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新編蝸居H版 01-67 作者: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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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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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 16:14
標題:
新編蝸居H版 01-67 作者:六六
1
郭海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租住了近六年房子的弄堂。今天是週日,但
是可惡的老闆又要加班,已經連續2周了。說什麼,下週日本總部的老總要來視
察。沒辦法,作為一個在上海這個大都市討生活的外鄉人,大學畢業後,能留這
個城市,結婚生子,並且有份在外企的白領階層工作已經很令人羨慕了。
雖然,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上海的老式石庫門的房子,一個門進去住著6戶
人家,公用的廚房,公用的衛生間,但海萍現在住的房子已經是這種老式房子裡
最好的一間了。十幾平米的二樓房間,被老上海人稱作前樓間。
這是海萍千挑萬選租來的安身立命之地。每個月650塊。她原本只想在這裡
過度一下,沒想到一度就是五年多。這期間,她和老公辦了婚姻大事,換了N個
工作,妹妹海藻大學畢業後待業借住了大半年,兒子出生後回來的第一個家。一
生中幾乎所有的大事,就在這租住的10平方米屋簷下完成了。
海萍原本想,等一攢夠首期就買房子,然後就有自己的窩啦!
路漫漫其修遠兮。五年的血淚路走下來,她發現,攢錢的速度永遠趕不上漲
價的速度,而且距離越來越遠。再等下去,也許到入土的那一天,海萍還是住在
這10平方米的房子裡。如果這幢古老的石庫門房子不拆的話,她會一直租下去,
一直節衣縮食,一直湊不夠房錢,一直跟其他五家共享二樓半的那個小廁所,一
直為多攤了幾塊錢的水費而慪氣。也許到最後,就跟二樓的老李家一樣,祖孫三
代四個人男男女女共住一間。放個屁聲音大點兒三樓的樓板都震顫。
海萍每次路過二樓上三樓的時候,都喜歡,或者潛意識裡很滿足地朝那間和
自己家面積一樣大的10平方米小屋望進去,看看那張雙層床和斜靠在門邊的行軍
折疊床。她下意識的性思維似乎她要看這家人怎麼在這狹小的空間進行性生活的
造人運動,也許是房間實在太小了,小的連正常的夫妻生理需要都要受到壓抑。
也可能是因為房間太小,二樓老李家從不關房門,甚至大冬天也敞著,東西
堆得漫到門外,至少李奶奶那張小板凳就一直放在過道上。而他家吃飯從沒在一
桌過,都是分餐,每次上桌一個人,或者老李端著碗去樓下的弄堂吃飯。到了盛
夏炎熱的時間,他們家男人總是光著膀子,而女人也就像農村的那些老婦女一樣
穿一個大褂子,兩個碩大的奶頭一走一顫微微的那麼耀眼醒目和風騷。望著無處
藏身的老李,海萍的心態就平和多了。至少,在人均面積上,海萍不是這座城市
裡佔有率最低的人。同樣一間屋子,她還占5個平方米呢!人就是靠這種比下有
餘才能有活下去的信念。若總是比上不足,大部分人都會罹患憂鬱症。比方說貝
克漢姆,因為沒住進白金漢宮而鬱鬱寡歡。
海萍走上昏暗的樓梯,打開房門。
「老婆,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吃飯了嗎?」老公蘇醇還在電腦前上著網。
「吃過了,你怎麼還在上網?這麼晚了,明天不上班了!」海萍,沒好氣說
。
「我不是在等你嘛!好了,我這就把電腦關了。熱水我已經燒好了,你快點
洗洗我們早點睡吧。」蘇醇邊說邊關掉了電腦。
海萍沒有搭理蘇醇,她從衣櫥裡取出睡衣,拿了2個熱水瓶,一個臉盆走出
了房間。這種老式石庫門的老房子原本是沒有衛生間的,好在房東和樓下的鄰居
在陽台上建了個簡易的衛生間。走進衛生間,海萍快速的脫下了褲子,她每次洗
身子都是分兩部分的,先把下身洗好,穿上褲子,再洗上身,然後快速的穿上衣
服。海萍每次走進這個簡易的衛生間,她總覺得有人會偷窺,以致於她從來不開
燈的。
「什麼時候能夠擁有自己獨立的衛生間」,海萍一邊感歎著,一邊快速地擦
洗著自己的身子。
回到房間,老公蘇醇已經把床鋪好了。
「老婆,快點睡吧!我等著花兒也謝了!」聽到老公說這話,海萍知道今晚
老公又要要了。海萍這個年紀本來應該是充分享受夫妻性生活的時候,結婚已經
快七年了,女兒不在身邊,在老家母親那裡寄養著。原本她們小夫妻二人還可以
過著剛結婚時的二人世界。可是,工作生活的壓力,居住在這蝸牛殼般的狹小空
間的壓力,已經使得海萍把性生活看的可有可無了。但是老公蘇醇卻是興致一點
也沒減弱,還像剛剛碰到女人的大小伙子樣的,老是纏著自己。海萍後來實在沒
辦法,只好跟蘇醇規定時間,每週一次,每次時間定在週末,例假期除外。
這次算上例假,海萍和蘇淳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做愛了!昨天晚上蘇醇就已經
在暗示海萍了。海萍冷冷的一句「我明天還要加班。」把蘇醇頂了回去。今晚看
來躲不過了。海萍心想。有時候海萍還是有點可憐蘇醇的,像他們這個年齡段每
週做愛一次是少的。蘇醇有時候纏著自己要的時候,海萍不是不想,可是想到這
種老式房子放個屁也能使得整棟樓山搖地動般顫抖的尷尬困境,再加上公司無休
止的加班,海萍實在提不起性致。「今天就依了他吧,已經快半個月了!」海萍
心裡思索著爬上了床。
剛上床,蘇醇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摟住了海萍,要親她。「急什麼,像是這輩
子沒碰過女人似的。」海萍推開了蘇醇。
「我是沒碰到像我老婆這樣的好女人。」蘇醇逗著海萍。
「燈還沒關呢!」海萍輕聲道。
蘇醇連忙關掉了燈,房間裡暗了下來,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朦朧的灑在房間
裡。蘇醇解開了海萍睡衣的扣子,當他的手探到海萍後背要解海萍胸罩的搭扣時
,海萍的身子扭了一下,「別解了,奶子多摸有什麼好摸的,快點肏吧!」
最近一年多來,每次做愛,海萍已經不大肯脫去胸罩了,她這樣做的目的不
是因為生完女兒後,自己的奶子變形不好看,而不想讓蘇醇摸了,反而是因為自
己的奶子比以前長得更加飽滿了,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的奶子有點微微的
下垂,但這種少婦特有的胸部,海萍知道更能引起男人的性慾。海萍這樣做的目
的是不想讓蘇醇的性慾老是高漲著。
蘇醇把手拿了回來,探進了海萍的睡褲,一下子就越過海萍十分飽滿的陰阜
直奔海萍那濃密的陰毛「嗯!你沒穿內褲?」蘇醇大吃一驚!
「你不是要肏嘛!脫下穿上的,麻煩死了,快點,快點肏啊!」海萍督促著
。
蘇醇驚喜地在海萍陰部撫摸、挑逗和調情。不時地用手撩撥著海萍的陰毛,
漸漸的把手往下探了探,見海萍沒反應,蘇醇用手就大膽地輕輕的撫摸著海萍的
大陰唇,海萍還是沒什麼動靜,蘇醇就又用食指和無名指撐開大陰唇,中指在小
陰唇上輕輕的撥弄著,海萍雙腿微微的分了分,蘇醇的中指一下子就摸到了海萍
的陰蒂,在陰蒂上不緊不慢地揉捏著並轉圈摩擦著。
海萍的陰蒂在蘇淳手指的輕柔觸、壓、摩、揉等剌激下,如同男人的陰莖一
樣的充血並勃起,強烈的性興奮讓海萍有了反應。海萍的陰蒂是她最敏感的性感
地帶。她不能讓蘇醇這樣一直撫弄著自己的陰蒂,再弄下去海萍怕叫出聲來,這
不隔音的老房子做愛可真讓海萍尷尬、羞愧、膽怯、害怕!
「手別弄了,快點上來肏吧!」海萍說著一隻手抓住了蘇醇的手,想阻止蘇
醇的動作。蘇醇這時怎麼肯停下來,他的手暗中較了較勁,反而用食指和拇指旋
轉揉捏海藻陰蒂的動作更快了。海萍見較不過蘇醇的勁,把手伸向了蘇醇的兩腿
間,黑暗中海萍熟門熟路的一把抓住了蘇醇的陰莖,此時蘇醇的陰莖早已經勃起
,海萍的手感到蘇醇的陰莖已經勃起,馬上用了自己百試不爽的辦法,把手伸進
了蘇醇的內褲裡直接抓住了蘇醇的陰莖,海萍感到自己老公的陰莖已經硬的有點
發燙了,她的手開始幫在陰莖上上下加快了套弄著,不時還用柔軟的小手在龜頭
的馬眼和龜頭等敏感處輕輕溫柔的撫摸。
海萍知道蘇醇最受不了這樣了,特別是最近一年來,每次做愛時蘇醇總想在
自己身上多玩弄點時,海萍就用手套弄他的陰莖,有幾次蘇醇沒把握住結果直接
在海萍的套弄下射精了。海萍也不知到蘇醇是不是有點早洩了,兩人剛開始時可
不是這樣的,蘇醇勃起的時間還是可以的,海萍有時心想也許是她給蘇醇的次數
太少了,以致於他每次都高度的興奮。
海萍的手還在套弄和溫柔的撫摸著蘇醇的陰莖,可是今天蘇醇的陰莖雖然被
自己套弄的越來越燙,但老公的手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在自己的陰蒂
上不停的揉捏著。海萍感覺到自己漸漸有了反應,陰道內有股熱乎乎的液體要流
出來了。「不能再讓他這麼弄下去了」,想到這海萍把手伸向了蘇醇的兩個睪丸
,此時,蘇醇的睪丸早已經緊緊的收了起來,海萍的手在他的厚厚的睪丸皮上撫
摸著,不時地輕輕用力捏了捏蘇醇的睪丸。
蘇醇這下可是忍受不住了,他感到再被海萍這樣捏自己的兩個蛋蛋,怕是又
要前功盡棄了。連忙停止再揉捏海萍的陰蒂了,把海萍捏著自己睪丸的手拉開。
「老婆,我上來肏了哦?!」
「早就讓你上來肏了,都老夫老妻了,還要這樣!」
蘇醇像得到聖旨一樣的,分開了海萍的雙腿,抓著自己的陰莖就往海萍的陰
戶戳去。黑暗中,蘇醇沒找準位置一下子頂在了海萍的大腿上。海萍連忙伸手抓
住蘇醇的陰莖把它引到了自己的陰戶口,拍了拍蘇醇的屁股,「快點肏哦!」
蘇醇的陰莖在海萍的陰唇間來回磨了幾下,抵在海萍早已經濕潤的陰道口一
下子全根頂了進去。海萍的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啊」聲!自己好久沒有這種感覺
了。蘇醇那又硬又燙的陰莖已經開始在裡面抽送著,海萍的陰道內感到有股熱流
在慢的湧出,漸漸的自己的奶子開始有點發漲了,海萍連忙把胸罩提到了自己頸
部,露出了渾圓的奶子。
藉著朦朧的月光,蘇醇看到海萍露出了自己的奶子,興奮地忙摸了上去,蘇
醇一隻手撐著床,一隻手在海萍的兩隻早已漲起的奶子上交替地撫摸著,還不時
地去捏海萍的乳頭,此時海萍的乳頭也已經像男人的陰莖樣勃起發硬,蘇醇地每
一次捏弄,海萍就感到自己的陰道內有體液湧出。
蘇醇插在海萍陰道內的小弟弟被海萍一陣陣湧出的淫液刺激著,蘇醇感到海
萍的陰道在自己的抽插下不時的收縮著。蘇醇此時直起了身子,把海萍的雙腿架
了起來,陰莖抽插的速度加快了,力度也開始加強了。
海萍在蘇醇猛烈的抽插下也開始回應他了,屁股開始配合著老公抽插的節奏
向上拱著。黑夜裡,床在兩人瘋狂下發出了「嘎吱,嘎吱」響聲。聽到床響,海
萍突然覺得有點害怕,她想讓蘇醇的動作輕下來,床的響聲輕點。但是自己的身
子已經在老公的強烈地抽插下控制不住了。海萍的喉嚨裡已經發出了歡快的呻吟
。
聽到海萍的呻吟,蘇醇更加興奮了,兩隻手緊緊抓住了海萍的奶子,用力地
揉著,腰部動作的幅度更大了,每次陰莖都用力深深的插進海萍的陰道深處,海
萍也感到陰道內有股電流向上流動著,流過了自己的小腹,流過了奶子,快要到
自己的腦子了,已經好久沒有這種肏的感覺了,快了!
「老公,快點!用力肏!」海萍開始喊了出來!
「咚!咚!咚!」從床下突然傳來了敲擊地板的聲音!
海萍嚇得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蘇醇,蘇醇連忙停止了動作,趴在了海萍的身
上,還插在海萍陰道內的陰莖跳動了幾下,流出了精液。
蘇醇結束了,海萍也結束了,海萍的身體像是一下子從天空自由落體跌倒了
地面,就要到山峰了,被推了下來,而且是重重地跌落。
「對不起,老婆」蘇醇內疚道。
「快點睡吧!」海萍說著推開了蘇醇,直起身子,用衛生紙清理了一下自己
的陰戶,穿上內褲,倒頭睡了。
蘇醇一個人坐在床邊,此時窗外的月光已被雲遮住了,房間裡漆黑一片,蘇
醇點了一隻煙,深深地吸著。
海萍根本睡不著,她感到石庫門這間漆黑的破房間,正在吞噬著自己的身體
。她感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這種蝸牛殼的居所裡,在這緊張、不安、膽怯、
害怕的壓力下過夫妻性生活,遲早兩人都會造成性冷淡,甚至會得性功能障礙的
疾病。這不現在海萍對性愛都已經產生了憋悶感,不僅覺得性生活缺乏驚喜,而
且成為她的負擔。不行!她要有自己的房子,她一定要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要有一個與老公做愛可以不受干擾的房子。
想到這裡海萍抱怨的對著蘇淳脫口而出「都怪你!讓你早點上來肏,你就是
不聽。討厭,這下好樓下提意見抗議了,多尷尬!」
聽了海萍的抱怨,蘇淳笑著回答:「好,怪我,怪我,都怪我。」
海萍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就是:「都怪你。」對這話,蘇淳已經習慣了,每
次都笑著回答:「好,怪我,怪我。」
早上海萍在轉不開身的小地方居然還四處找鑰匙的時候,她會嚷嚷:「都怪
你!為什麼昨晚不提醒我放包裡?」蘇淳完全意識不到這原本是海萍的錯,總是
一邊幫忙找,一邊說:「怪我!怪我!」蘇淳也鬧不明白,這麼小的一片地方,
為什麼跟迷宮一樣總有無盡的空間可以隱藏這些小東西,比方說擦桌子的時候不
小心把它蹭進鞋窠裡,或者被一份報紙壓著就消失了。有時候蘇淳會安慰自己,
虧得地方小,所以東西才好找,若換套100平方米的大房子,每天不要上班了,
整天捉迷藏。
這話,蘇淳曾經跟海萍開過玩笑。海萍嚴肅地說:「絕對不會。房子大了才
會有序,所有東西歸位,我會在進門的牆上釘個雜品袋,把傘、鑰匙、信件都放
進去。所有的鞋子不會這樣敞在房間裡,要收進鞋櫃。電視機不要放在書桌下面
,每次看的時候蹲著,要放在電視櫃上,電腦也會有自己的房間。
我要做一套海爾櫥具,買一套美國的康寧餐具......」蘇淳每次到這時候都
後悔跟海萍提房子的事。她似乎早已成竹在胸,要買什麼樣的房屋,什麼樣的朝
向,怎樣裝修,牆是什麼顏色,家裡要添置什麼細軟,精確到在玄關安一面照妖
鏡。
每到這個時分,海萍的臉蛋就洋溢著一層興奮的紅光,鼻翼也會因為興奮而
擴張,手腳揮劃之處,你得提防她踢到地上的電視或者不小心手撞著牆。蘇淳會
假裝不經意地用手攔一下她大幅度的舉動,以免她在受到磕碰的時候突然夢醒,
進而因眼前現實的對比更加沮喪。
海萍在談論房子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細節都設計好了,獨獨不談錢。主要是
,這一點沒法談。一涉及到這方面,所有的夢想,就只能稱之為夢想了。
「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此話一出,成為當代中國人對錢
的共同認識。海萍不能免俗,海萍非常認可「錢」的地位。眼下,錢是量化中國
人幸福生活的唯一指標。所有一切不能比較的概念,在錢的份兒上,形式上都有
了可比性。拍賣行裡的藝術精品,各種美食,歷史文物等等,無疑都和錢形成高
度的正相關。甚至今天的人,社會地位越高工資越高。目前還沒有比錢更好的量
化形式來描述自己的幸福生活。海萍找不到更好的,有效的方法來說明自己的幸
福生活其實和錢無關。海萍要追求幸福生活,第一個前提就是必須要有錢。有了
錢就可以請到最好的醫生,解除病痛;有了錢就可以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教育;
有了錢就可以娶漂亮的老婆,生兒育女。有了錢海萍就可以脫離這石庫門的蝸居
,就可以住上能夠讓海萍滿意的大房子。天啊,作為一個中國人,海萍怎麼能沒
有錢!
其實,3年前,就在3年前,就在海萍的肚子剛剛有點鼓起來的時候,他們家
差點就有一套房子了。如果海萍當時更加實際點兒的話。
那時候,上海的房價正小荷初露尖角地開始上揚。在沉寂了10年之後,上海
的房子跟剛剛甦醒的冬草一樣,飄出一點春意。海萍那時候剛懷孕5個月。原本
,那是買房子的最好時機。
趁走得動,海萍每天下了班就拉著蘇淳去看上海各區的二手房。那時候的房
地產市場,我們可以稱為「英雄死了」,至少假寐著,幾乎不見什麼新樓開盤。
那時候是海萍對上海交通最熟悉的時候。她除了懷孕的喜悅,就沉浸在一張市內
交通圖上。每天依地圖標出房子的位置,然後查看有幾路車到達上班的地方,估
算路上要多少時間;那個時候,任何一個路人隨便問海萍一條巴士的路線,她都
可以準確地告訴你去向。
按這種勢頭,原本在海萍生產前,就可以定下房子了。只可惜,功虧一簣,
人哪,心存貪念。
當時,小夫妻倆手頭存款4萬,加兩家湊的錢,夠付一套中小戶型的二手房
首期。也就是在藍村路或者張揚路附近吧!天哪!藍村路啊!張揚路啊!這個地
段放在現在,隨便什麼房子,都得上百萬以上啊!肉痛!
房產經紀人打電話來約看房子。到地方一瞧,小小的兩室一廳,屬於90年代
初的設計,所有的房門都對著客廳開,廚房,廁所,兩個臥室。所以那個廳純粹
是過道,基本上放不了什麼傢俱。當時的房主就任那一片空著。海萍不是很滿意
。兩間臥室,一間朝北,一間朝東。就這種戶型,來看房的人居然佔滿了小廳,
總共得五對夫妻吧!有老有小。再加上擠門口的幾撥房產經紀人,整座屋子給人
的感覺極其壓抑。
海萍面上不露聲色,心裡暗暗「切」了一聲,想:「造勢啊!嚇人啊!以為
來的人多就賣得掉啊!這種房子,送給我都不要!孩子難道住北間?電腦電視不
還是沒地方放嗎?這種生活,與我心中所想的,差別太遠了吧!」
房主就開始指著每家的女主人問:「你要不要?你要不要?」第一個問海萍
,海萍顯然搖頭,根本沒問蘇淳的意見。問到第二家,那個女主人就已經表現出
意向了,仔細問一下估價,好像是30萬。就這種十多年房齡的房子,房主好意思
要30萬!看那牆,都起皮了!看那地板,還是革的!看那廚房的水喉,還是裸露
的!這種房子也好意思說30萬,一定是窮瘋了。
海萍嘴角都止不住揚起一絲蔑笑。
海萍如果能預料到以後的勢頭,她就該哭了。
這世界上聰明人很多。海萍在審時度勢上,應該算傻的。
第三對夫妻根本沒有掰價的意思,就打算當場掏預付金了。第四對夫妻和第
五對夫妻開始往上加價,其中一個說,我加你兩萬,就這麼定了,你不要再給人
看了。
海萍拉著蘇淳就出門了。
絕對不要和白癡一起看房。絕對不要和托兒一起看房。這會干擾你的正常思
維。
當時海萍是這樣想的。
那是海萍看的第一套房子。
然後,在兒子出生前的那一段時間裡,海萍又陸陸續續看過幾套房子,房價
已經有加速上揚的趨勢,海萍發覺自己也走入以前那堆白癡和托兒的圈子,無論
多爛的房子,走進去第一件事情就想給個價兒,先從氣勢上把對手壓倒,買下再
說。
但海萍總是失敗。曾有一次,在現場,海萍都快成佼佼者了,沒人能出過她
的在房東要價基礎上多給4萬的價錢。她獰笑著得意,終於勝券在握。我海萍也
是有資產的人了!
其實,那套房子還不如第一套房子。海萍邊出價邊懷念那個大大的北間,那
傲人的層高。至少從使用面積上說,那套房子還是適合居住的。若是當時橫心買
下,屋子上下隔隔,能整出四室兩廳啊!
就在某個夜晚,海萍曾經掏出4000塊訂金,買下過一套面積60平方米的二手
房。那時候,海萍的肚子都已經跟吹大的氣球一樣了,主要也是實在不能等了。
誰知,三天以後,房主來個電話,說:「對不起,訂金還你,我再補500塊
你的損失,我不能把房子賣你了。有人比你多出兩萬五。」
為了肚子裡的寶寶,海萍不斷深呼吸,壓制怒氣,說:「勿氣勿氣。一套破
房子而已,一個不守信的破人而已。等媽媽有了錢,給寶寶買別墅去!」
因為這次震驚加失望,海萍的看房事業在其最高潮處戛然而止。就像是舞台
上指揮者衝向高處的手脫臼,就像夫妻生活中酣暢之處老公縮陽。總之,在不甘
心、憤怒和焦慮中,海萍進入另一個階段的衝刺。房子就暫時擱淺。
然後海萍就有了兒子歡歡。
歡歡的到來,讓海萍的生活突然陷入一種紛亂的茫然。雖然全身心迎接,但
還是沒想到,一個小毛孩子竟然這麼能糟蹋錢!那糟蹋的,都是海萍未來一平方
米一平方米的房子啊!
歡歡一個月的口糧比他們夫妻倆吃得都多。光吃也就罷了,他還拉呢!一罐
進口奶粉一百多塊,一包尿布也一百多。看著存款單上的房屋藍圖一平方米一平
方米地墜落,海萍常常面對滿垃圾袋沉甸甸的尿不濕戀戀不捨。這扔出去的,都
是票票啊!她恨恨地在兒子肥屁屁上拍了一巴掌:「你進出雙向收費啊!比中國
移動還狠!」
家裡因為外婆的到來而更顯得擁擠不堪。外婆和媽媽帶寶寶睡床上,爸爸就
鋪個地鋪睡地上。若是寶寶上面的小嘴兒等著吃,下面的忙著拉,大家手忙腳亂
,人仰馬翻的時候,外婆搞不好一糊塗,會把沾著屎的尿布沒包嚴就丟在爸爸的
床上。家裡奶瓶尿布堆得山高,再加上老太太捨不得丟掉吃空的奶粉罐,別人贊
助來的小衣裳,家已不可能稱之為家了。蘇淳和海萍一想到那個小地方,混著孩
子的哭聲,屎尿的味道,大人的汗味,幾個人因為餵養而發生的爭執聲,就實在
不想進門。
孩子生下來3個月後,海萍就宣佈:「我要回去上班了。我得掙錢。房子太
小,開銷太大。媽媽,你替我把歡歡帶回老家養吧!」海萍說這話的時候,是帶
著解脫的神清氣爽。
可沒曾想兒子走了。海萍的魂也走了。
一周只許打一次長途。一年只許回家兩趟。
賺取不容易啊!既然不能賺取更多的錢,那麼唯一方法就只能是省錢了。
省錢,省錢,再省錢。
這就是海萍生活的目標。
孩子剛回去,海萍一到晚上9點以後就往老家掛長途,讓母親盡量詳細地描
述兒子的成長。兒子會認人了!兒子會招手了!兒子會坐了!兒子會爬了!海萍
是如此地享受電話。以致於在長途電話賬單到來的時候,蘇淳忍了又忍,忍無可
忍地歎氣:「海萍,如果照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把我們好幾個平方米給打掉!
」
海萍決定戒電話。
但思念像潮水一樣湧來,讓海萍備受煎熬。
海萍決定買個攝像頭,然後給母親那邊買台電腦,這樣不用長途也能看到兒
子了。
蘇淳說:「海萍,一台電腦又是一平方米。再說,老頭老太也不會用,你還
得找人幫他們,每次都找人,很快大家都煩了。也許就放在那裡誰都不用了。而
且寬帶費很貴,時間一長,又是一平方米。海萍你就忍一忍,再忍一忍。你還不
如把這些錢寄回去給兒子買奶粉吃,更實惠些。等我們買了房子,一買房子,我
們就把孩子接回來!」
海萍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海萍都快麻木了。
她決定認命。考大學的時候1:10,畢業的時候不包分配,進了單位廢除終
身制,結婚的時候不分房。單位都朝秦暮楚了,誰還管你房子啊!海萍覺得自己
就是天生的倒霉蛋兒,所有的不公平都攤到她的頭上。海萍媽總哀歎自己是時代
的犧牲品,海萍忿忿地想,跟她比,海萍媽那點兒不順算什麼呀!
這就是她的命。她要與十月懷胎的兒子分隔近千公里。她要在這個看起來無
比繁榮,對自己而言卻是華美衣裳,鏡中花水中月的大城市裡奮鬥好幾十年,卻
沒有一片瓦屬於自己。「無立錐之地」,她感覺自己就像古人說的那樣,站在錐
尖上努力平衡。
也許,當年她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她不一味追求大城市,而是隨丈夫回到
他家的小鎮,或者讓丈夫跟自己回到家鄉的小城,那麼,今天的他們應該無比愜
意,賴在任何一邊父母的家裡蹭吃蹭喝,買一套房子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就
那麼一念之差,她必須被這城市拘束,呆在這裡。
她當然有可炫耀的資本。這個城市的戶口,說起來最少一個也值50萬。如果
能夠私下買賣,她打算把夫妻倆的戶口折現,攜巨款遁世而去。而偏就這部分屬
於無形資產,聽著耳熱,變現不出去。
每月3500塊。對於一個學化工又轉行當普通文員的女人來說,無論她怎麼跳
槽,這就是她當年夜夜兩點入睡,考上重點名牌大學的價值。而這價值還有貶值
的趨勢。對於一個年過三十,沒有碩士文憑,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來說,對於那
麼多外地小年輕虎視眈眈盯著的大都市的所謂白領階層來說,她都快搖搖欲墜了
。就這3500塊,還得努力拚搏,加班加點是常事。
蘇淳好點兒。蘇淳學的是船舶專業,現在在船廠工作,搞技術,一年拿到手
,總有7萬出頭。雖然在這個國際都市中,滿眼都是世界500強進駐,南京路都不
允許民族品牌露臉的地方,這個收入不高,但看在穩定的份兒上,海萍並不能說
什麼。一個家庭,只能有一個漂泊,另一個,最少能保住飯碗,這是海萍對生活
的要求。
於是,他們倆,兩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在工作了七八年後,每個月如果不
吃不喝不消費,省下所有的錢,可以在這座大都會的郊區,買一平方米的房子。
但因為人得活著,孩子得養著,你得和周圍的人交際著,物價還天天漲著,
所以,兩個人即使再省,也大約只能省出1/3個平米的房子。
照此推算,如果海萍不被裁員,一直這麼平穩,蘇淳沒有變故,每年漲一點
工資。雙方父母托老天的福,沒病沒災,孩子受上帝保佑,平平安安的話,那麼
,海萍和蘇淳,在未來的300個月裡,可以買得起一套100平方米建築面積,80平
方米使用面積的房屋。
300個月,一年12個月,也就是說,未來的25年,直到海萍退休,他們終於
可以在這個城市裡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這是一種物理上的勻速直線運動,得排除一切外力,處於一種理想狀態,沒
有風吹,沒有摩擦,沒有空氣,什麼都沒有。意思就是,鈔票不貶值,國家教育
不收費,看病不花錢,老人不需要供養,不發生任何意外。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於是,海萍悲觀地想,要在這個城市裡有一個家,這顯
然是不可能的。
我究竟在奮鬥什麼?
海萍突然決定不再等待。儘管房價還像三級跳那樣一天一次刷新,每個月都
勇攀新高,而在自己的存款離首期尚有太大距離的時候,毅然決定買房子,是因
為兒子的一句話。
海萍回家了,回家看兒子去。這是海萍每年心情最愉悅的時候。臨行前的幾
晚,海萍跟打足了氣的皮球一樣,頂著一天上班的疲勞依舊亢奮地逛各個小店舖
,把吃的、玩的、穿的、用的,一樣一樣肩挑手拎地往小屋搬。
「我要看兒子了!嘻嘻!」海萍手捧小衣服,無限喜悅,語調都輕快一些。
在國慶長假前的一個半月裡每天念叨數次,然後臨睡前會在已經洗過水的新衣服
上親一下說:「寶寶晚安!媽媽來啦!」
蘇淳看著很心疼。其實孩子離開娘已經兩年,海萍對兒子的思念,都快成祥
林嫂那樣了,不出三句就開始兒子長兒子短。每天有空就是抱著兒子的相片看,
把電腦的屏保也換成兒子的照片。但今年的國慶,蘇淳不能回去看兒子,因為他
還有另一頭的負擔--他自己的父母。他一年只在五一才見兒子一面。說真話,他
對兒子幾乎沒印象,所有的信息都靠海萍傳達。在他的意識裡,很長一段時間,
他都想不到自己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爹。孩子在他的日子裡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記。
2
海萍回家鄉的那天晚上,蘇淳送她到火車站。一到廣場,蘇淳就暗自叫苦。
每年都這樣,每次都這樣。人山人海,甚至不少人就抱著鋪蓋睡在外面。海萍這
一路又要受苦了。
海萍沒買到座票,就站著一路12個小時。不過沒關係,哪怕人家鞋子踩到海
萍頭上,哪怕海萍的腳腫得跟豬蹄膀一樣,她都渾然不覺得苦或累,回光返照般
一想到兒子就精神煥發。海萍已經很有經驗了,臨行的那一天水米不進,以免給
自己找麻煩,在火車上上廁所,東西帶那麼多,人又那麼雜,小心寶貝給摸去。
那哪是什麼雜貨啊,那是母親積攢了半年的思念。
上了火車,因適逢五一黃金周假日車廂內人潮洶湧,摩肩接踵,散發著令人
窒息的氣味。人很多,不僅座位全滿就連車廂也擠得水洩不通,有站著聊短信的
,有站著看報紙的,人的密度很大,要命的是還有很多行李亂七八糟的堆在車廂
的過道裡,使原本就擁擠的車廂更加擁擠。
海萍還好佔了一個靠近盥洗間的位置,可以靠著盥洗間的水池站立。站在海
萍身旁的是個鼻子很挺的,長得很像任達華的帥哥!這個帥哥在火車站廣場候車
時就站在海萍身旁。乘車的人群真是太擁擠了。隨著上車的擁擠人流,海萍和這
個帥哥身不由己的一起被人流擠上了這節車廂,又一起被擠到了車廂的盥洗間旁
邊。車廂裡人擠人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換位置,甚至要挪挪腳伸直一下腿都非常困
難。為了能夠盡快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海萍覺得累一點、擠一點都值了。
對這個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帥哥,海萍頗有好感。在車站廣場排隊上車時帥哥
就一直跟在海萍身後,海萍也很默契的依偎著帥哥。到了火車上,找座是不可能
的了,海萍和帥哥便依偎在了列車一節車廂的盥洗間旁邊。
進站的擁擠中,精力充沛的帥哥就一直以保護神一樣的保護著海萍,怕海萍
給擠壞了,帥哥隨身行李很少,因而就不時的幫著海萍提提行李,就這盥洗間旁
的位置也是帥哥力挽狂瀾從人群中擠出來讓給海萍的。
終於登上了火車。一上車,帥哥就幫海萍把行李整齊地堆放在海萍身旁盥洗
間的水池上面。帥哥一邊堆放行李,一邊還告訴海萍,反正現在列車嚴重超員,
人們根本就無法正常使用盥洗間,行李堆放在這裡方便看管是最安全的。
剛剛堆放好行李,火車就開了。這時海萍才在擁擠中放下心來,想一想,再
過12個小時海萍就能夠看到日思夜想的寶貝兒子了,很快,甜蜜的幸福滋味瀰漫
了海萍全身。
看著帥哥這麼樣認真和熱心的幫助自己,海萍感激地對著帥哥嫣然一笑用上
海話脫口而出「謝謝儂!」
隨後帥哥和海萍就東一句西一句,天南地北的聊起天來。彼此之間感覺一種
溫馨久違說不出的味道,可能是因為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兩個人離的這麼近,又經
歷了剛才擠車的相互幫助,已經沒有距離了。聊天的過程中,海萍知道了他是海
萍的老鄉,恰好還是海萍的校友,不僅高中是一個母校,大學也是同一個母校。
只不過所學專業與海萍不一樣,帥哥小師弟是學建築的。
小師弟帥哥今年即將畢業,現在正面臨著留在這個國際化大都市,還是回到
家鄉江南小鎮的選擇,就如海萍、海藻當年大學畢業時的選擇一樣。這次五一黃
金周就是要回家與父母一起共同協商決定大學畢業的去留問題。
聽著小師弟帥哥所言,海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這些年來在大都市為生活
而奔命的經歷,想起至今仍然在這大都市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想起自己租住
的蝸牛殼的居所的艱辛。海萍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勸告小師弟帥哥還是現實一些,
安心回到家鄉江南小鎮安逸的工作吧。
一邊聊著,海萍一邊笑容可掬的用感激的目光開始由那帥氣的臉龐游移到了
那厚實的前胸上下認真的打量著這個一路上無微不至幫著自己的帥哥小師弟。他
應該有25歲左右吧,海萍也是在這個花季年齡大學畢業。
突然海萍的目光與帥哥小師弟的目光交匯的對視起來,原來帥哥小師弟此刻
也正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海萍這個妙齡少婦、妙齡美女的師姐。帥哥小師弟抬眼
望時,卻看見一雙清澈而美麗的眼睛款款的望著自己。車頂棚柔和的燈光,照著
海萍潔白、清秀、平靜的臉,這張臉看來似乎有些激動紅暈。四目相吸,濃濃的
情意在目光中傳遞著,一切盡在不言中。海萍感覺這次旅途應該不會是寂寞的了
。
對視的四目不由得讓海萍潔白、清秀、雅致的臉上透出陣陣的潮紅,要知道
,海萍對面的他敞開的夾克衫外套裡面穿著緊身的白色體恤,男人那黑黑的乳頭
很清楚得突起在體恤衫上,令海萍聯想到他的下體會是多麼雄壯啊!是的,就在
浮想聯翩聯想的一剎那,海萍的目光終於來到了他的運動褲上,褲襠鼓鼓囊囊的
如同蒙古包一樣的撐起。「看來,這傢伙的小弟弟一定不會太小,可能要用超大
號的套套呢。」海萍的腦海裡此時不停想著這些。
胡思亂想下,海萍情不自禁的身體有了一個32歲女人不該有的騷動:乳房已
經有些灼熱的感覺,耳後和鼻頭都泛起一些小汗珠,手也不聽使喚地游到了自己
的兩腿間並緊緊的夾在襠中央。海萍好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動作,連忙把背在身上
的坤包放在褲子前面擋住了身前乘客們的視線。
帥哥小師弟給海萍講了很多近年發生在大學母校的故事和有趣的東西,她聽
的很開心,於是兩個人的胳膊、身體上接觸也就多起來了,帥哥故意多碰她,而
海萍也並不迴避。
聊了一會兒,海萍感覺很疲勞,打了幾個哈欠,然後就一邊聽著帥哥小師弟
講故事,一邊閉目養神起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帥哥小師弟看到師姐海萍閉目養神的睡態,就伸出手假
裝甩了一下,然後就裝的像與海萍是一對情人一樣,手先是把海萍的坤包勇敢的
向旁邊挪了挪,一直挪成了海萍斜挎著坤包的姿勢。由於他裝得很像,海萍感覺
到了,但海萍並沒有制止帥哥小師弟的行動。
也許是因為又有半個多月沒有與老公蘇淳肏過的緣故,海萍一方面被這陌生
男人所吸引,盼望著身體能夠得到男人的撫摸,一方面也想看看帥哥小師弟下一
步怎麼行動。固然,帥哥行動了,他雙手慢慢的滑向海萍的翹臀上,用雙手覆上
了海萍圓潤滑嫩的臀峰,就如情人般親密地擁抱著海萍。
帥哥小師弟卻摸到了海萍的屁股,好有彈性,而且圓滑,天啊,看來海萍師
姐是個好生養的女人。
雙眼輕閉,彷彿維持沉睡狀態中的海藻,稍微的挪了挪身子,想避開這尷尬
的擁抱,海萍想掙扎,而是又不太敢掙扎。因為海萍只要有任何的大動作,就可
以讓旁邊的人輕易的發現他們不是一對情人在擁抱,哪吸引而來的眾人的眼光可
能就使海萍更加尷尬了。
海萍慢慢的睜開輕閉的雙眼,警惕地瞧了瞧車廂四周。周圍乘客很多,但都
在車廂昏暗的燈光下睡覺、打牌或聊天。看看並沒有人注意帥哥和海萍。海萍也
就沒有去做無用的反抗動作,靜靜地情不自禁地也伸出手擁抱著帥哥小師弟。
借助車廂昏暗的燈光和擁擠的力量帥哥把海萍抱得更緊了,緊緊地摟著海萍
的腰。寬闊堅實的胸膛緊貼在海萍的一對乳房上,男人特有的氣息強烈地刺激著
海萍的感官,海萍甚至可以感受到帥哥小師弟的呼吸和心跳,一種前所未有的又
麻又癢的感覺從海萍的胸前傳開,海萍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海萍羞紅著臉,就像情侶擁抱一樣把頭依偎在帥哥小師弟的右肩上。帥哥小
師弟乘機把嘴唇緊緊的貼著海萍的耳朵慢慢的吹著熱氣,同海萍調起情來,感覺
到海萍的呼吸緊促後小師弟,帥哥吻上了海萍的耳垂。
但願這樣子天長地久的擁抱著!帥哥小師弟興奮地擁抱著海萍,也不知道過
了多久,海萍輕輕的抽動了一下稍微壓麻了的手臂,帥哥小師弟才反映過來,自
己的懷裡還抱著一個迷人的寶貝呢!帥哥意識到他應進一步做點什麼,於是帥哥
把右手悄悄地抽出來移到了海萍前胸。而左手也移到海萍的腰部親熱地如情人般
曖昧的擁抱著海萍。
帥哥小師弟手伸進海萍胸部時,手感上是那麼的舒服,柔軟而彈性!雖然沒
有少女那堅挺的硬度,但是卻是給人一種包容的舒服感。那身體像符有魔力似的
吸引著帥哥小師弟腦神經中的荷爾蒙,不管他的手捏到海萍身體的哪個部份都能
感受那種肉肉的舒服感,嬌滑而細嫩。
隔著衣服帥哥小師弟的右手已經能探索和感覺到海萍雙峰的熱量和大小。雖
然隔著層衣服,但白色真絲面料的襯衫很薄,海萍身著的蕾絲縷空的豹紋半罩杯
乳罩以及嬌嫩白皙的乳房若隱若現。帥哥小師弟右手開始溫柔的隔著真絲襯衫和
乳罩揉捏著海萍的雙峰。海萍的手緊緊的抓著帥哥小師弟的手,好像害怕似的在
阻止這小師弟的侵擾。
隔著海萍薄薄的低開胸真絲時尚襯衫,帥哥小師弟的右手已經清晰的感覺到
半罩杯乳罩下三分之二的軟軟乳房在發熱,無論是襯衫、乳罩還是那柔軟的乳房
都滑膩柔美的像絲綢一樣。小師弟好開心,就和小孩得到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歡
喜的盡情撫摸著師姐的雙乳。手上傳來的溫香軟肉,充滿著彈性。
海萍過去並非沒有在車內遭遇色狼的經歷,通常海萍會用嚴厲的目光和明確
的身體抗拒,讓色狼知道,自己並不是可以侵犯的對象。但現在在火車上,在乘
車人群的擁擠下,這種尷尬的騷擾卻讓海萍無可奈何,瞬間,海萍的頭腦好像停
止了轉動。
「舒服吧?師姐!」海萍耳邊傳來淫褻的耳語,帥哥幾乎直接咬住了海萍的
耳朵。
「你好壞啊!欺負師姐。」海萍小聲說著。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話還沒有說完,帥哥小師弟頭就埋入了海萍的
懷裡,臉頂在海萍碩大的雙峰之中拱動著。在火車的晃動下,這樣的畫面就好像
是小孩子在跟自己媽媽要吃奶撒嬌般的拱動,令海萍又氣又好笑。
海萍的乳頭現在已經挺了起來,好想讓他摸一摸啊,不,任何一個男人,如
果能現在摸摸都可以,海萍都要!
海萍感覺到帥哥的一隻手已經從真絲襯衫的低領出伸向了海萍的乳房,魔手
穿越了海萍的乳罩輕輕的揉搓著海萍的乳房。當是但帥哥小師弟的手摸上去時,
立即感到有電流一樣的快感流遍了帥哥小師弟的全身,而這種似醉又醒的感覺,
這種真正用手去觸碰的感受是其他身體部位所無法比擬的。
海萍嬌挺的乳房,絲毫不知主人面臨的危機,無知地在帥哥魔手的揉捏下展
示著自己純潔的柔嫩和豐盈。指尖在乳頭輕撫轉動著,海萍能感覺到被玩弄的乳
尖開始微微翹起。敏感的乳尖在陌生男人老練的褻玩下,一波一波地向全身電射
出官能的襲擊。
海萍試著輕輕地拿開帥哥的手,但拿了幾次都無法拿開,帥哥不僅不放,反
而更加握緊海萍的乳房。帥哥年輕的大手實實在在握在了海萍雙峰軟肉上,年輕
的熱氣充滿了青春的灼熱,直往海萍心中猛鑽。強健的男人胸膛更是陽剛煥發,
即使隔著衣衫和乳罩,海萍也感覺得到那種火熱的溫度!
「來師姐,好好親一個。」耳邊的細語使海萍羞紅了臉頰。海萍泛紅的臉頰
被帥哥啾啾地親了兩下,隨後雙唇立刻成為下一個目標,帥哥小師弟吻了過來,
海萍把臉轉向一邊,不讓他吻。帥哥小師弟哪男人火燙的嘴唇不斷轉圈緊追。舌
頭在臉頰上來回的舔,經不起帥哥小師弟的數次索吻,鮮嫩的紅唇終於被逮到,
海萍把嘴張開自動和他接吻。一種無言的熱吻,再加上帥哥小師弟的撫摸,海萍
已變成一個軟綿綿的人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帥哥小師弟強硬的將嘴唇貼上並粗重地喘著氣,舌尖沿著牙齦不斷向海萍口
腔探路。帥哥小師弟的舌頭鑽進牙齒的接縫中。海萍抵抗漸漸減弱,舌頭被強烈
吸引、交纏著,漸漸變成了像真正戀人一般所做的深吻。帥哥小師弟由於過分興
奮不禁發出了深沉的呻吟,恣肆地品味著眼前的端莊的妙齡女郎被陌生男人強迫
接吻的嬌羞掙拒。
「感覺不錯吧?師姐……來,再好好親一次。」
帥哥小師弟張大了嘴,就像要把海萍的雙唇生吞一般,激烈且貪的進攻。海
萍拒絕也拒絕不了,連肺部的空氣都像要被吸走一般,腦袋突然感到一陣空白。
可是帥哥小師弟的接吻有熟練的技巧,海萍不知不覺中已完全順從了。帥哥小師
弟哪男人的舌頭在海萍口腔中激烈的攪動,捲住海萍的舌頭開始吸吮。
「師姐,把舌頭伸出來。」
眼睛緊閉,美麗的睫毛微微顫抖,海萍微張櫻桃小口,一點點伸出小巧的舌
頭。帥哥小師弟以自己的舌尖,觸摸著海萍的舌尖,並劃了一個圓。海萍閉著眼
將眉深鎖,不自覺地從喉嚨深處發出叫聲。並不是只有單純的甘美的感覺而已,
那甘美的感覺由舌尖的一點,散佈到舌頭以及口腔,各部位也都覺得熱呼呼的。
海萍感覺自己在做夢,真的,在火車上,被一個陌生男人,被自己的小師弟
肆意的騷擾著,而海萍卻不僅不制止,反而像一個渴望被騷擾的女人一樣。帥哥
小師弟的雙手在海萍的奶子上由下而上漫漫摩擦,她臉早已通紅,但就是不敢看
帥哥小師弟一眼。
就這樣,帥哥小師弟和海萍彼此依偎,帥哥小師弟的雙手一直不安分的在海
萍的乳房間,在海萍的內褲上遊走。漸漸的帥哥小師弟感覺到海萍的內褲濕了,
的確,但帥哥小師弟沒有選擇進去,他要欣賞的是海萍慾火難耐的樣子。
帥哥小師弟在海萍身上四處撫摸了一會,抽出了雙手。海萍瞬間從被緊迫中
稍稍鬆了一口氣,難道突然間有了什麼轉機?帥哥小師弟放棄了再吃自己豆腐的
騷擾活動?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隨著火車瞬間啟動的一晃,海萍馬上明白自己
想錯了。帥哥小師弟在享受著美女房東那對軟而大的雙乳,那種彈性,那種柔軟
,帥哥小師弟簡直要窒息了;突然還有一種大膽的想法,就是去扒開她的衣服,
舒服的去吮吸。
「師姐,小師弟餓了,給口奶吃嘛!」海萍耳邊又傳來淫褻的耳語。
「別!別瞎搞了,這麼多人看見多不好!」海萍反抗著。
「沒事,不會被人發現的。師姐!給吃一口嘛!」帥哥小師弟一邊說著,一
邊就行動了。帥哥小師弟把海萍的真絲襯衫的低領向下拉了拉,海萍大半個雪白
的乳房就裸露在空氣中了。好在帥哥小師弟的身體擋著其他乘客的視線,只有帥
哥小師弟可以清晰地看著海萍裸露的乳房。
海萍緊閉著雙眼,臉紅的像一朵桃花,兩隻乳峰亭亭而立,修長的玉腿不挺
的擺動。帥哥小師弟看的頭都大了,口水直往下流,他輕輕的俯下身子,伸手將
海萍的乳房從乳罩中輕輕的拽出來,終於把其中的一個醉人清香的乳頭含在了嘴
中,先是吮了一下,只見海萍呻吟了一聲,帥哥小師弟兩手各抓一個乳房,輕輕
的揉著,又把另一個乳頭含在嘴裡,輕輕的咬著,輕輕的吮吸她的奶頭,一會揉
一會把臉靠在乳房上輕蹭,直弄的海藻慾火激昂。
海萍覺察到一隻手慢慢的放到了海萍的大腿上,這隻手的力度不是很大,只
是在輕輕的撫摸著。海萍知道這隻手一定是帥哥小師弟的,嗯,的確和自己想的
一樣,很溫暖,很有力,讓人想久摸不放。這只溫暖的大手輕輕的在撫摩著海萍
豐盈的大腿,她感覺到了男人手的灼熱,雖然她臉上沒有表情,兩眼緊閉,貌似
安祥熟睡,其實心臟的劇烈鼓動,以及皮膚表面上冒出的汗水,正顯示出她驚惶
的情緒。
不知不覺中,時光流逝,又到了一站,擁上來好多人。人群一層層擠壓過來
,在擁擠下帥哥小師弟的身體擠得已經完全密合地貼壓住海萍的懷抱,海萍身後
是盥洗間的水池,沒有任何的退路,海萍只能被動的接受著帥哥小師弟親密無間
的擁抱。本來這個帥哥小師弟看海萍是個妙齡美女,所以他只想通過擁抱、親吻
和摸乳的方式吃海萍的豆腐,但這下豆腐可吃大了。
帥哥小師弟的龜頭幾乎是直接頂著海萍的襠中央,連動都不能動。
「轟隆隆……轟隆隆……」火車震動的節奏晃動著兩個擁抱著的身體,而隨
著火車每一次的晃動帥哥的下半身就不停衝擊和摩擦著海萍的大腿,海萍可以明
顯的感覺到隔著海萍輕薄的休閒寬大裙褲的大腿也在有節奏的一直衝擊和摩擦著
帥哥小師弟的陰莖。不大一會兒,海萍就感覺到帥哥小師弟勃起了。
同時,更要命的是帥哥小師弟那巨大的男根這次是與她直接相接,硬硬地頂
在她小腹處,讓她感到他的硬度和熱度,在她每一次試圖用手拿開帥哥的手龜頭
的用力中,他的男根都在她小腹襠中央上跳動著,撥動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經,他
的一隻腿還插入她雙腿中,堅強有力地頂在海萍的小腹襠中央下面,挑戰海萍的
底線,使一股股的細流濕潤著她的下面。
隔著海萍薄薄的休閒裙褲和內褲,隔著帥哥小師弟的運動褲和內褲,海萍感
覺到陌生男人火熱堅硬的陰莖在海萍的修長雙腿的根部頂擠著。四層薄薄的布根
本起不到作用,海萍感覺著陌生男人那粗大的龜頭幾乎是直接頂著自己的貞潔花
蕊在摩擦。
從未經歷的火辣辣挑逗,海萍的心砰砰亂跳,想反抗卻使不出一點力氣。粗
大的龜頭來回左右、上下前後頂擠摩擦嫩肉,像要給海萍足夠的機會體味這無法
逃避的羞恥。
「好像比老公蘇淳的龜頭還要粗大!」突然想到這個念頭,海萍自己也吃了
一驚。正在被陌生的男人吃豆腐,自己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是不是自己在哪蝸
牛殼的房子裡壓抑太久了,才有的物極必反的反抗?還是這樣想的時候,一絲熱
浪從海萍的下腹升起,被粗大滾燙的龜頭緊緊壓頂的蜜唇不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帥哥的肉棒還在變硬變大變粗發燙,海萍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加重了,海萍
能感覺到,因為他呼吸的熱氣正向海萍耳邊吹來,那帶有男性性氣息的熱氣,讓
海萍的小臉潮紅,舌頭發干,胸發漲,肉縫發酥,發麻,發癢,真是又舒服,又
難受啊!
海萍那種乾柴烈火的情慾焚身,似乎想把全身讓他吃掉,而他亦是如此強烈
,當頂著「插入」時,海萍全身不禁歡愉著、顫抖著、擁抱著,希望再緊密地接
觸與摩擦。
海萍現在已經忍受不了這種強烈的刺激,海萍伸出手襠在陰戶處。帥哥的陰
莖隔著運動褲用力的頂在海萍的手心,彷彿要穿越這手心頂入到海萍的陰道之中
。海萍和帥哥都很興奮,傳遞到海萍手上的感覺表明陰莖已經是相當硬了!而且
在發燙!海萍嚇的不敢亂動。海萍下體的淫水也開始浸濕了海萍的內褲。憑海萍
的手感,帥哥的陰莖起碼有16公分那麼大,他穿的是比較薄得運動褲,所以海
萍手上的感覺非常強烈,甚至可以感覺到陰莖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在顫抖。這直接
用手接觸使得帥哥很刺激,給他帶來了更大的興奮。
海萍讓帥哥小師弟突然的瘋狂弄得欲罷不能。全身由於疼痛到快感!身體僵
硬的體會著帥哥小師弟那種瘋狂的愛撫!一種超乎於生理衝動期的感覺,應該說
是很有一種荷爾蒙的誘惑力吸引著的樣子,反正就感覺很棒,雖然不是真正的享
受一種魚水之歡的高潮境界,但已經非常滿足了。
海萍突然感覺他的陰莖在猛烈的跳動著,大概跳了有6、7下之後,突然,
一股熱流從帥哥的大腦中竄出,沿著脊髓一路向下,他的腰眼酥麻了一下,帥哥
小師弟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太舒服了!終於,在帥哥的一陣顫抖之後,感覺到自
己的身體裡積攢已久的精漿像火山的岩漿猛烈的噴了出來!海萍的手感覺到帥哥
運動褲上的濕度了,海萍心裡明白:他興奮得全射了!
隨著帥哥的射精動作的完成,帥哥的陰莖也變得軟了。
盡情過後,夜已很深了,窗外不時閃過幾點燈火。帥哥小師弟仍然竊竊私語
的與海萍繼續聊著天。聊著聊著,漸漸著海萍砰砰亂跳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了。
看著海萍疲倦的樣子,帥哥小師弟終於停止了騷擾,心痛的說道:「師姐,
你抱著我睡好一覺吧,火車到目的地還早著呢。」於是海萍枕著帥哥小師弟的肩
膀疲倦地睡著了。
在滾滾轟鳴著向前12個小時之後,火車到了海萍的家鄉,下車後,海萍一個
人靜靜的走,裝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當後來再一次相見時帥哥小師弟和海萍攀談
起來,海萍說她可以原諒帥哥小師弟的騷擾,她也渴望被騷擾,這是魅力的體現
。
海萍風塵僕僕地趕回母親家,一進門就嚷嚷著兒子的名字,放下大包小袋,
卻只見自己的媽在廚房擇菜,沒有兒子的蹤影。「歡歡呢?你明知道我今天回來
,怎麼還不讓孩子在家等我?」
母親放下菜,趕緊擦了手給海萍遞過來一條毛巾:「擦擦臉,擦擦臉!累壞
了吧!那麼多的人,每次都那麼擠。你歇著,坐坐!靠會兒!閉閉眼睛。」一邊
接過毛巾,一邊奔進衛生間換下已經黏糊糊的內衣內褲。母親倒了杯水,又端出
滿滿一盆早點,「哎喲,包子都涼了,熱兩回了。我再熱熱吧!」
海萍邊脫襪子邊嘴裡嘶嘶作聲:「襪子都快嵌進肉了。你瞧我腿都發亮了!
腫成這樣!你別忙吃的了,我都餓過勁兒了。兒子呢?你曉得我回來看他的,就
呆這麼幾天,少看一分鐘都對不起我的票錢。你也不留他在家等我。」
「你不看看都幾點了你才來!准點到該早上7點,這都11點多了!遲那麼長
時間,他那猴屁股能坐住?一早就嚷嚷著要出去,姥爺都抱出去接你幾回了,沒
接著。這會兒在超市門口呢!肯定在坐那個小電驢。一次塞一塊錢,你爸的工資
都叫那電驢給騙走了。」
海萍聽到這,尋了雙門口的大拖鞋就奔出去,後頭媽跟著喊都沒攔住:「你
急什麼!午飯的點兒不就回來了!你先休息會兒啊!」
海萍見到兒子的時候,兒子果然如姥姥所言,正騎那小驢子上不肯下來呢!
屁股扭成麻花,嘴裡還唱:「唐僧騎馬咚個咚!姥爺,嗯!嗯!」手指著已經停
了的驢子示意姥爺還往裡塞錢。「不騎了,咱不騎了,該飯飯了。家去,媽媽來
了!」歡歡根本不理那茬兒。
「歡歡!」海萍的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將倆胳膊伸展到最遙遠的地方,蹲
下來沖兒子歡呼。
兒子回頭望一眼,遲疑了一下,沒動。
姥爺一把揪住他往下拽,口裡嚷嚷:「快看!誰來了!叫媽媽叫媽媽!」兒
子怯生生抱住姥爺的腿躲在後面偷看。
海萍順地蹲著小溜幾步,將兒子抱在懷裡,舉起來,使勁地親啊親,把小臉
蛋都快親破了。歡歡狼狽不堪,甚不情願,左躲右閃。「叫媽媽,叫媽媽!」海
萍和父親一起努力。歡歡極不情願地喊了聲:「媽媽!」
姥爺替媽媽遺憾地搖頭說:「這孩子!平時媽媽不在,自己抱著電話筒『媽
媽,媽媽』叫不停。我們都逗他,問:『歡歡,你媽媽呢?』他就手往耳朵邊一
捂說『媽媽』。一看媽媽相片兒都好幾個鐘頭。怎麼真媽媽來了,反倒嚇成這樣
?原來你是葉公好龍啊!」說完,在歡歡鼻子上刮了一下。
歡歡趕緊順勢伸手要姥爺抱。
海萍已經很滿足了。這次比上次進步,上次固執喊「阿姨」,這次喊的是媽
媽。兩個人好不容易混到熟稔,就是海萍離別時分。
帶著兒子回家,海萍親力親為地給兒子餵飯,全然忽略姥姥跟著喊:「你怎
麼又喂啊!這正訓練自己吃飯呢!你搗什麼亂啊!」海萍一邊笑一邊沖兒子示意
:「寶貝,張口!啊嗚!哎呀!大嘴巴呢!」回頭跟娘說:「我難得見他,寵寵
他,你就滿足一下我吧!等我走了你接著訓練。」
海萍給兒子洗澡,衝著小屁股蛋子使勁親,邊親邊喊:「不臭不臭,我們香
香!」逗得寶寶哈哈笑,撅屁股去湊海萍的臉。姥姥又搖頭:「這都兩歲多了,
你怎麼還把他當幾個月的娃娃哄?要知道男女有別了。」
海萍的意識裡,寶寶總停留在3個月走的時候的傻傻樣,她能哄的,也就是
那些技巧。每當看到兒子竟然會指著書認真挑選要讀的篇章,或者單腳平衡站立
的時候都驚詫不已。她根本沒意識到,孩子已經長大了。
某天,歡歡幹壞事,而且是故意的,被海萍抓到。歡歡掏海萍的包,居然從
裡面搜出好幾個一塊,他把一塊的硬幣挑出來,笨手笨腳地塞進自己的口袋。海
萍捏他衣服的時候發現的。「你哪來的錢?」歡歡指指海萍的包。「你要錢幹嗎
?」歡歡又指指外面說:「唐僧騎馬咚個咚。」海萍其實想笑的,這麼小的孩子
,都知道花錢了,但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憋住沒笑。姥姥聞訊也趕來:「哎呀
!這還了得!從小偷針,長大偷金啊!這個要打,不打不記事兒!」姥姥順手把
掛門後的教鞭就摘下來了。海萍母親以前是小學教師,海萍海藻姐妹倆從小就給
這個教訓大的。
海萍一把攔住母親:「咱不體罰孩子。你那一套都是老方法了。」姥姥趕緊
申辯:「我什麼時候打過?我那不嚇唬他嗎!」
海萍說:「嚇唬也不行,有暴力威嚇在裡面。咱們要換種方法。歡歡,偷拿
別人的錢,私自翻別人的包是不對的。這樣的孩子媽媽不喜歡,小朋友們也不喜
歡。你自己說,該怎麼辦?」
歡歡自己就開始搖胖手了:「不打!不打!」
海萍:「媽媽不打。但媽媽要處罰歡歡。你說,怎麼處罰歡歡呢?」
歡歡歪頭想了想,回答說:「媽媽抱抱吧!」
姥姥大笑,姥爺也笑了:「哎喲!這個小滑頭!」
海萍愣住了,呆住了,怔住了,心如刀絞。
大家都在笑,連歡歡也在笑,周圍的笑聲卻離她如此之遠,她在笑聲中旋轉
。
兩歲半的歡歡,雖然話還說不利索,但意思已經完全明白了。
海萍要處罰他,他選擇抱抱。也就是說,海萍那樣愛兒子,將所有的心都牽
掛在這個小東西身上,將所有的愛都灌注在這個小東西身上,而歡歡卻覺得被母
親抱是一種懲罰!
海萍想起,無論自己怎麼對寶寶,寶寶夜裡一定要跟姥姥睡覺;無論怎麼想
親近寶寶,寶寶出門一定要姥爺抱;無論自己怎麼想親他一口,都得使盡辦法,
賣乖甚至討好。
孩子已經懂事了。他知道誰是他的親人,他只跟那些與他日夜在一起生活的
人交流情感。而媽媽,什麼是媽媽?媽媽就是電話那頭的「喂」,媽媽就是每年
來兩個星期的女人,媽媽就是一個象徵,一個符號。
「我為什麼要一個孩子?我要他,難道就為了有一天,他想起我的時候,甚
至想不起來模樣嗎?難道就為了有一天給他一套房子嗎?難道就為了別離嗎?」
海萍在一片笑聲中驀地決定:「回去就買房子!馬上買!我要和我的兒子生
活在一起!」
海萍回家可謂一路風順,通過朋友順利的買到了返回上海的火車坐票,一路
順風地回到了家。車上雖然仍然是那麼擁擠,但有位坐總是舒服一些。
3
「我要買房子。」這是海萍回來後的當晚,在一切收拾停當以後沖老公說的
第一句話。
她向蘇淳擺擺手:「你不要勸我或問我。我已經決定了,你只要照我說的去
做就行了。這一路我都想清楚了,買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不要太偏僻,價格大
約是80萬,首付20%就是16萬。我們存款加公積金8萬,還要借8萬。你的任務就
是問你爸媽要錢,無論如何要借來4萬,剩下4萬,我父母拿兩萬。你別急,我不
是讓他們少出錢,而是以後不給他們寄養兒子的錢了,你也知道現在養孩子多貴
。另兩萬,我把海藻結婚的錢先拿來用。讓她等等再結婚。這樣,咱們的首付就
有了。等錢一到賬,咱們就去看房,盡快定下來這件事。」
蘇淳從不直接提反對意見。海萍是順毛的驢,若惹毛了,基本上就是頂風作
案。「問題是,買房子並不是你想像得那麼簡單。你難道不裝修?不買家具?房
子首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貸款加其他的雜七雜八,肯定得超過咱們的償付能力
,是不是太冒進了?」
「我們的問題不是太冒進了,而是太保守了。如果早在幾年前就把房子搞定
,現在已經躺在勝利果實上睡覺了。一切都會有的,但關鍵是首先我們得有一套
房子。等有了房子,其他問題就好辦多了!」
蘇淳直撓頭皮:「可是,我怎麼跟我媽說錢的事情呢?你也曉得我家的狀況
,小地方的人工資低,攢點錢有多難啊!還得負擔我那個精神病舅舅。以前一直
鄙視『啃老族』,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落到這個地步。」
海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現在誰不啃老?我們不啃他們,社會就要啃我
們。這房子漲得!你見過這種漲法嗎?青蛙爬井還進三尺退兩尺呢!房價只漲不
跌。你跟你媽說,把她能拿的錢全都拿出來,不要怕,等她老了我養她。」
「你有沒有搞錯?我怎麼跟我媽說?『你老了以後我養你』,那不是應該的
嗎?我養她是報答她以前養我的恩情,而不是還她現在給我買房子的債。」
海萍怒了:「我一跟你爭,你又沒理。你養你媽應該,難道你養老婆孩子不
應該啊?你媽養你22年,我要跟你過到80歲,萬一你再長壽點,到90歲,我還要
伺候你吃喝。誰服侍你的時間長?你媽養你那叫責任,她生你跟你商量了嗎?我
跟你結婚,是你求我求來的!你得心存感激!再說了,你媽養你,又沒養我,她
只給我房子投資4萬塊,卻買了個終身保障,就算買人壽保險,也沒這麼高的回
報率吧?我不跟你爭了,你趕緊去要錢。」
蘇淳不說話,到樓下洗漱去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蘇淳的手在海萍身上來回游移:「都好長一段沒聽你
提房子了,怎麼突然就決定了?」
海萍眼望樓頂的斜木樁:「兒子。兒子已經不認得我了,晚上翻身起來看見
是我躺在他身邊,會放聲大哭,叫姥姥。我對他而言,和街上的阿姨沒什麼區別
。我再不把他接來,我就白生他了。他在我肚子裡裝了10個月,為他我挨一刀,
餵奶得乳腺炎,兩手腫得都放不下來,每個月一發工資就往老家寄錢。為他我吃
盡了苦頭,到頭來,他卻和我不親,把我當外人。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趁
他記憶還不完全的時候,把他接到身邊,好好愛他,親他,教育他,讓他覺得我
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海萍流淚,一偏頭,將眼淚滴在丈夫的胳膊上,然後把頭埋進蘇淳的腋下。
蘇淳撫摸著妻子的背相擁著躺著,不再說話。
躺了一會,蘇淳的心跳開始變的很快,蘇淳的胸膛緊緊的帖在海萍的雙峰上
,蘇淳感覺到她的乳房是那樣的豐滿,完全不像以往的感覺,蘇淳忘情的抱著海
萍,聞著她身上女人的體香。
「老公,你睡著了嗎?」海萍問。「沒有,什麼事?」蘇淳回答著。「我能
問你一個問題嗎?」她問到。「可以,問吧」蘇淳回答。
「你愛我嗎?」蘇淳一下被她突如其來的問提給問住了,猶豫了一下問「為
什麼這樣問?老婆,我不愛你,我愛誰啊?」海萍沒有回答卻用她的嘴唇吻住了
蘇淳。蘇淳感到驚訝,老婆今天怎麼會這樣?完全不像以往的做法,蘇淳感覺到
老婆今天有點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蘇淳和海萍兩人停止了接吻,相互擁著,彼此都不說話。時間
一分一秒的過去。蘇淳感覺到自己的小弟弟慢慢的起立了,蘇淳想了,他想與老
婆做愛,想一想已經20多天沒有進行夫妻的性生活了。有了這種想法後,蘇淳也
不再有過多的顧及了,更何況今天海萍有這麼的動情、主動,不干白不幹。蘇淳
的手開始從海萍的背部向下遊走,當蘇淳的手撫摩到海萍的臀部,蘇淳便用力抱
著,把小弟弟用力的頂住海萍的三角地。
海萍喘息著。蘇淳用火熱的雙唇吻著她,另一隻手慢慢的伸進她的內衣,解
開她的胸罩,揉搓著她那豐滿的乳房,海萍已經開始輕輕的顫抖了,蘇淳心中暗
樂,把海萍的身體扳平了,臉朝上,蘇淳側躺在海萍身邊,用右手摟著她的脖子
吻著海萍,左手由她的乳房、小腹、慢慢地伸向海萍的三角地。
當蘇淳剛剛觸碰到三角地,海萍用力的夾住了蘇淳的手。「別摸了,快點肏
啊。」
蘇淳又繼續吻著海萍,愛撫著她的乳房,蘇淳用左腿插進她的兩腿之間,慢
慢地分開她的雙腿,蘇淳的手仍然又慢慢地伸向她的三角地,她又想夾緊她的雙
腿,可是被蘇淳用腿隔著,合不上。蘇淳用中指慢慢地摩擦海萍的陰唇,不時的
還有意無意的碰一碰海萍的陰蒂,慢慢地海萍的呼吸急促了,陰道的愛液也流出
來了。
蘇淳一看時機到了,便翻身壓到了海萍的身上,蘇淳吻著海萍,雙手用力地
揉搓著海萍的乳房。海萍的呼吸更粗了,雙手用力地抱著蘇淳。蘇淳一看時機到
了,慢慢的把海萍的乳罩拉到乳房上邊,蘇淳用牙齒輕輕的咬海萍的乳頭,手在
下邊把海萍的內褲褪了,也褪下了自己的內褲。蘇淳用雙腿慢慢地分開海萍的雙
腿,讓陰莖輕輕觸碰海萍的陰唇。
蘇淳還在繼續吻著海萍,用手引導著海萍的手握住陰莖,慢慢摩擦海萍的陰
唇。海萍已經在顫抖了,蘇淳用力的把陰莖插進海萍的陰道,海萍痛的輕「啊」
了一聲,手也放開了蘇淳的陰莖,用力的抱著蘇淳的臂膀。
海萍呼吸更加急促了,蘇淳用力往下一沉腰,陰莖衝破了海萍的陰戶直達子
宮脛口,蘇淳突然感到肩部劇烈疼痛,海萍咬住了蘇淳的肩膀,蘇淳停下來等了
一會兒,慢慢的海萍抱著蘇淳的雙臂放鬆了一些,「老婆,怎麼了?是痛嗎?」
蘇淳溫柔的問海萍,海萍點頭不語。
蘇淳輕輕地吻著海萍,輕輕地撫摩著海萍的乳房和身體兩側。慢慢地海萍開
始呻吟了,蘇淳則也輕輕、慢慢的抽動陰莖,一邊看著海萍的表情。海萍的表情
可愛極了,時而皺眉,時而輕咬著嘴唇卻帶著愉悅的表情。蘇淳抽插陰莖的頻率
和力度逐漸加大了,海萍也顯得更風騷了。
隨著蘇淳抽插陰莖的頻率和力度的逐漸加大,海萍身下的床板又一次習慣性
的發出了「嘎吱……嘎吱……嘎吱……」的聲音,這個時候,蘇淳鬱悶透了!懵
了!大腦一片空白……
要知道,這幾天趁著海萍不在家的日子,蘇淳特意將床整修了一番,將床容
易鬆脫的各個關節都進行了加固,而且還塗上了潤滑油以消除床上運動時產生的
「嘎吱……嘎吱」的噪音。說實在的蘇淳的這次整修還真管用,原來蘇淳夫妻在
床上一運動就產生的噪音消失了,可這力量一加大,節奏一加快這不噪音又來了
!真是煩死了!
蘇淳不由自主地放慢了節奏,力度也隨著大大降低了。
「老婆,換個姿勢吧,這樣床發出的聲音太響了。」蘇淳與海萍交換了位置
,而這個時候是海萍壓在了蘇淳的上面。可才肏了幾下,「嘎吱……嘎吱」煩人
噪音又出現了。
「老公,不行啊,這聲音又來了!」
「老婆,你蹲下來動動。」海萍像平時上廁所一樣的蹲下身,上下費力的運
動著。隨著海萍的上下運動,蘇淳的陰莖也在海萍陰戶中抽插著。
「老婆,好舒服啊!快點……再快點……」蘇淳督促和鼓勵著海萍。
海萍加快了節奏,這時突然地板發出了「吱吱……吱吱……」的聲音,「煩
死了,不做了!」海萍一怒之下,翻身從蘇淳的身上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蘇淳這些可傻了,更加鬱悶了!剛剛感到要達到射精的高潮,可老婆不做了
,這讓蘇淳真真正正的騎上了二梁,高吊在二樑上了。
蘇淳知道這會要硬來,哪依著海萍這種吃軟不吃硬的驢脾氣,一定會惹毛海
萍,哪以後夫妻的性生活就更加麻煩了,弄不好甚至都會搞出來婚內強姦這種怪
事情來!如果是這樣哪夫妻也就只好離婚分道揚鑣了!
可現在蘇淳勃起的陰莖讓他騎虎難下!箭在弦上,弓已張開卻以不得發射的
尷尬收場!
「老婆,求你了!別讓老公這麼難受啊!」
聽到老公蘇淳的哀求,海萍一剎那間突然腦子裡閃過了帥哥小師弟盯著海萍
手噴射而出的前景,「哪,老公,哪,哪我用手給你捋出來,行麼?」海萍愧疚
地說道。
「唉!只能這樣了。老婆,來,快點!」 蘇淳話音落地,海萍就用手握住
蘇淳的肉棒上下搓動起來,套弄中海萍不停的用兩個手指在龜頭上輕輕的滑動,
搞的蘇淳肉棒一陣酥麻酸癢。
這樣套弄了一會,「老公,人家手好累,好酸啊!」海萍說道。
「哪,老婆,要不,我們站在地上搞?」海萍無語的點點頭。
得到海萍的同意,蘇淳迅速跳下床把海萍抱到床邊,讓她上身躺到床上,蘇
淳抬起海萍雙腿,將雙腿分開,然後把陰莖插了進去。
哦!海萍的陰道好緊呀,好舒服,蘇淳站著又抽插了一會兒,感到要達到射
精的高潮了,便把海萍的雙腿分開架到蘇淳的雙肩上,雙手抓住了海萍的雙腿,
把她的兩條腿壓向她的兩個乳房上,然後大力的抽插肏著。
海萍被蘇淳肏得大聲叫了起來,蘇淳嚇了一跳,趕快用枕巾塞在海萍的嘴唇
裡,海萍緊緊咬住枕巾。蘇淳然後又大力地抽插。突然海萍開始亢奮,陰道壁也
因為她的痙攣,而緊緊地吸著蘇淳的肉棒,全身顫抖緊緊的抱住了蘇淳,蘇淳知
道海萍要到高潮了,海萍的陰道在一下一下的收縮著。
蘇淳克制不住了!肉棒猛烈地抽搐,蘇淳亢奮到了極點,似乎連心臟都要停
下來了,終於開始激烈地射出精液,不斷地射出,深深地射入海萍的體內。
雨消雲散,蘇淳和海萍並排躺在床上,相擁著幸福的入睡了。
4
海萍的妹妹郭海藻比海萍小七歲,今年二十五歲。她是那種很純的女孩,把
親情、愛情看的很重的人。海藻在上海全部的心思就放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是姐
姐,另一個就是現在同居的男友小貝。
週日,海藻帶著一大堆衣服過來。
這是姐妹倆的約定。每個星期見一次面,把倆人的衣服交換一遍。這樣,姐
妹倆就不用購置太多的衣服,還顯得滿趁頭的。
「姐!你要把那件藍色的燙一燙。還有,上次那件ESPRIT的,你是手洗的嗎
?」海藻順手把所有的衣服都丟在床上。海萍迅速麻利地收進衣櫥,並且將要置
換的衣服一件件掛在窗前的竹竿上。「衣服我都燙過了,你不用囑咐,我洗衣服
前都看牌子的。我比你仔細多了。你的衣服我掛這裡,走的時候再拿下來,攤床
上要皺。你提的時候手抬高點,那條裙子很長,搞不好會拖地。」
「姐夫呢?」
「他加班。」其實海萍在海藻來之前把丈夫支走了。她怕當著蘇淳的面跟妹
妹談錢,丈夫會難堪。
「海藻,跟你商量個事。吃菜!吃菜!」海萍把不多的幾隻紅蝦夾到海藻碗
裡。
「什麼事?」
「你手頭有多少存款?」
「我哪有什麼存款啊?這不剛找到工作嗎?中間一歇好幾個月,吃的都是老
本。我發現,在上海這種地方,要想存起錢來,比登天還難。」
「到底多少?你能拿出來的?」
海藻仔細想了想:「8000塊?」
「8000塊你還想明年結婚?這轉眼就到明年了!小貝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你
們靠什麼買房子啊?」
「租唄!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再買。結婚容易得很,不就是領張證嗎?我
們倆家人都不在這裡,也不必辦什麼儀式了。」
「我現在要買房子,很需要錢。你能不能把你手頭的錢,加小貝的錢,先借
給我用一用?等我一攢到就還給你們。」海萍開門見山。
「你要多少?」
「最少2萬,多多不限。」
「好,我過兩天給你送來。你看好房子了嗎?」
「還沒呢!我要先把錢的問題解決掉。」
「太好了!我又有事情幹了!姐!你要看房子的話,叫著我,我陪你一起去
!」
海藻跟海萍的感情,那真是讓海藻為海萍去死都可以。因為,海藻的命就是
海萍給的。海藻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是個意外。若按年紀推算,她怎麼都不該存
在。當年媽媽是帶環懷孕的,所以,媽媽總說海藻背上那兩個小洞洞是避孕環戳
的。媽媽發現有海藻這個事實的時候,海藻都超過4個月了,那年海萍7歲。
顯然,在計劃生育抓得正嚴的年代,海藻的命運就是被衝到廁所裡面。
媽媽爸爸都說,要把孩子做掉。作為兩個紅旗下長大,謹守規範的好公民好
職工,兩人想都沒想過要把海藻留下。媽媽準備去醫院的前幾天,有意無意地問
海萍:「海萍啊!你覺得有個弟弟妹妹好不好?」海萍快樂地點頭:「好好!我
要跟弟弟玩!」「可是,你所有的小夥伴都沒弟弟妹妹,就你有,多丟人啊!」
「如果所有人都沒有,就我有,多驕傲啊!」海萍心裡把弟弟妹妹當一個可以被
炫耀的玩具。旁邊的奶奶插一句嘴說:「那你是想要弟弟還是妹妹?」「我要弟
弟!」
老奶奶就開始嘀咕了:「小孩子的嘴是最準的,她說是弟弟,這肚子裡的肯
定是男孩兒。我看還是要了吧?再說了,人總有老的時候,萬一咱們老了死了,
以後的孩子都是一個一個的,連個親人幫襯都沒有。遇到困難找誰呀?想你們這
輩還有個兄弟姐妹什麼的,到了海萍的孩子,舅舅舅媽,表哥表姐都只能查字典
了。」
海藻適時在媽媽肚子裡拱了一下。這一拱,把媽媽的母性給拱出來了,想海
萍若能有個高大健壯的弟弟保護,該多麼安全啊!有個兒子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正趕上學校放假,海萍的媽就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給耽擱下來了。
再到開學的時候,海藻都藏不住了。
海藻是媽媽五年沒資格評先進,爸爸降兩級工資,外加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
被提拔的代價換來的。犧牲半天,還是個丫頭片子。海藻出來的時候,媽媽都哭
了。
高興的只有海萍。海萍說:「我喜歡妹妹!我可以給她扎小辮!」奶奶噓了
海萍一聲:「就是你!當時問你,你說喜歡弟弟,現在又喜歡妹妹!」海萍一揚
臉:「我都喜歡!」
海萍是真喜歡妹妹,媽媽忙的時候,海萍照顧妹妹,給妹妹下麵條,輔導妹
妹功課,晚上帶妹妹睡。在海藻記憶裡,姐姐好像比媽媽更親近些。
所以,別說海萍只是要錢了,就是要命,海藻也捨得給。海藻看到電視裡親
兄弟為錢打架的事情,怎麼都想不通,卻對哥哥把腎捐給弟弟的事情牢記在心。
她當時就想:「只要海萍需要,心我都可以給。」
可是,海藻願意把心給姐姐,小貝卻不願意。
海藻帶著衣服和海萍買的水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這是與其他幾個人合租的
一套三室一廳,離市區很遠,不過離海藻上班的公司很近。回來的時候,小貝已
經把晚飯都準備妥當了,兩菜一湯,有葷有素。小貝是海藻工作的第一個單位的
同事,自從倆人好上,海藻就從海萍的家搬出來與小貝同居了。「省房錢。」這
是小貝對海藻開玩笑時候說的,他解釋為什麼現在同居的人如此之多,「房租太
貴,得倆人攤。」
「我的漂亮小豬!這個肉絲給你!」小貝習慣性將所有他認為好吃的東西都
往海藻碗裡丟。他會細緻到撥開長長的豆芽,把左躲右閃藏無可藏的肉星全都挑
出來,再一點一點移給海藻。海藻不愛吃肉,或者說,海藻自覺不愛吃肉,因為
小貝喜歡。凡是小貝喜歡的,海藻自覺就不愛了。兩人配合默契,從沒在吃上發
生過糾紛,他們總是恰好地喜歡吃對方不愛吃的東西,卻愛看對方都愛的電影,
愛一起拉著手圍著樓轉圈。兩人如果發生糾紛,一定是這樣的:「跟你說了我不
愛吃肉!我要減肥!」海藻把肉又丟回小貝的碗裡。
「你要胖點!減什麼肥呀!女為悅己者容!你多胖我都愛你,反正我已經悅
了,你就不必減了!」倆人就為那點點肉絲在筷頭上推來推去。搞不好珍貴的肉
絲還掉地上。這時候,總是小貝義不容辭地迅速從地上撈起來塞進嘴裡。
「哎呀!髒不髒!掉了就扔了啊!」
「不髒!醫學小常識說了,食物掉到地上30秒之內揀起來是不會被污染的。
浪費了可惜。」
海藻看著小貝青春洋溢的臉和富有感染力的笑容,還有絲絲入扣的體貼,想
,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筷頭上的肉絲。他心裡有你就是幸福。
「哎!小貝,跟你商量個事兒。你手頭有多少存款?」「6萬多吧!」
「俄滴神呀!老公!你簡直太偉大了!你就是魯迅筆下的孺子牛啊!吃草擠
奶!你怎麼存的啊?」
「因為我的小豬乖嘛!她又不要買衣服,又不要出去高消費,整天陪我蝸居
,再加上我一想到有一天要娶小豬進門,就如有神助!」小貝伸出兩個巴掌往海
藻面前一放,「耶!」倆人跟綵排好似的擊掌歡呼,又非常非常「賤」地靠在一
起撞兩下屁股。這種小把戲是小貝設計的,每次都被海藻罵作「賤」,但是每次
都會很「賤」地去配合,然後慢慢地樂此不疲。用小貝的話說:「人哪,賤賤就
習慣了。」小貝還提議,應該把漢字的「漸漸地」改為「賤賤地」,他說,我賤
賤地賤賤地愛上你。
「小貝,你能把錢借我用一下嗎?」
「你無恥!你下流!你可惡!你卑鄙!」小貝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雙
目怒睜,手指點在海藻的鼻尖上,破口大罵。海藻嚇得愣住了,一句話都不敢往
下說。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怎麼可以跟我提借字?你應該直接說『
小貝,把你的錢給我!』然後我就匍匐在地,雙手奉上,戰戰兢兢顫顫巍巍地說
,『拿去吧,都拿去吧,連我的人一併拿去吧!我此生此世都是你的人了!』」
小貝突然狡黠一笑,將頭伏在瞠目結舌的海藻手上,輕輕一吻。
海藻破驚為喜,搖著身子嬌嗔:「你討厭!嚇死我了!你個豬頭!我要你好
看!」順手抄起手邊的杯子,看一眼,放下,回頭從床上揪來枕頭,劈頭蓋臉向
小貝砸過去,倆人滾做一團。
海藻都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小貝撲了上來抱住海藻,「老婆,想死我了!」說著就把手伸進海藻的衣服
摸住了她的乳房。海藻的胸部尺寸並不大,還好乳房到是那種翹翹挺挺的。
「摸摸你的頭,你好溫柔;摸摸你的臉,你好正點;摸摸你的腰,你好風騷
;摸摸你的手,你今晚跟我走;摸摸你的背,你今晚跟我睡;摸摸你的腿,你好
多的水,什麼水呀?農夫山泉有點甜!」小貝邊唱著「新編十八摸」,邊摸著海
藻翹挺的乳房。
「你流氓,討厭啦!再唱,不讓你摸了!」
「哪老婆你跟不跟我走?」小貝嬉皮笑臉的問海藻。
「討厭!還說,人家人都是你的了。」
「哪你還不給摸?」
「今晚我不想,我有點累了!」海藻拉下了小貝正在撫摸乳房的手。
「老婆,我要嘛,你看我的小弟弟都已經硬的不行了!」說著,小貝拉下了
褲子露出了早已經勃起的陰莖。小貝的陰莖勃起時不是很粗但很長,海藻第一次
看到它時覺得那東西覺得像老家過年時放的二踢腳。
「那我現在幫你弄出來吧!」海藻看著小貝的陰莖,手摸了上去。
「又用手,老婆我要放在你的小逼逼裡!」小貝的手伸進了海藻的褲子。
小貝正是性慾最旺盛的年齡,但是海藻由於害羞靦腆總怕一起居住在隔壁的
小貝同事嘲笑,因而在這方面不是很主動也要求沒有那麼強烈,但海藻心裡很愛
小貝,每當小貝硬要而自己不是很想或是來例假時,海藻就用手幫小貝弄出來。
「小貝,我今天真的很累,再說讓隔壁同事聽到聲音知道了很尷尬,明天好
嗎?明天下午隔壁同事出去逛街再我讓你放到我的裡面!」海藻的手還在小貝的
陰莖上撫摸著。
「那你把衣服都脫了,我要看你光光的才能放的出來!」小貝開始提要求了
。
「就你事情多,好吧,那你可要快點,都這麼晚了!」海藻說著走到了床上
。
海藻把衣服一件件的都脫光了,一絲不掛的站在床邊。海藻是那種小鳥依人
型的女孩,白裡透紅的肌膚,胸前那對乳房微微向上翹挺著,乳房上那兩隻粉嫩
的乳頭讓人看的垂涎欲滴。細細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小腹下那片褐黃色的陰毛
掩不住兩腿間的兩片不大的大陰唇,海藻的陰部跟姐姐海萍一樣都是長的比較飽
滿的但她的陰毛不像海萍那樣濃密,陰唇間的縫隙若隱若現的,看的小貝的陰莖
更硬了。
小貝走到海萍身前,親了下海藻的乳頭,把海藻平躺在床上,他也爬上床,
跪在海藻身旁,分開海藻的雙腿,一隻手摸著海藻陰部,另一隻手摸著海藻的乳
頭。海藻的手也抓住了小貝的陰莖上下撫弄著,手指還不是地在小貝的龜頭上輕
輕的搓著。
小貝的眼睛盯著海藻的陰部,手指不停的在海藻的陰唇間撥弄著,他想以此
調起海藻的性慾,但今晚的海藻雖然被小貝的手指也弄出了淫液,但她沒有讓小
貝進入自己的身體。小貝自從和海藻有了第一次後發現海藻還是處女後,更加憐
愛海藻了!他認為,海藻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是不可褻瀆的。因此如果海藻
不願意,他是不會強行進入的。
小貝低下頭用嘴含住了海藻的乳頭,吮吸著,他好像回到了嬰兒時在母親的
懷裡吃奶。摸著海藻陰部上的手不停地撫摸著海藻的大陰唇。海藻側了側身子,
另一隻手摸住了小貝的睪丸,輕輕的揉著,撫摸著陰莖的手加快了速度。小貝的
陰莖在海藻的撫弄下開始一跳一跳的,陰莖口開始有液體滲出。海藻感到小貝要
射了,她連忙抓過自己脫下的白色小內褲包住了小貝的陰莖,用力上下撫弄著,
小貝低頭看了眼包著自己陰莖的白色內褲,他聞到到了從內褲上散發出的海藻的
體味,他的睪丸猛地收了幾下,一股股精液射到了海藻的內褲上。小貝癱躺在床
上,海藻憐愛的用內褲把小貝的龜頭擦乾淨。
「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海藻親了親小貝。洗完澡海藻鑽進被窩,小貝
從身後抱住抱住了她,一隻手按在了海藻的小乳房上,就這樣兩人漸漸的進入了
夢鄉。
5
蘇淳洩氣地走進門。海萍正在公共廚房間裡炒菜,看老公一言不發,招呼不
打低頭直上三樓,狐疑地趕緊將菜炒畢,關了火端著菜尾隨上樓。
「怎麼不高興的樣子?你跟你媽說錢的事情了?」海萍看丈夫的臉色。蘇淳
點點頭。
「她怎麼說?」
「她沒說話。」
「完啦?你就掛電話啦?你虧得在單位打,你要是在家打,那不是浪費電話
費嗎?明天再去問。一定要搞到!海藻那裡我都說妥了。我今天晚上給我媽打電
話。」
「海萍,我真的很難張口。老人存點錢很不容易。你要知道,我們父母輩那
過的是什麼日子。年輕的時候要養老要養小,好不容易把老的都送走了,一天沒
舒服,小的還要去刮。這對他們的一生來說公平嗎?如果在他們那個時代,我們
現在是該給老的錢。他們不要我們負擔,已經很好了。我們,我們......」
「收起你的內疚心吧!又不是只刮你父母。我這邊不也拿刀子錐子嗎?你那
叫快刀拉肉,只疼一下,我這邊,每個月去割一塊,我對我父母,比對你父母狠
多了。除了大刀闊斧地割,還要細水長流地割。我父母比你父母還要慘。我說什
麼了?按說,你們家娶媳婦,房子車子什麼的怎麼都該你們家出吧?現在兒子都
出來了,我也不計較了。好歹就一次,你快去。」
蘇淳手指在桌面上劃來劃去,一副內心鬥爭激烈的樣子。
海萍繼續做思想工作:「這也怪不到我們啊!現在啃老族都成時尚了。哪個
年輕人不啃?父母存在的價值,不就在給子女貢獻中體現嗎?你當我不知道他們
艱難?人家美國老頭兒老太太一退休就環遊世界,我們這裡老頭兒老太太到退休
了都死活賴著不走,有機會就要去反聘,他們又不是那麼想幹活,那不就沒條件
嗎?但是!但是!條件是怎麼來的?那是積累來的!人家美國人享受生活,也靠
兩百年前黑奴礦工賣命才奠定的基礎啊!總要有人貢獻嘛!我也不想,但我也沒
辦法,為了我的兒子,我就打算犧牲父母了。我們犧牲兩代人,看看能不能叫兒
子以後過上好日子。對了,這叫什麼?用現在流行的話說,這叫轉型期的痛苦,
你勸你媽想開點,有多少都貢獻出來。聽見沒有?點頭啊!」
蘇淳歎氣:「這個型怎麼老轉不完啊!人家美國兩百年歷史,都完成積累了
。我們上下五千年文化,怎麼還沒完成原始積累?」
「你不能這樣算。你要算那個穩定發展期。我們中國不經常重新洗牌,推翻
重來嗎?你要從成立新中國算,現在才50年,再過150年就富裕了。」
「照你這樣算,我們兒子又是犧牲的一代。」
「我呸你!臭嘴!快吃飯吧,明天趕緊再打電話!」
海萍扔下筷子,拿著臉盆,睡衣到曬台上的衛生間了去。
等海萍擦洗完身子,蘇醇已經吃完飯,正抽著煙在看新聞聯播,「你怎麼回
事啊!吃好飯也不收拾,到看起新聞來了!」海萍大聲道。
「我想看完新聞再收拾。」
「看什麼新聞,新聞關你屁事!你又不是國家領導!別看了,快點收拾好,
我跟海藻約好了,一早就要走了!」
「那我抽完這只煙,就去!」
「你還抽煙,我跟你說啊,現在開始你給我把煙戒掉,省點錢,還要還貸款
了!」
「省這點煙錢能搞個什麼!」蘇醇輕聲道。
「你除了會抽煙,還會什麼!你哪一點工作連個衛生間也買不起,每天洗身
子像是做賊似的,還抽啊,快收拾了!」海萍已經開始吼了!
蘇醇連忙掐滅煙,收拾起碗筷,出門洗碗去了。
海萍一個人躺在床上,抬頭望著斑駁的天花板,剛才的一通發火,使她感到
心裡舒服了不少,「我什麼時候才能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快了,這幾天趕快
定金準備好,選好房子就可以直接交付定金了!這破房子,連洗個澡也像做賊一
樣!」海萍想著,手在身上摸了幾下。
等蘇醇把事情都幹完後,海萍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蘇醇,看了會電視,
覺得很無聊,關了電視也睡了。
深夜裡,海萍走進了一套公寓,這房子地上鋪著的實木地板蠟打著?亮,牆
上貼著米黃色的碎花牆紙,羅馬式的石膏吊頂,水晶吊燈,自己終於擁有了屬於
自己的房子。
海萍連忙走進衛生間,推開門,她看到全套的TOTO衛浴潔具,衛生間的一面
牆上鑲著一塊一人多高的鏡子!海萍慢慢地脫光身上的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著自
己的身體,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女兒也快六歲了,但是海萍的身材基本沒什麼大
的變化,只是比生女兒前豐滿了點,乳房也大了,微微的有點下垂著雖然哺乳過
的乳頭已經不住粉嫩,但是比以前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加的誘人,小腹雖然不再
那樣的平坦,但小腹下濃密捲曲的陰毛,再加上渾圓的屁股,更顯出少婦的韻味
。海萍在鏡子前環顧著自己。
「我要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海萍跨進了浴缸,躺在滿是浴液的浴缸裡
海萍閉上了眼睛,空氣裡洋溢著進口浴液淡淡的香味,這香味聞得海萍不由得在
自己身上撫摸著,她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乳房,手指捏著自己的乳頭,另一隻手
伸到了自己的兩腿間,縷摸著自己的陰毛,慢慢的分開自己的兩片陰唇,一股熱
水湧進了陰道,海萍的手指摸到了陰蒂在上面揉著,上面的手開始交替用力捏揉
著自己的兩隻乳房。海萍感到身子漸漸的發熱,臉開始發燙了,兩隻乳頭也挺立
起來,陰道內開始有淫液流出來了。「嗯,嗯......!」海萍發出了呻吟。
海萍突然聽到了腳步聲,她慌忙的睜開眼睛,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走了進來
,衛生間裡的水蒸氣,使海萍看不清那男人的臉,只能夠看清楚那男人兩腿間雜
草似的體毛間勃起的大大的陰莖。海萍有點不知所措,可那男人已經走到浴缸邊
,一把把海萍從浴缸里拉起,海萍呆呆的看著那男人,可她還是辨別不清那人是
蘇醇還是誰!
「在這裡你可以放開自己了,快幫我摸摸!」低沉的男中音,那人拉過海萍
的手放在勃起的陰莖上,海萍開始自覺的撫摸著陰莖,「把腿分開,讓我也弄弄
你!」那帶有磁感的男中音使海萍不自覺地分開了雙腿,男人用手在海萍濕漉漉
的陰唇上撫摸了幾下,一根手指插進了陰道。
「哦......」海萍呻吟了一下。
男人的另一隻手也在海萍的一隻乳房上用力的揉著,「海萍這裡不住會有人
打擾我們了!你盡情的享受吧!」那人插在海萍陰道內的手指的動作加快了,隨
著手指的進進出出一股份淫液被帶出,海萍的陰道開始有規律的收縮著,乳房也
已經發脹了,撫摸那人陰莖的速度也漸漸的加快了,海萍感到在自己的撫弄下,
手中的陰莖變得更粗更燙,「海萍!快點,手再快點!我要射了!」男人低聲吼
著,又把一根手指插進了海萍的陰道,大拇指也按在了海萍的陰蒂上揉著。
「哦!哦!我也要到了!」海萍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撫摸陰莖的動作更快
了!「海萍,我!我!我射了!」
那人的一大股精液射了出來,射到了海萍發脹的乳房上!海萍的身子被滾燙
的精液一激,陰道緊緊的收縮了幾下,隨著又一股淫液的湧出,海萍又一次到達
了山峰!
「咚!咚!咚!」從床下又一次突然傳來的敲擊地板聲音讓海萍猛地醒來過
來,昏暗的床頭燈光下,她又看到了熟悉的斑駁的天花板!
海萍發現自己並沒有在那散發著香氣的衛生間裡,而是正躺在前樓間的舊雙
人床上,自己的睡衣敞開著,胸罩早已被解去,乳房上都是粘乎乎的精液正往下
淌著,下身赤裸著一絲不掛!兩腿大大地分開著!海萍稍微抬了抬頭,她看見蘇
醇正光著身子跪在自己身旁,兩根手指正插在自己的陰道內。自己的一只手也還
正抓著蘇醇的陰莖,紅褐色的陰莖口還有精液溢出!
「那是夢,那都是夢!不!那又是現實!原來自己在睡夢中被蘇醇玩弄得又
一次到達了山峰!」海萍徹底醒來過來,她推開蘇醇從床上爬起來,用毛巾把身
上的精液擦乾淨,又簡單地擦了擦自己的陰部,回到床上「你也快擦擦,睡吧!
別忘了把燈關了,不早了!」海萍輕輕地說道,又重新倒頭睡了!
6
宋思明在辦公室裡寫報告。沈大律師邊敲門邊自顧往裡走,順手把一疊材料
扔在宋思明的桌上。宋思明抬眼看看,笑了,說:「漂亮!晚上一起吃飯!」
沈律師意味深長地瞥了宋思明一眼,問:「這個『一起』二字,耐人尋味。
怎解?」宋思明放下筆,邪邪一笑說:「你請我啊!」
「哦!天底下就我傻了。我替你幹事,我請你吃飯。我欠你呀!不去。」
「你這個人沒勁。我是國家公務員,才拿幾個錢?你是自己的主人,你隨便
發封律師函,怎麼也得收入一千吧?我不吃你吃誰?走吧!我聽說新天地那裡新
開了個伶人館,菜不錯不說,還有科班唱折子戲,一起去欣賞一下。」
沈大律師拱手告饒說:「今天真不去了,改日。今天有個圈子裡的聚會,是
胖子組織的,我聽說他最近活動頻繁,我想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動作。」
「你有什麼圈子?你的圈子裡怎麼可能沒我?」
「你不是潔身自好嗎?你不是不近女色嗎?誰敢拉攏腐蝕你?幾次拉你去按
摩,你看你那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那種表情加動作,把我們好好的正常放
鬆娛樂,都貶成心術不正了。一來二去,我們誰都不帶你了。你呀,已經游離於
我們圈外了!」沈大律師站起來用手指梳理一下油光?亮的頭髮,揚長而去。
宋思明怔了一下,搖頭笑笑。
星期二是一周裡最難打發的日子,上不挨天下不挨地。歡娛的週末回味已經
結束,而到週五還很漫長。往往這一天又是一周裡工作量最大的時候,很疲倦。
要是一周工作兩天,休息五天,那該多美妙!
海藻覺得人生的軌跡有問題。每個人都在為口食拚命,把自己搞得不堪重負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是讓自己在日子中承受痛苦,還是為了享受歡樂?關鍵是
每個人都這樣活著,從沒有人質疑,這樣的生活到底對不對。只知道必須要工作
,每天不停地工作。一個月工作22天甚至更多,像牛一樣地工作一個月,而像小
兔子一樣歡蹦亂跳的日子只有發薪的那一天。人要用30天的緊張換一天的鬆弛,
這種現實也太殘酷了吧!
更糟糕的是,海藻的老闆是個工作狂,而且屬於一定會發家的那種殘酷資本
家。他總會在你下班前的一刻鐘彷彿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什麼事情讓你加班,並且
把所有的出差都安排在週五下午,週一早上從火車站出來,還不耽誤上班。海藻
想,他開的那輛奧迪,就是自己被壓搾的剩餘價值堆積出來的。而且根據他日益
精準和高超的壓搾技巧,他很快就要升級換寶馬了。
海藻每次跳槽,都是因為不堪重負。她幻想著,也許有一天會碰到一位仁慈
的老闆,很慷慨地說,每月一萬,包吃包住,上班兩天,休息28天,年底雙薪。
為這個仁慈的老闆,她已經期待兩年了,兩年裡,她換了3個工作,不停地隨著
工作地點搬家。工資倒是每次必漲一點,但老闆一點都沒吃虧,總能想盡辦法比
上一任更加刻薄。總之,他們一定會做到物超所值。海藻決定,這將是她的最後
一份工作。她一定要努力做到退休,絕對不辭職,不去看報紙的招工廣告,因為
,她已經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被壓搾了。仁慈的老闆和聖母一樣,只會在
聖經中才會出現。
今天中午,比較沮喪。好不容易捱到吃飯時間,老闆笑盈盈地敲她的桌面:
「中午少吃點,晚上有飯局,外灘18號哦!」海藻非常做作地抿嘴一笑,表示知
道,內心裡一百個不情願。陪人吃飯,這是海藻的工作職責之一,也是海藻最討
厭的工作之一。滿桌子的菜,你永遠不會下第一筷,等桌上所有人都夾一遍,你
才有可能去吃別人剩下的口水。飯桌上你不會全神貫注於菜餚,卻要注意誰的杯
盞裡酒空了菜乾了,然後慇勤倒酒布菜,說一些自己都覺得很肉麻的吹捧的話,
對每個人媚笑討好,待餐畢,別人都酒足飯飽,而自己卻腹中空空,了無滋味。
明明錢最終落到的是老闆的口袋,他只肯分其中小小的一毛給自己,而諂媚的活
兒都要自己幹。
很鬱悶地坐在電腦前,連午飯的胃口都沒了。
「叮叮......」MSN上出現一個閃鈴,打開一看,是小貝送來一個跳躍的紅
唇,還吱吱作響。
「我的漂亮小豬,你在幹嗎呀?」小貝的字打過來,屏幕上還有一隻粉紅色
的小豬在扭屁股。
「在鬱悶。」
「為什麼呢?」那個為什麼顯示出的是一串很卡通的問號。小貝善於搜集這
些漂亮的字體符號,如果你跟他聊天,滿屏幕目不暇接,各種小圖標蹦蹦跳跳,
和他的人一樣活潑又親切。
「晚上有飯局。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吃吧!」
「那回來再親你,乖乖的,好心情!」
海藻懶得回應。心情不好。
「吃午飯了嗎?」小貝還附送一束電子紅玫瑰。
「不想吃。」
「一定要吃,不要餓壞了小豬的胃。」
海藻還是不回應,開始伏案工作。
「叮叮......」許久,那邊的閃鈴又出現。
「送我的小豬一首好聽的歌。愛你的GG」
屏幕上給出一個IP鏈接。
海藻點進去。悠揚的歌聲在線飄起:
我無法把月亮摘給你
還在夜空掛滿星星
無法隨時讓雨停
叫天日日都放晴
我不能買下所有的花
鋪滿房間變成神話
不能任意帶你走
飛到海角和天涯
可是你會永遠有我
月亮總是寂寞
星星也會掉落
花會枯萎
神話沒有人見過
愛在記憶裡往前走
會比永遠還要久
「好聽嗎?」MSN裡蹦出小貝的形象代言人,一隻憨厚的大熊捂嘴偷樂。海
藻笑了,無論怎麼不開心,一看到這隻大熊,海藻就會笑,它是那個形象,現在
只要一看到大熊,海藻就覺得那是親愛的小貝。小貝很認真,很用心地愛她,這
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和姐姐,海藻覺得,小貝就是她最親的人了。
「我會愛你,比永遠還要久。」小熊又親了親,滿屏幕都是紛飛的紅心,然
後下線。
海藻一直聽,反覆聽,到下班時分往外灘18號奔的時候,已經不自覺地在口
中哼唱了,滿是快樂的心。
晚上是陳寺福做東請宋思明上海浦東銀行分管信貸的馬付行長吃飯。信貸處
劉處長、萬付處長、王副處長幾位處長陪著。看得出,他們都是宋思明的朋友。
酒店二樓是中餐廳。餐廳門口是一幅紅木金字對聯:「蓬海三千皆種玉,絳
樓十二不飛塵」,這是康熙太子愛新覺羅‧允礽的一首七律《菩薩頂雪月》中的
一句,字是書法家雍正第九代孫愛新覺羅‧啟驤寫的。中餐廳有兩個最大的包套
房,一個是中式裝飾的「皇帝套房」和一個是西式裝飾的「總統套房」。宋思明
說那個中式套房裝潢得不倫不類,是騙老外用的,他喜歡那個西式的。所以陳寺
福訂的是西式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大概有40多平方米,分裡外相連的兩廳。裡面是一個大圓餐桌
。如果要坐,大概能坐20個人。外面是一套意大利文藝復興風格的沙發,還有當
時先進的大屏幕的背投電視和全套的卡拉OK音響設備。房間是華麗奢侈的歐洲宮
殿式的裝潢,到處金壁輝煌。牆上是仿製的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但是服
務小姐穿的卻是銀灰色的閃光旗袍,看上去娥娜多姿,富貴典雅,只是她們亮麗
的中式服裝和房間的歐式裝潢不太相配。
大家到了之後就坐在沙發上聊天喝茶。等了一會,陳寺福陪著宋思明從一樓
賓館前台回來,大家才開始入席。座次依然是很有講究的,大家都站在桌前相互
謙讓。馬行長只好自己先坐到了上手主人的位置。然後他拉著宋思明坐他右手第
一嘉賓的位置,拉信貸處劉處長坐他左手第二嘉賓的位置。其他兩個付處長就以
序而坐,一起結伴而來的女朋友也分別坐在處長們的身旁。陳寺福則坐上下手付
主人的買單位,公司公關經理張小姐和海藻自然的就坐在陳寺福旁邊,正好就面
對著宋思明。座次搞定了,大家按序坐了下來。
一個服務小姐端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擺著茅台,長城紅葡萄酒,還有喜力
啤酒。另一個服務小姐從宋思明坐的第一嘉賓的位置開始給大家倒酒。小姐問宋
思明喝什麼酒,宋思明剛說要紅酒。幾位處長就沖宋思明和服務員嚷嚷了起來:
「那哪兒行呢?今天咱們是白酒、紅酒、啤酒全都要喝!你給大家全都倒上,這
叫『三中全會』!這可是改革開放的象徵啊!」
海藻這才注意到每個人面前是大、中、小三個高腳杯還有一個喝白酒的口杯
。那面牆邊上服務員用的桌上已經擺了三、四瓶茅台,三、四瓶紅酒,好多瓶的
啤酒了。桌邊一排站了六位服務員小姐,這面兩個服務員給大家倒酒,另外兩個
服務員跟在後面給大家倒飲料。獼猴桃汁、西柚汁、桔子汁、酸棗汁、西瓜汁、
黃瓜汁、胡羅卜汁、木瓜汁、還有像優酪乳一樣濃的酸奶。
服務小姐一個個的詢問喝什麼飲料,宋思明看了半天,大部分都是甜的,他
吃甜東西鬧胃酸。所以他還是習慣吃飯的時候喝熱茶,都是多年做秘書養成的臭
毛病,因此就沒有要飲料而改要了茶。而馬行長順嘴和服務小姐說了一句:「P
errier,巴黎水」剛說了馬上發現不對,趕緊用中文說:「就是那個叫『法國』
還是叫『巴黎』的礦泉水。」小姐愣住了,不知道馬行長說的「怕累誒」是個什
嗎鬼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是「巴黎水」。海藻心理也犯嘀咕,這是法國南部加爾
省的礦泉水啊,和巴黎沒關係啊?國內為什麼翻譯成「巴黎水」呢?還是站在那
邊的領班小姐經驗多,馬上跑到酒店一樓的酒吧去給馬行長拿了Perrier(巴黎
水)回來,搞得陳寺福挺不好意思的。宋思明還拿人家開玩笑,說:「你們這服
務還沒和國際接軌啊,怎麼這麼著名的礦泉水都沒準備啊?」領班小姐忙來賠笑
解釋:「下次馬行長來我們一定準備好!」看樣子馬行長是這裡的常客,連領班
小姐都認識他。
酒倒好了,大家開始喝起來了。菜也一道一地道上來了,「魚翅粉絲湯」、
「鮑汁扣鵝掌」、「紅燒梅花鹿筋」、「杏汁雪蛤」、「海膽汁焗龍蝦」……宋
思明還特意為海藻要了一客「冰花燉官燕」,說是為女士養顏的。這菜單是上午
陳寺福就打電話定好的,全是山珍海味極品名菜。
開始上鮑魚了,鮑魚是要當場一個一個做的,現烹現吃,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所以帶著高高白帽子的大廚,到房間裡來,在桌子前面給大家一個一個用鮑魚
醬當場烹製鮑魚。服務員排成一隊。等在大廚邊上,做好一客,給大家端上一份
。用的是那種特製的下面帶小酒精爐上面有蓋的厚白瓷的圓盤子。
第一份從主客位置開始,所以先給宋思明端了上來了。宋思明一看,鮑魚不
大,估計是14或是16頭鮑,但柔軟稔滑,色澤金黃,橢圓狀外形,鮑邊細小,珠
粒狀鮑忱。肯定是極品,宋思明用刀叉把魚切開後,一看魚身的橫切面,帶有隱
隱的網狀花紋。宋思明對馬行長說:「真沒想到,在外灘竟然吃到了鮑中頂級極
品。這是日本青森縣出的『網鮑』吧?馬行長,您可真是個美食家啊!當年蘇東
坡寫《鰒魚行》的時候,吃的也不過是山東蓬萊產的小鮑魚,如果要是馬行長請
蘇大文豪吃一頓今天這個鮑魚,還不知道要寫出什麼精美的詩篇了呢?」
宋思明這麼一說,馬行長駕雲了,頓時大有「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感覺,連
說:「宋秘厲害,果然是見多識廣。上海市離日本近。所以常有這種極品鮑魚。
這種同樣的『網鮑』在旁邊凱旋門,至少要比這裡的價格貴上50%。」宋思明知
道這種16頭的「網鮑」在凱旋門至少要1,500元一隻,這裡再便宜也不會少於1,
000元一隻。估計今晚這頓餐每個人至少是2,500元的標準。
大廚給大家鞠了躬退下了,鮑魚也吃完了,宋思明站起來了。他第一個開始
敬酒:「今天陳總宴請大家,陳總現在搞房地產需要大家的鼎力相助,尤其是馬
行長和各位處長的鼎力相助,我來為你們牽線搭橋,為了表示敬意,也為了表示
合作的誠意,這第一杯,我提議大家一起來喝個相識團圓酒;第二杯陳總來和我
一起敬馬行長和各位處長一杯,希望大家合作愉快;第三杯,大家一起敬在坐女
士,也希望女士們越來越靚麗。我先乾為敬了!」 他話不多,但很真誠。隨後
一仰頭,三杯白酒就先後下了肚。其他幾位處長也都跟著宋思明、陳寺福、馬行
長一起一飲而進。然後把空酒杯晃了晃。
宋思明知道三杯酒過後,灌酒的時刻開始了。宋思明到是能喝,但今天這喝
酒的主角應該是馬行長一行以及陳寺福。於是宋思明轉向陳寺福說了聲:「我這
三杯開場白的酒喝下去了,該陳總表現了。」
宋思明剛坐下,陳寺福就站起來了。開始敬宋思明、馬行長酒,話說得同樣
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你不喝都不行。接下來是陳寺福的公關經理張小姐一個
接一個的敬酒。之後又是馬行長和信貸處各位處長的回敬。
海藻不會喝酒,一開始就被排除在喝酒之外,這頓晚飯,海藻夢遊一樣坐在
桌邊,嘴角揚著微笑,檯面上的觥籌交錯彷彿與她無關,滿腦子都是月亮、星星
、花的畫面,還有那個笨笨的大熊的臉。因為幸福,海藻的臉上飄著一層粉紅的
暈;因為心不在焉,總是答非所問。
老闆有些惱怒,小聲而嚴肅地提醒海藻:「小郭!宋秘書在問你話呢!」
「啊?哦!」
「郭小姐今天晚上有心事啊?」初次見面的宋秘書笑瞇瞇地盯著海藻看。海
藻低頭笑笑,又開始神遊。
「以前沒見過郭小姐。是新來的嗎?」
海藻沒回答,老闆忍不住趕緊接話說:「是的是的,還在試用期。」
「小郭!宋秘書在跟你說話。」老闆又轉身提醒。
海藻抬頭看看宋秘書。這傢伙長得很像《暗算》裡的那個搞密碼的什麼雲龍
,人看著瘦小精幹,背有點弓,穿著很普通的襯衫,笑面虎的模樣,卻顯得很假
。看年紀總四十好幾了。
「郭小姐今年多大了?」
「25。」
「成家了?」
「沒。」
「前途無量啊!」
海藻奇怪,25歲沒結婚就前途無量?沒法接下話。海藻又抿嘴笑了。對面的
宋秘書依舊好脾氣地看著海藻,也是一副笑模樣。
老闆的目光在宋秘書與海藻之間穿梭。
信貸處劉處長帶個眼鏡,文縐縐的,他勸酒那是「文勸」,開口就是詩:「
勸君金屈卮,滿酌不須辭」,「身後金星掛北斗,不如生前一杯酒……」信貸處
王付處長一看就是個能喝的主兒。他勸酒就是「俗勸」,一張嘴就是「要是感情
深,咱們一口悶」,「寧可胃上爛個洞,不叫感情裂條縫」,俗詞一套一套的。
文的,俗的,每個人都分別敬了宋思明、馬行長一杯茅台。宋思明知道這些感人
肺腑的勸酒話原來都是「套路」,可面對這些小兄弟加朋友宋思明笑一笑就一一
的來者不拒都喝下肚了。
宋思明本來就能喝,一圈下來,十幾小杯茅台下了肚,大概也就將近半斤多
酒。
宋思明臉開始紅了。宋思明知道如果這樣喝下去,那麼今天肯定要被灌喝了
,所以他轉移矛頭拿起酒杯,站起來說:「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慚愧。
今天雖然是我小兄弟陳總做東請客,可大家都是我宋思明請來的客人,尤其是馬
行長又是海量,你們下屬應該多敬敬馬行長啊!今天我就表示一下,我什麼話都
不說了,都在酒裡了……」說著,一仰頭,又一杯茅台下肚了。宋思明知道原來
這「什麼話都不說了」也能灌人酒啊。
陳寺福立刻心領神會嚷嚷「是啊!馬行長,你領導應該多喝點,要不對不起
宋秘的熱情款待啊!再說半斤不當酒,一斤扶牆走」,馬行長接話說:「我已經
覺得是『牆走我不走』了。」
看樣子這杯酒馬行長是不喝不行了。還沒等馬行長站起來,這時陳寺福旁邊
的公關經理張小姐站了起來。衝著馬行長說:「馬行長,我就佩服您這樣豪爽真
情的人,所以這杯酒我替我們老闆喝吧!不過,我真的不會喝酒,我喝半杯,您
干了。酒到情誼到,我表示一下,行不?」馬行長被張小姐的高帽一帶,再看看
張小姐那副略帶發嗲的企求的樣子,豪爽地說:「行!沒問題!半杯就半杯。這
可是『危難之處顯身手,妹妹替哥喝杯酒』。」說完還看了一眼宋思明。
這下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張小姐身上來了。張小姐「照方抓藥」替老闆去
和每一位處長敬酒。每次都拿出一幅似媚似嗲的小女子不會喝酒請求男子漢大丈
夫們手下留情的樣子,她喝半杯,讓人家喝一杯。宋思明在旁邊看著,沒發現原
來張小姐還有這副「天才」啊。
一圈下來,信貸處萬付處長開始明白過來了,他說:「現在酒桌上有『三種
人』,那是最可怕的:一是吃藥片兒的,二是梳小辯兒的,三是紅臉蛋兒的。張
小姐這種『梳小辯兒的』肯定能喝!這美女要是灌人,讓你喝死都不知道是怎麼
死的。」萬付處長一箭雙鵰,把「梳小辮兒的」張小姐和「紅臉蛋的」的宋思明
全說進去了。
張小姐不甘示弱:「萬處長,您真的抬舉小女子了,人家真的不會喝酒嘛!
其實我知道,萬處長這麼說就是想讓我再敬萬處長一杯。那好,我恭敬不如從命
。但是萬處長您可要高抬貴手,我喝一杯,萬處長您男子漢大丈夫喝兩杯,行不
?」
萬付處長已經知道她能喝了,所以連連搖手,說「不行,不行。」張小姐於
是跑到萬處長前面,自己親自給萬處長倒上了兩杯酒,舉起來遞給萬處長,兩眼
看著他,嗲嗲地說:「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給領導倒杯酒,領導不喝嫌我醜
。」
萬處長還是說「不行,不行。」馬行長也嚷嚷起來了:「男人不能說『不行
』,要說『我行』;女人不能說『不要』,要說『我要』。你這是犯規了,該罰
!該罰!」
馬行長這「曖昧」的玩笑一開,大家開始給萬處長起哄。劉處長文縐縐地說
「胭脂淚,相留醉;紅顏勸,薄酒酣,您就喝了吧!」他這張冠李戴東拼西揍的
歪詩把宋思明也逗樂了,王付處長一張嘴就是俗的:「讓你搞兩下,你就搞兩下
,小姐說啥就是啥!」說得萬付處長礙不住面子,連喝了兩杯。張小姐又是「照
方抓藥」,一比二地又敬了其他每個人一杯,沒人再說「不行」了。
最後,張小姐禮數周全地敬馬行長酒:「馬行長,今後有您為了我們房地產
開發提供資金保障,我們的實力就雄厚了,您辛苦了。我敬您三杯,一杯算宋秘
的,一杯算我老闆的,一杯算我自己的。」馬行長有點得寸進尺地說:「我這今
後資金保障這麼辛苦,你就喝三杯,那兒哪兒行豈?而且我這不是單單給你們房
地產開發提供資金保障,改革開放,房地產開發先行,我這是為改革開放提供資
金保障啊!意義重大,你更應該多喝才對。」張小姐想反正是最後一個人了,豁
出去了,於是大方地說:「領導在上我在下,你說幾下就幾下!」
這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馬行長也沒想到這麼文靜典雅的張小姐豪放起
來也這麼厲害。三杯酒服服帖帖地喝了下去。看得出馬行長十分的高興。馬行長
是個當兵出身的粗人,有這麼一位房地產開發公司的漂亮小姐和他「領導在上我
在下」地喝酒,而且還讓他「你說幾下就幾下」,他覺得十分有面子,十分的受
用。一天來的辛苦確實一掃而空。
張小姐大概喝了有小一斤的酒,臉色越喝越白,走起路來也開始有些晃悠了
。這會兒「牆走我不走」的估計是張小姐了。
五、六瓶茅台已經喝沒了,紅酒也下去了三、四瓶。大家都已經有些微醉了
,情緒都高昂了起來。西裝也脫了,領帶也解了。開始拍肩勾背稱兄道弟、拍胸
脯誇海口了。大家十分地盡興,這吃飯的意義也就達到了。
幾位處長都被張小姐灌得有些晃悠了。馬行長酒量是好,估計他也喝了有半
斤多酒,竟然沒有任何事情。酒歡人散。晚飯之後,馬行長和幾位處長都晃晃悠
悠地走了。張小姐也有些醉了,兩隻醉眼直直地不加掩飾地盯著宋思明。宋思明
看得有些心疼,小聲對她說:「謝謝你救了我!你真偉大。我不知道你還挺能喝
。喝過酒知道你看上去更漂亮了。」張小姐的嘴撅了撅,沒說話,滿意地笑了笑
。
7
就剩下陳寺福和宋思明兩個人了,陳寺福對宋思明說:「大哥,忙了一天了
!咱們晚上去『輕鬆輕鬆』。你是喜歡唱歌呢?還是喜歡桑拿按摩呢?」
宋思明明白陳寺福的意思。陳寺福想把關係進一步深化,宋思明當然也願意
了。要想能在一起合作,必須先成為好朋友,做不了朋友,生意就別談。做朋友
還需要是那種「鐵哥們」一樣的朋友才能一起有比較深入的合作。這兩年早就總
結出了所謂「鐵哥們」的五種「鐵」法:「一鐵一起同過窗,二鐵一起下過鄉,
三鐵一起扛過槍,四鐵一起分過髒,最鐵一起嫖過娼」。如果不是同學、不是「
插友」,不是戰友,不是難友,那麼至少需要是「炮友」。
宋思明想起沈大律師講過潔身自好的話,很隨意地說:「隨便吧,您定去哪
裡就去哪裡」。
陳寺福說:「我也還想和你多聊聊,咱們去桑拿按摩吧!錦江飯店三樓的洗
浴中心包給了一個浙江老闆了,新裝修的,很乾淨,規模不小,搞得不錯!」其
實宋思明並不是十分喜歡按摩,一來宋思明不太習慣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二來
宋思明還是擔心公共浴室的衛生問題。
但宋思明也想和陳寺福能私下單獨談談。今天一天始終是前呼後擁的,根本
沒辦法說話。現在好不容易就剩兩個人了,去桑拿按摩談要比卡拉OK清靜,還
可以「赤誠相見」,免得誰擔心誰身上綁了竊聽器或是用手機錄音。咱們一絲不
掛,赤誠相見,什麼也不用擔心。現在全國的桑拿按摩洗浴中心這麼紅火,估計
就是因為現在政府官員或是商人們都開始在那裡談事情了,再也不用擔心別人的
「高科技手段」了。
陳寺福和宋思明來到錦江飯店三樓的洗浴中心。這裡同全國各地大型的洗浴
中心一樣,也是人頭攢動,生意興隆。陳寺福把自己的VIP「白金卡」往前面
服務台一放。服務員馬上給了他們兩個人在貴賓區的更衣室衣櫃的鑰匙。鑰匙有
號碼,還有一個塑料的彈簧鏈,可以掛手上。
他們兩個剛一進去,後面的服務生就高聲喊道:「貴賓兩位!」於是前面的
服務生小弟點頭哈腰地跑過來迎接,把他們帶到各自的衣櫃前面,慇勤過分地幫
他們換衣服。西裝拿刷子給刷了又刷,皮鞋拿去擦,襯衫內衣內褲襪子也拿去洗
了,並說保證兩個小時以後他們洗完澡時,皮鞋擦好,衣服也都洗好、熨好。真
是VIP級別的服務。陳寺福和宋思明披了條浴巾進了洗浴大廳。洗浴大廳門口
是一排明亮的大鏡子和現代風格的玻璃透明的洗臉池。有人在這裡刮鬍子和刷牙
。陳寺福拿起一次性的牙刷,宋思明也和他學。但宋思明平時都是用德國博朗(
Braun)的電動牙刷,已經好久沒用過這種一次性的牙刷了,所以顯得有些
笨拙,也不太習慣。
刷了牙,陳寺福再用一次性的刮鬍刀刮鬍子。宋思明看了看,這裡既沒有比
較好的刮鬍子泡沫也沒有Aftershave(胡後爽膚水)。宋思明對一次
性的塑料刮鬍刀實在害怕,怕刮破了臉,所以把已經開封的刮鬍刀還是扔進了垃
圾桶。陳寺福就站在旁邊等宋思明刮好鬍子一起去洗澡。
陳寺福帶著宋思明先是在按摩浴缸裡用溫泉按摩了20分鐘,然後他就拉著
宋思明進了「冰蒸」桑拿房,一下子好像把人從赤道扔到了北極,凍得宋思明牙
根打顫。在「冰房」裡沒呆多一會兒就跑出來,直接跳到「人參浴」的熱水裡,
美其名曰「補補」。在人參熱水裡「補」夠了,再進到干桑拿房裡「干蒸」,蒸
的宋思明口乾舌燥,讓服務員送了兩次冰水喝。出來後再泡到「雪芙薄荷浴」裡
「敗火」,然後再進濕桑拿房「濕蒸」。當他們兩個都汗流浹背時,再出來泡「
蘆薈浴」潤膚美容。最後兩人一起泡在了「熏衣草浴」裡,陳寺福對宋思明說:
「據說泡了『熏衣草浴』人的皮膚可以變香,大哥你多泡會兒,很有用的!」
宋思明說:「花樣還真不少,還有沒有咖啡浴、清酒浴、紅酒浴、玫瑰浴、
花瓣浴、牛奶浴了?」
陳寺福也樂了:「你大哥能想得出來,保準有人干。大哥你別急,咱們一會
兒就去鹽奶浴。」
陳寺福帶著宋思明到了裡間,門上寫著「鹽奶浴室」四個字。一進去,兩個
小伙子馬上跑過來,看了一下陳寺福和宋思明手上帶的鑰匙牌的號碼。然後利索
地在搓背用的床上鋪上一層塑料薄膜,讓陳寺福和宋思明分別躺下。服務生問:
「用不用搓澡巾?」沒等宋思明說話,陳寺福說:「用,用,都用。不用不舒服
。」於是服務生開始用粗糙的搓澡巾給宋思明全身用水仔細而用力地搓了一邊,
還用軟毛巾把宋思明的臉也搓了一邊。邊搓還邊捶背。垂背時手指發出「啪、啪
」震響的關節聲。
這裡的服務生都是外地來的年青小伙子。搓澡很賣力氣。宋思明簡直被搓得
脫了一層皮,搓下了不少灰黑色的「老吭」(污垢)。宋思明沒想到自己身上能
搓出這麼多的「貨色」來。
服務生用水把宋思明身上衝乾淨之後,往宋思明身上倒牛奶。牛奶是紙桶裝
的「猛牛」牌牛奶。然後用牛奶在宋思明的全身搓了一邊,再用蜂蜜倒在身上再
在全身搓一遍。最後把洗浴鹽撒在身上混著牛奶和蜂蜜開始搓。這時宋思明感覺
身上有些地方有些「殺得亨」的隱隱作痛。服務生看到宋思明直裂嘴,忙說:「
老闆,有些殺得疼,一會兒就好了,這對你皮膚是殺菌消炎的,有好處!」
全身上下用牛奶、蜂蜜和鹽搓過了之後,服務生讓他們再進桑拿房帶著鹽蒸
一下,然後出來用水把身上的鹽沖掉。
前前後後搓洗了一個多小時。洗完了,陳寺福和宋思明來到前面的更衣室。
服務生小伙子馬上慇勤地跑過來,問:「老闆,穿什麼樣的睡衣?」
「給我拿兩套最好的。」陳寺福看也不看一眼地說。
「這是真絲的,兩百八一套……」
「好,好,就是它了。」陳寺福不耐煩地打斷了服務生的話,一副「行了,
行了,不用你說,我知道」的樣子。
陳寺福和宋思明兩個人穿上了真絲睡衣,躺在休息廳的床上,邊喝茶,邊聊
天。
宋思明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皮膚,感覺好像是比以前白了許多,身上摸上去
也滑滑的光光的,細膩了許多。宋思明開玩笑地說:「以前傳說宋美齡天天用牛
奶洗澡,看樣子這效果是不錯啊?」
陳寺福可能覺得有些言多語失,不再往下說了。他問:「別光聊天了,咱們
兩個進『房』輕鬆輕鬆,一人來一個『全套』,怎麼樣?」宋思明想反正是客隨
主便了,他安排什麼就是什麼了。
於是陳寺福招手叫來了服務員:「給安排兩個『全套』。」
於是服務員去安排了,一會兒回來了,說:「老闆,您這邊請!」,把陳寺
福和宋思明帶到裡面的房間去了。
所謂「房」,就是賓館的標準客房。
進了房間,宋思明剛剛在沙發上坐下,就進來了一個女孩,二十七八歲。穿
著不太合身的賓館工作人員的黑色西裝套服,腳上歪七扭八地踩著一雙都磨禿了
跟的白色高跟鞋。一隻手裡同時捏著黑色的對講機和銀白色的手機。胸前帶著一
個金屬的名牌,名牌上面刻著紅字:「客戶經理:王小霞」。王小霞進來後滿臉
堆笑,兩腿微微一彎,頭一歪,很嫵媚很熱情地雙手遞上一張暗紅色的燙著金字
的名片。王小霞一說話帶有廣東湖南一帶的南方口音:「老闆,晚上好!我叫『
阿霞』。老闆以前來過我們這裡吧?我看您好面熟啊。」
宋思明面帶笑容地說:「我是第一次來,你怎麼會看我面熟呢?」
阿霞很熟練地說:「一回生二回熟嗎,老闆您以後多來幾次,咱們就熟了。
老闆,第一次來,我先給您介紹一下我們這裡的服務。我們這裡的『全套按摩』
至少是兩個『鍾』,就是泰式、日式、和歐式的全都有,包括幫您洗澡、踩背、
還有『漫遊』、『推油』、『冰火』,和『出火』這四項。如果小姐有偷懶少做
的話,您告訴我。如果小姐做的您覺得不滿意,你也和我說,我給您換。小費一
般是三百,您最後在前台給。那麼現在,我就給您帶幾個靚妹過來您看看,挑一
挑。」阿霞倒是效率挺高,像炒蹦豆一樣地介紹完「生產程序」就馬上要開工,
大力提高「庫存」周轉率嘛!
阿霞的解釋裡用了很多術語,不知道的人估計還是聽不懂。聽了阿霞的解釋
,宋思明大概明白了什麼是「全套」。阿霞開始用對講機喊人:「一組的,二組
的、都到308房間。」不一會兒阿霞就給宋思明帶進來大概十幾個女孩子,站
成一派。然後女孩子們一起齊聲大聲地說:「先生,晚~ 上~ 好~ !」,然後齊
刷刷地一鞠躬。還真有氣勢。宋思明差點說「眾位愛妃,免禮平身」了,那感覺
,好!
宋思明定眼一看,這些女孩子全部都穿的是像護士一樣的白顏色的衣服,很
乾淨清爽,但是衣服很薄很透,可以看見裡面粉紅色的乳罩和小得不能再小的內
褲;衣服的領口和袖口鑲著粉色的蕾絲花邊,比護士服顯得活潑嫵媚了許多。這
些女孩全都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大部分是披肩的長髮,個頭也差不多高,都是一
米六零左右,身材略有不同,有的顯得豐滿成熟,有的顯得青色單薄。宋思明心
裡想這麼年輕瘦小的女孩哪有力氣按摩啊?
有的女孩子略帶羞澀地低著頭,有的渴望地直截了當地看著宋思明。站在那
裡讓人挑選,這可能是幹這一行的女孩子最不自在的一刻了。宋思明問阿霞:「
全在這裡了?」阿霞說:「老闆,我們這裡今天生意特別好,全都進房了!就這
些了,都很不錯的!」阿霞竭力推薦著。
宋思明指著一個站在後面的眉清目秀沖宋思明微笑的女孩,說:「那好吧,
就她了!」其他女孩如釋重負地跑出了房間。被選中的女孩子掩飾不住臉上高興
。阿霞對宋思明說:「老闆,你還真有眼力!她做的是最好的!」然後對那個女
孩說了聲「好好照顧好老闆」就出去了。
女孩子坐下,宋思明問她叫什麼,她說叫小秀。
宋思明問她:「你衝我笑什麼?」
「覺得你好唄!」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女孩反問宋思明:「老闆,怎麼稱呼您啊?」
「我姓樸。」在這種場所宋思明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小秀聽了「噗
哧」一聲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說:「你真壞!哪有姓『嫖』的?」
宋思明很認真地說:「怎麼沒有呢?演《黑幫老婆》的那個韓國影星叫什麼
來著?好像叫樸相勉,他不就姓樸嗎?」
「那你是韓國人?」
「不是,中國人就不能姓樸了?」
「那好吧!樸大哥,我幫你再衝一下澡吧。」小秀知道她說不過宋思明,也
就放棄了。說著過來幫宋思明把浴衣脫了。
宋思明說:「我洗過了」。
小秀撒嬌地說:「我再幫你洗一下嗎!」宋思明只好從命了。
小秀自己帶上淋浴帽,把長髮往浴帽裡掖了掖,然後抱著宋思明站在淋蓬頭
下。小秀從後面幫宋思明洗,從上洗到下,她一雙小手在宋思明身上遊走,「重
點的地方」尤其洗的乾淨。宋思明能感覺到小秀身上突出的部位不斷蹭他的後背
,宋思明開始有了反應。洗好後,小秀幫宋思明把身體擦乾,自己也擦乾了身體
。
小秀讓宋思明趴在床上,在他後背撲上一條大浴巾。然後站在他的背上開始
從上到下地踩。先踩肩膀,然後一步一步地踩到大腿跟兒。踩得宋思明的後背又
酸又疼又舒服。
踩完了,宋思明翻過身來,平躺著。小秀開始給他全身按摩。一會兒把宋思
明的腿抬起來壓壓,一會兒把宋思明的胳膊反過來撅撅。
折騰夠了,她問宋思明:「怕不怕癢?」
宋思明說:「怎麼?你按摩還要咯肢人啊?」
一句話把小秀也逗樂了:「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有意思呢?誰咯肢你了?
我要給你做『漫遊』,怕你怕癢」。
「做就做吧?我忍著,別把我弄太癢了就行。」宋思明說。
於是,小秀嘴裡含了水,嘴裡的水發出「噓咯、噓咯」的聲音在宋思明身上
一邊吸一邊移動。剛開始確實有點癢,但忍一下就不癢了。小秀從他的耳後、脖
子、後背、臀部、一直到腳,再一路從下面「漫遊」回到脖子和耳後,宋思明除
了能感到小秀的吸吻還能感覺她的乳頭隨著她身體的移動在不斷從宋思明身體上
劃過。宋思明有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異樣的感覺,他發現自己身體上原來有那麼
多敏感區。最後小秀又在宋思明的「重點部位」用舌頭慢慢輕輕地添……
「你泡過熏衣草浴了吧?身上很香的。」小秀把嘴裡的水吐掉問。宋思明想
怪不得剛才陳寺福讓宋思明多泡會兒熏衣草浴呢?這小子看樣子沒少來這裡。宋
思明抬起了胳膊聞了聞自己的皮膚,又把小秀抱過來在她身上聞了聞,說:「沒
聞出來香啊?我怎麼聞著你身上是香的。」
宋思明還想藉機抱過來小秀在她身上聞,小秀把宋思明推倒躺下,說:「好
了,好了,你這個人很會甜言蜜語的嗎?!」
小秀把很多按摩油倒在宋思明的身上,用手把按摩油囫圇均勻了,然後開始
很認真地給宋思明「推油」。宋思明想,她胸小小的,感覺不是那麼強列,還不
如剛才她的乳頭感覺強烈呢。早知道要剛才那個豐滿的了。宋思明可以從床側面
的鏡子裡看到小秀嬌小的身體在他身體上不斷地蠕動……
做完了「推油」後,小秀給服務台打了一個電話,說:「送一套『套餐』來
」。宋思明想怎麼還要「套餐」啊?一會兒外面的服務員敲門,送來了一個托盤
。托盤上面是兩個一次性的塑料杯子,一個裡面裝著冰塊,一個裡面是熱水。原
來這就是「套餐」。小秀爬在那裡,一口冰一口熱水交替進行,宋思明被小秀的
「冰火九重天」搞得已經是「箭在弦上」了。這時小秀慢慢的坐上來,一下一下
地開始加速。嘴裡還不斷說著:「大哥,該讓我享受享受了。」
小秀在宋思明身上上下起伏、左搖右擺,人已經十分興奮了,她嘴裡還自在
嚷著:「啊,你真厲害……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大哥,你要把我送上天了……
」
宋思明被調動了兩個小時的慾望根本堅持不了幾分種。他在小秀的高潮中下
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情不自禁地使勁把小秀抱在了懷裡,嘴裡也叫大聲叫著……
等風平浪靜了,小秀坐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很有成就感的幸福的笑容,用小手摸
了摸宋思明的臉說:「大哥,你真多啊!你好厲害啊!我真要愛上你了。」
宋思明問:「為什麼?」
小秀說:「我已經好久沒有高潮了。今天和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下子就
來了。」說著使勁抱了抱宋思明,並在宋思明臉上親了一下。
小秀拿來熱毛巾開始替宋思明「打掃戰場」,然後又拉著宋思明又衝了一次
淋浴。她幫宋思明把睡衣睡褲穿上,然後自己躺在宋思明身邊上開始抽煙。宋思
明摸了一下小秀的頭說:「小費我一會兒前台給你,保證讓你滿意。」
宋思明起身剛要走。小秀攔住了他,說:「我去看看。」說著,小秀開門出
去探探頭,回來說:「你的朋友還沒出來呢?別那麼早出去,人家還以為你不行
呢。」
宋思明覺得小秀真是人小鬼大,還知道替他照顧男人的面子。於是就做在沙
發上開始和她聊天。問她哪裡人?來這裡多久了?喜歡不喜歡這個城市等等。
小秀把煙熄了,說:「大哥,你來躺下,我再給你按摩按摩。」
「已經到時間了,不用了。」
小秀說:「閒著也是閒著,我又不多收你錢。我喜歡你,真的!」
宋思明躺下,小秀一邊按摩宋思明一邊問:「你喜歡我什麼?」宋思明可不
太相信這種風月場上的甜言蜜語,但也確實覺得這個女孩挺可愛的,就說:「我
也喜歡你啊。」
小秀說:「我一進來就看的出來,你和別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反正是特有氣質的那種,感覺你這人對人特別好,眼光也特別溫和。我也
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你挺好的,你說話也特別有意思,特別中聽。反正……,
而且你還能讓我來高潮。」小秀沒什麼文化,說不出什麼大道理,講的全是她的
感覺。估計她是見慣了國內那些吆五喝六自己把自己當皇上把別人不當人的暴發
戶後,再看宋思明這種受過很好的教育而又溫文爾雅的人,她自然會覺得宋思明
與眾不同,覺得他是少見的好人。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宋思明聽到隔壁陳寺福出去的聲音,於是也起身和小
秀告別,小秀穿上衣服送宋思明回到休息大廳,臨走時還和宋思明抱了抱,小聲
說:「大哥,記著我。下次來還叫我,好嗎?」
已經很晚了,休息廳人不多了。陳寺福看著宋思明滿臉洋溢著的紅光,又看
了看小秀的背影,笑著說:「這丫頭挺漂亮的,怎麼樣?不錯吧?」
「還可以吧。」
兩個人邊說邊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後,服務員把浴衣和手巾都替他們疊
好放塑料袋裡讓他們帶走。
陳寺福結完帳,把宋思明送到停車場,宋思明自己開著車回家睡覺去了。
8
酒席結束後,陳寺福陪著宋思明走了,海藻在回家的路上心裡還有點感謝那
個提前離開的中年男人,雖然那個酒席就是為他而舉辦的,海藻拿張名片,她嚇
了一跳,「市府秘書」!海藻想隨手扔了,但最後她還是把名片放進了包裡。
回到家小貝還沒有睡覺,在電腦上的遊戲。看見海藻回來了,連忙撲過來把
海藻抱了起來,開始親海藻的臉。
「你幹嘛,人家還沒洗一洗啊。」海藻想推開小貝。
「這麼晚,別洗了。」
「不洗,哪你要幹嘛?」
「我現在要吃你,老婆!」小貝一下子抱起海藻走到床邊把海藻放在床上。
「你又要來了,上周不是剛做過嗎!」
「上周那次不算!」小貝開始解海藻的衣服了。
「怎不不算,你不是都放出來了嘛!」海藻有點掙扎。
「那次放在外面的,我要放到你裡面老婆!」小貝已經解開了海藻的上衣,
開始解海藻的胸罩了。
海藻還在半推半就的掙扎著,這反而使得小貝更加容易地解開了海藻的胸罩
,海藻那潔白小巧的乳房露了出來,小貝擺弄著海藻乳房上的粉紅色的乳暈。她
的兩粒乳暈,非常好看,像兩粒紅棗一樣,點綴著它飽滿雪白的乳房,使她的乳
房更加性感,撩人,讓人產生慾望。小貝含住了海藻的一隻乳頭,一隻手在海藻
的另一隻乳頭上捏弄著,海藻剛開始還有點掙扎,但漸漸的任由小貝在自己的身
上動著。
小貝玩弄了一會海藻的乳房後,一隻手解開了海藻的褲子,把手伸進了海藻
內褲,開始摸海藻的陰部,小貝的手在海藻的陰毛上摸了幾下後,把手又往下伸
了伸,手指在海藻的兩片大陰唇縫隙上輕輕地搓著,嘴還含著海藻的一隻乳頭用
舌頭舔著。
海藻被小貝弄得有點感覺了,喉嚨裡輕輕地發出了呻吟,小貝聽了,摸著海
藻陰部的手,又進一步動作了,他把手指輕輕地伸進了海藻的大陰唇間,在裡面
上下搓著,海藻微微的分開了雙腿,小貝的手指已經摸到了海藻的陰蒂,在上面
輕輕地揉著,海藻被弄得陰道內開始有淫液了,當小貝的手指剛剛伸到海藻的陰
道口想再往裡插時,海藻一下子緊張地抓住了小貝的手,「別把手指插進去!」
「怎麼了,你不想?」小貝有點不解,以前小貝把手指伸進海藻的陰道雖然
海藻有點不大情願,但並沒有像今天那樣反應這麼強烈。
「你還沒洗手了,髒!你還是快上來吧!」
「老婆,那我就上來了!?」小貝直起身子,脫下了海藻的褲子後,三下五
除二的脫光了自己,跪在海藻的兩腿間,扶著自己早已經勃起的陰莖,把龜頭抵
在海藻的陰道口,用力往裡頂,
「啊!疼!小貝,你輕點!」海藻叫出了聲。
海藻突然地叫聲嚇得小貝連忙把剛剛頂進海藻陰道一點的陰莖拔了出來。
「怎麼了,老婆,我沒用怎麼力呀,你剛才裡面不是已經濕了嘛!弄疼你了
嘛?」小貝緊張的本來勃起的陰莖也軟了下來!
小貝低頭看著海藻的兩腿間,不是很濃密的褐黃色的陰毛覆蓋在微微隆起的
陰部上,兩片白嫩的不大的大陰唇已經閉合起來,小貝俯下身子把嘴親在了海藻
的陰部上,舌頭在陰唇縫隙間舔著,海藻的眼圈微微泛紅了。
小貝的舌頭已經舔開了海藻的大陰唇,在兩片粉嫩的小陰唇上舔弄著,海藻
的小陰唇也有點張開了,小陰蒂也又開始有點突起了,小貝的舌頭舔到上面並不
時的用嘴吮吸著陰蒂頭,海藻又有感覺了,陰道內又開始濕潤起來。
「小貝,好了,可以上來了!」海藻想讓小貝早點結束。
「讓我再舔一會兒,老婆!」小貝有點樂此不彼。
「別弄了,我受不了!」海藻騙小貝道。
小貝聽了興奮地忙直起身子,陰莖也又勃起的老高,他扶著陰莖抵在海藻的
陰道口上,一下子頂了進去,海藻發出了「哦!」的一聲,兩隻手抓住了小貝的
手臂。
小貝在海藻身上劇烈的動作著,陰莖在海藻的陰道內來回抽插著,海藻雖然
也有了性致,但她沒有像以前跟小貝做愛時配合著小貝,她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
床上,雖然她的陰道內的淫液不斷地湧出,兩隻小乳頭也硬了起來。
小貝的陰莖在海藻的陰道內感到的是海藻陣陣湧出的淫液,他興奮地抽插地
更用力了,還騰出一隻手在海藻的乳房上摸揉著,「老婆!你的小逼逼,太舒服
了,我就是喜歡放到你裡面!」小貝有點瘋狂了!
突然,海藻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緊緊地抱著了小貝,用嘴親著小貝的臉,「
小貝,我喜歡你,你不要離開我,我喜歡你!」海藻聲音有點哽咽。
小貝被海藻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刺激著一下子到達了頂峰,他的陰莖在海藻的
陰道內猛地插了幾下,一個滾燙的精液射進了海藻的子宮,「小貝,我好喜歡你
!」海藻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一陣狂風驟雨之後。
海藻枕著小貝的胳膊,突然想起什麼事,說:「小貝,那天給你一打岔,我
忘記說了。你把你的2萬塊錢拿給我用一下。我姐姐要買房子,嚴重缺錢。」
小貝非常安靜。
「睡著了?聽見沒有啊?」海藻的腳丫在小貝的毛絨絨腿上蹭了一下。
「聽見了。她要借多久?」
「她沒說,但說一有錢就還我們。」
「如果到明年五一前能還,那就可以。」
「明年五一?她一年工資才多少?能這麼快還你就不問你借了。」
「可明年我們要結婚啊!」
「早一年晚一年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不就領個證嗎?」
「可是,咱們不買房子嗎?總這麼租下去?」
「不挺好嗎?比買還方便呢!換工作就能換地方住,自己的家,能這麼換嗎
?」
「可是,我們不能一輩子租房子啊?」
「你什麼意思?不想借是吧?」
「不是。我是覺得這一借,咱們的房子就遙遙無期了。」
「小貝!這是海萍在借錢!不是外人!我哪怕就是一輩子不結婚,一輩子沒
房子住,只要她要,我一定會給她!你要知道,今天你摟著的這個女人,命是海
萍給的!」
「海藻,我知道。我知道你跟海萍的感情。你把她當你最親的人。可是,海
藻,現在你有我了。今後,你的一生會和我一起。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有我
們自己的寶寶。海萍有海萍的生活,你有你的。你的命會跟我拴在一起。你要相
信我,我會把咱們的生活計劃得很好,總有一天,我還有寶寶會是你的生命。知
道嗎?」
海藻沉默。
海萍是海藻的姐姐,不是小貝的。
小貝再愛自己,不會愛海萍。
這兩種在海藻這裡交匯的情感,在海萍與小貝那裡卻是平行。
「姐姐,我這個週末不能去你那裡,我要出差。」週五的早上海藻給海萍打
電話。
「好。你跟小貝說了?什麼時候把錢給我?」
「哦!是這樣......我回來再給你送去,很快的。」海藻原來想跟姐姐說小
貝不肯把錢拿出來,但她無法張口,她不能聽電話那頭海萍的聲音由期待轉為失
望。海藻決定自己想辦法。
9
還是這個月色朦朧的夜晚,宋思明開著車駛在回家的路上。作為市府的秘書
,他幾乎每晚都有推不開的應酬。他已經將大部分不重要的交際回了,但是他還
是覺得忙不過來。今晚,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闆請客,要說,這位陳老闆還是
他的遠房親戚,剛到上海時還只是個包工頭,這幾年在宋思明,明裡暗裡的照顧
下已經有陳老闆上升到了陳總。這不今晚上宋思明還特意將馬行長叫來一起上參
加這個飯局。
宋思明微微點下了車窗,陣陣涼風吹了進來。本來這種應酬對他來說只是逢
場做戲,可是今晚他覺得不虛此行。今晚,宋思明在酒席上見到了一位女孩,剛
見到時,宋思明好像進入了夢境,這位女孩不就是自己大學時,暗戀的蘇惠。蘇
惠不是已經去世了嗎。那眼前的這位女孩又是誰?她是陳寺福帶來的,好像是陳
公司裡的文員,是陳專門叫來陪酒的。這個陳寺福虧他想得出。蘇惠是宋思明心
中的隱痛,看著眼前這位叫郭海藻的女孩面無表情的勉強地在酒席間,一杯杯地
敬著酒。宋思明就覺得是蘇惠在敬酒似的。他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只是不停地喝
著酒,沒多長時間,他就借口還有事離開了,臨走時,宋思明特地來到郭海藻面
前,悄悄地把自己地名片塞給了海藻,並輕聲道「以後有困難可以直接找我。」
處於宋思明現在的地位,他不是一個隨意發名片的人,可是當他看到眼前這
位楚楚憐人的女孩時,他有種感覺他要幫她,他要幫她改變現在的生活,就算是
為已經故去的蘇惠吧!
車子慢慢拐進一條幽靜的小路,宋思明的家是那種解放前建造的日式小洋房
,獨門獨戶的,確切的應該是他老婆娘家的房子。宋思明能有今天的地位多半是
靠他老丈人的關係。他老丈人是他大學裡的領導,當年,宋思明為了畢業後能夠
留在上海,毅然選擇了領導的女兒,這個選擇為他以後的仕途鋪開了道路。
宋思明剛推開門,「咦!你怎麼這個早回來了?」老婆雅嫻早已經習慣他十
一點以後到家了。
「早!都快十一點了!」宋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你哪天不是十一點以後到家的,今天太陽西邊出來了!」雅嫻連忙遞過拖
鞋。
「婷婷呢,睡了嗎?」宋故意扯開話題。
「真是太陽西邊出來了,你怎麼時候關心過女兒,她早睡了,明天還要上學
了!」
「我今天有點累。」宋思明低著頭,他現在有點不敢正眼看雅嫻,他覺得自
己對這個家是虧欠的。
「你哪天回來不是叫累的,睡衣已經放在衛生間了,快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
宋思明雖然已經在桑拿洗過澡,但還是又洗了一次。洗完澡,可是頭還是有
點暈,走進臥室他聞到一股香水味,抬頭一看雅嫻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睡裙正斜靠
著床上,雅嫻睡裙裡什麼也沒穿,兩個大大的奶子鼓鼓地頂在胸前,透過睡裙宋
思明可以清楚地看到雅嫻兩個褐色的奶頭挺立著。
宋思明雖然才四十多歲,或許是自己所處地位的原因吧,他不是一個很花心
的人,雖然不時有女人願意主動投懷入抱,但他還是能把握住自己的,這點讓雅
嫻還是很寬慰的。宋思明和雅嫻之間的夫妻生活已經是例行公事了,宋思明現在
不大會主動提出要求了。反而雅嫻最近到性致很強的,每次雅嫻要,宋還是應付
的,「就當交稅費吧!」每次宋都這樣想的。
「你噴香水了?哪來的?」宋思明走到了床邊。
「就是上次來家裡送東西的陳總給的。」
「什麼陳總,包工頭一個,以後少噴點!」宋從心裡看不起陳寺福。
宋思明剛上床,雅嫻就靠了上來,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宋的內褲內。宋思明的
頭還暈著,他半躺在床上,任由雅嫻的手撫摸著自己的陰莖,可是雅嫻撫摸了好
久,宋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陰莖還是軟軟的。
雅嫻見宋思明沒反應,忙直起身子,撩起了睡裙,露出了自己的陰部。雅嫻
知道宋思明很迷戀自己的陰部,宋是喜歡陰毛濃密的女人,自己剛跟宋思明談戀
愛時,宋還留戀著蘇惠,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可是當和有了第一次後,宋對她的
態度改變了許多,雅嫻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宋思明第一次看到自己陰部時的情景,
那時,宋思明的眼神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宋思明告訴雅嫻,她的陰部長的很
好,特別是那叢濃密的陰毛,太性感了!雅嫻剛開始還沒覺的什麼,女人的陰毛
有什麼好看難看的!當她看到其他女人的陰毛後,她認為宋思明說的沒錯。自己
的陰毛雖然長的很濃密,但長的不像大多數女人亂蓬蓬的,她的陰毛是那種捲曲
的一層層的有層次感的從自己的兩片大陰唇向上延伸著一直到自己的小腹下。從
此雅嫻對自己有信心了。
雅嫻抓過宋思明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陰部上來回的撫弄著,另一隻手還不停
地撫摸著宋的陰莖。宋思明慢慢的也開始主動地撫摸雅嫻的陰部了,還不時輕縷
著雅嫻捲曲的陰毛,手指還伸進來雅嫻大陰唇中。宋思明開始有反應了,軟軟的
陰莖漸漸有了硬度,雅嫻加快了撫摸陰莖的速度,把宋思明的另一隻手按在了自
己的一個下垂的大奶子上,「幫我摸摸奶子,老公」。
宋思明的手在雅嫻的奶子上用力地抓揉著,陰莖已經完全勃起。雅嫻的手也
感覺到了,她連忙脫下宋的內褲,蹲在宋思明的身上,一隻手扶住宋直直挺立的
陰莖,一隻手分開自己早已經濕潤的陰唇,把宋的陰莖對準自己的陰道口一下坐
了下去,雅嫻感到下身一下子得到了充實,她脫去了睡裙,一絲不掛在宋思明的
身上動著,兩隻大奶子在宋思明的眼前上下來回地晃動著。
雅嫻的兩片大陰唇緊緊的夾著宋思明的陰莖,隨著雅嫻的激烈的動作,一股
淫液從她的陰道內流出,把兩人的陰毛都已經弄濕了。宋思明的性致也被雅嫻激
發上來了,他用手抓住雅嫻晃動的奶子,手指也捏住了兩個褐色的大奶頭。
「老公,思明,用力啊!我奶奶頭漲啊!」雅嫻呻吟著,屁股不停地在宋思
明的身上上下動著。
宋思明此時也被雅嫻激發著性致高漲著,他不能讓雅嫻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弄
出來。他本能的覺得自己是這個家的主宰,不管做什麼,包括做愛。宋思明連忙
用力推開已經有點瘋狂的雅嫻,讓自己的陰莖離開了雅嫻的身體。他讓雅嫻趴在
床上,自己轉到了雅嫻的身後,雅嫻的大屁股向上翹著,陰唇已經完全翻開了,
陰唇上捲曲的陰毛已經被流出來的淫液弄濕而縷直了!
宋思明用手在雅嫻的陰唇上撫摸了幾下,雅嫻已經迫不及待著用手向後探到
宋思明的陰莖抓著拉向自己的陰部。宋思明一下頂入了雅嫻的陰道。
「哦,老公,別停下來啊!」雅嫻的屁股也往後頂著。
宋思明兩隻手扶住雅嫻的屁股,陰莖不停地在雅嫻的陰道內抽動著,他閉上
了眼睛,他感到此時趴在自己身下的不是雅嫻,是蘇惠,他是在和蘇惠在做愛。
曾經多少次,宋思明在快要高潮時都想到蘇惠,今天他還覺得是在和另外一
個人,「海藻!蘇惠!我要得到你!」宋思明在心裡喊著,一股精液射進了雅嫻
的陰道深處!
10
連著兩天,無論海藻怎樣跟小貝說,小貝就是不鬆口。已經是週四了,後天就要
跟姐姐去看房了!海藻上班時一點也沒心思,神情恍惚著。「想想,除了小貝還
有誰能借給我錢?」海藻快要瘋掉了。這時他看到老闆陳寺福從門外走了進來,
「問他借,現在只有問老闆借了,不,是向公司預支工資,以後慢慢還!」想到
這海藻站了起來,她在走向陳寺福辦公室的路上已經打好了腹稿。
「陳總,我有事找你!」海藻敲了敲門。
「是海藻啊,什麼事情?進來,慢慢說。」陳寺福把海藻讓進房間,隨手關
上了門,並鎖上了暗銷。
陳寺福的眼睛向海藻的大腿的望去,海藻兩條豐腴的大腿,在白色的裙子裡
十分從容的裸露出來,在裙子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光滑。鮮艷。
陳寺福的目光盯在了海藻的大腿上,想收都收不回來。
「找我什麼事情?說吧!」陳寺福的手拍了拍海藻的肩。
「陳總,我想問你借錢,不是預支點工資。」海藻有點慌。
「錢?你要錢幹嗎?」陳寺福色瞇瞇地看著海藻。海藻身著一條白色的裙子
。潔白的臂膀和大腿裸露出來。非常撩人。讓陳寺福心猿意馬,欲罷不能,他望
著這位性感的女人。渾身躁動了起來。
「我家裡碰到了困難,急需用錢,請陳總幫幫忙,我是預支點工資,以後會
還的。」
「坐下慢慢說,要多少錢?」陳寺福拉著海藻一起坐到沙發上,一隻手按在
了海藻的大腿上。
「我需要兩萬元,是急用,最晚明天就要。」海藻一口氣說了出來,心砰砰
的在跳。
「兩萬元,我可以給你,現在就可以給你。當然。不過……不過你準備怎麼
還呢?」陳寺福意味深長的看著海藻,手開始在海藻的大腿上撫摸著。
「陳總,別這樣,錢從我的工資裡扣。」海藻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哈,哈,從工資裡扣!你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兩萬元,抵你半年工資了!
你怎麼還,一個月還多少?」陳寺福往海藻那靠了靠。
「海藻,其實像你這樣的女孩並不確錢的,這樣看你怎麼賺了!有人賺錢靠
腦子,有人賺錢靠關係,像你這樣的女孩靠身體就可以賺大錢了!」
見海藻沒有抵抗,陳寺福的膽子更大了,他已經解開了海藻襯衣的扣子,把
手伸了進去。海藻閉上了眼睛。陳寺福沒幾下就扒光了海藻的上身衣服,他的手
抓住海藻小巧的乳房用力的揉了幾下,手指捏著海藻的粉嫩的乳頭玩弄著。
「還要我幫你脫褲子,快點,完事了馬上給你錢」陳寺福解開了海藻的皮帶
。
海藻慢慢地站了起來,顫抖地解開了褲扣,拉下了拉鏈,把褲子脫了下來,
兩條白白的腿露了出來,純白色的內褲緊緊的包住了海藻鼓鼓的陰部。陳寺福把
頭湊到了海藻的下身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隻手已經急不可待地隔著內褲撫摸起海
藻的陰部。
沒多久,海藻就被陳寺福摸的流出淫液,淫液把海藻內褲的底部弄濕了,白
色的內褲變得有點透明了,從外面已經可以隱約看到海藻的陰毛。看得陳寺福的
陰莖把褲子撐的老高。
「有感覺了吧,老子馬上讓你爽!」陳寺福把下了海藻最後的防線。海藻下
意思的用手遮住來了下身。陳寺福把海藻推坐到沙發上,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露
出了他那根黝黑發亮的陰莖伸到了海藻的臉前。
「郭小姐,別再裝了,下面都濕了,幫我也弄弄吧!」陳寺福一把抓住海藻
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陰莖上。海藻機械式的撫弄著黑亮的陰莖。陳寺福的腰還不
時的往前挺,想把陰莖湊到海藻的臉上。海藻躲閃著。陳寺福一下子把海藻摁倒
在沙發上,分開海藻的雙腿,手指在海藻的大陰唇間重重地搓了幾下,狠狠地用
力插了進去。
雖然海藻的陰道已經流出了淫液,但是被陳寺福根粗胖的手指這樣一下子插
進去還是疼的她併攏了雙腿。陳寺福用力再次分開海藻的雙腿,手指不停的在海
藻的陰道內扣弄著,另一隻手也按在海藻的陰部分開她的兩片白嫩的大陰唇,海
藻向這個卑鄙的男人露出了自己兩片紅色的小陰唇,陳寺福的手指把海藻的大陰
唇分的更開,海藻那小小的陰蒂也露了出來,陳寺福的一根食指按在了上面用力
地揉著,海藻再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她已經完全放棄了,她只想快點結束
,她想好了,拿到錢,就辭職。
海藻蜷縮在沙發的一角。「怎麼樣,就看你自己了,海藻,只要你肯我可以
立馬給你錢,不要你還!」陳寺福的頭已經湊到了海藻的臉旁,手開解海藻的衣
服扣子了。
海藻此時真想給陳寺福一個耳光,可是她不能,這樣的話週六怎麼跟姐姐交
代。姐姐從小就很照顧自己,自己剛到上海讀大學時,姐姐還剛剛上班,每到週
末,姐姐都會買很多好吃的東西到學校看自己,並把自己的衣服洗好後再走。為
了姐姐......海藻的眼角濕潤了。
海藻的陰道在陳寺福手指的扣弄下,在加上陰蒂的刺激,淫液不停地湧了出
來。這不是海藻性致被陳寺福玩弄上來了,而是她作為女人自己陰道內對外界強
烈刺激本能的自我保護。陳寺福見到海藻的流出的淫液以為她屈服了。
「該動真格的了!」陳寺福拔出手指,雙手把海藻的雙腿分得更開,他跪在
海藻的雙腿間,用手扶著自己發燙的陰莖抵在了海藻的陰道口。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陳寺福新買的HTC手機的聲音響了
,陳寺福一驚,龜頭滑離了海藻的陰道口,「戳逼,哪個孫子這時來電話!等老
子先爽下子再說。」陳寺福再次低頭把陰莖抵到了海藻的陰道口。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HTC不停地
叫著,「戳娘的逼!誰這麼傷陰節!」陳寺福放開海藻,站起身子一把拿過電話
,「誰啊?講,什麼事情?」陳寺福吼道。
「你吼什麼,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你怎麼回事?」電話裡傳出的低沉的聲
音讓陳寺福嚇出了一陣涼意。
「是宋大哥啊,對不起!我剛才正忙著!」陳寺福的聲音低了下來。
「忙著,你還能忙什麼事情,不會又在欺負人家小姑娘了吧!」
「沒,沒,我沒欺負小姑娘!」陳寺福的陰莖已經軟了下來。
「還說沒,就你這聲音我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好了,多動動腦子想想怎麼
賺錢吧!別把心思總放在你的兩腿間。」
「是,是,大哥找我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我這裡有份舊區開發規劃書,你馬上派個人到我那裡取回去,
先看起來,能不能做下來,如果可以的話,這個項目就是你的了!」
「謝謝大哥,我下午親自來取!」
「下午,你就不要來了,我還有會議,我不要你親自來,你派個人來,懂不
懂啊你!你就馬上派上次敬酒的那個叫海藻的女孩來,限你半個小時!」電話掛
了。
海藻還赤裸著倦縮在沙發的一角,「戳逼!趕快把衣服穿好,到市府找這個
人拿份文件回來。」陳寺福扔過了一張名片。海藻低頭一看,名片上的名字是:
宋思明!
海藻自己也不知道怎樣從陳寺福的辦公室裡走出來的。她強忍著淚水走出了
公司,當她坐進出租車時,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前排的司機從後視鏡裡
看了眼淚水漣漣的女孩,「小姐,你好,請問到哪裡?」
「哦!我,我到市政府!」海藻忙用手掩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市政府?小姐是去上訪?」司機有點詫異。
「不,我去辦事情!麻煩你師傅快點,我趕時間!」海藻把頭低了下來,一
頭秀髮遮住了她的臉。
「市政府門口不能停車,車停在旁邊的小馬路上好嗎?」司機心想,這小姑
娘肯定是去上訪,否則至於哭成這樣嘛!
「嗯,你看著辦吧!謝謝!」海藻頭快要碰到雙腿了。
她的心在滴血,她恨陳寺福,恨他卑鄙、乘人之危,但此時她更恨的是那個
剛才打來電話的人,要不是他那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也許此時她已經兩萬元到手
了!而此時自己正要趕去見她,她內心有點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這個叫宋思明的男
人。海藻的心裡亂糟糟的。
出租車在市政府旁邊的一條小馬路上停了下來「小姐,就停在這裡好嗎,你
下車到路口拐個彎就是市政府了。」
「哦!」海藻抬頭望了眼車外。
「正好二十元,小姐,現金還是拉卡?」
「現金,給,師傅!」海藻匆忙的從皮夾裡取出二十元遞給了司機。
「謝謝,給你車票,小姐。」此時海藻已經跨出了車門,來到了人行道上。
出租從海藻身旁駛過時,司機再次望了眼哆嗦的海藻,搖搖了頭。
海藻在走進市政府邊門的前,匆匆忙忙地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再次用面巾把
臉上的淚痕擦了擦。走進市政府,海藻轉了好久才找到宋思明的辦公室。在門口
海藻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一下,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請進,門沒鎖。」房間裡傳出低沉的男中音。
「宋先生,你好!我是陳總派來取文件的。」海藻推開門,一口氣把話說完
,人還站在門口。
「是郭小姐,請進,進來呀!」宋思明抬頭看到是海藻,連忙從辦公椅上站
起來。
海藻慢慢地走進了辦公室。「快請坐,喝點水吧!」宋思明讓海藻坐到了沙
發上。
「我不渴,宋先生我取完文件這就走。」海藻看了眼宋思明。
「那好,我把文件給你。」宋思明取過文件遞給了海藻,並深深地望著海藻
,海藻接過文件隨手放進了包裡。
「郭小姐,最近還好吧,你們陳總還是經常讓你們參加宴請?」宋思明的眼
睛盯著海藻。
「我,還好,我們陳總也好。」海藻有點語無倫次。
宋思明已經有點察覺海藻內心的慌亂,「郭小姐,是不是最近碰到了難事?
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你!」他拉把椅子在離海藻一米左右坐了下來。
「我沒什麼,宋先生,不打擾了,我走了。」海藻想離開這裡。
11
「陳總,今天晚上什麼時候的車?」海藻去老總辦公室。
「哦!出差的事我換小劉去了。明天在湯臣高爾夫俱樂部有活動,我臨時決
定讓你跟我一起去。」
海藻不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呢?回想起上次借錢陳寺福手指插入她陰道的
情景讓她更加對這個乘人之危的暴發戶老闆恨之入骨,可人在屋簷下能不低頭嗎
?
「打扮好看點,有朝氣點,不要穿高跟鞋。」
海藻機械地點頭。
週六清晨,海藻穿上運動裝就出門了。門口,老闆的車在等著她。
等海藻換好裝束從更衣室出來,發現宋秘書也在,休閒打扮,與那天飯店的
工作裝完全不同。
海藻跟在後面,老闆在陪宋秘書打友誼賽。看得出,宋秘書身手很好,久經
沙場。無論在飯桌上還是球場上,宋秘書都游刃有餘,輕鬆自在,他可以隨口報
出飯店的特色菜,並且叫得出球童的名字。他既不是企業家也不是富翁,可在這
些金碧輝煌,讓人覺得品位高雅的地方,總是顯出一種融入環境的和諧,與他相
比,老闆倒顯得有些拘謹。
「海藻,來,打一桿。」宋秘書從身後球童手裡拿過球桿,招呼。
「啊?不了不了。我不會。而且,你們在比賽呢!我這不是搗亂嗎?」
「沒關係,你這桿算我的。過來!我教你。」宋秘書沖跟在後面略嫌乏味的
海藻招招手。
「去吧去吧!這是宋秘書故意承讓,再打下去,我要臉面丟光了。你最好多
搗亂幾桿,讓我有追的機會。」老闆笑中藏有深意。
海藻彆扭地拿著球桿,好像拖著一條死魚。這還是她第一次玩高爾夫球。
「腰部,注意腰部力量。」宋秘書在旁空手示範。
海藻揮了好幾下,都沒擊中那個小小的球。宋秘書忍不住走過來握住海藻的
手,另一隻手在海藻的腰間輕輕地抵了一下。在宋秘書手把手的幫忙下,海藻總
算戳到那個球了,球跳了幾厘米。
「哎呀!打到了打到了!」海藻跳了起來。
老闆大笑。宋秘書卻很鼓勵地拍了拍手,說:「真不錯!」
海藻彎著腰緊張地抓著球桿,宋秘書把身子緊緊地貼著海藻的後背,雙手抓
著海藻的手,握著球桿。「對,就這樣握著球桿,眼睛看著你的目標......」宋
秘書向海藻介紹著如何發球。
海藻學著宋秘書所說的動作,試探性地做了一個打球的動作,她身體一扭動
,臀部就來回地在宋秘書的身體上摩擦著。這樣的磨蹭,對正當中年氣盛的宋秘
書來說,是一種不小的誘惑,海藻的性感臀部正好頂在他的胯襠部位,宋秘書很
快就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了,褲檔裡開始逐漸地發脹,器官慢慢變大。
隨後的幾桿也是這樣在宋秘書握著海藻雙手中打出的。
宋秘書身體的自然反應,海藻的臀部早已感覺到了。隨著打高爾夫球的揮桿
動作海藻的小屁股也跟著不停地挪動,在碰觸宋秘書的身體時,有一根硬硬的東
西偶爾會頂撞她一下。時不時地調皮地磨擦著宋秘書的下面,後來乾脆便停留在
宋秘書了的胯間,而她的後背也全都靠在了宋秘書懷裡,透過微微打開的衣領,
隱約宋秘書能夠看到她胸前已經隆起很高的兩團白白的奶子,似乎還散發著處女
特有的淡淡奶香味,引誘著他不住地偷瞄。
宋秘書的小弟弟哪受得了這種刺激,一下子便抬起了頭,狠狠地頂在了她雙
股之間那片溫軟的地方。
但海藻裝著不知道,只要宋秘書高興了,他想頂就讓他頂吧。海藻回過頭來
,沖宋秘書嫵媚地一笑,問:「宋秘書,是這樣的嗎?」
「對,就這樣,就這樣。」宋秘書忙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小郭,你很有天賦,從你握秋桿的姿勢,就可以看出,以後,你會是一個
玩高爾夫的高手。」宋秘書褒獎著海藻。
「宋秘書,你這是在笑我吧。」海藻說完,臀部又故意的朝宋秘書的身體上
磨蹭了幾下,搞得宋秘書心裡癢癢的,難受著。
「來,我們再來一次。」宋秘書又握著了海藻的手,幫海藻做好發球的架勢
。
「是這樣嗎?」
「對,就這樣,腰再彎一下,力量要集中在手臂上,臀部要提高,這樣才能
發揮出更高的水平。」宋秘書一邊說,一邊開始幫海藻糾正姿勢。
海藻聽到宋秘書說,要把臀部提高,她果然聽話地把臀部頂了一下,這一下
,又碰到了海藻那硬棒棒的東西。
「宋秘書,以後我還能找你教我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學,隨時都可以找我。」
「那就好,我還怕你今天教了我,以後我就找不到人學了。」
「準備好了嗎?」
「好了。」
「那好,你先看著面前的球,然後,把目光放到你的球將要到達的地方,雙
臂用力,把球打出去。」海藻緩慢地抬去雙臂,奮力一揮,朝著面前的球一棒打
了出去。只見白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遠處飛去。海藻也不懂,到底這一
桿打出去有個什麼樣子,只是,當球落地的時候,宋秘書和陳總都拍起了巴掌,
鼓勵的巴掌。「好,好,小郭,你這一球打得真好。我就說嗎,你是一個很有天
賦的球手,沒想到,你的這一手打出了這麼高的水平。」海藻不明白什麼才是高
水平,她只是見宋秘書和陳總都在誇她,心想,自己不懂,亂打了一下,卻被打
中了。
後來的比賽,球桿就在海藻與宋秘書兩人手上揮動,結果自然是他們慘敗。
結束的時候,海藻意猶未盡,對這個市府的大秘書有了一種似乎久違了的好感。
宋秘書也不因輸球而沮喪,相反興致盎然。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運動,老闆贏了
球,宋秘書贏了個好心情。老闆察言觀色,看宋秘書好像興致很高的樣子,就提
議一起去K歌。
出乎意料,宋秘書說:「不了。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吧!」揮揮手,上了
自己的車。
蘇淳心事重重地走上陰暗的樓梯,掏鑰匙開門。屋裡沒人,海萍還沒回來。
天色已經暗了,蘇淳也不開燈,坐在床邊想心事。
不一會兒,海萍蹬蹬蹬急促上樓梯。開門開燈,發現蘇淳竟然在家,一個人
靜靜地坐在夜色裡。「蘇淳?怎麼不開燈?」海萍走到蘇淳身邊,關切地將手搭
在蘇淳的肩上,「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媽說拿不出錢來?」
蘇淳並不回答。
「說話呀?」
蘇淳沉吟了一下,說:「媽說,錢這兩天就到。」
海萍突然雀躍了一下,掩飾不住高興地說:「哎呀!真的啊!太好了!多少
?4萬?」
蘇淳又斟酌了一下,說:「6萬。」
「哎呀!太感謝我媽啦!關鍵時刻還是要看老將!」海萍以這一向罕見的親
暱在蘇淳面頰上親了親,頭髮都拂到蘇淳的臉。而更罕見的是,海萍說的是我媽
,而不是你媽。看樣子,「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不假,4萬還是「你媽」
,到6萬就是「我媽」了。蘇淳慶幸自己做了個正確的選擇,如果一分錢都沒有
,估計就是「他媽的」了。蘇淳苦笑一下。
「我媽的錢馬上也到,我是說我親媽。海藻也答應把錢送來。咱們的首付已
經解決了。我明天就去把這兩天看的廣告篩選一下,從這個週末起,咱們的任務
就是看房。一定要在兩個月內把房子搞定。然後就是裝修,如果快的話,到明年
新年後,咱們就住上新家啦!到時候讓我媽帶著寶寶過來住住新房,也在上海享
受兩天。上次來,一點沒有享受到,簡直跟難民一樣。」海萍看看蘇淳複雜的眼
神,趕緊又加一句:「當然,也要請你父母來看看。」
週六一大早,海萍拉著蘇淳去看房。
「這套房子的好處就是方便,你看,交通四通八達,周圍都是便民生活設施
,大超市有好幾個,去市中心很方便,一部車就到......」房產經紀人把這套二
手房誇得跟一朵花似的,蘇淳很滿意。海萍卻不做聲。
等出來了,蘇淳說:「咱們買吧!」
海萍說:「這是買房子,是幾十萬的生意,是我們後半輩子辛苦的結晶,你
當是買菜啊?要多看幾套。」
「你別看完後頭又後悔前頭。以前就有這毛病。」
「反正房價已經這麼高了,我看也跳不到哪去。要買我就買套滿意的。」
「你哪裡不滿意?」
「房齡。他說成熟社區的意思,就是老房子。這房子是80年代末的,到現在
都快20年了。中國房產才70年使用權,我還沒死呢,房子就給收走了,那我在忙
什麼呀?」
「這套房子朝向好,不是高層,得房率高......」房產經紀人比手畫腳地介
紹。
海萍拉蘇淳走。
「這個怎麼又不好了?」
「你沒見樓外頭到處都在窗戶上貼廣告?淋病梅毒,婚姻介紹。說明這裡住
的人複雜,各個階層都有,不安全。」
海萍躺在床上翻風水書。她剛洗過澡,穿著寬鬆的睡衣,渾身散發著香水和
體味。
蘇淳在電腦上寫東西。
看了一會兒書,海萍因為洗完澡她的身體也有了些許的疲憊,她翻身平躺在
床上慢慢的入睡了。
海萍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夢中聽到門響。睡得沉沉地,睜不開眼。猶似聽
到水聲,好像是蘇淳在洗澡。轉念,又懷疑自己,許是在做夢吧。
夢裡海萍感覺到他上了床,尚帶著浴後水珠的手指,冰涼涼地擱在海萍肌膚
上。蘇淳的唇,也輕輕地覆上來,靈巧的舌輕輕地翹開海萍的唇齒。不由自主地
,海萍便回應著蘇淳。蘇淳的手輕盈地愛撫著海萍,漸漸地便恣意放肆起來。海
萍沉睡的身體在安靜的午夜中甦醒過來,變得激情澎湃。
「你咋還不睡?」海萍責怪的問。
「睡不著,」蘇淳的手伸了過來摟住海萍濕潤的身子,說。「不摟著老婆我
睡不踏實。只有摟著老婆我才能安然入睡。」
海萍把他推開,「討厭,去,去,去,自己去睡,你多大了?」
「我二歲,」蘇淳開玩笑的說,「想吃奶。」
「你咋學的這麼壞?」海萍問。
「壞也是從嘴巴上壞,」蘇淳嬉皮笑臉的又貼了過來。「在行動上可不敢。
動動心思還可以吧?」
「我今天沒心情,」海萍說。「你明天還起早看房呢,睡吧。」
蘇淳不肯罷休,伸手就摸海萍的屁股。「不行,我睡不著。」
「去,一身汗臭味。」海萍掙扎著。
「我剛洗完,」蘇淳說。「我還噴了香水了,那有汗臭味,你這純屬借口。
」
蘇淳趴了上來,撩起了海萍的睡裙,海萍睡裙裡啥也沒穿,她赤裸著身體。
海萍往下掀了掀蘇淳,但沒有成功,蘇淳像大山似的將她覆蓋,使她喘息困難,
呼吸急促。
蘇淳將嘴巴貼在了她的嘴唇上,她躲開了,但蘇淳卻不放過她的嘴唇,他在
用嘴巴去尋找,尋找到了就想親吻,即使是吻著她了,她也是在不停的晃動著嘴
巴,不想讓他親吻,而蘇淳切非常的固執,似乎親不到她善罷甘休。便在黑暗中
來回的尋覓,最終還是如願的吻住了她,她雖然有些不幹,但漸漸的她也就不再
堅持了,身子一軟就隨波逐流了。
海萍剛開始躲著蘇淳的親吻,但有時還是被蘇淳親到,海萍在蘇淳親吻她時
感到了嘴巴裡的甜蜜。慢慢的海萍把她僵硬的身體打開,也在回吻著蘇淳,海萍
的回吻很強烈,因為在海萍的體內燃燒著熾熱的慾望。她渾身像著火一樣火燒火
燎的。海萍將她光潔的大腿蜷了起來,在蘇淳那多毛的大腿上摩擦。感受到被蘇
淳腿毛刺痛的快感。
蘇淳又將他的下身挨到她的下身,她有些驚顫,但還是接受了他的到來,這
時,海萍的手機響了一下,顯然是短信提示音,海萍剛想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
蘇淳卻把手機拿到了手裡,海萍一驚,她怕蘇淳看她的手機短信,慌忙的想從他
身底下爬起來。
蘇淳拿過手機看也沒看就把手機關了。
海萍愕然的楞在蘇淳的身下。
蘇淳一猛勁就進入了海萍的身體。海萍突然感到下身有種被充塞感,當她明
白怎麼回事後,蘇淳已經在她那裡搗鼓起來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
蘇淳雖然喜歡聽海萍的呻吟聲,但還是有些害怕,他害怕樓下鄰居一會兒又
來敲搗樓板,因而隨手拿起枕巾塞在海萍的口中,海萍的口裡隨後就非常「嗚嗚
」的呻吟。海萍的呻吟刺激著蘇淳的性慾。使他激情澎湃,淫威大發,蘇淳喘息
著粗重的呼吸聲,在她身上抽插起來,他的呼吸急促,像一列火車在她身上碾著
,海萍在他身下扭動著身子享受著。
蘇淳想著時刻可能會被樓下鄰居敲搗樓板。於是把海萍從床上來起來,讓海
萍面對牆壁站在,然後把海萍的大腿用他的腿分開,從她的後面站著頂進了海萍
的陰戶之中。突然感到下身有種被充塞感,當海萍明白怎麼回事後,蘇淳已經在
她那裡搗鼓起來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
蘇淳使勁的在海萍身上抽插,海萍被他弄的不停的呻吟,蘇淳按著海萍的腰
,用手搬住海萍的腹部,使勁往他身子拉近。他能感受到海萍的屁股的柔軟的彈
性,使他的慾望更加血脈賁張,激情四射。
海萍激情四溢地承受著蘇淳的瘋狂抽插。蘇淳從她的後面做的性起,便狂動
了起來,不一會兒,蘇淳的精液就好像壓上槍膛的子彈,終於酣暢淋漓瘋狂的射
入了海萍的陰戶內,射入了海萍的子宮深處。
激情過後,蘇淳緊緊擁抱著海萍,唇舌在海萍身體上不肯罷休地糾纏著。海
萍抱著蘇淳的頭,輕歎一聲:「呀,真好。」
蘇淳笑起來。海萍喝道:「傻瓜,笑什麼。笨死了。」都不知道,這個東西
哪能用時間來衡量呢。那種快樂,只在那一瞬間。也許一分,也許一秒。
蘇淳在海萍懷裡仰起頭來,很無辜地說:「你不說,我哪知道呀。我老怕沒
給你帶來快樂。」
海萍笑了說:「老公,親愛的,只要是來自你的,哪怕只是一秒,都是快樂
的。」
雨停風靜,清理完畢,海萍很快進入了夢鄉,她熟睡在蘇淳的懷裡,海萍睡
覺的樣子看上去真美。撅著性感的小嘴唇,還不時的嚼動幾下子。蘇淳忍不住再
一次的親吻了她,熾熱的唇,帶著清香味。
海萍被蘇淳的熱吻給攪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著蘇淳,微笑說:「老公,快睡
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去看房子啦。」
「這套房子私密性好,通風透氣,冬暖夏涼......」
海萍拉著蘇淳出來。
「不行,周圍有醫院。」
「有醫院是好事啊!有什麼病可以及時治療。連叫救護車都省了。」
「風水書上說,有醫院的地方不要買。容易被傳染病,而且總有人去世,整
天看到花圈殯葬車來往,不吉利。」
海萍手裡拿著家居雜誌啃蘋果。
蘇淳在單位加班。
「這套房子是不多的套型了,可以自行分隔,很實用......」
海萍探頭往外看。
海萍拉著蘇淳匆匆離去。
「這裡絕對不能買,後面是一所工讀學校!你想啊!兒子居然在這種學校附
近混跡,長大以後可能會變成小混混!以前孟母為子三遷擇鄰,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孟母很注重孩子的教育?」
「這說明古代的房子便宜,想搬就搬。我沒錢,我要一次搞定,房子再好,
不適合兒子成長,我不會買!」
海萍在看油漆店。
蘇淳在跟人商量什麼,並在一張紙上簽字。
「這套房子全裝修,傢俱一應都是新的,你們買下就可以住了......」
蘇淳一個勁點頭。海萍一言不發。
「你到底是怎麼了嘛!這套房子我看很好。省了裝修的錢,各方面條件都不
錯,完全可以買。」蘇淳一走出房子就開始生氣。
「絕對不可以買。我剛研究過消費心理學。你想,這套房子,你我都挑不出
毛病,房主又是剛買下,看這種裝修的格調,一定是打算長住的,為什麼突然就
放棄?一定有貓膩!」
「唉!海萍!你這樣,哪裡像想迅速搞定的樣子!我沒時間陪你這樣耗著!
下次看房,你自己去看!你自己決定就行。」蘇淳甩手走了。
蘇淳的撤退,一點沒影響海萍看房的心情。她還是以極大的熱忱投入房子的
研究考察中。
「蘇淳,我突然改變想法了。我覺得我思路錯誤。為什麼看了這麼多二手房
我們都不滿意?因為舊!無論看起來多麼光鮮亮麗,那也是人家住過的,有別人
的氣息。所以,我決定,從現在起,我要看新房,我要買處女房!我是第一個擁
有者!」
蘇淳一撇嘴:「新房?新房都撤到幾十公里以外了。上班路上倆小時,下班
倆小時,每天跟出差似的,你受得了嗎?馬上高速鐵路通車,從上海到杭州,也
不過40分鐘,郊區新房,還不如住杭州呢!」
「你別打岔!這個問題我認真考慮過。我覺得可行。如果我們買個不遠不近
的尷尬二手房,每天站著乘車一小時,還不如買個公交起點站的新房子,每天坐
著睡到單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買個座位,不過就是把床換個地方,在車上也
能睡,值得!再說了,社會總是發展的。看現在車降價的速度,國產奇瑞才5萬
塊,沒準有一天,我們也買車了呢?房子買遠點,面積可以買大點,而且從發展
的眼光看,現在的松江青浦都不算遠。想當年閔行那就是鄉下,現在呢?成市中
心了。你要有前瞻性,懂不懂?」
「我的前瞻性怎麼跟你相差十萬八千里?我怎麼覺得伊拉克戰爭沒完沒了,
石油價格一天一變,上海車多污染嚴重,交通嚴重堵塞,停車費貴過工資?車是
降價了,可路稅漲了呀,車牌還收4萬多呢!跟沒降不是一樣嗎?」
「哼!悲觀主義者!你要相信明天是美好的!哎?海藻怎麼這一段不來了?
她錢到現在都沒送來呢!現在除了我媽的錢到帳了,你們怎麼都沒動靜了?別讓
我空歡喜一場啊!」
蘇淳古怪地看海萍一眼說:「你放心,你一定下房子,錢就到了。」
「我給海藻打個電話。」
12
海藻拎著小包出現在宋秘書辦公室的外間。她上下對著牌子尋找。
宋秘書正出門倒茶,看見東張西望的海藻,笑著招呼:「小郭,很高興又見
到你。是來找我的嗎?」
「陳總讓我給您送請柬,希望您能夠光臨杏林小區一區的落成儀式。」海藻
把請柬恭敬地交給宋秘書。宋秘書揚起手裡的杯子和蓋子,示意自己騰不出手:
「哦!我知道了。進來吧!放桌上!」
「陳總要我務必帶您的話回去。他說,您不點頭,我就不用回去了。」海藻
進了辦公室,把請柬放在桌上。
「不回去好啊!我這裡正缺個打字員,你可以在我這裡上班。」
海藻眼睛一翻,不自覺地用一種輕蔑的口氣說:「那個,好像初中文化就夠
了吧?」
宋秘書笑了,繞出桌子,在海藻肩頭拍了一下說:「喲?,讓我們郭小姐大
材小用了,大菩薩看不上我這小廟啊!」
海藻笑了,不說話默認。「那您......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這個,由不得我說了算,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也是受上級安排。我去哪裡
也要領導批准。所以,我暫時不能答覆你。」
海藻表情為難了,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
「但是,為了不叫你為難,我可以親自給你們陳總去個電話。你放心,他不
會再問你了。」
海藻高興地笑了,拎著包要說再見,一副開拔的架勢。
「哎!小郭!這個週六,我要去一趟澱山湖,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可能有些
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海藻疑惑地看了看宋秘書:「我?我能幫您什麼忙?週六可能要加班,我得
向老總請示。」
「不必了,我會替你說的。你手機號多少?告訴我一下,我會聯絡你。」
海藻突然莞爾一笑:「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機......出了點故障。掉廁所裡
了,然後就一命嗚呼。這兩天我處於逍遙狀態。」
「哦?你卡還在嗎?」
「在。」
「你等等。」宋秘書打開文件櫃,從裡面翻出個精巧的沒拆封的紙盒,「真
是趕早不如趕巧,今天有朋友剛拿來一個推廣的新產品,讓我們用戶試用反饋。
你說,這分明是女式產品,我怎麼用法?你拿去吧,別忘了兩個月內填完裡面的
信息反饋表交給我就行了。」
海藻看著宋秘書手中的盒子,狐疑著不敢接受:「這好像不太好吧?看著很
高級啊!最新款。我過兩天就要買了。還是不要了,您留給您愛人用吧!」
「拿著吧!我愛人是不用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的。我倒是覺得這個跟你的青
春朝氣很相配。別客氣了。這也是幫助銷售商嘛!」宋秘書不由分說把手機塞進
海藻的懷裡。
海藻盛情難卻地收下走了。
送走海藻後,宋思明心裡有點明白前面陳寺福的電話是怎麼回事了,但他還
不敢確定陳寺福到底對海藻做了什麼,也許陳寺福沒這麼大的膽子,弄了人家女
孩後還敢叫人家出來辦事情,對他陳寺福一個鄉下包工頭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宋秘書看海藻的背影離去,不過宋思明還是不放心,撥通了陳寺福的電話:
「搞什麼名堂?還特地差人送份請柬來。你現在有身份了,已經不能屈尊過來了
。」
陳寺福曖昧一笑說:「大哥,瞧您說的,好像您多想見我似的。」
在電話裡,宋思明話裡帶話的警告陳寺福不要動海藻的腦筋,否則他能把他
扶起來,也能讓他立即從這個城市裡消失。嚇得陳寺福連忙唯唯諾諾的發毒誓答
應。
海藻回到辦公室,發現老總居然在自己的座位前等自己,嚇得趕緊把盒子藏
在身後快步走過去。
「老闆,我去過宋......」
老闆一揮手打斷海藻的話:「我知道了。這個週六,你不要來公司了,直接
去宋秘書辦公室。哦,對了!以後,如果是宋秘書請你幫忙,你不需要跟我匯報
,直接應承下來。宋秘書的事情是大事,其他工作要放在他的後面,知道嗎?」
海藻點頭。
海藻走後,陳寺福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吃不準海藻到底跟宋思明說點什麼
,還是老規矩請他出來吃頓飯,順便旁敲側擊一下,他給宋思明發了短信,可是
短信發出後,好久沒有等到宋思明的回復。傍晚時陳寺福終於摒不住,撥通了宋
思明的手機,宋思明說晚上還有會議,讓陳思福好好把海藻帶回來的文件弄明白
再說,就掛機了。
宋思明晚上並沒有會議,他在辦公室裡一個人靠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腦子裡
蘇惠,海藻的影子交替的呈現著,這影子讓他很壓抑,但他又不想讓這影子從自
己的腦海裡消失。天黑後,宋思明走出市府大樓,來到不遠處的一家百貨公司的
地下車庫,坐進一輛路虎越野車,一腳油門車子駛出了車庫,上了高架車道,路
虎在高架上飛奔著,超越著一輛輛前面的車子,突然前面有輛警車擋在了路虎前
宋思明連忙急剎車,一位交警走到了車旁,宋思明點下了車窗,把頭往車外探了
探,交警敬了個禮,朝宋思明笑了笑,把警車開走了。
宋思明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他把車開下了高架,往家裡開去,車窗外
吹來的夜風讓宋思明清醒了許多,可是當他的車子拐進家門口那條漆黑幽靜的小
路時,壓抑感又湧了上來。
跨進家門,妻子雅嫻正穿著睡衣,頭髮蓬亂著在擦洗著灶台。「今天怎麼回
來的更早,吃飯了嗎?我可沒準備你的晚飯!」雅嫻不解道。
宋思明沒有回答雅嫻的話,一把奪過雅嫻手裡的抹布扔進了水池,拉著雅嫻
走進了房間,剛關上門,就開始解雅嫻的睡衣扣子,「你見鬼了,婷婷還沒睡了
!」宋思明放開雅嫻,鎖上門,打開電視,把音量調高。脫下自己的外套,扯開
襯衣,褪下褲子,赤身裸體的走到雅嫻的身前,「老公,你怎麼了?」雅嫻吃驚
地看著宋思明。宋思明沒有理會雅嫻一下把她推倒在床上,解開了雅嫻的睡衣,
從胸罩裡掏出兩隻大乳房,撲上去,一口咬住了雅嫻深褐色的大奶頭,用力的吮
吸著咬著,「老公,你輕點,疼......」,雅嫻的身子扭動著。宋思明毫不理會
,一隻手在另一個乳房上狠命的揉著......。
「哦!奶奶要被你弄壞了,老公,輕點!」
宋思明在雅嫻另一個奶頭上深深地吮吸了幾下,鬆開了雅嫻早已經變形了的
兩隻乳房,從胸部向下親去,宋思明親了親雅嫻那鬆弛的小腹,用手拉下了雅嫻
的睡褲,鮮紅色的內褲覆蓋不住雅嫻濃密的陰毛,內褲的邊上好多捲曲的陰毛露
在了外面,宋思明用手扯了幾下露在外面的陰毛,抓住內褲的兩邊一下子把它拉
到了,雅嫻的大腿下,把頭埋在了雅嫻的兩腿間。
「老公,我下面今天還沒洗過了!」宋思明還是不理雅嫻,他把頭深深得埋
在雅嫻濃密得陰毛叢中,鼻子貼在大陰唇間,雅嫻陰部裡散發出的熟女的特有的
味道,這種尿騷味、淫液味的混合氣味刺激著宋思明的大腦,他又在雅嫻肥厚的
大陰唇上咬了幾下,直起身子,把雅嫻的內褲從腳上拉下,扔到了地上,分開她
那兩條肥肥的大腿,把手指插進了雅嫻的陰道,在裡面扣挖著,雅嫻剛開始還覺
得還有些疼痛,隨著淫液的不斷湧出,她被宋思明的手指扣著很舒服......
「老公,哦,爽!我被你弄的爽!」雅嫻叫道。「爽!哪裡爽啊?」宋思明
的手指還在動著。
「我,那裡爽!」
「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宋思明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裡!是逼裡爽!是我只老逼裡面爽!」雅嫻的屁股往上拱著。
「那我今天就讓你爽個夠!」宋思明又插進了一根手指,用力的扣挖著!
雅嫻的大陰唇早已經分得很開了,兩片黑黑的佈滿褶皺的小陰唇在宋思明手
指的動作下左右飛翻著,白色的淫液早已浸濕了宋思明的兩根手指。陰道口上那
顆陰蒂也已經像男人的陰莖似的挺立起來。
宋思明的手還不停地動著,隨著手指的劇烈動作,雅嫻的淫液陣陣地湧出,
發出「撲哧,撲哧」響聲,雅嫻的屁股也向上拱著,兩隻手抓住自己的大乳房揉
著,喉嚨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哦,老公,快點,我要上來了!」雅嫻的的頭左右晃動著,眼神已經開始
迷離了,宋思明見狀,兩根手指在雅嫻的濕透的陰道內左右轉了幾下,雅嫻的屁
股往上狠狠的拱了幾下,「哦!老公!我上來了,爽死我了!」屁股重重得砸在
床上,身子還在不停得抖著。
宋思明拔出手指,沒等雅嫻緩過氣,把她身子頭朝下翻了過來,看著雅嫻的
大屁股,宋思明用手在上面拍了幾下,雅嫻知趣的把雙腿跪了起來,兩隻手臂撐
在床上,屁股間的黑黑的陰道口朝後向宋思明張著,往外撲,撲地冒著騷氣。
宋思明扶著勃起的陰莖,一下子從後面插進了雅嫻的陰道,宋思明也不發聲
,兩隻手緊緊地抓著雅嫻的屁股,腰部用力的向前盯著,陰莖在雅嫻的陰道內狠
命的插著,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湧出蘇惠,海藻的影子,陳寺福色瞇瞇的眼神,
「哦!蘇惠,海藻,我純潔的女人,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宋思明猛的睜開眼,低頭看到自己的陰莖在雅嫻的陰道內一深一淺的插著,
雅嫻像只發情的母獸,屁股向後盯著,從床旁邊的衣櫃大鏡子裡,看到看到雅嫻
兩隻大乳房隨著身體的動作,前後晃動著,兩隻大乳頭已經發硬,變大。宋思明
把身子趴在雅嫻翹起的屁股上,兩隻手伸到前面,抓住雅嫻的兩隻乳頭用力的揉
捏著,陰莖抽插的速度更快了!
「哦!老公,爽,我又要上來了!別停!哦!老公用力捏奶奶,我奶奶漲啊
」雅嫻呻吟道!
宋思明的手抓住了雅嫻發脹的乳房,像捏麵粉團似的用力的抓捏著,他屏住
一口氣,陰莖在雅嫻的陰道內用力得插了幾下,龜頭深深得抵住陰道深處,睪丸
緊緊得一收,射出了一股精液,雅嫻的陰道被滾燙的精液激發出的電流一下子從
下身湧到了全身,「哦,哦,又上來了,老公啊,我又上來了......!」
高潮過後,宋思明自顧自的到衛生間,洗澡去了!雅嫻像死豬似的的趴在床
上,屁股還在陣陣地抖著,任由陰道內地精液流到床上。宋思明洗完澡後,也不
理會雅嫻,獨自睡了。
13
週六,宋秘書駕車,副駕駛座位上坐著海藻,在高速公路上飛奔。
宋秘書笑著說:「海藻,我可以叫你海藻嗎?小郭小郭的,很陌生。」海藻
點頭:「可以,宋秘書。」
「海藻,你把我當出租車司機啦?上我的車,居然坐後排。我還頭一次給別
人當司機呢!」
海藻臉紅了,想到剛才自己拉開後排車門,被宋秘書抓著塞進前排。「宋秘
書,您別笑話我了。我從第一次坐車就是坐後面,無論出租車還是其他的車,根
本不知道還有這種規矩。」
「這是一種禮貌。在國外,只有乘客才坐後面。如果是朋友之間,你得坐我
的身邊,這樣咱們說話才方便啊!」
「您這一說,我倒覺得我更應該坐後排了。我哪能跟您做朋友啊!再說了,
您是領導,我們小兵要跟您拉開距離,首長先請。」
宋秘書笑了。
「宋秘書,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
「人家都坐小車,您怎麼放著小車不坐,開吉普啊?這車好難看哦!又高,
上下還不方便。」
「哈哈!海藻,這不是吉普,這是陸虎。你覺得難看,可我覺得它是車裡最
好看的一款。」
「為什麼?我覺得,一聽人說好車,肯定是奔馳寶馬呀?」
「開車的男人,都希望擁有一款陸虎。一個人在城市裡憋久了,就希望自己
像野馬一樣,一頭鬃毛迎風飄灑,在草原上自由闖蕩。而陸虎,就是男人的腿,
空中吹拂的風。」
海藻眼睛睜得大大的,開始四下仔細打量這輛車,試圖發現這條腿比別人強
的地方。
「沒看出什麼特別啊?」
「在城市的路上,看不出的。就像野馬給關在籠子裡一樣。它的馬力,等一
下出了城,尤其到了山地,你就知道了。」
「這車會比奧迪貴嗎?」
「奧迪?哪款?你們老闆那款?3個以上。」
「啊?」
說著話,車就駛下了高速,開上有點凹凸不平的小路,宋秘書開足馬力一路
飆行而去,留下一溜煙的塵土。海藻坐在旁邊,看路邊的小樹急速後退,人也開
始緊張興奮起來。「哎呀!真棒!你從哪弄來的車呀!真不是蓋的!過癮!」
宋秘書一笑:「朋友的。」
「你朋友真捨得!肯借你這麼好的車!要是蹭一下,賠都賠不起。」
「一個男人,一生總要有一輛好車、若干知己,和......否則這一生多失敗
?」
「和什麼?」
宋思明搖頭笑笑不答。
「難道你都有了?」
「如果我想要的話。」
正說著,海藻的手機響了。「喂,姐!啊!你給我打電話啦?我收不到,我
老手機壞了,這剛換個新的......我在外面,今天回不去。明天吧,明天我去看
你......嗯,我會給你拿過去。我就怕銀行不開。週末。嗯,你等我。拜拜。」
一個電話之後,海藻變得沉默了。剛才還神采飛揚,突然就跟洩氣的皮球一
樣,惹人憐地抱著胳膊縮在一邊不說話了。
宋秘書的目中餘光掃視著海藻:「誰的電話?你姐姐?你叫海藻,她叫什麼
?海豚?」宋秘書想激海藻說話。海藻卻不答,又進入夢遊狀態,目光沒有焦點
地望著窗外。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海藻?有什麼事嗎?」
「沒事。」
「你有事。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我姐讓我明天去吃飯。」
「你難道不想去?那就直接說不去呀!」
「不是,我想去。但我答應帶錢去,因為一些原因錢拿不出來。不知道去了
該怎麼說。唉,算了,家裡面的事情。煩。」
「為什麼拿不出來?銀行週末不開?」
「不是。很複雜。」
宋秘書明白了。他隨即打開車前面的儲物盒,從裡面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海
藻「這裡是二萬,你先拿去用,不著急著還。夠不夠?你要不夠了我還有.....
.」
「不了,不了......就這已經夠麻煩你了。」
宋秘書看海藻有推辭的樣子,忙接著說,「我只是借你啊。等你有了可一定
要還的啊!」
海藻想了想問:「你什麼時候要?」
「你什麼時候有就給我。」
「那怎麼好平白無故借別人的錢。」
「我是別人嗎?」
「你不是嗎?」
「也許現在是,但等相處久了,你就不覺得了。」
海藻不解地看著宋秘書。
「哦!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大哥哥。」宋秘書慌忙解釋。
海藻笑了:「大哥哥?那你也太大了吧?叔叔還差不多。」
宋秘書無可奈何地撫一把自己的頭髮,將手伸直了把在方向盤上,手指咚咚
敲著方向盤,半晌才憋過一口氣來,鬱悶地答道:「我真的很老嗎?」
海藻扭頭認真地端詳了一下宋秘書:「真的很老。」
「郭海藻!你!」
海藻尷尬地咬著嘴唇,在考慮要不要反悔,看在兩萬塊錢的份上。「不算太
老。」
宋秘書還是鬱悶。
「那......有一點點老?」海藻歪著頭觀察宋秘書的表情,字斟句酌。
宋秘書內心已經繃不住了,想笑。
「好吧,不算老。我是看在你幫我的份上,違心改口的啊!終於明白了為什
麼拿人手短。但是,你要再想讓我誇你年輕,我就把錢還給你,不借了。」
宋秘書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調皮的海藻。」
週日的上午,宋思明的家。面積不大,很侷促,傢俱也很陳舊,一切看起來
都很平實。愛人出去了,女兒去老師家補習。
宋思明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自己:「老麼?為什麼自己一直覺得自己很年輕?
在25歲的海藻眼裡,我真的老了嗎?」
宋思明心裡充溢著一種熟悉的,曾經有過的衝動,像毛頭小伙兒一樣熱血沸
騰。這些日子,從見過海藻的第一天起,他的眼前總是那個普通的小姑娘。她是
那麼的普通,談不上姿色,清湯掛面的頭髮,不施粉脂,可不知道是哪裡,哪一
種神態,竟如此打動宋思明的心。也許就是那種隨時都可以鑽進自己的童話世界
夢遊的神情,還有那簡單的像句號一樣的眼睛。
宋思明只拍一個人的馬屁,而每個人都在拍宋思明的馬屁。他已經習慣了大
家唱讚歌--「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少年俊才」。聽得多了,宋思明無
論是從意識上還是心情上,都保持著三十而立的感覺。在宋思明眼裡,30歲是個
美好的年紀,有闖勁有體力,腦子不是那麼單純,意識形態開放而成熟。雖然,
今年他已經42歲了,可他固執地以為自己只不過三十出頭而已。直到碰到海藻。
海藻今年25歲。宋思明見過的女孩中,又年輕又漂亮的,各種風韻的都有,
上到身材標緻的模特,下到嬌小玲瓏的少婦,每個都面相不俗。但都不留什麼印
象,就好像記不起前天與誰一起吃飯,昨天喝的什麼酒。每當別人盛情邀請:「
宋秘書,跟群眾去體驗生活吧!」然後作勢拉著要去燈紅酒綠時,宋秘書總淡淡
地說:「對不起,我對這個沒興趣。」
偏偏這個海藻,溫柔得像水一樣,滑嫩撲香,清涼滿懷。一低頭,巧笑倩兮
,嘴角有兩個酒窩,眼珠時而骨碌亂轉,時而視線飄忽。她的靈氣都集在那兩隻
眼睛上,清澈卻又深情。
是的,深情。裡面蘊藏著一種鬱積的有穿透力的情感,只待輕輕一點,就奔
騰而出。
宋思明可以想像那雙明眸,有一日會有晶瑩剔透,溫潤濕熱的淚水流出,只
為他流。「她會是我的。我要讓她知道我有多年輕!」宋思明對著鏡子暗下決心
。
14
海藻從海萍那裡吃了午飯出來,跟小貝約好在淮海路見面。
海藻很少帶小貝去海萍的家。地方太小,轉不開身。
他們倆拉著手在街頭Window Shopping。用海藻的話說:「光看不買,捕捉
時尚。」海藻永遠不會買一件New Arrival的衣服,無論廣告貼得多麼凶,不管
鄭秀文、劉嘉玲還是外國影星,都不能撬開海藻大力水手把門的錢袋。海藻買的
衣服,全部都是經典款式,5折以後的處理品。她在新款上市的時候拚命試穿,
然後瞄準那一款,常來看,常來等,直到有一天變成下櫃處理品。
「快看!LV新款包包!」小貝指櫥窗。
海藻撇嘴:「一點都沒看頭,那是地主婆拎的,而且至少是50歲的地主婆。
」
「哎!PRADA的旗艦店開了!」小貝又指。
「那家啊!華而不實的大騙子,連塊真皮都不捨得用,塑料布、人造革都敢
拿來濫竽充數。還不如LV呢!」
「咦?什麼是GA啊?」
「Go Away。走開的意思。」
「胡說八道,人家下面寫著呢,喬治阿瑪尼。」
「冒牌的。真正的阿瑪尼不是這樣寫的。」
「阿唷!暈菜!這個怎麼念?這麼長!寫得亂七八糟。手寫一點不工整。」
小貝一個人嘀咕。
「你就叫它飛啦,噶蹦!」海藻說。
小貝:「什麼意思?」
海藻:「小鳥翅膀沒長好,飛啦!噶蹦!跌斷骨頭。就這麼發音的。」
小貝:「飛啦噶蹦?」
海藻:「好記吧?」
小貝:「你怎麼都知道?」
海藻:「切,女孩子堆裡混,聽多了就知道了。」
海藻突然站住不走了。
前方是哈根達斯冰激凌店。海藻對所有的高消費都有免疫力,惟獨對冰激凌
巧克力,就好比是皮草鑽石之於貴婦的誘惑似的,無法抵禦。她聽別人說哈根達
斯好多年了。每次都想嘗試,然後每次去店裡轉一圈,看看價格牌又出來了。「
太擠。」她好幾次都下定決心去買,最後又找借口逃脫。一個單球25元。
不提冰激凌表面散發的醇厚光澤,就是裝冰激凌的盒子,那種雅雅的巧克力
色,精緻的小勺,都讓海藻抵擋不住心中的慾望。
小貝看著海藻又站立在那裡。這已經是小貝第N次等海藻了。好多次都是小
貝硬拉海藻進店,想給海藻買一款。海藻會貪婪地站在冰櫃前不走,手含指頭一
款一款欣賞過來,最後卻因舉棋不定而放棄,她總有理由:「不知道吃哪個。」
「隊排太長了。」「我喜歡的那款沒有了。」
小貝搖搖海藻的手:「哎呀!不就一個冰激凌嗎!在上海這種地方,什麼東
西不要25塊?我請你吃。只要我的小豬喜歡,我們每次來都買一個。不要那麼小
氣呀!」
海藻真的很想去,可一想到小貝那麼節省地在存錢買房子,她就不好意思奢
侈。還有姐姐,每次去都給妹妹買魚或蝦解饞,自己卻不捨得吃一口。一想到每
個人都這麼努力勤勉,自己若如此放任地腐敗,會有內疚。
「算了。每次都那麼多人。」
小貝不理她,自己走到店裡,為海藻點了一款經典草莓,端著小小的紙杯,
走出來,塞到愕然的海藻手裡。「吃!快吃!」
海藻捧著哈根達斯,一小勺一小勺地細細品味,吃得很慢,眼看著杯子裡漾
起粉紅色的牛奶。「化了,小貝,你嘗嘗!」
「去去去!哪有大老爺們吃這個的?多丟人哪!你看滿大街,吃冰激凌的不
都是你們女孩兒?」小貝很不屑地將紙杯推過去。
終於,在不捨得和心疼中,海藻吃掉了一周的午飯錢。
海藻端著杯子不捨得扔,想拿回去洗乾淨當一個擺零碎的裝飾盒。
「我幫你拿著。」小貝理解海藻的心思,替海藻拿過紙杯,又拿著小勺子在
已經很乾淨的杯底刮幾下,撇出點殘汁來,送到嘴裡唆唆。海藻看著小貝,難過
又愧疚地說:「小貝......咱再買一個吧,我買給你吃。」
「哎呀!什麼呀!我不愛吃甜的。我是好奇,想知道這跟超市賣的冰激凌有
什麼區別呀?其實,好像區別不大啊?」小貝歪頭又咂咂嘴,「嗯,味道還是好
些,主要是錢的味道。哈哈......」
出了哈根達斯冰激凌店,小貝和海藻手拉著手回到家裡。
回到小區,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整個樓道裡也是一片黑暗,再加上連個
人影都沒有,小貝了鑰匙,靜下心來集中精神,他慢慢的將鑰匙插進了鎖孔裡,
輕輕擰開,猛的把門推開,屋內果然是漆黑一片。
「他媽的,這物業是怎麼搞的,又停電了!」
海藻摸黑點著了蠟燭,火紅的燭光裡,海藻笑吟吟的站在床邊,本來就紅撲
撲的臉蛋更加嬌艷欲滴,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一雙水汪汪的眼瞳看著小貝,似
是暗示快點過來。
小貝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海藻,這一幕實在是讓人慾火難忍啊,一股香香的
味道不斷的傳進他的鼻子裡,在幽香的刺激下,小貝更加難忍體內的熾熱了。
沒有任何語言,他一下撲到海藻的身邊,抱住她嬌嫩的身子,小貝瘋狂的吻
著她的嬌唇,啄著她滑嫩的嘴唇,他的大舌滑進了海藻的嘴裡,追逐著她四處躲
閃的滑膩香舌。
小貝在她的小嘴裡肆意的攪動士,攫取著膩人的香甜津液。「藻藻,我的寶
貝老婆!我想操操」小貝快要發狂了,飛快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片刻之後,海
藻的身上就只剩下三點式的內衣,在小貝的激情挑逗下,海藻醉眼迷離,癱軟著
身子任由小貝施為。
粗暴的扒下海藻身上的文胸,小貝一下抱住那不斷跳躍的雙峰,喘著粗氣,
他輕輕的舔舐著海藻誘人的耳垂,大手不斷的挑弄著她的幽谷,時不時捏住她嫩
嫩的粉臀狠狠的揉搓幾下,每次都讓海藻爽快的嗯嗯幾下,那種摩擦帶來的強烈
實在是太舒服了。
逗弄了一陣,小貝感覺著自己快不能忍受了,輕輕分開海藻緊緊纏在我腰間
的玉腿,接著從海藻的身上起來,「老婆,貝貝快難受死了,這傢伙不老實,快
給我舔舔!」
小貝坐在床上指著猙獰的小傢伙,暗示海藻用嘴幫忙。
「壞死了!」海藻白了小貝一眼,好不容易才從床上下來,拿出一個軟墊放
在地上,她就這樣跪在軟墊上,弓著身子搖擺著小屁股將小貝的短褲脫掉,她媚
笑了一下,彎腰雙手握住小貝猙獰的龐然大物。
「好燙!」海藻抹去巨物前端的絲絲滑液,臉上儘是嬌羞的神色,看她遲遲
不見動作,小貝鬧心的催促著,「老婆,快點,你看他生氣了!」他暗中用力挑
了挑,那東西在海藻手裡跳了一下。
「哼,小壞蛋,就知道你不老實!」海藻嫵媚一笑,伸出香嫩舌頭輕輕一舔
,頓時一種難以言喻的爽快感覺傳遍了小貝的全身,坐在床上的他不由自主的哆
嗦了一下,再看海藻嬌媚的眼神,小貝急了,「藻藻,你快點啊,我的好老婆,
快點來啊!」
「壞蛋,人家來了啊!」
海藻嬌嗔一聲,不再矜持,張開嘴包含住小貝的猙獰,HOHO,那種突然被一
種柔嫩溫軟的空間包裹住的緊密感,讓小貝忍不住的抖了幾下。
感覺著猙獰物一緊一鬆,持續不斷的被壓迫著,小貝低頭看著海藻誘人的紅
唇,修長白晰的脖子在喉嚨處,明顯有點隆起,他知道那是她能達到的最深處了
。
感覺到了小貝的灼熱目光,海藻脖子緩緩的後仰,輕輕吐出嬌唇中的龐然大
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卻不想那一絲粘稠的津液也被她吸到嘴裡去。
「操操,你對我太好了!」激情下小貝的舌頭轉不過彎了藻、操不分,他只
能用這樣的語言來表達此時的心情。
「歡樂時光來臨,老婆,讓貝貝為你服務吧!讓貝貝好好的操操我的老婆。
」他說完,一下抱住海藻的腰肢,將她翻轉過來放在床上,看著那挺翹的粉臀及
臀瓣中間的深深凹陷,小貝輕輕的進入了那醉人的密道。
夜裡3點多,突然燈亮了,耀眼的燈光和膨脹的膀胱讓小貝從睡夢中醒了,
「電來了。」他自言自語地邊說邊爬起來。
撒完尿,小貝躺回床上摟抱著睡夢中的海藻,看看室外,天氣突然變了,暑
假裡的第一場雨不緊不慢的飄落下來,酷熱慢慢消散,這個晚上的睡眠舒服極了
。
15
李家媽媽坐在樓前的過道裡收拾從菜場撿來的菜葉,神態安詳,全然看不出
為生活所困的模樣。老李從打工的夜店回來。
老太太似閒聊般提起:「前兩天,你們不在,街道的王主任來過了,要摸底
查情況,登記拆遷戶口。」
老李停住問:「哪天?」
「總有三四天了吧?」
「哎呀!媽!你真是老糊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過三四天才講!戶口呢
?咦?徐麗,你把戶口放哪了?」老李沖剛進門的老婆說。
「要戶口做啥?我上次怕亂放遺失了,特地藏在一個什麼地方了。哎呀?什
麼地方?壞了,屁大點地方,我還給忘了。」夫妻倆在一間屋裡翻箱倒櫃。
「找戶口做什麼?」老太太一動不動地坐門口問。
「不是通知去填表嗎?去遲了等下人家不收了。」老李很是焦急。
「又不是小鬼趕投胎,那麼急做什麼?你還怕人家忘記你?」
「人家到時候都拿到錢了,獨獨剩下我們家。」
「剩下不好嗎?人家拿錢是喜,你拿錢是哭。難道趕著去流淚嗎?」
老李和徐麗愣住了。
「人家拿了錢,都去買新房子,你拿的錢夠幹什麼呢?現在有誰會造20平米
的房子呢?就算人家分你一套40平米的郊區房子,讓你再補貼個十萬八萬,你哪
來的錢去交?孫子眼看就要上大學了。你想過學費從哪出嗎?再沒幾年,孫子也
要成家了,有誰家的姑娘願意嫁進一套40平米住四代人的屋子裡呢?如果人家姑
娘要求買房子,你拿什麼補貼你兒子?我越來越老了,徐麗一輩子病病歪歪,兩
個人都沒勞保,你難道眼看著我們病死嗎?」
「那......媽媽你的意思是?」徐麗試探著問。
「不搬。不去登記。就這麼呆著。」
「但是媽媽啊,難道我們不搬,他們就會因為我們而放棄這片地了嗎?」
「他們不會放棄,他們會來跟我們談,會跟我們討價還價。這樣,我們就有
主動權了。」
「可萬一人家根本不談呢?直接把我們丟在大街上?」
「如果上海不怕丟人的話,那咱們就睡大街上好了。世博會馬上不就開了?
滿大街都是老外,我們就把家安在市政府門口。」
「媽媽,這一套行得通嗎?你就憑一間10平米的房子,要讓祖孫三代都吃定
它,誰會做這種虧本生意?看你說話的口氣,好像要用這間房子搾來個幾百萬似
的。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每平米要訛到10萬,根本不會有人來收這塊地了
。」
「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想。人家憑一套中等的房子可以換來大房子,人家有錢
的再湊一點就一步登天。只有我們。你不要把戶口趕著送去,這樣就顯得你很急
迫,人家就不會求你。你按兵不動,人家自然會上門來求。」
「現在強遷的到處都是,有的地方都出人命了,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跟他們
鬥,會不會雞蛋撞石頭?」
「試一試吧!你能跟人談條件的,除了這間破房子,還有什麼呢?金錢、技
能、學識、地位,我們什麼都沒有。這個,就是我們唯一的本錢了。我們不是雞
蛋,我們是石頭,茅坑裡的石頭。他們不會因為我們這一家而捨得放棄到手的鈔
票,即使被最後啃下一塊肉來,只要不傷筋骨,他們還是願意的。他們有弱點,
他們才是雞蛋。我們就坐在這裡,等他們來撞我們。」
老李狐疑地看著徐麗:「這......這能行嗎?」
徐麗想一想說:「媽這一輩子久經沙場,就按媽說的去做。」
蘇淳在桌子上畫草圖,海萍一臉喪氣地進門。
「怎麼,看的房子沒一套滿意的?」
「是啊!海藻和我跑了兩天,看了7套,還是不行。」
「不是新房嗎?你還不滿意?」
「如果是現房,只可能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吊起來賣的,都是小區裡的精品
,一看就愛不釋手的那種,不過價格也是咋舌。如果均價是8000的話,那種房子
一定要上萬一平米。而且戶型又大。現在的開發商絕對奸詐,你要是聽說哪裡開
盤,跑去一看,肯定賣的是邊角料。把那些一看就是賣不出去的拿出來開盤,價
格開得很有誘惑力。這就是雞肋,吃不下吐不出的那種。越往後開價格越高,所
以你看現在房價節節攀升,其實都是人為炒出來的。」
「再炒它也得有市場。如果價錢開高了,人家都買不起,還不是閒置?那得
占壓多少資金啊!」
「所以說邪門呢!價錢都那麼高了,還是有人搶房子跟不要錢似的。隨便什
麼破房子,都要你排隊領號看圖紙。你稍微猶豫一下,後面人就把你看中的選走
了,再猶豫一下,半扇樓沒了。在這種情況下人根本沒法正常思考,要麼隨大流
趕緊把錢砸下去,要麼你就急流勇退。我總想著該跌了吧,該跌了吧?可看這種
勢態,根本沒跌的樣子。而且,我總覺得這是銷售商在製造緊張氣氛。以前還開
盤,現在要搞開盤前內部銷售,就跟過去走後門買冰箱彩電一樣。你看中一個樓
盤,有錢還進不去,還得托人去說情,先進內部銷售。真是的。今天看的房子,
就是海藻找人去看的內部銷售樓。」
「那你走了後門,情況有沒有好轉?」
「沒有。就感覺一個字:窮。不到售樓現場,不知道自己窮。人家都開車去
看房,就我跟海藻是坐公車。連售樓小姐都穿POLO,我還穿班尼路。在那裡,鈔
票就跟廢紙一樣,人家填的單子,錢後面都一串零啊!害怕!」
「切!滿大街都是POLO,超市老太太都穿DIOR,現在公車上,哪個不拎LV?
有幾個真的?這都刺激你?你要想穿,市場上30塊一件。」
「可人家開的那車,總不是紙糊的吧?總之,來回看看,滿世界就我們窮了
。傷心啊,兩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上無片瓦,不名一文,說起來還中流砥柱,
中產階級呢!」
「我們哪算中產階級?人家中產階級最少要稅交到30%的那種吧?」
「哎,在美國,能買得起房子的不都是中產階級以上的人?」
「那是美國,國情不同。中國人吧,什麼都得講個擁有。明知道只能擁有7
0年,那也得擁有。人家美國有錢人,臨死了,都把財產捐給社會。你什麼時候
看過中國人幹這種事情?錢都要代代傳下去,傳成古董。有句歌詞講得最好:不
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這是中國社會寫照。」
「也對哦!大家都把錢摳給自己的後代,社會不就空了嗎?有時候也要想開
點,為了後代能有口不差的安穩飯吃,好歹要吐點出來保持平衡哦!你看,最刁
莫過於那個比爾‧蓋茨,好名都叫他一個人佔盡了。慈善家,退出商界,發展基
金會,只給三個兒子每人留3000萬美元,其他都捐掉。一聽多好啊!好幾百億啊
!多慷慨!其實,你仔細想想,世界上哪個孩子一出生,嘴巴裡就叼著3000萬美
金的?這不是剝奪他孩子勞動創造快樂的權利嗎?這3000萬既保證他孩子一輩子
錦衣玉食,又保證他孩子不捧著紅燒肉被一堆餓狼攻擊,這才是聰明之舉。想不
通這道理的,大約就是我們中國人。我們為什麼買房子,不也是想留給孩子嗎?
鈔票鈔票不能留,古董財寶也沒有,不就只能留個房子保值嗎?」
「唉!這過得是什麼日子啊?都說時代進步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我怎
麼覺得我還過得不如我們父母輩呢?人家好歹在最窮困的時候還實現了既無內債
又無外債。我倒好,一輩子欠債,一套房子把我搞成百萬負翁了。想來想去,我
們黨做的最英明的決策就是計劃生育。以前父母都養十個八個,現在我一個養得
都艱難。你再叫我負擔一個小的,我一定當場死給你看。以前三年自然災害講勒
緊褲腰帶,等我付完首期,你就是跟我講勒緊脖子,我都拿不出一個子來。」
「你不能這樣講。這叫跟世界接軌。光羨慕人家這好那好,人家什麼都好,
為什麼人口負增長?為什麼加拿大要從中國移民?那不也是因為負擔重嗎?這是
世界課題,不要老扯中國。再說了,哪個發達國家的人不是負資產?越是有錢人
,負得越多。你有能力負,就有信用。一點不負的,在社會上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你不要搞錯了,銀行讓你負,是看得起你,是相信你的能力。你想負還得有點
本事才行。」
16
這一向忙換屆選舉。雖然是走過場,但場也是要走的。宋思明就一感覺:累
。每天堆在文山會海裡,跟隨領導四處拜訪,真正是披星戴月。到今天晚上的慶
功宴,總算是又一次「團結勝利的大會」結束了。習慣性地又從市委招待所回到
後面的辦公室,心裡竟有一絲夜宴之後的空虛。總有一點點是自己放不下的,想
不起來是什麼。
很久沒見到那個夢遊的女孩了,不曉得這半夜時分,她在做什麼?
莫名地,宋思明就彷彿看見海藻在燈下托著腮遐想,窗外夜色如水。他忍不
住掏出手機,撥通海藻的電話。出乎意料,海藻接聽的時候,似有一陣放肆的笑
聲和嘈雜的背景劃過。「小郭,我是宋秘書。好久不見!」「哎!你好!不好意
思,我錢還沒攢夠。」
暈倒!這是海藻著急地跟自己解釋的第一句話。她以為自己是去催賬的。難
道自己在海藻眼裡,僅僅是一個放債的嗎?「啊!不不,我不是問你要錢的。怎
麼我在你心裡就這個形象啊!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啊?打招呼?晚上10點
半?哦!你好。」海藻還是一副夢遊狀態,把自言自語和與人對話都混在一起。
「你不在家?我以為這個時候你都該休息了。」宋思明心裡有些失望,他勾
勒的那個場景原來不過是自己內心的鏡中花。純粹的女子,在這紛雜的世界裡已
經沒有了,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幻景而已。
「唉。」海藻不由地輕聲歎了口氣,「我還在上班。」
「上班?你在哪上班?」
「淮海路的錢櫃。老闆請人娛樂,讓我們作陪。」海藻的聲音掩飾不住的委
屈,宋思明揪心地疼。
「哦!那你忙吧!不要太晚。再見。」宋思明掛上電話,拿起外套疾步走出
辦公室,下樓。
他開著車直奔淮海路。停下車後,迎著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風,豎起風衣的領
子,抽著煙靠在錢櫃外一個不起眼的暗角等候。那種略有些苦略有些甜的滋味,
讓自己又回到十八九歲。顯然,以他的身份和年紀,已經不需要假扮純情了,他
可以招手即來,揮手即去,想要什麼甚至只需傳遞一個眼神。這樣的日子是他在
毛頭小伙年紀特別羨慕的。可終於混到這個身份,他怎麼又開始走回頭老路?
如果海藻從錢櫃走出,像只驚慌的小白兔,穿著潔白的長裙,在夜色裡四下
環顧,他就會從暗地悄悄尾隨,默不做聲給她披上自己的風衣,然後鼓起勇氣,
在夜色的掩護下,拉著海藻的手義無返顧地走。
對,就這樣。不等了。
煙一支支地在微光中從長到短又從短到長。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了
。
然後,海藻在一大幫男男女女中魚貫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設計的那個場景。
既不是長裙飄飄,也不是四下環顧,卻是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半推半就。一個死胖
子攬著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來拍去,不顧海藻的左躲右閃。海藻的表情已經
說不上是笑還是哭了。若是笑,比哭還難看,若是哭,卻又努力壓抑著。海藻的
老闆還在旁邊大聲招呼:「小李,你跟王老闆的車走,小肖,你去看看怎麼單還
沒買好......」
宋思明怒火中燒,有拿起酒瓶砸醒那個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衝動。不過多年
工作練成的耐心,讓他只是思想跑過去撒了一回野,舉止依舊非常冷靜,近乎平
淡地突然走過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後拉起海藻,這個鏡
頭才是他心裡預演過的場景,義無返顧地消失在霓虹燈的魅影裡。
老闆就一轉身的功夫,再看人群中,海藻不見了。
宋思明是一把將海藻塞進車門的,然後坐回駕駛位,一言不發地開了車就走
。
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話都沒有。既沒有抱怨,也沒有尋話頭,而是一臉疲
倦地靠在車門上不做聲,又開始夢遊。宋思明都把車開到南匯的海邊了,在路的
盡頭停下來,走出去抽了支煙,又回到車裡,簡單問一句:「你住哪兒?」海藻
說了個地址,在城市的另一頭。
整整兩個多小時,兩人除了問地址,沒多說一句話。
海藻內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陰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
,澀澀的,揪緊地疼。
她走進屋子,看著不堪寬敞的,小的猶如蝸牛的居室,一張雙人床就已經佔
據了居室的三分之二的空間。小貝穿著短褲光著上身正躺在床上看報紙呢。
「老婆回來了。」小貝將報紙放在一邊,跳下床摟住海藻,大手也開始活動
,撫摸著她的秀髮和後背。
「嗯。」海藻嬌嗔一聲,脫下身上的外衣和牛仔褲換上了寬鬆的睡衣。
海藻換睡衣服時她感覺到自己大腿根部的女性生殖器特別難受,黏糊糊的,
顯然這是之前在錢櫃那個死胖子撫摸自己下身所帶來的傑作。海藻好想好想現在
就能夠在那個寬敞的、獨立式衛生間的浴盆裡泡一泡,唉!沒有浴盆就是有淋浴
沖一衝也好啊!她渴望著仔細的洗乾淨自己的女性生殖器,她甚至也想把陰道深
處也盥洗得乾乾淨淨。可在這還沒有人家衛生間大小的蝸居裡,哪裡能夠享受到
什麼獨立的衛生間啊!
海藻朦朧的眼睛彷彿是在期待著小貝的動作,順著海藻的眼睛瞧下去,她那
挺直而高的鼻子微微的伸張著,紅潤的小嘴也在微微的輕啟,等待著小貝的品嚐
。
這個時候,小貝下身已經高高脹起,一隻手在她的背後輕輕摩挲,一隻手則
隔著睡衣按著她的雙峰。
而海藻似乎早己難忍體內的欲情,她激烈的抱住小貝的腦袋,猛地撬開小貝
的大嘴,小舌頭伸進去猛烈的糾纏著。
小貝被海藻的火熱弄得慾火高漲,抱著她的腦袋,配合著她的動作,不大會
,海藻就開始發出微微的聲音,就連呼吸也非常急促。
親吻的同時,小貝一隻手穿過寬鬆的睡衣,在她的凸起處揉搓著輕撫著,大
嘴也順著香唇漸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再到高漲的雙峰,一寸一點的輕吮著
,如同嬰兒吃母乳一般。
海藻的凸起漸漸的被小貝吸吮的高漲起來,就連顏色也變得深了很多,她嬌
聲的輕哼著,雙手托起雙峰向上挺,迎合著小貝。
他大嘴吸著海藻軟軟的山峰,抱著她的腰來到床邊,順勢坐在床上,小貝舌
頭一探,伸到她的嘴裡,再次貪婪的吸著她醉人的玉津和香舌,一股火熱的淫靡
氣息在房間裡迴盪,在空調吹出的絲絲涼風中,倆人忘情的在彼此身上獲取瘋狂
的快感!
良久,海藻掙開小貝充滿吸力的大嘴,迷離的雙眼半開半合,說道:「小貝
,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小貝此時情慾熾熱,哪容她再講下去,低頭堵住她的嘴,他用舌頭輕舔海藻
的貝齒,一雙大手慢慢的攬著懷中柔軟的腰肢,順著向上摸去。
觸手處光滑細嫩的手感讓小貝差點要叫了出來,「能得到海藻,真是我上輩
子修來的福分啊!」小貝在心裡暗暗感歎著,看著海藻在自己的輕柔撫摩下,呼
吸慢慢變的急促起來,他嘿嘿一笑,捉住她的雙峰狠狠的凸起點一扣,海藻嘴裡
發出重重的「嗯」聲。
睜開迷離的眼睛,海藻顫抖了身子一下,撇著小貝的眼神裡也滿是哀怨,「
貝貝,你想幹嘛?奶奶快被你摁到心臟裡了,輕點力氣!」
看到海藻嬌羞的樣子,小貝就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老婆,要不要咱們一
起那個......」
「混蛋,我才不要!」海藻反對的同時,小手掐住了小貝腰間的肉狠狠的那
麼一用力,他頓時哎喲一聲,「好啊,老婆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海藻不甘示弱的看著小貝,「那好,等下我可是會報
復的!」小貝嘿嘿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接著一把壓了上去,一隻大手透過睡衣伸
進了裡面。
解開海藻的文胸,小貝一下將文胸丟在床上,「我來了!」
小貝壓住她低頭開始了探索,經過一番調情,他漸漸的感覺到了海藻已經動
情了,「老婆,你準備好了嗎?」
小貝開始調侃起海藻來,她嬌嗔一聲,「你這個壞蛋,是不是想要報復我?
」
哈哈的笑了笑,小貝心裡暗爽,「我就是要在床上瘋狂的報復你!」他說完
,粗暴的將她撲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紫色黑邊睡衣,小貝一口含住了那飽滿雙峰
處的凸起,開始瘋狂吸舐舔咬起來。
「老婆,我要操操你!」小貝脫下短褲,光著身子一本正經的說著。
「別鬧了!」海藻雙手抱著雙峰,笑嘻嘻的調侃著色急的小貝。
「不給也不行!」小貝的手移到了海藻那濕潤的神秘地,她輕輕的顫抖了一
陣,全身發軟甚至在打著顫抖,嘴裡更是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嗯嗚!」嗚咽了一陣,海藻盡情享受著小貝的手指帶給她的快感,這實在
是一種別樣的享受和刺激。
弄了一陣,小貝故意停下動作性,「老婆,你看它還在鬧呢!」小貝趴在海
藻的身上,將小兄弟頂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摩擦!
「臭壞蛋就是它不老實!」海藻白了小貝一眼,小手伸到小貝跨下,握住那
大東西輕輕的套弄著,嘴唇湊到了小貝的耳垂,輕輕笑了笑,海藻溫潤的嘴唇微
張含住了小貝的耳朵,輕輕的舔著,逗弄著他敏感的神經。
激烈的快感瘋狂竄起,上下兩個敏感處被海藻逗弄著,小貝渾身都有酥麻的
電流奔騰著,雀躍著,再也不堪忍受著醉人的感覺,他翻身摟過海藻那白得耀眼
的腰肢,雙腿分開她的玉腿,粗暴的猛然一挺虎腰......
瘋狂在繼續,小貝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大聲的咳嗽聲,他明白那是隔壁同事
的抗議聲音,狡黠的笑了笑,小貝下身微動,低頭在海藻耳邊道:「老婆,隔壁
發出抗議聲了,我們要不要繼續操操下去。」
此時的海藻正是處在慾望的高峰,哪能說停就停呢,可是想到隔壁的同事在
聆聽著表演,她還真是有點難為情啊,沉吟了一下,海藻輕輕點了下腦袋,這是
對小貝無聲的暗示。
哈哈一笑,小貝捏住海藻的胸口,繼續發動猛烈的發動攻擊......
小貝瘋狂動作的同時,雙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海藻那豐滿的香臀上,看著雪
白粉膩的香臀升起一個紅紅的掌印,小貝更加瘋狂了,一連串瘋狂的打擊動作和
深深佔有,都讓海藻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抖。
哀嚎似的浪叫了一陣,海藻轉過臉來,伸出粉紅小香舌誘惑似的舔了舔嫩嫩
的嘴唇,這個動作激起了小貝的瘋狂,他一下抱住海藻的腦袋,伸出舌頭和她激
烈的交纏著......
「貝貝,好貝貝,你好厲害啊,藻藻快忍不住了。」海藻放肆的大叫著,香
臀左右搖擺,渾身顫抖著達到了性愛的頂峰,看著海藻那副銷魂的樣子,小貝已
經很是滿足了,同時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17
陳寺福,海藻的老闆,這兩天如熱鍋上的螞蟻,摸不清楚出了什麼狀況。中
山公園附近的那一塊地就要投標了,標書到底怎麼寫,心裡沒底,而宋秘書卻消
失了。打電話不接,去辦公室給攔駕。這祖宗,到底哪兒得罪他了?說翻臉就翻
臉。
「小郭,你下午跟我去宋秘書那兒一趟。」老闆說。
「不行,我手頭活兒沒完。」
「先放著。」
「我不去。你叫小李去吧。」這個郭海藻,絕對是犯病了,欠操!居然敢這
麼跟自己說話。算了,回來再收拾她,現在顧不上。
陳寺福直衝宋秘書的辦公室,任接待員怎麼攔都攔不住。
辦公室裡,宋思明在伏案工作,看他進來,只抬了一下頭,就當沒看見似的
。「呃,宋大哥,我這都找你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您怎麼沒消息了?」
「不要大哥大哥的,聽著像黑社會。你叫我宋秘書就行了。」關係突然就被
拉開。前幾次陳寺福叫他大哥,他都默認的。
「呃,宋......大哥,我真有急事。後天就是標書的截止日期,您說個話,
我好心裡有底。」
「這是公開招標,我們不會參與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到時候行不行
,還要憑實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得,前一陣大把的票子,白砸了。陳寺
福看著那張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臉,真想一拳打過去。
「大哥,我真求你了。這幾年的好勢頭,我都沒趕上,再這麼不死不活下去
,肯定要給吞了。您就看在咱們老鄉的份上,幫兄弟我這一回吧!大恩大德我永
世不忘。」陳寺福真想叩頭。
宋秘書又抬頭看一眼,放下筆,突然說了一句:「開公司做生意,旁門左道
一點不會肯定要吃虧。但你也不能拿那些個女孩子的尊嚴去換自己的利益。一個
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把希望全寄托在邪門歪道上。你回去吧,想明白
了再來找我。」
陳寺福出了門一琢磨,大約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得,回去也別收拾祖奶奶
了,好好伺候著吧!我拴誰都不如拴她了。邪門了!這宋秘書怎麼就看上她了?
沒瞧出什麼好來呀!前平後板的,整個一去了頭的周迅。什麼審美眼神啊!」
老闆回到公司,換了一副嘴臉,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跟海藻說:「小郭啊!明
天下午還是要麻煩你陪我到宋秘書那裡去一趟。你可千萬不要推辭啊!」海藻不
做聲。
「要不這樣,你替我把標書送過去給宋秘書過目,我呢,就不過去了。希望
你能在宋秘書那裡為我,為我們大家,說幾句好話。如果事成了,我們是不會忘
記你的。」
海藻站起來,低頭想了一想說:「好。」
老闆幾乎是雀躍而去。
海藻又靜靜坐下,心頭的想法被驗證了。這是個非常糟糕的局面,海藻在思
考如何脫身,她慢慢地收拾手頭的資料。
晚上海藻關起房門,靠在門上對電腦前的小貝說:「小貝,我需要你的幫忙
。」小貝笑著回頭,看見海藻凝重的面色,笑容就收起了:「怎麼了,海藻?有
什麼事直說。」
「我需要你支持我12000塊。要得急,馬上就要。我一有錢就還給你。」
「海藻,出什麼事了?你我之間為什麼要用借和還?」
「就是上次,我姐姐急用錢,你不願意,我偷偷地問別人借了兩萬塊先給姐
姐救急。不過,現在人家催著要,我拿不出來。」
小貝站起來,逕直走到衣櫥下,打開抽屜,在裡面翻著查看,選來選去,選
出兩張存單,塞到海藻手裡:「一張是9000塊,剛存的,一張是1萬3千塊,存的
時間也不長,你明天去銀行取出來拿去還人家吧,密碼是你的生日。」
海藻塞回那張9000塊的,說:「這個就夠了。」小貝又塞回去,說:「那天
你跟我說姐姐要借錢的事情,我當時沒同意,過後其實懊惱了很長時間。我自己
沒有兄弟姐妹,體會不到你的心情。可如果你不開心,我即便存夠了錢買了大房
子,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叫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支持姐姐,我承認我做不到。
但如果讓我拿出1/3,我覺得可以。這是最好的方法,你不會太難過,我也能安
心。多出的兩千,你留著吧,把自己戶頭上的錢湊個整數,也存一張。這是我留
給你的種子。以後咱們可以展開競賽,看誰存得快!你這個小東西!工作也不好
好做,做做停停,老是存不下錢來。其實,我覺得吧,老跳槽並不是一件好事,
沒積累,也沒升職的機會。」
小貝看看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海藻,有點兒慌,忙說:「算了算了,其實工作
就是為個開心,不開心,不做也罷,以後我養你。我要努力工作,你這個小女人
愛怎麼就怎麼吧!」
「小貝......」海藻將頭埋在小貝的懷裡,眼淚簌簌落下。
下午,海藻報著文件夾來到宋秘書的辦公室。
「海藻!」宋秘書顯然非常高興。
「宋秘書。」海藻一副匯報工作的樣子,「我們老總讓我把標書給您送來,
請您幫著看一下有什麼問題沒有。」
「坐!坐!」
「我還有事,不坐了。哦!對了,宋秘書,非常感謝您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予
我的幫助,這是兩萬塊錢,我已經攢夠了。還有,這部手機,當時您說試用產品
,兩個月以後要還,正好我男朋友送我一部新手機,這部也沒用了,還給您。裡
面的信息反饋書,我填好了,手機非常不錯。呵呵。」
宋秘書明顯感到兩人之間築起了一道厚厚的牆。海藻每當結束一個動作,都
將兩手防衛式地抱在胸前,表現出一副敬而遠之的架勢。宋秘書的心又開始揪起
地疼了。他知道,這是海藻在用她的方式委婉地跟自己道別。
宋秘書的心,竟像被撕開一條大口子似的開始滴滴答答流血。這個道別來得
這樣突然,突然到他的美好尚未開始就結束了。而他,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
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和海藻業務往來。心尖尖很痛。這種痛叫「被
拒絕」。
宋秘書什麼都沒表露,依舊保持與過去一樣的笑容說:「那好,東西你都放
這吧!我不送你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再見。」
海藻轉身飄然而去。
宋秘書獃坐在椅子上至少20分鐘沒動靜,然後開始掛電話:「陳寺福,你馬
上到我這裡來一趟。」聲音裡有不容別人思考的強硬。
陳寺福聞訊興高采烈地往宋秘書辦公室裡奔,看樣子,這小妖精還真管用!
骨子裡的風騷,馬到成功啊!第一次被宋秘書這麼直呼其名地招呼,關系明顯進
了一步。以前都一直叫自己「小陳」的。
「宋大哥!您找我?」
「你跟海藻說了什麼?」宋秘書的聲音裡明顯壓抑著怒氣。
「我?」陳寺福被陡轉的風向一時吹暈,「我沒說什麼,我只說,要她對您
更關心點。」
「你!你!」宋思明的手指著陳寺福,眼珠都要彈出來了,想發的怒氣在胸
腔裡轉了幾圈,最終壓抑下去,將拳頭重重砸到桌面上。「你怎麼這麼熱心呢!
希望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替別人操心。標書你拿回去,我沒時間看。但我不
看也知道,以你們公司的規模,是根本吃不下那塊地的。無論怎麼努力,也不可
能跟中房、綠城、錦江置地相比。你要願意去做這個陪襯,我也不反對。但話我
要先說在頭裡。」
「哎!哎!宋秘書!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要整塊呀!
我就是想吃那個邊角料!就是那個那個......」老闆的手隔空指著自己的標書。
宋秘書已經把標書直接塞回給他。
「我還有事,這就要出去,不送。」然後拿起衣包架上的公文包出門去了。
「哎呀!我的海藻啊!你到底跟我的財神爺說了什麼嘛!你倒是說話啊!」
海藻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說呀!你不是讓我去送標書嗎?我就送了呀!
」
「你什麼都沒說?你沒說他怎麼會那樣!啊?他怎麼會那樣!」
「哪樣?我真的一句話都沒說。」「你一句話都不說,我要你去溝通什麼感
情!我送你去,不就是叫你去說話的嘛!」海藻懶得裝下去了,臉色一沉道:「
陳老闆,你一個月就付我3680塊,我自然只干3680塊的活兒。你招聘的時候明明
白白寫的是文案。文案包括溝通感情嗎?文案包括暗渡陳倉嗎?我除了文案,還
打雜當信使陪吃飯陪唱歌陪跳舞陪打高爾夫,就差陪人睡覺了。總不至於,你出
那點錢,就想讓我賣身給公司吧?現在人力市場再賤,也找不到一個如意算盤打
成你這樣的!我掛價出售的是我十幾年的知識!不是我這個人!你要是再有過分
要求,我就不幹了!」海藻的臉都氣紅了。
陳老闆第一次看見一向柔順的海藻也會發飆。海藻屬於彈簧式員工,無論多
大的承載量,都會有彈性地向後縮縮。看樣子,今天到底了。還是退一步的好,
她若真走了,基本上從此跟宋秘書就結下樑子了。「海藻,我不是那個意思,你
誤解了。我看,我們今天都不要再說了,改天聊,改天咱們好好聊聊。」老闆匆
匆走人。一進辦公室,陳寺福就想:「她什麼意思?她一直說3680塊,是不是嫌
錢少啊!加薪!馬上加!小蹄子不添點夜草,還不肯跑?!」
海藻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這裡是呆不下去了,跟老闆都崩了。得,晚上回
家還得買份晚報,看看人才市場有什麼招聘沒有。不是我不想做,但每次懷有良
好的願望卻都做不久。哪怕自己賭咒發誓,剛下決心要在這裡扎根一輩子,卻立
刻就淪落到要捲鋪蓋的境地,這就是現實。
18
郭海萍一夜都沒有睡好,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摔的粉碎,更難以忍受的是自
己的陰道內像有很多小蟲子在鑽來鑽去,這種百抓撓心的感覺正在吞噬著她的身
體。而身旁的蘇醇卻一夜呼嚕聲不斷。
天終於亮了,海萍起床後簡單的漱洗了一下,就出門了,蘇醇還睡著,海萍
沒有叫醒他,她覺得無話可說,她現在最主要的是買房子「我,郭海萍要改變這
樣的生活!」海萍拖著沉重的腳步好不容易擠進了開往公司的輕軌。早高峰的輕
軌車廂,像是沙丁魚罐頭,人與人之間緊貼著,互相都能聞到彼此的體味,甚至
可以大致猜到對方吃了什麼早餐!海萍隔著人縫透過車窗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一
幢幢嶄新的商品房,「什麼時候我能住在這其中的一套房子裡?這個多套的房子
我只要一套,不多,只要一套我今生足矣!」
又到了一站,又有很多人拚命的擠了進來,海萍突然感到陰部被什麼硬物頂
住了,她想用手把那東西擋開,可是列車又重新啟動了,海萍的兩隻手只能用力
地抓住頭上的把手,人已經被擠的不能動了,她只能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下之間的
下身,原來是自己前面乘客的一隻硬牛皮包,包底部的硬角正好頂在自己的陰部
。
海萍今天穿了條棉織的休閒褲,列車飛快地在城市的半空中行駛著,裡面的
人也隨著車廂的晃動而動著,那個硬牛皮包的一角也來回磨著海萍的陰部,海萍
此時的注意力早已轉到了自己的下身,漸漸的她覺得那個硬牛皮包就像昨晚蘇醇
的手指,在撫摸著陰部,隨著車廂的晃動她感到陰部有點濕潤了,奶子也有點發
漲了,海萍感到很舒服,讓海萍回想起了上次回家鄉時火車上帥哥小師弟撫摸的
感覺。想起了帥哥小師弟海萍陰道內又有電流湧出在電擊著裡面的小蟲子。車又
到站了,車廂內的人們都稍微鬆動了一下,硬牛皮包離開了陰部,海萍感到又要
被推下山了,她憑感覺尋找著硬牛皮包的一角,找到了,海萍不由自主地靠了上
去。
車廂還是晃動著,陰部還是像被撫摸著,海萍感到抓住了山上的樹枝,「這
次沒有被摔下山,這次一定要登上山峰!」海萍悄悄地騰出了一隻手,放下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注意我,不是在聽MP3,就是在看報紙,或是在
想著心思。」
海萍用手抓住了硬牛皮包,把包的一角對準了自己的兩片大陰唇間,把下身
緊緊地靠了上去,她用手牢牢地抓住牛皮包,不讓它再離開自己的身體,陰部隨
著車廂的晃動在上面磨著……。海萍感到大陰唇已經隨著硬牛皮包的磨動分開了
,流出來的淫液已經把內褲弄濕了,她的下身又往上靠了靠,「哦!
頂到了敏感點!「海萍差點叫了出來!牛皮包的硬角正好頂到了海萍的陰蒂
,那一陣陣的刺激讓海萍的身子有點顫動起來,還好列車的晃動還比較厲害。海
萍的手更用力的抓緊牛皮包,下身貼的更緊了。
「陰道內的電流更大了,小蟲子都已經被電擊掉了!」海萍感到陰道內熱呼
呼的,「太舒服了!」電流已經已經開始向上身湧了,湧過了小腹,到胸部了,
海萍的乳房已經漲的快要把胸罩搭扣給撐開了!乳頭也已經硬挺挺的勃起,勃起
的乳頭也隨著身子的晃動摩擦著罩杯內壁,從乳頭上流出的電流和陰道內湧上的
電流交匯在一起開始向海萍的頭部湧去。
「乘客們列車就要到達下一站東昌路站,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車廂喇
叭傳出不合時宜的聲音。「別讓我再次墜落到山下,我也快要到山峰了!」
海萍抓著牛皮包的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包地硬角隔著褲子快速地摩擦著
海萍地陰蒂,電流瞬時間加大了,向上不斷地湧著,海萍感到臉開始發燙,人已
經有點站立不穩了!手心裡的汗都溢出來了,海萍把牛皮包的硬角用力的盯進了
自己的大陰唇間……「啊!啊!哦!」海萍控制不能自己地呻吟了出來!
車子也進站停了下來!「終於到達山峰了!」海萍感到全身地毛孔都散發開
了!
一股快感從腦子流散到了全身。海萍也到站了,她跌跌撞撞地隨著下車的人
流擠下了列車。
走出車站,海萍下意識地抬頭望了眼天空,「今天的天空真藍啊!」海萍的
腳步也輕快起來。到了公司海萍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底部早已被淫液弄濕了,大腿
上也流落了不少。她連忙走進了洗手間,從包裡取出一片護墊貼在了內褲上,在
清理陰部時海萍又用衛生紙在陰蒂上揉擦了幾下。「這種感覺真好!」
海萍內心感歎道。她拉上內褲,穿好休閒褲,用手攏了攏有點凌亂的頭髮走
出了洗手間。
午餐時間,海萍在辦公桌前邊翻報紙邊吃盒飯。一翻開滿版的新房開盤廣告
就飽了,而且被噎得難受。房價跟當年「大躍進放衛星」一樣,沒有最高,只有
更高。海萍越看報紙,越覺得自己很土,遠遠被時代拋在腦後。如果做一個統計
數字,房產廣告占報紙廣告2/ 3強的版面,而最多出現的宣傳
字眼是--別墅、高尚住宅、盡顯尊貴、名仕身份、貴族享受、典雅華貴、
氣派非凡、一戶一梯、全進口裝修,配的圖片就是游泳池、高爾夫球場、英
國管家、印度包頭門衛、健身房。宣揚的這一切跟海萍所需要的,簡直驢唇不對
馬嘴。
海萍要什麼?--家、交通便利、菜場、超市、學校。敢情現在的房子,根本
不是為海萍這類人蓋的,但追捧著熱潮的,卻是囊中羞澀的海萍之流!
這個趨勢很是討厭。你若追,就永遠被人牽鼻子走,徹底賣身為奴,成為銀
行的小打工,工作一天不敢丟。你若不追,看現在造房子的氣魄,個個都落地玻
璃門窗,越造越先進,以前的磚頭小樓都沒有了,就單講地價和造價,房屋價格
怕也是回不去了。海萍都想不明白,在上海這種地方,要造游泳池做什麼?一年
只開一個月空調的地方,難道夏天游泳,冬天養魚麼?設計圖紙的人一定腦子有
問題。
邊嚼著青菜,海萍的眼睛邊瞪了起來。她忍不住拿起報紙指給對面的小吳看
,大聲念著:「你聽聽這位大爺的肺腑之言:」群眾有個誤解,認為房地產商造
別墅賺大錢。其實造別墅承擔的風險要比造經濟適用房高。因為所謂的別墅有容
積率和綠化率的限制,這從某種意義上講,就不能把別墅排列得太密,否則也不
會有客戶前來購買。而且投資別墅工程,往往投資大,收效慢,一幢別墅從個體
上看好像很貴,幾百萬上千萬,從佔地來說,並不如經濟房的收益。同樣的面積
,經濟房可以賣幾十層樓的上百套,所以,開發商投資別墅,還是需要魄力和眼
光的。等等,他說的這段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感覺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批人
努力學做活雷鋒,本著虧本的精神,寧願給富翁錦上添花,不願意給百姓雪中送
炭?『為人民服務` 這句話要改了,要改成』為先富裕起來的人民服務`.現在的
報紙,整個一派胡言!「
小吳說:「切,你信那個。報紙要能信,母豬都上樹了。那都是托兒,一隻
手收錢,一隻手交貨。如果頭版鼓吹南市區升值空間巨大,那麼尾版南市區肯定
有房開盤。聯合起來做秀的。」
「可這秀有作用啊!弄得人心惶惶的,買房子跟春節前買菜似的,生怕民工
走了買不到。」
「早買也對啊!縱觀歷史,房子什麼時候有跌過。從解放時候的一套租金幾
毛,到現在,大方向還是漲的嘛!即便是跌,那都是暫時的。小跌是為了蓄積能
量,讓以後大漲。解放前香港多土啊!上海那時候看香港,那都是鄉下,現在呢
?人家什麼價?我告訴你,上海遲早得漲過香港。」
「得!你這一句話,害我這半年都吃不下飯了。」
「嘿嘿,讓你吃不下飯的事情還有呢!剛才我看到公司新來的小張在沿辦公
室發請柬呢!好像是29號要結婚。準備禮錢吧!」
「哎喲!怎麼這麼多人結婚呀!那天剛好我一個朋友也辦喜事,我肯定去不
了了。」海萍的第一句感慨是真,結婚的人太多,而且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隔幾代的遠親,N年不見的同學,以前單位的同事追著電話套近乎,還有臉都
沒混熟就又跳槽走的新人。送出去的錢都是絕對沒機會收回來的--除非自己離一
次再結。搞不好這些人真的是為籌集房款不停跳單位不停結婚辦喜酒。
後一句是假的,海萍決定不掏冤枉的份子,隨口編了句托詞。
話音剛落,一張陌生笑臉就踏進門了:「郭姐姐!請你喝喜酒!」
海萍趕緊做出一副燦爛笑臉相迎:「哎呀!恭喜恭喜!恭喜新娘子!真是雙
喜臨門啊!剛通過試用期,又辦婚慶!可惜29號我已經有另一個婚宴了,去不
了。只好在這裡預祝你新婚快樂!白頭偕老!」然後就不停作揖。
准新娘子並不走,依舊笑瞇瞇地遞上請帖說:「郭姐姐,不衝突的,我28
號!」
海萍的笑臉頓時凝固,想收都沒收回來,「啊?28號啊!」「對哦!到時
候我恭候郭前輩大駕哦!」然後將請柬塞進郭海萍的手裡。又笑瞇瞇地躬身往小
吳手上塞。小吳也笑著說:「真是不巧,28號我外甥滿月,我肯定去不了了,
預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啊!哈哈哈哈……」然後促狹地向海萍眨眼。
海萍對著請帖生悶氣,心想:NND,為什麼不先問小吳!可惡!就不去,
偏不去,死活不去。
海萍得省錢。因為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以後家裡的地磚蓮蓬頭。這些東西,不
從牙縫裡摳,是摳不出的。而且,等新房子弄好了,兒子爸媽都過來住,一家開
銷很大,那時候就不可能從嘴巴裡省出什麼來。孩子要長身體,你總不能叫他跟
你天天吃清湯麵吧?父母一輩子操勞,不能到老了過來給你帶孩子,卻光幹活看
孩子吃,自己空著嘴吧?老小都吃,能忍心看你一個人啃冷饅頭?所以,到時候
,家裡桌上,菜肯定是要有幾個的,還得有葷有素。能省錢的大好時光,就只有
這一段的兩人世界了。
蘇淳這天晚上回到家,正是樓下房客們開始做晚飯的時間,「彭彭彭」菜刀
在砧板上剁菜的聲音,「滋啦滋啦」油鍋裡炒菜的聲音,「叮呤噹啷」鏟子磕著
鍋沿兒的聲音,「轟隆轟隆」抽油煙機的聲音,甚至還有「嘩啦啦」衛生間馬桶
沖水的聲音,亂七八糟混雜在一起。
蘇淳推開門,看著桌子上的面,終於忍不住了:「一連吃了五天的掛面,你
真的不膩?反正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海萍其實也吃不下去了。一看到面就打噁心。可如果吃飯,就得配菜。
如果吃麵,一包搾菜就夠了,要麼一包雪菜。「親愛的,這是本周最後一頓
面。
等明天海藻來,咱們不就做菜了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房子,說
買就買了。掏錢就在眼前。裝修啊傢俱啊,人家都不會送給你。你就將就一下子
。明天你說,你要吃什麼,我去買。「
「我今天晚上就不吃了。我絕食。」
「一頓不吃也餓不死你。真是的。你就是現要吃,我也得變得出菜啊!
這都大晚上了,到處都收攤了,我到哪給你變菜去?「
「海萍,我們應該略微提高點生活質量。這樣才有得盼頭。每天都在捱日子
的話,會短命的!」
「好好好!那你說,怎麼個提高法?怎麼個改善法?」
「我要吃方便麵。不要吃掛面。」
海萍原以為蘇淳會說出要求隔天炒個菜什麼的,一聽說不過是方便面而已,
忍不住大笑起來:「方便面難道不是面,就比掛面好一點?」
「嗯。」蘇淳認真點點頭,「統一黑胡椒裡,有一點點牛肉絲。」
吃完飯後兩人躺在床上,蘇醇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他的手在海萍豐滿的
乳房上撫摸著,「老婆今晚我們做好嘛?」蘇醇在海萍耳邊輕聲說道。
海萍沒有回答蘇醇,但她也沒有把蘇醇摸在乳房上的手拿開,任由他動作著
,蘇醇以為海萍答應了,另一隻手伸進了海萍的睡衣,隔著海萍的內褲摸著她的
陰部,隨著蘇醇的動作,海萍有了反應,她的乳房漸漸的開始有點發張,下身也
有淫液湧出,內褲底部已經濕潤了,映出了海萍那兩片肥厚的大陰唇的輪廓。
蘇醇也感覺到了海萍的反應,他把手伸進了海萍的內褲,在海萍那濃密的陰
毛上縷著,摸著海萍乳房的手早已把海萍的睡衣解開,豐滿的乳房露了出來,海
萍乳房上兩顆紅褐色的大乳頭已經硬了起來,蘇醇一口含住海萍的一隻乳頭像餓
壞了的嬰兒似的吮吸起來,海萍微微的發出了呻吟……
蘇醇的一根手指已經伸進了海萍的大陰唇間,指尖在海萍的陰蒂上輕輕地撥
弄著,海萍的陰部被蘇醇弄的大陰唇早已分開,裡面兩片褐色的小陰唇也漲了起
來,蘇醇的另兩根手指還不時地在上面揉著,此時海萍的淫液早已把蘇醇的手指
弄濕,蘇醇一下子把兩根手指插進了海萍的陰道。
「哦!」海萍的腰部隨著蘇醇手指的抽插而向上挺著,蘇醇的手指抽插的力
度加大了,海萍的動作也加快了,「吱!吱!吱!」地板也發出了聲音。
「老公,別弄了!」海萍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蘇醇的手指還插在海萍的
陰道內。
「怎麼了,老婆,我弄疼你了?」蘇醇吃驚地看著海萍。
「不!沒有,那地板!」海萍指了指床下。「老公,算了吧!我們還是別做
了!我怕!」海萍的眼神有點哀怨。
「算了!我剛剛性致上來!你看!」蘇醇一下子把內褲脫了下來,他那黑黑
的陰莖直直的挺立著,黑紅色的大龜頭正對著海萍的臉。
海萍也不想就此停下來,可是那「吱,吱」的地板聲,海萍此時也被蘇醇弄
的性慾高漲,看到蘇醇那勃起的陰莖,她是多麼渴望那東西立即插進自己的身體
。
蘇淳聽到地板發出的「吱,吱」聲音,想著時刻可能會被樓下鄰居敲搗樓板
。於是蘇淳把海萍從床上來起來,讓海萍面對牆壁站在,然後把海萍的大腿用他
的腿分開,從她的後面站著頂進了海萍的陰戶之中。突然感到下身有種被充塞感
,當海萍明白怎麼回事後,蘇淳已經在她那裡搗鼓起來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
吟起來。
蘇醇就這樣站在海萍身後兩隻手扶著海萍的屁股,腰部一下一下的向上挺著
,陰莖在海萍的陰道內劇烈的抽插著,海萍被蘇醇插的兩隻乳房已經發脹,垂在
身上,隨著蘇醇抽插的節奏來回晃動著。
「老公,快摸摸我的奶奶!」海萍輕輕地呻吟道。
「你說什麼?老婆」蘇醇沒有聽清。
海萍沒有回答蘇醇,她一把抓住蘇醇的一隻手把它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蘇
醇興奮地連忙用力地在海萍發脹的乳房上揉捏著,陰莖抽插的速度更快了,海萍
被蘇醇插的感到另一隻乳房也漲的難受,「老公,還有一隻奶奶!」海萍叫出了
聲。
蘇醇聽了連忙另一隻手也伸到了海萍的胸前,抓住了另一隻乳房,海萍的兩
只乳房被蘇醇用力的摸揉著,陰道內蘇醇的陰莖變得越來越大,隨著蘇醇陰莖的
抽插,海萍感到一股電流開始從陰道沿著小腹向自己的身上湧來,那電流用過小
腹,湧過胸部,湧到了兩隻乳房,海萍感到自己的兩日乳頭髮漲,「奶頭,老公
,奶頭,奶頭漲啊!」海萍呻吟著。
蘇醇兩隻手的食指拇指一下子捏住了海萍的兩隻發硬的乳頭,用力的捏著,
海萍一下子感到從下身湧上來的電流和從乳頭傳來的快感彙集到一起,沿著自己
的脖子向頭部用去,「要上來了!」海萍的屁股開始用力的向後陣陣挺著,一大
股淫液又湧了出來,激著蘇醇的龜頭一熱,一股滾燙的精液從蘇醇的龜頭口射出
,射到了海萍的陰道深處。
「上來了,到了,又到了!」那電流終於衝到了頂,海萍差點大叫出生來,
她連忙一下子轉過身,一把緊緊地抱著了蘇醇,兩隻手深深地抓進了蘇醇的後背
,一股白色的精液從海萍的陰道內流出,沿著海萍那赤裸的雙腿流到了那破舊的
地板上。
19
海萍今天收穫巨大!
與海藻一起看上一套房子。這是海藻正在上班的單位的二期開發工程,海藻
力薦姐姐去看看再說。
雖然有點遠,雖然環境還沒建設好,雖然交通目前為止還不方便。
但海萍第一眼看上去,就認定了,這是自己的家。
「很寬敞的客廳啊!」海萍看到樣板房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看的是一期工
程的樣板房,而她的房子,才蓋了一半。「歡歡可以在地上爬來爬去。陽台也大
,才算一半面積!有一間房子的面積呢!」
「對,因為是頂樓,所以比樓下少一間。這套很划算的,北陽檯面積也大,
那都是送的。」售樓小姐解釋。
「現在蓋的那套跟這個一樣嗎?」
「完全一樣。我們這裡的房子很好賣的!一期很快就賣光了,這套是作樣板
才沒賣的。不過買一期不好,你也看到了,樓後面就是工地,雖然價錢上便宜點
,但最少要吵一年多,路況也不好,下雨的時候都是泥。所以買二期比較划算,
等你搬來的時候,這裡草也種上了,路也修好了。」售樓小姐介紹說。
「還有這間臥室也很划算的!後面那一片也是送的,高度不滿2。2米的地
方就不收錢。」
海萍很喜歡屋頂的尖角,顯得很高,而房子的斜角邊,有一扇像閣樓一樣的
小窗,很洋氣。
「我可以在這裡放一張兒童床。這間屋子面積很大,兒子的玩具書桌都放得
下,真是不錯。」海萍的眼睛裡,都看見未來屋子的傢俱和擺設,牆應該是天藍
配海藍,再貼一點雲彩的壁紙,而兒子則穿著海盜的衣服戴著獨眼龍的面具,拿
著刀在屋子裡跑來跑去。
「海藻,你覺得怎麼樣?」
「好是好,就是有點遠,再有就是樓層有點高,六樓,天天爬累死了。」
「沒關係,就當鍛煉身體了,我喜歡這裡!」海萍滿臉笑容,「那這房子什
麼時候完工交付使用?」
「應該10個月吧!你看都蓋到4層了,再加上掃尾工作什麼的,10個月
肯定行了。不過如果您要買,合同我們是寫1年以後交付,這樣比較保險些。
您決定了嗎?「
「呃,我再跟愛人商量一下,這兩天就給你答覆。」
「您最好快點,我們這房子很好賣,如果您真有意向,我盡量為您保留兩天
。但如果時間長了,別人就買了。」
「好,我盡快答覆。」
海萍出了樓,問海藻:「行嗎?我可買了啊!93萬啊!」
海藻:「我看行。雖然比預算多點,可這房子看著多正氣,室和廳都大,面
積也夠住了。等過一段時間,你把那間陽台給封上,搞個玻璃房,拉上窗簾什麼
的,不就多一間屋子了嗎?我看了一下,面積還挺大的,最少有15個平米呢!
」
海萍都笑開花了,簡直淘到了大寶。
「不行,我得趕緊給蘇淳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看房子,我怕萬一遲兩天
,給人家買去了。」
「你快打電話呀!」
海萍掏出手機,打開蓋兒一看,愣住了。海藻也湊過來看,倆人面面相覷,
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手機上寫著:「江蘇移動歡迎您。」
「有點兒偏。」海萍撇著嘴斷言。
「是太偏了。」海藻笑了,「你回去跟蘇淳一說,他肯定得笑話你。當年是
你一定堅持要留大上海,留半天,又出去了。哈哈哈哈!」
「笑什麼!這只能證明我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說明上海發展得快,前途無
量。要是回我們老家,逛一個城也就三個鐘頭,出租車起步價就到頭兒了,那有
什麼意思?再說了,按這種發展趨勢,很快江蘇都得給劃進來。現代人都這麼生
活的。美國人都住城外到城裡上班,這叫時髦。」
「嗯,是夠時髦的。人家開車,你坐公交。這上一趟班,在路上得倆鐘頭還
多吧?」
「那是我現在的單位,以後我會換的,到時候找個近點的。我不給蘇淳打電
話了,這裡打要漫遊,回去說。」
「哎呀!得了吧!你回去跟他說,再陪他來一趟,車錢也比漫遊貴。還是打
吧!用我手機。」
海萍想想也對,就拿海藻的手機給蘇淳去了個電話,不過沒告訴蘇淳,這地
界屬於江蘇。
海萍回到家後,蘇醇已經準備好了兩包方便麵,等海萍回來一起吃。
「水我已經燒好了,晚上還吃方便麵?!」蘇醇問道。
「你怎麼還沒吃飯?」海萍一邊脫著鞋一邊問道。
「等你回來一起吃!」
「一起吃?方便面還要一起吃!你有空!」海萍脫下了外衣。
「今天改善一下伙食,方便面加鹵蛋!」說著海萍從包裡拿出來兩隻單位同
事生孩子送的真空包裝的喜蛋。
「我以為怎麼改善呢,這算什麼鹵蛋,這不是人家生孩子的喜蛋嘛,都是防
腐劑,這有什麼好吃的!」
「老公,現在我們要存錢,房子買好後花錢的地方多了,要還貸款,還要裝
休,你以為我愛吃這東西,我也沒辦法,好了,等明天我們去把首付付了後我去
菜場買點菜再改善好嘛!」海萍拍了拍蘇醇的臉。
「好好好,我聽你的老婆,都快吃了一個星期的方便麵了!」蘇醇搖搖了頭
。
蘇醇把面泡熟後,兩人一起吃著。
「房子看的怎麼樣了!有中意的嗎?」蘇醇問道。
「嗯,看中一套,準備付定金了,這我電話都告訴你了,明天海藻陪著我們
夫妻倆一起去看,之後就可以交定金。」
「那你看中的房子要多少錢?」
「九十三萬,八十六平米。」海萍邊吃邊答。
「要九十三萬,這麼貴!」
「我說,你真是戇大一個,九十三萬,八十六平米還貴,你懂不懂外面的行
情!我不跟你說了,我吃好了,你快點,等會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海萍已經吃完了,她拿起熱水瓶和臉盆打開門走上了曬台上的衛生間。
等海萍洗好身子後,蘇醇已經吃完,把桌子都收拾好了。
「你快點也洗洗,晚上別上網了!」
蘇醇聽了心裡有點竊喜,連忙到曬台上的衛生間上匆匆忙忙的洗好身子回到
了房間,他看到海萍已經躺在了床上,連忙也爬到床上躺在海萍身邊。
「都弄完了?」海萍問道。
「都好了!老婆有什麼吩咐?」蘇醇的手伸進了海萍的睡衣裡摸在了海萍裸
露的乳房上,海萍沒有反應,她沒有把蘇醇的手拿開。
「我們明天一起去看房,看好了就把定金付了,下週六要付首付,你媽借的
哪六萬能不能靠得住拿來?」海萍一口氣把她早已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好,好,好!老婆我知道了,我反正到下週五給你準備好六萬元錢,好嗎
!」說著蘇醇的手伸進了海萍的睡衣,在海萍的乳房上摸著。
「我沒性致!這六萬你可要給我靠實了,別動歪腦筋!明天一早還要和海藻
一起去看房子,還是早點兒休息吧!快睡吧,我今天累死了!」海萍又一次把蘇
醇的手拿了出來。
「唉!都是房子惹的禍!」蘇醇歎了口氣也睡了!
房子蘇淳一看也很喜歡,除了地方有點偏,周圍間或可以看見農舍和小片菜
地,不過也不見有大的超市。「那以後買東西怎麼辦呀?」
小姐趕緊接口道:「很快的!等你們來的時候,超市就跟過來了。現在這一
片人口還沒發展起來,等發展起來,你看,周圍這麼多樓在開工,又不光是我們
一個社區,人氣一聚,你還怕超市不來?現在都有超市開車過來,免費巴士,接
送居民購物,就是班次少點。」
蘇淳又問海萍:「有直達車去我單位嗎?」海萍說:「有一輛到你單位附近
,還要在徐家匯轉一下。」
「暈倒!徐家匯到我們單位也要40分鐘啊!那叫附近嗎?」「很近了!
我現在覺得什麼都好,就是價錢超一點點,首付可能不夠。「
蘇淳想一下,堅定地說:「沒關係,只要你喜歡,錢不是問題。」
「還有就是每月還貸,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始,還多少一個月?」
小姐熱情地說:「我幫你算一下,如果10年還清的話,以目前的利息,每
個月10800。」
蘇淳忙問:「那20年呢?」
小姐又按計算器:「只要6000多就夠了。」
蘇淳再問一句:「30年呢?」
小姐問:「先生您今年多大?貸款有規定的,退休……」
海萍打斷小姐的話說:「就20年好了。我們什麼時候付定金?」
「定金很便宜的,馬上付好了,首期可以過一段時間,等入住的時候開始還
房貸。」
「海萍,你打算20年把貸款還清?」蘇淳在回去的路上一邊查看周圍地形
,一邊問海萍。
「嗯。」
「你不覺得日子太緊張了?我們倆月收入9000多,還款6000多,剩
下的錢要管一切,稍微有點差池就不夠了。」
「一定要20年還完。如果30年還完,利息都要滾出一套房子來了。我這
一輩子不就在替銀行打工嗎?而且,早還完早了心事。不然今天利息漲明天利息
漲,你我都控制不住。就算20年還完,我都該退休了。要真30年還完,那我
不是退休後還得拚命?9000塊,如果我們真能拿9000塊到老,我也就笑
死了。就怕這30年裡,哪個病了,哪個失業了,難道房子供一半給人收去?」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很有壓力?」
「壓力就是動力,光吃麵是省不出幾個錢的,哪怕吃兩年,都省不出一個平
米來。我看還得想法子開源。你最近沒事兒的時候出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第二
職業可以做。與其在家捧本閒書浪費時間,不如出去賺錢咯!我也要尋尋看,哪
裡可以找點新門路。」
「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我們可以不用吃麵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光吃
面是解決不了實質問題的,而且把身體搞壞了不就四大皆空了?人首先要吃飽吃
好,其次才去做其他事情。」
海萍白了蘇淳一眼:「麵條還是要吃,開源還要節流,爭取早一點把款還掉
。一天背債,我一天睡不安心。」
海藻拉著海萍的胳膊在一旁安靜地聽。
這就是婚姻嗎?這就是婚姻。婚姻是什麼?婚姻就是元角分。婚姻就是柴米
油鹽醬醋茶。婚姻就是將美麗的愛情扒開,秀秀裡面的疤痕和妊娠紋。
海藻見證了姐姐從愛情到婚姻的整個過程。第一次見姐夫的時候是姐姐大二
的寒假,姐姐帶著蘇淳從上海回到老家,三個人穿著棉襖逛遍小城。那時候海藻
是多麼羨慕姐姐,擺脫了繁重的課業,開始享受人生。有一個人可以拉著她的手
,與她聊電影藝術文學繪畫,講動聽的歷史故事,並且和她分享一個紅薯。
才幾年啊!那個英俊的大男孩兒變成男人了,背有點弓,腦門開始有點亮。
而姐姐,美麗的姐姐,從依人的小鳥輕聲細語,身材曼妙,到懷孕的水桶,
再到現在穿乳罩要把乳房拽進乳罩裡,說:「給吸下垂了。」並囑咐自己不要買
低腰褲,因為她的腰上都是紋路,不能露;然後大聲地說話,經常訓斥那個她曾
經崇拜得像王子一樣的男人。
「所以,婚姻,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海藻歎口氣,「而我和小貝,也會這
樣嗎?而我以後,也會變成姐姐嗎?」
20
週一上班,部門經理走進來,笑著說:「上個週五隔壁辦公室的小張結婚大
喜,我們科室9個人只去了4個,但人家也留了一桌給我們,怪不好意思的。當
時我們一起包個紅包,1288塊,圖個吉利,以我們科室的名義,紅包當時已
經給了小張了。這樣平攤下來,一人大約出143塊的樣子。零頭部分我出了。
其實,在上海,143塊真的不多,現在哪個酒店婚宴不上兩千?1500塊的
都沒樣子。看樣子這次小張還虧本了。哦!對了!小張的喜糖我也替大伙都領回
來了,等下到我桌上去拿,一人兩盒。」
海萍和小吳目瞪口呆地聽著經理的擅作主張。
小吳低聲嘀咕:「咦?還有這樣的啊?強迫人家交罰款單啊?不去吃都逃不
掉!」
海萍都要心絞痛了。143塊!自己還自作聰明地逃跑!而且那天晚上兩個
人躲在家裡,就吃麵條還是方便面的問題爭吵。早知道還不如去呢!空一個位子
把蘇淳也帶著,那滿桌子的雞鴨魚肉啊!海萍要暈倒了,天旋地轉。那種懊惱的
痛心,簡直要窒息了。143塊!可以給兒子買多少玩具!
NND,TNND,就當捐給災區人民好了。
現在,還有比我更窮的災區嗎?
海萍突然恨恨地咬牙切齒的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怪不得要鬧洞房。」
小吳疑惑地看了海萍一眼。
海萍繼續惡狠狠地說:「怪不得現在鬧洞房越來越不像樣。這是把滿腔的怒
火變相發洩在這對提著紅燈籠明搶的強盜身上。」
海萍哭喪著臉回家,蘇淳正在泡方便麵。看海萍一眼,繼續忙手裡的調料。
「怎麼了,這麼難看的臉?」
「天災人禍。我今天口袋破了個大洞。」
「錢包給人摸去了?」
「比那個還慘,我想報案都沒地方去。單位一個連臉都記不得的新人結婚,
我被領導訛詐去143塊禮金。」
「大家一起湊份子?好啊!至少你能落頓吃了。」
「哭就哭這點。上禮拜五的事情,咱倆在家吃方便麵那天。我以為自己聰明
逃掉了。人哪!不是說你不偷雞,就不蝕米的。只要你倉裡有米,耗子狼雞,隔
三岔五都來惦記。存點錢怎麼就這麼難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從沒存夠我
希望的數字。無論我把目標放得多麼低,總要差一點點。一想到錯過的那頓大肉
肉,我的心都碎了!」
蘇淳的表情也跟牙給蛀了似的抽搐著:「哎呀!這下真虧了。你真不該錯過
那頓飯,哪怕你不去,換我去呢?其實你腦筋不轉彎,這種事情,你要先摸經理
的底。他如果去,你就當花點錢買舒坦,套個近乎。其實參加婚禮,哪是看新人
啊,不就是買個社交機會嘛!你越不去,就越被邊緣化,跟領導關係不近,好事
都沒你的。所以,你也別抱怨自己光幹活不漲錢了。因為那些該花的潛鈔票你沒
投資。吃一塹長一智吧!」
海萍惱了:「你當我不想套近乎啊!錢呢?投資要有本錢的!你不說你個男
人沒本事,讓我活到32歲都還住不上套房子,反而怪我!」
蘇淳看海萍聲音高了,連忙軟語求饒:「好好,怪我,都是我的錯。原本是
外面受的氣,怎麼這麼快就轉化成內部矛盾了?不說了,吃麵。」
海萍瞪著眼前的方便麵,腮幫氣得鼓鼓的,拿起筷子說:「這是四喜丸子。
」
然後吃一口,「這是全雞湯。」又喝口湯,邊吃邊說:「換個心理滿足。氣
死我了!」
晚上,夫妻倆躺床上。蘇淳的手伸進海萍的睡衣裡,微微地動著。海萍一點
反應沒有,眼睛直瞪著房梁說:「我決定了!我要買輛舊自行車,每天騎7站路
,這樣可以省下轉車的1塊5毛。這趟車真討厭,我只坐那麼短,也收全程。這
樣,我一天省1塊5毛,一個月省33塊,6個月就把車錢省回來了,再往後的
錢就是賺來的。」
蘇淳聽了沒動,回答:「你腦子受刺激了吧?一個月才省33塊你都計算?
不就143塊嗎?你上班交錢的時候疼一下下,過幾天就忘記了。睡吧。「
「我不是算計,我是想,有輛車到哪也方便。以後即便搬了新家,如果地方
遠,買東西什麼的,騎車去省時間。一舉兩得,並不是光為了省車費。
當然,車費也要省。33塊還是滿多的。兩三個月就省出一件衣服來呢!又
運動又環保。就這樣決定了。「
蘇淳歎口氣:「突然間少了400塊。本來只折100多。睡吧!」蘇淳暗
示了很多次睡吧,希望海萍理會其中的含義。不想海萍的大腦在高速運轉,根本
不理會。
「海萍,咱們要不要現在運動運動?環保?」蘇淳笑著挑明,並且手指在海
萍的胸前跳舞。
「不要!」海萍乾脆利落,「一動床都咯吱咯吱響,還要讓樓下捅地板,哪
有心情!」
「可是海萍!我覺得我都快成風乾的木乃伊了!一個月連一次都沒有!
我們才多大啊!你這不是壓抑人性嗎?「
「沒有房子才是壓抑人性呢!飽暖思淫慾。你吃著麵條,連和尚都不如,還
有這心思?溫飽以後再說吧!」
蘇淳不再做聲,默默地背過身,留給海萍一個委屈的後背。
深夜,海萍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此時,身邊的丈夫已經睡著了。海萍歪
頭看看身邊的丈夫,她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想著從戀愛起到兒子兩歲多,兩個人
似乎就沒有好好愛過。談戀愛的時候躲在公園的黑暗裡苟合,租了房子隔音效果
幾乎沒有,好不容易適應了,海藻住進來了,大半年裡倆人在提心吊膽中偶爾做
做,再加上懷孕、月經,算起來蘇淳的確沒有真正享樂過。還好,他很少抱怨。
海萍很想與丈夫一起好好享樂享樂,可是在這蝸居裡要好好地愛一愛也好難
啊!一想到這裡,海萍就有一種愧疚的感覺,她對不起丈夫,更對不起自己!
唉!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好好地瘋狂瘋狂!不能再這樣虐待自己和蘇淳了
,一定要把這些年壓抑都給全部補回來!
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陰道一陣陣地酸痛。想到這裡,海萍伸出手輕輕
地撫摸自己的乳房,她依然感覺到乳房腫脹而酸痛,然後,她的手慢慢地向自己
的下身摸去,她用手指纏繞著自己大腿根部那柔軟而捲曲的陰毛。
海萍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興奮,從心底慢慢地升起,她扭頭瞥一眼身邊熟睡的
丈夫,然後慢慢分開了雙腿,她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撥開自己的兩片大陰唇,輕輕
地揉捏起自己的陰蒂來,她感覺到一股快感,從她那敏感的陰蒂輻射到全身,她
的手指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陰蒂漸漸地變大、變硬,從她的包皮裡伸出來。
海萍的陰蒂很大,當她達到性高潮的時候,她的陰蒂甚至能勃起,從兩片大陰唇
之間伸出來,又硬又粗,就像小男孩兒的小雞雞一樣。
過了一會兒,海萍用手指輕輕地撥開自己那兩片濕潤潤的小陰唇,然後,將
手指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陰道裡,一股酸痛夾雜著快感,從她的陰道裡輻射出來
。
令人吃驚的是,海萍的腦子裡竟然想像著A片中同時跟那兩個膀大腰圓的男
人做愛的情景。海萍曾經在生活A片裡看過,一個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女人,
躺在床上,同時跟兩個男人做愛的畫面,在她的內心深處,她非常渴望那種感覺
。
「唉!」快感過後海萍歎口氣,從背後抱住蘇淳,開始在他身下撫摸,並貼
著他的脊樑親吻。
蘇淳開始反應,溫柔地,溫柔地,將頭埋進海萍的胸。
蘇淳起身,向後挪動一下身子。他用一隻手握住自己的大陰莖桿,將陰莖頭
對準了妻子的陰道口。
「啊!」海萍興奮地尖叫了一聲,她感覺到丈夫那又長又粗大陰莖,深深地
插入了自己的陰道裡。那是一種極度的性快樂夾在著一絲疼痛的感覺,海萍本能
地抬起雙腿,夾住了丈夫蘇淳的腰。與此同時,她奮力抬起臀部,以便讓丈夫的
大陰莖更深地插入自己陰道裡。太美妙了……「弄我,用力弄我!老公用力呀!
」
蘇淳聽到妻子的哀求,他興奮地用力弄著海萍的女性生殖器,他的大陰莖就
像活塞一樣,快速的插入和拔出妻子的陰道。蘇淳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在跟妻子
做愛了,他是在瘋狂地強姦妻子海萍。只不過,海萍喜歡這種被瘋狂蹂躪的感覺
。
蘇淳想的沒有錯,的確,像海萍這樣性慾強烈的女人,只有同時跟兩三個男
人做愛,才能滿足她的性慾。整個房子裡迴盪著夫妻倆快樂地哼哼聲,以及從海
萍陰道口不斷發出的噗噗的聲音,那是蘇淳大陰莖插入和拔出海萍陰道時發出的
聲音。這是一個多麼淫穢的畫面了。
沒過多久,蘇淳的性慾達到了巔峰,「噢!噢!老婆,我快要克制不住了,
我要射精了!」
「老公!太好了,快點射精!快點把精液射進我的……子宮裡!」海萍興奮
地喊叫,她的性慾也達到了高潮。海萍繃緊雙腿,用力夾住丈夫的腰,她的陰道
不停地有節奏的抽動著,緊緊的裹住丈夫蘇淳大陰莖。不一會兒,海萍就感覺到
,丈夫的大陰莖猛烈抽動一下,一股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深處,緊接著又是一股
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深處。
蘇淳將一股接一股的精液,瘋狂地射進妻子陰道裡。不一會兒,海萍就感覺
到自己的陰道被灌滿了,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她的陰道口被擠出來,流淌到她
的肛門上。
海萍全身赤裸的仰面躺在床上,她閉上眼睛,盡情地體驗著做愛帶來的快感
。她的腦子裡幻想著同時跟兩個男人做愛的情景,海萍很清楚,她只有同時跟兩
個男人做愛,才能滿足自己的性慾,如今,她正好有這個機會,實現她的夢想,
她想像著自己的陰道被兩個男人的精液灌滿的情景,對於女人來說,那是一種多
麼刺激的感覺呀!海萍興奮的,大聲地尖叫起來。過了一會兒,海萍的性慾漸漸
地消退了。
蘇淳射光最後一滴精液,他精疲力盡的撲倒在海萍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
粗氣。此時,海萍的性高潮依然沒有完全退去。夫妻倆全身赤裸,緊緊地擁抱在
一起。過了一會兒,蘇淳和海萍漸漸地恢復了平靜。
海萍直起身坐在床上,她的身體依然赤裸著,她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
悅。這時候,海萍分開雙腿,用一隻手撥開自己的兩片大陰唇,然後,用另一隻
手按壓著自己的小腹,此時,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海萍的陰道口緩緩地流出來。
蘇淳驚訝地望著妻子那近乎於淫蕩的表演。海萍不停地揉捏著自己的兩片大陰唇
,更多的精液從她的陰道口裡流出來。
窗外,麻將聲、電視聲,還有家長大聲地訓著孩子,旁邊馬路的車輛來回穿
梭著。
海萍週一就開始騎著她從市場上淘來的自行車上班了。看著還蠻新的,價錢
也不貴,才180塊。
海萍騎著自行車,凸起的車座正好頂著海萍的陰戶,隨著騎車蹬踩腳踏的運
動,大腿的根部上下起伏的不停蠕動使得自行車的坐墊也恰好一上一下的頂著、
衝擊著海萍的陰戶。這讓海萍想起了中國古代有一個刑具「騎木馬驢」,只不過
騎木馬驢是受刑,而海萍騎自行車卻是享受。自行車的坐墊又硬又窄,騎在上頭
可局部刺激陰部,如能配合扭動腰部及臀部的動作,哪刺激更強烈。
既然在哪蝸牛殼的居所裡丈夫不能滿足自己,哪就騎自行車滿足吧。騎自行
車自己身體與坐墊摩擦,可要比在公交車上讓那些陌生男人亂摸舒服多了,而且
自己還可以掌握主動,想怎麼摩擦就這麼摩擦。
海萍又發飆了。最近海萍常常發飆,蘇淳總不按她規劃的日子前進。
「售樓處通知我們要交首付了,簽合同的時候付清。你爸媽的錢到了嗎?」
蘇淳聽了一愣,習慣性地就去摸口袋裡的煙,剛摸到手,就看見海萍探詢的
目光。
「到了到了,你放心,那天簽合同的時候我就帶去了。你難道還想現在看看
?」
「只要你說到了我就放心了。哎,交的2萬元定金還是讓海藻從小貝哪借的
,如果小貝要還哪怎麼辦?」
「你別問了。到時候我給你六萬就行了。小貝要還錢到時候再說,不行我就
找同事湊湊。」說完,蘇淳踏上鞋子想出去抽根煙,把問題好好想一想。
「你去哪兒?」海萍一邊疊衣服一邊問。
「呃,我去抽煙。」蘇淳本想說散步的,腦子不在上頭,岔嘴了。
海萍警覺地放下衣服,站起來,走到蘇淳面前開始翻他口袋。蘇淳左躲右閃
不讓摸。海萍到底把煙給繳獲了:「好啊!蘇淳!你竟然表一套裡一套!
你你你!「海萍一氣之下將煙扔出窗外。蘇淳立刻往樓下跑,連頭都不回就
去揀,海萍趴窗台上看蘇淳低頭揀煙的樣子,心裡那個恨!怎麼找了個這麼沒出
息的男人!
等蘇淳回家以後,海萍就開始了長達一周的靜默行動,她已經單方面決定,
不跟蘇淳說話了,實在是無話可說,一張口,可能就要火山噴發。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週五又到了,海萍在這一周中不停問蘇醇他媽這裡的
錢借到了沒有。蘇醇總是說跟媽說好了,可是就是沒看到錢。在下班的路上海萍
不放心,又打蘇醇的手機,可是老是不在服務區。
海萍的心裡七上八下的,當她急匆匆地回到家裡時,蘇醇已經在家裡了,正
在上網。
「你怎麼回事啊!手機老是打不通,又在上網了,你媽的錢到底到賬了沒有
?」海萍把包扔到了床上。
「手機打不通?我也不知道呀!大概信號不好吧,你看這裡附近都快拆的差
不多了!」蘇醇看著海萍。
「我問你錢到底到賬了沒有,你跟我說手機信號幹嘛!」
「錢到賬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肯定把錢準備好的嘛,你急什麼,不是你
問我手機打不通的!」
「到賬了,多少?」海萍的眼睛一亮。
「你不是說好六萬嘛,你還要多少?」蘇醇不解。
「是六萬,咱媽這次到底肯幫忙了!」
「有錢就咱媽了,沒錢,就你媽,你媽的!」蘇醇說道。
「怎麼你媽,咱媽的,我們都結婚了,你媽不就是我媽!看不出你到蠻會計
較的!」海萍笑道。
週六,海萍夫妻再加上海藻三人一起拿著二十多萬現金交清了首期房款,辦
理了20年的按揭手續。這二十多萬,有海萍夫妻這些年積蓄的十萬存款,海萍
向娘家媽媽借的四萬,還有蘇淳從婆婆哪裡借的六萬,當然還包含有海藻小貝哪
裡借的二萬元已經交納的定金。
在月光的映射下,海萍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像團綻開的黑牡丹。蘇淳上床躺
下,習慣地將右手伸向海萍的脖子下方,眼睛卻盯著床前已經很舊沒有開過的電
視,蘇淳感到一陣陣的無聊和寂寞。
「現在應該是熱播電視劇的黃金時段吧。順溜姐姐被?田畜生般地糟蹋了,
哪順溜窩在埋伏點,有沒有救救姐姐?順溜有沒有一槍擊斃石原?」蘇淳好想打
開電視看看昨晚那個電視連續劇的後續結果,可自從開始借錢買房,海萍就開始
了精打細算,為了節約每天看電視所花費的一塊錢,海萍與蘇淳約法三章把過去
每天看電視的習慣改成了週五、週六。
嗨,又是一塊錢,可生活就是由許許多多的一塊錢構成的。一塊錢可以為你
帶來快樂,也可以為你帶來悲傷。一塊錢很渺小,可一塊錢又暗藏能量。不曉得
今天的這個一塊錢,會不會是以後買房所用的一塊錢呢?媽的,為了節約這一塊
錢,老子現在連電視都不能看,哎,哪就早早上床關燈睡覺。
海萍也像平時一樣輕輕側過身子並抬起頭,讓蘇淳用雙手把她的全身緊緊摟
住。
海萍嘴唇溫柔地與蘇淳吻在一起,很長時間沒有分開。海萍嘴裡還沒有除去
的牙膏味、潮濕頭髮上散出的洗髮水味和她身上特有的體味混合在一起,像是在
誘發蘇淳體內的雄性荷爾蒙向外溢出,使他感到有些頭腦發熱。
海萍的乳峰擠摩著蘇淳的胸脯,兩個肉團把他弄得渾身發癢。當嘴唇吻得發
麻時,蘇淳把胳膊從海萍的脖子下抽出來,然後起身將她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下,
接著嘴唇又是一陣廝咬。
海萍的鼻孔裡不斷噴出溫熱的氣息扑打在蘇淳的臉上,兩個小丘般的乳房仿
佛要將他的身子頂起。蘇淳向下挪了一下身子,將海萍的乳房從寬大的睡衣領口
處擠出來,然後輪番用嘴吸吮著。儘管臥室裡的光線很暗,使蘇淳不能像白天那
樣將海萍結實的乳房看個仔細,但他依稀可以看到海萍那稍稍有些粗糙的乳頭正
在由軟變硬並慢慢挺立起來。
蘇淳下面已是昂然挺立。最近發洩的機會太少了,荷爾蒙在體內積蓄成一座
即將噴薄的火山。
蘇淳用手撩起了海萍身上的睡衣……
「老公,」樓下「吱吱」的地板聲讓海萍在每當上床做事時就感到發怵,按
說現在看不了電視,晚上就應該是最適合談情說愛的做愛時間,可海萍似乎總有
人在自己身後篤著自己脊樑骨一樣,「天晚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還是早點兒
休息吧!」海萍說話的同時蘇淳發覺她已經不由自主地併緊了雙腿,她那下意識
拒絕別人保護自己的動作使蘇淳改變了想法。
硬硬生的,把蘇淳就要噴湧而出的精華,又逼了回去,剛才還昂然挺立的下
體一下子就萎靡疲軟。
「那……就早點兒睡吧!」他無可奈何地再次吻了一下海萍,然後從她身上
下來,仰臉躺在她身旁。
海藻這一向出奇地空閒。老闆大約把她遺忘了。每天晚上同事招呼著離去,
各奔業務,唯獨她早早就回去了。這可不是好現象,海藻正加緊找工作。
與其讓人家放著坐冷板凳,看人冷面孔,等人攆走,不如自己騰空兒。老闆
心懷鬼胎的樣子,不曉得要怎麼整治她,每次見到她時都禮貌客氣周到,感覺很
虛偽。
「切,不就一破工作嘛!此處不留奶,自有留奶處。跳槽我拿手啊!」海藻
想。
邪門,月底,海藻的工資單開出5000。海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徹底搞不懂老闆葫蘆裡賣什麼藥,如果說想讓自己去腐蝕宋秘書,他壓根也沒提
啊!而且有幾次去參加有宋秘書的活動,他都沒招呼自己。第一次工資拿這麼多
,還沒名目,心裡不由七上八下。
「不管,有人送錢來,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早把話挑明了,他若開我,我
拿錢走也不吃虧。」海藻暗暗打定主意。
陳老闆內心裡堅信海藻和宋秘書倆人有一腿,海藻肯定在宋秘書那裡搬弄是
非。自己對海藻好,宋秘書遲早也會知道。「既然上頭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出去應
酬,我還是有點眼色,替他養著二奶得了。」所以,陳老闆這一向好吃好喝伺候
著海藻,絕口不提任何要求,打算以誠心感動對方,間接達到目的。
宋秘書近期也與陳老闆接觸過幾次,每次都是蜻蜓點水,每次都不見海藻,
每次都很失落。礙於身份和內心被傷的痛,他忍住不問。「也許,也許,海藻已
經被她老闆趕走了!我不會再見到海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6-24 16:19 編輯
]
作者:
lping
時間:
2010-4-2 16:17
21
宋秘書頭莫名的疼起來,這一次是真的痛,好多事一下湧上心頭,又理不出
頭緒,如同一鍋煮爛的八寶粥,黑豆爬豆綠豆都有卻又都無從拾起。
當然,宋秘書忘不了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給他奇怪感覺的艷夢,那個讓他出
現夢遺的夢境。
夢裡,宋秘書是一個帝王,一個為所欲為的帝王,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眉頭
微皺的從臥榻上站了起來,用一種柔軟潤滑的聲音對他說道:「主人,你一定累
了,就讓妾身為主人按摩一下?」
他沒有說話,因為宋秘書的確有些累了。
女人幾乎全裸的站到了宋秘書的面前,開始乖巧的為他寬衣解帶。
很快,微凸的肚子赤裸裸呈現在這個陌生的把宋秘書稱作主人的美女面前,
下面是是已經隆起的玄機,她試探著,撕咬著包裹在玄機之外的衣物,溫柔的、
乖乖的趴在臥榻上用自己性感柔軟的香唇在賣力的舔著充滿玄機的勃起之根。
宋秘書的呼吸越來越重,全身有種膨脹的感覺,肆意的把手伸到女人美麗軀
體的下面捏揉著美人的兩座富有彈性的乳峰。當美人溫暖濕熱的嘴一下子徹底的
吞噬著宋秘書的粗壯時,他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
宋秘書猶自覺得不過癮,雙手摁住她的頭狠勁地往胯下按。漸漸地,在她的
挑弄下,他的粗壯威猛起來,鬥志昂揚,喉嚨裡有含混不清的聲音發出,他終於
急不可耐的爬上了美人的身體。
他將有些激動的臉龐埋在美女那堅挺的兩乳之間,深深地嗅吸著她奇妙的體
香,美女有些無奈的閉上美目,雙手按在他的頭上,身體緩緩坐在鋪著繡著鴛鴦
的臥榻上,她只感到體內有一股熱流正從他的每一個吻點擴散充沛到全身,她將
下身抬起,配合著讓他將自己身上最後的遮羞布扯掉。他用嘴輕含美女的兩顆顫
然欲滴的紅櫻桃,細細地囁弄,指尖若即若離地觸摸著她細膩潔白的肌膚,她已
經到來的興奮。
身下的人真的很柔很軟,壓在她的身上,他感到莫名的舒適。他看到她那光
潔無毛的已然滲出閃亮的愛液,她渴望著他強有力的穿插,她扭動豐潤滑膩的身
軀,修長的雙腿張開著,充血的嫩芽恍惚在舉行儀式,顫抖著迎接到了他那極富
想像力的挑撥。
喘息,伴隨著哀求的聲音,既然你勾引我,既然你挑撥我,既然你渴望我進
入你的身體,那就不要怕,那就要坦然的迎接我的威猛。
他顫巍巍地將硬直的慾望徑直插入了令他心醉的溫暖之鄉時,嘴裡發出了一
聲歡樂的低鳴,下面緊密而溫濕的洞穴讓他感覺有些生疼。
她美目緊閉,長長的眼睫毛不停地顫動著,瓊鼻翕動,小嘴輕張,似乎達到
了情慾的最高處。
低吟著,渴求著身上男人透過她的身體,雪白而渾圓的屁股也是上下相迎,
盼望著他的強壯能夠直抵她的花心深處,搗碎自己多日失落寂寞的情思。
一次次撞擊伴隨著一聲聲充滿誘惑的叫聲。
淫蕩而幸福,痛苦而滿足。這是一場威猛和溫柔的征服之戰。
像這樣的夢,最讓宋秘書感到舒適的是,醒來之後沒有以往的疲憊,雖然腦
子有些粘。
宋秘書還在愣愣地思索著剛才的夢,真實而刺激。那個年輕貌美把宋秘書稱
作主人的少女的身影讓他感覺又陌生,又熟悉……誰呢?蘇惠?又好像不是她,
突然,一個名字出現在我腦海裡:海藻,對了就是那個郭海藻。
MSN上,憨厚小熊又捂著嘴笑了。小貝在跟海藻打招呼。
「我的漂亮小豬,今天有什麼安排呀?」
「閒得很。」
「不如晚上一起去Happy吧!」
「哪裡?又是繞樓行兼跑?」小貝會經常帶著海藻繞小區散步。即便是普通
的散步,不花一分鈔票,小貝也會搞得有聲有色。他會拉著你做木頭人,假裝兩
個人的左右腳被綁住,一同邁步。或者兩個人競走,小貝會誇張地扭動臀部,快
速行走,把海藻丟在後頭,海藻忍受不了輸,便行兼跑,落後了就跑,追上了再
走。所以,他們笑稱這種運動是行兼跑。
「今天換新花樣,帶你出去玩!晚上在人民廣場地鐵站3號口等你。」
「什麼花樣?」
「保密!」
晚上小貝拉著海藻直奔科技展覽館。這裡正展出光的媚影,一走進展廳,滿
屋星空!
「好美啊!」海藻忍不住讚歎。
「送給漂亮小豬的禮物!慶祝我們認識500天!」
海藻愣住了:「已經認識500天了嗎?為什麼彷彿還是昨天的事?」
「笨笨,那是因為你愛我嘛!相愛的人總恨時間短。」小貝憐愛地拍了一下
海藻的腦袋。
「哎呀,真太不好意思了。我完全沒想到,連500天都要慶祝啊!我以為
只有過生日過節才慶祝呢!」
「以後啊,我們值得慶祝的日子會很多很多,我們會一直這樣慶祝下去,一
直到很老很老!」小貝攬著海藻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海藻閉著眼睛,內心默默許願:「要和小貝永遠在一起,這是我在第500
天的許願。」
突然,科技館裡竟有流星劃落的聲音,一首悠揚的歌曲緩緩響起,在海藻的
頭頂盤旋。
離開科技館後回到家中,才一進門小貝迫不及待地順勢抱著海藻壓在床上,
雙手伸進她衣衫內,一把揪著乳罩往外就扯,肥肥白白的一對乳房便應聲彈出,
隨著她欲拒還迎的扭動而在小貝面前晃來晃去。他兩手各握著一隻,不停揉動,
搓圓按扁,撩得海藻微絲細眼,挺高著胸口,好讓兩個乳房更形突出,等小貝玩
得越加得心應手。摸捏了好一會,兩粒小葡萄般的乳尖在他掌中漸漸發硬了,小
貝用手指挑撥一下,俯低頭張口把其中一顆含進嘴裡。小貝先用嘴唇包裹著整粒
,將口裡的熱力輸送給它,然後再輕輕用牙齒咬著,舌尖在尖端上面舔。不幾下
,海藻就臉紅耳熱,汗冒心跳,氣喘如麻,身體像蛇一樣扭來扭去,磨擦著小貝
的下身,令他不期然地就起了生理反應。
褲襠裡像包著一團火,熱力往心裡慢慢燒去,烘得全身熱辣辣的,隱隱感到
勃起的在裡面一跳一跳,令到挺成尖尖的褲子前端不停地在海藻大腿跟撩來撩去
。
手掌摸捏著她嫩滑的乳房,舌尖舔著她勃得硬硬的奶頭,鼻子嗅著她胸前散
發出來的陣陣乳香,眼睛享受著她臉上充滿快意的表情……
官能的刺激令小貝再也把持不住,陽具越勃越硬了,可惜陰莖被困在褲裡,
龜頭讓布紋磨擦著,又麻又癢,全身都不自然。他用手把它撥歪,等它斜斜的挺
向腰間,才舒服一些。
海藻把小貝的西裝外衣扯後,脫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攬在他背後,指甲尖深
深地陷進小貝背部的肌肉裡,鼻孔發出「嗯……嗯……嗯……」連續不斷的吭聲
,聽得他越發血脈高賁,慾火燒到腦袋上來了。小貝再也忍耐不住,便暫時停止
對她乳房的進攻,一把抱起她,三兩下便將她的衣褲剝個清光,全身赤條條地橫
陳在床上,一副雪白無瑕的肉體便暴露在小貝眼前,任他擺佈。
小貝把海藻豐滿的肥臀輕輕抱起,擱上床邊,讓她微微向上演突,然後再握
著她雙腿,慢慢往兩邊掰開,一幅令人難以忘懷的美麗圖畫頓時出現在小貝眼前
:兩條滑不溜手的細長美腿向外伸張,輕輕抖動,夾在中間盡頭的是一個白如羊
脂的飽滿陰戶,陰阜上長著烏黑而又柔軟的曲毛,被小貝呼出的熱氣吹得像平原
上的小草,歪向一旁;拱得高高的大陰唇隨著大腿的撐開,被帶得向兩邊半張,
露出鮮艷奪目的兩片小陰唇,黏著幾滴淺白的愛液,像一朵粉紅色的玫瑰,蘸著
露水,在晨曦中初放。
小貝不只一次這樣忘形地注視著海藻神秘的地方,但每一次都神魂顛倒,無
法自我,心兒撲撲地亂跳,呼吸也幾乎停頓下來。他退後仔細欣賞了好幾分鐘,
才抽身而起,用打破世界紀錄的最快速度,將身上所有的障礙物統統除掉,一絲
不掛地向她看齊。
勃得不耐煩的陰莖,一經解除束縛,馬上便昂頭吐舌,顯露威風,在小貝胯
下點頭哈腰,上下跳動。小貝用手握著包皮,輕輕捋後,紅得發紫的龜頭鼓漲得
稜肉四張,往前直挺,嫩皮也拱起好些有如荔枝皮般的小肉粒,閃著亮光。
小貝左手把海藻的小陰唇撐開,右手提著佈滿青筋的陰莖,用龜頭挨在她口
揩磨,兩下子,龜頭便全給淫水塗滿了,還有些順著陰莖直流下根部,漿得整枝
陰莖像溶化了的冰棍,全是水液。
小貝一鼓作氣,將龜頭對準微微張開的陰戶口,力抵而進,「撲吱」一聲,
淫水四濺,霎那間,整根陰莖便埋沒在海藻潮濕溫暖的陰道裡。「喔……」
地海藻輕叫一聲,胸口挺了挺,舒服滿足得像小孩子終於得到了一件盼望已
久的心儀玩具。
小貝兩手分別托起她的腿彎,凝聚全部氣力在下半身,挪動陰莖開始在她的
桃源小洞裡一下下地抽送起來。
那種龜頭被海藻陰戶裡層層皺皮磨擦的舒暢感覺,確非言語所能形容,全身
的感覺神經都集中在男女性器官接觸的幾寸部位,一抽一送都引起莫名的美快,
一進一退都帶來無比的歡愉。性交就像不停產生愛慾電流的發電機,把磨擦產生
出來的震撼人心電流往雙方輸送,然後聚集在大腦中,儲到了一定程度,便燃起
愛火花,爆發出讓人如癡如醉的性高潮。
小貝忘掉一切,腦空如洗,淨心體味著抽送中傳來的一陣一陣快感,領略著
和海藻靈慾交流中所得到的愛情真諦。雖然反覆又反覆做著同一動作,但受到的
刺激卻越來越強,讓人沒法子停得下來。
眼中望著海藻欲仙欲死的身體在他力之下舒暢得不停起伏,耳中聽著她忽
高忽低「啊……老公……貝貝……我……哎……哎……我要死
了!……喔……喔……不行了……我要了!……「的叫床聲,心裡不期然冒
起一股無比的英雄感,令小貝越抽越勁,越抽越快,陰莖漲得又硬又挺,每一下
都直頂到盡頭,讓龜頭碰撞到她子宮口為止。
雙眼望著陰莖的大龜頭在她飛快地出出入入,把不斷流出的淫水磨成無數的
細小泡泡,黏滿在整枝陰莖上,白花花的遮蓋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陰莖和窄
洞之間的縫隙,淫水還在繼續湧出,令到小貝前後晃動的陰囊,每向她會陰敲碰
一下,便蘸到不少,再甩向床沿上,漸漸累積成一灘白潺潺的水漬,把床沿弄得
黏黏滑滑一片,海藻的屁股給小貝越撞越滑後,整個人都深陷到床上去了。
小貝見在床上礙著,索性抽出陰莖,把海藻掰轉過來,讓她站在地上,弓著
腰趴在床沿,然後再抬高她屁股,提著蘸滿漿液的陰莖,朝著她聳起的小屁股縫
隙再捅進去。小貝雙手扶著她滑不溜手的臀部兩團肥肉,下身猛力地前後迎送,
小腹和她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撞擊,發出清脆的「辟拍、辟拍」一連串響聲,像在
鼓掌回應著他賣力的抽插。
海藻雙手撐著床沿,身體就著小貝的頻率前後挪動,令到垂在胸前的一對大
奶子也跟著搖搖擺擺,逗得他忍禁不住,彎腰壓在她背上,兩手撈前,用力握著
那一對飽滿的肉團,使勁地揉捏起來。
海藻在小貝兩面夾攻之下,全身動不了幾動便要顫抖一輪,乾脆整個胸部趴
在床上,翹起屁股,仍然接受著小貝帶給她無盡快感的抽送。小貝的龜頭在裡面
像活塞般抽出推前,稜肉邊緣和她內的腔肉互扣,引起令人要暈厥似的快感,為
了不斷享受這種樂趣,小貝不知疲倦地把陰莖在濕滑的裡進出,讓快感連綿不絕
,暢爽得不願停下來。
張口不斷發出叫床聲的海藻,此刻腦袋左右亂擺,秀髮四散,像發了狂般抓
著枕巾布,一把塞進嘴裡,用牙狠狠咬著,叫床聲變成從鼻孔裡透出來,像痛苦
的呻吟:「唔……唔……唔……唔……」雖呢喃不清,卻充滿性感誘人的快意,
像鼓勵著小貝對她一浪接一浪的進攻。
忽然間,她全身僵硬,有兩腿發軟,吭聲也停了下來,跟著嬌軀強力地抖動
不堪,像發冷般不斷打著哆嗦,兩粒小櫻桃似的奶頭在小貝掌心漲硬,一股連一
股的淫水從裡噴出來,噴射在小貝的恥毛上面,形成無數閃亮的小珍珠。
肌肉一緊一鬆,裹著小貝的陰莖在抽搐,一下子,陰莖像被溫柔地按摩,龜
頭像被猛力吸啜,令尿道變成真空,引曳著小貝體內蠢蠢欲動的精液,牽扯出外
。憑誰也難抵受著這樣的刺激,小貝頓時丹田發熱、小腹內壓、龜頭酥麻,身體
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樣發出顫抖,骨盆力抵她陰戶,龜頭和子宮頸緊貼,馬眼在子
宮口大張,隨著突然而來的一個快樂大哆嗦,陽具在溫暖的裡跟隨脈搏跳動,一
道濃熱的精液頃刻就如萬馬奔騰般傾巢而出,從尿道裡直射向她深處。
小貝緊抱著她熱得發燙的胴體,兩人二合為一,如膠似漆地融匯在一起,全
身動也不動,任由那不停噴出熱漿的陰莖,在她體內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盡情地
輸送。無比的快意將大腦充塞得爆滿,對外界所有一切全沒反應,全身神經收到
一個信號:就是高潮時那種休克般的窒息感覺。
好不容易大腦才回復清醒,小貝這才發覺海藻雪白的一對乳房,被他在高潮
時力握而出現了十條紅紅的指印,陰戶給小貝不停的抽插呈現微微的腫漲,口的
嫩皮向外反了出來,包著他慢慢縮小的龜頭,漿滿著花白的精液和淫水混合物,
難捨難離。
小貝側身和海藻同躺在擠迫的床上,把她抱在懷裡,輕輕親吻著她呼出熱氣
的小嘴,溫柔地問她:「舒服嗎?」她似乎氣還沒喘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斷斷
續續回答:「唔……舒服得像升仙呢!耶……你好壞,就會欺負我。」
22
海萍快崩潰了!
今天下了第一輛公車,到路邊停放自行車的地方,找了N圈,居然沒找到自
己的自行車!才剛騎了9天!海萍情急之下眼淚都要出來了。可無論你多麼急,
多麼惱,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沒辦法,海萍天崩地裂,頭暈目眩地上了另一輛公
車。
正是下班時分,車上爆滿,呼吸裡都能聞到其他乘客口裡的蒜味。
一站停下,上來一位孕婦,肚子已經很挺了,在狹窄的空間中無法轉身。
無論司機怎麼播放讓位的請求,居然沒一人起身。
海萍今天心情糟糕。因為糟糕而被廣播攪得煩躁,尤其是看到面前那個戴著
耳機假裝聽不見的時髦女郎,跟完全沒事兒一樣,穿著高跟鞋的腳還一抖一抖。
那個抖來抖去的腳好幾次都差點碰到海萍的褲口。若擱平時,海萍是視而不見的
。可今天海萍很窩火。
海萍一把把她耳機給拽下來,大聲問道:「你戴耳機裝聽不見是吧?你坐的
位置是老弱病殘孕專座!趕緊站起來,給人讓位!」女郎不幹了,瞪眼用上海話
說:「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毛病呢?我今天也不舒服呀!你也是女人,總不會不知
道吧?再說了,明知道這個時間那麼擠,一個大肚子還跟著起什麼哄啊!懷孕了
嘛就該去坐小車叫叉頭!不能老仗著自己有個肚子,平白就賺位子吧!切!多管
閒事,腦子被屎塞住了!」
孕婦嚇壞了,忙說:「我馬上就要到了,沒幾站,站站沒關係的。」
周圍人居然都事不關己地望著窗外。現在的局勢就是海萍跟女郎的對峙。
女郎翻翻白眼,又把耳機戴回去。
海萍大怒,不曉得自己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女郎從位子上拽起來,非常粗
魯,然後用胳膊肘把女郎給拐外頭,又一把把孕婦給拽到位子上,說:「你坐!
」
女郎不幹了,嘴裡開始不乾不淨。
海萍冷冷道:「閉上你的臭嘴!遲早有一天你也會懷孕,我倒要看看你是不
是有錢到日日坐叉頭。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要再亂罵,我就把你扔到車外去。
」可能海萍的樣子非常難看,而且又領教過海萍的力氣,女郎竟然心不甘情不願
地閉上嘴了。
旁邊一個中年市井女人笑瞇瞇地讚賞著說:「真看不出啊!看上去也是個白
領,竟然這麼有魄力!」
海萍心裡正窩得難受,想到自己這一向吃糠咽菜,房子買不起,車子又丟,
突然就被中年婦女給刺激了,怎麼聽著白領二字那麼刺耳彆扭,好像是人家故意
在搧她這個從出生就開始奮鬥,到今天依舊一無所有的人的耳光,她瞪著眼沖那
個中年女人:「誰是白領?!你才是白領呢!你們一家都是白領!」
中年婦女嚇一跳,低聲解釋:「火氣這麼大!機關鎗亂髮。我不是誇你嗎?
」
海萍不耐煩地回敬:「我不要你誇!」
海萍神色黯然地回到家。蘇淳關切地問:「怎麼了?又不開心?」
「車丟了。我一定是個倒霉蛋轉世。今年我運氣不順,改天我要到廟裡去拜
一拜。」越想越難受,海萍眼淚要掉下來了。蘇淳半心疼老婆半心疼錢地埋怨「
你這不是自己找堵嗎?跟你講不要買車不要買車,硬聽不進去。花錢買氣受。你
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聽不進人勸。丟就丟了吧!小坎坷,不算不順,這就是生
活。真正的不順,我們還萬幸都沒碰到過。」說完摸出一支煙來點上。
海萍正有氣沒地方出,看到蘇淳抽煙,火冒三丈:「都怪你!要不是你,我
車怎麼會丟?你以為我喜歡順馬路吃灰?不就想能省則省嗎?我貼心貼肺地補貼
家,你倒好!還在這裡有閒錢抽煙!我這裡吃糠咽菜,你那裡燒錢!你到底有沒
有良心啊!有你那個煙錢省下來,我們也不必天天吃麵條了!我告訴你,你馬上
給我戒掉!我不想再看到你糟蹋錢!」
蘇淳真生氣了,一面掐了煙塞回煙盒,一面說:「海萍你講不講理?每次你
做錯事情都把氣撒在我頭上。你說,你做什麼事情我不都順著你?我要求過你什
麼嗎?我都希望你過得舒心高興。可你怎麼這麼難哄呢?總想擠佔我的空間,我
已經無路可退了。我除了抽煙,還有什麼愛好?何況,我已經很克制了,一天就
抽六支,也不買貴煙,你為什麼每碰到事情都拿我的煙開刀?有意思嗎?」
「怎麼沒意思?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看老婆一年到頭都買不到一兩套衣服
,不化妝不護膚不做頭髮?你老婆為省一分錢都能多跑半里地,你還在這裡吞雲
吐霧?你有沒有想過你作為一個男人對家的責任?不掙錢還糟蹋。
有那錢不如省下來給兒子買玩具咯!你也算個爸爸!兒子長這麼大,你有主
動說給兒子買點什麼嗎?你有想到過他嗎?還好意思說你的愛好。你的出息怎麼
就這麼點呢?世界上這麼多愛好,你怎麼不愛好掙錢?你怎麼不愛好幹活?你怎
麼不愛好尋點兒門路升職?從畢業到現在,還是一個小科員。我不升我沒話說,
我生孩子了。你幹嗎了?……」
蘇淳從心底深處發出深深的一聲歎息,搖搖頭,換了雙鞋子出去了。
「你上哪去?!沒說你兩句就跑!你有本事就不要回來!我警告你!我再看
到你抽煙要你好看!」海萍還不甘心地追到門口喊一句。
蘇淳的心,重重地壓上了大石頭,那種想吼吼不出,想掙扎逃不出的痛苦卻
無法訴說。男人,很累。
想不通自己當年為什麼要戀愛,要結婚,難道就為找一個女人,在不久以後
指著鼻子罵自己?在沒結婚沒工作以前,自己一直都是驕子,是父母眼中的驕傲
,鄰里羨慕的對象,因為成績好,不遠千里來到大都市,以為很有面子。然後就
深陷其中拔不出。結婚在這裡,生子在這裡,捆綁在這裡。當初的決定對嗎?如
果自己不貪戀都市虛幻的華美,不貪戀愛人酥香的懷抱而是堅決返回自己的小城
,那麼現在,自己該混成市長了吧?人離鄉賤。古人說的『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是對的。唉!失足啊失足。
蘇淳被自己悲觀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啞然失笑,在城市的街道亂轉,很沒
出息地想反悔。僅僅為了煙而已,自己竟然如此悲觀。可見他的底線原來是那一
支煙。海萍說得不無道理。那個花季的姑娘,一路跟自己走來,從鮮花盛開到現
在的憔悴。她雖然脾氣暴躁,但那不是她的錯,是生活所迫。
一個女人,如果出門有車,入門有僕,是很難保持惡劣臉孔的。在這樣的一
個浮光媚影的城市,有一個女人肯這樣跟著一無所有的自己,應該感激她,包容
她,愛她。讓她快樂。
回去吧!不慪氣了。抽完剛才剩的半支煙就走。
週六,海藻來看海萍的路上買本時尚雜誌。
海萍每週六都是開葷的日子,買了魚和肉,還有菜。「淳,我買了五花肉,
你說怎麼吃?燒土豆還是海帶?」「土豆吧!香點。」
海藻蹦跳著上樓,桌上已經一片豐盛。「哎呀!有魚啊!我最喜歡了!姐姐
你吃!」海藻把肚子上的一塊整肉夾給姐姐。「我愛吃頭。蘇淳,你吃肉。」
海萍把魚肉還給妹妹,又給蘇淳夾兩塊肉,自己從魚頭上把眼睛挑出來。以
前,家裡在沒有妹妹的時候,魚基本就海萍吃。自從有了妹妹,海萍突然就變得
懂事,她一直覺得,妹妹是自己要的,所以,自己要比媽媽還疼她。家裡,海藻
吃肉她啃骨頭,海藻吃雞腿她吃雞頭。她總跟媽媽說:「我愛啃骨頭。」
然後把肉省給妹妹吃。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喜歡了。
海藻看海萍挑魚眼睛,笑了,說:「我剛在時尚雜誌上看到的,說有個女的
愛上一個窮小子,窮小子每次都把魚眼睛留給她吃,因為他覺得那是最好吃的部
位。後來女的不甘忍受貧困,離開男的出去賺大錢,等發達了回來,男的已經結
婚了,還請她到家吃飯,把魚肉都給她吃,卻把魚眼睛留給自己老婆,把這個女
的難過的呀!感覺忙碌大半輩子,把最重要的眼睛給丟了。」
「矯情。一看就知道這種文章是從《讀者》上出來的。這就叫閉門造車。
都是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人硬編的煽情。騙稿費的。他要真經歷過沒飯吃的日
子,就知道如果能日日吃大魚大肉就是幸福。這女的都有錢了還想要什麼?
她當年選擇出走是正確的決定。貧賤夫妻百事哀,她要是現在日日吃眼睛,
肯定要把丈夫罵個狗血噴頭,倆人早離婚了。以後這種無病呻吟的文章不要看,
浪費時間浪費金錢。「
蘇淳聽了海萍在妹妹面前的言論,有骨鯁在喉的感覺,飯都不香了,埋頭不
說話。
「啊!姐姐你現在很現實哎!已經完全不文學了。想當年,是誰在校刊上發
表《一起捕捉有雨的夜》的?是你吧!」
「文學?文學那是魚上的香菜。有魚了香菜才好看。不然光放一盤香菜,你
吃得下嗎?」
23
宋秘書在某茶室的包間,仰靠在沙發上,顯得很放鬆,與平日裡的嚴謹截然
不同。他正與另一個人對話。
「老大啊!現在我接了個燙手的熱山芋!這塊地剛標下來,房價有掉的跡象
。溫州炒房團跑了,海外買房的也不那麼熱乎了。最近政策在調控,我手裡三處
地產這兩個月成交都不怎麼好,加大廣告力度了也沒用,買房的人都在觀望。你
幫我問問上頭啊!國家出台的這幾項措施,對房價很有打擊的。
怎麼辦?搞得我都憂鬱了,手頭這塊地萬一錢砸下去血本無歸,我們就死定
了。「
宋秘書應著:「房價其實是一個指標,是經濟在增長還是放緩的一個龍頭指
標,我們也很關心。依我看,這房價不能跌,房子漲起來氣勢如潮,跌起來如山
倒,萬一一跌,引發的震盪不可估量,也很影響大局。你想點辦法,看看能不能
聯合其他幾個龍頭暫時先把市場炒得熱起來,關鍵是要有人氣。
市場什麼的,就靠人氣聚,氣氛熱烈了,不怕人不來。再說,手裡有錢的人
還是很多的,但一有跌價的趨勢,他們就止步不前了,手裡持著貨幣不進場。
你們現在就要負責讓他們感覺還是有吸引力,還是有漲價的空間。「
那人一聽,來了勁頭:「老大,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覺得以前用的
那招不靈了。皇室二期開盤,我們找了好多民工排隊啊!都徹夜排,一人發50
塊,但是效果不理想,跟風過來的人少。前兩天,寧靜港灣的老總跟我說,讓我
們兩家互相買,到銀行抵押貸款,自己把房價給抬起來。我想想有點兒後怕,就
沒幹。你想啊,萬一我買他的他不買我的,我不就吃虧了嗎?
再說了,我老覺得我們的位置比他那個好,等以後我拿他的房,搞不好出不
了手。「
宋秘書:「你既然前怕狼後怕虎,就自己買自己的房子好了。把價錢標高點
,多貸點出來,光首付那部分,你就賺回來了。其他的,能供就供吧,供不起就
讓銀行來收!當然,也許不等你供,可能價格又上去了,總會有人來接棒的。我
的話也只能講這麼多了。」
那人笑了:「大哥高明!只是,只是,萬一銀行不肯貸怎麼辦?」
「他們為什麼不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呀,膽氣不足,有勇無謀。不是說
你埋頭苦幹就有收穫的,除了努力還要有腦子,要學會資本運作,你懂不懂?」
「哦!」
晚上喝了點兒酒,人很清醒但情緒很高亢,拒絕了別人夜生活的邀請,又讓
人把車開走,宋思明漫無目的地在街頭亂逛。
很久沒有這樣的時間和空間,只屬於徒步的自己。上海的夜晚,燈紅酒綠,
色情男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曖昧的丁香氣息。宋思明喜歡這種十里洋場的明暗
交替,醉心這種慵懶的步履。
路過一間櫥窗,裡面展示的一個娃娃突然就讓宋思明止步了。這是一個穿著
藍色睡袍,閉著眼睛的的甜蜜娃娃,像個夢遊的女孩兒,那種即便是在夢中也若
有所思的表情,怎麼那麼像一個人--海藻。宋思明站立在櫥窗前凝視。
遇到海藻讓宋思明從心底感到自己活到42歲,終於有了這一次轟轟烈烈的
真愛。卻原來,愛上海藻的過程是這麼美好,就像品上等香茶,品一口,稍有苦
澀,再喝,喝出了溫潤,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微微的香和微微的甜湧入心頭,如
靜坐於空靈中的雨中禪寺。
每次看到海藻,宋思明都強忍住心中不安,細細打量著面前美女,彎彎細眉
,水汪汪的大眼,嬌小瓊鼻,散發著誘人光芒的小嘴,皮膚潔淨白皙,甚至還隱
隱透出一股粉紅色的色澤,讓人忍不住想要輕輕撫摸、親吻。
修長白皙的脖頸下,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一對豐滿如小山般的乳房
被公司制服緊緊繃著,似乎想要爆裂開來,接著往下,修長誘人的玉腿正緊緊繃
著並在一起,引得宋思明這個42歲的中年男人一陣失神,至於那渾圓大大的臀
部更是讓宋思明雙眼大放光芒!
尤物,超級尤物!!絕對可以讓男人骨頭都軟了的超級尤物啊!!不過看樣
子可能還是個處女,否則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誘人的氣質,宋思明心中既妒忌又無
奈的想。
宋思明在凝視中腦海湧現出與海藻一起的朦朧場景:男的深情款款,女的斂
眉輕顰,兩個人在你來我往的投桃報李之中,既像寶哥哥情歸林妹妹,又如梁山
伯死戀祝英台,一舉一動都頻頻爆出了愛情的火花,撩撥得人浮想聯翩。
那個25歲純潔的女孩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雖然海藻現在可能還是人家的
女朋友,但宋思明相信只要他看上,海藻就必然得當他的女人,而且會付出真愛
。
海藻,她好嗎?
宋思明走進店裡,問店員要了個娃娃,買單的時候發現,這個娃娃的價格遠
遠超過他口袋裡鈔票的價錢。他掏出一張信用卡刷了,抱著娃娃走出店門。
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娃娃,他奔著海藻的住處而去。
他幻想著,也許就在路上,也許恰好海藻就在前面,然後他裝作偶然巧遇,
將這個娃娃塞進她的手裡。
車都快到海藻家樓下了,也沒見海藻的身影。所有的偶遇,如果不是上天的
安排,那麼就是有心人的等待。42歲的宋思明,很不和諧地抱著個娃娃,站在
海藻的樓下。這不是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算了,回去。
宋思明又抱著娃娃攔了輛車,駛進夜色中。他沒有注意到,馬路的另一側,
海藻正拖著疲憊的步伐往家走。很多時候,人生就這樣在你期盼中失望,而在不
經意間又錯過了機會。
宋思明顯然不能抱個大娃娃回家,他讓車直接開進市委的辦公室裡。進了屋
,他將夢遊娃娃放在桌子上,對著娃娃仔細端詳,笑了。自己還真傻。
24
海藻上了樓,一開客廳門嚇了一跳,另一屋的人在宴客,高朋滿座,海藻淡
淡招呼一聲,走進自己的房間躺下。
小貝正在打電腦遊戲,頭上戴著耳機,見到海藻忙摘下耳機說:「要不,咱
們出去走走?屋裡太吵。」
海藻搖頭說:「不要,我累了,走了一天。」
小貝把耳機遞過去:「那你把耳機戴上?」
海藻生氣的一摔門:「怎麼那麼不自覺呢!三天兩頭搞聚會!這房子又不是
他們一家的!還讓不讓同屋的休息了!」
小貝用手指放在嘴唇上暗示海藻輕聲點:「別破壞了人家的興致,再說畢竟
還早,到11點還不走的話,我就轟他們。」
海藻不說話,忍受著外面公鴨嗓子的嚎叫。
沉默片刻,海藻對打遊戲的小貝說:「你說,咱們以後也會為錢而吵架嗎?
」
小貝頭都不回地大聲問:「什麼?」
海藻問:「小貝,咱們什麼時候會有自己的房子?」
小貝摘下耳機:「很快的。再攢一兩年,加上你爸我爸的資助,咱們就能買
得起了。」
海藻歎氣說:「你就不用惦記我爸了,我爸的錢都給海萍了,咱們還是靠自
己努力吧!」
小貝笑著說:「要是完全靠自己,咱只有兩條出路,一條是一夜暴富,一條
是誇父追日。」
海藻問:「什麼意思?」
「就是說,總追總追不上。就像你姐和你姐夫一樣,他們倆就是咱們倆的榜
樣。」
「姐姐他們今天買房子了。終於追上了。我去看了,除了遠點兒,真是喜歡
,多希望有一天,咱們也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啊!不必每天跟人家搶廁所,不
必聽別人的熱鬧。」
「哎?你以前不是一直說不買房子的嗎?慢慢來吧!羅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
,這城市這麼多人不都這麼過來的嗎?再說了,你不是漲工資了嗎?咱們的錢也
在漲。」
海藻苦笑,是啊,這錢漲得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宋秘書辦公室裡。他正跟一個小姑娘說話:「哦?這個活動還是很有意義的
,我等下看看。哎?最近怎麼沒見你們公司的郭海藻?她已經不在公司了嗎?」
「小郭啊!她升職了,專門負責策劃活動,不再跑外勤了。」「哦!是這樣啊!
」
小姑娘走後,宋秘書想了想,笑了,主動給陳寺福打了個電話:「小陳啊!
有些日子沒見了。最近好不好?呵呵。上次那個投標的事情,很抱歉啊!沒
幫上什麼忙。主要還是公司實力問題,我們搞行政的,是不方便干預的。不過呢
,你的事情我也放在心上了,等下你去找找天大置業的徐總,他會關照你的。就
這樣吧,有什麼問題再聯絡。「
電話那頭的陳寺福自言自語:「守得雲開見日出啊!寶還是押對了!」掉頭
就往天大置業跑。
海藻在辦公室收拾文檔,同事小劉跑過來說:「海藻,海藻!我今天去宋秘
書那裡了,他還問起你呢!」「哦?」海藻疑惑地問,「他問我什麼?」「他問
你還在不在我們公司,奇怪吧?」「呵呵。」
街道居委會主任在天大拆遷辦副總的辦公室裡。
副總翻看著桌上的小冊子,說:「怎麼到現在連登記造冊都沒完成?我們在
搶時間,你辦事不力嘛!」
居委會主任說:「已經有2/ 3的人登記了,剩下的人有各種原因沒登記。
像15號302室的房東,人早不在這裡住了,把房子租給住戶,手機號也換了
,我們聯繫不上她。17號212室在外面做生意,半年不回,家裡老太太又聾
又糊塗,沒辦法交代,我已經跟他們電話聯繫過了,最近他們就回來。另外就是
還有幾家,催了幾次都不來登記,也沒什麼原因。我看,這幾家才比較麻煩。」
「登記暫時就告一段落。他們不登記,你也不要主動找,否則顯得我們求他
,就更不好對付了。等他們周圍的鄰居一個個都搬走了,水也斷電也斷,屋子走
一家拆一家,到時候滿地蟑螂老鼠滿屋灰,不信他們到時候不來求我們。現在不
識抬舉,等以後再找回頭,就沒這個價了。跟我來這套,走著瞧好了,看誰凶!
」
正這當兒,陳寺福走進來,笑容滿面,還帶著恭敬。「張總,呃,徐總讓我
來找您……」他比劃了個打電話的姿勢。「哦!是的是的。你來的正是時候,我
正需要合作單位配合拆遷,以後,你就跟居委會王主任配合好了。我們定了個死
期限,無論如何,到6月中一定要完成拆遷,離現在還有半年的時間,任務是很
艱巨的。這個重擔就交給你們了。在此期限之前完成任務,每提前一天就是3萬
的獎勵。去吧去吧去吧!還有,你只要把這拆遷的活兒干漂亮了,這期工程的布
線工程就歸你了。」
陳寺福笑了,感覺天上掉下了大餡餅。一天3萬啊!一個月就是近100萬
啊!我要提前個三五個月幹完,那不就發達了?他的手指,已經下意識開始做捻
錢的動作了。
說幹就幹,不帶含糊的。
陳寺福回到辦公室,召來小劉問:「今天宋秘書跟你說什麼了嗎?」「他說
這個活動有意義。」「沒了?」「沒了。」「就沒了?」「沒了啊!哦!他還問
海藻在不在咱們公司了。」「對嘛!我就說,肯定有別的。你先去吧!」
陳寺福想了想,暗暗發狠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然後打開抽屜,
依依不捨地拿出一套鑰匙,給海藻打了個電話:「小郭,你來一下。」
海藻來到老闆辦公室,老闆吩咐:「小郭啊!麻煩你下午到宋秘書那去一趟
,把這個交給他。」說完,遞過去一個信封。海藻疑惑地看著老闆,那我說什麼
呀?老闆說:「你啥都不用說,就給他就行了。」
「那他問我,我怎麼說?」
「他不會問你的,去吧去吧!」
海藻帶著信封去了宋秘書的辦公室。宋秘書正忙得不可開交,一看到海藻,
很驚喜地叫了一聲:「海藻!哦!小郭!」海藻笑了,說:「海藻是我,小郭也
是我。你到底想見誰?老總讓我給你送一樣東西。」說完,將手裡的信封交給宋
秘書。
宋秘書拆開看了看,不動聲色地收下了,放在桌子上,並沒問話。
「哎呀!夢遊娃娃!」海藻注意到宋思明桌上的娃娃。
宋思明捕捉到海藻眼神裡掠過的喜歡。「喜歡嗎?你拿去吧!」
「那怎麼行!這個是奈良美智的!很貴的!一級棒!太酷啦!」說完,打開
夢遊娃娃背後的開關,夢遊娃娃像在空中漂浮般地邁著腳步行走。
宋思明的辦公桌上,一個藍色娃娃走來走去。
隨著夢遊娃娃的腳步,宋思明和海藻都也在夢遊……
海藻夢遊中感到自己身體中部的那個部位在跳躍著,跳躍的她感到面紅耳赤
,跳躍的她血液澎湃,跳躍的她想立刻墮落。
海藻如蛇的身體很快就把宋思明夢遊的思維包裹起來,在海藻醉人的呢喃聲
中,宋思明開始透過夢遊娃娃從海藻身上尋找久已失去的美好,她的哪一塊芳草
地,在那塊沒有耕耘過的土地上,他放馬馳騁,讓他堅硬的意志力把她摧毀,在
哪裡重新建立他的營地,我是國王,我是霸王,我是她的統治者……
海藻看著夢遊娃娃,微紅的臉、喘息而嬌艷的唇、柔軟靈活的脖頸、高聳的
山丘、平坦柔軟的草原……目標在望,可宋思明的眼朦朧地夢遊著已經被海藻嬌
艷的唇吻住,他用手的觸感在探索、挖掘,讓這塊芳草地上流出輕輕的泉水……
慾望在馳騁,呻吟、低語,嬰兒的孱弱、哀求,他的手從那個幸福之地滑出
,那眼清泉在遠離他,嬌艷的唇在引導他,在挑逗他即將勃發的慾望。
清脆的電話鈴聲把兩個夢遊中的人驚醒,宋思明迅速地抄起話筒,一邊畢恭
畢敬地接著電話,一邊用手示意海藻關掉夢遊娃娃的開關。
宋思明接完電話,轉身對海藻說道:「送給你,這個對我沒什麼用處。我一
直頭疼怎麼處置呢!你看我這個大男人的辦公室,怎麼能放這個東西呢?」
「可是,你從哪兒弄來的?這是限量發售的。」
「別人放在我這裡的,我看這個倒是跟你很合適。只要我看到你的時候,你
總是心不在焉。」
「有嗎?」
「是啊!對了,誰是奈良美智?」
「啊!奈良美智你不知道啊!你好土,他現在很紅啊!是日本很著名的卡通
造型設計師,他設計的東西很Q的!」
「哦!日本人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既然喜歡,還是拿去吧!君子成人
之美,咱們皆大歡喜。」
「哈哈!看不出,宋秘書有抗日傾向哦!」
「哦?這個這個……如果從工作的角度來說,不存在。如果從個人情感來說
,不迴避。對了,海藻,我這裡有個商界的朋友,是個外國人,他因為在我們這
投資,需要找個學中文的教師,托我有一段時間了,可我一直想不到誰合適,你
要不要去試一試?」
「我?我不行啊!我英語不好,沒和外國人接觸過。」
「沒接觸過才要接觸啊!多好的機會,又有額外收入又能鍛煉口語。別怕,
去試試看嘛!」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一看見黃頭髮就緊張,還是算了吧!要不我給
你留意留意,看看周圍有沒有朋友願意的?」
「行啊!那就拜託你了,你可要把我放在心上啊!我可是認真的!」宋秘書
一語雙關。
「一定。」海藻轉身準備走。
「哎!帶上娃娃!」宋思明將娃娃塞進海藻手裡。
「那……謝謝啦!」
「你太客氣了。」
25
海萍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精神煥發,臉上總帶著憧憬的笑,回家以後忙家務
的時候也哼著歌。
這一周,蘇淳試圖跟海萍說話,總被海萍不冷不熱地擋回來。海萍的由陰轉
晴,讓蘇淳很高興。「有什麼喜事嗎?」蘇淳再次挑話頭。
海萍心裡高興,但依舊拒絕跟蘇淳說話。「還生氣呢?海萍,我錯了,我真
的錯了,請你一定原諒我。」蘇淳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誇張地在海萍
面前低頭。如果真是針鋒相對,蘇淳是斷然不肯道歉的,但如果過了對抗期,蘇
淳就很願意以這種方式化解與老婆的敵對,他可以哄老婆,但不可以屈服。哄是
沒關係的,體現了男人對女人的包容,而屈服,對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來說,就有
點兒勉強。
海萍白蘇淳一眼說:「說,你錯哪兒了?」
「我不該惹老婆大人生氣。只要老婆大人生氣,全部都是我的錯。我哪兒都
錯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沒一塊對的地方。」
「你討厭!一邊去。」
「你瞧,就這麼大塊地兒,我能去哪邊兒?」說完索性湊著海萍身邊坐下了
,「有什麼喜事?」
「嗯……告訴你,我發達啦!」
「啊?什麼發達?」
「就是,馬上,很快,立刻,我就要成為百萬富翁啦!」
「燒糊塗了,絕對燒糊塗了,說夢話吧?」
「切!現在還算夢話,等我真中了,就不是夢了。」
「中什麼?」
「彩票啊!」
「暈倒!你怎麼幹這個呀!」
「為什麼不能幹?碰碰運氣嘛!人這一輩子,不能總走背運吧!俗話說物極
必反,搞不好我時來運轉了呢?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哎呀!海萍!那都是不牢靠的。有多少人都你這想法,所以我們的博彩事
業才蒸蒸日上。我以為買彩票的,都是些市井小民呢!連你都摻和進去了。」
海萍哼了一聲:「別清高了,你又比市井小民強多少?我看報紙上說,很多
人中獎都是第一次買彩票就中的!我只要等到這個週末,就知道答案啦!
你最好還是保佑我,萬一中了,500萬啊!500萬啊!等我有了500
萬,哼!
我才不要買現在的房子呢!我要在市中心買套公寓,200平方米的!「
「你癡人說夢吧!市中心的200平方米500萬能拿得下來?你看看那個
湯臣什麼的,黃浦江邊上,一平方米11萬呢!你那500萬,剛夠買間客廳。
」
「哼!那個啊!送我都不要,噱頭!開盤那麼久了,連個問的人都沒有,遲
早要跌價,到時候才難看呢!好房子都是越住越漲,它那房子一跌,就更沒人買
了,我有錢都不會買,哪怕我連中兩次,夠買一套100平方米的,到時候都給
人家說,喏,就是那幢樓裡最小的一套,多丟人啊!」
「看樣子,你連這些細節問題都已經想過了。」
「哼,我這兩天沒事坐公車的時候就在看房子,看市區裡哪套房子合適,等
我中了就買。」
「哈哈哈哈……」蘇淳看看海萍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好!
你仔細留意,有合適的咱們一起揣著500萬直接砸過去,砸暈他們。對了
,你買多少錢彩票呀?「
「不多,10塊。」
蘇淳的牙又開始疼了:「海萍!菜你不捨得買,煙你不給我抽,這種廢紙,
你怎麼這麼捨得花錢?」
海萍眼睛睜大:「廢紙?這是花10塊買希望。買希望你懂不懂,你現在到
哪去籌集裝修的錢、傢俱的錢?萬一中了,不都解決了?我現在就能退休了,做
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真是鼠目寸光!你這一輩子,能掙500萬嗎!」
蘇淳無可奈何:「好吧,隨你隨你。只要你高興,你愛怎樣怎樣吧!只是,
你別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個上,萬一不中,你會很難過的。有當無,就當是健
康娛樂吧!」
海萍不響,又哼起歌來,滿腦子都是500萬在飄。
週五晚上一回家,蘇淳就看到海萍洩氣地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怎麼了?」蘇淳徑直走過來摸摸海萍的頭。
海萍跟被戳了神經一樣跳起來說:「鞋子不換你就進來,敢情地不是你擦啊
!」
蘇淳趕緊回門口換鞋,還解釋:「不是關心你嗎?以為你生病了,出什麼事
了?」
海萍哭喪著臉說:「500萬沒了……」
蘇淳愣了一下:「什麼500萬?哦!哈哈!沒是正常的,要是真有了,那
就不正常了。人哪,還是要過得現實些,路要走得正常些,大起大落都不好。
再說了,歷史上中巨獎的,好像以後的日子過得都不好。美國有個人我印象
裡中了幾千萬吧,最後反而家破人亡。其實安穩過日子是福氣,你還真當回事啊
!「
「500萬能算巨獎嗎?500萬在這個城市裡,隨便淘淘哪不是?我不過
是想過一種略微改善的生活嘛!我又不貪心,沒說中個十次八次買別墅洋房,我
要的不多啊!」
蘇淳開始大笑,憐愛地摸摸海萍的頭說:「小傻瓜,你當你是開彩票公司的
啊,還想中個十次八次呢,一次就足夠把你砸暈了。算了,老老實實過日子吧,
不去想那些!」
「哼,人活著,若沒點兒夢想,還有什麼盼頭?」
「啊!你的夢想就是中大彩啊!」
「唉!女人到我這年紀,也不指望什麼嫁個王子,成名成家了,唯一剩下的
夢想,也就只有中大彩了。當年滿身都是夢想的時候,第一個叫我夢想破滅的是
伏明霞,所以記她一輩子!當時十幾歲,覺得自己啥都能幹,未來一片光明的時
候,發現一個比自己小的丫頭片子都當世界冠軍了,頓時就覺得自己老了,巨受
刺激。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刺激刺激也就習慣了。再看電影電視上露臉的,個個
都比自己小。唉!我看,三十不該叫而立,而該叫知天命,尤其是對女人來講。
」
「胡說什麼呢!你都有我有歡歡了,還有什麼不滿足?」
海萍白蘇淳一眼:「從有了歡歡起,我才開始特別不滿足的,想兒子了,想
得不行。」
「那你晚上打個電話回去。」
「不行,我要把錢省下來,繼續買彩票。要不,打個短的,就說兩句?」
「你還買,不是說第一次特別靈驗嗎?都過去了你還買?」
「嗯,我要百折不撓,越挫越勇,就不信買一百次中不到一次!」
蘇淳徹底折服了。
半夜裡,海萍突然直直坐起,默不作聲使勁回憶。
蘇淳揉著眼睛跟著坐起來,問:「怎麼了?」
「我剛才在夢裡夢到一組數字,搞不好是下期大彩的號碼,老天在給我暗示
,我要趕快記下來!」說完,下了床找筆。蘇淳無可奈何地搖頭,自言自語說:
「中邪了。」
又到週五,蘇淳再回來,又看到老婆哭喪的臉。蘇淳笑了,說:「我要適應
這種生活,每週有6天你情緒亢奮,然後一天低落,這就是你的週期。又沒中是
吧,老天給你的信息不准啊!」
海萍懊惱地說:「准啊!」
「啊!」
「可惜數字排列不一樣,號碼倒是一個不錯。夢裡的是657803+ 1,
開出來的是356807+ 1,NND,一個字都不錯,就是一個獎都沒中到。
我太保守了,我要是把這個數字的全部組合都買下來,就500萬啊!500萬
啊!投資只要1萬塊!」
蘇淳覺得事態嚴重了,原來以為海萍只是鬧著玩兒的,現在發現她全情投入
了,把賭博當成了生活的全部,這樣下去要成癮的。
「夠了海萍,玩玩就算了。你要真把這個當事業,以後會很慘的。我警告你
,每次買不許超過10塊,你不能把身家性命都押上,聽見沒有?」
26
宋秘書在辦公室畢恭畢敬站著接電話,陳寺福在門外探頭探腦,等宋秘書放
下電話,陳寺福進去:「大哥!」
「跟你說了不要叫大哥,這是在辦公室,什麼事?」
「沒事,特地過來謝謝大哥。」
「天大置業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
「我今天來就是跟您商量這事兒,原想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哪想到現在的鬼
很難對付,有幾家真是很窮的刁民,無論軟硬都不吃。你就是停水、停電、挖坑
、煙熏、丟垃圾嚇唬也好,不理也好,耐心做工作也好,甚至拋毒蛇、喊打喊殺
威脅也好,這些釘子戶刁民人家動都不動。」
「工作還是要細緻地做,你們吃肉,也多少給人分點湯。以前的大戶人家,
逢個節慶都要佈施仁慈,遇到天災人禍還要搞個慈善粥棚。任何時候,企業利潤
都不可能實現最大化,當你在追求最高利潤的時候,其實也就把自己的路給堵死
了。我看,獲得合理利潤,就可以了嘛!你們針對不同情況,有時候能抬貴手,
就多給人家一些,不要把局面給弄僵了,不要為一點蠅頭小利而錯失整片森林啊
!」
「給的已經夠高了,總不能一小間馬桶大的房子,白送一套公寓吧,有些人
,真的是很難纏,很叫人上火。」
「現在的情況是你急他不急,你若不做些讓步,是很難繞過去的。不曉得小
陳你會不會下圍棋,圍棋裡對這個有一種說法,爭先手很重要。為了爭先手,有
時候會主動放棄一些小的得失,重要的是大局,我說的你明白嗎?
你們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早一天把樁打上,就早一天預售。你回去把我
的話帶給徐總、張總,就說我說的,還是要快刀斬亂麻,上面可能會有更多的調
控措施出台,風雲莫測。再說,我還是不希望在上海這個地方出現什麼負面消息
,畢竟這塊地市裡還是傾注了很大的心血的。那些都是小老百姓,能不計較,就
盡量少跟他們計較點。「
陳寺福一咬牙:「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這就帶話過去。」
海萍拉著蘇淳從售樓處出來,神采奕奕,笑靨如花。「哈哈,再過一年我就
有自己的房子啦!」海萍歡呼,然後跟蘇淳規劃:「我想,等明年寶寶一來,咱
們就送他上幼兒園。咱們最好改天抽空到附近來看看,看周圍有什麼好點的幼兒
園,你說呢?」
蘇淳有心事地沉思,低頭走路。
「我們還有一年的時間努力攢錢,把基本裝修的錢省出來,家裡總不能水泥
地吧?就算牆只是粉一粉,但地不能不做,你說是吧?我想,簡單裝修還是夠的
,不用弄什麼木地板了,太貴。我看那個復合地板很好,而且不怕水,可以隨便
拖,不用維護。家裡孩子那麼小,東西不必弄太精緻,磕壞了心疼。等他長大了
,懂事了,咱們新一撥的錢又攢出來了,有條件再添置。」
蘇淳站住了,非常艱難地在選個合適的詞跟海萍解釋:「海萍啊,我覺得吧
,我們是不是要把借來的錢先還掉?」海萍愣了一下,勉強地點了點頭說:「也
好,借海藻小貝的那2萬,還是要先還的。這可是人家的結婚用錢,我們是不能
耽誤他們的婚事的。唉,這可怎麼好?」
蘇淳吞吞吐吐:「海萍,我想跟你說個事兒,但我說完了,你先答應我不許
惱。」
海萍臉色馬上就一變,聲音也沉了:「你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我其實借了6萬。」蘇淳說完就趕緊低下頭。
海萍又怒又疑惑地看著蘇淳:「你什麼意思,你把裝修的錢都借了?」
「呃……呃……是這樣,我給我媽打電話,那邊媽媽很為難。你也知道家裡
的情況,父母本來就不寬裕,還要供養舅舅,我作為兒子,一點沒有幫到家裡,
還問家裡要錢,我覺得……」
海萍惱了,站在大馬路上就瞪著眼睛喊:「哭什麼窮啊,就你家窮,就你有
媽要孝敬!你媽是媽,我媽不是媽啊!憑什麼就我巴著這個家,把爹娘的錢使勁
往裡填?你家有那錢往你那個無底洞的舅舅身上砸,為什麼就不肯幫幫他們的親
兒子親孫子?蘇淳我告訴你,既然那6萬錢不是從你媽哪裡拿的,是你借的,你
自己就想法子去還,我不管!不要借錢的時候你自己做主,還錢的時候就我們我
們的。我不認識你,我沒同意你借錢!」
蘇淳更慌張了,其實話的主幹部分還沒提頭呢,海萍就跳起來,今天肯定是
難逃一劫了。
「老婆你聽我說,剛才我不是讓你別生氣的嗎?我覺得吧,這錢,咱們倆還
是要一起努力趕緊還了。當時我借的時候是覺得,利率10% 還是不算貴的。
畢竟,房子一年的漲幅是不止10% 的。這次也趕得巧了,正好我們同事小
周認識的一個親戚在向外放錢,只比銀行拆借利息高一點點,他說兩方面的人都
是認識的,比較保險,既不怕那邊詐騙,也不怕我這邊跑人,有他牽線,我就…
…我就……「
海萍聽到這裡,輪起手裡的提包就朝蘇淳頭上砸去:「你給我滾,有多遠滾
多遠!蘇淳,看不出你膽子夠大啊,不聲不響敢去借高利貸!你既然一個人能做
主,為什麼現在要來跟我說?你就當我不知道,你就當我死了!」
海萍蹬蹬蹬跑了,眼淚止不住往下掉,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了,真是作孽哦!
人為什麼要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海萍無處可去,她覺得自己成了汪洋裡的孤舟,整個被世界遺棄了,還有什
麼可信的?連枕邊的人,連所謂的直系親屬都欺騙你,海萍邊哭邊忍不住冷笑。
太有意思了,原本一無所有的海萍,在短短幾年內,背了一個窩囊丈夫,一個養
不起的兒子,一套沒到手的房子和一身還不清的債,海萍終於跨入百萬負翁的房
奴行列,現在的赤貧,比被強盜擄掠還慘。就算是強盜搶劫,也不過掏空你的口
袋,現在倒好,連靈魂都被挖空了。
天黑了,海萍才發現自己摸到海藻的住處。海萍靠在海藻住的大門口,除了
抽泣,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顯然不願意妹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既不能進去又不
想走。
此刻,海藻的房間內肉體碰撞聲,嘶啞瘋狂的呻吟聲正在不斷響起……
小貝與海藻正雙雙一絲不掛赤裸地在床上進行造人運動。
天剛黑,海藻剛剛上床躺下,身子便被小貝兩隻手抱了起來。此時的海藻覺
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滾燙滾燙的,那無法壓抑的慾火讓她無法忍受,彷彿立刻要
從自己的胸部和下身中迸射出來一樣。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肉體非常非常需要某種
強烈的刺激,好讓她身上長期積攢的慾望傾洩出來。
慾望在小貝的大腿跟無限升級,他狠心地刺入海藻的茂密的蓬草內,但沒有
完全進入,只用前端的頭部淺淺地進入和摩擦。
此時海藻只覺得陰部前端很癢,很期待進一步深入插入的來臨,但是愛人好
像在戲弄自己一樣,一直都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漸漸地,這種渴望深深插入的期待感便更加地膨脹,海藻最終變得迫不急待
似的,只好焦急地挺起腰來,把主動湊過去迎合的深入。
這時小貝的手改而握住海藻的細腰並抵住與腰垂直的大腿,向最嬌嫩的之處
滑進,蜜汁被泊泊地擠了出來,小貝慢慢而入為強烈的期待感而顫抖,當進入到
一半時,又慢慢地退了回來,小貝並沒有急於刺入陰唇的深部,因為還不是時候
。
小貝將行動放在了嘴上,熾熱地親吻著海藻。他的雙手更開始不停了,他的
吻有無限魔力,他的手更有無限魔力,不但撩撥得她週身酥軟,更在不知不
覺中將滾燙的肉棒漸漸地伸入了她的陰唇揉磨……
海藻此時已經意亂情迷了,她腦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著感覺走。
而這種美妙的感覺是小貝引領著的,是小貝的手在她身上的各部位,造成了
各種不同的美妙感覺,使她有如乘坐著柔情的翅膀,滑翔在雲端一樣……
而最最美妙的感覺卻是來自……那裡已經濕滑、淋漓、酥癢……她昏
亂地緊緊纏住了小貝,不自覺地將身子緊緊貼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
部份去摩擦,海藻找到了一處滾燙、堅硬,令她心慌意亂,又驚又怕之物,她迷
亂地退縮,卻又忍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處去接近、去摩擦、去頂撞,又耽心又害
怕,終於橫下心腸,用力一頂,驀地刺痛,顯然受傷,她張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
海藻抵擋不住他濕熱的唇所帶來的陣陣快感,一連串的戰慄感覺在她的身上
散開,她只能咬住自己美麗的唇,企圖不讓自己叫得太大聲。
是滾熱、是脹痛、是酥麻、是酸癢,就像打翻了廚房裡所有的調味料,酸甜
苦辣鹹,各式各樣複雜而難以分辨的味道;難以分辨,也不容分辨,反正只有一
個字:「爽!」
這還不夠爽,她又開始依著自己的感覺,用自己的身子貼上去,用最敏感的
部份去摩擦,去扭動,固然是美妙極了。
小貝知道已經是時候了,隨即肛門一縮,應聲而入,然後盡根沒入在她的身
體裡。
海藻扭動著小蠻腰,勉強讓自己渾圓的小屁股不斷晃動著,迎合著小貝瘋狂
的衝擊,同時陣陣滿足的呻吟和肉體碰撞聲不斷響徹在臥室之中……
海藻承受著小貝狂野粗暴的衝刺,感受著他每一次撼人的律動,很快地,她
就被推上激情的高峰,血液愈來愈熾熱沸騰。驚人的快感如暴風雨般一波接一波
的向她侵襲而來,他的衝刺更猛更烈,令她只能忘我的緊緊抓著他的背承受著。
僅僅幾十下後,海藻就突然尖叫一聲,隨後整個人都如八爪魚一般狠狠的抱
住了小貝,他感到她下身一陣陣痙攣和緊湊,知道她高潮在即,於是不由動作的
更加兇猛了。
他的每一下撞擊都撞進她花谷的最深處,撼動凌虐著她的感官,情潮的燦爛
在她身體裡爆完了又閃,她恍恍惚惚地以為自己就要在極樂中死去。在她神志混
亂幾近暈厥時,一股強烈熱流開始在她體內漸漸形成、震顫、湧動!
就在兩人都要在強烈的慾望即將噴發的瞬間,突然聽到門外有女人驚呼著:
「這是誰呀,躲在走廊上怪嚇人的,你幹什麼的啊!」原來與小貝同屋女同事爬
上樓,被黑暗中蹲在門口的海萍嚇一跳。
小貝最近總是這麼霉運,總是在緊要關頭被人破壞。隨後急促的敲門聲不得
不中斷了小貝和海藻的好事,把海藻跟小貝給引了出來。
小貝強忍住慾火打開房間門,海藻都嚇壞了,姐姐披頭散髮,眼睛紅得跟桃
子似的,鼻涕把黑棉襖的前襟都弄白了一片,臉上的絕望神情讓海藻嚇得不輕:
「姐,姐,你怎麼了呀姐!出什麼事了呀!你別嚇我!」
海藻眼裡的姐姐一直就跟媽媽似的是自己的依靠,突然間看到這棵大樹倒了
,海藻自己就嚇哭了,哭得聲音比海萍還大,海萍一把抱著海藻,姐妹倆抱頭痛
哭。旁邊的小貝怕被鄰居圍觀,趕緊把倆人拽回屋。
海藻不停地搖海萍:「姐,姐,你有什麼事想不開呀,你跟我說呀!你別嚇
唬我呀!」
海萍只在那裡長一聲短一聲地壓低嗓子哭泣,把這一向的憂鬱苦悶從眼淚中
發洩出來,海藻沒由頭地跟著哭。小貝在旁邊問:「是不是蘇淳出什麼事了,是
不是孩子病了,是不是家裡怎麼了?」
海萍一概不回答。
小貝下定決心,說:「我給蘇淳打個電話!」
海萍立刻止住哭說:「別打了,我要跟他離婚!」
海藻和小貝的嘴都張開了:「啊?」
海萍說:「他……他到今天才跟我說,定金的那些錢都是借的,全部都是借
的,從高利貸哪裡借的!」
海藻也呆了:「 哎呀,那怎麼辦呀,姐夫怎麼這麼糊塗呀,我找他去!」
海藻要往門外沖,被小貝一把拉住,說:「你去哪兒?這都幾點了,你們倆
都坐著,哪都別去,我去!」
小貝穿上衣服,匆匆出門。
海藻勸海萍:「姐,你先別哭,哭也不解決問題。他這不是剛借嘛,咱馬上
湊錢給還上,不會背多少的,他借了多少?"
海萍哭了半晌才答:「6萬。」
「還好,不多。小貝那裡有4萬,我這裡有1萬多,加上咱們4個人這個月
的工資,一下就還清了,問題不大。姐你別著急,對了,利息多少?」
海萍說:「10%.」
「啊!月息10% ?他瘋了啊!一年年息就翻到120% 啊!」
「年息。」
海藻舒了口氣說:「嚇我一跳,還好,不算高,就比銀行高一點點,我還真
以為被地下錢莊訛上了呢!」
海萍擦著鼻涕問:「什麼是地下錢莊?」
「就是港台片裡的黑社會。姐,小事一樁,不值得你這麼難過,明天就解決
了。我最近漲工資了,錢會很快湊起來的,你別擔心。從下個月起,每個月我給
你3千,我自己留2千足夠了。你把這些錢都攢起來,沒多久就要裝修了。你手
頭緊,你先用。」
海萍看著妹妹打開抽屜數鈔票,難過得眼淚又掉下來了:「海藻,姐姐沒用
,還要讓你為姐姐背債。」
「瞧你說的。姐,你是我姐姐啊!人為什麼要有親人,不就是為了互相照顧
嗎?以前都是你照顧我,現在也該我照顧你了,你先拿著。」
27
小貝和蘇淳在路上走。
小貝:「大哥,你勸勸海萍,哄哄她,女人靠哄的。」
「唉!能哄住的,那是小女人。等女人過了三十,你就知道了,根本不是幾
句好話就能騙倒的,放在眼前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頭等大事。女人要是有了孩
子,那就不是女人了,首先她是母親,然後就變成了母狼。你看女人又聽話又順
從的,那都是還沒長成呢,還需要崇拜需要精神支柱,等長成以後,主意大著呢
,說什麼就是什麼,是不容你發表反對意見的。」
「是啊!其實從海藻跟我說你們要買房子,我就覺得不妥。何必趁房價高去
趟這混水呢?租一套住不也蠻好,很好的兩室一廳,也就兩千多吧,挑選的餘地
也大,這才比較現實,這樣負擔不會太重。」
「你錯了。你說的這個,不叫現實,你說的這個叫理智。現實的情況是,無
論房價多高,人們總想削尖腦袋擁有一套房子。現實是,你周圍的每個人都在談
論房子,炒作房子,囤積房子,你若沒有房子,就被邊緣化了,就有一種恐慌,
就有一種不確定,就覺得付租金是在為別人買房子。於是你就心有不甘,不情不
願。海萍已經三十多了,她周圍比她小的人都有房子了,她沒有,她得多難受啊
!」
「就為了攀比,硬給自己背上重重的蝸牛殼?幸好海藻沒這種想法,她就不
在意是否租著住。」
「哼!不是海藻沒這種想法,是海藻的自我意識沒有膨脹,沒有覺醒,等有
一天她覺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女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什麼不同。每個
女孩都想有一個芭比娃娃,每個姑娘都希望擁有一支口紅,每個婦女都想佔有一
套房子和一個男人。」
「呵呵,只聽說男人佔有女人的,沒聽說女人也想佔有男人。」
「唉,這個啊!你只有在婚姻走過一個階段以後才會明白,男人的佔有,就
好比是打仗的陣地,只要進駐了,就算得到了,很快就要撤退。而女人的佔有,
那是細菌蠶食,是蜘蛛網的擴張,是棉花糖的膨脹,那是經年累月的,一點一點
的,一直到最後完全佔滿,讓你徹頭徹尾無法逃避的吞併。你要是看過銅上長的
銹,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男人就是銅,女人就是銹,最終,銹會把銅的顏色全
部覆蓋,陣地全失啊!」
小貝聽了蘇淳這段沉痛的感慨,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大哥,你沒你說得
那麼慘。至少,你還敢說,真正陣地全失的,那是亞伯拉罕?林肯,一句話都不
敢說,對著老婆的狂風驟雨還全是恭維之聲。你還沒成偉人,你離陣地全失差遠
啦!」
海萍對海藻說:「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住哪我都無所謂。跟他苦這麼多年,
沒房子不也過來了嗎?我能苦,可孩子不能苦啊!孩子投胎又沒有選擇,他為什
麼就得跟著沒用的父母?」
「姐,你把孩子看得太重了。其實孩子只要跟著父母,吃什麼穿什麼住什麼
,他們根本沒概念的,又不是揭不開鍋。我們歡歡跟好多農民家的孩子比,要幸
福得多了吧!」
「歡歡要真是農民家的孩子,就認命了,可他的父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海藻,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會明白,你是多麼地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給他,你
是多麼希望哪怕自己苦一點,都讓他有個幸福的生活。歡歡已經很懂事了,他馬
上就要受教育了,我怎麼能讓我的孩子窩在一個小房間裡,連張書桌都擺不下,
連個玩具櫃都沒有?我簡直太無能了!「
「姐,你別生氣了,別難受了。」
「海藻啊!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我要告訴你,沒有墳墓,這個
婚姻就走不過去!而我呢!我現在就在自掘墳墓。海藻啊,我真不該打破你的夢
,讓你看到婚姻的瘡疤醜陋。可你早看比遲看好,早醒悟比遲後悔好。我告訴你
,愛情,愛情那都是男人騙女人的把戲。什麼『把我的心交給你,你會永遠擁有
我』,那都是一窮二白的窮光蛋的障眼術。他那是什麼都沒有了,就說點甜言蜜
語。男人若真愛一個女人,別淨玩兒虛的,你愛這個女人,第一個要給的,既不
是你的心,也不是你的身體,一是拍上一摞票子,讓女人不必擔心未來;二是奉
上一幢房子,至少在擁有不了男人的時候,心失落了,身體還有著落。哼哼,可
惜,等我明白的時候,都太遲了。這世界上有兩大毒草,一是莎士比亞,另一個
就是瓊瑤,這兩個人最壞的地方,就是把無知少女給誤導了。」
海藻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今天晚上怎麼辦?不回去了?不合
適吧?要不?我讓小貝跟姐夫住一晚上,你消消氣,別輕易說離婚。」
海萍沉重地站起身,把圍巾圍到脖子上,理了理頭髮,往門口走。「我能上
哪兒啊!我就算想離婚,連個落腳處都沒有。再怎麼恨,我也只有那一個地方去
。海藻,我終於想明白了。我若把自己的命拴在一個男人身上,是絕對愚蠢的。
對這個男人,我已經完全不指望了。我要趕緊想個法子擺脫困境。
等我有一天,有一天,一旦有條件了,我立刻離開他,一分鐘都不多呆。「
「姐,氣頭上的話,你就別說了。過兩天就又好了。其實,姐夫除了不是很
有進取心之外,其他各方面都是不錯的。脾氣好,人品好,單從這兩點上看,他
已經比很多男人強了。」
「唉!女人要是以這種標準過日子,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全靠自我安慰才
能有勇氣活著。走了。」
海萍走到門口的時候,蘇淳和小貝也正快要爬到五樓。兩人一個在階梯的頂
端,一個在階梯的末端,無言相對。小貝說:「姐夫特地來接你的。快回去吧!
晚上誰都別說了。」然後推著他們倆往樓下走,並迅速招了一輛出租車,把倆人
塞進去,不顧倆人的推辭,小貝往司機手上塞了50塊錢,然後沖蘇淳、海萍招
招手:「太晚了,打車回去吧!晚安。」
等海萍和蘇淳那廂靜了,海藻和小貝這廂烽煙四起。
看到海藻在翻小貝的存折,小貝黑著臉衝著海藻問:「一進門就見你亂翻,
找什麼呢?」
「你的存折。」
「幹嗎?」
「替我姐還高利貸。」
小貝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下是真火了,本來海萍攪了自己與海藻做愛的
高潮就使小貝非常生氣,這現在海藻還要替海萍還高利貸!小貝急火攻心,上前
一步,一把揪住海藻,抱著問:「你瘋啦?」
「這都火燒眉毛了,你該不會不同意吧?」
小貝放下海藻,轉身把圍巾摘下來放床上,緩緩說:「我是不同意。」
「小貝!都這時候了你還敢說不同意?我現在不是徵求你的意見,我現在就
是直接拿。你同意的話呢,就做個順水人情。你不同意的話呢,就當我欠你的,
我以後當牛做馬還你。我把這個人押你這裡了,想我媽培養我這麼大,好歹我還
帶薪,這點錢還是值的吧?」
小貝看海藻根本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腦子裡就浮現出蘇淳說的話:「海藻
的自我意識沒有膨脹,沒有覺醒。等有一天她覺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看樣子,海藻好像快醒了。以前海藻即便有什麼不同意見,也會悶在心裡不出
聲,表現得很乖巧的樣子。
「海藻,人說救急不救窮。如果家裡誰病了,我還不捨得錢,那我就是狼心
狗肺。可現在這種狀況,不是明擺著把咱們倆的生活押進海萍家了嗎?
你再好好想想?「
「小貝!現在的狀況還不叫急嗎?姐姐都鬧著要離婚了!你忍心看我姐姐一
個人過嗎?你忍心看歡歡沒爸爸嗎?這又不是很多錢,很快就能還上的事情,你
怎麼這麼狠心!你要是愛我,就必須愛我的家人!如果我姐姐不幸福,我和你之
間也不會幸福的!」
「海藻!你姐姐是你姐姐,我們是我們,你怎麼能混在一起呢?我講的話你
為什麼不仔細聽聽有無道理?沒錯,我可以因為愛你而無條件地把這幾萬塊辛苦
錢都獻給你姐姐。如果這是終結的話。可問題在於,如果今後她又有困難了呢?
如果他們又因為別的事情要鬧離婚了呢?難道你不停地往裡頭墊?我今天不答應
你把錢給他們,是因為我不希望你攪進人家的家事裡。我希望,我們倆以後有自
己的生活,不要因為海萍家的事情而經常吵架,雞犬不寧!這是我的態度,是原
則問題!與錢無關!」
海藻看著小貝生氣而陌生的臉,完全不能把這個男人與前一陣剛說過「你的
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那個男人聯繫在一起,耳熱的話音還沒散去,臉就
變了。想到姐姐的話--「愛情,愛情那都是男人騙女人的把戲。什麼把我的心交
給你,你會永遠擁有我,那都是一窮二白的窮光蛋的障眼術。他那是什麼都沒有
了,就說點甜言蜜語。」是啊!才區區幾萬塊,小貝的真面目就暴露出來了。
海藻沉下臉來,一字一句地告訴小貝:「小貝,我還不是你的什麼人,什麼
都不是。你若肯幫助我,我會用一生來報答你。你若不肯,我一點都不怨你。從
今往後,咱們倆之間不會再談錢的問題了。是我太幼稚。」
現在輪到海藻離家出走了,她套上衣服就衝出門去。
小貝反應過來,緊接著就衝了出去。
小貝追上海藻說:「海藻!你到底要怎樣?你真打算因為海萍的事情而讓我
們倆翻臉嗎?難道我在你心中的份量,竟如此輕巧?」
海藻腳不停步地繼續快走,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著說:「小貝,你讓我好
好想一想。我會找到解決的方法的。」
小貝從後面喊了一句:「海藻!我們不能為你姐姐的虛榮買單!」
海藻轉過身,直直地看著小貝說:「你根本不瞭解我姐姐。你不肯出錢我並
沒有責怪你,但你不要因為自己的吝嗇而詆毀別人的尊嚴!」
28
幾天後,海藻神色憔悴地出現在宋思明的辦公室裡。
宋思明對海藻的到來感到驚奇,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宋思明的心裡縈繞升起,
放下手裡的事情問:「海藻!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海藻不說話,眼眶已經有些濕了,嗓子哽咽得難受,瞬間就堵住了海藻的嗓
子,一種濕潤的感覺在眼眶裡蔓延。
宋思明快速地從大班椅起身,繞過豪華的辦公桌旁走到海藻身邊,一雙有力
的臂膀溫情地摟抱著海藻的嬌軀,此刻海藻如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宋思明的懷抱裡
,一副犁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特別心疼。
宋思明覺得海藻神色不對,一邊輕撫著她有些散亂的秀髮,一邊問道:「海
藻,你一定有事。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海藻苦澀一笑,鼓起勇氣說:「我需要一筆錢。一筆很大的錢。我想來想去
,這個城市裡,我唯一能借的人就是你了。」海藻其實想加一句,我覺得很羞愧
。可這句話她說不出口。她為什麼羞愧,她自己知道。前幾個月還純潔清高地站
在這裡大義凜然地將鈔票還給人家,沒幾天又低著頭爬過來抱人家的腳。人哪,
既然遲早有一天你都得放下身段,為什麼不早點做出副哈巴狗的姿態?
宋思明放下摟抱海藻的雙臂,神情也嚴肅了,盯住了她苦笑的臉頰問:「出
什麼事情了?」
「我只問你借錢,你若是願意,就借我,不願意就算了。」一邊說,海藻一
邊用她那雙秋波四溢濕漉漉的大眼睛,滿含柔情地與他對視著。
宋思明說:「我願意。但前提是我必須知道你為什麼需要這筆錢。因為我能
預感到其間有潛在的不安。我怕你出事。如果你興高采烈地來借錢,我會很樂意
借給你,我會猜想海藻也許要結婚了,好事臨頭。可你現在一副淒楚的樣子,即
使你是結婚,也不像是奔著幸福而去。若是其他的什麼外力,超出了你的解決能
力,我想,我可以幫助你,或因為年齡虛長你幾歲,替你出出主意。」
看到這個中年男人那張英俊的臉,和那一雙閃爍著智慧之光的眼睛,心裡熱
呼呼暖暖的,海藻媚媚地一笑,圈住了他的脖子,感激的主動地獻上了香吻。
一陣少女的幽香傳入宋思明鼻中,讓他心醉了。他忍不住,溫情地擁抱著海
藻,回應著親吻那張的小嘴。
海藻不由自主的踮起腳,身體不住強烈回應著。宋思明的嘴裡帶著淡淡的煙
味,但正是這淡淡的氣味卻讓她意亂心迷起來。
宋思明的吻溫柔卻不失野性,強烈的刺激著海藻,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本
能的讓自己的身體與宋思明貼的更近,並用力的摩擦著。
宋思明感受著這個美麗少女的香吻,她的柔順的長髮被風吹起,輕輕的撩在
他的臉上,癢癢的。她身子不停地摩擦著,弄的宋思明心猿意馬,他覺得自己的
心裡有什麼東西開始慢慢的沸騰,化成一股熱氣從心底往上湧來。
他與她熱吻了一陣,便騰出環繞在海藻小腹處的一隻手,慢慢的向上侵襲。
他能感覺到海藻身體發出的微微顫慄,這顫慄卻讓他心底的熱氣更加強烈。
他隔著外衣,一把抓住海藻的乳房用力的揉捏起來。
當宋思明的手觸到海藻胸前時,她的身子猛然一顫。她感覺到隔著衣服的那
只大手堅實而有力,每一次揉捏都好像一陣電流襲遍了她的全身。
她覺得自己的心裡什麼東西被堵著,無法釋放。在急躁中,她的吻更強烈起
來,她小舌頭的探過了他的牙齒,尋找著自己的同伴,並時不時調皮地輕咬著宋
思明的嘴唇。
在這親密中,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下體被一個堅硬而火熱的物體頂住。
海藻知道那是什麼,更知道那代表了什麼。她伸出小手,隔著衣物輕輕的握
住,並慢慢的摩擦著,她感覺到宋思明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揉捏著自己的手也
愈發激烈。
突然間,宋思明意識到這個場合是不適合進行曖昧的私情交流,他立刻果斷
的停止了熱吻和擁抱。
宋思明拉著海藻的手,不帶一絲猥瑣,很平和而穩健地搖了搖說:「你當我
是哥哥也好,叔叔也行,就是爺爺我都不在乎。但你要相信我,沒什麼問題是不
能討論的。」海藻的眼淚本來都掉下來了,因為他的一句「爺爺」又破涕為笑,
不過笑得很難看,自己用手背擦著眼睛,扭過頭去不說話。
宋思明轉身趕緊扯了兩張紙巾塞進海藻手裡:「海藻哭了不好看。笑笑的海
藻比較美麗。另外你在這裡哭萬一來了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這樣,你等我
手頭的事情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出去轉轉,好不好?」
「恩」海藻點點頭,下意識的答應了。
宋思明駕車帶著海藻去了郊區的一個私人俱樂部。宋思明的車一停,就有服
務生很熟絡地招呼他。宋思明帶著海藻去了一個小單間,不一會兒,一個一看就
是經理模樣的人親自過來服務,彬彬有禮地打招呼並主動說:「梁生帶來的鐵觀
音,特地讓我給宋先生留著。我們最近特別介紹女賓嘗嘗伊朗玫瑰水。這個很不
容易弄到的,要不要試一試?」宋思明揮揮手說:「那個太濃郁,不適合她,還
是上韓國的柚子茶吧!」經理爽快地答應著走了。不一會兒,推來一車的點心小
吃和一個大水果拼盤,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退下。
宋思明走到窗前,將紗簾捲起,露出天邊一彎弦月。然後走過來緊挨著一直
低頭不說話的海藻面前坐下說:「說吧!我聽著呢!」
海藻不知從何說起,沉默良久,宋思明也不催促,就靜靜看著她。
「我借錢是因為海萍。」於是宋思明知道海藻的姐姐叫海萍。「這麼多年來
,一直是海萍照顧我,我從沒想到有一天,我必須強大起來,成為海萍的支柱。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一直是跟著海萍的。有一年冬天,我和海萍坐長途車從奶奶
家回自己家。半路上,車壞在一座大橋上,那時候已經是黑夜了,周圍也沒來往
車輛。天氣很冷,風從四面八方吹向我們,又沒有燈火,我很害怕。海萍就一直
抱著我,是那種緊緊的環抱,她站在風口上,替我擋著所有的風,給我唱歌,一
直不停地唱。等我睡著了,她就脫下棉襖給我蓋上。
那一年我4歲,海萍11歲。回去以後,海萍就病倒了,病得很重。我一直
哭一直哭,我好害怕啊!要是沒有海萍,我可怎麼辦呢?考大學的時候,媽媽希
望我考家門口的大學,這樣就不用兩個女兒都離開她了。可我不肯,我覺得,有
海萍在的地方,我就不會害怕。那時候我所有的衣服、花費,都是海萍給我的。
她剛工作,每個星期都給我送吃的,過來幫我洗衣服。她其實只比我大7歲,可
我總覺得她比媽媽還堅強。我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就跟著海萍擠在她只有10
平方米的家裡。無論多麼困難,海萍都會說,有我呢!你急什麼。突然有一天,
她就倒了。倒在她的墳墓面前。我想,現在,應該是我來幫助她的時候了。我要
做海萍的大樹,不讓她害怕。「
宋思明心頭一緊,忙問:「海萍得的什麼病?」
海藻愣了,說:「她沒病啊!」
宋思明說:「那你說的墳墓是什麼意思?」
「她的房子。她的房子,就是她的墳墓。這是她自己說的。現在的房價太貴
了,她負擔不起。小貝說,海萍是因為貪慕虛榮才要買一套房子的。可我知道她
不是。一個女人,連婚姻的儀式都不在意,結婚甚至沒有戒指,不買一件首飾,
這樣的女人是無論如何不能算虛榮的。那個房子,對她而言,不是生活的裝飾品
,卻是必需品,如果沒有房子,她就不能接兒子一起住,她就不能和兒子在一起
。小貝說,我把海萍看得太重,重到超過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幫海萍解決這種
問題的。我真的錯了嗎?」
宋思明沉吟了一會兒說:「小貝是誰?你的男朋友吧?海藻啊,多年的經歷
告訴我,凡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大問題。人這一輩子,有許多困擾是無法
解決的,比方說生老病死,比方說眾叛親離,比方說勾心鬥角,比方說不再相愛
。所有的這一切,都比房子啊,鈔票啊要困難得多。我認為你做得對。因為人這
一生,你可以背金錢的債,卻不能背感情的債。背金錢的債你有還清的希望,而
背了感情的債也許到死都會愧疚。其實換個角度想,海藻你是個有情義的好姑娘
,小貝該高興!你有一顆感恩的心,你會記得所有給予你恩情的人,那對小貝是
好事。今天你會在姐姐困難的時候伸出援助的手,以後若是小貝有了困難,你一
定不會絕情而去。從這點上說,我倒是與小貝看法不同。一個人若連親人都不顧
,你還能指望他顧及別的嗎?」
海藻歎口氣說:「很可惜,小貝不這樣想。」
「小貝不這樣想,你也要理解。因為他輸不起。人之所以慷慨,是因為他擁
有的比揮霍的多。我們把慷慨作為一種讚美,是因為大多數人做不到這一點。尤
其是對並不相干的外人。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你和小貝都沒有錯。
錯在閱歷和人生的經歷還不足以看穿這一切。你說的姐妹之情我很理解。當
年家裡只能供得起一個孩子讀書,我的弟弟就把機會讓給了我。於是,現在我們
兩個人生活在兩個不同的境遇裡。不是我比他聰明,我比他成功,而是在機會面
前,他把希望留給了我。所以,我無論走得多高多遠,我都會覺得今天的一切是
弟弟讓給我的,如果換作他,也許他比我更優秀。人的偉大,不在於你為社會做
了多少貢獻,有多少成就,而在於面對誘惑的時候,你懂得犧牲。海藻,我覺得
你借錢的理由很充分,非常打動我。請你允許我能有這樣一個機會,幫你解決這
個其實根本不算煩惱的問題。你要多少錢?「
海藻的眼睛睜大了,說:「你都沒問我要借多少,就先答應?萬一你沒有呢
?」
宋思明說:「根據我對你的瞭解,你提的數字我應該還是應付得了的。」
「你瞭解我嗎?你瞭解我多少?」
「我知道你叫海藻,你姐姐叫海萍。光從名字上看,我就知道你父母生海萍
的時候充滿憧憬,到了你,就隨便給你安了個名字。哪裡有姑娘叫海藻的?哈哈
哈哈……」
海藻忍不住也笑了,頭向宋思明肩頭一靠,有些氣惱地撒嬌:「你真是很討
厭!海萍和海藻很壓韻啊!」
「是是!我覺得海藻這個名字,更有個性,很容易記。好了,你告訴我,你
到底需要多少?你要是買畬山的莊園別墅,我肯定是拿不出的。」
「6萬。」
宋思明笑了,笑了好久。他是那麼喜歡這個姑娘,純潔得叫人心疼。「就為
6萬塊錢啊?你跑到我辦公室來,鼻涕眼淚直流,嚇得我不輕。又是生死相依,
又是變成支柱,原來就為6萬塊!小事情。你什麼時候要,隨時到我這裡來取。
來,吃點水果,壓壓驚。」宋思明替海藻拿來一個草莓,送到海藻口邊。海藻看
著宋思明的笑臉,猶豫了一下,張開小口。
很誘惑,很美麗,那種梨花帶雨。宋思明的心怦地撞擊了一下牆壁,發出震
顫的回聲。
「你……從來沒為錢煩惱過嗎?6萬哎!你輕易就借給我這個不相干的人?
」海藻忍不住問。
「哦!我已經過了為錢煩惱的階段了。對我來說,錢只是工具,不是最終的
目標。我不需要用錢來裝裱我自己,所以錢對我沒什麼實際的意義。何況,你是
海藻呀,你並不是我不相干的人。我很關心你。」宋思明很深情地望著海藻。海
藻不好意思了,把頭別過去。
宋思明趕緊化解她的尷尬:「這也是一種緣分。你就當我是你的大哥哥吧!
」說完,用拇指的指尖輕輕擦去海藻腮邊的一滴淚珠,而手指卻不肯離去。
海藻撇撇嘴,好像並沒有因為宋思明的慷慨解囊而領受恩情,依舊一副不以
為然的樣子。
宋思明扳住了海藻的肩頭,笨拙地將海藻抱住了。海藻嘴角泛出了笑容,與
他緊緊相擁著。
他感覺得到她那高聳的乳房,緊緊地抵在自己的胸襟,他閉目享受著那奇妙
的感覺。
她粉臉殷紅,嬌喘連連,輕輕地在他的脖子上印了一個吻,他身子微微一顫
,情不自禁地手捧起海藻紅得有些迷人的臉深情的注視著。
她的眼睛好美,秋波明亮,撲閃撲閃的,他再也捨不得移開目光了。
她在他深情的凝視之中,有如沐浴在春風裡一般,全身暖洋洋的。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足足有五分鐘,他正想要進一步回應她,可是隨著外面響
起了一陣腳步聲,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週身金光閃耀的男人,正是上次向宋思
明討教如何處理積壓房產的那位,端著高腳玻璃杯,胳膊下夾了一瓶酒闖了進來
,口裡還興高采烈地喊:「宋哥!」一抬頭,看見宋思明正坐沙發上,手端著姑
娘的臉,愣住了,表情詫異。
宋思明非常坦然,毫不窘迫地將手輕輕放下,站起身笑瞇瞇地說:「怎麼?
又淘到好酒了?」
對方的表情還沒回過神來呢!宋思明既不介紹,也不解釋,故意忽略海藻的
存在給對方帶來的驚愕。
對方終於回過神來說:「看!你看看年份!」宋思明對著瓶子仔細看了一眼
,忍不住讚歎:「酒王啊!不錯!」
「聽說你在這裡,我特地帶來獻寶,一起喝!哎!再去拿個杯子。」那年輕
男人對門口的侍從吩咐。
「不必了。我開車,不能喝,晚上我還要送她回去。再說,她也不喝酒,你
不必再拿杯子了。這樣,你替我留著,等我下次來找你。」
「要不……你把車留下,我找人送她回去?」
「不,我親自送。」
說完,拍拍對方的肩膀,又轉身,拉著海藻的手從旁人身邊穿過,一直走出
去。
宋思明邊開車,邊對旁邊的海藻說:「海藻,你救得了你姐姐的一時之急,
救不了一世啊!就算首付解決了,那往後怎麼辦呢?她能應付得了嗎?」
「是啊,會很緊張的,所以我會每個月給她3000塊,這樣她會好過些。
這個城市,你們這些人是怎麼管的?房價那麼高,工資那麼低,還讓不讓老
百姓活了?「
宋思明歎了口氣說:「原本在光鮮亮麗的背後,就是襤褸衣衫。國際大都市
就像是一個舞台,每個人都把焦點放在鎂光燈照射的地方,觀眾所看到的,就是
華美壯麗絢爛澎湃。對於光線照不到的角落,即便裡面有灰塵,甚至有死耗子,
誰會注意呢?我不是在說上海,就是紐約、巴黎、東京,都一樣。
你能對外展示的,別人看到的繁華,只有那一片,而繁華下的沉重,外人是
感受不到的。這是一種趨勢,我們回不去的。如果你要我選擇,是生活在過去的
清一色土布灰藍、每個人收入都是16塊8毛的日子?還是今天?我想,我還是
願意生活在今天的。至少,它有一種變化,它給予相當一部分人以希望。「
「還希望呢!都快絕望了。我們幾家人在供一套房子啊!這種節衣縮食、吃
糠咽菜做房奴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輪到我自己該怎麼辦。」
「資本市場原本就不是小老百姓玩的。但是老百姓又逃不出陪練的房奴角色
。只能慢慢努力吧!海藻,也許你可以換一種活法,不走你姐姐的路。
本來,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多元化的世界,各種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是什麼位置?」
宋思明意味深長地淺淺一笑:「你自己會找到的。」
「對了!」宋思明突然想到了什麼,「海藻啊!我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
以漁。你給你姐姐錢,或者他們努力去省,這都不是辦法。我倒想到個法子,上
次我不是托你幫忙找人給一個外國朋友上課嗎,你看能不能讓你姐姐去?」
「啊?不行吧?她又不是學外語出身。以前大學學化工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行,只有不敢。我倒覺得,這對她是個機會。多學點
東西總比原地踏步好。她還年輕,趁有能力的時候可以多儲備點能量,這樣以後
也許會用到。」
「能行嗎?我覺得她肯定會說不的。她以前學的那些單詞,估計早忘光了。
學校學十幾年英語,那不都為應付考試的嗎?兩個語言不通的人,那不是雞同鴨
講嗎?」
「去試試看。真教不了就算了。但連試都不試,那不是很可惜?我等你消息
,你盡快答覆我。」
29
海藻去海萍家的時候,剛到樓梯口就聽見房間裡傳來海萍的咆哮:「你去!
你去把那1塊錢給我拿回來!你要是拿不回來,今天你就不要回來!「
旁邊是蘇淳低低的解釋聲:「當時不是趕時間嗎?而且我以前沒放過,不知
道怎麼把小推車給插回去。我懷疑是那個接口有問題,我其實試了,後面很多人
等著推車,我就……」
「你以前沒放過?!那你說說看,你以前幹過什麼事情!你對這個家做過什
麼貢獻?不掙錢還窮大方!1塊錢不是錢啊?你一個月能有幾個1塊被糟蹋?你
這一輩子又糟蹋了多少錢?你抽一輩子煙就燒掉我半套房子!這兒丟1塊那兒丟
1塊,你說!你能幹得了什麼?」
蘇淳壓著火說:「海萍!只有1塊錢而已!你為什麼沒完沒了?一路吵吵到
家!你究竟是因為這1塊錢,還是故意想找個話頭吵架?如果你只為了吵而吵,
要適可而止啊!」
海藻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海萍的聲音更加歇斯底里了:「你說我無理取鬧是吧?我今天就鬧給你看看
!一個大男人,要能力沒能力,要責任沒責任,整天圈在這間房子裡,你憑什麼
結婚?像你這樣的就不該娶妻生子!你就不配去做個男人!一個男人,在家裡被
老婆指鼻子罵,在單位被領導撥來弄去,你難道就沒一點點自尊心?
你就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沒臉!你這都奔四十而去了!土都埋到腰了!你
難道沒有緊迫感?你對老婆孩子,難道沒點兒內疚?「
蘇淳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說話也開始結巴:「郭海萍!我不跟你說了!
你……你……你……你不要住在這裡就把身段放得跟小市民一樣低!
你……你……你……你到底想不想過了?你要是覺得我什麼都不好,我放你
走!我同意跟你離!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隨便你!「話音一落,他就拉開門衝出
去了,跟海藻撞個滿懷,連一句話都不留就走了。
海藻站在門口,聽見屋裡一片寂靜,不一會兒,海萍嗚咽的哭聲就傳出來了
,先是細水潺流,然後是壩口決堤。海藻趕緊走進去,拉著海萍的胳膊搖著說:
「姐!姐!你別哭啊!就為1塊錢!至於嗎!姐!你別哭啊!你坐,你坐!喝口
水。」
海藻扶海萍坐下。
「姐,小事,你別生氣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你要真介意這1塊錢
,我補給你。你別為難姐夫了,他都夠可憐了。你也不想想,這世界,除了姐夫
能這樣任你說不回嘴,其他人誰行啊?你別老欺負他,我都聽不下去了。」
海萍口齒不清地說:「你以為我願意欺負他啊!他要像個男人,我也想把他
當菩薩供著!他就是條豬大腸,拽都拽不起。人家天天向上,他天天向下!
人活著總要有點兒奔頭吧!我和兒子這一輩子還得靠他呢!他這樣!能靠上
嗎?我真是自己套了個死扣往裡鑽!現在我人也老了,兒子也生了,他居然說離
婚!他想毀了這個家!他不想要我了!他這是成心氣我的!想把我氣跑了他好再
找!我算看透了!女人啊!把命拴在男人身上,簡直就跟把命拴在風箏上一樣不
可靠!我當年怎麼想的呀,找這樣一個寶!少年無知啊!「
海藻一面給姐姐擦鼻子說:「擤擤!用力!」一面理著姐姐的頭髮,「他那
是氣話,不是真要跟你離。你明明不想跟他分手,何必總刺激他呢!萬一有一天
他真跑了,你不是懊悔?既然打算跟他在一起,就好好對他嘛!又在一起過,又
尋彆扭,何苦呢!你這樣子,都不像以前的姐姐了,讓我看著好害怕呀!」
海萍抽泣著收聲:「哪個女人想做潑婦?哪個女人不想自己像公主一樣美美
地坐著儀態端莊?我告訴你,什麼樣的男人注定了你會成為什麼樣的女人。
是這個男人讓我有做潑婦的能量。只要是一對貧賤夫妻,就擺脫不了潑婦的
命運,悲哀的結局!「
海藻無語。
「哦!對了,姐,我跟你說件事兒。有個朋友想讓你去教老外中文,你願意
嗎?」
海萍沉思著不說話。海萍在沉思,按照教科書上教給海萍的標準,海萍沒有
辦法掙到錢!「人無橫財不富,馬無野草不肥。」《增廣賢文》中這樣的例子天
天都發生著。海萍覺得不能再按部就班的生活下去了,要靠自己的能力改變生活
。
「你要不願意,我就回了他。」
「行,我去試一試。山窮水盡的時候,哪尊佛都要拜一拜。甭管教好教不好
,我就當是自己學點英文了。這個男人我是指望不上了,我得靠自己想辦法。你
去問問他,什麼時候開始?」
海藻回到房間,將包往床上一丟。小貝不在房間。不知道幹嗎去了。
不一會兒,小貝捧一大堆東西,嘴裡叼著一支狗尾巴草進來了。
「你幹嗎去了?」海藻問。
「噹噹噹?……!」小貝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手舉那支狗尾巴草說:「祝我
們漂亮小豬冬至快樂!」
「冬至?聖誕節要到了啊!日子真是飛快!一年又要到頭了。」海藻內心裡
暗暗感歎。
「來送你一朵木棉啊!看!有特色吧?我剛才去買吃的時候在菜市買的。
1塊錢一支,我見著有趣,就送給你。「小貝手裡拿的奇怪東西遞給海藻。
海藻若有所思地接過花,仔細一看,「切!什麼木棉!不值錢的狗尾巴花咦
!還有特色!亂花錢才是誒!木棉花?木棉花不是長在木棉樹上嗎?好像在電視
上看過,好大好大、火紅火紅的那種啊!」
男人在騙女人走進墳墓的時候,總是先罩點鮮花。因為有表象掩蓋,你才不
覺得害怕。又是1塊錢!這害人的1塊錢!1塊錢的狗尾巴花難道就是自己與小
貝的愛情價值?
「看!今天的晚餐!有肉哦!」小貝從塑料袋裡倒出一點醬牛肉。
是的,這就是海藻未來的生活,晚餐有肉。
「海藻,有肉你都不高興?」小貝故意逗海藻笑。
海藻並沒有如往日那樣面帶喜悅,只是勉強的淡淡一笑,說:「我不餓,你
吃吧!」
小貝的生活是,有肉就高興了。這卻不是海藻的目標。快樂的人生應該是「
一畝土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可首先你得有土地,有牛,然後才能招來
老婆,然後才能有孩子。沒有人說「老婆孩子熱炕頭,一畝土地兩頭牛」的,連
老農都懂得這個道理。海藻在笑,笑自己面對著幾片牛肉和一碗泡菜的時候,很
有哲學思想。
夜晚關燈上床,小貝如同平常一樣自然的摟抱著海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
發,柔聲說道:「所有的一切煩惱其實都是來自我們自身,畢竟我們還是人啊,
生在紅塵之中哪裡又能避免三千煩惱絲。」
海藻輕輕的閉上了眼眸,夢囈般的說道:「真想就這樣過一輩子,如同小龍
女和楊過那般的生活。」
小貝笑著說道:「那很簡單啊,咱們出去以後找個大雕,以後你就是小龍女
,我就是楊過。」
海藻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眸還是緊緊的閉著,臉上卻寫滿了幸福和甜蜜。
「龍兒。」小貝忽然喚道,海藻睜開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
的時候,海藻捂著小嘴忍著笑,配合道:「過兒,怎麼了?」
小貝涎著臉說道:「我想吃奶。
「去你的。」海藻沒好氣的給了小貝一粉拳,卻又驕傲的將胸前的乳房挺了
起來。拿著魅惑的眼神看著小貝。不得不說女人在魅惑方面有著天生的悟性,這
樣的眼神換做以前的海藻是怎麼也無法做的出來的。但是現在運用起來卻是如此
的自然流暢。
小貝原本只是開個玩笑,看到海藻如此驕傲的挺起了胸,將那一對顫巍巍的
嫩乳展現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的心中也湧起了衝動。頭一低,就含住了一顆櫻桃
,又猛力的一吸,將大半嫩乳都含進了嘴裡。同時另一隻手也攀上了海藻的另一
團嫩乳。
海藻微微仰著頭,眼眸閉合了起來,纖長的脖子如同白天鵝般美麗。精巧的
鼻翼不時的顫動幾下,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起來。
小貝的小兄弟也不知不覺的昂起了頭,此刻正一點一點的敲打著海藻修長的
美腿。海藻下意識的一伸手就捉住了那小東西,美眸也張了開來,看著小貝陶醉
在自己胸前的蓓蕾上,她覺得十分的驕傲。小手溫柔的在小貝的小兄弟上按摩著
。她只是輕輕的按摩,不敢亂動,她怕弄疼了小貝。
但是她又哪裡知道,小貝的小兄弟被海藻的小手捉住以後,他是多麼的舒服
。一個勁的希望海藻能握的再緊一點,捋動起來。但是海藻只是不溫不火的按摩
著,讓小貝的心裡跟貓抓似的癢。
小貝便自己伸出手去,捉住了海藻握著自己小兄弟的手,然後用力的握緊,
上下的攢動起來。
海藻楞了一下,接著看到小貝的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頓時醒悟過來。在小貝
腰上嫩肉上狠狠的擰了一把。小貝啊的一聲,從陶醉的狀態中痛醒了過來,口中
的小櫻桃濕潤潤的滑了出來,顏色更加的殷紅,如同被露水洗過的鮮艷桃花。
「怎麼了?」小貝茫然不解的看著海藻,不明白這丫頭好生生的幹嘛要擰自
己。
海藻哼了一聲說道:「你還問我,剛剛我那樣抓著你是不是很舒服啊?」
小貝聽到海藻這樣問,竟然點點頭,笑道:「舒服,舒服死了。」
「叫你舒服,叫你舒服。」海藻又使勁的在小貝的腰上擰了起來。小貝疼的
啊啊直叫,委屈的說道:「你幹嘛呀這是,我怎麼招了我。」
海藻唬著小臉氣呼呼的說道:「人家的手那麼累,你卻那麼舒服,那樣……
那樣……」
「貝貝,你這幾天先別要我,好嗎?」她墾求地說。
小貝略感有些失望,輕聲問道:「為什麼啊?」
「人家現在不方便,人家那個來了嘛!」
「什麼時候的事啊?」
「正好是今天來的。」
小貝好失望,撞紅燈了!勃起的小弟弟有些軟了,這意味著這幾天他雖然得
陪著美人兒睡,卻不能動她,他覺得是在受酷刑。
海萍等海藻一走,就開始翻箱倒櫃想找出一本外語書。好不容易翻出一本《
許國璋英語》來,開始伏案苦讀。
海藻給宋思明去了個電話說:「我姐姐同意去了,怎麼聯繫那個人?」
宋思明說:「我給他去個電話約個時間,然後把他的聯繫方法告訴你。」
海藻說完謝謝,卻不肯放下電話,她停頓了一會兒說:「聖誕夜你有空嗎?
就是明天晚上。」
宋思明電話裡沒回過神來:「聖誕?那個西方節日我們不過的。明天晚上我
有約了。」
海藻電話裡「哦」了一聲。
「你有事嗎?」
「沒有,就是問一下。」
「那就這樣,再見。」
海藻覺得自己很魯莽。那個宋思明,是自己以為的情愫罷了。雖然他吻過自
己,但他可能並沒有什麼想法。也許,從開始到現在,都只是自己潛意識裡有一
種喜歡,又怕這種喜歡真的蹦出來把自己嚇一跳。
逃了半天,其實逃的是自己。傻。算了。
宋思明拿著電話沒放,想了想,笑了:「小姑娘。」
她絕對是個小美人坯子,1米6幾的個子,高挑苗條,凹凸玲瓏,骨架小巧
,膚色白淨,一頭黑髮垂直披肩,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穿著打扮自然隨意,是那
種讓人見了想親近的女孩。她人很安靜,不大會玩骰子,跳舞也不瘋,只是輕輕
柔柔地跟隨節拍扭動,與她那些觸電一樣搖晃的友女形成鮮明的對比,整個感覺
有點特立脫俗,有點不合群有點自傲,是宋思明很喜歡的類型。
海藻問小貝:「咱們聖誕夜去看電影吧?」
小貝:「你想看哪部片子?我去買盜版碟來。在電腦上看。現在外面賣的盤
片都比電影院裡放得早,才5塊錢一盤,還省了路上跑。冬天窩家裡床上,多舒
服啊!」
「盜版碟跟電影院效果能一樣嗎?我要的是那種感覺!是坐在電影院裡抱著
爆米花看電影的感覺!環繞立體聲,大屏幕,很多人聚一起的感覺!」
「哎喲!算了吧!切!中國有什麼電影能看啊!所有的大片都是華而不實的
,那是拍給外國人看的,不是拍給我們看的。老外的片子也給審查得露點大腿的
都剪了。還不如在家呢!想看什麼看什麼,都是原版的。你說,你想看什麼?」
「我不想看什麼。」
「沒必要啊!把錢送給人家花。兩張票怎麼都得上100塊吧?加來回車費
,在外頭吃頓飯,半個月菜金都夠了。關鍵是不好看。換個別的活動。要不,咱
們去教堂看人唱詩?」
「不去。我還是去海萍那裡吧!我要跟她說個事情。」
「什麼事?」
「既然海萍的事是海萍的,你的事是你的,你問那麼多幹嗎?」
「還生氣吶!氣性真長。好好好,我不問了。」
海藻其實是不放心海萍,原本可以電話通知的事情,她特地過去看看,想知
道海萍和蘇淳和好了沒有。一進海萍的門,發現她正挑燈苦戰呢!「姐,你都准
備上啦?可人家老外現在正過聖誕節呢,得到1月才能開始上課。」
「太好了!我還有段時間準備。我昨天都去買書了。好長時間不學,都忘光
了,要狠下點功夫。」
「姐夫呢?你們和好了嗎?」
「不知道。我不再過問他了,當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我自己給修煉好,
把我兒子給照顧好。他,我就當他不存在。沒男人,難道不過了?」
「還在生氣?床頭打架床尾和,老夫老妻了還生什麼氣啊!好了,我給姐夫
打個電話吧!讓他回來吃晚飯。」
海萍突然愣了:「你在這吃飯啊?我沒準備菜。」
海藻說:「又不是外人,準備什麼?有什麼吃什麼。」
海萍站起來就要出門:「我還是去買點菜吧!不然你肯定吃不下。」
海藻堅決攔著姐姐:「你能吃我怎麼就不能吃了。你說,家裡有什麼?」
海萍掏出一包方便麵和半筒白面:「我晚上就吃麵,你吃這包方便麵吧!
有點味道。」
海藻看著姐姐手裡的面,鼻子酸了:「姐!你天天就吃這個呀!」
「我怕麻煩,吃這個省事。」
「你就算想省錢,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雞蛋總要保證一個的!不然身體會
壞掉!」
「我吃啊!我早上吃過了,不能一天吃倆吧?」
「那好,我今天沒吃,你拿一個雞蛋給我吃。」
海萍尷尬了:「今天早上剛好把最後一個吃完了。我出去買吧!」
「姐姐!你騙誰?你還當我小孩子?我警告你!我以後不定期來抽查你的晚
飯,你要是再被我抓到光吃白面,我就告訴媽去!我讓媽不把歡歡給你送來了。
孩子跟著你不是受苦嗎?」
「等孩子來了,我就不吃了。好了好了,趕緊下面吧!」
那頓飯,姐妹倆為了究竟誰吃好點兒的方便面而爭執半天,最終海萍又贏了
。海藻回去的路上,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她想不通,這麼克勤克儉,這麼永
遠心裡裝著親人的姐姐,怎麼會是小貝嘴裡那個虛榮的女人?
29
私人俱樂部,上次那個拿酒王的傢伙和宋秘書正推杯換盞。
「大哥,你不要老看賊吃肉,沒見賊挨打。我這點利,看毛的是挺大,四下
散散就沒了,哪不要用錢啊!而且,說真話,這塊地看著是肥肉,其實真難搞。
住的一幫窮腿子,個個都張著血盆大口等咬掉你一塊肉。我這拆遷的錢砸下去,
命都賠半條,而且我磨不過他們啊!死硬死硬的,富的怕窮的,窮的怕不要命的
,我黔驢技窮了。」
「金元和大棒都上,恩威並重,必要時候還是要想點辦法的。總之,要快刀
斬亂麻,不要拖成雞肋。」
晚上喝了點酒,不多,剛夠熱血沸騰。一出門,冷風拂面,他的酒意上湧,
心頭悵惋,眼前人影晃動。
開著車,漫無目的,不知道該去哪兒,等回過神兒的時候,宋秘書發現自己
的車正駛在通往海藻住處的路上。
有一點點想。那個看著柔軟,骨子死硬的女孩,像絲絨袋裡裹著的核桃。
這輛車裡一直瀰漫著她的氣息,一股迷迭香的味道。身邊這個座位,後來一
直沒讓別人坐過。她就那麼一臉迷惘地靠在車門上,留給他一個長長睫毛的剪影
。
很想握她的手。
然後在酒後把她攥在懷裡,用帶著一點男人味道的煙酒氣息品嚐她,看著她
融化。
宋思明覺得自己很情聖,在這樣有點曖昧的夜裡,拒絕活色生香的邀請,獨
自一人駕著車,扮演純情,黑夜裡站在一個迷迭香姑娘家的門口傻等。肯定是因
為酒的關係,因為喝了酒而勇氣倍增,放縱自己把白天堅硬的外殼卸下,露出內
心晶瑩的珍珠。
宋思明並不清楚海藻住在第幾層,記得上次的路燈一直亮到第五層。抬頭看
看,每戶人家都燈火通明,透露著家的溫馨。那個小姑娘,是自己住,還是和男
朋友在一起?
海藻拖著腳步低著頭往家走,突然一個身影橫在面前。一定是小貝在迎接自
己,抬頭正要喊小貝的名字,發現竟然是宋秘書,她笑了,真詫異。
「哎呀,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今晚不是有約會?」
如果是白天的宋思明,如果是清醒的宋思明,他會說:「開會路過這裡,正
好遇見,多麼巧!」
「看你。」宋思明不受控制地說,說完就開始後怕。其實沒什麼,人總需要
有那麼點時刻,說兩句實話。
「看我?」
「看你!」說出來就豁出去了。
海藻的心臟撲騰跳了一下,有種異樣的電流劃過身體,說不清楚是羞澀還是
高興。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低頭淺笑著不說話。
宋思明看著海藻和自己兩個人的影子,在燈的中間,兩對影子在前後各拉出
一條長長的距離,在腳下交匯一起。海藻的影子,投在自己影子的懷抱裡。然後
宋思明做了個大膽的舉動,他一把夾住海藻,把她摟進自己的風衣,不由她同意
或不同意,緊緊夾著她,把她塞進車裡,絕塵而去。
海藻似乎早有預料,在她走進宋思明辦公室張口借錢,並知道自己還不上的
時候,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她已經準備好了,她既不驚慌也不遲疑,溫順
地被宋思明拉著去這裡或那裡,一言不發。
宋思明把那只溫軟如玉的小手放在方向盤上,自己的大手蓋上去,一路握著
不忍放開,不時將小手拉到唇邊,充滿愛意地反覆摩擦,想吻去手背的涼意。一
種陽剛的氣場環繞週身,而自己像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太陽。這個女人!這個
小女人!這個像海藻一般柔若無骨的小女人!
一路狂奔,宋思明帶著海藻來到一處幽靜的湖濱,湖岸邊重重樹影後一幢小
樓掩映其間。宋思明夾著海藻奔進樓裡,奔進二樓的臥室,關上門,把海藻逼退
在門與自己之間,毅然決然將帶著酒的豪邁、煙的執著的嘴唇貼在海藻的唇上。
海藻有一絲絲的抗拒,無聲,有些猶疑,有些慌張,有些顫慄。
海藻的牙齒咯咯作響,海藻的嘴唇僵硬。宋思明都有些不忍心了,看那雙不
知所措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乞求地望著自己。他將手掌蓋在海藻的眼睛上,輕輕抹
下她美麗的雙眼皮,將身體緊緊貼近海藻,讓她感受他的熱力,然後下定決心用
舌尖撬開海藻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齒,探索她瑟瑟發抖無處躲藏的小舌頭。
海藻堅持了。沒堅持住。
海藻已經明白今天的命運了,不可能脫出宋思明的「魔爪」。她也知道,她
現在已經跌入了這個男人的情感深淵裡,再也難以自撥了。她明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卻逃不開。這種奇怪的關係像一塊磁鐵,讓你在正面相對的時候,拚命抗拒
;而在背身過後,又期待被拽入磁場。
身體由僵硬到酥軟到幾近虛脫。在宋思明漫長而柔情的親吻裡,堅硬的防禦
一絲一絲褪去。
「嗯……」海藻輕輕呻吟了一下,表示不要,她眼見著宋思明的手一點一點
從腰際爬上胸前,開始解開外套的紐扣,將毛衣掀起,解開襯衣的紐扣,手指在
胸衣的下圍來回婆娑。除小貝外,這是第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接觸自己。
「嗯……」海藻盡量將自己的後背貼緊門板,試圖拉開與宋思明的距離,顯
然這在近乎於零的接觸中是徒勞的。海藻的躲閃顯得無比誘惑。
宋思明果敢地將海藻的胸衣推上去,一面狂熱地親吻海藻,一面用手指在海
藻小巧玲瓏的乳尖上來回撥動,像彈奏動人的琵琶曲。
漸漸的宋思明的手移到了她的裙子後面,把拉鏈從上面直接拉下去,然後便
在宋思明的強迫之下,那件雪白色絲質的裙子被脫了下來,丟在地上。
酒精在宋思明的血液裡燃燒,不知不覺中,海藻的外套和毛衣也早已被宋思
明拋到地上,身上只留下雪白的胸衣和絲質內褲。
酒精也在海藻的血液裡燃燒,雖然海藻沒有喝一口酒,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不知不覺中,宋思明口中噴出的酒氣也感染了海藻。酒氣從宋思明的口中通過
接吻吸進海藻體內,熏得海藻醉暈暈的。
宋思明的手緊緊地圈著她,順著她那柔順的長髮,慢慢地往下撫摸著。摸著
了背後那一片平滑的肌膚,最後手落在她那肥大卻又富有彈性的玉臀上。宋思明
的手按在她的玉臀上,下意識地揉弄了起來,她依在宋思明的懷裡,輕輕的呻吟
了起來,像只受了驚嚇的小綿羊似的。
映著臥室柔和的落地燈,宋思明低頭看了看,偎在他懷裡的這位美麗動人的
可人兒。不曉得她是否也喝了太多酒了,還是為了什麼,整個臉龐竟然紅通通的
,熱得燙人。宋思明的唇順著她柔細的長髮,慢慢吻上了她的唇,她仰起臉任由
宋思明的唇、宋思明的舌尖在她的唇內探索和挑逗。
「哦……嗯……嗯……」隨著擁吻的熱烈,兩個人的呼吸聲都逐漸的變得又
短而且急促。
「唔……哦……嗯……」海藻在宋思明的熱烈擁吻下,逐漸失去了知覺,模
模糊糊的呻吟了起來。
「哦……宋秘書……宋……秘書……我……我……嗯……」
最後,宋思明抱著她往床邊走去,於是兩個人便你扶我、我扶你,搖搖擺擺
的走到了床邊。
這時候她突然清醒了過來,發覺這是臥室的床邊,便想要掙脫宋思明的懷抱
離開,而男人的手臂只有擁抱的更緊,她的身子便無力的靠在男人的懷裡,長髮
散亂得像雜草一般。
宋思明深深地望著她的美目,那一雙水汪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今卻是充
滿了野火般的熱情。
海藻徹底癱軟了。
床在咫尺。
兩個人俯倒在厚重的地毯上,無聲,翻滾。
宋思明一刻都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馬上壓在她的身上,扯下她雪白的胸衣
,以熱吻封住她那燙熱的紅唇。
海藻現在已經像癱瘓一樣,任憑宋思明如何作為,她除了深深喘息和用力呻
吟,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了。特別是在宋思明熱吻吸吮的時候,似乎靈魂也隨之
而出,幾乎已經是飄飄欲仙,不知道身在何處。
她那一雙硬挺挺的玉乳,便扎扎實實的壓在宋思明的胸膛上,男人像是被一
道電流突然流遍了全身,不覺打了一個寒顫。
「哎唷……宋秘書……我……我覺得好冷……抱……抱緊我……」
在海藻的呻吟聲中,一雙大手按上了最突出的部位--美女的前胸。肆意蹂躪
著,不知滿足的擠壓著。時不時用手指挑逗著海藻前胸最敏感的部位,帶起美人
陣陣顫慄。而且隨著大手的力量增加,海藻嘴裡也溢出難以壓抑的呻吟。
儘管似乎停留在喉間,卻更讓人興奮不已。
「不要……不要這樣,嗯!輕點,不要這樣。」海藻本能的扭動身體,躲避
著宋思明的雙手,而嘴裡也無意識的反抗著。
她在宋思明的擁抱下,逐漸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嬌柔的躺在厚重的地毯上,
任由宋思明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撫摸。
「哦……嗯……」
窗外明亮的月光透過樹蔭,照在她那成熟動人的胴體上,那一對雪白且細嫩
的玉乳,活像水蜜桃似的,只要輕輕一壓彷彿就會流出汁來。
那凹凸分明的身材、那渾圓修長的大腿、那紅得發燙的雙唇、那水汪汪而
此刻充滿熱情的媚眼、那一身雪白平滑的肌膚,乳房上那對圓潤的奶頭,像
紅欲滴的櫻桃,那三角褲內隱隱約約的一叢細毛……
啊!這些……這些……可真扣人心弦。啊!宋思明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
「啊!」潮水般的熾熱感覺在海藻的身體裡迴盪著,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感
覺,即使與小貝進行造人工程也都沒有過的熾熱感覺。海藻一些納悶,自己怎麼
這麼激動,似乎自己有生以來一直在等待著這種熾熱感覺嗎?想一想到目前為止
宋思明只是熱吻和撫摸了自己,宋思明還沒有真正與自己進行下體的肉搏啊!海
藻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躁動,身子猛的向上一挺,呼吸也急促起來。
已經不能說話了,只剩下喘息和呻吟了。頭部不堪的晃著,似乎要拜託什麼
糾纏一樣。雙腿間似乎有什麼要流出來,海藻已經意識模糊,似乎有些祈盼男人
的愛戀了。
「哦……哼……嗯……」
她已經不再反抗了,大概是酒精作怪的原故吧!海藻已經做好了被宋思明強
暴的準備。
她橫陳著胴體,恣意地躺在床中央,一臉似有似無的笑意,從眼睛直燒到嘴
唇和款款擺動的柳腰。
啊!醇酒美人呀!宋思明今晚是福星高照了。
宋思明立刻又壓在她的身上,吻住了她索吻的唇,和她的脖子、她的耳根。
她在宋思明熱烈忘情的擁吻下,又重新進入了一個昏迷的狀態中。
「哦……哦……宋秘書……宋……秘……我……哦……」
她模模糊糊的呢喃著一些難懂的字眼。
宋思明的右手順著她的臂膀、纖腰摸上了她的三角褲。宋思明一把便按在那
一叢毛的上面,只覺得柔柔細細的,非常地令人喜愛。隔著薄薄的三角褲,仍能
感覺到她的陰唇是那麼厚而且嫩。
「哦……哎唷……不要嘛……我怕……」
宋思明吻著吻著她,不知不覺中便把她身上的唯一遮敝也脫了下來。
她全然不敢停留片刻,用手掩蓋著自己的重點部位,好像害怕讓宋思明看見
她的胴體似的。
這時,宋思明那根擠在窄小內褲中的肉柱子早已怒發充冠了,怎能再囚禁在
裡面呢?於是,他站起身來,把身上的衣服迅速地全脫了下來。她不勝嬌羞地望
著宋思明的裸體,一片紅霞飛上了她的雙頰,而宋思明也毫不客氣的望著她的裸
體。
啊!簡直是上帝的傑作啊!她全身上下的完美無瑕,簡直是到了無懈可擊的
地步。
「宋秘……我怕……我怕讓小貝……知道了……我怕……」
她坐了起來不停的呢喃著,並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像只受驚的小白兔。
但此時此刻,怎可能容宋思明放棄這頓美味的佳餚呢?
宋思明無限柔情的坐在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並慢慢吻住了她的唇、她的
脖子。
她隨著宋思明慢慢的躺下,也只做了象徵性的掙扎。四肢無限嬌柔的躺在厚
重的地毯上,任由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肉體在她的身上索吻、磨擦。
宋思明的手指探到了那一叢蠻荒地帶,順著濕潤的內壁,滑進了裡面,只覺
得柔嫩異常。
漸漸的,她在宋思明的熱吻和揉弄下,忘卻了羞恥心,粘溜溜的淫水慢慢如
泉水湧出,一汨一汨的湧到洞口,沾到陰毛上。啊!在月光下,一對裸體的男女
正逐漸地進入了一種半昏迷瘋狂的狀態。
她在宋思明的揉弄下,不停的浪叫著。
然後,宋思明將她的大腿撥開,整個屁股壓在她的小腹上,她只是悶哼一聲
,便不再說話了。
宋思明慢慢撥開了她那豐嫩的陰唇,龜頭便在她的肉縫上一探一探的磨擦著
。
宋思明的動作極輕極柔,將她帶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瘋狂世界,「哦……
宋秘……好癢呀……哦……嗯……我……我受不了……
不,……不要嘛……「
她呻吟的像個垂死的病人一樣。
她通紅著臉,玉乳在胸前一高一低的起伏著,只見她美目如絲,紅唇微張,
陶醉在神秘無比的快樂鄉內。
宋思明簡直是慾火焚身,手扶著陰莖,另一手撥開她的陰唇,然後屁股一挺
,七寸有餘的陽具便如升降機般,徐徐地順著肉壁四周溫潤的淫水滑了進去。
當宋思明的陽具逐漸愈探愈進去,突然宋思明的龜頭感覺到被阻礙地卡住了
,他下意識地加大了力量衝破了障礙,插入了海藻的陰戶深處,瞬間海藻卻突然
扭動起屁股,推拒著宋思明喊痛。
「哇……嗯……痛……痛呀……宋秘……痛死了呀……」
海藻感覺到自己的下身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她已不是處女了,可是,這個男
人實在太兇猛了,所以竟弄得她再次獻出女人的血,下身的陰道似乎被撕裂的疼
痛,強烈的的衝擊著她的身體,刺激著她的大腦和神經,女人下意識的抱緊男人
的身體。
於是,宋思明伏在她的身上按兵不動,嘴唇又吻住了她的唇,漸漸的她的痛
楚減輕了,她的注意力轉移到與宋思明的熱吻中。宋思明一面吻著她,一面不知
不覺的輕輕地抽動著陽具。雖然她的陰戶是那麼的窄小,但她的淫水非常多,因
此抽送之間不至於到了插不進去的地步。
宋思明是第二個把陰莖插入海藻陰戶的男人,雖然海藻的處女膜早就被小貝
捅破了,可小貝細小的陽具與宋思明的大雞巴比較就差遠了。海藻陰戶仍然窄的
像處女一樣,窄小飽滿,充滿了可塑性,不像那些妓女的陰戶,又鬆又缺乏彈性
,就像老鼠尾巴掉進水缸般。
因此,在宋思明的一抽一插之間,宋思明所享受到的猶如開處般快感真是無
與倫比。
海藻有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從她的陰戶裡傳來一種麻癢的刺激。這中刺
激在她的陰戶深處醞釀,囤積著,這種麻癢囤積越來越多,感覺也越來越強。
麻癢之感慢慢升起,沿著她的陰道,傳遞到陰道穹窿穿透她的子宮。她立即
有一種被溫柔揉捏的感覺,似有萬千隻小手的撫摸,又似無數的螞蟻在游動。女
人的慾望再次被無形的挑逗,內心湧起無比的震撼……
宋思明盡量輕柔的在她的洞口抽插著,只見她漸漸地浪叫了起來:「嗯……
嗯……宋……秘……啊……我……宋秘……你……嗯……啊……」
顯然,她也為這快感燃燒得全身如焚,她不時的扭擺著肥臀,不時的踢舞著
大腿。她不時的在宋思明的頭髮上緊緊吻著,不時用手無限輕柔的揉弄宋思明的
頭髮,她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啊!無邊春色,不盡的活春宮啊!
顯然,現在的輕抽慢插,不但不能滿足宋思明的性慾,同時也不能澆熄她那
心頭的慾火。於是,宋思明雙手緊抱著她的柳腰,將她的玉臀一抬,順著俯衝之
勢,陽具跟著龜頭、屁股跟著陽具,便一下子插進了她的內,直抵花心深處。
她為宋思明這猛力的出擊,痛得叫了出聲,只見她頭上冒著汗,雙唇發抖腰
身冷顫,極力的忍受著。
宋思明的心裡十分明白,海藻這種初知此味的女人,是必須通過此關,然後
才能享受到如魚得水般的樂趣。於是,宋思明稍微伏在她的身上歇一會,待她的
痛楚減輕了一些時,才開始他的一貫作業。宋思明的動作仍然很輕很緩慢,但每
次都是將整根陽具插入她的內,然後再慢慢的抽出來,在她的洞口磨擦著。
她那女人性感地帶的陰核,讓宋思明的龜頭的肉磨擦得通體發紅。肉縫流出
的淫水就像嬰兒吃得太飽而小口中不斷流出的乳汁般,十分的俏皮。宋思明的床
上功夫的確是一把罩的,漸漸的她忘卻了剛才那一刻的痛楚,而瞇起了眼睛,享
受著宋思明所帶給她的快感。
「舒服嗎,海藻?」宋思明一邊說一邊加快了速度,粗大的陰莖在海藻那嬌
嫩的陰道裡橫衝直撞,劇烈的摩擦著緊窄的肉壁,弄得海藻花枝亂顫,愛液橫流
。
「嗯……嗯……宋秘……大哥……舒服的很……啊……嗯…… 。哦……怎
麼你……你的……這麼利害……插了進去……我痛快的骨頭……都要散了……」
她扭擺著嬌腰,並不時將屁股提高,迎湊著宋思明的龜頭的抽插,口中模模
糊糊地嬌哼著。
宋思明全身上下的骨頭,大概全讓她那誘惑得死人的浪叫聲給拆散了。
「嗯……嗯……哦……宋秘……大哥……哦……嗯……」
她的淫水更如黃河氾濫般流個不停,只見她嬌喘連連,媚眼如絲,紅唇微張
,一副淫浪快活無比的模樣。逐漸的,她不再軟綿綿的躺在厚重的地毯上了,她
也挺起柳腰搖起玉臀,迎湊著宋思明的龜頭的剪綵禮。
頓時,宋思明感覺到龜頭不但頂住花心,還好像被一個肉洞深深套住了,海
藻的小穴裡有一股力量好像要把宋思明的肉棒全部吸進去一樣。抬頭看看海藻的
臉,只見她張大了嘴,好像要喊出來,但卻沒有一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舒了一口氣,但還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 你
……要頂穿我的子宮了啊……啊……好難受……好酸啊……」
第一次被小貝以外的男人進入,海藻敏感的陰道一下子就查覺到這條燙燙的
肉棒的不同,它粗一點兒,大一點兒,也硬一點兒,而且還在不斷的深入著。
一種新鮮的快感充滿了海藻的全身,她亢奮起來,雙腿盤繞在宋思明的腰上
,晶瑩如玉的侗體配合默契的扭動著。
海藻憋著氣,好像是咬牙忍受某種痛苦,又好像是細細體味某種快樂,過了
好一會兒竟然不顧一切地前後左右亂搖屁股,讓深深插入她身體的肉棒在小穴裡
面頂住子宮頸研磨!
突然,宋思明感覺到海藻的小穴和子宮收縮起來,愛液就像山洪爆發一樣湧
出來,海藻在宋思明身下氣喘吁吁,他知道海藻高潮要來了,也拚命把腰向上頂
。
終於,海藻忘情地叫出聲來:「啊……我……要高潮了……我…… 啊……
好爽……你的肉棒……頂住我的子宮……好過癮啊……啊!啊!啊!」
就在那一瞬間,海藻的小穴和子宮好像要把宋思明的肉棒絞碎一樣,拚命收
縮!宋思明覺得肉棒隱隱作痛,但為了讓海藻爽個夠,他還是忍耐著,狠狠地頂
了幾下她的最深處!
「啊……我……要高潮了……我……啊……好爽……宋大 哥……你的肉棒
……頂住我的子宮……好過癮啊……啊!啊!啊!」
短而急促的呼吸聲迴盪在房內,配上「噗叱!噗叱!」的聲音,真可比擬貝
多芬的交響樂,優雅柔緩而原始的淫水聲,是無限羅曼蒂克的。夜空中晴朗無雲
,嬌滴滴的月亮正逐漸的從東邊越過無際的蒼宇,落到西邊去。
夜是那麼的靜,那麼的美,而房內厚重的地毯上的這一對裸體男女,卻正打
的火熱,大概躲在天上的神仙都忍不住探出頭來望上一眼吧!
此刻,她已是苦盡甘來,春情蕩漾。
「哦……宋秘……大哥……美死……我了……好舒……服……哦……你……
你就盡量干吧……」
只見她媚眼如絲,瞇著的雙眼裡是無盡的愛和熱情。她不停的扭擺著蛇腰,
迎向宋思明的龜頭。
啊!慾火呀!就像秋天曠地上的野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啊!止不盡的野火呀!像是要把人燒死似的。
宋思明怎能再把持理智,宋思明的慾火如熾……
同自己夢寐以求的妙齡女郎第一次交歡,宋思明性興奮的反應異常強烈。
宋思明悶著頭緊抱著她的屁股,逐漸加重了力量,最後宋思明簡直是瘋狂了
,他連喘氣都來不及的狠幹狠抽著。
海藻的隨著宋思明的衝撞,像奏起了音樂似的「噗叱,噗叱」的響著。
宋思明拚命的狂插,就像與人打架的那股狠勁一樣。有時,他把整根陽具拔
出來,用肉子磨擦著她的陰核、她的陰毛、她的陰唇。海藻如中了邪似的,
口中喃喃不休:「呼……宋秘……大哥……哦……嗯……好舒服……啊……
啊……太美了……我要升天了……你……你這種干法……比賽一定可奪冠軍……
哼……」
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是緊緊的抱緊宋思明的腰身,忍受著宋思明的毫不
留情的抽插。
海藻的媚眼如火,口中熱辣辣的濕氣全吐在宋思明的臉上、他的唇上,這些
動作使宋思明更是如打了興奮劑一般,更是瘋狂到極點。他簡直就好像餓虎撲羊
一樣,而她躺在宋思明的身下,就像一隻可憐的、無力抵抗的綿羊,被宋思明這
只飢餓的老虎,毫無章法的摧殘著她、揉捏著她。
她被宋思明猛衝猛撞得死去活來,只有一直嬌喘著,閉起眼睛任由他的狂干
亂插。
「啊……啊……啊……」她連續閉著眼睛,哼叫了起來。
「哦……宋秘……大哥……我要升天了……啊……啊……我要丟給你了……
哦……哦……」
她的雙臂緊緊鉤著宋思明的脖子,粉腿則翹起來鉤住他的腰身,她的玉臀隨
著宋思明的抽插也上下迎合著。
當宋思明的龜頭往下插入的時候,她便挺起肥臀迎湊著他的陽具,以便能插
得更深入。當宋思明的龜頭從她那中拔出來時,她便扭轉著壁肉緊緊銜著他的龜
頭,像一條魚咬著魚鉤似的。
這只有使宋思明更是瘋狂,越插越是急,越插越是重。就像是暴風雨襲擊著
一朵嬌嫩的小花,她便是一朵柔嫩的薔薇嬌動人,卻在宋思明的摧殘下,顫抖不
已。她一面嬌喘著,一面扭擺著胴體,在做最後的衝刺。
「哦……宋秘……大哥……我不行了……我要丟給你了…… 啊……我要死
了……我可不行了……」
她緊緊按住宋思明的屁股,並且瘋狂地挺動著自己的肥臀,迎湊著他的龜頭
,她幾乎已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了。
宋思明知道她快要到了興奮的高潮,於是更是瘋狂的猛抽狠插,一次比一次
重,一次比一次深。
隨著她的浪叫聲,和瘋狂的近乎昏迷的淫蕩舉止,兩個人的性慾都已達到了
前所未有的快感境界。
果然,海藻突然混身顫抖,陰戶一陣緊縮,陰道肌肉劇烈有力而令人愉快的
收縮,像觸電一樣,隨著一股火熱熱的陰精直瀉而出,有一股暖流從下身通向全
身。火熱的陰精澆得宋思明的龜頭全根發燙。
她軟綿綿的嬌軀四平八穩的躺在厚重的地毯上,口中嬌喘著:「哦……宋秘
……大哥……我……升天……了……美死了……沒想到……這麼……舒服呀……
哦……早知如此……這麼快樂……我現在享受到高潮了……」
她已興奮的嬌軟了下來,但宋思明的陽具這時尚是緊要關頭,於是伏在她的
胴體上,片刻之後,便單槍再戰,拼戰了數十來下,果然陽關一鬆馬眼一張,火
辣辣的陽精隨之直瀉而出,直中海藻的花心,澆得她爽歪歪的怪叫起來。宋思明
伏在她的酥胸上,如牛般的喘著氣,然後又吻住她的香唇,大概兩個人此刻精力
都已用盡,於是躺在厚重的地毯上的兩個全裸男女,便相擁而睡,沉入了夢鄉。
時光一點一點的溜過去了,到了午夜時光,海藻突然醒了過來,睜眼一看,
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脫,赤裸著正安穩的躺在宋思明的懷裡,而這個男人的雙手卻
掌握著自己的雙乳。最讓人羞澀難當的是兩人居然還緊密結合在一起,而這個男
人的下體,正深深嵌在自己的身體裡。兩腿之間放了這麼個奇怪的東西,讓她膽
戰心驚,動也不敢動一下。
最終海藻還是耐不住了,這個姿勢太羞人了。便從厚重的地毯上爬起來要穿
衣服。「噗」的一聲,一根軟綿綿的陽具,業已滑出她的陰戶外。她摸了摸自己
的,有一些粘粘的精水,不覺雙頰羞紅,想到一夜的風流,便不免望了宋思明一
眼。
順手便往宋思明的陽具上摸去,她的動作極輕極柔,生怕吵醒了他,但她從
宋思明懷中爬起來時,再怎麼說,宋思明也連帶的被她弄醒了。他躺在厚重的地
毯上微瞇著眼睛看她,她的臉上充滿了不瞭解的神情似的,又好像充滿了好奇。
畢竟,這是她成熟了之後,第一次和男朋友之外的男人性交啊!
「啊……海藻,我是多麼多麼愛你。」宋思明一聲歎息。
等一切歸於平靜,海藻無聲穿起衣服,靜靜坐在門口,目光迷離。看不出她
究竟是害怕還是生氣。
宋思明現在酒醒了。他覺得自己很無恥,只因酒的衝動,就在厚重的地毯上
將自己並不年輕的身體暴露在一個如玉般透明的女孩子面前。喜歡,為什麼一定
要擁有?然後將不眠的黑夜和擔憂留給這個打動宋思明心的小女人。
宋思明愧疚地將海藻扶起來,說什麼都很多餘。
兩個人又坐在車上向海藻的家駛去,路上要穿過燈火魍魎的市區。
30
喧囂了一天的城市終於乖乖地靜了下來,滿街的霓虹搖曳著,搖得一條條長
街都有了幾分淒清。大街上行人稀少,長長的街燈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一輛飛
馳而過的taix打破了夜色的寧靜,車輪的聲音由遠及近,由近及遠。
海藻止不住地發抖,渾身肌肉因為緊張而酸痛不已。頭也疼,然後肚子也開
始疼了。
她咬緊牙關,伏在車上,用手抵住腹部,冷汗直冒。等下車的時候,無論是
後背還是褲子,都濕了一片。一到樓下,海藻推開車門狂奔上樓,留下略有內疚
的宋思明。
海藻衝進家門,直進浴室,關上門,開始放水。熱水器裡的水有一點點餘溫
,有一點點冷。海藻被水沖了個激靈,牙齒已經抖了兩個鐘頭了,一直不停。
小貝聽見聲音出來看,敲門問:「海藻,海藻,怎麼了你?沒事吧?我打你
好多電話,怎麼聯繫不上你?海藻?」
海藻張口正要說:「沒電了。」聲音一出口就嚇一跳,因為緊張,喉嚨痙攣
,聲音僵硬。海藻咳嗽。
「海藻,你沒事吧?怎麼了你?」
海藻平復一下情緒,說:「麻煩你幫我拿一條內褲一個衛生棉條來,我意外
了。」
小貝衝回房間。
海藻的門開了一條縫,伸手接去。
再出來時,海藻頭髮濕漉漉,面色慘白。小貝關切地問:「例假來了?不是
前幾天剛剛來過了呀!肚子疼?」海藻點點頭,「是意外。」說著無力地走進房
間,將自己丟進雙人床裡,背對著小貝不說一句話。
小貝趕緊拿來電吹風,斜靠在床沿上幫海藻吹頭髮:「吹乾再躺,要生病的
,等下哥哥幫可憐的小豬揉揉。」說完溫柔地在海藻的屁股上揉了揉。
海藻晶瑩的淚珠掛滿了俏臉,海藻哭了,淚無聲地流淌。
海藻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在與宋思明相處的這個零距離親
密接觸的特殊時段,自似乎處於昏迷狀態。宋思明動作狂野,卻不粗暴,激烈的
動作中帶著溫柔,說是強暴,不如說是強迫親熱。想著宋思明給她帶來的刻骨銘
心高潮快感,那種食髓知味的真實寫照,這也是海藻漸漸可以接受的原因。不僅
可以接受宋思明,而且海藻還隱約的感覺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對這個強姦般的
欺負強暴了自己的這個中年男人滋生了一種依戀之情。
「我一定是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我一定是瘋了!」
海藻內心的吶喊都快奔出嗓子了。那麼溫柔的小貝,那麼純潔的小貝,那麼
愛自己的小貝,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海藻轉身趴在小貝的腿上,用手環繞著小貝,開始哭泣。
「哦,哦,我們小豬肚肚痛。」小貝揉了揉海藻的頭髮,輕聲哄著,又在她
頭上吻了吻。
夜裡,海藻生病了,高燒,額頭滾熱,呼吸急促。小貝翻出退燒藥讓海藻吃
,儘管自己睡得迷糊了,還不忘時不時用手心去試探海藻的額頭。
「肯定是凍的,晚上的水不熱你就洗。」小貝嗔怪海藻。
「肯定是凍的。」海藻想,「那麼冷的天,在地上偷情,好在例假剛過幾天
,現在還是安全期不用擔心懷孕。唉!這是上天在懲罰我,我欠他的,已經還過
了。」
宋思明更悵惋了。他怏怏地轉著車鑰匙回家。海藻,小海藻,以後該怎麼見
她?要不要和她說對不起?
宋思明早上拉開車門正發動車子,有一絲愛憐和一絲眷戀地轉頭看看旁邊海
藻的位子,然後,突然怔住,位子上有一塊暗紅殷殷的血跡。
胸口突然有口熱血湧到喉頭,狂喜。海藻,我的海藻,果然是我心中的小女
孩,純潔美麗。昨天夜裡,自己幹了一件正確的錯誤,或者說錯誤的正確的事情
,在那張無暇的白紙上畫下了自己的印記。海藻是我的!宋思明想到海藻的緊張
,把自己的舌頭咬得生疼的牙齒,和發抖的小身體。「我要讓海藻呼風喚雨。我
可以,因為,她是第一個屬於我的女人,完全徹底。」
宋思明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給海藻打電話,他要讓她知道,他有多麼想念
她。正當他喊出「海藻」兩個字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
「呃……郭海藻小姐在嗎?」
「哦,海藻她病了,她跟我換了個手機,你有事嗎?」
「哦,沒事。哦,有事,工作上的事,我以為她今天來送標書。」宋思明立
刻恢復他往日的機敏。
「哦,對不起,我想她今天一定是去不了了。要不您跟她的總經理聯繫一下
?對不起,我這裡沒他的電話號碼。」
「沒關係,我有,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小貝。」
「小貝你好,我是市委宋秘書。」宋秘書對電話那頭的小貝禮貌有加,內心
裡既有抱歉又有得意。海藻是我的了,她一定會是我的。對不起,小伙子。
下午,宋思明迅速處理完工作,早早離開辦公室,帶了些水果和藥奔到海藻
住處。憑運氣,他敲開的五樓第一家,開門的就是海藻。因為同屋的人都去上班
了,就海藻一個人在。
海藻穿著一件淺色蘭花的棉袍,面色憔悴神色冷淡地站在門口,看到宋思明
,既不驚訝,也不高興,只開半扇門,絲毫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海藻,聽說你病了,我來看你。」
「不必了,我很好。」海藻說完就開始咳嗽。
「海藻,昨天晚上,很抱歉……」宋思明原本根本沒想道歉,但因為海藻的
一臉拒絕神情,他莫名其妙地就道歉了。海藻立刻打斷他:「你要是沒事就回吧
,其他的就不要說了。」海藻的眼神裡竟有一絲明顯的厭惡之情。
宋思明突然覺得自己很愚蠢,完全沒掌握形勢。至少在他感覺裡,海藻昨天
晚上是半推半就的,他理解成初夜的害羞。而今天的海藻,換了一副神色,完全
不像夜色下那麼無助遲疑,又像上次還錢還手機一樣決絕了。這個女人,難道黑
夜和白天,她有兩張臉孔?
而顯然,白天的宋秘書,他是宋秘書。他做不出夜晚的勇敢,說不出夜晚的
放肆的話,即便他想說「海藻我愛你」也不敢,因為他有身份。
「海藻,那你好好休息吧!這是水果和藥,你要早些恢復啊!」
海藻用手一擋說:「你帶回去吧!我有藥,而這些水果我是不吃的,再見。
」
雖然沒關門,但眼神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宋秘書心痛地喊了一聲:「海藻。」然後頹喪地轉身離去。
海藻關上門,對自己說:「的確是意外,絕對的意外。從今天起,我就當什
麼都沒發生。我能,我一定能。小貝是永遠不會知道的。」
早上的宋思明還是信心滿滿,下午的宋思明卻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他多年來
運籌帷幄,卻從沒想到今天敗在一個小丫頭手裡。這個姑娘,如果笑,他就會心
頭柔軟;如果哭,他就會手足無措;如果冷漠,他就會害怕;如果決絕分手,他
就內心痛楚。這已經是短時間內,他第二次被這個小丫頭拋棄了。她想要你的時
候,甚至不必招手,你就自己趕著送過去,而她不想要你的時候,哪怕你苦苦哀
求也沒用。注定,宋思明要輸在海藻手裡。怎麼辦呢?
31
夜深的時候蘇淳才踏進門。他最近盡量避免跟海萍正面接觸,總是早早出門
,晚晚歸家,這樣,即使兩人不說話,也不必捱太久的沉默。蘇淳幾次想張口和
海萍說話,發現海萍總是板著臉冷冷的樣子,絲毫沒有結束冷戰的意思,而對蘇
淳來說,其實兩個人說不說話,對他影響不大。臉色,他也可以視而不見。但他
每次都忍不住先打破僵局,原因是,他怕海萍的怒火因找不到宣洩口,以後產生
更強烈的爆發。而且,無論海萍說什麼,她是老婆。
老婆就是那個在你耳朵邊叨叨一輩子的人,你不可能指望老婆像巴結你的小
妾一樣對你低眉順眼。想來哪怕皇上的老婆,都是很威風的。史書讀來,似乎就
沒見有對哪個大老婆是溫順賢良的描述,舉案齊眉那個,是因為容貌有明顯的缺
陷?
海萍正坐在床邊挑燈夜戰,最近海萍學習英語熱情高漲,希望她不是趕現在
的熱潮,打算去考個研究生啥的。她的那個專業,會越學越死的。
蘇淳沒說話,拿了毛巾準備到樓下洗漱。海萍卻破天荒開口了:「今天房東
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們在下個月底前搬家。」
蘇淳放下毛巾臉盆,問:「這麼急?咱們合同不是還有半年嗎?何況,當初
租這房子就講好的,沒期限。他是不是想變相漲價?」
「不是他想趕我們,是這裡要拆遷了,他好像迫不及待,還跟我們說,如果
提前半個月走的話,就不收當月房租了。」
蘇淳皺眉頭:「提前?不推後都很難,哪那麼容易找房子?」
「找吧!不是自己的家,人家讓你住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你能怎麼辦?
」
「還能找到這個價錢的房子嗎?」
「找是找得到,就是離石庫門這裡好遠,跟人合住一套,像海藻那樣。
這事就交給你吧!我最近很忙,分不開身。「
「我看中的能定嗎?你要不要看看?」
「不了,反正就湊合不到一年,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了,隨便哪不都是對付嗎
?」
蘇淳坐在海萍旁邊說:「最近你怎麼開始用功了?想考研究生?」
「海藻給我介紹了個外國學生,學中文,我正惡補呢!」
「啊?這活你幹不了吧?何況,你也沒時間啊!整天上班。」
「一周3個晚上,8點到9點半。過了元旦,我一三五晚上到家就得超過1
1點了。」
「不行,你不能去,太晚,不安全。再說了,你學生男的女的?萬一動機不
純怎麼辦?你跟海藻推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那閒工夫,把自己弄弄好吧!」
蘇淳不再發表意見,本來他在家的意見也不作數。而他若再堅持下去,就又
回到「沒用,不掙錢,讓老婆拋頭露面」的老軌跡上。
隔壁的小夫妻似乎進行到了關鍵處,女人叫床合著「吱吱嘰嘰」破床搖弈的
聲音漸漸高亢起來。蘇淳愈發鬱悶,心裡肺裡腸子裡都好像竄起了無數團火。
海萍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朦朦朧朧,幾乎是透明的。而裡面所穿的廉
價性感內衣,完全可以看見。而這種朦朧的美感,卻比赤裸著更讓人上火。
蘇淳正是食髓知味的年齡,更覺得心口有團火在燒,不發洩出來,整個人都
會燃燒起來一樣。
沒等海萍再說什麼話,蘇淳已經走到海萍背後,雙手抄起她睡衣的下擺,一
下向上撩起。本就幾乎透明的睡衣,也失去了掩蓋的作用。幾乎擋不住春光的小
內褲更是彷彿赤裸。
海萍驚呼一聲「啊」,然後回頭就看到了蘇淳壞笑的臉,而一雙壞手已經鑽
進了海萍的胸罩,一下扣在胸前柔軟的雙峰上,肆意揉捏起來。想要阻止蘇淳的
動作,卻忽然覺得全身無力,只想向後躺去。
蘇淳似乎雙手帶電,經過的地方,立即引起一陣顫慄。海萍在他的開發下,
已經相當敏感,幾乎隨便挑逗幾下,就可以讓她酥軟無力。當然前提是蘇淳,別
人可沒有這麼容易。
「別……別這樣,人家……人家在看書學習。啊!這樣不好。」海萍斷斷續
續地說。
海萍試圖阻止蘇淳,可是身子卻禁不住顫抖,呻吟聲也漸漸大起來。而且身
體的熱度升高,全身發燙,粉紅色早就浮現在吹彈可破的俏臉上。
蘇淳動作不停,仍舊在女人身上撫摸,而且自己的下體也在海萍臀部摩擦著
,追求無邊的快感。蘇淳的動作越來越大,揉捏老婆酥胸的受傷力量也加大了,
只是還沒有真正的提槍上陣而已。
「嘿嘿,誰說這樣不好,你看,你不是很舒服嗎?看來我不想繼續,你都會
要我做點什麼吧。」蘇淳手上力量加大,嘴上更是壞笑不斷。
「哼!你就知道欺負我。」海萍強忍著身體的感覺,假裝凶狠地說。
海萍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蘇淳脫去。直至她一絲不掛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蘇淳將海萍赤條條的肉體渾身上下撫摸了一番,然後自己也脫得精赤溜光,手
持著粗硬的大陰莖對準了海萍一對嫩腿間毛茸茸的陰戶緩緩插進去。海萍欣然接
納了蘇淳對她肉體的侵入,雙手肉緊地箍著蘇淳的腰部。蘇淳開始一下接一下的
抽送了,海萍也舒服得呻叫著。
「吱吱…嘰嘰……吱嘰……吱嘰……吱吱……嘰嘰」的聲響又習慣性的從破
舊的床板和地板中響起。
「老公……別……別……別搞了……一會樓下又有意見了……」
海萍著急地喊起來。
「哪怎麼辦?這不憋死人!」蘇淳氣憤的短而急促說道。
「老公,要不我們站在地上搞?」海萍用哀怨淒迷的眼神凝視蘇淳說道。
「好嘛!就試試吧!」說著,蘇淳爬起身雙手摟著海萍的細腰,用雙手將海
萍臀部拉近,身體稍微彎曲再將陰莖以站立的姿勢把肉棍兒插進海萍的濕潤的陰
戶之中。
蘇淳抽插了一會兒,蘇淳覺得不得勁,就用單手將海萍大腿抬高張開兩股,
順利的在海萍陰戶中抽插著。蘇淳讓海萍的兩腿跨在蘇淳的大腿上,將海萍的臀
部往後翹起,一邊拉住海萍的骨盤,一邊將海萍的身體後傾,使結合更深切。
由於蘇淳的雙手穩穩的握住海萍的腰,減輕了海萍的身體在做愛中的搖晃,
順暢的抽插使海萍很快享受到了歡愉的快感和刺激。
海萍怕自己的呻吟聲驚醒了鄰居,嘴裡咬著枕巾發出低低的呻吟。漸漸的,
海萍的情慾越來越高漲,她不停的喘息,呼氣。下邊的水汩汩而出。
蘇淳粗硬的大陽具迅速地在海萍的陰戶裡抽送,海萍渾身顫抖,陰戶裡劇烈
地抽搐,蘇淳覺得龜頭像電麻似的非常舒服。海萍的肉洞裡不停地分泌出滋潤的
液汁,致使蘇淳抽送的時候發出「卜滋」「卜漬」的聲響。
終於,蘇淳在海萍的呻叫聲中噴射漿液了。在銷魂的一刻,海萍緊緊地把蘇
淳的身體纏住。直到蘇淳的龜頭不再跳動,她仍像八爪魚一樣把蘇淳纏抱。
當蘇淳把軟下來的肉棍兒從海萍肉體抽出來時,那些半透明的漿液,從她粉
紅的肉洞溢出,沿著兩條嫩白的大腿往下直淌。
雲收雨歇,兩人相擁倒一絲不掛地躺回床上。嗨!媽的這種站立式的動作難
度就是高。不過站立體位也有著最大的魅力,哪就是可以轉換成任何體位姿勢。
蘇淳的腰僵硬的又酸又麻,酸痛的似乎要斷裂一樣。海萍則四肢癱軟,帶疲累的
臉上佈滿幸福的餘韻,軟綿綿的伏在蘇淳的身上。很快,在靜靜的深夜中,蘇淳
相擁著懷裡的老婆,雙雙香甜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32
海藻在辦公室搞文案策劃,老闆走過來遞給她厚厚一個信封:「是宋秘書讓
我交給你的。」
海藻拆信封的時候,發現封口上有一個奇怪的記號,三角形外面畫了一朵花
。裡面是厚厚一疊鈔票,海藻冷冷一笑,想來這就是自己的賣身錢?果然春宵一
刻值千金啊!哦,萬金,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6萬塊。唉!想自己在過去的一
年裡,浪費了好幾百萬了,可悲可歎。錢的外頭裹了一張字條,上面寥寥幾個字
:「不是我故意冒犯你,而是情不自已,請你原諒我。」
海藻突然週身輕鬆。以前借了人家的錢,總在心頭壓塊石頭,慌張。現在拿
著這疊錢,覺得心安理得,也不那麼迫切地想還了。
海藻給姐姐去個電話:「我下了班去你那一趟,有事找你。」
海藻到了海萍家,遞給她這個信封。海萍一翻看,狐疑地問:「你哪來這麼
多錢?」
「我問朋友借的,人家不收利息,你先把高利貸還了,有了多餘的再還人家
。」
海萍笑得燦爛,站起來一把抱住海藻:「真謝謝你海藻,我輕鬆多了。」
海藻看著姐姐渾身鬆快的樣子,覺得自己很乾淨了。
前兩天她剛看到一篇新聞,說的是一個姐姐為了供養弟弟讀書,白天在學校
裡做鄉村代課教師,晚上出去賣淫賺錢。雖然賣淫會得到更高的收入,但是這名
女教師依舊不放棄自己的教書事業,還為窮苦的孩子貼補作業本兒。
當時海藻覺得這種報道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現在她明白了,就像宋思明說的
那樣,懂得犧牲的才比較偉大。而那白天的老師是為了擁有一個感動自己的精神
,洗滌夜晚的卑下。
不過睡一覺,不算什麼。
海藻第一次覺得,睡覺這個普通的動詞,也可以用得狎暱,猥褻,格調低下
。
和小貝,叫做愛。
和宋思明,叫睡覺。
好了,放下了,今天晚上可以和小貝做做愛的事情。
蘇淳回來見桌上的錢,很吃驚,問:「哪來的?」
「海藻的朋友借的,不要利息。」海萍特地把重音放在不要上,以故意羞辱
蘇淳。
蘇淳皺著眉頭說:「海藻?海藻怎麼可能有這麼有錢的朋友?6萬啊!不是
小數字,還不要利息,說什麼時候還了嗎?」
「她說人家不急著要。」
「不對。海萍,你最好去問清楚,這錢我怎麼感覺拿得不踏實啊?現在這世
道,沒這樣的活雷鋒。」
蘇淳一說,海萍本來是心裡疑惑的,但一聽蘇淳最後一句,惱了,以為蘇淳
自己沒本事,還要把海藻拖下去。「你沒有這樣的朋友,不代表海藻沒有!
你不要拿你的人緣去度量別人。「
蘇淳不再發表看法。
海萍今天晚上去上第一次課。這個老外很不錯,熱情,耐心。一見面他就先
用非常緩慢的英文語速告訴海萍:「My Chinese actually
is notbad,I can understand whatever
you guys say,but I cannot speak it,
other wise you guys' ll find out……。」
看著海萍一句也沒有聽懂,隨後又用中文結結巴巴重複英文的內容說:「我的中
文……實……實際上不錯……錯誤,你們說什麼我都明白,但是……我不能說,
我……我一說……就露餡了……」即便自己不會表達,他也會努力猜測。倆人
靠肢體語言比劃了一晚上,走的時候海萍才發現一個半小時的課上了兩個小時
,時間過得飛快,屋子裡溫度正合適,而海萍卻熱得一身汗,一出門就被冷風激
得直打顫。
「很好,至少今天晚上我學會了『請你再說一遍』 居然有三種說法-『Pa
rdon me? 』You『reyour pardon?』 ,還有一個居然
是提了聲調的『Sorry』
這三句是今天晚上倆人對話之間最常出現的話,以至到最後結束的時候,老
外要求海萍把漢語拼音「請你再說一遍」寫在筆記上。
海萍趁記憶還新鮮,趕緊把包裡的書掏出來在車上研讀。書上有字,但沒有
聲調,現在好了,聽了真人說話,大約知道點兒。「我居然花了10年學英語,
感覺啥都沒學到。」海萍感慨。翻翻書,路上的一個多鐘頭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同樣的滿意顯然沒有發生在老外身上,老頭第二天一大早就給宋思明去
了電話。
「宋,你好嗎?太感謝你啦!昨天晚上你推薦的老師來了,她很……
很認真。不過你能不能給我再換一個老師?因為,因為她完全不懂英文,我
感到非常吃力。跟她學,我大約只能學習啞語。「
宋思明聽完笑了,用流利的英語回答:「你需要一個懂英文的老師?像我這
樣的?那我可以跟你保證,你除了學習BrokenChinese,其他的中
文是學不會的。我的想法恰恰跟你相反,我覺得,你若真的想學好中文,就應該
放下你的身段,搬出你的五星級賓館,在上海買一套房子或租一套石庫門房子,
你周圍的鄰居都是中國人,你每天除了說中國話沒有別的選擇。這樣,你才會很
快融入上海。英語怎麼說的?學游泳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鴨子丟進水裡。
你呀,現在只能說是浮在水面上。我看這個老師很好,我很期待再過一段時
間見到你的時候,我的老朋友,你已經會說中文了!「
老外帶著笑臉對電話投降:「OK,OK!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適應!」
放下電話,宋思明沉思一會兒,撥通了海藻的手機:「海藻,剛才那位外國
朋友特地打電話來,說你姐姐教得很好,我很高興,你替我謝謝海萍的努力,她
幫我解決了個大問題。」
海藻在電話那頭沉默良久,輕輕答了一句:「謝謝。」
宋思明一聽到海藻的聲音,心都柔軟了,忍不住說一句:「海藻,我想你,
你想我嗎?」
海藻根本不接下話,宋思明覺得自己很莽撞,在一個小姑娘面前顯得骨頭很
輕。誰知道,過半晌,海藻居然說:「一點點。」
宋思明的心都飛到天空中去了,如果此刻能有一幅卡通漫畫的話,你會看見
半空中幾顆粉紅色的心在快樂地舞蹈。
「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見你。」
對面又不說話。
「不要說不。」宋思明有點命令的味道。
「不。」海藻說。宋思明的柔情開始結冰。「今天不行,我晚上去看姐姐。
明天吧!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
「好,我去接你,你等我。」
海藻放下電話,立刻給海萍去電話:「姐姐,我朋友說,你教得很好,老外
滿意極啦,誇你是個好老師呢!你太棒了!」
海萍的聲音裡洋溢著興奮和成就感:「真的啊!我自己也覺得很有收穫,那
個老外人很好,非常耐心,我現在每天抽空就在看英語,非要把這個難題給啃下
來,我就不信我教不了!」
海藻由衷高興:「姐姐,加油!」
「對了,海藻,你們那片還有沒有空房子出租?我們被房東趕出來了,這一
帶要拆遷,我正發愁呢,不曉得下個月住哪裡。」
「啊?我幫你問問,留意一下。你要租一間還是一套?」
「顯然一間啊!越便宜越好,沒傢俱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
搬新家了!」
「好。」海藻放下電話。
海藻今天晚上不是去海萍家裡,她對宋思明撒謊了。她今天晚上與小貝有約
,兩個人去窮逛街。這是一種本能,她說不出由頭地就不想在宋思明面前提小貝
的名字。
小貝碰到海藻的時候,海藻心不在焉,她對窮逛街沒什麼興趣。小貝問她,
你幹嗎不高興啊?
海藻說,「我想回去看看,在我們附近有沒有便宜房子出租,姐姐要搬家了
。」
小貝說:「她要搬也別搬我們這來呀,離單位多遠啊,太不方便了。再說,
她還有大半年就住新房子了,哪個房東願意租個短客?即便租,價錢也不會便宜
的。」
海藻不死心,說:「找找看,咱們就從市中心往外找,見個房屋中介所就鑽
,看看有沒有合意的。」
一夜跑下來,海藻沿著中介櫥窗一個一個仔細查,最便宜的也要1000塊
,沒見有租單間的。失望!
蘇淳拿著厚厚一疊錢來到辦公室,遞給同事小趙:「呃,不好意思,我這邊
又籌集到錢了,所以,這錢先還你。」小趙笑了,把錢推過去說:「蘇淳啊蘇淳
,你這不是玩我嗎?是你說急著用錢,我替你跑去拿,剛簽了合同你又來還,還
讓我替你送回去?你當我快遞公司啊?我跟人家也不好說啊!最少你也得借一年
吧?」
蘇淳愣了,說:「當時借的時候沒規定最少借一年啊!主要老婆嫌太貴,大
家又發動群眾湊了湊,那現在怎麼辦?」小趙說:「那我也不好做人啊!我真是
自己找事。你等一下,我給我表姨去個電話,看你能不能這麼快還。」過一會兒
,小趙回來說:「唉!到底是姨啊!沒這層關係,誰幹呀!我姨說了,你還就還
吧!反正她也不指望這個吃飯,不過,這一進一出,你就算臨時拆借,利息也得
付一點,哪怕就算銀行貸款,也是這道理。你還6萬零6百吧!」
蘇淳想了想,答應了:「這裡是6萬,那6百,我這個月發了工資就給你,
謝謝你啊小趙!」
33
海藻等到7點,辦公室都沒人了,也沒等到宋思明。宋只在下午4點的時候
打了個電話來說,自己有點事情,可能要遲些去。海藻不知道這個遲要到幾點,
她給宋思明發個短信說:「你要是太忙,就算了,改天吧!」
不一會兒,宋的電話來了:「海藻,還有點緊急的事情,不會太久。你若等
急了,不如在我辦公室坐會兒好嗎?」「不好。」「來吧來吧!有你陪著我會很
高興的,打個車來,憑單據我給你報銷。」海藻出了門打了一輛車直奔那個熟悉
的大院。
宋思明聽見輕悄悄的推門聲音,很高興地招呼海藻:「你來了!」邊說邊站
起身來,走到海藻身邊,用雙手替海藻梳理了一下頭髮,順便摸了一下海藻的臉
,有吻她的慾望。這個小女人,表現得總是很倔強,而行事上總是很順從,可愛
。宋思明拉了一下海藻的手說:「你坐,我很快就結束了,臨時一個報告明天要
交。」
海藻在宋思明辦公室裡無聊亂轉,翻翻書架,都是各種選集,不好看。
在書架的下方雜七雜八地堆了些報告和廣告,海藻找了找,掏出一份房地產
的雜誌,亂翻著。
宋思明伏案,終於放下筆,喝了口水,站起來,走到半倚在沙發上津津有味
翻雜誌的海藻面前:「這種雜誌好看嗎?都是賣房子的廣告,你也想買?」
「不是。海萍住的房子要拆遷了,她下個月就沒地方去了。我在替她找找,
看有沒有什麼房子可以租。」
「她現在住哪兒?」
「復興公園後面的石庫門房子,面積很小,但交通很方便。她想找我現在住
的附近的房子,湊合一段時間就搬新家了。」
「哦!她不是在給Mark上課嗎?住你那裡肯定會趕不上夜班車的,你那
裡車很早就停了。」
「對呀!我都沒想到。」
宋思明突然想起個什麼事,走回辦公桌前翻了翻,從信封裡拿出一串鑰匙說
:「海萍住的時間不長吧?我這裡有一套朋友的房子,空著,暫時沒人住。
是暫時。在靜安寺,離Mark住的地方很近,你可以讓海萍暫時住那裡,
先過渡一段,如果朋友真催著要的話,咱們再想辦法。「
海藻看著眼前的鑰匙,不可置信地問:「神啊,我的神啊!是不是任何時候
我提的任何問題,你都有解決的辦法?為什麼你總能變出這些來?" 宋思明淺淺
一笑說:" 因為是你要的,如果是別人,我不一定能變出來。我希望能在物質上
幫助你,並讓你最終得到精神上的快樂。」
「你以為擁有物質就會擁有精神嗎?」
「不會,精神比較強大,但通往精神的路很多,物質是其中的一部分。
你知道嗎?毒品為什麼給人快樂?生物學的研究,如果吸毒的話,會給某些
神經中樞以直接的刺激,人這邊一吸,那邊大腦的愉悅神經就會在圖表上閃現火
花。當然別的事情也會產生這種火花,但不如毒品來得直接。所以我們要拒絕毒
品,因為一旦這種終極快樂可以很簡單獲得的話,你就不會再對其他各種通過努
力獲得的快感產生興趣了。如果每個人的快樂都這樣容易得到,你還會去尋覓愛
情嗎?你還會去努力工作嗎?你還會因為失去而傷心嗎?「
「明白了。你在告訴我,物質就是鴉片,而我在慢慢中毒。」海藻的表情變
得很不自在。
宋思明擼了擼海藻的腦袋,一鬆手指,將鑰匙墜進海藻敞開胸襟的大衣口裡
,笑著說:「錯。這點物質,頂多也就算大麻吧!要讓我的海藻快樂,我會有很
多秘訣的。走,吃飯,我餓了。」
宋思明開著車帶著海藻在城市的中心地帶亂轉,終於繞進一幢鬧中取靜的老
式洋房前。他停了車,帶著海藻走進去。宋思明剛一進門,就有人迎上來,把他
倆帶到樓上角落的一間小房間。海藻很喜歡這裡,樓下人很滿,很有吃飯的氣氛
,而樓上很溫馨,裝修非常簡單,看著很不起眼。
「這是什麼地方?」
「一家饕客們才知道的吃飯的地方,這裡不對外掛牌營業,所以來的人都是
熟悉的人介紹的。」
「有什麼特別嗎?」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宋思明根本沒看菜單,就直接對那個笑盈盈的女人說:「山藥羹,烤紅薯,
蜜汁蓮藕和蘆筍。」完全不問海藻愛吃什麼。說實話,海藻以前吃烤紅薯吃太多
了,一點不想吃。
不一會兒,上了一碗透明薄瓷裝的粥樣糊糊。宋思明說:「嘗嘗看,山藥,
看你喜不喜歡。」
海藻一看到那粥上飄的香蘭葉,就不想吃了。山藥,聽起來不像好吃的東西
,勉為其難嘗了一口,突然眼睛就瞪起來了:「這是什麼?山藥?」
「是啊!」宋思明開心地笑了,他喜歡海藻瞬間萬變的表情,從意興闌珊到
驚訝。
「這個山藥,好像很好吃啊!」
「是的。這家的菜,每一道聽起來都很平常,吃起來才比較獨特。這碗羹是
用野山雞和鮑魚做高湯吊的,你吃的一絲絲很潤滑的東西,是一品翅。」
「這個東西,它居然敢叫山藥?它怎麼好意思叫山藥?」
宋思明笑得更歡了,說:「可是,很抱歉,它就是叫山藥。」
緊接著,海藻又吃了一個澆著奶油蓋著黑魚子醬的烤紅薯,和塞了鱈魚做瓤
的蘆筍,每道菜都超過被狂捧的什麼外灘18號。
「喜歡嗎?」宋思明問。海藻歪頭看看宋思明說:「還行吧!最主要的是,
我終於第一次在晚宴桌上吃飽了。那個烤紅薯是掛狗頭賣羊肉,那個蘆筍是敗絮
其表金玉其中。我很想嘗嘗那個蜜汁藕,可惜吃不下了。」
宋思明夾了一塊放進海藻的碗裡:「嘗一口,你不會後悔的。」
海藻咬了一口,歎氣說:「我真應該先吃這個的,這個最好吃。」
吃得津津有味的海藻,舔舔嘴唇,一邊吃,一邊還不忘以柔情嬌艷的目光挑
逗宋思明,似乎在無聲地告訴宋思明:「你認為你宋思明的吻,美味更甚於面前
的食物!」在海藻的挑逗下,看到海藻狂啖美食,宋思明就情不自禁真想和她來
個激情的熱吻。
宋思明招呼那個女人過來說:「買單,順便幫我多打包一份蜜汁蓮藕。」
海藻和宋思明肩並肩出來。海藻站在宋思明的車前不動,沖宋思明招招手說
:「謝謝你的晚餐,andgoodnight。」
宋思明不由分說開了車門把海藻塞進去,從另一邊上了車,舒了一口長氣道
:「你的night太短,而我的night才剛剛開始,前面的是預演。」
宋思明又載著海藻去了第一次偷歡的別墅,一靠近那條路,海藻的心就開始
怦怦亂跳。她明知道會發生什麼,可她逃不開。這種奇怪的關係像一塊磁鐵,讓
你在正面相對的時候拚命抗拒,而在背身過後又期待被拽入磁場。
從第一次這種歡喜愉悅的甜蜜體驗結束後,海萍都會沉浸在絕對的滿足中,
而且海萍知道在之後的日子裡每每想到這些都會使自己無法平靜。
還是二樓的那間屋子,宋思明將房間溫度開到最大,擰開一盞散發著極度誘
惑的橙光檯燈。這一次,宋思明不緊不慢,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樣急迫與不忍心,
卻悠悠地按照自己的節奏帶著海藻起舞。
吻吻海藻的臉龐,解開她的大衣,將她逼到床邊然後一點點在悠揚的班德瑞
的《秋葉》中將海藻剝成赤條條的蔥白。青春女人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絲絨光
澤,手指觸碰之處,像蜜汁藕一樣薷糯,像睡蓮一樣水靈。海藻這一次乖巧地閉
著眼睛並不看。
「看著我。」宋思明說。
海藻不理。
「看著我。」宋思明深吻海藻,並在海藻的注視下緩緩將自己脫成一株白楊
。
音樂鑽進屋子的每個縫隙,海藻能夠感覺到宋思明的嘴唇一點點向下退去。
海藻一把抓住宋思明的頭髮,手輕輕地蓋在芳草地上。
宋思明吻吻海藻的手指,將中指在口中含著,咬一下說:「鬆開,這是我的
芳澤,我的最愛。」
海藻都快羞暈過去了。她不敢想像,白天這個正襟危坐的男人,在夜色中竟
如此狂放。
「我喜歡這種味道,女人香。」宋思明說。
海藻真快羞得背過氣去了。
宋思明一路引導著海藻,用自己的手按著海藻的手,在他的身上或輕或重地
撫摸。
然後,宋思明坐在床邊,讓海藻跨在自己的身上,海藻突然發現,床頭是一
扇寬大的鏡子,將兩個人的裸體盡覽無餘。宋思明並不急迫,他時而跳著華爾茲
,時而跳著奔放的拉丁舞,突然的一瞬間,海藻的熱血驀地衝向大腦,從腳底釋
放出一種近乎麻醉的酥癢,迅速擴散全身,她止不住尖叫。
驀然間,一切變成了一個快樂的遊戲。宋思明運用溫柔的手,撩撥著海藻潛
藏的熱情,他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海藻頰上,肩胛,溫暖的胸膛,溫柔而深情
,讓海藻情不自禁地發出快樂的呻吟。
她摸著宋思明的陽具,揉了又揉、捏了又捏,宋思明實在是忍不住了。本來
軟綿綿的陽具,卻突然暴漲了起來,就像是一根燒紅了的鐵棒似的。本來兩根手
指就能握住的小肉條,卻突然怒髮衝冠了起來,變得粗大到連海藻的小手都不能
盈握。她像是突然被人嚇了一跳似的,連忙將手收回,宋思明卻忍不住的睜開眼
睛,笑了出聲。
她彷彿惱羞成怒的噘起了小嘴,一臉被欺負的模樣,那個略微帶著生氣表情
的臉孔,使她看起來,更是顯得是個稚氣未脫的大女孩。
「不要害羞嘛!海藻……」
宋思明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裡,她掙扎了兩下後,便不再反抗了,只是柔順的
依偎在宋思明的臂膀裡。
「討厭……就會嚇人家……也不知正經一點……哼……」
撒起了嬌來,卻更像是一隻柔順的小綿羊。
海藻用手去握一把抓不來,就道:「你這個怎麼這麼大?」
宋思明道:「你不喜歡大的呀?」
「這麼大會弄死人的。」
「不會的,我會很小心的弄進去的。」
宋思明的手從她裸著的背後繞到前胸抱著她,宋思明的唇則極柔極緩的落在
她的秀髮上。
漸漸的,宋思明的手也不再安份了,他揉弄著她的玉乳,海藻雖然胸部只有
32的尺寸,但乳房胸形卻堅挺、飽滿,質感柔軟滑膩,彈性緊致十足。那一對
豐挺的奶子在男人的大手下正好可以盈握,這使他玩弄起來異常順手。那兩顆奶
頭在宋思明的揉捏下,逐漸的硬挺了起來。
宋思明的唇亦逐漸的往下移,吻住上她光潔的項頸以及耳根和平滑的背部。
她就是如此靜靜的維持著姿勢,任由宋思明的唇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身上的每
一處。
「嗯……嗯……嗯……」
她逐漸發出了輕微的喘息聲。
「唔……唔……唔……」
隨著慾火的逐漸高漲,宋思明手上的力道也逐漸的加重了,緊緊的按在她的
玉乳上揉弄著,然後滑到奶子下的那一片平滑的小腹上,最後落在大腿處的那一
叢荒草堆中。他的吻就像雨點一般,落在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上。
宋思明把海藻翻抱了過來,他的唇重重的蓋上了她的香唇,宋思明慢慢的將
她擁抱著躺了下來。
床在宋思明落下的時候,微微震動了一下。海藻就如一隻柔順的小綿羊,緊
緊的跟著它的主人。
她的手臂圈在宋思明的脖子上,一刻不停的與他熱吻著,而宋思明的手則抱
著她,在她背面的一片柔嫩的肌膚上撫摸著。
啊!那個似有似無的慾望又逐漸從腳根燃燒了起來。
她被宋思明吻得身子不安的扭擺著,兩條大腿在床上亂舞著,口中則發出「
嘖!嘖!」的熱情接吻聲。
宋思明壓在她的身上,與她抱的如此的貼近,以致於那根又燙又硬直的陽具
抵在她的小腹上,覺得非常的難受。
於是,宋思明撥開了她的大腿,便用龜頭磨擦起她的陰毛了。漸漸的,宋思
明的慾火已上升的不容他再遲疑了,於是他拿起她的手握住宋思明的陽具,撥開
了她的厚而且嫩的陰唇,宋思明的龜頭順著她的手指,緩慢地插進了她的內。內
濕潤異常,因此宋思明那龜頭雖然奇大無比,卻是很順利的通過了陰唇,插進了
肉縫中。
「裡面很癢吧?海藻。」宋思明咬住她的耳根輕聲地說。
「討厭!就會取笑人家……」她偏過了頭,表示不高興的樣子。
其實,這又正是增加性交前的樂趣的一段打情罵俏呀!宋思明當然深知其中
的道理,否則宋思明幾年專研古書的功夫,不就都白費了。
於是宋思明繼續用各種俏皮的話來刺激她,她讓他逗的格格地笑個不停,原
先害怕讓別人聽到的那一點警戒心,如今是全忘了。
慢慢的,宋思明的笑聲都稀微了;慢慢的,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變得短而急促
。
「呼……呼……呼……」宋思明的龜頭不停的在她的陰戶中磨擦著、衝刺著
。
她迷人的肉縫裡,淫水慢慢的流出來,就像嬰兒的小嘴流著口水一樣的可愛
。
宋思明吻著她的香唇、酥胸和柔潤的脖子,她讓他挑逗得逐漸的失去了理性
。
「唔……嗯……嗯……」她開始淫蕩的嬌喘了起來。一種瞬息間的「懸吊」
或「飄浮」的感覺,像一個激情逐漸增強擴張的波濤,從海藻的陰蒂為中心的向
上放射到她的骨盆。
「呼……呼……呼……」宋思明的手指不停的揉捏著她那兩粒櫻桃般的奶頭
,揉得她淫心大動,心中甜甜蜜蜜的十分好受。
她的手探到了下面,揉搓著宋思明的小腹和陰毛,這使得他像是被打了一劑
興奮劑似的,立刻血液賁騰,慾火焚身,簡直要被燒死一樣。宋思明狂命的吻著
她的唇,像是要讓她窒息般的吻著,她模模糊糊的蠕動著嘴唇,唇內發出像是呻
吟的哼聲。
她的手握住宋思明的陽具,對準自己的陰戶口,然後挺起她的腰,宋思明的
陽具便慢慢挺進她的洞穴中,於是海藻也開始挺送起她的屁股。當宋思明的陰莖
逐漸的滑進去的時後,她輕啟朱唇,無限痛苦的說道:「啊……輕一點……輕一
點……」
宋思明卻突然大力的一下子插了下去,使得她痛得大叫起來:「啊!痛死人
……輕一點嘛!……」
她痛得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但是……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說不要來
了,顯然她已嘗到了其中的快活滋味,如今是拼了命也要再來一次。
「好好好……我輕一點……但是你必須自己撥開你的陰唇才行呀!……
否則我會……不得其門而入呀。「宋思明打趣的說道。
「好好好……你可要輕點……慢一點呀……」
說著說著,她便自己將兩腿撐得更開,用手指撥開那兩片紅嫩的陰唇,於是
那迷人的消魂洞口便一覽無遺。
宋思明手扶著陽具,因為淫水之故,慢慢的一節一節的滑進,就像老漢推車
一樣又緩又慢。在插入了半根之長,他把它抽了出來,再慢慢的插入,這樣的輕
抽慢插,是培養氣氛的最好辦法。
果然這樣子,引起了她的性慾,只見淫水源源的流出洞口,她美目如絲,漸
漸的喘息了起來。
「啊……嗯……宋大哥……插裡面……一點……哦……再用力……一點……我……嗯……」
她不自禁的圈抱著宋思明的脖子,屁股亦開始扭擺了起來,一副消遙其中的
模樣。她將大腿伸得更高,好讓他的插送的動作幅度能夠更大,好一個年輕的蕩
婦呀!
宋思明當然知道,此刻她的情慾是已高漲了,陰戶也不再痛了,於是他逐漸
加快了底下的動作。宋思明的腰部一提勁,一陣比一陣猛,一陣比一陣狠,一陣
比一陣快,一陣比一陣深入。
他的狠抽猛插,直插得她死去活來,只見她不時的張開嘴巴,卻叫不出聲音
來。她的腰如蛇般的左右扭擺著,肥臀更是一刻都閒不下來的配合著他。
「哦……哦……嗯……宋大哥……美……死……我了……太……美妙了……
哦……你……你就這樣……繼續……抽插吧……啊……」
她浪叫的聲音,是那麼的淫蕩。她的胴體,是那麼的火熱熱的像充滿了電。
宋思明火熱的龜頭在她那窄小的陰戶,出出進進地磨擦著她的肉縫,磨擦著
她的性慾,她混身上下如打擺子般的扭曲搖動著。
「哦……宋大哥……我……我……美死了……我……好舒服呀……」
起自盆腔並傳遍全身的充滿溫熱的感覺,讓海藻強烈地感受到陰蒂部位滋生
起一種極度的快感,像一股暖流似的脈動波峰好像輕度觸電一樣逐漸地通過骨盆
蔓延至全身。手指和脊背部一陣陣地顫抖起來,像閃電一樣一陣一陣地掠過。
只見她的眼睛裡,已是一片熊熊的烈火在燃燒著,她的朱唇如火,她的胴體
如火。
啊!無邊的火,燒遍了宋思明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細孔呀!
她像一隻蛇似的,不停地在宋思明的身下扭擺著,並不時的浪叫著:「哦…
…。哦……宋大哥……你真行……我……服了你……的確……舒服……極了……
哦……真妙……」
她的雙手緊緊圈著宋思明的脖子。她的肥臀自動地向上挺送,迎湊著宋思明
的龜頭的抽插。
她像一頭發狂的猛獸,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下去。她的大腿緊緊的勾在宋思
明的腰上,好使宋思明抽插能夠更深入。
海藻那豐腴滑軟的肉體,散發著令人無可抗拒的溫暖,不辨來自髮際還是身
體的麝香,熏得人意亂如麻,迴腸蕩氣……
啊!無邊的春色呀!
宋思明立刻變得強硬起來,又熾熱又滾燙,化做極高溫的慾火,頃刻間就已
將他從溫柔多情,變成狂野粗暴!
「啊……宋大哥……我……不行了……太……太美了……呀……我受不了…
…我……我,要丟了……呀……」
那種劇烈瘋狂的馳騁所造成的摩擦,立刻就抽緊了她全身十八萬三千根神經
!她卻清楚地體會到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的進入與退出,每一個刺激與反應
……她驚奇於人體的奧妙,驚異著靈與欲之間的微妙結合。
她很快就被宋思明帶上了情慾的高峰;被他無數次的強力衝擊之後,她由開
始的慌亂,到盲目的得到快感,漸漸地竟能體會到自己敏銳之處,快感之點!
她不再退縮閃避,她可以利用他的衝擊,以自己的敏銳之處去迎接快樂,造
成更高的享受!
宋思明正在貪婪地享受著她那聖女般的肉體,嘴巴又吸、又吮,雙手又捏、
又揉,下面更是揮戈挺進,勇往直前。
不但她已到了興奮難耐的地步,宋思明更是到了慾火焚身完全無法自制的地
步。
兩個人一上一下相互配合著,猛干了二十來下。果然,她全身顫抖,然後一
陣陣的熾熱的陰精直射而出,澆上了宋思明的龜頭。
啊!無限美好,無限奇妙的一刻啊!
宋思明臥在她的身上,一同分享著這出精的一刻。
「哦……太美了……我……升天……了……宋大哥……你……你……太棒了
……嗯……」
宋思明一聽到她的浪叫聲,縮在騷穴內的陽具,便又怒火中突然地暴漲了起
來。
海藻的陰戶在不停地,一陣一陣地強烈收縮和悸動顫抖,難以置信的興奮感
讓海藻感到恍惚,與世隔絕,飛上了天堂。
她嬌綿綿的躺在宋思明的身下,一副浪蕩淫媚的模樣,這使得他內心如火燒
般地燃燒了起來。更使他不知不覺地抽動起他的那根子,快馬加鞭,拚命地狠插
猛干,像個衝鋒陷陣、一馬當先的戰士。
那根堅硬熾熱的陽具,插在她那緊縮而且溫暖潮濕的洞穴裡,上下不停的抽
動著,就像如魚得水,好像籠中鳥飛向天空一般的快活。
那騷穴內流出的淫水,一汨一汨的,粘溜溜的在宋思明的龜頭抽出插進之際
,便逐漸地擠了出來。擠出來的淫水,濺在宋思明和海藻的陰毛上,一閃一閃的
,好像陰毛都打結了似的,甚是好玩。
他上下地抽動,既溫暖又舒服,那份快活,唉呀!真是筆墨所無法形容的呀
!
當海藻快要爬上頂點時,宋思明卻故意使結合的深度變淺,動作也緩慢下來
,這樣暫時使她的高潮感降低,然後又逼使她上升,還差一點時又恢復原狀,就
這樣不停的重複使用著。
逐漸的,她的春潮又至,她粉頰微紅卻燙人的很,她張著嘴巴像是合不上似
的。
宋思明便俯下身,一口咬住了她那薄薄可愛的香唇,一邊則繼續他的抽插動
作,他簡直比機器人還厲害。
春心蕩,春潮氾濫,該是此刻兩個人的寫照吧!
「海藻……海藻……舒服……嗎……你的……緊的很……暖暖的……太棒了
……啊……我……我似神仙呀……爽死了……」
宋思明咬在她的耳旁,且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而她呢?大概連喘氣的份
都沒有。
宋思明像是個無情的殘忍的辣手摧花,正在蹂躪著一位青春的柔弱少女。
她脹紅著臉,美目如絲,氣喘連連:「哦……宋秘……大哥……好……好美
呀……舒服死了……我……太……快樂了……嗯……嗯……宋……大哥……啊…
…你是我的親哥哥……」
宋思明只覺得慾火中燒,再也無法控制自己這種斯文的干法了。於是,他簡
直如一頭發狂的野牛似的,撞得她叫苦連天,欲死欲生的。只見她緊握著拳頭,
閉上美目,像是忍受著無限的痛苦,又像是正沉醉於無限美好的快樂鄉里。
她的嘴開的老大,像是可以塞進一顆蘋果似的。她的唇開閉個不停,像是正
在咀嚼著他身上的肉。
她已經進入了昏迷的瘋狂境界了,而宋思明呢?
宋思明就像個鐵打的機器人,如今是接上最大限度的按鈕,於是他拚命似的
猛幹著她的。
這樣的抽送了近半小時……
肌肉磨擦著肌肉,碰出「拍……拍……」的聲音,淫水聲……「咕吱……咕
吱……」,再加上海藻和宋思明的忘情的浪叫聲:「哎……唷……哎……唷……
」湊成了一首美妙的現代迪斯科音樂。
宋思明一邊聽著音樂聲,一邊如快馬加鞭似的加緊抽送著。
就在這時,海藻像是已達到了淫興的最高潮,似有出精的樣子,她的口中
更急促的浪叫道:「宋大哥……太……好了……嗯……啊……我好……好舒
服……呀……啊……用力……插死……小浪穴……呀……快……快……啊……我
……我……要升天了……哦……我寧願讓你干死……哦……」
她浪叫的如此美妙動聽,像是進過補習班特別練習過這一門課似的。
哦!熱情的一對男女呀,窗外曙光漸露,你們不該歇一歇了嗎?
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會稍停片刻呀!
美色當前秀色可餐,宋思明猷如一頭餓慘了的老虎,如今找到了美食,怎會
輕易放過呢?
啊!一幅生動活潑的活春宮呀!
宋思明和海藻兩人赤身裸體的,一上一下的交相擁抱著,窗外明媚的月光在
兩個人赤裸的身上,像澆上一層透明的牛乳般。啊!無邊的春色呀!
宋思明一陣快似一陣,一陣猛似一陣,海藻躺在宋思明的身下,任由他無情
的摧殘著她,而她只有握拳呻吟的份。
宋思明如一頭出柵的猛虎,猛烈無比,他如一介英勇的戰士,銳不可當,沖
鋒陷陣攻池掠地,所向無敵。
她只有躲在他胸膛下,忍受宋思明如摧殘般的抽插動作。
隨著宋思明的龜頭的抽出插進,淫水被帶了出來,流遍了海藻和宋思明的陰
毛,然後流過大腿,沾濕了床單。
她緊緊的擁抱著宋思明,像是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海藻顫抖著,莫以名狀的酸麻中,大量的蜜液狂瀉而下,而宋思明好像受到
魔力的驅使,趁勢做最深最深的插入,死死地抵在她的門口,盡情地大口大口吸
吮著那甜美的蜜汁。
兩人的身體相互地痙攣著,一起飄浮在虛無的世界裡,海藻的身體繼續地配
合宋思明的抖動努力地扭著,高潮一次又一次。高潮一波又一波地將兩人推向欲
望的國度。
她最後重複「丟給你……丟給你……」的聲音,就像一隻被殺死的肉雞般,
做最後掙扎而那吼聲也逐漸消失了。
她混身一陣顫抖,緊跟著一股股熱軟暖暖的陰精,如決堤的黃河水由子宮內
陣陣地湧出,澆中宋思明的龜頭,燙得他混身酥麻,心神震動。啊!真是意亂情
迷呀!
性交中的男女,怎麼可能知道「痛苦、憂愁」為何物呢?各位何不也來效仿
一次呢?
「一二三,木頭人爽呀!爽歪歪!干呀!干死你!包準你呀!下次再來。」
宋思明又單槍獨戰,猛抽狠插了幾下,只聽淫水聲「噗……吱……噗……吱
……」地亂響。
她此時已經到了快樂的最頂端了,反而身體軟綿綿的平躺了下來,任由宋思
明在她的身上進行無情的掠奪。
「海藻……呀……你的……怎麼這樣……迷人……呀……今天……我這只…
…非被你那……肉洞抽成……細絲不可了……」
果然宋思明抽插了數下之後,一股陽精奪關衝出,像一把利刀刺上她的花心
,射進她的子宮,使得她更是興奮不已,浪蕩不已,緊緊的把他抱住,享受這人
生最美好的一刻。
在兩個人幾近虛脫的頹廢中,海藻深歎一口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潮吧!
海藻和小貝瞎折騰了一年多,每次小貝都在最後關頭問一句:「海藻,你高
潮了沒有?」
海藻鬧不清楚哪一段算是高潮,是小貝的狂轟濫炸中的激動,還是小貝爆發
前的抽動。她會說:「高了,高了。」
海藻看過對高潮的描寫,看來看去都覺得那是文學的誇張。什麼人有銷魂的
感覺,什麼人會意識不清楚,什麼人會因為高潮而放聲痛哭。
「也許上一次算高了?也許第一次高過?」海藻總是不清楚。高潮跟海藻就
像是跟她捉迷藏的精靈,讓海藻焦慮又困惑,捉摸不清它到底是由什麼打造,又
到底應該是什麼感覺……
今夜海藻終於明白了,高潮是那個你不需要猜測就明確知道的東西,並且,
在那一瞬間,你有一種癢癢的感覺,一種熾熱在脊椎裡快速流動的流竄,一種從
懸崖墜落的害怕,一種飛昇到天堂的銷魂……
宋思明摸著海藻的嘴唇,咬著她的耳朵說:「說你愛我。」
海藻不說話。
宋思明再次乞求:「海藻,說你愛我。」
海藻依舊沉默。
宋思明不再要求。「總有一天,你會說的。」宋思明回想著剛才那個小女人
渾身顫抖,週身痙攣的樣子,由驚恐到絢爛的表情,內心得意。
海藻穿上衣服,再歎一口氣。
你知道嗎?人的肉體和精神是可分的。你即便在精神上很愛一個人,肉體卻
不會忠於他。肉體是很無恥很無恥的貪婪,在貪婪的肉體面前,精神會顯得很渺
小。
海藻完全沒有想到,她在探索高潮一年多的佈滿荊棘的路上,只一兩次,就
被一個中年男人輕輕鬆鬆給攻克了。那種肉體的歡愉震撼,那種令海藻終身難忘
的幸福和刺激,讓她才剛剛結束就期盼立刻再進行下一次體驗瘋狂。高潮,也許
正如宋思明所說,應該是人的另一種毒品吧!
做愛算什麼?不過是給愛一個稱號。
睡覺,睡覺也很好。並不如想像中那麼低俗。
其實,人若真低俗了,就會很快樂。
人的肉體和精神,是可以完全分開的。
如果與小貝是做愛,哪怎麼會沒有高潮而只有快感?
看來睡覺還是好,即刺激又有那種令人神往的歡愉震撼,就如人們通常在酒
桌上所談及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小趙把錢交給一個中年婦女:「表姨,這是上次借的那6萬。我實在是不好
意思,想兩邊都牽個方便線,沒牽好。」那個女人接過信封說:「沒關係,原本
也不指望這個贏利,閒錢放家裡又不知道該幹什麼。」
「同事說,另600的利息月底給。」「那你留著吧!不必給我了。」
中年婦女在小趙走後,打開信封點錢,突然信封口上的記號引起她的注意,
她不由得拿起信封仔細端詳。
晚上,宋思明回家,已經半夜時分。那間顯得相當陳舊的屋子裡,走出的女
主人是小趙的表姨。
「回來了?」
宋點點頭,人有點倦,腰有點酸。
「我累了,想睡了。」
「擦了臉再睡。對了,問你件事,你是不是拿家裡的錢出去借人了?」
「怎麼了?」
「今天人家還我一筆錢,信封上的記號,是我畫的。」
「前幾天我的確拿過,各有各的用處去了。你現在叫我辨認哪筆錢去哪裡,
我認不出。原本世界就很小,轉來轉去就這麼大。以一個人為中心畫個一百人的
圈,其中一定有人是相互交叉的關係,互相認識的,沒什麼奇怪。」
女人狐疑地聽宋思明的論調。
「你不要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會有麻煩的。」宋思明一邊擦臉,一邊說。
「把錢放家裡才會有麻煩呢!」
宋思明歎氣。對老婆,你是沒辦法說服教育的,因為你跟她有床笫關係,因
為你跟她有契約保障,因為你跟她有血肉聯繫,所以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你也
只能乾瞪眼。
34
海萍買了個MP3,她稱之為投資。上班的路上,她帶著英語書在車上看,
好幾次因為汽車急剎車而砸了人家的腦袋。而且,光背單詞是沒有語感的,所以
海萍特地買了MP3,把整個日常生活用語對話都輸入進去,一進車廂就塞上耳
塞,她現在能利用的時間,也就這一段了。
晚上,海萍教Mark漢字。這是海萍堅持的結果,她的論調是:「口語的
學習還是要以漢字為基礎,如果不認字,你很快就學到頭兒了。除了會說吃飯睡
覺你好謝謝,然後就沒了。想長久深入地學,你就得學漢字。」Mark拗不過
海萍,只好開始學習。海萍想方設法找些有趣的漢字寫給他看,如「木、林、森
」,「人、從、眾」,「口、呂、品」,「日、月、明」,樂得Mark眉開眼
笑,說,漢字很好學嘛!有意思,很好玩,我學會啦!
海萍趁機就把那個地主孩子學習寫字的故事講給Mark聽,說那地主的孩
子一天學3個字一、二、三,就跟爹說學會了,結果寫個字條給萬先生,寫到半
夜,哭了。把Mark給樂得呀,海萍轉臉嚴肅地說:「Mark,你就是那個
小孩。漢字要這麼容易學,你就不需要老師了。」
海萍覺得自己最近口語精進,不僅能說話成句,甚至還能開始引申,演繹了
。而語言的學習是這樣一種奇妙的過程,就好比是駱駝進沙漠前貯存的駝峰。也
許你貯存了10年,如果不進沙漠,你就永遠用不上它。一旦有機會進入沙漠,
駝峰的功用就顯現了。海藻現在挖掘出許多高中大學學的詞組,會使用「abo
utto」,「aslongas」和「this」的句型。每當一個久違的單
詞突然蹦進腦海並準確運用的時候,Mark和自己都會驚歎不已。現在的局面
是雙贏,Mark可以舌頭打轉地說「鳥兒」,當然也會鬧笑話地說出「椅兒」
,而海萍的英語表述卻日趨清晰。
這天晚上,要下課了,海萍往包裡在收拾課本。Mark突然蹦出一句:「
郭老師,『陽痿` 是什麼意思?」
海萍聽到Mark的問話,不由臉上微微一紅,隨後貝齒輕輕咬了下小嘴唇
,大眼不由變得有些水汪汪迷醉了一般。
海萍半天沒敢接下話。她思忖著,以她的瞭解,Mark肯定不是登徒子一
類,看他的樣貌年紀,怕是碰到實際問題了,怎麼解釋才不傷害他的情感呢?
海萍斟酌了半天,說:「陽痿吧,就是說一個男人不能工作了。」
Mark愣了,說:「郭老師,你的意思是退休?」
海萍搖搖手說:「不是,是某個部位不工作了。」
Mark更疑惑了,又問:「你是說殘疾人?」
海萍想,說殘疾,也算吧,不過外貌上不顯著就是啦!於是點頭說,只有男
人才會有的殘疾。
Mark百思不解:「那郭老師你為什麼每次都說,這個字這樣造,是陽痿
,那個字不能這麼說,是陽痿……難道中國字分雄雌的嗎?」
海萍一怔,開始掩嘴大笑,邊笑邊作揖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誤解了。
那兩個字是because,『因為』!因為,而不是陽痿。你說的因為發音不
準,是因為,而不是陽痿。在中文裡,陽痿有另一個意思。」
Mark突然發現海萍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在注目著自己鼓鼓囊囊的褲襠,頓
時大腿跟感覺到一種溫熱感,一時激動的血湧一般,下身不由的立了起來,褲子
迅速被頂起了一個蒙古包,難受的很。
盯著Mark鼓鼓囊囊的褲襠,突然間曾經在與蘇淳做愛時她幻想著同時跟
兩個男人做愛的情景又一次在海萍腦海中呈現出來,Mark的雞巴有沒有夢中
哪兩個男人的大?
海萍一邊想一邊情難自禁的蹲俯下身子,然後嬌弱的小手仿若無意一般輕輕
滑過了Mark下身,Mark身子一震立即回過神來,隨後驚訝的看向海萍。
海萍的小臉更加紅艷了,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小嘴,水汪汪的大眼嬌媚的看了
下Mark,說道:「陽痿是陰莖不能勃起,Heisn『tfuckmeno
w!Nothardness!Don』tmakelove,Don『tse
x,sexless」
看著一臉茫然的Mark,海萍突然想起來「偉哥」這個詞,對了就是前幾
天還剛剛看到的「VIAGRA」,那個英文的廣告詞「Thechoicel
ife,choosesVIAGRA。Don『tletyoursexli
fetakeabackseat,VIAGRAcanhelpmenwit
hEDachievehardererections。」廣告詞其中的「E
D」不就是陽痿的英文縮略語嗎。海萍恍然大悟急忙對Mark解釋道,「陽痿
英文縮略語稱為』ED『,現在用偉哥可以治療陽痿。」
海藻伸手在他身下摸了一把,笑嘻嘻的說:「你可沒有ED,沒有陽痿,不
用吃偉哥,瞧都硬的像鐵棒了。」
說完海萍小手輕輕伸出隔著褲子撫摸起了Mark的下身,輕輕撫摸著那已
經將褲子撐起一個大包的東西,小臉更加紅艷了,眼中也不由滿是情慾。
「ED?」Mark仔細想了一想,大笑起來,追加著解釋一句:「奧耶,
ED,Notme!Impotence。」說完在自己胸前劃了一條線說:「
Mybody,abovethis,veryold。Below,very
young。」
Mark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好像Mark不接電話,就要響個沒完。
「郭老師,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Mark起身拿出了手機,來電顯示
是宋思明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郭老師,宋先生來電話說有急事,要我趕緊過去。正好順路,我
先開車送你回家吧。」接完電話Mark拿起外套邊穿邊解釋道。
「哦……」海萍失望的看著他。
車到了海萍家門口,Mark下車後紳士般的給海萍打開車門,看著海萍失
望的眼神,Mark猶豫了一下,隨之低頭去吻海萍的唇,與海萍吻別。
一場好戲就這樣結束了,她有點失落和難受,身體還在亢奮的狀態一時平靜
不下來。亢奮中海萍聞到Mark身上濃烈的香水氣味,心裡暗生警惕,自己今
天怎麼了?可不能做對不起蘇淳的事,何況這Mark還是一個外國佬。看到M
ark看著車絕塵而去,海萍又笑自己自作多情。33歲的女人,不年輕了。海
萍告訴自己,人最怕自作多情,那會醜態畢露,讓人生厭的。
海藻週末到海萍這裡來,送來一串鑰匙。海萍問:「這是什麼?」
「你臨時住的房子。一個朋友暫時不住,空著,你先住一段。萬一人家要了
,再搬吧!」
「多少錢一個月?」
「不要錢,白住。」
海萍欣喜剛現,突然就疑慮了,問海藻:「你最近在搞什麼名堂?什麼朋友
這麼幫你?又是借錢白借,又是住房子白住,還給我介紹工作,這朋友是誰?我
怎麼沒聽你說過?」
海藻淡淡答:「工作中認識的朋友,有業務往來。業務上求助於我們公司,
便巴結我。」
海萍不安地說:「不會吧!如果是業務上的事情,你牽扯到私人裡,萬一業
務不成,你不是很難做?這把鑰匙你拿回去,我不能要。」
海藻又塞回去說:「你放心,是業務上熟悉以後產生的私人感情,不會影響
工作的。」
「男的女的?」
「男的。」
「不行,海藻,我覺得這不牢靠。一個男人,無事獻慇勤,絕對沒安好心。
」
海藻調皮地看著姐姐說:「那你說,一個男人對我這樣一個既沒能力,又沒
靠山,還不漂亮的女人沒安好心,又送房子又送錢的,我是不是該迅速假裝暈倒
,撲倒在他的懷裡?免得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我是覺得你這種狀態危險,小貝要是知道了,你怎麼辦?」
「小貝又是我的什麼人呢?我並沒有嫁給他,好像沒必要對他負責吧?」
「海藻?!你最近怎麼變得這樣玩世不恭?你要認真地生活,你今年是要結
婚的!」
「結婚又怎樣呢?認真生活又怎樣呢?先自掘墳墓,再埋葬愛情?是你說的
,愛情與房子相比,你覺得房子更重要,至少有地方放自己的身體。」
「你!你!我那說的氣話,你怎麼就聽進去了?你胡鬧,把東西還人家,跟
他把關係斷了!我警告你,可不要玩火自焚,人這一生,能找到一個相愛的人很
不容易,你要珍惜小貝的感情。」海萍把鑰匙重重丟回去。
「那你還珍惜跟蘇淳的感情嗎?你覺得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海藻的
語氣裡無限淒涼。
海萍無語了,現在海藻在拿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這個理論與實際聯繫在一
起是很困難的。
「好,我現在不跟你講大道理,我只問你,你打算跟那個男人發展到什麼程
度?還有,小貝,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小貝依舊是我的所愛,他不會知道的。」
海萍歎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不會去住你的房子的,我不希望你被
一套臨時房子給牽制。」
「不會的,姐姐。他不會牽制我,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是成人了,會處理自
己的事情。馬上就月底了,你趕緊搬,也在石庫門範圍,地段很好,離Mark
那裡很近。」海藻把鑰匙放在桌上,走了。
35
海萍帶著蘇淳去看新房子,一進社區的門就折服了。市中心的一塊腹地,動
靜兩相宜,區內小橋流水,會館兒童遊樂場。上樓的時候發現電梯是一梯一戶,
應該是大家所說的公寓吧。打開房間的門,完全的精裝修,完全的超豪華,寬敞
的客廳,明亮的臥室,背著衣服過來就可以入住了。
房子大概有300多平方米,三室二廳二個衛生間。房子裝修得很好,層高
有3米多高,客廳有6米多寬,裡還做了一面假壁爐,壁爐兩邊是build-
in(建在牆裡)的書架。房子很乾淨也很新。海萍進小區前問過這裡物業公司
的保安,這一套房多少錢租金?保安說:一月2500,要美金。乖乖2500
美金,哪不是就要2萬多元人民幣!
蘇淳光著腳站門口不敢進,探頭看了幾回,跟老農民進城似的嘖嘴:「天哪
!這房子,沒500萬該拿不下吧。」
海萍苦笑。
「海藻最近這段時間能力通天,她碰到什麼財神了?」
海萍沒回答。
「你真搬到這來住?你能踏實?你不覺得海藻有問題?」
「我問過她了,她的事,我已經管不了了,她不是孩子,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比我可厲害多了。」
「你真住?我看算了吧,還是自己租放心保險。」
海萍鄙夷地看了蘇淳一眼:「你錢都拿了人家的了,房子住幾天又害怕了?
我們短期借住,等我一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搬。不過,我倒有個想法,馬上要過年
了,我想把寶寶和父母接過來在這裡享受一段。也許今生我們都沒機會住這麼好
的房子了,你說呢?」
「不妥吧,人家的房子,一下住那麼多人,歡歡這個年紀最容易闖禍,萬一
把人家裝修的東西給弄壞了,你拿什麼賠人家?」
「我們仔細些,盡量少讓他在家呆著。我剛才看了,樓下有兒童遊樂場,還
有溫水游泳池、圖書館什麼的,他在這裡一定會很高興的。只住這一段,過完年
就讓他走。」
客廳的靠東這面是一個假壁爐。壁爐兩側的build- in的書架通到天
花板。
書架最上面兩層擺放了一些宋思明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工藝品,有挪威的手
工制的北歐侏儒Trolls;有美國俄勒岡州楓木雀眼樹榴(OregonB
ird's-EyeMapleBurl)作的鐘錶;還有一輛1936年540
K型奔馳敞蓬老爺車1/16的模型,模型的底座上英文寫著1936Merc
edes- Benz540KCabrioletB,這是德國斯圖加特(St
uttgart)梅塞德斯-奔馳博物館(Mercedes-BenzMus
eum)買來的。這車有點像韓國MTV《OnceUponADay(思娘)
》中宋承憲開的那輛老爺車。這些工藝品擺的是玲琅滿目,但也有點不倫不類。
壁爐的上面擺了一艘帆船的模型。這是1987年2月被號稱「美國杯先生
」的DennisConner(丹尼斯?科納)帶領聖地亞哥遊艇俱樂部(S
anDiegoYachtClub)把美國杯(America'sCup)
從澳大利亞人手裡奪回來時所駕駛的那艘著名的「星條旗號」(Stars &S
tripes)USA- 55帆船。壁爐上面的牆上掛著一個德國黑森林布谷鳥
咕咕掛鐘(CuckooClock),打點的時候會有小鳥從樹洞一樣的小房
子裡出來,嘟嘟嘟嘟地叫,然後公主和王子也會從城堡裡出來跳一圈舞。
壁爐兩邊的書架上書並不很多。一邊書架的中間兩層幾乎全是電影DVD。
從松板慶子主演的《永遠的羽季子》到美國人拍的歐洲片《布拉格之戀》(
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從意大利
大導演貝爾托盧奇(BernarooBertolucii)的《巴黎最後的
探戈》(LastTangoinParis)到好萊塢經典大片《殺戮戰場》
(TheKillingFields),當然還有王家衛的《花樣年華》、《
春光乍洩》等等。「我的神啊,這麼大的床!」蘇淳走進臥室驚歎道。
迎面看到一張寬度達2。6米的進口皮質大床,其面積之大,之超華麗,令
蘇淳不由自主地就有想躺上去的慾望,這個超豪華的大床如果在傢俱城做樣品,
相信每個經過的顧客都會要有摸一摸、坐一坐的慾望。
「好像奧運村給姚明特製的就是這麼大的床,不過可絕對沒有這麼豪華啊!
這床少說可能都要賣3、4萬元吧?光大小面積都差不多頂上我們現在住的石庫
門蝸居的大小了!」海萍坐在床沿,手在床上按著試了試床的彈性。
蘇淳的手放在了海萍的腿上,人也坐在她身邊。
「老婆,快來,躺上來,享受享受,好舒服啊!」蘇淳一邊躺下身說著,一
邊摟抱著海萍在床上開始翻滾。
在不停的翻滾中,蘇淳的下巴也不停的在海萍的發上輕輕的揉搓著。
過了好一會兒,海萍抬起她掛了淚珠的臉,看起來更顯的楚楚動人。
「吻我。」她說。
蘇淳隨之低頭去吻她的唇。海萍給了他火一般的熱情。他剛接觸到她的唇,
海萍著了魔似的貼上蘇淳的唇。他的唇綿軟熾熱,海萍在他的唇上舔吸著。海萍
喘不過氣來,想要大口的呼吸,蘇淳的舌頭卻鑽了進來。海萍控制不住自己,貪
婪的吸吮著老公的舌,緊緊的咬他的舌頭。
蘇淳的呼吸越來越粗。海萍的嘴一下張開,把蘇淳的唇都咬了進去。蘇淳嘗
到了一絲血腥。
蘇淳猛的摟緊了海萍,手伸進了海萍的衣服在海萍的後背上摸索著,胸罩解
開了,他脫掉海萍的上衣,唇在海萍的乳尖的花蕾上吸吮著,啃咬著。手也伸進
了大腿間,來來回回的撫摸著,海萍緊緊的合攏雙腿,卻令蘇淳的大掌更加放肆
,蘇淳的手指在花瓣裡抽插著,海萍想要的更多,忍不住弓起了身體。
海萍乳尖的花蕾被吸吮得又麻又疼。她忍住尖叫的衝動。
海萍被放在大床上,海萍的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褪在了床沿上,胸前的兩隻
小兔子在他的手中跳舞,粉紅色的小褲頭散發出誘惑的力量,這個力量無法抗拒
。
「來吧,來吧,老公,我要……」她說。摸著他雄壯的地方。
蘇淳開始急躁起來。小弟弟在不聽話的亂撞,終於被她抓住了,在海萍的引
導下,蘇淳進入海萍的身體,那一霎漲滿的感覺讓海萍更加狂亂,他也同樣如此
。
「啊!」她在被進入的瞬間的美妙感染了,「太好了,太爽了……我好久沒
有這樣的感覺了……」
他的目標找到了,開始猛烈的攻擊。
海萍的腿搭在他的肩上,這讓兩人的私處貼得更近,海萍心癢難耐,只能咬
緊牙,海萍怕自己會忍不住叫出來,她已經習慣了在石庫門蝸居忍住不叫的做愛
方式。
「叫出來吧,老婆,這裡不是石庫門,不會有人來干擾我們,沒什麼好害羞
的。」蘇淳加快了速度,猛烈的撞擊著,海萍忍不住,終於呻吟出聲。
她的呻吟幸福的像小孩的哭泣聲在這豪華的房子的每個角落蕩漾開來。
來吧,這個世界已經被他們的瘋狂顛覆了……
在這超豪華的大床上,蘇淳發瘋般的在海萍身上重重的抽插著,似乎要把這
些年的力量都使出來。人又被翻過來。腰被緊緊的掐著。男人低吼著,一下一下
衝進海萍的身體最深處,海萍痛並快樂著,終於叫了出來。海萍渾身發抖,人都
要爆炸了。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手機鈴聲響起,海萍去勾手機,卻被蘇淳拿到,
將手機關閉。
海萍的腿盤在蘇淳的腰上,兩人緊緊的連在一起。海萍累得支持不下,雙腿
也落了下來。又被翻轉過身子,手扶在床頭上,海萍的身體似乎要被穿透了。
她放聲大哭。叫著「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老公,你饒了我吧。」海萍的
頭被轉了過來,她的唇被撕咬著。淚流得更急了。蘇淳也瘋了似的重重的進出。
他突然加快了速度,海萍感到裡面越漲越大,又被狠狠的一頂然後頓住,無
數的滾燙的液體悉數進入海萍身體的子宮深處。海萍顫抖著,靠在蘇淳身上,液
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粘粘的。海萍推開蘇淳踉踉蹌蹌的逃進衛生間。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這麼瘋狂?」海萍渾身顫抖的清洗著自己。過了
好久,她才疲倦的走出衛生間。
淚,不知什麼時候從海萍的眼裡滑落,他溫柔的舔吸著。「老婆,舒服不。
」
蘇淳疲憊的翻翻眼露著壞壞的微笑問著。
海萍笑著點點頭。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變得這麼放肆。這麼無所顧忌。怎麼成為一個如此
沉淪在慾望中的女人。難道自己在兌現當年買房之時的承諾買?對了當時自己默
默的承諾著: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好好地瘋狂瘋狂!不能再這樣虐待自己和蘇
淳了,一定要把這些年壓抑都給全部補回來!可這房子並非是自己的,而是海藻
臨時借來的。」海萍一邊想著,一邊爬起身整理著衣服,臉燙得能煮熟雞蛋。
躺在這麼豪華、這麼舒適、這麼寬敞的豪宅中超豪華的大床上,海萍無限感
慨。大學畢業後為了留在這大都市,她一直在奮力打拼著。海萍嚮往有一套屬於
自己的房子,但是天天省吃儉用,連一塊錢都要節省,還是離這個夢想非常遙遠
。海萍和蘇淳他們兩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大學畢業都快十年了,卻還是居住在
哪讓人窒息的狹小的居住空間,在這個空間裡,無論都市如何繁華,如何昌盛,
作為一般平民老百姓的自己都像蝸牛一樣壓抑地生活著,想改變自己的居住空間
就不得不淪為房奴。這不現在還要像寄居蟹一樣暫時寄居在別人的豪宅之中。對
,自己要賺更多的錢,要為盡快逃離蝸居而拚搏。
想到賺錢,想到逃離蝸居,海萍突然想起今天還要給Mark上課,她迅速
爬起身從床頭處勾過來手機,發現手機已經被關掉了。海萍趕快打開手機,只見
裡面N個沒接電話,都是Mark打來的,再看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8點鐘了。
「蘇淳,快起來!我要去上課,來不及了,要遲到了。你洗一洗回家自己做
飯吃吧。」說完,海萍匆匆忙忙地吻別了老公,趕著上課去了。
35
海藻在過一種非正常生活,用一本書的名字可以概括: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
焰。
宋思明變幻莫測,真的像海水那樣時而平靜祥和,時而波瀾壯闊。他會很久
不來一個電話,讓海藻猜測他已經將自己遺忘,過往的魚水歡娛不過是過眼雲煙
;又會突然纏綿悱惻,出人意料地來一個電話說幾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海藻的
心總懸在半空中,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不定期騷擾,有點擔心又有點期待。
有了男人滋潤的女人才會是真正的女人。海藻似乎習慣和滿足了這種生活,
漸漸變得神采飛揚。而海藻和宋思明在一起雖然也很快樂,可是心事卻日益加重
。她怕這樣下去,自己會迷戀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將來也不會放他走。如果這樣
的話,她就對不起小貝和沒臉去見爹媽了;其實海藻的心中也很想和宋思明一起
生活。被人愛的感覺比苦苦追尋要好得多,當然,海藻並沒有經歷過求而不得的
情感。有的女人就是很幸運,不必付出就有收穫。小貝也好,宋思明也罷,給自
己帶來的永遠是多情的愛。
而小貝,依舊沉浸在與海藻的兩人世界。他會拉著海藻去逛菜場,或者在家
附近亂轉,星期日若有空,兩人就去郊外運動野遊,窮開心。海藻於是覺得自己
將身體一會兒泡在火鍋的紅湯裡,一會兒泡在白湯裡,在滾燙的火焰中眼看自己
像蝦一樣從透明變成香艷粉紅。
也許前一天海藻如貴婦般穿梭於某個酒吧會館,而第二天又一身粗布在廚房
裡做飯。她覺得自己有雙重的人格,而人向下的墮落總比向上的攀爬簡單。前一
陣還覺得蕩婦的生涯很難捱,這一段已經適應角色的變換。
宋思明總是扮演強者的姿態,他會沖海藻勾勾手指頭說:「你過來,讓我親
親。」她會一皺眉頭說:「討厭!」然後宋思明就笑著勾引她,讓她步步就範,
在衝向巔峰的關鍵時刻突然止步不前,用深不見底的目光直視欲罷不能的海藻,
再無限溫柔地看著海藻在歡愉中囈語。
而小貝,會可愛地要求,讓我吻你吧!海藻就溫柔地閉上雙眼。兩人的愛,
純潔得像個小孩。面對熟睡中恬靜的小貝的臉,海藻就會內疚,說,我再也不要
傷害他。
可宋思明的聲音一在耳邊縈繞,她就無法抵禦如撲火的飛蝶。四十多歲的男
人,像舞台上的指揮,你的雙眼逃不開他手中指揮棒的上下跳躍。
宋思明終於犯了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現在,宋思明與克林頓、成龍、某
老師和彼導演一樣,終於站在同屬於男人的那條高壓線。在宋思明年輕的時候,
甚至也就幾年前,他還特別鄙視這種生活狀態,心想自己怎麼也不能和那類沒有
追求的獸輩淪為一類。宋思明的婚姻是一種自然狀態,到了婚齡,與同事戀愛。
他追求的妻子,他迎接的小孩,他期望的家庭生活,就是那種朝九晚五,回家吃
飯,輔導孩子做作業,週末一家出去轉轉。
然後,他步入中年。
他發現,他的期望,一個都沒實現。首先他無法朝九晚五,他的日程表裡沒
有家庭時間。如果需要,他可以連續工作幾天幾夜,如果沒事,他會被相邀去推
杯換盞。他越來越少有機會回家吃飯,每天回去的時候,甚至不能和孩子說上一
句話。好不容易到了週日想陪孩子太太轉轉,發現她們已經各人都有了自己的世
界。孩子要上各種補習班,而妻子則陪著孩子車輪飛轉。
她們空閒的時候,他在忙碌,他空閒了,她們又不見影蹤。
當初是他選擇的婚姻,現在卻被婚姻牽著鼻子四處亂轉。他早已明白,老婆
穿透明睡衣在你面前轉圈的時代,那是生育以前。等生完孩子,她會當著你的面
脫個精光毫不遮掩,問題是並不好看。乳房下垂像個面袋,肚皮鬆軟。她上廁所
的時候總是門不關,讓你猛一推開看見她捧著雜誌面目緊張地使暗力,並且臭味
繞樑半晌。儘管你多次抗議,她都會理直氣壯地告訴你,好看的衣服要到外面穿
,家裡,請穿件破汗衫。然後兩個蓬頭垢面的人在清晨起來,揣著各自的口氣衝
鋒打仗似的在家裡爭廁所,訓小孩兒。婚姻的熱度由滾燙的濃咖啡,轉向溫牛奶
,到現在的涼白開。
「雅嫻,睡吧。」他說。
他一把將她扔在床上,正要往她身上撲去。卻見她喘息著疾呼道:「等等…
…」
「思明,你躺在床上,讓我來。」老婆雅嫻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抓住他的
手示意他躺在床上。
宋思明心想:「難不成,她要掌握主動權在上面?」他忽然感覺這樣更加刺
激,於是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可是令他不解的是,她竟然走到了電腦前面。
直到電腦裡出現了所謂的四級黃色電影毛片的赤裸畫面。她才轉過身走到床
前把體恤脫了下來,露出了她白嫩的肌膚和紫色的文胸。
他這才明白了老婆打開電腦的原因,原來她喜歡一邊看著毛片一邊做這種事
情。所以又不禁對這個女人感到不可思議。
雅嫻慢慢的爬到他的身上,一邊吻著他的臉頰,一邊解他的衣服。他的心跳
的厲害,身體竟然都緊張的有些僵硬了。他認為這種事應該都是男人主動,沒想
到女人也會。當他轉過頭看到了電腦屏幕,才發現竟然都是毛片裡的情節。
宋思明最後索性一動不動,直到兩人都乾乾淨淨的趴在一起。肌膚從上到下
相接的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完全跌進了溫柔鄉里。只是下面被硬梆梆的壓在兩個
身體之間,無處可去,所以不禁有些疼。
她忽然找到了宋思明的嘴,並把舌頭送了進去。他本能的吸允著,竟然如同
蜜汁一樣膩甜。這使他的腦海裡不禁飄起來另一個畫面,那個叫海藻的女子親吻
他的感覺似乎比這還要過癮。
宋思明的腦海裡一下子全都飄滿了海藻的身影,想到海藻他的身體頓時亢奮
了不少,就連雙手也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身上撫摸去。
不知不覺,宋思明的身體也慢了下來,想要的爆發的感覺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和一個女人做著這種事卻又想著另一個女人,這讓他心裡對她有產生了一絲愧
疚。可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想著別的事情,卻能延長時間,這是宋思明切身體會
到的。
可是不知為什麼?宋思明不想再去想那個女人的時候,這才感覺到腦海竟然
都被那個女人霸佔了,所以就連眼前她的樣子也不禁有些模糊了。他竟然把雅嫻
的身體當成了那個女人的身體,於是身體的激情一下子就又煥發起來。就連他自
己也奇怪,和那個女人做這種事的時候,他竟然能全身心的投入。難道是因為那
個女人比她小?還是因為她的獨特氣質或年輕的朝氣?記得和她做的時候,他生
怕自己滿足不了她,生怕自己不能給她帶來快樂。所以才會竭盡全力的全身心的
去投入她。而且他最後都放在了她的裡面,她竟然沒有反對。
想著想著,宋思明感到一陣快感來臨,於是急忙抽身退出。「換個姿勢。」
他要求。
「快快,明天還要上班。」她催促。
「睡吧!」她說。
「等一會兒。」他說。
宋思明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就爬起來將老婆雅嫻
的兩腿抬起,再次進到了她的體內。雅嫻下面一直都沒有幹過,再加上第一次自
己精華的潤滑,此時非常容易就擠了進去!宋思明這玩意也還真是爭氣,說這麼
長時間的話居然還挺著。
老婆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個人悶聲呻吟著。
宋思明也不客氣,抓住老婆雅嫻的腰朝前拉了一把,讓她的下面和自己緊緊
地貼住就開始活動了。
這次宋思明沒有一開始就很猛烈地撞擊,他先是淺淺地動了一會,然後才一
深一淺地抽插著。他一邊抽插一邊揉捏著老婆的奶子,想讓老婆真正地感受到自
己對她的呵護。
雅嫻的呻吟聲有些變小,手腳都安穩地擺放在一邊,一副任憑宋思明處置的
架勢。
隨著宋思明動作的加快,臥室內的床,開始有節奏的搖晃起來,雅嫻漸漸發
出了聲音,先是象小貓一樣叫著,再後來就變成了女人正常的浪叫聲。她動了幾
下胳膊,摸索著抓住宋思明的手,緊緊地將其拽
雅嫻好像也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種性愛中,她嘴裡含糊不清地嚷嚷著什麼,
雙手揉捏著奶子,將頭盡力地往後面仰,露出有著一圈圈肥肉的脖子。
雅嫻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她將身子反著弓了起來,盡可能的把下面抬高與宋
思明能充分接觸,而且她的手也扣的很緊,幾乎要將宋思明手上的皮給扒下來。
見老婆雅嫻有這麼大的反應,宋思明也信心大增,足足過了半小時,宋思明
終於同老婆雅嫻一起達到了性愛的高潮。她滿足的大叫聲將他的精華都招喚了出
來,兩個人滿足地雙雙倒在一起,享受著快樂的餘韻,聽著彼此的心跳。
這次在自己的努力下終於與老婆雅嫻達到了共同高潮,一起越過了性愛的最
高峰。可是這幾年,尤其是女兒長大了這幾年,老婆卻只是顧及女兒的學業和生
活而根本上就忽視了老公宋思明的存在,每你開足馬力即將越過終點線的時刻,
她會突然來一句:「壞了,明天女兒要小測驗。」
然後日記變成週報,半月談,月刊,年終總算。有很多次兩人躺在床上,四
目相望互問一句:「上次是什麼時候?該做一次了!太久了!」然後,宋思明就
發現自己處於一種很尷尬的形態,需要很久才舉起來,還真得看點兒毛片。
宋思明覺得,這種狀態讓自己早衰。老婆雅嫻是這樣一種女人,她跟你同甘
共苦過來,所以無論你多麼成功,她都不會崇拜。你即便眾人景仰,在她面前,
也是當年那個差一分錢憋死的窮漢。別人對你恭敬有加,不會對你公開說反對意
見,而老婆雅嫻則會直呼其名,並想甩臉就甩臉給你看。
作為一個男人的渴望,你不可能在老婆身上實現。比方說,你不會帶老婆去
五星級飯店,或有熱情帶她到秘密的地方偷愛。無論你多有鈔票,去高級飯店吃
飯老婆只有兩種狀態:一種是指責菜不好,價錢貴;另一種就是受之坦然。她不
會嬌羞著對你說謝謝,並用驚奇的眼神看你說為什麼你都知道。
因為你們是夫妻,你帶著太太去哪裡都沒有障礙。每個人都會大方地向你打
招呼,從沒有人眼露曖昧神態。你會覺得沒勁兒,無奈。直到海藻出現。
這個小女人,時而膽小,時而死倔,時而無助,時而媚態。她會抬眼看你,
她會低眼睨你,她會掩嘴笑你,她會撅嘴不理你。於是你又回到20歲的狀態,
如週身散發著荷爾蒙的香獐一般將掩藏已久的慾望完全散發出來。你可以滿足她
各種各樣並不過分的小要求,並盡情開發這個原生態。
以前鄙視的行為,宋思明突然間就理解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不過是走
向中年對青春的羨慕,走向成功對仰慕的承受,走向人生之巔對幸福的又一次追
求。於是,每個男人,確切地說,每個成功男人都會犯的錯。這種錯,是有意識
築就的,以顯示自己駐守在巔峰行列。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到中年還能將青春
攥在手裡,並肆意把玩。
宋思明很合理地解釋了自己的這種蛻變。他不會是空前,也不會是絕後,他
不過是這個大軍中普通的一員,跟上了時代。
宋思明給海藻電話:「海藻,週六和我一起去高爾夫俱樂部吧!」海藻猶豫
了一下說:「不行啊,我要到姐姐那裡去。」
「你好像每個禮拜六都到你姐姐那?」
「嗯,我要去換衣服。」
「換衣服?」
「我和她換著穿。」
宋思明想了想說:「今天晚上我要見你,你下班後在辦公室等。」聲音裡完
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不容拒絕。
海藻下了班不走,在辦公室等宋思明的電話。MSN上小貝又跳出來:「漂
亮小豬豬!晚上咱們去買芋艿吧!我昨天在超市裡看到有賣哎!」海藻回了一句
:「不行,我今天晚上加班。你去買,我回去再吃。」「早點回來哦!不要太遲
。等你,愛愛。」紅唇立刻飛過來。
宋思明的電話也來了:「下來。」
海藻出門上車,宋思明開著車帶她又往外奔。「去哪?」「吃飯。」「吃什
麼?」「西餐吧?下午有朋友告訴我他的餐館剛進了小牛肉。」海藻把嘴撅起來
了:「不好。我不喜歡吃西餐。又是刀又是叉的,很難拿,還要注意儀態姿勢,
根本吃不香。」
「那你說吃什麼?」
「火鍋。我要吃好吃的四川火鍋。」
宋思明怔住了。這麼多年來,請吃飯的,沒去過火鍋店。他沉吟片刻,打了
個電話:「哎!你知道哪家的火鍋比較正宗?」「……」「好不好找?」
「……」「你去幫我訂個位,要包廂。兩個人。」
宋思明開著車帶海藻就去了。這條路很難開,繞了好幾個圈都找不到進去的
路,宋思明不得不把車停在附近的大酒店,然後帶海藻鑽小弄堂而進。
店門口狹窄到只能容一輛車進出,若兩頭堵上就塞車了。服務員把門一拉,
一股濃郁的火鍋氣味撲鼻而來。海藻進門就笑了,說:「沒錯!是這味兒!我的
最愛!」愛吃辣者,喜歡做愛。愛吃辣的人酷愛冒險刺激,當然也因此迷戀瘋狂
的性愛。
宋思明幾乎是照著菜單順著叫過來,諾大的桌面上放了一個一個小籃頭,老
板娘親自布菜:「唐老闆特地囑咐說要好好招待您。」老闆娘在一旁總沒話找話
,介紹菜的新鮮和口味的正宗,一會又讓換罐煤氣,一會又讓上點熱毛巾,宋思
明先是笑著客套,最後不得不說一句:「一起坐下來吃吧!」老闆娘愣了一下,
趕緊說:「哎喲!你們吃你們吃,我還有事,不打擾了。」這才轉身離去。
海藻早已壓抑不住的饞蟲在門合上的一剎那奔湧出來,她舒坦地開始享用晚
餐。宋思明看海藻舉著小漏勺,一會兒撈起腦花看看,一會兒舉著腦花再看看,
心急吃不到嘴的樣子,笑著說:「你不會把腦花放進去燙?這要煮很久的。一定
要煮透,不然搞不好有絛蟲卵什麼的。很不安全。奇怪,一個女孩子,怎麼喜歡
吃這麼野蠻的東西。」
海藻白了他一眼說:「老土。就你文明。這多好吃啊!像豆腐一樣的綿滑。
」
「你到底想吃什麼?你要喜歡吃豆腐,就索性燙豆腐啊!」
海藻的表情很輕蔑:「像你這種單向思維的人,是體會不到這種複雜快樂的
。我問你,你為什麼抽煙?你究竟是喜歡煙頭飄出的煙,還是喜歡裡頭的尼古丁
?」宋思明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你明知道尼古丁有害,為什麼還抽呢?如果
僅僅是喜歡煙,那你拿根棍兒在火上烤烤,不也出煙嗎?你享受的既是煙的漂浮
,又是尼古丁的癮。這就是我的腦花。既要有豆腐的味道,又要有肉香。兩者缺
一不可。至於絛蟲,可以忽略不計。」
宋思明笑:「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前一向有個朋友出了車禍,因為植
皮的緣故,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把他口味清淡壞了,有一天居然要求我們帶他去
吃齋。宴上的素雞,素蝦,素鵝什麼的,他吃得那個香啊!後來問他,好吃嗎?
他答一句,好吃,就是沒肉味兒。」
「哎!所以說,和尚吃齋拜佛,那心都不誠的。好吃的齋宴都在廟裡,據說
齋宴比的就是誰做得更像葷菜。你要真想誠心修煉,索性就啃菜葉嘛!
何必口上說非,心裡想是呢?口是心非。「
「因為你在達到目標的路上是迂迴的,你必須學會繞道而走,既要達到目標
,又要讓這個過程顯得不是特別苦痛。」
「你的目標是什麼?」
宋秘書抬頭看看海藻,把手裡的煙滅了,搖頭笑一笑說:「這個……很難說
。現在的目標就是把你喂胖點兒。女孩子肉肉的比較好看。」
海藻又撅嘴:「你這個人,用詞很淫穢。有那麼多的字形容女孩子豐滿,比
方說豐腴啊,楊玉環啊,小蠻腰啊,你怎麼用個『肉肉的』?」
宋笑著說:「因為這就是我喜歡的狀態。」
吃完飯,海藻想,他的Night又要上演了。愛慕的渴望,被他身體壓迫
的興奮,偷情的刺激,戰慄般的快感……這些歷歷在目的鏡頭似乎一下子呈現在
海藻的眼前,潛藏在心底深處的熾烈慾望和渴求使海藻下體極度的濕潤與膨脹,
已經不由自主地為即將上演的Night做好了全部準備。
晚餐他總是吃得很少,而Night卻精力旺盛,他靠什麼支撐啊!出乎意
料,宋思明帶著海藻直奔回她家的路,並把車停在小區門前。「我今天還有事情
,早點送你回來,改天跟你聯絡。」海藻心頭竟有股失望和怨恨,這個傢伙!
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人家準備好了那麼的想要,原來以為又可以享
受那種極度的刺激和酣暢淋漓的高潮,又可以如蕩婦般的放蕩一次,他卻不要,
把人家這麼難受的吊在二樑上!哼!海藻狠狠從心底白了宋一眼,推開車門就走
。
宋思明突然拉住海藻的手,將一個信封塞到她手上:「海藻,這個,你拿去
買點衣服,以後不要跟你姐姐換了。我喜歡你穿得漂漂亮亮的。」
海藻質疑地看著宋思明,略有惱怒地後退一步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啊?
你怎麼這樣啊!」說完把手抽回去,把錢丟給宋思明。雖然海藻需要錢,但對於
海藻這樣的女人如果看你不順眼,你再砸錢,再拍馬,也沒啥用,她也只會敷衍
你。
宋思明一用力,將海藻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嘴唇說:「我把你當成我的女
人,我有義務讓你過得好。知道嗎?你是我的。」說完,開始深吻海藻。
宋思明緊緊的摟著海藻,在海藻的唇角重重的咬著,直到嘴裡嘗到一絲血腥
。「這是我的專屬印記,只屬於我。」宋思明舔著舌頭說。
「是的,我要就這樣吻下去,直到永遠。」宋思明喘口氣,又繼續熾熱地吻
著海藻。
海藻由抗拒到逐漸軟化。就這樣吻下去,無論貧賤、富貴、病痛、生生死死
、地老天荒。就這樣吻下去。這是海藻對宋思明的承諾,海藻會生生世世的記住
它。
宋思明再將錢塞進海藻的大衣口袋裡,海藻不再拒絕。
36
週日,海藻和海萍兩家都在打掃衛生。
這個星期天輪到海藻小貝做公共值日,兩個人把客廳和自己的房間收拾乾淨
。海藻拿著抹布在擦廚房,小貝撅著屁股在洗廁所。小貝喊:「海藻,我把廚房
丟給你是絕對錯誤的決定。一個廚房,你都拾掇三個鐘頭了,還趴那裡摳瓷磚呢
!你不必弄那麼仔細,大面上乾淨就行了。」
「不行!除非你不叫我幹活,我不能容忍瓷磚縫裡有油泥。」海藻還拿根小
牙籤在縫裡戳戳搗搗。
「行了行了,你去收拾我們自己的屋吧,外頭我來幹。你有那工夫不如把自
己的屋弄整潔了。除了我,誰會珍惜你的勞動啊?」
「你這個人啊,毛病就是自掃門前雪,永遠分得清自己的和別人的。」
「我不是心疼你嗎?去吧去吧!」
蘇淳把家裡不要的東西都堆在門口,海萍不一會兒又從門口撈回來。
「不都要搬了?你怎麼把這些東西帶過去呀?那裡有水池有浴缸的,你把這
些臉盆都帶去做什麼?」
海萍一邊擦臉盆底一邊說:「你又不在人家那住一輩子。再說,兒子來了,
洗點小衣服什麼的,不得多幾個盆啊?搬了新家,這些東西也都要買。不要扔了
,又沒壞,留著用吧!」
「你沒地方放啊!來回搬,車錢都比那點東西貴了。」
「我乘公車去,這兩天一天帶一點過去,順便。」
扔來扔去,就扔了點舊報紙。
「這幾個內褲上都有洞了,總可以扔了吧?」
「哎!別呀!都洗乾淨的。你髒手別動!我等回去看兒子的時候路上穿,到
地方再扔,省得洗了。方便。」
「海萍,我覺得,最適合你的工作,是發掘拯救文物,你總能找到最後的價
值。」
海萍笑了。
海藻把屋裡的東西整理好,就躺在床上等著小貝把最後的一點衛生打掃完成
。
「呵呵,小豬豬,等急了吧。想我不?」小貝走過來摟著海藻的肩膀說道。
「才不急呢,有什麼好想的。」海藻輕聲道,禁不住被他的撫摩動了情。「
喂,貝貝,你把衛生搞完了沒?」
小貝吻了她一下,「這麼美好的時刻我們是不談搞衛生的,不過趁著同屋的
同事還沒有回來,這正是我們無干擾愛一愛的好機會。」說著便迫不及待的動手
動腳起來。
「死鬼,看你急得猴樣!!」海藻臉紅紅的。
海藻的胸部圓而豐滿,此刻正貼著他的胸膛,以至於他能想像的到摸上去的
手感一定不會讓人失望,她的裙子,質地柔軟而光滑,更讓人覺得她的風流,小
貝心境遙遙,不能自己。
小貝親吻著她的臉頰,吸著從她兩乳間散逸出來的溫熱的香氣。他的慾念更
加強烈,也更加明顯,看到海藻優美的身軀在絲質裙子下呈現出玲瓏起伏的曲線
,小貝禁不住手向下摸去,摸一摸那渾圓而又翹著臀尖的屁股。同時他的唇伸了
過來,吻她那動人的唇。海藻輕輕的叫道:「親愛的貝貝,我真的好愛你。」兩
片熱唇隨即貼在了一起,一陣狂吻,慾望的雙手在她的後背和屁股上滑過。
狂吻之後,小貝發現海藻的唇角有一個裂痕,似乎是被牙咬的痕跡。小貝奇
怪的問道:「小豬豬,你的唇角,怎麼破了?」
海藻一驚,她知道這是前兩天宋思明的傑作,可是又怎麼能夠如實地告訴小
貝呢?她內疚的敷衍小貝說:「上火了。」
說完海藻掙脫他的懷抱向廁所走去,她要去那個公用的廁所裡洗一洗,洗掉
宋思明留給自己身上的氣味。小貝斜躺在床上,聽著廁所裡嘩嘩的洗澡水聲,禁
不住浮想聯翩。
不一會兒,穿著透明睡衣的海藻出現在他的面前,小貝忍不住要流鼻血出來
了,海藻的身材太正點了,超棒堅挺的乳房,雙腿修長,穿著一雙高跟鞋更加給
人誘惑感。
「我漂亮嗎?」海藻帶有挑逗的眼神望著他。
「漂亮,太漂亮了,簡直不知道該這麼來形容你的漂亮,也許只有親身體驗
過才會得出結論。」小貝伸開大手把她摟在懷中,兩片嘴唇又貼到一起,再次分
開的時候,海藻已經嬌弱無力的躺在他的懷中像個呆宰的羔羊。小貝把她抱了起
來向床上走去。
床上,小貝精壯的身軀讓海藻禁不住一陣喜悅,雙手不由的摸著他的後背,
他則慢慢從大腿下褪下她透明裝的睡衣,輕輕的解開A罩杯的胸罩,一雙圓潤白
嫩的小兔子活蹦亂跳的躍然在他的面前,好震撼大的小兔子啊!小貝的手禁不住
揉捏起來,海藻隨著他手的力道輕聲低吟起來。
海藻兩腿併攏,任小貝雙手遊走在她身體,小貝則推開她併攏的大腿,手指
滑過大腿內側,輕輕的撫摩,海藻的腿在他的指尖撫摩下伸開,眼睛閉著,發出
呼喚和渴望的聲音。終於,那隻大手放在了她華麗的小內褲上,短短的低腰內褲
,和肌膚融為一體,性感的蕾絲設計,散發出慾望的氣息,別緻的小花點點綴,
窄小的褲頭上繡了一個漂亮的卡通,多了一些女人的嫵媚和調皮。這就是傳說中
的無痕小內褲吧,女性內衣廣告上說這種內褲的特點是穿了像沒穿一樣,無痕內
褲是體態自然的展現,材質輕薄,穿起來像女性的第二層肌膚般貼身,舒適。並
以光澤感來展現女性細緻的肌膚……今天摸起來果然很爽,比脫了內褲摸還爽啊
!心裡淫蕩的想到,一雙大手野蠻的把無痕小內褲脫了下來。
「哇!」小貝禁不住要暈倒,一片黑色的小毛毛呈現在他面前,讓人噴血般
的想著插入,早已沒有了挑逗的興趣,有的只是想插入的快感,手腳忙亂著脫掉
自己身上的所有東西,晃著小弟弟挺身直插進去。
溫暖而濕潤,流淌著挑逗過度幸福的愛液,小貝收腹運氣,立刻腹部像一塊
鐵一樣堅硬,然後挺身便刺,海藻在她的身下頓時由剛才的低聲呻吟變成了淫蕩
無比的快感叫床聲。隨著寬闊的席夢思的迭起而浪聲尖叫。
她好想同小貝一起攀上高高的雲彩,就像與宋思明一起達到的那種高潮的感
覺,哪種特有的癢癢的感覺,哪種熾熱在脊椎裡快速流動的流竄,哪種從懸崖墜
落的害怕,哪種飛昇到天堂的銷魂......哪種猶如看到自己在天堂裡踩在雲朵上
,在上帝微笑的注目中,如同天使一樣在騰雲駕霧的高潮……太美了,哪才是高
潮啊!與宋思明一起達到的才真正是高潮。而與小貝在一起,小貝的狂轟濫炸讓
海藻只有快感而沒有高潮。她心裡鬱悶著,又感覺到好奇怪,為什麼在和小貝做
愛的過程中總會想到宋思明?心裡想念著別的男人卻不能流露出來讓小貝難堪,
唯有用淫聲浪叫來討小貝的歡喜。
小貝很有興趣的看著海藻在他的身下淫蕩的尖叫和由於興奮所致的誇張扭曲
了的身體和面部表情。
「貝貝,你好厲害啊!太強大了……哦!my gad,太美妙了……啊!爽死我
了……太好了,上帝啊……上帝……高了……高了……啊!!!」 海藻在思念
宋思明的幻想中,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香汗淋漓的海藻雙腿緊緊的環繞在小貝
的腰部,使小貝每一次用力的時候,都能直入到底,小貝感覺格外的爽,男人的
征服感格外的強烈。
終於隨著小貝低沉的一吼,最激烈的戰爭爆發了,海藻的臉上蕩漾出了笑容
,閉著眼睛,享受著最猛烈的一刻……
「貝貝,你好厲害啊!人家舒服死了!」小貝知道這是海藻最拿手的得到男
人的暗戀語,小貝情不自禁伸出雙手愛憐的將她摟了過來,海藻這對一個男人最
大的獎賞,讓他的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也不知道這樣的快感持續了多長時間,海藻失語般的狀態,隨著一陣劇烈的
快感起伏跌宕,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疲憊,好睏啊!舒服的睡上一會兒吧!偎依在
小貝的胸膛裡,她第一次感覺這個男人似乎很在意她。像駛向了一個寧靜的港灣
,安全了,在也不用擔心颱風的襲擊了吧!!
水乳交融的那一刻,海藻忍不住仰起身子,送上海藻的唇。小貝緊緊地擁抱
著海藻,頻頻問,「好不好,好不好?」海藻害羞的點著頭。小貝不相信,他用
懷疑的眼光看著海藻,口氣裡是無法掩藏的沮喪,「太快了,是嗎?我怎麼不能
再堅持一會兒呢。」海藻抱住小貝說:「不,很好了啊。」小貝勉強地笑笑,摟
著海藻睡了。
海藻躺在小貝的懷抱中卻在想著宋思明。海藻知道自己在精神上很愛小貝,
但肉體卻不會忠於小貝。海藻可以與小貝做愛,但是海藻也可以和宋思明睡覺。
與小貝做愛卻達不到高潮,而與宋思明睡覺卻高潮迭起。海藻知道性和愛對自己
是一樣重要的,海藻需要宋思明作為自己的性伴侶,有個性伴侶,至少有了身體
的溫暖,可以暫時忘卻心靈的孤寂。難道與小貝在一起做愛只有愛而沒有性,而
與宋思明睡覺則既有性也有愛,還有癮。海藻糊塗了,徹底的糊塗了。難道高潮
是真的需要「性愛合一」嗎?
這也正應了張愛玲說過的一句話:「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通往女人心的
路,是陰道。」固然男人的言談舉止、物質生活都可以討得女人的歡心,其實,
讓女人對男人死心塌地的,是性愛。女人通常是先有愛後有性的。女人和男人最
大的區別是,男人可以性愛分離,女人的愛會跟著性走的。
海藻感覺到現在與小貝做愛,已經缺少了最早的那種消魂的體驗,甚至可以
說根本就從來沒有消魂的體驗,有時的的確確就像杯白開水,淡而無味。難道與
小貝在一起做愛海藻自己是「被需要」、「被做愛」?海藻似乎預感自己與小貝
的戀情已經綻放不出火花,已經尋找不到那種性愛「電麻」的感覺了。海藻不敢
再想下去……
小貝擁抱著海藻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看看窗外估計應該是到了吃午飯的時
間,說:「咱們出去吃吧!太累,不想燒了。」
海藻說:「行。吃什麼?」
「永和豆漿?」
「好吧!」
小貝拉著海藻,為頓永和豆漿又上了淮海路,每次都有借口出去逛逛,真不
錯。週末永和豆漿裡還滿座呢!等好半天才佔上位子。
海藻問小貝:「我要喝豆漿,你喝什麼?」
小貝看看菜單說,那我也來一杯豆漿。
海藻撅嘴說:「人家都點豆漿了,你也點。哥哥你能不能換一個?」
小貝對著菜單就拿不定主意了,說:「行啊行啊,海藻你說,我吃什麼?你
說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海藻說:「你喝美祿吧!」
小貝對服務員說:「她喝豆漿,我要美祿。」
服務員問:「要冰的要熱的?」
海藻說:「我要冰的。」
服務員看看小貝。小貝看看海藻又問:「海藻,你說,我喝熱的還是喝冰的
?」
海藻說:「熱的。我點冰的了。」小貝轉頭對服務員說:「熱美祿。」
小貝舉著熱美祿遞到海藻面前說:「海藻,你先喝。你喝剩了我喝。」海藻
當仁不讓。
旁邊突然站了個十多歲的少女,沖遠方喊:「媽媽,這兒!這兒!他們倆快
吃完了。」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也過來了,笑著說:「你們慢慢吃,我們不急
。我們就等你們這位子啊!」海藻沒理,低頭繼續和小貝分包子。哪有這樣的?
說是不急,人就杵你桌子前頭站著看,還讓不讓人吃了?
那女人突然招呼門口:「思明,這兒!這兒!」
海藻驀地怔住抬頭看門口。
宋思明低著頭手插口袋正走過來。他一抬頭,被眼前的海藻嚇了一跳!
「海藻?!」
海藻非常尷尬地笑了笑,說:「這麼巧?我吃完了。這地方讓給你們。」說
完拉著還在喝最後一口豆漿的小貝,迅速走掉。
宋思明老婆問:「誰?你認識?」宋看著海藻遠去的拉著小貝的手的身影,
半天回不過神來。「哦!一個地產公司的文案策劃,以前打過交道。」
「婷婷你想吃什麼?」「南瓜餅......」
小貝問海藻:「你認識那個男的?」
海藻說:「見過一兩次。」「那他喊你海藻?也太不那什麼了吧?」「他跟
我老闆喊的。我老闆喊我海藻。我懷疑他根本不知道我姓什麼。」「你怎麼能讓
你老闆喊你海藻呢?我去給他提意見,以後讓他喊你小郭。海藻,那是我喊的。
」「你又發神經了。得了吧你!」
37
海萍今天晚上有課。下班正收拾包,經理來通知:「晚上要加班,大家把這
個計劃給弄出來。海萍,你別急著走。」海萍腦子裡算盤立刻打上了,這邊是無
償勞動,那邊是一個半小時150塊,我大腦搭住了才會在這裡加班。「不行啊王
經理,你要加班得早說,我晚上要去醫院,老公病了,我得送飯。」「哦!那這
事情很緊急,你先走吧!」海萍迅速逃跑。
一進Mark的飯店,Mark很高興地沖海萍搖著手裡的名片說:「郭!快看!今
天我很驕傲啊!下午別人給我名片,我念出來了!每個字都認識!高小明!我記
得你說的板凳桌子板凳木頭,Mark站在上面往下一看就很高!明是過了一個太陽
和一個月亮,明天就到了!對不對!你都沒看到當時那個人的眼睛!瞪這麼大!
哈哈哈哈!」
海萍也樂了,特受鼓舞!
臨下課了,Mark拿了一個信封出來交給海萍:「郭,這是我的學費。非常感
謝你!你教得很好!我曾經懷疑你不可能教到我什麼,事實證明,我錯了。」海
藻欣慰地接過信封。為這一天,她努力了很長時間。每天晚上都琢磨怎麼說Mar
k才會明白,而又讓語言課不是那麼無趣。
Mark又說:「我聽了宋的意見,打算搬到附近的一座公寓去住,有更多的機
會接觸中國人,而且,看樣子我在這裡長住是一定的了,我得有個固定的住所。
」並把地址交給海萍。
「誰是宋?」
「你不認識?啊!我以為你們是朋友!是他極力跟我推薦的你。當時第一次
課完了以後,我跟他說要換老師,他還批評我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他比我
對你更有信心。」
海萍若有所思。
海萍把錢拿回家,丟在桌面上,蘇淳打開看看說:「這是什麼?獎金?學費
?」
海萍點點頭。蘇淳忍不住誇道:「老婆真能幹!一周仨晚上,拿的錢快趕工
資了。」
海萍答一句:「我能幹有什麼用?我希望你能幹,我才心裡踏實。」蘇淳又
不說話了。
「哎!蘇淳,咱們這個週末搬家吧!」
蘇淳懶洋洋答:「說真話,我對那套房子很是感冒。覺得住得不自在,不踏
實。」
「就是要你不踏實,天天刺激你,才能讓你有努力賺錢的慾望!別廢話了,
禮拜六我讓海藻、小貝一起來幫著搬。四個人一趟就夠了。這幾天我已經七七八
八都搬一些了。」
海藻今天被幾通電話騷擾。先是姐姐說要搬家,讓她週六去。
「不行,我週五晚上去無錫出差,我可以讓小貝去。但我去不了。」
然後又接到宋思明的電話。「不行。我星期五要出差,去無錫。」
宋思明悵然。過後給陳寺福去個電話:「海藻要出差?」「是啊!這個星期
五。她手頭的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別人去,不熟悉,我以前派別人去過,沒解
決。」「哦!她住哪兒?」「天鵝賓館。」宋思明放下電話。
因為第二天要出差,海藻下了班就直接衝到街上買衣服,宋思明那疊厚厚的
錢,海藻抽出一疊後,鎖在辦公室抽屜裡。她沒想好怎麼處理,因為放在銀行裡
,很難不被小貝發現,所以就暫時放辦公室,其實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趕快花掉
。
海藻不能回想與宋思明在一起的嘉年華時光,她覺得與之不相配的,應該是
自己並不招搖性感的內衣。既然宋思明希望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家的鈔票
,自己自然要達到人家的消費目標。即使買些奢侈品也是無可厚非的。海藻明白
性愛就像一出電玩遊戲,需要激情和進攻、需要必需的裝備,當然,更需要行家
的秘技和攻略。因此,海藻有必要為與宋思明在一起的嘉年華時光配備一些必要
的裝備。
海藻一路直奔港匯廣場四樓黛安芬TIZ旗艦店櫃檯,對著繽紛色彩,滿是喜
愛,手指拂過精緻的蕾絲,舒適的面料,柔滑如絲,香氛醇心,激情湧動,愛不
釋手。選了幾套惹眼性感的內衣,在試衣間對著鏡子顧影自憐的時候,心神都開
始蕩漾,連自己的視線都忍不住在胸前停留片刻。50塊錢的內衣和500塊錢的內
衣,本質的區別是:女人與女色。可惜,胸太小。海藻又買了兩個硅膠墊塞在乳
罩的襯裡,乳房剎時被托得傲人挺拔,原本32C的挺秀乳房彷彿一下子就變成
了35C的豪乳,穿著外衣也可以看出波濤起伏。「可見電視裡明星一走三顛的
胸是假的。搞不好脫了還不如我的尺寸呢!至少我不用硬低下頭夾緊胳膊硬夾出
兩道乳溝。」海藻對著鏡子自賞,都捨不得離開試衣間了。「錢的好處在於,你
的胸可以想大就大,想小就小。」海藻歎氣。
隨後海藻又花了近千元買了一個透紗提花丁字褲和一款水柔型硅膠文胸。水
柔型硅膠文胸,這是一款硅膠隱形胸罩新產品,選用天然有機生物硅膠為原材料
,採用微納米技術使這款產品成為所有硅膠產品中手感最柔和,與人體皮膚「如
出一轍」,國際標準杯型。性感的透紗提花丁字褲海藻拿到手中真是愛不釋手,
簡單大膽的款式,前片透紗上,精美電腦提花,若隱若現,蠱惑你的每一根神經
。點睛之筆在於腹部的鏤空,三根彈力帶與跨部細帶相連,連接處由黑色蝴蝶結
點綴,臀部曲線盡顯,翹臀更性感!瞬間打造出一個性感嫵媚的女人。
海藻穿丁字褲有幾年歷史了,記得第一條丁字褲是在商場同朋友買的,是愛
慕蕾絲的,和現在的丁字褲相比那它大多了,當時並不知道,吸引海藻的是蕾絲
的漂亮和手感,經過幾次的試穿,才知道最舒服的是小布條在後面勒進身體裡面
的感覺。慢慢地海藻才從媒體知道它叫丁字褲,從那以後,海藻才懂得內褲不僅
僅是穿著的衣物,而且還是增加男女情趣的添加劑,每逢看到中意的款式海藻都
會買下它,從男女情趣的角度出發,海藻還是比較喜歡丁字褲,刺激又性感。穿
上丁字褲海藻有種想做愛的感覺。每當海藻穿上丁字褲後總是會有一種衝動,想
要做出某些誘惑的舉動,想撫摩自己的PP,可能還會有自慰的衝動,從中誘惑的
表現不是為了讓自己的男人歡欣,而似乎是在鼓舞海藻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不
要束縛自己的情感。
海藻很喜歡穿丁字褲。黑色的,很夢幻神秘的感覺;紅色的,熱情有活力。
蕾絲的,純棉的,都是海藻的最愛。海藻之前曾經買了一條黑色蕾絲丁字褲,前
面是蕾絲的玫瑰花後面就是一根細細的繩子,很性感,第一次穿給小貝看的時候
,小貝那眼神,哈哈 ,都放綠色的光芒拉。小貝非常喜歡看海藻穿丁字褲。海
藻相信這款透紗提花丁字褲宋思明一定也會喜歡。海藻如果特意穿上這性感的丁
字褲給宋思明,哼!相信會宋思明一定會更加喜愛海藻。
出了內衣部,海藻又到二樓國貿精品的U.ISABEL專賣店櫃檯買了兩套羊絨
衫,兩條細毛料的褲子,搭配起來顯得自己修長清爽。人靠衣衫馬靠鞍,這話是
沒錯的。
瓦倫蒂諾‧加拉瓦尼專賣店的衣服都很漂亮,價錢也太貴,最便宜的也要二
千多。LOTTUSSE牌子的裙子的價錢更嚇人,讓人咋舌,真是頂極富人的奢侈品,
一件都可以值2萬美金。
銷售的小姐看海藻的裝扮也並不招呼海藻,也並不熱情,海藻也不覺得有什
麼不舒服。她是賣衣服的,自然應該招呼能買的人。雖說被冷落了,海藻也並不
自卑。
拎著大包小袋正要出門,突然就被眼前的一件大衣吸引住了。這是一件雅雅
的暗綠色,小小的立領,線條自然流暢,直統統到膝頭以上,剪裁明快又特別高
雅。海藻印象裡,奧黛麗‧赫本在某部懸疑片裡就有這麼一件,不過好像是白色
的。海藻愛不釋手,反覆觸摸。那種輕柔的質感,那種飄逸的風格,太喜歡了!
低頭一看價格,嗯,價格也夠好看!3300多元一件。海藻內心裡猶豫著。
銷售的小姐在遠處冷冷地看,過一會兒走過來說:「小姐,這件衣服是很高
檔的。您若喜歡,可以看,但最好不要摸。因為顏色淡,萬一沾了髒,我們是很
難銷售的。對不起,請原諒。」小姐那口氣,顯然已經把海藻歸於沒有購買力的
一類,意思是非禮勿摸。
海藻抬眼看了小姐一眼不溫不火地說:「我在想要買幾件。你們這裡還有其
他顏色的這個款嗎?」小姐立馬熱情起來,點頭又哈腰地說:「對不起,我們的
衣服都是單款單色單碼的,這一款就三件,大中小號。小姐正適合這個中號。不
過我們其他款式的大衣也是很高雅的,非常適合小姐您這種氣質。您再看這件!
」說完立刻從架上拿了一件橘紅的大衣,這件顯得特別俏皮,略敞的領口裡若配
上今天買的米色羊絨衫正合適,因為沒穿在模特身上,所以被埋在一堆衣服裡並
不顯眼。海藻也很喜歡,一看價格,3680元。
海藻心裡一動,說:「包起來,兩件我都要。」小姐忙不迭地仔細包裝起來
,並引領海藻去收銀台。海藻在等付帳的時候,聽見賣大衣的小姐在跟旁邊的另
一位櫃檯的售貨員用上海話低聲細語:「這個小姐很辣手,買兩件大衣眼都不眨
,試都不試的!我跟你講,現在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哪怕來個巴子,你都要小心
對待的!」
海藻聽得一清二楚,第一次心裡覺得原來花錢是這樣一件風光的事情,非常
舒坦。海藻數完大把的鈔票給收銀員之後,拎著大包小袋,邁著高傲的天鵝步,
款款走出營業員羨慕的視線。
因為手裡的東西太多了,海藻出了商場就直接打了輛車去海萍的家,今天星
期四,海萍沒課,正在做最後的拾掇。「姐,來試試,快!這件大衣好看嗎?」
海藻興奮地用腳踹開了門。
衣服穿在海萍的身上真的很舒服,海萍都不想脫下來。海萍很少買衣服,現
在穿的衣服多數都是海藻買的,海萍選衣服重要的是舒服,這與海藻不同,海藻
更喜歡名牌。這件衣服就很舒服;質地柔軟,線條簡捷,而且非常貼身,又沒有
緊繃的感覺。如流水般順暢,自然。
面對海藻讚賞的目光,海萍還是堅決脫下了它。海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
她會想起它,想起那舒服的感覺。可海萍不能買。也不可能買,對於海萍來說,
它還是太貴了。
海萍的眼珠都掉下來了,驚訝地說:「天哪!太好看了!我喜歡這個鹹菜色
!這件大衣多少錢啊?」
海藻一撇嘴說:「一提錢就俗了。喂喂,姐,我發現你現在真的俗的很要命
!那麼好看的一件衣服,被你那個鹹菜一形容,都沒胃口了。你哪怕就算不是文
學女中年了,也好歹要向那個方向靠攏吧!你就不能說,這件秋香綠的大衣很漂
亮?」
「去去去,這哪叫秋香綠?你連顏色都分不清。秋香綠有點靠近綠豆的顏色
。」
「我服了你了,姐。你現在就跟非洲難民一樣,一張口形容的都是吃的。就
跟以前那個饞嘴媳婦似的。問她雪下多大?她說有一張薄餅的厚度了,再問就是
烙餅的厚度,打她一巴掌臉就成了發面饅頭。切!」
海萍大笑,說:「我真的這麼庸俗了嗎?我真的淪落成那個媳婦的樣子了嗎
?不過這兩件大衣,你買的真有眼光!像這種衣服,我是看都不敢看的,直接從
櫥窗下面走過。」
「這件送給你。我穿這件橘紅的。還有,褲子和毛衣,咱倆一人一件。我過
兩個星期過來換。這樣咱倆都有得穿。」
「海藻!你你你!你一下買這麼多!哪來這麼多錢?對了,那個宋先生是誰
?」
海藻一愣,說:「你怎麼知道?」
「Mark告訴我的。你自己老實交代,不要讓我一點點查出來。」
「他是個小小的官。很普通的一個人。」
「結婚了?」
「廢話,孩子都快上大學了吧?」
「那你打算跟他怎麼樣?」
「我沒打算跟他怎樣。」
「那你這樣打算混到什麼時候?等你年紀大了不是吃虧?你不能這樣啊!這
幾件衣服,這點東西,那都是暫時的,難道等你老到嫁不掉的時候,就留一櫃子
衣服陪你?」
「衣服至少還能陪我,男人還不如衣服靠得住呢!就這樣吧,走一步看一步
。」
「你究竟是喜歡他,還是純粹因為迷戀他的錢?」
海藻想了想說:「我還是有一些喜歡他的。和他在一起,很刺激。」海藻臉
有點紅,說到刺激兩個字的時候,渾身酥軟。
「什麼刺激?偷情的刺激?海藻啊!追尋刺激,也只有你這個年紀才會做。
人只有在年輕的時候才有資本如此揮霍青春。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發現,有個老
實的老公,有個乖巧的孩子,有一個穩定的住所,做愛在家裡的床上從從容容而
不是隨時可能被抓奸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我以後會過你這種生活的。但現在還不羨慕你。我不想兩個人的生活沒幸
福多久就淹沒在柴米油鹽的爭吵裡。」
海萍輕歎一口氣說:「是啊!我在你這年紀上有青春可以浪費的時候,沒去
浪費,所以現在才心有不甘。人很難說清楚哪種選擇是正確的。也許我的觀點正
在慢慢老去。隨你吧!」
海藻又從兜裡掏出3000塊說:「這個月的3000元。你拿著。」
「我想把歡歡和媽媽接到你借的那套房子裡過年,行嗎?」
「應該行的。我替你去問問。」
「如果行的話,你帶小貝過年在這邊過吧!難得一家團聚。」
「哎呀,不可能,你別留他了。他家就一個寶貝兒子,一年就團聚一回,我
是不打算剝奪人家的天倫之樂,免得遭人嫉恨。我留下就行了。哦!對了!我回
去得說衣服是你買了送我的,你別給我說漏了啊!不然我跟小貝可不好交代。」
海藻拎著輕了一半的衣服回到家,小貝正在電腦上忙碌,海藻悄無聲息地把
內衣和衣服掛進衣櫥,盡量不引起小貝的注意。但小貝還是回頭看見了:「買衣
服了?」
「沒有,姐姐送給我的。」
小貝讓海藻套上,忍不住讚歎說:「這衣服真漂亮,很襯你的皮膚,得好幾
百吧?」
「不知道。」
「不符合你姐姐的做派啊!我以為她只在七浦路買衣服,難道發財了她?」
「不是,她最近開始教老外學生,有外快了。到人家老外家裡,總不能穿得
太寒酸,門面嘛。對了,週末姐姐搬家,你一早就過去幫忙。我要出差,去不了
。」
「知道!」
38
海藻週五下午出發去無錫。手頭一個項目都接近收尾了,對方抓住個錯誤拒
絕付款,要打官司。老闆扣著人家鑰匙不給,陷入僵局。老闆暫時不想出面,讓
海藻去摸摸人家的口風。
到達無錫的時候,已近黃昏,海藻給對方打了個電話,約好週六早上8點見
,然後就亂轉悠。跟上海比,無錫真的很小啊!不過海藻很喜歡,有一種家鄉的
味道,比家鄉還繁華一點,店裡賣的排骨很好吃。吃飽喝足,沿街逛到所有店舖
都關門,海藻才意猶未盡地回到住處。這是個很小的賓館,不奢華,但很舒適,
躺下就有沉睡的慾望。海藻打開房間空調,室內溫度立刻升到了25℃,在這愜意
舒適溫暖的房間裡,海藻躺在床上不想動,腦子不停鬥爭,要不要去放水洗個澡
,還是先睡一覺。
手機響了,一定是小貝。
抓過來一看,居然是宋思明:「海藻,休息了嗎?」
「正要呢!」
「房間裡就你一個人嗎?」
「顯然啊!你期望有誰?」
「也許小貝正陪著你,與你在燈下共舞。」
「這是你希望的嗎?」
「我想啃你,當著小貝的面。」
「有本事你來啃啊!如果你的嘴夠長的話,可惜你鞭長莫及。」海藻趴在床
上,跟宋思明調情。
「你不要刺激我,小心我收拾你。」宋思明的電話背景裡傳來喇叭鳴叫的聲
音。
「好啊!我等你收拾,反正電話裡,你嘴硬好了。」海藻咯咯地笑。
「你那裡什麼天氣?冷不冷?」
海藻答:「不冷,跟上海差不多。」
「哦!那如果脫光了還是會感冒,你光著嗎?」
「嗯呀,光光的,一絲不掛。」海藻其實穿著毛衣,她壞笑著挑逗宋思明。
「你好放肆哦!敢講這樣的話,若不是喝酒了,就是不在家。我看你在你太太和
女兒面前,乖得很呢!」
「我的壞,只有你會看得見,你晚上吃的什麼?」
「小排骨,餛飩,很棒哦!可惜你吃不著啊!」
門口叮咚有門鈴,海藻對電話說:「你等一下,有人按門鈴。」
「你小心點,陌生城市,不要隨便給人開。」
「我知道了,我不會的。」海藻揚聲問:「誰?」
門外答:「查夜房。」
海藻對電話說:「查夜房的,我掛電話了,一會你打到我房間來。」海藻掛
了手機,把門開了條縫。
門突然被很魯莽地撞開,一個穿著風衣戴著帽子的男人一把摀住海藻的嘴將
海藻背轉過去,用腳關上門。海藻驚恐得大聲叫喊,可是因為嘴巴被蒙上,聲音
只在喉嚨間打轉。
那個男人並不出聲,使勁按住海藻的頭,用另一隻手夾住海藻的兩個胳膊,
然後用腿制服了海藻的手,騰出一隻手在海藻的胸前放肆襲擊,過一會兒就直接
插進海藻的內褲裡,在海藻的私處四下遊走。海藻的淚都出來了,逮准機會趁男
人分神,在他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大叫著鬆開手,海藻扯開喉嚨放聲喊:
「救命啊!救命!」沖男人的腳又使勁一跺,拉開門奪路而出,口裡放聲喊著:
「救命!」
男人一個箭步追出來,用力把海藻拉回門,摀住海藻的嘴噓著:「海藻,海
藻!是我,寶貝,是我。」
海藻睜開淚眼,抬眼看見的竟然是宋思明。
海藻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抱著宋思明的脖子,像只小猴子一樣吊在他身上
不撒手,眼淚噴泉一樣往外湧。
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保安和樓層服務員都來了。「開門,出什麼事了?
快開門!鑰匙,鑰匙!」
宋思明趕緊打開門,對門口的人說:「誤會誤會,剛才以為房間裡藏著人。
」又一把把海藻拽到前面來,讓海藻點頭。
海藻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面咬著嘴唇,一面使勁點頭,連聲嗯嗯。保安
出於安全因素,又進去巡視了一遍才出門。宋思明跟著道歉。
轉身關上門,宋思明向海藻的床邊走去,跪在地上,捧著海藻的臉說:「對
不起,海藻,嚇著你了。沒想到你這麼激烈。我放心多了,以後要有什麼壞人,
看樣子,只有你欺負人家的份兒!我手上的肉都快掉了!」
海藻破涕為笑,眼淚還撲嗒撲嗒呢,嘴角已經揚起一個好看的弧線。「你討
厭!你嚇死我了!你幹嗎呀!你壞蛋!」海藻拿手捶宋思明,捶得宋思明血氣翻
湧。
宋思明的雙手反抱著海藻的身子,瘋狂一般的吻了上來。
甜蜜而酸楚、瘋狂而纏綿的吻,持續了足足有數分鐘,海藻終於解「恨」了
,抬起頭來,望著宋思明的眼睛,酒店客房的燈光照耀在宋思明的眼睛中,像一
口清澈明亮的井,滿蘊著溫柔的笑意,在靜靜的望著她,她心軟了,多日來的委
屈惱恨,化為盈盈一笑,卻忽然狠狠的擰了宋思明的大腿一把......
「哎呀!」宋思明誇張的呼痛,眼睛中的笑意卻更濃了,看著他眼中的笑意
,海藻的氣又來了,就是這可惡的笑容,讓她芳心依依,欲罷不能!她又狠狠的
擰了一把!
「哎呀!」這次是真的痛了,宋思明咬牙抽著冷氣,輕聲笑道:「你還有完
沒完,是不是非掐死我,你才甘心?」
海藻恨恨的說:「掐死你我也不甘心,誰讓你給我突然襲擊!」
宋思明捉住海藻的手,用她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磨擦著,溫柔的
望著海藻,笑道:「我承認錯了,還不行嗎?你說,要怎樣處罰我,你才不生氣
了哪?」
海藻的手掌被宋思明捉住,在他溫柔的眼神下,感到全身酥軟,剛才驚嚇帶
來的惱怒早就煙消雲散,瞟了宋思明一眼,低下頭去,輕聲說:「人家心裡想你
,沒有想到你會來......」
「讓我看看你的手。」海藻拿過宋思明的手掌,上面有好大一塊血紫,有一
兩個牙印還在滲血絲。海藻對著傷口舔了舔,有點心疼地說:「要發炎的。」
宋思明笑著攬住海藻的頭在胸前揉了揉說,不會,我擔心的是狂犬病。
海藻嬌嗔地白了宋思明一眼說:「你才是瘋狗呢!只有你這樣的才會幹這麼
瘋狂的事。四處盯梢的,那是女人幹的事。你跑到這來幹嗎?」
宋思明恨恨地說:「好!我就是女人!我就來追蹤你,我來騷擾你,我來幹
掉你。」說完迅速把自己剝得一乾二淨,又三下五除二把海藻給褪得就剩個小三
點。海藻以最快的速度把燈都滅了。
房間裡,海藻竟然像個初經人事的少女一樣害羞無比。直到宋思明開始在她
身上從上到下輕輕的濕吻。她才開始忍不住長長的呻吟起來。
那聲音簡直像春風一眼圓潤而又深長。宋思明早已被呼喚的頂天立地了,終
於再也忍不住沉下身子徐徐而入。
海藻只感到被一塊燒紅的鋼條,捅入了身子的嬌柔處,淋漓盡致,她在剎那
間僵直了脖子咬著牙,接著一聲長吟,雙手竟然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腰間哀求道:
「輕、輕點,大爺你輕點,人家疼嘛。」
他急忙探下身子,改成輕輕的蠕動。她的聲音於是漸漸變得歡快起來。
他不知衝刺了多少個回合,突然感到全身一陣電麻,竟然一股腦的全部放進
了她的最裡面。而她,雙手死死的抱著他的頭,伴隨著全身的痙攣竟然幾近昏厥
。
宋思明也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人竟然全都來了。
終於在極度暢快之後,兩人都拖著疲憊的身軀沉沉睡去。
週六清晨,宋思明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窗簾射進房間裡了。他翻了一
個身,竟然感到渾身酸疼。昨晚真的是太賣力了。拿起手錶看看時間,還早,才
六點鐘,他伸出手臂抱著海藻,隨後又睡著了。
睡得香甜飽滿的海藻,懶懶的想伸伸腰。
一個有勁的力道箝住她的纖腰讓她無法伸展,她轉頭一看,宋思明睡得正熟
。
她調皮地在他身上左捏捏右戳戳,男人的肌膚沒什麼彈性,反而有點硬。
宋思明不堪其擾地翻個身,被單滑下,露出他健壯的胸膛。海藻的小臉很自
然又變成紅蘋果,討厭!看著宋思明這身像希臘戰神那麼好的身材,讓人很難不
想入非非。
換個角度想,能擁有這種超優的男人,也算是人生一大美事,呵呵!
她輕輕朝他的薄唇攻去,想偷個早安吻。
可才碰觸到唇瓣,她就被狠狠地吻住狂親。
他不是在熟睡中嗎?難道是她判斷錯誤?
「熱情的小東西,你真是讓我驚訝。」宋思明翻身重壓住她,濃濃的睡意還
未由他的眼眸中退去,黑色的眸子蒙上一層迷濛,看起來性感得要命,海藻情不
自禁地在他懷中蹭動。
唉!早上是升旗的時候,哪個笨女人不知道?竟挑戰著他薄弱的意志。
趁他不備,海藻來個絕地反攻,跳下床扔下他就跑,她分辨得出他眼睛透露
出來的訊息,再不跑,就要被當早點了。
這女人!小東西!宋思明在床上笑開。
「你看看我穿這件大衣漂不漂亮?」海藻故意打開衣櫥的門,宋思明光著上
身躺在床上,扭過頭看看海藻。可他轉身看到海藻竟然只穿著文胸和短裙,當時
不禁就驚呆了。海藻是那種身材嬌小而又完美的女人,你說她骨感吧,可是她那
胸前的挺拔的雙乳卻是相當的飽滿。再加上楊柳細腰下圓潤的翹臀,還有白皙修
長的腿,所以說她的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性感。
「我喜歡你這件大衣,氣質美女。」宋讚歎。海藻邊扎頭髮,嘴巴裡咬著髮
夾,邊說:「剛買的,是大爺您的銀子,所以花著不心疼,一口氣買了兩件。」
「喜歡就買,衣服有價,青春無價。現在不打扮,等過幾年再回頭看,會後
悔的。」
「聽你那口氣就知道是過來人的感言,跟我老爸口氣一模一樣。我買的時候
,旁邊的營業員眼睛都紅了,不過收銀員臉都綠了。人家買個幾百塊的東西都刷
卡,我倒好,扛著現金就去了,數得她手酸,看她恨恨的眼神,肯定懷疑我是個
暴發戶,要麼偷稅漏稅。」海藻咯咯笑了。
宋思明轉頭點了根煙說:「我的失誤。等過段時間,給你辦張卡,你出去就
刷卡。帶現金不安全,我可不想把你置身於強盜蟊賊的眼皮下面。」
「算了吧!卡還是沒錢方便,不是每個地方都刷卡的。而且關鍵時刻,救命
的還是錢。你不必費心了。你這樣,讓我很不自在,感覺自己像是世間鄙視的二
奶。」
宋思明不說話,過一會問:「你早上去哪?」
「紅星置地。」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看你個小丫頭,也辦不了什麼事
。」
「原本也不讓我辦什麼,不過是探人家口風。我把話兩頭傳就行了。」
宋思明和海藻到了人家的小型會議廳。紅星置地的業務經理一上來就氣勢洶
洶,很有拉開架勢吵嘴的陣勢:「你們搞什麼嘛!你們幹的好事!你去告訴你們
老闆,這樓,叫他整個拆掉!我找人重蓋!」
海藻低眉順眼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老闆也沒想到搞成這個樣子,主
要是下面實施的人擅自做主。老闆讓我來問問,貴公司對解決問題有什麼提議沒
有。」
「你這簡直就是奸商行為!是欺詐!你這樣,搞得我們公司名聲很壞!非常
影響我們的聲譽!你要我提議,那就是把樓拆掉!重新蓋!」
海藻繼續道歉:「您先別生氣。對不起,但我覺得這......這房子連內裝修
都做了,再拆好像不合適吧?」
「誰讓你們裝修的?誰同意你們裝修的?啊!你們以為快快把活兒做完我們
就沒辦法了?告訴你們,對於這種商業欺詐行為,我們絕對不會罷休的。你回去
跟你們老闆講,咱們法庭見!」
「可是,可是......」海藻在強勢之下,都不知道怎麼接下茬了。
宋思明一把拉住海藻的手,說了句:「這樣吧,我們先跟老總商量一下,等
下午再來答覆你。」
「我告訴你們,現在趕緊把鑰匙交出來,不要以為你們不交鑰匙,我們就沒
辦法了。像你們這樣的,根本沒商業信用可言!」
39
宋思明拉著海藻的手就出門了,過了街,走進一家咖啡館。宋思明把手一伸
說:「你把手頭的資料讓我翻翻。」海藻把卷宗交給他。
宋思明一頁一頁看得很仔細,緊鎖的眉頭很有男人味。熨燙得筆挺的襯衣領
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雅雅的藍。海藻則一邊喝咖啡,一邊饒有興趣地欣賞眼
前這個中年男人的性感。
海藻甚至想把他吸進到海藻的身體中去,愈深愈好!每一次這種體驗結束後
,海藻都會沉浸在絕對的滿足中,在之後的幾個小時之內一直無法平靜,甚至在
以後的日子裡只要一想起當時的感覺,都會讓海藻心潮起伏。
這是海藻的感受。時間久了,承受的雨露潤澤久了,這個男人哪怕穿著衣服
,哪怕隨便在你身邊一坐,你就能感受他襯衣下筋骨的力度和抱緊你的熱情。
「我大致看了一下,他們提的其他幾個問題,那都無關緊要,一是拆除圍欄
的時候污染了周圍環境,二是綠化率差0.1,三是垂直偏差0.3,還有這個這個這
個,這些都是扯淡,這些誤差什麼的都在允許範圍之內,告也告不贏的。只這一
條是要害,你們老闆為省錢,把坡頂擅自澆築成平頂,這個跟圖紙差別很大。」
「是的。老闆說,當時是跟他們老總通過氣的,澆築的當天晚上還拉他去喝
酒。可後來老總突然走了,換個人接手,就抓住不放。」
「這也是個小問題,錢就可以擺平。」
「可問題是,我們都來談幾次了,他們就是不往錢上繞,我們想提個賠償方
案,可他們老說我們影響他們的聲譽了,造成無法挽回的名譽損失什麼的。我們
根本提不出啊!」
宋思明歪嘴一笑一搖頭,說:「他們不提,是因為不好擺檯面上明說。各人
有一本賬,他們老總叫什麼名字?你有他的信息嗎?」海藻翻翻手頭的卷宗說:
「好像姓孫,他們的集團還蠻大的。」宋思明轉身出去,臨走前撂下一句:「我
出去打幾個電話,你在這等著。」
街道上飄著似霧非霧,似雨非雨的水汽。宋在咖啡館外的長廊下來回踱步,
打著一通又一通的電話。等宋思明回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結了賬,帶
著海藻去影視城。一路上,海藻直犯嘀咕:「我來出差的,不是旅游,等我回去
,我跟老總說什麼呀?」宋笑著讓海藻站在世界城裡的一隻荷蘭鞋上拍照,說:
「有我在,你怕什麼?」
一圈逛完,天色已晚。吃完晚飯,出了酒樓門,初春季節的傍晚,江南的冷
風冰冷刺骨。宋思明把西裝領子立了起來,用手拉著,但是還是覺得寒風刺骨,
凍得他直打哆嗦。身邊的海藻被風吹亂了頭髮,臉上的淚水流出來被吹乾了,吹
乾又流出來。雖然穿著大衣。海藻雙手抱在胸前身子也不住地在冷風中發抖。
海藻累了,問:「咱們現在去哪兒?」
宋思明心疼的把海藻拉了過來,摟在懷裡,在她耳邊小聲說:「今夜太冷,
不宜私奔。我還要等一個電話。要不,咱們先回吧!」
一句話把滿眼淚花的海藻逗笑了:「誰和你私奔?人家只是回憶回憶自己的
愛情悲劇。」
宋思明摟著海藻,眼中帶著百般柔情地看著她,覺得平時這個光彩照人甚至
有點咄咄逼人的女人原來那麼脆弱,令他憐來令他疼,激起了宋思明無限的憐愛
。海藻最怕宋思明這種柔情似水的目光。這種目光真的能使她溶化。尤其今天晚
上,當宋思明把她攬入懷中,當她與宋思明四目相視的時候,當宋思明在她耳邊
說話時熱氣打在她耳廓上時,她溶化了,兩腿之間一熱,已是汪洋一片了。
宋思明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和司機說:「回天鵝賓館。」
「什麼?天鵝賓館不就在前邊嗎?兩步道。」司機嫌近,不想拉,怕拉了也
不給他多少錢。
宋思明沒理他,把十塊錢扔在了車子的儀表盤上,司機歪著腦袋一點頭,發
光的眼睛盯著那十塊錢,咧開嘴說:「您上車了,坐好了。」
進了天鵝賓館的大堂,海藻凍得還在全身發抖,而且牙齒上下打顫。宋思明
摟著她踩著嘎吱作響的木頭地板,沿著掛滿名畫的走廊回到賓館房間。
海藻這時已經完全倚在了宋思明的懷裡,眼光迷離,面代嬌容。宋思明就勢
抱起了海藻,把她抱到床上,幫她脫了鞋子,然後拿厚厚的被子給她蓋上。
宋思明說:「我給你燒點開水喝就不冷了。」
宋思明用電水壺燒開了水,倒開水給海藻,讓她喝。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坐
在床邊,看著她問:「還冷嗎?」
喝了熱水,海藻情緒也高漲了起來,躲在被子裡說:「不冷了。」
海藻看宋思明兩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若有所思,就問:「你想什麼呢?」
「帳前燈下,看伊嬌面,恣情無限。」宋思明冒出了這麼一句。
海藻飛了一個媚眼,笑著說:「就你最花!」
海藻看宋思明的西裝領子還在立著,雙手還抱在胸前,就把被子掀開了一角
,說:「你還冷吶?你也進來,我給你捂捂。」
宋思明說:「我就這一套西裝,壓褶了,明天沒辦法穿了。」
海藻「哈哈」地笑了起來,說:「傻樣!你就不會脫了,就像我這樣。」說
著海藻從被子底下把她的裙子和羊毛衫脫了之後扔了出來,扔給宋思明。
猝不及防,海藻的香奈兒短裙差點打在宋思明的臉上。宋思明一把抓住,把
海藻的衣服扔在椅子上,走過去要掀她的被子,海藻忙拉緊被子在床上怪叫:「
你要幹什麼?有人耍流氓了!不許掀我的被子,不許掀……」
宋思明學著她的話說:「傻樣!我是要抱你去洗個熱水澡。洗了熱水澡你就
徹底不冷了。」邊說邊去抱海藻:「來,來,紅玉暖,脫羅裳,入人懷,浴鴛鴦
。」
海藻故意縮做一團,撒嬌地說:「我不!我不去!你去給我放好熱水,我就
去洗!而且我要你先洗。」
宋思明放了熱水,自己脫了衣服,躺在浴缸裡泡著熱水澡,故意大聲說:「
好舒服啊!這下暖和過來了。洗澡的感覺真好!」然後開始五音不全地唱歌:「
……總想對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麼豪邁,總想對你傾訴,我對……」宋思明這
個唱得是驢唇不對馬嘴。這首歌是歌唱某位領導人的頌歌,宋思明拿他當情歌唱
了。
還沒等宋思明把這句唱完,海藻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光著身子從屋裡跑進了
浴室,跳進了浴缸。她在水中摟著宋思明,開始吻他,邊吻邊說:「我讓你豪邁
!我讓你感覺好!我這次讓你感覺好死!」
宋思明忙去推她,說:「你可別壞了我浪子燕青的美名!」海藻把宋思明抱
得更緊了,說:「我不要你當燕青,我要你愛我!我要你愛我!」說著海藻噘起
的朱唇使勁貼了上去,而且舌頭都伸進去了。
洗過了澡,兩個人擦乾了身子,躺在床上。海藻壓在宋思明身上,摟著他小
聲問:「你說,當年張學良與趙四小姐在床上幹過什麼?」
宋思明說:「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當行。風流唄!」
「怎麼風流的?」
宋思明故意說:「我怎麼知道?當時我又不在場,反正肯定是沒你剛才那麼
風騷!」
海藻假裝生氣地笑著說:「我就風流了,我就風騷了!我要讓你牡丹花下風
流死,騷死你!」
說著她使勁摟緊宋思明,上面開始接吻,下面一隻手扶著宋思明讓宋思明進
入她的身體,然後開始有節奏地上下起伏運動起來,嘴裡還不斷說著:「我讓你
滿嘴淫詩艷詞,我讓你勾引我……」
宋思明的手摟著她的後背,上下撫摸著,嘴裡發出喃喃的聲音,海藻也在不
斷地呻吟:「寶貝,我愛你。寶貝,我喜歡!寶貝,我喜歡!……啊……」
隨著海藻上下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宋思明感到快感像潮水一般地不斷地在
向上湧,腦袋發脹,臉發紅。海藻越來越興奮,身子不但在上下起伏,同時還在
左右搖晃,因興奮而僵硬的乳頭不斷地蹭著宋思明的胸脯。
宋思明感到丹田在發熱,小腹在收縮,他抱緊海藻,咬著海藻的耳垂問:「
寶貝,你今天是安全期嗎?」
海藻已經完全投入到快感之中了,她一邊上下起伏一邊叫著:「我不管。我
要你,我愛你,我要給你生個兒子。我要讓你把我肚子弄大!」
宋思明已經感覺堅持不住了,趕緊推上面的海藻:「快起來,我要來了!」
海藻不但沒有起來,反而使勁地抱住宋思明,把身體和他貼得更緊了,起伏
的動作更快更有力,她嘴裡喊著:「我也來了,我也來了。抱緊我,抱緊我……
」她全身一下僵住了,在不停地顫抖,下身在收縮,嘴中在叫,聲音再發顫。在
海藻的顫抖中,宋思明感覺火山一下噴發了,滾燙的岩漿一瀉如注,全都噴了出
來,而且全都留在了海藻的體內。
火山噴發完了,海藻也平靜了。她軟軟地趴在宋思明身上一動不動。宋思明
推推她,說:「這下壞了,全射裡頭了,懷孕了怎麼辦?」
海藻睜開眼睛,摸摸宋思明的臉,笑著說:「懷孕了就給你生個兒子唄。我
聽說兩個人高潮一起來的時候懷孕肯定是兒子。」
宋思明趕緊問:「你真不是安全期啊?」
海藻從宋思明身上下來,躺在邊上摟著宋思明說:「我也不知道。管它呢!
我懷孕了又不讓你負責。有孩子了我自己帶就是了。」
宋思明說:「早知道帶套子了。」
海藻摟著宋思明閉著眼睛說:「我才不和橡皮的做呢。」
海藻翻了個身,用後背擠著宋思明,讓宋思明把手放在她胸上,一臉滿足地
睡著了。
週日早晨,宋思明醒了。看見身邊的海藻還睡著,宋思明看了看表,已經快
九點了。他推了海藻一下,問她:「起來吃早點吧?」
海藻睜開了眼睛,一臉幸福地看了看宋思明,說:「我夢見我結婚了,是在
英國的一個教堂裡。來了好多人,查爾斯王子也來了,還有黛安娜……」
宋思明說:「做夢娶媳婦,想得美。快起來吃早點去了,一會兒早點沒有了
。我們昨天晚上沒在酒店定早點,今天沒人給你送。」
海藻撒嬌地說:「我不!我不要起床,我就想和你在床上賴著。」說著她手
在被子下面又開始摸宋思明,然後壞壞地小聲說:「它好溫柔的樣子啊,嘻嘻。
我要讓它再展雄風。」說著她頭鑽進了被子……
看著窗外玫瑰色的朝陽,海藻滿面春風,笑的象盛開的桃花。他們兩個又開
始纏綿,等他們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好在是星期天,酒店裡的早點供應到
十點半。於是他們兩個在一樓的餐廳吃了早點。
吃完早點,海藻和宋思明回到房間。一進門海藻脫掉大衣,像妻子伺候丈夫
一樣,給宋思明泡上茶。
海藻溫柔的倒在了他的懷裡不免擔心地問:「你的電話怎麼還不來?該不是
沒消息了吧?」宋非常肯定地回答:「不會。」
海藻的心一沉,百般滋味湧上心頭。這個男人如此自信倒讓海藻有些驚訝。
在他的眼裡,海藻應該是溫柔可人的。他沒看錯,可海藻現在不敢認為自己有多
好,男人的要求太多,他們需要刺激。最好是那種臥室裡的蕩婦。客廳裡的貴婦
。連古代的著名思想家也因妻子在內室的姿勢不雅而向母親抱怨,那是個大夏天
,而且她的妻子獨自在屋,他看見也是意外。好在她母親是個賢明的長者,頗為
嚴肅的告訴他兒子:「你要和妻子說明在內室何時該擺何種姿勢。」說得他兒子
訕訕而退。
宋思明坐在沙發上伸手將海藻輕擁入懷,她很順從地靠過來,像一個溫柔的
小貓依偎在他身邊。海藻摟住宋思明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宋思明輕輕地
摩沙海藻的腰,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然後一個出其不意地,
深深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唇濕潤、柔軟,有點點涼,散發出淡淡的啤酒香,她
急促的呼吸和夢囈般的低吟飄在屋裡。
他留意的看了她一眼,身材還是那麼誘人,一身合體的白色真絲連衣裙將她
的嫵媚襯托的更加動人。紅褐色的卷髮,閃亮的嘴唇,漂亮大臉蛋,還有那撩人
電擊般的眼睛。
「你越來越漂亮了。」他喝了一口茶水讚美道。不知道怎麼喉嚨突然有了那
種乾嚥的感覺。
聽了他的讚美,她更加高興了,「真的嗎,可是你這個壞蛋總是吊人家的胃
口,哼,忘情負意的傢伙。」
「我不是忙嗎,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處理呢!」他給自己找著借口。
「再說,我不來你也不寂寞吧!」他笑笑,說實在的他非常喜歡海藻,除了
身體上海藻有讓他著迷的地方,海藻穿衣服的品味也令他非常欣賞喜歡。
「討厭,不理你了,人家想你,你卻老吊人家的胃口。」海藻嘟著嘴說。把
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誘人的香味直衝他的嗅覺。
他又喝了一口茶水問:「咦?這茶是今年的明前龍井吧?」
「是啊。」海藻得意的笑著回答。
「這可不是酒店裡備的茶,酒店裡可不會備這麼高檔的明前龍井。」 宋思
明伸出手緊緊的摟著她,兩人溫馨的抱在一起,空調暖風微微輕輕在兩人身上吹
拂。
「是啊這種茶葉酒店才不會有啊,不過人家才不喝茶,喝茶人家晚上會睡不
著覺。」 海藻嬌聲道。
「咦?你不喝茶,帶這麼好的茶葉幹嘛?」
「討厭,沒良心的!人家知道你愛喝龍井茶,剛才在影視城旁邊的茶莊裡專
門給你買的。特級明前龍井,花了好幾千銀子呢!」 海藻臉枕著他隆起的蒙古
包上用怨恨的眼光瞧著宋思明。
「小東西,你真有心。來寶貝給我親親。」宋思明摸著她的秀髮,低下頭溫
柔的撬開她的香唇,輕輕吸舐著她那滑嫩的香唇……
他的手開始撫摸著她的後背,她禁不住顫抖了一下,任他的大手在她的背上
游動著。
海藻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胸前的乳房貼在了他的胸膛,嬌聲無力。
宋思明被海藻火熱的身軀貼住,一陣幽幽的清香傳進鼻子裡,宋感到一陣幸
福的同時,一股莫名的熱氣從下腹升起,再加上他呼吸著海藻噴出的幽香熱氣,
他感覺到體內的慾火開始高漲起來。
宋思明和海藻發瘋似地狂吻,將身體緊緊地擁在了一起,一直吻到快要窒息
,這才猛然分開。
海藻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她理了理被弄亂的頭髮,面色如潮,笑道:「我
是不是太瘋狂了?」
「時而溫婉,時而狂暴,哈哈,小東西,你真要迷死人了!」宋思明面帶喜
色的誇獎著她,她的臉更紅了,嬌嗔道:「就會逗人開心!」
「小東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逗你難道還要別人來逗?」宋思明滿臉的誇
張表情,又惹得海藻一陣咯咯的笑。
「我們去床上吧,人家都為你準備好了。」她羞紅著臉,嬌若無力的說。
他抱起她,海藻無力輕柔的身體像水一般在他胸前蕩漾。宋思明輕輕的把她
放在床上,脫掉了自己的長褲。她起身站在床上,將肩膀上的吊帶褪下,柔滑的
絲綢裙子脫落在了床上,頓時一個嬌美潔白的身體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海藻的身材確是恰到好處,上下非常精緻,沒有一絲瑕疵,32C剛好足以讓
宋思明一手包容的雙乳豐滿挺拔而富有彈性,在迷你的肉色乳罩下圓滾瓷實的乳
房像一對美麗的荷花,在靜靜的綻放,盡顯嫵媚與柔美,勾勒著海藻的女人迷人
風采。性感誘人的曲線穿越腰肢向下身延伸,下身的小褲頭更加誘人而又可愛,
窄小的褲頭上繡了一個漂亮的卡通,油黑明亮的陰毛在小褲頭的遮掩下,若隱若
現,躍躍欲試的卡通遮住仙人洞,非常打眼,悅目。海藻這女人太懂男人了。
宋思明欣賞了半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像一隻狼一樣撲了過去,狂
熱的吻她火熱的嘴唇,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摸著,捏著,海藻的身體在他的手下
起伏不定,「啊,輕點,宋大爺,你這個傢伙,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啊……」
宋思明動作麻利的把海藻胸前的乳罩摘下來扔到床頭上,兩個鮮紅的乳暈像
兩粒紅棗熠熠生輝,宋思明將頭埋進海藻的豐碩的乳房裡,他嗅到一股醉人的幽
香。這是姑娘才有的氣味,這種氣味使他的慾望更加猛烈。
兩個豐碩的乳房像兩朵盛開的荷花,潔白艷麗。使宋思明愛不釋手。他像嬰
兒一樣,在她的的乳房上尋找乳汁。貪戀的吮吸著,似乎那裡有他渴望的東西。
海藻在宋的吸吮下,感受到母性般的溫潤,喚起她對他的深深的愛憐,她深
情的摟住他的腰,在他的身下快活的扭著充滿慾望的身體。
宋思明吻過她的乳房,並沒有就此為止,順著海藻那性感誘人的曲線一路遊
走,滑過她那丘陵般的腹部,劃向深淵,在海藻那飄著花香般的私處熱情的親吻
。很快海藻那桃花般的香澤濕潤了他的臉。他嗅到玫瑰花般的芳香。海藻這個女
人真的女人中的極品。
豐腴的大腿性感修長,雪白中透出藍色的血管,宋思明被這天生的尤物所迷
惑,宋思明挺拔起來,他趴在海藻的身上。用他的大腿分開了海藻富有彈性的大
腿,海藻眼睛迷離,臉色潮紅。宋思明愛惜的望著她那迷人的臉頰,他被眼前這
個年輕更香艷的身體所迷惑,其實海藻也不是隨便的女人,她也很高傲的,也不
知道宋思明施了啥魔力,使她這樣對他俯首稱臣。此刻海藻的心已經被這位中年
男人所迷惑了,她渾身癱軟的任宋思明欣賞,居然沒有羞恥感,這使她自己都很
驚訝,她正感受到她的下身被打開。
宋思明的手開始往下褪海藻的小褲頭,海藻彎曲腿,屁股抬高了點點,任他
褪下,宋思明胡亂中將自己的褲頭也脫掉。海藻看著他壓過來的壯實的身材,臉
上激動不已,「壞蛋,你總算來了,快給我快樂吧。」
宋思明像一位久渴的人,終於找到了水源,而且還是非常清澈的泉水,甘甜
的使他如飲泉水。他愛不釋手的在她的香澤那兒親吻。使她發自內心深處的呻吟
。海藻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他的頭顱,使勁的往下按,喉嚨裡發出激情的呻吟聲
,使宋思明的熱血更加旺盛了起來。
宋思明再沒有耐心去品味海藻的艷麗身體,而是急著想進入她的身體,似乎
只有進入才算真正的獲得她的全部。
宋不再猶豫,他用他的傢伙在她那桃花源旁噌了噌,然後突然的進入了海藻
的身體,海藻一聲尖叫,使宋思明停了下來,她這一聲尖叫,似乎提醒了他,他
們毗鄰的房間裡還有著其他客人,這是酒店,還不能那麼放肆,畢竟酒店的房間
沒有自己的豪宅安全。
海藻就像被點燃的燃料,騰的就著了起來,像狼一樣叼住她的垂涎已久的獵
物一樣,粗暴的啃咬,弄得宋思明在疼痛中體會到了快感。海藻使勁的咬住宋思
明的肩胛,宋思明翻身上馬,勇猛的跟她廝殺了起來。
海藻燃情四火,他們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情後,宋思明的肩胛落下兩排
深深的齒印。鮮紅的,像一朵盛開的花兒。
宋思明改變著抽插的花樣,上插入下抽出,左插入右抽出,中間插入打著轉
再抽出,覺得總是不過癮,又用龜頭頂住海藻嬌嫩的花心打轉研磨。海藻嬌軀一
顫浪聲:「啊……大爺……啊……好大的力氣……我好喜歡……啊……花心……
要磨碎了!」雙腿交在宋思明的屁股上,轉動粉臀用軟軟的花心磨宋思明的龜頭
。
軟軟的花心張開小口,好像嬰兒的嘴吮吸著宋思明的龜頭,海藻嬌軀突然一
陣痙攣,緊接著花心張開的口中湧出一陣陣滾燙的陰精,全都淋在宋思明的龜頭
上,宋思明的龜頭隨之一燙,麻麻酥酥的,宋思明把龜頭狠頂海藻花心處的小口
,龜頭竟然插入了海藻的子宮口中。經此一磨宋思明的龜頭又酸又癢,龜頭立即
一跳,一排排精子隨著龜頭的跳動像子彈一樣猛射進海藻的子宮深處。
海藻連連呻吟:「大爺,你這麼厲害,你是我遇見的最厲害的男人,啊……
我不行了……啊,啊,啊……」宋思明的龜頭又是一燙,海藻再一次射出陰精,
頻頻的搖擺著臀部,好把所有的陰精射出,宋思明的龜頭也不斷跳動,一直把所
有的精子全部射進海藻的子宮裡。
射完精後,海藻象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抱住宋思明,兩人溫存了片刻。宋思明
才抽出軟軟的肉棒,海藻就「啊」的一聲:「大爺,快拿紙巾!」
宋思明抬頭,只見海藻平躺在床上,烏黑的秀髮彈散在枕頭和圓實的削肩上
,幾絲細發粘在香汗淋淋的粉臉上,兩腮嫣紅,雪嫩的乳峰飽脹,修長的粉腿張
開,凸起的陰埠上濕淋淋的陰毛泛著光,粉紅的陰唇由於宋思明的肉棒剛抽出還
留下一個小洞,白色的瓊漿正從裡面滑出。
宋思明從床頭櫃上拿出紙巾,邊在海藻的陰唇中間擦著,邊說:「寶貝,去
洗一洗吧,洗一洗更舒服。」
沖完熱水澡,海藻就嬌弱無力般地又躺回到宋思明溫暖的懷抱,情愛得到滿
足而更增光彩,放鬆的豐腴肢體漂浮在精神歡愉的大海中。
40
一直到吃過晚飯,宋思明的手機都沒響,回到賓館房間海藻的手機響了。海藻一
看號碼,立刻掛掉,發了個短信息回去。不一會兒,房間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
是小貝的聲音。
「小豬豬,你今天忙什麼了呀?」
「工作。」
「吃飯了嗎?」
「吃了呀,你呢?」
「我和你姐姐姐夫一起吃的,今天他們搬家。」
「哦!對了,他們那怎麼樣啊?」
「哇!乖乖!超大!超豪華!你絕對想不到!」
「是嗎?」海藻的回答開始心猿意馬。宋思明躺在她身邊,開始玩小動作。
海藻任他撥弄。
「我覺得你姐姐肯定有問題。海藻,你想不想聽?」
「什麼?」海藻看見宋思明的手伸進被子裡頭。
「我有個預感,你姐姐肯定有別的男人了!」
「別胡說,我姐姐不是這種人!」
「真的,不騙你!你想,她自從有了那個教老外的工作以後,好像再沒為錢
發愁過。又住新房子又買衣服的,我懷疑......」
「不要亂猜,那只是學生,頂多朋友。」宋思明的頭也鑽進被子。海藻的嘴
巴和眼睛都張得老大,表情驟變。
「你信我,普通朋友絕對不會這樣。不信,你改天問問海萍。哎!你別說是
我說的呀!」
「啊!」被子裡,宋在海藻身上從上到下輕輕的濕吻。海藻才開始忍不住突
然在電話另一頭低叫一聲。
「海藻,怎麼了?」
海藻趕緊回神說:「碰著腳了,房間小,傢俱多。」
「你小心點。今天我看到蘇淳,真的好同情他呀!他還很高興呢!可能一點
都意識不到威脅的逼近。男人啊!通常周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而他卻還蒙在鼓
裡。」
「呀!」海藻聲音都變調了,被子裡,宋的小弟弟插入在海藻的陰唇中上下
抽插著。
「海藻!怎麼回事?」
「蟑螂,是蟑螂。我掛了,我抓蟑螂。」宋在被子裡的抽插讓海藻已經受不
了了,她想匆匆收線。
「哎呀!你別自己抓,快打電話給總台。」
「哦!哦!拜拜。」
「我愛你,小豬豬。你也愛我嗎?」小貝甜蜜追問。
「我也愛你。」海藻迅速放下電話,扯著宋思明的頭髮揪出來,眼神迷離。
「你幹嗎呀?」
宋思明的眼裡有一股火,他一面發力一面問:「你愛誰?」邊說邊做愛邊揪
住海藻的頭髮。海藻被揪得生疼,嘴上還邪笑著答:「我愛小貝。」宋思明真的
怒了,一面用力抽插一面大聲問:「你到底愛誰?」海藻也瞪起眼睛回嘴:「我
愛小貝!」聲音鏗鏘有力。宋思明一隻手捏住海藻的下巴,一隻手攥住海藻的胸
下力揉捏:「說你愛我!」「我愛小貝!」「說你愛我!」海藻的聲音都變了,
瞳孔開始逐漸放大,她不由自主地雙腿環繞宋思明,顫抖尖叫著喊:「我愛小貝
!我愛小貝!我愛小貝......我愛......」
宋思明伏在海藻身上,摸著海藻的額頭心痛得發抖,突然很頹喪地翻身而下
,背過身去。
海藻乖巧地貼過去,將腿搭在宋思明的腰間,雙手抱著他。
「海藻,和小貝斷了吧!我要你只屬於我。」宋思明的聲音很受傷。
海藻不說話。一片靜默。
週一一整天的宋思明顯得有些陰鬱,不主動跟海藻說話,坐沙發上想心事。
海藻見他不說話,也不自討沒趣,大家都保持沉默。海藻把賓館送的報紙都快翻
爛了,也沒見宋有出去走走的意思。
到中午時分,宋思明的手機鈴聲把他拉回到現狀裡。「說......揀重點...
...多少?......沒問題。就這樣。」宋思明大部分時間不做聲,都在傾聽,等
電話收線後,宋思明用吩咐手下的語氣對海藻說:「你給陳寺福打個電話,跟他
講下午過來送鑰匙。」
海藻不可置信地看著宋,心想,老闆要聽你就怪了,兩百多萬的尾款呢!把
鑰匙給人家回頭收不回錢怎麼辦?但海藻沒敢多問,趕緊打電話,又不知道該不
該在電話裡提宋思明這三個字,於是含糊地說:「老闆,你下午能不能把鑰匙送
過來?」電話那頭一陣咆哮。海藻臉色尷尬,又不曉得如何作答。宋思明示意海
藻把電話遞過來,說:「你下午趕緊過來一趟,把鑰匙帶來。我給你都安排好了
,你這邊交鑰匙,那邊付你200萬。」
「啊!大哥啊!我暈!他們欠我比這多得多呀!收200萬我不虧了嗎?」
"你到底想不想解決問題?要不你就跟他們耗,打官司。別說你不贏,你就
是贏了,中間砸的錢也得超過那18萬。"
「切!他們敢不給我!我手上有頭兒!到時候摁他們!」
「你到底是求財還是想惹事?進廟燒香你不懂?何況換了菩薩呢?你就是再
摁前頭的,後頭這個不給你錢,你還是拿不到手。你究竟想鬥氣鬥狠,還是想留
個門縫?生意不可能筆筆都賺,不虧就行了。你趕緊過來。」
陳寺福又在電話那頭磨蹭什麼。宋思明有點不耐煩地答:「我知道了。還有
,你對我的女人客氣點兒,說話別那麼大聲!」宋思明掛了電話。
海藻的心像花苞苞一樣軟軟一拱,走到宋思明面前,有點怯有點嬌地拉了拉
宋思明的手。宋還是不開笑臉。海藻的臉紅了,下定決心似的說:「好吧好吧,
你氣性那麼長,為了讓你高興,我就哄哄你,你把耳朵伸過來。」說完沖宋思明
勾勾手,宋思明疑惑著把耳朵湊過去,海藻趴邊上嘀咕了一句。
宋思明更疑惑了,粗聲說:「大聲點兒,沒聽清。」
「你討厭,好話不說二遍,聽不清算了。」
「我真沒聽清,你愛我的什麼?」
海藻慍怒了說:「你去死,死得越遠越好。」說完生氣地繞到床的另一邊坐
下。
宋思明轉念一想,突然笑了,倒在床上一把把海藻拉倒說:「哦,明白了,
真的?你真的喜歡?」海藻拿胳膊抱著頭,不讓宋思明看她的臉,宋思明使勁掰
她的手,說:「你再說一遍嘛!你再說一遍。」
海藻不接下茬,說:「我只說哄你高興的,不是真的。」
宋思明笑得很得意。他站起來說:「我先去洗個澡」。說著宋思明就走向洗
手間去了。
宋思明飛快脫光了衣服,一進了衛生間將水龍頭打開的時候,略微溫溫的水
從頭上噴下,宛如夏天的雷雨一般,頓時一種清爽的感覺遍佈全身。
宋思明抓緊沖了一下,擦乾了身子,裹著浴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
邊就走出了衛生間。
海藻看到宋思明從衛生間走出來,走到宋思明面前踮起腳主動的獻上了紅唇
,在宋思明的嘴唇上輕輕的啄了一口,帶著微笑的目光深情地說:「大爺,乖乖
地,到床上等著我。」輕盈地轉身進入衛生間。
宋思明聽著浴室裡不斷傳來的水聲,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著海藻。
「唰」一聲,浴室的門被拉開了。海藻未著片縷就這麼赤裸裸的走到床前,
剛洗過澡的羅梅,更顯得楚楚動人。一張白裡透紅的臉,鼻息如蘭,細細的眉毛
輕佻著,尖下巴有一點翹,披散的頭髮長如飛瀑,尤其一轉頭,露出美麗的胸部
,肌膚如雪。
宋思明眼前只見神女般的一具粉雕玉琢,晶瑩玉潤的雪白胴體裸裎在眼前。
那嬌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顫巍巍怒聳嬌挺的雪白椒乳,盈盈僅堪一握,纖滑嬌軟
的如織細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無一處不美,無一處
不誘人犯罪。
尤其是美麗清純的絕色麗人胸前那一對顫巍巍怒聳挺拔的「聖女峰」,驕傲
地向上堅挺,嬌挺的椒乳尖尖上一對嬌小玲瓏,美麗可愛的乳頭嫣紅玉潤,艷光
四射,與周圍那一圈粉紅誘人、嬌媚至極的淡淡乳暈配在一起,猶如一雙含苞待
放、嬌羞初綻的稚嫩「花蕾」,一搖一晃、楚楚含羞地向他那如狼似虎的淫邪目
光嬌挺著。順著那細膩嬌嫩的柔滑雪肌往下看去,越過平滑嬌嫩的柔軟小腹,只
見一片黑幽幽的茵草淒淒......
宋思明身上本來就沒有穿衣服,他含住神女海藻聖潔的玉乳峰上那一粒嬌嫩
敏感的乳頭,這一陣吮吸、舔擦,海藻在他的淫邪挑逗和撥弄下,逐漸變得臉紅
耳赤起來。
「嗯......唔......唔......」在宋思明吮吸、舔擦下,神女海藻不由自主
的發出一聲聲令人羞澀地呻吟。而此時,宋思明用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身體把她壓
到床上。神女美麗如仙的絕色麗靨嬌暈如火、羞紅陣陣。但見仙子那纖美修長、
柔若無骨的美麗玉體已經在他胯下......
宋思明死死吮吸著她的唇,不斷侵犯她的身體,感覺她身體溫暖而濕潤。她
肌體的反應既如針扎般尖銳痛苦,又如同木頭一樣遲鈍麻木。渾身就像是在水中
被一隻凶狠的大章魚緊緊糾纏環抱著攫住,無力卻被慢慢地拖入漆黑的海底深淵
。
宋思明的陰莖頂到了她的桃源洞口,兵臨城下,她雙拳緊握,腳尖繃直,他
的身體向她靠近,與燒紅鐵棍做沒任何分別的巨大的肉棒不由分說的擠開神女陰
戶嫣紅的世界,頓時大肉棒頓時消失在她冰清玉潔的兩腿間。
此刻,在潔白的床上,一對一絲不掛的男女欲仙欲死地抵死纏綿、翻雲覆雨
地交媾著......
「啊......」天仙般美麗聖潔的絕色麗人神女給宋思明一陣猛烈的沖激,頓
時嬌軀劇震,一雙雪壁緊箍住他的雙肩,一雙柔美纖長的雪滑玉腿緊緊夾住他的
腰身,一陣陣難言而美妙地劇烈痙攣、抽搐......
「哎......」國色天香、貌美似仙的絕色麗人神女海藻在他那滾燙的陽精的
最後刺激下,芳心立是一片眩暈,思維一陣空白,鮮紅誘人的柔嫩櫻唇一聲嬌媚
婉轉的輕啼,終於爬上了男歡女愛的極樂巔峰。
雲消雨散後,宋思明從神女海藻身上退出。
楚楚動人。國色天香、美麗聖潔的絕色仙子神女海藻漸漸從慾海高潮中滑落
下來,宋思明俯身望著身下正嬌喘細細、香汗淋淋的美麗仙子那清麗絕倫、嬌羞
萬千的絕色麗靨和她一絲不掛。滑如凝脂的雪白嬌嫩的赤裸玉體。
只見神女星眸半睜半閉,桃腮上嬌羞的暈紅和極烈交媾高潮後的紅韻,令絕
色清純的麗靨美得猶如雲中女神,好一幅誘人的慾海春情圖。
海藻被宋思明柔情的抱住,全身一顫,卻感到渾然舒服,宋思明咬住海藻的
耳垂,在他耳邊低語呢喃:「海藻,我好愛你啊!」海藻緩緩閉上眼睛,靜靜地
迎接宋思明的親吻,越來越近,兩張嘴唇終於膠合在一起。
就像一股電流,同時侵襲了兩人,宋思明吻得無比的狂熱、纏綿,海藻緊緊
抱住宋思明的腰身,雙手在他背部無意識地、不停地揉撫著。
宋思明把舌尖探進檀口之中,海藻配合地張開玉齒,宋思明輕易地伸進舌頭
,吸著她的香舌吮吻了起來。
兩人緊緊相擁,互吻著對方,享受著高潮過後的餘韻未盡的快感。海藻一臉
汗水、渾身疲軟的依偎在宋思明懷裡,宋思明得意的輕輕愛撫著她。
似乎感到宋思明的得意,海藻一臉羞紅,輕輕咬了一口宋思明的胸膛,小聲
道,「大爺你討厭啦……壞蛋……」
「嘿嘿,海藻寶貝是不是又想要了?」宋思明一臉壞笑的抓住海藻一邊乳房
輕輕揉搓著問道,海藻「嗯」的呻吟了一聲,想要反擊卻渾身無力,只好任由宋
思明施為。
雲雨過後的海藻,和平時完全不同,全身散發著驚人的魅力,嬌羞的神色分
外惹人愛戀,一隻玉乳緊壓著宋思明的胸膛,另一隻則顫巍巍的矗立在空氣中,
上面還隱約可見宋思明在歡愉中留下的痕跡。
經過一番溫存,海藻纖纖玉手在宋思明胸前輕劃著,帶來陣陣的酥麻。海藻
一臉潮紅和春情的趴在宋思明懷裡,風情萬種的看著宋思明,說著閨房私話。
作者:
lping
時間:
2010-4-2 16:17
41
「哎!宋大爺,有沒有什麼問題是你解決不了的?」
「這世界上,我想,除了我們思維領域或科學技術達不到的我們解決不了,
其他問題沒什麼不可商量的。一定有一把鑰匙,或是一個通道可以把兩邊的門打
開。只是,有時候雙方都把鑰匙當寶貝藏起來。事實上,你藏自己的鑰匙不讓人
進,你也出不去。我不過是站在局外,掂量一下兩邊的底限,找把鑰匙,給兩邊
建個通道,然後各取所需。」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你比較像商人。」
「你錯了。商人看似靈活,其實比較愚笨,他們的交易方式就是物換錢,錢
換物。這就像是單行道,而
我是立交橋。這個問題,你不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那你說給我聽呀?」
「沒必要,你快快樂樂的就行了,有我在,你不必自尋煩惱。對了,晚上你
要不要一起去吃一頓合歡宴?」
「和誰?」
「紅星置地。」
「我不去,昨天他們還訓我呢,今天就合歡?我臉轉不了那麼快。」
「沒事兒,等會你招呼好桌上的菜就行了,人不用你管。」
「好!人家陪大爺你去就是了」海藻點了點頭。
「你起來,去洗一洗,穿上衣服吧,穿的漂亮點。」
「不嘛,人家想在你懷裡多呆一會!」海藻扭了扭身子縮進宋思明的懷裡嬌
嗔道,雙手緊緊摟著宋的腰,似乎宋思明真要走一樣。
緊緊抱住沉浸在幸福感覺中的海藻,宋思明心頭有一股暖流在激盪。「好,
好,好,再抱你一會,可愛的小東西。」
宋思明話還沒有說完,海藻在他的懷裡,感受著她不斷的用堅挺的雙峰摩擦
帶來的快感,宋思明也忍不住的低頭含住那兩片柔嫩的香唇。
撬開那片薄唇,宋思明的舌頭進入了她的口中,追逐著讓人心醉的丁香小舌
,海藻也開張嘴來把舌頭伸進了宋思明嘴裡,兩人酣快淋漓的交纏著,吸吮著彼
此的津液,啃噬著對方的嘴唇,一直吻到天昏地暗,海藻才意猶未盡的與宋思明
分開。這樣的接吻和纏綿,在這些日子裡海藻已經與宋思明做過不知過了多少次
,可海藻還是不知疲憊的津津樂道著。海藻滿面緋紅的看著宋思明,她的嘴角掛
著的一條由唾液形成的透明絲線。
海藻水汪汪的眼睛散發著醉人氣息,櫻桃小嘴微張,彷彿等待著宋思明去品
嚐,那道深深的乳溝,那輕微晃動的兩團肉球,那粉紅色的凸起,那纖細的香肩
,那深深的鎖骨,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修長的脖子,嫩白的肌膚,高聳的雙峰,平坦的小腹,這一切的一切,都將
宋思明已經熄滅的火焰再次燃燒起來,宋思明將海藻摟住,在她耳邊輕聲道:「
喜歡我嗎?」海藻哪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啊,她恨恨的掐了宋思明一下。
宋思明嘿嘿一笑,張開大嘴含住她嬌嫩的耳垂,吹了一口氣之後開始輕輕的
舔弄,大手又開始在海藻身上不斷遊走,搓揉著她的大腿,挑逗著她的身子。
「嗚嗚」,不大會,海藻便開始輕聲的呻吟出聲,她的身體實在是太敏感了
,被宋思明輕輕的挑逗,她就覺得體內一股潮湧湧了出來,身子也在不斷的升溫
,血液也要沸騰了,似乎要爆炸了一樣。
宋思明火花焚身不再繼續調情,溫柔的分開海藻的大腿,開始了征戰的序幕
。
進去的時候,海藻忍不住的長哦了一聲,那是一種愉悅,一種歡快,如同飢
渴的旅人發現水源時的莫名興奮。
宋思明歡快的悶哼了一下,握住海藻豐滿的雙峰,下身輕輕的挺動幾下,待
她適應了之後,我猛烈的聳動起來,巨大的衝力讓單人床也忍不住吱吱嘎嘎的叫
了起來。
賓館的房間裡,盎然的春色又一次蓬勃噴發……
足足瘋狂猛烈了半個小時,海藻突然叫了起來,「大爺,我要死了!」宋思
明再次瘋狂的全根而入,海藻嚶嚀一聲,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
這一下尖利的聲音結束後,海藻挺動著脖子發出一聲顫抖的悶哼,這聲音既
痛苦又滿足又快樂,聽起來顯得無比淫蕩,那張潮紅的嫩臉和脖子上突起的細細
青筋,讓她忍不住的達到了第一波快樂巔峰。
此時的她就如同飛上了雲端一般,盡情的和宋思明享受著魚水之歡,那種水
乳交融的暢快感覺,彷彿帶著點痛苦,又彷彿帶著點火花,海藻面色緋紅,她一
下昂起頭狠狠的咬在了宋思明的肩膀上,這劇烈的疼痛下,宋思明狠狠的一擊到
底,讓兩人的身體處於最為緊密的結合著。
在痛苦和快樂並存的感覺中,宋思明終於噴發出來,之後互相擁抱著躺在床
上,宋思明溫柔的把玩著海藻的雙峰,細細體會著那滑膩的快感,撫摸的時候還
時不時的捏一捏那頂尖的突起。
海藻被宋思明弄得全身起了紅潮,羞答答的樣子可愛極了。
不知道為什麼?宋思明感到自己的精力竟然出奇的好,沒有休息多久,他就
恢復了身體的動力,又開始作戰了。
這一次,海藻已經開始慢慢在配合宋思明瞭。這次宋思明非常溫柔,直到海
藻慢慢進入狀態,才輕輕……沒想到海藻特別的投入,微曲著腿努力迎合著,這
種主動的狀態是過去沒有過的。宋思明有點陶醉,興趣盎然地索取著,海藻無比
幸福地享受著愛人給予的一切奉獻……早過了兩次高潮,海藻仍不知足,扭動著
、掙扎著、婉轉呻吟著,雙手環繞在對方的後腰上。
宋思明不時變換著姿勢和花樣,兩人最後幾乎是在搏鬥了,翻來覆去無所顧
及地互相索取著……海藻終於受不了了,幾乎失控似的長叫一聲,牙齒狠狠咬在
宋思明的胳膊上,宋思明下意識地痛叫一聲,同時暢快淋漓的發射……
春風二度後,宋思明翻了個身,讓海藻伏在他的懷裡。這時,宋思明和海藻
身心俱暢,享受著激情後的寧靜。誰也不願言語,也無須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切都結束了,地上到處散落著兩人的衣服和被褥,床上也一片狼跡,此
時的海藻面若桃花,是那樣的嬌羞無比。大汗淋漓的宋思明更是攤軟在床,兩人
就這樣什麼也不顧地沉沉睡去……
不知不覺中,時光流逝。
「哇!怎麼天都黑了。」海藻無意識的一句話提醒了宋思明。
「小東西,寶貝,這下該去洗一洗,換衣服吧。」宋思明情深意濃地衝著海
藻嫣然一笑。
看看窗外天色漸漸開始黑了,海藻起身到衛生間沖了沖,出來站在落地鏡前
,將臉對著鏡子再次仔細地照了照,感覺到了滿意,然後從行李箱中取出內衣穿
好,又再次檢查了一遍,滿意得點了點頭,從行李箱裡找了一條薄如嬋翼的紅色
吊帶裙穿上。
由於是吊帶裙,所以整個白嫩的肩膀都露在外面,黑色的蕾絲花邊配上性感
乳罩的隱形吊帶,深深地嵌入了白嫩的肌膚中,海藻將紅吊帶裙的吊帶移動了一
下,將乳罩的吊帶遮住。
紅色透明的吊帶裙下面,雪白的肌膚和黑色的蕾絲性感內衣褲若隱若現,更
有一種欲拒還迎的誘惑!
趁海藻穿衣服的空檔,宋思明也換好休閒裝,依然帥氣逼人,海藻雖然和他
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但每每見到他,心中的小鹿依然會亂撞一番。
「差不多時間了,再不去,菜都涼了。」宋思明撥了撥微濕的頭髮,剛沖完
澡的他,顯得神清氣爽。
「好嘛,大爺。」海藻邊說邊用兩條玉臂緊緊的抱住了宋思明的脖子,挺了
挺胸,將上半身壓在了宋的身上,小嘴突然湊到宋思明面前,「吧唧」一聲,小
丫頭在宋思明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後緊緊地依偎到宋思明的身邊,羞澀的對他微
微笑著。
隨著海藻火熱軀體的貼近,溫香的玉體入懷,宋思明也環住了海藻的腰,他
疼惜地撥撥她額際的秀髮,摟著她下樓。
果然,一頓晚飯大家吃得氣氛熱烈祥和,彷彿完全沒發生過齟齬。臨行時分
,紅星置地的新老總還非要派車把他們送回去以示熱情周到,被他們再三推辭掉
了。
晚上,陳寺福在前頭當司機,宋思明和海藻坐後頭。陳寺福不斷跟宋思明確
認:「大哥,我鑰匙給他們,沒問題吧?萬一他們錢不過來呢?」宋懶得理他,
過一會兒答:「你怎麼就這麼點出息呢?你要是老這麼錙銖必較的,你還是回老
家吧!」陳寺福嘿嘿笑著不說話。
42
海萍已經厭惡了一叫加班自己就老得找借口。今天在經理又來要求一班人馬
加班的時候,自己主動說:「經理,以後一三五的加班不要叫著我,我開始進修
了,我要再不自我完善提高,很快就要被社會掃地出門了。」
旁邊的小吳還跟著答腔說:「就是哦!我們怎麼老是成為被社會拋棄的一代
?想當年我們考大學,那真是萬人齊過獨木橋,我們是經過真金白銀考出來的!
當時的大學生,就能跟現在大學生一個價了嗎?現在倒好,公司連打字員都要本
科以上文憑了,碩士博士滿地走,多少年都這樣,幹什麼都放衛星。」經理不滿
地看看小吳,又不悅地警告海萍:「這是日資公司,現在各個部門都是考核制,
每個人都要打分。你這樣拒絕加班,到時候分高分低的,你也不必抱怨。」
海萍原本想回嘴說:「本來就已經墊底了,再差也不會差哪去。」但想到自
己畢竟還在人家手下,多少得給人家點面子,就收聲,又加一句:「我二四會多
做的,如果真有需要,週六也會過來。」
這個經理在海萍眼裡就是個垃圾,對了,不止是垃圾這麼令人討厭,垃圾還
可以有些用處,可以回收再用。準確地說是一個漢奸!是日本人的走狗,對!是
日本人養的一條狗!
這個經理是個精於算計,任何事都絕不吃虧的主。毛病就是好色,色眼一瞇
,人就顯得猥褻不堪。平常對海萍就有些曖昧不明,只要有空就會坐到海萍的身
邊,海萍只好躲到小吳的辦公桌旁。小吳怪海萍老實。海萍只好說,「人家也沒
對我表示什麼,我能怎樣。」海萍就怕這種曖昧不明,自以為是,又自做多情的
人。
你看他那樣,時刻都在意淫,海萍是受不了了。
海萍並不畏強權,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對那個經理,如果不是因為要
工作,要養家餬口,要攢錢買房,海萍真是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其實從一開始經理對海萍非常照顧,海萍也對經理具有好感。
一次,經理又帶我們去喝酒,不同的是,這次是他親自開車,沒用司機。酒
席像往常一樣進行著,那些男人灌我喝酒,儘管不勝酒力,但沒辦法還是喝了一
些,分管領導想保護我,但他一保護,那些人就會開些亂七八糟的玩笑。這次分
管領導喝得不多,差不多是那位女同事代勞。
幾個小時過去了,大家喝得橫七豎八,經理送海萍和小吳回家,女同事小吳
已經喝得不行了,歪在車裡,到了她家,海萍使出吃奶的勁才把她弄回家。
隨後就來開車送海萍回家,可他卻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
下車,他來到後座上,坐在海萍的身邊,眼睛裡好像冒著火,摟住海萍瘋狂地吻
了起來。
經理那充滿酒氣的嘴讓人反感和噁心,海萍想推開他,可他的力量巨大,怎
麼也推不開,他那充滿男人的力量和味道壓得海萍喘不過氣來。
海萍開始享受這種感覺,經理親吻著海萍的唇,海萍的脖子,他把海萍的衣
服也扯開了,那一刻,海萍在他面前沒有了秘密,他如癡如醉地趴在海萍身上,
吻遍海萍整個身體,每個角落。
海萍心裡反對著,身體卻不聽從自己的指揮,享受著他的愛撫和親吻……
最後,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後,經理把海萍送回家。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有點後怕,如果經理執意想要與海萍發生關係,也許
海萍真的守不住那道最後防線了。
想著想著,海萍身體裡又有種渴望,渴望他的激情和刺激,海萍很好奇那種
感覺和體驗,很想試試,但理智再一次告訴海萍,一定不能就這樣出軌。
這次之後,海萍經常收到經理的短信和電話,有時接到他的電話,他也說不
了幾句話,問他有什麼事,經理說想聽聽海萍的聲音。
每到天氣轉變,經理都會發短信提醒海萍增減衣服,有時,還會告訴海萍一
些人事變動的事情。
一次,經理的妻子和兒子旅遊去了,他叫海萍去他家,海萍猶豫著,但還是
去了。
經理的家很溫馨,床頭上掛著經理夫妻的婚紗照,很幸福的樣子。
經理給海萍煮了咖啡,喝著喝著,他讓海萍餵他,海萍把杯子端到他嘴邊,
他搖頭,讓海萍先喝到嘴裡,然後嘴對嘴地餵他,剛剛餵了第二口,經理就緊緊
地吸住海萍,吸得很緊,吻得很急,然後就鋪天蓋地壓在海萍身上。
經理的身體很有力,海萍軟軟地躺在那兒,任由他放肆地親吻和撫摸,當他
想突破最後防線時,海萍說不可以,真的不可以。經理停下來抱著海萍,躺了一
會兒,就讓海萍回家了。
經理對海萍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那些關心的語言很溫暖海萍的心,海萍有
時想,能找他做丈夫也不錯的。
海萍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可世事難料。因為海萍的懦弱還是讓她有了麻煩。
那天,海萍呆坐在辦公室裡,人都走光了,她才開始收拾,準備下班。
經理進來時,海萍並沒理他,只是往外走。海萍轉身向門外走去,他幾步追
了過來抱住海萍,親吻海萍,海萍掙扎著想喊,但她沒有。海萍知道這樣做對海
萍對經理都不好,何況同事們都下班了。沒想到這經理真是色膽包天,竟然將海
萍按到了桌上。海萍大聲呼喊。不知經理用什麼堵住了海萍的嘴。海萍瘋狂的踢
打著,隨手拿起書,在他的頭上拚命的砸。他完全瘋了,狠狠的抽著海萍的臉,
海萍感到她的耳朵嗡嗡的響,海萍的嘴角也似乎流血了。海萍感覺不到疼,只覺
得臉都木了。
經理吻著海萍,海萍反抗著,慢慢地感覺很舒服,竟然享受起來。
也許經理感覺到了海萍的變化,把她抱到沙發上,開始撫摸海萍的身體,很
忘情地吻著海萍,喊著「心肝寶貝」,說他願意為海萍做任何事情。
海萍的上衣被經理打開,海萍突然恢復理智,海萍不能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
個不能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海萍說不要不要,並推開經理。
經理終於停下來看著海萍:「寶貝,我真的喜歡你,給我吧,我想要你。」
「不行,我已經結婚,我有老公,不可以。」海萍很堅決地說。
從前的海萍並不相信強姦這回事。總覺得只要拚命反抗,一定不會讓歹人得
逞。人都會有這樣的毛病,想像中,自己什麼都能應付,事實上,只有真正發生
了,才能知道自己是否能應付。
現實總是殘酷的。當你手腳都被壓住,嘴也不能說話,全身筋疲力盡再也無
力掙扎時,你還能怎樣。海萍真的是沒力氣了,她的臉熱辣辣的一定是腫起來了
,她的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東西。
海萍的淚被那個惡棍舔吸著,上衣也掀到了頸上。海萍眼前陣陣發黑,人羞
辱得幾乎不想活。
突然走廊上傳小吳的歌聲,這個狗經理迅速被掀下去時,他還沒完全得逞。
海萍的內褲還沒被脫掉。海萍顫抖著,趕快整理著衣服。
43
海萍晚上去了Mark的家。Mark一看到海萍就做鬼臉說:「郭!你知道嗎?現
在在上海,想找上海土著是很難的!我住的這裡,問了好幾家人家,沒一個是上
海本地人,都是外來的移民,而且外國人比中國人還多。我真不騙你,你到徐家
匯廣場上向下一看,跟紐約差不多,除了黑人少點,有不少黃頭髮了。今天我跟
我們樓下一個看起來像是中國人的人用中文打招呼,誰知道她聽不懂,原來是日
本人。」
海萍嘲笑Mark的眼光:「日本人跟中國人差遠了,他們多矬呀,凡是一見你
就點頭哈腰的,一定是日本人。」海藻還學日本人躬身的樣子,Mark也笑了,說
:「我看你們都一樣,你能看出我有芬蘭血統嗎?你們中國人也看不出我們的區
別的。對了,今天那個日本太太誇我中文說得好,還問我的老師是誰呢!她有個
兒子在這裡上學,想請個中文老師,你要不要去跟她談談?」
海萍不好意思地趕緊擺手說:「我?我不會去找她的,我不懂日語。」
「你很聰明啊!學什麼都會很快的!沒關係沒關係,我陪你去!」Mark硬拉
著海藻跑到樓下去敲開日本太太的家。海萍跟日本人對著不停地鞠躬。那個日本
小男孩也突然竄出來吐個舌頭,又不見了。最後兩人敲定,每週的二四六海萍過
來給日本孩子上課。
海萍心下發愁了,這以後二四六的加班,可怎麼辦呢?
海萍回到家中,蘇淳竟然還沒回來,海藻詫異,最近一段時間,蘇淳回的比
她還遲。雖然離他工廠遠一點,但不至於要耗費這麼久在路上吧。
快12點了,蘇淳才拖著疲憊的步伐進門。
「你幹嗎去了?你們那裡現在也要加班了嗎?」
蘇淳笑了,從棉衣內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隨意地丟在桌上說:「看看這是
什麼?」海萍放下手裡的書,打開信封一看,是一疊「江山如畫」。「你們發獎
金了?」
蘇淳曖昧笑笑,搖頭。
「你哪來的錢?」
「我接了點私活兒。以前開會認識的福建一個廠裡的人,讓我幫他們描幾幅
圖,我這半個多月就幹這個了。」
「啊!老公,看不出你有這水平,你這半個月的水平趕我一個月的總和了!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藏著這根金箍棒?」
蘇淳又笑了笑說:「這種機會又不是常有。趕巧了,他們要的圖我以前制過
,很熟悉。」
「嗯,咱們家最近有點時來運轉了。自從換了這房子以後,運氣來了,我今
天又接了個日本人的家教。這樣算來,我的總收入也要近8000了。當時貸款買那
套大房子,是明確的選擇。以發展的眼光來看,一是房子會升值,二是有了壓力
,就逼迫你有動力去想點子賺錢,努力提高自己。人活著,一點壓力承受不起,
是不會進步的。你看我們以前不買房子,怎麼會這麼鑽牆打洞找門路呢?」
「你怎麼又接啊!你哪有時間啊?」
「擠唄,時間就像牛奶,只要去擠擠,總會滴幾滴的。我說吧!搬到這裡給
你刺激吧!馬上就出去找事做了。我也是,每天出門我都不好意思。人家都開著
自備車出去,我倒好,騎輛自行車出去。那天我出門,看我們對門的女的,掛著
個毛巾,穿件運動裝圍小區繞圈跑呢!我心想,她真是奢侈,居然有那閒工夫,
我都恨不得一天有25小時。」
「哎呀,你也別嫉妒人家。現在開車是小菜,騎車是時尚。下個月,你買輛
山地車,買頂瓜皮帽,也穿上那個緊身服,撅著個屁股夾著個水瓶趴在車上出去
,人家開車的就羨慕你了。說我們天天忙著拚命,她倒好,有這閒工夫!」
海萍被蘇淳描述的景象逗樂了,放下書,跑到浴室洗漱。
海萍躺在床上還捨不得關燈,捧著書嘴裡唸唸有詞。旁邊已經累迷糊的蘇淳
翻了好幾個身之後,終於忍不住催了一句:「睡吧!別太拚命了,你這樣睡得太
少了。」
海萍一邊看書一邊回答:「我明天第一次給那日本小孩上課,我得看點怎麼
跟孩子交流的英語,不然會很枯燥。小孩子比大人難教。」
蘇淳不說話,半晌終於冒出一句:「可你不關燈,我怎麼睡啊?」
海萍停了一下答:「那你睡吧,我出去看。」說完拉了燈跑到另一間房間。
蘇淳看海萍出去了,追一句:「等下要過來睡啊!我可不打算跟你事實分居
。」海萍笑了,突然意識到什麼,問:「喲!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的意圖?」說
完拿手試了試被子下頭的蘇淳。
蘇淳那裡很平靜,沒什麼躍躍欲試的樣子。蘇淳拿手撥開海萍:「什麼呀什
麼呀!你看你,狹隘了不是?我心疼你,那邊房間的被子薄,也冷。」海萍覺得
心裡很溫暖,對著蘇淳的頭髮親了親,說:「那我不去了,睡覺。」關燈。
關上壁燈,窗外的月光映白了室內的臥室。千嬌百媚的海萍在晚上顯得格外
的美麗動人。蘇淳默默坐到她的身邊,側著身把她豐腴的肉體抱在自己懷中。儘
管海萍的身子和平時一樣溫暖,但他覺得,今天晚上只有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才
會有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自然保護的感覺。
海萍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像團綻開的白牡丹。蘇淳上床躺下,習慣地將右手
伸向海萍的脖子下方,海萍也像平時一樣輕輕側過身子並抬起頭,讓蘇淳用雙手
把她的全身緊緊摟住。同時,他們的嘴唇溫柔地吻在一起,很長時間沒有分開。
海萍的奶頭擠摩著他的胸脯,兩個肉團把他弄得渾身發癢。
海萍嘴裡的口香糖味、潮濕頭髮上散出的發乳味和她身上特有的體味混合在
一起,像是在誘發蘇淳體內的雄性荷爾蒙向外溢出,使他感到有些頭腦發熱。當
他們的嘴唇吻得發麻時,蘇淳把胳膊從海萍的脖子下抽出來,然後起身將她的身
子壓在自己身下,接著嘴唇又是一陣廝咬。
海萍的鼻孔裡不斷噴出溫熱的氣息扑打在蘇淳的臉上,兩個小丘般的奶頭彷
彿要將蘇淳的身子頂起。蘇淳向下挪了一下身子,將海萍的奶頭從寬大的睡衣領
口處擠出來,然後輪番用嘴吸吮著。
儘管臥室裡的光線很暗,使他不能像白天那樣將海萍結實的奶頭看個仔細,
但他依稀可以看到她那稍稍有些粗糙的奶頭正在由軟變硬並慢慢挺立起來。她體
內的慾望正在隨之而勃發,並且因為有了她,使他這個風流男子更加青春勃發下
身正在慢慢翹起。蘇淳便用手脫光了她身上的睡衣……
蘇淳把老婆海萍緊緊地壓在身下,不知是多少次做愛了,雖然老婆的身體就
如那電腦的鼠標一樣擺弄的是那樣的熟悉。但男性荷爾蒙在他年輕的體內還是在
自由地膨脹,陰莖翹了起來。於是握著硬硬地男根往海萍的下體戳了進去。
海萍機械地迎合著丈夫的抽插,她感覺丈夫的抽插力度難於使她的體內如剛
結婚時那樣具有消魂的感覺。
於是又一次例行公事的夫妻生活草草收場,最後蘇淳索然無味地把精液噴射
到老婆的體內。
蘇淳翻身下床跑進洗浴間擰開籠頭放出熱水清洗著下身黏糊糊的精液。然後
拿著一條熱毛巾細心地在海萍那粘滿愛液的陰戶上不停地清洗著。海萍用幸福感
激的目光望著丈夫,剛才性生活時的不滿足感得到了一些補充。
蘇淳對性生活漸漸感覺到快感卻沒有以前那樣強烈了,他知道不是自己身體
的問題,問題出在他已經太熟悉原來在石庫門蝸居裡做愛的習慣了,現在突然改
變了環境在這寬大的豪宅之中,反而不太習慣了。他覺得自己熟悉石庫門的蝸居
,比熟悉自己的身體都多,在石庫門老婆做愛時候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甚至呻
吟的微小變化,他都能知道老婆到什麼程度了。這樣的熟悉和習慣很可怕,往往
會控制著人們的行為。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把老婆拉入自己的懷中,側身抱著老婆,把臉埋在她的兩
個乳房中間,伸出舌尖在乳溝裡輕輕地畫著圈右手一會拂摸著老婆滾圓的屁股,
一會拂摸著那剛剛耕耘過的芳草地,用指尖在淺淺地溝逢中輕輕滑動著。他迷戀
女人的屁股和陰戶,在他看來那才是一生最恰意的地方。他常對老婆說:「做愛
才是他一生最大的愛好。」
半夜裡,海萍突然坐起來了。那廂蘇淳睡得香噴噴。海萍推了推蘇淳,蘇淳
睜眼問:「幹嗎?上班時間到了嗎?」說完開燈看床頭鐘,「還早呢,才4點多
,還有倆鐘頭可以睡。」說完又躺下關燈。海萍說:「蘇淳,我做夢了。」
「噩夢?睡吧睡吧!沒事,都是假的,反夢反夢。」蘇淳在海萍的肩膀上擼
了兩下表示安慰。
「不是,夢裡我講一口英文。我真的在用英文跟你對話,我剛才在夢裡跟你
說『Turn on the light!`很順當,就像我的母語一樣。還有其他好多哦!說得
很流利,跟我們老闆說的也是英文。」
蘇淳笑了,說:「走火入魔。」
海萍又躺下。
44
經理越來越叫人討厭。就因為海萍說一三五晚上不加班,他現在把活兒都堆
在二四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交代。而非常不幸的是,從這個禮拜起,海萍連二四六
都不能加班了。海萍一看到經理走進辦公室,頭就開始大了,只好假裝沒見他。
但你不招呼人家,藏電腦後頭,不代表人家也忽略你。
「郭海萍,這個要得很急,我也是剛拿到的,你爭取明天一早交給我。」說
完遞來一份材料。
海萍看了一眼,說:「哦!」說完就開始收拾包,準備走人了。經理奇怪地
看著海萍說:「你現在不干還要等什麼時候?」海萍一臉無辜地說:「下班時間
到了啊!我今天要去買菜,我妹妹晚上來吃飯。」
「那你明天怎麼交給我?」
「你不是明天早上要嗎?到明天中午12點以前,那不都是早上?我反正完成
了給你就行了。你要的究竟是結果,還是要看我加班的過程?」
「我都要。我就在這等你,看你怎麼做的,這樣有問題我們也可以討論討論
。你明天中午11點59分交給我,我有問題,到那時候哪有時間改?」
「好好,我明天早晨10點交給你,讓你有兩個小時挑毛病的空。」
「怎麼是挑毛病呢,這是正常工作。」
「經理,我真要走了,趕時間,你放心,我肯定能幹完。說完,她拎包就走
,不給經理在後頭追著喊的時間。
經理非常鬱悶,對著海萍的背影發狠:「這30多的女人,是真不能要,每天
不是燒飯就是帶孩子,像這樣的,就該在家做家庭婦女,省得耽誤人家。」
旁邊幾個人面面相覷,光傳遞眼神不說話。
海萍一進Mark住的小區,就笑了,想自己現在每天都到這裡來報道。日本人
家在7樓,Mark家在16樓。海萍一進門,日本女人很客氣,又點頭哈腰一番,請
海萍直接去了小孩的書房。日本人說英語很難聽,不過因為不是母語,用詞簡單
容易,海萍倒覺得比Mark說得容易懂。
「我家正雄上二年級了,我讓他在本地小學讀書,因為我希望他學習說純正
的漢語。但他剛進學校不久,漢語說得不好,主要是很多字不會寫,小學教得很
難。老師教的時候都認為這些你在幼兒園和一年級都學過了,但我家正雄沒學,
所以考得很差。」說完就把正雄的作業本和考試卷一一攤開給海萍看。海萍一看
就開始歎氣了,第一個詞就把她給弄暈倒,書上寫著「熱鬧」兩個字,正雄在旁
邊畫了個大大的問號。這個「熱鬧」,該怎麼跟他解釋?再翻一頁書,「難道」
又跳出來了,海萍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這個「難道」,又怎麼解釋?
小男孩手裡捧著一大堆玩具走進房間。孩子的母親一改溫良的樣子,換種不
容反對的聲音對兒子說:「去洗手,玩具不要拿進書房,馬上老師要上課了!」
完了又換了一張笑臉對海萍。
海萍坐下來跟孩子聊天,她發現這孩子會說一點兒,基礎比Mark當時強多了
,但說著說著,日語英文一起往外蹦。海萍先檢查一下他的學習水準,發現書上
的字,他除了「你我他的媽是了」其他的一概亂講,連回家的「回」和過馬路的
「過」都不認識。海萍開始跟他一點一點順,逐字逐句講解。
其間,日本媽媽進來送了水果和點心讓海萍吃。海萍往男孩那邊推了推,男
孩主動搖手說:「媽媽說上課的時候不許吃東西,吃東西一定要在餐桌邊。」
可海萍吃的時候,孩子就那麼乾瞪眼嚥口水,明顯是餓了的模樣。其實萍也
餓了,那麼好看的點心,非常誘人。海萍眼珠轉轉說:「咱們一起吃了吧,這樣
好肚子飽飽上課,你才會集中注意力啊!放心,我不告訴媽媽。」男孩猶豫了一
下,抵不住誘惑,最終開始大吃起來。
海萍下了課沒回家,而是直奔辦公室,把文件打開處理。她一面幹活一面內
心牢騷:「從沒見過我這樣加班的,人家都表現給老闆看,我這是專門趁老闆走
了偷偷干。」等把活兒處理完了,一看表,完了,什麼車都沒了,今天晚上回不
去了,打個電話給蘇淳:「我今天晚上加班太遲了,回不去了,你別等我了。」
「那怎麼行?回來!一個人在外面,出什麼事都沒人知道,而且辦公室裡又
沒被子沒床的,你怎麼睡?打車回。」
海萍想,暈了暈了,打車回去至少得30塊吧,不知道要不要加夜間費?今天
晚上的課上了等於不賺啊!「算了,我還是不回了。」海萍說,「就湊合一夜。
」
「不行,一定要回。你明天難道不刷牙不洗臉就見同事?回吧回吧!又不是
天天打車,我在家等你,你不回我不睡啊!」
海萍沒轍了,只好拎包出門打車,心裡那個疼,這一下就丟了好幾塊瓷磚!
週日,海萍對第一次來新家的海藻說:「你替我謝謝他。還有,這裡一萬塊
,你先還他。人家不收利息,我們也不能不自覺,反正我有了就還。」
海藻把錢推回去說:「不急,你急什麼,不有我在那當人質呢嗎?」
海萍歎氣:「海藻,人窮志短。我因為前一段時間被錢拖累得覺得世界都快
塌了,所以根本沒時間去關心你。我一直很想跟你談談這個宋什麼,你如果僅僅
是因為要幫我度過難關,我想,我盡快把錢還給他,你還是跟他斷了吧......」
海藻不等海萍把話說完,馬上堵姐姐的嘴說:「不是因為你,我沒那麼高尚
,各種各樣的事情交織在一起,就慢慢成今天這樣了。你別老往你身上扯,我自
己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是小孩子了。」
正說著,蘇淳進門,手裡拿了一張紙,表情奇怪地看著倆人。海萍問:「怎
麼了?」
「物業管理放樓下的單子,說每個月物業費2200,怎麼辦?」
海藻海萍都呆住了。
海萍下決心說:「正好,反正我們也是打算另找住處的,這個月我們交,下
個月我們就搬了。」
海藻忙阻攔:「那歡歡和爸媽呢?你不是讓他們來過年?」海萍說:「我讓
他們別來了,來也住不了幾天就走,浪費錢。」
海藻猶豫了一下說:「姐,這錢,你先拿去交物業費,最少要住滿兩個月,
你盼歡歡來都盼那麼久了,歡歡一定要來。」
宋思明胸口憋了滿滿的氣。
他在生海藻的氣。回來以後,他就打算給海藻壓力,不再給她去電話,等她
主動來說想念。這一個禮拜過去了,海藻一點動靜都沒有,根本連問候的意思都
不存在。仔細想想,這一路和海藻交往下來,幾乎一直是自己在付出,而海藻,
並不為之所動。
「算了,不要為一個女人花這麼多心思,不值得。到此為止。」宋思明暗暗
想。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一個遠方的老同學:「宋思明,你小子混得不錯啊
!找你要下面通報了!」
「胡說啥呀!你這不是就找到我了?」
「你的號碼我還是問葫蘆要的呢!跟你說個正事兒!20年同學會,今年過年
,定在桐鄉,到時候別不去啊!」
「怎麼跑那地呀?」
「周中義包辦的。那地方他搞了一個賓館,有吃有喝有玩。因為是過年期間
,你去別的地方,搞不好人家都門庭冷落車馬稀。你去不去?」
「我看情況。過年期間,能有多少同學往那奔啊!不都各自回家了嗎?」
「切,你土了吧!告訴你,一多半男的都去。這不正找個借口出來溜躂溜躂
嗎!多好的幌子啊!」
「你什麼意思?」
「大家都說好,不許帶家屬不許帶孩子,就敘敘舊。」電話那頭意味深長地
嘿嘿笑了。
宋思明眼前迷霧撥開,馬上回答說:「我爭取。」
「那我把你名字寫上了啊!我們需要大批人馬,這樣好交代。」要不要給海
藻打電話?要不要?宋思明的腦筋又回到這上面來。不想了,打了再說。
45
午飯後海藻在辦公室裡正無聊。要過年了,業務基本都癱在那裡,誰都沒心
情做。要不要給宋思明去個電話?好幾件事要跟他說。可他最近擺出一副不理不
睬的樣子,萬一自己跑過去主動,倒顯得有些熱貼。而且,這個人,她總拿不準
他在想什麼,有一點點怕。不像和小貝一起,小貝就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清泉,你
不必在意他究竟在想什麼,有什麼地方會惹著他。對於自己沒把握的人,最好不
要主動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海藻下定決心。可『冷屁股』三個字一旦躍入腦海,
自己就開始心神亂飛。
手機響了,天哪!是思明!海藻的心一陣狂跳。這大約是第一次,海藻在期
盼他的電話,而且是那麼焦灼。
「海藻,在忙什麼?」對方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不忙什麼。」
「最近工作怎麼樣?」
「還可以。」海藻也一如既往的無可無不可的聲音。
「去看過海萍了?」
「是的,禮拜天去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急轉直下,帶著急促和恨道:「你個小東西!你不忙什
麼,沒別的事情,為什麼就不能主動給我一個電話!你難道從來就沒想到過我嗎
?」
海藻的心一下就酥了。對嘛!這才是我想要的嘛!
海藻的聲音無限柔媚:「我不忙什麼,沒什麼事情,大部分時間就在想你。
我不能主動給你電話,因為我怕打擾你。我想你想得要命。」
宋思明那頭如被電擊。他抬手看了看表,一點鐘不到,果斷地說:「你打個
車,到上次那個地方,我現在有兩個小時。我馬上就要見你。」
海藻的「呀」字差點就蹦出來了,愉悅。「我不要見你。兩個小時以後我又
孤單了。我就願意這樣想你。你......是不是有點......?我好想你......在你
的......哼哼......」海藻在辦公室,雖然裡頭沒幾個人,她還是壓低聲音在電
話的這一邊哼著說,她能感受到身體的某個蓓蕾綻放。
宋思明在那頭氣開始喘得有點重:「你趕緊給我出來,半個小時後,我要是
見不到你,你死定了!我掛了。」說完迅速放下電話衝出門。
宋思明坐在沙發上指著海藻放在沙發旁的紙袋故作輕鬆地問道:「帶了什麼
好東西回來給我?」
沒想到她的臉卻一下子整個紅起來了,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其實......也
不能說是要給你的......那是......那是......」宋思明正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海藻自己走過去拿了個盒子出來,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拆開包拿出了一團
東西。「是衣服嗎?這有什麼好......」喝!竟然是情趣內衣!
兩個蕾絲半透明的文胸,後面還似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幾乎只剩下兩根
帶子的情趣內褲,性感的樣子,讓宋思明感覺鼻子癢癢,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
來。
內衣再怎麼誘人,也需要穿在人的身上才能有效果。宋思明這麼失態,是因
為沒有見過女性內衣,而且因為這些情趣內衣是海藻所有。
海藻慢慢地在宋思明面前解開了真絲上衣紐扣,一個肉色的乳罩立刻從上衣
中跳躍而出,宋思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乳罩,非常新奇,非常吃驚。
宋思明暗暗吞了口口水,伸手撫摩著海藻的肉色乳罩,感覺到手感柔滑舒適
,非常細膩親膚,肉感的彈性就如同「第二肌膚」般讓宋思明感受到超細纖維的
舒適感,無微不至的貼身呵護著海藻的胸部,豐滿、挺拔而富有彈性硅膠罩杯外
形與質感近似海藻人體肌膚般自然,和海藻的女性胸部一體成形,猶如胸部的隱
形眼鏡。好一個讓人噴血的尤物!比不穿還性感萬分!
「你這個小東西,從哪裡搞的這種奶罩?肉肉的,真是迷死人了!」
海藻的臉更紅了,嬌嗔道:「人家知道大爺你喜歡肉肉的感覺,就特意在港
匯廣場黛安芬TIZ旗艦店買的,這是水柔型硅膠文胸,是今年流行的新款,漂亮
性感嗎?」
「不錯,不錯,很有品位!真是肉肉的,性感十足加上高尚品味,小東西你
真行啊!哈哈,我喜歡!」
藻繼續脫去了牛仔褲嬌嗔道:「還有這件底褲也是黛安芬TIZ旗艦店的新款
,透紗提花丁字褲。人家也是買來特意穿給宋大爺你看的。「
海藻下身窄小的小褲頭更加誘人惹火可愛,前片黑色蕾絲面料的透紗上,精
美電腦提花,一朵盛開的黑色蓮花在黑色的網紋中隱約可見,若隱若現,蠱惑著
宋思明的每一根神經。點睛之筆在於腹部的鏤空,形成一面奇趣的網,溫軟而飽
滿的陰阜,V型的私處閃亮的陰毛,淡紅柔嫩的小陰唇......滿園的春色隱約可
見,讓宋思明慾望之火不斷飆升。三根彈力帶與跨部細帶相連,連接處兩隻黑色
蝴蝶翩翩欲飛,臀部曲線盡顯,翹臀更性感!瞬間打造出一個性感嫵媚的小女人
氣質。更顯慾望、衝動、性感、羅曼蒂克、姣美、嫵媚、時尚、高貴、典雅和華
麗,海藻這女人太懂男人了。
海藻油黑明亮的陰毛似乎要穿過性感丁字褲黑色網紋跳躍而出,透紗提花丁
字褲遮住仙人洞,非常打眼,悅目。
火辣動人、大爆眼球的海藻,不由讓宋思明眼前一亮,性感的肉色乳罩配上
性感的黑色透紗提花丁字褲將海藻朦朦窈窕的身材勾勒的恰如其分,一副絕美的
腰身曲線,讓人不想看,不著迷都難。
宋思明笑瞇瞇的坐在沙發上伸出手鉤叫:「小東西,寶貝,過來。」
海藻知趣地偎依了過來,宋思明將她斜抱在自己的懷裡,上面親嘴摸奶,下
面左手摩弄著無比誘人的絲襪長腿、粉紅色細高跟鞋,兩人慢慢挑情。
海藻吃吃地笑著道:「司馬遷都說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人
家的打扮當然就是特意給大爺你欣賞。」
海藻雖然低著頭,還是看得到她在吃吃地笑著。接著她從宋思明的懷抱中站
起身抖開那件情趣內衣前面後面展示了一下,又放回盒子裡,然後就開始在宋思
明面前脫掉了上半身的真絲襯衣和肉色乳罩,還停下來讓目瞪口呆的宋思明盯著
那對久違了的肉球好一陣子。要脫內褲的時候,她突然又害羞起來,轉過身去,
讓宋思明欣賞著光滑渾圓的雪臀因為輪流抬起左右腳而上下翻騰、暗處開闔的絕
妙鏡頭。從盒子裡拿出成對的小褲褲,又慢動作回放了一次。最後又轉過身來,
擺出一付任君品嚐的模樣俏立在那兒。
手掌輕托著粉腮,一雙媚眼斜勾,艷紅的小嘴帶春的含笑著,那陶醉的浪蕩
模樣實在迷人,柔軟光滑迷人的豐腴胴體,兩隻堅挺肥翹的乳房,是如此充滿成
熟少女的誘惑,雪白如凝般的肌膚微透著紅暈,豐腴白嫩的胴體有著美妙的曲線
。飽滿誘人的玉乳高挺著,頂著一粒像熟透葡萄般的乳頭。柔嫩迷人的胴體兩條
渾圓的粉腿,下面是平滑的小腹,在那既豐滿又白嫩的大腿交界處是鮮紅的穴肉
,中間一條深深的柔嫩迷人的肉縫,柔嫩無比的陰道是如此的誘人,肥嫩可口的
小陰戶是如此的窄緊。真是美妙無比。
宋思明被這個美麗性感的美女的肉體所震驚,他見過那麼多的女人還叢沒有
像海藻這樣香艷迷人的,看來寧吃鮮桃一口,不吃濫杏一筐還是對的。
海藻兩條嫩藕般的玉臂交叉環在她那對約32C的挺秀雙峰下,擠得那對迷
人的乳房呼之欲出。更絕的是海藻的腰並不粗,而且還很纖細,簡直是超級魔鬼
身材嘛!就像艷星周迅一樣性感惹火,但是周迅可沒有海藻這麼青春漂亮、嬌媚
和誘人,周迅的乳房也沒有海藻的挺拔,關鍵是周迅遠在天邊,而海藻卻在陪伴
著宋思明的身旁為宋思明一個人作私人性感表演。
宋思明站了起來,還有他的小弟弟。猛然衝了過去,兩手一伸把她打橫抱了
起來,急呼呼地就跑進臥房,把她扔上床,整個人壓了上去。粗魯地揉捏著她的
豐胸圓臀,貪婪地舔弄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絲毫也不憐香惜玉。
蟬翼般的情趣內衣,就像是在訴說著:「穿上我,你就會像什麼都沒有穿一
樣。穿上我,就可以讓你的他變成大色狼。」雖然隔著一層輕紗,宋思明仍然可
以直接啃噬著她的美麗花房與耀眼的珍珠,並且飲用著取之不盡的甘泉。一直到
他聽到了她的悲泣。
輕薄而貼身的綢緞衣料完美的勾勒出纖細修長,苗條窈窕的優美曲線,她的
身材太惹火了,纖潤柔美的肩部,青春少女發育中的俏挺胸部,纖細的腰身,微
翹的臀部,修長勻稱的玉腿,在綢緞衣衫的映襯下渾然一體地顯現出山巒起伏、
流暢優美的纖柔曲線。行走間,凹凸胴體若隱若現,體態撩人,直看得姜楓魂飛
魄散。
小褲整體由蕾絲透紗構成,時尚浪漫的新穎設計,特殊材質,在燈光下,發
出淡淡的星辰般色彩,前片為細膩的蕾絲透紗面料,有彈性觸感極佳;鑲嵌精緻
暗圖,細膩的襯托出女性的性感迷人;前片中間採用抽繩設計,可於腰部系成蝴
蝶結,性感無比,後背三角設計充分展示女性誘人的臀部!兩根絲帶略過腰間,
使女人的嬌柔盡顯眼底。紅色的輕柔蕾絲,配以豹紋,前部兩隻帶有黃色花蕊紅
色蝴蝶封不住她的秘密,深深的開襠,大膽的顯露她的心情。狂野豹紋面料,蠱
惑迷人。丁字褲整體搭配柔軟的寬大的蕾絲邊。開叉一直延伸到誘人的臀溝,感
受女性臀部曲線,蠱惑你的每一根神經。
在宋思明還迷醉在美女身體美妙感覺的時候,忽然覺得一張噴著馥郁芳香的
紅艷誘人的小嘴向自己的嘴親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與它吻在一起。接著一
個充滿香津,滑膩靈活的丁香小舌也伸進了自己嘴裡。
宋思明肆意揉捏美人胸乳的同時,另一隻手也不客氣的鑽進海藻的小褲褲。
本就勉強遮掩前面一小片的布料,對他的手幾乎沒有任何阻攔效果。輕易將手指
挑入桃園盛開地。
手上感受和身體的觸覺,鼻端的香味,讓宋思明熱血沸騰起來。腹下三寸的
某件物體,更是直直的定在美女的兩腿之間。如果不是因為有層布料阻隔,估計
已經破體而入。
在宋思明面前,海藻也完全綻放,隨著宋思明挑逗的雙手扭動。在好似彈鋼
琴一樣的手指撫摸勾引下,已經不可自制的斷斷續續呻吟著。
一雙晶瑩的玉手也撫摸著宋思明的身體,「宋大爺,不要......不要再折磨
我了。」
「什麼?」宋思明從來沒有看過她浪成這個樣子,因此一時間還沒有弄懂她
的意思。
「給我!大爺,快給我!」大概是前戲長得離了譜,把她的情慾挑了起來,
卻忽略了她下面的需求,沒有給她充實,讓她的心懸在半空中,屄也挺上了半空
中。
宋思明每當看見海藻豐滿白嫩而又活力四射的身影從眼前走過時,不由一股
熱流就從下腹升起。宋思明三兩下脫了個精光,揭開了蓋頭來,請出新郎倌,全
力挺進。「啊啊......大爺!」「妙啊!」入洞房了。
猛烈的挺動,完全無法打擊到她。海藻鼓動著腰,隨著一下一下的衝刺,將
小腹往上一下一下地迎湊著。宋思明將她的兩腿拉高,讓倆人的更加密合,插得
更深、更狠。
突然她把腰一挺,兩手在床上一撐,上半身整個翻了起來,趴在宋思明的身
上,玉臂圍在他的脖子上,兩團粉肉跳上跳下地在宋思明的胸前摩擦著,腿也勾
了起來箍在他的背後,懸空的屁股瘋狂地篩動著。宋思明抱著她,剩下的唯一工
具雨點般地朝她的嫩頰粉頸吻著。
當宋思明終於將目標鎖定在鮮紅美味的櫻唇時,下半身的激動也到了頂點。
強勁的熱流衝進了蜜壺,沒想到反擊也滾滾而來。倆人緊緊地摟在一起,除了的
抽動外,再也沒有力氣去移動一根小指頭了,就這麼結合著歪倒在床上。
海藻趴在宋思明的胸膛上,玩弄著他的胸毛,宋思明也老實不客氣地抓著海
藻帶勁兒的屁股肉。
「你今天好騷!」
「還說呢!猴急得跟什麼似的。哪有人這樣子抱人家進房的?」 她捏了宋
思明一把。
「也沒有哪個女人水這麼多的吧?」
「討厭啦!你流氓!」
「小貝一定是沒有能力滿足你。」
「少臭美了!只是......」
「怎麼樣?」
「跟雞巴大的人做,感覺不一樣。」愈來愈小聲,她把臉藏進宋思明的懷抱
,不敢看他。
宋思明說道:「海藻。」
「嗯?」
「我愛你。」
「我知道。」
宋思明和海藻兩個人光光地躺在床上。一副完事後的疲倦與狼狽。
激情過後,海藻癡迷地下床,拿起沾滿漿汁的情趣內衣,走進衛生間洗滌。
宋思明跟著進去,摟著她光溜溜的身體,頂著她的小屁屁,磨磨蹭蹭,搞得她洗
不下去,把他轟了出來。
洗好,晾好,她走到客廳找回扔了一地的衣服穿上,宋思明則撿一撿那些包
裝紙,打算拿去丟掉,卻發現袋子裡還有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
「啊!那個......」她掩嘴輕笑著。
「又是什麼古怪玩意兒了?」
「才不古怪呢!」她跑到宋思明身邊,在他的耳朵小聲說:「是......保.
.....險......套......」
這小妮子!花樣可不少。「怎麼?怕替我生了個野小子?」她臉一紅,卻搖
搖頭。
「有顆粒的喔......」
「哼!結果都是你要用的東西啊?」
「你要反過來戴也成啊......」宋思明想捏她的臉頰,她笑著躲開了。
「怎麼今天沒有拿出來用?」
「還好今天沒有拿出來用。你今天那麼狠,再用這個,會受不了。」
宋思明拿高那盒保險套搖了搖,對她說:「下次再來試試。」她對他扮了個
鬼臉。
看到宋思明穿好襯衣和西褲坐在沙發上,海藻走過來,她的身體柔軟無骨,
纖弱柔細,身上陣陣幽香暖暖地環繞著宋思明,讓宋思明由不住輕輕撫摸她的長
髮,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和溫馨。當柔軟細密的長髮從宋思明的指縫間滑過時,不
禁油然生出一份疼愛和呵護的感覺。
「我枕在你腿上躺會兒,行嗎?」海藻似乎並不需要宋思明回答,輕聲一笑
俯下身去。
「嗯。那我可真要睡會兒啦。」海藻溫順地點點頭往宋思明懷裡蜷了蜷,雙
臂自然地摟著宋思明的腰,靜靜閉上眼,宛如剛剛沉入夢鄉的睡美人,寧靜而嫵
媚。
海藻溫馴的任宋思明撫摸她的長髮,絲絲細發柔順光滑,觸過手掌,流水般
從宋思明指縫間洩過。宋思明輕輕地托起海藻的臉。她臉上頓時騰起兩朵紅雲,
不知是陽光映襯還是害羞,顯得異常嫵媚。
宋思明讓海藻躺在大腿上睡了一會兒,他看看手錶,二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的確沒時間了,趕快叫醒海藻,將她放在沙發上,而宋思明則準備返回去他的辦
公室懷抱了。
宋思明已經穿好西裝,海藻在沙發上躺著不想動說:「我累了,想睡覺。我
不想上班了。我一高興完了就瞌睡。」
宋思明巨得意,回一句:「你那又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你睡吧!」
海藻真的躺下了,宋思明從臥室裡拿了床被子溫馨的蓋在海藻身上。
海藻藏在被子裡醞釀睡意。「哦!對了!我姐姐不住你那了。你上次借的那
套房子,哪怕不收租金,她都住不起,你知道物業費多少?2200!」
宋思明把外套披上說:「我既然說她能住,她就不必擔心這些。錢有人交。
你叫她安心住吧!」
「還有,她想過年的時候把歡歡和爸媽接過去住幾天,你覺得可以嗎?」
宋思明正準備出門,收住了腳步,回頭問:「你父母要來?那你過年在這裡
?」海藻點頭。
「可以倒是可以。」宋思明遲疑地說。
海藻內心一驚,覺得宋其實想說拒絕的話。
「不過......過年裡,有兩三天,我想帶你去一趟桐鄉。這樣,你還能出來
嗎?」
海藻樂了,原來是想私奔。「我試試看。你趕緊走吧!回頭遲到了。快去!
」
樓下是車發動的聲音。
離開了宋思明,這套郊外的別墅就顯得特別空曠和寂寞。剛才海藻還想投在
宋思明的懷裡睡一覺,現在就完全醒了。你想睡,是因為你喜歡的人在身邊。他
一走,睡意全無。海藻也穿起衣裳,離開這裡。
海藻一出門,趕緊給車上的宋思明去電話。宋思明戴上耳機問:「什麼事?
」
「你這個人呀,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抱怨,我給你打電話你又那麼冷漠,沒事
不能打的話,那我不會有什麼機會給你電話了。」
宋思明笑了一下說:「有事快說,在開車呢!」
「姐姐攢了1萬塊錢,要我還給你。」
「她那麼急著還幹嗎?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她說,快快把錢還掉,我就不必做你的人質了。」
宋思明哼了一聲說:「她以為她還了錢,不住房子,你就能跑得掉了?幼稚
。」
海藻調笑著說:「那你以為這點錢加一套暫時的房子,就拴得住我了?可笑
。」
宋思明笑笑,車進大院,他收了線。
海藻對著滴滴的電話一撇嘴說:「哼,連個再見也沒有。」
46
海萍下午正在幹活,經理走進來說:「郭海萍,週六上午過來開個會。」
海萍呀了一聲說:「都要過年了,還開什麼會呀!你們難道都不用準備年貨
的嗎?」
經理說:「飯碗比年貨重要多了。大老闆從深圳過來,就那天早上有空,你
還是來吧!早上9點。」
海萍不做聲,過一會說:「我兒子週六到,我要去車站接他。爸媽也一起來
,老人帶著孩子,沒人接,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出事。」
經理的火氣終於爆發出來了:「郭海萍女士,你既然這麼捨不得你的愛人,
你的妹妹,你的兒子和你的父母,我倒有個建議,你不如不要出來工作,整天在
家守著,他們隨叫隨到,我覺得做個家庭婦女比較適合你現在的狀態!你佔著這
個位子又幹不了這個活兒,門外那麼多失業的人在等工作,你這不是浪費社會資
源嗎?」
海萍也怒了,回嘴道:「經理大人,我怎麼幹不了這份活兒了?你吩咐的事
情我不折不扣地完成,我不但幹得了,還游刃有餘。我現在拒絕的是加班。因為
我能力足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工作8小時內解決,不需要侵佔業餘時間。我
認為每天加班是低能的表現,當然有些人為表現自己,非要熬到老闆走人才走,
那是他個人的事情。可那也不能因此強行要求下屬為他的業績做墊背吧?我覺得
白天不幹活,到晚上點燈熬油磨洋工那才是浪費社會資源呢!」
經理怒髮衝冠:「郭海萍!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要是不想幹,完全可以辭
職,沒有人強迫你。我們公司就這制度,加班就是工作的一部分,你愛幹就幹,
不干滾蛋!」
周圍的同事一邊拉著經理,一邊拉著海萍,開始做和事佬。
海萍也不示弱:「你憑什麼叫我滾蛋?我要走要留自己決定,與你有什麼相
干?我一沒觸犯公司條例,二沒不勝任工作,叫我滾蛋你拿出個說法!我告訴你
!這是在中國!社會主義國家!你宣揚30多歲婦女真不能要的論調不是一天兩天
了,你信不信我去婦聯告你歧視婦女?告你性騷擾?一個月你就付我3500塊,除
了稅、三金和社保,剩的不到2800,就憑這點錢,你還想買斷我24小時了?你算
盤倒挺如意的!」
經理被眾人轟著拉出門,還回頭喊:「嫌錢少你可以找個錢多的啊!不用在
我這裡呆著!」
門口老闆出現了,很威嚴地沖辦公室裡看了看:「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都
各回各位。王經理,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大伙都趕緊各就各位,海萍還氣呼
呼的,眼眶都濕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經理躬著身很小聲地跟老闆匯報,「您看......」
「她既然不願意加班,那就不加。她不辭職是吧?你晾著她。給她換個位子
,讓她把桌子搬到走廊上去。從明天起,她不用幹活了,就給她一張空桌子。她
愛看報紙也好,愛打毛衣也好,你都不要管她。有事情也不必找她了。她愛呆多
久呆多久。」
王經理點頭稱是。
晚上海萍一臉憂傷地回家,坐在沙發上不說話。蘇淳回來的時候,海萍都沒
問一句。
「怎麼了?看你那張臉啊,如喪考妣。」
海萍搖頭歎氣不說話。
「出什麼事了?說呀!」
海萍繼續搖頭歎氣,最後吐出一句:「我搞不好要辭職了。」
蘇淳根本不當回事,說:「你辭職那不是家常便飯嗎?表現得那麼難受幹嗎
?」
「唉!你不明白,主動辭職和被迫辭職那是兩碼事。我現在不能失去工作,
每一分錢對我都很重要!我既有內債又有外債,怎麼也不能丟工作啊!」
蘇淳問:「那為什麼丟工作了呢?」
「別提了,為加班。那個鳥人經理,三天兩頭盯我加班,我現在哪能隨便加
班呢?每天晚上都是課。」
「那你不能怪人家經理啊!是你自己不願意奉獻,你兩頭都放不下,那怎麼
行呢?」
「咦?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到底是哪頭的啊?我不加班難道還是過錯了?
我加班他該感謝我才對,現在變成我欠他的了!」
「可加班就是亞洲文化的一部分,你看哪個亞洲國家的人不加班?人那麼多
,機會那麼少,你不努力馬上就給擠掉了啊!」
「蘇淳,我在單位受了氣!你作為我的男人,不但不安慰我,還要幫別人說
話!我不加班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我難道出去玩了?我難道出去花天酒
地了?人家男人有本事的,誰讓老婆出去工作受罪受氣?你看這裡住的女的,哪
個不是在家帶孩子做太太?怎麼到了我,就得拚死拚活?你還向著人家說話!」
海萍又開始拍桌子。
蘇淳趕緊放下手裡的茶杯,跑到海萍身邊拍她的背安慰她說:「我不是說你
。你對家的貢獻是最大的!家裡離了你,簡直就過不下去了。我這是換個角度勸
你,讓你想開點。其實,不就一個破工作嗎,幹不幹有什麼了不起的。此處不留
爺,自有留爺處嘛!快別氣了,看!這是什麼!」
蘇淳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海萍賭氣不接,蘇淳硬塞進她手裡。海萍
打開信封一看,又是厚厚一疊錢。「你......又幫人畫圖了啊?」
蘇淳笑笑說:「不費力錢就到手了,不過不是總有這種機會的。過了這個村
,可能就沒這個店了。這錢總夠你好幾個月的工資了吧?你就拿這錢當失業救濟
金好了。」
海萍還是生氣,把錢丟在茶几上說:「你的錢還是你的,你掙再多,也不能
讓我好過。」
「奇怪,你剛才還說,人家男的怎麼怎麼有本事,讓老婆在家當太太,我這
奉獻票子了,你還是生氣?」
「那我要是工作不丟,這筆錢不是多出來的?憑什麼讓我把到手的錢當救濟
?哼!」
蘇淳忍不住搖頭笑了,說:「這個女人啊!真是沒辦法,進了她們手的錢,
再想讓她們掏出來,比登天還難。你要這樣想,你現在每天晚上代課的錢,已經
超過你現在掙的工資了。有這份工作和沒這份工作,有什麼區別啊?不上班你還
清閒點。別氣了別氣了,趕緊休息吧!對了,你現在就辭職啊?這馬上到年底了
,你都幹一年了,好歹要把年終獎拿到手吧?」
「哼!我沒那麼傻,怎麼都得熬到拿年終獎,想現在趕我走,沒門!」
「車到山前必有路,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不說這些了。」蘇淳說道
,他收拾情懷,看著眼前豐滿、美麗的少婦海萍。
蘇淳溫馨的抱住海萍說道:「老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這多天沒運動了,
想死我了。老公想要你了!」
「老公,你真是一個色鬼,人家氣死了,你也不安慰安慰人家。」說完她就
吻上了蘇淳的嘴唇。
「好,好,好。來,讓老公好好的安慰安慰你啊。」說著,蘇淳也吐出濕軟
的舌頭,他們不停地親吻著,蘇淳的舌頭趁機伸了進去,用舌頭輕輕地舔著她的
上唇,她分開雙唇,漸漸地,她的舌頭被蘇淳的瘋狂感染了,將蘇淳的舌頭吸了
進去。她細嫩的舌尖,如蛇般地纏著蘇淳的舌蕾,吸吮著、探索著彼此口腔的內
壁,蘇淳在她的溫柔的小嘴裡攪動著,同蘇淳的舌糾纏到了一起,海萍潤濕的香
舌在蘇淳口中打轉,他們相互吸吮著對方口中的唾液,一股熱流衝上他們的臉頰
,由潮紅改為發燙。
蘇淳的雙手先是緊緊地箍在海萍纖細的腰部,後來隨著他們的進展而遊走於
她的背後,慢慢地,海萍的腿軟了,蘇淳擁著她順勢倒在了沙發上。他們緊緊地
摟著,但是無論有多麼得緊,總是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空隙,蘇淳的手已觸摸到
了她的胸部……
當蘇淳的手觸及到那裡時,他們都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他們的唇舌還纏綿在
一起。蘇淳的手在她的胸前輕輕地揉著,雖然還隔著衣服,但是蘇淳已感受到了
她的衝動。蘇淳的手指在她乳房的周圍劃著,用掌心捧著她沉甸甸的巨乳,感覺
著她的乳房一點一點地堅挺起來,而蘇淳的左手輕輕撫摸海萍的背部,緩緩地滑
向她渾圓的臀部。
海萍鉤住了蘇淳的脖子,無聲地顫抖著,愛慾不斷地衝擊著她,蘇淳又張開
嘴唇,吸吮著海萍的櫻唇,舔她輕吐出的舌尖,這一次,蘇淳將她的舌頭深深地
引入自己的口中,讓她微甜的唾液滋潤火熱的雙唇。
蘇淳垂下右手,一路探索,直到海萍圓滾的臀部。雙手微微用勁,一副滾燙
而又勻稱的胴體緊緊地貼了上來,貼著蘇淳胸口的是她堅挺的雙峰,緊頂著她小
腹的是蘇淳勃起的陰莖,海萍的手撫摸著蘇淳的背部,輕輕按摸著蘇淳的後頸,
蘇淳用手指捻動著她充血發硬的乳頭。
當蘇淳的視線移到那裡的時候,他的心快要跳出了自己的胸膛……
海萍的胸部是越來越美了,她那白白的巨大乳房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一顫
一顫的,一對圓滾白嫩的乳房晃蕩著,雙峰之間的深谷,曲幽地直通平坦細嫩的
小腹,那粉嫩的深紅色的乳暈上面的乳頭有紅棗般大小,叫人頓生無限的愛憐。
蘇淳的雙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胸部,掌心覆蓋在乳暈,徐徐地揉捏著,直到它
們完全充血硬挺。海萍的手摸索著解開蘇淳褲子的拉練,蘇淳只覺得一隻溫熱的
小手,纂住自己的陰莖,一面揉著,一面將它拉出衣物的束縛。那只靈巧的嫩手
搓著、揉著,上下左右地搖晃著,還不時輕彈蘇淳的兩個蛋蛋,蘇淳的慾望被她
逗了起來。
海萍的唇離開蘇淳的嘴唇,一路經過脖子,胸部一直往下,滑嫩的舌尖過處
,留下一道濕熱的軌跡。蘇淳的雙手隨著她的下滑,仍然貪戀地愛撫她的雙乳,
直到它們移到蘇淳夠不到為止。
海萍一隻手搓揉蘇淳的陰莖,另一隻手揉弄著陰囊,她的舌頭開始從蘇淳的
膝蓋內側,沿著大腿爬上來。當她的臉接近蘇淳怒張的大陰莖時,她用雙手緊握
住根部。
蘇淳閉住了呼吸,海萍將它含入了濕熱的口中,蘇淳的喉嚨不自禁地低吼了
一聲。看著青春美麗的女孩用嘴含住了自己陰莖的前端,用她的唾液浸潤了蘇淳
最敏感的溝槽。她將它在嘴裡上下套動著,用舌頭和口腔內壁磨擦著它,一手揉
轉根部,另一手則不停地玩弄兩顆小蛋蛋,還不時的輕舔著膨大紫紅頭部下的敏
感點。
蘇淳感覺一陣陣強烈的快感衝擊著自己的全身,蘇淳知道該進行下一步了,
從海萍的口中抽出堅挺的陰莖,蘇淳抱起半裸的海萍向休息的床上走去。蘇淳把
他放到床邊,她看著蘇淳的陰莖,舔著舌頭,面泛春桃,臉上一副渴望的表情。
蘇淳忙埋下頭去,輕輕咬了一下她晶瑩剔透的耳垂,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蘇淳
摟著她的纖腰,將自己的頭埋入了她那充滿誘惑力的乳溝之中。
蘇淳把海萍的衣服慢慢拉到腰際時,她紅著臉,自己掀起胸罩說:「蘇淳,
老公,你吃吧……吃奶吧!」
蘇淳的嘴唇,鼻頭在海萍豐潤、光潔、柔嫩的乳溝、乳峰上有力地摩擦著酥
軟而堅挺的乳房,帶給蘇淳無限的快樂。蘇淳頭臉在她乳房上摩擦,使她血液的
流速迅猛加快,她感到渾身發軟,發酥,她竭力控制住蕩漾的春情,抱著蘇淳埋
在她胸部的頭……
蘇淳很清楚,海萍此時已經很想要了,蘇淳此時的慾望也到了極點,蘇淳的
手已到了她的大腿內側。她的雙腿來回蹭著,渾身開始蠕動起來,他們在床上翻
滾著。
海萍快速地甩掉黑色皮鞋,脫下長絲襪。當蘇淳的手沿著她的大腿內側觸及
到她的內褲時,那裡已濕成了一片。蘇淳的手在那裡來回地呈波浪狀地撫摸著那
動人的地方,海萍幾乎已說不出話來,只是哼哼地喘著粗氣「啊啊啊哦」地亂叫
。
此時她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自己的手也開始撫摸著自己的乳房,她的裙子已
解開,蘇淳直接將其褪去,蘇淳的襯衫也被她解去,蘇淳此時全身一絲不掛。
她穿著粉白色的內褲,薄薄的,濃密的毛毛隱約可見,那迷人的桃源地輪廓
也清清楚楚,蘇淳的頭腦一片空白,心中想到的只有和她做愛。蘇淳慢慢地褪去
了她的內褲,海萍的桃花源、春蔥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細腰,處處充滿了性感,
又充滿迷人媚力。
蘇淳輕輕地分開那兩扇迷人的花辨,裡面已濕成了一大片,粘粘的透明的液
體已充滿了整個桃花源,在紅紅的兩扇肥唇之間,有一個花生米大小的小球硬硬
的,蘇淳小心地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夾住那兒,海萍哼叫了一聲:「哦!輕點啊
!」
蘇淳輕輕地上下套弄著她那兒,像她弄自己的陰莖般地玩弄著,海萍只剩下
呻吟和全身不停的顫抖了。
「老公,你真會弄,我真幸福,啊啊啊哦,哦哦我愛死你了,哦好好好呀!
別停,對對美美,嗯嗯好美美嗯,美死了嗯。」
海萍神秘地方的小顆粒越來越大,蘇淳伸出舌頭在上邊舔弄著,蘇淳很明顯
地看到小突起突突亂抖,而她那桃源洞口有一股股的滾熱的泉水在向外流出。蘇
淳發現自己每舔一下,她那兒就有一股泉水湧出,那景色真是美極了。
「蘇淳,老公,你快點肏吧!」海萍忍不住叫道。
海萍的大腿大大的分開,她的桃源洞早已禁不住慾火春情的刺激,泉水像黃
河氾濫似的,不時的向外汨汨地流出,那兩片花辨一張一合的蠕動,似乎想含住
什麼,小山丘上的小顆粒更因為有甘霖雨露的侵潤,如春火般地燎原著,顯得更
加的鮮艷而又奪目。
蘇淳並不急著進去,只是在海萍的桃源地中間、小山丘的小顆粒上來回磨擦
。把海萍弄得嬌軀陣陣猛顫,把自己的桃源地只是拚命地往上頂,使得她更加、
越切地需要蘇淳的滋潤。
海萍浪蕩到了極點,她口中不住地吶喊嘶叫,雙手緊緊地抱住蘇淳的臀部,
她的桃源地更是不停地向上挺,好像非得把蘇淳的陰莖完完全全的吃掉才甘心。
蘇淳身體往下滑了一點,陰莖頭對著她的桃花源洞口,慢慢地進入了她那火熱的
桃源洞中,被她貪婪地包含著,她那裡濕濕的、熱熱的,很緊,蘇淳激動地來回
抽動著,與此同時,他們也緊緊地摟著,興奮得叫人窒息。
「蘇淳,老公,我的愛人,我要升天了哦,啊我升天了啊,我升天了,肏的
我美死了。」海萍叫著。
蘇淳發出短而急促的呼吸聲,身上大汗淋漓,蘇淳和海萍兩個人混身都是汗
水,尤其是床單,早已濕得不成樣子了。
海萍的吟叫聲,更是連綿不斷,叫得非常迷人、非常淫媚人。她的兩隻腳,
像是踢足球,不停地亂蹬,不停地亂頂。
海萍的表情真是美極了,洋溢著春情,臉上出現了紅暈,吐氣如絲如蘭,美
目微合,這種表情看了更是讓蘇淳血脈賁張,心跳加速。
海萍不停地用雙手在自己的胸前游弋,撫摸著自己豐滿的玉峰,纖細的手指
捏著自己的蓓蕾,在上面輕柔地揉搓著,下身則不停地挺動她又圓又大的白臀,
迎合著蘇淳的進攻。
蘇淳見海萍情慾是如此高漲、柳腰不停地款擺,極盡各種浪蕩之能,陰莖更
是瘋狂地猛干,如快馬加鞭、似烈火加油,狠狠地抽插,幹得山崩地裂,山河為
之變色。
約莫過了半小時,蘇淳有點累了,他決定換個姿勢。蘇淳臥在床上,海萍在
上面,蘇淳知道這種姿勢最容易讓女人到達高潮,容易讓女人感到滿足,而他可
以順便休息一下。
海萍一隻手握住濕淋淋的陰莖,一手則撥開她嬌艷的花辨,兩個東西對準好
了之後,兩腳微張,屁股一坐,一下子就把蘇淳的陰莖全都吃進了桃源洞裡,她
發出了噓的滿足聲。坐在蘇淳身上很有節奏地上下左右旋轉套弄著,過不久,她
把身仁略微前彎。
海萍口中「老公,快摸揉我的奶奶,嗯哦哦唔唔哦」地叫著,蘇淳幸福的感
覺出她的舒暢,她的快感。在下面蘇淳不僅可以看到她那近於發狂而又享受的表
情,他的臀部偶爾也往上挺一下迎合她的旋轉,海萍滿頭秀髮也隨著晃動也在空
中飄忽不停。
看著海萍眼睛半瞇,一副好爽好舒服的表情,突然間,她的身體整個趴下,
緊緊地抱住蘇淳身體,玉乳急速地磨擦蘇淳的胸部,臀部輕轉,套弄的速度亦隨
之加快。蘇淳道她快高潮了,已到了快樂之舒服的巔峰,蘇淳的陰莖也配合著快
速抽送,雙手用力緊抱住她的屁股。
「哦哦快哦啊啊,老公,好爽啊,肏的好舒服啊!」在海萍的高叫聲中,一
股陰精像洩洪般直湧出來,那肥嫩的肉臀,突然死命地扭動急搖幾下,緊緊地用
她的粉臀往後貼在蘇淳的小腹上,如癡如醉。
當激情退後,海萍摸著蘇淳光裸的脊背,那上面滲出細小的汗珠,摸上去濕
漉漉的,她得到了一種如騰雲駕霧、翩然欲仙的感覺,而此時高潮的餘味尚存。
「老公,我愛你!」海萍在快樂之後,對蘇淳說道。蘇淳感動的將她抱往懷
中,輕吻著她的秀髮,嗅著那妻子的芬郁以及陣陣的體香。
第二天一大早,海萍去上班,發現走廊邊廁所門口多了一張桌子。她沒留意
,繼續往辦公室門口走。等到了辦公室門口才發現事有不對,每個人經過她身邊
的時候,都表情尷尬,而自己以前的位子,竟赫然擺了個文件櫃!桌子不見了!
海萍勃然大怒,站門口就喊:「這誰幹的?我還沒辭職呢!不給我桌子是吧
!」掉頭就往經理辦公室跑。
經理坐著看文件,海萍衝進去就拍桌子:「我桌子呢!是你搬的是吧!對不
起,我今天就在這辦公了!」
經理不陰不陽地答一句:「你不是不喜歡上班嗎?現在沒你的公好辦了,你
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喏,你桌子就在走廊上,廁所旁邊。你愛看雜誌也好,報紙
也好,隨便。但我先提醒你啊,你除了在桌子邊上坐著,哪都不能去,要是3次
點名不到,無故曠工,就自動除名了啊!這可是工作條例上寫清楚的。」說完丟
來一張紙,讓海萍自己看。
海萍把紙團作一團,丟向經理的臉說:「你不就想要我辭職嗎?好!我辭!
你把獎金給我拿來!這是我去年應得的!另外,還有經濟補償金也給我!」
經理陰陽怪氣地笑了,說:「哦!獎金啊!真不巧,今年我們部門獎金還怪
多的,聽說比平均獎還高出好幾分呢!不過,公司臨時決定,我們的獎金過年前
暫不發放,待統計,等到3月再說。不過呢,如果統計得慢,4月5月也沒一定哦
!你自己辭職還要經濟補償金,公司不問你要就已經優待你了!你呀,就老實在
廁所邊上坐著吧!」
海萍真想順手拿起桌上景泰藍的花瓶朝經理頭上砸過去,胸口氣得都有血腥
的味道了。冷靜,冷靜。海萍告訴自己:「我兒子還小,我父母都老了,可千萬
不能為了這個雜碎蹲監獄。」海萍的手都快摸到花瓶了,想想又收回來,她拎著
包轉身走出了大樓。
經理跟著探頭看看,然後對對面辦公室的人喊:「給她記著,曠工1次。」
海萍哭著回家給蘇淳打電話,電話裡還口齒不清:「憑什麼扣我的錢?想叫
我主動走人,門都沒有!他不給我錢,我明天起就坐在廁所門口。我把著門不讓
他上廁所,看誰狠!」
蘇淳皺著眉頭小聲說:「海萍,你想開點,不就為了那麼點錢嗎?你何必跟
自己過不去,搞得心情那麼糟糕?給就給,不給就算了。人不能為了那麼點錢,
自尊都不要了。」
海萍邊哭邊喊:「他憑什麼呀!自尊,自尊值幾個錢?自尊能當飯吃嗎?我
不是因為那幾個錢!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當時說好的,80%做工資發,20%做年
終獎。他現在扣的,是我一年裡20%的工資!我憑什麼便宜他呀!」
蘇淳看旁邊科長不時瞟過來的眼神說:「好了好了,你先冷靜,等我晚上回
家再跟你說。我現在要上班。你在家呆著,哪都別去,聽見了嗎?」
海藻打電話來的時候,海萍還哭著呢!海藻一聽電話裡姐姐聲音沙啞,沒什
麼勁頭,就覺得情況不對,趕緊打了個車就來到姐姐的家。
海萍不想讓海藻擔心,堅持不說,總說沒什麼,沒什麼。海藻生氣了說:「
姐!你有話就明說,蘇淳要是敢對你不好,我修理他!什麼事情你幹嗎非得瞞著
我呢?!你說!你要不說,我這就去找蘇淳!」
海萍沒辦法,只好把事情說了出來,邊說邊擤鼻子,越想越難過。海藻聽完
了說:「算了吧,姐,何必給自己找不愉快呢?我看算了,辭就辭唄,不就幾千
塊錢嗎?我補給你。」
「這不是錢的問題!他這是欺負人!故意叫我難堪!我嚥不下這口氣!一想
到這個我就堵得吃不下飯!」
海藻沉吟了片刻,說,你暫時別去了,免得到那就難受,要不,我替你想想
辦法?
海藻坐在辦公室裡,也跟著生氣。小貝的頭像在MSN上又開始跳:「小豬豬
啊!在幹嗎呢?」
海藻?裡啪啦地打回幾個字:「別理我,煩著呢!」後面無論小貝怎麼再追
問,她都懶得回答。
小貝只好追電話過來:「怎麼了海藻,出什麼事了?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
」
「我姐給人欺負了。」海藻把事情的經過說給小貝聽。小貝聽完後說:「那
能怎麼辦?人家就鐵了心不打算給你錢了,你又不可能為這點錢去告人家。我看
你姐姐還是算了吧!何況我覺得你姐姐也不是一點錯沒有,現在每個公司都是要
加班的。她不加班還對經理那麼沖,人家不整她才奇怪呢!」
「你怎麼這樣說話呀!你到底向著誰呀!」
「我不向著誰,我只向著你。我是把道理說給你聽嘛!你勸勸海萍,讓她安
心過年吧!別為這事讓整個年都不痛快。」海藻氣呼呼把電話掛了。
47
宋思明的電話適時響起。
「喂。」海藻的聲音一聽就有氣無力的。
「怎麼了海藻?聽你聲音有點不高興。」
「我不想說話,你別來煩我。」
「工作中有什麼麻煩嗎?」
「我不想再講了,講也得不到同情,好像都是我的錯。」
「你說說看,也許我會同情你?」
「不講不講,你有事沒有?沒事我掛了。」
「晚上我想見你。」
「我沒心情,沒時間,我要回去陪姐姐,你晚上自己親鏡子去吧!」
宋思明樂了,說:「有話快說,我替你分析分析,我很討厭親鏡子。」
海藻把過程再敘說了一遍,那廂宋思明哈哈大笑說:「我當多大個事呢!你
姐姐工作這麼多年,怎麼還氣量這麼小?讓她拉倒吧!幾千塊而已。」
海藻怒了,電話裡喊:「你討厭,不幫忙還說風涼話,我再也不理你了!」
宋思明繼續笑著說:「不是我不幫,這種事情,我沒法幫,也不值得我出手
嘛!你讓你姐姐眼光放遠一點,工作總會有的,何必吊一棵樹上,再說了,這世
界原本就不可能事事如意,要想開點。」
「你你你!就是因為世界上像你這樣什麼都不在乎的壞蛋太多了,所以才有
那麼多平民百姓受欺負!你還覺得理所當然,你就像那個皇帝,問人家老百姓,
受災了沒,吃米為什麼不吃肉呢?」海藻真生氣了。
宋思明故意逗她:「我?我到皇帝可差遠了,那依你這個正義感很強的替百
姓伸冤的小姑娘的意見,這事該怎麼辦?」
「不能讓他們得逞,怎麼都得把錢給弄回來。」
宋思明壞笑著說:「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跟人家硬碰硬,是搞不贏的
。可以來軟抗,目的不就是把錢給弄回來嗎?還是為出一口氣?你叫你姐姐到地
段醫院去弄個肝病證明,或者隨便什麼病,心臟病,腎病,讓醫院開兩個月的假
。她也不必上班,錢,人家單位也不敢不給。等混兩三個月後,誰吃虧就說不定
了。你讓你姐拿出長期泡病的架勢,若過一段時間再拿個工傷證明巨額醫藥費去
報銷,人家會主動請她走人的。哈哈!我現在真是給你這小丫頭搞得沒辦法。為
了討你高興,我居然跟你一起玩這種貓捉耗子的遊戲。」
海藻一聽,立刻神情愉悅,接話說:「那你去替我找醫生。我要這兩天就拿
到病假條。」
宋思明愣了:「我?又是我?我不幹。你自己去想辦法。我都替你想出點子
了,你不會要我把水端到你面前吧?我這個身份幹這種事情,太丟人了。」
「你去!你去呀!我不認識人!你快快去!我晚上好好犒勞你!姆嘛!」海
藻甜甜地在電話裡飛吻一個。
「我真不能去。我很忙。這樣,我給你個號碼,你去找這個人。你說是我讓
你找他的,他會替你辦妥。」宋思明開始翻自己的號碼本,「不過,說真話,海
藻,我還是覺得,讓你姐算了吧,為這點小事麻煩人家,何必呢?」
「住嘴!快找!」海藻嬌嗔地呵斥。
兩天後,海萍就拿到一堆看不懂的醫療報告再加上4個月的長假單了。
海萍得意洋洋地舉著病假條對經理說:「休息4個月哦!估計三月是肯定不
能上班了,四月五月也說不定,要是不好呢,病到年底也是有可能的。你們大家
要是發獎金的時候,可別忘記我哦!我現在回去休息了,拜拜。」
經理拿著海萍的病假單和一大堆病理報告找總經理。
「您看......這怎麼辦?她剛才臨走還說,工傷,久坐坐出的毛病,月底來
報醫藥費,說估計得好幾萬。」
總經理皺著眉頭不吭聲。
「我覺得她這肯定是假的!今天過來的時候神氣得很,活蹦亂跳!要不要讓
她到我們指定的醫院去查一下?」
總經理指著報告單說:「還查什麼查?這是華山醫院的!這是瑞金醫院的!
這是盧灣地段醫院的。她三天就搞來這麼多報告,你打算送她到浙江北京去查?
這個郭海萍,什麼背景?」
「不知道啊!沒聽說什麼背景。那您看......」
「她今年合同什麼時候到期?」
「她一簽兩年的,要到明年四月才到期。」
「合同怎麼規定的?」
「提前終止合同要賠1個月工資,但工作表現不好除外,我們能不能以工作
表現不好辭退她?」
「這樣,你給她多發1個月工資,獎金、經濟補償金全給她,讓她走人。」
海藻晚上趴在宋思明的腿上抬頭笑說:「你介紹的那個醫生,好熱情哦!還
幫我找了另幾家的醫院,說多找幾家,直接打倒他們。我謝謝他,他還說我見外
了。寶貝,你很有人緣啊!」
宋思明眉毛挑一挑,說:「你只謝他?不謝我?」
海藻一翻身,一撇嘴說:「我當然要謝人家,你有什麼好謝的,我人都是你
的了。」
「嗯?你現在覺得理所當然啊!這樣可不好,大家應該禮尚往來。」
「那你說,怎麼往?你想我怎麼謝?」
宋思明用眼神示意海藻。
海藻歎口氣,開始松宋思明的褲子。「人情債,我肉償。」海藻無可奈何地
說。
「你要這樣說,我不要了。」宋攔住海藻的手。
海藻莞爾一笑說:「我心甘情願的,巴不得多欠你幾次,好了吧?快鬆手。
」宋思明又笑了。把腿上的海藻抱到身邊,壓在頭下晃晃,然後耳語道:「我要
你......」
海藻一皺鼻子,說:「你怎麼老想那樣啊!不行,我有潔癖,我不適應,會
噁心的。」
宋思明很喜歡看這個小姑娘一點一點走進自己的包圍圈,慢慢地,掉進沼澤
裡。
來到床邊,宋思明的一隻手已經爬上了海藻高聳的胸脯,溫柔地撫摸起來,
海藻像觸電似的,全身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並輕聲呻吟出來。不一會兒,她渾
身都酥軟了,宋思明抱起嬌軀,海藻微閉星眸,柔若無骨地癱軟在他懷裡。
「海藻,你可真美啊!」
看著海藻這散發著迫人青春活力的美妙胴體,宋思明不由發出由衷的讚歎。
俯下身,先輕輕地吻了吻海藻的櫻唇。
海藻臉龐突然拂來男人的鼻息,尚未搞清楚兩片嘴唇已被緊緊的貼住。
「唔......唔......你......你......」被宋思明雙臂環繞,海藻的身子無
力的虛軟下來,那種男人的呵護和體貼,讓她感動不已。
宋思明見機不可失,解開海藻上衣紐扣,讓保守隱藏的雙乳瞬時綻現。宋思
明更進一步把手伸進了裙子裡面,把褻褲脫了下來。
宋思明的雙唇開始在海藻的眼睛、鼻子、耳垂、脖子上溫柔地輕吻著,接著
又吻上了她那挺拔如峰的玉乳,又由峰頂一路吻下去,乳溝、小腹,直到那高高
隆起的神女雙峰,宋思明輕輕吻了上去。「嚶嚀」的一聲嬌吟,海藻如遭電擊,
顫慄著挺起腰肢。
宋思明輕輕地把美人按在床上,吻著她裸露的香肩,胸衣的帶子一鬆,整個
滑了下來,雪白、柔軟、香噴噴的胸脯挺立眼前,紅潤誘人,宋思明一頭埋在高
聳的柔軟裡,含著峰尖,又吸又吮,手也沒有閒著,輕捏著另一隻敏感的蓓蕾,
只一會兒,海藻的櫻桃就挺立起來,光暈也擴散開來。左手順著胸腹摸下去,感
到一手的飽滿溫暖,像抓住剛出籠不久的小饅頭似的。
海藻被摸得雙頰生春,胸脯急劇起伏,一種麻簌簌的快感從兩腿之間油然而
生,立時用雙手抱緊男人的頭,用力地按在雙乳之間。
宋思明邊吻邊用手解開她的衣服,海藻已變成半裸了。宋思明看她的皮膚白
嫩的細嫩,雙乳堅挺肥碩,兩粒紅色的乳頭,十分的誘人,保養如此之好,宛如
十八歲的少女一般嬌嫩。
宋思明輕咬乳頭,舌尖在乳暈上遊走,宋思明輕佻的前戲,使海藻感到花蕊
滲出蜜汁,不禁羞愧難當,雙眼緊閉不敢睜開。
當海藻如性感女神一樣躺在床上壓著舌尖細細呻吟的時候,宋思明趴在她的
下身輕輕的退去海藻紫紗一樣透明的內褲,看到了那芳草萋萋下閃爍著晶瑩的露
珠,他終於忍不住伸手探了進去。
宋思明雙手不停,不大工夫,海藻已經一絲不掛了,赤裸裸的玉體仰躺在床
上,凝脂般的玉體,晶瑩剔透,曲線玲瓏,猶如粉雕玉鑿的維納斯神像,潔白如
玉的皮膚,光滑細膩,艷若桃李的面容,嬌媚迷人,富有彈性的胸脯,圓潤挺拔
,修長豐腴的玉腿,肉色晶瑩,渾身上下,如牡丹盛開,艷麗無匹。
海藻此時羞愧難當,哪說的出話來?宋思明連忙把自己也脫個精光,赤挺挺
的站在海藻面前,直看得她心中挑個不停,身體裡面不停的流出水來了,宋思明
的大寶貝,高翹硬挺,青筋暴露,使她心中又怕又愛。
「人情債,肉償償。宋大爺,你簡直......是太壞了!」海藻何時面對過這
樣的情形?雖然對那大寶貝不再陌生,可是她還是羞澀不已。
海藻被挑逗得嬌軀不住地抖動扭曲,酥胸急劇起伏,滿臉紅霞,喘息不已。
宋思明雙手分開嬌艷的花瓣,海藻氣若游絲地輕聲哼道:「大爺......宋.
.....大爺......嗯......你別......別......」 玉門即將失守,海藻本能的矜
持讓她羞澀不已。
海藻本能的想把宋思明的手撥開,宋思明那肯就範,一手抓著海藻的手,一
手往深處進攻。
海藻開始把粉臀上挺,雙腿不停的並緊又叉開,嬌軀也劇烈的扭曲著,她已
經被宋思明弄得渾身上下既舒服又難受,難以言喻,美麗的丹鳳眼水汪汪的都快
滴出晶瑩的水珠了,宋思明就更加用力的摟著她,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並把他
的舌頭伸進海藻的嘴裡攪拌。
宋思明一手著實的握住她的乳房,並再次激烈的貼緊她的唇,屬於男人鼓脹
的下體熱切的摩擦海萍的下陰,這熟悉又陌生的被侵犯感,海藻一陣昏眩慢慢的
放棄反抗。
「你......」海藻不知所措的呻吟道。
宋思明心神激盪,全力的又翻又攪,又頂又磨,撞得她哇哇大叫,完全不顧
得自己一代淑女的風範。
酥麻,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行,那種燥熱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漸漸
的海藻也隨宋思明擺佈,享受著宋思明的親吻及愛撫。
宋思明卻是另外一番感受,他猛地一把將她的玉腿分開來,刺入!
「哎呀......」只見海藻粉臉含春、目射欲焰,讓無數男人垂涎的玉體再次
引來宋思明的入侵,讓她完全的不能適應,宛如處女一般。
在慾火催動下,海藻很快進入了角色,那騷媚淫蕩的模樣,讓宋思明大呼爽
歪歪,那種肉肉的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感覺更是燃燒起了宋思明的慾火,銷魂蝕骨
,風姿卓越,簡直是迷人至極。
宋思明開始劍及履止,海藻也沒高沒低的迎合著,一時滿室皆春情慾如潮汐
起伏,風雨去了又來,來了又去,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快感把兩個肉體融化在一起
。
海藻嬌喘吁吁,吐氣如蘭,星眸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爬在宋思明耳邊呢喃道
:「宋大爺,好大爺,好主人,行了吧?我不行了啊,嗯,我的全身都被你揉散
了。」
宋思明聞言,立時微喘著吸住了海藻的柔唇,四片嘴唇又一次膠著在一起,
臂兒相擁,腿兒相纏,宋思明只覺全身飄飄如仙,直欲乘風而飛,又若一葉浮萍
,隨波而去。海藻也是一陣痙攣,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意。
頃刻間海藻就開始聳動著身體哀求起來:「大爺,寶貝,快,快給我,我要
...... 」
宋思明不忍心讓海藻難受,所以抱住她的雙腿就奮力拚搏了起來。
宋思明的陰莖從一插進去就感覺到一種極度的舒服感覺,濕潤的陰道柔軟又
有一種豐厚的彈力,彷彿每一寸肉都有一種顫抖的力量,每一次拔出都在整個陰
莖上有一種依戀的拖力,每一次插入彷彿每一寸都是盡頭卻又能深深的插入,而
海藻嬌嫩的皮膚那種滑滑熾熱的感覺和雙腿在兩側夾著他的恰到好處的力量,讓
宋思明真的有一種欲仙欲死的滋味。
靜靜的屋內很快在兩人的喘息和呻吟聲音之中,又增加了一種「滋滋」的性
器官摩擦的水聲音,伴隨著宋思明快速的抽插,海藻下身已經是氾濫成災了,連
海藻自己都有點臉紅聽到這種淫糜的聲音,閉著雙眼,側歪著頭,按捺不住的呻
吟著:「啊……啊……哎喲……嗯……」
海藻是那種性敏感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往往在自己得到滿足的時候,也很
容易讓男人滿足。而宋思明也是,他在用力撞擊的同時,似乎每一下都很在意是
否能給海藻帶來快樂。所以說,彼此都在想著能給對方帶來快樂的高潮感,應該
是最完美的。因為,性和愛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雙方的融合。
海藻很快就來了,那種銷魂的感覺從她的身上飛快的傳導給了宋思明。
「啊……啊……宋大爺……不行了……啊舒服……我受不了……舒服死了啊
……」海藻雙手已經扶住了宋思明的腰,兩腿盡力的向兩邊叉開著,胸前蕩漾的
乳房上一對粉紅的小乳頭此時已經硬硬地俏立著同時分外的嬌嫩粉紅。
一波一波不斷高漲的刺激衝擊著海藻。海藻渾身發軟發麻發癢發酥,渾身的
顫慄一浪高過一浪,陰道裡帶來的酥麻和強烈的衝撞感覺讓海藻彷彿忘記了一切
,只是不斷的呻吟,扭動著纖細柔軟的小腰,頭在用力的向後仰著,小小的鼻尖
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尖尖圓潤的小下巴向上挺著,白白細細的脖頸青色的
血管隱約可見,胸前一對堅挺的乳房前後的顫抖著,舞出一個誘人的節奏和波瀾
。
宋思明在感到興奮的不能自持的時候,急忙伏在了海藻身上繼續勇猛奮進衝
刺。海藻似乎更加喜歡這最具衝擊力的感覺,於是抱住宋思明的腰並把雙腿盤在
他的身上,這樣宋思明就又一次丟在了她子宮的最深處。
「啊,大爺,乖乖、心肝、寶貝,你真是太棒了,還了你的人情債,真怕以
後肉肉也離不開你。」海藻喘著氣長歎一聲,緊緊的抱住宋思明,雙手卻在滑弄
著他背上的汗水。
宋思明在穿衣服,海藻站在床上抱著他的腰搗亂,宋思明笑著推她。海藻站
起來,在他頭頂一陣亂撥弄,頭髮給撥成一窩稻草。宋思明親暱地呵斥她:「別
搗亂,別搗亂,快穿衣服,回頭感冒。」
兩人步出小愛巢,宋思明把海藻送到她的住所樓下,熄了火,然後從口袋裡
掏出一張卡,塞給海藻說:「這個你留著,萬一有需要花錢的時候,不必擔心,
這信用卡是沒有限額的。」
海藻不接:「都跟你說了我不需要了,你怎麼還這樣啊?我如果是為了你的
錢,不如直接去找大款了。你討厭。」
宋思明不由分說把卡塞進海藻的手裡,握著她的手說:「我知道這樣很俗氣
,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表現,就是讓她過得好。我不能給你別的什麼,只能
這樣了,請你不要拒絕。」
海藻攥著卡說:「你如果希望在我這裡放個安心,那好吧,但我要明確告訴
你,我不需要。我從未想過問你要什麼,所以你不必自責。」
宋思明拉著海藻的手吻了吻。
48
小貝在樓上掛窗簾,無意中看見海藻從一輛車上下來。等海藻進門,問:「
今天誰送你回來的?老闆?」
「不是,客戶。晚上談業務談遲了,他住這附近,順便送我回,主要是怕我
不安全。他們最近傳街上有鎯頭黨,對準夜行的女人就敲。」
「是的,我也聽說了,以後如果你坐公車回來,到站前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
宋思明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家。妻子似乎已經習慣了他晚歸,根本不問他去
了哪兒,和誰在一起。她一邊收拾他脫下的衣服往衣櫥裡掛,一邊問:「你說,
咱們家要不要也裝修一下,隔壁老周家剛裝修完,他家找的師傅蠻好哇,裝修做
工蠻細還挺好的,熟人介紹的。」
宋思明想了一下說:「不必了吧?這種房子再裝修也好看不到哪去,再說了
,低調點比較好。」
「哎!你說,咱們要不要以爸媽的名義買一套房子?」
「最好不要,樹大招風。」
「你這人!有了錢,不吃不喝不花,衣服不許穿好的,傢俱不許買貴的,那
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你如果真的這麼希望享受生活,那你就扛著我的腦袋去好了。你不要忘記
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你出手幾萬十幾萬,錢是哪裡來的?我告訴你,錢這
東西,來得容易去得快。你現在收著,不代表就屬於你了,遲早有一天它們都會
有該去的地方。」
「好,你說怎樣就怎樣,但是女兒呢?她成績不是很好,看樣子想進好的高
中很難,好大學就更難了,你為她想過沒有?」
「我想過了,我會為她考慮的,你放心。」
宋思明和太太躺在床上聊天。
「你弟弟晚上來電話了,說陳寺福又給他送錢去了,問你怎麼辦?」
「哦!我明天給他去個電話,他沒說爸媽的情況?」
「說你爸還是老樣子,基本靠小菊伺候。你媽倒清閒了,整天出去打麻將。
」
「辛苦弟弟和小菊了,過年了,你替我給他們寄一筆錢。我不能在身邊照顧
,父母就拜託他們了。」
「寄多少?」
「你自己看著辦。對了,過年那幾天,我們大學的老同學要聚會,在外地。
20年了,真快,都老了。」
「過年呀?那我不能去,我弟弟從外地回來,我們一家好不容易才團聚一次
。你們怎麼安排在這個時候?還跑到外地去?」
「有同學在外地開了個大酒店,他提供的地方,當度假。你不去就不去吧!
不勉強。」
「在哪兒?」
「還不清楚,到時候他們會告訴我的。時間不長,可能初三去,初五或初六
就回來了。」
宋思明的太太在黑暗中突然說一句:「我們倆是不是好久都沒那什麼了?
現在真是老了,人一忙起來,一兩個月都想不到。要在以前,簡直是不可能
的事情。人在30歲和40歲,差別真的好大啊!尤其是男的。「說完,手在宋
思明身上探了探。
宋思明連忙推阻:「太累了,從早忙到晚。下次有需要,提前預約一下,我
們暫定禮拜六好了。」
宋夫人一翻身,一撇嘴:「切!你還當你是專家門診了,還預約呢!我是覺
得兩個人這樣實在說不過去了,才主動安慰你一下的,不領情算了。」
海萍和海藻兩人笑得倒在床上前仰後合。「你沒看見我們經理那個饅頭臉啊
!當場就陰了,哈哈哈哈!」海萍好久沒這麼暢快地笑了。
「這下你解氣了吧?現在可以高高興興過年了。」海藻也樂。
「唉!可惜,你怎麼不早點認識他?那我也不必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還被迫
主動提出休假不拿薪水,只保留職位了。現在的社會,你不認識人,沒有後台,
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啊!」海萍歎氣,歎完氣又無限擔憂地看著海藻:「可是,海
藻,你這樣怎麼辦呢?這麼跟著一個男人混,也不是個辦法啊!
還有,遲早小貝會知道,到時候你又怎麼辦呢?你老實跟我說,你和他,到
底……「
「我和他不會有結果的。他是走仕途的人,和我不過是朝露,找個機會,我
還是要和他斷的,這點我看得很清楚。對了,姐,說到小貝,我有個事情拜託你
。過年裡有兩三天我要和他出去一趟,到時候萬一小貝找我,你要替我遮一遮。
」
海萍不答應也不拒絕,同情地說:「小貝這樣太可憐了,他對你那麼好,你
怎麼忍心欺騙他?」
「這也是我的痛苦所在,我現在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兩邊都欲罷不
能。而且,我有預感,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長久。只是,我現在還沒想好,下不
了決心。」
「禮拜天爸媽來,你帶小貝過來吃飯。」
海藻點頭。
海萍接到公司人事部的電話,請她過去聊聊,海萍已經預感到他們要說什麼
了。
「呃,郭海萍,公司因為預算問題,今年崗位要大調整,不少崗位要緊縮,
所以,很抱歉。」人事經理推來一個信封,海萍打開看了看。
「公司對你的表現還是基本滿意的,但主要是現在公司的發展方向調整了,
我們需要大量的技術人員,所以文案就不需要那麼多了。」
海萍乾乾脆脆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了字,根本沒多說一句話。
「預祝郭小姐未來更進一步!」經理站起來握手。
海萍打電話給海藻說:「他們要求我辭職了,連辭職報告都替我寫好了。」
「那你怎麼辦?」
「我簽了,反正原本就不打算在這裡干的,該拿的錢也拿了,兩清。」
「那你還打算找工作嗎?」
「過完年再說,先好好陪陪兒子。我現在終於有大把的時間去辦年貨了,你
說,你想吃什麼?」
海藻躍躍欲試說:「我和你一起去!你等我!你在哪?我馬上就到!」
「你不用上班嗎?」
「沒事兒!」
海藻和海萍在超市裡逛,大包小袋裝了一車,付賬的時候,海藻爭著就付了
。海藻邊迅速把錢遞給收銀員,邊說:「又漲工資了,今年是坐上直升飛機了,
終於過上了工資過萬,上兩天歇五天的日子。我的夢想啊,實現了。」
「啊!你工資都上萬了?!」
「還沒,但也快了,如果連年終獎評起來的話。老闆不過是拿宋的錢轉手分
我一點罷了,老闆拿的才是大頭。你可記得我上次出差去無錫了?那邊的款到賬
了,老闆這兩天剛換了輛寶馬。要是沒老宋,他到現在還跟人家纏呢!我看他這
兩天,樂得屁顛屁顛的!」
陳寺福的確樂得顛兒顛兒的,他正推開宋思明的辦公室。
「大哥,我剛辦了點兒年貨,突然家裡通知我回去,我就用不上了,要不,
給您送家裡去?」
「你怎麼回?」
「我開車回。」說完,使勁晃了晃有寶馬標誌的車鑰匙。
宋思明淡淡一笑,一邊整理抽屜一邊說:「喲!換車了嘛!」
「嘿嘿,無錫那邊的款子到了,賺的剛夠一輛車。」
「哦!那說明你賺得不少啊!你小子怎麼賺一個子就花一個呢?有沒有想過
把公司做大點兒?」
「哎!這就是我想的啊!我買車不是為了我自己,主要是公司的門面,現在
人就認這個,你開個奧迪出門,人家都不搭理你,覺得你沒實力。」
宋思明不屑地一笑:「那你覺得你開著寶馬,就有實力了?我看你呀,只學
到其表。」說完又想起一件事,說:「你哪天回來?」
「初十吧!反正公司裡人都走光了,工人都要過到十五,我一個人在這裡也
沒意思。」
「你初八就回來。初九有個港商到上海來轉轉看看,你全程陪伴,就用你那
寶馬車。」
「哎!行。大哥,有什麼好處沒有?」陳寺福嬉皮笑臉。
「沒有好處,你要不願意,我就找別人。」
「啊?我願意,我願意。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陳寺福還不死心。
「你呀!一看就不是個能成事的人,鼠目寸光。人幹事情,不是圖短平快的
,也許你干十件事,只有一件有好處,但就那一件,說不定就夠你用一生了。你
做的時候,都要不求回報,有這個心態,你才能往高處走。你懂不懂?」
陳寺福半懂不懂,但還是應承著走了。
49
海萍晚上躺在床上跟蘇淳聊天:「我終於失業了。」
蘇淳一邊翻著書一邊答:「你又不損失什麼,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再說了
,你現在兩個學生一教,不是和上班差不多嗎?還清閒。兒子來了,你正好多陪
陪兒子,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海萍笑了,說:「人家說,女兒是爸爸的前世情人。我覺得女人生女兒是件
愚蠢的事情。不是我重男輕女,而是我沒道理給自己生個小情敵啊!」
蘇淳說:「得,就算兒子是媽媽前世的小情人兒,你也沒撈什麼好。你再怎
麼愛他,等他一長大,今世的小情人又來了,你還是白疼。」
海萍笑著擰蘇淳的嘴:「好話不說。但是,最少在他18歲以前,他是完全
徹底屬於我的。哼!」
蘇淳還在翻書,又接話:「現在都早戀,只怕他14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屬於
你了,刨去前面的3年,你還有11年的樂。」
海萍柔軟地身體就撲到了蘇淳的懷裡。彼此熟悉的體味,兩人忘情而熱烈地
擁吻起來。蘇淳只感覺身上有一團火,在海萍迷人身軀和激情的熱吻下,潛藏身
體的慾望被這團火燒得渾身躁熱起來。他的雙手肆意地在海萍的身上不安分的游
動起來。不一會,海萍的連衣裙、內衣、絲襪就脫離了身體,分散撒落在臥室的
地板上。
赤裸的海萍膚色潔白,修長的雙腿,豐滿挺立的雙乳,雖然海萍生過孩子,
但腹部仍然平滑,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迷人性感魅力,此刻,她雙手摟著蘇淳的
脖子,微閉著眼睛,盡情地享愛著蘇淳帶給她的激情。
當激情過後,窗外,已是華燈初放。兩人相擁著靠在床頭上,透著窗戶,就
能看到遠處的大海,嘩嘩的海浪聲清晰明快地傳來。
「老公!」海萍微閉著眼睛,激情後的紅暈還掛起在臉頰。
「什麼?」吻著海萍的秀髮,蘇淳輕柔的回答。
「禮拜天早上,我和海藻去接站,你跟小貝在家做飯,聽到了?」
「那我跟小貝說什麼呀?」
「咦?這叫什麼話?有什麼說什麼呀!」
「我現在見他,都不好意思。你說,他要是問起這房子,問起咱的首付,我
該怎麼答呀!這個海藻,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他倆的事,與你有什麼相干?你統統都不知道!你們男人在一起,不就聊
聊無關緊要的國家大事嗎?有那麼多話題,伊拉克戰爭、美國對華政策,什麼不
好聊?非得聊家裡頭?聽見沒有?」
蘇淳歎氣。
週日一大早,確切地說是頭天晚上,海萍就興奮得沒睡著,把給兒子買的衣
服玩具,一樣一樣攤在床上摸來摸去。終於盼到天亮了,睜著兩隻兔子眼刷牙,
邊刷邊跑到床邊推蘇淳:「喂喂,等下我一給你打電話,你就把雞蛋肉末燉上,
兒子回來正好吃。一路沒吃東西,估計餓壞了。還有,等下你去菜市場,記得買
條大的鯽魚,再買點白蘑菇,燉一鍋湯。不要放鹽,我回來放。」蘇淳正睡得香
,迷糊著嗯嗯啊啊。
「還有還有,我把玩具收起來了,你可別拿出來,等下給他驚喜。」蘇淳只
好半靠著聽,眼睛還沒睜。
「對了,我還買了個跳跳虎的頭套,等下我們一按下面的門鈴,你就戴上,
那條尾巴你也別在腰上。」
「什麼呀!什麼呀!為取悅你兒子,我都成什麼模樣了!你看你激動的!想
當年戀愛,你也沒這麼慇勤地對我吧!」
「你懂什麼呀!想兒子,那比想戀人可狠多了!他是我的血和肉給喂出來的
,能比嗎?我走了,拜拜!」海萍繫上圍巾匆匆出門。
海萍在公車上給海藻打電話:「你出來了沒呀?怎麼聽你那邊還沒動靜?」
海藻還睡著呢,回一句:「你起那麼早幹嗎?你以為誰去得早誰接得快?火
車都是有點的。」
「我怕堵車,早點到。」
「今天禮拜天,堵什麼呀,你先去,我等會打車去,車站見。幾站台來著?
」
「8車廂3站台,你快點兒!」
海萍收了線,滿腦子都飄蕩著兒子抱著自己啃啊啃,啃出一臉口水的模樣。
小傢伙肯定長高長壯了,又半年沒見了。想著想著,海萍在公交車上一人就開始
美美地樂了。
海藻是掐著火車進站的點兒才到的。興許是要過年了,車站裡滿滿都是人。
海萍找到臥鋪車廂,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兒子從車窗裡抱出來,下狠勁地親:「哎
呀!媽媽的大乖乖呀!你想不想媽媽?你想不想媽媽?」海萍硬逼著人家回答。
她想當然地以為自己如此思念兒子,想來母子連心,兒子也是想自己的。
誰知兒子非常乾脆地搖搖頭說:「不想!」
海萍哭笑不得,姥姥在旁邊趕緊接茬:「怎麼不想?怎麼不想?咱可想媽媽
了,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舉著電話說,喂,媽媽,給歡歡買糖。」
海藻跑到車廂裡拿行李,姥姥姥爺一起跟著下來。
海萍一隻手抱兒子,一隻手提個箱子,姥姥拿手直推她:「行了行了,人多
,你把孩子給看好就行了。丟東西我都不怕,要丟了孩子,誰都別活了。」海萍
遵命只抱著兒子,邊抱還邊親著。歡歡終於忍不住了,說一句:「媽媽,你親我
一臉口水,好臭。」大家都忍不住大笑。
海萍對海藻說:「對了,你趕緊給蘇淳去個電話,讓他把蛋蒸上。」
那一邊,蘇淳和小貝在廚房裡忙。小貝繫著圍裙殺魚,蘇淳正在蒸蛋。小貝
笑著說:「世界終於顛倒黑白了!現在都是女人出去闖,咱們兩個連襟下廚房。
」
蘇淳笑,突然問:「小貝,你是不是打算今年結婚啊?」
小貝說:「是啊!本打算五一的,但經濟上有點緊張,爭取十一吧!最遲不
超過元旦。」
蘇淳若有所思:「哦!那你們打算租房呢還是買房?」
「我們買房,買套小的,先住著,過兩年經濟條件好了再換。我聽海藻說,
你們一次就搞定了?買了套大兩室一廳?」蘇淳笑著搖頭說:「還不是你老婆和
我老婆兩人的意見,我反正不做主。你千萬不能讓兩個女人湊一起,基本上都是
商量怎麼敗錢的。」
「海藻還好,不太講究吃啊住的。對了,蘇淳,你有沒有覺得海萍最近這一
段時間比較忙?」
「是的,她要上班還要教書,是比較忙。不過剛把工作辭了,這兩天閒了。
」
「她是不是每天回來得都比較晚?」
「是啊!課都是晚上的。」
「你見過她學生嗎?」
「那倒沒有,都是老外,沒法交流。」
「哦!這樣啊!你注意提醒提醒她,別太累了。」
「我知道了。哎!對了,小貝,你和海藻最近關係怎麼樣?」
「不錯啊!」
「海藻是不是也比較忙?」
「她一直都很忙,現在上班不都那樣嗎?」
「你有沒有問過她忙些什麼?」
「沒有,我不干涉她的工作。我想她屬於那種比較勤奮的,所以工資漲得很
快。人都是要付出才有收穫的。」
「哦!那你也要勸勸她,讓她不要太辛苦了。畢竟,家庭生活還是滿重要的
。」
「哦!」
晚上,小貝和海藻回住處。
小貝在收拾海藻父母帶來的土產,海藻在上網。
「海藻,我今天跟蘇淳聊了聊,旁敲側擊問他關於海萍的動向。」
海藻心裡一驚,面上鎮定地問:「他怎麼說?」
「蘇淳真是個老實人,我都把話說那麼明瞭,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唉!
」
海藻惱怒地沖小貝發火:「我家的事情,要你管什麼管?多事!管好你自己
就行了!」
「哎呀!你別生氣呀,我不是不忍心看這個家以後出什麼差錯嗎?歡歡那麼
小,你也不勸勸你姐姐,你怎麼能看你姐姐在岔路上越走越遠呢?」
「貝利!我警告你!你不要把你的猜測妄加到我姐姐頭上。你怎麼現在跟個
事兒媽一樣囉嗦?一點都不男人了!」
小貝嚇得趕緊收聲。
那廂,海萍經過激烈的鬥爭,最終失敗了。兒子死活不願意跟她睡一個床,
任她把玩具堆滿床。一到困了,兒子就開始往姥姥懷裡鑽。海萍有心等兒子睡熟
了再抱過來,姥姥不肯了:「你那搬來搬去的不是折騰孩子嗎?大冬天的,回頭
凍病了,算了算了,別強求人家,等過兩天熟了,人家自然就跟你了。」
海萍無比失落地回了房間。
蘇淳還戴著老虎頭套,夾著根尾巴照鏡子呢:「這都什麼呀!為一小屁孩,
讓老子我出盡洋相。」蘇淳愛憐地發著甜蜜牢騷。海萍還嫉妒著:「早知道不如
我戴頭套了,都怪你,就因為你戴著頭套尾巴,他才和我不親的。老跟你屁股後
轉。從明天起,我戴著。」
「不妥吧?跳跳虎都是男生啊!突然明天變出一隻女跳跳虎,很不像啊!」
蘇淳還衝著鏡子搖尾巴呢!
「我貼上鬍子。」海萍恨恨地說。
「對了,今天,小貝還問你的工作呢!」
「他問這個幹嗎?」
「可能是覺得你晚上上班不安全,讓我勸你早回家。他真是個熱心人,還有
心思去管人家的事,他自己家都火燒眉毛了。我旁敲側擊地提醒他,他這個傻蛋
,居然一點沒意識到危險的存在。」
「蘇淳!我講的話你一點都沒聽進去是不是?我昨天晚上怎麼跟你說的?你
聊什麼不好?你故意的吧?海藻的事情,我做姐姐的還沒說話呢,要你多什麼嘴
?」
「你別生氣呀!我其實什麼都沒說。我就是試探試探他,看他知道不,萬一
知道了,我也好提醒你們嘛!其實還不是為了海藻好。希望她以後幸福。」
「我家的事,你少摻和。老實裝你的跳跳虎吧!」
50
海藻送小貝到火車站,跟他吻別。
宋思明和太太到機場接小舅子一家。
滿大街都張燈結綵,眼見著春節就到了。
海藻在海萍家的電話裡跟准公婆拜年,電視裡春節聯歡晚會正在上演。
宋思明一家在宋太給弟弟買的新房裡過年,爹媽也都在。
「這房子好可惜哦!每年就過年的時候熱鬧一下!」弟媳婦忍不住感慨,「
你們平時幹嗎都不過來住呀!」
宋思明笑著說:「這是你姐姐送給外甥的禮物,那是你們家最後一點革命的
火種了。」
年初二的晚上,海藻在收拾行裝,海萍跟過來看:「你明天真去呀?」
海藻衝門外的爹娘使眼色,意思不讓海萍大聲:「你記得跟他們說我出差。
」
「跟他們說什麼都行,就怕回來跟小貝說漏嘴。他們一說你出差,你到時候
怎麼圓?」
「我盡量不帶小貝回來,回也是快快就走。不給他們漏嘴的機會。要是小貝
打電話來,你就說我回去住了,這裡太擠。反正我住的地方沒固定電話,他總得
打我手機。拜託了!」海藻緊握海萍的手。
「他明天一早來接你?」
「嗯。」
「我想看看他。到時候我跟你下去?」
海藻遲疑了一下說:「為什麼?你不放心我?」
「我總要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跟什麼人跑掉的。萬一你出什麼事,我知道去找
誰。」
「哈哈哈哈,好像我去送死一樣。」
海萍揚手作勢要打海藻:「大過年的!不會說吉利話嗎?呸三聲!」
海藻趕緊呸,然後說:「那你明天送我下去好了。」
大清早,海萍送海藻到樓下,看宋思明開著那輛陸虎來了。宋思明下了車,
並不意外地跟海萍打招呼。眼前的宋,中等身材,看起來精幹得很,不像許多當
官的那樣腦滿腸肥,油腔滑調,看著還挺穩重。
海萍笑了笑說:「謝謝你。海藻就交給你了。」
宋思明簡短地回答:「放心。」然後給海藻開了車門,就開了車出發了。宋
思明的車直接駛上高速。和他在一起,海藻從沒像跟老闆在一起時那樣手忙腳亂
過。老闆總是在前頭一邊開車一邊沖海藻喊:「快,快查查,是不是下個路口出
去!」海藻一聽這個就頭大。她是完全的地圖盲,越是催,越看不懂。而宋思明
開車的時候彷彿車裡裝著衛星定位系統,他對路線都諳熟在胸,聊著天就下去了
。這讓海藻好奇,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去什麼地方都認識路?」
宋答:「不是,我出門前都事先查好地圖。」
「可你難道就沒走錯過嗎?」
「經常錯啊,剛才就早下了一個路口,我轉了個圈又回來了。我不告訴你罷
了,反正你也不認識路。」
「我從沒見你煩躁或發火過。想知道你生氣的樣子。」
「煩躁或發火是只有兩種狀態才會有,一種是低能,一種是高位。我兩種都
不是。」
「你為什麼帶我去桐鄉?我可以問嗎?」
「同學會。」
「啊?你同學會帶著我?你不怕人家都知道?」
「那我為什麼要怕呢?」
「肯定會傳到你老婆耳朵裡。」
宋思明笑笑。「那你究竟是希望她知道,還是不希望她知道?」
「我怕什麼呀!關鍵是你。」
「那我又怕什麼呢?你這個小東西,想得還挺多。」
海藻覺得,宋思明說話,只要他不想讓你懂的,你就肯定不懂。
宋思明的車停在一家很新的酒店門口,然後走進大堂。他一把請柬掏出來,
服務員就熱情地招呼:「哦!您來了!老闆吩咐把您安排在二樓的角頭那間。」
「對面住的是誰?」
「是上海國資辦的瞿主任。」
「還有誰到了?」
「目前就你們倆。因為周總說,大隊人馬應該是明天才到,或者今天晚上。
」
宋笑著拉海藻的手上二樓,直接敲二樓角頭他們房間的對門。「誰呀?」裡
面傳出聲音。
「桐鄉振東派出所的,臨時抽檢。」「誰搗亂啊這是!」裡面的聲音高了,
不一會兒,一個胖子伸出半個腦袋。「嘻!是你這個狗不理!」說完敞開大門,
重重擁抱宋思明,海藻看有兩個宋思明大的龐然大物就這樣壓在他身上,生怕他
給悶死過去。
「進來坐,進來坐。這位是……」
瞿主任指著海藻。宋思明歪嘴一笑,並不答話。對方立刻瞭解。海藻一踏進
門,就見另一個高挑的白衣女郎正對著鏡子梳頭。宋一點頭,海藻一點頭,對方
一點頭。瞿毫不避諱地說:「你二嫂。」海藻的臉騰就紅了。這傢伙更牛!
過一會兒,四個人坐在餐桌邊吃午飯。白衣女明顯是睡眠不足的樣子,哈欠
連天,不斷用手捂嘴。海藻不怎麼吃,聽二人敘。
「喝什麼?」
「隨便。」
「喝白的那是注定要敗給你這個酒罈子,跟你喝啤的。雖然我在酒精上輸你
一籌,但在肚量上一定要勝過你!」說完拍拍凸出來的肚子。
「嗯,這兩年,你的官位隨肚子一起增長啊!」
「什麼呀!光見肚子長!以前還能搞大人家的肚子,現在就只能搞大自己的
肚子啦!」說完拍了拍旁邊白衣女的手。「你小子,不是號稱情聖嗎,世人皆醉
你獨醒,怎麼終於也步入我們的行列了?」
宋給對方斟滿酒,歎口氣說:「都吃五穀雜糧,都有七情六慾,我也未能免
俗啊!不過呢,我既不是空前,也不會是絕後,我就算個中流砥柱吧!」
對方一撇嘴:「切!你小子永遠這個做派。既不是先進分子,也不是落後分
子,專行中庸之道。」
宋笑了,說,干。一杯下肚後,胖子開始吃菜,而宋繼續坐著,並不動筷子
,「中庸之道,就是中國之道。中國人一直以來就是沿著這個軌跡走的。看著不
偏不倚,卻是特立獨行。它既不會迎合時髦,也不會淪於墮落,這種中間狀態才
能在維持自我過程中保持最大空間。你走得快了,容易脫離隊伍,槍打的就是這
種出頭鳥,而且風轉向了來不及調頭。你走得慢了,很容易被人理解為遲鈍、愚
笨,被自然淘汰掉。所以,我看中庸之道最好。」宋思明微笑著看胖子吃菜。
「是的,你這小子一路走來,四平八穩,沒有任何起伏。從沒站錯過隊伍。
這跟開骰子賭大小一樣,每次都押對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是怎麼做到這個的?
」
「我?因為我不賭。賭是一種運氣。人哪能靠運氣過日子啊!我就老實幹活
,不聞窗外事。不論誰上,都需要幹活的。你只要老實幹活,總是不錯的。」
「哎!老同學,我這還有一個事要問你。」
胖子看看身邊不停哈欠的女人說:「乖,你先回去睡覺。睡好了再下來玩。
」
轉頭對宋解釋:「她昨天打了一夜麻將,今天早上被我從麻將桌上拽下來的
,還沒醒神。」白衣女沖大家招招手,翩翩而去。
「最近吧,我搞不好要動一動,有這個意向,想請你給我算一卦,我是走好
還是留好。」
「你自己什麼態度?」「拿不準,各有利弊。但我老婆的意見呢,是按兵不
動。她講奮鬥了這麼多年的江山,放棄了可惜,你說呢?」
「這個這個,嫂夫人的意見,還是要聽的。女人,有時候直感很準。」
「可我這個老二就極力鼓動我走,新的地方底子厚,耐折騰。」
「這我就不好說了,涉及到你的家事了,我總不好幫這方偏那方。不過呢,
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范蠡你知道是誰吧?」
「知道。」
「他當年幫助勾踐奪了天下,就放棄將位,退了,去了一個叫陶的地方定居
。他的二兒子在楚國殺了人,他讓小兒子帶著錢財去楚國把二兒子想辦法給贖回
來,托的關係門子都找好了。結果呢,長子不樂意了,他說,父親啊,你讓小兒
子去,不讓我去,難道是我不愛弟弟嗎?你怕我害他嗎?這樣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我要自殺。這個陶朱公,就是范蠡,給他鬧得沒法子,只好讓他去了。結果呢
,大兒子沒按他爸爸的意見去辦,自己托了另一個門子去救弟弟。他爸爸求的那
個人請求楚王大赦天下,這樣陶朱公的二兒子就放了。大兒子一聽楚王要大赦天
下了,心疼送給那個人的錢,又把錢給討回來了。那人一生氣就讓楚王在大赦前
一天殺了二公子。大兒子帶著二兒子屍體回到陶的時候,范蠡就哭了。他說,我
當初不讓大兒子去,不是因為他不愛弟弟,而是因為他跟我是從苦日子裡出來的
,知道錢財來得不容易,他一定會去把錢要回來,壞了大事。而小兒子從一出生
就錦衣玉食,他不知道錢財的珍貴,自然丟下就走。這是我不堅持的下場啊!」
胖子看看宋思明,一拍他肩膀說:「你小子,這不是知子莫若父的故事嗎?
你的意思是,我那兩位東西宮,還是該聽西宮的話?」
宋思明說:「你這聰明人怎麼一涉及女人就糊塗呢?那是兒子,換到老婆,
你就要換位思考。你想啊,大嫂是跟你一路打拼過來的,知道你這一路的辛苦,
她的角度,多是從你的大局考慮。這位二嫂,卻是你風光榮耀之後的陪伴,她自
然是希望家底越豐厚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胖子放下筷子,一舉杯說:「干!」
不一會兒,幾瓶啤酒下肚。
胖子狡黠地笑著看宋思明說:「你……喝這麼多,難道不想上廁所?」
宋笑著搖頭。
「不好吧?……要去大家一起去嘛!不然我多丟人啊!」
宋繼續笑,又自己喝了一杯說:「你腎小,原本大家都是知道的,沒什麼丟
人啊!」
「走嘛走嘛,同去同去。」胖子拉著宋思明的胳膊要走。宋無可奈何地搖頭
說:「看在同窗的份上,我就與你同去,羞辱羞辱你。」
回來一坐定,胖子又拉開架勢,一副輕鬆模樣再上酒。
「還有個事啊!我這需要提個副主任,我若真走了,也就不管這鳥事了。但
我若不走,這人就很重要了。現在手上兩個人選,一個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人
也聰明踏實。另一個吧,有點散漫,聽說喜歡那什麼。」說完手指捻了一下,做
摸麻將的樣子,「但他的好處就是忠誠,義氣,叫往東不往西,你說提哪個好?
」
宋沉吟了一下說:「你知道普京為什麼被葉立欽選為接班人嗎?當時葉立欽
考慮的人選很多,有能力強的,有背景強的,有溫和派,有鐵腕。但他最終把普
京定為接班人,原因就一點:他忠誠。葉立欽當時改革失敗,一下台搞不好就要
給清算。這時候,任你什麼領導人,都不會考慮國家前途,人民興亡了,第一要
想的就是怎麼保自己的命,保家人的命。在這點上,普京是最好的人選。當年提
攜他的那個地方長官後來給轟下台了,是普京冒著政治生命的危險,千方百計把
他給保護起來,並安全送出去。一個人有這樣知恩圖報的心,這才是葉立欽看重
的。你現在選人,要選什麼樣的?能力強的?那是組織部幹的事。能力越強的人
,越覺得自己得到這個位置是理所應當的,他不會感恩於你。你在位的時候,他
可能還尊重你,等你不在位的時候,這就難說了。相反的,那個禮義道德不通,
四書五經不讀的,他不會想那麼多大道理,他就明白一個事情,那就是忠。你提
拔一個人,究竟是要選個能力上業務上強過你的,讓人日後記著他忘了你,還是
找個不如你,跟隨你,讓人日後懷念你的呢?」
「嘿嘿,嘿嘿,嘿嘿,你這幾年,通讀上下五千年啊!你說的有道理,這個
問題我也反覆考慮過。行!聽你的。」
沒間隔多久,胖子又開始用拇指指背後廁所的方向:「你……要不要再去一
趟?」
連海藻都笑了。
宋說:「為了不傷你的面子,我就再陪你去一次。」
廁所裡,胖子尿之前,從口袋裡掏出幾顆藍色小藥丸來:「告訴你,不是咱
嫡系,咱輕易不出血的。正宗美國貨,拿著,算是哥哥我對你的一片感激。」
宋哈哈大笑,推著說:「拿回去拿回去,這東西,我不需要。」
「切!你不需要?你不需要說明你沒達到一種境界。旁的哥哥聽你的參考,
這個呀,你得聽我的。我一看你那小二子,就不是什麼好擺平的料。眉粗毛散,
鼻翼外擴,絕對是侯門深似海型的。她現在是還沒發力,等她一發力,過不了兩
天你就應付不了了,你還是拿著!」
宋思明搖頭笑著收進褲兜。「你為什麼總喜歡拉人入伙?將你的小樣本對應
到大樣本中?」
51
吃完飯,海藻悶悶不樂地跟著宋思明回房間。這是一個帶著客廳的豪華房間
。
「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兒?」宋邊脫衣服邊問海藻。
海藻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總算聽到你的真心話了,你的老婆是與
你共打天下的,是靠得住的。而我,不過是依傍你的權勢罷了。」
宋思明一擺手,走過去打開電視機,將聲音開大了,然後再走回來低聲說:
「我那是說給他聽的。其實,我是希望他不挪位子,我過一段時間要用他。你多
心了。」
兩人正敘著話,對門傳來奇特的聲音。海藻趴到自己門邊聽,聽了一會,掩
嘴笑了:「這這這!這也太過分了吧!天還沒黑呢!這才過晌呢!怎麼動靜鬧得
這麼大呀!」
對面的白衣女叫得極其誇張。
宋聽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說:「哼!這傢伙,在向我宣戰呢!剛才邀我去廁
所的時候,就變相攻擊我擺不平你。不行,今天我跟他槓上了。你別動,就站門
那兒,回頭你有多大聲叫多大聲。」
海藻笑得趴在地上:「老大!這個這個,不是我的長項啊!早知道你們除了
拼酒拼尿還要拼這個,我就帶個擴音器來啊!」
「嚴肅點!我認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說我別的我都一笑而過,偏就這個
,不能輸給他!」說完就開始褪衣服了。海藻不等宋思明過來,就把門開了一條
縫,開始唱詠歎調:「安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滴梭羅,提被子米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回頭沖宋一擠眼睛,「切!我比她高級,我都能上維也納
金色大廳!who怕who?」
宋思明剛才還摩拳擦掌的,突然就爆笑到無力了,趴在床上喊:「關門關門
,你個小東西!你知不知道,幽默是這個最大的敵人?不能笑的!哈哈哈哈!」
海藻關上門,一轉身盈盈地飄到了宋思明的身旁,宋思明的滄桑和強健挑逗
著海藻的聰明和美麗。宋思明溫柔地將海藻擁進他的懷裡,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
,摟著她,海藻把她的舌頭伸進宋思明的口中。
海藻的吻很熱切卻很緩慢,很細心地品嚐著、體驗著。沒有強奪、沒有貪婪
。每一個動作揉合成一體,而這個整體就是所有的一切。
宋思明脫下海藻的衣服,隨著沙沙地聲響衣服落在海藻的腳踝上,海藻根本
就沒有穿內衣,完全成熟的身體裸露了出來,充滿著強烈的性慾。當海藻赤裸的
時候海藻鬆開宋思明,然後轉過身,穿過客廳走向臥室,海藻的腳上仍然穿著她
的高跟鞋。
宋思明緊跟在海藻後面,很熟練的,一點也不緊張。似乎被海藻吸引了,因
為海藻有精緻而優美的,完全有女人味的腰,圓滾滾的大腿,以及那纖細的腰和
恥骨之間寬大、結實又十分性感的臀部。在海藻兩片屁股上有兩堆軟軟的肉,上
面有一對離得很近的酒窩。
宋思明站在海藻的身後,用兩個大姆指按進那兩個小酒窩裡,這時海藻停了
下來。在宋思明摸索海藻像小山一樣的股和像山谷一樣的屁股溝之前,宋思明先
緊緊地抓住海藻的臀部。當宋思明開始觸摸海藻時,海藻暗示著向後靠在宋思明
身上。海藻的體香衝進宋思明鼻孔。海藻的頭髮摩擦宋思明的臉。宋思明從上往
下看,海藻身體的前部真是一個奇特的畫面,宋思明的兩腿之間胯部開始燃燒起
來。
在宋思明下巴下面,海藻斜斜光滑的肩膀像奶油似的,裡面的肩骨感覺起來
像馬的骨頭一樣,纖細而美麗。那兒的肉晃動著,沿著向下的趨勢一直達到海藻
的乳房頂端。
是的,海藻的兩個乳房從上面看起來就像兩座平行的火山,兩個像火山口一
樣粉紅的。宋思明幾乎能從那狡猾而又火熱的感覺到它們所發出的熱量,宋思明
的嘴含在那裡燃燒、死去。
在海藻乳房下面是一塊被海藻成熟、豐滿的乳房所掩蓋的神密的陰影。但宋
思明能看到處於那寬寬的兩腿之間的峽谷上面白晰的圓圓的腹部。海藻的肚臍像
一顆黑色的珠寶,引導著宋思明的眼光看向那白晰的腹部下面。
一條優美的曲線延伸到海藻那光滑、狂熱、捲曲的陰毛,像一樣狡猾、火熱
。宋思明看不到海藻的腿,海藻的腳,也看不到那地板。除了海藻下面那塊隆起
的狡猾的陰阜,宋思明什麼也看不到。
宋思明的手在海藻的臀部滑動,使海藻感覺到和宋思明已經親密無間。並且
宋思明自己也似乎覺得海藻就是他的一部分,就像是宋思明的手指一樣。而現在
宋思明的手指已落在海藻兩腿上部的中心之處。
宋思明又重新感覺到海藻那溫暖而又富有彈性的頭髮摩擦著他的臉。海藻靠
著宋思明,輕輕地移動一下,把兩腿分開來。
宋思明的手指在海藻兩腿之間不停地移動著。他感覺到了海藻圓圓的大腿的
冰涼,也感覺到了海藻大腿之間的濕熱。宋思明把頭靠在海藻的肩上,吻著海藻
的頸子。他的嘴唇可以感覺海藻頸部的悸動,並且海藻閉起眼,開始讓他的手指
來認識海藻,瞭解海藻。
就好像有一個動物在海藻的兩腿之間扭動。宋思明手指下的陰戶變得濕漉漉
的,很溫暖。宋思明感覺到它在顫動。他開始摸弄海藻可愛的濕滑的陰戶了。
海藻的陰戶在宋思明的手指觸摸下隆起、抖動。像一個蠕動的迷宮迷惑著宋
思明的手指,戲弄著它們。然後引誘它們接近、進入,透過那神,找到那迷宮的
中心。宋思明的身體繃緊著,靠在海藻的身體上,他一邊吻著海藻頸部跳動的脈
博,而他的手指也被吻著,歡迎著進入海藻的身體。
宋思明跪下來,吻著海藻屁股上的酒窩。然後又把宋思明的瞼緊緊壓進海藻
的股溝內,並且宋思明的手指更深地插入海藻的體內。
那濕熱的包圍著宋思明的手指,誘惑著宋思明,使宋思明劇烈地顫抖。海藻
內的肌肉收縮著,痙攣著,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宋思明的手指拉進去,玩弄它
們,歡笑著、戲弄著。
宋思明把臉更深地埋進海藻的股溝內,呼吸著海藻的氣味。他把海藻的體味
吸進宋思明的肺部深處,感覺是多麼的溫暖、清新。海藻的陰戶抖動著。此時宋
思明又在海藻的股溝裡張開嘴,海藻繃緊海藻的臀部壓宋思明的瞼,用海藻的股
溝玩弄宋思明的舌頭。宋思明的舌頭扭動著,品海藻的體味,舐著海藻的屁股。
海藻向前彎起了腰。
海藻的大腿夾著宋思明的腰,海藻的陰唇完全分開了,而海藻的口快樂地張
開了,濕濕的,舔著宋思明的手指。宋思明低頭狂熱地吻著那狡猾的小洞口,並
且感到它也撅著嘴回吻著宋思明。宋思明把臉挪下一點,用鼻子頂進海藻的陰道
口,宋思明的嘴全濕了。
宋思明又把嘴對著海藻的陰道口,長滿陰毛的陰戶摩擦著宋思明的臉,需要
宋思明,請求宋思明的深入。
宋思明吻著海藻陰戶閃閃發光的嫩肉,呻吟著。宋思明又騰出一隻手盲目地
伸向前去,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搓揉海藻尖的陰蒂,搓揉那面很少被觸摸的
嫩肉,使它們在男人的手中更加敏感、緊張。
宋思明吻著海藻的,把舌尖伸進去,而海藻的也回應吸著它,就這樣甜蜜地
吻著,快樂地呻吟著,呼喚著宋思明深入,同時用海藻的陰毛摩擦著宋思明。
現在海藻的陰戶已經完全濕透了,不僅僅只是外部。粘粘的、厚厚的,像西
瓜瓤似的。這些液體浸潤著宋思明的生命、靈魂、男人的飢渴,使宋思明像那女
人一樣潤濕、舒適。宋思明好像變成海洋中生命之源的水,宋思明在那海洋中成
形,而現在又回到它溫暖的源頭,堅強、美麗又原始。
宋思明的舌尖舔著海藻的陰蒂,直到它的根部也開始變硬。海藻扭動著,使
宋思明的舌尖知道它們是多麼喜歡這樣被舔著。宋思明繼續品嚐著海藻體內海洋
深處的鹹味。宋思明的手又捏住海藻兩個,並向下揉動著那成熟、豐滿的乳房,
那乳房就像裝在薄薄皮膚裡的枕頭,很柔軟,並開始由於興奮而膨脹。宋思明在
搓揉海藻的時,能感覺到海藻那粗糙不平的上的皮膚摩擦著宋思明的手掌。
海藻動了一下,站直了身體,從宋思明的雙手中脫出,同時海藻的陰戶也離
開了宋思明的舌頭。海藻轉過身體,面對著宋思明。
「到床上去吧。」海藻說。海藻的聲音有一點猶豫,但很優雅。
臥室很暗,模糊不清,像一部散光的舊電影、只有海藻才能清楚地辨別,看
清,宋思明只能看見海藻的床以及海藻充滿誘惑力的身體,那個宋思明曾經多次
耕耘過的身體。
那是一張豪華的性愛燈床,海藻在上面躺了下來。
房間裡很溫暖,床上沒有蓋被。當海藻躺下身體時,身下那半透明的床單震
顫著,並且整個床面波動著,抖動著。海藻的身體隨著床的波動而優美地起伏,
使海藻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完美地突顯出來。
海藻打開了床燈,床燈閃著柔和的光。
照射海藻的身體上,由於是逆光,海藻的裸體就像一張底片一樣,發出一種
靜靜的暗光,海藻的身體就像是飄浮在燈光裡,像一個燈絲,海藻抬一隻手招呼
宋思明過去。
宋思明慢慢地脫光了衣服。宋思明裸著身體在那裡站了一下,讓宋思明充滿
古銅色肌肉的健壯而又滄桑的身體面對著黑暗中的海藻。宋思明的身體有一種原
始的飢渴。宋思明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宋思明有寬闊有力的肩,發達健壯的肌肉
,宋思明的陰毛像雜草似的雜亂無章彰顯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
42歲的宋思明蒼老而英俊,頗具男子漢氣概,宋思明的身體的上儘管有了
贅肉,但宋思明身體的那個部分有充分的信心使海藻得到滿足。
海藻把宋思明拉躺下,他們交織在一起,就像是銀河中的一粒灰塵。
海藻快樂地仔細感覺著宋思明的全身。「我正在想你像什麼東西。」海藻笑
著對宋思明說。
「我像什麼樣?」
「你很強壯、結實,沒有什麼脂肪,一點也不臃腫,但你也不像一塊冷冰冰
的鐵。你有木質般的堅硬而溫暖的質感、也可以彎曲,你的身體吸引我去撫摸它
。」
海藻同時也按照自己所說的行動著。
海藻撫摸著宋思明全身發熱的皮膚,然後把手向海藻的腹股溝摸去,抓住宋
思明的陰莖,並撫摸著。
噢,宋思明快樂地輕輕叫了一聲。在海藻抓住宋思明陰莖的同時,宋思明的
雙手也抓住海藻身上懸掛在宋思明面前的一隻像火山似的乳房,搓揉著那豐滿的
乳房,然後把乳頭含在嘴裡,開始吸吮它,用嘴唇夾著它。
那柔軟的皮膚在宋思明的口中像一張紙似的,當宋思明舔著海藻、吸吮著海
藻時,在海藻手中的陰莖開始挺起、變硬。海藻的迎合著宋思明的舌尖,好像要
在宋思明的口中融化似的。
宋思明吸吮著它,感覺著它的變化,開始變硬,變大。宋思明的陰莖在海藻
的撫摸下也在變化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更富有彈性。
宋思明的陰莖開始感到一種要漲裂的痛疼。
「怎麼樣?」海藻淫笑道。
「我真想要你。」宋思明說著,海藻的手現在正緊緊地握著宋思明的陰莖,
不斷地施加壓力,宋思明克制著自己,努力使自己不呻吟。
「那麼來吧。」海藻說,宋思明翻身爬到海藻身上,他的嘴正好對著海藻的
嘴,開始相互吻著。同時宋思明堅實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海藻柔軟的身體,輕輕地
摩擦著,海藻在宋思明的身體下張開腿,宋思明立即領會地向下伸出一隻手,用
手指不停地來回插進海藻的陰唇,直到宋思明的手指被完全弄濕了,宋思明才開
始微微側著身,把宋思明快要憋不住的陰莖慢慢地插入海藻的陰唇之中。
宋思明大口喘息,海藻濕熱的陰唇緊緊地纏繞著、擠壓著宋思明的陰莖,吸
吮著陰莖的全部,一直到龜頭。宋思明用力把陰莖完全插進去,但覺得還沒有到
頭,海藻的像一個無底洞似的。當宋思明的陰莖慢慢地往外拔時,海藻的就像那
退潮中的瓦片一樣,翻出一片片紅紅的嫩肉來。宋思明又深深地插進去,安靜地
停下幾秒鐘,再慢慢地拔出,然後又歡快地深深插入。同時宋思明感覺到海藻在
迎合著他,海藻的臀部隨著宋思明的插入不停地挺起、落下。
宋思明就要射精了。他完全興奮起來。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動作越來越快,
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宋思明的恥骨就像是
燃燒起來。他的體內好像有一陣颱風在升起,旋轉著,繞著一根軸越來越快,越
來越猛烈,好像永遠不會停止。當它到達宋思明的陰莖上時,宋思明的陰莖就好
像一團火,開始向外爆發了,宋思明躺在海藻軟軟的身體上興奮地呻吟著,喘息
著。
宋思明陰莖四周的肌肉收縮著、痙攣著。他感到海藻的在顫動,吸吮著宋思
明最後一滴精液。然後宋思明的身體完全鬆弛下來,海藻也軟下海藻的腰,落在
床上,海藻讓宋思明在海藻的身體上躺著休息了一下,然後把宋思明推下來。宋
思明軟軟地側躺在海藻身邊,吻著海藻的頸子,宋思明的陰莖從海藻的陰唇中滑
出來,軟綿綿地躺在海藻的大腿根處。從海藻的陰唇內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
澤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體,那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宋思明的陰莖仍然在
海藻身體的黑暗處,他們倆在那燈床的光線下,緊緊摟在一起。
宋思明吻了海藻一會兒,然後坐起來,開始撫摸海藻那美妙的身體,細細地
體驗著、探索著海藻身上每一塊神奇的地方。在此之前,宋思明已經做過無數次
的愛,四十二年了,一天都沒有休息過,雖然宋思明還是比較潔身自好,但宋思
明還是上過沒開苞的處女,也上過縱情慾蕩的少婦,上過青春迷人的大學生,也
上過傳統正派的老師……以及慾火中燒的蕩婦,但是他們和海藻不一樣。
海藻坐起來了,向宋思明挺起她的一對大乳房,把富有彈性柔軟的乳房像枕
頭似的提供給宋思明,海藻用自己的乳溝輕輕摩擦著宋思明的臉,一會把放在宋
思明的耳朵裡,一會兒又把宋思明靜靜的、軟軟的陰莖放在她的肚臍上,輕輕地
用海藻的腹部觸動著宋思明,宋思明的陰莖又開始慢慢地活了過來。於是海藻仰
躺下來,抬腿曲膝,把兩膝分開,宋思明現在能夠用眼、用他的手指、用他的手
掌、用他的陰莖、用他的腹部、用他的舌尖再次開發海藻的陰戶了,這真是一塊
神的寶地。
宋思明把嘴對著海藻小小敏感的陰蒂,玩弄著它,舔著它,海藻的陰蒂又開
始變硬、脹大。然後宋思明又用舌尖舔著海藻的小陰唇,從裡向外,舔著那兩片
肥厚的大陰唇,每當他的舌尖掃過,陰唇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宋思明的舌尖就
這樣一直舔著,終於他的舌尖要開發海藻的內部了,他的舌尖先在口攪動兩下,
此時海藻的陰道口完全張開,流出一點液體來,宋思明的舌尖再也控制不住了,
開始往裡探索。但宋思明彷彿覺得舌尖好像是被海藻的嫩肉吸進去似的,海藻的
陰唇緊緊粘著他的舌尖,拉著它、擠壓著它。他的舌尖在海藻的陰唇裡嘗到一股
充滿性慾的鹹味。
宋思明用力吸吮著海藻,並感覺在他的嘴唇下面的陰戶在抖動著,好像活著
似的,回吻著宋思明。宋思明急切地吻著,海藻的陰戶也急切地回吻著。宋思明
吻得很坦率。一次一把舌尖伸進海藻的陰唇之中。海藻的陰唇抖動、開放著,像
一朵黑色的玫瑰,歡迎宋思明的進入。海藻的手撫摸著宋思明的身體。宋思明感
到他的陰莖在發脹、膨起,又變得堅硬起來。海藻的手握著宋思明的睪丸,輕輕
地揉動著,使它們又溫熱起來。宋思明抬起臀部壓住海藻的臀部,把堅挺的陰莖
插進海藻完全潤滑的陰唇內。
宋思明的陰莖再一次開始抽插,海藻的嫩肉緊緊地裹著宋思明的陰莖,扯動
著它,給它溫暖,使它舒服。把海藻陰戶的情趣回報給宋思明,和宋思明的陰莖
一起分享,是那麼的成熟,是那麼的舒暢。
宋思明好像在海藻身上騎了一萬年,就這樣長時間慢慢地在海藻身上起伏著
,宋思明的陰莖在海藻的陰戶內不停地來回抽插,進進出出,十分忙碌。宋思明
所有的煩惱、痛苦、迷惑都消失在正和海藻做愛的陰莖上。宋思明現在完全沒有
痛苦、失望,而海藻又開始不平靜了,宋思明忘卻了煩惱,宋思明勝利地騎在海
藻的身上,一陣陣快感使宋思明知道他的陰莖滿足了海藻的性慾。
海藻的身體開始在宋思明身下扭動,當宋思明的陰莖抽插海藻時,海藻輕輕
地呻吟著,海藻興奮的在床裡的白色燈光襯托下,像幾千根,幾萬根紅絲,散開
著,散落在床上。海藻的陰戶開始失去控制了,當陰莖完全插進去時,海藻的陰
戶顫抖著,請求著宋思明的陰莖鬆動,拔出,以達到滿足。
宋思明已感覺到海藻開始達到高潮,開始發狂。臉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興奮
表情。突然宋思明感覺到他的陰莖四周產生一陣眩暈、令人頭昏眼花的熱度,海
藻的陰戶收縮著,一股女人的淫液從深處噴出。宋思明也興奮起來,更加快速地
抽插著,同時也射出一股股熱湯的精液。海藻大口地喘息著,對宋思明的聰明和
控制完全陶醉了。
宋思明平坦的張開著手臂躺在床上,充滿了射精後的興奮,海藻俯在宋思明
身上,紅潤潤的小嘴吸吮著宋思明的陰莖。宋思明感覺到海藻柔軟的頭髮輕拂著
宋思明的大腿和臀部。當海藻做這些事時,宋思明不時能感到海藻的臉和額頭摩
擦著宋思明的小腹。
海藻的下巴抵著宋思明的睪丸,宋思明的陰莖在海藻的嘴裡開始膨脹,摩擦
著海藻的牙齒。海藻的舌尖不停地攪動著宋思明的陰莖,深深地把宋思明的陰莖
吸進海藻的口腔中,陰莖就像一棵樹,一棵長滿枝椏和樹葉的橡樹。海藻的口腔
裡是春天、是早夏,宋思明的陰莖在海藻的春天裡長滿了濕潤的新枝葉。
宋思明想他的陰莖快要裂開了、爆炸了。他的臀部開始不停地上下扭動。陰
莖上的包皮被向後拉去,露出下面鮮嫩充血的肉。海藻的牙齒輕輕刮著那些嫩肉
,使宋思明的陰莖更加膨脹,膨脹到必須要爆發。海藻的嘴輕咬著宋思明堅硬的
陰莖、深深地、快速地吸吮著。同時海藻的頭髮不停地掃著宋思明的臀部、腰部
、腹部和大腿。
宋思明劇烈地上下抖動著,用腹部和睪丸拍打海藻的瞼,把精液射入海藻的
口中。宋思明感覺到海藻簡直是在吞食他的陰莖,他的陰莖完全充滿了海藻的口
腔……
對門那間房間裡,白衣女子面趴著床,兩隻手像坐飛機一樣高舉著,胖子一
只腳踏在她背上,兩隻手拽著她胳膊正抻呢!
「啊……啊……!」女的叫聲慘烈,「你輕輕的呀!我的腰都快折了。」
胖子都出汗了,邊踩邊說:「叫你上按摩院你不去,我倒好,純粹給自己找
罪受,家裡一個奶奶伺候著,外頭一個奶奶伺候著!我這不有病嗎?」
「啊……啊……」女的繼續叫著不理。
「還沒好啊?我已經不行了,我下了啊!」胖子的汗順著臉都滴到白衣女的
衣服上。
「瞧你那點勁兒!叫你運動你不運動,幹這點事都嫌累。人家那不是椎間盤
不好嗎,讓你踩那是對你的信任,旁人誰能隨便摸我呀!」
「舒服不舒服?」
「去去去!死豬頭!一看你那眼神,就飄蕩著邪惡!」白衣女一臉嬌嗔。
「我真是冤枉,人眼看糞佛眼看花,我這麼說心底坦蕩蕩,倒是你這聽的心
術不正,卻要責怪我。」胖子壓在白衣女身上親了親她頭髮。
「我現在嚴重懷疑,我這腰病就是你這胖子壓的,你賠我的下半生!」
「你那下半身,我不早賠給你了嗎,我把我的下半身都搭進去了,你還不滿
足?」胖子快樂地捉弄白衣女。
「你呀,就沒個正話。我問你,你去社保局的事情,你問他了嗎?」
「問了。」
「如何?」
「不樂觀,他給我打哈哈。」
「不是說你老同學嗎?不是說以前同寢室的時候連內褲都換著穿嗎?這點事
情他都不幫忙?你是不是要下點本錢啊?」
「不需要,我瞭解他的為人,他要是能幫的,根本不要你多一句話,他就給
你辦了。他要是幫不了的,他也側面告訴你,不傷你。我懷疑,這也不是他的意
思,可能還是上面不打算讓我動啊!」
「那現在怎麼辦啊?」
「等咯!等機會吧!」
52
聽到門鈴響,胖子趕緊站起來整整衣服跑去開門。門一開,對面宋思明也站
著,中間夾了個凸腦門兒。「哈哈,戴三個表!」三方都笑起來了。
這個綽號是這兩年剛給他安上的。前兩年的一次聚會裡,他學他們的頭兒,
那次剛興學三個代表的時候,頭兒喝得暈乎,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稿子摸半天沒
找到,秘書人又不在,一橫心,決定憑三寸不爛之舌擺平台下聽眾。「三個代表
,這是我們黨我們國家進一步發展的需要,是社會的責任和群眾的義務,體現著
我們今天國家強盛人民富裕的面貌,對推動社會發展,走在世界前列起到標誌性
作用。」說完台下鼓掌一片。
「我們不僅要戴三個表,領導時代的潮流,更要把握時機,走在機遇的前頭
!」他當時學得惟妙惟肖,過後大家都喊他「戴三個表」了。
晚餐的桌上成了三對,各人偕同女伴。「戴三個表」對著海藻上下打量,另
倆人在聊天。終於忍不住了,「戴三個表」問胖子:「哎!你可覺得她像一個人
?」
胖子也仔細打量海藻。海藻莫名其妙,都不好意思了。宋只管低頭笑,並不
接話。
「像誰呢?我就覺得她一低頭的樣子,那麼熟悉,可一時就想不起來到底是
誰了。」「戴三個表」還在研究回憶。
胖子也答:「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早上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看著面善
,倒是沒覺得像誰,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有點。」
「戴三個表」執著地就海藻像誰的問題在反覆思索,直到三個人打檯球的時
候,他突然一拍腦袋:「蘇惠!她像年輕時候的蘇惠!」
「哦!哦!」倆人開始嬉皮笑臉地指著宋思明的鼻子,意味深長地點來點去
。宋思明一臉無辜:「你們這副樣子,搞得我跟蘇惠怎麼了似的。像就像唄,指
我做什麼?」
海藻一回屋就攔著宋思明問:「誰是蘇惠?」
「大學同學。」
「他們為什麼用那種腔調說我?」
「我也不知道。」
「她這次來不來?」
「她不可能來了,大學沒畢業兩年就得病去世了。」
「你和那個蘇惠,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
「哼,我不信。」
「信不信又如何?一個故去的人。倒是你這副樣子,像足了一個拷問丈夫的
妒婦。呵呵。」
「不理你,我去洗澡。」
「多放點水,我要和你一起洗。」
「呸!流氓。」
浴室裡傳來海藻放水的嘩啦聲。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始叮咚起來。宋思明正想喊海藻,突然注意到屏幕上
跳著「小貝」的字樣,他心頭一動,果決地拿起電話打開:「喂。」
電話那頭本能反應了一句:「嗯?」然後愣了一下說,「對不起,打錯了。
」就準備掛。
「你沒打錯,你是找海藻吧?我給你叫去。」
「哦?請問,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
「她在哪兒?」
「她在賓館浴室洗澡,你等一下,別掛。」說完,宋思明已經到了浴室門口
,他推門進去,將電話遞給澡盆裡的海藻,並用手勢告訴海藻有電話。
海藻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那邊宋思明在關水龍頭。
「海藻,你在哪兒?電話響了那麼長時間你都不接?」
「啊!我在家呀!」
「我給你姐姐剛打了電話,她說你回去了。」
「是啊,我在我們的家呀!你在做什麼?」
「我剛想起你,想都半夜12點了,問候你一聲。家裡就你一個人?」
「當然,這大過節的,還能有誰?不都回去了嗎?」
「哦......那你晚上睡覺要把門關好,當心壞人。你住的地方比較偏,自己
要小心。」
「知道啦!你怎麼聽起來不高興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想我了?」
對方沉默片刻說:「是的,海藻,我很想念你。」
「你乖乖的,再過幾天不就見了嗎?愛你。」
「我也愛你。我掛了。」
小貝面部表情奇特,感覺很受傷。
海藻掛了電話,包著毛巾走出浴室:「你怎麼接我電話呢?」
「我喊你了,你沒聽見。電話都響了好幾撥了,我怕他著急。」
「你沒說話吧?」
宋思明抬眼看看海藻答:「你是傻了還是糊塗了?這種問題你也會問得出?
」
海藻笑了,說:「嘿嘿,我怕你把我戳穿了。」
宋思明並不高興,過後自己去洗澡,洗完後坐沙發上抽煙,不與海藻說話。
「又怎麼了?我又哪惹著你了?我這香香地躺在床上,也不見你來抱抱我。
」
宋思明掐了煙問:「海藻,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在我們中間徘徊著?」
海藻覺得氣氛有點冷,她也不說話了,她沒什麼好辦法對付宋思明。她只能
在他心情愉快的時候說一點錦上添花的話,卻不敢在他生氣的時候與他調笑。他
生氣雖然不暴跳如雷,可讓你覺得寒冷,有一種不可觸摸的距離感。
海藻等了半天,沒見宋思明有回床的意思,只好主動走過去拉著宋思明的手
搖一搖說:「我都沒要求你跟你老婆離婚,你幹嗎就不能容我?」
宋答:「這不一樣,沒哪個男人容忍自己的女人有另一個男人存在。」
海藻原本想嗆他:依你的意思,女人天生肚量比較大?
可看宋思明很傷痛的表情,就話改邊鋒了:「給我時間。讓我慢慢解決。畢
竟,我們原本是打算結婚的,感情很好。」
宋一把抱住海藻的腰,將頭貼在海藻的肚子上:「可海藻,你是我的。你的
第一次是屬於我的。」
海藻愣了,心想,這是哪跟哪啊?我什麼時候第一次跟你了?
「說什麼呢你?」
「海藻,我很珍惜你,我知道我很魯莽,將你的第一次拿去。但你要相信我
,我並不像許多男人那樣,只對情人逢場作戲。我把你當我心頭的珍珠,和我生
命中最珍貴的東西。我要對你負擔起責任,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義務。你知道
嗎?我這一生,從不請求別人,但我很認真地請求你,做我的愛人。陪伴我,和
我在一起。」
海藻心頭有一點點感動,這個男人很動情啊!
雖然海藻沒給他承諾,但還是憐惜地將他的頭攬入懷中。
宋思明俯下身一邊吸吮著海藻柔軟的嘴唇和舌尖,一邊用手在海藻的胸前雙
峰上遊走,輕輕地撫摸搓揉,而海藻在熱吻中也偶爾不自覺地吐出幾聲輕哼,身
子在宋思明的懷裡不自主的微微扭動。
宋思明抬起頭,注視著海藻,此時的海藻秀麗的臉龐楚楚動人,及肩的秀發
黑亮順滑,兩頰象染了胭脂般緋紅,雙眸裡含情慾滴,鮮艷的朱唇微啟,白皙的
脖頸細長優美,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的酥胸飽.滿而挺拔。
眼前的秀色讓宋思明看得心中一蕩,不由的再次緊緊地把海藻攬在懷裡,他
抱著滿懷的軟玉溫香,一邊親吻著海藻芬芳的柔髮,一邊讓海藻飽.滿堅挺的乳
房酥軟地貼在他的胸口,不斷地去擠壓,同時開始用他男性膨脹的慾望,有力的
頂觸著海藻平坦的腹部。
此時的海藻已經意亂情迷,她抬起頭,用她那雙彷彿要滴出水來的媚眼凝視
了宋思明一小會,然後把她那嬌艷欲滴的花瓣再次奉上,他們重又深深地長吻,
這次宋思明吻得更加的輕柔,好像生怕打碎了珍貴的瓷器一般。
宋思明無限輕柔地用舌頭輕舔海藻纖細光滑的頸項、雙臂裸露的肌膚,海藻
則在宋思明的懷裡仰著頭,小嘴微張,輕聲呻吟,胸前飽.滿渾圓的雙峰隨著她
的呼吸上下起伏。宋思明輕輕地揉搓海藻豐滿高聳的酥胸,海藻堅挺的乳房和她
嬌俏的身材比例恰到好處,皮膚也晶瑩光滑,具有非常的美感。
宋思明繼續舔弄著海藻上身絲綢一樣的肌膚,最後停留在她的雙峰上,舔弄
那裡已經凸起的蓓蕾,海藻開始急促地嬌喘,嬌軀泛紅、滾燙,當宋思明用嘴含
住她胸前那顆已然傲然翹起的、殷紅的「櫻桃」時,海藻突然「啊......」地失
聲叫了出來。
宋思明微微仰起身子,只見海藻身體在空氣中微微發抖,起伏顫動的乳峰夾
著中間那道明顯的乳溝,他悠然欣賞著海藻挺拔的雙峰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房間裡靜得出奇,他們彷彿都能聽到彼此咚咚的心跳。海藻又微睜媚眼瞟了宋思
明一下,意思是你怎麼啦?然後下意識的用雙手遮住自己裸露的山峰,宋思明上
前重新摟住她,跨坐在她身上。
當海藻看見宋思明高高撐起的巨大陰莖時,她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有些害
羞,海藻含羞地垂下眼簾,視線匆忙逃離了宋思明的下身,宋思明動作輕柔地分
開海藻的雙腿,在她那裡輕撫著,一張熱烈而飢渴的情慾之網在海藻身邊張開了
。
海藻把她自己的身子用力向後舒展著,大腿彎曲著舉在空中,盡情地承受著
宋思明的愛撫。宋思明用力抱住海藻肥美的臀部,使它更貼近宋思明的下身,然
後抬起海藻珠圓玉潤的雙腿,讓它們夾住宋思明的腰部。
宋思明火熱粗壯的陰莖頂在了海藻的桃源洞口,躍躍欲試,馬上就要闖關奪
隘,直搗龍門。而海藻桃源洞口鮮嫩的花瓣也已微微分開,含住了宋思明陰莖碩
大的前峰,似乎也在期盼宋思明的雷霆一擊。
宋思明的陰莖前鋒輕輕地撥開海藻覆蓋在桃源洞口美麗的花瓣,藉著她桃源
洞裡流出的濕滑泉水,腰部用力一挺,宋思明粗壯的陰莖向前一擠,用力挺進了
海藻早已氾濫不堪的溫泉中。
宋思明身下的海藻「啊......」的一聲長叫,一種釋然舒暢和解脫感油然而
生,她只覺一股酥酥、麻麻、癢癢、酸酸的感覺,夾雜著滿足與快樂的心情,隨
著宋思明陰莖的插入,從她的心裡冒出來,然後向四肢蔓延。
隨即宋思明聳動腰板,輕緩地在她那兒抽動,慢慢地,海藻進入了狀態,她
的下邊也積極地配合宋思明,隨著宋思明的抽動而不斷地挺起,迎接宋思明的衝
擊,她的急喘也慢慢變成呻吟,並且聲音也越來越大,宋思明跟隨她的變化,動
作的幅度加大了,抽插的頻率變快了,力量加強了,海藻的呻吟變成了叫聲...
...
海藻忘情地投入宋思明帶來快樂中,她此時心裡就像烈火灼燒一樣難受,她
不自覺側身而臥,雙手放在夾緊的雙腿中,那裡早已泥濘不堪,隨著他們兩人的
瘋狂,她的水流不可控制地從她雙腿間流了出來,並濕潤了她身下的床單。
在海藻來到快樂頂峰的驚天動地的高叫聲中,達到了第一次的高峰,但她此
時心裡的火焰並未熄滅,反而越來越大,此時她再也忍不住了,從床上爬起,如
餓虎撲食般地撲向宋思明。
宋思明感覺海藻桃源口火熱的花辨緊緊地箍夾住他的陰莖根部,整個陰莖都
被海藻的桃源口,嬌軟嫩滑的花辨和體內深處火熱濕濡的嫩肉緊緊地纏夾著,整
個陰莖被緊箍在她那幽暗深遽的嬌嫩桃源洞內。宋思明粗壯的陰莖直抵盡頭的插
入,給她帶來從未有過的充實,海藻柳眉微皺、輕咬貝齒,無盡的快樂不由得叫
聲:「啊......好爽,好舒服......」
宋思明又吻住了海藻吐氣如蘭的柔唇,而陷入肉慾的她羞答答地閉上眼睛,
伸出軟軟的舌頭讓宋思明吸吮著,宋思明的陰莖重新開始輕輕挺動,火熱堅硬的
陰莖輕柔的在她的體內抽送著。
海藻輕輕地呻吟著,沒有了剛才的痛苦,表情既是歡愉又是滿足,十分性感
誘人,情慾高漲的宋思明挺起上身,一邊慢慢抽動著陰莖,同時雙手攀上了她渾
圓鼓脹的雙峰。海藻感覺宋思明的雙手襲上她的傲人雙峰,她的玉靨頓時又是一
片羞紅,她緊緊閉著那雙媚眼的同時,胸部卻主動地微微上挺,配合著宋思明在
她那裡的揉搓。
宋思明輕搖臀部,將陰莖混圓的頭部頂磨著海藻的花心,並在那裡打轉,那
頭部的頂端清楚的感受到在海藻緊緊的包裹中,她的內壁不斷地在輕微的張縮,
一股股密汁不斷從她的桃源洞的深處湧了出來,熱呼呼的浸泡著宋思明粗壯的陰
莖,讓宋思明感覺飄飄欲仙。
海藻的喘息聲更加急促了,在宋思明的身下,嬌喘細細,嬌啼婉轉,她的聲
音就像衝鋒號一樣,崔動宋思明勇往直前向前猛攻,呻吟間海藻撒嬌似地拼命扭
動嬌軀,屁股不斷挺動,宋思明覺得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加速挺動下身,同時
海藻體內的嫩肉好像有層次似的,一層層包裹著宋思明的陰莖,每當宋思明的陰
莖抽出再進入時,她體內的嫩肉就會自動收縮蠕動,子宮腔也跟著緊緊地咬著宋
思明陰莖的頭部,在那裡強力地吸吮著,宋思明沒想到海藻還有這樣的能力,讓
宋思明感到異樣的快樂。
漸漸的,宋思明感覺海藻的花徑裡越來越熱,花徑裡面層層疊疊的嫩肉不斷
的收縮蠕動,強力吸吮著宋思明的陰莖,宋思明想不到海藻的小嫩穴竟是那麼的
緊縮柔韌,無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來。
在宋思明的不斷衝擊、旋轉、磨擦下,一陣酥麻的感覺從下體直湧上海藻的
大腦,她扭動著她那香嫩光滑、曲線玲瓏的性感胴體,體內的肌肉興奮地收縮、
蠕動,一波波的愉悅浪潮,將海藻逐漸推上肉慾快感的顛峰,她覺得舒服快活得
無以復加,體液從桃源洞裡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海藻開始在宋思明的身下不管不顧地狂亂地嬌啼狂喘,鮮紅柔美、氣息香甜
的小嘴急促地呼吸著,桃源洞內壁一陣陣的強力收縮,用力吸吮著宋思明的陰莖
,嬌美的呻吟不斷在高聲響起,在錐心蝕骨的快感下,她幾乎完全失去理智,沉
浸在「性福」裡。
宋思明知道海藻又一次快到高峰了,加大了衝擊的力度,夾雜著滿足和快樂
的呻吟聲不斷從海藻的鼻腔中傳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緊緊地抱住宋思明的腰,
同時主動地輕輕挺動她的屁股,使她下體溫暖濕潤的花瓣迎合宋思明的抽插。這
更更強烈地激起了宋思明的亢奮情緒。
宋思明更加興奮的挺動粗大的陰莖,把海藻的體液一股又一股的從她身體深
處帶了出來,宋思明沒想到她的泉水這麼多,從他倆一開始作時,就水流不斷,
並還逐漸加大,弄得宋思明和她下半身都濕淋淋的,床單也被打濕潤一大塊,並
且還沒有停止或減少的跡象。
宋思明的陰莖在海藻的泉水潤滑下,抽插得更快、更深、更有力了,每次的
抽插都撞擊在她桃源最深處的花心,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只聽到「噗哧!噗哧!
噗哧!」的聲音響個不停,強烈的抽插和反覆的摩擦帶給海藻銷魂的感覺,使她
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宋思明的腿與她那兩條雪白渾圓、光滑柔膩的腿緊緊地貼在
一起,也使她瘋狂地抱住宋思明,恨不得與宋思明溶為一體......
終於,海藻將她性惑撩人的雙腿抬起,屁股離開了床面,雙腿夾上了宋思明
的腰際,粉臂亦緊緊纏繞在他的臀部,用力下壓,全身一陣痙攣般的抽搐,下邊
桃源洞裡的嫩滑肉壁不斷收縮,更是緊緊的纏夾住宋思明火熱滾燙的粗大陰莖,
使宋思明感到一陣難言的、緊夾,海藻的粉嫩嬌紅的桃源洞中深處湧出一股股的
洪水,海藻達到了又一個快樂的最高山峰。
宋思明感受到了海藻的快感,這讓宋思明很高興,但宋思明還沒洩身,他便
笑著對她說:「感覺怎麼樣?今天我會讓你快樂不停......」
海藻還沉浸在剛才的餘韻裡,雙手溫柔地環住宋思明的脖頸:「今天是我最
快樂、最開心的一天,宋大爺,人家真是要舒服死了!」
這句話如火上澆油,燒起了宋思明的大火,他用手扶緊了海藻豐美的臀部,
再次讓他的陰莖全部進入她的體內,強烈地撞擊,使陰莖的根部在每一次都抽插
中都實實在在的撞擊著海藻私處的恥骨,那種摩擦和衝擊給海藻又帶來另外的快
感。
海藻任憑宋思明在她身上耕耘,不一會兒,在宋思明火熱粗大的陰莖反覆的
蹂躪下,她的慾火又上來了,感覺自己獲得了越來越多的快感,她美麗的的胴體
情難自禁地在宋思明身下蠕動著,口鼻嬌喘細啼地呻吟著、浪叫著,一雙嬌滑秀
美的玉腿時而輕舉、時而平放、時而盤在宋思明的腰後,渾圓飽.滿的雙臀隨著
宋思明陰莖的每一下插入抽出而迎合地輕抬、放下。
此時被宋思明壓在身下的海藻,艷比花嬌的秀靨是嬌暈如火,她櫻唇微張,
嬌啼婉轉、呻吟狂喘著,一雙柔軟雪白的如藕玉臂緊緊抱住宋思明,如玉小手緊
緊地摳進他背部的肌肉裡,奮力承受宋思明的碾壓摧折。
宋思明火熱堅硬的陰莖在海藻的桃源洞裡進進出出,滾滾熱氣自海藻的下體
不斷傳來,擴及全身,在海藻雪白耀眼的美艷胴體上,就像抹上了層層紅霞,海
藻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動,胸前高挺堅實的雙峰如波濤般起伏躍動,幻出了層層
柔美洶湧的乳波。
海藻的身上沁出的香汗點點如雨,她下體湧出的愛流中人欲醉、撩人心魂,
她口鼻中發出如泣如訴的嬌吟叫床聲,這一切都混合成加速他們情慾狂潮的催化
劑。
這一對追尋情慾高峰的男女,除了私處傳來持續不斷的碰撞、摩擦,房間裡
只剩下一連串急促的肉帛撞擊聲和喘息呻吟聲。
海藻感覺自己下體越來越濕潤、濡滑,而宋思明的抽插也越來越狂野,他的
陰莖野蠻地分開海藻嬌嫩無比的花辨,渾圓滾燙的頭部粗暴地擠進海藻嬌小緊窄
的桃源口,分開洞壁內的嫩肉,深深地刺入海藻桃源最深處那火熱幽暗的狹小空
間內,刺入了海藻那含羞綻放的嬌嫩花心,宋思明陰莖的頭部頂端剛好牴觸在上
面,一陣令海藻魂飛魄散的揉動,使她經受不住從那裡傳來的強烈的刺激,不由
得又是一陣急促的嬌啼狂喘。
海藻的頭部拚命往後仰,嬌艷的臉龐佈滿了興奮的紅潮,此時她在宋思明身
下媚眼如絲,鼻息急促而輕盈,口中嬌喘連連,處於極樂中的海藻聲音又甜又膩
,嬌滴滴的在房間不停迴響,只聽得宋思明那顆狂跳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
來了。
「啊,宋大爺,慢點啊,人家求求你了。」海藻紅潤撩人、濕漉漉的小嘴「
嗚嗚」地呻吟著,性惑嬌艷的櫻唇高高的撅起來,充滿了性慾的挑逗和誘惑。她
實在受不了宋思明的瘋狂般的衝擊,出口求饒。但宋思明此時如弓在弦上、不得
不發,那能說停就停呢?
海藻柔若無骨、纖滑嬌軟、冰肌玉骨的全身,更是一陣陣情難自禁的痙攣、
抽搐,下邊桃源洞中的嫩肉,死死地纏繞在宋思明那深深插入的粗大陰莖上,一
陣陣火熱,不能自制地收縮、緊夾。
海藻的反應刺激得宋思明展開更加狂野地衝刺、他奮力抽插著,海藻的桃源
洞一陣陣痙攣收縮,宋思明的陰莖次次隨著猛烈插入的慣性,衝入了海藻緊小的
子宮口,使海藻那羞紅如火的麗靨開始變得蒼白如雪,嬌啼狂喘的誘人小嘴發出
一聲聲令人血脈賁張、如疑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嬌啼。
隨著一聲銷魂嬌啼,海藻窄小的花心深處突然緊緊箍夾住宋思明滾燙碩大的
渾圓陰莖頭部,海藻的芳心一片暈眩,思維一陣空白,她第三次爬上了男歡女愛
的極樂巔峰。海藻在迷糊間已不知得到了多少個高潮,只是一浪接一浪的,一個
高潮過後又等待著下一個更大的高潮來臨。
海藻的洞口就像嚶兒的小嘴一樣吸咬住宋思明的粗大的陰莖,結合的非常嚴
密,不露一絲縫隙,使宋思明每次挺動陰莖,抽插海藻緊密濕滑的私密地帶時,
都會帶動海藻的下半身,隨著宋思明腰桿的挺動而上下擺動。
宋思明的嘴蓋上了海藻的嬌艷柔唇,她也張大嘴,柔軟的花瓣緊貼著宋思明
的嘴,使他們的舌尖在口腔裡糾纏在一起,津液交流,兩人都貪婪的吞嚥著對方
口中的蜜汁,這時海藻突然加速扭動她的纖腰,將她濕透的桃源口急速的挺動了
幾十下後,就緊緊的頂住宋思明的下體一動也不動,口中叫著:「不要動,就這
樣,我全身都散了,我又到了。」
海藻纏在宋思明腰間的美腿像抽筋般不停的抖動著,宋思明陰莖的頭部這時
與海藻桃源深處的花心緊緊的抵在一起,感覺裡面一粒脹硬的小肉球不停地在那
裡揉動著,同時她的桃源洞口一陣緊密的收縮,子宮頸緊緊咬住宋思明陰莖頭部
,一股又濃又燙的泉水由她那粒堅硬腫脹的小肉球中噴出,澆在宋思明的陰莖上
。
海藻隨著又到了一個快樂的新頂峰,快樂歡愉的擁抱著宋思明。海藻用她的
前身貼緊宋思明的背,讓宋思明從背部到腳趾的每個細胞,都能輕微地感受到海
藻玲瓏曲線,宋思明轉過頭看著海藻的臉上帶著滿足快樂的笑容,雙雙相依相偎
在溫馨的懷抱中相擁著緩緩降溫入眠。
53
第二天,臨到中午的時候,同學陸陸續續都到了,基本上都是男同學搭一小
秘的格局。只有倆例外。一個是剛離婚的女同學,估計是趁機會來看看有什麼機
緣沒有,不過看她落寞的表情,就知道基本沒戲了。同學離婚的倒還真大有人在
,只是都不單身,胳膊上都挎一個。而從年紀和外貌看,自己顯然是沒什麼競爭
力的。
男人都聚一堆該說的說,該笑的笑,小二奶們也都各自尋有意思的去聊了。
這個女同學覺得自己哪撥都不屬於,只好孤單地坐在魚池邊看魚,好不容易,終
於等來個伴兒。
班上傑出的著名的堅持不懈始終如一地怕老婆的葫蘆同學攜妻不帶子地前來
報到。葫蘆的老婆,一看,那就是大奶氣勢。威嚴,富態,帶著說一不二的做派
。一進門就在人堆裡扒拉認識的人,轉一圈回來,勃然大怒,敢情以前認識的家
屬們,一個都沒來!離異的女同學正巧碰上,趕緊湊一塊兒聊天。
「這搞什麼這是!太不像話了!這一個個的離的沒離的,倒也通報一聲啊!
現在見面,那都沒法稱呼!你好,二奶!你好,情婦!你好,小秘!靠!」
離異女同學深表贊同,帶著悵惘和嫉妒回答:「是啊!我真是不該來。」
「等一下吃飯,咱倆坐一撥啊!我是不能跟這些個人坐一起,太掉身價了!
」她的手還四處亂劃,把二奶們挨個都指過來。
人家二奶瞧她這邊的架勢,也主動拉開距離,省得自討沒趣。
開飯的時候,因為人多,男一桌,女一桌。大奶和離異女直往桌子的上位奔
去,其他人各自找位子。海藻偏就恰恰落座在離異女的身邊。
男的那邊在高談闊論。女的這廂顯得相當地冷清。雖說是二奶,可列位架子
都不小,依仗著傍的那個寵著,倒都不太客氣。唯一的大奶臉都綠了。看那富態
樣,按說是愛吃的主兒,可對著滿桌的佳餚,愣是不舉筷子,旁邊的離異女也只
好陪著干坐。海藻不忍心了,便主動倒了點飲料遞過去,又體貼地給兩位布了菜
。「大姐,吃吧!別客氣。」
大奶瞟了海藻一眼,冷氣直冒地說:「大姐?不敢當。想當年我們年輕的時
候,社會啊,沒這麼開放。你說是吧?」說完搗了搗離異女的胳膊,然後又特別
放肆和嘲弄地哈哈仰天大笑。
桌上立刻有奶奶不幹了,迅速回嘴說:「怕是沒趕上大好時機吧?要不然,
估計比誰都急。哈哈哈哈......」笑得更加放肆。這一桌,氣氛緊張了。
海藻都坐不下去了,耳朵眼睛和屁股,沒一樣不難受的。旁邊離異女看出海
藻的不自在,突然很溫柔地來一句:「你和她們不同。我看得出。你知道嗎,你
長得很像我們大學時候的一個同學。」海藻淺淺一笑說:「蘇惠吧?」
「啊!宋思明都告訴你了?」
海藻搖搖頭:「昨天我也是聽他的同學說的。蘇惠是誰?」
「哦!我們系一個教授的女兒。人非常好。你的某些神態和她很像。」
「我聽說她去世了?」
「是的,突發的白血病。很快就走了。引起班上一大堆男同學的扼腕歎息。
」
旁邊大奶忍不住接一句:「一群癩蛤蟆張著嘴等吃天鵝肉,沒想到肉飛了。
」
海藻不是很喜歡這個大奶,氣勢凌人,居高臨下,當然也可能人家帶著一肚
子氣。
散了宴之後,大家都回房休息,等晚上的卡拉OK。沒醉不累的都去棋牌室報
到。葫蘆正要去打牌,見老婆橫在面前:「你去哪兒?」
「我看他們打會兒牌。」
「跟我回房間!」說完頭不回就進了屋。
葫蘆跟著進來。
「你你你你為什麼會帶我來參加這種流氓大會?!你看看你們那撥同學,沒
一個好人。簡直敗壞風氣!我跟那些個女人坐一起,我都丟人!她們怎麼都沒一
點羞恥心?」
「是啊,我也覺得很丟人。」葫蘆無限傷感地說。
「你丟人?我看你思想覺悟沒那麼高吧?你怕是因為自己帶不上二奶才覺得
丟人的吧?」
葫蘆忍不住內心讚歎:老婆的水平就是高,一語中的!
但還一臉苦澀地說:「我也痛心啊!說起來都是20年的同學了,怎麼大家都
完全背離了當年的理想了呢?」
「我警告你!以後這種聚會,堅決不許你參加。不然遲早給帶壞了。這次都
帶二奶,到下次,搞不好換妻都沒一定了!道德敗壞。」
葫蘆忍不住笑了,心想:「我倒想換,可誰跟我換呀?」嘴上趕緊收住了笑
答:「是沒什麼意思,下次不來了。不過,我現在去看看他們打牌,你先休息吧
!」
「不許去!等會兒咱們就走了。」
「可說好了大家住一夜的嘛!我這一來就走,多不厚道啊!」
「你要表明你的立場!堅決不與他們同流合污。我在這呆得彆扭。」
「我到這來,又不是為了宣傳孔教的。跟大家加強一點橫向聯繫,對自己以
後也是有好處的。這社會,誰知道自己哪天要求到誰呢?你現在這樣不給人家面
子,等以後要用到人家的時候,怎麼辦?」葫蘆跟老婆講道理。
「那好,你去你的。反正我不會跟著你了。明天一大早就走。」
「吃飯的時候你還是去吧!不然一個人在房間裡也沒什麼吃的。吃完就回來
。你看電視也好,看雜誌也好,再不行,你找陳蓉珍去聊聊天。」
陳就是那個離異女。
「你去幹你的事好了。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會安排。你要記得啊!拒腐蝕永
不沾!」
「知道了知道了。我帶你來,本身不就是一個表率嗎?你該高興才對。人家
的太太都蒙在鼓裡,就你一個是被丈夫寵著當寶貝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啊?」
大奶甜蜜地笑了,主動給葫蘆開開門說:「吃晚飯的時候回來一趟,帶我一
塊兒下去。不然我都不好意思。」
葫蘆走到棋牌室的時候,幾個人正在打120分。
「葫蘆,你小子太不地道了。說不讓帶老婆你怎麼又帶了?」
「要麼你們別告訴我,只要告訴我,那就該預想到我到哪不拖著她?不帶根
本出不了門兒。」
「你回去叮囑你老婆一聲,別出去亂嚷嚷,破壞社會和諧。」
「敢做不敢當?我不去說。誰怕嚷嚷誰去說。你怕?」葫蘆挨個兒指著問。
「我不怕。」「我更不怕了。」「一邊兒去一邊兒去!」
指到宋思明,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這葫蘆不地道,罰他倒酒。明顯不跟我們一個戰壕,把他踢出去。」胖子
一邊甩牌一邊叫。
晚上,宋思明回房間,海藻正在浴室裡。
宋思明趁機給老婆孩子掛了個電話:「你們那邊怎麼樣?丫頭高興嗎?」那
頭的老婆趕緊把電話交給女兒,讓父女倆通話。女兒在那頭正嘰裡哇啦興奮地跟
老爸說什麼。
海藻擦著頭發出來,一看宋思明那慈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幹嗎。
「可是,現在是過年啊!沒有商店開門呀!」......「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對
我提要求,而爸爸對你的要求你總達不到呢?這不公平。」......
浴後的海藻,穿一件絲質睡衣,沒有系扣,只用一根絲帶輕鬆地在腰間繫住
。透明的睡衣此時不過是形式上的東西罷了,她那豐挺的乳峰在薄衣裡微微顫動
著,兩顆淡紅的乳暈也清晰可辯。尤其是她那裸露的頸項在燈光下光潔得耀眼.
.....一切都是那麼性感,迷人,令鐵石心腸的人也難以自持!
宋思明看到海藻,神情略有不自然,但談話卻在繼續:「我明天就回去了。
等回去再通過你這兩天的表現決定......」
海藻靈機一動,坐在宋思明的腿上晃啊晃。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把電話給媽媽。」宋思明在等。海藻的手開
始松他的皮帶。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不停地說話,宋思明間或「
嗯」個三兩聲。
海藻手在把玩,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宋思明嗔怪著皺眉頭。海藻越發起
勁,坐在地上認真研究,毛巾滑落。宋思明突然不急著掛電話了,卻絮叨上了:
「你讓爸這兩天不要太興奮,容易血壓高。還有,最好不要下彩。不管多少對他
都不好。上次他的同事不就因為自摸了個清一色槓上開花一下就中風了嗎?」
海藻手不停,不時頑皮地抬頭看宋思明。
宋思明依然保持著面部表情的平靜,口裡依舊絮叨著家常,過了十幾分鐘,
終於聽他說:「好了好了,不說了,明天我就回了。我掛了。」然後將電話掛上
,低頭看海藻一個人忙活。笑著搖頭歎氣:「你不要以為這樣,就糊弄過去了。
我們現在涉及的是大是大非的問題。」說完,站起來,將海藻拖到床邊。
當兩人四目交接的一瞬間,就在這一剎那,情和欲就像山洪爆發,地動山搖
,無法阻擋......宋思明的熱唇像雨點般地落下來,宋思明親吻著海藻,耳鬢廝
磨著......
宋思明溫馨的親吻著海藻,他的吻那麼纏綿,那麼溫存。宋思明的雙手深情
地撫摸著海藻,海藻不再抗拒,緊緊抱著宋思明,撫摸著他的身體,一種從未有
過的激情,從海藻的體內漸漸地升起。
宋思明把海藻摟得越來越緊,海藻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幾乎窒息啦!
宋思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吻變得狂野,呼出的熱氣使海藻感到一陣陣
的眩暈。宋思明把海藻輕輕地抱起放在床上,宋思明嫻熟地解開海藻的真絲睡衣
,海藻全身裸露,一絲不掛,散發出沐浴之後濃濃的芬芳。
宋思明看著雪白豐滿的身軀,張開雙臂,撫摸著海藻絲綢般光滑而富有彈性
的肌膚,由衷地讚歎道:「真是天生麗質。」
宋思明將海藻芳香的肉體揉進他的懷裡。熾熱的吻落在海藻雪白豐滿,比冰
山上的雪蓮更美的雙乳上。
宋思明的唇落在了海藻潔白高聳的乳頭上,他的吻越來越狂野,越來越貪婪
,突然間一陣生痛,令海藻更興奮、更刺激。宋思明瘋狂地親吻著,撫摸著,揉
著,搓著......
宋思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唇慢慢地滑下去,滑下去......
他的唇進入了海藻的體內,撩撥著,吸吮著......
海藻渾身酥軟,發出了陣陣歡快的呻吟......
海藻情不自禁地說:「親愛的,我要,我要,我要你。」
海藻的心跳驟然加速,體溫在急驟地上升,身子變得滾燙而僵直,呼吸也變
得越來越急促,宋思明的手終於大膽地伸向上帝為女孩獨創的銷魂之處。在他的
手和海藻的身體接觸的一剎那,海藻整個身體都開始發軟。
突然間,那上帝專為男人獨創的寶物深深刺進了海藻的體內,剎那間,一種
無法形容的快感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一陣陣快感襲來,全身一陣陣發麻,感覺
自己整個身子飄向天空,愛之神用聖潔的雙手托著海藻,天上人間,仙乎人乎?
從心底裡發出痛快的嗯啊聲,一陣高過一陣......
宋思明熾熱的吻落在海藻的唇上、脖頸上、耳垂上,他的手狂亂地撫摸著海
藻高聳的乳峰,在海藻體內急劇地抽插。
海藻撫摸著宋思明結實壯碩的身軀,暈眩和快感像潮水一樣湧動......
海藻竭盡全力配合著......
宋思明更是又癲又狂,像是要把整個生命孤注一擲......
宋思明不停地喃喃著:「親愛的,親愛的,海藻,我愛你。」
宋思明不停地抽插著,手繼續伸向海藻的雙乳,在海藻的敏感處溫柔地觸摸
著。被抽插著富有彈性的肢體,順從配合地迎送,忍不住「嗯」地喊出聲來,宋
思明就用狂熱的吻堵住了海藻的嘴......
突然,宋思明加劇了抽動,手更加狂野的觸摸海藻的豐乳。海藻嬌小的身軀
在他的重壓下開始像蛇一樣地扭動,陰道內開始一陣陣的收縮,海藻感到宋思明
在她體內的迸發,快感一陣陣急劇地襲來......
那一刻,宋思明和海藻就是亞當和夏娃,彼此溶入了對方,融化了自己,宋
思明和海藻的愛昇華了。海藻的淚水禁不住地流了下來,宋思明吻著海藻的淚眼
,憐惜地把海藻摟在懷裡,緊緊的緊緊的......
宋思明的臉上,身上滿是激情湧動的汗水,他喘著氣,把海藻雪白嬌小的身
軀緊貼著他,摟在懷裡。
「海藻,我愛你!」他動情地說。
「宋大爺,我也愛你。」海藻緊緊地偎依著他的胸膛,微閉著眼幸福地說。
海藻找到了幸福,找到了真愛。
快樂過後,宋思明與海藻相依著躺在床上。
「海藻,你的胸部似乎又變大囉。」宋思明一邊在她的乳房上搓揉一邊說著
。
「我這兒還不都是被你摸大的?」海藻不依不饒地說道:「即使這段時間你
沒有摸,也與你有關,我的胸部也是與你在一起後才變得越來越大的。」
海藻的手也沒閒著,不住地在宋思明的身上活動,宋思明看見海藻那雪白的
肌膚,也看到她的臉頰便露出了幸福的笑意,知道她對與自己在一起感到很快樂
。
宋思明兩手握著海藻胸部的玉乳不停的搓著,身子伏在她的身上,慢慢地向
下移動,來到她的小腹,讓海藻張開她的雙腿,把自己的嘴對著海藻的桃源地,
不理海藻的反對聲,伸出舌頭,開始舔弄她的花蕊。
宋思明舌頭一進一出的在海藻的蜜穴深處舔弄,並且伸出他的手指,不停的
摩擦著她的陰核。海藻哪經得起宋思明如此的挑逗,馬上泉水橫流,嘴裡也發浪
的呻吟起來,並且隨著宋思明的吸弄,聲音越來越大。
宋思明不理會海藻的呻吟,又將自己的手伸到她的胸前,向海藻的酥胸進攻
。一隻手抓著一個堅挺的雙峰,一會輕、一會重的又搓又揉,海藻受到宋思明的
上下的攻擊,又是慾火焚身,不能自己了。
在宋思明的撫弄有吸吮下,海藻的愛液居然已經濕濕的流到了床上!宋思明
不再等待,翻身就壓到海藻的身上,不是很費力地將自己的陰莖挺了進去--海藻
雖然剛與宋思明做過愛,還達到了高潮,但她的陰道的確還有些緊,但由於海藻
這次的水很多,淫水不僅多,而且是稠密的那種滑,讓宋思明太舒服了!
宋思明一進去就發出了「滋滋......」的響聲。宋思明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更加加深了這種潤滑的快感!海藻被宋思明插的小嘴張開的好大,而且是發出了
低吼 「喔......!真的,真的好舒服!......」
海藻的屁股不停的往上抬迎合著宋思明的抽插,臉頰也泛出高潮的紅暈,渾
身不停的顫抖......口中的呻吟聲不斷,看得出,她很動情,簡直可以說是發情
了!宋思明插了大概十多分鐘,海藻的淫水已經完全的把他們身下的床打濕了一
大片,宋思明跪著的雙膝都感到了淫水已經流到了床上,宋思明的下陰已經完全
被打濕,陰囊兩個蛋蛋更是有一種浸在水裡的感覺,淫水順著宋思明的陰莖流到
了陰囊的蛋蛋上,不停的滴在床上......
「啊......」海藻終於爆發的發出了一聲高潮的叫喊,宋思明深深的感到海
藻的小穴已經發生了震動的收縮!隨後就是一大股淫水從陰莖和陰道壁的縫隙裡
爆噴出來,再次給宋思明的小弟弟淋了個澡,宋思明哪能再受得了這麼一噴,陰
莖也膨脹到了極限,精關大開,射!射!天啊,足足射了有半分鐘多,他的陰莖
還是不停的在抖,彷彿要將所有的子彈都發射出來,一滴不剩......宋思明長嘯
了一聲,身體重重的趴在了海藻的身上,宋思明和她都急促的喘息著,宋思明的
汗滴在了她的雙乳上上,和她的汗水混合一起,打濕了床單......
那晚,宋思明和海藻幾乎一夜無眠,整個晚上,又好幾次雲雨激情,一直到
天色黎明,兩人才沉沉地睡去。
54
小貝回來了,明顯情緒不高。海藻去車站接他,擁抱,他沒有像以往那樣重
重地將她攬入懷中。海藻沒有察覺小貝的不同,依舊高興地回家。
晚上,海藻吃了飯邀小貝去樓下行兼跑,小貝答:「我累了。想休息。」海
藻討了個沒趣。
晚上待到熄燈時分,小貝感到很累,倒不是旅途火車的疲勞工作的壓力讓他
身心疲憊,而是一想起一個陌生男人接了自己打給海藻的電話,小貝就不舒服。
自從小貝接了陌生男人的電話之後,小貝就在一種惶惶不安、坐臥不寧、心不在
焉的日子裡度過了無聊鬱悶的春節假期。在小貝的血液中潛伏著一種類似於神經
質的攻擊性,小貝這種潛伏的攻擊性的前路會怎樣,只有等待時間來回答了。
過節的這幾天,小貝的腦子裡一直持久的在苦苦的思索著「陌生男人」、「
賓館」、「洗澡」、「在家」這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詞句,小貝感覺到海藻一定是
有問題!一定是在掩飾著什麼不可告小貝的秘密!小貝很氣憤,陌生男人說海藻
在酒店洗澡,而海藻卻說在家?即使在家那麼怎麼會有一個陌生男人來接聽海藻
的手機?
一個個令人費解、令人頭痛和令人疲倦的問題,這一個個的疑問,不由自主
的給了小貝如同被戴上了「綠帽子」的震撼!小貝真的想大聲質問海藻是不是給
自己戴上了「綠帽子」!可小貝不敢,他害怕要是海藻真的給小貝戴上綠帽子,
哪小貝又該怎麼辦?與海藻分離,小貝捨不得!不分離,男人的尊嚴和小貝的臉
面又該怎麼辦?要知道,任何有血性的男人都無以忍受戴綠帽子。
海藻在床上百般嬌柔,小貝卻不理睬,海藻抓起小貝那乾爽的手,把它放在
了她睡衣裡尖挺的乳房上,小貝被動的用姆指和食指輕輕地揉捏著海藻的乳房,
小貝的動作粗野有力,但並不讓海藻感到一絲疼痛,她全然不管小貝怎麼看待自
己,厚顏無恥地把目光停在他的褲襠上。
海藻拿出以往對付小貝的殺手秘技,她從小貝的褲襠裡掏出了陽具,她柔軟
的小手放到陰莖上,三個手指輕輕捏著龜頭上下套動,不時地小手在小貝抓著海
藻纖小的手掌握住粗大的棒身。海藻紅紅的臉上帶著好奇的笑,綿軟的小手撫摸
著小貝的陰莖,「小貝啊,它好熱......好硬啊!」小貝被海藻摸的好爽。海藻
並不是真有潔癖,但某些親暱之舉,她只會和小貝才有。她會固執地認為,某些
付出,必須是自己的至愛才可以。
海藻看到小貝的肉棒又勃起了,誇大的表示驚訝,「嘻嘻嘻,小貝你真是不
規矩。」發出輕微的浪笑。黑色的睡衣下形狀美好的乳房輕輕跳動。
海藻貪婪的吸吮小貝的舌頭。光滑的大腿糾纏摩擦著小貝的腿。在海藻的挑
逗下,小貝慢慢的恢復了熱情。小貝吸吮進入嘴裡的柔軟香舌,海藻皺起眉頭從
鼻孔發出「唔......唔」的嬌哼,小手抓住小貝膨脹的肉棒像揉搓般的撫摸,小
貝的嘴離開海藻的薄唇,在玉般白淨的脖子上親吻,「唔......唔」海藻露出雪
白的喉頭。「小貝,貝貝,快吻我的奶頭啊!」酥胸挺起,粉紅乳頭波動,小貝
低頭噙住顫動的櫻桃吸吮。在嘴裡用舌尖撥,海藻抓住肉棒的手匆忙活動,難耐
似的扭動肉滾滾的屁股。
她讓小貝仰躺在床上,自己張腿跨上了他身上,手扶著小貝還堅直挺立的陽
具,把白晰的屁股搖擺了一下,就輕易地將那根東西吞嚼進了陰戶之中,海藻和
小貝兩人濕潤的陰毛貼著合為一體,小貝把身子攤平放忪自己供海藻享用。海藻
就在小貝的上面盡情地縱馳,她柔軟的身體一會搖晃一會跌蕩,到了情不自禁的
時候,整個身體扭曲著像一把弓弩似的。
小貝睜大著眼睛,感受著懷中女人細微的情感變化,小貝清楚地捕捉到了海
藻內心的惶恐和無助。
小貝的肉棒已經完全挺直,「硬了,硬了,讓我在上面吧。」海藻以勝利者
的姿態騎到小貝的身上,小手握住肉棒對準蜜洞口慢慢坐下去,小貝感覺到龜頭
被一片柔軟包裹起來,隨著海藻在小貝身上前後搖動,龜頭「賤賤地」進入完全
溶化的肉縫裡,圓滾滾的屁股降下來,肉棒完全進入蜜洞裡。「啊......貝貝,
啊,好舒服......」海藻邊說邊用小手放在小貝肚子上,扭動起圓隆肉感的屁股
。肉縫裡濕潤的程度迅速增加,肉棒感受到熱力十足的陰肉充分纏繞。
海藻飽滿渾圓的乳房隨著胴體的擺動在空中劃出令人心醉的乳波。小貝努力
地向上挺著肉棒,海藻使勁的向下坐著,濕成一片的陰阜隨著每一次撞擊都發出
「啪啪」的聲音,肉棒刺入海藻的蜜洞擠壓淫水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響
。小貝仰起上身,看著肉棒一次次地刺入海藻的蜜洞裡,海藻軟軟的乳房隨著她
嬌軀的聳動撞擊著小貝的胸口,綿軟中帶著彈性,硬立的乳尖摩擦著小貝,平坦
的小腹也律動誘人的褶皺,強烈的多重刺激使小貝頭皮有些發麻,小貝怕控制不
住射出來,急忙抱起海藻火熱的胴體,
「小貝,貝貝,求求你,向上挺一挺啊。」海藻好像嬰兒撒嬌時的聲音,渾
圓嫩白的乳房在小貝的臉上跳動。修長光滑的雙腿纏繞在小貝腰上,「啊,好哇
......貝貝,挺深一點......再挺深一點啊。」海藻四肢纏繞在小貝身上說出露
骨的淫語。海藻自己移動著身體繼續抽插,「啊......貝貝,好極了!」海藻露
出雪白的喉頭,用力抱緊小貝。火熱濕潤的肉縫裡發生收縮性的蠕動,夾緊小貝
的肉棒,「啊......好......好舒服啊。」海藻咬牙切齒般的說出被插入的快感
。
海藻緊緊的用力抱著小貝,海藻的動作越來越劇烈,豐乳緊緊地擠壓著小貝
的胸膛,努力保持著腰上的平衡,柔軟中飽含彈性的嫩臀飛快扭動著,上下抬坐
前後聳動,在劇烈的騎乘中達到高潮。火熱的愛液從宮頸口「滋滋地」射出來。
小貝用力挺著身體抽插,「啊......貝貝,真好......啊舒服死我了!」海
藻的手繞到小貝的後背上抱緊,嘴裡喃喃不停的吟叫。小貝舔著海藻軟軟的耳朵
,「唔......好癢了......好美啊!」吞下肉棒的蜜洞深處收縮夾緊,海藻在小
貝身上收攏四肢抱緊小貝上氣不接下氣的呻吟,「舒服死我了!」小貝上挺身體
加快了抽插的動作。
「小貝,貝貝,啊......要來啦......要高了。」海藻裝模作樣的猛烈扭動
圓臀大聲浪叫著,真戲假作的將嬌軀像波浪一樣起伏,挺起酥胸。
「貝貝,快點......要高了,......要高了,貝貝,我沒有力氣了,你快來
你在上面吧!」
小貝聽到海藻說要高了,一下子激情四射,「騰」的把陽具從海藻身上抽出
,一把將海藻從自己的身上翻轉下去,小貝快速的覆到海藻的身上,陽具旋風似
的衝刺,旋風似的插進了海藻的陰道。只見到了海藻那兩瓣肉唇在小貝的衝撞中
張啟閉翕,隨著小貝的陽具飛翅般的俯衝,順著小貝身體起伏的軌道激烈的起伏
著。
小貝陽具堅硬地那麼狂熱地直插海藻的陰戶,但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小貝突
然感覺到海藻陰道裡根本沒有了以往陰道裡肉摺緊緊的裹著陰莖的感覺,海藻的
叫床聲讓小貝有一種無病呻吟徹底的失去了真實的激情情感內涵的感覺。小貝這
一刻的瞬間,小貝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綠帽子」!小貝做愛的激情瞬間就冷卻下
來,變得冷漠了,一切感覺都變得索然無味,沒有一點新鮮的好奇、愉悅和快感
。小貝「嗯」的喊叫一聲,然後就不停地哼哼,沒一會小貝就射了,如同過場似
的走了一遍,心裡只是沮喪。得不著一點快樂,倒弄了一身的污穢,他為自己的
薄弱意志感到羞槐。這時方才感到了悲哀與悔恨。
小貝似乎有些力不從心,心不在焉,匆匆行事,完成任務。掃興地從海藻的
身上翻下來。
「小貝,怎麼了?這次回家,你不太開心?」
「嗯。父母問了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那你怎麼說?」
「我說再等等。」
「等什麼?等攢夠房錢嗎?我說了我不在意的啊!」
「哦!還是等等。」
「你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
「也許。」
海藻在上班的時候,小貝還是會發來MSN,卻不似以前那麼開心地稱呼她為
小豬豬。只會問:「你晚上什麼時候回去?」海藻會答:「下了班就回。晚上咱
們吃什麼?」小貝便說:「隨便。」
陳寺福給宋思明打電話:「大哥!嘿嘿,真是太謝謝你了!紅星置地剛跟我
敲定一筆生意。你說的留條門縫,還是對的。我明天去無錫,你看......你那個
香港的老闆,是不是再換個人去?我都陪他兩天了。」
「不行!你要麼不去,要去就陪到底。紅星置地那邊先放一放。」
「哎!哎!那都是真金白銀啊!人家不等我怎麼辦?大哥,您還是換個人吧
!」
「不等就不等。這邊你無論如何要奉陪到底。」宋思明略帶惱火地掛了電話
。
作者:
萌音
時間:
2010-4-5 02:57
那位大大能补写蘇醇和郭海澡这小姨子的三两夜晚的那些事,这么好的题材应该有人写番外篇才对啊
作者:
k5839
時間:
2010-4-7 09:16
據了解,上海是個女權伸張的城市,男人下班回家煮飯等著老婆下班(甚至逛街)回來吃晚飯,只是沒想到蘇淳淪落到如此下場,在家中幾乎沒有地位
倒是海藻,在小貝與宋思明之間各自取得他想要的愛情與金錢,無耐最後
小貝已經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對海藻已經不再那麼迷戀。
海藻的後續發展到底是回到小貝身邊,還是無法割捨權力與金錢決心跟隨宋思明,不同的路線不同的結局,讓人相當期待
作者:
tdk1234
時間:
2010-4-7 13:50
----->帥哥小師弟在享受著美女房東那對軟而大的雙乳
怎麼忽然跑出了"女房東"??好像沒改完全.
看了半天都沒看到海萍這動人少婦出牆的情節,還是有些遺憾.
作者:
longjian00
時間:
2010-4-7 15:01
真的很佩服作者的心思和写作技巧,不但能改编得这么好,而且还写了这么长
很好
作者:
ming9761
時間:
2010-8-5 20:47
吻遍海萍全身却没有占领她,我晕,真是个灾难,后面那么
想要海萍前面却放过那么重要的机会?真是好逊呀, 居然搞到
用强奸却不能得手,其实到了这个地步略施小计就可以啦,用酒或者
用点药就OK,要不去泡温泉,总之已经能剥光衣服了还不能上手真是难以置信
作者:
s1235474
時間:
2010-8-8 06:38
很精采
感謝分享文章
作者:
佳寧娜
時間:
2010-8-8 09:22
超级好看的文章,海萍出墙应该再精彩一点.
作者:
junlangwtxxbs
時間:
2010-9-9 03:01
小貝陽具堅硬地那麼狂熱地直插海藻的陰戶,但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小貝突
然感覺到海藻陰道裡根本沒有了以往陰道裡肉摺緊緊的裹著陰莖的感覺
作者:
mailang
時間:
2010-9-9 16:08
是电视剧改编还是小说改编的
作者:
佳寧娜
時間:
2010-9-9 22:23
改编的很成功,不说情节的处理,光是码字都费了工夫,六六看了估计也自叹不如.
作者:
royjing
時間:
2010-9-10 10:02
哎呀,没看过蜗居电视剧,但名头很响亮啊,要是跟文章一起看,肯定更精彩。
作者:
oldguy
時間:
2013-5-20 07:52
55
晚上,宋思明一回去,就發現老婆臉色不對。不主動說話,悶頭擦地。根據
他對老婆的瞭解,她若是下狠勁幹活的時候,通常情緒都不太妙。宋思明主動湊
過去:「這大半夜的,又為什麼不高興啊?」
老婆並不接下話。還是擦地。宋思明只好抱起老婆的肩膀柔聲問:「怎麼了
你?」
老婆眼淚就掉下來了。卻不說話。宋思明一看這勁頭就大約明白了,但還打
算裝糊塗到底:「家裡出什麼事了?婷婷怎麼了?」老婆依舊不答,眼淚跟斷了
線的珍珠似的撲嗒撲嗒往下掉。「有什麼事情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老婆坐在床邊抹眼淚。宋思明趕緊倒杯水遞過去。「單位不順心了?」
老婆哽咽著說:「今天,孫麗給我打電話了。」
宋思明一猜就是這事。「哦?她說什麼?」
「你還裝糊塗!跟你去的是誰?」
「我根本沒必要裝糊塗。我算準她會去,我算準她會給你電話,我算準你會
知道。只是,她的嘴比我想像的還慢一點兒。我以為你前兩天就該問我了。」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別跟我也來這一套。」
「什麼問題?」
「她是誰?」
「我想孫麗肯定已經告訴你了。連她長什麼樣,什麼年紀,幹什麼的,她應
該都說了。」
「可我要你自己說。她到底是誰?」
「你知道她是誰幹嗎?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你去罵人家一頓?打人家一頓
?」
老婆哭得更厲害了,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壓抑得喉頭一動一動。宋思明等她
哭得差不多了,遞上一塊毛巾說:「你該問我,為什麼明知道你會知道,還要帶
她去。你難道不想聽原因?」
老婆根本不接他下話,擤了鼻涕繼續哭。
「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宋思明頓了頓,看看老婆
的反應。
「我在這個圈子裡,如果這個有,那個有,我沒有,很快我就給排出去了。
慢慢地,我就被邊緣化了。你在這裡干,就要遵守這裡的潛規則。你不遵守這個
潛規則,別人就不會視你為知己,會防著你,背著你。這也是我必須要收錢的原
因。在你心裡,我真的是個貪圖錢財女色的人嗎?」宋思明坐在老婆面前的沙發
上,握住老婆的手。
「我始終認為,錢只是一種途徑,卻不能作為最終的目標。做清官容易,不
過博得個死後的好名聲。而做好官難,因為你的職責,不是為了博個後世好聽的
名聲,而是要切切實實做點事情。你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須迂回前進。」
老婆背過身去不理睬宋思明。
「以前有個著名的清官,他的名字叫海瑞。海瑞一生清廉,窮到母親過80大
壽都捨不得買2兩肉。的確,後世人都知道他是個清官兒。可是,他在位的時候
,並沒有實現他的抱負。他是支持張居正改革的。按說張居正掌權以後,應該把
自己線上的海瑞給提拔起來,重用。可張居正一想到海瑞的清名,他最終還是沒
有用他。到死,海瑞都在被排擠。為什麼?因為他的特立獨行,他的不合群,他
讓人不放心。獨善其身,聽起來是很高尚,其實很愚拙,一個不懂變通的人,一
個不懂得迎合低級趣味的人,是不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如果世人皆醉我獨醒
,那麼瘋的是自己。」
宋思明站起來又給老婆拿一塊毛巾。「我相信,去的那麼多同學,並不是每
個人都心甘情願地踏入渾水。可如果你已經身處渾水之中,就只能任鞋子被渾水
沾濕。當大家出來的時候,都是泥襪子,那麼互相之間誰都不會鄙視誰,並會傳
遞信息,這個人是我族類。這就是我要的結果。你知道了,別人也會知道,這樣
我才安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老婆還在哭,不過聲音明顯小了。「那你和她到底有沒有實質關係?」
「唉!我不過是逢場作戲。在我的心裡,永遠不會有人能夠取代你。你何必
為個不相干的人生氣?」
「我不信你的話。我早就該想到你外面有人了。有多少日子了,你根本對我
沒有一點興趣!我真是太傻了!」哭的聲音又開始大起來。
宋思明歎口氣,關鍵時刻到了,必須挺身而出。
宋思明撫摸著老婆的肩頭,非常溫柔,並不斷加力,將頭貼過去,閉上眼睛
親吻。老婆的肩頭擺動,不讓宋思明碰,被宋思明堅決地扳過身子,將手探入懷
中。不一會兒,老婆流著淚軟化了。
宋思明像一隻狼一樣撲了過去,狂熱的吻她火熱的嘴唇,手在她的身上肆意
的摸著,捏著,老婆雅嫻的身體在他的手下起伏不定,「啊,輕點,老公,你這
個傢伙,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啊......」
宋思明動作麻利的把雅嫻的睡裙撕扯掉,一隻手撫摸著山峰,嘴唇親吻另一
個柔軟的山峰,另一隻手在她的小腹向下遊走,走過一片草叢,在那裡他停頓停
住了一會兒,來回的揉捏著,老婆雅嫻已經被蕩漾成了一旺的春水,在他手的力
度大小感覺上起伏嬌聲不已,他的手繼續往下走,來到了她神秘的地方,那裡已
經是一片汪洋,等待著他的到來。她在他來到的瞬間禁不住渴望的叫了一聲。「
老公,快進來啊,你想急死我啊!」她在也受不了他的引誘了。
宋思明的下身已經到了可以和鋼鐵一樣的堅硬,一隻溫柔的手握住了他的堅
硬,將他引領著他該去的地方,一個溫柔似水的地方,宋思明用力的一挺,雅嫻
老婆緊閉的眼睛突然無意識的睜開看了他一眼,她的上身也在他用力的一挺之下
坐了起來,又緩緩的倒了下去,「啊!......老公......思明......好大的力氣
......我好喜歡......」她長長的雙腿將他緊緊的裹在了一起。
他開始不急不慢中有力的在她的花心裡運動。
她的身體在他的運動中逐漸綻放。
不一會兒她的雙腿盛開,他開始大面積的做活塞運動,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心裡的心思在想著海藻的事情,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這個時候思考可以忘記眼
前的一切,讓他的注意力停留在了外面的世界。雅嫻老婆在他的身下咿呀呀的動
情的叫著。
「思明,老公,你這麼厲害,你是我遇見的最厲害的男人,啊......我不行
了......」說著她突然起身,緊緊抱著他,身體在他的衝撞中劇烈的顫抖,不一
會兒,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在也叫不起來。
宋思明在繼續思考著問題,沒有理會似的繼續做著大面積的活塞運動,看雅
嫻老婆已經叫不動了,他只好慢了下來,開始直搗花心。果然,已經沒有力氣的
雅嫻老婆突然再次爆發,在他的身下顫抖不已,「啊......好舒服啊!我的媽呀
,我的爺呀。」她語無倫次的亂叫著,迎接著又一次的興奮。
這是安定大後方的滅火劑。
怪不得胖子說需要藍色小藥丸兒,果然有點力不從心。下次要記著隨身帶。
自己與古代帝王的區別是:帝王想宣誰宣誰,別人都跟著伺候著。而自己,作為
領導的秘書,誰宣自己,自己都得跟著伺候著。就連老婆要宣,也得伺候,負責
就會出現大後方危機的背水一戰了。做男人真不易。
別羨慕有情婦的男人,那干的都是藍領的活兒。
56
海藻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桌前突然站了個影子。
抬頭一看,她臉立刻變色,趕緊站起來。
對面是宋思明的老婆。
宋太上下打量海藻,半天不做聲。海藻緊張得手裡汗都出來了。宋太突然溫
和地笑了一下,輕輕說:「原來是你。我們見過。」
海藻沒敢接話。
「我在外面等你,你出來一下。」說完,宋太步出辦公室。
海藻心底跟長了草一樣的慌。這可怎麼辦呢?她怎麼來了?她知道不知道啊
?宋知道不知道啊?我要不要出去啊?她會不會帶人來毀我容啊?她會不會叫人
當街扒光我的衣服啊?我要不要給宋打個電話呀?海藻六神無主。想了半天,她
決定給海萍去個電話:「姐!你能不能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這出了點麻煩。我
有點怕。」
「出什麼事了?」
「宋的老婆來了。」
「你等著,我馬上就到。我打車去!你先拖她一會兒。」海藻磨磨蹭蹭走到
電梯口,看宋太在等她,四下觀望一下,似乎沒見帶幫手來。海藻保持距離低聲
說:「您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我還要上班呢!」
宋太又輕輕一笑說:「你這個班,我看也是可上可不上的。你是不是害怕了
?」
海藻不答。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咱們到樓下的咖啡館
坐坐。」
海藻跟著宋太進電梯,依舊保持安全距離,又跟著她進了咖啡館。
「我要檸檬茶,你要什麼?」宋太跟服務員吩咐。
海藻低頭答:「我什麼都不要。」
「給她來杯咖啡。」
「什麼咖啡?」服務小姐問。宋太愣了,心想咖啡就咖啡,怎麼還有什麼咖
啡呢?思考了一下答:「隨便。」小姐一看氣氛不對,迅速退下。
宋太並不說話,一直在研究海藻。海藻嚇得不敢抬頭,心想:「海萍什麼時
候來呀?萬一她在這裡罵我,我該怎麼辦呀?我可千萬不能哭啊!我這一哭氣勢
上就短了。還有,真不該跟她到單位附近的地方,萬一鬧事,以後不要混了。」
海藻的心七上八下。
「郭海藻,郭小姐。」
海藻遲疑著點頭。壞了,她搞不好在確認會不會潑硫酸潑錯人,我不該點頭
的,萬一她抬手,我就趕緊把桌布掀起來,好歹擋一擋。對!我要緊盯她胳膊有
沒有什麼動作。
「可惜了。」宋太又說。
海藻嘀咕,什麼可惜了?說我這張臉蛋馬上就要可惜了?NND,以後出門,
我要準備個鐵面罩,像我這樣一個地下工作者,怎麼能沒有一點防護呢?尤其現
在身份暴露的情況下。
「郭小姐,你這麼風華正茂,和他在一起,真的可惜了。」宋太保持著面部
表情的微笑。「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這一生,不說一句廢話,不幹
一件錯事。所有的人或事,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像我這樣的,作為一顆棋子也
就罷了。可你還年輕,你太可惜了。」
哦!原來是假意勸退的,當我是白癡。你以為說兩句他的壞話,我就信你了
?海藻雖然不抬頭,心卻像奔騰電腦般高速運轉。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想您誤解了。」
「呵呵,你不必遮掩了,他全都告訴我了。包括你們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
麼。他需要你做他的門面,我也認可了。但有一點你要明白,他是不可能與你有
結果的。他對你,不過是逢場作戲。他不會娶你,也不會給你任何承諾。他需要
你當門面的時候,你就得在那杵著。他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要適時告退。如果
以後再有其他的門面什麼的,你也別抱怨別生事。應該說的,我現在已經都跟你
說明白了,你要想清楚。」
海藻的心嘩啦嘩啦地如砸破的鋼化玻璃般碎成細渣。海藻不做聲。
「作為虛長你幾歲的女人,我好意勸你一句:還是不要拿青春賭明天了,他
什麼都不可能給你,到最後,吃虧的是你自己。」
海藻忍住胸口的氣和眼淚,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牙齒止不住地打顫:
「謝謝你的好意,我從來沒把未來押在什麼人身上,我很快就要結婚了,我有自
己的愛人,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逢場作戲?你的丈夫是不是愛你,你心裡清楚。
請你不要因為得不到,而將怒氣發到我這裡。」
宋太依舊淡淡一笑,毫無怒相:「該得到的我都得到了。愛我的丈夫,可人
的女兒,應有的社會地位和尊重。女人到我這個年紀,活得這麼舒暢的,不多。
我沒任何怒氣,我倒是很同情你,希望你能在我這年紀上,也能擁有與我一樣多
的東西,而不是像過街老鼠一樣出門小心翼翼。希望你以後的丈夫在知道你這段
不堪的歷史之後,依舊把你當成寶貝。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拎了包走了,在
桌子上丟下100元鈔票。
海藻的手機響,電話那頭海萍的聲音:「你在哪?我在辦公室裡沒見到你。
」
「我在樓下的咖啡廳。」
海萍匆匆推門而入,看見海藻一個人孤獨坐在角落,趕緊迎過去。海藻的眼
淚一滴一滴掉下來,可憐巴巴地喊了聲:「姐......」然後抱著海萍痛哭。
海藻不停哭泣,一看就知道受了驚嚇和委屈。海萍拍著她問她倆人說了什麼
,她堅決不回答。海萍拿起桌上海藻的電話就走出門去。她搜索到那個「宋」字
的號碼,撥了過去。
宋思明正在政治學習,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他掏出一看是海藻的電話,連忙
悄悄走出報告室,去了廁所。「海藻!什麼事?」
電話另一頭海萍的聲音傳出:「呃,我是郭海萍,我和妹妹在一起,剛才,
你愛人來找過她,她現在情緒很不好。我覺得吧,她們倆沒什麼見面的必要,你
說呢?」
宋思明的心咯蹬一下:「我知道了,你勸勸她。」
「改天有機會,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改天吧!我現在在開會。」
「那好,不打擾了,再見。」
宋思明推掉晚上的應酬,下了班直接回家。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宋思明打了
老婆的手機:「你在哪兒?」
「哦!我陪婷婷補習去了,得過一會兒才到家,你等我回去做飯。」
宋不說話,把電話掛了。
過了很久,老婆帶著女兒有說有笑地回來了,看女兒在邊上,宋忍住話沒說
。一家人吃完了飯,宋把女兒打發回房間做功課,然後拉著老婆進屋,壓低聲音
說:「你去找她了?今天?」
老婆漫不經心地一邊擦護手霜,一邊說:「是啊!」
宋心頭怒氣開始升騰:「為什麼去?」
「我會會她,看她是怎樣的三頭六臂。說實話,很普通,不符合情人的審美
標準,至少沒胸沒腿沒媚勁,就皮膚白點兒。」
宋壓著怒火,開始壓指關節。當他把關節壓得咯吧咯吧響的時候,其實就是
在疏導怒氣。「你去找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宋的語氣並沒有失去平和。
「哦!純粹的好奇,沒什麼目的。我原先挺可憐她的,覺得這樣一個小姑娘
,將青春搭進去很可惜。不過現在發現我實在是太老了,老到完全看不懂現在的
女孩子。事實上,人家根本不以為意。我勸你,還是要小心玩火,別到最後燒到
自己。她都跟我說了,有自己的愛人,今年要結婚,對你不過是逢場作戲,你心
裡有個數就行了。」
宋思明的心也開始裂成碎片了,他依舊平靜地說:「我早就跟你說了,都是
逢場作戲。」
第二天一整天,宋思明都坐立不安,幾次想給海藻去電話,都因為工作忙碌
,跟著上頭來回跑而沒有時機。到下午臨下班時,終於抽空給海藻去個電話:「
我晚上要見你!你在公司等我,我接你。」
海藻眼眶又紅了,回一句:「不見。」可惜,話筒裡已經是滴滴滴了。她呆
坐著想了一會兒,在MSN上給小貝發消息:「我今天晚上臨時有應酬,不能回去
了,你自己做飯吧!」
宋思明直到夜幕低垂,華燈綻放以後才給海藻去的電話。海藻一上車,宋思
明二話不說就開著車把海藻帶到郊外的別墅。他們的車後,一直跟著一輛出租車
。
宋思明挾持著海藻一路奔上二樓,反手開了燈,任海藻不停反抗。宋思明把
海藻丟進沙發裡,惡狠狠地指著海藻說:「你!你!你對我逢場作戲!你!你!
你要結婚!你!你有愛人是吧!我今天就做給你看看!」
宋思明此刻已經沒有往日的柔情,就先變了一個人似的,低吼著:「我就讓
你逢場作戲!」凶狠的把海藻一把摔到床上。
海藻被摔的象散了架子,無助的斜躺在床上。大腿分開,時尚短裙下現出黑
色的性感內褲。
宋思明急速的扒掉海藻的真絲襯衣,看到那對自己又熟悉又貪戀的乳房撐得
乳罩高高挺立。宋思明大嘴粗暴的直接拱進乳溝,咬向了海藻堅挺的乳房。雙手
急切地摸向海藻的襠部,捲起時尚短裙,隔著褲子,用自己挺立的下身發瘋的猛
烈撞向海藻的陰部。
「啊!宋大爺,你別,別這樣啊!啊!你怎麼這樣啊!」
「我叫你給我逢場作戲,好!我就作戲給你,作個夠,給你作個夠!」宋思
明發瘋的,如發情的雄獅般更加猛烈地衝撞著海藻的下身。
「啊!不要!放開我!人家才沒有逢場作戲啊!逢場作戲是你老婆講的!」
海藻一邊哭泣著,一邊用力地捶打宋思明的胸膛,不過她所做的,只是無謂掙扎
,和白白的浪費氣力。
海藻默然流淚,淚水大量下滴,雙手推搡著宋思明,在宋思明的身下發出低
低的呻吟,柔弱無力地將嬌艷的臉龐扭到了一邊,烏黑的波浪長髮散亂鋪撒床上
。乳白的床罩和雪白的女人體被烏黑的秀髮襯托得更加耀眼,宋思明彷彿受到莫
大的刺激,急不可待地褪下自己的褲子,掏出傢伙直奔海藻的三角區挺進。宋思
明下邊的傢伙立刻騰楞崛起,像發情的雄獅撲上去。海藻扭動著下身,緊緊的陰
唇抵擋著陰莖的入侵。
宋思明臉部扭曲,血脈勃張,似乎要將海藻吞下去,海藻的兩個乳房似乎已
經不夠他揮霍了。宋思明抱著海藻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撫摩,抓弄,親吻,撕
咬,濃烈的男人氣息遍步全身。海藻感覺自己的全身被親咬了個遍。海藻實在忍
受不了了,跟著瘋狂起來,口中喃喃的哭著叫著:「宋大爺,嗚嗚嗚......你輕
點!別咬了,奶奶咬的疼啊!啊!嗚嗚嗚......你輕點呀!別咬啊,大爺!」
海藻下面已經感覺到有硬硬的傢伙頂住自己的陰部,雖然還沒有進入,卻覺
得一種無限的刺激快感。
宋思明勃大粗長的陰莖上下來回尋找著傳說中的桃源仙洞,尋找那種自己夢
中消魂的感受。突然覺得有洞口塌陷的感覺,「撲哧」腰部向前一挺,蘑菇一般
的龜頭被陰唇包圍了,宋思明粗壯的傢伙終於插入女人的陰部,這是宋思明已經
熟悉的地方,宋思明已經數不清在這裡進進出出了多少次了,可是每次還是無比
興奮刺激。宋思明肆意的舞動傢伙攪動女人的陰道,彷彿要征服一塊陣地。頭深
埋進女人的胸裡,任意的撕咬著葡萄一樣的乳頭,撕咬著吸吮著滑膩堅挺的乳房
。
海藻哀怨的呻吟哭泣著:「啊!嗚嗚嗚......宋大爺,別,別這樣啊!你咬
死我了,嗚嗚嗚......要搞死我了!啊!」
呻吟聲換來的是更加猛烈的蹂躪,一會,海藻身上就現出了淡淡的淺紅印記
。宋思明摸著海藻豐盈的後背,海藻長筒絲襪細滑的刺激著宋思明的大腿。他亢
奮地使盡全力挺進海藻的陰道,每下似乎要將海藻頂開兩半,要把整個身子擠進
海藻的下體。這強烈的親吻和頂入,讓海藻壓抑的情慾迅速升騰。
男人下身始終插在她的陰道裡,無度的索求著。每一次都衝擊到她的隱秘深
處,傳來一波一波的刺激。
海藻哭泣著:「嗚嗚嗚......宋大爺,別啊!嗚嗚嗚......你幹嘛這麼凶呀
!嗚嗚嗚......嗯!嗯!嗯!啊!嗯!」
但是宋思明依然沒有停止進攻,瘋狂地撞擊著海藻的陰道,耳邊只聽見肉體
拍擊水面的撲嘰撲嘰聲,海藻的淚水、淫水都流淌到了床上。
海藻強忍著被折磨,哭泣中夾雜著陣陣快感。嘴裡咬著自己的一綹頭髮,目
光散亂,淚水滿面,囈語連連。
宋思明雙手狠抓著海藻的雙乳,自己的臀部拚命的向前挺送,速度越來越快
。
海藻淚流滿面的雙手抱住宋思明的頭部,像對孩子一樣,將乳房向宋思明的
嘴裡送著。雙腿勾住宋思明健壯的腰部,似乎要把宋思明連陰囊一起吸進自己的
陰道。
宋思明急速的抽動著,雙手抓著海藻的大腿、後臀,指尖深深地掐入皮肉。
聽著海藻的呻吟,看著身下無邊的春色,黑色的衣裙、披散的長髮、雪白的皮膚
、嬌喘的紅唇,交織在一起,刺激著他興奮的神經,鼓舞著他猛烈地在海藻陰道
裡抽插。下體傳來海藻陰道柔軟的肉壁包裹的感覺,像一張小嘴吸吮著他的陽具
,讓他充滿快感,難以忍受。海藻的陰道真是好啊,每次都緊緊的,就像自己第
一次佔有她時一樣。而且自己也越來越留戀這個女人的身子了。
但是隨著海藻胯部的迎送宋思明抽插的越來越激烈,突然覺得臀溝一陣酸麻
,一瀉如柱。雖然只有不到十分鐘,宋思明卻覺得好想作了一生。
「啊!啊!」終於宋思明火山噴發了,隨後是短暫的死寂。
海藻先是低聲哭泣,再後就眼淚奔流而下,無聲流淚。宋思明帶有發洩性質
地折騰海藻,直到一動不動。海藻哭得精疲力盡,胸口脖子上是被宋思明發怒時
吸的紅印。她就那麼癱著,一動不動。
宋思明醒過神來,給海藻蓋上被子,抱著海藻不出聲。過了好久,他才說:
「海藻,我的心都碎了。」
海藻又開始哭,反手抱著他說:「你為什麼要那樣說我?為什麼?」
「你是我的,我喜歡你!」
「男人只是這樣才表示喜歡嗎?」海藻無力地問,哭泣著的聲音更加沙啞了
。
宋思明心疼又憐惜地摸著海藻的頭髮海藻的背說:「我早已經不是我自己。
對不起,海藻,對不起。」說完,非常非常溫柔地在海藻身上的紅印上親一親,
「海藻,我無法不愛你。」
海藻哭著說:「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愛你自己!我不過是你的一個棋子!因
為你,我才要忍受別人的唾棄!」
宋思明把手壓在海藻的嘴上,親吻她的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
我會用我的一生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委屈。」
海藻哭累了,沉沉睡去。宋穿上衣服,坐在她身邊安靜地守著,不時試探她
的額頭,摸摸她的手。等海藻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午夜1點了。她彈簧一樣驚
恐地坐起,迅速穿好衣服往樓下奔去,邊奔邊喊:「天哪!太晚了!」
宋思明趕緊跟著出去發動汽車。別墅的鐵門緩緩打開,汽車往門外行駛。突
然,宋思明一個急剎車。車燈前面,是滿臉寫著傷痕和痛苦的小貝。海藻的頭突
然開始暴疼,無法自制。
「天哪!」海藻呆在那裡。
宋思明也不動彈。
小貝的眼神痛到可以將海藻侵蝕,體無完膚。小貝就那樣站著,看著車窗後
面的海藻,然後默默地,孤獨地離去。
57
海萍晚上下課後,Mark攔住她,送給她一個包著漂亮包裝紙的禮品盒。海萍
很詫異,問:「這是什麼?」
Mark說:「帽子。你不穿帽子。冬天冷,我想你是頭疼的,送給你,是一個
謝謝。」
海萍大笑,說:「我們說戴帽子,不說穿帽子。我們說『你會頭疼`,不說
你是頭疼的。」
Mark就感到很奇怪,問:「你不是說wear是穿嗎?為什麼帽子不是穿呢?」
海萍說:「我們習慣說穿衣服戴帽子啊!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Mark又問:「那你告訴我,什麼用穿,什麼用戴呢?如果是鞋子,用什麼?
如果是手錶用什麼?如果是眼鏡用什麼?」
海萍把她能想到的都用筆寫下來,讓Mark去背。她明顯看出Mark一頭霧水。
回家的路上海萍還在琢磨這個事情,怎麼跟老外解釋穿和戴的區別呢?晚上海萍
坐在廁所馬桶的蓋子上洗腳,旁邊蘇淳在刷牙。海萍問:「你說,穿和戴有什麼
區別?為什麼我們平時有時候說穿,有時候說戴呢?」
蘇淳說:「習慣用語啊!很多習慣用語,你很難跟老外解釋的。我們就這麼
說的,沒道理。要不,英語裡的in、on、at、of,我們為什麼老分不清呢?人家
就是這麼說的。」
海萍還在琢磨,她說:「不行,如果你這樣教學生,就不專業,不系統,讓
人覺得語言沒有標準。我一直跟Mark鼓吹中文是最科學的語言和文字,因為非常
精練。英文得背十幾萬個單詞,每個東西都有不同的發音。但中文就很系統,一
看字形就猜出個大概。可如果我解釋不通,他不會信服的。」
「那你就跟他說,穿是大件,戴是小件。」
「可襪子算大件還是小件?」
「這個......」
蘇淳躺床上翻書,海萍還在旁邊的梳妝台上翻字典,「字典上也沒這個解釋
。我下次去,怎麼跟Mark說呢?」海萍深陷其中。
「唉!就倆字兒,你花那麼多時間幹嗎?多著眼大處。」
「不是,這個問題不解決,那個日本孩子又來問,我不是每次都尷尬?哎!
對了,你發現沒有,用穿的對象都很重要,用戴的對象都不太重要。比方說,你
不穿衣服就出不了門,不穿褲子就出不了門,冬天不穿襪子就出不了門,但帽子
、項鏈、眼鏡、手錶,都屬於附屬品,不是每個人都必須擁有的裝備。是吧?」
蘇淳琢磨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回事。就說:「要不,穿是一種生活必需或者
是禮儀必備?戴是一種錦上添花?哎!那你說,戴套套怎麼解釋?這要是不戴,
就不能幹革命啊!這算不算生活必需?」
「去你的!討厭!我先試試這麼跟他說。等下次他再碰到類似問題不能解決
的時候,我再想對策。我告訴你一個奇怪的現象,老外學中文吧,特好鑽牛角尖
。很多平時我們根本不會在意的問題,他們總想知道是為什麼。看起來很淺顯的
問題,甚至根本不成為問題的問題,被他們一問,就覺得很難辦。」
「這就是語境。」
「告訴你一個好玩的事情。你猜,英文衣服穿反了怎麼說?」
「那我哪知道啊?這根本就是八級考試嘛!」
「叫insideout。上下反,叫upsidedown。你想不到吧?居然這麼容易。裡
面的出來了,上面的下來了。那天我跟他說opposite,你的衣服opposite,他愣
好半天。哈哈......」
「老婆現在很厲害啊!這種生活用語,大約只有在生活中你才能接觸到。我
們考的科技英語,沒人教這個。」
「嗯,我現在覺得,照這麼下去,我很快可以進國際大公司了。語言是一種
工具,只有在你需要用它的時候,才突飛猛進。平時不用光為考試,還是不會說
。」
「睡吧睡吧!你現在一天最少有10個小時在搞你的英語,剩下的時間就是陪
兒子,我都快被你遺忘了。」
海萍恍然大悟地趕緊往被窩裡鑽,邊鑽邊嘻嘻直笑:「你要不要穿套套?」
蘇淳壞壞的笑著:「我才不要穿套套,我要穿入你下面的小洞洞!」
說著蘇淳伸手除去了海萍的睡衣,緊包著海萍下體的是一條帶蕾絲邊的黑色
半透明內褲,內褲中間包著她陰阜的地方高高隆起,從內褲點綴的花紋間隙裡,
蘇淳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面濃密的陰毛。
蘇淳的手指沿著蕾絲邊伸進海萍性感的內褲裡,慢慢地向內延伸,最後停在
海萍雙腿中間那片已經微微濕潤的芳草地上,然後溫柔地褪下了她的內褲,現在
,蘇淳懷裡的美麗少婦已經一絲不掛了,海萍充滿肉感的美好身體全部裸現在蘇
淳面前。
蘇淳的手和舌就好像燒紅的烙鐵,撫到海萍哪兒,哪兒便燃燒起來。海萍纖
細的腰肢在蘇淳身下激烈地扭動著,像跳動的火苗。蘇淳的臉貼著海萍渾圓的雙
臀,用雙手溫柔而堅決地分開海萍的腿,海萍最隱秘的桃源秘道立刻全部暴露在
蘇淳的眼前,只見在她那片濃密芳草覆蓋的中心,肉紅色的兩扇蓬門已經微微開
啟,蘇淳十分輕柔地用舌尖舔弄著海萍大腿的內側和根部,那裡溫暖而又甜蜜的
氣味讓蘇淳心搖神馳。
蘇淳故意先不碰海萍誘人的三角地帶的中心,只是用鼻間滾燙的呼吸襲擊它
,被蘇淳壓在身下的海萍仰著頭,雙眼迷濛,雙腿搖晃,嘴裡發出勾人心魄的低
聲呻吟。
蘇淳的溫柔撫弄已經融化了海萍內心那一絲兒最後的羞怯,她身體的全部敏
感器官都被蘇淳的溫柔喚醒了,海萍柔軟肉感的身體象琴弦一樣在蘇淳身下被蘇
淳隨意地撥弄著。
身下的海萍腰部上挺,弓起脊背,但接著又無力地倒下,蘇淳順著海萍的玉
腿內側向下吻去,一邊用雙手不住地按摩海萍白皙而豐滿的肉臀,當蘇淳的嘴唇
沿著她光滑的大、小腿向下碰到海萍纖細的腳踝時,海萍的反應就如同遭到電擊
一樣的開始顫抖,真沒想到這兒竟然也是海萍的敏感區,她嘴裡的呻吟更大聲了
。
海萍強烈的反應勾起了蘇淳更大的興趣,蘇淳索性起身下床,站在床尾,用
手輕輕舉起海萍的一條腿,把海萍的腳趾溫柔地含進嘴裡吮吸。遭受如此連番攻
擊,海萍忍不住激動地翻過身來,雙手環抱胸前,按著她自己正在逐漸變硬發脹
的雙乳,臉上滿是迷醉的表情。
蘇淳慢慢脫下內褲,男性雄壯的裸體展現在海萍面前,蘇淳胯下的的肉棒昂
然挺立,粗大如柱,堅硬如鐵,散發著滾滾雄性的熱力,此刻對於海萍,它彷彿
就是國王的權杖,仰躺在床上的海萍展開她美麗的桃源蜜穴,等待著蘇淳雄偉的
「權杖」佔有她的那雷霆萬鈞的一擊。
海萍的身體像是被蘇淳吸了起來,她用蓮藕一般的玉臂環繞著蘇淳的身體,
滾燙的臉貼在蘇淳的胸膛上,蘇淳的肉棒深陷入海萍的乳溝中間。不堪忍受這難
耐的挑情,海萍動情地撫摸著蘇淳結實光滑的臀部,同時感受著胸前蘇淳陰莖的
火熱堅硬和那一跳一跳間流露的無比的衝動。
蘇淳俯下身子親吻海萍胸前那對柔軟高聳的乳房,海萍的乳房此時就如一只
豐梨,和她纖細的腰肢形成強烈的對比,蘇淳的舔弄、吸吮使海萍峰頂那對嫣紅
的乳頭更加驕傲的挺出,彷彿受到上空強大磁力的吸引。
海萍把她自己的身子用力向後舒展著,大腿彎曲著舉在空中,盡情地承受著
蘇淳的愛撫。蘇淳用力抱住海萍肥美的臀部,使它更貼近蘇淳的下身,然後分開
海萍珠圓玉潤的雙腿,讓它們夾住蘇淳的腰,海萍的上身愈來愈向後仰著,烏黑
的柔髮鋪在床上,緋紅的俏臉上滿是汗珠。
蘇淳猛的抱起海萍那青春而又富有彈性的肉體,和她一起倒在床上,夫妻倆
緊緊地抱在一起,腳、大腿、臀部、胸和臉都融化在一起。蘇淳一面撫摸著海萍
光滑柔軟的皮膚,一面親吻著海萍,蘇淳的舌尖再次從海萍的臉頰開始,沿著海
萍曲線優美的身體一側,一直親吻到海萍那可愛的小腿,再沿著另一側向上吻到
海萍三角地帶茂密草叢中那迷人花瓣的中心。蘇淳忘情地吮吸著從海萍的桃源裡
流出的愛液,又舔弄著滑過海萍平坦溫潤的小腹、激漲堅挺的乳頭和她光滑細長
的脖頸。
海萍如玉般的雙唇尋覓著,終於找到了蘇淳的嘴唇,就再也不放地緊緊親吻
著。與此同時,海萍那震顫不已的美麗肉體開始不停地和蘇淳雄偉的身軀蹭動起
來。海萍兩腿大張,激動得弓起腰來,高聳的胸部不停的起伏著。
那一刻蘇淳感到身下彷彿鋪滿了厚厚的、軟軟的羊草,耳邊呼呼響起了田野
吹來的暖洋洋的輕風,而海萍下身桃花源裡的花心彷彿就是宇宙中的黑洞,強烈
地吸引著蘇淳將自己完全投身其中。
蘇淳火熱粗壯的陰莖頂在了海萍的桃源洞口,躍躍欲試,馬上就要闖關奪隘
,直搗龍門。而海萍桃源洞口鮮嫩的花瓣也已微微分開,含住了蘇淳陰莖銳利的
前峰,似乎也在企盼蘇淳的雷霆一擊。
蘇淳嬉戲著,「老婆,我來穿洞洞了!」隨之大龜頭輕輕地撥開海萍覆蓋在
桃源洞口肥厚的花瓣,藉著她陰道裡分泌的濕滑淫液,腰部用力一挺,粗壯的大
肉棒向前一擠,用力穿進了海萍早已氾濫不堪的嫩穴。
身下的海萍「啊......」的一聲長歎,一種釋然和解脫感油然而生,她只覺
一股酥酥、麻麻、癢癢、酸酸的感覺,夾雜著肉慾滿足與失貞羞慚的複雜心情,
隨著蘇淳陰莖的插入從她的心裡冒出來,然後向四肢蔓延。
因為前戲充分,海萍的整個陰道都濡濕而潤滑,加上蘇淳的激動和緊張,蘇
淳這用力一插,居然直接頂到海萍桃源深處的花心。蘇淳感覺海萍陰道口火熱的
肉唇緊緊地箍夾住蘇淳的肉棒根部,蘇淳的整個肉棒都被海萍陰道口嬌軟嫩滑的
陰唇和陰道裡火熱濕濡的粘膜嫩肉緊緊地纏夾著,整根肉棒被緊箍在海萍那幽暗
深遽的嬌嫩小穴內。
因為海萍的花徑緊窄,所以蘇淳粗壯肉棒直抵盡頭的插入給海萍帶來從未有
過的充實感的同時,一陣有如破處般的痛楚也著實讓毫無心裡準備的海萍柳眉微
皺、輕咬貝齒,但因為是少婦,所以她知道短暫的痛楚之後就會迎來無盡的快樂
。
海萍明顯地感覺到在蘇淳粗大的肉棒逐漸深入她身體的過程中,一股令她頭
暈目眩的強烈快感夾雜著些許的痛楚,不斷從她的陰道內湧出,海萍在蘇淳身下
急促地呼吸著,嬌喘細細,嬌啼婉轉,欲拒還迎地完全接受了蘇淳那挺入她幽徑
、已被她的淫液弄得又濕又滑的粗大肉棒。
「啊......老公,啊......唔......好......痛......老公。」呻吟間海萍
撒嬌似地拚命扭動嬌軀在蘇淳身下掙扎,蘇淳覺得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加速挺
動下身,因為海萍陰道壁上的嫩肉好像有層次似的,一層層包裹著蘇淳的大肉棒
,每當蘇淳的大肉棒抽出再進入時,海萍陰道壁的嫩肉就會自動收縮蠕動,子宮
腔也跟著緊緊地咬著蘇淳龜頭肉冠的頸溝,像是在吸吮著蘇淳的龜頭,追逐快樂
的感覺讓蘇淳的抽插越來越有力!
海萍身體的扭動使夫妻倆的下體相互磨擦,帶來陣陣快感,海萍感覺自己的
花瓣內蜜汁不斷湧現,從下體傳來持續的充實感和滿足感,讓海萍徹底放棄了掙
扎,貞潔和負疚感都被她拋諸腦後,海萍只想隨著蘇淳、隨著蘇淳肉棒的反覆抽
插,和蘇淳一起追逐身體的極致快樂。
蘇淳壓在海萍柔軟的身體上,海萍光滑的下身與蘇淳赤裸的下體緊緊相貼,
每次蘇淳的大肉棒整根插入海萍的陰道時,大龜頭都頂在海萍的陰核花心上,夫
妻倆下體結合緊密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蘇淳感覺身下的海萍肌膚有如凝脂,柔嫩而富於彈性;兩腿之間三角地帶的
陰毛柔軟而茂盛,縫隙間隱隱透著紅光;粉紅色的嫩穴若有若無地吸吐張闔,從
裡面連連湧出的蜜汁更是打濕了夫妻倆下體的毛髮。
蘇淳感覺得出海萍與蘇淳緊貼在一起的大腿肌肉繃得很緊,由此帶動她陰道
的緊縮,海萍的子宮頸將蘇淳的龜頭緊緊的咬住,使蘇淳舒爽的不得了。蘇淳低
頭注視身下這位夢寐以求的美艷尤物,海萍被蘇淳看的害羞的垂下眼簾,蘇淳欣
喜的對海萍說:「怎麼樣,老婆,舒服嗎......」
海萍在蘇淳身下媚眼如絲地飛了蘇淳一下,呻吟著說:「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這個壞老公......討厭啊!」
蘇淳有意識的將大龜頭在海萍花心用力地一頂,海萍一聲嬌哼:「哎.....
.老公,你輕一點......頂壞人家了!」
蘇淳低頭吻了海萍的紅唇一下,對她說:「老婆放心,老公我會很溫柔的,
一定給你帶來你從未享受過的快樂!」邊說著,蘇淳又吻住了海萍吐氣如蘭的柔
唇,而陷入肉慾的她羞答答地閉上眼睛,伸出軟軟的舌頭讓蘇淳吸吮著,蘇淳下
身重新開始輕輕挺動,火熱堅硬的肉棒輕柔的在海萍的陰道內抽送著。
海萍輕輕地呻吟著:「唔......」,表情既是歡愉又是滿足,十分性感誘人
,情慾高漲的蘇淳挺起上身,一邊慢慢抽動著陰莖,同時雙手攀上了海萍渾圓鼓
脹的雙峰。
海萍那飽滿而又柔軟的一對可愛乳房已經驕傲地、顫巍巍地完全彈鋌而起,
半球形的椒乳是恰到好處的那種豐滿,乳頭傲然挺立在渾圓的乳房上,粉紅色的
乳暈微微隆起,而乳頭則因為動情充血而呈現朱紅色。
感覺蘇淳的雙手襲上她的傲人雙峰,海萍的玉靨頓時又是羞紅一片,她緊緊
閉著那雙媚眼的同時,胸部卻主動地微微上挺,彷彿要讓蘇淳完全埋首在她美麗
的乳波裡。
蘇淳只見眼前耀眼的雪白中,海萍那對豐盈堅挺、溫玉般圓潤柔軟的玉乳就
若含苞欲綻的花蕾般含羞乍現,嬌花蓓蕾般的玉乳中心,一對嬌小玲瓏、晶瑩可
愛、嫣紅無倫的柔嫩乳頭含嬌帶怯、羞羞答答地嬌傲地向蘇淳挺立著。
海萍那一對嬌小可愛的乳頭就像一對鮮艷欲滴、柔媚多姿的花蕊,正羞羞答
答地期待著蘇淳這只狂蜂浪蝶來羞花戲蕊,羞答答的乳頭周圍一圈如月芒般的玉
暈,那嫣紅玉潤的乳暈正因海萍如火的欲焰漸漸化成一片誘人的猩紅。蘇淳先用
拇指和食指輕拈、揉捏海萍可愛的乳頭,然後張嘴含住了一粒乳頭吸吮著,舌尖
不時繞著乳珠打轉,漸漸的,海萍的乳珠在蘇淳的撫弄下變得更硬了。
蘇淳輕搖臀部,將大龜頭頂磨著海萍的花心打轉,龜頭頂端清楚的感受到海
萍逐漸脹大的陰核在輕微的顫抖,一股股密汁淫液不斷從海萍的陰道深處湧了出
來,熱呼呼的浸泡著蘇淳粗壯的大肉棒,讓蘇淳感覺飄飄欲仙。
海萍緊繃的身軀開始放鬆了,鼻腔裡發出陣陣誘人的呻吟聲。自從住進這寬
敞的大房子裡,把門窗一關,隔音效果非常好,根本就不用擔心鄰居聽到做愛的
呻吟聲了,甚至就是大聲喊叫門外也聽不到。她輕柔的叫著:「哦......真好,
老公受不了......老公好脹......好粗,撐得海萍下面好舒服......嗯......慢
一點......哦......」
蘇淳看著身下的海萍媚眼微張,舌頭抵著上牙,來回舔玩著她自己的櫻唇,
蘇淳離開海萍已經變成淺紅色的乳頭,轉而熱情地親吻海萍嬌艷欲滴的香唇,盡
情的品嚐她口中的津液,舌頭和海萍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再將它吸吮到蘇淳自己
口中......
「啊......老公,好好舒服啊!」海萍的哼叫聲越來越急,眼神也越來迷糊
,突然,海萍用她的一雙美腿用盡全力地夾緊蘇淳,同時快速扭動她的纖腰,吻
蘇淳也吻得更密實,海萍夫妻倆的舌頭攪動得幾乎打結在一起。
「唔......」蘇淳鬆開海萍的檀口好讓她喘一口氣,然後一路吻下去,吻著
她挺直的玉頸......一路向下......蘇淳的嘴唇吻過海萍雪白嫩滑的胸脯,然後
再次咬住她一粒嬌小玲瓏、柔嫩羞赧、早已硬挺的可愛乳頭。
「唔......」嬌艷的海萍又是一聲春意盎然的嬌啼。半夢半醒的海萍也聽到
她自己淫媚婉轉的呻吟,本就因肉慾情焰而緋紅的麗靨更是羞紅一片。
蘇淳用舌頭纏捲住海萍一粒早已羞羞答答硬挺起來的可愛乳頭,舌尖在上面
揉卷、輕吮、狂吸,蘇淳的另一隻手撫握住海萍另一隻怒峙傲聳、顫巍巍的嬌羞
玉乳,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上面那粒同樣充血勃起、嫣紅可愛的嬌小乳頭,一陣輕
搓揉捏,同時下面的肉棒毫不憐惜地繼續揮戈猛進。漸漸的,蘇淳感覺海萍的陰
道裡越來越熱,陰道裡面層層疊疊的嫩肉不斷的收縮蠕動,強力吸吮著蘇淳的肉
棒,蘇淳想不到海萍的小嫩穴竟是那麼的緊縮柔韌,無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來。
蘇淳輕舔海萍那櫻桃般的乳頭,肉棒緊抵著海萍桃源深處的花心旋轉磨擦,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下體直湧上海萍的大腦,她扭動著她那香嫩光滑、曲線玲瓏的
性感胴體,收縮、蠕動著陰道內幽深的陰壁,一波波的愉悅浪潮,將海萍逐漸推
上肉慾快感的顛峰,她覺得舒服快活得無以復加,愛液從桃源裡如泉湧而出。
海萍開始在蘇淳身下不管不顧地狂亂地嬌啼狂喘,鮮紅柔美、氣息香甜的小
嘴急促地呼吸著,陰道一陣陣的強力收縮,用力吸吮著蘇淳的大肉棒,嬌美的呻
吟再度在蘇淳耳邊高聲響起:「哦......好......好......老公......唔.....
.唔......好舒服......好脹......老公啊......喔......喔......」絕頂銷魂
滋味,在錐心蝕骨的快感下,幾乎完全失去理智,沉浸在「性福」裡的海萍內心
湧起一波波快樂的浪潮。
蘇淳握著海萍胸前那對飽滿堅挺、光滑細膩的玉乳,不停的用手搓揉的同時
,還不時低頭舔吮乳峰頂端那新剝雞頭般、顫巍巍的粉紅色乳珠。海萍只覺全身
上下在蘇淳的操弄下無一處不是舒服透頂,她大口的喘著粗氣,軟軟的被蘇淳壓
在身下,任憑蘇淳自由地在她身上縱橫馳騁。
蘇淳發現激烈地交媾使海萍的身體變得更為誘人嬌艷,陷入情慾漩渦的海萍
拚命扭動著她嬌美雪白的蜜臀迎接著蘇淳大肉棒反覆的蹂躪、洗禮。蘇淳慢慢俯
下臉去,海萍鼻腔裡粗重的喘息聲在耳邊清晰可聞,蘇淳愛憐地含住海萍花瓣般
的香唇,用力地吮吸著,香甜的津液不斷地通過海萍嬌艷的雙唇「滋滋」地流進
了蘇淳的口內,海萍的丁香美舌被蘇淳靈巧的舌尖緊緊的纏繞著,相互糾纏著在
她的嘴裡不停地翻騰。
「老公,嗚嗚嗚......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夾雜著滿足和快樂的呻
吟聲不斷從海萍的鼻腔中傳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緊緊地抱住蘇淳的腰,同時主
動地輕輕挺動她下體溫暖濕潤的花瓣迎合蘇淳的抽插。雖然因為羞澀,海萍的動
作還顯得有些遲疑和緩慢,可是海萍主動的反應,卻更強烈地激起了蘇淳的亢奮
情緒。
蘇淳興奮的開始加速挺動大肉棒,把海萍的淫液一股又一股的從她陰道深處
帶了出來,真沒想到海萍的淫液這麼多,弄得夫妻倆下半身都濕淋淋的,不斷從
海萍花徑深處分泌出的淫液,更增加了海萍陰道的潤滑度,也更方便了蘇淳粗大
的肉棒狂亂地蹂躪海萍的緊窄嫩穴。
蘇淳開始更大力的抽插,每次都用龜頭用力撞擊海萍桃源深處的花心,一時
間整個房間裡只聽到「噗哧!噗哧!噗哧!」的聲音響個不停,強烈的抽插和反
覆的摩擦帶給海萍銷魂的感覺使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她更加激情的抱住蘇淳,
蘇淳的腿與海萍那兩條雪白渾圓、光滑柔膩的腿緊緊地貼在一起,海萍花徑的溫
暖密實使蘇淳插在她子宮深處的龜頭脹的更大,龜頭肉冠進出時不停的刮擦著海
萍陰道柔嫩的肉壁,使海萍感覺全身酥麻,快感連連。
終於,海萍將她性惑撩人的雙腿抬起來纏上了蘇淳的腰際,粉臂亦緊緊纏繞
在蘇淳的腰際,全身一陣痙攣般的抽搐,下身陰道內的嫩滑肉壁更是緊緊的纏夾
住蘇淳火熱滾燙的粗大肉棒一陣難言的收縮、緊夾,從海萍粉嫩嬌紅的小穴深處
流出大片的愛液,原來海萍達到了性愛的高潮。
此刻,雨雲消停,夜,更深了,更濃了,也更靜了。蘇淳和海萍正相擁躺在
床上,剛才的又一翻激情也在超女的歌聲結束之時完美落幕。電視關掉,燈也關
掉,海萍夫妻倆已經融入這無邊的黑夜,讓如此純淨的顏色洗滌安撫著一直騷動
不安的心。空調細微的聲響呼應著均勻的呼吸,陷入了這幽幽的寂靜中去,盡情
的享受這種自蘇淳的完全釋放的暢快而舒心的感受。
覺正酣時,家里門鈴大作,嚇得海萍蹭地就坐起來,另一間房的父母也趕緊
跑出來看。海萍問:「誰呀?這大半夜的?」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海萍,我是宋思明,我送海藻過來住一晚,麻
煩你開門。」海萍心裡咯蹬一下,想,壞了,肯定是出事了,趕緊開門迎接。
宋思明半推半抱著把海藻給搡進海萍懷裡,喘著氣說:「對不起,半夜打擾
你。拜託你照顧海藻,先讓她睡吧!有話明天再說,我走了。」說完沖海萍父母
微微一躬身,告退。
海藻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父母在一旁都嚇壞了,追著海藻問,海萍趕緊擋
著說:「有話明天說,有話明天說,大家都睡吧!別凍著。蘇淳你睡書房,海藻
跟我睡。」
海萍摸摸海藻的手,凍得跟冰棍似的,臉色也慘白慘白的,趕緊把她扶到床
上坐著,弄點熱水給她洗臉,又翻翻冰箱,把兒子的晚餐奶拿出一包放熱水裡泡
上。
「你晚上肯定沒吃東西,怎麼給凍成這樣?先喝點奶。」海萍把奶塞到海藻
手裡。海藻都哭呆了,也不接也不喝。海萍替她開了口,硬塞她嘴裡說:「先吃
東西,吃完了再想你的心事。喝了。」海藻又開始哭。
「出什麼事了?怎麼半夜跟他在一起?斷了?」海萍關切地問。
海藻搖頭。
「他老婆又找你了?打你了?他沒護著你?」海萍急了,「哎呀!你倒是說
話呀!你這樣,不是嚇唬我?出什麼事情,姐姐都替你扛著。你殺人我替你去坐
牢。但你得說話呀!」
海藻哭著說:「小貝......小貝看見我們了。」海萍臉色刷就變了:「給堵
床上了?」海藻搖搖頭。海萍舒口氣:「還好還好,不是最壞情況。你別哭了。
他知道,本來就是遲早的事情。關鍵是現在要想個解決的辦法。你的想法如何?
」
海藻哭著說:「我不知道。」海萍想了想說:「你先休息吧,明天再商量,
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海藻又哭了,說:「可是,可是,小貝不見了!我剛才回去,家裡沒有人。
他會去哪兒啊!他會不會自殺啊!他家就他一個兒子!我可怎麼辦啊?」海萍一
聽,情況有點嚴重,說:「你等一下,我給他去個電話。」
「他手機關了。」
海萍趕緊跑蘇淳房間,把情況大概跟蘇淳講了一下說:「你還是去找找小貝
,萬一他出什麼事情,干係就大了!我們哪能賠得出人家的獨生兒子啊?」
蘇淳反問:「這大半夜的,你說我上哪找?我跟他又不熟。」
海萍又趕緊回房間,搖著海藻說:「別哭了別哭了,幹正事。他的好朋友有
哪些?他辦公室電話多少?辦公室地址多少?找人要緊。」
海萍又拿著電話地址什麼的去了蘇淳的房間。「你一個一個地去問,去找。
一定要找到。」
蘇淳悶坐半天不吱聲,過一會兒悶聲回答說:「我覺得不好吧!這大半夜的
,往人家家裡掛電話。很快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覺得這對小貝合適嗎?他已經
是成人了,不至於為個女人就跳樓。咱還是等等吧,免得人家本來沒跳樓的念頭
,給你們這麼一宣揚,真沒活路了。男人都要個面子。裡子傷了無所謂,面子丟
了,就完了。」
海萍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又束手無策了。
「都睡吧!明天再說。也許明天小貝自己就出來了,給他點空間時間。」蘇
淳說完就關燈準備睡了。
等海萍回到房間,另一個麻煩又站在眼前--媽。
「哎呀!媽,你別跟著添亂了,趕緊睡。」
「你們是我的女兒,出了事情我怎麼能睡得著呢?有什麼事情,你們還是說
出來聽聽,也許媽媽能給你們提個解決的方法。」
姐倆沒一個接話的。海藻的眼睛跟桃子一樣紅。這一晚上,海藻除了哭,沒
幹別的。
「如果我沒猜錯,海藻,你跟剛才那個男的,是不是關係不太正常?我看他
抱著你回來的。」
姐倆還是不說話。
「海藻啊!你是不是和小貝斷了?這麼多天,我就見過小貝一回,還是那天
到的時候見的。他回來了也沒給我們打個電話,沒說來看我們一下。我昨天就跟
你爸說,小貝這孩子一直都特別熱情,平時還給我們去電話呢,怎麼這次我們來
反而疏遠了,看樣子我果然沒料錯啊!」
媽媽看著沉默的二人,歎氣道:「你們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不過海藻,
小貝是個好孩子,靠得住,人也好。你們倆交往的時間也不短了,本來今年都要
結婚的。不能說散就散。人總要講點感情的。剛才那個男人,我看了,覺得...
...覺得不自然,你可千萬不要糊塗啊!」
「哎呀,媽,你快去睡覺吧,這大半夜的,你光著大腿披著件毛衣幹嗎呢?
海藻的事情,我會替她處理的。」
媽媽歎口氣,轉身出門了,臨出門前突然丟下一句:「我看你,根本就是個
糊塗人。還替人處理呢!」
58
宋思明到家的時候,都過了夜裡3點了,非常疲憊加頭疼。小貝轉身離去後
,海藻愣了足有一刻鐘才跳出車去準備追,被宋思明拉住了。
外頭起了大風,要變天的樣子,落葉滿空飄蕩,他怕海藻出事,硬把海藻塞
回車裡。他默默看前方,等海藻從抓狂的反抗轉為嚎啕大哭再轉為啜泣,然後才
發動汽車把海藻送到樓下。該來的總要來,海藻遲早要經歷這一天。
也許別的苦痛他可以替海藻分擔,但這種分離之痛,只能海藻自己承受。
他把海藻送到樓下,海藻根本沒勇氣踏出車門。沒辦法,他又夾著她回到5
樓,替她掏出鑰匙,開了門。門後面的事情,得海藻一個人面對了,他幫不了忙
。
等他再發動汽車準備離去的時候,海藻從樓上狂奔下來,擦著車身跑出去,
他趕緊再追上:「你去哪?」海藻大叫著說:「小貝不在家裡,他沒回來,我要
去找他!」宋思明一看這狀態,再想想這時間,顯然把海藻一個人留大街上是不
可能的,他當機立斷推了海藻上車,直奔海萍的家。
等忙完這一切,宋思明已經精疲力竭。他省略一切洗漱,直接上床,身上還
帶著海藻的味道。老婆背對著他,等他躺得近乎入睡了,突然來一句:「你這逢
場戲,做得很投入啊!」
宋思明的無名火蹭地就上來了。今天這一夜,所有的一切,既是他期待的,
又是他害怕的,既希望早日來臨,又害怕面臨終結。他自己這一陣都在痛苦中搖
擺,究竟是迫海藻了斷,還是保持現有狀態。雖然每次床笫之歡後,他都有一種
心痛的感覺,覺得這個女人並不完全屬於他,從不說愛他,也不表現得特別依戀
。
他很介意那個佔據他所愛的女人心靈一半的男人,可他又害怕在時機尚未成
熟的時候,攪亂局面不過是讓自己提前下野。
他不輕易決斷。不過他的不輕易決斷,被他老婆的一次意外相見而破壞。3
所以有了他對海藻的憤懣發洩,所以有了海藻哭著說被人唾棄,所以有了最後的
兵戎相見。她如果不來招惹,宋就嚥下這口氣了,畢竟有愧在先。可她很不識相
,在自己已經肉體精神都疲乏到頂點的時候,冷言挖苦。宋思明覺得自己拳頭發
熱,有揍人的慾望。不過在宋42歲的生涯裡,沒對人動過武,尤其是女人。
他想說:「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去招惹海藻,不然我叫你好看!」這句話都
卡在喉頭了,卻在出口前的一剎那驟然轉向。誰之過?是老婆嗎?是身邊這個與
自己生活15載的女人嗎?是誰造成了今天這樣混亂的局面,讓身陷棋局中的每
個人都很受傷?
說起來,自己應該是受傷最輕的。是他在海藻低頭一笑的時分,突然就魂回
大學時代。
蘇惠是大學裡的校花,同時也是大學著名教授之女,追求她的大學男孩不計
其數。很自然,作為情竇初開的宋思明也是其中的一個,儘管他想使出渾身解數
,竭力吸引蘇惠的注意,但最終當年卻沒有那份勇氣和膽略,只能永遠的欣賞著
校花的芳容。
宋思明至今還能夠清晰記得當年寫給蘇惠的一首詩:
「你在我的面前像是個完全透明的生物體,我看著你。
你的靈魂以及你的乳,你是我思想裡的密碼。
在我的大腦裡,你存在的如此安靜,猶如女神般的裸著你的身體,我只輕輕
的動了動我的手指,你便給予了百分百的回應。
你的思想在那一刻完全與我的在一起了,我們在虛無的空間裡飄浮。
我用眼神進入了你的生命,你閉著眼睛,用力平緩著你的呼吸,那是我們共
同的愛。
你像是海底沖滿力量的水母,盡情的吮吸著我的熱情,在我宣洩的巔狂的顫
抖中,你的身體又變成了一串音符。
你哼出的是我為你所譜寫的曲調。「
可直到知道這位自己心中女神因白血病走上天堂的大門,宋思明也沒有勇氣
把這首讚美詩奉獻給蘇惠。
那個情竇初開的窮小子暗戀大學教授之女而不得,苦苦熬過愛極卻不敢表白
的青澀年代。當年的他就默默發誓,如果有一天,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而他能
夠有條件有勇氣有能力,他一定不再錯過。
而妻子,又有什麼過錯?
即使在他知道自己不是妻子的第一個男人的一刻,他已經選擇了忽略不計。
當人選擇了向上的階梯之時,就要丟棄很多細枝末節。
海藻,是上天放在他眼前的那個彌補的機會,讓他有機會重新活過。也許,
這20年的奮鬥,都是為等待。
這一切,與身邊的這個女人無關。
他調勻呼吸,輕輕說一句:「我提醒你一下,以後,不打招呼的事情不要做
,免得不好收拾。我的意思,你明白。」
一片靜默。
「我先去洗澡了。」
宋思明側耳聽著房內動靜,突然間沒有了聲響,但是片刻後聽到水龍頭放水
的聲音。放下盤子走了進去,宋思明悄悄探頭,門沒有關,半掩著,只見老婆雅
嫻正在脫衣。宋思明躺回床上,然後有二十分鐘之久。突然,門被打開了,雅嫻
走了進來。
他微微的張開雙眼偷看她,只見老婆雅嫻身穿一條內褲。然後,她從臥室的
衣櫥裡取出睡衣,穿上後,接著就把衣櫥門給關上了。她關掉燈光開了小燈,便
躺在床上。
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個仰躺,一個側睡。
摒住了氣息,靜靜的聆聽著妻子的呼吸聲,宋思明翻身,側過頭看著妻子的
背部。細細的脖子,圓潤的肩膀,身體透過一層薄紗睡衣,在昏暗燈光下曲線看
得非常清楚。
肉慾又被挑動了,只是怎樣打破僵局?宋思明傷透了腦筋。
正感為難時,背向這邊的雅嫻「嗯!」的歎了一口氣,彎著背,並且扭動一
下腰部。
忍受不住的宋思明身體就向著妻子,伸手撫摸著臉頰,輕輕廝磨。
兩人默默相望著,一切盡在無言中。
雅嫻心裡正揣度著,宋思明也是,不過陰莖正膨脹著,他很想先處理掉性慾
的需求。
很有趣,每當男人想跟女人談心事,不知為何,最後就變成想跟女人燕好。
「累了吧?我來幫你按摩。」宋思明突然地說。
他爬了起來,扳過雅嫻的身子讓她趴著,揉捏著肩膀。雅嫻感到肩頭一涼,
又隨即覆上一層溫暖,卻是丈夫正用掌心摩娑著,自那圓潤的肩緩緩下滑,愛撫
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復返而上,說不盡的憐惜珍愛。
宋思明把手移到妻子背部,隔著睡衣輕輕的替她按摩,並且用拇指輕輕的壓
。
雅嫻半睡半醒的閉著眼晴,享受著丈夫的服務。
「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
「嗯,好多了。」慵懶的聲調,膩極了。雅嫻心中一陣悸動,嬌態更甚。
宋思明情慾漸盛,只想快點宣洩。
他將她的身體做一百八十度的翻轉,雅嫻很合作的,閉著眼睛改變了姿勢。
碗形的乳房白皙艷麗,透著汗濕的薄紗挺立著,雅嫻覺得睡衣的下擺捲起,
兩隻手摸到腰間,想要剝下內褲。
「不行!」雅嫻突然睜眼抓住摸在腰間的手,把宋思明嚇到。
「我……想起來……今天那個來了……我想早點休息,好不好?」
「那個?」聽到這裡宋思明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倒回床上。
雅嫻見狀不忍把溫軟身軀靠上,想要道歉,不知如何說出,只好以行動代替
言語。雅嫻張唇輕歎,摟著丈夫的脖子輕吻,纖細的手指在胸膛上搔著,呢喃地
說:「那……這樣好不好?」
她依戀地撫摸著宋思明的肌膚,慢慢地向下游動,停在他腰際,拉下他的褲
子把玩著那根寶貝。在她溫柔的揩拭之下,宋思明只覺全身舒暢,喉間發出古怪
的聲音。
受了這樣的刺激,要怎樣發洩?他想到一事,便緊咬牙關,勉強忍耐,小聲
說道:「我……我……啊……老婆……用嘴好不好?」
雅嫻微微一愕,放緩動作坐起身子,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覺濕黏,已有精液
溢出。她遲疑了一會,終於慢慢用手指搓掉遺精,然後閉眼彎身下去。
盛怒的肉莖塞進了濕柔的口中,一手仍然握著陽具下半段,口中開始緩慢地
吸吮舔弄。雅嫻彎跪在宋思明腿邊,怒挺的肉柱在臉頰蠕動著,透過汗濕的貼身
睡衣,可以看到乳房被壓得有些變形。
「好……好舒服……喔……嗯……嗯……」宋思明的眼中、腿中享受著妻子
的服務,實在快意極了。
不過還是有點遺憾,一點點的遺憾。
「還是海藻的嘴好。」
這點他可沒有說出來。
海藻雖然躺著,眼睛卻睜著,思想高速運轉,5點多的時候,突然坐起來說
:「姐,我得回去,我還是得回去等小貝。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能在這裡躲
著。」說完就穿上衣服準備走人。
海萍披了衣服追出來:「我陪你吧!」海藻說:「不用。我們倆自己的事情
,自己解決。」
海藻出了臥室,看見父親正坐在客廳的黑暗處默不作聲。海藻原本想偷偷溜
走,卻聽父親喝了一句:「哪兒去?」
「回去。」
「你回去,替我給小貝認個錯。就說我沒把女兒教育好,對不起他。」
海藻簡直像被父親扇了一巴掌一樣地難過,跟過街老鼠似的悄悄拉門走了。
海藻沒請假,也沒上班,在家一直等到早上10點多,才聽見小貝開門的聲
音。海藻拉開門,被小貝的樣子嚇壞了。
宋思明如平常一樣起床準備上班,路過客廳的時候,發現餐桌上放了滿滿一
里桌的菜,老婆還在往桌上端呢。宋思明不知老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大早
要起來做滿漢全席。老婆不解釋,依舊忙碌自己的。
「坐,吃早飯。」老婆平靜地說。
「這麼一大早,吃這些,我吃不下。我上班去了。」宋思明看看桌上的菜,
準備走人。
「坐!吃不下也要吃。這個土豆絲你一定要嘗嘗,是你女兒親手做的第一個
菜。」
宋思明迫於太太的堅決而坐在桌邊,直到太太端出一盒被切去一角的奶油蛋
糕,上面依稀仍見「15歲生日快樂」的字樣。宋思明突然眉頭緊皺,懊悔地用
拳頭一捶桌子。昨天是女兒虛15歲生日,他這個做爸爸的完全忘記了。
老婆跟敘說人家的事情一樣平淡地說:「昨天,婷婷等你等到12點才睡,
其實也不是等你,在等你答應的禮物。你要麼別答應她,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
。我們都以為你會回來,沒想到這麼遲。不過遲也好,你今天還能補,就說是昨
天買的。」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婷婷在你去桐鄉那幾天,不是打電話告訴你了?沒幾天的事,沒想到你會
忘記。你以前是從不會忘記的。」
宋思明發自內心地說了句:「對不起。」
「你別衝我說,你跟婷婷說去。這應該是她長這麼大,你第一次忘記她生日
吧?你心裡有沒有我,沒關係,但女兒是你自己的,你沒她可就……
你今天還是替她去買了吧!「
「我今天沒空,還是你去吧!就說是我買的,謝謝。」
「怎麼,你還是要去見她?」
「不是,今天有幾個重要的會議,可能會走得很遲。我現在已經要遲到了,
拜託了。」宋思明匆匆出門。
宋思明自信自己的頭腦像電腦一樣清晰。當秘書的,都特別有條理,他曾經
看過好幾個秘書,把文件整理得從A到Z,從日到月到年,規範操作。他看起來
並不是特別有序,但他的頭腦卻像瑞士鐘錶一樣精準,絕對不會記混一個會議,
不會寫岔一篇稿子,記錯一個人的名字。每天一睜眼,他甚至不必仔細去想,就
心中有數今天要做哪幾件事情,甚至時間的長短,輕重緩急,他都有一本明賬。
這是一種天生的素養。他不必在日曆上寫下每個人的生辰八字,每年的節氣假期
,提前幾天他自然就瞭然於胸。他甚至記得每個老幹部退休的日子,提前提醒領
導前去拜望,並按級別準備相應的禮品。
可就在昨天,他的電腦突然產生了病毒,或者說,海藻就是那個病毒,因為
她,他居然忘記了自己愛女的生日,忘得一乾二淨。在女兒炒菜的當兒,他摟著
海藻在床上折騰,在女兒等待的當兒,他看著海藻熟睡。
他竟然忘記了,這一天,他本該是個父親,有女兒需要呵護。
很愧疚。
59
小貝的鞋子滿是灰塵,褲腿泥濘,頭髮蓬亂,眼紅如兔,那種帶著頹廢的骯
髒,很嚇人。海藻除了看著小貝,一句話都不敢說。小貝在門口僵立了一會兒,
轉身又要出去。海藻上前一把拽住小貝:「別走,你累了,需要休息,等會兒我
走。」
小貝估計也是實在撐不住了,跌跌撞撞走進房間,撲倒在床上,連一秒鐘都
沒有,就睡了。小貝走了一整夜,從城市的這頭走到那頭,中間還迷了路。剛開
始是五雷轟頂,明明知道結局,可還是無法接受,在走了6個鐘頭後,思緒就全
然不在精神痛苦上了,而陷於肉體疲憊。他又不想回去,又不知道去哪兒。在街
頭遊蕩到第9個鐘頭,終於發現自己最終還是站在了自己家的樓下。
睡了再說。
然後這一睡,到天黑都沒醒。小貝開始發高燒,嘴唇燎起一圈泡,嘴唇皮開
始一點一點脫落,陣陣發冷,無論海藻給蓋多少層被,他都像受驚的孩子一樣瑟
瑟發抖。期間海藻摸了他額頭幾次,覺得有些怕,想送他去醫院,都被他推開了
。海藻又擔心驚動同屋的人,只好自己去藥店買了些退燒藥,酒精棉和葡萄糖粉
。
海藻仔細地替小貝脫了衣服換了衣服,幫他擦乾身,用酒精降溫,餵了藥下
去,又灌了點葡萄糖水。海藻很害怕,不知道小貝這樣要燒多久,是不是該叫姐
姐一起把他送進醫院,可她又期待,也許下一分鐘,小貝的燒就退了,畢竟,他
還年輕。
夜裡,海藻坐在床邊,靜看小貝英俊的臉龐,那樣清澈與無辜。
小貝會在半昏迷半睡夢中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海藻,然後輕輕說:「海藻,
我愛你。」海藻的眼淚撲撲直掉。
到天亮的時候,小貝醒了,卻不動彈,一個人背對海藻衝著牆發呆。海藻就
趴在床沿上睡著了。小貝轉身看看海藻和身邊亂七八糟的酒精棉,歎口氣,將搭
在被子上的自己的棉襖給海藻披上。海藻立刻驚醒,瞪著慌張的眼睛看著小貝,
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小貝無限傷痛地盯著海藻死看,再歎一口氣,背過身去不理。海藻伸手摸摸
小貝的頭,已經不燒了,心中的重石頓時輕了一大半,趕快去熬粥。等海藻把粥
熬好了,放了糖吹到不冷不熱給小貝端進來,發現小貝又睡著了。
海藻將粥放下,又輕輕坐在小貝的床頭。
到晚上9、10點,小貝的熱度又起來了。海藻又一輪忙碌。海藻搖著小貝
說:「小貝,求你,和我一起去看醫生。」小貝根本不理。海藻就站在床前掉眼
淚。小貝回頭看一眼海藻說:「我沒事。燒是一種自我保護。你不必在這守著了
。回你姐姐那去吧!」海藻站著不動,只是哭。
小貝太累太累,怎麼都感覺睡不夠,老是不想醒,他於是說:「海藻,我再
睡一會兒。等起來就沒事了。」再睡。
夢裡,小貝對著牆說:「海藻,我真的很愛你。」
海藻抱著小貝的胳膊靠過去,流著淚說:「我也是。小貝,對不起。請你原
諒我。」
小貝很溫柔地攬著海藻,不一會兒,就像嬰兒一樣很有安全感地硬將自己塞
進海藻的腋下,睡得很踏實。
而等小貝清醒過來,又是一副拒絕的表情。不說話,陰鬱。
海藻很希望小貝一直熟睡,夢裡乖得像個寶寶,又溫柔又深情,一直都不醒
,直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忘記了。
小貝這樣反覆著,四天沒吃東西,只喝一點水。人都瘦得脫了形。另一個脫
了形的,是海藻。海萍幾次打電話來,海藻都用平靜的聲音在電話裡跟海萍說:
「我很好。我們都很好,你別擔心。你不用過來。你過來了他反而沒有勇氣面對
。」
到第五天上,小貝徹底醒了。一大早就坐起來,看身邊的海藻被痛苦折磨得
非常蒼老的臉,帶著驚慌、愧疚,不敢直視小貝,偶爾目光裡會流露出一種「隨
便,愛誰誰」的決然。小貝突然就有些不捨得。這個小女人,跟自己到處搬家,
在街頭窮逛,上菜場買四兩韭菜被人笑,兩人綁著腿學三腳貓,趴在自己的背上
讓背著上樓,生日禮物只要一塊價值兩元八角的小蛋糕。說起來,自己是nobod
y,可這個小女人卻說,以後,我們倆會在一起,結婚。
你叫貝利,你的兒子會叫貝肯鮑爾,你的孫子會叫貝克漢姆。我是一棵大樹
,發出好多枝杈,每個枝杈上都掛滿果實,他們都叫我老奶奶、老太太,而你,
就是那個被我踩在腳下的根。我越老,被你拴得越深。
小貝的眼淚掉下來,滴在海藻的頭上。海藻更加不知所措。她不敢說對不起
。因為這種過錯已經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決。現在,她就是犯了罪的囚犯,在等
待小貝的宣判。無論結果是什麼,她都決定承受,只要小貝好過。
小貝一直流淚。小貝仰望天花板,希望眼淚回流,可是就是止不住。
小貝終於一把攬過海藻的脖子說:「海藻,我愛你。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該怎麼辦?「
海藻哇地就放聲大哭了。
這麼多天,海藻每次哭,都是悄悄的,只敢流眼淚,不敢出聲音,她生怕自
己的聲音打破這種安靜,讓最壞的結局提前到來。海藻怕小貝醒來,然後清醒地
丟一句:「海藻,我已經不愛你了。」以前,小貝一直說「海藻,我愛你」。可
海藻從不珍惜。聽得太多了,以至於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
海藻去找海萍的時候,海萍正埋頭寫簡歷。海萍一看到瘦了許多的海藻,什
麼都不說,拉著她的手安慰地搖了搖,再抱了抱她。
「你和小貝怎麼樣了?」
「爸媽呢?」
「帶歡歡出去轉了。你和小貝到底怎麼樣了?」
「我們沒事了。」
「唉!可憐的小貝。你真的要好好待他啊!」
「嗯。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
「你替我把這個還給他。跟他說再見。」海藻說完,拿出那張信用卡放進海
萍手裡。
海萍看著這張卡,心頭百感交集:「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跟他說?」
「我沒勇氣。而且我答應小貝不再見他了。」
「你沒勇氣,說明你還沒放下。你怕一見他又回到原來的狀態,對不對?」
海藻點點頭。
「這樣,你還是危險的。你內心裡並沒真跟他斷。我可以替你去做這件事情
。但最終的路,還是要你自己走。明白了?」
海藻點頭。
「晚上叫小貝一起過來吃飯,爸媽想他了。」
海藻遲疑了一下,走到電話旁給小貝去電:「小貝,晚上到姐姐家來吃飯吧
?我父母想見見你。他們想你了。」
電話那頭沉寂了好長時間,小貝終於說:「好。」
小貝來的時候,兩手都拎著禮物,一邊是給歡歡的奧特曼,一邊是給老人的
營養品。海藻的母親一見到小貝,像親兒子似的上前一把抱住他說:「孩子,你
還好吧!好長時間沒見你了,阿姨很想你。」
小貝很感動。
海藻的父親也笑開了花,雖然不說話,卻露出很欣慰的表情。「快坐快坐,
我給你泡茶去。」
小貝趕緊點頭哈腰地說:「叔叔,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您喝什麼?」
除了小貝多了點拘謹,一家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歡歡最喜歡小貝,拉著小貝
帶他到樓下去看魚。
晚上在回去的公車上,小貝的眼睛望著窗外的霓虹燈出神。海藻輕輕靠過去
,把手塞進他的手裡。小貝第一反應是甩開了,然後又反應過來,趕緊把海藻的
手又重新牽起。可這一甩,讓海藻很受傷。
已經兩個星期了,小貝話少,兩個人下班就悶在家裡,哪都不去。晚上睡覺
的時候,小貝不再似以前那樣非要摟著海藻一定要讓海藻枕著胳膊,才會入睡。
現在兩人都是分頭上床,小貝都熬到困得實在不行了才掀開被子。
然後,背著海藻很快就進入夢鄉。
夜裡,小貝睡熟的時候,會突然翻個身,抱著海藻,並用下體緊緊貼著海藻
。海藻能感覺他的緊繃的熱力。海藻拿手輕輕試探,又來回撫弄,期待小貝會像
以前那樣熱吻自己。
海藻常常趁小貝熟睡了,把臉貼在他背上。可即便在夢中,小貝都不會失控
。不一會兒,他醒了。輕輕把海藻的手拿開,再翻身睡去。
海藻的心都絞痛了。他還在介意,他還在介意。
海藻跟小貝說:「我找到房子了,咱們明天去看看?我不想住這裡了。」
小貝點頭說,好,咱們搬。
另一個在找房子的是海萍。
妹妹跟宋斷了,自己也不能再繼續住下去。這是一個立場和態度問題,自己
要和海藻共進退。海萍晚上把媽媽叫到房間說:「媽,我要搬了,這裡不能住了
。過兩天,你們還是帶著歡歡回去吧!」
媽媽歎口氣說:「搬了好。搬了好。搬了心裡踏實。」
海萍的媽媽已經開始在收拾回去的東西了。這一陣,兒子跟海萍難得地親,
基本上就纏著海萍不撒手,到哪都跟著,連海萍上廁所,他都搬把小板凳坐旁邊
看,生怕媽媽跑掉。
而孩子,終於又要離去。海萍心裡難受。
「歡歡啊!到年底的時候,媽媽就把你接來了。然後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
好啊?」海萍告訴兒子。
兒子非常乾脆地說:「不要!我不要年底。我要現在。現在我們就永遠在一
起。」
海萍的心也痛。
現在,兩個家庭都搬到新住處去了。
海藻在後悔。搬家的時候應該把所有的傢俱都扔了重買。現在雖然住址換了
,可換湯不換藥。同樣的擺設,同樣的床,只不過依據房間的不同形狀而重新布
置了一下。
所以,帶過來的還是同樣的小貝。
海藻說:「小貝,咱們晚上去附近的商場轉轉吧!」
小貝會答應說好。只要是海藻的提議,小貝都說好。但此好與彼好大相逕庭
。兩人在街上走,小貝再也不會聲色俱佳地跟海藻形容往來百態,或者拉著海藻
看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情。他的人在海藻身邊走,心不曉得跑哪去了。
海藻有時候逗他說話,很高興地拉他看路邊的小擺設,小貝也沒露出很驚喜
的神情,不過是應付罷了。
海藻歎了一口氣,望了望對街,一輛公車正在接駁乘客。
「先回家吧。」
海藻信步跨上天橋,準備往公車站牌方向走去,眼前一對老妻擋著下階梯的
路,既然無法超越繞路,她只好停了下來。
這位上了年紀的老夫妻,老太太搭著老先生手腕,一左一右,一步一步緩緩
走下階梯。剎時間海藻想起了小貝在剛剛與海藻戀愛時所講的話:「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小貝當時那緬靦的微笑歷歷在目。
「我真傻,還在煩惱什麼!」
一陣莫名感動讓海藻濕了眼眶,她不再猶豫了,眼前這對老夫婦的互相扶持
讓她知道要把握得是什麼,那相握的兩隻手才是永遠,才是真情。
「咦,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剛進門的海藻驚訝的望向房內的小貝,心跳
也不知為何急速跳著。
「剛回來的,提早處理完事情,就回來了。」小貝躺臥在床上,手握遙控器
盯著電視屏幕。
「我、我……剛剛去逛逛商店,沒想到你會……回來,我去買……
嗯……買一些衣服。你要不要吃中飯?冰箱還有……水餃,我去……「
心虛讓海藻支支吾吾。
「不用了啦!」小貝回過頭來,臉上帶著僵硬笑容。
海藻自進門一瞥,就再也不敢正眼看小貝,在聽到小貝的回答後,像個做錯
事的小孩急急忙忙低頭走進臥房。
「我……先換個衣服,你要不要……吃些水果,等會兒我削給你。啊,等一
下我還去市場買菜。」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海藻腦中亂烘烘一片,本來想說等小貝
心情好一點後,兩人好好促膝相談的想法,也只好先作罷。
聽見海藻的話聲,小貝回過頭去,手中胡亂切換著頻道,臉上似罩上一層冰
霜。
時候已近午夜,沐浴後的海藻走出浴室,蝸居的房間裡已熄燈,只有一盞夜
燈在亮著,小貝正躺在床上,不知是否已睡去,
打開衣櫥,海藻挑了件內衣準備穿上。以絲鍛為質料的濃白內衣在昏暗的夜
燈照耀下,泛著暈黃。
那襯衣滾上重重蕾絲花邊,在裙擺、在高叉處、在領口。那襯衣無領無袖,
只有用兩條斜布翻滾做為肩帶,鏤空的精細織花蕾絲,偶會出賣洩漏出乳溝的底
細,讓乳房有部分若隱若現。
至於是否會看到全部?喔,不!一點都不會,那質密的軟緞是最好的掩飾,
無從光憑視覺便可探得出虛實。
海藻慢慢地套上襯衣,舉手投足間溢出大量性感的韻味,末了並還在鏡前搔
首弄姿。這樣主動挑逗對海藻而言還是生平第一次。
從鏡子裡偷窺一下小貝的反應,卻是毫無動靜,床上的小貝安靜無聲無視她
的舉動。海藻略為失望,深吸了一口氣後,便翻身上床,平躺在小貝的旁邊。
「床頭吵,床尾和」,海藻想以此作為打破彼此僵局的方法,只是好像並無
效果,小貝沉默依舊,如同這幾個月以來的冷漠。
自討沒趣後,她乾脆翻身準備睡去,原本晚上通知老闆明天開始上班的打算
,也就算了。
到了夜晚,太陽暫時失去熱力,沁涼微風徐徐吹來,整個房間安靜無聲,只
有床頭時鐘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
睡不著!秒針規律的行進充斥在海藻的腦海中,她張大眼睛,沒有睡,只感
到那雜沓的聲音綿長持續,永無止期。
海藻整個人精神沉窒,胡思亂想。越是不願去回想,那影像反到越是佔據在
她的腦海中。
海藻覺得惶恐不安,自己竟然在小貝的身旁想著另一個男人。
「我是怎麼一回事!」海藻反問自己。
那情愛來的如此急速,驚濤駭浪般席捲了她。
在那相處的時刻,海藻全然陷入迷離的、強烈的愛戀中,只有僅存的微小意
識,尚能知覺自己在沉陷。不可否認,第一次見到宋思明,是他那種整個人顯現
出清新自然,陽光男人的神采使她迷惑。
海藻感到有若置身於一個迷夢裡,好像不真確且不真實存在。不是不曾愛過
人,與小貝的戀愛記憶猶新。但是卻從來不曾,不曾有一個男人像宋思明一樣,
引導她走入那極樂的境界。
海藻感覺到自己似乎剛自宋思明的身體下離去不久,那持久長劇烈的糾纏沖
擊,那下肢體的肌膚仍隱隱留下悶悶的感覺,那純屬生理上的滿足又好像回來了
。
僅是想像,海藻已整個人變的愛嬌慵懶起來,她那身體的欲求,潛伏在自身
深處,在作為女人的許多年中,不曾知曉,只有在經歷了與宋思明的纏愛後,才
赫然發現它的存在。
……
「啊!?」
一陣顫慄讓海藻從迷亂中回神過來,一隻男人的手掌在海藻頸端緩緩游移,
她隨即明白是誰。
海藻的肩頭微露,乳房柔軟,小貝的手勁,由輕撫到握捏,由握捏到摩擦。
他的身體密不透風地緊靠著海藻,火熱的掌心、輕嚙的舔吻,讓海藻感到一
陣陣非屬下體接觸的歡愉。
「嗯……」
海藻的呼吸急促,紅潮湧上臉頰,極細的汗水冒出在身體四處,也沾濕了襯
衣,騷麻的快感展開在海藻的全身。
夜光透過窗台,隱約照映到海藻白嫩的肉體。經由視覺和觸覺的刺激,小貝
的身體就像是一具巨大的火車,慢慢的開動。
隆隆的車聲反映在他劇烈的心跳,海藻朦朧地感覺到昂起的尖端正摩娑著她
的後方。不過他並沒有長驅直入的意思,只是慢慢享受這一切。
小貝的手由海藻豐腴的大腿內側,伸向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沿著纖瘦小腹下
的恥骨輕入。
女人的心思是最複雜的,生理也是,層層疊疊下,隱藏了多少私密。
火欲春情刺激著海藻,刺激陣陣傳來,蜜唇是第一道,然後是陰道,接著是
陰蒂,終站則是子宮。
經由小貝這樣的觸摸,海藻有了強烈的反應,她呻吟、她輾轉,分泌了濕潤
的液體。
小小房間裡有了奇異的味道,這氣味發自人類原始的動物本能。
是的,這是一種求偶的信號。
海藻轉過身來,開始對小貝精壯的身軀展開了同樣的探索,小貝正在看她,
奇怪的是眼中並無燃燒著火焰。
海藻沒有察覺,自從小貝病了之後,她再也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視
下,海藻略為羞怯的低下頭去,正想對小貝傾吐愛語之時,突然間,他膨脹充血
的陰莖在她手中宣洩了。
「不會那麼快吧?」關心的慰問不經意由海藻口中流出。
很快的,她驚覺到她不該這麼問,只是太遲了。一個翻身,小貝毫不猶豫離
開了她。
滿懷歉意的海藻湊身上去,在小貝耳邊敘說自己的不是,溫柔地想要喚回心
愛的貝貝,同時也用盡狐媚,想要再激起小貝的愛慾。
一切都是徒然的,任憑海藻如何的挑逗,小貝都毫無回應,兩人之間又像是
回復到冷戰時的疏離。
海藻懊惱地回到了床的另一邊,看著小貝的背脊,她發現心跳氣息加快的躁
熱,還充滿在自己的深處。
她感到缺憾!
海藻微張開口喘氣起來。實在是按捺不住,只好起身再一次進入到浴室,想
藉由淋浴澆熄那躁熱。水流從頭傾洩,她感覺好多了。
只是那渴欲仍燃燒著她。她必須得到滿足,她想要那充塞的滿足。
激烈的水流衝擊著下腹,海藻閉上眼幻想著,那愉悅帶來的舒適一波波洶湧
而來,海藻的手按向前胸,想要捻熄那胸口的火苗。
一個男人的的影像迴盪在她的腦海中,她只能緊咬嘴唇以避免那名字呼叫出
口。
那掠奪的熱吻!那粗暴的進入!那特長的律動!那驚心動魄的快感!
終於在最後的愉悅之時,那個名字還是從她緊閉的雙唇小聲地念了出來:「
啊,宋!」
秒針滴答地走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海藻蹲踞在浴室的一角,感到自己整
個人正在平穩沉寧下來,騷熱也逐漸遠去。
可是隨之而來的不是滿足,反而是悔恨!一滴水從海藻臉頰劃過,不知那是
沖浴後的水,亦或是流下的淚珠?!
回到房間,小貝倒臥在床的另一邊,也許睡去,也許尚未。海藻躺在床上凝
神靜聽這深夜的靜寂,遲睡加上眼淚,只覺得整個頭部腫脹沉重,耳朵裡如堵塞
住一般,轟轟地止不住鳴響。
看著身旁的寬廣背腰,海藻心底浮起莫名感觸,往昔甜蜜的時光不斷出現在
記憶中……
那是個下著春雨的夜晚,兩人散步在市中心的紀念廣場,雨時歇時下,畢竟
是晚春,氣溫雖逐漸回升,卻仍帶有寒氣,海藻只覺身上薄絲衣衫觸著肌膚一陣
冷涼。
在紀念廣場的涼亭裡,兩人並坐在一起,無言望著星空。當小貝伸手擁她向
懷中,那依靠著男人的高大肩臂,那撫著腰背的溫熱大手,暖和了海藻的心。
……
當意識到一眼眶的淚水阻去了視線,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知是何時流出的
淚。
她揉揉雙眼,先是感到有如卸下重擔的鬆弛,然後,一個驚懼迅速攫獲住海
藻。
一想到以後日子還會見到那陽光笑容,她的心膽怯了。
在無憂無慮環境下成長的海藻,終於真正體會到何謂煩惱。
小貝依舊會拉著海藻的手上樓,不過腳步卻很沉重。主要是心沉重。
海藻知道小貝的心結未解,她要給小貝留出時間空間消化。
所以,小貝一個人對著電腦裡的怪物狂殺亂砍的時候,海藻會端上一杯熱美
祿,摸摸小貝的腦袋。小貝即便打遊戲,也不像以前那樣大呼小叫,嚷嚷著讓海
藻過來看。只一味地沉寂,小貝比以前沉穩多了。
小貝還多了個壞習慣,就是咬手指頭。手指頭上的皮都被剝得跟筍一樣一層
一層。海藻好幾次看見了都很痛心,輕輕地將小貝的手從嘴邊撥開,再給指頭上
點潤膚油。
小貝又在打遊戲,一人獨戰群獸,顯然他是寡不敵眾的,很快就被怪獸給捶
死了,還丟了一隻攻擊力很強的戒指。小貝一個人面對自己慘淡的屍體,掉了一
周的寶貝以及幾個咆哮的得意怪獸,既不退線也不關機,就面對著屏幕發呆,咬
手指頭。
突然一陣劇痛,把小貝從遐思中拽回,手指縫裡已經鮮血淋漓了。「操!」
小貝憤懣地喊了一聲,站起來找衛生紙。在一旁看書的海藻也趕緊站起來去
尋創可貼。
海藻細心地給小貝貼上創可貼。「操!」小貝又憤憤地罵了一句。
這是海藻第一次聽小貝講髒話。
而小貝的陰霾在一句粗話中,得到相當的釋放,讓他覺得心胸之間突然打開
了一條縫隙,讓那些黑漆漆、髒乎乎、爛泥一樣糾纏不清的一團海藻突然飄出了
一些。
海藻沒吱聲。
到晚上,小貝睡在海藻身邊。原本是背過身去的,突然就扭轉過來,一把拽
住海藻的胳膊說:「我要操你!」然後直接把手伸進海藻的衣服裡,褪下她的褲
子,自己連短褲都不脫,只拽出寶貝就塞了進去。
小貝堅硬的陰莖在海藻豐腴的雙腿間衝撞著,顯示著它勃勃的慾望。
海藻很乾,被弄得很疼。她咬著牙不出聲。
小貝的屁股快速的聳動著,急切的在海藻體內抽插著,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快
。
這種瘋狂的強姦般的抽動沒有持續多久,小貝的陰莖就開始一陣陣的痙攣,
龜頭脹得更大了,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插進海藻腔道的深處,小貝只覺得一陣腰脊
酸軟,終於忍不住射了。
沒幾分鐘,小貝就結束了。他在結束前的噴發中,拿手指掐進海藻的皮膚裡
,非常用力地刻進去,從胸腔中發出轟鳴的一聲:「我操!」
然後翻身下來。
海藻哭了。默默流著淚轉過身去。
海藻也不知道這種漫漫長夜她一個人可以堅持過多久,愛情這東西,看樣子
是很空泛的。具體到實際,你要有固定的性生活,你要每天在一起吃飯,每天在
一起討論家裡的事情,睡在一張床上,週末出去逛街。否則,愛情就剩下一張空
殼了。愛情最終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結婚了,一條是死掉了。
小貝這兩天心情明顯好轉了。下班的時候會帶回海藻愛吃的糖炒栗子,坐沙
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就一顆一顆剝開來喂海藻吃。兩個人也會交流了,看到屏幕
上的小狗追尾巴打轉一圈又一圈的時候,兩人都會發出開心的微笑。
吃完飯,小貝會主動拉著海藻說,出去走走。
兩人在路上聊著聊著,小貝會突然抓起海藻的手,很用力地握一握,很努力
,很有信心的樣子。
可現在陰鬱的是海藻了。
小貝總在一個人呆著的時候,突然蹦出一兩句很髒的話。髒得不能入耳。
海藻知道這不是在罵自己,他只是在出氣,要把胸中的憋氣發洩出去。可這
不是海藻喜歡的小貝。她聽不下去。
小貝和海藻恢復了親密關係。但此親密不同於彼親密。
在某次房事過後,海藻在黑暗中說了一句:「小貝,別說了。我害怕聽。」
小貝問:「說什麼?」
「那些話。」
「哪些?」
「髒字。」
小貝在黑暗中也沉寂了,過好久,抱著海藻,說:「對不起。」
海藻默默流淚。
60
海萍的求職信陸續有了回音,不過大多數都是「很抱歉……」終於這天有個
單位給了海萍一個面試。海萍特地把自己收拾得如職業女性一般去了人事部。她
應徵的這個職位,比以前做過的職位都高一些,並把履歷吹得大了一點點。因為
和以前一樣的職位,薪水待遇實在是混不下去,沒幾個月就要開始供房子了。
人事經理和業務領導都在場。幾個問題之後,海萍就開始流汗了。人家要求
她會幹的活兒,她以前都沒接觸過,沒想到只是升個部門經理而已,責任一下提
了這麼多。
「雖然我沒做過,不過我可以學。」海萍在面試臨近結束的時候終於憋出了
一句。
「抱歉,我們需要一個一上任就可以用的人。學習的話,基本就是底層的剛
畢業大學生的事情。郭女士,我是覺得,你的簡歷與你的實際工作能力有差距。
以後應聘請盡量提供客觀真實的資料。這樣不浪費雙方的時間。」業務上的頭兒
收拾資料準備走人。臨走對人事經理丟一句:「以後選人要稍微慎重點,你這不
是耽誤我工作嗎?」
人事經理沒敢頂嘴,把怒氣直接發到海萍頭上:「郭女士,你都三十多了,
孩子又這麼小,中間也沒什麼進修的履歷,工作也沒什麼突出表現,我對你倒是
有個建議,以後不必應聘這麼高的職位,有什麼收發,整理資料的工作,你倒可
以試一試。你還要求工資待遇5000?真是……」
海萍真是自取其辱。心裡無限悲涼。
是啊,大學畢業這幾年,我究竟都在幹什麼呀?我在混日子啊!現在已經混
到不好混的時候了,得另想出路了,否則就要淪落到打雜的境地。
海萍回家以後,鬱悶了好久。現在海萍住在離Mark上課不遠的另一處公
房裡,與人合租,兩間房,一間750塊。看著海萍洩氣的樣子,蘇淳就知道沒
戲。「算了,慢慢找,不急。」
「不行啊蘇淳,我得去進修個研究生學位了。不然,很快就沒人要我了。」
「我看算了。你的年齡已沒優勢,而且履歷也不好,即便進修三年出來,也
不見得會有好的職位等你。現在社會上去拼的都是小年輕。要不然,你換個思維
方式?在家自己倒騰點什麼,開個網絡小店什麼的?」
「可是,我能賣什麼呢?我又不認識工廠,也沒進貨渠道。」
「咳!你就直接去七浦路進點價廉物美的東西自己在家銷售好了。畢竟外地
人是不可能總來上海採購的。你就等於幫他們採辦,賺點辛苦費。我想,時間自
由,又能兼顧晚上給Mark上課,以後還能照顧兒子,很不錯的選擇。
現在不都提倡自由職業嗎?「
海萍說:「我再想想吧!」
在海藻的事情過後一個月,海萍才給宋思明去了電話。
這一陣宋思明特別忙,偶爾想到海藻,看她這麼久不來電話,已經猜到些什
麼了。他想,該來的總要來,不屬於自己的,也不能強求。尤其是那天看到陳寺
福,陳寺福跟宋思明說:「大哥,郭海藻都大半個月沒來上班了,說都沒說一聲
,到底怎麼了?」
宋思明很難回答,他心想,大勢已去,罷了。
陳寺福看宋思明沉默不語,就有不好的預感,趕緊追一句:「那你看,她的
工資,我還要發嗎?」
宋思明說:「發吧,一直到她跟你辭職為止。」
「你們……到底……」陳寺福試探著問。
宋思明擺了擺手。
這一陣忙到深夜才回。回去以後,宋思明就抱一本書躺床上發呆,老婆跟他
說的話,他完全聽不進耳。總是心事重重。直到海萍給他去電話,他知道,這一
刻終於到了。
「我是郭海萍,不好意思,我想和您聊聊。」
「我很忙,最近沒有空。要不,等我有空了約你?」
「我不會耽誤您很長時間,也就十幾分鐘。要不我去您辦公室?」
「這樣吧,午飯的時候我們在我辦公室附近的一家茶餐廳見。名字叫銅鑼灣
。」
「好。」
海萍12點準時坐在這個裝修簡單的茶餐廳裡。等了足有20分鐘,宋思明
才到。「對不起,臨時有事耽擱了,讓你久等。」說完順手翻開菜單,「想吃什
麼?這裡很隨意,都是簡餐。」
「不了,我吃了過來的,我到這就為轉交點東西給你。」
宋思明於是點了一杯清咖,一杯奶茶,把奶茶推到海萍面前。
海萍等服務員走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信用卡和一串鑰匙。「這個……
還給你。謝謝你對我們這一段時間的關照。「
宋思明一看桌上的兩樣東西,明明來前就有思想準備,可心口還是像被用鈍
器拉開一般血淋淋地痛。「海藻……她……好嗎?」
「她很好。她和小貝快結婚了。」
「哦!替我祝福她。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近乎於倉皇逃竄般離去。
宋思明這一下午就在發呆。整個辦公室裡飄蕩著海藻的氣息。她曾經半躺在
那張沙發上,用近乎誘惑的無邪眼神望著自己。她哭著捶自己:「你為什麼要那
樣說我!為什麼?」現在,她要結婚了。宋思明胸口壓著的石頭讓他有早搏的痛
苦。海藻要結婚了,她將和另一個男人走進婚姻,把身體和心都留給了自己。
海藻是愛我的,可我,除了帶她躲藏到無人之地攫取片刻的歡娛,什麼都不
能給她。而她要的,恰恰是和她愛的男人一起,走在陽光裡。宋思明懊惱地閉上
眼睛。
宋思明早早回家,進了屋,外罩不脫,包不放,拎著包咬著拳頭想心事。
平常,他只要早回,都會推開女兒的房門囑咐幾句,而今天,他徑直走回屋
裡,關上門想心事。
要不要給海藻打個電話?要不要?宋思明的手指頭輕輕按動著空氣,在下決
心。他最終沒有勇氣。海藻需要的,他給不起。
宋思明的失態,老婆盡收眼底。
海藻和小貝週日去森林公園踏青。畢竟春寒料峭,公園里門可羅雀,四下一
片寂靜。海藻和小貝手拉著手,各自低頭想著心事,一直往最偏僻無人的角落裡
走。海藻沿一棵樹樁坐下,並招呼小貝坐下。小貝嘴裡嚼著根狗尾巴草,兩人分
望一片天空。
過一會兒,小貝看看目光虛無的海藻,說:「海藻,看,小草都露頭了,很
有生機。」海藻根本不接話。
過了半晌,海藻歎口氣說:「我還要等多久?」
「什麼?」
「我還要等多久,你才會吻我?」
小貝這才醒悟過來,從那夜到今天,已經很久了,小貝沒有主動親吻過海藻
。海藻閉上眼睛揚起臉等待。小貝猶豫著,托起海藻的臉,在海藻的嘴唇上蜻蜓
點水般輕啄一下。
海藻無限傷感地睜開眼睛,望著小貝。小貝趕緊把頭回過去,不敢直視海藻
的眼睛。「小貝,我在等,在等有一天你跟我說分手。我想,你現在不願意分,
是因為不習慣離開我。我在等有一天,你有勇氣把我拋棄,然後我就可以走了。
」
小貝聽著心酸。他突然抱住海藻說:「我們結婚吧!」眼眶有些紅了,「再
給我一段時間,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海藻,我們結婚!這樣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
。」
海藻過很久,下定決心說:「好。」眼淚奪眶而出。
61
Mark在電梯上遇見日本太太,兩人禮貌問候。Mark問:「正雄有了
新的中文老師了嗎?」日本太太笑著答:「是的。」「他最近還好嗎?」「還好
。就是……就是……他不太喜歡新的中文老師,可能還不習慣吧。」電梯到了一
樓,Mark心思一動,攔了門讓日本太太先出去,然後說:「我能和您聊幾句
嗎?」日本太太一愣,答應了。
Mark和日本太太沿著公寓的花園散步。Mark說:「您和郭老師之間
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您別誤解,不是郭老師主動告訴我的,是我問她的。因為
上次您要求我把錢……說真話,我一直認為郭老師是很難得的好老師,她非常喜
歡您的正雄,幾乎每次上課,她都會跟我說正雄有多麼聰明多麼好學,她希望自
己的兒子將來也能像正雄一樣。」
日本太太笑了,點頭說:「這個倒是真的。他們兩個人感情很好。正雄從郭
老師走後,就很牴觸學習中文。新來的老師也沒什麼不好,可他拒絕跟人家說話
,拒絕聽課,上課就捂著耳朵。其實他平時是個相當聽話的孩子,基本上我要求
他做的,他都能做到。只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堅持。」
「孩子的心,是最懂得愛的。誰愛他,誰教得用心,他們比我們清楚。
郭老師耐心,又有愛心,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師。上次她跟我說你們的爭論的
時候也是覺得不妥當,因為孩子而冒犯了您。畢竟她只是老師,不能替代家長的
教育。「
日本太太趕緊搖搖手說:「哪裡哪裡,上次,其實我很無禮的,對老師不夠
尊敬。中國人講究尊師重道,單從這方面來說,我就做得不夠。郭老師很負責,
也很愛孩子。」
「對呀!其實我看,你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大的矛盾,不過是在教育正雄方面
產生的意見,最終目的都是為孩子好。你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多溝通溝通,一
定可以達成一致。不如這樣,明天郭老師到我家的時候,我替您請她回來繼續給
正雄上課?」
日本太太遲疑著說:「這樣啊?我想,她不會同意的。因為……上一次……
我……很無禮。」
「不會的。為了孩子,她不會介意的。你等我的消息。」
日本太太非常高興地鞠躬說:「真是太感謝您了,那就……拜託您了!」
Mark剛走出公寓大門外短信如影隨從,說道:「想你!晚上等你!」
Mark回復短信:「好,十點。」
晚上Mark坐電梯到了十樓,轉頭便看到門縫裡探頭探腦的日本太太,M
ark反而沒了一路上的緊張,微笑著看著她,一起進了房間。
身後是門鎖的響動聲,再轉身時日本太太已經跳入到懷裡,一雙紅紅的嘴唇
貼了上來,帶著熱氣,帶著急切,激烈的吻著。日本太太用大腿故意碰Mark
的下面,用碩大的乳房頂撞著Mark的胸膛。Mark的褲襠,被日本太太撩
起一個蒙古氈房。
日本太太把Mark推倒在沙發上,扯開Mark的腰帶,拉開Mark牛
仔褲的拉鎖,餓虎撲食般地把整個頭埋了上來。
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底線,在激情到來的時候一起坍塌,談什麼癡情男人,
呸,Mark自己不配。
慌亂中不知所措的Mark,感覺自己下面有股觸電的痛楚。Mark呻吟
,Mark叫喊,Mark不停地掙扎、不停地扭動,可日本太太全然不顧。完
全失去理智的她,猛然抬起頭來,以最快的速度,抖落掉身上的衣物,赤裸著,
騎在了Mark的身上,開始策馬奔馳般地顛狂,口中不時發出怪異的Mark
完全聽不懂的淫蕩聲。
這就是日本太太,敢愛敢恨,愛的不顧一切,愛的歇斯底里。她用她的激情
,甚至可以說是飢渴,宣告曾經那段感情並沒有死去,還可以煥發生機,還可以
告訴Mark,我們曾經相愛過。
日本太太不僅會濫交和性慾過盛沉迷肉慾之歡,往往也會把使用震盪器當成
家常便飯,並認為只有這樣做才能達到高潮,幾乎全部求助者試過肛交。只要興
之所至,她們可隨便在任何地方進行性交。
當獸性代替了理智,沒有男人可以自拔。冷靜的時候Mark總是勸告自己
,路邊的野花不要采,誰知遇到這種對性的開放態度令人很震驚的日本太太,尤
其是當那具誘人的軀體糾纏上來,像條蛇一般的扭曲舞動,讓Mark感受到胸
前滑膩的柔軟,伸手觸摸到的都是蝕骨的柔情,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開始雀躍,其
中最為過分的無外乎胯下的那位。
用力的撕扯,貪婪的撫摸,幾分鐘後日本太太身上只剩下耳環在熠熠生輝,
這是她的習慣,做這事時喜歡一絲不掛的回歸自然。十幾分鐘後大汗淋漓,卻仍
然激戰正酣,那種忘我的吟叫,似乎訴說著她多日的壓抑。
很快,Mark就感覺到一股無法控制的激流,伴隨著日本太太的癲狂,快
感、慾望、瘋狂、潮水、欲仙欲死、飄飄欲仙的感覺洶湧而來,Mark週身抽
搐,大腿兒開始不住地亂抖,心緊縮,Mark感覺到自己的下面在日本太太的
身體裡劇烈地抖動,那一瞬間,Mark象被雷電擊中一樣,身體僵挺,腦海一
片空白。後來Mark知道,那是他射精了。
可是,日本太太並沒有馬上放過Mark,面前的日本美女怎麼變成了作愛
狂一般,她翻身下馬,張開大嘴兒,又開始吸吮Mark的下面。
幾十分鐘後沙發上是兩具剝光的軀體,微閉著眼睛進入夢鄉,女人趴在Ma
rk的懷裡,嘴角帶著滿足而又甜蜜的笑,挺翹的屁股圓潤光滑,微弱燈光下泛
著淡淡的光澤,淫靡的氣息告訴時間剛才發生的一切。
一個時辰之後,Mark醒了過來,大手正放在女人的屁股蛋上,他睜開雙
眼,看著已經發生的事情,心中輕歎一聲,讓男人對付美貌的狐狸精,幾乎是無
解的。
日本太太也醒了過來,身子貼得更近,白嫩的小手不安分的向下摸,惹得M
ark心中火起。
很快,Mark的下面又被日本太太用嘴撩起來。她又騎了上來。隨著她上
下的癲狂,她那雙又白又大的乳房,也在不停地甩動,Mark聽到它們拍打在
日本太太自己胸前啪啪的響聲。突然,Mark感覺到日本太太的動作頻率猛的
加快,她的頭向後仰去,雙手死死地扣住Mark的前胸,發出一聲大叫,然後
就暈倒在了Mark的身上。
完全被驚呆了的Mark,過了很久,才發覺胸部有些痛。Mark推開還
趴在他身上渾身發軟的日本太太,看到了Mark的胸部有兩片抓痕,鮮血正在
一點一點的滲出。
「別鬧了,說會話吧!」
日本太太點了點頭,美麗的笑容,嬌媚的神態,深情的眼神都恢復了往日的
神采,她蜷縮在Mark的懷裡,問:「你有沒有想我啊?」
「有……當然有!」
「哼!騙人,都不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怕被女人纏身吧。」
Mark摀住她的小嘴,相對於外國人來說,他那點隱私算得了什麼,日本
太太卻一直在為他著想,再說下去會感動的,求你,停住吧!為什麼自己遇到的
女孩都這麼優秀,個個都應該得到幸福,可惜屬於他的幸福只有一份。
日本太太又開始不安分,一條腿耷拉在男人的身上,半顆酥乳靠了上去。
Mark哪受得了這樣的勾引,年輕確實有好處,日本太太的肌膚是那麼的
柔滑有彈性,觸摸之處無不寫滿了誘惑。
兩人性起,Mark看到日本太太腰間繫了一條金光閃閃的鏈子,其餘部位
光潔裸露,對著男人嫣然一笑,扭動屁股回了房間,只留下一股若隱若現的淫靡
氣息。
天呢,日本太太如同人間尤物一般,本來身材就極其霸道,轉頭時還故意翹
了翹後面,腰際的鏈子晃動了幾下,也狠狠騷動了男人的心扉。
說不動心,騙鬼去!Mark想做個好人,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寶貝,我
來了。
尾隨進了房間,Mark便知道無法自拔,日本太太是有意挑逗他的性趣,
身子朝前趴下,臀部翹起晃來晃去,不時的回首望來,美目流轉顧盼生輝。
姿態實在撩人,風騷不可名狀,Mark連一個字都沒有多說,便像餓虎撲
食一般衝了上去,抱住那誘惑的所在,伸手繞到前面抓住驚人的凸起,在那進進
出出的快樂中,看著金鏈在腰間晃來晃去,直到將自己晃暈,也將對方完全的占
有。
海萍次日晚上哼著小曲兒回來的,心情暴好。蘇淳看在眼裡,也很高興,忍
不住打探:「揀皮夾子了?這麼高興?」
海萍笑著說:「差不多。」
「說來聽聽?」
「今天,Mark說,那個日本太太跟他道歉了,請我回去繼續教正雄。好
消息吧?」
「啊?!你上次不還說你最恨小日本,跟小日本有仇嗎?怎麼今天看樣子又
答應了?」
「切!我跟小日本有仇,我跟錢又沒仇。更何況,日本侵略者和日本人民的
小孩還是有區別的嘛!」
老婆說:「星期天去我爸媽那吧!過完年到現在你都沒去過。」
宋思明坐在桌邊想心事,並不答。
「聽見了?」
「聽見了。」宋回答得非常機械。這種機械讓他老婆起疑。
「你聽見什麼了?你再重複一遍。」
宋突然就回神了,仔細捕捉剛才老婆說什麼,卻想不起。他放棄了,說:「
我沒聽見。」
老婆不再囉嗦,拍拍床上的灰塵說:「星期天去我爸媽那兒。」宋想了一下
說:「不行,星期天我要去龍華,有事。」老婆又沉默。過了好半天,老婆端來
一杯熱茶說:「不如……我們離婚吧!我知道你的心已經不在我們這個家了。我
覺得很累,每天被你攪亂心情。以前你天天晚歸,我從不覺得什麼,現在只要你
晚歸,我的心就開始痛了。時間長了,我怕自己得憂鬱症。大家都給對方一條路
。分了吧!孩子歸我,所有的錢歸我。這套房子歸你,你的官位歸你,還有那個
女人。各取所需。」
老婆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絲賭氣或怨婦神情,顯然已經想了好久了。
宋的腦子一下就懵了,完全想不到老婆會來這一手。他抬頭看著老婆,然後
站起來,摸了摸老婆的頭髮,摟了摟老婆的肩膀說:「你瞎想什麼呢?我和她早
就分了。我的心裡,只有這個家,你和婷婷。你別胡思亂想了,我不會和你離婚
的。沒理由。」說完轉身去洗漱,老婆的眼淚嘩就下來了,站在那裡不動,肩膀
抽動。
宋換了睡衣回來,發現老婆還站那傻流淚呢,心就有點軟軟地動,他走過去
,仔細摸著老婆眼角的皺紋,摸著老婆的臉,摸著老婆的嘴角說:「都在一起這
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這麼不瞭解我?在任何時候,我都會對你和婷婷負責。別哭
了,哭長的皺紋不如笑紋好看!嗯?」說完,抱了抱老婆,給她一個很溫暖的胸
膛。老婆伸手抱住宋思明,哭得更哽咽了。
62
過了許久,她不哭了,她抬頭看著宋思明,宋也看著她,宋伸手拿了一張面
巾紙給她擦臉上的眼淚,「別哭了!你哭起來真難看!」她抓住宋思明的手,「
把眼淚擦乾了,還難看嗎?」「呵呵,不難看了,好看多了!你剛才咧著嘴哭可
是夠難看的!」「那你還喜歡我嗎?」「啊?!」「怎麼了?不喜歡嗎?」
「不!我喜歡!」說著,她的眼睛微微的閉上了,宋思明看著她慢慢的低下
頭,用嘴蓋住了她的唇。
夫妻緊緊的抱著,她的舌頭在宋思明的嘴裡游動著,感覺就想是吃溜鮮蘑一
樣,她的手使勁的纏在宋的脖子上。
宋思明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慢慢的解開了她的胸罩,她的乳房好大,很
柔軟但很結實,她輕聲的哼著,宋思明熟練的把襯衣的口子一個一個解開,宋吻
著她,吻著她的脖子,宋的嘴游離到她的乳房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乳房隨著
呼吸有節奏的上下浮動,粉嫩的乳頭讓宋思明看了有了更大的衝動,宋思明把它
含在嘴裡,慢慢的吸允著。
宋思明一下把她抱了起來,宋思明和她一邊接著吻一邊向床移動,到了床邊
,她把宋思明的睡衣給脫了下來,並且把宋思明壓在了床上,她騎著宋思明親著
他,從脖子到胸膛到肚子,宋思明的內褲也被她扯下來了,她抓住宋思明的DD
含在嘴裡,像是如獲珍寶一樣,宋思明頓時感到了一陣陣的麻癢從他的DD上傳
來,她用舌頭在宋思明的龜頭上慢慢的打轉,宋思明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她的
私處已經濕了一大片了,宋思明對她說:「脫下來吧!」她抬起頭來,坐到床上
迅速的把裙子和內褲脫了下來,宋思明也把扯下來掛在腳上的內褲扒了下來,她
的嘴又一次的壓了過來。
這次是宋思明在上面,宋的DD頂在了她的私處,「啊……快進來!」說著
,她扶著宋思明的DD就往裡進,宋思明感到一股熱熱的液體包裹著他的DD。
宋思明的DD在她的身體裡時快時慢的抽動著,她在宋思明的身下極力的配
合著,時不時的還「啊……啊……!」的叫著,「啊!舒服……快……快……」
她翻身騎到宋思明的身上,宋思明摸著她的乳房,她在宋思明的身上一前一
後的運動著,這時的宋思明也覺得又有一股邪火在自己的身體裡膨脹起來,這時
的他感到老婆的屄鬆開了,他又開始了衝鋒,這一次的宋太比剛才表現的好多了
。
宋思明衝來有快五十下的時候,宋太又一次的尖叫著全身痙攣的纏住了宋思
明,而宋思明也感到了自己的陰莖又被她的陰道壁緊緊的箍著了,沒有絲毫的活
動餘地!宋思明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抽搐著,宋思明知道那是她要來高潮了!而
裡面又一次的被子宮吽吸著達到了高潮!而宋思明也在這個時候,射出拉自己的
精華!把他的精華送進了她身體的最深處!
……
清晨,半開的窗簾被微風輕掀,大床上熟睡中的二人不由得同時輕輕打個冷
顫。柔柔的陽光,暖暖的照了進來,寒氣全退,溫熱感慢慢升起。
「嗯──」宋思明睡在最靠窗的位置,於是最早被陽光喚醒。他迷糊得揉了
揉眼,慢慢爬起來,微微偏頭,入眼的是一副春色美景。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房間,顯現出臥房內的景象。混亂不堪的睡床上,
躺著兩具赤裸的肉體,女人是那樣的豐滿圓潤,男人是那樣彪悍強壯。
同樣都是疲憊不堪,但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神色。
男人赤裸地仰面躺著,大手還握著女人豐滿的乳房,黑黑的雞巴垂在碩大的
睪丸上,雞巴上的精液已經乾涸,顯得齷齪不堪,一條大腿伸進女人叉開的雙腿
間……
女人同樣是仰面朝天的躺著,豐滿白皙的胴體還顯現高潮過後的余紅,高聳
堅挺的乳房雖然有一隻被男人壓住,但另一隻還是堅挺著顯示出四十如虎女人的
活力。
分開的大腿暴露出暴雨摧殘過後的陰部,充血的大陰唇一改剛才的大大分開
的狀態,現在微微地合起,本來泥濘不堪的陰部現在略略得到恢復,潮濕的下陰
現已乾涸,混亂的陰毛現在也凝結成綹,偶爾還能看到乾涸破滅的泡沫……
空氣中瀰漫著精液和著體液的腥臭味,本來充滿著幸福溫馨味道的房間此刻
竟然顯得淫亂齷齪。
宋太全身赤裸的斜躺在他身側,均勻的呼吸顯示著她此刻正處於酣夢中。
那一身雪白的肌膚在深藍色床單得映襯下,顯得十分誘人。紛亂的頭髮覆蓋
著小小的臉蛋,纖細的脖子往下就是一雙堅挺的雪乳。一連串青紫吻痕,並未隨
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點點痕跡裝點在她豐腴的身軀上,突兀的適合。
就像是錦緞上美麗的小花兒,裝飾性十足,讓人忍不住想要小心觸碰確定其
真實性。
宋太漸漸地醒來,赤面朝天,環顧四周淚流滿面。男人也清醒過來,握著乳
房的手不住又把玩起來。
受不了誘惑得伸出手,宋思明開始撫摸起那具誘人嬌軀來。順著宋太遍佈全
身的吻痕輕輕觸摸著,昨日二人瘋狂歡愛的場景慢慢浮上腦海。一手輕掐著那圓
潤綿乳的頂端,宋思明一手往她身體下方探去。交疊的雙腿隱藏著他所熟悉的美
麗花瓣,此刻正吸引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造訪……
宋太推開宋思明的手,坐了起來,宋思明也笑嘻嘻地坐了起來,還想在宋太
的身上撫摸。
女人堅定地拒絕,男人悻悻地走到衛生間沖洗過後,穿上衣服,對女人說:
「老婆,你還是那麼迷人,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吧!奧,我上班去了……」
說完吻了女人後,去上班了。
海藻去姐姐的新家,小小一間,姐姐正在裡面用功。看姐姐現在住得侷促,
再對比前一陣住的大房子,海藻覺得很抱歉。原本她是不該抱歉的,可她還是心
存愧疚。
「姐,我要結婚了。」
「和小貝嗎?」
「嗯。」
「打算什麼時候辦事?」
「我們不打算辦了,就領張證。」海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透露著無奈,
完全不似一個新娘子應該有的喜悅。海萍心裡就不舒服了。「結婚是人生大事,
無論如何要辦一辦的。至少,小貝的老家你們總得回去一趟,父母那裡你們也得
回一趟,也算對老人有個交代。尤其是小貝家,人家是獨生子。」
「嗯……小貝說,先領證。以後再說。」
「那你怎麼想?」
「我無所謂。」
「他父母呢?能答應嗎?結婚又不真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還是要聽老人的意
見的。當初我和蘇淳就想偷懶,想反正是兩個人的婚姻,為什麼要做給別人看呢
?不如兩個人聚一起找個飯店吃一頓,有空出去旅遊一圈了事。結果完全不是那
樣。他的父母爺爺奶奶盼他結婚都盼多少年了,回去以後還是大宴賓客,兩個人
像道具似的站飯店門口換一撥一撥的人合影。我告訴你,婚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情,不是說你們兩個你情我願就合在一起了,最終,還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兩方
面社會關係的結合。」
「他說,先不告訴他父母。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不行。他這是讓你難做。這麼大的事情,不事先通知老人,人家父母不會
怪兒子,卻只會說你這媳婦不懂事。他平時考慮事情挺周全的,這次怎麼這麼馬
虎?你別聽他的,姐姐是過來人,經驗不敢說,教訓卻有一大把。
這你得聽我的。「
海藻不說話。海萍一看她有苦衷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海藻可能說話不算數。
「海藻,我覺得……你暫時,還是不要結吧!我感覺不踏實。再等等?」
「我想賭一把。」
「他……心裡還是疙瘩?」
海藻神情苦澀。海萍堅定地說:「你胡鬧!婚姻怎麼能當賭注呢?兩個愛到
不能自持的人走到婚姻裡尚且問題一堆一堆的,你們倆這帶著疙瘩去結婚,走一
步算一步,這不是盲人騎瞎馬嗎?不行。我不同意。你去給小貝打個電話,說我
要跟他談談。你不打?你不打我打!」
海藻低頭說:「我的錯,我自己承擔。」
「這算什麼錯?你現在又沒嫁他,你跟誰,和誰交往,都是自由的。現在婚
姻裡的人都管不住自己出軌呢!你怎麼就對不起他了?擺出一副受虐的樣子來給
誰看?感動誰?你心理上本身就有問題。你帶著負疚去結婚,不如痛快跟他分了
算了。免得以後不幸福,再離婚兩個人都受雙重傷害。你難道怕以後自己嫁不掉
了,這麼急迫?我堅決不同意。」
「小貝是無辜的。他很痛苦。而他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
「那你以為,你跟了他,給他當牛做馬,他就不痛苦了?沒解決根本問題嘛
!我勸你再好好想想。別急,別想著換一個突破口馬上就會扭轉形勢。
還是一步一步穩妥地走,直到有一天,你們倆緣分到了才結婚。「
海藻聽了姐姐的話,也有些猶豫。
晚上見到小貝,她吞吞吐吐地說:「小貝,我姐姐說,咱們暫時不結婚的好
,再等等。」
小貝想都沒想就冷著臉冒出一句:「她怕是捨不得你那邊的大靠山吧?」
海藻的眼睛立刻就睜大了,不相信小貝會吐出如此冷酷的話。海藻的眼淚在
眼眶裡轉圈,低聲地說:「小貝,我對不起你,但我姐姐沒有。請你,如果討厭
我,不要把怒氣發到我姐姐身上。」
小貝的眼睛也瞪圓了:「我難道說錯了嗎?我們倆的事,她有什麼資格干涉
?你情我願,她反對什麼?還不是因為人家給了她好處,幫她拿回了錢,又幫她
其他的忙。我沒說錯吧?你不要當我是傻子,以前我的確很傻,還替蘇淳難過,
替他不值,現在想來,大約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笑話我!」
海藻不再說話,流著淚回到臥室把門關上,人靠在門上。
小貝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敲海藻的門說:「海藻,海藻,你原諒我的口不擇
言。我錯了。我改。你開門。海藻你開門呀!」
海藻除了哭,不知道該說什麼。
晚上,海藻失神地坐在床上,旁邊小貝在削蘋果。他細心地將蘋果片成小片
遞到海藻嘴邊說:「張嘴。」海藻把頭扭過去。「吃一片。很甜。你需要維生素
,張嘴。」小貝繼續哄。海藻堅持不張嘴不講話。小貝歎口氣說:「海藻,一切
都是我的錯,我向你向海萍道歉。請你原諒我。我認真的。你答應過我,給我時
間恢復,我保證,我會很快就過去的。」
海藻終於說話了:「小貝,我在想,其實,有時候,大家都放對方一條生路
比較好。長痛不如短痛。不如我們分手吧!」
「海藻,你不能因為我說錯一句話就要跟我分手。這對我不公平,你那樣了
,我都原諒你……」小貝一說完這話,就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收聲。
「小貝,我看,我們還是分吧!」
「不行!我不同意!海藻,你是我兒子的母親,我孫子的奶奶,我們兒子叫
貝肯鮑爾,孫子叫貝克漢姆,這都是你說的。你答應過我,一直到我們很老很老
,都拴在一起。海藻,求你了,啊,求你了,你就當我放屁好了。」
小貝開始耍賴,玩起以前的遊戲。以前他一把雙手求饒地高高舉過頭頂,海
藻就撅著嘴笑著把他當個屁了。可時過境遷,屁味也不那麼容易散去。
海藻苦笑。
63
海萍在收拾桌上的課本,並把手機放進包裡,準備下課。正雄說:「老師,
我要考試了。你多給我留點功課。」海萍一愣,笑著說:「沒必要,我相信你的
實力。你又勤奮又聰明,一定會考好!耶!」說完和正雄雙手一對,來了個Hi
Five。
「老師,你覺得我會考到100分嗎?」正雄不是很自信。
海萍認真地說:「正雄,不考到100分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從此就不是
好學生了?難道你就不優秀了?一次兩次的100分或者輸贏,都不代表你就比
別人強。只要你一直努力下去,也許你在讀書的時候一直都沒拿過滿分,但最終
有一天,你會超過所有的人,拿到最高分。其實,我倒不希望你比所有的人都強
。因為,這樣你會一直很累很累。老師希望正雄有一顆很放鬆的心,考多少分都
會高興。盡力就行了。」
正雄突然壓低聲音說:「老師,你要是我媽媽就好了,這樣我就不用被打。
」
「我們說挨打,不說被打。雖然『被』和『挨』都是承受的意思。但挨字比
較標準。你媽媽打你,也是望子成龍,她為你的心是好的,你要體諒。
不過呢,我會去和你媽媽說,這次如果你進步了,她就不打你。所以,你只
要考過71分就可以啦!簡單吧?「正雄笑了,說:」你走以前,我們可不可以
下一盤五子棋?「
海萍的眼睛誇張地睜大了:「啊?又來?不要了!你現在越下越好,一盤要
下一個鐘頭哎!再過一個鐘頭,我就趕不上車了!」
「哈哈,那你就住我家吧!就一盤就一盤!我很快就輸哦!要不,我允許你
悔一步?」
海萍眼睛骨碌骨碌轉幾圈說:「10分鐘之內解決戰鬥,大家走快棋,不許
想。你要允許我悔兩步。」
「喂喂!你是老師哎!你比我大那麼多!每次都要我讓你!」
「那沒辦法,誰讓你聰明呢?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已經過去半分鐘了,還有
九分半鐘。」
正雄二話不說,就趕緊先把兩顆子擺上了。
海萍今天去正雄家,日本女人異常客氣,端出大碟小碗一堆,盛了各式日本
菜餚請海萍品嚐。海萍為難地說:「哎呀,我吃過晚飯了。多謝多謝。」
意思是拒絕。可日本太太堅持留在桌子上。於是這堂課,課本都沒地方放。
正雄情緒很低落。海萍讓他背課文,他雖然一字不差,連標點符號都背出來
,可並不開笑臉。海萍問:「怎麼不高興了?媽媽罵了?」正雄不說話。
「考試沒考好?」正雄還是不說話。
「沒關係。老師都說了,一次兩次的成功不代表成功,一次兩次的失誤也不
代表失敗。咱們有的是機會啊!」
正雄還是不說話,低著頭開始啜泣了。海萍覺得問題挺嚴重的,內心裡很過意不
去。因為按她對正雄水平的瞭解,正雄不該考這麼差,最少最少,80分的水平
是有的。海萍托起正雄的臉,正要安慰,突然發現,啜泣的正雄原來是憋著笑在
那裡吭哧吭哧。「你這是幹什麼呀?又哭又笑的?」
「哈哈,老師,我這次考試考了98分哦!98分哦!」
海萍差點沒放聲大笑,這壞孩子,居然敢戲弄老師。不過她硬憋著,皺眉頭
說:「才98分,你就這麼高興啊!不高啊!沒到100分啊!要打兩下啊!」
正雄更得意了,說:「我是第一名。沒人比我高啦!」海萍這下才真的舒心
暢快地大笑了,怪不得今天日本太太的臉比牡丹花還俏。這個女人,絕對來現的
,分數好壞都放她臉上了。「你怎麼這麼牛啊!你是大牛啊!」正雄愣了,問:
「為什麼牛?什麼是牛?」海萍樂了,突然海萍想起來牛作為男性生殖器的另一
層解釋,看著正雄微微鼓起的褲襠,摸著正雄的臉說:「牛就是厲害!厲害就是
強!厲害就是硬!你很爭氣!很硬哦!」正雄都被誇得不好意思了。
海萍轉色道:「不過呢,你即便得了第一名,也不能驕傲。因為你的成績好
,不代表你的水平就高。你考得好是因為你練習做得多,但事實上,你的語言能
力並不強。這就像你是一名熟練工人一樣,你可以做一個零件很快,但是,你不
會成為有創造力的藝術家。你要做的是多讀書,看故事,喜歡閱讀,明白嗎?」
正雄點點頭。
等海萍下課的時候,日本太太在客廳等她,先是很多很多感謝的話,然後話
鋒一轉說:「我的朋友聽說正雄中文學得很好,老師很好,希望您能去教他們,
不知道您有空嗎?」海萍說:「我現在晚上全滿了呀!」
「沒關係,孩子們可以下午上課的。可以嗎?他們不是在本地小學,他們是
國際學校的學生,所以……要學的跟正雄不太相同。會說話就好。」海萍一聽,
這容易啊!於是痛快地答應了。
海萍沐著春風回到家中,蘇淳看老婆最近這段時間心情很舒暢的樣子,雖然
換了小房子,雖然負擔依舊很重,卻很少聽她說抱怨的話了,也難得有空來批判
自己。很久不挨罵,很不習慣。
「又有喜事?」
「如何看出來的?」
「你的臉能藏話一分鐘嗎?」
「嘻嘻,名師出高徒。我的學生考得比中國孩子還好。」
「咦?你到底是哪國人哪?怎麼政治傾向完全沒有了?幫助敵人去了?」
「哦!兩碼事,兩碼事。我的政治屬性不變,但我的自然屬性很高興。
對,我要嚴肅,這樣是很不好的。「
「哼!見利忘義。」蘇淳故意逗海萍。
「喂喂,我這在傳播中華文化,宣揚博愛精神,弘揚社會主義價值觀,我應
該是對祖國有貢獻才對呀!你沒見美國天天給錢讓我們的好學生去學習?你當人
家都是活雷鋒啊?人那不是把美國的價值觀念都透過金錢滲透嗎!人家現在給我
錢,讓我去滲透,我為什麼不去。嘿嘿。」
「那你說,你滲透人家什麼了?」
「我瓦解他們的鬥志。我教他們的孩子不求上進,告訴他們要學會自我滿足
,不要跟人攀比,不求最好,過得去就行。嘿嘿。」
「得得,以後我兒子不用你教了。我親自教。」
「哎!我發現啊!我覺得吧!我認為哦!我比較適合教書。爹娘的遺傳因素
是很重要的。我爸媽教書,我這方面的基因就比較強,天生的。我一講課就眉飛
色舞,比換過的那麼多個工作,都覺得有趣。終於摸到路了。」
「就倆學生,還一老頭兒。你吹什麼呀?成功的典範就一個。」
「三個了。又接個新的。」
「真的啊?」
海萍得意地點點頭。
這一陣小貝心情很放鬆的樣子,有說有笑,不知是天性還是刻意想恢復以前
的氣氛,晚上不是拉著海藻散步,就是跟海藻一起做晚飯,會故意沒話找話,不
讓兩個人出現沉默。海藻想,小貝,也許,真的快忘記了。畢竟他是個快樂的人
,畢竟他還年輕,他不會將憂鬱長久地帶入生活。
小貝買了本雜誌,看到有趣處說:「海藻,我給你算個命。看你喜歡什麼樣
的男人。」
海藻本能保護性地立刻回答:「我只喜歡你。」她最近說話做事很小心,盡
量不去觸碰小貝的傷心地。也許時間久了,傷口不被摩擦,就會癒合。
「來嘛來嘛,好玩兒而已。快!你去拿一支筆一張紙,把你心目中那種可以
上雜誌封面的帥哥類型畫出來。快去。」
海藻為應景,趕緊去找了紙和筆。「要畫什麼?我畫畫很難看的。」
「沒關係,又不是考美術。只是畫個大概。要畫一個在演唱的男人,需要畫
他的上半身,包括五官和髮型,還有他舉麥克風的樣子。你覺得他應該舉什麼樣
的麥克風?」
海藻開始在紙上塗塗畫畫。等過了好半天,她才不好意思地把一張跟三歲孩
子水平差不多的圖畫交給小貝。小貝對著書點評。
「如果五官都非常清晰,沒有特別強調哪一部分的圖片,說明對男人的要求
就是平均。良好的背景,良好的職業,良好的教育狀況,良好的脾氣,總之,就
是要求一個各方面都很平均,沒有哪方面特別突出的男人。哦!你不是,你連眼
睛都沒畫。」
「如果特別強調大眼睛,就說明你很注重男人的外表。對帥的男人,你很容
易動心,如果帥哥出現,很容易讓你忽略他的品行或般配程度。這個肯定不是你
。雖然我很帥,但我發現你根本沒注意到嘛!你把頭髮畫那麼長幹嗎?連眼睛都
遮住了。」
「如果是強調嘴巴,就說明你很喜歡聽甜言蜜語,對那種會表達的男人,你
很容易被攻陷。這個也不是你。你的嘴巴也不明顯。」
「這個是你。如果強調鼻子,說明你對那種具有男人味的男人很容易傾倒。
做事果決,有支配欲,但可以保護你。有嗎?我有嗎?我很有男人味嗎?」
小貝得意揚揚地沖桌面的小鏡子照來照去。
海藻的心咯蹬一下。
「再看髮型。如果是中分的髮型,說明你傾心於那種相貌老實的男人。
一看到這種男人,你就會被收服。這個你不是。「
「如果是邊分的髮型,說明是浪漫型。頭髮越長越浪漫。你會傾心於那種不
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男人。哎!這個是你哎!我浪漫嗎?
我很浪漫!但我也在乎天長地久,所以這個不准。「
「如果是卷髮,說明是可愛型。生活中逗你開心,逗你笑的人會讓你喜歡。
這也應該是我啊!我覺得我ABC三個都佔了。對不對海藻?」
「是,是。」海藻笑著答他。
突然,小貝對著雜誌和海藻的圖片爆發出長久以來都沒聽到過的歡笑,如此
劇烈如此暢快,笑得前仰後合,笑得滾在床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海藻都被他
笑得心虛了,忙問:「你笑什麼?你笑什麼?快說快說!」
小貝邊笑邊說:「麥克風代表你的性慾,你對性的需求。畫得越大表示需求
越強烈。你你你……」
海藻頓時臊得滿臉通紅,一把搶過圖片,拿起橡皮就把碩大的麥克風擦去一
半。那個麥克風與海藻畫的人臉相比,比臉還長。海藻結結巴巴地解釋:「我…
…我……我那個頭畫得太小,畫面太空,所以我用麥克風來補。
這個不算。現在這樣,這個就好。「
小貝搖著手笑到喘不過氣來說:「別解釋了別解釋了,越描越黑。你那麥克
風,不但有長度,還有重量,你那手都拿不動,得吊在屋頂上掛下來,還還還…
…這是什麼?這個黑點兒?難道是痣?」
海藻五雷轟頂。那個麥克風面對臉的一面上,半截處有一個如此熟悉的黑點
!
海藻臉色煞變,她背過臉說:「筆誤。」
第二天早晨起來,小貝已經上班去了。屋裡靜悄悄的。海藻坐床上想心事,
然後站起來換了套出門的衣裳去了從前的辦公室。
小貝打了個電話問候海藻:「在幹什麼呢?」
「在路上。」
「去哪兒?」
「辭職去。很長時間連句交代都沒有,辦公室裡還有我的一些私人物品。」
「哦!早去早回。」
陳寺福拿了鑰匙正要出門,突然發現海藻從另一扇門進來,去了她自己的座
位。他有些吃驚。才一段時間不見,海藻黑了,瘦了,像朵枯萎的花一樣神情落
寞,瘦瘦地藏在原本合身現在看起來巨大的衣服下面,狀態不好。
他立刻掉轉方向,向海藻迎去:「海藻!今天來上班啦!」
「哦!老總,我是來辭職的。本打算先收拾收拾東西,等過一會兒去您辦公
室。」
「哦?辭職?這樣,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一會兒吧!我現在在等個電話。
」陳寺福說完,折身回了辦公室。他迅速撥通了宋思明的電話。「老大,說話方
便嗎?」
宋思明在會議上,看到是陳的電話,原本打算掛了的,可突然心思一動,跑
出會議室接聽。「你說。」
「你最好到我這來一趟。」
「我正忙著。」
「你最好來一趟。海藻在我這兒。我看她……不太好。」
「怎麼個不太好?」
「就是感覺。」
「我現在正忙著,不能去。」
「那我可提醒過你了。萬一她要是出什麼事兒,你可別怪我沒跟你說。
她在我這呆不長,來辭職的,估計一會兒就走了。「
宋思明掛了電話進會議室。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在會議的間隙,他悄悄跟領
導打了個招呼,說家裡有事兒,然後一路狂奔到陳寺福公司的樓下。他從電梯裡
出來的時候,正見海藻站在電梯旁等著,四目相對,百味流動。海藻一低頭想逃
進電梯,被宋思明一把拉住,直接拖她到了逃生梯。
兩人站在樓梯的門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思明看著海藻這樣瘦弱,心疼油然而生,他輕輕問:「海藻,你好嗎?」
海藻低頭不說話,過半天,依舊低著頭說:「好。」宋思明看見海藻的腳下
已經滴答水濕一片。宋思明的頭都開始眩暈了,他得拚命克制住自己的衝動,一
把夾著海藻衝下樓的衝動,帶著她逃跑的衝動。
海藻抬頭看宋思明,滿臉都是淚,很可憐地改口說:「不好。」
宋思明猛地一把抱住海藻,像巨大的金鐘罩一般將她層層包圍,緊緊又溫柔
地摟著她,一句話都不說。兩人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直到一個男人推門走出來
吸煙,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他們才鬆開。
宋思明拉著海藻的手,一直衝下15樓。
在昏暗的咖啡廳內,海藻無限感傷地說:「我要結婚了。」
宋思明一句話都不能說,除了看眼前步入憔悴的海藻。宋思明的手機在很不
恰當的時分急促響起,宋一看電話號碼,趕緊換一種畢恭畢敬的姿態說:「我這
就回了。」宋思明緩緩站起身,說:「海藻,我得走了,再見。」
宋思明坐在車裡,拿著手機想了半天,發出一條短信說:「海藻,回來,不
要結婚。」
海藻收到短信,頹喪地閉上眼睛。怎麼辦啊?我究竟想要什麼?
海藻打開手機回復:「我已經回不去了。再見。」
64
海萍下了課到家,都近11點了,蘇淳還沒回來,等梳洗完畢上床就寢時,
蘇淳依舊沒回。海萍撥了蘇淳的手機,裡面有小姐甜甜應答:「您撥叫的用戶已
關機,請稍後……」海萍覺得奇怪,這傢伙,難道手機沒電了?那也該打個電話
回來說一聲啊!
海萍先躺下歇息了,一覺醒來都半夜三點半了,一摸另一邊,床空著。
海萍這下睡不著了,披著衣服繼續打蘇淳電話,始終是對方關機狀態。海萍
急了,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兒?這是蘇淳從相識起到現在第一次不打招呼就在外
留宿。
「他搞什麼名堂!難道在外頭有什麼花樣?」海萍氣不打一處來。「等明天
我抓著他,非好好審審他。」
等到四點半,海萍如坐針氈了,「壞了,他搞不好出事了。車禍?在醫院?
為什麼沒人通知我?萬一沒人給他送錢,人家不給他治,他不就等死了?不
行,我得找他去!「
海萍先打了個電話問110,想看看晚上有沒有車禍報案。對方乾脆答:「
這裡負責治安,車禍請打120,以後沒有情況請勿亂撥110。」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擔心我丈夫出事。」
「哦!這還不到五點。可能他應酬去了,可能打牌忘了告訴你,別擔心了,
超過24小時再說吧!」
海萍想想不放心,又撥打120。對方查了查問:「請問你丈夫的姓名?」
「蘇淳。」
「今天晚上車禍三起,我們查了查,沒有叫蘇淳的。應該不會。當然除非他
在外地出事。要不,您再等等?」
海萍已經百爪撓心了,現在就盼著天快點兒亮,好到蘇淳的單位去問個究竟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海萍匆匆往蘇淳的單位奔。
海萍一進蘇淳的單位,就敏感地意識到氣氛不對,大家都以迴避的眼光看她
,並且她還沒張口問話,都紛紛逃避。海萍坐在蘇淳領導的辦公室裡等,直到領
導姍姍來遲。「我想知道蘇淳出什麼事了,他昨天沒回家。」領導看著海萍,無
限遺憾地說:「我也是剛從單位保衛處回來。蘇淳的確出了點事。他涉嫌洩漏單
位的商業機密,昨天下午被保衛科帶走了。」
海萍一下就急了問:「他?他有什麼機密?不行!你現在得帶我去見他!」
領導抱歉地說:「對不起,目前你想見他可能有些困難,案件還在審理中。
」
海萍怒了,提高聲調說:「審理?他犯罪了嗎?他犯罪應該交給公安機關辦
,你們保衛科有什麼資格審理?你小心我告你們私自扣押,違反公民權!」
領導示意海萍別激動,說:「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這也不是抓他,而是對
一些情況的調查。事實上,他今天早上已經被移交到公安機關了。有什麼問題,
你去公安局吧!我這裡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
海萍頓時沒了主張。
海萍跌跌撞撞地跑到公安局,局裡一查資料說:「正要通知你呢,現在自己
來了。他被刑事拘留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在案件偵辦期間,你是見不到的。」
「那我怎麼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他好不好?」
「他在我們這裡你有什麼可擔心的?最好不過了,管吃管住。你別在這磨蹭
了,回吧!對了,萬一有需要,我們可能也會傳召你的,你最好不要四下走動,
免得我們找不著啊!」
海萍無助地哭了,她抓住一個辦經濟案件的工作人員問:「同志,你好歹要
讓我知道,我能為我丈夫做些什麼吧?見又不讓見,出什麼事都不知道,我該怎
麼辦呀?!」
對方好心地提醒她:「我看你呀,趕緊去找個律師吧!」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海萍回家以後第一件事就開始翻報紙找律師。她突然想
起什麼似的,給海藻去了個電話說:「海藻,你……你認識什麼好律師嗎?」海
藻一聽電話那頭海萍失魂落魄的聲音就知道出大事了,趕緊問:「姐,出什麼事
了?」
「蘇淳,蘇淳給抓起來了!」
「啊!不可能啊!他幹了什麼?」
「說是洩露商業機密,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
海藻一聽立刻對姐姐說:「你等著我,我馬上就來。」提了包就往海萍那裡
奔。
海萍正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哭還一邊跟沒頭蒼蠅一樣在翻電話號碼本,腦子
完全不聽使喚,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手裡比什麼都忙,腦袋卻一片空
白,想不出解決的方法。
海藻一過來,看這情形也慌了,兩個女人在家除了乾著急,跺腳掉眼淚,根
本想不出什麼辦法。「我……我給小貝打個電話,讓他給找人!」海藻趕緊給小
貝去電話。
小貝一聽也愣了,他忙安慰海藻說:「你別急,我這就問問周圍的同事,看
看誰有類似的經歷或有什麼辦法,等下我下了班就去海萍那裡,你先讓她沉住氣
。」
晚上小貝一到海萍家,就跟海萍說:「我朋友推薦了一個律師,他說他以前
有過辦經濟類案件的經驗,不過現在主辦離婚了,他可以給你一些建議,要不,
我們先跟他聯繫一下?看看下一步怎麼辦?」海萍、海藻都趕緊點頭。
這廂小貝在跟人家聯繫,那廂海萍的手機響了,裡面傳出Mark的聲音:「嗨
!郭,你好嗎?我在等你上課,你到哪兒了?」海萍這才想起今天晚上有Mark的
課!她趕緊抱歉說:「對不起Mark,家裡出了點事兒,我今天不能去給你上課了
。抱歉,我一忙把你給忘了。」Mark一聽海萍的聲音就知道情勢不對,他關切地
問:「嚴重嗎?需要我幫什麼忙嗎?你先忙你的,有需要的話,請給我電話。」
海萍道謝後掛了。
一行三人直奔律師的家。律師聽完海萍的敘述說:「我現在不辦經濟類案件
了,所以這方面的人脈不熟,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你去找他,他應該可以幫
得上忙。如果你們請他做辯護律師,他應該可以以這個身份去打聽案子的進展。
不過,以你愛人現在被公安機關羈押來看,這個案子肯定不小,否則自己單位內
部就消化處理了。」對方給海萍一個地址,「你明天再去找他吧!」
海萍覺得,這一夜太漫長了,不曉得蘇淳現在情況到底怎樣?
海藻沒回去,晚上陪著海萍說話。「姐,你別擔心,我覺得應該是搞錯了。
他們單位又不是什麼國家保密機關,沒什麼秘密可言,如果不是誤會,那就
是無心之過,應該很快就出來了。姐,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海萍難過地說:」
我吃不下。我現在懷疑,他前一陣給人畫的圖出事了!「
「什麼圖?」
「前一陣福建有個單位讓他幫著畫幾張圖,也給了點酬勞,現在看來,搞不
好這個事情有問題。」
「不至於吧?現在幫人幹點私活兒太正常了,沒聽說誰給抓啊?會不會是別
的事?」
「除了這個應該沒別的了。」
第二天一早,海萍就去了律師事務所,推薦辦案的那個人卻不在,等到中午
近12點,那人才回來。那人聽了海萍的說法,想了想說:「如果您決定委託我
們承辦的話,就先簽一份委託書,我這兩天抽空去瞭解一下案情,然後咱們再根
據案情想辦法。」海萍一聽就急了說:「您別過兩天呀!他都給關一天多了!人
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您還是下午就去吧!至少讓我知道點消息。」
律師安慰她說:「像這種案件一出,關一天兩天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要
有長期作戰的思想準備。也別太擔心了,放寬心,人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太緊張
了,事情既然出了,就要面對它。」
海萍一出事務所的門,就對海藻說:「這傢伙,我覺得靠不住。他太忙了,
肯定不會把蘇淳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海藻說:「可是,現在除了他,我們又能
怎麼辦呢?聽他說的口氣,姐夫好像要被關很久啊!」
「怎麼辦?怎麼辦?」海萍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海萍現在每天的工作很明確,就是白天守在律師事務所,傍晚出去上課。
海藻也停下了手頭找工作的事情,每天陪著姐姐去打探消息。
律師見到蘇淳以後回來跟海萍說:「今天我見到他了,情況不太好。他是在
跟對方交易的時候被保衛科當場抓住的,一進去就把情況交代了。據我看,批捕
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接下來就是走程序。具體涉案金額多少,我們還要等起訴
書出來。這兩天,可能公安機關也會召你去問一些問題,你要有心理準備。」
海萍立馬就慌了說:「那我說什麼?」
「有什麼說什麼,不知道的就不說。」
「可我怎麼知道他說了什麼呀?」
「所以你只要說你知道的,不清楚的就答不清楚。」
「律師,您能陪我一起去嗎?」
「你可以要求我在場,但公安機關同意不同意就不知道了。」
「我能不能答不知道?」
「你當然可以。」
「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他們不會打人吧?」
律師笑了說:「不會。但如果你不說,他們會認定你不配合,這對起訴書是
有影響的。你如果配合,他們可能認為有自首的情節在裡面,判得輕些,如果你
不配合,他們會要求判得比較重。」
海萍覺得,丈夫的命運突然就掌握在自己手中,究竟是緊一緊還是鬆一鬆?
海萍出來問海藻:「我們是自首還是抗拒?」
海藻悶頭想一下說:「你最好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本來你就什麼都不知道。
」
海萍堅定地說:「好!我不知道。」
65
晚上,Mark見到海萍問:「出了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海萍搖搖頭不
願意說。可一堂課上,她總是走神,常常是Mark問她幾遍她都反應不過來,光嘴
巴裡重複。Mark掰過海萍的肩膀說:「郭,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上課,你
肯定是碰到什麼麻煩了。如果你覺得我不值得你信任,沒關係,你可以不說。但
我還是建議你,最好休息一段時間,要不,我們的課暫停好不好?」
海萍第一反應就是:「不好!我需要錢。」說完自己都嚇一跳。
「你為什麼需要錢?如果你需要的數目不是很大,我可以借給你。」Mar
k說。
「我懷疑很大。我也不知道。」
「哦!」Mark不再說話,過一會兒說,「萍,我很關心你。感謝你這一段時
間讓我瞭解了這麼多中國。如果有需要,我希望也可以幫助你,請你保重。」
說完給海萍一個擁抱說:「你回家吧!今天我們就上到這。別擔心,學費我
照付。你需要休息,我看得出,你累了。」
海萍的眼淚一下就湧出了:「我沒事。我還是上課吧,我害怕一個人呆著。
」
Mark拍著海萍的背,將她帶到客廳的沙發上落座,給她倒了杯紅酒說:「喝
下去,你會放鬆一些。你一定是和先生吵架了。」
海萍搖搖頭,拿著杯子喝了一口,很難喝。
「你知道嗎?人的一生是一條上下波動的曲線,有時候高,有時候低。
低的時候你應該高興,因為很快就要走向高處,但高的時候其實是很危險的
,你看不見即將到來的低谷。「Mark邊說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海萍不說話,又喝一大口酒。
「我這次來中國,其實是為了散心的。宋一定不會跟你說。我是他在美國學
習的時候認識的好朋友。我的事業遇到一些波折,婚姻也不順利,當然,這是連
鎖反應。我的年紀比你大得多,一個男人在這個年紀上遇到挫折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我還是很有信心,因為我很樂觀,我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走出去。也許,我的
另一個事業的起點就在中國,也許我的另一半就在這裡,誰知道呢?」Mark笑了
,非常爽朗。
海萍已經把酒喝完了,Mark又給她倒了一杯。
「好些了嗎?酒是個好東西,它會讓你放鬆。在你苦悶的時候,幾杯好酒,
兩三個陌生人的信口開河,你就會忘卻所有的煩憂。這就是為什麼現在酒吧那麼
火熱。喝酒要大口。小口叫品,如果是品味,那得在心情好的時候。」
幾個大口下去,海萍突然覺得Mark說的境界達到了,人有點飄飄忽忽,讓自
己撕心裂肺的揪扯感也不明顯了。客廳的燈亮得晃眼,Mark的聲音忽遠忽近,他
說什麼自己都聽不見了。
「好了,現在你有勇氣說了。」Mark坐在海萍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
海萍笑了,輕柔地說:「一群耗子推一隻小耗子出去偵察貓的下落,小耗子
害怕不走,大家給他灌酒,三杯下肚,耗子變得很勇猛。大家說,你現在有勇氣
出去了吧?小耗子拿起酒瓶往地上一砸,大聲吼道,我看誰敢推我!」
Mark大笑,說:「嗯,你還有幽默,說明情況不是太糟。你這隻小耗子,現
在可以告訴我,是哪隻貓讓你如此害怕嗎?」
海萍說:「都是我的錯。你知道嗎?這一路走來,都是我的錯。我是個很貪
心的女人,我要得太多太多,如果不是我,我的丈夫不會坐牢,所以,他的今天
是我造成的。哎喲,我的頭好疼。」
海萍無力地指指腦袋,Mark用拇指按住她的太陽穴,輕輕揉。
「我告訴你,人在緊張的時候,你會發現上下牙齒之間的距離會很短,很緊
湊。我經常覺得應該撬掉一排牙齒,這樣才不會把舌頭咬得很疼。」說完,吐了
一下舌頭給Mark看。
Mark摟著她的肩膀,安慰地拍拍。
「我在想,如果生活像錄像機一樣可以重放就好了。錄像機,錄像機你知道
嗎?那個放電視用的。」海萍兩手還比劃,Mark笑著點點頭。「如果生活是錄像
機,我就找到那段22歲時的帶子,重新播放。我就不留在上海了,帶著我的愛
人回到小城,找個工作,安個家,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日子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
那樣簡單。那我就不認識你了。」
說完抬眼看看Mark。
「那我會非常遺憾的。認識你是我在中國的第一個驚喜。」
「我的頭很疼,快要裂開了。」海萍聲音越說越低,幾近睡著了。
Mark看著這個中年美婦粉面桃腮,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紅唇微微挑起,一雙
標準的杏眼,在醉酒下,有一種淡淡的迷濛,彷彿彎著一汪秋水,似笑非笑。
她的身材給人的感覺確是修長秀美,修長勻稱的雙腿,白嫩的小腿向上蹺起
,在空中搖晃,閃閃發光,讓人目眩神迷,隨著她的每一下搖曳,心頭就跳動一
下,心跳就加快一點。
海萍也許算不上特別漂亮,但是一身呼之欲出的熟婦丰姿的韻味,卻讓她有
一種讓男人心慌的誘惑力!
海萍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微笑著張開雙手,向Mark敞開懷抱,醉眼笑瞇瞇的
說:「過來,抱抱。」
酒勁上湧,海萍有些支撐不住軟軟的靠在Mark的肩上,Mark先是溫柔的把海
萍的右手搭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慢慢低頭,海萍心跳的很厲害,海萍的理智虛
弱的一再提醒海萍這不可以,可是當Mark溫柔細膩的吻上海萍的唇的時候,海萍
還是顫抖著唇接受了Mark的輕吻,周圍的彩光還在眩人眼的轉動,而海萍的對於
蘇淳的擔憂,在Mark的長驅直入的索吻中被慢慢肢解,散落到地上。
海萍被強光刺了下眼睛,海萍有點羞怯的躲進Mark的懷裡,海萍為自己的大
膽放肆羞愧難加,可是腿很軟,手上的力氣輕的只夠摟住Mark的脖子。
海萍臉紅了,海萍看到Mark眼中的渴望。Mark重重的吻過來,海萍以為自己
會抵抗會反感,可是當Mark的手隔著衣服揉搓海萍的乳房的時候,海萍聽到自己
全身發出快樂的呻吟,慾望很快席捲海萍殘留的意識,什麼都遠去了,蘇淳也好
,Mark也好,都只剩下朦朧的一個字符。
Mark突然打橫抱起海萍,海萍嚇的驚呼出聲,然後是有點惱怒的捶了Mar
k幾下,Mark笑了笑並沒有鬆手,一直抱到床邊才溫柔的放下海萍,然後輕貼上
去,柔情萬般的親吻海萍,Mark的呼吸漸漸變粗,手已經不安份在海萍身上遊走
,熱熱的溫度激起海萍內心的渴望。Mark的手覆蓋上海萍乳房的時候,海萍有些
興奮的弓了下身子,Mark很快解開海萍的衣服,溫柔而有力握緊海萍的乳房
,時不時還去揉搓海萍的乳尖,海萍的血一下衝到腦門,Mark這時低下頭輕添海
萍的乳尖,海萍感覺從盈盈的乳房湧起一股溫溫的熱意,海萍忍不住低低的呻吟
出聲,Mark受到了鼓舞,右手從海萍的小肚一直往下往下撫摸,慢慢摸索到了海
萍的敏感點。
從生理上來說,海萍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控制了一切。也就是說,當青春少
女那種潮湧的激情消逝之後,她的生理的慾望佔據了主動,成為左右一切的至高
無上者。一個在三十歲的邊緣線上奔突的女人,一方面承受著心理上的恐懼感,
那是人類所共有的對自然規律的絕望的敵意:另一方面,女人的生理開始登上第
二個高峰期,正如俗話所說的「三十如狼」的階段。
在月經之後的七至八天時間裡,海萍會驚愕地發現,她的身體像一縷蠶絲,
綿綿不絕:如一眼旺泉,汩汩流淌。她的慾望就恰似一匹餓狼的胃口,讓她怒濤
烈火般的激情四射。可在蘇淳出事的這幾天時間裡恰逢海萍到了這慾望的餓狼期
,也就是說,在這一個不平靜的星期,海萍好想好想通過合歡瘋狂的發洩發洩。
來自內心快要爆發的慾望和快感解除了海萍所有的武裝,海萍弓著身迎合著
Mark越來越急的扣點,海萍眼神迷離,海萍輕撫趴在身上咬著自己乳頭松下又再
輕咬的男人的頭髮,感覺內心某種渴望在膨脹,海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亂情
迷,低低的用近乎是誘惑的慵懶的口氣喚著給她肉體不斷帶來電流刺激的男人,
「我要!Fuck!」
Mark看來有些急不可耐了,十分粗暴地把海萍的衣服扯開,像個飢餓的嬰兒
一樣含住了她的乳房,用力吸吮起來。
海萍被這突然的爆發一下子激動了,身體霎時火熱起來,顫慄感在皮膚上一
寸一寸地向下向深處擴延,她很快感到濕潤了,感到了渴望。她的手隔著褲子抓
住了Mark的堅挺之物,用力地握緊它,感受它的振奮。
兩個人的衣服很快被脫光了,兩具汗津津的肉體在寬敞的沙發上互相磨擦著
。
海萍幾乎是痛苦地呻吟起來,Mark的雙手適度地用力捏著她堅硬著的雙乳,
而同時Mark的雙唇已輕輕吻住了她的乳頭。她需要暴力!她需要發洩這一股內聚
的蓬勃生機。
「用力些!」
海萍抓住Mark的頭髮,使Mark和自己的身體更緊地靠在一起。在飄然無我的
仙境中,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有著強大向心力的迷宮,它需要
很強大,很豐滿的充實,而Mark就是那個具體化的野性的生殖器。
這一次,海萍不僅被肉體的生硬的慾望所控制,她的精神同時感受到了一種
磁力,需要即刻與異已的那個契合物相擁而共溶成一體。
Mark的男性之物在海萍汪洋恣肆的中心探尋著,然後猛地刺入進去,直到她
肉體的縱深之點,在那兒短暫地停了一會兒。Mark的顫抖傳遍了海萍的子宮,讓
那裡面在瞬間失去了感覺。
然後,Mark如同一頭雄獅一樣發起了攻擊,在海萍的記憶中,在她的肉體的
經驗裡,這是第一次,男人瘋狂的激情完全把她的靈魂和肉體征服了。
Mark有節奏但是比較兇猛的動作起來,海萍的蜜處十分的緊湊柔嫩,同時也
非常的濕潤,每一次摩擦進出都帶給Mark難以言喻的快樂。很明顯海萍也有同樣
的快樂,因為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海萍的呻吟越來越嬌膩,而她也越來越濕潤
,隨著Mark每次的衝擊,他們的結合處都會發出「撲滋」的淫靡響聲,同時會有
濕滑的愛液湧出順著他們的大腿流淌到身下的沙發上。
「爽吧!海萍!我可不是蓋的!」Mark幾下急抽後,全身一陣顫抖,接著軟
癱在海萍身上,但是大傢伙還留在海萍體內。
「好久沒碰到這麼好的女人了!」Mark一邊抽出還留在海萍體內的陰莖,一
邊轉過身來,一團白濁的液體黏在龜頭上,Mark順手抓起一旁海萍的內褲,將自
己的陰莖擦拭乾淨,又挑逗的在海萍陰部抹了抹。
「我今晚還可以來上好幾次。」Mark小聲的在海萍的耳旁說,海萍躺著沒有
動靜,從剛剛到現在只有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聽到Mark的話,眼睛張了開來。
小寶貝!舒服嗎?「Mark吃吃的淫笑,然後親吻海萍的耳根,海萍淺淺一笑
回報Mark,Mark樂歪了,海萍回過身推開Mark,自己卻坐倒沙發上,海萍看著M
ark,慢慢的挪移到沙發邊。Mark再喝口酒,一腳踩上沙發,兩腿間下垂的大陽
具在一晃一晃。
「我和你先生誰的比較大?」Mark狎淫的問。
「你說呢?」海萍一邊說一邊改變姿勢,海萍身上的白色綢緞睡衣只能蓋住
海萍的大腿根部,海萍性感的舉起誘人的長腿,一手一下的彈開吊襪帶的夾子,
然後手指鉤住大腿根部的絲襪邊緣慢慢的滑下絲襪,Mark的兩眼發直,胯下的大
陽具又彈了兩下。
「好像還不是很誘人!」海萍交替脫下兩腿的絲襪,Mark爬上沙發,雙腿大
開的站在海萍面前,帶著一股腥臭的大陽具,在海萍眼前晃來晃去。海萍自動的
半跪起身子,一手輕握住滑膩的陰莖,輕啟櫻唇,忍著腥臭,慢慢的含下Mar
k粗大的龜頭。Mark舒服的一手抓住海萍的長髮,半垂的陰莖又逐漸堅硬起來。
Mark拉起海萍,胯下的大陽具在海萍細心的含弄下已經堅硬如鐵。
海萍身上睡衣的一邊吊帶已經滑到海萍的肩膀,海萍的半邊乳房暴露一半,
Mark一手滑開海萍另一邊的肩帶,睡衣倏地滑落到沙發上,海萍雙手本能的遮住
前胸,兩腿半交叉的緊閉著。
「還害羞什麼?寶貝!我都看過了。」Mark抓住海萍遮住胸口的手腕,沒有
任何阻力的將打開海萍一隻手,Mark注視著海萍,海萍猶豫一下,慢慢的將橫在
胸口剛好遮住兩個乳頭的手放下。
「真美!你是我看過最美的東方美女。」Mark滿意的一笑,恣意的欣賞海萍
凹凸有致的裸體,然後Mark用手環抱著海萍纖細的腰,用力的將海萍摟進懷裡。
海萍兩手環勾著Mark的脖子,而Mark緊壓住海萍的櫻唇,肥厚的舌頭在海萍
嘴裡滑動,探索著海萍的香舌,兩人的舌頭交織在一起,而兩人緊貼的身體將M
ark的大陽具夾在海萍的胸部和小小腹之間。
兩人分開時,一條濃黏的唾液從Mark的嘴牽絲到海萍的唇,Mark得意的再灌
口啤酒,然後將剩下的酒倒在海萍身上,海萍任由啤酒沿著自己乳房流下小腹,
冰冷的啤酒流到海萍兩腿之間毛茸茸的陰部,啤酒沾濕了海萍的陰毛。
Mark將海萍推倒在沙發上,提起海萍的大腿,海萍一手鉤住Mark脖子,一手
抓住Mark粗大的陽具,將龜頭往自己陰阜裡塞進去,站著的姿勢讓海萍的下陰更
緊,陰道壁緊緊的收縮Mark的龜頭,Mark稍微降低身子,讓陰莖由下往上,順利
的刺進海萍子宮深處,整根盡沒入海萍體內。
海萍忘我的驚呼一聲,兩條大腿鉤住Mark的腰,Mark托住海萍的臀部,滑膩
的舌頭舔遍海萍的臉,Mark抽插數十下後,在海萍由呻吟變為狂呼之時,二度將
精液射入海萍的子宮深處,海萍歡愉的閉著眼睛享受著登上頂峰的性福。
瘋狂的雲雨,恣肆的歡愛,兩個人身體如此的契合,驚人的狂野,在狂野與
契合之中,他們得到了無窮無盡的快樂。海萍在迷亂中縱情呼喊,她的肉體在完
全融化的狀態裡以一種生動的形式開放、開放、開放!
Mark精疲力盡地退下來,仰面躺在床上,像一攤可以流動的液體。
滿足中的海萍仍舊覺得回味無窮,把自己餘韻未了的身子貼在Mark的皮膚上
,溫柔地蹭著Mark的起伏的胸膛。
海萍用毛毯遮住赤裸的上身,海萍下半身仍然穿著吊襪帶和吊著高統絲襪,
兩腿間的陰阜白色的黏稠物流下……
Mark摟著她,直到她鼾聲起,才輕輕放下她,給她蓋上毯子,關了燈,讓她
在沙發上熟睡。
海萍這一覺睡得很沉,這是兩宿沒合眼的結果。她的大腦總在不斷高速運轉
,想會出現的各種可能性,卻不能解決。現在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以外
。兩三杯酒下肚,她終於睡了個好覺。一睜眼,天光都放亮了,恍惚間她覺得自
己是在前一陣住的宋借的房子裡,因為目及之處裝修氣派。可又不太像。仔細一
回想,壞了!這是在Mark的家。
廚房裡有動靜。海萍甩了甩糨糊一樣的腦袋,坐在沙發上醒神。Mark穿了一
件白色的棒針高領毛衣,肩膀上搭了條好看的格子圖案的餐布,兩手端著盤子走
到一邊的餐桌,看見海萍親切地打招呼說:「早上好!你正趕上早餐時間,我煎
的蛋。」海萍一臉尷尬,說:「對不起,我太失禮了,居然睡在這裡。真是太不
好意思了。」Mark笑著說:「你不必緊張,該緊張的是我,我昨天一夜都沒睡好
。」
海萍奇怪了,說,為什麼?
Mark說:「我一直在想,等你今天早上起來會不會告訴我要收我10個小時
的課時費。」
海萍大笑,化解了尷尬。應Mark之邀,海萍吃了早餐。Mark說:「前一段時
間,我邀請一位女士共進晚餐,以表示她對我的工作的支持,她當時卻很猶豫,
說,跟她丈夫不好交代。我說,那怕什麼,咱們又不是在一起吃早餐。」海萍聽
完愣了,沒明白,Mark哈哈大笑說,現在我們在一起吃早餐,就是比較有問題了
,我有口難辯。海萍也笑。
一看表,都近8點半了,海萍匆匆離去,說:「我得去見律師。」
律師對海萍說:「我側面打聽了一下,問問取保候審的保證金多少,對方說
大約10萬上下。這就比較糟糕,這說明,涉案金額要上千萬了。這是個大案,
先別說批不批取保候審,就是批了,也是肯定要公訴了。你覺得需要取保候審嗎
?」
海萍想了想說,要。
「好,那你去籌備錢,我這裡去申請。」
「千萬的大案要判幾年?」
「這個千萬,是人家認定的,我們當然不能認這麼多,要看人家怎麼算的。
但如果成立的話,就算並罰,可能都得3年往上跑。具體情況,我們還得等立案
以後再具體分析。」
「到底什麼時候立案?」
「耐心。你要耐心。對你而言,這是大廈將傾,而對辦案機關而言,不過是
冰山一隅。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寬心,耐心等待。」
海萍回去以後給海藻去電話:「你陪我一起去,把新房子給退了。」
海藻問:「這是幹什麼?你需要很多錢嗎?我有。」
海萍答:「10萬。你怎麼可能有?而且這10萬隻是開頭。」
海藻堅定地答:「放心,我有。等我過去。」
海藻帶著存折過來了。海萍拿著存折問:「你哪來的錢?」
「你還宋的,再加一點我自己的積蓄。」
「你沒還給他?」
「他不要,我又不敢退給你,免得你老說我,就放我這了。」
海萍歎口氣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離還這錢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這兩天我夜夜不能睡,反覆地想,覺得所有的禍,所有的難,都出在我要買
房子上。如果我不那麼想買房子,就不會為房子背一身債,不會逼著蘇淳去賺錢
,不會把你送到宋的身邊。我是萬惡之源。「
海藻摸著姐姐的臉說:「瞎想!這房子,你今天不買明天也得買。這宋,我
是真心喜歡他,與你無關。而蘇淳,是個意外。」
海萍說:「我想好了,這官司,無論如何我得替他打,哪怕請最好的律師,
砸再多的錢,不行就賣房子賣地,一定要還他個清白。我犯的錯,我來贖,實在
不行,我頂他去勞改。」
「只怕不是砸錢能了的。他到底拿了人家多少錢?」
「5次圖,5萬塊。今天律師跟我說,他的涉案金額超過千萬,打死我都不
信。他要有這麼值錢,每個月就拿這麼點工資?肯定人家栽贓陷害!」
「暈倒!絕對不可能,他才拿5萬塊錢就能成就千萬的生意?平時我們都沒
把他當寶貝啊!」海藻一聽這數額,腿都發軟了。
海萍在一邊,安之若素了。她已經逼迫自己適應,無論再糟糕的情況,她都
能扛得起。
海藻看姐姐大無畏的神情,在最不該笑的時候,撲哧一聲笑了。
海萍奇怪地看著海藻:「你笑什麼?」
「我在笑一個人。當初咬牙切齒信誓旦旦,說什麼一旦自己有出路,絕對要
跟某某離婚,一天都不多呆。那時候整天窩囊廢窩囊廢的掛嘴邊。現在不正好是
把這個包袱給甩掉的大好時機嗎?姐啊,不如,這筆錢你不要去撈他了,拿去還
房貸款,跟他離了吧!」
「胡說八道!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呢?他是我兒子的父親!我跟他是
血緣親。我告訴你,即便你是我妹妹,從法律上講,你也不是我的直系親屬。他
是我的直系親屬!想都不要想這件事情。」
「哦!現在你記得他是你的直系親屬啦!那你既然愛人家,就對人家好點嘛
!不要整天推來搡去大呼小叫的。相愛就要表達,要讓對方知道,免得沒機會講
的時候在這裡懊惱。」
「是啊!我整天對他虎著個臉,從沒好看過,即便晚上睡覺,也是甩給他個
背。可真到他不睡在旁邊了,我才發現自己孤枕難眠。我在想,平時我根本意識
不到,只有在他出事的時候,那種揪心的疼,那種火上的煎熬才讓我明白,他是
我最親的人了。」
「切!負心!我難道不是你的親人?爸媽難道不是?這女人就是不比男人,
男人結婚後都不忘自己是父母家庭的一分子,女人一結婚,馬上就把自己從家庭
裡剔除出去了,只顧自己小家。這個漢字造得是真有道理,女人有了自己的家,
就是嫁,就是人家的了。唉!」
海萍居然給海藻逗樂了,說:「快回吧!小貝在等你呢!對了,你和他最近
怎麼樣?」
「就那樣,還行吧!我想時間久了,他就恢復了。」
「對你好嗎?」
「他從沒對我不好過。」
「那我就放心了,原本一直不贊成你們倆復合的,怕你們心頭有陰影。
破鏡哪怕就算重圓了,縫也是消不掉的。可我想,百樣米養百樣人。從小貝
這次這麼熱心幫我們來看,他對你的感情還是深啊!你好好的,別辜負了他。「
「我知道了。」
海藻一走,這房間就空了,留下海萍一個人,莫名地害怕。她總是忍不住東
想西想,比方說蘇淳去勞改,像當年蘇武一樣給放到蠻夷去牧羊,或者自己帶著
兒子跟王寶釧似的一等18年。頭又開始疼了。
66
第二天海萍去Mark那裡上課,海萍真的猶豫了,狠下心,去了,海萍真是猶
豫要不要與Mark作愛,但氣氛感覺又這麼好……
等上完課海萍直接說:「我得喝點酒再走,不然我晚上不能睡。」說完自己
就??灌下三大杯,然後說,「我現在可以走了。」她的舉動把Mark嚇壞了,說:
「你去哪兒?你萬一出了事,我可逃不了干係。你若搶劫,我是提供凶器的。你
若撞車,我是那個送你上天堂的。對不起,請你不要害我。」
海萍說:「沒事,我上天堂絕對不會拉著你的,拜拜。」正說著,手機響了
,海萍一看是個陌生電話。「你好,浦東新區公安局,請您明天一早到我們這裡
來配合一下調查,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您。」
海萍突然就開始發抖了:「Mark,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了?」
「他們要問我話!」海萍順手抄起酒瓶又倒了一大杯,瓶底都翻過來了,再
咕嘟咕嘟喝下。血衝向頭,腳底踩雲,面色緋紅,眼神渙散,她突然說一句:「
這酒真是好東西。」然後就一屁股坐沙發上,咬著嘴唇開始燦爛地笑了。
Mark拍著海萍的臉問:「誰是他們?誰要問你話?」
海萍指著牆上掛的一面鏡子問:「你這幅油畫哪買的?沒見過穿這麼多的仕
女。」
Mark搖搖頭說:「明天早上,我們又要共進早餐了。這可不大好啊!你在考
驗我的忍耐力。」說完,進了臥室抱了床被子出來,將已經癱坐在地上的海萍扶
到沙發上去:「晚安,油畫裡的仕女。」
朦朦朧朧中海萍感覺被Mark的擁抱和親吻沉沒了。Mark在沙發上已經能感覺
到了醉意熏熏的海萍的熱情了。Mark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撥去了,而海萍的上衣也
被Mark揭開,少婦特有的豐乳把Mark的嘴唇吸引了過來,海萍無力的呻吟著,海
萍的乳頭在Mark的嘴唇下已經硬挺了,而Mark的手正在海萍的臀部探索。
Mark沉浸在這久違了的歡娛之中,忘卻了自己的過去和未來。不經意海萍的
手碰到了Mark堅挺的陽具,海萍的酒勁似乎一下子消失了,海萍的慾火騰然升起
。海萍發現Mark的陰莖確實比海萍丈夫的粗長,但卻沒有海萍想像中的堅硬。海
萍把Mark的陰莖握在手裡愛惜的套弄著。Mark的喉嚨裡發出了男人特有的興奮聲
。此時的海萍已經忍受不住了,跨做在Mark的身上,引導進入海萍的身體。啊…
………啊……
第一次進入已經把海萍帶到了頂峰。海萍忘情的叫了出來,Mark用兩手抱著
海萍的臀部開始上下抽動。Mark與海萍汗水的愛液混合在了一起,房間裡佈滿了
男女歡愛的聲音。
抽動幾次之後,Mark把海萍抱下了沙發直奔臥室上床。Mark利索的剝光了海
萍身上剩餘的衣物,海萍也起身退下了還纏在Mark腿上的長褲,Mark與海萍就像
乾柴烈火,熊熊燃燒著。終於,Mark吼叫著退出了海萍的身體,乳白色的精液源
源不斷的噴射在海萍的腹部和大腿上,海萍再次感覺到了男人的威猛,點點滴滴
的精液似乎噴灑在海萍的心頭……最後,Mark躺到在床上,將海萍樓在懷裡,溫
柔的撫弄海萍的乳房,兩人的汗水浸濕了床單。休息了一會兒,Mark與海萍去浴
室沖涼,在那裡海萍和Mark第一次清楚的看見了對方的身體。
Mark的身體很堅固,屬於女人喜歡的那種體形,寬廣的胸膛、有力的臂膀、
堅固的屁股,佈滿了陽剛之氣,是個性感的男人,海萍幸慶自己沒有看錯人。而
海萍那典型的東方女性白皙的皮膚、飽滿的乳房,豐滿的臀部則給Mark留下了深
刻的印象。
Mark仔細的欣賞著海萍的裸體,海萍感覺自己好像是維納斯女神一樣在吸引
著Mark。
Mark與海萍再次擁抱,面對著寬大的鏡子兩具漂亮而性感的肉體緊緊擁抱著
。暖和的水流順著海萍的身體歡快的流淌著,身上的汗水和精液隨著水流沖刷消
失了,海萍躺下享受著熱水的暖和,海萍的心情放鬆了許多。Mark拿出了沐浴液
為海萍塗抹,為了表示感謝,海萍也替Mark沖洗身體。滑膩的沐浴液把Mark與海
萍的身體覆蓋,Mark的手在海萍的胸前流連忘返,海萍又被Mark挑起了做愛的慾
望。於是,海萍的手從Mark的肩膀滑到了Mark的胸部,繼續向下滑到腰部,繼而
是粗壯的大腿,最後,到達Mark的龜頭。
海萍挪愉著用手握住陰莖,望著Mark慢慢的玩弄,Mark也愛惜的用濕滑的雙
手磨娑海萍的乳頭。
Mark與海萍互相對望,互相摸索,雙雙沉浸在肉慾的歡快之中。這時,海萍
站起把Mark的陰莖用滑滑的大腿挾住,模擬陰道的抽動,Mark皮短的陰莖開始有
些起色了,然後,海萍又把陰莖放在臀縫之間,輕輕的往返摩擦,為了防止滑脫
,海萍用一隻手摀住龜頭,有時則不經意的在肛門上滑動。這樣的舉動刺激的M
ark很快就腫脹了起來。
「親愛的,你可真棒!」海萍由衷的讚美。Mark也投桃報李,將rk長長的
陰莖在海萍的屁股上輕輕的拍打。這時,海萍讓讓坐下,自己則跪立在Mark的腿
間,將Mark的陰莖用手壓在海萍滑膩的乳溝間。Mark欣喜若狂,Mark沒有想到這
樣端莊的東方女性居然很會侍弄男人。深色陰莖在乳溝間出沒,暗紅色的鬼頭和
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海萍調皮的讓rk陰莖時而在海萍這乳房上滑動
,時而,又用勃起的乳頭頂撞龜頭的尖端和繫帶。
在海萍的控制下,陰莖的愛液從龜頭的開口處大量的流出,此時,海萍的乳
房上已滿是Mark的愛液了。於是海萍站起將沾滿愛液的乳頭送到了Mark的嘴裡。
然後,Mark與海萍接吻分享Mark的精華。Mark被感動了,Mark起身站在了海萍的
後面,抱著海萍的臀部預備進入。
海萍彎腰迎接Mark的挺入。暢滑的感覺再次在海萍的身上流竄。也許是第二
次的緣故,Mark表現得很好。Mark與海萍用換了幾種姿勢,最後,Mark終於將陰
莖停在了海萍的肛門。
Mark試探的在肛門的四周碰撞,Mark見海萍沒有反對,就小心翼翼的開始向
前推進。對於海萍來說肛交並不生疏,在家裡的時候,海萍就已經讓丈夫用過了
。只是,Mark的龜頭要粗一些,陰莖長一些。但海萍卻想嘗試比海萍丈夫還要粗
長的陰莖會帶來什麼樣的刺激。海萍能夠感覺到Mark的大龜頭已經進入了海萍的
肛門,這時,Mark又試探性的用龜頭進出了幾次。龜頭邊沿的肉稜,騷刮著海萍
的神經末梢,海萍本能的繃了身體夾緊了肛門,殊不知這樣卻使海萍體會到了更
多的快感。Mark見海萍的反應很好,溫柔的吻海萍:「寶貝,你可真是個尤物,
你很會享受性愛的樂趣。Mark要把海萍你送上天!」
說完,Mark開始慢慢的送入長達18厘米的陰莖,在海萍鬆緊控制下,Mar
k的陰莖完全消失在海萍的肛門中。
正當海萍享受著極度的快感時,Mark卻用一隻手撫摩海萍的乳房,另一之手
握住海萍的手放在了陰莖和肛門的結合部位,海萍發出了一聲長吟「啊…………
啊……啊,」海萍的手摸著Mark與海萍的結合部,心裡泛著欲浪,手指漸漸伸向
緊緊包裹著的陰囊,Mark也發出興奮的喊聲。海萍慢慢玩弄兩粒睪丸,希望Mar
k能夠長久的留在海萍的體內。這時Mark卻退出了。
當Mark再次進入的時候,海萍已經向Mark敞開了海萍的後門。Mark在海萍的
肛門抽送,陰莖和龜頭對腸壁的摩擦而產生的快感和肉慾,在海萍的體內流淌、
徜徉。
海萍感覺Mark的陰莖已經頂到了海萍的深處。很快,Mark忍受不了自己這樣
的刺激,開始射精了。陰莖和龜頭的脈動有規律的傳到了海萍的大腦,滾燙的精
液隨著脈動,澆鑄在海萍的直腸……這是海萍第一次和一個外國人的肛交。
海萍感覺自己已經喜歡上了Mark!後來的幾次,Mark與海萍相互口交,Mar
k的技巧真的非常好,海萍喜歡在上面,下體塞得好緊的感覺好非凡(Mark的毛
是褐色)。Mark似乎喜歡從後面插入(非肛交),那也是海萍喜歡的方式,但從
後面,海萍會覺的肚子脹脹的。海萍高潮了2次,最後Mark在海萍乳房上射精了
,又示意海萍再為Mark口交,說實在海萍不是很喜歡精液的味道,但還是將它含
入口中。它沒馬上軟掉,還撐了一會兒。之後Mark又幫海萍口交,真的好體貼。
早上等海萍睜開眼,壞事,又不在自己的床上。最近經常一睜眼要想一想身
在何方。窗外,艷陽高照,Mark都坐在餐桌邊看報紙了。「幾點了?」海萍問。
「10點了。」
「真不好意思,我怎麼又睡這了?我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為什麼又倒這裡了
。我改,我一定改。」
「昨天晚上你接了個電話,然後就開始狂喝一氣,你說有人要問你話,誰?
」
海萍莫名其妙地看著Mark,於是開始仔細思考,再翻出手機查號碼,一看最
後一個電話在10點10分,而且不知道是誰的,撥過去一問:「喂?請問你們
是哪裡?」「浦東新區公安局。」海萍迅速掛了電話,眼睛就睜圓了,「壞事,
他們今天要問我話,我得趕緊走了!」海萍翻了翻錢包,問Mark:「你有100
塊嗎?我要打車,我怕我這70塊不夠。」
Mark拿起錢包,套上外套說:「我陪你一起去,走吧!」
Mark是夾著海萍出門的,因為看她那樣子,酒沒全醒,前言不搭後語,還是
自己跟著比較放心。海萍一上車就說去浦東新區公安局。Mark陪著海萍去了公安
局。人家把Mark攔門口說:「只問她一個,你不必進了。」Mark立刻敏感地意識
到海萍可能應付不了,馬上用英語說:「她應該有律師陪同,沒有律師她不會回
答你們的任何問題。」說完再三交代海萍:「你可以拒絕回答問題知道嗎?你一
定要要求有律師在場。」公安局的人不耐煩了問Mark:「你哪門子蔥蒜呀,跟著
瞎起哄!律師?沒必要,我們就問她幾個問題而已。你就在外頭等著。」說完,
把海萍帶進去了。
「蘇淳是你的愛人?」
海萍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該回答什麼不該回答了,這個問題,究竟是承認還
是否認呢?海萍低頭不做聲。
「蘇淳是你的愛人嗎?」對方提高聲音又問。
海萍終於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2005年12月17號,蘇淳是否給過你一萬塊錢?」
壞了,關鍵問題來了。海萍保持沉默。
「問你話呢!你聽力有問題還是我聲音有問題?」
海萍堅持不說話。
「2006年1月7號,蘇淳是不是又給了你兩萬?」
沒反應。
「2006年2月18號,蘇淳是不是又給了你兩萬?」對方把卷宗一收,
重重地丟在桌面上。
「你不說是吧,不說也沒關係。你不說我們也能把案子辦下來。這個案子是
鐵證如山,人贓俱獲,有沒有你的證明完全不重要。現在我們是給你個機會,讓
你配合一起給蘇淳一個輕判的機會。他算認罪態度較好的,毫無保留,該說的都
說了。本來呢,按他這種情況,是可以從輕發落的,不過你這態度,看著倒是想
把他往火坑裡推啊!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這樣,是典
型的落井下石啊!行了,咱也不問了,機會呢,也就沒了。你出了這個門兒,就
別再來找我們了。自己掂量吧!」
說完,倆辦案人員開始嘮昨晚的球賽了,把海萍一人晾著。
海萍的心已經波濤洶湧,山崩地裂了。要不要交代?要不要交代?給蘇淳一
個從輕判決的機會?
宋思明在經貿委陪同領導巡查,旁邊一位同志低聲跟他說著什麼,宋秘書答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想我的一位朋友能幫上你的忙。等下我給他去個電話,
然後你去跟他談。如果能在一起合作,是最好不過了。」出了經貿委的門,宋撥
通了Mark的電話:「Mark,最近好嗎?中文學得怎麼樣啊?我這裡有個朋友,想
問問你關於機電出口的問題,我想這是你的老本行了,你願意與他談談嗎?」
Mark站在公安局辦公樓過道上,旁邊人來人往,還有人纏著警察不斷哀求什
麼,Mark只好捂著一隻耳朵說:「我這裡說話不方便,可以等下給你打回去嗎?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警察的斷喝:「老實點!」非常清晰地傳進宋思明的耳
朵裡,宋覺得情況不對,立刻問:「你在哪裡?需要我的幫助嗎?」
Mark只好說:「我在公安局,陪海萍來回答警察的詢問,我沒事,你別擔心
。」
「海萍?海萍出什麼事了?」
「她的丈夫被關起來了,可能很麻煩,她這一段時間很不好過,我怕她今天
應付不了,就陪她過來看看。」
「我等下打給你。我先掛了。」
旁邊的偵訊人員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就把海萍一人晾著。過一會兒又來一
姐們兒,先是攙和著說了幾句,又轉頭問:「她犯了什麼事兒?」
「她倒是沒犯事兒,不過呢,正憋著勁要把她家當家的送到號子裡。」幾個
人貌似不經意地聊天,卻跟海萍較著暗力。「這馬上都到午飯時間了,你們還守
著呢?多給你們加班工資啊?這麼拚命?讓她走吧!咱吃飯去。」
「一句話,吃飯!」說完,幾個人真準備走人吃飯了,都站起來踢板凳了。
海萍終於忍不住發聲了:「呃……那個……我想……」
三個人立刻安靜下來,其中一個警官說:「說吧!說完了你也輕鬆咱們也輕
鬆了。別想了。」
海萍說:「呃……我想……我可以走了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少安靜了有半分鐘,其中一個說:「死硬,切,走吧!
你可想好了,走了我們也不會再召你回了。」
海萍起身一點頭說:「那……再見。」
海萍走出辦公室的門,渾身激出一片冷汗,整個後背全濕了。Mark關切地迎
上問:「有問題嗎?」
海萍特別艱難特別費力地搖了搖頭。
門裡,三個警官有些洩氣。「這老婆比丈夫難對付多了。一看就老奸巨滑的
。」「心理攻勢沒用。」「男的不都招了嗎?」「招也不行啊!他萬一翻供呢?
得找到他那錢的下落。那是證據。銀行戶頭都查過了,沒見那筆錢。」「才5萬
怎麼不都花掉了。」「就算是花掉了,也得知道花哪了啊!」「先吃飯再說吧!
」
「我發現,最近犯案的,男的都是甫志高軟骨頭,女的都是劉胡蘭……」
沈大律師一進門,熟門熟路地歪著屁股坐在宋的辦公桌上。「有事請吩咐。
」宋站起來拍了拍沈的肩膀說:「替我去撈一個人。」
「撈人是你強項啊!找我做什麼?」
「你替我去探探水多深,我再決定從哪下手。」
「好說。在哪兒?叫什麼名字?」
67
海萍下了Mark的課後就開始煩躁,她愁容滿面地說:「我要回去了。」
Mark說,你怎麼一到回家就表情痛苦?
「因為今天星期五,我要給他父母打電話。上個星期我騙他們說他出差去了
,這個星期我不知道怎麼講。頭疼。我當時要說他出國就好了,這樣最少能安穩
半年。」
Mark笑了,趕緊走到酒櫃前把櫃門關牢。「對不起,今天酒館打烊了。你頭
再疼都不許喝。」
海萍不好意思了,說:「我沒要喝酒啊!我那天都說改了。我現在改回家喝
。我自己買了。」Mark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他不無擔憂地說:「看樣子我給你
起了個壞的示範作用。郭,喝一次兩次沒問題,如果陷在裡面,會上癮,而這並
不是逃避的好辦法。人一旦有了酒癮,會很難擺脫。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甚至
去了醫院才擺脫。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我沒那麼嚴重,你別擔心。」
「你不能預見嚴重的後果。這是一種心理依賴,非常不健康,摧毀你的意志
和你的身體,讓你無法思考。我建議你不要喝了。」
「可我不喝睡不著。」
Mark想了想問:「你今天穿什麼鞋子?」海萍覺得莫名奇妙,說:「平底皮
鞋。」Mark拿了海萍的外套,拉著海萍出門,說,走,今天我們換一種方法,暴
走上海。說完,不等海萍反抗,拉著海萍就出門了。
海萍一路跟著小跑,氣喘吁吁地說:「我不行了,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Mark在前面不停揮手加油,催促:「快,快,跟上。」在急行軍45分鍾後
,海萍徹底癱倒,靠在路邊的柱子上光喘氣擺手。Mark問:「你家離這裡有多遠
?」海萍用手作扇:「有近10站路吧?」
Mark說,咱們走回去。海萍哭喪著臉說,不要了不要了,你自己回去吧,我
坐車回去。Mark說,我沒車卡,也沒帶錢。海萍說,我借你。Mark搖搖手:「不
好,我沒有借錢的習慣。咱們走回去。」海萍毅然說:「我打車送你回去好了,
我走不動了。」
Mark笑了,拉著海萍就走。等海萍像一隻癱倒的癩皮狗一樣被Mark拖上十樓
的時候,連脫鞋的力氣都沒了。Mark沖海萍招手說:「祝你有個好夢!
GoodNight!「海萍說,給你錢打車。Mark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沖海
萍搖了搖。
海萍撲進房間直奔床而去,臉不洗牙不刷直接睡了。
可是醒過來,還是要面對給蘇淳父母打電話的問題。哎呀!頭又疼了。
律師對海萍說:「情況不是很妙,取保候審被拒了,看樣子很快就要起訴了
。據我瞭解,他當年進公司的時候是簽訂過保密合同的。這對他相當不利。
法律規定50萬以上的損失就可以追究刑事責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如
何減少這個損失的數額,搞清楚他們實際的損失,以減輕處罰。「
「你的意思是……他是橫豎逃不掉坐牢了?」
「也不一定,辯護得好,可以緩刑的。」
海萍的頭漲成兩個大。
沈大律師夾著一堆文件一邊敲門一邊走進辦公室,將卷宗往宋思明的辦公桌
上一扔:「這傢伙跟你什麼關係?」宋沉吟沒吱聲。
「蠢得很,不打自招,還竹筒倒豆子。都像他這樣,中國的公檢法部門會省
很多事。」
宋拿起卷宗仔細翻看,嘴裡說:「他是個技術人員,要是能鬥得過公安,那
不是貶低我們公安的智商?」又仔細看了一遍,「現在這個案子誰在審?」
「還在浦東公安呢!沒上報立案。」
「請的是哪個律師?」
「一個沒聽說過的傢伙。」
「你怎麼看?有沒有打頭?」
「顯然有。你看這裡……這……這個保密協議可以從無效這個角度去辯。它
光規定了責任,沒規定義務。你讓人家保密,說明人家有保密的價值,你如何體
現人家的價值?沒提。根據法律規定,你要提出相應的補償範圍。如果真按他們
所說的造成2400萬的損失,他就付人家一個月5000塊?
扯淡嘛!「
「2400萬?有這麼多?」
「不可能,瞎掰的。人家廠賣的都算他的?我查過,去年那個廠整個產值都
不超過3500萬。」
「能作無罪辯護嗎?」
「有難度。這傢伙法盲,他自己說,這些圖紙就是他設計的,所以歸他所有
。這牽涉到一個職業作品歸屬問題,你在哪裡工作,你對自己的作品是沒有所有
權的。」
「需要我做什麼?」
「那得看你跟他什麼關係。若是不鐵呢,就做個緩刑辯護。若是鐵桿呢,你
走點旁的路,看看能不能叫他們單位撤訴?」
「可這又不是自訴的案件,我讓他們單位撤,公安這邊呢?」
「老周老紀,你去給他們打個招呼。還沒立案,不是太麻煩。不過要抓緊,
說晚了立了案了就有點難度了。你和他們船廠到底熟不熟?」
「不熟,沒什麼交道。可以試一試。老周那邊,還是你去說。我就不出面了
。」
「這傢伙到底是你什麼人?你這麼幫他?你不說,我可不去啊!你要知道,
不是不得已,盡量不要去動用這些關係,動一動那就是欠人情分。」
宋笑了,說:「關係這東西,就得常動,越常走動越牽扯不清,扯不清了就
爛在鍋裡。若總是能分得出你我他,那才生分,老得花時間去擺平。要的就是經
常欠,欠多了就不愁了。他替你辦一次也是辦,辦十次也是辦,辦到最後見你就
頭疼,你就贏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沈律師「切」了一聲,說:「什麼邏輯!」
「哎,對了!上次我托你的那個事,你替我辦妥了嗎?」沈律師掏一支煙點
上。
「應該沒問題。」
「我不要聽應該,要絕對。我可聽說,那一邊也托了人了。萬一我這邊塌了
,我跟王庭長不好交代,那是他親侄子。」
「你放心吧,那邊托的是誰我都知道。胖子這人,我很瞭解,情大法大,敵
不過他自己的利益最大,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情,你再從上面壓,他都不會買賬。
」
「那要不要事先感謝他一下?兩邊都吃顆定心丸?」
「所謂的感謝,那是事成之後的情意。你若事先感謝,對這邊是行賄,對那
邊是受賄。我們要的是情誼,不是錢意。你懂我意思嗎?等事成之後,你再去謝
他,到時候他知道我算計他,也遲了。」
「哦!……」沈律師意味深長地笑了。
「還有,你囑咐一下王庭長,讓他侄子最近少打麻將,就算胖子有心提他,
民意也是很重要的。萬一對方搞個抓賭現形,那他就是自毀長城。皇帝老子來,
都幫不了他。」
「行。」
Mark問海萍:「情況怎麼樣?你先生有什麼消息嗎?」海萍心事重重地說:
「不好。看樣子,我要賣房子賣地了。」
「這麼嚴重?」
「沒保釋出來,我怕他是要坐牢了。」
「那你怎麼辦?」
「想辦法,盡量找好律師給他打官司,實在不行,就只有賣房子了。不談了
,上課。」海萍翻開書。
上完課,Mark說:「海萍,你是個好女人,你的丈夫找到你,是幸運的。
你沒有在他最困難的時刻離開他,你知道這對一個男人有多重要嗎?「
海萍奇怪地看著Mark說:「我為什麼要離開他?沒理由啊!他又不是在感情
上背叛我。」
Mark笑了,說:「這說明,在你心裡,最看重的是感情。你知道嗎,很多女
人都會在男人困難的時刻選擇逃跑。」
海萍笑了,說:「你不要拿你自己的經歷去衡量所有的女人好不好?你們美
國著名的希拉裡,那丑都丟到全國全世界了,她不也照樣沒離開克林頓嗎?
你呀,你那是運氣不好。「
Mark搖頭:「不是的,他們是政治夫妻,我不否認他們有感情,但政治利益
和政治責任還是首位的。如果是普通夫妻,能夠做到患難與共,才是難得。
你就是個難得的好女人。「
海萍咯咯笑倒了,說:「你這話要是跟蘇淳說,他一定會拱手相讓的。他會
覺得你說的是另一個女人。」
Mark一舉杯,向海萍示意:「如果他相讓,我就笑納。」
海萍愣了一愣,尷尬一笑說:「我走了。我今天晚上要走回家。」
Mark一挑眉頭:「你還是睡不著嗎?既然事情出來了,你就要學會面對它,
調整你的心靈,放輕鬆。」
「我想,可我的心不想。」
Mark只好拿起外套說:「走吧,我送你。從今天起,我把每天的早鍛煉放在
晚上。你每天晚上從正雄家出來的時候,會看見我在樓下護送你。我且暫時充當
你的衛士,直到你的Mister把你給領去。」
海萍再去律師那裡,被律師投以奇怪的目光:「你怎麼還來啊?你不是都找
人了?」海萍愣了。
「你不是托了沈大律師了?他是這行最牛的律師了,輕易不接案子的。到他
手的案子,你還操心什麼?其實如果你有門路,根本不需要來找我們的。」
海萍聽得一頭霧水,她分辯:「我沒找人啊!誰是沈大律師?」
「我昨天下午去公安局,聽說沈大律師親自去過了,今天早上他的助理到我
這裡來調卷宗。我想,他一會兒會給你去電話的。」
「可……可……我……我沒啊……」
「你放心吧,有他在,你最少有六成以上勝算啦!不過他很貴的。像這種案
子,沒十幾二十萬,他是不會接手的。」
「啊?!」海萍覺得局勢複雜了,她開始看不懂了。她給海藻去了個電話:
「你去找過一個姓沈的律師嗎?」
「沒啊!」
「那你去找過宋思明瞭?」
「沒有。我和他已經徹底斷乾淨了。」
「奇怪了,今天我律師跟我說,有個很牛的律師跑來接手了。但他並沒跟我
聯繫啊!沒我的委託,他怎麼工作啊?」海藻那廂也看不明白了。
海萍終於見到傳說中的大牛--沈大律師。這傢伙看起來真不像個大律師,
笑瞇瞇的模樣,白白胖胖的臉。如果單從外貌上看,還不如上一個律師看起來精
明能幹呢!他能行嗎?
「坐坐!郭海萍女士。不好意思,這個案子現在在我這裡,你就放心吧!
如果不出意外,這兩天你丈夫就可以取保候審。「
「啊?他……被拒了呀!」
「哦!是吧?」沈律師依舊笑瞇瞇的,既不正面回答也不否認。
「那我要交多少保證金?」
「嗯?保證金?不需要。有保人。」
「誰?」
「這你就不要管了。」
「呃,沈律師,不好意思。我不是太……明白。這個事情有點突然。
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會突然接手這個案子,還有,我該付您多少錢?「
「嗯?」沈律師眼睛就瞪圓了,「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接手?你托了誰了?」
海萍搖頭。
「那就奇怪了。錢嘛,目前為止還談不上,等以後再說吧!」
「您……還是具體給我個數字,我要做準備。」
「你有多少?」沈律師饒有興趣地看著海萍。
「只要您能把我愛人救出來,不判刑,罰款都行,只要到這個程度,我會盡
力滿足您的要求的。」
「哈哈哈哈……」沈律師笑了,說:「以他的案子這個數額來看,就算是交
罰金,可能也是天文數字啊!你付得出嗎?關於這個費用問題,你就不必操心了
,自然會有解決的方法。你不必擔心,回去耐心等消息吧!」
海萍現在更擔心了。徹底沒了方向。
沈律師在一間包廂裡跟宋思明喝酒。
「老兄,我到今天才知道,我辦你這案子,律師費的著落還沒有啊!」
宋思明一推他手說:「你還跟我要律師費?今天晚上吃飯,我可一分錢沒帶
。」
「好!你吃定我了是吧?你小子哪天能請我吃頓飯?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沒
見你買過一次單。」
「我從不請男人吃飯。」
「算你狠!服了。」沈律師跟宋思明乾了一杯。「她是你什麼人?郭海萍?
」
「她不是我什麼人。」
「得了吧你!跟我來這套。你不說是吧?」
「她是我愛的人的姐姐。」
「這話怎麼聽著繞耳?你愛的人的姐姐。你愛人的姐姐?」
「我愛她的妹妹郭海藻。」
沈愣了半天,伏在桌子上抱著頭笑了,邊笑邊搖頭,半天抬起頭,指著坐一
旁不動聲色的宋思明說:「原來你也有命門啊!」
宋思明淡淡一笑說:「喝酒。」
「還是你老兄好啊,位高權重,人脈極廣,泡的都是良家婦女,精神上的、
肉體上的,一樣不缺。」
宋思明淡淡一笑說:「你大律師還不是逍遙自在,生活時尚?喝酒,喝酒。
」
「何方神聖?改天讓我見見二嫂。」
「你見不著了。我和她分手了。」
沈律師這下真愣了,過半天豎起大拇指說:「癡情。」再過半天又拍一巴掌
宋思明的背說:「苦情。」又過半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裝純情。」
宋思明依舊自己喝酒。
「要不,我替你遞個話兒?好歹讓人領情啊?」
宋思明搖搖頭,說:「我欠她的。是我在還她的情。」
「看樣子,你還動了真情?」
宋思明反問一句:「我看上去很無情嗎?」
海萍問Mark:「有個大律師來找我,替我接了蘇淳的案子。我並沒有求過他
,是你幫我找來的嗎?」
Mark手裡拿著酒杯,沖海萍一舉,意思是,沒錯。海萍感激地說:「你真是
太好了!我根本沒想到是你,這兩天一直在懷疑是其他什麼人。」
「為什麼想不到是我?你朋友很多嗎?」
海萍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怎麼認識他的?他很幫忙,我讓他告訴我收費多
少,他都不肯說。看樣子與你關係很好。」
「只要說謝謝就可以了。很簡單的事情,不必弄得很複雜。要喝一杯嗎?」
「不了,我現在靠走路幫助睡眠,不再碰酒了。不過壞處是,現在走個十站
八站,都不覺得累。我需要從這裡走到蘇州,再從蘇州走回來。」
Mark又笑了,再衝海萍一舉杯。「等我喝完這杯,我就送你回去。」
蘇淳在家已經等候多時,都接近午夜了,海萍還沒回來,他有些擔心。
整個案件對蘇淳來說,簡直像坐高高低低的過山車,原本以為說清楚就沒事
了,沒想到給保衛科轉送到公安局。再被審的時候,自己儼然已經是一個犯人了
,這種落差讓他無法承受。公安時不時透露,以他的涉案金額,判個十年八年也
是有可能的。為了5萬塊,自己把一生都搭進去了。人間處處是地雷,一不小心
就會踩中,和平時期也不可掉以輕心。第一次聽說還有個罪名叫「洩露商業機密
」,自己在這個單位工作5年了,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質與間諜相同。而犯
罪與殺頭一樣,不是說你悔過態度好,就可以把頭接回去了。無論你再三解釋說
自己完全是無知犯的錯,也不會有人理睬。每個人似乎都饒有興趣地等著他,守
候他,恭喜他走進犯罪的沼澤,然後給大家找點事做。大家重複做的事情,就是
再三提醒他,你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你已經是個犯罪分子了,你已經沒人權
了,你離死不遠了。雖然大家談論你案情的時候似乎都輕飄飄的,「也就十年八
年吧!很快就過去了。」可沒人知道,一句話,就把你的一生給葬送了。明明是
自己設計的圖紙,明明是自己的創作,居然被稱為盜竊,這世道,已經沒有天理
可言了。
而海萍,海萍一定恨死自己了。其實被關在看守所裡,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放出來的話,搞不好生不如死。蘇淳現在已經開始回憶滿清那十大酷刑了。
近12點了,老婆還沒回來,蘇淳為爭取寬大處理,決定在樓下老實守候,
努力表現。
12點都過了,還沒見海萍回來。
她會去哪兒?有心給海藻打個電話,又怕太晚。正胡思亂想,海萍跟一個高
大的老外一起,一路小跑著回來。老外手裡還拎著她的包,提著她的外套,兩人
有說有笑。
海萍一見路燈下的蘇淳,猛地一驚,眼淚就下來了,趕快跑過去使勁摟著蘇
淳不撒手,當著外人的面兒,好像馬路上拾到了寶。蘇淳的脖子都給勒疼了,幾
星期不見,海萍手勁見長啊!得小費力氣才能摘得下來。
老外看著夫妻倆抱作一團,呵呵笑。等蘇淳好不容易抽出脖子,老外熱情地
伸出手握住蘇淳說:「歡迎回家!我是Mark,你太太的學生。」海萍還在一邊擦
眼淚,蘇淳也點頭哈腰。
「好了,我的任務到今天就結束了。從明天起,她就交給你看管。再見!」
Mark搖手告辭。
蘇淳和海萍一進臥室的門,海萍就摟著蘇淳,又像一塊橡皮泥一樣貼在他身
上。
「你瘦了。肯定吃了不少苦。他們打你了?」
「我沒給他們機會。在他們還沒動這個念頭之前我就徹底交代乾淨了。」
「嚇著了?」海萍說完就在蘇淳臉上啄了啄。
蘇淳明顯不適應這種親暱,居然擦了擦臉,說:「有點。」
「這些天,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蘇淳終於忍不住笑了,讓開海萍的擁抱,上下打量她說:「我不過被關了幾
天,怎麼回來他們給我換了個新老婆?退回去!想給我扣不忠的帽子!我蘇淳可
以經濟犯罪,但絕對不能肉體犯罪。」
「關你幾天都沒把你給關老實了。我看你怎麼還生龍活虎的?倒是苦了我,
整天吃不下睡不著。可見男人是沒良心的。」海萍有點怨有點嬌。
「海萍,我怎麼覺得你有問題?你這幾天是不是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所
以才這麼柔情蜜意妄圖堵我的嘴?剛才那老外,我怎麼覺得你們倆過於親密了點
?他明知道你丈夫不在家還跟你廝混到半夜?」
「你個豬頭!人家好心送我回家怕我遇到危險,還托關係走門子把你救出來
,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老婆我要出軌也不必找什麼理由,等什麼借
口,我難道怕你不成?單等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才出去廝混?我要是不想要你,我
抬腳就走。你還當是舊社會我怕沉塘關豬籠?對你這狼心狗肺的好,我真是瞎了
眼睛。你蹲大牢了我整天還在家懺悔反省,想你之所以進去都是我的錯,哪曉得
我這裡一門心思要對你好點,你那裡一點都不感激我,我對你好,真不如養條狗
算了。氣死我了,真不該放你出來,明天我就去交代,把你再關進去!」
海萍一口氣連珠炮似的把蘇淳罵回去,言語聲高之處,還雙手叉腰,不時食
指戳到蘇淳的腦袋上,咬牙切齒。
蘇淳突然就安心了,走過去一把抱住海萍說:「對嘛!這才是我老婆嘛!
你剛才那樣,叫我心裡不踏實。心虛,心虛。「
海萍在他懷裡掙扎,邊掙邊罵:「你皮輕肉賤,三天不罵渾身長毛!我居然
還想要對你好點,以後不再罵你了,看來不罵不行,你還不適應!」
蘇淳笑著把下巴放在海萍的肩膀上,說:「已經被改造了,回不去了。你不
必對我民主,還是專政吧!專政下的人民比較有安全感,有依靠。」
海萍笑了,緊緊抱住蘇淳。
晚上,躺在床上,海萍問蘇淳:「你怎麼沒想到這會觸犯法律?」
蘇淳反問一句:「你想到了嗎?」
「沒有。你的事,我又不瞭解。可你當年進單位,簽過保密合同的啊!」
「那麼多年了,我根本沒印象。他們不拿出來給我看,我都不記得我簽過。
而且,沒人跟我說我幹的活是保密範圍啊!」
「那現在怎麼辦?你會不會被起訴?」
「聽天由命。犯了錯總要承擔。不過這個代價太大了。萬一我真進去了,你
和孩子怎麼辦?」
海萍趕緊跟小女人一樣靠過去,趴在蘇淳肩頭,可憐巴巴地說:「我做王寶
釧,等你18年。」
「要判這麼久?不會吧?我聽說不是10年就是8年,怎麼到你這成18年
了?」蘇淳有點緊張。
海萍本來都要哭了,一聽又撲哧笑了,說:「你討厭!不過我看你心情不是
太差,我放心多了。我一直擔心你承受不住壓力,萬一到時候判個無罪釋放,結
果還給我個屍體。我警告你呀,無論什麼結果,你都得好好活著。只要你活著,
我就不那麼害怕了。」
蘇淳說:「你放心,我生性疲塌,耐收拾。你的關口下我都活這麼多年了,
其他還有什麼我扛不住啊!」
「去死!」海萍在蘇淳身下抓了一把。蘇淳笑了,湊過去,親了親海萍。
兩個人在艱難險阻中踏上片刻歡娛之旅。
不過,有個情況很糟糕--海萍和蘇淳,兩個人都很迫切,尤其是蘇淳,熱
情難擋,可賊心賊膽都有了,賊在睡覺,忙了半天都無法喚醒。
蘇淳非常沮喪,翻身下來說:「嚇的。這下要命了。」
海萍溫柔地吻了吻蘇淳說:「累的,前一陣思想太緊張,過一段就好了。」
蘇淳歎氣說:「我是怕,過一陣,我就不在你身邊了。本來想,這次回來,
把後10年的功課都做掉,這樣你就不會太寂寞。」
海萍笑了說:「你在牢裡,整天琢磨什麼呢?」
握著老公的手,海萍這一夜睡得特別香甜。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6-24 16:15 編輯
]
作者:
lilacviolet11
時間:
2013-5-20 16:37
谢谢 转贴 分享(蜗居 电视剧..我都没 怎么看过..现在 补下 H版
)
[
本帖最後由 lilacviolet11 於 2013-5-20 16:39 編輯
]
作者:
aheel
時間:
2013-5-20 19:32
原来的电影里,海萍没有被老外乘虚而入,太假了,这个H版里面把这个弥补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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