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打工的愛情太心酸 （上篇） 作者：wfh521fzh [打印本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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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6-9 11:06     標題: 打工的愛情太心酸 （上篇） 作者：wfh521f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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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工的愛情太心酸


作者：wfh521fzh
2015-06-08發表於S8


                                上篇

    認識小雯是在人才市場的招聘會上。

　　這兒的人才市場有兩層，第一層大多數是普工和業務員，學歷要求比較低。
第二層是大專以上的，多半是各大公司。我自信滿滿有工作經歷又有本科學歷，
自以為一切不在話下。

　　誰知道面試到了接近中午，還是一無所獲。我突然厭倦了那句：等通知這三
個字。還有那些豬頭一樣的人事主管，你就不能瘦點？況且人太多好熱，空調真
的成了空氣。

　　我失魂落魄的來到二樓樓梯的位置。同在一個人才市場確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一樓的人普遍較小。

　　看著一個個好像孩子。也難怪，沒有上過什麼學，年齡自然小些。中國人的
青春大多數都蹉跎在學校裡。

　　可惜那些逝去的豆蔻年華。從大學出來都幾乎老了。而用青春換的那一紙文
憑，最後工作都費勁。回想是否值得？

　　以前找工作從來都對一樓那些孩子不屑一顧。說實話是從心底裡看不起他們。

　　現在想想是不是虛榮心在作祟？浪費了青春換來了一文不值的學歷，最後就
剩下這點高傲的虛榮心來遮羞了。

　　看慣了公司裡的那些爾虞我詐。那些高學歷的人渣之間的遊戲。雖然工作輕
鬆，但掙到手的錢也沒有多少。

　　不知道一樓的世界的是什麼樣子，沒文化的人是否更淳樸呢？

　　忽然有一種想換一種活法的感覺。我目測了一下一樓的情況。基本人都走了，
只有北邊有一個長長的隊伍。

　　好像是什麼大工廠招普工。我掃了一下排隊的人。目光停留在隊伍中間的位
置。

　　一個摸約十六七歲的女孩，一米六多的樣子。紮著頭髮，頭上還插著一個簪
子。穿的衣服非常普通，臉上也沒有任何裝扮。

　　但五官精緻，皮膚非常白質。一看就是剛從農村過來的清純蘿莉。

　　霓虹燈的光彩雖然絢麗，但永遠也趕不上農村的藍天白雲。就好像一個性感
高貴的城市淑女，爭丈夫永遠都會輸給清純的處女蘿莉一樣。但做情人就蘿蔔青
菜了

　　我被這個淳樸的女孩深深地吸引了。書上說女人對男人的目光有感應。果不
其然，小雯突然從隊伍中往我這邊看。

　　因為太突然了，我來不及遮掩。目光一下子被她抓個正著。我感覺自己臉發
燙。有一種偷窺被人撞破的感覺。

　　她也臉紅了一下，然後就避開了我的目光。從她的眼神裡我除了羞澀並沒有
看到反感。這無疑是一種鼓勵。就在那一刻我決心換一種工作方式。

　　我趕緊跑到那個隊伍後面排著。因為不瞭解情況，就和前面的一個黃毛攀談
了起來。

　　我：「這是招什麼啊兄弟？」

　　黃毛：「操，牛逼，你這都不知道就排過來了？」

　　我：「隊伍裡有女的，總不能是皇宮敬事房招人吧？」

　　黃毛：「哈哈，要是能當韋小寶，敬事房我也願意啊。」

　　我：「身都被淨了，當韋小寶也沒用啊！」

    黃毛：「哈哈，操，你真搞笑。這是紫翔電子招人啊。」

　　我：「啊，紫翔？為什麼不是黑翔？不是經常說被黑出翔了嗎？」

　　黃毛：「哇操，你真逗，乾脆叫大便電子得了。草，哈哈。」

我：「都什麼要求啊兄弟？」

　　黃毛：「四肢健全就行，當然像我這樣帥一點更好，嘿嘿，黃毛說完甩了甩
頭髮。」

　　我：「兄弟，我的胃不好，別再刺激了好嗎？學歷呢？」

　　黃毛：「草，不懂欣賞。對了，要高中學歷，聽說考試是很嚴格，你行不行
啊？」

　　我：「我一聽就樂了。試試吧，這隊裡很多人年齡都不夠上高中的吧？娘胎
裡上的高中啊？」

　　黃毛：「我操，你剛從大山裡出來的？人才市場外面十五塊錢一個高中畢業
證，誰他媽還去傻逼逼的上學啊。」

我無語，想想自己挑燈夜讀的三年苦逼時光，在這裡就十五塊。那公司不管嗎？

　　黃毛：「管個雞巴啊，哪個畢業證不是假的。這個工廠是日資的，鬼子都忙
著搞女人呢，哪有時間管這破事。那些？？？？？漢奸管理也不大頂事。」

　　我：「哦，怪不得你說要夠帥才行呢？感情是要去日本拍ＡＶ啊。」

　　黃毛：「哈哈，草啊，你太逗了。要是能去和美竹涼子搞一下，媽的，不要
說普工，當牛做馬都願意。說完，黃毛兩眼放光。」

    我：「兄弟需要紙嗎？我往他手看了一下，又往他下面看了看。」

　　黃毛：「……你妹啊，我有那麼搓麼，這點定力都沒有。」

    聊天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到我這了。我把本科證書收了起來。拿出來高
中畢業證。

　　很快被通知週五下午一點半去工廠筆試。當我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時候，小雯
已經不知去向。她比我早的多。也許回去了吧。希望週五她也能來考試。

　　時間過的很快，當我來到工廠的時候，大家都排好隊準備進廠區了。我在隊
伍裡看到了小雯。她還是在摸約中間的位置，我想排到她後面或者靠近的位置。但插隊不太好插。

　　正在猶豫。

    「哎……來我這兄弟。」

    人群裡突然有人喊我。

　　我一看，是那天和我聊天的黃毛。頭髮染黑了，怪不得剛才沒注意到。恰好，
他的位置距離小雯很近。

　　中間就隔一個人。黃毛讓我站在他前面。我說了聲謝謝。然後拍了拍我前面
的那個人，小聲的對他說他前面那個是我女友，我和他換個位置。那個哥們猶豫
了一下就換到我後面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黃毛，沖他點了點頭。

    黃毛瞬間明白了，大聲說了一句：「靠，重色輕友。」

　　聲音讓我前面的小雯聽到了，她轉身就看到了我。

　　臉瞬間紅了，略顯驚慌的頭扭回去了。

　　這是第一次離她那麼近，我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雖然沒有化妝也沒有塗香
水，但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味道很容易辨別。

　　很快來了幾個人把我們都領到食堂。我和小雯坐在一個桌上。剛要發試卷。
突然門口來了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人。

　　他跟監考交代了幾句就走了。因為說的是日語。我們也聽不懂。看那幾個人
事畢恭畢敬的奴才樣，估計官不小。

　　其中一個清了清嗓子：「各位，剛才人事部長交代了。這批員工與以往不太
一樣，所要從事的部門和崗位相對要複雜一些。所以學歷必須要嚴格高中或以上。
拿著假畢業證的可以離開了。」

　　說完環視了一圈。果然在淩厲的目光的逼視下，有十幾個人離開了。

　　「之後每個人會交三張影本。我們會核查的，如果證實是假的，不但要開除，
造成損失的還要追究法律責任。你們明白嗎？」那個人事繼續施壓。

　　最後那句「追究法律責任」真是一刀見血。果然，很多人ｈｏｌｔ不住了。
呼啦啦走了一大半。小雯剛要起身，被我一把抓住了手：他這是唬人的，沒事。
高中畢業證不聯網，根本查不出來。他總不能拿著畢業證挨個學校問吧？

　　「可我怕，考試我不行。」小雯怯生生的說。

　　「有我！」我堅定的回答。

　　小雯看著我毋庸置疑的表情，才心安下來。

　　監考人事一看幾百人就剩下四五十人了，對自己的表演非常滿意。然後開始
發試卷。

　　我一拿過試卷就暈了，大部分還是很簡單的。初中文化就能及格。可能是為
了刷人吧，裡面有一部分高中試題。小雯看了看試卷有點皺眉頭。

　　這些題對於我來說太簡單了，我五分鐘就做完了。然後把試卷給小雯抄。

　　其中有一道題我印象很深刻，算是一個陷阱吧。一個直角三角形，告訴了直
角邊和斜邊。讓算出那個邊的數值。

　　而且還告訴了一個斜角角度。大家都知道初中學過畢氏定理。只要知道三條
邊任意兩條邊就可以很輕鬆算出另一個邊。但為什麼還要告訴角度值呢？

　　這就是考驗初中和高中文憑的下意識測試。因為一個真正高中畢業的人不可
能去用更久遠的初中知識解答。

　　高中的三角函數裡，三角形只需要一個角度和邊值就可以輕鬆算出另外的邊
和角度。直角三角形自然也不例外。

　　而初中生只會勾股定律。所以只此一題便知真偽。也就是說，用勾股定律的
人不一定是假高中，但用三角函數的人一定是真高中。

　　我故意用勾股定律來計算，而在演草紙上用余弦定理寫出過程和答案。讓小
雯抄上。我是本科學歷自然不怕他們查。所以用什麼都無所謂。但小雯是假畢業
證，必須用高中知識解題來釋疑。有的狼友會問，為什麼我自己不用。

　　這個很簡單，我就是要用所有的假來襯托一個假的真！而且還能避開抄襲的
嫌疑。後面的事情發展也正好驗證我的想法。

　　我和小雯是最先交卷的。監考人事說週六下午自己去廠門口看通過名單。

　　「謝謝你。」小雯感激的說。

　　「沒事，都是出來打工的，互相幫助嘛。」我言不由衷的說。

　　「呵呵，你是真的高中畢業吧？」小雯好奇的問。

　　「你在哪住？」一提到文憑都是眼淚，我不想回答，就扯開話題。

　　然後聊了一會，聊天中得知，她的名字，\還有住她姐租房那，離我租房的
位置不太遠。最後以聯繫看通知為名，留了她的電話。

　　晚上吃完飯沒事，躺在床上就給她發信息。

　　我：「在幹嘛，休息了嗎？」

　　小雯：「沒有啊，在玩手機，好無聊。」

　　我：「不陪你男友聊天？」

    小雯：「哪有啊，我還沒交過男朋友呢。」

　　我：「我也是啊，要不……」

    小雯：「……那天在人才市場是不是你在看我？」

　　我：「其實你才是紫翔公司的招聘人事……」

　　小雯：「？什麼意思！」

　　我：「要不是看到你，我根本就不會來。」

　　話說到這裡已經有點露骨了，她沒有回資訊了。我還以為她生氣了。我還暗
罵自己太心急。

　　如果得不到她，進紫翔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我甚至都想打退堂鼓了，不想去
了。但我不死心。如果第二天她還給我發資訊詢問，就說明她沒有生氣，如果不
再理我。我就重新找工作。

　　第二天中午我到公車站等車，沒有看見她。想發條信息問問。但又怕自取其
辱。正在躊躇之間，手機短信響了。

　　小雯：「你在哪，我剛洗完衣服，馬上到車站。」

　　我看到小雯的資訊，我喜出望外，馬上回了句，「「我在車站等著呢，你來
吧。」

    一會就看到小雯來到車站。剛洗完的頭髮，沒想到她的頭髮那麼順，之前都
是紮著的。還穿了一身粉色連衣裙。

　　小雯穿裙子披著頭髮又比平時好看很多。雖然少了幾分樸素，但又多了幾分
嫵媚。更沒想到的是，胸前有料。

　　「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小雯紅著臉問我。

    啊，我這才發現自己太失態，直勾勾的看著女生，像個花癡。

    「對不起啊，你人長的好看，衣服也合身，簡直像仙子下凡。我這凡人只有
崇拜的份了。仙女給我簽個名吧？」我搞怪的說。

　　「哈哈，」小雯笑的花枝亂顫。

　　我說：「仙子啊，你穿的這麼漂亮，是要去相親啊，還是看通知啊？」我調
侃道。

　　「那某人總是喜歡色眯眯盯著別人看，我這不是穿的炫點，看能不能晃著狼
眼。嘻嘻。」

    哈哈，沒想到小雯也有幽默的時候，還以為純潔的女孩都比較悶呢。但腦子
突然閃現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小雯開始裝扮自己，這是不是說明，昨晚我近似於表白的話，她聽進去了呢？

　　不出所料，錄取的名單裡我們兩個是前兩位。相互鼓勵了一下，然後一起去
肯德基。她非要請我，我搶著付了帳。然後跟她說：「她請客我付帳。」

　　週一我們一起去上班。那天監考的人事還特意把我們兩個叫過去。

　　人事：「你們兩個一起的？」

　　我：「沒有，是來這個廠才人事的。」

    人事：「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們２個過來嗎？」

　　我：「不知道。」（其實我知道，但要裝傻，不然不能體現別人的高明，這
是軟性馬屁，一擊即中）

    人事：「你們２個是這批招聘測試分數最高的，都是滿分。我在這麼久，還
很少見普工測試中有滿分的。」

　　我和小雯：「相視一笑，沒有說什麼。」

    人事：「而且據我經驗判斷，這批裡大概只有你們２個是真高中畢業的吧。」

　　我和小雯：「……」

　　人事：「好好幹啊，回頭有機會我把你們調到好的崗位。也算是各盡所長吧。」

    我和小雯：「謝謝。」

　　接下來就是培訓，我和小雯培訓期間都是一起學習，一起吃飯。我們的關係
也日益加深，只是我不確定她對我是哥哥般的依賴，還是男女之間的愛戀。

　　不知不覺到了七月七號，這個日期被稱之為中國的情人節。即使是罪犯天條
的牛郎和織女也可以在這天見一面。

　　我已經不能忍受這種朦朧的曖昧。決定在這天捅破這層窗戶紙，如果她拒絕
我就離開公司重新開始。

　　七月七下午下班後，一些同事都迫不及待的消失了，小雯似乎也很急切。跟
我說聲有事就先走了。以前都是一起走的，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下午培訓的時候，我給她寫好了表白信。本來想一起回去分開的時候給她的，
現在看她的情形，或許我是一廂情願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心一下子仿佛被
抽空。回想起第一次在人才市場看到她的情形和後面的點點滴滴。猶如黃粱一夢。

　　如果那天她不是一個轉身，我們可能真的從此錯過了。

　　「哎……楞著幹嘛，你怎麼不走啊。」她走了一段突然轉身對我說。

　　「今天是什麼日子，我一個人哪裡還有我的去處？」我喃喃的說。

　　「哎呦呦，沒有女友日子就不過啦？真是。」小雯嬉皮笑臉的說。

　　我手裡攥著寫給她的信。說是信其實就是一句話。因為有太多的話要說，但
提筆的時候居然不知從何說起。

　　滿腦子都是初見的美妙，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郭襄第一次在風陵渡看到楊過時
的情形。

　　最後一封信就寫了一句話：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

　　小雯的學歷不高，我不確定她是否能看得懂我的表白。但氾濫的感情如泉湧
一樣堵住了心思。除了這句話已經不能多寫一個字。

    到底給不給她，我的內心在掙扎。如果失敗了，以後朋友也沒得做了。那份
濃濃的曖昧也不復存在。

　　「你沒事吧？沒事我先走了啊！」小雯看著我楞在那裡提醒道。

　　「這個給你，你……你回去再看吧。」我忐忑的把信交給小雯。然後就走了。

    我回到家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心裡七上八下的。等待她的資訊答覆。

　　一直到將近晚上八點。也沒有一點動靜。我的心幾乎掉入冰窖。想起了她下
班匆匆忙忙的樣子，說不定現在正在和男友甜蜜呢。但我強烈的愛意，讓我不得
不做最後一搏。我拿起手機給了發了一條短信：「我一直都喜歡你，我不信你沒
有感覺到。我去翠微路肯德基等你，如果你不來，我明天會辭職離開，不再打擾
你。」

    發完信息，我就去肯德基了。人還挺多，但一會就沒有了，大家都懂的，他
們接下來都去哪裡了……我要了一包薯條和一大瓶可樂。給她也要了一個雞腿堡
和奶昔放在一邊。

    過了一會，她還沒有來。我一聲歎息，準備離開。人生就是如此，不可能事
事都如人意。

    就在我站起來要走的時候。

　　「追女孩子就這麼點耐心？」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轉身淡淡的看著她。經歷了失望到絕望，已經心無波瀾。

　　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包好的雞腿堡和奶昔遞給她。然後我們一起走出肯
德基。沿著回家的路我們慢慢的走著。

　　這條路我們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但今天完全不同。可能都忙著開房或者房間
裡修煉玉女心經。街上冷清了不少。

　　告訴我答案，我受不了沉默，打破僵局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接受你，但我感覺已經離不開你了。如果你離開，我不
知道我要怎麼走下去。」

　　「那是我在脅迫你了？」我不悅的說。

　　「也不是，我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我不知道怎麼做別人的女友。」小雯低
頭說。

    「不會？那好啊，我教你。」我說完一下子把小雯摟到懷裡。

　　小雯羞赧的掙扎了一下就默認了，然後突然小聲說了一句：「做別人女友是
不是要和男友那個啊？」

　　哈哈，我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問這個。故意逗她說：「哪個啊？」

　　小雯臉更紅了，諾諾的說：「就是那個嘛。」

　　「哪個啊？說清楚。」我難為道。

　　「討厭，」小雯嬌嗔道。

　　我趁機直接吻住小雯的嘴。小雯剛要說什麼，恰好被我鑽了空子。直接把舌
頭伸進去。死死的吸住她的舌頭，小雯沒有和人舌吻過，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能
被動的讓我含著舌頭。

　　「吻我，」我輕輕的對小雯說。

    小雯被我言語觸動了，舌頭也開始動了。

    該死的汽車聲不合時宜的發出聲音，小雯一把推開我。

    「這是在街上，討厭。」小雯說完就飛一般的逃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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