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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夢鎖金秋(1-18完)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打印本頁]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6-18 07:25     標題: 夢鎖金秋(1-18完)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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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1-2)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0601



               第一章鑽井

  我不知道每個人的經曆是否相似,我隻知道我自己成長的經曆。那苦澀而甜
蜜的清純像一串五彩的玻璃球被叫做「純真」的線連成一串,如佛舍利,光彩遍
照無明世界。我依然記得那個鄉村裏長大的少年,那麽幹淨,那麽陽光。

  我也曾經單純,在我十八歲以前。我也曾經深愛過,在我十八歲的時候。那
時我所經曆過的所有事情,包括最微細的部分,時隔這麽多年,我依然能清晰的
記得,亦或是我不能覺察我忘記了什麽,不過确定我記得重要的部分。

  十八歲那年,我告别了陪伴我的牛兒,到鎮上去讀高三。我們村子也有高中,
我一直讀到高二,可是到了高三,卻突然沒有了高三。十八歲以前我沒有去過更
遠的地方,我隻知道稻田裏有稻苗綠油油地生長,傍晚的時候村子裏有炊煙袅袅
升起,放牛娃吆喝着趕着牛兒從山上往家走……這個隔絕的地方像一座孤島,淳
樸的人們居住在村子裏。

  鎮上就兩個中學——一個老中學,一個新中學,沒有高中部。我上的是老中
學,而我家就在鎮屬的一個鄉村裏,離鎮上坐拖拉機要四十分鍾左右,拖拉機在
那年月算是最現代化的交通工具了。每個星期我要回一次家,從家裏帶上自家種
的大米和蔬菜,還有自家雞下的雞蛋和過年自家宰殺的豬肉……,大概幾乎一切
什麽都是自家出産的,帶上一個月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到鎮上去,作爲我一個星期
的生活材料。學校沒有宿舍,我在鎮子外邊租了個房子,離鎮上的房子還要走兩
三分鍾的路,像座孤島,我素來不喜歡喧鬧,所以于我來說是最相宜不過的。房
間是一間閣樓,黑瓦石牆,閣樓上鋪着榉木闆,屋面上放了幾片透明的玻璃瓦,
好讓光線射進來照亮房間,雖然說是一間閣樓,那隻是睡覺的地方,整個屋子除
了房東就我一個租客,他有三個兒子,都已經長大成人,起了新房子搬出去住了,
有好幾個房間都空着,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随意使用,都是木闆的隔牆,我對
這個房間很是滿意,空氣也好,光線也不錯,空間也夠用,關鍵是租金夠便宜,
那時候大約六十塊人民币左右。

  房東是個快活的小老頭,精精瘦瘦的,從中堂裏懸挂的那些彎彎曲曲的古怪
的符号,我猜到他是穆斯林教徒,可是我從來沒有看見他祈禱過。他說他快七十
歲了,可是他卻人老心不老,在我搬進去不久前,他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同居
着。後來和他漸漸熟識之後,我半開玩笑地問他:「爺爺,你究竟還行不行啊?」

  他呵呵地笑了,小眼睛忽忽閃動:「小鬼,好比我在院子裏種的那梨樹,我
不是爲了看它才種下的,我吃的是上面的梨子!」他就是這麽快樂的一個人,相
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有些懷疑一個七十歲的老人究竟能不能勃起并順利地做
愛,甚至覺得他像個不死的妖怪,一個老老的愛吹牛的不死的妖怪。

  房東是個麻将迷,每天晚上都要打麻将,其實他也隻是晚上住這裏,白天他
都在街上的幾個兒子家裏,所以我住進來之後,基本上都是我一個人在家。這房
子是老房子了,從斑駁的石牆很容易看出這一點,房屋空空蕩蕩的讓人有些害怕,
老是覺得房子有很多人進進出出,有時候睡不着我就把燈開着睡覺。房東和他小
寡婦晚上都去街邊的麻将館打麻将,很晚才回來,每次回來開大木門都要發出吱
呀的聲響,我常常被那聲響吵醒。他們住下面一層靠後的一個大房間裏,隔三差
五的傳出嬉鬧的聲音來,還混雜着其他誘人心魄的聲音。這些聲音搞得我側夜難
眠。我終于在一個白天,找來一根生了鏽大鐵釘,在他們房間頂上的樓闆上鑽起
孔來。我至少工作了三個小時,手都鑽痛了,爬伏得腰身和膀臂也酸痛難忍。謝
天謝地,第一個孔終于成功「開通」,剛好放下一顆釘子,我從小孔看下去,結
果隻看得見床沿和床前的老式紅木太師椅,還有就是空空的地闆。這實在是我不
想要的結果,而我實在是太累了,難以爲繼。第二天我又重新打了個孔,這回位
置正好對着床的中央,能看到床上的絕大部分面積,這是一張老式的架子床,是
農村結婚專用的床,漆着大紅的漆,床的護欄上有木雕的吉祥的花紋,什麽「榴
子」「牡丹」呀之類,他這張床上刻的是不知名的花,反正就是看着像花,但是
我叫不出名字來。我把這個孔叫着「鑽探二井」,之前那個稱之爲「鑽探一井」,
隻要房東不上樓來仔細檢查是看不出什麽端倪來的,我暗自開心了好久。

  「鑽探二井」完工的這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睡着,我在等房東回來,看他們
是怎麽把那些聲音弄出來的,一直等到眼睛發澀,房東都沒有回來,我昏沉沉地
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心裏覺得非常懊惱。

  爲了這個計劃,第二天放學回來,我倒頭就睡了,結果還是睡過頭了,醒來
已是夜深,我錯過了大門打開的那聲「吱呀」,不過還好,從我的「鑽井」射上
來的兩束光線說明房東還沒有睡,我爬下床,赤着腳蹑手蹑腳繞過閣樓的柱子,
輕手輕腳地朝房東的房間上的樓闆走去。由于太緊張了,貓兒追趕老鼠跑過的聲
音,都會讓我的心驚顫不已。

  終于艱難的來到「鑽井」,深吸了一口氣,爲即将看到的情景興奮太過,需
要平靜一下。我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下流的事情,第一次是在外婆家聽大舅媽大舅
做愛,其實那也不算偷聽了。

  那時我才六七歲,大舅剛結婚,外婆讓我和二舅睡新房的隔壁,農村的木闆
隔斷一點都不隔音,半夜就被新房裏面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吵醒了,我感覺
很奇怪,就一直聽,那聲音好像家裏那隻狗狗舔食面盆時發出的聲響,夾雜着喘
息聲,這喘息聲讓我想起農夫們秋收時背着沉甸甸的稻谷爬坡上坎的聲音,那麽
酣暢,那麽疲累,卻又那麽喜悅。最後聽到大舅媽說:「好熱,把被子揭了吧?」

  大概是大舅起身揭被子,那「噼啪」聲暫時中止了,聽見大舅打開打火機的
東西,好像在找什麽東西,「噼啪」聲再次響起,混雜着大舅媽亂哼亂叫的聲音,
仿佛她很難受似的。那聲音越來越快,大舅媽難受聲音越來越大聲,最後聽見大
舅很着急地說:「快了快了……」噼啪聲随之越來越猛烈,大舅媽大叫着:「我
要死了,要死了……」随着大舅一聲低吼,一切突然安靜了,像什麽也不曾發生
過,遠處傳來外婆的罵聲:「鬼兒些,一晚上不知道休歇,明兒還要下地哩。」
我搖了搖二舅說:「大舅媽死了呢?」二舅很不高興小聲地說:「乖乖睡覺!」
後來長大了懂事了,才知道那些聲音背後的故事,到外婆家見到大舅和大舅媽都
有點不好意思。

  搬進這裏來兩個月了,隔三差五地聽到類似于在外婆家聽到聲音,心像有蟲
子在上面搔扒那樣,有遏制不住的沖動在生長。今天我終于有機會一睹廬山真面
目了,我輕輕地彎下身來,膝蓋跪在地上把一隻眼睛湊近「鑽探二井」往下看,
床上空空如也,我在納悶人都去哪兒了。我又把眼睛湊到「鑽探一井」,看到床
前那張太師椅上坐着房東的小寡婦,原來房東沒有回來,隻是小寡婦回來了。她
正翹起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抽煙,她看起好像很不開心,使勁地抽進去又把煙圈
吐出來,地上散落着很多煙蒂,屋裏籠罩着濃濃的煙霧。我擔心她鎖緊的眉頭綻
放開了,然後有淚珠從眼眶滾落出來。她今天穿一襲碎花輕薄裙子,戴着金色的
耳環,燙得海藻似的披肩的長發,圓圓的清秀的杏子臉蛋,大大的眼睛,長長的
睫毛,彎彎的眉毛,中等個子,皮膚不是很白的那種,但是飽滿圓潤,美中不足
的地方是黑黑的眼圈,暴露了她的疲倦,這也許是因爲她們長時間熬夜打麻将造
成的。她似乎在等房東回來,其實我也期望房東回來,就算她做點什麽也好,不
要老是一個姿勢坐着,看着她無聊地抽煙足足看了半小時左右,看她扔掉煙蒂又
點上,我都想走回閣樓睡覺了。

  就在我想打退堂鼓的當兒,她突然甩掉煙,氣鼓鼓地站起身來,在我的視野
裏消失了。門角傳來她反鎖門的聲音,她是去關門了。我以爲她要睡覺了,心裏
很是失望。她轉身回到太師椅上,沒有再把煙點燃,而是伸手把擱在旁邊方桌上
棕色皮質手提包拿過來,在裏面翻着什麽東西。她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
我吓了一跳,裏面竟是一根碩大逼真的肉色的陽具,那時我還不知道什麽是「按
摩棒」,以爲是誰的被她割下來了,心裏吓得彭彭的跳。我驚恐地看着她拿起盒
子裏的陽具,眼睛一掃剛才的疲倦,變得迷亂光亮起來,仿佛看見一個離别多時
的老情人那樣,媚眼如絲。小寡婦把高跟鞋啪啪踢掉,把雙腿卷曲起來,高高的
翹起,騰出一隻手把玫紅色的蕾絲内褲拉下來。我眼睛看得都直了,白生生的肉
腿就赤裸地豎起在眼前,就像春天的柳樹被剝削掉了外面的嫩皮,我不由得吞下
了要流淌出來的口水,口水流經喉嚨管時發出「咕咕」的低鳴,我的下面開始漸
漸地蘇醒過來,慢慢膨脹,在内褲的束縛下漲得難受。婦人用脫内褲的那隻手把
裙子一直往上拉到腰部,露出肚臍眼和細膩瑩白平緩的小腹,接着她叉開雙腿搭
在太師椅兩邊的扶手上,雪白滾圓的臀部,大腿根部中間瞬間盛開了一瓣粉紅色
的荷花,如同蚌肉一般鮮嫩飽滿,原本應該長陰毛的地方沒有陰毛,雪白一片,
整個陰戶毫不設防的赤裸在那裏,高高地墳起像一個蒸熟了的饅頭,濕潤鮮紅的
肉縫如火珠欲吐,感覺像暖玉一樣的溫潤光滑。我生平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性
器,不由暗自裏一陣眩暈,渾身燥熱,喉嚨幹燥,心裏有股莫名的沖動無法排解。

  隻見婦人把兩條用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把肉瓣撐開,露出鮮紅的肉色,把
那逼真的肉具的頂端戳在肉縫的起始處——肉瓣交接的地方,迷醉了雙眼看着,
不停地挨磨。不大一會兒,肉縫中間已是水亮亮一片,肉穴微微地收縮顫動,蜜
口有晶瑩的津液滲出,像小孩子吐弄口水一樣。兩條白腿開始在太師椅上地蹭來
蹭去,弄得椅子咯咯吱吱作響。婦人低頭看了一下,把那口子撐得更開了一些,
把手中的肉具頂端向下探索,對準那口子,慢慢地挨插了進去,肉瓣被撐得很開,
婦人蹙着眉頭輕輕地「啊」了一聲,把肉具的龜頭剛剛吞沒又抽出來,如是再三,
才深深地插了進去,直到不能再插入才停了下來。婦人向前挪了挪屁股,好讓肉
具順着那口子出入,搖動肉具,深深淺淺地抽插了起來,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仿佛貓舔漿糊一般,我懷疑往日聽到的聲響是不是就是這樣弄出來的。随着肉具
深深的抽插,婦人悶聲着呻喚起來,像房頂上叫春的貓兒一樣叫喚,屁股一聳一
聳地湊上來,更加歡快地扭動着,呻喚着。我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下面硬得生疼,
我把手伸進撥了一下,調整了一下位置,好讓内褲不束縛着它,不小心碰在龜頭
上,摸到馬眼上濕濕冰冰的,早有液體流溢了出來,我用手捏住它好讓它感覺舒
服些。婦人一邊插一邊把一隻手插進玫紅色乳罩裏揉捏,嘴裏發出顫聲的呼喊。

  她好像嫌那乳罩礙事,便把那束縛翻了上去,那東西像兩隻白兔那樣柔軟地
跳脫而出,呈現出完美的半球形,不可思議的難以描繪的的半球形優美地朝向前
方。

  乳房很大,乳頭尖尖兩粒如紅豆,已經成熟。這兩個半球在她的手掌中扭曲
變形,漸漸變得鼓脹起來,在白熾燈的照射下漸漸亮起來,乳暈的圓圈也漸漸擴
散開去,漸漸地也變得大了。突然間,婦人像發了瘋一樣抽插起來,急促地喘着
粗氣,面色更加潮紅更加鮮豔,也不在揉捏乳房了,騰出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仍
然擋不住那說不清楚是極樂還是極苦的悶叫聲,她躺在那兒無意識地呻吟着,聲
音含混地呻吟着,這是生命從黝黑無邊的夜裏發出來的聲音!兩腿在太師椅的扶
手上繃得筆直,臀部擡離了椅墊,鮮紅的肉瓣劇烈地翻進翻出,我懷着一種敬畏
和驚懼的心,聽着她下面的這種劇烈的花瓣翻動的「噼啪」聲。也就在捏弄自己
的勃起的時候,她一下子癱下來,,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又像是被抽幹了血
液一般,耷拉着腦袋兀自張着嘴喘着氣,陽具從那花瓣中抽離,陽具上像在牛奶
桶裏涮過一樣,濕漉漉的帶着絲絲白液,肉瓣也被帶得翻了出來,仿佛也在喘氣
一般,在迷人地顫動,白色的牛奶從那深不見底穴裏慢慢吐出,滴落在椅墊上弄
濕了好大一片,婦人休息了片刻,漸漸平複下來,離開了椅子,我趕緊把目光移
到「二号鑽井」,她去床頭的欄杆上拿來毛巾,坐在床沿低着頭揩擦着,海藻般
卷曲的黑發垂落,看不到她的臉。她伸手在床頭摸索着什麽,「啼嗒」一聲,屋
子裏的燈滅了,婦人睡了。我募地從這仙界裏蘇醒過來,才發現回去那麽難,從
玻璃瓦射進來的夜色太微弱了,黑沉沉一片,根本看不見眼前的東西,我的下面
也在這黑暗中軟了下來。現在的問題是,怎麽爬回床上睡覺。我隻好坐在樓闆上,
屏住呼吸等她睡着,可是她老是翻來覆去把床弄得「吱吱呀呀」地響,足足折騰
了半個鍾頭,才傳來婦人均勻的鼾聲。

  眼前物體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我才小心翼翼地挨回床上,想着婦人的樣子,,
多希望那陽具是我自個的,我把手掌幻作小寡婦的花瓣,包覆着我那欲望的鼓脹,
狠狠地撸。我是在家鄉和小夥伴放牛的時候看見他們這樣做的,幾個半大的孩子
在樹影裏站成一排,談論着誰家的姑娘或者媽媽的屁股和乳房,說着淫穢的言語,
末了先後射在野生灌木的樹葉上,激起幾聲短促的「啪啪」的聲響。我此刻正是
把兒時看來的下流的動作用在自己身上,沒想到是那麽的美妙,美妙得難以言喻。
此刻我的腦海滿是婦人那淫靡扭曲的面容,滿是她飽滿欲滴的花房,耳朵裏滿是
她的呻喚,整個頭脹脹的要被這些東西撐裂開來,我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聳動起來,
模仿着她抽動肉具時奇異的節奏,我真的在弄着樓下的婦人了,我真的在弄着她
的花瓣了,一種奇異的快感在頂端泛濫起來,彭脹着,彭脹着,在我的肉體裏,
在我的意識裏,純粹的旋轉着的肉感的旋渦,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至所有感
覺在頂端成了波浪的集中點爆炸開來,濃熱的液體甚至噴到了我的脖頸。我也靜
止下來,它終于引退了,慢慢地引退了。我懵懵地仰面躺着一動不動,無盡軟慵
地躺着不動,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從這迷幻中解脫出來。我驚喜地發現了自己身體
上一個秘密:原來我的身體可以有如此美妙的體驗,原來身體的快樂還能達到如
此程度。我爬起來拉開燈調好了鬧鍾,我想我明天會睡過頭的,第二天我還要上
課的。

  本來我還想看看房東他們在一起的夜晚,可是第二天我就遇到了敏,漸漸沉
入愛河,全身心都在敏的身上了,因爲更有誘惑的事情吸引了我,我的心被這些
事情滿滿地占據了,不留一絲空隙,來不及顧及這事,漸漸地把這件事情給冷落
給淡忘了。







               第二章玩笑

  敏是我的初戀,如果單純用性關系發生與否來劃定戀愛界限的話。她是我的
第一個女人,對于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來說也許過于早了些,透過她我得以窺見
生命欲望的秘密,我就像飛蛾看見炫目的燈火那樣,不顧一切展翅義無返顧地撲
了進去。我的下體猶如一把鑰匙,插進她的鎖道,把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了,我的
生命中的某扇新鮮的大門從此被開啓,我進入了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我認識她完全是一個無厘頭式的偶然,不像現在追求一個女孩子那樣大費周
章,又是送花又是請吃飯,經曆了不停地試探,迂回曲折才能成功。一切就因爲
我對陌生人開了一句陌生的玩笑。我後來慢慢地回想起所有的這一切,都不知道
自己當時爲什麽要說那些話,爲什麽要那樣說,爲什麽要那樣做,仿佛生命中某
時某刻遇見某個人是注定的,生命的台詞和情節早已設定好了。這也是我現在深
信某些看似并不可信的神秘的事物的根源之一。在一個薄霧冥冥的星期天的清晨,
東方将曙,秋季的天空變得格外的高遠幹淨,東方泛着讓人振奮的魚肚白的顔色。

  我買了蔥油餅埋頭一路走一路吃,拐進了回小屋的巷子,全然沒有注意到前
面走着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孩。我一擡頭就看見了前方的她,離我不過四五步遠,
一頭齊肩的黑發,飄逸而柔軟,随着她輕盈的腳步在秋天晴朗的晨風裏飛舞,纖
腰盈握,臀部渾圓挺翹,雙腿豐腴秀長——這是一個已經發育成熟的女孩子。

  她一直頻頻地回頭,但是沒有看見我,她轉頭是低頭看她自己的屁股,我很
好奇,忍不住說了句:「嗨,屁股上有朵花呀?」。她不是我熟識的朋友,即便
是很熟悉的朋友我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我也不是一個輕浮的善于言辭的人,自
小到大我都是一個積極向上一本正經的孩子,多年以後我想起這句開場白的時候,
仍然驚訝不已,我爲什麽知道她不會嗔怒于陌生的男孩輕佻的話語?隻有一個唯
一的解釋,如我所說,這是生命中被設定的台詞之一,信手拈來,随口而出,沒
有來由。

  她像隻受了驚的兔子,擡起秀麗的面龐,飛快地看了我一眼,面頰绯紅。

  她怔怔地笑了,突然很驚訝地說:「呀,我認識你,你是老中學高三的的第
一名,叫向……」,她一時想不起我的名字來。

  我有點受寵若驚,有點不好意思地低着頭,這也許是我常有的習慣,也可能
是所有人年少時常見的通病。我知道我是第一名,我還知道當地有些人把我們那
座小屋叫做「狀元樓」,這是相當誇張的,但是我很少聽到從别人的嘴裏說出來,
而且是從如此美麗的女孩的嘴裏說出來的,我想我當時的臉上呈現了青澀的得意
的羞怯。我沒有去問她是怎麽知道我的,那樣顯得太不低調了,,不是我慣有的
風格。我接着她的話說:「向非,什麽第一名哦,我隻是運氣比較好點而已。」
這是爸爸面對别人對我的贊揚時常說的一句話,爸爸是最了解我的人,他說的也
許是實話,不過我覺得這句話挺好的,就記住了,卻不知在這時排上了用場。

  她咯咯地笑了,說:「我還以爲第一名是個書呆子,愣頭愣腦的模樣,瘦弱
的身體,沒想到是這麽個英俊的帥哥哩。」這句話讓我臉有點燙,我并不自戀,
但是很多人都這樣說過,有時候連媽媽也會這樣說。

  她說她要去菜地裏摘菜,剛好我們順路,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往
前走,從交談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敏,新中學高三的,同級生讓我們彼此的距離
拉進了好多,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尴尬了。從小到大,不管男生女生,我都從來沒
有發現一個如她這般親近可人的,像是見了故人一般親近。

  她的聲音很好聽,說話時露出潔白細密的牙齒,笑起來的時候大眼睛向上彎
成一線,長廠的睫毛也跟着微妙地律動,雙眼皮。她那天穿着白色棉質的長褲,
上身也是白色小坎肩,裏面穿一件淡青色的線衫。臉蛋兒沒有化妝,光潤潔白得
沒有一點瑕疵,鵝蛋臉,下巴圓潤,眼睛很大很有神,笑起來細細的眉毛生動地
玩起來,很是迷人,我多想和她一直說着話,可是我到了住處了,我要走到院子
裏去的時候不得不跟他跟她道别。

  她說:「你就住這裏啊?我家菜地就在前面不遠,房東我也知道,他是我表
姥爺哩。」

  我說:「你表姥爺就我一個房客,有時間你可以來找我玩呀,我很多時間都
在。」

  她歡快地笑了,問我:「我可以帶着作業來問你數學題嗎?我的數學好差的,
老是考不及格。」

  今天我也說不出的開心,我也笑了:「當然可以了,你來了你就在院子裏面
叫我,我聽得到。」

  因爲閣樓上有個木格小窗,從那裏可以看到院子裏面。她點了點頭,像隻小
鳥那樣跑開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滴着露珠的樹葉,追逐着她輕盈的腳步轉
過彎不見了。看着她在我眼前消失,我不知爲什麽莫名其妙地有點怅然。我拿着
沒吃完的油蔥餅,爬上院子的土牆,坐在牆上享受着秋日裏暖暖的陽光,這是我
星期天早上常有的習慣。但是今天不太一樣,我的心裏滿是期待,我的目光遠遠
地瞅着她消失的路口,期待着我的小鳥再次出現。陽光灑滿院子的時候,敏終于
出現了。她遠遠地向我揮手,我也站到土牆上向她揮手。她走到跟前,擡起頭看
着牆上的我,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細微地閃着光,她說:「你有空
嗎?我吃完早飯過來找你。」我說:「你快點來,我在這裏等你。」我搬到這裏
來之後,除了上課下課,偶爾有從家鄉一起過來小夥伴過來陪我玩之外,時常一
個人,我有點着急,太需要朋友了。

  我在土牆上等了很久,她還沒有來,我耷拉着有點疲憊的腦袋,看看天空又
看看河道,太陽慢慢地移向澄淨瓦藍的天中央,遠處的河道裏升起蜿蜒輕盈的白
霧又散開去,由濃密而稀薄,越來越淡。我終于等不住了,秋日的太陽把我的頭
曬得昏昏的,像喝醉了酒,我從土牆上跳到院子裏,摔了一屁股,爬起來揉着屁
股走到閣樓上,倒在床上睡覺去了。

  正睡得香的時候,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輕輕地叫我的名字,那聲音甜甜的,
輕柔得像陣風,我還以爲是在夢裏。我睜開眼,屋外的梨樹上秋蟬在不知疲倦地
聒噪,鳴唱着夏日的挽歌。我從窗口循聲看出去,正看到她抱着一疊書站在庭院
的老梨樹下,微風撩起她的發絲,拂過她娟秀的臉龐。

  由于初睡乍醒,我感到頭有點痛,踉踉跄跄走下樓去給她開門。她走上樓來,
屋子裏彌漫着淡淡的香味,仿佛栀子花的味道。她把書放在我寫作業的方桌上,
四下打量着我的小窩,歎氣地說:「好好的一個地方,怎麽不懂得收拾一下呢?」

  我窘迫地笑了,我覺得已經很幹淨了。說完她就像個老朋友一樣幫我整理起
房間來,又是整理書本,又是整理床鋪,就像是在她家裏一樣。這突如其來的舉
動讓我有點猝不及防,一臉窘然地站在一邊,不知道做什麽說什麽才好。她回頭
看了看我,笑了:「愣着幹什麽呢,去把掃帚和垃圾籮拿上來!」仿佛我是她的
仆人一般命令我,可是我莫名其妙地很開心,飛快地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務,還主
動地打起下手來,仿佛她才是小窩的主人,而我隻是來訪的客人一樣。

  我搬進來的時候這個閣樓已經廢棄了好久,也沒怎麽打掃幹淨,我們花了好
長的時間才完成打掃,而我們也已經忙得滿頭大汗了,她的秀發都弄亂了,交錯
縱橫地貼在額頭上。閣樓變得煥然一新,書本整整齊齊的放在方桌上,被子也整
整齊齊的,洗過的地闆散發着榉木腐爛老朽的香味,混雜着飄在空去中的微塵的
味道,閣樓也變得格外地寬敞了,變得格外地亮堂了。我突然發現我還是喜歡幹
淨的,如果和之前相比較的話。

  我和她走到院子裏面去洗臉洗手,也好讓閣樓自個兒清靜一下,到了院子裏
才知道已經日薄西山了。我突然想起她是來讓我輔導她做作業的,我就問她:
「我們休息會兒去做作業吧?」她伸着懶腰說:「都忙活得累了,滿身塵土,要
不我們去河裏洗澡吧?」我還不知道這裏除了澡堂在哪裏洗澡呢,她跟我說河邊
有溫泉,天然的溫泉不用收費的。我們帶上香皂盒浴巾,朝河邊的溫泉走去。太
陽已經西下,掀起了漫天的晚霞,我們就在金碧輝煌的霞光裏走着笑着。經過昨
晚偷窺小寡婦的香豔,我已經初知人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和敏在一起完全沒
有了那種邪念,她約我的時候就像小夥伴約我上山放牛那樣自然,我隻想和她在
一起時間長點,隻想看着她說話,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的笑。

  其實河邊也不遠,大約也就二十分鍾時間。到了河邊,遠遠看見河岸兩邊升
起一團團白白的暖霧。河邊的溫泉很多,零零星星地散布在河岸兩邊,我們那裏
也有的。已經有人洗澡了,傳來男男女女的嬉鬧聲。我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她
讓我赤腳走到河水裏,打開河水的一個缺口,讓河水灌進來,調好水溫,我開始
脫衣服,回頭一瞥,她蹲在河邊的石頭上沒有動靜,我叫她快點,她咯咯地笑了:
「你倒想得美,我不和你一塊洗,你先洗好了,我再洗。」我才突然意識到,我
們不是哥們兒,她和我不一樣,她是個女孩。想到這裏,臉一陣陣發燙,提着褲
子不敢往下脫了。她看着我的窘樣,哈哈大笑起來:「大男生還怕吃虧了?」我
還是沒這個勇氣,我做了個鬼臉:「你轉過身去,我下水了你再轉過來。」她哼
了一聲:「我蒙着臉還不行嗎?」說完把雙手捂住眼,我飛快地脫下褲子和内褲,
跳進水裏她才把手拿開來。我一邊洗一邊和她聊天,她說她是家裏最小的孩子,
而我卻是家裏的長子,她說她學習很認真,就是成績不好,我說我從小到現在一
直是第一名,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問我可不可以幫她補課,我求之不得呢,那
樣放學後我就不用一個人孤單了,我也想和她待在一起。我說我其實我并不是很
聰明的人,我隻是勤奮而已,起得早睡得晚,作業做完才休息。

  我沖洗幹淨身上的香皂準備出來了,我叫她轉過身去,她很聽話地轉過身去
了。我正在浴塘邊用毛巾擦幹身子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來,大叫一聲:「穿好
了沒有?」吓得我轉身又跳進了浴塘,她哈哈開心地笑了,前仰後合,笑得眼淚
都出來了。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才轉過身去讓我穿好衣服。

  這回輪到她下去洗了,我跑到她的位置,打算在她脫衣服的時候蒙着眼或者
轉過身去,可是她不幹,非要我往前一直走,走到她滿意的距離才讓我停下來。

  這時已經薄暮冥冥了,東方天際的那顆啓明星開始若隐若現,蠢蠢欲動地要
挂上天幕。我回頭朝她那個方向望去,暮色中隻看見一團白花花的影子在動,倏
忽就不見了。我知道她進了浴塘了,大聲地問她:「我可以過來了嗎?」她尖叫
道:「不可以,你過來幹嘛?」我沒理會她,徑直走過去,誰叫她剛才她還吓唬
過我呢。她一直尖叫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聲音帶點哭腔。我走到
她跟前,在浴塘邊上直勾勾的俯視着她,她縮着身子雙手抱胸蹲在水裏,濕漉漉
的頭發披散在秀美的臉龐上,她小聲地說:「你這樣我怎麽洗啊?」我笑了,我
本來就是吓唬她一下而已,我走到她之前坐過的那個石頭上坐下來,轉過身去,
浴塘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水流滑過肌膚的聲音。我很想轉過頭去,剛才她雙手抱胸
時,我看見了那雪白的被手臂勒得鼓滿出來的鼓脹,讓我想起了小寡婦那變形扭
曲的東西,心裏砰砰直跳,我還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過女孩的胴體呢。

  可是心裏面有個聲音一直告誡着我,在不停地說服我:千萬不要打開潘多拉
的的寶盒,裏面住着魔鬼。我很無聊,漫無邊際地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我
依稀記得我想起了外婆家那個村子,春天到處開着爛漫的桃花;老家後面的山裏
原野上,到處開滿迷人的小野花……她柔美的聲音再次響起,把我的思緒從遙遠
的地方拉了回來——她已經穿戴好了,我還打算在她穿衣服的時候突然轉身吓她
呢,誰想到她這麽快就穿好了,也有可能是我沉迷于漫無邊際的思考太久了,我
常常有這種幻想的習慣,到現在還改不了。

  在回來的路上,她神秘兮兮地告訴我:「我看到了你那裏了。」

  我說:「哪裏?」她用手指了指我那裏。

  我的臉唰地一下燙了,爲了證明她不是開玩笑,我着急地問她:「什麽樣子?」

  她笑了:「我怎麽看得清呀,夜色那麽濃,不過看起來挺大的。」

  我驚訝地說:「挺大?我也看見你的了。」

  她搖着頭說:「不可能的,你一直背對着我的。」

  我裝得認真起來,說:「我真的看到了,好白,那裏的毛少少的。」其實我
哪裏看得見嘛,白倒是真的,我在魚塘邊上俯視她的時候看見了,在夜色裏她的
肌膚微微地泛着誘人的銀光。

  她惱了,追着我打……現在想起來,年少時那些莫名其妙的對話,其實并沒
有什麽邏輯可言,混雜不清,東扯西拉。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動機可言,然而其實
上少男少女的欲望的觸角已經慢慢地小心翼翼的悄然試探着對方。

  到了我住的小屋,我叫她進屋裏去休息會兒。她說不要了,太晚了,叫我上
閣樓上把她帶來的書拿下來。我把她的書拿下來給她。臨别的時候,她告訴我說
她明天還會來的,我已經答應了給她補課的。那年月我們還沒有用手機,無法随
時聯系,我能做的隻有焦灼的等待。我清晰地感覺得到内心隐密的騷動,像一隻
潛伏的獸在慢慢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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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7 08:16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6-20 00:21     標題: 夢鎖金秋 (3~4)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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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轉帖於SIS001人妻意淫區


               第三章 初夜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腦子滿是她的影子,滿是她的一顰一笑。一堂課對我來
說好像變得長了,老師在講臺上像個無聲的玩偶動來動去,是那麼的可笑和滑稽。
好不容易挨到放學,飛快地跑回小屋,在院子裡踱來踱去,滿心歡喜的等待她的
出現,事實證明,等待是件惱人的活,時光在傍晚的斜陽裡拉長了影子不情願地
緩緩移動。

  她終於來了,我心喜若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狂了。可是上了閣樓,我的
心卻突然安靜下來,我又找到了和小時候的夥伴一起放牛的那種親切感。我們在
一起學習,我很認真的給她解答她不懂的地方。時間突然像長了翅膀,飛快地流
失,很快到了晚上,她就回家去了,留下孤零零的我。她走後我開始心慌意亂,
我覺得我變得不開心了,遇到她之後我仿佛變得更孤獨了,仿佛平靜的湖面被投
進了一粒石子兒,水面蕩漾著不肯平靜。

  我們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她突然就沒有來了,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我像生了病一樣躺在閣樓上,懶懶的不想動。我不知道她怎麼了,也不知道去哪
裡找她,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在新學校讀高三,至於讀哪個班我都不知道。在
我生不如死的時候,在新學校讀書的表弟來找我玩,我央求他,幫我我去找找她,
我給她寫了一封信,在信裡說我很想她。就就這樣病懨懨的,整天神不守舍,在
焦灼難耐中度日如年,自己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終於在一個晚上,天剛擦黑,
表弟終於把那救命的稻草帶來了。她回信了,她給我回信了,她在信裡說她這幾
天生病了,說她也很想我……她還在信裡說在街口的麻將館旁邊等我。我獲得了
拯救,重新精神煥發了。

  我在麻將館的旁邊找到了她,她好像真的瘦了一些。

  她已經買好了很多東西,她問我:「我們去哪裡呢?」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說:「我不知道。」我沒約過會,這是頭一次,在此之前,
我還不知道約會是需要地方的。

  她笑了,說:「我知道個地方,我們去那裡吧。」

  我就跟在她後面走,那天天空很晴朗,漫天的星星,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快走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抓住,她甩了幾下,就停住了,任由我握著。

  我們來到郊外的一片苜蓿田裡,遠離了小鎮的喧鬧,在這裡我吻了她。從此
我們就是戀人了,我有了第一個女朋友。

  誰不記得第一次約會的情景呢?很多事情是在回憶裡變得妙不可言的,當時
的人不自覺而已。

  我們相約來到田野裡,大片大片的茂盛的苜蓿,我們就仰天躺在上面,像躺
在厚厚的床上,看頭頂上鑲著漫天的星星的蒼穹,銀河都看得分明,依稀能聽見
銀河流轉的聲音。對面是萬家燈火,這裡一片,那裡一片,這些聚落讓人倍感溫
馨。我們帶了東西去吃,有油炸的蠶豆,有瓜子,像兩隻田鼠唧唧喳喳地吃著東
西,說著話。

    我們沒天沒地說了好多話,東西吃完了,就沒說的了。她不說話了,我也沉
默下來,周圍萬籟俱寂,秋蟲的吟哦聲此起彼伏。她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又
好像不是。

  我百無聊賴地搖了搖她,我問她:「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她不動也不言
語。

  我又說:「你不說話我就不老實啦?」她還是不說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
說「不老實」,其實我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場面,我只是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
些混雜的資訊,才有了模模糊糊的一點意識。我的一個小夥伴是個花心大少,他
約會回來總是會炫耀他的約會經歷,對如一張白紙的我來說,裡面都是些新鮮的
體驗,我常常表現得不以為然,但是我心裡記住了他的那些行為,現在正是派上
了用場。

  我也不知道知道她是不是默許了,就壞了一下,親了她的鼻子一下,感覺鼻
尖有點冰。她沒有拒絕,我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嘴唇,薄薄的還是冰,像兩片
玫瑰花在水裡泡過一樣,可能是季節的關係,時值十月初了。

    我貼住她的嘴唇,急切地把舌尖探進她的唇縫裡,她卻吝嗇地咬緊的牙齒,
我的舌尖在她的齒間舔吸奔突,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她慢慢地鬆開了牙關,露出
一丁點舌尖,只能觸接到溫軟的肉尖,卻無法咂吮,這使我情急起來。我緊緊地
吻著她,不願放開,她的嘴唇漸漸翕開,芳香的氣息流轉而出,微微弱弱。她把
舌頭吐出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像條小蛇鑽進嘴裡,溫暖而濕潤。我很怕但是
很渴望,溫軟的濕潤的,有點香,有點甜。很多年後,我在書上看到一個詞兒
——丁香暗吐,我想就是這樣的感覺吧。我想就這樣含著吸著,到地老天荒。

  從東邊的山頂上爬出來一輪圓圓的月亮,十月初的南方夜晚,不溫不熱,是
最清新乾淨最美好的時刻。天空又高又遠,沒有一絲雲霧,像是被清水洗過藍瑩
瑩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傾瀉下來,瀉在河的兩岸,瀉在飄著稻香的梯田裡,
瀉在我們身上。不知名的蟲子在田野裡撒歡地叫著,遠處的枝頭也有睡不著的小
鳥喧鬧聲。

  我們一邊吻著,我一邊把手從她上衣的下擺摸索進去,探進她的乳罩裡面,
溫熱的體溫,柔軟豐滿的乳房,在我的掌中扭曲變形,她發出了難受的喘息的聲
音。我感覺得到那兩個肉球慢慢地漲大,變得很有彈性。

  我騰出一隻手,另一隻手繼續揉捏她胸前的鼓脹。我探倒她腰上皮帶的齒扣,
飛快地她的皮帶解開,抽出來甩在一邊,她卻把我的手給抓住了,她驚惶地睜開
眼,抬起頭來,狠狠地看著我,說:「看不出來啊,原來你這麼壞啊,這些都是
跟誰學的?」突兀裡來這麼一問,我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我抬頭看著她,我從她
的眼裡看出在夜色裡的驚懼,我想我當時像頭野獸,好像有一個妖怪在身體裡潛
伏了十八年,突然露出猙獰可怕的面孔,目光是銳利而兇悍的,所以嚇壞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怎麼變得那麼奇怪,顫抖中夾雜著哀求,仿佛不是從我
嘴裡說出來似的:「我……聽……他們……說的……」

  她說:「騙子,我看你就是個壞人。」

  我都著急得快哭了,說:「我沒有,我沒有。」我腦海裡滿是小寡婦的那個
白花花香馥馥的肉饅頭,便把手頑強地往下伸展,她死死地把我的手攥住,不讓
我移動分毫,我便不能前進分毫。

  我急切地說:「你給我摸摸!」

  她喘著氣說:「不,你告訴我你的第一個女孩是誰?」

  我說:「我沒有,真的。」她抬起頭來用狐疑的目光盯著我,我害怕和她的
目光對視,就把頭低著。

  良久,忽然她冷冰冰地說:「喂!你知道你在於什麼嗎?」我說當然知道。
「啪」的一聲響,她給我一個大耳光,好似一聲耳邊驚雷,震得我的腦袋嗡嗡地
響。

  我便惱怒起來,把她按住,好像抓住了一個要逃跑的竊賊,壓了上去。她反
抗了,她簡直著了魔似地在抵抗,像條垂死掙扎的蛇。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我
的手頑強地向她褲襠裡面伸進去,被她的手攥得生疼。這樣的對抗持續了很久,
弄得我們氣喘吁吁,我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為什麼要這樣抵抗?我自己也不知道。
總之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很清楚這事情開弓就沒有回頭箭,要麼成要麼敗,我的
小夥伴就這樣說的。

  突然她的手鬆開了,輕輕地喘著,歎口氣說:「我不知道你這麼壞,我太相
信你了。」

  我說:「是你讓我我這麼壞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說:「你再這樣我叫救命了?」

  我壞壞地笑了:「沒人聽見的。」這裡已經是郊外了,離我的住處還有好一
段距離。

  她果真叫了起來:「救命啊……」嬌嫩的呼喊在田野裡夜空中遠遠地傳開去,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把頭甩開,咯咯地笑起來:「原來你也害怕呀?」

  她的笑鼓勵了我,我輕輕地把她的手按住,好像按住一隻蝴蝶;她不再掙扎,
只是問:「你愛我嗎?」

  我說:「愛。」

  她問:「永遠?」

  我說:「嗯。」

  她說:「你想要我?」

  我說:「嗯。」

  她說:「永遠?」

  我說:「嗯。」

  她說:「你是第一次?」

  我說:「嗯。」

  她啼笑道:「傻瓜。」

  我說:「嗯。」我真的是童男子。

  她問:「你那裡什麼感覺?」

  我說:「它想出來,憋得不舒服。你呢?」

  她說:「癢,熱得難受。」

  我說:「怎麼辦?」她沒說。

  她抓著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裡的肉光滑得像玉石一樣。我的手指沿著
滑了下去,經過那裡的時候,感覺太奇怪,稀稀疏疏的草地一樣,很短的茸茸的,
那裡的肉高高隆起,把我的指尖弄得寂寞難耐。她把身子挺了一下,我的手又向
下滑了一下,到女孩子那個神秘的去處,好濕潤。我心裡害怕極了,指尖順著那
個縫陷進去,趕忙縮回來。想再進去,她就用手抓住了。但是我深深記住了,那
裡和我們不一樣,有點軟踏踏地,是個魔鬼的沼澤。

  她說:「輕點,我還是第一次。」

  我說:「嗯……」

  她說:「你先脫。」

  我問:「我脫?」

  她說:「嗯,你先脫,不願意?」

  我說:「哪裡?」

  我直起身跪著,把皮帶解開,連內褲一起褪在大腿上。我那兒裸著,硬硬地,
長長地豎著,使得我覺得有點怪怪的,很不好意思。她支起上身,目不轉睛地盯
著我那裡看。她伸出一隻手,用手指輕輕包攏住我那兒。

  她說:「好大喔。」

  我說:「你喜歡嗎?」

  她說:「喜歡。」

  她爬過來吻住我的嘴唇,一隻手抱住我的頭吻我,另一隻手,摸我的胸,摸
我的那裡,摸我的睾丸,摸我的陰毛。我抱住她的腰,雙手插進她的褲子,抓著
她渾圓而新鮮的屁股用力地捏。她嗷嗷地叫著。

  我問:「你不脫衣服?」

  她說:「你幫我脫。」

  我說:「褲子也要脫嗎?」

  她說:「傻瓜!」

  我把她的外衣扒開,她高高地擎起雙手,我把她的T恤撈起來從頭上脫下來。
我把它們攤開放在被我們滾得平展的苜蓿上。

  我問她:「乳罩從哪裡解?」

  她說:「傻瓜!」

  我說:「哪裡?」

  她說:「後面。」

  我把手從她的腋下繞過去,她把頭搭在我的肩膀上等待著。我找到乳罩結合
的鉤扣,卻不得要領,怎麼也弄不開。

  她說:「笨。」反手很容易地解開了。

  她說:「你也把衣服脫了墊著,有點涼。」

  她側身躺倒衣服上去,然後面朝上躺平了。

  她說:「來。」

  我說:「沒脫褲子呢?」

  她說:「來脫呀,不脫怎麼幹?」

  我說:「我來脫?」

  她說:「嗯。」

  我像只爬行野獸那樣爬到她的身邊,把她的牛仔褲往下扯。她抬起臀部,褲
子便同那內褲順著蓮藕般嫩滑的雙腿褪了出來,她把雙腿捲曲起來,衣物滑過腳
踝脫了下來,乜斜了眼眸迷離地看著我。

  她問:「你不脫?」

  我說:「要脫的。」

  我便把自己也赤裸了,翻身壓上去。月光下兩條白花花像是被擱置在岸邊的
魚,那麼饑渴,就快死去了,喘著粗氣。我嗅著她的味道,這味道有些膩又有些
發甜,類似於熟透的小麥的香、除去了粗糙的衣服,眼前全是潤滑的肌膚緊挨著,
潤滑和堅實壓迫著,田野裡散發著溫暖的涼意。

  她說:「我害臊。」她把臉朝著別處。

  我說:「我也害怕。」

  她說:「怕什麼?」

  我說:「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有害怕。

  她說:「我怕疼。你說過會輕的?」

  我說:「嗯。」

  她說:「萬一你不愛我了呢?」

  我說:「我愛你。」

  她說:「我們以後要結婚?」

  我說:「嗯,結婚。」

  她說:「生孩子,漂亮的孩子?」

我說:「嗯,漂亮的。」我忍不住笑了,那絕對是漂亮的,而且當時我也那樣想了。

  她問:「要。」

  我說:「要什麼?」

  她說:「日我那裡。」她用了「日」這個字。

  我說:「哪裡?」

  她說:「屄。」

  我便把那鼓脹在她的雙胯間亂戳,我以為很容易就進得去的,她仰著頭捂著
嘴緊張的等待著。我借著月光看到了她的粉紅的縫,朝著那裡插去,結果還是不
行,龜頭沾滿了她的亮亮的液體。那鼓脹像是在第一次在密林裡迷路的小孩,驚
惶地東奔西突,可憐而無助。

  我說:「進不去。」滿頭大汗。

  她說:「不對,不是那裡。」

  我說:「哪裡?」

  她說:「往下一點才是。」

  我按照她說的往下戳,她突然大叫起來:「不是那裡!」

  她支起身子來,說「我幫你。」

  她騰出一隻手來,握住我的棍棒,像牽著一頭牛的牛鼻子上的繩子,拉向她
的圈裡去。我的頂端一接觸到裡面的嫩肉,突然活潑起來,突然滑落進去,緊緊
地不可抗拒地滑落進去。

  她大叫著:「啊……」馬上感情用手捂住了嘴,好像那聲音很奇怪,不是
她發出來的一樣,使她驚恐。

  包皮瞬間被全部批翻了,我不知道還能如此批翻到如此程度。溫嫩潮濕的肉
四面八方貼緊了新露出來的肉,使我癢得難受,我忍不住往裡面突進去。

  她說:「痛……」使勁地推著我,不讓我前進。

  驟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使我不再受她控制,也不受自己控制,猛烈地日
她,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寬廣無極草原縱情馳騁,耳邊風聲烈烈。她哭叫著,
扭動著,使勁地用拳頭捶我的背,打我的胸,用嘴咬我的臉,我不知道什麼叫疼
痛,我只知道我很癢,我要日,一直日……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

  她退讓了,她馴服了,不在打捶的背,不在打我的胸,不在咬我的臉。而是
抱著我的脖子,按向她的脖頸,她的乳房,我吻著她,舔著她,幹著她……她裡
面有一種新奇的東西,讓人驚心動魄的東西,美妙得無法言喻,把我溶解,把我
整個內部溶解了。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了一個威脅她和壓服她的人,比她更強
有力的人。我們一同在潔白的月光中飄升,飄升。

  她躺著伸直了頭,發著細微而狂野的呻吟,更加歡快地扭動著叫喚著。我突
然感覺一陣麻癢,這麻癢像觸電一般,瞬間傳遍我的全身,覺得從每一根頭髮到
腳尖的指甲都激靈了一下,然後又聚集在那頂端,一併爆發開來,如煙花呼嘯著
送入藍黑的蒼穹,在最高點轟然炸開,光耀大地,無數的煙花粉末在夜空中寂寥
地簌簌下落,泛起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慵懶,我便匍匐在她身上不動了。

  我結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讓我羞愧難當;她問:「射裡面了?」

  我說:「嗯。」

  她又開始打我,捶我的胸膛,咚咚直響。

  她說:「要生小孩了。」

  我說:「嗯。」

  她說:「怎麼辦?怎麼辦?」」唔唔地哭起來。

  我說:「你說要生的。」

  她說:「我媽媽知道要打死我。」

  我說:「讓她打我,讓她打死我,我保護你。」

  她說:「你不怕痛?」

  我說:「不怕,你打我一點都不痛,不信你試試。」

  她握起拳頭,對著我的胸口又是一陣亂捶。她終於破涕為笑了,又哭又笑。

  她爬起來,跪在「床」上,低頭看著她的下面,突然驚叫起來,「血,出血
了。」

  我一下跳起來:「哪裡?」

  她指給我看:「那裡。」我看見了我的襯衫上巴掌那麼大一團血跡,像一朵
被揉過的玫瑰花。

  她從衣服的袋子裡找出紙巾,扔給我,自己低頭擦那下面。我也擦了,紙巾
上也有血。

  我問她:「是不是來了?」

  她說:「不是的,剛剛走。」

  我覺得壞了,是不是我把她日壞了,我讓她給我看看,她說:「不要,笨蛋,
都被你弄破了,痛。」

  我問:「還痛?」

  她說:「不痛了,剛開始好痛的,後來就不痛了。」

  我說:「後來就不痛了?」

  她說:「嗯,後來很舒服,癢死了。」

  我說:「我一直癢,不痛。」

  她說:「我現在還癢。我要你再日我。」

  我說:「現在?」

  她說:「嗯,來吧,日我。」

  我說:「別了,都出血了,明天我們再日好不好?」想著帶血的幽深的洞穴
要再次吞沒我,我不免有些害怕。

  她說:「明天哪裡?」

  我說:「你來找我,我等你。」

  她說:「我喜歡月光,我喜歡這裡,我等月亮出來來這裡幹啊。」

  我說:「嗯。」

  我們穿上各自的衣服,她讓我把她的乳罩鉤扣扣好,這回我做到了。她用手
把頭髮梳理了一下,好讓它不像剛才那麼淩亂。

  我問她:「這樣回去會被媽媽罵嗎?」

  她說:「不會,我說去燕子家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常常還在她那裡過夜
呢。」

  我說:「你不去我那裡?」

  她說:「明晚吧,今晚不行,我媽媽會問燕子的,明天我跟她說好才行。」

  我的襯衫穿不成了,我只好只穿著外套送她回去。到了她家門口的時候,她
一把把我的襯衫奪過去,她邊跑進院子邊笑嘻嘻地說:「洗好了還給你!」

  這天晚上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那麼香那麼甜,仿佛閣樓上還有她少女
的奇異香味籠罩著我,她的舌還纏繞著我的舌,我的下麵還幹著她溫濕的下面,
就那樣在夢裡吸吮了我一夜,就那樣在夢裡幹了一夜。


              第四章 狗和蘑菇

  第二天上學第一節課就有同學發現了我臉上的傷疤,我紅著臉跟他們狡辯,
說是掉到灌木裡了,還有幾個女同學跑過來說是不是被誰咬了,招來一片笑聲,
我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一下課我就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買創可貼,叫老闆娘
給我貼上,也被她笑了一回。 

    今天是個好天氣,時間過得真快,我突然發現所有的同學都那麼友好,所有
的老師都是那麼博學,時間過得好快。我剛放學,一出校門就看見了她,他們學
校裡我們學校不遠,應該是放學了就過來的。她背著書包,手上還提個紙袋,穿
了粉白色連衣短裙,我是第一次見她穿短裙。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她:「包裡是什麼?」

  她說:「衣服哩。」

  我說:「你洗乾淨了?」

  她說:「沒呢,不過我給你帶了一件我小哥的,湊合著穿,他和你身材差不
多。」

  其實我有點可惜我那件衣服,那是媽媽剛給我買的純棉的,穿著挺合身。她
似乎也看出來了,嘟著嘴說:「這麼小氣啊?我哥哥這件也挺好的,就穿過一次。
你那件上面有我的血,你留著吧,我也帶來了的,以後有個念想。」

  我的想法被她看穿了,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還是笑了:「怎麼會呢?
我一定好好保存著,到我們老了的時候再拿出來看。」

  她笑了:「你老了還不知道看不看得見哩,老得眼睛都瞎了,認不得我了。」

  我說:「怎麼會呢?我可以摸得到你的臉啊,我知道那輪廓,藏在心底哩。」

  她認真地地說:「真的?」

  我無可奈何地笑了:「那怎麼辦呢?只有記著呀,不過走路我怎麼辦?都看
不見哩。」

  她就說:「你拉著我的衣角,聽命令,我說怎麼走就怎麼走,我說走哪裡就
去哪裡。」

  我笑得不行了:「我那麼聽話?你不會覺得我像只老狗?"

  她大聲笑了:「你本來就我的狗了!啊哈哈……」

  我想揍她,她邊跑邊喊:「有只瘋狗啊……瘋狗……瘋狗咬人了……」

  我就「汪汪」地叫著,追著她跑,夕陽下的她那麼的動人,那麼的美麗,唉,
我的天使,我的佛。我這一生中,上天並沒有給我安排一直過好的日子,命運總
是一波又一波地來襲擊我,把我摧毀。我的最好的日子在十八歲以前,那時的陽
光是乾淨的,那時草地是綠的,我的女人是美的。而此刻,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
的時刻之一,我多想這樣叫著,像只狗,追著她跑,一直跑下去,跑的死,跑到
生……我們跑到院子裡,跑到閣樓上。

  我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她掙扎,她尖叫。

  我問她:「還有血嗎?」

  她問我:「哪裡?」

  我說:「你那裡。」

  她羞澀地低了頭,撈起裙擺,把蕾絲的三角內褲爬開給我看:「諾,都洗幹
淨了。」我看到了我的嬌豔欲滴的花兒,我要去舔它的蕊,卻被她擋住我的頭:
「你幹嘛?」

  我說:「我要。」

  她說:「哪有天天要的?」

  我涎著臉:「我就要。」

  她突然一本正經起來:「我們不能這樣的,我們還要讀書,你還要上大學,
去外面的世界,你粘著我會沒出息的。」

  我生氣了:「我不要什麼世界,不要大學,我只要你。」

  可能她第一次聽到我這麼大聲地吼叫,被嚇壞了,輕聲地說:「好吧,我給
你,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我很驚訝。

  「我們做完了就要學習,不准偷懶,好嗎?」她像個大人哄小孩子那樣,覺
得怪討厭的。

  這對我其實不算什麼問題,我之所以讀書以來一直是第一名,並不是我有多
聰明,而是我本來就喜歡學習。我喜歡探索新奇的未知的東西,沒遇見她之前,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了,養成了良好的習慣,每天早上都會早起,到晨光裡讀書。
只是遇見她以來,心裡滿滿地都是她,把學習都懈怠了。

  她問我:「你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來:「我們」好的,等月亮升起來再做的,我不能失信。」

  她滿臉愕然:「哦。」

  我看見她臉上的失望了,她居然信了,我翻身壓上去,她被突如其來的襲擊
搞得措手不及,一邊捶打著我一邊尖叫:「壞蛋……壞蛋……大騙子……」

  我立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現在她自能發出「嗚嗚」的喊叫聲了。我用手捏
她的乳房,伸到下麵去摸。她慢慢地不再叫喚,吐出舌頭來讓我吸著,不停地攪
動舌尖,「呼呼」地喘著粗氣,我的下面早已直挺挺地豎起,她伸手進褲襠裡面
握著,輕輕地安慰它。

  她突然想想起什麼事情一樣,把我的頭推開,狠狠地質問我:「誰教你這些
的?"

  我一臉茫然:「什麼?」

  她一字一頓地說:「誰——教——你——日——屄——的。」我有點討厭她
用「日」」這個字,覺得過於粗魯了,不過我們那裡的方言都是這麼說的,特別
是街坊鄰居吵架的時候被頻繁的使用。

  我苦笑著討好地說:「我已經說過了,沒有誰教過我。」

  她緊緊地追問:「你說,昨晚你怎麼知道親我,怎麼知道揉那裡,怎麼知道
日那裡?」一串追問連珠炮似的發射出來,可能她昨晚想了很久了吧。

  我也愣住了,我當時就那麼會了,我怎麼知道的啊?下面慢慢地被這思索引
退了,我從她身上翻下來,仰面躺著,苦苦地搜索枯腸,尋求答案。

  她步步緊逼,不依不撓:「說呀,騙子,還騙我說是第一次。」

  我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她說:「真的麼,不說我就不理你了,大騙子。」

  我看她好像是來真的了,也著急起來。

  我嘟噥著說:「他們說的嘛?」

  她問:「誰?」

  我說:「他們。」我一股腦兒把我聽來的那些話傾倒出來,以求重新獲得她
的信任。

  她一邊聽著一邊驚訝地看著我,突然爬到我身上左右開弓打我的臉:「壞蛋,
壞蛋,看你一本正經的,怎麼這麼壞呢?這麼壞呢?」

  我用手捂住臉,以免她打到,她打了幾下打不到,便揪住我的耳朵,疼得我
大叫起來。

  她也怕弄疼我了,便鬆了手,她複又問:「你看見過女人的那裡吧?」

  我說:「看過。」

  她又生氣了:「誰的?」

  我笑了:「你猜。」

  她生硬地說:「猜不到!說不說?」又要開始打我。

  我一把把她的頭抱到胸前,對著她的耳朵悄悄的說了。

  她驚訝地說:「真的假的呀?」

  我跟她說起了看我的「鑽探一井」和「鑽探二井」」,我的工程。

  她說:「你不是一般的壞,而是很壞很壞很壞!」

  我的臉漲得通紅,我也確實覺得我是卑鄙的下流的。

  她說:「你看到了?」

  我說:「是啊。」

  她說:「什麼樣子的?」我把小寡婦的那裡給她說了一遍,她也臉紅了。

  她說:「我要看好你?」

  我問:「為什麼哩?」

  她說:「我表姥爺那麼老,小寡婦這麼年輕,萬一哪天打你主意怎麼辦?」

  我說:「人家能看上我?我那麼小。」

  她說:「你的不小,那麼大,小寡婦那麼淫,定是喜歡的。」

  我知道她誤解了我說的話:「我是說我的歲數比她小那麼多。」

  她說:「啊,人家才不管你的歲數大小呢,只要你那裡是大的。」

  我說:「真的麼?」

  她嗓門突然搞起來:「你真的還想啊?你是不是找死?」

  我說:「這哪能哩,我現在是你的了嘛。」

  她說:「真呢?那你說我和小寡婦誰好看。」

  我哭笑不得:「這是哪裡跟哪裡哩?小寡婦哪能和你比啊,你就是天上飛的,
她就是地上爬的。」

  她說:「油嘴滑舌的,我是說我的那裡和她的那裡,誰的好看。」

  我說:「昨晚慌慌急急的,沒看得下細。」

  她說:「那我現在給你看吧,你可要看通透了。」

  我說:「現在?」

  她說:「嗯。」

  說完她就曲起雙腿,把白色帶花邊的蕾絲內褲脫了下來,套在我的臉上,我
狠狠地吸著內褲上的味道,濃烈的薰衣草的香味夾雜著說不出來的誘人的氣息,
讓我迷醉,讓我眩暈,我的下面又慢慢開始蘇醒了。

    她仰面重又躺下閉上眼,雙手把裙擺撈在腰上,把臀部挪到床沿,岔開雙腿,
把曾經吞沒我的東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我跪在床前的地板上,爬在她的雙腿間,
全神貫注地端詳著這造物主的恩賜:這可是少女的花房啊,微微墳起的山丘上,
長著一小片細細的捲曲的稀稀疏疏的小草,茸茸的短短的,似黑非黑,泛著微微
嫩黃的光暈。山丘下面肥肥厚厚的,羊脂白玉般白,卻光脫脫的沒有一點毛,光
潤肥美,就像一個剛出籠的白饅頭,中間有一道誘人的粉嫩的縫,微微張開著,
隱約能瞧見裡面粉紅濕亮的肉褶,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

    我的聲音都變調了,輕聲顫抖地問:「我可以摸著它嗎?」她「嗯」了一聲。
我用手指去撥那可人的縫兒,指尖剛觸碰到邊上的肉,那縫兒仿佛會動似的,緊
緊地皺縮起來閉上了。我吃了一驚:「它會動哩?」她「噗嗤」笑了:「癢,不
動才怪呢,它是活的嘛。」我小心的用手指把那縫兒撐開,卻發現裡面還有一扇
小小的粉紅的門,卻不像外面這扇門一樣緊閉,正微微地張著口,把裡面的濕潤
鮮美唇肉吐出來,一顫一顫地在蠕動。我一直看,它一直動,漸漸地有溪水滲出
來,匯成一股,從下口流到外面來,蜿蜒淌到她的肛門。

  我忍不住要親她,我說:「裡面的水流出來了。」

  她說:「它想要你那裡了。」

  我說:「哪裡?」

  她哼了一聲:「你非要我說出來嗎?」

  我說:「嗯。」

  她說:「它想要你的雞巴了。」

  我的下麵早在這新鮮的腥香的氣息的煽動下,堅如鐵,硬似鋼。我感覺得到
它像在「突突」地跳動,想此刻我的心臟在跳動那樣發出蠢蠢欲動的聲響。

  她說:「看見了?」

  我說:「看見了。」

  她說:「誰的更美?」

  我說:「誰?」

  她說:「小寡婦。」

  我說:「你的。我只看到她外面,她的沒毛,沒看裡面。」

  她說:「嗯,哪天我也去看看。」

  我說:「好,我們一起去看。」

  我直起身來,褪下褲子,把鞋和上衣也脫了,赤條條地想爬上床去。

  她直起身子來說:「我也要看你的。」

  我說:「你看吧。」

  她伸出纖白柔長的蔥指來握著,湊近了看。我那旺盛的生命之根已粗魯地傲
然而立,堅硬直挺,倔強而精神地顫動著,一如我的呼吸。

  我低著頭看著她,她飛紅了臉抬頭看見了我的眼說:「真大啊,像一隻大蘑
菇。」

  我想起來了雨天早晨到松樹林裡采的紅色的蘑菇,我從來沒想過我下面竟然
和它這麼神似。

  她說:「有多長?」

  我說:「不知道。」

  她鬆開手去書包裡找來直尺,比了一下,眼裡露出驚異的神采。

  她說:「十五釐米啊,怪不得昨晚上把我弄痛了,一直這麼長嗎?」

  我說:「小的時候很小啊,後來長的嘛。」

  她說:「我的天,那以後還長呀?」

  我說:「可能吧。」

  她說:「十八?二十?」她在直尺上看了一下,大叫起來:「這怎麼成?我
要是做你老婆了,被它天天干著,都會被你搗爛了!」

  我笑了:「不會啊,你的也會長大的啊。」

  她說:「昨晚上就很疼呀,都出血了。」

  我說:「那你說你還要?」

  她說:「後來就不疼了,裡面脹鼓鼓的熱得難受,癢得難受,巴不得你一直
幹著呢。」

  我羞愧地紅了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呀,我也癢得難受,熱得難受,忍不
住就射出來了。」

  她說:「那你今天忍著點,溫柔些,幹久一點,我不想你那麼快出去。」

  我說:「現在開始幹?」

  她說:「嗯。不要射在裡面了,拿出來射。」

  我說:「可以這樣啊?」

  她說:「你試試嘛?要射的時候你叫住我,我推開你。」

  我說:「好。」

  她便把連衣短裙從頭上取下來,我自告奮勇地去把她解乳罩的鉤扣,我成功
了,這種進步我感覺得到,讓我欣喜。她的乳房沒有小寡婦的那麼渾圓,但是比
小寡婦的要白,比小寡婦的要堅挺些。她躺倒枕頭上去,長長地躺著,輕聲喚我:
「狼,來吃我,來。」狼便爬上床去,用堅實的身軀壓住她她溫熱柔美的渾圓,
壓住扭動的白色身軀,她的肌膚如玉般光滑,初識時我就曾暗自讚歎,我要吻遍
她的每一寸肌膚。我用手按住她,像抓住一隻蝴蝶。

  夕陽斜斜地從閣樓的木窗格子裡射進來,照在我的寬厚的肩膀上,照在她豐
滿的乳房上,年少的身體壓迫著年少的身體,交纏著,扭動著,喘息著升騰起彼
此的需索。

  溫柔而熱烈的吻,藏伏著初戀的悸動與羞怯,她的唇舌好軟好潤,讓我迷失,
亦讓我貪戀,情與愛在這吻裡交融。我的唇沿著她的臉頰,滑向耳邊,親吻她的
耳垂。我輕吻她的鎖骨,熱熱的焦灼的呼吸吹在她頸間,陣陣戰慄傳遍她的全身。
我如此喜歡親吻在她頸項,多年以後也是一樣,充滿溫情,帶著欲望。我把頭埋
入她的髮際,埋入她的頸間,深深的呼吸著我的女人的氣息,呼吸那令人迷失的
少女氣息,深深烙印在腦海,揮之不去。

  我溫熱的手覆上她溫滿的胸,握著她的乳房,推動揉捏,她近乎瘋狂地低聲
喚叫:「親愛的,我要,我要。」她的一切已向我展開。

    我的手逐漸在用力,用力的擠壓她的胸,乳房已鼓脹渾圓,乳頭悄然翹立,
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我把頭埋向她胸前,用唇含住她的乳頭,用我的舌舐那花蕾,
她的身體在扭曲在掙扎,呼聲急促起來,呻喚聲歡快起來。我喚醒了她對我的渴
望。空氣中彌漫著少女的體香,她的目光漸已迷離。

  我的手滑過小腹,伸向她胯間的香馥馥的肉饅頭,穴口愛液已是淋漓一片。
我用食指劃開那輕合的花瓣,探進她鼠蹊間那個熱乎乎的洞穴,陣陣的緊縮的恥
肉緊張地包覆著,她的雙腿交錯著扭動,試圖減輕這奇癢難耐。在輕柔的掏弄下,
指尖灼熱的力量,燒得她的臉頰緋紅。她把我緊緊的摟在懷中,體會著我的指尖
的溫度,戰慄著,去接近那快樂的巔峰,釋放全身。

  她在我的肩頭和胸膛輕輕地噬咬呼喊,她要在我身上留下她親嘴打造的傷疤。
綿軟無力的她,如在在鍋裡煮著的麵條。我的身體像團燃燒的火,我的肉棒在不
安分地在她的雙胯間戳動,她的手指繞上我的勃起——她的蘑菇,她的蘑菇是那
樣的粗壯,緊繃透亮,血管虯結,不停跳動,仿佛能看到血液在奔流燃燒,晶瑩
液體從蘑菇頂端滲出,溢流在她的指尖指縫。一股暖流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她胡亂地喊叫:「快進來吧……快幹……快日我。」她是如此的急切,拉著
她的蘑菇——我的勃起向她的深處塞去。我有力的挺入她充滿期待的幽谷,我瞬
間充盈了她整個縫隙,如此的充實飽滿。她一聲尖呼:「啊……」此刻的美妙無
法言喻,如閃電劃破夜空般那麼完美。

  她輕聲說:「痛。」

  我說:「那怎麼辦啊?」我正要像野馬那樣急不可耐地賓士哩。

  她說:「先杵在裡面別動。」

  我只好挺住不動了,但是那生命的力量如此不安分,還在「突突」地跳動。

  過了好一會兒,她說:「可以了。」

  我急急地抽動起來,她連忙用雙手推住我的胯骨,她說:「不是這樣,你慢
點,別杵太深。」

  我看著她哀求的眼睛裡閃著淚光,心一下軟了下來,我只好慢慢地淺淺地抽
動。

  她感激地說:「你真好。」

  我說:「你痛嘛,你要是不痛,我要狠狠地日你。」

  她說:「你這麼狠心。」

  我說:「是的。」

  說話間,我已經輕抽了二三十下了,我的肉棒上滿是濕滑的粘液,開始發出
「劈劈啪啪」的聲響——我渴望的久違了的聲音。她口中的呻吟已變為輕呼,媚
眼如星。

  她說:「你還好吧?」

  我說:「什麼哩?」

  她說:「沒想射吧?」

  我說:「沒,只是癢。」

  她說:「記得叫我!」

  我說:「嗯。你呢?」

  她說:「你可以杵深點試試。」

  我用力挺了一下,她說:「好了,深點,癢得難受啊!」

  我用力在她身體裡奔突,讓肉棒進到最深處,那裡有她的火山,火熱的岩漿
翻滾。

  她喘著氣斷斷續續地叫:「啊……就……這樣……癢……要死了。」由於大
起大落地抽插,她的蘑菇不小心滑了出來。她輕哼著:「不要。」我重又找准穴
口,一幹到底。她緊緊地抱著我的臀部,不停地向她胯間拉動。

  空氣已經燃燒,交合處早已淋漓濕滑,汗水和體液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我
的還是她的。她瘋狂地索取著,我瘋狂地給與著,我瘋狂地索取著,她瘋狂地給
與著。我把胸部支起來,看著她溫軟的兩座乳房前後浪動,肉棒不停地狂抽猛插
她的花房深處。她閉著眼睛,表情舒服,享受著。她叫「哦……啊……嗯……嗯
……喔……」停不下來,我呼哧呼哧地喘,我不累,我也停不下來,我只是興奮。

  不知過了多久,她仿佛越戰越勇,我也不知疲累。忽然間,那種觸電的感覺
一激靈上來,一直預感瞬間攫住了我。我趕緊叫她:「我要來了,要來了……」
她連忙用了很大的力氣,一下子把我推下來,蘑菇的頂端「噗噗」地射出濃白的
液體,射在她的光潔白滑的肚皮上,射在床單上,差點沒把我推跌下床來。我們
呼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平息不下來。我找來一塊新手帕,把她肚皮上的精液擦掉,
再擦她的下面,她的下面還在翻動呢,好多水,上面的那一小片毛也被濡濕了。
然後低頭擦我的下面,待我擦完了,她一下子笑著跳起來撲過來抱著我。

  她興高采烈地說:「我們做到了,做到了。」

  我丈二金剛摸不這頭腦:「你說什麼哦?」

  她說:「你沒射裡面啊。」

  我有點不高興:「啊,你說這個啊?那我們不要孩子了。」

  她笑得更厲害了:「你是壞蛋,也是傻蛋,我們還沒到結婚年齡,結不了婚
的。」

  我說:「那就這樣放空槍?」

  她說:「嗯,這樣不好嗎?」

  我沒覺得不好,只是有點失落。

  我說:「那昨晚我射進去了呀。」

  她說:「沒事的,到時候去檢查嘛。」

  我說:「檢查?」

  她說:「嗯,有了就要,沒有結婚了再要。」

  我說:「我要當爸爸,有這個可能吧?」

  她說:「嗯。」

  我眼前便浮現出一個大胖小子來,我有點恐慌:「那我不讀書了?」

  她說:「嗯。你要去掙錢。」

  我說:「我能掙錢?」

  她說:「別說了,到時候你就會了。」

  我覺得她好厲害,什麼都懂一些,心裡也安心了。

  她說:「這次你進步了。」

  我說:「進步了?」

  她說:「是呀,我們在田裡,你兩分鐘不到,現在都快二十多分鐘了。」

  我臉紅了,不過更自信了。

  我說:「我下次還會久些吧?」

  她說:「不知道,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有點討厭「到時候」,這仿佛是種包治百病的藥,她就像一個遠古的女巫,
她有這種藥,隨時拿來敷衍我。

  我躺在「床」上,赤裸著身子,把雙手枕在腦後,想起和爸爸去樹林裡伐木
的那種酣暢,那種大汗淋漓之後的釋放,正如此刻。她也赤裸了身子,躺在我的
臂彎裡,撫摸著我的胸膛和臂膀。

  她揶揄說:「你沒有我白。」

  我看了看她:「你啊,肯定是家裡的嬌小姐,肯定白了。」

  她有些得意地說:「那你喜歡嗎?」

  在我看來,她這話問得毫無意義,所以也就懶得回答她。

  她說:「你的皮膚也沒我的滑,摸起來糙手。」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拿我來和她作比較,就像拿兔子和駿馬比較那樣,這
能比較出什麼來呢。搞得我心裡怪納悶的,不開心地看著她,她這是在挑釁嗎?
她自顧自地摸著我的皮膚,這裡捏捏,那裡摸摸,就像心愛看一件心愛的剛買的
洋娃娃。

  她並不理會我回答以否,繼續自言自語地說著話兒:「你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你的吧?你的房東,我的表姥爺,經常去我家裡和我爸爸在一起下象棋,把你誇
得不得了。」

  我有點好奇別人是怎麼說我的,我很少聽到別人當面說我什麼話——無論是
讚美還是批評,最多聽到一些讚美的都是說成績很棒之類的,這種狀況可能是我
造成的,除了和家鄉來的小夥伴們話語比較多一些之外,我基本上算是個沉默寡
言的人,不會主動和別人搭話,我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點自卑的關係,還是和害
羞有關係。

  我問她:「你表姥爺怎麼說呢?」

  她說:「他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學習成績這麼好的人,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

  我大失所望,我想聽點別的,這些只是我慣常聽到的讚美,它除了讓我驕傲
的心膨脹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別的用處,聽起來受用,聽久了也會有免疫力的。

  我又問她:「沒別的?」

  她說:「唔,就這句話說了很多次,我就記住了,別的嘛,讓我想想。」

  我等待著她的思考,其實我對從她這裡想要獲得點新鮮的資訊所抱的希望不
是太大。

  她想了想又說:「他還說你每天除了看書還是看書,要麼就是去田野裡瞎逛
逛,像個神經病。」

  我說:「你才是呢?我對你們這地兒不熟,又是剛剛來,熟悉的人沒幾個,
熟悉的又住得遠,只好去散散步,田裡空氣好嘛。」

  她說:「表姥爺說了一次又一次,說的連我媽媽都有喜歡你了。」

  我不太相信她說的這句話:「你就吹吧你,是你喜歡吧?還說你媽媽喜歡。」

  她羞紅了臉,眨巴著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也跟著忽忽閃動。
她說:「喜歡談不上吧,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究竟什麼樣子而已。」

  我說:「那你覺得我會是什麼樣子呢?」

  她說:「腦袋大大的,頭髮亂亂的,也不洗……像那個什麼來著……愛因斯
坦。」

  我真是服了她,把我想像得那麼誇張,都誇長成愛因斯坦那樣的怪物了。

  她又接著說:「我媽媽經常叫我來菜地裡摘菜,經過你們院子門口的時候,
我都會好奇地往裡面看。」

  我說:「看什麼?」

  她說:「看你呀!可是每次都沒看見,直到那天早晨。」

  我正好有問題想問她:「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莞爾一笑:「你真是有點笨,這條路就通往這房子,就你一個人是學生娃,
不是你還會有誰呢?」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她:「那天你在看什麼呢?一直回頭。」

  她的臉更紅了:「這關你什麼事?屁股是我的,我愛看就看。」

  我笑了:「這回也是我的了。」我伸手過去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她
「啊」地尖叫了一聲,我沒怎麼用力,就弄痛她了?

  她說:「那天你為什麼那樣說話?」

  我說:「我不知道。」就算是現在問我,我也是一樣的回答,這是個無法追
問的問題。

  她說:「我知道是你,我以為你是一個刻板的,驕傲的男孩,就因為這句話,
我覺得你很親近。」

  我知道我確確實實是個刻板的人,我很容易意氣用事,我說不來笑話,也不
允許別人說我的笑話,有時候顯得過分小氣,我的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藏不
住心事。不過從說那句話的那一刻起,我不再是,她的出現改變了我,甚至性格。
個種原因無從知曉。

  她披散著頭髮從床上趴下來,光裸著身子,打著赤腳便去翻桌子上的紙袋,
一邊說:「你要出去麼?」從閣樓的木格窗戶看出去,我看見了血紅的夕陽在對
面暗蒼色的西山頂上,正搖搖欲墜,我起身去找內褲和褲子穿上,裸著上身在樓
板上踱來踱去,我大部分時間都穿母親買的那件襯衫,這幾乎成了我的習慣和依
賴,就像小時候玩的魔方,玩久了便離不開了。

    她看著我無所適從的樣子,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我的衣服不能穿了,
和她有直接的聯繫。我說:「是的,我們應該出去走走,要不太陽就下山了。我
們還沒出去過呢。」 

    她找出她哥哥那件淡藍色襯衫,給我穿上,低著頭在面前扣扣子的時候說:
「真帥,你的胸前這些硬邦邦的肉疙瘩是怎麼來的?」

    我低頭左右看了一下,還好,挺合身的,我說:「我從小就幫爸爸幹活,只
是他不要我幹,他要我讀書,不過我很喜歡幹活,也偷偷幫別人家幹活,爸爸發
現了還罵過我呢。」

    她說:「那也是為你好嘛。」 

    她去床上把她的乳罩內褲短裙一窩抱過來,要我給她穿上,我先給她穿上內
褲,即便是穿上了內褲蒙著她那裡,那裡也是鼓蓬蓬的。她說:「好了,別看了,
日都被你日過了,還那麼稀奇。」一把搶過短裙和乳罩,惡狠狠地瞪著我:「不
正經。」

    她麻利的把衣服穿上,我在一邊著迷的看著說:「怎麼能不稀奇呢?我就稀
奇你。」

    她說:「你會一直稀奇我麼?哪一天我老了,乳頭也癟了掉下來,不再漂亮,
你還會喜歡麼?」

    我說會的,我也知道她有這一天,少年不解愁滋味,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肯
定,那麼永恆。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6-21 22:38     標題: 夢鎖金秋(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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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第五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第五章紅馬

  我們準備下樓去田野裏,我看見床上還有她的乳罩,對她說:「你不穿那個
了?」

  她說:「穿着麻煩,我晚上睡覺都要取下來的,勒緊了難受。」

  我說:「你不怕我吃了它們?」她說:「要怕你吃,我就不來了,我還巴不
得你要它們呢。」

  出了院子,在去田野的路上她說:「你敢去我家麽?我媽媽想見你。」

  我很驚訝:「她知道了?」她說:「我隻是說說,假如有一天呢,你敢麽?」

  我說:「不敢吧?她知道我們睡過覺了,肯定得打死我。」

  她惱怒起來:「你不是說你要保護我的嗎?随便她怎麽打你,你也不會痛的,
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

  我躲閃着避開她的拳頭,卻被她扯住了抱住,跳到我背上來,調皮地說:
「背我!」我摟起她的雙腿,她像一隻快樂的小鳥,我在奔跑,她張開雙臂在飛
翔。

  夕陽的輪廓是血紅血紅的,之前那奪目的光芒不複存在,像是被誰擄掠去了
似的,變得恬靜而溫柔,變得柔和而明亮。夕陽從西山上斜斜地射過來,地面的
一切,包括我們的長滿苜蓿的田野,都籠罩在一片朦胧的玫瑰色之中。晚風微醺,
拂過田野,拂過苜蓿的脖頸,揚起她的的黑絲,在她俏麗的少女的面龐上飄舞着。
我們并肩靠着,看着這美輪美奂的落日漸漸地向西山的後面潛下去,像潛水那樣
潛下去。天幕漸漸地暗下來,把金碧輝煌的外衣換去,換上暗藍的晚裝,天空隐
隐出現了一閃一閃的星星,就是這晚裝上的寶石。對面遠處開始亮起了燈火,鎮
上傳來不知誰家的狗叫聲,大地要睡了,天空的舞會才剛剛啓幕。

  敏低着頭一言不發,垂散的發覆滿了臉龐,靜靜地無言地看着腳下苜蓿,我
幾次想出聲叫她,又怕打擾她的沉思,想想還是算了,我不知道她是開心還是憂
傷,我看不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終于開口說話了:「笨蛋,你知道嗎……我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歡…
…很喜歡」我不知道要說什麽:「我也是,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她擡起頭把頭發分開,露出清秀臉龐看着我說:「你的臉,你的鼻子,正是
我想要的樣子,可是……」

  我的心一跳:「可是什麽?」

  她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終有一天你會遠遠地離我而去,遠到我找不到
你。」

  我着急了:「不會哩,我一直在你身邊陪着你,不離開你。」

  她不相信地搖着頭:「他們說你底子好,是要去上大學的,到了那邊花花綠
綠的城市,那裏比我好看的女孩子多哩,你還記得我?」

  我說:「再也不會有人比你更美了,我發誓。至少在我心裏沒有人能超越你
的美。」我也不知道我怎麽能那樣說,我确定也沒從誰那裏聽到過,我真的這樣
想,就真的這樣說了。

  她咯咯地笑起來:「誰說第一名是榆木疙瘩呢,我的心肝嘴這麽甜,你沒對
别人這樣說過吧?」

  我說:「沒有。」

  她說:「以後不準和别的女孩做這種事,知道嗎?你是我的。」

  我說:「恩,我的王。」

  她笑得更換了:「不準你和她們說話。」

  我說:「遵命。」

  她曉得前仰後合,身子直打顫,她突然低下聲來說:「在閣樓的屋子裏你日
得我好爽……」我怎麽就聽到了這個「日」字,大腿間就癢癢的。

  我說:「是麽?」

  她說:「是啊,你就像頭牛,沒天沒日地日我這裏,,我都快舒服死了,到
現在還有點癢。」

  我覺得她說話沒邊沒着落的羞人,我聽着她這些話,不知怎麽的自己胡思亂
想起來了?下面木橛子似的直直地立起來,褲頭頂得老高。黑黑的天色,壓得我
喘不過氣來,她那少女的柳條似的白身子「突突地」腦海裏晃動。她就在我身邊,
她已經是成了我的女人,她也願意做我的女人,夜色中模糊的美妙的身段,爲什
麽般讓人饞涎欲滴?

  我的手現在就像不是自己的了,放這裏也不是,放那裏也不是,心裏鬧騰着!
我覺着胸裏悶悶的,喉嚨間幹燥得痛。

  我喘着粗氣,像隻餓狼撲過去,她驚叫一聲「啊!……幹什麽……幹什麽」,
站起身來,我說「日!」我爬起來,在田野裏追逐着她,她轉着圈兒跑,像條蛇
那麽溜手。我終于抓住她了,把她身子扯歪過來,我手臂一緊,剛好被我抱在懷
裏了,身子軟得跟一根面條似的,細腰和滿圓臀部彎在苜蓿田裏。她顫聲說:
「你這個壞蛋,還沒歇多久,又來,你真的當自己是頭牛啊。」

  她的散亂的發在我鼻子底下,散發着洗發露和頭皮的混雜着的香味,把我的
鼻尖逗弄得癢酥酥的,不住地把頭往我胸膛裏鑽進來,我将她的身子越摟越緊。
她在從上到下解着我的衣扣子,我的手掌隔着衣服覆蓋在她胸前一團軟軟的肉上,
那團肉像結實的面團,輕輕地揉捏着,在我手裏變形扭曲,歪擠開去。我把她的
裙子高高撈起來,把手掌從下面伸進了她的懷,,握着兩隻奶子捏。敏的奶子嫩
得像兩隻鴿子,軟柔得沒筋沒骨,似乎能将手化成水流。冰涼的手指陷進暖和的
奶子裏,抽不出來似的被黏住了,奶頭漸漸地變硬,乳房也變得鼓脹起來,越來
越有彈力。

  兩人都沒有說話,喘得像剛從水底冒出頭似的。我紅了眼,把手從手沿着她
的小腹穿進又薄又松三角蕾絲内褲滑進去,裏邊已經濕得一塌糊塗,饅頭上的毛
茸茸地又細又柔滑,我把手指沿着那個縫隙探下去,彎曲着掏弄着那溪水的源頭,
她的身子興奮地劇烈顫動着,她那花阜花蕊裏的花蜜液溢出來了。她嘤聲哼叫:
「不要……不要……不……」身子弓着往後縮,沉沉的往地上墜去,我拉着她的
胳膊不讓她躺下去。

  她急切地說:「我躺下面,你快,快上來。」

  我說:「不要躺地上,等下把我們的衣服都弄髒了不好。」

  她說:「站着怎麽日,你比我高,我的那裏夠不到啊。」

  我把那硬東西隔着褲子戳在她的胯間,戳在她露出的滑白的腰身上,戳在她
的肚皮上,仿佛要戳出個洞來。

  我說:「我低一點,你踮着腳。」

  我越來越狂亂,越來越大膽,解開褲帶,把褲子腿彎處,那硬東西長長地豎
着怪吓人的!我伸手去把她的短裙撈起,從頭上取下來,把她赤裸裸白花花的身
子拉近身來貼着,她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推着我……兩人在黑呼呼的夜色微光下,
對看了一眼。敏喘着粗氣,身子直發抖,臉亂發遮着秀美的臉龐,迷亂的表情顯
得異常的誘人。我弓下腰,把她的内褲沿着軟白搭搭的兩條腿扒下,脫了出來甩
在一邊。

  我直起身來,弓着身子彎着腿,扶着她的渾圓的臀部,她踮着腳貼上來,硬
東西就從下頭往上聳進去。她尖叫一聲:「要死了!這樣也可以幹?」裏面水膜
多得跟泉眼似的,如此地緊,如此地軟滑,我亂沖亂撞,真的瘋狂得像撒歡的小
牛,無所顧忌,沒頭沒腦!胯股間的嫩肉給撞得「啪嗒」「啪嗒」直響,她尖叫
着:「狠心的賊,癢死我了,痛死我了。」狠命地踮起腳來将就我,我握緊她的
臀部拼命地拉近貼緊,拉近貼緊,周而複始。她的下身被擡離地面,輕盈得像羽
毛似的幾乎沒有了重量。

  她緊緊的攀上我的肩膀,雙手緊緊地抱着我的頭,把頭埋在我的耳角,用濕
漉漉熱烘烘的舌尖狂熱地舔我的脖頸,舔我的的耳垂。我用我的又粗又大又硬得
如面扞的東西戳弄到她的肉體深處,來來回回狠狠地幹,她的豐滿的屁股搖來搖
去,愛液出來一撥,又是一撥,永遠也流不完似的,順着我的棍子流下,打濕了
我的蛋蛋。

  她嘴裏直叫:「不要停……啊……不要停……不啊……」

  我喘着問她:「你喜歡這樣不?」

  她說:「喜歡。」

  我說:「那我要天天日你。」

  她羞着在我耳邊說:「你就是我的心肝尖尖,你愛怎麽弄就怎麽日。」

  我問她:「你覺着怎麽樣?」

  她說:「又痛又癢。」

  我說:「那還日不?」我杵又狠勁地往上杵了幾下。

  她歡叫着:「噢!噢!要,要,還要日!」

  我那肉面扞又沉沉地打在她那裏面,愛水四濺。

  也不知杵了多久,她突然兩手亂抓,使勁地扣住我的背,四肢繃緊亂叫:
「親親,不行了,不行了呀!」

  我低吼着:「幹什麽啊?你怎麽了?」下面不停息地繼續幹她。

  她叫着說:「要來了!要來了!」仿佛天邊的暴雨,刷刷地馬上就到跟前了,
夾雜着轟隆隆的雷鳴聲。

  我說:「什麽要來了,什麽要來了。」

  她羞得要死:「快……那個!」

  敏長叫一聲:「啊!……」屁股一激靈提上來,我的龜頭熱熱的,像突然被
熱熱牛奶迎頭澆下,她的花瓣呼吸着摩擦着我的肉,裏邊傳來蓄積的一股癢勁,
馬上就要舒開來。我趕緊放她下來。那癢勁帶着一股白色濃漿噴射而出,,發出
「撲撲」的聲響,射在一米開外的苜蓿上不見了。月亮剛剛從東邊探出頭來,一
瞬間銀光流射大地,到處是光亮了。

  她癱坐在地上撥弄着她那裏:「快來看,我也會射啊,原來?」像哥倫布發
現新大陸那樣驚叫。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低下身來就着月光看她那裏,就像小孩子的嘴喝不
下的牛奶,正向外面吐着漿液呢。

  我也感覺太不可思議了,我說:「你射的時候是不是就像觸電了一樣?」

  她擡起頭來說:「你怎麽知道是這樣?」

  我說:「我還知道你想大喊大叫,心裏就想要炸開來,像一個吹得太久馬上
就要爆了的氣球。」

  她驚訝地說:「對呀,你怎麽都知道?」

  我笑了:「我知道的還不止這個呢,那一瞬間你全身每一個毛孔,每一寸皮
膚都像被喚醒了,都通暢舒服得不得了。」

  她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說:「恩,那種感覺無法形容,相生又生不了,想死
也死不去,可是你又不是我,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啊?」

  我說:「我也是猜的啊,我射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她驚喜的說:「怪不得呢,人人都想結婚,原來都知道這好處呢。」

  我說:「隻要你喜歡,我天天日你,給你爆炸。」

  她說:「那便宜你了,不幹,不過你還真棒啊,第一次兩分鍾不到,第二次
就二十多分鍾,這一次最少幹了一個小時,從太陽落下去,把月亮都幹出來了。」

  我說:「爲什麽叫便宜我了,你就沒得到好處?」

  她說:「女孩子要吃虧些,你想天天幹着我的話,你得娶我。」

  我說:「好啊,就怕你那時就反悔啦呀。」

  她說:「怎麽會呢?從那晚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就等你來提親,不準
看上别家的女孩兒。」

  我說:「那要多少錢呢?」

  她說:「我怎麽知道,那樣很多很多吧,八萬八怎麽樣?」唉,八萬八對當
時的我來說可是真真切切的天文數字,我身上最多的時候也就十幾塊錢。

  我想了想說:「那怎麽行?我家裏窮,沒這麽多錢。」我說的是實話,我們
家根本就不存在收入這回事。

  她着急起來:「你什麽意思?那就是不來了?」

  我說:「我想來啊,就是沒錢嘛!」

  她想了想說:「又不是叫你馬上來,等我二十四,你二十五歲的時候來嘛,
沒錢不會去掙啊?」

  我覺得有點不妥:「要是萬一湊不齊這麽多錢呢?」

  她惱起來:「那就别來了,我知道你想什麽,我也不醜,又不是嫁不出去,
還想吃霸王餐?哼!」她一邊借着月光找來裙子内褲,開始氣呼呼地穿起來。

  我躺倒軟綿綿涼涼的苜蓿上,眯縫了眼看着她,看着東邊天幕上月亮在白雲
中穿行,我說:「我說的實話啦,明天的事知道呢?現在個窮光蛋,我也想努力
做個的人,但是說實話吧,誰曉得命運如何安排的呢?」

  她穿好衣服側身躺倒我身邊,把耳朵貼在我胸膛上,柔聲說:「我不管,反
正你得來,不管有錢沒錢,都得來。」

  我伸手摸着她的發絲,心裏無限感激地說:「要是到了二十五歲還沒有八萬
八,我就養匹馬,騎着那馬來接你,任何人都不得阻止我。」

  她笑了,把斷斷續續的氣息噴在我的胸膛的皮膚上,溫熱柔和地說:「這不
合規矩,人家都是先提親的嘛,你那叫搶親!噢,那馬是白色的吧?」

  我認真地說:「血紅色的,像花轎的顔色,它就是我的轎子,你的轎子,就
我們兩個騎着它。」

  她好像對這匹馬來了興趣:「去哪裏?」

  我也有點懵了:「對啊,去哪裏呢?……要不進山裏去吧。」

  她大失所望地說:「切,那裏有什麽好?」

  這下我有得說了,我從小在山裏牧牛,對大山裏我是最熟悉不過了,我便給
她娓娓道來:「那裏有寬廣的草場,長着綠油油的青草,像厚厚的床墊,鋪在山
巒之間,那些山峰就像床邊的的護欄那樣包圍草場,草場上和山頭上都長滿不知
名的缤紛的野花,蝴蝶和鳥兒在其間飛舞嬉鬧,它們在談戀愛,在結婚在辦喜事
啊……,,最妙的的竹林間的溪流,清亮的水淌過光滑的石闆的時候,發出的'
淙淙' 的聲音,我最喜歡聽了,我長長一聽就是好幾個鍾頭,不知道厭煩哩,溪
水彙成河流,在山谷裏蜿蜒流淌,裏面還有很多魚兒呢,水清得可以看見水底的
石沙和遊走的魚兒,噢,對了,在裏面洗澡可舒服了,躺在溪水裏,暖暖的太陽
照着,魚兒親吻着腳底闆,癢癢的……到了果實成熟的季節,很多東西都可以吃
哦,有紫色的桑葚,泛着甜酒香的地瓜……」

  她從我的胸膛上爬起來,用雙手支起下巴聚精會神地聽着,眨巴着那對漂亮
的大眼睛,似信非信的質疑:「你編的吧?哪有這麽好的地方?像世外桃源一樣。」

  我信之鑿鑿地說:「我幾時造過謊呢?!我來鎮上之前,沒課的時候,我就
趕着牛兒進山去吃青草,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的呢。」

  她相信了,我說的那麽具體,我也沒有說謊,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她說:
「我們騎馬去那裏?」

  我說:「是啊,我選個天氣晴朗的日子來接你,騎着紅色的馬,在草場跑,
在草場上飛,從這片山頭到那片山頭。」

  她顯得興奮極了:「那我要穿上白色的輕紗裙子,你呢?你穿什麽?」

  我說:「我裸着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就是我的衣服。」

  她說:「好吧,但是你得穿上褲子吧?」

  我說:「那倒是,不穿褲子好醜哦!」

  她嘿嘿的笑了,沉浸在對未來美好的向往中,我給了她一個童話,許多年了
她仍然記憶猶新。她滿懷憧憬地說:「那我們就住那裏吧?」

  我說:「是啊,我會在依山靠水的地方,選個地兒,把樹木砍伐來,親手建
造一個結實而漂亮的木屋,遮風擋雨,幹幹淨淨地,不受塵世的嚣擾。」

  她若有所思地說:「那我們豈不是很寂寞?」

  我笑了:「不會呀,到時候我們生一堆漂亮的寶寶,放他們在青草裏長大,
有男孩有女孩,山谷就變得喧鬧了,可能你還覺得煩死了呢。」

  她哈哈大笑起來:「你當我是母豬啊,混蛋……混蛋……」,她跳到我身上,
騎在我肚皮上,抓我咬我,像個瘋子那樣,月光下秀發甩動如此動人,我像隻大
鳥張開膀臂,把她攏在懷裏,她氣喘籲籲地用溫熱柔軟的胸貼在我的堅實的胸膛
上,她柔聲細語:「你帶我去那裏好嗎?」

  我說:「怎麽不可以呢?你是我的女人嘛。」

  她抖動着雙肩咯咯地笑起來:「我要去草場裏和野花睡在一起,在溪水裏洗
澡,讓魚兒來啃我的腳底闆……噢……那裏隻有我們吧?」

  我說:「你不要别人看見?」

  她擂起拳頭輕輕打我的胸:「我要洗澡的呐!我還要和你在鮮花裏做愛,在
溪水裏要你,在山頂上做愛……我要你日我,不要别人看見。」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6-27 00:30     標題: 夢鎖金秋(第6-8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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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轉帖於SIS001人妻意淫區


                          第六章 獵槍和兔子

  我又聽到了她嘴裡冒出這個粗魯的「日」字,剛開始我還很討厭她說這個粗
鄙的字眼,聽多了也就習慣了,而且從她嘴裡說出來,仿佛帶有一種難以抗拒的
魔力,像個魔咒那樣能催發欲望的蛇。那條蛇聽到這句咒語,蠢蠢欲動地蘇醒過
來,慢慢地慢慢地伸展著身子,終於直撅撅地挺長了身子,隔著我的內褲,隔著
我的褲子,清晰地抵在她雙胯間的鼓蓬蓬的肉團上。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這條頑強的蛇的蘇醒,,她四下張望了一下,問我:「什
麼在動?」

  我有點難為情地說:「還能有誰,你的蘑菇唄!」她好像聽不懂這是個比喻,
迷惑地問我:「我的蘑菇?」

  我無奈地說:「你不說過她像蘑菇嗎?噢,它更像一把獵槍。」

  她尖叫著鬆開手臂,要從我的身上跳下來。我雙臂緊摟著她的脖子,阻止了
她這麼做,我想吻她的唇。她呢,哆嗦著說:「槍?為什麼是槍而不是別的?

  我辯解著說:「它看見了兔子,它就會動起來?」

    她更加茫然了:「兔子?在哪裡?」

    我幾乎笑得喘不過氣來,我把手順著她的大腿,在她的短裙裡面繞過她的臀
部,從後面彎曲了指頭戳了她那裡一下,告訴她:「兔子在這裡!」

    我的笨女孩終於領悟了這個比方,尖叫起來:「呀,這才多久呀?你又要日,
都會被你日腫了呀!」

    我試探著問她:「你現在不想要?」

    她把頭埋在我的胸膛裡,嘟嚨著:「噢,這倒不是,你都不愛惜一下自己的
身體,我當然巴不得你時時刻刻日著那裡呢!」

    我放心了,也放肆起來,直截了當地請求她:「那……我們開始打獵吧?」

    她嚶聲說:「就這樣?你在下麵?」

    我覺得這應該是可以的,就說:「恩,就這樣,你在上面,試試吧,如果不
行,你再到下面來不遲。」

    她說:「你可真會開玩笑,還獵槍還兔子呢!真不害臊。」

    我抬起她的下巴,誠懇地說:「別害怕,我的兔子。我愛你。」

    她學著我的聲調,聽起來怪怪的:「我不怕,我的獵槍。我愛你。」

    我不喜歡她這樣學我說話的聲調和節奏,故意沉著臉說:「現在開始吻我吧,
我要吻。」

    她撥開我抬著她下巴的手指,俯下身來緊緊抱起我頭,我不得不支起上半身
來。她的嘴唇滿臉滿鼻子狂熱地舔吻著,尋找著我的嘴唇,接著她找到了。她把
嘴唇輕輕地送到送到我的嘴上,她的唇微微開啟,流轉而出讓人心醉的氣味,像
淡淡的玉蘭花的香味。

    我啞著嗓子從喉嚨裡發出聲響,像只狗那樣乞求她:「把舌頭給我。」

    香軟柔滑的舌頭像蛇信子那般吐了出來,越過她的牙齒,越過我的牙齒,找
到了另一條熟悉的蛇,兩條蛇纏在一起撥動、翻滾。

    我試圖尋找甘甜芳香的源頭,我要找到它們的所在,而她臉上背上的熱氣把
我包圍起來,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朦朧,我什麼也不知道了,她把全身力量都用在
我的唇上,緊緊地抱著我的頭,她的唇嚴密,柔軟,滑膩,帶著熱烈得發燙的涼
爽,往下按著;我的唇,貪婪,熱烈,有力,往上湊合,仿佛兩個人要化合成一
個人。

  她不安地蠕動著屁股,扭動著腰肢,那熱乎乎鼓蓬蓬的兔子放肆地抵在壓迫
著堅硬的獵槍的槍口,有意無意逗弄試探著獵槍的溫度。我的血液像燒開的熱水
沸騰起來,我的指尖慢慢往下移動,急切地在兩人壓迫著的身體之間尋找著,固
執地推進。她把身子微微抬起來放縱了它,我的中指觸著了潮濕柔軟的進口,終
于到達了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她觸電般地顫抖了一下,驚叫了一聲。我的手指就
像一條小魚,遊弋在她如水的身體之中。滑膩的液體滲透了出來,她扭動屁股拼
命掙扎,她終於抬起頭,不再吻我了,半眯著雙眼,半開著嘴唇,發出攝人心魄
的動人的吟哦聲。

  她的臀部向下退去,我的手指從中滑落出來,魚兒帶著濕漉漉的身體離開了
它的水。她直起身來,坐在我的小腿骨上,把我的皮帶解開,把我的拉鍊拉開,
把褲子和內褲一併拉到膝蓋處。

    晚風和著月光吹在我的大腿上,帶來絲絲微微的涼意。那不是一把獵槍,那
是一尊打炮,昂揚大氣,直指天穹,威風凜凜。她柔嫩的手指纏繞上來,把那最
後的柔軟的屏障剝離。

  她輕輕咽著口水,喉嚨裡發出「咕咕」的清響,夢囈般地說:「我喜歡它,
好大噢!」

    我的嗓子眼裡像許多蟲子在爬行,癢得人難受,癢得人燥熱難耐,我的手無
措的攤開在身下的苜蓿上,無助地抓緊苜蓿的根。她低著頭細細地,驚惶而胡亂
地把玩著它,愛不釋手,我知道她只是想再一次看清楚它,眼睛裡滿是純淨的光
亮,不帶一點邪念。那獵槍的槍口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我哼著說:「不是那樣!」

    她回答說:「要怎樣?」

    我說:「輕點,上下套弄。」我撥開她的手指,做了個示範。

  她的手溫柔地活動起來,輕盈得如同一隻蝴蝶,在花叢中扇動著美麗的翅膀,
上下翻飛。我閉上眼睛,看見了我的身體像一葉輕舟,在濃的化不開的陽光下,
在蔚藍的海面上,隨著起伏的波浪蕩漾。我感覺得到她胸前那對圓圓的、隆起的、
堅實的乳房在顫抖。我體內的火山在醞釀在燃燒,冒著「噝噝」的熱氣。我的身
體像是米粥一樣,在鍋裡的混混沌沌地沸騰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更偏愛她的
那裡包覆著,而不是她的手,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我問她:「你那裡怎麼樣了?」

    她如此沉迷於玩弄獵槍,仿佛如夢初醒地說:「早濕了,仿佛有螞蟻在裡面
爬。」

    我噓了一口氣說:「來吧,兔子!我可愛的小兔子!」

    她直起身來,要脫掉內褲,我打著手勢制止了她:「別脫,脫衣服就好了啦。」

    她就把短裙從頭上取下來,扔在我的腳跟上。她再也沒有昨日的羞羞怯怯,
笨拙地坐上來,我伸手把她的內褲扒在一邊,讓那鼓蓬蓬的饅頭暴露出來。她低
頭看著那濕潤的洞穴,用手把內褲再往邊上理了理,用手拉住。我扶扶著獵槍,
對準了我可愛的兔子。她慢慢坐了上來,,獵槍準確地命中兔子了,或者說兔子
準確地撞到了獵槍的槍口上,她閉著眼仰起頭來把秀髮甩在後邊,嘴裡拖著長長
的滿足的調:「噢……」緊閉了雙眼,仿佛完全陶醉在被充滿的快感中。

  我握住她的白玉似的大腿,試圖努力抽動,可是被她直立著的身子壓得死死
地,動彈不得。軟軟濕濕溫溫的肉蕾緊緊地包覆著,我迫不及待地向她湧動,我
急切地說:「我動不了,你動一動呀!」

    她生疏地扭動腰部,動作那麼慢,不過還好,這樣好多了。她仿佛第一次駕
著小木船出海,生怕翻船了似的,那麼小心翼翼地搖著櫓。小兔子中槍後卻不安
分,撲撲地緊縮抽搐,報復似的撕咬著發燙的槍管,它已生命垂危,就要死去,
卻不甘心地掙扎,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回光返照。

  我幾乎是在哀求她:「親,快點搖,再快點啊!」她快快地搖了幾下,感覺
也沒什麼大礙,才放心大膽地搖動起來,我的女人終於擺動起來,快樂地唱起歌
來,快感如同海浪衝擊拍打著堤岸,她的呻吟的歌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沉迷。

  月光流瀉在她的發上,流過她玉脂般的背脊,使她的輪廓邊緣發散著一圈亮
亮的光暈,月亮給我的女人披上了銀色的外衣了。此刻我的女人,像是開足了馬
力拖拉機,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酣暢淋漓地顛簸著。她胸前的雪白的肉團歡快的
蹦著,挺起或下落,秀髮在月光的微風中輕舞飛揚。

  我的女人突然輕聲叫道:「我不行了!」我知道她是想和她的男人一起高潮。

  她緊接著挺起上身,緊緊地夾緊胯骨,伸直了脖頸,臉使勁地向後伸向天空,
大聲朝著月亮叫喊:「快來呀……快點啊!」

    叫喚聲猶如困獸落入陷阱時絕望的慘叫,穴內所有的黏膜緊緊地糾纏住吸附
住男人,微微急促的痙攣顫動,我知道
她要來了,她終於傾瀉了出來。

    她如同暴風過後被掀翻了跟的河邊的垂柳,軟軟的伏倒下來,趴在我的身上
喘著粗氣。我把她拉上前來,獵槍在熔爐的滾湯裡,馬上就要走火了,子彈「啪
啪」地打在兔子後面的圓圓的山峰上,放了兔子一條生路。恢復平靜的田野裡,
只有月光靜靜地流瀉,寂靜得可怕。兩個人疊躺著,胸部緊緊地貼在一起,大汗
淋漓的,滑不溜秋的。

  月亮慢慢地向天幕的中央移動,我問她:「今晚不回去了吧?」

    她說:「怎麼可能不回去呢?半夜田裡涼哩。」我知道我的本意不知是這樣
問的。

  我又說:「你媽媽會等你回家吧?」

    她說:「哎呀……怎麼把這給忘了?快快起來,送我回去啦!」她趕忙爬起
來找衣服穿上,我哭笑不得,這算什麼事呢?納悶歸納悶,我還是爬起來了,把
褲子拉上,把襯衫扣上。

  她「噗嗤」笑了:「笨蛋,上當了吧?也不用腦子想想,如果我媽媽等我,
我會跟你在這裡鬼混這麼久?那是找死哩。」我一頭霧水,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她笑得更歡了:「你不願意讓我去你那裡?」

    我懵懵地說:「這……求都求不來呢,當然願意啦。」

    她解釋說:「我都給燕子打好招呼了,她可是我的死黨呢!」

    我還是感覺有些不踏實:「怎麼說的呢?」

    她說:「這都不會啊,我放學和燕子回了我家的,出門的時候我和媽媽說今
晚在燕子家複習,不回來了。媽媽
每次都同意的。」

    我對她說:「改天也叫燕子一起來吧?」

    她警覺地說:「為什麼要她一起來?她會愛上你的。」

    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我……你是最漂亮的啦。」

    她不安地說:「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可是我怕別人打你主意啊!」

    我很
肯定地說:「不會的,我有什麼好的,那麼無趣,那麼枯燥。」

    她說:「我就不
信了,沒有女孩追過你。」

    我說:「沒有,我不怎麼注意!」

    她調皮地說:「你長得人模狗樣的,那麼挺拔結實,還偽裝得純純的,給人
一種溫文爾雅的錯覺,成績又好。我不信你們班那些女生都瞎了眼了?」

    是有那麼幾個女孩子,下課經常過來搭訕,只是我笨嘴拙舌的,也覺得沒什
麼好說的,總是搭不上話茬子。其中有一個姓張的高二的,我還對她印象蠻好的,
清清秀秀的,身材很苗條,瓜子型的臉龐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閃著兩隻明
亮的大眼睛。

    她有時候來找他哥哥,她哥哥是我們班的,很多次經過我面前的時候,低著
頭極輕快地瞟我一眼,然後像只小鳥快步走掉,估計他哥哥是知道的,他哥哥看
我的眼神很不友好,甚至讓我感到要把我吃掉的企圖。

  她見我沒有說話,就問我:「你在想什麼呢?」

    我說:「累了,我們回去吧,
明兒還要上課呢?」

    她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說:「噢,不過你得背我。」

    我背著她穿過田野,進了院子,在梨樹的樹影裡把她放下來,繞到後面去看
房東睡了沒有,房東房間的窗戶一片漆黑,大我就躺倒床上概還沒有回來吧。我
又繞回來,大門一般是不插門栓的,我輕手輕腳地推開大門,一前一後進了門,
把大門重又輕輕地合上。

    上了閣樓,她突然憋不住笑了:「瞧你那出息,你是在偷別人的老婆麼?這
個模樣。」

    洗漱完,就躺倒床上動不得了,連續做了三次,現在才感覺有點胯骨有點酸
痛,全身上下就像快散架了似的。我迷迷糊糊就要睡去,看著她還坐在床沿不動,
我聽見她在床前窸窸窣窣就嘟嚨著叫她:「怎麼啦?還不睡啊?」

    她說:「我會認床,第一次和你睡覺,感覺好奇怪的。」

    我說:「那好吧,你就不用睡了!不過把燈關了,我可困死了。」

    她就把燈關了,屋子裡一片漆黑,關了燈突然讓我更加清醒了,我聽見她在
床前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緊接著她就轉到被子裡來了,我伸手去撥她說:
「你不認床了?」

    她在黑暗中悄悄地回答我:「關了燈害怕嘛?」

    我說:「到床上就不怕了?」

    她說:「有你我就不怕了呀!」

    我說:「睡過來,不要離那麼遠,我要抱著你。」

    她很聽話的躺過來了,把頭搭在我的臂彎裡,伸手在我臉上輕輕地摸索著我
的輪廓,溫軟的軀體蜷曲著緊緊地貼著我。

    閣樓上的黑暗濃濃厚厚地,黏稠得化不開似的包圍著我和她。睜開雙眼看那
黑暗,原來黑暗也是有顏色的,漂浮著瞬生瞬滅的光線和光球,,一層一層地落
在我的臉上。

    過了一會兒許久,房間裡的黑色開始像黑暗的角落慢慢消隱,周圍物什的輪
廓漸漸分明起來。敏均勻的呼吸聲在我耳邊響起,嘴裡時不時時傳來含含糊糊地
夢囈,被窩裡有一種淡淡的少女的體香散發出來,彌漫在我的四面八方,彌漫了
整個閣樓。

  一陣睡意襲來,我終於進入了夢鄉,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整個夢只有
一個故事,卻沒有她,在夢裡我到過一些地方,似曾相識,讓我莫名地驚懼,我
常常做這樣的夢。


             第七章 猴子和蝴蝶

  我醒來天已大亮,她已經走了,我想著我這個夢,心裡黯然不歡。時間已經
不早了,我匆忙地洗漱完畢,飛快地背上書包就去上學了。

  這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空氣中浮動的不安讓我捕捉到了……下了早自習,我
似乎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偷偷地看著我,竊竊地在討論著什麼。只有幾個跑
過來打招呼,他們都是和我從一個村子裡出來的,小的時候是玩伴,他們也沒有
說實話,隻言片語,說得含含糊糊,不甚明瞭。  

  第一堂課成了批鬥大會,班主任一上講臺就叫我站起來,我就站了起來,他
厲聲問我:「昨天去哪裡了?」

    我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不過我從來跟老師就尿不到一個壺裡,並不
是我天生仇視老師,我沒有這種惡劣的性格,我只是跟他們沒什麼說的,見面也
只是禮貌性的問候,不像有的人跟在老師身邊屁顛屁顛地討好他們。班主任尖嘴
猴腮的樣子真像一隻猴子,這不是我一人這樣覺得,還有人說他以前就是偷雞摸
狗的幹活,穿件衣服髒兮兮的,蓬亂的頭髮掛滿蝨子的蛋,像冬天下了的雪粒,
在他頭上沒有化去,我記不得是誰說的了,雖然我覺得現實生活裡不會這麼誇張,
但是確確實實讓我一直很討厭他,而他現在就站在那裡,氣鼓鼓地腮膀都紅了,
細小的眼睛裡射出嚇人的光來。

    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我告訴他:「我回家了。」

    下面一片譁然,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都這麼大反應,有幾個人聲音特別大,我
看到了那個女孩的哥哥尤其興奮,就是初二的那個女孩,他哥哥叫張章,在我們
那裡沒有翹舌音,我們常常看見小孩把衣服弄髒了都會跑到媽媽跟前叫「髒髒」,
就是那個音,今天我看他特別激動特別不順眼。班主任再次發話了,音調並沒有
降下來:「你好意思說你回家了,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下面鴉雀無聲,我知道有的人被這嗓門震怕了,有的人在等著看好戲……我
一臉茫然等著他繼續發飆,他叫起來:「同學們,我看他是記不得了,給他說說,
我昨天說了什麼?」

    一片整齊的聲音像約好的一樣,又像是莊嚴的宣誓:「修路!」

    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昨天在課堂上,一整天我
都在想著我的女人,想著和我的女人幹那事,什麼也記不得。這整齊的應和聲鼓
舞了班主任,他脖子伸得老長,青筋凸起,像極了一直準備戰鬥的公雞,他吼著:
「聽見了吧!全班人都知道下午要修路,就你一個人不知道?!」


    唾沫星子飛濺出來,射在前拍同學的臉上,好幾個被射到的同學伸手把它抹
去,我想起我把精液射到我女人的肚皮上,如此相似,嘴角禁不住浮起一絲微笑,
他可能誤會了這該死的來得不是時候的微笑,憤怒驟然升級,,他的整個臉都變
形了:「滿不在乎?滿不在乎是不是?!」

    他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停了停,想了想繼續吼叫:「你不要以為你是第一名,
就可以搞特殊,大家都在熱火朝天地搬水泥砂漿,背石頭,你就那麼嬌嫩,你就
是大爺?」

    我同桌的瘦小的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角,輕聲地提醒我:「認錯,快認錯!」

    我的身子被她扯得歪了一下,我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的眼裡滿是恐懼,滿是
哀憫,滿是哀求。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無明烈火,讓我怒從膽邊生,我不再是唯
唯諾諾任人屠宰的笨豬,我義正詞嚴的回答了他:「我不是來修路的!我是來讀
書的!我不是被強迫的義工!」

    我的聲音沒他的大,但是清晰得足以讓在教室裡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大約
有那麼一兩秒,教室裡靜得可怕,班主任的臉刷地紅了,繼而暴跳如雷:「這是
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這活脫脫就是個強盜!就是個山大王!他停頓了一下,穩住了情緒,嘶啞著
嗓子叫起來:「今天,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我們投票!同意這個害群之馬呆在這
班裡的,舉手!」

    我根本就不想預料這結果,我看到有的人才舉到一半又放了下去,不過還是
有個人的手舉了起來,跟著像雨後的春筍那樣舉了起來,班主任氣呼呼地點數:
「一、二、三、……、三十。」

    我不知道怎麼會是這個數,全班六十個人,剩下的就不用數了,這是個一年
級的數學題,除開我等於二十九,還有請假沒來的、遲到曠課的和棄權的。他也
大聲宣佈了他的演算法,只是沒告訴同學們是假設全到全齊的情況下,他氣紅了
眼:「剩下二十九,還有我沒投呢!剛好一半,算你運氣好!」

    他還是氣呼呼的,不過就像只斷了翅膀貓頭鷹,在講桌上踱來踱去,一揮手
做出了決定:「大家自習!我去向校長反應情況,回來告訴你們結果。」

    說完就走了,教室裡炸開了鍋,「髒髒」把他討厭的臭豬頭頭伸過來,陰險
地大聲說:「我看到你了,你玩女人去了!你昨天下午和新學校的校花走在大街
上。」

    我直直地盯著他,他還在怪聲怪氣地說:「幹了沒有啊?滋味如何?」

    我一把把他的頭髮抓住,扯過來按在桌子上,掄起拳頭想砸死他,幾個一起
從村裡出來的老鄉抱著我不讓我打他,我用力太重了,他的嘴角流出血來,他一
邊揩著血沫子一邊說:「我有你好看的,你等著!」

    一個老鄉在耳邊說:「別惹他,他爹是教育輔導站的站長,校長都聽他爹的。」

    我怒氣未消,氣不打一處來:「我日她媽,他就是我小舅子,他爹來我一樣
打死他!」我從來沒打過人,這是我第一次對別人動粗。

  班主任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他真的是去見了校長呢,還是只是去上了一個
廁所,「髒髒」迫不及待地沖到他面前告我的狀,像只狗那樣,班主任很認真地
聽取了他的「證詞」,也不用旁證,迫不及待走上講臺宣佈:「校長說了,這事
由我一人做主,數罪並罰,打架曠工,立即開除!」

    我愣住了,這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我不知道去哪裡,班主任對著我一揮手,
像毛澤東指點江山那樣的氣勢,
吼叫著:「滾!」

    這一聲巨雷,多年後還在我的耳邊回蕩。我知道我必須勇敢,我必須被逐出
校園,我背上書包,抬起頭走出了教室,兩條腿想被灌了鉛,如此的沉重,好不
容易出了校門,下課的鈴聲驟然響起。一個小人,一個強盜,一次約會,一次修
路,就把我給放逐了,我像只被主人逐出家門的狗,疲憊走在大街上。

  我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從學前班到現在,還沒有老師對我這樣吼叫,他們
只會鼓勵我讚揚我。我突然很想我以前的老師,雖然我沒有在他們那裡學到過有
用的或者沒用的東西,我成績好來自於我的努力,這是千真萬確的,我對學習有
著瘋狂的迷戀,,就像此刻我迷戀我的女人一樣。方圓十裡,我是大家交口稱讚
的好孩子,家長把我作為教育自己孩子的榜樣,老師把我作為督促同學的教材,
而今天,我竟被如此荒唐地驅逐了。

  這個淒慘的消息是不能被媽媽知道的,我想起我小時候調皮她都會哭,這個
消息絕對會讓她嚎啕大哭。爸爸也是不能讓他知道的,他是我真正的老師,一個
破落地主的兒子,有著高過村裡任何人的文化水準和脾氣,結實的肌肉,篤定的
兇狠的眼神,他就是個神一樣的存在,我很怕他又不得不聽命於他。我只是聽見
他常常和媽媽說:「這孩子只是長得像我,脾氣一點也不像老子。」

    媽媽這時就會說:「你那脾氣好?要不是我一時糊塗,你老婆都討不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軟弱或者堅強不夠的性格。

  我來鎮上讀書是減免生,這完全是由於我的成績和學校延續已久的慣例:在
招生之前會進行一次考試測評,第一名減免全部學雜費。我以讓人望塵莫及的成
績得到了這個資格。而如今我失去了這個機會,我那時還不能理解「命裡有時終
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的這種放達,我覺得我失去了我的東西,而且無處申訴,
無處傾訴。我想去見敏,我想找到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個班,離放學還要到
下午,在這段時間裡我只能等待,我又覺得不願意見到她,見到她怎麼說呢?說
了她還會要我嗎?我心裡很矛盾。現在回閣樓去幹什麼呢?什麼也幹不了,又不
用讀書了。我想起了英語老師,或許我應該去跟她告個別吧?從我來學校的第一
天晚上我就認識她了,以後的日子她對我也多有照顧。

  我轉身向學校走去,我已經討厭那個校門,我沿著校外的牆找到後門,從那
裡進去就是教師宿舍了,所有的教職工都住這棟二層樓的平房裡,包括校長,包
括那個教育輔導站站長……我學校外的牆下大聲喊:「王老師,王老師……」

    王老師並不老,我看她也就二十出頭,是個很漂亮的湘妹子,渾身散發著成
熟女性的味道。那個「髒髒」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常常色眯眯地盯著她的背影把舌
頭伸出來,像狗吃飽了一樣在嘴唇上刷一圈,這讓人真噁心。

    我叫了好幾聲沒人應,正準備轉身走開了,二樓上跑出兩個女人爬在護欄上
叫我。我抬頭一看,一個是王老師,一個是冉老師,冉老師是初三一班的,是和
王老師一樣的湘妹子,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她給我最深的印象是那兩片向上向下
翻掀的嘴唇,肥厚的性感,她沒王老師高,五短身材,但是很白。

    他們班的學生說她常常在課堂上穿透明的薄裙子,內褲乳罩都可以看得清楚,
還有人說看見那裡黑乎乎的一片。我回過頭來,王老師大聲的問我:「怎麼了?
沒上課嗎?」

    我沒說話,有點想哭的感覺,她見我不說話,就叫我上來,我從後門上去到
了二樓,王老師笑了,臉上泛出她那招牌似的完美的梨渦:「你怎麼了?課也不
上,沒精打采的。」

    我六神無主地說:「我被開除了。」

    她的笑止住了,大半天合不攏嘴,她沒問我為什麼,而是叫我進去她的宿舍,
原來她們正在做早飯,她顯得有點不安:「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一起吃飯吧?」

    冉老師問她:「這就是你們班的第一名?」

    她說:「恩,她成績可好了!每一科每一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冉老師咯咯地笑起來:「哇!我怎麼沒教到這樣的學生呢?」

    這個女人的笑無形中有種誘惑的力量在裡面,她穿著透明的薄裙子躺在床上,
王老師忙來忙去地又是弄菜又是煮飯,她都不會過來幫忙一下,典型的好吃懶做
欠操的女人。我和王老師終於忙完了,王老師說:「和我們一起吃吧,只怕我們
家鄉的口味你吃不慣哦?」

    王老師這麼客氣,搞得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笑了:「毛主席老人家不是
愛吃辣椒嘛,我也能吃的。」

    冉老師哈哈的大笑起來,潔白的牙齒露在外面,王老師拍了她一下她才止住了。
我沒去過別的地方,不知道別的地方的口味,不過湘菜吃起來還好吃,辣中帶酸,
沒想到王老師不光人長得漂亮,還有一副好身手。

    吃完了,在洗碗的時候,王老師回過頭來問我:「有什麼打算呢?」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可能去新學校吧。」

    我確實這樣想過,只是我連敏都不敢見,那有什麼勇氣去新學校呢?王老師
看起來有點傷感:「好好的一個學生,就這樣跑到對手那邊去了。」

    我看見她眼中閃著淚光,停了一會兒,她又說:「去吧!」像下定決心了似
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直起身來把碗上的水滴甩掉,她接著說:「半期考試的結
果下來了,你的獎狀獎品不要了?那麼多張呢!單科第一名全是你,總分第一名
也是你,還有軟筆書法硬筆書法第一名,運動會長跑短跑第一名……」

    我想起來了,全州會考剛過不久,至於運動會嘛,那些嬌生慣養的鎮裡娃兒
那裡比得過我,她說:「想不到你跑得還真快,速度'嗖嗖'地像射箭一樣。」

    湖南話聽起來真好聽,柔柔的聲調,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微微地把聲調上
揚一下,格外動人,我笑了:
「嗨,我成天在大山裡追著牛兒跑,牛犢子也跑不過我哩!」

    她驚訝地說:「你還要放牛啊?」

    我說:「是啊,我從小學就開始放牛,七八年了吧。」

    她來了興趣:「我從小都沒去過農村呢,快給我說說你小時候的趣事。」

    我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剛才煩悶的心情一掃而光。我給她們講小時候怎樣用
樹杈做彈弓打小鳥,怎樣去捅馬蜂的窩,怎樣用秸稈搭造小屋,怎樣玩「過家家」,
怎樣在水田裡抓泥鰍和黃鱔,怎樣玩耍用樹根做的陀螺……

    農村的瑣事在她們眼裡成了新鮮的事物,她們一邊聽一邊笑,笑得前仰後合,
一邊說:「想不到你是這麼個不聽話的頑皮小孩子。」

    冉老師更過分,邊笑邊在床上打滾,掀起了裙擺,她雙胯間的鼓蓬蓬的東西
展露無餘,被一條淡黃色的三角內褲包裹著,蓮藕一般潔白的雙腿在我眼前晃動,
這有意無意的誘惑讓我想起了我的女人,想起和她幹的那些事,褲襠你那條蛇慢
慢地舒展開來,蠢蠢欲動,我驚慌得不敢站起來,一直坐在椅子上,把臉朝向王
老師那邊,避開那活色生香的畫面。

    下課鈴聲「叮鈴鈴」地想了,王老師叫起來:「唉,我早上還有兩節課,你
們玩著吧,等我回來,要是你要走的話,記得回來找我,我還是你的老師嘛。」

    說完就在鏡子前梳理了一下頭髮,往臉上擦了點什麼東西,去書架上取來書
本,急匆匆地走了。冉老師站起來說:「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

    屋子裡就剩下我一個人,落寞的情緒又湧上來,我走到窗子邊看著天空,初
生的朝陽正燦爛著呢,遠處梯形山地上的油菜花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生動的金
色的光輝。

  上課鈴聲響了,冉老師幾乎是踏著鈴聲進門的,她隨手把門撞上了。我看了
她一眼,她仿佛是無意的。她還是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地。我繼續看著外面,
我也預感到即將發生什麼,房間裡靜得可怕,只有鬧鐘的清脆聲音在「滴答」作
響,跟心跳一樣的節奏。

    她突然開口說話了:「太陽的光好強,能不能幫我把窗簾拉上呢?」

    我拉上窗簾,走到椅子上坐下,椅子正好面對著床,我也面對著她了,她直
起身來,我趕緊把盯著她的目光轉移了,她說話的聲音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好
熱啊!」

    我眼角的餘光看見她理了理頭髮,把肩上的裙帶從肩上松垮下來。我再也坐
不住了,突地站起來沖到床前把她撲到在床上,她大叫起來:「你幹嘛呢?你幹
嘛呢?」

    我突然恐慌起來,怕人聽見,我用嘴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出來,她發著「嗚
嗚」的聲音拼命地掙扎,緊閉牙關,死活不讓我的舌頭伸進去,這樣對峙了很久,
雙方都滿頭大汗地喘著氣,我真的想奪門而逃了。冉老師突然說話了:「你怎麼
這麼大膽?」

    我喘著氣顫抖著說:「我想要你。」

    冉老師一本正經狠狠地說:「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了,你是學生呢,怎麼可
以這樣對老師?」

    我急得都快哭了,央求著她:「冉老師,你別叫,我知道我錯了,你這麼漂
亮,我忍不住。」

    她不置可否地把頭歪在一邊,我說:「你就給我一次吧,就一次,我被開除
了,我發誓從你眼前消失,再也不讓你看見。」

    她回過頭來看著我:「你還是第一次吧?」

    我及時地紅了臉說:「恩。」

    冉老師眼裡發出異樣的光芒,聲音變得柔和起來:「那我們快點,等下王老
師要下課了,撞見了不好。」

    我從第一眼看見這個女人,就知道她是個騷貨。我把她推著我的雙手拿開,
放到頭頂上。我的手像條蛇,沿著她的大腿鑽進去了,摸到了那裡濕淋淋的一片,
我說:「冉老師,都濕了呀!」

    她閉著眼哼了一聲說:「那是生理反應。」

    我把她的裙擺撈起來,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掉在床沿,我吞了口水,她的腿不
像敏的那麼修長,不過比敏的要豐腴,鼓鼓的滿是肉。

    我的兩隻手抓住米黃色內褲的邊沿,我要把她扯下來,她閉著眼沒看我,把
那渾圓的臀部稍稍抬高了一點,脫下來的內褲已經被那愛水浸濕了一大片。

    這是個成熟女孩的陰道,和敏的完全不同,黑烏烏的雜草叢,蓋住了那鼓蓬
蓬的山丘,肉縫的顏色不再是敏的那種粉紅色,而是暗紅色,陰唇的形狀也大不
相同,長長的兩片黑紅色的肉瓣伸在外面,像她的唇,更像蝴蝶的兩隻翅膀,縫
中已是光亮一片。

    她抬起頭來看我在盯著那東西看,著急地說:「你快幹我,我們只有一個多
小時的時間啊?」她一語點醒夢中人,我趕緊把自己身上的扒下來,放在椅子上。

    直撅撅的長甩甩的東西張頭怒腦,靜脈曲張,她也把裙子乳罩解了,看了我
那裡一眼,尖叫起來:「呀,那麼大呀!真看不出來,小小年紀就有這麼一個好
東西。你可要輕點幹啊?」

    她軟得如一根麵條似的倒下了,分開雙腿,那暗紅的口子張裂開來,像一頭
小獸的嘴。她顫聲說:「你快進來吧!我等不及了!」

    我站在床沿,把這粗壯的樹根直抵抵地對準口子直塞進去,倒也不甚費力。

    她呻吟著「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樹根已經全根沒入,肥厚的溫熱的肉蕾將
我包裹住,不像敏的那麼緊,反而有一種寬厚包容的感覺,剛剛好;我開始抽動
起來,冉老師便扭動著身子,哼哼嘰嘰地呻吟起來,屁股一聳一聳地湊上來,胸
前兩個雪白的奶子也隨著前後波動,她的奶子很是奇怪,不像小寡婦的渾圓,也
不像敏的堅挺,像一個饅頭的頂部被過分地拉長了,乳頭特別大。

    我緩慢地來回抽送,左右研磨,兩片蝴蝶的翅膀在緩緩飛舞,翻動出內裡
粉紅色的肉褶,帶出了咕咕的流水,發出響亮的「劈劈啪啪」的聲響。

    冉老師臉色潮紅,鼻翼微張,她索性把手放到胸前來自己揉搓著,兩條蓮藕
似的玉腿攀上了我的雙肩,又滑落下去,我還是希望它們在我的肩上,伸手去拾
起來,放在肩上用手抱住。

    我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她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前前後後都抽七
八百下自己還沒有泄,我暗地裡感到吃驚。

    她的臀部雪白滾圓,猶如棉花團一樣柔軟而有彈性,我一時意亂神迷,劇烈
衝撞起來,像咱家那頭牛犢在草
場裡亂沖亂撞,任冉老師如孤舟般在下著暴雨的海面上翻滾,掙扎。

    不大一會兒,只見她繃直了身子,拼命地抓著自己的乳頭,脖子向後伸直著,
脖頸上的青筋凸顯出來,緊蹙著眉叫道:「我來啦!我來了!我不行了……啊!」

    兩隻眼睛翻著白眼,嘴唇也不停地抽搐,憑空裡一聲驚叫,夾緊雙胯,雙手
死死地抓住床單,抖個不停。我感覺自己自己那裡像被跳躍著纏繞了。

    我醉眼看她如蟲一樣跌動,嘴唇抽搐,雙目翻白,猛地一聲驚叫,雙手死死
抓住床單抖個不停,一股熱流湧動著噴流出來,我感到自己那裡像被一隻暖暖濕
濕的手緊緊地攥著,趕緊抽身退了出來,轉身一瀉如注,射在了地板上。

  冉老師好大一會兒才喘過氣來,嬌嗔地說:「還跟我說是第一次,你騙人哩!」
我紅了臉說:「我就只做過四次嘛!」

  她不相信地說:「真的?我好久沒這樣爽過了,真爽!」

  停了一停,她有點遺憾地接著說:「可惜你就要走了,這麼帥這麼結實的一
個小夥子,要不你來我們班吧。我可以幫你說說。」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實在是不想再聽這個了,我還是對她說:「謝謝你
啦!我自己會有辦法的。」鬼知道我有什麼辦法呢。

  她偏著臉問我:「你真的再也不見我了。」

  我說:「你說不見就不見唄。」

  她一邊拿紙巾擦著那裡一邊笑了:「你還真的較真啊?我要你幹我的時候找
不到你呢,你真棒!」

  我說:「我也想幹你啊。我又不離開這裡,我想日你的時候可以過來嗎?」

  她說:「好啊,我就住王老師隔壁,挨著左手邊第一間就是我的小窩,你要
隨時來哦。」

  我說:「恩。」

  我剛剛把我那裡打理乾淨,下課鈴就響起來了,我趕緊抓起衣服飛快地穿起
來,冉老師也忙成一團,把裙子往頭上就套,反了都不知道,她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顧不得那麼多了,飛快地穿著衣服……她塞過來一張紙:「諾,這個是我的課
表。」我隨手一抓塞在口袋裡,飛奔著下樓去了。

    到了一樓,遠遠地看見王老師抱著書本嫋嫋婷婷地走過來,我裝作沒看見她,
轉身想從後門就出去了,卻被她遠遠地叫住了:「向非,這麼快就走了啊!」

    我只好停下來立定,等她走過來,我說:「我改天來嘛!」她有點難過,她
說:「不管在哪裡,要好好的努力,記得常常回來看我,我的課表安排你知道的
吧。」

    我用力地點著頭,我再次感覺那不爭氣的眼淚就快溢出眼眶了,怕她瞧見,
趕忙轉身走出後門去了。

  我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用力用力地低著頭。此時此刻在這個學校,
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人是值得我留戀的話,這個人非王老師莫屬。

  我從來這個學校的第一天開始,就認識她了。那時正是入學考核剛剛結束的
晚上,下著綿綿的秋雨,溫熱的夏意還未退去。我正在閣樓上靜靜聽這天地間的
微鳴,沙沙的聲音讓我沉醉。有個同一個班老鄉跑到院子裡來叫我,,我下樓來,
他說英語老師叫我過去一下。我那時還不知道王老師是個女的,我和她一同去見
王老師,那是王老師還住在一個池塘旁邊的居民家裡。我們沿著池塘邊潮濕的小
路摸索著找到了這家住處。

  一個二十多歲女子走到院子裡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的最漂亮的年輕女人,
心裡嘖嘖稱奇。進了屋子裡,我見她把烏黑油亮的頭髮紮成兩條羊角小辮,整齊
的劉海像菊花的花蕊那樣彎曲在彎彎的細眉之上,上身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線衫,
下身穿黛青色的長褲,美麗而不妖冶,嫺靜而大方,腳上穿著一雙淡紫色的拖鞋,
雪白的腳丫子露出來,呼應著白皙的面龐,身段修長勻稱,卻又讓人覺得不乏女
性美所必需的豐滿;皮膚是那種嬌柔的淡淡白,像梨花的顏色……一雙活潑潑的
大眼睛,在長長的睫毛下夢幻似撲閃著,眼仁像外面漆黑的夜,仿佛會不分晝夜
永不停息地撲閃下去,總帶著甜甜的安詳。身軀纖細而不瘦削,周身上下都顯出
嫵媚動人的沉靜,頗有幾分古典美女的韻味,只有眼睛異樣地活潑,甜甜地一笑,
兩邊臉上便露出迷人的小酒窩,那笑像一陣帶著香氣的微風,讓人迷醉。

  我突然想起在批鬥大會上「髒髒」說敏是新學校的校花,對這點我一點也不
知情,她也未曾提起,也許她真的是吧,她身上確實散發著奪人的光芒,那是和
王老師的美迥然而異的,敏那麼張揚,急切地想表現自己,,王老師則含蓄淡然,
如果說敏是一朵粉嫩嬌豔的初生的玫瑰花,王老師則是那淑靜淡雅的梨花。不知
有多少色狼對著王老師流過口水呢,想著「髒髒」淫穢的舔舌頭的樣子,我心裡
泛起一陣噁心。

  王老師叫我來是告訴我我的英語考試結果是第一名,她說如果再細心點的話,
是可以得到滿分的,並在試卷上給我指出了我的錯誤,她說都是些微不足道的錯
誤,不過可以看得出我性格比較急躁,這讓我心服口服,確實如她所說。

  空氣越來越沉悶,北邊的天空先是飄過來幾朵烏雲,風輕輕卷起地上地塵土
飄揚著,不大一會兒,黑雲遮蔽了太陽,籠罩了天空。我知道要下雨了,可是我
真的不想回去。我坐在麻將館的對面的石凳上,對面有個瞎子老頭在拉二胡,琴
聲悠揚淒切,如泣如訴,把人心裡的肉拉得都悸動起來。秋雨老是遲遲不落,我
希望上蒼普降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也許這樣我會好受些。

    雨落下來了,稀稀拉拉地一陣風似地,只是打濕了街道,打濕了房頂,甚至
不能打濕我的衣服,這讓我大失所望。吹來的風有了涼意,正應了那句俗話「一
場秋雨一場涼」,我感覺到有些冷,抱著雙臂捲縮在牆角,拉二胡的老頭也不見
了蹤影,沒有了他的琴聲,天空的陰雲在灰色的天幕上過來一朵又來一朵,絡繹
不絕,無有休歇,我更加顯得寂寥無聊起來。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回去如何和爸爸媽媽說,而最要緊的是眼下就要放學
了,敏一定會來找我,我如何跟她說,我可不想失去她。沒有書讀了,難道我就
一直這樣,有生以來第一次,我開始面對何去何從的問題,這問題是這樣地讓人
苦惱,讓人如此痛苦不堪,讓人昏昏欲睡。也許我該去新學校問問他們要不要我,
運氣好的話也許會要的吧,可是我又沒有錢,這多出來的錢要回家跟爸爸要,那
這事情就暴露了。要新學校接受一個被老學校扔出來的垃圾還不收錢,這是無法
想像的事情,何況現在我是如此的無精打采。

  本來我還想等放學的時候去新學校門口等著,找到我的女人,或許我能從她
那裡得到一些安慰,哪怕一點點也好,可是我真的是太累了,我需要好好地睡一
覺。我得回去了,在經過雜貨鋪的時候,沒頭沒腦地進去亂翻一通,,雖說是雜
貨鋪,也賣一些老黃曆和別人用過的資料或者舊書。

    在這些雜亂不堪的廢棄物中,我看到一本殘破不堪的線裝書,大概叫什麼經,
管它什麼經呢,古香古色地,瞅著甚是喜歡,就想買了。老闆非要把這本破書說
成是古書要賣十塊錢,我也不想和他討價還價,而且我也不在行。甩了十塊錢給
他,還大方地叫老闆別找零了,老闆在後面罵罵咧咧地說:「神經病哩。」

  我幾乎是夢遊一般地回到閣樓上,回到了他們稱之為的滑稽可笑的「狀元樓」,
衣服也沒脫,蒙頭便睡,什麼猴子班主任,什麼「髒髒」,什麼「冉老師」……
都給我見鬼去吧,什麼玩意。

  我以為我一定是在敏的呼喚聲中醒來,可是卻沒有如我所想。我醒來時夜已
深沉,周圍是無窮無盡的黑暗,肚子咕咕地叫,餓得要死,廚房那用粘土糊的用
煤的爐灶,估計早已熄滅了,可是現在也沒人會賣小吃了吧,我得把火生起來做
飯把肚皮填飽。

    我伸手去拉燈線的時候,碰到一團軟軟的肉,這可嚇得我不輕,倒吸了一口
涼氣,難道是我剛睡醒醒神志不清產生了幻覺,難道我還在夢裡,刹那間睡意全
消,心裡「砰砰」地跳個不停,我顫抖著再次把手伸過去,我的天啦,還熱乎乎
的在動著呢,所有小時候從爺爺那裡聽來的鬼故事一下從腦袋裡冒出來,我驚悸
得大叫一聲:「鬼啊!」這只鬼突地跳起來,「啼嗒」一聲把燈打開了,我還以
為是誰呢,這妮子。

    敏看見我神不守舍驚慌失措的樣子,笑得直不起腰來。房東也起來了,「噔
噔」地上樓來,我也清醒了好多,敏驚惶地給房東打招呼:「舅姥爺好!」

    房東對著她點了點頭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敏又開始笑起來,我趕緊搶著說:「爺爺,沒事了,我做噩夢了!」

    房東歎口氣說:「嗨……這麼膽小!我活了這把年紀,都沒見過鬼的,我以
為你真遇見了,趕緊上來也開開眼界,下次要是真遇見,你可給我抓牢了啊!」

    房東的幽默把我們緊張的心情打消了,我原本以為他看見我們兩個在一起他
要罵我們的呢。

    房東下樓去了,臨走時回頭說:「兩個早點睡吧,大半夜的嚇人兮兮的。還
有,不要把樓板給我整塌了!」

    這個老不正經!我聽見小寡婦在問房東怎麼回事,房東說:「做噩夢呢,這
小子
真行,把我外甥女給搞了,兩個睡一張床上呢。」

    小寡婦說:「這麼大的孩子,毛都沒長齊,懂個屁啊!」敏聽到這裡,噁心
地小聲說:「呸!這女人是個騷貨。」管她什麼騷貨不騷貨,我的肚子餓得不行
了。

  我爬起來準備下樓,敏問我幹嘛去,我說肚子餓了做飯吃,敏咯咯笑了:
「以前你一個人自己做吃的,現在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自己做,你當我不存在
啊?」我有點難為情地說:「你不知道米啊菜啊的放哪裡嘛!」敏氣惱地命令我
說:「你說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露一手。」

  我說:「蛋炒飯。」敏不屑地說:「我還以為你要吃什麼山珍海味,蛋炒飯
嘛,小菜一碟。去把米和蛋找出來,還有辣椒和蔥。」我奉命下樓去了,還好廚
房裡的火不但沒熄滅,還燒得挺旺,大概是房東回來重新添煤了。敏跟著穿好外
衣就下來了,我跟她說:「大廚師,這裡就交給你了,我有點困,先躺會兒。」
她白了我一眼,我就上樓來了。

  我到了樓上,才發現那本破舊的書落在床腳,我才想起我白天買了一本書,
我撿起來摔到方桌上就睡了,經過這一番鬧騰,怎麼努力也睡不著,廚房裡傳來
鍋瓢碗盞的觸碰聲「叮叮噹當」地響個不住,我百無聊賴爬起來到方桌上把那本
書拿過來,鑽進被子裡看,封面已經皺皺巴巴的了,隱約看見書名叫「素女經」,
都是繁體字刻印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就隨便翻了一下。

    我的天,裡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全是刻印的豎排繁體字,紙張泛黃得仿佛稍
微用點力就要碎裂似的,心裡懊悔不已,十塊錢對那個年代那時的我來說可不是
個小數目,十塊錢可以買讓我坐拖拉機回家十次。

    不過買都買了,也只有這樣了。繁體字我也認得不少,小時候看爸爸的書,
什麼《三國演義》《紅樓夢》《紅岩》都是繁體字印刷的,不過是橫排罷了,這
豎排不斷句,看著好不習慣,還是先看看有沒圖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這是傳說中的「黃書」呀,裡面的的線描圖
畫的小人兒都是「妖精在打架」,赤裸裸地讓人面紅心跳,原來古人也好這一口
呀!

    原來我和敏做的那些姿勢是有名目有來由的,都可以在裡面找得到,我好奇
地仔細地看了一下,裡面起的名字簡潔而傳神:昨天下午在閣樓上幹的姿勢叫
「龍翻」,確實有點那個意思,像蛟龍一樣翻滾聳動;到了晚上在田裡她騎坐在
上面的姿勢叫「魚接鱗」,怎麼想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多年以後才知道是魚交
配的姿勢;冉老師擺出的姿勢叫「猿搏」兩猿相搏,一猿得手而執對方之腳,看
來冉老師是個「練家子」,做起來這麼舒服,說不定她也是在這上面看來的,到
時候我得問問她看是也不是;站著幹的姿勢怎麼找也找不到,我還以為是缺頁了,
翻了好幾遍,仔仔細細地查看書縫有沒有撕裂的痕跡,還是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原來我還獨創了一式,這個發現讓我覺得有點得意,原來古人也不是什麼都
知道的嘛。

  正在我暗自得意的時候,敏已經大功告成,正「噔噔」地走上樓來,嚇得我
趕緊把書塞在枕頭下麵。我故作鎮定,討好地笑著說:「聞著真香,就是不知吃
起來味道如何了?」

  敏嗔怒地說:「愛吃不吃,不吃拉倒,還挑三揀四的呢,這才幾天呀,就翹
尾巴了?」

  我燙了臉不敢說話了,我問她:「什麼時候來的?」

  她說:「一放學就過來了,叫人也沒人應,我就自己上來了,看見你睡得正
香,我就做了作業,作業做完了你還沒醒,我又看了書,看了書你還是沒醒,我
也有點困了,就睡了。瞧你那膽兒,這樣就嚇著你了?」

  我爬下床來接過碗吃起來,她說她也餓了要我喂她,我就像老鳥喂小鳥那樣
一口一口的喂她,自己也吃,不一會兒她就說飽了,我把碗放在方桌上(那方桌
我是兩用的,既在上面讀書寫字又在上面吃飯),狼吞虎嚥地吃起來,不料敏早
覷了空子,從枕頭下把那本書拿出來,坐在床沿翻看。我一回頭看見了,趕緊伸
手去奪,不料撲了個空,我看到她正翻到那圖了,不顧一切把她壓住,去手上搶
奪。

  敏得意地說:「這可讓我逮住了,我還以為你那麼認真用功呢,還哄我說上
來睡覺,原來在看黃書呀……」

  我有點惱羞成怒了,氣哼哼地把書搶過來甩在方桌上,不理她了,繼續吃飯,
敏見我真的來氣了,試探性地說:「我就說不可能一上手就會嘛,一定有人教你
的。」

    我白了她一眼,她更得意了:「還好不是別的女孩教的,還是得謝謝這本書,
把你教得這麼棒。」

  我真是百口莫辯,沒好氣地說:「我又沒看,我是今天在雜貨鋪買的。」

  她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傢伙:「還在狡辯,真是'鴨子熟了嘴還硬',書都
被你翻得破成這個樣子了,你真是用功的好孩子啊!」

  得了,我服了,我認了,這麼伶牙俐齒的女孩我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怎麼
應付這種局面,只好默不作聲自顧自地吃飯。她見我不答話,自己脫了衣服鑽進
被子裡睡了。我吃完飯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她正睡的正香呢,看著她孩子似的
天真的臉,覺得又是疼愛又是難過。

    我輕手輕腳地把衣服了脫了,鑽進被子在她旁邊睡下了。可是我怎麼也睡不
著,白天發生事歷歷在目,明天是星期六,我就要回家了,我在為到底跟不跟父
母說這事兒發愁呢。從小到大我都沒對父母說過謊,也許我有一種選擇:什麼也
不說,就像平常回家一樣;不過這種選擇對我來說有點困難,我是個喜怒哀樂都
寫在臉上的人,是個藏不住沒有深度的人,如果我愛一個人,臉上就是討好的諂
媚;如果我恨一個人,眼裡便射出巴不得把人吃掉的兇狠的光。

    不過除了這種選擇,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如果告訴了爸爸媽媽,這種後果我
連想也不敢想,小時候我犯了一點點錯,爸爸那深惡痛絕語重心長的話語,讓我
覺得我不僅僅是犯了大家都會犯的錯,而是犯了關乎道德的不可饒恕的罪。這種
感覺讓我討厭自己,喘不過氣來。

    如果我說謊呢,媽媽那善良的眼神能洞穿一切,她一定會知道我說了謊,很
多次我試圖開始說謊,都被提前警告而告磬。如果我選擇我不說話的話,好壞並
存,好處是我不用說謊了也不會受到譴責,壞處是他們一定會懷疑但是不確定,
那就讓他們懷疑好了,兩害相權取其輕,打定主意:無論怎麼問我我都不說話,
裝著跟平常一樣。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6-29 15:19     標題: 夢鎖金秋(第9- 11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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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第9- 11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5492



             第九章拖拉機和馬車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微弱的光線穿過屋頂那片透明的玻璃瓦
投射進來。我常常想知道黑暗的夜晚和光明的早晨是怎麽樣轉換過渡的,試圖分
别它們之間清晰的界限,,多少次在黑暗中等待那一刻,卻發現光明的光線如此
無聲無息,在不經意間,早已彌漫大地,找不到它來到的那個刹那,仿佛它早就
潛伏在黑暗之中,如同黑暗潛伏在光明之中一樣。外面書上的小鳥隐隐約約地不
安地低鳴,似乎要醒來或者正準備醒來呢。空氣很潮濕,似乎天還是陰着的,隻
是雨住了。

  昨天睡得太久,再也睡不着了,我直起身正準備下床……敏「嘤呤」一聲翻
了個身,從剛才的背對着我側卧變成了仰卧,不經意地把一條腿腿搭在我的腿上。
我伸手去把她的腿撥開,她卻醒了,惺忪了雙眼嘟嚨着問我:「你起這麽早啊?」

  我回答說:「尿急,我去上廁所。」她說她也尿急,我就說一起去吧,我穿
上衣服等着她。

  她穿好衣服卻說:「你背我下去!」我站在床前,她跳上背來,暖暖的身子
軟趴趴地。

  上完廁所又要我背她回來,到了樓上,她一直叫着「冷啊冷啊」地鑽進被子
去了。我想起今天要回家去,心裏悶悶地。她見我不說話也不上床睡覺,從被子
裏探出頭來叫我:「快來啊,還愣着幹什麽?」一邊在被子裏窸窸窣窣地把她的
線衫和牛仔褲脫了,哆嗦着放到床頭。

  我看着她的樣子說:「真有這麽冷嗎?」

  她捂緊被子回答說:「是呀,秋天剛起床就是有點冷,一會兒就好了。你快
進來,兩個人挨着熱和些。」

  我脫光了衣服鑽進被子去。

  她的手像遊蛇一般鑽過來,遊過我的裆部,隔着内褲探了一下說:「我就知
道你不老實嘛,都這麽硬了,還磨磨蹭蹭的。」

  我閉了眼,她的手在我身上靈活柔軟地遊走,遊過我的小腹,遊過我的胸部,
遊過我的乳頭,找到我的手,拉過去貼上她的胸,軟軟的彈彈的,指尖一觸碰到
這團溫溫的肉團,她就像觸電了一樣顫抖起來。

  我爬起來俯下身子,親吻着她的額頭,噬咬着她的耳垂,舌尖劃着她的臉頰
……清晨的微光下,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我找到她的嘴唇,把舌頭伸了進去,
舌尖纏繞在一起。我用力貼緊她的嘴唇,不留一絲罅隙,隻剩她的鼻孔在「呼哧
呼哧」地喘氣。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的舌頭香軟糯滑,鑽進我口裏來。我
飛快地含住它的舌頭,往外牽引,貪婪地吮吸着她的味道她的甜甜的唾液。她
「嗚嗚」着把手向下摸索,握住了我那碩大的欲望之根,笨拙地套動,肉棒在她
的溫熱柔軟的手掌變得無比堅硬,絲絲液體從馬眼流溢而出,浸濕了她的手掌,
黏黏滑滑地串上來奶酪的香味。

  我離開了她的唇,嘴唇靠近她了的乳房,她突地擡起頭來,媚眼如星地看着
我急急地說:「你要舔它!」我沒有回答她,含住乳尖吮砸起來,她無望地把頭
倒下去,她嘤嘤地說:「不要,我不要,快停下!」那聲音綿綿的無奈而歡娛,
卻聳動了胸部雙手擠弄着那鼓脹迎合着。我用舌尖舐弄她身上唯一一點粗糙的皮
膚,這顆玫紅精緻的櫻桃是如此的美妙,像有魔力一般讓我的舌尖顫動不已。她
的身子像水蛇一樣,在被子裏難受地扭動。她的手繞過我的雙腋,死死地抓住我
的手背,指甲都快陷進了我的肉裏,心裏滲滿了汗。

  她幾乎是急切地說:「我要,我要,我要。」我把手去探她的濕處,那裏已
經淋漓一片,正中花心的時候,她全身一陣痙攣,柔聲的說:「輕點兒」。手指
撥動着肉蕾,一股暖暖的勁兒,順着手指彌散開來。再往裏進去越來越緊 .那話
兒一陣一陣的動着,往裏進去越來越緊,她的股間已是愛水流溢,一塌糊塗。我
的女人分開雙腿,任由我的指尖蹂躏着她,她粗野地嬌叫:「快受不了啦,癢死
了,快放進來,進裏面來!把你的雞巴放進來。」終于是時候了。

  我起身翻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闆上,指尖帶起的一絲黏液,在晨光裏發
着微亮淫靡的光。她在被子裏擡起頭,用她那雙大眼睛大惑不解地看着我說:
「怎麽下去了?」我像頭發了瘋的野豬,一下把被子掀翻,她那完美的赤裸裸白
花花的身子裸露在我面前,被子裏的熱氣一下子騰發出來,空氣裏彌漫了少女的
乳香,夾雜着體液腥香的味道。她趕緊懷抱着雙乳,我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拖到
床邊,她像隻受驚的兔子驚恐地看着我,不知道她的獵人要幹什麽。

  我站在床沿,擡着她的渾圓肥白的肉臀,挺着粗壯的話兒,直抵抵地對準那
鮮潤欲滴的口子直塞進去,微微的進了點兒,我往前進了一步,聳身直搗黃龍,
全根沒入,比冉老師的緊多了,不過柔滑過之。她「啊」地一聲叫了出來,喘息
定了。

  她擡起頭來問我:「這就是那本書上看到的?」

  我不敢對視她的目光,沉聲說:「恩!」

  她央求我說:「你要輕點,慢點兒,我受不住。」

  說完倒下去攤開兩手反抓着床單,準備好了接受沖撞。我拾起兩條蓮藕似的
修長的玉腿放在肩上,用手抱住,開始慢慢抽動起來,我的女人低低的喊着,那
聲音宛若泉眼的嗚鳴。胸前兩個雪白的奶子也随着前後波動,渾圓堅挺,像兩個
裝滿水的氣球。

  我緩慢地來回抽送,可是她總不得要領,滑出來好幾次,我想起冉老師當時
好像是把臀部擡高,聳動着迎合,我便低聲地告訴她:「把屁股擡高點,我進來
的時候,你要聳過來。」她「恩」了一聲,把臀部稍稍太高了一點,,果然我在
那裏面就不在憋屈了,抽動也更順暢了。她屁股也會往前聳了,每一次過來,都
把我深深地吞沒了,我的蛋蛋撞得濕淋淋的,打在她的會陰那裏,「啪啪」地清
響。不大一會兒,她就熟絡起來,熟悉了我撞擊的節奏,敏真的是秀外慧中,冰
雪聰明。

  她喃喃地呓語:「你可以再用力一些,再快一些。」

  我的女人已經不再滿足。我便開始用力抽送,縱橫捭阖,大進大出。

  敏也不顧房東是否聽得見,開始大聲吟哦起來:「啊……啊……啊……喔…
…哦……哦……噢……」,肉饅頭的鮮紅口子剛剛陷進去,又被拉扯着披翻出來,
發出響亮的「噼噼啪啪」的聲響。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天已經大亮了,遠處傳來雄雞的啼叫聲,院子裏的梨
樹上傳來小鳥的喧鬧聲。

  敏滿足地叫喚起來:「我快到了,就要來了,用力啊,用力……」喊聲撕心
裂肺。

  我抖擻精神,盡力聳身向前,敏緊蹙着眉,伸長脖頸不停地難受地甩動,青
筋凸現,夾緊雙胯,抽搐着,她的雙手還在死死地抓住床單,床單是我壓在床墊
下的,都被她扯得皺縮起來。

  我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她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終于她緊繃了身子,長長地叫了一聲:「啊……」,像爬一座很高的山峰,
到了山頂那種惬意的懈怠。我感到自己那裏像什麽東西緊緊往裏吸附。說時遲那
時快,我趕緊抽身「噗通」一聲急退了出來。幾乎同時,一股熱流在小腹湧動着,
濃濃白白滾燙的精液「刷刷」噴濺出來,「啪啪」射在地闆上,床單上也是,還
射在我女人的大腿上。我閉着眼,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筝,飄飄揚揚地飛了起來。
那張鮮豔的嘴巴也在一張一合的喘動,一股白色的岩漿急急地「咕咕」冒出來,
緩緩的蜿蜒流過她的會陰,流過她的肛門,滴落在床單上。她還兀自揚着雙腿,
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她徹底癱軟下來,像一株被砍掉的在太陽下曝曬後
的瓜蔓。

  我到方桌上把紙巾抓過來,先給她那裏擦幹淨,又把她的大腿擦幹淨,床單
上的也擦了,才把自己的清理了。我俯下身把她軟癱癱的身子抱起來,放到床上
蓋好被子。感覺自己倦怠萬分,也赤條條的鑽進被子貼着她躺下,她挨過來往我
胸懷裏鑽,像隻被寵壞了的小貓。

  我問她:「爽吧?」

  她綿綿地說:「爽死了,你就是個色中餓鬼,那書上的你都學會了?」

  我有點得意地說:「恩恩。」

  她驚喜地說:「真的呀!我要你每天換一個姿勢日我。」

  我禁不住搖起頭來:「那怎麽行?書就隻有那麽多頁,你還活着那麽久。」

  她無賴地說:「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要你換你就換。」

  我無可奈何地說:「好吧,好吧,天天給你換。」……在被子裏笑鬧了一回,
我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聽見上課的鈴聲了,我着急地跑下
床,慌亂地穿衣服,找書包,急匆匆地往學校趕,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到了教室
門口,猴子班主任正在黑闆上寫着什麽,下面同學們都在聚精會神地聽着抄着,
班主任一回頭看見了我,大叫起來:「起床了,起床了……」,睜開眼卻是敏在
床邊叫着我起床。

  我趕緊爬起來問她幾點了,她說快十一點了,我的天呐,我隻有二十分鍾的
時間,如果我趕不上來鎮上趕集回程的拖拉機,我就得走着回去了,這淅淅瀝瀝
的山路要走兩個多小時。

  敏見我忙亂的樣子,也幫着我去整理被子,她一邊整理一邊問我:「你好久
回來呢?」

  我說:「明天吧!」

  她又問:「什麽時候?」

  我告訴她:「早上就回來。」我真的一刻也不想離開她,我想盡快的見到她。

  她擡起床墊把被單扯下來折好,對我說:「我拿回去洗幹淨了給你,濕了好
大一片,誰叫你射那麽多?」

  我哭笑不得:「你還不是射了那麽多!」

  她掄起粉拳給了我一拳:「還不是你給弄出來的。」

  我沒時間和她理論,背起她就匆匆下樓了。到了街口我們就分手了。還好,
那輛翻過幾次車的垃圾拖拉機還在,上面已經擠滿了人,車欄上吊着人,車頭上
也是人。我跳了上去,拖拉機颠颠簸簸出了鎮子,像隻老邁不堪的病怏怏的牛,
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東倒西歪地前進。

  天空飄過幾朵烏雲,又有稀稀疏疏的雨點飄灑下來,我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
來,陷進辍學的泥潭中不可自拔。遙遙望見蒙蒙霧雨中飄着袅袅炊煙的村子的時
候,我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昂首挺胸,面帶笑容,跟往常一樣,可是這破車搖
搖晃晃就是不願抵達,這段路突然變得好長好長,我不得不一次次在心裏默念:
「振作起來,昂首挺胸,面帶笑容……」,一遍又一遍。謝天謝地,拖拉機終于
在場壩中央停了下來。這個場壩在村子的中央,平時村裏開會,村民們曬谷子、
打谷子、趕集……都在這裏進行,那也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到了晚上月明
之夜,這裏就是我們狂歡的場所。

  一進家門,媽媽正在廚房忙得個不亦樂乎。爸爸靠着柱子坐着,翹起二郎腿
「撲通撲通」地抽着水煙筒,煙霧騰騰,他抽起煙來是看不見我的。我走到媽媽
身後伸長脖子看她在做什麽,她轉頭看見了我說:「來了也不出個聲!像隻貓似
的,你看我給你做了什麽。你最愛吃的豆花呢!回頭我用油炸了豆腐塊,你帶到
學校吃。」我才發現,回到家,笑容是那麽的容易綻放,爲了掩飾我心中的不安,
和爸爸說了幾句話我就借口看書上樓去了,拉本書過來翻開放面前,傻傻地發愣。
我記得小時候,牆壁都沒有,我和爸爸睡在這閣樓上,都可以看見天幕上的繁星,
對于童年的我來說,晴朗的夜空是那麽深邃那麽神秘,爸爸總愛把我攬在他粗壯
結實的臂彎裏,教我認天上的星星,告訴我最亮的那顆是啓明星,北鬥七星的柄
總是指着北方……那拖着長長的尾巴掃過天際的星星叫彗星。那時的爸爸是健壯
的,勇敢而毫不畏懼的。随着我越長越大,爺爺越長越老,爸爸臉上的的笑容越
來越少了,後來爺爺死了,爸爸就一下子老了許多,幾乎難得見他一笑,取而代
之的是少有的嚴厲。他跟我說天上的一個星星代表着地上的一個人,地上的人死
一個,天上就有一顆星星落下來。

  媽媽在叫我了,飯做好了,我就下樓去吃飯,香噴噴的蔥油豆花,澆上紅紅
的辣椒醬,我打小就愛吃這個,一下胃口大開,吃了三大碗飯。我就不明白,爲
什麽後來的日子我就吃不到這麽好吃的豆花了,我天南地北到過不少地方,吃過
不少豆花,卻再也找不回記憶中的那種味道。媽媽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心疼
地說:「你呀,一個人在外面,飯都煮不熟,别說做菜了,,别談吃什麽好的了。」
我深以爲然。飯吃飽了,爸爸問起我在學校的情況,我都說跟以前一樣,很好很
好,跟以前一樣就說明我還是第一名。爸爸想要再細細問下去,我怕露出破綻,
借口要上廁所,飛快地走了,回來直接上樓了,在閣樓上坐也不是,睡又不成,
焦灼莫名。爸爸還在抽他的水煙筒,過了好久才出去了,我趕緊下來跟媽媽說我
要走了,媽媽顯得有點驚訝:「不都是星期天走的麽?」我告訴她:「學校明天
有個小活動,要開會的哩!」我還是撒謊了,媽媽看起來沒察覺我有什麽異樣,
就去給我準備平時帶的生活材料,像往常一樣。

  外面的雨還是綿綿地下個不停,我手裏拿把傘打着就往表叔家去了,他有一
個大貨車,我去問他要不要去樓下拉煤,順便捎我一程。他說路太滑,去不了啦,
不過他聽說他有個朋友要去鎮上,不知道走了沒有,不過是馬車,如果我願意坐
馬車的話,他可以幫我問問。我有什麽不願意的,這鬼天氣,有坐的就不錯了,
總比走路要強。表叔的朋友很義氣,直接把馬車開到家門口來接我,還幫我把東
西搬到馬車上,母親一個勁地說謝謝,連我都覺得她過于客氣過于啰嗦了。

  馬車夫戴着鬥笠坐在車頭握着缰繩,我打着傘坐在車的中央,油紙布蓋着車
上東西,好讓雨水不會浸濕了。一聲唿哨,一記鞭響,在蒙蒙細雨中,我們上路
了。同樣的搖搖晃晃,同樣的崎岖不平,同樣的緩慢悠長,可是真奇怪,我的心
情意外地大好……沒有了拖拉機冒着黑煙的發動機令人作嘔的轟鳴聲,沒有了不
同氣味的人推搡叫罵。有了馬蹄鐵落在地面上有節奏的踢踏聲,車輪碾過的路面
發出的黏稠的聲響,還有馬車夫那幾嗓子粗魯的歌謠:

  ……十月梅花夢花郎,夢見同睡又同床。一時不見郎的面,郎也慌來妹也慌。
冬月裏來雪花深,外面來了情意人。情妹來了心喜上,今晚一定要成群……拖聲
擺氣的唱,唱得聲嘶力竭,這節奏讓我太喜歡。我也想有匹馬車,沒日沒夜的駕
着,漫無目的地前進,讓我的歌聲也飛揚在細雨裏。





             第十章故事的力量

  馬車夫和我是同一個村的,熟識但沒深交的那種,按輩分我要叫他大叔。他
想不起來歌詞的時候,歌聲就停了下來,松了缰繩,馬兒自己走着,有一搭沒一
搭地和我聊天。他提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說:「你不認得我了?我小時
候抱過你哩,我跟你爸爸還是好朋友啊,隻是現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不常走
動。這世上的事,真的是天天在變化着。就說你爺爺他老人家吧,當年可是村裏
頭的一号人物,山上的地,山下的田,都是他的,哈口氣誰不膽顫心驚,轉眼間
解放軍進村,都沒了,沒了就沒吧,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這也理所當然。可是
啊,就連那些平時成天像隻狗一樣的跟在他老人家身後,吃香的喝辣的,那些狗
腿子們,,也搖身一變,反過來狠狠的咬主人一口,你爺爺的眼睛就是這樣瞎的,
可憐了你奶奶,一個富人家來的小姐,好不容易把你爸爸拉扯大了,進了學堂,
字寫得那個叫好,别人放學了他還不回家,還在努力用功,頂呱呱的,老師看着
喜歡,突然政策一變,又不讓人家讀了,說是毛主席說過什麽要警惕地主階級卷
土重來,毛老人家哪是那種人呢?你說是不?不過有的别有用心的人拿着雞毛當
令箭罷了,你爸爸十四歲,才十四歲哩,還沒你大,就辍學回家了,我還看見他
大哭了呢。他去幫人家耕田自謀生路,後來鄧小平上台,都給平了反,可是年紀
大了,再上學堂也沒什麽意義了,多棒的一個小夥子呀,就這樣被耽擱了,要是
退回當年你爺爺他老人家風光的時候,村子裏誰家的姑娘見着不疼愛呢?那時誰
也不敢嫁他,動不動就說改朝換代了,地主的兒翻不了身的,現在還有這樣的。
别的我不說,我那妹子,當年也是杠杠的一表人才,偷偷地到田裏給你爸爸送過
飯哩,這些我們都是知道的,我還找你爸爸幹過架啊,他娘的力氣真大,把我按
在水田裏起不來,現在我還記得哩,說真的,我也打心眼裏喜歡他,可是有什麽
法呢,老頭子不喜歡,他吃的苦可多了,早些年和老娘沿街要飯的花子,後來長
年在你爺爺那裏當長工,恨得刻骨,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下一代人還要背起來,
這算什麽事呢?可憐我那妹子,遠遠地嫁了,逢年過節都不回來,她心裏恨着老
頭子,恨着你爸呢。要是大家都和平些,我說不定就是你舅舅了。我跟你爸爸到
很遠很遠的地方去說親,那天下着大雪,漫天的大雪啊,把路都蓋沒了,深一腳
淺一腳地到了人家,還好,很和氣的一個人家,女兒可多着呢,七八個,你媽媽
呢就看上你爸爸,那二女兒呢就看上我,回來的路上一個背着一個,路上都結冰
了,隻好把茅草搓成繩綁在鞋上防滑,一步一步地從那個山丫子蹭下來,大冬天
的,呼哧呼哧直冒汗哩,當時打心眼裏覺着摔死了也值,長長的路,不知走了多
久,才到家了。可惜啊,世間的因緣,寫在三生石上哩,,改也改不了,你爸爸
倒是成了,我沒成,又是老頭子說人家大山裏人,窮,那姑娘哭着讓我背回去了,
我一路走一路哭,淚水都哭光了,誰叫他是我爹呢?

  窮也不愛富也不貪,他到底要怎樣呀?我們就不是大山裏人?不就比人家多
幾塊水田,人家燒的是柴我們燒的是煤嘛,再說人也不會窮一輩子呐,你說是不
是?現在可好,老頭子的主意,現在這個婆娘成天做個臉色,唉聲歎氣地,我見
着她一次就想打一次,你說這人,差别怎麽就那麽大呢,那二姑娘我見着就愛,
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她拿在手裏。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要不是有了這
些兒小的,我就真忍不下去了,和孩子他娘幹那事時候,腦袋裏全是二姑娘哩,
就裝不下别人,她還呼哧呼哧覺着我能幹。噢喲,這說到哪裏去了?你才多大?
「他的故事有種魔力,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年代,大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說:「十六了。」他爽朗地笑了:「嗨,不小了,時光真的是快啊,當年
你才那麽長呢?」他在手裏比劃着,我有點驚訝:「怎麽那麽小?」他一本正經
地說:「算大的了,有些更小呢,像耗子那麽大!」我更不相信了:「耗子那麽
大?那是什麽?」他摸着腮幫上硬硬的胡茬,詭秘的笑了:「耗子你沒看見過?
有的耗子大着哩。噢,對了,你談朋友了嗎?」我害怕他是爸爸的間諜呢,我說:
「還沒有!」他狡黠地說:「叔叔才不信呢,那麽大一個小夥兒,成績又好,人
也長得不賴,鎮裏的姑娘們誰不惦記着呢,再說啦,别看她們平日裏一本正經的
樣兒,到了那頭上一樣的是狂浪的,這個我可是知道的。」

  他似乎興緻來了,滔滔不絕地勾起了他的回憶:「那時候大隊晚上放電影,
就在場壩上扯着個白花花的大幕布,你見過吧?後來也放的,恩,這就對了,就
是那個。後面放個大大的照相機,裏面射出光來,說來也稀奇,那白布上就有人
跳進裏面去了,怪裏怪氣的說話,下面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個個脖子伸得老長,
直勾勾地盯着那畫面哩。那時我也不也你這麽大小夥子?你們膽兒忒小了,,我
就大,我猴着臉捏了王大爺家閨女的屁股蛋蛋,我早就想捏了,隻是找不到空子,
軟軟彈彈地都快捏出水來了,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王大花也是個說來就來
的爆脾氣,撿起石塊從場壩一直追着我,追到村子外去了,晚上黑壓壓地伸手不
見五指,一石頭整在我的肘子上,哎喲我的媽呀,滑滑的水順着手臂淌,麻(打
燃老式打火機的動作)開打火機一看,鮮鮮豔豔的全是血,王大花也吓得哭了,
老子叫她别哭,叫她把内褲脫下來給我綁上止血,這個傻巴拉叽的女孩兒,就真
脫了來綁上,我一個攔腰扛在肩上,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黑往玉米地裏就跑,她一
邊哭一邊叫一邊打,村口的狗都跑出來叫喚,我在夜裏看見高高黑黑的玉米垛子,
老子把她甩在上面,死死地把她按住,她又是哭又是咬,肉鼓鼓的好大的奶子,
肥坨坨的屁股,你是男人你知道怎麽做吧?剛開始還哭呢,哭着哭着就歇了,哼
哼唧唧地叫起來,我那時已經不是童男子了,渾身的勁兒使不完哩,你猜最後怎
麽着?她還抱着我呢,她抱我呢。我更來勁了,那聲響怕十裏開外都還聽得見,
轟轟烈烈電閃雷鳴的……完了我叫她回去她也不回去了,賴着不走,老子把那玉
米垛子扒開一個大洞,扯下玉米杆子把裏面鋪了厚厚一層,兩個狗男女在那裏面
睡覺,幹了一回又一回,都記不清了。平日那麽兇的姑娘,那會也服服帖帖地了,
比老娘們還浪,水兒又多,出來一撥又是一撥,累得老子尿管都射痛了,渾身酸
痛,下地都沒這麽累哩……第二天早晨張大媽來地裏取玉米杆子回去生火煮飯,
扯開一看,吓得她三魂七魄都飛了,血污污赤裸裸的兩個人兒抱在一起睡得正香
呢。張大媽差點沒昏死過去,大喊大叫' 死人啦,出人命了' ,她娘的,我醒來
都叫她别喊了,存心的,村裏人把樓梯當擔架飛叉叉地就來了,可憐我和王大花,
被當着死人給擡回來,就放在場壩子裏,好多人圍着我們,有人說是吃藥死了的,
有人說是情殺死的,還有人說是幹多了幹死的……我操她娘的,我差不多就憋不
住活起來狂笑,千不該萬不該,怎麽就睡着了呢?大家正在準備讓我們入土爲安
呢,兩家的老人哭哭啼啼的,這時你爸爸那個挨千刀的發話了:' 人沒死,還有
救,喝藥昏迷了' ,一時間什麽伎倆都給我們用上了,豬油灌喉,花椒油,菜籽
油,麻油……啥玩意都有,我和王大花就是不張口,死也不得張口,你想想啊?
要是我們活了,我們的父母怎麽活,有什麽臉面活?是啊,所以我們隻能死不能
活,你爸爸可是個壞事的,他卻讓我們死不成,,隻聽你爸爸大叫一聲:' 去給
我弄點新鮮的屎疙瘩來,要新鮮的,要臭,塞口裏……' ,我的媽呀,還讓不讓
人死了,我從樓梯上彈起來,跑得沒了蹤影,王大花跑不動,隻有坐在那裏眼淚
一把鼻子一把地哭。」

  我都快被他笑死了,他說故事有個特點,你隻顧笑你的,他隻顧說他的,表
情用詞相當誇張,他故意停住了,馬兒還在慢悠悠地順着大路走,天空的雨還是
淅淅瀝瀝下個不住,多如牛毛。我急切地問他:「那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他哈哈地大笑起來,笑聲劃破陰霾,直上雲霄。他止住了笑說:「這是胡侃的,
你也信啊?要是真有這回事,那我和王大花還有選擇嗎?必須結婚啊。 .所以我
告訴你啊,在你做決定之前,你得想想後果,女人嘛,比男人脆弱,一旦沾上了,
你的對人家好好的,無論發生什麽事情,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我大失所望,
一個虛構的故事得出的結論,有什麽價值呢?這算什麽事啊?不過我還是懷疑是
真的,因爲她老婆姓王,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叫王大花。他說的話總讓人有點摸不
着頭腦,不過挺好的。

  遠遠地看見了鎮上的房子,我的心又緊縮起來,悶悶不語。他見我不說話了,
以爲我是不愛聽他講故事,也就轉身過去,握緊缰繩,抽了馬幾鞭子,馬兒在路
上踢踏踢踏地小跑起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鎮上。他把馬停在大街上一家清真面
館前,,拴在電線杆子上,請我吃了好大一碗牛肉面,他叫了半斤包谷酒,就着
牛肉幹大口地地把酒喝了。

  臨别的時候,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語重心長地跟我說:「娃,叔沒文化!
不會說話,你不一樣,腦袋靈氣,到了學校要好好學習,聽老師的的話,不要像
我,我本來有機會上學的,可是我太貪玩,錯過了年華,隻好一輩子呆在這大山
裏,來來回回地趕馬車,吃了不少别人的虧,可你們不一樣,腦袋靈氣……」

  我見他滿身酒氣,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我說:「叔,你醉了,去我那裏歇
歇腳吧,好好睡一覺。」他大手一揮:「不,叔沒醉,書還要辦正事呢!叔是想
告訴你,你有仇家哩,如果你不争氣,他們還會像欺負你爸爸那樣再來欺負你。」

  天色已暮,雨也停了下來,夕陽不屈不撓地硬要把的光輝射出來,,可是雲
層太厚,隻能黃黃的從雲層裏散發出來,使小鎮蒙上了一層橙黃的暮光。我背上
從家裏帶來的東西往鎮外趕,在路上想着大叔說的話,再想想我目前的處境,心
裏郁郁黯然不歡。





              第十一章伴花眠

  颠簸了一天讓我疲累不堪,身子像散了架似的,把東西放到廚房裏,上得樓
來,想好好躺一下,卻想起被單被敏拿去洗了,隻能坐在凳子上小盹,卻怎麽也
盹不着,在閣樓上走來走去,,焦躁不安。想看看書,又不知道看了還有什麽用。
随手去方桌上亂翻,卻拿到那本破兮兮的《素女經》,百無聊賴便亂翻起來。我
喜歡看那插圖,畫工精細畢肖,可是那插圖太少了,總共就九幅。我記起敏要我
每次就要換一個姿勢,這也太少了吧,何況其中有三幅我們無形中已經使用過了,
就剩下六幅了。不過聊勝于無,有總比沒有好。我就細細的看剩下的那六幅圖,
像小時候看圖說話那樣,看圖揣摩古人取那名字是什麽意思,看其名想其情态,
倒也别有情趣,借以解我無聊。

  其中一幅叫「鶴交頸」看着尤爲喜歡,男人直着上身雙膝跪着,女人跨坐在
男人的大腿,雙手抱着男人的脖頸,男人則用手扶着女人的腰,那雙胯間連成一
片,看這個畫的意思當是指像兩隻仙鶴那樣耳鬓厮磨,纏綿不休,瑟瑟和鳴。

  另一幅叫「虎步」的看起來也不賴,女人趴着高高地翹起臀部,男人從後面
跪着送入。我沒見過老虎,不知道老虎幹那事是不是這樣的。這個姿勢讓我想起
牛交配的樣子,對曾經是放牛娃的我來說,,那可是經常看見的事情:公牛在春
情勃發的母牛後面蹭來蹭去,母牛後面濕答答一片的時候,公牛就是這樣進入的,
隻不過牛是站着的,畫面上的人是趴着和跪着的而已。

  和「虎步」類似的一幅畫叫「蟬附」,隻不過有點改變:女人趴下了,男人
伏在女人的背上;和「虎步」相比,「蟬附」我更容易理解些,小時候在樹上常
常抓到疊在一起正在交配的蟬,就是這個樣子的。

  「兔吮毫」這幅圖很像那晚我和敏在田裏用的那個姿勢——「魚接鱗」,都
是騎在男的身上,隻不倒過轉了身,臀部向着男的頭部這邊,我也見過兔子,他
們可不是這樣交配的,不過女人回首顧盼的樣子,倒是有點像兔子扭頭梳理身上
的毫毛。

  至于剩下的「鳳翔」和「龜騰」,基本上就是第一次初夜那個姿勢——「龍
翻」的變化而已,,在女人的腿部和男人的上身做出了改變而已,「龍翻」中女
人的腿是伸直的,「鳳翔」中就曲着台起來了,「龜騰」中女人的腿被推到了胸
部,男人上身用手支撐着擡起來了,給卷縮着的雙腿留出空間來。

  爲什麽古人都要用動物的行爲來命名這些姿勢?爲什麽用「龍鳳虎兔」而不
是「猴雞狗鴨」?這兩個問題讓我花了很長時間來思考,也是古人早就承認了人
在做愛的時候其實就是動物性行爲,但是還是給後人留足了臉面,用了一些唯美
吉祥的甚至是傳說中的動物來命名。

  「龍鳳」自不必說,自古以來就是中華名族的吉祥标志;「虎」代表兇猛健
壯;「鶴」與「龜」都是長壽的動物;「蟬」象征着清白和高潔,唐虞世南有一
首《蟬》中就有一句「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就是最典型的證據;「兔」一
直是純潔和靈動的代表者,有時候我們還常常引用那句「動如脫兔」來形容那種
靈動的狀态;魚應該是取諧音,象征佳音到來、幸福有餘;猿也該是諧音,象征
「團圓」。

  這些都是我望文生義,胡亂猜測的,至于古人的本意,若不是古人再生,恐
怕再也沒有人能确切的知道了。不過光看這九種姿勢的命名,還是可以看到古人
對我們美好的祝福。也許在古人眼裏,性愛是多麽美妙和幸福的事情,可是不知
從什麽時候起,性愛變得諱莫如深,爲人所不齒提及卻背地裏巴不得天天幹那事,
也許是人性在某些東西的脅迫下變得虛僞了。

  九幅圖很快就被我看完了,我還餘興未盡,要是把這些姿勢都用上,也達不
到敏每次換一個姿勢的要求啊,也許古人寫在文字裏卻沒畫完呢,帶着僥幸的心
理,我把書從頭慢慢看起來,還好我古文底子不錯,看起來也能領會十之八九。
沒想第一段像一記當頭棒,吓得我不輕,在裏面黃帝說自己身體不好,,問素女
怎麽辦,素女直接就說肯定是做愛做太多,還說女人像水,男人像火,水滅火是
多麽容易的事情啊!這讓我想起這些天來我不知厭足的要敏,但是敏卻像一個無
底的大洞,怎麽填也填不滿。還有那個冉老師也一樣。素女還說如果懂得怎麽做,
火就能把水熬成美味的羹湯,快樂無比,如果不懂得的話,還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這讓我額頭上直冒汗,她說的話是這麽有道理。我還不想這麽年輕就死去,我有
點惱火作者的狡黠,我幾乎是被逼着往下看的,我想知道怎麽做才不會傷及自己
和自己的女人。

  原來做愛還有這麽多學問,這本書告訴我什麽女人不可亂來,什麽時候是做
愛的最佳時機,怎樣挑撥女人讓女人快樂,怎樣讓女人達到高潮,還告訴我怎麽
做才能長久不洩,甚至還說了怎樣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真的是無所不包,這
在我以後的日子也起了重大的影響,怪不得好多男人都滿足不了女人,其實是他
們不了解女人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所導緻的,咎由自取。

  看完了一看鬧鍾,都快十二點了。我回來的時候還不到七點,足足看了五個
小時……從閣樓的窗格看出去,外面的是黑沉沉的夜,沒有雨點的的聲音,好像
一直沒有下雨了,田野裏秋蟲的吟哦聲此起彼伏,如在耳邊,我早已疲累不堪,
正想往床上躺下去,才又想起被單被敏拿到家裏去洗了,她以爲我明天才回來呢,
難道自己今晚就在這冷冰冰的床上躺一夜?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想去找老鄉
和表弟,又從來沒去過他們那裏,每次都是他們自己過來玩。就算知道敏家在哪
裏,我也不敢去的,何況我還不知道。真是苦悶極了,半夜是那麽的涼,我找來
外衣穿上,坐在椅子上卷縮着趴在方桌上想睡覺,可是怎麽也睡不着的,桌子太
硬了,硌得人生疼。

  我伸手去拿那本《素女經》,想再看看那些圖,消消乏。去看到了夾雜筆記
本裏露出一隻角的課表,那是我在老學校的課表了,現在對我來說是那麽的陌生,
我突然想起我的兜裏還有冉老師的課表和那句「你要随時來哦」,也許「随時」
就是任何時候我都可以去了,但願是這樣吧,我也許可以在她那裏睡上一覺。不
過現在都十二點了,也許她也睡了呀,事到如今也隻能碰碰運氣了。我從書包裏
翻出手電筒,拉滅路燈,匆匆下樓,合上大門,快步往學校走去。街上有的小吃
還沒有收攤,這讓我覺得時間還不算太晚,心裏隐隐約約地生出一絲希望。順着
學校牆角繞到教師宿舍後門的時候,遠處的山谷裏漂浮着一團團鬼火,我的心裏
什麽都想到了,怕得不行,還好不用繞很遠的距離。

  到了教室宿舍樓的後面,二樓還有兩間房間亮着燈,我數了數看看是誰的房
間,卻是王老師的那間和她右手邊的那間。我知道她右手邊那間是教初二的羅老
師和她老婆住在一起。這下我可傻了眼,我可怎麽辦呢?也許我該等等吧,這樣
子去敲冉老師的門,王老師肯定會知道的。後門本來就沒門,就是在圍牆上開了
一個門洞,上去倒不是什麽問題。我把手電筒關了,幾乎同時,右手間那間的燈
滅了。我在菜地裏帶上外衣的頭套蹲着,蜷縮起抱着雙膝等待着,原來等待的時
間過得好慢好慢。就在我雙腿發麻頭暈目眩的當兒,王老師的門突然打開了,王
老師那窈窕的身影從門裏出來,急匆匆「咚咚咚」地下樓去了,大概是上廁所吧。
廁所就在教師宿舍樓一樓的旁邊沒幾步路,随時可能回來。我得抓緊時間。我趕
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還差點摔了一屁股,兩條腿已經像不是長
在自己身上了,,失去了知覺。我隻好就那樣立着,等雙腿的知覺恢複過來,大
概半分鍾的時間,雙腿終于有知覺了,取而代之的是又麻又漲又癢的感覺,癢得
我隻想笑,我隻好捂住嘴滑稽地在菜地裏跳來跳去,好不容易才走動自如了。我
趕緊借着王老師房間的燈光向門洞輕輕地小跑過去,沖得太急,在樓梯口差點沒
裝上也是小跑過來的王老師。

  王老師尖叫一聲趕緊捂住了嘴,像見了賊那樣急切地問:「是誰?」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大腦突然短路了,一片空白,張着嘴說不出話來,空
氣似乎凝固了,大約過了四五秒,我回過神來驚惶地說:「是我,王老師。」

  王老師大約也聽出來是我的聲音,聲音也不在那麽驚慌了:「這麽晚了,你
幹嘛來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吃吃的說:「我……有事情找你。」

  王老師聲音終于平靜下來了,說:「上樓去說吧!」

  我隻好跟在她後面上樓去了,真該死,我該說我有什麽事情呢?進了房間裏,
我不安地站着揉搓着雙手。

  王老師做到書桌面前的椅子上擡起頭問我:「什麽事呢?這麽大半夜的。」

  我不敢看她的目光,臉上一陣陣地發燙。她見我不說話,吃吃地笑了,說:
「你不會是來找冉老師的吧?」

  我的天啊,我的心都快突突地跳出來了,我急切地想辯解:「不是,不是的,
我是想來……想來找你幫忙的。」

  她迷惑的說:「是關于你辍學的事吧,我能幫什麽忙呢?」

  我點點頭說:「恩,你能不能幫我問問班主任,如果我寫一份自我檢查交給
他,是不是可以來上課?」話一出口,我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王老師歎了一口氣說:「坐下說吧,唉,我也很想幫你,要是能幫那天我就
幫你了,你也知道,我們的外地來的,人微言輕,根本就說不上話。那天那個事
情,我是知道的,有人在後面搞你的鬼。」

  我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我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的,腦袋裏突然閃出一個
可惡的卷着舌頭的臭臉,我不确定地說:「是張章吧?」

  王老師也顯得有點驚訝:「恩,你是怎麽得罪他了?」

  我說不上來,但是除了他還有誰呢?他看我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他對我
不爽。我說:「我沒有!」

  王老師大惑不解地說:「這就奇怪了,那天修路發現你沒來,張章就一直跟
在班主任後面說你在搞特殊,班主任的臉也挂不住了,當時好像張章的爸爸也在。」

  其實我對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關心,我再也不會回來跟這幫人渣在一起了。這
學校是公辦學校,國家每年都有撥款補助,而學校裏裏外外的地闆都是發動學生
幹的,這次是打一條通往大街的長長的水泥路。

  我說:「你也知道,我從來不惹事生非的。」

  王老師感概地說:「是啊,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你。你去新學
校問過沒有?」

  我想去,但是我那邊一個老師都不認識,我說:「沒有呢!」

  王老師說:「明兒去問問吧,你在這裏就像一顆肉中刺,眼中釘。」我點點
頭。

  王老師看起來比我還難過,一時間都不說話了,不知道說什麽好,王老師突
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叫起來:「啊,我差點忘了,我還有很多試卷沒改呢,本來打
算改完了明天美美的痛快的休息一天,正好你來了,你快幫我吧,我改試卷,你
來算分和統計分數。」

  謝天謝地,我終于有事情可以做了,雖然往家裏跑了一個來回,累得骨頭都
快散架了,可是很樂意能幫王老師做點事情。王老師刷刷地改起來,她做事情就
像她說話那樣幹淨利落,輕快地甩着羊角小辮。我拿個計算器等她改完就把每張
試卷的分數算出來,把姓名總分記在一張表格上,真的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不大一會兒就改完了,牆上的挂鍾指向了淩晨一點一刻。王老師伸着懶腰感激地
說:「還好你來了,要不又不知道多久能睡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肯定餓了吧,
我們煮面條吃。」我的眼睛都快張不開了,不停地打着呵欠,肚子也咕咕地餓得
發慌。王老師像是有無窮的精力一般開始燒水下面條,我坐在椅子上眯縫了眼打
盹,也不知過了多久,,王老師搖了搖我的肩膀,我惺忪地張開眼,好大一碗熱
氣騰騰香噴噴的青菜雞蛋面,一時間睡意全無,接過來狼吞虎咽吃起來。

  王老師坐書桌面前的吃,回頭看見我的吃相哈哈地笑了:「你有這麽餓嗎?
吃面發出那麽大聲響,害不害臊呀!」我沒有回答她,這面真是太香了,我吃完
了她還剩一大半碗,我在那裏呼哧呼哧的喘氣。

  王老師端起碗,轉過頭來邊吃邊打趣我:「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呢?」

  我怕她又說出冉老師來,就實話實說了:「我的床單被洗了,空氣潮濕,還
沒晾幹呢。」

  她笑得更起勁了:「然後你就想起冉老師來了?」

  又來了,我漲紅了臉說:「不是的……」

  她步步緊逼:「你别裝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還真看不出來呢,人小鬼
大。」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她吃完了,把碗放到一個盆子裏,繼續說着:「那天我下課回來,你急沖沖
的跑什麽哩?我回來冉老師披頭散發的,床上亂成一團麻,你們都當我傻子啊?
不過沒什麽的,她是我的好姐妹嘛,從小學到現在都在一起的,她自己都招了,
你還不招?」

  我怎麽發現王老師像突然間變了一個人,我還是喜歡她淑靜娴雅的樣子,這
番話說得我差點惱羞成怒了。

  王老師看了看我,見我鼓着眼不說話,就說:「可惜她睡了,要不我幫你把
她叫醒?」

  我嗓門突然大了起來:「不,我不是來找她的,我是來找你的。」

  不知道王老師是被我過激的反應吓着了,還是不開心了,把頭低着紅了臉不
說話了,空氣再次凝固了。

  我再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了,我站起來向門口顫抖着聲音小聲地說:「王老
師,我走了!」

  王老師擡起頭來,低聲說:「這麽晚了,路上都沒個人了,你這樣去了我不
放心,你就在我這裏睡吧?我去和冉老師睡?」

  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爲自己剛才的沖動感到懊悔萬分,說真的,這時候回
去我也害怕,我又想起了那邊山頭漂浮着的鬼火,我說:「這多不好意思啊!這
樣吧,我在書桌上趴着睡,你去床上睡吧!」

  王老師站起來,我就趴在書桌上用手支着腦袋,王老師默默地在衣櫃裏翻着
什麽,向我這邊走來,一件毛茸茸的毛毯蓋在我的肩上,我擡起頭看來她一眼,
她已經換上了碎花睡衣,小羊角辮不見了,黑發自然地披散在肩上,我心裏禁不
住泛起一片溫暖的漣漪。

  王老師窸窸窣窣地上床去了,拉滅了燈,屋子裏黑暗一片,我今天真的是累
得不行了,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脖子輕輕一動就很痛,好像要斷下來似的,王
老師好像也醒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把床弄得吱呀吱呀地響,我伸了個懶腰,骨
頭發出清晰的脆響,床頭傳來王老師的聲音:「你醒了?」

  我其實還想睡,從來沒有趴在桌子上睡過,沒想到是這麽的痛苦不堪,我懶
洋洋地說:「恩,你呢?」

  王老師說:「我早醒了,乏得很。可是就是睡不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
有個大男生在旁邊的原因,要是這樣的話我真是害苦了她。

  她接着說:「這麽幾個小時還沒睡夠吧?」我該回去了,可是回去也睡不了
呀,床單還在敏那裏呢。

  我說:「恩。」

  王老師向我招了招手,聲音變得慵懶軟軟的:「來吧,床上軟和些。」這句
話有種魔力,但是它絕對不是誘惑,使我站起身來走到床前脫了鞋,脫了外套,
還好我回來剛換的的鞋襪,鑽到床裏去,被子裏香噴噴的,貼着王老師躺下,背
對着她。

  王老師推了推我:「你睡覺都不脫衣服的呀?」

  我說:「脫的呀,我怕你不好意思嘛!」

  王老師吃吃地笑了:「想不到你還在裝害羞呢,脫了吧,沒什麽的。」

  我隻好在被子裏脫了,我知道王老師并不怕我,我也從來對她沒有那種想法,
她在我心裏就是聖潔的女神,容不得半點亵渎。王老師緊緊往我身上靠,用溫熱
的身子貼着我,如果你是男人,你當然知道:清晨醒來的時候,那個神秘的世界
就開始活動了,隻不過跟情欲沒有太大的關聯。她那帶着芳香的溫度把我身上的
血都燒起來了,,可我隻感到一種被人信任的無比的驕傲,沒有起半點邪念;我
感到有柔細而溫暖芳香的氣息吹在我的後頸上,是她的額頭靠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她的手從我的腋下穿過來,摟着我的胸,她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直到那氣息變得
均勻,我知道她睡着了。這隻使我産生一些美好純潔的念頭,仿佛我是個迷了路
的孩子,我得到了她聖潔的呵護。

  「起床了!」我張開雙眼,王老師又變回了平日裏的樣子:羊角小辮,彎曲
整齊的劉海,甜甜的笑。她已經起床了。我不知什麽時候平躺着睡的,這一覺睡
得真是舒坦,王老師俯身微笑着看着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問她:「幾點了?」

  她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挂鍾:「都十二點了,快起來吧!我飯都做好了。」

  哇呀!怎麽睡了這麽久啊?我想起敏肯定已經去找我了。我趕緊下床來,王
老師目光也不避開我,也不刻意,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把衣服穿上就往外走,邊走
邊說:「王老師,下次我給你做,你來吃。」

  王老師笑了:「這麽急啊?飯都不吃?好啊,我等你的表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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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6-29 22:45 編輯 ]
作者: gwe-gwe    時間: 2015-6-30 16:29

第八章呢?来回找了几次都没找到!
作者: szh178    時間: 2015-6-30 17:24

第八章呢,求补?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7-13 20:59     標題: 夢鎖金秋(12-13)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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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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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曙光

  我幾乎是跑著回到閣樓上的,敏已經來了,床單已經鋪好,正在方桌邊看翻
那本《素女經》呢。我咚咚地跑上樓來,她趕緊把書放下了,一臉尷尬的樣子,
紅得不成樣子。

  她訕訕地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沒回答她,我也不想對她說謊,躺
床上去了,床單香噴噴的,還有洗衣液幸福的芳香。

  她見我不回答又問我:「這本破書上的字怪怪的,你看得懂嗎?」

  我跟她說我看得懂,我想起了爺爺小時候教我看《唐詩三百首》,也是繁體
豎排的,每一首後面都附有小注,和現在的注不一樣,基本上都是引用古人的詩
句或者經典原句做注,也是那麼的難懂,爺爺便一個字一個字地教我,一句一句
地給我解釋。一本書下來,斷斷續續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所以我認得很多繁體字,
也知道古文大概是怎麼斷句的。

  敏聽著我說這些,好奇地問我:「你爺爺還在吧?」

  我想起爺爺死的時候爸爸像個孩子似的哭了,我說:「他死了。」那時我還
夢見了爺爺,跑去跟爸爸說爺爺還沒死,現在想起來那時的我真的純真得讓人想
哭,不知人有三苦。她看見我悶悶不樂地,也就不問了。

  她神神秘秘地跟我說:「我媽叫你去一起吃飯?」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她一字一頓興高采烈地說:「我——媽——叫——你——去——我——家—
—吃——飯。」

  這像一句驚雷,我愣了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看見我呆了,搖了搖我:「不會吧?這就把你嚇傻了?也太不經嚇了吧?」

  我定了定神問她:「她怎麼知道的?」

  她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你這裡是不是有問題了?我舅姥爺經常去我家,我
舅姥爺和她說的呀。」

  這下更糟了,那天早上我們幹得那麼大聲,也不知房東醒了沒有,我著急起
來:「那我們豈不是完了?那天早上你那麼大聲音。」

  敏的臉一下刷的紅了:「說你傻你還真傻,要是舅姥爺聽到了,把這個告訴
我媽了,我還能完整地站在這裡,還能這麼高興?」我還是覺得心裡沒底,怎麼
想怎麼像個鴻門宴,不知道到底去還是不去。

  她見我猶猶豫豫的,瞪起了眼:「去還是不去,你說個話呀?」我有選擇嗎?

  我換上我的白色運動鞋,那是我最好的鞋了,平時都捨不得穿的,忐忑不安
地往她家去了。一路上我腦袋裡像炸開了鍋,亂亂糟糟的。我不停地想像她媽會
是什麼樣子的,會說什麼話,我該怎麼回答。在路上她非要我牽著她的手,可是
我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她緊緊地攥住我的手掌,手心都攥出水來了,看來她也不輕鬆嘛,還說我。
一路上都沒什麼話,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如臨大敵。她堅持要我走前面,這讓我
壓力更重了。

  她家就在街邊,開了個小百貨店。遠遠看見她媽媽坐在店門口的籐椅上,短
發別在耳根後面,手裡拿個雞毛撣子,肩上挎個黑色的小包放在面前,莊嚴地坐
在店門口。她撒開了我的手,像只小鳥向她媽媽飛奔過去,抱著她媽媽又是親又
是叫,好像分別了很多年似的。

  等我走到跟前,她才鬆開了她媽媽,跑到她媽媽後面去了。她媽媽被她弄得
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解脫出來,臉上的笑還沒有鬆懈下來,理了理被敏弄亂的發
鬢,回頭問敏:「這就是老學校的那個向非?」

  敏趕緊點點頭,我趕緊說:「阿姨,你好!」還好,我還以為她看著那麼嚴
肅,原來說起話來滿臉堆笑,是那麼的慈祥,可以在敏身上看到遺傳了媽媽的某
些內容。

  看起來阿姨快五十歲了,眼角已經爬上了淺淺的魚尾紋,也許是長年的辛勞
讓她過早地衰老了。不過短髮濃密油亮,只有稀稀疏疏的幾絲白髮。眼睛是漂亮
的雙眼皮,秀氣而淡定,明亮而不渾濁。那高高的鼻樑和抿著的厚厚的嘴唇,顯
示出不衰的活力。身材勻稱,顯得有點微微地胖,不說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精明
的略帶譏嘲的表情。

  她點點頭,回頭對敏說:「不錯呀,很有禮貌的一個小夥子。」

  敏做了個鬼臉,對著她吐了吐舌頭,她伸手想給敏一巴掌,敏跳開了。

  她惡狠狠地說:「鬼丫頭,還不進去把菜熱了?」轉過頭來,重又堆上笑容
對我招招手:「去吧,你們先進去,我馬上就進來。」敏在後面對我做了一個勝
利的「V」形手勢,跑過來拉著我穿過店鋪,從店鋪的後門進去了。

  這個院子有點像以前那個時代的四合院,不過瓦房變成了平房,牆上貼著潔
白的瓷磚,都是她一家人住著,她有三個哥哥,有兩個已經成家立業分家出去了,
最小的哥哥去市里讀高中了,聽說是市里最好的中學。

    進了堂屋(堂屋相當於我們說的客廳,只是和客廳不同的是,裡面對門的中
央掛著天地諸神祖宗的排位,俗稱「家神」,逢年過節這裡就是祭拜祖宗的祠堂,
平日裡也有當做起居室招待客人的,界限不是很分明。)她並沒有立即就去熱菜,
而是帶我去參觀她的閨房: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一張淡青色的席夢思床,床
柱上掛著潔白如雪的蚊帳,床上面鋪著粉紅色的被褥。

    床面前的窗前放著一張寫字桌,書本,文具整整齊齊地放在上面,桌面一塵
不染,,白色蕾絲點綴的窗簾,拉開能看到窗外一片已經收割了的稻田,只有光
禿禿的短短的稻樁杵在田裡;整個房間有著熟悉的芳香的味道,淡淡的梔子花的
味道。敏像一個小孩炫耀玩具一樣炫耀她的閨房,臉上掛著幸福的滿足的笑仰著
躺在床上打滾。我在老家是閣樓,在這裡還是閣樓,家裡的閣樓還沒有這裡的閣
樓好,一到冬天四面來風,躺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阿姨的聲音從客廳裡傳進來:「鬼丫頭,叫你把菜熱熱,熱了嗎?」

  敏觸了電一樣從床上彈起來,飛快地沖出去,我也跟在後面出來了。

  阿姨一邊滿屋子用雞毛撣子追著她,一邊生氣地大喊大叫:「就知道玩,就
知道玩……」敏咯咯地笑著跑著,跑到我背後拉著我的衣擺,尋求我的庇護。

阿姨揚起雞毛撣子打不到她,氣呼呼地住手了:「這孩子,一天瘋瘋癲癲的。」

  吃飯的時候,敏又變回了楚楚依人的小鳥,坐在媽媽身邊,邊吃邊瞄著我,
阿姨歉意地說:「都是些家常菜,自家地裡出的,都沒什麼招待你的,怪不好意
思的呵!」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說:「阿姨,真的挺香的,我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菜。」

  阿姨笑了,看看女兒說:「不是說向非很木訥很老實嗎?我看不像呀,這麼
會說話,怪不得喲……」

  敏紅著臉低著頭,阿姨向我的父母問了好,我問她:「叔叔呢?怎麼不一起
吃飯?」

  阿姨說:「還不是為了那爛攤子東奔西跑的,今天進貨去了,晚上才回得來
哩。」

  她又問到我在老學校的一些情況,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就實話告訴了
她:「我被勸退了。」

  阿姨驚訝的看著敏,又看看我說:「怎麼沒聽她提起過呢,這麼大事情?這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就把那天的批鬥大會跟她大概說了一遍,敏也驚訝地看著
我,我無法預見他們的反應,突然間我感覺的我是個陌生人,跟她們的距離那麼
遙遠。

  阿姨聽完了,哈哈大笑著誇張地鼓起掌來:「這算什麼事呢?就該那樣說,
老學校每天都要這樣發動學生修這修那的,不就是為了省那幾個臭錢麼?」從來
沒人說我做得對,只有她這樣說,這樣我又確定她是自己人了。

  她看著我默不作聲,悶悶不樂的樣子又說:「這是你爸爸媽媽知道麼?」

  我說:「我還沒告訴他們,怕他們擔心哩!」

    我把家裡的情況大約跟她說了一遍,阿姨一拍胸脯,打著包票說:「孩子你
別愁,多大點事兒哩?包阿姨身上了,又不是只有它一個學校,新老學校的老師
很多都是我們的熟人,你愛去哪個學校你說,,只要你開口,說去哪就去哪?」
阿姨的話讓我喜出望外,她說話是如此的斬釘截鐵,讓人信任和欣慰。

  原來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我感激地對她說:
「老學校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去新學校,跟敏一個班。」

  阿姨真的夠義氣,像個哥們兒那樣:「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們的事我也聽
敏的舅姥爺說過了,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作為家長,我有話要說。」

  敏和我都不吃飯了,緊張的等待她的發落,我們也不知道房東究竟說了什麼,
阿姨停頓了好一會,我們的心揪得緊緊地,她終於語重心長地說出來下面的話:
「說嚴重點的話,你們都還沒成年,這算早戀,可是我們也是過來人,所謂『不
是冤家不聚頭』,誰喜歡誰這都沒錯,時代變了,不像那年月偷偷摸摸地喜歡,
不敢說出口,如果不是她舅姥爺跟我說,你們打算瞞我一輩子?」

  我和敏面面相覷,大氣也不敢出,心裡咚咚直跳,她停了停接著說:「我現
在知道了,我也不批評你們,作為家長,我給你們提一些建議是應該的吧?」

  我和敏一個勁地點頭,她說:「一切以學習為重,互相幫助,互相學習,共
同進步,現在是學習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時光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那可是終身的
遺憾哩,我這孩子,一天就是頑皮,不像她小哥那樣認真,你看起來穩重,你得
隨時說說她,收收她的心。」

  我說我會的,她又說:「你們那天早上的事,她舅姥爺也說了,我當時氣不
打一處來,想打死她,但是回頭想想,不發生也發生了,就算我把她打死了有用
什麼用呢?到現在我還沒告訴她爸爸哩。今天有這個機會,把你叫來主要也是說
這個事,你們還年輕,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但是愛美之心每個人都有,只是你們
的路還長著,要懂得保護對方,小非,你知道我說的這意思吧?」

  我趕緊使勁地點點頭,她轉頭看了看敏,敏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在那裡
揉搓著雙手。

  阿姨看我們緊張得不行,歎了口氣說:「這孩子還騙我說是去小燕家做作業,
以後你們也不要偷偷摸摸的,只要你們聽我的話,好好學習,在期末的時候給我
拿個好成績出來,她爸爸那裡,我知道怎麼辦的,當年我們還不是早早地就把那
事做了,現在還不是走在一起了,雖然辛苦,日子還是過得去的。」

  說完後站起身到電話機旁撥了一個電話,她在給敏的班主任打電話,把我的
情況在電話裡說了一遍,回過頭來說:「行了,明天就去上課吧,給你們加了一
張新課桌。」

  敏吐吐舌頭給老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告別的時候,阿姨叮囑我說:「你和
小敏經常回來吃晚飯,什麼都是現成的,外面有什麼好吃的?你們做的東西能吃
嗎?」

  到了街上,我們興奮得都快飛起來了,我背著敏從街頭一直跑到街尾,,她
張開雙臂,輕盈得像陣風。陰霾終於散去,太陽就要出來了,這一天是十月十號,
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從今天開始,我們不用怕別人看見,不用怕別人說我們早
戀;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囂張,可以牽著手去天地的任何角落;從今天開始,
我們可以瘋狂地做愛,放肆地呻吟;從今天開始,我看到全新的開始……


              第十三章 溫泉

  我們跑回閣樓,把閣樓院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午後的太陽終於初露端倪,
在雲層中穿行,像一面白白的大鏡子,要把多天來的陰雲驅散開去。

  我和敏忙得汗津津的,終於忙完了,,把房東的搖搖椅搬到院子裡,安在老
梨樹的樹蔭下面,整個人陷在椅子裡,微風拂面,陽光從泛黃但還不願落下的葉
子的間隙斜斜地打在臉上、衣服上。好久沒看書了,我把課本抱下來放在旁邊的
石凳上,伸手可及,隨意地翻看著。敏見我如此愜意沉迷,自個兒上閣樓上去做
作業了,叫了我幾次見我不應,自己上床睡覺了。

  午後的陽光是慵懶的讓人瞌睡的,陽光越來越斜,我不知不覺已經睡著了,
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見我和她真的騎著紅色的馬匹,飛奔在那片熟悉的草場裡,
綠草如茵,伊人如雪,山林中的兔子也跑了出來,跟著馬蹄奔跑,還有一些不知
名的小獸也跑出來了,小鳥和蝴蝶上下翻飛,就這樣跑著跑著,周遭的山巒也跟
著跑起來,飛起來,飛到雲端,回頭看看下面的村莊,小得像一顆花豆子,馬背
上卻只剩我一個人,我驚惶莫名,連忙低頭一看,馬兒也不見了,就我一人上不
巴天下不著地地懸在半空裡,直直地往下墜,周圍都是呼呼烈烈的風聲,我大叫
著……

    原來這只是南柯一夢,敏聽到了我的叫喊聲,從閣樓的木格子裡問我怎麼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說不出話來,她趕緊跑下來,跑到我身邊,我說我做了個噩
夢,她說你夢見什麼了,我沒有說話,悶悶不樂地收拾好東西上樓去了。

    我這樣子,她也被嚇住了,默默地跟在我身後上樓來。我還是好半天躺著不
說話,敏手足無措地愣在那裡,她小聲地說:「非,要不我們出去走走也好,天
天睡覺也會胡思亂想的,一點都不奇怪。」

    我扭頭看了看她,她趕緊說:「要不我們去洗澡吧,現在正好太陽還沒落山,
我們可以趕在落山之前回來。」我想想也對,昨天奔波的那麼累,是該好好泡個
溫泉了。

  是啊,真應該多出來走走,太陽早已把烏雲驅散,澄空萬里,這幾天被雨浸
濕的地面還在散發著熱氣,逐漸乾燥,泥土發出芳香的衰草腐爛的味道,心情又
漸漸好起來。

  敏一路歡快得像只小麻雀,不停地轉著圈,碎花裙擺隨風飛舞,轉成圓圈又
落下。下午的陽光打在她的興奮得紅紅的臉蛋上,噢,我的天使,我的佛,你怎
麼可以這般美麗!

  到了看得見河流的時候,太陽還有一竹竿那麼高,要落到山後面去,還得有
一段時間呢。只是河道裡陽光已經看不到,在河道裡只能看見太陽照在身後的坡
上。岸邊的溫泉已經有很多人佔了,剩下的零星幾個敏都不滿意。

  我說:「就將就吧?這會兒正是洗澡的好時光,人都是這麼多的。」

  敏嘟起嘴來,對著我的耳朵悄聲說:「你不怕我被他們看見?」

  我笑了:「這有什麼啊?我看著呢,還不是有女人在裡面洗,還不是被我看
見了。」

  敏尖叫起來:「壞蛋壞蛋,不准看!」跳著腳要撓我的癢癢,我沿著河灘跑
起來。

    她在身後追著叫著,河邊的石頭大小不一,高低不平,光滑圓潤,跑起來可
真不容易,好幾次我都快摔倒了,我也不想跑了,轉身張開手臂,敏沖得太急,
正好撞了個滿懷。我沉了沉身,摟住她的大腿高高地把她高舉起來,把臉頂在她
軟軟的小腹上,她無助的張牙舞爪的叫喚:「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看她嚇壞了的樣子真是好笑。我放她下來,她還驚魂未定地喘著氣,我攬她
在懷裡,她仰起頭來,唇像火一般鮮豔,她說:「要不我們過河去洗吧,那邊沒
人。」我知道她是想要了,我也正這麼想著呢,可是河水這麼湍急,怎麼過去呀?

  她見我望著河面,猜出了我的心思,拉著我的手往上游走去,在一塊大礁石
邊停了下來,我看那河流似乎比先前那裡還要急,迷惑不解地問她:「從這裡過
去?」

  她說:「是呀!就從這裡。」

  我搖了搖頭說河水太急了,她咯咯地笑了:「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吧,我的
狀元郎,河水急說明水淺,你看這一溜過去,都泛著白色的水花,那是河面有石
頭,水流打在石頭上面才有的白色水花的,我們就踩著這些石頭過去吧。」

  原來是這個道理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不過我還是有點害怕,她看著我害怕
的樣子笑了:「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就算被河水沖走了,好賴也有這麼個美女
陪著你,你也該知足了吧!」

  好吧,要死一起死,不是有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我手心
裡捏著一把汗,我把鞋脫了,把褲腿卷在提在手裡,她把鞋也讓我提著,用手提
著裙擺,就這樣拉著她下水了。

  她說得很對,我很容易就踩到了河水漫過的石頭,最深的地方還淹不過我的
小腿肚,只是石上長著青苔,滑滑地不容易踩定,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腳去,
摸索到平滑一點的石頭,用腳掌把上面的青苔磨去,才踩上去。河水有點冰得刻
骨,像水裡的獸咬著腳掌腳踝,她凍得「哇哇」直叫喚,我也管不了她了,我現
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我們走到了河中央,她拖著我不動了,兩條蓮藕似的腿在河裡直打顫,吵著
要回去,,都在河中央了,能回去也能過去了。我只好把她攬在背上背起來,叫
她提著鞋,還好,兩個人的重量加起來,就算有青苔也踩得定了,不過行進還是
相當地緩慢。

  好不容易到了對岸,敏興奮地給了我一個吻作為獎賞。我們找到了一個水很
乾淨的有一張床那麼大小的浴塘,有塊比我還高的巨大的石頭擋住外面的河水,
河對岸都看不見我們了,浴塘中央還有一塊露出水面的平滑的長方形石頭,像極
了一張床,再也沒有比這更佳絕的去處了,連敏都覺得很滿意,她說:「這是上
天專門為我們準備的吧?」

  太陽的光返照在對岸的山上,慢慢地往上移動著腳步。

  從上次洗澡到現在也有好幾天了吧,我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敏還磨磨蹭蹭
地,我笑著問她:「又不是第一次洗澡了,還那樣害羞啊?」

  敏嘟著嘴說:「不是的啦,我要你幫我脫?」

  我有時候對敏的任性感到無能為力,我說:「好,我幫你脫吧。」我開始動
手給她脫衣服了。

  要給她脫衣服,確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得抵制住這致命的誘惑才能
完成。她高舉著雙手,我撈起她的裙擺,終於把上衣從上面剝落下來。少女曼妙
的曲線渾如天成,白玉般的藕腿,大腿根部鼓蓬蓬的,被純白色的內褲緊緊地包
裹著,仿佛隆起小小的山丘。

    我伸手去往下拉她內褲的時候,兩條腿不安地絞動,她低了頭看著我,眼睛
裡似乎要射出光來,把手指伸進嘴裡咬著,不住地動著上身,搖搖擺擺地。

    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花房,一小片茸茸的短短的小草覆蓋著鼓鼓的肉丘,淡淡
的顏色。她的雙腿緊緊地夾著,往下看不到太多的內容,但是我知道那幽深美妙
的桃源入口就在那裡。

    純白色的奶罩裹著挺立的兩個乳房,好像是掛在枝頭的堅硬的青蘋果,裡面
有青澀的泛香的滋味。我的呼呼變得不均勻起來,我沒有去解後面的鉤扣,而是
把乳罩的帶子從她的肩上沿著手臂拉下來,把白色的屏障剝開,乳罩經過她平滑
的小腹,刮過她的豐盈的臀部,像脫內褲那樣從下面拖了出來。

    她垂著雙手,咬著嘴唇發出輕微的嚶嚀聲,死死地盯住我的動作,讓我感覺
到我褻瀆了什麼神聖的東西,感覺天地間的我是如此的渺小。乳房靜靜地挺立著,
兩粒紅色的櫻桃驕傲地點綴在上面,嬌嫩誘人,熟悉而又陌生,我感覺得到她急
促的心跳。

  我把她抱入浴塘中央的石塊上,自己把頭埋在水面下洗了個臉,回頭看見她
坐在石板上也不洗澡,用手在拍打著水花。

  我說:「太陽快下山了,快點吧,等下我們怎麼過河?」

  她說:「過不去就在這裡睡了唄!」

  她倒說得輕鬆,我還沒吃飯呢,到那時候肯定會餓的。我背著她清洗著我的
那裡,她說:「轉過身來,我幫你洗。」

    我只好轉過來走到她身邊,她的手像藤蔓植物一樣繞上來,把那頭皮剝開,
批翻開去,讓那耷拉著的紅玉一般的蘑菇頭露出來,捧起水來仔細的潤洗,就像
擦拭一件容易破碎的珍貴的古瓷器。溫熱泉水的滋潤加上敏溫柔的愛撫,使它直
直地挺立起來,越來越長大堅硬起來,不安地一下一下地抖動,發著微微的亮光。

  我低著頭看著她捧起水來清洗,清洗完了用手環住包皮,前後套動,動作連
貫而熟練,已然沒有了往日的懼怕和嬌羞,眼裡滿是歡喜,喃喃地囈語:「這是
你給我的最珍貴的禮物。」

  我抬起她的下巴,她仰起頭來接住我低頭恩賜的吻,她柔軟的胳膊早已緊纏
上我的脖頸,臉上別樣嫵媚。

  太陽返照的光已經爬到了山腰,從對岸再反射過來,把我們連同水面染成一
片微微的橙黃色。敏像沒了骨頭似的倒了下去平躺在石板上,蜷起雙腿,微微分
開,她身上的完美曲線像一尊完美逼真的玉雕,溫泉的水蒸氣氳氳成雲,稀稀薄
薄地嫋繞著她,她嬌聲顫語:「非,來……進裡邊來。」聲音裡充滿無窮無盡的
誘惑。

  我已經不在是那個初嘗禁果的的牛犢子,我在漸漸地長成為一個耐心的獵人。
我分開她捲曲著的雙腿,一朵純潔的蓮花對著我盛開了。我捧來泉水把它潤濕,
山丘上的嫩草整齊地貼在山丘上,我用泉水沖洗著中間那一道粉紅,隨著泉水的
熱氣散發出無比誘人的芳香,裡面有兩瓣更小的粉唇,晶瑩剔透,一張一翕像會
呼吸般微微開合著,不斷流溢出透明的粘稠愛液,混合著溫熱的泉水打濕了她的
旮旯。

  我伏在她身上,手輕柔蓋上她那挺翹的溫熱鼓脹的酥乳,吻著她芳唇,攪動
她寂寞的舌頭,滑向她的乳溝,含住硬硬的小櫻桃,用舌頭在乳暈上畫著小圈兒,
她的身子輕微顫抖,呼吸也又開始急促,最後嬌喘著變化成了細細的呻吟和呢喃,
面頰紅雲初現,在溫泉的水汽中格外動人。

  我貪婪的嘴唇停在了那香馥馥的白饅頭前面,粗重的呼吸吹在那上面。她抬
起頭驚惶地嬌聲問我:「你要幹什麼?」

    我顫抖著說:「我想親一下它。」

    她著急起來:「非,別,那裡髒。」

  怎麼會髒呢,那麼聖潔而肥美的饅頭,不論是誰見了都會想親上一口。我湊
嘴上去,貼滿了那粉紅的縫,不留一絲空隙,她無助地倒下身去,我用舌頭來回
舔舐這泛著芳香的肉,唇上滿是濕潤溫熱的柔滑。我偶爾也探進深處,視圖尋找
那溪水的源頭,敏大聲嬌喘,意亂神迷的呻吟著,抬起玉臀輕輕迎合著舌尖,一
粒小小的紅豆從肉縫的交接處挺立起來,一釐米那麼高,像個小小的剛出土的
細小的蘑菇頭,我以前還沒見過這讓人憐愛的東西,被嚇了一跳。

    我用手輕柔撥弄一下,雲的身體顫抖得跳起來。我見她難受得把手指放進嘴
裡咬著,我低聲問她:「寶貝,我弄痛你了嗎?」

    她夢中一般喃喃地說:「別碰那裡,那裡好癢啊。」

    她說的是癢而不是疼,我便用唇銜住那一釐米的小小的勃起,用舌尖輕輕地
舐弄,她「啊啊」地歡快的吟哦起來,不停地抬高臀部來又放下去,沒多久,忽
然弓起身體,纖腰一滯,我抬起頭來,看見溪口快速開合幾次,濕漉漉的帶著絲
絲白液,肉瓣也被帶得翻了出來,仿佛也在喘氣一般在迷人地顫動,白色的牛奶
從那深不見底穴裡淙淙流出,跌落在石板的水膜上,嫋嫋婷婷地沒入水中。

  她沒有再說話,良久才恢復過來,喃喃地說:「非,好舒服,舒服得快要死
了!」

我說:「我下面硬得難受,你還想要嗎?」她嗯了一聲。

    我把兩腿微分開,蜷曲著放在我身側,我想改變一下,用「鳳翔」這個姿勢,
和「龍翻」是如此的相近,不知道有什麼不同?她伸出纖纖的手指,扶住我的堅
硬如鐵的蘑菇,緩緩導入那鮮紅的饅頭縫中,我們的身體同時輕微一顫動,幾乎
同時「噢」地叫出聲來。

    我終於知道了這個輕微的改變帶來的好處了:抬起雙腿讓穴口微微向上了一
點,剛好符合陰莖插入的角度,原來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于方寸中見天地。

    我並沒有把下面全根沒入,而只是日進去了三分之一,我要實踐《素女經》
上的「九淺一深」,淺淺地插九次,在狠狠地幹到底一次,循環往復。我調整著
呼吸,雙手撐住石板,密切的盯著她臉上的變化。我每次全根沒入,她蜷曲著抬
起的兩條腿就會往外分開,像翅膀一樣分開,我突然恍然大悟,原來「鳳翔」是
這個意思:像鳳自由自在地張開翅膀,緩緩翱翔。

  「非……我好喜歡……你真溫柔……啊……好癢……」敏低聲呻吟。

  「我……不對你溫柔……對誰溫柔……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呼吸有些不均
勻,一邊挺動口齒不清地說。

  我借著溫熱滑膩的愛液,挺動著在內裡有節律衝刺,「劈劈啪啪」的撞擊聲
有節奏地響起。我不時輕拍她雪白渾圓的臀部。敏挺動著屁股迎和著,沉悶的呻
吟聲彌漫了整個浴塘,在河面上遠遠地傳開去。

  太陽在西山上的反光快爬上了坡頂,我知道快要落山了。

  「非……裡面好癢……可不可再……重一點……快一點。」

    插了三四百下之後,敏禁不住婉聲要求,我也正有此意。我把那話兒抽出來,
我抓住她的雙腿,她的雙腿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推到胸部擠壓著鼓脹的乳房,
乳房歪擠開去。我看《素女經》的時候,知道「龍翻」「鳳翔」「龜騰」這三個
姿勢不但相近,而且是連貫的,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區別。

  她上身仰起來問我:「這個叫什麼姿勢,這也是書上看到的?」

  我自豪的笑了:「你還不是看了的哩,你還問我,這就是『龜騰』那個姿勢。」

  她迷惑地說:「這是什麼意思呢?聽著好醜啊,什麼烏龜啊王八的。」

  其實剛開始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以為是「神龜騰飛」的意思。直到這會兒
我才看出來了,敏仰面躺下蜷曲著雙腿壓迫著胸部滑稽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四
腳朝天的烏龜,原來「龜騰」的這個騰字是「翻滾」的意思。

  我壓上去,聳身而入,繼續抽插,原來這個姿勢使那口子斜斜地向上,我要
壓緊她的雙腿不讓她隨意亂動的話,雙手就得像做俯臥撐那樣緊緊地撐穩了,下
面結合得更加緊密了,每一下都幹到底了,只是動作費力而沉重。

    每插一下,下體結合的地方便發出很大的「啪」聲,敏都會尖叫著甩動濕漉
漉的頭髮,插到底了,為了讓手臂休息一下,我便貼住那裡轉動著屁股,一會兒
再拔出來,抽離時拉動肉蕾發出濕潤的「滋滋」聲,就在快離開那溫暖的小窩的
時候,再狠狠地杵下去,敏再次「啊」地大叫出來。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在外婆家看見的那個碓,上面那個巨大杵真像,下面那個
堆窩也挺像,每年過春節舂糍粑的時候,要力氣很大的人在支架的尾部,狠狠地
踩動使碓杵高高揚起,在猛地鬆開腳,碓杵沉重地落在碓窩裡,打在黏糊糊的糍
粑上,再次揚起的時候,糍粑被扯成長長的白色絲線粘在碓杵上不願離開。

  就這樣沉沉地幹了又幹,敏有點受不了啦,她推著我說:「換個姿勢吧,這
個姿勢真狠,都快被你日爛了,裡面癢得都快炸開了。」

    我也有點受不住了,雙臂這樣支撐著,就像做不標準的俯臥撐那樣,耗費體
力,不過這個姿勢可以在高潮快要來臨的時候使用,快速的狠狠的急速抽插在短
時間內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我現在還不想偃旗息鼓,敏的話提醒了我,我從敏
身上翻下來,敏抬起頭來,濕漉漉的幾綹長髮貼在額頭上,臉上淋漓一片,帶著
細密的香澤,說不清是溫泉的蒸汽還是汗水。

  敏從石頭上下來爬到水裡,雙手支在石頭上,翹起白花花的屁股對著我,她
扭過頭看著我很驚訝的樣子,咯咯地笑了:「這個姿勢是不是叫『虎步』?」這
小妮子,居然暗中偷學,還騙我說到閣樓上去睡覺呢。

    我打趣地說:「不,這不叫『虎步』,這叫『狗趴』,你看錯了。」

    她呸了一聲:「我是母狗,你就是那公狗,你以為你佔到便宜了?」真是個
伶牙俐齒的女孩。

  浴塘的水不太深,只能沒過小腿肚,她這樣趴著,大腿的一大截都在水裡了,
水都快淹到大腿根了,雪白的滾圓屁股和光潤的背部浮在水面上,大半個乳頭也
泡在水裡,我跪在水中的細沙地上,敏卻將兩腿往外分了分,一朵嬌小的粉紅色
的蓮花便在那兩股間盛開了。

    我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指去掏那花瓣,裡面暖暖哄哄的,我手指一攪動,
蓮花仿佛不勝嬌羞,就一陣顫抖,裡面的水便濕噠噠的流出來。敏回頭顫聲說:
「公狗!別玩了,我等不及了!快進來吧!求你了!」

  我從後面一把攬住她的腰胯,對準那銷魂的口子,正準備聳身突刺進去。不
料敏比我還猴急,回過頭來伸手抓住了它,急不可待地塞了進去。原來這個姿勢
這麼有情趣,我的女人背部的曲線被我一覽無遺,特別是臀部猶如雪白的麵團柔
軟而有彈性,令我銷魂不已,我那裡不但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新鮮的刺激,帶給我
異樣的快感之外,我還能看見我的下麵進出花牝的樣子,帶動著肉瓣翻卷,我仿
佛看見了小寡婦那晚的樣子,不過一真一假,想必滋味也不一樣吧。

  我禁不住興發如狂,劇烈地衝撞起來,我的女人歡快地甩著濕漉漉的頭髮浪
叫不停,我的雙胯帶著水花撞上臀部,發出混合的聲響,攪亂了一塘秋水。敏的
身子起伏如波滔洶湧,雙乳劃動,拍打在水面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敏回頭叫著,「非……啊……太快……了……有點受……受不了……啦」卻
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屁股仍舊一聳一聳地湊過來,我知道她快了,自從換成這
個姿勢後,癢麻的感覺如電流的波浪一波一波地侵襲著我的龜頭。

  我抓緊她的雙胯,沉著臉以更快的速度衝刺起來。

    我喘著粗氣問她:「現……在還……難……受嗎?……啊……?」

  我止不住就叫起來:「敏兒!敏兒!敏……我要……」

  敏已是香汗如雨,嬌態萬方,連聲喘道「喔……啊……喲……癢……癢死了
……狠心的……」

  片刻,敏突然回頭,雙眸緊閉,貝齒緊咬著下唇,渾身著了魔似的抽搐起來,
扭動起來,蹙著眉猛地一聲驚叫:「來了!」

    我趕緊沉身後跌,落入水中,白色粗大的線條從水裡「噗噗」竄上來,又慢
慢地沉下去,在水裡慢慢遊弋著不見了。抬頭看那蚌穴,一收一縮,白色濃稠的
液體從中湧出,敏兀自趴在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仿佛剛從水面下起來透氣似
的。

  抬頭看看天色火,太陽應該是剛剛落山了,正努力把最後一絲餘暉投向天空,
天空中的雲朵被染成了耀眼的金色,河兩岸的樹木石頭河水都變得金燦燦的了。

  她喘息已定,我起身走到石頭上坐下,愛憐地把她摟進懷中,輕撫著她濕漉
漉的秀髮,她發燙的臉貼上我的胸脯,閉著眼享受著滿足的溫存。她長長的藕腿
輕輕地拍打著水面,我的美人魚啊!我的愛人!我的佛!我多希望時光在這一刻
靜止,永遠不再流動。

  我拍了拍她說:「我們趕快洗澡吧,要不等下過不了河!」

  她就像剛醒過來那樣撒著嬌呢喃:「你幫我洗吧,我全身都沒力氣了,都怪
你,日這麼久。」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再這樣拖下去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她慵懶地平躺在石板上,閉了雙眼,柔弱無力,我給她打上香皂,輕柔給她
塗抹均勻,我的手掌接觸到她玉脂般光滑的皮膚,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滑滑膩膩
的癢得難受,她偶爾扭動著身子蜷起雙腿配合著我,我甚至能感覺到她肌膚上細
細的汗毛。 

    她的兩個飽滿渾實的乳房總是在我的掌中逃脫,似乎充滿了靈性,變得活潑
潑的。雙手潛入她的兩腿之間,摸到鼓蓬蓬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厲害。敏的嘴
裡依依哦哦地吟哦著。這是我的曠世奇寶,我發現了它。

  打完香皂,我捧起水給她沖洗乾淨,叫她趕快去穿衣服。自己也飛快地打上
香皂,沖洗乾淨。

    上岸時,她已經穿好衣服,暮色中的她讓我吃了一驚:渾身散發著沐浴後的
芳香,濕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腦後,俊美脫俗,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像天邊那
顆剛剛升起的啟明星;她是如此的美麗純淨,不沾染一點凡間煙火,好像一朵出
水芙蓉,在黑夜來臨時靜靜地開放。太白有詩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當是最貼切不過了。

  從這天起我就注意到,女人美不美,不在衣物服飾,不在美容修飾,女人不
因為施用香脂玉粉而美麗,也不因為穿戴奇珍異寶而美麗,我知道女人的美是上
天的恩賜,就藏在女人的骨子裡,藏在一顰一笑之間。

  還好,我們過河的時候夜色還不是太濃,不過回到閣樓的時候真是黑透了,
伸手不見五指,再晚一點點,我們要麼就在河對岸過夜了,要麼就被河水沖走了,
肯定不再有另外的可能了。

  現在的問題是,肚子很餓,心情也舒暢不起來,我們得把這問題給解決了,
泡過溫泉之後,全身酥軟都懶得動彈,真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
才讓敏很不情願嘟嘟嚨嚨地走進了廚房,還好我從家裡帶來的油炸豆腐塊不需要
怎麼加工,只需要切成小塊,再拌上小蔥和辣椒醬就可以了,最大的「工程」是
煮飯,這點事我也搞得定,就主動請纓自覺地完成了。填飽了肚子,人也精神起
來,想到明天就要上學了,興奮莫名,「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句話說得
可真棒。

  在我以後的日子裡,每每看似走上絕路的時候,我就回想起這一年的我,這
件事告訴了我,事情只有變得更糟,就算糟糕透頂,最終也會有一個辦法來解決,
除非命運安排你的生命在這裡終結。

  這一晚我們睡得真想,房東回來推門的聲音並沒有吵醒我,也許他們做愛了,
但是我也沒有聽到,聽到了我也不覺得新奇了。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7-14 23:16

夢鎖金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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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第14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7946



             第十四章喇叭的隐憂

  早上我起得很早,天剛蒙蒙亮我就起來了,敏還在甜甜地熟睡,像個嬰兒那
般純真的臉蛋讓我不忍打擾她。

  我下樓洗漱完畢,拿起英語課本到前面的小路上借着晨光朗誦,,這是我一
直以來的習慣,不過我常常在院子裏做這早課,今天是因爲敏還在熟睡,怕吵醒
她,所以就走遠一點。

  看看上課的時間到了,我才回去。敏已經起來了,書包都給我準備好了,正
在焦急地等着我回來,有人等待的感覺真是幸福。

  我們在校門口買了早點,手牽着手走進了校園,這裏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新
的,新學校的學校也是新的,唯一讓我不安的是空氣中彌漫的敵意,這從我們經
過操場的時候教學樓上發出的哄叫聲和唿哨聲可見一斑。在這裏我是一個入侵者,
而且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奪走了他們日思夜想苦苦暗戀的校花而沒有通知他
們,這讓他們莫名地絕望,甚至于爆發憤怒。在我們手牽着手走進教室的時候, ,
這種感覺更強烈了,我享受這種敵視,就像敏的媽媽說的那樣,我們有屬于自己
的新課桌,比誰的都新,甚至比講台那張桌子還要幹淨。

  我不需要用一場考試來證明自己,當班主任向同學們介紹我的時候,大家都
沸騰了,不錯,我就是那個向非,在期中會考中力壓新老學校的向非,而我現在
就和他們在一起,将和他們一起對抗我的驅逐者們。我是個狂妄的人,但是我并
沒有表現出來,,我知道那樣做的危險,我隻是站起來向我的新同學們欠欠身,
企求博得他們的好感。如果有可能,我還會盡量幫助他們,比老師還熱心,後來
的日子證明這一切是那麽的徒勞,他們不過是草民,我的命運不在他們手裏。

  課間操的時候,老學校那高亢的喇叭在宣布發獎,聲音清晰可聞,原本新老
學校就隻隔着半公裏不到的路程。這天雖然對我來說是個新的開始,但是也是個
奇怪的一天。他們在給我發獎,在給一個被他們驅逐在外的學生頒發獎狀,給一
個不存在的對象頒發獎狀,這說起來有多可笑?

  「初三級語文會考第一名:向非,請上台領獎。」

  沉默了好一陣,喇叭聲又響起來:「請上台領獎……」

  看來他們是知道我不在老學校了,可是還是繼續往下念,聲音越來越洪亮:
「初三級數學會考第一名:向非,請上台領獎……」

  這聲音讓我感到不安,足足讓我聽了整個課間操的時間。

  敏就在我旁邊,她說我臉色變了。是啊,這讓人太奇怪了,這是怎麽回事呢?
我想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班主任挾天子以令諸侯,把驅逐我這件事給蒙住了,教
務處的成員一無所知,這種可能性非常小。一種是他們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我轉學
到新學校的消息,這隻是播給新學校聽的,這是個反間計,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果然在早操解散了之後,新班主任就找到了我,問我是不是下決心在新學校
堅持待到最後,這讓我很是慌張,我把我被驅逐的前前後後跟他說了一遍,他好
不容易才相信了我,這讓我的心稍稍安定下來。上課的時候我依然神不守舍,我
很清楚這隻是開始,故事不會這樣終結。

  欣慰的是,一天的時間,我就跟班上的同學熟絡起來,他們總喜歡拿些古怪
的題目來刁難我,而我都給了他們滿意的回答,這讓他們驚奇不已,因爲他們帶
來的題目很多都是奧賽上的題目。這裏的老師很年輕很熱情,雖然課上的不是那
麽好,可是很細心,這在老學校是見不到的,老學校的老師都是有資格的老教師,
他們骨子裏就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在他們眼裏:「學生一無所知,而老師則
無所不知」。

  今天還算差強人意,隻是放學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我和敏牽着手
走出校園的的時候,有個瘦弱的流裏流氣的小混混公然對敏進行肆無忌憚的調戲,
說着粗俗不堪的話,視我爲無物。他罵敏是「騷母狗」,還問我是不是日爽了,
我二話不說就想沖過去給他一頓,敏死死的拉住我,叫我不要惹事,說他們是什
麽「雙龍幫」的。去他媽的「雙龍幫」,我還是揪住他的衣領給了他幾個耳光,
打得我手都痛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像「髒髒」那樣叫着「你等着,
有你好看的」,哭着跑開了,很多放學的孩子在圍觀,有的說打得好,是該教訓
教訓這種人渣了,有的說這回有好戲看了,說我完了。

  「雙龍幫」我聽說過,我們老學校也有他們的成員,他們老大是新學校初二
的任雙龍,因而得名「雙龍幫」。這人年紀不大,做事下得了手,兇狠毒辣,他
們一直橫行于新老學校,據說有個惹了他們的在道上混的被他們剁掉了一個手指,
還有人說某某女生被任雙龍**了之後忍氣吞聲,不敢聲張。今天我做了這事,他
們肯定不放過我。

  我把這種擔心告訴了敏,敏也不知所措,隻是叫我随時提防着點。我叫敏暫
時回家避避,這幫瘋狗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張牙舞爪地出現在「狀元樓」。敏說什
麽也不走,我發起火來大聲地呵斥她,她才不情願的地去找她媽媽了。

  回到家,我就去廚房裏把我從家裏帶來的砍柴刀拿出來,在梨樹下的石頭上
磨得铮铮發亮,陽光下亮晃晃的刀刃如此刺眼,我本來是用它來削土豆皮的,隻
是我确實沒什麽防身的武器,拿來充數罷了。雖說是一把砍柴刀,卻非一般的西
瓜刀可比,完全是黑色的精鋼鍛造,近一尺來長,刀把和刀身一體鑄造,光刀背
就有半公分厚,拿在手裏沉沉地墜手,小時候我經常提着它和爸爸到松樹林裏去
砍柴,,聽爸爸說這把刀爺爺年輕時候就在使用了,是村裏赫赫有名的王鐵匠親
手打造的,這讓我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這麽有來曆的刀居然被我拿去對付沒有來
曆的小人渣。對不住了,爺爺!從今天開始,我就得帶着它了。我把房東放在窗
台上晾曬的牛皮割下來,綁紮在冰冷的刀柄上,好讓我舞動的時候不至于脫手。

  說實話,赤手空拳一對一我誰也不懼,我就不信任雙龍比我家那牛犢子還猛,
就算勇猛如牛犢子,我常常在草場裏追上它,抱着它的脖子把它扭翻在地。不過
我的反應似乎有點過激了,一夜相安無事,隻是把敏叫回家去了,顯得有點寂寞
難耐。我複習了今天老師安排的功課,把明天要讀的書放到書包裏,找來一塊紅
領巾把刀身包住,塞到書包的夾層裏拉上拉鏈,雖然今天無事,可是防人之心不
可無啊,那些都是瘋狗。一切準備妥當,我就上床睡覺了。

  到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叫我:「向非,向非。」
我以爲又做噩夢了,趕緊爬起來把燈拉亮,四下裏張望,原來那聲音是從堂屋傳
上來的。我的第一反應是:是不是敏半夜熬不住,跑這裏來了。可是這又不像敏
的聲音,敏的聲音柔婉嬌媚,而這聲音沙啞疲憊,仿佛熬了很長的夜似的。

  正思量着,小寡婦的頭在樓梯上探出來說:「向非,你醒啦呀,幫幫我吧,
房間的燈壞了。」我叫她下去等着我,我穿上衣服拿着手電筒下樓來。她正在堂
屋裏直打圈,我和小寡婦都沒說過話,隻是見面點點頭而已,不過俗話說:「不
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房東的面子上,這忙我得幫。

  我問她:「房東呢?」

  她恨聲說:「老不死的還在打麻将呢,今晚輸了兩千多,他要翻本,我等不
了他先回來了,誰知這燈怎麽也拉不亮。」進了房間,小寡婦去端了張凳子墊着,
幫我打着手電筒,我把燈泡下下來,用手電筒照着看了看。

  我無奈地對她說:「這個沒法了,鎢絲都壞了,有現成的備用燈泡就可以換
了。」

  她跺着腳說:「這可哪裏去找啊?我都不知老不死的放哪裏的。」

  我想了想說:「要不我把我樓上的那個下下來吧,安在你房間裏先用着。」

  她搖着頭說:「那怎麽成呢?你沒有了,怎麽睡呢?」

  我呵呵地笑了:「成,睡覺還用燈嗎?我又不怕黑。」

  我跑上閣樓去把燈泡下了下來,給她裝上,小寡婦感激地說:「你真好!」
我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

  她見我紅了臉,頓了頓又問:「你女朋友呢?在樓上睡着的吧。」

  我讪讪地說:「她今晚沒來哩。」

  一時間都找不到話說,我正準備上樓去了,小寡婦突然低低地說話了:「你
能陪陪我嗎?我一個人怕。」這就句話讓我怔怔地定住了,心裏砰砰直跳騰。

  小寡婦低着頭紅了臉不安地拉着衣角,咬着嘴唇。看她欲語還休的模樣,我
知道這個婦人是不是想來了,她真是想幹想瘋了。

  我說:「房東要回來呢,你不怕他看見。」

  她擡起頭急切地說:「他不回來了,兩千塊夠他翻到早上,還要手氣好。」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就說:「這樣還是不好吧?」

  小寡婦笑了:「你想多了,我隻是害怕,讓你跟我說說話而已。我們又不做
什麽的,再說啦,你看得上我們這種女人?」

  這回輪到我不好意思了,我說:「要不我們到閣樓上去吧,那樣好些。」

  小寡婦使勁地點點頭,她今天還是穿那一襲碎花輕薄裙子,隻不過裏面加了
内衣,手上戴了手套,還是一樣的妩媚。她也許是知道的,今天的向非并不是那
個不谙人事的少年,而是一頭兇猛的野獸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血氣方
剛的少年躺在一張床上,不止是說說話而已。

  我把燈泡換上來裝上,反正下面也用不着。我脫了衣服鑽進被子,她卻坐在
床沿不說話,低頭看着地闆,腳掌不住地蹭着地闆,有點焦灼不安。

  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她呢,就問她:「我該叫你什麽?」她還是低着頭柔柔
地說:「楊雪,雪花的雪。按輩分你得叫我奶奶。」

  怎麽能這樣叫呢,我很不情願地說:「你那麽年輕,叫你奶奶,把你叫老了,
不好,我還是叫你雪阿姨吧?」

  她急切地說:「不要,你可以叫我雪姐。」

  我叫了她一聲:「雪姐。」她咯咯地笑了。

  我從被子裏直起身子,伸出手撫摸她海藻般的長發,找到她雪白的脖頸,滑
過去挽住她的脖子,她沒有過多地掙紮,我就把她拉倒在床上了。

  她蹬掉高跟鞋躺上來,背對着我說:「我們說好的,你隻陪我聊天的,不做
的。」我說恩。

  我心裏像小鹿一樣撞的很厲害。我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一直在說話,她說
她的初戀,說她的小孩,說她的人生,有歡喜也有抱怨,我靜靜地聽着,不時地
插上幾句話。

  她突然轉換了話題說:「小敏真騷,那麽大聲響,那天早上我被吵醒了,字
字聽得分明哩。老不死的也醒了,聽得我心窩子上像有螞蟻子在爬動,伸手去摸
老不死的那裏,軟趴趴的像條死蛇,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

  我說:「你還不是騷,隔三差五地就叫,我都聽見了。」

  她歎了口氣說:「唉,你們到了我這年紀就知道了,想要的時候裏面癢得炸
開了來,老不死的好不容易硬梆起來,幾下又不行了,就隻會掏掏摸摸哩,哪裏
得到他一時半會兒的實在?」

  我好奇地說:「你不是有個大大的那個麽?」

  她忽地轉個身來:「你看到了,你是怎麽看到的?」

  我知道我說溜了嘴,我把她身子撥轉,直接把她按住。她像隻被抓住了的兔
子一直掙紮,說不知道我是這樣的人,早知道她就不上來了。人都到床上來了,
她還要裝下去,我很對這女人很怄火,沒有說話,我伸下手去開始脫她那碎花輕
薄裙子,她也不掙紮了,一直閉着眼,胸部起伏如波浪般,裏面是白色的貼身襯
衣,我一并給她脫掉,露出白花花的身子來,隻穿着乳罩和内褲,平緩的小腹微
微有點肉。

  她閉着眼說:「關了燈吧?我怕」

  我說:「不關,我要看見你,我要看着幹你。」

  她不說話了,我把棉被扯過來蓋上,壓了上去。她伸手下去摸到我那裏說真
大,我那裏已經硬得不能再硬了。

  她還在嘟嘟嚨嚨地說:「老不死的要回來了,你可真大膽。」我是大膽,這
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停不了。

  當我要取下她的乳罩的時候,她聲音突然變了個調,嬌滴滴地說:「可不可
以不脫奶罩?我好害怕。」我選擇忽略這句話,直接扯了下來,雪白的奶子脫離
了奶罩的束縛,晃晃悠悠的彈了出來。我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那飽滿,好軟,好
像要證明它的彈性似的,,這可是我日思夜想的寶貝啊。我又捏了一把,然後俯
頭含住那飽滿尖端的紅梅,吮吸着、舔弄着,雙手也握住那雪白的飽滿揉捏。這
飽滿像是獲得了生命一樣,慢慢地堅挺起來,那兩顆紅梅也變得格外地精神,乳
暈的皺褶擴散開來,變得更加飽滿平滑。她一開始還是閉着眼,小嘴緊緊地抿着,
可沒一會兒她就受不了了,臉兒潮紅,一雙黑眸更是閃着點點星光,小嘴也微微
張開,輕輕地喘息着。我伸手脫下她的褲子,玫紅色的三角小内褲赫然顯露在我
的眼前。

  我卻并不着急,也不想直搗黃龍,我也知道要把女人先撩撥得起火的時候才
進入。我拉她的手放在我的陰莖上,她熟練地套弄起來。我低頭吻住她的小嘴,
兩人的唇舌彼此交纏着,她忍不住用手攀上我的脖頸,飽滿的胸部不住地随呼吸
起伏着,頂端兩顆紅梅鮮豔欲滴。

  我伸手拉下了那玫紅色的三角小内褲,她臉一紅,雙腿難耐的蜷起,想要并
攏。我怎能讓她如願?雙手掰開,整個人就擠了進去,用灼熱在她的嬌嫩的私處
來回磨蹭,手指細細在她光滑的陰阜上畫着圈。她覺得害羞,紅着臉他我:「快
點幹啊,老不死的回來就不好了,快進來。」我也不理她,把被子揭了,我要看
着她那裏,看着我的陰莖擠開縫隙,慢慢推入的過程。把雙腿搬得更開,這是一
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的花房,白花花香馥馥的肉饅頭,是我多少次在腦海裏浮現的
樣子,和她的外貌不太相符,不知道我是何時聽到這樣的說法——女人的嘴巴大
小和穴口大小是對應的,她的嘴巴算不上小的,可是穴口卻很小。

  緊閉的小口已經濕潤了,那口子微微地張開來,隐隐露出裏面鮮鮮的肉餡,
我忍不住用手撥弄了一下,花房周圍的肌肉像含羞草被觸碰一樣,很快地皺縮起
來,再慢慢的疏散開來,像一朵正在舒展的玫瑰花。我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花
瓣分撐開,裏面露出了粉紅的穴肉和迷人的皺褶,手指摩挲着那個銷魂的洞口,
然後插了進去。她用雙手把她的雙腿叉開使勁的拉往後面。這姿勢我才熟悉了,
一開始就擺出「鳳翔」的姿勢,真是騷浪的行家裏手。

  我看紅了眼,撤出手指,左手扶着暴怒灼熱的欲望之根,湊近那洞口,把龜
頭埋入兩片花瓣之間,蹭了蹭。她一直皺着眉頭,也許她是怕突然的疼痛,但是
我不會那樣,因爲她的陰道濕潤還不夠,暴然而入會拉傷彼此的的組織。我扶着
陰莖讓龜頭在花房淺處蜻蜓點水般蠕動,期待她的愛水泛濫起來。她突然放開雙
手,支起上身,伸手抱住我的臀部,猛地拉向她的胯間。我猝不及防,身子失去
重心壓向她胯間,陰莖全根急速沒入,陰莖的包皮被她穴内的皺褶刮開,向後披
翻帶來的微微的疼痛使我們同時叫了出來。木已成舟,我也沒法進行原有的計劃
了。

  我把她的散開的雙腿重新拾掇起來,推向她的胸部,用身體壓住,以使穴口
向上,把她的雙手放到頭部,雙手支撐在她兩旁,用俯卧撐的姿勢拍擊開來,這
樣抽插,才會次次到底。由淺入深,由慢到快,周而複始地抽插。她開始浪叫,
我知道這還不是她浪叫的時候,她的浪叫聲隻是爲了鼓勵我更深入的抽插她,更
像是古代戰場上敲響的戰鼓。她緊繃着臉,每抽插一下她的頭就使勁的向後伸長, ,
露出雪白的勃頸。乳房随着抽插,被撞擊得上上下下地跳動着,像一對調皮的兔
子。股間的嫩肉給撞得「啪嗒」「啪嗒」直響,尖叫聲回蕩在房間裏,無所顧忌,
沒天沒日。

  我沉聲問她:「你喜歡嗎?你喜歡我的大肉棒嗎?」

  她嗫嚅着嬌聲說:「喜……歡……,比那老不死的硬多了,大多了呀,爽啊
啊……啊啊……,别停。」

  我像頭發了瘋的牛,亂沖亂撞。過了一會兒,我的脊背上滿是汗水,她的額
頭鼻尖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肉穴這麽緊,這麽軟,這麽滑,水兒多得跟冒漿似
的,越攪越多。兩人的雙胯間被汗液和淫液混合着濕透了,冒着騰騰的熱氣。

  我密切地注意着我的感覺,以防那一刻提前到來。就在麻癢的感覺一波又一
波侵襲着我的龜頭的時候,我提出要換姿勢,希望她擺出新鮮點的姿勢來。她翻
身馬趴着,翹起臀部,我一看就知道是「虎步」了,難道别人都看過那本書,都
是那樣做愛的?剛才被狠操的肉穴還在一張一合的顫動着,泛着淫靡的光輝。我
估量了一下高度,叫她沉下來一點,她挪了挪雙腿,把雪白的屁股往下降了一點,
我把那根灼熱狠狠地撞了進去,伴随着她的尖叫聲一幹到底。我也喜歡這個姿勢,
看得見嫩嫩的、花瓣似的大小陰唇被肉棒帶着翻進翻出,别有情趣。她的頭垂放
在枕頭上,斜睨着醉眼,看着交合的部位,嘴裏發出夢呓般的呻吟。

  我伸手握住她搖晃的雙乳,趴在她的背上,用兩隻手指撚弄她的雙乳的乳尖,
她興奮得搖動着豐臀,陰莖在花房裏緩慢的攪動,溫熱的肉穴和泛濫愛水把龜頭
弄得癢麻難耐,我盡量地調整呼吸,來緩解射精的時間,可是我明白,我堅持不
了多久了,我的感覺我清楚。

  她問我:「我那裏什麽樣子?」

  我喘息着告訴她:「像一支小小的飽滿多汁的玫瑰。」

  她弱弱的笑了:「真的嗎?這是我在男人口中聽到的最美的比喻。」我突然
覺得好嫉妒房東。

  我告訴她我要射了,我的意思是我撥出來體外射精,她說:「你就射裏面吧,
我上了環的。」我直起身來,挺動着深深地撞擊她的嫩肉,加快了速度。她也挺
動臀部,迎合着這抽動,嘴裏喃喃地說:「要死了,要死了。」陰莖突然暴漲,
一股濃熱的精液噗噗射進她的子宮深處,她如釋負重地軟癱下來,我附在她的後
背一動也不動,陰莖還在她的陰道裏慣性地跳動,然後慢慢地萎縮,最後滑落出
來,懶懶地耷拉着腦袋。

  她的陰道一張一合地翕動,白色的液體從裏面慢慢地滴落下來。我覺得有點
愧疚,射得太早了點,有點對不住她。

  她轉過身來,用手指撚着我疲軟的陰莖,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拂了兩下,含嬌
似嗔地罵道:「剛才不是這麽兇嗎?現在怎麽不行了?」

  我笑了:「有這麽玩的嗎?」

  她問我:「你和小敏做過幾次了?」

  我說:「就一次,就是那天早上被你聽到的那次。」

  她不相信地說:「騙人呢,那天早上我都聽見你前前後後幹了一個多小時,
第一次會幹那麽久?現在一小時還不到,你怎麽這麽偏心眼哩?!」我也不知道
怎麽說了,到了她這裏,我就控制不住似的。

  她說起了前夫,她老公雖然個子一米八幾,可是這方面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後來上煤場被埋了,換了這老不死的,就更不頂事了,說我做得很好。我倒是覺
得很遺憾,我知道她還沒有高潮,我跟她如果梅開二度,我會做得更好。我把這
個想法告訴了她,她突地跳起來說:「不了,今晚有點不舒服,估計月事要來了。」

  我下床找來一條幹淨的毛巾,先把她那裏揩擦幹淨,把她擦幹後,也把自己
擦幹淨了。她叉開腿咯咯地笑着問我:「你能幫我口交嗎?」我還沒有那思想準
備,覺得有點無法接受,老不死的陰莖經常在那裏進出,如果我給她舔那裏,豈
不是有種給老不死的口交的錯覺?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我用同樣的話反問她:「你能給我口交嗎?」

  她笑了,說:「可以啊,不過要先洗澡,洗幹淨了才可以的。」

  我說:「我剛泡了溫泉回來,很幹淨的。」

  她說:「不來了,下次還有機會的嘛。」

  她爬起來到處找七零八落的衣服,這裏一件,那裏一條,好不容易找齊了,
我看着她要穿衣服,就問:「你不在這裏睡了?」

  她說:「不了,老不死的說不定幾時回來呢?」

  我問她:「你不怕一個人了?」她讪讪地紅了臉。

  她戴乳罩的時候,叫我給她扣好後面的鈎扣,我爲我能爲她做事而高興不已,
雖然這是多麽微不足道的事情。她穿好了衣服,在下樓的時候雪我跟她說:「想
我的時候就叫我給你修燈吧?」

  她哈哈地笑了說:「這麽近,以後燈經常壞呢,你要經常幫我修喲。」

  她摸索着噔噔噔下樓去了,我聽到她關門的聲音,想着剛才的激戰,在這方
面,從敏到冉老師,我一直順風順水的,幹得酣暢淋漓,心裏也漸漸地膨脹驕傲,
這是我第一次遭遇了滑鐵盧,感覺羞愧難當。我多想自己能做得好點,可是小寡
婦那裏面的灼熱讓我受不了,她轉動臀部的頻率和敏和冉老師都不一樣,那麽的
密集緊湊。

  我不由得又想起《素女經》上面那段話來:「夫女之勝于男,猶水之勝火。」
我那晚看的時候不以爲然,覺得自己不存在那種問題,連續多天以來的成功讓我
自信心過分地膨脹了,原來「女人如水,男人如火」真的是至理名言,原來這是
因人而異的,,剛才是我太着急了,沒有好好地把小寡婦的欲火充分撩撥起來就
開始幹了,小寡婦飽經沙場,非情窦初開的敏和年輕久曠的冉老師可比。好了,
下次還有機會吧,不過這次得了個教訓,讓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道
理,我得好好的重新看待女人的身體了。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7-15 21:38     標題: 夢鎖金秋(第15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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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第15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第十五章單據

  今天是星期二,早上起來背上書包的時候,摸到書包裏那硬邦邦的刀柄,我
有點爲昨天下午的沖動感到後悔,熟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犯了個低級錯
誤,要不就用不着這麽提心吊膽了。

從今天開始,我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估摸着在學校裏他們也不敢動手的,隻
要提防出了校門就可以了。

  我去敏家叫她,她也正背着書包出來,阿姨看着我們一起去上學,在身後樂
開了花。我們都不知道,危險在悄悄靠近。

  敏在去學校的路上跟我說:「我昨晚好想你。」

  我笑了:「你不會每晚都想幹吧?」

  她羞紅了臉:「你說呢?」

  我把我的擔心告訴了她,她說:「你昨天已經說過了一遍了,我知道,放學
和小燕一起回家。」

  我很難過地說:「我會遠遠地看着你們到家的,這事兒過了就好了。」

  她調皮地嘟起嘴:「要是我想你了怎麽辦呢?」

  我說:「這還不簡單,你想我了就從鎮外的田裏繞進來吧。」

  進了校門就好了,我又重新恢複了狀态,課還是要上好的。隻要認真,上課
的時間還是過很快的。隻是在上早操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個小混混,他也看見了
我,他遠遠地走開去和另外幾個人一起說着什麽,眼睛不住地往這邊瞟。幹他娘
的,有本事就明着來啊,搞得我心裏忐忑不安的。看來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啊。

  我不想告訴敏,放學的時候我讓她去找小燕一起先回家去,我說我有事情,
叫她吃了晚飯來閣樓找我,我則留在後面,等人都快走光的時候才走出校門來。

  我走的很慢,我注意着遠遠近近的一切地方,像那隻爬進院子準備進入燈光
明亮的廚房的老鼠。

  他們又一次讓我失望了,我快進院子的時候都沒什麽異常的發現,不過院子
裏倒是來了不速之客:一個胖胖的留着髭須的男人,油乎乎的臉龐讓人生厭,看
起來像個殺豬匠,手裏拿着一疊小紙張。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我以爲是來找
房東的,,沒有理他,自己徑直走到院窩(院窩當地的叫法,是進入屋内的一個
開放的過渡空間,類似于陽台,不過僅限一樓連接着院子的地方,相當于說「院
子的深處」。)裏推開大門,也懶得跟他打招呼。

  他在後面叫起來:「你是向非同學吧?」

  我轉過身來驚訝地上下打量着他:「您好,您是?」

  他把手中的小紙張揚了揚,眨巴着細小的眼睛說:「我是老學校的老師,教
務處的,這兒有你的一些單據,專門叫我帶來給你看看。」

  我在老學校還有單據?我怎麽沒聽說過?我接過單據看了起來,都有些雜七
雜八的書本費,資料費,學費,補課費……他看着我在翻這些單據的時候解釋說:
「總共加起來一千多塊錢,這是你在老學校讀書期間欠下的費用……」

  我打斷了他:「一千多?我欠的?」

  他不敢正視我的眼睛,繼續解釋:「是這樣的,鑒于你不再是我們學校的學
生,不存在免費的優待,我們研究決定,對該部分款項進行追繳……」

  我很生氣,我漲紅了臉說:「我人都被你們趕出來了,你們還要怎麽樣?」

  他好像被我的聲音吓住了,讪讪地說:「我們知道你去了新學校,你也知道,
新學校是我們的競争對手,我們培養的人爲人所用,那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

  我實在不像聽他在這裏狗屁下去,我不屑地跟他說:「你算什麽?你現在可
以走了,錢我是不會交的,想要錢的話叫猴子來我這裏拿。」我也不知道是新學
校的哪個膿包老師,把這個消息早早的就給洩露了。

  他聽得臉都紅了:「我……我們不是要你交錢,隻要你回來,我們可以不計
前嫌。」

  這算什麽事,不計前嫌這個詞是這麽用的嗎?我下逐客令了,用手指着院門:
「滾,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叫他自己來說。」他一溜煙跑了,嘴裏還嘟嘟嚨
嚨罵罵咧咧的。

  我上樓來躺在床上,心裏很不舒服,從那天早上聽到廣播開始,我就知道他
們又在想什麽歪主意了,這麽快就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肚子有點餓了,中午才吃了兩個包子,下樓來在廚房裏準備做飯吃,沒想
到敏悄悄地進來了,在我身後把我吓了一大跳,把我吓得尖叫起來。

  我看着她手裏提着個紙袋,就想去奪過來,她跳開了說:「你猜猜是什麽?
猜着我就給你。」

  我想了想:「衣服?」她搖了搖頭說不是。

  我有點急了:「紙?」她又搖了搖頭說我笨蛋。

  我繼續猜:「吃的?」

  她笑了,說:「猜對了一半,你知道吧,我媽媽親手做的哦,油酥餅和牛肉
幹,惦着你還沒吃飯呢!這不,早早地給你送過來了,叫你去吃晚飯你也不去,
一個人在這裏瞎鼓搗。」

  我剛才的郁悶一掃而光,把她抱起來,在走到院子裏打着轉。

  「你知道我昨晚多想你嗎?」敏叫我快停下來,我就停止了轉圈,她在頭頂
上方低着頭說。

  「有多想?」我擡起頭問她,緊緊地摟住她的臀不讓她滑下來。

  「讨厭,知道了還問人家?」她掄起拳頭捶打我的肩膀。

  「我怎麽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的蛔蟲。」我确實不知道這個「多想」
究竟有多想。

  「就是很想嘛,噢,我都離不開你了,昨晚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她
嘟着嘴紅了臉龐。

  「你躺在床上才想的我?」我壞壞地問,把她放到地面上來,我的手舉得有
點痛了。

  「不是啦,昨天放學回家就一直想,隻是躺在床上就更想了嘛。」她搖着頭。
臉兒也更紅了。

  「想我幹什麽哩?」我故意緊緊地追問。

  「壞蛋,不理你了!」她轉過頭背對着我,不停地捏弄她的裙擺,看着她可
愛的樣子,我忍不住攬住了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秀發裏面嗅着她的發香。

  「那你說,你昨晚想我了沒有?」她扭頭看着我。

  「不想啊,我一點都不想你。」我口不應心地回答着,我想起昨晚上小寡婦
那騷樣,心裏不覺有點慚愧起來。

  她不說話,反手探着我的裆部,那硬梆梆的東西正好被她隔着褲子抓了個正
着。她掙開我,「咚咚咚」地提着紙袋跑上閣樓去了。

  我跟在後面跑上去,她正坐在床邊低着頭垂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擡頭
看見我上來了,便說:「你不是不想我嘛,上來幹什麽哩?」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我還知道她是裝出來的。此時此刻,我興奮莫名,
我已處在瘋狂的邊緣,變得格外地狡猾。

  在她毫無戒備的時候,我發動了突然襲擊,動作如此急促,擡起她懸垂在床
沿的大腿把她掀翻在床上,她「啊」地一聲仰面倒下,随即翻爬起來,往床上逃
去,我怎麽能讓她逃跑,快速地撲上去,在床中央捕住了我的獵物。

  她帶着害怕的表情反抗了,着了魔似地在抵抗入侵者,爲什麽要這樣抵抗?
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甚明了,總之她在抵抗着,氣喘籲籲。她象一朵花,柔弱中不
乏強悍,在掙紮的激情中,盛開着風情的花瓣。

  我就這樣壓着她,感覺到了她鼓脹的乳房的溫暖,感覺到了她腹部的呼吸。
直到她停止了反抗,攤開雙手,她的城已被攻破,等待着入侵者蹂躏她的臣民。
她的身軀是多麽的年輕,絲毫沒有半點羞怯。

  我小心翼翼地隔着衣物薄薄的質地摩挲她的每一寸肌膚,在我的領地上。她
握着我的另一個化身,觸摸到了我的脈搏。她一直在握着我的另一個化身,一直
在動着。我呻吟着把嘴移到她赤裸的潔白的脖頸,然後是她滾燙的面頰,最後含
住跳動的舌頭吸吮……我的手摸着她柔弱滑膩的雙腿,摸一切魔鬼所能抵達的一
切地方。手掌穿過她的内衣,到達那欲望的的峰巒,穿過她的内褲,觸摸到她鼠
蹊間那個熱乎乎濕漉漉的洞穴,迷失在籠罩着白色三角中的健康熱氣中——突然
間有一種一股神秘的感覺湧上心頭,快樂在醞釀,急速地注入體,這是一種如果
不是實在的,類似于幻象的感覺。

  「噢……你這魔鬼!……噢……」她叫了出來,嗓音發出的每一個音符,帶
着局促不安的顫動,如此美妙絕倫,甜得像挂在枝頭熟透了泛着酒香的蘋果。她
本能地蠕動起來,牙齒咬住地花瓣一般的下唇,把頭朝後擺來擺去。

  我并不打算把她脫個精光,對赤裸裸的美麗,我已經有些厭倦。我隻是把她
翻轉個身,讓她爬着,就算内褲我也不打算脫下,我要盡可能保持着她的神秘的,
注入快樂,隻要那一點就夠。我還知道那一點連着她四肢的神經,建立起一種不
可言傳的美妙的連接。我把純白的内褲往下扒開,從圓圓的屁股蛋蛋上扒下來,
把她最年輕、最嬌弱地方恰好露出來,她翹起臀部,就在那溝壑之間,就像一隻
粉紅的潤濕的眼睛,張開了洞穴,裏面有熾熱的炭火在燃燒。

  我把享樂的神經裸露出來,開始最甜美的伸延,就像一把還需要緞鑄的寶劍
插入炭火之中焚燒。順利地到達那深層的熾熱,找到了極度騷動的甜蜜感,這種
感覺自信而可靠,在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其他地方都找不到,它隻深藏于女人的
雙股間。我的女人此時此刻唯我所有,但她是安全自由的,無所顧忌。我放慢了
我的速度,我要推遲這一時刻的享受,延長這種赤熱的甜蜜感。通過一連串溫柔
的蠕動,我終于把我從她那裏得到的快樂注入了她的四肢。我魔幻般的旋轉着深
入又淺出,她扭動着軀體叫我輕一點,此刻夕陽的餘晖正穿過老梨樹零落的葉子
在閣樓的地闆上跳躍;我們兩個人狂熱而神聖壓迫在一起,我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她也沒有能力讓自己停下來。雙方都大汗淋漓心花怒放,誰也沒有想到一切會是
這麽美好,這麽和諧,汗水浸濕了我們的頭發,卻停不下來。我用手撩開她臉上
的亂發,就象一個人在夢中說着夢話:「我的小心肝兒,操爛你的屄,操死你!」
汗珠噼噼啪啪地滴落在她起伏的柔弱無骨的背脊上,她的動作突然激烈起來,像
馬達一樣地挺動白花花的臀部,嗫嚅着扭頭咬着牙關嘶喊着:「使勁幹……幹…
…啊!快……來了……啊」我得到了神聖的召喚,我要勇敢起來,如一頭豹子低
吼着奔跑,,跑過原野,跑上山巅。一股熱流噗噗地灌滿了我的神經,我騰身而
起,把這熱流噗噗地還回去,射在她潔白的脊背上,讓她背負這滾燙的幸福。

  身上的汗被從窗孔吹進來的晚風吹着,身上涼涼的,我扯被子來蓋上。她的
内褲濕了一大片,就幹脆脫下來不穿了。

  我和她說了下午收到單據的那件事,她想了一會兒隻是問:「你是怎麽想的?」

  我說我不知道,我心中有口惡氣,出了就好了,至于在哪個學校讀書,我倒
是無所謂,我隻是不敢把這個想法告訴她。

  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我:「剛才這個姿勢也是那本黃書中看到的吧?」她
總愛說「那本黃書」而不是《素女經》。

  我反問她:「你沒看過?」她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我說:「你覺得這姿勢像什麽動物幹那事?」

  她歪着頭想了想噗嗤一聲笑出來:「公雞踩蛋,公雞幹母雞的時候,就要跳
到母雞的背上去的。」我真的有點佩服她的想象力。

  我正要給她普及一下:「書中叫' 蟬附' ,爲什麽叫' 蟬附' 呢?是因爲…
…」

  下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打斷了我的說話,我穿上衣服下樓來。我的猴子班主
任終于來了,爲了表示禮貌,我從屋子裏把那張小闆凳拿出來請他在院子裏坐下,
我回頭再把那張躺椅擡出來也放到院子裏,自己坐了,擺出一副要跟他仔細談談
的樣子。他紫漲了臉膛強壓着怒火,這我都用眼睛的餘光看見了。

  他先說話了:「你去哪裏不好呢?偏要去新學校。」

  我心裏氣不打一處來,我不動聲色地說:「你覺得我能去哪裏呢?」

  他一時啞了,鎮上就兩個中學,這樣問未免有點腦神經發育不成熟的嫌疑。
停了很久他又說:「你的錢是交還是不交呢?」

  我說:「錢我可以交,得有個理由,我是犯了那一條校規被您開除的呢?」

  他讪讪地遮掩:「我們不說這個,你說你跑到新學校去算怎麽回事呢?這不
是明擺着和我們作對嘛!」

  我冷笑一聲:「你以爲我發瘋了,平白無故要跑去新學校啊?」

  他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向非,我今天就把話說白了,你回來我們就一了
百了,獎品還給你發,你不回來錢就要交,還要叫你在新學校也讀不成,你信不
信我們有這個實力?」

  我說:「我信。」我當然信了,羅校長在黑白兩道都說得來話,隻是我肚子
有點餓了,我朝閣樓上叫敏把油酥餅和牛肉幹拿下來,讓敏坐在躺椅的扶手上,
低頭用嘴喂我吃,我像個小孩一樣伸嘴去接住,一遞一口地慢慢吃,猴子班主任
在一旁氣得肺都快爆了,終于忍不住大聲說:「吃飽了吧?我們來談正事!」

  我笑了:「正事?」我擡起頭向敏索吻,敏低頭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吻。

  我說:「這就叫正事!」班主任恨恨地站起來往外就走,嘴裏罵着「流氓」
「沒教養的」之類的難聽的詞語。

  我目送着他出去,哈哈狂笑起來,笑聲直沖霄漢。我承認我是個睚眦必報的
小人,我是真小人,他們不過是僞君子而已。

  敏有點不安地問我:「我們是不是玩得有點過火了?」

  我斬釘截鐵地對她說:「對這種人一點都不過火,你看見沒有,軟硬兼施都
用上了,我不回去他們還不會罷手的,你等着瞧吧,下一次來的就是校長了。」

  敏還有點狐疑:「那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我應付不來這些老奸巨猾的
惡棍,辦法倒是有一個,隻是大家都要各讓一步,就看校長來的時候怎麽說了,
我把這個折中的辦法對敏說了。我叫敏先回去,我要去老學校一趟,找一個人。
敏要跟我一起去,我說那是找我以前的老師,我很快就回來,她說他不回去了就
在閣樓上等着我,要我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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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7-16 22:01     標題: 夢鎖金秋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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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583


   
                 第十六章借箭

  我不知道還能找誰,我曾經拒絕過她的幫助,可是此時此刻,我也隻能找他
了,太陽快下山了,我加快腳步往教師宿舍就去,這回我不用從後門,我從大門
進去。上了二樓,正好遇見王老師獨自一個人在二樓上憑欄眺望遠處的池塘的水
面,扭頭看見我來了,也不說話,還扭過頭去看那池面。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默默無言地走到她身邊。很久很久,她才幽幽地說:「你去新學校了,有了新的
婆家,都不來看我了?」我紅了臉低了頭說:「我這不是來看你了來了麽?」她
轉過頭用幽怨的目光盯着我說:「我的向非可真是'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了,
恐怕你不是來找的吧?你要找的人兒在屋裏睡着的哩!」她朝房間裏面努努嘴,
我的臉上一陣陣發燙。她突然咯咯地笑了:「我說你是不是要回來了?」我吃了
一驚,到目前爲止,我隻把我的想法和敏說了,就再來這裏之前,她看着我臉上
驚訝的表情說:「你也不要驚訝,我知道他們去找你了。」我知道她似乎知道得
更多,她停了停有點興奮地說:「你可真有膽子,都被你氣死了,這些老頭子平
日裏驕橫跋扈目中無人。你當時真那麽幹的?」我也不知道她從其他人那裏聽來
的什麽版本,我也不好評價自己,說實話我心裏也有點後悔,她接着壓低聲音柔
聲悄悄地說出了一個秘密:「他們就在剛才開了個會,校長好像真的不知道這個
事情,把班主任批評了一頓,那會兒可真解氣呀!不過校長在會上說了,不惜任
何代價都要把你弄回來,如果連一個向非都弄不回來,他校長的威望和顔面何存?
他當時就是這麽說的。你也知道,在樓下誰都得聽他的,連鎮長都要讓他三分呢?」
我的判斷沒有錯,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台階,所以我來了…
…我看了看天色,郁悶得都要大叫出來,其實我要的并不是這樣,我隻想安安靜
靜地學習,王老師歎口氣說:「

  這些人的事,你是不知道的,表面上一副爲人師表帶貌岸然的模樣,背地裏
盡是些見不得人的事,我說向非呀,你還是個單純的孩子,這樣搞下去對你沒好
處。

  「我知道她不是和猴子一夥的,我信她的話,我點點頭說:」是啊,我也在
想這個事情怎麽辦才好哩?「王老師似乎也知道我的想法,看着池塘中的倒映着
飄逸變幻的火燒雲不再說話了,我感慨地說:」這些事一時之間就像這水中的雲
朵變幻不定,還是應了古人那句'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的話。「王老
師好像有點想家了,眼裏泛着淚光,這時冉老師醒了,揉着惺忪的雙眼走出來說:」

  我還以爲是哪個呢?原來是你啊,抱着新學校的校花不要,專程跑來勾搭我
們的第一美女來了。「

  王來師漲紅了臉嗔怒地跑過去抓住她的臉說:「你這個小騷狐狸,一天淨是
有的沒的滿嘴胡話,你羞不羞啊?人家找你來了。」冉老師紅着臉跑進隔壁她的
房間去了,我很難爲情地木在那裏,王老師推着推我說:「快去啊,人家都憋不
住了,你還磨磨蹭蹭地幹什麽?」我被王老師推着進了冉老師的房間,她順手把
門給帶上了。

  冉老師臉上挂着了淚珠扭頭不看我,看得我是又愛又憐,我去把她抱起來,
她往我懷裏直鑽,不停地捶打着我的胸膛:「你都說要來的,你去哪裏了?你去
哪裏了?」我柔柔地親吻她的雪白的脖子和耳朵,她便不打了,呼吸變得不均勻
起來,在我耳邊耳語柔柔地呢喃:「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要你……」

  她把我推到床上,甩掉拖鞋,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扯了被子蓋在身上。她擡
起身子,俯下身來,親吻着我的脖頸,舌尖癢癢地舐過去。到了肩膀的時候,她
在我的肩頭停住了,突然咬了下去,狠命的咬,鑽心的痛,我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珠,牙齒在忍耐中格格作響。

  她終于松口了,說:「這一口要你永遠都記得我。」這一句讓我忘記了對她
的憎恨和疼痛,心裏生出無比的溫暖。

  她親吻着我的額頭,臉頰,找到我的嘴唇,把舌頭伸了進來。熟悉的香味,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濕滑。我含住它的舌頭,舌尖纏繞在一起。她翻身馬趴在我
身上,向下摸索,她卻迷戀這根粗壯,被她摸了摸,肉棍就越發顯得長顯得硬了。

  冉老師将手握住我的命根,有些氣喘籲籲的:「王老師進屋了?」我說不知
道。

  外面的天色漸漸朦胧起來,越來越暗,王老師房間的燈亮了,從走廊上反射
進來些許微光。冉老師一邊套弄一邊說:「你真是來找的?!」

  我說:「恩。」

  她說:「誰信你哩,上次來你都沒有來找我?」

  我說:「哪裏?」

  她說:「王老師都跟我說了,你在她那裏睡了一宿。」

  我說:「我隻是太累,被單洗了,我們沒有幹。」

  她說:「騙誰呢,你會不幹?」

  我說:「真的沒有幹。」

  她說:「那你就幹我?」

  我說:「恩,我隻愛你。」我本來想說「我隻幹你」,張口卻成了「我隻愛
你」。

  她說:「你們就那樣躺着,不幹?」

  我說:「恩,就那樣躺着。」

  她說:「唉,你這個傻蛋,要是我,我就幹了。」

  我說:「你幹過。」

  她說:「恩,用手摳過她那裏。」

  我說:「哪裏?」

  她說:「王老師平日裏一本正經的,心裏可騷着呢。她要我摳了又摳,不停
地摳。」

  我說:「她也摳你的吧?」

  她說:「恩,你不來幹我,還不準她幹我呀。」

  我心裏有些失落,王老師在我心裏面就像神那樣重要,她怎麽可能給冉老師
幹呢?怎麽可能還幹冉老師呢?要是知道她是那樣的,那天早上醒來就該狠狠地
日她,感覺好後悔。

  在她溫柔的套動下,我的雙手也不安分起來,在她的背部肩頭撫摸着,抓捏
着。隔着睡衣感受着她玲珑光滑的身子。我的雙手滑向她的臀部,試圖把她的裙
子往上提,由于她的手在弄我的下面,裙子被手擋住了,提不上去,隻能露出屁
股。我抽出右手,用指尖輕輕的從後面的雙股的縫隙間探進去,那裏已經是沼澤
一片,陰毛上已經沾滿了液體。她的身體已經在被子裏變得暖和,,指尖被溫熱
的的肉瓣包裹着,不安分地進出撇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肉縫裏最細微的變化,
像一張口,時而微微翕開向外翻,時而緊緊收縮向内吸,吞吐着我的指尖,帶出
的滑液在指縫間手掌裏流淌。

  我的雙手也不安分起來,在她的背部肩頭撫摸着,抓捏着。隔着睡衣感受着
她玲珑光滑的身子。我的雙手滑向她的臀部,試圖把她的睡衣往上提,由于她的
手在弄我的下面,睡衣被手擋住了,提不上去,隻能露出屁股。我抽出右手,用
指尖輕輕的從後面的雙股的縫隙間探進去,那裏已經是沼澤一片,陰毛上已經沾
滿了液體。她的身體已經在被子裏變得暖和,指尖被溫熱的的肉瓣包裹着,不安
分地進出撇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肉縫裏最細微的變化,像一張口,時而微微翕
開向外翻,時而緊緊收縮向内吸,吞吐着我的指尖,帶出的滑液在指縫間手掌裏
流淌。

  她直起身來,被子順着她的後背滑落,被子隻能蓋着我的腿和她的臀部。她
把睡衣往上推起,從頭上面脫下來,雙手把長發攏在腦後。夜色的微光裏,純白
流線型的身體泛着白光,胸前烏黑的兩點是她的乳頭,周圍顔色比較淡一些的是
乳暈……我看着這上帝的傑作,頓生此生何幸之感。

  她用膝蓋支撐着身體,擡起屁股,留出多餘的空間。左手支撐在我的胸上,
右手向後往下探到我的肉棒,用手指掬住那灼熱堅硬,挪動着臀部來靠近。我感
覺到滑滑的肉縫漸漸地吞沒我燥熱肉棒的時候,仿佛整個身心已經被那溫熱給融
化了。她直起身子,前後緩慢的搖動臀部。我們都不敢發出聲音來,她用一隻手
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孔裏冒着粗氣,我則是張開嘴緩慢悠長的喘息,隻有這樣延
長呼氣的時間,喘息聲才會變到最小。隔壁還有她老公在睡覺,任何響動随時都
可能把他吵醒。

  她開始變化成臀部轉圈的方式,像推磨一樣旋轉着,肉棒尖端傳來攪動的快
感,愛水沿柱而下,流經我的雙股,流到身下的床單上。我的指尖往黑乎乎的三
角形的地方探索着,食指按着她的陰蒂輕輕地轉動,下體交合發出濕潤的「查查」

  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肉棒在肉穴裏前所未有的興奮,仿佛一條不眠不休
的蛇。

  我伸出雙手去拉動她的大腿,才發現她已經身上經過這這些回合的運動,早
已香汗淋漓,胴體呈現着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氲一片漠蒙蒙的銀色水汽。乳房盈
盈一握,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轉成吟。嗫嚅和喃喃的低微顫動的聲韻,夾
雜着歡快的音調。

  看到她扭動的身子如風中的柳條,我輕聲的問她:「你歇歇吧?」。

  她不語,更加瘋狂地扭動着身體,直到她的肉縫一陣陣收縮。

  我才知道她快要到達快樂之巅了,我央求她:「你停住,我們一起吧?」。

  她才停住扭動,趴在我身上大口的喘氣。肉棒還插在她溫暖濕滑的肉穴裏面,
我把它抽了出來。

  她輕身低語:「别,我還要。」

  我知道,我把她從身上撥翻下來,讓她躺在我身邊。她全身是汗,我怕她受
涼了,伸手去拉被子來蓋上。

  我俯下身來在她耳邊說:「你轉過身去,背對着我。」

  她很聽話,他知道我喜歡從後面搞她。我從後背貼着她的身子,把她的長發
理了一下,以防壓住扯動頭發弄痛了她。她豐滿的屁股直往到我的下腹蹭,我彎
曲着身子,把她光滑圓潤的臀部挪到懷裏,用小腹包圍住。長長的肉棒不安分的
戳動,似乎它要自己找到那熟悉的入口。我一隻手穿過她的頸部,枕着她的頭,
一隻手從後面擡起她的一隻腿,肉棒順着大腿根部緩緩的滑進。她低低的呻吟了
一聲,轉過頭扭着脖子看我,低低的罵:「狠心鬼。」我的嘴唇貼了上去,下面
開始抽動,她被封住的嘴裏發出支支吾吾的呻吟聲。

  我知道我該怎麽做。等下面的兩個小情人都适應了對方的姿态的時候,我松
開了她的嘴,把頭埋進被子裏。她一直不知道,我喜歡從後面搞她的原因,是因
爲從後面搞容易發出淫靡的聲音,那聲音長短疾徐,風吟雨唱,慵懶中帶着快樂
的舒卷……我把頭鑽進被子,就是爲了聽這人間仙樂,肉體交合發出微微醉人的
腥味和奶酪般的香味,混雜着汗液的味道,肉棒進出發出貓舔漿糊的噼啪聲,使
我的肉棒更加長大。

  我伸出頭來,看了看夜色中的她一眼,她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嘴唇也死死
地咬住被子,喉嚨裏發出嬌婉的低吼,我知道她快了,就再把頭鑽進去,在這淫
靡的肉體撞擊聲中越插越快,越插越快,我的肉棒像根粗糙的樹幹,又像一把勤
快的鐮刀,不知疲倦的收割這成熟的稻麥。我甚至能聽到肉瓣快樂的翻卷聲。

  在這裏時間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做愛的時候如果還能認真地去計算抽插的次
數,也就出賣了我們其實并沒有投入,并沒有快感。

  我就這樣狠勁地浪插着,我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感覺到她的肉穴收縮抽
搐,我的肉棒有一股電流從頂端傳遍全身。我狠命的往深處抵進去,緊緊地貼着
她的臀部不動,一股熱流瞬間彌漫了我的龜頭,我在這股熱流的蠱惑下,一股勁
道從大腿根部沿肉棒激射而出,我甚至能聽到那「咕咕」的液體奔流的聲音,我
們繃緊的身子一下癱了下來。

  如果說人間有什麽叫做解脫的話,我覺得此時此刻就是對解脫最好的诠釋了。

  它已經和愛戀無關,和欲望無關,甚至可以說和天地間的一切都沒了關系,
腦袋裏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冉老師問我:「你這次來不會隻是爲了來幹我吧?」事到如今,
我也不得不說實話了,她說沒問題。我們起床穿好衣服,一起去見了三一班的班
主任唐老師,唐老師是個爽快的男人,滿口答應了。我就知道他會答應,他在老
學校帶着一個鴨子班,,有說出的苦惱:每一次月考過後,三一班的第一名都要
被三二班的要去了,再把三二班最差的學生換下來,如此輪番淘汰,弄得他苦不
堪言,眼睜睜看着自己辛勤栽培出來的好苗子被别人挖走,而自己卻敢怒不敢言。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就隻等一個人出現了,這個人就是校長,隻是
我不知道這場等待是如此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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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7-18 13:25     標題: 夢鎖金秋(第17-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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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鎖金秋(第17+18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第十七章花開

  我第二天照常去新學校上課,其實我有個更好的選擇,隻是可能性不大,這
個選擇的關鍵在新學校的校長身上。我今天隻是來上課,名爲上課,實則是去見
他的。

  我沒有去上早操,我找到我在新學校的班主任郝老師,一起去見的校長。到
了校長辦公室,我們見到了他,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目光威嚴,穿着長筒鞋的男
人,在我眼裏看來他的的确确像一個軍閥頭子,可是外貌往往是帶有欺騙性的,
外表的強悍遮掩不住内心的懦弱。我一五一十地把我爲什麽會來新學校讀書,老
學校怎麽來要人的事跟他說了一遍,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他把握得住局面,我
就不用走了。不料他說出來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呢?你是老
學校的第一名,也可以說是全鎮的第一名,他們是不可能會開除你的。你來我們
學校,誰知道你什麽目的!不會是來打探消息,做間諜的吧?」我當時就想把椅
子劈頭蓋臉地甩過去,我幹他娘,有這麽做間諜的嗎?跑到你面前晃來晃去的找
死啊?一個學校有多大的秘密可以保留,這還是個問題呢。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懦
弱,不過他也許是明智的,他怎麽可能會爲了區區一個學生,來得罪當地最有威
望炙手可熱的人物呢?不過他的品德是低下的,卻找來如此卑劣的借口來掩飾他
的懦弱,來糊弄一個來找他尋求庇護的無路可走的稚嫩的少年。我沒有再說話,
我知道說下去也沒有用了,他就是懼怕得罪老學校的校長,他就是這種慫人。

  出來的時候郝老師很難過,他還在給我想辦法:「要不我們去縣教育局告狀
吧,學生選擇在哪裏讀書是他的自由,你有這個權利。我聽說明天縣教育局有人
下來了,到時候我跟你去,把情況反映一下,看他們怎麽說。」郝老師是個剛畢
業的大學生,是一個滿腔熱血的青年,他在爲我打抱不平。遺憾的是,跟我一樣
太過幼稚,對形勢的估計太過于樂觀。

  這一晚我想了很多事情,敏來找我,我什麽心情也沒有,飯也懶得吃,連說
話我都覺得累,我覺得我快要對不住阿姨了,我叫她回去了。我下樓去街口花了
三塊錢買了一包「古陶」牌香煙,沒有過濾嘴的那種,跑到閣樓上狠命地抽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抽煙,嗆人的煙味嗆得我直流淚,一個人在閣樓上關了燈,任由沉
沉的黑暗将我包裹。煙抽完了,我還沒有一點困意。鬧鍾的指針很快指向了十二
點,我依然清醒如白晝。我下樓來帶上門,帶上手電筒,往老學校的教師宿舍走
去。

  還好,王老師還沒睡,我不是來找冉老師的,我不知道我爲什麽想找王老師,
我知道她最疼我,我想在她身邊會好過一些些。

  我敲開門,王老師一臉的驚訝,她穿着睡袍,已經準備開始睡覺了。她看見
我哭喪着臉,什麽也沒說,轉身去倒了一盆熱水,自己鑽到被子裏去了。我洗完
腳,脫下沉重的衣服,拉滅了燈,在黑暗中貼着她躺下。

  她還像那天一樣,從後面伸過手來默默無言地抱住我。不知道爲什麽,平生
第一次,我哭了,眼淚肆意地在臉上縱橫交錯,王老師把我抱得更緊了。我是她
的孩子。她的溫暖蔓延開來,仿佛寒冷的冬天裏的一星火苗。她就在我身邊,我
轉過身緊緊地擁着她,這天晚上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是我和她早生幾年,早點和
她相遇,我們會不會成爲一對?我這些天來一直像隻狗一樣地四處奔走,我的确
是太累了,太累了,我需要休息,我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裏,我被一陣「砰砰」的敲門聲吵醒,心想誰這麽晚還登門拜訪?真是
神經病。我搖了搖王老師,王老師醒過來了,卻是隔壁的人起來打開房間門。

  門一打開,一個男人的聲音粗聲大氣地吼道:「這麽久才開門,是不是在偷
人?」

  我一聽這聲音,原來是隔壁的羅老師回來了,好想喝醉了酒。這家夥半夜回
來查崗來了。

  女人委屈的說道:「這麽大半夜的,來都不打個電話來,你說我偷人,屋裏
就有一個呢!」

  男人氣喘喘的說:「哼,什麽玩意啊?」

  女人好像生氣了,大聲地叫道:「不信你找啊!」

  濁重的腳步聲在隔壁房間轉悠,伴着生氣時粗重的氣息,仿佛在找着什麽。

  我聽見女人又說:「還有床下面沒看呢。」

  然後聽見衣櫃子「吱呀」打開的聲音,女人又說:「櫃子裏面也看看。」

  我猜想男人一定很尴尬,沒想聽到男人無賴的說:「親愛的,我開玩笑的呢,
我老婆這麽賢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情呢?」

  女人反駁說:「那也說不準哦,你七八天不見影兒,我就是找一個藏在房間
裏,你也不知道啊。」

  男人惡狠狠地說:「你敢?你敢我打爛你下半截來!」

  女人嬌聲說:「你要是不來的話,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聲音變得柔和起來:「我這不是來了麽?」

  接着聽到什麽物體被重重的摔到床上的聲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害饞痨,
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吧?」

  男人嘿嘿的啞笑,應該是直接摸進女人的下面了:「騷貨,内褲都不穿,萬
一來了盜賊,豈不是撿了個便宜?」

  聽到這裏,我的下面那家夥硬梆梆地直翹起來,我轉頭看了看了看王老師,
什麽也看不見,屋裏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不過我清晰地感覺到王老師的呼吸變
得急促,變得不均勻起來。原來偷聽的不止我一個。

  隔壁的女人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聲,嬌喘得越來越急促,欲迎還拒的話語撩撥
着我們的心房:「别……那樣……癢死了……不……舔……」,聲音斷斷續,含
混不清,我試圖聽清楚每一個字,卻變得越來越困難。我隻好把頭擡離枕頭,,
使聲音能順暢地傳到我耳朵裏來。

  王老師的手不知什麽時候像條溫暖的蛇一樣蜿蜒過來,鑽進我的内褲裏,輕
輕地握着我的勃起。當我繼續聆聽這人間妙樂的時候,女人突然驚醒似的發話了:
「你這頭豬,門還沒關!」

  原來她現在才知道門還沒關,随之而來的是關門的聲音。我見過羅老師的女
人,平時闆着臉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在床上卻這麽淫浪,讓我覺得分外的刺激。

  腦海裏此刻卻是不停想象着王老師的赤裸的樣子:肌膚純白潔潤,素手如剝
蔥那般,纖纖細細,粉面玉頸,乳峰高聳,修長的雙腿如新生的蓮藕,豔麗光彩,
苗條動人。在我的想象裏,我總想把最美好的句子用在她身上。

  裏面傳出「噗滋」「噗滋」的抽插聲,他們已經進入正題了。我是如此地迷
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女人的手在下面微微蠕動着,頂部已經有粘液流出。

  我也不清楚我害怕什麽,有種恐懼在心裏,我怕這撫摸,我怕失去我最美好
的聖潔的企盼。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動作有節奏而且連貫,「噼噼
啪啪」的清脆撞擊聲和女人婉轉而銷魂的呻吟聲回蕩在房間内。女人的呻吟時斷
時續,時高時低,撩撥着我敏感的神經,王老師的手不知不覺已握着那條灼熱的
勃起輕輕套弄。

  此刻隔壁的女人已經完全沉沒在了性愛的泥潭裏,失去了理智,毫無顧忌的
呻吟起來。男人壓抑着自己的聲音,低吼着喘着粗氣嘟哝着:「你小點聲,小點
聲!隔壁會聽到的。」

  原來他們也知道隔牆有耳的呀!

  拍擊聲暫停下來,估計是變換姿勢了,可惜看不見換的什麽姿勢,木床「嘎
吱,嘎吱」

  的響動。忽然女人悶哼了一聲,伴随着「噗叽」的肉體摩擦的淫靡聲音,應
該又插入了,接着人每一次輕微的呻吟都伴随着「噗叽」的聲響,我似乎能想象
得到她那多汁的蜜穴的模樣,像吐着白色乳漿的泉眼,我爲自己想到這個比喻興
奮莫名,喉嚨緊了一下,重重咽下了一口唾液,心裏還在「砰砰」的跳動,臉頰
像着了火一樣滾燙。由于聽得過于投入,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不變姿勢,擡起的脖
子有點酸。

  這時女人說話了:「親愛的,你快點射吧,我受不了了!」男人說道:「你
在下面吧,我要射你肚皮上!」,清脆的「噗滋」聲再次活躍起來,聲音更大,
陰莖抽送在女人的陰道裏,随着愛液「咕滋,咕滋」的響了起來。

  女人此刻似乎完全迷失了自我,大聲忘情的呻吟開來,「啊……啊……哦…

  …哦……哎呀!「,木床被擠壓得」咣當、咣當!「直響,震蕩着整個房間,
波及了隔壁的我們,聽得出來男人的動作越來越粗魯,越來越生猛。我心都要跳
出來了,我相信這對男女此刻隻要點上一把火,熊熊的火焰就可以燃燒掉整個宇
宙。

  也許是女人的叫聲過大了,可能男人有所顧忌,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女人
隻發出說不清痛苦的還是極樂的「唔唔唔」的聲音,混雜着男人的喘息聲,混雜
着清脆的肉體撞擊聲——「咕滋……咕滋……咕滋……啪啪……咕滋……咕滋…

  …咕滋……啪啪「,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男人「嗯」了一聲說:「來了,撒開手,别抱住我。」緊接着男女都開始急
促的喘氣,男人很粗聲地喘着:「啊……啊……啊……」,估計是正把精液射在
肚皮上了。

  女人卻嬌滴滴的埋怨:「都射在人家嘴唇上了。」我的天,射這麽遠,不知
道女人伸出舌條舔了沒有。

  女人說:「親愛的,你真棒!打電話叫你來你都不來,你有那麽忙嗎?」。

  男人說:「想來來不了嘛,你以爲我不想你?」

  女人說:「騙子,騙子,拿紙來!」……緊接着是拉滅電燈的聲音。

  我轉過身來,把手伸向王老師胸部,「王老師,可以嗎?」

  王老師沒有回答我,松開了手,起身拉亮了燈,在床上坐了起來,怔怔地看
着我,像不認識我似的。她的目光讓我的臉發燙。我爲了避開她的目光,扯上被
子來蓋着我的頭,我害怕她說出那個字,那樣的話,我就徹徹底底失去了她。

  王老師終于說話了:「窗簾還沒拉上。」我狂喜着,趕緊鑽出被子去把窗簾
拉上。

  回到床上,王老師悠悠說:「不要叫我王老師,叫我玉姐。從今天起,我已
經不是你的老師了。

  我把顫抖的手伸向王老師腰際的睡衣下擺,她輕輕擡起了雙臂,我把她的睡
衣撈起脫了下來,裏面是同樣雪白的吊帶内衣,緊繃繃地貼在她的乳房上,呈現
自然完美的半圓形。

  看着這個身上隻剩吊帶和内褲的女人,我的心就像小鹿亂撞似的就快跳到外
面來了。她嘤咛一聲撲倒在我懷裏,羞紅了臉龐,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個壞人,心裏充滿無限的感激。

  「向非……你怎麽了?我不好嗎?」她擡起頭不由有些奇怪地問,因爲我隻
是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我回過神兒來,她正眨巴着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說:「你真好!」我輕柔小心地把她放下,平躺在床上,俯下身子看着這
渾然天成的美人兒。

  她纖纖的手指好奇地掃過的胸肌,「好硬啊……怪不得冉老師一直說很喜歡。」

  她感歎地說着,輕輕地掬住我的乳頭。

  我說:「冉老師說的?」她說:「恩。」我說:「什麽都說了?」她說:
「恩。」她雪白的肌膚如絲綢一樣光滑,我們之間終于赤裸相對了,再無任何阻
隔。

  她說:「那天早上我以爲你要幹我?」我說:「我沒那樣想。」她說:「那
你現在就想?」我說:「那天我幹你,你會讓我幹嗎?」她說:「會啊,我一直
等着你,可是你卻不行動,我那裏都濕了的。」我說:「現在呢?」她說:「濕
了。」她抓着我的手,引導着我的手,覆上她挺翹的乳房,雖然有一層吊帶相隔,
我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急促的心跳。我解除了她上身的最後束縛——一對熱烘烘
的奶子如白兔般脫跳而出,乳房很大,看上去好像幾乎不受重力的影響,完美的
半球形,看得出來已經成熟。嫣紅的乳頭不太大,如熟透了的櫻桃一般嬌嫩誘人,。

  優美地朝向上方,就像追逐着陽光的藤蔓植物的嫩芽。她閉着雙眼急速地嬌
喘着,芳香少女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

  我躺在她的胸上,貼緊着她乳房呼吸着這體香,像一個乖孩子睡在母親的懷
裏。我的身上都出汗了,熱烘烘的難受,我什麽都清楚,清楚地感到她乳房的溫
暖,清楚地感到她腹部的呼吸。我睡在她身上,就像一個嬰兒在做夢中蠕動,這
種肌膚相親的感覺讓我産生合二爲一的錯覺——她中有我,我中也有她,永不分
離。

  我在她的胸前撫摸着抓捏着,細滑柔膩,兩團軟肉在我輕微的揉捏下,歪擠
開去,變換着形狀。她的乳房在鼓漲,就像海潮湧起的欲望,越來越高漲,似乎
要将我吞沒,讓我有種悸動的不安。

  「嗚……啊……」她壓抑的嬌吟終于從齒縫間迸發出來。這呻吟聲提醒我注
意到了她寂寞的嘴唇,我用一個長長的吻,打開她的嘴唇。我早就該這樣做了,
我緊貼着她的嘴唇,不留一絲一毫的縫隙,把舌頭往她咽喉裏伸,在她的嘴裏攪
動另一片香軟糯滑的舌頭,一會兒進去一會兒又退出來。

  「玉姐,你今夜好美……我愛你……」我的唇在她身上忘情吸吮每一塊芳香
聖潔的地方,唾沫沾了她一身。

  「非,今夜你就是我的王,我就是你的女人。」她再次凝望着我,迷亂的眸
子又有了一層水霧。

  蕾絲内褲也是純白色的,邊緣有一纖細的小花,如人一樣冰清玉潔。在熾熱
的電燈的光線中,我拿走她最後的遮羞布,我用兩個指頭分開她的縫隙,像剝開
一個珍美的小桔子似的,好奇地看着那裏:那縫隙粉粉嫩嫩地陷進去,兩股間那
一坨那麽飽滿。縫隙合攏的時候就是一條白白的縫,幾乎會忽略它的存在;縫隙
分開時,就看得見那細小的酒紅色的唇瓣,和裏面細細的肉的皺褶,還有那交接
處一星嫩蕊。它像受到羞辱一般,微微膨脹起來紅了臉,細細的嫩嫩的花蕊微微
鼓起,那麽甜美,那麽濕潤。輕輕觸及它的時候,就激起了她夢中的叫喊。我用
一根手指探尋進去,感到了那裏面的緊張,像嬰兒的小嘴吸吮着我的手指。這裏
和小寡婦的不一樣,沒有小寡婦的那麽光潔,這上面還是有毛的;這裏和冉老師
的不一樣,沒有那麽多毛,也沒那麽雜亂,整整齊齊地從陰阜上倒立着往上長,
兩指寬黑亮亮的一溜都快延伸到小腹上了;這裏和敏的不一樣,就算敏長到她這
個年齡,敏的應該是三角形狀覆蓋在上面,山丘下卻和敏的一般圓潤光白。

  我用手指熱烈又細緻地刺激着她,她脆弱而又有力的呻喚聲在房間裏飄蕩。

  我把她拉上來,拉到我的大腿上來坐着,她的臉偏向一邊問我:「你是這樣
幹她們的。」我說:「她們?」她說:「恩。」我說:「不是的,這是我在書上
看到的?」她說:「書上有?」我說:「有」她說:「你沒用過?」我說:「還
沒來得及用。」她說:「這叫什麽名字?」我說:「叫' 鶴交頸'.」她說:「不
對,這叫' 古樹盤根' ……」我說:「你怎麽知道?」她說:「我會。」我無法
避免這狂熱的挑逗燃起的欲望,忍不住挺起矗立的尖端撫愛着她那裏,她直起身
來,扶着我寬寬的肩膀,扶着那享樂的神經,緩緩地沉下身去,發出輕微的叫喊,
那甘美濕潤直達我的心底。

  她喘着說:「你是我的了。」我說:「不是她們的?」她說:「不是。」我
說:「那怎麽辦?」她說:「隻和我幹。」我說:「你願意?」她說:「願意。」

  我說:「爲什麽?」她說:「真大,真硬,裏面慢慢地舒服。」她便款款地
搖動起來,微微喑啞的呻吟的聲音在漂浮,微微哽噎的聲音像一個又一個波浪。
這無邊無際的波浪,甜蜜得讓人渾身通泰。我不願這一切結束,我壓住翻騰着的
欲望之泉,溫柔地迎來送往。伊人相依偎,耳鬓厮磨,堅挺的乳房來回摩擦着我
的胸肌,一剛一柔,一進一退,一股微癢的酥麻感漸漸在悄然聚集。

  她親着我,在我的耳邊顫抖着說了一句:「我愛死你了。」我說:「真的嗎?」

  她說:「真的。」直到一陣電流刺穿我的全身,我的腹下突然卷起一股風暴,
席卷了一切,我顫抖着噴射而出,把快樂深深埋種她體内。幾乎同時,她也忽然
擡緊摟住我,呼吸停止,那裏急速收縮,也湧出一股濃熱。我們久久地相擁着,
抱着她,就像抱住了整個宇宙,不再害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說我睡得像
石頭,一動不動。






             第十八章是夢終空

  第二天晚上,我和郝老師一起去見縣教育局的領導。打了幾通電話,最後是
在一家便民飯店找到的,這是一家從外面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便民飯店。可是到
了裏面,卻極盡奢華,也許這是專門爲他們這些特殊的「便民」準備的雅間吧。

  幾個縣教育局下來的領導正在和鎮裏的領導開懷暢飲,個個頭肥腦滿,油乎
乎的頭面,喘着粗氣,扯直脖子哇哇亂叫。一人抱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妓女在勸酒,
好把妓女灌醉了弄到床上去,不開錢就幹了走人。

  我有種預感,覺得這事肯定辦不成,郝老師說:「既然來了,就試試看吧?」

  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叫了叫。這時晃晃悠悠走出來一個人,粗聲大氣地問:
「什麽事?」班主任滿臉恭敬的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話還沒說完,這個
狗日的就大聲地說:「沒看見我們在忙嗎?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我拉着班主任就走,班主任漲紅了臉,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如果連校長都保
不住我,找這些飯桶殺豬匠又有什麽用呢?不就是回去嗎?這個臉我丢得起。我
也不願讓郝老師受這窩囊氣,雖然他隻做了我三天的班主任,可是卻是我遇到的
最好的班主任。

  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我照常去新學校上課,雖然我知道我已經不
是新學校的學生了,但是如果我不裝作若無其事地上課,我就失去了和老學校談
判的籌碼,這點我比誰都清楚。我隻是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不過今天真是倒黴,終于被「雙龍幫」的人找上來了,放學的時候剛走出校
門,呼啦啦二十多人,一下子像猙獰的野獸一樣,從卡車後面,從垃圾桶旁邊,
從角落裏如潮水一般彙聚起來,揮舞着鋼管水果刀木棒,朝我撲過來。我撒腿就
跑,跑過大街小巷,跑過田野,拼命地急速邁動雙腿,這腿仿佛就快不是自己的
了,跑得大汗淋漓,終于甩脫了這幫可惡的蒼蠅。

  爲了我的計劃,我還是每天堅持去上課,每天都被人追趕,我真的就像一頭
喪家之犬了。我書包裏有刀,我卻從來不拿出來,這麽多人,拿出來也沒用,就
算砍翻一個,又會上來一個,還好我跑得夠快,我像豹子一樣突突地奔跑,就這
樣拖了好幾天,還不見老學校的校長到閣樓來,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離開了新
學校,再一次辍學了。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我居然沒有太難過,也沒有太悲傷。
如果我的計劃不能實現,我可能就真的離開這裏了,我的舅舅在另外一個不遠的
鎮上,他那裏也有中學。但是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就快了,就快了,我隻需要
要耐心。

  敏每天都來陪着我,看着我不開心,她也很不開心,隻是默默地陪着我,她
相信我的感覺是對的。阿姨幾次叫我去家裏吃飯,我都沒有去,我不知道怎麽面
對她。不過我的日子過得更簡單了,更自由了,我不用踩着上課鈴聲進教室上課,
我愛什麽時候學習就什麽時候學習,不必再擔心遲到,也絕不會「曠工」。除了
吃飯、睡覺、拉屎、洗澡、鍛煉身體。我的愛好就剩下做愛了,很多時候都和敏
做,我給她換姿勢。有時候去找王老師,有時候去找冉老師,有時候偷偷地和小
寡婦幹上一回。這些所有的事都厭倦了,我就背着裝着砍柴刀的書包上街去,像
電視裏演的獨行的刀客,滿大街找「雙龍幫」的人,看見一個弄一個,看見兩個
弄一雙,看見三個或者三個以上我就跑,追得酣暢淋漓,跑得酣暢淋漓,像隻瘋
狗那樣,逃跑和追逐對我來說沒有多大分别,反正都是跑路,就像做愛那樣,被
幹和幹人都一樣會高潮。等待是讓人絕望的,當你無所謂的時候,當你絕對無所
事事的時候,某種黑暗的邪惡的力量就會爆發出來,它會讓你勇往直前,無所畏
懼。

  就這樣過了十多天,紙最終是包不住火的,十多天之内我回過一次家,被爸
爸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想動手打我,在母親的庇護下我奪門而出,急匆匆地就回
來了。

  終于在一個傍晚,我正在院子裏端個大碗狼吞虎咽,敏在閣樓上寫作業。校
長終于來了,帶着正主任副主任來了。我不知道當時我是什麽感覺,大概是既期
待又厭惡。我雖然需要他們幫助,但是也是他們,才讓我如此狼狽,極度糟糕。

  我不知道怎麽開始,敏趕緊下樓來,去屋子裏端了闆凳出來招呼他們坐下。

  校長開口就說:「你的事情我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在搞鬼。」這還像句
人話,一句話先把自己的責任撇幹淨,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但是聽起來順耳。

  他說:「你回來吧,不要在這樣下去了,這樣會毀了你。」我沉吟不語。

  他問:「你還在顧慮什麽?」

  我說:「你知道的,我不會再去三二班了,我要去三一班。」

  他說:「沒問題,在哪裏都是一樣,你還是第一名。不過這得問問三一班的
班主任唐老師。」這個關節早在我預料中,我早已經打通了。

  我又提了一個條件:「這是我女朋友,新學校的。她離不開我,我去三一班
的話她也要去,不能收她的任何費用。」

  校長大氣地笑了:「這算什麽什麽條件呢?明天來上課吧。」

  他說:「一切都過去了,回到以前,重新開始,安安心心地學習。」話都說
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我仿佛被三二班驅逐了好多年,今天我又回來了,不同的是:我來的是鴨子
班三一班,還帶來了新學校如花似玉的校花。

  我一時間成了老學校甚至整個小鎮上的風雲人物,大街小巷都在說着我的故
事,好的不好的都有。有人說我浪蕩,有人說我豪邁,無所謂了,在我看來都是
一樣的。我一直覺得,這事情是可以載入校史的,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三一班的人很友好,這讓我感覺很安慰。他們隻是信心不足,「鴨子班」這
個頭銜就像一個魔咒,就是孫猴子的頭上的金箍,限制着他們的潛力。我被驅逐
過來了,他們的面貌煥然一新,就揚眉吐氣了,這就是标榜的力量,全班上下一
片生機勃勃。而且重要的是,我不會再被三二班挖走,這就出現了一個奇怪滑稽
的狀況:鴨子班有第一名,尖子班有平均分。

  我拉攏了班上幾個體格健壯的人,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
個樁」,在「雙龍幫」那裏吃了虧,這是少不得的。閑得要死的時候我們就上街
上去找「雙龍幫」的人,這已經成了我發洩旺盛精力的不良習慣。「雙龍幫」人
多勢衆,隻不過大多數時候相當分散,我們見到人數少的就打,見到人多就跑。
青春就像一把春天的野火,哔哔剝剝,盲目地滿山遍野地燃燒着,燃燒着……




                【完】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5-9-29 23:21

大大,好文啊。但第七章和第八章是如何分章的啊?好象文章中没有标明第八章啊。谢谢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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