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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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7-5-17 來自 特別淫症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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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徐晶頭枕在我胳膊上,輕輕打著鼻鼾,我的手順著她光潔的背脊上下撫摸,
睡意慢慢襲來,我終於墮入夢鄉。
我們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點才醒來,摟摟抱抱地下床來穿上衣服,徐晶攔
住我不讓我去廚房,叫我一個人坐在大沙發上等著。我只好坐著一邊看電視一邊
聽著廚房裡傳來的鍋勺亂響。
好一會兒,徐晶用托盤端著兩、三隻大菜碟快步走了進來:「快讓開!讓
開!」她嘴裡一邊嚷著,一邊把托盤重重地頓在飯桌上。
「嘩!老婆,厲害!厲害!」我看了她親手弄的這幾樣小菜,不禁大為贊
歎。自從徐晶搬來與我同居,一直是由我來下廚做飯,徐晶雖是女孩子,但從小
沒有學過廚房的功夫,面對兩人生活,她真是一籌莫展,我卻很樂意親手做飯炒
菜,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學面前誇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筍燜雞塊,紅燒蹄膀,西蘭花炒扇貝,好!好!好!啊……老婆,」我
回身朝著得意洋洋的徐晶說,「你總算能餵飽一家人啦!」
「嘿嘿!嘿嘿!別光說好聽的,嘗嘗味道再說?」
「味道?嗨!添飯來,吃飯!吃飯才有味道!」
得意萬分的徐晶使勁扭著圓圓的屁股,擺呀擺呀的走進廚房,我看著她的背
影猛嚥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擺好兩付碗筷,盛了第一碗飯給我,然後瞪著眼看我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嘴
裡大嚼,「怎麼樣?好不好?」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聲音,終於忍不住,問我。
「嗯……」我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從理論上來說,這是雞肉的味道……」
徐晶一聽就知道我要開始胡說了,氣得用拳頭捶我:「別胡說!快說!好吃
不好吃?」
我抵擋不過,邊笑邊說:「好吃好吃,真的,說真心話,我沒想到你第一次
做菜能做得這麼好……」
「哼!」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坐在我旁邊,「第一次做?
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做了兩次都失敗了,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
裡等你回來吃的,哼,不識好人心……」她低下頭扒飯,眼圈有點發紅。
我意識到闖了禍,趕忙放下筷子摟住她:「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不是有意氣
你,哦……?別難過了,都是我不好,該死該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臉上拍,
「來,打幾下解解心頭恨!」
「幹什麼啊?」她抽回手,破涕為笑了,「誰說要打你?哼!打死你也不解
恨!」說著,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一腳。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飯,我到廚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從我背後抱住
我,臉貼在我寬大的後背上,嘴裡和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銅陵的生活條件,她
的兩隻手卻很不老實地伸進我衣服裡面,摸著我結實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
溝,弄得我百爪撓心。
我整理完廚房,轉過身來,把她的手從我衣服裡拽出來,「走,我們出去看
場電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電影院看完電影走回家,己經十一點多了。
我讓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剛才忘記帶在身邊的手機,一看顯示
屏,提示有兩個未接來電,我按了查詢,內容是「長途電話」,沒有具體的號
碼。誰呢?我猜不出。
我試著用手機撥通了父母家的電話,片刻,母親的聲音「喂」了一下。
「姆媽,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電話來,儂在哪裡呀?」
我咬了咬牙,「我剛回到宿舍裡,看見手機裡有一個電話我沒有接到,所以
問問儂有什麼事情。」
「哦?這樣啊……,我和儂爸爸剛才沒有打過電話給儂,哎……來電什麼號
碼?」
「沒有號碼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儂或者爸爸,
算啦,沒事沒事,我掛啦!」
「哦哦……」
浴室裡,徐晶「嘩嘩啦啦」地洗得正歡,還曲不成曲地哼著歌兒。
我拿起台上的電話,想給姜敏打個電話,剛按了幾個鍵,又轉念一想,算
了,太晚了,她已經睡了。
我在兩個房間來回巡視,四處家俱上一塵不染,徐晶把這個小家打點得井井
有條。
徐晶洗完了出來,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體,然後飛快地回房間鑽進被窩。
「想要嗎?我給你後面……」徐晶輕輕握著我的身體,眼睛徵詢地望著我。
「別別別!」我搖搖頭,「後面弄一次兩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會松
掉的,關都關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來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閉上眼,讓我在她臉上密密地親吻。
「等結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邊吻,一邊趴在她耳旁說,「我要一連操
你十次也不拔出來……」
「好………」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笑,「到了蜜月,我給你連干三天,不下
床……你想怎麼樣都行……」
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如同兩性歡娛的巔峰僅僅持續幾秒,但醉人而回
味無窮。
在家裡和徐晶過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點,徐晶戀戀不捨地送我到了西
區汽車站,看著我上了開往銅陵的長途臥鋪車。看著她裹著紅羽絨大衣的身影站
在上海三月的冷風中,朝我不住地揮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淚慢慢地在眼眶裡聚
集。
我的床鋪在下層,窄窄的一條,旁邊躺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從他身
上那件昂貴但滿是折痕的西裝,還有他佈滿血絲的眼睛和被煙熏得焦黃的手指,
看得出是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舖位上和身邊的小老闆聊了幾句,話不投機,索性閉眼睡了。
凌晨三點鐘,長途車開進銅陵長途客車服務站,我拎著包包下了車,辨了辨
方向,經剛下車的小老闆的指點,我才得知銅陵醫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黃的燈光下爬上三樓,摸出鑰匙開了鎖進門。蘇莉的房門下面一片漆
黑,哦——,她正睡得香呢。我剛想打開自己房門,忽然,蘇莉在她房裡一聲喝
問:「啥人?!」
我一愣,這小妞幹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黃軍,剛剛回來,儂不
要害怕。」
我話音剛落,蘇莉房間的門輕開了一道縫,門後露出一隻警惕的眼睛,
「哦…,真的是儂。」她放心地拉開房門,我看見她穿著棉毛衫褲站在黑暗裡,
腳上穿著雪白的厚運動襪。
「去睡吧,快四點鐘了,時間不早了,」我打開自己的房門,按亮了燈,回
頭去看她,蘇莉還立在那裡看著我,臉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還要
上班哪!」她點點頭,關上了房門。
我進到房間,放下包,顧不得整理東西就脫了衣服,打著哈欠拉開被子鑽了
進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蘇莉猛拍我的房門叫醒我,我迷糊著眼起來,胯下又是脹
得老大,聽著蘇莉在外面洗臉的動靜,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陰莖套弄了一會兒,想
洩一洩憋了半個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來,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腦子
裡努力回憶和徐晶做愛時的場面。
「咚!」
我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蘇莉站在門口一手推著房門,另一手還在用毛巾
擦著眼角鼻窪,沒看清我在幹什麼,嘴裡催促著:「快點了,快點了…早飯…」
我一時懵頭懵腦不知該怎麼辦,慌慌張張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陰莖放回褲衩
裡,手忙腳亂地往上提褲子,可是粗壯的陰莖一時半會兒小不下去,褲衩鼓得滿
滿的像個白饅頭,從西褲前面開口的地方冒了出來,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錯,褲子
的拉鏈又被內褲絞住了拉不上來,我低著頭,忙亂中出了滿身大汗。
她的聲音卡住了,我一抬頭,她吃驚地張著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我的胯
下。
我趕緊轉過身去,側過臉對她說:「好好,我就出來了……」
蘇莉意識到自己失態,低下頭紅著臉,急步走開了。
一整天,蘇莉有意地躲著我,連我和她交代工作時,她都盡力避開我的視
線,眼睛不自然地望著地上。我真想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他媽的!這算怎麼回
事兒呢?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早晚會出這方面的麻煩,可萬萬沒想到
竟然這樣發生,都怪我前一晚太睏了,連房門都沒有鎖好。
不錯也錯了,我只能盡力在她面前裝出沒事的樣子,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
生,畢竟,是蘇莉無意中看見了我的身體,而不是我撞見了她的裸體,論起來是
我更加吃虧一些,何況她只是瞥見了衣服下的輪廓。
午飯和晚飯蘇莉不再來找我一起去食堂買飯,而是和她剛熟悉的幾個實習護
士生一道走,我拿著飯碗垂頭喪氣地遠遠跟在她們後面,看著她們幾個年輕的女
孩子在前面有說有笑,心裡那個彆扭啊,真想找堵牆一頭碰死。
晚上吃了飯,我蹓躂到病房轉悠了一會兒。在醫生辦公室裡遇見本院的賈醫
生和兩個安徽醫大的實習同學,雖然這天不是我值班,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見蘇
莉的難堪,我就在病房裡和他們聊了好一會兒,看看時間快九點了,我才站起身
告辭。
蘇莉的房間半掩著門,裡面透出黃色的燈光,傳來時斷時續的說話聲,我側
耳聽了聽,小妮子在用上海話講電話,大概是和上海家裡聯絡。我沒多理她,先
到廚房水池裡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間裡往床上重重一躺。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點睡意也沒有,我坐起來,端起臉盆到廁所,從熱水器裡
接了一大盆熱水,端回到房裡放在地上,扒去襪子,把兩隻冰涼的腳往熱水裡一
放,啊………呀呀……!燙死我啦!
我強忍著,兩腳泡在熱水裡攪和,一陣陣麻酥酥地快意從腳心傳了上來。蘇
莉還在隔壁講個沒完沒了,我一邊聽著她高一聲低一聲,一邊愜意地坐在沙發
上,兩隻腳丫子在熱水裡搓悠。
我洗完了腳去倒了水回來,蘇莉的電話還沒有打完,好傢伙!她也不怕把電
話線燒斷。
我脫了衣服,只穿著褲衩,上床前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門鎖,確定無誤才舒舒
服服地上了床,靠在床頭坐好,打開從家裡帶來的短波收音機,拉出天線,調到
美國之音,在鑼鼓喧天中分辨著字句。
忽然,房門輕輕響了兩下,我關上收音機,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
啊?」
「我,開門出來。」門外是蘇莉低低的聲音。
我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上睡袍,繫好腰帶,打開門:「啥事體啊?小
莉?」
蘇莉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我心裡一動,關切地問她:「哪
能啦?有人欺負儂啦?」
她低頭不語,只顧用手絹擦著眼睛,我只好硬著頭皮問:「是不是早上的事
體?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沒鎖好門,結果……這種情況,是我
錯,是我錯……」我語無倫次地說著。
蘇莉略微有些吃驚地看著我不停解釋,等我說了一陣她才擠出淡然一笑:
「呵呵……,我沒怪儂,早上事體我也不好,沒敲敲門就進來了……,儂不要想
太多啦……,講句不像腔的閒話,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講也有幾百趟了,老早就
不受刺激了,現在我……」她說著挺了挺胸,朝她房間方向擺了擺頭,「有空
伐?過來陪我吃幾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蘇莉剛才幾句解釋讓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好
在她後面的邀請解除了我的難堪,我爽快地答應下來,隨她來到她的香閨。
一走進她的屋門,迎面撲來一陣濃重的酒味,我往寫字桌一看,上面東歪西
倒地放著三、四個啤酒罐,旁邊站著一瓶汾酒,瓶裡還剩下一半,桌上散亂地攤
開幾包椒鹽花生米和牛肉乾之類,見此場面,我心裡一動:看不出蘇莉還真能
喝,就這幾樣小零食喝了那麼多,她說話仍然有條有理,可見酒量不一般,至少
在我之上。
她讓我坐在寫字桌前的鋼管椅上,自己坐在床頭,倚住桌子斜對著我,眼睛
瞪著桌上愣愣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給她茶杯裡續上點酒,又擰下汾酒的瓶蓋當酒盅,給自己滿上,端起來在
她眼前晃了晃,一仰脖,「吱溜」一聲抿進嘴裡,頓時,一道火線向下衝進胃
裡,肚子一熱,翻騰開了,我趕緊撮起幾粒花生米丟進嘴裡,嚼了嚼嚥下去,勉
強壓住熱浪。
蘇莉平靜地端起酒,湊到嘴邊呷了一口,鼓起腮幫過了過,這才慢慢嚥下
去。
厥倒!這是善飲的酒鬼標準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一口烈
性白酒都要先在嘴裡品品味,最後才依依不捨地吞下去。
蘇莉己經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臉頰泛起片片酡紅,兩隻
胳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傾斜靠住寫字桌的一邊,因為胸部以下的衣服
被桌子邊擋住,貼在了身上,胸前一對飽滿的乳房更顯得脹鼓鼓的,好似她把自
己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亂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給她倒滿,自己也斟了點,小心翼翼地
端起來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著蘇莉,「哪能啦?心裡不開心?是剛剛電話裡
和儂男朋友吵相罵了?」我問。
「沒……,唔……沒……」她避開我的視線,裝作很輕鬆的樣子端詳手指甲
上的指甲油,「沒事體的,儂當我有啥事體啊?」
「唔,沒事體就好。」我見她不想多講也就不多問,悶悶地端起酒盅喝著。
我和蘇莉誰也不再說話,你一杯我一盞地喝了起來,大半瓶汾酒很快就倒空
了,我背上見了汗,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她卻有點意猶未盡,抓起酒瓶,瓶底
朝天把最後一滴倒進嘴裡,咂了咂,「哈啊…不錯不錯。」她舔著嘴唇讚歎了幾
句,放下酒瓶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地走向我,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推著我倒退
到沙發上坐下,她順勢撲到我懷中,抱著我的臉,用濕漉漉的唇在我面上亂印。
我慌亂地推開她,「小莉…小莉,我有女朋友的,不要這樣子……」
蘇莉看著我,呆呆地兩眼發愣,一言不發。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腳下漂浮地走過去,伸出胳膊攬住她的後背輕輕地拍著:
「好啦……,小莉,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覺吧,不好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心裡
不高興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以後酒不要喝這麼多了,好吧?」我像個大哥似地
安慰她,「睡吧,我出去了……有什麼事儂直接到那邊叫我好了,我走啦……」
說完這幾句話,我轉身飛快地走回自己房間,插好門,心還在「砰砰」亂
跳。
我重又躺好,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我強迫自己內心平靜下來,希望快快睡
去好忘記剛才的一幕,可是一閉上眼,彷彿又看到蘇莉那略帶醉意的眼神、泛著
桃紅的姣好面容正在對我盈盈微笑,剛才她撲到我身上時,我感覺到的滿懷柔軟
的女人溫馨味道好像還停留在我臂膀上。
我渾身燥熱地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看看表都己經半夜兩點鐘
了,我豎起耳朵聽了聽,蘇莉那邊一點聲息都沒有。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
兩眼望著灰濛濛的天花板,很久很久,困意漸漸湧來,我總算迷迷糊糊睡著了。
早上七點鐘本來是蘇莉叫醒我,這天我卻自己醒了過來。我坐在床上,宿醉
未醒而且頭痛欲裂,我使勁搓搓臉頰勉強支撐著下了床,「哎喲……」一站到地
上就覺得後腰眼子又酸又痛,我的酒量不行,腎臟稍受點酒精刺激就反應強烈,
以前在大學裡和同宿舍幾個兄弟喝點白酒,第二天早上就是這個感覺。
我端著臉盆走到過道裡,回手拍了拍蘇莉的房門,她在裡面含糊地答應,
「快起來嘍!上班去!」我大聲吆喝一句,自己走進廚房洗漱。一會兒,蘇莉穿
好衣服開了房門走出來,用臉盆盛了些自來水放在一旁的洗臉架上,一邊和我談
論天氣,一邊洗了起來,好像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蘇莉之間恢復到了以前的隨意,並沒有因為前晚的酒醉
留下任何尷尬,白天在一起上班工作,吃飯時也一起去食堂打飯,有時我太忙或
者她有事走不開,相互間就幫忙替對方把飯買來,傍晚下班也一同走回宿舍。
這些情景看在銅陵的同行們眼中大約是怪有意思的,有人打趣問我們回上海
後幾時辦喜事?對這類問話,我照例只是笑笑並不搭腔,蘇莉卻很緊張地看我一
眼,轉過臉去扯起別的話題。
原先我這個星期六準備回上海,結果總住院通知我要值一天的二十四小時
班,我星期五晚上給徐晶打去電話說明了不能回去團聚的原因,她很失望,說連
菜都買好了就等我回去了,我抱歉地解釋了好半天,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電
話。
很湊巧,蘇莉在星期六也值了一個白天的班,到下午六點下班回去了,臨走
前替我去食堂買來了晚飯,我受寵若驚地表示感謝,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句
「不客氣」就轉身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我在病房走廊裡無聊地閒逛,無所事事。
「離合肥太近,離上海太遠。」這是幾位住在銅陵的上海醫生常掛在嘴邊的
話,的確,銅陵是個小型城市,當地人有了危重病人都是直接送到合肥或者南京
去,那裡有安醫大和江蘇醫大的附屬醫院,條件比銅陵好,所以這裡的醫生長年
也碰不上一次真正的挑戰,可是銅陵的醫生真的要去上海學習培訓,路途又實在
遙遠,普通火車要十幾個小時,許多在銅陵安家落戶的上海醫生,一年未必有一
兩次機會回上海探望老父老母。當然,銅陵這裡的生活環境還是很好的,山清水
秀,祥和安寧,物價低廉,適合養老居住。
我在靜謐的走廊上散了一會兒步,實在沒事可做,就回到醫生公用的大辦公
室,——這裡有張鐵床可以供值班醫生睡覺,我躺在床上,閉上眼想著徐晶現在
一個人在上海做什麼?可能她去找那兩個與她合租的女同學出去玩了,也可能一
個人呆在家裡看電視,或者把我收藏的上百張光盤攤開一地,一張張輪番著看個
遍。想著想著,我打個大大的哈欠,翻了個身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八點鐘,我和趕來值星期天班的醫生交接完工作後,就蹓蹓躂躂
地走回宿舍,順手在街上買了一些油條和油煎包子。回到宿舍,蘇莉還在睡覺,
我隔著房門吆喝:「小莉呀,快起來呀!天黑嘍,起來吃晚飯啦!」
等了一會兒,蘇莉「吱啞」一聲拉開了房門,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哼!
觸氣!禮拜天介早叫我起來做啥?」
我脫了皮鞋,換上寬大的浴袍,等蘇莉洗了臉,招呼她一起吃了早點。吃完
後兩個坐在她房間裡沙發上,看電視裡的上海衛視新聞,一邊聊起她和我小時候
的趣事。
因為蘇莉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房間,床上亂七八糟的,枕巾斜搭在枕
頭上,被子堆在床尾,絳紫色的窗簾沒有拉開,屋子裡暗乎乎,只有電視屏幕的
亮光一明一暗,熱烘烘的空氣中充滿了濃郁的化妝品香味和蘇莉身上發出的女人
體味。
我坐在沙發上和蘇莉聊天,身體有意無意地向她挪去,起先蘇莉瞟了我一
眼,沒有躲開,仍然端坐在原先的位置。我倆坐得越來越靠近,慢慢地,兩人身
體貼著身體坐在一起。
我伸開右臂攬住蘇莉的後背讓她偎在我懷裡,蘇莉的頭枕在我肩上,前額抵
住我的面頰,她額前的卷髮掃著我的臉,撓得我心裡癢癢的,她好像沒有察覺似
地,左手被我壓在沙發靠背上,右手有意無意地在我胸前的衣服上摩挲,嘴裡講
述著她少女時代的初戀夢想。
我仰靠在沙發裡,懷裡抱著蘇莉綿軟溫熱的身體,低下頭聞著她秀髮散出的
芳香,內心不覺怦然大動,蘇莉感覺到我左手攀上了她的右臂,她停住嘴裡的
話,仰起臉望向我的眼睛,隨後閉上眼睛,慢慢地半張開兩片豐盈濕潤的紅唇,
露出潔白的皓齒迎著我。
我把蘇莉的雙唇含進嘴裡,用舌尖輕輕舔刮著,然後挺起舌頭伸進她兩片嘴
唇中間,在她口腔內慢慢攪拌,舌面來回刷刮她的牙齦,不時挑逗一下她急急躲
閃的舌尖,終於,我和她的舌纏繞在一起。
她嘴裡「唔唔」地哼著,口鼻噴出熱烈的氣息,一陣陣撲面而來,她的兩手
急切地抓撓我的前胸和後背,右手伸進我浴袍前襟揉搓著我的胸膛。
我一粒一粒解開她睡衣的鈕扣,敞開的衣懷裡是一條粉紅色的乳罩,我的手
鑽進胸罩下面握住她豐滿的乳房,手指輕輕捻著發硬的奶頭。
蘇莉的身體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嘴裡「呵……!」了一聲,向上使勁挺了挺
胸脯,身子向後靠在沙發上,仰直雪白的脖子「哈…!哈…!」喘息著。
我的嘴離開了她的雙唇,順著她的耳朵和脖頸向下一路吻去,同時一隻手鬆
開了她背後的搭扣,讓她的胸罩鬆鬆地垂在胸前。
我兩隻手分別握住她的雙乳,嘴巴輪流吮吸著兩顆紅艷艷突出的奶頭,蘇莉
的喘息聲越發粗濁,兩腿不由自主地開開合合,兩手緊抱住我的腦袋貼緊她的前
胸。
我側轉身,抓起她的手放進我浴袍裡面,壓在我兩腿間脹鼓鼓的傢伙上面。
蘇莉忽地睜大了眼睛,兩隻手隔著薄薄的內褲緊緊抓住了我。
「想嗎?想要嗎?」我一邊舔著她的耳垂一邊在她耳邊問。
「唔……嗯嗯……哈……」她只是笑著不說話,手卻伸進我的內褲裡面,一
手握住陰莖捋開包皮,用手指尖輕輕揉捏著龜頭,另一隻手不停揉搓睪丸。
我強忍著下身的快感,輪換著用舌尖舔逗兩顆乳頭,看著她們越來越突出,
表面越來粗糙,我把左手順著蘇莉柔軟的腹部向下伸進她的褲腰裡,鑽進她緊繃
繃的三角褲衩下面,指尖觸到了一叢濃密的陰毛。
「不要!不要摸那裡!」蘇莉喘著粗氣,夾緊了張開的大腿,「呼…呵……
不要……等歇我約好的同事會來的,」她緊緊地捉住我的手,「不好……讓她們
曉得……」
「好……我不摸……」我兩腿之間漲得難受,「儂就給我戳一戳,好嗎?就
戳一分鐘……她們不會這麼早來的……」我喘著粗氣問她。
「不要……萬一被她們曉得了……」蘇莉的大腿緊緊地夾住我的手,一點不
肯放鬆,但口氣不像剛才那樣堅決了。
「我們就在沙發上來……褲子拉下去一點就行了……好嗎?」我不住地哀求
道,伸出舌頭上下舔著蘇莉的脖子,右手溫柔地揉著她的乳房,「求求你了,就
一會兒……」
她有些猶豫,神情不安地看看房門,門上的鎖插得好好的,又回頭望望窗
簾,窗簾把窗戶捂得嚴嚴實實。
我知道她春心已動,怕她又反悔,便從她兩腿間抽出手來,兩隻胳膊抱著她
的上半身在沙發上躺好,又把她兩腿搬上沙發,然後我撩開睡袍,騰身上去壓住
她,嘴裡一面說著:「不要緊的,她們現在不會來的,我們動作快一點就好了…
啊?」
蘇莉順從地點點頭:「就來一歇歇哦……」
我把她睡褲的褲腰向下扯開,露出她兩腿中間的一縷黑毛,蘇莉配合地用腳
蹬住沙發挺起下身,讓我從她屁股後面抽走褲衩,我把她的三角褲頭和睡褲拉到
她大腿中段,蘇莉再不肯讓往下脫了,我只得罷手。
我撐起身體,勃起後半尺多長的陰莖在下面來回晃蕩,我對蘇莉說:「儂幫
我進去好吧……我看不到那裡……」
她盡量張開大腿,兩腿間露出一道空隙,她小心地握住我,向下插進腿縫中
間,閉起眼細細體會著正確的位置,片刻,她睜開眼睛:「好了,來……往上一
點……」她的手指托起陰莖抵住她的中心。
我慢慢放下身體,龜頭在她引導下進入了一處緊密的熱洞,她抽走手指,看
著我的身體一點一點向她壓近,我的身體越來越多地滑入她體內,最終,我的小
腹緊緊貼住她的身體,陰莖深深地貫穿在她裡面。
「唉……」我倆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我靜靜地伏在她身上,看著她半
閉雙目,面色紅得像要滴血,「舒服嗎?」我問。
「嗯……很漲…很漲……」她微微嬌喘,白白的牙齒咬緊下唇。
我慢慢地上下掀動屁股,帶動陰莖從慢到快往她陰道裡抽插,蘇莉開始時用
力抿緊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愉悅,隨著我動作逐漸熟練,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
響應著我,小肚子一收一縮,屁股一拱一落,使勁地抬高下陰迎接我的進入。
蘇莉與她男朋友同居了一年多,這在我們科裡誰都知道,可是她的陰道仍然
非常緊湊,緊密地纏繞著我,不像徐晶的陰道只是鬆鬆地包住我的雞巴。
我那條幾個星期沒有發洩的陰莖憋得又紫又硬,尺寸也比平時大一號,儘管
蘇莉兩腿重又夾緊,有一段陰莖被她關閉的大腿根兒擋在門外,但是大部分陰莖
仍然輕而易舉地在她陰道盡頭橫衝直撞。
我伸出兩臂緊緊地把蘇莉上身摟在胸前,她陶醉地瞇起雙眼,晃動著肩膀,
把兩顆硬如桑椹果的奶頭在我胸脯上亂蹭,見此淫情,我胯下的物事更加勇猛堅
強,我弓起腰背,前後擺動下腹向她使勁衝擊,向下看去,陰莖後段淺色的皮膚
在我倆的陰毛叢中忽隱忽現。
我喘著粗氣,持續地往她陰道來回抽插了一、二百次,蘇莉的腹部肌肉不時
發生不自主地收縮和戰慄,我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牆上數字閃光鐘,不禁暗自吃了
一驚,我已經在蘇莉身上干了三、四分鐘了,怎麼一點體會不到射精前的興奮?
我低下頭,眼睛緊盯著蘇莉身體的反應,腰胯越發用力地向她頂撞,兩個人
的陰毛被磨得「沙!沙!沙!沙!」直響,她瞪圓了眼睛咬緊牙關,面上呈現出
痛苦和歡樂交織的神情,看著我在她身上擺動,屏息等待最後一刻的爆發。
忽然,「鈴,鈴……鈴」,寫字檯上的電話機響了起來,蘇莉一下子從歡娛
中清醒過來,她驚惶地仰頭看看電話機,一手緊緊按住我聳動的肩膀:「停…停
下,接電話吧……」
我恨恨地咬著牙說:「你接吧,誰的電話這麼討厭!」
我摘下電話耳機遞給她,她接過去貼在耳朵上,一隻手仍撫摸著我的胸膛,
我把陰莖留在她身體裡面,趴在她身上壓低聲音喘氣,靜靜的房間裡聽得見我倆
「咚咚咚」的心跳聲。
「喂,啥人啊?」蘇莉對著電話問,停了幾秒,她臉上浮出一絲冷笑,口氣
輕蔑地說,「儂現在講這個太晚了……」
我直起上身,望著她,張大了嘴巴用口型問,是啥人?
蘇莉一開始以為我要抽走,一把拖住我的腰,隨後翹起一根手指頭點點我的
腦門,神秘地笑了笑,哦……,男朋友!
我惡作劇地慢慢擺動身體,陰莖緩緩地向她頂進去,我臉上滿是壞笑。
「唔……」蘇莉輕輕哼了一聲,急急地推我,我撥開她的手,往上舉過她頭
頂,壓在沙發靠手上,然後,一邊繼續弓起後腰使勁往陰道裡捅,一邊俯下身
子,把她的乳頭含進嘴裡舔弄。
蘇莉的男朋友在電話喋喋不休地講著,聲音很響很急切,他還沒有注意到蘇
莉噴著很重的鼻息。
蘇莉用力扭動身體掙扎了幾下,但身子被我死死地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她
知道實在不能擺脫我,便平靜下來,任憑我在她身上不停聳動。
隨著我下陰一下一下的頂撞,蘇莉的身子不住向上起落,她面色漲紅氣喘吁
吁,直仰著脖子,頭頂抵住沙發軟柔的扶手,視線向下越過鼻樑望著我的眼睛,
一隻手勉強握著電話聽筒支在沙發靠背上,嘴裡「咿咿唔唔」地應付著男朋友。
她扭了扭被我壓在沙發上的手腕示意我放開,我放鬆右手讓她抽出手扶住我
的腰胯,她的手向下滑落到我的屁股後面,使勁地擰著,把我的身體壓向她。
「喂,蘇莉,儂現在在作啥?」她男朋友在電話停了一下,問她。
「我……在看電視……」蘇莉喘著氣。
我低頭看著她肚臍下方,原先平坦的小腹現在隆起了一個小小的肉包,隨著
我的動作由下往上一竄一竄地動,聽見蘇莉的話,我更加用力地頂了頂,小肉包
鼓得更明顯了。
「唔!」蘇莉忍不住叫了一聲,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眼睛裡含著慍
怒。
「儂哪能啦?」她男朋友在電話裡問。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聲調,對電話說:「沒啥……沒啥,好了不講了,我還
有事情,以後再講啦……」說完,把電話交給我替她掛好。
「儂這個壞蛋……差點穿幫……」她笑著罵著我,空出來的兩手卻環抱住我
的屁股不肯放鬆,她挺了挺身子在沙發上躺得更舒服些,「來啊,快點,同事伊
拉要來了……快點弄出來……」
我連續地向她衝刺了幾百下,背後的汗水浸濕了睡袍,摟抱蘇莉的雙臂滲出
了密密的汗珠,她咬緊嘴唇,閉著眼睛,渾身肌肉僵硬,兩腿繃得筆直,使勁蹬
住沙發的靠背扶手。
龜頭上起了變化,又酸又癢的射精前兆漸漸來臨,我咬緊牙關抑制自己的激
動,盡量忍住不讓自己提早放出來,忽然,蘇莉用力地哼了一聲,「嗯!」,隨
即拚命向上挺了挺胯,接著,「噢……」地叫了一句什麼,身子劇烈地哆嗦了一
下,緊接著又哆嗦了一下。
我意識到她高潮了,趕忙加快速度向她進攻。可是剛才分了心,快感減退了
許多,我只得重新埋頭幹起。
全身痙攣的蘇莉享受到新一輪的刺激,先前高潮的餘波還未完全退卻,更高
一浪的歡娛接踵而來,她放開嗓門呻吟著,「呃!呃!呃!」隨著我每一次深
入,她有節奏地發出歡叫。
我滿頭大汗地拚命,像車伕拉著黃包車攀越橋頂,每次後退,龜頭被抽到陰
道口上,只留半個在裡面,然後重重地向深處衝撞進去,反反覆覆,汗如雨下。
最後,在蘇莉一聲長長的尖叫聲中,我挺直身子倒在她胸前,身體一抽一抽
地動,龜頭在她深深的地方跳躍不停,久蓄的精液一股腦兒地射進她體內。
(二十四)
我趴在蘇莉胸脯上大口喘著粗氣,射精後的陰莖還有半截留在她體內,又軟
又濕的龜頭被她的陰道熨燙得很舒服,變短了,可是不肯退出來。
蘇莉仰躺在沙發裡,面色紅潤,緊閉雙眼,尖尖的下巴頦倔強地朝天翹著,
隨著急促的呼吸一動一動,雪白的脖子上透出一條條藍色的血管。
我的舌尖在她瘦削單薄的胸脯上四處吻著,挑逗兩粒鮮紅的奶頭,她「咯咯
咯」地笑著,兩手抱住我的頭緊貼在胸前。
過了一會兒,蘇莉的氣息平順下來,她推了我一把:「快起來,快點,同事
要來了。」說完,欠起身使勁推開我。
我小心地拱起屁股,陰莖頭上拉著一條細細的長絲,從蘇莉兩腿間黑森森的
陰毛叢裡拔了出來,蘇莉瞥見了,笑著看我一眼,順手從桌上扯過一張紙巾遞給
我:「喏,自家揩清爽。」自己抽了幾張紙在兩腿間抹了抹,站起身拉好褲子,
隨後打開了窗簾和玻璃窗,一股清新的空氣湧進屋裡,雜了些許煤煙的氣息。
我正在整理睡袍的腰帶,大門上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伊拉來了,儂快點過去穿長褲,」蘇莉一邊推著我的後背,一邊對著鏡子
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趕過去開門。
我在睡袍裡只穿了一條內褲,當然不能見人。我一步閃進自己房間,隨手關
上房門,這時蘇莉己經開了大門,頓時女孩子們「吱吱喳喳」的吵鬧響成一片。
我梳了梳被蘇莉揉亂了的頭髮,換上了平日上班的衣服,只是沒系領帶,襯
衣敞著領口,趿拉著拖鞋走進蘇莉的房間。
「嘩!黃醫生!」
三、四個小護士生們見到我,大驚小怪地叫嚷起來,嚇得我以為衣服哪裡露
出了破綻,望向蘇莉,她坐在床沿上,一臉故作平靜的微笑,我才放下心來。
我和小同事們打了招呼,在沙發一角坐了下來,看著幾個小女孩子抱著吉他
「叮叮咚咚」地彈,蘇莉坐在我左手斜對面,我偷偷瞟她一眼,她眼睛盯著彈琴
的女孩兒,眼角的尾光掃視著我,嘴角若隱若現地浮現一線會意的微笑。
午飯是我上街買來的燒雞、油煎包子和啤酒,幾個人圍著桌子據案大嚼,不
一會兒,風捲殘雲般地收拾了。女孩子們吃完後坐了一陣,也許從我和蘇莉對視
的眼神中察覺了些許端倪,交頭接耳了幾句就紛紛告辭了。
我和蘇莉把她們送出大門口,剛把大門關上,沒等蘇莉回轉身,我一把抱住
了她,她掙了幾掙,我更加用力地摟她,她變了臉,氣咻咻地說:「放開我!我
不要!」
我立刻鬆開了手,訥訥地看著她,不知說什麼好挽回她。
蘇莉撩了撩被我擾亂了的頭髮,看我一眼:「儂吃出甜頭來啦?」接著,面
色緩和了些,「女人不像男人想要就要的,懂伐?儂?憨大!」
說著,她轉身走進了自己房間,房門卻沒有關上。
我跟了過去,蘇莉在房裡回身看我一看,走到窗戶邊抬手「嘩」地一聲拉上
窗簾,「坐好。」她指著沙發,對著正在屋中央發呆的我命令道。
我像個弱智兒童一樣,很聽話地坐好,兩膝併攏端端正正,兩眼骨碌碌地隨
著蘇莉忙碌的身影在屋內亂轉。
蘇莉三把兩把收拾完剛才吃剩下的殘食和空酒瓶,抹乾淨桌子和茶几,從我
房裡拿來了杯子,泡了兩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後舒舒服服地往沙發上一靠,
「呼……」長長地吁了口氣,轉臉對我說:「坐過來,給我靠靠。」
我嘻皮笑臉地湊過去,胳膊搭在她腰胯上攬住,蘇莉舒適地往我懷裡躺了
躺,一邊沉著臉警告我:「手腳不許亂動。」同時,貼近我的那條腿蹺起來擱在
我的大腿上,伸手取過電視遙控器按了開關,專注地看起了電視。
我傻傻地坐著,充當蘇莉的扶手和靠背一動也不敢動,過了不一會兒,胳膊
腿兒開始有點發木,「喂,朋友,」我低下頭朝向蘇莉:「我手腳發麻了,哪能
辦啊?」
「我這裡又沒有琥珀酰膽鹼,儂堅持堅持。」她忍住笑,裝作無動於衷的樣
子。
我膽子壯了起來,一隻手伸到她衣襟前解開了她的扣子,蘇莉沒有反抗,仍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臉上帶著笑,等我把她的衣扣全都解開了,要去解除她的乳
罩的時候,她回過臉來打了一下我的手:「好咧,儂真的想在沙發上玩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麼……」
「到……那面去……」她攥著我的手捏了捏,朝床上一努嘴。
「啊……呵…好好!」我樂得一把把她從沙發上拖起來,一手摟住她的腰,
「走,我們好好地弄個舒服……」
到了床沿前邊,蘇莉站住轉身攔住我,我一愣,不知她是不是反悔了。她身
子朝著我,踮起腳尖用胳膊環勾住我的脖子,張開小嘴湊到我眼前,含住我的嘴
唇,用舌尖來回舔著。
我領悟過來,抱住她小小的身子熱情地吻了一會,騰出兩手摸索著剝去她上
身己經敞開了懷的睡衣,從她背後解開了扣子,摘下了乳罩。我在解開她褲腰的
時候,蘇莉急不可待地抖著手指,飛快地解開我襯衣鈕扣,然後一把扯鬆了皮帶
扒開我的褲子,勃起的陰莖被她托在手心裡,漲得發紫,她用拇指小心地在龜頭
上劃著圓圈。
我踢蹬掉腿踝上的褲子,一抖肩膀把襯衣甩得老遠,全身上下寸縷未掛站在
蘇莉跟前,我一彎腰,抓住蘇莉的褲腰向下一拉,抬起她的腿彎替她脫掉,我直
起腰,蘇莉光著腳,靜靜地站著,雙臂交叉貼在胸前,幾縷捲曲的長髮垂落在面
上,遮住了小半張臉。
我們倆第一次光著身子互相面對,兩人一言不發。我和她臉色漲紅,胸膛急
劇地起落,呼吸急促,充分勃起了的陰莖在我腿間脹得難受,隨著心跳一上一下
地晃蕩,蘇莉臉上帶著羞怯的神情斜視著我,不時偷偷向我胯下瞟上幾眼。
我一步跨上前去,把蘇莉嬌小柔軟的身子摟進懷裡,她雙手扶在我肩上,讓
我托住她纖細的腰肢。
我低下頭在她散亂的髮絲間尋覓她猩紅的雙唇,她半張著嘴迎接我的尖頭,
倆人的唾液交織在一起,在彼此間來回。
我身子往下一矮,用力托起她的腰,蘇莉默契地抬起一條腿搭上我的腰胯,
我把她另一條腿搬起來,攏在身體另一側,這樣一來,蘇莉的身體完全騰空,只
用手腳吊在我身上,兩條大腿向兩邊張開,水汪汪的下陰貼在我小肚子上,塗了
一片水漬。
我一手摟住她的後腰,一隻手從後面托起她的屁股,蘇莉用纏繞住我腰胯的
兩腿作支點,身體略略上下動了動,使自己濡濕的中央對準我。
「來吧!進來!我要……儂來……弄我……」蘇莉伏到我肩上,臉緊貼我的
腮骨,聲若游絲地說。
我兩手托住她的屁股,端著她輕盈的身體向自己靠近,龜頭準確地抵住她的
裂隙中間,順著豐沛的潤滑頂了進去。
「哦……」她在我肩膀上長長地出了口氣,雙腿腿彎使勁夾了夾我結實渾圓
的腰。
我在她裡面靜止了一會兒,兩拳多長的粗壯對蘇莉狹窄的骨盆來講太大了,
好像往她瘦小的身軀裡塞進了一輛火車頭。龜頭深深抵住她的盡頭,四周火熱熱
的被她緊緊地纏住,性慾的液體衝破堵塞,順著我的器官一點一滴地向下流淌。
我開始緩慢地抽送,蘇莉的呼吸霎時變得紊亂,隨著我向她體內不斷沖頂,
一口口熱氣從她嘴裡噴到我臉上。
我快了起來,鼓動著粗長堅硬的肉體,猛力地撞擊她柔軟的頂端,她大聲喘
息著,兩手在我背上使勁抓撓。
我望著牆上的掛鐘,數著字符閃爍的節奏,隨著光標的一明一滅,我一前一
後地擺動腰腹,陰莖按一秒兩次的節律在蘇莉陰道內抽插。
牆上的鐘面數字從「14:30」不緊不慢地跳過了「14:45」,蘇莉
輕盈小巧的身子漸漸地變得格外沉重,我那兩條托住她體重的胳膊又酸又痛,肌
肉微微打顫。
剛過去的十五分鐘裡,蘇莉的身子在我懷裡發生了兩次躁動,我察覺她到達
了高潮的邊緣,便把陰莖略微抽出一截,抽插的力量減弱一些,等待她洶湧的浪
潮後退一步,蘇莉眼看著情慾頂峰近在咫尺,急得腳跟亂踢亂蹬,一口叼住我的
肩頭狠狠咬下去,嘴裡發出悲切的哭泣:「嗚……嗚……」
我將陰莖一插到底,對準她深處猛操猛干。蘇莉骨盆內的器官受到新的衝撞
一陣動盪,她被下陰和內臟傳來的雙重快感刺激得痛快淋漓,在我懷裡仰起脖
子,對著半空大聲歡呼:「啊!……喔!喔……」
我搶在她爆發前一剎那緩和了下來,蘇莉從巔峰邊緣又跌回緩慢的攀爬之
中,爆發前的煎熬使她焦燥萬分,她用十指用力撕扯著我的頭髮,張開的大腿根
部使勁貼住我恥骨上下磨著,我停頓了一會兒後,喘了喘氣,再次將她送上頂峰
之前。
我腳踩在房間裡冰涼的水門汀地面上,抱著蘇莉的身體操了十幾分鐘,累得
熱汗直冒,順著後背和腰腿向下滴嗒。
我轉過身子,跪爬上床,輕輕地把蘇莉放到床褥上,拉過枕頭,墊高她的屁
股,然後我叉開兩腿跪坐在床上,蘇莉的腿分擱在我大腿上,我身子向前一撲,
用胸膛把她稚嫩如少女的兩隻乳房壓住,兩個膝頭支在床上,屁股一拱一拱地,
腰腹很靈便地帶動陰莖向她兩腿中間捅插進去。
經過這一番折騰,蘇莉的快感消退了不少,但很快又被我調動了起來。
她兩腿使勁夾住我聳動的腰側,熱情萬分地上下搖晃屁股配合我的侵入,星
眸半閉,臉上帶著春意盎然的笑容。
我抬頭盯了一眼掛鐘,時間又過了好幾分鐘。
也許是在徐晶身上操練日久,我持續的時間從與周芹做時的四到五分鐘,延
長到現在的一、二十分鐘,好幾次,經過我長時間的劇烈衝擊後,徐晶癱在床
上,緊閉雙眼氣息微微,久久緩不過氣來。
蘇莉的反應提示我,她又進入了瘋狂前沿,我決定不再逗弄她,乾脆放開手
腳猛操起來。
我伸出兩手抄進她後背和床褥之間,把她身子摟緊了用力向我小腹壓去,同
時我更用力地挺著陰莖向她猛插,一下、一下、又一下,兩個人的恥骨撞得「咚
咚」作響,隱隱作痛。
蘇莉正處在高潮頂點,抽搐著的身子一弓一弓,緊縮的陰道不斷向外噴出白
色的黏液泡沫,她後腦頂著床鋪,挺直脖子和胸脯,隨著下陰的陣陣收縮「歐!
歐!歐!」連連喊叫,可是,高潮中泛著紫色的陰道突然受到新的突擊,性感神
經的強烈刺激使她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嘴角淌出一線涎液,順著面頰流到
耳朵上、頭髮上,她瞪大了眼睛失神地望著我,兩手平放在床上,手指死命地揪
著床單。
我抱著蘇莉僵硬的身軀,毫不憐惜地在她陰道裡猛插猛捅,她陰道裡越來越
多的分泌被搗得起了白沫,隨著我的抽送不停向外湧,塗滿了兩人的下陰,濺得
枕頭上濕了半邊。
蘇莉早已沒了聲音,手腳癱軟四散,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我趴在她身上猛
操。
我依舊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壓往自己下腹部,如同抱著一根木樁向地上猛頓一
氣,同時小腹下青筋暴跳的陰莖使勁向前挺去,像搗蒜的杵頭猛地擊中臼的中
心。
射精前的緊迫感逐漸浮現出來,越來越清晰,我甚至能夠數出快感逼近的腳
步聲。
我偷眼看看床頭上的石英鬧鐘,時間已過了大半個小時。
我狂熱地揮舞著我的器官,忘形地在她肚子裡左衝右突,肌肉發達的身體像
一條肥碩的蛆爬在蘇莉身上蠕動。
蘇莉顫抖著手指,兩手無力地撫摸著我的雙頰,哆嗦著嘴唇想說什麼。
「小莉!我要來了!我射在裡面,好不好!」
她閉上眼,抿住嘴唇點點頭,一滴眼淚向下滾落到耳朵上。
我最後衝刺了幾下,「噢!」的一聲,一道熱流洶湧而出。
我疲憊不堪地從蘇莉身上翻滾下來,從她屁股下抽出枕頭給她墊在腦後,濕
乎乎地枕巾拋在一邊。我胳膊搭在她胸口,前額埋進她的秀髮裡,她劇跳的心臟
隔著胸膛一下下敲著我的手肘,兩個人累得像脫了骨頭,躺在床上誰也不想說
話。
「壞蛋,哪有你這樣幹的?」過了好一會兒,蘇莉閉著眼喃喃地說,「腸子
都快給你搗爛了……」
「嘿嘿嘿……」我疲倦地笑了笑,「腸子爛了才過癮,是吧?呵呵呵!」
「你太壞了……太厲害了……」蘇莉笑了,一邊罵著。
我拉過堆在一邊的被子蓋上兩人汗濕的身體:「困一歇伐?困醒再穿衣
裳。」
「好,儂陪我困。」蘇莉翻身壓在我胸口,我仰面朝天躺在被窩裡,一手摟
著她的後背,她的一隻胳膊橫過我胸口,手插進我腋下,兩人就這樣睡了。
一覺睡醒,天己經擦黑,我欠起身看看牆上掛鐘,17:50,哦,快下午
六點了,睡了三個小時,電視機還在忽明忽暗,無聲地換著畫面,剛才太累了沒
有關上。我旁邊的位置空著,廁所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蘇莉的歌聲飄了過來。
我仰面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感覺肚子裡空蕩蕩的,很想拿什麼東西來咬咬
才好。
我下了床慢慢吞吞地穿起衣服,正好蘇莉哼著歌推開廁所的門走了出來,齊
胸圍著一塊大毛巾,半裸著身子,露著白白的胸脯和兩條小腿,她一見我遠遠望
著她,低頭咬著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笑,抱著衣服閃進了我的房間。
蘇莉穿好衣服走過來,我提議出去外面找個飯鋪吃飯,她堅持要去食堂買飯
回來吃,說著找出自己的飯盒和我的飯碗,放進方便袋裡提著出門去了。
我回到自己房間裡,看見手提電話靜靜地躺在寫字桌上。我拿起電話撥通了
上海我和徐晶的住處,鈴聲響了很久,沒有人來接,「奇怪?」我嘟囔著又撥,
上海那邊的鈴聲持續地響了十下,還是沒有人接。
我對著電話出了會兒神,又撥通了父母家中的電話,鈴響三聲有人拎起電
話。
「喂,找誰?」一個年輕女人說著標準的國語,要是我老媽有這把聲音,老
爸可謂艷福不淺。
「你是誰?」我反問。
「哼哼,你打我家的電話還問我是誰?」女人冷冰冰地反問。
「我是這家的主人,你到底是誰?!」
「主人?」女人沉吟了一秒,忽然歡快地大聲嚷道,「黃軍是吧?我是嵐嵐
啊!你在哪裡啊?」
「嵐嵐?」我心裡忽悠了一下,討債鬼!「啊,你在我家裡?我爸媽呢?」
「爸爸媽媽出去了,他們吃了午飯後就走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哎,你還
好吧?安徽那裡過得怎麼樣啊?生活習慣嗎?」
真不虧要做律師的人物,刨根問底的功夫很到家。
「噢,他們出去啦,去哪兒你不知道?算了,我過幾天再打來吧……」我隨
便和宋嵐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看時間尚早,趕緊找出換洗的衣服跑進廁所裡洗個澡,一邊往身上塗肥皂
一邊思忖,徐晶這個時候跑哪兒去了?快六點鐘了,她不在家吃晚飯?還是有人
請她在外面吃?或者和她那幾個小姐妹去玩了?我想了半天,找不出答案。
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蘇莉己經買飯回來了,食堂在星期天供應的晚飯很簡
單,除了每人兩個荷包蛋就是吃齋,蘇莉去買了攤販的熟食,豬肝、豬肚之類,
還有兩瓶啤酒,看來她也知道我酒量不行。
「哇喲喂!」我誇張地叫起來,「這麼多好東西啊,多少鈔票買的?我算還
給儂。」
蘇莉白了我一眼:「死遠點!啥人收儂鈔票?」
「嘿嘿,」我尷尬極了,「呃……,以後歸我請、我請,好伐?」
吃飯的時候,我把徐晶的疑問暫時拋到一旁,一邊吃一邊和蘇莉小聲調笑剛
才床上的一幕。蘇莉故意繃著臉,只顧低頭吃飯喝酒,我湊到她臉旁邊逗她,也
不理不睬,我一碰她,她用胳膊肘搡開我:「快點吃飯,吃好飯就休息休息了,
你不累啊?」
我收起輕浮的模樣,低頭無語地吃著。
慾念的狂潮一旦沖決了最後一道羞澀的堤防,追求歡娛的渴望如同不可阻擋
的洪水一般,氾濫奔騰。
吃完晚飯後,蘇莉收拾了桌子上的殘羹剩汁,然後陪我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
兒電視。
她坐了不到五分鐘,身子就貼到我身上,一手捧過我臉頰,舌頭伸到我嘴裡
輕輕打著轉,另一隻手捉住我的手塞進她的衣服裡,胸脯挺了挺,嘴吸住我的
嘴,含混地說:「來……給儂……」
我把她九十幾斤重的身子從沙發上抄起來托在胸前,大步地走進我的房間,
往床上一拋,她小巧的身子在席夢思床墊上彈跳了幾下,靜靜地躺著,眼睛睜得
大大的望著我。
屋裡沒有開燈,對面樓房裡人家的燈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在房間裡地上、
牆上劃了淡黃色的方格。
兩個人的熱情留在黑屋子裡,我幾下就扒光了蘇莉,她光潔的身子橫陳在我
床上,在黑暗裡泛著矇矓的白光。我脫了全身衣服上床去,蘇莉向我伸出雙臂,
摟住我肌肉飽綻的身體,同時挺直兩腿努力地向兩旁張開,迎接我堅硬如石的肉
體自上而下地貫穿而入。
我抵住了她稚嫩的靶心,她嬌小的身體在我懷中微微哆嗦:「呵…呵…,輕
點……,來吧……儂來吧,我給你了……」說著,她兩腿屈曲著盤上了我的腰。
我用兩臂支起身子,膝蓋跪在床上,蘇莉的手只能扶住我寬厚的胸背。我的
腰胯很靈便地上下活動,毫不憐惜地挺著滴水的陰莖,兇猛地向她深處捅插進
去,每次抽出,陰莖後退至露出半個龜頭,向裡送時,狠狠地一衝而入,「咕
吱」一聲搗得陰道口向外冒出一股稀稀的白漿。
蘇莉的手指緊摳住我的臂膀,伴隨著我粗魯地插入,她「哦!哦!」地聲聲
低吟。
「喜歡我這樣做嗎?」我汗水淋漓地幹她,一邊問道。
「喜歡……喜歡,」她努力使自己吐出幾個字,身體被我頂得一上一下,
「我喜歡……你粗暴一點……像男人……」
也許是因為在我自己的床上干女人,我的興奮來臨得很快。
我像只發情的野貓弓起腰,一下下猛烈地插向蘇莉的稚嫩肉體,全然不顧她
聲嘶力竭的叫喊逐漸黯啞下去,終於歸入寂靜,她的眼睛眉毛緊緊地擰成了疙
瘩,指甲深深地掐進我的後背,前胸挺出,頭頸和上身向後彎成不可思議的弧
度,僵直地扭向一側,不時發出一陣驚顫。
隨著高潮的到來,我開始最後的衝刺,我放鬆手臂,環抱住蘇莉的身體,下
腹猛地加快了挺插的速度,她在我懷抱中絕望地扭動了幾下,如一條任人開膛破
肚的鰻魚,最後,隨著我一連幾下射出的震顫,蘇莉放聲喊了一嗓子:「咿……
呀!!!」身子猛地彈跳了一下,就癱倒在床上,只顧張著嘴大聲喘氣,「哈…
哈…哈……」,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呼吸粗重地跪在床上,放鬆腋下夾住的蘇莉的雙腿,低頭看著半截露在外
面的陰莖,龜頭還淺淺地插在陰道裡,軟軟地,溫柔地賴在裡面,不像剛才那麼
凶悍,我把他向裡推了推,順勢往蘇莉身上一趴,她眼睛都睜不開,鬆鬆地攏住
我的腰。
「勿要動了,我吃不消……肚子有點痛……」她無力地喃喃自語。
我一拱腰抽出陰莖,讓他軟爬爬地躺在她肚皮上。
她在黑暗中咧開嘴笑了:「嘿嘿嘿!嚇啥?剛剛的樣子忘記啦?我裡面給你
戳得滾燙……呵呵!」
我笑了笑,親著她的眼瞼:「滿意伐?弄得適意伐?」
「哼嗯……哈哈哈!儂麼……」她拉長了聲調,「還可以!……哈哈……」
她嘻笑著急急躲開我的吻,「嘻嘻!儂比於嫣講的要好……哈哈哈哈!」
我一愣:「於嫣?伊講啥?」
「好咧……我老早曉得咧……」她抱住我的腦袋,伸出舌頭舔著我的耳垂,
「於嫣講給我聽了,你們兩個人的事體……」
「要死啊!這種事體好講出去啊?於嫣也真是的!」我有點意外,想不到女
人的嘴這麼松。
「哼!儂不講我就不曉得啦?」蘇莉捏著我的鼻子,「你倆在你辦公室裡搞
點啥我聽不見啊?哼!看你們兩個人第二天上班,一副死蟹樣子就看出來咧!」
我這才知道,我和護士的勾當逃不過群眾雪亮的眼睛。
我正想問個清楚,蘇莉伸手握住橫擱在她肚子上的陰莖:「哦喲?又硬起來
啦?」說完,用手扶著重又勃起的陰莖對住她兩腿中間,抬頭望著我,另一隻手
拍拍我的肩:「來,往下一點,哦……進來了!」她鬆開手,用兩手環抱住我的
腰,「來吧!再做一次,讓我好好享受享受……」
………
這晚上我在床上連續操了她三次,一直幹到半夜十一點,兩人才疲憊不堪地
分開,蘇莉堅持睡到自己床上去,我也不挽留她,等她走回自己房間,我抬腕看
看手錶歎了口氣,「唉!」本來想好晚上要打電話給徐晶的,哪想到和蘇莉一玩
就玩到現在,——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我光著脊樑躺在被窩裡,望著寫字檯上的手機指示燈在黑暗裡一明一滅,腦
子裡想著徐晶這會兒在家裡幹什麼?睡了?還是正在洗澡?我彷彿又看見了徐晶
在浴室噴頭的水幕下晃著白花花的身子,緊繃繃、圓溜溜的小屁股使勁向後撅
著。
「唉!…」我歎了口氣,可想而不可及啊!我摸了摸重新堅挺起來的傢伙,
恨恨地睡了。
*** *** *** ***
科裡病房來了個小病人,早上查房時全科醫生護士都認識了她。小女孩子只
有五歲大,圓圓的臉盤,齊肩長髮在後腦紮起馬尾,坐在病床上兩腿平伸,轉動
著烏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新來的陌生環境。
科裡的楊主任簡單介紹了幾句,這個女孩兒在一個多月前出現兩側下肢腳趾
發黑的現象,於是孩子父母就抱著她到銅陵的醫院看病,一開始診斷是脈管炎導
致血管閉塞,用中西醫通了半月的血也不行,又以為是炭疽,可是化驗師做了三
次也沒有找到像桿菌的玩意兒,好像公安局的法醫也來湊了一次熱鬧,免費做了
次化驗也沒有驗出炭疽桿菌。
可是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小女孩下肢變黑的範圍卻節節升高了,從腳趾而腳
背,又向上漫延到腳踝和小腿,現在雙膝關節以下的肢體都變成了黑色,又乾又
皺,像木炭一般。
其它同事不解地問楊主任,為什麼這樣的病人會放到我們骨科裡來?楊醫生
苦笑了一下,說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脈管炎的診斷是明確了,可是控制不住
病情的發展,家屬也已經準備好把病人轉到南京或者上海去,去的目的也很明
確,截肢!可是眼下孩子的父母又不甘心這麼小的孩子就失去雙腿,一輩子靠雙
拐走路,還在四處求醫問藥,所以孩子就先放在骨科養活著,況且,兒內、外科
病房也不肯收。
大家聽了主任醫生的簡述,各自神情暗淡,默然不語。
好幾分鐘,整個辦公室裡沒有人說話,圍著大辦公桌坐的醫生或是貼著牆根
站的護士們,人人低頭沉思,表情沮喪,不時有人發出沉重的歎息。是呵,那是
個多麼可愛的小孩兒,剛過完她一生中第五個生日,也許生日蛋糕上的紅蠟燭還
在她幼小的腦海中一閃一爍,可她哪裡想得到一生中最大最殘酷的磨難已經降臨
到來了。
我掌管的是女病房,於是小病人就安排在我的床位上。查完房我夾著病歷夾
走進病房,孩子還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樂呵呵地朝床邊立著的兩個中年男女笑,
看樣子是她的父母親。
我走過去,孩子的父母朝我轉過頭來,天啊,那是兩張怎樣的臉啊!消瘦,
疲倦,絕望,蒼老,所有負面的形容詞都不足以描繪他們臉上的衰傷和悲慟,原
先烏黑發亮的頭髮下生出了一層花白,那是近來的懮慮留下的痕跡。
孩子的父母瞪著四隻佈滿紅絲的眼睛望著我,面無表情,好半晌才擠出一點
笑容衝我點了點頭,我告訴他們我是病房的醫生,以後有事找我來解決。他們倆
木然地答應了,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靜靜地看我檢查孩子像白藕一樣肥嘟嘟的身
體。一會兒,蘇莉也跑來了,我得知她也分管這個病房,她站在一旁,眼圈紅紅
的,在小本子上記著我交代要她注意的項目。
我回到辦公室裡,整理了一下思路,提起筆來飛快地寫著病歷,門外的走廊
上,醫生和護士們有事沒事地總愛往我病房裡跑,都想好好地看看那個漂亮又可
愛的孩子,大傢伙兒看完了,回到辦公室免不了長吁短歎一陣,都在抱怨老天爺
不公平。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臨下班的時候我到病房最後轉一轉,全病房
的女病人們,每個人的臉都朝向中間的那張病床,人人都歡喜地笑著,讚歎著,
女孩兒在床上大聲唱著什麼歌謠,揮舞著兩隻胖胖的小手,上身左右搖晃著唱得
很投入,她見到我進去,大聲叫嚷起來:「黃叔叔!黃叔叔!」她的手急切地撐
在床上想翻身站起來,可惜不能,她的腿再也不能自如屈伸了。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一步跨上前去,兩手扶住孩子的腋下,把她從床上抱
起來靠在我胸前,她抱住我的脖子,嘻嘻地笑,我輕輕拍打她小小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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