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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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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憐 1-10全 作者:阿潼
1
砰地一聲,一扇雕著八仙吉祥圖,非常老舊的門,被人粗魯的推開,而後打到牆面,再反彈了回去。
開門的人當場自食惡果,被彈回來的門扉給撞疼了手臂。
「哎喲!」那人為了不將手上端著的茶盤打翻,只好硬生生的捱了一下。
杯盤相撞的清亮聲響伴隨著來人重重的腳步聲,向著窗台邊的書桌走來,那人匡噹一聲,將手上的托盤用力的放到堆滿書籍的桌上。
而一直待在房裡,坐在桌前看書的劉靜明,從門被打開,到桌上放下了東西,她完全像聽而未聞似的,神色自若,連半點反應都沒,更別說
抬頭看一下了。
因為每隔個三兩天地就得聽一次這種甩門聲,她早已經習以為常,被訓練得不會被嚇到了。
站在桌邊的人,看到劉靜明完全沒有反應,等了一會兒,才忍不住出聲喚,「小姐……」
聽到叫喚,專心看書的劉靜明才將頭從書上抬起,看了看站在桌旁嘟著嘴,一臉委屈生氣表情的婢女鈴鐺。
「什麼事?」如鈴鐺所願,劉靜明暫時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小姐,我快被氣死了!」長相可愛的鈴鐺氣呼呼的嚷著。
「哦?」劉靜明淡淡的應了聲,算是給了響應。
接著她完全不給面子,又低下頭看書去了。
「小姐,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生氣?」
鈴鐺眼看小姐又將頭埋回書裡,伸手扯了扯劉靜明的衣袖,想再次讓小姐理會她。
劉靜明仍低著頭,沒把眼睛從書上移開。「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
劉靜明不禁在心裡歎氣。
她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當初把鈴鐺的名字給取壞了,讓她真的像顆鈴鐺似的,整天叮叮噹噹的囉哩囉唆,沒一刻安靜。
鈴鐺將沏好的茶水倒在青瓷杯裡,嘴裡念著,「只有小姐你覺得是小事。」
劉靜明沒搭腔,心裡想,本來就是小事嘛。
「大夫人真是太壞心了,這麼多年來存心要壞小姐的婚事,四處跟那些三姑六婆,說那些不實的話。」鈴鐺將杯子送到劉靜明面前。
劉靜明是她爹劉鎮在娶妻前,跟在花樓唱曲兒的清倌崔琇琇生的。
而被收為妾室的崔琇琇生了劉靜明後不久,劉鎮正式娶了城西酒商的女兒謝寶珠為妻。
謝寶珠在娘家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家裡的父兄對她疼寵有加,養成她心高氣傲的個性。
嫁進劉家的謝寶珠,哪裡容得下丈夫的心完全放在妾室身上,對自己卻不冷不熱的,心理不平衡的她只能對崔琇琇母女百般為難、千般嘲諷
,藉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可是礙於劉鎮對崔琇琇母女的重視與疼惜,她倒也沒真能對她們母女做出什麼事來,只能在嘴上佔佔便宜而已。
如此一來,她更加仇視崔琇琇母女,視其為眼中釘般刺目。
在劉靜明十二歲那年,劉鎮想到湘江再開設另一家飯館分號,也不知為什麼,將崔琇琇一同帶了去,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湘江感染了疫病。
最後再度返回劉家的,是兩個骨灰罈,家人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謝寶珠從嫁進門來,直到劉鎮去世,守在他身邊及心裡的都是崔琇琇一人,而她從期待丈夫疼惜的少女,到成為新寡婦人,都不曾走進過自
己丈夫的心中,這讓她如何能不怨、不恨?
無從排解的怨恨,她便藉著劉鎮及崔琇琇生前百般疼寵的劉靜明來宣洩。
她將年僅十二的劉靜明趕出華美舒適的閨房,住到家裡最偏僻的後園一處老舊的小院落,只讓她帶了一個婢女,生活用度也故意放縱下人們
欺負失勢的劉家大小姐,想讓劉靜明痛若。
劉鎮過世後,劉家頓失依靠──劉鎮除了劉靜明,就只與謝寶珠生了個女兒劉織雲,並沒有兒子繼承家業,而偌大的家業又急需有人接管。
於是精明的謝寶珠故意排除劉靜明的繼承機會,除了將自己兄長的次子謝振青帶進劉家,將一切生意全交與自己的外甥掌管外,又擔心劉靜
明嫁人後,夫婿會有機會插手劉家的產業,所以她惡意的讓心腹丫頭散佈不利於劉靜明的謠言,讓她在婚姻市場中失去讓人打探的機會。
她自己也故意對那些有生意往來的商人夫人說盡劉靜明的壞話,存心不讓她能有個好歸屬,藉以報復崔琇琇曾經獨佔劉鎮的寵愛。
而為謝寶珠所出的劉織雲,受到娘親的影響,對大她兩歲的劉靜明也是看不順眼。因為她自從有記憶,就明顯的感覺到,父親只疼愛劉靜明
,對她卻是冷淡不已。所以她從年紀尚小時,就仇視著同父異母的姊姊。
年紀稍長後,她更加嫉妒劉靜明的麗質天生,而她不論如何打扮,都無法搶過劉靜明的美麗,讓她對劉靜明更是痛恨不己。
跟著被劉家兩個重要人物討厭怨恨的主子,鈴鐺也跟著受到不少委屈,但她是個實心眼的孩子,仍然對劉靜明忠心耿耿,心疼小姐受到的不
平對待。
劉靜明伸手接過鈴鐺遞來的杯子,將它捧在嘴連吹了吹涼,再小口的啜飲。
「又不是頭一回聽到了……聽了那麼久,你怎麼還沒麻木,聽一回氣一回?我看你以後乾脆改名叫氣包好了。」
嗯,雖然不是什麼好茶,不過在秋涼的午後來一杯熱茶,倒也算是一種享受。
劉靜明很容易滿足,就算只是普通茶葉,也能讓她喝得很高興。
「小姐,你不知道,我剛剛上街去幫你買紙──」鈴鐺正待將事情說與小姐聽,就被打斷了。
「紙呢?」劉靜明聽到買紙,才發覺鈴鐺並沒有把紙拿進來,馬上截斷鈴鐺的話,向她討紙。
被劉靜明一問,鈴鐺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她為了聽人家說閒話,竟然被氣昏了頭,空著手就回家來了。
她馬上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姐,我忘了買……」
劉靜明沒好氣的看著裝可憐的鈴鐺,「一點兒都不經心!待會再出去一趟,要是再沒買回來,小心我把你遣去二小姐房裡伺候。」她存心嚇
唬鈴鐺。
「小姐,我不要去伺候二小姐!我不要啦……」開玩笑,她如果真的去二小姐房裡,肯定不出兩天就會被整得淒淒慘慘、晶光閃閃。
「那你就給我仔細點兒。」其實劉靜明才捨不得把鈴鐺給人呢。雖然聒噪又迷糊,不過她就是這點可愛。
「是。」鈴鐺趕緊應道,然後把話題再度拉回她認為最重要的事。「小姐,我剛才還沒說完呢!」
鈴鐺接著馬上開講,「那個時候我剛好經過賣珠花的攤子,聽到二小姐的奶娘在跟別府的嬤嬤們說三道四……」她將在街上發生的事說給小
姐聽。
「由得他們說去,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也沒轍。」劉靜明應著,手上又翻了頁書。
「小姐,這回說得太過分了,她們竟然說你不安於室,還沒出嫁就跟人亂來!」鈴鐺將聽到的一口氣說出來。
以前她們充其量只是說小姐個性不好、目無尊長、長得平凡,現在卻變本加厲,竟然抹黑小姐的名節!
光是之前那些不實的傳言,就已經嚇退許多想求親的人家,現在再加上最新的傳言,看來小姐要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是嗎?」聽完鈴鐺的話,劉靜明不置可否,也無動於衷,好像鈴鐺是在說別人的事似的。
「小姐,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他們──」鈴鐺看到劉靜明完全沒反應,不禁急了起來。
「鈴鐺,我說過了,沒必要因為他人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不就好了?」劉靜明被鈴鐺吵得無法繼續看書,終於抬起頭來
。
也許是因為在年紀尚幼時就同時失去了爹娘,所以她看得很開──在意傷心又能如何?死了還不是什麼都帶不走。
所以何必計較太多,開心快樂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她真搞不懂為什麼鈴鐺要把自己搞成個小老太婆似的,一天到煩惱東操心西。
「話再說回來,生氣又如何?不高興又能怎樣?還不是無能為力。」她將事實說與鈴鐺知曉。
「可是……這回可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流言,這可是關係到你的閏譽啊!」鈴鐺還是無法釋壞。
看著想不開的鈴鐺,劉靜明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
既然跟她說不通,劉靜明也不想再多費唇舌──還不如將時間留下來看看書,或者繡繡花賺點生活費。
「別說了,你先下去吧。看你要回房休息還是去找小倩聊天都好,就是別在這兒煩我。」
「小姐……」鈴鐺覺得很委屈,她是在為小姐操心,怎麼小姐還趕她?
「好了好了,下去吧!」不再看鈴鐺,劉靜明重新把書拿起。
鈴鐺看了看小姐,知道就算待下去也沒用,小姐是斷然不會再搭理她,只好依言退下。
等到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劉靜明才將剛剛還看得津津有味的書合上,輕輕放在一旁。
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銀杏樹,心裡想著方才鈴鐺說的事……
☆☆☆☆☆☆
「嗯……啊……」嬌軟的吟叫聲,為深黑的夜添上旖旎氣息。
像瀑布般光滑黑亮的長髮,披散在枕上及凌亂的床褥上。
佈滿汗珠的美麗面容,像是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蛾眉輕蹙,螓首在枕上輾轉,微啟的紅潤雙唇不斷逸出讓人心跳加速的嚶嚀。
她緊抓著床架上垂下的水紗,將它們扯得緊繃不已,藉此稍稍宣洩身上承受的過度激情。
裸裎的身子不住弓起,她將下身高高抬起,迎接著腿間強壯的男性一下下猛力的撞擊,雪白的身軀不停隨著男性的推送搖動。
從地體內不停流出豐沛的汁液,讓男人的抽插更加流暢,交合處還不停傳出淫穢的水聲。
從水紗後,一雙黝黑結實的手臂,伸往女子雪白的胸口,把隨著撞擊而前後劇烈搖晃的兩團碩圓白脂用力抓住,力道之大,豐腴的乳肉都被
擠出了他的指縫。
「啊啊……」隨著急促的喘氣及嚶嚀,雪白的女體開始微微的抽搐緊繃。
隨著男人的強烈抽送,她被拋進喜悅絢爛的境地──
她身上壯碩結實的男人,在幾回猛力抽弄後,低吼著將發紅粗大的男根快速的從她抽搐的緊窄花穴中抽出,大手自行套弄幾下,隨即從圓亮
頂端激射出大量的濃稠白漿,淋灑到她泛著紅暈的小腹及軟乳上……
☆☆☆☆☆☆
貼著男人汗濕的身子,她上半身伏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側著頭,將耳朵放在他的左胸上,聽著他已恢復平靜的沉穩心跳聲。
頑皮的纖細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突起的男性乳頭,用慵懶嬌媚的聲音輕吟,「你知道嗎?」
享受過美好的魚水之歡,劉靜明全身嬌軟無力,卻反常的並不會感到太過疲累,竟然還有精神與男人閒聊。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他閉著眼,大手不住輕揉著她圓翹的雪臀,配合她的好心情回問道。
她嘻嘻嬌笑,將身子微微抬起,手肘支在他胸上,看著他的臉。「今天鈴鐺又從外面氣呼呼的回來了。」
「喔?這回又聽到了什麼?」他睜開眼,看著伏在他身上的劉靜明。
「你先回答我,你確定你來我這兒的時候,真的沒人瞧見過?」劉靜明用食指在他性感的嘴角及線條分明的下顎間來回輕畫。
「當然。以我的身手,有誰能看見我的身影?」說話的同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不過他並沒有將眼神從她臉上移開。
原本看著他性感嘴唇的劉靜明,在他講話的時候,眼晴向上一瞟,剛好捕捉到了那抹異光。
她與他四目相對,觀察了會兒他不曾稍有變化的神色。
沒錯,他自小由名師指導武術,雖不敢說是數一數二,但絕對能在朝中排上三四,所以他說不曾讓人看到過,就應該不可能讓人發現他的身
形。
劉靜明腦子轉了轉,才緩緩開口。
「我想……這次的消息應該不是我大娘放出去的。」她將修長勻稱的腿弓起,跨上他的腰際,讓自己幾乎完全趴在他身上。
「是你吧!對不對?」她手指戳了戳他堅實的胸口。
聞言,男人但笑不語。
他既然敢做,就不怕讓她知道。
這個流言確實是他散佈的。既然他短期內還不能將她娶回家,為了杜絕其它人的想望,他只能用這種下流手法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小女人。
「壞人!這下真的如你意了,我看以後真的不會再有人上門來提親了。」劉靜明臉上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更嬌嗲了。
反正她從來就不曾在意過外人對她的看法。
傳出這種流言,換作是別家閨女,不知會有多難過;發生在她身上,她卻是當笑話聽。
「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委屈點兒,把你娶回家去。」他就是拿眼前嬌俏動人的劉靜明沒辦法,只要她一天沒有嫁給他,他就一天無法放心
。
他總是搞不懂她心想到底在想些什麼,除了身份的問題正待解決,她也不曾鬆口,表明想與他長相廝守。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既不賢慧也不溫順,個性又真的不好,萬一你娶了我以後嫌棄我了,那我怎麼辦?」她嘟起紅艷艷的嘴唇,故意自貶
來拒絕他不知第幾次的求親。
「小沒良心的,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他大掌重重的拍了下她充滿彈性的臀肉。
明知道她是為了拒絕而拒絕,他還是一搭一唱的陪她抬槓。
「哎呀……疼呢!」她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睨了他一眼,口裡嗲聲嚷痛。
因為她的蹭動,胸前兩團綿乳緊抵著他的胸膛,讓他感受到軟膩的同時,也敏感的察覺她的乳頭已然挺立發硬。
她滑細的腿也不住磨蹭著他腹下的男性,讓他的情慾再次勃發。
劉靜明從頭到腳都緊貼著他,自然能立即發覺他的狀況,她更加故意用大腿內側細滑的肌膚,去蹭著他已然發硬堅挺的火熱。
「嫁給你,每天讓你看到,你就不會珍惜了。」她側過頭,眼兒看向他的男性。
她大膽的伸手握住他粗長的男性,緩緩的上下滑動。
看她像個魅惑人心的女妖,淫蕩又美麗,他的身心完全隨著她起舞。
「誰說的?我會把你當作最珍貴的玉石,每天捧在手心。」他被她愛撫得舒服不己,眼神逐漸深沉,充滿情慾。
他早已被她的嫵媚多情擄獲,而她不同於時下女子的奇特想法及大膽行徑,更讓他的心被她迷惑。
他的手從她圓臀後方探入她的股間。
她一腳弓跨在他腰際的姿勢,讓他能輕易碰觸到她濕潤、軟滑的花唇。
因為不久前的歡愛,她腿間濕意不退,所以他能順暢的將粗糙的手指插入她的花穴。
「啊……」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有節奏的抽送,讓她微微的蠕動臀部,隨著他的動作向後頂弄他的手。
細窄的甬道擠壓著他的粗指,讓她的肉壁與他摩擦。
她俯下頭,湊向他的嘴,伸出小舌舔畫著他的唇瓣。
他張開嘴,伸出舌來欲與她糾纏,可是劉靜明卻在他的舌輕微與她碰觸時,故意後退將舌收回。
就這樣,她一再的逗弄著他。
幾次後,無法滿足的男人報復性地將深入她花穴的手指抽了出來,不再愛撫她緊滑的甬道。
頓失慰藉,花穴裡的空虛,讓劉靜明不依的嚶嚀。
她不再故意吊他胃口,將粉色的濕軟小舌,探進他的口中。
男人滿意的吸吮她主動伸進口中的軟舌,吞噬著她口中的蜜津,大手重新伸進她的股間,用指尖摸索著她的嬌嫩。
因為已經發洩過一次,所以他並不著急,慢慢愛撫著她的身子。
他抬起她的上半身,讓她稍稍上移,坐在他線條完美的小腹上,捧住一隻軟綿的乳房,張口含進她的乳尖。
他雙唇咂吮紅潤硬實的乳尖,大手揉捏著雪白的渾圓,在仔細的舔吮過後,吐出吸吮成紅腫的軟乳,轉過頭吸吮另一隻豐腴,公平的對待它
們,將它們同樣沾染上一片濕潤。
水亮的兩顆乳尖,就像成熟的莓果般誘人。
「啊嗯……」她坐在他的腹上,仰起頭享受著他在胸前的舔弄,長髮披散而下,柔細的髮絲不斷輕搔著他的肌膚,腿間豐沛的汁液則隨著她
的扭動,將他的腹上塗成濕滑一片。
忽然他猛力吸吮她的乳肉,像想將她吞食進去般用力,讓她在痛楚中反而感到強烈的快意。
配合嘴上的深吮,他埋在她腿間的手指抽出,搭上她花唇間隱匿的小小突起,用力的揉搓。
「唔……」她全身泛起戰慄,甬道急速的收縮,可是卻讓她感到更強烈的空虛。
她撐起身子,一手抵撐在他的腰際,另一手伸入臀下,握住他的火熱男性,將它對準自己的穴縫。
她將臀部向下壓坐,男性圓碩的頂端立時擠開兩片貝肉,滑進她的穴口。
他好整以暇的將手枕放在腦後,看著在他身上被情慾掌控的女人,主動的騎跨在他的男性上。
「啊嗯……」她放開扶握住他粗長的小手,兩手撐在他結實的小腹,將自己的臀向下沉,一寸寸的將他的火熱納進體內。
從穴口逐漸向甬道深處擠進的粗長男性,將她緊閉的甬道完全撐開,充滿她的體內。
她在完全納入他後,開始上下起伏,緩緩的套弄著直挺的男性,細細體會他的粗大帶給她的快感。
漸漸的,她不滿足於緩慢的速度,加快扭臀的節奏,像騎馬似的在他腹上動作。
胸前兩團豐腴渾圓的軟乳,隨著她動作的幅度,在半空中上下彈跳。
眼前的乳波蕩漾,包圍著他男性的緊窄濕穴,和一臉迷醉表情的女人,讓他享受到肉體及視覺上的雙重刺激。
他的氣息逐漸混亂,無法再維持冷靜,忍不住挺起健臀向上頂弄,在她往下沉的時候,猛力送上自己堅硬不已的男性。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狂野,室內充斥著他們的呻吟及低吼,他們在彼此的身上尋求最終的歡愉。
從他們的交合處不斷傳出肉體撞擊的聲音,強烈的快感讓他們的體溫逐漸上升,流出大量的汗水。
在上位的劉靜明因為劇烈的起伏,全身冒出細細的汗珠,在律動中汗水滑下她的小腹,混合著她體內流出的熱液,流洩在男人下身成為一片
黏滑。
「啊──」終於,她在他用力的一擊後,渾身一抖,顫動著向前軟倒在他胸前,達到高潮。
他用力抓住她的臀瓣,快速的向上挺進她收縮不已的花穴,將她甬道深處的愛液不斷帶出,淋灑得四處都是。
「嗯──」他仰起頭,使力抓住她,最後一個猛力貫入後,將悸動抽搐的男性深埋在她體內。
他悶哼著,抖動結實的臀,將火燙的白漿全數射進她深處……
2
他趁著天光未明之時,領著兩名侍從離開了劉靜明住的院落,從劉家後方悄聲離去。
一行人在清晨時分騎著馬,快速的跑在毫無人跡的街道上,不一會兒工夫,他們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前。
早早就聽到馬蹄聲的侍衛,已經將厚重的大門敞開,等待主人回來。
並未稍緩速度,他們像風一般策馬穿過大門,直接騎往寬廣的主道,直到大廳前的階梯下才停馬。
他俐落的下了馬,將手中的馬鞭交給站在階梯下等著的僕役,朝跟著他同時下馬的貼身侍從道,「你們回房去吧!休息一會兒再跟我進宮去
。」
「是。」兩名侍從有力的響應,等他跨進門後,才轉身各自回房去。
他一跨進門,就看到吳總管交握著手,低著頭對他行禮。
「小王爺,您回來了!」雖然現在是大清早,天都還沒亮,不過盡責的吳總管依著幾乎每天相同的時間,領著幾名婢女,等待著小主子回府
,好照料他的需要。
原來跟劉靜明纏綿一夜的男人,是允慶王府的小王爺,應嶸。
「嗯。打熱水到我房裡,我要沐浴。」他邊走邊交代。
天亮後還得到宮裡去一趟,所以他得把握時間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
「是,老奴這就叫人準備。」吳總管低著頭,等應嶸走回房後,就叫身後的小廝將燒好的熱水提進去。
近年來,只要應嶸在夜裡出門,吳總管就會在這個時辰要火房燒好熱水等著,因為他每回都是在同一個時間返回王府。
☆☆☆☆☆☆
應嶸進了房,裡頭兩個專責伺候他的婢女迎上前來,福身行禮。
「爺,您回來了!」生得花容月貌的兩女,嬌生生的問候。
能在房裡伺候主子,都是先經過挑選的──模樣要好,身段要好,身子也要清白。
在房裡伺候的,除了生活常規外,如果主子心血來潮,也得陪主子侍寢,所以當然要特意挑選。
如果主子喜歡,正式收了房,那也不至於辱了身份。
應嶸向後房走去,其中一個喚做紅茜的豐滿婢女,跟上前將應嶸身上穿的錦袍褪下,解開裡衣,鬆開他的褲頭,將他身上的衣物除下。
與他貼近的動作,讓紅茜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沾染著性愛後殘留的腥甜氣味,再接著看到裸露出的結實身軀上,有著激情中留下的細微指痕,
讓她明白主子又出去風流快活去了。
真不知道這些日子來,是哪家的姑娘迷了他的心,讓他幾乎每夜都出去?
經過人事的紅茜,聞到動情後散發出的氣味,不自覺的紅了臉兒,身子也微微發燙。
剛巧應嶸低下頭,看到了紅茜臉紅的樣子。「臉紅什麼?」
這兩個丫頭本來就是給他的侍寢丫頭,他無聊的時候,就拿她們打發時間,三個人什麼花招沒玩過?
因為兩個丫頭知分寸,從沒有因為與主子在一起後,做出任何失了本分的事,所以應嶸就繼續留著她們在房裡伺候。
聽了他明顯調戲的話語,紅茜輕撫著他光裸的胸膛,眼兒一挑,滿含春意的看著他。
「爺兒……好久沒碰過奴婢了……」
這些日子,應嶸碰她們的次數屈指可數,嘗過男人滋味的她們,對他可是想望不已。
應嶸是個性慾旺盛的男人,雖然與劉靜明在一起後收斂了許多,不過反正她從不曾表現過任何吃醋的行為,所以他偶爾還是會跟以前廝混過
的女人春風一度。
剛好現下他被劉諍明挑起的慾念並未完全熄滅,心念一動,身下的男性就有了反應。
他的衣服已被脫個精光,而紅茜又將身子輕倚在他身前,他的反應自然是立即讓她感受到了。
她興奮的蹲下身,跪在他身前,將他勃發的硬實捧在手中,張開紅唇含進他的粗長。
他對丫頭們自然不會有任何憐惜心思,一手掌住紅茜的後腦,挺起腰,就大力的在她口中抽送起來。
正當他大開大合,盡情聳弄臀部的時候,另一個去澡間看著小廝倒熱水的丫頭綠波進房來,一開門就看見這般火熱的景象,讓她一時間也忘
了叫喚。
看著看著,她情慾難耐,就將身子倚在門框上,將手撫向了自己胸前的突起,揉弄了起來。
「嗯……」
應嶸察覺到有人,偏過頭看向澡間的方向,看到綠波愛撫自己的模樣。
他露出邪肆的笑容,指揮著身下的紅茜,同時將伸入她口中的前半部男性抽出。「起來,趴在那兒!」
紅茜依言起身,自己把裙子撩到腰上,脫下已經濕漉漉的褻褲,雙腿大張,將上身趴在一旁的矮几上,屁股高高翹起,讓紅潤泛著濕意的女
性部位展露出來。
應嶸沒費事對她愛撫,上前將男性對準她的穴口,一個弓身,就長驅直入她體內。
他前後移動著臀部,伸手抓住紅茜梳成辮子的長髮往後拉,讓她的身子弓起,更方便他的頂弄。
紅茜因為久未經歡愛,很快就達到了高潮,身子軟了下去,於是應嶸將仍未發洩的男性從她體內抽出,轉身走向癱軟在門邊的綠波。
綠波將手伸入褻褲中,將手指插入穴內來回抽送,看到他挺著勃發男根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忙不迭站起身來。
她抖著手將衣服扯開,拉下褻褲,迎向前,將雙手放在他肩上,一隻大腿抬起勾在他臀後,送上自己。
他抓住綠波的腿窩,立時將直梃的男性插入她腿心,完全不待她適應,就開始另一波原始的節奏。
原本打算休息一下的應嶸,因為回府後又與兩個美婢鬧了許久,結果不但沒能休息,反而更累了……
☆☆☆☆☆☆
雖然累,不過他還是強撐著精神,坐著官轎進宮去了。
跟在轎旁的兩個侍從,莫言和莫語兩兄弟,一直聽到轎子裡傳出打呵欠的聲音,兩人不禁對看了一眼。
莫語悄悄的跟哥哥莫言道,「爺不是回房休息了會兒嗎?怎麼好像還是很累似的?」
依爺的體力,及自小習武練出來的強壯體魄,照理說就算一兩天不睡,也應該不會露出如此疲態才對。
更何況他還回府休息了兩個時辰左右,精神早該恢復了。
看了弟弟一眼,莫言涼涼的回了句,「你忘了,爺房裡還有兩個騷丫頭呢。」
莫言的個性與莫語不同,他平常不愛開口說話,不過只要他開口,通常說出來的都是嘔人的酸話。
而莫語則完全違背他名字的含意,既囉唆又聒噪,一樣是開口就讓人心煩。
不過對應嶸來說,他們倒是提供了他不少樂趣。
「是呀,我倒忘了這回事了。」莫語被哥哥一提醒才想起來,爺房裡還有兩個侍寢丫頭。
隨著轎子走沒兩步,莫語又開口了,「說起來咱們爺真是艷福不淺,房裡有兩個美丫頭服侍,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其實莫語也不是真的多羨慕,只是閒著無聊,嘴上胡亂聊著。
他看了哥哥一眼,沒有得到響應,繼續胡扯。
反正那些女人在爺的眼裡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只是他風流快活的對象罷了。
「就說那別奉府的俏寡婦吧!死了丈夫沒多久,就上了咱們爺兒的床……那股子騷勁,房裡的丫頭們哪比得上呀!」
一路上他就這麼胡亂說嘴,也不怕轎裡的應嶸聽見。
直到快進宮門,莫語忽然將話頭轉到了劉靜明身上。
「不過這劉小姐似乎有些不同,從沒看過爺對哪個女人維持如此久的熱情……瞧爺幾乎每晚都摸上劉家去,我看這劉小姐絕對有過人之處─
─」
莫言聽到弟弟將話題轉向了劉靜明,急忙想阻止,卻還是遲了一步。
「放肆的奴才,給我掌嘴!」
轎子裡傳出應嶸森冷的話語──他越是生氣,口氣反而越顯平靜。
聽到他的話,莫語渾身一顫,立時僵在原地。
應嶸聽到莫語輕浮的提起劉靜明,心中忽然湧起強烈的忿怒。
他不允許有人用輕薄、調笑的語意來羞辱劉靜明!
抬轎的侍從一聽到應嶸動氣,立時停下腳步。
莫語驚惶的聽命用力自行掌嘴,不敢稍有遲疑,更不敢保留力氣,連連掌了二十幾下,將臉打得紅腫發脹,連嘴角都流出血來。
掌摑的聲響讓眾人膽戰心驚。
他們不曾見過小王爺對府裡的下人如此嚴厲,更何況現在被懲的是他一向寵信的貼身侍從。
就連莫言都不敢開口為弟弟求情,只求掌嘴就能讓主子消氣,否則莫語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終於,轎裡的應嶸開口了。
「可以了。你即刻起到義訓門去報到,兩個月後才准回府。起轎!」
這對莫語來說是最重大的懲罰──被主子趕回義訓門是多大的恥辱呀!他的榮譽心受到莫大的挫折。
「爺……」莫語嘴腫得連話都說不清。他沒想到爺竟然氣到要將他趕回義訓門去!他心急不已,連忙想開口求情。
身後的莫言忙伸手拉住他,低聲警告,「閉嘴!現在什麼都別多說,給我滾去義訓門好好反省反省,看自己說錯了什麼!」
這回的確是莫語失了分寸,還好爺對莫語還算留情,沒下令將他去職,只是將他遣回當初受訓的義訓門去重新訓練。
之後,莫言轉身追上已進宮門的轎子,不再回頭看向被留下的弟弟。
留在原地的莫語,在聽了哥哥的話後,腦子才清明起來,明白自己犯的是什麼錯。
他感激應嶸為他留下後路,恭敬的朝應嶸離去的方向行了跪禮,才起身往宮門的右側走去,立時回義訓門去報到,重新接受訓練。
☆☆☆☆☆☆
看到應嶸遠遠的從偏廊走來,站在御書房前的總管太監林公公連忙迎上前幾步,恭敬的行了跪禮。「小王爺萬安。」
其它在御書房外伺候的公公及宮女們也一一下跪請安。
「都平身吧!」應嶸手一擺,要所有人起身。
「謝小王爺。」林公公等人大聲謝過,才從地上起身,站回原位。
「小王爺,皇上等您好一會兒了。皇上交代了,您直接進去,不需要宣見。」林公公將皇上的意思,詳細的告知應嶸。
他很清楚眼前的允慶府小王爺是皇上最為看重的,所以從來不敢輕待。
「嗯。」應嶸轉身向房裡走去。
門邊站著的兩名太監將兩扇精雕雲紋的紫檀木門推開,等應嶸跨過門檻進了書房後,才動作輕巧、無聲無息的將門再度開上。
應嶸再往裡經過一扇門,才看到端坐在華麗莊嚴主位上的皇上應昊。他走上前,正待行大禮,卻被應昊阻止。
「好了好了,這兒沒外人,就別來這套了。坐下吧!」說話的同時,應昊已經繞過寬大的書桌,帶頭走向一旁的軟炕。
應昊坐下後,放鬆情緒,將身子倚靠著軟炕上的錦墊,與堂弟說話。
看著跟著落坐的小堂弟,應昊開口問道,「聽說你剛才在宮門前大發脾氣?」
早在事情發生時,就有人回報給他知曉了。
應昊可以說從來沒見過應嶸發脾氣,現在他可好奇了。
到底莫語是怎麼將他給惹火了?
「下人們失了分寸,我稍稍教訓了下。」應嶸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是什麼事惹你不順心?」
應昊問了,卻沒聽到回答,看了看自顧喝茶的應嶸再度開口。
「你現在不說,就表示你還護著他。不過,就算你不說,待會兒朕還是會知道的。」
他知道應嶸是怕他會處置犯上的侍衛,所以不肯告訴他。
「也沒什麼,大概是我太累了,精神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他剛好說了句不中聽的話罷了。」應嶸用這個理由來搪塞。其實他也不知道為
什麼今天會發如此大的脾氣,這和他平常的個性不符。
應昊接受了這個理由,因為從應嶸進來時,他就察覺他不是很有精神……他好笑的搖搖頭。
「皇兄笑什麼?」應嶸納悶的問。
「你有沒有照過鏡子?」他看著應嶸一臉疲乏的模樣,跟他繞著圈子講話。
應嶸摸摸臉,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皇兄會管他照鏡子沒?
「你一臉縱慾過度的憔悴模樣……小心別玩過頭了。」知道他一向風流的應昊勸告著。
應嶸摸了摸鼻子,不敢反駁的笑了笑。因為堂兄完全猜中了,並沒有誤會他。
「別一天到晚跟那些不正經的女人瞎混,嬸嬸叨念了好幾次,她巴望著抱孫子呢。」
終於,應昊講到了今天的重點。他是被嬸嬸交託來說服堂弟,看他能不能點個頭,娶回個小王妃,給允慶王府添幾口人。
「我心裡是有中意的人兒,不過她還沒點頭。而且……」應嶸老實的跟應昊坦承。反正到時候還是得尋求他的幫助,不如趁此機會先知會一
聲。
「是哪個王府的郡主?還是哪個大臣的干金?」
想當然耳,這個女子一定長得極為美麗,否則怎麼能抓住這個浪子堂弟的心,讓他動了娶親的念頭?
「這就是我的問題。她不是郡主也不是官宦子女,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落魄商人千金。」應嶸說完,又追加了句,「而且她的親娘是妓館的
清倌出身。」
聽了他的話,應昊不知該如何反應,心裡直叫糟。
現在他倒寧願應嶸繼續遊戲人間,放蕩下去,也好過現在的狀況。
他心裡清楚,既然應嶸將一切坦白對他說了出來,那他肯定打算將爛攤子交給他來收拾。
應昊萬分後悔,後悔答應了嬸嬸的要求,出面逼婚。
「娶她做側妃,朕再另外指個郡主給你?」他完全不抱希望的跟應嶸打商量。
「問題就在於,我只想娶她一個人。」而且他許過她,會將她放在手心中疼寵,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朕不信你現在只有她一個女人。你受得了只守著一個人?」他才不相信花心慣了的應嶸,能夠守著一個女人過一輩子。
「說出來不怕皇兄取笑,成親前,我打算連我房裡的丫頭都遣出府去。」雖然他現在還有別的女人,甚至才從女人身上下來,不過婚後他將
完全斷絕與其它女人的關係,專心的守著劉靜明。
不過他也不瞭解自己,為什麼會只要劉靜明。
自從認識她以後,他對其他女人就提不起太大的興趣,就連方才在紅茜及綠波身上縱情抽送時,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劉靜明的身影。
原以為不出一個月就會消退的熱情,卻持續了近一年之久。
而且他發覺自己越來越無法離開她,對她的迷戀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炙熱。
聞言,應昊無法置信的搖了搖頭。
這也不能怪他,想這應嶸是朝中出了名的放蕩不羈,像只採蜜的蜂兒般,流連在百花間,怎麼可能會停留在一朵花上?
這話要是講出去,怕不笑掉人的大牙。
不過應昊現在可笑不出來。依他對應嶸的瞭解,如果沒把握的事,他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
「你乾脆直接說,朕要如何幫你?」他投降了,他無法不管這個小堂弟。
總不能由著他將允慶王府搞個天翻地覆,而自己置身事外吧?
應嶸得意的笑了,「我就是在等皇兄這句話!」
他早就將辦法想好,只需要貴為皇上的堂兄配合就行了。
在宮裡得到後援的應嶸,心情甚好的出了宮去,回到王府後,已經近一天一夜沒休息的他,進了房很快就睡著了。
他在夢中回到了與劉靜明初相遇的那時……
3
劉靜明拿著用布裹好的繡件,從家裡的後門出去後,就朝城裡入夜後最熱鬧的杏花胡同走去。
因為在劉家沒了地位,下人們自然不將她與鈴鐺主僕放在眼裡,該給的日常用度所需更是時常匱乏。
她倒也無所謂,從不曾找人理論過。
反正她及鈴鐺自小就跟她娘習得一手精細的女紅,靠著替人繡衣裳鞋面的花樣一樣可以過日子,還可以存點錢呢。
她身邊還藏了些爹娘以前買給她的值錢首飾。
劉靜明打算好了,如果將來這個家真待不下去的話,她就帶著鈴鐺到鄉下,買一戶小房子,靠自己生活去。
平常都是由鈴鐺出門去交付繡件,或是將人家交託的東西拿回來,鈴鐺從來不許她出去拋頭露面。
在鈴鐺的心裡,她還是個千金小姐……
今天是跟人約定好要交繡件的日子,如果遲了,就失了信用,所以非得趕著把貨品拿給訂貨的人才行。
偏偏一大清早,鈴鐺大概是吃壞了肚子,一直跑茅房,看樣子今天她是無法出門了。
所以不得已,就由她自己將繡件交與訂貨的買主。
不過這回的買主比較特別,是杏花胡同裡最有名的春江樓的花魁顧梅香,所以她才會悄悄的在午後,妓館休息沒有客人的時分,從後門進入
。
她進門後,經過一個寬闊整齊的後院,向一扇微啟的小門走去。
將小門推開,她探頭看了看,沒見有人在,於是她邊走進,邊出聲喊著,「請問有人在嗎?」
偌大的宅院裡靜悄悄的,讓她的聲音空洞的迴響在空氣中。
經過了廚房,她往前方的樓閣走去,東轉西轉的也沒能碰上個人,心裡直叨念著。
照理說該有人才對呀!總不可能這麼大的一家妓館,連個使喚丫頭或者老嬤嬤都沒有吧?
劉靜明繼續往裡走,經過一個小巧的花園後,來到一間有著美麗雕花窗欞的房間前,四下張望著,看能不能找到個人,好把東西交給人家。
就在她要走過那房間時,裡面傳來了細微的說話聲響,讓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剛想開口喚人,耳尖的聽到說話的是個男人,就躊躇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出聲。
在窗外站了一會兒,她忽然發現那扇糊著窗紙的窗戶有著寸許細縫,並沒有完全掩上。
劉靜明悄悄伸手將細縫推大了點兒,好瞧見裡面的情景,完全沒想到她此時的行為,根本就是在窺人隱私。
當她看見裡面的景況後,整個人無法動彈的僵在窗外,瞪大了雙眼,看著她絕對無法想像的畫面──
應嶸身上寸縷未著,斜倚在床頭,一手支在曲起的膝蓋上,另一隻腿伸出床沿,踏著床下的腳踏,一副慵懶閒散的模樣。
「用力點兒……」他輕喃指揮跪在他腿間,俯下身子,用唇舌取悅他的顧梅香。
「唔……」顧梅香雪白的身子同樣赤裸,她將圓臀高高翹起,上半身俯在他腿間,努力的張口含進他的粗壯男性。
雖然她經驗老道,不過還是無法將他的男性完全吞含進口中,只能堪堪納入一半,而且還已經頂到她喉嚨深處了,換成別個女人,只怕連一
半都吞不進去。
於是她不住上下移動頭部,用嘴套弄著他的前端,兩隻小手握住其下的男性,跟著她嘴上的動作,揉搓著他的粗長。
她依他的指示,含著口中碩圓的頂端,用力吸吮,同時用靈巧的小舌快速的來回舔畫它前端的小孔。
應嶸瞇起眼,看著眼前不住隨著動作晃動的碩大圓臀,享受著腿間的快意。
他昨夜就到了春江樓,包下了花魁顧梅香,在房裡放蕩了一整夜,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他還精神奕奕的胡搞著。
他唇邊有一抹邪肆的笑痕,眼睛從顧梅香的臀部移開,瞥向被人推開的窗戶。
打從她站在窗外的那一刻,他就察覺了她的存在。
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莫言莫語兩兄弟,在得到他的指示前,是不會現身的。
他想了想,覺得應該是春江樓裡其它小妓女,或者是伺候姑娘的丫頭,貪看男女情事,所以躲在外邊兒偷窺。
反正他本來就放浪不羈,哪會在乎被人看見他與人歡愛的場面?
「好了,坐上來吧!」應嶸要顧梅香自己爬到他身上來。
她將口中的男性吐出,就看到他直挺的男性粗長濕亮的高高仰起。
她移動身子跨坐在他腰際,用手將自己身下濕漉漉的花唇向兩旁撥開,再用另一手抓握住他的男性,將它納入淫水滿溢的甬道中。
她抖動著碩大的乳房,一下下的在他身上騎乘。
顧梅香眼兒迷濛的看著眼前俊逸的臉孔,沒想到她竟能伺候如此英挺出眾的男人。
她們做妓女的,是沒得挑客人的,就算她身為花魁,只要能捧上大筆的銀子,不管是什麼低三下四的人,也都得接。
那些風雅人士、政商名流或者有錢公子她伺候得可多了,不過沒有一個人比得上眼前的小王爺。
別說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尊貴氣質,也別說他長得有多麼俊俏,光是身下的寶貝,就讓她這個在風塵中打滾了這麼久的名妓都不得不臣服在
他腳下,為他著迷。
「再快點兒!」應嶸伸手抓住在眼前不停跳動的乳房,五指擠壓揉搓,催促著她加快律動。
他雖享受著肉體的快感,不過心思倒沒有放在那上面。
在他身上努力扭動的顧梅香,長得還不錯,身子也豐滿軟嫩,難怪能在花街闖出名號。不過跟他前些天勾搭上的俏寡婦比,就是少了點兒味
道,讓他覺得不過癮。
這麼看來,他對她的興趣可能就只有這短短的一天一夜吧。
想著想著,他忽然覺得無趣了起來,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仍然站在窗外窺視的人身上。
他猛然推開在他身上,沉醉在肉慾中的顧梅香,將自己尚未解放的男性抽出。
「哎呀!」被他猛力一推,顧梅香狼狽的趺到床下,姿態醜陋的張著大腿,其間還流出大量淫水。
他完全無視在地上哀叫的顧梅香,下床跨過她身上,快速的移到微啟的窗口,將窗扇用力拉開。
探頭一看,映入眼中的卻是一抹淡紅色的纖細背影,她快速的繞過圍欄,消失在轉角。
她到底是誰?看她的打扮應該不是春江樓的妓女,也不會是使喚丫頭。
他亳不遮掩自己裸裎的精壯身子,就這麼站在敞開的窗戶連想著。
顧梅香在激情中被突然推開,高漲的情慾無從宣洩,於是她跟到窗邊將軟綿的身子由後方緊貼著他,小手伸向前,不害臊的用手握住他依然
高挺濕滑的粗長。
「爺,外邊兒有什麼呢?」她揉搓著他的男性,碩大的乳房抵在他的背上磨蹭。
應嶸沒有回答她。
他將手往後一抓,將她扯到身前,推趴在窗台上,用腳將她的兩腿分開,火速的從後方再次挺進她體內。
「啊啊……」他不間斷的快速抽送,讓她發出激情的吟叫,手支在窗台上,配合他的抽送前後移動。
在他的動作下,顧梅香被強烈的高潮侵襲,整個人失了神的軟下了身子。
可是應嶸還沒有結東,他抓著她軟下的腰,加快臀部的動作,想快點了事。
終於在幾個猛力撞擊後,他撥出顫動的男性,將火熱的種子噴射在窗台邊的牆上──
☆☆☆☆☆☆
眼前因為緊張而顯得模糊不清,劉靜明一手抓住衣襟,另一手還不忘緊摟包著繡件的包袱,腳步凌亂的見著路就跑。
她完全不敢稍停下腳步,更不敢回頭看一眼,心跳快得讓她不住大口喘氣,心裡不斷閃過一准疑問及驚歎。
天啊!天啊!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為什麼那個女人要吃那個男人的──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好粗好長的一根……肉棍?
那個東西會好吃嗎?
那女人腿間為什麼能放下那麼粗大的東西?
為什麼那個女人不停的喊叫?
劉靜明完全搞不清楚剛才偷看到的事,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那些景況,會讓她全身發熱,臉紅不已。
當那個高大的男人忽然下床朝她的方向移動時,她才看清了男人的容貌。
他俊美得不似真人,就像是神祇般那麼夢幻,不真實。
那黑暗深沉的眸光,讓她害怕的轉身就跑──
現在她的心,就像要跳出喉嚨似的,她的腦中滿是男人下體那根奇特的肉棍及他們之間詭異的行為……
正當劉靜明思緒混亂,努力奔跑時,忽然有人大聲的叫喚。
「哎呀,姑娘,這兒可不能隨便進來呀!姑娘……」一個年輕丫頭向從她眼前跑過,像只無頭蒼蠅般亂竄的劉靜明喊道。
可是慌亂的劉靜明完全沒聽到,所以沒有停下腳步,直到身後的聲音更加響亮,才讓她惶惶不安的停了下來。
那個年輕丫頭從後面追了上來,微喘著氣對劉靜明道,「我……我說姑娘你是在跑什麼呀?後面又沒人追你,你跑個什麼勁兒……」
劉靜明回身一看,原來喊住她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才稍稍安了下心,拍著自己的胸口,安撫自己急促的心跳。
「你倒是說話啊!你進來有什麼事嗎?」小丫頭看著眼前長相標緻,卻蒼白著一張俏臉兒的漂亮姑娘,靈巧的問。
「我……是拿顧……顧梅香小姐訂的繡花布來的。」劉靜明總算還記得鈴鐺的交代,說得出繡件是花魁顧梅香要的。
「喔,原來是我家小姐的。拿給我吧,她房裡現在有客人,正忙著呢!」
從昨晚那個高貴俊逸的客人進房後,裡面可熱鬧了,連在外邊都能聽見聲音呢。
她不久前才去瞧過,裡面還沒完事呢──那男人體力也太好了吧?
「好……都在這兒。」劉靜明將手中緊抓著的包袱遞上前,交給小丫頭。「一共是二兩銀子。」
小丫頭從腰際的小荷包數出了二兩銀子,交到劉靜明手中,才好奇的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平常不都是鈴鐺姊姊來的嗎?」
「鈴鐺吃壞了肚子,今天沒法兒出門,怕誤了顧小姐的東西,所以我幫她跑一趟。」劉靜明擠出笑容,響應人家的善意。
「這樣呀。那請你幫我帶個話,要她多保重,還有,要鈴鐺姊姊記得下月初九再來一趟。」
兩個月後,是一年一度的花柳盛事,要重新選出花魁主。
杏花胡同裡的大小妓館,莫不卯足全力,想讓自家的小姐當上花魁主,那可是會讓妓館的生意好上整整一年呢!
今年她們春江樓就是靠梅香小姐賺進了許多白花花的銀子,所以她們當然希望梅香小姐能繼續當選。
而因為鈴鐺每回拿來的東西都很讓人滿意,所以要請她替梅香小姐新裁的衣裳繡花。
「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劉靜明應了聲。有錢賺當然不能往外推。「請問,我該往哪兒出去?我不認得路。」
她不敢再亂闖了,萬一撞上了剛才那個男人就不好了。
「跟我來,我帶你出去。」小丫頭招招手,要劉靜明跟她走。
她一邊領路,一邊好意的告誡,「以後如果你再來,在後門等著就行了,別再像這回一樣往裡走。你看起來是個正經的姑娘家,萬一遇到還
沒離開的客人,怕對你不好。」
拐了兩個彎兒,她們就回到了方才劉靜明進來的小院。丫頭將她送到了後門外,又再叮囑了聲。
「別忘了我剛剛說的話哦!」
「我記住了,謝謝你!」劉靜明知道她是好意,點點頭道了謝,才轉身離開,走出杏花胡同。
☆☆☆☆☆☆
因為娘親死得早,從來就沒人教導劉靜明男女之間的事。
所以在春江樓裡看到那些事,她心裡只覺得怪異,心慌和好奇,倒沒有下流噁心的感覺。
回家後,劉靜明還是像平常一樣過日子。
每天忙著繡花、看書,三不五時應付一下上門來找碴的劉織雲。
雖然她曾經想過,要把那天看到的事搞清楚,不過她不知道該向誰尋求解答。
在夜深人靜時,她腦海中總會浮現出那天的清景。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眸,就像會將人吸進去一樣,讓她深深的對他著迷……
沒錯,在完全不認識他的情況下,她的心已經為他迷失。
她根本不懂那是多不堪的相遇,就這樣將心給了第一次見面時,正在與妓女交歡的男人……
日子就這麼過了近月,這日,鈴鐺依照約定,從春江樓帶回了顧梅香交託待繡的新衣裳。
午後,劉靜明繡著一件絳紅色的百褶旋裙,靈巧的手,讓一片片細緻的櫻瓣漸漸綻放在裙擺上。
她手上一針一線的繡著,低頭聽鈴鐺說著從春江樓聽來的消息。
「小姐,這次的衣裳我們要趕在月底就要繡完哦!」鈴鐺手上也沒停,繡著一件短外褂。
「為什麼?現下剩不到二十天了,而且這次要求的花樣又特別繁複。」
因為要讓櫻花栩栩如生的開放在裙上,所以光是同色系的繡線,她就準備了二十多種。她的動作已經算快的了,都還要好一會兒功夫才能繡
好一朵櫻花呢。
「所以這回給的工錢才會特別多呀,是平常的三倍?!」鈴鐺對這個酬勞很滿意,笑嘻嘻的說。
反正她們也沒什麼事,大不了每天晚點兒睡,絕對趕得出來的。
「哦。」看在豐厚酬勞的份上,劉靜明也沒有異議。對她們來說,能多掙點銀子總是好。
「小姐,你知道為什麼這麼趕嗎?」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劉靜明微微笑著,覺得鈴鐺的問話很有趣。要說就直說,還非得先講句廢話。
「下個月十五,杏花胡同要重新選出一位花魁主──這兒可是他們的盛事呢!不管是哪家妓館,只要能讓自家的花娘當上了花魁主,接下來
的一整年可是會生意興隆,客人絡繹不絕的捧著大把銀子上門來見花魁的。」
鈴鐺是個單純的姑娘家,又從小跟在劉靜明身邊,自然也還不懂人事,也不懂得看輕賣笑的女子,所以語氣中並沒有輕視的意味,純粹是跟
自家小姐聊天。
「花魁主不是春江樓的顧梅香嗎?」劉靜明問道。
上回鈴鐺是這麼告訴她的呀,為什麼沒多久又要換人了?
「沒錯呀,不過顧梅香是去年選出來的。」鈴鐺搖晃著頭,「花魁主是一年選一次,每家妓館都會派出最美麗的花娘來角逐這個頭銜。」
鈴鐺吱吱喳喳的,將這些有的沒的說的很起勁。
「我今天聽奴兒說了,前些日子,就連允慶王府的小王爺,都因為花魁的名氣,而上春江樓去找顧梅香了呢!」
奴兒就是那天為劉靜明帶路的小丫頭,因為常到那兒取交繡件,所以鈴鐺跟她非常熟稔。
「小王爺?」連身份如此高貴的人也會到妓館去呀?他們那種貴族,不是府裡就養了很多小妾嗎?
「是呀!這個人王爺可不是一般的貴族喔,他跟皇上是感情最好的堂兄弟呢!聽說皇上很倚重他,視他為左右手。」
「你都是從哪兒聽到這些事的?」劉靜明微笑著,不明白鈴鐺平常都上哪去了?
「我常到街上陳大媽還有萬錦坊那兒去拿布料針線,都是在那裡聽說的。」鈴鐺老實回答。反正她再會跑,也只有這些地方可去。
「你給我仔細點兒,在外連只能用耳,別給我動嘴。要是讓我知道你跟著人家在外面說三道四──」劉靜明口氣平平,看著對面坐著的鈴鐺
。
她怕鈴鐺會被那些三姑六婆帶壞了,所以殷殷告誡。
聽到小姐的話,鈴鐺緊張的看著她,「小姐,我沒有!我在外面從來沒搭過腔,都只是聽她們講而已!我──」
「好了。」劉靜明打斷她的解釋。「沒有就好,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小姐,我懂的,你放心吧!」鈴鐺明白小姐的意思,乖巧的回話。
於是主僕倆就著昏暗的燭光,直繡到半夜,才上床休息。
4
「小姐,在這兒,你走快一點……」在擁擠的武中街上,鈴鐺回過頭對身後不遠處,即將被人潮淹沒的劉靜明輕喊。
今天交了春江樓的繡件後,她硬拉著小姐出來逛街。
因為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聚集了各類買賣的販子及購買物品的人潮,她可千萬不能跟小姐走散了。
偏偏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劉靜明對四周的攤販可有興趣了,沒走幾步就停下來東看看西摸摸的,反而是平常迷糊貪玩的鈴鐺緊張兮兮的看
顧著她的身影。
「來了來了。」
劉靜明聽到鈴鐺細微的聲音,嘴裡應著,眼睛卻還是打量著手上一隻木雕小盒子。
要不要買呢?這是用來裝胭脂的,小巧可愛,雕工也好。可是她平常並沒有搽胭脂的習慣,買了也是浪費……
就在她三心二意的時候,招呼完別的客人的小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地面前,熱絡的對她推銷。
「這位小姐,您眼光真好,這只胭脂盒是用上好的花梨木製的,精緻的雕花是老師傅花了七天才雕好的呢!」
小販看劉靜明身上穿的衣料雖然並不是很高級,不過她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卻跟尋常姑娘家不一樣,長相又是少見的標緻,於是慇勤的介紹著
。
「這個多少錢?」劉靜明看了小販一眼。還是先問問價錢吧,只怕價錢不便宜。
「不貴不貴,只要一兩銀子而已。」小販搓著手。
「一兩?太貴了……」那要繡好幾件衣裙才能賺到……劉靜明心疼了起來,她捨不得花這麼多銀兩。
就在這個時候,鈴鐺見小姐不曾移動腳步,於是又擠過人群走了回來。
「小姐,你在看什麼?你……」想買胭脂盒?
鈴鐺話還沒講完,就被劉靜明打斷,「這位小哥,謝謝你,我再考慮一下。」
她放下手中把玩的木雕盒子,對小販笑了笑,側身拉住鈴鐺的手,不給她囉唆的機會,拖著她往前走,擠過四周的人群,離開了買小盒子的
攤子。
雖然喜歡,不過用不上,價錢又太貴,乾脆就別買了。
「小姐,你看了這麼久,怎麼沒買呀?」鈴鐺奇怪的問。她覺得小姐很喜歡那個小東西呀,要不怎麼會站在那兒看那麼久?
「那小小的東西就要一兩銀子,太貴了。反正我又用不著,就算了!」她對鈴鐺解釋。
「小姐……」聽了劉靜明的話,鈴鐺好生難過。
明明是個千金小姐,卻連一個小小的胭脂盒都買不下手……要是老爺跟二夫人還在就好了,小姐也不會這麼委屈的過日子……
劉靜明回頭看了看鈴鐺,溫柔的笑著,「小丫頭別想太多,我們這樣自由自在的也沒有不好呀!」
她知道鈴鐺在替她難過,不過那是多餘的,因為她從來不覺得現在的日子有哪裡不好。
「日子過得去就好了,等存夠了錢,我們就可以離開那個家了,到時候我再幫你挑個老實的對象,把你嫁去出去,可好?」
鈴鐺真的很佩服她的小姐。
從以前的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如今變成需要靠自己手藝掙錢過日子,她從來不曾聽到小姐說一句埋怨的話,反倒是要小姐不時的安慰自己
……她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她打起精神來,響應小姐的調侃,「小姐還沒嫁,做丫頭的怎麼能先嫁呢?」
聽到鈴鐺恢復開朗的聲音,劉靜明笑著道,「我呀,要遇到我喜歡的人才要嫁,搞不好你要等很久喔!」
她們一邊閒聊,一邊艱難的在人群中移動,預備向武中街另一頭賣花卉的區段走去。
劉靜明走著走著就後悔了起來,沒想到越向裡面人越多,現在就連想退回去都不行了,只能跟著人群一道向前移動。
「哎呀!」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加重了推擠的力量,讓劉靜明步履一陣踉蹌,抓住鈴鐺的手也滑落了。
「小姐!小姐……」
耳中聽到鈴鐺慌張的叫喚聲,劉靜明站穩腳步後,努力的扭過頭,看著逐漸被拉開距離的鈴鐺的小臉。
「鈴鐺!鈴鐺……」
她們被人潮帶往不同的方向,鈴鐺見狀,焦急的踮起腳尖,對劉靜明大叫,「小姐!我們到媽祖廟見面!小心啊……」
聽到鈴鐺講的話,劉靜明連忙大聲響應,「我知道了!」
劉靜明無奈的順著人潮一直朝裡移動,她看了看四周,還好現在她身邊的都是大嬸及年輕的姑娘,倒也不用太膽心。
走著走著,在經過一個岔路的時候,她忽然被一股力量推向那條岔路,撞進另一群人潮裡去了──
☆☆☆☆☆☆
劉靜明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身後的力量擠壓進身前寬闊的胸膛。
她為了平衡,連忙用手抵在身前結實的胸膛上。
「啊……」她被身後的力道推擠著,結果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縫隙的緊貼著身前的人。
在此同時,方才不停在心中叫罵的應嶸,心情反而轉好了。他低頭看著懷中撞進來的軟綿嬌軀。
他是接到宮裡來的消息,說他那個最會找麻煩的堂兄皇上偷跑出宮,來到武中街看熱鬧。
這舉動可是急壞了宮裡上下,連忙差人來通知他,要他一起幫忙尋找。
沒想到他一走進人堆,就莫名其妙的被推往媽祖廟的方向。
四周的人潮讓他心煩不己,正打算施展輕功脫離吵雜擁擠的人群時,胸前突然撞進了一個嬌軟又帶著香氣的身軀,緊密的貼在他身前。
女子細緻嬌柔的驚呼聲,讓他心中的煩躁頓時一掃而空。
他低下頭看著身高只到他胸口的人兒,以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和挺俏的鼻子,以及白皙的臉蛋。
他不客氣的伸出手環抱在她腰後,一隻大掌危險的放在她腰下,幾近圓翹臀部的部位。
劉靜明察覺自己正被人輕薄,驚喘著將頭抬起。
更讓她驚愕的是,在她身前的,竟然就是那日在春江樓偷窺到的男人!
她錯愕的看著他,完全忽略了身後放肆的大手。
應嶸那天並沒有看見她的模樣,所以並不知道懷中的人曾經見識過他的勇猛。
看著她抬起來的臉兒,他滿意的露出一抹微笑。
沒想到他懷中的女子除了身段好之外,就連臉蛋都生得像花兒一般嬌艷。
一向放浪的應嶸當然不會放過她──既然正因在人潮中,那他就找點有趣的事來打發時間吧!
反正他那個皇帝堂兄也不是省油的燈,安全應該無虞……
他很快就將應昊拋向腦後,打算專心的勾引身前的美嬌娃。
呆看著他的劉靜明,傻傻的看著他露出邪肆的誘人笑容,一向清明的頭腦被他的笑容迷惑,完全失去了作用。
下腹間忽然出現堅硬火熱的物體,她不曾多加思考,莫名的開口,「你拿什麼頂我?」那種感覺好奇怪哦。
因為她的問話,應嶸輕笑出聲,他明白,眼前的美娃娃還是個不識人事的嫩丫頭。
他沒有回答她,反而將放在她腰際的手收緊,讓她軟綿的小腹更加揉壓他已然勃發的男性。
「你不要這樣,我不舒服……」被他強大的手勁一扯,她下意識的扭動身軀,想要避開腹前的硬物。
她的心跳就像那天一樣,莫名加快,身上泛起無端的燥熱。
可是不可否認的,再次見到他,她心裡是有著喜悅與快樂的。
看她的表情並沒有不樂意或是厭惡的跡象,於是他更大膽的,用手直接捧住她胸前的渾圓,拇指隔著衣服摩挲著她豐滿的乳肉,一邊觀察她
的表情。
她臉兒泛紅,眼兒濕潤了起來,那是被觸動性慾的表徵。
他無禮的動作,並不會讓她討厭,她誠實的面對身上感受到的舒服感覺,不曾移開看著他的視線。
他手中的嬌軀因他的撫摸而微微顫抖,如桃花般的麗顏綻發出受情慾催動的紅暈。
突然,他用兩指捻轉她尚未突起的乳首。
「嗯啊……」她瑟縮了下,口中逸出嚶嚀,胸上傳來的搔癢快感讓她情難自禁。
她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用小手摀住自己的嘴,害羞的將臉埋入他胸口,不敢相信那種讓人聽了臉紅的聲音,竟然是從自己口中
發出來的。
他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俯下臉,湊在她耳邊悄悄的對她說,「你是個熱情的小東西。別害羞,那代表你喜歡我這麼摸你……」
劉靜明的耳廓因為他說話時吹出的熱氣而發紅,白裡透紅的小巧耳朵讓他伸出舌,舔畫著她的嫩肉。
抓握她胸乳的手,滑下她的腰,移到身前,將她的腰帶稍微扯松,把手貼著她的腹部,撫過她細軟的短毛,將手指探進她溫熱細滑的腿間。
她沒想到他竟大膽到這種地步,雖然混雜在人群中,應該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動作,不過要是被人看見了,那可怎麼辦?
全身緊繃的將腿夾緊,她紅著臉看了看四周吵嘈擁擠的人群,還好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她回過頭來,瑩瑩的目光看著他。「別……萬一讓人瞧……,」
「沒有人會看見的,放心。」
應嶸安撫的親吻了下她的額角,將大手抽出她腿間,用手摟抱住她,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下。
因著高人一等的身高,很快的,他發覺在幾步距離外,有一個窄小的暗巷。現在天色已轉為昏暗,那兒應該是個偷香的好地點。
於是他順著人潮的力道,緩緩的移向那條暗巷,在剛好走到它前方時,一轉身抱著劉靜明脫離人群,進入恰好能容進兩人的窄小暗巷。
他將她推往地上擺放著有一人高的高梁桿後,藉以遮掩住他們的身影,好讓他肆情的品嚐這個美麗的嫩娃娃。
刻不容緩的,他拉過她,將她抵在牆上,俯下頭,吻上她的紅唇。
「唔……」她被伸入口內的有力舌頭嚇了一跳,不懂他為什麼把舌頭放進她口中。
在口內不住翻攪的濕滑舌頭,並不會讓她覺得噁心,反而被他好聞的氣味給弄得暈頭轉向,小舌隨著他的舔弄和他糾纏。
他扯下她腰間的繫帶,把她身上的衣物向兩旁撥開,再一把將包圍住她渾圓的小兜扯下,隨即兩隻雪白的乳房彈跳出來,在他眼前不住晃動
。
她無人採擷過的紅莓還沒完全成熟,他捧起一隻綿乳,驚歎於它的豐滿,就連他的大手都無法將它整個攏住。
他兩隻手不住的揉抓她的軟乳,將它們擠壓出各種形狀,然後張口含進一朵粉色的乳首,用唇舌讓它在他口中成熟突起。
靈舌不停在她乳頭上快速的翻攪,用力的吸吮,讓它硬宣發紅。
「啊嗯……」她全身無力的靠在牆上,雙腿虛軟的無法支撐,順著牆就要往下滑。
他蹲跪下來,將她的褻褲剝下,露出她覆著細軟黑毛的神秘部位,他把她一隻雪白滑膩的大腿抬起,讓它跨在他肩後。
在昏暗的窄巷裡,他無法看清她花朵的模樣,只能聞嗅到她腿間散發出的動情氣味,讓他不覺氣息漸亂,粗喘起來。
「寶貝,你好香……我嘗嘗看,是不是如我想像的香甜……」
在她還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時,私處忽然被一種濕滑溫熱的軟物觸及,她低下頭,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嘴埋進她私處,用舌舔畫著她的花唇
。
「不!不可以……那兒……」她慌亂的將手伸進腿間,想掩住他正在舔食的私處,小手卻碰到他伸出的滑舌,也觸摸到自己體內流出的濕液
。
她臉兒漲紅,害羞不已……她體內竟然會流出不知名的水液,而他竟然不嫌髒的用唇舌吸吮她的私處?!
他也不阻止她亂動的手,靈舌仍然不斷舔吻著她流出濕液的花唇及細縫,間或舔弄著她企圖阻止他的手指。
她掩住花穴,他就轉而吸吮花穴旁的嫩肉;她移過來遮住他吸吮的部位時,他就重新舔弄她的甬道開口處。
直到她放棄阻擋,轉而將手抓住他的頭髮,他才專注的吸吮輕咬她兩片貝肉。
「啊!天啊……」她喘著氣,放棄了掙扎,將頭仰起閉上眼,感受私處傳來的快意。
她腦海中回想起在春江樓看到的景象,想起那時聽到的女人呻吟,就跟現在她發出的聲音一樣……原來做這種事,就會讓人發出這讓人臉紅
心跳的聲音呀!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體內會流出滑滑的水,他對她做的事,讓她全身發熱,,好像有什麼要從身體裡衝出來似的。
他靈巧的舌不住挺動,翻攪著她嬌嫩無比的花唇及緊閉著的穴縫。
「啊──」忽然,她全身劇烈的顫動,尖細的喊叫出來。她手緊抓住埋在腿間的頭,雪白的雙乳不住的抖動。
應嶸氣息混亂的吮著她的花唇,感受到她的顫動,張口伸舌含住她花穴的開口處,隨即一股香氣濃郁的熱液從她體內流出,他盡數將其迎進
了他的口中。
窄巷外人聲鼎沸,卻完全無法影響他們之間的激情。
應嶸趁著她的高潮尚未消退,站起身來,一邊用手背擦拭嘴角邊沾染的滑稠。
他將她抵住,伸手將自己的褲頭解開,掏出急欲宣洩的粗大男性,大手將她的一腿抬起,將男性對準她的花縫用力一送,粗硬的男性瞬間強
硬的擠破那象徽純潔的薄膜,插進她緊窄水嫩的甬道底。
「啊呀!疼……」撕裂般的疼痛將她茫然的神智殘忍的喚回。
強力貫入她體內的粗長,讓她的哀叫梗在喉頭,眼淚隨即流出眼眶,像珍珠般滑下她的臉龐。
「老天!你放鬆,別再用力了……」她緊窄的水穴因疼痛而自行蠕動,想藉此將侵入的硬物擠出。
可是,她體內反抗的自然收縮,卻讓他感到強烈的快感。
他的男性被她蠕動不己的肉壁緊緊包裹,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嗚……」強烈的痛楚促使她扭動起被他抱住的身軀,想擺脫他的侵佔。
她的動作讓他完全的失控。
他不顧她的生嫩,開始在她體內抽送,炙熱的男性不斷刮擠著她血嫩的肉壁。
他耳中不斷傳入她可憐的啜泣聲,雖然心疼,但卻無法停止身下的聳弄。
「乖,再一下……再等一下就不疼了……」他在她溫暖潮濕的甬道內快速的聳弄,一邊安撫著。
隨著他男性的進出,一絲絲鮮紅混合著她體內自行分泌的汁液,緩緩的流出,順著他的男性滑下他的腿際。
許久之後,劉靜明放棄了抵抗,消極的承受他的插入,突然,她感到腿間被他肆虐的部位,疼痛的感覺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
喻的酸軟感覺。
她停止了哭泣,那種感覺讓她嚶嚀出來。
「嗯啊……」
察覺懷中嬌娃的反應,聽到她口中溢出的嬌吟,他知道她已經適應了他的粗長,開始感受到快意。
於是他更加放任自己在她體內狂野的馳騁。
粗長的男性在她體內攪動,勾引出大量的淫水,浸潤著他的火燙,應嶸加大臀部的動作,大幅度的抽出,再使力的插入她緊窒的甬道。
她眼中還有著些微的水氣,臉上淚痕未乾,她感到乳房變得沉甸發脹,腿間傳出如觸電般的麻癢。
「好麻……啊──」初經人事的她,不耐他的長久抽送,酸麻的強烈快感將她迅速的推上高潮。
「寶貝──啊──」她體內急遽的收縮,讓他跟隨著她一起攀上高峰,插入她體內的腫大男性在她深處不停抽搐,噴射出大量濃稠,深深的
射進她的花心……
☆☆☆☆☆☆
激情過後。
應嶸抱著嬌軟的劉靜明,身體感受到強大喜悅後的震顫。
他用一手摟抱住全身無力的劉靜明,將自己的裡衣撕下一塊,仔細溫柔的替她將下體的處子落紅和混合著他白漿的體液拭淨。
然後再把由他扯下的小兜及褻褲,重新穿上她美麗豐腴的身軀,替她將衣物打理整齊。
他摟著她坐到地上,將她側放在腿上,憐惜的親了親她的嘴角。
「你叫什麼名字?」他都將人家吃干抹淨了,還不知道讓他享受到極致歡愉的艷娃叫什麼。
她的氣息還有些微浮亂,嬌嬌的應道,「靜明,劉靜明。」
他用手愛撫著她的背,順著她散落的髮絲,親暱的在她耳邊低語,「是哪家的女兒?」
他不想跟她就此結東,她帶給他的感受,全然不同於其它女人。
她能輕易的影響他的意志,讓他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性愛中讓他迷失自我、失去控制,竟然讓他在緊要關頭,
捨不得將男性抽出她溫暖緊窄的花穴,而將他高貴的種子完全射在她體內。
不論以後會如何,至少現下他是放不開她了。
「城南,劉家。」劉靜明毫無隱瞞。
她從沒經歷過如此銷魂的駭人狂喜,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她喜歡現在正將她摟在懷中的男人,她想要與他在一起。
應嶸看了看已經完全變黑的天色,從窄巷口映進些微燈籠照射的光影,晃晃悠悠的,讓他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
「晚了,我送你回去。」這樣他才能確實知道她住在哪兒。
「哎呀!糟了,我忘了鈴鐺了!」劉靜明這才想起鈴鐺,她一定快急死了!
她從他身上起身,將頭髮重新抓握成髻,簡單的用釵子固定住,轉身就想跑。
跟著她起身的應嶸在她轉身時伸手拉住她,他一邊將擦拭過她身子的布塊收入懷中,一邊問,「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去。」
雖然天色己晚,不過外面的人潮卻不曾減少,仍然是川流不息。
想了想,她點了點頭,「我們約好要到媽祖廟會合,時間過了這麼久,她一定急死了。」
應嶸剛才聽到她說了個名字,應該是個女的,但他還是再次確認,「是什麼人?」
「鈴鐺是我房裡的丫頭……快走吧!」她拉扯著他的手要向外走。
「別急,我們不往那兒走。」他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
劉靜明回過身,滿心納悶,「不從這兒出去,要從哪兒出去?」
看著她嬌憨的模樣,他用力將她帶進懷中,頭朝窄巷的另一端一撇。「抱著我,我帶你從那兒走。」
她順著他指示的方向一看,不禁傻眼──那兒本來就只有一面牆,不然他們怎會如此大膽的在這裡……
她吶吶的開口,「從那兒?」那兒不是只有一面牆嗎?
應嶸呵呵笑著,將她攔腰抱起,「抱緊我,別鬆手。」
他輕巧的身形隨即拔地而起,一瞬間已經從地上躍上了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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