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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楊巾幗劫之地下城(19~24)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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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楊巾幗劫之地下城
作者:zzsss1
2018年10月23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19、重回地下
夜已開始深了起來,龐集與龐琦二人出了密室,草草地用罷晚餐,又回來了。
密室的鐵床上,穆桂英依然昏睡不醒。連續幾日幾夜的不眠,和持續不斷的
淩辱,讓女英雄的身體徹底垮了下來。此時,她正睡在床上,不住地夢囈,仿佛
又陷入了另一場噩夢當中。
龐集瞧了穆桂英幾眼,道:「老夫明日一早,便將她送到地下去。今天晚上,
你我兄弟便先拿來享用享用,也不枉她長了那麽一副白嫩的身子!」
龐琦也忍不住地盯著穆桂英的肉體,不停地咽口水,道:「那敢情好!」
龐集隔著褲子拍拍自己的陽具,道:「方才被這婆娘咬了,好在現在已是不
疼。這婆娘醒的時候,死活不肯讓老夫玩弄她的嘴巴,現在趁她昏迷,當好好玩
弄一番!」
龐琦道:「那倒是不錯!」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已將衣服褲子脫了個精光。只見龐集率先爬到床上,擡
起穆桂英的頭。此時穆桂英雖然已是昏迷,但雙唇依然閉得緊緊的。龐太師握住
自己的肉棒,在穆桂英的唇間用力頂著,不料,毫無意識的穆桂英竟真的被他頂
開了雙唇,讓他的肉棒捅了進去。
「啊……這舌頭可真柔軟!」龐集嘆道。
聽他這麽一說,龐琦也按捺不住,匆匆忙忙地爬到床上,舉起肉棒,二話不
說,便朝穆桂英的小穴里挺了進去:「這娘們可真多汁,里頭像是囤了不少淫水
一般!」
「呸!」龐集罵道,「甚麽渾天侯,不過就是個騷貨!不過待到了勾欄坊里,
便好好當她的婊子去了!」
「哈哈!」龐琦道,「這渾天侯怕是做夢也想不到,她們天波府與我們作對
多年,到頭來竟到了勾欄坊里,用身體來為我們籌措軍費!」
「嗯!」龐集嘗試著將自己的肉棒在穆桂英的口腔里往更深處挺進,道,
「她這身子比楊延瓊那騷貨還要好上不止幾分,年紀又不算太大,賣個十兩黃金
一夜恐怕沒有問題!」
「啊……」龐琦不停地將肉棒抽插起來,胯部拍打著穆桂英分開的雙腿,道,
「若是要我二十兩黃金,我見都是值的!」
「那便二十兩黃金一次!一個晚上若能接十個客人,便是黃金二百兩,用不
了多時,咱們起兵的軍費便靠她一個人出了!」龐太師不停地在穆桂英的嘴里深
入,越到里面,便越是狹窄,直到最後似乎無法繼續捅入。太師不甘心,繼續把
腰一松,龜頭便感到一陣緊致的快感,料想肉棒已是插到穆桂英的咽喉中去。
「呃……唔唔……」穆桂英的身體不停起伏著,胸部猛地往上擡起,嘴里含
糊地呻吟著。在昏睡中,她也能感到陣陣的窒息,無意識地掙紮起來。
「說得倒是沒錯,」龐琦噗嗤噗嗤地抽插著,吃力地道,「一年下來,折成
白銀都近百萬兩了,能養下一城的大軍了。」
穆桂英的身子忽然猛地動了一下,像是再也無法忍受那窒息了,本能地掙紮
起來。
龐集一驚,道是穆桂英醒了,生怕她又咬到自己的陽具,急忙往後一退。但
是穆桂英依然昏迷不醒,昏昏沈沈地咳嗽了幾聲,又一動不動了。龐集這才重新
將肉棒頂入穆桂英的嘴里去,這一次,他索性猛地一挺老腰,將自己的整根肉棒
完全插到了穆桂英的嘴里,毛茸茸的胯部緊貼在她的臉上。
穆桂英精致的粉頸頓時便了模樣,咽喉處突然鼓脹起來,凸起的皮膚印出龐
集陽具的樣子來。
「唔……」透不過氣來的穆桂英又開始本能地掙紮,雙手不停扭動著。睡夢
中她早已忘記自己的手腳是被鎖了起來,一心只想用雙手推開眼前的這個侵犯她
的人。堅硬的手銬在她的手腕上磨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但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媽的,這騷穴里是什麽東西?」龐琦忽然罵道,將自己的肉棒抽出查看。
只見他用肉棒帶出來的許多淫液上,還有不少細微的灰塵。這是方才朱管家
奸淫穆桂英時,故意抹到她陰道里的贓物。
「這里頭居然那麽臟!」龐琦喋喋不休地罵著。
「定是方才那四個痞子玩弄她時,故意放到里頭去的。」龐集又將肉棒往後
退了退,繼續往前挺著腰,那陽具便在穆桂英的喉管里一進一出,使得她脖子上
的陽具印子時隱時現。
「咳……唔唔……咳咳……唔……」即使在昏迷中,也能看出穆桂英此時難
受不已。她不停地左右轉動著腦袋,試圖換個姿勢,來獲取新鮮的空氣,讓她能
夠順暢呼吸。
「這小嘴真是不錯!」龐集道,「想必她快四十歲了,都沒嘗過男人肉棒的
滋味,現在雖是昏迷,讓她好好嘗一下倒也不錯!」
龐琦卻沒有理睬他,俯下身,伸出右手,拿幾個手指伸到穆桂英的小穴里去
掏那異物。練過鐵砂掌的右手,比常人的手掌更加厚實,手指也抵過常人的兩根
那麽粗。手指一入穴中,穆桂英便難受地動了動屁股,似乎要將腰部挪開。可是
現在的上身完全被龐集壓著,試了幾次,也沒有挪動一寸。
龐琦的手指在印了兩個箭頭中間的小穴里摳挖著,景象不僅淫邪,還有些戲
謔。龐琦摳了幾次,竟摳出許多灰塵來,皆是漂浮在淫液之上。總算是弄幹凈了
些,龐琦這才將肉棒重新插了進去,道:「待老子爽完了這次,便給你下面好好
清洗一番!」
龐集在穆桂英的咽喉里抽插了幾十次,便將肉棒退了出來。他用手撬開穆桂
英的上下兩排牙齒,把中指和食指一起探到她的嘴里,搜尋著穆桂英口中的丁香
軟舌。他左左右右地探尋了一番,終於夾到了穆桂英的舌頭,便把那舌頭拉了出
來。
「來!好好舔舔老夫的寶貝!」龐集說著,竟把肉棒放到了穆桂英的舌頭上,
左左右右地在舌頭上反複又磨又蹭。
「呃啊!好軟的舌頭!」龐集嘆道,用自己的龜頭用力地去定穆桂英的舌面。
「這婆娘若是醒來,發現自己已舔過了男人的寶貝,不知作何感想?」龐琦
見兄長如此,便調笑道。
「哼!待到了地下城里,遲早被調教得服服帖帖,到時她要舔的男人可不少
了!」龐集道。
「也是!她舔得越多,咱們的銀子便越夠。到時與呼家作戰,便不怕軍費不
濟了!」龐琦道。
「你與她同是武將,現在將她如此淩辱,是否特別愜意?」龐集玩了一會,
便又將舌頭放回到穆桂英的口腔里,同時自己的肉棒也一並放了進去,問龐琦道。
「那是自然!」龐琦道,「雖然我位列公爵,她不過是侯爵,但論戰功,我
始終在她之下,心中早有不悅。今日能將她如此,自然開心!」
「老夫也是!這婆娘處處與老夫為難,早就想把她鏟除了!不想今日竟自動
送上門來,真是天助我也!」龐集的雙腳跨立在穆桂英的腦袋兩側,蹲下身去,
用手按著自己的肉棒,使肉棒朝下插進了穆桂英的嘴里。他不停地一起一蹲,讓
肉棒在穆桂英的嘴里抽插。
龐琦也是毫不示弱,奮起直追,虎腰朝前猛挺,啪噠啪噠地撞擊著穆桂英的
小穴。忽然,他大叫一聲:「哎呀不好!要射了!」言猶未了,一股精液已是激
射而出,盡數射在了穆桂英毫無知覺的身體里。
可憐的穆桂英在昏迷的時候被人扒得幹幹凈凈,現在又是在昏迷的時候,被
人強暴射精。不過倒也虧得她昏睡了,若是醒的,那痛苦無疑又要增加幾分。
「呵!」龐集見弟弟射精,冷笑道,「這婆娘今日也不知被射了多少次,想
必下面已經餵得夠飽了,現在便讓她上面的這張嘴也嘗嘗陽精的滋味!」他一邊
說,一邊又將肉棒往穆桂英的深喉里插去。緊致的咽喉不僅狹窄,而且更富有彈
性,讓他舒爽不已。
又是抽動幾下,龐集便也感覺自己的血氣都往下湧,一股迸射的欲望在龜頭
上越來越沈重。他感覺到自己也快泄精,便用力又往穆桂英的喉嚨里插去,低吼
道:「臭娘們,現在被讓你吃盡了老夫了精液!」說罷,只見他渾身一陣顫抖。
雖然陽具深深地捅進了穆桂英的嘴里,但足以見得他已將精液射了出來。
龐集是在穆桂英的喉嚨深處射精的,因此無需穆桂英吞咽,那精液便直接順
著她的食管,流到了肚中去了。
穆桂英迷迷糊糊的,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便第一次吃了男人的精液。也
不知道她醒來後知道了這事,又該如何感到惡心?
兄弟兩人一個在穆桂英的小穴里,一個在嘴里,先後把精射了,便從床上下
來,穿好衣衫。龐集道:「我們雖落在了那四名痞子之後,但也算是嘗過了這婆
娘的肉味!啊!這麽多年的心頭積怨,今日總算痛快得吐了出來!也不枉她與我
作對多年!」
龐琦一邊慢騰騰地系著衣帶,一邊道:「大哥莫急,往後折磨她的日子有的
是!這不明日將她往地下一送,她便插翅難逃,再也逃不出咱們的掌心了!」
龐集點點頭,道:「老夫已是累了,當回去休息了!賢弟你也早早睡罷,明
日早些起來,將她送下去!」
龐琦卻有些猶豫:「大哥當先行睡去,小弟尚未盡興,還想……」說著眼光
便向穆桂英的身上投去。
「哈哈!」龐太師馬上明白了弟弟的意思,打趣道,「老夫已上了年事,經
不起連續折騰了!賢弟不愧是武將出身,竟有如此精力!也罷,為兄便也不打擾
賢弟的雅興了,還望賢弟今夜莫要太過操勞!」太師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密室
的大門,辭別了龐琦,回房睡覺去了。
龐琦等太師一走,又立即將身上才系了一半的衣帶解開,脫得精光,一步跨
到床上,對穆桂英道:「現在便讓你也嘗嘗老子的肉棒!」原來,他方才見龐集
奸淫穆桂英的咽喉,很是新奇,便也想嘗試一番,又怕被兄長嘲笑故技重施。此
時見龐集一走,便大了膽子,撬開穆桂英的雙唇,也將她的舌頭拉了出來,那自
己的肉棒在她的舌頭上磨蹭。
「來,把老子的寶貝也舔幹凈了!」他對著穆桂英說,像是穆桂英根本沒有
昏迷一般。
磨蹭了幾下,他便也將肉棒放進了穆桂英的嘴里,輕輕嘆道:「唔……這嘴
里的滋味,果真與下面兩樣,別有一番!」
「咳咳!」昏迷中的穆桂英又發出一陣咳嗽,卻終究沒有醒來。
龐琦讓自己的陽具在穆桂英的雙唇只見摩擦,剛剛射完精疲軟下來的肉棒,
頓時又變得堅硬起來。他暗自道:「可也怪了,見了這婆娘,老子的寶貝便不聽
使喚了,剛剛射完,便又舉了!」他依照著剛才龐集的法子,也不顧一直咳嗽不
停的穆桂英,將肉棒往她的食管里插了進去。
「唔……」穆桂英精致的粉頸又開始膨脹起來,咽喉里凸顯出一根陽具的印
子。
雖也有女子為龐琦口交過,可他卻從未嘗試過這種深喉的滋味,覺著十分好
奇,便拿手去按從穆桂英喉嚨里凸出來的那道印子。他的手一按,便感覺自己的
陽具被壓得愈發緊致了,禁不住地抽插起來,以增加快感。
「唔……」被刺激著喉嚨的穆桂英,不由想嘔吐出來,但無奈整個食道都被
堵得死死的,一點縫隙也不留,別說是嘔吐,連呼吸都不成。只見她的小腹上下
滾動了幾番,但終究沒有吐出什麽來。
「我若是這樣一直插著你的喉嚨,你會不會窒息而死?」龐琦自言自語道,
「堂堂的渾天侯,若是被人玩弄致死,傳出去豈不天大的笑話?」
龐琦使勁地在穆桂英的食管里抽動了幾下,只覺得陽具被壓迫得緊致無比,
快感猶較奸淫穆桂英的小穴時強烈,便停不下來一般,不住抽插。
不知是由於窒息,還是穆桂英在昏迷中依然有所感知,緊閉的雙目竟泌出了
兩行清淚來。
「喲?是哭了嗎?這麽大的年紀還掉眼淚,真是不堪一擊!」龐琦說著話,
身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怠慢,連續不斷地朝穆桂英的嘴里送著他的肉棒。只一眨
眼的工夫,便抽插了數十下。眼看著快感越來越強烈,精液又要噴薄而出。這一
次,龐琦根本沒想忍耐,直接將精泄了。這長長的一夜,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都
是他的,他想怎麽樣都可以,即便是弄死了,也無關緊要。因此,他根本無暇把
控精關,一有感覺,便直接射精。
精液如上次一般,直接吞到穆桂英的肚里,一滴也沒有漏出來。
龐琦一射完,便敢疲憊,只見他撲通一聲,倒在穆桂英的身邊沈沈睡去。
一夜無話。次日天要蒙亮,龐琦便醒了過來,見兄長龐集尚未找過來,又看
看穆桂英,仍在昏睡中,便又起了興致,爬到穆桂英的身上,又將她奸淫了一次。
過了辰時,龐集便尋了過來,一見龐琦,笑道:「賢弟昨夜可盡興了?」
龐琦似有不舍,道:「倒是奸淫了她幾次,可小弟也是上了年紀,竟累得無
法動彈了!」
龐集道:「賢弟莫急,等將她送到了地下,賢弟要怎麽玩弄都可以!」
兩人又是閑聊了幾句,龐集道:「時候不早了,當將她送到地下去了才是!」
他說完,便蹲下身,摸到了藏在床下的機關,啟動了按鈕。
一陣隆隆聲從兩人的腳下傳來,放著鐵床四周的地板,忽然與其他地板分離,
凹陷下去。地板不停地往下沈,兩邊烏黑的地基,成了四壁高墻。原來,這道機
關竟是可以直達地下的通道。
地板不停地下沈,地基出現了一個缺口,缺口里燈光閃閃。隨著地板的下沈,
這個缺口也逐漸往上提升,一直到變成了一個門洞的大小,才聽到轟隆一聲,地
板停止了下沈。
門洞外,東海軍元帥嶽鳴臯跪在兩人面前,朗聲道:「恭迎太師和公爺!」
此時是白天,羽林軍的李飛熊、周國用等人,都到地上當值去了。在地下鎮
守的,便是嶽鳴臯。
20、遊街示眾
穆桂英忽然感覺渾身冰冷,像是被投進了湖里。那寒意侵入她的身體每一寸
肌骨,令她忍不住地打起哆嗦來。如今已是夏季,這麽冰冷的湖水根本不像是地
上的,該是地下的河流水。穆桂英被冷水一激,頓時清醒過來。她睜開眼,只見
滿眼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東西。張開口想叫,那冷水便從她的眼睛、鼻子、
嘴巴一起灌了進來,忍不住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涼水。
穆桂英記得自己昏迷前是被捆綁在一張鐵床上,此時卻不知身在何處。她想
要掙紮,不料手腳竟是自由的,急忙滑動著水波,努力要讓自己浮起來。還沒等
她滑動,忽然感覺脖子一緊,整個人竟被提出了水面。穆桂英這才發現,原來自
己的脖子上,不知什麽時候已被戴上了一個鐵制的項圈,項圈和一根長長的鐵桿
相連。拿著這根鐵桿的人站在岸上,正用力地將她從水里提起來。
這人四十多歲的年紀,滿臉絡腮胡,身高八尺,長得虎背熊腰,面目更是兇
神惡煞。穆桂英馬上認出他來,正是東海軍元帥嶽鳴臯。只見嶽鳴臯發一聲吼,
雙臂往上一擡,那鐵桿便也擡了起來,竟把穆桂英整個人提出水面。
「呃……」穆桂英感覺那鐵項圈頂住了他的下巴,讓她透不過氣來。她急忙
拿手去掰,卻發現項圈堅固如磐石,根本無法掰開,她整個人便只能在半空中不
停掙紮。赤裸的身子一出水面,更加寒冷刺骨,穆桂英不禁發起抖來。
嶽鳴臯像釣魚一般,把桿子往旁邊一移。穆桂英像飛了一般,迅速移到了旁
邊的草地上,撲通一聲落了下來。
嶽鳴臯聲如雷鳴,道:「穆侯,該醒過來了!」
穆桂英很快意識到自己還是赤身裸體,急忙用手掩住自己的胸口和下體,問
道:「這是什麽地方?」這時穆桂英才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莫名的有些疼痛,
像是受了風寒一般。喉嚨底部還有些發膩,似乎吞咽了什麽東西,帶著一股難忍
的腥臭味。好在她剛剛嗆了幾口涼水,把這股異味沖淡了許多。她現在也顧不得
這許多,眼前的處境比剛才更加難堪。
「穆侯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天夜里剛剛來過這里,怎的就忘了?」嶽鳴臯道。
穆桂英急忙打量了四周,黑漆漆的湖水,四周更是如閻王殿一般,聳立著陰
森無比的亭臺樓閣。「這,這是地下的龐府?」穆桂英問道。
「沒錯!此處便是地下!」嶽鳴臯道。
「你在幹什麽?快將我放開!」穆桂英雙手掰著項圈,對嶽鳴臯喝道。
「老實點!」嶽鳴臯也喝道,手中的鐵桿往前一送,便將穆桂英推倒在地。
「呀!」穆桂英怒極,伸開手腳,要向嶽鳴臯撲去。可是那鐵桿足足有三四
丈長,她不僅手腳夠不到對方,連行動都像提線木偶一般,被對方死死地掌控在
手里。
「起來!」嶽鳴臯又將鐵桿一擡,直直地將穆桂英從地上提了起來,「奉太
師和公爺之命,將你押到你該去的地方!」
穆桂英被鐵桿推著,不得不向前挪動著腳步,她扭過頭喊道:「你要讓我去
哪里?」
「勾欄坊!」嶽鳴臯道,又將手中的鐵桿往前一送,把穆桂英踉踉蹌蹌地推
了出去。
「我不要去那里!你快將我放開!」穆桂英隱約記得,龐集和龐琦確實曾商
量著要將她送入妓院的事情,但是她身為一品誥命,又豈能去那種墮落的地方。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由不得你!」嶽鳴臯罵道。
「住手!」穆桂英身不由己地在龐府地下的花苑里跌跌撞撞地走著,心頭又
急又怒,罵道,「你小小的東海軍元帥,竟敢如此對待本侯!還不將我放開?」
「呵呵!哼!」嶽鳴臯先是一聲冷笑,又哼了一聲,道,「穆桂英,在這地
下城里,你還道自己是什麽渾天侯麽?老實告訴你,此處乃是龐太師的天下,連
天子都管不到這里!本帥勸你老實一些,莫要作無謂的反抗,免受皮肉之苦!」
「你這反賊!這里雖是地下,卻也是天子腳下!所謂四海之內,莫非王土!
你休要太過得意了!」穆桂英雖然武藝在嶽鳴臯之上,在力氣卻遠不如他。
兩人若是在戰場上相逢,穆桂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斬殺。只不過現在穆桂
英雖然手腳自由,無奈卻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被他推著往前走,心里自
然是又羞又急,不停叫罵。
兩個人一個在後面推,一個在前面不情願地走。花苑里尖銳的石子紮得穆桂
英赤裸的腳心隱隱作痛,她幾次三番踮起腳尖,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但終究拗不
過對方的神力,還是被推了出去。穿過花苑,又走了幾步,便到了龐府的大門口。
穆桂英第二次夜探地下城時,到過這個大門,只是門口有衛兵把守,便又繞
了後門進入。現在她身處府內,朝外望去,只見門口依然有幾名衛兵在巡哨。正
對著門的,是一條寬闊的大街,大街兩邊都是改成了兵房的民居。沿著街道兩側,
燃起了一排火盆,讓大街看上去像是一條火龍,蜿蜒伸向遠方,像整個地下城照
映得猶如天日一般雪亮。在高矮參差不齊的民居中間,立著四座高塔,塔身頂天
立地,貫連上下。塔所在的位置,對應著地上天波府的所在。此時地上已是白天,
囤居在地下的兵、民、商都已醒來。最令穆桂英震驚的是,這地下城里,竟然也
有小販叫賣,商賈穿行,與地上繁華的東京汴梁相差無幾。
早在漢唐時期,國力大盛,戍邊的大將築城屯兵,由此也引來許多商販和民
夫,時日一長,便成了大城。龐集陰謀叛亂,私募勇士,囤大軍於汴梁城下,無
疑衣食住行一樣都少不得的。因此無形之中,便形成了一座地下城。一些江湖異
人,綠林黑販都紛紛進入地下做起買賣。只是這些人大都不敢接觸官軍,也無需
擔憂他們泄密的事情。
穆桂英一見街上車來人往,又見自己一絲不掛,羞於見人,忙對嶽鳴臯叫道:
「你快莫要推我!外面許多人在,我這樣子如何出得了門?」
「少廢話!」嶽鳴臯喝道,「原來你還知道羞恥呀?被幾名痞子玩弄過的身
子,難道還想立貞潔牌坊麽?今天本帥便讓你這一身賤肉,讓地下城的兄弟們都
飽飽眼福!」
「呀!不要!快別推我!」穆桂英眼看著自己身不由己地被推往門外,又是
緊張,又是恐懼。被扒得精光的身子暴露在四名痞子和奸臣龐集兄弟面前,已是
夠令她難堪了。現在又要同時被那麽多人觀看,心理愈發不能接受,甚至連想死
的心都有了。
嶽鳴臯在穆桂英的身後操縱著鐵桿,將巾幗女英雄像木偶一般往前推去。龐
府門口的幾名衛兵一見,嶽元帥竟制著一名赤裸的女子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便
十分好奇。待他們瞧清了這女子的面目,更加驚訝:「咦?這一絲不掛的女子竟
是渾天侯!」
「啊!大名鼎鼎的穆桂英竟被太師和公爺扒光了衣服,想必昨晚已被他們享
用過了吧!」
嶽鳴臯把眼一瞪,對議論紛紛的士兵罵道:「看什麽?好好站你們的崗!如
今正是關鍵時候,若出了差錯,本帥唯你們是問!」
那些看門的衛兵便乖乖地閉了嘴,看目光卻依舊死死地盯在穆桂英的身上,
眼底深處流露出無盡的貪婪。只是這些衛兵雖然閉嘴了,龐府門前的無限春光,
卻引來了更多商販、士兵的圍觀。他們同樣對這樣一個赤裸的女子好奇不已,品
頭論足,其中有不少人很快就認出了穆桂英,驚訝地大叫:「這,這女人是穆桂
英!快來瞧,穆桂英被扒光了在遊街呢!」
更多的人都圍了過來,頓時將龐府門前的空地圍得水泄不通。穆桂英發現,
人群中大多都是年輕的漢子,其中也不乏女人、老者和孩子。這雖是一座秘密的
地下城,但也湧進了許多流民,來此謀生。地上,龐太師只手遮天,地下,更是
一朝為王。
「這娘們前日夜里闖進地下城,殺了我們許多兄弟。今日被太師擒獲,我們
當好好淩辱於她,為死去的兄弟泄恨!」說話的是一名士兵模樣的漢子,生得一
臉痞氣,目中露著兇光。只見他從人群中走出,伸手就抓向穆桂英的雙乳。
那手還沒碰到穆桂英的身體,只見穆桂英忽然出手,扣住了那漢子的手腕,
使勁一翻。那漢子便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穆桂英擡起右腳,猛地踢
在那漢子的右邊肩膀上。隱約聽得哢嚓一聲,那漢子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
出去,右臂已被打得脫臼。
「不要過來!看你們誰敢碰我!」穆桂英已是羞辱至極,豈容別人再去碰她?
她見那漢子想要動手,便本能地鎖住他的手腕,將他踢了出去,動作一氣呵
成,絕不拖泥帶水。還沒等其他圍觀的人反應過來,那漢子已倒在地上不住慘叫。
另外的幾名士兵正也要效仿那漢子去摸穆桂英的身子,卻見一眨眼的工夫,
那漢子已被打斷了手臂,頓時又退了回來,不敢妄動。
「好利害的女人!」一名中等身材的士兵驚嘆道。
穆桂英動完手,急忙將雙臂一攏,交叉護在自己的心口,叫道:「不要看!
還不都散去了!」
「這婆娘的雙條腿可真長,立在那里,兩腿間竟一點縫隙都沒有!想必這小
穴也是緊得很呢!」穆桂英只護了胸部,下身卻毫不設防,被那些圍觀的人看了
個精光。
「呀!」穆桂英羞得大叫一聲,急忙又將雙臂下移,兩掌掩住自己的下體。
「瞧那對奶子,又白又挺,可真結實!真想上去狠狠地捏她兩把!」穆桂英
的雙手掩了下身,雙峰卻露了出來,又被觀眾狠狠地調笑了一頓。
「唔唔……」穆桂英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將自己的身體全部遮擋起來。
可她一絲不掛的胴體,即使有了六只手臂,又怎能全部遮上?她只能騰出左
臂,橫在胸前,才勉強將胸口的雙峰遮擋住,右掌仍插在自己的雙腿見,死也不
願讓人見到她的羞恥的性器。
穆桂英身為天波府的一品誥命,雖二十年沙場征戰,卻也錦衣玉食,哪里受
過這樣的屈辱?現在被迫赤身裸體地站立在這麽多人面前,羞恥得無地自容,恨
不得在地縫里鉆進去。她寧願用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來換取此時哪怕是薄薄的
一件遮羞的衣物。
「快走!別耽擱了老子的工夫!」嶽鳴臯又將鐵桿往前一送,推著穆桂英往
前走去。
此時穆桂英的四面都圍滿了人,如鐵桶一般。她往前一走,勢必整個人要在
人群中穿過。她眼看著無法阻止自己前進的腳步,只得將胸口和下身捂得更加嚴
實了。
「過來了!過來了!」有人在大喊,「我們可得瞧仔細了,這穆桂英的身子,
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唔唔!你們都不要看!再看便將你們的眼珠子都挖了!」穆桂英無法忍受
這麽多人的目光,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燒起來一般,被註視得體無完膚。
忽然,又有個膽大的人伸出手,趁著穆桂英不備,在她身上狠狠地摸上一把,
怪叫道:「呀!這皮膚可真嫩,都能掐出水來,如絲綢一般!」
穆桂英冷不防地被人摸到,本能地將身子一縮,樣子極其扭捏。她又羞又怒,
轉過頭去尋找那個摸她的人,但是那人早已遁入了人群中,哪里還找得到!還沒
等她回頭,身子的另一邊卻又被人摸了一下,她急忙又將身一縮,去尋那摸她的
人。可人群簇擁,又哪里能分得出來方才是誰摸了她!
「哈哈哈!」人群見她這副扭捏的樣子,不僅爆發出一陣哄笑。穆桂英在笑
聲中顯得更加羞慚,無臉示人,只得緊闔雙目,不敢擡頭。
人群原本懼怕穆桂英的神威,像第一個膽敢非禮她的漢子那般,被打得臂膀
脫臼,不敢妄動。此時又見有人摸她,穆桂英怕身體被人看光,全然施展不開,
便又有人大了膽子,紛紛伸手去摸她。
「呀!把你們的手都拿開!不要碰我!」穆桂英淒慘地大叫著,左右扭動著
身體,試圖躲避從四面八方伸來的手掌。可是如地獄惡鬼從鐵柵欄里伸出的手臂
一般,上下左右無處不是,又怎能避得過來!
「這婆娘雖然利害,但我們人多,怕她作甚?不如一起擁上去,諒她雙拳難
敵四手!」人群里有人喊著。此言一出,那人群便再也不懼穆桂英了,紛紛將她
圍了起來。後頭更有好事者,將站立在前面的人使勁往前推。前面的人進也不是,
退也不是,被推著挨到了穆桂英的身邊。
穆桂英簡直要被淹沒在人海之中,她手腳並用,拍打著那些湧過來的人群,
可也於事無補。忽然,她感覺自己被一雙粗壯的手臂抱起,又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混蛋!放開我!」穆桂英見他們人多,明知再也無法反抗,便只能再
將胸口和下身遮住。
「快!把她的手掰開!」又有人喊著。話音未落,幾名大漢早已上前,將穆
桂英的雙手拿住,硬是掰到身體兩側,按在地上。
「你們要幹什麽?我可是欽賜的渾天侯,你們敢對我無禮!」穆桂英拼命地
掙紮著。
「分開她的雙腿!讓大家好好瞧瞧,欽賜的渾天侯小穴長什麽樣子!」又是
幾名大漢上來,有的掰住她的膝蓋,有的抓著她的腳踝,根本不容穆桂英反抗,
便將她的雙腿分了開來。
「呀呀!不要看!你們都不要看!」穆桂英大腿根部的烙印此時還在隱隱作
痛,提醒著她屈辱的痕跡。她不敢施展拳腳,也正是因為怕這烙印被人瞧見了。
「請君入穴,萬人專享?哈哈!好一對標語!」人群馬上也見到了那醒目的
烙印,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啊啊!你們都閉眼,不要看!……」被打上了那麽恥辱的烙印,已讓穆桂
英羞愧得幾乎尋死,現在又被那麽多人看見,嘲笑,更是痛苦,不堪。
「想不到,這渾天侯居然那麽客氣!既然你邀請我們了,我們便不客氣了!」
一名大漢站立在穆桂英的兩腿之間,一手撫摸著那剛剛凝結成痂的傷疤,上
面還有些粘乎乎的,似乎有膿水泌出,一手已將手指插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啊啊!出去!我要殺了你們!」穆桂英感覺自己又遭到了強奸,痛苦羞恥
不已,拼命地嘶吼著。
嶽鳴臯見狀,從腰間取下馬鞭,朝著兩邊人群「啪啪」地抽打過去,罵道:
「匹夫!休想白白賺了便宜!這娘們可是太師吩咐,要送到勾欄坊去賺軍費的。
你們若是想操她,夜里帶好了銀子,來勾欄坊便是!」
人群被打得痛了,便放開了穆桂英,朝兩邊退去。只聽有人道:「原來是送
去當妓女的,怪不得在身上打了這樣的烙印,倒也符合她今後的身份了!」
穆桂英又恢複了自由,急忙從地上起來,夾緊了雙腿,雙臂又護住了身上羞
恥的部位,再也不願讓那恥辱的烙印暴露在眾人的眼前。只不過,經此一鬧,她
已是愧於為人,低著頭,樣子像是剛剛出嫁的小姑娘一般,再也不複往日的威嚴
了。
「走!」嶽鳴臯見眾人退開,又推著穆桂英往前走。他一手依然把持著鐵桿,
一手不停地又將長鞭到處抽打,驅散著越聚越密的人群。
地上的太師府與勾欄院距離不遠,地下同樣如此。只過了一條街,在街道的
盡頭,便是那前唐汴州的勾欄坊。勾欄院前庭寬大,金碧輝煌,像皇宮的琉璃殿
一般耀人眼目。檐角、欄桿上都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燈籠,即使是在不見天日的地
下,也照得有如白晝。這勾欄坊因為高大,只有一層,再往上便埋進了頭頂的土
層里。
一名肥胖的中年婦女打扮得花枝招展,見嶽鳴臯到來,便堆起滿臉贅肉賠笑
道:「不知嶽元帥大駕光臨,小女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嶽鳴臯將手里的鐵桿往前一送,把穆桂英送到那老鴇面前,道:「今日本帥
又為你送來一個女子,你可要好好照應了!這女子身份不凡,乃是當朝天波府的
渾天侯!送來你院,自當多多調教!」
那老鴇聞言,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桂英,道:「喲!竟是渾天侯穆
桂英,我這小廟,哪里容得下她這尊菩薩呀!」
嶽鳴臯罵道:「少廢話!這是太師之命,你照辦就是!」
老鴇笑道:「既如此,小女便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她又假意挽留了一番嶽
鳴臯,便將他送走。帶嶽鳴臯一走,老鴇便兇相畢露,招過幾名大漢來,吩咐道:
「把她先關到籠子里去!」
「不!你們放開我!」穆桂英見大漢們要將她送進妓院,便踮著腳趾,死也
不肯入內。要想這勾欄坊乃是下賤場所,穆桂英如此尊貴的身份,即便只踏進一
步,也是羞辱。
那老鴇忽然提起腳,一腳踢在穆桂英的屁股上,罵道:「穆桂英,你別以為
在上面你是朝廷命官,到了這里,便要聽從我的!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不然有
你好受的!」
「不!我不要做妓女!」穆桂英還在反抗。從侯爵一下子變成妓女,這樣巨
大的身份差距,她實難接受。
只聽老鴇冷笑道:「現在時間尚早,待地上天一黑,皇城的軍爺便要光顧這
里。你還是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番,到了晚上,可有你累的!」
21、龐家四虎
不時降臨的瓢潑大雨,使汴梁城內升騰起一襲水霧,白茫茫地籠罩了整個城
池,宛如人間仙境。夜色降臨,還將蓄勢待發的烏雲,遮蔽了天空的星和月,使
得夜空一片漆黑,將水霧也渲染成了黑色,如同墨汁一般翻滾在空中。剛過酉時,
城內的居民便紛紛熄了燈火,草草入睡,甚至連大內皇宮,也燈火黯然。唯有勾
欄坊所在,依然喧鬧繁華,輝煌猶如天宮一般。透過濃霧,那一片橘黃色的繁華
地,如同一枚被薄紗籠罩的寶石,煜煜生輝。
天波府內,空氣中同樣也浸染了濃重的水氣,見不到十步之外的景物。那些
夫人太太有些年紀輕輕便成了寡婦,為了免受空閨之苦,便都早早睡了。楊文廣
推開自己的書房,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借著霧氣,穿過空蕩蕩的庭院,到了院墻
邊上。只見他噌噌噌幾下,便爬上了墻邊的一棵老松,沿著粗壯的樹冠往外爬去。
樹冠如一定傘蓋,一直延伸到墻外。楊文廣到了墻外,往下一縱,便穩穩地
落到地上。
院墻之外,有一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面如敷粉,唇紅齒白的少年候在那里。
那少年見了楊文廣,便走上前去,道:「楊賢弟,你可來了?」
楊文廣點點頭,又回過眼,望望天波府內的動靜,低聲道:「嗯,出來了!」
那少年又問道:「賢弟昨夜怎的不見出府?」
楊文廣一把拉住那少年,將他拉離了院墻,唯恐他們的說話聲音被府內巡哨
的家將們聽到:「龐四哥,你有所不知。前日小弟與你外出回府,不料被我母親
碰個正著,可嚇壞小弟了!好在我母親似乎急著出府,被我隨便撒了個謊糊弄過
去。昨夜小弟怕又讓母親撞見,不好解釋,便不敢出門。」
原來,這美少年乃是東海公龐琦的第四子,龐家四虎之一龐飛虎。話說這天
波府楊家與太師龐家勢同水火,這楊文廣與龐飛虎又怎會深夜見面?且容我慢慢
道來。那一日,柴郡主帶著孫兒去往金水河畔觀賞河燈,兩人一路行來,那柴郡
主有些累了,便在旁邊茶肆里休息。楊文廣正值少年,哪里會覺得累,便自己到
河邊賞燈去了。待到了河邊,只見滿河都是星光燦爛,浮滿了幽幽的燈火,便樂
不思歸,越走越遠。忽地,他見到一盞河燈甚是漂亮,狀如巨舸,帆如垂天之雲,
其上能載數人。楊文廣見了,甚是好奇,便於燈主攀談起來。在攀談中得知,那
巨舸河燈的主人,乃是東海公龐琦的四個兒子。雖然楊文廣也知天波府與龐家不
睦,但他年紀輕輕,又怎知朝中的鬥爭,只覺得與龐家四虎交談甚歡,意氣相投。
那東海公的長子龐龍虎道:「放完了河燈,只看著別人耍,倒也無趣。既然
今日與楊家公子相合,不如讓我做東,到勾欄坊去戲耍戲耍!」
楊文廣一聽,問道:「這勾欄坊是甚麽去處?」
那第二虎龐牛虎笑道:「楊賢弟莫不是沒到過這勾欄坊吧?讓我告訴你,這
勾欄坊呀,乃是男人風流快活之地,遠比在此把玩河燈要有趣許多。保準你進去
了,便忘了歸來。」
楊文廣越聽越好奇,來了興致,道:「那快帶我去瞧瞧!」
恰在此時,柴郡主見不到孫兒文廣,便尋了過來。這龐家四虎怕被柴郡主碰
見,便對文廣道:「你奶奶尋你來了,看來今日你也不便出門了。不如這樣,明
日酉時,我們兄弟幾人在府外候你,你偷偷出來,我們便帶你一道戲耍去!」
楊文廣更是奇怪:「何不帶我奶奶一道前去?」
龐家四虎聞言大笑,那三虎龐毛虎道:「那去處,只能是男人風流,若是女
人去了,怕有不妥。此事你且先藏於心中,莫向你奶奶、母親提起,待明日四位
哥哥帶你玩了,你若覺著不好玩,以後便不去罷!」
五人就此約定,當下散去。第二日夜里,楊文廣便趁黑摸出了天波府,與龐
家四虎一道,在勾欄坊里玩了個盡興,不料回府時,正撞見他的母親穆桂英,心
下大駭。好在穆桂英急著要去打探地下城,也未註意到文廣的異樣。楊文廣回到
屋內,嚇得汗都出來了,怕此事被母親得知,要受家法,因此第二天便未敢出門。
直到今日快到酉時,楊文廣便假意去拜見他的母親,不料屋內空空如也,便
料知母親今夜不會回府。雖心內覺著奇怪,母親連續兩晚未歸,也不知出了什麽
事,但貪玩心起,轉念一想,母親武藝通天,能力超群,那些賊人斷不能將她如
何。
便大了膽子,翻墻而出,與龐家四虎碰面。
龐飛虎又問:「那今日怎的又出門了?」
楊文廣道:「哎呀,此事說出來,還請四哥莫要笑話。自前日晚上,小弟去
了勾欄坊,見了那佛見笑,整個人兒的魂都似被她勾了去。這兩日,只要一想到
她,心頭便如小鹿一般,砰砰亂跳。實在按捺不住,便偷偷出府,還請龐四哥帶
小弟再去瞧瞧那人見人愛,佛見佛笑的佛見笑!」
龐飛虎聞言笑道:「怎的,你不怕回府時再被你母親撞見麽?」
楊文廣道:「我母親這幾日似乎忙於治河之事,已是兩晚沒有回府了,料想
今夜斷不會回來的,小弟便冒險偷逃了出來。」
龐飛虎一聽,詭異地笑了笑,道:「賢弟,莫要覺著害怕。那勾欄坊雖是風
花雪月之地,但身為大丈夫,去那種地方,也是理所應當。莫說是你,便是前幾
日,深居大內的太子殿下,也偷偷去瞧過那佛見笑了呢!」
楊文廣道:「四哥有所不知,我天波府家法甚嚴,若是被母親和太君知道小
弟去了那里,便打斷了小弟的雙腿,此事還是莫要聲張的好!」
龐飛虎道:「那是自然!」
楊文廣看看四周,道:「咦,另外三個哥哥呢?怎的不見人影?」
龐飛虎道:「今日呼家領著那從北國和新唐借來的人馬,欲強行渡過黃河,
圍困京師。為兄與三位哥哥率了人馬出城抵抗,才將那呼家大軍逼退。想來三位
哥哥覺著有些累了,又怕你今日不來,便先到勾欄坊里快活去了。待賢弟到了那
里,便可見到三位哥哥了!」
楊文廣聞言,把眉一皺,道:「這呼家幾代忠良,你龐家已滅盡其一族之人,
緣何要斬草除根?」
龐飛虎道:「賢弟此言,為兄的豈有不知?只是呼家滅門一案,乃是為兄的
伯父太師所為,與為兄一族並無多大幹系。賢弟也知道,我東海公一家,世居海
東,抗擊遼寇,與太師並無多少往來。只奈太師不能剿滅呼家,使得呼家之勢益
盛,方才奉了聖上的旨意,入京守備,此非我父兄之意!」
楊文廣嘆道:「這呼延慶與小弟算起來,也算是同一輩的兄弟了。若是四哥
在沙場上見著呼家之後,還請手下留情,莫讓忠良絕了香火!」
龐飛虎賠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賢弟,此時天色已不早了,當速速
趕往勾欄坊,莫教三位哥哥久等了。今日勾欄坊內可來了個大人物,管教你喜歡!」
「哦?」楊文廣很快拋開了不開心的事,問道,「是何大人物,難道比那佛
見笑還要美上幾分麽?」
龐飛虎又是詭異地笑道:「又何止幾分!佛見笑若與那女子比,簡直是天壤
之別!」
「那我倒是真要瞧上一瞧!」楊文廣少年懷春,心口又開始砰砰亂跳。
不遠處的叉路口,粗糙的石板路上,停著一架馬車。楊文廣怕被人撞見,便
與龐飛虎一道,趕緊上了馬車。那車夫見二人上車,趕起馬車,往勾欄坊而去。
一條大街一直走到街尾,便是燈火燦爛的勾欄坊。此時的勾欄坊,門庭若市,
正與白天的沈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數花枝招展的女子又開始招徠起客人,那
衣著鮮明的紈絝子弟,在其中醉生夢死。
那體態臃腫的老鴇見龐飛虎的車架駛到門口,滿臉堆笑道:「龐四爺,可算
是把你盼來了……」當她一見到楊文廣跟在龐飛虎身後出來時,一張臉頓時變得
煞白,連剛剛敷上去的胭脂都掩不住,「這……這……」
龐飛虎把眼一瞪,罵道:「見了楊公子,還不快將他迎到里頭去?」
「是,是,是是……」老鴇不停地點頭哈腰,「楊公子這邊有請!」
楊文廣見她的表情很是奇怪,便笑道:「這老鴇今日是怎的了,見到我竟如
此慌張?」
龐飛虎道:「你乃是楊門之後,來此處的人,哪個有你尊貴?這老鴇自然慌
張!」
「可上次也不……」楊文廣還欲再說,已被龐飛虎一把摟住了肩頭,連拉帶
拽地進了勾欄院之內。與外面死氣沈沈的京城街道不同,里頭燈明如白晝,與鍍
金的裝飾煜煜生輝。前庭足有五六丈高,頭頂上懸空了一層巨大的花圃。漫天飛
花飄落在攢動的人頭上,如雪花一般。穿得如仙子般的美貌女子,穿梭在這人群
之中,令人猶如置身於天宮的盛會。
楊文廣的眼睛馬上明亮起來,像一個剛入城市的鄉下孩子,到處都是新奇的:
「龐四哥,今日這坊內,布置得果然非同凡響!」
龐飛虎道:「這不方才與你說了嗎?今日有大人物在此,豈能與往常一樣?」
楊文廣嘆道:「今日可算是來對了時候,讓小弟也長了見識!對了,三位哥
哥現在何處?」
龐飛虎招招手,道:「且隨我來!」
這勾欄坊如大戶人家的庭院一般,前庭中央,竟又一道曲水流觴般的小溪緩
緩流過。幾名袒胸露乳的漢子醉倒在溪邊,把手臂探進水中,在水面上撈著漂浮
的酒盅。身邊環繞著鶯歌燕舞的曼妙女子,仿佛浮在空中一般。一座石橋跨在溪
上,龐飛虎和楊文廣快步穿過了石橋,到了中庭。
中庭顯然比前庭的人要少了許多,頭頂上的花圃也不見了,因此顯得特別高
大寬廣。由於沒了花圃,花瓣便不再如下雪般飄落。頭上的燈火有些幽暗,在暗
處,竟飛著幾名仙子。這幾名仙子確是飛在空中,只不過是被細繩綁住了身體,
才不致落下。這些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在空中不停地翻滾著,如同升騰在雲霧之
中。底下是一個個小隔間,里面坐滿了人,個個看上去如同富家子弟。
龐飛虎介紹道:「方才前庭,倒是什麽人都可以進的,此處中庭,便只招待
官宦人家的子弟。」
兩個人如穿梭在迷宮中一般,很快便穿過了中庭,到了後庭。後庭是一個巨
大的天井,四周一圈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廂房,是供過夜的客人留宿用的。此處明
顯燈火又幽暗了許多,雖然長廊與亭角上掛著不少燈籠,但楊文廣剛剛見過了前
庭的輝煌,到了這里,眼睛有些難以適應。
「來,這邊!」龐飛虎引著楊文廣,進了一間看上去並無人在內的廂房。
龐飛虎打開了廂房門,里面果真無人,只是這廂房,也不能招待客人。里頭
僅有四壁,看上去有些陳舊,與外面的金碧輝煌格格不入。廂房的地面上竟破了
一個洞,一道用青石板砌成的臺階直通下層,兩邊的扶手卻是朱紅色的,很是大
氣。
「龐四哥,這,這……」楊文廣有些不知所以。
「快來,」龐飛虎招手道,「這地下方是人間天堂。」
楊文廣也不多想,便隨龐飛虎一起走下了那道臺階。臺階之下,是一道長長
的甬道,天地兩壁皆是用平整的石板砌成。從階梯下來,一直到甬道的盡頭,站
了許多強壯的漢子。
龐飛虎帶著楊文廣到了甬道盡頭,便見一道鐵門。龐飛虎將鐵門輕輕一推,
「吱呀」一聲打開了。這門一開,楊文廣又覺得眼前一亮,地上的繁華仿佛被搬
到了地下,地下猶有過之而無不及。盡管地下的層高不如地上,但仍顯開闊,四
壁墻上,更是花團錦簇,在燈火的照應下流光溢彩。原來,這地上的勾欄坊,竟
與地下的勾欄坊相通,這地上地下,做的都是一樁買賣。
楊文廣見得都呆了,木訥道:「想不到,這地下竟還有如此一片天地!」
龐飛虎笑道:「楊賢弟,你與我們兄弟幾人,算是跟對了人。這地下即便你
有再多的銀子,也是踏不進半步的。」
楊文廣趕緊環顧了四周,只見那對應著地上後庭所在之處,在地下成了一個
巨大的臺子。臺上排坐著許多樂師,正在不停地撫琴,隨著琴聲,幾名身材婀娜
的美貌女子翩翩起舞,動作整齊劃一,如出一人。而地上中庭的所在,也放滿了
許多桌椅,此時更是座無虛席,人滿為患。見此場景,楊文廣竟有些怯場,只想
轉頭逃到地上去。
龐飛虎把楊文廣引到一張最大的桌子上。果然,龐家三虎早已躺在了桌旁的
藤椅上,身邊美女伺候,桌上美酒美食一應俱全。
楊文廣急忙賠罪道:「小弟來晚,還請幾位哥哥海涵!」
「喲!原來是楊賢弟來了!快快請坐!大哥知道你喜歡佛見笑,今日便特意
為你叫了過來!」說話的是一名身高九尺,生得虎背熊腰的大漢,此人正是龐家
四虎之首大哥龐龍虎。
楊文廣剛剛在龐龍虎身邊坐定,一股沁人的清香便飄了過來。一名妖艷的女
子便迅速湊了上來,端起桌上的酒杯,聲音細如流水:「楊公子,妾身今日且先
敬你一盞。」
楊文廣見了,頓時眼都直了。但見這女子鬢如彩雲,面若桃花,眼如杏仁,
眉似柳葉,扭動的腰肢如水蛇一般,娉娉婷婷,芙蓉之出水,牡丹之怒放。這女
子便是在汴梁勾欄坊里被稱為「人見人愛,佛見佛笑」的佛見笑,連宮里的太子
都忍不住要偷跑出來見她。
楊文廣更加呆了,連酒杯都忘了接,道:「前日初見姑娘,如沐清風,無奈
只敢遠觀,不敢近視。今日得見,更是賽過天人,猶難忘卻!」
「哈哈哈!想不到這楊賢弟,還是迂酸得很吶!」比龐龍虎身材猶大一圈的
二虎龐牛虎大笑,將近一丈的身高,笑起來幾乎把整張藤椅都要壓垮了。
一名眼睛突出賽過銅鈴,面赤發紅,樣子似火部神將的漢子摸出一沓銀票,
甩在桌上,道:「今日你只需將楊公子伺候好了,這銀票便隨你拿!」
不料這佛見笑竟對桌上的銀票看也不看,盈盈笑道:「三爺,既是你的朋友,
何需談這銀子呢?只是今日有大人物出場,只怕到時候這位楊小爺便瞧不上奴家
了!」
原來,這赤發的漢子乃是龐家三虎龐毛虎,只見他笑道:「你道這位楊爺是
什麽人?我便告訴你也罷,他的祖上,乃是金刀令公楊業,祖父乃是三關大帥六
郎楊延昭,母親正是前朝郡主柴美容,父親定國王楊宗保,母親渾天侯穆桂英,
他正是天波府楊家的大少爺楊文廣是也!」
龐毛虎雖是笑著,但由於生來就是一副兇神的臉,竟見不到半分笑意。那佛
見笑一聽,頓時花容失色,手中的酒杯差點砸在地上。
「姑娘何故如此驚慌?」楊文廣溫柔地問道。
龐龍虎喝道:「還不快向楊公子賠罪?」
那佛見笑趕緊拿了手帕,替楊文廣身上擦拭著,道:「妾身一聽公子大名,
一時慌了手腳,請公子恕罪!」
此時,與三位哥哥長得截然不同,風流倜儻的龐飛虎往椅子上一坐,那許多
名女子便一起圍攏過來,四爺長四爺短地嬌喚個不停。只是這眾多的女子,往佛
見笑身邊一站,便也黯然失色了。
「無妨,無妨!」楊文廣只覺得胸口的小鹿快要撞破胸腔跳出來了,一時沖
動,便一把抓住了佛見笑的手,死也不肯放開。
「公子,公子……」佛見笑想要抽手,卻被楊文廣捏得緊緊的,不由嬌羞地
低聲道,「公子你捏痛奴家了……」
楊文廣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把手一松。
這時,只聽臺上「哐」的一聲鑼響,鶯歌燕舞戛然而止。一名佝僂著背的老
者走上臺來,喊道:「諸位公子老爺,且先安靜片刻,容老朽介紹一位集美貌、
勇氣、睿智和尊貴於一身的女子出場!」
22、楊文廣與穆桂英
穆桂英被關在一個鐵籠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鐵籠沒有頂,也沒有底,
頂上是空著的,底下是直立的鐵柵欄根根嵌入地面。說是鐵籠子,其實就是四面
不足一人高的鐵柵欄圍出來的方形圈子。這鐵柵欄每一根都有手指般粗細,每根
間距不過一寸。
穆桂英脖子上的鐵項圈還在,項圈連著一根長長的鐵桿,這跟鐵桿現在卻被
穿在鐵籠的柵欄中間,末端被插進了墻縫里去。這樣一來,那鐵桿便被固定在了
半空,穆桂英一坐下,那鐵項圈被勒得她的脖子生疼,幾乎窒息。若是站起,那
項圈又卡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她不能直立。因此,穆桂英只能撅著屁股,保持著
半蹲的姿勢。
老鴇和幾名大漢站在籠子外,罵道:「穆桂英,入了我這勾欄坊,你便認了
這條命吧!從今往後,你便只能當一名妓女了,莫貪念天波府的榮華富貴了!」
穆桂英保持半蹲的姿勢已足足一天了,雙腿酸痛不已,她咬著牙道:「我死
也不會答應當妓女的,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哼哼!」老鴇冷笑一聲,「這可由不得你!」
這時,一名夥夫急急跑了進來,對老鴇道:「時辰到了!」
老鴇微微一笑,道:「好,將她綁到合歡椅上去,也該是時候讓她接客了!」
她走到籠子邊,對穆桂英道:「穆侯,你打仗都會,接客該也不難吧?你只
需將雙腿一分,讓男人舒服了,銀子便賺到手了!」
「呸!」穆桂英罵道,「厚顏無恥!我才不要!」
老鴇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幾名大漢便上前,把那根嵌在墻壁里的鐵桿拔了出
來。穆桂英頓時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大漢們打開籠子,將手腳酸麻的
穆桂英從地上架了起來。
「呀!放開我!」穆桂英緊抱著雙臂,不讓大漢們將她架走。
這時,聽到一陣軲轆滾在地面上的隆隆聲,又是幾名漢子推著一把奇怪的椅
子進來。這把椅子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匹木馬,四腳粗壯,如成年人的大腿一般。
四腳地下,裝著幾個軲轆,可以在地上推行。那椅子看上去像是一把躺椅,
有半人長。後面的靠背與椅子的坐面呈一個緩坡的角度,像擡起的馬頸,靠背的
一側,往後並排掛了三條一掌寬的皮帶,對應著皮帶的另一側,是三個粗大的鐵
環。椅子寬將近兩尺,兩側是用三四尺寬,三指後的木條制成的扶手。左右兩個
扶手末端,各連著一條不足一寸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是一個五指寬的牛皮套。
在坐凳下,同樣也掛著兩個不足一寸的鐵鏈和皮套。
那些大漢二話不說,便將穆桂英抱上了這合歡椅。椅子上鋪著毛茸茸的毯子,
靠頸處,還有一個柔軟的枕頭,一躺上去,極其舒服。穆桂英自從昏倒在天波府
門前,被四名痞子撞見,又被帶到龐家米倉,後來又是龐府密室,直到現在的地
下勾欄坊,從沒這麽舒適過,身子里不由泛起一陣慵懶。
三四名大漢一起按住穆桂英的身子,一名大漢將掛在靠背後的三條皮帶拿起
來,一條壓在穆桂英的脖子上,一條壓在乳房下方,一條壓在小腹上,穿過靠背
另一側的鐵環,抽緊固定。穆桂英頸、胸、腹三處被皮帶捆住,上身便一動也動
不得了。
那些大漢又拿了幾條繩子,將穆桂英的雙臂從肘彎開始,一直到手腕處,密
密麻麻地纏繞了五六道,將她的雙臂也同樣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緊接著,他們
又分開穆桂英的雙腿,將她的大腿放進兩邊扶手相連的皮套里,搭上鐵扣,這樣
穆桂英的雙腿便再也無法合攏了。為了防止她的小腿亂蹬,大漢們就將她的腳踝
鎖進了坐凳尾部的那左右兩個皮套里,同樣搭扣固定。
穆桂英的上身舒適地平躺著,兩腿卻突兀地分開著,左右大腿分開幾乎成了
一條直線,小腿又彎曲著,腳後跟幾乎碰到了她自己的屁股。微微擡起的靠背讓
她對自己赤裸的身體一覽無余。
老鴇看了看,似乎十分滿意,又對大漢們吩咐道:「將她的嘴先堵上了!」
那些大漢取了一個有小孩子的拳頭那麽的海綿球出來,塞進穆桂英的嘴里。
這海綿球兩邊還連著一根二指寬的皮帶,他們將皮帶繞到穆桂英的腦後,搭
扣固定。這雖是一個柔軟的海綿球,但已將穆桂英的嘴塞得滿滿的,舌頭也被擠
壓到口腔里的一個角落,根本不能說話。
老鴇又拿了一個用黑布制成的袋子來,套在穆桂英的頭上。這袋子邊緣穿進
了兩根細繩,只將那繩子一抽,那整個袋子便在穆桂英的脖子上收緊,將她整個
腦袋都罩了起來。
穆桂英先是被剝奪了自由的權力,緊接著又被發聲的權力,現在連視力也被
奪走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甚至連聽力都要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不由地
心慌起來。她使勁地扭動著手臂,試圖要掙脫被固定在扶手上的雙手,但終究是
於事無補。
她感覺自己在被往前推去,隆隆的軲轆聲似乎在將她送往更加萬劫不複的地
獄。緊接著,她似乎聽到了鼎沸的人聲,比汴梁城的集市還要熱鬧。她聽到有人
在吆喝,有人在喧嘩,還有清脆的觥籌交錯聲,即使透過面套,也能聞到沁人的
花香和醉人的酒香。
突然,一陣在不遠處想起的鑼聲讓這些聲音都停了下來,一個老邁的聲音道:
「諸位公子老爺,且先安靜片刻,容老朽介紹一位集美貌、勇氣、睿智和尊貴於
一身的女子出場!」
話音一落,那喧鬧聲又想了起來,有驚嘆聲,也有起哄的吆喝聲。在臺子下
的楊文廣聽了此話,不禁不屑地冷笑道:「這世間哪有這等女子?普天之下,若
能這四者兼備,唯有我母親是也!」此話一出,又覺不妥,母親穆桂英高居於廟
堂之上,又怎會到這地下淪為下賤的妓女。
龐家四虎聽他這麽一說,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樣子失態至極。
楊文廣倒也不敢責備他們,畢竟是自己先說錯了話,竟把高貴的母親與卑賤
的妓女相提並論。
又是一陣急促的鑼鼓聲,把臺邊樂師的嗩吶、琵琶都帶了起來,熱鬧非凡,
如同大戶人家迎親一般熱鬧。一陣軲轆碾過地面的隆隆聲,一張奇怪的椅子被推
了上來,上面四仰八叉地綁著一名赤裸的女子,女子的頭上戴著面罩,看不清長
相。
「呀!這,這成何體統!」楊文廣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裸體,又驚又羞,
頓時面紅耳赤。
「賢弟,這里乃是青樓,有甚體統可言?你現在握著佛見笑的小手,難道就
有體統了?」龐飛虎左擁右抱,樂在其中。
楊文廣聞言,急忙將手一縮,向佛見笑賠罪:「得罪!得罪!」
佛見笑如秋水般微微一笑,道:「楊公子哪里話,今夜小女子便是你的人了!」
楊文廣聽了,更是臊得滿臉通紅。
「快瞧,這女子下面,被打了烙印!萬人專享……請,請君入穴,哈哈!真
有意思!」旁邊一名油頭粉面的公子大聲笑道。
楊文廣把目光移向臺上那女子的下體,只見血紅的下體果真被烙上了那不堪
入目的字眼,心兒頓時亂跳起來,似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他生於天波府內,自
打他懂事起,府內幾乎男丁喪盡,只剩一幫太太夫人。這些太太夫人,無不受過
皇上的禦封,地位尊崇至極。而他,又是府里輩分最小的。因此無形之中,楊文
廣眼里的女人,都是尊貴的,高高在上的。如今見到一個女人被如此虐待,竟有
些難以接受。
穆桂英隨著合歡椅被推到臺前,從越來越高漲的喧嘩聲中,她不用眼睛看也
知道自己已被展示在勾欄坊的眾多酒客面前。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火燒一般,
臊得難以忍受。好在她現在被蒙住了面孔,要不然,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只是
這身下屈辱的烙印,似乎成了一張邀客人奸淫她的請柬,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用力地將兩腿往內合了兩次,卻發現已被固定地死死的,動也動不得分毫。
母子二人,臺上臺下,只因穆桂英被蒙住了臉,不能相認。
賓客們開始嘲笑起穆桂英兩腿間的烙字來,汙言穢語不堪入耳。楊文廣道:
「好可憐的女人,竟被如此對待!」
龐龍虎道:「這有甚麽?她不過是一妓女耳,只要博得你我快樂,她亦求之
不得!」
「呸!」不遠處一名身著錦服的大漢啐了一口,罵道,「甚麽美貌、勇氣、
睿智、尊貴!如此蒙著臉,老子如何見她美貌?那勇氣與睿智更是不知!要說尊
貴,可真笑掉人大牙了,這勾欄坊里,還有尊貴之人?」
「對!快將她面罩摘了,讓我們瞧瞧她的面目,看值不值這銀子!」旁邊的
人跟著起哄。
那臺上的老者道:「這女子呀,暫不能摘了面罩。太師已吩咐了,玩弄這女
子一次,要黃金二十兩。只是她初次接客,小店便打個折,十兩黃金如何?」
「呸!」那錦衣大漢又道,「你道她是王公貴胄呀?要價這麽貴!」
那老者道:「這位是兵部的王侍郎吧?老朽可向你保證,你花這十兩黃金,
定然值得!這機會可只有一次。若現在有人出十兩金子,將這女子享用了,老朽
便揭開她的面罩。只不過,此後可要恢複原價,要二十兩了哦!」
穆桂英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只能隔著紗布,聽著嫖客和妓院對她的身體討
價還價,心里滴出血來。
王侍郎道:「朱管家,老實與你說罷!老子可不來白花這個銀子!若是見到
了面目,倒好商量!」說罷,便往椅子上一坐,不再發聲,靜觀著有沒有其他人
上鉤。
原來,這報幕的老者竟是米倉的朱管家。因他擒獲穆桂英有功,龐太師便讓
他到了地下,專司勾欄坊的經營。只見他走到穆桂英身邊,道:「你們瞅瞅她這
身段,結實又健美,試問你們玩過的哪個妓女,能有她這般身段?」
雖然穆桂英屈著雙腿,但依舊能看出她頎長健美的身材,尤其是那一綹綹性
感的肌肉,更是無可替代的上好珍品。
「這身子倒著實不錯!想必是開封府緝捕多年的女賊黑蘭花吧?」一名模樣
不羈的公子道。
朱管家呵呵笑道:「劉侍中,此言差矣!若是女賊,小店又豈敢出那麽高的
價格?老朽再透露一些消息,這女子身份絕非等閑,諸位公子和老爺,盡管放心!」
「若非女賊,身份又非等閑,卻又有如此健壯的身姿……老管家,你可難倒
我了!」劉侍中也默默地坐了下去。十兩黃金並非小可,為一個素未謀面的婊子
花了,自然也要掂量掂量。
就在一個個官爺被漫天的高價嚇退了後,龐龍虎對楊文廣道:「賢弟,不如
你去玩玩,如何?」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楊文廣連連擺手,「小弟只是瞧著,便已瞧了個
口幹舌燥,斷不可行如此下作之事!」
「下作?」龐牛虎喝道,「來此處的皆是朝中重臣,莫不是人人都下作了?」
「二哥,休要如此粗魯!」龐飛虎在旁勸道,「楊賢弟未經人事,自然沒見
過這些事情!」他又對楊文廣道:「賢弟,我見你家夥都硬了起來,不如上前一
試?」
原來,楊文廣在不知不覺間,身下的肉棒已堅挺起來,在褲襠里撐起了一個
帳篷。他見一絲不掛的穆桂英與佛見笑又有不同,佛見笑長得有如仙子,恰能滿
足了他少年的萌動。而見了模樣如此恥辱的穆桂英,成熟性感的身段,又加上那
不堪入目的字眼,無疑充滿了赤裸裸的誘惑,卻能滿足他作為一個男人對異性的
渴求的欲望。楊文廣聞言,也知自己失態,急忙將下裳往自己腿上一蓋,羞得不
知該如何自處,囁嚅道:「四哥休要笑話小弟……」
「都是男人,在這風月場,有啥好害羞的!」龐飛虎道,「莫要耽擱了時間,
快去試試!」
「這……」楊文廣早已有些饑渴難耐,喉嚨里幹得發澀。在佛見笑的勸說下,
接連飲了幾大杯美酒。此時又微微有些醉了,對異性的渴求愈發強烈,穆桂英充
滿誘惑的身子,讓他眼睛發紅。
「佛見笑,此處沒你什麽事了!你招待別人去吧!」龐飛虎知道楊文廣是礙
於佛見笑在場,有所不便,就將佛見笑打發走了。
「奴家先行告退!」佛見笑又灌了楊文廣幾大盅酒,便完成了任務,告辭退
下。
楊文廣似有留戀,不過此時臺上的那具女體,更能吸引他的註意力。他未經
風月,已有些厭煩了青樓女子的若即若離,不如直截了當來得幹凈直白。
「可是……可是小弟並未帶得這許多銀子!」楊文廣道。
「這有何難?」龐飛虎從袖子里摸出一大摞銀票,往桌子一扔,道,「這里
少說也有一百五十兩銀子,足夠換那十兩黃金了!」
「這……怕是不妥!」一來,楊文廣不好意思拿人家這許多錢財,二來,畢
竟對異性還有些羞澀。一時間有些躊躇。
「有甚好怕的!」龐牛虎喝一聲,突然從藤椅上站起身來,一把扯住楊文廣
的袖子,將他往臺子上拉去。
「二哥,這使不得,使不得!」楊文廣急忙大喊。
「快上!」龐飛虎也甩開了簇擁在身邊的幾名女子,走上前來,在楊文廣的
身後使勁推著。
楊文廣被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地趕到了臺子上,頓時感覺臺下那麽多人註視
著他,有些不好意思。
「喲!這位小爺一見便是紅光滿面,生龍活虎,不知是哪個府中的少爺!」
朱管家嘻嘻笑道。
龐飛虎拿出銀票,見臺子的一角,有個竹簍,便將銀票往那竹簍里一丟,道:
「這些銀票,足夠值你二十兩黃金了!」
朱管家道:「四爺,你上臺來,還需甚麽銀子!」
龐飛虎道:「今日倒不是我上臺,是這位小爺!」他指著楊文廣,湊到穆桂
英的耳邊,故意大聲道:「他便是天波府內,金刀老令公之後,定國王楊宗保和
渾天侯穆桂英之子楊文廣是也!」
穆桂英一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嬌軀不由一震。兒子楊文廣緣何會出現在這
種地方?她不由感到一陣憤怒,但很快又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
麽資格去責備文廣呢?楊文廣現在是嫖客的身份出現,而自己卻是妓女的身份出
現:「難道……難道文廣要對我……」想到這里,穆桂英便再也忍不住了,在合
歡椅上拼命地掙紮起來,她絕不允許這種亂倫的事情發生。
「喲!一聽到楊公子的名號,這娘們倒是很激動!」龐飛虎笑著道。
「唔唔!唔唔!」穆桂英口齒含糊地大叫起來,拼命地搖著頭。
「楊公子,還不快請,讓大家都瞧瞧,你們楊家神槍的威嚴!」龐牛虎道。
穆桂英焦急異常,楊文廣卻絲毫沒有發現,現在他只關註的是這具成熟性感
的軀體。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少年,對女體有一種別樣的沖動,下體的肉棒也更加
堅挺起來。
23、妓院淫母
「沒錯!楊公子,快讓我們瞧瞧,你們楊家槍的利害!」臺子下的王公貴胄
們開始起哄。楊文廣身為天波府後人,如今也參與進來,無疑讓他們感到更加踏
實。同時,由於穆桂英被蒙著臉,看不清長相,他們也迫切地想瞧瞧,能賣出如
此高價的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好!」楊文廣已被逼到無路可退,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便一咬牙,脫
了身上的衣衫,將自己胯下那雄偉的肉棒舉了起來。
「快!楊賢弟,往這女人的小穴里插進去!」龐飛虎看上去興奮無比,從合
歡椅的一側趴到穆桂英的身上,用兩個手指掰開穆桂英的陰唇,將她緊致幽深的
陰道露了出來。
「唔!唔唔……」穆桂英雖然什麽也看不到,卻能感受到有人正在玩弄她的
小穴。身為一名母親,將身體最隱秘的地方暴露在兒子面前,無疑讓她羞愧得幾
乎發瘋。
「這……」從未經歷男女之事的楊文廣,雖然身體莫名地沖動,但卻不知接
下來該怎麽辦,裸著下身,在臺子上急得團團轉。
「哈哈!看來還是要佛見笑來幫幫你了!」龐牛虎笑道,便向臺下招呼著勾
欄坊的頭牌。
佛見笑聽到招喚,便疾步走上臺來,盈盈下拜道:「不知二爺召見,所為何
事?」
龐牛虎道:「這楊公子在女人面前,竟不知所措,還要請你幫幫他!」
佛見笑微微一笑,完全沒有羞澀,道:「那是自然。」說罷便伸出了右手,
握住了楊文廣的肉棒。
「呀!你,你這是作甚?」楊文廣又羞又驚,被一個幾乎是素不相識的女人
握住了陽具,急忙將身子往後退去。盡管他心里驚怕,但那陽具卻反而更加勃大
起來。
「楊公子莫怕,請隨我來!」佛見笑像牽牛一般,握著楊文廣的肉棒,將他
重新拉到穆桂英面前。
「你,你放手!」楊文廣緊張地留下汗珠來,但是緊張卻使得他的肉棒更加
堅硬,將包裹在肉棒外的那一層薄薄的包皮幾乎撐破,嬌嫩羞澀的龜頭一下子露
了出來。楊文廣感覺到自己的龜頭有些隱痛,只是這痛感並非十分強烈,相反恰
到好處,讓他心底的獸語愈發爆裂開來。
「來,公子請從此處插入,」佛見笑一手握著楊文廣的肉棒,一手掩著嘴吃
吃地笑了起來,「這不已寫好了標記,請君入穴,公子但進無妨!」
「唔唔!……」穆桂英眼睜睜地聽著一個下賤的女子將兒子的肉棒引到自己
的小穴里去,又羞又急,無奈自己不能用任何動作去制止這種不倫的事情發生。
「楊賢弟請進!」龐飛虎在楊文廣的身後推著,使得楊文廣不得不朝前走去。
噗嗤一聲,整根肉棒竟完全沒入了穆桂英的陰道之中。
「唔!啊唔!唔唔!」穆桂英明知自己被兒子奸淫,卻無法發聲制止,心里
的焦急和羞恥可想而知。她猛烈地在合歡椅上挪動屁股,試圖避開那亂倫的肉棒。
可是小穴已被塞得滿滿的,縱使她怎麽逃避,也躲不開被兒子的欺淩。頓時,
穆桂英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無數的箭鏃同時穿透,血淋淋的將她外殼剝開,露出
內心最不能見人的恥辱來。
「楊公子,不如讓小女子來為你助助興吧!」佛見笑說著,如蔥蘢般的玉指
在楊文廣的身上撫摸起來。
「你,你……」楊文廣似乎還沒準備好享受這雲雨之樂,有心抗拒,但身體
卻不聽了使喚,竟不自覺地開他母親的小穴里抽插起來。在佛見笑的撫摸之下,
楊文廣心頭的欲火愈熾,陽具拼命地朝兩邊脹了開來,把穆桂英的兩爿陰唇都擠
到了大腿根部。
「唔唔!啊唔!」穆桂英無心享受這種男女之間的快感。若是被別人淩辱也
便罷了,可如今卻被自己的兒子這般奸淫,她根本不能承受。被兒子奸淫,比起
此前被那許多人奸淫,痛苦勝過百倍。
「楊公子,這娘們騷不騷?」龐牛虎在旁問道。
楊文廣不由點點頭,道:「好一個熱辣的女子!」這時,他早已失去了控制,
用力地將肉棒往穆桂英的小穴里送去。那緊致而溫暖的肉壁摩擦著他的肉棒,讓
他更加沈迷其中。
「賢弟,四哥再教你個法子,保準你滿意!」龐飛虎道,身手去拍打穆桂英
的雙乳。只聽「啪」一聲脆響,那堅挺而有彈性的乳房便淩空晃了一晃,著實令
人著迷。
楊文廣見他如此,竟也伸手去拍打穆桂英的乳房。也是啪的一下,把穆桂英
打得火辣辣地疼痛。
「唔唔!」穆桂英被兒子一邊奸淫,一邊抽打,愈發羞恥起來,她掙紮地愈
發劇烈了,但又不知該如何結束這天理不容的慘劇。
「打得再用力些,你瞧她可享受被你拍打的滋味了!」龐飛虎在旁慫恿,惹
得楊文廣只道穆桂英的掙紮,只是快樂到了極點。
楊文廣手下便不再留情,左右開弓,劈啪劈啪地不停拍打起穆桂英的乳房來。
只一會兒,便將穆桂英的雙乳打得又紅又腫,乳頭愈發堅挺起來。
「你瞧,哥哥可沒說錯!若她不喜歡,這奶子怎會變得如此挺拔!」龐飛虎
一邊說,一邊把玩著穆桂英硬邦邦的乳頭。
「唔唔!」穆桂英依舊大聲地叫喊掙紮,被兒子拍打的乳房火辣辣的,無疑
增加了她肉穴被抽查的快感。可她現在一點享樂的心思都沒有,只覺得痛苦異常。
「賤人!被綁成這個樣子,你應該也很享受吧?」楊文廣罵道,打從心里,
他都穆桂英已產生了不屑。原來,妓女都是這般下賤麽?非要男人抽打他們的乳
房,才會使她們感到快樂?
穆桂英拼命地搖著頭,她多麽想告訴楊文廣,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情非得
已,被人逼迫至此的。也多麽想告訴自己的兒子,她是你的生身母親,趕快停止
著被千古聖人嗤之以鼻的事情。但是她根本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也表達不出
能讓兒子明白的事情。
「哈哈!朱管家,你果真是要訛了我們!這種女子居然也被你稱作尊貴?也
虧得是天波府幾代蒙受聖恩,不在乎那十兩黃金!」王侍郎看得大笑起來。
楊文廣拍打著,辱罵著,不停地抽插著,把從來都沒有暴露出來過的獸欲全
部發泄出來。天波府內禮教甚嚴,楊文廣身為長孫,又是楊家唯一的獨苗,自然
被各位夫人太太著重教養,尤其是母親穆桂英,更是捧他如掌上明珠,恨不得把
自己的一身本領全部傳授給他。楊文廣在禮教的壓制下,雖然也經過叛逆期,但
終究屈服於家法,根本不敢在長輩面前吐露自己的心聲。這一次,他感覺仿佛身
子在飛翔一般,自由自在,全無拘束,這樣的興奮讓他感到更加沖動,喜悅。
穆桂英雪白堅挺的雙峰被拍打得紅腫起來,兩個乳頭更像是灌進了鉛一般,
硬邦邦地膨脹起來。她感覺乳房被打得火辣辣的,被兒子一並奸淫抽打,讓她羞
愧得幾乎想要尋死。
見到穆桂英越是被拍打,乳房便越堅挺,楊文廣的獸欲更加爆發出來,一邊
低吼,一邊啪嗒啪嗒往他母親的小穴里送著肉棒,幾乎連停頓都沒有。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龐龍虎和龐毛虎也一起來到了臺子上,四虎並排站立在
楊文廣的身後,虛張聲勢地吶喊助威。
楊文廣畢竟年少,也是第一次接觸女性的身體,根本不懂得如何把持,只感
覺一股強烈的尿意在他沒有防備之時,瞬間沖破他的龜頭,迸射出來。
「嗚……」楊文廣似乎意猶未盡,連續射了十余次,終於將積累了將近二十
年的精液全部釋放出來,將子孫強行地塞給了自己的母親。他的肉棒幾乎沒有疲
軟,依舊堅硬如鐵,依依不舍地留在穆桂英的陰道里,感受著溫軟的嫩肉蠕動帶
給他的快感,有如陣陣余波,讓快感持續不斷。
「果然是楊家神槍,威猛無比呀!」龐飛虎在旁哈哈笑道。
楊文廣發泄完之後,頓感不妥,又見龐家四虎大笑不已,連佛見笑都用錦帕
掩著嘴在嘻嘻笑著,不免有些害羞。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將門之後,脫光了褲子在
這麽多人面前奸淫一名女子,實在有失綱常。他急忙提起褲子,雙頰已羞得通紅。
朱管家呵呵地笑個不停,對臺下觀眾道:「既然楊家公子已拔了頭籌,老朽
便不能食言,現在便將這女子的身份昭告給諸位老爺和公子!」
「好!」臺下起了一陣喝聲,「快將這女子的面目給我們瞧!我們倒要看看,
究竟值不值這二十兩黃金!」
朱管家的目光在龐家四虎的面上一一掠過,似乎放心了些,便大聲道:「既
然諸位如此心急,老朽也不賣關子了,現在便來揭露這女子的身份!」他停了停,
目光往臺下掃去,只見臺下看客們都屏住了呼吸,方才的喧鬧聲一下子都靜了下
來,令人有些不適應。這才大聲宣告道:「她不是別人,正是天波府的夫人,渾
天侯穆桂英!」話音剛落,便已伸出手,一把扯掉了穆桂英的蒙面布套。
面套之下,是穆桂英驚恐羞恥的臉。英武而蒼白的臉上,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一對威嚴的眼睛,不停打量著周圍的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兒子楊文廣的身上。
只因嘴里被塞滿了口球,不能說話,幾乎麻木的雙頰,口水直流。
「啊!娘!」楊文廣大驚失色,駭得臉都白了,急忙向他母親撲了過去,要
用自己的身子去為穆桂英擋住眾人的目光。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原先還是一個如
同妓女般下賤的女人,竟會在面套之下,露出自己母親的面孔來。他不知道高高
在上的母親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也不知道母親究竟為何會落在這些人的手里,心
中縱有萬千疑問,都來不及出聲去問。第一個念頭,便是本能地要為母親去遮羞。
幾乎在同時,龐家四虎一齊出手了!只見龐龍虎搶上前去,一把扣住了楊文
廣的左臂。龐牛虎也不示弱,如閃電般出手,制住了楊文廣的右臂。站在後面的
龐毛虎和龐飛虎也搶上來,擡起腳踢向楊文廣的膝彎。那楊文廣一心只在母親身
上,哪里防備,膝彎被踢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那龐龍虎與龐牛虎二人,順勢
將楊文廣的雙臂往身後一扭,剪到背心。
「呀!四位哥哥,你們這是作甚?快放開我,我要去救我母親!」楊文廣更
是驚詫,大喊道。
「楊公子,你到現在還沒明白麽?你的母親正是我們捉來的!」龐飛虎俊美
如女人的臉上,露出了狠毒的笑意,盯著楊文廣冷笑不止。
「啊!原來,原來你們是有意為之!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群奸賊!」楊文
廣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中了龐家四虎的圈套,自己被騙著進了勾欄坊,又被騙著
和自己的親生母親發生了不倫的關系,頓時心頭又恨又惱,便脫口大罵道。
他話未說完,龐毛虎已揚起了手臂,啪一聲扇在楊文廣的臉上,罵道:「小
子,你現在被我們擒了,居然還敢口出狂言!」
楊文廣被打得眼冒金星,愈發痛恨,大叫著要站起身來,和龐毛虎拼命。可
是長得如同神兵神將的龐龍虎和龐牛虎二人,死死地將他摁在了地上,縱使他如
何掙紮,也站不起身來。
穆桂英的身份一被揭露,已讓看客們驚詫不已,現在臺上又發生如此劇變,
更是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人聲又開始鼎沸起來,又驚嘆穆桂英身
段的,更又猜測前因後果的。
穆桂英見到兒子被打,頓時忘了自己羞恥的樣子,也要掙紮著去和龐毛虎拼
命。可是她的身子上下,橫七豎八地被綁滿了繩子和皮帶,更是一動也動彈不得,
只能「嗚嗚」地亂叫。
「娘!快起來,殺了他們!」楊文廣對穆桂英大喊著。母親在他的心目中,
完全取代了父親的角色,她不僅英明神武,而且本領通天,相信天底下沒有事情
可以難得住她。現在自己被龐家二虎押著,脫不開身,只得寄希望於自己的母親。
可是此時的穆桂英,也是自身難保。她也希望可以脫身,讓自己免於羞辱,
還能將自己的兒子救出去。但是身上的束縛,讓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瞪著龐
家兄弟,拼命地搖頭。
臺下,人群的議論已達到了沸點,有人道:「這真的是渾天侯穆桂英麽?她
平日里可是多麽威風,現在竟被這樣子綁著,一點也沒了威嚴!」
「可不是!卻不知她怎的會淪落至此,竟到這妓院當起妓女來了!前幾日本
官還在朝堂之上,見她與龐太師爭論開河引渠之事!」一名大學士模樣的中年男
子道。
「你們都沒瞧見她兩腿間的烙印麽?定是被太師打上去的。龐太師對付剛烈
的女子,都會先享樂一番,再給她們打上烙印,送到妓院里來的!」一名尚書模
樣的官員道。
「想必這穆桂英,定也被太師享用過了!可笑楊家與龐家幾代為敵,今日楊
家的孫媳竟被仇人淩辱,卻不知這穆桂英心里作何感想!」又一名侍郎道。
這時,臺上的朱管家對穆桂英道:「既然你們母子相見,定會有許多話說。
如此塞著你的嘴,說不了話,也忒不近人情了。現在老朽便讓你們敘敘母子
之情吧!」他說著,便替穆桂英解開了口中的海綿球。
雖然穆桂英四肢仍被禁錮著,但好歹終於可以發聲說話了,她心頭如亂麻般
紛亂,滋味更是無味雜陳,有許多話要與文廣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話到嘴邊,
變成了:「文廣,你,你不要看……」
穆桂英的心底,痛恨龐太師,痛恨龐家四虎,也痛恨整個勾欄坊里的人,甚
至也有些痛恨兒子楊文廣。想自己平日里對兒子管教甚嚴,卻不知他為何會出現
在這種地方,而且,而且還與她發生了如此不倫的關系。但是這些痛恨,都被巨
大的羞恥湮沒了。她恥於自己這樣赤身裸體地暴露在這麽多人面前,全無尊嚴可
言,又恥於自己身不由己,遭兒子淩辱,被世人所恥笑。
「娘!為何會如此?」楊文廣也想起了自己剛剛玷汙了自己的母親,心如刀
絞,失聲痛哭起來。
穆桂英也不知道究竟為何會如此,自己夜探地下城,本是想揭發太師謀反的
證據,不料卻淪落到妓院,成為了這許多人的掌中玩物。她不知該如何向兒子訴
說自己的遭遇,這幾天來,每一個細節都是她羞於啟齒的。聽到兒子問來,穆桂
英頓時變得失魂落魄,眼角酸脹,聲音都開始哽咽起來:「吾兒,休要再問!你
快閉上眼睛,為娘不願讓你瞧見這副模樣!」
對於自己的醜態,穆桂英深咎於心,尤其在兒子面前暴露無遺,更令她無顏
面對。現在她只求能讓兒子閉眼,不讓他看到自己的醜態,別的便再無奢求。
然而,楊文廣又怎能明白母親不堪的羞恥心理。現在他巴不得睜大雙眼,把
仇人瞪個通透,待他重獲自由之時,定將把他們碎屍萬段。
「文廣……文廣,不要看為娘的樣子……」穆桂英更是無地自容,簡直想要
哀求兒子。
龐毛虎伸手一托,擡起楊文廣的下巴,淫笑道:「小子,方才玩弄自己的母
親,這滋味可好?現在你完事了,該輪到老子了!你好好睜大眼睛瞧著,看我是
如何玩弄你娘的!」說罷,便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褪下褲子,提著自己的肉棒,
走到合歡椅前。
龐毛虎赤發紅臉,有如火部神將,下身的毛發竟也如染過一般,紅得通徹。
那陽具正似他的人一般,威猛而粗壯,令人望而生畏,仿佛這不是一件人體
的器官,更像是一把具有巨大殺氣的兵器。
「不要!」穆桂英和楊文廣同時喊道。穆桂英羞於自己在兒子面前,再被人
淩辱,而楊文廣身為人子,又怎甘心自己的母親被人奸淫!但是他們的拒絕,龐
毛虎充耳不聞,誰都無法阻止他的暴行。
24、兒前虐母
臺下已亂成了一團,有人在打呼哨,有人在吶喊吆喝,使得整個勾欄坊的氣
氛達到了頂點。這些嫖客大部分都是朝中重臣,太師黨的重要人物,多少參與著
謀反的勾當。穆桂英一心揭發陰謀,自然與他們的利益背道而馳,因此幾乎沒人
同情她,憐憫她。相反,見到她被擒獲,淪落到妓院之中,感到興奮無比。被剝
光的穆桂英,身姿愈發健美性感,每一寸健康鮮嫩的肌膚,都觸撥著他們心底的
獸性,讓這些衣冠禽獸的真實面目全都暴露無遺。
穆桂英無論是爵位還是品階,都比在場的所有人要高。於官場之上,穆桂英
又是剛正嚴明,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更別提那赫赫戰功,令無數男兒都自愧不
如。此刻,他們與穆桂英的地位完全被顛倒過來,即使不能親手淩辱於她,眼看
著她被折磨,也是一種無上的快感。
那龐毛虎拿了一根藤條在手里,對楊文廣道一聲:「小子,你瞧好了!」便
將藤條朝著穆桂英分開的雙腿中間狠狠地抽打過去。
「啪嗒」一聲,飛馳落下的藤條抽打在穆桂英的陰戶上,巨大的沖擊力將兩
片肥厚的陰唇打得翻了開來,胯間的淫肉不住抖動。
「哎喲!」穆桂英的身子忽然一震,那藤條打在尋常皮肉上,猶是作痛。那
陰戶更是穆桂英身體最敏感之處,這一記下去,更是疼痛難忍,慘叫起來。
「住手!奸賊!我要殺了你們!」楊文廣見自己母親被打,由是氣憤。無奈
身子被他們按住,絲毫也動不得,只得破口大罵。
那龐毛虎只是不理,手里的藤條有如耍戲法一般,上下翻飛,接二連三地朝
著穆桂英毫無防備的陰戶抽打過去。那藤條打在肉上,劈里啪啦地作響,像是放
鞭炮一般。這藤條乃是妓院經過特制而成的,在水里煮爛後打蠟上漆,很是柔軟。
打在人身上,聲音震天介響,雖然有些疼痛,但並非鉆心剜骨。被抽打後的
皮肉,也不像那馬鞭打過那般皮開肉綻,只是紅成一條鞭痕罷了。龐毛虎不停地
抽打穆桂英的陰戶和大腿根部,不一會兒,已將那兩條大腿,抽得通紅。
與其說疼痛帶給穆桂英巨大的痛苦,倒不如說心理上的壓力使她更無法接受。
尤其是那抽打在她身上劈里啪啦的聲響,讓她又是羞恥,又是驚懼。「哎呀!
不要!快住手!……」穆桂英不停地慘叫著,身體在顫抖,心也跟著一起戰栗起
來。
「小子,看我如何打爛你娘的騷穴!」龐毛虎很是得意,如此抽打穆桂英,
同樣能讓他產生一股莫名的快感。尤其是在被虐待女人的兒子面前,瞧著母子二
人無能為力,愈發興奮。
「奸賊,你快停手!你若是有什麽花招,盡管朝我身上使來,莫要傷害我娘!」
楊文廣大罵。每一記打在穆桂英身上的藤條,清脆響亮,在他的耳里聽來,
都能激起心頭肉的跳動,自是感到心痛無比。
穆桂英先是乳房遭到兒子的拍打,現在陰戶又被藤條無情地抽打著,痛苦不
已。這樣的屈辱,已令她無法承受。她多麽想盡快結束這屈辱,哪怕用她所有的
尊嚴來換也心甘情願:「呀呀呀!你住手,不要再打了!啊!住手啊!不要在我
兒子面前這般……」
見母親如此痛苦,楊文廣更是心痛。前者自己淩辱母親,已令他心懷愧疚,
此番又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奸人抽打羞處,卻無能為力,更加自責不已:「奸賊,
你快住手!你若有本事,莫要欺淩吾母,敢與我一較高低否?」
那龐飛虎只是不理,依然不住抽打著穆桂英的陰戶。打了一會,已將穆桂英
的陰唇與陰蒂,抽得紅腫不堪,才罷了手。他對朱管家道:「拿酒來!」
那朱管家急匆匆地去拿了一壇美酒過來,獻給龐毛虎,道:「三爺,酒到!」
龐毛虎將酒壇接在手里,拎到穆桂英面前道:「穆侯,難得你來此一趟,若
不已好酒招待,只道是我龐家待客不周!來,將此壇佳釀飲了,也為大夥助助興!」
說著,便掐住了穆桂英的雙頰,將酒壇舉到她的臉上,對著她的小口,把那
琥珀色的美酒倒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穆桂英雙頰生痛,不欲飲酒。她身為渾天侯,曾
帶著十萬大軍大破遼軍的天門陣,又與十二寡婦征西,直逼西夏都城,令夏王李
元昊遞了降書順表,自然可勝酒力。那時飲酒,不過是為了提升士氣,大勝敵軍。
如今,被迫著飲酒,只為了讓滿堂的嫖客開心,自然死也不願。那酒倒在她
的口中,又從兩邊嘴角溢出,淌在了合歡椅上。
那龐毛虎灌盡了一壇,又讓朱管家去取了一壇過來,接著往穆桂英的嘴里倒
去。
穆桂英已是兩天兩夜沒有進食,腹里空空如也,又受著那極端的恥辱,已令
她難受欲絕。那酒雖美,卻也無心飲用,只是將那佳釀往最外吐。只是那喉嚨,
被淋下來的美酒沖刷得異常難受,本能地吞咽著,倒也喝下去不少。
那龐毛虎一連灌了五六壇酒,才停了下來。那穆桂英多少咽下去一些,此時
酒意上湧,已令她面生桃花,蒼白的臉上多了許多血色出來。
「奸賊!你,你不得好死!」穆桂英被強迫灌了酒,又羞又惱,便破口罵道。
那朱管家聽了,便道:「穆侯,老朽念你母子相見,定有許多話說。現在看
來,你卻是與兒子並無敘情之意,留著你的嘴也是多余!」說罷,便將那海綿球
重新塞進了穆桂英的嘴里,把她腦後的繩結系緊了。
「唔唔!唔唔!」穆桂英的口中又被塞滿了東西,不能言講。她望望龐毛虎,
又望望兒子楊文廣,只能不住地搖頭。
「如此甚好!」龐毛虎道,「免得這娘們聒噪!」他又轉頭對朱管家道:
「老頭,快取熱水來!」
朱管家不敢違背東海公三少爺的命令,忙匆匆去了臺下,提了一壺熱水上來。
龐毛虎將那水壺接在手里,二話不說,便朝著穆桂英的陰戶淋了下去。
「啊……唔唔……」那水並非滾燙,但淋在人的身上,亦覺得如火燒一般。
穆桂英只覺得下身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燒到了她的心底深處。
可憐穆桂英的陰戶,先是被藤條抽打,又被熱水澆淋,已是紅腫不堪,幾乎
不能見人。只是臺下的看客,見穆桂英被人如此虐待,更是興奮,處處有人怪叫
不止。
龐毛虎一直將整壺的熱水,都淋在穆桂英的陰戶上,才將空壺丟到了一邊。
他撫弄著穆桂英的陰阜,道:「現在便讓諸位老爺公子瞧瞧,渾天侯是如何
褪毛的!」說罷,他捏住了穆桂英的一撮恥毛,用力往上一提,那烏黑卷曲的發
毛便被輕易扯了下來。
穆桂英的陰戶被抽打時,已讓皮肉腫了起來。現在又是被灌了些許美酒進去,
毛孔擴張開來,再加上那熱水一澆,那毛孔更是擴大。因此被輕輕一提,那恥毛
便被拔了下來。
「啊!唔唔!唔唔!」再次被奪去了發聲權力的穆桂英,驚恐地盯著自己的
下體。她往往龐毛虎,又往往兒子楊文廣,奮力地搖了搖頭,示意龐毛虎莫要在
她的兒子面前施此暴行。
「哈哈哈哈!」臺下的看官都大笑起來,「讓堂堂的渾天侯褪毛,可真有意
思!」
龐毛虎似乎得到了鼓勵,又揪了一撮恥毛下來,笑道:「穆桂英,你長這些
無用的毛作甚?不如全都拔了,也能讓我們好好瞧清楚你的騷穴!」
那恥毛雖然由於穆桂英的毛孔擴張,可以被輕易地扯下來,但畢竟是讓毛發
脫離皮肉,在扯下來的瞬間,還是疼痛不已。也不僅是疼痛,被一次次地扯掉恥
毛,更讓穆桂英羞得無地自容。
龐毛虎一連扯了幾次,已將穆桂英的陰阜拔得稀稀拉拉,只剩下幾根淩亂的
雜毛依然粘附在皮肉上。只聽他道:「留些沒用的雜毛作甚,不如一齊刮了,來
得幹凈!」說罷,便取出一把鋒利的小道,在穆桂英的陰阜上颼颼地刮了起來。
「唔……」穆桂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害怕和恐懼過。她想要反抗,又
怕那鋒利的刀刃無意中割傷了自己的皮肉。但是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在自己的四處
為所欲為,讓她承受越來越深重的恥辱,也是她無法忍受的。一時間,她竟不知
該如何是好,只在合歡椅上顫抖不止,樣子楚楚可憐。
「奸賊,休要胡作非為!啊!你們豈能如此?」隨著刀鋒在穆桂英的嫩肉上
刮拭著,那一縷縷卷曲的毛發飄落下來,讓穆桂英的陰道失去了最後的遮掩屏障,
變得光禿禿的,樣子很是奇怪,就像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光嫩幹凈。羞辱施加在
母親身上,猶如施加在楊文廣身上一般,同樣讓他感到羞恥憤怒,便沖著龐毛虎
厲聲大喝起來。
穆桂英一邊顫抖,一邊搖頭,鋒利的刀鋒貼在她的皮肉上,冰涼透骨,讓她
感到深深的絕望。恥毛是作為一個成年女人的象征,而她卻連成人的資格都被剝
奪了。
終於隨著幾次熟練的剃刮,穆桂英的恥毛已被剃得幹幹凈凈,雪白的陰阜微
微隆起,粉紅色的淫肉一絲遮擋都沒有,整個陰戶完全暴露出來。楊文廣這才看
清了自己穆桂英的小穴,那一大堆泛著褶皺的皮肉,看起來竟有些赤裸裸、血淋
淋的,讓他不忍直視。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出生時正是從這個羞恥的肉
穴里出來的,而在不久前,他剛剛玷汙了這個肉洞,讓他愈發自責起來。
龐毛虎將穆桂英的陰戶刮得寸草不生,才將刀收起,在自己的袖子上反複擦
拭了兩下,收回刀鞘之中。他拍拍穆桂英的下體,道:「這下總算是幹凈了,現
在便讓我來好好享用一番吧!」他早在用藤條抽打穆桂英前,已脫下了褲子。那
時他的肉棒已是堅挺如炬,此時又將穆桂英狠狠地調教了一番,變得愈發龐大。
穆桂英這具尊貴又美妙的肉體橫陳在他面前,他又怎能只顧調教,而忘了享
受呢?
龐毛虎握住自己的肉棒,二話不說,噗嗤一聲,便將肉棒插進了穆桂英的肉
洞里。然而,令他大感意外的是,穆桂英的小穴里,不知何時已註滿了潤滑的淫
液,便哈哈大笑道:「真是個淫蕩的婊子,居然被老子打出了淫水!哈哈!」
穆桂英羞恥得幾乎流出了眼淚,那藤條打在她的身上,痛感適中,讓她又是
難受又感羞辱,後來又被眼睜睜地剃光陰毛,讓她又是害怕又是恐懼。被禁錮得
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的身體,又給了她強烈的拘束感,這樣的感覺是她有生以來
都沒有體驗過的。她本應對這樣的感覺十分抗拒,卻不知為何,身體卻偏偏與她
的理智背道而馳,不知不覺間已泌出了這許多淫水來。
「老子今日可要好好瞧瞧,你骨子里究竟又多淫蕩!」龐毛虎大吼著,啪嗒
啪嗒地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奸淫起來。巨大的沖擊力將穆桂英連人帶椅都不停地往
後退去。
龐飛虎見狀,急忙跑到椅子後面,用身體擋住那合歡椅,笑著對楊文廣道:
「小子,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我們玩弄,感覺不錯吧?」他又低下頭,對穆桂英道:
「你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被我們玩弄,這感覺應也不錯吧?」他緊接著又擡起頭對
楊文廣道:「不過你大可放心,今後你母親便是這勾欄坊的妓女了,你若是要看,
沒天都讓你看著這場面!」
龐毛虎感覺穆桂英的小穴如有生命一般,將他的整根肉棒都不停地往里吸著。
這讓他愈發興奮,更來了勁頭,猛送虎腰,讓肉棒抽插不停。
穆桂英感覺這一天真是無盡的漫長,先是被迫亂倫,又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面
被抽打陰戶,剃光陰毛,更當著兒子的面被強奸。短短的一個晚上,仿佛比一輩
子還要漫長,像是永無盡頭。屈辱一點點地吞噬著她的意誌,讓她無法清晰得考
慮。她也顧不得著臺下許多同朝為官的大員,將如何看待她現在的遭遇,也不知
他們私底下會將她嘲笑得體無完膚。只因榮譽和自尊已被奸臣們踐踏殆盡,她再
也沒有尊嚴可言。
龐毛虎使勁地抽插著,巨大的肉棒在兩片肥厚的陰唇間一進一出,帶著那陰
唇也一起翻飛起來。穆桂英積蓄在小穴內的淫水被帶了出來,也隨之翻飛的陰唇,
四處飛濺。
「奸賊,你快停下!這是吾母,你休要無禮!」楊文廣見自己的母親清白被
玷汙,愈發羞急。
「楊文廣,」龐飛虎笑道,「你休要怨恨我們。今日是你母親第一天當妓女,
難道我們有空,便來光顧,你倒還是要感謝我們呢!」
「呸!」楊文廣罵道,「厚顏無恥,快放我們回去!」
龐飛虎搖搖頭道:「若是放了你們回去,怕是今後再也瞧不見渾天侯當妓女
的千古奇聞了呢!」
就在兩人對話間,忽聽龐毛虎大吼一聲,肉棒深深地插進穆桂英的雙腿之間,
想必已是精關難守,把精液全部射了出來。
「賤人,讓你嘗嘗老子的精液!指不定日後,還能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呢!」
龐毛虎滿足地笑罵道。
「三哥,此言差矣!」龐飛虎笑道,「這娘們此前已不知被多少男人玩弄過
了呢!即便生個兒子出來,也不一定是你的!」
「哈哈!那倒也是!」龐毛虎笑著,提起了自己的褲子。
穆桂英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口苦澀不已,那一口一口的苦水,不能吐出來,只
能往肚里咽下。就在前一日晚上,她剛剛遭到東海公龐琦的淩辱,今日又遭龐琦
的兒子淩辱,父子二人共享一女,又是一次赤裸裸的亂倫。想到這里,穆桂英便
悲痛不已。
「既然是穆桂英,果真是尊貴、勇氣、睿智、美貌一身,莫說是二十兩黃金,
即便是二百兩,也是值得的!」臺下的王侍郎先是見穆桂英余威猶在,有些懼怕。
後又見龐家兄弟對她百般淩辱,全然沒有反抗之力。便也大了膽子,揣了一
包金子上來,將金子扔進旁邊的竹簍里,躍躍欲試。
「既然王侍郎先出了銀子,那接下來我們便瞧好了王侍郎的表演!」朱管家
大聲道。
只見那王侍郎,捋起袖子,全然沒了高官的派頭,內心的獸性已將他變成了
一頭十足的野獸。還來不及脫掉褲子,已朝著穆桂英猛撲過來,整個人趴在穆桂
英豐腴健美的身子上,又舔又咬,像是要把穆桂英連皮帶骨都吞下去。他一邊舔,
一邊口齒不清地道:「穆桂英,以前本官對你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今日既然你來
了這里,便休要怪我了!」他嘴上忙得不亦樂乎,手上也開始忙亂地脫起衣褲。
「唔!」穆桂英一聲長長的悲鳴,只恨自己身陷囹圄,全無反抗之力,只能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蹂躪,被踐踏。當她擡起眼,看到臺子上一雙雙貪婪的目光
齊刷刷地向她投來,她明白今日註定是痛苦而漫長一個晚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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