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2001
金牌會員
 
UID 58239
精華
0
積分 176
帖子 69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0-5-6 來自 hk
狀態 離線
|
盛夏之夫妻交友(1-13完结)作者:吹夢西洲
盛夏之夫妻交友(1-13完结)作者:吹夢西洲
(1)
難得有夏天晚上會這麼安靜,社區裡,連蛐蛐的鳴叫都沒有。
我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八點半。——差不多能有兩個小時吧,我想。出門前,我對老婆說有個急診,老婆只是“哦”了一聲,見慣不驚的樣子。這就是當醫生的好處:可以隨時用這個藉口晚上出去。
門口很乾淨,對面的鄰居好像剛搬過來,一扇嶄新的高級防盜門緊閉。廊燈下,貓眼閃爍著一點微光。門口還擺了兩盆非洲菊,紅色、黃色和紫色的重瓣花朵,開得很豔麗。
我輕輕地敲了敲小劉家的房門,不一會兒,小劉圓乎乎的臉出現在門口,“來啦?”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小劉三十出頭,中等身材,一頭短髮顯得很精神,而臉上的黑框眼鏡,又讓他多了幾分書卷氣。
小劉和小娟一樣,都在本地師範學院工作,小劉是校團委書記,小娟是個普通老師,好像是教外語的,好像又不是。我問了她幾次,她總是用力地掐我下面,低著頭怎麼也不肯說。我覺得有些好笑:不管做愛的時候多麼淫蕩,雲銷雨霽後,女人總想保留那麼一點點尊嚴。
小劉拿拖鞋來給我換了,說:“要不要先洗洗?小娟在主臥室裡等——還是像以前一樣,你自己進去?”
我笑了笑,說:“剛洗過。哈哈,每次都是我悄悄進去,這次要不要換個花樣?你叫小娟出來接待我好不好?”出門前,我的確細細地洗過澡,稍微噴了點男士香水,還換了條新內褲。這些細節,是對一個女孩的基本尊重。
小劉的眼睛好像在鏡片後興奮地閃了一下。作為一個綠帽愛好者,可以想像,聽了我這句話,他褲襠裡本來就硬邦邦的傢伙,一下子又抬高了幾分。”嗯,我進去後她商量一下,你先等著,要喝飲料冰箱裡拿。”
說完,他打開主臥室的門,悄無聲息地走進去。裡面一片黑暗,我猜小娟穿著白色蘿莉風格的內衣,正縮著被子裡等我。她那條卡通小內內,說不定早就濕透了……
小劉家我來過好幾次了,一切都很熟悉。夫妻倆收入一般,但好像小娟的父母挺有錢,所以他們才可以住這種高檔社區裡。屋裡的裝修不錯,北歐風格,佈置稍微有些淩亂,到處都是小娟買來的一些造型可愛,但毫無用處的擺設。小娟這一點和我老婆類似,見到什麼卡哇伊的東西,馬上兩眼放光:好可愛喔!洋娃娃、多肉植物、小貓小狗玩具……但買下來後,該放在家裡什麼地方,她們是一點都不去想的。
我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剛喝了兩口。小娟就跟在小劉後頭,從主臥室裡走出來。她低著頭,黑色的短髮遮住了半邊臉,怪不好意思的樣子。讓我哭笑不得的是,這女孩子居然穿著整齊!上身一件卡通體恤,下身一條粉色短裙,好像要出門似的。
“嗨,你來啦?”她紅著臉和打招呼,好像我是個第一次上門的陌生朋友。
我壞笑了一下,把可樂放在茶几上,走過去一把摟過小娟,說:“小老婆,想不想老公我啊?”說完,我低頭吻向她的芳唇。小娟沒想到我會這樣,嚇了一跳,趕快側臉躲避,同時用小拳頭捶著我的胸口,漲紅著臉說:“你瘋啦?怎麼這樣……”她一邊掙扎,一邊偷眼朝自己的丈夫望過去。
小劉也吃了一驚!但看到自己嬌小的老婆被另一個男人摟著,接吻,掙扎,他褲襠立刻鼓了起來!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小娟和我。然後,褪下短褲,握著已經暴怒的雞吧,開始緩慢地擼動……他的雞吧比我粗,不長,龜頭像只成熟的蘑菇,滲出透明的汁水…… 果然,我今天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小劉這個綠帽俠激動得快要爆炸了!
我自己的下面也硬的像條鐵棒似的,我稍用力,把小娟的雙手固定住,然後用力吻了下去。小娟身上的蘿莉體香陣陣襲來,讓我情不自禁。漂亮的女人各有不同,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小娟這種白皙,皮膚細嫩的嬌小女孩。有時候,我懷疑我是不是戀童癖,但仔細一想好像又不是:我喜歡女人豐滿柔軟的胸部。
小娟還在掙扎:“你幹嘛呢?哎呀瘋了……”她不停地重複這兩句,但瞟到丈夫的舉動後,她的掙扎逐漸變成象徵式的。於是我順利地吻到了她的雙唇,還用舌頭頂開她的牙關,一下子,她的舌尖便伸進我的嘴裡,丁香一樣,帶著一絲絲甜香。
“瘋了啊你!唔……你這個大壞蛋!”她還在輕輕地捶我地胸口,不時偷眼瞟一下旁邊激動不已的丈夫……
“小老婆,你老公我就是個大壞蛋!”說著,我的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胸罩。果然,她穿著我最喜歡的那套蕾絲邊的,有卡通圖案的粉色系胸罩。我剛揉住她的豐滿的乳房,小娟就放下小拳頭,雙手摟著我腰,主動地吻上來,她全身酥軟,一邊主動地吻我,一般喃喃地重複:“你這個大壞蛋……大壞蛋……你們都是大壞蛋……”
她口中另一個大壞蛋——她真正的老公小劉,這時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已。他已經脫光了全身的衣服,一隻手抓著自己的睾丸揉搓著,一隻手緩慢地擼著雞吧。我知道他不敢這麼早射出來。過去聊天時他說過,如果過早射了,進入賢者時間,看著老婆還在被別的男人操,心裡多少會不是滋味。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他會躲進另一個房間,做點其它什麼事情分散注意力,等性欲恢復了才出來。後來,就開始慢慢擼,等我射進小娟的陰道後,他才最後發射……
人類最高的享受是性欲高潮,最失落的是賢者時間。真不明白上帝是怎麼想的,偏偏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
我們懶得去管小劉了,肉欲的激情這時已經充滿了我的全身,小娟估計也是這樣。我們互相糾纏著,揉捏著對方的肉體。小娟的體恤已經被我褪到了胸前,兩朵雪白、幼嫩的乳房完全顯現了出來。她還是環扣著我的腰部,我的雙手可以空出來,一隻手繼續撫摸她的乳房,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裙子,滑進內褲。我先是摸到一片芳草地,不用說,是小娟漆黑、順滑的恥毛,不多,但有些粗硬,不像我老婆的那麼捲曲細軟。
不知什麼時候,小劉把客廳的大燈關了,換成了角燈。燈光是柔和的淡黃色,帶著一絲曖昧。我把小娟的體恤脫下來,和胸罩一起丟在沙發上,然後脫下衣服自己的上衣,摟進小娟,讓她的雙乳緊緊地貼在我身上。我的手已經滑過恥毛,摸到小娟的陰戶和陰唇。果然,那裡已經淫水氾濫,滑不留手了……
“老公,你壞!”小娟無力地哼著。突然,另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捏住小娟的左乳房,這是小劉的手,他另一隻手還在擼,但明顯動作已經加快了!
(二)
那天晚上,我們是沙發上結束的。
我捏著避孕套的口子,趁雞巴還沒有完全軟,從小娟的身體裡抽了出來。小娟呼出一口氣,軟軟的,把雙腿從我的肩膀上放了下來。褐色的真皮沙發上,有一灘明顯的水漬,不知道是從小娟身體裡淌出來的,還是我的前列腺液。
我拿過一張紙巾,細心地擦乾淨。小娟的陰戶就在水漬的上方,潤潤的,紅紅的,仿佛多汁的果肉一樣,上面還沾著幾絲恥毛。我意猶未盡地摸了一下,小娟沒有動。剛才我和小劉輪流抽插,雖說“沒有犁不壞的地”,但估計也把她累得夠嗆!
我手裡還捏著避孕套,裡面是我渾濁的精液。射出來不少!我像個化學老師捏著試管一樣,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小劉湊了過來,殷勤地說:“我拿去丟吧!”他仍然出生的嬰兒一樣,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我略有些尷尬地遞給他,他接過來,興沖沖地朝衛生間走去。
——也許他會丟進馬桶?或者還有其它“特殊”用途?算了,懶得去猜。
每次做完後,我們都會去洗個澡,然後一起聊聊天。有時候穿衣服,有時候批條浴巾,更多時候是一絲不掛。三個人都躺在大床上。小娟會躺著我身邊,調皮地玩我的雞雞,“軟軟的,好可愛哦!”她評論道,“還是軟的時候好玩,我讀幼稚園時,就很羡慕男孩子們,有這麼可愛的東西,長在身上什麼時候都可以玩。我好想去摸一摸哦,又怕老師罵。”
“長大了,終於有的摸了,誰知道一摸就硬,變這麼醜!接下來還要挨操!”她氣鼓鼓地彈了我的雞雞一下,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她做這些的時候,小劉就躺在另一邊,笑咪咪地聽著。他年齡比我小幾歲,但性格比我好很多。我這個人性子有些急躁,在科室裡和那些不講理的患者吵過好幾次,挨了不少批。在家裡老婆也經常抱怨,說我不像是屬豬的,更像是屬牛的,腦袋一充血就六親不認。
我問小劉,是不是因為當團委書記的緣故,所以脾氣才這麼好?小劉想了想,說也不完全是。他從小就是這樣,也許是父母都太強勢了吧,所以他一直都是鄰居眼中的“別人家的好孩子”。順風順水地從小乖到大,最後考上一所著名大學。畢業後,本來很有機會留在上海,但在父母的再次強勢下,乖乖地回到了我們這個三線城市,在師範學院裡找了份安安穩穩的工作。
我有次問他,你後悔沒有留在大上海嗎?他照例歪著頭想了想,說也談不上後悔不後悔的,也許父母是對的,他天生就不是那種喜歡打打殺殺的人,如果留在上海,十裡洋場狼奔豕突,說不定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我就是那種人:從六歲開始,進了學校的大門,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他苦笑了一下。
我隱約聽出了一點點不甘願。也許,就是這點不甘願,讓他走出夫妻交友這一步吧?如果他父母知道自己精心培育的“好孩子”,現在正赤裸裸的,和自己的老婆,以及另一個赤裸裸的男人躺著一起,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我抬頭望向窗外,夜已靜,夏天的星空,在城市的流彩下黯淡。只有從一棟棟樓房裡傳出的燈光,在無邊的夜色中閃爍。這些夜燈,才是城市裡永恆的星光。
…………
最初和小劉在網上開聊的時候,我就直覺地感覺到這是個真誠的人。他坦率地說起自己的欲望,夫妻在一起久了,所謂的審美疲勞。但又不願意背叛,因為深愛著妻子。更不願意去什麼洗腳桑拿什麼的,總覺得不太乾淨,“惹上什麼病就麻煩大了。”小劉說,比惹上病更麻煩的,是萬一掃黃打非被活捉,那不僅自己,連父母都沒法在這個城市混了。
這一點我非常贊同。我和小劉在網上就聊得很投機,當然大家一開始都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謹慎一點總是沒有錯的。我也坦率地對他說,我老婆那一塊,溝通還沒有做好。不大可能一開始就交換。他想了很久,最後說:“大哥我相信你是個可靠的人,不如我們兩口子先和你吃頓飯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我即使談不上什麼英俊瀟灑,只是也是個乾乾淨淨,略有風度的男人。醫院裡,不少年輕護士經常在後面指指點點,嘰嘰喳喳地議論。我結婚那幾天,有幾個女孩子還特意組團跑到我家,說是來祝賀的,其實是想看看:那個把我“弄到手”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我老婆不笨,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那些小護士的敵意,“喲,看來我老公在醫院裡很受歡迎嘛!”她眼含笑意,抿著嘴角嘲諷道。
“同事關係——純潔的同事關係!”我大手一揮,義正嚴辭地說。
事實也是如此。試問,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你還有多大的空間”做壞事“?——更何況,我的泰山大人,就是這間三甲醫院的副院長!
小娟對我的第一印象也不錯。”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在網上搞三搞四的男人,都不是些好東西呢!——說不定一個個都是獐頭鼠目,賊眉鼠眼的壞傢伙!”
“那看到我之後呢?”我自豪地問。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是個大壞蛋!”說完,小娟又在問雞雞上彈了一下,這次彈得真的很痛!我連吸了好幾口涼氣。小娟急忙幫我揉一揉,結果越揉越大。她眼睛一轉,狡黠地說:“乾脆我幫你親一親吧!”
說完,她低著頭含住了我的龜頭,開始吞吐起來。我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對小劉說:“你還有套嗎?”
“有,當然有,多得是!”小劉打開床頭櫃,裡面果然琳琅滿目。“人說晴帶雨傘,我是勤備雨衣。”小劉得意地說。我發現,在他胯下,那朵大蘑菇也興奮地豎了起來……
那天晚上,我離開他們家的時候,覺得腿有些發飄。他們兩口子把我送到門口,小劉還是一絲不掛,我的小老婆小娟穿了件暴露的內衣,上面露了一大半的乳房;下面黑乎乎的陰毛,從透明小褲褲的邊緣露了出來。她渾身上下,依然散發著濃濃的肉欲氣息。
看著她的樣子,我恨不得留下來再幹一炮!可惜時間不等人。門開了,我一把把小娟摟進懷裡,“再親一口!”說完我就吻了下去。
“你要死啊?小心被人看到了。”她拼命掙脫,用手指了指對面的,“剛搬進來的,一個三十多四十歲的女人。”
我回頭看了看那扇緊閉的防盜門,那只小小的貓眼在閃爍著微光。
我笑著說:“沒關係,別人早就睡了。”然後和他們揮手告別。
夜已深,周圍更加安靜了。我坐進車裡,深呼吸了一下,打開車窗,試圖吹走一些留在身上的曖昧。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萬一老婆起了疑心,我該如何去辯解……
(三)
回到家,我發現老婆不在。茶几上有張紙條,上面是老婆娟秀的字跡,說明天的版面要更換,報社叫她回去改稿。她是文科生,寫得一手好字。即使現在有了手機,她還是喜歡時不時寫一張字條。她的報社的座位上,五顏六色地貼滿各種便利貼。
我聞了聞衣袖,似乎小娟的氣息仍在,趕快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裡,然後進浴室仔細沖洗了一番。老婆是個細心的人,鼻子特別靈,被她發現蛛絲馬跡就麻煩了。
剛洗完老婆就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紙袋清樣,一臉疲憊的樣子。“還要加班趕稿。”她沖我揚了揚手裡的東西,然後一頭紮進了書房。我回到臥室躺下,拿起手機,發現小娟居然發給我一個伸舌頭的笑臉!“這鬼丫頭!”我嚇得趕緊刪除。床頭,結婚照上,老婆正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們結婚快七年了,仍沒打算要孩子。久之,雙方父母也無可奈何。我喜歡攝影,老婆喜歡旅遊,一有空,我倆就全國各地跑來跑去。每天回家,她忙她的寫作,我忙我的眼科專業,閒時玩玩遊戲,日子還是挺充實的。
老婆是個傳統的女孩,結婚前,只允許我摸,連用手幫我解決都不願意。最多是捂著眼睛,伸手摸了摸我故意暴露出來的雞雞,然後感歎說:“好大!——塞進去肯定痛死了!”
可惜我一直忍到結婚那晚,才真正有機會“塞”進去。果然,老婆還是處女,也的確把她痛得夠嗆!
剛結婚那會兒,我最多一夜五次!第二天早上,兩腿發軟,看太陽都覺得是藍色的。後來,和所有夫妻一樣,頻率越來愈少,現在基本是一週一次。每次要做愛前,我就先躺在床上,打開一些av或圖片。老婆發現後,便知趣地去洗澡,然後穿身性感一點的睡衣,偎在我旁邊看。有時候,我們也會談談性幻想:
“你喜歡什麼樣的做愛方式?”通常是我提起這個話題。
“唔,一般的吧……浪漫一點的……”老婆似乎對這種話題放不開,總是很羞澀的樣子。我知道她喜歡看歐美的,特別是身材好的俊男美女。對於日系的,她有點不滿意:“怎麼還要打碼?而且,那些男的身材也太難看了吧?怎麼選這些人?”
想必清水健和加藤鷹聽到老婆的評論會相當鬱悶吧!
“ 我喜歡4p,特別是夫妻交友!”我大方地打開av 給她看。
“你這個變態!”老婆嬌嗔道,但每次我把手伸進她內褲,都會發現那裡早已氾濫了……
…………
雲消雨散後,老婆趴在我胸口,小心地問:“你真會把我拿去和別人換嗎?”
“嗯,看你願不願意嘍,”我回答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尊重你的意願的,你願意嗎?”
“再說吧!”黑暗中,我看不清老婆的表情。
…………
那年,夏天似乎很長,天氣倒也不熱。我們這個城市,正好夾在兩道巨大的山脈之間。強大的氣流在穿過,給這裡帶來陣陣涼意。所以,雖然和南京相距不太遠,但暑天舒服多了。很多南京等地的有錢人,都在這裡買了房子。每年七八月,實在熱得受不了, 就跑到這裡來納涼。因此,夏天的晚上,城市裡燈火輝煌,各種娛樂、飲食業生意興隆,倒也顯得一片繁華。
小娟家旁邊,一條小河淌過,河邊種滿垂柳。晚風吹拂,很有一些風致。人們喜歡到河散步,於是,夾河兩岸,一家家小酒館、飯店如雨後春筍。這裡的顧客們都有江南人的安靜,聚在一起小聲地聊天。和其它地方相比,光著膀子大聲勸酒的好漢很少見。
我停好了車,沿著小河走一小段路,就到了小娟的社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牽著一隻小狗,在我前面走著。她的連衣裙好像是真絲的,柔順地貼在身體上,從後面看起來,顯得凹凸有致,讓人不禁有些心動。
那只小狗很頑皮,竄前竄後,歡快得像個三歲的孩子。那個女人不時回頭,把它從我身邊拉回來,小聲地呵斥著。“不好意思啊!”她對我說:“這傢伙一點也不聽話……皮蛋,不許對別人叫——哎呀,還叫…… ”
不知為什麼,那狗對我似乎有些不友好。
“哦,它叫皮蛋?為什麼不叫松花蛋呢?”
“因為從小就頑皮啊!”女人笑著說,露出一口潔白的好牙。她看到我的臉,似乎愣了一下……
(四)
女人的神態明顯有些彆扭。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沒見過啊!治療過的患者?——不可能的,作為眼科醫生,我們患者的“眼光”,一般都不怎麼樣。治療結束後,很少有人會記住醫生的樣子。再說,作為一個年輕男大夫,這麼漂亮的女患者,我多少應該有點印象吧!
“小姐,我們見過嗎?”我有禮貌地問。心裡盤算:如果她回答說有,一切順理成章;如果說沒有,我就稍稍挑逗她一下,說,也許五百年前,在西湖斷橋上,我們曾經擦肩而過……
“啊,沒有……”女人好像有些慌亂,“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哈哈,你沒有認錯,也許五百年…… ”我話還沒有說完,“汪”的一聲,從旁邊竄出一條黑影,迅速朝那只“皮蛋”撲過去!女人尖叫了一聲,差一點跌倒在地。我也嚇了一大跳,還好向來身手敏捷,及時往旁一縱,和黑影擦身而過。周圍一片混亂,狗吠聲,女人的尖叫聲夾雜在一起,兩條黑影在我身前快速地繞來繞去……
驚魂未定,我這才發現,原來是一條黑色大型獒犬,在攻擊那只可憐的小“皮蛋”!小傢伙身型太小,已經被撲倒在地了。獒犬脖子上有個項圈,上面還連著一條長長的狗鏈。
女人慌忙拉著我的手,急得語無倫次:“快,快!幫忙救救皮蛋!那野狗要,要,要吃它…… ”
我暗自好笑:只見過狗咬狗,還沒有聽過狗吃狗呢!
美女在前,心中不慌。我猛一跺腳,大喝一聲嚇退大狗,一彎腰,把小狗皮蛋抄起來,遞給女人。女人趕緊把它摟在懷裡,像抱著個受了委屈的嬰兒。
誰知,那大狗仍然擋在路中央,放低姿勢,露出牙齒,眼露凶光,不停地低聲嗚著,看樣子還不肯甘休。女人很害怕,抱著皮蛋往我身後縮,”怎麼辦?快想個辦法嘛!”她不停地拉我的衣角。
我鎮定地盯著大狗,說:“不要緊,狗這種東西,最是欺善怕惡。據我多年前在鄉下的經驗,見到狗,第一件事,就是不要慌。兩眼直視狗眼,千萬不要閃躲!然後,你蹲下來——”說著,我盯著大狗,慢慢地蹲了下去。
“一隻手故意往地上摸索,”——我伸出右手,在地上一陣亂撓——“狗見了,以為你要摸石頭打它,自然就會害怕跑掉的。”
我回頭自信地看著女人,說:“這就是對付野狗最好的辦法!”
話音剛落,那只野狗汪的一聲撲了上來,對準我小腿狠狠就是一口!
我哎呀一聲,翻身倒在地上……
幸好,狗的主人及時趕到,一把拉住狗鏈,制止了它的攻擊。
我驚魂未定地坐了起來,女人急忙過來扶我,“你沒事吧?咬得疼不疼?”
——廢話!
我小腿疼得要命,咬牙忍住,指定那條衰狗,罵道:“媽的有你這種不講規則的狗嗎?要是在我們鄉下,早就把你和著陳皮、辣椒幹一起燉了!”
狗主人在旁邊點頭哈腰,陪了一千個不是。他還特意摸出一張狂犬疫苗證來,拍著胸口保證說,這只討厭的狗,昨天才打了狂犬疫苗——不信你看,上面蓋的印泥還沒有幹透呢!
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皺著眉頭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咬得不深,幸虧今天穿的是牛仔褲。流了一點血,已經凝固了。疼痛感也在慢慢減輕。從醫學的角度看,問題不大。謹慎一些的話,明天回醫院後,補上一針就沒事了。
狗主人看來是個不缺錢的主,也不缺心眼。他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過失,不停道歉,問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他摸出一個大錢包,數了好幾張硬塞給我,說是賠我的醫藥費和營養費——不夠還可以商量!
話既然說到這裡,我也不好再糾纏什麼。大家互相握手,加了微信,算是不打不相識。閒聊了幾句,原來他還是我小舅子公司的經理。地方小了沒辦法,抬頭低頭都是熟人。
“喂,笨蛋!快,向小張大夫道歉!”狗主人用力扯了扯狗鏈,對那只大獒犬呵斥道。“這傢伙生下來就笨,所以給它取了個這個名字。”狗主人解釋說。
——難怪不怕我撿石頭!
正說著,我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小娟打來的,問我怎麼還沒有到?我低聲說出了點事,受了點小傷,今晚怕是來不了了……
電話裡小娟聲音都變了:“怎麼回事,傷得重不重?要不要我來看你?”
看得出這女孩子還是挺關心我的,我心裡一陣溫馨。忙跟她說不用擔心,小傷而已,已經處理好了。
這時,一旁抱著皮蛋的女人笑吟吟地對我說:“老婆,還是女朋友?這麼關心你啊?”不她笑得有點曖昧。
…………
狗主人走後,女人對我道謝,說不好意思地今天連累了我。“改天一定要請你吃飯!”她堅持說,猶豫了一下,又提議:“我家就在附近,要不,去我家消消毒,包紮一下吧,我家裡有急救箱。反正你是個醫生,肯定會用的。”
“好吧,”我爽快答應。今天的約會已經取消了,再加上這兩天老婆出差,家裡也沒人。
一路上,我和那女人邊走邊聊。原來她叫芳華,兒子上初一,在一個雙語學校住讀,家裡就剩自己和老公。老公是一個出版公司的老闆,經常住外面應酬——所以,才養了這個皮蛋小狗解悶兒。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哦,那你先生現在在家嗎?”
“不在,他一天到晚瞎忙,這幾天跑去南京了,說是和什麼作者見面談合約。”說完,女人奇怪地瞟了我一眼。
“啊,好啊,男人就應該忙事業嘛,不要像我這樣,一天到晚呆在一個地方沒出息,也掙不了幾個錢……”我嘴巴上瞎扯,心中卻暗暗竊喜。
“到了,我家就在三樓。”女人指向一個雅靜的單元。
我瞬間僵硬在原地:這是小娟家的單元!而且,我清楚地記得,小娟家正是三樓!
“怎麼?你來過這裡?”耳邊飄來女人曖昧的聲音。
(5)
進了女人(應該叫她芳華了)的家門後,我回頭偷看了一眼:對面單元,小娟的房間,依然房門緊閉。我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去拿急救箱。你想喝點什麼?茶好不好?我這裡有很多種茶:普洱、大紅袍、滇紅、龍井…… ”芳華報出一長串茶的名字。其實我對茶不感興趣,平時多半都喝飲料。
“嗯,那就大紅袍吧,你不要客氣!”
房間的裝修很古雅,看得出很花了些心思。客廳寬敞,臨窗的地方,佈置了大約五平方米的日式榻榻米茶居,擺了一方紅木小茶几,上面還有一小束插花。這種家居設計很少見,我好奇地走過去,發現茶几上擺著兩本書,其中一本竟然是《六祖壇經》!
我好奇地問:“這是你老公看的書?這麼上檔次?”
芳華笑了笑,說:“不是,我平時閑著沒事看的,消遣而已。”說話間,她已經把急救箱拿出來了。同時,還擺上了一套精緻的茶具,洗了一盤草莓,一串葡萄,外加幾碟精緻的零食。她的動作非常麻利,做這些的閒暇,還換了一件真絲的居家服,紫色的,式樣有點像現在流行的漢服。
我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和芳華對坐在榻榻米上。我喝了一口“大紅袍”:比想像中的苦!我皺了皺眉頭,抬頭一看,發現她正注視著我,連忙說:“好喝!嗯,回味無窮——對了,你信佛嗎?怎麼看這麼深奧的書?”
芳華笑了笑,說:我不是佛教徒,只是感興趣,順便也從書中學點道理。”
“還是很厲害啊,我就不行,看到古文就頭疼。”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剛才還沒有說完的話:五百年前,西湖斷橋上,我們曾經擦肩而去……
我問:“那麼,你從佛經裡學到的最大的道理是什麼?”
——也許她會說緣份什麼的吧?我猜。
芳華平靜地說:“人生苦短,世事無常。”
原來是這樣啊,我一時無語。兩人面對面坐著,略有些尷尬。芳華笑了笑,說:“其實你不喜歡喝茶對吧?要不喝點酒?喝酒對你的傷口有沒有影響吧?——沒有就好!你喜歡喝日本酒,還是西洋酒?對不起啊,我沒有買白酒和啤酒……”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邊聊邊喝,差不多喝了半瓶日本紫蘇梅酒。芳華細心地加了些冰塊,酒的味道清甜可口,但頗有些後勁。不知不覺,我們都有些微醺了……榻榻米旁是一盞紙燈,光線暖暖的,襯得氣氛有點曖昧。
“我猜,你今天應該不需要這麼早回家吧?”芳華歪著頭,微笑著問。她盤著頭髮,露出白皙的頸項,顯得越來越迷人了。
我有點吃驚:“你怎麼知道?呵呵,說實話,這幾天我太太出差了,家裡就我一個。話說你們女人的第六感真靈啊!這樣猜得出來。”
芳華站起身來,柔順的真絲家居服,把她的兩對乳房完美地襯托出來。她可能真有點醉了,雙眼迷離,像含著一點淚花似的。
她似笑非笑地說:“這可不是什麼第六感啊!怎麼說呢?嗯,算是一種驚喜吧?等一下我再告訴你好不好?現在——”她主動拉著我的手,“你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的房間?”……
?
主臥室佈置溫馨,沒有零零碎碎的小裝飾。因此,感覺比小娟家的空一些。裡面擺著一張寬大的床,北歐風格的,素淨但看起來相當舒服。
我看了一下床頭:沒有掛結婚照。
芳華回過頭,說:”怎麼樣?我的床很舒服吧?”
——我的下身早就堅硬如鐵了。
我沒有多說什麼,身體往前一擠,芳華哎呀一聲,雙手按在床上,渾圓的雙臀正好頂在我的大腿中間。我俯下身去,雙手摟向前,輕輕地把她的雙臂一抬,芳華整個身體便陷了下去,柔軟的床墊顫了幾下,像一朵鮮花落在湖心,濺起幾圈波紋。
“哎呀,幹什麼啊,你這個流氓!”芳華全身被我壓著,無力地想翻過來。
我低下頭,嗅了嗅她的頭髮:很好聞的香味,是薰衣草嗎?然後,我張開口,輕輕地咬著她的耳朵,用舌頭慢慢地舔著。就算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覺到,芳華的身體一下子就變得酥軟了。“啊!”她開始陶醉地呻吟起來。
我毫不遲疑,撩起她的衣擺,順手一拉,就把她的內褲脫了下來。少婦的大腿,沒有二十多歲少女的堅挺和青澀,但保養得非常好。白皙,細膩而柔軟。我分開她的大腿,往前一挺身,整個雞巴便順利地插進了桃源深處…… 那裡,早已經春水氾濫了。
不知在那本書上看到過,要強姦女人,特別是第一次做愛的處女,最後採用後入式。因為她的身體被你壓住,想掙扎也沒用辦法。說實話,我今天這樣做,多少有些這方面的考慮。不過,芳華的表現讓我意識到:這些心思其實是多餘的。一個女人,在一個曖昧的夜晚,喝了一點小酒,請你參觀她的臥室……再木頭的男人,也會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現在,這個女人主動脫下自己的衣服,騎著我的身上。雪白的雙乳,隨著身體的節奏上下顫動。她的乳房形狀很好,略有點下垂的水滴狀,揉上去軟滑如綿,絲毫感覺不到裡面的網狀結締組織。芳華呻吟了一會兒,低頭在我耳邊,嬌顫地說:“快,捏我的乳頭,用力捏…… ”
我伸手捏住她的乳頭,輕輕地揉搓著。她的乳頭很小,嫩紅色,仿佛是少女似的。
“用力點,啊……再用點力,我喜歡…… ”芳華大聲懇求,神態癡迷,“好,太舒服了!……嗯,捏我的屁股,用力捏,哦…… ”
她從我身體上爬下來,俯臥著,把屁股聳起來,轉過臉對我說:“我要你咬我的屁股,用力咬,好嗎?你想打也可以,用點力……好不好?”她朝我媚笑著,一臉的淫蕩,黑髮瀑布一般,從她耳邊流下來。
我有些驚訝,這是剛才那個端莊美麗的居家少婦嗎?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老婆不用說了,做愛非常傳統。隔壁的小娟,做愛算是夠狂野了吧?但也沒有這些有點變態的要求。也許,老公小劉一直在身邊,她多少也會放不開吧?
我毫不遲疑,低頭朝她那雪白、迷人的臀部咬下去……
.
清洗完畢,我有點疲憊地坐回榻榻米。芳華已經倒好了兩杯飲料,她恢復了端莊秀麗的樣子,只是頭髮略有些淩亂。她看著我,臉上帶著笑意。
“累嗎?”
“哪裡!等我緩一口氣,喝點水,說不定還能大戰三百合!”
芳華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吹噓自己的性能力嗎?”
我假裝一臉真誠地回答:“當然不是!只有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時,才會這樣。”
芳華低頭笑了笑,說:“是嗎?——那對你老婆,你也會這樣說嗎?”
她似笑非笑的樣子,盯著我的眼睛。我突然感到:她說這話,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但一時又猜不出,只好含糊地回答:“哈哈,怎麼說呢,也是,也不是吧,看情況,不能一概而論…… ”
芳華收斂了笑容,說:“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介意哦——你覺得,我們以前見過嗎?”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6)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我突然覺得有些神秘。
——難道,那天晚上,我從小娟家出來時,她正好從貓眼裡往外看?但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麼要和我上床呢?
“猜不出?那好,我再給你一個問題:你猜,你是我的第幾個男人?”
我想了想:從她在床上技術的熟練程度來看…… “嗯,第三個,還是第五個?總之五個以內吧?”我謹慎地說。再開放的女人,都不喜歡讓人覺得自己太隨便。很早以前以前,女人之間吵架,最喜歡罵對方“公共汽車”,或者更難聽一點,“公共廁所”,意思是敞開大門,讓無數人進去過。
芳華搖了搖頭,說:“恐怕說出來你都不信,你是我的第二個男人。第一個是我老公。”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裡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竟然是第二個?我遇到她,最多不過三個小時。就算我為了她,被狗咬了一口,也用不著以身相許吧?這都什麼年代了!
芳華變戲法一樣,摸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問:“張醫生,要不要來一支?我猜你不抽煙吧?——哦,果然不抽呀?真是個好孩子!這種煙的尼古丁很低的,你不要害怕喲!”說完,她點燃了煙,帶點挑逗性的,把一陣帶著薄荷的煙味吹過來。
“好了,現在是故事時間——聽聽我的故事吧!”她熟練地用兩隻手指夾著煙,又吸了一口。
…………
所有故事的開頭都很簡單,芳華的故事也不例外。
那一年,她考上了復旦大學,進入圖書情報系就讀。作為一個小地方來的女孩子,這所大上海第一名校,讓她感到新奇而興奮。每次從數學系的小白宮前走過,流連在燕園的小溪旁,或者徜徉在法國梧桐蔭下的光華大道……都讓她覺得,高中三年的幸苦,換來的是一份令人欣慰的收穫。
當然,還有的收穫是意想不到的。
一天晚上,她偶然經過一座銅雕旁,看到一群人圍著,好像在爭吵什麼。她好奇地走過去,發現人群中,有個高個子的男生,留著長髮,背稍有點駝,正在激烈地陳述:“……詩歌的未來,絕對不是意象!現在早已不是北島的年代了…… 結構和意識,同學們,這才是詩歌的精髓…… ”
哦,原來他們不是在吵架,是在辯論詩歌啊!大學一年級新生芳華恍然大悟。在她眼中,高個子男生好像一堆褐色隕石中的彗星一樣,閃爍著傲人的光芒。
這是芳華第一次見到她未來的丈夫。當時“詩墾”詩社副社長,一個小有名氣的校園詩人。
不久,芳華就參加了“詩墾”社團。在那裡,她可以近距離地望著高個子男生,聽他時而激情,時而冷峻的語調,朗誦自己的新作——或者,無情鞭撻其他人的作品。可惜的是,在高個子男生那群崇拜者中,芳華顯得毫不起眼。那時,她還是個青澀的少女,紮著普通的馬尾辮。白襯衣下麵,一對秀氣的乳房才剛剛隆起。
芳華的詩歌創作,則進一步拉低了她在群體中的地位。她骨子裡是個理科女生,偏重理性思維。眾所周知,理性,恰好是詩歌最大的敵人。芳華原本騙自己,說是因為喜愛詩歌才加入這個社團。但一年多過去,她才意識到:自己喜歡的不是詩歌,而是那個寫詩的人。
讓人失望的是,那個寫詩的人,卻連正眼都不願意看她一下。
芳華失落地退出了“詩墾”社團,她最後看了高個子男生一眼,然後把他埋進自己的心底……
…………
再一次見到那個高個子男生,是在幾年之後。芳華和一個閨蜜,故地重遊,來上海遊玩。用老上海話說,是來“白相白相”。畢業後,芳華一直沒有談戀愛。她的追求者不少,但多半是看上來她富有的家境。她是獨生女,畢業後回到我們這個三線城市。
那天晚上,夜深了,芳華獨自來到復旦校園。好像一個幽靈,來尋覓很久之前的足跡。她徑直走到銅雕旁,“復旦詩魂”四個字,即使在幽暗的路燈下,也看得很清晰。
然後,芳華就看到了那個高個子。他蹲在銅雕旁,頭髮依然很長。黑暗中,一點香煙的亮點,顯得無比落寞……
“接下來,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芳華一邊抖著煙灰,一邊對我說。這是她的第二支煙了……
那個高個子男生的故事同樣很簡單。畢業後,來自皖北鄉下的他,終於留在了大上海!憑著復旦大學中文系的文憑,他在一家小雜誌社找到個編輯的工作。
時間一天天過去,興奮感漸漸消失。每天繁瑣卑微的工作,讓中文系才子的名氣變得毫無意義。走在陌生的街頭,每個人都會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大上海是個現實的城市,你只有在腳底墊上厚厚的鈔票,才能在高樓大廈之間,勉強探出一個頭來。
作為一個無名雜誌社的小編輯,高個子男生發現,他微薄的薪水,買了每天的麵包,付了每個月的房租後,就所剩無幾了。與此同時,中國進入高速發展期,房價以驚人速度往上漲,愛情和未來,漸漸變得可望而不可及。
高個子男生一氣之下,乾脆辭掉了編輯的工作。他不服氣地想:憑我這一支筆,難道不能在這上海灘上,畫出一片燦爛的明天嗎?
可惜現實就是現實,當詩人之前,他還可以買得起麵包付得起房租。現在當了專業詩人,這下可好,連麵包和房租都沒有著落了!
也就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回到了復旦校園,當初輝煌的地方,像一隻受傷的野狼,孤獨地舔著自己的傷口。然後,在這裡,他再次遇到了芳華……
十幾天後,高個子男生和芳華一起,來到了我們這個城市。剛開始的時候,芳華還擔心高個子男生的詩人脾氣,讓父母難以接納。誰知,剛離開上海,高個子男生就毫不猶豫地剪短了長髮,穿上長袖襯衣,打上領帶。他文質彬彬,談吐優雅,眼睛裡閃著謙遜、成熟的智慧。在待人接物方面,更是顯得無可挑剔。
芳華的父親非常滿意。私下裡,他對芳華說:“只要人好,沒有錢算什麼?——反正我們有的是錢!”
…………
“我們結婚後的十幾年,他再也沒有寫過一句詩。”芳華緩緩地說,煙已經熄滅。還有一絲薄荷香味,在若有若無地漂浮著。
我聽了多少有些感慨,“真是個令人傷感的故事!後來呢?”
芳華回答道:“後來,他就成了一個商人,很成功,畢竟天生是個聰明人。現在,他和一般的中年男人一樣,開始有了肚腩,頭髮也開始稀疏了。你現在看到他,肯定想像不出他當年留著長髮的樣子。”
停了一下,芳華苦笑了一聲:“哎,還說別人!我自己,不是也開始慢慢變老了嗎?”
我連忙回答:“哪裡會!你現在芳華正茂,一丁點都看不出老的樣子。”
芳華微微笑了笑,“你真會說話。”
終於,我問出那個想了很久的問題:“嗯,問個問題你不要介意啊——你給我講這個故事,到底是為什麼?”
芳華平靜地說:“因為故事還沒有講完:最近,我發現他又開始寫詩了——通過一個隱秘的郵件,寫給一個女人。”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古老的俗套故事:一個窮書生,在落魄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善良的少女。少女一片真心,救了這個書生。然而,若干年後,書生發達了,他忘恩負義,移情別戀,愛上了一個更年輕、更美貌的女人……
——剛才,我還真以為自己英俊瀟灑,迷倒了一個春情少婦呢!
我乾笑了兩聲,說:“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算是個報復的工具,是吧?”
芳華看到我尷尬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怎麼說呢?也是也不是吧,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說完,她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平板電腦。
(7)
不知不覺,已是淩晨,我們一點睡意都沒有。雖然說盛夏,在這個時辰,還是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這種寒意讓我感覺更加清醒。我發現,眼前的芳華好像變了:剛見面時,她給人印象是個無所事事,只會遛狗的貴婦人;進了家門,一下子變成了媚態百出,欲望高漲的少婦;現在,則心思縝密,頭腦清晰。像是一個久于宮鬥的皇妃,端莊地坐在面前。
到底哪一個才是她的真面目?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丈夫忘記了我是圖書情報專業的,注重細節是我們的職業要求。還有——”芳華看了我一眼,說:“搜集各種資訊,當然也不在話下。這個社會的好處是,只要你有錢,就能買得到你需要的資訊,比如一個人的行程、住的酒店、一起吃飯的人……還有,和他交往的人的職業、住址、工作所在地,甚至她的家庭,包括丈夫……都可以弄得一清二楚!”
說著,芳華打開了一個視頻檔,傳來了一對男女的聲音,聽得出是在房間裡錄製的。
“喏,給你欣賞一下吧!很刺激哦!”
我連忙低下頭去看,一邊奉承道:“哈哈,做你老公可真危險啊,什麼東西都瞞不過,真是太厲害了!”
反正不關我的事,俗話說,”黃鶴樓上看翻船“。我好奇心大起,只想看看那個過去的詩人長什麼樣,還有,他出軌的女人漂不漂亮?
結果,一眼看去,只看到兩個豐滿的屁股,在一張大床上蠕動。
視頻是偷拍的,攝像頭正對著大床。但效果還不錯,圖元挺高,而且似乎用了暗光拍攝模式。男人果然身材高大,幾乎完全把女人壓在下面。從他們的姿勢看,是一種類似老漢推車的後人式,但姿勢更低一些。他們面對床頭,根本看不清楚臉。只是有節奏地動著,女人發出陣陣浪叫,聲音嬌滴滴的讓人心動。
看到這幅春宮圖,我感到一陣欲念,從下身一直湧向全身,不禁朝芳華瞟去。她卻神情淡然,仿佛看的是一出平常的歌舞戲。
我失望地轉過臉,繼續欣賞春宮戲。
視頻裡那個男人抽查了一會兒,女人暗示他下來。然後,翹起屁股,分開大腿,對男人撒嬌:“老公,你插我的屁股眼好不好?好久沒有插過了,人家今天特別洗乾淨的…… ”
男人摸了摸女人的陰戶,說:“好啊!你翻過來,我喜歡從正面插,這樣才好一邊插屁股眼,一邊摸你的洞洞…… ”
女人罵了聲“討厭”!然後翻過身來,就在這一瞬間,她的面容清晰地出現在螢幕上……
“操你媽的鬼!”我罵了一句髒話,猛地站了起來,幾乎一頭撞上天花板!
——螢幕上那個女人,正是我的妻子!
…………
過了好久,我才平靜下來。
芳華點上一支煙,不緊不慢地抽著,她的姿勢依然優雅。我們倆默默對視著,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我抬起頭,”這麼說,昨天發生的一切,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我還以為,我們真是偶遇呢!”
芳華搖了搖頭,說:“昨晚真的是偶遇,我可不是神仙,猜不到你會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出現。不過,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雖然沒有見過你的人,但你的照片,就存在我這個平板裡。”
“所以,你就故意引我上鉤?”我憤憤地說。
芳華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地說:“水到渠成吧!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他可以玩,我為什麼不可以玩?再說——”她向我拋了一個媚眼,“你也是個挺標緻的小夥子啊!”
我心裡仍然不是滋味,是酸還是苦?古人說的好,淫人妻女樂呵呵,妻女淫人又如何?我雖然常常幻想著換妻,但從來沒有想到妻子會出軌。更沒有想到,她在床上會這麼開放。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傳統的女人,性方面很保守,只喜歡傳教士體位。等我射完,她立刻跑去洗澡。每次怕懷孕,還必須戴套。
但現在,我親眼看到她被人插了屁眼,還淫蕩地叫另一個男人——“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唉,想不到,真想不到!”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混亂如麻。
芳華這時卻來安慰我:“想開點吧,人生總是會有那麼多想不到的,所以,才叫做:世事無常。”
我哼了一下,說:“那你說說,你把這一切的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打算?”
芳華雙手一攤,“什麼意思?那你覺得,我是告訴你好呢?還是瞞著你好?”
我無言以對。又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
良久,芳華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信不信由你……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你……”
…………
離開芳華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濛濛亮了。
我心裡亂糟糟的,頭也暈乎乎的。心想不管怎樣,回去睡一覺再說。
誰知,還沒來得及下一層樓,對面的門突然開了,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女孩走了出來。天啦,是小娟,怎麼這麼巧?還真是“世事無常”呢,什麼事都讓我給遇到了!——我三步並做兩步,從樓梯上沖下去。
“喂——” 後面似乎傳來小娟的呼叫?我不太確定,或許是我的幻聽。
我頭也不回地往前快走,拼命想忘掉這一夜發生的一切。
(8)
妻子是在第三天深夜回來的。
她一進門,看到我歪倒在沙發上,傻傻的盯著電視螢幕,驚訝地問:“你怎麼啦?不舒服啊?”
我關了電視,面無表情地回答:“沒什麼。”
“真的?”妻子走過來,關切地摸了摸我的額頭。和平時一樣,她紮著馬尾辮,戴著黑框眼鏡。上身一件普通的女式襯衣,下身牛仔褲,背著個帆布包,看起來像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妻子就告訴我,她一點都不喜歡名牌包、首飾什麼的。“我覺得很俗氣。”她說,“和我的氣質一點都不配。”
“好!”那時我高興地點了點頭,“我可以省錢了——”
見到的人都說,妻子是個標準的文藝女青年。從結婚到現在,幾年過去了,她一直沒有改變。
妻子俯身摸我額頭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嗅了嗅:沒有香水味。
我悶悶地轉過頭,“跟你說過了嘛,真的沒什麼!”妻子上下打量我一番,說:“沒有生病就好。——對了,你看,給你的,你最喜歡吃的鹽水鴨,我專門去夫子廟那家店買的,我排了好久的隊呢!”妻子把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遞給我。
我心裡湧起一陣醋意:也許,妻子排隊的時候,還挽著那個男人的手吧?
“是嗎?那謝謝你了,放冰箱裡吧!”我說。
妻子遲疑了一下,神色有點僵硬,“……好,那我先放進冰箱下面,等你想吃的時候,就拿出來熱熱吃吧!”她慢慢地轉過身去,說:“我也有點累了,想早點睡。”
我點了點頭,說:“唔。”
妻子慢慢地走向冰箱,打開門,把鴨子放進去。然後,她提著行李朝臥室走去。不久,我聽到衛生間裡傳來水聲。
我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然後坐回沙發上,按開電視,繼續看英超聯賽轉播。
…………
那天清晨,從芳華家回來,我就在一直想一個問題:我該怎樣面對妻子?
我這人的脾氣不太好,容易衝動。過去,如果有誰因為什麼事瞞了我,我肯定會馬上跳起來!身邊的朋友,醫院領導都好心勸告我很多次了。妻子也直歎氣:“還是眼科醫生呢,我看你上輩子就是一頭強驢!當心那一天,狗脾氣上來,把病人的眼睛捅爆了,看你怎麼收場!”
我高聲辯解:“胡說八道!我的脾氣哪裡不好了?我這是性格直爽!放在宋朝那時候,妥妥就是個梁山好漢!誰跟你一樣啊,假文青,一天到晚風花雪月,盡看些沒有用的書,彎彎腸子一大堆…… 你去醫院問問:眼科一把刀小張大夫,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做手術的時候,我的手幾時抖過?”
妻子通常懶得和我吵,“好啦好啦,你厲害,天下第一眼科專家!行了吧?講你一句,就吼了大半天……”每次吵完,她都會躲進書房看書,我則愜意地一邊喝啤酒,一邊看足球……
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不知為什麼,我卻突然冷靜了下來。
我的確想過和妻子當面對質,讓她交代和姦夫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如果她狡辯,我就給她一頓破口大駡,或者,更直接一點:向她老爸——醫院的副院長告上一狀,看她怎麼收場!
—— 實在不行,離婚算了! 我有時甚至這樣想。稍一冷靜下來,想到芳華,小娟,以及…… 我又覺得心裡有點虛,提不起勁來…… 作為一個這樣的丈夫,我有資格去指責妻子嗎?
我替自己辯解:“不能這樣比吧?至少,我和那些女人只有肉欲,沒有愛情!”
但在心底,我一直不敢直面這個問題:“真是這樣嗎?”
事情只好僵在這裡。就這樣,我和妻子不尷不尬地過了好幾天,很少交談,更沒有做愛。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乾巴巴談上一兩句。我順著妻子的話,說自己可能是前兩天去游泳,有點中暑或者輕微感冒,覺得不舒服,不想多講話……
“一般感冒要拖一個星期,甚至半個月——”,我向妻子這樣解釋。但我懷疑她已經感覺出了什麼,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很會掩飾自己的人。不過,知道了又能怎樣?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心情時陰時晴,起伏不定,像沙灘上來來回回的潮水……
唉,過一天是一天吧,人們都說,時間會把一切沖淡……也許這句話是對的。
…………
傍晚,暑氣消退。夕陽的光芒,和樹上的蟬聲一起,從門縫裡溜了進來。我又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喝啤酒。妻子不見蹤影,應該是在書房裡吧?她這幾天準時下班,很少出門。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我一接聽,居然是小娟打來的!
我趕緊走出門外,到了走廊,我才低聲責怪道:“你想死啊?——這個時候打來?”
電話裡傳來小娟清脆的聲音:“喂,我說大醫生,你們醫院就沒有護士妹妹給你打過電話?這種藉口還不容易找啊?——對了,上次你說被狗咬了,好點沒有?”
我低聲說:“一點小傷,早就好了。”
“嘻嘻!我猜,是被一隻可愛的小母狗咬的吧?”
“去你的,什麼小母狗!”我沒好氣地說:“是一隻大黑狗,公的!獒犬聽過沒有?以前的是養來做獵犬的,連獅子都不敢近身…… ”
“喔,原來閣下是個大英雄啊?嘻嘻,想不想我慰安慰安你啊?…… ”這時,電話裡傳來他老公小劉沉穩的聲音,“你不要鬧了,我來說——對了,張哥,今晚有沒有空來我家?”
“來你家?”我思索了一下,有點猶豫:這種情況過去,合適嗎?
但我的下身卻絲毫不受我控制,聽到這個邀請,立刻硬了起來!畢竟,我已經好久沒有性生活了,連手淫都沒有。我是個性欲很旺的人,一直以來,至少一兩天就要來一次。有時是去纏妻子,有時找藉口溜出去見小娟,或者……
——去!我咬咬牙:為什麼不去呢?日子還是要照樣過對吧?再說,反正妻子已經……
…………
半個小時後,我放輕腳步,悄悄地來到小娟家門口。轉頭往芳華家看去:還好,房門緊閉,貓眼裡也看不出一絲光亮。門口兩盆非洲菊,雖然還是很豔麗,但看起來似乎有點衰敗了。
我輕輕敲了敲門,“來啦!”裡面傳來小娟的聲音,然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開了,小娟穿著緊身的運動衣,乳房堅挺,屁股渾圓。齊耳短髮下,露出潔白的頸項。我頓時渾身熱血上湧,欲火如焚,一把將她抱個滿懷!一陣年輕女孩的體香,從小娟的頭髮、耳邊、衣領裡透出來,讓人難以自已!
我低頭吻住她的嘴唇,這女孩子嘴唇很特別,像電影明星余男一樣,豐厚性感,吻上去非常舒服!吻著吻著,一條軟軟的東西鑽進我的嘴裡……原來,小娟把舌頭伸了過來,輕輕地攪動。“我最喜歡接吻了……”她喘著氣說。
我正想把手伸進她的胸罩裡,忽然想到了什麼:“你老公呢?不在家啊?”
小娟刮了下我的鼻子,俏皮地說:“他去買啤酒和飲料了——等下說不定會給你一個驚喜喲!”
我苦笑一下,心想:拜託!我這段時間的驚喜夠多了,還是不要再來了吧!
剛想到這裡,忽然從陽臺上傳來兩聲稚嫩的狗叫……
“奇怪,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養狗了?”我好奇地問。
“等一下!”小娟穿著拖鞋,劈達劈達地跑去陽臺。等她回來的時候,懷裡便抱了一隻白色的小狗。
“喂,你不認識它啦?”小娟看著目瞪口呆的我,握起小狗的前爪,朝我揮了揮,命令道:“皮蛋!叫哥哥!”
(9)
小狗敵意地看著我,凶巴巴地汪了一聲。
我不滿地說:“喂,好歹我救過你的命,友好一點行不行?”
小娟哼了一聲,“說不定啊,有人對皮蛋的女主人做了壞事,皮蛋生氣了哦!”
說完,她兩手握住小狗的小短腿,上下擺動,調皮地看著我,有節奏地說:“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驚喜!意外!”我尷尬地說:“好了,現在告訴我:這傢伙怎麼在你這裡?還有,你怎麼知道它叫皮蛋?”
“本小姐我什麼都知道!但就不告訴你!——是不是啊皮蛋?”說完,小娟親了小狗一下,說:“除非啊,有人把本小姐伺候舒服了!”
”喂,講點道理好不好!你不給我說清楚,我連硬都硬不起來…… ”
小娟見把我折騰夠了,這才開了金口:
“那天,你說被狗咬了,不能來,本小姐我滿肚子性欲沒法發洩啊!第二天一早,我想趁天氣涼快,出來跑個步吧!結果門剛開了條縫,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從對面出來……我叫了你一聲,你裝聾子,一瘸一拐地還跑得挺快的。哼!想瞞我?你全身上下,哪一個平方釐米我沒有見過?…… ”
“後來,我尋思了一下,其中肯定有鬼。過了一會兒,我找個藉口,到對門借東西,一看到開門的是個漂亮姐姐,我就明白發生什麼事了!我說的對不對啊?情聖大人?”
我紅著臉打哈哈說:“哈哈,怎麼說呢?你說的也對,也不對,總之不太正確。——對了,我還是弄不明白,這只狗怎麼在你這裡?”
“很簡單啊,我和芳華姐姐成了好朋友啦!昨天還約著一起去逛衣服呢!”她低頭對皮蛋說,“是不是啊皮蛋?再說,皮蛋這麼可愛!我一見就喜歡。”
我憤憤地指著皮蛋說:“可愛個屁啊!盡惹禍,對恩人態度也惡劣!要是在我們鄉下,早就拿去燉陳皮、幹辣椒……”
…………
正說著,門開了,小劉提著一大包東西,滿頭大汗地走進來:“呵呵,不好意思回來晚了,你們還沒有開始啊?要不要喝點飲料?”
小娟聳了聳肩,說:“我們馬上就開始——走,我們去臥室吧!”
“不,我們就在沙發吧!”我看了小劉一眼,他傻傻地站在旁邊,像一個局外人一樣。
聽了這句話,小娟立刻一把摟住我,把嘴唇湊了上來。我直接把手伸進她的裙子,一摸,摸到毛絨絨的細草,哦,沒有穿內褲啊?我一下子興奮起來,抱起她放在沙發上。然後脫下褲子,挺著怒起的傢伙,直接插進了她的陰道!
“哎呀,這麼粗魯!急什麼?我還沒有吻夠呢?”
我一陣急聳,順手脫去她的上衣——連胸罩都沒有穿!一對乳房就這麼赤裸裸地跳了出來。“先讓我過過癮!放心吧,我不會這麼早射的!”我喘著氣說,低下頭,一口就咬住她的乳頭,慢慢地吮吸著……然後,抽出了雞巴,在陰戶外面慢慢地磨著。這一招非常管用,小娟的身體一下子挺起來,雙手緊緊摟住我,開始大聲地呻吟起來。
正在情濃之時,我覺得大腿碰到什麼。低頭一看,原來是小劉,不知什麼時候,他已脫得精光,正低著頭,舔我和小娟交合的地方。他的舌頭不時碰到我的雞巴,感覺癢癢的。
小劉是個綠帽控,他早就給我坦白他的種種愛好了。因此,我也不感到奇怪,繼續忙著在小娟身體耕耘著。慢慢的,小娟開始接近高潮,她的脖子、胸口泛起潮紅,聲音也越叫越高……
“小聲點,當心鄰居聽到!”小劉提醒她。但小娟理都不理,繼續大聲呻吟著。
我趕緊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咬住她伸過來的舌頭,輕輕地吮吸著…… 突然,我感到下面有點怪怪的,抽空一看:小劉竟然含著我的龜頭,正忘情地舔著!
我稍有點尷尬:還第一次被同性舔下麵呢!但此時性致正濃,竟然也不覺得有多少反感。再說了,自己正在幹他的老婆,給他一點甜頭,也算不了什麼吧?
小劉舔得比女人還要細心,這種感覺還真不一樣,但畢竟有點奇怪,我讓他舔了一會兒,往上一提,重新插進了小娟的身體裡,用力抽插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隨著小娟的一聲滿意的高叫。我把積攢好久的精液,盡情地發射出來。然後,趁雞巴還沒有軟,連避孕套一起拔了出來。她們兩口子還沒有孩子,這一點還是要小心的。
小劉照例殷勤地接過避孕套,說:“讓我拿去丟掉吧!”說完,他拎著這一小袋液體,樂顛顛地朝衛生間跑去。
我和小娟看著他背影,小娟輕輕地皺了皺眉頭。我小心地問:“他真會拿去丟掉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聽出了小娟的不滿,安慰道:“沒有什麼啦,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很難改變,尊重就好。”
小娟默默點了點頭,說:“我早就想通了。他就是這樣的人,我能怎麼辦?人生苦短,既然已經是這樣了,我就盡情享受吧!反正我也覺得快樂,你說是不是?”她一把抓住我的雞巴,搖了幾下。然後撅著嘴唇,讓我吻她。
的確,小娟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性欲最強,也是最能享受性欲的女人。我能感覺到她是喜歡我的,至於愛不愛,我就不知道了
——還是少操心這些事情吧,小娟說得好:人生苦短!既然美女在懷,不盡情享受,更待何時?
於是,我低頭吻了上去。
…………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我們趕緊七手八腳穿好衣服,胡亂收拾一下沙發。
小娟理了理頭髮,打開了房門。
門開了,芳華笑嘻嘻地站在門口:“喂,妹頭,我的皮蛋呢?”
(10)
我以為芳華會大吃一驚。如果換成我,一定會像見到一個鬼一樣,哇的一聲叫出來!
誰知芳華看到我,只是怔了一下,立刻恢復正常,“哦,你也在這裡啊,好久不見。”
然後,她皺著鼻子聞了聞,“好奇怪的味道!”
我和小娟都有些不知所措。沒辦法,剛在客廳裡暢快淋漓地大幹了這麼久,空氣中淫蕩的氣息,估計比廟裡的香燭味還濃。
芳華懷疑地看了我們一眼,想走到沙發坐下。但還沒走近,她突然停住了:沙發旁邊的地板上,到處是一團一團濕漉漉的紙巾……
更糟糕的是,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小劉一絲不掛地走出來,“你們倆完沒有?”他一眼看到客廳裡的芳華,真像見到一個鬼一樣,“哇”的一聲,一頭鑽回了衛生間,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客廳裡一片安靜,尷尬的空氣,像一片凝聚的積雨雲,幾乎快滴了下來。
芳華“哦”了一聲。她本來還想在沙發上坐,但伸手摸了摸皮面,細心檢查一下後,還是放棄了。
最後,她拖過一把折疊椅坐下,然後指了指我的褲襠,說,“張大夫,你的拉鍊沒有拉好。”
我急忙往上拉,不小心扯到幾根毛,疼得我臉都歪了。
小娟勉強地笑了一下,問:“芳姐,你們倆……認識?”
“當然認識!”芳華大方地說,“我也和他上過床的,而且就在不久前。不過,沒有你們這麼狂野。你們真會玩!——對了,妹頭,你的上衣穿反了。還有——“芳華指著小娟的褲子,“拉鍊好像也沒有拉到位!——唉,算了,這裡太尷尬了!皮蛋呢?我還是先走了好,你老公在衛生間裡快著涼了。”
…………
芳華抱著小狗走後,我和小娟大眼瞪小眼。
“都怪你,硬要在客廳裡做!”小娟恨恨地說,“這下好,我的臉都丟盡了!”
我辯解道:“我還不是想增加點情趣什麼的?再說,也不用害怕嘛,反正,她也和我…… ”
小娟瞪圓了眼睛,罵道:“和你上過床是不是,大情聖?看把你得意成什麼樣子,嘴都合不攏了!”
我連聲喊冤:“冤枉啊這事!我哪裡有一絲得意……哎,我簡直比竇娥還冤…… ”
還好這時衛生間的門嘩啦一聲又拉開了,小劉裹了件小浴巾,探頭探腦地問:“她走沒有?我都快著涼了……”
我和小娟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
…………
回到家後,我繼續和妻子冷戰著。她貓在書房改她的稿子,我躺在客廳看我的足球。有時,我也很想和她談談,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兩天后,我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一聽,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您是…… ?”我疑惑地問。
“聽不出來啦?不愧是眼科大夫啊!眼睛好,耳朵不靈。——我是芳華。”女人嘲諷道。
“啊!”我驚得叫了出來,電話裡,她的聲音還真有點不一樣。“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
接下來的話更令人吃驚——
“我老公告訴我的。對了,他想請你們吃飯。——你們,你和你太太。”芳華說。
“為什麼?”
芳華平靜地說:“不為什麼,事情總得要解決是吧?大家見面談一談,然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我傻乎乎地問:“那,你也去嗎?”要說早幾天,如果見到芳華老公,我會一刀劈了他。但現在,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有點心虛。
“廢話!我能不來嗎?”芳華簡單地回答。接下來,她仔細地交代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記住啊,不見不散!”
…………
我推開了書房的門,定了定神,對妻子說:“有人要請我們吃飯。”
妻子從文稿堆裡抬起頭,她的眼睛有點浮腫,“你自己去吧,我很忙,不想去。”
“你還是去的好,”我說,“請我們的人,叫陸文軒。”
妻子的身軀劇烈顫抖一下!
一支紅藍鉛筆從她手中滑落,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
晚上,我和妻子依約來到餐館,這時一家高級日本料理,客人不多。
“可尼基哇!”女招待穿著粉色和服,眼睛笑成一條縫,圓圓的臉蛋挺可愛的。我估計她就會這麼一句日本話,因為接下來就全部是中文了:“尊貴的客人,歡迎光臨!你們的朋友已經到了,他們在淺草亭等著呢,請跟我走!”
說完,她一哈腰,伸出左手,倒退著引導我們去淺草亭。一條木板鋪就的小道,折來折去,旁邊是一池清水,幾條錦鯉慢慢地遊著。
“請!”圓臉女孩微笑著,繼續小碎步倒退著走,我擔心她會一不小心,撲通一聲栽進池子裡……
還好沒有!淺草亭就走不遠處,一座木色的小屋,糊著白色的竹紙,兩盞暗紅的日式燈籠,掛在木門前。
圓臉女孩跪坐下來,側身拉開紙門,低頭鞠了一個躬:“請!”
……
我一眼看到了芳華,穿著一身淡黃色的休閒服。旁邊一個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歡迎!在下陸文軒。”他伸出手來,我遲疑了一下,和他握了握。
“請你們到這裡來,是因為環境還不錯,其它的倒也沒什麼。”陸文軒留著短髮,似乎有點花白了。他穿著白襯衣,灰色西褲,看起來很老練。“我聽安雅說,”他看了看妻子一眼,“你們去過日本好幾次了?”
妻子一身職業正裝,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我只好接過話,“去過幾次,京都的生魚片不錯,比國內的好。”
陸文軒點了點頭,說:“其實日本的生魚片,也是從中國學來的。中國古代生魚片叫“膾”,有個成語叫“膾炙人口”,就是這麼來的。宋朝人還有吃這種東西,及時雨宋江潯陽樓吟反詩之前,就是吃生魚片吃壞了肚子…… ”
芳華笑著捅了他一下,“中文系的臭脾氣,就知道賣弄學問,也管人家愛不愛聽。”
陸文軒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我連忙說:“沒關係,講得不錯,挺有意思的。”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我心中的氣似乎消了一大半。甚至不由自主的,還擠出來一絲笑容。
妻子還是面無表情,雙手把玩著桌子上的鑄鐵茶壺。
芳華看了,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柔聲安慰道:“妹子,你放心,這兩個臭男人不敢把你怎樣。你老公自己——”她瞪了我一眼,“——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不對,張大夫?”
我有些臉紅,趕緊低頭喝茶。妻子詫異地看著我們,仿佛墜入五里霧中。
芳華站起身,拉著妻子的手,說:“我們去趟衛生間,你們倆先聊著。”說完,她拉著不知所措的妻子,朝外面的黑暗中走去……
“老弟喜歡喝什麼酒?清酒,還是梅酒?”陸文軒殷勤地問。
我想了想,“梅酒吧,紫蘇味的最好。”
…………
我們喝了兩輪,妻子和芳華終於回來了。
一進門,妻子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坐下端起酒杯,“咕咚”一聲就灌了一大口!
陸文軒關切地說:“這酒不能這麼喝,後勁大,容易醉的……”
妻子一揚脖子,又喝了一大口,“你管不著!”她硬梆梆地說。
(11)
紫蘇梅酒的後勁的確很大,不一會兒,芳華滿臉通紅,妻子則一直喊熱,她把馬尾辮解開,讓一頭黑髮隨意披散在肩頭。兩人女人肆無忌憚地高聲談笑,我和陸文軒擔心地看著她們。
飯後,陸文軒邀請我們:“時間還早,去我家坐一會兒怎樣?喝點茶,醒醒酒。我家裡的茶很多,有普洱、大紅袍、滇紅、龍井…… ”
——這個男人其實不錯,就是有點囉嗦。
我看了看妻子,問她想不想去?
“去,為什麼不去呢?”妻子大聲地說,“你家裡還有酒嗎?我們繼續喝…… ”
自從認識妻子以來,還第一次看到她醉成這樣。我扶著妻子離開淺草亭,陸文軒也想扶芳華,但芳華甩開了他的手:“去你的,你們這些臭男人從來不安好心,我自己知道走。”
說完,她大步往前走,但腳步有些踉蹌,害得引路的圓臉女孩非常緊張。女孩子再也不敢倒退著走了,她一手拉著和服的下擺,一手小心護著芳華,滿口東北土話:“我說姐啊,留神點,這欄杆很矮的,掉下去可就埋汰了…… ”
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口,女孩子才松了一口氣。她整理一下和服,雙眼笑成兩道彎,規規矩矩地鞠了一個躬,語言也從東北話換回日語:“撒喲啦啦!一路好走喔…… ”
…………
到了芳華家裡,大家才多少有些清醒。四個人對坐在榻榻米上,矮桌上的茶壺裡,飄出一陣陣茶香。
這下每個人都安靜了, 連陸文軒也閉上了嘴。
最後還是芳華打破了沉默,她揶揄地對自己老公說:“老公,反正大家都挑明瞭,你說說是怎麼認識安雅妹妹的?”
妻子的臉刷就紅了。陸文軒扭捏了一下,說:“哈哈,事情其實很簡單,她不是報社的嗎?我搞出版,工作上有些交接,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大家又都是復旦中文系的,她算是我的學妹吧,所以,哈哈…… 真的很簡單,沒啥好說的——還是談談你倆是怎麼認識的吧?我想小雅……哦不,安雅還不知道,是吧?”
“哦,原來是師兄師妹,天生一對啊!”芳華故作恍然大悟狀,“我們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英雄救美吧,他救了我,我以身相許,就這麼回事…… 嗯,算是被一隻狗攆在一起的吧!”
幾乎與此同時,陽臺上傳來皮蛋汪汪的叫聲。陸文軒和我都忍不住笑了,但妻子沒有笑,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陸文軒提議:“要不我們先看個電影解悶吧,要是太晚了,你們留下來住一晚上也行,我家客房剛裝修,挺乾淨的。”
我們明白陸文軒的提議意味著什麼。妻子看了看我,說:“我沒有意見,你決定吧!”
我故作大度,說:“好吧,先看看是什麼電影再說。”
結果陸文軒放的是一部韓國古裝三級片。時間久了,我也忘記了影片的故事。只是記得電影的畫面非常優美,女主角更是美得驚人。當她脫下上衣的時候,四個人都屏住呼吸:這應該是人世間最完美的一對乳房吧!
…………
看完電影,我們又喝了一會兒酒。欲望在每個人心裡竄動,但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尬聊著。
——沒辦法,所謂受過教育的人,一般都是這個德性。
良久,芳華打了個呵欠,說:“不早了,我帶你們去客房吧!”
客房很乾淨,看得出不久前才細心整理過,被褥散發著薰衣草的香味。我和妻子關了燈,並肩躺在床上。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翻身摟住她,一隻手捏著她的乳房,問:“你喜歡和他做愛嗎?”
妻子小聲地說:“嗯,喜歡。”
“想過去嗎?”我問。
“想…… ”
我說:“那就去吧!”妻子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她穿著芳華的藕色真絲睡衣,屁股的形狀完美地顯現出來。原來妻子的身材那麼好!我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等一下!”我說。然後走過去,輕輕脫下妻子的睡衣,解開她的胸罩,除去內褲。最後,妻子一絲不掛地站在我面前,雙手捂著那對嬌小的乳房,問:“怎麼了你?”
“沒什麼。”我不舍地摸了摸她的陰部、乳房……妻子的後背和大腿像凝脂一樣光滑。
我摸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吧,你就這樣過去吧?”
“什麼?”妻子睜大了眼睛,“就這個樣子?”
“嗯。”我肯定地點了點頭,“玩得開心點。”
我心裡感到一些酸楚,但更多的是興奮。—— 現在,我終於開始理解小劉的感受了!
妻子遲疑了一下,光著身子朝門口去。她打開門,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門後……
…………
不久,門開了,黑暗中,一個嬌媚身影閃了進來,鑽進我的被窩裡。
“好啊你這個流氓,”芳華好像剛噴了香水,全身一陣甜氳的欲望氣息。她一把捏住我早已堅硬如鐵的雞巴,說:“居然把老婆光溜溜地送過來!我老公差點當場就射了…… ”
我翻身壓了上去:“你不是也一樣嗎?”芳華的身體溫軟如綿,少婦的成熟性感讓人無法自持。我低下頭,含住她的乳頭,輕輕地咬著。我知道芳華喜歡被人咬,特別是身上那些性敏感的部位,耳垂、乳頭、屁股,當然還有那兩瓣水汪汪的陰唇……
我不停地在她身上各處啃咬著,芳華劇烈地扭動身體,口中不停地發出快感的呻吟!如果人間有所謂“至樂”,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吧!
我實在忍不住了,挺起雞巴,扮開芳華的大腿,找到陰戶洞口,猛地一插到底!
芳華“啊”地呻吟一聲,雙手摟著我的脖子,雙腳上翹,緊緊環扣住我的臀部。“用力插,啊,再用點力!我要到了…… 你射裡面吧,不用擔心……”
終於,我一射如注!然後,讓雞巴停留在陰道裡,久久不願拿出來。
…………
沉默很久,芳華才緩過氣來。她親了我一下,把頭靠過來,說:“你太猛了!年輕真好!”
我小心地回答:“成熟一點的經驗更豐富,更有韻味吧!”
芳華不置可否。
“對了,”我支起身體,問她:“今天的安排,都是你策劃的吧?我覺得你老公不是那麼細緻的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芳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離婚吧,又捨不得,畢竟十幾年的感情。再說孩子都這麼大,馬上就要考高中了。不離婚吧,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只好整天讀佛經排解……還好,後來偶然遇到了你,我才放下了自己…… ”
“那你為什麼要把他們倆牽扯進來呢?”我問。
芳華撲哧一下笑了,“是你給的主意嘛!那天在小娟家裡,我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家一想,這辦法不錯啊,大家開誠佈公一起玩,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我不滿地說:“那天,你差點把我和小娟老公嚇陽痿了!”
“嘻嘻,想起小娟老公的樣子就很好笑!”芳華得意地說,“話說他那玩意兒也是不小啊——對了,你想不想去看看你老婆在幹嘛?”
…………
我和芳華光著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走到主臥室旁,聽到衛生間裡一陣水聲。看來,他們也結束了一輪,正在清理呢!
芳華打開門,我們偷偷躲在床的旁邊。只聽到我妻子嬌嗔道:“哎呀,你不要摸人家那裡嘛,討厭,還沒有摸夠啊?我剛放了浴液……”
然後是陸文軒的聲音:“小雅乖老婆,我還想摸,越滑手感越好……你看,你害得我又硬了,要不要就在這裡做?”
“不要啦,這裡這麼多水,跌倒了怎麼辦?小心摔斷你的雞雞!”妻子抗議道,“嗯,老公,等一下洗好後,我先給你吃,把你吃硬了,你插我後面好不好?我最喜歡你插我屁股眼,癢癢真舒服,嘻嘻……”
聽了這些淫蕩的對話,我的雞巴早已堅挺起來。芳華伸手過來摸了一下,我轉頭看看她,只見一絲晶亮的淫水,從她陰道垂下來,一直流到地板上……
我多少有些失落:這樣的淫蕩的話,我想妻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我說的。也許,她最隱秘的性幻想,也不會和我分享。據說所有最強烈的性高潮,都不會是從自己法定配偶身上得到的。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即使發生多次性關係,也會一直互相戴著面具和對方相處。這個面具就是:“妻子”,以及“丈夫”。畢竟,夜晚結束後,白天還是要在一起,為了柴米油鹽,為了孩子, 為了尊嚴而忙忙碌碌。
我和芳華悄悄走出去,隨手帶上門。
還是把隱秘留給他們吧,我們繼續我們的欲望故事。
(12)
盛夏將逝,天氣一天天地涼了起來。
自從那天過後,我們又聚會了幾次,幾乎都是去芳華家。偶爾也換個環境,去酒店開一個套房,分別和對方的老婆做。說是4P,真正四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多半都摟著對方的老婆,進房間大幹一場。做完之後,才一起光著身體出來,喝點酒、開開玩笑什麼的。
有時候,芳華會悄悄對我說:“你看那兩口子——”她用下巴暗示妻子和陸文軒,“——黏得可真緊,好有詩情畫意啊!”
“哎呀,大家既然說好了放開玩,你就不用酸溜溜的了吧?”我故作姿態。
妻子對陸文軒的感情,明顯與我和芳華不同,誰都看得出來。陸文軒有時候還裝一下正經,但妻子卻毫不掩飾,看陸文軒的眼光都是甜的。他倆經常在一起悄悄話,我懷疑又是在談詩歌什麼的。可惜,我對這東西一竅不通。
“喂,你說,你愛我嗎?”有一次,做完之後,芳華突然這樣問我。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廢話,當然愛啦,那還用說?”
芳華譏笑道:“好假哦,假得都擠得出水了!”
我反唇相譏:“哎,你們這些女人,別人說假話吧,你們要當真;說真話吧,你們又要懷疑!——那你說,你愛我嗎?”
芳華盯著天花板,沉默了好久,才回答:“說實話,我真得不知道。不過——”她翻身爬到我身上,一口含著我的雞巴,含糊地說:”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我們還是再來一次吧,我又想要了…… ”說完,她細心地舔了起來……
不得不說,她的技巧越來越熟練了。
…………
第二天,芳華就提出,邀請小娟夫妻加入我們。
她給出的理由是,小娟她們住對面,邀請他們,免得我們上門時躲躲閃閃。再說,既然玩開了,何不更瘋狂一些?多一點“新鮮血液”,也更加刺激。
“另外,我們這位情聖大人——”芳華竟然說出小娟對我的稱呼,“怕也很饞年輕妹子的身體吧?”
我反唇相譏:“喂,怎麼什麼事都推給我?你那天還說,小劉下面的東西很大呢!你才是饞別人的身體呢,你都鑒定過了對吧?哈哈!”其實暗地裡,小劉和小娟約了我好幾次,我都找藉口推脫了。雖說我比陸文軒年輕,但這些天來夫妻交換帶來的刺激,讓我精力幾乎耗盡。最近,才慢慢有所恢復。
妻子有點擔心:“人一多事就雜,會不會出問題啊?”
陸文軒插嘴道:“古人雲:獨樂樂,不如與眾。我覺得沒有什麼,那兩口子是有正經職業的人,文質彬彬的。我見過他們幾次,覺得挺靠譜的。”
——不愧是男人,再多女人也不夠——不過,藉口倒是找得真好!我心裡暗笑。
妻子看著陸文軒,說:“好吧,我聽你們男人的。”
事情出奇的順利。後來,聽芳華說,她過去敲門一提這事。小劉兩口子聽了先是吃了一驚,接下來便恍然大悟。小娟一口就答應了,她爽快地說:“肯定是張大夫那個色狼先提出來的吧?我就知道是他!自己不敢來說,叫芳姐你來——怕啥?玩的就是心跳!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也不枉來這世上一遭。老公你說是呢?”
小劉則一如既往地溫和:“我聽你的。”
…………
順便說一句,夫妻交友聚會並不容易。現在社會,大家都忙。不是這個不可以,就是那個要加班。再加上女人的例假,男人的飯局,每個人或好或壞的心緒…… 真的要約一個大家都可以的時間,其實很難。
終於,定了個大家都方便的日子,我們約定在芳華家聚會。
那時已經是夏末秋初,樹上濃蔭依舊,但藍色夜空裡的月牙,從河畔吹來的晚風,都告訴我們:暑熱已經退去,秋天的涼意,正在城市的每戶人家的門窗外徘徊。
芳華家的非洲菊已經凋殘了,她把最後幾朵花剪下來,珍惜地插在花瓶裡。紅色、黃色、紫色,嬌豔欲滴,看起來依然這麼動人。
那天,女人們都細心打扮過。芳華還是穿著真絲連衣裙,不過加了一件彩色的披肩。她這個人對真絲織物有種迷之愛好,“夏天快完了,馬上就要穿不成了。”芳華惋惜地說,她畫的妝比較濃,而且噴了香水。
妻子則正好相反,她還是一身淑女打扮,如果撐把油紙傘,直接就可以去演民國戲了。她的臉也很素淨,顯不出妝容。只有仔細看,才可以看出描過眉毛的痕跡。
但只有我才知道,為了今天晚上的聚會,她在梳粧檯前,足足坐了一個多小時。
小娟是一副青春美少女打扮,熱褲,卡通T恤,胸口露了一大半,兩隻乳房凸起,顯得比芳華的還要大。她看到我色眯眯地盯著她,立馬一瞪眼,喝道:“流氓!”
看到屋裡三個美女,陸文軒兩眼放光,他感慨地說:“古人雲,四美具,二難並,窮睇眄于中天,極娛游於暇日!真是有道理啊!今天我們有三美具在,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我估計,除了妻子之外,這裡其他的人都聽得半懂不懂。
芳華白了他一眼,說:“什麼時候都忘不了酸幾句。還是廢話少說,想想接下來該怎麼玩吧?”
說的也是,大家都閒聊半天了,但誰都不願意先開口破題,就這麼靦腆地互相等著。
陸文軒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們放一個杯子,裡面丟一些紙條,抽到是誰,就和誰配對,好不好?”
芳華打了個哈欠,嘲笑說:“大叔,你這種辦法太土了吧?一點情趣都沒有,像去廟裡抽籤算命一樣。再說了,抽到我,你要不要?”
一直沒有作聲的小劉突然開口:“我有一個辦法:那天我聽小娟放的一首歌挺不錯,英文老歌,叫Change Partner,中文意思是交換舞伴。我在什麼電影裡也看過,老外跳舞的時候,中間會放這首歌,大家就換來換去地跳,挺有意思的。要不然我們開這首歌來跳舞?中間換著舞伴跳,歌一結束,就不換了…… ”
停了一會兒,小劉又不好意思地補充一句:“最好關燈跳…… ”
芳華拍手說:“好主意!就這麼辦吧!”
小娟則上下打量自己的老公一眼,說:“行啊劉大哥,想不到你肚子裡彎彎腸子還是挺多嘛……”
我突然舉手,說:“我有補充意見!”
大家都納悶地看過來,我笑嘻嘻地說:“我建議,大家一邊跳,一邊慢慢脫好不好?這樣跳完之後,正好……哈哈!”
小娟歎道:“張大夫,這麼多人中,我看還是你流氓得最有特色!”
…………
燈滅了,房間裡一片幽暗,只有窗簾縫裡透進來的一點路燈光,留下了一些斑駁的影子。
音樂慢慢響起。我們走到客廳中央,跟著音樂跳起舞來。這種交際舞還是在大學時跳過,畢業後,就很少有機會了。
半幽半明中,一個美麗的倩影向我靠了過來……
(13)
《Change Partner》是一首慢三步的華爾滋,雖說客廳很大,但還是有些跳不開。我們只好緊緊摟住舞伴,隨著曲調,分別在客廳的各個角落,慢慢地磨動腳步。手機裡傳出的音樂,低調而婉轉,再加上黑暗和香水味,客廳裡的氣氛神秘而曖昧。
女主人芳華是我的第一個舞伴,她在我耳邊悄悄說:“又是我——沒有抱到年輕妹妹,失望了吧?”
我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朵,說:“我正盼著你呢!這麼性感的大美人,怎麼會失望呢?”芳華聽了,甜滋滋地捶了我一下。我左手牽著她舞動,右手摸著她的肩膀,然後從背後滑下去,拉開連衣裙的拉鍊,在光滑的背後,輕輕撫摸。然後,讓連衣裙滑下去。芳華的乳房,就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
這時,其它角落也傳來喘息聲,呻吟聲,和壓低聲音的調情聲。氣氛更加淫靡。一曲未半,不知是誰小聲說:“換吧!”隨著節拍,我們交換了自己的舞伴。我一看,原來是妻子!她看著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的外衣已經被人脫了,只剩下粉色的胸罩和內褲。她今天特意穿了條比較透明的內褲,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的黑三角。
妻子害羞地把頭埋進我的懷裡,我解下她的胸罩,扔在旁邊的沙發上。她的乳房跳了出了,像兩隻稚嫩的鴿子,乳頭還是一樣的粉紅,已經被刺激得凸了起來。
“你還愛我嗎?”妻子突然悄聲問道。
“哎,玩得開心點吧!說什麼傻話!”我正想脫下妻子的內褲,曲調一換,又一輪交換伴侶開始了……
我剛把半裸的妻子推出去,一個全裸的女人就撲了我滿懷!緊接著,溫軟濕潤的嘴唇就堵住了我的嘴!“終於等到你了!”小娟興奮地在我耳邊說,她抓住我已經堅硬如鐵的下身,順手擼了幾下,問:”剛才有沒有做壞事?”
我說:“還沒來得及呢!你呢?”
小娟邊吻邊說:“你自己摸吧!”
我伸手摸去,小娟下面早已氾濫,從陰毛到大腿根,濕成一片,摸起來黏乎乎的。
我問:“怎麼?有人射了?”
小娟搖搖頭,“還沒有,剛才是芳華老公。這個老男人挺會弄的,摸得我很舒服。我讓他插進去弄了幾下,不過還沒來得及射,我就叫他拔出來了。”
“為什麼?”我奇怪地問。
小娟把我摟得更緊了,她在我耳邊,堅定地說:“我早就想好了:今天晚上,我要你第一個射進我的身體裡…… ”
就在這個時候,音樂停了。不知是誰,打開了一盞昏暗的腳燈。
只見客廳裡,地毯上、沙發上、榻榻米坐墊上,到處散落著女人性感的內衣褲。在我們左邊,陸文軒把妻子壓著沙發上,不停地抽動著。妻子白皙的雙腿高高蹺起,搭在男人的肩頭。她雙眼緊閉,臉色陶醉,一會兒輕聲呻吟,一會兒親吻著那個男人……
客廳臨窗的角落,芳華斜躺在榻榻米上,全身赤裸,雙腳叉開,露出迷人的陰戶。小娟的老公小劉,正趴在上面,細心地舔著。芳華一臉享受,雙手撫弄著小劉的頭髮。小劉一邊舔,一邊抽空偷看我和陸文軒腫脹的生殖器……
“我們也來吧!”小娟順勢躺在地毯上,張開大腿,她的陰毛已經濕透,貼著大腿根和陰戶上,桃源洞已經微張,似乎在渴望訪客的到來……我毫不猶豫,將這青春迷人的肉體壓在身下,用力一送,整個雞巴一插到底。小娟“啊”的一聲,身體挺起,順著抽插的節奏,不停地迎合著……
…………
等我射進小娟身體的時候,妻子已經和陸文軒洗過澡回來了。芳華和小劉則不見蹤影,也許他們進房間裡去了。沙發上,妻子仍然光著身子,坐著陸文軒的懷裡,表情複雜地看著我和小娟。陸文軒點上一支煙,一邊吸,一邊愜意地玩弄著妻子的乳房。
我突然覺得有些疲憊,也有些無聊和傷感——我和妻子,會一直這麼走下去嗎?
看到我的眼神,小娟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說:“我們一起去洗洗吧!”我點點頭,故意摟著她,頭也不回地從妻子面前走過。
“你不開心?”衛生間裡,小娟一邊幫我沖洗,一邊體貼地問。
“沒什麼,賢者時間嘛,正常反應。”我悶悶地說。
小娟歎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你在想什麼。慢慢來吧,像我一樣,久了你就習慣了。”
“你會離開他嗎?”這句話脫口而出後,我立刻就後悔了。
小娟沒有介意,她平靜地說:“遇都遇到了,有什麼辦法?再說,他其他方面很正常,是個蠻不錯的男人。我們學校很多人都羡慕我們,說我們是天生一對呢!是我自己的選擇,又能怎樣?”
她輕輕地抱著我,在我胸口吻了一下,說:“再說,我遇到了你……人生苦短,還是及時行樂吧!真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
“哎,你怎麼老是說人生苦短人生苦短的,你才幾歲?說這話多不吉利啊?”我試圖打岔。
衛生間裡溫暖如春,熱氣騰騰,洗澡水沙沙地噴下來,滴在在她的臉上,然後像淚水一樣順著臉頰淌了下來。我們都沒有再說什麼。從我遇到她那天起,一直到現在,我還第一次看到小娟這麼深沉的樣子。我看著她美麗的臉龐,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
(結局)
幾年過後,又是一個盛夏,妻子獨自在家改稿。天氣悶熱,我抱著孩子出來散步,偶爾路過芳華和小娟家的社區。
我抬頭往三樓看了看,那裡依然燈火通明了,但已經是另外的故事了。
所有的故事,開頭都很簡單。但故事的結尾,卻常常出人意料。
我從來沒有預料到,我們的故事,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
自從那晚六個人狂歡後,我們又陸續約了幾次。
那一天,陸文軒建議,我們一起去一個溫泉度假村玩。那裡環境好,隱私也不錯,每座小別墅還有私人溫泉可以泡。
大家都很興奮。誰知,到了那裡後,剛踏進別墅的房間,我和妻子就接到岳母的電話,說副院長岳父心肌梗塞,昏倒在家裡。我和妻子只好又提起行李,匆匆趕了回去。
晚上,雖然我們不在,但芳華夫妻和小娟夫妻還是玩得很開心。只是,他們誰也沒有留意到,房間電視機旁,有一個不大的花盆,花盆的葉子下面,藏著一個不懷好意的微型攝像頭……
於是,幾天過後,他們四個人的短片,開始在各個色情網站瘋狂地流傳!漸漸地,主流網站、微博上,也出現了打上馬賽克的版本。幾乎一瞬間,有人立刻辨認出他們的身份,並放在網上公諸於眾。接下來是住址、工作單位、聯絡方式……
整件事演變成了一場網路人肉搜索狂歡!在那一年的秋天,成為了轟動全國的社會事件。特別是當小劉學校團委書記,小娟英文教師的身份暴露後,無數的嘲諷、謾駡和惡毒的攻擊鋪天蓋地而來。
師範學院宣佈:立即開除兩人的教職和公職!
至今,我還記得,小娟在電話裡,淒涼地問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沒有傷害任何人啊…… 為什麼會這樣?”
我無言以對。
但線民們意猶未盡,他們發現,除了鏡頭裡的四個人之外,似乎還有兩個人,露了一下面,就離開了。幸好,花盆裡的一片葉子,正好遮住了那個角度,因此我和妻子的臉才沒有被攝錄到。
於是,另一場搜索立即在網上展開:把第三對夫妻挖出來!線民們叫囂,他們用了各種技術手段、推理、猜測和臆想……最後甚至連員警都出動了。派出所把小娟夫妻叫去問話,千方百計想叫他們供出我們的名字和身份。但小娟夫妻始終沉默以對。
在那段時間,妻子驚恐到了極點!她臉色慘白,神情惶恐,每天都以淚洗面。晚上,她緊緊抱著我,說:“老公,我害怕!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我和妻子再也不敢和他們見面。
直到有一天,我們在電視上看到一個新聞:小娟從她學校的教學樓八樓上,縱身跳下……
當著妻子的面,我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後來,聽說她的丈夫小劉離開了這座城市,不知所蹤。
…………
幾個月後,我接到芳華的電話,她說她已經和陸文軒離婚,現在正在辦移民手續,準備移居到南美洲的一個小國。
芳華說,也許這輩子再也不能見面了,她祝我和妻子接下來的生活幸福平安。
芳華說,人生苦短,世上的事總是這般無常的。
[ 本帖最後由 lok2001 於 2021-4-10 17:57 編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