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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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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四(2007-03-25更新)我——」
而彩虹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
只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甭管別的了,快去醫院吧,救人要緊,你爹這回可是不輕。」
馬土山著急的說。
「可——我——」
彩虹吞吐道,「家裏的錢不夠。」
馬土山一聽這話,知道彩虹剛才難為情的原因了。
也不再說話,眉頭一皺狠了狠心,說道,「走吧,救人要緊。」
「可——土山哥——我——」
彩虹囁嚅道,因為剛才馬土山說了沒有錢,醫院裏是不給看的。
「先去吧,我先借給你一些。」
馬土山說道。
在去醫院的路上經過自己家時,馬土山瞞著老婆白風嬌偷偷的把錢拿了出來
。
白小玲也緊跟著彩虹起床了,剛才嫂子和馬土山的說話白小玲全都聽到了。
心裏有些害怕,趕緊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的父親白建設。
白建設起的早正準備扛著鋤頭去地裏,見白小玲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也馬不
停蹄的趕去了醫院。
3)到了鄉醫院,彩虹看到白老漢正躺在床上昏迷著,打著吊瓶,身上有一
大片血漬,很是嚇人那是一間單人房,磚鋪的地面非常的潮濕,就象是被水浸泡
過一樣。
墻上不知道多少年前刷上去白灰脫落得一塊一塊的,露出了有裂縫的墻壁。
屋子沒有吊頂,梁上耷拉著樹皮和蜘蛛網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垂到了地面上。
但是墻角一處的漏洞卻能讓細心的人望見天上的雲彩。
床鋪的樣子是白色的,但不知道用過了多長時間如今已變成灰色的了而且上
面還有很多汙漬。
最可怕的就是這屋子裏還有一骨子濃烈的藥味,但是即使請了華佗來也應該
不知道這是什麽藥味,因為那是幾年來成百上千種藥的大集合。
當一個人但專註於其他事情的時候,他的各項器官都應該是駑鈍的,看到白
老漢的樣子彩虹直顧著傷心與愧疚。
其他的什麽事情都不去想了。
白建設看白老漢傷的很嚴重,在鄉醫院肯定是看不好的。
就和彩虹商量著要把白老漢轉到縣醫院去,女人在這個時候早沒了主意,彩
虹聽了只顧點頭,白建設就趕緊找了車把白老漢送到了縣醫院去。
白建設一身破爛打扮,那是準備上地去穿的衣服,到了醫院那些個醫生,護
士們都不拿正眼來瞧,但是白建設還是喜哈著低頭和他們說話,因為還指望著人
家來救命呢。
交過了住院費,看到一身血漬的白老漢被送進急診室後,彩虹和白建設在走
廊裏焦急的等著,很快一個護士就拿著單子從裏面走了出來,說道,「來個當事
的,交一下手術費。」
白建設有些不明白,說道,「我們——我們不是已經交過了嗎?」
那護士冷笑了一聲,一臉的不屑,說道,「那有幾百塊就做手術的,那是掛
號費和住院費,你們交不交,不交的話就不做手術了。」
「交——交——」
彩虹趕緊說道。
圍了上去,說道,「交多少?」
「三千,要馬上交,醫生還等著做手術呢。」
護士催促道。
「啊——」
彩虹驚道,在沒有做手術前,已經花去了一千多塊了,沒有想到還要交這麽
多。
從白建設的臉色看上去,他也有些為難,說道,「醫生——你看,救人要緊
,先給把手術做了,錢——我們回頭在給,好不好?」
「不行。」
護士兩手一攤,說道,「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做過手術後不給錢就把人給
偷偷的拉走了。要是不交錢,你們現在就把人給拉走,我們醫院也是有規定的。
」
說著就不耐煩了,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你——」
白建設氣得說不出話來。
「醫生,我們這就拿去,我們這就拿去。」
彩虹心想從自己家裏是拿不出一分錢了,就想著從娘家拿一些。
對白建設說道,「你在這看著我爹吧,我——我回家拿錢去。」
「哎——」
白建設「哎」
了一聲就讓她去了。
又說,「我家裏也有一些回頭給你送來。」1)白建設一回到家裏就給白強
的那個廠子打了電話,因為這一次事態比較嚴重,彩虹一個人是處理不了的。
接電話的人說,工人在上班的時候不能接電話,白建設好說歹說,那人才同
意捎話給你白強。
天未擦黑,白強就打來了電話,問家裏出了什麽事。
白建設就一五一十的把白老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白強是個孝子,聽了很急,說很快就會趕到家的。
2)白老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緩緩的睜開了眼,仿佛腦子裏仿佛視
野裏出現了一片朦朧的白,這種白逐漸變得清楚,他心裏在嘀咕,想不到陰間地
獄竟然是這個樣子,正在納罕著怎麽看不到閻王和小鬼,那視網膜裏的映象開始
越來越清晰,那片白色竟然是天花板,眼珠子翻了翻,看到了掛在天花板下的那
盞有些破舊的白熾燈,眼珠子再翻翻,那墻角的蜘蛛網竟也能看得分明。
白老漢皺著眉頭,想動動身子,驟然間一股劇烈的疼痛湧遍全身。
他咬著牙不得不躺到了原處,就在方才微微擡頭時瞥見了有個熟悉的身影,
以為是幻覺,再擡頭去看,竟然是彩虹,她爬在椅子上正睡的香。
老天——白老漢一臉的驚愕——自己竟然沒有死,而是好好的躺在醫院裏—
—隨之而來的是那種排山倒海般的悲痛。
他使勁掙紮著,即使這樣的掙紮產生的劇痛也不能抵擋內心的苦楚。
死了有多好,老天為何不讓他死去,額頭上老筋暴出,他的臉已經是完全的
扭曲變形。
從緊閉的雙眼裏擠出來的是兩行熱淚。
意念裏有座大山直直的壓了過來,壓得他想動,動不了,想叫,叫不出。
他在想,他明明是朝著那輛車沖過去的,為什麽死不了。
現如今半死不活的,他該怎麽辦……彩虹的睡性本來就很輕,很快就被床上
的動靜給驚醒了,趕緊跑過去看,因為是深夜怕驚醒了別人,就小聲喊道,「爹
,你這是咋了?爹,你這是咋了……」
白老漢抽搐著,翕動著嘴就是喊不出聲音來。
彩虹感覺有些不對勁就趕緊去叫了醫生。
醫生進來後看都未看就朝著白老漢的屁股上打了一針。
彩虹可能有些暈針,趕緊扭過頭去。
待彩虹擡起頭時,那醫生在準備收拾東西要走。
彩虹急切的追上去問,「我爹咋了?」
那醫生打著哈欠甩下一句話,道,「死不了。」
說完就走。
彩虹回到床前,看到白老漢不在抽搐了,但仍是微張著嘴,眼裏也全是淚。
彩虹急道,「爹,你這是咋了?」
白老漢張了張嘴,終於有了聲音,「……老天爺呀,我這是造孽啊……你為
啥不讓我死……」
彩虹知道這話裏的意思,捂了臉也在哭,但聽白老漢的聲音竟是越來越小,
越來越微弱以致沒有了聲音,仰臉看時,他已經睡著,挨近了去,還能聽到微弱
的鼾聲。
想必是藥的作用。
往床上看時,因為剛才的掙紮,那被子滑到了肩上,彩虹過去幫白老漢拉到
了脖際處。
3)房子裏突然變的很安靜了,而彩虹突然沒有了睡意。
因為臉上有淚痕,她去衛生間好好的洗了把臉又回到了病房,本無意去看白
老漢的,掃視了一周後眼睛卻在白老漢的那張臉上定格。
這時候是不會有人來打攪的,在白熾燈的照耀下,彩虹看得分明,竟然突然
覺得那張臉有著她從未發現的蒼老,仔細的看,又感覺是那樣的陌生。
這讓彩虹有些害怕,而這種恐懼的感覺在以前是從來就沒有過的。
其實彩虹不知道她有多少日子沒有看過這張臉了。
自從有過性的接觸之後,在白日裏彩虹無臉去看,而在晚上卻又什麽都看不
見。
她心底裏微顫著,趕緊收起了眼神來到了窗戶旁,白老漢的病房是在四樓,
隔著窗子就能看見下面的街道。
在白日裏這條街道也是很熱鬧的。
在街上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在街旁是各種小商小販。
而這已然是深夜了,路燈早就關了,雖然是縣城比農村裏要熱鬧的多,但與
大都市裏那全天候的喧囂相比,它的那些東西也是微不足道的。
而這縣城的街道到是和人有些想象的,白日裏它和人一樣熱鬧,而晚上也和
人一般睡覺。
人在睡覺的時候是常有囈語的,這街道也是。
有幾個醉漢從樓下走過,搖搖晃晃著,大聲的說著一些汙言穢語,就算作是
這街的夢囈吧。
街上的那幾個醉漢也引起了彩虹的註意,看他們走路的隨意,看他們說話的
暢快,看他們想走就走,想跳就跳,想喊就喊,想笑就笑……心裏竟蒙生了一種
羨意。
以為人家的生活要比自己的好得多。
其實彩虹不知道,她看到了這一面,卻沒有看清楚另一面,這暢快裏也是隱
藏著壓抑的。
要不,他們的失態為何出現在酒後,為何出現在夜裏。
人總是誇張自己的苦,誇大別人的樂。
既然是人,活得就都不容易。
艷羨著那些醉漢,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早就走了。
這個街道又恢復了寂靜。
這樣的夜色是有催眠作用的,看了一會兒,眼裏發酸,就回來,靠在椅子上
慢慢睡去。
1)兩天後,白強就趕回了家。
把行李往屋子裏一放,沒有顧得上洗漱就和白建設一起去了縣城。
在路上,白建設問白強這次回來帶了多少錢。
白強說,工程還沒有到期,工頭死活都不給錢。
這次回來的路費還是從幾個老鄉那裏借的。
白建設說二叔在醫院裏已經花去了六千多塊了,問家裏還有沒有錢了。
白強說年前結婚的時候就把家底給耗完了,若是有錢,也是年後賣蘑菇賺的
錢。
白建設心裏明白,白老漢一家在年後賣蘑菇並沒有賺到多少錢。
而且有一部分還是賤價處理給他媳婦桂花了,就是這點錢也在白老漢撞車那
場事故中花得差不多了。
這麽想著,兩個人都沒了言語,騎著車子向縣城奔去。
2)白強進病房的時候,白老漢是醒著的,看到兒子風塵仆仆的進來,白老
漢竟把頭扭了過去。
白強似乎沒有註意到,滿面的悲容,急步走了過去,握住白老漢的手,說道
,「爹,你這是咋了?咋被車撞的?」
是悲痛,也是慚愧,是悔恨,也是懊惱……對待兒子的關切,白老漢的心情
很是復雜。
扭過了臉,卻是不說話。
而白建設卻是看不過去了,被車撞,這並不是丟人的事情,兒子好不容易回
來了,白老漢卻是背著臉不說話,於是就說道,「二哥,你看強子都回來了,你
這什麽都不說算是咋回事嘛?」
盡管心裏非常的難受,既然未死,以後的路就還要走下去。
幾天了,他不能一直這麽著不說話,雖然很不情願,但不得不轉過身,說道
,「來啦——我,我這是被車撞了——」3)沒有過多長時間彩虹從外面走了進
來,剛才她是給白老漢買營養品去了,雖然對白強的到來,她已經有了些心理準
備。
但這一日看真的來了,竟有些拘束,不知道要怎麽做好。
白強在看到彩虹的時候卻是眼裏放光的,但因為環境的緣故並沒有過分的表
露出來,看她一臉的憔悴,以為這一次為了照料白老漢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累。
又看她掂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心裏雖有千言萬語,到了嘴角卻只是輕輕的說
了一句話,「你受累了。」
說著就把那些東西接了過來。
4)午飯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在街上的地邊攤隨便吃了些東西。
就在吃飯的時候,他們商量了一些事情。
看現在的情況,白老漢估計要在醫院裏住上幾天的,這半日先由白建設給照
看著。
白強和彩虹先回家收拾一下東西,主要的是把一些換洗的衣服拿來。
到了晚上再回來接替白建設。
這麽說著,吃過了飯,又在病房裏和白老漢說了會兒話,白強就載著彩虹回
到了家。
幾日的勞頓再加上這一日的奔波,白強想和彩虹說話,卻真的是沒有了力氣
。
只是說要在床上躺一會兒的,但眨眼工夫就呼呼大睡了。
馬、羊這些畜生在這幾日裏雖有白小玲在餵,想來它們應該是餓不著的,但
幾日主人不在,這院子已然有些臟亂。
在村子裏,這院子就是婦人的臉面,那家的女人勤快,那家的女人懶惰,不
用去屋子裏看擺設,只是在這院子裏走一遭便知道大概了。
而也真有女人把這院子當作是自己的臉面,一天要打掃好幾次。
一看到院子裏的臟,彩虹心裏就不舒服。
拿起的笤帚就要打掃。
掃完了以後就去準備白強和自己的幾件換洗的衣服。
從櫃子裏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疊整齊了,放在床旁的椅子上。
看見白強是穿著衣服睡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幫他把衣服脫了下來,然後
又給他蓋了層被子。
自己也把衣服脫了,拿了幹凈的來換。
那些臟衣服都放到了大盆裏,兌上半盆水,再加些洗衣膏,還沒有開始洗就
已經覺得累了,有些費力的坐在了小凳上,捶了幾下腰,把搓衣板放到了水盆裏
,撈起一件衣服,在往上面撒些洗衣粉,就開始熟稔的搓著……5)做完飯的時
候,彩虹又等了一會兒,走到了院子裏,看看天,日已西垂。
時間已經不早了,說好了收拾一下就要回縣醫院的,彩虹怕建設叔等急了,
分家門,另家住的,畢竟人家已經幫了不少的忙。
彩虹就去叫醒白強讓他吃飯。
有了一場舒服的睡眠,剛剛吃飽了飯,這白強果然是精神煥發,看著楚楚可
人的媳婦,最後一口飯食還沒有從喉嚨進到肚子裏去,他就迫不及待的抱起彩虹
猛啃起來。
彩虹沒有意料到白強竟會這樣,有些招架不住,身體已經騰空了,她只能無
力的喊著,「……強哥,別,你別……」
白強那裏肯聽,抱起彩虹放到床上就要去解她的腰帶。
這時,從院子裏傳來了自行車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脆的叫聲,「嫂
子,你回來啦?」
那聲音裏還有著些許的興奮。
白強聽得真切,是他的堂妹白小玲來了。
彩虹也清楚的很,現在剛好是白小玲放學的時間。
二人聽到這聲音,都遲鈍了一會兒,等反應過來就趕緊整理各自的衣裝。
白小玲進屋後,看到了白強,滿臉的驚喜,說道,「強子哥,你啥時候回來
的?」
雖然沒讓這堂妹看出些什麽,但白強還是有些不自然,只是說道,「來了—
—來了好一會兒了。」
彩虹站了起來,也寒暄著,「放學啦?」
「恩。」
白小玲說道,「我一放學就來了,還想著給你們餵羊呢?沒想到你們卻來了
。」
又走了白強身邊,撒嬌似的說道,「強子哥,你這回給我捎啥好東西了?」
因為自己無胞妹,從小白強都是很疼愛這個堂妹的,況且他們兩家的關系本
來就不錯。
以前白強每次打工回來都是捎給白小玲一些小玩意兒的。
不過,這次卻沒有,於是就說道,「哥這次來得急,沒捎啥東西,等下次吧
。」
彩虹看不慣白小玲的撒嬌,心裏有些煩,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快去醫
院吧。「而白強象是早就拿定了主意,說道,「虹,這幾天你夠累的了。別去了
,我一個人也可以的。「也許是照顧白老漢真的太累了,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打第一眼看到心愛的媳婦時,看她憔悴和嬴弱的樣子,以為是得了什麽大病,不
過幸好沒有。彩虹卻說,「還是讓我去吧,多個人照應,就多一份周到。「白強
加重了說話的語氣,道,「聽我的,有我呢,你就別去了,好好在家待著吧,這
些日子也苦了你了。「彩虹還要去爭,白小玲卻看不下去了,說道,「我看你們
都別去了——」
彩虹知道白小玲接下來要說什麽,就趕緊拉住了她。
白強沒有想別的,只是覺得白小玲說的有些可笑,就說道,「你這孩子,我
們都不去的話,誰來照顧你大爺!」
彩虹怕白小玲說出個什麽事端來,想都沒有想就感激接過來話,說道,「那
你去吧,我在家看著。」
聽了這話,白強走到彩虹跟前,滿是深情的說了一句,「那我走了。」
礙於堂妹在場,本來有好多事情做卻沒有做,本來有好多話要說卻沒有說。
甚至連手都沒有碰一下,不得已,轉過來,對白小玲說,「在家好好陪著你
嫂子。」
白小玲說道,「那還用你說!」
白強拿了彩虹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打成包捆到自行車的後坐上,推著車子就
要走。
彩虹和白小玲送白強到胡同口。
1)白強騎車自行車走出白家莊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明朗的天空總是在人
的不自覺中變得灰朦起來。
仔細的看上面還綴著幾顆稀疏的星星。
時間已經不早,白強弓起身子加緊蹬車,在路的拐角處竟也忘了減速,迎面
看見一個人正開著摩托向他駛來,再剎車已經來不及了,白強趕緊把車把右擰,
連人帶車一下子紮到了路邊的地裏。
「那裏的毛小子,騎車也不悠著點兒,急著要要去吃奶哩!」
那人停了摩托朝著白強罵。
雖然兩車未撞,那人卻在無理漫罵,白強聽了來氣,把車子杠到了路上正要
去理論,去發現那人不是別人而是白家莊的村長白得柱。
白強立刻滅了怒火,賠禮道,「得柱叔啊,真是對不住,天不早了,我得趕
緊看我爹去。」
「是白強哦,莽莽撞撞的,我還以為是外村的那個毛小子呢!」
又說,「你爹咋啦?」
話音未落,也未等白強答話,一副恍然的樣子,說道,「哦,你爹被車撞了
?本想著去醫院裏看他的,你看這兩天縣裏的事多,脫不開身哪!」
白強趕緊說,「得柱叔,您有這份心意就夠了,我會把這話捎給我爹的,您
忙吧,建設叔還等我去醫院裏替他呢。」
說著,就要蹬車子。
「那你走好。」
白得柱看白強騎上車子,他還未忘補一句,「回頭給你爹說一聲,我一有工
夫了就去看他。」
「不用了,您忙您的吧。」
白強回這話時,那自行車已經是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了。
2)看著白強著急要走的樣子,白得柱心裏卻在琢磨,這白老漢也真是有趣
,撞車都撞上癮了,碰了一回不夠還要補上一次。
聽說這一次撞的不輕,該不會廢了吧……白得柱又蹬開了摩托,白老漢撞車
沒有上癮,這幾日他看黃色錄象卻是著魔了,有一日不去的話便會覺得渾身的不
自在。
說是「縣裏的事多」,縣裏的事兒是多,可那有他什麽事。
這些日子農活忙,好在他有村長的身份以所謂開會的借口跑到縣城裏偷懶去
了。
而村裏的其他懶漢卻沒有了這個福氣,任由自己的婆子去地裏受死受累的幹
活,自己呢,或是去喝酒,或是去賭博。
白得柱在這些日子裏可是一家錄象廳的老主顧。
在昏暗的房子裏一坐就是五六個小時,硬木板做成的椅子磨得屁股生疼,卻
連動都不肯動。
常和白得柱在一起看錄象的是幾個流氓模樣打扮的中學生,說他們是中學生
是因為身上挎著書包,把身上的書包取下後與街上的那些混混們比真的是無二致
了。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白得柱和他們混得已經很熟了。
一邊看著,白得柱還一邊講著自己的一些事情可羨剎了這幫小子。
不管問得有多麽下作,白得柱都是有問必答。
說得累了,還有小子給遞煙,竟然是帝豪的,比白得柱那盒常在人跟前炫耀
的紅旗渠還要好許多。
而白得柱也是樂在其中,感覺裏,這有一種和他做村長同等的榮耀與威風。
看過癮了,說得意了,聽舒服了,到了晚上白得柱也能照著痛快,不過的確
是苦了這些個還沒有媳婦的小子。
白得柱以為他媳婦王可英不會下地這麽早,就想在路上多磨蹭一會兒。
事實也是這樣的,這白得柱自己不做活卻一下子就承包了村裏的八畝地,再
加上六畝的責任田,一年到頭這十四畝地幾乎全由這女人一人操持著。
每一次上地她都要比別人早,每一次下地她都要比別人晚,可就是這樣,別
家的種子都已經長出苗苗來了,可她家的還沒有種完。
白得柱開了門,見媳婦還沒有回,騎了一路的摩托感覺有些累,躺在床上就
睡。
小兒子放學回來了,吵著嚷著給他爹要吃的。
白得柱不得不起來,打開碗廚,裏面只有幾塊長了毛的鹹菜疙瘩和幾個堅硬
如石的饅頭。
白得柱罵道,這娘們連饃都不知道騰,看來了我不收拾他。
小兒子已經習慣了白得柱的罵,並不覺得怎麽樣,建議道,「爹,去飯館裏
買幾個菜去?」
白得柱聽了嘿嘿的笑,輕拍著小兒子的後腦,說道,「真是我養的兒子,爹
心裏想的啥你都知道,快,給你爹弄幾個小菜去。」
小兒子聽罷拿了錢屁顛屁顛的跑去了。
4)可能是因為今天地裏風大,王可英回來的時候,一身的塵土,一進門就
聽到了圈了的豬在「哦哦」
的狠叫著,光是聽聲音就知道他們餓極了。
王可英放下點苗器和種子袋就去和料,和好了,把飼料剛倒進豬槽裏,幾頭
豬就擠在一處爭搶著吃。
豬不叫了鴨子卻在叫,王可英理理了亂發又從鴨圈裏把撲擦(諧音,求證,
指的是鴨吃食用的盆子)拿了出來,鴨料不同豬料,鴨的脖子細,要吃細糧,兌
上三舀子麩子一舀子黃面,再拿木棍來攪,要攪得均勻鴨子才肯吃。
剛才和料的時候把手給弄臟了,王可英往身上來回抹了幾下,臟亂的頭發又
遮住了臉,王可英使勁用手理了理。
在進屋前,王可英還特意拍打了幾下身上的灰塵,要進屋的時候卻被小兒子
攔住了王可英吃驚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不知道他為什麽不讓自己進屋。
小兒子瞪大了眼,仰頭執拗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而眼神裏卻全是嫌惡。
王可英明顯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今天又做錯了什麽事,竟被兒子拒之門外
。
在屋子裏面白得柱剛喝完盅酒,打了個飽嗝,不耐煩的說道,「兒子嫌你臟
,進了家,你這娘們也不知道洗洗,走出去讓我多丟人。」
原來兒子是嫌自己臟,知道了這些後,母親的心涼了。
她趕緊退後幾步,仿佛打了個趔趄,回到廚房裏去梳洗。
「別管你娘了,小子,陪爹喝兩盅。」
白得柱說道。
「爹,辣。」
小兒子乖乖的來到白得柱跟前,看樣子他以前有過喝酒的經驗,要不,怎麽
會說辣。
「沒出息!」
白得柱罵道,「這那是辣,這是香。」
說著,把小兒子摟在懷裏,哄他道,「快,陪爹喝點兒。」
小兒子就要去喝,王可英剛好走了進來,著急的說,「他還是個孩子,喝個
啥子酒?」
內心裏,她是真的不希望兒子將來的命運會象他父親一樣。
白得柱正在興頭上,聽了這話「霍」
地站了起來,借著酒勁兒,揚起手毫不留情的打了過去,罵道,「你這個臭
娘們,得個竈火你就想上炕頭,給你臉,你到是不要臉了。我的兒子你——你管
個啥?」
其實,在白得柱沒有酒勁的時候,這樣打,也是家常便飯。
王可英捂了臉不在說話了。
去衣櫃裏拿來幹凈的衣服,旁若無人的,把身上的脫了來換。
白得柱看著媳婦的身子,眼發紅光,不過小兒子在場,也不好做什麽。
王可英換好了衣服就又回了廚房,把煤火紮開把鍋放到了火口,在鍋裏面加
後了水,放上篦子,把幾個饅頭放在篦子上,然後再把鍋蓋蓋上。
丈夫和兒子是在吃菜,吃完了菜還要喝飯呢,丈夫到沒什麽,餓死了就不會
打她了,單就是怕餓著兒子。
幹了一整天的活兒,真的有些餓了,王可英等不及飯好就打開鍋蓋拿出了一
個饅頭,饅頭竟冒著熱氣,有些熱,但那僅是饅頭皮的溫度,饅頭裏面卻還是冷
的。
從碗廚裏拿出來鹹菜疙瘩,還沒有放到跟前就已經聞到異味了。
可能是這兩天天氣有些熱的緣故。
就拿水瓢從水缸裏舀水來洗,一連洗了好幾次。
洗好後就拿到院子裏來吃。
聽到小兒子在叫,趕緊跑了過去。
看來小兒子還是喝了酒,張大了嘴,辣得全身直顫。
白得柱卻在笑,說道,「快吃幾口菜,快吃幾口菜,你看看,這才象我兒子
嘛!」
王可英看兒子沒有什麽事,一聲不吭的,又回到了院子裏。
1)王可英刷完了鍋以後,渾身累得就象散架了一樣。
看看天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回屋去睡,可一進屋,心裏著實一驚,白得柱上
身裸露著,豬皮一樣的大肚腩看著就糝人,先是正悠閑的吸著煙,看王可英進來
了,趕緊把煙掐滅,把煙蒂仍到了地下。
拉開了被子,下身竟什麽都沒有穿。
看著王可英用手摸住了腰中物,來回捋著,只十來下便是堅硬如鐵。
王可英知道白得柱今晚又要折磨自己了,怔在門口一動不動。
待回過神以後,轉身要跑,還未幾步,白得柱下床把她拉了回來。
罵道,「臭娘們,你想找死?」
一經折騰,看腰中物又是軟如團泥,罵道,「老子讓你舒坦,你假正經。」
握住了,又捋了幾下說道,喝道,「快給我舔!」
不管聽不聽,順手撈住了王可英的頭就向自己的小肚按去。
「哎呀,舒服,真他媽的舒服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麽大的快樂,白得柱極其誇張的吼叫著。
王可英嘴裏添著那物,想吭聲卻也發不出聲,頭被白得柱按著,機械地上下
抽動象個玩偶一樣。
「……你他媽的就不是使點勁?!」
沒有多大一會兒,白得柱就不滿意了,盡管王可英按著他的要求去做了。
那只手不在去撈她的奶子,抽了出來兩只手按著王可英的頭使勁抽動。
王可英的臉憋得紅腫,忍不住掙紮著,可她的勁早就消耗在地裏了,更何況
這白得柱是積攢了一天的欲火,白日裏就想著這件事了。
一邊無所顧忌的叫喊著,一邊按著王可英的頭猛勁抽動。
王可英擠著眼,兩只手象鐘擺一樣來回動著,去抓床單沒有用,去抓白得柱
卻抓不住,嘴裏塞著那物,這使得呼吸困難的很,肚子裏有股氣要出,卻也出不
來,她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好一會兒,白得柱才放開了她。
王可英跪在床上,一陣嘔吐卻什麽都吐不出來,卻把眼淚給憋了出來。
還沒有好好的呼吸幾口氣,白得柱就把她按到了床上,扯去了她的衣服,拉
起了兩條腿就去弄。
白得柱喘著粗氣使勁的弄著,擡頭看王可英見她竟死人一樣不但不動還沒有
任何的表情。
白得柱看王可英沒有反應,停住了,喝道,「你他媽的死人哦,老子費這麽
大勁,你叫都不叫一聲。」
就去扯王可英上身的衣服,露出了奶子,白得柱先是去咬,接著使勁的揉捏
。
王可英禁不住叫道,「……疼,啊,疼……」
那真是一種針紮般的劇痛,從乳頭一直傳遍了全身,這種疼使得她全身痙攣
起來,整個身子在白得柱的胯下不停的扭動著。
看王可英那痛苦的樣子,白老漢卻來了興致,淫笑道,「這就對了。」
擡起了王可英的兩只腿,又是一陣猛烈的抽動。
一邊做還在一邊罵,「……你這騷娘們,給老子還裝,我讓你裝,我讓你裝
,弄死你,弄死你,啊——弄——死——你——」
白得柱做了最後的抽動,泄氣了,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裏仿佛吃了
屎,仍舊是罵,「……你這騷娘們兒,累死老子了……」
說著,拽起條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那裏去管王可英的死活。
王可英仰八叉躺在床上,看她的樣子,早沒有了人形,背心未被白得柱扯掉
但那衣服卻是破的,就象是塊破抹布,褶皺著,露出了大半個奶子,那上面青一
塊,紫一塊的,甚至還有血痕。
頭發蓬亂得象個瘋子,曲卷的發梢遮住了眼,但能看得出的,那雙眼在直直
的望著天花板。
卻不知道那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從床上早就傳來了
白得柱那刺耳的咳嗽聲。
王可英眨巴眨巴眼,這至少證明了她還是活著的。
王可英艱難的坐了起來,把那背心往下扯扯,總算是遮住了鱗傷的奶子。
四周裏看看,從床下揀起內褲,穿上了。
不管是白得柱的還是自己的,王可英把所有的衣服都收拾到一處仍到了床頭
的那條板凳上,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整理這些東西了。
在床上躺好了拉條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隨後拉滅了燈。
皎潔的月光從窗子裏照進來,正好照到她的半邊臉上,湊近了,分明看到眼
角處有淚珠——滑落。
2)白小玲還沒有看完書就想上床去睡,她已經有好幾日不和嫂子在一塊了
。
上床的時候,看見嫂子正睡的香,她是側著睡的,燈光正好照到臉上,那張
有些蠟黃的臉竟然有些剔透的味道,在燈光的照射下竟射著淡淡的光芒。
幾日不見,白小玲被這張臉給迷住了,竟忘了上床。
她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要好好的欣賞著。
那張臉竟是那樣的白凈,仿佛是課本說的水晶沒有一絲的雜質。
嘴唇不停的翕動著,看得白小玲感覺喉嚨有些發癢。
她使勁咽了口唾沫,竟還要看,挨得更近,連嫂子呼吸的熱度都可以感覺得
到了。
這讓白小玲更加的著迷,她竟瞇了眼,輕輕的吻了彩虹一下。
而後才上床,脫了衣服,剛鉆進被窩就抱住了嫂子。
在彩虹離開這幾天,白小玲才發現她是那樣的依戀她。
彩虹好象已經睡著了,白小玲抱住她的時候她竟然是一動都不動。
可能也是習慣了,在以前睡覺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互相抱著的。
可這一次,就在白小玲抱著彩虹的時候心中的那種依戀更加強烈了。
她知道這樣在一塊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因為強子哥就要來了。
她必須得離開了。
黑夜裏她緊緊的抱著彩虹生怕她跑了似的,而且不由自主的,已經不是簡簡
單單的擁抱了。
彩虹是背著她睡的。
白小玲從背後抱著彩虹的小腹,感覺是那樣的溫暖和滑潤。
兩只腿也不得閑,夾住了彩虹的身子,來回摩擦著,這讓白小玲感覺很興奮
,興奮得竟然發出了輕微的喘息。
她明顯感覺到褲襠裏要有東西流出來。
對這樣的感覺她很神往,這是以前她在自慰的時候才會有的。
但也是這種感覺讓她不得不松開了手。
老天,她怎麽會這樣。
她怎麽會喜歡女人,怎麽會喜歡自己的嫂子?然而,這樣的理性只是暫時的
。
她的大腦很快被一種要噴薄欲出的欲望所占據。
她咬著牙,咬的咯咯的響,但越是這樣控制那種欲望就越是強烈。
盡管她逼迫著自己離開了嫂子的身子,但渾身的燥熱讓她象剛剛復蘇的蛇一
般做著不停的蠕動。
環境安靜的很,仿佛整個世界都有這樣的熱量。
白小玲把內衣褲都蹭了下來,光著身子在被窩裏。
可就是這樣,那熱量並沒有減去多少。
可能這樣的熱量已經使她進入了昏迷的狀態。
她嘴裏呢喃著,在輕輕的呼喚著,「嫂子,嫂子……」
為什麽一到白天人都是那樣的清醒,而一到夜裏卻又是那樣的放縱。
完全象變了一個人一樣。
到底白日裏的她才是真正的她,還是晚上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白小玲一邊呼喚著,一邊揉捏著自己的身體。
就在彩虹離開的這幾天裏,她又情不自禁的開始這麽做了。
這樣的感覺真好,把所有的不順心都忘了,把所有的人都忘了,把整個世界
都忘了。
所擁有的僅僅是生理的滿足,心理的亢奮,還有意念中的嫂子。
白小玲伸直了腿,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
不經意竟碰到了她的嫂子。
這時才想起原來在這床上睡著的不止她一人。
有好幾天都沒有見面了,而現在嫂子就在她身邊,這怎能不讓她激動。
她再也無法把自己的手想象成嫂子的手,因為嫂子就在她是身邊。
她需要嫂子真正來撫慰她,滿足她。
難道這不就是他做夢都想要的東西嗎?白小玲插開了腿,她本來就比彩虹要
高一些的。
用一對硬硬的小乳在彩虹的後背上來回的摩著,用那雙修長的腿夾住了彩虹
的身體,又把彩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身。
從乳房和下身開始散播,她渾身都是那種麻舒的感覺。
她的嘴在不聽的喘息,那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
3)彩虹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摟著自己在不停動,自己的乳房被人揉著,
自己的下體被人摸著。
她以前做過這樣的夢的。
這一次他以為也是一個夢。
動動身子想繼續睡,想動卻動不了,難道真的有人在摟著自己。
彩虹的腦子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她聽到了喘息的聲音,而聲音的發出者盡讓
是白小玲,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了,她當然能聽清楚她的聲音。
那麽捏著摸著摟著自己的那個人又是誰?彩虹不敢去想了。
她睜大了眼,要掙紮著起身,還喊道,「小玲,你在做什麽?」
「……哦,嫂子,嫂子,……」
白小玲正在自己的感官王國裏肆意的快樂著,並沒有聽到彩虹的聲音。
彩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自己的妹子——還是一個孩子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
情。
她全力的掙紮著,還在喊,「……小玲,你這是在做什麽?」
這才把白小玲甩離了身。
看白小玲那邊沒有動靜了,彩虹有些怒道,「白小玲,你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情?」
好一會兒,那邊才說,「我——我喜歡嫂子。」
彩虹卻不解,又說,「什麽——喜歡——喜歡嫂子就可以這麽做麽?」
白小玲這時卻有些倔強了,道,「為什麽不可以?那個老流氓都可以這麽做
,我為什麽就不行?」
彩虹說道,「那不一樣。女人和女人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為什麽不可以,誰規定了女人就不能喜歡女人了?」
「這——」
彩虹卻回答不出來了。
是啊,在這個世界上誰規定了女人就不能喜歡女人呢?黑夜裏白小玲又爬了
過來抱住了彩虹說道,「我就是喜歡嫂子。」
彩虹要拉,但卻拉不開她。
急道,「小玲,你聽嫂子說,咱們不能這樣的。」
白小玲死死的抱住彩虹不松手,也不說話。
彩虹卻在哭,泣道,「老天爺啊,這世道是怎麽了?」
先是與公公有了不倫之舉,現在又和小玲有了鸞鳳之行。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事已到此,白小玲看嫂子不在反抗了,大著膽,摟住了彩虹的脖子去親吻她
。
彩虹雖然仍是在哭,卻沒有拒絕…………親完了,白小玲說道,「嫂子,我
是真的想和你好。」
說著又爬在彩虹的胸脯上去吸吮她的乳房……1)醫療費實在是交不起了,
白老漢的病還沒有全好,但估摸著不會出什麽事的,好好的在家養著就行了。
大家都這麽想著,這一天白建設開著三馬車把白老漢接回了家。
這次受傷的仍舊是腿,上面還綁著繃帶,醫生囑咐過,不讓亂動,說是現在
正是骨頭的愈合期,亂動的話就還有斷裂的危險。
對於醫生的話,他們是深信不疑的。
下車的時候甚至上身都沒有讓白老漢動就把他擡到了屋子裏。
白建設這些日子沒少幫白老漢家的忙,他本想把白老漢接回來後就回家的,
但白老漢和白強都不讓他走,說是吃過飯了還有事要商量。
實際上是要好好的請白建設在家裏吃上一頓飯。
吃過了飯,幾個人就圍坐在一塊兒閑嘮嗑。
……彩虹倒好了茶水就一人回自己的屋去了。
白強看他爹和白建設的煙都快要吸完,就起身一人遞給了他們一根。
白建設接過了煙說道,「強子啊,你看你爹已經回到家了,你還要去打工嗎
?」
白強說道,「過一兩月就到了收麥子的時候了,我爹這腿也一時半會兒好不
了。家裏家外的,我媳婦一個人指定照應不過來。我就不去了。」
白建設吸過一口煙,又吐出,說道,「那也成,現在已經串種完了,這半拉
月你想幹點啥?」
「能幹啥就幹啥唄!」
瞧瞧白老漢,他不敢說現在家裏已經欠下了好些債。
「鄰村這幾日在規劃,你去當幾天小工吧,也能掙幾個閑錢。」
白建設出主意道。
白強眼前一亮,實際上,這幾天他正發愁著沒有事做呢。
扭頭看看白老漢說道,「爹,你看咋樣?」……2)不知道什麽時候白小玲
偷偷的來到了彩虹家,躡手躡腳的進到屋子裏後看彩虹正在鋪被子,輕輕過去,
一把抱住了她。
彩虹怔住了,她知道抱著她的那個人是誰。
「嫂子,強子哥來了,咱們以後還能那樣嗎?」
白小玲摟住彩虹爬在她後背上說道。
彩虹卻遲疑著不說話,看她的表情也猜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好一會兒,白小玲才松開了手,看著彩虹,道,「嫂子,你咋了?」
彩虹囈怔著,象是根本就沒有聽進白小玲的話。
白小玲又說,「嫂子,我是真想和你好,但我又不想傷害強子哥。」
彩虹仍舊是不說話。
這時白強從外面進來了,看到白小玲在,有些驚奇,就說道,「小玲,你爹
剛剛走了。」
白小玲看白強來了,看著彩虹仍呆著不動,淡淡的說道,「那——強子哥,
我走了。」3)白小玲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上幾眼,這樣的神情讓白強感覺很
是奇怪。
白強道,「這孩子是怎麽了?」
彩虹怔了一下,趕緊回過了頭,說道,「沒事——她——她學校裏出了一些
不開心的事兒給我說——」
白強卻一把抱住了彩虹,說道,「虹,你可把我給想死了。」
把她按到了床上,興奮的說,「你知道嗎,我行了,我行了。」
聽白強這麽說,彩虹不知道該怎麽做,只能任由白強把她給按到了床上。
白強爬在她身上,胡亂的親著她。
吻的時候,她卻胡亂的扭頭,不扭頭了,她卻不張嘴,張開了嘴,卻又不送
舌頭。
白強終於感覺到這些異樣了,擡起了頭,說道,「虹,你咋了?」
彩虹躺在床上,白強就在她的跟前,幾個月不見了,突然間他們竟是挨得這
樣的近,可今天她確實不能這麽做,眼睛不敢看白強,瞟向了一邊,說道,「今
——今天不行,我來事了。」
「什麽?」
白強有些不明白。
「我——我今天身上不幹凈。」
彩虹掙紮著起來,整理了整理衣服,說道,「就是——就是女人的那些事情
。」
白強明白了,看她的樣子有些尷尬,說道,「那——咱睡吧,今天去接咱爹
,又累了一天。」
白強打開了電視去看,彩虹也開始鋪被子,鋪被子的時候還偷偷的看了幾眼
白強,感覺他並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稍稍安了心就繼續鋪被子,從櫃子
裏拿出了一條嶄新的被子,鋪了兩個被窩。
沒有搭理白強,自己先上床去睡了。
白強看彩虹已躺在了床上,就知趣的把電視給關了。
不管怎麽樣,這一晚畢竟是他期待了很長時間的。
脫了衣服也鉆進了被窩,拉滅了燈,輕輕的碰著彩虹,叫道,「虹,你睡了
嗎?」
彩虹卻沒有睡,黑夜裏她是睜著那雙大眼睛的。
聽到了白強在叫,卻是不說話。
白強不在說話了,累了一天,很快就睡著了。
但彩虹卻沒有睡著,黑夜裏,側了身子,瞪著一雙幽幽的大眼,不知道在做
著怎樣的思考。
4)但在另一個房間裏卻傳來了幽幽的哭聲的,不仔細的聽卻聽不知道,因
為這聲響是極低的,這聲音裏有些沙啞,有些無奈……院子裏開始起了風,風有
些大,竟吹得馬棚的塑料布沙沙作響,這風聲掩了那哭泣,至少從院子裏已經聽
不到了,但願它能永遠的掩蓋得住。
1)白建設來找白強的時候,白強正在墻頭旁忙活著,刨了坑,正用木板一
個個的插到的坑裏面。
白建設納悶道,「強子,你這是在做啥呢?」
白強見是白建設就放下了手裏的活兒,說道,「是建設叔哦,我看這幾天天
熱了,我就想在這院墻後面紮個洗澡間。」
白建設感到稀奇,來回轉著看,有木板有破門板,剛好紮成了一個半圓,好
一會兒白建設嘆道,「這主意不賴!」
白強呵呵笑著,早在衣服上蹭幹凈了手,掏出了一根煙,撩給白建設,說道
,「叔,您抽煙。」
白建設接過煙,心裏想著,天開始熱了,幹完活後,有木板擋著在院子裏沖
個涼的確挺好的,又嘆道,「真的不賴!」
又說,「強子,出去兩天,真是長見識了,你這是咋想的?」
白強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和建設叔一塊嘮嗑就權當作是休息,蹲了下來
,說道,「這那是我想的,工地上就是有人這樣搭棚子來洗的。」
「呵呵,這樣啊,回頭我也整一個。」
白建設說道。
「叔,地裏的活計都忙完了?」
白強問道。
都說是三句不離本行,這是農人之間常用的寒暄。
「基本上,沒有什麽可忙活的了。」
白建設說道,「不過這幾天,雨水少,過些個日子又該澆地了。」
「對了,叔,你給我找的活兒咋樣了?」
白強問道。
白建設說,「我今天就是為著這個事來的。給工頭說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
了。」
剛好吸完了一根煙,白建設就起身要走。
「那你忙吧,我回了。」
白強也站了起來,要遞給白建設煙,說道,「叔,再抽一根吧!」
「不啦不啦!」
說著不啦不啦但還是接過了。
又說,「明兒一早六點你找山子,和他一塊去。」
看白強要送,又說,「別送啦,咋恁見外哩。」
雖是這麽說,白強還是把白建設送到了家門口。
2)彩虹剛好從屋子走了出來,看白強還在忙活就說道,「強哥,我感覺還
是在屋子裏洗方便,在院子裏,怪——怪不好意思的。」
「那有啥?」
白強一邊幹活一邊說道,「在外面都行這個哩,咱家又沒有外人。」
「可——」
彩虹要說什麽卻欲言又止了,又說,「強哥,咱今天吃啥?」
「吃啥都行。」
白強停了手裏的活計,說道,「來到了咱家,吃啥飯都香。」
彩虹笑笑就回去作飯了。
吃過了飯,白強仍舊是忙活著他的洗澡間,插好了木板,上面還用石棉瓦蓋
了起來,留了一個窟窿插管子,那管子直接到屋棚上放著的水桶。
到了最後,又給木板釘了一圈的塑料紙,這樣的話,看起來就不顯的木板間
有縫隙了,也不顯得有那樣粗糙了。
把這一切忙活得都差不多的時候,天黑將下來。
白強問彩虹,「虹,你先去洗吧?」
彩虹卻說,「還是——你先吧,我在屋裏洗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先去了。」
白強在想,新蓋的洗澡間當然要由他這個做丈夫的先試試行不行,又說,「
今天咱們都洗洗,我洗完了你也得洗哦!」
「恩——」
彩虹正猶豫著回話,白強已去廚房裏打熱水了。
進了那個簡易洗澡間果然是把自己給圍的嚴實,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白強
有著些須的興奮。
四處打量了好一陣子才開始脫衣服。
這時才發現整個洗澡間光禿禿的,根本就沒有放衣服的地方。
摸著腦袋嘿嘿兩聲,心裏在笑自己的大意。
就去院子裏搬來了凳子,好把衣服放在凳子上。
在白家莊這白強也應該算是一個很健壯的男人,兩塊胸肌那樣的大,仿佛是
牛犢子的大腿肉活活的貼在了上面,腹部的肌肉也如鵝卵石般排列著。
也不是空有這一身的骨肉,過年的時候村裏一幫子沒事的年輕人聚在街頭扳
手腕,他也是沒有怕過誰的。
因為沒有娘,他連滾帶爬長大的,從小就跟著爹開過荒,種過地,也是受過
不少苦的。
洗完了全身,在洗那個地方的時候,白強刻意停了下來。
看它還是在耷拉著腦袋,心裏在想,老朋友,今晚行不行就全靠你了。
白強又想起了那醫生說過的話,到了晚上一定要精神頭足,而且不要有心理
的障礙……白強笑笑,低頭拔弄著陽具,只一會兒的工夫便硬了起來。
…………白強洗完了,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看見彩虹正和白小玲在一塊
說話,可見白強出來了就立即沒了言語。
白強也沒有在意,只是笑道,「你們在說啥呢?還瞞著我。」
彩虹趕緊說,「沒有,沒有,沒有說啥?」
白小玲卻轉移了話題,道,「哥,我聽爹說你弄了個洗澡間,讓我看看去。
」
白強卻又些不好意思了,道,「哥剛洗完澡——有味——你呆會兒再去。」
「那有啥!」
白小玲不聽,徑直走了去。
看著在一旁的彩虹,白強有些無奈,說道,「這妮子,真是越大越瘋癲了。
」
彩虹笑笑。
隨口說了一句,「她就是這個樣子。」
不一會兒白小玲走了出來,道,「哥,你這個洗澡間建的太小了,若是再大
一些的話我就可以和嫂子一塊洗了。」
「小玲,你說啥呢?」
彩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急。
白強卻不理,把臟衣服放到了盆子旁,轉過身說道,「等咱們有了錢,蓋新
房的時候專門建一個洗澡間,就象城裏人一樣。」
「這到是不錯。」
白小玲聽著有些高興,還拉住了彩虹的手,而彩虹卻不讓她拉。
「是不錯,是不錯……」
彩虹撇開白小玲的時候也順著說。
白強本意是要讓媳婦彩虹去洗澡的,但白小玲在場,不好直接說,就說道,
「小玲,要不你也去洗洗?」
幸好白小玲是這樣說的,「不啦,不啦,這兩天還有些冷,等過幾天天熱了
再說吧。」
白強這才稍稍放了心,因為家裏的熱水是不夠他們兩個人用的,放眼去看彩
虹,彩虹知道這眼神裏有什麽意思的,卻說,「這兩天——天是還有些涼——我
也不去了。」
聽這話,白強有些無奈。
3)吃過了晚飯,白強就把大門給插上了,回到廚房裏的時候,彩虹正在刷
碗,也要馬上給刷完了。
躡手躡腳的,白強從背後猛的抱住了彩虹。
彩虹猛的一驚,差點要把手裏的碗打到了地上,不過沒有,白強也沒有在做
過分的動作。
摟住了她,爬在她身邊耳語著,「虹,還是洗洗吧,都忙了這麽些天了洗洗
多舒服。」
就在白強要抱她的時候,彩虹有股子香氣從背後襲來,而那股氣息又是那樣
的霸道,讓彩虹簡直要失魂落魄了。
彩虹無法拒絕這樣的氣息,更不能拒絕這樣的聲音。
她要做的只是盲目的點頭。
1)看彩虹同意了,白強有些興奮,就跑去院子裏把大盆搬到了廚房,彩虹
不是說天涼嗎?在廚房裏洗澡連冬天都是可以的。
「強哥,你幹啥?」
彩虹把鍋臺都收拾幹凈了,看白強不知在身後忙乎著什麽。
「我給你倒水。」
白強說道。
望著白強,彩虹真的有些感動了,心裏在想,這樣的好男人卻讓自己給辜負
了,他走了僅僅幾個月,卻不想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情。
今後的日子裏該如何面對他們父子倆……想到這裏不勉有些癡呆。
「虹,你咋了?」
白強看彩虹呆立著不語,搖著她的胳膊說道。
「我這是——」
再要說話的時候雙眸裏已經晶瑩,又道,「強哥,我洗,我洗——」
聽這話,白強親了彩虹一口,臨走前,還在給彩虹耳語了一句,「虹,我今
晚肯定能行的。」
說完,竟象孩子一樣蹦跳著走了。
只輕輕的一句話,仿佛柳條拂在身上,身癢癢;拂在心上,心癢癢。
彩虹心裏震顫,怎不知這話裏何意。
看白強走了,自己走過去把房門插上。
往盆子裏加好了熱水後,脫了衣服,坐在盆子裏給自己慢慢的擦洗。
騰騰的蒸汽,使得她看起來象一個霧化的美人,昏暗的燈光下更是平添了幾
分神韻,挽了頭發,閉了眼睛,彩虹在享受著這片刻的安靜。
但腦子卻是閑不住的,在想,這一夜該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總從白強回來以後,或是明示或是暗示,三番五次的說道他的病好了,這會
是真的嗎?若是真好了,行房的時候該不會發現自己身上的異樣吧?若是真發現
了,那一切都完了。
2)想到這裏,彩虹有些後怕,而一直以來她都是有這種感覺的。
猛的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眶的竟是竈神像,慈祥的竈神爺爺,和藹的竈
神奶奶都在微笑著看著她,一絲不掛的她。
從她坐進水盆裏開始起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啊——」
彩虹感到這個樣子羞於面對神靈,驚叫出聲來。
護著前胸霍地從水盆裏站了起來,連帶著水竟產生了劇烈的響動。
光著白花花的身子,她用力把水盆拉到了一邊,剛坐進去,那門子卻「啪啪
啪」
的響了起來。
「誰?」
彩虹那澡巾擋著前胸說道。
後來一想,這是在自己家裏不該這麽害怕的。
「是我。」
白強在屋外答道,「虹,你還沒有洗完嗎?」
年輕人都是急性子看來白強也不例外。
推了推門,門是鎖著的推不動,本想進去的,但又想彩虹可能怕羞,所以還
是算了吧,就又拐了回去。
「我——快了——快了。」
不知為何,彩虹也真怕白強進來,聽到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才稍稍安下心。
3)這樣來回折騰了一陣子,水有些發涼,幾乎沒有熱氣,她必須得快洗了
。
屋裏那樣的靜只有水的聲音,因為天不是很晚,在屋外卻是有些熱鬧的,一
會兒傳來馬的叫聲,一會兒傳來羊的嚒嚒。
一會兒又是白強餵馬餵羊時來回走動的腳步聲。
這些聲音彩虹都聽的很清楚,象平常一樣,彩虹拿手巾來回擦洗著自己的身
子,擦著擦著,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時,不覺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竟突然覺得
它很臟,這讓她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懊惱與憤懣,象的臺剛啟動的機器,她的動
作加大,她的幅度加快,擦得前胸有了血漬她才停了手。
停了手,竟突地哭了。
而人在哭的時候若是沒有人來勸,那是很容易安靜下來的。
若是有人來勸,即使不想哭,卻不好意思不哭了。
也不知道相關專家證實過沒有,哭應該是人類最好的安靜劑,不管發生過什
麽事情,哭過一場後,那種感覺是最痛快的。
不管別人,至少彩虹是這個樣子的。
依舊浸泡在水裏,她努力的,要把自己擦洗得幹幹凈凈,擦洗得一塵不染。
站起來要把身子擦幹的時候,看她的恫體,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有著勾人魂魄
的能力,難怪的她那老實巴交的公公垂涎於此。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潔白無暇,可是再白凈的身體都無法還她的處子之身了。
4)洗完的時候盆子裏的水已經完全冷卻了。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甚至在進屋前彩虹還仔細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裝,這次
進自己的屋就象是走親戚一樣,她要讓自己看上去一切都妥妥帖帖,至少沒有什
麽不順眼的地方。
看來差不多了,彩虹才有些忐忑的進了屋子。
彩虹剛一進屋子,白強就把電視給關了,說道,「虹,天不早了,咱睡吧?
」
其實,這是托詞,天還是很早的,村子裏一般的人家都不會這麽早睡。
看到床上只鋪了一條被子,而且白強早早的就進了被窩,彩虹臉上竟有些發
燙,不好意思往前走,仿佛腳下有了彈簧軟綿綿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走了。
只是怔怔的站著。
白強卻著實急了,道,「虹,你在想啥呢?快過來睡吧!」
畢竟,這一刻白強是等了好些個日子的,看彩虹這個樣子怎麽能讓他不急。
5)彩虹走到床旁還沒有站穩,竟被白強挽腰攔了過去。
一個趔趄就順勢倒在了白強懷裏。
白強在下,碰著彩虹那裝嬌臉,道,「虹,你真香。」
彩虹翕動著嘴,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虹,我要你。你可把我給想死了。」
說完,摟了脖子就去親,彩虹也伸出了舌頭去配合白強。
在這攪動著,彩虹也漸漸來了感覺,摟住了白強,兩個人沒命似的吻著,那
樣子,狠不能把對方都吃了進去。
親夠了,白強望著彩虹笑,不說話卻翻過了身,把彩虹壓在身下,低頭看著
彩虹有些亢奮的說道,「虹,你看看,我行了。」
白強雖這麽說,卻不動,彩虹躺在床上,有些納罕,不知道該如何去看。
但很快就知道該如何去看了。
白強握了彩虹的一只手,伸到了只穿著一條短褲的下體。
鼓鼓的,硬硬的,彩虹的剛一接觸就觸電似的彈了回來。
臉上又是一片紅暈。
「——哥——」
她在叫。
在著顫抖的叫聲裏,有激動也有羞澀。
「虹——」
那簡簡單單的一觸,讓白強更是興奮了,「——我要你!」
抱住了彩虹又去親,那位置不單是臉了,是白凈的脖子,是迷人的酥胸。
往下,往下,但衣服卻阻擋了前行了路線。
因為剛洗完澡,又是晚上,這不同平日,彩虹本是沒有穿多少衣服的。
但白強似乎有些急,接連幾次都脫不下彩虹身上的衣服,彩虹也跟著著急,
不得已推開了他,要自己來脫,白強竟有些不好意思,跪在床上,看彩虹去脫自
己脫了好幾次都脫不下來的上衣,頓了頓他就挽下腰,去脫彩虹的褲子。
絕想不到只幾下便把那褲子拉了下來。
白強起了身,又在床上跪著,看著躺在床上的媳婦,他的眼睛發青,他的腦
子發蒙。
彩虹看著有些癡呆的白強真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起身去拉滅燈,白強卻不讓,回過了神,說道,「我喜歡看著你。」
彩虹依了他。
白強再望彩虹身上靠時,卻被她擋住了,說道,「強哥,你輕些!」
這道是讓白強想起了深圳郊區的那個老醫生給他說過的話,「……年輕人在
行房時,須要慢條斯理,莫要急於求成……」
那醫生醫德很好,看白強是個民工,費了好長時間給他講解卻沒有多要他錢
。
想到這裏,白強壓住了欲火,過年時那幾次的失敗現如今仍是歷歷在目。
成與不成,他都不能再那樣的猴急了。
於是說道,「我會的。」
轉身拿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被窩裏靠在彩虹身旁,喊了聲,「虹——」
就去親她,一邊吻著,一邊上下其手,隨意的在彩虹身上遊走著。
這樣的撫摩讓彩虹的感覺也逐漸強烈,呼吸也急促起來,暫忘了世俗的一切
,憑欲火在日燃燒,燃燒。
……「這樣好?」
白強揉捏著彩虹的奶子顫聲道。
「好啊!好癢啊!」
彩虹閉了眼,象是在囈語著。
「這樣呢?」
白強又突的把手伸到了她的女陰。
「啊!——」
手剛一觸,那身子猛的弓起,手順勢挽住了彩虹的脖子,只是在叫,「哦—
—強哥——」
「虹——已經濕了。」
白強道。
白強用陽物在彩虹身上來回蹭著,覺得適宜了卻停了下來。
看白強沒有了東西,彩虹卻是受不了了,以為又會是以前的樣子,睜開眼,
叫了一聲,「強哥——」
白強卻不應,他停下來是在做進一步的準備,看看腰中物,它現在的狀態足
以讓白強感到驕傲了,靠近了彩虹的身子,瞅準了花心,用力尻去,只一下便成
功。
「哦——」
下身有熱物進入,她激動的叫,雙手禁不住抱住了白強的身體。
「啊——」
白強咬著牙,昂起頭,也在叫,他的樣子,從側面看有雄獅的幾分威猛。
成吉思汗說過這樣一句,讓男人最痛快的只有兩件事,其一,騎在戰馬上。
其二,坐在女人身上(此句求證)。
而在這時,那老醫生竟依舊在耳畔回響「……停一停弄一弄,進一半退一半
……」
白強極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的動作變。
「好嗎?」
白強抽動的時候,看著胯下的彩虹,她閉了眼好象是很痛苦的樣子。
彩虹本是壓抑著自己的,盡力的不讓自己喊出聲來,也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可聽到白強在說,自己就不能不回話了。
「好啊——」
彩虹邊喘著邊喊著,身體的深處有千百條蟲子在撕咬著她,她極需要白強來
鎮壓。
不但的體內周身也有這樣的癢,她不得不自己用手來回揉捏著自己的奶子,
下體的淫液就要湧出了。
又禁不住叫,「好啊——哥,強哥——你快一些,再快一些。」
此刻,這樣的話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大的肯定與鼓勵。
心理的,生理的,各種因素加起來讓他變得更加的亢奮,小腹內的那股能量
在四處沖擊著,尋找著它最快樂的出口。
老醫生的話早就拋到了腦後,這個世界裏只有兩個交合的身體存在著。
看著腹下妻子嬌喘連連,他的動作加大,他的速度加快。
「……啊,哥,強哥,我的好哥哥,我受不了了,要死了……」
彩虹毫無遮掩的發出了她最淫蕩的叫聲,她的手不停的亂動著,她的模樣欲
生欲死。
可誰又能說她些什麽呢,這是這個女人的權利。
白強繼續抽送著,閉了眼,他的動作變快,再快……「啊——」
幾個大的動作之後,身體在做最後的一挺,一股激流湧進了女人的肚子,而
白強也達到了極樂的頂峰。
對白強而言,那是一個真正男人最強有力的證明。
白強離開了彩虹的身體,躺在一旁喘著粗氣。
看在身邊的彩虹閉了眼,一臉的緋紅。
因為呼吸的緣故,直挺挺的奶子一起一伏的,看得白強眼花,看得白強眼澀
。
看著看著,眼裏果真有了淚,挨了過去,拿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白強抱住了
彩虹,說道,「虹,你真好。」
彩虹睜開了眼,看白強流了類,自己竟也眼眶發酸,而這發酸是為著很多事
情的。
也摟住了白強,被窩裏用自己的腿緊緊的夾住了白強的腿,也哽咽著,「強
哥,以後你也別出去打工了,咱在家好好的過日子,行嗎?」
白強握住了彩虹的手,沖著她激動的點頭,他這時候的樣子真象是一個孩子
。
過一會兒,白強向上起起身,把彩虹拉到了臂彎,讓她靠在自己那健壯的胸
脯上。
被子卻蓋不住上體了,彩虹躺在白強懷裏,撫摩著那鵝卵石般的小腹,那真
是一臉的幸福。
看來,老天對她還是仁慈的。
「虹,咱睡吧!」
白強把被子拉了拉,側過了身拉滅了燈。
事實上,這一夜才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黑夜裏兩個人卻不是這麽容易睡著的。
況且這一日他們本沒有做什麽事情,而這天,也不是很晚。
彩虹依舊在白強那健壯的胸脯上幸福的躺著,白強問,「虹,睡了嗎?」
彩虹不應,手卻開始在白強腹上來回摩挲著,這表示她未睡。
白強有了精神,提提身體,拿衣服披在身上,半坐半躺在床上,把彩虹往上
撈了撈,好能抱住她,把被子往上撈了撈,好能蓋住她,做完這些,才道,「虹
,咱說會兒話吧?」
「說啥?」
彩虹應著,感覺有些不舒服,也提提被子,提提身子。
「說說我在深圳的事吧!」
白強道,「明天我就給深圳那邊打個電話,看他們能不能把咱的錢給寄過來
,實在不行的話,我去一趟深圳。」
「強哥——別去!」
說這句話時彩虹有些急,又道,「咱不是都說好了嗎?哪兒都不去了。」
彩虹緊緊抱住白強,好象白強很快就要跑了的樣子。
「咋了?」
白強有些不解。
「沒啥。」
彩虹說道,「我——我就是不想讓你離開我。」
「呵呵——」
白強在笑,笑媳婦的可愛,笑媳婦的矯情,卻說,「如今這莊稼地養活不了
人了,你看看咱白家莊,那一家的年輕人閑在家裏了?」
「誰讓你閑了?」
彩虹說道,「在外面掙錢算個啥!咱又不是不知道,為掙幾個小錢,一天天
的要受城裏人多少氣,遭城裏人多少白眼。要是能在村裏掙錢,那才叫本事呢。
」
白強有些驚奇了,才幾個月的工夫,沒想到彩虹就變得這樣能說,道,「那
你說說看,就在咱村裏,幹啥能掙到錢。」
一席話,彩虹也有了心勁,也要起身,想和白強並坐在床上,但上身卻是裸
著的,彎著腰,摸索著找衣服,卻找不到,白強就去拉開了小燈,彩虹看見了她
的那件外衣就在床尾,爬起來去拿,這小燈的光線本來是很昏暗的,但剛一開,
竟是那樣的耀眼,直照著彩虹那白花花的屁股,穿著衣服,她的臀部本是不太明
顯的,但什麽都沒有穿卻被燈光照著,竟是誇張的大。
讓白強瞧見竟有些沖動了。
但沖動只是表現在眼裏,表現在心裏,臍下那塊先前因為做過了劇烈的運動
此刻還在疲軟著,它需要做長時間的休息。
彩虹卻象是沒有註意的,拿起衣服胡亂穿上,就又回到了白強的身旁,又拿
被子蓋了下體。
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強哥,我給你說,這能掙錢的門路可多了。就
說咱村的土山——馬土山吧,人家就沒有出去打過工,可過得並不比那一家的差
。」
白強卻是一臉的不屑,道,「他算個啥?倒插門過來的女婿,就是爭了錢也
得交給他那缺心眼的媳婦,到了家,連屁都不敢放一聲,出了門不管見了誰都是
低頭哈腰的。村裏人每一個能瞧得起他,你怎麽拿他來比呢?」
「那是以前,」
彩虹說道,現在村裏很多人可不這麽看了,前些日子,老神樹下的廟遭雷擊
了,還是他帶頭建的呢?咱爹這次出事,他也幫了不少忙的。
「「這麽說,這個姓馬的還真是個人物。「說了這麽一句話卻不在說話了,
媳婦當著自己的面來這麽誇一個自己本瞧不起的男人,難免有些吃醋。「咋了?
」
看白強不在說話了,彩虹仰著頭問。
「沒啥。」
白強只是這麽說道。
「強哥。」
彩虹在白強懷裏又溫柔起來,一只手在那健碩的小腹上來回摩挲,象是細數
著肌肉的塊數,「你不是要說你在深圳的事嗎,說給我聽聽,在深圳你想我了嗎
?」
「咋沒想?」
白強道,媳婦的言語頓時消去了心頭的醋意。
想起了在外地的那些個日子,白強有些激動的說,「白天想,晚上也想。連
做夢都想,光是在夢裏我都跟你好過好幾次呢。」
聽著這話彩虹心裏高興,繼續摩挲著小腹,嬌嗔道,「你夢裏——咋和我好
了?」
「夢裏和你好的時候,也是真真的,醒來的時候卻見是個夢別提有多惱火了
。」
彩虹的手在身上摸著癢得難受,按住了不讓它動。
「咱現在真好了,和夢裏比,一樣嗎?」
彩虹說這話時有些含糊,有些呢喃。
身體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才休息了一會兒,下身又暗流湧動了。
「比夢裏好多了呢!」
白強抱住彩虹低頭親了一口,說道,「虹,你知道我是怎麽好的嗎?」
彩虹含羞沒有直答他的話,不過在心裏卻真是有疑問的。
為何過年時次次不行,而今夜卻是如此生猛。
雖是時間短了些,但確實讓她快樂的消受了。
暗暗裏與白老漢相比,確實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其實都是因為你。」
白強道。
「因為我?」
彩虹更是不解了。
再要說時白強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反正自己好了,給媳婦講這些又怕
啥。
況且這夫妻間本是不該有什麽避諱的。
這麽想了就說道,「咱們結婚前的那些日子,白三老是拉我去看錄象——就
是,就是那種錄象,到了晚上睡不著,就想起了你,一邊想著你一邊弄自己。」
「弄自己?」
剛這麽一說彩虹有些不解。
但話剛一出口要剎住卻又不行了。
這不明白裏卻不知道真有幾分,假有幾分。
這句唐突的問問得女人心裏發虛,因為這女人也是受了錄象的影響自己弄過
自己的,本以為只有淫賤的自己才會這樣卻想不到男人也是。
但白強以為彩虹是真不理解的,就放開了話說,「就是一邊想著你一邊摸著
自己的——東西。有時間一天要做好幾次。而到了真要和你的時候,身子卻虧了
。那錄象真害人。」
「強哥,……」
彩虹緊緊的抱住白強激動得又要流淚,當初與白強結婚兩人也是有著真感情
的,而今男人把這樣的事情都無遮掩的給自己說了,而彩虹自己呢?卻瞞了他那
樣多,心裏好苦,而這種苦卻無處傾訴,與其說這淚水是因激動而生,還不如說
是因為愧疚而出。
而白強說那黃色錄象害人不淺,對彩虹而言,真是刻骨銘心的。
「虹,你咋了,你咋哭了?」
白強這趟回來,發現彩虹變了很多,那裏變了卻是找不出由頭。
「沒——沒有。」
彩虹強做鎮定道,「強哥,你說吧,我聽著呢?」
於是白強就繼續說,「到了深圳以後,碰見了一個老中醫,他可真是這世上
難找的好人……」
昏暗的燈光下,彩虹依在白強身上,聽他講著在深圳的趣事,方才的那股子
欲望不知被沖散到那裏去了,胸中有的全是溫馨,現在才發現這種感覺才是她最
想要的。
可心裏總是覺得她很快就會失去這些。
男人滔滔不絕的向女人講述著自己在外面的一些事情,那時的無奈全變成了
嘴裏的有趣,那時的辛酸全成了口裏的笑談。
在心愛的人面前他們是向來報喜不報憂的。
1)天剛一亮彩虹就起床了,而這一夜,她是醒過好幾次的,白強今天要去
做工,為了不餓著肚子,彩虹得盡早給他做飯。
起床的時候盡量壓低聲音怕把白強給吵醒。
因為夜裏的瘋狂,這時全身都是裸著的,彩虹要去找她的內褲,昨天的不能
穿了,需要找新的,新洗的好直接去櫃子裏拿就可以了。
彩虹穿了鞋裸著身子去找,窗外的亮光射進來,照到她身上,把身子照得黑
白分明,光與影進行著最完美是糅合,真是件動著的藝術。
這清晨的裸女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被藝術家門解析成完美的傑作。
關於這美,擁有它的人卻是不容易覺察的。
穿好了衣服,倒了尿盆,洗了手臉,彩虹就要去廚房做飯。
走到了院子裏仰頭看,天空是那樣湛藍,潔凈得仿佛是水洗過一般,細細聞
空氣是那樣的清新,一股接著一股的清涼空氣湧入胸中禰人心脾。
這樣的感覺真好,彩虹在院子裏頓住了,閉了眼,一臉的幸福。
才幾秒鐘的時間,彩虹的表情卻漸漸變的扭曲,她的耳朵聽到了異樣的東西
,細細的聽了,是從那屋子裏傳出來的白老漢的咳嗽聲。
彩虹不在敢享受這清晨快邁了步子進了廚房。
彩虹要做的是雞蛋面條,這個飯,白強愛吃,需要的時間短又容易做。
做好了彩虹就進了屋裏去叫白強,屋子裏還彌漫著一股腥暖的氣息,一下子
又從清新的世界來到了這裏彩虹的臉有些發臊。
走近了床,叫道,「強哥,該起來了。強哥,該起來了……」
白強蒙著被子在睡覺,不動也不吭。
彩虹又走近幾步去叫,「……強哥,該起了,我給你把飯做了……」
屋子裏安靜得很,仍是沒有什麽動靜。
彩虹走到了床邊,要掀白強的被子,叫道,「……強——」
話音未出白強就猛了竄起,一把抱住了彩虹,彩虹嚇得大叫,白強卻不讓她
叫,把他壓到床上就去親。
彩虹能對付這陣勢的,就任他去親。
一只手伸到了衣服裏,彩虹任他去摸。
這些事情不讓丈夫做讓誰做。
白強要去解彩虹的褲子,彩虹卻拉住不讓了,說道,「強哥,強哥,快吃飯
吧,要不就晚了。」
又說,「到了晚上——咱倆好個夠。」
白強應了,心裏在想有了媳婦真是好,看著彩虹傻笑。
好一會兒,看白強不說話,彩虹說道,「強哥,快吃飯吧,要不就真的晚了
。」
白強這才離開彩虹的身子,開始穿衣。
2)把白強送到門口的時候,白強說道,「給咱爹做些有營養的東西,吃了
好得快。」
彩虹點點頭算是應了。
彩虹關了大門口就回了廚房,把白強用過的碗筷收拾到一塊兒,並沒有洗,
等她和白老漢吃過了飯一塊洗這能省下不少事情的。
時間還早又往爐口裏添了些煤,把火給封住了。
來到院子裏不管是臟不臟她都要拿起笤帚掃上幾下子的。
這是這個女人要在這一天裏做的第一項工作。
然後回屋去整理床被,床是那樣的亂,不但有些臟衣服,還有一種怪怪的腥
味。
彩虹一看床單,上面竟有昨夜留下的汙漬,很明顯的一片,彩虹趕緊把那床
單抽了下來。
雖是夫妻間的事與人無礙,但讓鄰人看見了可要笑掉大牙的。
拿個新床單再鋪上,心裏想著,晚上的時候再弄個小鋪底,這床單是很難洗
的,不能再弄得那樣臟了。
想白強回來身上的衣服一定會很臟的,就決定晚上白強回來把臟衣服脫了一
塊去洗。
把屋子收拾妥當以後就到了做早飯的時間了。
快要做好了,就在窗口下去叫白老漢,叫了幾聲卻沒有人應,但彩虹想他應
該是能聽到的。
過了幾分鐘,彩虹去叫白老漢的門是猶豫著的,想不叫,但怎能不叫,想不
去,但怎能不去。
彩虹知道因為腿腳的關系,白老漢的門是沒有鎖的,但還是敲了幾下才進去
。
若是要叫,在窗戶口叫幾聲就可以了。
但彩虹還有別的事情,白老漢只能在床上吃飯,而他的臥室裏還放著尿盆,
男人似乎都是大意的代名詞,白強想著昨夜把尿盆給他爹端進了屋,卻不想著一
早端出來。
彩虹對這屋裏的味道是熟悉的。
進了屋看白老漢拿被子蒙住了頭,彩虹也不吭聲就把尿盆端了出去。
從茅廁裏出來,彩虹洗了手,走到窗口喊了幾聲,「爹,飯做好了,我這就
給你送去。」
白老漢仍是沒有應聲,但彩虹知道他是醒著的,就去給白老漢送飯。
進屋的時候,白老漢果然穿好了上衣,這時彩虹才感覺忘了有件事,那碗放
到了桌子上用另一只碗蓋住了,免得冒熱氣。
那來了水盆和手巾來讓白老漢洗臉。
想要說什麽話,卻說不出,只是用眼神交流,好象這是早就形成了的默契。
看白老漢洗完了彩虹端盆就要回。
「你——站住。」
白老漢卻叫住了她。
彩虹回了頭,不知道白老漢要叫她做什麽。
回過頭默默的問道,「爹,啥事?」
白老漢沒拿正臉去瞧彩虹,吞吐著,說道,「咱的事兒——哎——斷了吧!
」
這句話曾是想了一夜的,曾在床第上從兒媳婦口裏知道了兒子的無能,就說
道,「我知道白家對不住你,你要是走,想拿啥就拿啥,沒有人會攔你的。」
「我——」
彩虹想說什麽話,卻是說不出的。
說了句,「爹,您吃完了我再給您盛去。」
紅了臉,留下一聲嘆息便走了。
1)路上,白強問,「山子,咱這是給那家幹活?」
山子道,「前莊,一家姓姚的。」
卻又罵道,「媽了個巴子的,這四鄰五莊全都規劃蓋房了,就咱村不見動靜
。」
白強說道,「你不是過的好好的嗎?要蓋房子幹啥?」
山子卻說,「好個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和我哥合住一個小院,整天
介的,我媳婦和我嫂總是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兒吵,那動靜能把我家的破瓦房給
掀翻了。」
「哦。是這樣啊!」
聽了這話,白強才有些明白。
因為白強是獨苗子,他是不會為住房子的事情而操心的,但白家莊大多數人
卻不是這樣。
這十多年來白家莊可添了不少人口,成了方圓幾十裏三千多人丁的大村。
但住的還是那一片,兒子大了,娶媳婦了,這是需要分家的。
於是就把原先的大院分做小院,不夠了就把小院再往下分。
有的農戶有五六個男娃,都結婚了要分家的時候,無論怎麽分那院子都是不
夠他們住的。
於是找了村裏的老人來見證,幾個親兄弟就聚在一起抓鬮,抓得好,這老家
就屬於你的了,抓不好,兄弟,老哥哥對不住你,你自己找地兒住去吧。
有些錢的還可以去花大價從村裏買塊宅基地,沒有多少錢的,就只能在自家
田裏蓋房子了。
如今這白家莊在田地裏蓋房子的已經有二三十戶了。
想想看,別家都是群居在一處,而自己的家卻是在荒角野外,上地幹活卻是
便宜了。
卻沒有了鄰人之間的嘮嗑,特別的到了晚上,充耳的是呼呼的風聲,是夜貓
子的殘叫。
女人總是哭,男人總是抽著悶煙,嘆著悶氣。
孩子卻可以在這廣闊的田野裏任意撒歡了,他們不理解大人們的難處,只管
光著小腳丫子一個勁的瘋跑。
一不小心踩到了荊棘,哭著回來,還得女人來勸。
日子也只能這樣過著。
而這兩年他們是有了希望的。
那就是給每家每戶重新來劃分宅基地。
而今別的村都在搞這個了,獨白家莊沒有,咎其原因,幾個村幹部大多是有
大院子住的。
甚至有的還不止一處莊子,比如白得柱,他雖然只有一個兒子但卻是有兩座
院子的。
一座住人,一座閑著,他媳婦王可英覺得閑著可惜,竟在院子裏種起了菜。
這不免讓那些沒有房子住的農戶怨聲載道。
3)給村民們蓋房子一般執行的是承包制,掌櫃和工頭講好了價錢就動工開
建。
建築工大都是一個村裏的,彼此都認識,甚至熟悉,又全是粗野的漢子,幹
起活來,風風火火,熱鬧地很。
這建築工裏初分為大工和小工。
大工主要是負責砌房,拿起一塊磚用瓦刀抹上泥,粘在墻上,敲結實了,再
拿起一塊磚……這看似是一道很簡單的工序,實則有講頭的,這也是技術活,講
究個左右平整,上下整齊,不平了上梁的時候不容易上,不整了,這房子還沒有
蓋一半就會傾斜,可以想象,那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而小工主要是做除了砌墻之外的各類雜活,這就多了,有和泥,有掂泥,有
運磚,有撩磚等等等等,大多是氣力活,雖然是要花些氣力的,但是好上手。
而白強就是負責掂泥包的。
……「強子,來袋泥!」
有人在喊。
白強剛送去一袋,還沒有走到泥池旁就有人在喊。
只得加快了步子,走到了,把泥包放到了池邊,鋪平整了,說道,「山子,
來袋泥。」
山子就拿鐵鍬給他鏟,因為有人在等,剛添好,白強提起便走,高喊一聲,
「泥來了!」
起初,這聲響,有山歌般洪亮。
那人叼著煙卷,看白強馬不停蹄的跑到下面,說道,「說來就來,還真快哩
!」
把泥包拉到了竹架上,那人用瓦刀來回攪拌了幾下,說道,「太稠了,下一
次多添些水。」
「知道啦!」
白強接過了泥包應道。
剛走到半路,又有人在喊,「強子,來包泥!」
白強沒有敢應聲,怕慢了耽誤了人家,急跑到池子邊,道,「山子,加包泥
。」
那人又喊了,「泥呢?快來包泥。」
「你等一下——就來。」
白強不得不喊道,這時說話已經累得有些氣喘了。
山子看白強這樣買力幹活的樣子,慢悠悠的添上了泥,只是詭秘一笑。
白強再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又有人在喊,「強子,來包泥。」
白強喘息道,「就來!」
卻也不知道那人聽到了沒有。
畢竟是哥們,看白強這樣賣力的幹活,於心不忍,禁不住說道,「強子,你
以為這是給你丈母娘家幹活呢?」
「咋了?」
白強不解的問。
「既然不是給你丈母娘家幹活,你還那樣賣力幹啥!」
山子如是說道。
白強頓悟,山子是在說自己幹活太賣力了。
「你得學會偷懶。」
山子說道,「你看看那個撩磚塊的民德,是不是撩一會兒,就歇一會兒,還
有那個和你一樣掂泥包的艷成,你都掂三包了他還沒有掂一包。」
「泥怎麽還沒有來呀!」
又有人在喊。
白強要回話,卻被山子搶了先,大喊了一聲,「就來!」
接著壓低了聲音繼續和白強說著,「幹這活計得學會偷懶,那象你這樣沒命
似的幹,不用多一天下來就把你給累垮了。」
看白強聽得一頭霧水,又說,「得得得,還是我來掂吧,看我是怎樣做的。
」
於是白強就把泥包讓給了他,這時才發現,這和泥到真是一個清閑活,怪不
得山子一來就抓住這個鐵鍬不讓人。
白強看民德撩磚,果真是撩一會兒就歇一會兒,還有那個掂泥包的艷成,盡
找著遠地掂,起初白強以為是讓著自己,卻不想去遠地掂能離開主人家的眼線,
這樣好偷閑。
姚莊和白家莊相距有四五裏地,這段路程也不算遠,做完了工大都可以回去
的。
可能是這一家住房心切或著是有些財力的,一來一去怕耽誤了進度,這中午
飯就請他們來吃。
做的是大鍋的熬菜,往鍋裏放上油,油開了便把各種菜倒下,放了作料,再
加上水來煮。
裏面有白菜,有粉條,有海帶,有豆腐。
這是最主要的幾樣,別的菜也可以往裏面加,比如還可以有蘿蔔,茄子,土
豆塊等,當然也可以加肉和雞蛋。
熬菜是村人午飯時最常用的菜肴,自家吃時除了過年過節,一般都是很少放
肉的。
但不管是什麽時候,接待外人時卻常常少不了肉。
姚家這一戶專門在院裏搭了鍋臺來作飯,收工的時候白強他們遠遠的就聞見
了菜香味。
估計這一家是請了廚子,或者這家的男人很會作飯,因為做這樣的菜需要一
種勁道,而女人一般是很難達到的。
山子已經盛了滿滿的一碗了,可還是不肯走,死皮賴臉的,對那掌勺的說道
,「老哥,再給我加塊肉吧!」
那人瞥瞥他,鄉裏鄉親的,不好剝他這個面子,就用勺子在大鍋裏扒拉了一
塊肥肉,舀給了他,道,「幹了一晌的活啦,吃好。」
看來,那人也算是會說話。
「謝啦,老哥。」
山子一手端著碗,騰出另一只手來從饃筐裏拿出兩個饅頭來,喜滋滋的走了
。
來到了白強身旁也蹲下來吃。
或是真的餓了,或是主人家做的飯特好吃,估計兩者都有,白強見了山子也
顧不上說話,那麽大的饅頭楞是被白強四五口便吃到了肚裏去。
起身要再去拿饅頭,山子嘴裏還滿是菜,見白強起身,含糊道,「給我也拿
一,不,兩個。」
菜是一人就碗,但饅頭是可以隨便吃的。
所以每個人都能吃飽,吃過了飯,離開工還要有一段時間,手裏拿著不知是
從何處摸來的細枝去剔牙縫裏的菜屑,一邊去找著休息的地方,通常是在屋檐底
下,那裏不單是閉風、擋光而且還有靠頭。
要下蹲時,腰帶把吃得滾圓的肚子勒得很緊,松了松才可以舒服的坐下來。
三五個人席地而坐,有的真是太累了就席地而臥,眨眼工夫就會鼾聲大作。
沒有睡的就聚在一塊,抽著煙,拉著閑呱,這也是一種休息。
山子要遞給白強煙,白強卻推卻,說道,「不會。」
山子說道,「瞧你那雄樣兒,結婚才幾天讓老婆管得連煙都不抽了。不是有
那樣一句話麽,叫作‘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男人連煙都不抽了還叫男人
不?」
這話說得真個造次,旁邊還有鄉親在場,這也是關系到面子問題,不好不接
,心裏又想,反正不花自己的錢,吸一根又怕啥。
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事情,一來一去一根煙,一下子把人與人之間了距離拉
近了不少。
山子比白強大五六歲,不屬於一輩人,本沒有多大交情的,而這樣一來卻要
成了親密無間的哥們。
山子挨著白強,坐下,說道,「我叔(白老漢)的傷好些了嗎?」
白強道,「好多了,就是不能下床。」
「昨個才從醫院裏把叔拉來?」
山子又問。
「是前天,已經拉來兩天了。」
白強如是說。
正經話說完,山子俯到白強耳邊,小聲道,「那昨黑兒和媳婦沒少弄吧?」
「恩——」
白強沒聽明白卻只管應著,仔細一想,卻發現這話並不對頭,又道,「啥意
思?」
「呵呵,你小子還裝蒜,看你兩眼發黑,幹活時又是一身的虛汗,沒弄才怪
哩!」
山子開玩笑道。
白強以為真被山子發現了什麽,嘿嘿的笑,卻說道,「自己的媳婦不弄讓誰
弄。」
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大,旁人聽了都在笑,出了口白強才知道這話說得有些
唐突,想收回,卻如同倒出去的想收回但來不及了。
另外幾個人也圍了過來,這時有人起哄道,「山子,給大家說個段子。」
「山子,來一個。」
又有人說。
白強擡頭去看山子,想不到他還有這本事。
山子看大夥都向自己靠攏了過來,掐滅了煙,脫掉了外衣,也來了興致,說
道,「來一個就來一個,大老爺們的,怕啥?」
幹咳幾聲,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講姐夫和小姨子的故事。這
是說啊,有一天姐夫背著小姨子過河,走著走著,小姨子的手就閑不住了,從上
到下摸姐夫,一直摸到了褲襠,摸著姐夫的那東西說道,姐夫,這是啥?姐夫說
,這是壞東西。他們就繼續走,走著走著,姐夫就背過手去摸小姨子,從大腿一
直摸到了屁股,從屁股一直摸到了——「說到了得意處卻卡住不說了,雖是知道
摸到了什麽,但也非讓山子親自說出來,白強也在提神聽著。「快說,快說,摸
到了啥?「眾人道。「就是,你快點說啊——」
又有人急道。
山子見眾人著急,便不瘟不火的說道,「一下子就摸到了B,姐夫也問了,
這是啥?」
說到這裏,山子看看眾人,又閉上了嘴,不說了。
「快說,快說。」
又有人急了。
「山子咋恁貧哩,你這說一段停一段的,不是要急死人嗎?」……山子見眾
人的頭都向著自己攏了過來,也湊近了他們,使出了看家的本事,捏著嗓子,化
做了女人的聲音,說道,「我這是派出所,專逮你的壞家夥。」
那聲音惟妙惟肖,那話語出人意料。
眾人聽罷,直喊過癮,開懷大笑,白強也是笑得喊肚子疼。
這笑聲象京城的二鍋頭,象山東的老白幹,笑得幹爽凜冽,這笑聲驚擾了對
門院子裏的那條狗,那條狗從窩裏竄出來,也跟著汪汪的叫。
這便是村裏男人們飯後的談資,這也是他們大部分的娛樂。
吃過了午飯,餵了牲口,收拾了碗筷,彩虹無事可做,想去竄門,能去的只
有桂花一家,可一想到白小玲便不去了,就拿了辮子在屋子掐,先是坐著的,感
覺有些累,於是就躺在床上,有早上起得太早的緣故吧,才一會兒功夫便睡著了
。
白小玲吃過了飯就去找彩虹,因為彼此已經太熟悉了,入家門時連主人的名
字沒有叫就直接進了屋。
看彩虹躺在床上睡,躡手躡腳走了過去,想著有好幾日不曾和嫂子在一塊了
,今日裏真是一個機會,沒有想別的,脫了鞋就上了床。
這幾日,她沒有一刻不想著嫂子的,這樣的想使她白日裏精神變得模糊,而
到了晚上又做著那種亦真亦幻的夢,到清醒時卻發現原來是自己作踐著身子。
而今嫂子又在身邊了,白小玲竟激動得流下了淚。
揚起手,輕輕的去撫摩嫂子的臉龐,那上面竟有著以前從未察覺的紅潤。
雖然沒有笑,但能看得出那是一種別樣的幸福。
因為彩虹曾不得已告訴過白強的病癥,白小玲以為嫂子這幾天一定過得很苦
,而今時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白小玲起身,輕輕的吻了彩虹一口,又躺到床上仔細端詳著嫂子,屋外的光
線透過窗子灑進來照到彩虹的臉上,那張俏臉仿佛是月光下微波粼粼的湖面給人
一種平靜的美好。
屋子裏真是靜的很,連輕微的鼻息聲都能聽得清楚,甚至還能夠感到有股氣
息湧到自己臉上。
這樣的感覺太奇妙了,白小玲瞇了眼,輕輕的抱住了彩虹,實際上她是更需
要彩虹的擁抱。
好不容易才和嫂子在一起,那種感覺彩虹真的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到來。
可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尤其是嫂子就在自己的身旁,那感覺比夜裏還要強上許多。
白小玲皺了眉頭,盡力的驅趕,卻是揮之不去。
身體裏仿佛進了蟲子,它在蠕動著,給人心焦般的苦痛。
而這樣的苦痛仿佛有魔力,能控制人的腦子,白小玲想去離開彩虹卻已然不
能夠。
「嫂子——我——」
她顫抖著輕聲呼喚,而這樣的聲音,睡著的彩虹卻是聽不到的。
白小玲就大了膽子去扯彩虹的衣服,那扣子是很容易解開的,解開了,就露
出了堅挺的乳房,盡管別內衣包裹著,卻足以讓白小玲心動了。
彩虹是側著身子睡的,解開了衣服卻扯不下來,但這已經足夠了。
白小玲摟住了彩虹把頭埋在了兩乳之間,一陣沈醉。
嘴裏呢喃著,「嫂子,嫂子——」
彩虹漸漸的清醒了過來,惺忪的意識裏感覺有人壓在身上,睜眼一看,竟是
白小玲,彩虹心急,一把把白小玲推開。
急道,「小玲,你這是在做什麽?」
「嫂子,——我——」
白小玲站到床旁,不知道要說什麽好,「我管不了自己,就是想和你好。」
「小玲,聽嫂子說。」
彩虹系好了衣服,拉白小玲來到了身邊,說道,「聽嫂子一句話,好嗎?嫂
子害了你大爺,害了你哥,不能再害你了。你知道嫂子心裏有多難受嗎?造了這
樣的孽,嫂子想去死,可死了,他們會活得更苦。畜生想拉就拉,想撒就撒,但
人不是畜生,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女人,要想好好活著,就得管住自個兒的身子
。嫂子可能這輩子都要毀了,但你還小,以後的路長著呢,不能這樣了。」
「嫂子,可——我——」
白小玲撲在彩虹懷裏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嫂子是那樣的好,自己卻要和她
這麽做,內心裏也是深深的責怪自己的。
「小玲,答應嫂子好嗎?」
彩虹又說,「以後要好好學習,好好做人,走出咱這村子,過一種不一樣的
生活。」
「嫂子,過什麽樣的生活?」
白小玲擡頭問道。
「過城裏人那樣的生活。」
這句話,彩虹是隨口說出的。
「城裏人的生活?」
白小玲問道,「城裏人就過得好麽?」
「這——」
彩虹不知道該怎麽答了,她不是城裏人,但出去打過工見過他們那種生活,
於是就說,「應該過得好吧。」
「哦。」
這樣的回答讓白小玲將信將疑。
「嫂子——」
過了一會兒白小玲擡頭望著彩虹,又叫道,「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說吧!」
彩虹說道,「什麽事給嫂子還說求?」
「嫂子——」
白小玲又叫,良久才囁嚅道,「嫂子,你當我娘吧?」
「這怎麽可以!」
彩虹本也知道這白小玲與別的女孩不一般,但說出了這樣的話,還是讓她感
到驚奇,「咱們不能這樣的。」
「嫂子,你聽我說。」
白小玲道,「我只有認你做娘了,我才會不去想那些事情。我求你了嫂子,
你就做我的娘吧,要不,我是管不住自己的。」
聽了這最後一句話,彩虹只能答應了。
想了一下說道,「那——那這種事只能咱們兩個知道,不能告訴別人的。」
「我就知道嫂子會答應的,我就知道嫂子會答應的。」
白小玲停了下來,也安靜了下來,道,「那我現在叫你——」
到真要叫時卻說不出口了。
彩虹看著白小玲,她在微笑著,真有做母親的樣子,說道,「小玲,只要你
心裏敬著嫂子就可以了,叫什麽都沒有關系的。」
「嫂子——」
白小玲又撲到了彩虹懷裏,說了句,「你真好!——」
白小玲走了,因為下午她還要去上學,彩虹送她到門外,白小玲拉著嫂子的
手,說道,「嫂子,我會聽你的話,好好學習的。」
彩虹微微一笑,算是應話,看到白小玲走後,她也回了家。
走進院子,望著小院四角上那湛藍的天空,看著天空中那棉絮般的雲朵,心
底裏無比的清爽。
低了頭,瞧見了白強在後墻搭建的那個洗澡間,彩虹覺得有沖洗的必要了,
洗去先前的不快,留下清爽的自我,這日子依舊能好好的過。
中原的氣候在四時分明的很,把春的嫵媚,夏的熱情,秋的含蓄,冬的凜冽
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譬如這夏,剛一降臨人間便能讓人感覺她那如火的熱情了。
況且是正午,這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村子裏一些懶婆娘的兒子,已經開始
光著屁股滿大街的跑了。
經過長時間的努力,南來的燕子已在這屋檐下啄好了窩,仿佛是最近才完成
這項工程的,高興的很,整日的在著蔚藍的天空下盤旋著飛,象在在向遠處傳播
著它們的偉績。
每到夏至,這一群燕子總是在白老漢家落腳,去年時白強看著礙眼就把它們
的窩給鏟了。
卻不想今年還來。
而且這燕群裏還多了幾個幼雛。
彩虹從廚房裏打來了熱水,由梯子爬到了屋頂上,把熱水倒進了放在屋頂上
的那個大桶裏,打一次水是不夠用的,彩虹就又回去提了兩次水。
水桶的底部連著一根軟管,那管子直通到洗澡間裏。
彩虹進了洗澡間,並沒有急於去脫衣服,四處打量著,雖然地方有些狹小,
有些簡陋,卻不失它的別致。
能把歪歪斜斜的幾塊木板紮得這樣嚴整。
她的強哥也真是一個手巧的人。
會心的莞爾,心裏在想,強哥累了一整天了,洗了身子,今晚一定要好好的
伺候他。
這麽想著,就去脫衣服。
當她把褲子也放到衣架上的時候,這小小的空間也變得曖昧起來。
彩虹擰開了軟管慢悠悠的洗著,剛一開始,水有些燙,灑在細嫩的皮膚上有
一種灼熱的感覺,有些痛也有些舒服,彩虹閉了眼,發出了輕微的喘息,那樣子
象是忍受也象是享受。
熱水的蒸汽彌漫著小室,讓它變得朦朧起來,透過水氣,彩虹的身子有些模
糊,給人神秘的美感,那樣子已然沈醉。
白強回來的時候天已大黑,這時候大多數農家都已經吃過飯了。
彩虹先給白老漢做好了飯,等他吃完後彩虹還等不及白強,也給自己弄了些
東西吃。
白強吃過了飯就要去床上睡,卻被彩虹攔住了,她說道,「你身上這樣的臟
,怎麽上床,我把熱水給你加好了,快洗洗去吧!」
「哎!」
媳婦想的這樣周到,白強怎麽不樂意照著去做,又道,「我這就去。」
說著就要往院子裏走。
「等等——」
彩虹又叫住了白強,說道,「看你猴急的樣子,衣服都成了泥包片了,洗澡
不換衣服洗了有啥用,給——」
原來彩虹早已把白強換洗的衣服給準備好了,看著白強憨憨的樣子竟「噗」
的笑出聲來,又道,「快去吧!要不水就涼了。」
「嘿嘿!」
白強摸著頭傻笑,道了聲,「還是媳婦好。」
就走了出去。
望著白強的背影,彩虹心裏想,若是一輩子都是這樣過活就好了。
雖說是苦些累些,但卻是幸福和滿足的。
嘴角掛著依舊的微笑,就去收拾碗筷。
剩菜剩飯不舍得扔,正好可以做羊食,刷鍋水不舍得倒,正好可以做拌馬料
。
刷完了鍋又餵飽了馬羊,回到了屋子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總覺得忘記了
做什麽事情,無意中瞧見了放在床頭的那一大堆臟衣服,才想起原來還有這些東
西等著她去洗。
於是就把它們抱起來,拿到了院子裏,往大盆裏倒上了水,灑上洗衣粉,支
好了搓衣板就去洗。
因為積攢的衣服有些多了,到白強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彩虹仍有好幾件還沒
有洗完。
「虹,你也去洗洗吧?」
白強從洗澡間裏出來的時候只穿了大褲衩,上身是裸露著的。
彩虹正搓著衣服,停了下來,擡頭說道,「我已經洗過了。」
「那——我先回屋了。」
走時白強道,「那你快點洗。」
怕彩虹聽不明白,又說,「——洗衣服。」
「哎!」
彩虹應道,白強走後,低了頭,果真加快了洗。
這淡淡的夜裏微風吹來,吹得院子裏那棵梧桐樹上的葉子嘩嘩作響。
吹得劉海兒遮住了彩虹的眼,撓著她的臉,癢癢的,彩虹揚起了滿是泡沫的
手把它們拂向了一邊。
繼續搓洗著。
郎郎的夜空之下,有許多個這樣的小院,而每一個小院都傳出了燈光,這點
點燈光交織在一處,化作了點點星星,這醉人的春夜迷人眼了,連在空中遊弋的
神靈都已分不清,是天上的明燈多過地上的星星,還是地上的星星多過天上的明
燈。
揉了揉有些昏花的老眼,這位神還是能分得清的。
因為耳朵裏傳進去了娘呼喚貪玩的兒子的聲音。
因循著聲音,能分得清那是天堂,那是人間的。
「……兒啊,你去那裏瘋了,快來睡啦。兒啊,你去那裏野了,快來睡啦。
……」
遊弋著的神就是循著這聲音來到了人間,他要幫那位母親找到貪玩的兒子。
很快就找到了,原來他是在村的另一處和另外幾個同樣貪玩的孩子在玩著捉
迷藏的遊戲。
看他們玩得那樣的高興,這位神卻不忍心去打擾了。
反正,這村子不大,那位母親應該能夠很快就找到兒子的。
於是就化作風升了空去別處遊蕩,鳥瞰這塵世間,那裏有難,他便去那裏解
難,那裏有災,他們便去那裏消災。
彩虹洗完衣服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白強仰八叉躺在床上已是鼾聲大作,知道
他累了一天,彩虹想去叫醒他,想了想卻又不忍心去叫了,拿條被子蓋在他身上
,自己也解衣上床,掀開被子和白強躺在一起,燈光下看著白強睡覺時的憨相,
彩虹有種說不出的幸福,好日子已經開了個頭,她得小心維系著。
起身拉滅了燈,黑夜裏,抱著白強的身體,彩虹更是激動萬分,想著這馬上
要逝去的一天發生的一些事情,先是與白老漢斷了不倫之交,接著又與白小玲清
了鸞鳳之情,心底裏有一種無比的輕松,本以為自己是要受天塹的人,想不到老
天爺卻還是這樣眷顧著自己。
她早已經暗暗發誓,要用一輩子的辛勞與體貼去補償自己的過錯,去消磨內
心裏如頑石般的愧疚。
夜裏,她那有些瘦小的身軀,把白強摟抱得緊了,更緊了……仍舊是同樣一
片夜空下,依舊是一座平常的小院。
自從回家住了以後,白小玲沒有再和弟弟睡在一起了,因為農忙的時節就要
到了,沒有多少人來光顧,桂花就把錄象廳給暫時的關閉了。
於是,白小玲就在這房子裏休息,白建設是很心疼女兒的,女兒說要在這裏
住,就好好的把這屋子給收拾了一番,給沒有玻璃的窗戶訂了層塑料布。
給潮濕而有腥臭味的地面撒了層石灰,就是墻上被那些毛小子塗上的惡心的
字眼也被白建設給一一擦去了。
還專門給白小玲搬來了一張木桌,這是專供她在學習時用的。
這一日,白小玲寫完了作業已經是很晚了,去床上睡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起了嫂子在中午給她說過的一些話,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反正是睡不著了,還不如起來在床上想些事情,這麽以為著,真個起身拉開
了燈,這屋子大,有些陰涼,有些陰冷的,就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隨手從靠床
的那裝桌子上拿起一樣東西,是相框,而照片裏的那個人就是彩虹。
這張照片是白小玲給嫂子要的,但那相框卻是白小玲精心挑選買來的。
雖然看起來樣子有些不自然,但這張相照得是很精神的,彩虹正睜著一雙炯
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著白小玲呢。
白小玲拿起照片親了一口,又看了一會兒,竟噗地笑了。
心裏想著嫂子那樣的好,又是那樣的苦,她的話應該聽的。
1)又澆過了一水後,地裏的麥子發瘋了一般,一天一個樣子長勢真是喜人
。
這一天白強要去出工時,天竟下起了雨。
於是就只能在家裏歇著,無事可做,想起來山子已把他家的錄象機拿去大半
個月了,就打著傘出去給他要。
山子的家就在隔壁胡同,不消三五分鐘便到了。
去推門時卻發現他家的門是叉著的。
白強心裏在想,這大白天的叉門幹啥。
敲了好一陣子才有人來開門。
是三子的兒子白東亮,這小家夥也沒和白強打招呼,開了門就呼滋滋的跑到
屋裏去了。
白強也跟著走了進去,山子他媳婦先發現白強進來了,趕忙站起,說道,「
是白強兄弟來啦,快坐,快坐!」
「哎!——」
白強應了一聲,又說,「嫂子,你坐你坐,不用管我。」
搬起旁邊的一個草墩子放穩當了就坐了下來。
「強子,有事?」
山子光著肩膀在床上坐著,一邊說著話,一邊仍給了白強一根煙。
白強向後彎腰,用雙手望前一托便接過了,看他們正看錄象也不好意思說要
錄象機的事了,就道,「沒事。下雨天閑著沒事做來找你頑會兒。」
彼此都不說話了就去看錄象,和那臺錄象連著的一臺十七英寸的黑白電視機
,通過那畫面連人臉都看不清楚,但是還能看出個大概的。
演的應該是現代片而且是城裏人的事情,演著演著在水池旁,那男的就把那
女的衣服給脫了個精光,按在一個躺椅上就弄了起來。
電視機了喇叭可能出了些問題,夾雜著一些嘶啦的噪音,但那誇張的淫聲浪
語卻還是能聽清楚的。
「爹,他們是不是在日B?」
不管信與不信,那天真的聲音裏的確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別說話!」
山子訓斥著兒子白東亮,卻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屏幕,看得是津津有味。
電視畫面裏,那男的爬在那女的身子上,揉捏著一個奶子,吸吮著另一個奶
子。
白東亮看他爹不搭理他,就去找他娘,山子他媳婦也在不眨眼的盯著電視看
。
「娘,我要吃奶。」
白東亮跑到他娘跟前說道。
「哦。」
山子他媳婦沒聽清楚她兒子說的是什麽,只管應著。
這女人是坐在椅子上的,白東亮夠不著就搬了條小凳子,站了上去。
已經是初夏,這女人的衣服穿得很少也很寬松一掀便露出了奶子。
這白東亮早忘了當初是怎樣吃娘的奶了,學著電視裏的樣子,抓住了一個就
去啃另一個。
山子他媳婦正看著錄象起興,覺得胸部發癢早需要去撓了,這下可便宜了。
正有了感覺卻覺出了不對勁,竟是十多歲的兒子在吃自己的奶子,一把把他
打開了,罵道,「你小子要幹嗎?」
兒子先是楞在一處,而後撒嬌道,「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吵得山子有些不耐煩了,他就道,「要吃就給他吃罷,吵個啥?」
「可——」
山子他媳婦說不出話來,當著生人的面也不敢發火,賭著氣使勁抱起已經上
小學的兒子,撩起了衣服就讓他吃。
這已有些虛蔫的乳房早就沒有奶水了,白東亮是吃不到什麽東西的,卻象小
豬一樣亂拱著。
直拱得在看錄象的山子媳婦迷了雙眼,亂了神智。
2)「東亮,上學去了。東亮,上學去啦!」
有個孩子在屋外喊,一邊喊和一邊就進了屋。
進屋了才看到那孩子原來是白小軍。
聽到了聲音,山子他媳婦一把把兒子推了開,說道,「東亮,你不是說因為
下雨,學校不讓上課了麽?」
白東亮因為想看錄象就說了謊,此刻卻說不出話來了,怕被他爹揍,背起書
包就和白小軍跑了出去。
兒子走後山子朝著白強笑道,「我這小子和我一個德行,呵呵,淫得很。」
又對他媳婦說,「媳婦來床上坐,你看你坐個大椅子讓強子兄弟坐個小草墩
有多難受。」
山子他媳婦就站了起來,山子又說道,「搬到床前面吧,這樣離電視近,能
看得清楚。山子他媳婦就把椅子搬到了白強跟前,說道,「強子兄弟,你坐吧。
」
白強也覺出了不好意思,本想要走的,看著這錄象卻邁不動步子了。
腦子有些亂亂的,嘴裏說著這樣的話語,「不用了,不用了。」
說著不用了,白強也站起身來,坐在草墩上也真是窩囊得很,兩個膝蓋頂著
小腹,憋得難受,坐到了椅子上後果真舒服多了。
山子見白強沒有要走的意思,和他媳婦面面相覷卻也沒有辦法,晚上和兒子
睡在一張床上,根本就不敢有啥動靜,好不容易把兒子給打發走了,白強卻來了
,看來這白強確實是一個不知趣的人。
但如果山子知道白強是剛證明了一個男人的尊嚴不久,極需要這方面東西的
話,相信還是能理解白強的。
3)上學的路上白小軍和白東亮合用一把傘,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白小軍
驚奇的問道,「東亮,你咋這麽大了還吃你娘的奶?」
白東亮卻說道,「咋不能?那些大人還吃奶呢,咱咋就不能吃了?」
「你見過那個大人吃奶了?」
白小軍又問。
「你沒看到嗎?剛才我家的電視裏就演了,還是脫光了衣服去吃的呢?」
「吃得是他娘的奶不?」
白小玲繼續追問。
「不知道——」
想了想,又說,「應該是他娘的吧,他不吃他娘的奶還能吃誰的奶?」……
4)在著逼仄的屋子裏,那臺黑白電視機的畫面又切換到了一處豪華的房間裏,
白強還沒有完全搞明白那男的和那女的說了些什麽話,他們就又開始脫衣服了。
不管是在村裏還是在打工的城市裏,已經看過了不少這樣的錄象,本也能做
到心平氣和面不改色的。
但在這房子裏卻有不雅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裏。
回頭一看在那張床上山子和他媳婦滾在了一處,又趕緊回過頭不敢在看第二
眼了。
真想走,卻也走不成了,怕打攪了他們,一張臉被憋得通紅,連大氣都不敢
出一口,心裏想,這山子也真厲害,當著生人的面竟還敢和媳婦做。
畢竟白強在場不敢做得太出格,山子和他媳婦都還是穿著衣服。
山子摟著他媳婦一邊摸著一邊去看錄象,正起勁,他媳婦卻受不了了,向山
子偷偷的使眼色,大意是白強在不要做得太厲害。
山子正起興,那裏肯聽,把手伸進了媳婦的褲子裏盡情的玩弄著。
本來也是起性已久,他媳婦那裏受得了這樣的撫摩,嗷嗷叫著,卻還不住小
聲說,「別,別,有人在呢……」
山子見媳婦不能盡情就有些不滿意了,卻也知道那裏的原因,對著在看錄象
的白強說道,「強子,你侄子看得緊,我和你嫂子都憋了好幾天了。你看錄象吧
,別管我們了。」
山子盯著那電視屏幕不敢回頭看,只是說,「你們忙,你們忙。」……看著
,看著,聽著,聽著,想著,想著,紅了耳際,熱了腦子,漲了小腹,白強覺出
很大的不自在來。
後面,那床上的聲音越來越響,幾乎要蓋過了這錄象的聲音。
而白強的心思也不在錄象上了,能管住自己長時間不回頭,卻管不住自己時
不時的猛回頭。
想要控制住站起來,卻死活邁不動步子。
盡管山子有些不樂意,白強還是錄象機給要回來,只說過兩天還讓他借,走
時也不忘要山子的那幾盤帶子。
午飯前,這雨是停了一陣子的,剛吃過了午飯,卻又下了起來,唏唏嘩嘩的
比上午的還有些大。
天空灰蒙蒙的,彌漫著無數的水汽,單是望天,是看不出這雨下得有多大的
,那雨落到了樹上,一排排的葉子象是洗了徹底的淋浴,綠得發亮,雨濺到了瓦
片上升起了一朵朵的小水花,經過這樣的一番洗禮連老房子都煥然一新了。
各家各戶的雨水匯到了胡同裏,胡同裏的雨水由匯到了大街上。
在這時候大街上是絕少行人的。
空蕩蕩的大街便成了一道淺淺的小溪,這條小溪直流到村東頭的大坑裏去。
彩虹收拾好了廚房,開門見著雨下得愈發的大了,為避免淋濕一路小跑著進
了屋子,但頭發還是弄濕了一些,就拿毛巾來擦。
白強本是躺在床上的,見彩虹進來就走了過去把門給插上了。
「強哥,大白天的,插門幹啥?」
彩虹擦完頭把毛巾搭在繩子上不禁問道。
「下了雨,沒事做,咱睡一會兒。」
白強說道,又說,「虹,你去床上,咱看一會兒電視。」
「啥電視?」
彩虹看今天白強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做起事來,又神神秘秘的。
白強沒有應她,彎著腰只顧擺弄著錄象機,選了好一會兒才把一盒帶子放了
進去,很快電視畫面上就出現了一行行的字。
白強也回到了床上和彩虹坐在一起。
「啥電視?還要把門插上。」
彩虹問道,閑著無事,隨手從桌子上拿了辮子就來掐。
「別掐了,看電視吧。一會兒就知道了。」
白強又挨著挨彩虹,這樣好能把她給抱住。
彩虹看白強的樣子有些興奮,卻不知道他今天吃錯了什麽藥,做起事來總讓
她感覺莫名其妙。
帶著疑問也陪著白強去看電視。
那是一臺21英寸的大彩電,這也是彩虹帶來的嫁妝,如今村裏人結婚都講
究三機一車,指的是電視機,錄象機,洗衣機還有摩托車。
因為兩家都不是很富裕。
白強和彩虹結婚時就少了後面的兩樣,不過這三機一車,不是婚俗,也不是
硬規定,缺一樣或是卻兩樣都是無傷大雅的。
盡管用的是同一臺錄象機,放的是同樣的帶子,但和山子那家破黑白電視機
比起來,這彩電的畫面就如同真人真景一般。
電視的畫面閃出三個字來「肉蒲團」,白強以為彩虹沒有見過這些東西的,
剛一開始沒敢拿出很厲害的來讓彩虹看,挑來挑去只有這一盤封面上的女子穿了
些衣服,想來不會很黃。
媳婦看了應該能經受得住的。
屋外的雨依舊很大,傳到屋子裏嘩嘩作響。
電視裏演得很熱鬧,播放的是古代人的婚慶的場面。
而屋子裏的這兩個人卻是很安靜的很,看了一會兒,白強覺得和彩虹並排坐
著不得勁,挪了挪的身子,把兩腿叉開,坐到了彩虹的後面,兩只手摟住了彩虹
身子,這樣的感覺舒服多了。
彩虹耳際發熱,害羞道,「強哥,大白天的,你這是在做什麽?」
白強卻說,「天下著雨,誰會來,不要緊的。」
兩只手又握住了彩虹的手。
彩虹的秀發正好在白強的鼻子下方,白強嗅著一陣陶醉,輕聲道,「虹,你
真香。」
彩虹扭捏了一陣不理了,繼續看電視。
緊接著出現的就是新婚之夜,那對男女互相挑逗著,不一會兒功夫便解衣寬
袋,上床撕磨。
這更是讓彩虹呼吸加速,面紅耳赤,「強哥,你——」
她是深知這東西的壞處的,說道,「咱別看了。」
起身就想去關電視,白強卻一把把她給摟住了,說道,「咱都是夫妻了,看
看怕啥。」
「可——強哥——我——」
彩虹起不了身,卻也說不出什麽來,只得陪白強看著。
看不下去把臉扭到扭向了窗外,但耳朵裏卻還是能聽到淫聲的,這讓她的表
情有著非常的痛苦。
「虹,怎麽了。」
白強耳語著,把手伸進了彩虹的衣服裏,又說道,「看多了就沒有事了。但
都做過了,還怕什麽。」
「強哥!——」
彩虹無力的叫著,眼裏的顛鸞倒鳳,耳裏是偶偶情語,這足以混淆視聽了,
還有窗外那唏唏雨聲,這雨聲竟能給人增添些須的興奮,消磨了先前的不快,這
讓白強和彩虹在一起時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白強的那只大手竟有著水蛇的習性,它能夠在彩虹的身上任意的遊走著,白
強早迷了性情,彩虹也跟著迷了。
這個男人享受著女人嫩膚的滑潤,這個女人享受著男人燥手的撫慰。
這都是造物主賜予人類的美好。
男人狂了,開始去解女人的衣服,女人醉了,任由著男人去擺布。
衣服解開了「哦,強哥——哦——強哥——」
彩虹激動得叫,閉了眼,搖著頭,秀發亂了,思緒更亂了。
兩只手倒了回去,在男人的脊背上不停的拍打著,摩挲著。
媳婦的奶子真是有巨大誘惑力的,握在手中,軟軟的,含在嘴裏,實實的。
這種感覺奇好,讓強子有一種特別的依戀。
「強哥,別——別吃了,我癢,癢得受不了了。」
彩虹叫道,兩條腿攤在床上不停的扭動著。
白強擡起了頭,竟這樣說道,「虹,那裏癢了,我來給你撓。」
「我——」
彩虹卻不好意思說出口了,抱住了白強就去親他,兩條舌頭攪在一處,在這
樣的攪動中熾烈欲望就如同森林中的大火,燃燒,燃燒,蔓延,蔓延……彩虹先
停了下來,柔聲道,「強哥,讓我來伺候你。」
說著就去脫白強身上的衣服,自己也把外衣給脫了,把內衣往下一拉,遮住
了乳房,但著內衣單薄得很,直挺挺的雙乳形狀暴露無疑,連凸凸的乳暈都能看
得分明。
彩虹讓白強平躺在床上,白強照著去做了。
彩虹坐在床邊,纖纖玉手在白強那健壯的胸脯上來回摩挲著,這是彩虹第一
次這樣去看自己的男人。
屋外依舊是風聲雨聲,電視裏依舊是淫聲浪聲,在這一刻他們都化做了性欲
的催化劑。
彩虹彎下腰爬在白強身上,她要去吻她男人的每一寸肌膚。
每親一口就擡頭看白強,看他喜不喜歡自己這樣做。
白強在床上躺著感覺全身都要被這女人的雙唇給融化了。
白強禁不住道,「虹,哦,虹,你沒必要這樣的。」
彩虹卻說,「強哥,我要好好的伺候你,這樣舒服嗎。」
也許因著心中的愧疚,這個女人向男人進行著最徹底的懺悔。
一聽這話,白強叫道,「舒服,舒服死了。」
彩虹笑著,又去親白強的小乳,不單是女人,男人在這裏也有著敏感的神經
。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又是久別重逢,他們在一起沒有幾日是閑著的。
有時一天還要做上幾次,她男人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彩虹已經是很了解
了。
白強有著發達的胸肌,小乳也比一般人的要大,彩虹張開了嘴竟能噙得住。
「虹,你真好——」
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白強感到了一種難言的快感。
彩虹繼續吻著她的男人,往下,往下,連一排排如鵝卵石排列的胸肌都吻了
個遍,這個男人,在女人給他的快樂王國裏盡情享受著。
小腹上有許多的體毛,雖然稀松,但卻烏黑發亮,彩虹用手去摸,毛茸茸的
感覺真好,再看檔下鼓鼓的如小山丘了。
它們都是能足以挑逗女人的。
彩虹擡起身子專註的看。
白強卻以為彩虹不動了,擡起頭看彩虹楞著,要起身,卻被彩虹按下了。
說道,「強哥,你別動,我來伺候你。」
繼續往下,彎下腰,親白強的雙腿,那雙毛茸茸的腿,健壯而有力,親到腳
時竟想起了白老漢,周身一個痙攣不敢再動了。
在這時刻紛亂的思緒趕忙停住。
又回到了那座小山,隔著短褲用手來回撫摩著,那可是男人最要命的地方,
白強受不了這樣的撫摩,感覺檔部憋得難受,索性就不顧彩虹的反對把短褲褪了
下來。
那腰中物仿佛柱子,直直的挺著,彩虹也直直的看著,白強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道,「虹,怕不?」
男人的東西,彩虹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看。
以前他們都是在夜裏做的,而且都是白強占主動,而今這白日裏不知那根筋
錯了,彩虹竟是這樣的騷情。
彩虹說道,「怕啥?」
那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那東西象個鐘擺來回搖晃著,又說了一句,「真醜。
」
竟用手握住了。
白強更是經受不住了,起身道,「虹,你的也讓我看看吧?」
「啥?」
彩虹問。
「還有啥?」
白強答。
說著就要去解彩虹的短褲,彩虹卻給攔住了,說道,「強哥,別別,這大白
天的。」
白強卻說,「看看怕啥,你都是我媳婦了。你看電視裏看親呢?」
彩虹回頭一看,可不,那男的埋在女人腹下,正啃個不亦樂乎,再看那女人
癲狂的樣子,讓彩虹直感到口幹舌燥,欲火中燒。
「強哥,我——」
嘴上說著,手卻松開了,這讓白強很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白強放大了眼睛去看,彩虹卻是雙腿高挑著擠在了一處,只能看到腹下那一
小撮的毛發。
白強用手去掰,彩虹的雙腿卻是緊緊的夾著,白強道,「虹,你是咋了?你
咋還羞?」
雖然已做過多次了,而且次次都是在夜裏,但這是在白天雖然下著雨,但是
正午,彩虹躺在床上,窗外的光線照進來直晃人的眼,這女人覺得腹下是自己身
上最醜的地方,雖然是讓自己的男人年卻也覺得不好意思,但不讓看,這男人也
是不會罷休的,就說,「強哥,你去把窗戶簾拉上吧。」
白強就光著身子去拉了,拉好後這屋裏頓時暗了許多,那雨聲也少了許多。
白強站在床旁,說道,「虹,這下可以了吧?」
彩虹沒有說話,把一雙白嫩的細腿慢滿放平了,白強就去摸彩虹的腿,禁不
住說道,「虹,你的肉真滑,真嫩,上面還有血絲呢。」
彩虹說道,「強哥,這不好嗎?」
「好好!」
白強趕緊說。
白強就去掰彩虹的腿,那眼直直的去看,這一眼滿足了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所
有幻想。
以前和彩虹做的時候,性子急,看都不看,掰開腿便是直搗黃龍,而今這兩
個人都不急了,想來是白天的因素,是雨的原因,聽著它那嘩嘩嘩的聲音,的確
是能消減不少急噪的。
彩虹說道,「強哥,你抱著我吧,我喜歡讓你抱著。」
白強很聽話,就坐在床上,把彩虹摟在懷裏,吻著她,說道,「這樣好嗎?
」
彩虹深靠在白強胸脯上,說道,「好啊!」
彩虹又問,「強哥,那裏好看嗎?」
「那裏?」
白強不知,但一想剛才的事情就連忙補充道,「好看,好看,象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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