顯是要拉方振玉的後腿,他又應該如何化解這件事情呢?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張虹回來了。「吳區長,你找我?」張虹臉上帶著一種深深的疲倦。
「是啊。」看著累得瘦了一圈的張虹,吳學棟感覺到她對工作也很負責,上前為她沏了一杯茶,說:「我是想和你商量方總他們剛撥過來的那筆款。」
「我讓老甘拿去發水井村的生活補貼,那裡生活艱難,群眾怨言很多。發工資是老甘提議的,我見反正所剩的錢不多,就同意了。事先來不及和你商量,有問題嗎?」張虹喝了一口水才說道。老甘便是那個出納。
「是有點小問題。」吳學棟從張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對的神情,相反還是誠懇地向自己請教,心裡沒底,便斟酌著用詞:「這樣一來,就拖了住宅樓建設的後腿。」
「我們不是和二建司的人說好,要他們墊付一部分資金的嗎?」張虹詫異地問。
吳學棟說道:「我們和二建司的人是有約定,但那是我們投多少,他們就投多少,現在他們的投資已經超過我們了,我是好說歹說,才拖到今天的,要是今天這款不到,明天就要停工了。」
「遲十天半個月沒多大問題吧?」張虹猶豫地說。
吳學棟心中苦笑,他真不知這女人是真的想拖後腿呢,還是無知。理了一下頭緒,解釋道:「有兩個方面的問題,一個是我們的,工程停工,違約的是我們,要付違約金。一個是開發總公司的,村民入住遲了,要付一大筆的住房補貼。兩項加起來,半個月總計要損失上百萬。」他停了一停,喝了一口水,雙目緊盯著張虹說道:「我們的還是小事情,年底獎金少一點而已,方總那邊可就要少開發一些項目了。港口開發可是市裡的重頭戲,拖不起啊!」
「那就不是小問題,而是嚴重的問題。希望老甘還沒有把錢劃出去,否則我就是犯大錯誤了。我馬上去找老甘。」張虹緊張地說著,便要向外走去。
「張書記。」吳學棟把她叫住,說道:「還沒劃出去,我讓他等我們商量後再辦。」
張虹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真誠地說:「學棟,真的謝謝你,不用商量了,以後凡是涉及到經濟上的事,都由你把關。」
吳學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虹,他真的不明白,她不是陳向東的人嗎?為什麼那麼好說話。
張虹也發現吳學棟的眼光有異,想了想,便明白了,她誠懇地說:「學棟啊,看來我們之間還要好好地交流一下思想才行。」她沉思一番之後,才繼續說道:「不錯,在大家的心目中,我是陳向東那邊的人,我也一直以為我是的,可是臨來管理區之前我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個人利益的結合。在這次提撥中,我是被利用了,但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能由此而看清了一個人,也看清了自己,雖然付出的代價大了一點,但還是值得。最重要的是,我在這裡結識了一幫真正幹事業的人,他們的真誠,他們的大公無私,他們的腳踏實地,都是我以前所沒見過的。這些人裡,包括了方總,當然也包括了學棟你。港口開發,是臨海發展的龍頭,也是大勢所趨,我絕不會成為某個人的棋子,阻擋歷史前進的。學棟,你相信嗎?」她一口氣說完,整個人便輕鬆了下來,同時也有一點虛弱。
吳學棟認真地聽著張虹的說話,眼睛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他發現,張虹的說話是發自內心的,尤其在她說付出代價的時候,眼睛裡有一種無奈的悲哀,可見,她付出的代價並不像她所說的那麼輕鬆。因此,張虹一問,他馬上應道:「虹姐,我絕對相信你,讓我們拋棄個人私利,同心同德,做好管理區的工作,協助方總,全力發展我們的港口,為開創我們臨海經濟騰飛的新局面攜手前進。」
「謝謝!」兩雙手伸了出來,緊緊地握在一起。管理區的工管委終於擰成了一團,方振玉的阻力又減了不少。
1993年7月12日下午市人民醫院方玉瓊躺在病床上,看了一下報紙,又扔下了,看了一下電視,也關了起來,在醫院裡躺了兩天,她心情煩燥起來,還有這麼多工作在等著她去完成,讓她靜躺在這裡,對於一個以事業為重的人來說,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這次她受的傷相當重,尤其是內傷,雷務北的那一拳,打得她都吐血了,所以鍾玉光指示醫院,在沒有他許可之前,不准方玉瓊離開醫院。現在,她的外傷基本上好了,只是胸部和腹部還有些許隱痛,她要求回家靜養,鍾玉光還是不同意,她便只好躺在這裡了。
「小妹。」一個美麗的姑娘捧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親熱地叫道。
來人方玉瓊認識,是方振玉的大姨,寧玉芳的大姐寧玉芬。她怎麼來看我了?她心中詫異,應了一聲,便想坐起來,卻被寧玉芬給按住了。「芬姐,怎麼是你來了?」她只好躺了下來。
寧玉芬正在插花,聞言回過頭來,美目漣漣地看著方玉瓊,笑道:「那你希望是誰來了?」
方玉瓊一窒,說不出話來。她心中當然希望是方振玉來了,但這又怎麼能說出口呢?只好假裝聽不見。
寧玉芬插好花,來到床邊,美目仍停留在方玉瓊的臉上,一邊剝果子,一邊說:「你希望的那個人還沒回到,你大嫂行動又不方便,我只好暫且代勞了。」
方玉瓊心中一跳,她怎麼知道我希望是大哥來?連忙穩定心神,問道:「芳姐她快生了吧?她好嗎?」
「她很好,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寧玉芬把一片果子放進方玉瓊的嘴裡,責備道:「小妹,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振玉回來知道了,可就要心痛死了。」
「沒什麼,大哥回來我也該好了。」方玉瓊嘴裡應著,心中卻想開了,寧玉芬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她是一個直率的人,心裡想到了,就問了出來:「芬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呢?」
「好妹子,真坦率!難怪振玉那麼喜歡你。」寧玉芬讚了一句,輕撫著她的嬌臉說:「我們是一家人嘛,振玉對你好,對我們也好,我們姐妹當然也就對你好了。」
方玉瓊心中一動,想起了曾經有人說過,大哥原來是和寧玉芬好的,只不知好到什麼程度,不由問道:「芬姐,大哥對我好我知道,他對你怎麼個好法呢?」
這小丫頭還想探我的口氣,寧玉芬心道。今天是玉芳叫她來的,她和玉芳都看出方玉瓊對方振玉的情意,既然玉芳都不反對,她更不可能去吃那種飛醋,既然以後免不了要同床侍候方振玉(經過那晚之後,方振玉在家時,除了來月事之外,她都和玉芳同進退,她也很喜歡那種感覺和氣氛)於是她笑道:「你希望振玉對你怎麼個好法,振玉就怎麼個對我好。行了吧。」
「你知道我希望大哥怎麼對我好?」方玉瓊感到奇怪,同時更為吃驚,既然她知道,寧玉芳當然也知道,可她們還要對我這麼好?
這裡是高級病房,沒有人隨便打擾,所以寧玉芬很放肆,玉手在方玉瓊的胸部摸了一下,再放在她下體按揉,說:「你當然是想他對你這些地方都好了。你大哥他很花心,美麗的花朵他都想採,而且他採花的本事特別強。」接著她歎氣道:「我雖然不算美麗的花朵,但面對如此勤勞,如此強勁的採花郎,也只好心甘情願由他採了。」
他真的是花心人。方玉瓊心道。可是她卻沒有絲毫怨氣,反而有一點點驚喜,大姨他都敢采,我他更加敢了。想起對方畢竟只是大姨,便問道:「芳姐知道嗎?」
「有時候我們三個在一起,你說她知道嗎?」
方玉瓊聽得瞠目結舌,這不是淫蕩嗎?但想到自己想方設法去勾引有夫之婦,還不一樣是淫蕩,便說不出來,再想到寧家有這麼多美女,她不由問道:「他沒把你們寧家那幾朵美麗的花都採了吧?」
寧玉芬笑道:「他是還沒有采,但據我所知,這些花兒,包括那當了什麼副主任的,都在爭奇鬥艷,向他開放呢。只看他有沒有空,有沒有心情了。」說完她又問道:「知道他那麼花心,你還願意讓他采嗎?」
方玉瓊想,你們幾姐妹都能謙讓,我為什麼不能?要我退出,沒門!便說道:「當然願意了,我就喜歡他花心。」
「既然如此,你就要多努力了,讓我們早日成為好姐妹。」寧玉芬顯得十分的真誠。
「謝謝你,芬姐。」方玉瓊也十分感激,她們這樣豁達,自己就不用偷偷摸摸和大哥好了。
「小妹,你沒事吧?咦,玉芬,你也在這裡?」方玉瓊的話音才落,便響起了方振玉那洪亮的聲音,接著高大英俊的男人也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方玉瓊嚇了一大跳,不知剛才自己的說話方振玉聽到了沒有。寧玉芬卻顯得很平靜,說:「你回來了,我正和小妹說著你呢?」
「我有什麼好說的?」方振玉看了寧玉芬深情的一眼,又轉過頭來向方玉瓊問道:「怎麼搞的,傷到哪裡了?」
方振玉的那一眼,已令得寧玉芬十分滿足,她也回了方振玉風情萬種的一眼,說道:「剛才我和小妹在說我們的事,現在我該回去了,輪到你好好看小妹的傷了。」說完便要往外走。
方振玉突然抄住寧玉芬的纖腰,在她嬌臉上吻了一下:「想你,想你們。」然後放開,繼續說道:「別走,等一下一起出去吃飯。」轉身向方玉瓊走去。
「花心大蘿蔔!」寧玉芬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又說道:「鍾書記不讓小妹出醫院呢?」
「禁令解除了,是鍾書記告訴我小妹的事,我知道情況之後就說,傷要養,但人卻不能悶著,否則會悶壞的,他同意了。」
「既然如此,我在外面等你們。」
「不用了吧。」
「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你,連女孩子的害羞心理都不知道?」寧玉芬說著走出去了,她還要為他們守住門口,別讓人看到他們偷情。
方振玉來到方玉瓊的床頭,見她臉紅紅的,美目微閉,便在她芳唇上親了一口,溫柔地問道:「小妹,怎麼啦?」
方振玉對寧玉芬的動作,方玉瓊看到了,她才完全相信了寧玉芬的話,並知道,寧玉芬並不是為寧玉芳來騙她離開方振玉的,方振玉吻了她,她是又喜又羞,睜開眼睛,歉疚地說:「大哥,對不起,我還是讓大嫂她們看出了。
「不要緊,她們都是好人,只是有點愛捉弄人。你並沒有讓她們看出,而是讓她們套出來的。」方振玉安慰道。
「我喜歡讓她們這樣捉弄。」想起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方振玉在一起了,方玉瓊由衷地說。
「你能這樣,就能夠和她們和睦相處,我也就放心了。」
「她們會怨你花心嗎?」方玉瓊倒為方振玉擔心起來。
方振玉又在方玉瓊的俏臉上親了一下,說:「你放心好了,她們不會怪我的。我的花心,還不是她們慫恿的!只要你不和她們爭,我們大家一定會很和諧地生活在一起,當然,是在你沒嫁人之前。」
「我不會爭寵,也不會嫁給別人,你是知道的。」方玉瓊幽幽說道。
「傻了,那有姑娘不嫁人的?」
「就有,我就是。」方玉瓊固執地說。
方振玉知道她的脾氣,沒有和她再爭,說道:「來,讓大哥看看你傷在什麼地方。」說著,伸手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單。
「不要看。」方玉瓊捂著醫院的住院服,含羞地拒絕。
方振玉沒有理她,一邊解開她腰間的繫帶,一邊說:「就要做大哥的小女人了,怎麼還害羞?」
「不是的。」方玉瓊更急了,但卻沒有阻止方振玉的行動。
「不是什麼?是不是又不想做大哥的小女人了?」方振玉說著話,也沒有放棄行動,很快便讓方玉瓊露出了只戴著胸罩的上身。
方玉瓊羞急了,說道:「人家當然要做大哥的小女人了,也不是害羞,而是不想大哥看到小妹受傷後那難看的身體。」
「怎麼會呢,就是再傷,我小妹的玉體也是非常好看的。」方振玉油嘴滑舌地說著,連那胸罩也除開了,大手在那茁挺的玉峰上面摩挲著,又翻看了她的香背,見只是有淡淡的紫色,便問道:「哪裡還受傷了?」
方玉瓊被方振玉這麼愛撫,全身受用,正在閉著眼睛享受,聞言羞澀地說:「還有小腹下面。」
方振玉讓方瓊躺好,又把她的下面翻開了。只見那平坦的小腹上,本應是潔白的一片,現在卻有一大塊的紫黑,不由得怒道:「好狠毒的傢伙,有機會我一定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方玉瓊聽了撲哧一笑,忘記了害羞,說:「你沒有機會找他了。」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死了。」
原來,雷務北第二天聽到方玉瓊受了重傷,非常恐懼,不知是誰,又把方玉瓊的傷說得更重,他晚上便一睡不醒了,後來一檢查,竟然是嚇破了膽。方振玉聽了笑道:「真是惡有惡報。」他痛心地撫著方玉瓊的小腹,問道:「好痛嗎?」
方玉瓊覺得大手所到之處十分溫暖,不但消除了隱痛,還滲進了體內深處,讓她覺得美妙無窮,不由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說:「已經好多了,現在更舒服。大哥,抱緊我。」
反正這裡有寧玉芬守著,不怕別人撞破,方振玉乾脆爬上床去,方玉瓊也讓出了地方,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方振玉的手依然在方玉瓊的小腹作惡,時而還摸進了桃源重地,深情地愛撫著。
方玉瓊感覺到了在方振玉懷裡的安全、舒服和美妙,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身上游移,嘴裡深情地呢喃道:「大哥,我愛你!」
「大哥也愛你!」方振玉的愛撫更加深入了,大嘴吻上了方玉瓊的櫻唇。
四片嘴唇粘貼在一起,兩條舌頭你來我往,吮吸著,攪動著。方玉瓊只覺得自己全身火熱,覺得方振玉的手指在自己的寶穴裡占的空間太少,進入得太淺了,體內空虛得難受,不由移開嘴唇,呻吟道:「哥啊,我好想你啊!」玉手緊攥著方振玉那又熱又硬的命根子。
方振玉感到一痛,人也清醒了過來,他知道方玉瓊的想是想什麼,但方玉瓊此時的身體,又如何承受得起他的撻伐?他拉開她的手,人也和她分開了一點,說:「小妹,現在還不行,你還沒好呢?」
方玉瓊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不由得一陣害羞,小聲說道:「大哥,我知道了。」她的手依然撫著那燙熱的東西,問道:「大哥,我想親親她,行嗎?」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和寧玉芬她們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那麼的淫蕩,但此刻她卻覺得很自然,好像是應該為方振玉做的。
方振玉當然不會忘記女人的小嘴給那東西帶來的美妙感覺,正想答應,又想到自己剛剛回到,長途跋涉,那地方一定會很髒,便拒絕道:「小妹,這也不行,哥走了那麼遠的路,那東西不乾淨。」
「不,給我嘛!我親一下就行了。」方玉瓊嗲叫著,要翻身坐起。
方振玉正不知該怎麼辦,卻聽見外面寧玉芬說道:「你是方伯母吧,給玉瓊送飯來了?我來幫你吧。」接著又有一個女人的回應聲。床上的兩人連忙分開,方振玉跳下床去,整理衣服,等方玉瓊蓋好了被單,寧玉芬已拿著東西和一個年約五旬,穿著簡樸,長得很像方玉瓊的女人進來了。
方玉瓊雖然臉上還殘留著潮紅,但人相當鎮靜,坐了起來,為他們介紹。自然是先女後男,介紹到方振玉時,她不無自豪地說:「媽,他就是我常跟你說的大哥方振玉,他對我可好了,我當這個副局長,還是他的功勞呢。」方玉瓊到規劃局,是當副局長兼任沿江開發規劃小組長。
「伯母,您好!您別聽小妹說,那是她自己努力的。再說了,幫她一點點小忙,也是應該的,我們是一家人嘛。」方振玉向方玉瓊的母親行禮道。
方母雖然是鄉下人,倒也很識大體,她回了禮,說:「謝謝你了,玉瓊從鄉下來,見識少,我一直很擔心,現在有你這樣一個大哥幫她,我就放心了。」她用心打量著方振玉,剛才聽方玉瓊介紹,她便知道他有老婆,還擔心他對方玉瓊有什麼不軌,但聽到他姓方,又看到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正氣,便放心了不少,甚至為女兒感到遺憾,為什麼不早點認識他呢?雖然他也姓方,可那是一個好對象啊。不管怎麼樣,農村人對同姓結婚,還是有些不習慣。
「小妹,起來吧,和伯母一起出去吃飯。」方振玉被方母看得有點不自然,對方玉瓊說。
「我家裡煮好了,再說,鍾書記不讓她出去呢。」方母表示不同意。抬出了鍾玉光來,顯然是為女兒得市委書記的關心而驕傲。
方玉瓊爬起來說:「媽,大哥跟鍾書記說過了,鍾書記同意我出外面吃飯。」
方母無話可說,只好跟他們出去了。同時也更放心了。女兒的這位大哥,連市委書記都要聽他的話,顯然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女兒有他關照,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她說道:「既然你可以出外吃飯了,媽明天就該回去了。你小侄兒出世不久,只怕你爸忙不過來呢。」
方玉瓊說道:「媽,你就放心回去吧,有大哥照顧我,我不會有事的。」
方振玉也說道:「我本來還想留伯母下來多玩幾天,那就不留了,下次再請您來,和我丈母娘好好聊聊。玉瓊這有我和芬姐照顧呢。」
他們這樣說了,寧玉芬表示贊同:「對,我一定會把玉瓊照顧好的。」
1993年7月15日上午鍾玉光辦公室鍾玉光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又處理了一些不能再拖的文件,已經是快下班的時候了,他把秘書小高叫了進來,說道:「你把趙部長叫來吧。」
小高恭敬地站在鍾玉光的面前,有點猶豫地說:「鍾書記,快下班了,是不是……」小高是方玉瓊調走後新調來的,對鍾玉光的工作作風還不熟悉,出於對領導身體的關心,他想把事情推到下午,也好讓鍾玉光多休息一點,近段時間,鍾玉光的身體有點不好,可能是那次考察累的吧。
「叫你去你就去。」鍾玉光有點不耐煩。
「是。」小高低頭悻悻地出去了。
看著小高那種無辜的樣子,鍾玉光意識到自己有些粗暴了。也許是身體不適吧,近來他覺得自己有些煩燥,要是女秘書,因為女性的細心,可能容易體察到,並想辦法開解,男人就不容易做到了。方玉瓊走後,他也想過要找個女的當秘書,可是因為寧玉蘅的原因,他還是找了個男的。讓方玉瓊出去任職,當然是出於對方玉瓊才幹和能力的賞識,卻不免帶有一點點寧玉蘅的因素。幸好,付出終有回報,他聽女兒的話,大膽向寧玉蘅求婚,寧玉蘅答應考慮,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以及接受自己的超出一般朋友的親熱舉動來看,成功的希望極大。今天,趙文華給他來了幾次電話,說有要事向他匯報,他知道趙文華並非是那種不敢決斷的人,不是大事,他不會推給自己的,所以,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大問題。像這種情況,鍾玉光是一般不會把他留給下一段工作時間的,因為他深深知道,政壇和戰場一樣,耽誤了時間,哪怕是一分鐘,後果也是不堪設想,是會全軍覆沒的。
不一會兒,趙文華到了,只見他一臉鐵青,對鍾玉光說:「玉光,可能要出大事了。」
鍾玉光反而鎮定了下來,他讓趙文華坐下,又讓小高給他泡茶,這才問道:「有那麼可怕嗎?往時你處理事情可鎮定著呢!」
趙文華苦笑道:「以前是沒遇過大事。」他把一大摞材料放到了鍾玉光的辦公桌上,「你先看看這些材料吧。」
鍾玉光翻看著材料,那都是些上訪信。看著看著,他心情沉重起來,臉色也變了,那都是說方振玉以及吳學棟如何如何的。其中有方振玉買官賣官、迫害幹部、剋扣工人工資、非法集資,吳學棟不關心群眾、挪用群眾生活補貼、和工委領導鬧不團結等等。其實這些事情,除了吳學棟的不大清楚之外,方振玉的每一件事,他都瞭解,可是那些人卻無限地上綱上線了。他問道:「這都是什麼時候的材料?」
「有些是以前的,近日卻特別多,據說有些還寄到了省裡。關於港口開發方面的上訪材料,我都要求交給我審核,起初我也認為是小事,便作了簡單的處理,也沒有向你匯報。但現在看來,這麼集中地針對一個人,是有人鼓動人這樣做的,所以我說問題大了。」
鍾玉光當然也看出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因為不知內情的人,是不可能寫出這麼詳盡的材料的,而且也不會那麼有文采、有針對性。他問道:「針對方振玉的,當然是針對我了,可那吳學棟與人無冤無仇,又招誰惹誰了?」
趙文華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不但吳學棟,連張虹都已經成了方振玉的忠實追隨者,他們那樣做,其實是為了幫方振玉減少支出,也就是說為你的港口建設降低成本。」
鍾玉光相當佩服方振玉的親和力,居然能把原來忠實追隨陳向東的張虹也拉了過去,但他見趙文華說得難聽,便笑罵道:「你這張臭嘴,港口建設怎麼成了我的了,難道你就沒有份嗎?」他當然明白趙文華為什麼這樣說了,因為港口建好了,就是他的政績,港口建不好,其他無論有多大的業績,都是他到臨海的一大失敗。
兩人心知肚明,相視一笑,氣氛稍為輕鬆了下來。趙文華說道:「所以,他們針對吳學棟,其實還是針對方振玉。」
「你說得不錯。」鍾玉光肯定道。思索了一下,他才說道:「方振玉的事,什麼剋扣工資、非法集資,倒是難以說得清楚。」
「我倒認為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賣官一事。」趙文華和鍾玉光持不同的看法。
「為什麼?」
趙文華從沒放鬆過對方振玉市裡企業的注意,所以對那些事比較清楚,他說道:「只要派調查組到他的兩個,不,是三個廠,稅務局印刷廠過幾天也成了他的了。去向職工幹部調查一下,就清楚明白了。」
「什麼?這傢伙又多了一個廠?他還有沒有精力搞港口啊?」鍾玉光驚呼道。他當然擔心方振玉因為這些小事而耽誤了大事。
趙文華馬上解除了他的擔憂,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這些事根本不用他動手動腦,自有他的一幫手下一切為他辦好,玉光啊,看來我們在發現人才,使用人才方面,還是不如他呢?」
鍾玉光對方振玉用人方面相當佩服,說道:「是啊!還有培養人才。不過,為什麼賣官的事說不清呢?我們可是和方振玉簽有協議的,除了總經理一職外,他都有權任命,他不過是任命了戰大軍而已,有人拿一百萬來,我也會這樣做的,那是為了我們的港口建設籌集資金,又不是進某個人的口袋。」
「你還不明白嗎?人家是針對你而已,否則有誰會對一個還不成氣候的企業家花這麼大的功夫?」趙文華苦笑道。
鍾玉光當然明白,說道:「不管他針對誰,想想看,我們應該怎麼應乎。」
趙文華說:「賣官的事,你得親自走一趟省委。至於其他的事,由我找人組成工作組,下去調查行了,應該不會有問題。倒是你去省委,要想個辦法,最好來一個一勞永逸。」
鍾玉光歎道:「省委一定要去,一勞永逸嘛,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呢。你那工作組找人要小心一點,除了要老實的之外,還要有一些不同意見,否則上面也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
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趙文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上級領導是不會相信一個十全十美的人的。便應道:「你放心好了,該找哪些人去,我會安排好的,保證有一個既符合實際,又有利於我們的調查報告。」
「那好,你就去辦吧,過兩天,我再上省城。」鍾玉光說,臉上顯出疲憊之色。
「最好是快一點。」
「這個我明白,只是這兩天連晚上都安排滿了。」鍾玉光看看時間,已經一點了,便說道:「走,一起吃午飯吧,我們倆已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是啊,大家都很忙。」趙文華陪著鍾玉光往外走,又問道:「你和寧玉蘅的事,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一說到寧玉蘅,鍾玉光精神為之一振,興奮地說:「我已經向她求婚了。」
「她答應了?」
「她答應考慮考慮。」
「哪你還那麼高興?就不怕她是在敷衍你嗎?」趙文華提醒道,他知道,陷入熱戀的男女都有一些盲目。
「她連她的芳唇都讓我吻了,怎麼會是敷衍呢?」看來是男人都會炫耀對女人的手段,連高級領導也不例外。
趙文華聽了,也為鍾玉光高興,因為他知道的寧玉蘅,那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便道:「恭喜你!只不過,瑩瑩那一關,你還得過。」
「哈哈哈!」鍾玉光得意地大笑起來,說:「瑩瑩那一關我早就過了,她和玉蘅好得不得了,是她鼓勵我向玉蘅求婚的。」
「那我就真心地恭喜你得了一個好伴侶,還有一個好女兒。」
「現在我最憂慮的是,萬一我真的和玉蘅結合,會影響上面對方振玉的評價,玉蘅暫時不答應我的求婚,倒是一件好事了。」鍾玉光不無擔心地說。
「怕什麼?只要方振玉做出了成績,什麼閒話都會煙消雲散。」趙文華也變得瀟灑起來。說話之間,走出了辦公樓,兩人不再說話了。
新五朵金花(二卷4)
第四章 一場虛驚
1993年7?7日上午東方第二印刷廠在譚春梅、陳長琳等人的努力下,方振玉終於成功地租賃了稅務局印刷廠,並把它改名為東方第二印刷廠。今天早上八點,工廠正式掛牌運營,各個車間正常運轉,譜寫了方振玉印刷事業的新篇章,同時,也為開創臨海市印刷業的新局面邁出了堅實而又極其重要的一步。
方振玉和陳長琳、譚春梅肩並肩地站在二樓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左右上下車間在埋頭工作的工人,聽著那隆隆的機器聲,心情都十分激動。一個多月來,經過他們的不懈努力,終於實現了既定的目標,擁有了這家與市廠、東方廠齊名的臨海市三大印刷企業之一--稅務局印刷廠,為下一步實現臨海市印刷企業的大聯合,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憧憬著充滿希望的未來,方振玉衝動起來,一左一右地摟著陳長琳和譚春梅,飽含深情地說:「長琳、春梅,謝謝你們。」
方振玉這麼一摟,陳長琳當然沒什麼,譚春梅卻是心潮澎湃,今年三十一歲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男人親熱地摟著,而且是自己心儀的男人,那股濃烈的男人氣味使她非常陶醉,也使她想起了寧玉芳給她說的那番話,便很自然地向方振玉靠過去,她甚至希望陳長琳等人不在,好讓方振玉把她摟抱得更緊,那動作更加親密,把那大手放在她更想他放的地方。像
陳長琳說道:「我哪裡做了什麼工作?最主要的還是春梅,她可是居功至偉!這段時間來,她兩頭兼顧,跑上跑下,忙這忙那,把人都給熬瘦了,振玉啊,你是應該重重地獎賞她的。」
陳長琳的話把譚春梅拉回了現實,她有點害羞,但卻沒有離開方振玉的懷抱,也沒有拉開距離,她沒有居功,說道:「我是做了一些工作,但長琳他們也是功不可沒,沒有他們的幫助,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因此,要獎的話,長琳、張蓓、芳華、胡軍,還有少梅,都應該獎。」
方振玉說道:「你們都應該獎。正如長琳所說的,春梅你功勞最大,我得好好想想,如何獎勵你才能體現你對我們事業的貢獻。」
譚春梅心道:「你好好地疼我,讓我能夠享受一個完全女人的幸福,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了。」可這話又怎麼說得出來?便說道:「為廠工作是我的責任,能得到你的信任和重用,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了。」
三人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門口進來了一個年輕姑娘,看到他們那親密無間的情形,聽著他們互相謙讓的對話,深深感受到他們之間那種因事業而結合在一起,沒有絲毫私心雜念的純潔友誼,不由得充滿了嚮往。許久,她才記得自己的任務,上前輕聲說道:「方總,你的辦公室準備好了,孫會計請你過去。」
三人被驚醒過來,這才分開,跟那姑娘走。原來,這裡的辦公室分兩個地方,因為接收工作太忙,廠長辦公室沒來得及整理,掛牌儀式之後,李芳華和孫少梅才去按方振玉的風格進行佈置。「淑萍,工人們的情況怎麼樣?」譚春梅和那姑娘走在後面,她向那姑娘問道。
那姑娘叫韋淑萍,是原廠留任的出納,她聞言應道:「他們的情緒都很穩定,大家都知道方總和你們的名聲,認為我們廠今後一定會發展得更好。」
「你要多注意職工們的事,看看他們工作生活各方面有什麼困難,我們盡量幫助他們解決。同時告訴大家,雖然我們廠換了老闆,但我們工人依然是工廠的主人,讓大家有什麼意見都向廠部反映。」因為韋淑萍還兼著工會主席和職工代表,所以譚春語重心長地教育這個工作才兩年的女孩子。
譚春梅的話使韋淑萍認識到什麼才是真正企業家,雖然最大的老闆方振玉沒有出聲,但譚春梅這樣重視工人,重視職工代表和工會的工作,這說明方振玉也是這樣要求他們的,難怪市廠和東方廠能在短短的時間裡興旺起來。心中為能成為這樣的老闆的員工而感到放心,她說道:「譚副廠長,我會把你的話轉告工人們的。」
說話之間,幾人便進了廠長辦公室,這裡雖然舊了一點,但經過李芳華和孫少梅的巧手佈置,也顯得非常的大方整潔。辦公室分三進,外面最大的一間是值班廠長室,中間是廠長室,最裡間,當然就是廠長休息室了。眾人在外間圍坐了起來。方振玉接手後,廠裡的領導班子調整很大,原先的廠長副廠長和會計因為廠子變成了私營,都想辦法調走了,方振玉讓兩名在工人中威信較高的車間主任兼任副廠長,並讓其中一個黨員副廠長擔任黨支部書記,讓孫少梅過來兼會計,譚春梅則把東方廠的一部分工作交給胡軍,過來兼任第一副廠長。按方振玉的意思,是想讓譚春梅當廠長的,但譚春梅死活不肯,只好自己做了。
大家坐好後,方振玉就說了:「我們大家今天能坐在一起,很不容易。我們今後的打算,工作思路,我相信譚副廠長都跟大家說了,在這裡我就不再重複。至於大家的各方面待遇,我也不想空口說白話,很快我們就可以看到。我在這裡要說的是,一個企業的興旺發達,除了要有好的計劃外,關鍵是要有一個團結一致,同心協力的領導班子,去團結和帶領我們的工人為我們共同的目標奮鬥。一個好的企業領導,各方面的素質當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要能夠團結所有的願意為我們企業的發展貢獻力量和才智的工人,憑什麼去把工人吸引到我們身邊呢?除了要做好政治思想工作之外,維護工人的利益也十分重要,所以,我們的領導,在不損害企業正當利益的前提下,一定要為工人們謀取最大的利益。」他又分析了這間廠的情況後,十分委婉地向兩位新任的副廠長提出了他們應該改進的地方。最後,他滿懷豪情地說:「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部是決定的因素。』現在,我們的路線和目標都已決定,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同德,齊心協力,努力奮鬥,一定能實現我們既定的目標,開創我們美好的未來。」
大家都鼓起掌來,那兩位新任的副廠長聽了方振玉的分析,更是心悅誠服,暗歎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他們各自表態,一定要好好工作,做出成績來,好對得起方振玉和工人們對他們的信任。
譚春梅作了簡短的講話後,宣佈方振玉請大家吃午飯,會議便散了,還有一個多鐘頭才到吃飯時間,有事的便各忙各的事去。譚春梅是值班廠長,留了下來,李芳華也留下來了,卻是方振玉讓她留下的,這幾天他忙,想輕鬆一下。
這裡的休息室雖然簡陋了一點,但也似模似樣。像往常一樣,方振玉一邊享受著李芳華的按摩,一邊聽她說著各方面的情況。待到說完,李芳華也按到關鍵部位了。那小弟弟便在李芳華玉手的擺弄下豎了起來。見到她把那硬梆梆的東西拉出來,方振玉知道她又要親吻它了,以前幾次,她都是那樣做的,便坐了起來,去解她的胸罩。
「你不給我你就別摸我,人家難受死了。」李芳華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幽幽地說道。
「我也想你,只是怕時間不夠。」方振玉已扔掉了她的胸罩,大手握住了她那堅挺的乳房,輕輕的按揉著。
「還有大半個鐘頭,時間還不夠?」李芳華表示懷疑,別是找理由推托吧,平時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最多也不過十來分鐘便完事了。
方振玉一隻手托住她的豐乳,一隻手已插進她的內褲裡,手指摩挲著她那陰蒂,說道:「也許勉強夠了,今天就讓我好好的愛你吧。」說著,大嘴便含住了她的玉乳,又是吮吸,又是舔咬,大手更是不放過她那柔滑的肌膚和飽滿的陰戶。
李芳華雖然也和男朋友調過情,但卻從來沒有那麼充滿激情,她覺得全身似火燒,似蟻爬,又難受,又舒服,陰道潮濕得快流出水來了,她嘴裡呻吟著,玉手除去了方振玉的內褲,四處撫摸,主攻那粗長的寶貝。很快,她便忍不住了,推開方振玉,親吻了那燙熱的寶貝幾下,便躺到了床上,高舉著兩條美腿,浪叫道:「好人,快來干我吧。」
方振玉知道時間不多,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又長,那還會客氣,手握長槍,對準目標,用力地插了進去,並瘋狂地律動起來。
「啊!」李芳華舒服地大叫起來,她感覺到了體內前所未有的爆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似乎每一下衝刺,都插到了她的心坎上,是那麼的強烈,那麼的美妙,她歡叫著,屁股勇敢地向前迎,直到她全身顫抖,魂兒飛上了九重天。
方振玉抱著李芳華,坐到了床邊,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吻著她的嬌臉,問道:「芳華,美嗎?」
李芳華搖動著臀部,喘著粗氣應道:「美妙極了。老闆,你好堅強,好勇猛啊!」她亂用起了形容詞。
「那你也可以勇猛啊。」方振玉大手托著她的圓臀,幫她出力。
李芳華於是便猛烈地搖動起來,她這方面的經驗並不多,基本上靠方振玉的指點,但也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最後和方振玉同登了仙境。完事後,她還緊緊地摟住方振玉,沒有說話,也不想離開。
方振玉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便親了她一下,讓她先離開。
李芳華雖然依依不捨,但也知道不宜久留,便穿衣離開了。到了外面,見到滿臉詫異,同時還帶有春意的譚春梅,便帶著一絲的得意,滿心的幸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春梅姐,我終於愛過了,那才是真正的愛,最美的愛,幸福的愛--你如果也想幸福,就勇敢地上吧,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偉大的男人--」她幾乎用完了她所知道的形容詞,說完,便飄然離去了,留下了不知所云,也不知所措的譚春梅,在呆呆地看著裡面的廠長辦公室。
1993年7月17日晚許光華家鍾玉光來到許光華家的時候,已將近九點鐘,許光華已經洗過澡,正和夫人、外孫小鍵看電視。他跟了許光華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生活習慣,每當晚上沒有工作安排的時候,許光華這個時候都是在看電視,所以,他在臨海給許光華的秘書打了電話,瞭解到許光華今晚沒有安排之後,便趕來了。
看見提著一大兜水果進門的鍾玉光,許光華對夫人笑道:「你看,我說的不錯吧,我說今晚有人不肯讓我閒著,這不,他來了。」
鍾玉光先和許夫人打了聲招呼,又應乎了一下小鍵,才對許光華笑道:「你把我扔到了那又苦又累的地方,我忙不過來,當然也不能讓你閒著。」他和許光華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敢和許光華說笑。他又拿出了一個玩具汽車模型,遞給小鍵,說:「這是你媽媽的領導方叔叔給你買的。」
「謝謝鍾叔叔,也替我謝謝方叔叔,我媽媽她好嗎?」小健接過禮物說。雖然才五歲,也許是家庭教育得好吧,他處起事來,居然像個大人。
「她很好,她在一個非常艱苦的地方工作,鍾叔叔有時候也見不到她。」
「那你帶我去看媽媽好嗎?我好想她呢。還有方叔叔,他給我買了這麼多禮物,我也要親自謝謝他。」小鍵的臉上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原來,許香君每次回來,只要方振玉知道,都會給小鍵買東西,也許是方振玉特別懂得小孩子的愛好,只要是他買的禮物,小鍵都非常喜歡。
「好,有時間鍾叔叔一定帶你去。」
許夫人知道鍾玉光來,一定是找許光華有事,便把小鍵帶到房裡去玩了。
見他們走了,鍾玉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鄭重地說:「許書記,我有要緊的事要向你匯報。」
許光華卻顯得很輕鬆,他笑道:「別急,不但是我,還有很多人想知道你在臨海幹得怎麼樣,我把他們都叫來了,等一下他們到了,你再說,我們一起聽。」
「太好了,我也想多得到大家的支持。」鍾玉光說,能私下向領導解釋,他覺得效果會更好,隨即,他又疑惑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來?」
許光華笑道:「你以為小杜是你的秘書嗎?」原來,當鍾玉光向許光華的秘書小杜打聽許光華晚上的安排的時候,小杜已向許光華報告了,許光華哪還不知道鍾玉光的心思?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到,都算計得很準,便約了人,在家中專程等他了。
鍾玉光不好意思起來,只要是涉及領導的事,事無大小,都要向領導匯報,這是當領導秘書的首要原則,他這個當領導秘書出身的市委書記,怎麼就忘記了?還幻想許光華不知道呢。便在這時,有人敲門,阿姨把交通廳的詹安廳長和主管交通能源的武副省長領了進來。
兩個人都是許光華的得力干將,和鍾玉光自然相熟,寒暄一番後,鍾玉光便開始說起臨海的事情來。他原本只打算和許光華說有關方振玉的事,但許光華把兩人叫來,顯然並非只想瞭解臨海的一般情況那麼簡單,一定是又有什麼重大決策。於是他便將到臨海之後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當然,說得最多的是關於港口的開發建設,特別是在方振玉的主持下,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成功運作,在短短的時間裡,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
許光華三人靜靜地聽著,並不插話,只是不住地點頭。聽完之後,武詹二人都看著正在沉思的許光華沒有出聲,鍾玉光當然更不敢出聲了。良久,許光華才說道:「看來,你到臨海倒是做了不少事,而且做得還不錯。最大的成績是港口開發,那是方振玉做出來的,你在這方面最得意的就是慧眼識英才,用好了方振玉。」
「你說得不錯,沒有方振玉,港口當然是照舊開工建設,但絕對不會有今天的開發規模和速度。」鍾玉光肯定地說。
許光華沒有接他的話題,而是問道:「你的沿江開發是怎麼一回事,以前可沒有聽你說過?」
「那就是沿金花江兩岸一直開發到港口,形成一條旅遊帶。那也是方振玉提出來的設想。」鍾玉光簡單地把方案說了。
「哪需要多少錢啊,你有那麼多錢嗎?」武副省長問道。
「目前只是規劃,方振玉說了,只要起步碼頭和旅遊區建成,他的公司就可以正常運作,他就可以騰出手來,逐步開發沿江。我細問了他的方案,也覺得可行,適合臨海的經濟發展速度。」
許光華像是沒有聽到鍾玉光說些什麼,只是喃喃自語道:「這個方振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趁此機會,鍾玉光肯定地說道:「那絕對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這次我來,是想請各位領導手下留情,放他一馬,讓他為我們臨海好好地幹一番事業。」
許光華看了武詹二人,三人都笑了起來,見鍾玉光莫名其妙,這才說道:「你今晚就是為賣官的事來為他說情的吧?」
「是的。」鍾玉光老老實實地說,同時心也沉了下去,領導已經知道了此事,看來很不好辦。但又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只好靜聽下文了。
許光華笑畢,說道:「如果有誰肯出上十億八億給我搞建設,任命他做副省長我也答應。」
鍾玉光開始放心了,聽許光華的口氣,是不會追究此事的。便說道:「那麼書記你也贊成他的做法了?」
許光華臉色一整,說道:「要是我這樣做就是笑話,組織原則還是要講的。但方振玉做就不同,他那是企業,只要不違法,凡是有利於經濟發展的事我們都可以嘗試,有什麼追究不追究的?」
鍾玉光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如釋重負地說:「那就太好了。我真擔心他被你們趕下台,我不知到哪裡去找人挑這個擔子。」
見鍾玉光有些得意,許光華說道:「別以為單憑你幾句話就開脫了他。那是詹安他作了比較詳細的調查,而且,那事發生不久,香君就把它當故事說給我聽了,使我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比較客觀清楚的瞭解,否則,還真有可能鬧成大事呢。所以,你還得小心一點,也告訴那個方振玉,讓他少那麼張狂,別又惹出了什麼麻煩來。」
看來,讓許香君到臨海去也有好處。鍾玉光心想。方振玉沒有出問題,鍾玉光覺得哪怕天塌下來也不要緊,怎麼會和許光華再理論這些?他笑道:「書記大人,不如我把他叫到你這來,讓你好好地跟他上一堂如何做官的課吧,免得他以後又闖禍,又要我來找你的麻煩。」
「你別把這責任推給我,我的麻煩就已經夠多的了。再說了,他如果是那麼聽話的話,也不會好好的老師不做,跑出來闖事業。而且磨掉了他的稜角,他就變成了官,再難有現在這樣的闖勁了。不是我說自己的壞話,當了官,受環境的限制,萬事求穩,就少了衝勁。這事我們就此打住。今天讓武副省長和詹廳長一起來和你相見,其實還有一件很大的事情和你商量,他們需要你支持。」許光華說著,轉頭對武詹二人說:「此事就由你們說吧。」
詹安看了一眼武副省長,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王牌。」
「我的王牌?我哪有什麼王牌啊?」鍾玉光詫異道。
「就是你那個方振玉。」武副省長說。
「哪可不行。」鍾玉光斷然拒絕。
「那對你也會有好處的。」詹安笑道。
「什麼好處也沒有比我建好港口的好處大,我不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鍾玉光當然知道便宜沒好貨的道理。
武副省長笑道:「你也別太焦急了。我只是偶爾借他一兩天而已,跟你說,只是想你支持他。否則我們直接找他,他也會答應的,因為那也是他的想法。」
「他想到省裡來?」鍾玉光大為焦急,如果是方振玉自己想走,只怕自己也攔他不住。
「當然不是這麼回事。」武副省長說:「事情是這樣的。上次詹廳長到你們臨海參加港口開工典禮,和方振玉聊了好長時間。方振玉提出,如果從北到南,建一條高速公路,把全省連起來,將會大大加速我省的經濟發展。詹安把這事告訴了我,我覺得頗有創意,便和有關的專家學者探討了一番。那些專家學者一聽到這個想法,都大為讚賞,稱這是相當有科學性和開創性的想法,再深入研究後,我又把它報告了許書記,許書記認為,從目前我省的經濟條件來看,建設這樣一條高速公路的條件已經成熟,就讓交通廳負責提出可行性報告。我們想,方振玉既然能提出這樣的想法來,必定對此有所瞭解,因此,想請他參加我們的研究,並在方案的設計上,給我們多出一些點子,這當然就要佔他一點時間了。其實,我們大可直接找他,但考慮到他畢竟是你建設港口最得力的幹將,不和你通一下氣你肯定不高興,而且,不通過你,我們也很難找到他,這才和你商量。」
武副省長的話說得很明白,他鍾玉光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方振玉他們是找定的了,鍾玉光還能怎麼樣?只好歎氣說道:「看來我只有幫你們的忙了,可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當然大得很呢。」許光華插話道:「看來,你還沒有方振玉那麼有遠見。他那想法,其實是有意向詹安提的。」
「哦?怎麼說?」詹安大為驚異,他不知道許光華為什麼有這樣的結論,他還記得,方振玉是在他說了本省的公路建設情況,才順口說起這想法的。
看到三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許光華苦笑著說:「我知道詹安想他只是偶爾提及的,可我知道,就算你不提,他也會想辦法讓你把話題說到那方面去的。這小伙子太精明了,你們想想看,如果這條公路修通,對他的港口開發,會起到多大的推動作用,將為他的公司帶來多麼可觀的利潤?他是在利用我們去替他賺錢,可笑的是,我們受了他的利用,還不得不如他所願,而且是心甘情願。除了佩服他的眼光之外,我還佩服他對全省的經濟狀況這麼瞭解,竟然知道我們可以修建這條高速公路,而且也到了該修的時候。」
三人才恍然大悟,鍾玉光也暗自慶幸自己找到了這麼一個有才能的人。他也曾聽方振玉說過,他有辦法讓省裡幫他加快港口的開發速度,當時問他,他只是笑笑,沒有說,卻沒想到是這樣高明的辦法。
「好,這事就說到這兒,和方振玉聯繫的事就由玉光負責了。我們說說些家常事。玉光,你在忙建港,也在忙拍拖是吧?」許光華笑問道。
鍾玉光一下子呆了,他也知道這事?隨即想到了許香君,便明白了,原來世間的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便應道:「是的。」
「聽香君說,那可是一個好女孩,你可別欺負人家了。」
「當然不會了。」鍾玉光原本還有點擔心他會為自己和許香君的事不成,而有些不滿,現在見他很平靜,也就放心了。
「小瑩這孩子沒什麼吧?」許光華關切地問。
「她已知道這件事,她們倆的關係挺好呢。」鍾玉光可不敢將鍾瑩鼓勵他向寧玉蘅求婚的事說出來。
「那就好。你在那邊也留意點,能幫香君找個歸宿最好。」說到女兒,許光華臉上露出了倦容。
鍾玉光見了,答應了一聲,便告辭走了。出了門,只見滿天的星空十分的晴朗,他的心情,與來時截然兩樣,解決了方振玉的事,他覺得全身都輕鬆起來了,他真想唱起歌來。
1993年7月20日星期二下午白玉灘方振玉和鄧婷芳把花圈敬獻在高大的紀念碑前,圍著碑身轉了一圈,才在碑台前向遠方眺望,不遠處,便是方振玉將要開發的白玉灘。只見灘上一片的潔白,遠處的海面上,微微翻著波浪,在夕陽下,泛起了萬道金光,一群海鷗在海面上掠過,海水輕撫著沙灘,發出溫柔的濤聲,顯得十分的平安和諧。
「真美!」鄧婷芳讚道。
「是啊!」方振玉深有同感,並說道:「以後,雖然是熱鬧了,只怕是沒有現在的寧靜了。」
「我爺爺就在這裡,每天看著這大海。我幾乎每年都要來一次。」鄧婷芳的爺爺鄧平,便是犧牲在這海灘上。紀念碑中,靜躺著包括附近村民在內的一百零八名烈士,所以附近的人,便把它叫做好漢紀念碑。鄧平是團長,碑中的烈士,他的職位最高。
「沒有人會忘記自己的前輩,更不會忘記那些為人民做出犧牲的英雄,這裡的人,對烈士很尊敬呢。」方振玉的話是有根據的,這遠近的草木都被村民們弄得雜亂荒蕪,可這紀念碑的周圍卻是松柏長青,整理得十分整齊,碑的四周也相當乾淨。
「因為他們的事跡和精神,是永遠值得我們後人學習的。也將永遠激勵後人前進。」鄧婷芳的話語中,飽含著深深的崇敬之情。
兩人靜默了一會,方振玉便提議回去了。鄧婷芳是方振玉電話請來的,她也不知道方振玉叫她來幹什麼,但是很奇怪,方振玉一叫,她便丟下手中許多緊要的事來了。方振玉沒叫她辦什麼事,她也沒有問。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著,像一對在郊外散步的熱戀情人。
吃過晚飯,眾人吵吵嚷嚷地叫去游泳,放假回來的王娟還慇勤地為鄧婷芳借來了游泳衣。於是方振玉就決定和大家一起去暢遊一番了。
「戰副,我帶你,你讓方總騎,方總帶鄧律師。」姑娘們換上泳裝,穿回外套後,許香君叫道。那裡暫時還沒有淡水和換衣服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是換了再去,回來後再過淡水。
沒想到許香君的話卻惹來了一陣大笑。戰大軍沖許香君嗔道:「你才讓方總騎呢?」
「戰副,你也不用害羞,香姐帶頭呢?她不是說帶你讓方總騎嗎,自然是她先來了。」石小艷推波助瀾道。
「你還說?」戰大軍作勢要打石小艷,心中卻想,要真的讓他騎,我怎麼會要她帶?我不會搶先嗎?
眾人又是大笑,那些男的可不敢笑得太放肆,而且還得快點走,因為他們惹不起這群娘子軍。而這幫姑娘也嘻嘻哈哈地騎著自行車向白玉灘去了。
方振玉穿著泳褲,赤裸著上身,發動了戰大軍的摩托車,對鄧婷芳說:「你可坐好了,我的車技可不是太好。
鄧婷芳看著方振玉那健壯的身軀,雖然只是背部,也覺得有些春心浮動,心跳不已。她強自鎮定自己,橫坐上去,雙手環住了方振玉的腰,說道:「這樣行了吧,要跌就一起跌了。」一股久違的男人氣味滲入她的鼻中,比她聞過的男人味都要令她舒服,她的心更加跳得厲害了。
方振玉可沒有感覺到鄧婷芳的心理變化,只是覺得她這樣坐不夠穩,但想到要一個女孩子跨坐上去也不好看,便不再說什麼,開動了車子,向前駛去。
小路不平,方振玉的車技也確實不好,一路上東倒西歪的,鄧婷芳只好緊緊地摟住前面的方振玉,那飽滿的胸脯就在方振玉結實的背脊上上下左右地磨啊磨的,只磨得她心癢癢的,心中想起了忘記已久的男歡女愛。為了追求事業的成功,她近兩年來,都幾乎把自己當作男人了。在上次的集資大會上,她已對這奇跡般躥起來的男人產生了興趣,沒想到今天又和他那麼親密接觸,她把嬌臉也貼在方振玉的肩上,很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
方振玉因為怕摔倒了鄧婷芳,專心駕車,可沒有感覺到鄧婷芳所給他的香艷待遇。好不容易到了沙灘,他放好車,看見那幾個男的離姑娘們百多米遠,不由叫道:「喂,你們這是怎麼啦?有這麼多身材美好的姑娘讓你們欣賞,你們卻躲得遠遠的?是不是都色盲了?」一拉鄧婷芳,向那幫吱吱喳喳的女孩子們衝去。
「你才是色盲呢,有我這麼一個大美人讓你抱,你都不多抱一下。」鄧婷芳心想,可她哪敢說出來?便隨著他衝去,衝進了海中,衝進了那群姑娘中間。
那幾個男人在方振玉的鼓勵和帶動下,也過來了,但他們可不敢象方振玉那樣和她們靠得那麼近,只在幾米之外向她們潑水,但能就近欣賞她們的美態,也是一種很好的享受。
那幫姑娘可就不同了,一個個都往方振玉的身邊湊,酥胸圓臀不時地碰上方振玉那強健的身體上,個個的臉上都露出快樂的神情,只是為了避嫌,偶爾也和其他男人嬉戲一下。
鄧婷芳開始還和她們混在一起,看到她們一個個跟方振玉這麼親近,互相之間親密無間,心中並沒有感到不舒服,只是覺得奇怪,一般來說,女人沒有不吃醋的,這幾個姿色都不錯的女人,顯然都是在向方振玉獻媚,難道那是裝出來的?她不由得走出一邊去,細細地觀察起來。
剛才和方振玉的親密接觸,鄧婷芳已是春心激盪,情慾高漲,但到這海中一泡,很快便消散了,她站在旁邊看,卻看不出她們有什麼異樣。既而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很奇怪嗎?她相貌相當美麗,(她事業的成功恐怕與此也有一點關係吧,她那美麗的容貌和優雅的風度起碼能給法官和人民陪審員有好的印象)也曾談過兩個男朋友,而且關係發展得很密切了,但看到他們和其他女孩子眉來眼去,便毫不猶豫地將他們給甩了,可是看到方振玉和這幫美女玩得那麼親密,卻沒有什麼不快。最後她把這歸結為和方振玉沒有感情,剛才不過是過分接觸而引起的生理反應而已。
「婷芳,你在想什麼呢?」方振玉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那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有磁性一樣吸引著鄧婷芳。
鄧婷芳醒了過來,說道:「我是在想,我要是能經常和你們在一起,那該多好啊!」雖然不是實話,但卻是心裡話。
方振玉望著遠處逐漸大起來的海浪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都有自己的發展空間,只要大家是為了共同的理想,即使人不在一起,發展的方向也不同,也會感到幸福和快樂的。」
鄧婷芳聽得大為心動,人相隔,心相通,那是一種什麼境界?她說道:「我只是感到自己沒能幫上你什麼忙罷了。」
「其實,你能毫無條件地出任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我已經是很感激了,再說,眼前你就可以幫我的忙了。」方振玉說。
眼前要我幫忙,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我幫他洗澡?鄧婷芳心跳起來,她和前任男友可是試過一男一女在海中洗澡的滋味的,感覺很好。她雖然不是隨便的人,但和兩個前任男友都有過性愛關係,眼前這男人,自己很有好感,發展下去,偶爾發生一兩次性愛關係,也未嘗不可,可現在才誰跟誰啊,就要我這樣?她有些不滿地說:「想要我幫你搓背嗎?」
「你想到哪裡去了?」方振玉笑道,他見鄧婷芳有些遲疑,還以為她想些什麼呢,沒想到她竟想到男女方面去了。
鄧婷芳有些害羞,但還是嘴硬道:「要不,眼前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我是說這兩天的工作。」
「這兩天就這兩天,叫什麼眼前,你這是犯了時間上的錯誤,要到了法庭上,你會敗訴的。」鄧婷芳不承認自己想歪了,而是耍起了她的大律師脾氣,看似羞怒,其實那是在向方振玉撒嬌。
「好,就算我錯吧。」方振玉苦笑道,他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子都那麼愛撒嬌。
「本來就是嘛,什麼就算是?」鄧婷芳依然沒有放過。一個浪頭衝來,她站立不穩,便倒進了方振玉的懷中。
「小心。」方振玉把她扶穩,放開了手。
「你就不能幫我站穩嗎?」鄧婷芳見方振玉並非想佔自己的便宜,反而自己送了上去,玉手拉著方振玉的手臂,去環自己的纖腰,直到方振玉把她摟實,她才問道:「說吧,要我幫你什麼忙。」
「紀念碑要遷走。」方振玉說。
「遷就遷吧,怎麼要我幫忙?就算肩挑手提,我又能拿幾塊磚?」鄧婷芳不自覺地和方振玉靠得更緊。
見鄧婷芳還沒能理解自己的處境,方振玉進一步解釋說:「這裡面涉及到不少老幹部和烈士遺屬的感情,老幹部還好說一些,那些村民,弄不好便會出大事。」
鄧婷芳也是玲瓏剔透的人,馬上便明白了方振玉的用意,說道:「我明白了,說吧,要我怎麼辦。」
方振玉大為高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他手一緊,竟然托住了鄧婷芳的豐乳,可他並沒有留意,繼續說道:「我想讓你這兩天到各村走走,拜訪一些烈士遺屬,讓村民們知道你的身份,到時候再出來現身說法。」
方振玉的手托住了自己的乳房,鄧婷芳感覺很舒服,她乾脆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享受著那種男人擁抱的滋味,她也覺得方振玉說的方法是最能化解那些人的情緒的,不由得讚道:「你真聰明。」又馬上說道:「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辦好這事的,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鄧婷芳小聲說道:「親一下我。」說完,她覺得臉熱了起來,但還是揚起了嬌臉。
對於女孩子的這種要求,方振玉已經習慣了,他見天已黑,其他人不會看見,便在鄧婷芳的芳唇上親了一下,含情低聲說:「謝謝你!」
鄧婷芳非常興奮,雖然方振玉並沒有生理反應,但她已經能感覺到他那男人的本錢,她問道:「方總,我很醜嗎?」
「怎麼會呢?你可是一個大美人。」
「那為什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鄧婷芳的手摸到了方振玉的關鍵部位。
方振玉嚇了一跳,正不知該怎麼辦,只聽得石小艷叫道:「方總,鄧律師,回去了。」他趕忙鬆開鄧婷芳,拉著她上岸了。
回去的路上,鄧婷芳十分高興,也十分興奮,唱起歌來,身子緊緊地和方振玉摟在一起,盡情享受那美妙的摩擦。
2 第五章 印業集團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上午市印刷廠張蓓完成了手頭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望向對面的李芳華,只見她也停止了工作,正呆坐著,臉上神情古怪,不知在想著什麼,聯想到這幾天她都是神色反常,不由得關心地問:「芳華,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李芳華反應倒是很快,馬上又容光煥發起來,反問道:「蓓姐,幹完活了?」
「幹完了,我看你神不守舍的,沒出什麼事吧。」張蓓沒有放過她,繼續追問,兩人合作共事這麼久,互相之間知根知底,配合默契,又都同時有婚外戀(她認為李芳華跟結婚了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還是愛上同一個男人,她可不希望她有事。
「是出事了。」李芳華神秘地說。
「出什麼事?」張蓓緊張起來。
李芳華走到張蓓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有個女人背著她的未婚夫偷了男人,你說是不是出事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幸福和甜蜜。
張蓓明白了,她感到有點酸味,竭力壓下之後,低聲問道:「你終於得到了?」
「是的,所以我感到非常幸福。蓓姐,你也努力吧。」李芳華十分興奮,居然沒有吃醋,還鼓勵張蓓加快進攻的速度。
張蓓為自己的吃醋而感到吃驚和害羞,她曾勸說李芳華不要太過認真,沒想到自己反而做不到了。理了理情緒之後,她問道:「是什麼時候的?滋味如何?與你那位有什麼不同?」
李芳華聽到這一連串的問題,看出張蓓很關心此事,看來,她也會像自己一樣,無條件地向那令人心儀的男人投降了,便笑道:「你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你哪一個好呢?」
「隨便哪一個都行,只是要詳細。」
「那種情形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箇中滋味難以形容,你還是快點自己去體會吧。」李芳華倒拿起架子來了。
「好妹妹,給姐姐說說看。」張蓓懇求道,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雖然她有了孩子,但只有丈夫一個男人,所謂有比較才有鑒別,沒有試過其他男人的強勁,又如何知道自己丈夫的不行呢?李芳華則有了發言權。
李芳華只是想炫耀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她知道張蓓不久也會和自己一樣,當然不會隱瞞,便繪聲繪色地說了自己和方振玉歡好的全過程。最後,她幸福的回憶道:「他的口徑和長度你是知道的,但最令女人幸福的是他的耐力和強勁的衝刺,每一下都像插到了你的心坎上,令你高潮迭起,結束時,你已經毫無力氣了,他那有力而充足的炮彈,便將你送上了天,令你有一種飄飄若仙的感覺。」
張蓓聽得如癡如醉,似乎自己也在和方振玉交歡,玉手不自覺地輕撫著自己那敏感之處。良久,她才回過神來,說道:「但你這幾天這樣神魂顛倒,不怕人家,特別是你那一位看出什麼來嗎?」
「沒事的,我只是在你面前而已。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沒等張蓓問她,她便說道:「我是在強化記憶,把我那位替代進去,我怕萬一在和我那一位的時候,會叫出老闆的名字來。」
張蓓不由得為李芳華的男朋友悲哀,轉而一想,自己還得為岳少雄悲哀呢。她勸說道:「芳華,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免得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老闆。」
「我明白。」李芳華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有點後怕地說:「我已有一個多月沒和我那位上過了,那天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我真怕老闆那強勁的種子會在裡面發芽呢,今天好朋友又來了,我才放心。」
張蓓蕾正想說些什麼,女兒岳珊嬌叫著「媽媽」進來了。兩人便停止了這方面的說話。她拉過岳珊,問道:「珊珊,放學了怎麼不回家?」
岳珊在母親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媽媽,我很久沒見乾爹了,我想他。」
「你乾爹忙,很少回這裡。」張蓓說。原來,岳珊的乾爹便是方振玉。在方振玉承包印刷廠之前,方振玉在街上救了一個因車禍而大出血的小女孩,那便是岳珊,之後,因為寧玉芳和岳珊十分投緣,岳珊便認了寧玉芳為乾媽,自然,方振玉也就成了她的乾爹了。
「讓我在這裡等等吧,也許他會回來呢。一到時間我就回去了。」岳珊向母親請求。
張蓓當然不會拒絕女兒這小小的要求,岳珊便留下來了。「珊珊,爸爸好還是乾爹好?」李芳華問道。
「爸爸好。」張蓓放心了,因為她經常在女兒的面前說方振玉好,她怕女兒亂說話。可是岳珊下來的話更使她吃驚,岳珊繼續說道:「可是,乾爹比爸爸更好。」
「珊珊。」張蓓連忙制止。
李芳華卻笑問道:「珊珊,為什麼乾爹比爸爸好?是不是乾爹比爸爸好看,又有錢?」
張蓓狠狠地瞪了李芳華一眼,但卻不能說什麼。話已問出來了,自然無法收回去,而且童心最真,她也想聽聽女兒是怎樣評價那兩個大男人的,便看著女兒那比自己還要長得嬌美動人的小臉。
岳珊的臉上現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她說道:「當然不是了。爸爸和乾爹都是好人,對我都很好。說起來,爸爸比乾爹還要好看一點,可是爸爸有些像女人,像那次我出事,要是爸爸,肯定是等人來處理,可乾爹就不同了,一句『救人要緊』,衝出那些人的包圍,便抱我上醫院了。要不是他的果斷,只怕我小珊珊已經沒命了。」
張蓓心中暗歎,那時的珊珊,已經六歲,可以記事了,而且是到醫院後才昏迷的,醫生說的話她還聽見,醫生說,再遲到五分鐘,就沒救了。只怕這話會永遠銘記在她的心裡。至於珊珊對岳少雄和方振玉的看法,其實已抓住了問題的實質,只是她年紀還小,不會表達而已,那就是岳少雄的身上,缺少一種男人的氣概。
「珊珊好眼力。」李芳華讚歎著,抱起她,親著她的小臉。然後問道:「珊珊,學習怎麼樣啊?」
「當然好了,每次考試,我都是全班第一。」岳珊驕傲地說。
「珊珊真乖!」
岳珊臉上現出興奮之色,說道:「乾媽說了,女孩子光有漂亮的外表是不行的,還要有學識和能力,要象芳華阿姨你一樣。才能夠得到世人的承認。」
李芳華沖張蓓笑道:「不是乾爹就是乾媽,蓓姐,你的女兒沒了。」
「沒辦法,人家說得有道理嘛!」
「誰說得有道理?」隨著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方振玉的高大身形出現在門口。
「乾爹!」岳珊嬌呼了一聲,輕快地撲了上去,人吊在方振玉的脖子上,在方振玉的臉上親著,嘴裡叫道:「乾爹,珊珊好想你呢。」但馬上又嬌呼起來:「乾爹的鬍子長了,弄得人家癢癢的。」說是這麼說,還是把另一邊臉送了上去,擦了又擦,捨不得下來。
方振玉抱著她走到二女面前,說了一聲:「乾爹也想你。」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才把她放下來。問道:「剛才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李芳華嬌臉一紅,但很快便正常了。
「媽媽,你經常給爸爸刮鬍子,乾爹鬍子長了,你怎麼不幫他刮一刮?」岳珊仰著小臉問。
張蓓臉紅了起來,說:「珊珊,乾爹的鬍子不應該是媽媽幫刮的。」
「那是誰幫刮的?我幫刮行嗎?」岳珊天真地問。
「當然不行了。那是你乾媽幫刮的。」
「哦。」岳珊像是明白了什麼,小臉紅了起來,又向方振玉問道:「乾爹,乾媽為什麼不幫你刮呢?」
方振玉笑道:「乾爹在外面做工,還沒回家呢。」
「那你還不快回家看乾媽?乾媽也一定想你了。」岳珊嬌憨地說道。
「你乾爹現在可不能回去,你爸爸我正在找他呢。」岳少雄笑著走了進來,臉呈得意之色。
「爸爸。」岳珊也向父親走去,但明顯沒有對方振玉的那種熱情。
張蓓,李芳華都大為吃驚,好在珊珊和方振玉先後到來,否則,當她們正在說著和方振玉的事時,岳少雄來到,那可就不得了。她們都幾乎可以肯定,如果珊珊不上來,剛才的那個話題一定會進行下去的。
「岳主任,你找我?」方振玉和岳少雄握了握手,問道。
「是啊,有件事你一定要幫幫我。」岳少雄制止了張蓓沏茶的行動,說:「我在籌備工商聯換屆的事,不知誰把張蓓是你的得力助手的事說給了我們的頭聽,我們的頭便交給了我這樣一個任務:一定要把你拉進商會。我知道前兩年他們拉你,你都不進,本不想答應,但又有事迫在頭上,只好冒昧來了。」聽他的說話,對張蓓能成為方振玉的得力助手還相當引以為榮呢。
「什麼事迫你了?」張蓓對岳少雄此舉相當不高興,她不想任何人用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來求方振玉辦事,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
岳少雄不好意思地說:「他們讓我過去籌辦,實際上是讓我當專職副會長。可我們那個可惡的頭說了,要是我不能把方老闆拉進商會,就讓下面的人不投我的票。」
專職副會長是副處級,是一次提升的機會,岳少雄想了很多年了,都沒有想到。連張蓓聽了,也都希望方振玉能幫自己的丈夫一把,因為這個機會太重要了,要是失去了,以岳少雄的年紀,只怕是永遠也沒機會了,所以,她也把美目投到了方振玉的臉上。
方振玉哈哈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事呢。你放心,別說蓓姐幫了我不少忙,便是衝著我是小珊珊的乾爹,這個忙我一定會幫。我答應你就是。」他以前不入,是因為自己太忙,應酬不了那麼多。現在雖然也忙,但有一大幫手下,而且入了對自己的事業也有幫助。再說,對於能幫別人的事,他是從不拒絕的。
「太好了,你可不能騙我。」岳少雄大喜若狂。
「少雄!」張蓓瞪了丈夫一眼,因為說出那樣的話來,是對方振玉的不信任。
「對不起!」岳少雄向方振玉道歉後,對妻子說:「今天是你值班吧,我帶珊珊回去。」接著,他真的告辭走了。
看著丈夫的背影,張蓓向李芳華歎氣道:「還真是讓珊珊說准了。」
「珊珊什麼說准了?」方振玉問。
李芳華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說:「我們女人的事,與你無關。」
方振玉搖頭苦笑,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李芳華看了張蓓意味深長的一眼,跟進去了。張蓓的臉紅了起來,想了好一會兒,也跟了進去。室內,李芳華已在向方振玉匯報近期的工作,她便在一邊作了補充。李芳華匯報完,說道:「不如我給你輕鬆輕鬆,讓蓓姐向你匯報關於工人新村的事吧!。」
「好啊。」對於這種服務,方振玉從不拒絕,何況還和李芳華有了那種關係?
進到休息室,張蓓便幫方振玉脫衣服,李芳華則脫自己的,但她只把上身脫光,下身卻不脫,便開始了按摩。張蓓衣衫整齊,在一邊向方振玉說著工人新村的事情,像是沒有看見李芳華正在用那豐乳去磨方振玉的特殊按摩技巧。匯報完後,她便出去了。
這時候,李芳華按到大腿部位了,她看著那逐漸抬起頭來,曾經使她欲仙欲死的寶貝,壓下了心中的慾念,說:「廠長,下面的小弟弟就讓蓓姐按了。」
「哪怎麼行?」方振玉吃驚起來。
「為什麼不行?你答應過她的。你不是嫌蓓姐生過孩子吧。」
「當然不是了。只是剛剛說要幫她老公的忙,就和她這麼幹,有點像是挾恩求報的樣子。」方振玉說。其實他也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他老早就感到張蓓對自己的情意。
「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你不願意,你也可以不答應他的。」張蓓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須刨,一邊說,一邊脫衣服。待只剩下內衣,便把方振玉扶坐起來,自己則坐在他的身後,讓他把頭枕在自己那豐滿的胸脯上,說:「來吧,人家的乾爹,我先為你刮鬍子。
方振玉只好老老實實地枕在那雙乳之間,享受著那種香艷的枕頭,說:「小孩子的話你也當真?」
「當然了,童言無忌嘛。再說了,以後有人說起來,她可以說是奉女之命偷情。」李芳華正在吞吐著那大傢伙,聞言抬起頭來笑道。
張蓓白了她一眼,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芳華不再言語,只是埋頭工作著。方振玉說道:「蓓姐,既然如此,何不把那布都除了,讓我好好欣賞?」
張蓓沒有停手,含羞說道:「那饅頭珊珊吃過,下垂了,不好看。」
「怎麼會呢?軟一點而已,手感很好。」方振玉抬手去撫摸。
「別動,等一下割傷了。」張蓓制止道。
方振玉哪肯停手?不但上面摸,還讓他不知怎樣摸到了下面去,他發現,那裡已經是春水潺潺。便加緊了進攻。張蓓終於完成了剃鬚大業,她呻吟著,讓李芳華出去放哨,自己則扯掉了最後的遮羞布,接替李芳華,去品嚐方振玉的大香腸(她是這樣稱呼方振玉的寶貝的),方振玉的手當然更不可能離開她那三點了。
張蓓的作愛經驗是豐富的,當兩人都有了最迫切的需要的時候,她讓方振玉躺著,自己爬上去,握住那粗長的東西,用自己的玉穴慢慢地把它包含進去,又慢慢地磨動起來,嘴裡舒服地呢喃:「好燙,好深,好漲啊。」她認為,李芳華之所以應乎不了,是因為太猴急了,所以她用軟磨的辦法,那知道,磨來磨去,倒是她受不了了,這樣的動作雖然也舒服,但如何比得上男人的狂猛進攻呢?她用力將方振玉翻上身來,叫道:「好人,我服了,你快干吧。」
方振玉從一開始便知道了張蓓的意圖,因為寧玉芳也曾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他,哪知越是這樣,他越是持久,最後不得不對他貼貼服服。當然,在這不太安全的地方,他不想作弄張蓓,所以張蓓一叫,他便展開了狂野的進攻,只殺得原本強忍著不叫的張蓓終於放聲春叫起來。
戰鬥結束後,張蓓連話也不會說了,只是緊緊地摟著方振玉,把臻首深深地埋在方振玉的懷裡,最後還是方振玉叫她,她才起來收拾整理。送走了方振玉之後,她緊緊地攥著李芳華的手,幽幽說道:「你說得不錯,試過他後,誰也無法把他忘了。」說完,整個人便癱到了椅子上了。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上午紅石村就在方振玉在市印刷廠和張蓓顛倒鸞鳳的時候,戰大軍正陪著張虹、吳學棟視察移民安置點住宅樓的建設工地,和她在一起的,還有方振玉的秘書石小艷、工程師周開群。工地離紅石村委並不遠,不過是一公里上下,但因為路不好,出入的車輛又多,幾人步行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達。
工地上機聲隆隆,卷揚機、攪拌機、切割機等響成一片,工人們你來我往,見到他們,也只是點頭打招呼,誰也沒有停下來。「氣氛不錯嘛!進度怎麼樣?」幾人停在一個小山包後,戰大軍問道。
「還不錯,如果資金沒有問題,可以提前十天左右完工。」吳學棟說。
戰大軍皺了皺眉,但很快就展開了,說道:「我們這邊的資金應該沒有問題,方總這幾天正在全力籌集。只不知二建司那邊怎麼樣。」她其實是在安慰吳學棟,方振玉今早送鄧婷芳出市裡,就是順便想辦法籌集一部分資金。他們的總公司,由於市裡預定撥付的款項還沒有到位,目前帳上已沒有錢了。
經過了上次的事後,張虹對經濟方面的事基本上就不管了,全都交給了吳學棟,所以,戰大軍和吳學棟說話的時候,她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看著,以女人的細心,她發現了戰大軍神情有異,但她卻沒有當場說出來。
「那就太好了。」吳學棟說道,這住宅樓建設,是他的第一個政績,他想在完成這一工程之後,就向寧玉芝求婚,所以對此抓得很緊。當然了,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他的責任心還是很強的。
「工程質量可不能放鬆,建樓房可是百年大計,容不得半點疏忽。」戰大軍說道,跟了方振玉幾個月後,她整個人變了很多,不但變得更加沉穩,而且也更加細心了,可以說是成熟了不少。
「這個當然,這也是我一再向二建司強調的。」吳學棟說,接著,他像大將軍一樣一揮手,說道:「走,我們檢查檢查去。」
看到他那個動作,戰大軍笑道:「希望區長大人不但學得方總的這個手勢,還要學得他的思路,他的工作方法,更重要的,是要學得他的為人。」
吳學棟愕然,細心一想,這個動作果然是和方振玉在一起後,不自覺地從他那裡學來的,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從方總那裡學來的?」
戰大軍笑笑說道:「因為那裡面有方總的神韻,只是還差了一點點火候。」說完,便快步往前走,去追走在前面的石小艷他們。
「我會的。」想起了對寧玉芝的保證,吳學棟大聲應著,也撥步追去。
張虹更快,她首先追上了戰大軍,笑道:「戰副總經理,你好像對方總相當的瞭解。」
戰大軍放慢了腳步,說道:「作為合作共事的人,互相之間不瞭解,怎麼能做好工作呢!我聽說,張書記和吳區長之間也相當瞭解嘛。」張虹是陳向東的人,總公司裡只有三個人知道,方振玉、許香君,還有一個就是她了,那是方振玉特別告訴她的,同時還告訴她許香君是什麼人,所以她很感激方振玉對她的信任,平時對張虹很不恭敬,後來,又從方振玉那裡知道張虹和吳學棟的事,因而這次才顯得隨和多了。
張虹臉紅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她是沒想到戰大軍也知道自己和吳學棟的事,顯然是從方振玉那裡知道的,那麼戰大軍和方振玉的關係就更引起她的興趣了。她說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相互瞭解要有一個磨合過程,你和方總好像是天生就瞭解的,根本不需要磨合。」
戰大軍笑道:「也許是因為我們是做生意的,而你們都是當官的。」
戰大軍一笑顯得很美,看得張虹都呆了,同時,也解開了她的心鎖,她也笑道:「也許應該說,你和方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才是。」
這回輪到戰大軍臉紅起來,她說:「張書記,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我們的寧歌唱家聽了,還不要了我的命。」
「怕什麼?寧歌唱家在市裡,你們在這窮鄉僻壤,她怎麼會知道呢?」
「你好像對偷情很有研究似的。」戰大軍怪怪地看著張虹,她不知道這女人說這個幹什麼。她雖然和方振玉關係密切,但從沒想到要和他偷情,張虹的話,倒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道漣漪。
張虹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對她和戰大軍來說,可謂是交淺言深。正不知如何回答,吳學棟趕上來了,三人說了另外的話題,但張虹想起在賓館和陳向東的事,想到自己明知陳向東騙了自己,還和他發生了兩三次關係,不由心中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對偷情特別感興趣呢?
工地的情況一切正常,因為這是市裡的重點項目,二建司也不敢掉以輕心,質量關把得很好,戰大軍等人巡查了一遍後,便返回了紅石村委。在張虹和吳學棟的辦公室裡,沒有了其他人,張虹便開門見山地問:「戰副總經理,你們那邊資金是不是出了問題?」
戰大軍一愣,看到張虹的表情,知道瞞不過,而且想想也不該瞞他們,便說道:「是出了一點小問題,方總已趕回市裡解決了。」
吳學棟卻是一頭霧水,問道:「出了什麼問題?虹姐,你又怎麼知道方總他們出了問題?」
張虹說:「我怎麼知道就不用說了。關鍵是方總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市裡該撥付的資金到現在還沒到位。」戰大軍坦白地說。
「如果是市裡的,肯定又是那幫人搞的鬼。」張虹說得十分肯定,因為上次她們的工資也是那樣,那是事後她叫人去查才知道的。張虹也說得不錯,確實是那幫人在弄鬼,不過上次是小動作,這次則是大動作,那是因為有人說,方振玉因賣官的事很快就要下台了,財政局的那幫人便開始做手腳了。
戰大軍可不管這些,她相信方振玉的能力,知道有他回去,絕對沒有問題,便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沒有方總擺不平的事,誰敢和我們作對,誰敢逆潮流而行,就讓他們走著瞧吧。」
看到戰大軍信心十足的樣子,張吳兩人也覺得信心倍增,都伸出手去,互相握了起來,張虹說道:「就讓我們共同去迎接挑戰吧。」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晚方家大樓方振玉回到家中,已經快十一點了,客廳裡已沒有人。王佩英聽到響動出來看是他,聽他說已吃過飯,也就不再理他。他逕自回到房中,發現寧玉芳已經睡著了,親了一口她,才去洗澡,等他出來,寧玉芳卻醒了,坐在床上看著他。他走過去,把她摟在懷裡,歉疚地說:「對不起,吵醒了你。」
寧玉芳和他緊緊抱著,說:「你就是這樣,老是搞突然襲擊,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午就回到市裡,剛剛才辦完事,吃完飯。」
「又喝了不少酒了吧。」寧玉芳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氣。
「是啊,不喝不行啊。」接著他把這次回來的目的告訴了妻子。資金的事果然是有人弄鬼,他到印刷廠前就已經知道,因為那時鍾玉光下鄉還沒回來,才在那裡讓張蓓把他弄上了手。中午和下午他都在辦事,辦完事,又得和幫他辦事的人吃飯,所以到現在才回到家。他一邊說事,大手便一邊在妻子身上作起惡來。
寧玉芳享受著丈夫的愛撫,靜靜地聽著,聽完,才心痛地說:「知道的話,就不鼓勵你去搞什麼大事業了。」
「知道已經晚了。我們不管他,先好好樂一樂。」方振玉說著,便要去解妻子的睡衣,那裡面是真空的,什麼都沒穿。
寧玉芳卻制止了他,說:「到大姐那裡去吧,小妹也在那裡。」
「哦?小妹出院了?」
「是啊,你既然答應了她,也該好好安慰她了。」寧玉芳歎氣道。
方振玉不知道寧玉芳為什麼歎氣,讓他把方玉瓊也干了,是她的主意,她是不會為此事而歎氣的,所以他也沒問,說:「不如我把她們都叫上來吧。」
「得寸進尺!你想三個人一起侍候你?你行嗎?」寧玉芳笑道。
「不試過怎麼知道?」方振玉頗有自信地說。
寧玉芳拉出他那作惡的手,歎氣道:「我也很想,可是你兒子不答應。」
方振玉輕撫著寧玉芳那大肚子,歉疚地說:「難為你了,等兒子出世後,我再好好地補償你。」
「快去吧,否則人家更加難受。」寧玉芳把方振玉推開。
方振玉在妻子臉上疼愛地親了一口,為她蓋好被子,這才離開。到得寧玉芬的房門前,卻聽到了裡面的說話聲,原來二女還沒睡,他不由得在外面偷聽,想聽聽二女在說些什麼。
只聽得方玉瓊歎道:「想不到一語成簽,這回想嫁人也沒有人要了。」
寧玉芬說道:「這雖然說是不幸,但像我一樣,不也是很好嗎?分享了他的愛,得到了滿足,還不用付出太多的家庭責任。玉芳她寬宏大量,讓我們共同擁有他,我們齊心協力,共同教育好一個兒子,讓他像他父親一樣,成為一個女孩子見了都愛的偉男子。」
「你說得也對,以後我就可以全力協助他的工作,減輕他肩上的擔子了。」
「好讓他有更多的力氣來采你這朵嬌花。」寧玉芬接口道。
「這裡還有一朵呢!」房裡的二女嬌笑起來,顯然是互相偷襲他人的私處。
聽到這話,方振玉明白了寧玉芳歎氣的原因,那是雷務北那一拳太重了,使方玉瓊喪失了生育能力。他既感激又心痛,輕輕推門進去。為了方便他來偷情,寧玉芬的房門經常是不鎖的。
「振玉!」
「大哥!」
也許是二女說得沉迷吧,方振玉來到床前,兩人才同時驚呼起來。
方振玉撲上床去,一左一右將兩個美麗的胴體抱住,笑道:「採花賊來了。」
兩女纖手也摟住了方振玉,和他緊貼在一起,寧玉芬說道:「是採花郎,不是採花賊。」三人滾成了一團。
「什麼時候回來的?玉芳知道嗎?」打鬧了一下,寧玉芬問道,看她這時還記得寧玉芳,看來她還真的守著小妾的名份呢。
「知道,我剛從她那裡下來。」
寧玉芬摸著方振玉那已經發硬的東西,問道:「她沒給你?」她也沒問方振玉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她認為,像方振玉這樣有事業心的男人,外面的事情一定很多,自己又幫不了,何必多問呢。
方振玉苦笑道:「她要兒子,不要我了。」
「沒出息,居然跟兒子吃醋。」寧玉芬也記起了寧玉芳此時實在已不宜再作愛了。
方玉瓊一直在害羞,雖然早就下決心把自己給方振玉,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不自然,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寧玉芬呢。但聽到寧玉芬的話說得好笑,也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寧玉芬笑道:「小妹,我還以為採花郎回來,你變啞巴了呢?」
這一笑,讓方玉瓊去了不少羞澀之心,她居然反譏道:「你二夫人一見夫君,就說個不停,我這做小的,哪敢出聲啊。」寧玉芬為了開解方玉瓊因喪失生育能力而帶來的痛苦,居然把自己姐妹兩個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時候的閨房樂事也說給了方玉瓊聽。
「好啊,還沒進門,便自稱三夫人了,看我不叫夫君休了你?」寧玉芬一點也沒有惱火,反而興致勃勃地和方玉瓊打鬧起來。
方振玉見她們這樣,正擔心她們鬧過火了,自己不知先和那個歡好才好,方玉瓊便笑道:「才不理你呢,我先親親採花郎的採花工具,我都想了好久了。」說著,她便在方振玉的下體摸索著。她想到,寧玉芬都能把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告訴了自己,那自己在她面前又有什麼可羞的,於是,便放開了。
這時,方振玉也作出了決定,先採了方玉瓊這朵含苞欲放的花,於是他便在方玉瓊的身上上下其手,一時之間,便將方玉瓊弄得嬌喘連綿。突然,大燈亮了,原來一直在朦朧中的三人都暴露在燈光之下。方玉瓊急忙拉過被單摀住了胸膛,叫道:「芬姐,別開燈。」
寧玉芬笑道:「都要當人家的三夫人了,還害什麼羞?得讓夫君看看你沒被采前的嬌滴滴的模樣吧。」
「不。」
「怎麼,不敢?」寧玉芬激將道。她自己抱胸站在床前。
方玉瓊受不了激,一甩被單,說:「誰怕誰啊。」整個便赤裸裸地暴露在兩人的眼前,高傲地挺起了酥胸。原來,她早已脫光了衣服。
「這才是嘛。」寧玉芬也開始脫睡衣了,她裡面也像寧玉芳一樣是真空,所以很快便像方玉瓊一樣了。
方振玉看著這兩個美麗的軀體,讚歎道:「太美了。」然後對寧玉芬說,「芬,讓我先把小妹這朵未開的花採了,然後再來澆灌你這朵盛開的花。」
「算你會說話。」寧玉芬應了一聲,便開始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愛了。方玉瓊見狀,當然也加入了行列。
方振玉享受著二女的侍候,雙手也在二女敏感之處愛撫,頓時,房內便響起了三人的呻吟聲。方振玉拉過正在吞吐著他那寶貝的方玉瓊,說:「小妹,也讓大哥嘗嘗你那水蜜桃吧。」於是,方玉瓊把自己的私處向了過去,換了寧玉芬去親吻那支長槍。
溫熱的舌頭在方玉瓊那兩片嬌嫩的陰唇上舔著,時而伸進還沒有客人到過的秘徑,方玉瓊覺得十分刺激,全身火熱起來,終於,她忍不住了,趴了下來,叫道:「哥啊,小妹裡面好難受,快快採了小妹這朵嬌花吧。」
方振玉也感覺到方玉瓊的需要,便將她放倒,跪伏在她的雙腿之間,挺起長槍,開始揮軍破關。他也感覺到這平時敢說敢幹的女孩子現在好像有點害怕,便放慢速度,安慰道:「小妹,別怕。」
「哥,我不怕。」方玉瓊說,卻又懇求道:「哥啊,你那東西又粗又長,我那地方那麼小,你可要慢點啊。」
寧玉芬正在一旁輕撫著她那因情慾高熾而脹得很硬的玉乳,聞言笑道:「我真不知你那天如何敢挺身救下那老婆婆,居然連那麼小的一根肉棒也害怕。」
「人家沒試過嘛。」方玉瓊嬌憨道。
「放心,對女人來說,那東西要夠長夠大才好呢。」
說話之間,方振玉已趁其不備,大軍破關,長驅直入,整個佔據了要塞,這才在她那嬌臉上吻著,說:「小妹,感覺怎麼樣?」
「進去了?」方玉瓊才覺得自己的體內被一根熱乎乎的東西塞得滿滿的,有一點點的痛,更多的是那種脹熱的難受,便驚喜地叫了起來,接著把自己的感覺說了,「大哥,雖然不痛,但也不怎麼好玩。」她得出了結論。
「是嗎?」方振玉沒跟她解釋,而是律動起來,越動越快,越動越有力,也不管她怎麼動,怎麼叫,就是不理,直到她來了高潮,全身顫抖,玉臂緊緊地摟著自己,這才停下來,笑道:「小妹,還不好玩嗎?」
「不,我錯了,太好玩了,哥,繼續吧。」方玉瓊倒是敢於認錯,而且恢復得也快,才說那麼幾句話,便又要求了。
方振玉自是不反對,繼續著那人類最原始的運動。一旁的寧玉芬雖然也是情慾高漲,但想到方玉瓊是第一次,而且在跟玉芳一起的時候也習慣了,便在一旁指點著方玉瓊如何去取悅方振玉,如何去為方振玉服務,直到兩人同時得到了人類最美的享受。
在幸福的迷亂中,方玉瓊還沒忘記對寧玉芬表示謝意:「大姐,謝謝你!」她有氣無力地說。
寧玉芬在為方振玉擦汗和拭擦那桿帶著方玉瓊的處子之血,因劇烈運動而變得更加粗壯的長槍,聞言笑道:「大家姐妹,有什麼好謝的?今天是你的初夜,以後就不會我這麼等著了,兩人一起玩,更加刺激,更加有趣呢。再說了,你應該叫我二姐,而不是大姐。」
「二姐!」方玉瓊十分感激,也從善如流,緊緊地拉著寧玉芬的手,迷迷糊糊地睡了,嘴裡還喃喃地說著春語。
「看你,把小妹弄得這個樣子。」寧玉芬嗔怪地擰了方振玉的耳朵一下,推開他道:「還不去洗一下。」
方振玉一邊下床往衛生間走,一邊嘟囔道:「你還不是想變成那個樣子?」
很快,方振玉便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和寧玉芬調了一下情,他又興奮起來了。於是兩人又開始了歡樂的遊戲。這種遊戲,兩人之間已不知進行過多少,因此配合得十分默契,體諒到方振玉剛才開墾的辛苦,更多時候是寧玉芬採取主動,方振玉悠閒地把玩著寧玉芬的玉乳,讚道:「姐,你真的好美!」
「油嘴滑舌。」寧玉芬嗔怪道:「誰是你姐了?」
「我就喜歡叫你姐,因為你像姐姐一樣疼我。」方振玉竟真的象小弟弟一樣撒起嬌來,用力捏著寧玉芬的豐乳。
「姐就姐吧,誰讓你把人家弄得那麼舒服,捨不得你這小弟弟呢,有你這樣的弟弟,我真是前世無修。」寧玉芬一語雙關地說,她實在是太愛這個本應是自己的丈夫,卻變成自己的妹夫的男人了。
方玉瓊在方寧兩人戰況最激烈的時候醒來,又加入了進去,像剛才寧玉芬幫她那樣去幫寧玉芬,到兩人同登仙境的時候,和他們緊摟在一起,「大哥,姐,我們真幸福。」她無限地感慨。
「幸福的日子還長著呢?只要我們夫妻幾個同心協力,我們的生活一定會更加美好。」寧玉芬也充滿著憧憬說,對身邊的男人,她充滿了信心,相信他一定會使她們幾個當「老婆」的獲得幸福。
三個人說著情話,二女又滿足了方振玉的兩次需要,這才甜美地入睡。黎明,方振玉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寧玉芳還在酣睡,他在她的身邊躺下,緊摟著她。寧玉芳醒了,吻了他一下,說:「滿足了?」
「嗯,謝謝你,老婆。」方振玉感激萬分。
「好好休息吧,以後再盡力『謝』我。」寧玉芳象哄小孩一樣輕撫著方振玉,讓他再次安然入睡。
1993年7月27日星期二東方印刷廠已經過了九點,方振玉才趕回到東方印刷廠的辦公室,見裡面只有譚春梅和孫少梅二人,其他人還沒有到,才放下心來。今天約好在這裡開三個印刷廠領導的會議,這裡的條件比較好,所有有關印刷方面的會議,基本上都是在這裡召開的。
「我還沒有吃早餐呢,有吃的嗎?」方振玉一邊走進他的辦公室,一邊說道。
「我這裡有兩個包子,你要嗎?」孫少梅快口道。
「有吃的就行,拿進來吧。」方振玉說。
孫少梅拿著包子進去,卻聽到譚春梅輕聲笑了起來,馬上意識到什麼,臉紅了起來,走到剛掛好外衣的方振玉的身邊,把包子遞給他,說:「給你。」
方振玉並沒有接,他看了孫少梅那紅潮未退的臉,目光轉到她那胸脯上,笑道:「我還以為是那兩個?」他也是聽到了譚春梅的笑聲才想起孫少梅的話中另外的含義。
孫少梅穿著一套短袖緊身的T恤,把那本來就很飽滿的兩個玉球凸現了出來。聽了方振玉這話,她又想起上次自己居然掀開衣服,讓他欣賞那地方,臉更紅了,美目狠瞪,嗔道:「你敢?」
方振玉嘻嘻一笑,說:「我不敢。」沒接她手上的包子,突然一手摟緊了她那小蠻腰,一手把她的上衣連胸罩一起往上撩,那兩個白玉般的肉球便跳了出來,那上面還點綴著兩顆殷紅的草莓,方振玉在左邊那顆輕舔了一下,又在右邊的那顆狠狠地啜了一口,才將她放開,笑道:「好吃,真好吃。」
孫少梅含羞低頭,卻沒有叫。她覺得全身酥麻,差點兒站不穩,撐著辦公桌把包子放在檯面上。好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嫵媚地白了方振玉一眼,挺起了驕傲的胸脯,一付給你吃了又奈我什麼何的樣子,低聲罵了一聲:「饞貓!」在他面前理好了衣服,才走出去了。
看著孫少梅的背影,方振玉自己也覺得太過荒唐,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色了?居然連這樣一個清純的少女也去挑逗?但他沒空作過多的想像,一邊吃包子,一邊看手中的文件,那是他要在會上佈置的。
正九點,人到齊了,孫少梅進來叫他去開會,只見她臉色已很平靜,只是看方振玉的眼卻多了一點什麼。方振玉一時不明,也不去多想,便和她一起到了會議室,開始了這次決定臨海市印刷業的前途,決定他方振玉在印刷業方面的發展的會議。
會議的材料,早已在前些天發給了所有領導人員,因此,方振玉只作簡短的說明之後,便不再出聲,他要認真聽一下他這些部屬的看法。這方案他醞釀了很久,是在和張蓓歡好時才叫她形成文字,並經他的細心修改之後,才發給大家的。
「我先說吧。」東方二廠的一位副廠長霍地站起來說:「我參加這個大家庭沒多久,但我知道方總的氣魄和能力,叫我提什麼意見我提不出,但大家的決議,我一定堅決執行。我說完了。」又一下坐下了。
眾人都笑了,方振玉也點了點頭,他認識這個副廠長,他沒多大文化,是因為他對廠忠心耿耿,又得到全廠職工的擁護,才讓他擔任副廠長一職的,在目前這個職位,他已經幹得很吃力了,要想讓他提出更好的建議,那就是勉為其難了。
「我們是不是把步子邁得太大了?」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胡軍提出了疑問,他列舉了臨海市對他們印刷業發展不利的情況,最後說道:「從這些情況看來,目前我們還沒具備建立上市公司的條件,所以,我保留意見。」
「我不這樣看。」孫少梅看了方振玉一眼,竟在這個時候臉紅起來,「方總並沒說要馬上建立上市公司,而是說要分兩步走,第一步是壟斷臨海的印刷行業,我認為可以做到。」她也提出了她的理由。
於是,眾人便就著方振玉提出的方案,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經過充分的討論後,才以舉手的方式,原則上通過了修改之後的方案。那就是:在五至七年之內,把現在的三個廠,發展成東方印業集團,分兩步走,第一步,近期內成立東方印業集團,三個廠獨立核算,集體運作,對外統一稱呼,用兩至三年的時間把臨海的印刷業壟斷起來,並逐步向周邊地區發展,進一步積累能量。其實這一步他們已經在做了,只是沒有明確的方案而已。第二步,用剩下的時間,對集團進行包裝,擴大壟斷範圍,創建知名品牌,在全省乃至全國打出一定的知名度,選擇合適的時機,把企業全面推向市場。
方振玉最後作了講話,他強調,作為一個集團,就要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而在座的,正是這核心的人員,一定要團結起來,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充分發揮核心作用,帶領全體工人朝著既定的目標勇敢前進。最後,他用鼓勵的眼光看著第一個站起來發言的副廠長,真誠地說:「我們的核心人員,要加強學習,保持自己在各方面的先進性,不但不拖大家的後腿,還要跟上大家的步伐。我相信,只要我們勤於思考,鼓足幹勁,我們的目的是可以達到的,我們的目的也一定能夠達到!」
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尤其是那位副廠長,鼓得更加起勁,而且隱隱可見淚光。有這樣富有遠見卓識,具有開拓創新精神,而且充分信任和關心愛護屬下的領導,有什麼事業發展不起來?譚春梅一邊使勁地鼓掌,一邊想,她和身邊的陳長琳都看到了那位副廠長的眼淚,他們知道,經此一事,這位副廠長的命是賣給了方振玉的了。往深一層想,自己和陳長琳等人還不是一樣?尤其是自己,不但把命賣了,把身心都賣了,遇上這麼一個人,有什麼好說的,只要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賣就賣吧。
會議散了,大家都帶著激情離開。方振玉看著在幫孫少梅收拾會場的譚春梅,說:「春梅,我還有一些事要和你說,陪我去吃一點東西吧。」
譚春梅看了一眼孫少梅,笑道:「剛吃了四個大包子不久,就餓了?」
孫少梅紅了臉,眼睛卻勇敢地看著譚春梅,回擊道:「方總這麼大一個人,四個當然不夠了,所以他要吃你的第五個第六個。」
方振玉哈哈大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譚春梅一眼,往外走去。這回,譚春梅也臉紅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跟隨方振玉出去了。
2 第六章如此獎勵
1993年7月30星期五上午金花村
在金花村委那幾間破爛的房子邊,一群人在忙著收拾東西,拆帳篷什麼的。港口的建設順利進行,已要用到這個地方了,方振玉在紅石村委建了一幢簡單的石棉瓦房,便把他的總公司搬過那邊辦公。
「真捨不得這個地方!」戰大軍一邊把大包小包紮上自己的摩托車,一邊說,話語之間,飽含著留戀之情。其實,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她留戀的,是那暴風雨之夜,方振玉把她抱出房間,壓在她身上的那一段時光。她的大包小包中,便有相當一部分是方振玉的東西,包括他昨晚換出來,還沒來得及洗的內褲。
「是啊!」方振玉感慨道,他當然不明白戰大軍的留戀,他也是有留戀的,那是在這裡的艱苦日子,他認為,人是要在逆境中磨練的,過多的順心生活,反而會使人變得遲鈍。
戰大軍當然明白方振玉與自己的感覺不同,但他能應和自己的說話,心中已經很高興了,問道:「方總,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我回頭來接你吧。」
方振玉的吉普車正在修理廠,出入都是隨別人的車,因而應道:「也好,但我也說不准什麼時候離開,因為我還想和洪總商量一些事情,不如你過去後馬上過來,有些事,你在場也好,因為過兩天,我可能離開臨海幾天,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好。」戰大軍也不問方振玉離開臨海幹什麼,離開多少天,便開車走了。她希望早點回來,和方振玉在一起。
戰大軍剛走,張虹和吳學棟就來了。「方總,你找我們?」張虹美目投在方振玉的身上,顯得相當的溫柔。
「是啊。」方振玉和二人一一握手,說:「有件事,想讓你們兩位父母官幫幫忙。」
「什麼事你說吧,大家在這一方水土上,都是一家人,能幫的,我們一定幫。」張虹說得非常親切,好像他們真是一家人。
「太好了,還沒謝謝你們上次幫的大忙呢!」方振玉說。他指的是上次市裡拖欠撥款的事,因張吳二人的提醒,他一下抓到了事情的根子,使得事情很快得到解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就說吧。」吳學棟也說道。
「是這樣的。」方振玉便說了起來。原來,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起步碼頭的建設已開始全面施工,二航局的工作人員也全都進場了,這樣,他們兒女讀書的事就成了問題,有些還可以丟給父母和兄弟朋友,但大多數只能帶來了。附近的學校容納這些學生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各地學校都有規定,戶口不在本地的,要加收贊助費,少則幾百,多則過千,這就加重了二航局職工的負擔。剛才方振玉對戰大軍說找洪超強商量事情,其實是洪超強想找他商量這事。
「沒問題,小事情,我們包了。」張虹說道。
「其實,洪總他們也不是想把贊助費全免了,而是想盡量少一點,而且各個學校要一樣。」方振玉說。他也清楚,在現在非錢不行的社會,想全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找你們過來,和洪總商量一下該收多少為好,最好也不要太勉強了學校,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個好辦。」吳學棟說道。剛才他覺得張虹答應得太快了,正是考慮到方振玉所想的問題。「走,我們找洪總商量去。
方振玉看了吳學棟一眼,帶頭向村裡走去。他感覺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姐夫成熟了,處事穩健多了。
三人來到洪超強的駐地王守業的家,卻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方總,虹姐,你們坐一下,我去叫他們。」吳學棟說。
張虹看了方振玉一眼,她當然想有一個和方振玉單獨聊天的機會,可方振玉卻說道:「不用了,他們很忙,我們還是自己到工地去吧。再說,我也想去看看碼頭工程的進展。」於是三人又向碼頭工地進發。
碼頭施工繁忙,工人們你來我往,沒一個閒著。三人找了幾個地方,才找到了正在指揮施工的洪超強。「三位一起大駕光臨,可真是難得啊!」一見面,洪超強便笑呵呵地說。他是一個樂天派。
「當然了,張書記他們給你帶來了好消息呢。」方振玉毫不介意地握著洪超強那帶著滿手污泥的手。
「太好了。」洪超強十分高興,但又不好意思把手伸給張吳二人。吳學棟見狀,先伸出了手來,接著,張虹也伸手出來了。有方振玉那個榜樣,張吳二人還不是馬上跟學?弄得洪超強非常感動。
方振玉問道:「情況怎麼樣?」
洪超強自然知道方振玉問的是工程進展,便說道:「很不錯,這裡的地質條件比預先想像的要好,所以,施工速度加快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提前半年完成應該不是問題。」他顯得很興奮,畢竟如此大的工程,能夠如期完工已經是不錯的了,要想提前完工,那得非常幸運,因為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
「太好了,謝謝你們。」方振玉也十分興奮,提前完工,意味著花錢少,而且還能提早開展其他工作。「走,找個地方和張書記他們商量孩子們的事。」
工地聲響巨大,他們說話也得提高嗓音,哪找得到地方?最後幾人還是回到了王守業家。事情不是很大,大家又都互相體諒,很快便達成了協議:每個孩子每學期交一百元的贊助費。
商議完,洪超強等高興地返回工地,方振玉等也要回紅石村了。正想出大門,方振玉聽到王娟在裡面叫他,便讓二人先走,自己轉了回頭。王娟是在她自己的閨房裡,正在收拾東西,方振玉走了進去,問道:「小娟,有事嗎?」
「沒事,很久沒見表姐夫你了,想和你說說話。」王娟一對明媚的大眼看著方振玉,顯得十分多情。
「哦,上學期學習好嗎?怎麼不見守業叔他們?」方振玉沒有注意到王娟的眼神,只是發現快到吃飯時間了,還不見王守業他們。
「比上學期要好。」
「那就好,多學一點東西,以後工作起來就可以得心應手。」方振玉像是回到了講台上,在教訓學生。
「我爸出海去了,媽媽到市裡買東西。表姐夫,」王娟的臉忽然紅了起來,問道:「抱鄧律師的滋味的抱二表姐的滋味相同嗎?」
方振玉嚇了一跳,看著王娟那紅樸樸的臉,問道:「你都看見了?」
「嗯。」那天晚上,她是追著方振玉過去的,見情況有異,便刻意躲在一旁偷看。自從那天許香君和她說服侍一詞的意思後,這小姑娘的春心便動了起來。十七歲,正是對男女之事最好奇的時候。
「可不要出去亂說。那是鄧律師站不穩,我扶她一下而已。」
「可你還吻了她。表姐夫,是不是女孩子都想男人抱?」王娟臉更紅了,而且呼吸急促起來。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我也想你抱我一下,吻我一下。」王娟走到方振玉跟前,說:「要不,我就出去跟人家說,你如何如何和鄧律師親熱。」她居然用此事來要挾方振玉親她抱她。
方振玉大吃一驚,他倒不怕人家說他什麼,可卻要為鄧婷芳著想,只好把來到跟前的王娟抱住,吻向了她那揚起的俏臉。他感覺到了王娟胸前的飽滿和結實,以他的意思,只是蜻蜓點水地在她臉上吻一下就算了,那知王娟也把他摟個結實,而且轉臉吻上了他的大嘴,那吻雖然生疏,卻是十分熱情,嚇得方振玉趕忙掙開她的擁抱,逃了出去。
「表姐夫,我嘗到滋味了,以後我還要。」後面,傳來了王娟的嬌笑。
出到門外,方振玉驚魂初定,就發現戰大軍正站在門外,扶著摩托車,臉上似笑非笑。他正想說什麼,戰大軍已出聲了:「快走吧,快到吃飯時間了,胭脂是吃不飽肚子的。」
方振玉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只好接過車,發動了起來,載著戰大軍走了。他覺得,這回他的副總,比往時把他摟得更緊了,臉也貼到了他的肩膀上,還聽她說道:「雖然吃不飽,但作為點心也很不錯,當然,既然是點心,花式品種就要多一點了。」這意思他明白,這不是象寧玉芳一樣,鼓勵他花心一點嗎?只嚇得他連車也差點兒駛不穩。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方家大樓
寧玉芷吃過晚飯,顯得百無聊賴,雖然今天家裡人為她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以歡迎她學成歸來,可她卻提不起半點精神,以至母親懷疑她生病或者是旅途不適,勸她早點休息。她也不解釋,告辭了一聲,便回自己二樓的臥室。
臥室裡沒開大燈,卻點著兩盞蠟燭形的小綵燈,放射出粉紅色的柔和光線,如果注意看,還可以看見那床頭邊貼有兩個小小的雙喜,整個氣氛顯得溫馨浪漫。寧玉芷關上門,便撲到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良久,她才爬起來,拿起床頭的一個小相架,對著裡面和自己合影的方振玉小聲地罵起來:「壞姐夫,臭姐夫,說好人家畢業就給人家開苞的,害得人家死守了一年多,幾乎晚晚自摸,想讓別人操也不敢,怕你這臭姐夫真的不要人家,讓人家不能嘗到你那粗長的熱狗。可你卻說話不算數,人家回來了,你又跑到別處去了。」如果有誰聽到,真不敢相信這些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的話,是一個才滿十九歲的小姑娘說出來的。
原來,一年前,方振玉曾經和她約定,如果她能保持處女的身子到畢業,就和她作愛,否則就不碰她,所以她一回來,便佈置了這間臥室,把它裝飾成新房一樣,好讓她親親的姐夫在這裡給她帶來人生第一回的歡愛經驗。可是,回到家裡,卻沒見到方振玉,而且聽說他到省城去了,要好幾天才回來。她真後悔沒事先聯繫,便匆匆地從省城的學校趕回來,要不此刻只怕已和心愛的姐夫在省城的酒店裡顛倒鸞鳳,享受魚水之歡了。她也不想想,即便方振玉在家,一般說來,他有妻子,自己又有媽媽和姐姐在,他能到這裡和自己歡好嗎?
寧玉芷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考慮不周,只是怨方振玉不守約。她的玉手在自己的乳房和陰戶上輕撫著,思緒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一個溫馨浪漫的上午。
那時候,寧玉芷才十七歲多一點,在省城衛生學校讀了一年多的書。一天早上,她在其他地方見習,路過臨海,便想回家看看,為了給家人一個驚喜,她悄無聲息地開門進家,卻聽到了二姐和二姐夫的說話聲。
「芳,反正沒人在家,再給我一次吧。」這是二姐夫那好聽的聲音。
二姐的聲音很溫柔,卻帶有一絲歉疚:「不行啊,玉,昨晚你已要了人家三次,你那寶貝又大又長,人家那地方都快腫了,那滋味雖然美妙,但人家卻是不敢了,再和你瘋一次,人家就不用動了。」
「唔,人家還要嘛!」二姐夫居然像小孩子一樣撒嬌。
「不行。」二姐的聲音相當堅決,但又軟了下來,說:「要不,我給你吹吹簫,讓你輕鬆一下吧。」
寧玉芷大吃一驚,她年紀雖小,沒有經歷過男人,但學的是醫學,性愛的書本知識非常豐富,知道男人的陰莖越粗長,射精的時間越遲,女人的感覺就更加美妙,二姐夫他一晚三次,而且搞得二姐那陰戶都快腫了,那豈不是太美妙了?她好奇心起,想起他們房門上有一個洞,不知還在不在,便起了偷看之心。她放好東西後,便躡手躡腳地向二姐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作孽,那洞居然還在,寧玉芷便看到了方振玉那粗長的東西在寧玉芳的手中跳動,寧玉芳的嘴時而在那紅紅的頭兒上舔著,時而把那東西插進喉嚨去,方振玉則發出舒服的呻吟。從未見過男女交歡的寧玉芷春心蕩漾起來,玉手也在自己身上那三點輕撫,好在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偷看,才沒有發出聲音來。
好一會兒後,寧玉芳說:「玉,對不起,我要去團裡了。」
「沒事,你去吧。」可以聽出,方振玉的聲音有些勉強。
寧玉芷連忙躲到一邊去,見二姐出去後,便向二姐的房走去。此時,她已是衣衫零亂,慾火高熾,她想,自己從小就佩服二姐夫(那時她還以為方振玉是大姐夫呢,她不知道方振玉為什麼改娶她二姐,但只要他是娶她們姐妹中的一人,她就高興)而且二姐夫也值得她佩服,在她家有難的時候,是二姐夫幫她們度過了難關,並讓她們過上了好日子。現在,二姐夫性慾得不到滿足,感到難受,自己為什麼不能獻出貞操,去解除他的難受呢?何況,能得到二姐夫的愛,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那時,方振玉正處在慾火的煎熬中,閉著眼睛,撫著自己的玉莖。寧玉芷吻上了他的紅頭兒,他還以為寧玉芳沒走:「芳,你還沒走嗎?快走吧,要遲到了。」他舒服地呻吟道。
寧玉芷心中感動,這男人多偉大,自己難受,還顧及別人的事情。她一手套著那熱乎乎的寶貝,一手輕撫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溫柔地說:「姐夫,是我,五妹。」
「五妹?」方振玉大為吃驚,睜開眼睛,發現真的是寧玉芷,便要把她推開,寧玉芷卻緊攥著他的命根子。
「姐夫,姐姐沒空,我來侍候你。」寧玉芷嫵媚地笑著,臉上滿是春意。
「五妹,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們又不是父女兄妹,再說,我也只是給你吹吹,讓你解決生理需要而已。你要不同意,我就這樣出去大叫,說你要強姦我。」寧玉芷居然要挾起來。
方振玉見她衣衫零亂,胸乳半露,擔心她真的那樣,便只好屈服,但他還是有所保留,說:「你說的,只吹吹,不能來真的。」
寧玉芷見他答應,便高興了。心想,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到了急起來的時候,哪還到你不幹?她對男人的瞭解還真深透,但卻忽略了方振玉的意志。她鬆開手,便在方振玉的面前把一個漸趨成熟的玉體展現了出來:「姐夫,我美嗎?」
「美。」方振玉應著,當寧玉芷為他吹很簫的時候,他也在她身上愛撫著,把玩著那發育得還未完全成熟的蓓蕾,最後,還吻上了她那最神秘的地方。
寧玉芷覺得那長舌在那嫩肉上舔著,大鼻子磨著她那陰蒂,使她全身酥麻,十分的美,也十分的難受,那小穴內象蟻爬一樣,她終於忍不住了,放開玉莖,爬上方振玉的身上,玉穴對準了那火熱的寶貝,「姐夫,快干我吧!」
「不行,剛才說好的。而且你年紀還小,還在讀書。」
方振玉死活不幹,寧玉芷也沒有辦法,只好屈服:「姐夫啊,你要什麼時候才肯干我呢?」
「等你畢業,學好了本領,而你還是處女,姐夫就收你作個小情人。」方振玉說。他心想,像寧玉芷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沒人追的?像她那樣春心已動的少女,又怎麼能忍受得了男人的挑逗?
「拉鉤?」
「拉鉤。」
於是,兩人就拉起鉤來。寧玉芷弄了半個鐘頭,終於讓方振玉來了高潮,她還將方振一筒又多又濃的精液,完全吞進了肚子裡。「姐夫,美嗎?」她把嬌臉移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美!」方振玉看著她那春意撩人的媚態,大為感動,舔去她嘴角的餘瀝,和她摟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
果如方振玉所料,很多男孩子追求寧玉芷,她也和不少談過戀愛,並且對個別可以發展成男朋友的,都讓他們過手癮,但她都覺得不如她姐夫,所以,她一直緊守著最後一關,直到今天。
「五妹,你沒事吧?」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芬已坐在了寧玉芷的身邊。
「大姐,我沒事。」
寧玉芬摟著妹妹,並去撫弄她那乳房,說:「唔,含苞欲放,你這朵鮮花也該有人來採了。」
寧玉芷大羞,也嚇了一跳,她顧不得撥開姐姐的手,而是急忙問道:「大姐,我沒說什麼吧。」
寧玉芬滿臉嚴肅,嚴厲地說:「你是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你要搶你二姐夫。」
「大姐,我沒有。」寧玉芷十分焦急,她不知道大姐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寧玉芬揚了揚手中方振玉和寧玉芷的合影,指了指象蠟燭的燈,還有那紅雙喜,說:「你不是在等你姐夫和你結婚嗎?見你姐夫不在,你就連飯都吃不下了。」
寧玉芷被大姐說中了心事,知道難以狡辯,只好坦白:「我只是想做他的情人而已。」
「他可是你姐夫啊,你這樣做,能對得起姐姐嗎?」
「可是二姐並不能滿足他,哪為什麼不讓我去分享呢?」寧玉芷不服道。
「你知道?」
於是,寧玉芷便將方振玉和自己的約定說了出來。
寧玉芬嬌笑起來,說:「難怪,有壞小姨就有壞姐夫。」
寧玉芷這才聽出大姐並不是真的生氣,忽然記起大姐滿口的姐夫姐夫,從未說過二姐夫,不由心中一動,難道……於是她便問道:「大姐,他到底是大姐夫還是二姐夫呢?」
寧玉芬把妹妹緊摟在懷裡,感歎地說:「你姐夫不是平常的人,所以,大姐認了,他是二姐夫,也是大姐夫,還有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五妹,你當然可以喜歡他,也可以和他做任何事,但記住了,可不許吃醋。而且,他不喜歡沒有作為的人,女人也不例外,所以,你要得到他,保持他的愛,就不能沉迷於情慾。」
寧玉芷又驚又喜,居然自己五姐妹都愛上了同一個人,而且都可能給他幹,當然是因為他有本事了,而自己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讓這個採花大盜去採自己這朵含苞欲放的鮮花了。她說道:「大姐,你放心,我不會的,我只要他一次。」
寧玉芬嗤笑起來:「只一次?可能嗎?還沒讓他偷呢,就為他守著了,要是試過了,又怎麼會忘記呢?」
「大姐!」寧玉芷羞得躲進了寧玉芬的懷裡。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省城
方振玉吃過飯,洗完澡,正想出去約幾個朋友聊聊,卻突然記起了什麼事,匆匆出門,打的前往省體育館。他是應交通廳詹安廳長之約,來省城參加高速公路可行性研究會的,昨天已開了一天,昨天晚上,卻接到了妻子的電話,說小姨寧玉薇今晚參加全省女子網球公開賽的決賽,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去觀戰助威,他卻忘記了,看了看表,此刻比賽已經開始,他只能是稍盡人事了。幸好住的地方離體育館不遠,而且沒有塞車,看網球比賽的人也不多,他到場內時,才打了兩局。
第三局就要開始了,方振玉在前台一個顯眼的位置坐下,才發現輸的是寧玉薇,他不由得往臨海隊看去,只見寧玉薇正準備上場,情緒卻很低落,不由伸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叫道:「四女。」
寧玉薇聽到了叫聲,往這邊一看,見到了方振玉,眼睛放起光來,情緒似乎也高漲了起來,她沒有回答,卻向方振玉打出了同樣的手勢,挺胸向球場走去。這一場,寧玉薇勝了,有點勉強,最後兩局,卻是勢如破竹,全場爆起了如雷的掌聲。寧玉薇卻什麼人也不理,向方振玉跑來,撲進了他的懷裡,激動得哭了起來:「姐夫,我贏了,我們勝利了。」
方振玉輕輕將她推開了一點,輕聲說:「是的,你贏了,我們勝利了,歸隊吧,別讓人笑話。」
寧玉薇才離開方振玉的懷抱,卻沒有放開他的手,拉著他來到了臨海隊的地方,向領隊和隊員們介紹說:「這就是我們球隊的贊助者之一,我姐夫,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方振玉先生。」
眾人鼓起掌來,那領隊是一個比寧玉薇長幾歲的女人,叫龍潔,她上來握住方振玉的手,感激地說:「方總,謝謝你。」許久沒有放開。
方振玉說:「大家都是臨海人,為臨海的體育事業出一點力是應該的。」
龍潔笑道:「不但是出力,還有精神,我看見了,你沒來之前,小薇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但你一來,就不同了,連勝三局。」
「才不是呢,老師你不是說要勝不驕敗不餒嗎,我正是按照你的話去做的。」寧玉薇可不想讓人家知道方振玉對自己有那麼重要。
「好,不說了,你先去領獎吧。」龍潔此時才放開方振玉的手。
頒獎後,寧玉薇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她把鮮花分送給了方振玉和龍潔,感激地說:「謝謝老師的教誨,謝謝姐夫的支持。」
方振玉笑道:「你真是兩面玲瓏。」接著向龍潔問道:「龍老師,沒事了吧?」
「沒事了。」龍潔望向方振玉,不知他何意。
方振玉笑道:「沒事了就聽我安排。」他轉身向隊員們高聲說道:「姑娘們,回去換衣服,我們宵夜去,今晚我請。」
姑娘們都望向了自己的領隊,個個帶著企盼。龍潔看了看表,還不到十點,便笑道:「有人買單,為什麼不去呢,不但要去,還要去高檔的地方。」
姑娘們歡呼起來,簇擁著方振玉和龍潔,回駐地去。方龍二人手捧鮮花,那種喜慶的樣子,便像是簇擁著一對新人走向結婚禮堂,只看得寧玉薇心中有些不自然。
沒用多少功夫,姑娘們就換好了裝。方振玉把她們帶到了江邊,租了一條遊船,泛舟大江之上。明月初上,一片朦朧,景色迷人。姑娘們吃著喝著,唱著跳著,好不高興。方振玉和龍潔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曲舞後,便在一角喝茶,寧玉薇則陪在一邊,也沒人來打擾。
「方總,以後的訓練更需要你的大力支持了。」龍潔開聲說道。
方振玉正在欣賞著二女月色之下的朦朧美感,寧玉薇且不說,龍潔的身上,除了女性的柔美之外,還蘊含著剛強,而那柔中帶剛的臉上,隱藏著一絲兒愁怨,十分惹人憐愛。聞言他說道:「那是應該的,不為我們臨海的體育事業,也要為我那小姨子嘛,否則她家裡那幾個姐妹可饒不了我。」方振玉說著,望向了寧玉薇。他知道,這次她們得了冠軍,就要代表省裡參加全國賽,雖然上面有經費,但那是遠遠不夠的。
寧玉薇給方振玉看得臉熱起來,她說道:「老師你放心好了,姐夫很愛我們姐妹的,為了我們姐妹,他能不贊助嗎?」
龍潔輕笑了起來,她說道:「贊助的事我是放心了,但另外一件事我卻更擔心了。」
方振玉隱隱感到了一些什麼,寧玉薇卻是萬分詫異,問道:「老師,除了經費,還有什麼使你更擔心的呢?」
「我是擔心你的心理素質。」龍潔看了方振玉一眼,繼續說道:「像剛才,方總沒到,你打得根本不像話,方總一來,你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把水平都發揮出來了。你不是要方總陪你去外地參加比賽吧?」
寧玉薇脹紅了臉,好在月色之下看不見。她低聲說道:「老師,以後我不會了。我要學你一樣的堅強。」
「哦?」方振玉望向龍潔,不知她是如何的堅強。
寧玉薇用傷感的語調解釋說:「老師的丈夫剛剛去世,為了不影響我們的比賽,她辦完後事,便來領隊了。」
「龍老師,你為臨海的體育事業付出太多,太大了。」方振玉對這堅強的女性產生了敬慕之情。
「其實,我也沒你們想像的那麼偉大。他的離開,對他,對我,未免不是一種解脫。」龍潔歎氣道,「不說了,時間不早,我們還是回去吧。」
方振玉正想問原因,見她已不想說下去,只好作罷,招呼船主結帳。
「老師,今晚我請假,不歸隊了,行嗎?」寧玉薇忽然小聲地向龍潔請求。
「哦?」龍潔疑惑地看了寧玉薇一眼,又看了看方振玉,沒有回答。
寧玉薇沖方振玉說道:「姐夫,你說過,我得了冠軍,你請我暢遊首府的,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了,只要你老師不反對。」方振玉知道寧玉薇想的是什麼。
龍潔忽然摟住寧玉薇的肩膀說道:「你真不夠朋友,有了姐夫,就不要老師了。不過算了,你去吧,小心一點。」
寧玉薇感到老師已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羞了起來。忽然,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不由緊摟著老師的腰,說:「老師,你要不放心,歡迎你和我們一起,我和你一起陪姐夫去遊玩,這樣老師也要,姐夫也要,夠朋友了吧。」
寧玉薇的話說得很曖昧,連方振玉也不好意思起來。龍潔也羞了,把寧玉薇推開,說:「多話,你快陪你姐夫去吧。」
眾人在岸上分手,目送龍潔等人搭車離開,方振玉說道:「四女,我們去什麼地方玩呢?」
寧玉薇從後面摟住方振玉的腰,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邊小聲說:「我什麼地方也不想去,只想讓你游巫山、三峽。」
方振玉反手把她拉到前面,讓她斜躺在自己的臂彎裡,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道:「想學壞了?」
「嗯,你敢嗎?」寧玉薇躺在心愛的姐夫懷裡,又羞又喜,芳心亂跳。
「你都敢,我有什麼不敢的?」別說有妻子的默許和慫恿,便是沒有,有美女如此投懷送抱,方振玉也不會拒絕。他把寧玉薇擁上了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住地。
才關上房門,寧玉薇便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獻上了熱烈的香吻。唇分,她才喘息著深情地說:「姐夫,我好想你啊!」
方振玉把她擁坐在床邊,說:「四女,你不覺得你有些傻嗎?像你這樣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老公不行呢?」
寧玉薇依緊了方振玉,玉手在他身上愛撫,說道:「是啊,我們姐妹幾個都很傻,誰叫我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好男人呢。要知道,老公好找,好男人,好情人就難找了。」
方振玉笑道:「沒想到你這麼蕩。」大手毫不客氣地解寧玉薇的衣服,並在她身上愛撫著。
「我只在姐夫你面前蕩。」寧玉薇媚笑著,熱烈地回應著,不多時,兩人便赤條條地滾在床上。
方振玉握著寧玉薇那高聳結實的乳房,讚道:「四女,你這兩個饅頭,好像比上次抱你的時候大多了。」
寧玉薇一陣嬌笑,她套弄著方振玉那堅硬的長槍,說:「是大了一點。姐夫,你好壞啊,我還以為你好正經呢。原來那晚你是故意佔我的便宜的,不過也好,讓你佔點便宜,我那饅頭髮酵得更好了。」
「在你們幾個蕩女的面前,姐夫我想不壞都不行。」方振玉得意地笑了起來,展開了技巧的挑逗,把寧玉薇的情慾全都釋放出來後,才溫柔地佔據了那還沒有人開發的寶地,引導她做著各種動作。寧玉薇經常鍛煉,身體的彈性好,很多動作比其他幾女都做得到位,這令他欣喜不已,便引導她創新動作,極盡浪態,讓她與自己同時登上快樂的頂峰。
完事後,看著片片落紅,寧玉薇也感到有些害羞,但充盈在心胸間的卻是更多的幸福,她伏在方振玉的胸膛上,動情地說:「好姐夫,你真偉大,難怪兩個姐姐都不吃醋。因為你能給我們姐妹幸福。」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們都得到真正的幸福的。」方振玉也動情了,他輕輕地愛撫著寧玉薇那因為是第一次,而且運動過劇而略微有些腫的桃源。
寧玉薇已軟得動彈不得,說了幾句之後,便已有些迷糊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什麼人呢?方振玉大為吃驚,他收拾了一下,為寧玉薇蓋好被單,又吩咐了她幾句,才穿上睡衣去開門。「是你?」他驚呼起來,門外站著的是分手不久的龍潔。
「怎麼,不敢讓我進去嗎?」龍潔笑得很曖昧。
事已至此,想瞞已瞞不住了,只能看看如何補救。方振玉把心一橫,一邊把她往裡讓,一邊說道:「有什麼不敢的?請。」
龍潔進去,床上的寧玉薇只露出滿頭秀髮,看不清是誰。龍潔卻肯定地說道:「玉薇,老師來了,也不迎接一下?」
早在聽到龍潔的聲音的時候,寧玉薇便清醒了,聞言只好坐起來,被單圍著前胸,含羞低頭叫了一聲:「老師。」
「玉薇,你不是要和你姐夫去游省城夜景的嗎?怎麼游到方總的床上來了?」龍潔來到了床前,沒等寧玉薇說話,便將一些東西放到了床頭櫃上,說:「老師是擔心你沒準備,萬一大了肚子,不能訓練。這是事後用的。」
「老師!」寧玉薇既是感激,又是害羞,說:「我覺得省城沒有什麼好玩的,就讓他去游巫山和三峽了。」
「是嗎?」龍潔望向方振玉,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巫山十二峰,三峽三個峽谷,可我只見兩座山峰和一條峽谷啊。」
方振玉關門進來,便一直聽兩人對話,此時他已聽出,龍潔其實是對自己有意思,只不知這剛剛喪夫的人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現在已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如何讓她不把事情說出去。他上前來到了龍潔的身邊,說:「龍老師,旅遊需要時間,要慢慢游才有滋味,你看,不是又多了兩座山峰的一條峽谷了嗎?」他雙臂一伸,環住了龍潔的腰。
「啊,你不能……」龍潔低呼起來,卻沒有掙扎。
「為什麼不能?否則你來這幹什麼?」方振玉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攀上了她的玉峰,在那裡揉捏起來。
龍潔呻吟道:「人家只是聽玉薇說,可以和她一起陪她姐夫去遊玩,想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方振玉此時完全明白了龍潔的需要,哪還猶豫,一邊剝她的衣服,一邊說:「你先陪我去游,然後再玩。」剝光之後,便把她抱到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燈光比外面亮多了,龍潔的玉體在方振玉的眼前一覽無遺:肌膚雪白,峰巒聳峙,森林茂密,峽谷幽深,真的是個遊玩的好去處,他不由得一邊放水,一邊讚美著。放好水,他才把她抱進了浴池裡。
龍潔一直沒有說話,緊閉著眼睛,只是脹紅著臉,任由方振玉擺佈,直到泡進了水裡,才開眼看著面前的方振玉,略帶愁怨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丈夫屍骨未寒,就找男人太過淫賤?」
方振玉想起她說過的,丈夫的去世對她們兩人都是一種解脫的話,誠懇地說:「當然不會,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如果我能幫你什麼,我一定很樂意去做。」手卻沒有停,在龍潔向上各處愛撫著。
龍潔享受著,同時也回報著,簡單地說了她和她丈夫的關係。原來,她和她丈夫並非真正的戀愛結婚。她丈夫是省內著名的運動員,因訓練受傷退役,她作為一名剛剛出道的運動員,又是懷春少女,對他當然仰慕,去看望了他幾次,沒想到媒體吵作起來,說她是愛上了他,領導也認為是這樣,這對她是一種很大的壓力,使本來很有前途的她成績無法上去,最後她只能以假當真和他談了起來,這樣一來,更脫不開身了。接觸越多,她越不願意嫁給他了,所以拖了好幾年才結婚。誰知結婚卻是更大的悲劇,他根本上只能發洩,連她簡單一點兒的生理需要也無法滿足。
方振玉聽了深表同情,手指在那洞口摳著,啃著她的玉乳,說:「現在好了,讓我好好地滿足你吧。」
把心中的壓抑說了出來,龍潔也放開了,心情也舒暢起來,她摸了摸方振玉那依然軟綿綿的寶貝,撲哧笑道:「像沒骨的蛇,怎麼滿足我啊,或者是我老了,沒有玉薇年青,沒有興趣吧。」
「怎麼會呢,」方振玉站了起來,把那東西放到了她的嘴邊,說:「愛是需要喚醒的,你不喚她,她怎麼醒呢?」
「真的?」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龍潔有點猶豫,在以前,讓男人碰一下她也不願意,更何況是去親男人的生殖器,但今天是自找的,她只好下了下決心,吻了下去。開始時,並沒有反應,但當她將它含進嘴裡的時候,她發現它動了,而且很快便塞滿了她的小嘴,她吞吐了幾下,才吐出來,讚美道:「方總,你好雄厚的本錢。」
「當然了,否則怎能支撐起你們的事業呢。走,到外面去,讓我好好補償你這些年失去的。」
「不,玉薇在外面。」想到要面對寧玉薇,龍潔還有一點害羞。
「怕什麼?大家都一樣。」方振玉不由分說,用浴巾把她那嬌軀一包,便把她抱了出去,讓她和寧玉薇放在一起。
「老師,歡迎你。」寧玉薇依然躺床上,只是被單蓋得隨便,玉體半隱半露,見到龍潔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由笑道:「老師,大家都是偷情,何必還害羞呢?」
龍潔當然害羞了,既然是偷情,又怎麼會不害羞呢。但方振玉沒讓她害羞得多久,便把那浴巾扔掉,在她身上展開了高超的調情技巧,不多時,便將她弄得難以承受,呼喚方振玉為她救火了。方振玉當然沒有讓她失望,用技巧的手法和勇猛的進攻把她帶到了從未到過的美妙境界。
「老師,美嗎?」寧玉薇溫柔地為她擦去下體的穢跡,卻調皮地在那上面撫摸。
龍潔體軟無力,只能接受,此刻她已沒有了老師的尊嚴,說道:「玉薇,別叫我老師,在他面前,叫我潔姐吧。」
「對,以後你們兩姐妹可要好好合作,取得了全國冠軍,我會好好地獎賞你們的。」方振玉左摟右抱,好不得意。
「我們會的。」兩女的手在方振玉的下體緊緊地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向那令她們獲得了人生最大快樂的寶貝同聲保證。
不久,方振玉又要梅開二度,龍潔欣然上場,只是寧玉薇受傷過重,不敢應戰,只好強忍著難受。在一旁替龍潔助興,但寧玉薇並沒有抱怨,因為她知道,有了開始,有了姐姐的默許,今後大家住在一起,她的機會多著呢。
龍潔覺得在方振玉的全力轟擊下,渾身舒泰,當他那大量而有力的精華兩次射進她體內的時候,她心中暗暗期盼,期盼自己的願望能夠實現。
「潔,你該回去了。」良久,方振玉提醒道。
「不,我不走。」龍潔緊緊地摟著方振玉。
「你不怕你的學生知道?」
「不怕,最多明天早點回去,說是出來早練好了。」
「好。」方振玉不再勸她,將二女擁在懷裡,和她們一起進入了夢鄉。
1993年8月3日星期二臨海市人大
這次的述職報告會開得相當的熱烈,述職者的發言才結束,就紛紛有人站起來提出意見。作為人大常委會主任,鍾玉光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當然,作為述職者參加的,那就多了。那時,是作為人家的評判對象,誠惶誠恐;而今天,則是在這裡評判別人,高高在上,那種心情,當然是截然不同。
這次的會議預計開兩天,聽取農業局、經貿局、交通局等六個局的局長述職。今天述職的,是企業、經貿和林業三個局的局長。對林業局,大家沒有什麼好說的,臨海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森林資源,林業局的主要任務,就是植樹造林,而他們在爭取國際貸款來造林綠化方面,確也做出了不少成績,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的目標,都放在企業局和經貿局上。
企業局局長龍忠祥是第一個被炮轟的目標。大半年過去了,他企業局屬下的企業,沒有一個變樣,甚至比以前情況更糟,很多工人已無工可做,居然有個別人到市政府靜坐示威。經貿局的羅偉勝也跑不了,儘管他管轄的企業情況要比龍忠祥的好,而且還有一個東方印刷廠由虧損變成了納稅和盈利的大戶,但針對他的發言更多,也更尖銳。因為他那企業都是大的,因而下崗的工人更多。這兩位局長都是連任,因此他們的責任當然是無可推卸。
鍾玉光和陳向東坐在主席台上,都沒有出聲,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他們內心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
沒有出聲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在主席台下的交通局局長蒙家亮,但他的耳朵卻沒放過每一句發言。他是一個精明人,在進港公路開工典禮上,看到了上面對港口開發的重視,便把籌碼投到了鍾玉光的身上,因此他把進港公路建設工程作為重中之重,工程進展相當快,才兩個多月,已差不多全線貫通了,因而多次得到了省廳詹廳長的讚揚。明天,他也是述職者之一,眾人會怎麼評價自己呢?聽來聽去,他聽出來了,這述職會,又成了市委書記和市長的交戰擂台。
使蒙家亮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有二:一、雖然相當多的人也指責龍忠祥,但卻是避重就輕,而羅偉勝的國有企業因為積重難返,不應受過多的指責,指責的人卻更多。二、指責羅偉勝的人,把矛頭對準了東方印刷廠,說什麼國有資產大量流失,工人受到嚴重迫害等,明眼人都知道是把方振玉作為攻擊的對象,而攻擊方振玉,不就是攻擊鍾玉光嗎?
聽著聽著,蒙家亮坐不住了,既然他已坐上了鍾玉光這條船,他就必須不讓它沉下去,而且還要讓它浮起來快速前進。羅偉勝傾向何人他不得而知,但他卻知道他是一個實幹家,經貿局的幾家大企業這幾年之所以不倒,就是他盡心竭力維護的功勞。羅偉勝一倒,方振玉就難以支撐,從而影響了鍾玉光。而且他還知道,今天是羅偉勝,明天就是他蒙家亮了,於是,他站了起來。
交通局在政府各局中並不是最大最重要的,卻是比較有錢的單位,很多局都要求到他們,所以,蒙家亮一站起來,很多人就自動停止了說話。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大家的發言我都認真地聽了,我覺得很奇怪。我不會搞企業,但我起碼知道,能按法律經營,照章納稅,工人發得起工資,就是好企業。至於工人應該發多少工資,誰應該當副廠長這類的事,自有工會、職工代表大會去管,管不了,還可以行政訴訟或者上訴法院,而不應該是我們人民代表大會去管,我們大家要管的大事還多著呢。」蒙家亮瞥見鍾玉光不停地點頭,便繼續說了下去:「即使要管,那也應該組織執法大檢查,派人下去瞭解再說,而不應該在這裡說些聽說什麼,據說什麼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至於國有資產是否流失,我想羅局長最有發言權,如果不相信羅局長的話,還可以叫財政局去調查。」說完,他坐了下來。
會場靜了下來,羅偉勝感激地看了蒙家亮一眼,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說:「我也不會管理企業,是黨委和政府要我坐這個位置,我就勉為其難。東方印刷廠的資產有沒有流失,剛才蒙局長說了,憑事實說話,下面是東方印刷廠改制前後的資產情況,大家聽後可以去核實。」
「羅局長,這些情況太瑣碎,我看就不要在這裡說了吧。」政府一位副市長看到陳向東臉色不對,制止道。
陳向東也想藉機開口,卻被鍾玉光搶先了:「不,讓他說下去。」
市委書記開了口,誰還敢阻攔,便都靜靜地聽著。
於是,羅偉勝便說開了,顯然他早就預計到有人會對東方印刷廠不利,因而準備的材料十分充足。他說了改制前的資產情況,又說了現在工廠的總資產和國家佔有的數量,還有現在工人的工資情況。最後他說道:「就在前兩天,他們開始還幾年來積累下來的舊債,這個有在座的工商銀行李行長證明。如果說這樣也是大量流失國有資產,那大家投票罷免我好了。」說完,他竟收拾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連陳向東叫他回來也不聽。
會場頓時亂了起來,議論紛紛,但都不敢大聲。上午的會自然無法再開下去,鍾玉光小結了幾句,提醒各位人大常委要注意會議紀律,不要把今天會上的事傳出去後,便宣佈休會了。
蒙家亮是中間離開會場的,但他還是看到了鍾玉光對他讚許的目光和滿意的笑容,還有陳向東那張黑沉沉的臉。
2 第七章任重道遠
1993年8月8日星期日上午紅石村委
自從把總公司搬到了紅石村委後,總公司那幫人的生活總算是稍為正常了一些。總公司和港區工管委各一排石棉瓦房圍成了一個小院子,雖說不上舒適,但也安全乾淨多了。而且這裡有水有電,還有電話,交通和通訊都比在金花村委時好多了。在方振玉的提議下,院子中間鋪了水泥,樹起了籃球架,可以打籃球排球,大會議室裡還裝了電視,生活豐富多了。可惜的是,去游泳就沒有那麼方便了,這使大家都有一些遺憾,因為小伙子們不能再看姑娘們穿泳裝的美好身材,而戰大軍等人呢,則少了很多和方振玉肌膚相親的機會。幸好方振玉在時,總是受不了姑娘們的慫恿,每週也去上一兩次。
中午吃過飯,方振玉又到市裡去了,戰大軍便坐鎮他的辦公室。在港區工管委和總公司中,就只有方振玉一個人獨佔一間房子,卻還是宿舍兼辦公室,因為電話是裝在這裡,所以方振玉一走,戰大軍就守著這裡了,晚上也不例外,這使她多了不少春夢。
按照作息安排,中午連吃飯時間在內,有兩個鐘頭的時間,戰大軍關上房門,想休息一下,也想聞一下枕頭上方振玉的氣味。躺下床來,發現今天那氣味特別濃烈,她怎麼也睡不著,便起了自慰之念,側過身來,卻發現床角里有一條內褲。她覺得奇怪,昨晚她才收拾好他的衣服,現在怎麼會有內褲在這裡的?自從搬家後開始,方振玉的衣服,都是由她洗好曬乾,再給他疊好。方振玉開始不肯,但搬家那天的衣服都是戰大軍洗的,既有了開頭,下去便順其自然了。許香君發現後,也曾想搶這項工作,但她自己的還弄得一塌糊塗,自然就搶不過戰大軍了。別看戰大軍人長得高大,幹這些活還是相當細緻,把方振玉的一切安排得十分妥貼。
戰大軍把內褲拿到手上,果然是方振玉的,只是上面有一大片穢跡,入手粘乎乎的。對方振玉的每一件衣服,她都十分熟悉,開始時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些髒東西,但一拿近,一股帶著些許腥騷,但男人味更濃烈的氣味撲入她的鼻子,她明白了,臉便紅了起來。
「怎麼才這麼三四天,就忍不住了?」戰大軍心想,她知道方振玉這次從市裡下來的時間還沒有以前長,以前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當然,那是指她開始幫他洗衣服之後。她哪裡知道,昨晚是特殊情況。昨天晚飯後,大家又去游泳,她戰大軍的手第一次直接接觸方振玉那一支大棒,還套弄起來。晚上,夢中的方振玉便以她為對像戰鬥了起來。要是戰大軍知道這事,還真不知是羞是喜,是遺憾還是幸福。
戰大軍開始還覺得腥,但越聞越好聞,她真想留著,聞到上班,晚上再洗,但想想不妥,便把它放進提桶,拿去洗漱間洗。來到門邊,卻剛好和石小艷撞了頭。石小艷手幸蔡嶙盤嵬埃
戰大軍臉紅了起來,不知怎的,平時把方振玉的衣服和自己的混在一起洗,沒什麼感覺,現在單獨洗方振玉的一條內褲,卻有點兒異樣。「沒什麼。」她說。
石小艷發現了戰大軍的神情有異,所以一進洗漱間,她便搶過戰大軍的提桶來看。一見是一條男內褲,便覺得奇怪,她當然知道戰大軍幫方振玉洗衣服,那洗內褲又有什麼特別?平常不也洗嗎?便拿起來說:「不就是內褲嗎?有什麼好臉紅的?咦……」她也發現了這條內褲有異,忙問道:「那上面是什麼?」
「誰知道。」戰大軍自然不會說。她發現石小艷也是洗內褲,便拿起來,上面居然也是一大片穢跡,而且還是濕濕的,也許是同性相斥吧,她覺得比方振玉的難聞多了,便笑道:「小艷,發情了?」
石小艷聽到戰大軍問,漲紅了臉,同時也明白了方振玉內褲上的東西是什麼。但她又怎麼能回答戰大軍的話呢。她是和戰大軍兩人同住一間房的,戰大軍不在,那裡便是她的天下了,中午一上床,想起了昨晚和方振玉的觸碰,便情動起來,玉手便在那桃源上輕撫著,想像著方振玉在愛撫自己,那種滋味,十分舒服,誰知,舒服是舒服了,突然一股水湧出來,把她的內褲都濕透了。
戰大軍當然不知道有那麼多內情,她把石小艷的內褲和方振玉的內褲貼在一起,笑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石小艷當然知道戰大軍說的是什麼意思,嗤笑道:「誰知你是不是和他搞了,才用他的內褲擦的呢?」
「去你的,你才和他搞了呢。」戰大軍說。她見石小艷把兩條內褲放在一起洗,便懶得動手,在一旁看著。
石小艷低頭洗衣服,芳心亂跳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給方振玉洗衣服,而且還是那粘有方振玉精華的內褲,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她不讓戰大軍看見自己的臉,問道:「戰副,你願意給他搞嗎?」
「你呢?」戰大軍的心也急劇地跳動起來,她雖然經常和方振玉親近,但卻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方振玉深愛著寧玉芳她是知道的,自己和他根本不可能,可自己為什麼還要和他那麼親近呢?難道那還是一般的同事之間的友誼嗎?她可以肯定地回答:不是!
石小艷此時也回過頭來,兩張漲紅的臉相對,大家都明白了,兩人都願意,那怎麼辦?相搶嗎?可別忘了,方振玉可不是自由人,這裡兩個人都沒有資格。石小艷竟大膽地說:「戰副,我決定了,要做他的情人,不過,我不反對你也做。」
戰大軍芳心大動,問道:「你真的這樣想?不害羞?」
「是有點害羞,但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誰叫自己愛上了他呢?」一說開,石小艷反而平靜了下來。
「那不如想辦法讓他把寧玉芳撇掉,嫁給他算了。」戰大軍試探道。
「不,不能這樣做,你也不能。」石小艷大為焦急,竟教訓起戰大軍來:「愛一個人,就應該為他著想,他有一個和美幸福的家庭,他的事業也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我們愛他,就不應該去破壞他的幸福。愛是奉獻,不一定需要完全擁有。只要能得到他一夕之愛,我就心滿意足了。」
戰大軍沒有想到身體嬌小的石小艷居然有這麼博大的胸懷,心中十分佩服,但卻感到她說的有點自欺欺人,便說道:「你這樣插足進去,難道就不會破壞他的家庭嗎?」
「那怎麼同呢?我只是想滿足他的需要,況且,又有誰知道呢?」
「我不就知道了嗎?」
「你自己也想,你會說出去嗎?」
「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讓寧玉芳知道了,怎麼辦?」
「那我就上門去,向寧玉芳認錯,說是我勾引他,不是他的問題。他是那麼出色,我想寧玉芳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唉……」聽了石小艷的話,戰大軍不由得歎了一聲長氣,雖然她覺得石小艷有點傻,但她說的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因為自己心裡何曾不是這樣想的呢。她走過去,環抱著石小艷的腰,說:「好妹妹,我們為什麼就這樣命苦呢?」
聽了這話,石小艷自然知道戰大軍也是和自己一個想法了。剛好她洗完了內褲,便也回過頭來,和戰大軍擁抱在一起,說:「沒辦法,誰叫天下的好男人這麼少呢。再說,我們有機會得到他,還不是最命苦的呢。姐姐,你和他近,可要多努力啊,要是讓他再在被子上畫地圖,洗被子可比洗內褲辛苦多了。」
戰大軍聽了石小艷「畫地圖」的比喻,想像著方振玉那高射炮把那些東西射在被子上的情景,不由笑了起來,說:「妹妹,你也要努力啊。」
「好啊,你們兩個居然在這裡搞同性戀。小艷,告訴我,是不是戰副逼你的?」一個聲音叫道。
戰石二人嚇了一跳,連忙分了開來,向聲音看去,卻見許香君走了進來,滿臉的古怪笑容。
戰大軍見是許香君,便放了心,自從她知道她的身份後,便清楚了她的為人,她嗔道:「見鬼了,你才搞同性戀呢。」
石小艷不像戰大軍那樣知道許香君的根底,是有點兒害怕,但見戰大軍這樣,她也鎮定了下來,說:「世上有這麼多男人,我們為什麼搞同性戀?」
許香君笑道:「男人是很多,但好男人就少了,所以有人正在密謀去勾引人家的老公呢?」
「香姐,你?」石小艷驚叫起來。這回,可真是把戰石二人給嚇著了。顯然許香君在外面偷聽了很久,知道了她們想和方振玉偷情的事,這可不同同性戀,傳出去人家笑笑而已,到她們結婚了,自然不會再有人相信。許香君跟方振玉和寧玉芳的關係都那麼密切,要是說給方振玉聽倒是好事,要是說給寧玉芳聽,豈不是天下大亂?
許香君卻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把兩人抱住,說:「要想我不說出去,讓我也成為你們的姐妹不就行了?不過,姐妹們啊,我可不希望你們在這誰都可以進來的地方說這種機密的事。」
「香姐。」戰大軍激動地和許香君摟在一起,她明白了,喜歡方振玉,想和方振玉歡好的,並不止她和石小艷,還有許香君,或者還有其他女人。自己也太不小心了,這裡是公共場所,隔壁又是男洗漱室,要是其他人聽去了怎麼辦?她不由得朝隔壁看去。
「放心吧,我看過了,沒人。」許香君明白戰大軍的意思,說:「走吧,快上班了,吸引他的最好方法是為他做好工作,這也是愛他的最好表現。」
戰大軍看了看表,果然已快到上班的時間了,她知道許香君說得對,便和二女擁了一下,說:「我們都努力吧。」便率先出了洗漱室。二女自然明白努力的雙重含義,也跟著出去了。
1993年8月9日星期一晚東方印刷廠
譚春梅伏案疾書了近兩個小時,才算把東方印業集團今後發展的框架擬就下來,她美美地洗了一個澡,走出了自己那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香閨。她是仍住在生產區內為數不多的人,本來,在丁大亮當政的時候,就給她在外面安排了一套房子,方振玉上台後對她更是關心,但她都推托了。自己一個人住,又何必住那麼寬的地方呢?再說了,在外面住,工作起來還不如這裡方便。
譚春梅家門前,有一個小草聘,旁邊種了不少鮮花,那是她費心照料的,現在是秋季,菊花開得正盛,站在草聘上,隱隱可以聞到花的幽香,這平時可是譚春梅舒解疲乏心情的好地方,但今晚,她那像洶湧的波濤一樣的心情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心中思緒萬千。
今天下午,方振玉召集三個廠的中層以上的領導,還有職工代表們開了聯席會議,會上宣佈了籌備成立臨海市東方印業集團的決定,這對於譚春梅來說並不意外,因為這在早幾天的廠長會議上已經研究過的,那時還決定由張蓓起草方案。意外的是,方振玉竟在會上宣佈,由她譚春梅任籌備組組長,並將由她出任集團公司的總經理,由陳長琳當副總經理,方振玉自己則任籌備組的顧問和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她會前會後都推,但推不了,不但方振玉不答應收回成命,陳長琳以及一眾的同事也都堅決支持她出任。
她深深感激方振玉對自己的賞識和同事們對自己的信任,但她對自己是否有能力擔當起這個重任產生懷疑,在收購稅務局印刷廠時,她是做得很不錯,但那大多數都是方振玉的耳提面命,當然,她也充分施展了自己的才華。她相信自己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這事要在前兩年,她一定毫不猶豫地答應,但現在見事多了,社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擔心自己駕御不了這麼複雜的局面。更何況,這企業並不純是國家的,它大部分屬於方振玉自己個人的,那可是方振玉的全部家當,要是弄砸了,又怎麼對得起這個自己心儀的男人?
想到方振玉,譚春梅不由得朝廠長值班室看去,那裡還亮著燈,他還沒睡?她心想。便不由自主地向那裡走去。她知道,值班室裡是方振玉。自從出任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總裁後,方振玉就不值班了。今晚本來是孫少梅值班,但孫少梅家裡有急事,下午的會還沒散,她就請假回去了。許多人都可以代孫少梅值班,而且平時誰家有事,也都是互相頂替的,但又怎麼爭得過方振玉呢?他說,他許久沒值班了,想過一下值班的癮,又誰能說得過他?也只能是深深感激老闆對他們的關懷了。因為值晚班多少會影響自己的家庭事務,尤其是這種突然的情況。
譚春梅沿著廠區內的水泥小道慢慢地走著。旁邊車間裡機器歡叫,卻沒有什麼人聲,偶爾有一兩個出入拿材料的,見到譚春梅,都敬佩地輕聲打招呼。對於她這麼晚了還上辦公室,工人們並不奇怪,因為她平時為了工作,也是經常去的,有時候還工作到天亮。
辦公室的門沒關,值班室的門也只是虛掩著,譚春梅輕輕地推門進去,方振玉正在本子上寫著什麼,只見他一會兒寫,一會兒沉思,竟沒有發現譚春梅的到來。譚春梅見他的茶杯裡已沒了水,便去給他加了一點。
譚春梅的動靜終於驚動了方振玉,他抬起頭來,見是她,便輕聲說道:「還沒睡?」
「睡不著啊,寫什麼呢?」譚春梅把茶杯放到辦公桌上,人卻站在方振玉的身旁,靠得很近,已可以聞到他身上那好聞的味道。
「沒什麼。」方振玉把本子往前一推,伸了個懶腰。
譚春梅輕顫了一下,朝本子看去,只見上面寫著:關於高速公路建設方案的幾點看法,不由得心痛道:「自己都這麼多事了,還去操心別人的事,你怎麼忙得過來?可別把自己累垮了。」
「所以我才要你當那個總經理,幫我分擔一下嘛。」方振玉笑道。
「我是怕自己沒那個能力,會壞了你的事。」譚春梅有點軟弱,靠得方振玉更近了。
方振玉聞到了譚春梅身上的體香,洗完澡後女人那自然的體香,是那樣的清新,沁人肺腑,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說:「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而且還有長琳他們的幫助,還有我的全力支持呢?」
譚春梅也看到了方振玉那吸氣的動作,當然知道他在聞什麼,心中不由升起一種在她身上少有出現的漪念,她倚到方振玉的椅背上,說:「女人的能力終究有限,何況是我這樣一個弱女子?」
「女人的能力,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強。」方振玉感慨地說,「我相信我的眼光,你的能力一定能勝任這一職務,再說了,你後面還有我這個堅強的男人呢?」
譚春梅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軟弱地說:「就不知這堅強的男人可不可以給我這個弱女子靠一靠?」
「春梅!」方振玉動情地輕聲呼喚,摟著她的纖腰說:「你真的要按玉芳那荒誕的說法去做?」
譚春梅又羞又喜,她不明白方振玉怎麼知道玉芳和自己說的話,但她知道,方振玉接受自己了,她輕聲說道:「玉芳的想法或許是荒誕了一點,但卻最切合我的實際。我這只漂泊的小船,真的好想好想有一個安全可靠的港灣去停泊。」她把方振玉摟得更緊了,像是生怕方振玉把她推開。
「春梅!」方振玉再一次深情地叫著,在她那美麗的臉上吻了一下,才擁著她站了起來,關上了值班室的門。
這廠長值班室其實就是原來方振玉的廠長辦公室,裡面還有方振玉常用的休息室。兩人在床上坐下,譚春梅再一次投進方振玉的懷裡,呻吟道:「振玉,好好地愛我吧,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方振玉不再說話,而是用行動去回答。他緊摟著譚春梅,大嘴在她那嬌臉上吻著,最後停留在那芳唇上,細細品嚐著譚春梅的芳香。對於這個深愛著自己,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美麗女人,他只能用行動去表現自己對她的愛。不多時,兩人便都回到了原始時代,方振玉把譚春梅抱到床邊坐下,自己則站在床下,大嘴從臉上開始一直吻下去,譚春梅前面那雪白滑膩的肌膚都留下了他的唇印,當然,重點是在那兩座高挺的玉峰上,最後是在那長著稀疏芳草下面的泉眼裡努力地挖掘甘泉。
譚春梅雖然年過三十,卻毫無這方面的經驗,只是被動地迎合著,玉手在方振玉身上各處輕撫著,方振玉的吻,使她覺得全身火熱,也十分的美妙,像是把她那沉睡多年的情慾都挖掘出來了,尤其是吻到她女人的秘處,更使她在舒服中感覺到了那種空虛的難受,非得要什麼東西去填充一樣,她終於失去了矜持,吟叫道:「振玉,啊,好振玉,愛我啊!」
這愛是什麼意思,方振玉當然明白,他把譚春梅平放在床上,整個人便伏上了她的嬌軀,說道:「春梅,我來給你打一支強心針,讓你以後對自己更有信心。」
譚春梅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但卻被方振玉的話逗樂了,她緊摟著方振玉,媚笑說:「打吧,可你要慢點啊,人家還沒打過呢,你那針又那麼大。」
「放心,我會讓你覺得打針不但不痛苦,而且很舒服的。」知道譚春梅還是處女,方振玉更加興奮,他一邊吻著譚春梅的上身,下面則慢慢地挺進,進三退一,退一進三,好一會兒,大軍才佔領了整個要塞。他伏在譚春梅的身上,問道:「怎麼樣,不痛吧。」
「完全進去了?」譚春梅驚喜地問道,其實她問得也是多餘,下體已和方振玉緊緊地貼在一起了,體內已沒有任何空隙,整個原來空虛得難受的地方,現在變成了漲得難受,熱得難受。
「當然,覺得怎麼樣?」方振玉得意地問,他可是第一次用這麼長的時間去開墾一塊處女地。
「有一點點痛,更多的是難受。」譚春梅完全放下心來,準備迎接寧玉芳描述的,男人給女人帶來的美妙的感覺。
方振玉抽出了一段,又輕輕地送了進去,只聽得譚春梅「喔」的叫了一聲,便停下來,關切地問:「沒事吧?」
「沒事!」譚春梅眉開眼笑,似是真正感到了快活。
考慮到譚春梅歲數這麼大才開苞,那心理不像一般的少女,方振玉十分的小心謹慎,沒敢用太多的花招,也沒做太過瘋狂的動作,只是以正常進行的動作為主,當然,偶爾也有些使她興趣大增的舉措,弄得她快活得不知怎麼去表達,只好開口唱著動聽的歌兒。方振玉愛在心上,施展開渾身招數,將她送到了女人的靈肉能享受到的最高、最美妙的境界。
良久,譚春梅才清醒過來,她輕撫著方振玉那使她快活的寶貝,心田里溢滿了幸福,說道:「玉芳姐說得不錯,女人只有成為完全的女人,才是真正地領受到幸福的滋味!」
「連她的瘋話你也相信?」方振玉依然在她那美麗的乳房上撫摸。
「當然,因為那是我的親身體驗嘛!」譚春梅感歎說,「振玉,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她可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能夠體諒到丈夫的苦處,克服了女人自私狹隘,在靈和肉上給丈夫以滿足,那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啊!我會找時間見她,認她這個姐姐,好好向她學習。」很顯然,她已當足自己是方振玉的妾氏,接著,她又羞澀的問道:「振玉,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嫁人,為什麼今天還是處女嗎?」
方振玉當然不知道,但他卻笑道:「因為你一直在等待我啊,等待我這個辛勤的開墾者,去開墾你那塊荒蕪多年的良田。」
「臭美了你。」譚春梅嬌嗔地輕捏了方振玉那軟綿綿的東西一下,接著又歎氣道:「說起來真可笑,那是因為小時候的一件事。一次,我看見隔壁的女孩被人強姦,那地方出了很多血,那女孩也哭了好幾天,我以為幹那事是那麼痛苦的。現在想起來,那男人的東西還不及你這寶貝一半的大,一半的長,那女孩之所以哭了那麼長時間,不過是因為失去了貞操罷了。這件事在我的心中留下了陰影,所以在談戀愛的時候,男孩子一碰我,我就緊張,就拒絕。你想啊,又有誰會要一個不能碰的女孩子呢?想想真是天意,是天意把我的一生,留給我最愛的男人。」
譚春梅說得深情款款的,方振玉又是傷感又是感動,他緊摟著譚春梅,說道:「既然是天意讓你當我的女人,你就應該好好地保重自己,好好地保養你那花容月貌,好好保護你那美好的身段,讓我不見你就想你,一見到你就愛你這。」他在她那妙處輕按了一下,說:「讓你永遠都那麼快活,都那麼幸福!」
「我會的,我要讓我的男人感覺到我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溫柔的女人,好讓他給我更多的快活和滿足。」譚春梅小貓一樣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顯出了無限溫柔的樣子。
方振玉感歎地說:「春梅,其實你也是一個好女人,我得到你,真是前生修來的福氣。我本應該好好地疼你愛你,讓你不那麼辛苦,可我卻讓你負擔了那麼多的工作,你不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吧。」
「不,好女人應該是能為自己的男人分憂的,最沒出息的就是當花瓶的女人,我想玉芳姐和我都不願意做這樣的女人。我會好好地做好你交給我的每一件工作,分擔你肩上的重擔,讓你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更多的力氣來愛我,愛玉芳姐,愛每一個配得到你的愛的女人。」突然之間,譚春梅對自己出任總經理一職充滿了信心,她套弄了一下方振玉那又開始醒來的小弟弟,說:「憐香惜玉是用這東西來的。」
「春梅!」方振玉十分感動,便又一次在譚春梅那嬌美的玉體上馳騁。這次雖然比上一次更溫柔,但同樣令譚春梅不知人間是何處。
「振玉啊,難怪玉芳姐說,你實在太強了,女人能得到你,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譚春梅滿足地說。
又說了一會兒情話,方振玉說:「春梅,你也該回去了,要不明天起光了,你穿著睡衣怎麼回去啊。」
「怕什麼?平時我也有工作到天亮的。」譚春梅不捨得離開方振玉。
見到她這樣,方振玉也不勉強,收拾好室裡的顯眼之物,又把譚春梅擁進了懷裡。譚春梅躲在他那安全感很強的懷裡,悄聲說:「你不用擔心,你知道後門通到哪裡嗎?廁所後面有一條小道,剛好通到我那裡,明早我就從那裡回去。」
「胡志明小道?」
「不,是偷情小道。」譚春梅說著說著,便進入了夢鄉。這是她第一次睡得那踏實,那麼甜美,夢中,還深情地叫著方振玉的名字。
1993年8月11日星期三上午下江村
寧玉芝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官升得那麼快,才不過是兩三個月,她就由原來一個小小的村支部書記升作了一個辦事處的書記,跳過了辦事處主任的一級(按一般的規律,黨委和政府的主官雖然是同一級,但在使用上,往往是書記高主任一級)其實這其中有偶然和必然兩種因素在內,偶然的,寧玉芝知道,那就是沿江辦事處的書記因車禍去世了,至於必然的因素,寧玉芝就不知道了,連身為她頂頭上司的鄭彬也有一些意外,他也知道吳學棟和寧玉芝都不會去跑官,所以只能歸之於他們這對未婚夫妻官運亨通了,但讓寧玉芝擔任沿江辦事處的書記,卻是他所希望的。
其實,寧玉芝的升職,和方振玉有相當大的關係,雖然這連方振玉也不知道。寧玉芝是憑在自己村和江坡村辦的幾件漂亮的事被鍾玉光看中的。鍾玉光當然知道寧玉芝是方振玉的親戚,在一次與方振玉的聊天中,鍾玉光說到了城市的發展計劃,對城郊的發展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方振玉便建議他不妨到寧家村和江坡村去看看。鍾玉光去了,那裡的農業結構調整,城郊型工廠化大棚疏菜的種植搞得熱火朝天,農民家家過上了紅火的生活,使他大開眼界,他沒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會有這麼一片新天地。這也難怪,鄭彬雖然早把寧家村的事跡上報了,但卻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暗中扣下來了。
鍾玉光原來只是暗訪,因為他怕像其他檢查一樣有人作事先的準備。他和幾個農民聊了好一陣子之後,得知這些業績竟是出於一個年輕姑娘之手,更是大感詫異,當即就叫人把鄭彬和寧玉芝叫來了。當他看到寧玉芝時,不由暗歎老天爺太偏心,把美女都集中到寧家,同時也暗讚方振玉有艷福,身邊美女如雲。雖然他也在這方面為他擔心,因為說他閒話的人為數不少。
聽完了鄭彬的匯報後,鍾玉光大為惱火,但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問了寧玉芝今後的打算,他聽了不住點頭,因為寧玉芝的計劃富有開拓精神,與臨海市的發展不謀而合。他哪裡知道,寧玉芝說的這些,大多數是方振玉提出的雛形,再由寧玉芝根據實際加以發揮的。
沿江辦事處的書記出缺後,鍾玉光還沒有想到用寧玉芝,因為要破格提撥一個幹部相當不容易,何況寧玉芝還不是正式幹部。但方玉瓊出事後,使他聯想到了沿江辦事處正處在沿江開發的關鍵部位,今後的沿江開發,正需要這樣開拓型的幹部,於是便和趙文華一起,想出了巧妙的辦法,力排眾議,把寧玉芝提了上來。所以說,沿江開發便成了寧玉芝升職的必然因素。
寧玉芝當然不知道這些事,對於陞官,她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熱情,她認為,原來自己的擔子已經夠重了,現在百上加斤,自己還真不知能否承受得起。她也沒有推卻,而是努力去工作,希望不辜負上級領導的期望。今天,她約同了方玉瓊,一起去下江村,便是解決下江村村民的生活困難問題。
兩個姑娘除了在江坡村見過之外,還在方振玉家見過,互相之間已經很熟絡,因此一見面,也沒有過多的客套,互相點了一下頭,便各帶人馬奔下江村去了。
自從出了毆打上級幹部之事,下江村的「雷公」之名更是遠近聞名,但實際上村民卻貼服了不少,加上雷務北一死,想鬧事沒人領頭,規劃測量之事就進行得非常順利。這裡面有方玉瓊的不少功勞,因為她力主不追究此事。其實也無從追究,打人的雷務北已被嚇死了,你去追究誰呢?但方玉瓊在村中這麼一說,得到了大多數村民的敬服,村民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
「方副,你說的就是江中的那個小島吧?」幾人下車步行了幾百米後,寧玉芝指著江心一個約有上百畝大的小島問道。
「不錯。」方玉瓊應了一聲,隨即說道:「玉芝姐,別那麼見外,叫我玉瓊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呢!」自從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潤,方玉瓊不但容貌更加艷麗,思維變得更加敏捷,處事也變得更加成熟,對方振玉的身邊之人,也更加關心。何況,在寧玉芬的提示下,她也隱隱約約看出了寧玉芝對方振玉的情感。今天的這次行動,便是由她向寧玉芝提議的。
寧玉芝何曾沒有看出方玉瓊和方振玉關係的非同一般,只是還不知道他們深到什麼程度而已,否則以她的穩健,是不會一聽到有開發下江村的想法,便馬上和方玉瓊來的,因為她認為,能得方振玉賞識的人,其見識都非同凡響。見方玉瓊叫她玉芝姐,她也就順水推舟了,說道:「玉瓊,說說你的看法。」
這江心島,是在金花江和另外一條叫小西江的小江的合流處,四面被江水圍著,只是一邊深,一邊較淺。島的另一面,對著的是即將發展到的市區。方玉瓊指著小島說:「按規劃,這小島依然保留,但它的面積太小,用作度假村什麼的,難以展開,但這樣放棄,這麼好的位置,也太可惜了。我到過上面,那土地非常肥沃,宜於種植各種果樹莊稼,因此,我考慮可以在這建一個農業旅遊觀光園。」
此時,下江村的村民見上面有人來,不少人出來圍看,那個幫方玉瓊擋了一拳的雷小民也來了,他說道:「方副局長說得不錯,這小島確實是非常適宜種果樹。」
「哦?那為什麼現在上面這麼荒蕪呢?」寧玉芝回頭看了那小伙子一眼。
「那是鬼島,誰敢上去啊。」旁邊有人小聲說道。
「鬼島?」方寧兩人都聽見了。寧玉芝問。
「什麼鬼島,那都是七公那個死鬼胡說而已,你們哪個見過了?」雷小民不滿地說,平時,他就對雷務北他們一夥人不滿,出了自己阿婆被打之事,對他們就更仇視了。
「是怎麼一回事?」方玉瓊也感興趣起來。
雷小民像是對方玉瓊十分佩服,見是她問,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這島上原本有人種莊稼,解放軍剿匪的時候,在上面打死了幾個海匪,後來雷務北他們就說上面有鬼了,恰巧,有人過去幹活的時候,被水淹死了,便越傳越可怕了。其實,那只是因為他們在發大水時過去才出事的。」
「哪你敢過去嗎?」寧玉芝問。
「有什麼不敢的,我就經常過去打鳥,那上面鳥可多呢。我也想上去種些東西,但阿婆不肯,只好作罷了。」
「小民,打鳥可不對喔。」方玉瓊笑道。
「以後我不會打了。」小民紅著臉說,其實小民年紀也不小了,只比方玉瓊小上三兩歲而已,只是大號叫小民罷了,被方玉瓊這麼漂亮的姑娘盯著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寧玉芝繼續問道:「那小島是誰家的土地?」
「是村裡的。」
「要叫你上去開發,你敢不敢?」寧玉芝也盯著雷小民。
小民的臉更紅了,但卻堅決地說:「敢!」但很快又說道:「就是怕阿婆不同意。」看來,這小伙子還相當的孝順。
「阿婆那裡有我們去說。」寧玉芝掃視了小民身後的幾個年輕人,問道:「你們呢?敢不敢?」
幾個小伙子開始有點害羞,但很快就鼓起勇氣,其中一個說道:「小民敢,我們有什麼不敢的?」
「好!下江村有你們這幫人,不愁富不起來。」寧玉芝讚了一聲後,對小民說:「小民,你和大家商量一下,島上該種些什麼好,要那些既好看,又能吃的。」
「商量出來又有什麼用,我們又沒有錢去種。」有人小聲說道。
方玉瓊看著小民,鼓勵地說道:「錢是人做的,有錢人並不是天生有錢,要靠自己奮鬥。」她想起了方振玉,他還不是白手起家?於是把老裴叫了過來,繼續說道:「小民,你找裴叔要資料,先把方案搞好,錢的事,我們大家想辦法。」
「是,方副局長。」小民神情興奮起來。
方玉瓊溫和地說:「小民,別叫得那麼生疏,叫我瓊姐好了。」
「是,瓊姐。」小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小聲地叫了。
「走,我們去看阿婆去。」方玉瓊說著,領頭向村裡走去。
在村裡,他們和幾個村幹部一起找小民的阿婆聊天,費盡了口舌,還是方玉瓊軟語相求,阿婆才答應讓小民到鬼島開發。回去的路上,方玉瓊把小強和老裴都趕到了寧玉芝的車上去,自己駕車,讓寧玉芝跟自己。上道之後,她說道:「玉芝姐,看來下江村的村幹部該換一換了。」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他們太保守,也太迷信了。」
「小民就很不錯,可以讓他磨練磨練。」
「玉瓊,你不是看上他了吧。」寧玉芝笑道。
「你以為我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連這小毛頭都追?我是看他有潛質,是塊可以造就的材料。」
寧玉芝笑了起來,她當然不會認為方玉瓊會看上小民,只是說笑而已。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關於沿江開發的事。她問道:「玉瓊,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
「剛領的駕照,自己會開車方便。」
「你可別把我給摔了。」
「放心吧,我怎麼敢呢?摔壞了你,我哥可心痛了。」
「他才不會呢!」寧玉芝才說出口,馬上便知道上當了,沖方玉瓊嗔怪道:「死玉瓊,壞死了,居然套人家的話,我哥我哥的,好像他真是你親哥哥一樣。」
方玉瓊也不隱瞞,說:「比親哥哥還親呢。你是承認還愛著我哥了。」
「愛又怎麼樣?可能嗎?」寧玉芝幽幽說道。
「愛,就要去爭取。」
「可他是玉芳的老公,難道你叫我跟妹妹搶老公嗎?」
「誰叫你搶人家的老公了?不是老公就沒有愛了?」
「你是說……」寧玉芝忽然記起方玉瓊比親哥哥還要親的話,問道:「那麼你爭取到了?」
「不可說,不可說。」方玉瓊嬌笑了一下,就不再說話了。
2 第八章 意外收穫
1993年8月14日星期六下午金花村
方振玉用摩托車搭著李偉來到了金花村,才進村口,便被上官榮攔住了。「方總,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上官榮是一付喜出望外的樣子。
「有事嗎?」方振玉問道,他有點兒擔心,一般說來,上官榮找他準沒有好事。
「有點事要你幫忙,到我家裡去說吧。」
「好,小李,你去辦你的事,辦好了,到支書家找我。」方振玉對李偉吩咐道。
「是,方總。」李偉臉紅紅的,帶著濃濃的春意。今天,是給金花村民發補貼的日子,本來是戰大軍跟她來的,恰巧戰大軍有事,而方振玉又有空,便由方振玉搭她來了,一路上,她終於嘗到了男女親密接觸的那種美妙,那時,她一對豐乳在方振玉背脊上摩擦,那種感覺,舒服得讓她希望這路越長越好,甚至希望方振玉對她做一些更進一步的事。她什麼都小,就是一對乳房不成比例的大,因曾被人取笑,她不敢用乳罩,用布條勒著,所以胸部才顯得平坦,但和方振玉這麼一磨,她覺得漲得難受,真想把她解了開去。
方振玉並沒有注意到李偉的神態有異,跟上官榮回到了他家,接過上官榮遞過的茶後,他問道:「說吧,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還不是瑪祖廟的事?」
「瑪祖廟的事不是解決了嗎?宗教局已經同意你們重建一間更大的,難道他們又反悔了?」方振玉詫異道。為了瑪祖廟的事,他跑了兩趟宗教局,宗教局的人說,是重建的沒問題。
「那倒不是。」上官榮說,「而且要建一間特大的,想建在靈龍島上。」
「哦?哪來的資金?」方振玉問。他原來說希望村民用賣地的錢,建一座能作為景點的新廟,但村民卻不願意,沒想到現在又要建了,只是據他所知,村民的錢已差不多花光了。
「是這樣的。」上官榮解釋起來。
原來,市委統戰部剛接待了一位台灣回來的金花村人,聽說臨海要開發港口,而且重建瑪祖廟,便產生了興趣。正像方振玉原先所設想的一樣,他想把瑪祖廟建成可以遊覽的地方,但又怕政府不允許,所以他要找一位非政府方面的名人來瞭解。對統戰部介紹的人,他也不大相信,他要上官榮找,可上官榮能找到什麼人?只好把方振玉抬出來了,哪想到這位老先生對方振玉倒是挺感興趣的。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到市裡去,拜會這位老先生。」方振玉當即說道,對於來港口投資的人,他從來就是優先接待。
「不用到市裡去,他就在村裡。」見方振玉答應,上官榮顯得很高興。
「哦,那我們走。」
方振玉一邊和上官榮往那台灣客的住處走去,一邊向他打聽那人的情況。上官榮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叫上官浩,十五歲那年,也就是解放那年,因為個子長得大,就被當壯丁抓過去了。方振玉心中大喜,他對台灣的企業有一些瞭解,知道這個叫上官浩的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那家上市公司叫海天運輸,在東南亞還相當有名氣。卻不知道他原來是臨海人,而且還是金花村人。如果能留住他,不但建廟的事沒問題,對港口的建設,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上官浩原本兄弟兩人,弟弟夫妻倆已去世,只留下一個侄兒,他就住在侄兒上官玄華的家。方振玉和上官榮到的時候,上官浩正在正廳裡喝茶,像是想著什麼。上官榮遠遠就喊道:「三哥,方總來看你了。」
上官浩抬起頭來,看清了來人之後,馬上迎了出來,握著方振玉的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方振玉,說:「你就是方總方振玉先生?久仰了,卻沒想到這麼年輕。」
「哪裡哪裡,我才是久仰上官總裁的大名是真,我這個後生小輩,只是徒有虛名而已。」方振玉謙虛地說。他也在打量著這位台灣客,只見他六十歲的人,卻像未滿五十一樣,穿著雖然隨便,但精神矍鑠,神態相當的優雅。
「你認識我?」上官浩眼中閃著奇光。
方振玉笑道:「說認識您我是高攀了,只是我們生意人,對各地做生意的,都希望有所瞭解,何況我是搞港口的,如果對台灣運輸業的頭面人物也不知道,那我這個總經理不當也罷。」
上官浩呵呵笑了起來,請方振玉和上官榮坐下,沖裡屋叫道:「馨兒,客人來了,快上茶。」
「哎。」隨著一聲甜美的應聲,一個美貌少女捧著茶托從裡屋走了出來,把茶送到了方振玉和上官榮的面前:「五叔請用茶,先生請用茶。」那聲音十分的圓潤好聽。
「這是小女溫馨,馨兒,快過來見方叔叔,他就是你在臨海時,向鍾書記問及的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先生。」上官浩介紹道。
上官溫馨嬌笑著,伸出玉手和方振玉緊緊握著,一雙美目在方振玉的臉上不住地打量,然後說道:「開始我聽鍾書記說起你,聽到你那麼多的傳奇,還以為你是個老頭子呢?沒想到比我大不了多少,叫什麼叔叔啊,叫大哥還不錯,方大哥,你說是嗎?」
方振玉也在打量著這嬌嬌女,只見她才二十出頭,一張臉除了嫵媚動人之外,還帶有一點兒兒童的天真爛漫,一米六多一點的個兒,雖然穿著簡樸,但很合身得體,一條粉紅的束腰,把那纖腰隆胸表現無遺,身材十分惹火。見她這樣叫自己,忙收回目光,應道:「哎,只怕大哥高攀不起。」
上官浩顯然對女兒十分疼愛,笑道:「小女就是這樣調皮。方總你可別見怪。馨兒,回房去吧,爸爸有事跟方總商量。」
「爸爸,我也要聽。」上官溫馨顯然不想離開。
上官浩對女兒看來是毫無辦法,說道:「可以,但不能插嘴。」
「是。」上官溫馨象軍人一樣行了個禮,便在一旁坐下,一對美麗的大眼,很多時候便停留在方振玉的臉上。
拉了幾句家常之後,方振玉便轉入了正題,問道:「上官總裁,聽上官支書說,你想在家鄉投資,為家鄉的建設出力,不知怎樣打算?」
上官浩笑笑說:「是有這樣的打算,說不上為誰出力,只是商人的直覺告訴我,家鄉這個地方是塊寶地,大有作為,我也想加入進去,撈上一把罷了。」
方振玉沒想到此老這麼直率,也笑了:「在商言商,無利可圖,誰幹啊。所以我的觀點是,只要是雙方都有利益,我就干了。」
「聽五弟說,你曾經想把瑪祖廟搞成個旅遊景點?」
「是啊,只是囊中羞澀,搞不成了。」方振玉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坦言自己的經濟困境。同時也惋惜地說:「中央三令五申,不准建廟宇,重建卻不受此限,失去了這個機會,可惜了。」
「要是我們合作,你看怎麼樣?」上官浩盯著方振玉說。
「怎麼合作?」方振玉毫不迴避。
「五弟說,靈龍島是你的地盤,我想把瑪祖廟建到上面去。」
「行。」方振玉一口答應。
「這麼乾脆?不想一下?是不是還有什麼條件?」上官浩表示懷疑。
方振玉坦白地說:「我們窮,所以我們只能是以土地作投資。剛才說的,只要大家有利可圖,建設又符合港口的發展規劃,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至於土地的價格,合作的方式方法,我們有一整套的計劃,更不需要考慮了。」
還沒等上官浩說話,上官溫馨就說道:「這才是真正幹事業的,不像那個葉培東,言語輕浮,譁眾取寵。」
「馨兒!」上官浩瞪了上官溫馨一眼,斥道:「不要隨便評論人家,葉總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麼人才啊,我說是狗才才對,哈吧狗。」上官溫馨小聲地說,一雙眼睛投在方振玉的臉上,更加發光。顯然,她對葉培東十分反感,對方振玉卻是青眼有加。
上官浩對方振玉的計劃頗有興趣,就問了起來,方振玉解釋說:「我們給公司的所有土地都作了評估,並把它們按港口的規劃和各方面的條件分成了五等,每個等級價格不同,按投資的大小和投資的方向等因素給予一些優惠,但卻不多。所以合作的話,不需要作過多的考慮。」
上官浩聽得直點頭,說:「這倒提高了辦事效率,而且就算是下級人員都可以作主。」停了一下,他又提出了疑問:「可這樣一來,有可能打低一部分想來投資的人的積極性。」
「有這種可能,但我想,像港口這樣的工程,要著眼於長遠,不能只看眼前。我們歡迎那些目光遠大的企業家來投資,也歡迎一般的投資者,但卻不會為了一時的發展,降低了建設的標準。」方振玉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兩人的話題轉到了港口建設上,談得十分投機,只聽得上官榮暈頭轉向,聽得上官溫馨美目放光,直到李偉做完工作找來,兩人才停止了。上官浩讚道:「臨海有你這種人才,何愁不發展?我決定了,和你合作。」
方振玉不好意思地說:「我一介後生小子,見識還淺得很,還得上官總裁以後不吝指教才行。」
上官浩呵呵大笑,說:「指教不敢,共同探討吧。馨兒都叫你大哥了,你也別總裁總裁的叫得彆扭,冒昧一點,我叫你賢侄,你叫我一聲浩伯總不過分吧。」
「那就高攀了,浩伯。」方振玉恭敬地叫了起來。
上官溫馨在一旁嬌笑道:「這回真的可以叫你大哥,不用叫方叔叔了。」
「這丫頭。」上官浩也大笑起來,充滿了尋得知己的快意。
方振玉對一邊的李偉說:「小李,你們財務處和項目設計處配合上官總裁搞方案,由你來當聯絡員,沒問題吧。」
「保證完成任務。」李偉俏立在眾人面前,敬了個軍禮,惹得大家又笑了起來。
上官浩要留方振玉下來吃晚飯,方振玉卻因為已有安排,無法答應,只好另約時間了。臨走,方振玉說:「浩伯,到臨海時,再請你光臨寒舍指點指點。我岳母也是金花村人呢?」
「哦。是誰啊?」上官浩大感興趣。聽方振玉說了名字,卻搖頭表示沒有印象,但卻表示一定造訪。
告別了上官浩,方振玉大為興奮,一邊開車,一邊對身後的李偉說:「小李,唱個歌給我聽。」
李偉也為方振玉高興,同時,也沉迷在方振玉寬厚的背脊摩擦她酥胸所帶來的快感,聞言便動情地說起《康定情歌》來,優美動聽的歌聲灑滿了一路,灑遍了附近的花草樹木,同時幸福也灑滿了李偉的心田,她那纖手,把方振玉摟得更緊了,臉兒也貼在了方振玉的背上。
1993年8月15日星期日臨海大酒店
寧玉蘅甩出手中的球,那球便沿著滑道滾向目標,一下便將所有目標都碰倒了。掌聲響了起來,葉培東笑道:「寧小姐,進步很快啊!」
寧玉蘅淡淡地笑道:「還可以吧!」
鍾玉光也在鼓掌,他放下手來,說:「什麼還可以?連我和文華兩個大男人都比不上你了。」這段時間,他和寧玉蘅的關係更加密切了,雖然寧玉蘅還沒有答應他的求婚,但寧玉蘅和他相當親熱,除了沒能邁出最後一步外,寧玉蘅對他已非常開放,連換外衣的時候也沒有避開他,所以,他在私下的場合總要帶她出席,而寧玉蘅幾乎也是有求必應。今天是休息日,葉培東請他打保齡球,他和葉培東在省城時就是相當好的朋友,到臨海後,關係更加密切,所以他把寧玉蘅也帶來了,在朋友的面前,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玉蘅啊,玉光說得不錯,我們確實是比不上你。」趙文華顯出了和鍾玉光不同一般的關係,在私人的場合下,可以直呼鍾玉光的名字。這也是鍾玉光要求他做的,所以,他連帶寧玉蘅也直呼名字了。
寧玉蘅橫了鍾玉光千嬌百媚的一眼,說道:「你們算是什麼大男人?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小女子。」
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潤,寧玉蘅不但體態豐盈了不少,容顏也更加嬌艷了,一笑起來,風情萬種,只看得三個大男人都呆了,葉培東差點兒流了口水,說道:「誰敢欺負你啊,不怕我們鍾書記撤他的職嗎?」
「他有什麼權利撤人家的職?那權利在組織部趙部長那裡呢。」寧玉蘅看著鍾玉光說,那臉上帶著向鍾玉光撒嬌,求他幫忙的表情。有時候寧玉蘅也很佩服自己,心裡明明愛著方振玉,但在鍾玉光的面前卻表現得那麼自然,一點兒做作也沒有。其實她不知道,她愛方振玉,也愛鍾玉光,只是愛方振玉比愛鍾玉光多一點,所以她對鍾玉光的感情和表情都是真的。
鍾玉光熔化在她的目光中,說道:「對啊,只有文華才有這個權力。文華,你身上可多了一付重擔,誰看敢欺負寧小姐,就把他撤職算了。」
趙文華笑道:「要是我有那麼大的權力,我倒先要撤你這個市委書記的職,因為只有你能欺負玉蘅。」他把「欺負」二字說得十分曖昧。
其他兩個男人當然聽明白了,都笑了起來。寧玉蘅臉紅了起來,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跟你們說了。」便到一邊坐了下來,看著三個男人在那裡打球,她看似並不在意,但卻很留心聽他們說些什麼。
只聽得葉培東說道:「鍾書記,台灣上官先生的事,還得請你多費心。」
「上官先生的事,我不是讓統戰部陸部長為你安排了嗎?難道你還沒能和上官先生見面?」鍾玉光說,聽那語氣,好像對那陸部長有些不滿。
「陸部長是安排了,可看起來,沒有多大效果。」葉培東顯然和那上官先生談得不好,所以聽起來有些怨氣。
趙文華在一旁說道:「葉老闆,台灣人精明得很,你沒有那麼大的實力,看來很難讓他跟你合作呢?陸部長已經打著鍾書記的旗號出面了,他還是沒有反應,可能你們還得改變策略才行。」他明顯是不想鍾玉光在這件事上陷得太深。
「是啊,如果陸部長出面還不行,便是搭上我,怕也未必會讓他動心。而且我聽說,他對我們的官員都不大買帳呢。」鍾玉光也明白趙文華的意思,便乘機脫身。對葉培東,他已經算不錯的了,在市區,給他介紹了幾單工程,進港公路,又幫他要下了兩公里,唯獨是在方振玉那裡,他沒有幫他要到什麼工程,這並非他沒有說,而是方振玉連他也不買帳,說葉培東給出的條件,沒有別人的好。他也看過其他公司的條件,果然這樣,便不好說什麼了。
葉培東卻諂笑道:「趙部長說得不錯,我是要改變策略才行,所以才讓鍾書記給我推介推介。他們不相信政府官員,那我們就給他找一個有實力的企業家。鍾書記和趙部長的朋友那麼多,要能幫我介紹幾個,那就好了。」他還不死心,還想在鍾玉光那裡得到好處。對鍾玉光,他是有些不滿的,那就是因為港口的工程那麼多,居然沒能幫他要到一個。他哪裡知道,在港口那方面,鍾玉光也是無能為力。這也許是鍾玉光自己找的,在臨海市這塊地面上,就只有港區這一塊,他鍾玉光的說話無法不折不扣地執行,但他卻還不得不服。
見自己已經推托了,葉培東還想讓自己為他籌謀,鍾玉光有點不高興了,問道:「你要那麼多工程,有能力完成嗎?」其實,這問題他已想問了許久,就是不忍心傷害彼此之間的感情。
葉培東震動了一下,說道:「我的公司那麼大,怎麼會沒有能力完成呢!」心中卻有些七上八下,因為正如鍾玉光所想的那樣,他的公司看起來很大,實際上卻沒有多大的實力,他接的工程,很大部分是轉手他人,從中吃提成罷了,因為他吃得不多,上面的關係也很深,所以並沒有人去說穿他。
「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嘴裡吃著,手裡拿著,心裡還想著。這半年裡,你也賺了不少了吧。」
「沒辦法,現在的生意,利潤太薄了,工程雖多,錢賺得卻很少。不過,鍾書記如有什麼需要,我倒可以幫一下忙。」葉培東以為鍾玉光是開口要東西,便說道。就他所知,鍾玉光並非這種人,因此只是試探。
果然,鍾玉光說道:「你千萬別這樣,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上官先生的事,我會叫陸部長再給你安排一下,但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在這方面我也只能是充當介紹人。人家有人家的想法,我們又怎麼能強求人呢?我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只要他在我們臨海投資,那就是我們的成功。趙部長,你看是不是這樣?」鍾玉光還是不想和葉培東把關係搞僵,所以還是答應他請統戰部再次幫忙。心想,我這已是仁至義盡了。
「不錯,我們也該跟人家學學才是。人家拿出每一分錢,都要有回報,可我們的企業呢,就想著國家銀行裡的錢,這樣下去,只怕整個國家不用多久,就會垮臺。」趙文華雖然應著鍾玉光,但思緒已不知到了什麼地方。
「對,對,對。謝謝鍾書記和趙部長的大力幫忙。」葉培東點頭哈腰,像個哈巴狗似的。
寧玉蘅在一邊聽得雖然不大清楚,但也基本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中不由對葉培東產生一種厭惡之情。同樣是搞企業的,為什麼有些人像方振玉那樣實實在在,有的卻像葉培東那樣專門鑽空子呢?這也許就是人世間的悲哀吧。想到了方振玉,她身上起了反應,已經有好多天,沒能得到他的愛,連消息也沒有,心靈和肉體都有點想他了。
三個男人又談了一會,葉培東要請鍾玉光吃飯,鍾玉光以還有應酬為借口,推辭了,葉培東就結帳離開。看著葉培東的背影,趙文華說道:「玉光啊,對這個人你可得小心一點,他可不簡單咧。」
「他不簡單又怎麼樣,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他的生意,我也只是出出面,做做中間人罷了。」鍾玉光很不在乎地說。
「可你是市委書記,你一出面,人家還能不買帳?這種事,你還是少出面的好。」趙文華勸戒說,他又盯著鍾玉光,目光炯炯有神,頗有些擔心地問:「你不是收了他什麼東西吧?」
鍾玉光狠瞪了趙文華一眼,說:「吃飯喝酒我都很少答應,更別說收禮物錢財了。這一點點的黨性原則我還是有的吧。」
「那就好。」趙文華放下心來,說:「我們那紀檢書記眼睛可亮著呢!」說完,就告辭走了。
寧玉蘅跟著鍾玉光回到房中,鍾玉光把她擁進懷裡,吻著她的香臉問道:「玉蘅,跟著我們這幫人,是不是很無聊?」
寧玉蘅柔順地回應著他,說道:「怎麼會呢?那也是你的工作嘛。不過,玉光啊,本來女人不應該干政,但趙部長說的有道理,你是應該多提防葉培東這種人。受的恩惠多了,有時候反而會變成仇人。」
鍾玉光細細品味著寧玉蘅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同時,對寧玉蘅這麼關心自己,十分感激,大手便在她那飽滿的胸脯上撫摸起來,說:「玉蘅,謝謝你的關心,我聽你的話,以後少和他來往。」
寧玉蘅見他這麼重視自己,也很高興,任由他愛撫了一會,才將他推開,說:「該去吃飯了。」接著,便在鍾玉光的面前,換起衣服來。
寧玉蘅脫掉運動服,半裸在鍾玉光面前,那只穿著胸罩和內褲的玉體是那樣的美妙,看得鍾玉光魂與色授,他上前摟著她,大手便按在那高聳的乳房上,說:「玉蘅,你這好像又大了不少。」
寧玉蘅覺得身體一陣發軟,便這麼倒進了鍾玉光的懷裡,呻吟道:「跟你出入酒店那麼多,我真怕發胖了你不要我。再說,你這壞手經常在這裡使壞,它能不大嗎?」其實她心中知道,出入酒店,她吃得很少,加上經常鍛煉,根本不可能發胖,那地方的豐滿,主要是方振玉的功勞。
鍾玉光得意地笑了,說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不如,今晚就給了我吧。」說罷,他抹開胸罩,大嘴吮吸著那尖挺的乳珠。
寧玉蘅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說:「再等等好嗎?我好像還沒有心理準備。」其實,這事要什麼心理準備?她只不過是沒有生理準備罷了。她在想辦法隱瞞自己已不是原裝貨的事實。雖然她自信,就算自己不是處女,鍾玉光也一樣喜歡她,但如果能做得更完美一些,讓他心裡一點兒欠缺也沒有,那不是更好嗎?所以,儘管她心中已把鍾玉光當成了自己的丈夫,很需要他那實質上的愛,但在這最後一關,她還是強忍著。
鍾玉光怎麼會想得到自己以為深愛著自己的懷中美女,居然會背叛自己和別人偷情,還想方設法來欺騙自己呢?他抬起頭來,有些惶恐地說道:「我真擔心你有一天會離開我。」這也難怪他擔心,兩人的年紀相差太大,像寧玉蘅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要變心還不容易?
寧玉蘅在他的大嘴上輕吻了一下,嬌笑道:「像現在那樣和你出雙入對,走得到哪裡去?又有誰還敢要我?我可不想遠嫁他鄉,更不想孤獨終老。」
鍾玉光也笑了,說:「你要走,難道我還能派武警公安攔著你?」
寧玉蘅緊依在他懷中,抓住他在自己胸前的手,動情地說:「哪用什麼武警公安?便是你這一雙大手,便讓我別說走了,連站也站不穩。玉光,讓我穿衣服吧!我肚子餓了。」
鍾玉光當然不會強迫她,將她放開,在一旁欣賞著她那穿衣美態,讚美道:「人家說秀色可餐,現在我才真正體會到,運動了這麼長時間,我都不覺得肚子餓,原來是有這無邊的春光。」
「油嘴滑舌!」寧玉蘅穿好衣服,又主動為鍾玉光穿上,認真地說:「我就喜歡你和文華,我可以跟你叫文華吧,這色而不淫的眼睛,如果你也像陳向東和葉培東那樣色迷迷的,鬼才理你呢!」
鍾玉光心中高興,笑道:「不是吧,你也喜歡上了文華?」
「是又怎麼樣?讓你們市委書記和組織部長爭風吃醋,那該是多麼好玩啊!」寧玉蘅也笑了起來。
「小妖精!」鍾玉光在寧玉蘅的粉臉上擰了一把,才正經說:「文華是我多年的好友了,你當然可以這樣叫。他的老婆是個大好人,這幾年,瑩瑩就多得她照顧了。她差不多調過來了,到時再介紹你們認識。」
「她確實是個好人。其實嬌姐也是個好人,只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寧玉蘅歎道。
「你知道她們?」鍾玉光大為驚奇。
寧玉蘅說:「前幾天我送瑩瑩回省城,她帶我去拜訪了美蓮姐,後來,我們還去看望了嬌姐,告訴她瑩瑩上了中國最高音樂學府。我還告訴她,我會接過她的擔子,照顧好瑩瑩和某一個人。」
這已經是變相答應他的求婚了,鍾玉光感動得緊緊地摟著寧玉蘅,說:「你這某一個人是誰?」
「不告訴你,我吃飯去了。」寧玉蘅嬌笑著掙脫了鍾玉光的擁抱,向門外走去。
1993年8月17日星期二晚寧家村
十點多鐘,方玉瓊把車停在寧家村委門外的林蔭下面,對方振玉說:「大哥,你送玉芝姐進去吧,我在這等你。」
「好。」方振玉滿身酒氣,扶著同樣是滿身酒氣,但醉意薰薰的寧玉芝下車,向村委辦公樓走去。
看著他們進了大門,方玉瓊熄了火,關上車門,閉目養神。她感到很奇怪,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且還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心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一點點的高興,還心甘情願地為人家放哨。
方振玉把寧玉芝送進村委的值班室,反掩上房門,讓寧玉芝躺了下來,為她蓋上被單,正想轉身離開。「振玉」寧玉芝一聲嬌呼,跳起來將方振玉緊緊地摟住了。
「玉芝姐,你醉了。」方振玉嚇了一跳,想將寧玉芝推開,一下卻怎麼也推不開,他從對方那飽滿的胸脯上,感覺到對方的心在劇烈地跳動著。
「我沒醉,我剛才是裝的。」寧玉芝說著,小嘴在方振玉的臉上親吻著,搜尋著,終於讓她找到了方振玉的大嘴,便用力地吮吸著。良久唇分,她大口大口地喘氣,雙手卻依然緊緊地抱著方振玉。
方振玉明白自己是上了寧玉芝和方玉瓊的當了,只是這當上得很香艷。今天晚上,省委主管旅遊的副書記來,鍾玉光請有關部門作陪之外,還請了方振玉、方玉瓊和寧玉芝作陪,目的當然是為沿江開發作準備。那副書記是個酒桶,瀕瀕向寧玉芝和方玉瓊敬酒,方玉瓊因為要開車,方振玉代喝了幾杯,寧玉芝則是酒到杯乾,才出得酒店,便是一付醉態,送她回去,自然是方振玉義不容辭的責任。哪裡知道寧玉芝其實酒量很好,而且又會做作,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了,所以雖然酒氣沖天,卻根本沒有醉。她裝醉,只不過是為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方振玉明白這一點,已經太遲了,他深為感動,摟著寧玉芝的纖腰,在她的香唇上吻了一下,說:「玉芝姐,你不應該這樣。」
「姐姐也知道不應該,但我實在忍不住。姐姐真的好愛你,如果得到你愛一次,就是死也甘心。振玉,就讓姐姐好好地侍候你一次吧。」見方振玉已摟著自己,寧玉芝騰出了一隻手來,解開了方振玉胸前的衣服。
這種事,別說不會僅此一次,就算是一次,也是對不起別人的。方振玉雖然知道寧玉芝愛自己很深,但想到和自己關係不錯的吳學棟,還是勸說道:「玉芝姐,這樣我們會對不起玉芳,對不起學棟的。」
寧玉芝幽幽道:「玉芳的事,你就別騙我了,她能容得下玉芬和玉瓊,當然也會容得下我。至於學棟,我已經跟他說過我不是處女了,難道你想讓他知道我騙他,好去偷情嗎?」
聽到她這麼說,方振玉知道寧玉芝為了得到自己,實在是用心良苦。他動情地叫了一聲玉芝,便吻上了她的臉,大手在她身上愛撫著,他要用最深切的愛,去回報寧玉芝的癡情。
寧玉芝放心了,他知道這位心愛的弟弟不會捨自己而去了,便騰出雙手來,為方振玉寬衣解帶。待方振玉完全赤裸在她面前,她又在他身上親吻著,幾乎吻遍了方振玉的全身,最後,丁香小舌停留在方振玉那高豎的玉柱上,在那紅紅的頭兒上,在那深深的溝兒裡輕舔著,又把他深深地插進自己的喉嚨裡,上下地套弄著。
方振玉發出了舒服的呻吟,他一手托著寧玉芝那兩隻結實的玉球,一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輕撫,漸漸越過股溝,到達那濕潤的玉穴,手指便在那穴口攪動著,不多時,那裡便愛液橫流了。
「啊!弟弟,姐姐好舒服,好難受啊!」寧玉芝矛盾地叫著,她推倒方振玉,伏在他身上,乳房和下體在方振玉的身上磨著。
方振玉也覺得自己漲硬得難受,叫了一聲:「姐姐,讓我好好地愛你吧!」便翻身壓住寧玉芝,分開她那一雙美腿,大軍挺進中原,只一下,便將寧玉芝對吳學棟說的謊言變成了實話。
「哎喲。」寧玉芝輕呼了一聲,顯然是破瓜給她帶來了痛苦,但她沒有停止,而是挺起了屁股,迎接方振玉的進攻。
也許是激動,也許是酒喝多了,今晚的方振玉一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之意,才進入,便開始了猛烈的進攻。寧玉芝開始還覺得有點痛,但很快便適應了,或者說是給方振玉狂猛的進攻所帶來的巨大快感給淹沒了,她也勇敢地迎合著,嘴裡發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春叫聲。
稍歇一下,寧玉芝在方振玉的指點下學習主動,磨、挺、套那幾樣她都學得很精通,她覺得每一樣都讓她美不勝收,因而她更賣力了,只弄得自己高潮迭至,到方振玉再採取主動,才不過進攻得上百次,她便覺得升了仙,全身乏力,無法再動,她喃喃道:「弟弟,我好美,我動……動不了了。」
方振玉此時正憋得很難受,他的酒已醒了,知道再幹下去,肯定會出事,便抽槍而起,那桿長槍帶著寧玉芝的處子之血,在燈光下挺立著。他覺得很奇怪,像這樣猛烈的戰鬥,要在往時,應該是可以發洩的了,今天也許是喝多了酒吧,現在竟然沒有絲毫發洩之意。他想起下面還有方玉瓊,便吻了一下寧玉芝說:「姐姐,你好好睡吧,我不陪你了。」
寧玉芝雖然人在迷迷糊糊之中,卻也知道自己沒有滿足方振玉,內疚地說:「弟弟,你去找玉瓊吧。」
「我來吧。」忽然旁邊有人羞澀地說。
「周璇?」方振玉和寧玉芝都驚叫了起來。
「對,是我。」周璇已站在屋中間,撩起了睡袍,正在褪內褲。
「也好,周璇,你就好好地侍候振玉吧,這樣好的男人,可不可多得。」寧玉芝說完,便不出聲了,顯然是睡熟了。
方振玉知道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和寧玉芝的事先別說,剛才寧玉芝的話,連方玉瓊也出賣了。他上前幾步,雙腿插在周璇的雙腿之間,略一蹲身,一手摟腰,一手摟著她的圓臀,然後往前一挺,小弟弟就對準了洞口往裡鑽,周璇那裡已是一片澤國,很容易便佔領了全境。他這才問道:「璇,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呢?」
周璇「喔」的一聲歡叫,扭動著屁股,說:「你們上來,我就跟在後面上來了。」
方振玉明白,別管她怎樣躲過方玉瓊的眼睛上來,自己和寧玉芝的事,她已經全知道了,於是就不再多問,抱著她的屁股,用力地挺動著。
周璇發出快樂的叫聲,她覺得自己原本空虛的地方現在漲得滿滿的,對方有力的挺動,使那熱乎乎的東西一進一出,給她帶來了無限美妙的感覺,一點也不像自己男朋友給自己的那種難受。她心中是又羞又喜。羞的是,自己居然學人家偷情,喜的是,自己終於得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愛上一次了。原來她也喜歡方振玉,只是見寧玉芝這麼好的條件也不敢跟寧玉芳搶,才竭盡全力打消了那種念頭,沒想到寧玉芝居然用偷情來彌補得不到心愛的人的遺憾,而自己也碰巧參加了這次偷情的行動,那是多麼的浪漫啊。
寧玉芝雖然當了辦事處書記,但因為寧家村的值班人員一時安排不過來,而她又還在寧家村住,便還參加值班。周璇已被提為村委副支書,她知道寧玉芝今晚有應酬,便想先來頂一下,順便和寧玉芝聊一下心事,誰知她剛進了大門,便見車到,方振玉送寧玉芝回來了。她想打招呼,但想到寧玉芝那麼喜歡方振玉,他們在一起,肯定有一些知心話要說,便沒有叫,而且還產生了好奇之心,想聽聽他們說什麼,哪知道,才到房門,沒有關嚴的門便透露了春光,方振玉和寧玉芝的調情是那樣的溫馨浪漫,方振玉那粗長的東西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那跟她的第一次根本不同。就在前幾天的晚上,她和男朋友上河堤遊玩,在河邊的小樹林裡,在如水的月光下,男朋友向她求歡,她覺得那氣氛很浪漫,便答應了,獻出了自己的初夜。他男朋友的東西,比方振玉的短小多了,插進她那裡也使她痛得很厲害,而且在自己剛剛來興趣的時候,對方就鳴金收兵了。方振玉的傢伙那麼大,玉芝受得了嗎?方振玉又能挨多長時間呢?好奇心一起,她便偷看下去。
哪知道她沒看到寧玉芝痛苦,卻聽到她那快樂的春叫聲。她很奇怪,怎麼大的不痛小的痛?她怎麼知道,那一晚,她有點勉強,而對方又不懂得調情,所以才令她受傷了。現在寧玉芝在情慾高熾的情況下,又怎麼會很痛呢?屋裡的風雨聲使她春心蕩漾,她情動起來了,她的手開始在私處撫摸著,她以為他們很快便結束,但寧玉芝的高潮一遍又一遍,直到快昏迷了,方振玉那東西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已經自慰了許久,內褲都濕透了的周璇哪裡還忍得住,便推門進去,毛遂自薦了。
在方振玉的全力進攻和引導下,周璇嘗到了男女歡愛的美妙滋味。開始時她以為,床已經給寧玉芝佔了,自己哪還有活動的地方?又想到方振玉已和寧玉芝激戰了那麼長時間,自己也像那晚給男朋友幹那樣,過一下偷情的癮罷了,哪知方振玉卻是花樣百出,久戰不疲。先是開始時的抱著走著,又是方振玉坐在沙發上,讓她腳踏著沙發上下左右地動,他則抱著她那圓臀替她用力,然後是讓她趴在床沿上,高高地蹺起屁股讓他在後面干,最後,讓她仰躺在寧玉芝的腳下,肩扛著她的長腿,在前面勇猛地進攻,而每一種姿勢,都使她得到無邊的快樂和幸福,她的嘴從未停過,便像寧玉芝一樣唱著春歌。當方振玉的熱情有力地射進她的體內時,她也像寧玉芝一樣,不能動彈了。
方振玉在二女中間躺下,左擁右抱,愛撫著二女,深情地說:「謝謝你們。」
寧玉芝也醒了,和周璇一起也愛撫著方振玉,滿足地說:「是我們謝謝你才是,你讓我們知道什麼才是幸福和快樂。」
三人說了一會兒情話,方振玉覺得不宜久留,便告辭了。二女雖說不捨,也不敢再留。回到車上,方玉瓊笑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梅開二度了?」
「是一箭雙鵰,還說呢,差點兒出事了,回去再跟你算帳。」方振玉鑽進車裡,在方玉瓊的香臉上擰了一下。待車行,他才把周璇的事說了。
「好險啊!幸好我大哥武藝高強,連下兩城。」方玉瓊雖然嚇出了冷汗,還不忘說笑。
方振玉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說:「今晚上哪裡去?」
方玉瓊吃驚道:「你還要?」
方振玉笑道:「你不為我捶捶背,暖暖腳,我怎麼睡啊?」
「哪就回我那裡去吧,不過,可不要嫌簡陋喔!」方玉瓊大喜,她還以為今晚沒份了呢,當下加快車速回自己的香居。
2 第九章 患難真情
1993年8月20日星期五下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剛剛進門,寧玉芷就迎上前去,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為他放好,一邊說:「姐夫,剛才有一位姓上官的人,說要來拜訪你。」她的眼中,充滿了憂怨,這也難怪她,回來這麼多天了,方振玉還沒實踐他的諾言。
「他說什麼時候來?」方振玉喜上眉梢。
「說是等一下就到。那女孩子很漂亮吧,聽聲音那麼甜美,你又那麼高興。」寧玉芷臉上寫滿了不滿,那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哦,她是很美麗,不過,還有一個老頭。」方振玉沒想到是上官溫馨來電話,便說道。他當然知道這個最小的小姨子想些什麼,更知道她為什麼對自己不滿,乾脆和她開起玩笑來。
「老頭?」寧玉芷充滿了疑問,明明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又怎麼會是一個老頭呢?
方振玉便把上官浩的事說了,然後問道:「媽呢,今天她生日,怎麼還到處跑?」
「還不是你累的?她陪二姐去醫院了。」
「哦。」方振玉知道,寧玉芳的預產期快到了,老人家擔心女兒和外孫,所以隔三兩天就要寧玉芳去檢查,有時弄得寧玉芳都煩了,還不能說。見家裡沒人,方振玉把寧玉芷擁進懷裡,親吻了她那翹起的芳唇一下,在她耳邊溫柔地說:「五妹,怪姐夫了吧。」
寧玉芷身子一陣顫抖,幽怨地說道:「誰敢怪你了?你那麼忙,只是午夜夢迴,難以入睡而已,有時想想,不給你算了。」
方振玉心道,最好是這樣了。現在他女人多得想想都怕,而且一個個是自動送上門來,有時候真的很難應乎,但他知道,寧玉芷是在向自己撒嬌,自己真的不要她的話,她可能要大鬧天宮了。便愛撫著她那入手盈握的乳房,說:「那可不行,說好留給我的。」
寧玉芷更加情動了,說道:「可你卻不珍惜。」
「誰說的?姐夫我差不多每夜都想著我親親的小五妹呢,想著那香噴噴的饅頭,還有那甜蜜的水蜜桃。」方振玉的手下滑到她那平坦的小腹上,在那裡輕撫著,「要不,趁媽不在,我們上去,讓姐夫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
雖然明知方振玉說的是假話,但那甜言蜜語和真實的愛撫還是使寧玉芷感到幸福,她拉開方振玉的手,說:「你要死啊,別說等下有人來,家裡還有四姐呢。」
「四女回來了?」方振玉略感意外,因為寧玉薇此時應該在外地訓練。
「是啊,她說回來看媽媽。」
「你也知道還有四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和二姐夫偷情,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隨著話聲,寧玉薇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四姐?」寧玉芷嚇得跳了起來。
方振玉卻迎著寧玉薇,笑問道:「四女,是想媽媽呢,還是想情郎了。」
「算你了,還記得人家,連電話也不打一個。既想媽媽,也想情郎,成了吧。」寧玉薇走過去,依進方振玉那寬厚的懷裡,向寧玉芷招手道:「五妹,姐夫的胸懷寬廣得很,再多幾個女人,也可以靠上去。」
寧玉芷離開方振玉的懷抱,驚魂未定,又見四姐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更是吃驚,但她很快就想起了大姐的話,說什麼方振玉既是大姐夫,也是二姐夫,還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的話,知道這四姐也是他的情人了,不由得嬌呼一聲撲過去,捶打著寧玉薇,並又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嗔怪道:「死四姐,壞四姐,自己偷情了,卻來說人家,姐夫,你不幫我一下嗎?」
方振玉在二女的臉上各親了一口,笑道:「一個是我親親的小情人,一個是我親親的小姨子,你叫我幫誰好呢?」接著將她們輕輕地推開,認真道:「今晚反正沒事,我就好好地開墾和耕耘你們這兩塊良田,現在給我坐好了,就算客人沒到,媽媽也快回來了。」
「你們的姐夫情人說得對,媽媽可是有鑰匙的,你們這麼沉迷,要是她老人家進來看見了,看你們的臉往哪兒擱?」寧玉芬穿著圍裙,含笑出現在客廳裡。
「大姐。」玉薇和玉芷都趕忙站開了。其實寧玉芬在家,只是她鼓勵寧玉芷和方振玉好,寧玉芷才沒有說到她。
寧玉芬笑道:「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有的是,何必在乎這片刻,只要你們心中有你們姐夫,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四女,你幫我做菜,五妹,你陪振玉聊聊,不過,可別過分了。」她擺出了大姐的尊嚴,吩咐道。
「大姐真好!」寧玉芷依進方振玉的懷裡說道,她的玉手在方振玉胯下那鼓起的地方輕撫著。
「是不是大姐同意你做我的情人,你就說她好?」方振玉同樣愛撫著她的酥胸。
「不是的,大姐平時對我們姐妹都好,尤其是對你這壞傢伙更好嘛。」寧玉芷由衷地說,「再說了,就算她不同意,人家也會做你這壞姐夫的情人的。」
寧玉芷說得深情款款,令方振玉深為感動,差點兒連開門聲都聽不見了。當兩人坐好的時候,門開了,王佩英扶著大腹便便的寧玉芳走了進來。方振玉趕忙迎了上去,扶著寧玉芳,關切地問:「老婆,你沒事吧?」
「沒事,你的嬌妻,還沒有嬌嫩到動不了的地步,是媽媽她太疼她的孫兒了。」寧玉芳說著,在方振玉的扶持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疼孫兒,我就不疼女兒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害羞的,在這麼多人面前,自稱什麼嬌妻的。」王佩英氣道,其實臉上卻沒有半點怒容。
「媽,你別理她,她就這樣,老是瘋瘋癲癲的。」方振玉將王佩英也扶到沙發坐下。「今天是您的生日,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還是振玉好!」王佩英說道。
寧玉芳笑道:「他這麼好,你乾脆把我們都趕了出去,就要他一個人算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王佩英也笑了起來,「我把你們趕走,讓他休了你,再認他作兒子,給他娶一門不像你那樣調皮難教的媳婦。」
「他敢?」寧玉芳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其中卻充滿了愛意。
「振玉啊,可不是媽不幫你,是你的『氣管炎』太重了。」也許是人逢喜事吧,王佩英相當高興,人也年輕了不少。
客廳裡充滿了快樂祥和的氣氛。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寧玉芷去開門,把上官浩和上官溫馨迎了進來。
「浩伯。」
「賢侄。」
方振玉和上官浩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良久才放開。方振玉正想給大家介紹,「大哥」,一聲嬌呼,上官溫馨已向他撲來,給他來了個西方式的擁抱,還在方振玉的臉上香了一下,這才分開,弄得方振玉這和這麼多女人發生過關係的大男人也臉紅了起來。
介紹完後,眾人都坐了下來,上官溫馨坐在寧玉芳的身邊,正好奇地撫著她那大肚子,王佩英卻沒有坐下,眼睛緊盯著上官浩,良久,她才叫道:「你是浩哥?」
上官浩正感到奇怪,怎麼這女主人這麼沒禮貌地盯著自己看,聽她這麼一叫,童年的往事便湧上了心頭,他也激動地站了起來,向王佩英走去:「你是……二丫?」
「對,我是二丫。」兩個老人緊緊地摟在一起,只看得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良久,兩老才分開,一看女兒們都看著自己,都臉紅了起來。
兩人坐了下來,上官浩平靜了一下,才向眾人說了兩人的關係。原來兩人小時候便是鄰居,上官浩大了王佩英七歲,對王佩英卻像自己親生妹妹一樣好,只是上官浩被抓了壯丁,兩人才分開。在金花村,上官榮說了王佩英的名字,但上官浩只記得王佩英的小名,他才沒有記起。其實上官浩也沒說完,兩家大人已經說好,要把王佩英許給上官浩為妻。
聽完上官浩的述說,大家都噓唏起來。好一會兒,只聽得寧玉芷嬌笑道:「我說媽媽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又變得這麼年輕,原來是雙喜臨門,分別多年的情人終於又見面了。」
一番話,說得兩個老人臉又紅了起來。王佩英嗔道:「玉芷。」
眾人正尷尬的時候,寧玉蘅帶著鍾玉光回來了,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陣寒暄。上官浩平靜下來後,才發現沒見到男主人,便問道:「二丫,怎麼不見你先生?」
王佩英臉上露出淡淡的哀怨,說:「他已經走了好多年了。」
上官浩才知道自己碰到了王佩英的傷口,連忙道歉。又說道:「他一定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能給你留下這麼大的一份產業。」
王佩英倒是很快便把傷心事給拋開了,笑道:「他是一個耿直的好人,他最大的本事是教出了振玉這個好學生,讓他給他的未亡人和他的女兒們置下了這份大產業,使她們衣食無憂。」
「哦?」上官浩和上官溫馨的眼睛都望向了方振玉,對這個年輕人更加佩服,才多少年啊,就起了這麼一幢大樓。
「玉芳姐,你真有福氣,嫁得方大哥這樣的好男人。」上官溫馨似乎和寧玉芳十分投緣,一進門就和寧玉芳粘在一起,沒分開過。
「當然。」有美女讚美自己的丈夫,寧玉芳覺得特別的自豪。
上官浩除了欣賞方振玉的才幹之外,還覺得今天的氣氛有點異乎尋常,連市委書記也抽空上門,一定是有什麼要事,因為他也聽說過鍾玉光和寧玉蘅的戀情,不由把目光望向王佩英。
王佩英不愧是和他心靈相通,說道:「今天是我的賤辰,浩哥,你和溫馨就在這裡吃飯吧。」
「你不是七月初五的嗎?」上官浩馬上說道。
「是啊,可是孩子們說,農曆難記,就記新歷了。」王佩英見上官浩居然還記得自己的生日,不由得容光煥發起來。
「你的生日,我居然什麼禮物也沒有,這飯有點難吃了。」上官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要什麼禮物?人到就好。」
「爸爸,誰說你沒帶禮物的?」上官溫馨忽然說道。
「我帶有禮物?」自己帶沒帶禮物,自己不知道,反而是女兒知道了?
「當然了。我記得媽媽走的時候,交給你一個戒指,叫你送給你喜歡的,能照顧我的人,現在,我覺得有了王姨,再加上方大哥,一定能照顧好我。你就把它當禮物不就行了?」上官溫馨思想很開放,更深愛自己的父親,希望父親晚年能有個好伴。見父親對王佩英還有很深的感情,連她的生日都還記得,而王佩英也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便開始撮合了,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由自主地把方振玉拉了進去。
這回兩個老人又害羞起來。方振玉也看出了二老餘情未斷,便想讓兩人多聊聊,加深感情,當下哈哈笑道:「好!鍾書記啊,今天這家裡,除了媽之外,就我最大了,由我來發號施令。五妹和溫馨陪玉芳上樓休息一下,三嬌和我,還有你這個大書記一起去給大姐當下手,讓媽和浩伯好好聊聊。」
上官溫馨聽了方振玉的話,便明白了他的用意,覺得自己和方振玉心靈相通,不由得向方振玉投去了知己的一瞥。
鍾玉光此時已相當於得到了這個家庭的認可,心中高興,和大家齊聲歡呼起來,被寧玉蘅嬌媚地橫了一眼,又趕快收起了笑容。寧玉芷在一旁笑道:「三姐夫,不是這麼快就讓三姐給管起來了吧?」
鍾玉光也笑了,說:「難道你才知道你們寧家的女兒厲害嗎?」
眾人大笑,便分頭行事了。這回,上官溫馨不跟寧玉芳了,而是留下幫方振玉他們做飯。
晚宴按時舉行,顯然,上官浩和王佩英之間也談得很好,兩人坐到了一起。才準備開始,寧玉芝又帶著吳學棟到了,於是更加熱鬧,使兩個原本孤獨的老人的心變得年輕了起來。而年輕人就更高興了,尤其是上官溫馨,母親去世以後,父親生意忙,家裡自己孤單一人,現在和這麼多如一家人般的姐妹在一起,更是深深地感到了家庭的溫暖。
只可惜好景不長,電視的一則天氣預報,把歡樂的氣氛搞沒了。5號熱帶風暴提前到達,半夜登陸臨海,一聽到消息,方振玉馬上站起來說:「媽,浩伯,我不能陪你們聊了,我得馬上趕回開發區。」
「三嬸,我也是。」吳學棟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已跟寧玉芝一起叫三嬸了。
王佩英當然明白兩人的工作十分重要,因此也不阻攔,只是叮囑他們小心一點,見到寧玉芝喜歡上吳學棟,解除了寧玉芳的後顧之憂,她也關心起吳學棟來。她哪裡知道,寧玉芝也像她大女兒玉芬一樣,都做了方振玉的情人呢?
幾女都沒說話,但都向他們投去了關心的眼神,當然,更多的是落在方振玉的身上。方振玉來到挺著大肚子的寧玉芳跟前,輕吻了她一下,說:「玉芳,你自己小心。」
「放心去吧,有媽和大姐呢!」寧玉芳覺得心甜甜的,方振玉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對她這樣關心,是擺明了她在家中的地位。
方振玉和吳學棟出去了,眾人望著他們的背影,都充滿了敬意,這,才是做事業的男人。上官浩感歎說:「二丫,有這樣的女婿,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臨海有這樣的人才,想不發展都很難。鍾書記,你可真會相人。」
「振玉確實是個實幹家,上官先生,那你回臨海投資的事……」鍾玉光趁熱打鐵,熱切地望向上官浩。
上官浩笑道:「你也是個實際的官兒,你放心,連方案我都和振玉的一班手下搞好了,只差簽約了。」
「太好了,你們聊吧,這場風暴太大,我也要回去坐鎮才行。」說著,鍾玉光也告辭走了,他從寧玉蘅那深情的目光中,得到了鼓勵,覺得戰勝這揚風暴並不是難事,取得港口開發的成功,也不是難事。
1993年8月21日星期六凌晨港口碼頭
離開市區不久,風,便開始大起來了,弄得一路上風沙滾滾,塵土鑽進車裡,使在車裡坐著的人也難以睜開眼睛。因為是私事,吳學棟沒有開車回來,所以便跟方振玉的車一起走了。車子輕,而且是逆風而行,半路上大雨又來了,原來不好走的路,加上現在又在施工,變得泥濘難行,甚至有時還要下來推車。方振玉等人九點多鐘從方家出來,搞到將近十二點,才到達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駐地--紅石村委會。
「統統都給我起來。」一跳下車,方振玉就在院子裡大叫了起來,由於風雨太大,聽不到聲音,並沒有人響應,他和吳學棟只好一間一間地去拍門。
當他開門進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戰大軍才爬起來,還穿著胸罩和內褲,見他進來,戰大軍沒有絲毫的羞意,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出了什麼事了?」
方振玉沒有時間去欣賞戰大軍的美妙身材,說道:「5號熱帶風暴來了,港口那邊不知準備得如何,大家快點動作,都去看看。」說著,便拿了一件雨衣,匆匆地出門去了。
戰大軍本想向方振玉獻媚,她一有空都會這樣做的,但見現在事情緊急,哪裡還敢撒嬌?忙穿上衣服,衝出門去。工管委和總公司共用的會議室很快便集中了所有留在駐地的員工,張虹也到了,她向方振玉說:「方總,你來說吧。」
方振玉也不推辭,高聲說道:「同志們,5號熱帶風暴襲擊我市,我們港口開發區首當其衝,雖然我們已經作了準備,但誰也不敢保證不出問題,所以深夜把大家叫起來,就是讓大家到各自負責的地段,準備救災。閒話我就不多說了,具體的要求昨天的會議上已經講過,現在就看大家的了。徐同方,你和小艷留下,其餘的都出發,到第一線去。張雷、小李,你們兩個跟我去碼頭。」
雖然外面風雨聲很大,但方振玉的聲音非常洪亮,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齊聲回答道:「是。」那聲音,蓋過了外面的風雨雷鳴。
「方總,我要去碼頭。」徐同方叫道。
「不行,你和小艷一定要死守總部,保證交通通訊的安全暢通。」方振玉神情堅決,絲毫也沒有通融的餘地。
眾人紛紛出發,徐同方在那裡嘟囔著,方振玉卻不理睬,把石小艷叫到身邊,說道:「小艷,昨天我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嗎?」
石小艷本來對方振玉不讓她上第一線也很不滿,但聽方振玉這麼一說,便馬上明白了,說:「記得,保證不出問題。」
「那就好,一切小心。」方振玉也不理徐同方,便和張雷、李偉出去了。
紅石村去金花村雖然不遠,但路更難走了,那輛老掉牙的吉普車,在風雨中呻吟了好久,才到了金花村委,雖然路上李偉也好幾次撞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但此刻卻沒有絲毫的浪漫。到了村委,車更走不了,三人便下車走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來到了碼頭。
碼頭上還算正常,洪超強正指揮著他的工人守在那裡,見方振玉到來,迎上來說道:「方總,這麼大的雨,怎麼還來這裡?」
「我不放心啊,情況怎麼樣?」方振玉問道。
「還算好,沒有超出原來的預計,不過,抗災的材料已經不多了。」洪超強有些擔心地說。
「那怎麼行呢,一定要保證材料的供應。張雷,你馬上返回金花村,讓上官支書給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暫時用村民的材料,災後再賠給村民。」方振玉說道。
「是。」張雷應著,馬上就走了。
「走,我們到工地去看看。」說著便往外走了。洪超強和李偉,以及洪超強的幾個部下也就跟了出去。
風雨似乎是小了一點,但天依然很黑,看樣子還沒有停息的意思。方振玉來到工地上,工人們正在小心的看護著岸邊的材料,不少人則守在幾條駁船和挖泥船的旁邊。這些船隻,噸位不大,施工地點又沒有避風之處,所以是這次保護的重點,方振玉叫張雷回去要材料,就是指纜繩之類加固的東西。
「怎麼樣啊,同志們,有沒有必勝的信心?」方振玉爬上船去,對船上的人大聲問道。
在金花村,方振玉和洪超強是最大的官了,而且,方振玉還管著洪超強一點,工人們見他不顧危險爬上船來,和大家共同戰鬥,當然是信心倍增,齊聲吼道:「有!」
「對,這船可是我們的家當,我們就是靠它來吃飯,靠它來建設祖國的,我們一定要把它保住。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們一定能夠成功!」方振玉繼續鼓動著,李偉也爬上來,站到了他的身邊。
風,又大了起來,海浪呼嘯著撲向挖泥船,使那船身拋上拋下,那纜繩有時鬆弛,有時被拉得吱吱作響。方振玉沿船的四周圍走,檢查著每一條纜繩。李偉緊跟在他身後,任方振玉怎麼趕,也不離開,有時還撞進方振玉的懷裡,方振玉不由罵道:「你不是想找死嗎?」
「要死就死在一塊,反正你死了,回去我也無法向她們交代。」
方振玉沒辦法,只好由她了,好在雖然驚險萬分,也沒出什麼事。不多時,張雷又帶來了不少纜繩,他後面還跟著張虹等一批人。張虹也爬到了方振玉的船上,方振玉想阻止,卻也阻止不了。「方總,你怎麼爬到船上來?多危險啊。」張虹一到船艙,便向方振玉埋怨道。
「知道危險你還爬上來?」方振玉哭笑不得。
「你是我們港口開發區的希望,是我們臨海市的希望,要是你出了危險,無法向鍾書記交待不說,我們港口還有什麼奔頭?不如一起死了算了。」張虹的話跟李偉說的如出一轍。她是在檢查完其他地方,沒發現什麼險情,才轉到這邊來的,見方振玉在船上,便上來了。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也把我看得太重了,好像除了我,地球就不轉了一樣。」
一個巨浪撲來,張虹站立不穩,撞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緊摟著方振玉,趁人不注意,吻了方振玉一口,這才分開,說道:「轉是轉,只怕要轉得慢一點。」
方振玉還沒來得及想張虹那是什麼意思,便聽到有人叫有一條纜繩要斷了,連忙跑了出去。要斷的是船頭的主纜,要是它斷了,其他的就難以維持了,方振玉連忙叫人拿來了一條新的。他搶過工人手中的工具,親自爬上船頭,纏了起來,見張虹和李偉居然也跟上了船頭,不由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張李二女都沒說話,只是在兩邊船弦護著,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由她們了,用心把纜繩拴上。好不容易拴好了,他正鬆了一口氣,卻聽得李偉一聲尖叫,人已掉到船外,只一隻手抓著船弦。方振玉大吃一驚,也撲了過去,抓住了李偉的另一隻手,拚命地往上拉,怎奈風大雨大,船隻晃動得厲害,怎麼也使不上勁。
眼看著方振玉和李偉都要一齊往下掉了,張虹趕了過去,抓住了方振玉,叫道:「用力。」一手緊緊地抓著船弦。其他人見了,也都往那邊趕。只可惜夜太黑,船面又滑,一時也趕不到。
「放下我。」李偉大叫,她知道,以方振玉的力量,自己一個人一定能爬上去,因而掙扎起來。
「別動,你說過的,要死一齊死。」方振玉吼道。
「小李,聽話,不要動,你該知道方總的脾氣。」上面的張虹也叫道。
李偉才不敢動。張虹說得不錯,以方振玉的為人,又怎麼可能自己求生呢。她不由得眼淚湧了出來,如果不是她,方振玉也不會身陷險境。
張虹是個女人,力氣能有多大?一個巨浪打來,船身一晃,她再也抓不穩了,和方振玉、李偉一齊往下掉,趕來的人與他們只差半步,僅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
方振玉早預備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大叫一聲:「抱緊我。」在掉到海中之前,他已騰出了雙手來,奮力向岸邊游。風浪這麼大,別說還帶著兩個人,便是自己一人,只怕也到不了岸邊。方振玉以為,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但他卻沒有放棄努力。
張虹和李偉雖然心中害怕,但因為緊摟著方振玉,似乎有一種什麼保證似的,鎮定不少,張虹還能騰出一隻手來幫划水,兩人的心中都是這樣的念頭,能和方振玉死在一塊,也是一種幸福。
就在方振玉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一陣電閃,方振玉發現面前居然有一條纜繩,便馬上把它抓住,用力地往前攀去。兩女也知道有了生路,一邊緊緊摟著方振玉,一邊想辦法幫他出力,好不容易爬到纜繩的盡頭的陸地上,三人已沒有了絲毫力氣,滾倒在一起。
再世為人,二女居然沒有了害怕之心,反而有些興奮,張虹吻著方振玉的臉說:「我還以為今次真的要死了,還打算死後一定追實你,做一對夫妻呢。」
李偉也在方振玉的臉上狂吻,聞言說道:「你想得倒美,還有我呢。」
「多你一個又如何?最多我們一大一小,一妻一妾。」張虹居然在方振玉的下體開始撫摸起來。
「這還差不多。」李偉也加入了進去。
方振玉聞言心中苦笑,他知道二女並非淫蕩,只是愛自己罷了。他想推開她們,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女人本來比男人耐力更好,加上剛才又全都是方振玉出力,現在他是動也動不了了,只好任由她們胡來。
「咦,我知道你為什麼起了一個『偉』字做自己的名字了,原來你是這個地方『偉』。」張虹忽然驚呼道。
「你別胡說。」李偉有些羞澀地說。
「我當然不會胡說,但等一下回去,他們還不是一樣看見?」張虹說道。原來,剛才,因為被東西勾著,李偉那束胸的布條掉了,張虹才碰到了李偉那碩大的乳房。她當然聽過戰大軍等人的說話,便笑話李偉了。
方振玉在搭載李偉的時候已知道她的胸部比較發達,他怕李偉受窘,說道:「其實大才漂亮,小李,我喜歡看你那大的樣子。」
「好,以後我就不再束胸了,讓你看我那大的樣子。」得方振玉這麼一說,李偉興奮起來,她在方振玉的臉上吻著,胸部也在他的胸膛上摩擦著,玉手乾脆探進了方振玉的褲裡。
張虹雖然沒有跟李偉再吵,但也學她那樣,她是過來人,發現了方振玉的本錢果然是非同小可,心中暗喜,她知道經此一來,她可以再次偷情了,只要女人主動,男人哪有不上鉤的。雖然風雨仍未停息,天氣還有一點涼,但三人都不覺得冷。
方振玉倒是有點害怕,因為他那小弟弟已經開始醒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只怕要在這裡野戰了。幸好就在這時,有人找來了,把他們接了回去,他才稍為放心,但他知道,今後自己床上,又會再多兩個女人。
由於方振玉的及時到來,讓洪超強他們加固了纜繩,當比預計的更強的風暴過去之後,整個港區,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
1993年8月22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這一覺睡得好沉,一直睡到九點多鐘才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寧玉芳和寧玉芬都還在身邊,而且仍是半裸著。他問道:「什麼時候了?」
「還不到十點呢,再睡一會兒吧。」寧玉芬憐惜地說。昨天晚上方振玉一回到,她就覺出方振玉十分勞累,知道他在那晚的熱帶風暴來臨時,不知消耗了多少體力,多少精神,便打電話把李芳華叫來,給他好好地按摩了一番,誰知,還沒按完,他已經呼呼大睡了。
「都快十點了,還睡?你們不是想把我養成一條豬一樣吧,要是那樣,我可不保證餵飽你們這兩張小口了。」方振玉的兩隻大手,便分別在她們姐妹倆的玉體上愛撫起來,並慢慢地伸到那女人最神秘的地方。雖然前天勞累過度,但他恢復得很快,而且,剛一恢復,那方面的需要又來了。
寧玉芳沒有動,任她愛撫,寧玉芬卻把他的手撥開了,說道:「人家好朋友來了,你還是好好歇著吧,如果你不怕你兒子反對,也可以和二妹玩,當然,也得二妹答應才是。」
方振玉知道,寧玉芳根本不可能答應他,便只好作罷了。雖然他也可以叫二女給自己吹簫,但這樣一來,反而使自己更加難受,因為單憑唇舌,是很難滿足他的需要的,二女也知道這事,所以不敢提出來。他苦笑道:「她?有了兒子,就不要我這個丈夫了。」一邊爬了起來。
寧玉芳笑道:「想幹壞事就是想幹壞事,跟我們的兒子有什麼關係?誰叫你說話不算數呢,四女和五妹都走了,這回可是你自找苦吃。」
「別把我說得那麼色,你以為我不幹那事就不行嗎?」方振玉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居然把方家五姐妹都玩遍了。
寧玉芬起來替方振玉準備洗漱的用具,說道:「誰知你色不色,二妹不是叫你最好不要碰李芳華嗎,依我看來,只怕不但李芳華,連那張蓓也是貞節不保。」她是想起了昨晚李芳華對方振玉那種又愛又憐的神情,還有她為方振玉按摩的動作,雖然她不像在廠裡那樣脫光衣服去按,但她那表情,洩露出她曾試過方振玉那大傢伙的秘密。
「有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方振玉既沒承認,也不否認。他知道姐妹倆不會怪他,但他也不想暴露自己過多的風流史。
「誰管你是不是迫不得已?只要你心裡記著我們姐妹就行了。」
「誰都可以忘記,我怎麼可能忘記我這兩位嬌妻美妾呢?」方振玉嘴甜舌滑地說,在二女的臉上親吻了一下,便進去洗漱了。等他出來的時候,他的胯下,依然是撐著帳篷。
寧玉芳看在眼裡,痛在心上,牙癢癢地說:「小纖這幾個小騷貨,平時說多想多想,一到需要她們,就不見人影了。」原來。一方面是假期,一方面是寧玉芳的身體已不能太過勞累,便給她們四人放假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如果再往這方面說,又會惹來寧玉芳的更多牢騷,便轉過話題說:「大姐,我餓了,還是先弄點吃的吧。」
二女才記起還沒吃早餐,便換了衣服,和方振玉一起下去了。剛巧王佩英正想上來叫他們,王佩英怨道:「振玉,你這樣冒險,就不為玉芳母子和玉芬想想嗎?」
「媽,怎麼回事?」寧玉芬問道,她從來沒有見過母親怨過方振玉,聯想到方振玉回來後那麼累,顯然,方振玉這次肯定有問題。
「沒事。」方振玉搶著說道。
「還說沒事,命都差點兒沒了。」王佩英便把方振玉為救人而掉到海裡去的事說了。原來,今天一早她買早餐時碰見了張雷,張雷便把事情都說了。最後,王佩英說道:「你可要記著,你還有兩個老婆和兒子要養。我可把玉芬和玉芳都交給你了。」
方振玉見她這麼開通,連玉芬跟了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心中感動,說道:「媽,以後我不敢了,我一定會以玉芬和玉芳為重的。」
雖然自己曾告訴母親自己已跟了方振玉的事,但見母親當著方振玉的面說出來,寧玉芬還是有點害羞,但更是恨方振玉,恨他不愛惜自己,便沖方振玉說道:「我知道你行,你勇敢,你會憐香惜玉,但我們姐妹以後不想聽到這樣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會了。」方振玉只好低頭認錯,但馬上又涎臉向王佩英說:「誰叫我有兩位嬌要養呢,你說是嗎?媽媽。」
「看來我真是前世無修,像你這樣不正不經的人,兩個女兒居然都拿你當寶貝。快去吃飯吧。」王佩英無可奈何地說。要是她知道五個女兒都把方振玉當寶貝,都跟他上床,只怕她要念阿彌陀佛了。
方振玉哪敢再說什麼,連忙走進了餐廳。寧玉芬嗔怪地叫了一聲「媽媽」,也進去了,只有寧玉芳顯得很得意。
吃過早飯,方振玉要趕一個方案,寧玉芬說什麼也不讓他動手,只讓他口述,自己用電腦替他打了一個上午,終於完工。吃過午飯,便由寧玉芬替他去寄,自己上游泳池泡水,寧玉芳則午休了。游了一下,他上池邊躺著,閉目養神。
「方老師。」
正當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輕呼,一雙玉手也撫上了他那結實的胸脯,他睜開眼睛一看,卻是寧玉芳的四個伴舞之一的小美,也就是曾親過他那寶貝的那個。他急忙拉開他的手,叫道:「小美,你幹什麼啊?」
「方老師,人家想再試試親你那寶貝的滋味,難得寧老師那麼寬宏大量,你就讓我再試試吧。」小美輕儂軟語,雖然臉漲得通紅,但那玉手卻頑固地放在方振玉的身上,而且不規矩地動起來。
小美穿著三點式泳裝,雖然身體還沒完全發育成熟,但腰肢纖細,玉腿修長,那對乳房也已經相當可觀了,也許是剛從水中泡了上來吧,那布更貼肉,露出來的地方更多,胯下芳草也綻了出來。太陽光下,水珠閃動,襯托得她那一身皮膚更加潔白,令得方振玉色心大動,他捏著小美那柔軟的小手,說:「要是讓你再試,老師可能會忍不住對你干更壞的事的。」
「老師,小美正希望你更壞一點呢。」小美羞澀地說著,將臉和乳房都貼在方振玉的身上,小手便慢慢地向下滑去。
方振玉今天正憋得難受,想到寧玉芳對自己的慫恿,便任由小美愛撫自己。果然,才幾分鐘,他便忍不住去撫摸小美的身體了。
小美正在親那漲硬起來的大傢伙,被方振玉一摸,覺得十分的舒服,不由得全身輕顫起來,她覺得最好是愛撫她那乳房和私處,而且也感覺到方振玉也想摸那地方,便吐出那紅紅的頭兒,將嘴移到了方振玉的耳邊,親了他一下,嬌嗲地說:「好老師,親老師,你真好,你摸得小美好舒服啊!小美脫光了讓你摸好嗎?」
方振玉哪裡還忍得住,他坐了起來,將小美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芳唇,說:「小親親,老師不但要摸,還要吃。」他熟練地解開了小美那三片小布,大嘴便含住那堪可一握的椒乳,吮吸起來,長舌輕輕地舔弄那只有黃豆大的乳珠,一隻手則伸到了小美的嬌嫩的秘處,手指在那兩片嫩肉和那漲得如葡萄般的陰蒂上撥弄,時而溫柔地捅進那泉眼裡。
「啊,好老師,好情人,我好舒服。」小美呻吟著,扭動著,全身火熱,開始感覺到生理上更高層次的需要。
「小美,來,讓老師親你的寶貝,你也親老師的寶貝。」方振玉已決定不放過這嬌嬌女了,便教她玩起69式來。
小美自然是從善如流,她十分興奮,也感到十分的幸福,因為她有一位多才多藝的老師,不但會教她唱歌跳舞,還會教她如何去享受男女之間的快樂。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了她所想要的,在她最空虛的時候,填補了她心靈和肉體上的空虛。她在痛過之後,覺得體內好充實,好溫暖,使她獲得了更高的快感,更美的享受,更多的幸福。當方振玉熱情噴發的時候,她覺得更美了,甜甜地叫道:「啊,老師,你真好,你真偉大!」
「你也是個乖孩子,好女孩,老師喜歡你,喜歡你的小甜嘴,喜歡你的大饅頭,喜歡你的美妙的水蜜桃。」方振玉也動情地讚美著她,愛撫著她,讓她領略高潮過後完全放鬆的美感。
當一切平靜了下來之後,小美反而有點害羞了,她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輕聲說道:「老師,以後你還會要我嗎?我會很想你愛的。」
「怎麼會不要呢,你那麼美,那寶貝嫩得都滴出水來了。」
停了一下,小美又說道:「老師,我有點怕見寧老師。」
「為什麼?」
「說不出。你陪我去見她好嗎?」
「現在?」
「嗯?」
「為什麼要去呢?」
「寧老師怕我們懷孕,給我們準備了藥。」
「好,我就陪你去。」方振玉說著,爬了起來,溫柔地擦乾淨了小美的身子,然後擁著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雖然不想這個樣子和小美去見寧玉芳,但萬一小美真的懷孕了,事情就更加糟糕。
寧玉芳午睡剛醒,看到他們那付模樣,那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沖小美輕笑道:「小美,今天你真漂亮,是當了方老師的新娘子了吧。」
小美見寧玉芳這樣,心裡也輕鬆了起來,她來到床前,伏在寧玉芳的懷裡,說道:「姐姐,小美永遠感謝你。」
「剛才,老師還怨你們幾個小美人平時嘴巴說得好,到方老師需要的時候就不見人了呢。你來了,幫老師侍候好丈夫,讓老師能做個好妻子,老師要好好地感謝你才對。」寧玉芳輕撫著小美的俏臉,真心地說。
「老師!」小美很感動,俏臉和寧玉芳的臉貼在一起。
「方老師好嗎?」
「他很好,很偉大,是個好男人。他給我帶來了無限的快樂和滿足,給了他,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小美發自內心地說。
「不後悔?」
「永遠也不。」
寧玉芳讓方振玉拿藥給小美吃,又讓小美和自己躺在一起,說:「小美,姐姐要生孩子了,沒辦法侍候丈夫,你可要好好地服侍方老師。也不要吃醋,要和劉纖她們分享方老師給女孩子帶來的快樂幸福。」
「姐姐,我會的。」
方振玉見兩女對自己那麼多情,便也爬上床去,摟著兩女睡了。而小美新承雨露,身體疲乏,也甜甜地睡了。一覺醒來,兩人留下來梅開二度,寧玉芳因怕動情,便躲了起來,當兩人同登仙境的時候,寧玉芬來叫他們吃飯了,只弄得小美又是一陣羞澀,躲在方振玉的懷裡,不敢看寧玉芬。
2 第十章 喜獲麟兒
1993年9月5日星期日上午臨海市醫院
寧玉芳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心中既是高興,又是煩。高興的是,她替方振玉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煩的是,因為生產時出了一點小毛病,方振玉和家人太愛她了,硬要她在醫院多躺幾天,躺就躺吧,住的是高級病房,條件和家裡一樣,開始她是不怎麼放在心上,她後來才發現,在醫院比在家裡不好的地方,並不是條件不好,而是在醫院裡,很難擋住來看望她的人,那都是方振玉手下的幹部和工人,最後弄得她只好叫人在外面攔著了。這不,現在才下班,又有人來了,她已聽到外面那護士阻攔的聲音。
「你不能進去,產婦需要休息。」那是那小護士的聲音。
「你跟她說,我姓譚,她會讓我進去的。」那來訪的說道。
寧玉芳聽得出來,那是譚春梅,便說道:「春梅姐,進來吧。」
有了寧玉芳的許可,那護士當然不會攔了。譚春梅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只見她容光煥發,喜上眉梢,來到寧玉芳的跟前,放好東西,緊握著寧玉芳的手問候道:「芳姐,你好!」
「我很好,春梅姐,你坐啊!」寧玉芳從譚春梅的臉上,已經看出了什麼,她讓譚春梅坐下後,把她拉近了一點,美目停留在她那嬌美的臉上,輕笑道:「你終於成為我們方家的人了。」
譚春梅大羞,三十出頭的人了,卻像一個小女孩一樣,伏在寧玉芳的胸脯上,說道:「是的。玉芳姐,你不怪我吧。」她也沒有隱瞞。
寧玉芳摟著她,笑道:「傻啦,是我叫你這樣的,又怎麼會怪你呢?再說了,他也確實值得女人愛嘛!」
「可他是你老公啊!」
「現在他不也是你的老公了嗎?」停了一停,寧玉芳問道:「他對你好嗎?你覺得他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他說,要象對姐姐你一樣對我。我真的有些承受不起,我怎麼有資格和姐姐你平起平坐呢?姐姐,現在我才明白你說的,女人是要自己心愛的男人滋潤才幸福的。他既溫柔,又狂野,總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享受,和他好上之後,我覺得自己像是十七八歲的姑娘,每天都那麼幸福。」譚春梅也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見到譚春梅這麼老實,又這麼懂得謙讓,寧玉芳放心了,高興地說:「你能得到幸福,我也就高興了。像你這樣漂亮而又有能力的女人,也只有他那種出色的男人才配擁有。你也不必太自謙,都是他的女人,他就有義務對你好。再說,我們也是平等的,我幫他生兒子,你幫他支撐事業,這不是挺好的嗎?」
「玉芳姐!」譚春梅更加感激,說道:「我一定會幫他打理好生意,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創造宏圖偉業,有更多的精力來愛我們。」
寧玉芳嬌笑了起來,說:「春梅姐,你的用詞倒也挺有意思的,他正是用精力來愛我們的。」
譚春梅也笑了,她沒想到寧玉芳會從一個詞想到男女那方面的事去。兩個女人的心一融在一起,便無話不說了,自然,說得最多的是方振玉給她們帶來的快樂。直到寧玉蘅來看姐姐,譚春梅才想起自己燉了補品來給寧玉芳吃,她給寧玉芳盛了一碗,見有寧玉蘅在,兩人之間不方便說話,便告辭走了。
「二姐,聽說這個譚副廠長很有能力,很能幫姐夫的忙呢!」看著譚春梅那美好的背影,寧玉蘅說。
「是啊,她能力很強,又有生意頭腦,你姐夫說,準備成立印刷集團,還要把總經理的重擔交給她呢。」寧玉芳一點也不掩飾對譚春梅的敬佩。
「你不怕她連你的忙都幫了,幫姐夫捶背暖腳什麼的?」寧玉蘅顯然也有一點懷疑方振玉和譚春梅的關係。
寧玉芳看了一眼妹妹,開導她說:「三嬌,你姐夫不是平常人,他的事業很大,需要很多人的幫忙,春梅就是其中最能幫忙的一個。他英俊魁梧,身體強健,多才多藝又溫柔多情,很會給女人帶來快樂,春梅喜歡上他很正常,而他給春梅一點安慰也是應該的。再說,愛一個男人,你只要知道他值得自己愛,又知道他愛自己,那就足夠了。既然愛他,就要愛他的一切,包容一切。」
寧玉蘅聽到姐姐說的給女人帶來快樂,想起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時候,每次自己都是那麼的快樂和滿足,臉上不由得放光起來,由衷說道:「二姐,你說得不錯。只要確信他是愛自己的,那他幹什麼,怎麼做,都是可以的。而我們也可以為他犧牲一切。」
看著妹妹眼中一往情深的樣子,還有像剛才譚春梅一樣容光煥發的嬌臉,寧玉芳不由問道:「三嬌,你決定嫁給鍾玉光了?」
寧玉蘅知道姐姐從自己的神情中看出了問題,誤會自己說的是和鍾玉光的事,心中反而坦然。她沒有去解釋,而是說道:「他是向我求婚了,可我還沒有答應他呢?」
「身子都給他了,答不答應還不是一樣?」寧玉芳笑道。
「不是他。」寧玉蘅激動地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姐姐誤會自己把身子交給鍾玉光這麼焦急,一出口,才覺得後悔。
「哦?」寧玉芳詫異地看了妹妹一眼,見她神色變幻莫測,心中便明白了,又是自己那花心丈夫,把妹妹這朵嬌花給採了,她雖然沒有不高興,但卻起了捉弄之心。她冷笑一聲,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他。連自己的小姨子都敢碰,看我回去不把他那一串東西割來餵狗。」
寧玉蘅大急,眼淚涮涮地流了下來,她在床前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姐姐,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好,自己上門去勾引他的。」為了方振玉,她居然把一切的罪過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寧玉芳也知道方振玉不會主動去勾引女人,但她沒想到寧玉蘅這麼維護他,包攬了一切,心中實在感動,但她卻想聽聽自己這個年輕貌美的妹妹是怎樣去勾引她姐夫的,又繼續說道:「你說說看,你是怎樣勾引他的。如果讓我覺得是他的錯,我絕不放過他。」
對方振玉深切的愛,迷失了寧玉蘅的心智,讓她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她也不想想,剛才對譚春梅的事還這樣寬宏大量的姐姐,又怎麼會對自己這個妹妹疾言厲色呢?便把自己如何去取悅方振玉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幸好,她還保留了和秦怡紅一起侍候方振玉的情節。
寧玉芳聽得如癡如醉,她已有將近一個月沒能和方振玉歡好了,甚至連方振玉和大姐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敢近,怕動了心自己更加難受,現在聽著妹妹那細膩的描述,便如身臨其境,春情勃發起來。說道:「他確實是會弄人,弄得你爬不起來,你還要感謝他。」
「是啊,第二天,我就差點兒爬不起來了。」寧玉蘅也沉迷在對那美妙事情的回憶中,沒有注意到姐姐的情緒變化。
「三嬌,這樣美妙的享受,是你姐夫給你帶來的,你要好好對待你姐夫啊,不要當了什麼市委書記的夫人便把你姐夫給忘記了。」
「怎麼會呢!就算忘了鍾玉光,也不會忘了他的。」這時,寧玉蘅才發現姐姐的笑容,知道姐姐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嗔道:「好啊,姐姐,你是在笑話我。」便要爬起來和寧玉芳逗樂,可因為跪得時間長了些,一下站不起來。
「三嬌,你跪在這裡幹什麼?」就在這時,寧玉芬抱著一個嬰兒走了進來,見寧玉蘅那個樣子,好奇道。
「她在拜見姐姐呢。」寧玉芳笑道。
「本來就是姐姐,還用拜嗎?」寧玉芬一下還領悟不過來。
「那是寧家的,現在拜的是方家的。」
「二姐。」寧玉蘅嬌羞無比,這事怎麼能向外人說呢?她倒把大姐也當外人了,她怎麼想得到,看似十分正經的大姐比她還早就投進了方振玉的懷抱呢。
「好,不說了,我得喂兒子。」寧玉芳在寧玉芬的手中接過兒子,便拉起衣服,喂起奶來。
「二姐,你的乳房好漂亮。」見寧玉芬出去為寧玉芳洗碗,看著寧玉芳那大乳房,寧玉蘅羨慕地說。
「你的還不一樣美?否則你姐夫怎麼會喜歡呢。這幾天我不在,他也經常回來,你和他玩得高興吧?」寧玉芳問道。
「二姐,你不是怪我吧?其實,我已經好幾天沒和他了,晚上見他回來,但上你那又不見,可能是出去了吧。所以我才懷疑他跟譚春梅的事。」寧玉蘅有些憂怨地說。
寧玉芳笑道:「傻了,他和春梅我都不怪,怎麼會怪你呢?正像你所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一般晚上回來,都不會再出去的,也許是你找錯了地方吧。」
寧玉蘅想起在北戴河和方振玉說的情話,一陣羞澀,但也覺得二姐說得奇怪,整幢樓就自己、母親,還有大姐在,怎麼會找錯地方?便說道:「怎麼會錯呢?我總不會把其他樓層當六樓吧?」
「要是你這樣錯,你反而見到他了。」
「你是說大姐也和他……」
「喔,三嬌,我們五姐妹,你有了鍾玉光,我還以為你能躲過他的採摘,沒想到還是一樣。」寧玉蘅的話還沒有說完,寧玉芬便回來了,笑容滿面地說。
聽了大姐和二姐的說話,寧玉蘅哪還不明白,不但是自己,大姐和四妹,甚至還有五妹,都成了方振玉的情人,虧自己還以為自己高明呢,人家一個個光明正大,自己卻偷偷摸摸像賊似的,她不由得沖兩個姐姐嗔道:「大姐二姐,你們好壞啊!」
寧玉芬將她抱住,卻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氣,她深吸了一口,才笑道:「跟姐夫偷情,你就不壞了?」
寧玉蘅不知怎麼回答,只好和大姐糾纏在一起。寧玉芳看見她們姐妹倆雖說在鬥嘴,其實都深愛著方振玉,便對懷中的兒子說道:「兒子啊,你看你爸爸多有本事,給你找了那麼多的媽媽,以後你就幸福了。」
「二姐!」寧玉芬已經慣了,沒有什麼,但寧玉蘅還沒有和她們這樣說笑過,不由得一陣害羞,但看到大姐不但沒有羞,反而臉有喜色,想起大姐不能生育,自己呢,既然決定嫁給鍾玉光,還可以生孩子嗎?不由也想過一下當媽媽的癮。她走過去,向在寧玉芳懷中的嬰兒伸出手來,說道:「小寧,來,讓小媽抱抱。」她倒自覺地自稱小媽了。
方振玉的兒子叫小寧,方振玉說了,這個寧字很好,而且起這個名字,正好讓他繼承方家和寧家的事業,把當時在場的王佩英和玉芬玉芷,當然還有玉芳,都感動了。小寧見寧玉蘅伸手,小臉笑得甜甜的,忽然,一股水箭從他的下體射了出來,寧玉蘅躲閃不及,不但滿臉都是,還有很多射進了她的喉嚨裡。於是三人都笑了起來。寧玉蘅從大姐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臉,這才將小寧抱起,笑罵道:「小傢伙,將來,你也會像你爸爸一樣,迷死許多女孩子嗎?」
「當然了,有我們方家五朵金花共同培養,他一定會比他爸更厲害。」寧玉芳為兒子擦那小玩意兒,得意地說,「你看,才出世,就知道吹簫了。」
「去你的,你不是想說我們的兒子亂倫吧?」寧玉蘅罵道。
寧玉芬瞪了寧玉蘅一眼,說:「我們兒子怎麼會這樣沒出息?不過,玉芳說得不錯,他有這麼好的條件,又有我們這麼多女人調教他,他一定會很出色,一定有很多女孩子為他著迷。」她說得很認真,心中在想,方振玉會有多少兒女她不知道,但她只有這麼半個兒子,她一定盡力把他教養好,使他成為一個比他父親更出色的男人,讓他繼承父親的偉業,給更多的女人帶來幸福。不知為何,她的思維,也被寧玉芳引到了男女方面去了。
「姐,小寧今後就交給你了。」寧玉芳誠懇地說,她知道,說到教育小孩,她自己遠遠比不上大姐。
「怎麼會只是我呢?」寧玉芬伸手和兩個妹妹緊緊地握在一起,自豪地說:「還有你們,還有他很多很多愛他的媽媽。」
三姐妹的心,為了大家共同擁有的男人,再一次緊緊地連在一起。
1993年9月7日星期二晚上臨海大酒店
陳向東和林恆坐在包廂裡,在等著他那幫心腹的到來。近段時間,他發現原以為是自己死黨的人,很多已經開始疏遠自己了。張虹沒到並不出奇,經過兩三次約會沒等到人之後,他知道,張虹的妙體他是再也嘗不到了,這在他意料之中,在她升職這件事上,他根本沒出過力,他只是在她意外地送上門來時,美美地享受了幾次而已,就因為財政局那幾個蠢才辦了兩件自以為聰明的窩心事,她再也不聽召喚了。這他還可以理解,但楊明基居然也現在還沒到,他很是惱火。這楊明基,可以說是他的頭號心腹,是他一手從基層提撥上來的。
等了將近十分鐘,不但楊明基沒有到,連龍忠祥這樣平時最怕他的人也沒有到,陳向東不由得煩燥起來,他旁邊那位長得相當艷麗的姑娘安慰道:「市長,他們也不過是因為有事,沒能按時趕到罷了。你也不必焦急,我們喝杯茶,唱首歌,他們也就到了。」
對著美女,陳向東自然不會那麼沒風度,他煩心未去,色心又起了,大手在那美女的大腿上輕撫著,說道:「春艷啊,你不知道,人,是最忘恩負義的動物,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他人?現在我失勢了,他們不來,也情有可原。」聽他這麼一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很豁達大度呢。
這美女叫陳春艷,是陳向東剛認識不久的舞伴,至於他們舞到什麼地方去,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陳春艷穿著一身高開的旗袍,陳向東的手已將她的旗袍撩開,直接撫摸到她那光滑的大腿上了,她並沒有拉開,反而向他靠近了一點,嬌嗲地說:「市長你對他們恩深義重,他們又怎麼會忘恩負義呢。再說了,市長現在正鴻運當頭,又怎麼會失勢呢?小妹一定會緊靠大哥你的。我想,龍局長也不會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她套得更近乎了,自稱起小妹來。
「好春艷,大哥認了你這個小妹了。」陳向東十分興奮,不但因為在這個時候有人向自己靠近,更因為陳春艷的美貌使他色心大動,他將那隻手慢慢地向那女人的美妙之處移去。
林恆像一塊木頭一樣坐在那裡,既沒出聲,也沒朝兩人看,眼睛只是盯著門口。
就像是印證陳春艷的話一樣,就在陳向東要碰到陳春艷的關鍵部位的時候,龍忠祥敲門進來了,一進門,他就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市長,讓您久等了。他媽的下面那幫人太不像話了,居然搞了一批人到我那去靜坐,弄得我怎麼也脫不了身。」也許是心急吧,他竟罵起粗話來。
陳向東收回了失望的手,但心中卻有點高興,起碼龍忠祥到了,而且並不是敷衍自己,因為他知道,最近企業局屬下的企業,經常找他的麻煩。忙讓他坐下,說道:「剛才小妹還說你不會那麼沒良心呢,她果然很有眼光。擺平了吧。」
「擺平了。」龍忠祥充滿了疑惑,不知陳向東口中的小妹是何許人。
陳向東得意了,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春艷認我這個大哥了呢。」
「哦!那恭喜你們了,今晚可得多喝兩杯,以示慶祝。」龍忠祥高興地說。心中卻在罵陳春艷淫蕩下流。原來,陳春艷是歌舞團的一名舞蹈演員,後來又當上了團裡的出納,一年前,嫁了龍忠祥下面一家企業的一個副經理,沒想到那家企業倒了,她找機會認識了龍忠祥,憑著她的姿色和手段,給丈夫謀了一個廠長的位置,而且,那還是一個效益相當好的廠。在上次和陳向東聚會時,他才介紹陳春艷和陳向東認識的,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兩人便相處得如膠似漆了。
「那還得謝謝你呢,等一下你也多喝兩杯。」陳向東說。
正說著,劉言東和楊明基先後來了,後面還跟著財政局的兩個副局長,一個叫章樹培,一個叫盧加棟。幾人都向陳向東道歉,也訴說了遲來的理由。劉言東說是鍾書記找他和方振玉商量沿江開發的事情,楊明基則說他剛從鄉下趕回來。楊明基是從鄉下趕回來不錯,但已經到家很久了,他決定疏遠陳向東後,參加這樣的聚會少了很多,但他老婆卻說一下子離得太遠不好,他想也有道理,便又來了。至於那兩個副局長,則是早就來了,只是在外面躲著,等其他人到了才進來,因為他們怕陳向東罵他們無能。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陳向東也沒作過多的責怪,他不想讓他們看出自己心急的樣子。讓他們坐好後,才叫服務員上菜。
「來,先讓我們為市長得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乾杯。」龍忠祥知道陳春艷再也不會屬於自己,想活躍一下這有點沉悶的氣氛,同時也掩飾自己對失去美女的傷感,服務員才斟好酒,他便舉杯約道。
眾人當即舉杯祝酒,有美女相伴便興奮起來,是男人的劣根性,這群人也不例外,陳向東更甚,他摟緊陳春艷的纖腰,和眾人相碰,說道:「以後春艷就是我的妹妹了,有什麼事,你們得幫忙,幫她就等於幫我。」
「那當然,市長的妹妹,我們怎麼敢不幫呢。」龍忠祥獻媚道,他有點失落的看了陳春艷一眼。
陳春艷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第二杯時,她說道:「我認得這麼一個好大哥,還多得了龍局長呢,大哥啊,這一杯我們敬他好嗎」她也回了龍忠祥一眼,好像是說,你別生氣,我不會忘記你的。
美女的提議,自然得到了大家的響應,陳向東帶頭眾人跟著,都向龍忠祥敬起酒來,場面一下熱鬧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陳向東才向楊明基問道:「明基啊,這段時間很忙嗎?很少看見你呢?」
「是啊,這段時間讓鍾書記趕下鄉去了,根本沒時間在家。」楊明基說。其實,下鄉是他自己要求的,因為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少和陳向東打交道了,省去了許多麻煩。
陳向東多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卻又不好說穿,只好假意關心了他幾句,便又和劉言東說話了。「言東,你們的沿江開發,究竟搞到什麼程度了,值得你和鍾書記對方振玉那麼傾心嗎?」
劉言東可沒有楊明基那麼圓滑,說道:「市長,你不知道,方振玉提的那個建議,確實不錯,經過規劃局的規劃,現在已經形成了初步的方案,在合江處,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
「哦。怎麼沒見立項呢?」陳向東問。劉言東所說的合江之處,便是下江村搞的鬼島開發,方玉瓊果然沒有看錯人,雷小民確實是個有衝勁,可造就之人,方案搞好之後,雖然資金還沒有落實,他已經動起來了,帶著他那一幫年輕人,趁著農閒,開始在島上清理了。
劉言東說:「那也只是幾個鄉下人在那裡胡搞而已,哪到立項的時候了?」他也看出了陳向東神色有些不對,所以也沒把實情全說出來。
陳向東也沒有想到,一向老實的劉言東也會說假話,也不追問,而是向財政局那兩位副局長發起難來。原來,剋扣開發區工管委工資和拖延開發總公司款項的並不是陳向東的主意,他是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的,常委會決定的事,怎麼到個人拒絕執行?這兩件事被全數抖了出來,損失了這兩個蠢才不要緊,還使他永遠失去了和張虹溫存的機會。
章樹培和盧加棟暗暗叫苦,卻哪裡出得了聲?事情是自己自作聰明做出來的,陳向東只是罵他們,也算是便宜了,只好等陳向東發洩完,才向他表示以後遇事一定事先請示。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陳向東也不敢對兩人怎樣,自己的人本來就越來越少,再少了他們,豈不成了光棍司令,只是覺得心裡特別窩囊,發洩了一通之後,說道:「以後凡是開發區的事,無論是工管委還是總公司,都要等我的話,絕對不許輕舉妄動,別說方振玉不好惹,就是張虹知道我們的情況太多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明白了。」章盧二人連忙保證,楊明基和劉言東卻猶豫了一下才答應。
陳向東把兩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知道如果再不想辦法,這兩人只怕也會離自己而去,可目前又有什麼好辦法呢?也只好靜觀待變了。
章樹培和盧加棟也許是年輕吧,並沒有看出臨海這官場的形勢,他們對陳向東依然是那麼的恭敬,盧加棟問道:「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對付那個什麼方振玉嗎?」
陳向東沒有出聲,一旁的林恆說道:「要是他那麼好對付,市長就不會讓你們暫時忍隱了。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他有什麼把柄。他手下的三間印刷廠,火紅得很,各方面的手續也相當的完備,連稅都是最早交的。他一到,三個廠的工人都抱成了了一團,想插一個人進去也行不通。」
「那他那些錢,都是清白的了?」
「對,連所得稅也沒有少交一分。除了偶爾上上酒店之外,沒見他有過什麼其他的活動。」林恆說。連他自己都不由得暗暗佩服方振玉,現在這個年代,像他這麼有錢的男人,誰會有這麼老實的?他卻不知道,方振玉不用出外面,在家裡,在單位,便已夠他樂的了。
「不是說,他身邊有不少漂亮的女人嗎?男人還有不沾腥的?」章樹培不相信,他自己雖然官不大,但外面還有幾個美媚,而且還和自己的女秘書打得火熱呢!
林恆搖頭道:「那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也曾有人打聽過,但他廠裡的工人說,他們的關係正常得很呢。」
「你們說的是市印刷廠的那個方振玉?」一起沒有出聲的陳春艷問道。
「不是他,還有哪個方振玉?」龍忠祥依然對陳春艷投入陳向東的懷抱耿耿於懷,沒好氣地說。
「他在廠裡有一間按摩室,我還看見過有個美女脫得精光給他按摩呢?」陳春艷對龍忠祥的不快並不介懷。
「真的?什麼時候?」這回,連陳向東也都興奮起來。生活作風的事,可大可小,只要抓到真憑實據,便可以大做文章了。
「那已經是年多前的事了,聽說,那個給他按摩的湖南妹已經回湖南了。」陳春艷有些遺憾地說,能令方振玉出醜的事,她都非常有興趣。
原來,她就是那個把方振玉在工廠裡脫光身子給利小潔按摩的事告訴寧玉芳的人。陳春艷和寧玉芳都是歌舞團裡的重要人物,寧玉芳因歌出名,陳春艷則舞跳得很好,兩人的關係還相當不錯。一次偶然的機會,陳春艷見到了方振玉,當下便迷住了,她連朋友的關係也不顧,便和寧玉芳搶。本來以姿色來論,她比寧玉芳還要好一點點,只可惜方振玉只是鍾情於寧玉芳(裡面當然有寧玉芬的因素了)也合當有事,陳春艷當上出納後,有一次去印刷廠印東西,竟讓她發現了在休息室裡按摩的方利兩人,而且看見了方振玉那與眾不同的寶貝。陳春艷愛慕虛榮,常得到領導的青睞,因而已試過好幾個男人的東西,可都沒見過這麼茁壯的,當然知道那會給女人帶來快樂,因而便費盡心機,瞧準利小潔去給方振玉按摩的時候,叫寧玉芳去捉姦,好等寧玉芳放棄方振玉的時候,自己乘虛而入。沒想到寧玉芳到那裡的時候,方利二人也只是和她見過的一樣,並沒有歡好之事,再加上寧玉芬的開導,寧玉芳沒有上當,而且和方振玉的關係更好了。
陳向東他們沒有想到裡面有這麼長的故事,再說,他們也不想聽,只知道方振玉有過這麼一回事就夠了,有了初一,還能沒有十五嗎?只要他們監視得嚴一點,準會找到方振玉的痛處。陳向東一把抱住神思恍惚的陳春艷,在她的臉上狂吻了一會,然後大笑道:「小妹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大哥愛死你了。」
陳春艷清醒過來,雖然已和陳向東以兄妹相稱,卻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吻自己,害羞是免不了的,但更多的是喜悅,有了他那一吻,這個好色的市長還能跑得了嗎?眼前那幾個男人,還不都得為她辦事?於是她也回吻了陳向東一下,嬌嗲地說:「謝謝大哥。」
陳向東顧不得和陳春艷親熱,便和林恆等人商量起如何找人監視方振玉來。
楊明基和劉言東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聽他們說,心中卻暗暗有些鄙視,用到這麼下流的辦法去整人,看來這向來智計過人的市長,也是黔驢技窮了。而且也從中看到了他的狠毒,遠離陳向東的心便更加迫切。
聚會終於散了,陳向東顯得十分興奮,也不顧多人在場,便摟著陳春艷,揚長而去。
1993年9月11日港口至臨海路上
車子開出總公司大院時,已經是八點鐘了,才上了路,便左歪右扭起來,嚇得坐在旁邊的李偉急叫:「方總,你究竟會不會開車的?」
方振玉哪敢回答?全神貫注地駕著車,直到車子走平穩了,才說道:「我剛剛學的,只能說是懂,不敢說會,要是你怕,就明天再搭班車出去吧。」他說的也是實話,他是在這個把月內,才從方玉瓊那裡學的開車,真正開車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二十個小時。那駕照,還是方玉瓊憑關係弄回來的呢。
李偉雖然害怕,但還是嘴硬地說:「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心中卻想道:多麼難得的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又怎麼會放過呢?就是出事了,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自從那次在海上被方振玉救回後,她也像許香君等人一樣,愛上了方振玉,那種一向很朦朧的感情,便在方振玉那一句「我喜歡看你那大的樣子」中變得清晰起來。
方振玉沒有回答,小心謹慎地駕著車子。總公司有兩個司機兼保衛,徐同方因傷住院,張雷則要留下來看家,無法開車送他,但事情緊,他只好靠他那才學會不久的車技了。李偉則是明天有事要出市裡辦,晚上跟他出去,為的是省幾個錢。李偉說不怕,他卻是有點怕。他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死後,他兒子和幾個女人(對寧玉芬等幾個人,他真的不知該如何稱呼,稱妻子嗎?當然不可能,說是情人嘛,又不像,他知道,寧玉芬和譚春梅這輩子是跟定他了,只怕還有一個方玉瓊呢,所以,只能以女人稱呼她們了)怎麼辦?她們能撐持起他印刷方面的事業嗎?他更看重的是港口開發的大業,他雖然並不把自己看得太高,但也知道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是舉足輕重的,別弄得出師未捷身先死。
李偉也不想分他的心,心中在想著方振玉為什麼這麼晚還不顧危險趕回去。一會兒後,路況稍好,車子也平穩多了,她才試探地問道:「方總,這麼急趕回去,是想老婆孩子了吧?」
方振玉也覺得自己熟練多了,應道:「我是想他們,但我回去卻不是為他們。我是明早有一個印刷廠方面的重要合同要簽,不回去不行。」
這不是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嗎?李偉心想。她問道:「方總,你這麼拚死拚活地幹,錢真是那麼重要嗎?」
「錢當然很重要,不是有人說,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嗎?我們的港口建設,不正是需要錢嗎?我們建設港口,不也是為了錢嗎?沒有錢,人民的日子就不好過。但我這麼拚命,卻不全都為了錢。」
「哦?為什麼?」
「我的錢雖然不多,但也夠我養家活口了。如果為了錢,我在印刷廠多努力一點的話,應該可以比現在多收入三四萬元,我幹嘛來領這每年萬來塊錢?我搞印刷之初,就立下了志願,要把臨海的印刷業發展起來,所以,我來了港口,我也不願放棄。而港口呢,既然我答應了鍾書記,我就一定把它建好,建成一個世界有名的現代化港口。」方振玉解釋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向李偉說那麼多,也許是旅途寂寞吧。
「你的事業心太強了,這也許就是那麼多人為你賣命的原因吧!」李偉歎道。
方振玉苦笑道:「怎麼能說是為我賣命呢?大家都是為建設自己的家鄉,建設自己的國家嘛?」
「話是這樣說,可是如果沒有你這樣誠實勇敢,才智過人,責任心強,而又英俊蕭灑的老總,只怕他們也不會那麼賣力。」李偉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形容詞去形容方振玉的優點,最後說道:「是你的人格魅力把他們都吸引了。」
「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吧?那麼你呢?也和他們一樣嗎?」方振玉沒想到李偉他們是這樣看自己的。
「你那麼謙虛,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有這麼好了。」李偉沒有說自己怎麼樣,而是說道:「連張虹這樣原來和你在對立面的人都被你吸引到身邊了,還說來世怎麼都要做你的老婆呢,你說,還有誰能阻擋你的魅力?」
方振玉被李偉說得不好意思起來,想起張虹在船上奮不顧身地救自己和李偉,他不由感動地說:「其實,你和張虹都一樣,都是有本事而且勇敢的女人。」停了一下,他又說道:「說什麼來世呢,今生的事也做不完。人只能是好好地珍惜眼前,誰知道來世是怎麼樣的?更何況,誰都不知道有沒有來世。」想到這段時間工作的緊張,方振玉心中充滿了感慨。
李偉當然知道方振玉的珍惜眼前是什麼意思,但她卻想到一邊去了,她想的是如何珍惜眼前這單獨和方振玉相處的機會。她一點也不考慮今後會怎樣,只是下決心要和方振玉轟轟烈烈地愛一場。
車子忽然慢了下來,然後一陣抖動,便死火了。方振玉怎麼打也打不著火,便下車去推,但憑李偉那點力氣,別說不知是什麼原因死火,便是好車,她也無法推得著。二人只好看著呆在路中的破北吉歎氣了。
好一會兒之後,方振玉才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李偉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她出入不少,女孩子又比較心細,很快就說道:「這是鴛鴦坳,剛好是兩邊不到岸。」
「只好等等看有沒有其他的車到了。」方振玉也知道這地方周圍並沒有村莊,想找人幫忙,得走上五六公里,但想等車,也很難,因為晚上,這裡幾乎是沒有車過,白天也只是幾台班車而已。
兩人在車裡找了點水,洗過手後,又回到了車上。幸好此時月亮爬了上來,車裡並不顯得暗,兩人閒聊著,倒也不寂寞。等了成個鐘頭,別說是車,連人也沒見一個。忽然,李偉含羞說:「方總,陪我到那邊辦件事,行嗎?」
「辦什麼事?」方振玉問,但一問出口,便已明白了,說道:「在路上不就行了?」
「我要辦大事,這裡不好。」
「走吧。」方振玉無可奈何,便下了車,陪著李偉上了旁邊那半座小山。他見李偉在一邊蹲了下來,也到一邊小便去了,完事後,便在山頂上等著。
好一會兒,李偉也到了山頂上,向著月亮照來的方向說:「月色真美,我們在這坐一會兒吧。」
方振玉想到那破車上並沒有什麼東西,而且這裡也可以看得到,便答應了。這山頂長著一棵大樹,樹下是一個小草坪,四周便再也沒有什麼了。兩人坐了下來,正對著月亮升起的地方。夜色果然很美,山下,一條小河在月光下流淌著,水面反映著銀光,秋蟲在吱吱叫著,給這夜晚增添了不少寧靜,只看得兩人都有些入迷了。
李偉向方振玉靠近了一點,問道:「方總,你那天在海邊說,喜歡看我大的樣子,是真的嗎?」
「什麼大大小小的,我都忘記我說什麼了。」方振玉說,他當然還記得自己說的話,可卻不想在此時提起,孤男寡女的,在這荒山野嶺上,要說起來,只怕不知要發生什麼事,他對女人實在是有點害怕了。
「可我卻為你把她放開了,害得很多人都笑我大『波』妹。」李偉幽怨地說。
方振玉本以為自己說忘記了,李偉會轉過話題去,沒想到她非但沒有轉,還說得更明白了,他當然不能再裝糊塗,便說道:「對不起,害你讓人取笑了,不過,我說的是真的,男人哪有不喜歡女人胸部高挺的呢。」
「那就好,只要你喜歡,讓人取笑又怎麼樣?」李偉說。
雖然她說得很平淡,但方振玉卻聽出了其中的深情,他不由有些惶恐,說道:「小李,不要這樣好嗎?」
一陣風吹來,李偉輕顫了一下,說道:「方總,我有些冷,抱著我好嗎?」她向方振玉靠了過去。
方振玉不好將她推開,只好讓她靠著,摟住了她的纖腰,他勸說道:「你年輕漂亮,前途無可限量,多花些心思在工作上,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會毀了你的前途的。」
「難道我的工作做得不好嗎?」
「當然不是了。」對李偉的工作,方振玉實在是無可挑剔。
「那不就得了?」李偉將方振玉的手拉到自己高聳的酥胸上,說:「工作之餘,想點兒甜蜜的事,總該可以吧。口中說喜歡,卻沒有一點實際行動,你是不是有些口是心非呢?」
方振玉見狀想把手抽開,卻被李偉按住了,當然他可以用力抽回,但他又怕傷了李偉的心,便說道:「小李,你這樣,我們很容易出事的。你應該清楚我的情況,我可不願意傷害了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其實,能有什麼事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了感情,偶爾快活一下,也不算過分吧。」李偉說著,得寸進尺,竟把方振玉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衣底。
其實,李偉的乳房並不是很大,只是她個子嬌小,才顯得胸部特別突出而已,方振玉握在手中,也只是稍稍有餘,但卻是滑膩異常,手感非常好,他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指還在那略微凸起的乳珠上揉捏。
那感覺實在是太美了,李偉輕輕地呻吟了起來,她想起了許香君她們,是否也享受過這種美感呢?當然,她不是妒忌,只是想和她們比較一下而已,那心態,便像是孔雀開屏。她問道:「方總,除了老婆,還試過其他的女人嗎?香姐和戰副她們的『波』怎麼樣?」
「我真的那麼好色嗎?」方振玉不答反問。
「你應該『色』一點,我想,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女人都喜歡你『色』呢。放心,我不是吃醋,我只想和她們比比而已,看誰先得到你。」
「她們的我不知道,但你的卻是很好。」方振玉早就知道自己和這幾個女人肯定會出事,但卻沒想到會首先出在李偉的身上,便滿足她的「虛榮心」說。
「我真的很高興!」李偉喃喃地說,她的心中,也確實高興,那是因為她竟能在許香君等人之前享受方振玉的愛,而且那種美妙感覺,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烈,還要美。她春情勃發起來,玉手偷進了方振玉的褲底,把玩起那燙熱的東西來,同時吃驚地說:「方總,你的炮口徑真大。」
要來的終需來,方振玉乾脆放了開去,問道:「你下面大嗎?」
「不大,而且毛也很少。」李偉居然描述起自己那地方來,又說道:「想瞭解深一些,你不會去探訪一下嗎?」
方振玉當然不會再客氣,一隻手留在高峰上,另一隻則溫柔地滑下平原,到達了丘陵之下的溫泉,果如李偉所說,丘陵上芳草稀疏,但那溫泉卻是泉水奔湧,他手指問津桃源,發現那裡已是門戶大開,不由笑道:「『波波』,你那裡已經開門揖盜了。」
「壞死了,怎麼這樣叫人家呢?」李偉當然知道方振玉是在叫自己,嬌嗔地輕罵,以表示心中的喜悅。
「沒辦法,誰叫我喜歡你的大呢?」
「怎麼叫就由你吧,不過,那不是開門揖盜,而是開門迎客。」
「那裡有客人到過嗎?」
「幽徑不曾緣客掃,篷門初始為君開。」李偉竟然吟起詩來。
方振玉大為感動,說道:「可你卻敢這麼主動?」
「你是想說我淫蕩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內疚而已。」
「這有什麼好內疚的?我就覺得能把我的第一次給我心愛的人,非常幸福。說我淫蕩也不要緊,在心愛的人面前,不淫蕩一些,主動一些,這幸福怎麼會來呢?」
兩人說著情話,動作卻沒有停,不一會,方振玉便做了李偉溫柔鄉的客人了,緊接著,便是充分去展現自己男子漢的雄風,只把嬌小的李偉弄得七魂不見了六魄。當一切都歸於寧靜,李偉也從雲端上下來了,月色依然很美,她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幸福地說道:「方總,我好快活。能在這麼美妙的夜色中,享受著人生的第一次,是多麼的溫馨浪漫。」
2 第十一章 遷碑逸事
1993年9月15日星期三上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在市政府辦完事回來,正在客廳裡逗著兒子小寧玩,寧玉芳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父子倆,臉上寫滿了幸福。方振玉逗了一下之後,向寧玉芳問道:「媽上哪兒了?」
寧玉芳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見媽一陣就要問了,不見我們這麼久都沒見你回來看看,你那麼關心她,好像是你媽而不是我媽似的,更好像我們在虐待你媽。」那樣子雖然是嗔怪,但心中卻高興老公這麼關心自己的母親。
方振玉自然聽得出來,他打量著妻子,只見她穿著高吊帶的睡衣,為了方便餵乳的緣故,裡面根本沒穿什麼,雖然睡衣很厚,但那高聳的乳房也襯出她那美妙的身材,不由得眼睛發亮,他抱著小寧坐到她身旁,在她的嬌臉上吻了一下,笑道:「有你這樣的女兒嗎,難怪媽不要你了。」
寧玉芳嬌笑道:「她怎麼敢不要我呢?我把你帶走了,她哪裡還有兒子?」她也溫柔地回敬了方振玉一吻,這才說道:「伍倩上來了,說是不舒服,媽媽正帶她去看病?」
「哦?什麼病啊?」方振玉關切地問道。伍倩是王佩英的妹妹的女兒,王佩英的妹妹死得早,她妹夫又不爭氣,只靠伍倩支撐著家庭,方振玉在各方面幫了她不少。
「你是不是太關心她了,竟問這樣無知的問題,還沒有檢查,誰又知道她是什麼病呢?」
方振玉不由得苦笑起來,對寧玉芳,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說她是吃醋嘛,她又老把女孩子往自己的懷裡送,可她卻把所有有一點姿色的女孩子都跟他聯繫起來。他無奈地說:「我也是很久沒見過她,才問一下罷了,別是這樣也不行吧?」
寧玉芳看著方振玉受窘的樣子,心中高興,說道:「我還以為你想把所有和我們寧家有關的女孩子都收歸一房呢?」但很快她又說道:「許久不見,她長得更美了,那對乳房,比我的還要大呢,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臉色也不太正常,可能是真的病了。振玉啊,你還得多關心她,她的負擔很重呢。」
「錢在你手上,你幫她一下不就行了?」
「錢倒是不成問題,她家的生產已經搞得不錯,我看主要還是精神上的吧,她父親和弟弟也太沒用了。」看來,寧玉芳對伍倩還是相當的瞭解。
「你說得也是。」方振玉正想說些什麼,門鈴響了,他開門一看,許香君帶著鄧婷芳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看樣子,也不過是四五歲,他連忙上去打招呼。
鄧婷芳看見方振玉,大為興奮,正想像在海邊那樣上前親熱,卻見寧玉芳在座,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只和方振玉握了握手,問了一聲好,然後在方振玉的介紹下和寧玉芳見禮,同時也用心地打量著寧玉芳來。兩個美女互相盯著,都暗自佩服對方的姿色和氣質。
「方叔叔。」還沒等兩女說什麼話,只聽得一聲嬌嫩的聲音叫著,那小男孩已向方振玉撲來。
方振玉一把將他抱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問道:「你是小鍵,叔叔沒說錯吧。」
那男孩正是許香君的兒子小鍵,他也親了方振玉一下,說道:「叔叔正像我夢中見到的那樣,小鍵真的好想你,謝謝你給我買了這麼多禮物。媽媽不讓我來,我哭著要來了,這裡真的很好玩,還有一個小弟弟呢。」小鍵說了一大串的話,還伸出手去,輕撫方振玉另一邊手上的小寧。
眾人聽得小鍵這麼小的人兒,說話卻像大人一樣,不由得都笑了起來。說來也怪,小寧在他的輕撫下,居然笑起來。寧玉芳笑道:「小鍵,你那麼喜歡小弟弟,你就在這裡帶他,不回省城了,好嗎?」
「太好了,那我真的不用回去了,媽媽,是阿姨叫我留下的,你不趕我走了吧?」小鍵看著許香君,眼中是熱切的神情。
許香君苦笑著對寧玉芳說:「他本來就想在這兒了,你現在這麼一說,只怕更難讓他回去了。」
「哪有什麼?反正我媽也有空,就讓她帶好了,省得她整天說沒事幹。現在好了,有了小寧,又有小鍵,我看她還說閒嗎?」寧玉芳根本不在乎家裡多那麼一個人。
大家說著笑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過去,還是方振玉心中有事,才說道:「今天這麼多人,你們說,是在家吃飯呢,還是出外面去?」
鄧婷芳一進門就很少說話,她坐在方振玉的對面,一起在看著眾人說笑,但眼睛更多是在方振玉的身上,她穿的是套裙,卻是很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大腿張得很開,只要方振玉看過去,便可以看到那薄薄的內褲遮掩不過的妙處。見方振玉一說,而且眼睛看著她,便把大腿張得更開了,說道:「要我說啊,還是在家裡顯得更加舒服。」
寧玉芳不知是否看到鄧婷芳的勾引動作,但卻是有些曖昧地說:「振玉啊,既然鄧律師這麼說,你就在家裡好好地招待她吧。」
「也好,那你們聊,我買菜去了。」方振玉並非沒有看到鄧婷芳的神情,而是已經習慣了,也就不太在意了。
許香君看著鄧婷芳笑道:「方總,你是要好好地招待我們鄧律師的,她一聽到是你叫她,便把到手的兩個大案都放棄了。」
「香姐,你胡說什麼啊?」鄧婷芳害羞起來。許香君說的是實話,但又怎能在寧玉芳的面前說呢?更何況,她又說得那麼曖昧。
方振玉知道這些事是越說越不清楚,因此也不理許香君的瘋言瘋語,就要出門,卻見寧玉芬回來了,手中還提著一大堆的菜,一進門,和許香君打了一聲招呼,並在方振玉的介紹下和鄧婷芳認識。寧玉芳笑道:「大姐,你有先見之明,知道今天有客人啊,從沒見你買過菜,今天一買就那麼多。」
「什麼先見之明?昨晚,振玉不是說今天香姐要來,還要帶一個著名的美女大律師來嗎?」
「是啊,我也聽說了,所以,我也去買了一些。」寧玉芬才停口,有人接口說道,卻是寧玉蘅,手中也是提著很多菜。
「喲,我們的書記夫人也回來了,要你招呼我們,怎麼好意思啊!」許香君打趣道。原來,寧玉蘅終於答應了鍾玉光的求婚,正準備國慶節結婚呢。開始時,許香君對鍾玉光追求寧玉蘅,還有一點點醋意,但當她喜歡上方振玉之後,這一點點醋意便煙消雲散了,她本來還擔心鍾玉光會纏著自己呢。
寧玉蘅並沒有害羞,而是說道:「香姐,看你說的,大家一家人嘛。」又對鄧婷芳說:「你就是鄧律師吧,謝謝你對我姐夫那麼支援,早就聽姐夫說起你了,沒想到比姐夫說的還要漂亮。」
鄧婷芳和寧玉蘅握了握手,一時之間,她倒弄不清楚這一幫女人和方振玉的關係了,雖說她們都是方振玉的大小姨,但看那對方振玉的關心程度,已超出了一般的感情。同時,對方振玉在其他的女人面前讚自己漂亮,心中也感覺到甜甜的。她由衷地說道:「我也聽香姐她們說,寧家有五朵金花,而且是一朵比一朵漂亮,現在看來,真是名不虛傳。」
人家說,三個女人一條街,現在幾個女人,當然就更加熱鬧了。她們說著自己的話,沒有留意到小鍵正在左右打量著寧玉芬和寧玉芳,他忽然對方振玉說:「方叔叔,她們兩個怎麼長得這麼像啊。」
「她們是雙胞胎。」方振玉一下沒留意問的是一個小孩子,隨口答道。
「哪又什麼叫雙胞胎呢?」
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許香君連忙拉過他,費盡心機解說起來。這時候,王佩英也回來了,卻沒見到和她一起的伍倩,方振玉不由問道:「媽,伍倩情況怎麼樣,她怎麼不一起回來?」
王佩英先和幾人見過面,才說道:「才作了檢查,還沒有結論,倩兒這丫頭擔心家裡的事,回去了。」
寧玉芬見已經十一點多了,便說道:「振玉,你和鄧律師、香姐去商量你們的事,三嬌和我去做飯,孩子就交給媽媽和玉芳了。」
對寧玉芬的安排,大家自然沒意見。許香君把小鍵交給王佩英。卻也奇怪,小鍵不但不認生,還和王佩英有說有笑的。許香君大為放心,便和方振玉上樓去了。電梯裡,鄧婷芳問道:「方總,你們一家,相處得不錯嘛。」
「是啊。她們都非常關心支援我。」方振玉感慨地說。
鄧婷芳不再問了。不多時,便進了方振玉的書房裡。書房裝飾得富貴典雅,幾個大櫃裡裝滿了書,她心想,看來,方振玉的才學並非幸至,見許香君駕輕就熟地為三人沏茶,笑道:「香姐,看你這個樣子,好像這裡是你的家一樣。」
許香君答道:「差不多吧。每次從港口回來,我都是住在這裡,我可沒有錢去住高級旅館。」她的意思很明白,低的她當然不住了,高的呢,又太浪費了。是不是這種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哪我以後也住在這裡了,和你一起住,沒問題吧?」
「沒問題。再說了,這裡幾層樓格局都一樣,房間多著呢,我想方總不會吝惜得不讓你住吧。」許香君沒等方振玉回答,便幫著答應了,好像她是這裡的主人。
「太好了。」鄧婷芳大為高興,隨著方振玉港口開發的進一步加快,涉及法律的事情更多了,她來的次數也更多,住在這裡,可以多和方振玉相處一些。只是因為是他的家,有寧玉芳在,只怕親熱起來沒有那麼方便。
三人坐下,方振玉坐在他的主位上,那是一張可以半躺的大椅子,此刻,他就是半躺著,向著許鄧二人。他說道:「鄧律師,這次請你來的目的,香姐都告訴你了吧。」
鄧婷芳卻聽得不高興,嗔怪道:「不是吧,才多少天不見,就那麼疏遠了。」
方振玉苦笑了一下,說道:「怎麼會疏遠呢,我是因為事情重要,才這樣叫你嘛。婷芳,你說說看,我那樣安排,行不行。」
原來,這次方振玉將鄧婷芳請下來,為的就是紀念碑遷碑之事。旅遊區就要動工,遷碑之事迫在眉睫。趁著許香君回家,他便讓她把鄧婷芳請下來了,他當然沒想到因此而讓鄧婷芳損失了不少生意。
鄧婷芳心中很高興,本來,上次方振玉已經直呼她的名字了,怎麼能讓他倒回去呢?她應道:「我看可以,上次我和他們談過這問題,他們是有些情緒,但也不是沒有頭腦之人,都知道港口發展了,對自己有好處。而且,他們對我爺爺還是相當的敬仰,到時把我爺爺抬出來,應該有很大的作用。」
「只是我還是覺得有一些問題。」方振玉顯得有些不安,卻一下子找不到頭緒。
鄧婷芳和許香君兩人都覺得他安排得很周到了,不相信他還有什麼問題沒想到,許香君說:「放心,大小事情都安排妥當,怎麼會有問題呢,我們只等18日這個好日子,旅遊區就可以動工了。」
許香君的話提醒了方振玉,他坐起來,說:「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大驚小怪的。」鄧婷芳正在欣賞他側躺的美好身型,那種慵懶卻又顯得充滿活力的形象令她著迷,她正幻想著在他懷裡撒嬌的幸福景象,卻讓他一下子給破壞了。
鄧婷芳那輕嗔薄怒的樣子,令方振玉精神為之一振,良久,才說道:「我知道問題在哪裡了。」他停了一下,見兩女都望向自己,這才說道:「那就是儀式的問題。漁民們都講迷信,要是我們不搞一些必要的儀式,只怕還是難以過關。可是,那種迷信的儀式,他們會同意我們搞嗎?」他說的他們,自然是指對他像坐直升飛機一樣升上來極為不滿的人,他們都恨不得抓住方振玉的痛處,好把他搞臭。
鄧許二人也沉默了,她們都知道方振玉的處境。好一會兒,鄧婷芳說道:「不如我們不搞,把遷碑的事交給漁民。」
方振玉一聽,非常興奮,他跳了起來,將鄧婷芳抱進懷裡,吻了她那嬌臉一下,說道:「真不愧為大律師,思維就是敏捷,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鄧婷芳被他抱了個結實,心中是又羞又喜又怕,羞喜就不必說了,她是怕讓寧家的人看見了,會影響她今後和方振玉的交往,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連忙將方振玉推開,偷看了許香君一眼,見她好像並沒有發現,這才放心了,紅著臉問道:「我們該怎麼做?」
方振玉也覺得自己太過搪突,不好意思起來,說道:「就是你說的,交給老百姓去辦啊。」於是便把自己的初步設想跟二女說了。
許香君並非沒看見兩人親吻的情形,只是不覺得奇怪而已,她自己都想這樣呢,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平靜地和鄧婷芳一起,補充著方振玉提出的方案,很快,三人便把它完善起來了。吃飯時間到了,三人也結束了一切。
這一頓午飯吃得很浪漫,這一桌人,除了方振玉外,全都是女的,而且個個對方振玉情深義重,因此,說起來話來,葷素夾雜,一語雙關,更有甚者,還與方振玉磕磕碰碰,開始時,許香君和鄧婷芳還有一些拘謹,但到後來,看見寧家姐妹都一樣,便也放開了,只看得王佩英眉頭大皺,但她們都不涉於亂,甚至連話也說得毫無挑剔,也只好和小鍵說話了。
小鍵也是奇怪,不但很愛小寧,而且很聽王佩英的話,最後,許香君讓他留下來和王佩英住,他也答應了,只是叫許香君多回來看自己,令得許香君大為放心。帶小鍵來臨海,本就不是她所願,只是小鍵死活要來,現在,她總算是御下了一個大包袱。
吃過午飯,徐同方駕著方振玉那破北吉來了,方振玉便帶著鄧婷芳和許香趕回港口開發區。
1993年9月15日星期三總公司駐地
一路上磕磕碰碰,花了近兩個小時,車子終於到達了紅石村委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小院,鄧婷芳一跳下車來,便埋怨道:「這輛破車,真不是人坐的,以後來的時候,我還是自己坐班車來算了。」
許香君也下來了,她笑道:「有方總在,只怕你也不忍心讓他自己一個人受這種苦吧。公司裡的錢,方總都拿去搞開發了,想坐好車,還得等上一個時期呢。」
「誰說的?要是你們方總願意,過兩天他就有好車坐。」鄧婷芳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像是作出了一種什麼決定。
許香君高興起來,問道:「你有好車?」
鄧婷芳淡淡地說道:「我哪有什麼好車,不過,方總同意了,好車自然會有的。」她那一雙美目,注視著方振玉。
那裡的人,正在準備上班,聞言都看著方振玉和鄧婷芳,尤其是和方振玉有過親密關係的李偉,更希望心上人能坐上好車,別那麼辛苦了。
方振玉見大家都是期盼的眼神,便笑道:「有好車我當然想坐了,說吧,鄧大律師,有什麼條件?」
「也沒有什麼條件,我按照你們的集資方法,投資三十萬元港口開發,但那錢的用途只能是買車,而且我還要我來的時候,用它去接我。」
方振玉沉默了,有人投資港口開發,那自然是好事,但那錢卻不能用,你叫他怎麼說好呢?但回頭一想,買車還不是一樣是公司的財產?再說了,隨著港口開發速度的加快,和大老闆打交道的機會更多,也應該有一輛好車了,總不能就坐自己那破北吉去和人家談判吧,於是他便說道:「行,你拿來吧。」
鄧婷芳心道:哪到你不同意。甜甜一笑,說:「這次回去,你們就去提車,我就把款劃到車行,剩下的你們就提回來行了。」
「太好了,這回,方總就不會再被丟在中途了。」戰大軍高興地說。
一旁的李偉一聽戰大軍提到那件事,臉有些漲熱起來。自從那晚之後,她還和方振玉歡愛過兩次,每一次,都是那麼淋漓盡致,都那麼的快樂無窮,幸福在她心中都快要溢出來了,許香君等人也看出了她的變化,但卻不知道為什麼。
方振玉看到了李偉表情的變化,怕她洩露出兩人之間的秘密,便說道:「你們還不去工作,還在這裡幹什麼?」
眾人便各忙各的去了。方振玉把鄧婷芳安排住在自己的房間,自己則搬去和張雷、徐同方同住。當他安排好一切回到鄧婷芳那裡時,那個嬌嬌女已經安排好自己的東西了,她朝方振玉笑問道:「方總,這裡平時是你自己整理的?」
方振玉並沒注意她的表情,應道:「我哪有時間?平日裡,都是她們幫我打理的。」
「我說呢,一個大男人,搞得如此的溫馨,便像是大姑娘的閨房一樣,是不是她們都在這裡住過?」鄧婷芳臉上現出古怪的笑容。
「你說什麼啊,也不怕人家姑娘們聽了找你算帳。」方振玉並不在意,因為只有他不在的時候,戰大軍在這裡住而已,他從來沒有和誰在這裡胡來過。
鄧婷芳得意地說:「我又沒說她們和你住在一起,你緊張什麼啊?也許,她們還巴不得你讓她們和你住在一起呢。」
「別胡說了,你是休息一下呢,還是現在就馬上進村工作?」方振玉可不想和她再扯下去,從那晚白玉灘回來後,他真的有點怕她了。
鄧婷芳忽然在後面摟住了方振玉的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我不用休息,只需要你像在海上一樣給我一下鼓勵就行了,不過,可不要敷衍我。」她那熱切的眼睛緊盯著方振玉。
方振玉大吃一驚,看看外面沒人,才放心了一點,他感覺到了鄧婷芳胸部的豐滿,想將她推開,卻又不敢太用力,當然沒法達到目的,只好吻上了他的芳唇,他當然想像上次那樣蜻蜓點水就算了,但鄧婷芳卻不放過他,將那丁香小舌伸進他那大嘴裡攪動,弄得他起了生理反映。
好一會兒,鄧婷芳才放開他,說:「我還真以為,我一點女人味也沒有呢?」原來,她也感覺到了方振玉的變化,嬌笑一聲,出門之後,才回過頭來說道:「走吧,領了報酬,就應該工作去了。」說著便放開腳步朝院外走去,一步一扭的,顯然是非常的高興。
方振玉只有心中苦笑,跟著鄧婷芳朝漁村走去。他暗自擔心,鄧婷芳在這裡還有那麼多天,自己又怎麼去應乎她那熱情的挑逗呢?
鄧婷芳果然沒有辜負方振玉的期望,她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動人的言辭,應該說還有她那美貌,把那些烈士家屬說得心服口服,一致同意搬遷紀念碑,當然,方振玉給的條件,以及那麼照顧他們的風俗習慣(說不好聽是迷信)也讓他們感動,只是一個下午,他們就組織了有關人員,成立了一個搬遷小組,商量著採取怎樣的儀式去辦好這件事。這些事情,方振玉當然就不用再出面了,他的責任,只是給錢和監督那幫人執行。
「芳姑娘,你可一定要參加那儀式才行?要是你不參加,鄧團長他一定會不高興,這樣我們那三兒也就不高興了,你爺爺對我們三兒實在太好了。」他們臨走的時候,一個老婆婆拉著鄧婷芳的手,認真地說。
「放心吧,老婆婆,我一定會在場的。」鄧婷芳緊拉著老人的手說,她對老人很乖巧,在多次的交往中,她知道這位老人的兒子是自己爺爺的警衛員,兩人的感情就更好了。
「是啊,老婆婆,婷芳她一定參加的。」方振玉也在一邊保證。
那老婆婆一雙昏花的老眼盯著方鄧二人看了很久,慈愛地說:「你們兩個都很好,很有夫妻相,可要好好珍惜啊!」
「婆婆,我們會的。我不但會來參加儀式,以後還會經常和振玉來看望你老人家。」鄧婷芳不讓方振玉作出解釋,便馬上說道。
「這就好。」老人顯得十分開心。
離開了漁村,鄧婷芳向紀念碑走去,方振玉則在後面跟著。對鄧婷芳和老人的應答,他也是無可奈何,難道他能在老人面前駁鄧婷芳的話嗎?來到紀念碑前,鄧婷芳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碑前喃喃自語,不知在說著什麼。良久,她才回過頭來,和方振玉一起眺望著不遠處那美麗的白玉灘。
「婷芳,在想什麼呢?」方振玉感覺到了鄧婷芳的體香,溫柔地問道。
好一會兒之後,鄧婷芳才說道:「我在和爺爺說話,我告訴他,他的願望很快就要實現了,這裡很快便會變成一個世界有名的港口,而她的孫女,也為這港口出了不少的力。」她當然沒有說,她還請爺爺保佑她,讓她的另一個願望也能實現。
方振玉也深有感慨,他說:「老一輩為了人民能過上好日子,不惜流血犧牲,作為後一代,我們有責任把家鄉、把祖國建設得更好。只要能讓我們中華民族能在世界強國之林中崛起,我們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
看著眼前這偉男子,看著他那剛毅的臉,聽著他那感人肺腑的話,鄧婷芳心中的愛意更加濃了,她挽著他那強壯的胳膊,笑道:「你應該入黨。」
方振玉笑道:「我這樣的人,哪夠資格入黨?真正的共產黨人,應該有更崇高的理想,當然,我指的並不是我們見到的某些人。其實,建設強大的祖國,也並不僅僅是共產黨人的事,而是我們十多億中國人的事,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
「我可沒有那麼崇高,我也不是匹夫,我只是一個小女子而已。」鄧婷芳將頭靠在方振玉的肩膀上,輕輕說道:「我只想做一個小女人,給為這偉大的事業付出血汗的男子漢一些溫柔,激勵他更好地去為實現自己的理想拚搏。」
「婷芳!」方振玉心中感動,卻又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美女的柔情,只好伸出手臂,輕摟著她的纖腰。
鄧婷芳也感覺到了方振玉的情意,她沒有說話,她知道,這鋼鐵男子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但她得慢慢來,她不想太快了,把這男人嚇退了。她靠近他一些,享受了片刻的溫柔,說:「今晚我們再來游泳,讓我好好地為你搓背,我的手勢還相當不錯呢?」
「不是吧。」方振玉嚇了一跳,連忙把鄧婷芳推開。
鄧婷芳看著他那有些惶恐的樣子,不由得嬌笑起來,她一拉方振玉的手臂,說:「快回去吧,到吃飯時間了,再不回去,人家找來了,我看你又怎麼辦。只給你搓背,就嚇成這個樣子,要是再做了什麼,還得了?」最後她又笑道:「在大庭廣眾之下,難道我能把你吃了?」
方振玉想想鄧婷芳說的也是實話,不由得也笑了起來,跟著鄧婷芳,往紅石村委跑去,笑聲灑滿了一路。
1993年9月16日下江村江心島
雷小民把他的一幫鐵心的哥兒們都叫齊了,在他那間簡陋的臥室裡擺開了江心島的開發計劃圖,向他們講解了起來。在方玉瓊的督促下,他除了搞那個計劃書之外,還認真地學了不少東西,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學得很多,但整個人的氣質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方玉瓊帶他去參加方振玉的靈龍島設計方案的討論,更讓他增長了不少見識,這讓他在村中的威信也增加了不少。
「太好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村不出三年,就可以富裕起來,我們就不愁討不到老婆了。」一向跟雷小民象親兄弟一樣的小三聽了雷小民的解說之後,興奮地說。也難怪他如此興奮,因為太窮了,村中雖然有不少年輕的男人,而且很多還長得不錯,但村裡已有兩年沒辦過娶媳婦的喜事了,在改革開放,農村已逐漸富裕起來的今天,有哪個姑娘願意嫁進這種窮村呢?
這四五個人,都是老大不小的了,看著外村的人娶媳婦,自己在一旁白瞪眼,心中的滋味當然不好受,所以,小三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都紛紛議論起來,這個說這村的姑娘好,那個說那村的姑娘漂亮。雷小民聽著,心中覺得責任更大,他說道:「兄弟們啊,現在我們只是規劃,還要我們去努力才行啊!」
幾人聽得喪氣起來,一個叫雷振的小伙子說:「小民,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於是,眾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雷小民的身上。
雷小民說道:「眼前,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沒有開發的資金,大姐說,她會給我們解決一部分,但還是不夠,因此,我想讓大家想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好想呢,自己是沒有定的了,借嘛,有錢的親戚不肯,沒錢的嘛,又指望不上。」小三滿臉的洩氣。
小三說的也是事實,幾年來,有好些有了錢的親戚,已經不上門了,更不用說向他們借錢了。於是屋子裡又沉寂起來。雷小民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要大家同意才行。」
「只要有錢開發,我們有什麼不同意的?」雷振說道。
「是啊,小民,你說出來看看。」眾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雷小民理了理頭緒,才說道:「我們找人合作,我們出土地,他們出資金。」
「這當然好了,可是,誰又會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來投資呢?」雷齊賢出外面打過工,見過世面,馬上表示同意,但又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於是幾人又議論起來,有的怕沒人來投資,有的則怕人家來了,投入的資金多,輪不到自己村人說話。雷小民看著,不由得佩服大姐的先見之明。原來,他心中一早就打著找人合作的主意,他跟方玉瓊說了,方玉瓊卻讓他先和村裡人商量,村裡肯定會有人不同意,要好好地做好說服工作,沒想到剛在自己哥兒們中提出,就遇到了阻力。於是,他等大家說得差不多了,才向大家分析了今後的大勢,最後他說:「至於有沒有人肯來,哪就要看我們的誠意了。瓊姐答應給我們找幾個人來,而且說,他們只參與,管理的事由我們作主。」
那些道理,雷小民是從方振玉和方玉瓊那裡聽來的,自然有很強的說服力,幾人都認為很好,瓊姐大家也認識,而且在他們的心目中,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也這麼說,當然沒人反對了,幾個人的心,空前地擰成了一團。雷振笑道:「小民,瓊姐這麼關心你,是不是看上了你呢?」這也難怪他這麼問,在村裡的小伙子中,小民是長得最俊的一個,是很多姑娘家追求的對象,只可惜因為家窮,都沒有談成罷了。
「雷振,你欠揍了是嗎?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小民怒目瞪著雷振,一付要撲上去的樣子。在他的心目中,方玉瓊是一個好大姐,他從來沒有過非份之想,更不容許別人沾污她。
另外的人也紛紛指責雷振。雷振感到自己說得過分了,連忙向雷小民道歉。
雷小民平靜了一下,說:「瓊姐確實是一個好女人,誰能娶得她為妻,是那個男人的福氣,但我卻從來不敢往這方面想,也不能往這方面想,她只是我的好大姐,是我們的好大姐,今後,那種話誰也不能再說,誰說了,我就對誰不客氣。走吧,我們上島幹活去,只要我們富了起來,還愁找不到老婆嗎?」說完,便率先出門了。
才出到村口,便見兩輛小車開來了,在幾人的面前停了下來,方玉瓊那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雷小民趕緊迎上去。車上還幾個人,一男三女,都長得很好看。其中,寧玉芝他是認識的,其他的人卻不認識,在方玉瓊的介紹下,他才知道那男的是自己區的區委書記鄭彬,兩個女的,一個是市旅遊局的寧小姐,一個是印刷廠的張小姐。都是有意來這裡投資的人。
「鄭書記,先到家裡喝口水吧。」雷小民從沒接觸過象鄭彬那樣的「大官」,所以有些拘謹。
鄭彬卻顯得相當的平易近人,笑道:「不用了,我們還是上島去看一看吧,我們那兩位女老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欣賞她們未來的莊園了。」
雷小民看了方玉瓊一眼,見她點頭,便領著大家往江邊走去。方玉瓊則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市裡的規劃。大家乘著小船過了江,便到了島上,而寧玉蘅和張蓓已對這地方的規劃有了相當的瞭解。
在島的最高處,幾人環視著小島的周圍,都發出了讚歎聲,遠處,丘陵居多,山村田舍隱在林蔭之中,炊煙裊裊地升起,給人一種寧瑟的感覺。近處,江水緩緩流動,江上船隻來往,又給人一種動態的美感。
方玉瓊看著島上,按方案應該清理的地方,已經清理完了,留下的都是可觀賞的大樹和一片茂密的灌木林,不由得對雷小民說:「小民,你們的工作進度還很快嘛。」
雷小民認真地說:「大家都想盡快使我們下江村富起來,當然要加大力度了。只可惜我們還沒有錢投資,否則那果樹已經種上了。」他看了寧玉蘅和張蓓,覺得這麼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又怎麼會有錢來這裡投資呢?就算有,她們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既然這樣,你還不快點給鄭書記和兩位女老闆介紹你們的規劃?」方玉瓊看出了雷小民的疑惑。
雷小民便介紹起來自己的規劃來。開始時,他還有點害羞,但一說到今後的宏偉藍圖,他便忘記了一切,變得滔滔不絕起來,令一旁看著的鄭彬也不住地點頭。其實,鄭彬和寧玉芝這次來,除了看看是否應該給他們尋求貸款之外,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找一個村長的合適人選。方玉瓊曾提議讓雷小民干,但鄭彬沒有見過人,自不能輕易點頭,現在看來,這小伙子挺不錯的。
方玉瓊看了,也相當高興,因為她發現雷小民成長了,於是就為他助威道:「你們書記和兩位大老闆,感覺怎樣啊?」
鄭彬當即說道:「小民啊,你的想法很不錯,這樣吧,明天你到我那裡去,我想辦法為你在財政那裡弄點錢,另外再幫你找銀行,看看他們是否能給你貸一點,我想,有我出面,十萬八萬應該不成問題吧?」
「太好了,謝謝你,鄭書記。」雷小民大喜過望,小江村的幾個年輕人也高興了起來。有了這十萬塊,他的莊園就可以啟動了,如果再從財政那裡得一些,那整個島的開發就熱鬧起來了。雷小民不由得又朝寧玉蘅和張蓓看去。
寧玉蘅看到他那熱切的眼神,笑道:「我可不是你瓊姐說的什麼大老闆,只是有一點點積蓄而已,這樣吧,我投三萬元進去,再多我可就出不起了。」她是聽了方玉瓊說的江心島開發很有前途,這才來看看的,見到地方果然很好,而雷小民也是幹事業的人,便把方振玉給她的多年的積蓄拿出來了。這些錢,以前沒有什麼用,因為家裡什麼東西,方振玉都安排好了,現在要嫁給鍾玉光了,花費當然會多起來,尤其是鍾瑩讀書更加花錢,總不能還向方振玉伸手吧?雖然她知道方振玉絕對不會拒絕,但在鍾玉光來說,卻是很沒面子的事。
三萬元雖然是少了一點,但那也是雪中送炭,雷小民同樣是很高興,他真誠地說:「寧小姐,謝謝你的信任。」
張蓓卻不好意思地說:「小民啊,我可答應不了什麼,只能說我回去後幫你籌一點,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她說的也是實話,今天她本來是去工人新村看看工地的情況的,哪知道卻被方玉瓊拉來這裡充當了一回大老闆。但她也很看好雷小民,所以想回去之後,在工人中瞭解一下,誰可以投資一點,她自己則是少了,因為她已經用來集資建房了。
雷小民並沒有因她沒有承諾而冷落她,而是說道:「張老闆,你有心來看我們,已經是對我們的很大支援了,歡迎你有空再來看看我們,我相信,有了你們的大力支援,我們的江心島開發,一定會成功的。」
看著雷小民說話如此得體,方玉瓊更加高興,她鼓勵說:「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鄭彬也很開心,因為他又找到了一個可以帶領村民致富的人,他又鼓勵了雷小民幾句,大家才一起下山。他和方玉瓊、寧玉芝走在後面,看見雷小民他們已經走遠,才徵詢道:「你們看,他可以擔當起村長這個重任嗎?」
「我想應該可以,是一塊好料子,找時間再讓他去跟我大哥學學。」方玉瓊說道。
「我看也不錯,玉瓊說得對,現在港口開發正是緊要關頭,讓他去歷練一下,會有很大的好處。」寧玉芝說。她和方玉瓊一樣,對方振玉相當信賴,雷小民有這樣的資質,再跟方振玉一段時間,一定會成材。
鄭彬沉吟了一下,說:「那就這樣吧,玉芝,你安排他去港口一段時間,先別和他談讓他當村長的事,只說讓他去那裡學習人家的工作經驗和工作方法。到明年選舉的時候,我們再找他談。」
「好。」寧玉芝應道,她也知道,想讓一個幹部成長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玉瓊說道:「最好能讓他這兩天就過去,港口那邊旅遊區開工,金花村的建廟,都集中在一起了,我大哥那裡正缺人用,而這樣緊張的工作,最能鍛煉人了。」
「就這樣說定了,玉芝你留下來和小民談,我區裡還有事,我就不進村了。」鄭彬說。看見雷小民等人已經到了江邊,三人也加快腳步趕了上去。過了江,鄭彬又鼓勵了雷小民幾句,才上車離開。
寧玉芝和方玉瓊陪著雷小民等人回到了村裡,幾個年輕人也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便自覺地走了。剩下幾人在村頭的大樹下坐了下來,寧玉芝問道:「小民,上次去港口,有收穫吧?」
「何止是收穫?簡直是收穫很大。」雷小民一提到去港口的事,立即興奮起來,將他在那裡聽到看到的事說了出來,尤其對方振玉在處理遷碑事件中的機動靈活,更是讚不絕口,把一個方振玉說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只聽得和方振玉都有肉體關係的兩女,都神情嚮往,恨不得是自己身臨其境,她們兩人也有日子沒能和方振玉在一起歡好了。
聽完,寧玉芝問道:「這樣說,讓你再去學習一下,你應該高興了?」
「當然了,瓊姐,我真的還能去嗎?」雷小民轉頭問方玉瓊。
方玉瓊看著雷小民雖然個子大,但卻像小孩子一樣的純真的臉,笑道:「當然能去了,而且,這次去的時間更長,不過,哪可是有任務的。」
「只要能去,什麼任務我也不怕。」雷小民說著,卻又有些猶豫了。
「怎麼啦?」方玉瓊看出了他的猶豫,關切地問道。
雷小民想想才說道:「也沒什麼,我是擔心我去了,家裡這攤子,誰來管。」
「這倒是一個問題。」方玉瓊說,她也想看看,雷小民怎麼處理這個問題。
「不過,我相通了。」雷小民很快就說道:「學習的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所以我一定要珍惜。至於家裡的事嘛?還有小三、雷振他們呢。我記得方大哥曾經說過,當一個出色的領導或者是企業家,最緊要是知人善任,不但要善於招攬人材,還要瞭解自己手下的人,用好手下的人。」
「嗯,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方玉瓊心中暗自讚許,卻沒有表露出來,說道:「那你明天就過去吧,方總那邊,我會和他打招呼的,去到那裡,要多學習,多工作,可不許偷懶啊?」
「瓊姐,你就放心吧,別說我自己不會,就是想偷懶也不行,方大哥管得可嚴呢,那工作一件接一件,有時壓得人都快喘不過氣來。」雷小民好像在回憶那幾天在港口的事情,臉上現出嚮往的神情。
「你也叫方總大哥?」方玉瓊問道。
「是啊,方大哥說,居然叫你大姐,就讓我叫他大哥了。」雷小民顯得很興奮,他心中是因為有方振玉這樣的大哥而自豪。
「那你更要好好做人,不要丟了你方大哥的臉。」方玉瓊語重心長地說。
「我決不會丟方大哥的臉的。」雷小民神情堅決地說。
「那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明天,你先去區裡找鄭書記,看他什麼時候有空和你去搞貸款,然後你就在那裡直接去港口了。貸款的事一定要抓緊,什麼事情,一拖下來,就會出問題。」寧玉芝最後說道。
雷小民應道:「寧書記你放心好了,這事我能不抓緊嗎?」接著,他轉臉向方玉瓊說:「瓊姐,在這裡吃一頓飯吧,我阿婆也很想見你呢?」
方玉瓊笑道:「飯就不吃了,等你搞好了開發,我再來這裡大吃一頓。不過,去和阿婆聊幾句倒是可以的,我也很想見她老人家呢?」
於是,一行人又向雷小民的家走去。那老婆婆見了方玉瓊當然是很高興,關心地問這問那,當她聽說方玉瓊要讓雷小民去學習,不但沒有反對,還鼓勵孫子一定要好好學習,回來好帶領村裡人致富。幾人嘮叨了好一段時間,老婆婆又要讓她們留下來吃飯,推了又推,最後還得約了時間,這才讓方玉瓊她們離開。
方玉瓊是自己開車,她已經知道寧玉芝和方振玉的事,好些天沒見方振玉,心裡實在想念,很想和寧玉芝說說他的事,但又礙著張蓓在,忍得相當難受。誰知張蓓只看到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想什麼了,她笑道:「兩位妹妹,別忍了,我還不是讓他幹得晚晚都想他呢?」
「蓓姐,你也……」寧玉芝驚呼起來,但隨即便想到,像方振玉這樣的人,女人跟他接近多了,誰不想呢?便大笑了起來,她也是忍了很久了。
於是三女都笑了,放開去說著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那種美妙的情景,那笑聲,幾乎沒有停過。
2 第十二章 白玉灘上
1993年9月26日星期日下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在家裡等了很久,已經快五點鐘了,還沒見上官浩到來,心中有些焦急。上官浩是回來參加白玉灘旅遊區的奠基典禮的,由於對方振玉的賞識,他不但投資了靈龍島的景點建設,還投資一百萬入股白玉灘旅遊區的開發,所以方振玉請他回來參加奠基典禮。本來,方振玉是要去機場接他的,但他卻不答應,說是自己回來就行了,按照上官浩所說的航班,早在五個小時前,飛機已到了機場,方振玉也給機場打過電話,知道了飛機並沒有誤點,而且機上也有上官浩這人。從機場到臨海,打車最慢也不過是兩個小時,他現在還沒到,是不是出了什麼什麼事呢?
不但方振玉焦急,王佩英更焦急,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嘴裡不時的喃喃自語。方振玉真後悔告訴她上官浩回來以及回來的時間。
寧玉芳正抱著小寧在一旁餵奶,見丈夫焦急,覺得很平常,但母親也這樣急,就有些不同尋常了,她知道,母親的春心又動了,自從上次見到了上官浩之後,母親變得年輕起來,作為女兒,母親能在晚年有個好伴,心中自然也很高興,她不由得開解道:「媽媽,別擔心,浩伯不會有事的,可能是在給你挑選禮物時耽誤了時間吧。」
「誰知道啊,都過了三個小時了,還沒見人影,而且聽說那條路又經常出車禍,真是急死人了。」王佩英一點也不在意女兒那帶調侃的話,依然是那麼的煩燥。
寧玉芬、寧玉蘅,還有寧玉芷都相繼回來了,眾人都心中焦急,紛紛議論起來。就在大家心煩意亂的時候,上官浩終於到了,從出租車裡拿下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看來正是寧玉芳所說的,他是去為他們買禮物了。
王佩英一見,比年輕人還要快,搶上前去,接過上官浩手中的東西,埋怨道:「你跑到哪裡去啊,害得大家都為你擔心。」
上官浩一下車,便瞥見了王佩英手上的戒指,心中已是大喜,再看她這樣為自己焦急,就更加高興了,樂呵呵地說道:「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只是覺得上次來的時候,你生日我都沒帶什麼禮物,想這一回補上而已。」
寧玉芷笑道:「浩伯,我們沒有急,只是我媽急而已。不過我看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卻少了一樣最合適的。」
「少了什麼?」上官浩顯然也擔心自己的一番苦心白費了,急急地問。
寧玉芷嬌笑起來,說道:「少了一束花啊,哪有人會情人不帶鮮花的?」
「五妹。」王佩英嗔怪地瞪了寧玉芷一眼,臉紅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向自己手上的戒指看去。寧玉芳等人想得不錯,王佩英是動了春心,自從見面以來,她不時地想起那兩小無猜的美麗時光,上官浩一走,她便開始希望他早點回來。開始她擔心女兒的閒話,現在看來是不用擔心了,幾個女兒都是那麼高興,但她又害羞了起來。
上官浩不愧為見過大世面的人,在幾女的取笑下一點也沒有怯場,反而心中高興。回台灣後,女兒就鼓勵他追王佩英了,他還有點擔心王佩英方面的女兒,沒想到她們也是那麼開通,不但沒反對,還一意促成,要是別的環境,他還以為她們是看中他的錢財,但因為有方振玉,他知道她們是真心的。他把禮物分給眾人,人手一份,連小寧也沒拉下,他一邊分一邊說:「花是沒有了,都七老八十了,還送什麼花?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欺負你們媽媽的,我會有更好的禮物給她,只是嘛,不想讓你們知道。」
「既然知道自己七老八十了,還發什麼花癲?」王佩英擰身躲了出去,表面上是在惱怒,其實心中充滿了歡喜。
上官浩並沒有去追。他自然也看出王佩英並不是真的生氣。到最後,手中便剩下一個精美的盒子。寧玉芷笑道:「浩伯,這就是你準備給我媽媽的禮物吧?」說著便輕靈地上前,要把盒子拿到手中。
「不是的,那是溫馨給振玉的。」上官浩此時竟有點緊張起來,他本來想找機會單獨給方振玉的,但見王佩英之心迫切,一下便把它和其他禮物帶來了。想起了女兒什麼人不送,只送方振玉禮物,這是什麼意思?但在眾人面前,他又不好隱瞞,便照直說了,因為他知道,越隱瞞,越會出事。
方振玉也有這方面的思慮,他並不擔心寧玉芳她們會有什麼不滿,而是怕寧玉薇和寧玉芷出口沒有遮攔,便求助地看著玉芬和玉芳。也許是住在一起久了,這兩姐妹果然與方振玉心靈相通,玉芳看了大姐一眼,寧玉芬馬上過去,拿過禮物,說:「讓我看看,溫馨送給他大哥什麼禮物?」
好在她快一步,寧玉芷已經伸手出去了,見姐姐已拿到手,便作罷了,她笑道:「大姐,拆開看看。」
「好啊。」寧玉芬應著,便開始拆了,她心想,要是裡面有什麼不宜大家看的東西,禮物在自己手上,還不是容易解決?但拆開一看,她也放心了,原來,裡面只不過是工藝品,一隻雕刻的展翅大鵬,一張香箋寫著:「願大哥你像大鵬一樣,展翅高飛。」
不但是寧玉芬,上官浩也鬆了一口氣,笑道:「我這個女兒,什麼事都弄得神秘兮兮的。」
方振玉趁機說道:「浩伯,你旅途勞頓,先去洗把臉,好準備吃飯吧。」
「不用了,我在酒店洗過了。」上官浩說道。
方振玉說:「家裡有的是房間,怎麼去住酒店了?」
上官浩笑笑說道:「還是先住酒店吧。」
方振玉當然明白他是不想太過逼王佩英,便理解地笑了笑,說:「浩伯,你的策略還不錯嘛?」
「什麼策略?」寧玉芷問道。
方振玉當然不好說那是泡妞的策略,笑道:「那是我們男人的事,女孩子別參乎進來。」
寧玉芷當然不肯放過,正想追問,王佩英已經出來叫吃飯了,她只好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意思是說:以後再找你算帳,便和大家一起往飯廳去了。寧玉芳在一旁看著好笑,她明白方振玉的意思,也明白這個妹妹對方振玉窩了一肚子氣,因為到目前為止,方振玉還沒有時間去採她那朵嬌艷的鮮花呢。
晚飯的氣氛當然是非常的活躍,寧玉芳的一句「要是溫馨也在,就算是一家人大團圓了」,把氣氛推向了高潮。她那一句話,是向著方振玉說的,令方振玉也有點兒心虛了。
晚飯後,方振玉和上官浩在客廳聊起港口的建設來,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只餘下寧玉蘅是搞旅遊的,便留下來聽,並給他們斟茶倒水。說到了旅遊區的開發,方振玉問道:「浩伯,白玉灘的款項已經到了,怎麼靈龍島的還沒有劃出呢?上官榮那幫人都找我好幾次了,他們還說是我白玉灘的開發,搶了他們的資金呢?」
上官浩輕蔑地說:「他們不是辦大事的人,知道些什麼?那邊的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沒得到滿足,所以暫時還沒劃出。」
「什麼要求?」方振玉問,他實在也讓上官榮他們糾纏得怕了,想幫他們盡快地解決這個問題。
上官浩神秘地笑道:「要求雖不大,但也要鍾書記在場才好辦,明天吧,明天我們去見鍾書記再說,夜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他說著,竟然告辭了。
方振玉自然不好再問,只好送他出門攔車了。
送走了上官浩,方振玉在電梯門口遇上了寧玉芷,那模樣是正要去上夜班,一見方振玉,她就把他拉進了電梯裡,將他緊緊地摟住,送上了香吻,顯得非常的熱切,一雙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胯下撫摸起來。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和她抵死纏綿,直到六樓,兩人才分開,把方振玉送出電梯門後,寧玉芷還衝著方振玉怨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方振玉當然知道寧玉芷為什麼恨自己,有美女送上門來,他怎會拒絕?只是這段時間他實在是抽不出空來,而他在家的時候,又碰巧寧玉芷要上班。他只好苦笑一下,回自己的房去了。
房裡僅寧玉芳一人,見到方振玉,就撲進了他懷裡。方振玉和她親吻了好一會,才問道:「小寧呢?」
「姐姐抱去了,她說,讓我好好地享受我們親親的老公的愛。」寧玉芳的臉上漾滿了春情。
方振玉大喜問道:「你可以了?」因為寧玉芳坐月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嬌妻歡好了。雖然他有這麼多女人,但他還是很喜歡和寧玉芳作愛,這也是寧玉芳疼他愛他,不惜給他推薦女孩子的原因之一。
「五妹說,我恢復得很好,可以任你使壞了。」想到又可以享受到丈夫給予的無邊快活,寧玉芳心中十分歡喜,開始為方振玉寬衣解帶了。
「太好了,就讓我今晚好好地補償我的小嬌妻吧。」方振玉也行動起來,大手在寧玉芳的身上四處撫弄,很快,兩人便赤裸裸地相擁進了衛生間,開始了鴛鴦浴。久曠的寧玉芳十分亢奮,只一下功夫,便強烈地需要起來,方振玉口手並用,一次又一次地把寧玉芳送上了高潮,直到她魂兒飛上了九天,他才熱情迸發。
「好老公,親老公,你真是太會弄人了,你的小嬌妻快樂透了。」寧玉芳伏在方振玉那寬厚的胸膛上,喃喃地讚美著,玉手依然在方振玉那滿帶著粘液,軟綿綿的寶貝上愛撫著。
「好在我有先見之明,否則小寧不給你們吵醒了?」這時,寧玉芬抱著熟睡的小寧出現在房裡,滿臉笑容。她早就上來了,但聽到寧玉芳那瘋狂的春叫聲,擔心吵醒了小寧,才在外面等著。
「姐,把小寧給我,到你來吧!」寧玉芳大大方方地赤裸在寧玉芬的面前。
「你真是樂昏了頭,不去洗手,就想來碰我小寧?」寧玉芬笑罵著,像是她才是小寧的母親一樣。
寧玉芳尷尬一笑,進衛生間洗手去了,出來,才接過小寧,說:「大姐,你好好陪振玉洗一洗吧。」
寧玉芬笑道:「用得著我老太婆來幫他洗嗎?早有人等著了,三嬌,還不進來?」她衝門外叫道。
隨著她的話聲,寧玉蘅扭扭怩怩地進來了,她沖兩個姐姐打了一聲招呼,才把美目投到方振玉的身上,良久,她柔聲說道:「姐夫,三嬌要出嫁了,以後就少機會得到姐夫你的愛了,讓三嬌抓緊時間好好地侍候多你幾次吧。」
她穿著一身透明睡袍,內裡什麼也沒有,將那美好的身材全都顯露了出來,臉上卻滿是幽怨。方振玉看著她那款款情深的樣子,大為不忍,爬起來,一邊一個,將寧玉芬和寧玉蘅摟在懷裡,笑道:「不管是老太婆也好,還是書記夫人也好,我都要你們經常侍候我,讓我也把你們那小口餵得飽飽的。」
二女動情地摟吻著方振玉,手卻沒有閒著,不多時,她們也像方振玉一樣赤條條了,三人相擁著進了衛生間。寧玉芬還在調水,寧玉蘅已經開始動作了,她跪在方振玉的面前,手托著他那兩個小蛋,仰著嬌臉,輕舔著那軟綿綿的寶貝,一點也不嫌棄那上面還殘留著乃姐的分泌物。
方振玉也出手了,一雙大手在二女的身上四處遊走,那浴盆那麼小,三人擠在裡面,自然是十分狹逼,卻也剛好讓三人更親密一點,沒多久,方振玉的小弟弟又重新站了起來,這時二女的需要也十分迫切了。
三人回到了床上,方振玉仰躺在床上,扶正了小弟弟,寧玉蘅便迫不及待地跨上去,雙手分開下體那張紅艷艷的小嘴,將方振玉那大傢伙吞了下去,全身開始搖動起來,方振玉向寧玉芬一招手,寧玉芬也上了床,將那成熟的水蜜桃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邊,任由他品嚐。一時間,三人都發出了快活的呻吟,令一旁的寧玉芳不得不提醒他們要小聲一點,以免把寶貝兒子吵醒。方振玉沒有沿用以前那種玩了一個再一個的方法,而是讓她們輪流上陣,那桿長槍瀕繁地在兩個小玉穴中進進出出,直到兩女都得到了最大的享受,方振玉才將精華送給了寧玉蘅。
二女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心中充滿了愛意。這時,寧玉芳也讓小寧在他的小床上安睡,自己也和她們摟在一起。她親著方振玉的臉,說:「老公,你真有本事,終於實現了三個女人同時侍候你的願望,而且都讓她們得到了幸福,我真希望有朝一日我們五姐妹能喜相逢。」
「我可沒有這麼厲害。」方振玉也親了親她,深情地說:「我應該感謝你,是你和姐妹們讓我那麼的幸福,讓我享受到當今世界難以有人能享受的艷福。」
「那是你應該得到的。」寧玉芬也清醒了過來,她也溫柔地吻著方振玉,笑道:「你那遠在台北的小妹不也想把艷福送給她的大哥嗎?」
方振玉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寧玉芬還提起上官溫馨之事,不由苦笑道:「你們別把什麼都往那方面想好不好?人家可是富家千金呢,哪能把我們看在眼裡?」
「你以為富家千金就不需要幸福了嗎?其實他們比我們窮人更加空虛,更加需要你去充實充實。」寧玉蘅也幫腔道,她的玉手,則在方振玉那寶貝上輕揉著,那意思極其明顯。
「浩伯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把女兒家的心事向其他人透露呢?尤其是在那男人的老婆面前。幸好我們也喜歡她,也需要她,否則,豈不是醋海興波?」寧玉芳也饒有興趣地加入了討論。
三女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出格,方振玉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道:「你們以為浩伯是疏忽嗎,他是被我們老媽弄昏了頭。老婆們,我們也應該鼓勵鼓勵老媽勇敢一點,加快進度了。」
寧玉芳可沒有讓他分散精神,不屈地追問道:「哪你也承認溫馨是想追你了?」
方振玉只好屈服,說:「她也許是有這種意思,但這可能嗎?她怎麼可能委屈自己來當我嬌妻的妹妹呢?」
「為什麼不可能?世界上哪還能找到像我們老公那樣出色的男人?當沒有名份的情人還有那麼多人願意,何況是有名份的小妾呢?」
「好了,真的服了你,我們不要再討論這方面的事好嗎?還是說說媽吧?她和浩伯的事,你們不反對吧?」方振玉問道。
「我們怎麼會反對呢,我們都希望媽能找到幸福。」寧玉芬說,於是他們又圍繞著王佩英的事商量了起來。
說著說著,方振玉又「覺醒」起來,他問道:「三位嬌妻,你們誰上?」
寧玉芬說道:「我們三人一字排開,讓你幹,最後主攻二妹。」說著便行動起來,那說話和行動,變得無比的淫蕩。
方振玉那還客氣,先從寧玉芬插起,然後到玉蘅、玉芳,給她們每人一次高潮之後,又讓她們輪著主動,當然,四人的手和嘴都沒有閒著,在玉芬和玉蘅都三次高潮之後,才主攻玉芳,同樣使玉芳獲得了最高的享受。然後,滿足後的一男三女,就這樣交股疊臂的睡了過去。
1993年9月26日星期日下午許光華家
就在方振玉為上官浩擔心的時候,許香君也帶著小鍵回到了省城的父親家。她進門的時候,許光華正在看報紙,小鍵一見,沒等許香君出聲,便撲了過去,大叫「外公」,同時在他的臉上親了起來。
見到小外孫,許光華也十分高興,著實和他親熱了一下,這時,許夫人吳容也從廚房裡出來了,見到小鍵,也是緊緊地抱著,嘴裡喃喃道:「小寶貝,外婆好想你啊!你想外婆嗎?」
「外婆,小鍵也想你們。」小鍵甜甜地說。
好一會兒,屋裡才平靜下來,許光華問道:「香君,今天是星期日,你們怎麼有空回來?明天不用上班嗎?」
許香君笑道:「爸,以前你不是從來不管我的事的嗎?現在怎麼突然管起來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聽說你已經工作得很好嘛?老爸可不想你再學懶了。」許光華認真地說道。
許香君看見父親真的是在關心自己,也正經起來,說道:「您放心好了,今後,再也沒有偷懶的香兒了。今天我回來,是有任務的,先說正事吧,我們開發區的旅遊區28日開工,到時將舉行儀式,玉光說,看看你有沒有時間,如果能出席的話,將對我們臨海的發展起很大的促進作用。」
許光華笑道:「這個鐘玉光,把我說成了神仙,我有那麼大的作用嗎?真正起作用的人,是臨海港口的建設者,是那些戰鬥在第一線的人,是你許香君和方振玉等一干同仁。」
「你說得不錯,真正要靠的是我們,我們臨海兩百多萬人民,但領導的重視也會產生巨大的作用。」許香君一點也不謙虛。
看到了許香君的自信,比以前進步多了,許光華老懷大開,笑道:「你倒是變成臨海人了,開口一個臨海,閉口一個臨海的。」
許香君臉紅了起來,喜歡上方振玉之後,她下意識裡把自己當成了臨海人,沒想到在父親的面前也表現出來了。她撒嬌地說道:「爸!那也是你教育的嘛,什麼干一行愛一行,什麼在哪裡工作,就把哪裡當成自己的家。」
「好,好,這回,你才真正的長大了。」許光華顯得非常的高興,他沒有想到,女兒才下去那幾個月,便在思想上成熟了這麼多。
「爸,人家都快老了,還說人家沒長大呢?」許香君顯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懶散,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怎麼會呢?我女兒永遠是那麼年輕漂亮。」許光華也開心地說起笑來。
這時,吳容出來叫吃飯了,兩人才停止了說笑,往飯廳走去。小鍵也跟他們後面,卻是先去洗手間洗手,看得許光華暗自點頭,看來,不但是許香君成熟了,連小鍵也懂事多了。席間,他問起了港口建設的情況,聽女兒一一說了之後,讚歎道:「真的發展得好快,真希望去看一下。」
「所以我才回來請你去參加奠基典禮嘛!」許香君順勢說道。
許光華顯得有些無奈地說:「上次碼頭奠基這麼大的事我都沒去,現在只是一個旅遊區而已,又怎麼好意思去呢?我面子倒不是很重要,只是明天中央又有人來了,我想離開也不行。」
「你們這些官老爺們就是這樣,整天除了應酬,什麼事也做不了,難怪方振玉請了一個副總經理,專門負責迎來送往的,要是他也像你一樣,港口開發的事,便想也不用想了。」許香君一點也不客氣地說。
「你說得不錯,這也是我不太願意到下面去的一個原因。」許光華老老實實地說。
吳容可不管他們那些政事,她關心的只是她的小外孫,她看著像是比在家裡時顯得更精神的小鍵問道:「小鍵,告訴外婆,你在臨海有沒有淘氣,有沒有老煩你媽媽。」
「沒有,小鍵聽話著呢!」小鍵乖巧地說,「那裡的方叔叔、奶奶,還有幾個漂亮的阿姨都很疼我,我就住在方叔叔家裡,沒跟媽媽在一起,一點也不煩她。我還學了不少東西呢?」
「哦?學了什麼啊?」許光華也感興趣地問道。
「英語啊,寫字啊,唱歌跳舞啊,什麼都學。」
「說句英語給外公聽聽。」
「Howareyou!」
小鍵說了一句英語,又想唱歌跳舞,卻讓許香君制止了,她說道:「小鍵聽話,吃了飯,洗了澡再唱給外公外婆聽。」她轉向母親說道:「媽媽,我想讓小鍵留在臨海。」
「你一個人,工作那麼忙,顧得過來嗎?總不好老是麻煩人家吧。」老人捨不得外孫,不願他再去臨海,就那麼幾天,沒有小鍵在家,她已經感覺到很不習慣了。
「沒事的,寧家媽媽很喜歡小鍵,寧家幾姐妹也很愛他,經常教他很多的東西,而且我也能常常看他。我想,他在下面,會比在家裡好一些的。」其實,許香君已經下定決心了。
「是啊,外婆,我們臨海可好玩呢?有疼我的奶奶阿姨,還有可愛的小弟弟,方叔叔最愛我了,每次回家都跟我玩,可惜他太忙了,他還答應有空帶我去看港口呢?外公、外婆,你們也去吧!」這小傢伙,當足自己是臨海人了。
許光華也看出了小鍵的變化,幫忙說道:「老伴,你就讓他下去吧,兒女離開父母總不是好事。」接著問道:「香兒,剛才你說先說正事,那就是說,還有私事了,說說看,是什麼事?看看爸爸能不能幫你。」
許香君苦笑地說:「正事你都幫不了,私事你就更加難幫了。」接著,她把鍾玉光國慶節結婚,希望他們兩老有空的話,去參加他的婚禮的事說了。
「這個鐘玉光,他是想氣死我們啊?」吳容不高興地說,她也知道許光華有意讓他娶許香君的事。
「媽,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他事事都幫我們,比你的兒子還要好。」
「可你爸卻想他成為我的女婿。」
「媽,我都說過了,他並不合適我。」許香君對母親這麼執著,有些不高興了。
許光華盯著許香君問道:「香兒,看你對玉光結婚的事那麼高興,還那麼熱心地為他回來請我們,看來你真的把他當大哥了。」
「那當然了。」許香君認真地說。
許光華出聲道:「那好,這事就別再說了,香兒的事,由她自己去安排吧。香兒啊,你說得不錯,這事我確實也幫不了,上面那些人,正是來這裡過節的。你幫我們祝福他們,讓他們有空上來看看我們。那寧玉蘅不錯吧?」
「那當然。我會轉告他們的。」
小鍵在一旁說道:「蘅姨漂亮著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吃過飯,洗了澡後,小鍵真的為兩老唱歌跳舞,還和許光華說了幾句英語,只逗得許光華夫妻倆大為歡喜,吳容也認為他到臨海去比在家裡好,不再要求他留下了。一家人直玩到快十二點,小鍵主動要求睡覺了,才各自回房。
安頓了小鍵,許香君回房正想睡下,母親卻敲門進來了,「媽媽,還有事嗎?」她問道。
吳容說道:「是啊,媽想著一些事,今晚看來難睡了。」
「那你就陪女兒聊聊,陪女兒睡一晚吧。」許香君笑道。
吳容笑道:「兒子都那麼大了,還要媽媽陪你睡?」
「就算我老了,我還是你的女兒嘛!」許香君將母親擁上了床。
兩母女相對而睡,吳容撫著女兒的嬌臉,歎息說:「我女兒這麼漂亮,他鍾玉光怎麼就看不上眼呢?」
「媽,不是他看不上我,而是我們合不來。」
「也許吧,不過,告訴媽,你在臨海是不是有人了?」
「沒有。」
「沒有?別騙媽媽了,媽媽一看你那容光煥發的樣子,便知道你有愛情滋潤了。是不是那個方振玉?要是的話,讓你爸爸將他調到省城來。」
「媽,人家方總可是有妻子的人。」
「這麼說,你真的是看上他了?有妻子又怎麼樣?讓他到省城,疏遠了他們,你不就有機會了嗎?」看來,絕大多數的母親都一樣,為了兒女,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媽,你可千萬別這樣。」雖然明知父親絕對不會那樣做,許香君心中還是很焦急,她說道:「不錯,我是看上了他,但我卻不想破壞他的家庭,再說,他如果肯上來,他就不是我看中的男人了。」
「他愛你嗎?」
「他是對我很好,但愛不愛我,就不知道了。」
「癡兒,你那麼愛他,還顧及他有家庭,那麼你呢,又得到了什麼?今後怎麼辦?」吳容大為歎氣。
「媽媽。」許香君依進母親的懷裡,輕聲傾訴著:「只是在他身邊工作,我已經感到幸福,覺得工作起來渾身有勁。所以,我在臨海買了一套房子,準備永遠生活在他身邊。兒子我已經有了,老公嘛,要不要都無所謂,只要自己心愛的男人能偶爾安慰我一次,愛我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
「癡兒。」吳容心疼起來,這不是要做人家的情婦嗎?可女兒已有這樣的心思,自己為了女兒的幸福,又能說什麼呢?她輕撫著女兒的背脊,久久不能入睡,而許香君因為向傾訴母親心中所想,卻是安然入睡了。
1993年9月28日星期二下午白玉灘
雖然沒有起步碼頭的奠基典禮那麼隆重,但因為和靈龍島的合作項目簽字儀式一起舉行,白玉灘旅遊區的開工典禮也相當的熱鬧。也許是許光華為了表示對不能參加兩次的儀式的歉意吧,他竟派了一個副省長和省旅遊廳長一起來參加活動。
方振玉相當的頭疼,倒不是因為太忙,他把一切安排好後,自有他那一幫手下去完成,他是因為身上的擔子又加重了,那一切,都是因為上官浩。你說,那晚上官浩所說的小小要求是什麼?竟然是要他方振玉兼任他的靈龍島開發的總指揮。為了讓方振玉答應,上官浩特意在鍾玉光面前才說,而且還說,如果方振玉不答應,寧可損失那幾萬元的違約金,也不搞靈龍島的開發了,別說有鍾玉光壓著,便是為了港口的開發大業,他也不能不答應。幸好上官浩沒有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他身上,還派來了一個做具體工作的副總指揮。
「方總,外面的工作已經安排就緒,你看還有什麼要我辦的?」雷小民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問道。
這小伙子顯得非常的精神,非常的能幹,很能幫方振玉的忙,方振玉不由得心中暗暗感激方玉瓊,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給他派來了這樣一個可用之人。他欣賞地看了雷小民一眼,問道:「省裡的客人到了嗎?」
「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雷小民準確地說。
方振玉相當讚賞雷小民的時間觀念,他說道:「好,我也該到海邊去了。」
於是,兩人往海邊走去,一邊走,雷小民一邊向方振玉說著儀式的準備情況,聽得方振玉直點頭。不多時,來到了海邊用木塊搭起的主席台上,往下看去,參加開工典禮的小學生和武警的儀仗隊都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方振玉十分高興,對一旁忙得暈頭轉向的戰大軍說:「大軍,辛苦你們了。」
戰大軍露出甜甜的笑意,說道:「方總,今天怎麼這麼客氣?是不是因為又當了一個官?」
方振玉苦笑道:「還說呢?我真想把港口開發的那一攤全交給你了,現在,我真是把自己分作幾個也不夠用。」
「誰叫你那麼有能耐,只怕不但工作,連生活你也要分成幾個才成呢?」隨著話聲,鄧婷芳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上台來了,她居然一改以前那種莊重的形象,變得艷麗起來,變得更加引人注目。
方振玉趕忙走上前去,和她握手,問道:「婷芳,什麼時候到的?」
戰大軍笑道:「鄧律師已經到了很久了,只是怕打斷我們老總的思路,才沒有去打擾你,你看,鄧律師對你多體貼?」
「我哪夠你體貼?」鄧婷芳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你連內衣褲都替他洗了,真可以說是體貼入微了。」
戰大軍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得知這件事情,這在總公司中本屬尋常之事,但在鄧婷芳說來,卻是另有意味,幸好她聽得出她沒有絲毫的醋意,這才放下心來。但她還是轉換話題說道:「方總工作那麼多,做屬下的,幫他幹一些雜活也是應該的嘛。方總啊,好在我沒有搶你的位置,否則今天這幾付擔子,就把我給壓扁了。」
鄧婷芳並沒有放過她,還是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你怎麼會扁呢,高挺著呢?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幫他洗過裡面那小頭?說了實話,打官司時,我會義務幫你的。」說完,便嬌笑起來。
此時,正好錢代信走了過來,見狀問道:「鄧律師,你笑什麼呢?」
戰大軍嗔怪道:「我們女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還不快去做你自己的事?」她這時候已經明白,其實鄧婷芳也是春心動了,見錢代信已走出一邊了,便也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還沒有,你呢?」
上次為遷碑之事來,鄧婷芳本以為可以住上幾天,好找機會和他親熱親熱,沒想到省城有急事,而她的工作也做完了,便不好意思留下來。
「我?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鄧婷芳心中很高興,她早就看出,總公司的一幫女人都喜歡方振玉,而且喜歡到可以為君獻身的地步,但方振玉居然還沒有動她們,看來,他也並不是那麼隨便之人。
「假正經。」戰大軍俏罵了一句,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方振玉一直在和雷小民說著事,並沒有注意著她們,等說完後見戰大軍已經走了,便問道:「剛才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鄧婷芳臉一紅,說道:「你沒聽大軍說嗎?女人的事與你無關。」
方振玉心道:「沒有關係最好,我就最怕有關係。」正想和她說些什麼,卻見許香君匆匆走過來,說是鍾玉光已陪著省裡來的領導到了,他連忙拉鄧婷芳,叫上戰大軍,一起去迎接。
很快,方振玉便把鍾玉光一行迎上了主席台。上官浩和他配給方振玉的副手覃中平是和鍾玉光一起來的,見到方振玉把一個會場佈置得既隆重又簡樸,不由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那位副省長一看,立即就讚賞道:「方總啊,你把這佈置得太好了,把我們白玉灘的優點和特點都展現了出來。」
方振玉謙虛地說:「這都是大伙的功勞。再說,首先是有我們這麼美麗的沙灘,才可以佈置得那麼美麗。」
「是啊,以前的人怎麼這麼沒眼光呢?」那副省長感歎道。
方振玉可不好接這句話,因為這裡原來是軍港,又怎麼會給民間開發呢,再說,就算讓開發,也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他當然也不能說副省長說錯了話。
幸好這時陳向東出聲了,他說:「省長說得不錯,以前的人真的欠缺發展的眼光,還是我們的省委和省政府有遠見。」
這馬屁拍得那副省長心裡很得意,說道:「還是你們有魄力,敢為人之不敢為。向東啊,你可要把他建好了,今後,那就是全省的榜樣。」
「那還得省裡的大力支援。」陳向東嘴裡是這樣說,可在心裡卻罵開了:放你媽的屁,建好了,那是鍾玉光的功勞,與我陳向東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第一把手。他轉向方振玉說道:「振玉啊,你可要多和彭省長聯繫,爭取省裡更多的支援。今天的場面搞得很不錯嘛,如果讓電視台來拍,再給配上音樂和解說詞,那就是一片很好的廣告宣傳片了。」
許香君剛好走過,聞言說道:「那還用你說,我們方總早就請了省電視台來拍了。」
陳向東一聽,登時尷尬起來,好在這時楊明基過來請示道:「彭副省長,鍾書記問,是否可以開始了。」
彭副省長看了陳向東一眼,說:「開始吧。」
於是,在鍾玉光的主持下,開工典禮開始了。頓時,白玉灘上,軍號和鑼鼓同時響了起來,儀仗隊的表演之後,彭副省長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當然,大多數是套話,但對鼓舞人心,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接下來,陳向東也說了話,他並沒有多說,只是讓大家發揚艱苦奮鬥的作風,排除一切困難,把把旅遊區建設好,把港口建設成為一個現代化的貨物集散地。在這種場面,他的說話還是相當得體的,引來了如雷般的掌聲。
作為投資者之一,上官浩也說了幾句,但卻說得非常的動人,因為他從港口的以前,說到未來的發展宏圖,讓附近漁村的人都大為感動。大家在這裡土生土長,誰不想把它建設得更好的呢?誰又願意看到它永遠落後呢?身在台灣的上官浩都能回來參加建設,在家鄉的父老鄉親,有什麼理由不為港口的發展多出一份氣力呢?這種現身說法,比彭副省長的講話更具有鼓動性。
彭副省長、鍾玉光、陳向東、上官浩和方振玉,還有省旅遊廳的廳長一起為旅遊區奠了基,場面又一下子火爆起來,直到幾人回到了主席台,楊明基叫了幾遍,大家才靜了下來。接著便是靈龍島合作項目的簽字儀式,上官浩、方振玉和上官榮分別代表三方簽了字。當上官浩向眾人宣佈,由方振玉出任靈龍島旅遊開發工程的總指揮時,台下掌聲雷動,顯然,在方振玉到港口開發區不長的時間裡,已經得到了當地村民的信任。
看著如此的情景,鍾玉光對上官浩說:「上官先生,看來,你的生意做得太精明了,振玉讓你拉了一半過去,等於你的開發已經成功了一半,今後看的,就是金花村的村民如何合作了。」
上官浩哈哈大笑,說道:「這我倒不把他放在心裡,有振玉在,這些問題都不難解決,我倒是擔心,你們政府對振玉的支援能有多久,不過,有你在,我是放心的,因為你也是有眼光的人。」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都把我抬得那麼高,萬一掉下來,只怕我是連屍骨都沒有。」
陳向東在一旁聽得十分不是滋味,見儀式已經結束,台下的群眾也散去了,便帶著彭副省長到海邊去散步了。
望著和自己依然是格格不入的陳向東,鍾玉光也覺得今後的路還不是好走,前面還有很多障礙等著他和他的一幫開拓者去清除,便說道:「你說得不錯,人應該有憂患意識,風平浪靜的時候,要想到暗礁險灘,不過我想,只要我們緊緊依靠人民大眾,依靠黨,任何風浪,我們都可以戰勝。」
上官浩說道:「我不懂政治,但我卻知道,任何社會都需要發展經濟,每一個人都希望能過上好日子,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你能得到全市人民的支援,我想,再大的困難也難不倒你的。」
方振玉當然知道,這兩位長者都是在鼓勵自己,便鼓起勇氣,信心百倍地說:「你們放心,我方振玉不是輕言放棄的人,除非不讓我干,否則,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險阻,我都會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的。」
上官浩和鍾玉光相視一笑,都看出對方對方振玉的讚賞和信任。方振玉也跟他們一起笑了起來,這洪亮的笑聲,把整個白玉灘都震動了,大海也鼓起了波濤,發出了陣陣濤聲,像是和他們的笑聲相呼應。在各方面的傾力支援下,臨海市港口開發區的建設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三人在笑聲中也看到了港口發展的美好前景,看到了臨海市的希望。
這時,不少人已經下海游泳去了,鍾玉光向許香君等姑娘們一招手,大聲喊道:「姑娘們,游泳去,讓我們這些開拓者們先享受一下我們海濱浴場給我們帶來的快樂。」說著一拉上官浩和方振玉,便向白玉灘奔去,身後,許香君、戰大軍和鄧婷芳等一眾姑娘也一擁而上。
這本來是早先安排的一個餘興節目,只是組織了二三十人,但在幾人的帶動下,很多人也向海灘衝去。儘管已經入秋,天氣有點涼,但人們的熱情依然不減,更多的人則是就這樣穿著衣服衝進了海灘,頓時,人們的歡笑聲沖天響起,整個白玉灘便沸騰起來了。
卷二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3-13 12:4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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