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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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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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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編蝸居H版 01-67 作者:六六
1
郭海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租住了近六年房子的弄堂。今天是週日,但
是可惡的老闆又要加班,已經連續2周了。說什麼,下週日本總部的老總要來視
察。沒辦法,作為一個在上海這個大都市討生活的外鄉人,大學畢業後,能留這
個城市,結婚生子,並且有份在外企的白領階層工作已經很令人羨慕了。
雖然,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上海的老式石庫門的房子,一個門進去住著6戶
人家,公用的廚房,公用的衛生間,但海萍現在住的房子已經是這種老式房子裡
最好的一間了。十幾平米的二樓房間,被老上海人稱作前樓間。
這是海萍千挑萬選租來的安身立命之地。每個月650塊。她原本只想在這裡
過度一下,沒想到一度就是五年多。這期間,她和老公辦了婚姻大事,換了N個
工作,妹妹海藻大學畢業後待業借住了大半年,兒子出生後回來的第一個家。一
生中幾乎所有的大事,就在這租住的10平方米屋簷下完成了。
海萍原本想,等一攢夠首期就買房子,然後就有自己的窩啦!
路漫漫其修遠兮。五年的血淚路走下來,她發現,攢錢的速度永遠趕不上漲
價的速度,而且距離越來越遠。再等下去,也許到入土的那一天,海萍還是住在
這10平方米的房子裡。如果這幢古老的石庫門房子不拆的話,她會一直租下去,
一直節衣縮食,一直湊不夠房錢,一直跟其他五家共享二樓半的那個小廁所,一
直為多攤了幾塊錢的水費而慪氣。也許到最後,就跟二樓的老李家一樣,祖孫三
代四個人男男女女共住一間。放個屁聲音大點兒三樓的樓板都震顫。
海萍每次路過二樓上三樓的時候,都喜歡,或者潛意識裡很滿足地朝那間和
自己家面積一樣大的10平方米小屋望進去,看看那張雙層床和斜靠在門邊的行軍
折疊床。她下意識的性思維似乎她要看這家人怎麼在這狹小的空間進行性生活的
造人運動,也許是房間實在太小了,小的連正常的夫妻生理需要都要受到壓抑。
也可能是因為房間太小,二樓老李家從不關房門,甚至大冬天也敞著,東西
堆得漫到門外,至少李奶奶那張小板凳就一直放在過道上。而他家吃飯從沒在一
桌過,都是分餐,每次上桌一個人,或者老李端著碗去樓下的弄堂吃飯。到了盛
夏炎熱的時間,他們家男人總是光著膀子,而女人也就像農村的那些老婦女一樣
穿一個大褂子,兩個碩大的奶頭一走一顫微微的那麼耀眼醒目和風騷。望著無處
藏身的老李,海萍的心態就平和多了。至少,在人均面積上,海萍不是這座城市
裡佔有率最低的人。同樣一間屋子,她還占5個平方米呢!人就是靠這種比下有
餘才能有活下去的信念。若總是比上不足,大部分人都會罹患憂鬱症。比方說貝
克漢姆,因為沒住進白金漢宮而鬱鬱寡歡。
海萍走上昏暗的樓梯,打開房門。
「老婆,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吃飯了嗎?」老公蘇醇還在電腦前上著網。
「吃過了,你怎麼還在上網?這麼晚了,明天不上班了!」海萍,沒好氣說
。
「我不是在等你嘛!好了,我這就把電腦關了。熱水我已經燒好了,你快點
洗洗我們早點睡吧。」蘇醇邊說邊關掉了電腦。
海萍沒有搭理蘇醇,她從衣櫥裡取出睡衣,拿了2個熱水瓶,一個臉盆走出
了房間。這種老式石庫門的老房子原本是沒有衛生間的,好在房東和樓下的鄰居
在陽台上建了個簡易的衛生間。走進衛生間,海萍快速的脫下了褲子,她每次洗
身子都是分兩部分的,先把下身洗好,穿上褲子,再洗上身,然後快速的穿上衣
服。海萍每次走進這個簡易的衛生間,她總覺得有人會偷窺,以致於她從來不開
燈的。
「什麼時候能夠擁有自己獨立的衛生間」,海萍一邊感歎著,一邊快速地擦
洗著自己的身子。
回到房間,老公蘇醇已經把床鋪好了。
「老婆,快點睡吧!我等著花兒也謝了!」聽到老公說這話,海萍知道今晚
老公又要要了。海萍這個年紀本來應該是充分享受夫妻性生活的時候,結婚已經
快七年了,女兒不在身邊,在老家母親那裡寄養著。原本她們小夫妻二人還可以
過著剛結婚時的二人世界。可是,工作生活的壓力,居住在這蝸牛殼般的狹小空
間的壓力,已經使得海萍把性生活看的可有可無了。但是老公蘇醇卻是興致一點
也沒減弱,還像剛剛碰到女人的大小伙子樣的,老是纏著自己。海萍後來實在沒
辦法,只好跟蘇醇規定時間,每週一次,每次時間定在週末,例假期除外。
這次算上例假,海萍和蘇淳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做愛了!昨天晚上蘇醇就已經
在暗示海萍了。海萍冷冷的一句「我明天還要加班。」把蘇醇頂了回去。今晚看
來躲不過了。海萍心想。有時候海萍還是有點可憐蘇醇的,像他們這個年齡段每
週做愛一次是少的。蘇醇有時候纏著自己要的時候,海萍不是不想,可是想到這
種老式房子放個屁也能使得整棟樓山搖地動般顫抖的尷尬困境,再加上公司無休
止的加班,海萍實在提不起性致。「今天就依了他吧,已經快半個月了!」海萍
心裡思索著爬上了床。
剛上床,蘇醇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摟住了海萍,要親她。「急什麼,像是這輩
子沒碰過女人似的。」海萍推開了蘇醇。
「我是沒碰到像我老婆這樣的好女人。」蘇醇逗著海萍。
「燈還沒關呢!」海萍輕聲道。
蘇醇連忙關掉了燈,房間裡暗了下來,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朦朧的灑在房間
裡。蘇醇解開了海萍睡衣的扣子,當他的手探到海萍後背要解海萍胸罩的搭扣時
,海萍的身子扭了一下,「別解了,奶子多摸有什麼好摸的,快點肏吧!」
最近一年多來,每次做愛,海萍已經不大肯脫去胸罩了,她這樣做的目的不
是因為生完女兒後,自己的奶子變形不好看,而不想讓蘇醇摸了,反而是因為自
己的奶子比以前長得更加飽滿了,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的奶子有點微微的
下垂,但這種少婦特有的胸部,海萍知道更能引起男人的性慾。海萍這樣做的目
的是不想讓蘇醇的性慾老是高漲著。
蘇醇把手拿了回來,探進了海萍的睡褲,一下子就越過海萍十分飽滿的陰阜
直奔海萍那濃密的陰毛「嗯!你沒穿內褲?」蘇醇大吃一驚!
「你不是要肏嘛!脫下穿上的,麻煩死了,快點,快點肏啊!」海萍督促著
。
蘇醇驚喜地在海萍陰部撫摸、挑逗和調情。不時地用手撩撥著海萍的陰毛,
漸漸的把手往下探了探,見海萍沒反應,蘇醇用手就大膽地輕輕的撫摸著海萍的
大陰唇,海萍還是沒什麼動靜,蘇醇就又用食指和無名指撐開大陰唇,中指在小
陰唇上輕輕的撥弄著,海萍雙腿微微的分了分,蘇醇的中指一下子就摸到了海萍
的陰蒂,在陰蒂上不緊不慢地揉捏著並轉圈摩擦著。
海萍的陰蒂在蘇淳手指的輕柔觸、壓、摩、揉等剌激下,如同男人的陰莖一
樣的充血並勃起,強烈的性興奮讓海萍有了反應。海萍的陰蒂是她最敏感的性感
地帶。她不能讓蘇醇這樣一直撫弄著自己的陰蒂,再弄下去海萍怕叫出聲來,這
不隔音的老房子做愛可真讓海萍尷尬、羞愧、膽怯、害怕!
「手別弄了,快點上來肏吧!」海萍說著一隻手抓住了蘇醇的手,想阻止蘇
醇的動作。蘇醇這時怎麼肯停下來,他的手暗中較了較勁,反而用食指和拇指旋
轉揉捏海藻陰蒂的動作更快了。海萍見較不過蘇醇的勁,把手伸向了蘇醇的兩腿
間,黑暗中海萍熟門熟路的一把抓住了蘇醇的陰莖,此時蘇醇的陰莖早已經勃起
,海萍的手感到蘇醇的陰莖已經勃起,馬上用了自己百試不爽的辦法,把手伸進
了蘇醇的內褲裡直接抓住了蘇醇的陰莖,海萍感到自己老公的陰莖已經硬的有點
發燙了,她的手開始幫在陰莖上上下加快了套弄著,不時還用柔軟的小手在龜頭
的馬眼和龜頭等敏感處輕輕溫柔的撫摸。
海萍知道蘇醇最受不了這樣了,特別是最近一年來,每次做愛時蘇醇總想在
自己身上多玩弄點時,海萍就用手套弄他的陰莖,有幾次蘇醇沒把握住結果直接
在海萍的套弄下射精了。海萍也不知到蘇醇是不是有點早洩了,兩人剛開始時可
不是這樣的,蘇醇勃起的時間還是可以的,海萍有時心想也許是她給蘇醇的次數
太少了,以致於他每次都高度的興奮。
海萍的手還在套弄和溫柔的撫摸著蘇醇的陰莖,可是今天蘇醇的陰莖雖然被
自己套弄的越來越燙,但老公的手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在自己的陰蒂
上不停的揉捏著。海萍感覺到自己漸漸有了反應,陰道內有股熱乎乎的液體要流
出來了。「不能再讓他這麼弄下去了」,想到這海萍把手伸向了蘇醇的兩個睪丸
,此時,蘇醇的睪丸早已經緊緊的收了起來,海萍的手在他的厚厚的睪丸皮上撫
摸著,不時地輕輕用力捏了捏蘇醇的睪丸。
蘇醇這下可是忍受不住了,他感到再被海萍這樣捏自己的兩個蛋蛋,怕是又
要前功盡棄了。連忙停止再揉捏海萍的陰蒂了,把海萍捏著自己睪丸的手拉開。
「老婆,我上來肏了哦?!」
「早就讓你上來肏了,都老夫老妻了,還要這樣!」
蘇醇像得到聖旨一樣的,分開了海萍的雙腿,抓著自己的陰莖就往海萍的陰
戶戳去。黑暗中,蘇醇沒找準位置一下子頂在了海萍的大腿上。海萍連忙伸手抓
住蘇醇的陰莖把它引到了自己的陰戶口,拍了拍蘇醇的屁股,「快點肏哦!」
蘇醇的陰莖在海萍的陰唇間來回磨了幾下,抵在海萍早已經濕潤的陰道口一
下子全根頂了進去。海萍的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啊」聲!自己好久沒有這種感覺
了。蘇醇那又硬又燙的陰莖已經開始在裡面抽送著,海萍的陰道內感到有股熱流
在慢的湧出,漸漸的自己的奶子開始有點發漲了,海萍連忙把胸罩提到了自己頸
部,露出了渾圓的奶子。
藉著朦朧的月光,蘇醇看到海萍露出了自己的奶子,興奮地忙摸了上去,蘇
醇一隻手撐著床,一隻手在海萍的兩隻早已漲起的奶子上交替地撫摸著,還不時
地去捏海萍的乳頭,此時海萍的乳頭也已經像男人的陰莖樣勃起發硬,蘇醇地每
一次捏弄,海萍就感到自己的陰道內有體液湧出。
蘇醇插在海萍陰道內的小弟弟被海萍一陣陣湧出的淫液刺激著,蘇醇感到海
萍的陰道在自己的抽插下不時的收縮著。蘇醇此時直起了身子,把海萍的雙腿架
了起來,陰莖抽插的速度加快了,力度也開始加強了。
海萍在蘇醇猛烈的抽插下也開始回應他了,屁股開始配合著老公抽插的節奏
向上拱著。黑夜裡,床在兩人瘋狂下發出了「嘎吱,嘎吱」響聲。聽到床響,海
萍突然覺得有點害怕,她想讓蘇醇的動作輕下來,床的響聲輕點。但是自己的身
子已經在老公的強烈地抽插下控制不住了。海萍的喉嚨裡已經發出了歡快的呻吟
。
聽到海萍的呻吟,蘇醇更加興奮了,兩隻手緊緊抓住了海萍的奶子,用力地
揉著,腰部動作的幅度更大了,每次陰莖都用力深深的插進海萍的陰道深處,海
萍也感到陰道內有股電流向上流動著,流過了自己的小腹,流過了奶子,快要到
自己的腦子了,已經好久沒有這種肏的感覺了,快了!
「老公,快點!用力肏!」海萍開始喊了出來!
「咚!咚!咚!」從床下突然傳來了敲擊地板的聲音!
海萍嚇得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蘇醇,蘇醇連忙停止了動作,趴在了海萍的身
上,還插在海萍陰道內的陰莖跳動了幾下,流出了精液。
蘇醇結束了,海萍也結束了,海萍的身體像是一下子從天空自由落體跌倒了
地面,就要到山峰了,被推了下來,而且是重重地跌落。
「對不起,老婆」蘇醇內疚道。
「快點睡吧!」海萍說著推開了蘇醇,直起身子,用衛生紙清理了一下自己
的陰戶,穿上內褲,倒頭睡了。
蘇醇一個人坐在床邊,此時窗外的月光已被雲遮住了,房間裡漆黑一片,蘇
醇點了一隻煙,深深地吸著。
海萍根本睡不著,她感到石庫門這間漆黑的破房間,正在吞噬著自己的身體
。她感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這種蝸牛殼的居所裡,在這緊張、不安、膽怯、
害怕的壓力下過夫妻性生活,遲早兩人都會造成性冷淡,甚至會得性功能障礙的
疾病。這不現在海萍對性愛都已經產生了憋悶感,不僅覺得性生活缺乏驚喜,而
且成為她的負擔。不行!她要有自己的房子,她一定要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要有一個與老公做愛可以不受干擾的房子。
想到這裡海萍抱怨的對著蘇淳脫口而出「都怪你!讓你早點上來肏,你就是
不聽。討厭,這下好樓下提意見抗議了,多尷尬!」
聽了海萍的抱怨,蘇淳笑著回答:「好,怪我,怪我,都怪我。」
海萍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就是:「都怪你。」對這話,蘇淳已經習慣了,每
次都笑著回答:「好,怪我,怪我。」
早上海萍在轉不開身的小地方居然還四處找鑰匙的時候,她會嚷嚷:「都怪
你!為什麼昨晚不提醒我放包裡?」蘇淳完全意識不到這原本是海萍的錯,總是
一邊幫忙找,一邊說:「怪我!怪我!」蘇淳也鬧不明白,這麼小的一片地方,
為什麼跟迷宮一樣總有無盡的空間可以隱藏這些小東西,比方說擦桌子的時候不
小心把它蹭進鞋窠裡,或者被一份報紙壓著就消失了。有時候蘇淳會安慰自己,
虧得地方小,所以東西才好找,若換套100平方米的大房子,每天不要上班了,
整天捉迷藏。
這話,蘇淳曾經跟海萍開過玩笑。海萍嚴肅地說:「絕對不會。房子大了才
會有序,所有東西歸位,我會在進門的牆上釘個雜品袋,把傘、鑰匙、信件都放
進去。所有的鞋子不會這樣敞在房間裡,要收進鞋櫃。電視機不要放在書桌下面
,每次看的時候蹲著,要放在電視櫃上,電腦也會有自己的房間。
我要做一套海爾櫥具,買一套美國的康寧餐具......」蘇淳每次到這時候都
後悔跟海萍提房子的事。她似乎早已成竹在胸,要買什麼樣的房屋,什麼樣的朝
向,怎樣裝修,牆是什麼顏色,家裡要添置什麼細軟,精確到在玄關安一面照妖
鏡。
每到這個時分,海萍的臉蛋就洋溢著一層興奮的紅光,鼻翼也會因為興奮而
擴張,手腳揮劃之處,你得提防她踢到地上的電視或者不小心手撞著牆。蘇淳會
假裝不經意地用手攔一下她大幅度的舉動,以免她在受到磕碰的時候突然夢醒,
進而因眼前現實的對比更加沮喪。
海萍在談論房子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細節都設計好了,獨獨不談錢。主要是
,這一點沒法談。一涉及到這方面,所有的夢想,就只能稱之為夢想了。
「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此話一出,成為當代中國人對錢
的共同認識。海萍不能免俗,海萍非常認可「錢」的地位。眼下,錢是量化中國
人幸福生活的唯一指標。所有一切不能比較的概念,在錢的份兒上,形式上都有
了可比性。拍賣行裡的藝術精品,各種美食,歷史文物等等,無疑都和錢形成高
度的正相關。甚至今天的人,社會地位越高工資越高。目前還沒有比錢更好的量
化形式來描述自己的幸福生活。海萍找不到更好的,有效的方法來說明自己的幸
福生活其實和錢無關。海萍要追求幸福生活,第一個前提就是必須要有錢。有了
錢就可以請到最好的醫生,解除病痛;有了錢就可以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教育;
有了錢就可以娶漂亮的老婆,生兒育女。有了錢海萍就可以脫離這石庫門的蝸居
,就可以住上能夠讓海萍滿意的大房子。天啊,作為一個中國人,海萍怎麼能沒
有錢!
其實,3年前,就在3年前,就在海萍的肚子剛剛有點鼓起來的時候,他們家
差點就有一套房子了。如果海萍當時更加實際點兒的話。
那時候,上海的房價正小荷初露尖角地開始上揚。在沉寂了10年之後,上海
的房子跟剛剛甦醒的冬草一樣,飄出一點春意。海萍那時候剛懷孕5個月。原本
,那是買房子的最好時機。
趁走得動,海萍每天下了班就拉著蘇淳去看上海各區的二手房。那時候的房
地產市場,我們可以稱為「英雄死了」,至少假寐著,幾乎不見什麼新樓開盤。
那時候是海萍對上海交通最熟悉的時候。她除了懷孕的喜悅,就沉浸在一張市內
交通圖上。每天依地圖標出房子的位置,然後查看有幾路車到達上班的地方,估
算路上要多少時間;那個時候,任何一個路人隨便問海萍一條巴士的路線,她都
可以準確地告訴你去向。
按這種勢頭,原本在海萍生產前,就可以定下房子了。只可惜,功虧一簣,
人哪,心存貪念。
當時,小夫妻倆手頭存款4萬,加兩家湊的錢,夠付一套中小戶型的二手房
首期。也就是在藍村路或者張揚路附近吧!天哪!藍村路啊!張揚路啊!這個地
段放在現在,隨便什麼房子,都得上百萬以上啊!肉痛!
房產經紀人打電話來約看房子。到地方一瞧,小小的兩室一廳,屬於90年代
初的設計,所有的房門都對著客廳開,廚房,廁所,兩個臥室。所以那個廳純粹
是過道,基本上放不了什麼傢俱。當時的房主就任那一片空著。海萍不是很滿意
。兩間臥室,一間朝北,一間朝東。就這種戶型,來看房的人居然佔滿了小廳,
總共得五對夫妻吧!有老有小。再加上擠門口的幾撥房產經紀人,整座屋子給人
的感覺極其壓抑。
海萍面上不露聲色,心裡暗暗「切」了一聲,想:「造勢啊!嚇人啊!以為
來的人多就賣得掉啊!這種房子,送給我都不要!孩子難道住北間?電腦電視不
還是沒地方放嗎?這種生活,與我心中所想的,差別太遠了吧!」
房主就開始指著每家的女主人問:「你要不要?你要不要?」第一個問海萍
,海萍顯然搖頭,根本沒問蘇淳的意見。問到第二家,那個女主人就已經表現出
意向了,仔細問一下估價,好像是30萬。就這種十多年房齡的房子,房主好意思
要30萬!看那牆,都起皮了!看那地板,還是革的!看那廚房的水喉,還是裸露
的!這種房子也好意思說30萬,一定是窮瘋了。
海萍嘴角都止不住揚起一絲蔑笑。
海萍如果能預料到以後的勢頭,她就該哭了。
這世界上聰明人很多。海萍在審時度勢上,應該算傻的。
第三對夫妻根本沒有掰價的意思,就打算當場掏預付金了。第四對夫妻和第
五對夫妻開始往上加價,其中一個說,我加你兩萬,就這麼定了,你不要再給人
看了。
海萍拉著蘇淳就出門了。
絕對不要和白癡一起看房。絕對不要和托兒一起看房。這會干擾你的正常思
維。
當時海萍是這樣想的。
那是海萍看的第一套房子。
然後,在兒子出生前的那一段時間裡,海萍又陸陸續續看過幾套房子,房價
已經有加速上揚的趨勢,海萍發覺自己也走入以前那堆白癡和托兒的圈子,無論
多爛的房子,走進去第一件事情就想給個價兒,先從氣勢上把對手壓倒,買下再
說。
但海萍總是失敗。曾有一次,在現場,海萍都快成佼佼者了,沒人能出過她
的在房東要價基礎上多給4萬的價錢。她獰笑著得意,終於勝券在握。我海萍也
是有資產的人了!
其實,那套房子還不如第一套房子。海萍邊出價邊懷念那個大大的北間,那
傲人的層高。至少從使用面積上說,那套房子還是適合居住的。若是當時橫心買
下,屋子上下隔隔,能整出四室兩廳啊!
就在某個夜晚,海萍曾經掏出4000塊訂金,買下過一套面積60平方米的二手
房。那時候,海萍的肚子都已經跟吹大的氣球一樣了,主要也是實在不能等了。
誰知,三天以後,房主來個電話,說:「對不起,訂金還你,我再補500塊
你的損失,我不能把房子賣你了。有人比你多出兩萬五。」
為了肚子裡的寶寶,海萍不斷深呼吸,壓制怒氣,說:「勿氣勿氣。一套破
房子而已,一個不守信的破人而已。等媽媽有了錢,給寶寶買別墅去!」
因為這次震驚加失望,海萍的看房事業在其最高潮處戛然而止。就像是舞台
上指揮者衝向高處的手脫臼,就像夫妻生活中酣暢之處老公縮陽。總之,在不甘
心、憤怒和焦慮中,海萍進入另一個階段的衝刺。房子就暫時擱淺。
然後海萍就有了兒子歡歡。
歡歡的到來,讓海萍的生活突然陷入一種紛亂的茫然。雖然全身心迎接,但
還是沒想到,一個小毛孩子竟然這麼能糟蹋錢!那糟蹋的,都是海萍未來一平方
米一平方米的房子啊!
歡歡一個月的口糧比他們夫妻倆吃得都多。光吃也就罷了,他還拉呢!一罐
進口奶粉一百多塊,一包尿布也一百多。看著存款單上的房屋藍圖一平方米一平
方米地墜落,海萍常常面對滿垃圾袋沉甸甸的尿不濕戀戀不捨。這扔出去的,都
是票票啊!她恨恨地在兒子肥屁屁上拍了一巴掌:「你進出雙向收費啊!比中國
移動還狠!」
家裡因為外婆的到來而更顯得擁擠不堪。外婆和媽媽帶寶寶睡床上,爸爸就
鋪個地鋪睡地上。若是寶寶上面的小嘴兒等著吃,下面的忙著拉,大家手忙腳亂
,人仰馬翻的時候,外婆搞不好一糊塗,會把沾著屎的尿布沒包嚴就丟在爸爸的
床上。家裡奶瓶尿布堆得山高,再加上老太太捨不得丟掉吃空的奶粉罐,別人贊
助來的小衣裳,家已不可能稱之為家了。蘇淳和海萍一想到那個小地方,混著孩
子的哭聲,屎尿的味道,大人的汗味,幾個人因為餵養而發生的爭執聲,就實在
不想進門。
孩子生下來3個月後,海萍就宣佈:「我要回去上班了。我得掙錢。房子太
小,開銷太大。媽媽,你替我把歡歡帶回老家養吧!」海萍說這話的時候,是帶
著解脫的神清氣爽。
可沒曾想兒子走了。海萍的魂也走了。
一周只許打一次長途。一年只許回家兩趟。
賺取不容易啊!既然不能賺取更多的錢,那麼唯一方法就只能是省錢了。
省錢,省錢,再省錢。
這就是海萍生活的目標。
孩子剛回去,海萍一到晚上9點以後就往老家掛長途,讓母親盡量詳細地描
述兒子的成長。兒子會認人了!兒子會招手了!兒子會坐了!兒子會爬了!海萍
是如此地享受電話。以致於在長途電話賬單到來的時候,蘇淳忍了又忍,忍無可
忍地歎氣:「海萍,如果照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把我們好幾個平方米給打掉!
」
海萍決定戒電話。
但思念像潮水一樣湧來,讓海萍備受煎熬。
海萍決定買個攝像頭,然後給母親那邊買台電腦,這樣不用長途也能看到兒
子了。
蘇淳說:「海萍,一台電腦又是一平方米。再說,老頭老太也不會用,你還
得找人幫他們,每次都找人,很快大家都煩了。也許就放在那裡誰都不用了。而
且寬帶費很貴,時間一長,又是一平方米。海萍你就忍一忍,再忍一忍。你還不
如把這些錢寄回去給兒子買奶粉吃,更實惠些。等我們買了房子,一買房子,我
們就把孩子接回來!」
海萍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海萍都快麻木了。
她決定認命。考大學的時候1:10,畢業的時候不包分配,進了單位廢除終
身制,結婚的時候不分房。單位都朝秦暮楚了,誰還管你房子啊!海萍覺得自己
就是天生的倒霉蛋兒,所有的不公平都攤到她的頭上。海萍媽總哀歎自己是時代
的犧牲品,海萍忿忿地想,跟她比,海萍媽那點兒不順算什麼呀!
這就是她的命。她要與十月懷胎的兒子分隔近千公里。她要在這個看起來無
比繁榮,對自己而言卻是華美衣裳,鏡中花水中月的大城市裡奮鬥好幾十年,卻
沒有一片瓦屬於自己。「無立錐之地」,她感覺自己就像古人說的那樣,站在錐
尖上努力平衡。
也許,當年她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她不一味追求大城市,而是隨丈夫回到
他家的小鎮,或者讓丈夫跟自己回到家鄉的小城,那麼,今天的他們應該無比愜
意,賴在任何一邊父母的家裡蹭吃蹭喝,買一套房子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就
那麼一念之差,她必須被這城市拘束,呆在這裡。
她當然有可炫耀的資本。這個城市的戶口,說起來最少一個也值50萬。如果
能夠私下買賣,她打算把夫妻倆的戶口折現,攜巨款遁世而去。而偏就這部分屬
於無形資產,聽著耳熱,變現不出去。
每月3500塊。對於一個學化工又轉行當普通文員的女人來說,無論她怎麼跳
槽,這就是她當年夜夜兩點入睡,考上重點名牌大學的價值。而這價值還有貶值
的趨勢。對於一個年過三十,沒有碩士文憑,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來說,對於那
麼多外地小年輕虎視眈眈盯著的大都市的所謂白領階層來說,她都快搖搖欲墜了
。就這3500塊,還得努力拚搏,加班加點是常事。
蘇淳好點兒。蘇淳學的是船舶專業,現在在船廠工作,搞技術,一年拿到手
,總有7萬出頭。雖然在這個國際都市中,滿眼都是世界500強進駐,南京路都不
允許民族品牌露臉的地方,這個收入不高,但看在穩定的份兒上,海萍並不能說
什麼。一個家庭,只能有一個漂泊,另一個,最少能保住飯碗,這是海萍對生活
的要求。
於是,他們倆,兩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在工作了七八年後,每個月如果不
吃不喝不消費,省下所有的錢,可以在這座大都會的郊區,買一平方米的房子。
但因為人得活著,孩子得養著,你得和周圍的人交際著,物價還天天漲著,
所以,兩個人即使再省,也大約只能省出1/3個平米的房子。
照此推算,如果海萍不被裁員,一直這麼平穩,蘇淳沒有變故,每年漲一點
工資。雙方父母托老天的福,沒病沒災,孩子受上帝保佑,平平安安的話,那麼
,海萍和蘇淳,在未來的300個月裡,可以買得起一套100平方米建築面積,80平
方米使用面積的房屋。
300個月,一年12個月,也就是說,未來的25年,直到海萍退休,他們終於
可以在這個城市裡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這是一種物理上的勻速直線運動,得排除一切外力,處於一種理想狀態,沒
有風吹,沒有摩擦,沒有空氣,什麼都沒有。意思就是,鈔票不貶值,國家教育
不收費,看病不花錢,老人不需要供養,不發生任何意外。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於是,海萍悲觀地想,要在這個城市裡有一個家,這顯
然是不可能的。
我究竟在奮鬥什麼?
海萍突然決定不再等待。儘管房價還像三級跳那樣一天一次刷新,每個月都
勇攀新高,而在自己的存款離首期尚有太大距離的時候,毅然決定買房子,是因
為兒子的一句話。
海萍回家了,回家看兒子去。這是海萍每年心情最愉悅的時候。臨行前的幾
晚,海萍跟打足了氣的皮球一樣,頂著一天上班的疲勞依舊亢奮地逛各個小店舖
,把吃的、玩的、穿的、用的,一樣一樣肩挑手拎地往小屋搬。
「我要看兒子了!嘻嘻!」海萍手捧小衣服,無限喜悅,語調都輕快一些。
在國慶長假前的一個半月裡每天念叨數次,然後臨睡前會在已經洗過水的新衣服
上親一下說:「寶寶晚安!媽媽來啦!」
蘇淳看著很心疼。其實孩子離開娘已經兩年,海萍對兒子的思念,都快成祥
林嫂那樣了,不出三句就開始兒子長兒子短。每天有空就是抱著兒子的相片看,
把電腦的屏保也換成兒子的照片。但今年的國慶,蘇淳不能回去看兒子,因為他
還有另一頭的負擔--他自己的父母。他一年只在五一才見兒子一面。說真話,他
對兒子幾乎沒印象,所有的信息都靠海萍傳達。在他的意識裡,很長一段時間,
他都想不到自己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爹。孩子在他的日子裡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記。
2
海萍回家鄉的那天晚上,蘇淳送她到火車站。一到廣場,蘇淳就暗自叫苦。
每年都這樣,每次都這樣。人山人海,甚至不少人就抱著鋪蓋睡在外面。海萍這
一路又要受苦了。
海萍沒買到座票,就站著一路12個小時。不過沒關係,哪怕人家鞋子踩到海
萍頭上,哪怕海萍的腳腫得跟豬蹄膀一樣,她都渾然不覺得苦或累,回光返照般
一想到兒子就精神煥發。海萍已經很有經驗了,臨行的那一天水米不進,以免給
自己找麻煩,在火車上上廁所,東西帶那麼多,人又那麼雜,小心寶貝給摸去。
那哪是什麼雜貨啊,那是母親積攢了半年的思念。
上了火車,因適逢五一黃金周假日車廂內人潮洶湧,摩肩接踵,散發著令人
窒息的氣味。人很多,不僅座位全滿就連車廂也擠得水洩不通,有站著聊短信的
,有站著看報紙的,人的密度很大,要命的是還有很多行李亂七八糟的堆在車廂
的過道裡,使原本就擁擠的車廂更加擁擠。
海萍還好佔了一個靠近盥洗間的位置,可以靠著盥洗間的水池站立。站在海
萍身旁的是個鼻子很挺的,長得很像任達華的帥哥!這個帥哥在火車站廣場候車
時就站在海萍身旁。乘車的人群真是太擁擠了。隨著上車的擁擠人流,海萍和這
個帥哥身不由己的一起被人流擠上了這節車廂,又一起被擠到了車廂的盥洗間旁
邊。車廂裡人擠人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換位置,甚至要挪挪腳伸直一下腿都非常困
難。為了能夠盡快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海萍覺得累一點、擠一點都值了。
對這個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帥哥,海萍頗有好感。在車站廣場排隊上車時帥哥
就一直跟在海萍身後,海萍也很默契的依偎著帥哥。到了火車上,找座是不可能
的了,海萍和帥哥便依偎在了列車一節車廂的盥洗間旁邊。
進站的擁擠中,精力充沛的帥哥就一直以保護神一樣的保護著海萍,怕海萍
給擠壞了,帥哥隨身行李很少,因而就不時的幫著海萍提提行李,就這盥洗間旁
的位置也是帥哥力挽狂瀾從人群中擠出來讓給海萍的。
終於登上了火車。一上車,帥哥就幫海萍把行李整齊地堆放在海萍身旁盥洗
間的水池上面。帥哥一邊堆放行李,一邊還告訴海萍,反正現在列車嚴重超員,
人們根本就無法正常使用盥洗間,行李堆放在這裡方便看管是最安全的。
剛剛堆放好行李,火車就開了。這時海萍才在擁擠中放下心來,想一想,再
過12個小時海萍就能夠看到日思夜想的寶貝兒子了,很快,甜蜜的幸福滋味瀰漫
了海萍全身。
看著帥哥這麼樣認真和熱心的幫助自己,海萍感激地對著帥哥嫣然一笑用上
海話脫口而出「謝謝儂!」
隨後帥哥和海萍就東一句西一句,天南地北的聊起天來。彼此之間感覺一種
溫馨久違說不出的味道,可能是因為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兩個人離的這麼近,又經
歷了剛才擠車的相互幫助,已經沒有距離了。聊天的過程中,海萍知道了他是海
萍的老鄉,恰好還是海萍的校友,不僅高中是一個母校,大學也是同一個母校。
只不過所學專業與海萍不一樣,帥哥小師弟是學建築的。
小師弟帥哥今年即將畢業,現在正面臨著留在這個國際化大都市,還是回到
家鄉江南小鎮的選擇,就如海萍、海藻當年大學畢業時的選擇一樣。這次五一黃
金周就是要回家與父母一起共同協商決定大學畢業的去留問題。
聽著小師弟帥哥所言,海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這些年來在大都市為生活
而奔命的經歷,想起至今仍然在這大都市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想起自己租住
的蝸牛殼的居所的艱辛。海萍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勸告小師弟帥哥還是現實一些,
安心回到家鄉江南小鎮安逸的工作吧。
一邊聊著,海萍一邊笑容可掬的用感激的目光開始由那帥氣的臉龐游移到了
那厚實的前胸上下認真的打量著這個一路上無微不至幫著自己的帥哥小師弟。他
應該有25歲左右吧,海萍也是在這個花季年齡大學畢業。
突然海萍的目光與帥哥小師弟的目光交匯的對視起來,原來帥哥小師弟此刻
也正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海萍這個妙齡少婦、妙齡美女的師姐。帥哥小師弟抬眼
望時,卻看見一雙清澈而美麗的眼睛款款的望著自己。車頂棚柔和的燈光,照著
海萍潔白、清秀、平靜的臉,這張臉看來似乎有些激動紅暈。四目相吸,濃濃的
情意在目光中傳遞著,一切盡在不言中。海萍感覺這次旅途應該不會是寂寞的了
。
對視的四目不由得讓海萍潔白、清秀、雅致的臉上透出陣陣的潮紅,要知道
,海萍對面的他敞開的夾克衫外套裡面穿著緊身的白色體恤,男人那黑黑的乳頭
很清楚得突起在體恤衫上,令海萍聯想到他的下體會是多麼雄壯啊!是的,就在
浮想聯翩聯想的一剎那,海萍的目光終於來到了他的運動褲上,褲襠鼓鼓囊囊的
如同蒙古包一樣的撐起。「看來,這傢伙的小弟弟一定不會太小,可能要用超大
號的套套呢。」海萍的腦海裡此時不停想著這些。
胡思亂想下,海萍情不自禁的身體有了一個32歲女人不該有的騷動:乳房已
經有些灼熱的感覺,耳後和鼻頭都泛起一些小汗珠,手也不聽使喚地游到了自己
的兩腿間並緊緊的夾在襠中央。海萍好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動作,連忙把背在身上
的坤包放在褲子前面擋住了身前乘客們的視線。
帥哥小師弟給海萍講了很多近年發生在大學母校的故事和有趣的東西,她聽
的很開心,於是兩個人的胳膊、身體上接觸也就多起來了,帥哥故意多碰她,而
海萍也並不迴避。
聊了一會兒,海萍感覺很疲勞,打了幾個哈欠,然後就一邊聽著帥哥小師弟
講故事,一邊閉目養神起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帥哥小師弟看到師姐海萍閉目養神的睡態,就伸出手假
裝甩了一下,然後就裝的像與海萍是一對情人一樣,手先是把海萍的坤包勇敢的
向旁邊挪了挪,一直挪成了海萍斜挎著坤包的姿勢。由於他裝得很像,海萍感覺
到了,但海萍並沒有制止帥哥小師弟的行動。
也許是因為又有半個多月沒有與老公蘇淳肏過的緣故,海萍一方面被這陌生
男人所吸引,盼望著身體能夠得到男人的撫摸,一方面也想看看帥哥小師弟下一
步怎麼行動。固然,帥哥行動了,他雙手慢慢的滑向海萍的翹臀上,用雙手覆上
了海萍圓潤滑嫩的臀峰,就如情人般親密地擁抱著海萍。
帥哥小師弟卻摸到了海萍的屁股,好有彈性,而且圓滑,天啊,看來海萍師
姐是個好生養的女人。
雙眼輕閉,彷彿維持沉睡狀態中的海藻,稍微的挪了挪身子,想避開這尷尬
的擁抱,海萍想掙扎,而是又不太敢掙扎。因為海萍只要有任何的大動作,就可
以讓旁邊的人輕易的發現他們不是一對情人在擁抱,哪吸引而來的眾人的眼光可
能就使海萍更加尷尬了。
海萍慢慢的睜開輕閉的雙眼,警惕地瞧了瞧車廂四周。周圍乘客很多,但都
在車廂昏暗的燈光下睡覺、打牌或聊天。看看並沒有人注意帥哥和海萍。海萍也
就沒有去做無用的反抗動作,靜靜地情不自禁地也伸出手擁抱著帥哥小師弟。
借助車廂昏暗的燈光和擁擠的力量帥哥把海萍抱得更緊了,緊緊地摟著海萍
的腰。寬闊堅實的胸膛緊貼在海萍的一對乳房上,男人特有的氣息強烈地刺激著
海萍的感官,海萍甚至可以感受到帥哥小師弟的呼吸和心跳,一種前所未有的又
麻又癢的感覺從海萍的胸前傳開,海萍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海萍羞紅著臉,就像情侶擁抱一樣把頭依偎在帥哥小師弟的右肩上。帥哥小
師弟乘機把嘴唇緊緊的貼著海萍的耳朵慢慢的吹著熱氣,同海萍調起情來,感覺
到海萍的呼吸緊促後小師弟,帥哥吻上了海萍的耳垂。
但願這樣子天長地久的擁抱著!帥哥小師弟興奮地擁抱著海萍,也不知道過
了多久,海萍輕輕的抽動了一下稍微壓麻了的手臂,帥哥小師弟才反映過來,自
己的懷裡還抱著一個迷人的寶貝呢!帥哥意識到他應進一步做點什麼,於是帥哥
把右手悄悄地抽出來移到了海萍前胸。而左手也移到海萍的腰部親熱地如情人般
曖昧的擁抱著海萍。
帥哥小師弟手伸進海萍胸部時,手感上是那麼的舒服,柔軟而彈性!雖然沒
有少女那堅挺的硬度,但是卻是給人一種包容的舒服感。那身體像符有魔力似的
吸引著帥哥小師弟腦神經中的荷爾蒙,不管他的手捏到海萍身體的哪個部份都能
感受那種肉肉的舒服感,嬌滑而細嫩。
隔著衣服帥哥小師弟的右手已經能探索和感覺到海萍雙峰的熱量和大小。雖
然隔著層衣服,但白色真絲面料的襯衫很薄,海萍身著的蕾絲縷空的豹紋半罩杯
乳罩以及嬌嫩白皙的乳房若隱若現。帥哥小師弟右手開始溫柔的隔著真絲襯衫和
乳罩揉捏著海萍的雙峰。海萍的手緊緊的抓著帥哥小師弟的手,好像害怕似的在
阻止這小師弟的侵擾。
隔著海萍薄薄的低開胸真絲時尚襯衫,帥哥小師弟的右手已經清晰的感覺到
半罩杯乳罩下三分之二的軟軟乳房在發熱,無論是襯衫、乳罩還是那柔軟的乳房
都滑膩柔美的像絲綢一樣。小師弟好開心,就和小孩得到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歡
喜的盡情撫摸著師姐的雙乳。手上傳來的溫香軟肉,充滿著彈性。
海萍過去並非沒有在車內遭遇色狼的經歷,通常海萍會用嚴厲的目光和明確
的身體抗拒,讓色狼知道,自己並不是可以侵犯的對象。但現在在火車上,在乘
車人群的擁擠下,這種尷尬的騷擾卻讓海萍無可奈何,瞬間,海萍的頭腦好像停
止了轉動。
「舒服吧?師姐!」海萍耳邊傳來淫褻的耳語,帥哥幾乎直接咬住了海萍的
耳朵。
「你好壞啊!欺負師姐。」海萍小聲說著。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話還沒有說完,帥哥小師弟頭就埋入了海萍的
懷裡,臉頂在海萍碩大的雙峰之中拱動著。在火車的晃動下,這樣的畫面就好像
是小孩子在跟自己媽媽要吃奶撒嬌般的拱動,令海萍又氣又好笑。
海萍的乳頭現在已經挺了起來,好想讓他摸一摸啊,不,任何一個男人,如
果能現在摸摸都可以,海萍都要!
海萍感覺到帥哥的一隻手已經從真絲襯衫的低領出伸向了海萍的乳房,魔手
穿越了海萍的乳罩輕輕的揉搓著海萍的乳房。當是但帥哥小師弟的手摸上去時,
立即感到有電流一樣的快感流遍了帥哥小師弟的全身,而這種似醉又醒的感覺,
這種真正用手去觸碰的感受是其他身體部位所無法比擬的。
海萍嬌挺的乳房,絲毫不知主人面臨的危機,無知地在帥哥魔手的揉捏下展
示著自己純潔的柔嫩和豐盈。指尖在乳頭輕撫轉動著,海萍能感覺到被玩弄的乳
尖開始微微翹起。敏感的乳尖在陌生男人老練的褻玩下,一波一波地向全身電射
出官能的襲擊。
海萍試著輕輕地拿開帥哥的手,但拿了幾次都無法拿開,帥哥不僅不放,反
而更加握緊海萍的乳房。帥哥年輕的大手實實在在握在了海萍雙峰軟肉上,年輕
的熱氣充滿了青春的灼熱,直往海萍心中猛鑽。強健的男人胸膛更是陽剛煥發,
即使隔著衣衫和乳罩,海萍也感覺得到那種火熱的溫度!
「來師姐,好好親一個。」耳邊的細語使海萍羞紅了臉頰。海萍泛紅的臉頰
被帥哥啾啾地親了兩下,隨後雙唇立刻成為下一個目標,帥哥小師弟吻了過來,
海萍把臉轉向一邊,不讓他吻。帥哥小師弟哪男人火燙的嘴唇不斷轉圈緊追。舌
頭在臉頰上來回的舔,經不起帥哥小師弟的數次索吻,鮮嫩的紅唇終於被逮到,
海萍把嘴張開自動和他接吻。一種無言的熱吻,再加上帥哥小師弟的撫摸,海萍
已變成一個軟綿綿的人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帥哥小師弟強硬的將嘴唇貼上並粗重地喘著氣,舌尖沿著牙齦不斷向海萍口
腔探路。帥哥小師弟的舌頭鑽進牙齒的接縫中。海萍抵抗漸漸減弱,舌頭被強烈
吸引、交纏著,漸漸變成了像真正戀人一般所做的深吻。帥哥小師弟由於過分興
奮不禁發出了深沉的呻吟,恣肆地品味著眼前的端莊的妙齡女郎被陌生男人強迫
接吻的嬌羞掙拒。
「感覺不錯吧?師姐……來,再好好親一次。」
帥哥小師弟張大了嘴,就像要把海萍的雙唇生吞一般,激烈且貪的進攻。海
萍拒絕也拒絕不了,連肺部的空氣都像要被吸走一般,腦袋突然感到一陣空白。
可是帥哥小師弟的接吻有熟練的技巧,海萍不知不覺中已完全順從了。帥哥小師
弟哪男人的舌頭在海萍口腔中激烈的攪動,捲住海萍的舌頭開始吸吮。
「師姐,把舌頭伸出來。」
眼睛緊閉,美麗的睫毛微微顫抖,海萍微張櫻桃小口,一點點伸出小巧的舌
頭。帥哥小師弟以自己的舌尖,觸摸著海萍的舌尖,並劃了一個圓。海萍閉著眼
將眉深鎖,不自覺地從喉嚨深處發出叫聲。並不是只有單純的甘美的感覺而已,
那甘美的感覺由舌尖的一點,散佈到舌頭以及口腔,各部位也都覺得熱呼呼的。
海萍感覺自己在做夢,真的,在火車上,被一個陌生男人,被自己的小師弟
肆意的騷擾著,而海萍卻不僅不制止,反而像一個渴望被騷擾的女人一樣。帥哥
小師弟的雙手在海萍的奶子上由下而上漫漫摩擦,她臉早已通紅,但就是不敢看
帥哥小師弟一眼。
就這樣,帥哥小師弟和海萍彼此依偎,帥哥小師弟的雙手一直不安分的在海
萍的乳房間,在海萍的內褲上遊走。漸漸的帥哥小師弟感覺到海萍的內褲濕了,
的確,但帥哥小師弟沒有選擇進去,他要欣賞的是海萍慾火難耐的樣子。
帥哥小師弟在海萍身上四處撫摸了一會,抽出了雙手。海萍瞬間從被緊迫中
稍稍鬆了一口氣,難道突然間有了什麼轉機?帥哥小師弟放棄了再吃自己豆腐的
騷擾活動?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隨著火車瞬間啟動的一晃,海萍馬上明白自己
想錯了。帥哥小師弟在享受著美女房東那對軟而大的雙乳,那種彈性,那種柔軟
,帥哥小師弟簡直要窒息了;突然還有一種大膽的想法,就是去扒開她的衣服,
舒服的去吮吸。
「師姐,小師弟餓了,給口奶吃嘛!」海萍耳邊又傳來淫褻的耳語。
「別!別瞎搞了,這麼多人看見多不好!」海萍反抗著。
「沒事,不會被人發現的。師姐!給吃一口嘛!」帥哥小師弟一邊說著,一
邊就行動了。帥哥小師弟把海萍的真絲襯衫的低領向下拉了拉,海萍大半個雪白
的乳房就裸露在空氣中了。好在帥哥小師弟的身體擋著其他乘客的視線,只有帥
哥小師弟可以清晰地看著海萍裸露的乳房。
海萍緊閉著雙眼,臉紅的像一朵桃花,兩隻乳峰亭亭而立,修長的玉腿不挺
的擺動。帥哥小師弟看的頭都大了,口水直往下流,他輕輕的俯下身子,伸手將
海萍的乳房從乳罩中輕輕的拽出來,終於把其中的一個醉人清香的乳頭含在了嘴
中,先是吮了一下,只見海萍呻吟了一聲,帥哥小師弟兩手各抓一個乳房,輕輕
的揉著,又把另一個乳頭含在嘴裡,輕輕的咬著,輕輕的吮吸她的奶頭,一會揉
一會把臉靠在乳房上輕蹭,直弄的海藻慾火激昂。
海萍覺察到一隻手慢慢的放到了海萍的大腿上,這隻手的力度不是很大,只
是在輕輕的撫摸著。海萍知道這隻手一定是帥哥小師弟的,嗯,的確和自己想的
一樣,很溫暖,很有力,讓人想久摸不放。這只溫暖的大手輕輕的在撫摩著海萍
豐盈的大腿,她感覺到了男人手的灼熱,雖然她臉上沒有表情,兩眼緊閉,貌似
安祥熟睡,其實心臟的劇烈鼓動,以及皮膚表面上冒出的汗水,正顯示出她驚惶
的情緒。
不知不覺中,時光流逝,又到了一站,擁上來好多人。人群一層層擠壓過來
,在擁擠下帥哥小師弟的身體擠得已經完全密合地貼壓住海萍的懷抱,海萍身後
是盥洗間的水池,沒有任何的退路,海萍只能被動的接受著帥哥小師弟親密無間
的擁抱。本來這個帥哥小師弟看海萍是個妙齡美女,所以他只想通過擁抱、親吻
和摸乳的方式吃海萍的豆腐,但這下豆腐可吃大了。
帥哥小師弟的龜頭幾乎是直接頂著海萍的襠中央,連動都不能動。
「轟隆隆……轟隆隆……」火車震動的節奏晃動著兩個擁抱著的身體,而隨
著火車每一次的晃動帥哥的下半身就不停衝擊和摩擦著海萍的大腿,海萍可以明
顯的感覺到隔著海萍輕薄的休閒寬大裙褲的大腿也在有節奏的一直衝擊和摩擦著
帥哥小師弟的陰莖。不大一會兒,海萍就感覺到帥哥小師弟勃起了。
同時,更要命的是帥哥小師弟那巨大的男根這次是與她直接相接,硬硬地頂
在她小腹處,讓她感到他的硬度和熱度,在她每一次試圖用手拿開帥哥的手龜頭
的用力中,他的男根都在她小腹襠中央上跳動著,撥動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經,他
的一隻腿還插入她雙腿中,堅強有力地頂在海萍的小腹襠中央下面,挑戰海萍的
底線,使一股股的細流濕潤著她的下面。
隔著海萍薄薄的休閒裙褲和內褲,隔著帥哥小師弟的運動褲和內褲,海萍感
覺到陌生男人火熱堅硬的陰莖在海萍的修長雙腿的根部頂擠著。四層薄薄的布根
本起不到作用,海萍感覺著陌生男人那粗大的龜頭幾乎是直接頂著自己的貞潔花
蕊在摩擦。
從未經歷的火辣辣挑逗,海萍的心砰砰亂跳,想反抗卻使不出一點力氣。粗
大的龜頭來回左右、上下前後頂擠摩擦嫩肉,像要給海萍足夠的機會體味這無法
逃避的羞恥。
「好像比老公蘇淳的龜頭還要粗大!」突然想到這個念頭,海萍自己也吃了
一驚。正在被陌生的男人吃豆腐,自己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是不是自己在哪蝸
牛殼的房子裡壓抑太久了,才有的物極必反的反抗?還是這樣想的時候,一絲熱
浪從海萍的下腹升起,被粗大滾燙的龜頭緊緊壓頂的蜜唇不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帥哥的肉棒還在變硬變大變粗發燙,海萍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加重了,海萍
能感覺到,因為他呼吸的熱氣正向海萍耳邊吹來,那帶有男性性氣息的熱氣,讓
海萍的小臉潮紅,舌頭發干,胸發漲,肉縫發酥,發麻,發癢,真是又舒服,又
難受啊!
海萍那種乾柴烈火的情慾焚身,似乎想把全身讓他吃掉,而他亦是如此強烈
,當頂著「插入」時,海萍全身不禁歡愉著、顫抖著、擁抱著,希望再緊密地接
觸與摩擦。
海萍現在已經忍受不了這種強烈的刺激,海萍伸出手襠在陰戶處。帥哥的陰
莖隔著運動褲用力的頂在海萍的手心,彷彿要穿越這手心頂入到海萍的陰道之中
。海萍和帥哥都很興奮,傳遞到海萍手上的感覺表明陰莖已經是相當硬了!而且
在發燙!海萍嚇的不敢亂動。海萍下體的淫水也開始浸濕了海萍的內褲。憑海萍
的手感,帥哥的陰莖起碼有16公分那麼大,他穿的是比較薄得運動褲,所以海
萍手上的感覺非常強烈,甚至可以感覺到陰莖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在顫抖。這直接
用手接觸使得帥哥很刺激,給他帶來了更大的興奮。
海萍讓帥哥小師弟突然的瘋狂弄得欲罷不能。全身由於疼痛到快感!身體僵
硬的體會著帥哥小師弟那種瘋狂的愛撫!一種超乎於生理衝動期的感覺,應該說
是很有一種荷爾蒙的誘惑力吸引著的樣子,反正就感覺很棒,雖然不是真正的享
受一種魚水之歡的高潮境界,但已經非常滿足了。
海萍突然感覺他的陰莖在猛烈的跳動著,大概跳了有6、7下之後,突然,
一股熱流從帥哥的大腦中竄出,沿著脊髓一路向下,他的腰眼酥麻了一下,帥哥
小師弟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太舒服了!終於,在帥哥的一陣顫抖之後,感覺到自
己的身體裡積攢已久的精漿像火山的岩漿猛烈的噴了出來!海萍的手感覺到帥哥
運動褲上的濕度了,海萍心裡明白:他興奮得全射了!
隨著帥哥的射精動作的完成,帥哥的陰莖也變得軟了。
盡情過後,夜已很深了,窗外不時閃過幾點燈火。帥哥小師弟仍然竊竊私語
的與海萍繼續聊著天。聊著聊著,漸漸著海萍砰砰亂跳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了。
看著海萍疲倦的樣子,帥哥小師弟終於停止了騷擾,心痛的說道:「師姐,
你抱著我睡好一覺吧,火車到目的地還早著呢。」於是海萍枕著帥哥小師弟的肩
膀疲倦地睡著了。
在滾滾轟鳴著向前12個小時之後,火車到了海萍的家鄉,下車後,海萍一個
人靜靜的走,裝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當後來再一次相見時帥哥小師弟和海萍攀談
起來,海萍說她可以原諒帥哥小師弟的騷擾,她也渴望被騷擾,這是魅力的體現
。
海萍風塵僕僕地趕回母親家,一進門就嚷嚷著兒子的名字,放下大包小袋,
卻只見自己的媽在廚房擇菜,沒有兒子的蹤影。「歡歡呢?你明知道我今天回來
,怎麼還不讓孩子在家等我?」
母親放下菜,趕緊擦了手給海萍遞過來一條毛巾:「擦擦臉,擦擦臉!累壞
了吧!那麼多的人,每次都那麼擠。你歇著,坐坐!靠會兒!閉閉眼睛。」一邊
接過毛巾,一邊奔進衛生間換下已經黏糊糊的內衣內褲。母親倒了杯水,又端出
滿滿一盆早點,「哎喲,包子都涼了,熱兩回了。我再熱熱吧!」
海萍邊脫襪子邊嘴裡嘶嘶作聲:「襪子都快嵌進肉了。你瞧我腿都發亮了!
腫成這樣!你別忙吃的了,我都餓過勁兒了。兒子呢?你曉得我回來看他的,就
呆這麼幾天,少看一分鐘都對不起我的票錢。你也不留他在家等我。」
「你不看看都幾點了你才來!准點到該早上7點,這都11點多了!遲那麼長
時間,他那猴屁股能坐住?一早就嚷嚷著要出去,姥爺都抱出去接你幾回了,沒
接著。這會兒在超市門口呢!肯定在坐那個小電驢。一次塞一塊錢,你爸的工資
都叫那電驢給騙走了。」
海萍聽到這,尋了雙門口的大拖鞋就奔出去,後頭媽跟著喊都沒攔住:「你
急什麼!午飯的點兒不就回來了!你先休息會兒啊!」
海萍見到兒子的時候,兒子果然如姥姥所言,正騎那小驢子上不肯下來呢!
屁股扭成麻花,嘴裡還唱:「唐僧騎馬咚個咚!姥爺,嗯!嗯!」手指著已經停
了的驢子示意姥爺還往裡塞錢。「不騎了,咱不騎了,該飯飯了。家去,媽媽來
了!」歡歡根本不理那茬兒。
「歡歡!」海萍的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將倆胳膊伸展到最遙遠的地方,蹲
下來沖兒子歡呼。
兒子回頭望一眼,遲疑了一下,沒動。
姥爺一把揪住他往下拽,口裡嚷嚷:「快看!誰來了!叫媽媽叫媽媽!」兒
子怯生生抱住姥爺的腿躲在後面偷看。
海萍順地蹲著小溜幾步,將兒子抱在懷裡,舉起來,使勁地親啊親,把小臉
蛋都快親破了。歡歡狼狽不堪,甚不情願,左躲右閃。「叫媽媽,叫媽媽!」海
萍和父親一起努力。歡歡極不情願地喊了聲:「媽媽!」
姥爺替媽媽遺憾地搖頭說:「這孩子!平時媽媽不在,自己抱著電話筒『媽
媽,媽媽』叫不停。我們都逗他,問:『歡歡,你媽媽呢?』他就手往耳朵邊一
捂說『媽媽』。一看媽媽相片兒都好幾個鐘頭。怎麼真媽媽來了,反倒嚇成這樣
?原來你是葉公好龍啊!」說完,在歡歡鼻子上刮了一下。
歡歡趕緊順勢伸手要姥爺抱。
海萍已經很滿足了。這次比上次進步,上次固執喊「阿姨」,這次喊的是媽
媽。兩個人好不容易混到熟稔,就是海萍離別時分。
帶著兒子回家,海萍親力親為地給兒子餵飯,全然忽略姥姥跟著喊:「你怎
麼又喂啊!這正訓練自己吃飯呢!你搗什麼亂啊!」海萍一邊笑一邊沖兒子示意
:「寶貝,張口!啊嗚!哎呀!大嘴巴呢!」回頭跟娘說:「我難得見他,寵寵
他,你就滿足一下我吧!等我走了你接著訓練。」
海萍給兒子洗澡,衝著小屁股蛋子使勁親,邊親邊喊:「不臭不臭,我們香
香!」逗得寶寶哈哈笑,撅屁股去湊海萍的臉。姥姥又搖頭:「這都兩歲多了,
你怎麼還把他當幾個月的娃娃哄?要知道男女有別了。」
海萍的意識裡,寶寶總停留在3個月走的時候的傻傻樣,她能哄的,也就是
那些技巧。每當看到兒子竟然會指著書認真挑選要讀的篇章,或者單腳平衡站立
的時候都驚詫不已。她根本沒意識到,孩子已經長大了。
某天,歡歡幹壞事,而且是故意的,被海萍抓到。歡歡掏海萍的包,居然從
裡面搜出好幾個一塊,他把一塊的硬幣挑出來,笨手笨腳地塞進自己的口袋。海
萍捏他衣服的時候發現的。「你哪來的錢?」歡歡指指海萍的包。「你要錢幹嗎
?」歡歡又指指外面說:「唐僧騎馬咚個咚。」海萍其實想笑的,這麼小的孩子
,都知道花錢了,但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憋住沒笑。姥姥聞訊也趕來:「哎呀
!這還了得!從小偷針,長大偷金啊!這個要打,不打不記事兒!」姥姥順手把
掛門後的教鞭就摘下來了。海萍母親以前是小學教師,海萍海藻姐妹倆從小就給
這個教訓大的。
海萍一把攔住母親:「咱不體罰孩子。你那一套都是老方法了。」姥姥趕緊
申辯:「我什麼時候打過?我那不嚇唬他嗎!」
海萍說:「嚇唬也不行,有暴力威嚇在裡面。咱們要換種方法。歡歡,偷拿
別人的錢,私自翻別人的包是不對的。這樣的孩子媽媽不喜歡,小朋友們也不喜
歡。你自己說,該怎麼辦?」
歡歡自己就開始搖胖手了:「不打!不打!」
海萍:「媽媽不打。但媽媽要處罰歡歡。你說,怎麼處罰歡歡呢?」
歡歡歪頭想了想,回答說:「媽媽抱抱吧!」
姥姥大笑,姥爺也笑了:「哎喲!這個小滑頭!」
海萍愣住了,呆住了,怔住了,心如刀絞。
大家都在笑,連歡歡也在笑,周圍的笑聲卻離她如此之遠,她在笑聲中旋轉
。
兩歲半的歡歡,雖然話還說不利索,但意思已經完全明白了。
海萍要處罰他,他選擇抱抱。也就是說,海萍那樣愛兒子,將所有的心都牽
掛在這個小東西身上,將所有的愛都灌注在這個小東西身上,而歡歡卻覺得被母
親抱是一種懲罰!
海萍想起,無論自己怎麼對寶寶,寶寶夜裡一定要跟姥姥睡覺;無論怎麼想
親近寶寶,寶寶出門一定要姥爺抱;無論自己怎麼想親他一口,都得使盡辦法,
賣乖甚至討好。
孩子已經懂事了。他知道誰是他的親人,他只跟那些與他日夜在一起生活的
人交流情感。而媽媽,什麼是媽媽?媽媽就是電話那頭的「喂」,媽媽就是每年
來兩個星期的女人,媽媽就是一個象徵,一個符號。
「我為什麼要一個孩子?我要他,難道就為了有一天,他想起我的時候,甚
至想不起來模樣嗎?難道就為了有一天給他一套房子嗎?難道就為了別離嗎?」
海萍在一片笑聲中驀地決定:「回去就買房子!馬上買!我要和我的兒子生
活在一起!」
海萍回家可謂一路風順,通過朋友順利的買到了返回上海的火車坐票,一路
順風地回到了家。車上雖然仍然是那麼擁擠,但有位坐總是舒服一些。
3
「我要買房子。」這是海萍回來後的當晚,在一切收拾停當以後沖老公說的
第一句話。
她向蘇淳擺擺手:「你不要勸我或問我。我已經決定了,你只要照我說的去
做就行了。這一路我都想清楚了,買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不要太偏僻,價格大
約是80萬,首付20%就是16萬。我們存款加公積金8萬,還要借8萬。你的任務就
是問你爸媽要錢,無論如何要借來4萬,剩下4萬,我父母拿兩萬。你別急,我不
是讓他們少出錢,而是以後不給他們寄養兒子的錢了,你也知道現在養孩子多貴
。另兩萬,我把海藻結婚的錢先拿來用。讓她等等再結婚。這樣,咱們的首付就
有了。等錢一到賬,咱們就去看房,盡快定下來這件事。」
蘇淳從不直接提反對意見。海萍是順毛的驢,若惹毛了,基本上就是頂風作
案。「問題是,買房子並不是你想像得那麼簡單。你難道不裝修?不買家具?房
子首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貸款加其他的雜七雜八,肯定得超過咱們的償付能力
,是不是太冒進了?」
「我們的問題不是太冒進了,而是太保守了。如果早在幾年前就把房子搞定
,現在已經躺在勝利果實上睡覺了。一切都會有的,但關鍵是首先我們得有一套
房子。等有了房子,其他問題就好辦多了!」
蘇淳直撓頭皮:「可是,我怎麼跟我媽說錢的事情呢?你也曉得我家的狀況
,小地方的人工資低,攢點錢有多難啊!還得負擔我那個精神病舅舅。以前一直
鄙視『啃老族』,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落到這個地步。」
海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現在誰不啃老?我們不啃他們,社會就要啃我
們。這房子漲得!你見過這種漲法嗎?青蛙爬井還進三尺退兩尺呢!房價只漲不
跌。你跟你媽說,把她能拿的錢全都拿出來,不要怕,等她老了我養她。」
「你有沒有搞錯?我怎麼跟我媽說?『你老了以後我養你』,那不是應該的
嗎?我養她是報答她以前養我的恩情,而不是還她現在給我買房子的債。」
海萍怒了:「我一跟你爭,你又沒理。你養你媽應該,難道你養老婆孩子不
應該啊?你媽養你22年,我要跟你過到80歲,萬一你再長壽點,到90歲,我還要
伺候你吃喝。誰服侍你的時間長?你媽養你那叫責任,她生你跟你商量了嗎?我
跟你結婚,是你求我求來的!你得心存感激!再說了,你媽養你,又沒養我,她
只給我房子投資4萬塊,卻買了個終身保障,就算買人壽保險,也沒這麼高的回
報率吧?我不跟你爭了,你趕緊去要錢。」
蘇淳不說話,到樓下洗漱去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蘇淳的手在海萍身上來回游移:「都好長一段沒聽你
提房子了,怎麼突然就決定了?」
海萍眼望樓頂的斜木樁:「兒子。兒子已經不認得我了,晚上翻身起來看見
是我躺在他身邊,會放聲大哭,叫姥姥。我對他而言,和街上的阿姨沒什麼區別
。我再不把他接來,我就白生他了。他在我肚子裡裝了10個月,為他我挨一刀,
餵奶得乳腺炎,兩手腫得都放不下來,每個月一發工資就往老家寄錢。為他我吃
盡了苦頭,到頭來,他卻和我不親,把我當外人。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趁
他記憶還不完全的時候,把他接到身邊,好好愛他,親他,教育他,讓他覺得我
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海萍流淚,一偏頭,將眼淚滴在丈夫的胳膊上,然後把頭埋進蘇淳的腋下。
蘇淳撫摸著妻子的背相擁著躺著,不再說話。
躺了一會,蘇淳的心跳開始變的很快,蘇淳的胸膛緊緊的帖在海萍的雙峰上
,蘇淳感覺到她的乳房是那樣的豐滿,完全不像以往的感覺,蘇淳忘情的抱著海
萍,聞著她身上女人的體香。
「老公,你睡著了嗎?」海萍問。「沒有,什麼事?」蘇淳回答著。「我能
問你一個問題嗎?」她問到。「可以,問吧」蘇淳回答。
「你愛我嗎?」蘇淳一下被她突如其來的問提給問住了,猶豫了一下問「為
什麼這樣問?老婆,我不愛你,我愛誰啊?」海萍沒有回答卻用她的嘴唇吻住了
蘇淳。蘇淳感到驚訝,老婆今天怎麼會這樣?完全不像以往的做法,蘇淳感覺到
老婆今天有點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蘇淳和海萍兩人停止了接吻,相互擁著,彼此都不說話。時間
一分一秒的過去。蘇淳感覺到自己的小弟弟慢慢的起立了,蘇淳想了,他想與老
婆做愛,想一想已經20多天沒有進行夫妻的性生活了。有了這種想法後,蘇淳也
不再有過多的顧及了,更何況今天海萍有這麼的動情、主動,不干白不幹。蘇淳
的手開始從海萍的背部向下遊走,當蘇淳的手撫摩到海萍的臀部,蘇淳便用力抱
著,把小弟弟用力的頂住海萍的三角地。
海萍喘息著。蘇淳用火熱的雙唇吻著她,另一隻手慢慢的伸進她的內衣,解
開她的胸罩,揉搓著她那豐滿的乳房,海萍已經開始輕輕的顫抖了,蘇淳心中暗
樂,把海萍的身體扳平了,臉朝上,蘇淳側躺在海萍身邊,用右手摟著她的脖子
吻著海萍,左手由她的乳房、小腹、慢慢地伸向海萍的三角地。
當蘇淳剛剛觸碰到三角地,海萍用力的夾住了蘇淳的手。「別摸了,快點肏
啊。」
蘇淳又繼續吻著海萍,愛撫著她的乳房,蘇淳用左腿插進她的兩腿之間,慢
慢地分開她的雙腿,蘇淳的手仍然又慢慢地伸向她的三角地,她又想夾緊她的雙
腿,可是被蘇淳用腿隔著,合不上。蘇淳用中指慢慢地摩擦海萍的陰唇,不時的
還有意無意的碰一碰海萍的陰蒂,慢慢地海萍的呼吸急促了,陰道的愛液也流出
來了。
蘇淳一看時機到了,便翻身壓到了海萍的身上,蘇淳吻著海萍,雙手用力地
揉搓著海萍的乳房。海萍的呼吸更粗了,雙手用力地抱著蘇淳。蘇淳一看時機到
了,慢慢的把海萍的乳罩拉到乳房上邊,蘇淳用牙齒輕輕的咬海萍的乳頭,手在
下邊把海萍的內褲褪了,也褪下了自己的內褲。蘇淳用雙腿慢慢地分開海萍的雙
腿,讓陰莖輕輕觸碰海萍的陰唇。
蘇淳還在繼續吻著海萍,用手引導著海萍的手握住陰莖,慢慢摩擦海萍的陰
唇。海萍已經在顫抖了,蘇淳用力的把陰莖插進海萍的陰道,海萍痛的輕「啊」
了一聲,手也放開了蘇淳的陰莖,用力的抱著蘇淳的臂膀。
海萍呼吸更加急促了,蘇淳用力往下一沉腰,陰莖衝破了海萍的陰戶直達子
宮脛口,蘇淳突然感到肩部劇烈疼痛,海萍咬住了蘇淳的肩膀,蘇淳停下來等了
一會兒,慢慢的海萍抱著蘇淳的雙臂放鬆了一些,「老婆,怎麼了?是痛嗎?」
蘇淳溫柔的問海萍,海萍點頭不語。
蘇淳輕輕地吻著海萍,輕輕地撫摩著海萍的乳房和身體兩側。慢慢地海萍開
始呻吟了,蘇淳則也輕輕、慢慢的抽動陰莖,一邊看著海萍的表情。海萍的表情
可愛極了,時而皺眉,時而輕咬著嘴唇卻帶著愉悅的表情。蘇淳抽插陰莖的頻率
和力度逐漸加大了,海萍也顯得更風騷了。
隨著蘇淳抽插陰莖的頻率和力度的逐漸加大,海萍身下的床板又一次習慣性
的發出了「嘎吱……嘎吱……嘎吱……」的聲音,這個時候,蘇淳鬱悶透了!懵
了!大腦一片空白……
要知道,這幾天趁著海萍不在家的日子,蘇淳特意將床整修了一番,將床容
易鬆脫的各個關節都進行了加固,而且還塗上了潤滑油以消除床上運動時產生的
「嘎吱……嘎吱」的噪音。說實在的蘇淳的這次整修還真管用,原來蘇淳夫妻在
床上一運動就產生的噪音消失了,可這力量一加大,節奏一加快這不噪音又來了
!真是煩死了!
蘇淳不由自主地放慢了節奏,力度也隨著大大降低了。
「老婆,換個姿勢吧,這樣床發出的聲音太響了。」蘇淳與海萍交換了位置
,而這個時候是海萍壓在了蘇淳的上面。可才肏了幾下,「嘎吱……嘎吱」煩人
噪音又出現了。
「老公,不行啊,這聲音又來了!」
「老婆,你蹲下來動動。」海萍像平時上廁所一樣的蹲下身,上下費力的運
動著。隨著海萍的上下運動,蘇淳的陰莖也在海萍陰戶中抽插著。
「老婆,好舒服啊!快點……再快點……」蘇淳督促和鼓勵著海萍。
海萍加快了節奏,這時突然地板發出了「吱吱……吱吱……」的聲音,「煩
死了,不做了!」海萍一怒之下,翻身從蘇淳的身上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蘇淳這些可傻了,更加鬱悶了!剛剛感到要達到射精的高潮,可老婆不做了
,這讓蘇淳真真正正的騎上了二梁,高吊在二樑上了。
蘇淳知道這會要硬來,哪依著海萍這種吃軟不吃硬的驢脾氣,一定會惹毛海
萍,哪以後夫妻的性生活就更加麻煩了,弄不好甚至都會搞出來婚內強姦這種怪
事情來!如果是這樣哪夫妻也就只好離婚分道揚鑣了!
可現在蘇淳勃起的陰莖讓他騎虎難下!箭在弦上,弓已張開卻以不得發射的
尷尬收場!
「老婆,求你了!別讓老公這麼難受啊!」
聽到老公蘇淳的哀求,海萍一剎那間突然腦子裡閃過了帥哥小師弟盯著海萍
手噴射而出的前景,「哪,老公,哪,哪我用手給你捋出來,行麼?」海萍愧疚
地說道。
「唉!只能這樣了。老婆,來,快點!」 蘇淳話音落地,海萍就用手握住
蘇淳的肉棒上下搓動起來,套弄中海萍不停的用兩個手指在龜頭上輕輕的滑動,
搞的蘇淳肉棒一陣酥麻酸癢。
這樣套弄了一會,「老公,人家手好累,好酸啊!」海萍說道。
「哪,老婆,要不,我們站在地上搞?」海萍無語的點點頭。
得到海萍的同意,蘇淳迅速跳下床把海萍抱到床邊,讓她上身躺到床上,蘇
淳抬起海萍雙腿,將雙腿分開,然後把陰莖插了進去。
哦!海萍的陰道好緊呀,好舒服,蘇淳站著又抽插了一會兒,感到要達到射
精的高潮了,便把海萍的雙腿分開架到蘇淳的雙肩上,雙手抓住了海萍的雙腿,
把她的兩條腿壓向她的兩個乳房上,然後大力的抽插肏著。
海萍被蘇淳肏得大聲叫了起來,蘇淳嚇了一跳,趕快用枕巾塞在海萍的嘴唇
裡,海萍緊緊咬住枕巾。蘇淳然後又大力地抽插。突然海萍開始亢奮,陰道壁也
因為她的痙攣,而緊緊地吸著蘇淳的肉棒,全身顫抖緊緊的抱住了蘇淳,蘇淳知
道海萍要到高潮了,海萍的陰道在一下一下的收縮著。
蘇淳克制不住了!肉棒猛烈地抽搐,蘇淳亢奮到了極點,似乎連心臟都要停
下來了,終於開始激烈地射出精液,不斷地射出,深深地射入海萍的體內。
雨消雲散,蘇淳和海萍並排躺在床上,相擁著幸福的入睡了。
4
海萍的妹妹郭海藻比海萍小七歲,今年二十五歲。她是那種很純的女孩,把
親情、愛情看的很重的人。海藻在上海全部的心思就放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是姐
姐,另一個就是現在同居的男友小貝。
週日,海藻帶著一大堆衣服過來。
這是姐妹倆的約定。每個星期見一次面,把倆人的衣服交換一遍。這樣,姐
妹倆就不用購置太多的衣服,還顯得滿趁頭的。
「姐!你要把那件藍色的燙一燙。還有,上次那件ESPRIT的,你是手洗的嗎
?」海藻順手把所有的衣服都丟在床上。海萍迅速麻利地收進衣櫥,並且將要置
換的衣服一件件掛在窗前的竹竿上。「衣服我都燙過了,你不用囑咐,我洗衣服
前都看牌子的。我比你仔細多了。你的衣服我掛這裡,走的時候再拿下來,攤床
上要皺。你提的時候手抬高點,那條裙子很長,搞不好會拖地。」
「姐夫呢?」
「他加班。」其實海萍在海藻來之前把丈夫支走了。她怕當著蘇淳的面跟妹
妹談錢,丈夫會難堪。
「海藻,跟你商量個事。吃菜!吃菜!」海萍把不多的幾隻紅蝦夾到海藻碗
裡。
「什麼事?」
「你手頭有多少存款?」
「我哪有什麼存款啊?這不剛找到工作嗎?中間一歇好幾個月,吃的都是老
本。我發現,在上海這種地方,要想存起錢來,比登天還難。」
「到底多少?你能拿出來的?」
海藻仔細想了想:「8000塊?」
「8000塊你還想明年結婚?這轉眼就到明年了!小貝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你
們靠什麼買房子啊?」
「租唄!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再買。結婚容易得很,不就是領張證嗎?我
們倆家人都不在這裡,也不必辦什麼儀式了。」
「我現在要買房子,很需要錢。你能不能把你手頭的錢,加小貝的錢,先借
給我用一用?等我一攢到就還給你們。」海萍開門見山。
「你要多少?」
「最少2萬,多多不限。」
「好,我過兩天給你送來。你看好房子了嗎?」
「還沒呢!我要先把錢的問題解決掉。」
「太好了!我又有事情幹了!姐!你要看房子的話,叫著我,我陪你一起去
!」
海藻跟海萍的感情,那真是讓海藻為海萍去死都可以。因為,海藻的命就是
海萍給的。海藻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是個意外。若按年紀推算,她怎麼都不該存
在。當年媽媽是帶環懷孕的,所以,媽媽總說海藻背上那兩個小洞洞是避孕環戳
的。媽媽發現有海藻這個事實的時候,海藻都超過4個月了,那年海萍7歲。
顯然,在計劃生育抓得正嚴的年代,海藻的命運就是被衝到廁所裡面。
媽媽爸爸都說,要把孩子做掉。作為兩個紅旗下長大,謹守規範的好公民好
職工,兩人想都沒想過要把海藻留下。媽媽準備去醫院的前幾天,有意無意地問
海萍:「海萍啊!你覺得有個弟弟妹妹好不好?」海萍快樂地點頭:「好好!我
要跟弟弟玩!」「可是,你所有的小夥伴都沒弟弟妹妹,就你有,多丟人啊!」
「如果所有人都沒有,就我有,多驕傲啊!」海萍心裡把弟弟妹妹當一個可以被
炫耀的玩具。旁邊的奶奶插一句嘴說:「那你是想要弟弟還是妹妹?」「我要弟
弟!」
老奶奶就開始嘀咕了:「小孩子的嘴是最準的,她說是弟弟,這肚子裡的肯
定是男孩兒。我看還是要了吧?再說了,人總有老的時候,萬一咱們老了死了,
以後的孩子都是一個一個的,連個親人幫襯都沒有。遇到困難找誰呀?想你們這
輩還有個兄弟姐妹什麼的,到了海萍的孩子,舅舅舅媽,表哥表姐都只能查字典
了。」
海藻適時在媽媽肚子裡拱了一下。這一拱,把媽媽的母性給拱出來了,想海
萍若能有個高大健壯的弟弟保護,該多麼安全啊!有個兒子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正趕上學校放假,海萍的媽就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給耽擱下來了。
再到開學的時候,海藻都藏不住了。
海藻是媽媽五年沒資格評先進,爸爸降兩級工資,外加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
被提拔的代價換來的。犧牲半天,還是個丫頭片子。海藻出來的時候,媽媽都哭
了。
高興的只有海萍。海萍說:「我喜歡妹妹!我可以給她扎小辮!」奶奶噓了
海萍一聲:「就是你!當時問你,你說喜歡弟弟,現在又喜歡妹妹!」海萍一揚
臉:「我都喜歡!」
海萍是真喜歡妹妹,媽媽忙的時候,海萍照顧妹妹,給妹妹下麵條,輔導妹
妹功課,晚上帶妹妹睡。在海藻記憶裡,姐姐好像比媽媽更親近些。
所以,別說海萍只是要錢了,就是要命,海藻也捨得給。海藻看到電視裡親
兄弟為錢打架的事情,怎麼都想不通,卻對哥哥把腎捐給弟弟的事情牢記在心。
她當時就想:「只要海萍需要,心我都可以給。」
可是,海藻願意把心給姐姐,小貝卻不願意。
海藻帶著衣服和海萍買的水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這是與其他幾個人合租的
一套三室一廳,離市區很遠,不過離海藻上班的公司很近。回來的時候,小貝已
經把晚飯都準備妥當了,兩菜一湯,有葷有素。小貝是海藻工作的第一個單位的
同事,自從倆人好上,海藻就從海萍的家搬出來與小貝同居了。「省房錢。」這
是小貝對海藻開玩笑時候說的,他解釋為什麼現在同居的人如此之多,「房租太
貴,得倆人攤。」
「我的漂亮小豬!這個肉絲給你!」小貝習慣性將所有他認為好吃的東西都
往海藻碗裡丟。他會細緻到撥開長長的豆芽,把左躲右閃藏無可藏的肉星全都挑
出來,再一點一點移給海藻。海藻不愛吃肉,或者說,海藻自覺不愛吃肉,因為
小貝喜歡。凡是小貝喜歡的,海藻自覺就不愛了。兩人配合默契,從沒在吃上發
生過糾紛,他們總是恰好地喜歡吃對方不愛吃的東西,卻愛看對方都愛的電影,
愛一起拉著手圍著樓轉圈。兩人如果發生糾紛,一定是這樣的:「跟你說了我不
愛吃肉!我要減肥!」海藻把肉又丟回小貝的碗裡。
「你要胖點!減什麼肥呀!女為悅己者容!你多胖我都愛你,反正我已經悅
了,你就不必減了!」倆人就為那點點肉絲在筷頭上推來推去。搞不好珍貴的肉
絲還掉地上。這時候,總是小貝義不容辭地迅速從地上撈起來塞進嘴裡。
「哎呀!髒不髒!掉了就扔了啊!」
「不髒!醫學小常識說了,食物掉到地上30秒之內揀起來是不會被污染的。
浪費了可惜。」
海藻看著小貝青春洋溢的臉和富有感染力的笑容,還有絲絲入扣的體貼,想
,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筷頭上的肉絲。他心裡有你就是幸福。
「哎!小貝,跟你商量個事兒。你手頭有多少存款?」「6萬多吧!」
「俄滴神呀!老公!你簡直太偉大了!你就是魯迅筆下的孺子牛啊!吃草擠
奶!你怎麼存的啊?」
「因為我的小豬乖嘛!她又不要買衣服,又不要出去高消費,整天陪我蝸居
,再加上我一想到有一天要娶小豬進門,就如有神助!」小貝伸出兩個巴掌往海
藻面前一放,「耶!」倆人跟綵排好似的擊掌歡呼,又非常非常「賤」地靠在一
起撞兩下屁股。這種小把戲是小貝設計的,每次都被海藻罵作「賤」,但是每次
都會很「賤」地去配合,然後慢慢地樂此不疲。用小貝的話說:「人哪,賤賤就
習慣了。」小貝還提議,應該把漢字的「漸漸地」改為「賤賤地」,他說,我賤
賤地賤賤地愛上你。
「小貝,你能把錢借我用一下嗎?」
「你無恥!你下流!你可惡!你卑鄙!」小貝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雙
目怒睜,手指點在海藻的鼻尖上,破口大罵。海藻嚇得愣住了,一句話都不敢往
下說。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怎麼可以跟我提借字?你應該直接說『
小貝,把你的錢給我!』然後我就匍匐在地,雙手奉上,戰戰兢兢顫顫巍巍地說
,『拿去吧,都拿去吧,連我的人一併拿去吧!我此生此世都是你的人了!』」
小貝突然狡黠一笑,將頭伏在瞠目結舌的海藻手上,輕輕一吻。
海藻破驚為喜,搖著身子嬌嗔:「你討厭!嚇死我了!你個豬頭!我要你好
看!」順手抄起手邊的杯子,看一眼,放下,回頭從床上揪來枕頭,劈頭蓋臉向
小貝砸過去,倆人滾做一團。
海藻都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小貝撲了上來抱住海藻,「老婆,想死我了!」說著就把手伸進海藻的衣服
摸住了她的乳房。海藻的胸部尺寸並不大,還好乳房到是那種翹翹挺挺的。
「摸摸你的頭,你好溫柔;摸摸你的臉,你好正點;摸摸你的腰,你好風騷
;摸摸你的手,你今晚跟我走;摸摸你的背,你今晚跟我睡;摸摸你的腿,你好
多的水,什麼水呀?農夫山泉有點甜!」小貝邊唱著「新編十八摸」,邊摸著海
藻翹挺的乳房。
「你流氓,討厭啦!再唱,不讓你摸了!」
「哪老婆你跟不跟我走?」小貝嬉皮笑臉的問海藻。
「討厭!還說,人家人都是你的了。」
「哪你還不給摸?」
「今晚我不想,我有點累了!」海藻拉下了小貝正在撫摸乳房的手。
「老婆,我要嘛,你看我的小弟弟都已經硬的不行了!」說著,小貝拉下了
褲子露出了早已經勃起的陰莖。小貝的陰莖勃起時不是很粗但很長,海藻第一次
看到它時覺得那東西覺得像老家過年時放的二踢腳。
「那我現在幫你弄出來吧!」海藻看著小貝的陰莖,手摸了上去。
「又用手,老婆我要放在你的小逼逼裡!」小貝的手伸進了海藻的褲子。
小貝正是性慾最旺盛的年齡,但是海藻由於害羞靦腆總怕一起居住在隔壁的
小貝同事嘲笑,因而在這方面不是很主動也要求沒有那麼強烈,但海藻心裡很愛
小貝,每當小貝硬要而自己不是很想或是來例假時,海藻就用手幫小貝弄出來。
「小貝,我今天真的很累,再說讓隔壁同事聽到聲音知道了很尷尬,明天好
嗎?明天下午隔壁同事出去逛街再我讓你放到我的裡面!」海藻的手還在小貝的
陰莖上撫摸著。
「那你把衣服都脫了,我要看你光光的才能放的出來!」小貝開始提要求了
。
「就你事情多,好吧,那你可要快點,都這麼晚了!」海藻說著走到了床上
。
海藻把衣服一件件的都脫光了,一絲不掛的站在床邊。海藻是那種小鳥依人
型的女孩,白裡透紅的肌膚,胸前那對乳房微微向上翹挺著,乳房上那兩隻粉嫩
的乳頭讓人看的垂涎欲滴。細細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小腹下那片褐黃色的陰毛
掩不住兩腿間的兩片不大的大陰唇,海藻的陰部跟姐姐海萍一樣都是長的比較飽
滿的但她的陰毛不像海萍那樣濃密,陰唇間的縫隙若隱若現的,看的小貝的陰莖
更硬了。
小貝走到海萍身前,親了下海藻的乳頭,把海藻平躺在床上,他也爬上床,
跪在海藻身旁,分開海藻的雙腿,一隻手摸著海藻陰部,另一隻手摸著海藻的乳
頭。海藻的手也抓住了小貝的陰莖上下撫弄著,手指還不是地在小貝的龜頭上輕
輕的搓著。
小貝的眼睛盯著海藻的陰部,手指不停的在海藻的陰唇間撥弄著,他想以此
調起海藻的性慾,但今晚的海藻雖然被小貝的手指也弄出了淫液,但她沒有讓小
貝進入自己的身體。小貝自從和海藻有了第一次後發現海藻還是處女後,更加憐
愛海藻了!他認為,海藻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是不可褻瀆的。因此如果海藻
不願意,他是不會強行進入的。
小貝低下頭用嘴含住了海藻的乳頭,吮吸著,他好像回到了嬰兒時在母親的
懷裡吃奶。摸著海藻陰部上的手不停地撫摸著海藻的大陰唇。海藻側了側身子,
另一隻手摸住了小貝的睪丸,輕輕的揉著,撫摸著陰莖的手加快了速度。小貝的
陰莖在海藻的撫弄下開始一跳一跳的,陰莖口開始有液體滲出。海藻感到小貝要
射了,她連忙抓過自己脫下的白色小內褲包住了小貝的陰莖,用力上下撫弄著,
小貝低頭看了眼包著自己陰莖的白色內褲,他聞到到了從內褲上散發出的海藻的
體味,他的睪丸猛地收了幾下,一股股精液射到了海藻的內褲上。小貝癱躺在床
上,海藻憐愛的用內褲把小貝的龜頭擦乾淨。
「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海藻親了親小貝。洗完澡海藻鑽進被窩,小貝
從身後抱住抱住了她,一隻手按在了海藻的小乳房上,就這樣兩人漸漸的進入了
夢鄉。
5
蘇淳洩氣地走進門。海萍正在公共廚房間裡炒菜,看老公一言不發,招呼不
打低頭直上三樓,狐疑地趕緊將菜炒畢,關了火端著菜尾隨上樓。
「怎麼不高興的樣子?你跟你媽說錢的事情了?」海萍看丈夫的臉色。蘇淳
點點頭。
「她怎麼說?」
「她沒說話。」
「完啦?你就掛電話啦?你虧得在單位打,你要是在家打,那不是浪費電話
費嗎?明天再去問。一定要搞到!海藻那裡我都說妥了。我今天晚上給我媽打電
話。」
「海萍,我真的很難張口。老人存點錢很不容易。你要知道,我們父母輩那
過的是什麼日子。年輕的時候要養老要養小,好不容易把老的都送走了,一天沒
舒服,小的還要去刮。這對他們的一生來說公平嗎?如果在他們那個時代,我們
現在是該給老的錢。他們不要我們負擔,已經很好了。我們,我們......」
「收起你的內疚心吧!又不是只刮你父母。我這邊不也拿刀子錐子嗎?你那
叫快刀拉肉,只疼一下,我這邊,每個月去割一塊,我對我父母,比對你父母狠
多了。除了大刀闊斧地割,還要細水長流地割。我父母比你父母還要慘。我說什
麼了?按說,你們家娶媳婦,房子車子什麼的怎麼都該你們家出吧?現在兒子都
出來了,我也不計較了。好歹就一次,你快去。」
蘇淳手指在桌面上劃來劃去,一副內心鬥爭激烈的樣子。
海萍繼續做思想工作:「這也怪不到我們啊!現在啃老族都成時尚了。哪個
年輕人不啃?父母存在的價值,不就在給子女貢獻中體現嗎?你當我不知道他們
艱難?人家美國老頭兒老太太一退休就環遊世界,我們這裡老頭兒老太太到退休
了都死活賴著不走,有機會就要去反聘,他們又不是那麼想幹活,那不就沒條件
嗎?但是!但是!條件是怎麼來的?那是積累來的!人家美國人享受生活,也靠
兩百年前黑奴礦工賣命才奠定的基礎啊!總要有人貢獻嘛!我也不想,但我也沒
辦法,為了我的兒子,我就打算犧牲父母了。我們犧牲兩代人,看看能不能叫兒
子以後過上好日子。對了,這叫什麼?用現在流行的話說,這叫轉型期的痛苦,
你勸你媽想開點,有多少都貢獻出來。聽見沒有?點頭啊!」
蘇淳歎氣:「這個型怎麼老轉不完啊!人家美國兩百年歷史,都完成積累了
。我們上下五千年文化,怎麼還沒完成原始積累?」
「你不能這樣算。你要算那個穩定發展期。我們中國不經常重新洗牌,推翻
重來嗎?你要從成立新中國算,現在才50年,再過150年就富裕了。」
「照你這樣算,我們兒子又是犧牲的一代。」
「我呸你!臭嘴!快吃飯吧,明天趕緊再打電話!」
海萍扔下筷子,拿著臉盆,睡衣到曬台上的衛生間了去。
等海萍擦洗完身子,蘇醇已經吃完飯,正抽著煙在看新聞聯播,「你怎麼回
事啊!吃好飯也不收拾,到看起新聞來了!」海萍大聲道。
「我想看完新聞再收拾。」
「看什麼新聞,新聞關你屁事!你又不是國家領導!別看了,快點收拾好,
我跟海藻約好了,一早就要走了!」
「那我抽完這只煙,就去!」
「你還抽煙,我跟你說啊,現在開始你給我把煙戒掉,省點錢,還要還貸款
了!」
「省這點煙錢能搞個什麼!」蘇醇輕聲道。
「你除了會抽煙,還會什麼!你哪一點工作連個衛生間也買不起,每天洗身
子像是做賊似的,還抽啊,快收拾了!」海萍已經開始吼了!
蘇醇連忙掐滅煙,收拾起碗筷,出門洗碗去了。
海萍一個人躺在床上,抬頭望著斑駁的天花板,剛才的一通發火,使她感到
心裡舒服了不少,「我什麼時候才能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快了,這幾天趕快
定金準備好,選好房子就可以直接交付定金了!這破房子,連洗個澡也像做賊一
樣!」海萍想著,手在身上摸了幾下。
等蘇醇把事情都幹完後,海萍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蘇醇,看了會電視,
覺得很無聊,關了電視也睡了。
深夜裡,海萍走進了一套公寓,這房子地上鋪著的實木地板蠟打著?亮,牆
上貼著米黃色的碎花牆紙,羅馬式的石膏吊頂,水晶吊燈,自己終於擁有了屬於
自己的房子。
海萍連忙走進衛生間,推開門,她看到全套的TOTO衛浴潔具,衛生間的一面
牆上鑲著一塊一人多高的鏡子!海萍慢慢地脫光身上的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著自
己的身體,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女兒也快六歲了,但是海萍的身材基本沒什麼大
的變化,只是比生女兒前豐滿了點,乳房也大了,微微的有點下垂著雖然哺乳過
的乳頭已經不住粉嫩,但是比以前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加的誘人,小腹雖然不再
那樣的平坦,但小腹下濃密捲曲的陰毛,再加上渾圓的屁股,更顯出少婦的韻味
。海萍在鏡子前環顧著自己。
「我要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海萍跨進了浴缸,躺在滿是浴液的浴缸裡
海萍閉上了眼睛,空氣裡洋溢著進口浴液淡淡的香味,這香味聞得海萍不由得在
自己身上撫摸著,她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乳房,手指捏著自己的乳頭,另一隻手
伸到了自己的兩腿間,縷摸著自己的陰毛,慢慢的分開自己的兩片陰唇,一股熱
水湧進了陰道,海萍的手指摸到了陰蒂在上面揉著,上面的手開始交替用力捏揉
著自己的兩隻乳房。海萍感到身子漸漸的發熱,臉開始發燙了,兩隻乳頭也挺立
起來,陰道內開始有淫液流出來了。「嗯,嗯......!」海萍發出了呻吟。
海萍突然聽到了腳步聲,她慌忙的睜開眼睛,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走了進來
,衛生間裡的水蒸氣,使海萍看不清那男人的臉,只能夠看清楚那男人兩腿間雜
草似的體毛間勃起的大大的陰莖。海萍有點不知所措,可那男人已經走到浴缸邊
,一把把海萍從浴缸里拉起,海萍呆呆的看著那男人,可她還是辨別不清那人是
蘇醇還是誰!
「在這裡你可以放開自己了,快幫我摸摸!」低沉的男中音,那人拉過海萍
的手放在勃起的陰莖上,海萍開始自覺的撫摸著陰莖,「把腿分開,讓我也弄弄
你!」那帶有磁感的男中音使海萍不自覺地分開了雙腿,男人用手在海萍濕漉漉
的陰唇上撫摸了幾下,一根手指插進了陰道。
「哦......」海萍呻吟了一下。
男人的另一隻手也在海萍的一隻乳房上用力的揉著,「海萍這裡不住會有人
打擾我們了!你盡情的享受吧!」那人插在海萍陰道內的手指的動作加快了,隨
著手指的進進出出一股份淫液被帶出,海萍的陰道開始有規律的收縮著,乳房也
已經發脹了,撫摸那人陰莖的速度也漸漸的加快了,海萍感到在自己的撫弄下,
手中的陰莖變得更粗更燙,「海萍!快點,手再快點!我要射了!」男人低聲吼
著,又把一根手指插進了海萍的陰道,大拇指也按在了海萍的陰蒂上揉著。
「哦!哦!我也要到了!」海萍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撫摸陰莖的動作更快
了!「海萍,我!我!我射了!」
那人的一大股精液射了出來,射到了海萍發脹的乳房上!海萍的身子被滾燙
的精液一激,陰道緊緊的收縮了幾下,隨著又一股淫液的湧出,海萍又一次到達
了山峰!
「咚!咚!咚!」從床下又一次突然傳來的敲擊地板聲音讓海萍猛地醒來過
來,昏暗的床頭燈光下,她又看到了熟悉的斑駁的天花板!
海萍發現自己並沒有在那散發著香氣的衛生間裡,而是正躺在前樓間的舊雙
人床上,自己的睡衣敞開著,胸罩早已被解去,乳房上都是粘乎乎的精液正往下
淌著,下身赤裸著一絲不掛!兩腿大大地分開著!海萍稍微抬了抬頭,她看見蘇
醇正光著身子跪在自己身旁,兩根手指正插在自己的陰道內。自己的一只手也還
正抓著蘇醇的陰莖,紅褐色的陰莖口還有精液溢出!
「那是夢,那都是夢!不!那又是現實!原來自己在睡夢中被蘇醇玩弄得又
一次到達了山峰!」海萍徹底醒來過來,她推開蘇醇從床上爬起來,用毛巾把身
上的精液擦乾淨,又簡單地擦了擦自己的陰部,回到床上「你也快擦擦,睡吧!
別忘了把燈關了,不早了!」海萍輕輕地說道,又重新倒頭睡了!
6
宋思明在辦公室裡寫報告。沈大律師邊敲門邊自顧往裡走,順手把一疊材料
扔在宋思明的桌上。宋思明抬眼看看,笑了,說:「漂亮!晚上一起吃飯!」
沈律師意味深長地瞥了宋思明一眼,問:「這個『一起』二字,耐人尋味。
怎解?」宋思明放下筆,邪邪一笑說:「你請我啊!」
「哦!天底下就我傻了。我替你幹事,我請你吃飯。我欠你呀!不去。」
「你這個人沒勁。我是國家公務員,才拿幾個錢?你是自己的主人,你隨便
發封律師函,怎麼也得收入一千吧?我不吃你吃誰?走吧!我聽說新天地那裡新
開了個伶人館,菜不錯不說,還有科班唱折子戲,一起去欣賞一下。」
沈大律師拱手告饒說:「今天真不去了,改日。今天有個圈子裡的聚會,是
胖子組織的,我聽說他最近活動頻繁,我想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動作。」
「你有什麼圈子?你的圈子裡怎麼可能沒我?」
「你不是潔身自好嗎?你不是不近女色嗎?誰敢拉攏腐蝕你?幾次拉你去按
摩,你看你那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那種表情加動作,把我們好好的正常放
鬆娛樂,都貶成心術不正了。一來二去,我們誰都不帶你了。你呀,已經游離於
我們圈外了!」沈大律師站起來用手指梳理一下油光?亮的頭髮,揚長而去。
宋思明怔了一下,搖頭笑笑。
星期二是一周裡最難打發的日子,上不挨天下不挨地。歡娛的週末回味已經
結束,而到週五還很漫長。往往這一天又是一周裡工作量最大的時候,很疲倦。
要是一周工作兩天,休息五天,那該多美妙!
海藻覺得人生的軌跡有問題。每個人都在為口食拚命,把自己搞得不堪重負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是讓自己在日子中承受痛苦,還是為了享受歡樂?關鍵是
每個人都這樣活著,從沒有人質疑,這樣的生活到底對不對。只知道必須要工作
,每天不停地工作。一個月工作22天甚至更多,像牛一樣地工作一個月,而像小
兔子一樣歡蹦亂跳的日子只有發薪的那一天。人要用30天的緊張換一天的鬆弛,
這種現實也太殘酷了吧!
更糟糕的是,海藻的老闆是個工作狂,而且屬於一定會發家的那種殘酷資本
家。他總會在你下班前的一刻鐘彷彿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什麼事情讓你加班,並且
把所有的出差都安排在週五下午,週一早上從火車站出來,還不耽誤上班。海藻
想,他開的那輛奧迪,就是自己被壓搾的剩餘價值堆積出來的。而且根據他日益
精準和高超的壓搾技巧,他很快就要升級換寶馬了。
海藻每次跳槽,都是因為不堪重負。她幻想著,也許有一天會碰到一位仁慈
的老闆,很慷慨地說,每月一萬,包吃包住,上班兩天,休息28天,年底雙薪。
為這個仁慈的老闆,她已經期待兩年了,兩年裡,她換了3個工作,不停地隨著
工作地點搬家。工資倒是每次必漲一點,但老闆一點都沒吃虧,總能想盡辦法比
上一任更加刻薄。總之,他們一定會做到物超所值。海藻決定,這將是她的最後
一份工作。她一定要努力做到退休,絕對不辭職,不去看報紙的招工廣告,因為
,她已經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被壓搾了。仁慈的老闆和聖母一樣,只會在
聖經中才會出現。
今天中午,比較沮喪。好不容易捱到吃飯時間,老闆笑盈盈地敲她的桌面:
「中午少吃點,晚上有飯局,外灘18號哦!」海藻非常做作地抿嘴一笑,表示知
道,內心裡一百個不情願。陪人吃飯,這是海藻的工作職責之一,也是海藻最討
厭的工作之一。滿桌子的菜,你永遠不會下第一筷,等桌上所有人都夾一遍,你
才有可能去吃別人剩下的口水。飯桌上你不會全神貫注於菜餚,卻要注意誰的杯
盞裡酒空了菜乾了,然後慇勤倒酒布菜,說一些自己都覺得很肉麻的吹捧的話,
對每個人媚笑討好,待餐畢,別人都酒足飯飽,而自己卻腹中空空,了無滋味。
明明錢最終落到的是老闆的口袋,他只肯分其中小小的一毛給自己,而諂媚的活
兒都要自己幹。
很鬱悶地坐在電腦前,連午飯的胃口都沒了。
「叮叮......」MSN上出現一個閃鈴,打開一看,是小貝送來一個跳躍的紅
唇,還吱吱作響。
「我的漂亮小豬,你在幹嗎呀?」小貝的字打過來,屏幕上還有一隻粉紅色
的小豬在扭屁股。
「在鬱悶。」
「為什麼呢?」那個為什麼顯示出的是一串很卡通的問號。小貝善於搜集這
些漂亮的字體符號,如果你跟他聊天,滿屏幕目不暇接,各種小圖標蹦蹦跳跳,
和他的人一樣活潑又親切。
「晚上有飯局。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吃吧!」
「那回來再親你,乖乖的,好心情!」
海藻懶得回應。心情不好。
「吃午飯了嗎?」小貝還附送一束電子紅玫瑰。
「不想吃。」
「一定要吃,不要餓壞了小豬的胃。」
海藻還是不回應,開始伏案工作。
「叮叮......」許久,那邊的閃鈴又出現。
「送我的小豬一首好聽的歌。愛你的GG」
屏幕上給出一個IP鏈接。
海藻點進去。悠揚的歌聲在線飄起:
我無法把月亮摘給你
還在夜空掛滿星星
無法隨時讓雨停
叫天日日都放晴
我不能買下所有的花
鋪滿房間變成神話
不能任意帶你走
飛到海角和天涯
可是你會永遠有我
月亮總是寂寞
星星也會掉落
花會枯萎
神話沒有人見過
愛在記憶裡往前走
會比永遠還要久
「好聽嗎?」MSN裡蹦出小貝的形象代言人,一隻憨厚的大熊捂嘴偷樂。海
藻笑了,無論怎麼不開心,一看到這隻大熊,海藻就會笑,它是那個形象,現在
只要一看到大熊,海藻就覺得那是親愛的小貝。小貝很認真,很用心地愛她,這
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和姐姐,海藻覺得,小貝就是她最親的人了。
「我會愛你,比永遠還要久。」小熊又親了親,滿屏幕都是紛飛的紅心,然
後下線。
海藻一直聽,反覆聽,到下班時分往外灘18號奔的時候,已經不自覺地在口
中哼唱了,滿是快樂的心。
晚上是陳寺福做東請宋思明上海浦東銀行分管信貸的馬付行長吃飯。信貸處
劉處長、萬付處長、王副處長幾位處長陪著。看得出,他們都是宋思明的朋友。
酒店二樓是中餐廳。餐廳門口是一幅紅木金字對聯:「蓬海三千皆種玉,絳
樓十二不飛塵」,這是康熙太子愛新覺羅‧允礽的一首七律《菩薩頂雪月》中的
一句,字是書法家雍正第九代孫愛新覺羅‧啟驤寫的。中餐廳有兩個最大的包套
房,一個是中式裝飾的「皇帝套房」和一個是西式裝飾的「總統套房」。宋思明
說那個中式套房裝潢得不倫不類,是騙老外用的,他喜歡那個西式的。所以陳寺
福訂的是西式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大概有40多平方米,分裡外相連的兩廳。裡面是一個大圓餐桌
。如果要坐,大概能坐20個人。外面是一套意大利文藝復興風格的沙發,還有當
時先進的大屏幕的背投電視和全套的卡拉OK音響設備。房間是華麗奢侈的歐洲宮
殿式的裝潢,到處金壁輝煌。牆上是仿製的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但是服
務小姐穿的卻是銀灰色的閃光旗袍,看上去娥娜多姿,富貴典雅,只是她們亮麗
的中式服裝和房間的歐式裝潢不太相配。
大家到了之後就坐在沙發上聊天喝茶。等了一會,陳寺福陪著宋思明從一樓
賓館前台回來,大家才開始入席。座次依然是很有講究的,大家都站在桌前相互
謙讓。馬行長只好自己先坐到了上手主人的位置。然後他拉著宋思明坐他右手第
一嘉賓的位置,拉信貸處劉處長坐他左手第二嘉賓的位置。其他兩個付處長就以
序而坐,一起結伴而來的女朋友也分別坐在處長們的身旁。陳寺福則坐上下手付
主人的買單位,公司公關經理張小姐和海藻自然的就坐在陳寺福旁邊,正好就面
對著宋思明。座次搞定了,大家按序坐了下來。
一個服務小姐端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擺著茅台,長城紅葡萄酒,還有喜力
啤酒。另一個服務小姐從宋思明坐的第一嘉賓的位置開始給大家倒酒。小姐問宋
思明喝什麼酒,宋思明剛說要紅酒。幾位處長就沖宋思明和服務員嚷嚷了起來:
「那哪兒行呢?今天咱們是白酒、紅酒、啤酒全都要喝!你給大家全都倒上,這
叫『三中全會』!這可是改革開放的象徵啊!」
海藻這才注意到每個人面前是大、中、小三個高腳杯還有一個喝白酒的口杯
。那面牆邊上服務員用的桌上已經擺了三、四瓶茅台,三、四瓶紅酒,好多瓶的
啤酒了。桌邊一排站了六位服務員小姐,這面兩個服務員給大家倒酒,另外兩個
服務員跟在後面給大家倒飲料。獼猴桃汁、西柚汁、桔子汁、酸棗汁、西瓜汁、
黃瓜汁、胡羅卜汁、木瓜汁、還有像優酪乳一樣濃的酸奶。
服務小姐一個個的詢問喝什麼飲料,宋思明看了半天,大部分都是甜的,他
吃甜東西鬧胃酸。所以他還是習慣吃飯的時候喝熱茶,都是多年做秘書養成的臭
毛病,因此就沒有要飲料而改要了茶。而馬行長順嘴和服務小姐說了一句:「P
errier,巴黎水」剛說了馬上發現不對,趕緊用中文說:「就是那個叫『法國』
還是叫『巴黎』的礦泉水。」小姐愣住了,不知道馬行長說的「怕累誒」是個什
嗎鬼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是「巴黎水」。海藻心理也犯嘀咕,這是法國南部加爾
省的礦泉水啊,和巴黎沒關係啊?國內為什麼翻譯成「巴黎水」呢?還是站在那
邊的領班小姐經驗多,馬上跑到酒店一樓的酒吧去給馬行長拿了Perrier(巴黎
水)回來,搞得陳寺福挺不好意思的。宋思明還拿人家開玩笑,說:「你們這服
務還沒和國際接軌啊,怎麼這麼著名的礦泉水都沒準備啊?」領班小姐忙來賠笑
解釋:「下次馬行長來我們一定準備好!」看樣子馬行長是這裡的常客,連領班
小姐都認識他。
酒倒好了,大家開始喝起來了。菜也一道一地道上來了,「魚翅粉絲湯」、
「鮑汁扣鵝掌」、「紅燒梅花鹿筋」、「杏汁雪蛤」、「海膽汁焗龍蝦」……宋
思明還特意為海藻要了一客「冰花燉官燕」,說是為女士養顏的。這菜單是上午
陳寺福就打電話定好的,全是山珍海味極品名菜。
開始上鮑魚了,鮑魚是要當場一個一個做的,現烹現吃,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所以帶著高高白帽子的大廚,到房間裡來,在桌子前面給大家一個一個用鮑魚
醬當場烹製鮑魚。服務員排成一隊。等在大廚邊上,做好一客,給大家端上一份
。用的是那種特製的下面帶小酒精爐上面有蓋的厚白瓷的圓盤子。
第一份從主客位置開始,所以先給宋思明端了上來了。宋思明一看,鮑魚不
大,估計是14或是16頭鮑,但柔軟稔滑,色澤金黃,橢圓狀外形,鮑邊細小,珠
粒狀鮑忱。肯定是極品,宋思明用刀叉把魚切開後,一看魚身的橫切面,帶有隱
隱的網狀花紋。宋思明對馬行長說:「真沒想到,在外灘竟然吃到了鮑中頂級極
品。這是日本青森縣出的『網鮑』吧?馬行長,您可真是個美食家啊!當年蘇東
坡寫《鰒魚行》的時候,吃的也不過是山東蓬萊產的小鮑魚,如果要是馬行長請
蘇大文豪吃一頓今天這個鮑魚,還不知道要寫出什麼精美的詩篇了呢?」
宋思明這麼一說,馬行長駕雲了,頓時大有「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感覺,連
說:「宋秘厲害,果然是見多識廣。上海市離日本近。所以常有這種極品鮑魚。
這種同樣的『網鮑』在旁邊凱旋門,至少要比這裡的價格貴上50%。」宋思明知
道這種16頭的「網鮑」在凱旋門至少要1,500元一隻,這裡再便宜也不會少於1,
000元一隻。估計今晚這頓餐每個人至少是2,500元的標準。
大廚給大家鞠了躬退下了,鮑魚也吃完了,宋思明站起來了。他第一個開始
敬酒:「今天陳總宴請大家,陳總現在搞房地產需要大家的鼎力相助,尤其是馬
行長和各位處長的鼎力相助,我來為你們牽線搭橋,為了表示敬意,也為了表示
合作的誠意,這第一杯,我提議大家一起來喝個相識團圓酒;第二杯陳總來和我
一起敬馬行長和各位處長一杯,希望大家合作愉快;第三杯,大家一起敬在坐女
士,也希望女士們越來越靚麗。我先乾為敬了!」 他話不多,但很真誠。隨後
一仰頭,三杯白酒就先後下了肚。其他幾位處長也都跟著宋思明、陳寺福、馬行
長一起一飲而進。然後把空酒杯晃了晃。
宋思明知道三杯酒過後,灌酒的時刻開始了。宋思明到是能喝,但今天這喝
酒的主角應該是馬行長一行以及陳寺福。於是宋思明轉向陳寺福說了聲:「我這
三杯開場白的酒喝下去了,該陳總表現了。」
宋思明剛坐下,陳寺福就站起來了。開始敬宋思明、馬行長酒,話說得同樣
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你不喝都不行。接下來是陳寺福的公關經理張小姐一個
接一個的敬酒。之後又是馬行長和信貸處各位處長的回敬。
海藻不會喝酒,一開始就被排除在喝酒之外,這頓晚飯,海藻夢遊一樣坐在
桌邊,嘴角揚著微笑,檯面上的觥籌交錯彷彿與她無關,滿腦子都是月亮、星星
、花的畫面,還有那個笨笨的大熊的臉。因為幸福,海藻的臉上飄著一層粉紅的
暈;因為心不在焉,總是答非所問。
老闆有些惱怒,小聲而嚴肅地提醒海藻:「小郭!宋秘書在問你話呢!」
「啊?哦!」
「郭小姐今天晚上有心事啊?」初次見面的宋秘書笑瞇瞇地盯著海藻看。海
藻低頭笑笑,又開始神遊。
「以前沒見過郭小姐。是新來的嗎?」
海藻沒回答,老闆忍不住趕緊接話說:「是的是的,還在試用期。」
「小郭!宋秘書在跟你說話。」老闆又轉身提醒。
海藻抬頭看看宋秘書。這傢伙長得很像《暗算》裡的那個搞密碼的什麼雲龍
,人看著瘦小精幹,背有點弓,穿著很普通的襯衫,笑面虎的模樣,卻顯得很假
。看年紀總四十好幾了。
「郭小姐今年多大了?」
「25。」
「成家了?」
「沒。」
「前途無量啊!」
海藻奇怪,25歲沒結婚就前途無量?沒法接下話。海藻又抿嘴笑了。對面的
宋秘書依舊好脾氣地看著海藻,也是一副笑模樣。
老闆的目光在宋秘書與海藻之間穿梭。
信貸處劉處長帶個眼鏡,文縐縐的,他勸酒那是「文勸」,開口就是詩:「
勸君金屈卮,滿酌不須辭」,「身後金星掛北斗,不如生前一杯酒……」信貸處
王付處長一看就是個能喝的主兒。他勸酒就是「俗勸」,一張嘴就是「要是感情
深,咱們一口悶」,「寧可胃上爛個洞,不叫感情裂條縫」,俗詞一套一套的。
文的,俗的,每個人都分別敬了宋思明、馬行長一杯茅台。宋思明知道這些感人
肺腑的勸酒話原來都是「套路」,可面對這些小兄弟加朋友宋思明笑一笑就一一
的來者不拒都喝下肚了。
宋思明本來就能喝,一圈下來,十幾小杯茅台下了肚,大概也就將近半斤多
酒。
宋思明臉開始紅了。宋思明知道如果這樣喝下去,那麼今天肯定要被灌喝了
,所以他轉移矛頭拿起酒杯,站起來說:「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慚愧。
今天雖然是我小兄弟陳總做東請客,可大家都是我宋思明請來的客人,尤其是馬
行長又是海量,你們下屬應該多敬敬馬行長啊!今天我就表示一下,我什麼話都
不說了,都在酒裡了……」說著,一仰頭,又一杯茅台下肚了。宋思明知道原來
這「什麼話都不說了」也能灌人酒啊。
陳寺福立刻心領神會嚷嚷「是啊!馬行長,你領導應該多喝點,要不對不起
宋秘的熱情款待啊!再說半斤不當酒,一斤扶牆走」,馬行長接話說:「我已經
覺得是『牆走我不走』了。」
看樣子這杯酒馬行長是不喝不行了。還沒等馬行長站起來,這時陳寺福旁邊
的公關經理張小姐站了起來。衝著馬行長說:「馬行長,我就佩服您這樣豪爽真
情的人,所以這杯酒我替我們老闆喝吧!不過,我真的不會喝酒,我喝半杯,您
干了。酒到情誼到,我表示一下,行不?」馬行長被張小姐的高帽一帶,再看看
張小姐那副略帶發嗲的企求的樣子,豪爽地說:「行!沒問題!半杯就半杯。這
可是『危難之處顯身手,妹妹替哥喝杯酒』。」說完還看了一眼宋思明。
這下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張小姐身上來了。張小姐「照方抓藥」替老闆去
和每一位處長敬酒。每次都拿出一幅似媚似嗲的小女子不會喝酒請求男子漢大丈
夫們手下留情的樣子,她喝半杯,讓人家喝一杯。宋思明在旁邊看著,沒發現原
來張小姐還有這副「天才」啊。
一圈下來,信貸處萬付處長開始明白過來了,他說:「現在酒桌上有『三種
人』,那是最可怕的:一是吃藥片兒的,二是梳小辯兒的,三是紅臉蛋兒的。張
小姐這種『梳小辯兒的』肯定能喝!這美女要是灌人,讓你喝死都不知道是怎麼
死的。」萬付處長一箭雙鵰,把「梳小辮兒的」張小姐和「紅臉蛋的」的宋思明
全說進去了。
張小姐不甘示弱:「萬處長,您真的抬舉小女子了,人家真的不會喝酒嘛!
其實我知道,萬處長這麼說就是想讓我再敬萬處長一杯。那好,我恭敬不如從命
。但是萬處長您可要高抬貴手,我喝一杯,萬處長您男子漢大丈夫喝兩杯,行不
?」
萬付處長已經知道她能喝了,所以連連搖手,說「不行,不行。」張小姐於
是跑到萬處長前面,自己親自給萬處長倒上了兩杯酒,舉起來遞給萬處長,兩眼
看著他,嗲嗲地說:「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給領導倒杯酒,領導不喝嫌我醜
。」
萬處長還是說「不行,不行。」馬行長也嚷嚷起來了:「男人不能說『不行
』,要說『我行』;女人不能說『不要』,要說『我要』。你這是犯規了,該罰
!該罰!」
馬行長這「曖昧」的玩笑一開,大家開始給萬處長起哄。劉處長文縐縐地說
「胭脂淚,相留醉;紅顏勸,薄酒酣,您就喝了吧!」他這張冠李戴東拼西揍的
歪詩把宋思明也逗樂了,王付處長一張嘴就是俗的:「讓你搞兩下,你就搞兩下
,小姐說啥就是啥!」說得萬付處長礙不住面子,連喝了兩杯。張小姐又是「照
方抓藥」,一比二地又敬了其他每個人一杯,沒人再說「不行」了。
最後,張小姐禮數周全地敬馬行長酒:「馬行長,今後有您為了我們房地產
開發提供資金保障,我們的實力就雄厚了,您辛苦了。我敬您三杯,一杯算宋秘
的,一杯算我老闆的,一杯算我自己的。」馬行長有點得寸進尺地說:「我這今
後資金保障這麼辛苦,你就喝三杯,那兒哪兒行豈?而且我這不是單單給你們房
地產開發提供資金保障,改革開放,房地產開發先行,我這是為改革開放提供資
金保障啊!意義重大,你更應該多喝才對。」張小姐想反正是最後一個人了,豁
出去了,於是大方地說:「領導在上我在下,你說幾下就幾下!」
這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馬行長也沒想到這麼文靜典雅的張小姐豪放起
來也這麼厲害。三杯酒服服帖帖地喝了下去。看得出馬行長十分的高興。馬行長
是個當兵出身的粗人,有這麼一位房地產開發公司的漂亮小姐和他「領導在上我
在下」地喝酒,而且還讓他「你說幾下就幾下」,他覺得十分有面子,十分的受
用。一天來的辛苦確實一掃而空。
張小姐大概喝了有小一斤的酒,臉色越喝越白,走起路來也開始有些晃悠了
。這會兒「牆走我不走」的估計是張小姐了。
五、六瓶茅台已經喝沒了,紅酒也下去了三、四瓶。大家都已經有些微醉了
,情緒都高昂了起來。西裝也脫了,領帶也解了。開始拍肩勾背稱兄道弟、拍胸
脯誇海口了。大家十分地盡興,這吃飯的意義也就達到了。
幾位處長都被張小姐灌得有些晃悠了。馬行長酒量是好,估計他也喝了有半
斤多酒,竟然沒有任何事情。酒歡人散。晚飯之後,馬行長和幾位處長都晃晃悠
悠地走了。張小姐也有些醉了,兩隻醉眼直直地不加掩飾地盯著宋思明。宋思明
看得有些心疼,小聲對她說:「謝謝你救了我!你真偉大。我不知道你還挺能喝
。喝過酒知道你看上去更漂亮了。」張小姐的嘴撅了撅,沒說話,滿意地笑了笑
。
7
就剩下陳寺福和宋思明兩個人了,陳寺福對宋思明說:「大哥,忙了一天了
!咱們晚上去『輕鬆輕鬆』。你是喜歡唱歌呢?還是喜歡桑拿按摩呢?」
宋思明明白陳寺福的意思。陳寺福想把關係進一步深化,宋思明當然也願意
了。要想能在一起合作,必須先成為好朋友,做不了朋友,生意就別談。做朋友
還需要是那種「鐵哥們」一樣的朋友才能一起有比較深入的合作。這兩年早就總
結出了所謂「鐵哥們」的五種「鐵」法:「一鐵一起同過窗,二鐵一起下過鄉,
三鐵一起扛過槍,四鐵一起分過髒,最鐵一起嫖過娼」。如果不是同學、不是「
插友」,不是戰友,不是難友,那麼至少需要是「炮友」。
宋思明想起沈大律師講過潔身自好的話,很隨意地說:「隨便吧,您定去哪
裡就去哪裡」。
陳寺福說:「我也還想和你多聊聊,咱們去桑拿按摩吧!錦江飯店三樓的洗
浴中心包給了一個浙江老闆了,新裝修的,很乾淨,規模不小,搞得不錯!」其
實宋思明並不是十分喜歡按摩,一來宋思明不太習慣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二來
宋思明還是擔心公共浴室的衛生問題。
但宋思明也想和陳寺福能私下單獨談談。今天一天始終是前呼後擁的,根本
沒辦法說話。現在好不容易就剩兩個人了,去桑拿按摩談要比卡拉OK清靜,還
可以「赤誠相見」,免得誰擔心誰身上綁了竊聽器或是用手機錄音。咱們一絲不
掛,赤誠相見,什麼也不用擔心。現在全國的桑拿按摩洗浴中心這麼紅火,估計
就是因為現在政府官員或是商人們都開始在那裡談事情了,再也不用擔心別人的
「高科技手段」了。
陳寺福和宋思明來到錦江飯店三樓的洗浴中心。這裡同全國各地大型的洗浴
中心一樣,也是人頭攢動,生意興隆。陳寺福把自己的VIP「白金卡」往前面
服務台一放。服務員馬上給了他們兩個人在貴賓區的更衣室衣櫃的鑰匙。鑰匙有
號碼,還有一個塑料的彈簧鏈,可以掛手上。
他們兩個剛一進去,後面的服務生就高聲喊道:「貴賓兩位!」於是前面的
服務生小弟點頭哈腰地跑過來迎接,把他們帶到各自的衣櫃前面,慇勤過分地幫
他們換衣服。西裝拿刷子給刷了又刷,皮鞋拿去擦,襯衫內衣內褲襪子也拿去洗
了,並說保證兩個小時以後他們洗完澡時,皮鞋擦好,衣服也都洗好、熨好。真
是VIP級別的服務。陳寺福和宋思明披了條浴巾進了洗浴大廳。洗浴大廳門口
是一排明亮的大鏡子和現代風格的玻璃透明的洗臉池。有人在這裡刮鬍子和刷牙
。陳寺福拿起一次性的牙刷,宋思明也和他學。但宋思明平時都是用德國博朗(
Braun)的電動牙刷,已經好久沒用過這種一次性的牙刷了,所以顯得有些
笨拙,也不太習慣。
刷了牙,陳寺福再用一次性的刮鬍刀刮鬍子。宋思明看了看,這裡既沒有比
較好的刮鬍子泡沫也沒有Aftershave(胡後爽膚水)。宋思明對一次
性的塑料刮鬍刀實在害怕,怕刮破了臉,所以把已經開封的刮鬍刀還是扔進了垃
圾桶。陳寺福就站在旁邊等宋思明刮好鬍子一起去洗澡。
陳寺福帶著宋思明先是在按摩浴缸裡用溫泉按摩了20分鐘,然後他就拉著
宋思明進了「冰蒸」桑拿房,一下子好像把人從赤道扔到了北極,凍得宋思明牙
根打顫。在「冰房」裡沒呆多一會兒就跑出來,直接跳到「人參浴」的熱水裡,
美其名曰「補補」。在人參熱水裡「補」夠了,再進到干桑拿房裡「干蒸」,蒸
的宋思明口乾舌燥,讓服務員送了兩次冰水喝。出來後再泡到「雪芙薄荷浴」裡
「敗火」,然後再進濕桑拿房「濕蒸」。當他們兩個都汗流浹背時,再出來泡「
蘆薈浴」潤膚美容。最後兩人一起泡在了「熏衣草浴」裡,陳寺福對宋思明說:
「據說泡了『熏衣草浴』人的皮膚可以變香,大哥你多泡會兒,很有用的!」
宋思明說:「花樣還真不少,還有沒有咖啡浴、清酒浴、紅酒浴、玫瑰浴、
花瓣浴、牛奶浴了?」
陳寺福也樂了:「你大哥能想得出來,保準有人干。大哥你別急,咱們一會
兒就去鹽奶浴。」
陳寺福帶著宋思明到了裡間,門上寫著「鹽奶浴室」四個字。一進去,兩個
小伙子馬上跑過來,看了一下陳寺福和宋思明手上帶的鑰匙牌的號碼。然後利索
地在搓背用的床上鋪上一層塑料薄膜,讓陳寺福和宋思明分別躺下。服務生問:
「用不用搓澡巾?」沒等宋思明說話,陳寺福說:「用,用,都用。不用不舒服
。」於是服務生開始用粗糙的搓澡巾給宋思明全身用水仔細而用力地搓了一邊,
還用軟毛巾把宋思明的臉也搓了一邊。邊搓還邊捶背。垂背時手指發出「啪、啪
」震響的關節聲。
這裡的服務生都是外地來的年青小伙子。搓澡很賣力氣。宋思明簡直被搓得
脫了一層皮,搓下了不少灰黑色的「老吭」(污垢)。宋思明沒想到自己身上能
搓出這麼多的「貨色」來。
服務生用水把宋思明身上衝乾淨之後,往宋思明身上倒牛奶。牛奶是紙桶裝
的「猛牛」牌牛奶。然後用牛奶在宋思明的全身搓了一邊,再用蜂蜜倒在身上再
在全身搓一遍。最後把洗浴鹽撒在身上混著牛奶和蜂蜜開始搓。這時宋思明感覺
身上有些地方有些「殺得亨」的隱隱作痛。服務生看到宋思明直裂嘴,忙說:「
老闆,有些殺得疼,一會兒就好了,這對你皮膚是殺菌消炎的,有好處!」
全身上下用牛奶、蜂蜜和鹽搓過了之後,服務生讓他們再進桑拿房帶著鹽蒸
一下,然後出來用水把身上的鹽沖掉。
前前後後搓洗了一個多小時。洗完了,陳寺福和宋思明來到前面的更衣室。
服務生小伙子馬上慇勤地跑過來,問:「老闆,穿什麼樣的睡衣?」
「給我拿兩套最好的。」陳寺福看也不看一眼地說。
「這是真絲的,兩百八一套……」
「好,好,就是它了。」陳寺福不耐煩地打斷了服務生的話,一副「行了,
行了,不用你說,我知道」的樣子。
陳寺福和宋思明兩個人穿上了真絲睡衣,躺在休息廳的床上,邊喝茶,邊聊
天。
宋思明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皮膚,感覺好像是比以前白了許多,身上摸上去
也滑滑的光光的,細膩了許多。宋思明開玩笑地說:「以前傳說宋美齡天天用牛
奶洗澡,看樣子這效果是不錯啊?」
陳寺福可能覺得有些言多語失,不再往下說了。他問:「別光聊天了,咱們
兩個進『房』輕鬆輕鬆,一人來一個『全套』,怎麼樣?」宋思明想反正是客隨
主便了,他安排什麼就是什麼了。
於是陳寺福招手叫來了服務員:「給安排兩個『全套』。」
於是服務員去安排了,一會兒回來了,說:「老闆,您這邊請!」,把陳寺
福和宋思明帶到裡面的房間去了。
所謂「房」,就是賓館的標準客房。
進了房間,宋思明剛剛在沙發上坐下,就進來了一個女孩,二十七八歲。穿
著不太合身的賓館工作人員的黑色西裝套服,腳上歪七扭八地踩著一雙都磨禿了
跟的白色高跟鞋。一隻手裡同時捏著黑色的對講機和銀白色的手機。胸前帶著一
個金屬的名牌,名牌上面刻著紅字:「客戶經理:王小霞」。王小霞進來後滿臉
堆笑,兩腿微微一彎,頭一歪,很嫵媚很熱情地雙手遞上一張暗紅色的燙著金字
的名片。王小霞一說話帶有廣東湖南一帶的南方口音:「老闆,晚上好!我叫『
阿霞』。老闆以前來過我們這裡吧?我看您好面熟啊。」
宋思明面帶笑容地說:「我是第一次來,你怎麼會看我面熟呢?」
阿霞很熟練地說:「一回生二回熟嗎,老闆您以後多來幾次,咱們就熟了。
老闆,第一次來,我先給您介紹一下我們這裡的服務。我們這裡的『全套按摩』
至少是兩個『鍾』,就是泰式、日式、和歐式的全都有,包括幫您洗澡、踩背、
還有『漫遊』、『推油』、『冰火』,和『出火』這四項。如果小姐有偷懶少做
的話,您告訴我。如果小姐做的您覺得不滿意,你也和我說,我給您換。小費一
般是三百,您最後在前台給。那麼現在,我就給您帶幾個靚妹過來您看看,挑一
挑。」阿霞倒是效率挺高,像炒蹦豆一樣地介紹完「生產程序」就馬上要開工,
大力提高「庫存」周轉率嘛!
阿霞的解釋裡用了很多術語,不知道的人估計還是聽不懂。聽了阿霞的解釋
,宋思明大概明白了什麼是「全套」。阿霞開始用對講機喊人:「一組的,二組
的、都到308房間。」不一會兒阿霞就給宋思明帶進來大概十幾個女孩子,站
成一派。然後女孩子們一起齊聲大聲地說:「先生,晚~ 上~ 好~ !」,然後齊
刷刷地一鞠躬。還真有氣勢。宋思明差點說「眾位愛妃,免禮平身」了,那感覺
,好!
宋思明定眼一看,這些女孩子全部都穿的是像護士一樣的白顏色的衣服,很
乾淨清爽,但是衣服很薄很透,可以看見裡面粉紅色的乳罩和小得不能再小的內
褲;衣服的領口和袖口鑲著粉色的蕾絲花邊,比護士服顯得活潑嫵媚了許多。這
些女孩全都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大部分是披肩的長髮,個頭也差不多高,都是一
米六零左右,身材略有不同,有的顯得豐滿成熟,有的顯得青色單薄。宋思明心
裡想這麼年輕瘦小的女孩哪有力氣按摩啊?
有的女孩子略帶羞澀地低著頭,有的渴望地直截了當地看著宋思明。站在那
裡讓人挑選,這可能是幹這一行的女孩子最不自在的一刻了。宋思明問阿霞:「
全在這裡了?」阿霞說:「老闆,我們這裡今天生意特別好,全都進房了!就這
些了,都很不錯的!」阿霞竭力推薦著。
宋思明指著一個站在後面的眉清目秀沖宋思明微笑的女孩,說:「那好吧,
就她了!」其他女孩如釋重負地跑出了房間。被選中的女孩子掩飾不住臉上高興
。阿霞對宋思明說:「老闆,你還真有眼力!她做的是最好的!」然後對那個女
孩說了聲「好好照顧好老闆」就出去了。
女孩子坐下,宋思明問她叫什麼,她說叫小秀。
宋思明問她:「你衝我笑什麼?」
「覺得你好唄!」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女孩反問宋思明:「老闆,怎麼稱呼您啊?」
「我姓樸。」在這種場所宋思明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小秀聽了「噗
哧」一聲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說:「你真壞!哪有姓『嫖』的?」
宋思明很認真地說:「怎麼沒有呢?演《黑幫老婆》的那個韓國影星叫什麼
來著?好像叫樸相勉,他不就姓樸嗎?」
「那你是韓國人?」
「不是,中國人就不能姓樸了?」
「那好吧!樸大哥,我幫你再衝一下澡吧。」小秀知道她說不過宋思明,也
就放棄了。說著過來幫宋思明把浴衣脫了。
宋思明說:「我洗過了」。
小秀撒嬌地說:「我再幫你洗一下嗎!」宋思明只好從命了。
小秀自己帶上淋浴帽,把長髮往浴帽裡掖了掖,然後抱著宋思明站在淋蓬頭
下。小秀從後面幫宋思明洗,從上洗到下,她一雙小手在宋思明身上遊走,「重
點的地方」尤其洗的乾淨。宋思明能感覺到小秀身上突出的部位不斷蹭他的後背
,宋思明開始有了反應。洗好後,小秀幫宋思明把身體擦乾,自己也擦乾了身體
。
小秀讓宋思明趴在床上,在他後背撲上一條大浴巾。然後站在他的背上開始
從上到下地踩。先踩肩膀,然後一步一步地踩到大腿跟兒。踩得宋思明的後背又
酸又疼又舒服。
踩完了,宋思明翻過身來,平躺著。小秀開始給他全身按摩。一會兒把宋思
明的腿抬起來壓壓,一會兒把宋思明的胳膊反過來撅撅。
折騰夠了,她問宋思明:「怕不怕癢?」
宋思明說:「怎麼?你按摩還要咯肢人啊?」
一句話把小秀也逗樂了:「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有意思呢?誰咯肢你了?
我要給你做『漫遊』,怕你怕癢」。
「做就做吧?我忍著,別把我弄太癢了就行。」宋思明說。
於是,小秀嘴裡含了水,嘴裡的水發出「噓咯、噓咯」的聲音在宋思明身上
一邊吸一邊移動。剛開始確實有點癢,但忍一下就不癢了。小秀從他的耳後、脖
子、後背、臀部、一直到腳,再一路從下面「漫遊」回到脖子和耳後,宋思明除
了能感到小秀的吸吻還能感覺她的乳頭隨著她身體的移動在不斷從宋思明身體上
劃過。宋思明有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異樣的感覺,他發現自己身體上原來有那麼
多敏感區。最後小秀又在宋思明的「重點部位」用舌頭慢慢輕輕地添……
「你泡過熏衣草浴了吧?身上很香的。」小秀把嘴裡的水吐掉問。宋思明想
怪不得剛才陳寺福讓宋思明多泡會兒熏衣草浴呢?這小子看樣子沒少來這裡。宋
思明抬起了胳膊聞了聞自己的皮膚,又把小秀抱過來在她身上聞了聞,說:「沒
聞出來香啊?我怎麼聞著你身上是香的。」
宋思明還想藉機抱過來小秀在她身上聞,小秀把宋思明推倒躺下,說:「好
了,好了,你這個人很會甜言蜜語的嗎?!」
小秀把很多按摩油倒在宋思明的身上,用手把按摩油囫圇均勻了,然後開始
很認真地給宋思明「推油」。宋思明想,她胸小小的,感覺不是那麼強列,還不
如剛才她的乳頭感覺強烈呢。早知道要剛才那個豐滿的了。宋思明可以從床側面
的鏡子裡看到小秀嬌小的身體在他身體上不斷地蠕動……
做完了「推油」後,小秀給服務台打了一個電話,說:「送一套『套餐』來
」。宋思明想怎麼還要「套餐」啊?一會兒外面的服務員敲門,送來了一個托盤
。托盤上面是兩個一次性的塑料杯子,一個裡面裝著冰塊,一個裡面是熱水。原
來這就是「套餐」。小秀爬在那裡,一口冰一口熱水交替進行,宋思明被小秀的
「冰火九重天」搞得已經是「箭在弦上」了。這時小秀慢慢的坐上來,一下一下
地開始加速。嘴裡還不斷說著:「大哥,該讓我享受享受了。」
小秀在宋思明身上上下起伏、左搖右擺,人已經十分興奮了,她嘴裡還自在
嚷著:「啊,你真厲害……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大哥,你要把我送上天了……
」
宋思明被調動了兩個小時的慾望根本堅持不了幾分種。他在小秀的高潮中下
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情不自禁地使勁把小秀抱在了懷裡,嘴裡也叫大聲叫著……
等風平浪靜了,小秀坐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很有成就感的幸福的笑容,用小手摸
了摸宋思明的臉說:「大哥,你真多啊!你好厲害啊!我真要愛上你了。」
宋思明問:「為什麼?」
小秀說:「我已經好久沒有高潮了。今天和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下子就
來了。」說著使勁抱了抱宋思明,並在宋思明臉上親了一下。
小秀拿來熱毛巾開始替宋思明「打掃戰場」,然後又拉著宋思明又衝了一次
淋浴。她幫宋思明把睡衣睡褲穿上,然後自己躺在宋思明身邊上開始抽煙。宋思
明摸了一下小秀的頭說:「小費我一會兒前台給你,保證讓你滿意。」
宋思明起身剛要走。小秀攔住了他,說:「我去看看。」說著,小秀開門出
去探探頭,回來說:「你的朋友還沒出來呢?別那麼早出去,人家還以為你不行
呢。」
宋思明覺得小秀真是人小鬼大,還知道替他照顧男人的面子。於是就做在沙
發上開始和她聊天。問她哪裡人?來這裡多久了?喜歡不喜歡這個城市等等。
小秀把煙熄了,說:「大哥,你來躺下,我再給你按摩按摩。」
「已經到時間了,不用了。」
小秀說:「閒著也是閒著,我又不多收你錢。我喜歡你,真的!」
宋思明躺下,小秀一邊按摩宋思明一邊問:「你喜歡我什麼?」宋思明可不
太相信這種風月場上的甜言蜜語,但也確實覺得這個女孩挺可愛的,就說:「我
也喜歡你啊。」
小秀說:「我一進來就看的出來,你和別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反正是特有氣質的那種,感覺你這人對人特別好,眼光也特別溫和。我也
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你挺好的,你說話也特別有意思,特別中聽。反正……,
而且你還能讓我來高潮。」小秀沒什麼文化,說不出什麼大道理,講的全是她的
感覺。估計她是見慣了國內那些吆五喝六自己把自己當皇上把別人不當人的暴發
戶後,再看宋思明這種受過很好的教育而又溫文爾雅的人,她自然會覺得宋思明
與眾不同,覺得他是少見的好人。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宋思明聽到隔壁陳寺福出去的聲音,於是也起身和小
秀告別,小秀穿上衣服送宋思明回到休息大廳,臨走時還和宋思明抱了抱,小聲
說:「大哥,記著我。下次來還叫我,好嗎?」
已經很晚了,休息廳人不多了。陳寺福看著宋思明滿臉洋溢著的紅光,又看
了看小秀的背影,笑著說:「這丫頭挺漂亮的,怎麼樣?不錯吧?」
「還可以吧。」
兩個人邊說邊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後,服務員把浴衣和手巾都替他們疊
好放塑料袋裡讓他們帶走。
陳寺福結完帳,把宋思明送到停車場,宋思明自己開著車回家睡覺去了。
8
酒席結束後,陳寺福陪著宋思明走了,海藻在回家的路上心裡還有點感謝那
個提前離開的中年男人,雖然那個酒席就是為他而舉辦的,海藻拿張名片,她嚇
了一跳,「市府秘書」!海藻想隨手扔了,但最後她還是把名片放進了包裡。
回到家小貝還沒有睡覺,在電腦上的遊戲。看見海藻回來了,連忙撲過來把
海藻抱了起來,開始親海藻的臉。
「你幹嘛,人家還沒洗一洗啊。」海藻想推開小貝。
「這麼晚,別洗了。」
「不洗,哪你要幹嘛?」
「我現在要吃你,老婆!」小貝一下子抱起海藻走到床邊把海藻放在床上。
「你又要來了,上周不是剛做過嗎!」
「上周那次不算!」小貝開始解海藻的衣服了。
「怎不不算,你不是都放出來了嘛!」海藻有點掙扎。
「那次放在外面的,我要放到你裡面老婆!」小貝已經解開了海藻的上衣,
開始解海藻的胸罩了。
海藻還在半推半就的掙扎著,這反而使得小貝更加容易地解開了海藻的胸罩
,海藻那潔白小巧的乳房露了出來,小貝擺弄著海藻乳房上的粉紅色的乳暈。她
的兩粒乳暈,非常好看,像兩粒紅棗一樣,點綴著它飽滿雪白的乳房,使她的乳
房更加性感,撩人,讓人產生慾望。小貝含住了海藻的一隻乳頭,一隻手在海藻
的另一隻乳頭上捏弄著,海藻剛開始還有點掙扎,但漸漸的任由小貝在自己的身
上動著。
小貝玩弄了一會海藻的乳房後,一隻手解開了海藻的褲子,把手伸進了海藻
內褲,開始摸海藻的陰部,小貝的手在海藻的陰毛上摸了幾下後,把手又往下伸
了伸,手指在海藻的兩片大陰唇縫隙上輕輕地搓著,嘴還含著海藻的一隻乳頭用
舌頭舔著。
海藻被小貝弄得有點感覺了,喉嚨裡輕輕地發出了呻吟,小貝聽了,摸著海
藻陰部的手,又進一步動作了,他把手指輕輕地伸進了海藻的大陰唇間,在裡面
上下搓著,海藻微微的分開了雙腿,小貝的手指已經摸到了海藻的陰蒂,在上面
輕輕地揉著,海藻被弄得陰道內開始有淫液了,當小貝的手指剛剛伸到海藻的陰
道口想再往裡插時,海藻一下子緊張地抓住了小貝的手,「別把手指插進去!」
「怎麼了,你不想?」小貝有點不解,以前小貝把手指伸進海藻的陰道雖然
海藻有點不大情願,但並沒有像今天那樣反應這麼強烈。
「你還沒洗手了,髒!你還是快上來吧!」
「老婆,那我就上來了!?」小貝直起身子,脫下了海藻的褲子後,三下五
除二的脫光了自己,跪在海藻的兩腿間,扶著自己早已經勃起的陰莖,把龜頭抵
在海藻的陰道口,用力往裡頂,
「啊!疼!小貝,你輕點!」海藻叫出了聲。
海藻突然地叫聲嚇得小貝連忙把剛剛頂進海藻陰道一點的陰莖拔了出來。
「怎麼了,老婆,我沒用怎麼力呀,你剛才裡面不是已經濕了嘛!弄疼你了
嘛?」小貝緊張的本來勃起的陰莖也軟了下來!
小貝低頭看著海藻的兩腿間,不是很濃密的褐黃色的陰毛覆蓋在微微隆起的
陰部上,兩片白嫩的不大的大陰唇已經閉合起來,小貝俯下身子把嘴親在了海藻
的陰部上,舌頭在陰唇縫隙間舔著,海藻的眼圈微微泛紅了。
小貝的舌頭已經舔開了海藻的大陰唇,在兩片粉嫩的小陰唇上舔弄著,海藻
的小陰唇也有點張開了,小陰蒂也又開始有點突起了,小貝的舌頭舔到上面並不
時的用嘴吮吸著陰蒂頭,海藻又有感覺了,陰道內又開始濕潤起來。
「小貝,好了,可以上來了!」海藻想讓小貝早點結束。
「讓我再舔一會兒,老婆!」小貝有點樂此不彼。
「別弄了,我受不了!」海藻騙小貝道。
小貝聽了興奮地忙直起身子,陰莖也又勃起的老高,他扶著陰莖抵在海藻的
陰道口上,一下子頂了進去,海藻發出了「哦!」的一聲,兩隻手抓住了小貝的
手臂。
小貝在海藻身上劇烈的動作著,陰莖在海藻的陰道內來回抽插著,海藻雖然
也有了性致,但她沒有像以前跟小貝做愛時配合著小貝,她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
床上,雖然她的陰道內的淫液不斷地湧出,兩隻小乳頭也硬了起來。
小貝的陰莖在海藻的陰道內感到的是海藻陣陣湧出的淫液,他興奮地抽插地
更用力了,還騰出一隻手在海藻的乳房上摸揉著,「老婆!你的小逼逼,太舒服
了,我就是喜歡放到你裡面!」小貝有點瘋狂了!
突然,海藻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緊緊地抱著了小貝,用嘴親著小貝的臉,「
小貝,我喜歡你,你不要離開我,我喜歡你!」海藻聲音有點哽咽。
小貝被海藻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刺激著一下子到達了頂峰,他的陰莖在海藻的
陰道內猛地插了幾下,一個滾燙的精液射進了海藻的子宮,「小貝,我好喜歡你
!」海藻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一陣狂風驟雨之後。
海藻枕著小貝的胳膊,突然想起什麼事,說:「小貝,那天給你一打岔,我
忘記說了。你把你的2萬塊錢拿給我用一下。我姐姐要買房子,嚴重缺錢。」
小貝非常安靜。
「睡著了?聽見沒有啊?」海藻的腳丫在小貝的毛絨絨腿上蹭了一下。
「聽見了。她要借多久?」
「她沒說,但說一有錢就還我們。」
「如果到明年五一前能還,那就可以。」
「明年五一?她一年工資才多少?能這麼快還你就不問你借了。」
「可明年我們要結婚啊!」
「早一年晚一年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不就領個證嗎?」
「可是,咱們不買房子嗎?總這麼租下去?」
「不挺好嗎?比買還方便呢!換工作就能換地方住,自己的家,能這麼換嗎
?」
「可是,我們不能一輩子租房子啊?」
「你什麼意思?不想借是吧?」
「不是。我是覺得這一借,咱們的房子就遙遙無期了。」
「小貝!這是海萍在借錢!不是外人!我哪怕就是一輩子不結婚,一輩子沒
房子住,只要她要,我一定會給她!你要知道,今天你摟著的這個女人,命是海
萍給的!」
「海藻,我知道。我知道你跟海萍的感情。你把她當你最親的人。可是,海
藻,現在你有我了。今後,你的一生會和我一起。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有我
們自己的寶寶。海萍有海萍的生活,你有你的。你的命會跟我拴在一起。你要相
信我,我會把咱們的生活計劃得很好,總有一天,我還有寶寶會是你的生命。知
道嗎?」
海藻沉默。
海萍是海藻的姐姐,不是小貝的。
小貝再愛自己,不會愛海萍。
這兩種在海藻這裡交匯的情感,在海萍與小貝那裡卻是平行。
「姐姐,我這個週末不能去你那裡,我要出差。」週五的早上海藻給海萍打
電話。
「好。你跟小貝說了?什麼時候把錢給我?」
「哦!是這樣......我回來再給你送去,很快的。」海藻原來想跟姐姐說小
貝不肯把錢拿出來,但她無法張口,她不能聽電話那頭海萍的聲音由期待轉為失
望。海藻決定自己想辦法。
9
還是這個月色朦朧的夜晚,宋思明開著車駛在回家的路上。作為市府的秘書
,他幾乎每晚都有推不開的應酬。他已經將大部分不重要的交際回了,但是他還
是覺得忙不過來。今晚,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闆請客,要說,這位陳老闆還是
他的遠房親戚,剛到上海時還只是個包工頭,這幾年在宋思明,明裡暗裡的照顧
下已經有陳老闆上升到了陳總。這不今晚上宋思明還特意將馬行長叫來一起上參
加這個飯局。
宋思明微微點下了車窗,陣陣涼風吹了進來。本來這種應酬對他來說只是逢
場做戲,可是今晚他覺得不虛此行。今晚,宋思明在酒席上見到了一位女孩,剛
見到時,宋思明好像進入了夢境,這位女孩不就是自己大學時,暗戀的蘇惠。蘇
惠不是已經去世了嗎。那眼前的這位女孩又是誰?她是陳寺福帶來的,好像是陳
公司裡的文員,是陳專門叫來陪酒的。這個陳寺福虧他想得出。蘇惠是宋思明心
中的隱痛,看著眼前這位叫郭海藻的女孩面無表情的勉強地在酒席間,一杯杯地
敬著酒。宋思明就覺得是蘇惠在敬酒似的。他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只是不停地喝
著酒,沒多長時間,他就借口還有事離開了,臨走時,宋思明特地來到郭海藻面
前,悄悄地把自己地名片塞給了海藻,並輕聲道「以後有困難可以直接找我。」
處於宋思明現在的地位,他不是一個隨意發名片的人,可是當他看到眼前這
位楚楚憐人的女孩時,他有種感覺他要幫她,他要幫她改變現在的生活,就算是
為已經故去的蘇惠吧!
車子慢慢拐進一條幽靜的小路,宋思明的家是那種解放前建造的日式小洋房
,獨門獨戶的,確切的應該是他老婆娘家的房子。宋思明能有今天的地位多半是
靠他老丈人的關係。他老丈人是他大學裡的領導,當年,宋思明為了畢業後能夠
留在上海,毅然選擇了領導的女兒,這個選擇為他以後的仕途鋪開了道路。
宋思明剛推開門,「咦!你怎麼這個早回來了?」老婆雅嫻早已經習慣他十
一點以後到家了。
「早!都快十一點了!」宋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你哪天不是十一點以後到家的,今天太陽西邊出來了!」雅嫻連忙遞過拖
鞋。
「婷婷呢,睡了嗎?」宋故意扯開話題。
「真是太陽西邊出來了,你怎麼時候關心過女兒,她早睡了,明天還要上學
了!」
「我今天有點累。」宋思明低著頭,他現在有點不敢正眼看雅嫻,他覺得自
己對這個家是虧欠的。
「你哪天回來不是叫累的,睡衣已經放在衛生間了,快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
宋思明雖然已經在桑拿洗過澡,但還是又洗了一次。洗完澡,可是頭還是有
點暈,走進臥室他聞到一股香水味,抬頭一看雅嫻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睡裙正斜靠
著床上,雅嫻睡裙裡什麼也沒穿,兩個大大的奶子鼓鼓地頂在胸前,透過睡裙宋
思明可以清楚地看到雅嫻兩個褐色的奶頭挺立著。
宋思明雖然才四十多歲,或許是自己所處地位的原因吧,他不是一個很花心
的人,雖然不時有女人願意主動投懷入抱,但他還是能把握住自己的,這點讓雅
嫻還是很寬慰的。宋思明和雅嫻之間的夫妻生活已經是例行公事了,宋思明現在
不大會主動提出要求了。反而雅嫻最近到性致很強的,每次雅嫻要,宋還是應付
的,「就當交稅費吧!」每次宋都這樣想的。
「你噴香水了?哪來的?」宋思明走到了床邊。
「就是上次來家裡送東西的陳總給的。」
「什麼陳總,包工頭一個,以後少噴點!」宋從心裡看不起陳寺福。
宋思明剛上床,雅嫻就靠了上來,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宋的內褲內。宋思明的
頭還暈著,他半躺在床上,任由雅嫻的手撫摸著自己的陰莖,可是雅嫻撫摸了好
久,宋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陰莖還是軟軟的。
雅嫻見宋思明沒反應,忙直起身子,撩起了睡裙,露出了自己的陰部。雅嫻
知道宋思明很迷戀自己的陰部,宋是喜歡陰毛濃密的女人,自己剛跟宋思明談戀
愛時,宋還留戀著蘇惠,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可是當和有了第一次後,宋對她的
態度改變了許多,雅嫻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宋思明第一次看到自己陰部時的情景,
那時,宋思明的眼神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宋思明告訴雅嫻,她的陰部長的很
好,特別是那叢濃密的陰毛,太性感了!雅嫻剛開始還沒覺的什麼,女人的陰毛
有什麼好看難看的!當她看到其他女人的陰毛後,她認為宋思明說的沒錯。自己
的陰毛雖然長的很濃密,但長的不像大多數女人亂蓬蓬的,她的陰毛是那種捲曲
的一層層的有層次感的從自己的兩片大陰唇向上延伸著一直到自己的小腹下。從
此雅嫻對自己有信心了。
雅嫻抓過宋思明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陰部上來回的撫弄著,另一隻手還不停
地撫摸著宋的陰莖。宋思明慢慢的也開始主動地撫摸雅嫻的陰部了,還不時輕縷
著雅嫻捲曲的陰毛,手指還伸進來雅嫻大陰唇中。宋思明開始有反應了,軟軟的
陰莖漸漸有了硬度,雅嫻加快了撫摸陰莖的速度,把宋思明的另一隻手按在了自
己的一個下垂的大奶子上,「幫我摸摸奶子,老公」。
宋思明的手在雅嫻的奶子上用力地抓揉著,陰莖已經完全勃起。雅嫻的手也
感覺到了,她連忙脫下宋的內褲,蹲在宋思明的身上,一隻手扶住宋直直挺立的
陰莖,一隻手分開自己早已經濕潤的陰唇,把宋的陰莖對準自己的陰道口一下坐
了下去,雅嫻感到下身一下子得到了充實,她脫去了睡裙,一絲不掛在宋思明的
身上動著,兩隻大奶子在宋思明的眼前上下來回地晃動著。
雅嫻的兩片大陰唇緊緊的夾著宋思明的陰莖,隨著雅嫻的激烈的動作,一股
淫液從她的陰道內流出,把兩人的陰毛都已經弄濕了。宋思明的性致也被雅嫻激
發上來了,他用手抓住雅嫻晃動的奶子,手指也捏住了兩個褐色的大奶頭。
「老公,思明,用力啊!我奶奶頭漲啊!」雅嫻呻吟著,屁股不停地在宋思
明的身上上下動著。
宋思明此時也被雅嫻激發著性致高漲著,他不能讓雅嫻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弄
出來。他本能的覺得自己是這個家的主宰,不管做什麼,包括做愛。宋思明連忙
用力推開已經有點瘋狂的雅嫻,讓自己的陰莖離開了雅嫻的身體。他讓雅嫻趴在
床上,自己轉到了雅嫻的身後,雅嫻的大屁股向上翹著,陰唇已經完全翻開了,
陰唇上捲曲的陰毛已經被流出來的淫液弄濕而縷直了!
宋思明用手在雅嫻的陰唇上撫摸了幾下,雅嫻已經迫不及待著用手向後探到
宋思明的陰莖抓著拉向自己的陰部。宋思明一下頂入了雅嫻的陰道。
「哦,老公,別停下來啊!」雅嫻的屁股也往後頂著。
宋思明兩隻手扶住雅嫻的屁股,陰莖不停地在雅嫻的陰道內抽動著,他閉上
了眼睛,他感到此時趴在自己身下的不是雅嫻,是蘇惠,他是在和蘇惠在做愛。
曾經多少次,宋思明在快要高潮時都想到蘇惠,今天他還覺得是在和另外一
個人,「海藻!蘇惠!我要得到你!」宋思明在心裡喊著,一股精液射進了雅嫻
的陰道深處!
10
連著兩天,無論海藻怎樣跟小貝說,小貝就是不鬆口。已經是週四了,後天就要
跟姐姐去看房了!海藻上班時一點也沒心思,神情恍惚著。「想想,除了小貝還
有誰能借給我錢?」海藻快要瘋掉了。這時他看到老闆陳寺福從門外走了進來,
「問他借,現在只有問老闆借了,不,是向公司預支工資,以後慢慢還!」想到
這海藻站了起來,她在走向陳寺福辦公室的路上已經打好了腹稿。
「陳總,我有事找你!」海藻敲了敲門。
「是海藻啊,什麼事情?進來,慢慢說。」陳寺福把海藻讓進房間,隨手關
上了門,並鎖上了暗銷。
陳寺福的眼睛向海藻的大腿的望去,海藻兩條豐腴的大腿,在白色的裙子裡
十分從容的裸露出來,在裙子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光滑。鮮艷。
陳寺福的目光盯在了海藻的大腿上,想收都收不回來。
「找我什麼事情?說吧!」陳寺福的手拍了拍海藻的肩。
「陳總,我想問你借錢,不是預支點工資。」海藻有點慌。
「錢?你要錢幹嗎?」陳寺福色瞇瞇地看著海藻。海藻身著一條白色的裙子
。潔白的臂膀和大腿裸露出來。非常撩人。讓陳寺福心猿意馬,欲罷不能,他望
著這位性感的女人。渾身躁動了起來。
「我家裡碰到了困難,急需用錢,請陳總幫幫忙,我是預支點工資,以後會
還的。」
「坐下慢慢說,要多少錢?」陳寺福拉著海藻一起坐到沙發上,一隻手按在
了海藻的大腿上。
「我需要兩萬元,是急用,最晚明天就要。」海藻一口氣說了出來,心砰砰
的在跳。
「兩萬元,我可以給你,現在就可以給你。當然。不過……不過你準備怎麼
還呢?」陳寺福意味深長的看著海藻,手開始在海藻的大腿上撫摸著。
「陳總,別這樣,錢從我的工資裡扣。」海藻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哈,哈,從工資裡扣!你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兩萬元,抵你半年工資了!
你怎麼還,一個月還多少?」陳寺福往海藻那靠了靠。
「海藻,其實像你這樣的女孩並不確錢的,這樣看你怎麼賺了!有人賺錢靠
腦子,有人賺錢靠關係,像你這樣的女孩靠身體就可以賺大錢了!」
見海藻沒有抵抗,陳寺福的膽子更大了,他已經解開了海藻襯衣的扣子,把
手伸了進去。海藻閉上了眼睛。陳寺福沒幾下就扒光了海藻的上身衣服,他的手
抓住海藻小巧的乳房用力的揉了幾下,手指捏著海藻的粉嫩的乳頭玩弄著。
「還要我幫你脫褲子,快點,完事了馬上給你錢」陳寺福解開了海藻的皮帶
。
海藻慢慢地站了起來,顫抖地解開了褲扣,拉下了拉鏈,把褲子脫了下來,
兩條白白的腿露了出來,純白色的內褲緊緊的包住了海藻鼓鼓的陰部。陳寺福把
頭湊到了海藻的下身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隻手已經急不可待地隔著內褲撫摸起海
藻的陰部。
沒多久,海藻就被陳寺福摸的流出淫液,淫液把海藻內褲的底部弄濕了,白
色的內褲變得有點透明了,從外面已經可以隱約看到海藻的陰毛。看得陳寺福的
陰莖把褲子撐的老高。
「有感覺了吧,老子馬上讓你爽!」陳寺福把下了海藻最後的防線。海藻下
意思的用手遮住來了下身。陳寺福把海藻推坐到沙發上,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露
出了他那根黝黑發亮的陰莖伸到了海藻的臉前。
「郭小姐,別再裝了,下面都濕了,幫我也弄弄吧!」陳寺福一把抓住海藻
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陰莖上。海藻機械式的撫弄著黑亮的陰莖。陳寺福的腰還不
時的往前挺,想把陰莖湊到海藻的臉上。海藻躲閃著。陳寺福一下子把海藻摁倒
在沙發上,分開海藻的雙腿,手指在海藻的大陰唇間重重地搓了幾下,狠狠地用
力插了進去。
雖然海藻的陰道已經流出了淫液,但是被陳寺福根粗胖的手指這樣一下子插
進去還是疼的她併攏了雙腿。陳寺福用力再次分開海藻的雙腿,手指不停的在海
藻的陰道內扣弄著,另一隻手也按在海藻的陰部分開她的兩片白嫩的大陰唇,海
藻向這個卑鄙的男人露出了自己兩片紅色的小陰唇,陳寺福的手指把海藻的大陰
唇分的更開,海藻那小小的陰蒂也露了出來,陳寺福的一根食指按在了上面用力
地揉著,海藻再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她已經完全放棄了,她只想快點結束
,她想好了,拿到錢,就辭職。
海藻蜷縮在沙發的一角。「怎麼樣,就看你自己了,海藻,只要你肯我可以
立馬給你錢,不要你還!」陳寺福的頭已經湊到了海藻的臉旁,手開解海藻的衣
服扣子了。
海藻此時真想給陳寺福一個耳光,可是她不能,這樣的話週六怎麼跟姐姐交
代。姐姐從小就很照顧自己,自己剛到上海讀大學時,姐姐還剛剛上班,每到週
末,姐姐都會買很多好吃的東西到學校看自己,並把自己的衣服洗好後再走。為
了姐姐......海藻的眼角濕潤了。
海藻的陰道在陳寺福手指的扣弄下,在加上陰蒂的刺激,淫液不停地湧了出
來。這不是海藻性致被陳寺福玩弄上來了,而是她作為女人自己陰道內對外界強
烈刺激本能的自我保護。陳寺福見到海藻的流出的淫液以為她屈服了。
「該動真格的了!」陳寺福拔出手指,雙手把海藻的雙腿分得更開,他跪在
海藻的雙腿間,用手扶著自己發燙的陰莖抵在了海藻的陰道口。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陳寺福新買的HTC手機的聲音響了
,陳寺福一驚,龜頭滑離了海藻的陰道口,「戳逼,哪個孫子這時來電話!等老
子先爽下子再說。」陳寺福再次低頭把陰莖抵到了海藻的陰道口。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HTC不停地
叫著,「戳娘的逼!誰這麼傷陰節!」陳寺福放開海藻,站起身子一把拿過電話
,「誰啊?講,什麼事情?」陳寺福吼道。
「你吼什麼,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你怎麼回事?」電話裡傳出的低沉的聲
音讓陳寺福嚇出了一陣涼意。
「是宋大哥啊,對不起!我剛才正忙著!」陳寺福的聲音低了下來。
「忙著,你還能忙什麼事情,不會又在欺負人家小姑娘了吧!」
「沒,沒,我沒欺負小姑娘!」陳寺福的陰莖已經軟了下來。
「還說沒,就你這聲音我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好了,多動動腦子想想怎麼
賺錢吧!別把心思總放在你的兩腿間。」
「是,是,大哥找我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我這裡有份舊區開發規劃書,你馬上派個人到我那裡取回去,
先看起來,能不能做下來,如果可以的話,這個項目就是你的了!」
「謝謝大哥,我下午親自來取!」
「下午,你就不要來了,我還有會議,我不要你親自來,你派個人來,懂不
懂啊你!你就馬上派上次敬酒的那個叫海藻的女孩來,限你半個小時!」電話掛
了。
海藻還赤裸著倦縮在沙發的一角,「戳逼!趕快把衣服穿好,到市府找這個
人拿份文件回來。」陳寺福扔過了一張名片。海藻低頭一看,名片上的名字是:
宋思明!
海藻自己也不知道怎樣從陳寺福的辦公室裡走出來的。她強忍著淚水走出了
公司,當她坐進出租車時,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前排的司機從後視鏡裡
看了眼淚水漣漣的女孩,「小姐,你好,請問到哪裡?」
「哦!我,我到市政府!」海藻忙用手掩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市政府?小姐是去上訪?」司機有點詫異。
「不,我去辦事情!麻煩你師傅快點,我趕時間!」海藻把頭低了下來,一
頭秀髮遮住了她的臉。
「市政府門口不能停車,車停在旁邊的小馬路上好嗎?」司機心想,這小姑
娘肯定是去上訪,否則至於哭成這樣嘛!
「嗯,你看著辦吧!謝謝!」海藻頭快要碰到雙腿了。
她的心在滴血,她恨陳寺福,恨他卑鄙、乘人之危,但此時她更恨的是那個
剛才打來電話的人,要不是他那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也許此時她已經兩萬元到手
了!而此時自己正要趕去見她,她內心有點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這個叫宋思明的男
人。海藻的心裡亂糟糟的。
出租車在市政府旁邊的一條小馬路上停了下來「小姐,就停在這裡好嗎,你
下車到路口拐個彎就是市政府了。」
「哦!」海藻抬頭望了眼車外。
「正好二十元,小姐,現金還是拉卡?」
「現金,給,師傅!」海藻匆忙的從皮夾裡取出二十元遞給了司機。
「謝謝,給你車票,小姐。」此時海藻已經跨出了車門,來到了人行道上。
出租從海藻身旁駛過時,司機再次望了眼哆嗦的海藻,搖搖了頭。
海藻在走進市政府邊門的前,匆匆忙忙地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再次用面巾把
臉上的淚痕擦了擦。走進市政府,海藻轉了好久才找到宋思明的辦公室。在門口
海藻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一下,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請進,門沒鎖。」房間裡傳出低沉的男中音。
「宋先生,你好!我是陳總派來取文件的。」海藻推開門,一口氣把話說完
,人還站在門口。
「是郭小姐,請進,進來呀!」宋思明抬頭看到是海藻,連忙從辦公椅上站
起來。
海藻慢慢地走進了辦公室。「快請坐,喝點水吧!」宋思明讓海藻坐到了沙
發上。
「我不渴,宋先生我取完文件這就走。」海藻看了眼宋思明。
「那好,我把文件給你。」宋思明取過文件遞給了海藻,並深深地望著海藻
,海藻接過文件隨手放進了包裡。
「郭小姐,最近還好吧,你們陳總還是經常讓你們參加宴請?」宋思明的眼
睛盯著海藻。
「我,還好,我們陳總也好。」海藻有點語無倫次。
宋思明已經有點察覺海藻內心的慌亂,「郭小姐,是不是最近碰到了難事?
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你!」他拉把椅子在離海藻一米左右坐了下來。
「我沒什麼,宋先生,不打擾了,我走了。」海藻想離開這裡。
11
「陳總,今天晚上什麼時候的車?」海藻去老總辦公室。
「哦!出差的事我換小劉去了。明天在湯臣高爾夫俱樂部有活動,我臨時決
定讓你跟我一起去。」
海藻不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呢?回想起上次借錢陳寺福手指插入她陰道的
情景讓她更加對這個乘人之危的暴發戶老闆恨之入骨,可人在屋簷下能不低頭嗎
?
「打扮好看點,有朝氣點,不要穿高跟鞋。」
海藻機械地點頭。
週六清晨,海藻穿上運動裝就出門了。門口,老闆的車在等著她。
等海藻換好裝束從更衣室出來,發現宋秘書也在,休閒打扮,與那天飯店的
工作裝完全不同。
海藻跟在後面,老闆在陪宋秘書打友誼賽。看得出,宋秘書身手很好,久經
沙場。無論在飯桌上還是球場上,宋秘書都游刃有餘,輕鬆自在,他可以隨口報
出飯店的特色菜,並且叫得出球童的名字。他既不是企業家也不是富翁,可在這
些金碧輝煌,讓人覺得品位高雅的地方,總是顯出一種融入環境的和諧,與他相
比,老闆倒顯得有些拘謹。
「海藻,來,打一桿。」宋秘書從身後球童手裡拿過球桿,招呼。
「啊?不了不了。我不會。而且,你們在比賽呢!我這不是搗亂嗎?」
「沒關係,你這桿算我的。過來!我教你。」宋秘書沖跟在後面略嫌乏味的
海藻招招手。
「去吧去吧!這是宋秘書故意承讓,再打下去,我要臉面丟光了。你最好多
搗亂幾桿,讓我有追的機會。」老闆笑中藏有深意。
海藻彆扭地拿著球桿,好像拖著一條死魚。這還是她第一次玩高爾夫球。
「腰部,注意腰部力量。」宋秘書在旁空手示範。
海藻揮了好幾下,都沒擊中那個小小的球。宋秘書忍不住走過來握住海藻的
手,另一隻手在海藻的腰間輕輕地抵了一下。在宋秘書手把手的幫忙下,海藻總
算戳到那個球了,球跳了幾厘米。
「哎呀!打到了打到了!」海藻跳了起來。
老闆大笑。宋秘書卻很鼓勵地拍了拍手,說:「真不錯!」
海藻彎著腰緊張地抓著球桿,宋秘書把身子緊緊地貼著海藻的後背,雙手抓
著海藻的手,握著球桿。「對,就這樣握著球桿,眼睛看著你的目標......」宋
秘書向海藻介紹著如何發球。
海藻學著宋秘書所說的動作,試探性地做了一個打球的動作,她身體一扭動
,臀部就來回地在宋秘書的身體上摩擦著。這樣的磨蹭,對正當中年氣盛的宋秘
書來說,是一種不小的誘惑,海藻的性感臀部正好頂在他的胯襠部位,宋秘書很
快就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了,褲檔裡開始逐漸地發脹,器官慢慢變大。
隨後的幾桿也是這樣在宋秘書握著海藻雙手中打出的。
宋秘書身體的自然反應,海藻的臀部早已感覺到了。隨著打高爾夫球的揮桿
動作海藻的小屁股也跟著不停地挪動,在碰觸宋秘書的身體時,有一根硬硬的東
西偶爾會頂撞她一下。時不時地調皮地磨擦著宋秘書的下面,後來乾脆便停留在
宋秘書了的胯間,而她的後背也全都靠在了宋秘書懷裡,透過微微打開的衣領,
隱約宋秘書能夠看到她胸前已經隆起很高的兩團白白的奶子,似乎還散發著處女
特有的淡淡奶香味,引誘著他不住地偷瞄。
宋秘書的小弟弟哪受得了這種刺激,一下子便抬起了頭,狠狠地頂在了她雙
股之間那片溫軟的地方。
但海藻裝著不知道,只要宋秘書高興了,他想頂就讓他頂吧。海藻回過頭來
,沖宋秘書嫵媚地一笑,問:「宋秘書,是這樣的嗎?」
「對,就這樣,就這樣。」宋秘書忙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小郭,你很有天賦,從你握秋桿的姿勢,就可以看出,以後,你會是一個
玩高爾夫的高手。」宋秘書褒獎著海藻。
「宋秘書,你這是在笑我吧。」海藻說完,臀部又故意的朝宋秘書的身體上
磨蹭了幾下,搞得宋秘書心裡癢癢的,難受著。
「來,我們再來一次。」宋秘書又握著了海藻的手,幫海藻做好發球的架勢
。
「是這樣嗎?」
「對,就這樣,腰再彎一下,力量要集中在手臂上,臀部要提高,這樣才能
發揮出更高的水平。」宋秘書一邊說,一邊開始幫海藻糾正姿勢。
海藻聽到宋秘書說,要把臀部提高,她果然聽話地把臀部頂了一下,這一下
,又碰到了海藻那硬棒棒的東西。
「宋秘書,以後我還能找你教我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學,隨時都可以找我。」
「那就好,我還怕你今天教了我,以後我就找不到人學了。」
「準備好了嗎?」
「好了。」
「那好,你先看著面前的球,然後,把目光放到你的球將要到達的地方,雙
臂用力,把球打出去。」海藻緩慢地抬去雙臂,奮力一揮,朝著面前的球一棒打
了出去。只見白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遠處飛去。海藻也不懂,到底這一
桿打出去有個什麼樣子,只是,當球落地的時候,宋秘書和陳總都拍起了巴掌,
鼓勵的巴掌。「好,好,小郭,你這一球打得真好。我就說嗎,你是一個很有天
賦的球手,沒想到,你的這一手打出了這麼高的水平。」海藻不明白什麼才是高
水平,她只是見宋秘書和陳總都在誇她,心想,自己不懂,亂打了一下,卻被打
中了。
後來的比賽,球桿就在海藻與宋秘書兩人手上揮動,結果自然是他們慘敗。
結束的時候,海藻意猶未盡,對這個市府的大秘書有了一種似乎久違了的好感。
宋秘書也不因輸球而沮喪,相反興致盎然。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運動,老闆贏了
球,宋秘書贏了個好心情。老闆察言觀色,看宋秘書好像興致很高的樣子,就提
議一起去K歌。
出乎意料,宋秘書說:「不了。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吧!」揮揮手,上了
自己的車。
蘇淳心事重重地走上陰暗的樓梯,掏鑰匙開門。屋裡沒人,海萍還沒回來。
天色已經暗了,蘇淳也不開燈,坐在床邊想心事。
不一會兒,海萍蹬蹬蹬急促上樓梯。開門開燈,發現蘇淳竟然在家,一個人
靜靜地坐在夜色裡。「蘇淳?怎麼不開燈?」海萍走到蘇淳身邊,關切地將手搭
在蘇淳的肩上,「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媽說拿不出錢來?」
蘇淳並不回答。
「說話呀?」
蘇淳沉吟了一下,說:「媽說,錢這兩天就到。」
海萍突然雀躍了一下,掩飾不住高興地說:「哎呀!真的啊!太好了!多少
?4萬?」
蘇淳又斟酌了一下,說:「6萬。」
「哎呀!太感謝我媽啦!關鍵時刻還是要看老將!」海萍以這一向罕見的親
暱在蘇淳面頰上親了親,頭髮都拂到蘇淳的臉。而更罕見的是,海萍說的是我媽
,而不是你媽。看樣子,「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不假,4萬還是「你媽」
,到6萬就是「我媽」了。蘇淳慶幸自己做了個正確的選擇,如果一分錢都沒有
,估計就是「他媽的」了。蘇淳苦笑一下。
「我媽的錢馬上也到,我是說我親媽。海藻也答應把錢送來。咱們的首付已
經解決了。我明天就去把這兩天看的廣告篩選一下,從這個週末起,咱們的任務
就是看房。一定要在兩個月內把房子搞定。然後就是裝修,如果快的話,到明年
新年後,咱們就住上新家啦!到時候讓我媽帶著寶寶過來住住新房,也在上海享
受兩天。上次來,一點沒有享受到,簡直跟難民一樣。」海萍看看蘇淳複雜的眼
神,趕緊又加一句:「當然,也要請你父母來看看。」
週六一大早,海萍拉著蘇淳去看房。
「這套房子的好處就是方便,你看,交通四通八達,周圍都是便民生活設施
,大超市有好幾個,去市中心很方便,一部車就到......」房產經紀人把這套二
手房誇得跟一朵花似的,蘇淳很滿意。海萍卻不做聲。
等出來了,蘇淳說:「咱們買吧!」
海萍說:「這是買房子,是幾十萬的生意,是我們後半輩子辛苦的結晶,你
當是買菜啊?要多看幾套。」
「你別看完後頭又後悔前頭。以前就有這毛病。」
「反正房價已經這麼高了,我看也跳不到哪去。要買我就買套滿意的。」
「你哪裡不滿意?」
「房齡。他說成熟社區的意思,就是老房子。這房子是80年代末的,到現在
都快20年了。中國房產才70年使用權,我還沒死呢,房子就給收走了,那我在忙
什麼呀?」
「這套房子朝向好,不是高層,得房率高......」房產經紀人比手畫腳地介
紹。
海萍拉蘇淳走。
「這個怎麼又不好了?」
「你沒見樓外頭到處都在窗戶上貼廣告?淋病梅毒,婚姻介紹。說明這裡住
的人複雜,各個階層都有,不安全。」
海萍躺在床上翻風水書。她剛洗過澡,穿著寬鬆的睡衣,渾身散發著香水和
體味。
蘇淳在電腦上寫東西。
看了一會兒書,海萍因為洗完澡她的身體也有了些許的疲憊,她翻身平躺在
床上慢慢的入睡了。
海萍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夢中聽到門響。睡得沉沉地,睜不開眼。猶似聽
到水聲,好像是蘇淳在洗澡。轉念,又懷疑自己,許是在做夢吧。
夢裡海萍感覺到他上了床,尚帶著浴後水珠的手指,冰涼涼地擱在海萍肌膚
上。蘇淳的唇,也輕輕地覆上來,靈巧的舌輕輕地翹開海萍的唇齒。不由自主地
,海萍便回應著蘇淳。蘇淳的手輕盈地愛撫著海萍,漸漸地便恣意放肆起來。海
萍沉睡的身體在安靜的午夜中甦醒過來,變得激情澎湃。
「你咋還不睡?」海萍責怪的問。
「睡不著,」蘇淳的手伸了過來摟住海萍濕潤的身子,說。「不摟著老婆我
睡不踏實。只有摟著老婆我才能安然入睡。」
海萍把他推開,「討厭,去,去,去,自己去睡,你多大了?」
「我二歲,」蘇淳開玩笑的說,「想吃奶。」
「你咋學的這麼壞?」海萍問。
「壞也是從嘴巴上壞,」蘇淳嬉皮笑臉的又貼了過來。「在行動上可不敢。
動動心思還可以吧?」
「我今天沒心情,」海萍說。「你明天還起早看房呢,睡吧。」
蘇淳不肯罷休,伸手就摸海萍的屁股。「不行,我睡不著。」
「去,一身汗臭味。」海萍掙扎著。
「我剛洗完,」蘇淳說。「我還噴了香水了,那有汗臭味,你這純屬借口。
」
蘇淳趴了上來,撩起了海萍的睡裙,海萍睡裙裡啥也沒穿,她赤裸著身體。
海萍往下掀了掀蘇淳,但沒有成功,蘇淳像大山似的將她覆蓋,使她喘息困難,
呼吸急促。
蘇淳將嘴巴貼在了她的嘴唇上,她躲開了,但蘇淳卻不放過她的嘴唇,他在
用嘴巴去尋找,尋找到了就想親吻,即使是吻著她了,她也是在不停的晃動著嘴
巴,不想讓他親吻,而蘇淳切非常的固執,似乎親不到她善罷甘休。便在黑暗中
來回的尋覓,最終還是如願的吻住了她,她雖然有些不幹,但漸漸的她也就不再
堅持了,身子一軟就隨波逐流了。
海萍剛開始躲著蘇淳的親吻,但有時還是被蘇淳親到,海萍在蘇淳親吻她時
感到了嘴巴裡的甜蜜。慢慢的海萍把她僵硬的身體打開,也在回吻著蘇淳,海萍
的回吻很強烈,因為在海萍的體內燃燒著熾熱的慾望。她渾身像著火一樣火燒火
燎的。海萍將她光潔的大腿蜷了起來,在蘇淳那多毛的大腿上摩擦。感受到被蘇
淳腿毛刺痛的快感。
蘇淳又將他的下身挨到她的下身,她有些驚顫,但還是接受了他的到來,這
時,海萍的手機響了一下,顯然是短信提示音,海萍剛想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
蘇淳卻把手機拿到了手裡,海萍一驚,她怕蘇淳看她的手機短信,慌忙的想從他
身底下爬起來。
蘇淳拿過手機看也沒看就把手機關了。
海萍愕然的楞在蘇淳的身下。
蘇淳一猛勁就進入了海萍的身體。海萍突然感到下身有種被充塞感,當她明
白怎麼回事後,蘇淳已經在她那裡搗鼓起來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
蘇淳雖然喜歡聽海萍的呻吟聲,但還是有些害怕,他害怕樓下鄰居一會兒又
來敲搗樓板,因而隨手拿起枕巾塞在海萍的口中,海萍的口裡隨後就非常「嗚嗚
」的呻吟。海萍的呻吟刺激著蘇淳的性慾。使他激情澎湃,淫威大發,蘇淳喘息
著粗重的呼吸聲,在她身上抽插起來,他的呼吸急促,像一列火車在她身上碾著
,海萍在他身下扭動著身子享受著。
蘇淳想著時刻可能會被樓下鄰居敲搗樓板。於是把海萍從床上來起來,讓海
萍面對牆壁站在,然後把海萍的大腿用他的腿分開,從她的後面站著頂進了海萍
的陰戶之中。突然感到下身有種被充塞感,當海萍明白怎麼回事後,蘇淳已經在
她那裡搗鼓起來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
蘇淳使勁的在海萍身上抽插,海萍被他弄的不停的呻吟,蘇淳按著海萍的腰
,用手搬住海萍的腹部,使勁往他身子拉近。他能感受到海萍的屁股的柔軟的彈
性,使他的慾望更加血脈賁張,激情四射。
海萍激情四溢地承受著蘇淳的瘋狂抽插。蘇淳從她的後面做的性起,便狂動
了起來,不一會兒,蘇淳的精液就好像壓上槍膛的子彈,終於酣暢淋漓瘋狂的射
入了海萍的陰戶內,射入了海萍的子宮深處。
激情過後,蘇淳緊緊擁抱著海萍,唇舌在海萍身體上不肯罷休地糾纏著。海
萍抱著蘇淳的頭,輕歎一聲:「呀,真好。」
蘇淳笑起來。海萍喝道:「傻瓜,笑什麼。笨死了。」都不知道,這個東西
哪能用時間來衡量呢。那種快樂,只在那一瞬間。也許一分,也許一秒。
蘇淳在海萍懷裡仰起頭來,很無辜地說:「你不說,我哪知道呀。我老怕沒
給你帶來快樂。」
海萍笑了說:「老公,親愛的,只要是來自你的,哪怕只是一秒,都是快樂
的。」
雨停風靜,清理完畢,海萍很快進入了夢鄉,她熟睡在蘇淳的懷裡,海萍睡
覺的樣子看上去真美。撅著性感的小嘴唇,還不時的嚼動幾下子。蘇淳忍不住再
一次的親吻了她,熾熱的唇,帶著清香味。
海萍被蘇淳的熱吻給攪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著蘇淳,微笑說:「老公,快睡
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去看房子啦。」
「這套房子私密性好,通風透氣,冬暖夏涼......」
海萍拉著蘇淳出來。
「不行,周圍有醫院。」
「有醫院是好事啊!有什麼病可以及時治療。連叫救護車都省了。」
「風水書上說,有醫院的地方不要買。容易被傳染病,而且總有人去世,整
天看到花圈殯葬車來往,不吉利。」
海萍手裡拿著家居雜誌啃蘋果。
蘇淳在單位加班。
「這套房子是不多的套型了,可以自行分隔,很實用......」
海萍探頭往外看。
海萍拉著蘇淳匆匆離去。
「這裡絕對不能買,後面是一所工讀學校!你想啊!兒子居然在這種學校附
近混跡,長大以後可能會變成小混混!以前孟母為子三遷擇鄰,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孟母很注重孩子的教育?」
「這說明古代的房子便宜,想搬就搬。我沒錢,我要一次搞定,房子再好,
不適合兒子成長,我不會買!」
海萍在看油漆店。
蘇淳在跟人商量什麼,並在一張紙上簽字。
「這套房子全裝修,傢俱一應都是新的,你們買下就可以住了......」
蘇淳一個勁點頭。海萍一言不發。
「你到底是怎麼了嘛!這套房子我看很好。省了裝修的錢,各方面條件都不
錯,完全可以買。」蘇淳一走出房子就開始生氣。
「絕對不可以買。我剛研究過消費心理學。你想,這套房子,你我都挑不出
毛病,房主又是剛買下,看這種裝修的格調,一定是打算長住的,為什麼突然就
放棄?一定有貓膩!」
「唉!海萍!你這樣,哪裡像想迅速搞定的樣子!我沒時間陪你這樣耗著!
下次看房,你自己去看!你自己決定就行。」蘇淳甩手走了。
蘇淳的撤退,一點沒影響海萍看房的心情。她還是以極大的熱忱投入房子的
研究考察中。
「蘇淳,我突然改變想法了。我覺得我思路錯誤。為什麼看了這麼多二手房
我們都不滿意?因為舊!無論看起來多麼光鮮亮麗,那也是人家住過的,有別人
的氣息。所以,我決定,從現在起,我要看新房,我要買處女房!我是第一個擁
有者!」
蘇淳一撇嘴:「新房?新房都撤到幾十公里以外了。上班路上倆小時,下班
倆小時,每天跟出差似的,你受得了嗎?馬上高速鐵路通車,從上海到杭州,也
不過40分鐘,郊區新房,還不如住杭州呢!」
「你別打岔!這個問題我認真考慮過。我覺得可行。如果我們買個不遠不近
的尷尬二手房,每天站著乘車一小時,還不如買個公交起點站的新房子,每天坐
著睡到單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買個座位,不過就是把床換個地方,在車上也
能睡,值得!再說了,社會總是發展的。看現在車降價的速度,國產奇瑞才5萬
塊,沒準有一天,我們也買車了呢?房子買遠點,面積可以買大點,而且從發展
的眼光看,現在的松江青浦都不算遠。想當年閔行那就是鄉下,現在呢?成市中
心了。你要有前瞻性,懂不懂?」
「我的前瞻性怎麼跟你相差十萬八千里?我怎麼覺得伊拉克戰爭沒完沒了,
石油價格一天一變,上海車多污染嚴重,交通嚴重堵塞,停車費貴過工資?車是
降價了,可路稅漲了呀,車牌還收4萬多呢!跟沒降不是一樣嗎?」
「哼!悲觀主義者!你要相信明天是美好的!哎?海藻怎麼這一段不來了?
她錢到現在都沒送來呢!現在除了我媽的錢到帳了,你們怎麼都沒動靜了?別讓
我空歡喜一場啊!」
蘇淳古怪地看海萍一眼說:「你放心,你一定下房子,錢就到了。」
「我給海藻打個電話。」
12
海藻拎著小包出現在宋秘書辦公室的外間。她上下對著牌子尋找。
宋秘書正出門倒茶,看見東張西望的海藻,笑著招呼:「小郭,很高興又見
到你。是來找我的嗎?」
「陳總讓我給您送請柬,希望您能夠光臨杏林小區一區的落成儀式。」海藻
把請柬恭敬地交給宋秘書。宋秘書揚起手裡的杯子和蓋子,示意自己騰不出手:
「哦!我知道了。進來吧!放桌上!」
「陳總要我務必帶您的話回去。他說,您不點頭,我就不用回去了。」海藻
進了辦公室,把請柬放在桌上。
「不回去好啊!我這裡正缺個打字員,你可以在我這裡上班。」
海藻眼睛一翻,不自覺地用一種輕蔑的口氣說:「那個,好像初中文化就夠
了吧?」
宋秘書笑了,繞出桌子,在海藻肩頭拍了一下說:「喲?,讓我們郭小姐大
材小用了,大菩薩看不上我這小廟啊!」
海藻笑了,不說話默認。「那您......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這個,由不得我說了算,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也是受上級安排。我去哪裡
也要領導批准。所以,我暫時不能答覆你。」
海藻表情為難了,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
「但是,為了不叫你為難,我可以親自給你們陳總去個電話。你放心,他不
會再問你了。」
海藻高興地笑了,拎著包要說再見,一副開拔的架勢。
「哎!小郭!這個週六,我要去一趟澱山湖,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可能有些
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海藻疑惑地看了看宋秘書:「我?我能幫您什麼忙?週六可能要加班,我得
向老總請示。」
「不必了,我會替你說的。你手機號多少?告訴我一下,我會聯絡你。」
海藻突然莞爾一笑:「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機......出了點故障。掉廁所裡
了,然後就一命嗚呼。這兩天我處於逍遙狀態。」
「哦?你卡還在嗎?」
「在。」
「你等等。」宋秘書打開文件櫃,從裡面翻出個精巧的沒拆封的紙盒,「真
是趕早不如趕巧,今天有朋友剛拿來一個推廣的新產品,讓我們用戶試用反饋。
你說,這分明是女式產品,我怎麼用法?你拿去吧,別忘了兩個月內填完裡面的
信息反饋表交給我就行了。」
海藻看著宋秘書手中的盒子,狐疑著不敢接受:「這好像不太好吧?看著很
高級啊!最新款。我過兩天就要買了。還是不要了,您留給您愛人用吧!」
「拿著吧!我愛人是不用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的。我倒是覺得這個跟你的青
春朝氣很相配。別客氣了。這也是幫助銷售商嘛!」宋秘書不由分說把手機塞進
海藻的懷裡。
海藻盛情難卻地收下走了。
送走海藻後,宋思明心裡有點明白前面陳寺福的電話是怎麼回事了,但他還
不敢確定陳寺福到底對海藻做了什麼,也許陳寺福沒這麼大的膽子,弄了人家女
孩後還敢叫人家出來辦事情,對他陳寺福一個鄉下包工頭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宋秘書看海藻的背影離去,不過宋思明還是不放心,撥通了陳寺福的電話:
「搞什麼名堂?還特地差人送份請柬來。你現在有身份了,已經不能屈尊過來了
。」
陳寺福曖昧一笑說:「大哥,瞧您說的,好像您多想見我似的。」
在電話裡,宋思明話裡帶話的警告陳寺福不要動海藻的腦筋,否則他能把他
扶起來,也能讓他立即從這個城市裡消失。嚇得陳寺福連忙唯唯諾諾的發毒誓答
應。
海藻回到辦公室,發現老總居然在自己的座位前等自己,嚇得趕緊把盒子藏
在身後快步走過去。
「老闆,我去過宋......」
老闆一揮手打斷海藻的話:「我知道了。這個週六,你不要來公司了,直接
去宋秘書辦公室。哦,對了!以後,如果是宋秘書請你幫忙,你不需要跟我匯報
,直接應承下來。宋秘書的事情是大事,其他工作要放在他的後面,知道嗎?」
海藻點頭。
海藻走後,陳寺福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吃不準海藻到底跟宋思明說點什麼
,還是老規矩請他出來吃頓飯,順便旁敲側擊一下,他給宋思明發了短信,可是
短信發出後,好久沒有等到宋思明的回復。傍晚時陳寺福終於摒不住,撥通了宋
思明的手機,宋思明說晚上還有會議,讓陳思福好好把海藻帶回來的文件弄明白
再說,就掛機了。
宋思明晚上並沒有會議,他在辦公室裡一個人靠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腦子裡
蘇惠,海藻的影子交替的呈現著,這影子讓他很壓抑,但他又不想讓這影子從自
己的腦海裡消失。天黑後,宋思明走出市府大樓,來到不遠處的一家百貨公司的
地下車庫,坐進一輛路虎越野車,一腳油門車子駛出了車庫,上了高架車道,路
虎在高架上飛奔著,超越著一輛輛前面的車子,突然前面有輛警車擋在了路虎前
宋思明連忙急剎車,一位交警走到了車旁,宋思明點下了車窗,把頭往車外探了
探,交警敬了個禮,朝宋思明笑了笑,把警車開走了。
宋思明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他把車開下了高架,往家裡開去,車窗外
吹來的夜風讓宋思明清醒了許多,可是當他的車子拐進家門口那條漆黑幽靜的小
路時,壓抑感又湧了上來。
跨進家門,妻子雅嫻正穿著睡衣,頭髮蓬亂著在擦洗著灶台。「今天怎麼回
來的更早,吃飯了嗎?我可沒準備你的晚飯!」雅嫻不解道。
宋思明沒有回答雅嫻的話,一把奪過雅嫻手裡的抹布扔進了水池,拉著雅嫻
走進了房間,剛關上門,就開始解雅嫻的睡衣扣子,「你見鬼了,婷婷還沒睡了
!」宋思明放開雅嫻,鎖上門,打開電視,把音量調高。脫下自己的外套,扯開
襯衣,褪下褲子,赤身裸體的走到雅嫻的身前,「老公,你怎麼了?」雅嫻吃驚
地看著宋思明。宋思明沒有理會雅嫻一下把她推倒在床上,解開了雅嫻的睡衣,
從胸罩裡掏出兩隻大乳房,撲上去,一口咬住了雅嫻深褐色的大奶頭,用力的吮
吸著咬著,「老公,你輕點,疼......」,雅嫻的身子扭動著。宋思明毫不理會
,一隻手在另一個乳房上狠命的揉著......。
「哦!奶奶要被你弄壞了,老公,輕點!」
宋思明在雅嫻另一個奶頭上深深地吮吸了幾下,鬆開了雅嫻早已經變形了的
兩隻乳房,從胸部向下親去,宋思明親了親雅嫻那鬆弛的小腹,用手拉下了雅嫻
的睡褲,鮮紅色的內褲覆蓋不住雅嫻濃密的陰毛,內褲的邊上好多捲曲的陰毛露
在了外面,宋思明用手扯了幾下露在外面的陰毛,抓住內褲的兩邊一下子把它拉
到了,雅嫻的大腿下,把頭埋在了雅嫻的兩腿間。
「老公,我下面今天還沒洗過了!」宋思明還是不理雅嫻,他把頭深深得埋
在雅嫻濃密得陰毛叢中,鼻子貼在大陰唇間,雅嫻陰部裡散發出的熟女的特有的
味道,這種尿騷味、淫液味的混合氣味刺激著宋思明的大腦,他又在雅嫻肥厚的
大陰唇上咬了幾下,直起身子,把雅嫻的內褲從腳上拉下,扔到了地上,分開她
那兩條肥肥的大腿,把手指插進了雅嫻的陰道,在裡面扣挖著,雅嫻剛開始還覺
得還有些疼痛,隨著淫液的不斷湧出,她被宋思明的手指扣著很舒服......
「老公,哦,爽!我被你弄的爽!」雅嫻叫道。「爽!哪裡爽啊?」宋思明
的手指還在動著。
「我,那裡爽!」
「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宋思明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裡!是逼裡爽!是我只老逼裡面爽!」雅嫻的屁股往上拱著。
「那我今天就讓你爽個夠!」宋思明又插進了一根手指,用力的扣挖著!
雅嫻的大陰唇早已經分得很開了,兩片黑黑的佈滿褶皺的小陰唇在宋思明手
指的動作下左右飛翻著,白色的淫液早已浸濕了宋思明的兩根手指。陰道口上那
顆陰蒂也已經像男人的陰莖似的挺立起來。
宋思明的手還不停地動著,隨著手指的劇烈動作,雅嫻的淫液陣陣地湧出,
發出「撲哧,撲哧」響聲,雅嫻的屁股也向上拱著,兩隻手抓住自己的大乳房揉
著,喉嚨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哦,老公,快點,我要上來了!」雅嫻的的頭左右晃動著,眼神已經開始
迷離了,宋思明見狀,兩根手指在雅嫻的濕透的陰道內左右轉了幾下,雅嫻的屁
股往上狠狠的拱了幾下,「哦!老公!我上來了,爽死我了!」屁股重重得砸在
床上,身子還在不停得抖著。
宋思明拔出手指,沒等雅嫻緩過氣,把她身子頭朝下翻了過來,看著雅嫻的
大屁股,宋思明用手在上面拍了幾下,雅嫻知趣的把雙腿跪了起來,兩隻手臂撐
在床上,屁股間的黑黑的陰道口朝後向宋思明張著,往外撲,撲地冒著騷氣。
宋思明扶著勃起的陰莖,一下子從後面插進了雅嫻的陰道,宋思明也不發聲
,兩隻手緊緊地抓著雅嫻的屁股,腰部用力的向前盯著,陰莖在雅嫻的陰道內狠
命的插著,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湧出蘇惠,海藻的影子,陳寺福色瞇瞇的眼神,
「哦!蘇惠,海藻,我純潔的女人,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宋思明猛的睜開眼,低頭看到自己的陰莖在雅嫻的陰道內一深一淺的插著,
雅嫻像只發情的母獸,屁股向後盯著,從床旁邊的衣櫃大鏡子裡,看到看到雅嫻
兩隻大乳房隨著身體的動作,前後晃動著,兩隻大乳頭已經發硬,變大。宋思明
把身子趴在雅嫻翹起的屁股上,兩隻手伸到前面,抓住雅嫻的兩隻乳頭用力的揉
捏著,陰莖抽插的速度更快了!
「哦!老公,爽,我又要上來了!別停!哦!老公用力捏奶奶,我奶奶漲啊
」雅嫻呻吟道!
宋思明的手抓住了雅嫻發脹的乳房,像捏麵粉團似的用力的抓捏著,他屏住
一口氣,陰莖在雅嫻的陰道內用力得插了幾下,龜頭深深得抵住陰道深處,睪丸
緊緊得一收,射出了一股精液,雅嫻的陰道被滾燙的精液激發出的電流一下子從
下身湧到了全身,「哦,哦,又上來了,老公啊,我又上來了......!」
高潮過後,宋思明自顧自的到衛生間,洗澡去了!雅嫻像死豬似的的趴在床
上,屁股還在陣陣地抖著,任由陰道內地精液流到床上。宋思明洗完澡後,也不
理會雅嫻,獨自睡了。
13
週六,宋秘書駕車,副駕駛座位上坐著海藻,在高速公路上飛奔。
宋秘書笑著說:「海藻,我可以叫你海藻嗎?小郭小郭的,很陌生。」海藻
點頭:「可以,宋秘書。」
「海藻,你把我當出租車司機啦?上我的車,居然坐後排。我還頭一次給別
人當司機呢!」
海藻臉紅了,想到剛才自己拉開後排車門,被宋秘書抓著塞進前排。「宋秘
書,您別笑話我了。我從第一次坐車就是坐後面,無論出租車還是其他的車,根
本不知道還有這種規矩。」
「這是一種禮貌。在國外,只有乘客才坐後面。如果是朋友之間,你得坐我
的身邊,這樣咱們說話才方便啊!」
「您這一說,我倒覺得我更應該坐後排了。我哪能跟您做朋友啊!再說了,
您是領導,我們小兵要跟您拉開距離,首長先請。」
宋秘書笑了。
「宋秘書,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
「人家都坐小車,您怎麼放著小車不坐,開吉普啊?這車好難看哦!又高,
上下還不方便。」
「哈哈!海藻,這不是吉普,這是陸虎。你覺得難看,可我覺得它是車裡最
好看的一款。」
「為什麼?我覺得,一聽人說好車,肯定是奔馳寶馬呀?」
「開車的男人,都希望擁有一款陸虎。一個人在城市裡憋久了,就希望自己
像野馬一樣,一頭鬃毛迎風飄灑,在草原上自由闖蕩。而陸虎,就是男人的腿,
空中吹拂的風。」
海藻眼睛睜得大大的,開始四下仔細打量這輛車,試圖發現這條腿比別人強
的地方。
「沒看出什麼特別啊?」
「在城市的路上,看不出的。就像野馬給關在籠子裡一樣。它的馬力,等一
下出了城,尤其到了山地,你就知道了。」
「這車會比奧迪貴嗎?」
「奧迪?哪款?你們老闆那款?3個以上。」
「啊?」
說著話,車就駛下了高速,開上有點凹凸不平的小路,宋秘書開足馬力一路
飆行而去,留下一溜煙的塵土。海藻坐在旁邊,看路邊的小樹急速後退,人也開
始緊張興奮起來。「哎呀!真棒!你從哪弄來的車呀!真不是蓋的!過癮!」
宋秘書一笑:「朋友的。」
「你朋友真捨得!肯借你這麼好的車!要是蹭一下,賠都賠不起。」
「一個男人,一生總要有一輛好車、若干知己,和......否則這一生多失敗
?」
「和什麼?」
宋思明搖頭笑笑不答。
「難道你都有了?」
「如果我想要的話。」
正說著,海藻的手機響了。「喂,姐!啊!你給我打電話啦?我收不到,我
老手機壞了,這剛換個新的......我在外面,今天回不去。明天吧,明天我去看
你......嗯,我會給你拿過去。我就怕銀行不開。週末。嗯,你等我。拜拜。」
一個電話之後,海藻變得沉默了。剛才還神采飛揚,突然就跟洩氣的皮球一
樣,惹人憐地抱著胳膊縮在一邊不說話了。
宋秘書的目中餘光掃視著海藻:「誰的電話?你姐姐?你叫海藻,她叫什麼
?海豚?」宋秘書想激海藻說話。海藻卻不答,又進入夢遊狀態,目光沒有焦點
地望著窗外。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海藻?有什麼事嗎?」
「沒事。」
「你有事。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我姐讓我明天去吃飯。」
「你難道不想去?那就直接說不去呀!」
「不是,我想去。但我答應帶錢去,因為一些原因錢拿不出來。不知道去了
該怎麼說。唉,算了,家裡面的事情。煩。」
「為什麼拿不出來?銀行週末不開?」
「不是。很複雜。」
宋秘書明白了。他隨即打開車前面的儲物盒,從裡面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海
藻「這裡是二萬,你先拿去用,不著急著還。夠不夠?你要不夠了我還有.....
.」
「不了,不了......就這已經夠麻煩你了。」
宋秘書看海藻有推辭的樣子,忙接著說,「我只是借你啊。等你有了可一定
要還的啊!」
海藻想了想問:「你什麼時候要?」
「你什麼時候有就給我。」
「那怎麼好平白無故借別人的錢。」
「我是別人嗎?」
「你不是嗎?」
「也許現在是,但等相處久了,你就不覺得了。」
海藻不解地看著宋秘書。
「哦!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大哥哥。」宋秘書慌忙解釋。
海藻笑了:「大哥哥?那你也太大了吧?叔叔還差不多。」
宋秘書無可奈何地撫一把自己的頭髮,將手伸直了把在方向盤上,手指咚咚
敲著方向盤,半晌才憋過一口氣來,鬱悶地答道:「我真的很老嗎?」
海藻扭頭認真地端詳了一下宋秘書:「真的很老。」
「郭海藻!你!」
海藻尷尬地咬著嘴唇,在考慮要不要反悔,看在兩萬塊錢的份上。「不算太
老。」
宋秘書還是鬱悶。
「那......有一點點老?」海藻歪著頭觀察宋秘書的表情,字斟句酌。
宋秘書內心已經繃不住了,想笑。
「好吧,不算老。我是看在你幫我的份上,違心改口的啊!終於明白了為什
麼拿人手短。但是,你要再想讓我誇你年輕,我就把錢還給你,不借了。」
宋秘書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調皮的海藻。」
週日的上午,宋思明的家。面積不大,很侷促,傢俱也很陳舊,一切看起來
都很平實。愛人出去了,女兒去老師家補習。
宋思明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自己:「老麼?為什麼自己一直覺得自己很年輕?
在25歲的海藻眼裡,我真的老了嗎?」
宋思明心裡充溢著一種熟悉的,曾經有過的衝動,像毛頭小伙兒一樣熱血沸
騰。這些日子,從見過海藻的第一天起,他的眼前總是那個普通的小姑娘。她是
那麼的普通,談不上姿色,清湯掛面的頭髮,不施粉脂,可不知道是哪裡,哪一
種神態,竟如此打動宋思明的心。也許就是那種隨時都可以鑽進自己的童話世界
夢遊的神情,還有那簡單的像句號一樣的眼睛。
宋思明只拍一個人的馬屁,而每個人都在拍宋思明的馬屁。他已經習慣了大
家唱讚歌--「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少年俊才」。聽得多了,宋思明無
論是從意識上還是心情上,都保持著三十而立的感覺。在宋思明眼裡,30歲是個
美好的年紀,有闖勁有體力,腦子不是那麼單純,意識形態開放而成熟。雖然,
今年他已經42歲了,可他固執地以為自己只不過三十出頭而已。直到碰到海藻。
海藻今年25歲。宋思明見過的女孩中,又年輕又漂亮的,各種風韻的都有,
上到身材標緻的模特,下到嬌小玲瓏的少婦,每個都面相不俗。但都不留什麼印
象,就好像記不起前天與誰一起吃飯,昨天喝的什麼酒。每當別人盛情邀請:「
宋秘書,跟群眾去體驗生活吧!」然後作勢拉著要去燈紅酒綠時,宋秘書總淡淡
地說:「對不起,我對這個沒興趣。」
偏偏這個海藻,溫柔得像水一樣,滑嫩撲香,清涼滿懷。一低頭,巧笑倩兮
,嘴角有兩個酒窩,眼珠時而骨碌亂轉,時而視線飄忽。她的靈氣都集在那兩隻
眼睛上,清澈卻又深情。
是的,深情。裡面蘊藏著一種鬱積的有穿透力的情感,只待輕輕一點,就奔
騰而出。
宋思明可以想像那雙明眸,有一日會有晶瑩剔透,溫潤濕熱的淚水流出,只
為他流。「她會是我的。我要讓她知道我有多年輕!」宋思明對著鏡子暗下決心
。
14
海藻從海萍那裡吃了午飯出來,跟小貝約好在淮海路見面。
海藻很少帶小貝去海萍的家。地方太小,轉不開身。
他們倆拉著手在街頭Window Shopping。用海藻的話說:「光看不買,捕捉
時尚。」海藻永遠不會買一件New Arrival的衣服,無論廣告貼得多麼凶,不管
鄭秀文、劉嘉玲還是外國影星,都不能撬開海藻大力水手把門的錢袋。海藻買的
衣服,全部都是經典款式,5折以後的處理品。她在新款上市的時候拚命試穿,
然後瞄準那一款,常來看,常來等,直到有一天變成下櫃處理品。
「快看!LV新款包包!」小貝指櫥窗。
海藻撇嘴:「一點都沒看頭,那是地主婆拎的,而且至少是50歲的地主婆。
」
「哎!PRADA的旗艦店開了!」小貝又指。
「那家啊!華而不實的大騙子,連塊真皮都不捨得用,塑料布、人造革都敢
拿來濫竽充數。還不如LV呢!」
「咦?什麼是GA啊?」
「Go Away。走開的意思。」
「胡說八道,人家下面寫著呢,喬治阿瑪尼。」
「冒牌的。真正的阿瑪尼不是這樣寫的。」
「阿唷!暈菜!這個怎麼念?這麼長!寫得亂七八糟。手寫一點不工整。」
小貝一個人嘀咕。
「你就叫它飛啦,噶蹦!」海藻說。
小貝:「什麼意思?」
海藻:「小鳥翅膀沒長好,飛啦!噶蹦!跌斷骨頭。就這麼發音的。」
小貝:「飛啦噶蹦?」
海藻:「好記吧?」
小貝:「你怎麼都知道?」
海藻:「切,女孩子堆裡混,聽多了就知道了。」
海藻突然站住不走了。
前方是哈根達斯冰激凌店。海藻對所有的高消費都有免疫力,惟獨對冰激凌
巧克力,就好比是皮草鑽石之於貴婦的誘惑似的,無法抵禦。她聽別人說哈根達
斯好多年了。每次都想嘗試,然後每次去店裡轉一圈,看看價格牌又出來了。「
太擠。」她好幾次都下定決心去買,最後又找借口逃脫。一個單球25元。
不提冰激凌表面散發的醇厚光澤,就是裝冰激凌的盒子,那種雅雅的巧克力
色,精緻的小勺,都讓海藻抵擋不住心中的慾望。
小貝看著海藻又站立在那裡。這已經是小貝第N次等海藻了。好多次都是小
貝硬拉海藻進店,想給海藻買一款。海藻會貪婪地站在冰櫃前不走,手含指頭一
款一款欣賞過來,最後卻因舉棋不定而放棄,她總有理由:「不知道吃哪個。」
「隊排太長了。」「我喜歡的那款沒有了。」
小貝搖搖海藻的手:「哎呀!不就一個冰激凌嗎!在上海這種地方,什麼東
西不要25塊?我請你吃。只要我的小豬喜歡,我們每次來都買一個。不要那麼小
氣呀!」
海藻真的很想去,可一想到小貝那麼節省地在存錢買房子,她就不好意思奢
侈。還有姐姐,每次去都給妹妹買魚或蝦解饞,自己卻不捨得吃一口。一想到每
個人都這麼努力勤勉,自己若如此放任地腐敗,會有內疚。
「算了。每次都那麼多人。」
小貝不理她,自己走到店裡,為海藻點了一款經典草莓,端著小小的紙杯,
走出來,塞到愕然的海藻手裡。「吃!快吃!」
海藻捧著哈根達斯,一小勺一小勺地細細品味,吃得很慢,眼看著杯子裡漾
起粉紅色的牛奶。「化了,小貝,你嘗嘗!」
「去去去!哪有大老爺們吃這個的?多丟人哪!你看滿大街,吃冰激凌的不
都是你們女孩兒?」小貝很不屑地將紙杯推過去。
終於,在不捨得和心疼中,海藻吃掉了一周的午飯錢。
海藻端著杯子不捨得扔,想拿回去洗乾淨當一個擺零碎的裝飾盒。
「我幫你拿著。」小貝理解海藻的心思,替海藻拿過紙杯,又拿著小勺子在
已經很乾淨的杯底刮幾下,撇出點殘汁來,送到嘴裡唆唆。海藻看著小貝,難過
又愧疚地說:「小貝......咱再買一個吧,我買給你吃。」
「哎呀!什麼呀!我不愛吃甜的。我是好奇,想知道這跟超市賣的冰激凌有
什麼區別呀?其實,好像區別不大啊?」小貝歪頭又咂咂嘴,「嗯,味道還是好
些,主要是錢的味道。哈哈......」
出了哈根達斯冰激凌店,小貝和海藻手拉著手回到家裡。
回到小區,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整個樓道裡也是一片黑暗,再加上連個
人影都沒有,小貝了鑰匙,靜下心來集中精神,他慢慢的將鑰匙插進了鎖孔裡,
輕輕擰開,猛的把門推開,屋內果然是漆黑一片。
「他媽的,這物業是怎麼搞的,又停電了!」
海藻摸黑點著了蠟燭,火紅的燭光裡,海藻笑吟吟的站在床邊,本來就紅撲
撲的臉蛋更加嬌艷欲滴,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一雙水汪汪的眼瞳看著小貝,似
是暗示快點過來。
小貝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海藻,這一幕實在是讓人慾火難忍啊,一股香香的
味道不斷的傳進他的鼻子裡,在幽香的刺激下,小貝更加難忍體內的熾熱了。
沒有任何語言,他一下撲到海藻的身邊,抱住她嬌嫩的身子,小貝瘋狂的吻
著她的嬌唇,啄著她滑嫩的嘴唇,他的大舌滑進了海藻的嘴裡,追逐著她四處躲
閃的滑膩香舌。
小貝在她的小嘴裡肆意的攪動士,攫取著膩人的香甜津液。「藻藻,我的寶
貝老婆!我想操操」小貝快要發狂了,飛快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片刻之後,海
藻的身上就只剩下三點式的內衣,在小貝的激情挑逗下,海藻醉眼迷離,癱軟著
身子任由小貝施為。
粗暴的扒下海藻身上的文胸,小貝一下抱住那不斷跳躍的雙峰,喘著粗氣,
他輕輕的舔舐著海藻誘人的耳垂,大手不斷的挑弄著她的幽谷,時不時捏住她嫩
嫩的粉臀狠狠的揉搓幾下,每次都讓海藻爽快的嗯嗯幾下,那種摩擦帶來的強烈
實在是太舒服了。
逗弄了一陣,小貝感覺著自己快不能忍受了,輕輕分開海藻緊緊纏在我腰間
的玉腿,接著從海藻的身上起來,「老婆,貝貝快難受死了,這傢伙不老實,快
給我舔舔!」
小貝坐在床上指著猙獰的小傢伙,暗示海藻用嘴幫忙。
「壞死了!」海藻白了小貝一眼,好不容易才從床上下來,拿出一個軟墊放
在地上,她就這樣跪在軟墊上,弓著身子搖擺著小屁股將小貝的短褲脫掉,她媚
笑了一下,彎腰雙手握住小貝猙獰的龐然大物。
「好燙!」海藻抹去巨物前端的絲絲滑液,臉上儘是嬌羞的神色,看她遲遲
不見動作,小貝鬧心的催促著,「老婆,快點,你看他生氣了!」他暗中用力挑
了挑,那東西在海藻手裡跳了一下。
「哼,小壞蛋,就知道你不老實!」海藻嫵媚一笑,伸出香嫩舌頭輕輕一舔
,頓時一種難以言喻的爽快感覺傳遍了小貝的全身,坐在床上的他不由自主的哆
嗦了一下,再看海藻嬌媚的眼神,小貝急了,「藻藻,你快點啊,我的好老婆,
快點來啊!」
「壞蛋,人家來了啊!」
海藻嬌嗔一聲,不再矜持,張開嘴包含住小貝的猙獰,HOHO,那種突然被一
種柔嫩溫軟的空間包裹住的緊密感,讓小貝忍不住的抖了幾下。
感覺著猙獰物一緊一鬆,持續不斷的被壓迫著,小貝低頭看著海藻誘人的紅
唇,修長白晰的脖子在喉嚨處,明顯有點隆起,他知道那是她能達到的最深處了
。
感覺到了小貝的灼熱目光,海藻脖子緩緩的後仰,輕輕吐出嬌唇中的龐然大
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卻不想那一絲粘稠的津液也被她吸到嘴裡去。
「操操,你對我太好了!」激情下小貝的舌頭轉不過彎了藻、操不分,他只
能用這樣的語言來表達此時的心情。
「歡樂時光來臨,老婆,讓貝貝為你服務吧!讓貝貝好好的操操我的老婆。
」他說完,一下抱住海藻的腰肢,將她翻轉過來放在床上,看著那挺翹的粉臀及
臀瓣中間的深深凹陷,小貝輕輕的進入了那醉人的密道。
夜裡3點多,突然燈亮了,耀眼的燈光和膨脹的膀胱讓小貝從睡夢中醒了,
「電來了。」他自言自語地邊說邊爬起來。
撒完尿,小貝躺回床上摟抱著睡夢中的海藻,看看室外,天氣突然變了,暑
假裡的第一場雨不緊不慢的飄落下來,酷熱慢慢消散,這個晚上的睡眠舒服極了
。
15
李家媽媽坐在樓前的過道裡收拾從菜場撿來的菜葉,神態安詳,全然看不出
為生活所困的模樣。老李從打工的夜店回來。
老太太似閒聊般提起:「前兩天,你們不在,街道的王主任來過了,要摸底
查情況,登記拆遷戶口。」
老李停住問:「哪天?」
「總有三四天了吧?」
「哎呀!媽!你真是老糊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過三四天才講!戶口呢
?咦?徐麗,你把戶口放哪了?」老李沖剛進門的老婆說。
「要戶口做啥?我上次怕亂放遺失了,特地藏在一個什麼地方了。哎呀?什
麼地方?壞了,屁大點地方,我還給忘了。」夫妻倆在一間屋裡翻箱倒櫃。
「找戶口做什麼?」老太太一動不動地坐門口問。
「不是通知去填表嗎?去遲了等下人家不收了。」老李很是焦急。
「又不是小鬼趕投胎,那麼急做什麼?你還怕人家忘記你?」
「人家到時候都拿到錢了,獨獨剩下我們家。」
「剩下不好嗎?人家拿錢是喜,你拿錢是哭。難道趕著去流淚嗎?」
老李和徐麗愣住了。
「人家拿了錢,都去買新房子,你拿的錢夠幹什麼呢?現在有誰會造20平米
的房子呢?就算人家分你一套40平米的郊區房子,讓你再補貼個十萬八萬,你哪
來的錢去交?孫子眼看就要上大學了。你想過學費從哪出嗎?再沒幾年,孫子也
要成家了,有誰家的姑娘願意嫁進一套40平米住四代人的屋子裡呢?如果人家姑
娘要求買房子,你拿什麼補貼你兒子?我越來越老了,徐麗一輩子病病歪歪,兩
個人都沒勞保,你難道眼看著我們病死嗎?」
「那......媽媽你的意思是?」徐麗試探著問。
「不搬。不去登記。就這麼呆著。」
「但是媽媽啊,難道我們不搬,他們就會因為我們而放棄這片地了嗎?」
「他們不會放棄,他們會來跟我們談,會跟我們討價還價。這樣,我們就有
主動權了。」
「可萬一人家根本不談呢?直接把我們丟在大街上?」
「如果上海不怕丟人的話,那咱們就睡大街上好了。世博會馬上不就開了?
滿大街都是老外,我們就把家安在市政府門口。」
「媽媽,這一套行得通嗎?你就憑一間10平米的房子,要讓祖孫三代都吃定
它,誰會做這種虧本生意?看你說話的口氣,好像要用這間房子搾來個幾百萬似
的。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每平米要訛到10萬,根本不會有人來收這塊地了
。」
「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想。人家憑一套中等的房子可以換來大房子,人家有錢
的再湊一點就一步登天。只有我們。你不要把戶口趕著送去,這樣就顯得你很急
迫,人家就不會求你。你按兵不動,人家自然會上門來求。」
「現在強遷的到處都是,有的地方都出人命了,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跟他們
鬥,會不會雞蛋撞石頭?」
「試一試吧!你能跟人談條件的,除了這間破房子,還有什麼呢?金錢、技
能、學識、地位,我們什麼都沒有。這個,就是我們唯一的本錢了。我們不是雞
蛋,我們是石頭,茅坑裡的石頭。他們不會因為我們這一家而捨得放棄到手的鈔
票,即使被最後啃下一塊肉來,只要不傷筋骨,他們還是願意的。他們有弱點,
他們才是雞蛋。我們就坐在這裡,等他們來撞我們。」
老李狐疑地看著徐麗:「這......這能行嗎?」
徐麗想一想說:「媽這一輩子久經沙場,就按媽說的去做。」
蘇淳在桌子上畫草圖,海萍一臉喪氣地進門。
「怎麼,看的房子沒一套滿意的?」
「是啊!海藻和我跑了兩天,看了7套,還是不行。」
「不是新房嗎?你還不滿意?」
「如果是現房,只可能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吊起來賣的,都是小區裡的精品
,一看就愛不釋手的那種,不過價格也是咋舌。如果均價是8000的話,那種房子
一定要上萬一平米。而且戶型又大。現在的開發商絕對奸詐,你要是聽說哪裡開
盤,跑去一看,肯定賣的是邊角料。把那些一看就是賣不出去的拿出來開盤,價
格開得很有誘惑力。這就是雞肋,吃不下吐不出的那種。越往後開價格越高,所
以你看現在房價節節攀升,其實都是人為炒出來的。」
「再炒它也得有市場。如果價錢開高了,人家都買不起,還不是閒置?那得
占壓多少資金啊!」
「所以說邪門呢!價錢都那麼高了,還是有人搶房子跟不要錢似的。隨便什
麼破房子,都要你排隊領號看圖紙。你稍微猶豫一下,後面人就把你看中的選走
了,再猶豫一下,半扇樓沒了。在這種情況下人根本沒法正常思考,要麼隨大流
趕緊把錢砸下去,要麼你就急流勇退。我總想著該跌了吧,該跌了吧?可看這種
勢態,根本沒跌的樣子。而且,我總覺得這是銷售商在製造緊張氣氛。以前還開
盤,現在要搞開盤前內部銷售,就跟過去走後門買冰箱彩電一樣。你看中一個樓
盤,有錢還進不去,還得托人去說情,先進內部銷售。真是的。今天看的房子,
就是海藻找人去看的內部銷售樓。」
「那你走了後門,情況有沒有好轉?」
「沒有。就感覺一個字:窮。不到售樓現場,不知道自己窮。人家都開車去
看房,就我跟海藻是坐公車。連售樓小姐都穿POLO,我還穿班尼路。在那裡,鈔
票就跟廢紙一樣,人家填的單子,錢後面都一串零啊!害怕!」
「切!滿大街都是POLO,超市老太太都穿DIOR,現在公車上,哪個不拎LV?
有幾個真的?這都刺激你?你要想穿,市場上30塊一件。」
「可人家開的那車,總不是紙糊的吧?總之,來回看看,滿世界就我們窮了
。傷心啊,兩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上無片瓦,不名一文,說起來還中流砥柱,
中產階級呢!」
「我們哪算中產階級?人家中產階級最少要稅交到30%的那種吧?」
「哎,在美國,能買得起房子的不都是中產階級以上的人?」
「那是美國,國情不同。中國人吧,什麼都得講個擁有。明知道只能擁有7
0年,那也得擁有。人家美國有錢人,臨死了,都把財產捐給社會。你什麼時候
看過中國人幹這種事情?錢都要代代傳下去,傳成古董。有句歌詞講得最好:不
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這是中國社會寫照。」
「也對哦!大家都把錢摳給自己的後代,社會不就空了嗎?有時候也要想開
點,為了後代能有口不差的安穩飯吃,好歹要吐點出來保持平衡哦!你看,最刁
莫過於那個比爾‧蓋茨,好名都叫他一個人佔盡了。慈善家,退出商界,發展基
金會,只給三個兒子每人留3000萬美元,其他都捐掉。一聽多好啊!好幾百億啊
!多慷慨!其實,你仔細想想,世界上哪個孩子一出生,嘴巴裡就叼著3000萬美
金的?這不是剝奪他孩子勞動創造快樂的權利嗎?這3000萬既保證他孩子一輩子
錦衣玉食,又保證他孩子不捧著紅燒肉被一堆餓狼攻擊,這才是聰明之舉。想不
通這道理的,大約就是我們中國人。我們為什麼買房子,不也是想留給孩子嗎?
鈔票鈔票不能留,古董財寶也沒有,不就只能留個房子保值嗎?」
「唉!這過得是什麼日子啊?都說時代進步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我怎
麼覺得我還過得不如我們父母輩呢?人家好歹在最窮困的時候還實現了既無內債
又無外債。我倒好,一輩子欠債,一套房子把我搞成百萬負翁了。想來想去,我
們黨做的最英明的決策就是計劃生育。以前父母都養十個八個,現在我一個養得
都艱難。你再叫我負擔一個小的,我一定當場死給你看。以前三年自然災害講勒
緊褲腰帶,等我付完首期,你就是跟我講勒緊脖子,我都拿不出一個子來。」
「你不能這樣講。這叫跟世界接軌。光羨慕人家這好那好,人家什麼都好,
為什麼人口負增長?為什麼加拿大要從中國移民?那不也是因為負擔重嗎?這是
世界課題,不要老扯中國。再說了,哪個發達國家的人不是負資產?越是有錢人
,負得越多。你有能力負,就有信用。一點不負的,在社會上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你不要搞錯了,銀行讓你負,是看得起你,是相信你的能力。你想負還得有點
本事才行。」
16
這一向忙換屆選舉。雖然是走過場,但場也是要走的。宋思明就一感覺:累
。每天堆在文山會海裡,跟隨領導四處拜訪,真正是披星戴月。到今天晚上的慶
功宴,總算是又一次「團結勝利的大會」結束了。習慣性地又從市委招待所回到
後面的辦公室,心裡竟有一絲夜宴之後的空虛。總有一點點是自己放不下的,想
不起來是什麼。
很久沒見到那個夢遊的女孩了,不曉得這半夜時分,她在做什麼?
莫名地,宋思明就彷彿看見海藻在燈下托著腮遐想,窗外夜色如水。他忍不
住掏出手機,撥通海藻的電話。出乎意料,海藻接聽的時候,似有一陣放肆的笑
聲和嘈雜的背景劃過。「小郭,我是宋秘書。好久不見!」「哎!你好!不好意
思,我錢還沒攢夠。」
暈倒!這是海藻著急地跟自己解釋的第一句話。她以為自己是去催賬的。難
道自己在海藻眼裡,僅僅是一個放債的嗎?「啊!不不,我不是問你要錢的。怎
麼我在你心裡就這個形象啊!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啊?打招呼?晚上10點
半?哦!你好。」海藻還是一副夢遊狀態,把自言自語和與人對話都混在一起。
「你不在家?我以為這個時候你都該休息了。」宋思明心裡有些失望,他勾
勒的那個場景原來不過是自己內心的鏡中花。純粹的女子,在這紛雜的世界裡已
經沒有了,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幻景而已。
「唉。」海藻不由地輕聲歎了口氣,「我還在上班。」
「上班?你在哪上班?」
「淮海路的錢櫃。老闆請人娛樂,讓我們作陪。」海藻的聲音掩飾不住的委
屈,宋思明揪心地疼。
「哦!那你忙吧!不要太晚。再見。」宋思明掛上電話,拿起外套疾步走出
辦公室,下樓。
他開著車直奔淮海路。停下車後,迎著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風,豎起風衣的領
子,抽著煙靠在錢櫃外一個不起眼的暗角等候。那種略有些苦略有些甜的滋味,
讓自己又回到十八九歲。顯然,以他的身份和年紀,已經不需要假扮純情了,他
可以招手即來,揮手即去,想要什麼甚至只需傳遞一個眼神。這樣的日子是他在
毛頭小伙年紀特別羨慕的。可終於混到這個身份,他怎麼又開始走回頭老路?
如果海藻從錢櫃走出,像只驚慌的小白兔,穿著潔白的長裙,在夜色裡四下
環顧,他就會從暗地悄悄尾隨,默不做聲給她披上自己的風衣,然後鼓起勇氣,
在夜色的掩護下,拉著海藻的手義無返顧地走。
對,就這樣。不等了。
煙一支支地在微光中從長到短又從短到長。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了
。
然後,海藻在一大幫男男女女中魚貫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設計的那個場景。
既不是長裙飄飄,也不是四下環顧,卻是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半推半就。一個死胖
子攬著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來拍去,不顧海藻的左躲右閃。海藻的表情已經
說不上是笑還是哭了。若是笑,比哭還難看,若是哭,卻又努力壓抑著。海藻的
老闆還在旁邊大聲招呼:「小李,你跟王老闆的車走,小肖,你去看看怎麼單還
沒買好......」
宋思明怒火中燒,有拿起酒瓶砸醒那個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衝動。不過多年
工作練成的耐心,讓他只是思想跑過去撒了一回野,舉止依舊非常冷靜,近乎平
淡地突然走過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後拉起海藻,這個鏡
頭才是他心裡預演過的場景,義無返顧地消失在霓虹燈的魅影裡。
老闆就一轉身的功夫,再看人群中,海藻不見了。
宋思明是一把將海藻塞進車門的,然後坐回駕駛位,一言不發地開了車就走
。
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話都沒有。既沒有抱怨,也沒有尋話頭,而是一臉疲
倦地靠在車門上不做聲,又開始夢遊。宋思明都把車開到南匯的海邊了,在路的
盡頭停下來,走出去抽了支煙,又回到車裡,簡單問一句:「你住哪兒?」海藻
說了個地址,在城市的另一頭。
整整兩個多小時,兩人除了問地址,沒多說一句話。
海藻內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陰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
,澀澀的,揪緊地疼。
她走進屋子,看著不堪寬敞的,小的猶如蝸牛的居室,一張雙人床就已經佔
據了居室的三分之二的空間。小貝穿著短褲光著上身正躺在床上看報紙呢。
「老婆回來了。」小貝將報紙放在一邊,跳下床摟住海藻,大手也開始活動
,撫摸著她的秀髮和後背。
「嗯。」海藻嬌嗔一聲,脫下身上的外衣和牛仔褲換上了寬鬆的睡衣。
海藻換睡衣服時她感覺到自己大腿根部的女性生殖器特別難受,黏糊糊的,
顯然這是之前在錢櫃那個死胖子撫摸自己下身所帶來的傑作。海藻好想好想現在
就能夠在那個寬敞的、獨立式衛生間的浴盆裡泡一泡,唉!沒有浴盆就是有淋浴
沖一衝也好啊!她渴望著仔細的洗乾淨自己的女性生殖器,她甚至也想把陰道深
處也盥洗得乾乾淨淨。可在這還沒有人家衛生間大小的蝸居裡,哪裡能夠享受到
什麼獨立的衛生間啊!
海藻朦朧的眼睛彷彿是在期待著小貝的動作,順著海藻的眼睛瞧下去,她那
挺直而高的鼻子微微的伸張著,紅潤的小嘴也在微微的輕啟,等待著小貝的品嚐
。
這個時候,小貝下身已經高高脹起,一隻手在她的背後輕輕摩挲,一隻手則
隔著睡衣按著她的雙峰。
而海藻似乎早己難忍體內的欲情,她激烈的抱住小貝的腦袋,猛地撬開小貝
的大嘴,小舌頭伸進去猛烈的糾纏著。
小貝被海藻的火熱弄得慾火高漲,抱著她的腦袋,配合著她的動作,不大會
,海藻就開始發出微微的聲音,就連呼吸也非常急促。
親吻的同時,小貝一隻手穿過寬鬆的睡衣,在她的凸起處揉搓著輕撫著,大
嘴也順著香唇漸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再到高漲的雙峰,一寸一點的輕吮著
,如同嬰兒吃母乳一般。
海藻的凸起漸漸的被小貝吸吮的高漲起來,就連顏色也變得深了很多,她嬌
聲的輕哼著,雙手托起雙峰向上挺,迎合著小貝。
他大嘴吸著海藻軟軟的山峰,抱著她的腰來到床邊,順勢坐在床上,小貝舌
頭一探,伸到她的嘴裡,再次貪婪的吸著她醉人的玉津和香舌,一股火熱的淫靡
氣息在房間裡迴盪,在空調吹出的絲絲涼風中,倆人忘情的在彼此身上獲取瘋狂
的快感!
良久,海藻掙開小貝充滿吸力的大嘴,迷離的雙眼半開半合,說道:「小貝
,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小貝此時情慾熾熱,哪容她再講下去,低頭堵住她的嘴,他用舌頭輕舔海藻
的貝齒,一雙大手慢慢的攬著懷中柔軟的腰肢,順著向上摸去。
觸手處光滑細嫩的手感讓小貝差點要叫了出來,「能得到海藻,真是我上輩
子修來的福分啊!」小貝在心裡暗暗感歎著,看著海藻在自己的輕柔撫摩下,呼
吸慢慢變的急促起來,他嘿嘿一笑,捉住她的雙峰狠狠的凸起點一扣,海藻嘴裡
發出重重的「嗯」聲。
睜開迷離的眼睛,海藻顫抖了身子一下,撇著小貝的眼神裡也滿是哀怨,「
貝貝,你想幹嘛?奶奶快被你摁到心臟裡了,輕點力氣!」
看到海藻嬌羞的樣子,小貝就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老婆,要不要咱們一
起那個......」
「混蛋,我才不要!」海藻反對的同時,小手掐住了小貝腰間的肉狠狠的那
麼一用力,他頓時哎喲一聲,「好啊,老婆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海藻不甘示弱的看著小貝,「那好,等下我可是會報
復的!」小貝嘿嘿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接著一把壓了上去,一隻大手透過睡衣伸
進了裡面。
解開海藻的文胸,小貝一下將文胸丟在床上,「我來了!」
小貝壓住她低頭開始了探索,經過一番調情,他漸漸的感覺到了海藻已經動
情了,「老婆,你準備好了嗎?」
小貝開始調侃起海藻來,她嬌嗔一聲,「你這個壞蛋,是不是想要報復我?
」
哈哈的笑了笑,小貝心裡暗爽,「我就是要在床上瘋狂的報復你!」他說完
,粗暴的將她撲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紫色黑邊睡衣,小貝一口含住了那飽滿雙峰
處的凸起,開始瘋狂吸舐舔咬起來。
「老婆,我要操操你!」小貝脫下短褲,光著身子一本正經的說著。
「別鬧了!」海藻雙手抱著雙峰,笑嘻嘻的調侃著色急的小貝。
「不給也不行!」小貝的手移到了海藻那濕潤的神秘地,她輕輕的顫抖了一
陣,全身發軟甚至在打著顫抖,嘴裡更是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嗯嗚!」嗚咽了一陣,海藻盡情享受著小貝的手指帶給她的快感,這實在
是一種別樣的享受和刺激。
弄了一陣,小貝故意停下動作性,「老婆,你看它還在鬧呢!」小貝趴在海
藻的身上,將小兄弟頂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摩擦!
「臭壞蛋就是它不老實!」海藻白了小貝一眼,小手伸到小貝跨下,握住那
大東西輕輕的套弄著,嘴唇湊到了小貝的耳垂,輕輕笑了笑,海藻溫潤的嘴唇微
張含住了小貝的耳朵,輕輕的舔著,逗弄著他敏感的神經。
激烈的快感瘋狂竄起,上下兩個敏感處被海藻逗弄著,小貝渾身都有酥麻的
電流奔騰著,雀躍著,再也不堪忍受著醉人的感覺,他翻身摟過海藻那白得耀眼
的腰肢,雙腿分開她的玉腿,粗暴的猛然一挺虎腰......
瘋狂在繼續,小貝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大聲的咳嗽聲,他明白那是隔壁同事
的抗議聲音,狡黠的笑了笑,小貝下身微動,低頭在海藻耳邊道:「老婆,隔壁
發出抗議聲了,我們要不要繼續操操下去。」
此時的海藻正是處在慾望的高峰,哪能說停就停呢,可是想到隔壁的同事在
聆聽著表演,她還真是有點難為情啊,沉吟了一下,海藻輕輕點了下腦袋,這是
對小貝無聲的暗示。
哈哈一笑,小貝捏住海藻的胸口,繼續發動猛烈的發動攻擊......
小貝瘋狂動作的同時,雙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海藻那豐滿的香臀上,看著雪
白粉膩的香臀升起一個紅紅的掌印,小貝更加瘋狂了,一連串瘋狂的打擊動作和
深深佔有,都讓海藻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抖。
哀嚎似的浪叫了一陣,海藻轉過臉來,伸出粉紅小香舌誘惑似的舔了舔嫩嫩
的嘴唇,這個動作激起了小貝的瘋狂,他一下抱住海藻的腦袋,伸出舌頭和她激
烈的交纏著......
「貝貝,好貝貝,你好厲害啊,藻藻快忍不住了。」海藻放肆的大叫著,香
臀左右搖擺,渾身顫抖著達到了性愛的頂峰,看著海藻那副銷魂的樣子,小貝已
經很是滿足了,同時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17
陳寺福,海藻的老闆,這兩天如熱鍋上的螞蟻,摸不清楚出了什麼狀況。中
山公園附近的那一塊地就要投標了,標書到底怎麼寫,心裡沒底,而宋秘書卻消
失了。打電話不接,去辦公室給攔駕。這祖宗,到底哪兒得罪他了?說翻臉就翻
臉。
「小郭,你下午跟我去宋秘書那兒一趟。」老闆說。
「不行,我手頭活兒沒完。」
「先放著。」
「我不去。你叫小李去吧。」這個郭海藻,絕對是犯病了,欠操!居然敢這
麼跟自己說話。算了,回來再收拾她,現在顧不上。
陳寺福直衝宋秘書的辦公室,任接待員怎麼攔都攔不住。
辦公室裡,宋思明在伏案工作,看他進來,只抬了一下頭,就當沒看見似的
。「呃,宋大哥,我這都找你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您怎麼沒消息了?」
「不要大哥大哥的,聽著像黑社會。你叫我宋秘書就行了。」關係突然就被
拉開。前幾次陳寺福叫他大哥,他都默認的。
「呃,宋......大哥,我真有急事。後天就是標書的截止日期,您說個話,
我好心裡有底。」
「這是公開招標,我們不會參與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到時候行不行
,還要憑實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得,前一陣大把的票子,白砸了。陳寺
福看著那張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臉,真想一拳打過去。
「大哥,我真求你了。這幾年的好勢頭,我都沒趕上,再這麼不死不活下去
,肯定要給吞了。您就看在咱們老鄉的份上,幫兄弟我這一回吧!大恩大德我永
世不忘。」陳寺福真想叩頭。
宋秘書又抬頭看一眼,放下筆,突然說了一句:「開公司做生意,旁門左道
一點不會肯定要吃虧。但你也不能拿那些個女孩子的尊嚴去換自己的利益。一個
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把希望全寄托在邪門歪道上。你回去吧,想明白
了再來找我。」
陳寺福出了門一琢磨,大約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得,回去也別收拾祖奶奶
了,好好伺候著吧!我拴誰都不如拴她了。邪門了!這宋秘書怎麼就看上她了?
沒瞧出什麼好來呀!前平後板的,整個一去了頭的周迅。什麼審美眼神啊!」
老闆回到公司,換了一副嘴臉,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跟海藻說:「小郭啊!明
天下午還是要麻煩你陪我到宋秘書那裡去一趟。你可千萬不要推辭啊!」海藻不
做聲。
「要不這樣,你替我把標書送過去給宋秘書過目,我呢,就不過去了。希望
你能在宋秘書那裡為我,為我們大家,說幾句好話。如果事成了,我們是不會忘
記你的。」
海藻站起來,低頭想了一想說:「好。」
老闆幾乎是雀躍而去。
海藻又靜靜坐下,心頭的想法被驗證了。這是個非常糟糕的局面,海藻在思
考如何脫身,她慢慢地收拾手頭的資料。
晚上海藻關起房門,靠在門上對電腦前的小貝說:「小貝,我需要你的幫忙
。」小貝笑著回頭,看見海藻凝重的面色,笑容就收起了:「怎麼了,海藻?有
什麼事直說。」
「我需要你支持我12000塊。要得急,馬上就要。我一有錢就還給你。」
「海藻,出什麼事了?你我之間為什麼要用借和還?」
「就是上次,我姐姐急用錢,你不願意,我偷偷地問別人借了兩萬塊先給姐
姐救急。不過,現在人家催著要,我拿不出來。」
小貝站起來,逕直走到衣櫥下,打開抽屜,在裡面翻著查看,選來選去,選
出兩張存單,塞到海藻手裡:「一張是9000塊,剛存的,一張是1萬3千塊,存的
時間也不長,你明天去銀行取出來拿去還人家吧,密碼是你的生日。」
海藻塞回那張9000塊的,說:「這個就夠了。」小貝又塞回去,說:「那天
你跟我說姐姐要借錢的事情,我當時沒同意,過後其實懊惱了很長時間。我自己
沒有兄弟姐妹,體會不到你的心情。可如果你不開心,我即便存夠了錢買了大房
子,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叫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支持姐姐,我承認我做不到。
但如果讓我拿出1/3,我覺得可以。這是最好的方法,你不會太難過,我也能安
心。多出的兩千,你留著吧,把自己戶頭上的錢湊個整數,也存一張。這是我留
給你的種子。以後咱們可以展開競賽,看誰存得快!你這個小東西!工作也不好
好做,做做停停,老是存不下錢來。其實,我覺得吧,老跳槽並不是一件好事,
沒積累,也沒升職的機會。」
小貝看看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海藻,有點兒慌,忙說:「算了算了,其實工作
就是為個開心,不開心,不做也罷,以後我養你。我要努力工作,你這個小女人
愛怎麼就怎麼吧!」
「小貝......」海藻將頭埋在小貝的懷裡,眼淚簌簌落下。
下午,海藻報著文件夾來到宋秘書的辦公室。
「海藻!」宋秘書顯然非常高興。
「宋秘書。」海藻一副匯報工作的樣子,「我們老總讓我把標書給您送來,
請您幫著看一下有什麼問題沒有。」
「坐!坐!」
「我還有事,不坐了。哦!對了,宋秘書,非常感謝您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予
我的幫助,這是兩萬塊錢,我已經攢夠了。還有,這部手機,當時您說試用產品
,兩個月以後要還,正好我男朋友送我一部新手機,這部也沒用了,還給您。裡
面的信息反饋書,我填好了,手機非常不錯。呵呵。」
宋秘書明顯感到兩人之間築起了一道厚厚的牆。海藻每當結束一個動作,都
將兩手防衛式地抱在胸前,表現出一副敬而遠之的架勢。宋秘書的心又開始揪起
地疼了。他知道,這是海藻在用她的方式委婉地跟自己道別。
宋秘書的心,竟像被撕開一條大口子似的開始滴滴答答流血。這個道別來得
這樣突然,突然到他的美好尚未開始就結束了。而他,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
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和海藻業務往來。心尖尖很痛。這種痛叫「被
拒絕」。
宋秘書什麼都沒表露,依舊保持與過去一樣的笑容說:「那好,東西你都放
這吧!我不送你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再見。」
海藻轉身飄然而去。
宋秘書獃坐在椅子上至少20分鐘沒動靜,然後開始掛電話:「陳寺福,你馬
上到我這裡來一趟。」聲音裡有不容別人思考的強硬。
陳寺福聞訊興高采烈地往宋秘書辦公室裡奔,看樣子,這小妖精還真管用!
骨子裡的風騷,馬到成功啊!第一次被宋秘書這麼直呼其名地招呼,關系明顯進
了一步。以前都一直叫自己「小陳」的。
「宋大哥!您找我?」
「你跟海藻說了什麼?」宋秘書的聲音裡明顯壓抑著怒氣。
「我?」陳寺福被陡轉的風向一時吹暈,「我沒說什麼,我只說,要她對您
更關心點。」
「你!你!」宋思明的手指著陳寺福,眼珠都要彈出來了,想發的怒氣在胸
腔裡轉了幾圈,最終壓抑下去,將拳頭重重砸到桌面上。「你怎麼這麼熱心呢!
希望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替別人操心。標書你拿回去,我沒時間看。但我不
看也知道,以你們公司的規模,是根本吃不下那塊地的。無論怎麼努力,也不可
能跟中房、綠城、錦江置地相比。你要願意去做這個陪襯,我也不反對。但話我
要先說在頭裡。」
「哎!哎!宋秘書!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要整塊呀!
我就是想吃那個邊角料!就是那個那個......」老闆的手隔空指著自己的標書。
宋秘書已經把標書直接塞回給他。
「我還有事,這就要出去,不送。」然後拿起衣包架上的公文包出門去了。
「哎呀!我的海藻啊!你到底跟我的財神爺說了什麼嘛!你倒是說話啊!」
海藻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說呀!你不是讓我去送標書嗎?我就送了呀!
」
「你什麼都沒說?你沒說他怎麼會那樣!啊?他怎麼會那樣!」
「哪樣?我真的一句話都沒說。」「你一句話都不說,我要你去溝通什麼感
情!我送你去,不就是叫你去說話的嘛!」海藻懶得裝下去了,臉色一沉道:「
陳老闆,你一個月就付我3680塊,我自然只干3680塊的活兒。你招聘的時候明明
白白寫的是文案。文案包括溝通感情嗎?文案包括暗渡陳倉嗎?我除了文案,還
打雜當信使陪吃飯陪唱歌陪跳舞陪打高爾夫,就差陪人睡覺了。總不至於,你出
那點錢,就想讓我賣身給公司吧?現在人力市場再賤,也找不到一個如意算盤打
成你這樣的!我掛價出售的是我十幾年的知識!不是我這個人!你要是再有過分
要求,我就不幹了!」海藻的臉都氣紅了。
陳老闆第一次看見一向柔順的海藻也會發飆。海藻屬於彈簧式員工,無論多
大的承載量,都會有彈性地向後縮縮。看樣子,今天到底了。還是退一步的好,
她若真走了,基本上從此跟宋秘書就結下樑子了。「海藻,我不是那個意思,你
誤解了。我看,我們今天都不要再說了,改天聊,改天咱們好好聊聊。」老闆匆
匆走人。一進辦公室,陳寺福就想:「她什麼意思?她一直說3680塊,是不是嫌
錢少啊!加薪!馬上加!小蹄子不添點夜草,還不肯跑?!」
海藻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這裡是呆不下去了,跟老闆都崩了。得,晚上回
家還得買份晚報,看看人才市場有什麼招聘沒有。不是我不想做,但每次懷有良
好的願望卻都做不久。哪怕自己賭咒發誓,剛下決心要在這裡扎根一輩子,卻立
刻就淪落到要捲鋪蓋的境地,這就是現實。
18
郭海萍一夜都沒有睡好,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摔的粉碎,更難以忍受的是自
己的陰道內像有很多小蟲子在鑽來鑽去,這種百抓撓心的感覺正在吞噬著她的身
體。而身旁的蘇醇卻一夜呼嚕聲不斷。
天終於亮了,海萍起床後簡單的漱洗了一下,就出門了,蘇醇還睡著,海萍
沒有叫醒他,她覺得無話可說,她現在最主要的是買房子「我,郭海萍要改變這
樣的生活!」海萍拖著沉重的腳步好不容易擠進了開往公司的輕軌。早高峰的輕
軌車廂,像是沙丁魚罐頭,人與人之間緊貼著,互相都能聞到彼此的體味,甚至
可以大致猜到對方吃了什麼早餐!海萍隔著人縫透過車窗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一
幢幢嶄新的商品房,「什麼時候我能住在這其中的一套房子裡?這個多套的房子
我只要一套,不多,只要一套我今生足矣!」
又到了一站,又有很多人拚命的擠了進來,海萍突然感到陰部被什麼硬物頂
住了,她想用手把那東西擋開,可是列車又重新啟動了,海萍的兩隻手只能用力
地抓住頭上的把手,人已經被擠的不能動了,她只能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下之間的
下身,原來是自己前面乘客的一隻硬牛皮包,包底部的硬角正好頂在自己的陰部
。
海萍今天穿了條棉織的休閒褲,列車飛快地在城市的半空中行駛著,裡面的
人也隨著車廂的晃動而動著,那個硬牛皮包的一角也來回磨著海萍的陰部,海萍
此時的注意力早已轉到了自己的下身,漸漸的她覺得那個硬牛皮包就像昨晚蘇醇
的手指,在撫摸著陰部,隨著車廂的晃動她感到陰部有點濕潤了,奶子也有點發
漲了,海萍感到很舒服,讓海萍回想起了上次回家鄉時火車上帥哥小師弟撫摸的
感覺。想起了帥哥小師弟海萍陰道內又有電流湧出在電擊著裡面的小蟲子。車又
到站了,車廂內的人們都稍微鬆動了一下,硬牛皮包離開了陰部,海萍感到又要
被推下山了,她憑感覺尋找著硬牛皮包的一角,找到了,海萍不由自主地靠了上
去。
車廂還是晃動著,陰部還是像被撫摸著,海萍感到抓住了山上的樹枝,「這
次沒有被摔下山,這次一定要登上山峰!」海萍悄悄地騰出了一隻手,放下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注意我,不是在聽MP3,就是在看報紙,或是在
想著心思。」
海萍用手抓住了硬牛皮包,把包的一角對準了自己的兩片大陰唇間,把下身
緊緊地靠了上去,她用手牢牢地抓住牛皮包,不讓它再離開自己的身體,陰部隨
著車廂的晃動在上面磨著……。海萍感到大陰唇已經隨著硬牛皮包的磨動分開了
,流出來的淫液已經把內褲弄濕了,她的下身又往上靠了靠,「哦!
頂到了敏感點!「海萍差點叫了出來!牛皮包的硬角正好頂到了海萍的陰蒂
,那一陣陣的刺激讓海萍的身子有點顫動起來,還好列車的晃動還比較厲害。海
萍的手更用力的抓緊牛皮包,下身貼的更緊了。
「陰道內的電流更大了,小蟲子都已經被電擊掉了!」海萍感到陰道內熱呼
呼的,「太舒服了!」電流已經已經開始向上身湧了,湧過了小腹,到胸部了,
海萍的乳房已經漲的快要把胸罩搭扣給撐開了!乳頭也已經硬挺挺的勃起,勃起
的乳頭也隨著身子的晃動摩擦著罩杯內壁,從乳頭上流出的電流和陰道內湧上的
電流交匯在一起開始向海萍的頭部湧去。
「乘客們列車就要到達下一站東昌路站,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車廂喇
叭傳出不合時宜的聲音。「別讓我再次墜落到山下,我也快要到山峰了!」
海萍抓著牛皮包的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包地硬角隔著褲子快速地摩擦著
海萍地陰蒂,電流瞬時間加大了,向上不斷地湧著,海萍感到臉開始發燙,人已
經有點站立不穩了!手心裡的汗都溢出來了,海萍把牛皮包的硬角用力的盯進了
自己的大陰唇間……「啊!啊!哦!」海萍控制不能自己地呻吟了出來!
車子也進站停了下來!「終於到達山峰了!」海萍感到全身地毛孔都散發開
了!
一股快感從腦子流散到了全身。海萍也到站了,她跌跌撞撞地隨著下車的人
流擠下了列車。
走出車站,海萍下意識地抬頭望了眼天空,「今天的天空真藍啊!」海萍的
腳步也輕快起來。到了公司海萍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底部早已被淫液弄濕了,大腿
上也流落了不少。她連忙走進了洗手間,從包裡取出一片護墊貼在了內褲上,在
清理陰部時海萍又用衛生紙在陰蒂上揉擦了幾下。「這種感覺真好!」
海萍內心感歎道。她拉上內褲,穿好休閒褲,用手攏了攏有點凌亂的頭髮走
出了洗手間。
午餐時間,海萍在辦公桌前邊翻報紙邊吃盒飯。一翻開滿版的新房開盤廣告
就飽了,而且被噎得難受。房價跟當年「大躍進放衛星」一樣,沒有最高,只有
更高。海萍越看報紙,越覺得自己很土,遠遠被時代拋在腦後。如果做一個統計
數字,房產廣告占報紙廣告2/ 3強的版面,而最多出現的宣傳
字眼是--別墅、高尚住宅、盡顯尊貴、名仕身份、貴族享受、典雅華貴、
氣派非凡、一戶一梯、全進口裝修,配的圖片就是游泳池、高爾夫球場、英
國管家、印度包頭門衛、健身房。宣揚的這一切跟海萍所需要的,簡直驢唇不對
馬嘴。
海萍要什麼?--家、交通便利、菜場、超市、學校。敢情現在的房子,根本
不是為海萍這類人蓋的,但追捧著熱潮的,卻是囊中羞澀的海萍之流!
這個趨勢很是討厭。你若追,就永遠被人牽鼻子走,徹底賣身為奴,成為銀
行的小打工,工作一天不敢丟。你若不追,看現在造房子的氣魄,個個都落地玻
璃門窗,越造越先進,以前的磚頭小樓都沒有了,就單講地價和造價,房屋價格
怕也是回不去了。海萍都想不明白,在上海這種地方,要造游泳池做什麼?一年
只開一個月空調的地方,難道夏天游泳,冬天養魚麼?設計圖紙的人一定腦子有
問題。
邊嚼著青菜,海萍的眼睛邊瞪了起來。她忍不住拿起報紙指給對面的小吳看
,大聲念著:「你聽聽這位大爺的肺腑之言:」群眾有個誤解,認為房地產商造
別墅賺大錢。其實造別墅承擔的風險要比造經濟適用房高。因為所謂的別墅有容
積率和綠化率的限制,這從某種意義上講,就不能把別墅排列得太密,否則也不
會有客戶前來購買。而且投資別墅工程,往往投資大,收效慢,一幢別墅從個體
上看好像很貴,幾百萬上千萬,從佔地來說,並不如經濟房的收益。同樣的面積
,經濟房可以賣幾十層樓的上百套,所以,開發商投資別墅,還是需要魄力和眼
光的。等等,他說的這段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感覺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批人
努力學做活雷鋒,本著虧本的精神,寧願給富翁錦上添花,不願意給百姓雪中送
炭?『為人民服務` 這句話要改了,要改成』為先富裕起來的人民服務`.現在的
報紙,整個一派胡言!「
小吳說:「切,你信那個。報紙要能信,母豬都上樹了。那都是托兒,一隻
手收錢,一隻手交貨。如果頭版鼓吹南市區升值空間巨大,那麼尾版南市區肯定
有房開盤。聯合起來做秀的。」
「可這秀有作用啊!弄得人心惶惶的,買房子跟春節前買菜似的,生怕民工
走了買不到。」
「早買也對啊!縱觀歷史,房子什麼時候有跌過。從解放時候的一套租金幾
毛,到現在,大方向還是漲的嘛!即便是跌,那都是暫時的。小跌是為了蓄積能
量,讓以後大漲。解放前香港多土啊!上海那時候看香港,那都是鄉下,現在呢
?人家什麼價?我告訴你,上海遲早得漲過香港。」
「得!你這一句話,害我這半年都吃不下飯了。」
「嘿嘿,讓你吃不下飯的事情還有呢!剛才我看到公司新來的小張在沿辦公
室發請柬呢!好像是29號要結婚。準備禮錢吧!」
「哎喲!怎麼這麼多人結婚呀!那天剛好我一個朋友也辦喜事,我肯定去不
了了。」海萍的第一句感慨是真,結婚的人太多,而且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隔幾代的遠親,N年不見的同學,以前單位的同事追著電話套近乎,還有臉都
沒混熟就又跳槽走的新人。送出去的錢都是絕對沒機會收回來的--除非自己離一
次再結。搞不好這些人真的是為籌集房款不停跳單位不停結婚辦喜酒。
後一句是假的,海萍決定不掏冤枉的份子,隨口編了句托詞。
話音剛落,一張陌生笑臉就踏進門了:「郭姐姐!請你喝喜酒!」
海萍趕緊做出一副燦爛笑臉相迎:「哎呀!恭喜恭喜!恭喜新娘子!真是雙
喜臨門啊!剛通過試用期,又辦婚慶!可惜29號我已經有另一個婚宴了,去不
了。只好在這裡預祝你新婚快樂!白頭偕老!」然後就不停作揖。
准新娘子並不走,依舊笑瞇瞇地遞上請帖說:「郭姐姐,不衝突的,我28
號!」
海萍的笑臉頓時凝固,想收都沒收回來,「啊?28號啊!」「對哦!到時
候我恭候郭前輩大駕哦!」然後將請柬塞進郭海萍的手裡。又笑瞇瞇地躬身往小
吳手上塞。小吳也笑著說:「真是不巧,28號我外甥滿月,我肯定去不了了,
預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啊!哈哈哈哈……」然後促狹地向海萍眨眼。
海萍對著請帖生悶氣,心想:NND,為什麼不先問小吳!可惡!就不去,
偏不去,死活不去。
海萍得省錢。因為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以後家裡的地磚蓮蓬頭。這些東西,不
從牙縫裡摳,是摳不出的。而且,等新房子弄好了,兒子爸媽都過來住,一家開
銷很大,那時候就不可能從嘴巴裡省出什麼來。孩子要長身體,你總不能叫他跟
你天天吃清湯麵吧?父母一輩子操勞,不能到老了過來給你帶孩子,卻光幹活看
孩子吃,自己空著嘴吧?老小都吃,能忍心看你一個人啃冷饅頭?所以,到時候
,家裡桌上,菜肯定是要有幾個的,還得有葷有素。能省錢的大好時光,就只有
這一段的兩人世界了。
蘇淳這天晚上回到家,正是樓下房客們開始做晚飯的時間,「彭彭彭」菜刀
在砧板上剁菜的聲音,「滋啦滋啦」油鍋裡炒菜的聲音,「叮呤噹啷」鏟子磕著
鍋沿兒的聲音,「轟隆轟隆」抽油煙機的聲音,甚至還有「嘩啦啦」衛生間馬桶
沖水的聲音,亂七八糟混雜在一起。
蘇淳推開門,看著桌子上的面,終於忍不住了:「一連吃了五天的掛面,你
真的不膩?反正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海萍其實也吃不下去了。一看到面就打噁心。可如果吃飯,就得配菜。
如果吃麵,一包搾菜就夠了,要麼一包雪菜。「親愛的,這是本周最後一頓
面。
等明天海藻來,咱們不就做菜了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房子,說
買就買了。掏錢就在眼前。裝修啊傢俱啊,人家都不會送給你。你就將就一下子
。明天你說,你要吃什麼,我去買。「
「我今天晚上就不吃了。我絕食。」
「一頓不吃也餓不死你。真是的。你就是現要吃,我也得變得出菜啊!
這都大晚上了,到處都收攤了,我到哪給你變菜去?「
「海萍,我們應該略微提高點生活質量。這樣才有得盼頭。每天都在捱日子
的話,會短命的!」
「好好好!那你說,怎麼個提高法?怎麼個改善法?」
「我要吃方便麵。不要吃掛面。」
海萍原以為蘇淳會說出要求隔天炒個菜什麼的,一聽說不過是方便面而已,
忍不住大笑起來:「方便面難道不是面,就比掛面好一點?」
「嗯。」蘇淳認真點點頭,「統一黑胡椒裡,有一點點牛肉絲。」
吃完飯後兩人躺在床上,蘇醇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他的手在海萍豐滿的
乳房上撫摸著,「老婆今晚我們做好嘛?」蘇醇在海萍耳邊輕聲說道。
海萍沒有回答蘇醇,但她也沒有把蘇醇摸在乳房上的手拿開,任由他動作著
,蘇醇以為海萍答應了,另一隻手伸進了海萍的睡衣,隔著海萍的內褲摸著她的
陰部,隨著蘇醇的動作,海萍有了反應,她的乳房漸漸的開始有點發張,下身也
有淫液湧出,內褲底部已經濕潤了,映出了海萍那兩片肥厚的大陰唇的輪廓。
蘇醇也感覺到了海萍的反應,他把手伸進了海萍的內褲,在海萍那濃密的陰
毛上縷著,摸著海萍乳房的手早已把海萍的睡衣解開,豐滿的乳房露了出來,海
萍乳房上兩顆紅褐色的大乳頭已經硬了起來,蘇醇一口含住海萍的一隻乳頭像餓
壞了的嬰兒似的吮吸起來,海萍微微的發出了呻吟……
蘇醇的一根手指已經伸進了海萍的大陰唇間,指尖在海萍的陰蒂上輕輕地撥
弄著,海萍的陰部被蘇醇弄的大陰唇早已分開,裡面兩片褐色的小陰唇也漲了起
來,蘇醇的另兩根手指還不時地在上面揉著,此時海萍的淫液早已把蘇醇的手指
弄濕,蘇醇一下子把兩根手指插進了海萍的陰道。
「哦!」海萍的腰部隨著蘇醇手指的抽插而向上挺著,蘇醇的手指抽插的力
度加大了,海萍的動作也加快了,「吱!吱!吱!」地板也發出了聲音。
「老公,別弄了!」海萍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蘇醇的手指還插在海萍的
陰道內。
「怎麼了,老婆,我弄疼你了?」蘇醇吃驚地看著海萍。
「不!沒有,那地板!」海萍指了指床下。「老公,算了吧!我們還是別做
了!我怕!」海萍的眼神有點哀怨。
「算了!我剛剛性致上來!你看!」蘇醇一下子把內褲脫了下來,他那黑黑
的陰莖直直的挺立著,黑紅色的大龜頭正對著海萍的臉。
海萍也不想就此停下來,可是那「吱,吱」的地板聲,海萍此時也被蘇醇弄
的性慾高漲,看到蘇醇那勃起的陰莖,她是多麼渴望那東西立即插進自己的身體
。
蘇淳聽到地板發出的「吱,吱」聲音,想著時刻可能會被樓下鄰居敲搗樓板
。於是蘇淳把海萍從床上來起來,讓海萍面對牆壁站在,然後把海萍的大腿用他
的腿分開,從她的後面站著頂進了海萍的陰戶之中。突然感到下身有種被充塞感
,當海萍明白怎麼回事後,蘇淳已經在她那裡搗鼓起來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
吟起來。
蘇醇就這樣站在海萍身後兩隻手扶著海萍的屁股,腰部一下一下的向上挺著
,陰莖在海萍的陰道內劇烈的抽插著,海萍被蘇醇插的兩隻乳房已經發脹,垂在
身上,隨著蘇醇抽插的節奏來回晃動著。
「老公,快摸摸我的奶奶!」海萍輕輕地呻吟道。
「你說什麼?老婆」蘇醇沒有聽清。
海萍沒有回答蘇醇,她一把抓住蘇醇的一隻手把它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蘇
醇興奮地連忙用力地在海萍發脹的乳房上揉捏著,陰莖抽插的速度更快了,海萍
被蘇醇插的感到另一隻乳房也漲的難受,「老公,還有一隻奶奶!」海萍叫出了
聲。
蘇醇聽了連忙另一隻手也伸到了海萍的胸前,抓住了另一隻乳房,海萍的兩
只乳房被蘇醇用力的摸揉著,陰道內蘇醇的陰莖變得越來越大,隨著蘇醇陰莖的
抽插,海萍感到一股電流開始從陰道沿著小腹向自己的身上湧來,那電流用過小
腹,湧過胸部,湧到了兩隻乳房,海萍感到自己的兩日乳頭髮漲,「奶頭,老公
,奶頭,奶頭漲啊!」海萍呻吟著。
蘇醇兩隻手的食指拇指一下子捏住了海萍的兩隻發硬的乳頭,用力的捏著,
海萍一下子感到從下身湧上來的電流和從乳頭傳來的快感彙集到一起,沿著自己
的脖子向頭部用去,「要上來了!」海萍的屁股開始用力的向後陣陣挺著,一大
股淫液又湧了出來,激著蘇醇的龜頭一熱,一股滾燙的精液從蘇醇的龜頭口射出
,射到了海萍的陰道深處。
「上來了,到了,又到了!」那電流終於衝到了頂,海萍差點大叫出生來,
她連忙一下子轉過身,一把緊緊地抱著了蘇醇,兩隻手深深地抓進了蘇醇的後背
,一股白色的精液從海萍的陰道內流出,沿著海萍那赤裸的雙腿流到了那破舊的
地板上。
19
海萍今天收穫巨大!
與海藻一起看上一套房子。這是海藻正在上班的單位的二期開發工程,海藻
力薦姐姐去看看再說。
雖然有點遠,雖然環境還沒建設好,雖然交通目前為止還不方便。
但海萍第一眼看上去,就認定了,這是自己的家。
「很寬敞的客廳啊!」海萍看到樣板房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看的是一期工
程的樣板房,而她的房子,才蓋了一半。「歡歡可以在地上爬來爬去。陽台也大
,才算一半面積!有一間房子的面積呢!」
「對,因為是頂樓,所以比樓下少一間。這套很划算的,北陽檯面積也大,
那都是送的。」售樓小姐解釋。
「現在蓋的那套跟這個一樣嗎?」
「完全一樣。我們這裡的房子很好賣的!一期很快就賣光了,這套是作樣板
才沒賣的。不過買一期不好,你也看到了,樓後面就是工地,雖然價錢上便宜點
,但最少要吵一年多,路況也不好,下雨的時候都是泥。所以買二期比較划算,
等你搬來的時候,這裡草也種上了,路也修好了。」售樓小姐介紹說。
「還有這間臥室也很划算的!後面那一片也是送的,高度不滿2。2米的地
方就不收錢。」
海萍很喜歡屋頂的尖角,顯得很高,而房子的斜角邊,有一扇像閣樓一樣的
小窗,很洋氣。
「我可以在這裡放一張兒童床。這間屋子面積很大,兒子的玩具書桌都放得
下,真是不錯。」海萍的眼睛裡,都看見未來屋子的傢俱和擺設,牆應該是天藍
配海藍,再貼一點雲彩的壁紙,而兒子則穿著海盜的衣服戴著獨眼龍的面具,拿
著刀在屋子裡跑來跑去。
「海藻,你覺得怎麼樣?」
「好是好,就是有點遠,再有就是樓層有點高,六樓,天天爬累死了。」
「沒關係,就當鍛煉身體了,我喜歡這裡!」海萍滿臉笑容,「那這房子什
麼時候完工交付使用?」
「應該10個月吧!你看都蓋到4層了,再加上掃尾工作什麼的,10個月
肯定行了。不過如果您要買,合同我們是寫1年以後交付,這樣比較保險些。
您決定了嗎?「
「呃,我再跟愛人商量一下,這兩天就給你答覆。」
「您最好快點,我們這房子很好賣,如果您真有意向,我盡量為您保留兩天
。但如果時間長了,別人就買了。」
「好,我盡快答覆。」
海萍出了樓,問海藻:「行嗎?我可買了啊!93萬啊!」
海藻:「我看行。雖然比預算多點,可這房子看著多正氣,室和廳都大,面
積也夠住了。等過一段時間,你把那間陽台給封上,搞個玻璃房,拉上窗簾什麼
的,不就多一間屋子了嗎?我看了一下,面積還挺大的,最少有15個平米呢!
」
海萍都笑開花了,簡直淘到了大寶。
「不行,我得趕緊給蘇淳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看房子,我怕萬一遲兩天
,給人家買去了。」
「你快打電話呀!」
海萍掏出手機,打開蓋兒一看,愣住了。海藻也湊過來看,倆人面面相覷,
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手機上寫著:「江蘇移動歡迎您。」
「有點兒偏。」海萍撇著嘴斷言。
「是太偏了。」海藻笑了,「你回去跟蘇淳一說,他肯定得笑話你。當年是
你一定堅持要留大上海,留半天,又出去了。哈哈哈哈!」
「笑什麼!這只能證明我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說明上海發展得快,前途無
量。要是回我們老家,逛一個城也就三個鐘頭,出租車起步價就到頭兒了,那有
什麼意思?再說了,按這種發展趨勢,很快江蘇都得給劃進來。現代人都這麼生
活的。美國人都住城外到城裡上班,這叫時髦。」
「嗯,是夠時髦的。人家開車,你坐公交。這上一趟班,在路上得倆鐘頭還
多吧?」
「那是我現在的單位,以後我會換的,到時候找個近點的。我不給蘇淳打電
話了,這裡打要漫遊,回去說。」
「哎呀!得了吧!你回去跟他說,再陪他來一趟,車錢也比漫遊貴。還是打
吧!用我手機。」
海萍想想也對,就拿海藻的手機給蘇淳去了個電話,不過沒告訴蘇淳,這地
界屬於江蘇。
海萍回到家後,蘇醇已經準備好了兩包方便麵,等海萍回來一起吃。
「水我已經燒好了,晚上還吃方便麵?!」蘇醇問道。
「你怎麼還沒吃飯?」海萍一邊脫著鞋一邊問道。
「等你回來一起吃!」
「一起吃?方便面還要一起吃!你有空!」海萍脫下了外衣。
「今天改善一下伙食,方便面加鹵蛋!」說著海萍從包裡拿出來兩隻單位同
事生孩子送的真空包裝的喜蛋。
「我以為怎麼改善呢,這算什麼鹵蛋,這不是人家生孩子的喜蛋嘛,都是防
腐劑,這有什麼好吃的!」
「老公,現在我們要存錢,房子買好後花錢的地方多了,要還貸款,還要裝
休,你以為我愛吃這東西,我也沒辦法,好了,等明天我們去把首付付了後我去
菜場買點菜再改善好嘛!」海萍拍了拍蘇醇的臉。
「好好好,我聽你的老婆,都快吃了一個星期的方便麵了!」蘇醇搖搖了頭
。
蘇醇把面泡熟後,兩人一起吃著。
「房子看的怎麼樣了!有中意的嗎?」蘇醇問道。
「嗯,看中一套,準備付定金了,這我電話都告訴你了,明天海藻陪著我們
夫妻倆一起去看,之後就可以交定金。」
「那你看中的房子要多少錢?」
「九十三萬,八十六平米。」海萍邊吃邊答。
「要九十三萬,這麼貴!」
「我說,你真是戇大一個,九十三萬,八十六平米還貴,你懂不懂外面的行
情!我不跟你說了,我吃好了,你快點,等會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海萍已經吃完了,她拿起熱水瓶和臉盆打開門走上了曬台上的衛生間。
等海萍洗好身子後,蘇醇已經吃完,把桌子都收拾好了。
「你快點也洗洗,晚上別上網了!」
蘇醇聽了心裡有點竊喜,連忙到曬台上的衛生間上匆匆忙忙的洗好身子回到
了房間,他看到海萍已經躺在了床上,連忙也爬到床上躺在海萍身邊。
「都弄完了?」海萍問道。
「都好了!老婆有什麼吩咐?」蘇醇的手伸進了海萍的睡衣裡摸在了海萍裸
露的乳房上,海萍沒有反應,她沒有把蘇醇的手拿開。
「我們明天一起去看房,看好了就把定金付了,下週六要付首付,你媽借的
哪六萬能不能靠得住拿來?」海萍一口氣把她早已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好,好,好!老婆我知道了,我反正到下週五給你準備好六萬元錢,好嗎
!」說著蘇醇的手伸進了海萍的睡衣,在海萍的乳房上摸著。
「我沒性致!這六萬你可要給我靠實了,別動歪腦筋!明天一早還要和海藻
一起去看房子,還是早點兒休息吧!快睡吧,我今天累死了!」海萍又一次把蘇
醇的手拿了出來。
「唉!都是房子惹的禍!」蘇醇歎了口氣也睡了!
房子蘇淳一看也很喜歡,除了地方有點偏,周圍間或可以看見農舍和小片菜
地,不過也不見有大的超市。「那以後買東西怎麼辦呀?」
小姐趕緊接口道:「很快的!等你們來的時候,超市就跟過來了。現在這一
片人口還沒發展起來,等發展起來,你看,周圍這麼多樓在開工,又不光是我們
一個社區,人氣一聚,你還怕超市不來?現在都有超市開車過來,免費巴士,接
送居民購物,就是班次少點。」
蘇淳又問海萍:「有直達車去我單位嗎?」海萍說:「有一輛到你單位附近
,還要在徐家匯轉一下。」
「暈倒!徐家匯到我們單位也要40分鐘啊!那叫附近嗎?」「很近了!
我現在覺得什麼都好,就是價錢超一點點,首付可能不夠。「
蘇淳想一下,堅定地說:「沒關係,只要你喜歡,錢不是問題。」
「還有就是每月還貸,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始,還多少一個月?」
小姐熱情地說:「我幫你算一下,如果10年還清的話,以目前的利息,每
個月10800。」
蘇淳忙問:「那20年呢?」
小姐又按計算器:「只要6000多就夠了。」
蘇淳再問一句:「30年呢?」
小姐問:「先生您今年多大?貸款有規定的,退休……」
海萍打斷小姐的話說:「就20年好了。我們什麼時候付定金?」
「定金很便宜的,馬上付好了,首期可以過一段時間,等入住的時候開始還
房貸。」
「海萍,你打算20年把貸款還清?」蘇淳在回去的路上一邊查看周圍地形
,一邊問海萍。
「嗯。」
「你不覺得日子太緊張了?我們倆月收入9000多,還款6000多,剩
下的錢要管一切,稍微有點差池就不夠了。」
「一定要20年還完。如果30年還完,利息都要滾出一套房子來了。我這
一輩子不就在替銀行打工嗎?而且,早還完早了心事。不然今天利息漲明天利息
漲,你我都控制不住。就算20年還完,我都該退休了。要真30年還完,那我
不是退休後還得拚命?9000塊,如果我們真能拿9000塊到老,我也就笑
死了。就怕這30年裡,哪個病了,哪個失業了,難道房子供一半給人收去?」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很有壓力?」
「壓力就是動力,光吃麵是省不出幾個錢的,哪怕吃兩年,都省不出一個平
米來。我看還得想法子開源。你最近沒事兒的時候出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第二
職業可以做。與其在家捧本閒書浪費時間,不如出去賺錢咯!我也要尋尋看,哪
裡可以找點新門路。」
「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我們可以不用吃麵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光吃
面是解決不了實質問題的,而且把身體搞壞了不就四大皆空了?人首先要吃飽吃
好,其次才去做其他事情。」
海萍白了蘇淳一眼:「麵條還是要吃,開源還要節流,爭取早一點把款還掉
。一天背債,我一天睡不安心。」
海藻拉著海萍的胳膊在一旁安靜地聽。
這就是婚姻嗎?這就是婚姻。婚姻是什麼?婚姻就是元角分。婚姻就是柴米
油鹽醬醋茶。婚姻就是將美麗的愛情扒開,秀秀裡面的疤痕和妊娠紋。
海藻見證了姐姐從愛情到婚姻的整個過程。第一次見姐夫的時候是姐姐大二
的寒假,姐姐帶著蘇淳從上海回到老家,三個人穿著棉襖逛遍小城。那時候海藻
是多麼羨慕姐姐,擺脫了繁重的課業,開始享受人生。有一個人可以拉著她的手
,與她聊電影藝術文學繪畫,講動聽的歷史故事,並且和她分享一個紅薯。
才幾年啊!那個英俊的大男孩兒變成男人了,背有點弓,腦門開始有點亮。
而姐姐,美麗的姐姐,從依人的小鳥輕聲細語,身材曼妙,到懷孕的水桶,
再到現在穿乳罩要把乳房拽進乳罩裡,說:「給吸下垂了。」並囑咐自己不要買
低腰褲,因為她的腰上都是紋路,不能露;然後大聲地說話,經常訓斥那個她曾
經崇拜得像王子一樣的男人。
「所以,婚姻,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海藻歎口氣,「而我和小貝,也會這
樣嗎?而我以後,也會變成姐姐嗎?」
20
週一上班,部門經理走進來,笑著說:「上個週五隔壁辦公室的小張結婚大
喜,我們科室9個人只去了4個,但人家也留了一桌給我們,怪不好意思的。當
時我們一起包個紅包,1288塊,圖個吉利,以我們科室的名義,紅包當時已
經給了小張了。這樣平攤下來,一人大約出143塊的樣子。零頭部分我出了。
其實,在上海,143塊真的不多,現在哪個酒店婚宴不上兩千?1500塊的
都沒樣子。看樣子這次小張還虧本了。哦!對了!小張的喜糖我也替大伙都領回
來了,等下到我桌上去拿,一人兩盒。」
海萍和小吳目瞪口呆地聽著經理的擅作主張。
小吳低聲嘀咕:「咦?還有這樣的啊?強迫人家交罰款單啊?不去吃都逃不
掉!」
海萍都要心絞痛了。143塊!自己還自作聰明地逃跑!而且那天晚上兩個
人躲在家裡,就吃麵條還是方便面的問題爭吵。早知道還不如去呢!空一個位子
把蘇淳也帶著,那滿桌子的雞鴨魚肉啊!海萍要暈倒了,天旋地轉。那種懊惱的
痛心,簡直要窒息了。143塊!可以給兒子買多少玩具!
NND,TNND,就當捐給災區人民好了。
現在,還有比我更窮的災區嗎?
海萍突然恨恨地咬牙切齒的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怪不得要鬧洞房。」
小吳疑惑地看了海萍一眼。
海萍繼續惡狠狠地說:「怪不得現在鬧洞房越來越不像樣。這是把滿腔的怒
火變相發洩在這對提著紅燈籠明搶的強盜身上。」
海萍哭喪著臉回家,蘇淳正在泡方便麵。看海萍一眼,繼續忙手裡的調料。
「怎麼了,這麼難看的臉?」
「天災人禍。我今天口袋破了個大洞。」
「錢包給人摸去了?」
「比那個還慘,我想報案都沒地方去。單位一個連臉都記不得的新人結婚,
我被領導訛詐去143塊禮金。」
「大家一起湊份子?好啊!至少你能落頓吃了。」
「哭就哭這點。上禮拜五的事情,咱倆在家吃方便麵那天。我以為自己聰明
逃掉了。人哪!不是說你不偷雞,就不蝕米的。只要你倉裡有米,耗子狼雞,隔
三岔五都來惦記。存點錢怎麼就這麼難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從沒存夠我
希望的數字。無論我把目標放得多麼低,總要差一點點。一想到錯過的那頓大肉
肉,我的心都碎了!」
蘇淳的表情也跟牙給蛀了似的抽搐著:「哎呀!這下真虧了。你真不該錯過
那頓飯,哪怕你不去,換我去呢?其實你腦筋不轉彎,這種事情,你要先摸經理
的底。他如果去,你就當花點錢買舒坦,套個近乎。其實參加婚禮,哪是看新人
啊,不就是買個社交機會嘛!你越不去,就越被邊緣化,跟領導關係不近,好事
都沒你的。所以,你也別抱怨自己光幹活不漲錢了。因為那些該花的潛鈔票你沒
投資。吃一塹長一智吧!」
海萍惱了:「你當我不想套近乎啊!錢呢?投資要有本錢的!你不說你個男
人沒本事,讓我活到32歲都還住不上套房子,反而怪我!」
蘇淳看海萍聲音高了,連忙軟語求饒:「好好,怪我,都是我的錯。原本是
外面受的氣,怎麼這麼快就轉化成內部矛盾了?不說了,吃麵。」
海萍瞪著眼前的方便麵,腮幫氣得鼓鼓的,拿起筷子說:「這是四喜丸子。
」
然後吃一口,「這是全雞湯。」又喝口湯,邊吃邊說:「換個心理滿足。氣
死我了!」
晚上,夫妻倆躺床上。蘇淳的手伸進海萍的睡衣裡,微微地動著。海萍一點
反應沒有,眼睛直瞪著房梁說:「我決定了!我要買輛舊自行車,每天騎7站路
,這樣可以省下轉車的1塊5毛。這趟車真討厭,我只坐那麼短,也收全程。這
樣,我一天省1塊5毛,一個月省33塊,6個月就把車錢省回來了,再往後的
錢就是賺來的。」
蘇淳聽了沒動,回答:「你腦子受刺激了吧?一個月才省33塊你都計算?
不就143塊嗎?你上班交錢的時候疼一下下,過幾天就忘記了。睡吧。「
「我不是算計,我是想,有輛車到哪也方便。以後即便搬了新家,如果地方
遠,買東西什麼的,騎車去省時間。一舉兩得,並不是光為了省車費。
當然,車費也要省。33塊還是滿多的。兩三個月就省出一件衣服來呢!又
運動又環保。就這樣決定了。「
蘇淳歎口氣:「突然間少了400塊。本來只折100多。睡吧!」蘇淳暗
示了很多次睡吧,希望海萍理會其中的含義。不想海萍的大腦在高速運轉,根本
不理會。
「海萍,咱們要不要現在運動運動?環保?」蘇淳笑著挑明,並且手指在海
萍的胸前跳舞。
「不要!」海萍乾脆利落,「一動床都咯吱咯吱響,還要讓樓下捅地板,哪
有心情!」
「可是海萍!我覺得我都快成風乾的木乃伊了!一個月連一次都沒有!
我們才多大啊!你這不是壓抑人性嗎?「
「沒有房子才是壓抑人性呢!飽暖思淫慾。你吃著麵條,連和尚都不如,還
有這心思?溫飽以後再說吧!」
蘇淳不再做聲,默默地背過身,留給海萍一個委屈的後背。
深夜,海萍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此時,身邊的丈夫已經睡著了。海萍歪
頭看看身邊的丈夫,她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想著從戀愛起到兒子兩歲多,兩個人
似乎就沒有好好愛過。談戀愛的時候躲在公園的黑暗裡苟合,租了房子隔音效果
幾乎沒有,好不容易適應了,海藻住進來了,大半年裡倆人在提心吊膽中偶爾做
做,再加上懷孕、月經,算起來蘇淳的確沒有真正享樂過。還好,他很少抱怨。
海萍很想與丈夫一起好好享樂享樂,可是在這蝸居裡要好好地愛一愛也好難
啊!一想到這裡,海萍就有一種愧疚的感覺,她對不起丈夫,更對不起自己!
唉!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好好地瘋狂瘋狂!不能再這樣虐待自己和蘇淳了
,一定要把這些年壓抑都給全部補回來!
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陰道一陣陣地酸痛。想到這裡,海萍伸出手輕輕
地撫摸自己的乳房,她依然感覺到乳房腫脹而酸痛,然後,她的手慢慢地向自己
的下身摸去,她用手指纏繞著自己大腿根部那柔軟而捲曲的陰毛。
海萍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興奮,從心底慢慢地升起,她扭頭瞥一眼身邊熟睡的
丈夫,然後慢慢分開了雙腿,她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撥開自己的兩片大陰唇,輕輕
地揉捏起自己的陰蒂來,她感覺到一股快感,從她那敏感的陰蒂輻射到全身,她
的手指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陰蒂漸漸地變大、變硬,從她的包皮裡伸出來。
海萍的陰蒂很大,當她達到性高潮的時候,她的陰蒂甚至能勃起,從兩片大陰唇
之間伸出來,又硬又粗,就像小男孩兒的小雞雞一樣。
過了一會兒,海萍用手指輕輕地撥開自己那兩片濕潤潤的小陰唇,然後,將
手指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陰道裡,一股酸痛夾雜著快感,從她的陰道裡輻射出來
。
令人吃驚的是,海萍的腦子裡竟然想像著A片中同時跟那兩個膀大腰圓的男
人做愛的情景。海萍曾經在生活A片裡看過,一個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女人,
躺在床上,同時跟兩個男人做愛的畫面,在她的內心深處,她非常渴望那種感覺
。
「唉!」快感過後海萍歎口氣,從背後抱住蘇淳,開始在他身下撫摸,並貼
著他的脊樑親吻。
蘇淳開始反應,溫柔地,溫柔地,將頭埋進海萍的胸。
蘇淳起身,向後挪動一下身子。他用一隻手握住自己的大陰莖桿,將陰莖頭
對準了妻子的陰道口。
「啊!」海萍興奮地尖叫了一聲,她感覺到丈夫那又長又粗大陰莖,深深地
插入了自己的陰道裡。那是一種極度的性快樂夾在著一絲疼痛的感覺,海萍本能
地抬起雙腿,夾住了丈夫蘇淳的腰。與此同時,她奮力抬起臀部,以便讓丈夫的
大陰莖更深地插入自己陰道裡。太美妙了……「弄我,用力弄我!老公用力呀!
」
蘇淳聽到妻子的哀求,他興奮地用力弄著海萍的女性生殖器,他的大陰莖就
像活塞一樣,快速的插入和拔出妻子的陰道。蘇淳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在跟妻子
做愛了,他是在瘋狂地強姦妻子海萍。只不過,海萍喜歡這種被瘋狂蹂躪的感覺
。
蘇淳想的沒有錯,的確,像海萍這樣性慾強烈的女人,只有同時跟兩三個男
人做愛,才能滿足她的性慾。整個房子裡迴盪著夫妻倆快樂地哼哼聲,以及從海
萍陰道口不斷發出的噗噗的聲音,那是蘇淳大陰莖插入和拔出海萍陰道時發出的
聲音。這是一個多麼淫穢的畫面了。
沒過多久,蘇淳的性慾達到了巔峰,「噢!噢!老婆,我快要克制不住了,
我要射精了!」
「老公!太好了,快點射精!快點把精液射進我的……子宮裡!」海萍興奮
地喊叫,她的性慾也達到了高潮。海萍繃緊雙腿,用力夾住丈夫的腰,她的陰道
不停地有節奏的抽動著,緊緊的裹住丈夫蘇淳大陰莖。不一會兒,海萍就感覺到
,丈夫的大陰莖猛烈抽動一下,一股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深處,緊接著又是一股
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深處。
蘇淳將一股接一股的精液,瘋狂地射進妻子陰道裡。不一會兒,海萍就感覺
到自己的陰道被灌滿了,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她的陰道口被擠出來,流淌到她
的肛門上。
海萍全身赤裸的仰面躺在床上,她閉上眼睛,盡情地體驗著做愛帶來的快感
。她的腦子裡幻想著同時跟兩個男人做愛的情景,海萍很清楚,她只有同時跟兩
個男人做愛,才能滿足自己的性慾,如今,她正好有這個機會,實現她的夢想,
她想像著自己的陰道被兩個男人的精液灌滿的情景,對於女人來說,那是一種多
麼刺激的感覺呀!海萍興奮的,大聲地尖叫起來。過了一會兒,海萍的性慾漸漸
地消退了。
蘇淳射光最後一滴精液,他精疲力盡的撲倒在海萍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
粗氣。此時,海萍的性高潮依然沒有完全退去。夫妻倆全身赤裸,緊緊地擁抱在
一起。過了一會兒,蘇淳和海萍漸漸地恢復了平靜。
海萍直起身坐在床上,她的身體依然赤裸著,她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
悅。這時候,海萍分開雙腿,用一隻手撥開自己的兩片大陰唇,然後,用另一隻
手按壓著自己的小腹,此時,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海萍的陰道口緩緩地流出來。
蘇淳驚訝地望著妻子那近乎於淫蕩的表演。海萍不停地揉捏著自己的兩片大陰唇
,更多的精液從她的陰道口裡流出來。
窗外,麻將聲、電視聲,還有家長大聲地訓著孩子,旁邊馬路的車輛來回穿
梭著。
海萍週一就開始騎著她從市場上淘來的自行車上班了。看著還蠻新的,價錢
也不貴,才180塊。
海萍騎著自行車,凸起的車座正好頂著海萍的陰戶,隨著騎車蹬踩腳踏的運
動,大腿的根部上下起伏的不停蠕動使得自行車的坐墊也恰好一上一下的頂著、
衝擊著海萍的陰戶。這讓海萍想起了中國古代有一個刑具「騎木馬驢」,只不過
騎木馬驢是受刑,而海萍騎自行車卻是享受。自行車的坐墊又硬又窄,騎在上頭
可局部刺激陰部,如能配合扭動腰部及臀部的動作,哪刺激更強烈。
既然在哪蝸牛殼的居所裡丈夫不能滿足自己,哪就騎自行車滿足吧。騎自行
車自己身體與坐墊摩擦,可要比在公交車上讓那些陌生男人亂摸舒服多了,而且
自己還可以掌握主動,想怎麼摩擦就這麼摩擦。
海萍又發飆了。最近海萍常常發飆,蘇淳總不按她規劃的日子前進。
「售樓處通知我們要交首付了,簽合同的時候付清。你爸媽的錢到了嗎?」
蘇淳聽了一愣,習慣性地就去摸口袋裡的煙,剛摸到手,就看見海萍探詢的
目光。
「到了到了,你放心,那天簽合同的時候我就帶去了。你難道還想現在看看
?」
「只要你說到了我就放心了。哎,交的2萬元定金還是讓海藻從小貝哪借的
,如果小貝要還哪怎麼辦?」
「你別問了。到時候我給你六萬就行了。小貝要還錢到時候再說,不行我就
找同事湊湊。」說完,蘇淳踏上鞋子想出去抽根煙,把問題好好想一想。
「你去哪兒?」海萍一邊疊衣服一邊問。
「呃,我去抽煙。」蘇淳本想說散步的,腦子不在上頭,岔嘴了。
海萍警覺地放下衣服,站起來,走到蘇淳面前開始翻他口袋。蘇淳左躲右閃
不讓摸。海萍到底把煙給繳獲了:「好啊!蘇淳!你竟然表一套裡一套!
你你你!「海萍一氣之下將煙扔出窗外。蘇淳立刻往樓下跑,連頭都不回就
去揀,海萍趴窗台上看蘇淳低頭揀煙的樣子,心裡那個恨!怎麼找了個這麼沒出
息的男人!
等蘇淳回家以後,海萍就開始了長達一周的靜默行動,她已經單方面決定,
不跟蘇淳說話了,實在是無話可說,一張口,可能就要火山噴發。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週五又到了,海萍在這一周中不停問蘇醇他媽這裡的
錢借到了沒有。蘇醇總是說跟媽說好了,可是就是沒看到錢。在下班的路上海萍
不放心,又打蘇醇的手機,可是老是不在服務區。
海萍的心裡七上八下的,當她急匆匆地回到家裡時,蘇醇已經在家裡了,正
在上網。
「你怎麼回事啊!手機老是打不通,又在上網了,你媽的錢到底到賬了沒有
?」海萍把包扔到了床上。
「手機打不通?我也不知道呀!大概信號不好吧,你看這裡附近都快拆的差
不多了!」蘇醇看著海萍。
「我問你錢到底到賬了沒有,你跟我說手機信號幹嘛!」
「錢到賬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肯定把錢準備好的嘛,你急什麼,不是你
問我手機打不通的!」
「到賬了,多少?」海萍的眼睛一亮。
「你不是說好六萬嘛,你還要多少?」蘇醇不解。
「是六萬,咱媽這次到底肯幫忙了!」
「有錢就咱媽了,沒錢,就你媽,你媽的!」蘇醇說道。
「怎麼你媽,咱媽的,我們都結婚了,你媽不就是我媽!看不出你到蠻會計
較的!」海萍笑道。
週六,海萍夫妻再加上海藻三人一起拿著二十多萬現金交清了首期房款,辦
理了20年的按揭手續。這二十多萬,有海萍夫妻這些年積蓄的十萬存款,海萍
向娘家媽媽借的四萬,還有蘇淳從婆婆哪裡借的六萬,當然還包含有海藻小貝哪
裡借的二萬元已經交納的定金。
在月光的映射下,海萍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像團綻開的黑牡丹。蘇淳上床躺
下,習慣地將右手伸向海萍的脖子下方,眼睛卻盯著床前已經很舊沒有開過的電
視,蘇淳感到一陣陣的無聊和寂寞。
「現在應該是熱播電視劇的黃金時段吧。順溜姐姐被?田畜生般地糟蹋了,
哪順溜窩在埋伏點,有沒有救救姐姐?順溜有沒有一槍擊斃石原?」蘇淳好想打
開電視看看昨晚那個電視連續劇的後續結果,可自從開始借錢買房,海萍就開始
了精打細算,為了節約每天看電視所花費的一塊錢,海萍與蘇淳約法三章把過去
每天看電視的習慣改成了週五、週六。
嗨,又是一塊錢,可生活就是由許許多多的一塊錢構成的。一塊錢可以為你
帶來快樂,也可以為你帶來悲傷。一塊錢很渺小,可一塊錢又暗藏能量。不曉得
今天的這個一塊錢,會不會是以後買房所用的一塊錢呢?媽的,為了節約這一塊
錢,老子現在連電視都不能看,哎,哪就早早上床關燈睡覺。
海萍也像平時一樣輕輕側過身子並抬起頭,讓蘇淳用雙手把她的全身緊緊摟
住。
海萍嘴唇溫柔地與蘇淳吻在一起,很長時間沒有分開。海萍嘴裡還沒有除去
的牙膏味、潮濕頭髮上散出的洗髮水味和她身上特有的體味混合在一起,像是在
誘發蘇淳體內的雄性荷爾蒙向外溢出,使他感到有些頭腦發熱。
海萍的乳峰擠摩著蘇淳的胸脯,兩個肉團把他弄得渾身發癢。當嘴唇吻得發
麻時,蘇淳把胳膊從海萍的脖子下抽出來,然後起身將她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下,
接著嘴唇又是一陣廝咬。
海萍的鼻孔裡不斷噴出溫熱的氣息扑打在蘇淳的臉上,兩個小丘般的乳房仿
佛要將他的身子頂起。蘇淳向下挪了一下身子,將海萍的乳房從寬大的睡衣領口
處擠出來,然後輪番用嘴吸吮著。儘管臥室裡的光線很暗,使蘇淳不能像白天那
樣將海萍結實的乳房看個仔細,但他依稀可以看到海萍那稍稍有些粗糙的乳頭正
在由軟變硬並慢慢挺立起來。
蘇淳下面已是昂然挺立。最近發洩的機會太少了,荷爾蒙在體內積蓄成一座
即將噴薄的火山。
蘇淳用手撩起了海萍身上的睡衣……
「老公,」樓下「吱吱」的地板聲讓海萍在每當上床做事時就感到發怵,按
說現在看不了電視,晚上就應該是最適合談情說愛的做愛時間,可海萍似乎總有
人在自己身後篤著自己脊樑骨一樣,「天晚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還是早點兒
休息吧!」海萍說話的同時蘇淳發覺她已經不由自主地併緊了雙腿,她那下意識
拒絕別人保護自己的動作使蘇淳改變了想法。
硬硬生的,把蘇淳就要噴湧而出的精華,又逼了回去,剛才還昂然挺立的下
體一下子就萎靡疲軟。
「那……就早點兒睡吧!」他無可奈何地再次吻了一下海萍,然後從她身上
下來,仰臉躺在她身旁。
海藻這一向出奇地空閒。老闆大約把她遺忘了。每天晚上同事招呼著離去,
各奔業務,唯獨她早早就回去了。這可不是好現象,海藻正加緊找工作。
與其讓人家放著坐冷板凳,看人冷面孔,等人攆走,不如自己騰空兒。老闆
心懷鬼胎的樣子,不曉得要怎麼整治她,每次見到她時都禮貌客氣周到,感覺很
虛偽。
「切,不就一破工作嘛!此處不留奶,自有留奶處。跳槽我拿手啊!」海藻
想。
邪門,月底,海藻的工資單開出5000。海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徹底搞不懂老闆葫蘆裡賣什麼藥,如果說想讓自己去腐蝕宋秘書,他壓根也沒提
啊!而且有幾次去參加有宋秘書的活動,他都沒招呼自己。第一次工資拿這麼多
,還沒名目,心裡不由七上八下。
「不管,有人送錢來,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早把話挑明了,他若開我,我
拿錢走也不吃虧。」海藻暗暗打定主意。
陳老闆內心裡堅信海藻和宋秘書倆人有一腿,海藻肯定在宋秘書那裡搬弄是
非。自己對海藻好,宋秘書遲早也會知道。「既然上頭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出去應
酬,我還是有點眼色,替他養著二奶得了。」所以,陳老闆這一向好吃好喝伺候
著海藻,絕口不提任何要求,打算以誠心感動對方,間接達到目的。
宋秘書近期也與陳老闆接觸過幾次,每次都是蜻蜓點水,每次都不見海藻,
每次都很失落。礙於身份和內心被傷的痛,他忍住不問。「也許,也許,海藻已
經被她老闆趕走了!我不會再見到海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6-24 16: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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