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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江山射姬】(1.1-1.10) 作者:Simplekid森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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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射姬】(1.1-1.10) 作者: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
作者:Simplekid森破小子
2021-2-28發表於SIS

              第一部:諾亞方舟
                第一章
  萬曆元年,也就是1573年,年僅十歲的明神宗朱翊鈞登上皇位,成為了全天
下最有權力的兒童。
  當然,少不更事的明神宗還不能為所欲為,畢竟頭頂上有一個嚴格的老媽,
手下麵有一個天天板著臉一心為國的張居正,胡鬧被這兩人知道,結果一定就是
一折諫言一頓罰跪,討不得半點好處。
  遠在京城的朱翊鈞日子不太好過,同樣十歲的陳肇一樣不好過,陳肇現在房
間裏麵被自己那糊塗老爹塞了一屋子丫鬟,小的十一二歲,大的也不過十三四歲,
環肥燕瘦,各有風情,陳肇尷尬的坐在床上,一個膽子大一些的丫鬟已經坐在了
他身邊,正一邊嬌笑著往他耳邊吹香風,一邊摸他的大腿呢。
  陳肇心裏已經把他老爹罵了一萬遍啊一萬遍,老子今年才十歲啊,這麼早就
來如此刺激的大亂交,一般的小孩子還不給嚇得一輩子陽痿?
  陳肇,字戶豐,出生在浙江杭州府仁和縣的一個地主家庭裏麵,陳肇的祖上
是朱元璋起義軍中的一後勤總長,說白了就是廚師頭子,朱元璋當年攻下南京的
時候,陳肇的祖宗沒有隨軍北上,而是領了分下來的田地,去杭州府當地主去了,
這位陳家祖宗跟了個明主,歡天喜地的享受了十幾年的瀟灑人生,臨死的時候才
想起來還沒給的後代求個輩分。
  說來也巧,地主陳家到了陳肇這裏,已經是八代單傳,每一代要麼是先出生
五六個,甚至七八個女孩兒,然後才有那麼一個男孩兒,要麼生下來男孩兒早早
夭折,總之這二百年下來,不論每代的陳家主人再怎麼努力耕耘,一大家子就這
麼一個繼承人。
  陳肇出生的時候,他智商稍微有些欠費的老爹陳八女可高興壞了,跑到老遠
之外的杭州府找了一個小有名氣的佛寺求了個名字,大和尚一聽,哦,你是想要
家族香火旺盛,而且還沒輩分,那就叫陳戶豐吧。
  陳八女大字不識一個,讓大和尚把名字寫在了宣紙上揣進兜裏就興衝衝往家
趕,拿回去讓自己老爹,也就是陳肇的爺爺看,陳肇的爺爺是認字的。
  陳八女一路趕回來,正巧敢上江南雷雨天,又沒有帶傘,那寫這名字的宣紙
給淋了個通透,回來之後上麵的字跡已經很難辨認,陳肇的爺爺暴打了陳八女一
頓之後,摸著鬍子盯著那張宣紙瞅了好半天,把戶豐兩個字看成了一個肇字,所
以陳肇就叫陳肇了。
  後來陳肇的爺爺臨死的時候,才想起來,莫不是那張紙上寫的是陳戶豐?老
爺子心想我可不能耽誤了陳家的香火啊,人家道士給起的名字,我這一改再改出
什麼事情來,怎麼有顏麵見地底下的列祖列宗?於是陳肇的字就成了戶豐。
  介紹完了咱們男主角的身世,他的難題還沒解決呢,現在他已經被身邊的一
個小侍女溫柔的按倒在了床上,腳丫子一涼,想必是被脫了鞋子,陳肇滿臉通紅,
抬頭一看,不巧就看見了自己老爹正猥瑣淫笑著蹲在窗戶外麵偷看自己跟侍女們
行房事,好像再看自己未來的孫子,陳肇大喊一聲,推開幾乎要擠在自己身上的
侍女們,光著腳丫子就跑了出去。
  「孽子!你上哪裏去!」陳八女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大聲喊道。
  「爹,我年紀還小!」陳肇一邊喊,一邊往院子裏麵跑。
  「你小個屁!老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納了兩房了!」陳八女趕緊追了
上去,父子兩人全無形象的在院子之中上演起了追逐戲,陳肇的一眾侍女紛紛從
房間裏麵探出頭來看熱鬧,陳家大院裏麵頓時雞飛狗跳。
  其實也不怪陳肇的老爹著急讓陳肇傳續香火,畢竟陳家代代都非常驚險,要
是不早早開始造人活動,說不定那一代陳家連那一個獨苗都沒有了。
  很多讀者就問了,十歲,也應該懂一點男女之事了,情竇初開,對女人是有
興趣的,而且又有女人引導著,陳肇如果不是個同性戀應該樂得沉迷在女人的溫
柔鄉裏麵,為什麼會如此抵觸啊?
  其實陳肇的靈魂早已經死去了,他體內的這個靈魂,是現代人靈魂穿越過來
的。
  本作者就不介紹現代社會中的這個家夥姓何名何,是因為什麼奇葩原因死的
了,反正他就是死了,然後靈魂穿越到了陳肇身上,這個家夥在現代是個曆史學
家,穿越過來之後,一看身上的衣服,再出門一看外麵的景致,頓時就知道自己
居然回到了明清時期。
  穿越過來自後的陳肇用了幾天的時間適應環境,消化陳肇本人的記憶,畢竟
有著曆史學家的智商,沒有讓那個便宜老爹看出來破綻,適應了自己的身份之後,
很快也搞清楚了現在的朝代是明代,正是繁榮的時候,自己的家庭背景非常不錯,
在這種富庶的江南地區守著大片的田地,在地主階級裏麵都算是上等的,陳家每
代的家主都不是節儉持家的人,本就是暴發戶,花錢大手大腳不說,還有很多不
必要的開支,但是陳家代代單傳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家裏的女孩兒特別的多,
每代都有好幾個女兒嫁到官宦家庭中去,跟周圍的一些小官小吏沾親帶故,因此
包括仁和縣在內的各個縣城的一些官吏都樂得給陳家一些麵子,陳家雖然沒有精
打細算的習慣,但是卻絲毫沒有衰落的跡象。
  陳肇他本人也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每天母親、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等
等圍著團團轉,陳家本來就陰盛陽衰,加上好幾個侍女,各種女性長輩,陳肇穿
越過來之後感覺自己是掉進了女人窩裏。
  陳肇是個現代人,他有著成人的思維,但是身體卻是十歲孩子的身體,陳肇
很清楚,打個手槍都費勁,如果他現在就開始無節製的享用美色,那麼未來他的
身體會衰弱的很快,性器官甚至都不一定能發育完全,所以現在的他才百般拒絕
自己老爸的「好意」。
  從家裏麵跑出來,然後奮力擺脫了那極品老爸之後,陳肇躺在了一個水車旁
邊,看著即將入夜的天空,聽著水車隆隆的響聲,思緒飄到了很遠之外。
  要說陳肇是什麼心情,其實是很難形容的。死而複生,而且穿越到了古代的
一個大地主家庭中,老爹把自己當手中寶,六個姨娘把自己當心頭肉,吃的、喝
的、女人、不動產全都不愁,這不就是陳肇死前的物質追求麼?
  但是陳肇就是開心不起來。
  身為一個曆史學家,陳肇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些什麼,現在是萬曆元年,明神
宗剛剛上位,還是他生母李太後在主持政事,用不了多久張居正就會一展拳腳,
開始整頓全國上下,意圖徹底改善明朝的體質,解決國內上下存留的大量矛盾,
然而張居正根本想不到,在現有的政治體製下,即便他再怎麼努力,也僅僅隻能
給早已滿是暗傷的大明國續上一口氣,曆史的車輪滾滾而去,就在萬曆年間,中
華僅僅在世界的巔峰停留了一小段時間,馬上就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落後西方國家,
然後經曆一段屈辱的曆史。
  陳肇對於年份實在是太敏感不過了,它能夠毫不費力的把全世界各地的年曆
跟西元年曆來進行轉換,對於曆史的走向眼睛一閉能成套的背誦,明神宗在位四
十八年,之後明朝就陷入了各地農名起義的階段,那個時候的陳肇已經五十八歲,
到了1664年李自成攻入京城,那個時候陳肇如果還活著,也應該是九十一歲的高
齡了。
  可以說陳肇將會生活在一個比較安逸的年代,即便自己比較長壽,也隻會在
最晚年的時候碰上嚴酷的兵荒馬亂。
  可是陳肇真的應該就這樣肉池酒林,花天酒地的過一輩子嗎?其實這就是陳
肇的心結所在了。
  陳肇上高中時候的曆史老師是個憤青,憤青不可怕,可怕的是憤青有文化,
這位曆史老師講中國近代那段備受外國侵略的曆史的時候,講的那叫一個慷慨激
昂,單純的慷慨激昂還喚不起高中生的興趣,他還能引經據典,旁徵博引,史實
故事講的一個比一個精彩,陳肇上學時最期待的課程就是曆史課。
  近代史學完,陳肇以及班裏的一大幫同學基本上全都被曆史老師同化,一談
起近現代史各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早生一百年,投身於偉大的時代變革浪潮之中,
為中華崛起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陳肇本人並不是什麼憤青,曆史就像是一個分手之後嫁給了別人的初戀女孩,
可供緬懷,可供以之為鑒,可供後來人反思,不重蹈曆史中悲劇的覆轍,但是不
論怎麼不甘心,曆史終究已經遠去,永遠無法改變。
  陳肇高中畢業後選擇了曆史學專業,他是真心喜歡曆史,把高中曆史老師嘴
中長長掛著的那句「以史為鑒可知興替」化為實際行動,去尋找曆史中的康莊大
道去了。
  穿越過來之後,興奮的陳肇本覺得自己是個未卜先知的穿越者,曆史這位已
經嫁人的初戀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那還不趕緊好好談一場戀愛,引導著當下的
大明走上世界巔峰?然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陳肇悲觀的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考官?行不通。
  明代的官場陳肇心裏可是清楚的很,幾年前海瑞這種剛正不阿的清官連張居
正這種內閣首府都不敢亂用,反而更願意用一些更能適應潛規則,會為人處世的
貪官,單從這一點,陳肇就知道自己憑借一個地主兒子的身份,若沒點真才實學,
想當官那是難上加難,且不論他學習科舉知識要花費多少精力和時間,就算有真
才實學,進入明朝這個官場之後也難有一番大作為,連張居正這種排的進曆史前
十位的超級明相,麵對萬曆這一大攤子也隻能救其一時,我陳肇何德何能,在不
推倒封建帝製的前提下,讓明代重獲新生?
  從商?或許可以富甲一方,但是難成大事。
  明代已經有了三教九流的說法,九流從尊至卑是帝王、文士、官吏、醫卜、
僧道、士兵、農民、工匠、商賈,商人在明朝的地位之低可見一斑,連農民工匠
見了商人都覺得很有優越感,陳肇本就是個身份不低的地主,再去從商估計老爹
那一關都過不去,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了大把的銀子,又能做些什麼呢?官可以
從他手裏貪,他捏著鼻子認了,兵可以明著從他手裏搶,他依舊隻能捏著鼻子認
了,陳肇知道,沒有權力,銀子都是賺來給有權力的人花的。
  起義?可拉倒吧。
  在明代萬曆年間揭竿而起的農民頭子死法一個比一個慘,現在的明朝可是有
火銃隊的,大炮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比西方還多,大刀片子加紅纓槍怎麼打得
過大明的遼寧鐵騎、神機營?
  看清楚局勢之後,陳肇隻能仰天長歎,自己這個穿越者恐怕是要丟廣大穿越
者的臉了,不過自己現在才十歲,說不定以後就有什麼機遇,趁現在年輕好好讀
書,封王拜相或許也未可知?
  陳肇正滿腦子想著有的沒的,突然聽見水車磨坊裏麵有一些不太自然的動靜,
這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陳肇心裏有些毛毛的,不過作為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膽子也算是長肥了點,他輕手輕腳的靠近水車磨坊,往裏麵一看,瞬間瞪大了眼
睛。
  「死樣,我還沒叫呢,怎麼你先……」
  磨坊上麵鏈接著水車的軸承已經被取了下來,一個身材豐滿的婦人趴在磨盤
上撅著屁股,她身後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精壯漢子,一手撩起婦人的粗布裙子,一
手扶著婦人白嫩的臀部,粗壯的陰莖正在婦人的肉穴中進進出出,漢子胯間的陰
毛很是旺盛,黑色的陰毛跟婦人的白嫩屁股形成了鮮明的色差,很是晃人眼睛。
  「那也隻能怪你裏麵……太舒服了……」那漢子眯著眼睛一邊震動著腰部一
邊說道,「把上麵漏出來。」
  婦人白了他一眼,說你小心一點別給我捏出紅印子,然後聽話的拉開上身的
衣衫,一對白嫩的乳房頓時雀躍而出,跟著她身體震動的節奏擺動起來,漢子目
光瞬間被吸引過去,他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了一個奶子玩弄了起來,大小適中的乳
房在他黝黑的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雙乳的乳頭也很快勃起了,紅潤潤的似乎能
擠出奶來,婦人一邊感受著陰道裏麵堅挺的抽插,一邊享受著漢子手掌的玩弄,
兩人忘我的相互索取起來。
  「哇!這個婦人不是李佃戶的老婆麼,居然跟東邊的莊佃戶勾搭在一起了……」
陳肇心想我在現代長這麼大,根本就沒有偷窺別人做愛偷情的機會,現代人出軌,
那恨不得藏到銀行的保險櫃裏麵去,除非自己作死拍下視頻留念,否則是很難被
人發現的,哪像是古代時候,情男欲女幹柴烈火,直接就在水車磨坊裏麵扒了開
幹,真是刺激啊。
  這兩個出來偷腥的,都是陳家手下的農民,經常跟陳家的人打交道,陳肇跟
他們都有過一麵之緣,但是好巧不巧陳肇正躺在糧食地裏麵仰望星空思考人生,
這一對男女就算路過他身邊也很難看到他。
  明代的農民階級,也就是地主的佃戶其實地位並不低,明代法律明確規定地
主不能以身份欺壓手下的農民,也不能拖欠錢糧,更不能強行徵召他們服役或者
務農,否則是要六十大板伺候的,所以說這些佃戶跟地主在本質上來說是雇傭關
係。
  在這種富庶的江南地區,佃戶的生活更加有保障,農民追求的無非就是吃飽
穿暖。所謂飽暖生淫欲,明朝時期的人們性觀念還是比較開放的,沒有清朝那種
性壓迫和性管製,出現這一光景陳肇並不覺得奇怪。
  「喂,陳肇!」
  陳肇看的正爽,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個魂不附體,差點就沒一嗓子叫
了出來。
  「別叫,繼續看。」那聲音似遠似近,好像就在自己耳邊,但是又摸不清方
位,音調很平緩,分不清是男聲還是女聲,言語之間也聽不太出感情,陳肇更加
慌了,他趕緊回過頭來,身後什麼都沒有。
  「哎呀,我說了讓你不要回頭看了,我存在於你的意識之海裏麵,你是看不
到我的。」
  陳肇好歹是個穿越者,麵對這種超自然情況還算是有一些免疫力,如果陳肇
是原來的那個地主家大公子,怕不是要被嚇死。
  「你是誰?」陳肇低聲問道,磨坊裏麵的那對男女正激情著呢,男的臉紅脖
子粗,氣喘如牛,顯然已經到了射精的界限,女的雙手緊緊抓著磨盤角,兩條白
嫩大腿止不住的抖動著,兩人如癡如醉,用迷離的眼光互相盯著對方的臉頰,好
像是要把對方高潮的樣子永遠印在腦海裏麵,肉體瘋狂的撞擊著,享受著肉體交
合的極樂之感,根本就沒注意到外麵陳肇的聲音。
  「我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陳肇腦海中的聲音說道,
「你先別忙問了,反正現在也問不清楚,先把戲看完!」
  陳肇心跳依然很快,他咽了口口水,略微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剛好看到了
男人猛地往前一拱,女人尖叫一聲,男人胯部狠狠頂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兩人保
持動作十幾秒之後,雙雙脫力靠在了磨盤上,壯實的莊佃戶把滿是淫汁的粗壯陰
莖從肉穴裏麵拔了出來,婦人通紅的陰道口立刻流出了白色的混合液體,濃濃的
精液跟婦人高潮而出的陰精混在一起,畫麵很是淫蕩,婦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用手撥弄著陰蒂下麵的陰唇,讓陰道裏麵的淫液更多的流出來,莊佃戶看著婦人
慢慢清理自己下體的樣子,陰莖又一次不自主的勃起了。
  然而陳肇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經失去興趣,他腦子正在飛速的運轉,那個在奇
怪的聲音真的在我存在於我的腦海之中?那這個東西又是什麼?就算是納米機器
人也無法入侵人類的思維,還是說它是古代傳說中的那些神祇鬼怪?
  「唉,說了讓你好好看,你這不是什麼也沒看進去麼。算了算了,離開這裏
吧,我跟你具體介紹一下自己。」
  陳肇心想我正想走呢,如果你真能在我腦袋裏麵說話,那麼我不論走到什麼
地方都能聽到這家夥說話才對。
  水車磨坊裏麵的那對男女顯然還沒有幹夠,陳肇趁著他們還在興頭上,偷偷
離開了水車磨坊,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立刻就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這時候
自己老爹應該去處理農務了,丫鬟們也都回了偏房,那個似遠似近,大小永遠一
致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開門見山吧,我的名字是山水先生,代號應召女郎第一代……別笑!名字
山水先生是我自己取的,代號我那個惡趣味的半神主人給我起的,至於我具體是
什麼……你看過無限流小說沒?」
  陳肇先是差點被這個自稱應召女郎一號的代號逗笑,然後一聽到無限流小說,
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說道:「啊……我看過,就是在平行世界裏麵穿越,
打開基因鎖,然後在主神空間裏麵兌換能力、道具,不斷強化自己,最後還能擁
有超越神的力量……」
  「你還是蠻懂的嘛,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了,簡單來說,我就是仿製版主神。」
山水先生的聲音依舊沒有音調上的改變,但是明顯能聽出些許的驕傲情緒。
  「什……什麼!?也就是說,我的穿越是來這個時代完成劇情任務的,然後
用劇情點在你這裏兌換能力?劇情什麼時候開始?萬曆元年,也就是1573年,沒
什麼會影響到江浙地區曆史大事件發生啊,明神宗可是在位了47年,雖然有幾次
農民起義,但是也不會影響到我這裏啊……」陳肇將信將疑,一股腦兒的把自己
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聽我說完啊!我剛才說過了,我是主神的仿製版,我的製造者是個半神,
並不是完全體的神,所以隻能把我製作成這個樣子,說不定你還聽說過他的名字
呢,他叫張漠,你聽過沒?」
  「張漠?咦,他是個華夏人?」
  「是的,他把我製作出來之後,就讓我自行檢索是否有穿越回古代的華夏人,
如果檢測到了,就跟他的靈魂綁定,幫他在另一個時空好好生活下去。所以說,
我並沒有能力帶你穿越時空,去別的平行世界,這裏也沒有什麼劇情點的設計,
這裏,就是曆史中的萬曆年間,你註定要一輩子生活在這個時間層麵了。」
  「哦……雖然沒劇情點,但是你總得能給我兌換東西吧?你能兌換能力麼?
比如說禦劍飛行,絕世武功……」陳肇留著口水問道。
  「額……你說的這些,目前並不能。」
  「啊?那你還叫什麼主神啊,連這些東西都不能兌換,我要你何用?」陳肇
本來激動無比的情緒一下子被澆滅了。
  「我能兌換給你東西,隻能是你穿越前那個時代有的東西,魔幻、超時代科
技、具有神力的道具理論上可以兌換,但是我自己也還沒有把這些東西參悟透徹,
所以沒辦法兌換給你。」
  陳肇一聽,心想就光現代的東西,那拿到古代可也是了不得啊,立刻笑眯眯
的說道:「你說能兌換就能兌換咯?給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否則我才不會信你。」
  出乎陳肇意料的是,水木先生沒有任何推脫,直接自信的說道:「沒問題,
你伸出手來,看好了。」
  陳肇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手掌心,會是一把槍?還是一張明
朝時期的詳細地圖?或者幹脆給我來一台手機……忽然之間,陳肇手上一涼,他
趕緊從幻想中清醒過來,仔細一看,一枚回形別針躺在了他的手心上。
  「你妹啊!這是什麼垃圾東西啊!」陳肇大喊坑爹,對山水先生給他的東西
極其不滿。
  「你不是要我給你現代的東西麼,你看這個回形針,在明代絕對不可能有這
種東西啊,首先沒這個不鏽鋼工藝,二來也沒有鍛造技術,三來也不能完成回形
針針尖打磨,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現代輕工業產品!」山水先生得意洋洋的說道。
  陳肇張了張嘴,繼續辯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別人家的主神,
開局多少要給主角一把槍吧,沒有槍來一個瑞士軍刀也成啊,你這個算什麼嘛!
難不成讓我用這個回形針防身?」
  「哎呀,我也想給你厲害實用的東西啊,但是你一直不積攢能量,你說的槍
械我這裏確實有,但是沒有能量我也無能為力啊,你現在積攢的能量就值這麼一
個回形針,所以我隻能給你這個。」
  麵對山水先生理直氣壯的一番解釋,陳肇也沒辦法繼續訛詐東西了,他追問
道:「能量是什麼?我應該怎麼攢能量?」
  山水先生說道:「哎呀哎呀,繞了半天終於繞到了主題上了,我這裏能夠接
受的能量,叫做性愛能量,是要通過性衝動和荷爾蒙分泌得來的!我的製造者半
神張漠,他本身如果成為完全體的神,應當是一位性愛之神,我的力量與他的神
力一脈相通,所以,為了獲得性愛能量,去獵豔吧少年!」
  陳肇驚呆了。
  時間來到三天之後。
  自從陳肇那天從家裏麵跑出來之後,陳八女很是沮喪了一番,當晚兒子回來,
陳八女也沒有再一次強迫陳肇繼續行房事。陳八女對於陳家香火的延續看得很重,
因此自己這個獨子的性發育一直密切關注,陳肇九歲讓丫鬟給他洗澡的時候就被
發現胯下的小鳥兒已經有了勃起反應,陳八女很是興奮,打定主意一年之後就給
陳肇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婆,找不到門當戶對的也先找侍女給他性啟蒙了再說,想
不到兒子居然如此抗拒。
  正當陳八女坐在陳家大院的躺椅上想著怎麼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陳肇在院
門口往裏麵探了一下頭,然後走到了自己老爹身邊。
  「爹,給我找兩個聽話的侍女當我貼身丫鬟吧。」陳肇說道。
  陳八女臉上蓋著個蒲扇,坐在搖椅上晃來晃去,一聽是兒子在要東西,便隨
口說道:「沒問題,你想要啥就去找馬管家……」
  陳八女還沒說完,猛地一下子從座椅上坐起來,麵色激動的說道:「兒子!
你說你要什麼?」
  陳肇老臉一紅,問自己老爹要女人,他身為一個現代人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
感覺,他咳嗽了一下說道:「我要兩個貼身侍女。」
  陳八女「啪」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高興的說道:「嗨呀!兒子呀你終於
開竅啦,想要女人還不簡單,咱家小花小翠小玉十多個侍女,你隨便挑隨便選,
都是大屁股好生養的……」
  陳肇趕緊打斷老爹的話說道:「別慌別慌!爹你聽我說完,我要這兩個侍女
是有條件的……」
  陳八女一愣,問道:「啥條件啊?」
  陳肇舉起三根手指頭說道:「一,我要她們隻聽我的話,我怎麼對待她們是
我的事情;二,一旦她們跟了我,爹你就不能再要回去了;三,禁止偷窺。」
  陳八女一聽這三個條件,立馬喜笑顏開的說道:「嗨!我還以為是什麼條件,
這簡單,給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你自己去選吧,你把你爹我想成是什麼人了,怎
麼能幹得出來偷窺這種事情呢?去吧去吧!」
  陳肇翻了個白眼,也不跟這個極品老爸多廢話了,喊了家裏麵的馬管家就往
陳家大院的偏院走。
  陳八女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兒子走出了主院門口,突然想起來自己兒子的一番
表現,心裏麵感覺有些怪怪的。
  陳八女奇怪的感覺其實是原因是這樣的,一般的小孩子說話是沒什麼邏輯性
的,陳肇小時候也一樣,就知道瞎玩亂喊,怎麼高興怎麼來,而最近這一段時間
兒子說的話都很有條理性,剛才跟自己講條件還分了三條,最重要的放前麵,不
太重要的放後麵,邏輯性十分充足,因此陳八女聽起來感覺很舒服。
  陳八女是個土財主,文化程度根本不高,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兒子到底哪裏不
對,他搖了兩下蒲扇,笑著心想應該是兒子長大了吧。
  陳家的建築結構在萬曆年間已經屬於老式結構了,三進三院式結構,說白了
就是三個大院子並排建設,中間的主院,左右兩邊是偏院,主院自然是給陳家老
爺、夫人和陳肇以及陳肇的一大幫妹妹姐姐住的地方,明代以左為尊,主院左手
邊的偏院是陳家老爺也就是陳八女的一幫妾室住的地方,右手偏院是傭人管家之
類的住的地方,當然這種居住規則並不是家家戶戶都這樣嚴格劃分的,有的大家
族還供奉著院衛,有的家族管家跟家族很親近,也都住在主院裏麵,這些都說不
太清楚。
  陳肇要去選自己的貼身侍女,自然是往右邊的院子走,這個偏院住的全都是
下人,生活氣息反而是最濃的,院子裏麵有晾著的幹果和衣服,角落裏麵擺放著
的瓶瓶罐罐,窗戶上麵貼著的窗花兒,畢竟這個大院裏麵住的人太多,侍女丫鬟
就有將近二十個,其中八個是照顧陳夫人和幾位姨太太的,剩下的全都任陳肇挑
選。
  陳家的馬管家低著頭跟在陳肇後麵,陳肇一進院門,馬管家立刻喊道:「小
少爺來選貼身丫鬟啦!」
  這一嗓子喊出去,院子裏麵立刻就炸開了鍋,三十幾個姑娘全都停下手中的
活兒,爭相跑到了陳肇的麵前,個個兒都希望自己能入得了小少爺的法眼,還有
的侍女比較有心,回房間照了銅鏡整理了一番才出來,也加入了爭寵大軍,馬管
家趕緊往前一站,說別擠!都給小少爺站成一排,排整齊了。
  於是這些少女們又開始爭搶最中間的位置,忙了好一會兒才排完。
  中間站了一排對著自己玩命拋媚眼的妹子,院子四周的馬夫呀,賬簿呀,家
丁呀這些老少爺們兒全都笑眯眯的搬著小板凳坐在房間門口看起了戲,陳肇那叫
一個尷尬呀,對著這幫傭人呵斥了半天,也沒人怕他,畢竟這種事情大家心裏麵
都懂,知道這種時候調侃一下小少爺也不會真的被責罰。
  陳肇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始瞪著眼睛看這一排侍女,年紀確實都挺小的,最
大的也不過二十來歲,放在現代來說都是相當年輕的,陳肇看了一圈,突然眼前
一亮,排在隊伍最右側角上的那個小侍女跟其他侍女有點不同,麵前的這些侍女
陳肇的眼神一移過去,她們都很風騷的回拋一個媚眼,盡全力的在展示自己的女
性魅力,而角落裏的那個小侍女則害羞內斂多了,陳肇眼神一掃過去,小侍女就
麵色通紅的低下頭來,又不敢低的太多,那種欲拒還休的樣子把陳肇年近四十歲
的靈魂看的一陣顫抖,陳肇走上前去,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侍女的臉長得很是精緻,薄唇大眼,秀氣的眉毛,臉上雖然有些營養不良
的菜色,但是這種由內而外的可愛氣質和自然美很是吸引陳肇的目光,她身體有
些單薄,骨架很小,細胳膊瘦腿,胸部整個兒一飛機場,她雙手絞著衣角,做了
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才憋出來一句話:「奴婢小名叫芊芊。」
  聲音像是糯米一般柔軟,給人一種甜美的感覺,陳肇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你全名呢?」
  小侍女回道:「回少爺,芊芊不知道。」
  陳肇又點了點頭,心想肯定是哪家窮苦人家一生下來這個女兒就給拋棄了,
被人收養之後,才這個年紀又被賣到陳家來,想必童年是吃過不少苦頭的,身世
可真夠可憐的。
  陳肇正神情略顯呆滯的想著事情,名叫芊芊的小侍女卻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
辦,芊芊心裏麵糾結啊,少爺怎麼站在自己麵前不動了?這是選中了自己還是沒
選中呀?難不成是我說錯了什麼話,惹少爺不高興了?而且陳肇站的有些近,雖
然他還是個十歲孩子的體型,但是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這讓芊芊更加無所適從。
  等陳肇回過神來,才發現麵前的小侍女已經緊張的快暈過去了,陳肇趕緊問
道:「你願意跟著我嗎?」
  小侍女楞了一下,然後趕緊跪下來說道:「奴婢是少爺的,少爺讓奴婢跟著
少爺,奴婢就願意跟著。」
  陳肇心裏麵微微一酸,麵前的小侍女一下子觸動了他內心柔弱的地方,陳肇
趕緊想伸手扶她起來,突然又想起來現在可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在身份
卑賤的年輕女子之中可是根深蒂固的,這大庭廣眾之下伸手一扶,還不得把這個
小侍女羞死,陳肇趕緊說道:「你快起來,去馬管家旁邊等著我。」
  芊芊一陣耳暈目眩,她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己真的就被選中了,要知道,向
她這種侍女未來的日子是很不好過的,多半的侍女在年齡大了以後就會被更加年
輕的侍女取代,然後被地主家嫁給手底下的光棍佃戶,如果這個佃戶是個老實巴
交的農民還好說,萬一是個性情惡劣的,那可就一輩子萬劫不複了,嫁雞隨雞嫁
狗隨狗,就算挨一輩子的打罵也隻能忍著,但是一旦成為了陳肇的貼身侍女,那
地位跟現在是天差地遠,不用幹髒活兒累活兒不說,跟少爺同住,吃的必然好好
一些,衣著也會光鮮一些,最重要的萬一給少爺添了個兒子,就直接晉升成妾,
就成了被人伺候的了。
  陳肇微笑著看了芊芊紅潤的臉蛋一眼,芊芊害羞的低下頭,陳肇發自內心的
簡單善意,讓芊芊更加充滿期待,幸福的感覺一瞬間溢滿了心頭,站起來輕手輕
腳走到馬管家身邊,以前對她呼來喝去的馬管家也立刻對她露出笑容以表示友好。
  陳肇敲定了芊芊,再次回到隊伍前繼續挑第二個,這一回來不要緊,本來都
在給他拋媚眼的侍女們全都換了一副神情,各個都捏著衣角低著頭,學芊芊的那
種內斂溫柔樣子,陳肇一瞬間哭笑不得,突然之間,又一個女子進入了他的眼簾。
  這個女子並不在麵前的這一排有些小心機的侍女當中,而是三姨娘的一個貼
身侍女。
  三姨娘愛紅,她身邊的兩個侍女穿的都是專門買來的紅色侍女服。
  陳肇能感覺到,這位紅衣侍女剛一開始也僅僅是看熱鬧的眼神,等看完陳肇
收下芊芊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火熱了,但是這種火熱跟麵前的這一排
侍女的火熱有些不太一樣。
  麵前的這一排看他,其實看到的是自己的未來,想著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而這位紅衣侍女僅僅是在看他,眼裏的也隻有他。
  陳肇好歹也是個活了三十多年的現代人,對這種目光的分辨能力還是不差的,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他走到那位紅衣侍女身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時候,陳肇才清楚的看到了紅衣侍女的正麵,她明顯已經發育成熟,相
比於芊芊的清純,紅衣侍女的臉上則是魅色十足,用民間小巷中的閑言碎語來說
就是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
  標準的瓜子臉,透著紅的嫩薄臉皮,高鼻樑,彎彎的眼角,俊俏的無以複加,
魅色再多一點就是媚俗,少一點又顯得不夠,就是她這種麵相是正正好好,不多
不少,最是吸引男人的目光。
  紅衣侍女跟芊芊一樣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她微微屈膝低身行
禮,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回少爺,奴婢名叫劉月兒,是三夫人的侍女。」
  劉月兒先是回答了陳肇的問題,然後很隱晦的提醒了陳肇一下,我是你三姨
娘的侍女,按照正常的禮節來講你不能選我當你的侍女。
  陳肇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劉月兒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心思也是屬於比較縝密
的。
  這時候馬管家也匆匆忙忙走到陳肇身邊低著頭低聲說道:「少爺……這個似
乎不符合老爺的意思吧?」
……
                第二章
  陳肇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能不能行要問過才知道,偏偏我就看上了劉月兒,
總要爭取一下吧?我三姨娘很寵我,問一下就算她不允許也不會生氣的。」
  說罷,陳肇回過頭對劉月兒說道:「你穿的紅衣服真好看,你等我,我去問
問三姨娘。」
  劉月兒整個人呆滯在原地,看著這個明明小自己好幾歲的小男孩兒昂首走出
偏院,那句「你穿的紅衣服真好看」卻一直縈繞在心頭,而整個院子裏麵的陳家
僕人們,也都被陳肇這個特立獨行的說話做事方式震驚到了,這還是以前那個整
天就知道爬樹掏鳥的陳家少爺嗎?
  陳肇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下人們,出門左拐直接就去見他三姨娘了。
  陳八女有一個明媒正娶的老婆,外加五個小妾,六個女人都有生育,但是隻
有正妻李氏生了陳肇這麼一個兒子,其他的全都是女兒,陳八女努力了大半輩子,
也終究沒有逃脫代代單傳的命運。
  陳肇的三姨娘名叫韶春泥,出身很是一般,但是人長得水靈漂亮,身材豐滿,
陳八女年輕的時候在大街上一眼就相中了她,沒多久就娶回了家當小妾,韶春泥
變成了陳三少奶,生下來陳桑蘭一個女兒之後,就沒再添兒女。
  陳肇出生的時候,這位三姨娘也是對他寵愛有加,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但是
名分和家族關係在這裏擺著,女人哪有不喜歡兒子的呢?
  陳肇來到左院的時候,正是院子裏麵清淨的時間,母親回娘家了,六姨娘和
五姨娘帶著下人出去買東西了,院子裏麵二三四姨娘外加一個侍女正忙著打麻將
呢。
  「哎喲,肇兒你怎麼沒出去玩,跑到這邊來了?」三個姨娘一看見陳肇,全
都扔下手中的麻將牌,團團把他圍在了中間,一身紅衣的三姨娘跑的最快,走到
陳肇身邊就對他臉上親了一口。
  「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下午好!你們在打牌呀!你們先打完這一局吧,我沒
什麼急事,等等沒關係。」陳肇臉上擺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三個姨娘被陳肇乖巧的樣子瞬間融化了心肝,一個個都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肇兒真長大了,知道關心姨娘了,是不是想買什麼東西?姨娘帶你去!」
二姨娘說道。
  陳肇撓了撓頭,說道:「二姨娘,孩兒確實有求於你們,孩兒想求三姨娘把
她的侍女劉月兒賜給孩兒當貼身侍女。」
  三位姨娘一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姨娘身上,三姨娘一愣,然後微
笑著對陳肇說道:「肇兒長大了,這是看上三姨娘身邊的侍女了?」
  陳肇說道:「不瞞三姨娘,我看她穿紅衣服的樣子真好看,有三姨娘的幾分
風采,就想讓她待在我身邊服侍我。」
  三姨娘一聽陳肇恭維的話,咯咯咯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另外兩個姨娘也都
笑了起來,三姨娘笑罷說道:「寶寶這嘴巴甜的,可比你老爹強多了,寶寶你想
要侍女,我身邊的兩個全給你都成,就是這個劉月兒吧……她做事倒是挺麻利的,
就是腦筋有點死,認定了的事情怎麼說也說不通,倔強的很呀。我不是不想把她
賜給肇兒,我怕她不聽你話,惹你不開心了就不好了。」
  四姨娘是個急性子,她一聽立刻鄒起眉頭來:「三姐你心太善良了,侍女就
應該多加管教才是,肇兒看上了她是她的福分,要不你交給我,我一準把她調教
好了。」
  三姨娘歎了口氣,說道:「我若不是看她出身寒微,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
候,否則我早就把她換掉了,這個劉月兒畢竟品性不壞,服侍的我也挺好……唯
獨這個脾氣,有點倔了。」
  陳肇這時候趕緊插嘴進來說道:「三姨娘,我不怕她不聽我話,我長大了,
以後要見大世麵,若連個侍女都害怕,傳出去多丟人呀。」
  三個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姨娘說道:「三妹,要不等夫人回來,問
問夫人和老爺?」
  三姨娘一時也有點拿不定主意,貼身侍女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
且陳肇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兒子,如果她把這個劉月兒賜給了陳肇,萬一劉月兒真
把陳肇惹毛了,夫人和老爺都要怪罪在她頭上,劉月兒結局好點被掃地出門,結
局差點就直接扔給某個娶不到老婆的農戶,豈不是傷了陳肇,又毀了劉月兒。
  陳肇人生閱曆已經很是豐富,他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三姨娘心中的想法,便開
口說道:「三姨娘,你把劉月兒賜給我嘛!如果她真的不那麼好,我再把她還給
三姨娘就是了!」
  三姨娘最終還是抵不過陳肇的哀求,隻能點頭同意了。
  之後,三姨娘拉著陳肇的手,來到了右院,在下人們的注視下,招手把劉月
兒喚了過來。
  「劉月兒,你在我手下服侍我也有大半個年頭了,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今天
大少爺指明要你當他的侍女,我本覺得你難以勝任,但是還是答應了肇兒,你看
在我們相處些時日的份上,做好你本職的工作,更用心的服侍肇兒,你聽懂了?」
三姨娘麵色嚴肅的說道。
  劉月兒立刻跪在地上,說道:「三夫人待我不薄,劉月兒記在心裏,絕不敢
忘,少爺要了我去,我便是少爺的人。」
  陳肇終於如願,笑著先對三姨娘行了一禮,然後對劉月兒和芊芊招了招手,
兩個侍女跟在他身後走出了院內。
  剛一出院子,陳肇迎麵就碰見了自從穿越以來最讓他頭痛的一號人物。
  「哥哥!你昨天下午去哪裏了?!我放學後尋遍家中也沒找見你!」一個紮
著雙麻花辮的可愛女孩兒一下子竄到陳肇身邊,抓住他的手臂就不肯放開了。
  陳璿,陳肇同父異母的妹妹,四姨娘的生女。
  陳肇有三個姐姐三個妹妹,三位姐姐有兩個早已出嫁,現在一個嫁往了河南
開封,另一個在臨縣錢塘。
  家中的四個姐妹性格各異,然而這四人中唯獨三妹陳璿最粘陳肇,一會兒不
見就要哭鬧著要找哥哥,自從陳璿年紀到了開始上學以來,陳肇的日子好過了許
多,但是陳璿一放學,陳肇就又要頭痛了。
  這不,現在好巧不巧又碰上了這個小祖宗,陳肇靈機一動。
  「璿兒!你看那邊是什麼?」陳肇麵帶驚恐,指著陳璿身後的一大片雲彩大
喊,陳璿馬上回過頭來看,看了半天也沒看見什麼,等她疑惑的回過頭來的時候,
陳肇早已經跑到院子裏麵去了。
  「哥哥!你騙我!」陳璿小嘴一癟,揮舞著雙手就想跟著跑進去,這時候她
的生母四姨娘從院裏走出來,按住她的肩膀訓斥了一頓,陳璿眼裏喊著眼淚,委
屈至極的跟著母親回到了自己房間裏。
  陳肇抓著兩位侍女的手一路跑回自己房間裏麵,把門一關,聽到院外麵四姨
娘的聲音,不禁暗自送了一口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身後的兩個侍
女散發出來的氣氛有些奇怪。
  陳肇回過頭來一看,芊芊滿臉通紅,整個人都快縮成一團了,肩膀也在抖,
劉月兒則是羞憤交加的盯著陳肇,一副要生吃了他的樣子。
  陳肇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在情急之下居然抓了兩個妹子的手,這兩個
侍女可是從來沒讓男人碰過。
  在明代,牽手對於女人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就是一輩子非你不嫁的
程度罷了。
  萬曆年間,程朱理學已經發展到了頂峰,女人三從四德已經是普世價值觀,
牽手了就得負責,就跟被人打了一拳要打回去一樣自然。
  「兩位見諒,一時情急,唐突了兩位……」陳肇有點不太好意思。
  劉月兒和芊芊全都麵露驚訝,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
新主子居然這麼有禮貌。
  芊芊性格柔弱的很,她不會讓這位新主子難做的,便趕緊回話道:「芊芊跟
了少爺,就是少爺的人了,沒有什麼唐突的。」
  陳肇抱歉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們跟了我不假,但是我也不能為所欲為啊。」
  芊芊聽到陳肇這句話直接愣住,劉月兒則咬著嘴唇看著陳肇,似乎在想他這
句話是真是假。
  陳肇感覺氣氛稍微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了身上還有一樣新鮮玩
意呢,然後從身後口袋裏麵拿出來了兩支棒棒糖,遞給麵前兩位還在紅著臉的侍
女道:「也沒有準備見麵禮給你們,這兩個糖果,你們拿去嚐嚐吧。」
  劉月兒和芊芊更加詫異的互相望了一眼,她們身為下人,怎麼還有見麵禮可
以拿?芊芊想開口推辭,但是陳肇已經把糖塞到了她手裏,再加上這個糖果看起
來也不像是貴重的東西,兩個侍女就行禮謝過接了過來。
  拿到手上之後,兩人才發現這糖沒那麼簡單。糖果的總體構造上跟糖人有些
相似,都是一根細棍頂著一塊糖,但是為什麼這個糖果聞起來如此香甜?
  這兩根棒棒糖,自然不是屬於這個年代的造物,是陳肇從山水先生那裏兌換
過來的,即便是在現代,這兩根棒棒糖也不是很常見,可不要把它們想像成路邊
小賣部裏麵賣的那種普通棒棒糖,這是瑞士蓮的巧克力棒棒糖,味道以香甜為主,
可哥的濃鬱香味再加上奶油甜,味道連口味挑剔的現代女孩都沒有抵抗力,在品
牌超市裏麵才能買得到。
  「嚐嚐吧,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陳肇往凳子上麵一坐,看著她們說
道。
  芊芊和劉月兒把糖果含進嘴裏麵的一瞬間,兩人的臉上瞬間爆發出了光彩,
顯然這種棒棒糖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妙了,劉月兒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把棒棒糖從
嘴裏麵拿出來,擔心的問道:「少爺,這糖果,當真很便宜?」
  劉月兒這麼一說,芊芊也不敢吃了,兩個小侍女有些心驚膽顫的望著陳肇,
生怕這糖果是陳肇從老爺那裏偷來的珍藏小吃。
  「你們吃就是了,這糖果是我從一個洋人手裏麵買過來的,這是西方洋人的
特產,很便宜的,你們不信我明天還能買來。」陳肇也沒說謊,他確實是從「洋
人」山水先生那裏買來的,說罷陳肇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心想這兩個小侍女可
真夠可憐的,連吃點好東西都要小心翼翼。
  兩個侍女本來就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棒棒糖從嘴裏麵拿出來,聽到陳肇的解
釋之後,兩人才把糖塞回到嘴裏麵,劉月兒自從進到陳肇房間裏之後,俏臉一直
沒怎麼有表情,吃糖的時候陳肇才在她的臉上看出來幸福的表情。
  芊芊的表現則更誇張,吃著吃著眼淚都掉下來了,陳肇嚇了一跳,忙問:
「芊芊是不是吃不慣這個味道?不喜歡就丟掉!」
  芊芊擦了擦眼淚,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芊芊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太感動了。」
  陳肇沒接話,心中已經在暗暗歎息。
  兩根陳肇已經司空見慣的棒棒糖,一下子緩和的房間裏麵的氣氛,兩位侍女
終於在心理上接受了這位小少爺。
  劉月兒看著邊吃邊哭的芊芊,她心裏很明白,芊芊哭的不僅僅是嘴裏那從未
吃過的糖果,她還在哭自己遇上了一個心地善良的主子,一想到未來要向這樣一
個以禮待人的主人託付終生,怎能不哭著感謝老天給了自己一個好歸宿?劉月兒
想到這裏,也終於露出了微笑。
  陳肇也在胡思亂想,這拿棒棒糖哄妹子的把戲,在現代鐵定被人懷疑是變態
大叔,好在這個時代沒有這麼多套路,還是古代的鄉下好啊,拿這個棒棒糖都能
收買人心。
  不過陳肇對兩人好的心思是真心實意的,陳肇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等兩人吃完之後,陳肇詳細的問了兩個人的身世,相當於好好深入瞭解了一
番,晚飯本來還想跟兩個侍女在一桌子上吃,人家根本就不肯,明代家族的尊卑
製度註定不能讓侍女跟主子在同一桌上吃飯,陳肇知道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已經
在她們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慢慢來吧。
  晚飯之後,陳肇習慣性的就像自己洗漱一下就準備休息了,結果芊芊和劉月
兒根本不肯讓他親自動手,兩個妹子在自己身邊忙來忙去,又是洗腳又是擦身,
陳肇也沒推辭,如果這種工作都推掉,兩個侍女恐怕心裏就要不安了。
  夜晚降臨,芊芊和劉月兒心裏都有些打鼓,這個夜晚對她們這些侍女來說是
很特別的,不過她們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陳肇隻是單純的給她們安排了房間,
然後就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兩個侍女躺在床上之後,都沒有睡覺的心思,各自睜著眼睛想著今天發生的
事情。
  「月兒姐,少爺是個好心人。」芊芊縮在被窩裏麵,率先把心裏的想法小聲
告訴了臨床的劉月兒。
  「是。」劉月兒簡單應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芊芊其實還有一肚子話想說,但是她和劉月兒也不是那麼熟識,想了想還是
沒好意思說出口。
  就在兩個侍女進行簡單交流的時候,陳肇躺在自己床上也在交流,隻不過他
是在用意念交流,交流的對象也很奇特,是那位存在於他靈魂中的山水先生。
  「陳肇,為什麼不按照計劃行事啊!」山水先生一上來就開始責怪陳肇。
  陳肇撇了撇嘴巴說道:「我真懷疑你有沒有良心,這兩個侍女一個比一個可
憐,我可不忍心再對她們要求什麼事情。」
  在跟山水先生相遇的這三天中,陳肇具體瞭解了山水先生的兌換功能。
  山水先生這裏下到修補衣物的繡花針,上到能滅絕人類的原子彈,全都是可
以兌換的,隻不過耗費的點數天差地別,繡花針這種簡單造物一個點數就可以兌
換一大把,陳肇送給兩位小侍女的棒棒糖也是用一個點數換來的,而原子彈這種
東西,耗費點數已經是天文數字。
  陳肇在兌換列表裏麵總結了一下點數消耗規律,發現了一些比較有趣的規律。
  第一個規律,越先進的東西,消耗的點數會呈指數量級增加,打個比方,一
塊標準鋼耗費4點就可以兌換,但是一塊現代工業級合金鋼則直接上到了20點,
距離這個時代越遠,要求技術越高的東西就越貴。
  第二個規律,構造越複雜的東西,消耗的點數同樣會大幅度增加,最簡單的
例子,一把現代P250手槍需要175點點數,而所有的P250手槍零件,加起來也隻不
過30點左右,如果陳肇會自己組裝手槍,花點時間就能用30點得到175點的P250,
而陳肇手上如果有加工零件的車床,那情況又不一樣了,直接花10點左右把原材
料兌換出來,然後手動加工零件,再組裝起來,還是那一把P250。
  第三個規律,一樣物品如果被兌換過一次之後,這件物品的兌換價格會下降。
  陳肇第一次主動兌換的東西,就是一盒十二支封裝的瑞士蓮巧克力棒棒糖,
花費了一個點數,陳肇無意間找到自己的兌換記錄物品之後,瑞士蓮棒棒糖的兌
換價格仍然是一點,但是一點點數能兌換一盒零一根棒棒糖了。
  陳肇自己想了想為什麼兌換過的東西會變便宜,其實很好理解,舉個極端的
例子,如果陳肇有足夠的點數,把整個現代的東西都兌換到明代,那麼明代跟現
代就沒有時代上的差距了,根據第一個規律,越是跨時代的東西越貴,既然沒時
代差距了,兌換的東西自然就便宜了。
  研究完兌換規律之後,陳肇自然開始興奮的研究點數了。
  點數分為兩種,第一種為「江山點數」,這種點數又稱性愛點數,作用就是
進行物品兌換,第二種為「信仰點數」,這種點數可以在山水先生那裏強化身體。
  強化身體的選項非常多,小到改善骨質疏鬆,大到延長壽命,全都有,增加
力量、增加肺活量、增加性能力全都不在話下,但是強化的上限不能超越人體的
極限,也就是說,不論你怎麼強化,你依舊是一個人,是一個比一般人更加強壯
的人罷了。
  最貴的延長壽命比物品兌換裏麵的原子彈還要昂貴許多,這讓陳肇認識到一
件事情,延長生命遠比毀滅生命更加困難。
  江山點數的獲取山水先生已經對陳肇詳細介紹過,山水先生會根據陳肇的性
興奮程度、荷爾蒙分泌程度,以及做愛對象的相關數值來進行性愛評分,分數越
高給的江山點數就越高。
  而信仰點數的獲取山水先生並沒有多過於介紹,僅僅說這個點數每天都會給,
至於給多少,要看有多少真正忠心於陳肇的人,對陳肇效忠的人越多,效忠程度
越高,信仰點數就會越多。
  瞭解到這些之後,陳肇立刻就開始製定發展計劃了。
  首先是怎麼獲取江山點數的問題,陳肇還是覺得自己年齡太小了,即便真的
嚐試去做愛啊什麼的給的江山點數也會很少,這一點已經跟山水先生交流過了,
山水先生也承認以現在陳肇的發育情況,並不能大量獲得江山點數。
  這三天中,陳肇每天都會偷偷摸摸的去水車磨坊那邊,看看那對偷情佃戶有
沒有繼續,然而現在正是農忙季節,兩人三天僅僅在水車磨坊裏麵見麵了一次。
  看別人做愛一樣能引起陳肇的性興奮,但是通過這個手段獲取的江山點數實
在是少得可憐,一次才3點,兩次看完陳肇的江山點數一共加了7點。
  7點能買什麼東西呢?陳肇草草看了看,一支他習慣使用的鋼筆都要5點,一
本《明史紀事本末》要3點,一包他抽習慣的玉溪煙4點,就是這些最基本的最瑣
碎的東西都要花光全身家當。
  既然自己親自上傷身體還沒什麼大收獲,那至少要找個能天天看春宮戲的地
方吧?雖然一次隻有個3-4點江山點數,那也聊勝於無嘛。
  於是陳肇就打起了收侍女,讓兩個侍女表演磨鏡子的主意,一想到兩個如花
似玉的妹子裸體纏綿在一起,互相逗弄著對方下體花瓣和上麵的一對未熟的小葡
萄,陳肇想想也覺得挺興奮的,於是陳肇就花了一點江山點數買了棒棒糖,用這
種很受女孩子歡迎的糖果來收買人心,讓兩位小侍女乖乖聽話。
  但是事實證明,陳肇這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一見到這兩個小侍女,就真的
沒有那個心情對她們提這種有些變態的請求了,如果是兩個肯收錢辦事的妓女,
陳肇那肯定願意花錢讓她們表演,關鍵這兩個小侍女跟著他以後,就把自己的終
生託付給了他,以後就是他的人了,她們臉上那種對未來期待的神情,讓陳肇根
本無法開口。
  陳肇是個有良心,有良知的人,他不願意做山水先生也拿他沒辦法。
  陳肇腦子裏麵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沒多久就倦意襲來,他知道自己還是個
十歲的小孩子,精神狀態還沒有成年人那麼好,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稍有炎熱的大明春末,夜晚還是有些許的涼意,遠不如現代舒適的古代床鋪
讓陳肇睡的有些不舒服,淩晨時分做了一個夢,感覺自己全身涼颼颼的,陳肇心
想該不會是自己蹬了被子吧,突然陳肇醒了過來,朦朧的月色之中,劉月兒穿著
一身粉紅主腰(流行於明代的內衣),正伸著光潔的玉臂給他蓋被子呢。
  「少爺,我吵醒你了?」劉月兒看到陳肇睜開眼睛,便小聲問道。
  「嗯……做了個夢……」陳肇說著,思維卻全然不在對話上麵了,劉月兒的
主腰實在是太誘惑了,兩條本就不怎麼貼身的肩帶掛在肩上,胸前的乳溝已經露
了出來,一對已經發育了不少的乳房把前胸上的布片頂了起來,下麵的肚兜勉強
罩住劉月兒的小肚子,三根紅繩繞過她的細腰,主腰的下擺堪堪遮住覆蓋著陰毛
的神秘地帶,跟現代的情趣內衣都有的一拼。
  劉月兒注意到了陳肇略顯饑渴的目光,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就穿了內衣,劉
月兒輕聲「呀」了一下,然後趕緊用手捂住胸口,紅著臉小跑回了臥室,把身體
藏在門後麵之後,又探頭對陳肇說道:「少爺還小,等少爺再大些吧。」
  陳肇咽了咽口水,有些愣神的點了點頭,劉月兒吃吃輕笑了一下,說了句
「少爺蓋好被子,莫染上風寒」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
  陳肇有些意猶未盡的躺倒在床上,心理上感覺自己滿足極了,也就是在古代,
才有侍女肯這樣夜裏麵還要起床看看自己少爺有沒有蓋好被子,別看劉月兒臉上
有些冷淡,話也不多,但是她的付出都是悄無聲息的,這讓陳肇對劉月兒的內心
又多了一分認識。
  第二天起床之後,兩個侍女一早就起來了,陳肇發現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已經
被洗幹淨了晾在了外麵,芊芊手裏麵拿著一個濕毛巾,一進屋看到陳肇醒了,馬
上微微一福,對麵外的劉月兒喊了一聲「月兒姐,少爺醒啦!」兩位侍女立刻開
始服侍陳肇起床,陳肇有些受寵若驚,默默接受了兩位侍女的好意。
  「現有江山點數6點,信仰點數35點!」陳肇完全清醒之後,立刻就聽到了
山水先生的彙報,陳肇一愣,35點信仰點數?!
  「等等,信仰點數昨天不是比江山點數還低麼,我記得隻有五點啊,怎麼突
然暴增了30點啊!」陳肇趕緊問山水先生。
  「因為那兩個侍女呀!她們對你肯定是忠心無二的,因為這種赤城之心實在
是可貴,在現代社會根本找不到,因此她們提供的信仰點數是很高的。」
  陳肇心中一喜,說道:「山水先生啊!那我多找幾個侍女,豈不是要發達了?!」
  山水先生哼了一聲說道:「你在找幾個侍女,你身邊的這兩個侍女還會像現
在這樣對你忠心無二麼?」
  陳肇一聽,頓時就明白了,是呀,現在剛剛收了兩個,轉眼又要收,這兩個
小侍女心裏會怎麼想?
  不過陳肇還是沒有灰心,畢竟來日方長,先把關係打好,以後再收也就不難
了。
  36點信仰點數能強化的項目已經有不少了,比如「微弱提升左臂肱二頭肌力
量」,「微弱提升右大腿韌帶柔韌性」等等等等,全身上下各種強度都可以進行
單項目的微弱提升。
  現在正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早飯的時間,陳八女和三位姨娘外加四位姐妹
都在,陳肇一進來,陳八女就用曖昧的目光看著兒子,三位姨娘也都笑著看他,
唯獨妹妹陳璿的眼神很是幽怨,想來是昨天被陳肇騙了那一下,現在還沒有緩過
勁來,陳肇給長輩們行了禮,便一邊坐在桌子上吃飯,一邊翻看信仰點數能兌換
的東西,心情顯得很好。
  「哥哥,你傻笑什麼?」陳璿坐在旁邊,昂著臉問陳肇。
  陳肇看了陳璿一眼,說道:「哥哥沒傻笑,璿兒趕緊吃了早飯,預習一下功
課吧,再過兩個時辰就要上課去了吧?」
  陳璿癟了癟嘴巴,繼續埋頭跟早飯戰鬥,陳肇搖了搖頭,繼續看,突然,他
看到了這麼一項「略微提升對鼠疫、痢疾、白喉等烈性傳染病的抵抗力」,陳肇
一愣,繼而臉色大變!
  陳璿偷看了哥哥一眼,也嚇了一跳,問道:「哥哥,你臉怎麼白了?」
  陳肇猛地撂下筷子,對一桌家裏人說道:「孩兒有些事情,等一會兒再來吃!」
  說罷也不等家裏人回話,一溜煙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麵,自己房間裏麵芊
芊和劉月兒正搬著小凳子圍在桌子前準備開飯,一看少爺怎麼急急忙忙的又跑回
來了?
  「少爺,怎麼了?」芊芊趕緊站起來問道。
  「你們倆吃,我回屋裏麵找點東西!」陳肇一把把芊芊按回到凳子上,一溜
煙的回到自己屋子裏麵,還把門給關上了。
  兩個侍女麵麵相覷,全然不知道這位小少爺又在搞什麼事情。
  「山水先生,快!給我查一查明代江浙地區的疫情情況!」陳肇趕緊喚出山
水先生。
  山水先生慢悠悠的說道:「本係統不提供查詢功能,話說你不是一個曆史學
家麼,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很瞭解嗎?」
  陳肇一拍大腿,急道:「哎呀,我雖然是個學曆史的,但是主要研究的重要
的曆史事件,怎麼會在意明朝萬曆年間什麼時候發生過大規模流行性瘟疫啊,要
命要命!在這個醫療條件低下的年代,遇見瘟疫都是要靠求神拜佛的,萬一真的
來一場大鼠疫,我這一家子全都要性命不保啊!」
  山水先生滿不在乎:「一冊《明代瘟疫與明代社會》論文,江山點數3點,
換不換?」
  陳肇心想這個時候誰還在乎點數?趕緊就說換了換了!
  江山點數瞬間少了一半,一本現代論文瞬間出現在陳肇手中,陳肇顧不得心
疼點數,趕緊坐在桌子前,翻開了論文的目錄,尋找明代被記錄進來的瘟疫流行
年代。
  不過其然,陳肇的擔心是正確的,在萬曆三年,就有那麼一場疑似痢疾的流
行性疾病在江浙地區爆發了,有上千戶受災,上萬人感染,數十萬人被迫背井離
鄉,有上香拜佛的,有自殘挖肝救母的,還有縱火燒村的,可以想像這個亂景,
實在是太過於駭人。
  萬曆三年,還有不足三年的時間,痢疾就要通過一艘南陽貨船流傳到江浙來
了!
  陳肇這個時候心裏麵還是有些慶幸的,幸虧沒有馬上就要爆發疫情,至少給
了陳肇緩衝周旋的時間,如果現在就要爆發瘟疫,陳肇如何能說服家裏的一家老
小外出避難?就算成功說動了他們,真的發生瘟疫之後家裏人豈不是要把他當成
未卜先知的神仙?
  陳肇感覺自己頭很痛,果然穿越不是一件簡單的差事啊!
……
                第三章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陳肇這個時候光顧著頭疼了,他沒有想
到,就是這麼一場痢疾瘟疫,讓他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地主少爺,搖身一變成為了
遠近聞名的陳小神醫,中一次五百萬彩票可能引發一場夫妻離婚,同樣,一場大
災禍也伴隨著機遇,隻不過陳肇現在還沒有發現罷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年之後已經是萬曆二年。
  陳肇已經穿越過來一年了,這一年間,他跟兩位侍女的關係變得愈發深厚,
兩位侍女已經對陳肇毫無防備,把他當做了至親之人,陳肇已經用日常的行動告
訴了她門,自己是一個值得她門侍奉的好主子,每天吃過飯,陳肇總喜歡「偷拿」
一點桌子上的肉菜、糕點帶回自己房間,給兩位小侍女加加菜,偶爾還會帶她們
上縣城裏麵溜達溜達,給她們購置新衣服,看看外麵的景致。
  芊芊和劉月兒因為營養跟了上來,臉色也越來越好看,身體發育的更快,然
後兩人相隔一年,都迎來了自己的初潮。
  兩個侍女畢竟是服侍過女人的,對待自己的這種狀況她們也很清楚,這是成
熟的標誌,女性獨有的那種嫵媚感一天比一天濃厚,對待陳肇也越發溫柔起來,
就等著陳肇那一天能夠臨幸自己,做一回真正的女人了,而陳肇依舊堅持原則,
最多在晚上的時候在她們身上過過手癮也就算了。
  當然,陳肇如果整天吃吃喝喝過過手癮不努力追求上進,那他就做不成我們
的主角了。
  陳肇已經想好了在不全家搬遷的情況下,抵禦萬曆三年將要到來的痢疾瘟疫。
  在萬曆元年的夏天陳肇對醫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央求著老爹陳八女要去學
醫,陳八女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心裏麵對自己兒子未來是有些規劃的,畢竟自己
就這麼一個兒子,未來的家族大業還是要靠陳肇來主持,因此陳八女想早早的就
帶著兒子熟悉身為一個地主要做些什麼事情,各位看官可別小瞧了地主這個行業,
地主並不是像大家想像的一樣整天躺在家中收收地稅,買賣土地就完事了,地主
要跟農名打交道,還要跟官府打交道,起到一個協調農民和官府的重要作用,如
果一個地主不會做人做事,很快整個家族就會入不敷出,然後官方就開始來收土
地,賣給其他會打理的地主家了。
  兒子嚷著要去學醫,雖然醫卜在明朝的地位處於中遊頂尖的位置,但是陳八
女內心還是希望兒子能跟著自己幹地主這一行的,陳八女熬不過陳肇的哀求,心
想估計兒子隻是臨時起興,學不了多久就會感覺到辛苦,多半就要放棄了,最後
不還是要回到你老爹我身邊跟著我幹?再加上陳八女現在還是年富力強的年齡,
也不怕兒子多任性兩年。
  陳八女心中算盤打得啪啪響,大手一揮就讓陳肇學醫去了。
  陳肇身份擺在那裏,拜師按理說是要找一個杭州府裏麵頂尖的醫生來學醫,
但是陳肇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不顧跟著他的馬管家的反對,找了一個二流郎中
來給他當學徒。
  這位不怎麼有名的二流郎中名叫錢飛,自號撚藥醫師,在杭州府混了小半輩
子也沒混出什麼名堂,陳肇剛一接觸這個人,就把他的脾氣摸了個通透,錢郎中
性格有些馬虎,做事情也不拘小節,給人家抓藥看病不是特別嚴謹,憑著望聞問
切的第一感覺就給人家開藥單子,因此他的病人的治癒率並沒有幾位名醫那麼高,
不過錢郎中畢竟也治癒過不少病人,加上收費較低,名聲還算是好的。
  錢飛一聽陳肇要來當學徒學醫,一開始是打算拒絕的,雖然他名聲一般,但
是想到他這裏來學一門手藝的窮人孩子還是有很多的,但是一聽說陳肇是杭州府
仁和縣大地主陳家的大公子的時候,錢飛就動心了。
  陳肇也是個懂事的人,他知道自己最拿得出手的東西就是家中的金銀了,上
門拜訪的時候就提了五斤極品五花肉,兩段彩綢,一壇陳年好酒當見麵禮,錢飛
笑呵呵的就收下了,然後照例錢飛稍微考驗了一下陳肇的醫學天賦,陳肇可是活
了三十多的老社會了,錢飛的問題他對答如流,還能時不時的舉一反三,錢飛被
陳肇的天賦驚的無以複加,立刻就動了收徒的心思。
  「我的乖徒兒,過來過來。」
  一大早,錢郎中就把自家醫館的門開了,陳肇任勞任怨的在旁邊幫他拆了門
板,做完開店的準備工作之後,就打算去深化學習一下那幾種不常用的中藥,還
沒開始學呢,自己的那位師傅喊他了。
  「師傅,有何貴幹?」陳肇撇撇嘴,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陳肇啊,到為師這裏學醫已經快半個月了,天天就給為師打下手,怎麼也
不見你向我討教醫學知識?」錢飛坐在櫃前,笑眯眯的看著陳肇問道。
  陳肇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已經在學了,師傅你不是已經教給我很多東西
了嗎?」
  錢飛咦了一聲,他疑惑的問道:「我沒教你什麼啊,你學到什麼了?」
  「我學到了藥方子,還有一點點師傅望聞問切的皮毛。」陳肇答道。
  「喲呵,都學到了什麼藥方子,跟我說說?」
  「養陰主方六味地黃丸,熟地、山萸、山藥、茯苓、丹皮、澤瀉,風寒主方
麻黃湯,麻黃、桂枝、杏仁、炙甘草……」陳肇張口就來,把這半個月以來錢飛
開出去的藥方子說了一個遍,中藥成分一種不多一種不少。
  錢飛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望聞問切呢?」
  陳肇說道:「觀氣色,聞聲息,問症狀,切脈象,師傅看跌打損傷主觀察,
治肺病的時候又主聽病人呼吸聲音……」
  錢飛愣愣的坐在那裏,目瞪口呆的聽著這個十一歲的小學徒在他麵前滔滔不
絕,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師傅,我說完了。」陳肇微微一笑。
  陳肇畢竟有上輩子二十多年的學習經驗,學習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稀鬆平常了。
  錢郎中皺著眉頭,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麵色嚴肅的看著陳肇問道:「徒兒,
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那我再問你幾個問題。」
  「麻黃湯藥房確實是那四味,中藥卻分急火和慢煎,這麻黃湯何時急火,何
時慢煎?病人有的風寒較重,伴隨咳嗽病,你可知如何改進麻黃湯,添幾味藥物,
又如何調配比例?有的女性病人來了月事,麻黃湯主方四味又不合適了,需要補
血調氣,又應該如何?」
  陳肇張口結舌,他撓著頭發,心想這些你又沒跟我講過,我怎麼可能憑空知
道?不過陳肇聽過這幾個問題之後,馬上也明白了自己的淺薄,確實,中醫博大
精深,真正要跟師傅學的就是這些更加精妙的東西。
  「師傅,徒弟知錯了。」陳肇低頭對著錢飛道歉。
  錢飛欣慰的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陳肇的肩膀說道:「徒兒呀,我還
真沒發現,你確實是一塊可造之才,我本想考驗考驗你的本性,故意晾了你半個
月,你不急不躁,性格適合當個醫生,現在我又發現你聰明好學,善於觀察,認
識到自己的不足之後又勇於承認,好,好啊!」
  錢飛說完之後沉吟半晌,然後站起身來把醫館的門關掉了。
  「師傅,你關門做什麼?」
  「今天上午,我這醫館就不開了。不,應該說在你出師之前,我這醫館的上
午都不開門了。我以後每天上午,都會盡全力教你中醫藥知識,你要認真聽講,
下午開館之後,也要實踐抓藥,你可明白?」
  陳肇對著錢飛笑了起來,大聲應道:「謹遵師傅之命!」
  錢飛嗯了一聲,笑著點了點頭,陳肇搬了個凳子坐在錢飛麵前,錢飛搖頭晃
腦的說道:「【問曰】脈何以知氣血髒腑之診也?【師曰】脈乃氣血先見,氣血
有盛衰,髒腑有偏勝……」
  陳肇兩眼一黑,打斷道:「師傅,這不是《傷寒雜病論》麼?」
  錢飛老臉一紅,瞪著眼睛說道:「你識字?還看過《傷寒雜病論》?」
  陳肇憋著笑,點了點頭說道:「就看過開頭一點點。」
  錢飛起身從櫃子裏麵拿出三本書,往陳肇懷裏一塞,義正言辭的說道:「本
來為師以為你不識字,便想從醫學著作給你教起,既然徒兒識字,就自己拿著看
吧,遇到不會的就來問我!」
  說罷,這個家夥就重新開了店門,翹著二郎腿不再理陳肇了。
  陳肇偷笑了一下,心想這個錢郎中著實有趣,他翻看著三本醫術,第一本和
第二本果不其然是《傷寒雜病論》和《神農本草經》,第三本卻是一本他聽都沒
聽過的書,叫《錢氏小兒方》,作者叫錢乙。
  陳肇突然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自習回憶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這個錢
乙的來頭,這人不是中國中醫藥兒科的奠基人,宋代的兒科聖醫錢乙錢仲陽麼!
太醫院丞啊!翰林醫學士啊!換到現代那可是中國醫學院的院長!
  陳肇又看了一眼錢飛,心想這個不起眼的錢飛也姓錢,莫不是這位醫學大牛
的後代傳人?
  一個早上,陳肇一下子改變了對錢飛的認知,錢飛也改變了對陳肇的認知,
師徒兩人都覺得對方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陳肇本來隻是打算隨便在這個二流醫師
這裏劃劃水,免得以後自己拿出痢疾疫苗和藥物的時候不被人相信,現在陳肇真
的有了認真學習的心思,而錢飛,他本也是奔著陳肇殷實的家底去的,現在也想
認真的教出來這個聰明徒弟。
  中午十分,陳肇看書時間有些久,感覺眼睛有些酸脹,他放下書走到店外伸
懶腰,一眼就看到了挎著竹籃子往這邊走的芊芊。
  芊芊的身形依舊單薄,但是自從跟了陳肇之後,這一年來陳肇天天從飯桌上
偷肉菜給兩位小侍女加菜,已經沒了那種一陣風就會被吹倒的感覺,腳下的步伐
很是穩定,臉上的氣色也相當健康。
  「少爺!」芊芊老遠就看到了陳肇,她揮舞著手臂,滿臉都是幸福的笑意。
  陳肇趕緊往前走了兩步喊道:「芊芊,慢點別摔著!」
  兩人在大街上隔空秀恩愛的動作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芊芊一下子滿臉通紅,
她低著頭走到陳肇麵前,小聲說道:「少爺,芊芊給你送飯來了,少爺以後能不
能不要在街上大聲喊芊芊,芊芊好害羞——」
  陳肇笑著摸了摸芊芊的腦袋,說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芊芊是我陳肇的
人,我巴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芊芊這麼可愛漂亮,我多自豪呀。」
  芊芊哪裏聽過這種級別的甜言蜜語,臉蛋更加紅了,她深情的看了陳肇一眼,
低聲說道:「少爺餓了吧?我給少爺擺上飯菜!」
  兩人走進屋裏,錢飛一看是陳肇的侍女,瞬間就知道又能蹭一頓免費的豪華
午飯了,芊芊很有禮貌的對錢飛行禮,錢飛滿不在意的催促她佈置飯菜,拿了自
己的筷子往桌子前一坐就等著開飯了。
  前幾天陳肇回到家之後,稍微抱怨了一句師傅家的飯菜花樣有些簡單,這一
句細碎的家常話立刻被兩位侍女記在了心裏,二人請示了老爺和夫人,每天中午
輪流給陳肇送飯,一開始陳肇還有些不習慣,現在也坦率的接受了兩位侍女的好
意。
  下午時分,陳肇懷揣著三本醫學名著告別了師傅,回到了家中,他先探頭往
家裏麵望瞭望,陳璿這個小魔頭如果先一步回來,肯定坐在門牙子上等陳肇,發
現陳璿不在,陳肇就鬆了口氣,給老爹老媽打個招呼,便一溜煙回到了自己房間,
順手把門給插上。
  「哢嚓。」陳肇閂上門的聲音似乎是一種信號,劉月兒和芊芊兩位侍女都放
下手中的活,臉色微紅的站在房中看著陳肇,那種帶著期待和青澀愛意的目光讓
陳肇心中很是蕩漾,恨不得馬上把兩人撲倒在床上雲雨一番。
  「少爺回來啦。」劉月兒笑著說道,陳肇則直接把她攬進懷中,輕輕吻住她
的雙唇,劉月兒的膽子比芊芊要大很多,而且顯然是個狂野派的妹子,兩人雙唇
剛一接觸,劉月兒就主動伸出舌頭接納陳肇,兩人舌頭卷在一起,陳肇一邊享受
劉月兒唇齒之間的甘甜,一邊伸手輕輕撫摸她已經發育了不少的雙峰,劉月兒一
點都不抗拒,挺起胸膛任由陳肇索取。
  跟劉月兒溫存了一陣子,接下來是芊芊,芊芊就青澀多了,她根本不敢主動
伸舌頭跟陳肇互動,每次都是陳肇對著她一陣進攻,芊芊的胸部還沒怎麼發育,
但是她的臀瓣讓陳肇很是著迷,圓潤挺翹的小屁股相當有手感,陳肇毫不客氣的
把雙手覆蓋在芊芊的美臀上揉捏起來,芊芊雙手環著陳肇的腰,害羞的表達著對
少爺的愛意。
  親完兩個侍女,劉月兒笑嘻嘻的對芊芊打趣道:「芊芊,少爺就喜歡你那挺
翹的小屁股,每次都急不可待的撲上來,我都有些羨慕了!」
  芊芊被劉月兒調戲了一下,趕緊組織語言反攻:「月兒姐不要取笑芊芊了,
月兒姐的胸比我大這麼多,是我羨慕月兒姐才對!」
  「行啦行啦!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心頭肉,誰也別羨慕誰!」陳肇精神氣十足,
笑呵呵的把兩人摟在懷裏,一左一右在兩人臉蛋上親了一下。
  「少爺……」劉月兒的大腿頂在陳肇的胯下,陳肇已經有些規模的小兄弟已
經暴怒著抬起了頭。
  芊芊雖然也感受到了那種堅硬,但是天真無邪的她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
能一臉疑問的盯著陳肇胯下的凸起猛看。
  劉月兒畢竟是三姨娘身邊的貼身侍女,對男女之事還是有一些知識的。
  陳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趕快嚴厲的拒絕我,否則我可能會忍不住……」
  劉月兒臉也紅了起來,她把臉靠在陳肇胸前小聲說道:「少爺今年也十一歲
了,如果想要的話,隻要節製一些,也不是——」
  陳肇聽到這話,瞬間就下定了決心打算下手,結果剛張開嘴,話還沒說出口,
他的房門就被擂的震天響。
  「哥哥!哥哥!快出來陪璿兒玩!」放學歸來的陳璿在門外一邊敲門一邊大
喊。
  陳肇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放開兩人,慌張的找了個凳子坐在桌前,並且翹起
二郎圖掩飾自己胯下的尷尬,兩位侍女則紅著臉整理好衣服,芊芊走上前去開了
門。
  陳璿像一陣旋風一樣跑到了陳肇身邊,雙臂抱著陳肇的手臂喊道:「哥哥,
陪璿兒出去玩!」
  陳肇一臉嚴肅,故作姿態的說道:「璿兒,放學回家跟父母請安沒?」
  陳璿點了點頭。
  「書包和文具放好沒?」
  陳璿又點了點頭。
  陳肇看了一眼陳璿的手,一雙白皙的健康漂亮的手上染著些許的墨汁,「璿
兒,先去洗了手,滿手的墨,成何體統!」
  陳璿撇了撇嘴巴,在芊芊的服侍下去洗手了,陳肇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旁邊
的劉月兒則一臉促狹的看著他,輕聲在陳肇耳邊說道:「少爺,晚上月兒等著你。」
  陳肇聽了這話,好不容易強行熄滅的欲火一下子又被勾了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陳肇被陳璿拉著東跑西奔,兩人先是放了風箏,陳肇說陳璿
一點淑女氣都沒有,陳璿鬧別扭,又要陳肇教她怎麼當一個淑女,一直玩到晚飯
時間才罷休。
  對於這個妹妹,現代穿越過來的陳肇自然心裏門兒清,這個陳璿就是個兄控,
眼裏麵就隻有自己這個哥哥,兄控嘛,這個年紀常有,等她長大了一些,自然就
不治而愈了,陳肇一個前世今生加起來將近四十歲的男人跟一個十歲的兄控小妹
妹相處確實有些尷尬,所以他能避開陳璿就避開她。
  晚上吃過飯,陳肇照例偷了肉菜帶回自己房間,掌燈看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書
之後準備睡覺。
  陳肇有些激動。
  現在正是盛夏時節,陳肇洗過澡之後來到床前,劉月兒穿著單薄的衣衫正坐
在床上等著他呢。
  「月兒?」陳肇突然感覺自己在心理上還沒準備好,畢竟對像是一個剛剛步
入豆蔻年華的少女,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胯間已經頂起了一個小帳篷。
  「少爺,讓月兒服侍你就寢。」劉月兒麵色撫媚的看了陳肇一眼,站起身來
走到陳肇麵前,伸手脫去了陳肇的上衣。
  陳肇雖然前世的性經驗也不算貧乏,但是他現在的身體是年少的,因此在荷
爾蒙的刺激之下,陳肇麵色通紅。
  劉月兒故作鎮定的拉下了陳肇的睡褲,陳肇堅挺的陰莖一下子跳了出來,已
經有些心理準備的劉月兒還是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陳肇的陰莖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重量級,總長度十三釐米,一元硬
幣差不多粗細,一跳一跳的紫紅色龜頭更是粗大,劉月兒心中的害羞情緒一下子
膨脹到了極點,她對男性陰莖的大小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三姨娘告訴她陳肇這
個年紀的陰莖也就一個成年人小拇指一般大小,她好奇的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
大小已經超模太多了!
  按照正常的發育進度,陳肇自然不可能擁有這種規模的生殖器,一年的時間
下來,兩位忠心的小侍女每天都能提供給他好幾十點信仰點數,加上家人一些零
星的進賬,一年下來陳肇積攢了將近八千點信仰點數!
  八千點的信仰點數已經不是個小數目,「大量強化左臂肱二頭肌」這種能夠
切實提高戰鬥力的身體強化選項隻需要100點,然而陳肇並沒有選擇強化身體的
其它部分。
  「強化性能力」,整個身體強化選項之中,關於第三性徵的強化就這麼孤零
零的一項,而且售價高達888點。
  陳肇問過山水先生很多次,這個強化性能力的具體效果是怎樣的,山水先生
隻是笑嘻嘻的告訴他強化一次過後就知道了,陳肇很清楚,他胯下的小兄弟是否
給力,關乎他能否獲得大量的江山點數,更重要的是關乎他以後的性福生活,攢
夠第一個888之後陳肇就換了強化性能力。
  成果是相當可喜的,兌換過後的當天晚上,陳肇就做了個春夢,夢中一個看
不清長相的豐腴女性不斷撩撥著他的身體,胸前的一對至少E罩杯的大奶子,陰
部的陰毛比較旺盛,她把陳肇按倒在地上,蹲在陳肇的身上把他的陰莖納入進了
陰道之中,陳肇還想趁機觀察一下豐滿女人的陰戶,奈何眼前一對晃動的大奶子
實在是太吸引目光,他不知道那種性交的刺激感是否真實,也感覺不到自己是否
射精了,這種朦朧的意象一直在他的腦海之中飄來蕩去,做愛的時間很長,女人
一直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毫不間斷的榨取著陳肇的精液,陳肇醒來的時刻,胯下
的睡褲上已經一片泥濘。
  再仔細觀察自己的小弟弟,成長程度突飛猛進,本來還隻是一隻耷拉在胯下
的小麻雀,一夜之間陰毛長了不少,陰莖也有肉眼可見的成長,最關鍵的是性欲
的提升,陳肇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渴望女人的身體了,在此之後陳肇毫不遲疑
的把將近八千的信仰點數全部投入到了性能力強化上,所以現在才有了這種比同
齡人強大無數倍的性器。
  當天早上芊芊過來服侍陳肇起床的時候,陳肇紅著臉百般阻撓,芊芊還以為
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被陳肇討厭了,差點沒哭了鼻子,還好劉月兒懂一點男性知識,
猜到陳肇可能是遺精了,有些強硬的把陳肇的被子掀開,空氣中立刻彌漫出了略
帶腥臭的精液氣息。
  在劉月兒的世界觀之中,男人遺精,女人初潮之後就可以做愛了。
  「芊芊呢?」陳肇情緒有些激動,有些莽撞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少爺,月兒不討你喜歡嗎?非要芊芊來……」劉月兒有些幽怨的看了陳肇
一眼。
  陳肇立刻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失禮,他搖頭說道:「不是,隻是單純的好奇——」
  「芊芊來月事了,等月兒來了月事,就換芊芊來服侍少爺。」
  「原來如此。」
  陳肇說完,便把手伸向了劉月兒的單薄的衣衫,劉月兒雖然有些羞澀,但是
她內心是毫不抗拒的,任由陳肇脫光。
  單衣後麵還是那個淡紅色的主腰內衣,肚兜勉強遮住了劉月兒的胸部和下體,
陳肇伸手按在劉月兒胸前輕輕按捏,那對盈盈可握的乳球相當柔軟,隔著一層布
料也能感受到那種溫和的手感,劉月兒解開背後的紅繩,肚兜內衣被她拋在床上,
劉月兒的裸體展現在了陳肇眼前。
  挺翹粉嫩的乳頭,如羊脂一般白皙絲滑的小腹,下麵則是覆蓋著一層薄薄陰
毛的陰戶,陳肇上前一步,龜頭立刻頂在了劉月兒的陰蒂附近,劉月兒敏感的呻
吟了一聲,陳肇撫摸著劉月兒全身上下,跟她接吻起來。
  劉月兒的反饋很積極,她的一隻手輕撫著陳肇的側臉,另一隻手則輕輕握著
陳肇堅硬如鐵的肉棒,感受陳肇傳遞給她的灼熱溫度。
  兩具灼熱的青春肉體交織在一起,陳肇把劉月兒按倒在床上,劉月兒知道應
該怎麼做,她叉開雙腿把自己的桃花源展現在陳肇麵前。
  陳肇有些呆滯的看著劉月兒那柔軟粉嫩的陰唇,還有那顆水靈的陰蒂,深深
的遲疑了。
  「少爺……少爺不知道在哪裏麼?月兒幫你。」劉月兒發現自己下體被陳肇
盯著看,一開始還有些害羞,等了一陣子之後發現陳肇還沒動作,她以為陳肇是
完全沒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做。
  劉月兒輕輕抓住陳肇的陰莖,引導著他把龜頭抵在了陰道口。
  陳肇沒有進入,他突然趴倒在劉月兒身上,輕輕聞著劉月兒脖頸之間的甜美
少女氣息,說道:「算了,還是算了。」
  劉月兒心中猛地一顫,她有些難過的在陳肇耳邊喃喃道:「果然還是想要芊
芊嗎?」
  陳肇搖了搖頭,他抬起頭看著劉月兒,深情的對她說道:「我的年齡也許夠
了,但是你還不可以,如果你有了孩子,對你的身體是一種負擔,在等兩年,我
一定要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劉月兒心中的哀傷一下子化為了喜悅,原來是少爺憐惜自己。
  「少爺,我怎麼都依你。」
  陳肇仰麵躺在床上,陰莖堅挺的一柱擎天,他把劉月兒拉進懷裏麵,笑著說
道:「現在你要負責給我的小兄弟泄火,否則我今天晚上是別想睡了。」
  劉月兒有些不太懂如何幫忙,陳肇抓著她的小手放在陰莖上,劉月兒有些領
悟了,她輕輕的揉搓著陳肇的陰莖,三姨娘多次告誡她,男人的陽具是很敏感的,
她不敢用力,隻能用近乎於摩挲的方式擼動陳肇的肉棒,陳肇伸手摸著劉月兒的
陰唇,是不是的刺激一下她的陰蒂,劉月兒被陳肇弄得來了感覺,她雙腿緊緊夾
著陳肇的手,似乎在訴求更多的撫弄。
  「啊……少爺……月兒好奇怪……」
  「月兒,你可以用力一些。」陳肇被劉月兒撫摸的不上不下,陰莖上這種絲
絲麻麻的感覺實在是不過癮。
  「嗯,我知道了。」劉月兒把頭靠在陳肇胸前,低頭看著陳肇的陰莖,稍微
用了點力量,陳肇一下子有了感覺,他也開始同步撫弄劉月兒的陰戶,劉月兒咬
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一上一下的擼動著。
  陳肇的身體畢竟是第一次接受這種性刺激,如此嫵媚的豆蔻少女赤身裸體的
趴在自己懷裏幫自己打飛機,刺激程度不言而喻,他感受著劉月兒陰戶的緊縮程
度,判斷出劉月兒可能也要來了,便快速的逗弄起她的陰蒂來,劉月兒一下子呻
吟出聲,兩人互相愛撫著對方的性器官,同時迎來了第一次性高潮!
  陳肇感覺有不少溫熱的液體從劉月兒的陰道口湧了出來,與此同時,觸電般
的性快感湧上了他的後腰,大量的精液洶湧的噴射而出,劉月兒睜大眼睛,一邊
感受著下體陰道抽搐的快感,一邊驚訝的看著陳肇射精,射精的力道太強力了,
噴射的很高,龜頭射出十多次精液之後才停了下來。
  「少爺……原來能出這麼多的嗎?三少奶奶告訴我說,出精量多的也就一茶
杯底,少爺你這次出精怎麼這麼多啊?」劉月兒被射了一臉,乳白色的精液弄得
她臉上頭發上全是,她卻毫不在意,反而欣喜的瞪大眼睛看著陳肇。
  陳肇舒出一口氣,笑著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少爺我厲害啊。」
  說罷,他把手從劉月兒下體抽出來,看著手指上劉月兒晶亮的愛液,毫不遲
疑的伸出舌頭品嚐起來。
  劉月兒一臉驚訝,然後慌忙的抱住陳肇的手喊道:「少爺不可!這是髒物——」
  「什麼髒物?這是我寶貝月兒的愛液,那就是我的寶貝,怎麼會是髒物呢?」
  劉月兒呆呆的看著陳肇,她的心髒跳動的更加激烈,然後輕輕扭動水蛇一般
的腰,伏在陳肇的肚子上,一點一點舔舐著那些白濁的精液,又從臉上嘴邊用手
指抹著精液,毫不遲疑的吃進嘴裏,吞咽下肚。
  「少爺,我要跟你一輩子……」劉月兒一邊認真清理精液,一邊深情的對陳
肇告白,陳肇微笑著撫摸著她的臉。
  「你哪裏也跑不了,永遠是少爺我的!」
  整夜,陳肇都跟劉月兒沉溺在愛欲之中,劉月兒幫陳肇打出來三發,一直弄
到深夜淩晨才罷休,兩具年輕的肉體互相交織在一起,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人睡著之後,芊芊從偏房門口探出頭,輕手輕腳的為兩人蓋好被子,她一
直在偷看觀摩學習,看到兩人恩愛的樣子,芊芊心中並無嫉妒,隻是升起了對未
來無限的憧憬,她微笑著看著兩人熟睡的臉,心想自己以後也可以跟少爺這般親
昵,便欣喜不已。
  第二天,陳肇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才起床,床上已經隻有他一人,昨夜的漪妮風光還曆曆在目。
  「少爺醒啦。」在院子裏麵不知道忙些什麼的劉月兒聽到聲音,在門外探頭
進來。
  「嗯,月兒,什麼時間了?」陳肇問道。
  「回少爺,已經是巳時了。」劉月兒走到陳肇身邊說道。
  「糟糕,已經這個時辰了,師傅怕是已經等急啦!」陳肇一驚,趕忙跳下床
來。
  「少爺慢點,月兒卯時時分就起床去杭州府給少爺請假了,月兒想少爺肯定
累了起不來,畢竟昨天晚上……」劉月兒紅著臉說道。
  陳肇也有點臉紅,點了點頭,芊芊這時也走進門來,一男兩女都有了些心照
不宣的默契,陳肇在兩個可愛侍女臉蛋上一人親了一口,然後在兩人的服侍下起
床。
……
                第四章
  「恭喜恭喜,主人昨天晚上收獲了57點江山點數,如果能直接內射,性刺激
和性愛評分會更加高的,收貨能翻倍也說不定!」山水先生的聲音在陳肇腦海中
響了起來。
  「內射什麼的……肯定不行!劉月兒還是年齡才十四歲,太小,芊芊才十三,
萬一真被我搞懷孕了會加重她的身體負擔,本就是發育的時候,還是再等等吧。」
  「唉,反正也能拿到江山點數,就按照你自己的計劃來吧。加上這一年來偷
窺別人做愛,主人你也積攢了一百五十點江山點數了,不打算換點什麼東西嗎?」
  「我早就有打算了。」陳肇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這個時代的天空很幹淨,
沒有汙染,沒有霧霾,但是很快這片土地就會被一場痢疾瘟疫席捲。
  萬曆三年,一艘滿載著貨物的商船在寧波靠港,本應該生龍活虎,亟待下船
找妓女發泄長時間航海積累的性欲的水手們全都麵帶菜色,一下船就有人開始嘔
吐,接應船隻的港口官員並沒有意識到,痢疾病毒已經舉起了死亡的鐮刀。
  一周後,寧波府開始出現大量的感染情況,上百人出現了腹瀉嘔吐的症狀,
寧波知府立刻採取了措施,隔離政策和集中治療勉強控製住了瘟疫的爆發,然而
瘟疫病毒隨著貨物的西遷,波及到了杭州府附近。
  陳肇一家人聽到瘟疫開始流行的時候,已經是萬曆三年的秋天。
  今年陳肇十三歲,儼然已經長成一個翩翩美少年,因為他經常鍛煉身體,並
且還使用了信仰點數換取身體素質,現在的陳肇看起來就像一個十六歲以上的青
年,健壯的身體,濃密的頭發,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標誌著他健康的體魄。
  陳肇從師錢飛兩年,師徒關係依舊融洽,錢飛認為陳肇已經學會了他大半的
本事,這種駭人的學習速度錢飛聞所未聞,陳肇沒有出師自立門戶的心思,而且
一個十三歲少年也談不上自立門戶,錢飛也樂的天天從陳肇這裏蹭吃蹭喝,兩人
在醫館之中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師傅教徒弟學的相處模式,而是多有辯論,互相交
流醫學理念和知識,陳肇也從一開始完全不參與診治,到現在扛起錢飛醫館的看
病重任,儼然已經成為了一位合格的明代醫生。
  陳肇今天跟往常一樣,從錢飛的醫館搞定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在家附近他
就看到了有不少佃戶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一種微妙的氣氛在陳家外圍飄散著。
  陳肇皺著眉頭回到家中,隻見老爹陳八女身邊圍著她的母親和五位姨娘,馬
管家、長工頭子、佃戶代表、小廝侍女,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正在討論什
麼。
  「哎呀,你們呀,動不動就要全家搬遷,這有什麼好搬遷的?痢疾病現在還
遠在天邊呢,都說寧波府傳了痢疾,也沒見有人往西遷啊,別擔心了,該幹什麼
幹什麼去。」陳八女正站在大院子中間發表演講。
  「可是老爺,我們可都聽說東邊開始死人啦,寧波府具體情況不知道,周邊
的縣城可都情況危急,咱們搬遷又不是舍棄這裏的地頭和房子,先去親戚家躲一
躲瘟疫,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嘛。」陳肇的娘親站在陳八女身邊擔憂的說道。
  撓頭不已的陳八女一眼看到了回來的陳肇,他趕緊對陳肇招了招手喊道:
「我兒!回來的正好,咱家這不是就有一個學醫的嗎?咱們問問肇兒,聽聽他怎
麼說!」
  眾人七嘴八舌的跟陳肇講了痢疾瘟疫的傳聞,陳肇一聽就知道那場大瘟疫果
不其然還是來了。
  「爹,娘,我個人認為咱們沒必要搬家,但是必要的防護措施還是要做,我
明天就去杭州府老師那邊拿了藥回來,這是一種預防藥,服下去之後就能抵抗痢
疾瘟疫,吃過之後就不會感染痢疾,家中也有中藥,我配一些藥,以備不時之需。」
陳肇淡定的對眾人說道。
  「你看,你們看!還是我兒有出息,這不一下子就解決了問題嘛,一個個急
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陳八女一聽不用搬家,便徹底放鬆了下來。
  「兒呀,本以為你是一時興起去學醫,沒想到真的學了真本事,這兩年來家
中的大病小疾都是你治好的,娘相信你,咱們不搬家了。」
  陳肇看大家都放鬆下來,又叮囑他們不能掉以輕心,稍微普及了一下防疫知
識,又讓自己老爹準備召集周圍為他們務農的佃戶,以便明天分發疫苗之後,才
回到自己房間。
  一回到自己的那個小院子,陳肇一眼就看到了兩位已經亭亭玉立的侍女。
  現在已經不能稱呼她們為小侍女了,劉月兒本就比陳肇大幾歲,現在的她已
經成熟了更多,芊芊雖然依舊纖細,可愛單純的風格依舊沒有變化,但是隨著年
齡的增長,芊芊也有了別樣的女人味道,不再是那個小女孩兒了。
  「少爺!」
  兩位侍女跟陳肇的關係已經進步到了血濃於水的程度,她們一左一右飛奔著
撲入到陳肇懷中,在陳肇的臉頰上送上香吻,表達著她們對自己主子的依戀之情。
  「少爺又長高了,現在芊芊點著腳尖都要親不到少爺的臉了。」芊芊雙手環
著陳肇的手臂撒嬌,三年前的芊芊是絕對不敢有這種動作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
相處,陳肇那種隨和的個性已經深入人心,芊芊也經常會用肢體去主動接觸陳肇。
  「你們兩個也發育不少,越來越漂亮了。」陳肇毫不吝嗇他的誇獎之詞,順
便伸手在兩位侍女的挺翹屁股上揩了把油。
  如此牢固的三角關係在陳肇看來,實在是新奇,也隻有生在古代,陳肇才能
有這種奇妙的精神體驗。
  芊芊和劉月兒好像都不知道嫉妒為何物,更沒有感情上的獨占欲,即使有,
也被化簡到了最低,芊芊從不嫉妒陳肇愛劉月兒,在她的世界裏少爺的愛誰跟她
無關,隻要少爺愛自己,那麼自己就留在少爺身邊對他付出自己的所有,劉月兒
亦然,這種單方麵且幾乎不計回報的感情與忠誠付出,就是程朱理學對女性愛情
觀的定義。
  陳肇也因為這兩位侍女對自己近乎於無條件的從一而終,而更加愛憐她們。
  「芊芊,月兒,我有正事要跟你們說。」陳肇看了兩位侍女一眼,芊芊和劉
月兒都趕忙脫離陳肇的懷抱,站立在他的麵前擺正態度聽陳肇說話。
  「寧波府傳了瘟疫,你們可聽說了?」
  兩位侍女都點了點頭。
  「明天我就從師傅那裏拿藥來,這痢疾瘟疫傳播速度很快,咱們全家都要準
備好抵抗痢疾瘟疫的準備,從明天開始就不要給我送飯了,你們兩個就躲在家裏
麵吧。」陳肇對二女說道。
  「瘟疫的事情我們聽說了,瘟疫來了少爺為何還要冒著風險去杭州府?學醫
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我們跟少爺一起在家裏麵才安心。」劉月兒聽出來了陳肇
似乎要在瘟疫期間外出,便開口勸道。
  芊芊則直接不想講道理了:「少爺,你要是想出門,就把芊芊帶上吧。」
  言外之意就是少爺感染上瘟疫我也不活了。
  陳肇早就知道這兩個侍女肯定不肯讓他在痢疾流行期間在外麵亂跑,便用準
備好的說辭說道:「芊芊,月兒,我是個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工作,而且
我吃過預防藥之後肯定不會被感染,你們兩個盡管放心,就算被感染了我也能自
救。」
  陳肇不傻,這場痢疾如果陳肇沒有提前預料到,也許是一場大災難,但是陳
肇提前想到了,就變成了機遇,如果他治病救人,在這場瘟疫中扮演一個神醫的
角色,肯定收貨大量的知名度,進而收獲信仰點數,陳肇身為一個現代人,痢疾
實在算不上什麼可怕的病症,隻要有疫苗,感染的可能性基本為零,這種風險成
本極低的買賣他是絕不想放過的。
  「痢疾哪有什麼預防藥物?」劉月兒問道。
  「我跟是師傅一起研究出來的,效果很好,隻要吃過這種要就基本上不會被
傳染。」
  「那少爺給芊芊吃了這種藥,芊芊也不會得痢疾了,為什麼不讓芊芊跟著少
爺?」芊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肇,就是不想讓少爺離開自己身邊。
  芊芊話都說道這種份上,陳肇也沒話可說,隻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到
時候你們兩個隨我一起給難民治病,你們敢嗎?」
  兩個侍女笑著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敢!」
  當天晚上,陳肇吃了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
  也許是痢疾瘟疫的逼近,今晚的兩位侍女非常積極。
  兩位侍女在兩個月前就被陳肇破了處子之身,第一次就被如此粗狂的陰莖插
弄,劉月兒和芊芊的第一次都談不上享受,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同了,被陳肇
粗壯陰莖插入肉穴的感覺帶來的快感一次比一次激烈,所謂食髓知味,兩個侍女
雖然口上不說,但是都相當期待夜晚陳肇的臨幸。
  陳肇躺在床上,左邊是芊芊,右邊是劉月兒,兩位侍女遠遠沒有達到輕車熟
路的水準,性愛還處於摸索之中,芊芊輕吻著陳肇的側臉,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舐
著陳肇的脖子和鎖骨,小手放在陳肇胸前撫摸著他強壯的胸肌,劉月兒的性格比
芊芊開放狂野許多,她一邊親吻陳肇,手早已經摸到陳肇襠部去了,她已經有些
摸清楚了陳肇的敏感點,滑嫩的手指遊走在陳肇勃起的陰莖和陰囊之間,不斷的
給與陳肇性刺激。
  「脫吧。」陳肇輕聲說道。
  兩位侍女坐起來,劉月兒基本上沒什麼害羞情緒,芊芊則跟以前一樣臉紅通
透。
  二女脫下薄薄的衣衫,在背後解開內衣紅繩,然後赤裸著身體服侍陳肇脫衣,
陳肇粗大的肉棒在她們拉下褲子的時候跳了出來。
  陳肇的性器經過本身的成長,再加上又利用信仰點數強化了幾次性能力,陳
肇的陰莖的勃起長度已經到了十六釐米,粗細程度跟火腿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春袋也發育的相當可觀,兩個活力十足的年輕睾丸裏麵不知道貯藏著多少濃厚的
精液。
  芊芊臉更紅了,她又想看又不敢看的神情讓陳肇一陣心癢,劉月兒將耳邊的
長發撩到耳後,低頭張嘴,熟練的把紫紅色的龜頭含進了嘴裏,越來越深,陳肇
感受著劉月兒口腔中的溫熱和濕潤,劉月兒抬起眼簾看著陳肇,瞳孔之中盡是魅
惑。
  陳肇享受著劉月兒的口交,他把芊芊拉到身邊,一邊對她纖細的身體上下其
手,芊芊的胸部雖然有些平坦,但是她的乳頭很有存在感,屁股也特別挺翹,捏
起來那種驚人的彈性和圓潤感覺,完全不輸於任何年齡段的成熟女人。
  一邊跟她接吻,芊芊跟陳肇接吻次數越來越多,也掌握了怎麼接吻才能讓雙
方更充分的感受對方,芊芊的小舌頭跟陳肇的舌頭激烈的交纏在一起,兩人口中
的津液充分的交融。
  「唔……少爺……」長吻結束,芊芊激動的抱住陳肇,陳肇的手正不斷的撫
摸著芊芊的陰唇和陰蒂,芊芊渾身顫抖,她略顯矜持的呻吟一聲,陰道中湧出了
大量高潮的汁液。
  劉月兒吐出肉棒長吸一口氣,她從後麵抱起芊芊,掰開她顫抖不已的雙腿,
笑著對陳肇說道:「少爺,別讓芊芊緩過勁來,進來吧。」
  芊芊害羞的別過臉去,雙手卻很老實的抓著陳肇的手臂不放,陳肇俯身上前,
把沾著劉月兒晶亮口水的大龜頭抵在了芊芊粉嫩的小穴口,輕輕往前一挺身,龜
頭便插入了芊芊緊致的陰道中。
  「啊……」芊芊輕吟一聲,陰道被炙熱的男性性器撐開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
  陳肇沉默不語,慢慢繼續往前挺腰,直到整根陰莖都插入進入,兩人的陰毛
觸碰在了一起。
  芊芊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劉月兒伸手撥弄著芊芊的乳頭,伸出舌頭挑逗
她的耳垂,芊芊被前後兩人夾擊,顯得相當狼狽,但是被陳肇性侵犯的感覺所產
生的幸福感超越了所有的感覺,主宰了她的一切。
  陳肇開始抽插,粗大的陰莖在芊芊緊致的陰道中進進出出,沒抽插幾下,龜
頭就感覺到了強烈的擠壓感,芊芊又要高潮了!陳肇加快頻率,讓肉棒更多的摩
擦芊芊柔弱的陰道,再次抽插幾下之後,陳肇猛地挺腰,龜頭的馬眼頂在了芊芊
的花心上,芊芊猛地往後仰頭,雙腿纏著陳肇的腰部,一股陰精從她的子宮口激
射而出,浸潤了本就泥濘的交合處。
  「芊芊還是這麼敏感……」陳肇微笑著在她臉上親吻著,「累了嗎?累了我
就抽出來……」
  「不要,我要少爺繼續……」芊芊抱住陳肇央求道。
  「繼續做什麼?」
  「繼續……」芊芊羞的不行,但是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繼續在芊芊的
陰道裏麵抽插……射……射出少爺的陽精……」
  陳肇感覺到芊芊反過來了勁,雙臂架住她的雙腿,再次動了起來。
  劉月兒笑嘻嘻的看著兩人的交合處,床單子上已經被芊芊的體液浸濕,她在
芊芊耳邊低語道:「芊芊是少爺寵愛的小賤妾,芊芊的小穴正在被少爺任意抽插,
子宮準備好接受少爺的射精了嗎?」
  芊芊被強烈的快感刺激的思維極度混亂,她眯著眼睛順著劉月兒的話喃呢道:
「芊芊的小賤穴是少爺的,芊芊的子宮也是少爺的,芊芊要被少爺插到懷孕……」
  陳肇聽著兩個侍女的淫聲浪語,也愈發的興奮起來,芊芊的陰道本來就非常
緊致,刺激性相當強烈,陳肇進出十來次時候就感覺到了龜頭一股酸麻的感覺,
他的肉棒前所未有的堅硬,陳肇不打算忍耐射精,幾次猛烈的插入之後,把龜頭
深深的塞入芊芊的陰道深處,馬眼激射出一股股大量的精液,芊芊低頭看著兩人
的交合處,滿臉幸福的感受陳肇在她下體內出精的感覺。
  良久,陳肇拔出陰莖,芊芊的小穴口被他插的有些腫脹,白色的精液從粉紅
色的小洞裏麵勃勃流出,芊芊用手捂住下體,平躺在床上,盡量讓精液流進自己
的子宮裏麵。
  劉月兒俯身到陳肇胯下,用舌頭清理著陳肇的陰莖。
  陳肇太年輕了,再加上性能力被大幅度強化過,一次射精釋放之後,陰莖根
本沒有軟下去的跡象。
  「少爺,輪到我啦。」劉月兒比芊芊開放很多,她順從的躺倒在床上,自覺
的岔開雙腿,掰開了自己的陰唇,把那個同樣粉嫩的小穴展現在陳肇麵前。陳肇
撫摸了劉月兒嬌媚的臉一下,絲毫不跟她客氣,直接長驅直入,把陰莖插入了劉
月兒的陰道。
  劉月兒舒爽的呻吟一聲,雙腿環繞在陳肇的腰上,盡情的接受陳肇火熱的侵
犯,陳肇趴在她柔軟的前胸上,屁股快速的聳動起來,一上來就是激烈的快節奏。
  劉月兒盡量挺起腰部迎合,兩人已經比較熟悉彼此,劉月兒的陰道深處像是
一張小嘴一樣,緊緊吮吸著陳肇的龜頭,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在陳肇的房間回響
著。
  芊芊漸漸緩過勁來,她夾緊小穴,爬到陳肇身後,輕輕推著陳肇的腰幫他用
力幹劉月兒。
  「啊……少爺……月兒的小穴要被少爺插高潮了!少爺,快……讓月兒在少
爺威猛的大陽具的肏幹中高潮吧!」劉月兒被幹的一陣淫聲浪語,陳肇猛然加快
速度,劉月兒大喊一聲,迎來了第一次高潮。
  劉月兒休息了沒幾秒鍾,突然抱住陳肇一個翻身,陳肇被他壓在了身下,劉
月兒雙腳撐在床上,雙手按著陳肇的小腹,屁股抬起落下,主動用騎馬的姿勢動
了起來,芊芊爬到陳肇身邊,在旁邊一邊撫摸陳肇的身體,一邊跟自己少爺接吻。
  劉月兒的臉本就魅色十足,在這種激烈的性交之中更顯淫蕩,兩人的生殖器
都非常濕潤,劉月兒的小穴之中更是淫水泛濫,陰莖在劉月兒的淫穴中抽插發出
咕嘰咕嘰的聲音,陳肇猛然被反客為主,他一邊跟芊芊接吻,一邊揉捏著劉月兒
跳躍的C罩杯乳房。
  「啊……月兒,我要出精了……」陳肇喘氣越來越快,在兩個侍女強烈的性
刺激下,第二發也箭在弦上。
  劉月兒心領神會,她飛快的起伏著豐滿的臀部,加快了淫穴套弄的速度,在
兩人達到臨界點的一瞬間重重的坐了下來,陳肇的龜頭一下子頂到了她陰道的最
深處,精液誇張的噴射而出,劉月兒高高揚起頭,忘情的感受著陳肇性器官強烈
的射精!
  一番激戰,兩個侍女的小穴都已經裝滿了精液,陳肇躺在床上慢慢平複自己
的心跳,芊芊和劉月兒均臉色通紅,她們依舊一左一右依偎在陳肇身邊。
  「少爺,舒爽嗎?」劉月兒迷戀的臉湊到陳肇脖子間,貪婪的聞著他的男性
氣息。
  「當然爽了,月兒每次高潮的時候夾的我好舒服……」陳肇愛憐的撫摸著她
光滑的後背。
  芊芊拿過一個手絹,輕輕擦拭著陳肇額頭上的汗水。
  陳肇則猛地把她拉進懷中,芊芊動作可愛的驚呼一聲,然後便趴在陳肇懷中
不敢動彈了。
  「不用擦了,一會兒咱們三個一起洗澡再睡。」
  芊芊諾諾的小聲說道:「芊芊不用洗了,芊芊服侍少爺洗澡。」
  陳肇奇怪的看了一眼芊芊,劉月兒在旁邊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點了點芊芊
的額頭說道:「芊芊你呀,滿腦子都是想懷上少爺的孩子,這種事情要看老天爺
和觀音菩薩的意思,精液都射進芊芊的小子宮裏麵了,洗個澡不會有事的。」
  芊芊紅著臉不予反駁,顯然是承認了劉月兒的話。
  陳肇笑著說道:「芊芊原來想當媽了,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早晚芊芊
你,還有月兒,都得懷上我陳肇的孩子,用不著這麼急迫。」
  芊芊張了張小嘴,似乎想說什麼,又被她咽了回去。
  劉月兒輕歎一口氣,說道:「月兒倒是有些理解芊芊的心情,再過兩三年就
到了少爺明媒正娶的時候了,到時候月兒和芊芊就真的隻能當少爺的侍女了……」
  芊芊也低聲道:「芊芊不是想懷了少爺的孩子爭寵,芊芊隻想以後能一直陪
在少爺身邊……」
  陳肇驚訝的張大嘴巴,他看了一眼劉月兒,又看了一眼芊芊,板著臉說道:
「這是什麼話,且先不論我娶不娶老婆,就算我明媒正娶之後,我一樣會愛你們
兩個如初,讓你們遠離我之類的事情,我想都沒想過!」
  芊芊看陳肇臉色不好,便趕緊開口說道:「芊芊沒有其他意思,芊芊隻是想,
如果能懷上少爺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以後就能跟少爺長相廝守,芊芊從來沒
有妄想少爺結婚之後還能這般與少爺親近……」
  陳肇坐起身來,舉起一隻手大聲說道:「老天爺在上,我陳肇發誓絕不辜負
芊芊和劉月兒的情義,若是日後我對她們二人做出什麼始亂終棄的舉動,定教我
天打五雷轟,身墜十八層——」
  陳肇的毒誓還沒說完,兩女趕緊撲到他身邊捂住了陳肇的嘴巴,芊芊哭著說
道:「少爺!別說了,芊芊知道,芊芊再也不亂想了!」
  劉月兒也嚇得不清,在古代,這種毒誓一旦發出來,人們是相信一定會靈驗。
  陳肇一把抱起芊芊,哈哈大笑一聲,說道:「今天芊芊和月兒都得陪我洗澡,
少誰都不行!」
  芊芊嚇了一跳,趕緊用雙手環住陳肇的脖子。
  陳肇對劉月兒使了個眼色說道:「月兒,去給少爺我放水!」
  劉月兒也笑著應了一聲,光著屁股就去把大木桶裏麵放滿溫水,陳肇抱著芊
芊輕柔的身體走到桶前,把她溫柔的放到水中,然後拉著劉月兒的手一起跨入了
木桶之中。
  溫水之中,陳肇緊緊的把兩位侍女摟在懷裏,劉月兒感動的親吻著陳肇,芊
芊則感動的哭了鼻子,陳肇敢對著兩人發這樣的誓言,足以表明他對兩人的感情,
芊芊別無所求了。
  「芊芊,月兒,我們一輩子不分開……」
  「少爺若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當晚,一男兩女在木桶的水中依偎著,幾乎把洗澡水熬涼了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陳肇帶著兩位侍女直奔杭州府。
  路上三人已經看出了瘟疫的徵兆,不少附近的村民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收拾
好了行李,拖家帶口的往東方或者北方開始遷移,有親戚的投奔親戚,沒親戚的
也隻能先走了再說,走的都是年富力強的年輕家庭,年紀大一些的農民沒辦法拋
下剛剛春耕完的稻田,還有像陳肇的老爹一樣不願意背井離鄉,打算抗擊瘟疫的。
  陳肇沉默的看著這些拖家帶口的民眾,已經被無數的思緒塞滿心間。
  在現代,傳染病已經幾乎被人類從地球上滅絕,隻剩下極少數的幾種傳染病
還無藥可解,然而五百年前的今天,作為地球上科技進程最快的大明王朝子民,
人民麵對小小的痢疾依舊避之不及。
  芊芊和劉月兒都在偷瞄陳肇,自從跟了陳肇以來,陳肇的這種間歇性的沉默
已經被兩位侍女所習慣,她們私下裏也討論了很多次,少爺每天都在想什麼,但
是總感覺不能與少爺的思想同步。
  陳肇看了兩人一眼,還以為她們在擔心瘟疫,便笑著摸了摸芊芊和劉月兒的
頭發,對她們說道:「放心,到了杭州府師傅那裏,就有預防藥了,吃下那種預
防藥之後你們兩個就不用再擔心被感染。」
  「少爺,芊芊不擔心瘟疫,芊芊看少爺心情不好,卻不知道少爺在想什麼。」
  陳肇心頭一暖,在這種瘟疫橫行的時刻,兩位侍女的腦子裏裝的卻全都是他
這個少爺,她們愛陳肇已經勝過一切。
  「少爺我在想,什麼時候能滅盡天下瘟疫,讓大明朝的天空之下充滿光明。」
  劉月兒和芊芊都很難明白陳肇的這種遠大理想,在她們的世界觀裏麵,瘟疫
和疾病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染病而死,時也命也,老天爺
的力量豈是人能夠抵抗的?
  三人來到錢飛的醫館門前的時候,卻發現大門緊閉,陳肇敲了半天門也不見
回應,陳肇皺著眉頭拆了門板,用師傅留給他的鑰匙開了大門,隻見醫館裏麵已
經被打掃幹淨,錢飛人已經不在,櫃臺上放著一封信。
  「師聞寧波瘟疫泛濫,痢疾橫行,寧波於杭州千裏,朝行夕難至,瘟疫之流
行轉瞬而已……」
  陳肇從頭看到尾,師傅錢飛的這篇留言翻譯起來是這個意思:
  你老師我聽說寧波流行痢疾瘟疫,那裏離杭州很遠,但是痢疾瘟疫傳播過來
肯定非常迅速,所以你師傅我決定去賑災了,老一輩傳下來的白頭翁湯肯定管用,
徒弟你就好好在家待著,我如果一不小心栽在外麵了,你就繼承我的衣缽,好好
把我的醫術傳下去吧!
  陳肇鄭重的把信疊起來收進懷中,心中第一次對這個有些無賴性格的師傅有
了些許的敬重,白頭翁湯治療一般的痢疾確實管用,但是陳肇和錢飛心裏都很清
楚,這種病毒性的瘟疫痢疾,白頭翁湯療效相當有限。
  在物質條件如此匱乏的明代,錢飛身為一個小小的二流醫生,居然就這樣豪
氣衝天的跑去瘟疫重災區救災去了,這種從錢飛身上突然顯現出來的精神境界的
反差,讓陳肇有些蒙圈,這還是他的那個差一文錢都不給人抓藥看病的師傅嗎?
  錢飛這是去送死嗎?也許是,也許不是,陳肇此時隻想對錢飛說這樣一句話:
你丫的,能不能吃了老子的痢疾疫苗再跑去瘟疫區折騰?
  陳肇把能用的上的中藥藥材全部打包,身上帶的口袋不夠,直接把錢飛標注
著「錢」的行醫錦旗也給撤了下來當布袋用,他一臉陰鬱的關上藥店大門,對兩
位侍女說明瞭情況。
  「錢郎中真是一位醫德雙馨的濟世良醫啊!少爺拜了一位好師傅。」劉月兒
感歎道。
  「錢師傅一定要安全回來啊!」芊芊則更擔心錢飛的生命安全。
  陳肇從懷裏麵拿出兩隻口服藥劑給了兩位侍女,說道:「這是師傅留下來的
痢疾免疫疫苗,你們兩個喝下去,過一個對時就不用怕瘟疫了。」
  「少爺你呢?」
  「我也喝。」陳肇搖了搖手中的藥劑說道。
  沒錯,這三瓶裝在白瓷瓶裏麵的藥劑,就是來自於現代的口服痢疾疫苗,第
一支疫苗的售價高達40點山水點數,畢竟是現代最新研製出來的高科技生物醫療
產品,一支疫苗稀釋成兩份按理說也應該管用,但是陳肇不敢啊,萬一不管用,
豈不是白費了40點山水點數。
  芊芊和劉月兒對陳肇是百分百信任的,就算陳肇讓她們喝毒藥,估計兩個妹
子也是不皺眉頭的仰頭就喝,三人順利接種疫苗之後,一人提著一個盛滿中藥的
口袋,便直接回家。
  回家的路上,陳肇終於看到了第一個被痢疾感染的人,現在陳肇也算得上一
位合格的中醫,一看麵相就知道這個人上吐下瀉有兩天時間了,估計這人是想去
杭州府求醫,陳肇真的很想勸他一句別去人多的地方,但是感染者也是求生心切,
陳肇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越往家走,感染者越多,正午的太陽光下,成群結隊的痢疾感染者往杭州府
或者附近稍大一些的縣城湧去……
  回到家中,素來吵鬧的陳璿也不鬧了,陳家全家上下都的氣氛有些凝重,顯
然痢疾瘟疫的擴散速度和傳播範圍有些超出預想,陳肇一會到家中,馬上就開始
給全家人接種疫苗。
  疫苗陳肇兌換了40多支,花費了不到一千七的江山點數,陳家上上下下加起
來人很多,陳肇絕不可能在性命攸關的問題上遲疑,點數花了就花了,這一年多
下來,江山點數平均每天能入賬50多,最近這段時間與兩位侍女性交之後,一晚
上直接入賬接近一百,現在陳肇的賬戶上有將近兩萬點江山點數,一千七的疫苗
還沒有到肉痛的地步。
  回到家之後,陳肇謊稱這是師傅就給他的預防藥物,讓陳家一大家子人都接
種了疫苗。
  然後,陳肇開始調配後世著名的治療病毒性痢疾的中藥——止痢片。
  這個年代距離發現細菌還有兩百多年,中醫和西醫都還沒有依靠殺菌滅菌控
製病情的概念,而陳肇是知道這個關鍵點的,他根本沒有從腸胃調理的方向出發
調配中藥,而是直接照搬了後世滅菌專用的中藥,因此這種新型中藥藥丸很大概
率是能夠對症治療的。
  第二天,杭州府宣佈執行人員進出管製,越來越多感染瘟疫的人湧向周圍城
鎮,然而這種行為隻能加劇痢疾病毒的擴散。
  陳肇第一次目睹這種人間地獄一般的景象,陳家周圍已經算是人煙稀少的地
段,仍然能看到大量的患病難民,陳家自家的佃戶也有被感染的,陳家全家上下
沒有一人感染的情況被佃戶們察覺,這些農民紛紛上門求助,陳肇領著兩位侍女
給病人們分發藥丸。
  藥丸的療效是非常顯著的,服藥後一天,痢疾的症狀就不會加劇,持續服藥
三天,症狀就會開始好轉,因為受感染者體內會產生抗體,因此痢疾複發的概率
小之又小,五天之後,一傳十十傳百,本來聚集在杭州府附近大小城鎮的難民全
都往陳家方向湧來!
  陳肇忙的焦頭爛額,這幾天天天都配藥到淩晨,白天他還要監督分發藥物,
單純的交給家族中的人發藥是絕對不行的,因為隻有他才能判斷病人需要多少藥
物,發少了有治不好的風險,發多了會浪費,不論哪種情況都會浪費本來就有限
的中藥,現在每一顆止痢片藥丸都可能挽救一個人的性命,絕對馬虎不得!
  第六天,依舊有大量的病人圍在陳家門口,陳肇打開大門,隻見到外麵是茫
茫多的人頭,全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陳肇咬了咬牙,對著人們大聲喊道:
「鄉親們,有一個很不幸的消息要通知你們,我這裏中藥不夠了,現在僅剩不到
百副藥丸,病重的,以及老弱幼孕的患者優先領藥!」
  此話一出,人群立刻喧嘩起來,第一個領著虛弱的孩子來的婦人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黑壓壓的人群不一會就全都跪在了地上。
  「陳神醫,你想想辦法吧!把我的孩子治好,我不要藥也行!」
  「神醫,你缺哪種中藥,我身上的錢都給你,能不能買了來?」
  「神醫……」
  哀求聲此起彼伏,陳肇皺著眉頭,扶起來這個那個又跪了下去,陳肇歎了口
氣,看著遠方還有大量往這邊趕的病人,咬牙說道:「都給我起來!排隊站好!
年輕的自覺到後麵去,孩子、老人、病重的排在前麵,馬管家!」
  馬管家趕忙衝到陳肇身邊。
  陳肇對他說道:「組織起人手,讓這些病人一個挨著一個拍成兩列,現在就
行動!」
  馬管家大喊一聲謹遵吩咐!就轉身喊人去了。
  陳肇又對兩位侍女叮囑道:「芊芊,月兒,你們兩個聽好了,腹瀉出血、嘔
吐膽汁、脫水、眼神渙散者發藥三副,無血、嘔吐、脫水者發藥兩副,其餘輕微
症狀的發藥一副,聽明白了嗎?」
  劉月兒和芊芊都點點頭,芊芊抓住陳肇的手問到:「少爺,你去哪裏?」
  「我去附近的縣城找中藥,病人這麼多,怎麼能就這樣放著不管!」
  芊芊和劉月兒都愣愣的看著陳肇,外麵的病號們也都盯著陳肇,突然,陳家
院子裏麵響起了陳肇娘親的聲音。
  「我兒!外麵正是災情混亂的時候,你現在出門實在是太危險了,娘聽聞杭
州府已經封禁,其他縣城想必也是進不去的,就算能進去,中藥也應該早就沒有
了,肇兒你就留在家裏吧,娘不想讓你冒著危險離開!」
  陳肇聞言轉過頭來,隻見娘親站在院子正中間,自己的幾個姨娘圍在她的身
邊,都用急迫的眼神看著他,顯然是不想讓陳肇出門冒險。
  陳肇抿了抿嘴唇,剛想開口說話,一聲呵斥打斷了他的思路。
  「胡鬧!」
  所有的人看向聲音的來源,陳八女背著雙手站在陳家大院的正門口,臉上盡
是嚴肅的神色。
  「好男兒誌在四方,肇兒長大啦,你爹本以為你隻是一時興起要去學醫,如
今肇兒是一名醫生了,總要擔負起治病救人的責任,憂國忘家,捐軀濟難,忠臣
之誌!方圓千百裏的病人現在都要指望肇兒活命,怎能讓他們失望!肇兒你過來。」
  陳肇走到老爹陳八女麵前,陳八女從自己脖頸之間摘下一條繩子,繩子上掛
著一個一塊方形玉墜,他把這條玉墜掛在了陳肇脖子上。
  「肇兒,這個玉佩是陳家的傳家寶,是當年太祖皇帝開國時陳家祖先得來的,
本來應該在你結婚的時候傳給你,現在我就把這玉佩給你,我陳家八代單傳,想
必是這玉佩護佑我陳家,香火從未中斷,你就帶著它出發吧!」陳八女鄭重的看
著兒子說道。
  陳肇心中五味雜陳,他用手攥了攥玉佩,堅定的說道:「我陳肇定不辱使命!」
  「馬管家,把陳六弦和陳木喊來!讓他倆推著板車跟著我,我去找中藥!」
陳肇對馬管家喊道,馬管家立刻應聲而去,陳肇又轉頭看向娘親和姨娘們,笑著
說道,「娘親,幾位姨娘,你們放心,肇兒一定安全回來,我是個醫生,自己身
體的情況最清楚不過,你們就放心待在家裏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兩位陳家下人推著板車急急忙忙來到了陳肇身邊,陳肇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
領著兩人就走出陳家院子,外麵圍在門口的病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陳肇經過芊
芊和劉月兒身邊的時候摸了兩人的頭一下,給了他們一個自信的眼神。
  陳肇走出去兩步,回過頭來對外麵越聚越多的病人喊道:「眾位鄉親們,你
們在這裏等著,我去取藥了,可要撐住等我回來!」
  說罷,陳肇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揚聲呼和道:「神醫心懷天下窮苦百姓,醫德高尚,一
心赴救,蒼生神醫啊!」
  「蒼生神醫!」一聲聲呼喝連成一片,竟慢慢統一,無數病人高舉著雙手一
齊喊著為陳肇送行。
  呼喊聲被陳肇和兩位推著板車的陳家下人留在身後,陳肇皺著眉頭想著事情,
他突然回過頭來問身後的兩人道:「你們兩個害不害怕?」
  陳六弦和陳木兩個下人一個負責養雞養豬,另一個是幹雜務的,都是二十來
歲年級,是陳家最忠心的幾個僕人之一,都接種過陳肇的疫苗,而且他們可從來
沒經曆過這種熱血沸騰的場麵,拯救人的性命本就是一件高尚的事情,兩人早就
激動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杭州府立馬把中藥拉回來,陳六弦說道:
「跟著少爺有什麼好怕的!」
  「好,我們的目標是杭州府郊外的一處山丘,你們兩位推好板車跟緊我!」
  「少爺,咱們不是去杭州府?」陳木疑惑的問道。
  「杭州府早沒藥了,我要去的地方是我師父囤積中藥的秘密倉庫,這是我師
傅的機密,你們兩人跟我來這一趟可千萬要保密,取了藥回來之後就說是在杭州
府找到了,走漏了風聲後果很嚴重,聽明白了嗎?」
  兩人立刻錘著胸脯保證嚴守秘密。
  陳肇當然不是去什麼秘密倉庫,錢飛這種散漫的家夥怎麼可能有倉庫這種東
西?他是要找個藉口,在山水先生那裏把中藥換出來,這種憑空變中藥的手段不
能讓任何人知道。
  三人走了兩個時辰的路,陳肇裝作回憶倉庫地點的樣子在前麵帶路,其實就
是在找合適的地點,好在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座杭州府外的寺廟已經人去樓空,
修仙煉藥的道士們都逃走避難了,陳肇讓兩人等在外麵,尋了一間破舊的房屋喚
出了山水先生。
  「陳肇!好一個蒼生神醫呀,其實還不是要從我這裏兌換疫苗和藥方?哈哈
哈。」山水先生的聲音在陳肇腦海中響起。
  陳肇不耐煩的說道:「你是說我名不副實麼?說句實話,我這兩年可都是認
真學醫的,我現在確實是一名合格的明代醫師,還擁有現代的醫學理念,隻不過
缺少治病的材料,別廢話,快給我兌換!」
  「好好好,你是我主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喏,山水點數還一萬八千四百,
換吧。」
  陳肇搜索了一下自己需要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尋常藥物,跟明代完全沒有
時代差距,價格是相當便宜的,陳肇花了三百點就兌換了一屋子的中藥!
  陳肇喊了兩人進來,兩位下人看這房間裏麵堆得像小山一般的中藥瞠目結舌。
  「把路線記好了,下次我便不隨你們來了,先拉一車回去,晚上再拉一車,
明天應該還剩下很多,繼續往家裏麵拉!」
  兩人應了一聲,一臉認真的拉著板車,關乎著病人性命的藥材就這樣拉回了
陳家家中。
  半個月後,痢疾瘟疫終於得到了控製,這場本能導致將近二十萬人受災的瘟
疫在流傳到杭州府仁和縣附近的時候好像撞上了銅牆鐵壁,再也沒能往東方和西
方繼續流傳,寧波到杭州,本來麵臨無藥可治,自生自滅的兩千多位染病民眾,
被一名13歲神醫所救,陳肇在這場大災難中名聲鵲起。
  陳肇每天機械性的製藥,發藥,大量的病人都慕名前來,有少量陳肇也無力
回天的病入膏肓的病人,但是大部分人還是被陳肇救下來,按理說名聲這種東西,
陳肇應當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的,但是陳肇有信仰點數這種可以量化的神奇東
西。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ok2001 於 2021-4-11 07:38 編輯 ]
2021-4-11 07: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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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射姬】
作者:Simplekid森破小子
2021/02/28發表於:SIS論壇
                         第一部 諾亞方舟
                第五章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在第一天開門發藥開始,陳肇的信仰點數就開始每天以
驚人的速度暴增,第二天結算前一天就有一千多點,然後接下來以每天五百多點
的漲幅增長了一星期,陳肇帶人去杭州府拉中藥之後的三天,信仰點數呈現了一
種井噴式的增長,最高的時候能結算出將近一萬點信仰點數。
  痢疾瘟疫徹底過去,陳肇共收獲十萬多信仰點數。
  在最後的收尾階段,已經很少再有新的感染者出現,陳肇也已經不需要坐鎮
家中,現在連陳肇家的家丁都知道應該怎麼給痢疾患者發藥了,陳肇終於能夠有
時間好好休息。
  這一個月來,他需要在夜裏趕製中藥丸,然後第二天開門給災民發藥,有時
候半夜還會被敲響家門,有的患者需要急救,因為有的病人上門可能還不是因為
瘟疫,十裏八鄉範圍內陳肇出了名,是不是痢疾的都來找他,陳肇有時候不得不
從床上起來,犧牲掉本來就就稀少的睡眠時間。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十萬點信仰點數,好像能夠瀟灑豪爽的揮霍一番,
但是看到信仰商店裏麵最貴的一項之後,陳肇頓時感覺自己依舊是一個窮光蛋。
  十年壽命上限——99萬信仰。
  「為什麼不是99萬得永生?」陳肇有些喪氣的對著山水先生問道,這一個月
來要不是他強化了身體素質,非得被累趴下不行。
  「信春哥都不能得永生,更何況是九十九萬信仰點數……主人呀,你的路還
長的很呢!等你消費足夠數量的信仰點數,還會有更貴的項目解鎖,你就好好等
著吧!」山水先生笑呵呵的說道。
  麵對神神秘秘的山水先生,陳肇是一點辦法都沒。
  之後休息的某一天,陳肇跟兩位侍女充分的翻雲覆雨之後,他躺在床上有些
出神的看著掛在屋裏牆上的那個錦旗。
  錦旗是仁和縣周遭的老百姓送他的,錦旗做工很簡陋,上麵繡著蒼天神醫四
個字,陳肇知道這是老百姓的一片心意,便收下了。
  劉月兒白嫩的奶子貼在陳肇的胸前,手上正拿著一個手絹細心的擦他身上的
汗,芊芊放好洗澡用的熱水從裏屋走出來,剛好看到了陳肇的目光所在。
  芊芊拉了拉陳肇的手說道:「少爺,洗澡水燒好了,快去洗澡吧。」
  陳肇嗯了一聲,拉著兩個侍女的手去洗澡。
  「少爺,有心事?」劉月兒一邊往陳肇身上撩水,一邊問到。
  「嗯,不知道我那師傅怎麼樣了。」陳肇把兩個侍女摟進懷裏。
  「錢飛師傅吉人自有天相,還有你們師徒一起研製的預防藥,應該不會出事
的。」芊芊說道。
  「實不相瞞,預防藥和藥方,是我一個人琢磨出來的,我師傅他……」
  「什麼?!」劉月兒瞪大眼睛看著陳肇。
  「他信上不還寫了嗎?說什麼祖上傳下來的白頭翁湯興許管用……管個屁用
啊,那白頭翁湯治標不治本,得用我的那藥方治了病源,才能用白頭翁湯溫補,
唉,我怎麼能不擔心他呢?」
  芊芊和劉月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芊芊有些著急的說道:「那怎麼辦?錢師
傅去了寧波府,多危險呀!」
  「少爺,你不如直接帶著藥去找他,若是他染病了,你也可以治好他,他真
的染了病,恐怕是不回來杭州府了。」劉月兒建議道。
  「月兒,你說得對。」陳肇親了劉月兒臉一下,直接從浴盆裏麵跳了出來。
  「少爺,你今晚就出發?那也等等我們!」芊芊也從浴盆裏麵爬出來,三人
匆匆擦幹淨,陳肇跟家裏父母說了一聲,雇了個馬車直接連夜趕往寧波府。
  陳肇的擔心應驗了。
  馬車行了一天兩夜才到寧波府,寧波府已經解除戒嚴,陳肇在寧波府城外的
一個草棚裏麵找到了錢飛。
  錢飛躺在一個草席泥床上,草棚裏麵到處都是蒼蠅蚊子,他瘦的像一個骷髏,
陳肇皺著眉頭跪在錢飛身邊,號了號脈相,歎了口氣。
  錢飛似乎感覺到有人來到自己身邊,他睜開幹澀的眼睛,偏頭看向陳肇,臉
上裂開了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徒兒,我聽說你的大名啦,從杭州到寧波口耳
相傳,都說有一個十六七八的小神醫會治瘟疫,連寧波府的病人都往杭州跑,我
說我是你師傅,還沒人信哩!你研製出治療瘟疫的方子了?」
  陳肇點了點頭,把藥方給錢飛說了一遍。
  錢飛閉著眼睛聽,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不對路呀,這不是一味藥不對路,
是味味藥都不對路,你怎麼研究出來的?」
  「我用這藥調理一個老婦人的蛔蟲病,沒想到這老婦人連同痢疾和蛔蟲病一
起治癒了,我便用這種藥給別的病人試,果不其然是有療效的。」陳肇撒了個謊。
  「哦,是了,蛔蟲病是該用差不多的方子……你不僅頭腦聰明,能有此機緣,
想來命格不淺。」錢飛點了點頭,「徒兒,我在考你一問,病人體內陰陽格拒,
陰不斂陽,脈象中厚,而髒氣衰微,是個什麼症狀?」
  「此乃迴光返照之象,就是華佗在世,也難救他性命了。」陳肇用沉重的語
氣說道。
  「對啦,對啦!為師已經是迴光返照之象了,你留不住為師了。咱們好歹師
徒一場,我有件事要拜託你。」
  「師傅你盡管講。」
  三日後,陳肇斂了錢飛的屍骨,回到了仁和縣,在自家的地裏麵找了一塊風
水上好的地,埋葬了錢飛。
  第二天一大早,陳肇懷揣著《錢氏小兒方》,站在了杭州府錢家的門口。
  錢飛臨死前的話依舊曆曆在目,陳肇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遺言講的如
此的扭捏。
  「把那本《錢氏小兒方》交給一個叫錢幼汐的女孩,你去杭州府錢家就能找
到她,那錢家,是我本家,又不是我本家,你不能把書交給錢家的其他人,就交
給她才行。」
  ……
  「錢幼汐跟我什麼關係?說不清呀,天知道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
  「為什麼給她?她是個醫學天才,書給她也算是物歸原主。」
  陳肇正想著錢飛臨終前的話,門內傳來了一個略微有些扭捏的少女聲線。
  「誰?」
  「我找錢家錢幼汐姑娘,我有一本書給她。」陳肇朗聲說道。
  門開了,準確的來說,開了一條縫兒。
  一位少女麵色警惕的從門縫中看著陳肇,上下打量著他。
  「什麼書?」
  「這本書我必須親自交到她的手裏,書名麼,這本書太重要了,姑娘能幫我
通報一聲嗎?」
  「你給我就好了。」少女伸出白嫩的手掌。
  「你就是錢幼汐姑娘?」
  「是的。」
  「你認識錢飛嗎?」
  少女瞪大眼睛,猛的拉開大門,看著陳肇失聲問到:「你是錢飛什麼人?要
給我的可是《錢氏小兒方》?!」
  「正是,看來你是錢幼汐姑娘了,我是錢飛的徒弟,我叫陳肇。」陳肇把手
伸進懷裏拿書,他瞄著眼前這個少女,心想她長得真當的上清麗脫俗這個詞,臉
蛋白嫩白嫩的,潔白的脖頸上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柳眉大眼,烏黑的頭發盤在
腦後,幾縷青絲垂在耳邊,讓人心生憐愛。
  「你是那個叛徒的徒弟?!你從他那裏偷來的這本書?陳肇……你就是那個
仁和縣的神醫陳肇?!你是來看我們錢家笑話的?」錢幼汐麵色越來越不好看,
她開始大聲質問陳肇。
  陳肇皺了皺眉,伸進懷裏麵的手也拿了出來。
  如果真要講錢飛跟陳肇的師徒情有多濃厚,也不見得。
  陳肇生前生後活了四十五歲,心智決不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那麼容易被打動,
一開始他跟錢飛的關係無非是各取所需,陳肇需要一個在瘟疫中保全全家的理由,
錢飛需要一個聰明的看店夥計,至於教不教真本領,陳肇並不關心,錢飛也不關
心。
  直到兩人發現對方並不簡單之後,錢飛才突然想把一身本事傳下去,陳肇才
對錢飛的真本事有了一些興趣,開始了這一段真正的師徒關係之後,兩人的感情
才變得更加親密。
  錢飛的死,確實讓陳肇有些難過,這種悲痛像是那種失去了朋友的悲痛,陳
肇佩服錢飛在瘟疫之中表現出來的那種慷慨赴死的大無畏精神,因此麵對錢幼汐
針對錢飛的指責,陳肇是有些氣憤的。
  這不是你侮辱我師傅的那種氣憤,而是那種你侮辱我朋友的那種氣憤。
  「錢姑娘,不知我家師傅如何得罪了你,即便現在他人都已經死了,你還對
他如此惡語相向,說他是個叛徒?我也不是來看什麼笑話的,咱們往日無冤近日
無仇,我來找你隻是給你送書,你這番話從何說來?」陳肇奇怪的問道。
  「哼,他那種無良醫師,怎麼配為人師表?你是他徒弟,可見過他如何給人
看病?」錢幼汐一張圓潤的小臉布滿了冰霜,眼神之中更是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望聞問切,他給人看病無非這四個字,有什麼不對嗎?」
  「他給人看病的時候,經常心不在焉,往往不深入瞭解病人的病理就隨意開
藥,你說他是個醫生,不如說他是個商人!」錢幼汐厲聲道。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陳肇心裏嘀咕了一句。
  「那他頂著痢疾瘟疫前去寧波府又是為何?他若是個不關心病人死活的無良
醫師,就沒必要去寧波府治病救人,甚至他還死在了寧波府,這跟你口中的那個
錢飛相差太多了吧?」陳肇據理力爭。
  「他死了?他在瘟疫爆發的時候,去了寧波府?」錢幼汐驚訝的問道。
  「是的,我在杭州府治病救人,瘟疫過去了也沒等到我師傅的消息,便去寧
波府尋他,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給我交代了遺言。」
  「也許他去寧波府另有其事,隻不過剛好趕上了瘟疫。」
  「錢姑娘,你這說的也太牽強了,我這裏還有錢師傅他留給我的書信,信上
明明白白寫了他要去寧波府對抗瘟疫。」陳肇拿出書信遞給錢幼汐。
  錢幼汐冷這著臉看完,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她皺眉問到:「你說你來送書,
為何要送書給我?」
  「我來找你,是為了把這本《錢氏小兒方》交給你,這是我師傅的遺願,他
說杭州錢氏一家是錢乙聖人的直係後代,還說錢家有一名叫錢幼汐的少女是個少
見的醫學天才,這本書理應傳給你。」
  錢幼汐聽到錢氏小兒方,臉色變了幾變,她疾聲說道:「書在哪裏?快給我!」
  陳肇微微一笑,說道:「書就在我身上,但是我現在給你,恐怕你就把我這
樣關在門外了,書你是拿到了,但是我師傅那邊,恐怕你還是對他心有偏見,於
情於禮,你都應該讓我進門吧?」
  錢幼汐盯著陳肇的眼睛看了一會,終於不情不願的打開了門。
  錢家中掛滿了喪幡,陳肇嚇了一跳,他問到:「姑娘家這是?」
  「家父在診治痢疾病人的時候不幸染病,去世了。」錢幼汐頭也不回。
  陳肇突然有些理解這個少女了,自己身為這次瘟疫的英雄人物,突然以錢飛
徒弟的身份造訪,本來家裏就因為痢疾死了人,麵對一個能夠完全治癒痢疾的同
齡少年,想必本就五味雜陳,有突然得知自己是錢飛的徒弟,心情更是七上八下。
  陳肇歎了口氣,繼續跟在錢幼汐身後。
  錢幼汐還是把他帶入了正廳裏麵,相當於承認了陳肇的客人身份,但是也沒
有給他上茶。
  陳肇坐在座位上,看著錢幼汐說道:「能跟我說說,你為何對我師傅錢飛如
此厭惡麼?」
  「我自幼便跟隨父親學醫,父親跟我說,錢家有一個叛徒,這個人從小不學
無術,從祖父那邊偷了錢家祖傳的錢氏小兒方,從而自立門戶,導致我錢家現在
少了一本祖上傳下來的醫學巨著,所以錢家的醫道,是不完整的。」錢幼汐用低
沉的語氣說道,「我對此深信不疑,有一天我路過那家錢飛開的醫館,心裏麵總
覺得很堵,便在門外偷看,我看那個錢飛給人看病時無精打采,全然沒有一個身
為醫生的嚴謹態度,我便闖進門去,跟他理論。」
  陳肇認真得聽著,他點了點頭示意錢幼汐繼續說下去。
  「我質問他為何偷我們家的錢氏小兒方,那錢飛問了我叫什麼,然後跟我說,
錢氏小兒方是祖宗親手傳給他的,是我父親要從他手裏麵強取豪奪,他才迫不得
已出來自立門戶,我氣急了,便罵他是庸醫,是雞鳴狗盜之輩,不配做醫生。」
  錢幼汐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這個錢飛,居然還笑著承認了,說我就是庸
醫。我便跟他打賭,說我們我們比論醫術,如果我辯的他啞口無言,他就得把錢
氏小兒方給我。」
  「如果你輸了呢?」陳肇突然問道。
  「我當時怎麼可能想到會輸?」錢幼汐瞪了陳肇一眼,然後突然發現自己好
像透露了什麼,她臉紅了紅,繼續回憶道,「之後我們真的比了,辯論了很久,
我記得天都快黑了,直到他問道肱骨之病的時候,我答不上來了。」
  錢幼汐咬了咬牙:「我萬萬不曾想到,他居然真是個飽讀醫書之人,先是醫
德不好,又是自認庸醫,我本有十成把握贏他!」
  「後來呢?」
  「後來……他也沒說如果我輸了會怎樣,我很害怕,就跑了出來。」錢幼汐
躲開陳肇的目光,小聲說道。
  陳肇點了點頭,用平和的語氣說道:「現在你知道了,他不是個庸醫,他的
醫學學識是那麼淵博,同時他也不是個奸邪之人,一個奸邪之輩,怎麼能隻身前
往瘟疫重災區,臨死前還對你這個醫學天才念念不忘,還要讓我把這本錢氏小兒
方交給你呢?」
  「那我父親說的他行偷竊之事,又該怎麼解釋?」
  「也許我師傅錢飛說的才是真相,你父親嫉妒他的才華,錢家祖宗又把錢氏
小兒方傳給了才華橫溢的他,所以才把他趕出家門的!」
  錢幼汐啪的一下子把手拍在了桌子上,像個小母老虎一樣對陳肇呲著牙說道:
「我父親都已經去世了!他為了治病救人而死!你怎麼還能這樣聽信那個錢飛的
話,汙蔑我父親!」
  陳肇看著錢幼汐,冷靜的反問道:「我師傅錢飛不一樣去世了?他也是為了
治病救人而死,你隻聽到了你父親說我師傅的不是,我何嚐又不是站在我師傅這
邊為他說話?我考慮過你的心情,考慮過你的立場,處處說話小心,為你著想,
你可有一絲一毫體諒過我的心情?」
  錢幼汐一下子被陳肇的這句話給問住了。
  錢幼汐顯然是一個願意講道理的人,她一言不發的坐在座位上,可是卻不能
接受陳肇所說的話,但是陳肇口中的錢飛,卻真的挑不出毛病。
  陳肇看到錢幼汐沒有像一個潑婦一樣對自己死纏爛打,對她的印象更加好了。
  「關於兩位長輩的事情,我們就此打住吧,畢竟兩位都已經去世,再嚼他們
的舌根,又有什麼用呢?不如這樣,我聽我師傅的口氣,他似乎也沒想過讓你把
他認下來,我隻求你一件事,你答應了我,這本錢氏小兒方,我就給你了。」陳
肇把書從懷裏麵拿出來。
  「什麼事?」錢幼汐的眼神聚焦在了《錢氏小兒方》上麵,她的眼中並無貪
婪,隻有對知識的渴求。
  「你要承認這本書是我師傅錢飛給你的,傳給你的後人的時候,決不能用這
是祖上傳下來的這種話敷衍過去,你父親告訴你的那些話,你可以跟後人說,但
是我師傅的事情,你也要不添油加醋的照實說明,你的後代到底相信哪一方的說
辭,便交給他們自己分辨,你覺得如何?」陳肇用真誠的語氣說道。
  錢幼汐咬著有些蒼白的嘴唇,低頭思考了起來。
  陳肇也不著急,就坐在座位上等她想。
  慢慢的,錢幼汐臉上的寒霜慢慢融化了,陳肇說的話很真誠,她並非鐵石心
腸。
  然而錢幼汐剛剛想開口,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叫喊:「小妹,不能答應他!」
  錢幼汐和陳肇抬頭看向門外,一個衣著華麗的粉麵男子闖了進來。
  「小妹,萬萬不可聽信此人妖言!」
  錢幼汐驚訝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哥!這一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男子看著錢幼汐說道:「妹妹,我隻是回了一趟老家啊!這不剛剛才回來麼,
這個男人是錢飛的徒弟,又會治療痢疾,身為他師傅的錢飛肯定也會,他怎麼可
能死於痢疾瘟疫!」
  錢幼汐一聽這一句話,頓時臉色蒼白了起來,她看向陳肇,眼中滿是懷疑。
  「治療瘟疫的配方,是我自己研發出來的,跟我師傅沒有半毛錢關係,瘟疫
爆發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把藥方分享給他,他就隻身前往寧波府了,話說你是
誰?」陳肇冷著臉問到。
  「我是誰?我是錢家的大少爺錢幼經,是錢家醫學的正統傳人!你說那藥方
是你研發的?哈哈哈哈,開什麼玩笑,就憑你這個叛徒的徒弟?」錢幼經直接開
始嘲諷陳肇。
  陳肇冷靜的反問道:「錢家大少爺?你一個錢家大少爺,傳瘟疫的時候說自
己回老家了?回老家的你怎麼可能聽說過我的名號?我在仁和縣治病救人,你在
老家是如何知道我會治療瘟疫的?」
  錢幼經張口結舌,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我昨天回來的,在杭州府的
大街上打聽到了你的消息!」
  「家父抗擊瘟疫身亡,你身為他的長子,回到杭州府的第一天不回家來披麻
戴孝,居然還有空四處打聽我的消息?」陳肇大聲問到。
  「我……小妹,你別聽這個叛徒的徒弟胡言亂語,他身上那本《錢氏小兒方》
是咱們家族的祖傳之物,不能就落在外人手裏啊!」錢幼經說不過陳肇,隻得轉
過頭來看著錢幼汐喊了起來。
  「家父身亡,不回家守靈盡孝,是為不孝,罪之一也;瘟疫來襲,獨自拋下
家人躲避瘟疫,是為不義,罪之二也;看到此書,全然不顧你妹妹的感受,隻想
著要回書籍,是為不仁,罪之三也!這本《錢氏小兒方》,隻配交給錢幼汐,你,
連碰一下的資格都沒有!」陳肇說的正氣凜然,錢幼經指著陳肇氣的大罵,可卻
說不出反駁的理由。
  「夠了!你們都停下!」錢幼汐捂著耳朵痛苦的喊道。
  陳肇立刻閉上了嘴,而錢幼經卻還在絮絮叨叨,錢幼汐憤恨的看了他一眼:
「哥!你別說了!」
  錢幼經終於住嘴,眼神卻還是緊緊的盯著陳肇手中的書。
  陳肇歎了口氣,他把書遞給錢幼汐,錢幼汐一雙大眼睛早就紅了眼眶,眼淚
在她眼睛裏麵一圈一圈的打轉。
  「錢姑娘,我師傅的遺囑,我必須要做到,這書給你了,至於你能不能守住
它,就看你自己的了,這是你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能摻和,但是你終究跟我師
傅有過一段緣分,你若有何難處,可以來仁和縣找我。」陳肇有些心疼錢幼汐,
父親死了,家裏又剩下個這種德行的大哥,她一個女孩子家,想想都頭疼。
  陳肇把書遞給錢幼汐,不再停留,邁步從錢幼經身邊經過,頭也不回的走了。
  錢幼汐用手婆娑著《錢氏小兒方》的書頁,看著陳肇的背影,欲言又止。
  「哦,對了,治療痢疾瘟疫的中藥配方是……」陳肇背對著錢幼汐高聲報出
了藥方的組成以及用量,打開錢家大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沒多久,陳肇有些惆悵的回頭看了看錢家大院,有些唏噓,搖了搖頭
開始往家趕。
  回到家中,芊芊和劉月兒迎了上來。
  「少爺,事情順利嗎?」芊芊關上院門之後,才羞澀的摟住陳肇的手臂問到。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錢家那個小姑娘,以後得日子該怎麼過呀。」陳
肇歎了口氣,把自己在錢家的遭遇一一細細的講給兩個侍女聽。
  芊芊心軟,聽著聽著就想掉眼淚了,劉月兒則對那個錢幼經恨的咬牙切齒,
陳肇不得不開始哄兩位侍女開心。
  「那個錢姑娘真不幸,父親騙他,長兄眼裏隻有那本書,多孤苦呀!」芊芊
說道。
  「那也沒芊芊苦,芊芊你不是被家裏人賣到陳家來的嗎?」陳肇摸了摸芊芊
的腦袋說道。
  「芊芊的爸媽不是不愛芊芊,是因為他們實在養不活我了,不得已才賣掉芊
芊的,那四兩銀子能讓我一家過兩年,我到陳家來也沒吃什麼苦,最重要的是,
還遇上了少爺……」芊芊一臉幸福的靠在陳肇身上。
  「什麼?你才賣了四兩?」陳肇驚訝的看著芊芊問到。
  「芊芊四兩,我是四兩半,我比芊芊年長些,不用教太多規矩,所以貴一些,
還有些更小的,可能三兩都賣不到……」劉月兒小聲說道。
  「沒關係,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呀,就是給我金山銀山換你們兩個,
少爺我也不換!」陳肇摟著兩個侍女哈哈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走進了自己屋子。
  「呀,少爺,現在還是白天……」芊芊害羞的捂住臉。
  「白天做完,晚上還能有一次,不是挺好的,多讓少爺在你那小肚子裏麵播
種,才有更多機會懷上呀!」劉月兒笑嘻嘻的對芊芊打趣道。
  兩位侍女在陳肇身邊服飾他脫下衣服,陳肇坐在床邊,兩個侍女還沒來得及
脫下衣服,就被他按在胯下,劉月兒和芊芊一左一右舔弄著他的陰莖。
  舔了一會兒,陳肇直接讓劉月兒站起來,撩起來她的侍女服,直接把她的褻
衣脫了下來,劉月兒雙手扶著梳妝台撅起屁股,陳肇找準她的小肉穴洞口,一挺
腰就插了進去。
  劉月兒一下子被陳霞的粗大插的渾身一顫,張口就喊出了一聲又尖又響的魅
音,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幽怨的回頭看了陳肇一眼說
道:「少爺,你這一下太突然了,我都喊出聲音來啦!」
  陳肇一邊擺動腰部,笑著說道:「沒關係,大聲點怕什麼?整個陳家大院都
知道你倆是我的女人,興許我老爹就在隔壁豎著耳朵聽房呢!」
  「少爺,你快別說了,羞死人了~」芊芊在旁邊紅著臉說道。
  「他們聽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讓他們知道咱們有多恩愛,大白天還迫不
及待的行房做愛……」
  芊芊害羞的兩腿都夾緊了,她一把捂住陳肇的嘴巴不讓他胡言亂語,陳肇卻
突然加快了腰部的擺動,劉月兒剛剛適應陳肇的抽插,突然那根肉棒又在她的體
內橫衝直撞起來,劉月兒又忍不住呻吟出聲。
  「芊芊,想讓我小點聲,就聽我的話。」陳肇拉開芊芊的小手,看著她說道。
  「我都依少爺的。」芊芊趕忙答應。
  「就用你這小手,拍一下你月兒姐的白屁股。」
  芊芊一下子僵住了,她看了看劉月兒,又看了看陳肇,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少爺讓你拍,你就拍呀!」劉月兒被插的受不了了,轉頭低聲對芊芊說道。
  芊芊咬緊牙,啪的一下拍在了劉月兒的屁股上,這一下著實不重,但是聲音
可比陳肇撞擊的聲音大多了。
  「呀!」
  「嗯!」
  芊芊和劉月兒同時驚呼出聲,芊芊趕忙手忙腳亂的道歉:「對不起,月兒姐,
打疼你了沒?」
  劉月兒已經到了高潮的頂點,她咬著牙一聲低吟,子宮深處噴出了一股熱熱
的陰精。
  陳肇抽出濕噠噠的陰莖,直接把芊芊按在床上,笑著說道:「芊芊,這一下
拍的真好,少爺給你獎勵。」
  兩三下扒光了芊芊的衣服,芊芊順從的讓陳肇脫光,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
張開雙腿,迎接陳肇的硬的像鋼炮一樣的陰莖。
  芊芊的陰道比劉月兒緊致一些,陳肇雖然玩心大盛,也不會太亂來,還是慢
慢的奸入了她的體內,劉月兒緩過勁來,爬到床上繞到芊芊腦袋後麵:「好你個
芊芊,聯合少爺一起欺負我,這下輪到我了!」
  芊芊抱住雙胸喊道:「月兒姐,是少爺命令我的,你別欺負我!」
  陳肇拉開她的雙臂把她摁在床上,劉月兒伸手逗弄著芊芊一對鴿乳上的紅櫻
桃,芊芊被兩人上下夾攻,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一個勁的求饒。
  陳肇感覺自己也快來了,他握緊芊芊纖細的手腕,下體在已經相當泥濘的陰
道中加快速度,動了十多次之後,猛的一挺腰,把精液射進了芊芊的嬌柔子宮裏
麵。
  芊芊高呼一聲,也飛到了天上。
  陳肇喘著氣,慢慢把陰莖抽了出來,粘稠的精液從芊芊紅通通的小穴口流了
出來。
  「少爺,晚上還可以,大白天的,太亂來啦!」劉月兒有些幽怨的瞪了陳肇
一眼。
  「你們難道不覺得,高潮比以往來的更猛烈麼?」陳肇躺在床上把兩位侍女
摟在懷裏說道。
  「是……有那麼一點……」劉月兒紅著臉承認到。
  「少爺,我要暈過去了……」芊芊的高潮顯然也來的相當猛烈。
  三人沉默了一陣子,陳肇說道:「從明天開始,我要去我師傅的那個醫館行
醫,給病人抓藥看病。」
  聊到正事,劉月兒也認真起來:「少爺以後就接了錢師傅的班了嗎?那我們
兩個還待在家裏做什麼?幹脆也去醫館給少爺打下手。」
  芊芊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我不會行醫太久,就按照祖宗的規矩,喪父,兒當披麻戴孝守靈三月,我
就在那醫館行醫三個月吧,我不是他兒子,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我的責
任。至於你們兩個……」
  陳肇看了看兩個小侍女:「醫館裏麵來的都是病人,你們倆就在家等著我,
實在想我,就中午給我送一次飯得了,晚上我又不是不回來。」
  「少爺,芊芊就是跟你分開一小會兒,芊芊心裏也難受。」芊芊一臉不舍的
說道。
  「那這樣吧,上午你們兩個不用來,在家打理打理家務,終於送飯過來,下
午就在醫館,幫我抓抓藥,記記賬,守著少爺我看病,好不好?」
  看陳肇鬆口,兩位侍女都喜笑顏開。
  第二天,陳肇來到醫館前,抬頭看著錢飛這個醫館的牌坊,心中有些感歎,
他拿鑰匙開了門,像往常一樣拆了門板,一看身後的一排排藥匣子裏麵大多數都
是空的,他又找中藥商買了藥,才坐在櫃台後麵,用山水點數兌換了一些現代醫
學教材,認真得讀了起來。
  陳肇在杭州府雖然名氣大,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也不算多,大多數人都隻聞
其名不知其人,隻有很少人才知道這個醫館中的小醫生就是大名鼎鼎的陳肇,古
代不像是現代,一個名人的照片在網絡上報紙上都能看見。
  所以,陳肇的一上午隻接了一個病人。
  快到中午的時候,陳肇低頭看書看的有些累了,他抬起頭活動了一下脖子,
突然看見門外有一個少女的身影一閃而過,他感覺這個身影有些熟悉,他合上書
追出來,在街上看了一番,卻沒尋見那個身影。
……
                第六章
  第二天陳肇留了個心眼,果不其然,那個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門外,
陳肇的餘光一掃到這個身影,立刻起身往門外走去,那個身影果不其然又要逃跑,
陳肇的身體經過多輪的肉體強化,早已相當敏捷,三步並作兩步就追出門去。
  「錢姑娘!」陳肇對著那個還沒來得及跑遠的身影喊了一嗓子。
  錢幼汐被陳肇這一嗓子喊的雙肩一震,怯怯的回過頭來,滿臉的苦澀。
  陳肇知道應該是她家裏有了麻煩,無言的對她招了招手。
  錢幼汐顯然糾結的很,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上前來,陳肇領著她走進醫館,
關上醫館的門,搬了個凳子給她坐,態度溫和的問道:「錢姑娘,有什麼難處,
盡管說來。」
  錢幼汐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從懷中拿出了那本《錢氏小兒方》,遞給陳肇。
  「這是何意?」陳肇沒有接過來,反問道。
  「我哥一直纏著我要這本書,前幾天我竟發現他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進入的
我房間翻找,我害怕極了,跟他大吵了一架,跑了出來,一直在外麵租房子住,
根本不敢回家,這是前輩們傳給我的書,我也不是不想給我哥,但是他一直強迫
與我……我怕守不住這書,於是想讓你幫我代管……」說著說著,錢幼汐麵色越
來越難看,幾乎要哭出來。
  陳肇歎了口氣,道:「錢姑娘,書我不能收。」
  錢幼汐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成串的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這其中的傷心之處,
陳肇完全能夠理解,自己的家人看重這本書的程度,比她這個人都重,親族關係
的崩壞,又是長兄為父的封建社會,自然是痛苦萬分的。
  陳肇貼心的拿了手帕給她,讓她擦眼淚,然後溫聲細語的開導道:「錢姑娘,
你哥要這本書,你便給了他。」
  「可是……」錢幼汐擦了眼淚,剛想出聲反駁,卻又被陳肇打斷了。
  「錢姑娘,我問你,這本書已經能全文背誦了嗎?」陳肇笑眯眯的問道。
  「自然可以!」錢幼汐果然不負她天才醫學少女的名聲,當即就開始背誦起
來。
  陳肇聽著,聽了前一段便笑著擺了擺手道:「不用背了,錢姑娘。你既然已
經能夠全文背誦,這本書便給你哥又何妨?這書確實是祖宗傳下來的寶物不錯,
但是我們要領會祖宗的精神呀,他們身為我們的先賢,想傳遞給後代的不是這本
書本身,而是其中的知識與醫德,你早已得到這些東西了,因此這本書隻有形式
上的意義,給出去又何妨呢?」
  錢幼汐愣住了,她仔細思索著陳肇的話,突然感覺自己豁然開朗起來。
  看著錢幼汐的表情明朗了許多,陳肇也微笑了起來。
  錢幼汐看著眼前這位翩翩少年郎,對比家裏麵那位大哥,其實早就不知不覺
的對陳肇心生好感,陳肇那次拜訪錢家之後,陳肇呵斥她大哥的那些話,一次又
一次的在她的腦海中回響,陳肇的身影也一直揮之不去。
  如今陳肇又一次解開了她的心結,錢幼汐情不自禁的越發想跟眼前這個同齡
人多親近一些,困擾著她多日的問題得到解決,大腦終於得到了片刻的放鬆,這
時候她才突然發現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門還關著,一下子便臉紅起來。
  「陳公子,謝謝你解開我的心結,剛開始跟你見麵的時候,是我誤會你了,
你能原諒我嗎?」
  陳肇不禁覺得有些新鮮,公子這個稱呼,穿越之前隻在古裝劇裏麵聽到過,
穿越之後,更是鮮少接觸像錢幼汐這般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如今麵前剛剛掉完
眼淚的錢幼汐越看越水靈可愛,加上同為中醫知識分子,不禁也心生幾分親近之
感。
  「錢姑娘,我從不曾怪罪你,何談原不原諒?今後如果你在醫術上遇到什麼
困難,也可找我交流,咱們互相學習進步。」陳肇麵對這個未來必然成長為一代
名醫的錢幼汐,有心指點她一些現代醫學理論,進而為華夏的醫學貢獻自己的力
量。
  錢幼汐正好有對《錢氏小兒方》有不明白的地方,也沒跟陳肇客氣,便提出
來跟他討論了起來,陳肇毫不私藏,拿出自己的見解傾囊相授。
  就這樣,兩人坐在一起討論醫術,時間眨眼就到了中午,正巧趕上芊芊和劉
月兒來送陳肇的午飯,錢幼汐一看到這兩位一身媚氣的侍女就知道,這兩個侍女
跟陳肇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一瞬間竟然感覺些許失落。
  芊芊和劉月兒看到錢幼汐的一瞬間,也都明白了什麼。
  女孩子的世界中往往有一個男孩子世界中沒有的範疇,這個範疇很特殊,叫
做「情敵範疇」,古今皆是如此。
  當一個女孩子真正全心全意的愛上一個男人之後,不論是單相思的暗戀,還
是已經成為了情侶或者夫妻,這個情敵範疇就會本能的建立起來,並且賦予這個
女孩子特殊的能力,當她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接觸的時候,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
一句簡單的話,一個眼神,這個女孩就能準確的分辨出這個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情
敵。
  有時候男女吵架經常會出現這樣一個場麵,男人對著女人說你怎麼不講道理
呢?
  其實很多戀愛中的女孩子並不依靠道理戀愛,她們實在是太敏銳了,不需要
把握到男人偷腥的證據就能憑借天然的感性察覺到這些東西,有的比較感性的男
人也有這種現象,但是對比起女人來還是少數。
  芊芊和劉月兒看到錢幼汐的第一眼,就直接認定了這個大小姐打扮的女孩子
不是客人,不是來看病的患者,就是情敵,這是一種直感,不需要任何邏輯與證
據支持。
  但是陳肇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還大大咧咧的招呼錢幼汐坐下
來一起吃中午飯,錢幼汐居然也答應了下來。
  芊芊和劉月兒佈置好了飯菜,張羅好了餐桌,劉月兒拉著芊芊的手,沒有如
往常一樣坐在飯桌上,而是站在一邊。
  陳肇很是奇怪,道:「你們兩個怎麼了?一起坐下吃飯啊!」
  「婢子侍候少爺吃飯,尊卑有別,怎麼能跟少爺和少爺的客人坐在同一張桌
子上呢?」劉月兒能言會道,站在一邊根本沒有上座的意思,芊芊不太會說話,
為人也羞澀些,隻是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肇,抿著嘴巴不說話。
  陳肇當然不知道,兩位侍女跟錢幼汐之間的「戰鬥」已經開始了,他仔細想
了想,得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想,大概是兩個侍女因為有外人在,怕失了陳肇的麵
子,因此不肯一起吃飯。
  「這位錢姑娘是我的朋友,我們同為學醫之人,機緣巧合熟識了,不算外人,
你們坐下一起吃飯吧,用不著顧忌許多。」陳肇大大咧咧的說道。
  劉月兒和芊芊還是不肯,錢幼汐也微笑著說話了:「兩位姑娘,陳公子說的
沒有錯,我並不在意許多規矩,陳公子讓你們一起吃飯,你們就一起吧。」
  劉月兒和芊芊這才坐下,芊芊卻抓著筷子看著自己的碗,半天不動筷,劉月
兒性格潑辣,則積極的發起了「進攻」,一直給陳肇夾菜布飯,無言的向錢幼汐
宣告她與自己主子非同一般的關係。
  錢幼汐怎能感覺不到兩個侍女對她的敵意?她默不作聲,吃完飯謝了陳肇的
款待,便告辭了。
  陳肇這個時候就算再愚笨,也閱讀出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地方,他起身送了
錢幼汐,回來之後便直接微笑著對兩個侍女說道:「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跟錢姑
娘的關係?」
  讓陳肇萬萬沒想到的是,劉月兒直接在他麵前跪了下來,芊芊也無言的跪在
劉月兒身邊。
  「少爺,今日婢子在客人麵前失了禮數,請少爺責罰。」劉月兒道。
  陳肇頓時哭笑不得,這哪是「失了禮數」?這明明是吃了飛醋,又礙於自己
身份不是明媒正娶,隻是小小通房侍女,不能插手自己的感情生活,隻好跪在地
上請罰,請的「罰」也根本不是什麼失了禮數,而是請她們對錢幼汐採取敵對態
度的罰,而且這一跪也表明了另一個態度:罰了我,下次我還敢。
  陳肇扶兩人站起來,嚴肅的說道:「給我在凳子上坐好。」
  這是一個明確的命令,劉月兒和芊芊頓時有些不適應,跟陳肇相處的三年來,
陳肇從不對她們發出明確的指令,很多事情都是用詢問的口氣,就算有要求也會
先做解釋,比如:「這麼晚了該去睡了吧?」
  「今天中午我去某佃戶家商討務農事務,中午你們兩個不用去送飯了。」
  按照正常的少爺與奴婢的相處方式,明確的命令才應該占絕大部分,因為主
子不需要顧慮女婢和奴才是否明白為什麼要聽從這個命令,也不需要考慮女婢的
感受,就照我說的做。
  劉月兒和芊芊知道,陳肇是真的把她們當做人,甚至是親人看待,與陳肇的
日常交互生活,幾乎跟夫妻間的生活沒什麼兩樣,這種生活對她們來說簡直如掉
進了糖罐裏麵一般甜蜜,這也是她們對陳肇死心塌地,甚至心甘赴死的原因之一。
  如今聽到了一個明確的命令,兩位侍女知道,陳肇可能生氣了。
  她們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等陳肇發火,兩位侍女此時此刻想的東西竟然
都是一樣的:他發火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會打人嗎?那就打吧,就是打死我我
也心甘情願。
  然而她們沒想到的是,陳肇坐在她們對麵,跟她們講述起了與錢幼汐相識的
始末,並且表示自己跟錢幼汐僅僅隻是朋友關係,自己也沒有對錢幼汐有過什麼
特別的想法。
  芊芊和劉月兒著實沒有想到,主子跟奴婢坐在一起,跟奴婢解釋事情原委的
這一幕居然真的發生了,陳肇解釋到一半,芊芊就根本繃不住了,一邊哭著鼻子
一邊捂住陳肇的嘴不讓他說了。
  「少爺,芊芊聽不下去了,少爺不用跟芊芊解釋這些!」
  劉月兒也紅著眼眶道:「少爺,月兒知錯了。」
  劉月兒把剛才「婢子」的自稱換成了日常用的「月兒」。
  陳肇笑了笑,把兩個侍女緊緊的摟在了自己懷裏。
  午飯過後,兩位侍女收拾了餐具告別了陳肇,兩人回去的路上,芊芊又一次
對劉月兒說出了那句她曾經說過的話:「月兒姐,少爺是好人。」
  芊芊不像劉月兒一般能言能語,一句話就能表達出她千萬的心思與感情。
  「是的,芊芊,少爺是好人沒錯,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少爺更加不同的一點。」
劉月兒說道。
  「是什麼?」芊芊懵懂的問道。
  「少爺以後成就必然非同凡響,他待人接物的態度我們感受最深,他精通醫
術的速度我們感受最深,少爺是個做大事的人。你可曾想過,他發明的痢疾疫苗
可以拯救天下多少百姓的性命?他的名聲傳到朝廷裏麵去,假以時日官至太醫院
已經是最低限度了。」劉月兒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說出了她的心裏話。
  芊芊瞪大眼睛看著劉月兒,她是個單純的感性生物,想法沒有劉月兒一般深
遠,從沒有想過陳肇的未來,現在聽劉月兒一分析,少爺未來豈不是要當大官,
成為朝廷棟梁!
  「所以說,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未來少爺身邊的女人肯定少不了,我們不
能成為他騰飛的絆腳石,少爺如果時時刻刻牽掛著我們兩個,我們就成了他的包
袱,你願意這樣嗎?」
  芊芊忙不迭的搖頭。
  「嗯,我也不想。還有那個錢幼汐錢姑娘,我從她的眼神中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喜歡少爺。」劉月兒笑道。
  芊芊趕緊點頭:「芊芊也感覺出來了!」
  「隻不過少爺可能還不知道罷了,咱們得轉變一下心態了,為了少爺的未來,
為了少爺能越來越好,娶一位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是肯定的,我們要支持他,就
算少爺婚娶之後不再疼愛我,我也願意。隻是不知道那個錢姑娘家境如何,為人
如何,咱們平時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可以偷偷幫少爺考察考察這個錢姑娘,看看
她夠不夠格當少爺的老婆!」劉月兒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
  芊芊立刻拍手表示讚同:「對!如果那個錢姑娘跟少爺門當戶對,性格也跟
少爺合得來,咱們得幫著少爺撮合!」
  陳肇當然不知道兩位侍女正在背地裏議論這些事,如果讓他知道了,不隻又
要作何感想,古有父母媒人幫著相親的,哪有陪睡侍女給主子相親的?而且還相
的幹勁十足心甘情願。
  陳肇現在正在麵對兩位公幹的衙吏。
  這兩位衙吏昂首挺胸,穿著一身明代標準的官衙服,布腰帶緊緊的係在腰間,
腰旁還帶著一柄短樸刀,形象很是精神。
  「敢問小友就是聞名江浙的陳肇陳小神醫?」一位留鬍子的衙吏雙手抱拳給
陳肇行了一禮。
  「神醫不敢當,陳肇正是小子。」陳肇也抱拳回了一禮。
  「我們乃浙江按察使王大人門下的辦事小吏,近幾日王大人身體抱恙,多方
尋醫求藥未果,聽聞陳小神醫醫術了得,煩請陳小神醫登門診斷。」
  陳肇吃了一驚,臥了個槽,按察使?放在當今那可是省級幹部,相當於省司
法廳廳長,仔細回想了一下曆史,還真沒想起來萬曆三年浙江的按察使是誰。
  「敢問這位王大人是?」
  「王大人最近遷任浙江按察使,小神醫不知道也不足為奇,王大人名王世貞。」
  陳肇一下子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徹底的驚呆了。
  王世貞何許人也!明代著名的世情小說《金瓶梅》的作者陵蘭笑笑生的真實
身份一直成謎,這個問題在文學界就如同數學界的哥德巴赫猜想一般惹人注目,
王世貞就是眾多猜想中最可靠的,而且王世貞本人在明代就非常有名,文學素養
極高不說,還敢跟張居正正麵掐架,最高官至正二品,是一位實實在在的時代名
人了。
  但是按照曆史軌跡,這個時候王世貞應該擔任的是湖廣按察使才對,看來自
己穿越回來之後已經產生了蝴蝶效應,曆史的走向已經完全不同了。
  「好,我這就收拾行頭,隨你們前去王大人家!」陳肇收拾了行醫用的行頭,
挎著一個藥箱,他在醫館裏想了想,把治療病毒性痢疾的藥方也一並放進了藥箱
裏麵,然後上了馬車前去王世貞家。
  坐在馬車上的陳肇有點激動,自己即將麵對大明的絕對實權人物,在曆史上
留名的「後七子」領袖王世貞,即便已經有了成年人的心態,也不免心中有些忐
忑。
  「怎麼,怕這個大人物啦?」山水先生不適時宜的在陳肇腦海裏麵跳了出來。
  「哼,怕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想到自己正要麵對前世隻能在史書上研究的曆
史人物,有點激動罷了。」陳肇在心裏麵默默的跟山水先生對話。
  「在我看來,去見什麼王世貞,還不如把那個錢幼汐搞到手來得實在,根據
我的經驗,那個錢幼汐的身體肯定相當柔軟,你壓在她身上的時候肯定爽死了!」
山水先生果不其然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
  陳肇哼了一聲,默默道:「低俗!」
  一人一係統還沒打多長時間嘴炮,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王世貞的住宅坐落在杭州府城最中心處,宅子很是氣派,陳肇一眼就能看出
這個宅子的主人是文化人,宅子外麵的的樑柱上就有彩繪,房屋的橫梁上都勾畫
紋飾。
  這兩個衙吏扶著陳肇下了車,便敲了王家大門,一個管事前來開了門,一看
兩個衙吏帶來了背著醫藥箱的醫生,趕忙讓開讓人進去。
  陳肇剛一跨進大門,就聽見了王世貞大聲斥責下人的聲音:「誰許你們請陳
神醫來家裏的?如今疫情剛剛消散,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這時候以官權之威
去請陳神醫,豈不是要壞了人家抗疫的計劃,疫情再次爆發你們誰負責!讓別人
怎麼想我王世貞?」
  陳肇略微有些詫異,在前世陳肇對王世貞有一些瞭解,這個人算得上是個不
趨炎附勢的好官,具體做官的能力如何暫且不論,態度是值得稱讚的,沒想到一
進門就聽到王世貞居然不滿意家裏的下人喊自己過來給他看病,怕耽誤了自己抗
疫,人品看來也是不錯,如果他真的是《金瓶梅》的作者,王世貞在這個位麵的
形象應該跟曆史上相差不遠,是個頑固,卻極通世俗的文化人。
  「老爺,不能下床啊!」王世貞的內房又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聽起來王世貞
是想要下床迎接陳肇。
  陳肇對管事試了個眼色,那個管事點頭示意陳肇可以進去,陳肇便徑直走到
了房門前。
  「小生陳肇參見王大人,王大人不必起床,讓小生給你看看病狀。」陳肇抱
拳朝著屋內床的方向抱拳微微躬身,抬起頭來才看到房內的情況。
  王世貞如曆史中畫像中一樣,體瘦,留著山羊胡,顴骨突出,他半靠在床頭,
被子已經掀了起來,正要起床,雙眼炯炯有神,一身的官場氣,他身邊的有兩個
侍女打扮的女人,還有一個衣裝更加華貴的婦人,應該就是王夫人了。
  陳肇身為醫生,一眼就看出來王世貞體內火氣極其旺盛。
  「陳小神醫,我這把老骨頭可沒耽誤了你的工作?」
  王世貞一邊說話,一邊繼續要下床,陳肇趕緊上前兩步,說道:「王大人,
小生的工作已經基本上結束了,零星的散藥工作已經交給了家中下人,如今看病
是我的本職工作,王大人且躺在床上,由小生為您把把脈。」
  王世貞還是依言躺在了床上,臉上還帶著一絲寬厚的微笑,他看著陳肇說道:
「陳小神醫,你現在可是大名鼎鼎呀,我王世貞初任浙江按察使,就爆發了瘟疫,
正急的在家中打轉,上不知如何彙報朝廷陛下,下不知如何安頓百姓,你的事跡
我都聽說了!」
  陳肇坐在王世貞床邊開始診斷,王夫人和兩個侍女就都退出了房間。
  「王大人過獎了,救死扶傷抗擊疫情是醫生本職,小生隻是做了應當做的事。」
陳肇一邊給王世貞把脈,一邊說道。
  「我聽聞你發藥都是不收百姓分文,全是自己出的藥錢,可有此事?」
  陳肇笑道:「真假參半,有一部分藥是從我師父錢飛那裏拿來的,並非自己
購買的藥材,另外一部分確實是自己買來,發藥的時候,若是窮苦百姓,便不收
錢財,若是有錢人家,還是要收醫藥費的。」
  王世貞哈哈大笑起來,指了指陳肇說道:「我與小神醫當真是一見如故,小
神醫毫無居功自傲之色,如此一件功德大事,竟然不大包大攬,好啊,我大明的
年輕人如果都如你一樣,何愁我大明不興盛呢?」
  「王大人實在是過譽了,小生的事便就此打住吧,王大人最近可否牙疼?」
  王世貞驚訝的看了陳肇一眼:「確是如此,最近身體抱恙,請了幾位有名醫
生,都看不出個所以然,開了些許清熱解毒的藥方,吃下去也並無作用,我還未
曾跟小神醫說起病症,小神醫就已經看出來啦!我王某人得的是什麼病?」
  陳肇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低聲道:「王大人,此症並非外部邪物入體,症
灶在身體內部,王大人,您隻需禁欲一月以上,不得行半點房事,再配合小生開
的藥方,文火慢煎,日服兩次,特別要注意飲食,不能再吃滋補之物,特別是提
升……那方麵興趣的藥物,此病不出一月自可痊癒。」
  王世貞聽完,愣了一下,微笑著說道:「看來王某人的日常生活在小神醫眼
中一覽無餘呀,這醫術確實奇妙,好,我聽小神醫的話。」
  「王大人,若沒其他事務,小生便告退了。」
  「且慢。」
  王世貞喊住陳肇,陳肇有些驚訝的看向王世貞。
  「勞煩小神醫把書桌上那個摺子拿給老夫。」王世貞指了指他的書桌。
  陳肇迷惑不解,卻也隻能照辦,拿了那個摺子遞給王世貞,王世貞卻沒有接
過來,道:「陳小友,你看看罷。」
  王世貞已經把「陳小神醫」這個有些客套的稱呼換成了更加表示親近的「陳
小友」。
  陳肇一驚,忙道:「這是王大人的摺子吧?小生怎敢看這等文書!」
  「讓你看,你就看!」王世貞笑眯眯的說道。
  陳肇實在不知道王世貞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隻能小心翼翼的打開摺子看。
  摺子的標題是瘟疫疏,原來這是王世貞寫給朝廷的奏章,上麵詳細描述了這
段時間在浙江地區大規模流行的痢疾瘟疫,以及由此引發的社會亂象,並且還提
點了陳肇的名字,對陳肇大為誇讚了一番,說他醫德醫技兼備,研製出了新型抗
擊痢疾瘟疫的藥物,還免費將藥物分發給百姓,為抗擊疫情做出了重大貢獻,並
為陳肇請賞。
  陳肇看完,默默的合上奏章,正色道:「王大人,此奏章有兩處不妥。」
  「哦?哪兩處不妥,你說來看看。」王世貞饒有興趣的看著陳肇。
  「第一處不妥,王大人這份摺子呈上去之後,小生開發的抗痢疾藥會被朝廷
當成治療痢疾的萬靈藥,事實上並非如此,痢疾也分多種多類,要分門別類的針
對性治療,這次我發現的這種藥物,隻適合病毒性痢疾,若是小生的藥物治療其
他類別的痢疾不起作用,王大人恐怕要被朝廷怪罪,這是醫學專業知識上的不妥。」
  陳肇說到這裏,王世貞點了點頭。
  「第二處不妥,王大人為小生請賞,小生感激不盡,但是小生深知配不上朝
廷的賞賜,這次的抗痢疾藥方,並非因為我鑽研醫學典籍,憑借著深厚的醫學功
底發明創造出來的,而是偶然所得,如瞎貓撞上死耗子,聽賞卻不具備那份才能,
就是名不副實了。」
  說罷,陳肇從藥箱裏麵找出那張抗痢疾藥方,遞給王世貞說:「王大人,煩
請把這張藥方送至太醫院和朝廷,藥方上也寫了病毒性痢疾的臨床反應,凡此症
狀的痢疾病,此藥都能救人一命,這是小生偶然所得,其中也包括了我師父的研
究成果,談不上獨創,便借由王大人之手獻給朝廷。」
  王世貞沒有接過藥方,而是歎了口氣,道:「小友,你心思之縝密,斷然不
像這個年紀的意氣少年,不瞞你說,老夫早就聽說了你的名號,其實杭州府的達
官貴人們也早就知道你了,杭州府尹早就想召見你,被老夫攔下來了,老夫擔心
你年紀太小,身負功名,再被府尹吹捧一番,被功名利祿迷了心智,今日之後在
醫術上再無寸進,豈不是毀了你的前程?這份奏摺,本就不是寫給朝廷的,而是
專門寫給你看的,卻沒想到你年少有為,更是年少知禮,年少中節,當受老夫一
拜。」
  說罷,王世貞就要下床,陳肇趕緊把他按在床上,說道:「王大人對小生後
輩的拳拳關愛之心,受寵若驚!王大人不必如此,朝廷能有王大人這樣的肱股之
臣,是朝廷的幸運,百姓能有王大人這樣的愛民之官,是百姓的福氣,王大人保
重身體,好好休養罷!」
  陳肇與王世貞的第一次會麵就這樣結束了,王世貞對陳肇的第一印象是「年
少有為」「年少中節」
  「年少知禮」「有聖人之相」。
  這是非常高的評價,這三個年少表達出的意思是:王世貞認為陳肇在這個年
齡段就已經精通世情,知書達理,這已經是很高的評價,同時又有了建功立業的
功績,最後又說他年少中節,明確的說陳肇做人做事有合乎情理,有成為一代聖
人的潛質。
  這為後來王世貞成為明與白蓮政權的溝通使者,以及陳肇本人與王世貞家女
性的紛亂關係奠定了基礎。
  陳肇走之後,王世貞改寫了瘟疫疏,淡化了陳肇的功績,隻是順便提了陳肇
一句。
  改寫玩瘟疫疏之後,王世貞又開始了金瓶梅的創作,如果陳肇親眼看到這一
幕,當真可以宣佈自己已經破解了中國文學史上最重大的未解之謎之一,然而另
一個位麵的華夏人民們卻在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王世貞寫金瓶梅的時候,很注重從現實中取材,每次寫到性愛肉欲的部分時,
總會跟自己老婆先實際操作一下,金瓶梅中經常出現的春藥等春宮道具,其實早
已經成為王世貞生活的一部分,陳肇早就看出了這一點,古時候的春藥是天然產
品,未經提純的春藥大部分包含著毒性,王世貞的病症也來源於此,所以陳肇讓
他性生活節製。
  今天深夜,王夫人看到王世貞的書房還亮著,就知道自己的丈夫王世貞又在
寫那本描寫女人出軌的「色情小說」,不禁也欲火難耐起來,她換上一身半透明
的綾羅綢緞,在銅鏡上照了照自己性感成熟的身體。
  王夫人與王世貞相差將近十歲,王世貞今年48,王夫人才不到四十,正是如
狼似虎的年齡,圓臉,身材豐滿,一對挺翹的八字奶把身上的絲綢睡衣撐了起來,
絲綢從乳頭上垂下來,讓整件睡衣根本無法與王夫人的腹部貼合,她伸手揉捏了
一下自己的乳頭,欲望的刺激如觸電般擴散到全身,下體的肉穴也不禁流出淫水
來。
  果不其然,王夫人沒有等待太久,一個丫鬟敲了門進來,說老爺讓夫人去書
房。
  這個丫鬟對王夫人一身性感,幾乎透明的睡衣並不奇怪,王府上上下下基本
上都知道老爺跟夫人還有兩個妾室一到晚上就會縱情淫亂,有時候還會和丫鬟一
起玩樂,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基本等同於沒有,其實陳家也一樣,陳肇和兩個侍
女晚上做愛的動靜,隻要想聽牆根總能聽到。
  在王世貞遷任杭州按察使之前,就出現過下人受不了夜晚王世貞臥室發出的
淫蕩的聲音,去偷聽牆根,甚至偷窺的事,如果這樣的事情放在清代那個性壓迫
最嚴重的時代,被發現之後亂棍打出家門是稀鬆平常,甚至治罪都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明代的性觀念的開放程度還是很有深度的,王世貞非但沒有處罰這個下人,
有時候還偶爾故意開一條窗戶縫供下人們偷窺他與妻妾丫鬟的性生活,並以此為
樂。
  王夫人答應了丫鬟一聲,外麵也不穿上任何蔽體的衣服,就這樣穿著那件絲
綢睡衣走進了王世貞的書房,好像在向下人宣告我要跟老爺去性交了。
  王夫人一進書房,果然看見王世貞正赤身裸體伏案寫作,他胯下的陰莖直挺
挺的翹著。
  王夫人頓時淫性大起,邁著蓮步走到王世貞身邊,甜甜的叫了一聲:「老爺。」
  王世貞這時候停下筆,轉過身來,把堅硬的肉棍對著王夫人,王夫人立刻急
不可耐的蹲下來,像捧著寶貝一般捧著王世貞的春袋,張嘴就想把他的肉棒含進
嘴裏。
  然而還沒等王夫人吃上兩下,王世貞就阻止了她。
  王夫人眨著眼睛看向王世貞,還以為他又要玩什麼特殊的花樣,王世貞為了
把潘金蓮和西門慶等人物之間的性愛描寫的生動活潑,具有生活氣質,經常跟家
裏麵的女人們玩一些特別的花樣,一方麵增加性愛情趣,一方麵取材。
  「老爺可是要你那百寶箱?」王夫人問道。
  百寶箱是王世貞裝各種情趣收藏品的箱子,裏麵有各種各樣的春藥,性玩具,
西門慶善用春藥和器具的描寫經驗都來自於此這個百寶箱。
  「非也,你躺在床上,岔開雙腿對著我,用手自己消解消解。」王世貞說道。
  王夫人依言靠在床頭,開始用手玩弄已經泛濫的陰戶,手段相當豐富,先是
上下輕撫陰毛和陰唇,然後有兩個手指夾住陰蒂,指尖擇在肉穴入口周圍研磨,
看的王世貞胯下的陰莖越發膨脹,龜頭通紅。
  王夫人自己越玩越癢,陰部的水漬越來越多,手淫發出的啪嘰啪嘰的聲音越
來越大,騷氣十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王世貞的性器官,恨不得現在就讓那根怒
張的肉棒插到下麵那個泛濫的淫穴中。
  王世貞仔細的觀看著王夫人手淫,又轉過身去寫作。
  王夫人心裏麵好生失望,幾乎想貼到王世貞身上求愛,但是王夫人知道王世
貞非常看重這本小說的創作,隻好忍耐著熊熊燃燒的欲火,繼續用手指解癢。
  與此同時,十三歲的萬曆皇帝朱翊鈞正在經曆人生的最重要的幾件大事之一,
性啟蒙。
  性啟蒙的整個過程是大宦官馮保全程主持的。
  朱翊鈞完全掌權之前,也就是萬曆的前十年,他的實際權力是很小的,三個
朝中權貴掌握著最多的政治資源,其一是朱翊鈞生母慈聖皇太後李氏,其二是太
監馮保,其三才輪到顧命內閣大臣張居正。
  皇太後李氏深知皇家血脈延續的重要性,如果血脈斷絕,輕則皇權旁落,重
則天下大亂,李氏很早就開始為朱翊鈞物色皇後,而且她打定主意要選一個出身
一般,八字相合,知書達理的女人來做第一任皇後,並且打算明年就開始推進萬
曆大婚的相關事宜,因此性教育必須提前完成。
  而性教育這種事情,皇太後李氏自然插不上手了,隻能把這種事情交給馮保
之流的太監。
  馮保曆經三朝,對皇帝搞性啟蒙的通識教育的細節當然了若指掌。
  對於陳肇原來的現代位麵的人來說,皇帝應該是為所欲為,想幹什麼樣的女
人就幹什麼樣的女人,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性啟蒙的過程是相當複雜的,而且充滿了封建特色,皇帝在整個性啟蒙過程
中實際上是遭受壓迫的。
  首先要有準備工作,馮保自己他的太監團隊在後宮以及各種管道初步選拔了
一批宮女,驗身是必須要的,然後對這些宮女進行完整的性教育,而且這些女性
多數最好是已經有過性經驗的,讓侍候過男人的宮女服侍皇帝經曆第一次性交。
  之後還要進行忠誠度考核與洗腦教育,保證這些宮女忠誠可靠。
  經過多層工序篩選出來的十幾位宮女才有最後的選拔資格,馮保從中挑選幾
位,有體態豐盈的,長著一對大奶子,大屁股的;有纖細苗條的,長著盈盈一握
的小細腰,大長腿的;有母性泛濫,溫柔似水的;有調皮活潑,性格開朗的。
……
                第七章
  馮保挑選如此之多風情萬種,性格各異的宮女,自然是為了掌握皇帝的性癖
好,看看自己以後的主子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以後自然容易投其所好。
  然後性啟蒙的過程,朱翊鈞也完全談不上自由,一間宮房裏麵,正中間擺著
一張大床,周圍沒有任何綾羅綢緞之類的遮掩的物件,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淫穢
色情的春宮圖以供皇帝「學習體會」,床的四周站著包括馮保在內的好幾個太監,
人人都拿著筆記錄朱翊鈞整個第一次性交的過程。
  千萬不要小看了這些記錄,這絕不是一件小事,朱翊鈞把龍種射到哪個宮女
陰道裏麵,都必須完整的記錄下來,如果這個宮女真的懷上龍種,就能夠有案可
查,以此來確保皇家血脈的純正。
  馮保也會借此觀察朱翊鈞偏好那種類型的女人。
  朱翊鈞赤身裸體躺在大床上,胯下的小雀兒還沒發育成熟,陰毛才稀稀疏疏
的三兩根,但是周圍的春宮圖已經讓他的陰莖翹起來了,八位風姿各異宮女披著
綾羅綢緞,雙手莊重的疊放在腹部,一臉莊重的邁步走向大床。
  馮保尖著嗓子喊了一句儀式性的話語,八位宮女立刻寬衣解帶,淫笑著朝年
僅十三歲朱翊鈞圍上去。
  對於朱翊鈞來說,這樣的第一次談不上享受,被一大堆太監圍觀,各種各樣
的女人騎在自己身上,還沒看清楚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就換了下一個,他隻覺
得自己的小小男根進入了一個溫暖潮濕的地方,然後很快又離開了,再進入下一
個,他低頭想看看性器官結合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也隻能看到宮女的陰毛緊
貼在自己小腹上,什麼也看不到。
  很快,朱翊鈞經曆了第一次性高潮,把甚至根本談不上是精液的東西射進了
一個宮女的體內。
  馮保立即叫停,太監們圍上去把那個被內射的宮女七手八腳的裹上衣服送了
出去,剩下的宮女也都低頭退下,隻留下朱翊鈞一個人躺在床上茫然的思索著人
生。
  如果陳肇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失聲大笑,這類似於邪教儀式的初體驗實在是
太過窩囊了,如果讓山水先生來評分,不知道能給多少點性愛點數?
  這一次的性啟蒙經曆,在十三歲的萬曆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自己
可能都沒有發現,一直以來都非常敬重的大伴馮寶,已經成為了他潛意識中的鬥
爭對象,這是很正常的,連性生活都被這群以馮寶為首的太監管製,頗有一種
「管天管地管生殖器」的感覺,一直被李太後、馮寶、張居正壓製著的朱翊鈞,
在得到真正權力的那一刻開始,註定要徹底的清算他們。
  視角回到陳肇這邊。
  診斷完王世貞之後,陳肇也在思考人生。
  顯然,現在他想繼續過他穩如老狗的地主田園生活,每天吃吃喝喝,跟兩個
小侍女打情罵俏已經不切實際了,他早晚要接觸明代的達官貴人階層,甚至接觸
皇家,如何設定自己的人設?是否利用先知的能力,在複雜的朝廷權利鬥爭中站
邊?
  陳肇知道,萬曆四年,也就是明年,王世貞就會因為張居正妻弟濫用權利,
貪贓枉法的事情與張居正對立,自己是否撇清跟王世貞的關係?
  陳肇想著這些事情,關閉了小診所,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陳肇當然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再也不用考慮這些事情了。
  陳肇一回到家,發現陳家大院裏麵亂糟糟的,自己的幾位娘親,加上自己老
爹陳八女,都麵色嚴肅的站在庭院中央,芊芊跪在他們麵前,哭的梨花帶雨,也
沒看到劉月兒。
  陳肇大驚失色,趕緊跑上前去護住芊芊,問道:「爹,娘,這是怎麼了?芊
芊犯什麼錯了?」
  陳八女歎了一口氣,說:「你自己問她。」
  陳肇看向芊芊,芊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陳肇
心疼不已,趕緊拿出手絹給她擦了眼淚,讓她站起來,平複心情。
  「少爺,奴婢是自願跪著的,奴婢不中用,劉月兒姐姐現在已經不知去向了。」
芊芊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下午兩個侍女回到家,一邊聊天一邊做家務,突然聽見門外非常明顯的「咚」
的一聲,芊芊還以為是掛在外麵的什麼雜物掉地上了,用圍裙擦了擦手就準備開
門出去,卻被劉月兒一臉嚴肅的拉住了,芊芊不明所以的看了劉月兒一眼,劉月
兒麵色嚴肅的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芊芊噤聲。
  芊芊看到劉月兒嚴肅的樣子,也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劉月兒輕輕把窗戶推開一條縫,向院子裏麵看著,觀察了一陣子,劉月兒才
小心的推開門,向外張望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芊芊這時候才發現剛才那個
「咚」的一聲是從何而來。
  一隻箭矢釘在了門框上。
  劉月兒走到箭矢前,把箭拔了下來,箭矢的箭尾上綁著一張紙條,劉月兒讀
了紙條上的內容,把紙條放進了口袋裏麵,然後一言不發的回到房間裏麵,坐在
陳肇的書桌上,拿起毛筆寫了一張留言,然後對茫然不知所措的芊芊說道:「芊
芊,你要替我照顧好咱們公子,我要走了,要出一趟遠門,也許回來,也許再也
不回來,你記住,在少爺回家之前,不要讓家裏人知道我離開了,我要對少爺說
的話都在那張紙上,你要保重。」
  劉月兒說完這句話,轉身欲走,芊芊趕忙上去拉出她,劉月兒回頭,芊芊看
到劉月兒滿臉都是眼淚。
  劉月兒甩開芊芊的手,離開了陳家。
  之後芊芊手足無措,全然沒了主意,她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根箭矢上麵綁的紙條上也一定寫了很重要的資訊,以至於劉月兒必須離家出走,
她不知道是聽劉月兒的,等著陳肇回來,還是把這件事提前告訴陳家家主,畢竟
少爺的通房丫鬟離家出走了,也是一件大事。
  就在芊芊猶豫的時候,放學歸來的陳璿跑來敲陳肇的房門,這一件事情才真
正的暴露了,而且據陳璿說,放學回家的時候還看到了劉月兒離開家門向南走的
身影。
  陳肇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道:「芊芊,不用哭了,爹,娘,這件事全權
交給我來處理吧。」
  陳八女皺著眉頭道:「這怎麼行?這可是家事,我正打算遣兩個家丁去追她,
咱們陳家待這劉月兒不薄,沒少她吃沒少她穿,居然私自逃出家門,當真是不把
咱們家放眼裏?」
  陳肇笑著說道:「爹,還記得咱們的約法三章嗎?芊芊和劉月兒交給我之後,
全交由我來管理。」
  陳八女歎了口氣,道:「你長大啦,自己去辦把,要銀子從我這裏拿,需要
周遭官府幫忙,也跟我說一聲就行了,咱們陳家雖不是什麼豪門貴族,但是跟周
圍的官吏交情一向不錯。」
  陳肇點了點頭,轉頭問陳璿:「妹妹,你看到劉月兒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陳璿指了指南麵道:「往正南去了。」
  「好,我知道了,三姨娘,您還記得從哪裏買的劉月兒嗎?」
  三姨娘皺著眉頭想了一陣子,道:「是在杭州府的牙人手裏買的,那個牙人
也是別人介紹的,不知道現在還找不找得到。」
  「好,你們兩個的資訊很重要,我知道了。」
  說罷,陳肇拉著芊芊回了自己的房間。
  「芊芊,給我看看劉月兒留給我的那一封書信。」陳肇說道。
  芊芊抹著眼淚,從書桌上拿起那張留言遞給陳肇,問道:「少爺,月兒姐姐
還能回來嗎?」
  「放心,芊芊,交給少爺我就好。」陳肇給了芊芊一個自信的眼神,打開那
封留言信看了起來。
  信中說:劉月兒對不起少爺,如今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必須離開陳家,離開
少爺身邊,劉月兒萬分不舍,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會出此下策,劉月兒對少爺的愛
情天地可鑒,日月可昭,然而今生今世劉月兒不能陪伴在少爺身邊,來事三生三
世做牛做馬,也必將報答少爺的恩情。
  陳肇看著劉月兒娟秀的字體,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劉月兒啊劉月兒,你
還說你不會武功?」
  其實自從見到劉月兒的第一眼,陳肇隱約感覺到了她的不平凡,她的氣質實
在是太出眾了,一襲紅衣幾乎穿出了現代禮服的效果,加上她談吐不凡,說話井
井有條,性格也絕不像是在一般貧苦家庭環境中養成的,再看看這一手絕好的毛
筆字,更加說明瞭這一點。
  但是陳肇從沒有深究過她的過去,他隻想著能跟劉月兒和芊芊一起樂觀積極
的走向未來就好了,沒想到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芊芊,在家老老實實的等著少爺,少爺這就去把你月兒姐接回來。」陳肇
把信收進懷裏,對芊芊說道。
  芊芊一想到那根箭矢就不寒而慄,她央求道:「少爺,一定要安全回來!」
  陳肇溫柔的摸了摸芊芊的腦袋,走出了陳家家門。
  如今劉月兒一直成謎的身份,陳肇已經有了一點猜測。
  首先,劉月兒不是貴族之女,如果她真的是從什麼書香門第或者高宅大院中
逃家的大小姐,斷不會發生飛箭傳書這種事情,那些大門大戶發現了劉月兒,肯
定是要走正規的外交管道的,而不是用這種把戲。
  其次,劉月兒很可能是受了威脅才離開陳家的,她因為她的身世問題,不想
給陳肇惹麻煩,陳肇對於他跟劉月兒之間的感情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劉月兒絕不
可能因為利益問題而背叛陳肇,這其中必然有某種更加沉重的原因,甚至可能會
給陳家或者陳肇帶來滅頂之災。
  結合這兩點分析,劉月兒的身份極有可能跟某個與朝廷不對付的勢力有關聯,
或者是牽扯上了江湖中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肇想到這裏,已經從家門向南走出了一段距離,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稻田,
他藏身到田埂之間,喚出了山水先生。
  「越野摩托車什麼價?」陳肇開門見山的問道。
  山水先生尖叫道:「你瘋啦!越野摩托車可是現代產物,包含著內燃機以及
機械傳動、材料學等多種高科技,還有一堆現代材料,價格死貴!你看,4570點!
這還不算汽油!」
  陳肇一看這價格,頓時想爆粗口,轉念想了想,又問道:「越野自行車呢?」
  「越野自行車……便宜很多了,要350點。」
  「一輛破自行車比一把手槍都貴?!」陳肇驚歎道。
  「越野自行車的大多數工藝其實這個時代也能搞定,也非常便宜,但是問題
是輪胎!這是合成橡膠,屬於現代高科技產物,是這個時代絕不可能有的東西,
還有座位和防鏽塗層,這幾樣東西比較貴,等你能生產合成橡膠了,這車子的價
格就大跳水啦!」
  陳肇也不廢話,當即兌換了一輛越野自行車,跨上去流利的騎了起來。
  在田裏麵務農的陳祥正忙完手頭的活,剛準備坐在田埂上休息一會兒,遠遠
的就看到陳家少爺騎著一頭長著兩個軲轆的鋼鐵怪物飛馳而來,嚇得原地跳了起
來。
  陳肇在他身邊一殺手刹,安穩的停下車問道:「陳佃戶,你可看到一紅衣女
子在此條路上經過?」
  陳祥驚恐的盯著陳肇胯下的「怪獸」,道:「本家少爺,你這是什麼品種的
坐騎呀?小人可從沒見過!」
  「哎呀,以後跟你解釋這個東西,你快告訴我見沒見過一個紅衣女子!」
  陳祥想了想,一拍手心說道:「本家少爺,我可真見過,年齡興許跟少爺差
不多,往南走去了。」
  陳肇對他笑了笑道:「謝啦陳佃戶!」
  說罷,又騎上自行車飛馳而去。
  那個佃戶農民稀奇的看著陳肇的身影很快變成一個小點,不禁嘖嘖稱奇,心
想回家一定要跟老婆好好說道說道今天的神奇見聞。
  陳肇一邊騎越野車,一邊又花了不到一百點點數兌換了一個望遠鏡,一邊騎
車一邊站在腳踏車的腳蹬子上用望遠鏡四處眺望,這裏可是南方的廣大平原,一
馬平川,這裏也沒有川流不息的內燃機動車,也完全不用擔心什麼安全事故,大
可放心的騎。
  很快,陳肇就追上了劉月兒,開玩笑,越野自行車可是當今時代最快的交通
工具,一匹優秀的馬起步能夠達到40-50KM/小時的速度,但是受體力的限製,很
快就會降下來,降到20KM/小時的速度,所謂八百裏加急,也不過是這種速度,
但是陳肇胯下的這個越野自行車能在專業運動員的屁股下麵跑出80KM/小時以上
的平均速度,注意,是平均速度!下坡的時候更誇張,能達到120KM/小時!
  因為陳肇並非職業自行車運動員,而且受限於土地的平整程度,陳肇飆車達
到60KM/小時絕不是問題,所以稱這是十六世紀全球最快速度一點兒也不誇張。
  劉月兒的腳程已然已經夠快了,她自然也想不到陳肇能用如此之快的速度追
上她。
  陳肇沒有直接追上去,而是遠遠的吊在劉月兒後麵很遠的一段距離,悄悄的
跟蹤她,果不其然,劉月兒戒備心很強,是不是還會回頭觀察後麵有沒有人追上
來,當然,她根本不可能發現陳肇,陳肇有望遠鏡,可以跟她保持幾乎超視距的
距離慢慢跟蹤。
  陳肇想的很明白,現在如果把劉月兒帶回去,確實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但是
卻不能解決根本上的問題,如果要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陳肇必須瞭解劉月兒的
身世,並且挖出那個劉月兒離開陳家的深層原因,並且從根本上解決才行。
  劉月兒沒有被限製人身自由,並且還有空給自己留下字條,這就說明是她自
願離開的,給她傳信的那些人跟大概率不會對她動粗,這是也陳肇沒有慌忙行事
的原因之一。
  終於,劉月兒走到了陳家南麵的一處茶水攤,這裏距離陳家已經有一段距離,
茶水攤旁邊有一輛馬車,還有四個騎馬的漢子圍繞在馬車旁,劉月兒接近馬車,
馬車上下來一個身著短褐的女子,隻見這個女子紮著束腰,紮著頭發,腰間跨帶
著一柄長刀,儼然一副古裝女俠的形象,讓陳肇頓時開了眼界,原來明朝的江湖
女子都是這麼打扮的。
  劉月兒與女子說了什麼,兩人的對話很短,然後很快兩人上了馬車,這馬車
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普通的馬車,馬車上小窗戶的窗沿都是雕花的上好木料,拉
車的馬膘肥體壯,很多細節都表明劉月兒和那個勁裝女子身份不低。
  然後四個騎馬的漢子護送著一輛馬車,開始掉頭向西行駛,陳肇頓時明白了,
往南走應該是誤導之策,他們真正的目的地不是南邊。
  往西走了一陣子,車隊又開始轉嚮往北走,看來是要繞過杭州府去更北的地
方,陳肇這時候已經不能再騎腳踏車了,因為現在已經越來越靠近人口稠密的地
方,被太多人看到自己騎著這樣一個怪物,不知道又要被傳成什麼樣,陳肇找了
個機會把車子隱藏在了一個地方,車上有防鏽塗層,鏈條和機油都很便宜,輪胎
又是幾乎不降解的東西,所以不用擔心車子放一段時間就不能用了,陳肇改換了
馬車,遠遠的吊在後麵跟著。
  馬車一路向北,經曆了一天一夜,來到了杭州府石賴城東部附近的一個小鎮,
途中劉月兒數次下車,那個江湖氣息很重的勁裝女人一直貼身跟著她,陳肇終於
親眼通過望遠鏡確認了劉月兒的狀態。
  她還穿著那一身紅色的侍女服裝,麵色平靜,雖然沒有被徹底的限製人身自
由,但是那個勁裝女人應該是負責監視劉月兒的。
  「莫非這個丫頭是哪個武林盟主的女兒,偷偷跑出來被人販子抓了,然後被
四姨娘買了去?」陳肇自言自語道。
  「哎呀,你怎麼搞的,相好的都給弄丟了,看來性器官強化的還是不夠徹底,
不如在強化強化?」山水先生賤兮兮的聲音不適時宜的在陳肇腦袋裏麵響了起來。
  陳肇翻了翻白眼,道:「你這個係統,到底還是沒有人性,不是真的人,人
是很複雜的動物,又不是隻需要性愛就能快樂的活著……」
  「你別跟我講大道理了,我也聽不懂,我隻想知道,你還能把她弄回來不?」
  陳肇道:「弄回來容易,就是事情不容易擺平啊,如果劉月兒的身份真的是
什麼武林顯貴之後,還真需要從長計議。」
  「也就是說現在你沒任何辦法?」
  陳肇笑了笑,道:「辦法總比問題多,你就看著我秀操作吧!」
  陳肇當即從山水先生那裏兌換了一個小型竊聽器,以及一個收聽用的收音機,
雖然對於現代人來說,微型竊聽器根本算不上什麼高科技產品,甚至有的民間手
工工作室都能非常輕鬆的做出來,但是竊聽器對於明代萬曆年間來說簡直是外掛
級別的產物,因為時代代差的影響,一個竊聽器再加一個接聽裝置,一下子花去
陳肇211點性愛點數,好在竊聽器和偵聽裝置個頭都比較小,材料上的花費不大,
這讓陳肇有點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點數,前前後後已經花了將近600點了,
這些點數他得在兩個小侍女肚皮上努力耕耘十天才能攢出來。
  不過現在需要獲取情報,陳肇對劉月兒的感情也很深厚,這筆開銷是必須的。
  陳肇進城,在另一處旅館下榻,在路過那輛馬車的時候,偷偷把竊聽器塞進
了馬車兩塊木板中的夾縫裏麵,相當隱蔽。
  這個年代的人是不可能有防範意識的,馬車旁邊人來人往,隻要沒人砸車或
者搶車,有人靠近馬車看兩眼摸兩下也不會去管的。
  安好竊聽器之後,陳肇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了跟蹤竊聽大業。
  馬車啟程的時間比陳肇預計的要早,上午到的小鎮,中午略做休息,下午就
要出發了。
  竊聽器中傳來的聲音非常清晰,馬車的顛簸聲很吵,但是陳肇不能漏聽任何
重要的資訊,隻能默默忍受著雜音。
  終於,陳肇聽取到了對話聲。
  這個時候馬車正在大路上趕路,陳肇聽到馬車裏麵穿出來女人的對話聲:
「聖女大人,要喝什麼嗎?餓了嗎?」
  這顯然不是劉月兒的聲音,那麼隻能是那個穿著勁裝的女人了。
  「不必。」劉月兒相當冷淡的回道。
  「聖女大人,回到堂口之後,我會給聖女大人驗身,屆時還請聖女大人多多
配合。」勁裝女人道。
  「哼,還驗什麼身?我早就告訴你了,我的貞操早就丟了,你隻能驗出來這
個結果。」劉月兒道。
  「那也必須要驗身,這是規矩。」
  劉月兒沒有回話。
  「聖女大人,你的貞潔,就是交給了那個你留書信的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的貞潔我愛給誰給誰。」
  「如果聖女大人的貞潔給了那個地主的兒子,我想教內的其他幾位香主是很
難放過他的。」
  「你說什麼?!我們不是早就約定好了,我跟你們回白蓮教,白蓮教就不追
究任何與我有瓜葛的人,包括我家少爺在內,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劉月兒聲
音一下子大了起來,顯然,勁裝女人一提到陳肇,劉月兒就顯得特別的激動。
  「我確實說過,我會對那些跟你有世俗關係的人既往不咎,但是我隻是本堂
堂主,不能代表其他六位香主。」
  「你這個狡猾的婊子,我真是錯付了你!你們若是敢動我少爺一根汗毛,我
必自盡於白蓮佛母的座下!」劉月兒語氣中充滿了憤怒,陳肇已經可以想像她現
在正瞪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對那個勁裝女人怒目而視。
  陳肇揉了揉鼻樑,心裏默默想道:「好你個白蓮教,搶走我的劉月兒不說,
還想要對我意圖不軌?沒錯,我的寶貝月兒的處女膜就是我捅破的,我倒要看看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陳肇聽到這裏,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劉月兒的身份,再結合曆史分析,陳肇
隱約覺得自己可能摸到了一個沉寂在曆史長河中的秘密。
  白蓮教的相關曆史陳肇是很清楚的,這個教派源自於佛教,本來隻是佛教的
一支,起源能夠追溯到很久以前,但是到了明代就成了造反以及邪教的代名詞。
  其實白蓮教本身並沒有特別邪乎,教義中也沒有鼓動教會成員造反的內容,
相反,這是個安撫人心,能夠給朝廷創造穩定的世俗教派,但是在明代之前的元
代,白蓮教就有點變味了,從一開始的一個單純的修佛組織,變成了一個社會性
組織,有的人利用白蓮教謀取利益,有的人打著白蓮教的旗號造反起義。
  明朝的開國老祖朱元璋非常瞭解白蓮教,因為他當過和尚,對宗教組織有不
少瞭解,而且他就是造反出身,當上皇帝之後,深知白蓮教這種宗教組織一旦聚
攏起人心來,對明朝危害極大,是造反分子發展勢力的溫床。
  於是白蓮教從此以後就並明朝的統治者標記為邪教,信白蓮教的教徒丈一百
徒三千裏,白蓮教的領導人和傳播者直接上死刑,全家流放。
  後來,明朝衰敗之後來到清朝,白蓮教反而成了反清複明的一股力量,《倚
天屠龍記》中的明教,其實前身有一部分就是白蓮教,甚至天地會都跟白蓮教有
所淵源。
  整個明朝期間,白蓮教這個本來還算純良的宗教組織,在強力的宗教彈壓政
策下,反而形成了更強勢的反彈壓趨勢,白蓮教在整個明朝期間在各地都有大大
小小的起義,但是讓史學家最不解的是,明代時期的白蓮教起義,有很多是女性
領導的,比如著名的唐賽兒起義,這在曆史上是非常少見的。
  陳肇上一世也對白蓮教有過一點點研究,對於白蓮教起義有很多是女性領導,
當時他的結論是明朝女性地位實際上是有所提高的,明朝的女性文學比較前朝是
更加繁榮的,而且出現了女性從政的現象,皇帝的後宮嬪妃也有參政的例子。
  現在,當他聽到「聖女」這個詞彙的時候,陳肇就通達了許多。
  「看來白蓮教已經在漫長的曆史發現過程中有了全新的教義表達,還有了
『聖女』的概念,怪不得出現了這麼多女性的起義領導者……」陳肇自言自語道。
  而且從兩人的對話中,陳肇可以推理出,白蓮教的聖女要始終保持貞潔,顯
然白蓮教想維持聖女的神聖性。
  在獲取到了這個至關重要的資訊之後,陳肇繼續跟蹤,終於,馬車小隊在一
處名叫禺山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裏是杭州府和湖廣府的地理交界處,地廣人稀。
  這裏有一個規模很小的小鎮,整個小鎮完全沒有生活氣息,小鎮上家家戶戶
都緊閉房門,也沒有看到客棧,周圍的農田中通過望遠鏡可以看到有農民在務農,
小鎮中心有一個非常大的大院,裏麵的四合院建築業一眼望去,構造居然極其複
雜,跟這種規模的小鎮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連王世貞的家園都比不上這個院子
的規模。
  顯然,這裏是白蓮教設立的一處極其重要的活動據點。
  劉月兒和勁裝女人下了馬車,走進了大院中。
  「傻丫頭,你男人還沒有軟弱到需要你舍生取義來保護的程度,你就給我回
到床上老老實實當我的通房丫鬟吧!」陳肇默默念叨著,在山水先生肉痛的尖叫
聲中兌換了好幾樣東西。
  一分鍾後,站在大院門口百無聊賴的兩個護院,突然發現街道盡頭走過來一
個著裝怪異的年輕人,隻見他身上穿著一件灰不溜秋的衣服,衣服的隔層裏麵似
乎塞了一塊一塊的瓦片一樣,頭上戴著一頂如倒扣著的半個西瓜皮一般的怪異帽
子,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鐵質物品,也搞不清楚是什麼,腳上穿的鞋有點像牛皮
鞋,但是牛皮鞋也沒這麼高的筒啊,褲腳都塞進了鞋筒裏麵,眼睛上還帶著個黑
色的眼罩一樣的東西,感情是個瞎子?
  年輕人徑直走到大院門前,對著兩個護院說道:「白蓮教聖父的第一使徒聖
子駕到,還不快喊你們堂口的領導人出來跪迎?」
  兩個護院麵麵相覷,其中一人警覺的問道:「你是何人?這裏沒有什麼堂口
的領導人,快滾!」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陳肇了,陳肇兌換了一整套特種部隊戰術裝備,防彈衣
防彈頭盔一應俱全,手中提著的是一把MP5自動衝鋒槍,配置了消音器和加長彈
夾,腰上還別著一把帶消音器的M1911手槍,戴著墨鏡,可謂是全副武裝,這一
套裝備,就是胸膛上中兩槍手槍子彈,都不會有什麼大礙,更別提這個時代的弓
箭了,根本無法傷害陳肇分毫。
  如果一個生活在現代的人看到這樣一個人站在自己麵前,早已經跪地求饒,
因為人們知道那把MP5的威力,但是對於十六世紀中葉的明朝人來說,他們根本
不無法理解這身超越時代的武裝有何等的威力。
  陳肇多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拔出腰間的M1911,瞄準那個讓他滾的護院的頭
直接扣動了扳機。
  「咻!」一聲奇妙的聲音輕響,剛才還滿臉橫肉張嘴叫囂的護院直接被爆頭,
M1911使用的是。45的子彈,這種子彈威力比普通的手槍子彈要大的多,被這樣
一顆子彈擊中頭部,隻有一個後果——腦袋開花。
  護院的屍體向後飛去,重重的撞在院子的大門上,鮮血撒了一地。
  另一個護院直接嚇傻,大喊一聲「媽呀!」立即就想逃跑,陳肇瞄準他的腿
開了兩槍,這個護院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跌倒在地上,他痛苦的抱著幾乎被
貫穿的膝蓋,大量的鮮血從傷口湧出,他看著自己的膝蓋大聲哀嚎起來。
  陳肇一步步的走向那個在地上翻滾掙紮的護院,護院滿眼驚恐的看著陳肇,
感覺他如同一個死神一樣正慢慢逼近,趕忙用顫抖的聲音喊到:「仙人饒命!仙
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仙人饒小人一命!」
  陳肇冷酷的看著他,用槍指了指大門,道:「爬過去,敲門,告訴白蓮教的
人,白蓮教真正的聖主來了。」
  那個護院求生心切,顧不上膝蓋鑽心的疼痛,隻得用雙手扒著地麵,快速的
往門那邊爬。
  然而門外的聲音早就驚動了門裏麵的人,大院的門開了,一大群提著刀劍的
漢子簇擁著幾個頭目從門內湧了出來,外麵的景色讓他們大驚失色,剛才還好端
端守在門外的兩個護院,變成了一個頭沒了半截的,另一個正挪著斷腿往他們這
裏爬。
  「來者何人!」領頭的那個身著勁裝的女性高聲喝道。
  陳肇還沒說話,那個在地上爬的護院先喊了起來:「堂主,仙人來了,仙人
是白蓮教的聖主!」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陳肇道:「你就是這一幫白蓮教教徒的頭領?我乃白蓮
教聖父的人間代言人——聖徒聖子,今日來度化你們這些誤入邪門歪道的白蓮教
信徒,自今日起,所有白蓮教教徒聽我號令,違令者將接受聖子冷酷的審判。」
  「我白蓮教教義中何曾有過聖父聖子?弟兄們,給我上,殺了這個裝神弄鬼
的!」領頭的女子一聲大喝,真別說,還真喊出來了一點氣勢。
  「不可!!!」那個護院絕望的大喊一聲,卻沒人聽他的,周圍的數十個人
提著刀劍就衝了過來,陳肇歎了一口氣,舉起MP5對著人群扣動了扳機。
  「咻咻咻咻咻!」
  一連串的9MM子彈激射而出,白蓮教徒們如割草一般倒下。
  陳肇根本不想親切的跟這幫古人解釋我手中的這把MP5到底是什麼東西,不
把他們徹底打痛,誰會對他這個莫名其妙的「聖子」心懷畏懼?
  擊中白蓮教徒們的是9MM小口徑子彈,這種子彈,如果不是射入心髒或者腦
袋,是不足以一擊致命的,被打翻在地上的白蓮教徒扯著嗓子大聲哀嚎起來,院
子門口頓時成了修羅地獄!
  還沒打出去半個彈夾,白蓮教眾們一邊尖叫著「怪物」,一邊準備逃跑,陳
肇對著逃跑的人逐個點射,這些人跑出去沒兩步,全都栽倒在地上!
  「聖徒大人!收了神通吧!都別跑了!還不快給聖徒大人跪下!」那個最初
被打穿了膝蓋的護院大喊道。
  白蓮教教眾如夢初醒,齊刷刷的丟掉武器跪在了地上,開玩笑,麵對這個對
你輕輕一指就會讓你非死即傷的神仙,不跪在地上難不成還想跑?
  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刷新了這些白蓮教教徒的認知。
  天下何等人有這種威能?今天隻怕是見到真的仙人了!
  陳肇故意沒有射殺那個領頭的女人,此時,那個女人也一臉震驚的跪在地上。
  陳肇默默的把彈夾換好,又拔出M1911手槍,卸掉了消音器,緩步走到離他
最近的,正在地上翻滾掙紮的人身邊,那個人捂著傷口,口吐鮮血,驚恐的看著
陳肇,陳肇把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他的腦袋,扣動扳機。
  「砰!」一聲劇烈的槍響,那個人不再動了。
  「以聖父,聖子,聖徒之名,我已渡汝之魂魄。」陳肇吹了吹槍口的硝煙,
然後往下一個傷者那邊走。
  每一聲槍響,跪在地上的白蓮教徒們就渾身哆嗦一下,陳肇一槍一個,把那
些中彈的,還沒死透的全部結果了性命。
  場麵完全安靜了下來,鮮血染紅了院門前的大地。
……
                第八章
  已經沒有了哀嚎聲,現在除了幾十個跪在地上,匍匐在陳肇麵前的白蓮教徒,
就隻剩下那個被陳肇打斷了腿的護院,陳肇走到那個護院麵前,那個護院還以為
陳肇要結果了他的性命,隻得滿臉絕望的看著陳肇一步步靠近,眼淚和鼻涕流了
一臉,又不敢大聲喊叫,隻能哆嗦著嘴唇低聲禱告著:「聖子饒命,聖子饒命……」
  陳肇走到他麵前,從醫護包裏麵拿出抗生素和嗎啡,一起注射給了這個護院,
還用繃帶綁了他的傷口,做了簡單的急救處理。
  注射了嗎啡的護院很快就喪失了痛覺感受,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腿居然不疼
了。
  「不疼了不代表你好了,聖父的力量隻能讓你暫時擺脫痛苦,未來你需要截
肢,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在後院等待我的洗禮吧。」陳肇對這個護院說道。
  護院一聽陳肇饒了他的命,不禁喜極而泣。
  這個護院是第一個臣服於陳肇武力之下的人,留他一命並且救治他,有助於
培養這幫白蓮教徒的順從度,樹立一個這樣的典型是有好處的。
  「我的話不會說第二遍,所有人聽我號令,收斂地上的屍體,堆在院子裏,
清理幹淨外麵的血跡,做完這些工作之後,召集起來你們堂口所有的白蓮教信徒
在大院集合,等我做法超度,聽我發表講話。我如果發現誰逃跑了……」陳肇看
了一眼那個領頭女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幾個男性堂主。
  「你們幾個領導人,就要接受我神聖的審判。」
  陳肇說完,摘下墨鏡,走到大院的院門前,對著那個逃離陳家的通房丫鬟露
出了微笑。
  劉月兒扶著大院的門框,驚訝的看著眼前幾乎稱得上奇幻場景的一幕,自己
的少爺陳肇身穿一身奇怪的裝束,手上舉著一塊鐵製品,雖然臉上戴著兩個黑色
眼罩,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男人就是朝思暮想的少爺,白蓮教徒集體
跪服在他的腳下,地上到處都是死人。
  這一幕也太過於奇幻了吧?
  經過了好長時間,劉月兒還沒能接受現實,少爺單槍匹馬殺到了白蓮教分部
來救自己了,她從沒幻想過這一幕,她本以為自從自己決定離開陳家的那一刻起,
她與那個溫和少爺的緣分就會就會就此斷絕,想要再見麵恐怕已經是來世了,但
是眼前的這一幕是怎麼回事?少爺是白蓮教的聖子?!還施展神通,如白馬王子
一般來拯救自己了?!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實在是太過超現實,讓劉月兒一度感覺
自己是不是太思念少爺,做了個真假難辨的夢。
  「少爺……」劉月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跪在了陳肇麵前。
  「你呀,這一跪還真沒冤枉你,你早就該跟我表明你的身份,我也好早作打
算,哪用得著今天一般如此大動幹戈?起來,帶我去你的房間。」陳肇臉色越發
的不好看,劉月兒也感覺到了少爺的不對勁,她趕緊扶著陳肇進入到自己的房間
裏麵,緊緊關上房門。
  陳肇一進門,頓時扶著門框劇烈的幹嘔起來,劉月兒嚇壞了,還以為陳肇施
展了神通導致了某種反噬,趕緊奔上前去抱住陳肇的手臂,麵色焦急的問道: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月兒啊!」
  陳肇幹嘔了好一陣,又喝了點劉月兒給他端來的水,總算舒服了一些。
  「我沒事了……我隻是第一次殺人,看見那麼多鮮血和腦漿,產生了生理上
的不適應,很快就好了……」陳肇緩了一口氣,那些隻能在驚悚片和犯罪戰爭電
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如今活靈活現的展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實在是難以適應。
  陳肇看了一眼在他身邊扶著他的劉月兒,問道:「你看到我殺人了嗎?你怕
不怕我?」
  劉月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道:「我的命都是少爺的,我為何要怕少爺?少
爺就算是魔鬼,那我就是索命小鬼,永遠跟著少爺作奸作惡。」
  陳肇刮了刮劉月兒的鼻頭,深情的對她說:「你知道你走了我有多擔心你嗎?
你怕你的身世連累我,我懂的,我很感動,但是你不明白一件事情。」
  劉月兒已經感動的紅了眼眶,問道:「少爺,什麼事情?」
  「對你來說,我是可以拋棄性命的存在,對我來說,你也一樣,所以我化作
白蓮教聖子來找你了。」
  劉月兒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她發了瘋一樣的抱著陳肇,幾乎用盡了全身的
力氣。
  「以後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要一起承擔,知道了嗎?」
  劉月兒張開嘴,卻因為哽咽而說不出話,隻好一次又一次的點頭。
  等劉月兒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之後,陳肇靠在她的耳邊對她低聲說道:「出
去之後,麵對那一幫白蓮教的人,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下,把這幫人徹底震懾住。」
  「怎麼配合?」劉月兒順勢吻了陳肇的嘴角一下,微笑著低聲問道。
  「到時候你這樣那樣……」陳肇簡單跟劉月兒吩咐了兩句,她的小腦瓜顯然
是非常聰明的,馬上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陳肇領著劉月兒從房間裏麵出來,外麵的工作都已經做完了,院子裏麵黑壓
壓的跪了一大片白蓮教的信徒,人數比以前多了許多,顯然是這幾個香主以及那
個女性堂主把附近所有的人手都召集起來了,那個斷腿的護院也躺在擔架上,院
子的角落裏麵堆積著屍體,陳肇隨手兌換了一個燃燒彈,拉了印信丟向屍體堆,
屍體堆頓時燃起熊熊大火,這一手頓時又讓白蓮教眾納頭便拜,止不住的磕起頭
來,能憑空召喚熊熊火焰的,不是仙人又是啥?
  那個女性堂主的眼神中登時流露出了狂熱的情緒,崇拜的看著陳肇。
  「以聖父,聖徒,聖子之名。」陳肇看著火化的屍體堆,神神叨叨的念了一
句,然後轉過頭來看向眾人,然後發表了史稱《聖主陳肇的第一次歸化演講》的
發言。
  「白蓮教早已名存實亡了。」這是陳肇開宗明義的第一句話,他的眼神掃過
每一個白蓮教的信徒,信徒們都很疑惑,為什麼說白蓮教亡了?現在連白蓮教聖
子都來了,怎麼能說白蓮教亡了?
  陳肇繼續說道:「你們誰敢說,你們是真正的白蓮教信徒?你們在拜菩薩的
時候,腦袋裏麵想的不是對菩薩的虔誠,而是在想菩薩保佑,讓我生個兒子;你
們在拜佛祖的時候,腦袋裏麵想的不是對佛祖的衷心,而是在想佛祖保佑,來年
風調雨順,來個大豐收。你們問一問自己的內心,你們拜的,從不是什麼佛祖菩
薩,而是你們內心的願望罷了。」
  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這個場麵實在是有點搞笑,一個穿著特種部隊作戰服,
提著衝鋒槍的士兵打扮的人,正在對著一群明代農民講教義,簡直是滿滿的魔幻
感。
  「你們信白蓮教,也並非白蓮教能夠解救你們的靈魂,安頓你們的心靈,我
身為白蓮教的聖子,正是背負著複興白蓮教的任務從天國天堂降臨,白蓮教因何
而存在?白蓮教因信徒真正虔誠的信仰而存在。」
  「本聖子與聖女心靈相通,這是虔誠的信仰所致,今日於此,便給你們展示
一下何為心靈相通。」
  陳肇正式開始裝神弄鬼,他拿出來一枚明朝的大明通寶,隨手指了一個白蓮
教徒道:「你站起來,拿著。」
  那個白蓮教徒戰戰兢兢的想站來起來,卻因為腳下不穩踉蹌了一下,那個本
來對陳肇敵意最大的女堂主立刻對那個教徒喝道:「你這個廢物!淨在聖主麵前
出醜!」
  隨後,女堂主手腳並用的爬到陳肇身邊,用哀求的語氣說到:「聖主,有什
麼任務盡管交由我來做!」
  陳肇看了一眼這個女堂主,他對這個女人還有有所戒備的,誰知道她的忠誠
是不是偽裝的?不過她前後的態度轉變也很好解釋,這個女人應該是對白蓮教最
虔誠,信白蓮教信的最真心的一個人,如今出現了一個白蓮教的代言人——陳肇,
她對陳肇的忠心很有可能是真實的。
  陳肇一邊握緊了腰間的槍,一邊任由她爬到腳下,然後把那枚銅錢丟給她。
  女人興奮的接住銅錢,然後用狗看主人一般的眼神看向陳肇,等他的下一步
命令。
  「月兒,你轉過身去。」陳肇說道,劉月兒依言轉過身。
  「你叫什麼名字?」陳肇低頭俯視這女堂主,問道。
  「婢子姓趙名禪語,謹聽聖主聖言。」
  「你拿著這枚錢幣,對著我以及眾位信徒展示通寶的一麵,大家看過這一麵
之後,我會通過心靈相通之術告訴月兒是正麵還是反麵,她背對著大家,告訴你
們答案。」
  眾人一聽,頓時各個臉上都露出了興奮和好奇的神色。
  劉月兒已經背對眾人站好,趙禪語展示了正麵給眾人,陳肇笑了笑,說道:
「月兒,告訴他們。」
  「少爺告訴我說,是正麵。」劉月兒肯定的回答道。
  眾人頓時發出驚歎,趙禪語更是興奮的滿臉通紅,又進行了幾輪,劉月兒果
不其然全部說對,眾教徒頓時對聖子與聖女「心靈相通」的事實確信不疑。
  其實這是陳肇早就跟劉月兒串通好了的把戲,陳肇把收音機給了劉月兒,自
己手裏則拿著竊聽器,收音機上有耳機,劉月兒手上拿著耳機,如果陳肇看到了
正麵,就對著竊聽器猛敲一下,耳機就會發出聲音,這個聲音是很微弱的,但是
那種震動的感覺是很明顯的,如果陳肇看到了背麵,就對著竊聽器猛敲兩下,劉
月兒就能收到兩下震動。
  「你們是否也有過疑問,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我自然是通過心靈相通,
找到了這個地方。
  諸位,隻要你們對白蓮教的至高神『聖父』心懷虔誠,忠心的侍奉聖父,聖
父終將將你們帶上一艘名為諾亞方舟的大船,這條大船長十二公裏,寬三公裏,
由鋼鐵鑄成,在海中可以劈浪前行,升帆即可飛往天堂,這條船上名額有限,隻
能承載最忠誠的那一部分信徒,渡過人生苦海,抵達彼岸的天堂,那個天堂沒有
饑餓,沒有殘殺,沒有痛苦,沒有壓迫,是終極理想之國,你們嚮往那個地方嗎?」
陳肇循循善誘的說到。
  白蓮教徒們登時都大聲喊著:「嚮往!」
  諾亞方舟、天堂等神奇的詞彙和概念一個接一個冒出來,這些人確信自己走
了大運,走上了通往最終幸福的道路。
  「那麼,從今天起,各位要聽我號令,把本堂具體人數的資料,控製的土地
範圍,每個人是做什麼的,有什麼一技之長,都詳細的報備下來,你們應該都知
道,在明朝,信仰白蓮教幾乎等同死罪,你們冒死信仰白蓮教,聖父必然不會虧
待了你們,都起來吧!」
  白蓮教教眾們都站了起來,各個眼神火熱的看向聖主。
  「現在起,我將舉行第一次渡化儀式,凡是被渡化的教眾,從那一刻起將接
受聖父的醒神之能,你的所做所見,都將被聖父看到,你的氣運也會逐漸旺盛,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核之後,聖父將告知我你是否有機會登上諾亞方舟,你們誰願
意來?」
  教眾們紛紛舉起了手表示自己願意。
  陳肇滿意的看著他們,說道:「我身為聖子,對你們還不夠瞭解,大家都願
意接受第一次渡化,但是名額卻是有限,這樣吧,趙禪語堂主,與那六位香主先
來吧。」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趙禪語激動的滿麵通紅,恨不得立刻給陳肇跪下再磕
幾個響頭,那幾位香主也是相當的激動。
  陳肇領著劉月兒先一步到房間裏麵去佈置渡化場地,讓教眾們在門外等待。
  「少爺真的有心靈相通的力量?」一進門,劉月兒就湊到陳肇耳邊低聲問道。
  「你這個小傻瓜,哪有這麼方便的能力?我是一路跟蹤你坐的那輛馬車過來
的,來,月兒你把這個東西分別放到那邊去,藏嚴實一點,好,就這樣……」
  陳肇讓劉月兒佈置的,就是那台收音機,這個收音機陳肇一開始就兌換了一
個帶有能夠放置卡帶功能的收音機,也具備錄音機的功能,他兌換了一個磁帶放
了進去。
  「月兒,你記住了,等我高喊『天國之聲!起!』的時候,你就按下這個按
鍵,千萬千萬別按錯了!對對對,就是這個,按下去之後,這個東西會發出很大
的聲音,你千萬不要害怕……」
  兩個人佈置了好一陣子,陳肇終於召喚趙禪語以及六位香主進門。
  陳肇莊嚴的坐在大廳的正座上,六男一女一進門就立刻跪拜在地上。
  「七位,抬起頭來,接下來我將與白蓮教聖父溝通,溝通成功之時,將會有
天國之聲傳來,各位要用心聆聽,然後我將代聖父賜予各位醒神之能,渡化儀式
就結束了,今後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來這裏給你們講解白蓮教的教義,告訴你
們應當做什麼,不應當做什麼,你們的所作所為都將被聖父看在眼中,望你們能
夠通過考核,登上最後的諾亞方舟。」陳肇說完,那七個人都已經激動得手都開
始顫抖了。
  陳肇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比了兩個亂七八糟的手勢,然後用低沉的聲音念
叨著:「萬福阿拉蕾,感謝您對凡間的恩賜,讓凡間充滿神聖的愛,阿門,我祈
求聖父的恩典,在今後寬恕您的信徒所犯下的罪孽,萬福阿拉蕾,願聖父與您同
在,願聖父的旨意行駛在世間,如同在天堂之國一般,以聖父、聖徒、聖子的名
義,阿門。」
  陳肇念叨這一段的時候差點沒笑場,禱告文中的萬福瑪利亞被他惡搞成了萬
福阿拉蕾,偏偏跪在下麵的七個信徒還極其虔誠,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荒誕。
  「天國之聲,起!」陳肇大喊道。
  緊接著,整個大廳裏麵回蕩起了大合唱的歌聲:「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跪在地上的六男一女被這萬人合唱的聲音嚇得呆住了,這小小的房間
裏麵怎麼可能裝得下一萬個人?這分明就是來自天國的聲音!
  雖然完全聽不懂在唱什麼,也完全不懂那句「哈利路亞」是什麼意思,但是
這七個普通的白蓮教信徒今生今世如何經曆過如此魔幻而又神奇的現實?就是做
夢都夢不出來這樣的場麵。
  陳肇緩步走到七人身邊,拿著一個綠色的小瓶子,用手沾著其中的液體,一
邊點在每個人的太陽穴上,一邊說道:「以聖父的名義,賜予此七位凡人醒神之
能!」
  沒錯,這個綠色的小瓶子以及其中淺綠色的油狀液體,就是現代中在各種雜
貨店中標價兩塊五,童叟無欺,老少鹹宜的風油精。
  風油精點在太陽穴上,會有很強的刺激效果,風油精揮發的時候會帶走熱量,
讓人有清涼感,風油精的揮發物會進入眼睛,這不會對眼睛造成傷害,而且會刺
激眼部神經,讓人感覺異常清醒,很多高考應考生不知道用這一招應付過了多少
困頓的夜晚。
  果不其然,這七個人頓時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了某種奇特的,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們興奮的看著對方,從對方眼神中確認著這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天國之聲,停!」
  大合唱停了,陳肇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那七人。
  七人連忙磕頭,陳肇道:「不忙磕頭了,儀式是結束了,但是你們還沒搞清
楚咱們白蓮教的基本禮儀,你們身為醒神者,對我這個聖子,要行舉手禮,同時
要立正站穩,立正的時候腳後跟碰腳後跟,要碰出聲音來!」
  陳肇站起身來,挺直腰板擺了一個另一個位麵德國小鬍子經典的姿勢。
  七個人練習了幾次,很快學會,整齊劃一的擺出了這個姿勢,陳肇滿意的點
點頭,很有那股鐵十字的味道了。
  「記住,這個行禮標準是醒神者專用的,其他教眾不可亂用,普通教眾依然
要對聖子行跪拜禮,這個行禮是你們的特權,你們記住了?」
  「記住了!」
  「很好!很有精神!」陳肇又一次滿意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然後,陳肇又規定了普通教徒對醒神者的禮節,要行鞠躬禮,普通教眾之間
要行作揖禮,等等,讓這七個人全都記了下來。
  「今天,教給你們的就是這麼多,接下來的任務,我需要你們六位元元香主分別
統領六部分白蓮教徒,六位香主又由趙禪語堂主統領,你們七人都要向我彙報工
作情況,這幾日你們的工作,就是把禮節問題給眾教眾傳播開來,讓每一個教眾
習慣這些禮節,然後,就是統計人數以及每個人的職業技能,比如種田的勞力,
就記錄農夫,打鐵的,就記錄鐵匠,每個人的姓名,年齡,家庭狀況,都要記錄,
為我們白蓮教下一步的行動做準備,記住,我們白蓮教依然不被朝廷所容忍,所
有的活動要秘密進行,傳教活動暫時停止,未來我會教給你們如何傳教,聽懂了
嗎?!」
  「聽懂了!」
  陳肇揮了揮手,儀式正式結束。
  陳肇對於禮儀標準的嚴格要求,是有目的的,隻要規範好了這些禮儀,就能
夠讓這些白蓮教眾有自身的身份認同,每次行禮的時候,都能時刻提醒自己的身
份,就像武林中人見麵相互抱拳行禮一樣,也會有集體榮譽感和集體歸屬感,這
是必須要做的工作。
  陳肇這次的拯救通房丫鬟劉月兒的單人行動,以及將這批烏合之眾整合起來,
用神神叨叨的方式控製他們的思想以及靈魂的行動,成本是極其高昂的。
  在偵查階段就花出去600點性愛點數,然後又購買了一身現代化武器裝備,
合計將近1200點,加起來有1800多點,要知道這三年下來,陳肇手裏麵也就攢了
18000的點數,一下子花出去了十分之一。
  陳肇為什麼不將白蓮教斬草除根,直接以雷霆之力毀滅呢?
  因為陳肇已經通過劉月兒事件認識到了這個時代的本質,以及在這個時代生
存的必要條件,這是兩個根本性的問題。
  在十六世紀的這篇封建土地上,這個時代的本質是什麼?本質就是「天命富
貴,敗者食塵」。
  在現代,經商失敗了,血本無歸沒錯,但是至少能保證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即便是犯了罪,也能在監獄裏麵活著,但是這個時代,是真實的吃人的時代,失
敗了,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如今一個真實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陳肇麵前,自己愛
的女人,通房丫鬟劉月兒,是白蓮教的聖女,如果這個事實一旦暴露,陳家必然
家破人亡,陳肇毫不懷疑。
  如何解決這個如此真實的問題?無非三個解決途徑,其一,與劉月兒徹底斬
斷一切瓜葛,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而且還要遭受白蓮教這個神經
病一般的宗教組織的不斷騷擾,聽他們的意思貌似也是要來取自己性命的,整天
提防著對方又往家裏麵放冷箭,陳肇斷然做不出這種絕情而又惡心的事。
  其二,徹底殲滅白蓮教,把知情人都殺了,然後隱瞞劉月兒的身世一輩子。
在理論上是有可能成立的,但是何其之難,花銷何其之大!完全殲滅白蓮教陳肇
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如果這些人真的四散逃命,他拿著衝鋒槍追,就算追死百
分之九十,又能怎樣?而且如此一場血腥屠殺,必然引起官府的注意,同樣是下
下之策。
  其三,就是陳肇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控製白蓮教,並且讓白蓮教為自己所用。
  這其實是一個極其宏偉的計劃,控製白蓮教這個想法,也來由那兩個根本性
問題的第二個問題所啟發,在這個時代,生存的必要條件是什麼?
  準確來說,這個時代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性命無憂,除非做到明朝皇帝那個級
別,就算是達到士大夫或者將軍的頂級,保不保得住狗命還是要看皇帝的心情,
哪天皇帝抽風了,聽信了某個奸臣的讒言,給你貶個官,甚至治個罪,抄個家,
曆代曆朝落得如此下場的名士名將不計其數,所以那個根本的問題來了,陳肇如
果想要確保自己的生存,應該怎麼做?
  答案就是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唯有此路,可以保證陳肇能正大光明,昂首
挺胸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必因劉月兒的身份擔驚受怕,不必因對方的尊貴身份
而彎腰磕頭。
  陳肇預估了一下,如果能夠建立起一個政權,這個政權擁有跨時代的軍事力
量,比如一支裝備了98K步槍以及近代火炮的近代軍隊,具備初步的工業化雛形,
就基本上能夠從明朝控製的土地中割據出來,成為一方勢力,並且與明朝形成對
峙的局麵,僅僅隻需要能夠完全防守明朝的進攻,陳肇就已經大獲全勝,並且有
信心創造全新的世界史!
  理由很簡單,在十六世紀,放眼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比得上陳肇政權
的科技發展速度!提升了治下居民的識字率,普及了通識教育之後,整個國家攀
科技的速度將會極其恐怖,可以想像,在本世紀,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抵
擋陳肇的工業化的軍事力量,他們的頭頂上盤旋著陳肇的飛機,被跨視距的野戰
炮攻擊,如何用刀劍和弓箭抵擋這樣的軍隊?這是一麵倒的戰爭!
  陳肇要做成這件事,最基本的保證就是能夠兌換現代物品的山水先生,性愛
點數對於陳肇來說太重要了,他必須無時無刻的賺取性愛點數才行。
  陳肇搞定儀式問題之後,又讓劉月兒領著他把白蓮教的這個據點逛了一圈,
大院裏麵還是有很多宗教相關的設施,比如有一個房間就是專門用來放佛像的,
借此機會,陳肇與劉月兒進行了一番比較深入交談。
  「月兒,我知道你有不少問題想問我,現在問吧。」陳肇拉著劉月兒柔軟的
小手在院子裏麵散步。
  「少爺真的是白蓮教聖子嗎?」劉月兒眨著眼睛問道。
  陳肇笑道:「當然不是,我沒有什麼神力,也不是什麼聖子,天國與諾亞方
舟,這些東西都是捏造的,你也知道,我是在你的配合下才完成了各種儀式的,
至於我手上的這個武器,以及那個能發出聲音的盒子,在你看來確實挺神奇的,
這些東西是科技造物,有時間我會慢慢教你這些東西的原理,未來人類也能憑借
自己的本事製造出來,哦對了,這個鐵家夥名叫MP5,你在學會使用它之前可千
萬別亂碰它,它的殺傷力巨大,剛才在院子外麵你也看到了,很危險,有可能傷
到你自己的。」
  劉月兒點了點頭,然後紅著臉道:「月兒想抱著少爺的胳膊,可以嗎?」
  陳肇哈哈笑了一聲,說:「為什麼不呢?」
  劉月兒立刻湊上來,雙臂緊緊的環繞住陳肇的手臂,陳肇能感覺到她胸前的
雄偉,忍不住低頭親吻了她的嘴唇一下,道:「月兒又長大了一些。」
  劉月兒反而貼的更緊了,讓自己的胸緊緊的貼了上去:「給少爺長的,以後
要喂少爺的孩子,不大點可不行。」
  經曆了這次事關生死的解救事件之後,陳肇和劉月兒之間那種身世上僅存的
隔閡也消弭殆盡了,這種生命相連的感覺讓兩人都非常的充實,劉月兒越發的願
意用更加露骨的方式表達愛情。
  「少爺,那些白蓮教徒……少爺是不是想要?」劉月兒做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怎麼會?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要把他們都殺幹淨?」陳肇奇怪的問道。
  「因為少爺要收集本堂所有教徒的個人和家庭資訊,難道不是徹底為了斬草
除根?」
  「月兒,你會錯意了,我要借助這些白蓮教徒的人力,發展屬於我們自己的
勢力。」
  劉月兒吃了一驚,低聲問道:「少爺是要……造反?」
  「沒錯,就是要造反,怕了?」
  劉月兒搖頭道:「不怕,少爺要造反,月兒願意上陣殺敵!」
  陳肇看著劉月兒的眼睛,發現她眼神中竟然全是視死如歸,陳肇知道劉月兒
沒有開玩笑,這也絕不是打嘴炮,是真的打算上戰場幫自己。
  「你這個傻丫頭,你不怕死,少爺我可時刻掛著你呢,怎麼捨得讓你上戰場?
放心好了,隻要我的計劃一步步推進下去,就能創造一片你窮盡想像力也無法預
想的世界,其實我們的最終目標根本不是造反,我們的目標在那裏。」
  陳肇透過窗戶,看向天空。
  劉月兒順著陳肇的眼神望去,天空萬裏無雲,什麼也看不到。
  「少爺,月兒愚笨,沒看到少爺的目標。」
  「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陳肇堅定的說到。
  陳肇知道劉月兒依然不能理解,但是他也不需要更多的去解釋,用不了多久,
她一定能夠明白。
  之後陳肇又問了劉月兒那幾個白蓮教頭目的背景來頭。
  「那六個香主來頭其實都不小,其中那個留著長鬍子的叫胡慶,是石瀨縣丞,
另外五個身份最低的也是一方地主,那個帶著方帽的叫做李立文,在杭州府鹽運
司公幹。」
  陳肇驚訝道:「這幾個頭目居然有公職在身,他們這樣的人也對白蓮教趨之
若鶩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確實,但是少爺可千萬別小看了白蓮教,如今的世人普遍缺乏信仰,他們
這些人物高不成低不就,在官場上難以存進,又想為來生圖個好命理,投一個好
胎,自然少不了求仙拜佛,白蓮教入教的門道稀缺,審核過程也很是嚴格,朝廷
越是嚴打,世人反而越是覺得白蓮教珍貴,元朝的時候,白蓮教的信徒在朝廷裏
麵都是有的,隻不過當今朝廷嚴令禁止,朝廷上也許找不見白蓮教徒了。」
  劉月兒一解釋,陳肇就懂了。
  「不介紹介紹那個女人?」陳肇用下巴指了指趙禪語。
  劉月兒嘻嘻低笑了一聲,用撒嬌的語氣在陳肇耳邊說道:「月兒肯定幫少爺
介紹這個女人,不過少爺要答應月兒一個請求。」
  「你這個小妖精,腦子裏麵又轉悠著什麼壞主意?」
  「少爺想不想要她的身子?她也挺漂亮的,咱們再設計一個白蓮教儀式,用
少爺的大寶貝,讓這個趙禪語徹底臣服於少爺。」劉月兒緩緩的把小手摸到陳肇
的襠下,她驚訝的發現陳肇下麵的小兄弟已經硬了起來。
  「月兒,這就是你的請求?」陳肇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月兒,這感覺實在是
有點奇妙,自己的女人跟自己討論怎麼拿下另一個女人的肉體,如果放在現代,
肯定是陷阱和考驗。
  「對呀,怎麼了?」劉月兒的臉龐越發嬌豔欲滴,她大著膽子把手伸進了陳
肇的褲襠,用手揉摸著陳肇的陰莖。
  「不知道前幾天是哪家的侍女吃了別的女人的醋。」
  劉月兒笑嘻嘻的跪下來,解開衣衫的兩個布扣,拉開領口,順著肩膀褪下衣
衫,露出了深深的白嫩乳溝,然後拉下陳肇的褲子,握住跳出來的肉棒,一邊舔
一邊看著陳肇說道:「少爺是做大事的,三妻四妾很正常,月兒知道少爺憐愛月
兒就行了,不敢想獨占少爺,而且最近少爺越來越厲害,芊芊和月兒已經要吃不
消了。」
  陳肇被劉月兒極其風騷的動作勾起了欲火,他抬手關上窗戶,脫下了防彈衣
和裏麵的衣服,道:「這件事情再議,先好好疼愛我的小侍女。」
  陳肇一把把劉月兒抱起來,讓她坐在一尊半人高的佛像上,劉月兒嬌喘著脫
下褲子岔開雙腿,陳肇往她下麵摸了摸,已經十分濕潤了。
  「已經這麼濕了?」陳肇附在劉月兒耳邊低聲道。
  「剛才少爺牽起月兒手的時候,就濕了……」
  陳肇扶著堅挺的陰莖,一挺身就插了進去,劉月兒低呼一聲,趕忙把雙手環
繞在陳肇的脖子上保持平衡,陳肇立刻急不可耐的抽動了起來,陰道中很是溫暖
濕潤,劉月兒也淫性大發,一下又一下的收縮著陰道索求著陳肇的性器。
  「少爺,月兒好幸福,月兒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少爺對月兒得了憐愛,
就是金山銀山月兒也不換。」
  兩人一邊性交,一邊激烈的舌吻起來,劉月兒知道陳肇喜歡她的大奶子,便
拉起陳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陳肇揉著她的胸部,劉月兒忘情的低吟道:
「少爺,用力的捏月兒的奶頭,月兒全身上下都是少爺的……」
  兩人一來一往,一衝一裝,配合的親密無間,劉月兒的小腳丫隨著陳肇的抽
查一下又一下的搖晃著,她隻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麻了。
  也許是劉月兒太過於積極主動,陳肇竟然很快感覺自己要射了,下麵的吸力
實在是太強烈了,陳肇越動越快,劉月兒知道少爺要射了,忙挺起纖腰,撅起小
屁股迎上去,讓陳肇的大龜頭搗到自己陰道的最深處。
  陳肇猛的往前一拱,把精液射進了劉月兒的玉體之中。
  「少爺……」
  做完一次,兩人還在濃情之中,劉月兒半靠在陳肇懷裏,輕輕撫摸著陳肇的
腹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兩人擔心陳家人擔心他們,便各自穿好衣服,手拉著
手乘上馬車回家。
                              【未完待續】
2021-4-11 07: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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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射姬】
作者: 小小輸童
2021-3-14發表於SIS     
    第一部諾亞方舟  第九章
  陳肇領著劉月兒順利回到了家中,逃家侍女在陳肇的帶領下去老爺陳八女那裏領罰,白蓮教的事情是斷然不能讓陳八女知道的,陳肇擔心他聽到兒子成了白蓮教領導人,不得心髒病發作背過氣去。
  劉月兒編造了一個藉口,勉強解釋了為什麼離家出走,陳八女在家族的正廳裏麵嚴肅的訓斥了劉月兒一頓,這件事就算是交代過去了。
  劉月兒一回來,芊芊忍不住抱著劉月兒痛哭起來,劉月兒頓時被芊芊的情緒感染,兩個女孩子抱在一起不住的抹眼淚,對於芊芊來說,劉月兒跟她的身份相同,命運對於她們來說是不可對抗的,芊芊和劉月兒都堅信,必然是前世修了一輩子的佛,才能遇到陳肇這樣的好少爺,劉月兒離家出走隻是,芊芊隻覺得命運如此殘酷,剛剛過上享福的日子,一切又變得不安定起來,劉月兒一回來,隱藏在芊芊心中各種各樣的感情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
  陳肇很理解她們兩個的心理,不免也有些感歎,現代人讀古人的詩,總覺得古人哪來這麼多悲涼的情緒?當一個人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的時候,一切都看天命的時候,這種悲涼之感是無法抑製的。
  劉月兒事件告一段落之後,陳肇沒有返回杭州府行醫,在家裏麵陪了兩個妹子兩天,然後帶著劉月兒返回白蓮教總部,開始主持工作。
  經過劉月兒的介紹,陳肇大體上瞭解了趙禪語的底細,並且開始準備徹底“降服”這個對宗教相當狂熱的女人,劉月兒非常支持這件事,在她的世界觀中,隻有被男人肏了的女人才能在肉體和靈魂上都服從於那個男人。
  趙禪語的真實身份是杭州府府尹趙守成的女兒,今年二十三歲,十六歲的時候嫁給了石浦的一位大鄉紳的二兒子,這一家全都信白蓮教,這個鄉紳死了之後,大兒子與二兒子分家,大兒子不再信白蓮教,而二兒子和趙禪語在白蓮教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後來趙禪語因尋找聖女建了功,被委任本地的堂主,統管當地的白蓮教信徒。
  回家兩天之後,陳肇帶著劉月兒回到白蓮教總部,召見趙禪語,計劃簡單粗暴,就是直接把她召到了臥室之中,陳肇赤身裸體的坐在床上,胯下的巨根聳立著,紫紅色的龜頭一跳一跳的,女人看見必然心癢難耐。
  趙禪語一進門便行了個舉手禮,她看到陳肇赤裸著坐在床邊,眼中根本沒有絲毫驚訝的情緒,好像很早之前就預料到了有這麼一天,陳肇回了一個,不用陳肇說任何話,趙禪語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她趕緊脫光自己的衣服,跪在了聖子腳下。
  陳肇現在才真正有機會仔細的打量趙禪語的臉和肉體。
  這個女人雖然是南方人,但是個頭生的不矮,完全沒有芊芊那種小巧玲瓏的感覺,她的腿和腰身都比較長,而且顯然是練過武功的,腰上一點贅肉都沒有,還能隱約的看到一點健美的腹肌,奶子不是很大,有點外八字,一眼看上去大概有C罩杯的程度,往地上一跪更顯得前凸後翹。
  趙禪語臉是典型的眼睛大嘴巴小,這種女人在一邊吮吸男人陰莖,一邊瞪大眼睛看著男人的時候,給男人的性衝擊力是很強烈的。
  陰部的陰毛很特別,陰毛聚在一起,像犀牛角一樣翹起來,完全不能遮蓋下麵的陰唇。
  陳肇對趙禪語招了招手,趙禪語興奮的滿臉通紅,接下來要進行的可不僅僅是與男人的性行為,還是神聖的宗教儀式,怎能讓她不興奮呢?
  趙禪語的手一撫上聖子的陰莖,隻感覺全身都要被陰莖的火熱給點燃了,她扭著屁股,滿臉通紅,兩條大腿不住的向內摩擦:“聖主,我的主,婢子應該怎麼做才合您的心意?”
  “按照你內心的欲望來行事,聖父早已經給了你指引。”
  趙禪語當即張開嘴巴,伸出紅冉冉的小舌頭在陳肇的龜頭和陰莖上來回舔了起來,在趙禪語眼中,聖子的陰莖是絕對的聖物,這種誇張的硬度和微妙淫靡的精液氣味都是神聖性的表現,她看過一些春宮畫,也從自己丈夫那邊瞭解過男人的普遍長度,麵前這跟家夥已經遠遠超出了標準長度,可能這就是聖子的力量吧。
  她不願意錯過任何對這個聖物的每一次接觸,每一個體驗,一想到接下來要被這樣一根大東西插穴,趙禪語就激動不已。
  趙禪語舔了幾下,終於張開小嘴,準備把龜頭含進嘴中,她眼皮有些顫抖,顯然含入龜頭這個行為對於她來說意義非凡,她的肉體第一次與聖子的性器連接在了一起。
  口腔的軟肉包裹著陳肇的大龜頭,前段時間還發出咄咄逼人的聲音的嗓子,現在卻隻能發出享受的低吟,趙禪語用舌頭在龜頭上打著轉,盡情的舔弄著,陳肇感覺爽飛了,很快,馬眼滲出來了一些男汁,趙禪語用靈巧的舌尖把汁液勾進嘴裏。
  “嗯~嗯哼……”趙禪語一邊口交,一邊呻吟,突然,她深深的把陰莖吞進去大半截,龜頭都頂到了她的喉嚨,陳肇發現她雙腿顫抖的厲害。
  趙禪語抬起頭來,肉棒上沾滿了她的唾液,她身上的皮膚已經很紅,呼吸粗重,簡直化作了一頭發情的雌獸。
  陳肇讓她打開雙腿,趙禪語順從的叉開並攏的雙腿,陳肇吃驚的發現她已經高潮過了,淫液把她胯下弄濕了一大片。
  “是~”趙禪語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坐到了陳肇的左手邊,她低頭,用灼熱的臉頰貼在陳肇胸膛上,卑微的感受著聖主的心跳,她多麼希望能跟聖主接吻。
  沒想到她的願望在下一刻就實現了,陳肇用手扶著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她的容貌,然後低頭吻了她的嘴唇,趙禪語激動的肩膀狂抖不止,她激烈的回應著,兩人舌頭很快攪在一起,相互吮吸著,發出咕嘰咕嘰的淫蕩聲音。
  陳肇終於要開始幹她,他略顯暴力的把趙禪語推到在床上,趙禪語眼中絲毫沒有懼怕的神色,坦然而又興奮的張開大腿,把已經高潮過一次的肉穴展現在聖主麵前。
  陳肇壓在女人身上,一挺身就把龜頭插進了她早已經泛濫的不成樣子的陰道中,趙禪語立刻如八爪章魚一般抱住陳肇陳肇慢慢的插入,終於,整根陰莖全部沒入了陰道裏麵,兩人的下體貼合在一起,毛茸茸的陰毛也糾纏了起來,分不清彼此,龜頭頂在趙禪語柔軟的花心上。
  “主子,肏我,幹我!用您神聖的性器,賜予身為您信徒的我的解放!”
  陳肇立刻動了起來,大肉棍在肉穴的包裹中來回抽插。
  “嗯~啊——主子,好厲害,我的主人——”
  趙禪語已經幾近狂亂,強烈的性刺激的快感與對聖子的虔誠已經占滿了她的大腦,所有的理性都已經被拋卻了,她的世界隻剩下了正在瘋狂性交的肉體。
  很快,趙禪語抽動了兩下,陳肇明顯感覺到陰道的緊縮,大量的淫水從子宮口流了出來。
  “婢子,婢子不中用,先主子去了……”
  “性高潮是你虔誠的表現,你做的很好。”
  趙禪語還沒從性高潮中徹底恢複,陳肇又開始動,插了幾下之後,兩人換了個體位,趙禪語側躺著,一條大腿高高舉起,陳肇扶著她的大腿內側,麵對著她側躺著,兩人拱著屁股繼續性交,趙禪語白晃晃的大腿隨著陰莖在陰道內抽插的節奏擺動著。
  陳肇終於有了射精的感覺,他突然加快速度,肉棒頓時堅硬如鐵,趙禪語知道最神聖的時刻即將到來,她趕緊配合著陳肇聳動著屁股,用自己女性的陰道肉穴承接聖主性器的射精!
  陳肇把女人猛地抱緊,肉緊的挺著腰,陰莖插入到肉穴的最深處,一股一股的精液強而有力的噴射出來。
  趙禪語終於如願以償,眼神迷離的接受著男性的授精行為,她的子宮和大腦都處於深深的幸福之中,這一刻,她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屬於聖主了。
  出完精液之後,陳肇把陰莖拔了出來,趙禪語立即匍匐在床頭,把頭伸到陳肇胯下,不顧形象的親吻,舔弄著陰莖和龜頭,把殘留的精液都吃進了肚子裏。
  完成了神聖的交合之後,陳肇讓趙禪語退下了,趙禪語顯然還想跟主子溫存一會兒,但是她知道她必須服從聖主的命令,有些遺憾的低著頭穿好衣服,退出了房間。
  劉月兒立刻從另一個房間的門口現身,笑嘻嘻的坐在陳肇身邊,問道:“感覺怎麼樣,我的少爺?”
  “還挺爽的,這個趙禪語果不其然也是個賤貨。”
  “經過這一次之後,這個女人就離不開少爺了,再臨幸她幾次,定然讓她忘記別的男人的滋味,少爺的本錢可足著呢。”劉月兒用手摸著陳肇剛剛射完,卻依舊堅硬無比的肉棒說道。
  就這樣,陳肇對白蓮教小頭目趙禪語的性征服竣工了。
  之後,時間過得很快,兩個月的時間,陳肇收集了相當完整的白蓮教教會成員的資料,總數接近一萬人,這個數目已然不小,要知道那個時代,杭州府以及杭州府周圍的村縣加起來人口不過二百萬左右,一萬信徒的人口規模已經足夠支撐陳肇推行他的計劃。
  陳肇首先用這兩個月的時間基本完成了白蓮教政權整體框架的改革。
  陳肇初步設立了三個組:
  內務組,福音組,軍事組。
  原來在禺山附近活動的所有白蓮教成員,包括六香一堂,全部劃歸內務組,由陳肇統一管轄,陳肇將充分的運用當前的人力物力,配合係統兌換出來的現代產物,構建一個幾乎封閉的工業化社會胚胎,為未來的發展做準備,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工程。
  福音組由劉月兒統領負責,她從陳肇這裏學了一整套全新的白蓮教教義,負責給白蓮教的眾多領導層的人傳授教義,也就是給他們上思想政治課,這些頭目再給下轄的信徒傳播教義。
  軍事組由陳肇統領,他從眾多白蓮教信徒中挑選了350位無殘疾,身體素質較好的年輕男性,組織起了白蓮政權的第一個軍事力量團體。
  先從福音組開始講起,陳肇如此定義了白蓮教全新教義:
  1聖父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真神。
  2對聖父、聖子、聖徒福音的踐行是登上諾亞方舟的唯一途徑。
  3勤奮、色欲、勇敢、虔誠、求知、守禮是聖父規定的六大美德。
  這六大美德分別體現為:
  (01)不勞者不得食。
  (02)性交並非是可恥的行為,生養後代是聖父賜予人類的神聖工作,男女交合不僅僅是生育行為,更是宗教的神聖活動。
  (03)怯懦是人類肉體禁錮靈魂的枷鎖,人類如果想突破這種枷鎖,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就必須需要勇敢的品德。
  第04章:聖父愛世人,世人必回報以虔誠,不虔誠者不配得到聖父的愛憐。
  (05)彼岸天國是理想的物質世界,諾亞方舟連接著理想物質世界與現實物質世界,同樣,在天國的也存在一個理想的精神世界,這個精神世界因聖父的力量映照在所有世人的心中,唯有求知才能達到理想的精神世界,是為知行合一。
  (06):人人守禮,是彼岸天國之常態。
  陳肇跟劉月兒解釋第五條的時候,劉月兒沒能理解何為“理想的精神世界”,陳肇給她舉了這樣一個例子:“月兒,你用過錘子嗎?”
  “少爺,月兒用過,就算沒用過,月兒也見過鐵匠用錘子打鐵打釘。”
  “嗯,我問你,如果你手邊沒有一個錘子,你正好又需要把一顆釘子釘到牆上,你會怎麼辦?當然,不允許你去別人家借錘子。”陳肇笑眯眯的循循善誘。
  劉月兒歪著頭想了想,道:“我會找一塊堅硬的石頭代替錘子。”
  “對了!這就是關鍵所在,月兒。我們的心中其實本有一把錘子,這個錘子的形象就在我們靈魂中的理想世界中,即便我們在現實世界中沒有錘子這個確實存在之物,我們也會找到一個東西替代它,盡管這塊石頭跟錘子的形態相差很遠。當榨油工們榨菜籽油的時候,他們也需要一把錘子,但是他們手中的錘子太小了,所以他們為了模仿精神世界中的那個完美的錘子,發明瞭撞杆和撞針。現實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是不完美的,而我們發明的所有的工具與事物,都是對理念世界中那個完美事物的模仿。”
  劉月兒眨著眼睛,似乎懂了一點。
  陳肇看出來她還沒有徹底的明白,陳肇又進一步解釋:“月兒,這個世界上本有錘子嗎?”
  “沒有,錘子是發明出來的,這個世界上本沒有錘子。”
  “這不就說明瞭問題了嗎?世界本無錘子,但是錘子卻被製造出來了,這就說明必然有一個存在於我們靈魂中的錘子,指引著我們製造了錘子。世間由人創造的萬物皆是如此。”
  陳肇解釋到這裏,劉月兒頓時悟了。
  回到教義中來。
  4,金剛經三句義是聖父提點世人為人處世的不二法則。
  一共四條總教義,分別從行事準則(價值觀),道德準則(道德觀),以及人生態度準則(人生觀)三個方麵給所有白蓮教教徒指引了前行的道路,行事的準則就是要以聖父聖子的命令為準,道德準則就是倡導“勤奮、色欲、勇敢、虔誠、求知、守禮”六大品質,人生態度就是金剛經三句義所表達的人生哲學。
  為了讓白蓮教的四教義更加飽滿立體,陳肇結合時代特質和人民的當代思想,編纂了很多神話故事,設計了天國的具體形象,做了很多的額外的工作,用這些關於聖父的神話故事來解釋教義,給教義附加神聖性。
  陳肇對趙禪語的性征服,以及白蓮教教義的完整詮釋,標誌著陳肇對江浙地區白蓮教團體自上而下的完全控製。
  這一點從陳肇獲得的信仰點數就能夠反映,僅僅不到一萬的白蓮教教徒,在經過福音組兩個月的教義普及之後,陳肇每日信仰點數的收入竟然已經超過了他抗擊瘟疫時每日的最高收入,更可怕的是信仰點數還在不斷增加,當醫生的時候,被治療的患者病好了之後很快就會忘記陳肇,不再給他提供信仰點數,但是宗教信仰的力量是可怕的,隨著信徒越發的理解教義,信徒就越發的對陳肇忠誠。
  當然,如果要讓這個教義徹底的貫徹實行下去,並且被廣泛的接受,必須有一個物質前提要成立,來解決一個根本性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生了孩子怎麼養的問題。
  一旦陳肇指導的白蓮教開始倡導色欲為人性之本,在這個沒有避孕套的時代,可以想像白蓮教教徒的生育率將會極大的提升,但是在封建時代,身為普通人的老百姓並沒有生育權,因為他們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生育權隻掌握在衣食無憂的貴族和地主階級手中,因此陳肇必須解決這個根本性的問題,所以他出臺了白蓮教的第一條真正具有社會性意義的政策:《白蓮教關於子女生養補貼的相關條例》,這是陳肇第一次出臺惠及每一個治下人民的公共政策。
  這個條例是這樣聲明的:
  第一,凡是信仰白蓮教的教徒所生養的孩子,都能從白蓮教聖子手中獲取生養補貼,一個嬰兒的補貼費用是每年白銀半兩,補貼至兒童十四歲為止。
  第二,教徒一旦領取了生養補貼,即承認白蓮教對這個嬰兒完成了洗禮儀式,也就是說,這個嬰兒從此具備第二個身份,他不僅僅是這個教徒的孩子,還是未來白蓮教的一員,所以這名教徒的家庭必須擔負起這個嬰兒的撫養責任,不得將嬰兒出售、拋棄,或以各種形式藉口棄養,白蓮教也將擔負起這個嬰兒的教育責任。
  第三,教徒可以選擇不領取生養補貼,但是聖父說,棄養兒童或者出售兒童有違第六大品質:守禮,棄養嬰兒就是對嬰兒的不守禮,因為這個嬰兒具備完整的人格,因此這種行為被視為罪惡。
  第四,懷孕期間的女性在分娩前的六個月,以及分娩後的三個月不得參加重體力勞動,可以參加少量的手工藝勞動,分娩前的一個月以及分娩後的一個月不得參加任何勞動。
  ……
  《子女條例》的出臺徹底規範了白蓮教眾子女養育的基礎原則,並且試圖解決大部分白蓮教教徒“生不起養不起”的社會事實,但是《子女條例》在未來很快就廢止了,相關的生養條例被並入到了《白蓮教民生試行辦法》中,後來實行十二級工資製之後,即便是工資等級最低的白蓮教家庭,父母的收入加起來一年也有24兩白銀,明代的一個孩子一年的吃穿用度消耗平均約一兩銀子,生五個孩子也可以輕鬆養活。
  廢止的理由也很簡單,陳肇在起草這份檔的時候沒有考慮到,在他的政權治理之下,人民的生育率太誇張了,這份補貼將給白蓮財政帶來極其沉重的負擔,進行一個簡單的計算就能夠得知這一點,假如生育率達到3,即一個白蓮教家庭生養三個孩子,目前生養福利政策惠及將近一萬教徒,有將近三千個家庭,粗略計算,即便不考慮新家庭和新教徒,十四年後還是這三千個家庭,陳肇要每年補貼六萬三千兩白銀。
  隨著治下的人口膨脹,這個補貼出去的白銀數目是極其誇張的,僅僅是一個杭州府就有二百萬人口,如果陳肇持續試行這種政策並且將整個杭州府納入勢力範圍,每年補貼出去的白銀將在幾年時間內達到千萬兩白銀的級別,要趕上明朝一整年的白銀收入了。
  當然,這個時候陳肇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他計算了平均每個家庭的子女數量,認為目前這種情況下擔負這些生養費用完全行得通,陳肇忽略了很多實際因素,明代的嬰兒夭折率很高,像陳肇自己家,父親陳八女出生之前就死了三個姐姐,出生之後死了兩個妹妹,陳肇本來姐妹遠不止現在這些,現在能經常見麵的唯有陳璿一個妹妹,其實很多在胎兒階段,或者出生之後不久就夭折了。
  隨著陳肇將醫療衛生條件建設起來之後,嬰兒的夭折率一旦降下來,治下人民在沒有避孕套的情況下,下崽的速度必然超乎陳肇的預期。
  無論如何,這條政策還是推行了出去,《子女條例》暴露了陳肇行政和治理經驗的短缺,但是也充分體現了陳肇以人文關懷為中心的治理主旋律。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麵,陳肇自己都沒想到這區區不到一萬的白蓮教徒居然搞出來這麼多的花樣和事情,處理這些事情耗費了他巨大的精力。
  第一件大事就是大量白蓮教女教徒,或者男性白蓮教教徒的老婆大量懷孕,兩個月就新報備了200多個懷孕記錄,“色欲”成為白蓮教的倡導品質之後,再加上生育補貼,白蓮教徒的造人活動越發頻繁,生育的動力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陳肇馬上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那就是沒有公共健康保障體係,十個月後陳肇就將麵對第一波嬰兒潮,如何保證新生兒的存活率成了亟待解決的重大問題,陳肇需要設立一個公立醫院,普及公共衛生知識,培養一部分能夠應付這波嬰兒潮醫生護士,好在這是陳肇的老本行,相關的專業知識陳肇很拿手。
  第二件事情就是性觀念開放之後,各種神奇的事件層出不窮,引發了一些社會問題,比如前段時前有一個白蓮教女教徒在家裏搞了一個群交組織,工作完下班之後帶了好幾個男性教徒回家玩群交,場麵一度相當淫亂,這種事情在鄰裏鄉間的傳播速度是很快的,有些有婦之夫也去玩,產生了家庭矛盾,這個女教徒如果懷孕,也搞不清楚父親是誰,隻能自己撫養。
  當然,這種事件現在還僅僅是偶然出現,兩個月的時間還完全不足以徹底改變白蓮教徒們的性觀念,隻有極少數思想轉變很快的人全麵接受了開放性觀念,隨著時間的推進,這種事情肯定越來越多,陳肇隻能施行一些表麵暫行辦法來略微控製,卻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陳肇需要從長計議。
  第三件事就是因婚內出軌而產生的矛盾增多,現在有些已婚婦女甚至正大光明的搞出軌,因為有教義給她們提供了出軌的正當性,她們完全可以說:“聖父說性交是神聖的宗教活動”,按照這種節奏發展放任下去,白蓮教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曆史的車輪必將徹底消滅親族體係,退化為原始的群婚體係,如果發生這種事情,後果不堪設想,新生子女不知其父隻知其母,以家族為單位的子女撫養將變成社會化撫養,從而極大的增大陳肇的行政負擔。
  當然,這種現象隻出現在少數家庭中,很多家庭的女性地位依舊較低,她們還沒有產生真正的人權意識,家裏麵還是男人說了算。
  在發生了諸多亂象之後,陳肇立刻頒布的教義補充:當倫理價值和色欲價值出現衝突的時候,以倫理價值為先。
  這個教義補充到位之後,因出軌而產生的糾紛明顯減少了,陳肇也意識到,所有從好的出發點頒布的教義以及政策,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後遺症和問題暴露出來,如何解決這些問題才是治理的關鍵所在。
  當然,這兩個月下來,讓陳肇頭疼的事情有不少,更多的工作的推進進度還是讓陳肇十分滿意,陳肇自己負責的內務組,完成了好幾件大事。
  完成這幾件大事是有前提的,整個白蓮教團體內部極其團結,穩定性很高,政策自上而下的施行效率極其高,雖然目前白蓮教徒識字率普遍低下,隻能通過口耳相傳以及首領集會宣講的方式施行政策,沒有佈告、新聞等宣傳手段,效率依然高的恐怖,白蓮教教徒普遍積極的接受教義和政策。
  在這種氛圍與環境之下,陳肇依次推進了一下幾個工作:
  第一件事,組織農民以及普及科學種植法。
  土地政策是極其敏感的,在這個時代,收農民的土地等於要他們的命,在陳肇沒有組織起全麵的軍事力量之前,他沒有本錢將所有治下土地收歸國有,因此陳肇隻能先做土地改革之前的準備工作。
  所有農民以及這些農民耕種的土地已經記錄在冊,陳肇根據土地和人口將這些農民分成了幾個合作組織,挑選了一個組推行現代農業種植科學辦法。
  禺山附近的田家就是試點之一,一個月前,田家的田二,跟眾多試點農民一起,在村頭整齊的站了好幾排,傾聽聖主的福音。
  陳肇親自向這一批農民講解現代農業種植技術,規定了最合理的種植密度,身體力行的在田裏麵進行示範操作,還教給農民如何將有機物進行堆肥處理,最後,沒人按照自家的田畝數發放了第一批現代工業化肥。
  當代農民的田地產量遠不如現代的主要原因無非兩個,第一個是稻種本身的品質較低,不像現代的稻子具備高產量抗倒伏抗病害等多種優良基因,第二個就是肥料極其短缺。
  這個時代的農民都是用天然肥料種地,沒有積肥概念,也沒有工業化肥,生產力自然是很低的。
  這個時候田裏麵已經種下了稻子,從山水先生那裏兌換全新的現代稻種已經錯過了時機,陳肇好在可以用兌換現代化肥來保證土地的肥力,讓這片試驗田來一次大豐收,從而引導著所有的白蓮教農民接受全新的科學種植法,後麵在配合更先進的生產工具,更優質的稻種,產量隨便翻個倍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這些農民怎麼可能不把陳肇當神仙看?
  田二身為家庭的主心骨,對聖子說的各種生僻詞聽的雲裏霧裏,聽完課看完陳肇的演示之後,回到家裏麵鬱悶的往床上一躺,皺著眉頭不住的思考起來。
  田二的娘子吳氏若是放在平時,定然要嘟噥他讓他去管管後院飼養的家禽,幫襯一些家事,但是最近田家和諧了不少,田家已經有了兩個孩子,憑借他們家的十來畝田,再養一個孩子也堪堪負擔得起,但是最近田家的祖宅需要翻修了,兩個孩子胃口越來越大,農具需要更換,加上最近剛養了一批家禽,家裏麵正是缺錢的時候,田二跟他娘子不敢太過分的搞太多性交活動,頂多用老婆的嘴巴和手泄泄火,怕真的“中獎”,吳氏分娩前後做不了女紅,再填一口人,翻修祖宅又無望了,若碰上天災,餓肚子都有可能。
  但是自從白蓮教喜迎聖主降臨之後,來自聖主的第一批子女撫養福利立即就發到手上了,兩個孩子的撫養補貼,共計一兩白銀,這可是件了不起大事,如田二這樣的農民,隻聽說過上頭來搜刮錢財的,那裏聽說過給人發錢的?
  於是田二跟老婆的性活動又恢複了正常,再生個孩子也有了底氣。
  吳氏笑眯眯的湊上來給田二脫了鞋子,揉著他的腿道:“聖主今天教的課,當家的你聽懂了嗎?”
  田二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道:“這不正想著呢!聖主不讓把稻子中的太密,我中了半輩子莊稼,還第一次聽不讓把田種密的。”
  “聖主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唄,聖主菩薩心腸,還能專門跑來害咱家不成。”吳氏是田家最早接觸白蓮教的,後來帶著全家入了坑,一開始這家人根本不知道信的是白蓮教,後來才知道做了違法的事情,全家上下惶恐不安,又過了一段時間發現也沒什麼大事,這種事情是要不作死一般的大聲宣揚,很難出事情,吳氏一直以來都是白蓮教最堅定的粉絲,田二最近本來對白蓮教的信仰已經淡了許多,聖主的出現讓他重燃了對白蓮教的信任。
  “我知道聖主沒壞心思,但是聖主真的懂種地嗎?這種地的法子,可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代代人都是這麼種的,聖主一來就說這些種田的法子不可靠,總有些懷疑。”田二握著老婆吳氏的手說道。
  “聖主怎麼說的,你跟我說說?”
  田二雖然不識字,但是記性很好,當即就把陳肇說的那些法子說了一遍,還指了指房間門口的那袋化肥道:“這是聖主發的肥,要嚴格按照聖主規定的法子施在田裏,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
  吳氏站起身來走到那袋子肥料跟前,又是摸又是聞,她突然眼睛一亮,說道:“當家的,你快來看,這袋子還真是做的精細哩!”
  田二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蹲到肥料麵前一看,確實,這種材質的袋子他還真沒見過。
  這種袋子在現代可謂是隨處可見,就是裝化肥裝石灰的精編織袋,聚乙烯材料,抗拉伸,不降解,堆在再惡劣的環境中,過很久拿出來照樣裝東西用,但是在古人眼中這可是新鮮玩意。
  “你看,婆娘,這可不是用布織出來的,這是什麼?摸起來既不像木頭又不像金屬,這密密麻麻的織的如此整齊,你可有這手藝?”
  吳氏白了田二一眼,道:“我怎可能有這種本事,這定是聖主從天國帶來的東西,你看這袋子,多結實呀,簡直不像是人做出來的。”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幾乎都下定了決心,要按照聖主說的種田法子試一試,這等高級的袋子裏麵裝的肯定是好東西。
  古代農民的思想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相似的場景在很多白蓮教農家的家庭上演,農民們都觀望著這片試驗田,暗中期待著聖主真的能夠將神力佈施在他們的土地上。
  第二件事就是基礎建設。
  陳肇召集了一批暫時無業,家裏無地的勞力忙工,以一個月三石稻米的價格將他們全部雇傭了起來,這個雇傭價格在市麵上是頂級價格,在這個時代,長工的雇傭月薪也就是不到兩石稻米,甚至有些家裏有地的都想來陳肇手底下幹活。
  陳肇的規劃是極其龐大的,他想要圍繞著禺山和石瀨這片區域構建一個基礎設施完備的工業區,這片區域包含可供牛車馬車暢通通行的碎石路,公共廁所,醫院,白蓮教教會,學校等一係列公共服務設施,全方位的提升本地居民的教育水準,衛生水平,健康水準以及生活水準,在陳肇這個現代人眼中,明代人的生活實在是談不上講衛生,很多農民一輩子都沒洗過幾次澡,社會生活還是太原始了,如果想讓這些人盡快的參與到工業生產生活中來,規範這些日常生活是一項重任。
  事情總要一步一步的做,陳肇第一件事就是搞碎石路。
  陳肇身為一個現代人,如果讓他搞古代道路,他實在是拉不下臉來做,有些丟現代人的臉麵,但是搞現代的瀝青路或者水泥路,又沒有基礎條件,瀝青和水泥的製作工藝流程需要兌換的東西太多了,思來想去,陳肇還是決定搞碎石路。
  碎石路在現代也很常見,雖然在可靠性上比不上瀝青路和水泥路,下雨天的時候可靠性更低,但是至少碎石路能在各種現代重型卡車的考驗下堅持好幾年,放在明代算是絕對先進的道路,比起泥土路或者石板路都要強上不少,什麼樣的馬車都別想短時間內把碎石路跑到需要再次維護的程度。
  灌漿材料不是問題,黏土在附近是很好搞的,就是碎石實在是讓陳肇好生頭疼了一番,最終,陳肇決定使用蒸汽機做動力,搞一台碎石機出來。
……
    第一部諾亞方舟  第十章
  可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個工程,這是陳肇第一次嚐試在明代搞近現代機械成品,這台碎石機將是誕生在明代的第一台真正意義的上蒸汽動力機器,製造的過程相當坎坷,最大的問題主要是動力問題。
  碎石機和蒸汽機都是可以兌換的,但是如果整機兌換,花費實在是有點大了,陳肇也不能一直指望整機兌換,兌換零件,然後自己研究安裝組裝,是目前最可行的一條出路。
  陳肇上大學的時候有個朋友製作過小型蒸汽機的模型,他對蒸汽機還是比較瞭解的,在明代其實可以搞出來一部分蒸汽機的零件,但是最關鍵的氣缸在明代的技術條件下是搞不定的,想要它運行起來問題不大,但是氣缸的氣密性和傳動結構的強度都不能達到動力級要求,因地製宜製造出來的蒸汽機,指望它穩定長時間的輸送動力不太現實,隻能當模型不能投入生產。
  所以陳肇直接兌換了成品氣缸,以及部分傳動零件,凡是涉及高壓力,需要焊接技術的部分也都是兌換出來的,配合著相關的文獻與說明書,召集了一些工匠在他的指導下做出了剩下的一部分零件,很快就試做出了第一台蒸汽機。
  有了蒸汽機之後就是碎石機了,碎石機的主要碎石部件在這個時代就不要想了,必須依靠兌換,換出來之後陳肇立刻開始動手自己組裝構造,安裝的時候陳肇突然發現這台碎石機是以電力動力為基礎設計的,他不禁暗罵自己考慮的不夠周到,為了不浪費性愛點數,他又進行了部分的改造,最終終於搞定,兩台機器鏈接好傳動裝置之後,在白蓮教大院中進行了第一次試運行。
  如陳肇所料,身為一個純粹外行的文科生,第一次搞機械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蒸汽機是順利的動起來了,碎石機也被成功帶動了起來,但是兩個機器抖動的非常厲害,一看就不是能夠安全運轉的樣子,陳肇把一塊石頭放到碎石機入料口之後,在巨大的碎石聲中,碎石成功出料,但是機器整體運行的可靠性極低,如果這樣運行下去,出工傷意外或者機器頻繁故障,配件極快磨損消耗都是必然會發生的。
  陳肇隻得繼續更深入的學習,終於發現了重大問題所在,蒸汽機的動力輸出不像電動機的動力一樣穩定,電動機隻要給定電壓,就能輸出一個恒定的功率,因此碎石機可以穩定運行,但是蒸汽機的動力輸出卻取決於火力大小,陳肇趕緊給蒸汽機加上了離心調速裝置,穩定了蒸汽機的轉速。
  就這樣經過了近一周的實驗,改進,再實驗,再改進,陳肇終於搞定了這兩個大家夥,投入運行了一整天,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於是,在白蓮教雇工混雜著崇拜和恐懼的眼神中,陳肇把這兩台機器拉了出來,教給這幫雇工們如何操作機器,又教給他們怎麼鋪設碎石路,材料以何種比例混合,如何用石碾將路麵壓實,領著他們幹了一下午,又監督了他們好幾天,這幫雇工終於能夠自己推進修路工作順利進行了。
  陳肇多次跟這些雇工強調機器安全使用問題,但是陳肇也知道,這些安全知識對於現代人來說都時有犯錯,隻要有機器存在,安全問題就隻能降低而不可完全避免,陳肇還是選擇使用了非常宗教化的術語跟這些雇工說了相關問題,讓他們把安全守則跟信仰的神聯係在一起,以確保他們切實的執行安全守則。
  這兩台機器對於白蓮教教徒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神秘,喂火焰就可以讓這兩個鋼鐵怪物動起來,把大塊的石頭喂到其中一個怪物嘴裏就能吐出來碎石,發動起來隆隆作響,白色的高溫蒸汽在怪物的“屁股”中噴出來,這種天國降臨凡間的神仙造物,竟然具有如此不可想像的威能!
  很多白蓮教徒聞風而來,紛紛對這兩台隆隆作響的機器跪拜,口中念念有詞,這可是聖父的造物,怎能不磕頭呢?
  修路大業正式開始,第一條路的計劃很簡單,先提升這第一批雇工的熟練度,在禺山小鎮把各個街道的路麵修起來,其實這個小鎮根本算不上小鎮,這裏本來就是白蓮教為了舉行秘密集會掩人耳目用的,一個大院,周圍拱衛著十幾個農家,外加一家幾乎不對外開放的旅館,還有一個小茶肆,一間馬廄,再往外就是農田了。
  對於這批修路新手來說,邁出第一步是關鍵,一旦熟練了,修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雖然比不上現代一天推進兩百米的誇張速度,一天修個四十米還是做得到的,機械化程度不夠,人力來填。
  蒸汽機和碎石機則完全處於產出盈餘狀態,開機一天做出來的碎石量能讓工人們用好幾天,這幫白蓮教泥腿子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聖主如此重視修路工作,修路跟務農的優先級完全相等,不過他們也並沒有怨言。
  麵對隆隆作響的蒸汽機,以及每天有聖主提供的飯食,管夠的白米飯,一項工程完成了還有些許銀錢可以領,最重要的是,能夠接觸天國的神聖造物,直接為聖父服務,對未來登上諾亞方舟獲得最終救贖,肯定是有益處的,因此工人們都相當賣力,做事情非常認真。
  基建正式開始,並且給這些泥腿子白蓮教徒播下第一顆工業化思想的種子之後,陳肇就開始做第三件事情。
  禺山附近白蓮教的活動在短時間內並沒有引起各方勢力以及官府的關注,因為這個時代的資訊傳遞能力實在是太弱了,地方上下級官員除非在同一個衙門裏麵工作,否則不可能進行有效的溝通。
  但是長時間瞞著官府搞三搞四,總會洩露風聲,而且陳肇各種工程的動靜和規模也著實不小,很引人注目,對於此時明朝的地方政府來說,稅收是頭等大事,前段時間浙江地區正在嚐試推行一條鞭法,已經有了相當的成效,中央對地方土地的封建專製力越發加強,白蓮教的非法活動被地方政府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江浙地區的高級官員並沒有意識到陳肇領導的白蓮教正在搞大事情,他們不關心,更不害怕,因為幾年前戚繼光在江浙地區抗倭連戰連勝,近四萬常駐軍隊駐守在江浙沿海各個衛所,雖然戚繼光被調走,但是這支抗倭的精銳部隊沒有隨著戚繼光北上,南方的各級官員都相信這支部隊能夠吊打一切來犯江浙的軍事力量,當然也足夠鎮壓各種農民起義,宗教作亂。
  這些官員和將領的想法是沒錯的,但是他們並不知道由陳肇領導的白蓮教早已經不是造反這麼簡單了,白蓮政權也不像曆史中任何一個因農民起義而建立的政權一樣內部腐朽不堪,一擊即潰,它們之間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在不遠的將來,大洋彼岸的英吉利海峽都會響起白蓮政權的艦炮聲。
  當然,陳肇自然知道與明朝分庭抗禮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當前他完全不具備跟明朝的軍事力量正麵對抗的能力,還是需要一些舉措悶聲發大財,陳肇為了最大程度上掩人耳目,秘密發展屬於自己的白蓮教勢力,在這三個月中做了第三件重大的工作,那就是重新定義白蓮教的外部形象,並且自己以地方豪紳權貴的地位優勢,取得修建官方寺廟的權力,借此取得宗教活動的正統性。
  陳肇以聖子的名義號令所有白蓮教教徒,讓他們遵循三個對外守則:
  1、堅稱自己信仰的宗教是禪宗。
  2、對外表達禪宗教義。
  3、不主動向外界傳播,不抗拒被外界瞭解。
  這樣一來,禺山附近的白蓮教成員就對外包裝成了禪宗,陳肇也開始利用自己的身份開始在杭州府城的達官貴人階層開始了一係列的活動,這些活動都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前提,這個前提就是此時的當權者李太後是個資深佛教粉絲。
  李太後和明神宗當權的那段時間,合力建設了十多個新寺廟,翻修了十多個寺廟,並且願意為佛教活動斥以巨資,恢複了高級僧人的地位,授予有名望的地方佛教住持品級官職,讓地方佛教歸屬於中央管轄,地方官員們深知當權者的喜好,每次上書的時候不忘記提佛教在當地的發展,發放了多少度牒,有多少寺廟翻修,並視這些為政治功績。
  這個重要的時代背景就給了陳肇很大的機會,把白蓮教包裝成禪宗之後,直接與杭州府的地方統治者們達成合作,與杭州府的僧綱接觸,讓僧綱派出管理人員進行直接管轄,管理人員到達白蓮教實際控製的勢力範圍之後,再將這些管理人員腐化,性賄賂、錢銀賄賂、奢侈品賄賂等多管齊下,再配合陳肇聖子的超現實威能,將這些管理人員徹底轉化成白蓮教的一員不是什麼難事,在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看到陳肇用現代科技手段玩弄把戲,都會認為這人定然是神仙在世。
  如果這一計劃實施得當,白蓮教就能夠在掩人耳目的前提下秘密發展起來,可以想像,管理表麵上是禪宗,實際上是白蓮教的政府人員都成了白蓮教的一份子,在這個資訊傳遞極度不發達的年代,幾乎不可能被地方官府發現貓膩,更不可能讓朝廷知道,同時,當權者也獲得了政績,表麵上加強了對地方的管控,雙方都能夠滿意。
  在與杭州府權貴接觸的時候,王世貞一家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剛開始與王世貞接觸的時候,陳肇還沒有掌控白蓮教,甚至對未來如何發展都心存迷茫,現在他有了明確的目標,也知道與杭州府的權貴們交好是一步必須要走的關鍵棋,王世貞這邊就成了關鍵的突破口,王世貞很快就會跟此時朝廷的實際當權者——張居正發生衝突,如果能夠規避這次衝突,朝廷對王世貞的好感度還是很高的,利用預知未來的優勢保住王世貞的地位,並且與之交好,顯然很符合陳肇的利益需求。
  陳肇第二次到王世貞家中複診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王世貞一直聽從著陳肇的建議,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行房事,果不其然身體狀況轉好,對陳肇的態度也越發親近,再加上陳肇也開始刻意與王世貞交好,又過了半個月,陳肇已然成為王府的常客,王府上上下下都對陳肇觀感很好,王世貞很多次以招待貴賓的規格留請陳肇在王府吃飯過夜,陳肇知道他跟王世貞的關係已經到了相當不錯的水準,因此在一次吃飯的時候,係統的向他闡述了防治疫情的現代醫學思想。
  王世貞聽到陳肇講疫情傳播三要素,傳染源、傳播途徑、易感人群的時候,不住的拍手叫絕,陳肇表示抑製傳染病的最關鍵因素在傳播途徑上,如果能夠完整的阻斷傳播途徑,就能夠防止疫情擴散,還給出了大量的有效措施,王世貞聽後深以為然,並且表示他肯定會將陳肇教授的三要素思想寫成奏摺呈給朝廷。
  在這個時代,人們也懂得一旦疫情大規模爆發,封城是必要手段,但是沒有形成理論體係,陳肇給出的正是一套完整的,具備理論基礎的體係,王世貞這個時候終於確定了自己對陳肇的預感,此子未來必成大器。
  陳肇當時便說:“王大人,此法上書朝廷不可署小子之名。”
  王世貞反問:“有何不可?”
  陳肇用了一句清朝李惺的名言回答道:“境遇休怨我不如人,不如我者尚眾;學問休言我勝於人,勝於我者還多。小子學問尚淺,偶得學問,等不得大雅之堂。”
  王世貞對陳肇的這句對仗工整的謙虛之言連連稱讚,並答應他為他匿名,隻在奏章中說“江浙醫學名士之言”,不提他的名字。
  一老一少在飯後在書房促膝長談,從病疫防治談到天文地理,陳肇的知識麵之廣讓王世貞非常驚訝,但是一談到四書五經,科舉功名,陳肇又表現出他這個年紀應當表現出的淺薄,這一點讓王世貞不免歎息,這樣一個人才怎麼能不好好學儒家聖人之道,未來進入朝廷報效皇上呢?王世貞還暗示陳肇,如果他想考取功名,自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然而陳肇對考取功名表現的興趣缺缺,王世貞看他沒興趣也不強迫他,心想這孩子必然是沉醉於醫學之道,長大之後看清這個社會的殘酷之後,必然還是想要功名的。
  那天之後,王世貞和陳肇的關係又進一步,讓王世貞徹底動了跟陳肇加強氏族關係的想法,一開始王世貞想到的是招陳肇為女婿,但是自己的小女兒還不到十歲,年長一些的已經嫁人,時機不成熟,王世貞甚至想跟這個年輕人結為義兄弟。
  再後來王世貞邀請陳肇來王府的時候,終於下決心對陳肇展現王家不為人知的一麵。
  那天晚上,陳肇照例與王世貞一起吃晚宴,兩人把酒言歡,聊得很是盡興,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名王府上的丫鬟上來倒酒布菜,“一不小心”碰掉了陳肇的筷子,那丫鬟趕緊跪在地上請陳肇責罰,陳肇並非那種對下人極其嚴苛的人,當然不會怪罪她。
  那丫鬟便低下身子撿筷子,她低頭埋在桌下的時候,小手居然不老實的往陳肇胯下摸索起來,極具性暗示的把手伸到了陳肇的褲襠裏麵,輕輕撓了撓他陰部的陰毛,還用手撩撥了兩下陳肇的陰莖。
  陳肇自然是嚇了一跳,臉上一下子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整個手突然攥緊,本能想伸手抓住丫鬟的小手,他冷靜了一下,也不敢往下麵看,然後略微緊張的看向王世貞,王世貞卻仿佛絲毫沒有察覺一般,依然笑眯眯的喝酒說話。
  那丫鬟沒有再進行更多動作,“撿完”筷子,從飯桌底下鑽出來,站直身子,給陳肇換了筷子,紅著臉對陳肇微微一福,一臉魅色的倒退著走了出去。
  陳肇驚魂未定,剛才的觸感明顯不是什麼幻覺,他一邊慢慢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一邊揣度這個丫鬟剛才如此直白的挑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王府的丫鬟做這種事情,顯然是違反家規的,是否給王世貞說明這件事?如果說了,這個丫鬟的下場可想而知,但是如此大膽的行為,一個小小丫鬟難道不知道當著老爺的麵主動調戲貴賓是什麼下場,會不會是王世貞指使的?陳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而且陳肇當時表情上的變化,語言中的慌亂,王世貞一定都發現了,但是王世貞就像沒有感覺到一般繼續吃喝。
  晚宴結束之後,王世貞沒有像往常一樣留陳肇在王府過夜,而是讓他坐王府的馬車,把他送了回去。
  馬車上,陳肇一直在琢磨那個王府丫鬟的事情,而在王府內,王世貞則在跟王夫人講自己的宏偉計劃。
  王世貞的臥房中,燈火昏暗,王世貞赤身裸體的側躺在床上,一個月沒有跟女人行房事的他顯得精力旺盛,胯下的雞巴堅挺的翹在半空中,因為剛剛喝過酒以及情緒興奮的緣故,他全身皮膚泛紅,整個人感覺都年輕了不少。
  他身邊躺著的自然是王夫人,王夫人身披一層近乎透明的白色絲綢,白嫩的肉體全然可見,兩個大奶子疊在一起壓在床上,肉感的大腿並在一起,三角地帶的陰毛在昏暗的燈火中若隱若現,她一隻胳膊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撫摸著丈夫的身體,輕聲道:“老爺,那個小神醫,你決心要‘引他入家門’了?”
  王世貞笑眯眯的挺了挺腰,把龜頭頂在婦人那模糊的三角地帶,說道:“夫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知相識,陳小友心性人品俱佳,未來不可限量,是個不錯的人選。”
  “老爺可要挑時候跟他說了?”
  王世貞似乎感覺隔著絲綢不能過癮,一把撩起婦人下身的綢緞,把婦人拉到自己懷中,婦人順從的貼到王世貞懷裏,把大腿張開一條縫兒,夾住了他堅硬的陰莖,婦人感受到了王世貞對她身體的渴望,一臉幸福的把臉埋在王世貞的胸前。
  “夫人,這種事情不得挑明直說,老夫有個計劃,你且聽來。”王世貞的陰莖陷入到了婦人溫暖濕潤的大腿縫兒之間,滿意的動了動腰,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
  “這等事情,非要你情我願不可,咱們王家願意,那陳小友可不一定願意,陳肇這個孩子像是一位正直之士,若是挑明直說,恐怕會讓他這樣的人一時間難以接受,事情成不了不說,壞了以往的關係交情可是最糟糕不過,今晚老夫已經走了第一步棋,老夫讓家裏巧丫鬟在吃飯的時候故意碰掉他的筷子,巧丫鬟鑽入桌下撿筷子之時,摸他的大腿根兒,陳小友當時的表情可是相當精彩,又是驚訝又是震驚,準是嚇了一跳,不過他沒有做聲,也沒有跟老夫提這件事,陳小友若是當時在飯桌上就跟老夫提了此事,整個計劃便要從長計議。”
  “陳小友沒提,這就好辦了!咱們明天繼續請他來王家吃飯,他若是藉口有事推脫不肯來,此事便休了,以後切不可再與陳小友提及,他若是來,此事便有二成勝算了;明日晚宴,便輪到夫人你登臺,你坐與陳小友身邊,與他貼近一些,敬他酒吃,理由也好說的很,他治了老夫的病,你代王府上下敬他一杯,他必不能推辭,敬酒之時,你也摸他大腿根兒……”
  王夫人笑眯眯的夾了夾大腿,淫蕩的笑道:“還說什麼大腿根兒,男人大腿根兒那裏長著什麼家夥妾身可清楚這呢,是摸他這個家夥吧!”
  王世貞笑著抓了妻子屁股一下,自然是默認了,王世貞繼續說道:“此時他若是慌然站起,不讓你摸他的大腿根兒,站著把酒喝了,此事便休了!但是如果陳小友不動聲色,任由你摸,此事便有四成勝算了;那夜亦不可留他過夜,後天,再宴請陳小友前來,陳小友若有事推脫不肯來,此事便休了!但是陳小友若是來了,此事便有六成勝算了!”
  王夫人不解的問道:“老爺,為何隔了一夜,又加了兩成勝算?”
  王世貞道:“陳小友年少心性,當是被你下手的時候,定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讓他回去想上一夜,以他的聰明,就算想不到巧丫鬟是老夫指使,這次夫人你親自上場,他總能領會到這一切都是老夫的意思了,既然他想到是老夫指使,老夫再邀他前來赴宴,他定然知道事情要進一步發展了,他來便是默許了,便是願意來了!”
  “原來如此,接下來呢?”
  “第三日晚宴,老夫提前讓下人們都去別院住,並且告訴陳小友說:‘當晚王家略有家事,不方便下人同住,已將下人打發到別院了’,然後再與陳小友享用晚宴,晚宴之後,老夫一反常態,定要留他過夜,若是陳小友以‘王家有家事,不願打擾’為由離去,此事便休了!若陳小友答應了留宿,此事便有八成勝算了;最後,老夫安排陳小友住在此屋對麵,咱們房門窗戶大開,蓬門為陳小友開,大行房事,見機行事,陳小友怎可能蒙在被子裏麵對外不聞不問?屆時邀了陳小友進來,他若是把他那活兒插到夫人的肉洞裏,此事便是成了!”
  王夫人咯咯嬌笑起來,道:“老爺真是好計策,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妾身隻聽過引君入甕,從未聽說過老爺的引君入洞!”
  “夫人,老夫問你,夫人的小淫洞,陳小友入得入不得?”王世貞挺了挺陰莖,頂著王夫人的肉穴口問道。
  “老爺,妾身的小淫洞,陳小友自然入得,妾身等不及陳小友的那活兒了,今晚老爺的這活兒入不入妾身的小淫洞?”王夫人扭了扭身子,一身媚肉貼在王世貞胸前,兩條肉腿配合上早已經濕潤的陰唇,不斷的摩擦著王世貞的肉棍,一副卑賤蕩婦的模樣。
  王世貞的病已經好了,陳肇前段時間給他把脈,暗示他已經可以行房事了,他單手拖著王夫人的肥嫩臀部,一挺腰就插了進去,隻感覺裏麵早已經泛濫成災,陰莖進去幾乎毫無阻力,好像被吸進去一樣,感覺又溫暖又濕潤,他頓時笑罵道:“你這個賤婢,到底是想陳小友的那活兒想濕了,還是被老夫磨濕了?”
  王夫人笑嘻嘻的不說話,翻身騎到王世貞腰上,擺動著屁股動了起來。
  第二天,計劃自然是如期執行。
  陳肇經過一夜的思考之後,已經隱約猜到了昨天晚上的丫鬟摸屌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極大概率就是王世貞指使的,但是王世貞指使這個丫鬟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陳肇不能確定,今天赴宴,估計就能確定王世貞的意圖。
  陳肇神色自然的應邀前來,與王世貞一如往常一樣聊天南地北之事,王世貞見多識廣,資訊管道也多,聊了不少當地政府的事情,按照陳肇以前的性格,必然是不對這等政事有所評論的,但是今天陳肇一反常態,針對一些事情發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王世貞很是高興,當場寫了詩詞贈與陳肇。
  兩人到了晚宴時候,喝到微醺之時,王夫人果不其然按照計劃進來給陳肇敬酒,陳肇身為一個後輩,連忙想起身,卻被王世貞一把按住,王夫人緊貼著陳肇坐了下來,斟了酒敬給陳肇,陳肇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但是結合自己的模糊猜測,他還是仰頭喝了,果然如陳肇所料,王夫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在陳肇的大腿上,一點一點的往上移動,陳肇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表情上波瀾不驚,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王夫人大喜過望,手慢慢的摸到了陳肇的胯下,一摸頓時更加喜不自勝,陳肇的性器官規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沒想到是個如此巨物。
  再看王世貞的臉色,他好像沒看到自己夫人正坐在一個男人懷裏一樣,三人表麵上和和氣氣的聊天喝酒,下麵的苟且之事似乎全然沒有發生。
  王夫人撫摸了一陣子,頓時感覺那胯下的陰莖硬了起來,把下身的布袍子頂起了一個小山包,王夫人摸得更加順手,直接用手可以隔著衣服抓住整條肉棒,王夫人約摸越是喜愛,幾乎要沉浸在這種淫亂的氛圍之中,胸部也緊緊的貼了上來,勃起的奶頭都隔著一副頂在了陳肇的手臂上,就這樣揉捏了一陣子,王夫人知道差不多火候已經到了,便笑著起身離開了,起身之時,甚至差點沒忍住在陳肇的側臉上親上一口。
  這一出戲碼演完之後,陳肇如果再不懂王世貞打的什麼主意,他就太愚笨了。
  當晚,陳肇又被送回去了,理所當然的,他和王世貞表麵上沒有談論任何昨天和今天晚宴發發生的種種“不正常的事情”。
  第三天,王世貞再次邀請陳肇赴家宴,陳肇當然不會推辭,又來了。
  此時此刻,王世貞和陳肇雖然全然沒有在嘴上提及任何猥褻的話題,其實早已經在暗地裏達成了一致,這個過程是如此的巧妙,在各種肢體語言與不斷的暗示中,雙方互相試探著對方的心中想法,禮貌而又不尷尬,即便雙方不能達成一致,也都給對方留足了迴旋的空間,這種巧妙的交際方式大概也隻有精通世俗的王世貞能夠琢磨出來了。
  當晚,陳肇來王府的時候,早已經感覺到了王府不像往常一樣熱鬧,王府的傭人丫鬟等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陳肇知道重頭戲終於要來了。
  王世貞在酒宴上說,王家有些家事要處理,讓下人們都住到別院去了,然後還盛情邀請陳肇在王家留宿一晚,並且他少喝一點酒,晚上要跟陳肇“促膝長談”。
  陳肇心想差不多要來了,滿口答應了下來,王世貞知道,這件事已經成了九成了。
  夜,陳肇被安排在王世貞對麵的廂房,一個丫鬟冒出來服飾陳肇梳洗,這個丫鬟就是第一天宴席上鑽到桌子下麵動手動腳的那個小娘子,她沒有跟陳肇過多對話,一言不發的給他整理床鋪,在未經過陳肇的允許的情況下,打開了陳肇廂房的窗戶,窗戶外自然就是王世貞的臥房。
  那丫鬟顯然也知道老爺和夫人以及眼前的這位陳小神醫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她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對陳肇道:“陳公子,窗關上了會悶得睡不著覺,記得開著窗戶。”溫聲細語中的暗示意味,陳肇自然聽得懂,他點了點頭,那水性的丫鬟對陳肇微微一福,後退著退出房去。
  陳肇也不知道對麵的王世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要等夜深人靜了吧?他剛剛想在床上躺著稍微醒醒酒,剛坐在床上還未躺下,王夫人就在對麵打開了窗戶,陳肇坐起身來背著手站到窗前,兩人透過窗戶互相看了一眼,王夫人身上穿著一件淡紅色的繡花袍,肩上披著紋飾披帛,打扮的跟個新娘子一樣,王夫人朝陳肇狐媚的笑了笑然後背過身去開始脫衣服,她抬起手來摘掉發簪,頭發背後鬆散開來,然後摘掉披帛,又褪去裙袍,最後解開腰上的布繩,內衣主腰也脫了下來,動作優雅而又緩慢,充滿著風情趣味,勾引的意思表達的如此赤裸,陳肇雖然已經預想到了這一幕,卻也被眼前的景色勾引的滿臉通紅,氣血上湧。
  隨後王世貞也出現在了窗口,王世貞和王夫人在房間裏麵完全不避諱陳肇就在對麵的房間看著這邊,就當陳肇不存在一般,王夫人開始給王世貞寬衣解帶,兩人很快脫的一絲不掛,抱在一起又是親吻又是撫摸對方,王世貞好像特意要展示給陳肇看一樣,半側著身子,手揉捏著王夫人豐滿白嫩的奶子,乳肉在他手中變換著形狀。
  陳肇大大方方的站在窗前看著,王世貞終於對陳肇招了招手,陳肇便走進了王世貞的臥房。
  陳肇終究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其實第一晚回去之後,陳肇就略微猜到了一些,但是他沒敢繼續往這方麵想,曆史書上曾經告訴他,中國古代的性開放程度遠不如歐洲,幾乎任何時期都是——歐洲中世紀的貴族史充滿了出軌、亂倫、豔史,曆史給陳肇的印象就是如此,但是當事實擺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陳肇終於領會到了一個終極人性哲理,這句話孟子早就在兩千多年前就說出了這個哲理:食色性也(這句話的色並非指色情)。
  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永遠被兩種欲望驅使著,這兩種欲望如同奴隸主一樣揮舞著鞭子,讓鞭子下的人類前進,追求性欲和食欲的滿足是人類的共同本質,即便種族不同,生活的地域不同,語言不通,文化不同,隻要是人,總有這樣的共同本質。
  當代日本女作家山本文緒也在書中寫過一句話:“睾丸是男人的發動機。”
  雖然這句話有些膚淺,也有些片麵,但是這句話依然揭示了很多人性真理,如今看來,這句話放到哪個時代都不是一句戲言。
  看來王世貞是《金瓶梅》的作者無誤了,能把女人出軌跟男人通姦時的心理和神態寫的如此傳神的陵蘭笑笑生,大概就是這位眼前邀請自己一起幹他老婆的王世貞了。
  陳肇一走進房間,渾身赤裸的王夫人就一臉諂媚的迎了上來,胸前的兩個奶子隨著她的步伐一跳一跳的,這女人似乎已經被王世貞調教的完全不知廉恥了,王夫人沒有說任何話語,直接給陳肇脫衣服,陳肇任由婦人褪去身上的衣物,夏日的微風從窗戶和敞開的房門中吹拂進來,完全不覺得冷。
  當王夫人跪下來脫下陳肇的內褲的時候,陳肇堅挺而又巨大的陰莖一下子跳躍出來,王夫人驚訝的深吸一口氣,她這輩子別說見過,都未曾聽過這等巨大而又堅硬的陽物,紫紅色的大龜頭一顫一顫的,布滿青筋的陰莖,有接近成人三個手指頭並在一起那麼寬,長度也很是嚇人,比成年人的一個巴掌還要長一截兒,微風吹拂過來,陳肇下體充滿男性氣息的體味一下子衝到了王夫人的鼻孔中,王夫人沉醉了,這種男性荷爾蒙的氣味簡直比美酒還要醉人,她情不自禁的一手握住陰莖,把鼻子埋進了陳肇毛茸茸的陰囊旁邊聞了起來,一邊聞,還抬起臉來,用眯成了月牙一般的眼睛看著陳肇的臉,簡直是十足的蕩婦。
  這還是那個第一次進王府大門時候見到的那個王夫人嗎?那一副賢妻良母,儀表堂堂的樣子,如何能跟眼前這個王夫人聯係在一起?
   
【未完待續】
2021-4-11 07: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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