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anyong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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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34-36
第三十四章初露端倪
侯龍濤盤腿兒坐在床上,面前放著一台筆記本兒電腦,正在瀏覽網上的體育新聞。「我尻。」突然看到一條讓他感興趣的消息,「有『GOLDBIRD(金雀兒)』、『EUROANGELS(歐洲天使)』之稱的三名羅馬尼亞女子體操選手米洛捨維奇、科琳娜、克勞蒂亞在日本寬衣解帶,不僅以裸體上了日本雜誌封面,還拍攝了兩部裸體DVD『金牌的女妖精們』和『歐洲天使』,每人的報酬為四萬美元。」
文章還分別對三人做了介紹,二十六歲的米洛捨維奇曾在一九九二年巴塞羅那奧運\會獲得跳馬和蹦床兩枚金牌;二十二歲的科琳娜連續在1997年及1999年世界體操錦\標賽為羅馬尼亞拿下團體金牌,還在2000年悉尼奧運\會中奪金;克勞蒂亞雖然沒有前兩人的名氣大,但也是羅馬尼亞的頂級選手。
上面還附了一張雜誌的照片兒,三名典型的東歐美女穿著透明的緊身衣,雙腿間沒有陰影,顯然是平時為了穿體操服,把陰毛都刮了,上身也是兩點盡露。若論性感指數,當屬成熟豐滿的米洛捨維奇最撩人,但科琳娜也毫不遜色,訓練有素的身材凹凸有致,宛如希臘神話中的維納斯女神。
另一篇相關文章報導,三人的做法激怒了國際體操聯合會,險些禁止羅馬尼亞參加一切國際大賽,直到羅國的體協做出禁止米洛捨維奇等三名前奧運\獎牌得主五年內從事官方的教練和指導活動,但可以擔當私人教練的處罰決定後,才算暫時平息此事。
「肏,怎麼有的女人就這麼不自重呢。給你四萬美金,讓你拍全裸的電影,你幹嗎?」侯龍濤扭頭問從浴室中走出來的任婧瑤。只穿著蕾絲內衣褲,正在擦著濕露露的頭髮的女人聽他這麼一問,趕忙扔下毛巾爬上床,跪在赤裸著上身的男人背後,按捏著他的肩膀,「不幹,我的身子只給主人一個人看,別人出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同意的。」
「哼哼,越學越乖了,知道該怎麼拍馬屁了。好,讓我嘗嘗你的嘴巴是不是真的這麼甜。」侯龍濤把舌頭伸出來動了動。任婧瑤識趣兒的探過頭,把它含進嘴裡吸吮,塗著亮唇膏的雙唇和男人的雙唇親密的磨擦。
「好了,」侯龍濤收回舌頭,「給我拿根兒煙。」「嗯。」女人從床頭櫃上的煙盒兒裡拿出一顆,放進男人的嘴裡,又給他點上,把一個煙灰缸放在他身邊,繼續幫他按摩肩膀。
自從屈服於這個男人的淫威下之後,任婧瑤的大小姐脾氣已經被消磨的不見蹤影了,就連她的父母都誇她懂事兒了不少,晚上也不出去亂跑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女兒是因為做性奴所激發出的奴性,才會變得很聽話的。
「後庭洗乾淨了嗎?」侯龍濤的煙快抽完了,新聞也快看完了。「啊,洗乾淨了。」女人知道快到SEXTIME了,低頭開始在男人的脖子和肩膀上親吻、舔舐。侯龍濤把筆記本兒合上,輕輕一扔,讓它落到了邊兒上的小沙發上。把身後的女人拉到自己腿上躺下,左手托住她的後腦,低頭舔吮她伸出來的粉舌,右手推開她的乳罩,在她傲立的兩座肉峰上輪流揉捏,掐揪她硬挺的乳頭。
雖然在名義上是性奴,但任婧瑤心裡明白,只要自己對這個男人忠心外加完全的服從,基本上能夠享受到女朋友所能享受到的一切待遇。閉著眼睛,雙手攬住男人的脖子,兩條舌頭一會兒在口外交纏,一會兒進入一個人的嘴中攪動,兩人的唇邊都已塗滿了閃光的津液。
「去,讓我檢查一下。」侯龍濤放開女人的身體,把嘴邊的唾液抹掉。任婧瑤聽話的下了床,背對著男人站好,上身前曲,雙腿分開,繃得筆直,兩手扶住小腿肚子,把屁股撅的老高。男人坐在床邊,十根手指都陷入了豐滿的臀肉中,「嘖嘖嘖,看看這個屁股,又圓又白又嫩又有彈性,你怎麼長出一個這麼漂亮的屁股的?」說著就把女人的小內褲拉到了膝蓋處。
「我這…我這全是為了主人,我就是為了取悅主人而生的,我的屁股當然也是為了取悅主人而長的。」任婧瑤已經很習慣說這種話了,甚至有點兒喜歡說這種話,把自己的命運\完全交到一個強有力的男人手裡,對一個女人來說,不失為一種不錯的選擇。「好好,知道該怎麼討我歡心,你上學那會兒要是有現在一半兒機靈,成績一定比我好。」侯龍濤分開面前的臀瓣,用舌尖在淺\褐色的菊花蕾上輕點,雙手還不住的揉動嫩滑的屁股,一股股裕液的香味兒混著女人本身的肉香很是挑人情慾。
「我再機靈也不會比主人聰明的。」「啪」任婧瑤的屁股上輕輕挨了一下,「哼哼哼,不用每句話都拍馬屁,現在是咱們親熱的時候,叫床比說好話更能讓我高興。」手指插入了由於剛才的接吻和摸乳而已經濕潤了的陰道,「怎麼樣?感覺到我的手指了嗎?」「啊…啊…感覺到了…感覺到了…好癢…啊…主人…主人你好會摳啊…呀…摳到子宮了…啊…」任婧瑤的雙腿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侯龍濤把女人的屁眼兒舔的濕濕的,另一手的手指沾上她流出來的淫水兒,擠入肛門中。陰道中的手指向上挑,直腸中的向下壓,隔著兩層腔壁互相搓動。
女人抖動的更厲害了,胸前吊著的兩個乳房也隨著搖擺起來,「主…主人…啊…受…受不了了…要…要…站不穩了…啊…啊…啊…」侯龍濤抽出雙指,右臂攬住她兩條雪白的大腿,穩住她的身體,左手撐開她的大陰唇,舌頭插進小穴裡快速的伸縮。「呀…主人…給…給我吧…求…求求您了…啊…太美了…」「好吧,」男人抬起頭,放開任婧瑤,「你知道東西在哪兒吧?」女人的身體失去了依靠,腿一軟,跪倒在地,「我…我知道…」跪爬到電視櫃前,從抽屜中取出一瓶潤滑液,又爬了回來。
任婧瑤跪在侯龍濤雙腿間,抬起純潔的臉龐,清澈的雙眸中充滿了乞憐的神情,幫男人解開褲子,掏出硬梆梆的陰莖,埋頭「唔唔」的吮了幾下,把潤滑液倒在手心上,如手淫般塗滿男人的大雞巴,「主人,準備好了。」侯龍濤摸了摸跨見那張少見的清純俏臉,「那還不躺好,小騷貨。」任婧瑤起身,先把男人唇邊粘著的體液舔去,然後才躺到床上,屁股貼著床沿兒,雙腿舉起,兩手伸出,扒開自己的臀瓣,「啊,主人,清您來摘我的後庭花吧。」
侯龍濤站起來,抓住女人的兩個腳腕兒,在她的左腳心上若有若無的舔了兩口。「啊…癢…癢…主人…嗯…」五根漂亮的腳趾蜷縮了起來,在腳心形成可愛的皺紋。男人扶住自己的陽具,雙膝抵住床沿兒,臀部一用力,如半個雞蛋般的龜頭就擠入了美女的肛門中。藉著潤滑液的幫助,再加上不是第一次和這個女人肛交,粗長的陰莖慢慢全部捅了進去,「嘶…啊…好緊的小屁眼兒,好棒的後庭,啊…再夾緊一點兒,好,爽死老子了,嗯…嗯…真是極品的後庭花。」侯龍濤一邊抽插,一邊讚美,肏干的速度逐漸加快。
任婧瑤躺在那兒,皺眉閉目,「謝謝…謝謝主人,嗯嗯…主人的雞巴…好有力…」從緊咬的牙關中斷斷續續的擠出一句感謝的話,每一次的插入和抽出都讓她有一種五臟六腑都被帶動的感覺。侯龍濤在女人的肛門裡搞了半個多小時,女人的身體被他撞進了床裡,他也變成了跪在床上,上身挺得筆直,雙臂抱著豎起的兩條大腿。狹窄的直腸和肛門口處的括約肌緊箍著他的肉棒,令他舒爽無比,真是越肏越有勁,越肏越暢快,「好,好,真是好屁眼兒,真是好屁眼兒啊。」由於用力過猛,在一次抽出時,陰莖脫出了女人的後庭,侯龍濤借勢一提身子,「噗」的一聲杵進了任婧瑤的屄縫中。「啊!」任婧瑤歡叫一聲,猛然睜開的眼中閃爍著快樂的光芒,「主人…丟了…啊…啊…」嬌嫩的子宮開始慷慨的洩出陰精。男人放開她的雙腿,改為掐住她的纖腰,飛快的活動著腰臀,肏干的幅度變小了,頻率卻增大了,龜頭如雨點般落在正處於極度興奮、極度敏感中的子宮上,「肏死你,我肏死你,騷娘們兒,看我不幹到你脫精的。爽不爽?老子搞的你爽不爽?」
「主人啊…肏我…肏死我吧…啊…爽…爽上天了…嗯…啊…啊…啊…」任婧瑤簡直快要瘋狂了,雙腿夾住男人的腰,身體開始像蛇一樣扭動,一直抓著床單兒的兩手移到了雙乳上,邊捏揪著乳頭,邊揉搓著奶子。侯龍濤一次接一次的射精,又一次接一次的勃起,直到任婧瑤因為丟了太多的陰精而昏迷不醒,才把她抱進浴室裡,放了一大缸泡泡浴,把她放進去,自己又衝了個淋浴,才氣定神閒的回到屋裡,靠在床頭看電視。「媽的,什麼性奴,還得讓我伺候。」看著看著電視,侯龍濤突然覺得自己對任婧瑤有點兒太好了,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也真是無可奈何啊。過了一會兒,任婧瑤從浴室中出來了,躺上床,抱住男人,「謝謝主人幫我放水。」「嗯。」「我能問主人個問題嗎?」「問吧。」「今天您都是射在我的嘴裡和後庭裡,為什麼沒射在我的小穴裡呢?」「我他媽射在你哪個眼兒裡是我的事兒,輪得到你選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女人以為他生氣了,害怕的跪到他身邊。「你今天又不是安全期,老吃避孕藥對身體不好,我不射在你屄裡,你不是就不用回家吃藥了嘛。」侯龍濤看都沒看她。「主…主人…」任婧瑤又趴下抱住男人的脖子,她終於知道了,這個男人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冷酷,還是對自己蠻關心的。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男朋友雖然很厲害、很暴躁,但卻很值得自己追隨。
男人看了一眼表,拍了拍美女的後背,「行了,別膩了,我的兄弟們快來了,去把衣服穿上。」「不嘛,再抱一會兒吧。」「什麼?」侯龍濤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他媽給鼻子就上臉啊,剛跟你說幾句好話,你就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了。是不是今天沒打你,你皮癢癢啊?」「是,是。」任婧瑤高興的爬到床尾,把屁股撅起來,搖來搖去,回過頭,「主人來打吧,來讓你的小性奴尖叫吧。」「肏,」侯龍濤笑了出來,「你可真他媽是夠賤的。」「啪」掄圓了給了那白花花的大屁股一巴掌…
天倫王朝的一間套房裡聚了六男一女,顯得有點兒擁擠,「老七怎麼還不來啊?」大胖等煩了,「猴子,你剛才給他打電話,他到哪兒了?」「已經過了中山公園兒了,我跟他說直接到樓下的「天倫閣」找咱們。你丫就跟屁股上長釘子了一樣,走吧,走吧。」侯龍濤摟住任婧瑤的腰,在頭前開路。幾個人剛剛落座,文龍就找進來了,「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在他媽西單路口堵車了。四哥,昨兒我幹得還算乾淨吧?」「行,挺利索的。」「什麼事兒,什麼事兒?」抵不住馬臉的「逼問」,文龍把昨天剋人的事兒說了一遍。
「肏,不仗義,有這種事兒不叫我。」馬臉不高興了。「有文龍就夠用了,叫那麼多人幹嗎?」「你丫老這兒樣,用人的時候就想不起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馬臉滿臉的官司,看來是真的生氣了。「行了,行了,行了,誰說我有事兒就想不起你的,我今兒就有事兒要你幫忙。」「好,你說,能辦的我一定給你辦。」「不用急,先吃飯。」侯龍濤把剛剛被「轟」出去的服務員又叫回來了,「小姐,上菜吧。」武大是個不愛惹事兒的人,等小姐出去後才發言,「猴子,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教訓教訓他就完了,用得著讓他四肢盡斷嗎?」
「二哥啊二哥,那小子滿腦子裡想的就是怎麼搞我的女人,我要是光把他打個鼻青臉腫,你猜他會用什麼辦法來報復我,他會覺得我就是一個跟他同一檔次的小痞子,就算他找不到我,他也會再找我的女人的。那樣的話,不光一點兒效果也沒有,還會讓他的行為更過激。」「那現在怎麼樣?他不敢再找薛諾了嗎?」「他有那膽子嗎?第一次惹我,我就讓他斷胳膊斷腿,三個月的醫院住起來可不舒服,我看他還不想死呢。」「那小子的舅舅不是朝陽分局的一個科長嗎?」「沒什麼好擔心的,感謝他那個傻侄子,把他的身份高呼了出來,他現在只能公事公辦,可又沒有證據。」侯龍濤做出一個哭喪臉兒。「你就不怕他會用你對付德外四虎的那種辦法對付你?」「我不會給他那種機會的,他是警察,他明白,要想給我這種人按上一個就地正法的罪,哼哼,難啊。好了,別說這事兒了,吃飯,吃飯。」豐盛的晚餐已經擺上了桌。
酒足飯飽,侯龍濤點上一根兒煙,「婧瑤,去商場挑兩套衣服吧。」任婧瑤知道他要談正事兒了,起身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下,「主人,那待會兒我就直接回家了。」「嗯,我下禮拜再找你。」「二哥,我需要兩億的貸款,越快越好,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批下來。」「什麼?兩億?你要幹什麼?」武大吃了一驚。「我新買的那個專利要上馬,廠房、設備都要資金,尤其是主生產線,要從德國進口,我的美金全套在那個凍結的賬戶裡了,還得去黑市上兌換,所以要盡快,我賠不起時間。」
「你不會從你們公司取啊?你那個富婆不是什麼都聽你的嗎?」「我不想把她扯進來,這個項目風險很大,單從商業角度講,我們公司是不會投資的,要是我從公司拿錢,萬一搞砸了,會對她很不利的。」「你就不怕對我不利?」武大一樂,「真他媽重色輕友。」「有什麼對你不利的,就算萬一我賠了,兩億的呆壞帳對於銀行算個屁啊。再說我可以抵押貸款,你讓你們行的評估部給我的專利估個兩、三億的,貸出個兩億來,你一點兒風險也沒有。我不像你,我辦事兒有準兒,不會讓你受損失的。」「你丫這叫什麼話,不就是把你的錢多存了幾個月嘛,又不是不給利息,還抓住不放了。得,這事兒我給你辦就是了。」貸款算是落實了。
「猴子,廠房和廠址我都可以給你提供。」劉南說話了,「我舅舅的公司在『易莊』經濟開發區有一處五千平米的閒置廠房,外加一棟職工宿舍樓,你像征性的給點兒租金就行,但是生產和經營許可證就得你自己解決了。」「我肏,三哥,那敢情好。那兩證兒我已經讓我們公司的人去辦了,他們常年和有關部門打交道,關係搞得都不錯,一準兒能搞定。二德子,我需要你和三哥幫我策劃一個廣告,再和央視的廣告部聯繫,用你老頭的影響盡量壓價,至於內容,我改天再到你們公司詳談,怎麼樣?」
「嗯嗯,沒問題啊。」二德子還在吃著。「大哥,文龍,你們能不能從你們的人裡找幾個既忠心又能打的?我要他們負責廠區和門市保安,但不要那種愛惹事兒的。」「好說,一句話的事兒。」大胖和文龍答應的很乾脆。「嗨嗨嗨,你看你看,我就說看不起我吧。大家都有份兒,就是放著我不用。」馬臉又吵吵起來了。「急什麼,」侯龍濤笑了笑,「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賺錢,可怎樣才能保證掙錢呢,那就全靠你了。」「真的?快說快說。」馬臉興奮了。「我的產品成本為三百元,加上工人的工資等等開銷,大約在五百元上下,銷售價定為九百九十九,所以每賣出一件,就是五百元的盈利。現在北京市的機動車總量已經超過了一百八十萬,還在以每年二十萬輛左右的速度增長。你想想,如果每輛車都按上我的產品,那是多少呢?」
「五乘十八,五乘十八,九千萬!」「九億。」「九億!?」「我跟昂揚說過了,照專利證書上寫的,這個產品能使用四年,我要他在質檢時做點兒貓膩,將使用年限檢測為三年。這樣的話,光北京市,每年平均的盈利就有三億,你們都會在我的公司掛名,每年百分之五的分成,你算算是多少。」侯龍濤喝了口水,潤潤喉。
「一千五百萬…」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關鍵在於怎麼才能讓全北京的每輛車上都安裝我的產品,答案就是『行政指令』。但凡市委市政府發佈這麼一條行政指令,那就萬事大吉了。」「那怎麼叫全看我了?」馬臉不解的問。「我需要交管局的全力支持,這種車輛管理的問題,只要交管局通過,再加上有充足的理由,市委市政府是一定會通過的。我記得你老頭是從交管局調出來當大隊長的,他應該在局裡有不少老朋友吧?」「噢…」馬臉恍然大悟,「但有一條,我家老頭現在算『外官兒』,說起話來不太硬氣。交管局配置一個正局長,兩個副局長,因為原市公安局局長張良基被撤職,交管局的局長被調到市公安局做局長了,原來的一個副局長升為了正局,有一個副局的位子一直空著,市裡的意思是從各城區的交通隊大隊長裡選一個補上。」
「你家老頭有戲嗎?」「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招啊,新局長是我老頭同期畢業的,倆人還是一個班的,關係鐵的很,他是想提我老頭。可他媽那個副局的意思是宣武大隊的劉江,丫那又在交管局裡有點兒勢力,正局就不好直接撥他的面子,他就把倆人全報上去了,讓市裡決定。」「那就是難說了。」「是呀,明年初任命,要是我老頭當了這個副局,你再給正局點兒好處,你要的行政指令跟本不成問題。」「好,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家老頭勝出。宣武的劉江,怎麼才能搞掉你呢。」侯龍濤抱著雙臂,瞇起眼睛,陷入沉思。
手機響了起來,「喂。」「濤哥,剛剛…剛剛…有兩個警察帶著一個張越的朋友來我家找我,問張越的事兒。」是薛諾的聲音。「好諾諾別急,慢慢說。」「他們問我你的住址,我沒告訴他們,只說你住在天倫王朝。濤哥,你出什麼事兒了?」聽得出她很擔心。「沒事兒的,你放心吧。乖,真的沒事兒的。」收起電話,「來得好快啊。」「怎麼了?」坐在邊兒上的文龍問。「張越的事兒。文龍,你先走吧,其它人跟我上樓。」回房後,侯龍濤把一個小錄音機放進褲兜裡。不一會兒,就有兩個警察和一個小孩兒來了,「就是他。」那個小孩兒指了指侯龍濤。「我們是朝陽分局的,請你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一樁嚴重傷害案。」一個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好,我跟你們走。」侯龍濤穿上大衣,又回過頭來,「大哥,你們開車在後面跟著,給如雲打個電話,說我被警察帶走了,告訴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知道怎麼做的。」說完就在警察一前一後的「護衛」下走了出去…
第三十五章舊恨新仇(上)
一天前,當朝陽公安分局特行科科長楊立新看到四肢全打著厚厚的石膏的外甥躺在病床上,滿臉的痛苦神情,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守在床前,都是眉頭緊鎖時,真是心如刀絞。咬牙切齒的問:「是誰幹的?舅舅一定給你報仇。」
張越勉強睜開眼睛,「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誰幹的。」「什麼?你連誰打的你都不知道?」「我…我從來沒見過那幫人,他們是突然從出租車裡衝出來把我打成這樣的。」「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沒有啊,您知道我的,我平時都是老老實實的,從來不惹事兒,哪兒會得罪人啊。」張越把自己說的好無辜,家裡人都不知道他是個小流氓。
「興許是薛諾的那個什麼濤哥找人幹的。」一個一直陪著張越的小崽兒突然插嘴。「啊,對,一定是他。」經人一提醒,張越也覺得八九不離十,「今兒下午他一直在邊兒上看著來著。」「沒錯沒錯,我還看見那個跟你說話的人衝他點了一下兒頭呢。」「你們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一點兒。」楊立新聽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找不著門道兒,「越越,你慢兒慢兒說,一點兒細節也別落下。」張越把兩次和侯龍濤見面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描述的並不很詳盡,隱瞞了自己挑起事端和對薛諾圖謀\不軌的事實,「我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兒,就是想和她多說幾句話,誰知道那個人會對我這樣。」
「太囂張了,」楊立新氣怒的一捏床欄杆兒,「他叫什麼,是幹什麼的?」「不知道。」「沒關係,可以從那個叫薛諾的女孩那兒問出來。要是有派出所的人來給你做筆錄,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兒我親自給你辦。無法無天的王八蛋,打了我外甥,我要你好看。」楊立新真沒把那個不知名的對手放在眼裡。以他的想法,對方雖然下手很重,但既然會用這種街邊兒打架鬥毆的方法解決,就一定是上不得檯面兒的下九流,充其量就是有點兒黑社會背景的小地痞,以他這個分局的科長身份,絕對能把對方整的苦不堪言…
星期六一早,兩個朝陽分局的警察就在楊立新的授意下,帶著一個當事的小崽兒去找薛諾。可撲了個空,女孩兒正好和她的母親出去買東西了。等到下午5:00多才算見到面,等楊立新得到了侯龍濤的姓名、住址時,已經快7:00了。本來他要是早上就收到消息,可以有充分的時間對侯龍濤的底細進行一下調查,但現在已是週六的晚上了,他又報仇心切,不想讓仇人安安穩穩的過週末,乾脆指示那兩個警察直接去傳人。他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了,也不想想,如果侯龍濤真如他所想,是一個普通的地痞流氓,怎麼會住在五星級的天倫王朝呢…
侯龍濤坐在警車裡,「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只知道是一件嚴重傷人案,別的我們都不清楚,我們就是負責把你接到局裡。」一個警察回答道。「你們這算是拘留我嗎?」「當然不算了,連手銬都沒給你戴,不是跟你說過嘛,是協助調查。」「就是再確認一下兒。」侯龍濤心裡更有底了。到了朝陽分局,被帶到二樓的一間審訊室裡,「坐這兒等會兒吧。」帶他來的警察指了指屋子中間長桌前的一張椅子,說完就出去了。侯龍濤觀察了一下兒這間屋子,陰森森的,前面一扇門,後面一扇門,上面連個窗口都沒有,只在屋頂上有一個通風口。
「媽的,要不是我早有打算,就算是要在這兒把我大卸八塊兒也不會有人知道的。」侯龍濤掏出一根兒煙點上,又把錄音機打開了,壓縮技術的磁帶,可以不停的錄音七十二小時,現在就打開也不怕會用光。
有三個警察從身後的鐵門走了進來,侯龍濤漫不經心的回頭瞟了他們一眼,也沒看清長相。其中一個警察走到長桌另一邊兒,「你叫侯龍濤?把頭抬起來。」「你們找我來協助調查,還這麼不客氣…」一抬頭,兩個人全是一驚,竟然是老相識了。大約九年以前,才過十五歲的侯龍濤在西城區的一所三類校裡升上了初三。比起錄取分數線並不低的職業高中部,全都是由附近的小學大撥搓來的初中部更有戰鬥力。一群從各個小學湊來的壞孩子聚在一起,加上其中幾個人還有已經在附近打出了名氣的親哥哥,整所學校可以說是被他們統治的。
一天午休時,侯龍濤和兩個同學坐在三樓的樓梯口上神侃,剛說到廁所去抽根兒煙,就看見一個高中的女生從樓下走了上來,圓圓的臉,算是個中上等貨色,尤其是那對兒奶子,在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兒裡可以說是少見的大。那個女生從三人中間穿過去,有意無意的朝侯龍濤拋了個媚眼兒。「喲呵。」三個小流氓不約而同的回過頭,看著她一扭一扭的上樓。「這妞兒叫紹嘉蔚,高二的,騷的很。」一個同學說。「你怎麼知道她騷啊?」「丫那一年裡換了五個男朋友,只要長得帥就行,我看她對你丫有意思,還不上?」
「對這種女人沒興趣。」「肏,別你媽裝有檔次了,我看你丫是怕被她男朋友勀吧。」「去你媽的,我怕?」年少的侯龍濤可受不了激,「你們丫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去看看她的內褲是什麼色兒。」說著就向樓上跑去。
紹嘉蔚並沒有走遠,三個小流氓的對話她全聽見了,「對我不感興趣?我就非讓你感興趣不可。」想到這兒,乾脆不走了,在四層的樓梯口兒彎下腰,輕捋著腳腕兒處的絲襪,其實根本沒有皺褶。侯龍濤追上來了,剛一過三樓半的轉角就看到一個包裹在職高制服校裙下的豐滿屁股撅在上面。那還客氣什麼,緊走兩步,一把把裙子撩了起來。肉色的褲襪下是一條淺\紅色的半兜臀內褲,有一半兒的屁股都露在外面,曲線很好。為了讓後面的男人看清楚一點兒,紹嘉蔚等了四、五秒才把裙子按了下去,回過身來,佯裝氣怒的一瞪眼,「流氓,你幹什麼?」說著就揮起手要打侯龍濤,看上去好像很用力,但速度卻不快,一下兒就被侯龍濤抓住了手腕兒。
「行了,咱們別耽誤時間,放學一起看場電影兒吧。」侯龍濤嬉皮笑臉的說,察覺到了女孩兒不太正常的反應,知道她確實是對自己有點兒意思,雖然不喜歡這種騷屄,但又不是要她做女朋友,不玩兒白不玩兒,況且高年級的女生對他還是有點兒吸引力的。紹嘉蔚一點兒也不含糊,「行啊,放了學我在後門兒等你。」說完就想走。「誒,等會兒。」「幹嗎?」「先給點兒定錢。」侯龍濤在她的屁股上捏了捏。「臭德行。」女孩兒妖媚的一笑,打了他一下兒,更像是在他胸口摸了一把。
下午放學後,兩人來到西單路口西北角的電影兒院(好像已經被拆了),因為是5:00的那一場,上座率很低,偌大的電影兒院裡只有不到一百人。「好啊,好啊。」坐在最後一排的侯龍濤心中暗想,「等一關燈,我可就有的玩兒了。」紹嘉蔚把頭枕在男孩兒的肩膀上,伸手在他胸口輕柔的摩挲著,「哼,瘦骨嶙峋的,還是個小孩兒呢。」侯龍濤那會兒確實是還沒長得太開呢,但也不愛聽這話啊,「你不瘦?讓我摸摸你有多少胸肌。」衝著女孩兒的胸部就抓了過去。
結果是手上挨了一巴掌,「瞧你那急色樣,等關了燈啊。」紹嘉蔚抱住他的一條胳膊,「不過你的肩膀兒倒是挺寬的,以後一定很有型兒,又有一副斯文的騙人外表,八成兒會變成個花兒匠。」誰又知道她的預言會真的成為現實呢?在兩遍鈴聲過後,電影兒院裡的燈光慢慢暗了下來,直到完全的黑暗。還沒等男孩兒有所行動,紹嘉蔚的嘴唇已經壓住了他的嘴巴,津液順著伸入他口中的舌頭流了過來,這妞兒還真是騷的很。
侯龍濤哪兒能讓她佔了上風,又把她壓回椅子上,左手從後面摟著她的左肩,右手將她的校裙向上拽,直到她的大腿都露了出來。一邊兒接吻,一邊兒隔著褲襪揉摸女人大腿和屁股的滋味兒真是不錯。手掌蓋住女孩兒的陰阜,一通用力的按壓,立刻感到有濕氣透了出來。
揪住褲襪的襠部向外一拉,「嘶」的一聲輕響,薄薄的尼龍就被撕裂了。「唉呀,你要死了?我這是新買…啊…嗯…」紹嘉蔚還沒抱怨完,男孩兒的手指已經撥開她的內褲,痛痛快快的插入了她淫水兒氾濫的陰門。女孩兒趕忙咬住自己襯衫的袖口,以免叫出聲兒來。侯龍濤解開她的扣子,左手探入她的乳罩裡,嫩嫩的奶子又圓又大,一隻手勉強能掌握,比自己女朋友的好玩兒多了。就這樣,摸乳的同時,在她的屄裡摳挖了半個多小時,算是把這騷娘兒們弄爽了。
男孩兒坐正身子,把脹大的老二掏了出來,左手一攬紹嘉蔚的後腦,向自己的襠部壓來。「哎,你幹嘛啊?」女孩兒掙脫了他的手。「幹嘛?讓你給我口兒一管兒啊。」「去你的,多髒啊。」「嗨,你爽了也別讓我這麼空著啊。」「好了好了,」紹嘉蔚把右手從他腰後伸出來,握住陰莖,「哇,這麼硬啊,我給你手淫好了。」侯龍濤閉起眼,左手繞過女孩兒的脖子,從領口伸進她的衣服裡,抓住她的左乳,「女孩兒的手就是軟乎,來吧。」紹嘉蔚左手揉著他的睪丸,右手快速捋動他的包皮。侯龍濤捏奶子的力量越來越大,當射精的一刻,乾脆拚命掐住她的乳頭,疼得女孩兒一口咬住他的衣服,還帶上了一小塊兒肉。
第二天又是午休時,教室裡只有侯龍濤和另一個男生在偷偷抽煙,因為後門上有一個供老師觀察教室裡情況的小開口兒,兩人全是靠墻坐著。突然前門被推開了,一個女生的腦袋探了進來,正是紹嘉蔚,「喂,龍濤,出來,我跟你說點兒事兒。」
「我肏,是你啊,嚇死我了。」侯龍濤撫了撫胸口,又轉向那個男生,「你大爺,你丫沒把門鎖上啊?」「肏,我還以為你他媽鎖了呢。」「得得得。」侯龍濤沖紹嘉蔚招了招手,「進來吧。」當女孩兒走到身邊時,一把抱住她,將她按坐在自己腿上,「什麼事兒啊?」手直接就伸進她的校裙裡,在絲襪外露出的大腿上摸著。
「你別鬧了,真是的。」紹嘉蔚瞟了一眼在邊兒的另一個男孩兒。「嗨,大哥,出去看會兒門兒行嗎?沒看見我這兒要辦事兒嗎?」「瞧你丫那個色模樣。」那個男生雖然嘴裡罵著,但還是起身出去了,都是哥們兒,這種互相放哨的事兒常幹。門兒一關上,侯龍濤就要解女孩兒襯衫領子上的紅絲帶。「哎,等會兒。」紹嘉蔚一晃身子,把男孩兒的手甩開,「昨天我們班裡有人看見咱倆一起進電影兒院,告訴我男朋友了。我跟他說咱倆什麼都沒幹,不過他是那種特小心眼兒的人,你可小心點兒。」
「切,小心什麼?」「小心他找你麻煩啊。」「吹牛屄,我借他仨膽兒,真夠逗的。」侯龍濤一撇嘴,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知道你頑兒,就是提醒你一聲兒。」「行,你也提醒完了,該幹正事兒了吧?」說著就把手指捅進了女孩兒的陰道裡。「唉呀,」紹嘉蔚痛叫一聲,「你輕點兒,還沒濕呢。」「摳兩下兒不就流水兒了。」男孩兒並沒停下,還把她的襯衫下擺從裙腰處拽了出來,左手從背後伸入,想把她的胸罩扣兒打開,才發現她戴的是一字型的前開扣式。
侯龍濤從裙子裡抽出右手,一邊接吻,一邊將女孩兒襯衫胸口處的三個鈕扣解開了,把衣襟撥到兩旁,一口氣揪出了胸罩,兩顆大奶子暴露在了空氣中,「嗯,好軟。」男孩兒站起身來,抱著紹嘉蔚的腰,將她逼到一張課桌前,屁股硌在了桌沿兒上,她只好雙手向後撐住桌面兒。
侯龍濤站在女孩兒的兩腿間,向外一分,就把它們劈開了,從褲子裡放出樣貌猙獰性器,昨天沒過癮,今兒可得正經開開心。」說著就要插入。「套兒,戴套兒啊。」紹嘉蔚用一隻手推了推他。「你有性病啊?」「當然沒有了。」「那戴你媽套啊?」「那哪兒成啊,懷孕了怎麼辦?」「行了你,別這個那個的了,不射在裡面不就完了。(其實不射在裡面也有可能懷孕,因為一種叫Pre-cum的東西,一般情況下Pre-cum是不含精子的,但如果連續做愛,就有可能會混有遺留在尿道中的精子,從而導致懷孕。)」侯龍濤不耐煩的按下女孩兒的手,一挺臀部,堅決的肏了進去。血氣方剛的少年一點兒不講技巧,只是一味強力的抽插,雙手猛揉女孩兒的雙乳,捏揪奶頭。但因為年輕人總是很有衝勁兒,紹嘉蔚雖然騷,但也不是什麼床上老手兒,還是被搞得很有快感。想叫又不敢叫,只好把自己的乳罩塞在嘴裡,「唔唔」的直哼哼。
侯龍濤這個小混蛋,打炮兒時也不忘了惡作劇,將大量的精液全射在了女孩兒校裙的裡襯上,還用絲襪把陰莖擦乾淨。從外面是看不出什麼,只有紹嘉蔚心裡明白,自己其實很狼狽,回家後還得自己動手洗裙子。下了第一節課,侯龍濤的一個小個子同學在教室門口耍著一根兩節棍。「你丫胡掄個屁啊,破橡膠棒子。」另一個孩子踢了他屁股一腳。「你他媽知道個鳥啊,這橡膠裡面包的是鐵棍兒,挨兒一下也不輕呢。」小個子回辯道。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生從樓上走了下來,到了教室門口,問那個小個子,「誰叫侯龍濤啊?讓他出來。」「你誰啊?」小個子聽來人語氣不善,又是點名要找自己的哥們兒,打量了他幾眼,「你有什麼事兒?」
「你是侯龍濤嗎?」「是又怎麼了,不是又怎麼了?」「跟我到廁所來。」那人也不顧他反應,轉身就走。「我肏。」小個子還真沒見過有高中部的敢下來找事兒呢,沖邊兒上的人一使眼色,撇著嘴,攥著兩節棍就跟了過去。一進廁所,那個高中男生回過身來,「我叫楊晶,聽說過嗎?」「肏,你丫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什麼羊精豬精的。」這時侯龍濤也推門進來了,後面還嘻哩呼嚕的跟了十幾個人,把小小的廁所擠得水洩不通,「我是侯龍濤,你找我?」
「那你說你是。」楊晶沖小個子一瞪眼。「怎麼招啊,耍的就是你丫那。」小個子跳著腳的高喊,逗的一群人都笑起來,當然不包括楊晶。「沒工夫答理你。」楊晶轉向侯龍濤,「你昨兒下午跟我女朋友去看電影兒來著?」「啊,你是紹嘉蔚的男朋友,是啊,沒錯,我跟她去的。」「你們幹什麼來著?」「幹什麼?看電影兒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看電影兒了,你腦子轉不過來啊?」侯龍濤正打算入團,本來是想能避免的衝突就避免,可話一說出來,就不自覺的帶著挑釁的味道。
面對一屋子的小流氓,楊晶居然沒有一點兒往後撤的跡象,「我告訴你,你他媽以後少找她,她是有主兒的人。你要再敢纏著她,我就…」「你就怎麼招?」侯龍濤上前一步,歪著腦袋,皺著眉,下頜向前錯著。「我就抽死你。」楊晶也上了一步,兩人一邊兒高矮,中間已經沒有什麼距離了。侯龍濤上初中後第一次被人這麼威脅,騰的一下兒,火兒就上來了,「我好怕啊,可惜你警告的太晚了,昨兒我連看的什麼電影兒都不知道,一個半小時,我光摳你馬子的屄了,今兒中午我剛把她上了。」
「我肏你媽。」楊晶怒吼一聲,雙手推在侯龍濤的胸口,把他推得一趔趄。小個子是第一個還擊的,掄起手裡的兩節棍,「砰」的一聲砸在楊晶的天靈蓋兒上。楊晶顯然是被鑿得有點兒犯暈,向後一倒,靠到了墻上。
「你個雜種,敢他媽動我。」侯龍濤也上來了,一腳揣在楊晶臉上。小個子抓住楊晶的頭髮,將他相對來說很龐大的身軀拉倒在廁所中間,二十幾個人圍上來,輪流照著他的身上亂踢一氣。楊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用胳膊護住臉,把身子蜷縮起來,以免小腹遭到重擊。
毆打持續了六、七分中,上課鈴響了他們才住手。「你媽了屄的,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反到來冤我。」侯龍濤又狠狠踢了楊晶一腳,才扔下他走了出去。侯龍濤坐在靠窗口的那排,上課時無聊的向窗外望去,突然看到楊晶在另外兩個人的陪同下快步向學校的大門走去,看上去剛才的群毆並沒對他造成什麼太大傷害。輕輕敲了敲前座的肩膀,「看來今兒放學時可有的干了。」
放學後,全初中部七十多個小流氓都分散在操場上,就等著大干一架了。可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並沒有人來找麻煩,倒是思教處的幾個老師嗅到了空氣中不祥的氣息,被弄得緊張的要死。第二天早上,侯龍濤剛到學校,就被思教處的馮主任從班裡叫出來了,到了頂樓一間沒人的辦公室,「你昨天是不是把楊晶打了?」「是啊,怎麼了?」侯龍濤大大咧咧的拉了張椅子坐下。「站起來,誰讓你坐了?」馮主任大吼了兩句,他平時對這些小流氓都是客客氣氣的,雖然時有說教,但誰也不把他當真,今天可算是一反常態了。
「你叫什麼啊。我又不是聾子,你不會好好說啊?」侯龍濤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你別跟我耍這三青子,我老實跟你說,這回你們的事兒大了,朝陽分局的警車就在樓下,是來提你們的。」「啊?不就是打個架嘛,朝陽分局的來幹什麼?」
「坐吧坐吧,」馮主任的語氣又緩和了,「楊晶傷的不輕,顱骨骨折,現在還沒過危險期。」「胡說吧,」侯龍濤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我昨兒下午還看見他活蹦亂跳的呢。」「你坐下,我沒說我相信他,但他爸爸是朝陽分局的一個科長,人家有專門驗傷的對口兒醫院,跟那兒的醫生也一定有聯繫。不管怎麼樣,驗傷報告是開出來了,這在法律上就有效,楊晶也在醫院住著呢。」
「那您說怎麼辦。」侯龍濤也有點兒怕了,畢竟他才是個十五歲的小孩兒。「你們啊,要是讓楊晶他爸把你們帶走,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不打你們個半死才怪。我們學校呢,本著對你們負責的態度,正在和警方交涉,看看是不是可以不帶你們走,由學校來處理。現在就看你們是不是能正確的對待自己的問題,認真的檢討。」馮主任拿出紙筆,「寫吧,把全過程都原原本本的寫下來。」
侯龍濤現在是一點兒主意也沒有,只好接過紙筆,「不光就我一人兒吧,還有誰?」「楊晶一共說了四個人,你是其中一個。校方已經通知你們的父母了,等他們到了,學校會盡量調解的。」上初中時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學校為了不出犯罪率,導致教委的撥款減少,會盡一切辦法防止學生在警方那兒留底兒…
第三十六章舊恨新仇(中)
完全不顧是楊晶先動手的事實,侯龍濤他們被迫承擔全部責任,以換取和楊傢俬了的機會,如果真要弄到以正常的司法程序解決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被送去三年少管的結果。楊晶的父親楊立新在與四家的家長會晤時,不停的引經據典,把無數的法律條文砸向他們,欺負他們對法律法規不瞭解,進行間接的恐嚇。最終談妥的條件就是,因為是小個子那一擊造成了最大的傷害,他家掏了四千元,其餘三家兒都是兩千元,一共一萬,算是給楊晶的醫藥費和調養費。
四家兒的家長留下和學校談兒子們的行政處罰決定,楊立新就帶著他的手下離開思教處。侯龍濤他們四個都在樓道裡靠牆站著呢,「這幾個就是和你兒子打架的孩子,這是楊晶的父親。」一個看著他們的老師說。
楊立新停住腳,指著他們,「你們幾個小王八蛋,這次算饒了你們,以後給我小心點兒。」他本來也沒真打算要法辦這四個孩子,根本沒記住他們的姓名,「你還不服氣是怎麼招?」看見一個孩子的眼神裡充滿怨毒,逼上去問了一句。「沒有。」侯龍濤認松的低下頭…「你…當年打我兒子的就有你吧?」楊立新還不能完全肯定,幾年間侯龍濤已經長成一個大人了,樣貌變化了不少。「楊科長,好久不見啊,怎麼九年了還沒陞官兒啊?那一萬塊,你兒子花的還開心吧?」侯龍濤可是一眼就認準他了,語氣中的輕蔑、憎恨顯而易見。
楊立新被他這一問,還真不好回答,是呀,為什麼九年了,還只是個科長呢?不會巴結上司,只會從當事人身上搾點兒小錢兒,是他不能陞官兒發財的根本原因,「少廢話,說吧。」「說什麼呀?我都不知道你們找我來幹什麼,你讓我怎麼說啊?」侯龍濤一臉的茫然。「你別裝傻,我外甥張越是不是你指示人打傷的?」「你有什麼證據啊?有的話,你就逮捕我,沒有的話,就別耽誤我時間。」
「哼哼,」楊立新冷笑一聲,「你跟我頑抗是吧,是不是你幹的,你我心裡都清楚。你想玩兒是嗎?好,我賠你玩兒,我們警方有權扣留你四十八小時,我不給你吃、不給你喝,看你扛的住扛不住。我這麼做雖然不人道,但完全符合法律程序,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哈哈哈,符合法律程序?好啊,我要見我的律師。」「不准,你這是協助調查,不是拘留,沒權見律師。」「好,那就先不說律師的事兒,你憑什麼要我協助調查啊?」「配合警方的工作是公民的義務。」「你現在是代表警方嗎?」「廢話,我要是土匪,早就暴打你了。」楊立新惡狠狠的吼叫道。「如果你是為了你外甥的事情找我來,你就不是代表的警方。你是朝陽分局的,西城區的案子你憑什麼管啊,你有西城分局要求你協查的書面材料嗎?你是什麼科的科長啊?那種刑事案件在你的管轄之內嗎?這案子涉及到你外甥,你是不是應該迴避的呀?」侯龍濤一口氣兒問了一堆問題。
「你不要避重就輕,我告訴你,只要我把你的口供問出來,其他的一切都不成問題,任何手續都可以事後再補。」雖然楊立新知道自己先前是太輕視這小子了,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沒有警察怕賊的道理。「你是把我當成不懂事兒的小崽兒了吧?在法律上,口供已經不是最重要的證據了,只有口供沒有證據不能定罪,其他證據充分而沒有口供的也可以定罪。當年你到學校抓我就屬於跨區執法,可誰叫我那時見識淺呢,本以為這一輩子也沒機會討回公道了,你不知道我剛才見到你時多高興。」侯龍濤的表情很陰沉。
「你什麼意思?」楊立新還是沒把面前的年輕人放在眼裡,「你還想報復我?開玩笑吧?」「開玩笑?我笑了嗎?」侯龍濤把錄音機掏出來,「咱們的對話都在這裡,這就是你濫用職權、越權執法的證據,上面還有你威脅要虐待我的話,應該算是逼供了,不知道你們局長聽了之後會有什麼感想,萬一要是被新聞媒體知道了,你大概就更糟了。」「知道錄音是好的,但拿出來給我看,就只能證明你是多麼的愚蠢。」楊立新一揮手,侯龍濤身後的兩個警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銬在了椅子腿兒上,「你以為這錄音帶能離開這間屋子嗎?」楊立新把磁帶揪了出來,放進煙灰缸裡點燃,「我會被你這種小流氓嚇倒嗎?你也太小瞧警察了,只要有了你的口供,要想找人指證你,簡直太容易了。」
侯龍濤一點兒也不慌張,讓對手輕敵的目的已基本完成了,「你想嚴刑逼供嗎?可是有很多人知道我被帶到這裡來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脫不了干係的。」「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他們還敢衝進來救你?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指示人打傷張越的。」「哼,你讓我說多少次,不是我。」侯龍濤仰起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我就把我兒子和我外甥兩筆帳一起跟你算算。」「來吧,電棍、皮帶、火鉗子,有什麼儘管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手段。」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別把警察當傻子,我會給你留下外傷,讓你有告我的證據?我現在是真的不敢小看你,你懂法啊,哈哈哈,我哪兒能用對付小痞子的手段對付你呀,你得要特殊的照顧。來啊,給咱們的貴賓點煙。」楊立新打定主意,就算這小子招了,也要先整他個半死不活出出氣。
身後的兩個警察一人點上了五根煙,楊立新走過來接了煙,「小子,抽煙吧。」「你…你別亂來啊。」侯龍濤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幫他一把。」一個警察立刻上來用胳膊鎖住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抬頭,另一個用力捏住他的鼻子。就在侯龍濤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呼吸的時候,楊立新捏住他的臉頰,一把將十根煙全塞進了他嘴裡。這下可苦了侯龍濤,一大股煙直衝進氣管兒裡,「咳咳咳…」一口吐出香煙,品評的咳了起來,鼻涕眼淚全出來了。「別浪費了。」楊立新從地上撿起煙,「再來一次。」就這樣重複了三、四回,侯龍濤已經雙眼失神了,唾液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流出來,在椅子上搖搖晃晃的,「啊…難受…」「難受?那就老老實實的說吧。」「說…說你媽了屄…」
「小王八蛋,在點十根兒。」「頭兒,這小子臉兒都綠了,再來幾次就該尼古丁中毒而死了。」一個警察提醒楊立新。「那最好,就說他接受調查時拚命的抽煙,突然就玩兒完了。哼,不過我可沒這麼容易就放過他,讓他清醒清醒。」一個警察幫侯龍濤脫了鞋襪,又把他的褲腿兒都捲了起來,另一個警察打來一盆涼水,把他的雙腳放進去,又把腳腕銬在椅子上。「冷…冷…」侯龍濤被凍得直哆嗦。「這就幫你增強血液循環。」楊立新拿著一根而電棍在他身邊轉著圈。
電棍直接接觸人體會留下很明顯的灼傷痕跡,現在有水做了導體,就不怕留下證據了。楊立新把電棍打開,頭兒上「噼哩啪啦」的閃著電花兒,猛的杵進水盆裡,又立刻提起。光這一下兒,就夠侯龍濤受的了,「啊!」他慘叫一聲,連人帶椅子都被擊得向後倒去,躺在地上直抽抽…
因為月玲回父母家了,如雲一個人在書房裡重新審閱著這個月的自己所批准的大額投資項目。突然接到大胖打來的電話,說是侯龍濤被朝陽分局的警察抓走了,而且還沒有說明原因。
如雲一聽就急了,國貿大廈位於朝陽區大北窯,IIC又是國貿最大的客戶,平常和朝陽分局打過不少交道,關係一直不錯,還向朝陽分局捐贈過二十輛警務用車,自己和他們的曾局長還有不淺的私交。現在公司的高級職員被抓,居然沒有人事先通知她,雖然法律上並沒有這樣的規定,但這是起碼的禮貌和尊重。合公司的法律顧問約好,在朝陽分局門口碰了面,一起來到大廳。大胖他們急忙迎上來,「進去半個多小時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如雲走到問訊台前,「我是IIC的總經理許如雲,請問我公司的侯龍濤經理為什麼被抓。這是我公司的法律顧問常律師,我要求見他,在他接受審訊時要有律師在場。」
負責接待的女警官認得許如雲,知道她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我幫您查一下。」翻看了一遍邊兒上的記錄,又在電腦裡查了一遍,「對不起,記錄裡沒有傳訊或是逮捕侯先生的記錄,他是不是被別的分局帶走的?」「不可能,」劉南湊過來,「我們五個人跟著那輛警車過來的,親眼看見他被帶到樓上去了。」「可記錄裡確實沒有啊。」女警官又查了一遍。「那我們能不能上去找找看?」如雲已經覺得有點兒不對了。「那可不行,這是司法機關,哪兒能讓你們到處亂跑啊。」女警官當然不同意了。「你們曾局長在嗎?」「他已經下班回家了。」
如雲掏出手機,「喂,請問曾局長在嗎?曾局長,我是IIC的許如雲啊,對不起這麼晚還打擾您。」「小許啊,沒什麼,還不到九點嘛,一點兒不晚,有什麼事兒嗎?」「您能不能來局裡一趟,我公司的侯龍濤經理被帶到這裡,卻沒有任何記錄,我懷疑您的手下裡有人非法拘禁、濫用私刑。」「這麼嚴重啊?你現在在哪?」「我就在您局裡。」「好,我現在就過來。」放下電話,曾局長氣兒就不打一處來,「這些小子,就會給我找事兒。」其實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手下干的那些事兒呢,氣的是他們找誰麻煩不好,非要惹這些動不動就講這法那法、愛往媒體捅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老曾一進大門就看見一群人在爭吵,原來是武大看見了一個帶走侯龍濤的警察,問他侯龍濤的情況,那個警察因為楊立新跟他說過要保密,所以是一問三不知。「你不說就別走。」「怎麼招,你要襲警啊?膽兒夠大的。」
「都住嘴,」老曾走了過去,「這是政府機構,你們在這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一群人全不說話了。如雲走過來,「曾局長,就是這位同志把侯經理帶來的,我這兒有五個人可以證明,他卻不認,一定是有什麼問題。」「你是哪個部門的?」老曾沉著臉問。「特行科的。」「剛才你帶來的人呢?」「是楊科長的命令,我只是跑腿兒的。」「你廢什麼話?我問你人在哪。」「在二樓的三號審訊室,楊科長正在給他做筆錄呢。」局長發話,小警察哪敢不據實回答。
「為什麼沒有傳訊他的記錄?」「這…這…」「說!」「我只知道那不是咱們區的案子,楊科長的外甥被人打傷了,他懷疑是那個姓侯的指示的,就…」「你們有什麼證據啊?」如雲可不幹了,她雖然不瞭解警察逼供的手段,但也知道愛人落在他們手裡,是不會好過的。
「小許,你不要急嘛,咱們現在就上去,要是他們真有嚴刑逼供的行為,我就不會股息包庇的。」老曾知道嚴刑逼供的行為是一定有的,現在只能先穩住這個不好惹的女人,盡量不把事情弄大。「許姐姐,要不要我讓我爸爸找十幾個記者過來報道一下兒?」二德子在邊兒上火上澆油。
「什麼都一會兒再說,咱們趕緊去找人。」老曾瞪了二德子一眼,看他穿的普普通通,真沒瞧得起他,心想:「死孩子,敢拿媒體嚇唬我,有機會再收拾你小子。」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樓上走去…「我說…我說…我全說…」侯龍濤在被電了兩次之後,別說真是有點兒扛不住了,就是能扛也不扛了,想要的證據已經夠齊全了。「早知道你他媽就是個孬種,給他錄口供。」楊立新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回桌後。一個警察拿出卷宗,另一個把侯龍濤扶起來坐好,又給他穿上鞋襪。
「姓名。」「侯…侯龍濤。」「年齡。」「二十四。」「職業。」「美國IIC公司北京…北京分公司投資部經理。」楊立新一驚,「你是幹什麼的?」「IIC投資部經理。」「就憑你這個小流氓?」「哼哼哼,你怕了?」侯龍濤痛苦虛弱的臉上換上了一幅陰險的表情。
「怕…怕你?我怕什麼?哈哈哈。」傲慢的笑聲掩飾不住楊立新的緊張。「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把我當成不懂事兒的小崽兒,可你不聽啊,Iwillsueyourassoff。」「你他媽說什麼?」楊立新沒聽懂最後一句話,可心裡也明白,這回可有麻煩了。另外兩個警察也有點慌神兒了,「頭兒,怎麼辦?」楊立新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讓侯龍濤閉嘴,永遠的閉嘴,可又沒有那個膽子,真後悔沒先把他調查清楚。
就在猶豫不決之際,鐵門突然被從外面用鑰匙打開了,「楊立新,你在幹什麼?」老曾一馬當先走了進來。「龍濤,你怎麼樣?」如雲顧不得身份,衝到侯龍濤身邊,看到愛人被銬在椅子上,真是心疼的不得了,「快給他打開啊。」
「不能開,他是嫌疑犯。」事到如今,楊立新也只能死撐了,幸好沒留下什麼特別明顯的證據,可以胡攪蠻纏一下兒。「你審訊嫌疑犯為什麼沒有律師在場?你有逮捕他的必要文件嗎?」常律師站了出來。「他…他是協助調查,無權找律師,也不用什麼文件。」「既然是協助調查,你為什麼給他戴手銬?戴了手銬就是採取強制措施,他便有權請律師。」
「你是什麼人?」「我是IIC公司的法律顧問常昆律師,我們保留將此事訴諸法律的權力。」老曾一看,真是越抹越黑,「楊立新,快把手銬打開。」一個警察趕緊執行了局長的命令。如雲發覺侯龍濤面如死灰,完全沒有平時風流倜儻的精神勁兒,「你們…你們是不是打他了?這件事兒咱們沒完。」「你嚴刑逼供了?」老曾表現的立場是中立,先要看看形式如何。「沒有,曾局長,您瞭解我的,我從來都是秉公執法的,怎麼會嚴刑逼供呢,咱們可以帶他去驗傷。」其他兩個警察也隨聲附和,「是呀,絕對沒打他。」
「沒必要驗傷,二德子,幫我把那個錄音機拿過來。」侯龍濤本想自己動手,雙腿卻有點兒不聽使喚。「四哥,這裡沒錄音帶啊。」二德子把錄音機遞給他。「是啊,我想讓他發現的那盤已經被他毀了。」侯龍濤把畫著電池符號的一個艙口打開,裡面放的竟然不是電池,而是另一盤磁帶,「這個錄音機是充電的,沒有外置電池,這盤磁帶一直都在錄音。」
楊立新立刻就傻眼了,要說薑是越老越辣,老曾趕緊打圓場,「我看侯先生臉色不太好,小許,你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有什麼事兒都等確認了侯先生的身體無恙再說,好不好?」「好,」如雲也是真的擔心愛人,扶起侯龍濤,又轉換頭恨恨的看了楊立新一眼,「常律師,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向朝陽法院提起訴訟。」一行人到了停車場,侯龍濤走到老曾面前,握住他的手,「曾局,謝謝你今天救了我,要不是有你,我不知道會被那個王八蛋整成什麼樣呢。」「好說,應該的。」老曾的心思根本不在和侯龍濤談話上,他現在算是爭取到了一點點時間,正盤算著怎麼才能把損失減小到最少,要是ICC真的告朝陽分局,自己這個局長可很難不受連累的。
「曾局,我不是那種不懂事兒的人,」侯龍濤壓低了聲音。「嗯?」「我不會讓您難做的,明天中午十二點,天倫王朝的天倫閣,我做東,您能不能賞臉呢?」「好,我一定到。」老曾掂量著面前這個斯文中透出一絲陰冷之氣的年輕人的話,「你只想搞掉楊立新?」「大家心照不宣,有什麼話咱們明天中午再說。有一點您放心,我不和黨作對,不和國家作對,這是我的信條,公安局就代表了黨,代表了國家,對嗎?」說著就把錄音帶塞進了老曾手裡。「對,對對,那咱們明天中午見。」老曾確信他不會告朝陽分局了,心中也輕鬆不少,最省心的就是和這種懂規矩的人打交道。如雲開著侯龍濤的Benz,侯龍濤坐到副座上。常昆走到車窗邊,「侯經理,您把那盤磁帶交給我,我好回去準備。」「不必了,我不打算告他們,常律師,謝謝你大晚上還跑來。」「沒關係,這是我的工作嘛。」常昆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大胖他們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咱們上醫院吧。」如雲發動了車子。「上醫院幹嘛?去你那二洗個按摩浴就什麼事兒都沒了。」「不是跟你開玩笑啊,你看你臉色多…」突然看到的愛人臉上已有了紅潤之色。「我真的沒事兒,走吧。」侯龍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確實感覺好多了,也許真是因為服食了一段藥物,體格強健了不少。「你剛才跟老曾說些什麼?你為什把錄音帶也給他了?」「你都看見了?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了我的小云云。沒有必要和公安機關鬧疆,說不定他以後會對咱們有用呢。」「那你把證據都給他們了,你不怕他們再找你麻煩?」「小云云啊,別的方面你都比我強,可對警方辦事方法的瞭解就不如我了,你放心好了。」
「說的輕鬆,你讓我怎麼放心啊。」「這個能讓你放心了吧。」侯龍濤從多功能的瑞士軍刀裡拉出一把小改錐,將錄音機的外殼拆開,居然又從裡面拿出一盤小磁帶,「六百美金的錄音機物有所值。我剛才給老曾一盤是為了先穩住他,以免他狗急跳牆,他要是能跟我合作,那樣最好,不然的話…」如雲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0-22 11:2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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