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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武林啟示錄 01-22 作者:影子武士 [打印本頁]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4:48     標題: 武林啟示錄 01-22 作者:影子武士

  本小说突出男女间真情性爱的快乐,情节只在其次,所以难免肤浅。每次回首,总觉得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是否将它贴出来,作者犹豫再三,欢迎品评。

  欢迎转载,但请尊重作者的劳动。本文作者反对转载收费网站。

  ——影子武士


第一部 出道


    我是個孤兒,是師傅收養了我,他給我起的名字叫楚破,要我不受世俗禮教的束縛,「破而後立」。

    我師傅叫楚見羽,崑崙十五代弟子。

    崑崙派不僅在武功上獨樹一幟,更以醫術精湛享譽江湖,人稱「醫武雙絕」。只因地處偏遠,歷來人丁就不興旺。也正是這個緣故,武林中絕大多數恩怨紛爭都沒有崑崙的份,所以素有清譽。我師傅自幼拜在崑崙門下,屬十五代「見」字輩,師兄弟加起來總共也才三人。師傅八歲的時候,隱居崑崙山絕頂的本派長老棲霞子愛其資質,遂收為弟子傳授不世武功。

    我師祖棲霞子是上兩代崑崙派的怪才,他天資橫溢,孤傲絕俗,十九歲即劍法有成行走江湖,二十二歲卻看破世情出家做了道士,二十五歲時成為崑崙派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四十九歲後隱居崑崙絕頂,不再過問派內事務。師傅二十歲出道江湖,他放縱不羈,無視禮法,兩年後竟與魔教長公主同宿同棲,並誕下一女。

    從來正邪不能兩立,一時間千夫所指,江湖上罵聲一片,正道中人群起而攻,但師傅師娘雙劍合壁強橫無匹,竟無人能奈何得了。二人依然逍遙自在、縱橫嘯傲。七大門派既想保全所謂的俠義道統,又怕引起無邊殺孽,於是派人前往茫茫崑崙絕頂找尋師祖,希望他出山主持公道。本來崑崙絕頂終年苦寒,鳥獸絕跡,要想找人實屬大海撈針,不想機緣巧合下竟果真讓他們如願。我師傅迫於師恩,無奈之下答應拋妻隱退江湖,但也聲稱從此自逐崑崙派,獨自帶我隱居崑崙絕頂。那時我只有兩歲。

    二十年前金陵城外我全家五口被「金陵四虎」劫財奪命,師傅碰巧路過時,只救下大難不死的我。他刺瞎了四虎每人一隻眼睛,聲稱此仇日後由我親自來報。師傅說,他趕到的時候我家裡其他人都已逝去,所以連我的姓名也不得而知。像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江湖上每日都在發生,說不定等我長大時,那四個凶手早已惡貫滿盈。不過,我很感謝師傅把他們留了下來,至少日後我可以盡點心力。我對師傅說,不管能否找到這四人,以後我在江湖上行走,看到獨眼的壞人,全部趕盡殺絕就是。記得師傅當時又問,若是我的仇家已經改過自新了又如何?我說,如果他們改過從良了,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們都很困難,還是找到後再說吧。畢竟,家人對我來說只是個模糊的觀念,他們留給我的,除了遇難時攜帶的一些財物,就只有一塊掛在我胸前、刻有我生辰的碧玉。師傅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四歲練內功,六歲練掌法,九歲開始學崑崙劍法,十歲後每日只能睡兩個時辰,師傅常說: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縱使資質絕好,若沒有勤奮苦練,也只會白白浪費!十六歲那年我的內功修為就進入先天境界,周身內息循環往復、周流不息,睡覺已不會再影響我功力進步。十八歲生日那天師傅開始教我用劍之道,對我來說,那天的情形就像是昨日才發生,永遠都那麼清晰。

    師傅說:「劍招人人會使,但懂得用劍的人卻少之又少。比如我一劍向你刺去,你可能往左閃,也可能往右閃,可能後退,可能躍起,各派的劍招考慮到一招擊出後的種種可能性,於是產生很多後著。所以後著是針對敵人反應的殺著,不明白後著的人往往在一兩招內就分出勝負,但高手卻能使這些意料中的後著失效。」

    師傅給我示範,我一招「黃龍貫日」,挺劍向他胸前刺去,師傅雙手一張,滿地雪花飛舞,頓時蹤影全無,沒有針對這樣情況的後著,我有點明白了。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劍法!普天下所有劍招的目的,是刺中敵人,這就是刺中敵人的方法!

    師傅又說:「『黃龍貫日』有幾個後著?」

    我答道:「八個。」

    師傅說:「從現在起,你要找出第九個、第十個來!」

    我明白師傅的意思,他要我探詢劍法的要義。

    從那天起,師傅每日早上用江湖各派劍法與我鬥劍,下午任我獨自冥思苦想,兩年後我劍法大成。

    崑崙絕頂終年狂風暴雪,渺無人煙,除了捕捉廖若晨星的野獸外,我們主要挖食厚厚積雪下植物的塊莖,其中不乏有許多珍貴藥材,對內功體質都大有裨益,但我十七歲那年卻吃出了問題。

    那天師傅和我正清理挖出的黃精和山藥,我順手拿起一隻拳頭大小的根塊,笑道:「師傅,你看這像不像那玩意?」

    我師傅開明宣通,且崑崙派醫學寶典《回春錄》裡更有專門論述利用男女性事治療疾病的內容,我們屋中除了《內經》、《難經》、《本草》等醫書外,還有不少房中之書。我從小習醫,十二歲對男女之事就已清楚明白,實拜《黃帝素女經》、《玉房秘術》等著作所賜。師傅經常罵我:臭小子小小年紀怎麼對這事就那麼感興趣!但他並不阻止我,只是在練功上更加嚴格,他曾說:武功只能解決大多數問題。

    當時我手裡拿著的那根塊一支筆直,頂端膨大,根部卻彷彿兩個球狀,最妙的是整根晶瑩剔透,像極了男人的命根子。師傅看了一眼,笑罵道:「臭小子!」

    我嘻嘻一笑,三口兩口將那塊根吞下肚去,只覺味辛而甘,只是吃慣了藥材根莖,早不當回事。不想片刻後全身真氣突然亂竄不止,噴出口鮮血就昏了過去。師傅運功將我體內逆亂陽氣強行壓制,才又救了我的小命一次。師傅說如果他早先比較謹慎的話,應當認得出我吃下的藥根是傳說中的「鎖陽王」。

    藥典中有味補陽藥名叫鎖陽,號稱壯陽第一品專藥,專治陽痿不舉。歧黃中又有「以形補形」之說,指舉凡同型的藥物,對同型的器官有補益作用,比如蠶豆與腎同形而有滋陰補腎功效。師傅說,上天鬼斧神工,造化莫測,這「鎖陽王」乃純陽之物,卻生於崑崙極陰之地,吸天地之精華而化型,補的就是男人的那「功能」。但不知道在積雪下生長了多少年,藥力雄厚狂暴,任何人都難以消受,他只能替我壓下,如何化解卻一時無法。

    雖然那狂暴藥力被硬生生壓制下來,可我從此後就再也不能稍生綺念,否則全身陽氣翻騰,痛苦難耐,被師傅嘲笑為報應。下山前他惟恐這藥力在關鍵時刻作怪,以無上內功將它死死封住,也令我落得經脈運行不暢,只能發揮五成功力。師傅說:「我將此藥力壓制兩年,使其狂暴之性略減,現在你只有五成功力,正好可以多看少動,積累經驗。」據他說,江湖中有很多珍貴的遭遇和經驗只有普通人才有機會領略。

    「小子,你別一不小心被人給宰咯!」師傅奸笑道,「兩年後,去長安『懸葫藥堂』見你師娘,咱師徒三人在那兒匯合,我倒要看看,這次誰再來囉嗦!」

    師傅答應師祖退隱二十年,屆時就已到期。

    「你還不到二十一歲,兩年不碰女人沒什麼大不了,只要把你的俊臉弄丑點,應該不會有人引誘你。」

    師傅說這話時不停的鬼笑,眼光裡閃爍著可惡的狡詐,我不禁懷疑他是故意將那純陽的藥力壓制在我的「下重樓」關鍵部位。

    師傅玩世不恭的性情,一定跟當年被世俗禮教逼得妻離子散以及二十年崑崙絕頂的隱居生活有關,但他仍然不死心,要我「破盡天下狗屁禮教」,老實講,我實在懷疑其可行性。若果真可以完全屏棄所有束縛,他老人家也不會只為信守一句空口諾言,就忍心這麼多年不見師娘一面。

    金陵歷來被帝王視為具備王者之氣的寶地,其東南的鍾山宛如臥波長龍,西邊的石頭山恰似下山猛虎,雄踞長江之濱,三國孫吳、東晉以及南朝的齊、梁等都在此建都。

    二月初八,寧家大院。

    離兩年之期只餘下半個月。

    下山時師傅曾道:「以你現在的劍法,靈動有餘,沉穩不足,加上內力有礙,所以應先隱匿武功,就當自己只是個武功低微的普通武林人,慢慢磨去你的棱角,才能有條有理、成竹在胸,此後就可以去訪凶了!」

    兩年內我聽得多、看得多,走過許多地方,當過夥計,去長白山挖過野參,做過福州「飛龍鏢局」的鏢師,去海上跑了三個多月的船,最後在揚州城開了間藥鋪,跑起藥材生意。兩個多月前我才來金陵。

    來金陵的第一件事,是按師傅的指引找到了家人的墓地,請人修葺看管。得知金陵城外仍舊很不太平,一次我「意外地」幫助城裡官差抓到了江洋大盜「漫天飛」,受總捕頭江石燕盛情所邀,當上了金陵府衙的小班頭,手下管轄五名捕快,負責城外周邊的巡查工作。一個月裡狠抓了幾批劫匪,過往商旅一時再無擔憂,聯名送了一塊匾到府衙。幾日前總捕頭江石燕讓我旁聽府衙內務,可以自由出入府衙的資料庫。

    「陳東、陳永、陳天、陳華,兄弟相稱,金陵本地口音,俱使刀,刀法強橫凌厲,疑為『五虎斷門刀』。專於金陵城外伏擊過往旅客,不留活口,人稱『金陵四虎』。年內疑有三十餘案為四人所為,後不知所蹤。補:聞四人皆獨目。」

    這便是當年府衙所存有關「金陵四虎」的資料,做了近兩個月的捕頭,大部分時候都是往城外搜尋緝捕,據說大盜衛小詩這幾日在城中鬧事,才把我暫時調了進來。師傅指定的時日餘下不多,我打算待此事一了即不辭而別,西向長安拜見師娘。這綽號「花間小詩」的大盜衛小詩近半年來在江湖上名聲雀起,傳聞他出身黑道,武功既好,手段也高,出手時往往財色雙收,但一向行蹤詭秘,無人知其真實面貌。

    我往後靠了靠,讓自己在黃梨木寬椅中坐得更舒服些。這二樓的房間並不寬敞,但窗下就是寧府的後門。今天府衙調派好手把寧府圍了個水洩不通,對衛小詩是志在必得。房間裡有兩張椅子。我靠窗坐了一把,另外站了兩人。一個是班子裡的老手,幹了二十多年的捕快老李,一個是他遠房侄子楊鐵成。在我身後的老李走過來罵道:「真他媽受罪!衛小詩要落在我的手裡,老子脫光了他丟到外面,把他那話兒凍掉!」

    看著他縮頸搓手的模樣,我不由回憶起崑崙險峰上的嚴寒,嘿嘿笑道:「我佩服他,這麼冷的天,哪個園子裡不好找個俊俏姑娘,他卻辛辛苦苦來採花!」

    老李頓時來了興趣,三角眼裡透著猥瑣的眼神,靠近我低聲說:「園子裡的姑娘怎能和寧家大小姐比,去年燈節時我望過她一眼,沒哪家園子的姐兒有她那風流模樣的!」

    「小心讓大財主聽到,找人閹了你,你老小子沒處叫冤。」我望著他奸笑著說,老李嘿嘿乾笑了兩聲。

    「寧大財主還真疼這女兒,這麼個水靈靈的閨女,捨得經常讓她往外跑。」我又道。

    「可不是,寧財主娶了八房姨太太,卻只生了一個閨女,喜歡的不得了,老早就放出風聲,日後捨不得這閨女離家,女婿須得上門入贅。寧家幾百萬家產,不知是哪個王八蛋有福來消受,據說這大小姐還是崑崙派的掛名弟子。」

    我心中著實訝異,笑道:「崑崙派?真想不到!」

    老李笑道:「就是,這小妮子學過幾天名門正派的武功,所以一向膽大,三天兩頭跑出去玩耍。城裡就有好些無賴經常在她家四周轉悠,想要做寧大財主的女婿。前幾天她去梅園,竟然碰到衛小詩那淫賊,好在後來驚動了兩人……」

    「你說的是石頭和尚和王家二公子王士元,據說那王士元是華山派的入室弟子?」

    「對,王百萬幾年前花了好大的財力,才讓他這個寶貝兒子拜在華山掌門人蕭昭業門下,高興得不得了,大賀了幾天。那石頭老禪師就是城西石頭山普渡寺的主持,不知是哪個門派的高手,反正當時衛小詩那烏龜把龜頭一縮就溜了,不過那龜蛋昨天居然大模大樣的給寧家下帖子,說今日午時來娶老婆。他媽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後來寧財主派人去請石頭禪師和王家少爺,但據說石頭禪師出遊了,才不得不來衙門裡打了招呼。照我說,咱們總座練的是少林正宗功夫,天下和尚哪能強過少林的,來多個衛小詩也是送死!」

    老李越說越怒,唾沫四飛,他話中的總座指的是金陵府衙總捕頭江石燕,此人乃當今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派俗家掌門人萬春雨的小弟子,練有少林七十二般絕技之一的「大金剛拳」,為人剛正不阿,素有佳名,金陵城黑白兩道一致拜服,平時都給足面子,不在城裡弄出什麼大亂子,不過城外地域寬廣,管理起來難免就有難度。

    「老李,你可真是金陵的地頭蛇,本地的事問你看來是沒錯的了。」

    老李一張老臉上全是黃光,哈哈笑道:「那是,班頭有事儘管吩咐,老哥我這碗飯吃了二十多年,門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我看班頭雖然年紀輕輕,但手底硬朗,辦事老到,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這衛小詩本事再大,今日也難逃總座的手掌心,更何況還有班頭你坐鎮。總座對老弟也是青睞有加,有意要將您提升成副總捕頭,據說申報的公文已經遞了上去,吏部對您老的任命不日就要發放下來了!」

    「哪裡哪裡,日後還要老哥你多多提點!」我嘿嘿笑道。

    這次我沒用假名,只是著意將眉毛加粗,膚色塗黑,又在兩腮加重陰影,臉龐似乎變寬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大約三十出頭。江石燕考較武功時我腳踩太極八卦,劍劍隱刺上中下三位,他一下就認出是三才劍法,直誇我深得武當劍法精髓。其時武當廣招門人,影響日益加深,所以他並不深疑。江石燕的師傅——少林俗家掌門「大金剛拳」萬春雨老爺子我也曾見過,萬老爺子年屆古稀,鬚眉皆白,矍鑠硬朗,一身功力可謂爐火純青。據說「大金剛拳」有種秘傳心法能驟然提升全身功力,號稱「金剛伏魔神通」,若由此老施展開來,必是威風凜凜,不過這種心法太過霸道,江石燕功力不到,施展不來。而少林真正的主力,也非俗家弟子,而應該是寺內清修的和尚。

    我心中思索,口上道:「老李,你知道『金陵四虎』嗎?」

    老李尋思了一下,道:「知道,那還是……唔,十多年前城外的幾個強盜,他們四人手裡的命案,怕有好幾十件,官府圍捕過幾次,反而死了幾個兄弟。據說這四人是親生兄弟,用的是彭家『五虎斷門刀』,四人同時施展開來,那可是所向披靡,不過這四人卻不是姓彭,後來不知什麼緣故突然銷聲匿跡,可能是失了手。據說前些日子西北道上鬧得震天響的『狂風二十盜』裡有人用的刀法很像斷門刀。」

    「唔……謝謝你,老李。」我點了點頭。

    我和老李說話的時候,楊鐵成始終專注地盯著窗外的寧家大院。楊鐵成的身材頗為高大,腰板筆挺,一臉英悍之氣。他是老李的侄子,從小便在城內揚威鏢局幫忙,順道可以學學武功。三個月前老李求總捕頭讓他也做了捕快,跟在自己手下辦事,不過楊鐵成不僅不把老李這個三叔放在眼裡,對我這個上任兩個月的班頭也不大屑於理睬。

    倏然我心中若有所觸,抬頭一望,剛好捕捉到一黑衣人從正門上方躍入寧家大院。楊鐵成往窗口一閃,低聲道:「來了!」

    一時間哨笛狂響,數十條身影從寧家院子各個角落衝了出來,將那黑衣人圍在中央。老李衝到窗口,說道:「媽的,還真敢來?」這人顯然有備而來,看來不會逃跑,我笑道:「咱們也下去吧!」

    那黑衣人背上負著口長劍,全身只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靜靜的站著,似乎這包圍早在其意料之中,對周圍數十名手持鐵尺刀劍、虎視耽耽的捕快也不怎麼放在眼裡。人群裡走出一名魁梧中年大漢,對黑衣人抱拳道:「在下金陵總捕頭江石燕,敢問閣下可是衛小詩?」

    黑衣人哼了一聲,「廢話少說,動手吧!」言罷當胸一拳擊向江石燕。

    這黑衣人的神情和出手都大大咧咧,輕視到極點,江石燕過慣到哪裡都有人給幾分薄面的日子,忽然間怒火中燒,踏步上前,左臂一擋,右拳便直搗黑衣人胸前。黑衣人身形一轉,已到了江石燕身左,反手砍向他脅下。江石燕自恃臂上硬功了得,見對方不敢硬碰,又是左格右拳,黑衣人腳步一變,身形已轉到江石燕身右,隨手揮掌擊出,用的竟然是江湖賣藝之人都會的長拳和游身掌一類粗淺功夫。

    江石燕更是大怒,拳拳勁力十足,呼呼有聲,黑衣人每每避過鋒芒,雙腳內扣暗含八卦,身形越轉越快,不久眾人眼裡就只看見一道黑影。尋常捕快早看不清兩人的招數,江石燕知道遇上高手,身形沉穩,出手也逐漸凝重。兩人一動一靜,轉眼已拆了近百招。突然「潑」的一聲,黑衣人高高躍起,似乎被震上半空,江石燕卻「哇」的吐出口鮮血。眾捕快大驚,想不到勝負見曉如此之快。黑衣人心中得意,忍不住炫耀了一手飄忽的輕功,身形一轉,就好似雪花隨風飄舞,輕輕落在圍牆上,一面朗聲道:「寧大小姐何在?在下衛小詩求見!」言罷一縱竄入後院,逢屋進屋。寧家大小老少全集中在內院,一時尖叫聲處處響起。

    江石燕一著之差身受內傷,一時不敢移動,急呼道:「大夥齊力攔住這廝!」眾捕快連忙追入後院,不過人人暗自打算,難免口上喊的震天響,腳下卻磨磨蹭蹭。江石燕看在眼裡,激怒攻心,忍不住又吐了口鮮血。

    我衝入後院,見黑衣人竄進竄出,卻並未出手傷人,遂放下心來,既然不必馬上露出武功,便只遠遠跟著。

    那黑衣人一掌將木門震的四分五裂,見房中有一仗劍而立、臉帶驚容的妙齡少女,哈哈一笑大步踏了進去。那女子見來人闖入,嬌叱一聲抬腕挺劍刺出。劍勢輕靈,中途卻圈腕斜劃,但見劍光閃爍,確是崑崙劍招「白雪皚皚」,不過火候太差,與黑衣人著實有段距離。黑衣人向左一沖避過劍鋒,探手向寧家小姐玉腕抓去。寧小姐顯然少有與人過招,大驚之下收劍回削,黑衣人「嘿」的一聲冷笑,身形一折,平空從劍鋒上躍過,一副吃定對方的架勢。寧小姐用劍也還巧妙,手腕一翻撒出一片劍光,斬向黑衣人雙腿。黑衣人怪手一探,逕自抓向她鼓騰騰的酥胸,寧小姐雙靨飛紅,杏眼帶煞,回劍削向他輕薄的雙手。黑衣人哈哈一笑,順勢曲指在劍鋒上「叮」的一彈,寧小姐玉臂一麻,長劍「鐺」的一聲掉到地上。黑衣人一指點上她香肩「中府穴」,把人往肩上一抗,又沖了出來。

    這時我身後有人突然縱前,一劍劈向黑衣人右肩,一面喝道:「華山王士元在此,賊人休得猖狂!」

    那黑衣人縱身避過,喝道:「好厲害的華山劍法,衛小詩去也!」身形一頓躍上房頂,轉眼越過圍牆。王士元緊追不捨,跟了出去。我躍上房頂,見兩人一前一後往東城外奔去,向屋下的捕快招呼一聲,遠遠的跟了上去。

    兩個月來經常在鍾山附近緝盜,我對周圍環境不算陌生。雖已是二月間,昨晚卻仍下了一場小雪,那黑衣人的身影很好辨認。奔了一柱香時分,我看兩人趕的並不急,王士元卻頻頻回頭,不由心中一動,繞了個圈子趕過王士元,跟在黑衣人身後沒入一片樹林。那黑衣人進林後反而停了下來,轉過身對著來路。我小心潛到近處,片刻王士元奔了過來,回劍入鞘,對黑衣人笑道:「高師兄真是好武藝!江石燕名聲不弱,卻轉眼間就被師兄打了一掌,小弟佩服得緊!」

    那黑衣人取下面罩,原來是個三十五六的壯年漢子,五官端正,臉上卻淡淡的一副表情,顯然對王士元的奉承不感興趣。只聽他慢慢說道:「江石燕算什麼東西,打敗他也不見得怎麼光彩。」

    王士元笑道:「是,是,不過等會小弟把寧家小姐救了回去,擺明了他少林比不上咱們華山,師兄替師門爭光,小弟也跟著榮耀!」

    那高師兄笑道:「難道可以四處去講,我能有什麼好處?若不是幫你小子,我還不知在哪兒逍遙快活,怎比得上你人財兩得,如此愜意!你老爹這招釜底抽薪果是厲害,只要你把這大小姐衣冠不整地送回去,還怕她老爹不求著你娶她!」說著反手在寧大小姐屁股上「啪」地一拍。

    王士元笑道:「我就知道這事找師兄一定沒問題,這是寒家一點心意,若果真能成其好事,小弟大喜之日一定給師兄磕頭,拜謝師兄成人之美的大恩大德!寧家小姐沒什麼事吧?」說話間,從懷裡抽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

    高師兄接過去一看,原來是萬兩一張的銀票共十張,不由歡喜笑道:「你小子乾脆,我只點了她中府穴,拿去吧!」

    看來兩人不會還有什麼花招,我轉了出來,笑道:「分錢嗎,有沒有我一份?」

    場中兩人頓時大驚,見我身穿捕快服飾,那高師兄「錚」的一聲抽出背上長劍,森然道:「閣下好高明的輕功,衛某佩服的緊,敢問尊姓大名?」

    我慢慢走了過去,嘿嘿笑道:「高明嘛,那倒未必,在下賤名,不足入兩位貴耳!」突然一步跨前,已到了兩人身前。那高師兄促不及防,大駭之下急忙後退,同時揮劍在身前灑下一片劍網。王士元的反應卻慢了許多,待想起抽身後躍時,手裡的寧大小姐已被我搶了過來。

    我笑道:「高師兄,你和王師弟的大計都讓我聽去了,還要裝扮衛小詩嗎?」

    王士元的臉給氣得鐵青,高師兄卻知道我這一步大有玄妙,神色間不由添了許多肅穆。我逕自給寧大小姐拍開穴道,她「嚶」的一聲醒了過來,見被我摟在懷裡,大驚之下一掌擊來。我輕輕揮開,一面退開了一步。這女人當真標緻,身上一襲紫紅的精緻錦緞小棉襖,不僅絲毫沒有臃腫的感覺,更襯的她肌膚若雪。抱著她時幽香滿懷,令人不由心神微蕩。想起剛才那高師兄在她香臀的一拍,目光瞟了過去,果是豐滿挺翹。

    寧小姐見我身穿捕快服飾,又見那黑衣人持劍站在對面,「呀」的一聲,這才知道怪錯了人。我笑道:「寧小姐,在下金陵府捕頭楚破,我來引見一番,這位黑衣仁兄是華山高大俠客,王公子家裡花十萬兩銀子請他先劫去小姐,再由王公子救回,是希望能得到小姐垂青。」寧小姐認得那高師兄的一身黑衣,望向王士元道:「是你……」

    王士元在這般情形下也無言以對,只好轉頭瞧向高師兄。那高師兄盯著我冷冷地道:「閣下當真是捕頭?江石燕的功夫可及不上閣下!」

    我笑道:「不錯,在下也不想再做捕頭了,這活又辛苦又不討好,不如我做衛小詩,這銀子讓我來賺好不好?」

    「閣下要錢那還不好說,」王士元笑道:「寒家雖然貧困,這點錢還出得起,咱們大家好商量。」我能躲到近處,他又見師兄對我有點忌憚,所以改為籠絡。

    我奇怪的瞧了王士元一眼,除非他殺寧小姐滅口,否則賄賂了我也沒用。我搖頭道:「在下對欺世盜名的正派弟子最是不齒,寧願不做這買賣,也要將你二人正法。」

    高師兄道:「原來閣下是來消遣咱們的,在下只好出手討教,事已至此,咱們生死相見!」

    我轉過頭對寧小姐說:「姑娘是崑崙弟子嗎?」先前若不是她經驗不足,臨時倉促變招,那高師兄要擒下她還得花一番功夫。

    寧小姐臉紅說:「崑崙派青萍道長教了我一年的劍法,讓我練了防身。」

    「原來如此」我心中暗道,轉向高、王二人,「喂,你們兩個敗類,老子要出手了。」

    我抽出腰間的劍,又是一步跨前,那高師兄早有所防,身形一側,反手刺出。這一劍又急又快,光明正大而又凌厲凶險,正是正宗的華山劍法。我橫劍一擋,去勢便為之一緩,那高師兄既已存殺心,此刻佔了先機,不再隱瞞武功,華山劍法連綿而出,一把長劍使的猶如靈蛇,上下竄伏,招招不離我身上要害。我素仰華山劍法威名,雖然也知道不少招式,可大多零零碎碎,此時正是絕好機會,故僅是左擋右格,一面仔細留意其劍招來龍去脈。王士元和寧小姐看著我在劍光裡穿來穿去,兩人心意不同,卻不由都露出急色。

    華山劍法確實是千錘百煉的上等劍法,這姓高的男子也把劍招練得鋒芒畢露,但僅僅止於這點苦練的表面功夫,與師傅傳我的「劍法」境界相去甚遠,根本奈何不了我半分。再過數十招,似乎他再也使不出什麼新意,我大喝一聲:「白雪皚皚!」只聽一連串「叮叮」兵器交擊聲,那高師兄手中長劍斷成七八截,我的劍指在他的喉頭。他臉如死灰,盯著我道:「原來你是崑崙弟子。」

    「不對,少爺我不是崑崙派的。」我說道:「只是讓你知道,崑崙劍法若是使得正確,不是你這種人能破的。」既然我師傅自逐師門,我也不算崑崙派的人。寧小姐聽我如是說,俏臉不由變成塊大紅布,王士元沒有料到勝負轉眼已定,眼珠亂轉,偷偷瞟向寧小姐。他的武功低微,只好去打寧大小姐的主意。我故意不去理他,王士元臉色慘淡,內心交戰良久,終還是不敢出手。

    「你打算拿我們怎麼辦?」那高師兄問道。

    「國有國法,」我收劍道:「你們兩人跟我回去歸案。」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隱瞞武功,反正案件一結,我就走人。

    黑衣高師兄臉上露出怨毒絕望的神情,咬了咬牙,反手一掌將臉打的稀爛,立時倒地身亡。寧小姐尖叫一聲,搖搖欲墜。

    這結果大出我意料之外,我不願放他離開,以免他殺人滅口。想來華山素有俠名,絕不會容許他這樣的門徒存在,所以寧願自裁。臨死將臉打爛,別人就不知道是華山弟子,算是維護華山俠義名聲。此人倒也乾脆,我暗嘆一聲,轉向王士元道:「你呢?」王士元面色蒼白地道:「我願歸案。」

    我失笑道:「歸什麼案?你是打跑採花大盜的大英雄,若是你承認自己是淫賊,貴派高師兄豈不是白死了?」此言一出,王士元和寧小姐都吃了一驚。王士元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忙應道:「是!是!」「不過,」我又道:「好歹你也要受點傷,華山武功也不能高出少林太明顯啊!」王士元點頭道:「全由大爺做主!」

    我對寧小姐道:「姑娘今後勤練劍法,當不怕王士元。」寧小姐狠狠瞪了我一眼,不過黑衣人即死,如果她大小姐不願聲張,也防止事起變端,此也不失為一法。我把高師兄懷中物事一搜而盡,銀票揣入自己懷中,王士元也不敢說什麼。

    回到城內,我聲稱在城外協助王士元,苦戰良久,終於將衛小詩擊退,不過王少俠還是被衛賊刺了一劍。這一劍傷及右臂經絡,以後用劍難免不利。眾捕快都曾聞衛小詩在寧府後院大呼華山劍法厲害,於是齊贊王少俠年少有為,俠義蓋天。我在王士元耳邊說道:「要是寧府出了大小問題,我殺光你全家!」王士元早知我行事不擇手段,只有自嘆倒霉,此後再不敢打寧家主意。不過有心人卻看出些許端倪,首先寧家對王士元這大恩人絲毫不假顏色,其次若王士元果真能逐退衛小詩,在寧府的機會要大的多,想來其中另有別情,不過我們三方都咬死不松口,餘人卻也沒有辦法。

    長安,初春。

    入夜,我洗去易容,沐浴束髮整裝,攬鏡自照,連自己都覺得很是滿意,這才出房而去。我可以無視任何禮法,但師傅師娘是我最親近仰慕的人,我不願稍有疏忽。

    我越牆躍入「懸壺醫堂」後院,才剛站定,房內已掠出兩個曼妙身影,定睛一看,我不由愣於當場。只見那較長者不到三十,少婦打扮,發挽盤龍髻,用一支碧玉鳳釵簪住,銀白宮裝,神態清冷從容,鳳目生威。肌膚若雪卻光彩內涵,容潤含蓄,當真秀色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純淨無暇。

    那美豔少婦見我張口結舌,不由抿嘴輕笑,頓時變得嫵媚動人,與剛才之清冷神態宛如兩人。我回過神來,心中暗暗猜想這女子身份,一面躬身抱拳道:「在下求見長公主。」

    這美豔少婦訝道:「哦?你怎麼知道這裡,你是誰?」

    「家師楚見羽,在下楚破。」我回道。

    「你是見羽的弟子?你這名字是他給起的嗎?」

    「對,我是師傅收養的孤兒,家師要我先破後立。」不知道為什麼,這女人讓我心生親切,願意與之接近。

    美豔少婦若有所思,喃喃道:「唔,楚……破……」像是要記著我的名字,然後笑容變得更燦爛,道:「難道我不像你師娘嗎?」

    雖然我不是很容易吃驚,但卻完全不能控制驚訝地「啊」的一聲。師傅喜歡和我說起師娘,我知道他們倆許多事情,師傅說他一點也不後悔與師娘結為夫婦。師娘在他心目中是個完美的女人,漸漸的我也把她當做未曾見面的母親。她美麗溫柔,聰明過人,體貼和藹,善解人意而又武功高強,她出身魔道,身份尊榮無比,自幼即肩負重任,立誓要一統魔道,卻與正道武林高手成婚並誕下一女,而後又毅然隨夫退隱江湖二十年。可眼前的女子讓我覺得既成熟,又可親,就像個大姐姐,怎麼看也不像快要步入中年的人,我情不自禁搖了搖頭,卻並不是回答她的問話。

    這自稱是我師娘的美豔少婦顯然看穿了我的疑慮,嬌笑道:「見羽可曾教你劍法?」

    我點了點頭。

    突然間劍氣縱橫,她竟就那麼以指代劍,凌空虛點,勁氣逼身,我周圍的空氣彷彿一下被抽乾,竟不能移動半分。清風襲體,我拔劍,切斷勁氣,兩股真勁相撞,我臨空一個倒翻御去勁力,收劍回鞘,恭恭敬敬地跪下道:「師娘在上,受弟子楚破三拜!」

    光用手就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劍勢,使的還是師傅得意的劍法,除了他本人,天下只有我師娘能辦到,這是師傅說的。

    師娘笑道:「你相信了?」我站起身來,嘻嘻笑道:「是,師娘真美!」

    「噗哧……」師娘身後的妙齡少女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循聲望去,頓覺心神劇震,眼前光彩奪目,不由屏住了呼吸。那少女笑意盈盈,以袖掩嘴,體態曼妙,身形婀娜,清秀絕俗,容光照人,雖十八九歲模樣,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見我呆望著他,又不禁霞飛雙靨,低下頭去,更增女兒嬌態。

    我心中讚賞和喜悅之情並茂,一時間百感交集,情不自禁注目仔細打量,良久才回過神來,心中嘖嘖稱讚,暗暗舒了口氣。正沉醉迷離時,瞟眼卻見師娘笑吟吟的望著我,不由大為尷尬,笑道:「莫非這位就是小師妹?」

    我指的是師傅的女兒楚鈴兒,師傅師娘分開時她才六個月大,所以由師娘撫養。據說師傅退出隱居後,師娘從此也絕手不理魔教事務。

    「不是,」師娘嘆了口氣,道:「月兒,見過公子。」

    我趁機注目,那少女卻沒有抬頭望來,只是盈盈一福,輕聲道:「奴婢月華見過公子!」我連忙回禮,口稱不敢,心想難道是師娘的侍女?想不到竟也這般美貌。

    我不敢多望,轉向師娘道:「請問師娘,師傅已到了嗎?」

    師娘道:「還未,」接著又蹙眉道:「小破,剛才你擋我那招隔空劍氣,劍法是很妙了,怎地內力卻是如此不足?」

    我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塊浮木,屈叫道:「師娘,弟子另有隱情相報!」師娘出身魔教,手段非凡,一定有化解之道。

    師娘微微一笑,轉頭對那少女道:「月兒,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以後公子就住在這裡。」

    月華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師娘對我道:「你隨我來!」

    大廳內,我向師娘詳細講述了二十年的經歷,以及誤食「鎖陽王」之事,師娘笑道:「你師傅將藥力壓制在什麼地方?」

    我頓時大窘,「在……在弟子的……」

    「哪兒?」師娘大奇,我躲避著她的眼光,咬牙道:「在弟子的下重樓!」

    師娘光潔嫩滑的粉臉飛上一抹紅霞,低罵道:「死鬼!」

    我知道她罵的一定是師傅,所謂下重樓,就是男女的下腹生殖之所在,看師傅當年把藥力壓制後的得意模樣,我就知道他未安好心!師娘默然思索,我心急如焚,焦慮形於顏色。如果無法可解,那豈不是痛苦終生?她白了我一眼,道:「化解的法子我倒是有,不過尚需仔細斟酌一番,你如今暫且住下,但要先替我做件事!」

    我連忙道:「師娘請吩咐!」

    師娘卻問:「你看那月華相貌可美?」

    我點頭道:「的確很美,跟師娘相比恐亦不遑多讓!」

    「小破兒。」

    我應道:「是!」

    師娘瞟著我似笑非笑的道:「你這油嘴滑舌的功夫可是青出於藍,遠勝你師傅當年!」

    我不由尷尬而笑,師娘曬道:「有什麼不好意思,要是你一本正經、道貌岸然,師娘才懶得理你!」

    我一愣,終於明白師傅「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的感受,師娘既和藹可親,又不拘小節,師傅當年受世俗所逼,痛恨禮法,而我從小受他影響,任情而為,自由閒散,想不到與師娘一見如故。我不由地眼眶微濕,說道:「師傅與弟子情同父子,我對師娘一直仰慕……」

    我沒有說出「就好像自己母親一樣」,然而師娘卻似已明白,點頭道:「好,小破兒,師娘一定替你找出最好的化解之法,就當是師娘的見面禮,但具體的法子卻非兩三日即可擬定,在這段時日內,你要幫我開導月華!」見我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嘆道:「月兒本性天真爛漫,但身世坎坷,遭歹人蹂躪……」

    「何人如此可惡,」我怒道:「弟子去斬了他!」

    師娘擺了擺手,說道:「那人已被我除去,但月華被我救出後卻一直心結難解,自稱是殘敗之身,只願服侍我終老,兩年來連大門都未出過……」師娘望著我道:「今晚月華卻頗為失常,你說不定可解開死結,讓她重獲生機!」

    我汗顏道:「弟子因為這藥力的緣故,下山後從未有過與年輕女子接觸的經歷,不知能否完成師娘重託……」

    師娘卻微笑道:「男女之情微乎其妙,月兒雖精曉男女之事,但一向心如止水,今晚卻難抑羞態,我便知她對你不比常人!」

    精曉男女之事?我心中嘀咕,卻不好詢問,師娘又道:「至於月兒的往事,理當由她自己道出,若是你能讓她做到這點,等若化解了她心中死結。」言罷深深望了我一眼。師娘語帶雙關,既像只是要我開解月華,又隱約暗示月華似乎對我一見傾心,我不敢妄自揣測,不過對那月華是我見猶憐,能幫她大丈夫當然義不容辭。

    話說至此已是月上中天,師娘喚來月華帶我去客房歇息。我跟在月華身後,只見她步態優雅,搖曳生姿,纖腰盈盈一握,不由心中暗讚:「當真如明月光華,清新脫俗!」

    月華將我帶至客房,道:「咱們這裡從未有人造訪,這屋子一直都是空著。」

    我笑道:「後進就你和師娘二人嗎?」

    月華點頭道:「是,外間乃掌櫃一家居住,主母平日裡偶爾會出去坐診,咱們的生活用品都是由掌櫃一家代辦。」

    我又道:「月華,先前我跳入後進時,你躍出的身法比師娘僅慢半拍,師娘可有教你武功?」

    月華道:「主母教了奴婢兩年的武功……」說著低下頭去。

    我心想她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暗罵自己拙劣,見桌上放有一碟點心,便笑道:「這是宵夜嗎?正好我快餓死了。」

    月華忙替我倒了杯清茶,道:「這些點心都是奴婢自制,公子請將就著吃。」

    我連忙拿起一塊,聞了一下,讚道:「真香!」輕輕咬了一口,只覺酥脆爽口,滿嘴芬芳,嘖嘖讚不絕口,道:「月華,揚州的玉蟾酥、北京的龍卷酥、四川的眉毛酥都乃一絕,但也不及這點心集酥香滋潤於一體,想不到我竟有如此口福!」

    月華俏臉微紅,笑問:「難道公子說的那些自己都吃過嗎?」

    我笑道:「我這人最愛享受,每到一地必嘗其美味,可能是小時候在崑崙山只能吃樹根的緣故。」

    月華抿嘴忍住笑,將茶輕輕遞過,道:「公子一定到過很多地方……」

    我笑道:「不錯,無論地方大小,都有許多有趣好笑的故事,這兩日我慢慢說給你聽,好不好?」

    月華粉臉泛霞,緩緩地低下頭去,輕聲道:「公子歇息吧,奴婢告退了……」

    次日清晨,師娘獨自呆在房裡,後進便只剩下月華和我二人。我知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師娘的生活情況。原來師娘雖然不管魔教事務,卻並未與魔教斷去聯絡。她身份尊崇,連帶女兒也是魔教的小公主,我那未曾見面的師妹更喜歡被人前呼後擁的感覺,十六歲後乾脆搬到魔教總舵跟著師娘的弟弟、即她舅舅去了,難得見她娘一次。據說她舅舅特別寵愛,這小公主驕縱任性,大膽妄為,因此師娘昨晚要嘆氣。

    月華變的十分拘謹,不僅少見歡顏,話也不多說兩句。不過我早料到必有個過程,遂毫不氣餒,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崑崙山生活到下山歷練中諸多奇事趣事說與她聽。聽到崑崙絕頂終年積雪,而我十歲時每日就只能睡兩個時辰,月華也不禁花容失色。當我說起師傅所授之不世劍法,她卻表現了很大的興趣,不時問上幾句。我不禁動了試試她的身手之想。月華拗不過我,只好和我對比劍招。

    月華曾得師娘悉心指點「清風十三劍」,曾聞昔年武林異人枯梅神尼挾此絕技縱橫江湖,不知多少宵小喪身於此劍法下,不想竟輾轉落入魔教手中。此劍法輕快凌厲宛如清風拂體,詭異繁複更讓人防不勝防,只是月華江湖經驗不足,難免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我對她道:「月華,你天資極好,但可惜應敵經驗不足。從今兒起,我以江湖上各大門派劍法給你喂招,好不好?」

    月華終是少女心性,聞言喜不自勝道:「多謝公子!」

    我揮手道:「我師傅常言:狗屁禮法,全是害人的東西!你與師娘名雖主僕,但情同師徒,咱們好似同門師兄妹,不用客氣!」

    月華張口欲言,但終於未說。

    如此數日,我依言使出渾身解數指導月華諸多用劍訣竅,月華天資聰慧,往往能觸類旁通,讓我感嘆不已。這日比試後,我拋下手中之劍,笑道:「月華,你當真蘭心蕙質,短短時日竟能有如此成就!」她現在已能與我有來有往,打的不亦樂乎,我對清風劍法也初窺其貌,這十三路劍法變招繁複,精深奧妙,的確不是幾日功夫即能掌握的。

    月華得我讚賞,感激地道:「奴婢愚鈍,全靠公子教導有方!」

    「不過,」我又笑道:「如果我內力解封,你又不是我的對手了,哈哈!」

    月華白了我一眼,嬌嗔道:「月華從未想過要勝過公子!」這是數日來她第一次有失常態,我心中大樂,故意呆呆地瞪著她的花容月貌,月華似有所覺,霞飛雙頰,背轉身去。

    本來後進的日常飲食都由前邊掌櫃一家送入,月華感激我以身試劍,親自下廚製作精美飲食,我大飽口福,將她讚的天花亂墜。月華每每掩嘴輕笑,我便大暈其浪。這日我與她講起江湖上之事,月華也好奇的問起一些細節,我便挑那最是希奇古怪的事加油添醋的說出來,逗得她嬌笑連連。話題慢慢轉到了我的身世,月華也很是替我感慨,末了我黯然道:「月華,就算我殺光賊人,也不可知我爹娘的姓名了!」

    她默然半晌,柔聲安慰道:「公子,你有師傅師娘關愛,過去的事就不要太過牽掛了!」

    我聞言深深注視著她,半晌柔聲道:「對,過去的事不用太過牽掛了!」

    月華受不了我的灼灼目光,垂下頭去。

    我心中盤算,開解月華之事到目前為止尚算順利,但她壓抑太久,還要使些手段,才能完全解開心結。第二日清早,我一見到她便笑道:「月華,公子今天就二十三歲了!」

    月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盈盈下拜道:「月華給公子拜壽!」

    我笑道:「你拿什麼給我拜壽啊?」

    月華犯難,思索道:「月華準備一桌小菜,給公子磕頭敬酒!」

    我大搖其頭,皺眉道:「不好!」

    月華知我作弄於她,暈紅上臉,嬌嗔道:「公子要月華拿什麼給你賀壽呢?」

    我心中大樂,正容道:「往常在江湖上行走,每每見有江湖俠少攜美同行,光彩奪目,好不威風!今天你陪我出去走走,讓我也威風一次,好嗎?」

    月華嬌羞道:「奴婢相貌醜陋,怎可和公子如此俊朗人物同行?」

    我哈哈大笑道:「你若算容貌醜陋,那天下間就沒有美人了!」

    月華羞得垂下頭去。我又再死纏爛打,她見我一本正經,為難道:「公子可知月華從沒有離開過後進……」

    我心中憐惜,嘴上卻懇求道:「就為我破例一次也不行嗎?」

    月華默然半晌,終於還是點下頭去。

    長安大街上人頭湧湧,好不熱鬧,一問才知道竟是一年一度的「迎河神」遊街,我不由大嘆天助我也。月華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目中流露出茫然神色,我心中暗嘆,似是怕走失似的伸手過去緊握住她的小手,拉著她隨人流緩緩移動,月華略微垂著頭,臉色卻越來越慘淡。

    周圍行人見我二人男的氣宇軒昂,女的嬌豔明媚,不時對我倆指指點點。我湊到她耳邊嘆道:「月華,大家都在看你呢!想不到我楚破竟有今天,能得如此佳人同行!」

    月華沒料到我竟如此坦白,抬頭直直的望著我,眼神空洞,美麗的大眼睛裡淚水卻越滾越多,忽然縱身躍上房頂,向前奔去。我連忙尾隨。

    月華直奔至城郊無人處,撲身在一棵大樹上,放聲大哭。她長久將情感壓抑,此時終於發洩出來。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心中大憐。她哭了片刻,終於緩緩道出身世。

    原來月華十二歲即被「和合老仙」魏修年所擄,被迫修習「素女殘陽功」,十六歲後供其採補所用。魏修年依此法擄養大批少女,以和合大法集眾人功力於一身。死於其採補術下的少女不計其數。而月華身具異稟,竟能穩守體內一點真陰,使和合大法徒勞無功,魏修年欲在她身上找出和合大法的改進之道,遂視為珍寶,時常以淫藥玩弄其身體。後魏修年被師娘除去,師娘見月華身世可憐,就帶在身旁。

    月華抽抽泣泣地說了半個時辰,然後低垂著頭默然不語。我拉住了她的小手,月華輕輕一震,大訝抬起頭來。我深深望入她的雙眼,以最誠摯的語氣道:「月華,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讓你被人欺負!」

    她激動得熱淚盈眶,顫聲道:「公子不嫌棄月華?」

    我緊緊握了一下她的雙手,柔聲道:「我愛你憐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

    月華又是歡喜又是嬌羞,螓首慢慢垂了下去。我仔細打量著她的如花容顏,衷心讚道:「月兒,你真美!」

    月華害羞得耳根都紅了起來,嘴角卻露出甜甜的笑容,更讓我愛憐大作。我輕輕把她半擁入懷中,只覺一股如蘭似麝的芬芳直衝鼻端,奇道:「月兒,你用的什麼香料,竟然如此好聞?」

    月兒微微搖頭道:「人家從不用香料。」

    我大力嗅了兩下,確是發自她身上,見她白玉般的粉頸似乎也紅了起來,心想女孩子家就是害羞,用脂粉香料又有什麼了!

    次日清晨我還在床上打坐,月兒卻來叩門。我跳下床幾下梳洗完畢走了出來,見她俏然立於門外,身著淡綠宮裝,笑意盈盈,容光煥發,春意盎然,竟比以前更美三分,不禁一呆。月兒又喜又羞,嗔道:「快去,主母要見你!」

    我大喜,連忙奔去,一面回頭叫道:「月兒真乃月中仙子下凡!」

    月兒嬌嗔大發,小腳「噔」地跺了一下。

    我衝入大廳,見師娘笑吟吟地望著我,目中滿是讚許之色,連忙躬身請安。師娘道:「小破兒,你做的好啊,月兒現在豔光四射,生機盎然!」

    我笑道:「弟子僥倖!」

    師娘笑道:「好,這十數日我仔細斟酌,已獲知化解之法。」

    我大喜道:「多謝師娘!」

    她卻道:「不過尚需一人相助。」

    我奇道:「是誰?」

    「月兒。」師娘道:「『素女殘陽功』至陰至純,專傷人體六陽經脈,雖被『和合老仙』魏修年用作它途,但實乃武林一絕。你可知凡被和合大法採補過的女子,大多油枯燈滅,為何月兒卻能不受所困?」

    我茫然道:「不知。」

    師娘笑道:「因為月華天稟異質,乃陰中蘊陽之體,玄陰體質卻暗含一息真陽,修習『素女殘陽功』後真陰真陽相合,所以即使神智不清,魏修年也奪不去她的功力。」

    我恍然大悟,要知陰陽交感為天地陰陽二氣最和諧的狀態,就像太極八卦圖中兩條沖魚,一陰一陽,絕對平衡,所以吻合無間而成一渾圓,外力難以拆解。師娘望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道:「你不知道什麼是陰中蘊陽之體?」我搖了搖頭,她微笑道:「就是世俗之人所謂的天生媚骨!」

    我「啊」的一聲不受控制的叫出聲來,見她笑眯眯地望著我,心中又喜又窘,連忙岔開問道:「具體如何化解我體內藥力呢?」

    師娘淡淡道:「誘發你體內至陽藥力,由月兒以真陰將其調和,而此時她體內真陰真陽分離,你須以真陰替月兒維護真陽……」

    我聽得頭大如斗,須知真陰真陽互動,並非輕易便可施為,必使陰陽二氣感應,真陰真陽才可觸動。「要怎麼動用真陰真陽呢?」我問道,師娘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我心中大訝,小心翼翼地問道:「陰陽交感?」

    師娘笑道:「對了!」

    所謂陰陽交感即男女交合,我疑惑地望著師娘,問道:「師娘是否當日即有定計?」

    師娘笑道:「小破兒,你蠻聰明的嘛!」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師娘目光中儘是狡獪,簡直跟師傅同出一轍,怪不得兩人如此相得。我道:「沒有其他的法子嗎?」

    師娘攤手道:「此法可最大限度利用那純陽藥力,對你和月兒都大有裨益,既可以激發你的潛能,又能化解炎陽訣之不足,使你功力大進。如果不用這法子,那藥力可能會熾傷你體內所有陰經,此後內力再難進步。」

    「炎陽訣?」我奇道,師娘點頭道:「那藥力狂猛暴烈,若無特殊行功法促其運行,你體內經脈不久定會寸寸斷裂。這『炎陽訣』乃聖教密法,剛猛無匹,可催發潛能,使人功力瞬間數倍大增,然修習者時時痛苦不堪,從未有活過三十歲的,兼因此功反噬自身真陰乃不可彌補之缺憾,想不到居然被我找到一種化解的法子!」言罷甚是沾沾自喜。天下間竟然有這樣奇特的內功,如果師娘沒有騙我,我當然寧願內力大進,何況可擁有月兒這樣一個俏嬌娃為妻乃所有好色之徒絕不願放過的機會。

    師娘奇道:「難道你不喜歡月兒?」

    我苦著臉道:「弟子萬般喜歡月兒,可卻像欺騙了她……」

    師娘正色道:「你有此想法只因對女兒家瞭解不深,既然月兒對你情有獨鍾,而你宅心仁厚,聰明豁達,功夫既好而又不氣盛,實乃她的良配,月兒如能許你也算苦盡甘來。」接著微微一笑,又道:「只此大原則一定,使些手段只在其次,你師傅讓你破而後立,難道你仍要拘泥不化嗎?」說到後來,聲音逐漸嚴厲,我連忙朗聲道:「弟子真心實意願娶月華為妻!」

    師娘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對我嚷有什麼用?要月兒同意才行!」

    我讓月兒在椅中坐下,心中仔細忖思,猶豫不決。雖然師娘說的有理,但卻必須小心謹慎,否則會對月兒造成更深的傷害。

    月兒見我苦著臉,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怎麼了?」

    我故意嘆道:「月兒,我甚是苦惱……」

    她奇道:「公子苦惱什麼?」

    我愁道:「我怕月兒會以為我故意欺騙於你。」

    月兒「咭」地笑出聲來,道:「公子怎會欺騙月兒呢?公子愛護月兒,月兒難道不知道嗎?」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低,俏臉暈紅,頭也垂了下去。

    我見她如此大膽表白,心中感動,走上前握著她的小手,大聲道:「月兒,我誠心誠意希望能娶你為妻,求你別嫌棄!」

    月兒哪料到我竟然當面求親,大羞轉過身去,細聲道:「月華蒲柳之姿,怎配得上公子?」

    我心中大急,上前抓著她圓滑的香肩道:「配得上!絕對配得上!皇天在上,我楚破如有絲毫輕視月華,天打雷劈!」月華連忙轉身舉手摀住我的嘴,我就勢在她手心輕輕一吻。月兒如遭雷炙連忙縮手,臉頰暈紅,又羞又喜,神態動人至極。我心中激盪,慢慢將她拉入懷中。

    月兒偎在我的胸前,輕聲道:「公子,你對月兒情深意重,月兒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我心中大喜,低頭吻上她玫瑰花瓣般的紅唇。月兒嬌羞地回應,香軟的身子輕輕扭動,溫暖豐滿的小腹和大腿貼著我似有似無的廝磨。我只覺一股渾厚的熱力從下腹騰起,周身陽氣不受控制的奔騰起來,心想師娘稱她精通男女之道果然不假,但若此時那藥力爆發出來可就麻煩了,連忙推開了她。

    月兒大惑不解,偷偷瞟了我一眼,垂頭低聲道:「公子怪我淫蕩嗎?」

    我壓下綺念,輕輕摟著她的纖腰,低頭在她耳邊道:「我怎會怪你?我對房事興趣極大,你越多手段,我就越喜歡!」

    月兒大是羞赧,半晌才臉紅道:「那公子為何……」

    我嘆了口氣,將誤食「鎖陽王」之事及師娘的化解之法告訴了她。月兒掩嘴輕笑,又抬頭看我的臉色,見我並無不愉,柔順的偎入我懷中,道:「月兒願助相公化解!」

    我眼見美色當前卻不能稍有所為,心中不由煩躁難安,握住她的藕臂狠狠說道:「月兒,看相公好了後怎生整治你!現在跟我去見師娘!」

    月兒嬌嗔道:「人家現在怎好意思去見主母嘛!」

    我將她摟入懷裡,湊上去在她嫩滑的臉蛋吻了一下,柔聲道:「月兒,師娘想見你高興快活的樣子。」

    月兒感激地點了點頭。

    大廳內,我與月兒並肩下跪,師娘大喜道:「月兒,你答應了?」

    月兒垂淚道:「主母為我殫精竭慮,月兒雖然愚笨,也能感覺主母對月兒的愛護。」

    師娘的眼眶好像也紅了,點頭道:「好月兒,今晚我就替你們成婚!」

    我訝道:「師娘,師傅說不定快要到了,不如……」

    師娘卻擺手道:「不用管他,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來!」

    洞房中紅燭高燒,紫縷幔壁,羅帳低垂,春意四溢。師娘傳授了「炎陽功」的行功法,指點月兒調和陰陽的方法後說道:「開始吧」,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我與月兒面面相覷,我賠笑道:「師娘,你……」

    師娘嗔道:「我必須探察你二人體內真氣運行情況,此事從無先例,若真氣失控,我還可以替你壓制下去,我可不想讓月兒剛成婚就沒了相公!」

    月兒大羞,螓首幾乎垂到了酥胸。第一次行房竟然還有人指點,師娘真是盡職到家了。難怪她不等師傅,這下我也慶幸師傅還未到,不然可要被他笑死了。我咬了咬牙,對月兒說:「月兒,咱們開始吧!」

    月兒點了點頭,小臉卻紅透了,強自壓下嬌羞,替我逐件除去衣衫,只剩下底褲,又解下自己的羅裙,剩下褻衣短褲,閉眼躺在床上。師娘在旁,我和她都尷尬萬分,師娘卻似渾然未覺,對我笑道:「破兒,你可真壯實啊!」

    「那當然,」我暗道:「難道少爺幾個月的船都白跑了嗎?」

    反正事已至此,我索性放開手腳,爬上繡榻,在月兒腳旁跪下,抬頭向她望去。月兒緊閉雙目,兩腮桃紅,酥胸起伏有致,米黃色絲綢褻衣緊緊地挺出,特別惹人。我伸手撫上她纖細的小腿,只覺光滑潤澤,如撫美玉,不覺心中一蕩,一面摩挲,慢慢壓了上去。

    月兒「呀」的低呼,小手緊緊抓住錦被,顯然心中激盪無比。我又是歡喜,又是激動,慢慢俯身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啜吸。月兒僵硬片刻亦開始緩緩回應,舌尖在唇間時而滑動,我張嘴一吸,含住她的丁香仔細品嚐,月兒「唔」的一聲,藕臂不由摟住了我。我鬆開舌尖,慢慢吻過面頰,再由輕至重齧咬她嬌小玲瓏的耳垂,左手支撐住上身大部分體重,右手隔著褻衣撫上她豐滿挺拔的酥胸。

    月兒貝齒間發出似是痛苦,又像歡樂的嬌哼,我解開褻衣的繫帶,卻見褻衣下竟還有一鮮紅抹胸,緊緊縛住雪白的雙乳,不由驚喜萬分,暗讚自己豔福不淺。鬆開抹胸,白玉般的雙丸魔術般地蹦跳而出,胸前兩點嫣紅兀自跳動不已。我心中歡喜無限,低頭含住了一顆,用舌尖快速撥動,一面揉捏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房。嬌羞的呻吟若有若無的在月兒喉間響起,我環住她的纖纖細腰,用力將她拉了起來。月兒睜開眼來,見我笑吟吟的注視著她,大羞埋首入我懷中。

    我摟住她的香肩,用胸前豐隆堅實的肌肉重重擠壓她滑膩的雙乳,只覺一片溫柔中兩顆櫻桃逐漸堅硬,令人心顫。月兒又是緊張,又是激盪,灼熱的肌膚上滲出粒粒晶瑩的汗珠。我又緩緩把她放倒,溫柔的舔過她的酥胸玉臂,手卻偷偷滑入她的褻褲,指尖輕輕劃過她腿間那兩片神秘蜜唇。觸手已是一片溫暖濕潤,我只覺口乾舌燥,心中不由撲撲狂跳。

    月兒渾身一顫嬌吟一聲,結實的大腿緊緊夾了起來。我輕輕抬起纖腰,扶住她的玉臀褪下褻褲。月兒霞飛雙靨,小小貝齒咬住鮮豔的下唇,死活不肯睜開眼來。我握住她一側大腿,輕輕分開少許,低頭望去,只見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兩片晶瑩粉紅的飽滿蜜唇緊緊夾著鮮嫩的肉縫,小腹圓潤堅實,纖腰盈盈一握,玉臀豐滿膩滑,不禁讚嘆造物之精美。我又伸指沿紅灩灩的肉縫輕輕滑動,一面睜大了眼睛。

    月兒面紅如燒,喉中發出煩惱的聲音,玉臀頻頻閃躲,桃源溪口卻緩緩流出蜜液,沾在指上,閃著淫靡的光芒。我迫不及待脫下底褲,陽具早已一柱擎天,馬口滴出點點透明的液體,我左右分開她修長結實的雙腿湊上身去,月兒羞得無以復加,俏臉一片動人的緋紅。

    我慢慢挺動腰肢,讓紫紅碩大的龜頭輕輕在飽滿嬌嫩的蜜唇上點擊,月兒不堪我的火熱,一面輕輕呻吟,一面陣陣顫抖,又迎合似的抬起了玉臀。兩片粘膩的蜜唇間充盈著晶瑩透亮的愛液,不片刻即濕潤了肉棒前端。我只覺全身陽氣鼓漲欲炸,巨大的肉棒腫脹麻癢,直好似連心裡也癢了起來。我伸手輕輕分開月兒的肉唇,將龜頭引至那神秘狹窄的溪口,正要梃腰刺入,突然床前一個聲音道:「且慢!」

    月兒絕妙的身體太過迷人,我又是初嘗銷魂滋味,開始還顧著用身子擋住師娘的視線,幾番施為竟渾然忘去身外之物,此時連忙懸崖勒馬,茫然抬起頭來。

    師娘霞飛雙靨,笑吟吟的對我道:「破兒,你哪裡學來的這麼些手法?」

    我心中大恨,師娘在此關鍵時刻竟然還有閒心關心這些瑣碎問題,無奈道:「弟子從書上看來的……」

    師娘嘖嘖兩聲,似乎覺的很是不可思議,道:「現在你二人澄心滌念,不得貪圖情慾!」

    月兒醒過神來,卻怎也不敢與我對望。我靜心收回綺念,下身卻堅硬難受,頻頻跳動,想是那純陽藥力嘗到甜頭,再也不甘於潛伏。師娘一掌拍在我丹田,「騰」的一下我的全身彷彿燃燒起來,被壓制的純陽藥力宛如脫韁野馬,狂暴奔騰起來,劇烈衝擊著我的經脈。

    我牢系內心一點空明,竭力將真氣按「炎陽訣」運行。這藥力較之三年前陽燥之性確有大減,洪厚之力卻更甚,催發全身真氣肆虐而行,體內猶如掀起驚濤駭浪,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隨時可能舟毀人亡。情況似乎比三年前還要糟糕,似乎是因為我的功力有了長足長進的緣故。我苦苦支撐,眼看就要重蹈覆轍,突然真氣好似有了宣洩的出口,只覺得洪厚的真氣和藥力沿粗壯的玉莖進入了另一個身體,同時卻送回一股陰柔淳厚的內勁,原來師娘已指點月兒將玉莖納入體內。

    我神智頓時一清,隱約感到月兒飽滿多汁的小穴緊緊含著巨大的肉棒輕輕蠕動,不由細細品味起那溫暖緊窄的動人感覺。師娘「啪」的一掌拍在我肩上,嗔道:「還不趕快運功助月兒!」

    我連忙收攝心神,按心法運行進入體內那陰柔的內力,搬運一週後再送入月兒體內。師娘一手按在我肩上,一手握著月兒的手,體察著我倆體內真氣運行情況,待咱們熟悉了片刻,才對我說:「現在你緩緩抽送,切記不可拔出。」

    我暗想這有何用,輕輕將肉棒抽送,只覺那股陰柔內力隨抽出狂湧入體內,而我體內陽剛內力則隨插入而狂湧入月兒的身體。往返數十次後,師娘又讓月兒主動,抽插如數,最後她吐出口氣,收回雙手,道:「你二人即此彼此互動,直至抽插時內力不再變化,即大功告成!」

    說完走到桌旁坐下,閉目養神。我轉頭向月兒望去,正好她也向我瞟來,二人目光糾纏,再也不願分開。此時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練成神功,只希望臥室中只剩下我和月兒兩人,讓我能盡興施為。但師娘顯然不會離我們而去,無奈只好依言而行,只是梢梢變換了一下方式。

    我抽插時讓月兒雙手後撐支持住身體,而她主動時我身往後仰,讓她坐在我身上。狂猛的內息和藥力在體內奔騰,我二人不得不竭盡全力、小心謹慎的引導和約束,雖處在男女最親密無間的歡好狀態,卻半點不敢分心品嚐那銷魂蝕骨的醉人滋味。直過了兩個時辰,那純陽藥力變的若隱若現,我二人也已能熟練駕馭那洪厚的內息,旖旎動人的風光慢慢展現。

    我握住月兒的小手,指尖在她手心輕輕劃著圈。月兒俏臉微紅,飛快瞟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師娘,這才放下心來。我見了她又喜又羞的誘人模樣,心中更是激盪,忍不住一下摟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用勁挺了進去。碩大柔韌的龜頭重重撞擊到柔軟的花蕊,月兒情不自禁嬌柔的叫出聲來,隨即玉面緋紅,掐了我手臂一下。

    師娘嘴角露出微笑,說道:「破兒,好了沒有?」

    月兒「嚶」的大羞,側身摀住了臉,我苦著臉道:「師娘,還是有內力流動……」

    師娘走過來察看我體內內息,甚是驚奇,道:「破兒,月兒,那藥力已被你二人完全吸收,此刻這內力流動大出我意料,似乎是你二人體內陰陽真氣彼此互濟,若以後你們歡好時都能如此,那對你們的內力大有裨益。這結果太出意外,可能是你兩人情真意切、心意相通所致!」師娘說完,又再深思片刻,似乎再無可擔心之處,才嘻嘻笑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正式洞房了。破兒,好好服侍你娘子,你真是豔福不淺……」接著瞟了瞟我與月兒交合之處,又對月兒說:「月兒,你也是洪福齊天,你相公有疼你的本錢!」說完嬌笑轉身離去。

    我和月兒如釋重負,兩人相視一笑,我嘆道:」師娘師傅都愛作弄人,真是天生的一對!」

    月兒抿嘴笑道:「那咱們呢?」

    我正色道:「如此厲害的雙修大法都讓咱們練出來了,我夫婦當然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月兒媚笑不已,誘人至極。我見交合之處一片狼籍,緩緩將肉棒退了出來。月兒發出一聲嬌吟,暱聲道:「相公,你……」

    我倒在她身旁,笑道:「咱們休息一會……」一面運功探察體內真氣,只覺丹田綿綿博博,直好似浩瀚無邊,而在經脈內運行時卻勢如破竹,威力驚人,不由大喜。

    月兒側身倒入我懷中,俏臉微紅道:「相公真厲害,這麼久都沒有洩身的跡象。」

    我笑道:「若是洩了身,咱們的合修大法一定功敗垂成。相公習過醫術,這點就算師娘不說,我也知道的……」頓了頓又道:「月兒,我自懂事起對這男女之事的興趣就極大,師傅他老人家也知道,可他硬是把那該死的藥力逼在我這兒,害得我什麼都不能想,痛苦死了!」

    月兒吃吃媚笑,纖腰款擺,在我懷中輕輕扭動,溫暖滑膩的小腹廝磨著我的下體。此時我靈覺恢復,那晚聞過之香味再現。我大力地嗅了兩下,問道:「月兒,這究竟是什麼香氣,竟然如此濃郁?」

    月兒聞言卻羞得把頭埋入我懷內,我伸手撫摸她的背臀,大訝道:「莫非是月兒身上體香?」

    月兒不答,我心中大樂,笑道:「讓相公來猜猜,是頸項上的香味嗎?」說著埋頭到月兒頸旁,伸鼻去嗅,月兒「咭」的一聲縮了開去,笑道:「不是。」我又道:「是腋窩?」月兒搖頭,「乳溝?」我將她抱入懷中,把頭埋到她深深的乳溝,卻不甚濃郁,不由大是驚奇,抓住她道:「好月兒,難道是那裡?」月兒赧然點頭,我大叫一聲,將她雙腿大大分開。

    月兒大驚,連忙用手將桃源摀住,顫聲道:「相公不要,那裡……髒……」

    我把她的手拉開,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笑道:「不髒,月兒身上沒有髒的地方!」

    月兒俏臉變的火紅,卻知我絕不肯罷休,只好閉上雙目任我施為。我將鼻尖湊近肉唇,果然濃郁芬芳,不由讚嘆道:「好月兒,怎會是這樣的?」

    月兒嬌羞地道:「從小就這樣,人家自己早不覺的了。」

    我分開兩片飽滿的蜜唇,將鼻尖緊緊壓上鮮豔濕潤的嫩肉深深吸了口氣,月兒「呀」的叫出聲來,我見她反應如此強烈,伸出舌尖在肉縫旁粉紅的蜜肉上舔了起來。月兒頓時渾身一顫,明媚的大眼睛彷彿籠罩了層雨霧,張開了嬌豔的雙唇,卻沒有發出聲音,神態茫然若失,桃源溪口微微一張一合,緩緩流出清澈透明的愛液。我將那顆玲瓏可愛的鮮紅蚌珠含入嘴裡,用舌尖輕快挑動,修長的中指緩緩刺入溫暖的蜜穴,輕輕地按壓轉動,一手則大力揉捏著她的乳房。

    月兒剛才助我化解那純陽藥力,何嘗不是強自壓抑著春情,此刻受我親密憐愛,再不需顧忌什麼,喉間發出高亢的呻吟,纖細的腰肢弓起,玉臀竟抬離床板,隨著我的舔弄左右搖擺。我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反應,口上大力動了兩下,月兒倏地全身繃緊,嬌吟一聲,肉穴內抽搐起來,不斷噴出粘稠的蜜露。我抬起頭來,舔了舔嘴邊的蜜汁,只覺甘甜芬芳,不由嘖嘖稱奇。

    月兒癱瘓似的躺在床上,眼神迷離,鼻翼煽動,兩腮豔紅,呼吸急促。我把她摟入懷中,輕輕撫摸她緞子般光滑的肌膚。過了片刻,她的呼吸才平穩下來,暱聲道:「相公,你怎麼做的如此之好?」

    我得意地道:「相公是天才啊!」

    月兒媚笑道:「現在月兒相信相公真是喜好房中之事了,人家剛才放縱得差點昏死過去。」

    我嘿嘿笑道:「在床上你儘管放縱,相公我才高興!」

    月兒暱聲道:「相公真是女人的剋星!」

    我看著她的媚態,心中慾火狂起,道:「好月兒,咱們繼續來,這次換個姿勢!」

    月兒抿嘴笑道:「相公喜歡什麼姿勢?」

    我想了一下,道:「這次從你後面來,相公想摸摸你的玉臀。」

    月兒嬌笑一聲翻過身去,將螓首和酥胸俯在錦被上,腰臀卻高高翹起,豐潤圓滑的大腿緊緊併攏,一面輕輕擺動雪白豐滿的屁股,一面回頭向我拋了個媚眼,顫聲道:「相公,快來呀!」

    我只覺胸中「哄」的一下如遭重擊,肉棒不由自主跳了一下。我嘿嘿一笑,伸出食拇指夾住一片蜜唇輕輕揉動,月兒柔弱的嬌哼著,一絲晶瑩的蜜液沿著肉縫滑了出來,掛在蜜唇的邊緣,我挺上肉棒,將它接了過來。月兒向後探出小手,握著紫紅的龜頭輕輕揉捏,尖尖的指甲不時靈巧刮過敏感的尖端,帶來陣陣瘙癢的痛楚。

    火熱的肉棒在她纖巧玲瓏的小手裡不斷跳動,馬口不時流出透明的淫液。月兒用指尖沾了一些,緩緩塗上自己鮮豔的紅唇,明媚的大眼睛卻一瞬不動的注視著我。我心中激盪,叫道:「月兒!把肉唇分開!」

    月兒嘻嘻一笑,雙手扒住兩片肉唇邊,向兩邊拉開,嬌嫩鮮紅的穴肉頓時露了出來,我右手食拇指捏住肉棒根部,甩動陽具在中間的嫩肉上拍打。每打一次,她就不由自主的戰抖一下,桃源間卻立即充滿了晶瑩的淫液,不幾下肉棒上也已塗滿,我轉而在豐滿的玉臀上拍打,弄的她屁股上全是濕潤一片。

    月兒膩聲叫道:「哎喲……哎喲……」我更是慾火狂燒,將雙手拇指扳住兩片肉唇用力向兩邊分開,窄小的肉穴口頓時擴張成一個圓孔。月兒尖聲「嗯」的一聲,我慢慢將已變成鴨蛋大小的龜頭湊近肉穴口,然後用力一挺,粗如兒臂的紫紅肉棒頓時闖入了她窄小的秘道。再緩緩挺進,直頂到柔軟的花芯,月兒舒服的嘆了口氣。我緊緊抱著她豐滿挺翹的玉臀,仔細體味著小穴對肉棒的包裹和研磨,半晌才扶住她的屁股,慢慢將肉棒退出,直到只剩龜頭夾在肉唇間,再一下猛刺到底,不斷反覆。每次退出時,粗大的肉棒把她鮮紅的穴肉和粘膩的淫水帶出,插入時又彷彿連肉唇也被帶入,雖然動作劇烈,速度卻很慢。月兒好似被懸在半空沒有著落,不住擺動玉臀,似乎想讓我把節奏放快。我巧妙的躲閃著,她慾火焚身,焦急難耐,再也忍耐不住,嬌聲道:「好相公,求你別逗月兒了,我要!」

    我笑道:「你要什麼?」

    她暱聲道:「月兒要相公好好的疼月兒……」

    這是咱們的新婚之夜,我不忍心再逗她,況且自己也是心癢難耐,於是用力分開她深深的臀溝,快速兇猛的抽插起她的小穴。腹部與她的玉臀撞得噼啪有聲,只覺蜜壺內層層嫩肉將肉棒緊緊包裹,柔軟的花芯似乎能抱著龜頭啜吸。月兒快活的快要昏過去,無限的快感排山倒海地向她襲來,口中發出愉快的呻吟,小穴內驟然收縮,箍的肉棒寸步難行,卻又好生舒服,緊接著花芯噴出一股滾燙的花蜜,澆灑在敏感的龜頭上,燙得我頻頻顫抖。

    月兒呻吟了幾聲,無力的軟倒下去,肉棒帶著一股愛液從肉穴滑了出來。我連忙將她翻了過來,分開修長結實的玉腿重新再插入,接著大力挺動。月兒恍若死了過去,任我施為,我將她的雙膝推至酥胸,兩片蜜唇飽滿的努了出來,被肉棒根部重重的擠壓,泌出一絲絲愛液,逐漸粘滿了兩人的下腹,只覺得下身一片清涼。

    片刻後月兒又恢復過來,挺動纖腰配合著我的抽插,我讓她自己抱住雙腿,伸手握住兩隻豐滿的乳房,隨著抽插不斷牽扯擠壓。月兒將雙腿搭在我肩上,雙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臂,全身隨著我大力的抽插前後聳動。我只覺得肉棒酥麻瘙癢,恨不得全身力氣都用來將肉棒在小穴內摩擦,她嬌哼不斷,用盡全身力氣隨我起伏。我又把她側身放倒曲起一腿,跪在她玉臀後,扶起大腿從側後方插入。

    因為姿勢的改變,獲得了別樣的快感,月兒一下子又激動起來,哆嗦了幾次洩出身來。我看她面色蒼白,雪白的肌膚卻變成怡人的粉紅色,渾身沾滿了晶瑩汗珠,桃源溪口粘稠的愛液糊成一片,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芬芳,烏黑秀麗的如雲長發不知何時鬆散下來,蓬鬆地搭在肩上,星眸半閉,嬌喘微微,知道她暫時不宜再繼續下去,慢慢將肉棒退了出來。

    月兒見我仍未盡興,媚聲道:「相公,你太強了!」

    我只覺通體舒泰,氣定神閒,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嘻嘻笑了兩聲,半坐半躺在月兒身旁,輕輕摟著她的身體。月兒伸手握住了肉棒不住套弄,纖細的手指不斷刺激著敏感的尖端,羞紅著小臉湊到我耳邊道:「相公,月兒用嘴幫你吸出來好嗎?」

    我大喜坐起,笑道:「好月兒,你不嫌……」

    月兒不待我說完,俯身用小巧的舌尖舔著我的肉棒,貝齒不時輕輕刮過龜棱,我不禁快樂的哼出聲來,月兒張開櫻桃小嘴,將我紫紅碩大的龜頭納入口中,明媚動人的大眼睛飽含笑意的注視著我,然後逐寸吞入青筋暴露的肉棒。粗壯的的玉莖將她溫暖的小口填的飽滿,月兒鮮豔的紅唇緊緊纏著棒身,白滑的口水隨著肉棒的深入從口角擠了出來,向下巴滑去。

    我看的心中激盪,將她渾圓的玉臀拉到身旁,手指沿彎曲的脊柱逐節按了下去,最後滑到她的股溝,中指插入火熱的肉穴。月兒舒服的渾身一顫,我曲起手指挖弄了幾下,抽了出來,見上面沾滿了晶瑩的玉液,閃著淫靡的亮光,不由嘆道:「月兒,真漂亮!」

    月兒快速擺動螓首吞吐著肉棒,如雲長發蕩漾起陣陣波浪。我暢快的吐了口氣,輕輕扣弄月兒緊縮的菊花蕾,問道:「月兒,你這裡做過嗎?」

    月兒將肉棒吐出,黯然道:「月兒殘敗之身,早非……」

    我低頭審視頻頻點頭的紫紅肉棒上升起的絲絲熱氣,曬道:「月兒,你又執著拘泥了,世人食古不化,將女子的處子之身看的比天還高,卻不知這無聊的貞操觀念害苦了多少紅塵男女,讓幾多樂事慘淡收場……」頓了頓又道:「月兒難道認為沒有把處子之身給我,相公我就不疼愛月兒了嗎?」

    月兒感動得眼眶都紅了,柔聲道:「相公乃人中之龍,月兒能身屬相公,百死無憾!」

    我邪笑道:「要死還不容易,剛才你不是差點死了一次嗎?」

    月兒大羞之下嬌嗔不依,我將中指輕輕刺入她緊窄的菊花蕾,再微微抽動,月兒嬌羞的呻吟一聲,低頭將我的肉棒直吞至喉間,再緩緩吐出,不斷反覆。我激動得忘了手上動作,讚道:「好月兒!」

    月兒甚是欣喜,螓首擺動更是劇烈,快感一絲絲在肉棒中聚集,我渾身又癢又酥,不由露出古怪表情,雙肘撐住身體,叫道:「月兒,相公似乎要來了!」

    月兒卻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按住繡榻,螓首隨著我的抽插聳動。強烈的快感衝擊著精關,我虎吼一聲,肉棒在月兒口中爆發起來,月兒低頭緊緊含住肉棒尖端,一面握著我的肉袋輕輕揉動。我大聲喘息,後臀緊夾,一股股強勁的陽精射入她口中,渾身舒爽至極點。月兒一面搓揉棒身,一面大力吮吸,不住吞嚥,喉間咕咕有聲。良久我停止發射,閉著眼舒服地躺在被上,月兒依依不捨地吐出肉棒,小手仍然不挺撫慰。我輕輕地喘息,憐愛地把她拉入懷中,一面回味這刻骨銘心的高潮,嘆道:「月兒,真的很舒服!太舒服了!」

    月兒枕著我的肩膀,溫柔地撫著我的胸膛。我愉悅得不斷嘆氣,感嘆道:「這男女之事真是奇妙!月兒,以前相公對性事感興趣,看來還是好奇居多,直到今日才明白個中滋味,難怪人們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月兒微笑道:「相公,真有那麼好嗎?」

    我低頭笑望著她,問道:「剛才好不好?」

    月兒嬌羞地將頭埋入我懷中,小嘴輕輕咬著我的胸肌。我握著她的小手拉到下身,湊到她耳邊笑道:「你看……」

    月兒看著重現猙獰面目的肉棒,驚道:「怎麼這麼快又……」

    我得意的笑了兩聲,翻身將她牢牢壓住,笑道:「好月兒,怎麼辦?」

    月兒嬌軟無力的呻吟道:「相公,天就快亮了……」

    我望向沙漏,果然離天明已不到一個時辰,心中大恨,只好放她下床取來清水,將自己和我清潔乾淨。

    日上三竿,我醒轉過來,只覺神清氣爽,好不舒服。月兒偎在我胸前尚自睡的香甜。我低頭審視她如花嬌容,想起昨晚的一場激戰,心中充滿幸福喜悅,忍不住又再上下其手。月兒嬌哼一聲醒轉過來,見我大施怪手,埋首入我懷中扭動不已。我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低頭又親又吻,月兒暈紅上臉,渾身癱軟,感受著我下身的雄風,顫聲道:「相公,你……」

    我嘆道:「還是起床去拜見師娘吧,不過要先親個嘴兒!」說著低頭吻上她的小嘴。

    月兒低低媚笑,輕輕扭動。我心中火起,狠狠揪著她道:「月兒!你再逗我,我不放過你了!」

    月兒連忙下的床來,知道若又開始,一時間必定停不下來。我跳下床,下身兀自一柱擎天,月兒羞紅著臉伏侍我梳洗。

    穿戴完畢,我坐在床沿瞧著月兒梳妝。月兒象只快樂的小鳥,一面打扮一面哼著動聽的小曲,不時從鏡中給我拋個明媚的秋波。看著她逐漸梳出標誌少婦身份的發髻,我胸中充滿了身為人夫的自豪,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月兒,你到底姓什麼?」

    月兒絲毫不以為忤,卻回頭嗲聲撒嬌道:「你壞死了!都做了人家的相公,卻還不知道人家的姓氏!」

    我呵呵一笑,走上去摟住她柔聲道:「是相公不好!乖寶貝兒,你快告訴我!」

    她抿嘴一笑,輕輕道:「妾身姓元,月華是後來主母起的……」

    我奇道:「那你原本叫什麼?」

    她嘻嘻一笑,臉紅道:「難聽死了,我不說!」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20-2-1 15:34 編輯 ]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4:51

第二部 初啼


    月兒姓元名寶兒,耐不住我又親又哄,她終於還是交代了。雖然似乎帶著些市儈,但當我「寶兒、寶兒」的喚她時,她對原來姓名僅存的些許不滿也不翼而飛。不過,她還是喜歡我叫她月兒,因為「這兩個字被我灌注了無盡的愛戀。」

    月兒和我說說笑笑來到小廳,除了師娘外,廳裡竟然還坐著位面如冠玉、儒雅溫文的藍袍中年男子。兩人注視著我夫婦,眼神中充滿了笑意。我大喜沖上前去,抱住那男子叫道:「師傅,你來了!」

    師傅笑道:「好小子!你高了,也壯了,武功好了,而且還娶了媳婦兒!」

    我抓住師傅的雙臂,眼眶微潤,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師傅呵呵笑道:「來,讓我看看你媳婦!」

    月兒連忙走到師傅面前,盈盈下跪,輕輕道:「徒媳月華拜見師傅!」

    師傅愛屋及烏,大笑著將她扶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轉過頭對我讚道:「好俊的媳婦!臭小子福氣不小啊!」

    月兒赧道:「能侍奉相公是月華的福氣!」

    我感激地望了月兒一眼,師傅更是得意,不住哈哈大笑。

    師娘也是笑靨如花,擺手道:「好了好了!看看你,見到徒弟高興成這樣!破兒,你現在覺得如何?」

    我恭敬回道:「那藥力果真有增強修為的奇效--弟子除瞭解開被師傅壓制的內力外,功力有很大長進,而且那炎陽訣行功法相當霸道!」

    師娘嘆了口氣道:「當然霸道,不然也不會反撲其主,若非機緣巧合,我也不敢將此功傳你!」

    我連忙又再謝過,師傅突然對我低聲道:「怎麼樣,那寶藥厲害嗎?現在知道師傅沒害你吧!」

    我嘿嘿作笑,心想不知道師娘有沒有告訴師傅親自指點我化解之事,不過又不好詢問,房中兩個女子聽了他的話,俱臉紅暗罵。新婚燕爾,夫妻重逢,喜悅充斥著眾人的胸懷,我幾乎想要仰天長嘯,以抒發內心的暢快。兩年未見師傅,他一點也未變,外貌溫文平靜,內心一片熾熱。見他終於和師娘重新走到了一塊,我心中充滿了喜悅和孺慕,對兩人道:「不知師傅師娘有何安排?」

    師傅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二十年前正道武林諸多猜忌不滿,甚至認定我要加入魔教,現在我偏要管管魔教之事,助你師娘一臂之力。」

    我訝然望向師娘,道:「師娘這麼多年沒有過問教內事務,現在仍可以主事嗎?」

    師娘嘆道:「此事涉及教內一段秘辛--天道不佑,聖門已亂了將近百年,相傳聖教一統有句預言:『金鈴既現,契機可見,玉簫金瞳,聖道大統。』這『金鈴』指的多半便是我,三長老本來以為我可以重現聖教輝煌,但二十年前我卻和見羽結為夫婦。只因該預言後半句還落在我身上,所以才一直任得我逍遙自在……」

    我奇道:「預言?魔……大夥兒怎會相信這毫無根據的預言呢?說不定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布下的迷陣。」

    師娘是魔教的長公主,我可不想在她面前胡亂稱呼。師娘微微一笑,道:「你有此想法不足為奇,只因你不知聖教的許多細節。咱們有種賜名的儀式,舉凡教中重要人物可堪造化的子女都必須按一定規則命名,父母是不能決定的。生為女子者,依次以木、火、土、金、水為姓,《定名錄》內按順序為名。我母親為聖教土靈護法,土生金,所以我以金為姓,排行十三,在《定名錄》裡剛好就是『鈴』字,所以便叫金鈴。百年前聖教勢微,多股勢力各自為政,四分五裂,卻由當時的魔媒傳出了這預言。本來一直沒人放在心上,直到我的教名定下來後教中才有人懷疑確有其事,所以長老會立我為長公主,盡心傳我武功。」

    父母竟不能給子女改名,魔教被人稱之為魔,的確不是沒有道理。我嘻嘻笑道:「原來師娘就是天命一統的人選……」

    師娘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若我就是那個人,又怎會不知道『玉簫金瞳』的意思?我看你是樂昏了頭,到現在還沒清醒!」

    月兒忍不住垂頭偷笑,我苦笑道:「就算確有其事,他再強也還是個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數十年沒完成的一統大任因為他的出現就能一蹴而就?」

    師娘正色道:「如果果真有這人,那他就會被奉為聖教最尊崇的領袖,成為大自在天帝的化身,擁有強大的精神感召,不僅僅是武力這麼簡單。只是那後半截預言的意思如今尚無人知曉!」說完微微一嘆。

    師傅笑道:「管他什麼意思,由我助你,我不信你門內還有誰能敵我二人聯手!」

    師娘展顏笑道:「有你相助當然甚好,不過聖教內一定不會對你假以顏色的。」

    師傅曬道:「誰去在乎呢!」

    我笑道:「師娘當年出道時定是威風八面呢!」

    師娘微笑道:「預言之事,確是深入人心,但茲事體大,因尚未明白整句預言的意思,當年我遵長老會決議,只是靜觀其變,且出道才半年就遇上了你師傅……」接著瞟了一眼師傅,又嘆道:「幸好在長老會支持下,二十年內聖門雖未強盛,卻也並沒衰敗,現今我決定重掌教務,整治叛徒統一聖道,也算報答三長老教誨之恩。」

    我躬身道:「弟子願做師傅師娘馬前小卒!」

    師傅卻擺手道:「你先別因為咱們就入魔道,還是多磨練一下再自行決定。」

    我笑道:「弟子雖然不介意行俠仗義,但對正邪之別卻看的很淡……」

    師傅淡淡地道:「那也不一定就入魔道,你若助你師娘,那些正派人士一定會把你看作死敵,諸多糾纏不休。別以為他們自命正派,幹起事情照樣不擇手段!」

    我知師傅一定是對正派武林當年對他的糾纏討厭至極,所以才會如此不厭其煩地告誡我,一時遲疑,拿不定主意。

    師娘對師傅哼道:「你別還沒幫我就先來拆台,現在聖教勢微,連教內都分成幾股各自爭鬥,這一統的日子還遠的很,破兒就算不必跟我們直接做事,卻可以替我弄點聲勢!」

    師傅皺眉道:「你要他怎麼弄聲勢?」

    師娘嬌嗔道:「破兒是你寶貝弟子,難道我就把他當根草了?他現在劍法內功連你也不差多少,辦事又圓滑,比你當年強多了,就算想害他,我還要顧著月兒呢!」

    我連忙笑道:「弟子願替師娘搖旗吶喊!況且弟子相信在聖教中師娘一定能照拂弟子。」

    師娘嬌笑著白了我一眼,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我道:「你就稱是我的弟子,以『寒梅』為名,拿這令牌作巡查職務,呆會我再把聖教的規矩和細節告訴你!」

    我點頭應是,師傅大嘆:「我的徒弟,她謝都不說一聲就搶跑了!」

    師娘嗔道:「我的乖女兒月華,我眉頭都沒皺半下就給了你徒兒,你還不滿意?」

    我和月兒相視一笑,師傅師娘作弄人慣了,現在二十年重逢,正是恩愛時分,兩人雖然互相擠兌,卻是蜜裡調油。

    師傅又問道:「你自己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我道:「有些眉目了,但還沒著手去找。」那時捕快老李說「狂風二十盜」有人用「五虎斷門刀」,還得從這裡下手。

    師傅點頭道:「那你先把自己的事辦了,再回來幫我們。」

    我應道:「是」,一邊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笑道:「這是弟子黑吃黑得來的,孝敬師傅師娘一半。」

    師傅一看,竟是五張萬兩銀票,笑道:「你小子還是個小財主啊!」卻並不接過。

    師娘笑道:「我說破兒辦事比你有頭腦嘛,別說當年,就算你現在也未必能比上。」又轉頭對我道:「不過你師傅替聖教辦事,費用全由師娘負責,現在聖教雖然沒人了,但錢還是有的。」我想師娘為長公主身份,一定不缺錢用,一笑收了起來。

    師傅笑著點點頭道:「當師傅的當然希望徒弟能青出於藍,不過我還要考較一下他的武功。」

    師娘和月兒站在走廊上觀看,師傅與我在庭院中相對而立,我微微感到些許緊張,雖然兩年中我絲毫沒有放鬆練功,很多時候甚至比在山上更有動力和心得,武功自覺比起下山時有了長足長進,但面對師傅這等高手,仍有點忐忑不安。不是怕輸了丟臉,就怕不能令他老人家滿意。

    師傅發現我情緒的波動,笑道:「對敵之時如此心神失守,你不想要小命了?」

    我微微一笑拋開雜念,順手將腰間長劍拔了出來。劍身與劍簧磨擦,「鏘」地發出一聲清鳴,充滿了凝重肅殺的味道。我的功力似乎受到這一聲劍鳴的激發,突然間提到了極點,並且就那樣沒有絲毫波動的保持在頂峰,胸中充滿激昂豪情,心湖卻像鏡面一樣絲毫不失地反映著師傅的舉動。

    這突如其來的情形連我自己也吃了一驚,從來未曾發生過,突然間對自己的功力控制得如此收發如心。我心中覺察到了什麼,隱約有一絲狂喜。這是武道的頓悟,是修為所到的徵象。無數武人的夢想、任何師傅都不能傳授給弟子而只能靠自己領悟和磨練,刻苦、天賦與機緣缺一不可的境界,想不到竟然在無意間達到了!

    一面抵抗著我強大的氣勢,師傅眼中既是欣慰,又是讚賞。氣機感應下,他當然知道了我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好!」他老人家緩緩抽出腰間長劍,道:「師傅已經很久沒有體味到這樣強勁的壓力了!」

    忽然間,師傅他整個人彷彿融入了庭院的天然景色中去,再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和諧。我頓時感到渾身上下無比生硬,彷彿連站著的姿勢也古怪可笑,知道自己的氣勢被奪,若不立即出招扳回劣勢,只怕呆會連出招的勇氣都會逐漸喪失。我長劍一橫,就在院中眾人都以為我要進攻的瞬間堪堪打住,擺了個將出未出的姿勢,渾身卻充滿了強烈的劍意。師傅的功力輕輕波動了一下,我這才好受了些,頓時放鬆下來。

    師傅眼中露出讚賞,兩年前我們就已不需要用招式來分勝負,此時我雖然稍處劣勢,卻絲毫未露敗象。兩人古井不波的對恃著,承受著對方如有形質的氣機攻勢,任何一絲功力或情緒的蕩漾都必會導致對方尋隙而入,若是對陣殺敵,生死立判。

    良久,師傅嘆道:「破兒,你不愧是我楚見羽的弟子!」

    一劍循中宮擊來,打破了我倆的僵局。我身形一轉,已到了師傅身後,反手撩向他的脅下,師傅向右後邁出一步,回手刺向我的小腹。我向前跟上一步,劍勢不變,刺向師傅身側,師傅平地滑出一丈,回身刺向我的手腕。

    我與師傅你來我往,劍招行雲流水般地發了出去,身形也越來越快。庭院中利劍劃破空氣「嗤嗤」作響,師娘和月兒只覺我二人的劍招包含了各大門派的劍法,卻又似是而非且化繁為簡,招招制敵死命,凶險異常。可是場中二人卻是彼此將對方的意圖洞察得絲毫不漏,破解之道了然於胸,自然而然化解開去,就好像師徒二人在排演已練了千百次的舞劍,正是棋逢對手,不分上下。師娘和月兒眼中我二人成了兩條淡淡的身影,突然「叮」地一聲,我與師傅分了開來,卻是二人酣戰良久,彼此都無法挫敗對方,借兩劍交接退出戰圈。師傅仰天長笑,我又是感激又是痛快,師傅二十年前就是江湖上公認才華橫溢、強橫無匹的劍客,二十年來更是爐火純青,此次比較雖不是生死相博,但我能與他鬥個不上不下,連自己都甚感欣慰。

    師傅讚道:「破兒,光以劍法來講,你已經可以和師傅不相上下了,日後還要多在功力和應敵上下功夫!」

    我連忙點頭應聲,師娘嬌笑道:「破兒,你以『炎陽訣』擊一掌試試。」

    我也很想知道那炎陽訣功法的威力,自昨晚以此行功法運行內勁,時時覺得體內真氣迅疾猛烈,較之以前先天循行快了數倍,有時甚至會對經脈強烈衝擊,想來便是令修習者痛不欲生的原因。但我並未感覺不適,仔細察看也未發現對機體有任何實質損害,看來師娘的化解之法的確有效。我左右四顧,見庭院中有一塊凳面大小鵝卵石,於是提氣行功,運勁於掌,集全身功力一掌拍在石上。只聽「噗」的一聲,石粉被掌勁四處揚起,漫天飛舞,那鵝卵石竟被我拍的粉碎。

    這毀滅性的威力讓院中眾人都大吃一驚,須知以血肉之軀能將那石頭打裂就已經很不錯了,誰知我竟將它打的粉碎。師傅皺起眉頭,走過來拉住我仍然酸麻不已的手掌,運功察看我體內經脈情況,我自己也驚訝未定,道:「師傅,弟子也曾仔細檢查過,並未發現有不適之處。」

    師娘和月兒都瞪著師傅,師娘也皺上了眉頭,道:「的確厲害過了頭,想來是破兒本身內力就極高的緣故,見羽你仔細給破兒看看。」月兒更是緊張形於顏色,就怕師傅說有什麼不妥。我看著月兒的神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甜意。

    良久師傅放開了我的手,嘆道:「倒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破兒,你很好,這兩年內力有了很大進步,以你自己的功力配合劍法,江湖上大多數地方都可去的,這炎陽訣不用也罷!」又轉過頭對師娘說:「金鈴,你這事作的也太過莽撞!須知像這類激發潛能的奇門功法必有其獨到之處,不可以常理度之,這事破兒冒的險太大了!」

    我見師娘有些尷尬,連忙笑說:「師傅師娘一心替弟子著想,弟子感激不盡,像這般得天獨厚的神奇功法武林中無人不想修習,弟子寧願冒一點風險,而且弟子以後一定時刻留意體內的變化,若有不妥,定向師傅師娘請示。」

    師娘嬌笑著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放心,真有什麼不適,師娘絕不會袖手不管!」

    師傅知道我在說好話,況且事已至此,也就沒再說什麼。

    月兒走上前來,從懷裡取出塊汗巾替我擦去頭面的灰粉,望向我的眼神卻甚是複雜。既有些擔憂,也夾雜了愛慕和自豪。我自然而然就攬住她的纖腰,低聲問:「怎麼了?」

    月兒輕聲說:「相公,我擔心……」

    我湊到她耳旁道:「你忘了咱們的陰陽無敵合修大法了?」一面在她柔軟的腰上擰了一把。月兒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有笑出來,俏臉卻飛上兩朵雲霞,連忙把頭垂下。

    師傅微微一笑,走進了大廳,師娘促狹地對我眨了眨眼睛,也跟了進去。

    待師娘告知魔教中聯絡方法後,我立即把月兒拉去逛街。月兒知我心意,一路上笑個不停。

    我故意問道:「月兒,什麼事這麼開心?」

    她暈紅著粉臉道:「相公故意讓師傅和師娘單獨……」

    我笑道:「怎樣?」

    她嬌媚地白我一眼,暱聲道:「你壞死了,我不說!」

    我嘻嘻笑道:「就算師傅的功力早過了煉精化神,煉神還虛的境界,此刻夫妻二十年重逢,也要練練咱們昨晚上合修的武功!」

    月兒狠狠在我身上擰了一下,嗔道:「我不許你說主母的壞話!」

    我心中暗想,若是師傅不做,那才真是暴殄天物,一面笑道:「月兒,你說要是相公以後內功入了化境,會不會也對男女之事沒了興趣?」

    月兒嬌媚地哼了一聲,似乎絕對不信,我自己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我得了月兒這好寶貝,心情舒暢的恨不得高歌一曲,但若能令她愉快之事,我都願意做上一做。見她衣著雖然質地上乘,但顏色樣式都較素雅,心想如今不比往日,該給她多買一些日常的首飾和衣衫,就帶她到了長安最繁華的內城大街。以前從沒有這類需要,也不知孰好孰壞,就找了家招牌最亮眼、鋪面最大的「齊寶閣」。

    才邁進店門,那中年掌櫃就迎上前來慇勤招呼,引入雅座,自有小廝奉上香茗。坐定後掌櫃笑道:「若在下沒看錯的話,兩位貴客尚是首次光臨鄙店?」

    「不錯,」我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月兒,道:「在下與賤內確是第一次到貴寶店。」

    掌櫃微笑道:「不是在下誇口,本店乃長安城內首屈一指的金銀首飾鋪,各類飾物應有盡有,不知公子想看些什麼首飾呢?」

    我笑道:「我想給內子買一些日常的飾品,掌櫃可替咱們拿些主意。」

    那掌櫃聞言,仔細打量了月兒兩眼,正容道:「請恕在下直言,以夫人的容貌,佩帶尋常金銀之物恐怕只會適得其反,唯有精心製作之品始能起到烘雲托月之效,公子以為如何?」

    我心中大為贊同,一面審視月兒的如花嬌顏,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月兒的美的確很難找到人為的東西來匹配,更不需要額外修飾什麼。月兒被我凝視,嫩滑的臉蛋慢慢升起兩朵紅霞,更是嬌豔。掌櫃飽含笑意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公子和夫人請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來!」接著轉身離去。

    我回過神來,心想這一輩子是看不厭的了,伸手過去握住月兒的小手,微笑道:「月兒,誰讓你生的這麼美,想找能配你的首飾都難!」

    月兒卻憂心其他事,輕輕道:「相公啊,你不用給月兒買什麼東西的。而且一會他拿出來的首飾一定都很貴!」

    我還未有機會向她道出自己的身家,知道她一定在擔心我的財力,笑嘻嘻的道:「不行,相公若是不給我夫人買幾件像樣的東西,怎能安心?月兒,相公不是只有身上這點搶來的賊贓的!」

    月兒這才知道我另有底細,白了我一眼嬌笑道:「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相公是強盜呢!」

    我哈哈大笑,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揉捏。不一會掌櫃捧著個紅布墊底的木盤走了進來。放眼望去,盤中放了七八件飾物,寶氣流動,果真都是精緻之品。掌櫃放下木盤,捻起其中一對耳綴,笑道:「依在下愚見,諸物中以此為最,此耳綴名『星夢淚痕』,公子夫人請看,上面這兩顆湛藍寶石光華朦朧若星,淒美似夢,形狀卻仿若淚珠,故以名之。最妙是製作者匠心獨運,手工精簡至極以突出其天然高雅之態,乃寶石飾品中出類拔萃、獨一無二的傑作,正好可用於陪襯夫人!夫人試戴一下,即知在下所言不虛。」

    月兒接過耳綴仔細打量,惋惜地道:「奴家尚未穿耳……」

    我心中暗笑,掌櫃的話雖然極具煽動性,但的確名副其實。這耳綴顯然凝聚了很大一番心血,製作者見識卓越,構思巧妙,突出強調造型優美而獨特、簡潔而典雅的兩顆寶石,用在鑲嵌、聯結部位的手法卻極其素雅,展現了始作俑者的精深功力。凝望著月兒迷人大眼睛裡朦朧的寶光,我知道她喜歡上這耳綴,微笑問道:「不知這『星夢淚痕』出自何人之手?」

    掌櫃的神色露出一絲肅穆,恭敬地道:「此乃珠寶製造業的天才、『玲瓏巧手』公孫巧前輩的傳世傑作!」

    我點了點頭,掌櫃又向月兒道:「若夫人不嫌棄,可由舍妹代勞,小店很多貴客都是由舍妹效力的。」

    月兒轉望向我,我點頭對掌櫃笑道:「如此就麻煩了。」

    那掌櫃笑道:「公子客氣,此乃本店的榮幸,請兩位稍候……」轉身走了出去。

    我拿起那「星夢淚痕」湊到月兒臉旁,寶藍晶瑩的光芒與她白玉般的肌膚交相映襯,果真曼妙無比,不由讚道:「真美!」

    月兒既被這耳綴逗起興趣,便逐一觀賞琢磨木盤中的飾物。我心想這掌櫃見識獨到,待人接物不卑不亢,齊寶閣在長安珠寶行裡必定是大有名氣,只是咱們以前根本沒機會接觸,所以竟不知道。不一會那掌櫃走了進來,笑道:「在下已譴人去召喚舍妹,兩位請稍候,不如由在下再來介紹一下其他的飾物。」

    我嘆道:「實不知會如此麻煩閣下,不然定不會節外生枝。」

    掌櫃誠摯地道:「公子太客氣了,就算公子與夫人今日沒有看上眼的飾物,在下也為認識公子夫人如此人物而歡喜!」

    我心中暗讚,抱拳笑道:「真是失禮,在下楚破,這是賤內月華,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掌櫃抱拳道:「小姓齊,齊文遠。」

    我心中若有所悟,仔細打量這齊文遠。只見他四十年紀,面目可親,微微發福身材,華貴而不張揚,圓滑而不虛偽,便道:「莫非閣下就是齊寶閣東主?」

    齊文遠微笑答道:「小本生意而已……」

    我知道自己一定問了個很可笑的問題,以至圓滑如齊文遠者都不能抑制臉上的笑意,說不定他還是個什麼長安首富。不過心中敬佩之情卻更增,光看這齊寶閣的規模和氣派,東家身家就不在百萬之下,而齊文遠待人接物卻如此平和可親,這樣的人真是想不坐大都難!我笑了一笑,道:「齊閣主在長安定是名人,請繼續吧!」

    齊文遠口稱不敢,從木盤中拿起一串珍珠項鏈,道:「這珍珠項鏈取材雖然上佳,但造意卻比不上那『星夢淚痕』別緻,因此價格雖然較貴,卻只是尋常華貴裝飾,公子夫人請看。」

    我伸手接過,見是二十四顆大小幾乎相同的圓潤珍珠串成一串。我雖是外行,卻也知要找二十四顆同樣大小的珍珠相當不易,怪不得老齊說比較貴。我替月兒將項鏈戴上,果是珠光寶氣,更顯得雍容華貴。月兒攬鏡自照,卻解了下來,道:「相公,咱們行走江湖,戴著珠鏈未免太招搖,也不大合適。」

    我點頭未語,齊文遠露出訝色,卻沒有多問。其時讀書之人多習擊劍之術,腰佩長劍也可有裝飾之意,想來他未料到我們竟是武林中人。我見盤中剩下的幾件玉鐲、玉戒、手鏈、束髮及玉簪顯然都是特意挑出的精巧首飾,笑道:「既是齊閣主精心挑出,這些首飾我們都要了,不過還是要請閣主給我們介紹一番。」

    齊文遠呵呵笑道:「公子真是豪爽,在下自當效力。」

    待他逐一介紹完畢,我見那墨玉蝦須鐲色澤圓潤,造型典雅,心生歡喜,對月兒笑道:「咱們把這鐲子送給師娘,讓閣主再給你拿一副如何?」

    月兒笑道:「好啊,不過不用再拿別的了,相公買這麼多我一下也戴不過來!」

    我點點頭轉向齊文遠道:「麻煩齊閣主再給我拿四對爺們用的玉簪。」齊文遠出去轉了一圈,又捧了個盤子進來,身後跟了個少婦,挎著個藥箱。我料想這少婦定是齊文遠的妹妹,和月兒站起來見禮,寒暄後月兒與齊三娘去一旁穿耳,只片刻月兒耳上已多了那副「星夢淚痕」。

    我見那耳綴掛上後果真起到畫龍點睛之效,更顯的她嬌美華貴,且多了種恬靜親切的氣質。齊文遠和三娘都露出欣賞神色,我再一次謝過他二人,並讓齊文遠給我們結帳。齊三娘告退後,齊文遠笑道:「依小店四十餘年的習俗,首次光臨的貴客除成本和手工費外,統統只收取一成半的利頭,在下把價錢向公子報一下。」

    聽他的報價,除珍珠項鏈比較貴,要二萬兩銀子、「星夢淚痕」六千兩、墨玉蝦須鐲兩千兩、一隻瑪瑙點綴的抹額兩千兩、一個血翡翠玉戒一千五外,其他大多都在五百兩銀子以下,總共四萬三千二百兩白銀。我點出銀票,笑道:「在下和賤內都是外行人,以後有機會還要向齊閣主多多討教。」

    齊文遠笑道:「公子氣度不凡,齊某人恭候楚公子和夫人大駕。兩位請稍候……」轉身立好契約,交給我過目,又從木盤內拿起一塊銅牌,道:「此乃本店貴賓憑證,公子與夫人可憑此牌在小店洛陽、杭州、揚州分店享受讓利優惠。」

    我訝道:「貴寶店在揚州也有分店嗎?」

    齊文遠笑道:「不錯,公子莫非是揚州人士?」

    我心中一動,笑道:「還說不上,不過打算在揚州定居。」一面取出小時候的玉珮遞過去道:「請問閣主,這玉珮可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齊文遠翻來覆去打量了半晌,搖頭道:「楚公子,這玉珮質地上乘,想來多半是殷實人家為子女賀誕之物,不過除刻上生辰外,在下並未發現有特別之處。」

    我點了點頭,默然接過,在兩份契約上畫上押,收起諸物與月兒告辭出門。

    轉眼已是午後,我問道:「餓了嗎?」

    月兒點點頭,我撫掌笑道:「以前聽說長安城貴賓酒樓甚是出名,據說掌廚師傅很有幾道拿手好菜,咱們去嘗嘗!」

    貴賓酒樓是座三層高樓,位於長安大道與城南大道的路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光大樓前迎送食客的小二就有七八位,衣著整潔,未語先笑,不愧為名聲遠颺的知名場所。見到我和月兒這樣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早有人迎上前來招呼侍侯。

    我和月兒步入貴賓酒樓,午餐時間雖已稍過,卻依然人滿為患。跑堂的小二對月兒特別熱情,不僅飛快張羅出飯桌,且又搽凳又遞茶,完全就當我是影子。月兒偷偷瞟我的神色,我對她作了個鬼臉,她「噗」地笑了出聲。四周食客無不張口注目,忘記了正努力對付的美味,月兒自知失態,連忙坐下。我見旁邊的人依然偷偷拿眼來瞟她,笑道:「月兒,我看咱們不用做什麼大事,只要你和我寒梅出去走上一圈,江湖上一定鬧的天響,聖教威勢大生!」

    月兒低頭淺笑,神態喜悅。我見小二呆呆地站在桌旁瞪著她,嘿嘿笑道:「小二哥,把你們貴賓樓拿手好菜配幾樣上來,再來一壺上好花彫!」

    不片刻我們的菜就上來了,我不禁大嘆有美相陪果然與眾不同。月兒不再在意眾人的注視,巧笑倩兮,眼波流動,更添美態,眾人無不絕倒,紛紛流連不去。我想明日就要上路,一邊細細說些江湖門道給月兒聽,最後道:「聽說長安城西『老張鐵鋪』煉出的鋼劍頗為不凡,一會咱們去買兩把。」月兒點頭應是。

    這一餐直吃了近個時辰,我笑道:「月兒,這貴賓樓師傅手藝是大好了,但還是不及你弄的精緻。」

    月兒歡喜道:「以後人家每天做給相公吃,只怕相公卻又覺無味。」

    我笑道:「相公在揚州城有家藥鋪,現在也有幾十萬身家,等咱們在江湖上飄個幾年,師傅師娘的事辦妥了,大夥就到揚州定居,那邊氣候溫和,景色迷人,保證你去了就不想走!」

    月兒怔怔地望著我,我奇道:「怎樣?」她痴痴地道:「若能與相公這樣廝守終身,就算是讓月兒做神仙妾身也不換!」

    我心中感激,笑道:「這有何難?相公我胸無大志,只願舒舒服服過日子……」頓了頓,我又低聲神秘道:「最重要的,江南多美女,你到那兒才不會這麼顯眼!」月兒嘻嘻痴笑,我嚮往道:「到那時,月兒就可以替我生幾個孩兒了!」

    月兒霞飛雙靨,卻低聲道:「相公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我道:「只要是月兒替相公生的,兒子女兒我都喜歡!」

    月兒嬌媚地望了我一眼,我又道:「不過現在你我都還年輕,行走江湖也不安全,不適宜要孩兒……」

    月兒點頭道:「賤妾知道如何避孕,相公放心!」

    我笑道:「好,咱們這就去買劍,讓江湖好漢也見識見識月兒的『清風十三勢』!」

    老張鐵舖位於城西近郊,我問好路徑,和月兒權作散心,一路觀賞初春景緻,說說笑笑,走了個多時辰才到。原來只是大道旁的一間石屋,屋前高高支起一根竹竿,掛有一幅招牌,隨風飄舞的條幅上大書「老張鐵鋪」四字。

    我與月兒走進石屋,見各式兵器凌亂擺滿了一長桌,老闆坐在櫃檯後冷眼旁觀,也不招呼客人。我走去隨手拿起一把長劍,揮舞兩下,再輕輕一彈,只覺劍鳴清脆,通體雪亮,劍刃鋒利,紋理規律有致,對月兒讚道:「好劍!雖然不能斬金斷玉,卻是做工獨到,最妙是劍身輕靈,可以輕便舞動。老闆,這劍可有名字?」

    櫃檯後的老闆五六十歲模樣,滿額皺紋,乾枯精瘦,一雙三角眼似乎常年經受煙燻火烤,變的紅腫濕爛,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懶洋洋地道:「依該法煉出來的,全都以芙蓉為名,劍叫芙蓉劍,刀叫芙蓉刀。」頓了頓又感慨道:「不就是殺人嗎,還用的了什麼寶刀寶劍,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江湖人,我鑄了四十年的劍,你們就砍殺了四十年,如今我乏了,你們卻還興致勃勃,連這麼個小姑娘也要去拿劍殺人!」

    我心中好笑,問道:「你老哥不就吃這行飯嗎,買劍的人越多,生意越好啊!」

    老闆不屑道:「你們不來買劍,我打些鋤頭耕犁卻也餓不死。」

    月兒笑道:「那你幹嘛要打劍來賣呢?」

    老闆曬道:「有人來買,我就打,沒人來買,我就不打。」

    我覺得很是有趣,問道:「你眼睛是打鐵弄的吧,怎的不治?」

    老闆嘆道:「要能治才治啊,我現在雙眼一遇風熱就流淚腫痛,看了好些大夫也不見好轉,說不定哪天就會失明,這鐵我是不想再打了。」

    我道:「我倒是有兩個治療的辦法,你可願一試?」

    老闆道:「你莫要想以此套近乎,那劍五十兩銀子一把,一分也不能少!」

    一把劍五十兩銀子也算是相當昂貴了,月兒早在我身後笑彎了腰,我笑道:「劍我要兩把,銀子一兩也不會少你,但眼病卻可以替你免費治療,如何?」

    他疑惑地看著我,皺眉道:「先說說你的治法?」

    我道:「湯劑會慢一些,肝開竅於目,我用銀針以瀉法扎你晴明、合谷、太沖、太陽四穴,此為『開四關』手法,去除你肝膽經熱毒,再配合耳針放血,當可緩解你眼中症狀。」

    老闆曬道:「你說的倒容易,看你年紀輕輕,能有多少經驗?」

    我微笑道:「醫道精深博奧,經驗的積累固然重要,但卻首重悟性,年老的醫者未必一定高明。如果你執意不試,我也不會勉強。」

    他遲疑了一下,嘆道:「好吧,我就讓你試試。」

    我取出隨身攜帶之銀針,讓他閉上雙眼,依上手法施為,再留針片刻。退針後他眨眨眼點頭道:「果然清爽了許多!」

    我嘆道:「可惜我明天就要離開,不然連續施針三日,當可痊癒。」

    他大驚道:「那我眼睛怎麼辦?」

    我心想原來你也有急的時候,笑道:「無妨,你眼中熱毒已十去其七,以後每日用鮮品鴨跖草擠汁涂眼,半月內也可症狀全消。以後如若還想打鐵,可經常用鴨跖草、野菊花、金銀花泡汁洗眼。」說完放下張百兩銀票,取起兩劍,和月兒走了出來。

    月兒笑道:「沒想到還有這麼難侍侯的人,別人好心給他看病,他卻懷疑是套近乎--相公,你醫術很好嗎?」

    我笑道:「很好倒不一定,不過看些小病應該沒問題。相公以後沒事就到自己的藥鋪上去幫人治治病,打發日子。」

    月兒嘻嘻笑道:「那我也要學,咱們一塊兒!」

    我點了點頭,道:「我慢慢教你。」

    我二人肩貼肩慢慢在城郊大路上走著,此時已近黃昏,雲蒸霞蔚,燕子啣泥,飛鳥迴翔,月兒嬌痴道:「真美啊!」

    我點頭應是,心中卻想著其他事情,道:「月兒,那老張說的很有道理,江湖中砍砍殺殺,根本不是正常人過的日子,如果每日黃昏都能坐下來看看日落,那才有點意思。不過我還有一事需要弄明……」

    月兒奇道:「什麼事?」我笑道:「師傅看來不願我沾上魔教,但師娘卻似乎很希望我能幫她,你覺得呢?」

    月兒認真道:「相公決定吧,只要相公記著月兒是你的人,無論如何賤妾都和你在一塊兒就行!」

    我輕輕擰了擰她嬌豔的臉蛋,道:「一會兒回去後你去問問師娘是不是有什麼具體的事要我去幫她辦的,師傅他老人家對魔教的看法似乎也頑固了些。」

    說來好笑,我之所以決定沾上人人談虎變色的魔教,只是覺得師傅既然決定要幫師娘,我這個弟子就應該身先士卒,而我認定師娘絕不會讓我吃虧。想了想我又笑道:「月兒,師娘有樣功夫,你一定要學到手!」

    月兒道:「主母的功夫可多了,賤妾都後悔以往沒有多學一些,相公說的是哪樣?」

    我笑道:「你猜猜?」

    月兒側過頭打量我半晌,笑道:「我知道了,是駐顏術!」

    我笑道:「不錯,你真聰明!」

    此時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趕來,回身一看,竟是老張鐵鋪的老闆。

    他急步趕了上來,手中捧了個長布囊,笑道:「幸好追上了。剛才小老兒說錯個話,殺人的兵器其實也有高下。嘿嘿,兩位非是尋常江湖中人,小老兒甘願將自己打造之精品送上,以謝閣下援手之德!」

    「噢?」我心中好奇,接過布囊打開一看,竟是一對雌雄寶劍。雄劍劍身較寬,劍體較沉,劍鞘烏黑,雌劍較窄而劍體輕靈,劍鞘淡綠。老闆嘆道:「這一對劍天造地設,實乃在下一生所造之最高成就,小老兒為它們煞費苦心,看著它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兒女一樣,所以一直不肯拿出示人!」

    我笑道:「在下一定出個合理的價錢,讓前輩老有所養!」

    他呵呵笑道:「你以為小老兒在乎幾個錢嗎?這劍若要說賣,再多我也不讓,只因覺得你二人投緣,正好使用此劍,所以甘願奉送。」

    我抽出雄劍,頓覺周圍空氣好似驟然寒冷,劍身發出隱隱寒光,宛若一泓秋水,整把劍竟然還沒有那芙蓉劍閃爍明亮,卻知這實是大巧若拙、鋒利無比。觀之雄劍既然如此,雌劍想來也不差,我心裡雖然喜歡,卻不欲掠人之美,為難道:「前輩,如此厚賜,實不敢收!」

    老闆爽朗笑道:「我乃真心實意相贈,你再拒絕就太矯情了!」

    我想這老闆倒是灑脫之人,躬身道:「如此在下就在長安再呆上兩日,替前輩解除眼疾,以謝前輩贈劍之恩!」

    回到藥廬已是掌燈時分,師傅師娘聽說後,均稱那老闆可算是市隱奇士,如此珍貴之物竟然奉送於人。我將那隻墨玉蝦須鐲拿出,微笑道:「師娘,你百般照拂弟子,弟子無以為報,借此孝敬師娘,略表些許心意!」

    師娘很是高興,接過鐲子笑道:「小破兒,你可真會哄師娘開心呀!」看了看那手鐲,又「喲」了一聲,對師傅道:「見羽你瞧,這禮可不輕哪!」

    師傅笑道:「既是破兒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師娘白了他一眼,道:「誰說過我不收了?破兒,師娘就謝謝你啦!」

    我嘻嘻笑了兩聲。吃過晚飯師娘將月兒叫入房間不知交代什麼去了,師傅將我拉到一旁,大致詢問我下崑崙後情形,道:「破兒,今日之後我師徒二人又要分開,好在你如今人也長大了,功夫也有了底子,為師不用再擔心。不過江湖中爾虞我詐,凡事要多長個心眼……」

    我心中感動,笑道:「師傅您放心,弟子決定去逛一圈就來幫您和師娘,反正跟著您二老也不會出問題!」

    師傅嘆道:「也好,我以前老當你還是小孩子,既然你已決定了,就來幫我們吧!」

    我取出四隻玉簪和幾張銀票笑道:「師傅,這是弟子和月華孝敬您的,弟子現在有些身家,您老就算用不著,放在身上也好!」

    師傅拍了拍我肩膀道:「好吧,師傅就受了你這番孝心!」又道:「破兒,你很好,師傅有你這個弟子,甚感欣慰!」

    我眼眶微紅,道:「師傅你也要小心些!」師傅點了點頭,此時月兒走了出來,笑吟吟的道:「相公,師娘讓你去呢!」

    師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破兒,你去吧,你師娘今兒甚是高興,你去了有好處也說不一定,我和月兒說會兒話。」月兒乖乖應是。

    我幾步走到師娘房門前,輕輕叩了叩門框,笑道:「師娘,弟子求見!」

    師娘溫柔親切的聲音傳出道:「破兒你進來。」

    我聞聲走了進去,師娘坐在椅中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道:「破兒,是你讓月兒來問我,是否有事交代你去辦的嗎?」看了看我的神色,又笑道:「你這個鬼頭,你是怎麼猜到的?」

    我笑道:「師娘對弟子和月兒都這麼好,弟子當然要挖空心思想一想怎樣替師娘略盡綿薄之力啦!」

    師娘白了我一眼,我又笑道:「弟子剛才已稟明了師傅,以後聽師娘號令!」

    師娘笑吟吟的說道:「破兒,你這麼乖巧,可是想要討師娘什麼好處啊?」

    我涎著臉笑道:「那弟子給師娘做起事來定會更加精神百倍!」

    師娘啐了一口,嗔道:「你這下幹嘛不接著說好聽的話了?哼!看你那不長進的無賴樣!」

    我嘻嘻笑著,一邊仔細打量她嬌嗔的動人神情。這認識才不過半月的成熟美女,卻令我感覺仿如至親,她風華絕代的動人魅力,讓我忍不住要和她耍花槍,就好像和關心寵愛我的姐姐說話一樣。

    師娘又白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思,扁了扁小嘴道:「師娘所學雖雜,但能給你錦上添花的,卻沒有多少,而且明日我和你師傅就要返回總壇,時間也不夠……不過為了讓你替我賣力幹活,我就用今晚餘下的時間傳你一門絕技,但你要保證把事情給我辦好!」

    我心想這算不算魔門的作風呢,師娘上次答應給我化解那「鎖陽王」時也是先談條件,便苦笑道:「師娘儘管吩咐,弟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師娘嬌笑道:「洛陽分壇主褚鳴野心勃勃,勾結地方勢力做下背叛聖門之舉,你去把這事處理掉,那邊情形我已告訴月兒,你可去問她。」

    我心想這褚鳴在師娘重掌教務時謀反,實在太不會挑時間了,點頭道:「弟子明白!」

    師娘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把這套至聖逍遙劍傳授給你。」

    待我囫圇吞棗把劍法學完,已是東方見白。那「至聖逍遙劍」其實包括一套心法和一套劍法,彼此配合功效更著。而我更知道在學這功法時,自己已變成師娘的一支親兵,因為她告訴我這武功是不能外傳的。

    我和師娘走出房門,見院中四角掛了數盞風燈,師傅還在指點月兒。見我們走出,師傅對師娘笑道:「你教完了?我也差不多了!」

    我心中感動,拔出長劍道:「月兒,我給你試劍!」

    師傅笑道:「好,月兒你就和破兒比比看!」

    月兒應了一聲,轉身過來對著我。我見她俏臉紅撲撲的很是惹人遐思,向她眨了眨眼睛。月兒嬌媚地橫我一眼,展開劍法向我攻了過來。

    我也正想借此機會溫一溫那至聖逍遙劍,於是一邊閃避,一邊以半熟的劍法應招。月兒經過師傅指點後精神大振,她本來內力就相當不錯,身法更是輕靈迅疾,此時施展開清風劍法,一時劍光處處,倒把我攻了個手忙腳亂。我心中大訝,知道師傅一定是給月兒量體裁衣,針對她的強弱作了一番調整,連忙收攝心神專心應對,這才逐漸挽回劣勢。

    師傅在一旁看的露出微笑,師娘又待咱們鬥了片刻,叫道:「破兒,以心法配合劍法!」

    我此時對劍招已逐漸熟練,依師娘之言運起那至聖逍遙心法,頓時覺身輕神爽,真氣流動輕靈迅疾,出劍收劍也快了許多。月兒頓時只有招架之力,被我殺的不住躲閃,我嘻嘻一笑跳出戰圈,月兒又瞪了我一眼,才展顏笑了起來。師傅呵呵笑道:「原來你師娘把看家本領都傳了你,月兒輸的也不枉……」

    師娘嬌哼了一聲,卻很是得意,道:「這功法其實頗耗內力,但破兒功力既有了底子,又練了那炎陽訣,倒不覺疲勞,不過短時間內多來幾次可能也承受不了。」

    我內視真氣情況,卻並未發現異常,心想這魔門被人忌憚非是沒有道理,炎陽訣是一例,這逍遙心法又是一例。

    師傅師娘休息了片刻,吃過早點即離開了。師娘臨行時吩咐,此行回總壇會先佈置妥當再一舉發動,故我有充足時間去做佈置安排。後進裡只餘下我夫婦兩人時,月兒變得臉紅紅的不大敢看我,模樣兒更是誘人。我心中也是異樣,抓住她笑道:「月兒,接下來咱們做什麼呢?」

    月兒象只受驚的小鹿,輕輕顫抖著道:「我……我不知道……」

    我若無其事的伸了個懶腰道:「折騰了一夜怪難受的,你去燒水,咱們先泡個澡!」

    我靠著被縟半躺在月兒的繡榻上,周圍縈繞著她熟悉的體香。齊腰的大浴桶已裝了大半的熱水,房間裡陣陣熱浪翻湧,突然間似乎變的很熱。月兒磨磨蹭蹭,探手入水中,似乎在試水溫,但她全身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我慢慢走到她身後,探手摟住她毫無多餘脂肪的溫暖小腹。月兒立即渾身一軟靠入我懷中,我的大手在她的小腹遊走,漸漸滑入豐腴的大腿縫隙。月兒本能地大力一夾,頓時令我的手失去自由。我側頭溫柔吻上她白玉般的粉頸,灼熱的舌尖靈巧地劃動,她不堪的發出輕輕的嬌哼,螓首往後靠在我肩上,兩片嬌嫩的紅唇張了開來,芬芳的呼吸陣陣噴在我臉上。我探頭含住柔軟的紅唇輕輕啜吸,一面握住一邊高聳的玉峰,時輕時重地搓揉。月兒大腿緊夾的力氣越來越小,我的手快速大膽地活動起來,竟也微微感到陣陣溫暖的濕意。

    月兒動人的身子隨著我的撫弄不住的扭動,豐滿挺翹的玉臀擠壓著我亢奮的下身。我微微用力把她的下體抓在手裡,一面讓突起的肉棒牢牢頂在她兩片豐厚的臀肉間,月兒的小嘴被我含著,喉間卻發出嗚咽聲,柔軟的身子一下繃緊,接著戰抖起來。兩腿間一片濕潤,她竟已興奮的洩了身。我心中激盪,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自己,正要替她解除束縛,月兒卻抱住我的雙腿在身前滑了下去,張開小嘴含住了怒挺的肉棒。我甚是歡喜,低頭注視著她的動作,讚道:「月兒,你替相公吹簫,相公很是高興!」

    灼熱粗壯的肉棒逐寸被她靈巧的小舌頭濕潤,碩大龜頭又被含入了濕潤的口中輕輕吮吸。肉棒在她溫暖的小嘴裡更加膨大,酥麻的醉人快感浪潮一般翻湧,我忍不住哼出聲來。月兒明媚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一面吮吸一面將粗壯的棒身吞入,口中「啾啾」作響。我扶住她的螓首輕輕挺動,一面小幅度擺動一面讚道:「月兒,你真好!」

    她眼中露出又羞又喜的神色,抱住我的屁股緩緩將肉棒吞到極至,卻仍有一小截露在唇外。我覺得尖端已頂到她柔軟的喉間,再慢慢將玉莖退出,月兒鮮豔的紅唇緊緊包裹,那溫暖濕潤的感覺讓我暢快不已。我解下她的束髮和玉簪,讓烏黑蓬鬆的秀髮垂下香肩,更增嬌慵美態。

    月兒探手將兩顆肉丸握在手裡輕輕撫摩,一面擺動螓首大力吞吐起來。她的技巧相當了得,神態更是討好,酥麻的感覺逐步的加強,我漸漸的輕狂起來,挺動腰肢,將她的小嘴當做蜜穴一樣抽插,月兒配合著我的挺動,喉中輕輕的嬌吟,一面嬌媚的望著我,柔順的神態更是誘人。一陣強烈的瘙癢直衝精關,肉棒一下在她口中暴漲三分,月兒當然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更加劇烈地套弄著棒身。我低吼一聲,用力抱住她的頭。月兒用力的吮吸,一面快速的吞嚥,小舌頭讓我不住顫抖。回味良久,我才依依不捨地拔出玉莖,擰了擰她的小嘴讚道:「月兒,你這張小嘴可真要把相公的魂兒都吸走了!」

    月兒桃腮暈紅,嬌媚地拋了個媚眼,一面用小手撫慰著我,暱聲道:「相公,月兒有件嫁妝給你。」

    我撫摸著她的臉蛋笑道:「我有了你什麼都夠了,還要什麼嫁妝!」

    月兒讓我到床沿坐下,轉身從枕下取出一本絹冊,卻在我身前盈盈拜了下去,我心中訝異,抓住她皺眉道:「月兒,你做什麼?」

    月兒奉上那本絹冊,我接過一看,見首頁上書有「奇巧淫技」四字。她俏臉微紅道:「這是師娘從和合老仙的巢穴裡搜出的,師娘說這也算是異術,就沒有毀去……」

    看來那和合大法的修習方法定是被毀了,我奇道:「師娘怎會給你這東西?」

    月兒嬌羞道:「是月兒昨晚向師娘討來的,從前賤妾深以為恥,今後卻願意以之取悅相公!」

    我心中又驚又喜,百感交陳,古怪笑道:「師娘有什麼話說?」

    月兒憶起昨晚的情形,忍不住嬌笑道:「師娘說相公比和合老賊還要可惡,竟讓月兒甘心……甘心任你擺佈……」

    我心知月兒已徹底拋去以前的包袱,而把這以前凌辱她的淫技交給我,更有把身心全都託付的意思,大喜之下把她拉起來緊緊抱入懷中,嘆道:「好月兒,乖寶貝,相公對天發誓,定會疼你一生一世!」

    月兒喜極而泣,小鳥依人般輕輕顫抖。我一面撫慰著她,一面翻開手中的《奇巧淫技》,頓時被書中光怪陸離的內容吸引了進去。

    月兒見我半晌沒有動靜,抬頭見我興奮專注的神情,不由嬌羞萬分,拉著我到了浴桶前暱聲道:「賤妾伺候相公沐浴!」

    我站在齊腰的大浴桶中,兀自愛不釋手地翻看著手中的奇書。這書分為十章,圖文並茂,詳細講述了包括正常男女歡好、吹簫、後庭、淫具、多人共戲和各式各樣的手法及助興用藥之道。所載內容果然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開創了《素女經》、《玉房秘術》外的另一片天地。此書要是落到正派中人手裡,必定立即就被銷毀,自命君子者更會不齒其內容,此刻卻大對我的胃口,令我愛不釋手。月兒擦拭著我的後背,赧道:「師娘說這書上內容並非和合老賊所創,而是記錄了長久積累的一些旁門左道的技巧……」

    我奇道:「師娘又怎麼知道了?」

    月兒抿嘴笑道:「我家相公怎的忽然變傻了,師娘是魔門聖法的傳薪人,各類心法都有涉獵,就算是魔門長老會,名義上也要聽她的號令呢!」

    我心想也是,嘿嘿笑了兩聲。月兒定是知我甚深,才會主動要來此寶書。心下大是感激,向後探手將她摟來貼緊。豐滿柔韌的雙峰頂在後背,月兒不知何時已脫去衣衫。一片溫柔中兩顆櫻桃茁壯變大變硬。她從身後探手撫弄早已猙獰巨大的玉莖,暱聲道:「和合老賊一向自詡,卻怎比得上爺如此神勇!」

    我嘿嘿笑道:「我這和合大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心裡想的卻是那多人共戲一節,遲疑道:「寶貝兒,那老賊可有讓別人……」

    月兒明白我的意思,雖然知道我不在乎,仍然黯然道:「他把我視為禁臠,不讓手下碰我,但其他姐妹就……」

    我心想今後最好還是別問起她以前的事,一把將她摟到身前,重重吻上香唇,手往下移,大力搓揉她豐厚的兩片臀肉。月兒酥胸劇烈起伏,一面扭動著身子,小手仍不停套弄玉莖,靈活的手指不時刮弄著敏感的尖端。我將她抱了起來,她修長結實的雙腿緊緊盤住我的腰身,手指在臀下引導著我,身子一抬一坐,玉莖就進入了溫暖緊窄的泥濘道。

    兩人俱是一震,渾厚的內息通過緊密的結合處連通成一體,她似乎變成我身體的延續。我心中洋溢著強烈的愛憐,更加溫柔地愛撫。月兒感應到我的情懷,也是柔情大動,春潮氾濫。我握著她的纖腰,一面催動內息,一面輕輕擺動著下體,月兒讓玉臂環著我的頸項,聳動玉臀迎合著我,秀眉微蹙,櫻唇微啟,口中發出愉悅的呻吟。浴桶中的熱水被我激起陣陣波浪,溢出桶外。

    我想照這樣下去,不一會房間裡就會是一片汪洋,於是抱著她跨出桶外。月兒嬌弱的呢喃了一聲,我心中一動,就這樣抱著她在房間裡大步邁行,雙手握住她的纖纖細腰抬動,粗壯的玉莖配合著步伐不斷深深刺入嬌嫩的肉穴。月兒擺動著腰肢,螓首卻埋入了我懷中,摟著我的雙手的力量也越來越弱。我將她放入椅中,舉起她雪白的大腿劇烈抽插起來。月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我,身子不住顫抖,我奮力一插到底,下體緊緊抵住嬌嫩的蜜唇上下擠壓,火熱碩壯的玉莖無處不到的擠壓著小穴內多汁的蜜肉。她媚眼迷離,呻吟高亢起來,忍不住一口咬在我肌肉隆厚的寬肩上。痛楚中夾雜了一絲快感,我狂性大發,全力讓巨大的龜頭抵住她柔軟的花蕊研磨,月兒喉間「嗚嗚」悲鳴,下體卻瘋狂向我挺湊,甜美豐滿的蜜肉包裹著肉棒快速蠕動,如同有千百隻靈巧的小舌頭舔弄挑逗。

    突然間蜜穴裡所有的變化都為之一停,玉莖被溫暖的小穴緊緊箍住,月兒顫抖了幾下洩了起來。渾厚的內息如千丈飛瀑,直瀉而下,我頓時進入玄妙的境界,似乎能洞悉她心中所思所感。心下歡喜,左右大力分開她修長曼妙的雙腿,大起大落的讓紫紅的肉棒肆虐著她脆弱的蜜壺。月兒癱軟在椅中只知承受,喉間柔弱低哼,明媚的雙目中似乎籠罩了一層雨霧,淒美朦朧的令人心碎。我恣意撫慰著她的餘韻,狂猛的肉棒帶出陣陣透明沾稠的汁液,她的股間一片狼籍,晶瑩剔透的汁液糊滿了下腹,萋萋芳草柔順地貼在滑膩的肌膚上,可愛至極。

    我狂野了片刻,慢慢拔出了玉莖,讓紫紅碩大的龜頭撥弄她微微翕開的肥厚蜜唇,笑道:「月兒,相公的寶貝好看嗎?」

    月兒輕輕掙紮了一下,我放開她的雙腿,她慢慢滑下身子,伸手將玉莖握住,略顯蒼白的俏臉媚笑道:「相公的寶貝又威武又雄壯,月兒愛死相公的寶貝了!」

    我心中歡喜,將紫紅的龜頭挺到她的嘴旁,月兒柔順地伸出靈活的小舌清潔著玉莖上殘留的愛液,粉嫩的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霞。我看的食指大動,將肉棒深深插了進去,月兒展開口技,舔、含、吹、吸、咂,無所不到,舌尖不時刮過敏感的馬口及龜頭棱。我感到快感一陣陣的襲來,拔出玉莖邪笑道:「月兒,趴在椅上!」

    月兒連忙轉身趴好,豐滿白皙的玉臀輕輕擺動。我大為滿意,將食指探到她高潮後的桃源溪口,恣意玩弄著滑膩的蜜唇,笑道:「月兒,書上說這是最原始的姿勢,能催發內心深處的狂熱慾望,你覺得呢?」

    月兒顫聲道:「爺,求你別逗奴家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扮開深深的臀溝,不僅兩片蜜唇翕了開來,連粉紅的菊蕾也被微微拉開。我心中意動,蹲下身去輕輕的舔弄蜜唇和肉縫,月兒口中發出銷魂的呻吟,溪口湧出股股甜美的花蜜,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芬芳。我分開蜜唇,將舌尖刺入秘道左右翻轉,她顫抖起來,若有若無的嬌哼聽得我心神蕩漾。我縮回舌頭,微微上抬,舌尖一下頂入她沒有防備的菊花蕾。

    月兒驟然夾緊了玉臀,驚聲道:「相公,那裡……」

    我按住她的腰肢,輕輕舔弄著菊蕾邊緣,月兒不再說話,緩緩放鬆下體的抵抗。我用力把臀肉分開,舌尖慢慢擠入她的後庭,月兒將螓首靠在手臂上,喉間「唔唔」作響。我心裡激盪,站起身扶著粗壯跳動的肉棒,讓紫紅的龜頭在蜜唇間挑弄片刻,才一鼓作氣地插了進去。瘙癢空虛的肉穴被霸佔得嚴嚴實實,月兒舒服得吐了口氣。

    我體味著蜜穴的溫暖和緊窄,調笑道:「寶貝兒,你下邊的這張小嘴相公開墾了幾次,怎麼每次插進來還是這麼緊呢?」

    她回頭暱聲道:「相公不喜歡嗎?」

    我大力挺動了兩下,笑道:「相公怎會不喜歡,越緊越喜歡!」

    月兒嬌哼了兩聲,媚笑道:「這是有法子的……」

    我問道:「是不是補天再造術?」

    月兒訝道:「相公竟也知道?」我一邊挺動,一面笑道:「《洞玄子房中術》上曾提過,趙飛燕本是個生張熟魏的歌妓,但皇帝臨幸了後卻以為她還是處子,立即將她封為皇后。後來有熟知內情的婢女問起,趙飛燕才說她在臨幸前作了三個時辰的補天再造術,讓皇帝老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插了進去。月兒,你是不是也做了?」

    月兒媚笑道:「妾身知道,但沒有做……」

    我笑道:「那怎麼會這麼緊?」

    月兒嬌嗔道:「妾身那裡會恢復的嘛!」

    我哈哈一笑道:「其實這法子男女都可用,男子可用於懸崖勒馬、金槍不倒,道家養身術提倡忍精不洩,原理大致相通。」

    月兒媚笑道:「相公你可不能用,你若再忍精不射,賤妾定會死在你身下了!」

    我心中慾火雄雄燃燒,大力搓揉著她豐滿的臀肉,佯怒道:「死在相公鞭下不好嗎?」

    月兒扭動起腰肢,媚笑著乖乖道:「奴婢願意死在相公的虎鞭下,但奴婢更想每日侍侯相公!」

    我心中暗讚她乖巧,左手探前抓住她的秀髮笑道:「你說相公是虎,馬為虎妻,月兒,你現在象不象匹馬兒?」

    月兒的螓首被我拉來微微翹起,我右手按住她的香肩,下體擺動,撞的她一前一後,高低起伏,果真如騎馬一般。月兒心中也甚是異樣,聲音軟糯起來,膩聲道:「奴婢是馬兒,奴婢是任相公鞭打的小母馬!」

    我心中激盪,揮掌用力擊打在她一側香臀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月兒嬌哼了一聲,上身軟倒了下去。我見她雙腿不住輕輕戰抖,似乎支持不住身子的重量,用力將她抵入椅中。那《奇巧淫技》一書中曾言奴役能引起異樣的觀感刺激,看來當真不假。月兒趴在椅面上,灼熱的蜜壺裡湧出陣陣沾稠的蜜液,我一面抽插,一面不停揮掌擊打玉臀,雪白的香臀逐漸被打成粉紅的嬌豔之色。

    月兒口中膩聲叫到:「哎喲,哎喲!」

    我心神蕩漾,貼上去笑道:「月兒,你快把相公的魂兒叫跑了!」

    她卻叫的更是誇張。我站起身來,心想定要你好看,探前掏了一手蜜液,盡數塗上她的菊花蕾。月兒微微戰抖,暱聲道:「相公,你要用奴婢的後邊嗎?」

    我慢慢將食指插入了她的後庭,只覺裡面緊窄火熱,令人心顫。月兒低唔了一聲,我抽插著玉莖,笑道:「這次先不用,相公要射到你前面的小嘴裡!」

    月兒低低的應了一聲,媚聲道:「奴婢不行了,求相公賞給奴婢吧!」

    我嘿嘿一笑,道:「你很喜歡做相公的奴婢嗎?」

    她膩聲道:「月兒做伺候主子的奴才好不好?」

    我激盪地道:「好奴才,你真是把書上的話使的融會貫通啊!」一面將中指也插入了菊花蕾。

    月兒突然激動起來,大力擺動著玉臀。我瀕臨爆發邊緣的肉棒受到蜜壺的擠夾,再也把持不住,強烈噴射起來。月兒柔軟的花蕊遭受滾燙的陽精澆灌,頓時也洩出身來。我俯在她柔軟的身上仔細品味,任由多汁的蜜壺含住下體。良久我拔出半硬的玉莖,長時間激戰產生的粘稠的蜜汁和濃稠的精液的混合物緩緩從翕開的桃源口汩汩流出,掛在鮮嫩的蜜唇邊緣,讓人甚是心動。我掏起來塗在月兒豐滿的玉臀上,手指碰到高潮後的蜜唇,仍讓她陣陣悸動。月兒一動不動的任我施為,片刻香臀上已是亮晶晶的一片。

    我把她轉了過來,抓住烏黑的長發,將她的螓首按向下身。月兒就勢跪了下來,乖巧地清潔著棒身上沾滿的穢物,我嘆道:「乖寶貝兒,相公愛死你了!」

    月兒淫淫的笑著,蓄意討好似的將玉莖頻繁地吞入吐出,靈巧的小舌更是輾轉纏繞,又把兩顆肉丸含入口中輕輕抿吸。我只覺的溫暖濕潤的感覺包裹著下身,剛射了精的肉棒又開始探頭探腦。月兒含著肉棒,目中露出又喜又驚的神色,我心中得意,拔出玉莖,把她拉了起來,笑道:「把身子擦乾淨了,咱們到床上去。」

    月兒又喜又怕,卻不敢有異議,乖乖地擦拭全身。我攔腰把她抱起,走到床前將她扔到床上,邪笑道:「月兒,咱們有一整天的時間,讓相公好好疼你!」

    月兒曼妙的側躺著,目中射出讓人顛倒迷醉的情火,媚聲道:「相公,你讓月兒快活得死過去吧!」

    我嘿嘿一笑邁步上床,分開她修長的雙腿跪了下去。迷人的小穴還沒有吐完上一次歡好的汁液,卻已開始了新一輪的分泌。月兒用纖纖手指分開鮮紅飽滿的蜜唇,膩聲道:「求主子給奴婢插進來吧!」

    我奇道:「插什麼進來?」

    月兒暱聲道:「是主子的寶貝!」

    我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旁道:「要說雞巴!」

    月兒暈紅了臉,嬌媚飛我一眼,道:「求主子用雞巴插奴婢!」

    我忍不住壞壞的笑了起來,月兒扭身不依,撲到我懷裡嬌聲撒嬌。我把她按倒下去,讓她自己大大的分開雙腿,才伸手捻住蜜唇間挺拔茁壯的蚌珠。月兒頓時打了個冷戰,望向我的眼神中又是飢渴,又是哀求。我一邊捻動,一邊笑道:「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羞人的言語!」

    月兒當然知道我在逗她,此時但若能讓我填補下身的空虛,她什麼事都願意做,聞言顫聲道:「奴婢是無恥下流的淫婦,奴婢是主子一個人的淫婦!」

    我大喜用力親了她一下,讚道:「好寶貝兒,說的好!相公正是要你做我一個人的淫婦!」

    月兒甚是歡喜,一面扭動,一面卻膩聲道:「那主子怎麼還不賞賜給奴婢呢?」

    我看著蜜穴內不斷流出的愛液,笑道:「總要到了書中說的三至五至,男女交合才會鸞鳳和鳴,這也是為咱們長遠著想……」

    她奇道:「什麼三至五至?」我知道月兒對這些書本上的講述所知甚少,解釋道:「《洞玄子房中術》引言中即道:夫天生萬物,唯人最貴。人之所上,莫過房欲。法天象地,規陰矩陽。悟其理者,則養性延齡。男有『三至』,即陰莖勃起乃肝氣至;陰莖粗大發熱乃心氣至;陰莖堅硬持久乃腎氣至。女有『五至』:臉、口、唇、眉間紅潤是心氣至;眼瞼濕潤,含情脈脈是肝氣至;低頭不語,鼻部微汗是肺氣至;依偎男體,軀體依人是脾氣至;陰戶開闢,陰液浸溢是腎氣至。到此時交歡才不會傷及臟腑陰陽。」

    月兒細細思索,媚笑道:「賤妾全聽相公吩咐!」

    我撥弄著她的蜜唇和蚌珠,手指被汩汩蜜汁涂的晶亮,月兒挺身承受我恣意的輕薄,急促的喘著氣,我肆意加重手法,又笑道:「《洞玄子》記述了三十種歡好的姿勢、九種獲取愉悅的手法和六種房事的變化,是對房中術的全面概括,包攬無遺,天下講述男女之道的書籍無有出其右者,相公讀了此書,受益頗大!」

    月兒神智已陷入輕微的迷亂,似乎已聽不到我口中言語,渾身白玉般的肌膚變成了嬌豔的粉紅,美目緊閉,秀眉微顰,秀挺的小鼻尖佈滿細小的汗珠,嬌軀隨著我手指的挑撥陣陣的戰抖,蜜壺內的嫩肉變成鮮豔的紅色,不住地抽搐。我見已把她逗的如此厲害,忙將灼熱紫紅的龜頭牽引至翕開的蜜唇間凹陷處。月兒接觸到我的剛強,玉臀前挫,我就勢將龜頭刺入熟識的秘道,只覺一片火熱濕潤。月兒唔地一聲,長長的舒了口氣,我知她甚是難受,一刻也不延誤地抽動起來。

    月兒癱軟著身體只知呻吟,舉起的雙腿搖搖欲墜。我分開玉腿,貼身壓上她綿軟的身子,月兒擁住了我,湊上嬌豔欲滴的紅唇。我低頭含住了輕輕啜吸,她乖乖地吐上香津。我依《洞玄子房中術》所授采吸,二人的真氣通過口唇與下體的吻合循環的奔騰起來。月兒緩緩吞下我渡回給她的唾液,陰陽二氣交感,我覺得在蜜壺中的肉棒更加粗大,堅硬筆直的如同通紅的鐵棍,仿似渾然一體,感官好像回到了和師傅對劍的一刻,絲毫不漏地明了自己體內的情況。月兒覺察到了我的變化,挺動腰肢吞吐滾燙的玉莖。我一面保持心湖的明淨,一邊含住她的小舌頭,下體大力的挺動。這一次月兒比上兩回更不堪,聳動幾下就洩了起來。兩人的小腹間成了濕漉漉的一片,隨抽插發出滋滋的響聲。

    我緊摟著她的身體保持姿勢不變,待她高潮過後催動內息,讓真氣在兩人體內搬運大小周天,月兒的香舌和我深深佔據她體內的玉莖成為兩人真氣間的橋樑,內息的奔騰、氣機的感應產生了不亞於交歡的快感,月兒的先天玄陰和我的元陽互濟互補,彼此壯大,循環往復。我心中狂喜,知道誤打誤撞的完善了神奇的合修大法。真氣搬運六大周天后我吐出了她的香舌,她明媚而略含羞意的美目精光內含,我知道她的功力定是有了很大突破,微微一笑,探手捻住了她胸前的葡萄揉捏。月兒原已恢復的乳頭在我手下又變成鮮紅的顏色,驕傲的變硬挺立起來。我低頭將其中一顆含入口中齧咬吮吸,一手大力揉捏著另一顆,月兒用力壓住我的頭,發出痛苦的嬌哼。我吐出蓓蕾,立起上身,緩緩退出堅硬的玉莖。

    月兒嬌嫩的蜜肉依依不捨地留戀著強壯的棒身,當碩大的龜頭跳出她的蜜壺時,發出「滋」地一下輕輕的響聲,溪口湧出一股濃稠的愛液,我調笑道:「月兒,原來剛才咱們練功的時候,你的小嘴一直都在流口涎吶!」

    月兒暱聲道:「奴家的小穴都要融化掉了,相公還笑人家!」

    我搖動著腰肢,讓濕淋淋的玉莖在月兒滑膩的小腹上畫著圓,笑道:「我覺得這寶貝兒似乎又變大了!」

    月兒伸手握住,端詳了一下冒著騰騰熱氣的凶器,討好地媚笑道:「真是呢,現在更威武了,通體紫紅筆直,最妙是隱隱有光華流動,好像一隻紫玉寶簫!」

    我聽她說的奇怪,也仔細打量起來,果然微微有光彩流動,想來是內息運行之效,得意的笑道:「嘿……紫玉寶簫!怪不得男人老愛說品簫品簫!月兒,你想不想給相公品品寶簫?」

    月兒坐起身來,媚笑道:「讓奴婢伺候主子!」

    我身子後傾舒適地半靠在被縟上,月兒扶住棒身,慢慢讓玉莖逐寸進入口中,直到圓韌的龜頭頂住柔軟的咽喉,再慢慢地吐出。我伸出雙手扶住她的螓首,上下用力讓肉棒迅速地在口中活動。月兒柔順地按著我的大腿,任粗壯的肉棒在嘴中橫虐。她的依順更讓我心中慾念騰起,我放開她的頭,道:「賤人,繼續給爺弄!」

    一邊將她的下身拉到身旁。月兒大力擺動螓首吞吐起肉棒,一面翹起了玉臀。我將食指一下子插入了她的後庭,大力挖弄起來。月兒喉間發出唔唔的聲音,屁股左擺右擺,似是閃躲,又似迎合。快感在我下體逐漸的凝聚,我按住她的頭,在爆發前的一刻將玉莖抽了出來,紫紅猙獰的肉棒此時更是寶光流動,月兒愛不釋手地把棒身握住貼在臉上,我愉悅地哈哈大笑,揮開她的小手,道:「月兒,忘了相公說過要用你後庭嗎?快趴下!」

    月兒轉身將玉臀湊到我的面前,雙手分開深深的臀溝,轉頭媚笑道:「相公,一會要輕一點哦,你的寶簫太大了!」

    我「啪」地一聲打在她的玉臀上,冷哼道:「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月兒低唔了一聲,憶起了先前我對她玉臀的凌辱,顫聲道:「是,奴婢是爺的,爺想怎麼玩都可以!」

    長久的激戰,月兒的蜜汁把股間早弄得一片模糊,菊花蕾上也粘滿了晶瑩粘稠的蜜液。我見月兒後庭旁稀疏長有幾根萋萋芳草,將一根纏在手指上,道:「賤人!看你連屁眼上也長騷毛!」一用力將它拔了下來。月兒渾身一顫,抽泣起來,我連忙俯身摟住她,貼耳柔聲道:「月兒,你不願意嗎?相公不弄了!」

    月兒卻嗚咽道:「爺你羞辱我吧,奴婢是個下流的淫婦,奴婢真的很想爺的大雞巴插奴婢的屁眼!」

    我嘿嘿邪笑起來,原來她是被強烈的羞恥和道德觀念交錯衝擊,不知道如何抒發,所以哭了起來。我感受著言語羞辱帶來的奇妙功效,心中升起一股要徹底主宰她的強烈慾望,用力抱住挺翹的玉臀,堅硬腫脹的難受的肉棒猛地刺入她的蜜壺,口中狂叫:「你是我的!我要你整個兒都是我的!」

    月兒「啊」的渾身一震,似乎不堪我的狂暴,探手向後按住我的腰,一面應道:「是,月兒是相公的,月兒生生世世都是相公的!」

    我用下體緊緊地頂住她的玉臀,探手大力揉捏她因俯位而垂下的雙峰,一面肆意在她的肩背又咬又舔,留下一排排微見血印的齒痕。月兒渾身戰抖,卻用力承受著我,口中不斷喃喃的說:「月兒是相公的,月兒是相公的……」

    我用一種悲壯的奇特心情,拔出粘滿蜜汁的玉莖,向上引到她的菊花蕾。月兒將頭埋入枕中,讓玉臀翹的更高,雙手用力分開臀溝,放鬆下體的力量,將緊縮的菊花蕾拉成一個圓圓的小孔。我湊了上去,把龜頭抵在小孔上用力一壓,碩大的前端硬生生擠入了她灼熱緊窄的後庭。月兒咬住枕頭,壓抑著喉間的悲鳴,我略微收攝心神,握住棒身,小幅度的抽動讓龜頭上的蜜液塗上被無情擴張的菊花。

    月兒低聲地抽泣,卻盡力向後挺翹。我用力分開她的臀溝,讓肉棒一寸寸的慢慢刺入,她火熱的後庭死死夾住玉莖的感覺差點讓我狂野起來。我壓抑著一插到底的誘人念頭,慢慢等待她適應這巨大的不速之客。玉莖插入一半時,月兒抓緊被縟的小手因過分用力而捏成一小團,我壓住她顫動的玉臀,暫停了插入的動作,一手撫弄豐滿的乳房,一手捻轉桃源的蚌珠。良久月兒止住了抽泣,開始輕輕的嬌哼,後庭也規律地收縮起來。我掏起蜜唇吐出的愛液,盡數塗在尚露在菊花蕾外的半截玉莖上,然後凝神沉氣,將肉棒盡數慢慢插了進去。

    這次月兒的反應不很強烈,想來已慢慢適應玉莖的粗大。月兒收縮著玉臀使肉棒受到緊密的擠壓,雖不如蜜壺那樣舒適,感覺卻更強烈。我將玉莖拔了出來,塗上濕潤的愛液,又再插入菊花蕾。往返數次,後庭內已十分潤滑,菊蕾卻擴張成個小孔。我拉著她的小手讓她探測著菊花蕾的大小,月兒羞恥的將頭埋入被縟,喉間發出悲鳴。緊窄的後庭不住將我補充的蜜液吐出,流到豐滿的大腿,先前蓄意掐斷的快感重新點點的凝聚。我放開手腳,大力抽插,月兒收縮著臀肉,緊緊的夾著玉莖,一陣快意衝擊著我的精關,我緊追著快感大力的挺動,終於將股股精液注入她火熱的後庭。

    我抽出玉莖,從身後抱住早已是氣喘吁吁、癱軟無力的月兒,溫柔的撫慰著她,良久道:「月兒,你一夜沒有休息,先睡一覺吧!」

    月兒低低的應了一聲,慢慢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日已西移,懷中玉人卻不在身旁,廚房裡隱隱傳來聲響,我這才感覺到飢腸轆轆。慢慢穿好衣衫,我躡手躡腳地潛進廚房,一把摟住正專心燒菜的月兒。她大驚轉身,卻發現原來是我,大嗔捶了我兩下。我按著她的香肩仔細打量,月兒憑空多了幾分嬌慵的美態,整個人散發著動人的豔光,暈生雙靨,美目中又羞又喜,神態忸怩。

    我露出壞壞的笑容,道:「你不多休息一會嗎?」

    月兒暈紅著臉嗔道:「相公忘了還要去給人治病嗎?」

    我嘿嘿笑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月兒嬌媚的白我一眼,我輕輕的摟著她,柔聲道:「月兒,相公後來有點激動,真對不住,還疼嗎?」

    月兒搖了搖頭,靠在我胸前暱聲道:「奴家怎會怪相公呢!」

    我感動地嘆道:「好月兒,從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好!」

    月兒未語,卻緊緊將我抱住。

    吃了飯後,我倆到城外給老張施針,一路上我給她講些基礎的歧黃理論。月兒記心又好,人更聰明,著實令我佩服。回到藥廬,我又和她鴛鴦鬥劍,讓她仔細領悟師傅點撥的訣竅。原來師傅窮一晚之時傳了一些輕巧靈動的劍招,又針對性地指點她身法與劍招的配合之道,而月兒今晨功力大進,此時二者配合的更加默契,清風劍法的傲世威力逐漸顯露出來。我心中歡喜,蓄意讓她盡情施展。一時間院中劍氣縱橫,我凝神應對,堪堪守住她連綿不絕的攻勢。月兒將十三路劍法盡數施展,甚是痛快淋漓。我雖然劍法早成,但也不得不感嘆清風劍法的變化莫測。這一場打鬥耗時頗久,她的內功修為離我終還有段距離,已是嬌喘微微。我盪開她的長劍,踏前將她抱入懷中,讚道:「好寶貝兒,你進步了許多!」

    月兒目光明亮,神態歡喜,臉頰暈紅。我湊上去輕吻了一口,笑道:「寶貝兒,咱們先洗澡,然後再練會兒內功。」

月兒一下子滿面紅雲,顫聲道:「相公,賤妾今日真的不能再練了,你饒了賤妾吧!」

    我訝異地握住她的手掌,催動內息察看她體內情況,月兒沒想到我的功力深厚到如此地步,潮水般的真氣掠過她的全身,忍不住嬌羞的呻吟一聲。我知道因合修的緣故,她對我的真氣已產生感應,沉吟道:「月兒,你看看元陰可有被我采吸的跡象?」

    月兒一頭霧水道:「沒有啊,賤妾得相公資助,元陰飽滿慎守,深得龍虎交會之妙,功力大進!」

    我苦思道:「那對啊,元陰飽滿怎會疲不能興呢?」

    月兒羞得臉都紅透了,貼緊我暱聲道:「奴家肉體凡胎,怎受的了相公頻繁的恩寵呢!」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依房中術施為雖然可以培元固本,滋陰補陽,但身體還是會疲憊的。正奇怪自己為何精神奕奕,隨時可以再來大戰,月兒附耳上來道:「相公天賦異稟,又受奇藥資助,才會百戰不疲,師娘就曾說光賤妾一人侍侯不了相公呢!」

    我將她緊緊摟住,奇道:「什麼天賦異稟?」

    月兒嬌羞道:「師娘昨晚曾說,相公從小對男女之事就特別感興趣,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世間有種人天生陰陽二氣精純,性慾極其旺盛,相公便是這種人,且又食了那壯陽奇藥,所以賤妾難以承受……」

    我苦笑道:「當真是壞事傳千里,師傅連我小時候的醜事都告訴了師娘。月兒,你說這可算是過猶不及,相公現在弄的來自己想盡興都不行!」

    月兒媚笑道:「怎麼不行,相公只要給賤妾再找兩個姐妹不就可以了嗎!」

    我聞言一怔,仔細察看她的神情,笑道:「月兒,你不怕別人把相公分了去?」

    她嬌媚地道:「奴家知道相公會始終疼愛月兒,所以不怕!」

    我嘆道:「你讓相公到哪裡再去找像你這樣的傻女子!」

    月兒痴痴的望著我,目光中流露出顛倒迷醉的神情,慢慢湊上嬌豔的紅唇,溫柔的吻著我。我摟著她柔軟的身軀,鼻中充滿了醉人的體香,胯下的毒龍不由牢牢的頂著她的小腹,湊到她耳邊道:「月兒,你似乎還能來一回合呢!」

    月兒的嬌軀越來越軟,體香也越來越濃郁,暱聲道:「相公,妾身是心有餘但力不足,人家用嘴伺候你,好嗎?」

    我點了點頭,將她抱入房間。月兒盈盈在身前跪下,粉臉微紅的鬆開我的束腰寬帶。我將外衫脫下,月兒褪去我的下裳,隔著底褲握住玉莖揉動,媚眼如絲地道:「妾身愛死相公的神根了!」

    我微微一笑,輕佻地擰了擰她暈紅的臉蛋。月兒雙手壓住玉莖兩側,肉棒的輪廓在底褲上清晰的顯露出來,她側頭將棒身輕輕咬住,然後沿棒身刮動,明媚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我。我心中慾念大起,瘙癢的快感不斷從下體傳至,馬口分泌液體弄濕了前端。月兒拉下我的底褲,玉莖一下子跳了出來,長矛一般在空中揮舞。她嬌媚的瞟我一眼,緊緊握住了棒身,紫紅的玉莖和她白玉般的小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月兒感受著我的灼熱,玉手逐寸擠壓,我忍受著棒身的強烈感覺,馬口卻坦白地吐出滴滴淫液,月兒伸出舌尖,盡數接了過去,粘稠的淫液拉出長長的細絲。她故意淫蕩放縱地凝望著我,眼神中充滿笑意,慢慢俯身將玉莖盡數吞入口中。溫暖濕潤包裹了腫脹的玉莖,月兒將肉丸握在手中,輕輕擠壓,我感覺劇烈的快感衝擊著全身,精關搖搖欲墜,似乎很快就會開始爆發。肉棒不安分地跳動,月兒卻又將它吐了出來,轉而將兩顆肉丸含入口中。火熱碩大的玉莖在她臉上摩擦,我挺出下身,閉目體會著那欲死欲仙的快感。

    月兒再從玉莖根部開始,用貝齒逐寸輕輕齧咬,微微的痛楚混合著強烈的快感,一陣陣的襲來,我忍不住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月兒嘴角露出微笑,咬住我腫脹至疼痛的碩大龜頭輕輕拉動。我不由就低身體,順應著她的動作,心中更似要噴出火來。她玩耍片刻,嬌媚的看我一眼,鬆開小嘴握住玉莖的根部,在龜棱與尖端用舌尖用力刮弄。酥麻瘙癢的快感在前端強烈的似乎快要麻木,玉莖前端膨脹的好似撐開的傘。

    月兒不再逗我,雙手抱住我的後臀,張嘴將玉莖含入用力吮吸。我按住她的螓首,猿腰擺動,讓玉莖進進出出,月兒緊緊含著,喉間發出朦朧的嬌哼,我只覺得下體又癢又麻,大喝一聲,股股濃稠的精液掠出略微痛楚的馬口,帶來狂潮的快感,兩腿卻微微顫抖,痠軟無力,這才體會到月兒所說的肉體的疲勞。

    我從月兒火熱粘稠的口中拔出仍在頻頻跳動的玉莖,道:「去躺下!」

    月兒不明其意,見我神情嚴肅,連忙依言而行。我撩起她的長裙脫去她的下裳,月兒的下體卻也是一片模糊。我心中暗笑,分開她的雙腿,將尚算堅硬的玉莖插了進去。月兒渾身一抖,顫聲道:「相公……」

    我壓上身去,吻上她的小嘴。月兒的口中還殘留著精液的味道,我細細的品味,又將唾液渡了過去,月兒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乖巧的將香舌吐了出來,我緊緊含住,催動內息,龍虎互濟。我蓄意在不損傷月兒的情況下奪取她的元陰,壯大著自己的元陽,月兒全身心的敞開任我采吸。先前疲勞的感覺不翼而飛,玉莖在她體內又再一柱擎天,月兒感覺到我的變化,喉間唔唔連聲。我吐出香舌,大力挺動下身,得意的哈哈大笑。月兒不住呻吟,膩聲道:「恭喜相公練成金槍不倒蓋世神功!」

    我心想這也許才是真正的金槍不倒,甚是歡喜,辟開她的雙腿衝刺著她嬌嫩脆弱的蜜壺。敏感的桃源溪口成了驚豔的火紅色,粗壯堅硬的玉莖帶出股股濃稠如米粥的愛液,她已經達到了房中術中講述的極樂境界,渾然不知身外之事,拚命挺動著下身,螓首左右擺動。我掏起一片濃稠的愛液,送到她的口旁,月兒將我的手指含入口中不住吮吸,我心中意動,用手指抽插起她的小嘴,月兒陷入迷離的狀態,小嘴不住的吞吐,靈巧的舌頭緊緊纏住手指不放。我深吸口氣,下體展開一輪狂風暴雨似的攻勢,她張開了小嘴不住嬌呼,我握住她豐滿結實的大腿,用力向她胸前壓去,玉莖深入淺出,笑道:「月兒,這就是《洞玄子》上所將的九種手法中的蒼鷹撲兔,你可喜歡?」

    月兒挺動下身迷亂地叫道:「喜歡!奴家喜歡!」

    我暫停狂猛的抽插,改用堅硬的龜頭撥弄月兒鮮紅的陰唇,挑動挺翹的蚌珠,嘿嘿笑道:「這是割蚌取珠!」

    月兒突然顰眉狂呼道:「相公!月兒來了!」蜜壺口誇張的一張一縮,吐出一大股濃稠的津液,我「哎喲」一聲,光顧著自己得意,沒想到她來的如此之快,知道這是她元陰的精華,書中曾言若能讓女子達到這般境界,那女子定會死心塌地,永誌不二。

    我雖然不擔心月兒會變節,卻也甚是歡喜,低頭含住她強烈收縮的蜜唇,啜吸著蜜穴內吐出的陣陣津液,緩緩吞入腹中。月兒蒼白的俏臉暢快而又痛苦的抽搐,我吸完津液,只覺一股渾厚的陽氣注入玉莖,分身更加膨脹,猙獰兇猛的面目令我自己都暗暗心驚。我將她修長的大腿一字分開,讓龜頭對準翕開的肉穴口,一刺直到月兒的花蕊,然後大力抽送。月兒痛苦的尖叫一聲,低聲地抽泣起來。

    我連忙將玉莖抽了出來,摟著她道:「乖寶貝兒,你別哭,相公疼你!」

    月兒埋首在我懷中,慢慢地收了泣聲,慵懶地翻身過去,道:「相公,賤妾前面不行了,你用後邊吧!」

    我貼身摟住她,柔聲道:「月兒,你睡吧,相公今晚不玩了。」

    月兒的呼吸平靜下來,立即進入了深深的睡眠。我盤腿坐起,望著身下兀自不肯罷休的玉莖,苦笑了一下,慢慢收攝心神進入內功修煉的龜眠狀態。這一片建築的動靜不失絲毫的映入心湖,我知道功力有了很大長進,不急不緩地搬運起周天。

    十二個大小周天運行完畢,我估計天也將明,便收回了內息。月兒猶自睡的香甜,俏臉如花,觀者生喜。我微微一笑,下床取過長劍走出房門。

    東方灰濛蒙一片,我舒展身體,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師娘告訴我,這懸壺藥堂是魔教的產業,掌櫃是長安本地人,也是教中弟子,卻不會武功。即使是魔門中人也要吃飯,這懸壺藥堂雖比不上我在揚州的那家藥鋪,但掌櫃的兢兢業業,頗善經營,每日卻也能賺回不少銀子。師娘在這裡隱居,那掌櫃的也只知道她是教內的大人物,其他的什麼都不敢問。

    我將至聖逍遙劍練了兩遍,前院臥室中已傳來起床的聲響。我走到前廳的走廊靜靜的等候,「吱呀」一聲,臥室的門打了開來,走出一位三十出頭的婦人,抬頭見我站在走廊上,不由嚇了一跳。我微微一笑,道:「麻煩請掌櫃一見。」

    那婦人認出我是後進的住客,忙道:「請等一等。」轉身走入臥室,眨眼間那掌櫃衝了出來,作揖道:「尊駕請吩咐!」

    我笑道:「今天起後進不再有人居住,麻煩你讓人定期打掃。」

    掌櫃連忙應是,我掏出銀票又道:「天亮後你去替我買兩匹馬。」

    掌櫃的低頭道:「後進的一切費用都是在帳上扣除,尊駕不用操心。」

    我心想自己現在也算魔教一分子了,點點頭道:「好吧,其他沒什麼了。」轉身返回後進。我坐上床沿,月兒睜開雙目醒了過來。我擰擰她的小鼻子,笑道:「小懶蟲,還不起床嗎?」

    月兒嬌嗔不依,神態迷人,我一把將她摟了起來抱入懷中,她嬌聲道:「相公,你把賤妾害慘了,昨晚弄得人家死去活來!」

    我笑道:「月兒,你記得到了後來,那下邊的蜜液有多稠嗎?」

    月兒俏臉微紅,媚聲道:「都是你,弄的人家身子裡的水都流乾了。」

    我抬起她的臉蛋,一面端詳一面邪笑道:「真流乾了?怎麼還這麼水靈靈的?」

    月兒連忙從我懷中坐起,下床逃的遠遠的,嬌笑道:「人家才懶的理你呢,奴家要洗漱了!」

    月兒嬌豔迷人,媚骨天生,和她相處的人無時不受到她的誘惑,能讓她如此忌憚,也值得讓人驕傲了。

    洗漱完畢,吃過早點,我讓月兒收拾了隨身的衣物,估計時間尚早,到大廳坐下,笑道:「月兒,師娘有什麼事要你轉告我的嗎?」

    月兒嬌笑道:「師娘說,相公辦這事不要太急,最好待她復出的消息從總壇傳開。」

    我點了點頭,笑道:「這是叫殺雞儆猴啦,褚鳴運氣不好,剛好撞上了這個時候。」

    月兒笑道:「是啦,相公一猜即中,師娘說,那洛陽分壇轄區甚廣,牽扯較大,褚鳴原本只是營私舞弊,總壇因另有要事才沒有處理他。近來他變本加厲,勾結了分壇的幾個大小頭目,竟由暗轉明,對外稱黑龍幫,並暗中與洛陽幫結盟,私自動用魔門的力量,想要劃地為王。」

    我仔細尋思,問道:「那分壇下弟子都聽他號令嗎?」

    月兒道:「師娘說,教中弟子大多以隱秘身份四處分佈,聽上級傳令行事,洛陽分壇轄區是褚鳴說了算,賤妾想,就算分壇門下弟子知道褚鳴意圖獨立,也會假裝不知。」

    我笑道:「為什麼?」

    月兒笑道:「相公定已猜到了,賤妾想啊,除了別有用心的人外,那些身份隱秘的弟子為了自己的安全,樂得把褚明的吩咐當是總壇的命令,反正依令行事是魔門的方式,這事最終也算不到他們頭上去!」

    我笑道:「依月兒認為,別有用心的有哪些人呢?」

    月兒想了一下,笑道:「一者是向總壇舉報的人,這類或者只有一人,或者數人,總是為了邀功領賞;二者是明著幫褚鳴,暗地幫自己的人,這類可多了,所有知道褚鳴意圖的教中弟子都是這類人。」

    我見她如此乖覺,心中歡喜,嘻嘻笑道:「月兒,你說洛陽分壇會不會有個人最後把這兩類人都坐實了?」

    月兒笑道:「相公指協同褚鳴叛教的幾個頭目中有人出賣他?」

    我笑道:「我聽說數百年來聖教沒有一個叛徒能逃脫懲罰,相信不會有很多人有這個膽氣。」

    月兒張了張嘴,卻沒有言語,我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月兒,你是擔心咱們也有進無出嗎?」

    月兒俏臉微紅點了點頭,我笑道:「寶貝兒,你認為師娘以前說隱退就隱退,聖門長老會為什麼態度曖昧呢?」

    月兒笑道:「師娘就好似聖教的教主,哪有處置教主的道理?」

    我笑道:「不是沒這個道理,聖教本來就講究睚眥必報,長老會沒有處置師娘的原因,一是實力不足,一就是等師娘復出這一天。」

    月兒訝然道:「相公莫非認為三長老聯手也不是師娘的對手?」

    我搖搖頭道:「三位長老也是人,對親自培養十多年的弟子不會沒有感情。我聽師傅說過,師娘已強過三長老中任何一人,但對兩個就不容易了,況且還有其他教中高手。聖門只是不願經受這個損失。如今師娘復出,也許是報恩,也許是交易,也許還有其他原因……」我心中默默尋思,師傅曾說魔門最頂層統治者是長老會與教主,兩者互相協助和制約。魔教自上任教主鐘莨死後,長老會一直沒有立出新的教主,長期握大權於一手,後來雖然推出教主人選,但根據昨日師娘所說,卻又以大統預言未明為故一直沒有明確她的教主地位。師娘隱退後長老會放任教內各大勢力,不明細裡者,難免覺得他們居心叵測。

    月兒見我沉思,沒有說話。我見話題扯到這麼遠,調整了一下思路,道:「月兒,只要師娘在教內威勢大升,我們就不會有問題。」

    月兒想了想道:「對,二十年前他們不得不放過師娘,以後他們也不得不放手,的確沒人能敵過師傅師娘和相公的聯手。」

    我笑道:「不對,還差了月兒呢!」

    月兒抿嘴笑道:「賤妾這點武功怎起的了作用呢!」

    我盯著她的櫻桃小嘴笑道:「月兒,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就算你不信自己,也要相信相公,咱們的雙修大法那可是舉世無雙!」

    月兒嬌媚的白我一眼,我又道:「師娘讓我全權處理,她有沒有說怎麼處置那些叛徒?」

    月兒道:「賤妾問過,師娘卻說讓相公看著辦。另外,師娘說這次她復出的消息瞞的很緊,在總壇故意放出風聲前,相公不用擔心懲治叛徒的消息外洩,還有,她老人家回總壇會讓人查詢相公仇人的下落。」

    我搔頭道:「師娘很老嗎?她老人家……」

    月兒嬌笑道:「師娘對相公就像個姐姐,只是月兒愛戴她嘛!」

    我嘿嘿笑道:「師娘現在一定在打噴嚏,因為我們正在背後議論她老人家。」

    月兒笑的彎下腰去,我笑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究竟有沒有學到師娘的駐顏術?」

    月兒忍住笑,喘息著道:「昨晚上師娘又罵你呢,她說定是你慫恿著月兒去學的,以前人家就沒想過要學!」

    我嘻嘻笑道:「是我又怎麼了,難道要我去問?我又不練駐顏術……」

    月兒笑道:「師娘說,這駐顏術要女人三十歲後才能練,月兒現在還沒有完全長成,還不可以。」

    原來如此,我看了看天色,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月兒在此地住了兩年,早把這兒當成了家,難免依依不捨,暗地神傷。我好言勸慰,背起包裹,伴著她走出了大門。掌櫃牽來兩匹駿馬,既不問往哪裡去,也不問何時回來,深得自保之要。我對他點了點頭,和月兒跨上馬背,往城郊老張鐵鋪騎去。

    替老張最後一次施針,他體內熱毒已拔的乾乾淨淨。我交代了一些保養的要點,老張見我們行裝在身,知道我們即將離開,神情也有些黯然。我抱拳道:「若再到長安,楚破定來拜會前輩!」老張點頭未語,將我們送出了石屋大門。

    我和月兒策馬向東沿官道狂奔了近兩個時辰,才在路邊茶攤停下休息。月兒第一次行走江湖,甚是興奮,一路上嘻嘻哈哈,說要與我比試騎術,一直不停的往前跑,此時也不禁氣喘吁吁。我將馬兒系在水槽旁,又讓店家取來清水,月兒解下擋塵的面紗,拿出手絹打濕了擦臉。我愛憐的瞧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她瞟了我一眼,甜甜地笑了起來。我把店家送上的茶遞給她,笑道:「來,喝口水,看你累的!」

    月兒嬌笑道:「累倒不累,就是跑急了點!」又道:「相公,人家的騎術不差吧!」

    我笑道:「騎術很好,就是騎馬的時候不知道調勻呼吸,此乃習武者的大忌……」

    月兒撒嬌道:「人家是第一次騎得這麼痛快嘛!下次定不會了,相公,一會咱們再來跑一段怎麼樣?」

    我笑道:「好啊,讓馬兒休息一會,咱們再跑過。若是你還這樣氣喘吁吁,晚上相公就要打你屁股!」

    她嬌媚地瞟我一眼,怪我說話不分地頭,我笑道:「照這個行程,咱們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臨潼,今天就在臨潼休息好了。」

    月兒應了一聲,我看著她喝了兩口水,才道:「師娘有沒有把洛陽與褚鳴有關的人的資料告訴你?」

    月兒點頭道:「師娘說,通常分壇只有壇主、青龍堂堂主、白虎堂堂主三個首腦,但洛陽是大地方,所以分壇中還補了位副壇主。不過這副壇主李存毅也被褚鳴拉了過去,此外和他勾結的還有分壇青龍堂堂主左鎮安,和褚鳴結盟的洛陽幫大龍頭叫趙鵬,二龍頭杜南天,三龍頭程前。還有褚鳴的黑龍幫有對辦事的兄弟叫衛青、衛時。師娘還說,相公到了洛陽留下記號,自有人與相公聯絡,到時就知道什麼時候該動手了。」

    我知道聖教在地方上的分壇有青龍堂和白虎堂,青龍堂掌管刑罰,白虎堂掌管內務,問道:「那白虎堂堂主呢?」

    月兒笑道:「白虎堂堂主半年前不明原因被人暗殺,尚未有人補上。」

    我點頭道:「這褚鳴也算有辦法了,分壇裡最有勢力的三人勾結到一起,怪不得他想一手遮天,看來半年前已開始佈置,那白虎堂堂主想來是被他們害死的。不過光這些資料還太少。」

    月兒嬌笑道:「師娘把這事全交給相公,原就是要考較一下相公的手段嘛!」

    我搖頭笑道:「師娘其實已是全安排妥當,咱們只是負責抓人。」

    月兒想想笑道:「也是,咱們就等師娘的安排吧!」

    我笑了一笑,再休息了片刻,站起身道:「好了,那兩匹馬兒油光水滑,甚是神駿,看來不是尋常貨色。月兒,咱們再來跑過,這回相公不會讓你了!」

    申時時分,我和月兒終到了臨潼。我倆找了家客棧要了套上房,讓小二將一應物事全換成新的。梳洗完後兩人去城裡逛了一圈,吃過晚飯,月兒卻微微發起熱來,許是路上感受了春寒。

    本來以她的內功修為,等閒絕不會生病,但我知定是她昨晚太疲倦,今天又趕了一天路,身子正氣防禦下降所致。連忙給她服了羌活散,再伺侯她洗了個熱水澡,早早上床休息。第二日早上,月兒的月事卻提前一天到來,並稱渾身微覺酸楚,正是風寒未解,血室又開。我如臨大敵,感受風寒雖是小病,但若是表寒入裡化熱,血熱互結,就算治好也會留下身子酸楚疼痛的毛病。雖然我對治法了然於胸,此時卻是患得患失,深深後悔那晚把她逗的太厲害。我讓她臥床休息,一面開出藥方。

    月兒人在病中甚是脆弱,抽泣道:「都怪賤妾沒用,才出門就拖累相公!」

    我連忙上前將她摟住,擦去眼淚柔聲道:「月兒,夫婦間說什麼拖累不拖累,咱們不急。你最要緊是好好將養,快點好起來相公才高興!」

    月兒溫順的點頭應是,我笑道:「你乖乖躺著不許胡思亂想,相公親自去給你抓藥。」

    月兒嬌聲道:「相公,你要快些回來!」

    我點頭道:「相公買了藥立即回來!」

    我親眼看著藥鋪的夥計抓好藥,一樣樣的確認無誤才返回客棧,讓小二抬了個火爐到房間,拿了藥罐親自煨藥,從來沒有如此認真在乎過。一副藥熬三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然後將藥汁混合分三次服,保證藥效的均勻。我端了滿滿的一碗藥走到床前,道:「月兒,來吃藥了!」

    月兒感激道:「相公,你對月兒這麼好,月兒……」

    我笑道:「相公不對你好對誰好呢,快吃藥吧!」

    月兒乖乖的全喝了下去,我放下空碗坐上床去,笑道:「相公給你推拿一下。」

    我運起純陽功力,逐寸在月兒全身拿捏三百六十下,收功時也不由感到一陣勞累。據說此乃彭祖傳下的強健手法,記錄在崑崙醫典《回春錄》內,可激發患者機體正氣抗邪外出,效果顯著。但對施為者要求較高,功力稍差一點也不能用。用來治療外感傷寒也許是大材小用,但此時但求能使月兒無病無痛,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月兒受我溫暖真氣緩緩的遍體按摩,舒服的睡了過去,我知道手法有效,心中歡喜。常言道:藥醫有緣人,醫者但求辨證處方用藥無誤,能不能有效,卻也沒有定數。我盤膝在她身旁坐下,逐漸恢復消耗的內力。這一日我就在房間裡陪月兒說話解悶,講一些笑話讓她開心,夜間服過藥後再給她施用了一次拿捏手法,心想應該十拿九穩了。果然第二日她醒後已不再發熱,酸楚不適也不翼而飛,只是尚在行經。我仔細察看了她的舌脈以及月經的量色質,確認沒有異常,笑道:「好了,今天可以下床,但不準到外面去吹風。」

    月兒偎入我懷中,眼眶微紅道:「相公,你辛苦了!」

    我嘆道:「月兒,其實都怪我,以前我一個人到處跑的時候隨便慣了,忘了你是女孩子。」

    月兒埋首在我胸前,緊緊地摟著我的腰道:「相公,奴家要生生世世的跟著你!」

    我心中感動,摟著她道:「好,咱們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月兒的病症雖然全消,但我仍決定再休養兩日,待她經行結束後再上路。反正也沒有事做,便打算先在臨潼試試聖教的聯絡手法,只是不知道在臨潼有沒有分壇。我出門在客棧牆角作好暗記,等到午時時分,讓月兒待在房間裡,獨自一人來到西城門口。

    站了約半柱香時候,迎面走來個青色勁裝年輕漢子,腰板筆挺,顯出股英悍之氣。這人顯然已暗中觀察了許久,對我點了點頭,一步不停的往城裡走去。我遠遠綴在他身後。到了僻靜處,那漢子轉過身來,待我走近,雙手合攏在胸前作出問訊。我依師娘所授擺出手勢,那漢子確認了我的身份,抱拳躬身道:「尊使貴安,下屬青衣一品、臨潼分壇主管季航參見尊使!」

    據師娘所說,聖門弟子按尊卑依次分白、青、黃三色教衣,每色又分兩品,各色所授功夫也不一。此舉既可使等級分明,又可以激勵下屬爭功上進。我心想這季航武功不俗,年紀輕輕已積功累至青衣一品,雖然臨潼不大,但能讓他掌管一地,看來是聖門蓄意栽培的人才。點頭笑道:「很好,帶我到分壇一趟。」

    季航道:「下屬在前引路,尊使請隨下屬來!」

    我笑道:「我叫寒梅,如果方便的話,季兄和我一道走吧!」

    季航忙點頭道:「方便方便,本地分壇在臨潼武館,館中兩名武師都是教眾,不會引人懷疑。」

    我點了點頭,領先行去,季航連忙跟上,卻略微落後半步,我側頭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季兄不用如此見外!」

    季航踏前半步,笑道:「是,是!」

    我笑道:「本地有多少弟子?」

    季航不知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道:「包括屬下,臨潼分壇共有三名弟子。」

    我心想聖門衰落這麼多年後,在臨潼這種小城鎮仍有三名弟子,也算是比較重視此地了,笑道:「上一次總壇派人巡查是什麼時候?」

    季航道:「回公子,上一次是三年前總壇嚴護法奉令巡查。」

    我點了點頭,未再言語。二人一路行來,遇有幾撥熟人招呼,他便介紹我是他外地堂親,此次順路造訪,剛在城門處碰著。我也笑著寒暄,心想這隱秘的魔教分子的人緣倒很是不錯。不到一刻鐘就到了武館,避入內室,季航將帳目送上。我仔細翻看了一下,見筆筆清楚明了,總數吻合,小小一個武館除去正常的各樣開支和上交總壇的數目,竟然仍小有贏餘。笑道:「很好,你能將分壇調治的有條有理,足見用了一番心血,不負總壇厚望。」

    季航躬身道:「但求聖教能再展雄姿,屬下定當盡心竭力!」

    我笑道:「在下此次是初次出來巡查,總壇並沒有給具體的任務,走到哪兒就算哪兒,所以對這裡也不熟,不知季兄做了多久的壇主了?」

    季航臉上的敬意更甚,我的話意味著自己在總壇更受重視。我心中暗笑,自己這個冒牌聖教公子的身份高低全仰仗師娘的聲望,不過師娘既然能讓外人主事,當然是已和長老會有了協議。季航道:「屬下是從總壇派出來的,已做了四年的壇主。」

    我笑道:「原來季兄是從總壇來的,怪不得如此精明!」

    季航忙道:「公子誇獎了!」頓了頓,又道:「館中習武弟子應該盡已散去,我去讓另外兩位下屬拜見公子!」

    我點了點頭,季航走了出去,片刻引進一男一女。女的二十上下,相貌頗是清秀;男的五十出頭,身材魁梧,功力似乎不弱,只是眉宇間有些不正常的嫣紅。我心中一動,未作言語。這一男一女抱拳道:「屬下白衣一品劉萬年、黃衣一品劉小曼拜見公子!」

    這老頭身份蠻高的,看來不是尋常人物,我站起抱拳笑道:「兩位有禮了!」

    季航笑著道:「劉老是下屬的師尊,師傅他以前執行教務的時候被人所傷,一直在總壇將養,四年前下屬外派時師尊也要了份差使隨行督促,小曼是師尊的女兒,也是總壇安排來照顧師尊,名義上師尊是這武館的館主。」

    我心想原來如此,劉家父女並未流露訝異神色,想是季航已先打過招呼。聖教這安排蠻有人情味,看來這劉萬年定立過汗馬功勞,又是執行教務時受傷,以他的武功到臨潼這小地方,可能讓他頤養的成分較多,也難怪季航武藝不俗。我看季航與劉小曼眉目含情,心中也瞭然,看來這幾人遲早要成一家,笑道:「劉老可是被人傷了心經?」

    劉萬年微覺訝異,先口稱不敢,然後道:「公子法眼無差,屬下十年前被人用純陽無極功在背心打了一拳,傷了心脈。」

    我笑道:「在下略通歧黃,劉老如不嫌棄,可把症狀告訴在下,也許有點辦法。」

    劉萬年嘆道:「這已是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過既然公子有心,屬下感蒙大德。」頓了一頓,道:「這舊傷平時倒沒什麼,但如若真氣運行時間一長,就會心悸氣喘,渾身乏力,因此不能和人動手,好似廢人。」

    我點了點頭,走過去道:「在下給劉老把把脈。」

    劉萬年伸出手腕道:「屬下開始也吃了幾年的藥,但久不見效,也就停了。」

    我將三指搭上劉萬年的脈門,笑道:「劉老知道長公主嗎?」

    劉萬年一怔,神色微動道:「當然知道!屬下當年就是在長公主手下辦事。」

    我點了點頭,運起內息,劉萬年渾身一震,劉小曼忙叫道:「爹……」

    劉萬年揮了揮另一隻手,道:「公子內力真是深厚,屬下望塵莫及!」

    我讓內息流遍他全身,對受傷的經脈已瞭如指掌,笑道:「劉老客氣了,在下要先回客棧想一想,晚間再將法子告上。」

    季航忙道:「下屬等晚上在館內設宴為公子接風!」

    我點了點頭,笑道:「如此在下就叩擾了!」目光掠過劉小曼,她卻臉蛋微紅,垂下目光,羞態可人,定是因剛才失態而不好意思,我暗讚一聲,心想季航福分不淺,道:「在下先行告退。」

    回到客房時,月兒正盤膝打坐,聽到我返回,將內息收回丹田,迎上來道:「相公,你到那裡去了?」

    我笑道:「我去見了本地分壇的幾個人。」

    月兒拉我在椅中坐下,遞上香茗道:「這種小地方有什麼人好見的。」

    我將她摟入懷中,笑道:「真別說,我遇到個在這兒養傷的師娘以前的老手下,武功蠻不錯的。」

    月兒坐在我腿上,嬌笑道:「相公又打什麼主意了?」

    我撫摸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隔著衣衫也毫不困難的感受到肌膚的滑膩,月兒舒服的靠在我懷裡,撅起小嘴撒嬌道:「奴家一個人悶也悶死了!」

    我親了親她的小嘴,笑道:「晚上我帶你去見他們好嗎?」

    月兒高興地道:「見誰都無所謂,只要能跟相公一塊兒!」

    我擰了擰她嫩滑的臉蛋,笑道:「寶貝兒,你這張小嘴哄的相公可真歡喜!」

    月兒嘻嘻一笑,湊上前親了我兩下。我接著又道:「月兒,我想讓你今晚上助那劉老頭一臂之力。」

    月兒奇道:「哪個劉老頭?」

    我笑道:「就是師娘那個老手下,他被人用純陽內力傷了手少陰心經,現在空有一身武功也沒用,你的素女殘陽功剛好是這種陽勁的剋星。」

    月兒點頭道:「相公怎麼說,賤妾就怎麼做!」

    我搖了搖頭,柔聲道:「月兒,如是你身子不適,咱們以後再找機會給他治,最要緊是對你沒有影響。」

    月兒柔聲道:「賤妾的身子昨晚就全好了,真的沒有一點不舒服。」

    我笑道:「那月事呢?」

    月兒微紅了俏臉,低聲道:「賤妾每次都要三天,不過從沒有不適的感覺,況且只要不是大耗內力,也不會幹系到那方面的事。」

    我想想也是,笑道:「那劉老頭算走了運道,遇上了月兒,其實我是想師娘在教中再多個幫手。」

    月兒柔順的點了點頭。

    日落時分,我和她來到武館。季航和劉家父女見我帶了個少婦,俱是一怔。月兒取下面紗,我笑道:「這是賤內月華。」

    三人忙道:「見過少夫人!」

    月兒盈盈一福,口稱不敢,我替月兒一一介紹,笑道:「咱們先替劉老療傷吧!」

    劉萬年三人俱躬身道:「如此麻煩公子了!」

    我讓劉萬年脫去上衣,盤膝打坐,取出銀針刺他雙側手少陰心經神門、通裡、極泉、青靈八穴,輔以心腧、心包腧,緩緩施以手法,激發他心經經脈原氣。劉萬年在正邪交感下微微顫抖,額冒冷汗,劉小曼和季航二人露出擔憂焦急神色,我將月兒叫到身旁,握住她的小手,讓她將內息從銀針上渡入劉萬年體內,一面感應二人的真氣情況。至陰至純的內息慢慢中和著劉萬年心脈中的殘留的陽勁,一面濡養受傷的經脈,劉萬年逐漸平靜了下來。

    月兒依次在每根針上輸注後,收回了內力。劉萬年的呼吸逐漸平穩綿長,進入了冥想階段。季航與劉小曼俱是臉露喜色,知道他傷勢大有好轉。我握著月兒的小手輸入內息,一時間房間裡只有呼吸聲。一柱香的時光她損耗的內力已恢復過來,我微微一笑,用手指輕輕地在她掌心劃著,月兒嬌媚的瞟我一眼。季航走上來低聲道:「請公子和夫人就坐。」

    我點了點頭,和月兒分別坐下,劉小曼送上香茗,目光裡滿是感激。我微微一笑,慢慢的品著茶,足等了一刻鐘劉萬年才收回內息,站起身對著我和月兒躬身感激道:「公子與夫人對屬下恩同再造,屬下感恩戴德,定當回報!」

    我揮手笑道:「你既是我師傅當年的手下,等若是我的前輩。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劉萬年訝道:「公子的師傅是……」

    我微微一笑,未做言語,劉萬年激動道:「公子莫非是長公主的親傳弟子?」

    我微笑點頭,劉萬年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顫聲道:「屬下給長公主磕安,她老人家可好?」

    我沒想到這劉萬年對師娘竟然如此忠心,連忙伸手將他拉起,笑道:「師傅她很好。」

    劉萬年老淚縱橫,感慨道:「老奴已二十年沒有拜見她老人家!想當年……」

    劉小曼在一旁插入道:「爹,咱們先請公子夫人入席再接著聊吧!」

    劉萬年拍頭歉道:「小老兒糊塗了,公子夫人請入席!」

    這一頓吃的賓主盡歡,這劉萬年在當年師娘初出時算是師娘頗為得力的助手,想是師娘對他頗善,所以對師娘死心塌地,言語間對師娘當年隱退頗為遺憾,我也不說破,只是心中有了底細。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4:53

第三部 義助

    醇酒在體內緩緩燃燒,我略帶三分醉意和月兒告辭了劉萬年一家人。待咱們走出他們的視線,月兒終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湊上去問道:「月兒,什麼好笑?」

    她抿嘴道:「劉老頭最後說的話……」我嘻嘻一笑,劉萬年說我是他見過的本事最大、卻最沒架子的巡查使和聖教公子。我微笑道:「是啊,咱們的身份是假的,所以從沒想過要乘機撈好處,你不知道,季航後來背著你塞銀票給我,我都退給了他。」

    月兒撇撇小嘴道:「哼,我說他幹嘛鬼鬼祟祟的,相公不該退給他,咱們刮刮他們的油不好嗎?」

    我笑道:「相公要拉攏他們嘛,其實這些人也不容易,總壇隨便派個人來,他們就得小心巴結,不然被說了壞話就不知是什麼下場了!」

    月兒嬌笑道:「是,殿下真體諒下人!」

    我微微一笑道:「若不是可能會用上這幾人,本殿下也不會這麼費勁!」

    月兒遲疑了一下,道:「相公,咱們越陷越進去,妾身總是有些擔心……」

    我摟住她嘆道:「你知道嗎,相公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暢遊大江南北,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但現在還不能走,師傅師娘有許多事要辦,咱們要盡力替他們分憂。」

    月兒點了點頭,軟弱的靠在我肩上嬌聲道:「那要到什麼時候啊?」

    我柔聲道:「等到聖教中再沒人能動搖師娘的地位,咱們就可以告假了!」

    烏雲遮月,手中燈籠發出朦朧的黃光,我摟著月兒慢慢走完了回客棧的路程。

    廂房內,她風姿綽約的脫去外裳,露出春光燦爛的貼身米黃小衣。和我成婚後她就沒有再束抹胸,此時茁壯的雙峰將褻衣驕傲地挺起,峰頂兩顆葡萄在綢緞小衣上隱隱顯出形狀。我走到她身後,探手向前輕輕握住了雙峰。滑膩柔韌的感覺沁人心脾,身下的毒龍立即堅硬地抵住她挺翹的香臀。月兒往後倒入我懷裡,櫻唇微啟向我索吻。我一邊輕輕啜吸,一手卻探到她股間,指尖觸到厚厚的棉布,忍不住嘆了口氣。她暱聲道:「相公,這兩日苦了你了!妾身幫你好嗎?」

    我鬆開手坐了下來,苦笑道:「以前那麼多年一個人也過來了,現在嘗到甜頭,好像一日也少不了似的!」

    月兒跪下抱住我的雙膝,略帶嬌羞注視著我,赧道:「相公何須忍呢,妾身用嘴伺候相公好嗎?要不用妾身的後面,相公想怎樣妾身都願意……」

    我心中感動,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笑道:「這些小路上的風景雖然很是奇特,卻怎比的上大道上的洋洋大觀?寶貝兒,今晚上好好休息吧,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鼻中微癢,我醒了過來,一個翻身將月兒死死壓在身下,惡狠狠地道:「月兒!你敢作弄相公!」

    她輕輕顫抖道:「是妾身不好,相公饒了妾身吧!」

    我這才察覺下身的異狀,心想她是越來越容易動情了,故意擠了她兩下,才翻身坐了起來,笑道:「剛睡醒的男人都是危險的,你不知道嗎?」

    她側身媚笑道:「人家只知道你也該起床了!」

    我轉頭望瞭望窗外,天色已是大亮,便伸了個懶腰,笑道:「平時光打坐不睡覺也行,一睡就要到大天光,像是在補從前欠下的債。」

    月兒下床給我拿來洗漱用具,我一面洗臉,一面笑道:「月兒,咱們呆會去華清池玩兒好不好?」

    月兒笑靨如花,歡喜應是,我三下兩下洗漱完,拉著她出了客棧。

    白居易曾在《長恨歌》中寫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華清池是皇帝老兒的行宮,守備森嚴,四周都被禁足,我說去玩也只是開開玩笑。不過正是初春時光,蒼翠蔥綠、美如錦繡的驪山風光卻讓我夫婦二人盡興遊玩了一番。我眺望著遠處秀麗輝煌的華清宮,對月兒笑道:「唐玄宗在位四十一年,就來了華清池三十六次,寶貝兒,你想不想去滑水洗凝脂?」

    她嬌媚的白我一眼,皺起小鼻子道:「那兒可是有官兵把守呀!」

    我笑道:「官兵算什麼?就算月兒跑不掉被抓住,當今這皇帝老頭見了私闖行宮的絕世美人兒,一定封你做東宮皇后,年年讓你來華清池裡泡溫泉,那時相公想要見你,就只有在這驪山翹首以待了!」

    月兒不笑反撅起了小嘴,怨道:「相公若是不要月兒獨自跑了,賤妾也不用做什麼皇后,賤妾死給你看!」

    我沒料到她竟想的那麼遠的地方去了,連忙摟住她笑道:「相公怎會不要你,就算你被抓到皇宮裡,相公闖禁宮、殺皇帝都要把你救回來!」頓了頓又瞪著她峻色道:「月兒,以後我不許你說死!你記著,無論發生什麼事,相公都不會不要你,就算你落入敵手受盡侮辱,那也非你之錯,相公也不會在乎,相公會始終如一的愛你疼你!如果你死了,相公也不願活下去了!」

    月兒感動得熱淚盈眶,埋首到我懷裡,緊緊抱著我的腰身,哽咽道:「是,妾身全記著了!」

    我掉頭望著遠處的華清宮,本來打算晚上潛去把官兵全點倒,然後和她來個鴛鴦共浴,但現在她定不想去,縱使去了也不會快活,只好打消這念頭。

    晚飯時,月兒突然湊到我耳旁道:「相公,奴家的身子已乾淨了!」

    我大喜抓住她道:「真的?」

    月兒嬌羞的點了點頭,顯然知道回房後會發生什麼,我大聲叫道:「小二哥,拿壺花彫來!」一面拍著頭,思索道:「讓我想想,月兒,定要找個法子,既讓咱們都能盡興,又不傷你身子!」

    月兒霞飛雙靨,又喜又羞的垂下了頭,細聲道:「妾身已休息了兩日,相公不用太顧慮。」

    我仔細回想以前所看房中術中記敘的內容,片刻已有了定計,嘻嘻笑道:「月兒,既然這麼高興,陪相公喝兩杯吧!」

    略帶醉意的月兒更是嬌媚豔麗,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誘人的風情。我輕扶著她回到房間,月兒靠在我耳邊暱聲道:「月兒好想要相公好好疼愛人家……」

    我橫身將她抱了起來,笑道:「寶貝兒,相公也想死你了!」走去將她放上牙床,幾下褪去她的衣衫。

    月兒在明亮的銅燈下舒展曼妙的身子,朦朧美豔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又拉住我的大手掌,緩緩引導我一寸不漏地撫摸遍她全身肌膚,頻頻舒服的嬌吟嘆氣。我握住豐滿柔軟的雙峰,微微用力捏成各種形狀,然後俯身上去交替含弄兩顆鮮紅的蓓蕾。月兒修長的玉腿纏住了我的腰肢,我吐出蓓蕾,湊上前吻住她吹氣如蘭的小嘴。她星眸半閉,桃腮暈紅,迫不及待地吐出香舌,我雀啄似的輕輕含吮挑逗,卻遲遲不肯含入。月兒略急,喉間輕輕嬌哼呢喃,一手探下隔著衣衫撫弄我的下體。我揮開她的糾纏站直了身子,她睜開美目不解地望著我。我微微一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

    月兒撫摸著我結實的肌肉,喃喃道:「爺真強壯!」

    我揮開她的小手,笑吟吟的雙手抱胸,一言不發。月兒眼中流露出顛倒迷醉的神情,嬌吟一聲,曲起雙腿向我展露出嬌嫩的下身,膩聲道:「爺今次怎麼不疼愛妾身這裡呢?」

    我故作不知,奇道:「哪裡?」

    她嬌羞道:「是爺最愛玩弄的蜜唇啊……」

    我未作言語,又退了一步,目中飽含笑意。月兒微微一怔,醒悟過來,一縷紅霞飛上俏臉,挺出纖腰媚笑道:「爺,你看!」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桃源勝地,只見那粉紅嬌豔的兩片蜜唇微微的開合,仿似一朵在風中招展的肉花兒,不住向蜂蝶奉上花蕊中晶瑩甜美的花蜜。

    「好!」我伸手撫上微微濕潤的花瓣,笑道:「『醉嬌勝不得,風裊牡丹花』,寶貝兒,這可真像朵牡丹哪!」月兒長長的吐了口氣,身子卻抖顫起來。我恣意玩弄著花朵,讓它在我手中開了又謝,謝了再開。

    月兒口中的嬌哼逐漸的尖細,媚聲道:「爺,妾身的花兒要讓你揉碎了!」

    我看著汩汩流出的花蜜,放開了手,將指上的花蜜在她身下的萋萋芳草叢中揩擦。月兒睜開欲焰橫流的雙目,暱聲道:「爺想不想妾身將這些草除去?」

    我想了一想,搖頭道:「不好,爺愛看你身下濕漉漉連成一片的美妙樣兒!」

    月兒臉紅道:「爺既愛看,怎麼還不採了這花兒呢?」

    我笑道:「月兒說的是前面的牡丹,還是身後的秋菊?」

    月兒媚聲道:「爺是最狂浪的蜂蝶,當然兩朵都要采!」

    我暗讚她乖巧,既知我的心意,又把我奉承的如此開心,嘻嘻笑道:「寶貝兒,你放心,爺一定兩朵都不放過!」

    我握住她光滑白皙的大腿,將她的下身拉到我身前,讓大半個玉臀都懸在了床外。月兒媚眼如絲道:「爺要疼愛妾身了嗎?」

    我嘿嘿笑道:「好不好?」

    月兒用纖細的手指分開微微開合的蜜唇,寶蛤口亮晶晶一片,她媚笑著注視著我,卻一言不發。我心兒狂跳,將她的大腿用力分開,微曲雙腿讓碩大的龜頭挑撥著那朵肉花,一面問道:「月兒,這一招叫什麼?」

    月兒知我插入在即,激盪得微微顫抖,膩聲道:「這叫割蚌取珠。」

    我邪笑道:「小賤人,你記的挺準啊!」

    月兒語帶雙關道:「爺讓奴家記著的,奴家一輩子都不會忘!」

    我微微一笑,道:「好!爺現在賞你!」腰肢微微一挺,讓龜頭擠入了桃源溪口。她唔的膩聲嬌呼,我覺察到身下有異,奇道:「寶貝兒,怎麼這麼緊!」

    月兒邀寵膩笑道:「妾身這兩日每天都花了近一個時辰練那補天再造術……」

    我笑罵道:「死賤人,弄這麼緊,你想夾死主子啊!」

    月兒嬌嗔不依,扭來扭去,我哈哈大笑,按住她道:「寶貝兒不用急,爺慢慢來給你開墾!」

    我把她修長的雙腿擱在肩上,一手壓住大腿,一手握住玉莖根部,挺動腰肢,讓粗大的玉莖慢慢刺入溫暖緊窄的秘道。月兒緊顰著秀眉,喉間發出痛苦的嬌啼。雖然我不知道處女的秘道是什麼感受,但絕不會比她現在緊窄多少,況且月兒體內火熱濕潤的千層蜜肉將玉莖包裹吮吸的奇妙感覺,更不可能在每個女人身上都能嘗到。

    月兒此時嘗到作繭自縛的滋味,痛呼道:「相公停一停,你的太大了!」

    我連忙停下,一手撫摸她的玉峰,一手撥弄溪口的蚌珠,等了好一會兒,她才道:「相公,你慢慢來。」

    我一字將她的雙腿向兩側劈開,直到溪口的肉唇也翕開了小嘴,然後緩緩將玉莖往深處擠去。月兒銀牙暗咬,俏臉幾乎變形,我咬著牙將玉莖刺到蜜壺的頂端,嘆道:「太緊了!」

    月兒舒了口氣,撅了撅小嘴道:「以後妾身再也不做那害人的鬼功夫了!」

    我笑道:「月兒先前的就很好,穴口兒小,裡面又飽滿又有彈性,現在反而不習慣。月兒,你待給相公生了孩兒後再練這功夫吧!」

    月兒嬌喘微微,挺身道:「相公啊,妾身巴不得快點給你生孩兒呢!」

    我笑道:「相公也想,不過……」

    月兒吻上我的嘴,又哼道:「妾身明白,妾身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我點了點頭,伸手撫摸她的陰唇,道:「看,這花兒都腫起來了!」

    月兒神色間兀自還在憤憤不平,我笑道:「寶貝兒,緊有緊的玩法,爺定讓你滿意!」

    月兒轉嗔為喜,撅嘴撒嬌道:「那爺快點呀!」

    我嘿嘿一笑,下體牢牢頂住她的玉臀,旋腰讓玉莖在蜜壺內輾轉研磨。月兒頓時好似心眼都癢了起來,快樂的叫道:「啊……啊……爺,人家裡面又漲又酥,爺的寶貝把人家的花芯兒都搗碎了!」

    我笑道:「寶貝兒,這記手法叫農夫墾荒,動作比較小,感覺卻不差,還順帶可以慢慢給你擴張一下,方便一會相公大力抽送。」

    月兒擺動著纖腰,旋轉玉臀迎合我的研磨,柔軟的花蕊溫暖的包裹著龜頭,寶蛤口溢出絲絲口涎,口中的叫聲也越來越響亮。我捨不得封住她的小嘴,只有提醒道:「寶貝兒,別太大聲了,別人要休息呢!」

    她卻放浪地道:「爺弄得人家這麼舒服,奴家忍不住嘛!」

    我嘻嘻一笑把玉莖抽了出來,月兒茫然若失,急叫道:「好相公,妾身不叫了!你別走……」

    我讓肉棒在花瓣上揩擦幾下,又插了進去,這次順利一刺到底,一面笑道:「別急,相公也舍不得呢!」我將玉莖退至只剩龜頭夾在肉唇間,猛地一下挺腰刺到底部。

    月兒暢快無比,自己用力舉起兩腿,膩聲道:「爺,求你快一些!」

    我弓起身子,雙手按住床沿,下體急動,讓玉莖在她體內狂進狂出,一面道:「月兒,這招的名兒和藥鋪裡的一樣物事有關,你猜猜!」

    月兒一心品嚐愉悅的滋味,哪裡還去管其他事,隨口應道:「賤妾猜不著,爺告訴妾身吧!」

    我笑道:「是搗藥的鐵杵,這招叫鐵杵投藥,你說像嗎?」

    月兒扭動著身子嬌呼道:「象!像!」

    我聽她口中似是在答我,其實卻是在暢快的高呼,就跟快樂的「啊……啊……」聲沒有分別,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抓過褻褲塞進她嘴裡,一面卻大起大落。芬芳的蜜汁被粗壯的肉棒陣陣帶出,她的股間已是亮晶晶的一片。月兒口中高亢的唔唔不斷,若不是堵住她的小嘴,說不定會尖叫起來,把整座客棧的人都驚醒過來。

    火熱蜜穴裡蠕動越來越快,收縮也越來越強烈,我恨不得將玉莖停下,仔細品味蜜壺對它的慇勤款待,卻知道月兒高潮在即,只得盡力地衝擊著她。月兒突然渾身一震,癱軟下來,蜜壺內陣陣緊箍,源源不絕的滾燙蜜汁湧了出來,我抽身退出玉莖。月兒強烈蠕動的肉穴一下沒了粗壯的肉棒,心中空虛的唔唔連聲不斷,我蹲下身來,張口含住噴著花蜜的牡丹,吮吸陣陣湧出的愛液,直到滿滿的一口,才把玉莖重新插進肉穴。我取出她口中的褻褲,俯身將蜜汁吐入她小嘴。月兒抱住我的頭,乖乖的將我渡過去的愛液全吞了下去,我將剩下的半口吞入腹中,吻上她的小嘴,含住香舌,催動內息,兩人的真氣緊密聯結在一起。

    內息的交匯和以前並沒有區別,但元陰與元陽卻融合成了一團,運行不息而又渾然一體。我抱著她的身體,她修長的大腿仍然纏在我的腰上,我倆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內息的搬運由後天的有念而作進入先天的無念而為,連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真氣似乎無休無止地循環流動,不知轉運了多少周天,元陰和元陽的結合體越轉越快,終於再次分成渾成的兩部分,各自返回我和月兒的下重樓生死竅。

    兩人俱是一震,我睜開眼來,頓時嚇了一跳,天色竟已大亮,周圍的世界似乎鮮豔明亮了許多,各種感官的能力大幅度的增長。微一用心聆聽,客棧裡各種各樣的聲音清晰的捕捉進耳中;閉目內視,體內的情況一目瞭然,內力不僅有了長足的進步,且陰陽互濟,可陰可陽,千變萬化。我狂喜睜眼向身下的月兒望去,正好碰上她喜悅的目光。月兒的眼神精采內含,神光內斂,竟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我暗想她的得益竟比我還大,一面笑道:「寶貝兒,咱們這算是怎麼回事呢?」

    她摟住我的頸項嬌笑道:「妾身不知道!」

    我笑道:「如果相公沒猜錯的話,咱們的合修大法已經功德圓滿了!現在咱們都是陰陽互濟,不用在床上練功也能龍虎交匯,陰陽不息!」

    月兒嬌媚地道:「妾身怎都不會相信,這麼短的日子裡內力竟然變這麼好!」

    我笑道:「阿彌陀佛!寶貝兒,咱們的歡喜禪大功告成,你我都已立地成佛了!」

    月兒嘻嘻直笑,我突然發現兩人還保持著銅塑歡喜佛的歡好姿勢,奇怪手腳竟然絲毫也不覺得酸麻,在月兒體內的玉莖依然劍拔弩張。我動了動下身道:「糟糕!」

    月兒忙問道:「相公怎麼了?」

    我道:「昨晚上說好要采兩朵花兒的,哎,相公竟然失言了!」

    月兒「噗嗤」笑了出來,我接著道:「好在亡羊補牢,尚且不遲,昨晚上沒做的,今兒就補上吧!」

    月兒嬌羞道:「相公今日不趕路嗎?」

    我笑道:「咱們不急這半日。」

    月兒又道:「相公該吃早餐了!」

    我道:「奇怪,我一點也不餓,你餓嗎?」

    月兒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應答。我心中暗笑,口中卻淡淡道:「月兒,你諸多藉口不要相公的恩寵,是何緣故?」

    月兒叫冤道:「妾身沒有想過不要……」

    我揮手截斷她的話,退出玉莖,走去坐入椅中,冷冷道:「我要用家法處置你!」

    月兒垂下頭道:「賤妾願受家法處置。」

    我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月兒見我不高興,忙下床走了過來,跪下抱著我的腿求道:「相公,你莫要生氣,都怪賤妾不好!要打要罵,妾身全部承受!」

    我面色稍霽道:「雖然你已知錯,但家規不可廢,你不要怪我不疼你!」

    月兒點頭道:「賤妾不敢,相公要怎麼罰賤妾?」

    我心中諸般想法湧了上來,沉思片刻,俯下身去,促狹地眨眨眼道:「先罰你替相公吹簫!」

    月兒一怔,神色頓時舒展開來,桃腮暈紅,媚笑道:「討厭!原來相公是在嚇人家!」

    我哈哈一笑道:「相公怎捨得打罵你?」

    月兒嬌媚地白了我一眼,我頓了一頓,又慢慢道:「不過,剛才相公突然真的很想欺負你!那不是要罰你,而是我心裡突然有股衝動,既難受又興奮,就像上次打你屁股、咬你肩一樣……」

    月兒明白我說的什麼,仰頭看我的秀目中泛起層水霧,呼吸微微急促,眼神裡既似嬌羞,又似期待,膩聲叫道:「主子……」

    我的心弦驟然被重重地撥了一下,心跳不由也微微急促起來,壓下波動的情緒,沉聲道:「月兒,你可是想要我欺負你?」

    月兒豐滿誘人的酥胸不停起伏,眼波流轉之間,蕩漾著無盡的春意,我深深地瞧入她的美目,口上卻道:「這奇巧淫技裡的奴役和虐待兩種手法可能是最難被人接受的,可又最能觸動原始衝動,讓人的道德感和羞恥心強烈衝擊,產生強烈的快感……」

    月兒對這些卻不感興趣,膩聲道:「相公剛才想怎樣欺負賤妾呢?」

    我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微微開啟的鮮嫩紅唇,知道她正沉醉於受虐的異樣感受,微微一笑,盯著她慢慢說道:「我想像騎馬兒一樣騎著你,讓你在地上爬兩圈,又或者用力打你一記耳光,然後把雞巴重重插到你嘴裡……」

    月兒的呼吸更是急促,眼中燃燒著妖異的欲焰,顫聲道:「主子,你……」

    我嘆道:「但我卻怕把你打疼了,所以才沒有赴之行動……」

    月兒目中先露出感激,隨即被慾火替代,酥胸起伏道:「妾身是相公的,相公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揮揮手笑道:「正因為當時那衝動太過強烈,所以我才警惕。一是怕沒有約束,越走越遠;二是怕迷上這樣的感受,以後對正常的方式沒有興趣!」

    月兒露出思索的神色,神色逐漸恢復清明,微感羞赧道:「妾身明白了……」

    我哈哈笑道:「你明白了什麼?」

    月兒柔順地道:「妾身不需要明白,妾身全聽相公吩咐!」

    我溫柔的撫著她蓬鬆烏黑的長發,笑道:「月兒,你知道嗎,你長發披肩的樣子更有種嬌慵的風情,相公很喜歡……」月兒低頭把龜頭含入唇間,用舌尖輕輕地滋潤挑逗著龜菱,我又道:「那幾種手段用於助興的確不錯,咱們偶爾行之,只用些溫和的手法,應該不會有問題!」

    月兒吐出龜頭,媚笑道:「說不好的是爺,說好的也是爺,相公啊,你讓月兒怎麼明白呢?」

    我當然知道她明白,只是要和我耍耍花槍,笑道:「去床邊跪好,上身要趴在床上。」

    月兒瞟我一眼,走過去將褥被摺疊鋪在床前,屈膝跪下,雙手撐住床沿,翹起玉臀回首向我媚笑。我走了過去,笑道:「寶貝兒,不是這樣。」一面讓她把玉臀抵到床沿,大腿緊貼著牙床,令她趴到床上,笑道:「這樣你的屁股不能挺動,相公卻能槍槍直刺到底!」

    被我言語刺激了這麼久,月兒的桃源勝地已是一片水澤,我一手重重按住她的腰肢,一手探入她股間,在桃源和菊花蕾間游移,一面笑道:「月兒,這次相公一定讓你欲死欲仙,死去活來!」

    月兒嬌吟一聲,暱聲道:「爺,求你別逗妾身了!」

    我收回股間的手,拿褻褲塞住了她的小嘴,然後用力打在她渾圓挺翹的玉臀上,火辣辣的痛楚直傳到她的心裡,卻不能扭動屁股閃躲,我不斷揮掌將雪白的玉臀打成一片火紅,月兒一面嬌吟,寶蛤口卻吐出陣陣口涎。我鬆開按住她的手,蹲下身來,捧著豐滿的玉臀,伸出舌頭逐寸舔遍火熱的肌膚。又是火辣又是瘙癢的交錯感覺襲上她的心頭,月兒不住敏感地哼叫,我拉開深深的臀溝,舌體添上倒轉的蜜唇,她激動得渾身顫抖,喉間唔唔有聲。我口舌並用,又舔又含,吮吸、挑弄、抿動,時而輕輕用舌尖劃過,時而將蜜唇含入口中用牙齒摩擦,月兒只覺宛如有千百隻蟲蟻在下體爬動,喉間吐出輕輕的呢喃。

    我將食中兩指刺入蜜壺,旋轉挖弄,舌尖轉而挑逗她的菊花蕾,她的呻吟逐漸高亢起來,我加快手指的抽動,一面讓舌尖頂入後庭,月兒顫抖起來,我知道她高潮在即,站起身將玉莖插進蜜壺,微微抽動。月兒聳動著玉臀,不住收縮秘道擠壓肉棒,似乎求我大力抽送。我伸手把她的纖腰重重壓住,讓玉莖牢牢抵住花蕊輕輕研磨,溫暖濕潤的肉穴蠕動得越來越快,我在她高潮的前一刻拔了出來,月兒從高高的浪尖一下跌入了谷底,急得唔唔直叫。

    我定了一定,估計她的尖峰已過,又將玉莖捅入,頂住花蕊旋轉研磨。月兒啊啊的叫了起來,我嘻嘻一笑,擺動著屁股,只覺得蜜穴裡越來越溫暖濕潤,下身彷彿浸入了溫泉。我仔細體察著蜜穴裡的變化,又一次在她即將高潮的前一刻抽身而退,寶蛤口湧出一大股灼熱的岩漿。

    她舉手要取出口中的褻褲,我沉聲道:「不許取!」

    月兒不敢再取,難受得啜泣起來。先前我塞住她的小嘴,一是防她驚動旁人,一是要她口不能言,所以不能軟語相求。我將龜頭在濕潤的花瓣上磨動片刻,又插了進去,月兒瘋狂地夾動著玉臀,我一槍到底,然後又全軍撤退,速度放的更慢。月兒終於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我見她股間早已一片狼籍,粘稠的愛液糊滿大腿和玉臀,嬌嫩的寶蛤口變成奪目的殷紅色,翕開了不斷的開合,知道她已被逗到了極至,俯身取出她口中的褻衣,月兒嗚咽道:「相公……」

    我貼耳柔聲道:「乖寶貝兒,相公疼你,相公馬上讓你舒服!」說著下身一挺,玉莖一刺到底。我撐住床沿,擺動腰肢,以下身的力道重重撞擊她豐滿挺翹的玉臀。秘道異常潤滑,玉莖狂猛地進進出出,火熱的蜜汁飛濺了出來。月兒歡快得忘形叫嚷,我連忙用力按住她的小嘴,上身重重壓在她的背上,下身卻馬步一樣跨住她的屁股後,衝擊更是狂野。月兒嬌柔的承受著我的身體,房間裡響起重重的肉體撞擊聲和被摀住的嘴裡壓抑的不停唔唔聲,堅硬碩大的肉棒迅猛姦淫著飢渴的蜜穴,鬱積已久的狂潮終於向她再次猛烈衝擊。

    月兒尖叫一聲,大力哆嗦起來。我將肉棒根部重重頂住蜜穴口,屁股用力搖擺頂壓,粗壯的玉莖根部將寶蛤口無情的裂開,滾燙的蜜肉頓時受到無處不到的擠弄,蜜壺的緊箍讓玉莖產生了疼痛的感覺,花蕊噴出陣陣灼熱的花蜜,澆在敏感的龜頭上,我不禁也連連顫抖。

    月兒高潮過後,似乎要昏了過去,渾身癱軟,喉間無意識地呻吟。我讓肉棒繼續留在她體內,摟住纖腰將她抬上床,緩緩把她轉過身來。月兒星眸半閉,面色蒼白,嬌喘微微,額上鼻尖全是晶瑩的小汗珠。我握住雙峰輕輕揉動,讓她品嚐極度愉悅後的溫馨餘韻。月兒果然天生異質,半晌呼吸才又再輕快起來,臉蛋染上動人的風采,似乎又能經受一次風暴。我停下手上動作,笑道:「月兒,你看!」一面慢慢退出了玉莖。

    殷紅的寶蛤口微微開合,緩緩吐出一股濃稠如米粥的雪白蜜汁,月兒嬌羞地呻吟一聲,我低頭盡數吮入口中,壓上去緩緩渡入她的小嘴。月兒閉目嚥了下去,我笑道:「真是滿嘴留芳啊!」她頓時滿面通紅,嬌嗔不依。我探手在身下撫弄著那朵牡丹花,她微微顫抖,暱聲道:「爺,妾身剛才差點昏了過去,待妾身休息一會再弄好嗎?」

    我嘿嘿笑道:「好,那爺接著采小菊花!」一面舉起她的雙腿,盡力向兩邊分開。

    月兒嬌羞道:「爺不從後邊來嗎?」

    我俯身壓上去,親了她一口邪笑道:「寶貝兒,爺捨不得你的媚樣兒!」

    極度愉悅後的她嬌慵不勝,桃腮暈紅,眉梢眼角儘是浪蕩的醉人春情,媚眼裡更像似要滴出汁液來,說不出的動人心魄。聽我如是說,月兒又羞又喜,微赧道:「爺太會弄了,妾身每次都像食了春藥,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我心中一動,奇道:「你記得吃了藥後的感覺?」

    她點了點頭,撅起小嘴道:「對啊,所以人家那時候才痛苦不堪!」

    我心想這春藥定是極品,壓上去親了親她的小嘴,笑道:「你想不想相公喂你點春藥吃?」

    月兒大羞道:「相公啊!你想怎樣妾身就怎樣,哪裡還用得著春藥呢!」

    我笑道:「這事以後再說吧,春藥只是讓下三濫把名聲用臭了。相公先採花兒要緊!」

    我俯身撐住床板,月兒的雙腿架在我的肩上,菊花蕾已被蜜液糊的潤滑無比,我分開臀肉,將龜頭擠入後庭,停了一停,再慢慢往深處插去。月兒微微顫抖,美目溫柔地注視著我,輕輕道:「爺的寶簫好大好燙,賤妾的心兒都酥了!」

    我慢慢頂到肉棒盡頭,淫笑道:「好!寶貝兒,接著說!」

    月兒略感嬌羞,定了定又道:「爺的寶簫真長,都插進人家心坎兒裡去了!」

    我大力擺動著熊腰,喘息道:「好!」

    月兒輕輕地呻吟,微微氣急道:「爺疼愛妾身的菊花兒,妾身的牡丹花也饞的流口水!」

    我低頭一看,果然見寶蛤口湧出一股清涎,向下流到出沒後庭的肉棒上,心中略微好奇,問道:「月兒,爺插你後庭時感覺是怎樣的?」

    月兒膩聲道:「爺的寶簫太大了,妾身後庭裡火辣辣的,不過又酥又漲,心兒裡別有番美妙滋味!」

    我笑道:「有那麼奇特嗎?」

    月兒道:「爺壓到賤妾身上來。」

    我讓她的雙腿纏住我,俯身上去吻住她的小嘴。月兒的小手探到我身後,指尖輕輕在我的菊蕾上搔弄,我頓感到體內一陣酥麻瘙癢,忍不住哼出聲來,一面劇烈挺動下體。月兒見我沒反對,將指尖微微刺進菊蕾,輕輕挖動,我不禁一下將屁股夾得死緊,叫道:「心肝兒,相公來了!」玉莖在她體內一下子膨脹到極點,精液猛地噴了出去。

    月兒扭動腰肢配合著我,小嘴裡嗲聲呻吟喘息,待我噴射完畢,輕輕抽出手指,媚笑道:「爺知道後庭的滋味了吧!」

    我嘿嘿一笑,道:「人的身體真是奇妙,怪不得古有龍陽之癖!」

    月兒輕輕收縮著玉臀,擠壓體內仍在不住跳動的肉棒,我將玉莖抽了出來,棒身上沾滿了白乎乎的精液,月兒用自己的褻褲擦了一下,蹲身將肉棒含進嘴裡輕輕吮吸。我按住她的頭道:「月兒,你真是相公的好寶貝!」

    月兒得我讚賞,更賣力吞吐起來,我體內陰陽互濟,玉莖又在她嘴裡翹起了頭。月兒吐了出來,暱聲道:「爺,你會把人弄死的!」

    我哈哈一笑。把她拉了起來,道:「咱們去買輛馬車,讓兩匹馬兒輪流拉著,慢慢去洛陽好嗎?」

    一切準備妥當已是午時,我和月兒吃過午飯,慢慢將馬車趕上了大道。月兒戴上面紗,坐在我身旁,腳兒懸在車外一踢一晃,小嘴裡唧唧喳喳,快樂得像空中的小鳥。甜美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響起,我舒服得嘆了口氣,月兒側頭笑道:「相公想起什麼啦?」

    我笑道:「相公真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就這樣一直和你走下去……」

    月兒感動的把頭靠在我肩上,道:「妾身能遇著相公,常感謝上天大德!」

    我道:「如果真有來世,月兒,我一定也要找到你,咱們再做夫妻!」

    月兒點頭毅然道:「對,月兒生生世世非相公不嫁!」

    我點了點頭,感激得說不出話來,重重吻上她玫瑰般的紅唇。

    月兒在車頭坐了一會,我就讓她進車廂打坐冥想去了。魔教中人才輩出,雖然月兒功力已是出類拔萃,但我不想她有任何危險,況且她的武功仍有相當可觀的發展餘地。月兒綿長的呼吸輕微難辨,我不由心中暗喜,看來昨晚上她的得益的確很大。今後她的元陰越是飽滿,每次交歡彼此的受益就越大。

    我讓馬兒緩緩的走著,一邊細細思索洛陽處理叛徒的方法。要想管理好任何一個幫派組織都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更何況魔教中有那麼多惡人。褚鳴在洛陽佈置經年,內內外外定網絡了許多勢力,最關鍵一點在於他掌握著洛陽一地教中弟子的鉅細情況,如果稍有洩露,對河南教中勢力便會造成很大打擊。既要把事情辦好,又要恰如其分地顯出手段,的確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月兒行功十週天后收回內息,我笑道:「寶貝兒,靜功練過了,來練練動功,相公和你鬥劍!」

    月兒嘻嘻一笑,呼的一下從我身旁掠出,半空中一招「回頭望月」,劍尖向我眉宇間刺來。我哈哈大笑,「錚」的一聲抽出長劍,輕輕撥開,順著劍身向她的手腕削去。月兒嬌呼一聲「大膽!」手腕一翻,手中長劍急轉,居然想絞飛我手中長劍。我哼道:「妄想!」劍身一豎,兩劍相碰,發出一聲清鳴,月兒這才掉下地來。

    我大喝道:「看劍!」躍身而起,氣貫長虹,向她手中長劍刺去。劍身撕裂空氣發出「嗤」的一聲厲嘯,月兒知道厲害,卻夷然不懼,運勁於劍,和我硬硬實實拼了一劍。我借勁凌空翻身,腳尖在車蓬壁輕輕一點,身劍合一又向她刺去,衣衫「呼呼」作響。月兒能隨手硬封我六成功力一劍,我甚是歡喜,不過接下這一招她卻只能暫避鋒芒。

    果然她身形一轉,以快打慢,側身唰唰唰撒出一片劍光,劍氣襲體,仿似清風撲面,籠罩我上中下三路。「叮」的一聲,我在劍光裡找到真主,盪開了她的長劍,隨意反手往她刺去。月兒身形似退非退,一面揮劍隔擋,腳尖點地縱身「呼」的一聲向我攻來。

    劍光暴長,我暗暗心驚,腳步一轉,如風擺楊柳,旋身御去她的劍招,月兒擦身和我掠過,芳心大驚,連忙飛速前縱。我嘿嘿一笑如影隨形,劍尖籠罩了她背心大穴。月兒展開身法,欲將身後的我拉開,卻是力不從心,嬌呼道:「不打了!不打了!」

    我嘻嘻一笑停了下來,她嬌笑回頭,拍拍高聳的酥胸道:「好嚇人,妾身的背心剛才一片冰沁!」

    我笑道:「寶貝兒,下次咱們要換兩把普通的劍練習吶!剛才相公贏得蠻險的……」

    月兒舉起手中雌劍看了看,道:「對,這劍也太鋒利了!」

    我搖搖頭道:「鋒利還在其次,你運氣於劍,全力揮一下看看。」

    月兒不解照辦,劍身一下亮了起來,「嗤」的一聲似乎暴長了兩寸,驚喜叫道:「哇,這是劍氣?」

    我笑道:「還差一點,你那叫劍芒,這才是劍氣!」拔劍運勁一揮,一道淡淡的光芒脫劍而去,橫空劈在道旁一株手臂粗細的小樹上,樹幹頓時攔腰折斷下去。

    月兒吐了吐舌頭道:「相公,你能發多遠?」

    我舉了舉手中雄劍,微笑道:「用這劍能發三丈,用普通的劍能發兩丈。」

    她羨慕道:「要是妾身也能發就好了!」

    我笑道:「寶貝兒,劍芒就是劍氣的雛形,你功力已到,能揮出劍芒就能發出劍氣,只是距離長短和威力的問題。」

    月兒喜道:「怎麼弄?好相公,你快告訴我!」

    她這話說的千嬌百媚,我只覺心中一蕩,意亂情迷,嘻嘻笑道:「寶貝兒,劍意凝而不發,修為到時運劍就能產生劍芒,就像這樣!」說著揮出一劍,劍光暴長,卻未脫劍而飛,頓了頓又道:「你現在功力長進很快,所以一時還不能適應,難免控制不住,所以要換劍練習。」

    月兒道:「那劍氣呢?」

    我笑道:「內息綿綿凝守,劍意含蓄外吐,就會形成劍氣。劍芒不難,內力到時即可得,但有人終身也未領悟到劍氣的奧妙!」

    月兒試著全力揮出一劍,我笑道:「寶貝兒,不是儘量讓內力外吐,劍只是你身體的延續,要內息凝中,而讓劍意外爍!」

    她皺眉道:「相公,什麼是劍意啊?妾身似乎明白,但又說不上來。」

    我笑道:「這是只能意會的東西,你準備好擋我全力一劍,也許能明白。」

    月兒大驚道:「相公,妾身恐怕擋不住!」

    我笑道:「不用怕,相公有分寸,你仔細領會!」

    月兒連忙運起全身功力凝神自守,美目緊張的望著我。我微微一笑,提氣運轉,內息凝中,劍意微微外飛,隔空向她極慢地刺了一劍。月兒的衣衫突然似被狂風吹動一樣飛舞,只覺我身形未動,劍勢卻明顯的刺向她左肩,連忙勁貫長虹,揮劍隔擋,兩股勁氣相撞,她順勢往後飄飛了數尺,轉眼又飄了回來,大喜道:「相公,我知道了!」

    我微笑道:「當年師傅也是這樣教我明白的。」

    月兒踴躍道:「我來試試!」正要揮劍,我笑道:「寶貝兒,有對象要容易些,你對相公發!」

    她點了點頭正要發招,我又道:「要近些,你功力還發不了這麼遠,記著全力出招!」

    月兒嬌媚的橫我一眼,走近兩步,我嘻嘻一笑,看似隨意,卻也小心戒備。月兒凝神片刻,身形舞轉,借一招「長天一色」,使到中途,一道劍芒脫劍飛出。我口中讚好,揮劍御開。月兒喜不自勝,面如桃花,我讚道:「寶貝兒,你真聰明!」

    月兒向我拋了個媚眼,笑道:「若不是相公教導有方,妾身怎可能學的如此快!」

    我微微一笑,道:「劍氣你是會發了,不過劍勢太明顯,威力甚小,有點道行的都能擋住,今後要在劍勢的含蓄和變化上多做功夫!」

    她嬌憨地道:「什麼是劍勢啊?」

    我擺了個招式,笑道:「你能看出我這招刺向哪兒嗎?」

    月兒脫口道:「這招根本只使了一半,變化太多,說不清楚!」

    我笑道:「對,這叫劍勢未明,再看這一招!」手腕一振,在她胸前劃出朵劍花,籠罩了她各處大穴。月兒分辨不清楚,唯有縱後,我笑道:「這就叫劍勢不明,如果你每一招都讓對手分辨不明,他就只有招架的份。」

    月兒問道:「那怎麼練劍勢呢?」

    我笑道:「寶貝兒,這就要靠你自己多想多練了,相公只能指點你有數的招式,但招式是死的,只有變化才是永恆不變的。相公想了兩年才融會貫通,你很聰明,肯定也能做到!」

    月兒想了一想嬌笑點頭,正要說話,我笑道:「若咱們再說下去,一會就找不到馬車了。」

    月兒掉頭一看,叫道:「哎喲,咱們的馬兒自個兒跑掉了!」

    月兒坐在車頭,仔細打量著手中寶劍,喜孜孜的道:「嘻,劍意、劍勢,想不到還有這麼多考究!相公,你說師娘她知道嗎?」

    我反問道:「你說呢?」

    她嬌笑道:「師娘功夫那麼高,一定知道啦!但以前她怎麼不告訴我呢?」

    我笑道:「寶貝兒,如果你自己沒有學劍的熱情,告訴你也沒有用!」

    月兒點了點頭,嬌笑道:「對,以前妾身從沒想過要學……」

    我慢慢說道:「習劍從基本的劍招開始,到領悟到劍勢、劍意,既要有天分,也要刻苦練習,此時招式上的變化就不是很看重的了,然後再修煉劍神,就能做到身劍合一、御劍飛行,到這時用不用劍都沒什麼分別了……」

    月兒露出嚮往的神情,頓了頓問道:「相公,這些都是師傅教你的嗎?」

    我笑道:「師傅領我入門,大多數還是自己想出來的。」

    月兒望了我一眼,低頭思索片刻,又問道:「相公,什麼是劍神?」

    我擰了擰她紅撲撲的臉蛋,笑道:「劍神是最難領悟的境界,存乎一心,我給你簡單說說……」

    月兒乖乖點了點頭,嬌媚的樣兒讓我心都酥了起來。我笑道:「《黃帝內經》上有一段話說的很形象:生之來謂之精,兩精相博謂之神,隨神往來謂之魂,並精出入謂之魄--根本意圖就是說明男女之精是生命的根本,而神是形體的關鍵。劍神既可以說是人體精神思維的延續,也可以說是有關於劍的所有變化的根本,它主宰著劍招、劍勢、劍意等所有較低層次的變化,始終存在於用劍的始終。有人終身不知劍神的境界,有人知道卻控制不了,只有極少數人能掌握使用……」看著月兒似懂非懂的神情,又柔聲道:「寶貝兒,咱們評價一個人用劍好壞,主要看些什麼?」

    月兒嬌笑道:「妾身武功既差,又沒見識經驗,哪裡能評價別人呢!」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笑道:「只要變招圓滑,靈動自如,泰然自若,處變不驚,就可稱的上使得好!而所有這些都是劍神的外在表現,關鍵處不是劍法,而是用劍的人!有天分的人就算劍法差些兒,也能使出一番洋洋大觀。」

    月兒點頭思索,憧憬道:「若是能主使劍神,從有法入無法,有形轉無形,那可真是神乎其技啊!」

    我笑道:「不錯,確是神乎其技!」頓了頓,又安慰她道:「你悟心極高,等功夫到的時候自會領悟!」

    月兒仰慕地看著我道:「妾身的悟性哪能和相公比?妾身恐怕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到那一日呢!」

    我哈哈一笑,道:「寶貝兒,相公也正慢慢摸索修煉這無形劍神的有形之法,你先好好練練劍勢劍意,相公怎都不會任著你停步不前的!」

    月兒站起身來盈盈一福,嬌笑道:「妾身謝過相公!」

    我訝異道:「月兒,你幹嘛跟相公這麼客氣啊?」

    她坐下靠入我懷中媚笑道:「從今兒起,爺不只是妾身的相公,還要當起妾身的師傅,當然要尊敬您了!」

    我哈哈笑道:「胡說八道!」月兒白我一眼,舉起手中寶劍,笑道:「原來寶劍不光能斬金斷玉,還有增長劍氣的妙用……相公,咱們還沒給劍兒取名字呢!」

    我想了一想笑道:「不如我的叫吉祥,你的叫如意,反正你總是那麼讓人如意!」

    月兒飛了個媚眼,笑道:「寶劍改這名兒蠻新穎的,好,今後妾身的劍就叫如意!」

    我微微一笑,道:「相公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月兒喜笑道:「什麼故事?」

    我道:「從前有個商人,他每次進貨乘船從洪澤湖上過的時候,都要往湖裡獻一些瓜果酒菜之類的東西以乞求平安,洪澤湖裡的龍王一直感念他的心意。有一次那商人又過洪澤湖的時候,龍王現身問他有什麼要求。那商人就說道:『但求如意!』,原本的意思是希望一切平安,不想龍王點了點頭,揮手招來一個女子,說道:如此如意以後就跟了你!原來如意是龍王身邊的一個婢女。那商人將如意帶回家納為了妾室,他發現只要交給如意辦的事情都能辦的妥妥噹噹,就非常寵愛她。後來有一次除夕那天如意不知為何起晚了床,那商人按家法打了她一下,如意受了委屈,跳進爐下的灰燼裡不見了。商人後悔莫及,拍打著灰燼,口中不停叫著如意如意,但如意再也沒有回來。後來當地人們有種習俗,除夕那天在燒過的灰燼裡拍打紙做的小人,口裡叫著如意,乞求一年的平安如意。」我轉頭見月兒正認真的聽著,接著道:「寶貝兒,你就是相公的如意,不過相公不會讓你跑的!」

    月兒聽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仍是在讚她,甜甜笑道:「妾身怎也不會跑的!」

    我和月兒一邊練功,一邊說笑,路程走的極慢。有時錯過宿頭,就在馬車裡將就一宿,整整走了三日才出了陝西,進入河南境內。

    這一日清晨從新安出城後,我對月兒道:「寶貝兒,咱們現在開始要隱瞞武功,裝作遊山玩水的年輕夫婦,好在你也可以收斂神光,不至於從眼神走漏了底細。」

    月兒應了聲是,我又道:「可惜你沒有個丫鬟服侍,不然可像了,這樣的小嬌娘怎會是個闖江湖的女俠!」

    月兒嘻嘻一笑,正要說話,我板著臉斥道:「婦道人家出來拋頭露面成何體統,快進去!」

    她撒嬌道:「不嘛,裡面悶死了!我要坐你身旁!」

    我笑道:「寶貝兒乖,進去把窗簾打起來就好了,這裡離洛陽不過大半日路程,往來的武林中人也多了起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讓你生得那麼俊!」

    月兒撇撇小嘴,轉身走了進去,我反手「啪」的一掌擊在她後臀上,她「哎喲」叫一聲,我嘿嘿笑道:「不聽話就要被罰!」她在車裡兀自嬌聲嬌氣頂嘴道:「討厭!」我掀開車簾,不懷好意地笑道:「月兒,你信不信相公把你就地正法?」

    月兒媚笑道:「好相公,你饒了妾身吧!妾身知錯了!」

    我這才得意地放下車簾。車內的呼吸又綿長起來,月兒沒事可做,乾脆吐納起來。

    不一會身後急促的馬蹄響起,我把車趕到一側,讓出大道中心。一騎很快的趕了上來,又越了過去。騎士竟是名女子,衣著光采,芬芳陣陣,越過時側頭看了一眼。我見她衣著大紅,相貌姣好,鞍帶長劍,竟是個熟人,只是我當時隱藏形跡,所以她並不認識我。馬匹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我見她奔的甚急,暗暗好奇。

    一路上很過了好幾撥人馬,午時打尖吃過飯後,我和月兒休息了片刻,又即上路,這一日下午終於到了洛陽城外。想到進了城後平靜的生活從此就要結束,我一時間不願那麼快去面對,將馬車停在路邊荷花池旁,怔怔的對著滿池的荷葉發呆。月兒問道:「相公,怎麼了?」

    我躍下馬車,笑道:「月兒,出來看看風景吧!」

    月兒鑽出車蓬,我將她抱下車來,指著那滿池的荷葉嘆道:「雖然沒看到,卻也能想像那蓮花滿池的盛境啊!」月兒點了點頭,舒展著身子,我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她山巒起伏的嬌軀上,讚道:「這邊風景更好!」

    她媚笑著瞟我一眼,我不由興致大發,笑道:「寶貝兒,我給你講個故事。」

    月兒嬌笑道:「相公又想編些什麼給賤妾說啊?」

    我嘻嘻笑道:「故事是這樣的,南唐風流皇帝李煜有一次秋後賞蓮,見蓮葉田田,感嘆道:若是有人腳如蓮菱,在蓮葉上輕舞,那才叫曼妙啊!後來果真有個妃子命人做了八朵金蓮花,又把自己的腳裹的尖尖的,在金蓮上慢舞,勉勉強強算是滿足了李煜的願望……」

    月兒嬌笑道:「就算是在真的荷葉上又有何難?妾身跳給相公看!」說著足尖一點,提氣縱身躍上了荷葉。荷葉微微擺動,月兒隨著灩灩水波輕巧韻律的踏擊腳步,長袖飄飄,儀態嫻雅,我哈哈大笑,豪興大發,擊掌吟道:「三月三日天氣新,洛陽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月兒顏帶嬌笑,順著節拍揮袖搖身輕妙曼舞,我口中一轉,朗聲念道:「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鐺,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月兒歡喜不已,銀鈴般的笑聲陣陣傳出,一面輕移足步,身形旋轉,果真是步步金蓮!衣帶飄舞,婀娜多姿,又仿若那出水的凌波仙子,我心中正閃過《洛神賦》中詞句,只聽對面柳林有個清脆聲音道:「好一個『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月兒躍回我身旁,低聲道:「糟糕,還沒進城就被人發現了!」

    我對她苦笑了一下。柳林中快步走出位白衫青年,面如冠玉,唇紅齒白,走近仔細一看,竟然是女扮男裝。那女子含笑盯著月兒,似乎甚是喜愛,抱拳微微躬身笑道:「姑娘剛才堪稱名副其實的凌波舞!比起當年的謝阿蠻有過之而無不及吶!」

    月兒瞟我一眼,微微一福笑道:「姐姐過譽了!」

    那女子飛快望了我一眼,玉臉掠過一縷紅霞,對月兒笑道:「妹子真是好眼光!妹子的武功好的緊呢!」

    月兒俏臉微紅,笑道:「小妹只是身子輕,武功卻難登大雅之堂!」

    我心中暗笑,那女子顯然也不信,頓了一頓笑道:「我叫蘇小葉,妹子你呢?」

    月兒又瞟我一眼,見我沒有異色,才笑道:「小妹月華,這是我家相公。」

    蘇小葉對我一福道:「公子有禮了!公子出口成章,應景應情,小女子佩服。」

    我抱拳道:「不敢!」轉頭對月兒道:「咱們走吧!」

    月兒應了一聲,蘇小葉忙道:「不知兩位是否是進城,小女子家住洛陽,略有基業,如若二位不嫌棄,請賞光到寒舍小住!」

    我笑道:「素昧平生,不敢驚擾,告辭了!」

    月兒躲進車廂,嘆道:「真沒想到會被人看到,她躲在那柳林裡幹什麼?」

    我笑道:「好寶貝兒,為了看你的洛神凌波舞,就算躲在那柳林裡的人是褚明也值!相公還不知道你的舞跳這麼好,腦子裡現在還閃動著你的小蠻腰呢!」

    月兒銀鈴般的笑聲傳出,道:「妾身隨便跳跳,好多是清風劍的身法轉來的!」

    我嘻嘻一笑道:「相公也看出來了,清風劍最是輕巧靈動,那身法當然也是極好的!」

    月兒又道:「相公,你看那蘇小葉什麼來歷?」

    我笑道:「可能是洛陽城裡哪家大戶的千金小姐吧,你有沒有注意到她腰間掛的那把刀和玉珮?」

    月兒笑道:「看著了,那把圓月彎刀造型古雅,看上去頗為不凡,玉珮也很高雅。」

    我笑道:「那刀還罷了,只是那玉珮色澤榮潤純和,造型高雅脫俗,價值不菲,人又坦白直率,象張白紙一般毫無江湖經驗,所以相公猜她定是富家小姐,而且武功還蠻好!」

    月兒好奇問道:「她和妾身比,誰的武功好一些?」

    我哈哈笑道:「當然是我家寶貝兒好!」

    古都洛陽果然是繁華的大都市,車如流水,馬如游龍,遊人如潮。我剛把馬車停在外觀最是豪華的寶洛客棧門前,乖巧的小二哥已迎到車旁,笑道:「公子爺,歡迎歡迎!您老到本店可真來對了地方,本店是洛陽最高雅最豪華的客棧,各類房間應有盡有……」

    我笑道:「小二哥,你們可有清淨的別院,我不喜歡別人打擾。」

    小二哥一連聲說有,點頭哈腰道:「公子爺,小的給您帶路吧!」

    我微微一笑,躍下馬車。車簾一掀,月兒走了出來,我將她扶下車來,小二哥驟見美人,頓時目瞪口呆。月兒見到他的呆樣,不由掩嘴輕笑。小二哥瞧著她的笑容,忍不住打心裡歡喜的笑了出來。我嘻嘻一笑,在他面前招了招手,小二哥幾乎閃了眼珠子,回過神來哎喲一聲叫道:「少奶奶、少爺,小的給你們帶路!」

    我笑道:「等一下,月兒,你把面紗戴上!」

    月兒點了點頭,我提起包袱抓起如意吉祥,跟著小二走進客棧。

    晚餐時間尚早,飯堂裡也沒有什麼人,我們穿過前廳到了後院。跟著小二哥進了一個三間兩進的小院,果然比較清淨,妙的是院裡種了幾株牡丹,提醒著宿客身在花都洛陽。我心中一動,道:「這不是快到清明了嗎,小二哥,洛陽牡丹花會什麼時候開呀?」

    小二哥笑道:「對啊,再過十日就是花會之期,到時熱鬧的緊啦!小的還以為公子爺和奶奶是來看花會呢!」

    我掏了三兩銀子塞到他手裡,笑道:「小二哥,麻煩你啦!」

    小二告退後,月兒服侍我梳洗完畢,我坐在椅中,道:「月兒,我給你說件事。」

    月兒少有見我如此正經,奇道:「相公請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早上你在車裡的時候,有一個我認識的女人趕了過去,我想她是到洛陽來了。」

    月兒神色一緊,怯生生地說道:「相公和她有關係嗎?」

    我微微一笑,搖頭道:「沒有,但相公要幫她!」

    月兒似乎鬆了口氣,嬌笑道:「為什麼呢?」

    我頓了一頓,笑道:「月兒,你知道江湖上傳聞的幾個第一嗎?」

    月兒奇道:「什麼幾個第一?」

    我笑道:「象江湖傳聞少林方丈心湖大師內功天下第一,華山長老皇甫長青劍法第一……」

    月兒好奇問道:「相公,有沒有江湖第一美人?」

    我笑道:「當然有,據說江南慕容世家小姐慕容小睫國色天香,容貌堪稱武林第一……」

    月兒嬌笑道:「相公有沒有去瞧過她?不知道她長的究竟有多美?」

    我搖頭道:「沒有,她雖然是江湖第一美女,月兒卻是相公心裡面第一美女……」

    月兒眼中閃著幸福的火花,嫣然一笑道:「妾身只是好奇,相公不用一直哄妾身……」

    我點了點頭,接著道:「此外還有個江湖第一蕩婦……」

    月兒奇道:「還有人評這個?」

    我笑道:「這些所謂的第一本來就是好事之徒無聊炮製出來的,其可信程度也大有考究,有些更是大謬不然……」

    月兒點頭笑道:「相公要幫的人莫非就是這第一?」

    我心讚她聰明,點頭肅容道:「不錯,這女子遭遇坎坷,傳聞她貌美如花,生性放蕩,到處勾引江湖少男,我當時很好奇,暗中旁觀了一段時間才知另有隱情!」

    月兒嘻嘻笑道:「相公是怎麼旁觀的?」

    我大言不慚笑道:「當然是伺機偷窺,難道還能正大光明的嗎?」

    月兒俏臉微紅,我正色道:「前年中秋佳節,我偷聽到她祭拜家人時的哭訴,才知道其中隱情。」

    月兒道:「什麼隱情?」我道:「我只知她家人被當今武林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盡數殺害,她人微言輕,無人相信,為了躲避那人黨羽的追殺,她一面散佈謠言讓對方有所顧忌,同時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由於武功低微報仇無望,便經常和一些江湖少年走到一起,一來可保得性命,二來可偷學他們的武功……」

    月兒笑道:「武功哪是那麼好偷學的?」

    我笑道:「這女子也甚是聰明,每每能偷到其中三昧,而且相當刻苦,意志堅強,讓人不得不佩服!」

    月兒道:「她的壞名聲就是這麼來的?」

    我笑道:「不錯,江湖上以訛傳訛,將她說的相當不堪,事實上這女人卻守身如玉……」

    月兒嬌笑道:「相公又怎麼知道?」

    我笑道:「我偷看到她洗澡……」

    月兒俏臉飛紅,呸了一聲道:「大壞蛋!」

    我揮揮手笑道:「我第一次去偷看她,正好碰到她洗澡,見到了她身上的守宮砂,所以才更加好奇。後來心中敬重,就再沒去偷看過洗澡……」

    月兒見我蠻認真的,就不再玩笑,想了一下道:「的確令人敬佩,不知相公打算如何幫她?」

    我嘆道:「其實之前我也曾幫過,她和我身世相差無幾,都是家人被人所殺,但卻沒有我這麼幸運。當時以她的武功去騙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小命不保,所以有四日我每晚蒙面去教她劍法,每次都裝啞巴不言一語……」

    月兒道:「相公是把教妾身的劍法教給她嗎?」

    我搖頭道:「她的武功怎能和你比?我只是教了一些普通劍法和用劍之道。今早我見她功夫好了些,看來定是苦練了兩年,但若要報仇仍是不足,所以打算再幫她一把!」

    月兒道:「她的仇人是誰?」我道:「就是當今華山掌門蕭昭業。」

    月兒沉思道:「那可真有點難了……」

    我點頭道:「所以這女子令我敬佩……」

    月兒眼波一轉,笑道:「相公以前教她劍法的時候為何要蒙著臉,又不言一語呀?」

    我慢慢說道:「相公也說不大清楚,那時候她已經有點自暴自棄,行事也有些偏執了,我怕一樣好好的東西給毀掉,就想讓她心裡有一點幻想和希望。」

    月兒怔了一怔,望著我的目光裡充滿柔情,我笑道:「怎麼了?」

    她柔聲道:「月兒誤會相公了,相公心地善良,妾身……」

    我揮揮手笑道:「師傅和我都最討厭沽名釣譽之輩,當今這華山派嘛,嘿嘿,可沒做過什麼好事。那回我第一次從關外收集藥材回揚州,一路上不大太平,我為了教她劍法,讓朋友們先走四天,結果差點把貨弄丟了。月兒,如果她願意的話,這次我想讓她跟著咱們一段時間。」

    月兒點頭道:「妾身全聽相公安排。相公還沒告訴妾身這女子叫什麼,又如何找到她呢?」

    我笑道:「她叫柳如雨,為了自保,她總是在人多的地方出沒。如果咱們運氣好的話,她應該就在這洛陽最大的客棧裡面。」

    進餐時間,我和月兒早早到了客棧的飯廳,點了一桌菜,一面慢慢吃,一面傾聽越來越熱鬧的飯堂裡各式各樣的消息。這飯堂甚是寬大,足足可容下近百人同時進餐。吃飯的三教九流,應有盡有,大多是武林中人。待到酒酣飯飽,就大聲議論起江湖上大小事情來。我聽了片刻,嘆道:「寶貝兒,原來洛陽城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怪不得路上見許多江湖人往這裡趕!」

    月兒嘻嘻笑道:「是啊,光是那本驚天劍譜就可吸引許多人了!還有洛陽王趁花會招婿、少林派俗家掌門人萬春雨七十大壽,還有牡丹花會……咱們算趕上了熱鬧!」

    我點了點頭,月兒又問道:「相公,驚天劍譜是什麼東西啊?洛陽王是官嗎?」

    我笑道:「官怎會招江湖人做女婿?那洛陽王姓王名潛,世居洛陽,據說在本地黑白兩道都很吃的開,於是就有人叫他洛陽王,不過連他自己都不敢認。洛陽這地方藏龍臥虎,他這綽號太招人了!」

    月兒點頭道:「那驚天劍譜呢?」

    我搖頭道:「我也沒聽說過,名字挺誘人的,不過我不大信。」

    月兒點頭笑道:「妾身也覺得,這驚天劍譜若只是記載一些精妙的劍法,根本不用如此你爭我奪。」

    我笑道:「寶貝兒,如若上邊記載了劍神的修煉法,你去搶不搶?」

    月兒嬌笑道:「相公試妾身嗎?月兒才不去呢,武功要自己練的……」

    我讚許道:「寶貝兒,你是聰明人。真正上乘武功是沒有捷徑的,更要自己領悟……」

    月兒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又接著道:「況且,妾身有相公這師傅,還要什麼劍譜?」

    我裝出個被氣死的模樣,月兒笑的花枝亂顫,頓時引來一大片目光。她雖然早已習慣被人注視的目光,但一下子這麼多人看過來,還是不由得垂下了頭。我幸災樂禍呵呵笑道:「這下你成了眾矢之的了,你聽聽,好多人在談你呢!哎喲,這話可有點出格了!」

    月兒側頭狠狠白我一眼道:「都怪你故意逗人家,他們還在看嗎?」

    我呵呵笑道:「嘴和眼都長在別人身上,相公可管不住。有什麼好怕的,就讓他們瞧瞧我家寶貝兒的花容月貌!」

    月兒略微嬌羞道:「相公不怕太過張揚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有你在,怎麼也低調不起來呀!」

    月兒突然抬起頭來,衝我嬌媚一笑,頓時豔光四射,滿堂春色!飯堂裡似乎靜了一靜,然後像煮沸的開水一下鬧開來。

    我嘖嘖嘆道:「若是月兒留下名號,江湖第一美人就要換人了!」

    月兒眼裡卻只有我,再也不在乎旁人,媚笑道:「賤妾怎會去管旁人怎麼談論呢,賤妾只求相公疼愛!」

    我低聲道:「寶貝兒,相公想死你了……咦,來了!」

    飯廳入口處轉出一個女子,正是道上所見之柳如雨。只見她白衫似雪,微微拂動,儀態萬千,眉如遠山,目似秋水,面如冠玉,口若含丹,笑意吟吟,口角含春,體態風流,似乎很易讓人親近。廳中人見到她,又是一陣嗡嗡議論,柳如雨卻見慣不怪,左右顧盼,如入無人之境。

    我站起抱拳微笑道:「柳姑娘可否賞光移玉趾一敘!」

    柳如雨打量了我和月兒一眼,伴著銀鈴般的一陣輕笑,風擺楊柳般走了過來。

    月兒站起身來,我對柳如雨笑道:「在下楚破,這是我家娘子月華!」

    柳如雨瞟了月兒一眼,嬌笑道:「楚公子不會是識得奴家吧!如此俊朗的人兒,妾身怎會沒有印象啊?」

    我笑道:「在下的確見過姑娘,姑娘請坐!」

    柳如雨卻未坐,嬌笑道:「你已有如此美貌娘子,難道還想要妾身相陪?」

    月兒微微一笑,我低聲笑道:「此刻廳中眾人都望著咱們,姑娘可否坐下再聊呢?在下可告知兩年前中秋節之事細節!」

    柳如雨聞言頓時一震,驚道:「你知道那人……」

    我拉著月兒緩緩坐下,舉杯笑道:「在下敬姑娘一杯!」

    柳如雨拉凳坐下,仔細打量著我的眉眼,神色越來越激動,遲疑道:「難道是……」她的江湖經驗相當老到,我知道眉眼間的距離是難以改變的,笑道:「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第一晚我演練了六招峨嵋臥雲劍法,第二晚是武當紫霄接天劍,第三晚只有兩招海南刺鯊劍……」

    柳如雨的眼淚竟然奪眶而出,激動道:「真的是你!公子,第五晚我一直等到天明……」

    我嘆道:「當時俗務纏身,所以沒能再幫姑娘。」

    柳如雨擦去眼淚,轉頭對月兒道:「夫人,小女子剛才失禮冒犯。」

    月兒微笑道:「姑娘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家人報仇不惜放棄名節,有勇有謀,妾身與我家相公都甚感敬佩!些許小節,何足掛慮!」

    柳如雨感激地道:「如不是公子教了我四晚劍法,小女子真不知現在身為何物!公子大德,小女子今生難以回報,只有待來世作牛作馬。」

    我止住她的話道:「小事而已。你這次為何來洛陽?」

    柳如雨道:「妾身聽說有本驚天劍譜在洛陽出土,便想來碰碰運氣,二來……」說著略微嬌羞地瞟了月兒一眼,沒有說下去。

    我知她是想找人偷學武功,笑道:「你那招還行的通嗎?」

    柳如雨俏臉微紅道:「妾身惡名越來越響,近半年來很難有機會再學到新武功,還被人發覺了偷學的企圖。」

    我笑道:「在下有個提議,不知道姑娘能否接受?」

    柳如雨道:「公子請講!」

    我笑道:「姑娘如不嫌棄,可和我夫婦二人一道,讓咱們略盡綿薄!」

    柳如雨眼中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但又黯淡下去,遲疑道:「妾身名聲太壞,和公子夫人一道恐怕會……」

    月兒瞟我一眼笑道:「能和柳姐姐一道,小妹說不出有多開心呢!小妹一直想有個伴。」

    我聽月兒這話大有文章,忙道:「若姑娘不嫌棄,就認在下作個大哥吧,以後咱們兄妹相稱!」

    柳如雨眼中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想不到天下有如此樂於助人之輩,微微羞赧道:「是小妹高攀,大哥何以始終對小妹關懷有加呢?」

    我笑道:「我和妹子都是家人被人所害,我對妹子矢志報仇的毅力甚是欽佩!」

    柳如雨眼眶紅了起來,哽咽道:「原來大哥和妹子都是遭遇淒涼,大哥武功如此之高,想來大仇已雪吧。」

    我搖搖頭語重心長地道:「你急欲報仇的心情我能理解,只因對方武功高你太多,所以你能更加刻苦堅毅。仇恨可以當作是動力,但不應該佔據生命的全部,試問滿腔仇恨的下乘心境,如何能使出天馬行空的上乘劍法?妹子,我希望你記著這些話!」

    柳如雨垂頭應是,熱淚再次奪眶而出。自柳如雨進來後,廳裡至少有有一半人都在留意她的舉動。此時見她大異尋常,不僅沒有眉飛色舞,言語挑逗,反而神色激盪,熱淚滿面,雖然聽不到我們的對話,卻頓時有好事者紛紛猜測。

    廳中有幾桌連席坐了一群幫會中人,期間聲音最是喧鬧,旁若無人,此時其中一大漢站起大聲笑道:「哈!想不到柳媚娘今日轉了性,莫非是想嫁人啦?」

    坐他對面一人怪聲嚷道:「人家早有了千嬌百媚的小嬌娃,柳媚娘,你不如到咱們這裡挑一個精壯的!」

    桌間又有人淫笑道:「不若咱們全上,定能讓這蕩婦滿意!」

    話音未落,廳中眾人突然見一道淡淡的身形掠到這席間,只聽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最後說話之人已被狠狠打了記耳光,「哇」的一聲吐出口帶牙的鮮血。我身形一頓,負手站在他們席前。

    一愣過後,隨著乒乒乓乓一陣桌椅碗碟抽兵器聲,那聯桌上一十八人一下站起來十七個,全盯在唯一坐著的粗豪大漢身上,只待他一聲令下,就要衝上來將我亂刀砍成肉醬。

    我冷冷地望著那粗豪大漢,只見他三十出頭,身材魁梧,神情威嚴,擺在桌上的雙手骨節膨大,肌膚粗糙,顯是練過開碑手、鐵砂掌之類的掌指功夫。眾人注目之下,才慢慢站起,瞪著我道:「在下洛陽幫黑旗堂堂主周光,閣下可是不把我洛陽幫放在眼裡?」

    我笑道:「洛陽幫?沒聽說過!那是干什麼的?」

    周光大怒,若不是知道我身手不凡,說不定已率先衝了上來,不過也大聲嚷道:「既然那淫婦能做,別人就能說!」

    我面色一沉。俯身深深望入他兩眼,冷冷地道:「你有膽再說一遍!」

    洛陽幫眾人頓時覺得空氣似乎寒冷的凝結起來,重重地壓在胸前讓人呼吸不暢。周光首當其衝,感覺更是強烈。他仿似想擺脫我冰冷銳利的眼神,卻像著了魔一般力有未逮,但覺一股冰沁如有形質的寒流從頭頂沿脊背灌下,臉上露出痛苦掙扎的神情。我輕易便以劍意鎖住了他的心神,大感滿意,知道最近功力進步甚大,踏上一步,眾人頓時覺得壓力更強,我一字一句道:「你有膽再說一遍!」

    周光彷彿置身於一個恐怖的夢魘,身形微微顫抖,顫聲道:「我有膽再說一遍……」

    我心中訝然,冷聲道:「你說什麼?」

    周光茫然道:「我說什麼……」

    我仔細觀察他的神情,見他眼神呆滯,彷彿失去自控的能力,正要言語,只聽突然有個洪亮剛正的聲音似乎在耳旁響起,朗聲唱道:「阿——彌——陀——佛——」

    我心神一震,知道是佛門伏魔降妖的獅子吼。周光身體一震,似乎從噩夢中醒轉,大駭顫聲道:「你……你……」

    我緩緩轉過身來,盯著飯廳角落處一位鬚眉全白的老和尚,淡淡道:「大師何以對在下施展獅子吼神功?」

    那老和尚走了出來,合什躬身道:「公子,請恕老和尚情急冒昧了!這些人酒後失言失德,公子大人大量,請看在老衲薄面上放過他們吧!」

    我想了一下,慢慢道:「既然大師出面,在下就放過他們,不過如果洛陽幫再來挑釁……」

    老和尚躬身道:「老衲和洛陽幫幫主有一面之緣,老衲願做擔保,洛陽幫絕不會再騷擾公子!」

    我點頭笑道:「那好,此事就此罷休!大師佛法高深,還未請教大名……」

    老和尚笑道:「公子謬讚了,老衲少林心池。」

    我心想河南是少林派地界,當真橫衝直闖都能碰上少林的禿驢,笑道:「原來是少林心字輩的高僧,晚輩失禮了!」

    心池合什道:「不敢!」

    我轉身對洛陽幫諸人道:「柳如雨是我妹子,你們再說她壞話不要被我聽到!」

    周光不敢和我對望,對著心池大師匆匆一躬身,領著手下幫眾狼狽而去。

    我轉過身來,心池道:「謝過公子,老衲也告辭了!」

    我躬身抱拳道:「大師慢走,晚輩不送了!」

    心池合什躬身,轉身走了出去。

    經此一鬧,廳中再沒人議論紛紛,連目光也不敢轉過來,我微微一笑,施施然走回去坐下。月兒甜笑相迎,柳如雨卻感激道:「大哥如此維護小妹,妹子……」

    我擺擺手道:「妹子,他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柳如雨黯然道:「小妹早看遍了人世間種種醜惡面孔……」

    月兒見她神色慘淡,轉移話題嬌笑道:「相公,剛才你用的什麼武功啊?氣勢如此奪人,那周光象著了魔一樣任人擺佈……」

    我笑道:「不是什麼特殊武功,只是放出劍勢包裹住他們而已……」

    柳如雨好奇道:「大哥當時沒有拔劍啊!」

    我笑道:「只要心中有劍,拔不拔都一樣……」

    她駭然道:「大哥武功原來已如此之高--不知大哥的尊師是哪一位?」

    我笑道:「我師傅叫楚見羽。」

    柳如雨驚訝道:「原來是二十多年前的情痴劍……」

    我嘻嘻笑道:「原來師傅還有這樣的綽號,嘿,情痴……」

    柳如雨赧然道:「對啊,令師為了魔教公主連門派都可以不要,當年鬧的轟轟烈烈呢!」

    我笑道:「妹子對江湖傳聞知道的蠻多的嘛!」

    她羞赧道:「大哥莫笑小妹了,大哥也知道小妹這些傳聞怎麼來的……」

    月兒這時插進來道:「相公,那老和尚功夫好的緊啊,又挺客氣的!」

    我略微想了一下笑道:「月兒,他定是把相公當成是魔教中人了。我聽說魔教中有種攝魂大法,能讓人任我擺佈,當時周光那模樣的確很像傳聞中被施法時的表現。少林是正派領袖,魔教是黑道巨魁,雖然沒落但不可等閒視之,因此我想那老和尚才如此慎重。月兒,我好像找到修習攝魂大法的法子,回去找師娘問問……」

    月兒知道我沒學過攝魂大法,訝道:「相公怎會知道修煉這種異術的法子?」

    我笑道:「寶貝兒,任何武功都是人創出來的。其實高手對陣時的精神互鎖就是攝魂大法的雛形,那周光道行太淺,精神被奪,才會被我趁虛而入,只是攝魂大法被人傳言的離了譜……」

    我說的高興,一時就把平時的親暱稱呼叫了出來。月兒瞟了我一眼,望瞭望旁邊垂下頭的柳如雨,我微微一笑,道:「如雨,還有件事要讓你清楚……」

    柳如雨抬起頭來,臉上紅霞未褪,嬌羞道:「大哥請說……」

    我笑道:「我目前在為魔教辦事。你如果忌諱,我可以另外安排……」

    柳如雨搖頭道:「小妹相信大哥,再說所謂的正道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

    我點頭道:「好吧,我們夫婦就住在客棧後院,還有幾間空房,待會你也搬進去吧!」

    接下來我和月兒仔細詢問了如雨的身世,原來她竟是浙江衢州人氏,父親柳榮師承河北滄州鐵線拳,開了間四海鏢局,在當地小有名氣,家道也算殷實。華山蕭昭業令門下弟子投鏢劫鏢,騙取巨額賠金,卻不慎露出馬腳,惱羞成怒下屠其滿門。柳榮讓一對兒女分開逃跑,卻只有柳如雨一人僥倖逃脫。衢州地方本來就小,柳榮在江湖上也沒名氣,所以此事不為人知,如雨說出來也沒人相信,說不定華山派就是看中這點,才選了四海鏢局下手。

    柳如雨雖然從小隨父習武,但只當是女兒家強身健體的手段,也不大認真,家遭巨變後才渴望練就本領。江南美女果然名不虛傳,這柳如雨五官秀美,精雕細鑿,極具輪廓,我告訴她第二日開始練劍,便讓她回房休息去了。

    月兒走過來坐入我懷裡,嬌笑道:「這柳如雨果真心性蠻好,又守身如玉。相公,你幹嘛認她作妹子啊,妾身還想讓她一起伺候相公呢!」

    我撫上她的酥胸,笑道:「你怎麼知道她是處子?」

    月兒笑道:「妾身看她走路的模樣兒就知道了,她背直腰挺,肩圓臀緊,只有淺薄無聊的登徒子才會以為她是蕩婦呢!」

    我笑道:「好寶貝兒,你的眼光可真毒啊!」

    月兒媚笑道:「若她已不是兩年前的處子之身,相公還會幫她嗎?」

    我放下手正色道:「相公幫她只因為敬佩她的決心和毅力,對她並沒有非分之想。就算她捨身喂狼,我會有點遺憾,但會更加佩服。月兒,自從相公有了你之後,心裡便覺再容不下其他女子……」

    月兒緊緊摟住我道:「相公啊,妾身愛你也快愛的發狂了!但妾身也知道,相公每次和人家歡好都沒有盡興,妾身不能只為自己著想……」

    我摀住她的小嘴道:「先別說這些了!說到歡好,似乎一直都是相公主動,今晚咱們試試吟猿抱樹這招!」

    所謂吟猿抱樹就是女坐男腰、雙手抱頸的歡好姿勢。月兒柔軟的身子掠過一陣熱浪,似乎想起了即將來臨的恩寵。

    我抱著月兒登上牙床,放下紗帳,她溫柔地替我解除衣衫,我一邊在她身上又摸又捏,一邊道:「寶貝兒,先在飯廳的時候相公就想死你了!你那一笑可真把相公的魂勾跑了,似乎不只是普通表情那麼簡單……」

    月兒靠在我懷裡輕輕顫抖,暱聲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相公,那是師娘以前傳給妾身的天魔妙相心法。師娘說,這功夫若練成,可以用身體任何部位施展出來,奪人心魄,讓人魂不守舍,任我屠戮。妾身是最近才想起來練的。師娘說,妾身天生媚骨,是修煉這心法的不二人選……」

    我手口並用,一面嘆道:「哎,天生媚骨,相公愛死你這副天生媚骨了!」

    月兒俯身就著我的輕薄,顫聲道:「妾身就算是天生媚骨,也要雌伏在相公的鞭下……」

    我將她抱起,一面脫著她的衣衫,一面道:「寶貝兒,今晚相公和你一起快活怎麼樣?」

    月兒媚聲道:「妾身只怕堅持不到最後……」

    我笑道:「不怕,相公一定等著你!」

    月兒膩聲道:「爺,你來疼愛妾身吧!」

    我笑道:「且慢,你穿上件外袍,樣兒就更俊了!」

    月兒已被我脫的精光,我讓她放下長發,外披件大紅的長衫,雪白榮潤的肌膚與大紅的衣衫陪襯,耀出驚人的豔光。我心中一動,又讓她戴上了長安買的珍珠項鏈,側身微曲一腿躺在牙床上。鮮紅奪目的寬大衣衫、烏黑如雲的秀髮、頸上明亮耀眼的珍珠、白玉般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段、胸前嬌豔的兩點嫣紅、滾圓深陷的肚臍、修長結實的雙腿、腿間修剪整齊的萋萋芳草,共同組成一副醉人心脾的海棠春睡圖!我心中暗自感動,貪婪地上下逡視,惟恐放過了任何一道美境。

    月兒似乎能感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的愛撫,輕輕扭動嬌軀,桃腮暈紅呢聲道:「爺,你太會逗人了!」

    我舒服地嘆了口氣,跪在她身旁感慨道:「月兒,相公真幸福!」

    月兒抬起頭來深情地望著我道:「爺,你親親月兒吧!」

    我全身都壓上了她柔軟滾燙的身體,兩個軀體緊緊貼在一塊,她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我輕輕吻了她兩口後道:「寶貝兒,相公從沒有這麼重的壓過你呢!」

    月兒暱聲道:「爺這樣壓著妾身,妾身似乎覺得全身上下都被爺擁有了!」

    我笑道:「寶貝兒,濕了嗎?」

    月兒點頭媚聲道:「妾身早盼著爺吶!」

    我雙腳外展,將她圓潤的大腿微微分開,月兒一手伸到下腹,把玉莖引至寶蛤口,膩聲道:「求爺賞給妾身吧!」

    我聞言下身一挺,碩大的龜頭已擠入了蜜壺口。月兒低低哼了一聲,我道:「寶貝兒,用這姿勢你下面擴張不夠,可要比往常緊了許多!」

    她抱住我的腰肢道:「妾身一會就習慣了,爺請放進去吧!」

    我笑道:「好!」沉腰慢慢插了進去。

    蜜壺內的嫩肉更是飽滿柔軟,緊緊纏住玉莖蠕動,我彷彿置身於溫柔鄉內,流連忘返,她的身子在我身下微微顫抖,我從來未像現在這樣感到她的脆弱,心中泛起疼惜愛憐的柔情,用強壯堅實的肌肉溫柔地廝磨著她渾身上下的肌膚。兩人間的溫度驟然提升,滾燙灼熱的感覺似乎直燒到了我們心裡。月兒舒服的呻吟起來,豐潤的紅唇嬌豔欲滴,微微的翕開來喘氣。

    我將那兩片紅唇含到嘴裡,月兒吮吸著我的唾液,我將舌頭伸入她口中,月兒的小舌頭輕輕舔弄,兩根舌頭交纏到一起再也不願分開。我舔遍了她的香舌,轉而到她一雙含情脈脈的美目上親吻起來。月兒嬌柔地閉上雙眼,任我又舔又吻,胸前的豐滿雙峰隨急促的呼吸柔軟地擠壓著我堅實的胸肌。我停下口上舔弄,低頭見她滿臉紅暈,嬌喘微微,知道約束了她的呼吸,時間一久難免氣急。我伸手把她的雙手舉過頭牢牢壓在牙床上,支撐起上身,月兒因為雙手上舉,胸前雙峰突出起來。我一前一後挺動身體,一面抽送玉莖,一面讓胸前結實肌肉挑逗著她的雙乳。她修長的雙腿纏上了我的大腿,柔弱的大腿內側暴露出來,我摩擦著她滑膩溫暖的小腹挺動著下身,月兒將豐滿的酥胸挺了起來,渾身只剩玉臀和雙手著床。我讓雙手和膝蓋大腿撐住重量,蜻蜓點水般地一前一後小幅度抽送著玉莖,她舒服的呢喃起來,彷彿在我耳邊輕輕地哼著小曲,我心中掠過一陣暖意,低頭吻上她的粉頸。一陣陣輕柔而舒暢的快感逐漸充實了月兒的心田,再漫溢了出來,在輕輕的嬌哼聲裡,她洩出了最溫柔的一次高潮,火紅的外袍被弄濕了一片。

    這是個很耗氣力的體位,我抽送了良久也微微有些氣急,抱著她側身倒在床上。月兒擠身入我懷裡,嬌喘微微,美目緊閉,尚沉醉於那平和但依然酣暢的快感中。我撫摸著她的背臀,直到她的呼吸逐漸恢復平靜,笑道:「相公這次沒有大力抽插,感覺怎麼樣?」

    月兒暱聲道:「這種感受很溫馨,沒有以往高潮後那種疲勞的感覺。但相公狂野的時候給妾身的那種欲生欲死的感覺更是強烈,妾身兩種都喜歡……」

    我笑道:「那你要溫柔的時候相公就給你溫柔,你要狂野我就給你狂野……」

    月兒吻上我的嘴道:「相公對妾身太好了!」

    我摟住她的纖腰一把抱著她坐了起來,笑道:「相公不對你好對誰好?」頓了一頓又道:「咱們先前說好讓你主動的,來吧!」

    月兒跨坐在我腰上抱住我的頸項,我探手到袍內在她玉臀上打了一記,笑道:「動啊!」

    月兒聳動玉臀,一上一下讓玉莖在蜜壺裡抽插起來。我緊摟住她的纖腰,抱著她上下晃動。新穎的快感從玉莖上傳了過來,月兒體內溫暖嬌嫩的蜜肉被粗壯的玉莖撐的飽滿,牢牢地包裹住玉莖蠕動,我只覺得玉莖彷彿被溫暖柔軟的手緊緊握住上下套弄,月兒聳動著身子,烏黑如雲的蓬鬆黑髮不停地飄舞,豐滿堅挺的雙峰也在敞開的衣襟不住跳動,兩顆嫣紅若隱若現,我不禁將一邊乳峰含入口中,柔軟滑膩的葡萄在口中堅硬起來,我咬住了輕輕拉扯,月兒的喉中又再響起了嬌哼。陣陣酥麻的快感從玉莖上傳來,我用手在月兒身後用力扳開玉臀,每次她坐下的時候灼熱的玉莖都深深地刺入她體內,彷彿頂到了她的心坎,寶蛤口和肉丸也輕輕的撞擊。蜜穴裡被擠出的愛液沾濕了兩人的下身,每一次肌膚接觸都發出悅耳的粘連聲。身體最深處被撞擊的強烈快感衝擊著月兒,她不由張開小嘴「啊……啊……」地叫了起來,我拿起褻褲,封住她小嘴,今晚不同往常,柳如雨就在旁邊房間裡,我可不想白天她見了我尷尬。

    月兒按住我的肩膀,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小穴裡滾燙灼熱,越收越緊。我知道她又將高潮,握住纖腰,大力挺動,月兒終於哼了兩聲,軟癱地靠在我身上,隨著玉莖在她體內的出入,帶出了大股火熱的岩漿,流到我的小腹。

    我抽出玉莖,將她翻轉跪勢放倒在牙床上,撩開她身後的衣袍,重新插了進去,大力抽送。高潮後敏感的蜜壺受到猛烈的衝擊,月兒癱軟的身子不由戰抖起來,上身卻無力的趴在床上,口中唔唔的叫著。我一心一意追尋著若隱若現的快感,心想今晚品嚐一下最後時刻和她一起洩出的感覺,月兒癱軟了片刻又興奮起來,奮起餘力撅起玉臀,承受著我的狂野。我全力刺激著玉莖,只覺瘙癢的衝動逐漸的凝結,射精的徵兆慢慢出現,不由心中暗喜,更加奮力衝刺。月兒膩聲的哼了起來,我俯身到她耳邊喘息道:「寶貝兒,相公和你一起洩出來!」

    月兒贊同似的挺動玉臀,火熱跳動的玉莖受到再一次進入佳境的蜜壺的溫柔蠕動撫弄,我產生蜜壺開始含住玉莖旋轉的錯覺,我低喝一聲,將她上身重重壓在牙床上,撥開她的頭髮,含住她玲瓏的耳垂,下身瘋狂的撞擊挺翹的豐臀,月兒咿咿唔唔地叫著,突然蜜壺內緊緊一箍,然後裹住玉莖吮吸,敏感的肉棒頓時噴射出股股火熱的精液,澆注在敞開的花蕊上,月兒只覺渾身都被火熱強勁的精液燙的舒坦,花蕊隨即噴出花蜜,蜜壺內火熱濕潤一片,彷彿插入一潭岩漿。

    我讓堅挺的玉莖保持在月兒火熱潤滑的身體裡,握住她的玉腿將她翻轉過來,取出她口中的褻褲。月兒呢喃道:「相公,這感覺太好了!」

    我舒服地趴在她身上,體味著共同高潮後的動人餘韻,讓元陰元陽纏綿膠結,月兒主動地湊上紅唇,吐出香舌,我知道她想趁機練功,含著她的舌頭運起內息。元陰元陽更加密切的融合在一起滋生助長,彼此完全洞察對方心扉的親密感覺讓我們緊緊摟住對方。搬運了十大周天我吐出了月兒的香舌,低頭審視她嬌豔欲滴的花容,笑道:「寶貝兒,我有個感覺越來越強烈。」

    月兒媚聲道:「爺說的是什麼?」

    我笑道:「若咱們能合體上陣,必會天下無敵!」說完心中一動,自己真是傻瓜,若不是與她開玩笑,竟然一直沒想到。

    月兒膩笑道:「那成什麼樣子呢!」

    我笑道:「相公也是才想到的,咱們應該練習一下合擊之法,不會再有比咱倆更默契的一對了!」

    月兒思索道:「爺說的是,若是對付群戰,咱們穩立不敗之地!」

    我重重吻了她一下道:「對啊,若再找個女人插在咱們中間,一定相當的不和諧!」

    月兒溫柔的說道:「妾身也不想別的女人分走爺的恩寵啊,但爺如此神勇……」說著動了動身子,我這才醒悟玉莖又是驕傲的昂首挺胸,暗嘆口氣拔了出來,想了一下笑道:「寶貝兒,你不用擔心,相公可給自己配些藥,那樣就能早一點、多幾次射出來,就能爽快了!」

    月兒突然撲到我懷裡哭了起來,嗚咽道:「是妾身沒用,妾身對不住相公!」

    我連忙又憐又愛,笑道:「不怪我的寶貝兒,是相公自己不好,沒事吃什麼鎖陽王!」

    我又哄又疼,好不容易才讓她止住了哭泣,抬起她的下巴,好一幅清新脫俗的梨花帶雨圖。我用舌尖舔去她臉上的淚珠,月兒忽然毅然道:「相公疼愛賤妾吧,妾身今晚想盡法子也要讓相公盡興!」

    我嚇了一跳,將她緊緊摟住道:「寶貝兒,相公今晚已經夠了,你歇一歇,相公要出去看看!」

    月兒本要不依,但聽我要出去,忙問道:「爺,你還去做什麼?」

    我皺眉道:「晚飯時那麼一鬧,相公總覺不妥,就怕驚動了對方……」

    月兒起身道:「妾身和爺一塊……」

    我把她按了下去,微笑道:「寶貝兒,你累了,好好歇著吧,順道看護著柳姑娘。」

    月兒這才知道讓她留下來另有用處,點了點頭柔聲道:「相公,你小心些!」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4:55

第四部 修改


    丑時已過,花街的生意也淡了下來,冷清的大街上稀稀落落有幾位興盡而返的恩客。春滿院是洛陽鼎鼎有名的秦樓,出入者若非達官貴人,便是一地大豪,我耐心的站在黑暗中,靜靜等待獵物的出現。

    大門前一陣熱鬧,老鴇和龜奴慇勤送出三個人來。為首一人又矮又胖,和和氣氣,身上衣衫質地手工均屬上乘,拇指上碧玉扳指價值也是不菲,看似尋常富紳,但一路走來足不帶塵,輕身功夫竟然不弱。身後左側之人相比之下更顯的骨瘦如材,一身灰色布衣,背負長劍,神色沉穩警惕,似乎是貼身保鏢。右側年輕男子也是一身華服,只是腳步輕浮,油頭粉面,興許只是走馬章台的陪客。

    三人走到門前,那年輕公子仍在低聲囑咐,老鴇不迭應是。胖子回頭道:「好好侍侯著蕊珠兒,不要惹她不高興!」

    老鴇忙賠笑哈腰道:「是,杜爺,奴家可是一直把珠姑娘當菩薩一樣供著!」

    杜胖子心情正好,微一示意,那公子哥立即塞了一錠銀子在老鴇手裡。老鴇喜笑顏開,更是恭敬,杜胖子擺了擺手,率先向台階下等候的華麗馬車走去。

    馬車剛轉出花街,我便從道旁跳出,一把抓住馬轡頭。趕車的漢子猛地向前一傾,差點從座位上跌下來,還未穩住身子,已將手裡的馬鞭抽了過來,一邊怒罵道:「找死啊!」

    我隨意輕輕一拈,便將鞭梢夾在指間。那馬伕只覺被猛的一拉,還來不及鬆手,已撲了下來,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車簾被掀起一角,那灰衣人見我擋住去路,跳下馬車道:「閣下有何指教?」

    我大聲道:「春滿院小珠兒是少爺的人了,以後你們少去她那裡!」

    「杜爺,洛陽城有人敢和您搶女人呢!」

    「小蘇,去問問他。」杜南天那不慍不火的聲音說道。

    那白面年輕人鑽出車廂,打量了我幾眼,哼道:「小子叫什麼名字?咱們杜爺正屬意珠大姑娘,是誰給了你豹子膽,和咱們杜爺搶?」

    我冷冷地望著他道:「尤其是你這小白臉,下次再到春滿院,少爺把你打成豬頭!」

    那青年目中閃過恨意,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杜大爺搶女人,你可有把洛陽幫放在眼裡?」

    我怔了一怔,問道:「洛陽幫,杜南天?」

    那青年得意笑道:「害怕了吧?小子,報上名來,明兒讓你老子帶著你上洛陽幫給杜爺賠不是!」

    我叫道:「杜南天又怎樣!洛陽幫就可以強佔女人嗎!」

    杜南天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耐煩的道:「老五,把他扣下來,我困了!」

    那灰衣人走了上來,一把扣向我的肩井,笑道:「小子,別自找苦頭!」

    我點頭道:「好吧!」

    灰衣人扣住我的穴道,剛要說話,突然腹上一陣劇痛,不由弓下身來。我一掌砍在他頸後,灰衣人頓時昏了過去。

    車廂中鷂子般衝出一條身影,呼的一拳擊向我胸膛。我以六成功力對了一拳,側身躍開,呵呵笑道:「少林拳?和尚也逛窯子嗎?」

    杜南天退了一步,面露驚容停下身來,卻不敢理會地上那老五,盯著我道:「閣下是沖杜某來的?」

    我抱拳道:「不敢,在下想向閣下打聽件事!」

    杜南天道:「什麼事?」

    我突然側縱,迅疾無比,那白臉青年還未來得及張嘴驚呼,就被我一掌砍在頸側,軟倒下去。杜南天見了這一手,臉色更是陰沉。我微笑道:「二龍頭莫怪我冒犯,這事最好只有咱倆知道。在下想打聽黑龍幫褚明的秘巢。」

    杜南天皺眉道:「咱們洛陽幫和黑龍幫河水不犯井水,褚明一向鬼鬼祟祟,我怎會清楚他的底細!」

    我笑道:「二龍頭是欺負在下無知了!貴幫和褚明狼狽為奸,怎會不知道他的情況?若是二龍頭定要為他守密,只怕讓在下難做!」

    杜南天負手哼道:「閣下倒自信得緊,身在我洛陽幫地界……」

    我突然打斷道:「如果二龍頭想找幫手,在下勸你三思!」見他收回了手,又扶住劍把慢慢說道:「在下恐怕援手到時,二龍頭已身首異處。」

    杜南天攤開雙手以解我疑慮,又坦白道:「咱們是和黑龍幫有交往,但褚明處處留了一手,在下的確不知道他的所在!」

    我微笑道:「人稱杜二當家足智多謀,果真聞名不如見面。不過褚明出身魔道,二龍頭為他丟了自己的性命,未免太過不值!大夥知道了這底細,恐怕還以為洛陽幫是魔教支脈呢!」

    杜南天渾身一震道:「你說什麼?」

    我微微一笑,這死胖子唱做俱佳,明明打算出賣別人保命,卻裝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黑龍幫在洛陽地界上做的好事,洛陽幫又豈會不知?我笑道:「黑龍幫所作所為,閣下莫非不知?」

    杜南天正容道:「本幫縱使不是名門正派,卻也光明正大,怎會與魔道同流合污?」

    我笑道:「如此就麻煩二龍頭為在下指點迷津!」

    杜南天一臉冤枉道:「杜某確是不知褚明的巢穴。」

    我點頭道:「好!」吉祥「錚」的一聲拔了出來,劍氣漫天,杜南天心中一突,後縱叫道:「且慢!」

    我已蹂身撲上,劍身帶著一下厲嘯,斬向他腰間。杜南天退之不及,捏爪扣向我手腕。我劍尖一挑,在他右手前臂劃了一道傷口,從脈門直到肘彎。杜南天大駭後倒,又被一掌擊在他胸前,哇的吐出口鮮血,重重跌倒在地上。

    我慢慢向他走去,杜南天一面後退,舉手攔阻道:「不要!我帶你去!」

    我皺眉道:「你不騙我?」

    杜南天喘息道:「絕不騙你!是褚明最喜愛小妾的住處!」

    我嘆道:「這又何苦呢!若果你所言不假,我就放了你們!」

    褚明和杜南天都喜好女色,而黑龍幫暗地做的就是販賣人口的生意,杜南天不時可從褚明那裡弄到新鮮貨色,所以兩人走得較近。杜南天受了一劍一掌後果然老實得多,我把昏倒的兩人搬進車廂,趕著馬車,照著他的指引,來到東城一處陋巷。

    這一片的居民大多是窮苦百姓,大多酣夢未醒,四週一片漆黑。昏過去的兩人還未醒轉,又被我制住穴道。我朝杜南天笑道:「你先睡一會,我進去看看!」杜南天來不及反應,已被我點昏過去。

    我潛入小院,四下察看了一番。這地方外觀雖然簡陋,但室內卻佈置得相當舒服,丫鬟、僕婦、廚子一應具備,果然像是金屋藏嬌之處。主房臥室內點了一小盞銅燈,外間睡了個丫頭,大床上卻只躺著一名女子。朦朧燈光照耀下,那女子看起來確是相當嬌媚。

    我到外間點了那熟睡丫頭的穴道,又彈熄銅燈,房中頓時一片漆黑。我爬上床將那女子抱在懷裡,輕輕香著她的臉蛋。她「唔」的一聲醒了過來,睡眼惺忪道:「官人,你來了!」

    我嗯了一聲,把頭埋到她懷裡。那女子嘻嘻一笑,道:「小荷這丫頭又睡死了,官人,你怎麼不把燈點上?」

    這女人似乎是蘇杭一帶人氏,說話又軟又糯,很是動聽。我呵呵一笑,湊到她耳旁道:「我不是你家官人!」

    她的身子一下緊張,還未驚呼出聲,已被我摀住小嘴。我把她死死壓在身下,低聲笑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女人哪肯相信,拚命掙扎,卻像蜻蜓撼柱,毫無用處,還把力氣用了精光。我在她耳邊輕輕問道:「你男人是不是叫褚明?」

    那女人見我沒有輕薄,慢慢平靜下來,聞言點了點頭。我又笑道:「他到哪裡去了?」

    女人搖了搖頭,我在她耳旁輕輕笑道:「我放開你,你別叫,好嗎?」

    她點了點頭,我鬆開摀住她小嘴的大手,見她果真沒有呼叫,便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

    足剛沾地,這女人突然放聲叫道:「來人,來人,有——」

    我一指點在她的眉心,她頓時昏了過去,但外面卻已有了響動。我掀窗跳了出去,從屋頂繞到房前,只見兩個壯漢一面穿衣,一面奔到臥室前,問道:「夫人,什麼事?」

    我輕輕躍到兩人身後,伸指點出,一面笑道:「有強人!」

    兩人應聲倒地,我四下查看,見其他尋常下人都未被驚動,便把兩人提進臥室,從懷裡取出火摺點亮銅燈,又把那女人弄醒。

    「嚶」的一聲,那女人悠悠醒轉,一睜眼見我笑吟吟地望著她,大駭之下又要張嘴。我一把捏住,笑道:「你再叫,我又要殺人了!」

    那女人見地上躺著兩個男人,不由露出恐懼神情,我鬆開手道:「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殺你。褚明到哪裡去了?」

    她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我問道:「晚上他在這裡嗎?」

    那女人點了點頭,我問道:「什麼時候走的?」

    她道:「本已睡下了,又有人來叫,走時大概已過亥時。」

    我點頭道:「是誰來叫走的?」

    她搖了搖頭道:「我沒見到,像是他的手下。」

    我又道:「地上兩個是什麼人?」

    她看了一眼,道:「也是手下,說是到這裡給奴家差遣……你……你殺了他們?」

    我笑道:「褚明很疼你嗎?」

    女人臉上升起兩團紅暈,輕輕點了點頭。我踢開地上一人的穴道,他一躍而起,立即就要撲上來,我揚手道:「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那年輕人一愣停下,遲疑地望著我手中的令牌。我隨手扔給他,逕自在床沿坐下,問道:「褚明呢?」

    這小夥子十七八歲,濃眉大眼,粗壯結實。他仔細查驗令牌,疑惑道:「這—這是白虎堂的令牌?」

    我笑道:「傻小子,你才見過多少,報上品色!」

    他「喔」了一聲,把令牌遞了回來,說道:「黃衣一品陳大虎見過……見過……」

    我接道:「巡查使!」他搔了搔腦袋,道:「是,見過巡查使。」

    我搖了搖頭,本以為他年輕好對付,誰知這小夥懵懵懂懂,看來什麼也不知道,只好又踢開另一人穴道。這人四十好幾,看起來要老到得多。他剛跳起,陳大虎便拉住他說道:「總壇來的人!」那人望了我一眼,躬身道:「請閣下將令牌賜示!」

    我把令牌交了過去,他才看一眼,臉色已經大變,渾身輕輕一震,低頭雙手遞了回來,道:「屬下青衣一品徐威,拜見巡查使閣下!」

    我淡淡地道:「褚明呢?」

    徐威回道:「亥時壇主受邀外出,至今未回。」

    我道:「是什麼人邀他出去?」

    徐威道:「回尊使,屬下不知。」

    我微笑道:「如此說來,褚壇主不久就歸,對嗎?」

    徐威低頭道:「回尊使,屬下確是不清楚壇主的行蹤。」

    我點了點頭,又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二人為何在此處執勤?」

    徐威遲疑了一下,說道:「這裡是壇主夫人居處,屬下二人奉壇主之命保護夫人!」

    我笑道:「褚壇主有幾位夫人?幾處居室?」

    徐威道:「據屬下所知,只有這一位夫人。壇主還有一處居室,便設在分壇,方便休息。興許壇主是回分壇了,尊使可要屬下帶路?」

    我搖頭道:「暫時不用,有事用得上你們二人,從現在起,你們一直跟著我。」

    徐威想都未想立即道:「是,謹遵巡查使差遣!」

    我反手一指將那女人戳昏,對徐威和陳大虎道:「隨我來!」

    洛陽幫三人也被搬到了臥室,我仔細打量著房間,笑道:「兩位請坐,咱們等一等褚壇主!」

    東方業已見白,下人的房間也傳來動靜,褚明卻仍沒有回來。明知道徐威有許多事瞞著我,但卻抓不住他的把柄。只不知褚明是聽到風聲,昨晚與洛陽分壇副壇主李存毅、青龍堂左鎮安商量了一宿,還是果真有事他往。只可惜我分身乏術,又不能在這裡死等。我站起笑道:「看來褚壇主確是公務繁忙!徐威,在房間裡搜一搜,看看壇主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徐威應了一聲,開始滿屋翻箱倒櫃。自從他見到洛陽幫三人,更是和褚明撇得乾乾淨淨,正如月兒所料,說自己一切所為均是奉上級之令行事,把責任全推到褚明頭上。不片刻他便將房內值錢之物收了一堆,我弄醒那女人,問道:「褚明交給你的東西,是放在哪裡的?」

    她猶豫了一下,我惡狠狠地道:「你不說,我就把你賣到窯子去!」

    那女人驚道:「我說!就在床下暗板裡!」

    我嘻嘻一笑,摸了摸她的臉蛋道:「穿好衣服,我帶你去找褚明!」

    女人又驚又怕,顧不得房間裡有好幾個男人,在被子裡穿好上衣坐了起來。我見她小腹微隆,「咦」了一聲,問道:「幾個月了?」

    她臉紅低聲道:「三個月……」

    我對陳大虎和徐威道:「你們到外面等著。」兩人走了出去,我又對女人道:「放心,你和孩子不會受到傷害。」

    她垂下頭去,我道:「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我解開杜南天的暈穴,對他說道:「想來二龍頭也猜到在下的身份,褚明的事很快會告一段落,只要貴幫置身事外,咱們就當沒事發生,否則縱使洛陽幫後台再大,閣下當頭幾位也要處處小心!」

    杜南天不敢嘴硬,帶著兩名手下匆匆離去。我套上馬車,將褚明的女人和財物全拉了去,中途卻在城根大街「廣源當鋪」當了一隻翡翠玉戒。

    回到寶洛客棧小院,月兒在與柳如雨試劍,早已等得望眼欲穿。才看數招,便知如雨的確下了番苦功夫,之前教的幾十招劍法被她練的滾瓜爛熟,融會貫通,頗有威勢。但畢竟基礎較薄,又全靠自己摸索,劍法中留下一些缺陷。

    兩女見我返回,收劍迎了上來。我對月兒笑道:「沒捉住褚明,只好扣下他老婆,你安排間屋讓她休息,另外兩個是分壇弟子,叫他們都呆在房裡,哪兒也不許去。」

    月兒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道:「若讓褚明溜掉,看師娘怎麼處置你!」

    我瞪了瞪眼,在她藕臂上用力一握,惡狠狠地道:「鬼丫頭!快去!」

    月兒白了我一眼,裊裊娜娜的去了。我掉頭對如雨笑道:「妹子,咱們來練一練!」

    指點完如雨,我和月兒開始練習合擊之術。兩人在小院裡騰上竄下,月兒身形輕靈仿若雲雀,我的身形則雄厚有如鷂鷹。雲雀在鷂鷹身側高飛低振,我的肩背時時和月兒輕擦,她有時就在我懷中出劍,有時又緊貼在我身後防守。我二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越打越是酣暢痛快,心中更充滿柔情蜜意,情不自禁借身形轉換挨挨擦擦,彷彿不再是試劍而是夫妻間親熱的秘戲。

    月兒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傳出,劍光處處閃爍,吉祥如意將前後左右守了個水瀉不通。我一聲長笑,把她用力摟入懷中,側頭在她臉蛋香了一口,讚道:「好寶貝!」

    月兒興高采烈地轉身攬住我的猿腰,嬌笑道:「相公,咱們這合擊術可真好玩!」

    我點頭正要說話,突然想起柳如雨也在小院中,連忙向月兒眨了眨眼睛,鬆開摟著她纖腰的手臂。月兒也省悟過來,俏臉微紅,羞態迷人。我也希望兩人剛才挨挨碰碰的親密動作沒有被柳如雨看到,但也知道純是一廂情願,裝做毫無異樣將月兒拉到一旁,心裡暗暗有點後悔。

    月兒又陪如雨練了起來,我搬了張椅子,沏壺茶到小院裡坐著慢慢品茗,一面閉目養神,這小院的動靜絲毫不差的反映在心中。約莫又過了整個時辰,急促的腳步向小院行來,轉角處走出個勁裝漢子,見到我坐在院中,微微一怔,舉手在胸前擺出問訊。我依師娘所授答訊,那漢子躬身道:「下屬洛陽分壇白虎堂香主、青衣一品魏丞參見巡查使!」

    我擺了擺手道:「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魏丞道:「叛徒褚鳴今早突然召集親信密會,會後嚴令分壇弟子隱匿行蹤,斷絕一切聯繫。叛徒似乎收到風聲,請巡查使決策!」

    我點了點頭,道:「你知道褚鳴的巢穴嗎?」

    魏丞道:「下屬知道,總壇早已查悉。」

    我道:「褚鳴為何會叛教你知道嗎?」

    魏丞道:「下屬不知,但褚鳴狂妄自大,對總壇遲遲未提升他為護法一事耿耿於懷,違背總壇隱匿形跡的命令,以多種藉口指示分壇弟子劫殺財物,更私自成立黑龍幫,販賣周邊小村鎮人口。下屬以為,褚鳴怕總壇處罰,所以叛向外幫,巡查使明察!」

    我點點頭道:「洛陽幫是什麼背景?」

    魏丞道:「洛陽幫大龍頭趙鵬、二龍頭杜南天都與少林派有關,每年都要孝敬少林派好大一筆紅利……」

    我又問道:「擒下叛徒後,分壇事務如何處置?」

    魏丞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卷,道:「總壇暫讓屬下代理,這是密令,請尊使查驗!」

    我笑道:「在下當然信得過魏兄,只是不要產生太大餘波才是。」

    魏丞點頭道:「屬下謹遵巡查使指示!」

    我又道:「處理妥當後,總壇自會論功行賞,魏兄前途無量啊!」

    魏丞感激道:「屬下為聖教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嘻嘻笑道:「洛陽城裡教中弟子有多少人?」

    魏丞道:「城中共有二十四人,加上周邊村鎮教中弟子,分壇共五十名下屬。」

    我笑道:「似魏兄這樣好身手的有多少?」

    魏丞笑道:「屬下的身手哪能入尊使貴眼呢!除壇主、副壇主及堂主外,分壇中與屬下身手在伯仲間的有三人,比屬下強的有兩人。」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股暗藏的力量的確算相當可觀,一面道:「褚鳴他們幾人使的什麼武功?」

    魏丞眼中不由露出豔羨神色,道:「褚鳴蒙受厚恩,練的是聖教護法級神功大搜魂神手,卻還不知足。李存毅使的是大天羅劍,左鎮安用阿修羅刀……」

    我暗想這魔門武功當真種類繁雜,見魏丞沒有帶武器,好奇問道:「不知魏兄使的什麼武功?」

    他躬身道:「屬下蒙聖教隆恩,傳授的是《青衣籍》中的千幻萬化掌,已有十二年的功力。」

    看來這魔門中各色等級還專門有記載武功的秘籍,我笑道:「魏兄為聖教盡心盡力,想修煉那大搜魂神手也不是什麼難事……」

    魏丞大喜跪下去道:「屬下定全心全力為聖教辦事,請尊使明鑑!」

    我笑道:「好,只你做的有聲有色,我也方便為你說話……」

    魏丞斷然道:「屬下粉身碎骨也不辜負尊使對屬下的栽培!」

    我笑道:「你快起來,大家同為聖門辦事,以後兄弟相稱好了!」一面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又道:「兄弟寒梅,家師金鈴公主!」

    魏丞口稱不敢,又跪了下去道:「原來是寒梅殿下,尊卑之禮不敢廢,屬下見禮!給長公主跪安!」

    我把他拉起來笑道:「我師傅已重掌教務,聖教中興在望!」

    魏丞大喜道:「下屬從小時就仰慕長公主,今後定以長公主馬首是瞻!」

    我心想這魏丞甚是圓滑,聞絃歌而達雅意,果真可堪造化,倒要向師娘推薦一下,笑道:「好,咱們這就出發!」

    月兒與柳如雨走了出來,兩人梳洗過後,都是靚麗照人,幽香四溢。

    我思索了一下,怕被對方調虎離山,便讓如雨和咱們一道。四人剛出客棧大門,一個青衣人擋住去路,對我躬身道:「執法堂護法趙正興參見寒梅殿下!」

    我點了點頭,這人連我的大號也知道,來歷想必不簡單。他站直對魏丞道:「下面的事由執法堂接手,你回分壇主持吧!」

    魏丞對這人似乎很是畏懼,施禮而去。趙正興對我道:「褚明已轉移到洗衣巷,屬下等已將他圍住,請殿下前往主持!」

    我點頭道:「執法堂是總壇的人?」

    他答道:「是,屬下等二十人是四日前到的洛陽,褚明尚不知咱們已到。」

    我點了點頭,對如雨道:「既然已佈置妥當,妹子就不用去了,咱們不久便歸!」

    如雨看了我一眼,幽幽地道:「大哥和嫂子小心點!」我暗暗心驚,點了點頭。

    隨著趙正興到了洗衣巷,四周冒出十數名青衣人,領頭之人對趙正興點了點頭。

    趙正興道:「褚明就在巷尾最後一個宅子中,至今仍打算負隅頑抗,實乃罪不可恕!請殿下主持!」

    我見這十多人個個年紀不大,但一身修為都相當不俗,心想魔教果然人才輩出,點頭道:「好,咱們進去!」

    我揮手一掌震斷門閂,走進大門。房中雖有二三十人,但看起來卻像是在遣散。想來褚鳴也自知不能與總壇對抗,不過總壇既然早就安排好了,他必然跑不掉。若不是我昨晚誤打誤撞洩露了身份,引起他的警覺,說不定要等到被俘一刻他才知道總壇要對付他。師娘看來很重視這殺雞儆猴的舉措,我只是處置這叛徒的額外擔保,可有可無。

    我和月兒走進前院,執法堂的人從四周圍牆冒了出來。房中諸人顯然沒有料到來的這麼快,個個露出驚訝神色。我盯在正中那人道:「你是褚鳴?」

    這人四十出頭,高挑身材,面白無鬚,氣度不凡,反倒像個有學識的讀書人。垂到身旁的一對手白淨如玉,隱隱光華流動,令我想起魏丞所說的大搜魂手,聞言抱拳道:「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擅闖民居,是為何故?」

    我舉起手中令牌道:「褚鳴聽令!」

    褚鳴裝模作樣地仔細打量了一番我手中令牌,拱手道:「屬下洛陽分壇壇主、白衣一品褚鳴聽令,屬下不知是巡查使駕臨,多有冒犯!」

    褚鳴身旁兩人同時施禮,自稱白衣一品李存毅、左鎮安參見尊使。那四十多歲、略矮褚鳴半頭、身材微胖的李存毅忽然對我眨了眨眼睛。

    我笑道:「不知者不罪,在下也是一時情急,惟恐找不到褚壇主。不知褚壇主為何到來此處,各位似乎行色匆匆?」

    褚鳴笑道:「尊使玩笑了!在下來此處只是辦理一些私人的事務……」

    我笑道:「如此甚好,閒事免提,本使就宣讀號令了!」

    褚鳴躬身道:「屬下洗耳恭聽!」

    我正色道:「總壇有令:洛陽分壇壇主褚鳴、副壇主李存毅、青龍堂堂主左鎮安三人隨本巡查使回總壇述職,並協助調查白虎堂堂主遇害一事!」

    褚鳴笑道:「尊使玩笑了,哪有分壇主事頭腦全離開之理?」

    我沉臉道:「莫非褚壇主要違背總壇之令?」

    褚鳴正色道:「屬下不敢,但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尊使所傳之令有違常理,恕屬下不能盲從。待屬下將分壇事務交代妥當,自會到總壇述職!」

    我搖頭嘆道:「看來要本使動手將你擒回去咯?」

    褚鳴四下一顧,笑道:「總壇只派了些年輕娃娃來,未免太小看褚明了!」

    我笑道:「閣下是否有料,試過方知!」慢慢拔出吉祥,走上前去。

    褚鳴身形一動,似乎要踏步上前,李存毅突然飛快的向他和左鎮安各拍出一掌,快捷的出手和他發福的身材不成比例。左鎮安閃避不及,啪地一聲被拍在肩上,頓時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蹌踉。褚鳴卻身形一轉,反手和李存毅對了一掌,冷笑道:「早知道你要動手!」

    李存毅躍後一步,笑道:「褚賢弟怎知是為兄呢?」

    褚鳴看了一眼左鎮安道:「教中之人如此快便找到此地,我就知身旁定有內奸。小左當了我十幾年下屬,這一點我還是有把握的——只不知李兄是何方神聖?」

    李存毅胖胖的臉上滿是笑容,道:「在下是聖教護法,專門對付褚賢弟這等違規叛教之徒!」

    左鎮安這時突然戰抖起來,面色紫暗,似乎甚是寒冷,牙齒突突撞響,顯是內傷暴發,褚鳴看了一眼,驚道:「大搜魂神手……你是李耘田!」

    李存毅笑道:「不錯,在下正是李耘田,練的也是和賢弟一樣的武功。」

    褚鳴又看了一眼左鎮安,突然笑道:「曾聞總壇刑堂有一位李護法,四處隱秘探查教中作亂弟子,神龍見首不見尾,想不到今日竟有緣識荊!」

    我知道褚鳴已打算棄下左鎮安獨自逃生,李耘田這時厲聲道:「褚鳴,你大膽妄為,違抗總壇號令,私自組建黑龍幫,利用聖教力量謀取私利,你可知罪?」

    褚鳴笑道:「下屬知罪……不過李護法雖然武功高強,要想留下褚鳴只怕也不容易……」

    李耘田笑道:「不錯,我的功夫高不了你多少,偷襲不成留下你的機會的確不大,但你可知巡查使閣下是誰派來的嗎?」

    褚鳴打量了我兩眼道:「是誰?」

    李耘田笑道:「是長公主她老人家……」

    褚鳴哼了一聲,曬道:「長公主早不管教中事務……」

    我踏前笑道:「我師傅她重掌教務,褚兄運氣實在不好……」

    褚鳴抱拳道:「告辭了!」身形一頓就要往後躍起,突然劍光一閃,只覺一股冰冷的劍氣襲向自己丹田要穴,不由勁氣一松,這一下就躍不起來。連忙身形轉動,右手下拍,抓向我手中吉祥,顯然雙手不畏兵器。我見那左鎮安被李耘田打了一記大搜魂手後內傷即發作,此時更有若待宰羔羊,苦苦支撐傷勢,連逃跑都無能為力,心想這門武功確實厲害,難怪魏丞這麼想學。此時正好借褚鳴之手仔細觀察一番,就慢慢和他對招,一面展開察敵之術,仔細探察起他體內真氣的來龍去脈。

    破門而入時,褚鳴見我年輕,難免心中輕視,此時全身被我劍氣籠罩,不僅脫不得身,而且隱隱泛起被洞察的感覺,不由心中大駭,想起了聖教對付叛徒的手段。我隨手出招令他不得不上拍下擋,只覺這大搜魂手偏重三陽經脈,體內真氣凌厲歹毒,自有一套很具特色的行功運勁心法。崑崙武學講究由武入醫、由醫入武,對經脈武功的見識見解獨到,不片刻我對這大搜魂手的原理就清楚明白。褚鳴雙手微微透出嬌豔的紅光,甚是漂亮,但神色緊張,眼光死死盯著我劍尖的轉動。

    我心中一動,低呼道:「褚鳴!」

    褚鳴一愣向我望來,我深深望入他眼裡,一面催動功力似昨晚對付洛陽幫周光一樣用精神將他牢牢鎖定。褚鳴渾身一震,呆滯地瞪著我的眼睛,身手明顯慢了下來。我心想這法子還真管用,對這類心神被奪的人效果尤其顯著,回去定要問問師娘,看看攝魂大法是否可以用來對付和自己功夫相若的對手。

    我牢牢鎖住褚鳴呆滯的眼神,不再出劍攻擊,身形也慢慢放緩,最後和他雙雙對立。院內的氣氛突然甚是詭異,褚鳴臉上一片茫然,已沒有開始時的掙扎,我心中甚喜,卻不知接下來可以如何。一面小心防備,一面走上去點了他的穴道。

    我剛出手對付褚鳴時,李耘田和執法堂弟子就展開對周圍眾人的屠殺。數十人中武功最好的兩個也只是數招就被李耘田拍翻在地,輾轉號叫片刻就沒了聲音。我心想反正這些人也不干好事,也就沒有制止。

    褚鳴應指軟倒,我轉頭向李耘田望去,他連忙垂頭躬身道:「護法李耘田參見公子殿下!」

    我知道他看了我擒褚鳴的過程後不敢再和我對視,心中一凜,連忙向月兒望去,若是連她也怕我,那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用這功夫。

    月兒嬌笑著向我走來,毫無所覺望著我笑道:「相公,你又用那怪功夫對付人了!」

    我心中大慰,攬住她的纖腰笑道:「你怕不怕?」

    月兒抬起頭深深望入我眼裡,深情地說道:「妾身一點也不怕,妾身怎麼會害怕相公呢!」

    我感受著兩人身體接觸時內息的互流,感覺似乎和她連成了一體,一面緊緊將她攬來靠在身上,一面轉頭對李耘田冷冷的道:「你不怕,李護法似乎怕的緊呢!」

    李耘田頓時無比尷尬,咬了咬牙抬頭望著我笑道:「殿下恕罪!殿下對洛陽分壇事務可有指示?」

    我看著他蒼白的胖臉笑道:「我說笑呢,護法又不是在下的敵人,在下怎會對護法施此大法呢?」

    李耘田連忙應道:「是!是!」

    我笑道:「分壇事務就按原先計劃安排吧,你給我傳個消息給長公主,我會在洛陽多待幾天,等下一步安排。」

    李耘田躬身道:「是!」

    我想了一下,說道:「褚鳴有沒有將教中的事洩露出去?他是如何知道總壇要派人對付他的?」

    李耘田回道:「褚鳴倒沒有膽子洩露自己的身份,但卻對洛陽幫說自己在聖門裡有關係。據說昨晚少林心池去見洛陽幫大龍頭趙鵬,讓他約束手下不要招惹殿下,而趙鵬後來又向褚鳴打聽,褚鳴才懷疑總壇要對付他,立即解散黑龍幫,收拾細軟想要逃命……」

    我心想李耘田對洛陽幫的事這麼清楚,定是派有內線,轉頭見左鎮安在一旁咬牙苦苦支撐,顫慄不已,就道:「這人留到總壇去處理,你把搜魂手給他解了吧!」

    李耘田躬身道:「殿下明鑑!這大搜魂手沒有解除的法子……」

    我望他一眼,走上前去,運轉純陰內力,在左鎮安陶道、曲池、肩貞幾處穴位點按了片刻,左鎮安終於漸漸停住了戰抖,只是面色蒼白,虛汗淋漓,隨時像要昏過去。

    李耘田面如土色,身子不住顫抖道:「殿下明鑑!屬下確是不知有解法……」

    我轉頭笑道:「這不是解法而是醫術,不過護法的功力確比褚明深厚許多,這左鎮安上身的經脈已受損,短時間內不能運轉內息,倒省了許多麻煩。」

    李耘田這才逐漸回覆常色,尷尬恭維道:「殿下武功絕頂、醫術高超,屬下這點微末修為怎入的了殿下之眼!」

    我微微一笑道:「餘下的事全交給你處理,長公主有消息便送到我的住所!」

    李耘田躬身道:「是,屬下恭送殿下!」

    我點了點頭,和月兒走了出去,月兒笑道:「相公,這老頭很怕你呢!」

    我笑道:「他久在總壇刑堂,想是見慣了魔教的手段。」

    月兒嬌笑道:「相公是聖教的殿下,還魔啊魔的……師娘聽到了會不高興……」

    我擰了擰她臉蛋笑道:「對,以後咱們都改叫聖教、聖門、聖道,要扮就徹底一點!不過相公這殿下身份是憑師娘而貴,你也不差,你是聖教的小公主!」

    月兒嬌媚地道:「妾身不做公主,妾身要服侍殿下!」

    我點頭笑道:「好,那就封你為本殿下的正妃!」

    月兒福身嬌笑道:「謝殿下封賞!」

    我哈哈大笑,把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月兒傍著我走了段路,突然笑道:「相公,先前如雨給我講了許多她以前的事兒……」

    我暗暗一嘆,心知要來的終還是躲不掉,笑道:「是什麼事兒?」

    月兒道:「她說在眾多接近她的男人中,只有相公是不打她身子的主意、真心助她的……」

    我笑道:「願意熱心助人的人可多了,只是她以前沒碰上罷了,若是師傅也會幫她,月兒也會……」

    月兒點點頭,又道:「如雨還說,若不是相公在她意志消沉的時候給她希望,她會真的不惜利用色相學劍,她相貌兒俊美,武林中願意做這交易的想來不會少……」

    我點頭道:「不錯,據說北邙山的無憂道人劍法精妙,門下女弟子全是以身換劍的。還有天池也有個……」

    月兒跺足嬌嗔道:「相公啊!人家不信你不明白她這麼說的意思……」

    我笑道:「寶貝兒,先不說其他,如果我真收了她,就不能對她的大仇置之不理……」

    月兒笑道:「妾身不信相公會把華山派放在眼裡!」

    我嘖嘖兩聲道:「江湖第一劍可是華山派的呢!我若是要對付華山掌門,你說皇甫長青會不會袖手旁觀?就算不理皇甫長青,華山劍法是極好的,門下要出不世高手可太容易了,到時人人都來找相公試劍,相公可不想惹這麻煩……」

    月兒嬌笑道:「相公也說過那些江湖第一大謬不然,至少就沒把師傅算進去,莫非相公認為皇甫長青的劍法比師傅好?」

    我看著她狡黠的目光,又好氣又好笑,道:「你今天是不是收了做媒的紅包,挖空心思來撮合別人?」

    月兒拉住我的衣袖駐足道:「相公,你有沒有想過,就算如雨報了仇,這一輩子也不能嫁人了……」

    我笑道:「當初她決定犧牲名節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後果……」

    月兒黯然低頭道:「難道相公就忍心讓這樣可憐又可敬的女子最後如此告終?」

    我逗起她的下頜笑道:「寶貝兒,你別做這模樣兒嚇我,相公知道你是裝出來的……」

    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撲到我懷裡又跳又扭撒嬌道:「相公就依了月兒吧!」

    我抱著她道:「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月兒盯著我的眼睛道:「相公難道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她嗎?」

    我搖頭道:「如若一點也不喜歡,我當初就不會幫她……月兒,這樣吧,咱們把這件事去問師傅師娘……」

    月兒嘻嘻笑道:「相公想把師傅師娘也拉下水?」

    我啪的一掌用力打在她挺翹的玉臀上,笑道:「不許胡說……沒見到師傅師娘前,不許你再說起這事!」

    月兒撅起小嘴道:「哦,妾身知道了!」

    剛回到小院,柳如雨已迎了出來,未語先笑道:「大哥嫂子回來了!事情辦好了吧?」

    月兒走上去拉著她笑道:「我去那兒站了一會就辦完了,倒是相公動了手。」

    如雨嬌笑著瞟了我一眼道:「大哥當然捨不得讓月兒冒險啦!」

    我奇道:「如雨你叫月兒什麼?」

    月兒嬌笑道:「妾身和如雨都覺得這樣稱呼起來自然親切些,對吧,如雨?」

    如雨溫柔深情地望著我道:「如果大哥覺得不妥,妹子就……」

    我揮揮手笑道:「你們論你們的交情,不用管我……哎,口真干,我去喝口水!」說著走入房中。

    如此我們三人在寶洛客棧又住了三日,其間魏丞來過一次,告訴我已經給總壇發出了消息並報告了經過,李耘田也從水路秘密押運褚鳴和左鎮安回總壇,洛陽分壇與二人有勾結的教眾俱被清除處置,黑龍幫灰飛煙滅,洛陽幫也沒有聲張。自從那晚被心池那老和尚認出是聖教中人後,我也不願出去張揚,畢竟那老和尚客客氣氣,若沒有必要,相信雙方都不願意衝突。因此每日就呆在小院裡看書品茗,閒來和月兒說說話兒。月兒果然沒有再提起那事,而如雨就一心練功,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坐練劍。

    幾日來我都是讓小二把飯菜送到小院,這日中午終於耐不住寂寞,對月兒笑道:「不知道那驚天劍譜爭的怎麼樣了,洛陽王的閨女花落誰家,萬春雨的賀壽大典又辦在哪裡的?」

    月兒笑道:「相公想出去看看嗎?」

    我笑道:「所謂靜極思動,今日就到外面去吃,然後出去逛逛吧!」

    三人一邊吃著午飯,一邊聽著各種消息,月兒笑道:「原來驚天劍譜已被人帶往南邊去了,只怕好多江湖中人都要跟去;洛陽王家的閨女嫁給了萬春雨的孫子萬書禮,不知相公會不會失望……」

    如雨嬌笑道:「月兒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怪?」

    我笑道:「萬家和王家聯姻,在洛陽這地方上可更厲害了,當真是跺跺腳都要晃一晃!哎,可惜咱們都是魔門匪類,不然還可以趕著去給萬老爺子賀賀壽……」

    話音未落,只聽耳邊有道熟悉的溫柔聲音響起道:「呸,快掌嘴!」

    我大喜站起,只見客棧門前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人,正是師傅和師娘。月兒和我連忙迎了上去,我笑道:「師傅師娘,你們怎麼來了?」

    師娘瞪著我道:「破兒,你剛才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歡喜的瞧著師娘微微嬌嗔的花容月貌,渾身說不出的愉快,哎喲一聲,輕輕打了嘴巴一下笑道:「弟子胡言亂語,請師娘恕罪!師娘剛才用的什麼功夫,真是厲害!」

    師娘嬌哼一聲道:「下次要說人壞話,記著運功收攝聲線!」

    我當然有運功收攝,不過師娘功力精深,還是聽到了。師傅嘿嘿笑道:「那是千里傳音,運勁收縮聲線只對你一人傳送,連月兒都沒聽到吧!破兒,你那桌坐的那女子又是誰啊?」

    我笑道:「是弟子才認的妹子柳如雨。」

    師娘微笑盯著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咦,是不是那個……」

    月兒見快走到桌前,忙道:「師傅師娘請入座吧!」

    如雨早站起身來,我笑道:「小妹,見過大哥的師傅和師娘!」

    如雨福身道:「柳如雨拜見楚大俠、長公主!」

    師傅師娘點了點頭笑道:「柳姑娘好!」我笑道:「師傅師娘還沒吃過吧?弟子讓換一桌,或者咱們叫回小院去吃,裡面清淨些。」

    師傅問清楚後道:「咱們回小院吧!」

    我叫過小二,讓他送一桌酒菜到小院,然後領著師傅師娘進去。

    回到房間,月兒和如雨給師傅師娘準備清洗用具,待他們稍事梳洗後酒菜也已送到。如雨知趣的告辭回到自己的房間,四人入席後我給師傅師娘斟滿了酒,笑道:「師傅師娘怎麼要來也不通知弟子一聲?」

    師傅笑道:「先不說這個,你和月兒的內功進步真快,比十多天前又好了許多……」

    師娘嬌笑道:「不好才怪,破兒一定練功勤奮啦!」

    月兒立即低下頭去,我笑道:「全靠師娘指點有方……」

    師娘頓時臉紅啐了一口,師傅笑道:「你們在說什麼,看來就只有我老頭子一個人聽不懂!」

    我微微一愣望向師娘,她竟然沒有告訴師傅我和月兒的事。師娘瞪我一眼對師傅道:「月兒和破兒能陰陽合修,後來一忙我就忘了告訴你……」

    師傅嘿嘿笑道:「你小子從小對房中術就那麼感興趣,想不到居然還真找出了門道!」

    我嘻嘻笑道:「純屬巧合,純屬巧合!」

    師娘笑道:「破兒,那柳如雨是否就是那什麼江湖第一蕩婦?」

    我笑道:「此事另有隱情,容弟子稟上!」接著將柳如雨之事始末詳細告知了師傅師娘。

    師傅聽後動容道:「此女的確不凡,破兒此事做的甚好!」

    月兒笑道:「依月兒觀察,如雨對相公頗有情意,早存以身相許之心,月兒沒有意見,但相公卻希望師傅師娘做主……」

    師娘顯然看穿我的企圖,白了我一眼。我忙道:「弟子其實並不想再有妻室,但現在反而與如雨相處的頗為尷尬,所以希望由師傅師娘決定……」一面側頭背著月兒拚命的給師傅打眼色。

    師傅知道我的心意,笑道:「這柳如雨既然是如此有骨氣有膽識的女子,師傅也甚是佩服,就由為師替你指點她劍法……」

    我頓時舒了一大口氣,站起躬身笑道:「弟子謝過師傅,辛苦師傅了!」

    師傅接著又道:「不過我們帶她離開前你倆最好把名分定了!」

    我大駭道:「什麼!」

    師傅笑道:「破兒,好花堪折直須折,如此有膽氣有謀識的女子若是錯過,師傅都要替你不值……」

    師娘狠狠白了師傅一眼,我心中頓時燃起希望,祈求的望著她道:「師娘……」

    師娘嬌笑道:「最難得是月兒都同意了……」

    月兒頓時笑得花兒一樣,我只覺的口中發苦,道:「可是華山派……」

    師傅正色道:「破兒,華山掌門蕭昭業這大路不平,也得要有人鏟鏟——這門親事就當是師傅做主了!」

    我尚自苦著臉,師娘嬌笑道:「若到時你要找華山掌門的晦氣,師傅師娘決不袖手旁觀就是,好了吧?」

    我暗想還是師娘最實際,只好苦笑道:「如此弟子就答應了,其實這只是月兒一廂情願,也許是她弄錯了……」

    月兒一下躍起來道:「妾身去問問如雨肯不肯!」接著飛快的溜了出去。

    師傅師娘兩人眼中飽含笑意,我苦笑道:「到時候你們二老可不能不管!」

    師娘呸的一聲道:「沒出息!枉那李耘田的報告把你說的神乎其神!」

    我賠笑道:「不知那李耘田是怎麼說弟子的?」

    師傅這時奇道:「破兒,你什麼時候學了攝魂大法?」

    我笑道:「弟子何曾習過,只是最近才無意間發現可以對人產生影響,正想向師娘請教呢!」

    師娘嬌笑道:「你想學武功的時候是不是一定就會想起師娘呢?」

    我只好望著她傻笑,師娘啐了一口,從袖中扔出本看起來很老的秘籍,上書「攝魂大法」四字。我大喜拿了過來,師娘嬌笑道:「這功夫要有天賦的人才能修習,據說聖教兩百年來只有三個人練成了此法,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根筋!記著不可強練,明日還我!」

    我點頭應是,一面翻看,師傅沉吟了一下,道:「破兒,你向為師施展看看!」

    我脫口道:「弟子怎敢冒犯師傅!」

    師娘嬌笑道:「哎喲,憑你這點伎倆!我看了李耘田的報告就知道你還只是迷魂術的起步階段,想靠這點微末手段就控制你師傅?」

    我心想也是,微微臉紅,笑道:「師娘,你也給弟子留些面子嘛!」

    師娘還要說什麼,師傅揮手笑道:「閒話休提,閒話休提!我知道你們兩人嘴皮子功夫都甚了得,一時難分高下。破兒,你向師傅發招吧!」

師娘瞪了師傅一眼,我提起功力,四周空氣頓時似乎厚重寒冷了許多,凌厲冰冷的劍氣籠罩了師傅,師娘感受到餘波,微微露出訝色。師傅身前淡淡的布了一層勁氣,我慢慢抬頭,眼神深邃的往他望去。兩道目光相撞,師傅上身微微一晃,我卻向後一仰,視線脫離,我散去功力,知道沒能力對師傅產生影響。

    師傅笑道:「好小子,功力竟然到了如此精深地步!」

    我嘻嘻微笑,暗想自己這功力等若是約二十年的苦練、鎖陽王的藥力及與月兒陰陽合修的總和,聽師傅如此稱讚,心裡也不由暗喜。師娘笑道:「像你這般霸道直接的方法施出的惑心術,能抵擋的人還真不少,只要功力能使你產生波動,你的大法就沒用……」

    師傅道:「破兒的精神異術似乎是隨功力提升而產生的,可能是肉身的能力提高引發精神力的提升所致,不過還處於朦朧起步階段……」

    師娘笑道:「總還是因他有這稟賦,不然功力高的那麼多,能控制人的卻只有他呢!照我看破兒能習成攝魂大法,真不知他練成大法、心靈異力大幅提升後是怎樣一種情況……」

    我笑道:「弟子不會為非作歹的……」

    師娘笑道:「為非作歹?破兒你知道嗎,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腸軟,尤其對女人,你更是硬不起心腸……」

    我搔頭道:「弟子真是如此嗎……」

    師娘嬌笑道:「就像那柳如雨,你如果怕麻煩,當初就不應該幫她,你應該想到這後果的……因此既然你開始幫了她,就應該幫到底!」

    我心想自己的確不能對如雨的眼神毫無感覺,點頭道:「弟子謝師娘教誨!」

    師傅這時不知想起了什麼,點頭道:「對,人生不過數十寒暑,那用管他人說什麼,想做就做!」

    我怔怔地望著師傅,師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似乎怪他文不對題,我連忙笑道:「月兒這麼久沒回來,定是她誤會如雨了!」

    師傅瞪了我一眼道:「你是越來越會說瞎話了,剛才咱們功聚全身,我不信你沒聽到隔壁房間的動靜……」

    房間裡三人都是高手,我只好苦笑,師娘打抱不平道:「破兒是為你開脫,誰叫你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

    師傅苦笑道:「現在我真不知道破兒是誰的弟子了,那些聖門大法你毫不吝惜的他要什麼你就給什麼,我連說他兩句你也要護著……」

    我連忙笑道:「師傅師娘愛惜弟子,弟子感激不盡……嘻,師傅現在也說聖門了!」

    師傅笑道:「我不說行嗎,周圍一大堆全是『聖』教弟子……」

    師娘又白了師傅一眼,我一下想起了師娘先前使用的千里傳音,但才要了攝魂大法,不好接著開口,只有等下次機會。腳步聲傳來,我心中暗嘆一聲,月兒走了進來,看了我的苦臉,忍俊不已福身道:「恭喜相公!恭喜師傅師娘!」

    我微微苦笑,師娘嘆道:「月兒,你真是太賢惠了!」

    師傅哈哈大笑起來,道:「破兒,去見見新媳婦吧!」

    我聞言望向月兒,月兒嬌笑道:「相公快去吧,妾身陪著師傅師娘!」

    既然事已至此,我只得站起身來,月兒卻拉著我送到門前,低聲道:「相公把以前開解月兒時的憐愛之心給如雨一點吧,她會是個好妻子的!」

    我心中一動,如雨相貌非是不美,不然不會有那麼多江湖俠少圍在她身旁,身世也坎坷,我當初幫她一是因為同情,一是有些喜歡,卻不是初見月兒就產生的那種強烈的愛戀。既然她已答應做我的妻子,我已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還是試試慢慢培養感情吧。

    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來到如雨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

    如雨怯生生的聲音問道:「是誰?」

    我道:「如雨,是我!」

    如雨走來把門拉開,俏臉微紅,垂下頭道:「大哥……」

    我笑道:「不讓我進去坐坐?」

    如雨臉更紅了,羞赧道:「大哥請進……」

    我徑直走進房間坐下,對正要給我沏茶的她道:「如雨,你坐下,我有話要給你說!」

    如雨到我對面的椅中坐下,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臉紅得連脖子也傳染了,頭更垂到了胸前。我心中暗笑,一面道:「如雨,兩年前我遇到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

    如雨大訝抬頭,似乎未料到我如此單刀直入。我深深望入她眼中道:「你也許還不知道,我曾去偷看你近十日,真正瞭解你之後才現身的……」

    如雨嬌羞道:「大哥……」

    我道:「後來因我要完成師命,所以兩年中都沒有再找過你,讓你受了許多委屈……」這話不盡不實,卻是善意的謊言。

    如雨一點也不懷疑,抬頭痴痴地望著我,眼睛裡濕潤了起來。

    我微微一笑,接著道:「直到我遇上了月兒……如雨,你要知道,月兒是我最疼愛的女子……」

    如雨垂頭低聲道:「如雨明白,如雨對月兒沒有嫉妒之心……」

    我以最誠摯的語氣開門見山地道:「如雨,如若你不在意的話,可願和我與月兒共修秦晉之好?」

    如雨低聲道:「大哥不嫌棄如雨聲名狼籍嗎?」

    我搖頭笑道:「你還要叫大哥嗎?」

    如雨以低不可辨的聲音叫道:「相公……」

    我哈哈一笑站起道:「現在跟我過去拜見師傅和師娘吧!」

    如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又羞又喜的神色。

    如雨盈盈下拜,口道:「徒媳柳如雨拜見師傅、師娘!」

    師傅師娘高坐堂上,受了她這一拜。我轉頭向月兒望去,她嬌媚地瞟了我一眼,神色間又是歡喜,又是得意。

    師娘笑道:「如雨,師傅師娘先給你和破兒定下名分,但破兒要替師娘各處去辦事,帶著你可能有危險。因此你先跟著師傅練劍,師娘也有套劍法送你,以完璧之軀練起來效果更好。待你劍法小成,破兒也辦完事後,師傅師娘再替你們拜堂洞房。」

    如雨神色微急,顯然不願與我和月兒分開,但師娘既已如是說,她卻不能反對。

    師傅正色道:「如雨,你如若真想報仇,就要暫時拋開兒女間的情慾!舍劍之外,心無旁騖,如此才能進步神速,師傅也好悉心傳授!」

    如雨的眼眶紅了起來,磕頭感激道:「如雨謹遵師傅教誨!」

    師傅走下來將她扶了起來道:「你很好,破兒能娶你是他的福氣!你的事,師傅絕不會袖手旁觀!」

    如雨也許從來沒有如此被讚賞過,幾年來的委屈湧上心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心中悲喜交集,更多的是被長輩寬慰的溫暖,還有大仇有望得報的欣慰。

    月兒連忙走上去將她抱住了細細柔聲寬解,如雨壓抑的抽泣聲令人百感交集,心裡不是滋味。我搖了搖頭,心想師傅師娘來了這麼久,卻一直在說我的事,連忙向師娘笑道:「不知總壇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師傅皺了皺眉頭,師娘微微嘆了口氣,我微覺訝異,想不到他們兩人竟似有不順心之事,心知必有內情,只好靜靜等著。

    師娘皺眉道:「長老會不依當日約定,遲遲不肯奉我為聖教教主,我和他們鬧的很不愉快……」

    我心想難怪當日魏丞沒有轉告聖教立教主之事,原本想用褚明一事立威,看來師娘的打算落空。我料想定不會如此簡單,尋思了片刻道:「長老會是不是怪師傅和弟子這外人插手教務呢?」

    師傅這時突然站起向外走出道:「如雨,咱們到小院,師傅試試你的劍法!」

    眾人俱是有點訝異,我見師娘神色微微黯然,向如雨打個眼色,如雨連忙跟了出去。月兒要讓我和師娘說話,也走了出去。我猜想師傅心高氣傲,本來對黑道人物就頗有微辭。當年出道後就曾手刃了幾個聲名狼籍的黑道人物。若不是看在結髮妻子的面上,魔道中說不定還要失去幾個高手。此番去總壇定是受了氣,所以此刻連聽一聽的興趣都欠奉。這也是師傅和師娘最大的分歧,師娘放不下魔道一統的大任,師傅丟不開正邪的好惡。余心揣測,這也是二十年前他二人分別歸隱的原因。師傅一直對師娘懷有很大的愧疚,師娘老喜歡和師傅作對,可能也源出於此。

    師娘微微停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長老會認為,你師傅協助我辦理教務會在教中產生惡劣影響,因為當年聖教中有幾個頗有名望的高手都喪生於你師傅之手……他們卻不信見羽根本就不會插手,他最多算我的貼身護衛……」

    我心想二十年前的一幕又在慢慢上演,師傅興許有些失望才會採取這樣的消極態度。他老人家浪費了二十年的大好時光還清了崑崙的債,卻仍然於事無補。如果師娘不管魔教的事,那他二位大可以嘯傲山河,但統一魔道的念頭對師娘而言可謂根深蒂固。我微微一嘆,轉換話題笑道:「不知師傅這次去總壇可曾見到小師妹?」

    小師妹就是師傅的女兒楚鈴兒,我想當年她出生的時候,正是師傅師娘最溫馨的日子,光看給她起的名字就知道。

    師娘卻皺起眉頭,嘆道:「鈴兒這丫頭權欲熏心、野心勃勃,一心要取代我的地位,完成聖教一統的大業,對你師傅也很平淡……」

    難怪師傅會一時灰心,當日師娘就曾預言聖門中人不會對師傅假以顏色,而師傅也明言不會在乎,如今想來師傅應該是為師妹才失望。我躬身道;「弟子無能,這次若不是師娘安排周密,說不定讓弟子壞了大事!」

    師娘卻笑道:「錢和人最重要,你兩樣都扣住了,就算褚明跑掉,也會痛苦萬分。那晚只是他運氣好,一直在外佈置,老窩被你端了都不知道,否則師娘的佈置都用不上了!」

    我知道師娘是安慰我,心中著實感動,想了一想又道:「不知長老會對弟子協助師娘是否也不以為然呢?」

    師娘搖頭笑道:「三長老對你觀感蠻好的……」

    我訝然道:「竟會如此?」

    師娘道:「先不論有我替你擔保,聖教不會因出身而排斥人才,你武功好,工心計,最重要的是他們認為你野心勃勃,在此聖教中興之即可堪利用……」

    我笑道:「師娘不認為弟子野心勃勃?」

    師娘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事事為師娘著想,若不是因為師傅師娘,以你貪玩愛享受的個性,也許早帶月兒四處遊玩去了。臨潼劉萬年的事我已獲悉,我已將他調回總壇任職,你師傅就不會像你這樣時刻為我造勢和設想……」

    我微微泛起相知的感動,站起抱拳道:「弟子定全力協助師娘……只要師娘還在聖教主事,弟子就會為師娘分憂!」

    師娘喟然道:「不錯,若聖教真有一統之日,我也算有了交代,日後就和你師傅歸隱山林……」

    我待師娘感傷了一刻,笑道:「三長老中是否有人不願放開手中大權呢?」

    師娘微微嘆了口氣道:「不錯,至少有一位。破兒,當年我以長老會代言人和未來教主的身份出道,卻也從未想過要獨攬大權。聖教設長老會就是與教主成相互挾制之勢,不讓任何一方得以橫行無忌,此乃創教之初就定下的規矩,大夥理應齊心協力振興聖教……」

    權欲熏心的道理師娘不會不明白,也許只是不願面對。我笑道:「既然聖教衰落,那長老為何不乾脆自己做教主呢?」

    師娘要讓我熟悉內情,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咱們教中又稱長老會為三老會,每屆只能由三人組成,但教中長老一職位卻可由積功而至。長老被選入三老會那日就要立下終身輔佐教主為聖教效力的大誓,才可享有選習聖教各種奇特神功的權利,這正是創教的前輩設想周到之處。若三老中任何人欲自立為教主,那就是違反教規、違背誓言,聖教弟子都不會答應。而若其他人要造反做教主,卻要先過三老會這關……」

    我又道:「這麼多年來長老會為何不立位傀儡教主呢?」

    師娘道:「聖教教主定要是武功高強、能力出眾之輩,試問這樣的人怎會安心做傀儡?」

    我心想這聖教的權力結構算是設想周備的了,問道:「眼下聖教中分了多少股勢力呢?」

    師娘嘆道:「總壇分為三股,各自籠絡勢力,但總算是為聖教大業出力,只要我名分一定即可歸一;聖教現今只在幾個省份還有份量,各地卻有四川、河北、浙江和福建四個較大片區,完全脫離總壇的管轄。」

    我奇道:「那洛陽分壇……」

    師娘笑道:「洛陽分壇褚鳴論武功不過是個護法等級,論勢力只不過侷限於洛陽城,本人更缺乏號召,難以令屬下弟子為他賣命,所以總壇根本不怕他有何作為……」

    我心想那褚鳴有事時的確沒人替他出力,想來師娘所說的地方勢力定有聲望顯赫、出類拔萃的人物領導,一面道:「看來長老會中定有人和這些地方割據勢力有聯繫咯?」

    師娘笑道:「不錯,霜雪長老至少與兩股勢力頭目交情不凡,若說不是他這些年蓄意放任,地方上也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

    我奇道:「霜雪長老?」

    師娘點頭道:「三老會即是由清風、明月、霜雪三長老組成。」

    我被聖教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弄的頭痛不已,苦惱道:「清風和明月兩位就任霜雪長老胡來嗎?說到底他們也要教中位高權重的人物,有責任要中興聖教的……」

    師娘神秘地道:「明月是個女子,和霜雪關係非同一般,所以長老會如果表決的話,霜雪會要佔便宜……況且除開他自己的野心來講,此舉對聖教的勢力回覆確有作用……」

    我看著師娘訝道:「弟子看師娘似乎一點也不煩惱呢?」

    她嬌笑道:「有你替我苦惱,師娘覺得輕鬆了許多嘛!」

    我嘻嘻笑道:「只要能瞧見師娘的歡顏,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師娘俏臉紅撲撲的,呸道:「怪不得月兒對你死心塌地的,你這張嘴的確可哄死人!」

    我微笑著瞧了她片刻,才道:「師娘不會再任長老會獨自掌管教務吧?」

    師娘點頭道:「不錯,我此番決定重新出道時,就已打定主意不會再無功而返。三長老雖然名義上是我授業恩師,但身為聖教弟子定要以大局為重,我會逼長老會承認我的教主身份!」

    我暗暗點頭,笑道:「弟子聽憑師娘差遣!」

    師娘點頭道:「好!哎,鈴兒這丫頭,如果有月兒那麼溫柔可人就好了!」

    師娘突然在這時候提起自己的女兒,我不由好奇。

    師娘看我一眼道:「我是說如果鈴兒和月兒一樣乖巧溫柔,師娘就做主把她許與你……」

    我大吃一驚道:「師娘,萬萬不可,弟子實在不想再……」

    師娘白我一眼道:「你以為容易啊,鈴兒心高氣傲,壓根兒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裡,這點倒有點像我當年。只是鈴兒好大喜功,哎,這個傻丫頭!」

    我躬身道:「弟子有了月兒就心滿意足了,況且如今又多了如雨……」

    師娘笑道:「好了!我又沒說定要把她許與你……」

    我嘻嘻笑道:「師娘還沒交代弟子要辦的事呢!」

    師娘正容道:「我要你以秘使身份去說服聖教在江蘇的主事雷霆長老支持我做教主……」

    我微笑道:「師娘可有定計?」

    師娘扁了扁嘴道:「定計便是『便宜行事』四字。我退隱的時候雷霆不過是個分壇的白衣弟子,連面都沒見過。不過他既然在二十年中累功提升這麼快,想來是有眼光手段之輩。這事你看著辦,能做成當然最好,至少也要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我笑道:「弟子盡力而為,只不知這雷霆是在江蘇何處?」

    師娘道:「金陵的教中弟子數年前按總壇號令轉暗為明組建天雷幫,方便湊集資金,雷霆為幫主,你到了金陵後一查便知。還有,雷霆有個寶貝小兒子,若是他實在冥頑不靈,你可以嚇他一下……」說著微微一笑。

    我嘻嘻笑道:「威逼恐嚇未必是好辦法,弟子會看著辦的……弟子在金陵呆過兩個月,似乎聽說過天雷幫——不知師傅師娘何去何從?」

    師娘微微沉吟道:「這次我表面上是為了緩和與三老會的矛盾,才和你師傅離開總壇……總壇其實就在洛陽南邊的白石鎮。我打算讓你師傅先教如雨劍法,而我也好單獨去對付長沙的霧澤長老。只要咱們能拉攏兩股聖教內重要的地方力量,內外呼應,明月就不會再為私情袒護霜雪,三老會就不得不按原來的約定奉我為教主。」

    我笑道:「師娘厲害!聖教這佈置的確讓人出乎意料,誰想到總壇就在洛陽邊上呢?」

    師娘看我一眼笑道:「白石鎮只有百來戶人居住,表面上風平浪靜,極少可能引人懷疑……你這次辦了事到這兒等我,我帶你進去吧!」

    我躬身笑道:「是,只是師娘一個人也要小心些!」

    師娘嬌笑道:「好,我都這麼老的人了還要你來擔心?」

    我嘻嘻笑道:「師娘哪裡老了?師娘最多象弟子的姐姐!」

    師娘一邊往屋外走去,一邊咯咯嬌笑道:「啊喲,最多像你姐姐?難不成我還成了你妹子啦!」

    我跟著師娘走出屋外,如雨正在院中練劍,師傅和月兒在一旁觀看。師傅見師娘笑顏滿面,也甚是高興,笑道:「看來我楚見羽一無是處,只是收了個好徒弟!」

    師娘呸了一聲,我連忙走去賠笑道:「師傅這樣說可讓弟子寢食難安了!弟子若有些許成就,還不是師傅教導有方。如雨還堪教導吧?」

    師傅低聲笑道:「這女娃兒很能下苦功夫,悟心也好,假以時日定能成氣候!」

    我笑道:「既然師傅這樣說了,如雨他日定能有成,只是要勞累師傅了。」

    師傅笑道:「你師娘的事你就替師傅多費點心,為師也不想去摻合了!」

    我連忙躬身道:「替師傅師娘分憂是弟子的本分!」

    我知道師娘定有話對師傅說,道:「弟子去搬兩張椅子出來!」拉著月兒進了房間。

    月兒待我們進了房後笑道:「相公啊,你是不是故意讓如雨和咱們分開的?」

    我找了張椅子坐下,惡狠狠地道:「你等著看相公今晚上怎麼罰你!」

    月兒膩笑道:「師傅師娘都在外面等著呢!」

    我笑道:「你去給師傅師娘泡兩盞茶,等一下送出去。咱們這次看來等不及牡丹花會了,只有待下次機會。」

    月兒應了一聲,一邊泡茶一邊問道:「咱們又要去哪裡?」

    我道:「這次我和你兩個去江蘇金陵,碰巧是清明前後,順道可以帶你去拜祭一下你公公婆婆!」

    月兒忙點頭應是,我見茶已泡好,一手提了兩張椅子,一手拿個茶几走了出來。

    看師娘神色想來她已向師傅說出安排,師傅面色平和,我心裡放下了塊石頭,放下椅子笑道:「師傅師娘請坐!」

    師傅坐下笑道:「這樣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插手,只是你們都要小心些!」

    師娘微微一笑,我點頭道:「不如弟子暫且包下這小院,師傅和如雨就在此處休息如何?」

    師傅點頭笑道:「在崑崙人跡罕至之處放逐了二十年,現在享受一下大隱於市的悠閒滋味也好。」

    我歡喜笑道:「弟子立即去辦理!」

    轉身出去找到客棧掌櫃,先交付了一個月的定金。回到小院時卻見師娘正教如雨劍法,我知道她定是急於趕往長沙,所以才立即傳授如雨這套據說完璧之身進境更快的越女劍法。月兒又端出幾張椅子,我和她一面看師娘授劍,一面陪師傅聊天。師娘足花了一下午才將劍法教完,如雨早已是嬌喘微微,香汗淋漓了。月兒進房間服侍她二人沐浴,我和師傅只好又在房間外坐著看日落。

    師傅默默對著天邊絢麗的晚霞,面容平靜,目光卻輕輕閃動,心裡不知思量著什麼。我靜靜的瞧著他清癯俊朗的臉龐,心中除了崇敬外,卻還有一些嘆息,想要安慰他,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虎父犬女、父賢子不肖,縱使做父母的再傑出,卻也是不可否認的巨大遺憾。師傅突然感慨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破兒,為師今日見了你的修為,當真不服老也不成。你已遠超過為師當年,且直追現在,後生可畏啊!」

    我見他雖是如此說,嘴角卻露出得意欣慰的笑容,正是「其辭若有憾耶,其實乃心喜之」,笑道:「是師傅把最筆直的道路指給弟子,弟子才能有今日的成就。況且武功又算的什麼呢?江湖中人早已把楚見羽的武功忘得一乾二淨,卻還銘記著『情痴劍』情深意重的壯舉,弟子要學的可不只是您老的武功!」

    師傅呵呵大笑,些許愁思煙消雲散,我又笑道:「弟子也是在長安見過師娘、又有了月兒後,才深刻體會到您當年的感受!」

    師傅笑道:「若沒有你師祖傳我武功,也許我根本見不到你師娘,更不會與她兩情相悅,這就是為師當年隱退的原因……」

    我見他並無感慨,知道師傅一向灑脫,笑道:「師娘只是想給聖教一個交代,教中的事看來花不了多少時間,師傅和師娘還有大把的好時光,只是您二老可不能丟下弟子夫婦!」

    師傅笑道:「從來你小子便無可無不可,我正想問問,你可有什麼想做的事情?」

    我嚮往道:「弟子最想做的就是暢遊天下美景、食盡人間美味……」

    師傅笑道:「這些在你小時候為師便知道了,我是問你可想成就一番事業?」

    我搖頭笑道:「人生不過數十載,弟子從來就胸無大志……」

    師傅笑道:「你是聰明人,若不是貪戀美色,我真擔心你也會和你師祖一樣,最後遁世隱居……」

    想不到師傅竟有如此想法,我不由苦笑起來。

    五人一起吃過晚飯後,師傅師娘便回房去了,正廳裡剩下我夫婦三人。我故意沉默不說話,見如雨抬頭望來,便向她眨了眨眼睛,她頓時羞紅了臉垂下頭去,我笑道:「如雨今晚上是不是和咱們一塊兒?」

    月兒抿嘴笑了起來,一心看戲,如雨的臉變成塊大紅布,窘道:「妾身也想伺候相公,但師傅師娘……」

    我誇張的嘆了口氣,月兒嬌笑道:「相公莫要再逗如雨了!」

    我瞪了她一眼,將身上銀票分出一半遞給如雨,柔聲道:「我和月兒以及師娘明日都會離開,可能要些日子,你要好好侍奉師傅,專心練劍!」

    如雨站起福身道:「賤妾定遵照相公吩咐,相公遠行要保重身子……」

    月兒笑道:「哎喲,明兒才走,怎麼就像已在辭行了?」

    我點頭笑道:「對,反正現在時辰還早,咱們去游游洛陽夜景……」

    燈火通明的大街熱鬧不下白天,月兒和如雨傍在我左右慢慢地散步,一面觀看大街兩旁擺出的小攤點。只要月兒在我身旁,小手從來也不會脫離我的掌心。我心中一動,伸手把如雨的手兒也抓住,她微微一掙,就任由溫暖滑嫩的小手落入我的掌握。

    我們一行三人男的瀟灑倜儻,女的嬌豔秀美,行人無不舉目注視,其中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如雨怕被人認出多生事端,微微垂著頭,月兒早已習慣旁人的目光,且任何時候眼裡都只有我一人,此時指指點點,嘰嘰喳喳,快樂的象只小鳥。我微微一笑,低頭到如雨耳邊道:「我從不怕事,也不會在乎,我更喜歡你飛揚跋扈的風流模樣!」

    如雨一愣抬頭察看我的真假,我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我現在已是魔教中人,將來也會退出隱居,所以你不用為我擔心!」

    如雨展顏道:「相公……」

    我笑道:「我可不是因為你才隱居的……我性子懶,又貪玩,你和我待久了就知道了!」

    如雨噗嗤嬌笑道:「看相公把自己說的……性子懶能練出那樣高的武功嗎?」

    我嘻嘻笑道:「正因為小時太苦了,所以現在才想偷懶……其實我和月兒在房室之間是很放縱的,你若慎言慎行,那我才真為難!」

    如雨頓時紅了臉,嬌羞地點了點頭,月兒湊過頭來笑道:「好如雨,你快把劍法練好,月兒等著你捨身相救呢!」

    我哈哈大笑,如雨羞得伸手去擰月兒的小嘴,月兒一面求饒,一面躲到我身後又道:「誰今晚敢來惹你,月兒替你狠狠揍他!」

    如雨這才停手,嬌笑點頭,我笑道:「哎喲,誰要惹上咱們月兒小妖女可就麻煩了!」

    如雨拉我一把道:「什麼月兒小妖女呀,這麼難聽!」

    我笑道:「咱們都是魔道中人,我是小魔頭,你們當然是小妖女啦!」

    兩女這才明白過來,齊齊嬌笑不已。

    我趁機打量兩女的如花容顏,月兒明媚,如雨嬌羞,正仔細比較,突然心中微微一動,抬頭向前望去,只見前方街邊有一藍衣少年正出神的打量著我們,臉如冠玉,唇如含丹,腰掛彎刀。我碰碰月兒道:「寶貝兒,那兒有你的熟人!」

    月兒抬頭望去,嬌笑道:「原來是她!」

    如雨望了一眼蘇小葉道:「是個女子嘛!」

    月兒道:「對啊,咱們來洛陽的時候在城外遇上的,她還邀咱們去她家小住呢!」

    蘇小葉這時迎了上來,笑吟吟抱拳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公子、月兒,咱們又見面了!」

    我還禮笑道:「蘇姑娘幸會!」月兒嘻嘻一笑,和如雨俱微微一福。

    蘇小葉笑道:「小女子失禮,尚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我笑道:「不敢,在下楚破。」

    蘇小葉見禮後又仔細打量著如雨,一面笑道:「這位姑娘是……」

    我見蘇小葉看如雨的眼神甚是奇怪,看來她其實知道如雨的身份,要好心提醒我,笑道:「是賤內柳如雨。」

    蘇小葉神色微動,這時一人疾步走了過來,笑道:「小葉,原來你在這裡!」

    我上下打量著這人,只見他二十五六年紀,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神采飛揚,眉宇間帶著股英氣,眼神銳利,顯然內功頗有修為。此時滿面笑容的看著蘇小葉,彷彿其他人都不存在。蘇小葉卻面色不豫,轉身向我笑道:「楚公子,這位是少林派高弟、洛陽王家大少爺王君儀。」

    蘇小葉語氣微帶譏諷,王君儀卻似未聽出,看這情形眾人兼是心中有數,我抱拳笑道:「久仰!」

    王君儀這才轉過身來,打量了我們三人幾眼,微微露出訝色,略一抱拳,轉身對蘇小葉道:「小葉,咱們走吧!」

    蘇小葉秀眉微顰,薄怒道:「你沒見我跟朋友說話嗎?走開,叫你不要纏我!」

    王君儀英俊的玉面一下變的鐵青,退了一步卻未離開。蘇小葉頓了一頓,望了如雨一眼,對我笑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笑道:「蘇姑娘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蘇小葉猶豫一下,道:「小女子看在月兒份上是不得不說,為防公子受人欺騙。傳聞江湖上有個女人以色相惑人,暗中卻偷學各派武功,名字也叫……」

    我攬住如雨的纖腰笑道:「不錯,賤內柳如雨就是蘇姑娘所說之人,不過所謂的偷學武功和第一蕩婦則大謬不然!」

    蘇小葉神色疑惑,正要說話,王君儀卻站上來道:「我道是什麼朋友,原來是天下第一淫婦柳如雨!」

    這話頓時把人全得罪完了,蘇小葉也沉下了臉。如雨挺起豐滿高聳的酥胸嬌笑道:「不知王公子哪隻眼睛看到妾身淫蕩了?」我忍俊不已,用力在她柔軟的纖腰捏了一把,如雨轉頭嬌媚地瞟我一眼。

    王君儀似乎分外看不得如雨的風流模樣,鄙夷道:「江湖上人人如是說,難道還有假了?呸!」

    如雨笑道:「奴家本以為王公子英雄了得、見識獨到,原來只不過是人云亦云之輩,當真是徒有其表了!」

    月兒銀鈴般的笑聲清脆的響起,分明在為如雨助陣。

    王君儀狠狠瞪了月兒一眼,對如雨冷聲道:「王某人今日要為江湖除掉你這個禍害!」

    我冷哼一聲,蘇小葉用力推了王君儀一把,怒道:「你耍什麼威風,你要除先把我除了!」

    王君儀怒道:「小葉你怎麼不講道理!」

    我放開攬住如雨纖腰的手,走上一步。王君儀轉頭瞪在我身上,我冷冷道:「無論柳如雨以前做過什麼,她現在已嫁入我家,所有樑子我楚破一併挑了!」

    王君儀冷笑道:「楚破?哼,無名小輩!」

    蘇小葉見過月兒的功夫,此時正要阻止,我想起月兒先前的話,揮手止住蘇小葉,對王君儀笑道:「不錯,在下只是無名小輩,但在下另一位如夫人卻是名揚天下!」說著往月兒一指。

    蘇小葉好奇心大起,月兒微微一笑,走了出來,晚風拂動她身上的紫紅紈衣,說不出的嫻雅動人,我心中愛意大生,笑道:「我這夫人的綽號天下無人不知,簡稱『紅顏禍水』。」

    竟然有這樣的綽號,而且還是什麼簡稱,眾人無不一愣,月兒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在下為各位釋疑,全名乃是『紅衣飄飄,顏似桃李,禍不單行,水銀瀉地』,四句各取其首,便是『紅顏禍水』。那前兩句都好解,這禍不單行是說惹上賤內就會麻煩叢生、食不知味;水銀瀉地則指的是內子的劍法無孔不入,宛如清風拂面、明月照江,割敵首級有如探囊取物!」

    蘇小葉和如雨不由露出笑容,王君儀見月兒靜立如淵岳,自有磅礴氣勢,倒也不敢小看,冷冷道:「閣下羅里囉嗦,令人厭煩之至!」舉手就要拔出腰間長劍,突然眼前劍光一閃,面上一寒,連忙抽身後退拔劍出鞘,詫怒間只見那號稱「紅顏禍水」的女子手中長劍發出淡淡一層青芒,兀自吞吐閃爍不已,不由驚叫道:「劍氣!」

    月兒回劍鞘中嬌笑道:「不對,我相公說這只是劍芒……」

    王君儀訝然望向我,我見他披頭散髮的模樣,忍不住微微一笑。月兒劃斷了他的束髮,王君儀卻猶未自知。月兒又道:「誰要說如雨的壞話,就來和我比比劍,下次可沒那麼客氣!」

    王君儀的眼光在我和月兒間轉來轉去,終知武功差的太遠,咬牙急步離去。這一戰來的甚快,周圍路人幾乎沒有察覺就已過去。蘇小葉拉著月兒的手嘆道:「月兒,姐姐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月兒嬌笑道:「姐姐謬讚了!小妹不過是在他不防備時偷襲得逞……」

    蘇小葉愛憐地摟著月兒,嬌笑道:「你今天替姐姐教訓了這吊靴鬼,想要姐姐怎生答謝你?」

    月兒撅起小嘴道:「小葉姐要為如雨做主,小妹可擔保,如雨她至今還是清白女兒之身,怎會是江湖傳言那樣……」

    蘇小葉微微愕然,瞟我一眼向如雨抱拳道:「小女子辨事不明,誤聽謠言,多有冒犯,請夫人恕罪!」

    如雨還禮笑道:「不敢!」

    我握住如雨的小手笑道:「賤內往日故意接近性好漁色之徒,是為了查尋仇家下落;至於偷學武功之事,則純粹是誤會,賤內所學各派劍招都是在下所傳!」

    蘇小葉釋然道:「原來如此!」又訝道:「公子竟然精通各派劍法?」

    我心想如果能借蘇小葉把這謊言傳出去,也算是一件極便宜之事,微笑道:「怎敢說精通,不過各門各派的劍法難免都有外流,略知一二罷了!試問當今稍有成就的劍客誰不會幾招別派的劍招呢?」

    蘇小葉點頭道:「公子所言甚是!」

    我笑道:「還未請教蘇姑娘尊師高姓大名呢!」

    蘇小葉笑道:「小女子恩師乃『長刀』關斯人。」

    我訝然道:「難道就是那人稱長江以北第一刀的關前輩?」

    蘇小葉點頭笑道:「對,我師傅說那綽號太長了,就只取首尾兩字,簡稱『長刀』,也謙虛許多,不過他不知月兒的綽號比他的還要長。」

    月兒咯咯笑道:「我相公最愛胡謅,小葉姐可不能信!」

    蘇小葉挽住月兒對我笑道:「月兒武功如此之好,那公子定更加不凡了,只不知公子尊師是哪一位高人呢?」

    我苦笑道:「下次告訴你好嗎?我不想騙你……」

    蘇小葉俏臉微紅嗔道:「我剛才都告訴公子人家師傅,公子現在卻不說了……」

    身著男裝的蘇小葉露出女兒家的嬌嗔,別有一番動人處,我只好苦笑不已,月兒拉著她道:「小葉姐,我明天就要離開洛陽了,今晚你陪我們遊街玩好不好?」

    蘇小葉啊地一聲失望道:「你明兒要走?哎,我還說好不容易又遇上,這幾日定要帶你四處玩兒呢!」

    月兒笑道:「下次到洛陽再來找你,好嗎?」

    蘇小葉指著月兒道:「可不許哄我,我家在北門大街第二棟,門前有兩頭大石獅,四處一打聽便知。」又向我和如雨道:「兩位也要一起來哦!」

    如雨和我忙謝過,月兒一把將如雨拉過去挽住道:「咱們去遊街,如雨你跟我們走一塊!」

    如雨無奈下唯有回頭獻上抱歉的微笑,我只好緊追在她們身旁。

    這一晚直逛到夜市收盡,蘇小葉已和如雨打成一片,三女依依不捨,感情似乎好的不得了。我們回到小院,月兒嬌笑道:「相公送如雨回房吧!」言罷轉身走入房間。

    我拉著如雨的小手來到她的房前,如雨笑道:「相公,今晚上人家真快活,從來沒這麼快活過!」

    我望著她柔聲道:「以後你快活的日子還多著呢!」

    如雨抬頭溫柔的望著我,目光裡亮閃閃的,小手緊緊反握著我。片刻後俏臉微紅道:「相公回房休息了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我笑道:「相公今晚還有一件事要與你說……」

    如雨奇道:「相公要告訴妾身什麼?」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向她的俏臉,如雨明白過來,嬌羞地閉上了眼睛。我輕輕吻上嬌豔豐潤的櫻唇,她激動得渾身微微顫抖。我探上她的纖腰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如雨大羞,雙手本能的撐住我胸膛,身子卻柔軟如棉。女兒家清新的體香和淡淡的脂粉味飄入鼻中,甚是好聞。我不想逗得她太厲害,離開她的小嘴。如雨卻早已是雙靨飛霞,嬌喘微微,突然大窘道:「相公,你……」

    我心裡奇怪,突然發現玉莖堅硬的頂著她的小腹,她一個黃花閨女當然要害羞,連忙放開了她。如雨眼中水汪汪的甚是誘人,我把她推入房間道:「乖乖去睡覺,明日早起練功!」

    回到房間,月兒迎上來笑道:「相公給如雨說了些什麼?」

    我嘻嘻笑道:「來,相公告訴你!」

    月兒坐入我懷中,讓我飽吻了她的小嘴,暱聲道:「相公,今晚可不成!」

    我奇怪道:「為什麼?」

    她臉紅道:「師傅師娘都在呢,他們會聽到的!」

    我笑道:「莫非以後咱們跟師傅師娘他們一起隱居,相公每晚都不成嗎?」

    月兒想想也是,皺眉苦惱道:「那怎麼辦呢?」

    我笑道:「師傅師娘不會偷聽的……」

    月兒想不出其他辦法,也只好認為如此,笑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歇息吧!」

    我點頭嘆道:「寶貝兒,我看師娘蠻急的,這次咱們要爭取在短時間內趕到金陵把事情辦了。我怕你勞累又生病,這幾天咱們都不行房吧!」

    月兒靠入我懷裡道:「妾身全聽相公的……」

    我笑道:「梳洗完你便休息吧,相公要把這攝魂大法給背完了……」

    月兒笑道:「妾身不睡也成的,妾身打坐等相公,相公記完了咱們一塊兒睡……」

    我點頭笑道:「好吧,我要不了兩個時辰就好……」

    我摟住月兒柔軟芬芳的身子鑽進被窩,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這攝魂大法果然別走蹊徑,不以人體經脈系統為行功的通道,而是著重心繫的能力培養,不僅和我自己的精神異力有別,更是一項與武功相異的功法,但卻又不能說完全與內息無關。依秘籍上的修煉法,至少需要兩三年的靜修才能略有小成,而且此種修煉所得和武功毫不相關。我知道若不能找出其中蹊蹺,實在很難從中得益,但還要仔細摸索才能找出兩種方法的相通處。

    月兒溫柔地替我揉捏著肩背的肌肉,柔聲道:「相公別想了,歇息了吧!」

    我點了點頭,埋首到她的如雲長發中,在陣陣清香裡進入夢鄉。

    師傅師娘同住,我和月兒不敢多睡。天剛濛濛亮就聽到如雨在院中練劍的聲響,月兒笑道:「如雨真用功!」

    我點頭笑道:「沒有人比她更盼能習得上乘武功,如今有了明師,當然會更加努力!」

    月兒跳起來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吧!」

    如雨見我走出房門,停下劍福身道:「相公起床了,妾身給相公請安!」

    我點了點頭,笑道:「一人練劍比較單調,相公來和你鬥劍如何?」

    如雨嬌媚的瞟我一眼道:「妾身如何是相公的對手!」

    我笑道:「無妨,你以我為敵手全力施展,更能明白劍招的要點。」

    如雨知道憑自己現在的武功傷不了我,福身道:「妾身就冒犯相公了!」

    我哈哈大笑,拔劍刺去,如雨嚇了一跳,縱身後退。我笑道:「這可不成!」

    如雨嬌嗔道:「相公偷襲!妾身沒防備嘛……」

    我搖頭道:「月兒昨晚那一劍還不是偷襲王君儀,怪得誰來?」

    如雨出神思索了一刻,恍然道:「妾身謝相公指點!」我微微一笑,攻其不備正是兵家之道的不二法門,高明的劍客對周圍的危險有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如雨雖然還差的很遠,但知道總比不知道好。

    月兒收拾好衣物,笑吟吟地站在門前觀看,如雨嬌叱一聲,以昨日所學之越女劍法向我攻來。我欺她手生,移動身形就在她劍光籠罩範圍中閃避,偶爾揮劍擋上一招。如雨把越女劍法發揮到極至,力圖對我構成威脅,劍招也越使越靈活,越來越熟練。師娘和師傅也聞聲走了出來看我們對劍。過了片刻她終是內力修為不足,一陣氣急,劍招緩了下去。我身形一縱,躍出了戰圈。

    如雨氣喘吁吁,嬌嗔地望著我,師傅笑道:「雨兒莫氣,跟為師好好練上幾日劍法,看那小子下次敢否再如此小瞧於你!」

    師娘推了師傅一把嗔道:「哪有做師傅的像你這樣去挑撥徒弟夫妻感情!」

    我和師傅相視大笑,如雨羞紅了俏臉,謝過師傅後連忙躲到月兒身旁。

    眾人一起吃過早點,我把秘籍還給了師娘,又向師傅告了辭,再叮囑了如雨幾句,騎上帶來的兩匹馬兒從東門出城離去。

    我二人過鄭州,再向南入安徽境內,經合肥再往東,一路馬不停蹄,只花了五天時間就進了江蘇境內,第五日夕陽時分,我們終進了金陵城。

    馬兒在全福客棧門前停下,這數日朝行夜宿,月兒雖然功力不弱,此刻卻也是一身風塵僕僕之態。我心中愛憐,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抱下馬來,月兒嘻的一笑道:「相公,咱們終於到了!」

    我笑道:「是啊,辛苦你了,今晚好生休息一下!」

    我與月兒走進客棧,這底層的飯廳好生熱鬧,三三兩兩的全坐滿了人。此時上下打量我二人,十人中又有八人是盯著月兒。月兒面上雖遮了擋塵的面紗,但身段婀娜,朦朦朧朧的另有一番風情。眾人見到我們腰間所懸配劍,又不由竊竊私語。我淡淡一笑,領著她來到櫃檯,向掌櫃要了個清淨小院。這客棧共有三個別緻小院,另有廚房隨時對小院內的客人供應熱水和膳食,光這點就讓人覺的很優越。

    小二帶我們到後院房間,我重重打了賞,讓他打點廚房給我們送上洗浴熱水。小二哥興高采烈地離去,果然不一刻浴桶熱水即送至。我想月兒反正也要服侍我,難免又要弄她一身,就當仁不讓,脫去衣衫,坐入水中。月兒挽起衣袖替我擦洗,冰雕玉琢般的玲瓏小手在我上身既清潔又按摩,微燙的浴湯緩釋著幾日的疲勞,我不由閉上雙眼投入地享受那舒適的感覺。月兒解開我的束髮,替我清洗後一遍又一遍擦洗按摩我上身豐隆的肌肉,俏臉卻微微紅了起來。憑她的內功修為,這一點熱度根本不會讓她出汗,唯一的解釋就是情動。我探手將她拉過來,重重吻上她微微翕開喘氣的嬌豔紅唇,月兒纏住我的頸項,喉間響起動人的呢喃。我飽嘗了一番口舌滋味後放開了她,笑道:「寶貝兒,莫要急,今晚相公定好好伺候你!」

    月兒眼中又喜又羞,暱聲道:「爺,上身洗完了……」

    我嘻嘻一笑,在浴桶中站了起來,挺拔的玉莖躍入水面,月兒的俏臉飛上了兩朵雲霞,低身擦洗我的雙腿。雄壯的下身不住在她眼前跳動,她的呼吸變的又細又長,我知她定是心中激盪,所以屏住了呼吸。月兒幾下洗完了站起身來,將玉莖握住了套弄,我舒服的哼了出來,月兒移到我身後,一面伸出火熱的小舌頭舔著我的肩背,暱聲道:「爺,妾身有許久沒受你的恩寵了!」

    我探手往後大力揉捏著她的豐臀,哼聲道:「寶貝兒,爺也想死你了!」

    月兒的小手一絲不苟地清潔和玩弄著玉莖和肉丸,不時令我快樂的顫抖,我握住她的小手道:「寶貝兒,咱們等你洗過了,吃過飯在玩,不然相公興起可就停不下了!」

    月兒的嬌軀一陣灼熱,知道今晚定是一場狂歡,微微呻吟一聲,媚聲道:「爺,今晚你不用憐惜妾身,妾身要你盡興!」

    我心中一陣蕩漾,轉身用力握住她豐滿的雙峰,冷冷地望著她道:「給爺沖洗了!」

    微微的痛楚傳來,月兒感受我強力的壓迫,輕輕呻吟一聲,眼中射出迷醉的神情,顫聲道:「是,爺!」

    我放開了雙手,她取來清水為我沖洗,我見她微微顫抖,顯是十分激動,不由微微一笑。月兒瞧見我的笑容,美目中閃過狂熱的愛戀,忍不住將火熱的俏臉貼上我的胸膛輕輕擦動,我溫柔地摸著她的臉蛋道:「寶貝兒,乖!」

    月兒激動得身子陣陣戰抖,緊緊抱住我濕淋淋的身體顫聲道:「爺,月兒永生永世都不要離開你!離了你,月兒就活不下去了!」

    我邁出浴桶,哈哈一笑道:「沒人能讓你離開我!爺也決不會讓你離開我!」

    月兒順著我的身子滑跪下去,仰望著我的眼裡儘是痴迷的神情,接著似乎突然發現了眼前跳動的玉莖,討好舔弄起來。她突然表現出狂熱的迷戀和甘願為我生死的神情,即使是在情動之際,也大異平常所為。我不由暗暗奇怪,似乎已經超出了男女的愛戀之情而變成絕對的依順,倒和攝魂大法書上所述之境界很相似,但又實在匪夷所思。這幾天我不斷探索使內息轉換為催動攝魂大法的基本靈力的法子,依靠本身的經脈知識,終於發現讓內息以小周天循環的方式在元神之府和上重樓兩處周流不息時,可以產生與靈力相似的效果。但一來尚未認真著手修煉,二來也並未向月兒施展,為何又這樣的結果卻不得而知,除非是攝魂大法令我在潛移默化中對她產生影響。

    月兒見我心神不屬,神色微急,抱住我的大腿劇烈吞吐著玉莖,眼神急切討好地望著我,龜頭深深地插入喉間,她面上也不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心中大急,連忙將她拉起來,月兒突然哭了起來,抽泣道:「爺不喜歡賤妾嗎?賤妾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我用力將她摟入懷裡,一手在她背上輕輕拍擊,柔聲道:「胡說……」

    月兒一腿盤住我的大腿,用小腹緊貼著大力摩擦玉莖,一面抽泣道:「讓賤妾討好爺吧……」

    我心中大感不妥,側頭在她耳旁運起《攝魂大法》一書中喚醒被施術者的回魂法輕呼道:「月兒……」

    月兒渾身一顫後停止了動作,緊緊摟著我,抬頭望著我泣道:「爺,你不要不喜歡我,賤妾也不知是怎麼了……」

    我微微一笑,見她眼中又露出迷醉神情,心叫不妙,看來真是攝魂大法潛移默化中控制了我,無形中向她施展出來,連忙把她的頭按入懷中,柔聲在她耳旁道:「相公怎會不喜歡你,相公喜歡的要命!」

    月兒在我懷裡怯生生地道:「爺是不是覺的妾身剛才太淫蕩……」

    我哈哈大笑,讓她從懷裡站正了,深深望入她的眼睛柔聲道:「你忘了相公要你做我一個人的淫婦嗎?以後不許再有這方面的疑慮!」

    月兒嬌媚的望著我應道:「是……爺,剛才你施展的可是攝魂大法?」

    我略略抱歉道:「應該是吧,這功夫似乎不受我的控制了。寶貝兒,我也不想對你用的……」

    月兒痴痴地望著我道:「賤妾是爺的,爺想怎麼樣都可以……」

    我大駭按住她的香肩搖頭道:「月兒,這不成的!相公不要你變這樣!你一定要想法子抵抗這鬼攝魂大法!」

    月兒埋首入我懷中,緊緊抱住我的腰身呢喃道:「妾身願意被爺迷死,永遠都不要醒來!」

    我內心激起滔天大浪,不由暗罵一聲,從來沒有如此後悔向師娘要了這鬼東西,一面思索化解的方法,表面卻不動聲色,將月兒推出懷中,板著臉道:「你先換水洗澡,洗完出來吃飯……」穿上整潔的衣衫,走出內室。

    廚房送來的一桌美味放在面前,我卻難以舉箸。我不要月兒受我的迷惑,但攝魂大法已是如蛆跗骨,難以脫身,正如我體內真氣的先天循環流動也不能長時間強行抑制一樣。現在無論我的一舉一動,內息都會在上重樓與元神之府流轉,內形於外,化作攝魂大法的靈力,連自己也不能控制。我苦苦思索,其他人受蠱於我倒無所謂,月兒是我一生的伴侶,我定要想法子讓她不受攝魂大法蠱惑。

    片刻時間,月兒已渙然一新走了出來,路途上的風塵之色不翼而飛,整個人散發著清新脫俗的嬌美,未乾的長發盤在頭頂,僅用一根造型別雅的木簪輕輕簪住,倍增慵懶神態。淡綠的衣衫,淡綠的長裙,連小小的繡花鞋也是淡綠色的,眉梢眼角全是春意,眼神中全是溫柔恬靜,動人的美態讓我心中一動,化解的法子油然而生。月兒走到我身旁,盈盈下拜道:「奴婢給殿下請安!」

    我心中一震,知道她仍是迷糊,《攝魂大法》一冊曾記錄了魔教兩百年間習成此法的三個人的心得,其中修為最高者是魔教第二十六代教主呂雙燕。據這位女教主記載,在她還只是魔教護法時,有一次在潭邊梳頭,突然福至心靈,觸動了攝魂大法的玄機,大法自行施展,將潭邊正在聊天的三位長老、兩位護法迷惑,這五人終身對她言聽計從,終於助她登上教主寶座。據呂雙燕自己估計實乃攝魂大法之功,但她後來也再沒有達到過同樣的境界。月兒對我依順那是理所當然,但我不願是攝魂大法的作用,她知我不拘小節,所以從未如此莊重的對我行禮,此刻更稱呼魔教的頭銜,一切正是甘心臣服的表現。我現在也沒有把握化解的法子能不能起作用,只淡淡道:「好,你坐下!」

    月兒在我身旁坐下,微微垂著頭不言一語,候著我的吩咐。我心中大恨,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卻一下變成這樣。想到這裡卻突然醒悟,月兒是在剛才情動的時候被攝魂大法趁虛而入。這幾日我們都沒有嬉戲,而我的攝魂大法底子還淺,所以沒有影響她。剛才洗澡時我心念大動,無意中觸動了攝魂大法,才造成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月兒連忙替我斟滿,我笑道:「月兒,望著我……」

    月兒聞言溫柔地注視著我,眼神中沒有一絲神志不清的跡象,我笑道:「你最近修習了天魔妙相功嗎?」

    月兒柔聲道:「賤妾一直在修習……」

    我心中大定,點頭道:「好!我要你對我的一言一動,都要使上天魔妙相!」

    月兒點頭柔順道:「賤妾遵殿下吩咐!」

    我抬起她的下頜笑道:「你忘了嗎?要用天魔妙相!」

    月兒略羞嬌媚一笑,頓時豔光四射,嬌聲應道:「是,殿下!」

    我心中大動,笑道:「好,咱們可以吃飯了!」

    月兒緩緩地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明亮的燈光下白玉般的手似乎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青蔥般的手指、均勻細緻的腠理、鮮紅奪目的玲瓏指甲、欺霜賽雪的肌膚,組成一幅誘人的景色。她拿起銀箸,輕撩衣袖,不斷替我夾菜斟酒,眼波流轉之間儘是媚人的神態。這一餐二人都特別辛苦,我一面克制攝魂大法的施展,一面全心沉醉於她的風情。而她依我吩咐展盡渾身解數向我施展天魔妙相功,這兩種都是奪人心志的妙法,不能制人就要受制於人。到了後來她的天魔妙相越來越靈活熟練,我心中大慰,酒意上湧,漸漸被妙相功佔據心神,俯身桌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時分,月兒已將我搬上牙床,我的頭枕在她懷裡,見我醒來,月兒喜道:「相公,你……」

    我大喜坐起身來道:「寶貝兒,你好了?」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4:57

第五部 金陵

    月兒眼眶微紅道:「相公,你為了我…」

    我揮手止住她的話,問道:「寶貝兒,你好了嗎?」

    月兒點頭道:「賤妾就像發了一場夢,直到相公睡著時,妾身才完全清醒過來,那攝魂大法太厲害了,妾身什麼都願意做只要相公歡喜…雖然妾身平時也是這麼想的,但…」

    我點頭道:「相公明白的,寶貝兒,現在你還受相公影響嗎?」

    月兒搖了搖頭,笑道:「相公,你親自替妾身解法,月兒以後都不會再受你影響了!」

    我大喜將她抱入懷中,撫摸著她的俏臉柔聲道:「好了,我的月兒回來了…」

    月兒摟住我的腰痴痴地道:「妾身也是很險呢,若再無力施展妙相功,可能以後都會變成那樣,就再無法感受相公的深情厚意了…」

    我撫上她豐滿的酥胸,笑道:「內力恢復了嗎,相公想跟你練功了!」

    月兒媚笑道:「練功時人家恢復得更快…」

    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深望入她眼裡道:「寶貝兒,相公今晚定要好好疼你,不然相公真過意不去!」

    月兒深情地注視著我,柔軟嬌軀蛇一般扭動。我輕輕吻上她的紅唇,一面享受著身體的摩擦。芙蓉帳內的溫度似乎突然變的很高,月兒喉間微微的呢喃,我將她的手壓過她的頭頂,酥胸豐隆了出來。她伸手緊緊抓住床柱,挺直了上身。我用力握住她胸前雙丸揉捏,一面俯起身子,深深地望入她迷醉的雙眼,沉聲道:「你是我的!」月兒忍受著興奮和痛苦摻雜的強烈感覺,顫聲道:「是!月兒是爺的!月兒整個兒都是爺的!」

    我胸中蘊藏著一種獸性的衝動,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淡綠綢緞衣衫被撕去一大半。我扯去素色肚兜,豐滿跳躍的乳峰頓時呈現眼前。我俯下身去,從月兒的櫻桃小嘴開始,逐寸舔遍她的上身。她柔順的閉上雙眼,小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我大力揉捏著柔韌的乳房,逐一將兩顆腫大的葡萄含入嘴裡輕輕齧咬、重重吮吸。月兒的嬌哼夾雜著痛苦和歡樂,上身用力向我挺湊,纖腰卻被我坐住不能動彈。我的舌頭游移到她渾圓深陷的小小肚臍,當我將舌尖擠進去時,月兒開始瘋狂擺動起腰肢。我揉捏著盈盈一握的纖腰,慢慢滑入她的下裳,大力揉捏著豐滿的臀肉。月兒抬起玉臀順應著我,我雙手用力一分,她的束腰即被繃斷,我將她雙腿抓在手裡,一把將下裳全扯了去。月兒嬌俏的臉蛋染上兩團紅霞,星眸半閉,神態嬌媚。我舉起她雪白修長的大腿抱入懷中,將玲瓏小巧的腳趾含進口裡。月兒微微一縮就任我施為,我吮吸舔弄,輕輕齧咬,再沿著小腿內側向上舔去。她又酥又癢,喉間不斷細聲呢喃。

    我握住月兒的雙腿左右分開,低頭在豐潤的大腿內側用舌尖輕輕的劃弄,月兒癢得渾身顫抖,卻脫身不得,不住暱聲哀求。芳草萋萋的桃源勝地清晰袒露眼前,微微翕開的寶蛤口緩緩流出晶瑩的愛液。我張嘴將整個寶蛤含入嘴裡大力吮吸,月兒「啊」的一聲挺起腰肢,玉臀高高的抬了起來。我溫柔地用舌尖挑動那兩片粉紅飽滿的肉唇,又舔弄蜜唇間的肉縫,再含住蚌珠抿動。月兒神色茫然,張開了小嘴,卻沒有聲音,腰肢隨著我口舌的活動而搖擺,陣陣芬芳的蜜液流出。我心中狂性大發,伸長舌頭刺入秘道,一寸不放過地舔遍整個桃源,月兒極低的呻吟,好似在幽怨嘆息,我用手分開肉唇,硬起舌尖挑弄溪口鮮嫩的蜜肉,再刺入蜜穴左右攪動,一手按住蚌珠捻動挑撥,月兒的呻吟不住高亢,身子一緊一鬆,蜜壺內陣陣收縮,大股愛液噴了出來。我立直身子,抓過她的長裙擦去臉上汁液,三兩下脫去身上衣衫,分開她修長結實的雙腿,讓龜頭頂住粘膩的溪口,身子一壓刺了進去。

    月兒高潮後的蜜穴正劇烈的蠕動收縮,更顯得緊窄飽滿。我抵住寶蛤口,握住留在她體外的棒身,慢慢往裡面擠去。月兒皺眉嬌哼,腰肢挺了起來。我將玉莖送到最深處,擺動下身抽送起來。月兒輕輕顫抖,雙腿纏住我的腰肢。我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小嘴,一手抱著她的後頸,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屁股大起大落,讓玉莖狂猛出入。月兒喉間隨我的抽插發出悶哼,似是不堪重擊。我鬆開她的小嘴,笑道:「寶貝兒,舒服嗎?」

    月兒哼叫道:「爺啊,賤妾真的很快活…啊…賤妾的小穴被…啊…被爺的寶簫插翻了!」

    我嘿嘿奸笑一聲,不再言語,只是片刻也不停地大力挺動,月兒在我身下花開花謝,花謝花開,又洩了兩次出來,雙腿再無力纏住我,懶懶的搭在兩旁。我一刺到底,頂住了花蕊研磨,一面笑道:「寶貝兒,怎麼了?」

    月兒膩聲道:「爺啊,賤妾快活得快要昏過去了…」

    我挺動著下身,喘息道:「今晚爺可不會放過你,你好好伺候著…」

    月兒扭腰順應著我的動作,尖聲道:「賤妾快活著呢,爺不要管賤妾…」

    我嘿嘿一笑,將她的大腿分成一字型,紫紅粗壯的玉莖在鮮紅奪目的寶蛤口進進出出,月兒口中的呼叫高亢起來,既有不堪的痛苦,又包含了極度的快樂。我混體舒泰,一面笑道:「寶貝兒,幸好爺抽送間也能舒爽,若只是最後一刻才有快感,那爺可真是在做苦力了!」

    月兒雙目緊閉,秀美的雙眉皺成了一團,喉間的嬌吟蕩人魂魄,蜜壺裡蠕動收縮,突然叫道:「爺,賤妾又要了…啊…要死了…」

    突然間蜜穴內抽搐旋動,柔軟溫潤的蜜肉將玉莖緊緊包裹吮吸舔弄,陣陣動人心脾的快感沿棒身傳了過來,玉莖在她體內似乎被緊緊握住,再難抽送絲毫,柔軟的花蕊抱住龜頭陣陣吮吸,突然噴出股股滾燙的蜜液,澆灑在敏感的龜頭,我不由渾身激顫。月兒似乎要昏了過去,鼻尖上全是小小的汗粒,嬌豔的紅唇也失去了血色,眉目間似乎痛苦萬分,我連忙吻上她小嘴,渡過真氣,她才哼了出來。我靜守片刻,月兒睜開眼來,見我笑吟吟地看著她,嬌羞不已,將頭埋到我頸旁呢聲道:「爺啊,賤妾實在不是你的對手…」

    我讓玉莖在她體內跳動了兩下,月兒嬌吟出聲,卻緊緊抱住了我,我知道剛才動作比較狂猛,不想她第二日有何不適,笑道:「寶貝兒,不能再弄你下邊的小嘴了,不然快要出血了!」

    月兒呻吟一聲,暱聲道:「賤妾聽爺吩咐!」

    我撐起身子,將玉莖慢慢退出鮮紅的蜜穴口,低頭看著她體內緩緩流出的濃稠愛液,笑道:「真是漂亮!」

    月兒霞飛雙靨,卻媚笑道:「爺想讓賤妾怎麼伺候?」

    我嘻嘻一笑,跨身騎在了她胸上,將粗壯的玉莖放入深深的乳溝。月兒會意,雙手用力把豐滿的雙峰向中心擠壓,我抽送著玉莖,享受著與蜜穴截然不同的滑膩和柔韌,碩大的紫紅龜頭在高聳的乳峰間若隱若現,陣陣舒暢的快感傳入下體,一絲瘙癢逐漸的凝結,我心中大喜道:「寶貝兒,相公快了!」月兒凝望著我,喉間響起勾人魂魄的淫蕩叫聲,我口中叫好,一面抽送著玉莖,一面深深望入她的雙眼,強烈的酥癢衝擊著精關,眼見要一洩如注,我連忙拔了出來,插入她的蜜壺,讓股股激烈噴出的精液射入了她體內。月兒挺動下體,讓玉莖更加的舒暢,良久我噴射完畢,微覺疲勞地壓在她身上,月兒撫摸著我的背臀,溫柔地親吻著我的面頰。我順勢含住她的香舌,運轉了內功。

    我一面搬運著周天,一面細細思索攝魂大法的訣竅。正像月兒當初功力大增,不能熟練控制劍芒的運用,我在短時間內找出了內息與靈力的轉化法,也不能完全控制心法的運用,這攝魂大法與心念的轉動有密切的關係,在洗澡時我色心大動,使得她如同服用了淫藥一般不能自己,進而控制了她的心神。幸好她本身得天獨厚,天魔妙相也有一定基礎,不然可能終身迷失自我,只能成為我的附屬品。悟透了這一關鍵,我今後著重要在心念的修養上花功夫。雖然月兒的天魔妙相與攝魂術心法迥異,但我摸索出的一些內息搬運的法子也能讓她如虎添翼。

    我二人每次真陰真陽互濟互用,月兒得益都要比我大,只因她的功力也要比我弱許多。直到有一天我倆功力相差不多時,則會陰陽交匯,進入和諧的沖虛境界。

    天色大亮,我吐出月兒的香舌,轉而在她的小嘴上親吻起來,月兒摟住我的肩背,溫柔地回應著。我撐起身子笑道:「寶貝兒,咱們再大戰一場如何?」

    月兒嬌弱道:「爺,妾身的小穴又酥又麻,再插就要散了!」

    我挺動了兩下,嘿嘿笑道:「又酥又麻,那不是挺好嗎?」

    月兒呻吟兩聲,呢聲道:「爺,讓賤妾用嘴伺候你好嗎?」

    我大力在她蚌珠上彈了一下,點頭笑道:「好,你要好好給爺弄!」一面翻身坐起。

    月兒渾身打了個冷顫,爬起趴在我兩腿之間,握住玉莖媚笑道:「是,賤妾定讓爺滿意!」一面將玉莖含入嘴裡。月兒的嘴上功夫了得,上次替我吹簫就讓我欲仙欲死,此刻展開渾身解數,含、舔、吹、吮、咂、咬無所不到,片刻間紫紅的玉莖上粘滿了她的口水,亮晶晶的甚是讓人激盪。我按住她的螓首,舒暢的靠在褥被上,挺起了下身。月兒用小手套弄著玉莖,轉而將肉丸含入口中吮吸,接著又用靈巧的小舌舔弄我的會陰,最後舔到了菊蕾。陣陣瘙癢混雜著玉莖上強烈的酥爽傳來,我不由呻吟出聲,輕輕顫抖。月兒知我高潮在即,轉而用手指挑逗著我的菊花,張嘴將玉莖含入吞吐了起來,雙頰更因用力的吮吸而凹陷下去。強烈的快感包圍了我的下體,月兒更將手指插入了菊花蕾,我渾身一震,大叫出聲,隨著玉莖一脹,火熱的精液噴了出來。月兒含住玉莖大力吞吐,精液不住從她口中順著棒身流到我的大腿,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男性氣息。片刻後玉莖終於在她口中停止了跳動,月兒的口旁嘴角全是亮晶晶的精液,我抬起她的螓首仔細打量,讚道:「真美!」月兒嬌媚地一笑,伸出蔥蔥玉指將白乎乎的精液全刮入口中,媚笑道:「爺,真好吃…」我嘿嘿一笑道:「那全給爺舔乾淨!」月兒媚聲道:「是,爺!」伸出舌頭,將我玉莖和大腿上的精液清潔的乾乾淨淨。我撫摸著她的俏臉笑道:「好寶貝,乖!」月兒淫笑著飛了個媚眼,我心中一蕩,軟弱的玉莖再次堅硬起來。月兒瞟我一眼,低頭又將玉莖含入嘴裡吮吸。我頓覺渾身舒泰,拍了拍她小臉笑道:「寶貝兒,你這張小嘴真能起死回生!不過今早就到這裡吧,咱們晚上再來!」

    月兒依依不捨地再吮吸兩下才吐了出來,媚笑道:「不知如雨在爺的寶貝下能支持多久?」

    我哈哈笑道:「寶貝兒,你若不成,如雨就更不成了!」

    月兒將頭靠在我下腹,伸手撫弄猙獰的玉莖呢聲道:「賤妾和如雨定要好好找個讓爺快點高興起來的法子才成!」

    我笑道:「快點高興恐怕也沒用,誰讓咱們練成了陰陽合修大法呢?只要相公插進你身子陰陽互濟,相公就不會疲勞!」

    月兒媚笑道:「怪不得相公四處都要帶著賤妾呢!」

    我將她翻了過來,壓住她上身道:「敢胡說八道,看相公打你屁股!」

    月兒扭動著玉臀,回頭楚楚可憐地道:「相公,你饒了奴婢吧!」

    我揮掌擊打在豐厚的臀肉上,笑道:「你這天魔妙相可越來越精深了!」

    月兒口中哎喲不斷,卻翹起了玉臀。我笑道:「寶貝兒,你看看自己的小穴口,紅的像要流血了,還敢挑逗相公嗎?難道是後庭發癢了?」一面將食指插入她的菊蕾挖弄。月兒扭動著玉臀呢聲道:「爺,奴婢再不敢班門弄斧了,你放過奴婢吧!」

    我舒坦地壓上她的後背和玉臀,笑道:「若是換了個男人,可真要死在你小肚子上!」

    月兒回頭柔聲道:「奴婢只是爺的,怎會和其他男人有關!」

    我笑道:「咱們幫師娘辦事,說不定要用上你的天魔妙相…」

    月兒猶豫道:「奴婢可以迷惑其他男人,但求爺千萬不要讓他們碰我的身子,奴婢是爺一個人的…」

    我微微一笑柔聲道:「寶貝兒,爺怎捨得讓其他男人碰你?你忘了昨晚爺說的嗎——」一面探手到她胸前用力握住她的雙峰,一面微笑道:「你是我的!」

    月兒呻吟一聲,迷醉道:「每次爺帶點狂野對待奴婢時,奴婢就真的感到爺對奴婢的佔有,這樣的感覺真好…」

    我嘿嘿一笑,含住了她玲瓏的耳垂道:「大多數時候,爺更願意溫柔點對你…不過爺的魔性看來還真不少呢!」

    月兒膩聲道:「正因為爺又溫柔、又狂野,奴婢才愛得爺快發狂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咬在她的香肩上,一面揉捏雙乳。月兒張嘴嬌呼,飽含痛苦的愉悅。我鬆開嘴,雪白的香肩卻留下個帶著血痕的齒印。我笑道:「對如雨爺就不會這樣,爺太愛你了,所以才怕失去你!」

    月兒在我體下翻轉身來,抱住我的腰身,溫柔的吻上我的臉頰,喃喃說道:「爺不會失去奴婢的!天上地下,奴婢都和爺在一起!」

    我重重吻了她的小嘴,笑道:「爺可以抵抗你的天魔妙相,可爺抵抗不了你的似海深情!若不是想好好疼你,爺現在就不放過你!起床梳洗了,今天咱們出城去祭拜你公公婆婆!」

    月兒聞言連忙下床,伺候我穿好衣衫,才給自己取出一套絳紅綢緞衣裙。我見狀笑道:「紅顏禍水!」月兒嬌媚地瞟我一眼,呸了一聲。

    月兒聽我說要去祭拜公婆,著實打扮了一番,平日她只願帶上玉珮,今日卻掛上那對「星夢淚痕」,手指上也破例戴了兩個玉戒。我給她佩上如意,笑道:「寶貝兒,別人看這劍的時候,定會被你的小蠻腰吸引,還以為如意只是裝飾呢!」

    月兒嬌笑著為我整理衣襟,道:「隨他們怎麼想吧,妾身不在乎…」

    我舒服的揉捏她的纖腰,笑道:「好了,咱們走吧!」

    早餐時間已過,我和月兒在大街上隨便吃了點小吃,買了些祭奠之品,往城外行去。一路上我把想出的使用攝魂大法的法子告訴了她,月兒一試,當真卓有成效。半個時辰後咱們到了城外埋骨之處。上次我來時曾修葺一新,立了塊石碑,離開時間未久,也沒什麼雜草。月兒叩拜了公公婆婆,還替如雨磕了幾個頭。想不到一個月前我還是孑然一身,現在卻已有兩個夫人。休息了片刻,我和月兒又慢慢邊聊天邊往城裡走去。

    我將上次華山王士元夥同師兄企圖騙婚的事告訴了她,月兒撇撇小嘴道:「上樑不正下樑歪,華山派怎也有些淵源,卻被一群沒出息的弟子搞的烏煙瘴氣!」

    我笑道:「他們做的壞事越多,咱們要對付蕭昭業的時候,也就越省力!」

    月兒嬌笑道:「相公,咱們去見見故人吧!」

    我眨眨眼睛道:「什麼故人?」

    她嬌笑道:「相公別裝糊塗了,妾身說的是那寧家小姐!」

    我笑道:「相見真如不見,她一個嬌小姐,長的又沒咱家月兒水靈,有什麼好見的!」

    月兒拉住我的胳膊不住搖晃,嗲聲道:「相公就帶人家去看一看嘛!去瞧瞧有沒有什麼事也好呀,若是那王士元死心不息,咱們就再收拾他一番!」頓了一頓又道:「再說,那寧小姐也和相公同出一源呢!」

    我笑道:「什麼同出一源?相公可不是崑崙派的,不過去看看也沒什麼…你瞧那位老伯在笑你呢!」

    月兒轉首一看,果然大道旁有個老漢見她對我撒嬌,正望著她微笑。月兒出乎意料大大方方的一福身,笑道:「老伯好!」

    那老漢身旁放了兩擔蔬菜,看來是剛採摘下來趕鮮拿進城裡去賣,此時坐在道旁歇息。見月兒和氣行禮,抱拳笑道:「少夫人好!」

    月兒回頭嬌媚的瞟我一眼,我笑道:「老伯,可要在下幫你擔進城去?」

    那老漢笑道:「怎敢麻煩公子,小老兒雖已年邁,但挑這兩擔蔬菜還不成問題!」

    我點頭笑道:「如此就不打擾老伯歇息了!」

    我二人往前行去,不片刻城門已在望。我心中一動,道:「月兒,你瞧,城門前那兩個叫化子似乎在等人。」

    月兒打量了一下笑道:「相公,他們是丐幫弟子嗎?」

    我點頭道:「應該是,中年那個背上似乎有幾個…是五個口袋,年輕那個只有兩個…」

    月兒笑道:「這兩人有什麼古怪嗎?」

    我笑道:「不是,丐幫一向忠義相傳,江湖上的人都挺敬重的。你看這二人神色頗急,定是這城內有事發生…」

    轉眼已走近城門,身後急促的馬蹄響起,我拉月兒站在路旁。只見兩騎來的好快,馬上騎士老遠就上下打量著月兒,神情很是無禮。其中一剽悍男子見我盯著他們,手上啪的一下虛劈一鞭,罵道:「你奶奶的,靠邊點,老子撞翻一個還不夠嗎?媽的死老頭!」

    我心中一動,跨步到路中心,雙手抓住兩匹馬的轡頭,硬生生地將兩騎勒停了下來。那兩人差點從馬上撲倒,大怒跳下馬來,身手甚是硬朗。那剽悍男子罵道:「找死!」跨前照臉一鞭劈了過來。我身形一晃已欺入他懷裡,狠狠一膝撞在他肚子上,那男子頓時彎腰倒了下去,口中不住呃呃作嘔。旁邊那人只見眼前一花,同伴就被撂倒,知道我手下硬朗,連忙一下煞住身形。我冷冷看他一眼,轉頭對月兒說道:「你去看看,如果是那老伯,將他抱來。」

    月兒應了一聲,展開身法,幾個起落就已不見。那仍站著的騎士看呆了眼,城門口那兩個叫花子也走了過來,卻未說話。我望著那騎士道:「你們撞了人?」

    那中年漢子囁嚅道:「剛才趙老三不小心掛了一下…」

    我問道:「人呢?」

    那漢子道:「咱們有急事來不及顧他…」

    我冷冷道:「什麼急事?」

    那漢子猶豫了一下道:「咱們急於回幫覆命…」

    我冷聲問道:「什麼幫?」

    那漢子連忙抱拳道:「敝幫是金陵城內的黑旗幫,閣下若能賣一點…」

    不遠不近看著的丐幫弟子哼了一聲,顯然這黑旗幫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揮手止住他的話道:「等人來了咱們再說…」

    月兒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道:「相公,別放了他們!」

    我冷冷一笑,那漢子打了個顫道:「在下二人願…」

    我道:「閉嘴!」那漢子連忙閉口,月兒奔到身旁,手裡抱著那老漢,兀自痛得不停哼哼。我見他一側小腿又紅又紫,高高腫起,讓月兒將他放倒在地,詢問了被撞的經過,仔細摸了一下傷處,放下心來道:「老伯,不妨事,只是一點骨折,在下馬上帶您老去治療!」怕他年老不耐疼痛,從懷中取出一片紅參讓他含在嘴裡。那丐幫五袋弟子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走過來道:「這是敝幫療傷聖藥百草丹,公子給老丈服下吧!」我接過來聞了一下,個中成分對內外傷確有極大好處,抱拳笑道:「閣下,謝了!」喂老丈服下丹藥後,我將他抱了起來,轉身看著那還站著的黑旗幫漢子。那漢子連忙將自己和躺在地上那人懷中銀兩全掏了出來交給月兒,又對我懷中老丈作揖道:「在下二人不長眼睛,衝撞了您老,求您老大人大量…」月兒哼了一聲,我笑道:「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走上前去,伸腿在躺在地上那人小腿上點了一下,只聽他的脛骨喀嚓一聲,頓時殺豬般叫了起來。我瞪著那中年漢子道:「你們想不想報復?」那漢子嚇出身冷汗,搖頭躬身道:「絕不敢…」我點了點頭道:「月兒,咱們走!」回頭對那丐幫弟子打過招呼,往城裡奔去。

    我和月兒帶那老漢到了家藥鋪,買了兩副夾板及續骨療傷的膏藥,接骨敷藥固定,又撿了二十副強筋骨續折斷的草藥,問明老漢家中情況,讓月兒去套了輛馬車,將老漢送回家中。原來他家裡尚有老妻和兒女,我說明緣由,將藥物和銀兩留下,再慢慢回城。

    月兒途中兀自有點憤憤不平,我笑道:「寶貝兒,說到底絕大多數幫派都不是好東西,要麼仗勢欺人,要麼為非作歹。」

    月兒眨眨眼道:「那象丐幫那樣的呢?」

    我笑道:「丐幫中也許好人多一些…」

    月兒點頭笑道:「賤妾明白了,象咱們就是聖教裡比較少的好人…」

    我苦笑道:「相公也勉強算是好人吧。雖然我只做自己想做和對自己有利的事,但至少我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殺人放火…」

    月兒嬌憨地道:「相公定是好人,相公是最好的好人!」

    我哈哈笑道:「寶貝兒,衝你的話,相公儘量做好人!只求好人有好報,保佑我家娘子寶貝月兒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一個乖巧女兒!」

    月兒嬌羞得嚶的一聲靠在我懷裡,眼裡卻閃耀著喜悅的光芒。

    回到城裡歸還了馬車已是午後,卻並不覺飢餓。我拉著月兒四處閒逛,金陵是六朝勝地,十代名都,大街寬整,行人如潮。我指著前面一家成衣店笑道:「寶貝兒,相公陪你去買幾套衣衫吧!」月兒嬌笑道:「大男人陪女人去買衣物,相公不怕被笑話嗎?」我笑道:「我才不會在乎!不過反正我也不懂,你慢慢選,我去轉一圈再來找你!」

    成衣店掌櫃的竟是個眉清目秀的中年婦女,生意相當不錯,寬寬的店舖內站了好幾個女人。我叮囑月兒不要急,重要是要好看。月兒知道我貪新鮮愛享受,嬌媚地瞟我一眼,走進店內挑選去了。我撣撣衣袖,施施然走入人流,慢慢尋找我的目標。

    走了半條街,街邊茶店旁坐著的一人引起我的注意,只見他斜靠著茶桌,一腳踏著長凳,敞開了衣襟,兩腳褲腿卻用黑布緊紮,一手端了杯茶,卻斜眼打量街上的行人,活脫一個標準的潑皮模樣。我走到桌前,拉開長凳坐了下去,這漢子吃了一驚,疑惑地上下打量我,我抱拳笑道:「朋友,正所謂四海之內兼兄弟…」

    那漢子擺開門戶道:「好說,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我掏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笑道:「在下想向閣下打聽點消息…」

    那漢子瞟了一眼,笑道:「不知兄台要打聽些什麼消息?」

    我笑道:「尚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那漢子笑道:「這一片的人都叫兄弟劉二…」

    我抱拳笑道:「原來是劉兄,在下想打聽有關天雷幫的消息,不知劉兄可否告我?」

    劉二笑道:「禍從口出,在下也不知閣下的身份,為這麼點銀子讓在下冒這險太不值了…」

    我笑道:「你不說也成…」伸手在桌角上硬生生扳下一大塊,劉二頓時變了臉色,我又笑道:「正所謂人為財死,劉兄就冒一下險,再說在下也不是找他們的麻煩…」

    劉二尷尬笑道:「不知閣下所問何事?」

    我笑道:「在下也是只隨口問問,但劉兄莫要騙我,否則…劉兄可知道幫主是什麼人?管事的又有些什麼人?」

    劉二道:「雷霆雷大爺是現任幫主,管事的主要就是幫主的三大弟子。」

    我道:「天雷幫做的什麼買賣?」

    劉二笑道:「還不是收保護費、抽抽油水、跑跑私貨,天雷幫名頭不響,做的買賣並不大,城內最大的是黑旗幫、然後是龍虎幫…」

    我哦了一聲,笑道:「不知天雷幫總舵在哪裡?雷幫主家住何處?」

    劉二道:「天雷幫主要佔據了城東一些地盤,總舵在東門大街天雷武館旁,雷幫主家也在天雷武館旁…」

    我點了點頭笑道:「劉兄可知最近城裡有什麼動靜嗎?」

    劉二道:「倒也沒聽說天雷幫有什麼,不過金刀鏢局丟了趟鏢、黑旗龍虎兩大幫火並,還有就是衛小詩再現金陵城…」

    我大奇道:「衛小詩?」

    劉二點頭道:「對,就是那個出名的採花大盜,他還有個綽號叫『花間小詩』。個把月前這傢伙大言不慚揚言要來金陵府采了寧家大小姐這鮮花,被王家二少爺擋了回去。如今衛小詩養好了傷,約了幫手,竟然放出風聲,定要報仇,弄的金陵城內無人不知。」

    我心想自己就不知道,問道:「他約了什麼幫手?那王士元呢?」

    劉二道:「不知約了什麼幫手,似乎很厲害,王少俠外出未歸,寧家只怕凶多吉少!」

    我點頭道:「不知那衛小詩揚言何時找寧家麻煩?」

    劉二苦笑道:「似乎就是今晚…」

    我心中一動,笑道:「這事你怎麼這麼清楚?」

    劉二笑道:「官府裡的兄弟這次特別爽快,向他們打聽消息挺容易…」

    我點了點頭,突然笑道:「不知劉兄會不會洩露在下的行蹤?」

    劉二嚇了一跳,搖手道:「小的不敢,小的絕不會…」

    我把銀子推了過去,笑道:「不會最好,在下告辭!」

    我回頭往成衣店走去,這事可當真巧極,竟被月兒一言成讖,。若不是鼠輩想冒名劫財劫色,就是華山高師兄之事被發現,有人要替他報仇來了。但我怎都不信王士元敢向人捅出,只因那高師兄之死,他也脫不了干係。不過看陣勢這次的衛小詩故意把事鬧這麼大,擺明讓寧家約齊幫手,說不定就是想找出上次逼死高師兄的人來。

    剛轉了個彎,只聽到月兒嬌柔動聽的聲音道:「陳公子,你看這路邊有許多無家可歸的小孩,他們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實在可憐!」聽來楚楚動人,令人不由生出憐惜之意。我知她使上了天魔妙相,放緩腳步留意打量。

    月兒一手提了個包袱,似乎弱不禁風的站在成衣店前的石階上,階下站了幾人,圍成半圈,擋住了大半個街面。其中一位貴介公子打扮,手拿摺扇,腰繫玉帶,相貌甚是不俗,只是顴赤眼浮,沒什麼神采,想來是酒色之徒。其餘五人俱身著青色勁裝,像是他的隨從。那公子聽了月兒所言,手一揚,道:「人來!」

    身後一人躬身道:「少幫主有何吩咐?」

    那公子轉身不悅道:「沒聽到少夫人所言嗎?街邊這些化子,每人十兩銀子。」

    那隨從應道:「是!」轉身走到對側街旁玩耍的一群小乞丐身旁,掏出銀兩一一分發。那些小乞丐歡喜雀躍,不知為何天上竟然掉下餡餅,行人駐足觀看,大街兩旁頓時擁擠起來。

    月兒嬌笑道:「陳公子慈悲心腸,行俠仗義,奴家代他們謝過!」

    那陳公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賞心悅目地道:「舉手之勞而已,但若少夫人吩咐,在下無不遵從!」

    月兒發出銀鈴般的嬌笑,眼波流轉,更是令眾生傾倒迷離,突然望見了我,跳下台階向我走來,一面笑道:「我家相公來了,陳公子,後會有期!」

    那陳公子頓時茫然若失,呆呆望著她的背影,月兒走上來挽住我的胳膊輕聲道:「相公,你去哪裡了,這麼久才回來?」

    我擰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才離了你這麼一會兒,就開始勾引男人了?」

    月兒回頭瞟了一眼,抿嘴笑了一笑,那陳公子茫然跟上兩步,失魂落魄喃喃道:「少夫人…」月兒回轉過來,卻撅嘴不依道:「是他自己送上來的嘛!說自己是黑旗幫少幫主,攔著賤妾的去路,妾身就戲弄戲弄他!」

    我回頭看了陳公子一眼,搖頭笑道:「這姓陳的真是倒霉,這下恐怕要迷糊好幾個時辰呢!」

    月兒咯咯笑道:「我讓他做好事,保佑他家老婆給他生一個大胖小子,一個乖巧女兒!」

    我嘆口氣,說道:「寶貝兒,原來寧家真的又出事了!」

    月兒吃了一驚,抬頭看了看我的神色,拍手笑道:「原來還沒真出事,嘻,果真讓賤妾說著了!難道真是華山派來尋仇?」

    她惟恐天下不亂的模樣讓我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這次可不是騙婚那麼簡單,弄不好寧家要家破人亡!早知如此當時就把那王士元殺了,永絕後患!」

    月兒搖頭笑道:「當日王士元若是出了事,他家的人也不會罷休的,這事最後還是會捅到華山去。」

    我微笑道:「這也不錯,王家既對寧小姐起意,那寧家說什麼也安生不了!寶貝兒,咱們回客棧去改扮改扮,今晚去湊熱鬧!」

    回客棧的途中,卻發現有幾個小叫化子暗中跟著咱們,月兒笑道:「莫非這些小化子裡有人識得天魔妙相?」我搖頭不信,二人裝作不知,回到了客棧小院。

    廚房送了一小桌酒菜,月兒陪著我慢慢喝酒。腳步聲傳來,她瞟我一眼,輕輕道:「相公…」我擺了擺手,院門前有人朗聲道:「丐幫弟子黎洪求見公子!」

    房門是開著的,我提聲道:「有請!」

    一人走進小院,竟是先前在城門口所見的那位五袋弟子。他走到門前抱拳躬身道:「丐幫五袋弟子黎洪拜見公子、夫人!」

    丐幫聲譽素佳,俠義道中向來敬仰,若換作旁人,恐怕早已起身讓坐。我卻紋絲不動,淡淡地道:「原來是黎兄,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黎洪微微一愣,躬身道:「在下在城門見公子與夫人兩位懲惡揚善,豪情蓋天,好生敬佩,因此特來拜見!」

    我微微一笑道:「人已見過了,黎兄還有什麼事嗎?」

    月兒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黎洪頓了頓道:「今晚這金陵城中還有一件不平之事,若能得公子援手,本幫定感戴不盡、必有報答…」

    我擺了擺手,頓了片刻才慢吞吞道:「月兒,咱們今晚可有安排?」

    月兒嘻嘻笑了兩聲,嬌聲道:「爺要陪賤妾夜遊秦淮,難道爺忘了嗎?妾身可不依!」

    我哦了一聲,拍了拍頭頂,笑道:「你看爺這記性!」轉頭對黎洪笑道:「實在抱歉,在下今晚沒空!」

    黎洪的臉色有點發青,沉聲道:「難道閣下就放任武林宵小欺負良弱?閣下先前…」

    我皺眉道:「先前是先前,今晚是今晚,閣下明白了沒有?」

    黎洪咬了咬牙,抱拳道:「在下明白了!如此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月兒嬌笑道:「這黎洪來的時候定有十成把握請爺出馬,不想卻碰了個頭破血流!」

    我笑道:「看來真是今晚了,寶貝兒,快點吃,吃完相公給你改改妝!」

    月兒扮成個中等身材的精瘦漢子,青慘慘的一臉凶樣,套上一件我平時穿在長衫裡的勁裝,活脫脫一個老江湖模樣。她攬鏡自照,嘖嘖稱讚,笑道:「好相公,這招你可一定要教給妾身!」

    我扮回了當捕快時的模樣,黑膚寬臉、濃眉大眼,笑道:「這就是爺當捕快時候的樣兒。我先教你變聲的法子,不然一開口就露底了!」

    還未到日落,我和月兒繞寧家轉了一圈,月兒低聲道:「爺,似乎有幾處暗樁呢!」

    我笑道:「乖寶貝兒,你真聰明!怎麼看出來的?」

    月兒展顏笑道:「妾身就算不看他們,也能感覺他們的目光…」

    我笑道:「好寶貝兒,你功力果真進步了!」

    她嬌媚地瞟我一眼,媚笑道:「還不是爺的恩寵!」

    我嘿嘿笑道:「寶貝兒,你扮成這樣兒可不能笑,一笑就不像了!」

    我窺個空隙,帶月兒躍上了上次蹲守的小樓。寧府的情況一目瞭然,月兒笑道:「爺不怕驚動人呀?」

    我笑道:「寶貝兒,剛才下面那賣花生的和那算命先生,都是官府裡我認識的捕快,但街邊民居藏著的人卻不明身份。捕快不會借用那眼界不好的房間。」

    月兒環視一下道:「爺上次就守在這樓上嗎?」

    我點頭道:「就算被發現形跡我也不怕,咱們就說是來助拳的…」

    月兒道:「每次這衛小詩都鬧這麼大,那寧家小姐幹嘛不躲起來呀?」

    我笑道:「什麼人都能躲,寧小姐可不能走。分散力量只會得不償失。這次寧家井然有序,似乎有高手坐鎮,看來有場好戲看!」

    月兒給我端來椅子,笑道:「那寧家小姐和爺真有緣分,兩次出事都被爺遇上…」

    我將她摟來坐在腿上,嘻嘻笑道:「爺要做好事嘛!要不然老天爺一生氣,我楚破…」

    月兒掩住我的嘴嗲聲道:「妾身不許爺瞎說!」

    我親了她小手一下,嘆道:「這小手怎麼扮也不像男人的手,下次最好用長袖罩住。」

    月兒舉起雙手笑道:「這手上膚色和臉上也一樣,青慘慘的好像練了什麼特殊武功!」

    我指了指喉結笑道:「女人扮男人最容易被老江湖揭破的就是這點!冬天還好辦,平時就只能微微垂頭,或者在喉側畫上陰影,加強對比…」

    我和月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色暗了下去,寧府掌上了燈。月兒瞧了一眼窗外,問道:「爺以為今晚會來些什麼人?」

    我搖搖頭道:「爺也不知道,不過來的若是華山派的,咱們就戳穿他們!」

    月兒點頭笑道:「對,咱們先揭破華山派假充正派的虛偽面孔,日後再由如雨親自找蕭昭業的麻煩!」

    又過了片刻,果真有四道身影躍入了寧家大院,大搖大擺往主廳走去。其中一人朗聲道:「衛小詩造訪,請主人相見!」

    月兒望著他們的身形,訝道:「爺,這四人武功相差好遠!」

    我仔細打量著那四人,點頭道:「不錯,邊上那青衣長袍之人武功相當厲害,寧家這次危也!寶貝兒,你想不想去鬥鬥他?」

    月兒嬌笑道:「妾身能贏他嗎?」

    我微微一笑道:「打鬥一事,未收手前誰也不知會怎樣。你的劍法修為不弱於他,但他的經驗肯定比你豐富,這是個大好機會,你要小心些!」

    月兒冰雪聰明,知道我要她多歷練,點頭道:「賤妾不會貪功冒進的,賤妾知道怎麼做。」

    我點了點頭,說話時大廳內已迎出來一群人。那寧家小姐果然俏立其中,認識的還有江石燕、兩名捕快中的好手以及那丐幫的黎洪。此外尚有個道姑、幾個丐幫弟子,其中一老者身上負了八個布袋。我一一將認識的人指點給月兒,只聽那道姑道:「貧道崑崙青萍,敢問哪一位是衛小詩?」

    月兒撇撇小嘴道:「爺,她就是寧家小姐的師傅嗎?同是崑崙出身,這道姑怎麼差這麼遠…」

    我點點頭笑道:「你把她和師傅比嗎?師傅退隱時崑崙都還沒青萍這號人物呢!」

    躍進寧府的四人俱黑巾蒙面,其中一人更是黑衣黑褲,只露出了兩隻眼,武功也是最弱。中間那身材高挑之人站上一步傲然道:「在下便是!」

    寧家小姐看來已將當日之事告訴了她師傅,青萍子哼了一聲道:「殺不盡的江湖鼠輩,都能蒙面扮衛小詩!」

    那衛小詩似乎根本沒聽到青萍子的話,拔劍冷冷道:「在下上次大意失手,今日特來雪恨,各位既敢與衛某作對,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青萍子性子似乎相當急躁,拔劍就要上前,那丐幫八袋老者走上一步抱拳道:「老化子乃丐幫金陵分舵主田三通,閣下等行事囂張、目無法紀,可有將正道武林放在眼裡?」

    衛小詩嘿嘿笑道:「說的倒好聽,就讓在下稱稱正道武林的份量吧!」

    青萍子更是惱怒,罵道:「藏頭露尾之輩,這就讓你瞧瞧厲害!」躍出揮劍攻了上去。衛小詩冷聲一笑,兩人戰成一團。青萍子罵的雖然厲害,終是出身名門,手上崑崙劍法有條有理。我和月兒仔細留意這衛小詩的劍招,只見他劍上招式時而大開大合,時而小巧細膩,雖不是華山劍法,卻也算融會貫通,看起來似乎與青萍子打的不相上下,但顯然沒有全力施為。

    月兒嘆道:「這衛小詩造詣也不凡,何用旁邊那人出手。希望那田三通有點道行吧!」我搖了搖頭道:「寶貝兒,那老叫化也不成,咱們…」此時牆外又掠入一道人影,站定身形,竟是一名身負九袋的老叫化子。田三通等丐幫弟子一齊躬身道:「恭迎李長老!」

    我嘻嘻一笑,道:「有趣!」料想恐怕今日黎洪到城門去迎接的就是這長老,卻不知他為何耽誤了時辰,因此黎洪後來才會到客棧找我們出手襄助。

    衛小詩見有人來援,劍招一變,青萍子頓時壓力驟增,堪堪守住身前數寸,情況頗為險急。李長老往戰圈內走去,似乎要折開兩人。那青衣人「錚」的一聲拔劍向那李長老刺去,動如脫兔,劍法凌厲,殺機重重,李長老一時未料到對方功夫如此之高,先機全失,頓時脫身不得。我對月兒道:「寶貝兒,咱們下去,你先救青萍子!」

    月兒應了一聲,我二人躍入場中,月兒劍光一閃往衛小詩刺去,籠罩了他身前諸大要穴。那衛小詩知道不凡,連忙抽身後退。青萍子趁機跳出戰圈,出神注視月兒。那邊寧小姐突然失聲叫了出來,指著我道:「又是你!」

    我抱拳笑道:「正是在下,聽聞衛小詩又再猖獗,所以特來看看!」

    寧小姐對青萍子道:「師傅,他就是當日那捕快…」

    青萍子轉頭打量我幾眼,哼了一聲正要說話,我轉身對江石燕等人抱拳笑道:「江總捕頭、各位兄弟,咱們又見面了!」

    江石燕等人抱拳笑了笑,又轉頭注目場中的打鬥。

    李長老人雖老邁,可身形甚是矯健,雖然失了先機,卻在劍光中左閃右避,更伺機擒拿那青衣人的手腕。那青衣人冷哼一聲,運勁於劍,頓時劍光大盛,勁風颳面,李長老再不敢迎著劍鋒,一時只餘閃避之力,渾身不弱的功力找不到地方施展,情況甚是狼狽,稍有大意,只怕便要傷在劍下。

    月兒見李長老情況不妙,身形一轉已到青衣人身後,劍花一抖罩住他的背上要害,衛小詩等人想要攔截,可身法差了一大截。那青衣人知道厲害,顧不得先傷李長老,更怕陷入前後夾擊之勢,轉身擋開月兒手中如意,縱回衛小詩身旁。

    李長老得脫困境,停身對青衣人道:「閣下好高明的劍法!」

    那青衣人冷哼一聲,轉頭看也不看那長老。身旁那黑衣蒙面人上前在他耳旁說了句話,青衣人左右打量著我,眼光閃爍。我微微一笑,那衛小詩微微側頭看他指示,正要說話,月兒卻對那青衣人抱拳沉聲道:「江湖末學後進楚月請華山蕭掌門指教!」

    院中諸人俱都愣了一下,我不由微露笑容。蕭昭業我沒見過,但這青衣人劍法非凡,果真不弱於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掌門人。月兒奇兵一出,頓時打亂對方佈置。那青衣人一愣過後,哈哈笑道:「你說我是蕭昭業?何以見得呀?」笑聲中殊無歡愉之意,卻充滿殺機,月兒淡淡道:「大家心知肚明,何用道出原由…」青衣人眼中精光一閃,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本人就代蕭昭業指點指點你!」

    那李長老訝然打量了青衣人一眼,對月兒道:「小兄弟,你小心些!」退後了一步。月兒裂了裂嘴,垂下了劍尖,院中眾人卻忽然感到氣氛沉厚肅殺了許多。

    青衣人微微皺了皺眉,嘆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的確不凡,可惜…」

    月兒又裂了裂嘴,神色間一片祥和,似乎對青衣人所言不屑一顧。青衣人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呼的一聲將劍隨手一揮,再一步踏前當胸刺去。神色凝重,功力強勁,比剛才對付丐幫長老之時不知鄭重了多少。

    我放下心來,正如所料,這青衣人就算不是蕭昭業,也不會是無名之輩。此番爭鬥,一要隱藏身份,二受盛名所累,害怕輸於無名晚輩之手,反不如月兒心如止水。我初還顧慮月兒經驗不足,被他以詭計手段矇騙,此時見她戰略得法,哪還不心中大慰。兩人矯若游龍,在院中挪移騰躍,青衣人運勁於劍,仗著功力深厚招招硬拚,手中鋼劍也亮了許多。月兒既像有些懼怕,卻又似在消耗對方功力,每每以輕靈身法躲閃過去。片刻後青衣人不敢過於託大,劍招一變,施展出一套靈動奇變的劍法。月兒果然不再一味迴避,也換以輕靈飄逸劍法相對,兩人劍來劍往打的難分難解。院中諸人甚是訝異,雖然也知月兒武功不弱,卻未料到竟能與那青衣人不相上下。我心中暗讚她聰慧,對方沒有放手施為,月兒又何嘗不是隱瞞了功力。那青衣人漸漸不耐,也知道今日定要拿下,怒哼一聲,終使出拿手的華山劍法。

    此時院中稍有見識之人都認出這天下聞名的精妙劍法,無不驚訝萬分,此人身份也呼之慾出。青萍子更叫道:「蕭昭業,果真是你嗎?」

    蕭昭業不用再隱瞞身份,將內力附於劍身,手中鋼劍蒙上淡淡一層青芒,嫻熟的華山劍法更行雲流水般發了出來,威力暴長,院中一時劍光大盛,將月兒的身形包裹了進去。眾人均知他動了殺心,只怕今晚人人都有性命之憂。李長老向青萍子打了個眼色,青萍子卻也不蠢,轉頭對寧家小姐道:「可兒,你和丐幫弟子先走吧!華山這事定要傳遍天下武林!」寧可兒卻道:「師傅,我不走…」

    那假冒衛小詩之人想來是蕭昭業的得意弟子,此時冷聲道:「今晚一個也別想走!」縱聲嘯了一聲,院外從四方又躍入六七條人影,功夫看來都不弱,竟隱隱將院中之人全圍住了。

    李長老哼道:「華山派來金陵的人手可不少!老田、黎洪留下,其他弟兄們護送寧小姐走,咱們和華山派沒完!」

    蕭昭業全力施展竟仍收拾不下月兒,大怒吼道:「殺!」劍勢凌厲,劍風尖嘯,奪人心魄,招招俱是華山劍法精髓。月兒已有些吃力,嘻的一笑,真氣附劍,劍芒暴長,如意刷的一聲將他手中長劍削斷。青衣人大駭後縱,月兒回劍橫削,淡淡劍芒脫劍而出,對方臉上黑巾飄然落地,露出了清鑠而驚訝的面容。他右邊臉頰被劍氣所傷,鮮血披面流下,卻恍若不知,駭然盯著月兒道:「劍氣?」

    月兒煞有其事的豎劍道:「非劍氣也,實乃正氣!劍道至誠,你欺世盜名,如何配談劍氣?」

    院中諸人都驚呆了,華山派弟子更是不能相信,又是悲憤又是絕望,只待蕭昭業一聲令下,就要衝上來拚命。身旁一人遞上長劍,蕭昭業伸手接過,默然半晌,打量我和月兒兩眼,冷冷道:「不知各位今晚打算如何處置?」

    華山派似乎處於絕對的劣勢,但全是月兒施計所為,蕭昭業劍法精妙,功力精湛,非是沒有反抗之力。所來之人除那黑衣人外更無一弱手,如若真混戰起來,對我方大是不利。月兒默然未語,我向李長老抱拳道:「晚輩二人全聽長老吩咐!」

    李長老果然老謀深算,望了一眼月兒,清了清嗓子道:「蕭掌門,你若立誓永不設計侵犯寧家眾人,咱們今晚就到此作罷。但今日之事,定會傳遍三山五嶽,咱們江湖上再會!」

    蕭昭業長笑一聲,環顧周圍門下弟子,朗聲道:「蕭某人既決定幹一番事業,就沒打算一直隱藏身份,如此甚好,你們意下如何?」華山諸弟子齊躬身道:「謹遵師尊號令!」蕭昭業點頭道:「我蕭昭業今日起誓,本人及我門下弟子有生之年決不設計侵犯寧家眾人,有違此言,天誅地滅!」

    我心想他倒也是個梟雄人物,辦事乾脆,李長老道:「好,青山不改,咱們後會有期!」

    蕭昭業轉身對我與月兒道:「不知兩位可否以真實身份相告?」

    月兒淡淡道:「咱們都是無名之輩,就算說出來,蕭掌門也不會知曉。」

    蕭昭業點了點頭道:「如此在下就告退了,咱們後會有期!」轉身就要和眾弟子走出,我叫道:「且慢!」

    蕭昭業轉身冷冷道:「閣下還有什麼吩咐?」

    我對那全身黑衣、武功最差的人笑道:「王少俠,你還記的在下當日是怎麼給你說的嗎?」

    那黑衣人渾身顫抖道:「我…我也是被逼的…」

    蕭昭業臉上殺氣驟現,隨手一掌將王士元打翻在地,笑道:「在下替閣下代勞,此人懦弱無能、膽小如鼠,收他為徒實乃我平生一大錯誤!」

    我抱拳笑道:「蕭掌門好走,他日有緣,定當重逢!」

    華山門人走光後,我轉身對丐幫李長老抱拳道:「諸事已了,晚輩們告辭!」

    李長老忙舉手道:「兩位少俠且慢,老化子對兩位深感大恩,如蒙不棄,可否以真面目一見?」

    我笑道:「長老高風亮節,能略盡綿薄乃我等的榮幸,咱二人確是無名之輩,長老不用相見了!」頓了頓又道:「為防賊人言而無信,寧家還是早作打算為好,在下等告辭!」月兒一直暗暗打量著寧可兒,此時對她古怪一笑,跟在我身後離去。

    第五部上完出寧府後剛轉了個彎,我一把將月兒摟到懷裡重重親了一口笑道:「寶貝兒,今晚你可立了大功!」

    月兒摟住我的頸項嘻嘻而笑,我撫摸著她的背臀笑道:「堂堂華山派掌門也敗在我家寶貝兒的手下,相公真是高興!」

月兒媚笑道:「賤妾不過是仰仗如意的鋒芒罷,那蕭昭業劍法果是厲害!」

    我將她抱了起來笑道:「對陣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勝在策略正確,蕭昭業敗在驕橫失察,最後一刻他的確命懸你手…最好笑是你那擲地有聲的正氣劍氣之說,唬的他們一愣一愣的,蕭昭業今晚一定氣的睡不著覺了!」

    月兒本來一直嬌笑聆聽,此時卻覺得我的手不規矩起來,嬌羞道:「爺,這裡是大街呀…」

    我將她上身抵在街側牆上,一手探入她長褲中,笑道:「爺要獎賞你!」一面俯身將她的耳垂含入口中。月兒輕輕顫抖了起來,雙腿盤住我的腰肢。我恣意玩弄著柔嫩敏感的肉花兒,一面伸出舌尖在她的小耳朵裡舔弄挑逗,月兒輕輕的嬌哼喘氣,兩腿的力氣似乎越來越弱,我手中的牡丹花兒片刻間變的火熱濕潤,微微開合。我將她放了下來,月兒軟弱的靠牆喘氣,我嘻嘻一笑,將她的下裳褪到膝部,蹲下去分開兩片蜜唇,用舌尖挑逗嬌豔肉花中傲然挺立的鮮紅蚌珠,月兒壓抑著聲音輕輕的呢喃,桃源勝地洋溢著陣陣芬芳。我展開口舌功夫蓄意討好了片刻,待她的下身變成一片水澤,才站起身鬆開褲帶露出玉莖,把她的長褲拉到小腿,將她抱起頂在牆上,玉莖撐開寶蛤口插了進去。月兒嬌嫩的蜜壺再次遭到玉莖的侵入,敏感興奮的全身一震。我吻住她的小嘴,下身緩慢又大力地抽送。拐彎處就是一家大院的大門,門前燈籠昏黃的光芒撒在身前一丈處,卻照不到轉角裡的兩人。我和她似乎有種偷情的特別刺激,月兒的體內一片灼熱濕潤,柔嫩的蜜肉緊緊纏著玉莖蠕動,我靠在她耳邊喘息道:「寶貝兒,真好!」月兒蜷成一團縮在我懷裡,低低的哼著,竟似不堪如此輕柔的抽送。

    院裡傳來腳步聲,主人竟然在這時送客出門。大門「咿呀」一聲打開,幾人走了出來。我二人就算有絕世功夫,此刻心兒也提到了嗓子口。月兒微微掙扎,似要我停止動作,我緊緊將她抵住,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噬咬,一面加快了玉莖的抽送。門口主客寒暄了幾句,似乎有人已往這邊走來。月兒的身子突然繃了起來,一口咬在我肩上,玉莖似乎被上了個火熱的肉箍,柔軟的花蕊緊緊抱住了龜頭吮吸,蜜壺內好似有千百隻柔軟灼熱的舌頭包裹住玉莖舔吸,肉棒似乎被一個滾燙的漩渦帶往深處,然後花蕊噴出滾燙的花蜜,劇烈的瘙癢從龜頭衝入體內,我精關一鬆,火熱的精液噴入她體內。狂潮般的快感衝擊著我倆,似乎即使已經暴露在眾人眼中也不能阻止我們緊摟擠壓著對方。月兒面色蒼白,呼吸欲斷,癱軟的靠在我懷裡。沙沙的腳步聲在身旁響起,我兩下拉好自己和月兒的長褲,抱起她呼的一聲掠上圍牆遠去。眾人驚呼聲傳來,罵罵咧咧均以為是夜鳥驚人。

    我一路展開身法,不到一刻就回到客棧。月兒卻仍陶醉在餘韻中。眼神迷離,兩頰桃紅,鼻翼微微煽動,身下長褲濕了一大片。我將她放在床上脫去下裳,取來熱水給她清理乾淨,再上床摟著她輕輕撫慰。月兒倒在我懷裡,撫著我肩上的齒痕喃喃道:「爺,賤妾一輩子也忘不了這感受!」我低聲笑道:「爺也快活極了,不然怎會如此快就洩身。」月兒暱聲道:「只是那強烈的興奮後的失落感讓人有些難受…」我點頭笑道:「物極必反,世事均是如此…」又親了她一下道:「寶貝兒,今晚你也累了,我把易容給你洗了,咱們睡覺吧!」

    次日清晨,我帶月兒到天雷幫附近閒逛了一圈,笑道:「寶貝兒,這天雷幫可真是深明韜光養晦之道。表面只是個不出名的地方小幫,夾在幾股大勢力間苟延殘喘,暗地卻是江蘇一省聖教勢力的中樞,這金陵城裡幾大幫派定都吃過他們的暗虧。」

    月兒笑道:「爺以前做捕快的時候也沒留意嗎?」

    我笑道:「那時爺主要管城外緝盜,只知道城裡幾大幫派的名稱。再說地方勢力一般和官府有默契,輕易也不會在城裡鬧事,所以沒留意。」

    月兒嬌笑道:「爺當時才做捕快,府衙的頭子當然不會讓新手到城裡搶利頭啦!」

    我笑罵道:「你這個鬼精靈!」

    月兒笑道:「爺打算怎麼去見雷霆那老頭子?」

    我笑道:「雷霆並不老,師娘說他才五十不到。」

    月兒嘻嘻笑道:「賤妾聽到長老二字就聯想起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模樣…」

    我笑道:「你想起昨晚丐幫那李老頭了吧?李長老人雖然老的很了,但也精的很,昨晚他那目光在咱們倆的吉祥如意上瞟來瞟去,我懷疑他可能看出你是女兒身…咱們和那黎洪朝過面,住店時用的又是真名,寧家小姐知道我的名字,被揭穿的可能性很大。」

    月兒奇道:「咱們和丐幫井水不犯河水…」

    我笑道:「寶貝兒,丐幫出了名的嫉惡如仇,我不想跟他們鬧翻。如果咱們化裝被識破,就說是要隱瞞身份對付天雷幫…」

    月兒點頭應是,我又道:「咱們去見雷霆之事最好不驚動旁人,這事有點困難…寶貝兒,咱們要先摸摸底。」

    雷霆府中出來位勁裝打扮的青年漢子,我和月兒遠遠綴了上去。出了東大街,我趕了上去,在他肩上一拍,運轉攝魂大法,輕輕呼道:「朋友!」

    那青年渾身一震,轉過身來,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似乎聽到了朝思暮想的聲音。我深深望入他眼裡,鎖住了他的心神,慢慢笑道:「你好!」

    那青年痴痴地跟道:「你好…」

    我笑道:「你隨我來…」轉身行去。月兒吃了一驚,沒料到我的攝魂大法已到如此地步。那青年目光呆滯,神情淡漠,完全失去自我,乖乖跟著我拐入一條小巷。我問了一些雷府的情況,柔聲道:「你現在很勞累,需要睡一刻鐘,醒來後你會把剛才遇到我的事全忘記…」那青年喃喃重複我的話,軟倒在地上呼呼睡去。月兒看得瞪大了眼睛,道:「爺,他醒來真的什麼都不記的了嗎?」我點頭笑道:「書上這麼說的,應該沒錯,咱們等一刻鐘,看看他醒了有什麼反應就知道了。」

    月兒嘖嘖稱奇,我笑道:「寶貝兒,這招可只能對武功膚淺的人用,若心志堅定不移,便沒有效果。你忘了昨天把黑旗幫少幫主收的服服帖帖的了嗎?你的天魔妙相可以讓人竭盡全力討好你,可能還有許多奧妙有待你發掘,我這問話也只是攝魂大法的小道而已…」

    月兒福身乖乖地道:「賤妾明白了,謝爺指點!」

    我點點頭道:「寶貝兒,這雷霆深居簡出,窩在雷府裡除了三個弟子就只有家人能見面,咱們就從雷霆的兒子著手…」

    月兒媚笑道:「爺要賤妾出手嗎?」

    我笑道:「昨天爺就隱約想到了這點,你別傷著他了,讓他去給咱們傳個話兒吧!」

    月兒嬌笑福身道:「奴婢謹遵殿下法諭!」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乖!」

    我和月兒站在巷子出口,看著那年輕漢子神情古怪的走了出來,一面拍著腦袋,嘴裡喃喃說著什麼「見鬼、奇怪」之類的話,經過我們時還望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似乎還殘留了一些印象。我們跟了他一段,見他的確沒有異樣,這才回了客棧。

    丐幫李長老竟然等在小院門外,我不禁大嘆倒霉,李長老見到我們走入,躬身抱拳笑道:「老叫化丐幫護法長老李佛拜見楚公子、夫人!」見我神色不愉,忙又道:「此事連分舵老田我也瞞著,老叫化已知會黎洪守密,否則以幫規處置!對外也只稱神秘劍客揭穿了華山派陰謀。」

    我點頭笑道:「我夫婦二人不欲虛名纏身,這要多謝長老了!長老也太過客氣,些許小事而已!」

    李佛笑道:「公子所謂之小事已讓江湖上鬧翻了天,華山派聲名大跌,風光不再!」

    我心想最開心的定是如雨,請李佛進屋看坐,月兒奉上香茗,李佛連忙起身口稱不敢,略打量了月兒兩眼笑道:「老叫化佩服的五體投地,夫人年紀輕輕,劍法竟一精如斯!」

    月兒略略垂首道:「長老過謙了!」

    李佛還要說什麼,我笑道:「不知長老是如何識破我們身份的呢?」

    李佛微笑道:「賢伉儷的佩劍比較特別,黎洪那老小子又在城門處見過公子和夫人,昨晚兩位離去後他經我提醒,認出了兩位。黎洪讓我向兩位賠禮,說他昨兒頗多失禮之處…」

    我看著李佛的得意笑容,微微搖手笑道:「昨日是咱們故意冒犯,應該是咱夫婦賠禮才是!」

    李佛客氣了兩句,又笑道:「敢問公子的姓名真是上楚下破?」

    我點頭笑道:「不錯,在下楚破,這是拙荊月華!」

    李佛又再見禮,笑道:「今晚由咱們幾個蒙受大恩的人設宴致謝,公子夫人若不嫌棄,務請光臨!」

    我聽他話裡有話,疑道:「還有何人?」

    李佛笑道:「就只有寧家小姐和她師傅青萍子。公子莫怪,昨晚兩位走後,寧小姐看出咱們已知道公子的身份,一定要老叫化道出。在下想她蒙受公子大恩,理應知曉…」

    我只覺一陣不耐,打斷道:「實在不巧,在下今晚尚有他事…」

    李佛訝然望向我,誠懇地道:「公子如有用的上老叫化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我心中一動,微微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夫婦與天雷幫有些過節…」

    李佛面色微動,訝道:「天雷幫?公子,這天雷幫可不簡單!」

    我奇道:「天雷幫有何不簡單?」

    李佛笑道:「這天雷幫表面只是個民間幫派,可經本幫調查,似乎許多暗地裡的勢力都和它有關,兩年來,這天雷幫一點也沒有擴張地盤,只是大筆的賺錢,生意也從沒有出過問題。黑旗幫、龍虎幫這兩個大幫都吃過他們的霸道,連官府都要幫他們。這天雷幫似乎只是個外殼,真實身份是地下勢力對外的門面…」

    我心想這丐幫果真不凡,不是那市井流氓劉二所能比擬,哦了一聲問道:「貴幫可曾查清是什麼勢力?」

    李佛對我果真一點也不保留,笑道:「手段這麼了得的,最有可能是魔教…」

    我見他的神色頗為隨意,好奇道:「魔教聲名狼籍,貴幫卻似乎對此事並不在乎呢?」

    李佛笑道:「魔教雖潛伏了幾十年,卻絲毫不可小窺,老化子可不是漲人志氣,任何人要和魔教作對,都要先考慮清楚——這天雷幫與官府勾結,就算是本幫,也只能小心謹慎、暗中提防。」

    我聽出他的意思,笑道:「多謝長老提醒,說到底咱們只是和雷霆有些誤會,說清楚就行,這事不會鬧大的。」頓了頓又問道:「長老可否告訴在下天雷幫都做什麼生意?」

    李佛笑道:「江蘇布政使和雷霆兄弟相稱,官府對外的採購、徵收、發放等一系列手續都由天雷幫辦理,然後再由天雷幫與地方官府勾結,以次換好、低買高賣,其中即可產生天大的利潤…公子說在這種情況下,地方上誰敢輕易動天雷幫呢?」

    我心想難怪師娘不愁沒錢用,像這樣把一省最賺錢的生意長期包攬下來,的確能積累大量的財富,想來這也是師娘要爭取雷霆的原因,只不知長沙那邊卻又是如何賺錢,讓她要親自去對付,口中卻笑道:「看來魔教對這類的經營手段必有番心得,所以這雷霆才做的有聲有色…」

    李佛微微憤然道:「天下貪官無數,殺也殺不盡。分別在於咱們痛恨貪官,魔教利用貪官,說來這些貪官也可算是魔教中人了!」

    我笑道:「長老說的有道理,魔教以損人利己著稱,凡為利己不惜損人者兼可稱上魔道…」

    李佛微笑道:「咱們的話題可越扯越遠…」我眼見天將正午,笑道:「長老不若和在下夫婦共進午膳吧!」李佛卻執意不從,站起笑道:「公子夫人莫怪,那寧家小姐平素對鄙幫弟子贈衣贈藥、多有照顧,因此昨晚老叫化才會洩露公子情況。寧小姐曾言,如若今晚不能拜見,定會登門親自道謝!」

    我苦笑道:「原來如此,長老既然奉告了如此多消息,咱們夫婦今晚怎都要抽空前往…」

    李佛甚是歡喜道:「如此咱們晚間在寧府恭候!」

    李佛去後,月兒笑道:「這老頭簡直成了精,一直在暗中試探咱們。爺,你看他已知道咱們的底細了嗎?」

    我笑道:「至少已知道咱們來歷不一般…今晚他們即可正大光明的問咱們的師承,寶貝兒,你說咱們怎麼答?」

    月兒嬌笑道:「爺想借那青萍子過關?」

    我將她摟入懷中笑道:「寶貝兒,你真是相公的解語花…雷霆之事成與不成,一言可決。如果今日能把事辦了,咱們也不用再理其他人。」

    城西清風書院散學時分,我和月兒跟上一位溫文爾雅的年輕人慢慢往東大街行去。這便是雷霆的兒子雷霖,只好文事,品性純良。沒和李佛談話前我也許會奇怪雷霆為什麼不派人保護自己的公子,現在才知道地方上沒人敢動他。前面就是雷府,月兒走上兩步,輕輕叫道:「雷公子!」

    雷霖混身一震,慢慢轉過身來,果真是溫潤如玉,白皙的面龐此時微微有些泛紅,雙目卻如朗星般閃亮起來。月兒似乎嬌羞的略微垂下頭去,俏臉飛上兩朵雲霞,更是嬌媚動人,雷霖踏上兩步,躬身抱拳溫柔的說道:「夫人喚在下嗎?」

    月兒輕輕地道:「請問公子可是雷府少爺雷霖?」

    雷霖的脖子似乎也有些發紅了,雙手微微發抖,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卻無比溫柔道:「不敢,在下就是雷霖。夫人有什麼吩咐?」

    月兒略微點了下頭,道:「雷少爺…」雷霖忙躬身道:「雷霖不過凡夫俗子,夫人萬莫要如此稱呼!」

    月兒不由掩嘴微微一笑,雷霖頓時目瞪口呆,月兒垂頭道:「賤妾有一事相求…」

    雷霖躬身道:「夫人但有吩咐,雷霖當竭盡全力!」

    月兒點頭道:「我家相公想見雷老爺一面,賤妾想麻煩公子替我們轉告一聲…」

    雷霖怔了一怔,道:「在下馬上去喚我爹!」轉身就要往家裡跑,月兒笑道:「公子且慢,我家相公在全福客棧天字小院等候…」

    我和月兒回到小院,月兒道:「爺,咱們會不會弄巧成拙,雷霆若是召集人手,不是驚動人更多…」

    我笑道:「雷霆該知道,若咱們有歹意根本不會如此打草驚蛇,只要他還有點見識,應該會瞞著旁人…寶貝兒,剛才相公想到個修煉劍神的法子。」

    月兒好奇道:「爺想到什麼法子?」

    我笑道:「爺是看你施展天魔妙相想到的…你的天魔妙相已到了爐火純青、融會貫通的地步,有時甚至一顰一笑都不由自主地展現出來,但這還不是最高的境界…」

    月兒點頭道:「賤妾最近對此心法的運用的確靈活了許多,但卻似乎找不到繼續完滿的途徑,進步很小…賤妾卻不知這和修煉劍神有什麼聯繫?」

    我將她輕輕摟住,點頭笑道:「上次爺說過,劍不過是身體的延續,劍神就是心神的應用。心神主宰人體一切活動,卻又貫穿於任何活動的始終,既包含萬物又置身於萬物其中,運行不息,變化不止。爺剛才想到的是修煉心神的法子,卻也是修煉劍神的法子。」

    月兒喃喃道:「借修煉心神來修煉劍神?」

    我親了她的臉蛋一下笑道:「寶貝兒,心神是高於劍神的,你本末倒置了!」

    月兒在我懷裡撒嬌道:「爺快告訴賤妾嘛!」

    我笑道:「若光從劍道入手,難免諸多限制,就好像從兩丈的高台望去,所見難免有限;但若從十丈的高台望去,視野就要寬許多。侷限於劍,就好像只是兩丈的高台,放眼於心神,才是咱們的十丈高台!」

    月兒嗲聲道:「爺把賤妾的心都說的癢起來了…人家現在不知該如何完滿呢!」

    我笑道:「寶貝兒莫急,你的完善之道既需要有個過程,也需要一個頓悟!」看了似明非明的月兒一眼,接著道:「前人評論讀書曾有妙語道:學書者始由不工求工,繼而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極也。初起階段的不工,是能力有限而不得不然,最後階段的不工,是技藝精湛而反求天然。」

    月兒點頭道:「若是連最後一點做作也去掉,那天魔妙相就會化為無形,那就是所求的天然境界了!」

    我點頭笑道:「不錯,若是天然渾成,根本就沒人能抵擋,也沒人願意去抵擋。」

    月兒媚笑道:「賤妾知道爺的意思了,爺的攝魂大法和賤妾的天魔妙相根本上是沒有分別的,都是修煉心神的最好途徑…只是爺還要給賤妾說說頓悟…」

    我笑道:「頓悟怎能說得出來呢?相公只能借前人的智慧向你描述那境界,《五燈會元》上記載有青原惟信對禪的體驗過程,道:老僧三十年前未參禪時,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及至後來,親見知識,有個人處,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而今得了休歇處,依前見山只是山,見水只是水。他所謂的這三般見解,昭示了禪悟前後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即所謂的真我、真心、本來面目從遺忘到覺醒的過程。你現在正處於見山不是山的境界,所以有時自己也控制不了天魔妙相的發動。」

    月兒摟著我的頸項道:「爺,賤妾知道了這境界,卻對如何達到這境界更糊塗了。」

    我笑道:「只要能做到形真而圓,神令而全,你就是在往這路上往前走…」

    月兒點頭應是,呆呆地問:「爺,你悟了嗎?」

    我哈哈大笑道:「爺還差一點,就差一點!」

    腳步從院門處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道:「天雷幫雷霆求見!」

    我和月兒迎了出去,只見一位中等身材、身形魁梧的青衣中年男子站在院中。那中年人神態威嚴,上下打量著我和月兒,我淡淡與他對視,眼神深邃而充滿磁性,雷霆不由略微避開了眼光,我微微一笑道:「雷長老請進!」

    雷霆並未露出訝然神色,想來從自己兒子表現已知道是教中來人,跟在我身後進了客廳,月兒奉上香茗,我笑道:「在下聖教寒梅,為求隱秘,讓賤內借令郎知會長老,請長老恕在下冒昧!」

    雷霆冷冷望向月兒,顯然對咱們此舉不大滿意,月兒恬淡一笑,頓時仿若百花齊放,說不出的怡然動人,卻又隱約有化解雷霆詫怒之意。我暗讚一聲,雷霆老臉微紅,急忙轉過頭來。我笑道:「雷公子只需要休息兩三個時辰即可恢復,長老不用顧慮。」

    雷霆默然了一下始道:「恕在下愚魯,並未聽聞教內有公子此人。」

    我微笑道:「不錯,在下出道尚不足一月。」一面掏出師娘給的令牌,遞給了雷霆。

    雷霆接過仔細察看,訝異道:「這是長公主的令牌!」

    我笑道:「不錯,家師正是長公主!」

    雷霆站起將令牌遞過道:「不知是巡查使駕臨,雷霆失禮了!」

    我接過笑道:「在下此次來金陵,身份是使者,卻不是巡查使。」

    雷霆訝然道:「在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笑道:「在下奉長公主吩咐,特來金陵說服雷長老聲明支持公主登上教主之座!」

    雷霆的臉一下沉了下來,眼神尖銳,冷冷說道:「聖教教主只能由長老會指定,長公主不會不知道吧!」

    我一點不讓地與他對視,深深望入他的眼睛道:「雷長老可知,長公主復出前就與三老會達成協議,由公主出任聖教教主,完成我道一統大業,卻被無故拖延至今。」

    雷霆只覺我的眼神深邃無比,又避開視線道:「長老會既然如此做,必有他的原由。」

    我正色道:「三老會之所以如此舉動,是受別有用心者擺佈,長老非常人,定能知曉其中關節。別有用心者,歷來難以杜絕,唯一受損的,實乃我教一統的大業!怎不令我等扼腕長嘆!長公主幼承一統大任,凡我聖教忠心赤誠弟子,均應竭力扶持!雷長老不會忘記我教一統的預言吧?」

    雷霆顯然想來了那「金鈴既現,契機可見;玉簫金瞳,聖道大統!」的預言,神色間頗為猶豫,我微微一笑低聲道:「莫非雷長老自己想做教主?」

    雷霆頓時漲紅了臉怒道:「公子莫要胡言!雷霆何德何能,竟敢痴心坐上聖教主之位?」

    我眼中光芒大盛道:「那雷長老難道認為還有其他人比長公主更有資格擔任聖教主之職嗎?」

    雷霆默然,我沉聲緩緩說道:「聖教教規,三老會中窺探教主之位者人人得而誅之,百死不恕其罪…」

    雷霆揮手道:「不要說了!」

    我微微訝然望著他,雷霆嘆道:「我雷霆受聖教栽培,二十年間由一個白衣弟子升至長老的尊榮職位,理應為聖教著想…」

    我靜靜地等著結果,雷霆默然半晌決然道:「明日我會向總壇發出諫函,推舉長公主為聖教教主,此後雷霆唯長公主馬首是瞻!」

    我站起躬身道:「長老深明大義,聖教幸也!寒梅佩服,代家師謝過!」

    雷霆回禮道:「霜雪為一己私利,置聖教大業於不顧,教中早有微言。現在長公主登高一呼,響應者必眾,在下不過順應時勢罷了!」

    我心想師娘定是早已把雷霆的反應料中,所以才沒有親來,抱拳道:「寒梅剛才一時情急,言語間多有冒犯,請前輩恕罪!」

    雷霆微笑道:「長公主得公子協助,大業可期,雷霆拭目以待!」

    我笑道:「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長老謬讚了!」

    雷霆站起笑道:「本應設宴款待公子和夫人,但天雷幫中難免沒有霜雪的眼線,事成之前為安全著想只好作罷,日後定當補上!」

    我微覺訝異,口上卻笑道:「下次再來聆聽長老教誨!」

    雷霆掠了月兒一眼,抱拳道:「公子、夫人,在下告辭!」我和月兒送到了門前,月兒待他的身影消失後笑道:「這雷霆只顧忌賤妾的天魔妙相,卻渾然未覺相公的實力,真是好笑!」

    我沉思道:「寶貝兒,你說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月兒想了一下道:「他似乎指若讓霜雪知道咱們來遊說他的話,咱們就有危險…」

    我點頭道:「你認為霜雪會不會那樣做?」

    月兒微蹙秀眉道:「應該不會吧,咱們若出事,他就脫不了嫌疑,師傅師娘都不會甘休的…賤妾不敢妄下定論。」

    我點了點頭笑道:「理應如此,不過咱們還是小心些!」

    傍晚時分,我和月兒來到寧府。報上姓名,李佛等人迎了出來,青萍子和寧可兒見到我二人容貌,都愣了一愣。迎入了大廳,李佛給他們介紹了我夫婦,雙方見過禮,寧可兒上前福身道:「公子與夫人兩次解救小女子,小女子深受大恩,卻無以為報,甚是慚愧!」

    月兒忙道不敢,我搖頭道:「碰上這類事的人都會出手相助,在下夫婦只是適逢其會,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寧可兒俏臉微紅,黎洪卻道:「寧小姐心地善良,自能逢凶化吉。楚公子和夫人出手援助,正是俠義中人的豪舉!」

    我微笑未語,寧可兒的臉更紅了,道:「賤妾平素所作之事不過是舉手之勞,也算是替家父積德,黎前輩不要再提了…」

    李佛笑道:「不若咱們入席再接著聊吧!」

    眾人入席坐定,寧可兒親自替眾人斟酒,眼眶微紅舉杯道:「小女子量淺,但這一杯是一定要敬的!除師尊外,諸位與賤妾素昧平生,卻為小女子之事奔波勞累、出生入死,賤妾感激不盡,借水酒一杯,祝各位福壽雙全…」

    李佛首先站起道:「大家受了小姐的盛情,幹了這一杯吧!」

    寧可兒果然不勝酒力,喝了一杯後俏臉立即飛上兩朵雲彩,雙眼也變的水汪汪的甚是迷人。月兒坐她身旁,連忙給她斟茶,寧可兒握住她的手道:「姐姐,你相貌兒既美,劍法又好,妹子當真羨慕死了!」

    月兒笑道:「妹子謬讚了,姐姐這點功夫算的什麼…」

    寧可兒見月兒和氣,似乎一下與她混的很熟,湊到她耳邊嬌笑道:「姐姐昨晚上把臉畫成青慘慘的好嚇人!妹子怎也想不到姐姐竟是女兒身,而且竟然如此嬌美動人!」

    月兒嬌笑道:「妹子的嘴可真甜,姐姐這點姿色怎比的上妹子的美貌!」

    我心中暗笑,這兩人你誇我我誇你,最後結果兩人都是嬌美絕倫,哈哈一笑對李佛和黎洪道:「長老、黎兄,咱們來喝酒!」

    李佛和黎洪連忙舉杯,咱們一面飲酒,一面說些無關大雅的江湖瑣事。月兒和寧可兒的聲音更小了,卻把青萍子晾在了一旁。幸好李佛長袖善舞,話題一轉談起江湖各派的秘技來,三人莫不表示對崑崙派醫術獨到的仰慕,立即把青萍子帶了進來,氣氛頓時融洽起來。

    月兒和寧可兒時時發出的嬌笑聲成了咱們談話的點綴,青萍子說起崑崙派頓時眉飛色舞,發表了一番崑崙獨特的醫學理論後,說道:「本派講究由武入醫,由醫入武,的確開創了醫武結合之先河,貧道每念及此,都會對本派先輩佩服的五體投地!」

    眾人無不讚同,李佛笑道:「貴派劍法醫術俱是出類拔萃,若處於中原地區,就算比不上少林武當,卻也定不會弱於華山、泰山等門派!」

    提到華山派青萍子神色間便微有慍色,我笑道:「崑崙派每代人丁都不興旺,在下孤陋寡聞,不知現今情況如何?」

    青萍子笑道:「咱們崑崙派的確人少的可憐,我師傅見字輩就只有三個人,到我們這淡字輩要好一些,卻也只有六個,貧道忝為末席。咱們這一輩幾位弟子希望改善一下鄙派這清淡的景象,所以記名弟子收了不少,可兒就是這樣子收下來的,一年中就在她家住一個月,這次來就碰上這事。」

    李佛撚鬚笑道:「貴師兄張淡遠劍法出群、內功精深,在西北武林甚是出名。若他廣開門路,崑崙派定會越來越興旺發達!」

    眾人聽李佛將收徒說成做生意一般,俱都大笑起來。月兒和寧可兒好奇地盯著我們,青萍子趁機向月兒道:「少夫人劍法出群,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傳?」

    席間頓時一下雅靜無聲,無不盯著月兒,月兒淡淡一笑道:「賤妾的劍法是我家相公指點的…」眾人無不把目光投在我身上,青萍子更是驚訝,一時氣氛甚是怪異,我調笑道:「在下的劍法乃是我師傅指點的…」眾人一愣,莫不大笑,寧可兒撲哧一聲,連忙以袖掩嘴,嬌態動人,月兒嬌笑著瞟我一眼,知道我見氣氛一直甚好,不願按先前說的做。況且雷霆之事已定,咱們也不用擔心節外生枝。李佛更是伸手在我肩上拍了兩把,我等大家笑了一陣,道:「家師叫楚見羽,江湖人稱『情痴劍』…」情痴劍這綽號我蠻喜歡的,所以就給他老人家加上了。

    眾人一呆,李佛訝道:「原來是楚見羽的弟子,難怪老弟武功如此之高!令師若不退出江湖,天下第一劍的名號定不會落到別人頭上。」

    我雖然認為這話不錯,不過卻說的太直接,便笑道:「長老謬讚了!」見青萍子面色不大好,向李佛笑道:「咱們別說這些了,反正都已過去了。」

    李佛當然會意,轉向月兒道:「少夫人昨晚最後削落蕭昭業面巾的果真如他所言是劍氣嗎?」這話果然又再一次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月兒知道隱瞞不過,瞟我一眼垂頭道:「賤妾胡亂使出的罷了!」

    眾人頓時大駭,青萍子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想來是覺得若是連月兒都能發出劍氣,那我又如何?楚見羽又如何?寧可兒拉著月兒的手臂不住搖晃,好似在企求指點,口上叫道:「姐姐…」月兒卻神色不寧,默然不語,我知道她定是擔心洩露底細惹我生氣,笑道:「賤內不過初窺門徑,倒貽笑大方了!」

    月兒頓時輕鬆了許多,拉著寧可兒的手低聲說話,不再給李佛問話的機會。李佛惟有轉過來對我嘆道:「老叫化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少夫人武功造詣竟已到如此卓絕的地步,想來老弟就更厲害了!」

    我搖頭道:「這也未必,長老也知道,武功這條道越走到後來就越崎嶇難行的…」

    李佛點頭嘆道:「老弟說的不錯,老化子我武功也只不過勉強算是略有成就,卻時時產生再難進步絲毫之感,實在令老叫化懊喪不已!」

    我笑道:「長老太謙了,長老一身修為精純無比,實不在當今各派掌門之下——長老的功夫似乎走的是手太陰經和足陽明經的路子?」

    李佛變色道:「老弟怎麼知道的?」

    我微微一愣,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呢?仔細思量不由也吃了一驚。那只是種模糊的直覺,似乎憑空感應到了李佛體內的真氣流動在手太陰和足陽明的運行特別順利,甚至看到了兩經穴位的微微搏動。李佛駭然道:「老弟未經交手就能知道對方的底細?」

    我腦袋大痛,乾笑道:「怎會如此神奇?在下不過是昨晚見長老和蕭昭業動手過招胡亂猜的吧!」

    眾人神色驚疑不定,月兒也微露訝色。須知若還未動手就已看穿敵手武功的虛實和來龍去脈,那可謂是無堅不摧、無往不利。我對青萍子笑道:「道長也知道,歧黃之道中強調的所謂望而知之…」

    青萍子點頭道:「不錯,那指的是診察病情的望聞問切四診中的望診——難道公子是以醫術中的望診與武學中的察敵結合所得嗎?」

    我笑道:「不錯,家師對崑崙醫武結合之術頗有心得,在下卻不甚了了,只學的皮毛,難免時常會走眼!」

    青萍子恍然道:「原來是令師的領悟心得,看來本派的醫武結合還有太多深奧境界,卻不是貧道這等才智所能體會的…」言罷喟然長嘆,神思不屬。

    李佛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不住打量著我的神色,似乎要分辨真假。只是聽說是我師傅所授之心得,雖仍是半信半疑,只因干係崑崙不傳之秘,卻也不好深究,嘆道:「老化子對令師的敬仰之情,卻又更深一層,想不到他的造詣已到如此玄奧微妙的境界!」

    我笑著瞟了月兒一眼道:「依據家師的心得,在下猜出長老走的主要是上述兩經的路子,因此有兩言相告…」

    李佛正身肅然道:「老弟請講!」

    我笑道:「手太陰經和足陽明經互為表裡,長老想來也有七十出頭了吧,幾十年來把兩經分別練到極其深邃的境界,這是其他任何手段都代替不了的獨到火候。但人力有時而盡,長老體內的這兩條經脈已開闊到了極限,要再進步也極難。」

    李佛神色微動急道:「不錯,老弟看的很準,老朽今年七十有五,但六十歲後功力就停步不前,還以為稟賦所限,也就不再強求,難道公子有法子可以…」

    我笑道:「長老可算是武林中的高壽了!長老可曾想過協調這表裡兩經,則內外呼應、表裡圓合,尚有較大的發展前景?」

    李佛本以為是什麼奇妙法子,此時神色微黯道:「老朽也考慮過,但受內功路子的限制,微有妄動即氣血翻湧,動輒有走火入魔之慮,所以再不敢繼續下去…」

    我見青萍子神色微動,笑道:「道長定已有了妙法,長老何不詢問一番?」

    李佛訝然望向青萍子,青萍子微赧道:「貧道只是想到個化解的可能…」

    青萍子年紀三十五六,五官端正,武功低微而又性子急躁,所以我一直沒放在眼裡。此時見她微現女兒神態,竟也有幾分姿色,一時觀感大變。月兒見我神色,嬌媚地白了我一眼。黎洪好奇神色形諸於外,李佛一直自重身份,頗有風度,此時也不由微急道:「道長可否指點老叫化…」

    青萍子急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微有嗔意,似乎怪我將注意引到她身上,微笑道:「貧道只是猜到公子想憑醫道入手化解長老內息循行的障礙…公子才是成竹在胸,長老何必捨近求遠?」

    李佛訝然望向我,我哈哈一笑道:「道長不愧是崑崙派的高弟!習武者通常只知道十四經脈的分別,更多的只明白自己武功走的幾條經脈,但醫學中卻闡述的更為詳盡。長老不知手太陰和足陽明本來就有經別相聯,不能循天然通道協調兩經,當然會氣血翻湧…」

    李佛大喜抱拳道:「請公子指點!」

    我笑道:「長老運功默然內守手太陰經的經渠穴,看有何效果…」

    李佛訝道:「經渠?這穴位在武功里根本沒有作用呀?」見我微笑不語,青萍子卻露出會意的神色,忙依言施為。

    李佛微瞌雙目,臉上泛出了淡淡的神光,眾人兼讚歎他功力精純。等了片刻,李佛神色大喜,站起身抱拳道:「老朽感激不盡!日後若有所成就,全拜公子與道長所賜!」

    我與青萍子連道不敢,相視一笑。黎洪卻不明白,連忙請教。李佛嘆道:「老朽數十年來搬運內息,在經渠穴均是一帶而過,剛才在此穴位內守溫養,片刻後覺有一股細小的真氣從太陰經流入陽明經,產生了奇妙的舒適感覺,日後依法施為,說不定有奇效…道長,貴派《回春錄》上記載了此法嗎?」

    青萍子笑道:「本派《回春錄》只記載醫術內容,這法是公子變通而來的,貧道也大開眼界、受益非淺!」

    我見李佛神色間微有遺憾,似乎是感慨知道這法子時間太晚,卻不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他二十年前就知道這法子,也許內功修為要高一點,但內息的精純和老辣卻不會如此精深。我微微一笑並未言語,卻被寧可兒看在眼裡,含笑望著我,我連忙道:「不知寧姑娘一家日後如何打算?」

    寧可兒見我問起,神色微羞,眼裡卻露出喜色道:「家父已帶其餘家人到南方遊玩及定居,等兩年再決定如何安排。賤妾則會與師傅回崑崙專心練武功…」

    青萍子笑道:「可兒資質很好,貧道教她實在浪費了人才。因此決定帶她回去請師尊指點…」

    月兒嬌笑道:「如此姐姐就預祝妹子劍法大進,過兩年殺的華山派狼狽逃竄了!」

    眾人大笑,席間甚是熱鬧。這一餐吃了近一個時辰,散了席又喝了會茶,我和月兒起身告辭,寧可兒卻要留我們在寧府住宿。我望了月兒一眼笑道:「明日我夫婦便要起程回洛陽,不便打擾了!」

    寧可兒眼睛一亮道:「公子和姐姐家住洛陽?」

    我搖頭笑道:「我二人去洛陽辦事,咱們四處飄蕩,居無定所,還未安家。」

    寧可兒點頭未語,我和月兒向各位告辭後,寧可兒送出大門,幽幽地道:「不知何日能再與姐姐和公子相會?」

    我心中暗驚,看向月兒,月兒嬌笑道:「妹子,待你藝成行走江湖之時,要會咱們還不容易嗎?」

    寧可兒點了點頭,螓首卻垂了下去。我笑道:「姑娘請回吧,我夫婦告辭了!」拉著月兒遠去。

    月兒笑道:「這寧可兒看來想做爺的三夫人吶!」

    我嘿嘿奸笑道:「想不到青萍子這道姑還有幾分姿色!」

    月兒果然撅著嘴道:「爺對她難道也有興趣嗎?」

    我笑道:「爺是好色之徒嘛,只要是有點姿色的女人,爺都有興趣…」

    月兒嬌笑不已,我撫上她的後臀,笑道:「寶貝兒,看到那角落了嗎?那就是昨晚咱們快活的地方…」

    月兒的心跳突然變的很快,呼吸也輕快了許多。我一把將她抱起抵在了牆上,她頓時癱軟下來,呻吟道:「爺,你又要…嗎?」

    月兒在我懷裡輕輕顫抖,我緊緊將她抵住,卻並未進一步動作,她等了片刻,從我懷裡抬起頭來,卻見我滿含笑意的望著她,頓時俏臉變成了塊大紅布,連忙又埋入我懷中。我低頭在她耳邊笑道:「爺今晚定會要你,但不是在這兒…」月兒「嚶」了一聲,卻未作言語。

    我將她放了下來,湊到她粉頸旁深深吸了口氣,笑道:「月兒真香!」側頭溫柔地親吻她微燙的粉臉,一手攬住纖腰輕輕地撫摸,指尖毫無困難的體會到滑膩豐腴的感覺。月兒的嬌羞已經退去,身子也不再發抖,卻湧上了溫馨動人的舒適,閉上了美目,俏臉飛上兩朵淡淡的雲霞,輕輕的仿似嘆息的呼吸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她的手指撫摸按摩著我的腰,花瓣般的兩片紅唇輕輕吻著我的臉頰,溫柔豐潤的感覺沁人心脾,芬芳的氣息噴在我臉上,我不由吻住了兩片微微顫抖的紅唇。月兒舉手環住我的頸項,輕紗衣袖褪下,露出玉藕般的胳臂,泛著冰清玉潔般的柔潤光華。我環住她的纖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月兒豐潤的紅唇主動啜吸著我,靈巧的舌尖在唇間若隱若現地劃動,我微微將舌尖伸出,她的香舌立即迎了上來。我輕輕挑逗著她的舌尖,將她滑膩柔軟的丁香慢慢引入口中,再含住了啜吸。月兒乖乖地仰著小臉,溫柔的任由我品嚐,雙手緊抱著我的腰肢。良久我略微離開了她的雙唇,仔細打量著她火熱的俏臉,讚歎道:「月兒,你真美!」

    月兒睜開眼來,目光閃亮,柔情似海,溫柔地道:「相公,你帶月兒回家吧!」

    我二人心中此刻一片溫馨,更想要好好的愛撫對方,我柔聲道:「好!相公帶我的月兒回家!」攔腰將她抱起,月兒將頭靠在我肩上,緊摟著我的頸項。我騰身而起,盡展身法,化作一條淡不可見的身影,全速往客棧奔去。

    我越過圍牆躍入小院,正要進房,卻發現院門前坐著一人,神色訝異。我暗暗奇怪,將月兒放了下來道:「你先進去吧!」

    月兒應了一聲,轉身走進房間。我轉頭注視那人,只見他三十出頭,甚是精壯,此時呆呆地瞪著月兒的背影,神色間甚是痴迷,竟然忘了說話。剛才月兒一眼都沒有看他,卻已讓他神魂顛倒至如此地步。我心中一動,知道月兒的造詣又深一層,已達到入微的境界,離天然渾成僅差一步。難道是剛才一番溫柔親熱的作用?我搖了搖頭,月兒與我就好像纏綿的陰陽二氣,總是滋生助長著對方,效果到了驚人的地步。那人惆悵地望著房門,既似想進去再看月兒一眼,又似怕驚擾了她。我暗嘆一聲,運起攝魂大法中的回魂術喚道:「閣下…」

    那人全身一震,驚訝地轉頭過來,我靜靜地望著他,良久他如夢初醒,神色驚訝,躬身道:「天雷幫幫主大弟子、白衣二品陳果參見!」

    我點了點頭未作言語,陳果又道:「屬下冒昧,因要隱藏形跡,故在此等候,冒犯公子了!」

    我揮手道:「幫主有什麼事嗎?」

    陳果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上前遞上道:「師傅說,長公主為大業奔波,興許有用錢的時候,這是天雷幫兄弟們孝敬長公主的二十萬兩銀票,請公子代為轉交。師傅讓屬下轉告公子,他今晚已向總壇發出諫函!」

    我心想師娘哪會有需要這麼多錢的地方,但話要如此說,難道雷霆傻的賄賂未來的教主,點頭接過笑道:「在下替公主謝過!

    陳果又掏出一疊銀票道:「這是家師送給公子的十萬兩銀票,家師說:些許心意,請公子笑納!」

    這陳果平日做事一定一板一眼,絲毫不差,連銀票都要分兩次給。我接過笑道:「如此請閣下替在下向長老道謝了!」

    陳果抱拳躬身道:「下屬不打擾了,告辭!」

    這陳果自從被我喚醒,一直低著頭掩飾臉上的神色。此刻卻抬起頭來,望了房門一眼,眼中微有依依不捨之意,與精明能幹的相貌頗為出入。又頓了一頓,才轉身往院外走去。

[ 本帖最後由 kevinken2001 於 2007-12-8 14:58 編輯 ]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00

第六部 揚州

  走進房間,月兒迎上來把我拉入椅中坐下,再奉上香茗。我將銀票擲到桌上,笑道:「雷霆手筆可大呢,一出手就是三十萬兩…月兒,你收起來吧!」

  月兒應了一聲,將銀票收好。我端起茶抿了兩口,她走來在我身前跪下,輕輕捶著我的大腿。我見她梳洗了一番後神色更是光鮮,忍不住摸了摸她亮潔的臉蛋。月兒柔聲道:「爺,賤妾伺候你歇息了吧!」

  我點了點頭,她拉著我到床沿坐下,端過清水才替我脫去了衣衫。清涼濕潤的毛巾逐寸清潔著我的肌膚,我注視著她專注而恬靜的俏臉,心中一片祥和。月兒放下紗帳,跨上我的身體,又取下髮簪。蓬鬆如雲的烏黑長發垂了下來,我又嗅到了清新熟悉的發香。她嬌媚地凝望著我,慢慢解開上身衣衫,我輕輕握住那卓然挺立的兩座山峰。月兒俯身下來,嬌嫩的紅唇親吻著我的臉頰,一面鬆開束腰玉帶。我把她身下的衣衫全拉了下去,月兒從我臉上一路吻下,順勢脫去下身衣物。我正要坐起,她撲到我身上,暱聲道:「爺,今次讓賤妾伺候你!」

  我微笑點頭,月兒的小嘴再次湊了上來,我倆口舌交纏,香津暗渡,重溫了先前的溫馨感覺。兩唇分離,她轉而逐寸親吻起我的肌膚。我舒適地躺著,閉目體會那豐潤柔軟的紅唇在肌膚上移動的舒適感覺,月兒親遍了面頰、胸部、雙臂,終於到了下腹,卻故意避開搏動的玉莖,沿大腿親了下去。當她輕輕咬著我的腳趾時,我心中癢酥酥的感覺再難平靜,叫道:「寶貝兒…」

  月兒抿嘴一笑,又從小腿吻了上來,終於用力將粗大搏動的玉莖握住,一面張開小嘴慢慢讓碩大的龜頭消失在唇間。我舒服得呻吟一聲,微微抬高了下腹。

  月兒按住我的大腿,聳動螓首讓玉莖在溫暖濕潤的小嘴裡出入,烏黑的秀髮如水波般蕩漾,我撥開她的頭髮,清楚看著她的動作。月兒專注地伺候著玉莖,用盡我喜歡的一切法子討好,我心中一動道:「寶貝兒,轉過來…」

  月兒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有些嬌羞,卻依言轉身跨在我頭上。嬌豔的牡丹花清晰的在眼前綻放,花瓣上尤自帶著幾滴花蜜,陣陣的芬芳飄蕩。我伸出舌尖舔去那花蜜,將花瓣含進嘴裡抿吸。月兒深深含入玉莖,喉間傳來銷魂的呻吟。

  我大力分開深深的臀溝展露出嬌嫩的蜜肉,空氣中的芳香頓時濃郁了許多,伸出舌尖挑逗那顆早已挺拔的鮮紅蚌珠,一面用食指尖輕輕在她的菊花蕾上搔弄。月兒迷醉的含住跳動的玉莖忘了動作,我挺了挺下腹,她才又再吐弄,卻甚是生硬單調。我生氣地將舌尖頂入了她的秘道,食指一下插進後庭,月兒似要掙扎,我抱住她的玉臀翻身將她牢牢壓住,微微擺動腰肢讓玉莖輕快的出入她的小嘴,月兒抱住我的腰順應著我的動作,靈巧的小舌不時纏上腫脹發癢的棒身。我讓食指在後庭內轉側挖弄,一面胡亂吹舔著牡丹花兒,一手按住蚌珠捻轉彈弄。不久她就顫抖起來,寶蛤口噴出股灼熱芬芳的花蜜,灑在我正逗弄她後庭的手上。

  我翻身過來將她壓住,把手舉到她面前笑道:「看!這全是你的花蜜!」

  月兒嬌喘微微,星眸半閉,聞言睜開眼來,見我手上果然晶瑩一片,眼中不由掠過羞赧。我笑道:「給主子舔乾淨!」

  月兒乖乖伸出小舌頭清潔著手掌上的愛液,我將食指伸到鼻旁深深一嗅,讚道:「好香!」月兒本來暈紅的小臉頓時緋紅起來,扭動嬌軀嬌嗔不依。我嘻嘻一笑,往後躺倒,將她拉來壓在我身上,笑道:「剛才誰說要伺候相公的…?」

  月兒連忙道:「妾身只顧著自己享受,是賤妾不好…」

  我笑道:「有什麼不好了?我家寶貝兒最好了!」

  月兒在我身上輕輕扭動嬌軀,一面媚笑道:「爺對賤妾太縱容了!」

  我嘻嘻笑道:「我不卿卿,何人卿卿?還有女人覺得自己老公太寵愛自己的,真是希奇!」

  月兒歡喜的親吻著我,濕漉漉的芳草在我下腹磨動,嬌嫩濕潤的蜜唇觸到灼熱跳動的龜頭,我二人渾身都是一震。月兒伸手探下,用食中二指扶住了,挫身緩緩將玉莖引入體內。碩大的尖端撐開敏感嬌豔的肉唇,滾燙酥麻的感覺讓她心兒都酥了起來,一時間動彈不得。敏感的龜頭被兩片豐厚濕潤的滑肉緊緊含住,微微粘膩的感覺銷魂蝕骨,我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

  汩汩花蜜從翕開的寶蛤口流到玉莖,晶瑩雪亮。月兒頓了一刻,咬牙緩緩將玉莖吞入體內。熟悉的溫暖濕潤逐寸包裹棒身,下身彷彿回到了溫馨的老家。月兒蛾眉微鎖,美目緊閉,櫻唇微啟,喉間吐出嬌弱的一聲長哼,終於將龜頭頂到柔軟的花蕊。我低頭審視,只見粗壯的棒身無情地撐開緋紅的寶蛤口,淫靡的濕潤蜜唇被大大的分開,蜜唇頂端俏然挺立的蚌珠顯露出來,體外卻尚有一小截玉莖。我輕輕再往裡面擠了擠,月兒卻嬌弱的哼了兩聲,不堪的俯身趴到我胸上,膩聲道:「爺,再頂就要到賤妾的心坎兒了!」

  我又微微挺了兩下,探手下去捻住她的蚌珠,冷聲道:「賤人,動啊!」

  月兒打了個冷戰,撐起身體,微微讓玉臀上下起伏使玉莖小幅度的抽送,緊裹的蜜肉纏住玉莖摩擦,兩人都產生了巨大的愉悅。長長的秀髮垂到我的胸前,幽幽髮香撲鼻。伴隨著玉臀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她口中的呻吟也越來越膩,房間裡響起了牙床吱吱的搖晃聲。我挺動下腹配合著她的起伏,雙手握住她的乳房大力揉捏。月兒突然高哼一聲,下身一陣快速的挺動,花蕊噴出股灼熱的愛液,軟倒在我胸前嬌聲道:「爺,這體位太容易讓人快活了!」

  我調笑道:「是你自己容易興奮,不許怪體位!」

  月兒在我耳邊微微喘息,輕輕咬著我的耳垂,一面膩聲道:「是,奴婢是賤貨,奴婢是淫婦!」

  我揉捏著雙峰,用力挺動下身笑道:「爺還沒開始玩,你就已快活了兩次,看你今晚怎麼收場!」

  月兒興奮後的蜜壺受到大力衝撞,快活的呢喃起來,又輕輕往我耳裡吹了口暖氣,頓時令我酥癢到心裡,暱聲道:「奴婢願意讓殿下操的流乾淫液…」

  我嘿嘿奸笑兩聲,翻身將她壓住,笑道:「死賤人,你可把主子逗得心癢癢的!主子現在就操你!」言罷大力抽送起玉莖。

  月兒挺動玉臀迎合,媚笑道:「啊…啊…主子,你操的奴婢好快活!」

  我一面狂野挺動,嘿嘿笑道:「賤人還敢假裝,看一會主子不把你操的尖叫!」

  月兒玉藕般的粉臂吊住我的項脖,壞壞的淫笑道:「奴婢一定會尖叫的,但奴婢的尖叫聲定可以讓整個金陵的人都聽到!」

  我用力將她修長白皙的大腿劈開,讓龜頭夾在蜜唇間滑動,一面笑道:「好,死賤人還敢嘴硬!本殿下今晚將招式全使出來,不讓你昏死過去絕不收兵!」

  月兒敏感的蜜唇和蚌珠受到刺激,身子又有了感覺,顫聲道:「主子,好癢…」

  我讓紫紅的龜頭擠壓逗弄著蚌珠,笑道:「不癢,主子一點也不癢!」

  月兒的身子輕輕顫抖起來,寶蛤口吐出晶瑩的愛液,蜜唇和大腿內側變成亮晶晶的一片,甚是好看。我按耐著性子,一面探手捻住她胸前兩顆蓓蕾,一面讓龜頭撥弄兩片肉唇,不時用棒身在蜜唇間廝磨,讓她體會玉莖的灼熱和粗壯。月兒盡力向我挺出嬌嫩的桃源勝地,緋紅的寶蛤口不住吐出口涎,芬芳粘膩的愛液將萋萋芳草貼在小腹和大腿上,好一副淫靡景象!我讓龜頭在寶蛤口試探,左右輕刺,月兒終於忍不住呢聲道:「爺,我要…」

  我拖出龜頭在她會陰部劃動,笑道:「你要什麼?」

  月兒顫聲道:「奴婢要主子的紫玉寶簫!」

  我讓龜頭在桃源口點擊,奸笑道:「那你告訴主子,你以後乖不乖?聽不聽話?」

  月兒俏麗的小臉上全是春色,暱聲道:「奴婢以後都要乖,都要聽主子的話!」

  我笑道:「好,你先把花瓣兒分開…」

  月兒用食中二指大大的分開蜜唇露出鮮紅晶瑩的穴肉,媚聲道:「主子,奴婢已分開了…」

  我揮舞堅硬的肉棒擊打在嬌嫩的蜜肉上,月兒隨著我的擊打陣陣顫抖,蜜穴也一收一縮,不停吐出愛液。我逗弄了片刻,讓硬得難受的龜頭擠入窄小的溪口,再用力刺了進去,兩人的小腹相撞,發出啪地一聲,月兒不由舒了口氣。充實飽滿的舒適讓我二人都甚是心醉,我緊緊頂住花蕊,一面埋頭到她豐滿溫馨的乳間嗅著她熟悉的體香,小穴內溫暖的蜜肉纏住玉莖蠕動,即使沒有抽動也越來越濕潤。我趴了一會立起抽身退出玉莖,寶蛤口發出了「茲」的一聲輕響,吐出一股濃稠的花蜜。空虛的感覺讓月兒失望的呻吟一聲,探手在身下搜尋著玉莖,一面悲聲道:「爺,別逗月兒了…」

  我扶住她的手腕,引導她握住了灼熱的玉莖。月兒牽引著我向蜜壺進擊,我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配合著她進入桃源,再擺動腰肢大力抽插。月兒愉悅的歡叫,激烈地扭動嬌軀配合,蜜穴內一片火熱。我左右衝刺,讓堅硬的龜頭擠壓狹窄的幽徑側壁,奇特的快感不住衝擊著她,片刻後月兒弓起身子又開始洩身,口中柔弱呻吟。我摟起纖腰用碩大的龜頭研磨不斷張合的花蕊,月兒快活得不住顫抖,口中淫聲浪叫不斷。待她餘韻結束,我拉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臀下,按住纖腰開始作猛烈的抽插,蜜壺內濃稠的愛液被陣陣帶出,在鮮紅的寶蛤口糊成一片,分外淫靡動人。

  我已記不清抽送多久,月兒鼻尖已佈滿細小的汗粒,蛾眉緊顰,小嘴微張,鮮紅的舌頭輕輕舔著嘴唇,不時無意識的呻吟長嘆,兩手無力的撒在身旁,豐滿挺拔的雙峰隨著我大力的挺動盪漾起陣陣乳波,鮮紅的蓓蕾更是嬌豔。我捻住一顆用力擰了一下,笑道:「寶貝兒,你怎麼就不尖叫呢?」

  月兒卻似以聽不到我的話,口中叫道:「主子…爺…好快活…相公…快一點…」

  我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大力撞擊,笑道:「寶貝兒,你究竟要叫什麼?」

  月兒的哼聲卻高亢起來,叫道:「相公,快…月兒又要…啊…啊…月兒不行…要死了!」

  玉莖被滾燙濕潤的蜜穴緊緊包裹住,我只好轉動屁股,讓碩大的龜頭和粗壯的棒身在蜜穴裡研磨擠壓,月兒眉頭緊鎖,面色蒼白,身子大力顫抖,緊緊把我抱住,花容竟然扭曲起來。我見她快感強烈,還真怕她昏死過去,忙吻上嘴渡過真氣。月兒的身子不住抖顫,喉間咿咿唔唔,喃喃自語,一會卻啜泣起來。我親吻著她的面頰,柔聲道:「寶貝兒,不要哭,相公疼你!」

  她慢慢收住泣聲,我抬起她微紅的俏臉,月兒埋首入我懷裡羞道:「爺,賤妾太舒服了,不知為何就…」

  我呵呵笑道:「沒幹系,只要是舒服就好!」

  月兒撫摸著我的身子嘆道:「爺,你太厲害了…」

  我舔著她身上的汗粒笑道:「寶貝兒,給爺吹吹!」

  月兒媚然一笑,就在我身底扭身下移到股間,張嘴將粘滿濃稠愛液的玉莖含了進去。我微側下體,將她的小嘴當蜜穴抽插起來,月兒順應著我的動作,喉間唔唔叫著。我按住她的螓首,讓敏感的尖端快速出入,月兒乖巧地大力吮吸舔纏,酥麻的感覺在尖端聚集,我拔出玉莖道:「趴下,爺賞給你!」

  月兒就勢在我身下轉了個身,回頭讓挺翹的玉臀湊近我的下體。她的股間一片滑膩,豔紅的兩片蜜唇,緊縮的菊蕾和黑亮濕透的芳草,分外誘人。我在她寶蛤口摸了一手愛液,盡數塗在早已濕潤的菊花蕾上,月兒分開臀溝,我讓龜頭擠入滑膩的菊花蕾,挺身將整根玉莖刺了進去。她忍不住嬌哼了一聲,我她她的頭按入枕中,一手抬高玉臀,擺動腰肢大力的抽插,小腹撞擊豐滿的臀部,發出啪啪的清脆聲響。先前又酥又癢的快感再次襲來,我傾前將她整個壓倒,狂野地抽送,月兒一面柔弱的呻吟,一面收縮臀肉擠壓粗壯的玉莖。我在醉人的快意衝擊下狂亂的起落,叫道:「寶貝兒,我來了!」月兒連忙上下挺動玉臀,尖叫道:「爺,給奴婢…全給奴婢吧!」

  我虎吼一聲,全身僵硬,玉莖在後庭內劇烈膨脹,開始噴射。月兒收縮臀肉擠壓,口中浪叫道:「主子燙得奴婢好爽…奴婢謝主子賞賜!」。伴隨著激烈的戰抖,我強勁地噴入她體內,良久才停了下來,舒爽地壓上她柔軟的嬌軀,一手摟住纖腰,一手握著柔軟的乳房,讚道:「好寶貝兒,真舒服!」

  月兒乖乖的讓我抱著,微微的喘息,一面仍讓後庭緩緩蠕動,巨大堅硬的玉莖慢慢恢復原貌。我慢慢退出,低頭審視,原本窄小的菊花蕾被擴張成鮮紅奪目的圓孔,白滑濃稠的精液緩緩從菊穴流出。我伸出兩指插了進去攪動挖弄,掏出些精液,送到她嘴邊道:「舔乾淨!」

  月兒嬌羞的嚶了一聲,伸出舌尖舔著手指上的精液,又含入嘴裡吮吸,我捏住她的臉頰道:

  「乖!」月兒轉過身來,又滑下身去,將玉莖含入嘴裡吮吸,我讚賞的撫摸她的長發。濕潤溫暖的緊裹感覺又讓玉莖堅硬粗壯起來,月兒吐出玉莖,嬌媚地望著我,暱聲道:「爺…」

  我嘆了口氣,將她拉了起來道:「要是如雨在就好了,爺可以輪流玩你們…」

  月兒依偎入我懷中道:「爺給賤妾和如雨多找幾個姐妹吧…」

  我笑道:「尋常女子怎麼能像咱們倆一樣歡好,咱們還是先把如雨調教的乖乖的吧!」

  月兒嬌笑道:「賤妾不信還有女人在爺的虎鞭下,會不乖乖就範的…」

  我擰擰她的小嘴笑道:「你這張小嘴可真是妙用無窮…」

  月兒擠入我懷裡,一面用身子微微扭動,一面在我耳邊輕輕膩聲蕩笑,我笑道:「寶貝兒,你的天魔妙相又進步了,似乎和攝魂大法沒什麼明顯的差別了,只是威力還差了一點,被你施術的人只要幾天看不到你就會慢慢恢復…今後出門都要帶面紗!」

  月兒暱聲道:「是,奴婢遵殿下法諭!」

  我翻身將她壓住,下腹一頂,玉莖輕車熟駕刺入她的體內。月兒渾身一震道:「爺,你還要…嗎?」

  我挺動著嘿嘿笑道:「爺見你似乎還沒飽,再喂你一餐!」

  月兒呻吟道:「爺啊,你也知道人家不是故意逗你的…賤妾已經很飽了!」

  我嗯了一聲,不理她繼續抽插,月兒不敢再說,皺起眉頭,貝齒咬住鮮紅的下唇,嬌喘陣陣,模樣兒又是痛苦又是快樂。我一邊挺動一面思索道:「寶貝兒,現在你的天魔妙相似乎已脫離了原來的路子,是不是和爺歡好弄的呢?」

  月兒呻吟道:「賤妾也不知道…爺,求你別分心了…」

  我點頭笑道:「好吧!看爺的蒼鷹博兔!」一面將她的雙腿舉起,紫紅光亮的玉莖在鮮紅的蜜壺深入淺出,左右衝刺。寶蛤口吐出的股股濃稠而晶瑩的口涎,嬌豔的蚌珠已腫脹成小指頭大小,宛如顆紫紅的葡萄。月兒緊皺眉頭,鼻翼煽動,桃腮暈紅,星眸緊閉,螓首左右擺動,喉間隨我的抽插發出一連竄的哼叫,蜜穴內一片火熱濕潤,燙得我渾身舒泰,背脊上流下一條條汗漬。玉莖在她體內似乎越來越堅硬,月兒漸漸有了感覺,奮起餘力嬌弱地配合著我,我將她翻了過來,以跪勢從身後進入了她。月兒綿軟的趴在我身前,我低頭瞧著緋紅的穴肉被粗壯的玉莖帶出插入,心中異樣的激盪,她周身榮潤的肌膚變成悅目的粉紅色,因跪著而顯的異常豐滿的玉臀已佈滿細小的汗粒,漸漸匯成小股流下,汗液、蜜汁和精液混合在一起,股間早已一片狼籍。我壓上她柔軟的嬌軀,火熱的舌頭舔著她背上的汗粒,蜜壺裡有節律的蠕動起來,火熱的蜜肉糾纏著棒身,花蕊抱住了龜頭。我知道她高潮在即,用力將玉莖刺到底,牢牢頂住了花蕊研磨擠壓,月兒發出了近似痛苦的高亢哼叫,小手緊緊拽住棉被扯拉,柔軟的身子一下繃緊,滾燙的花蜜從花蕊噴出,全身大力的顫抖,洩出身來。

  高潮過後的她似乎死了過去,嬌軀癱軟,面色憔悴蒼白,呼吸欲絕。我連忙停下身子,將她翻過來渡入真氣,月兒的面色才好了些。又等了半晌,我稍微動了動身子,她的俏臉卻抽動起來,我連忙緩緩拔出玉莖。顫抖的鮮紅寶蛤口微微敞開,流出米粥樣的分泌物。我用手指挑了些送到她的嘴邊,月兒伸出舌尖慢慢的舔食。我移到枕側將玉莖插進她的小嘴,月兒似乎連替我吹簫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捧住她的螓首,將小嘴當蜜穴一樣抽插。月兒嬌弱的配合著,舌尖舔著敏感的龜頭底,我凝望著她美麗而憔悴的面容,用嬌豔的迷人小嘴刺激著玉莖敏感的部位,體會著口中濕潤溫熱的快感,蓄意讓自己盡快興奮。過了一刻,酥麻瘙癢的感覺強烈起來,我更加頻繁地出入,突然後脊一酥,我拔出玉莖大力套弄,龜頭紫紅膨脹的嚇人。玉莖終於爆發,火熱的岩漿噴入她張開的小嘴,我一面顫抖噴射,一面讓龜頭在她臉上滑動,月兒乖乖地任我施為,片刻俏臉上佈滿了精液,連青絲上也粘上了許多。我終於停止爆發,意猶未盡地再次插入她的小嘴,月兒大力吮吸玉莖內殘留的精液,舒服的讓我呻吟出聲。良久我抽出玉莖,抬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讚道:「真美!」月兒嬌羞地閉上了眼,我用手指將精液刮入她嘴裡,月兒伸出鮮紅的舌頭在唇邊舔食,我嘆了口氣,翻身躺倒,笑道:「再弄下去爺又要興奮了…」

  月兒瞟了一眼我的下體,跳下床去笑道:「奴婢去打水來清洗!」

  我笑道:「寶貝兒,若是相公想要你,你能跑的掉嗎?」

  月兒媚笑道:「賤妾怎敢跑?但爺若再疼愛賤妾的話,賤妾就要昏死過去了…」

  我揮了揮手,月兒取水將自己和我清潔乾淨,才上床歇息。

  次日進過早膳,二人上馬從西門出了金陵。我問道:「寶貝兒,你覺的怎麼樣?」

  月兒略微嬌羞道:「賤妾下身火辣辣的,但還能應付,爺要趕路嗎?」

  我搖頭笑道:「咱們不趕路,我們繞到東邊去揚州…」

  月兒聽我說過在揚州有家業,眼睛發亮道:「爺要帶賤妾去揚州?」

  我笑道:「是啊,老闆當然要帶老闆娘回去見見夥計們…」

  月兒嬌媚地瞟我一眼,神色卻甚喜,笑道:「爺,揚州是不是很繁華?」

  我笑道:「『天下三分明月夜,兩分明月在揚州』,寶貝兒,揚州正當大江入海之要沖,乃水運和鹽業的中心。加之物阜人豐,風景迷人,富商雲集,處處酒家、夜夜笙歌,所以一向被認作天下最繁華之處!」

  月兒嬌笑道:「看來爺真想把家安在揚州…」

  我帶著她策馬繞了個大圈子往東奔去,一路笑道:「爺給你講個關於揚州的笑話…」月兒聽說我要講笑話,已先嬌笑起來,我道:「以前有四個讀書人在一起閒聊,一人道:我只想做揚州刺史,如此既富且貴,定能享盡人世間的種種樂趣。另一人道:其實只要有錢,到哪裡還不都一樣,所以我只想要家財萬貫。第三個人嘆道:富貴權勢又如何,轉眼灰飛煙滅,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死後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我想長生不老做神仙。最後一人道:你們說的都很好,我都想要,聽說神仙都騎鶴的,所以我願意『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月兒在馬背上笑彎了腰,我欣賞著面紗後的朦朧俏臉,從馬上躍到她身後,攬住了纖腰。月兒訝道:「爺…」我將她抱起側坐,低頭在她耳邊笑道:「爺怕你傷了下面的小嘴兒…」

  月兒見我原先的馬兒乖乖的跟在,放心靠入我懷裡媚笑道:「賤妾會小心的,賤妾還要靠她討爺的歡心呢!」

  我哈哈一笑道:「寶貝兒,咱們疏忽了一件事,若讓那些夥計見了你的天魔妙相,只怕就難作生意了…」

  月兒一愣也愁道:「是啊,那怎麼辦呢?」

  我望著她略帶擔憂的面容,知道她有點在乎,故意嘆道:「夥計都還罷了,但有兩個人定要見見…」

  月兒問道:「是給爺打理生意的人嗎?」

  我點頭笑道:「不錯,不然爺如何能放心的四處跑。」

  月兒笑道:「想來這兩人定是特別可靠,所以爺才如此信任!」

  我微微一笑道:「寶貝兒,爺既把鋪子交給他們,這兩人當然可靠,你放心!」

  月兒俏臉微紅道:「賤妾不敢懷疑爺的眼光,賤妾只…」

  我伸手在她纖腰上撫著,笑道:「寶貝兒,有你給爺操心,爺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你?」

  月兒露出歡喜神色,我又道:「這兩人是叔侄,叔叔叫錢寬,侄子叫錢乙。錢寬很善交際,武功也蠻不錯,錢乙的醫術卻相當精湛。我在長白挖參的時候認識了錢寬,他家累世在揚州行醫,聲名甚廣,卻被人設計陷害騙去家業後流落江湖,錢寬也被人打成內傷。雖然一家人仗著醫術不至餓死,但行醫之人蒙此不白之冤,心結難解,當時真是沉淪到極點,錢乙的母親更因憂鬱患上病證,藥石無效。我見他們一家人誠實可交,仗著內力修為硬給他母親打通經脈,配合阿乙的藥物,終於救回他母親的性命,又與他們回揚州雪冤報仇。後來我出資把錢家的基業買了回來,本來打算還給他們,但這家人卻說要以有生之年報答我,只求一容身之所,所以那藥鋪就由錢寬打理,錢乙親自坐鎮,因為錢家的盛名,生意一直很好。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把藥鋪的成本分成十份,他叔侄倆每人兩份,薪金另算。平時我不在時,業務就用他們全權代理。」

  月兒露出恍然神色,我隔著衣衫逗弄她圓圓深陷的肚臍,笑道:「寬叔老練,把生意打點的蒸蒸日上;阿乙為人很俠義和善,對貧窮病人經常贈食贈藥,你見了他就會知道。」

  月兒笑道:「也許正因為他是老實人,所以會被人欺負…」

  我搖頭笑道:「他才不傻呢,行醫本就有點象劫富濟貧,有錢人家請他看病,他都會重重收一筆診金的…」

  月兒在我懷裡扭身道:「爺,妾身可不是守財奴…」

  我笑道:「是,爺的月兒當然不會是守財奴!」

  月兒咯咯笑道:「爺,你弄的賤妾好癢…」

  我低頭笑道:「是哪兒癢啊?」

  月兒不依的扭了兩下身子,頓了一會卻道:「爺啊,聽你這麼說,賤妾也很想見見這家人,可現在賤妾這…」

  我笑道:「那就把他們迷的神魂顛倒吧!」

  月兒嬌嗔不依,轉身抱住我道:「賤妾知道爺已經想到法子了…」

  我笑道:「法子現成就有一個,就是學師傅那樣把你的功力制住…反正見一面要不了多少時候。」

  月兒點頭笑道:「爺這法子的確能應付一時…」

  午時時分,我和月兒進了揚州城。我帶她到城中東大街與南大街交界的鬧市口,指著那家黑底金字招牌、上書「回春堂」三個大字的藥鋪道:「老闆娘,咱們到了!」

  月兒驚訝道:「爺,賤妾沒想到這藥鋪這麼大!」

  我得意笑道:「當然大了,回春堂是揚州數一數二的藥鋪,本來規模就不小,後來咱們經營得法,又擴大了鋪面,禮聘了幾位老先生,名氣可大著呢!」

  月兒甜甜的笑著,看的我心裡也舒服起來,笑道:「寶貝兒,現在坐堂的那個英俊小夥子就是錢乙,咱們過去吧!」

  月兒取下面紗,我二人走進藥鋪。錢乙抬頭望來,頓時神色大喜,迎上來笑道:「大哥,你回來了!」

  我握住他的手臂,點頭笑道:「順路經過回來看看,阿乙,這是你嫂子!」

  錢乙驚喜地瞪我一眼,轉頭向月兒望去,頓時驚為天人,肅容躬身抱拳道:「錢乙拜見嫂子!」月兒微笑福身。

  我拍拍錢乙的背笑道:「你娘和寬叔怎麼樣?」

  錢乙笑道:「我娘還好,在家裡養著;寬叔剛吃了飯,去後堂歇息了,我去喚他!」

  我拉住他道:「不用,我和你嫂子先去吃飯,然後去家裡看你娘,晚上你們早些收了回來。」

  錢乙還要說話,卻有病人上門,連忙走了過去,回頭道:「大哥你先去吧,呆會寬叔定會回家去見你!」

  我揮了揮手,走了出來。先帶月兒去樓外樓吃了揚州出名的龍鳳蝦仁、叫化雞,再領她到了錢府。月兒見錢府宅子頗大,甚是驚奇。我笑道:「那陷害錢家的奸人自己佔據了錢府,後來被我硬逼著吐了出來,所以這宅子當時沒花任何錢,爺對付起奸徒來可是心狠手辣…」

  月兒嬌媚一笑,我上前打門,應門的傭人喜道:「大少,你回來了!」連忙通傳到內院,我和月兒在客廳候著,片刻錢家夫人迎了出來,我站起笑道:「青姨,小破給你請安!」

  錢夫人白了我一眼,揮手笑道:「這兒可是你的家,幾個月不見就這麼生分?」

  我嘻嘻笑了一下,錢夫人訝然望著月兒道:「這位是…?」

  我笑道:「這是小破的媳婦月華——月兒,見過青姨!」

  月兒福身笑道:「賤妾月華給青姨請安!」

  錢夫人甚是驚訝,連忙上前扶住她仔細打量,越看越愛,卻嗔道:「小破,你也不把月華帶回來成婚,青姨可氣壞了!」

  我嘻嘻而笑,不盡不實的把過程說了一遍,把責任推到師傅師娘身上。她沒有辦法,笑道:「你這媳婦可也真俊!」一面從手上褪下個玉鐲要給月兒戴上,笑道:「這是青姨的見面禮!」

  月兒俏臉微紅望著我,我笑道:「既然青姨如此喜歡你,你就謝過青姨吧!」

  月兒正要福身道謝,青姨攬住她對我嗔道:「謝什麼謝?你和咱們就像一家人,月兒還不就是老身的媳婦嗎?」

  我哈哈一笑道:「不錯,月兒也算是您老的媳婦,不過青姨也的確該找個正式媳婦了!」

  青姨喜色一動,笑道:「還真讓你說中了,咱們就等你回來了!」

  我大喜道:「阿乙看中的是誰家的姑娘?」

  青姨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家,還能配得上誰家的姑娘吶!那姑娘是城郊一戶菜農的閨女,前兩個月經常帶她爹到咱們的藥鋪看病,小乙就看上了!」

  我笑道:「青姨又怎會是挑門第的人呢?再說揚州有誰不知道錢乙的大名呢,溫文爾雅、年少有為,這樣好的女婿哪裡去找?況且我知道小乙的眼光絕對不低…」

  青姨樂得嘴都合不攏了,笑道:「你就是一張嘴哄的死人——那姑娘的確又孝順端莊,又賢惠可人…等晚上他叔回來,咱們就給小乙定個日子吧!」

  我哎喲一聲,拍頭道:「青姨,小破可為難了——我師傅師娘召我去辦事,可能最多只能在家待上三日…」

  青姨白我一眼道:「咱們知道你是忙人,所以聘禮已早送了過去,一切物事也都備著,只差花轎去接人。你既然回來了,咱們把人接過來就行…」

  我大喜笑道:「怪不得阿乙今天見了我笑成那樣…」青姨又白了我一眼,見月兒忍不住低頭微笑,也笑了起來。

  我笑道:「青姨,我現在功力好了些,再給您老行行功,配合阿乙的藥,說不定就能把您這病根全去掉…」

  青姨點頭嘆道:「哎,老身也早知自己病入膏肓,若不是虧你搭救,早就去見阿乙他爹了,又怎能親眼見阿乙成家立業呢?如今也不敢奢求能盡去其根…」

  我笑道:「小破保證青姨不僅能親見阿乙成家,還能抱孫子,再看著孫子成家立業…」

  我讓青姨站在大廳中心,運起全身功力,一面環繞她周身遊走,一面點拍她身上各處穴位,一時物我兩忘,身形越轉越快,功力發揮到極限,頭頂冒出蒸蒸白氣。屋外急步走來一中年人,見廳內情形不由一愣,月兒見來人身具武功,知道我正處在關鍵時刻,不由踏上一步。

  這特殊手法載於崑崙醫典《回春錄》,可憑真氣貫通經脈,而我陰陽互濟的真氣更可以起到濡養作用。青姨陣陣抖動,搖搖欲墜。我身形逐漸慢下來,以真氣支持著她緩緩在廳內盤膝坐下,最後手掌按在她背心輸入內息溫養五臟六腑。

  她額頭滲出顆顆豆大的汗粒,雙頰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萎黃,逐漸我二人周圍似乎有淡淡的白霧環繞。我的真氣一遍遍濡養她全身經脈後,再慢慢的收回丹田,將她扶入椅中坐下。

  這手法甚是消耗內息,我只覺一陣疲憊掠過身體,臉色也有些蒼白。月兒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我望著她微微一笑,對門前那人笑道:「寬叔,你回來怎不進來坐呀?」

  錢寬笑著走了進來,先見過青姨,轉身對我抱拳道:「小破,又麻煩你了!」略微望了月兒一眼。

  我笑道:「小事一樁,月兒,見過寬叔——寬叔,她是小破的媳婦月華!」

  錢寬呵呵笑道:「幾個月不見,你就帶了個媳婦兒回來…」月兒微羞福身見過。錢寬眼中閃過喜色,笑道:「小破,你真是好眼光!」感嘆兩聲,接著又笑道:「剛才我可不敢進來…」

  月兒看我一眼,福身垂頭道:「賤妾給寬叔賠罪!」

  我明白過來,握住月兒的小手笑道:「月兒她不懂事,寬叔你別介意…」

  錢寬擺手笑道:「剛才我正要進門,突然有股好強的勁氣…小破,月兒可是你的良配呀,寬叔真替你高興!」月兒歡喜得垂下頭去,逐漸明白我為什麼願意為這家人費錢耗事。

  我先讓青姨進內室休息,再坐下和錢寬說話,大致將幾個月的事告訴了他,卻也花了近個時辰。然後由他匯報藥鋪的經營情況,錢寬將帶來的帳目給我過目,我隨手遞給月兒,笑道:「我難道還信不過寬叔嗎?只是讓月兒看看我這老闆的身家也好!」月兒頓時紅了臉,錢寬呵呵大笑,又從懷裡掏出一枚印章笑道:「咱們在大通錢莊另給你開了個戶頭,你可以憑這印章和畫押取錢…」

  我接了過來,見這印章入手沉重,手工精緻、質地獨特,實乃不易偽造之物,遂收入懷中。月兒將帳本交還給錢寬,笑道:「原來咱們不只是開藥鋪…」

  錢寬微微一笑,我笑道:「寬叔可會做生意了,咱們回春堂包攬了長江以南藥材行業的貨源供應,江南同行中,提起錢寬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

  錢寬笑著對月兒道:「月華你可知道,寬叔的名字雖是響亮,但回春堂大東家的身份,卻一直是江南藥材同行猜論不休的話題。幾乎每日都有人向我打聽試探,卻不知道原來竟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月兒嬌笑著瞟我一眼,我正色道:「寬叔,咱們這生意越做越大,兼因你勞苦功高,我無功受祿,甚是慚愧,所以…」

  錢寬擺手肅容道:「此事休要再提!咱們錢氏一脈忠義傳家,你對咱們的大恩,又豈是這點銀錢所能報答的…況且你和咱們就像一家人,寬叔和阿乙又各有分紅,此時家道比往日最興盛時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青姨、我和阿乙對此事絕對不會有任何異議!」

  我搖頭道:「寬叔和阿乙都非常人,就算小破不相助,他日也必會東山再起。阿乙也即將有家室,我打算將咱們的份額重新分配,由寬叔佔四份,我與阿乙各佔三份,如此小破就相當滿足,寬叔定要依我所言!」

  錢寬見我神色甚是認真,想了一下道:「我和阿乙各佔三份,你佔四份,此事就此決定,無須再說!」

  我見他態度堅決,只好點頭應允,轉而笑道:「不知最近有沒有人打咱們的主意?」

  錢寬笑道:「有也只是沒名頭的小角色,幾個護院、鏢師和寬叔就能輕鬆應付…」轉而對月兒笑道:「月華你不知道,咱們最開始跑那一趟貨運的時候,你夫君足足應付了八批道上的好漢,只是從此咱們回春堂的貨等閒就沒人再敢碰了!」

  月兒抿嘴微笑,雖然天魔妙相被我壓制,可本身就明媚動人,秀色可餐,連寬叔也眼前一亮,神情微愕。月兒微羞垂下頭去,寬叔轉頭見我含笑望著他,不由也老臉一紅,口上卻倚老賣老不住讚歎。

  正說話間,阿乙卻也提前回來了。剛進大廳,見我一臉奸笑盯著他,先不好意思起來,俊臉微紅笑道:「大哥笑什麼吶?」

  我嘻嘻笑道:「我笑有人臉紅紅的像要嫁人的大姑娘…」

  阿乙的臉卻越來越紅,寬叔和月兒也不禁笑了起來。我笑道:「你進去給青姨號號脈,說不定咱們這次能把病根給除了…」

  阿乙乃大孝子,聽我說起母親,神色頓時慎重起來,告了個罪走進內堂。我給寬叔說起行程,他卻說反正一切都已備妥,就把阿乙的喜事定在明日。婚姻非同兒戲,弄的我倒不好意思起來。

  後堂急促的足步聲傳來,阿乙衝出來就要向我拜下。我早有防備,一把將他攬住,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寬叔先前在我行功時察看情形就有些懷疑,此時見阿乙如此行徑,激動地問道:「怎麼樣?」

  阿乙的醫術乃三人之冠,所以寬叔才有此問,阿乙微微哽咽道:「娘五臟六腑生機盎然,病勢大愈,實在是奇蹟!」

  寬叔走過來緊緊抓住我的手臂,眼眶裡淚花閃動,感動莫名。我笑道:「青姨能康復過來,我也高興莫名,只是還要阿乙處方調理…」

  阿乙點頭道:「我已給娘開了藥,交代下去準備了。」

  我笑道:「大哥還要忙著去給師傅辦事,所以只能委屈你明兒把喜事辦了,實在對不住…」

  阿乙握著我的手道:「小弟怎會怪大哥…」

  我對他眨眨眼笑道:「明兒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今晚要不要大哥帶你先體驗一番?」

  阿乙的臉一下變的通紅,訝異的望著我,又瞟向寬叔。卻見寬叔也是很認真的望著自己,一時神情尷尬,手足不知擺在何處。我和寬叔對望一眼,狂笑起來。

  月兒走過來捶了我一下,嬌嗔道:「阿乙是彬彬君子,相公怎麼老是欺負他?」

  阿乙抹抹汗笑道:「還是嫂子對兄弟好!」

  月兒笑顏如花,我冤枉叫道:「阿乙,你老實說,難道大哥想帶你去體驗一下是害你嗎?」

  寬叔大笑不已,阿乙幾乎要摀住耳朵,苦臉求道:「大哥別再說了!」

  我哈哈大笑道:「阿乙說起醫理來滔滔不絕,可要與人鬥嘴就差太多!」

  阿乙笑道:「是,嫂子到了這麼久還沒梳洗呢,小弟帶嫂子去大哥的房間歇息。」

  回到闊別數月的房間,看著熟悉的物事,心中不由泛起回家的感覺。月兒見窗明几淨,顯然每日都有人打掃,坐入我懷中笑道:「賤妾現在也知道爺為何喜歡這家人了!」

  我摟著她笑道:「他們都是有情有義的人,寶貝兒,咱們明日可要大大的送份賀禮呀!」

  月兒嬌笑道:「咱們不是送賀禮,是做哥哥嫂子的給弟媳的見面禮!」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不錯,還是我家寶貝兒機靈!」

  月兒嘻嘻笑道:「爺打算送什麼東西?」

  我笑道:「你說咱們送什麼?」

  月兒想了一下笑道:「倉促間也沒準備,就把賤妾那對耳綴或珍珠項鏈送給他們吧!」

  我湊到她耳邊輕輕道:「你把珠子送了,下次爺要看你戴,怎麼辦?」

  那珠子月兒只戴過一次,卻是赤裸著身子。此時回想起那晚的溫情,不由臉頰暈紅,眼波流轉,眉梢眼角儘是春情。我抱著她輕憐蜜愛了一番,笑道:「爺哄你的,當日那齊文遠不是說揚州有他們的分店嗎?咱們待會去看看,順道給你和如雨買幾件首飾。」

  月兒沐浴更衣後更是美豔不可方物,宛如出水芙蓉,觀者心喜。我和她在大廳遇上阿乙,他驚見月兒更勝先前三分,脫口道:「嫂子定是天仙下凡!」

  月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調笑道:「阿乙,看不出你也挺會討女孩子歡喜嘛!」

  阿乙話剛出口,自己都嚇了一跳,忙摀住了嘴。此刻臉紅囁嚅道:「小弟心直口快,大哥嫂子莫見怪!」

  月兒嬌笑道:「嫂子怎會見怪?嫂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阿乙眼裡露出讚賞神色,我拍著他的肩笑道:「很好,你很有潛質——阿乙,你知道揚州有個齊寶閣嗎?」

  阿乙奇道:「大哥要買首飾珠寶?」

  我點頭笑道:「對,我帶你嫂子去看看!」

  阿乙誠懇地道:「如果是買給小弟,小弟心領了,咱們一家人,大哥不必客氣!」

  我笑道:「給你買?別想了,咱們是去給弟媳買見面禮!」

  阿乙臉紅笑道:「那還不是一樣,大哥嫂子…」

  我指著月兒耳上的星夢淚痕道:「你嫂子很喜歡這耳綴,若是不另外去選一樣,咱們就只好拿這耳綴送給你媳婦,你也不想讓你嫂子割愛吧!」

  月兒笑道:「阿乙,你說不過你大哥的…」

  阿乙苦笑道:「大哥讓阿福用馬車送你們去吧!只是不要買太貴重的東西…」

  當我和月兒從齊寶閣揚州分店走出時,身上已多了四個錦盒,我見她興高采烈的神情,低聲笑道:「寶貝兒,咱們今晚有玩意兒了!」

  月兒的身子掠過了一陣熱潮,俏臉飛過一絲紅霞,眼波兒也有些嬌媚,微微向我靠過來。我觸著她圓滑的香肩,在她晶瑩剔透的小耳旁低聲道:「寶貝兒,你越來越容易興奮吶!」

  月兒知道自己身子的反應瞞不過我,嘴角含春垂下頭去。我心中大動,在她纖腰上捏了兩把,攬著她向馬車走去。駕車的阿福問道:「大少,咱們去哪裡?」

  我看了看天色道:「你把咱們送到西城外,我帶大少奶奶去玩玩!」

  到了城郊,交代阿福幾句後讓他先回家,轉頭對月兒笑道:「來一趟揚州,若不到瘦西湖看一看,回去定被如雨笑。」

  月兒笑道:「洛陽此時也正是一年一度牡丹花會的盛期呢!」

  我點頭嘆道:「可惜沒看到『花開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的熱鬧景象!」

  月兒靠著我柔聲道:「賤妾只要和爺在一起,去哪兒都一樣!」

  我低頭在她俏臉上輕輕一吻,笑道:「曾有人把杭州西湖比作豐滿嫵媚、雍容華貴的少婦,而把這兒比作清秀婀娜、纖美羞怯的少女,可惜咱們這次只能大致看看…」

  月兒嬌媚一笑,挽著我沿湖緩緩而行。正是春光爛漫時分,萬紫千紅,爭相鬥豔。湖邊多有踏春而來的青年男女,人人心中儘是片片柔情蜜意,燻燻然如坐雲端,慢慢隨清爽芬芳的春風而神馳天外。

  傍晚時分我二人才返回錢府,青姨休息了一下午,精神氣色果然比之前大是不同,眾人都甚是高興。吃過晚飯,青姨和寬叔去安排明日的喜事,我和阿乙又聊了會天,就各自回房歇息。

  我關了房門,轉身笑吟吟地看著月兒。她溫柔的替我淨面,臉頰酡紅,我坐在床沿笑道:「寶貝兒,把衣衫脫了!」

  月兒又喜又羞,俏然立於我身前,取下插住頭髮的玉簪,如雲的長發頓時瀑布一樣的傾瀉下來,再慢慢一件件褪去身上衣衫,令人顛倒迷醉的胴體依次展現於我眼前,凝望著我的眼裡儘是心醉的情火,我笑道:「咱們還是照上次一樣做…」

  月兒低頭審視自己欺霜賽雪的肌膚,俏臉不由掠過興奮的紅暈,披上件翠綠的綢衫,反射著銅燈的光芒,渾身上下似乎光采流動,更增美態,一面暱聲道:「爺,賤妾穿好了…」

  我打開錦盒,取出那名叫「紅豆相思」的項鏈給她戴上。紅寶石的鏈綴剛好與胸前兩點嫣紅三足鼎立,月兒低頭看著雪白豐滿酥胸上的三點殷紅,眼波朦朧起來,兩顆蓓蕾不由逐漸挺翹腫脹。我用手指捻住了慢慢玩弄,一面嘆道:「寶貝兒,爺去西域的時候,有次曾見一位胡賈的侍妾戴了點綴這兒的裝飾,肚臍上還有寶石臍飾,可惜咱們中原沒有這些東西…」

  月兒眼中水汪汪的,暱聲道:「爺是怎樣見到人家妻妾胸脯的呢?」

  我笑道:「胡人衣著本來就比較大膽,又喜穿輕紗作的衣衫,有點功力都能看穿。」

  月兒嬌聲嬌氣地道:「爺是個大壞蛋!」

  我重重在她乳頭上捏了一下,月兒哎喲一聲,身子向我懷裡偎來。我探手隔著光滑的綢緞外衫撫摸她挺翹的玉臀,將她的小腹壓上我堅硬的玉莖,笑道:「爺本來就是色中餓魔…」

  月兒輕輕扭動纖腰,讓溫暖的小腹摩擦著我的下體,暱聲道:「賤妾今晚恐怕受不了爺的恩寵…」

  我笑道:「怕什麼怕,反正你還有小嘴和後庭可讓爺用!」

  月兒嬌羞不依,撅起小嘴道:「人家也會難受的嘛!」

  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月兒一面在我懷中扭動,一面卻探手伸入我的下衫,用力握住了玉莖。我放開她的小嘴,月兒微微喘息,暱聲道:「爺儘管找其他女人侍侯,賤妾絕不會妒忌的,賤妾也可以和她們一起伺侯爺…」

  我知道若夜夜狂歡她的確受不了,略微點頭,心裡盤算。月兒卻跪下褪去我的下裳,將挺拔的下體含入嘴裡。我笑道:「你不試試其他首飾嗎?」

  月兒搖搖頭,擺動螓首大力吞吐,陣陣快感傳來,玉莖在她嘴裡更是堅硬挺拔。堅韌的碩大龜頭碰到柔軟的咽喉。月兒吐出玉莖,開始用舌尖舔弄挑逗,我退後兩步,她追隨著玉莖,身子前傾,雙手雙膝著地趴上。豐滿的雙峰垂在身前,隨她的吞吐前後搖蕩,份外誘人。我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扶住她的頭頂,緩緩將玉莖往她嘴裡插入。月兒知我心意,儘量放鬆咽喉。我將龜頭深深插到她喉間,感覺似乎已插到了盡頭,慢慢體會著那兒的灼熱與濕潤。月兒閉上雙眼,鼻尖幾乎碰到我的陰毛。我審視著她微微痛苦的表情,慢慢又將玉莖退了出來,待她喘息幾次,又再深深插入。月兒柔順的任我施為,粘稠的口涎在玉莖和小嘴間拉出晶瑩的長絲,我盡數用龜頭塗到她嬌豔的紅唇上,然後再插入她嘴裡。我想試試能不能再深入一些,就往裡面擠了擠,月兒卻嗆咳起來,我連忙退出玉莖,輕輕拍著她的背。月兒稍稍歇了歇又將玉莖含入嘴裡吞吐,我不敢再深插,只是按住她的螓首讓前端進進出出,蓄意追尋著高潮的快感,良久酥癢的感覺從龜頭傳來,我道:「寶貝兒,轉過去!」

  月兒連忙轉了個身,我在她身後跪下,撩起外衫,扶住纖腰將玉莖插入她體內,大力抽插起來。蜜壺中雖已是濕潤一片,但我的巨大還是讓她一時難以承受,我頂住花蕊研磨片刻才聽到愉悅的哼叫,這才又開始前後聳動,一面探手握住她垂下的乳房揉捏,那紅豆相思在她頸前搖擺閃爍,月兒體會著既難受又興奮的快意,雙手越來越軟,終於趴倒在地上,玉臀卻高高翹起。玉莖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心中舒暢,下腹與她的玉臀撞的啪啪作響,股股晶瑩透亮的愛液被玉莖從鮮紅的寶蛤口帶出,掉在月兒的雙腿間,蜜壺中一片火熱濕潤,燙的我渾身舒坦,我低吼一聲,用力將玉莖頂到底部,龜頭怒漲,開始噴出股股灼熱的精液,擊打在柔軟的花蕊上,月兒愉快的哼了兩聲,花蕊也噴出花蜜,蜜壺內陣陣收縮,用力的包裹住玉莖顫動。

  我在月兒背上趴了片刻才立身起來,緩緩褪出玉莖,伴隨著滋的一聲,桃源溪口吐出一大股粘稠的愛液,在她下身拉出根長絲。我將她抱了起來,上床再插了進去,笑道:「寶貝兒,咱們許久都沒練功了!」

  月兒呻吟了一聲,嘟起紅紅的小嘴道:「爺,你親親賤妾吧!」

  我吻上她的小嘴,口舌交纏一番後,月兒吐出香舌,我含住了運起內息,兩人立即進入了陰陽雙修的奇妙境界。

  內息運行了十二個周天,我聽到府中已有了動靜,將真氣收入丹田,卻親住她的小嘴溫存了一番。我抬起頭看著月兒暈紅的小臉笑道:「寶貝兒,你下邊的小嘴含著相公的寶簫舔弄呢!」

  月兒嬌嗔道:「都怪爺一大早又來逗人家!」

  我動了動下身嘆道:「真是又溫暖又舒適,怪不得人家要說這是溫柔鄉!」

  月兒的身子更是綿軟,俏臉更是緋紅,暱聲求道:「爺,今日是阿乙的好日子,咱們應該早點起床…」

  我退出玉莖,看著她微微開合的牡丹花兒,嘆了口氣。月兒下床取水過來,清潔著巨大跳動的玉莖,媚笑道:「爺,你真是賤妾的魔王!」

  我輕佻地捏了她臉蛋一下,月兒替我梳洗清理完畢,突然在龜頭上敏感處用力親了一下,我渾身一震,她卻趁機逃開,身形飄忽,連我也抓不住,我邪笑道:「好,相公先記下,下次一併收拾你!」

  月兒瞟我一眼,逕自梳洗去了。我取出一套淡青長袍穿上,掛上玉珮,插上玉簪,月兒笑道:「爺,你別把新郎倌的風頭都搶完了!」

  我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阿乙的光采又豈是別人搶的去的!」

  月兒換上一身粉紅的華貴衣衫,和我一起來到張燈結綵的大廳。阿乙一身喜服,果然眉飛色舞,神采飛揚,我和月兒不由真誠地笑了出來。青姨和寬叔已坐在主位上,我拉著月兒躬身道:「給青姨道喜!給寬叔道喜!」

  他二位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竟然湊趣給了我倆兩個紅包。我轉身向阿乙上下打量了幾眼,躬身抱拳笑道:「給新郎倌賀喜了!」

  阿乙連忙上來拉住我道:「大哥又來開玩笑了!」

  我掏出個錦盒遞給他笑道:「這是大哥大嫂給新媳婦的見面禮——咱們可把賀禮給省了!」

  青姨嗔道:「哪有大哥大嫂給兄弟賀禮的道理兒?小破你就是不把咱們當一家人!」

  我哎喲一聲,連忙賠禮。阿乙叉開笑道:「反正是一家人,我先看看是什麼東西?」一面打開錦盒。我送的是一對寶石耳綴,手工精緻,寶石也比月兒的那串要大,但月兒卻更喜歡自己的星夢淚痕。阿乙對我苦笑道:「這麼個寶石耳綴,你弟媳什麼時候戴好?」

  寬叔湊過去一看,笑道:「好傢伙,起碼也要上萬兩銀子…」青姨瞪我一眼道:「阿乙媳婦是平常人家出身,小破幹嘛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笑道:「我和月兒還是江湖中人呢,月兒還不是有好些首飾——這些是戴給自己看的,就算不戴,收著也高興!」眾人聽我說的有趣,俱都笑了起來。

  月兒天真的問道:「花轎去接人了嗎?」

  青姨笑道:「還未呢,等咱們吃過早飯,再歇一會,就可出發…」

  我調笑道:「咱們今日定要敲鑼打鼓的逛遍揚州城,讓每個人都知道回春堂神醫錢乙成婚了!」

  阿乙嚇了一跳,苦笑道:「大哥,你饒了我吧!」寬叔點頭笑道:「不錯,咱們今日定要好好逛逛,讓揚州人看看,咱們錢家又東山再起了!」

  阿乙痛苦得呻吟一聲,我嘻嘻笑道:「咱們吃早飯吧!」

  吃過早飯,又喝了會茶,下人稟報迎親隊伍已準備妥當,祭拜了錢家祖宗後,寬叔笑道:「咱們去吧!」我讓月兒在家陪著青姨,拖著磨磨蹭蹭的阿乙往外走去。

  寬叔、阿乙和我三人騎馬當先,身後帶著長長的迎親隊伍。家丁們個個精神抖擻,眉飛色舞,各式樂器敲打的震天響,一時大街兩旁都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對著新郎倌指指點點。

  阿乙何曾經過這等場面,一時臉如紅布,我笑道:「阿乙,大夥兒都說新郎倌好俊呢,就是臉嫩了些!」

  寬叔哈哈笑道:「無妨無妨,咱們慢慢走,一會阿乙就習慣了!」

  阿乙苦笑道:「大哥一回來,連寬叔也愛調笑起小乙了!」

  迎親隊伍緩緩前進,家丁們按吩咐遇有乞丐就散發銅錢,一時更是擁擠。直過了午時才出了揚州城到了阿乙媳婦娘家。送上聘禮,又耽擱了好些時候,新娘子才上得花轎,咱們又慢慢往回趕,好不容易才到了錢府,早已是賓客滿門,全由青姨和管家招呼著。

  行大禮時錢家定要我也受新娘新郎一拜,我推辭不過,只好硬受。眾賓客中曾見過我的人甚少,一時大多好奇我這大少爺身份。那攙扶著新娘的喜娘相貌兒頗俊,體態豐滿,卻眉目含春,狠瞟了我幾眼。禮成後新娘送入洞房,喜宴開始,我雖是生面孔,也不得不隨寬叔和阿乙逐席敬酒。阿乙不善飲,寬叔上了年紀,我仗著內功深厚,一一奉陪,不過敬到一半,仍是酒熱上臉。我讓阿乙休息片刻,抽個空走到內院。

  體內真氣如有形質,此時功行百脈,繞身一週,借一招「長虹貫日」,指端噴出一股酒箭,頓時酒香四溢。月兒在我身後嘻嘻笑了一聲,走上來笑道:「那些人妄想把爺灌醉,只是徒勞!」

  我微微一笑,接過她遞上的香茗呷了兩口,讚許道:「寶貝兒,還是你對我最好!」

  月兒神色歡喜正要說話,阿乙的新房房門突然打開,那喜娘走了出來。見我和月兒站在院中,瞟了我一眼,神色似乎略羞,垂頭急急走了出去,卻是走的風擺楊柳,頗具媚態。

  月兒笑道:「爺,這女人裝腔作勢,眉目含春,可是個風流人物啊!」

  我笑道:「你想做什麼?」

  月兒狡黠地看著我笑道:「爺難道不想好好快活一番?」

  我笑道:「在家裡面似乎不妥…」

  月兒擰了我一下,嬌嗔道:「爺!賤妾都說過不會嫉妒,你還跟賤妾裝假,實在讓賤妾寒心…」

  我連忙攬著她笑道:「好了,是相公不對!相公用上攝魂大法,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月兒摟著我痴痴地道:「只要爺快活,賤妾就快活,爺要做什麼事賤妾都不會反對!」

  我親了親她道:「寶貝兒,爺無論做什麼,你都是爺心兒裡最愛的寶貝!」

  月兒將頭靠在我肩上,腳步聲響起,那喜娘又走了回來,見我倆輕輕相擁,卻又向我瞟了一眼,我低聲笑道:「這女人當真少見…」提聲笑道:「夫人…」

  那女人聽到喚聲,神色頓時迷糊,停下步來。月兒要看好戲,抬起頭來。我向那喜娘微微一笑,似乎飽含愛意,卻充滿邪異的魅力,那喜娘眼中立即滿是情火欲焰,不自覺向我走來。月兒見了我的微笑,不由自主也展顏一笑,頓時宛如百花齊放,豔光四射,我訝然望向她,仔細打量她的眼神,見她神意吻合,天魔妙相竟在一笑中化為無形,大喜道:「寶貝兒,恭喜你大功告成!」

  月兒按耐不住狂喜,拉著我的手臂跳道:「相公,月兒真的已成了!」

  我撫摸著她喜笑顏開的俏臉笑道:「真想不到,蓄意壓制天魔妙相竟然讓它有如此突破!」

  月兒媚笑道:「還要虧了爺剛才觸發賤妾——還有咱們昨晚的練功…」

  我哈哈一笑道:「寶貝兒,你此後可是形神結合、意隨念生,這攝魂的功夫可比爺要高一籌了!」

  月兒嬌媚一笑,令人心曠神怡,我笑道:「你雖然造詣比較高,可功力還淺了些,此後要多和爺作合修功夫!」

  月兒媚笑福身道:「賤妾聽爺的吩咐——這女人怎麼處置?」

  我轉頭見那喜娘呆呆地盯著月兒,眼中儘是讚賞與痴迷,笑道:「你這功夫似乎不分男女…」心中一動,將她轉向喜娘,探手從身後握住月兒的雙峰,笑道:「夫人怎麼稱呼?」

  那喜娘盯在我的手上,目中慾火大熾,顫聲道:「奴家叫李雲娘…」

  我笑道:「雲娘,今晚新郎倌入洞房後,你就到我房中來吧!別讓人發現了…」

  李雲娘道:「是,大少!」

  我低頭輕輕吻著月兒白玉般的粉頸,她舒服的嚶了一聲,李雲娘臉頰暈紅的看著我倆親熱,我放開手笑道:「你去吧!」李雲娘眼中露出留戀神色,卻依言轉身走入房中。月兒笑道:「從現在到阿乙洞房,這雲娘可夠受的啦…」

  我笑道:「咱們回去吧,阿乙該敬酒了!」

  雲娘到我房間的時候,月兒正被我摟在懷裡憐愛,我放開了她道:「寶貝兒,你先看場戲!」月兒嘻的笑了一聲,一手支頭側臥到床上。我轉頭深情地望入雲娘的眼睛柔聲道:「雲娘,你願不願意伺侯我?」

  雲娘沉醉的顫聲道:「奴家願意一輩子伺侯大少!」

  我微微一笑,李雲娘更是痴迷,不由自主慢慢向我走來。我笑道:「你的小嘴生的挺美,過來讓我親親!」

  雲娘坐入我懷中,仰頭閉上眼睛,微微翕開豐潤鮮紅的嘴唇。我輕輕吻上她塗上胭脂的雙唇,手卻早握住她胸前雙峰揉捏。雲娘在我懷裡扭動,喉中難受的呻吟。我離開她的嘴唇笑道:「雲娘,你可真豐滿!」

  雲娘水汪汪的眼睛凝望著我,雙手按住我的肩,一面急促的喘氣。我解開她的大紅喜服,取下肚兜,月兒見到雲娘碩大的乳房,頗為好奇。我玩弄著她的碩乳,笑道:「雲娘,你經常偷人嗎?」

  雲娘在我的手下顫抖著道:「奴家只偷過兩次,奴家的丈夫是鎮威鏢局的鏢師,經常外出不在家,都怪奴家耐不住寂寞…」

  我笑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若是你老公,就不會讓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兒獨守空房…」

  月兒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雲娘卻低聲道:「奴家蒲柳之姿,求大少不要嫌棄!」

  我微微一笑,慢慢寬衣解帶,雲娘連忙上來伺候。我褪下底褲,坐上床沿,指著挺拔的玉莖笑道:「若少爺我嫌棄你,會是這樣嗎?」

  雲娘眼前一亮,在我雙腿間跪下,雙手握住玉莖套弄,我將她的頭按向身下,雲娘略微羞澀,張嘴將玉莖含入口中。我訝然道:「雲娘,你沒做過嗎?」

  她臉頰酡紅,吐出龜頭道:「以前他們讓奴家做,奴家死活也不肯…」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今晚怎麼又肯呢?」

  雲娘以迷醉的眼神望著我痴痴地道:「雲娘願意做任何事討大少歡心…」

  我微微一笑,讚許道:「乖,少爺喜歡你…」月兒在我身後咯咯嬌笑,小手拿捏著我的後腰。雲娘喜形於色,低頭將玉莖含入嘴裡大力吞吐,一面握住我的肉袋輕輕揉捏。我笑道:「雲娘,你做的很好呀!第一次就這麼好,真是難得…」雲娘吐出玉莖用手上下套弄,媚笑道:「大少喜歡的話,雲娘每次都給大少做!」我笑道:「你可真會討少爺歡心…」一面站起身,雙手按住她的螓首,雲娘會意,抱住我的屁股,將玉莖含入嘴裡。我微微擺動腰肢,讓粗壯的玉莖進進出出,她在我刺入時用舌頭纏繞,在我抽出時又大力的啜吸,以至雙頰凹陷了進去,白滑的口涎與胭脂混合,在口角流了出來。我抽出巨大跳動的紫紅玉莖,故意在月兒眼前擺動,笑道:「舒服,真舒服!」月兒牢牢盯著玉莖,呼吸微微急促起來。我拉起雲娘,在她豐滿的後臀上用力捏了一把,笑道:「躺到床上去,把衣衫脫掉!」

  雲娘躺到月兒身旁,羞澀的褪去身上衣衫,只見她身材豐滿圓潤,充滿了成熟婦人的魅力,下身卻黑壓壓一片,我笑道:「怎會如此茂密?」雲娘羞道:「奴家未嫁人前就有許多,後來越來越茂盛…」我探手撫摸著她小腹溫暖捲曲的芳草,嘆道:「真舒服,壓在身下定是一番美妙樂趣!月兒,你要不要試試?」

  月兒嘻嘻一笑,好奇的伸手撫弄,奇道:「連那兒也被蓋住了呢!」雲娘的俏臉早變成塊大紅布,卻不會拒絕。我撥開茂密的草叢,捏住了她肥厚的蜜唇,早已是滑膩溫暖,連周圍的草叢都被弄濕了一大片。雲娘渾身顫抖,閉上眼睛,張開豐滿的大腿,微微抬起玉臀,順應著我手上的動作,喉間忘情地嘆息,似乎已舒適到極點。月兒媚笑道:「爺,歇一歇,她想你想了一下午,再弄就要洩身了…」

  我停下手,上床跪在她腿間,分開雲娘雪白豐滿的大腿,粉紅的肥厚陰唇翕了開來,露出桃源口殷紅的蜜肉。月兒仔細打量,笑道:「模樣兒還不差,不知裡面怎麼樣?」我把她拉了起來,讓她跨坐在雲娘的小腹上,痛吻她的小嘴,一面握住挺拔的雙峰。月兒一面順應著我,一面慢慢褪去身上衣衫。我又把她拉了下來,低頭握住棒身,讓碩大的龜頭在雲娘濕潤的寶蛤口輕點幾下,挺身刺了進去。雲娘渾身一震,微微一縮顫聲叫道:「大少,你太大了!」。

  我頂到盡頭,俯下去貼身壓在她身上,胸前一片柔軟,下腹卻是一片毛茸茸,甚是舒服。我親吻著她的耳垂頸項,一面揉捏柔軟豐滿的酥胸。雲娘輕鎖黛眉,身子微微顫抖,溫暖濕潤的蜜穴緊緊含住玉莖蠕動,柔軟的花蕊輕輕抱住龜頭,我知道她高潮在即,立起身來,一面用力揉捏碩大的乳房,一面擺動屁股讓玉莖抽送起來。月兒跪在我身後,纖纖十指在我身上撫摸,又按摩著我的大腿與後臀,挺翹的乳尖輕輕觸著我的後背。雲娘皺起眉頭,張開小嘴呻吟嘆息,弓起纖腰挺出玉臀方便我的出入,火熱的蜜穴內陣陣蠕動,我抱住她的腰肢,下身重重撞擊她圓隆的小腹,發出清脆的響聲,雲娘尖叫兩聲,花蕊開合幾次,噴出股滾燙的花蜜,灑在我的龜頭上,渾身無力地癱軟下去。

  我舉高起她的雙腿,讓玉莖繼續快速出入她體內。雲娘星眸半閉,體味著餘韻的快意,不時輕輕呢喃兩聲。我一刻也不停留,堅硬巨大的玉莖每次都重重撞擊在柔軟的花蕊上,雲娘休息了片刻又有了感覺,輕輕呻吟起來。我讓她的雙腿纏住我的腰身,一手捻住了她殷紅的蚌珠玩弄。雲娘打了個冷戰,叫道:「少爺,奴家難受…」

  我笑道:「難受嗎?那少爺不插了…」一面緩緩將玉莖往外退出。雲娘雙腿緊纏,腰肢一挺吞入玉莖,急求道:「好少爺,你別走…」月兒抱住我的腰肢讓豐滿的酥胸摩擦著我的後背,一面嘻嘻的笑著。我快速捻動蚌珠笑道:「那你要怎樣呢?」雲娘顫聲道:「好少爺,那顆珠子弄的奴家難受…」我笑道:「好,那少爺不弄了!」一面重重在蚌珠上彈了一下,雲娘綿軟的身子一下繃的死緊,蜜穴內包裹住玉莖抽搐,竟然又引發了次高潮。雲娘喃喃道:「好少爺,真舒服,奴家愛死你了!」

  我笑道:「這次不算,實在太便宜你了!」將她翻過來趴下,按住因跪勢而異常豐滿的後臀大力抽插。雲娘似乎覺得堅硬巨大的肉棒次次都插到自己的心坎兒,顫抖道:「好少爺,奴不行了,求你饒了奴吧!」

  我重重撞擊著她的後臀笑道:「怎會不行?你小穴裡纏著少爺,似乎高興著呢…」一面用指尖觸弄著她的菊花蕾道:「連這小菊花都一收一縮的…」

  雲娘將頭埋在手上,似乎連哀求的力量都沒有了。我握住她的雙肩,拉著她的身子配合我一次次猛烈的插入,雲娘隨我的撞擊低聲的哀鳴,卻激起我心中的快意,更加快速的挺動。

  月兒待我狂野了片刻,含住我的耳垂,探手在身前輕輕揉捏肉袋道:「爺,讓她歇一歇吧!」

  我點了點頭拔出玉莖,雲娘鮮紅的寶蛤口卻依然翕開著,湧出一大股粘稠的蜜液,沿著雪白的大腿流了下去。我取過她的褻褲將玉莖上面的汁液擦淨,雲娘這才慢慢軟倒下去。月兒在身後套弄著猙獰的玉莖,呢聲道:「爺,賤妾對你這寶貝是越來越怕了!」我轉過身去,探手到她桃源口摸了一把,舉到面前笑道:「怕成這樣?」

  月兒瞟了一眼我手指上晶瑩的愛液,小臉暈紅道:「賤妾是又愛又怕…」

  我嘻嘻一笑,躺到床裡側,月兒柔順地跨上我的小腹,挫身緩緩引導玉莖進入她體內,熟悉的緊窄溫暖包裹了我,我舒服的呻吟一聲,溫柔地握著她的雙峰嘆道:「還是你最好!」

  月兒歡喜地俯身下來親吻我的臉頰,暱聲道:「爺就會哄賤妾…」

  我側頭輕輕吻著她的俏臉道:「爺不是故意想騙你,爺愛煞了你…」

  月兒摀住我的嘴道:「賤妾明白的,賤妾下午在後院說的話欠妥,爺責罰賤妾吧!」

  我一面溫柔地揉捏她的乳房,一面笑道:「是不是象上次一樣責罰?」

  月兒媚笑著吻上我的嘴,玉臀款擺,蜜穴兒輕輕含著玉莖劃圈,新穎而悅美,我探手撫摸她挺翹的玉臀,讚道:「好寶貝兒,這一招真有趣!」

  月兒立起身媚笑道:「爺往常最愛頂著人家的花芯兒磨呀磨的,妾身這次變個法兒!」

  我笑道:「很是很是…」下腹出其不意用力一挺,玉莖重重頂住了她的花蕊,月兒張嘴「啊」的嬌呼一聲,身子搖搖欲墜,似乎要軟倒下來,我握住她結實的大腿笑道:「你再轉呀…」

  月兒閉目回味片刻,睜眼嬌嗔道:「爺,你再這樣頂著人家,賤妾可不轉了!」

  我嘿嘿一笑,退出了一小截,月兒嫣然一笑,身子仰起,雙手後撐,纖腰微挺大力搖擺起玉臀,強烈的暢快傳來,玉莖竟然酥癢起來。我雙手枕頭,隨著她的搖擺微微挺動下身抽插蜜壺,月兒輕輕的顫抖起來,絲絲愛液從寶蛤口溢出,最後貼上我的小腹,趴在我胸前暱聲道:「爺,賤妾搖不動了…」我扶住她的玉臀上下聳動,粗壯的玉莖擠壓著蜜穴裡的每一寸嫩肉,月兒一面呢喃,一面輕輕咬著我的胸肌,我快速挺動著下腹,一面大力擊打她的玉臀,叫道:「寶貝兒,你忍忍,爺陪你一起來!」月兒奮起餘力扭動腰肢,突然劇烈顫抖,哀聲叫道:

  「賤妾忍不住了…賤妾來了!」蜜穴內一片火熱緊窄,花蕊吐出的花蜜燙得我渾身一顫,玉莖在她體內強烈的一漲一縮,開始噴射。月兒隨著我的強勁噴射陣陣戰抖,哼聲道:「好燙…爺,妾身好舒服…」

  我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力聳動讓兀自噴射不止的玉莖在緊裹的蜜壺內抽動,秘道里灼熱滑膩的感覺讓人銷魂蝕骨,寶蛤口帶出股股白滑的精液,月兒快美的哼叫起來,指甲深深掐入我的後背。良久我停止噴射,趴到她綿軟的身上,親吻櫻桃小嘴嘆道:「真好,寶貝兒…」

  月兒輕輕舒服呻吟,一面暗渡香津,我立起身來拔出玉莖,取過她的褻褲擦了擦玉莖與她的下身,再讓她側臥,躺在她身後將半硬的玉莖插入,一面玩弄她胸前雙球。因為體位的緣故,溫暖濕潤的蜜穴緊緊包裹住玉莖,我嗅著月兒頸項的體香笑道:「爺這次不用金槍不倒神功,試試它要多久才能再挺起來…」月兒扭了扭玉臀,暱聲笑道:「爺,可要賤妾助你?」我親了親她紅霞未褪的俏臉道:「你如何助我?」月兒媚然一笑,輕輕收縮玉臀,蜜穴裡陣陣的擠壓包裹,才軟下去的玉莖立即堅硬起來。月兒咭咭嬌笑,我用手指挑逗她的菊花蕾道:「寶貝兒,繼續動…」月兒扭動纖腰,似乎不堪我的撫弄,一面收縮玉臀。我將食指尖微微刺入後庭,低頭注視粉紅的菊花蕾夾著指尖陣陣蠕動,心中甚是激盪,將食指插了進去,轉側挖弄。

  月兒暈紅上臉,扭動著身子,既似躲閃,又似迎合,蜜壺裡蠕動起來。我讓她趴下,弓起身子,玉臀高抬,一面玩弄她的後庭,一面抽插玉莖。月兒受到前後的攻擊,仰起螓首,張開小嘴哼叫,我挺動下身,一面將食指深深刺入再用指尖挖弄,笑道:「寶貝兒,是前邊舒服些還是後邊舒服些?」月兒向後挺著玉臀,哼聲道:「兩邊一樣好,賤妾快受不了了!」我聞言按住她雙肩,下腹重重撞擊豐滿的玉臀,發出「啪啪」的清脆響聲,隨著我猛烈的抽插,月兒「啊啊」地歡叫起來,蜜壺裡灼熱濕潤,蜜肉不時糾纏住玉莖,芬芳的愛液被我狂猛的帶出,兩股間晶瑩一片。突然她渾身一緊,我連忙將玉莖重重刺到蜜穴盡頭,抽搐的蜜壺似乎給玉莖上了道肉箍,柔軟的花蕊吐出滾燙的花蜜,噴到敏感的龜頭上,燙的我大力戰抖。月兒癱軟下去,我摟住她的纖腰大力挺動,插得她陣陣呻吟,求道:「爺,你玩玩雲娘吧!」

  我看了看癱軟的雲娘,笑道:「寶貝兒,往常你也可以來三四次的,今天怎麼了?」她回頭媚笑道:「往常賤妾是不得不上嘛…」頓了一頓又道:「爺不想用用雲娘的後庭嗎?」我拔出玉莖,在月兒的菊花蕾上輕輕點擊,笑道:「爺倒想用用你的後庭…」月兒嬌媚一笑,瞟了我一眼,我拉開豐滿的臀肉,將龜頭擠入菊花蕾,挺身將玉莖刺了進去,月兒渾身一震,驚道:「爺,慢些…」我握住她豐滿的雙乳道:「寶貝兒,你夾的爺真緊!」月兒咬牙慢慢適應著我,過了片刻,終於開始哼了出來,我知道時機已到,慢慢讓玉莖出入,月兒顫抖起來,我一面在菊花蕾周圍塗上寶蛤口吐出的愛液,一面逐漸加快出入的速度,月兒將頭埋入枕中,喉間低聲的嗚咽,原本緊縮的菊花蕾被粗壯的棒身無情的撐開,後庭裡鮮紅的嫩肉隨我的抽出被帶了出來,甚是動人,我大力抽插,一面探手向前捻住她的蚌珠,月兒不堪重擊,軟倒在床上,後庭灼熱的痛苦與強烈的異樣酥麻瘙癢快感交纏,喉間發出粗重的喘息。我更加興奮狂野的起伏腰身,她突然尖叫一聲,軟倒下去,寶蛤口噴出股灼熱的花蜜,身下床單被弄濕了一大片。

  我抽出玉莖移到雲娘身旁,將她翻過身來,分開臀肉,把紫紅的碩大龜頭硬生生擠入她的菊花蕾,雲娘大驚道:「大少,弄錯了…」,一面扭動臀部想要擺脫,我一把抱住雪白的屁股,挺身將巨大的玉莖插了些進去,一面笑道:「沒錯,少爺要玩你的後庭!」雲娘慘哼出聲求道:「好少爺,你慢些,奴家後面從未弄過…」我暫停插入,笑道:「你什麼都沒玩過,倒像個正經女人…」月兒聽了,撅起小嘴大力擰了我手臂一下,雲娘顫聲道:「奴家從沒想過,那後面怎麼也能玩呢?」我擰了擰月兒的臉蛋笑道:「剛才大少奶奶玩的時候你也看到了,誰說不能玩?」一面緩緩將玉莖往裡面擠去。雲娘咬牙握拳顫聲道:「大少說能玩就能玩,雲娘願意給大少玩!」我慢慢將玉莖頂到盡頭,嘿嘿笑道:「乖!」一面探手撫摸她豐滿的乳房,又撥弄肥厚的蜜唇和挺拔的蚌珠。雲娘的桃源口流出愛液,身子微微顫動,口中輕輕哼了起來。我微微動了動玉莖,笑道:「有感覺了嗎?」雲娘羞澀低聲道:「奴家有感覺了…」我將撥弄蜜唇的手指舉到鼻前聞了一下,笑道:「真騷,還是我家月兒好!」雲娘的俏臉頓時變成塊大紅布,月兒嬌笑著跪到我身後揉捏著雙肩的肌肉,我渾身舒泰,按住雲娘的玉臀聳動起來,雲娘渾身震顫,將頭埋入枕中,喉間唔唔叫著,我再不理她的感受,按住她的頭大力挺動,下身壓住她的屁股。月兒從身後握住我的肉袋輕輕揉捏,一手在我會陰部按摩,舒適的快感從下身傳來,我更加用力抽插。雲娘的叫聲已是痛苦多,快樂少,月兒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一面用指尖搔弄我的後庭,嗓子微微沙啞道: 「爺,再快一些,操死這賤人!」我用力將雲娘的頭按住,下身狂起狂落,下腹重重撞在白皙肥厚的臀肉上,發出啪啪的清脆聲響。酥麻的感覺從龜頭傳來,月兒的手指突然擠入我的後庭挖弄,我反射性的一下將後臀夾的生緊,強烈的酥癢衝擊著精關,我大喜快速挺動,突然尾脊一麻,強勁的精液如怒濤排壑般激射而出,渾身也隨著噴射陣陣顫抖。

  月兒溫柔地擠壓著肉袋,摟住我親吻著我的臉,我探手往後大力揉捏著她的臀肉,一面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片刻後才平靜下來。月兒咬著我的耳垂媚笑道:「主子,讓她給你清理乾淨好嗎?」我嘿嘿一笑拔出玉莖,月兒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啪的一聲揮掌打在雲娘的肥臀上,罵道:「賤人,快起來給爺舔乾淨!」

  雲娘嗚咽一聲,艱難的爬起來趴在我身前,伸出舌頭清理著玉莖。月兒待她舔了乾淨,在我身後用力拉住她的頭髮,雲娘「啊」的叫了一聲,側頭張大了嘴,我就勢將玉莖捅了進去抽插,一面笑道:「寶貝兒,你的魔性也挺重呢!」月兒一把將雲娘扯到一旁,膩笑道: 「奴婢是殿下的魔妃嘛!」一面爬到我身前趴下,淫笑道:「奴婢來伺侯主子…」張嘴將玉莖含入嘴中大力吞吐了幾次,又吐了出來用舌尖輕輕舔弄,我舒服的呻吟出來,讚歎道:「寶貝兒,你的模樣兒可真淫蕩!」月兒呼吸急促,微微顫抖,眼裡閃著妖異的光芒,緩緩將玉莖深深吞入喉間,水汪汪的大眼睛卻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我。我彎起食指輕佻地在她暈紅的俏臉上刮動,淫笑道:「好奴才,你伺侯的主子挺歡喜的呀!」月兒眼中掠過歡喜神色,緩緩將玉莖吐出,又再緩緩深深吞入。我舒服地往後靠在柔軟的錦被上,細心品味她的口舌功夫。月兒輕輕齧咬敏感的龜頭,又用舌尖大力刮著龜棱,酥麻的感覺陣陣傳來,我輕輕地喘息,撫摩著她的長發笑道:「好奴才,你想要主子怎麼賞你?」月兒用手套弄著玉莖,酥胸起伏,媚笑道:「求主子把瓊漿玉露賞賜給奴婢…」我笑道:「會賞給你的,你想用哪兒來領賞呀?」月兒媚然一笑,低頭將玉莖含進嘴裡,螓首上下聳動,我甚是暢快,舒坦的伸展手腳。月兒一刻不停地大力聳動,快感一滴滴在玉莖凝聚,我叫道:「好奴才,主子快賞給你了!快一點!」月兒陣陣顫抖,臉色潮紅,鼻翼煽動,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水來,彷彿我操弄的是蜜穴而不是她的小嘴。我渾身一顫,下腹一挺,玉莖在她的口中爆發,月兒大力套弄吮吸,一面吞嚥狂湧而至的精液,喉間咕咕有聲。良久玉莖軟了下去,月兒吮吸兩下吐了出來,喘息道:「奴婢謝殿下的賞賜!」我擰了擰她的臉蛋,躺下舒適地嘆了口氣,喃喃道:「今晚爺定能睡個好覺,哎,真舒服!」月兒按摩著我的大腿柔聲道:「夜半了,爺要歇息了嗎?」 我眯上眼舒服的哼了兩聲道:「爺還要把雲娘送回家…」月兒點了點頭靠在我胸前,暱聲道:「爺知道嗎,剛才賤妾也興奮了…」我微微一笑道:「什麼時候?」月兒臉紅道:「在爺賞給賤妾的時候…」我撫摩著她的長發輕笑道:「像你這樣一個美人兒竟然有施虐和受虐的嗜好,真是異數!」月兒低聲道:「爺不會怪賤妾吧?」

  我搖頭笑道:「我可不是正人君子,但是要適可而止。」月兒把俏臉貼上我的胸膛柔聲道:「爺讓賤妾怎樣做,賤妾就怎樣做…爺,以後咱們多找些雲娘這樣的女人好嗎?」我嘆了口氣道:「如果沒有如雨就好了,咱們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月兒媚笑道:「如雨不是叫第一蕩婦嗎?爺可以讓她名副其實呀!」我笑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對她用攝魂大法吧?那我怎麼給師傅師娘交代…「月兒媚笑道:「爺有一樣功夫比攝魂大法可厲害多了——簡直可說是天下無敵!」我心中明白,卻故意問道:「那是什麼啊?」月兒咯咯嬌笑道:「當然是爺的槍法或叫鞭法啦!」我嘻嘻一笑,思索了一下,嘆道:「好寶貝兒,若不用攝魂大法,要讓如雨像你一樣對爺可真不容易!」月兒柔聲道:「爺對賤妾這麼有耐心,也給如雨一些時日吧!」我點了點頭,以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

[ 本帖最後由 kevinken2001 於 2007-12-8 15:04 編輯 ]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07

第七部 噩耗

  我把雲娘橫抱在懷裡,一路翻牆過屋往她家奔去,身法施展到極限。雲娘似乎根本感覺不到兩人奔馳的速度,只是嬌慵無力的貼著我,一雙水汪汪的桃花媚眼充滿了柔情。攝魂大法的影響以及男女極度歡好帶來的巨大愉悅讓她對我死心塌地,我卻只把她當作發洩的工具,想到這裡,我不由微微一笑。雲娘呻吟一聲,抱住我的頭頸暱聲道:「大少,奴家不想回家,奴家以後都要伺侯你!」

  我隨口笑道:「好,你先回家睡一覺,明日大少爺就派人來接你…」雲娘的眼中洋溢著幸福,摟得我更緊了。

  到了宅前,我將她放了下來,運轉心法深深望入她眼裡,雲娘的眼神頓時迷離呆滯,我用迴蕩低沉的聲音喚道:「雲娘…」雲娘痴痴應道:「是…」我道:「你可還記得今晚發生的事?」雲娘道:「雲娘記得…」我眼中異芒大盛,柔聲道:「今晚的事都不是真的,只是你作的一個夢…」雲娘痴痴地道:「一個夢…?」

  我柔聲道:「不錯,這只是一個夢,等你一覺醒來,夢裡的事都會忘記…」雲娘神色掙扎,微急道:「不,我不要忘記…大少說過的,他要來接我…」我有些驚訝,輕輕撫摸她光滑的俏臉柔聲道:「你操勞了一天,想來很疲憊了吧…」

  雲娘頓時露出倦容,聲音也變得無力道:「是啊,我今天很累了…」我微微一笑,柔聲道:「你的確太累了,來不及等錢家的喜事結束,你就回家歇息了,因此作起夢來…」雲娘夢囈一般說道:「對,我太累了…」我點頭柔聲道:「對,在我消失以後,你就去繼續睡覺,也許夢裡還會發生一些美妙的事情…」雲娘露出嚮往神色,喜悅道:「對,我還要去繼續作夢…」我點了點頭,伸手掩下她的眼瞼。當雲娘再睜開眼時,我已不知所蹤,她呆立片刻,轉身進屋,片刻床上就傳來深沉的呼吸聲。

  月兒聽我講述了送雲娘回去的經過,笑道:「爺今晚給雲娘的刺激太大了,她一下子怎也忘不了你,不過卻只會當是自己作的春夢…」

  我笑道:「夢裡發生的事能有多清晰呢?明日早上,記憶中就只留下朦朧的片段,過幾個晚上,她就會忘的一乾二淨…」月兒跪在我身旁,纖纖手指按摩著我身上的肌肉,柔聲道:

  「爺,今晚你也有些累了,賤妾侍侯你歇息吧!」我點了點頭,享受著她輕柔的拿捏,慢慢進入深沉的睡眠。

  一覺醒來天色已亮,月兒不知何時擠到了我懷裡,兩人的內息早連成一體,自然而然搬運流轉,感覺甚是溫馨。她嘴角含笑,臉頰暈紅,兀自睡得香甜。我輕撫她的秀髮,低頭在玫瑰般的小嘴上輕輕一吻,月兒睜開眼來,嬌笑道:「爺,你醒了!」

  我笑道:「你夢到什麼了,睡覺也這麼開心?」

  月兒俏臉微紅,嬌憨地道:「不告訴你…」

  我哈哈一笑,將她抱了起來,下床道:「阿乙他們早上要給長輩們敬茶,若咱們這對老夫老妻比他們要晚,可要叫人笑話了…」

  月兒嘻嘻嬌笑,一面服侍著我梳洗,一面笑道:「相公,賤妾剛才夢到給你生了幾個孩兒…」我大喜道:「有多少個?」月兒側頭想了一下,嬌羞道:「似乎有四、五個…相公高興的緊哪!」我笑道:「四、五個,那就是九個啦!寶貝兒,你真好!」

  月兒大羞嗔道:「九個?相公把人家當作什麼了?」

  我嘻嘻一笑,摟緊她愛憐地道:「給相公生九個孩兒不好嗎?」

  月兒口角生春,眼波流動道:「賤妾若花太多時間生孩兒,就沒時候侍侯相公了…」我哈哈大笑道:「寶貝兒,相公逗你的,女人若生太多孩子會傷及本元,絕無好處…」

  月兒羞赧垂頭道:「那相公想讓賤妾生多少個呢?」我摟著她柔軟的身體,舒適的嘆了口氣道:「就兩個吧…」月兒埋首靠在我懷中呢聲道:「最好是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再讓如雨也給爺生兩個,咱們家就完滿了…」我親了親她俏麗的臉龐道:「最好先是個乖女兒,女兒家心細,以後好看護她弟弟妹妹…」月兒呻吟一聲呢喃道:「爺啊,賤妾等不及啦!」我嘻嘻一笑,摟著她輕輕晃動。

  我和月兒走入大廳的時候,阿乙和他媳婦果然早已守候一側。那新媳婦身形婀娜,相貌秀麗,端莊嫻雅,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我心中暗暗為阿乙高興,但見她雖然帶著喜氣,卻仍可看出神色間微有不足,不由微微一愣,心中思索。

  寬叔正在清點昨日的禮單,見我走入,招手道:「小破,你來看看,這一筆禮送的可不輕,看這語氣象是你認識的人。」

  我急走兩步,接過泥金禮單,只見上面沒頭沒腦的寫著「恭祝公子貴戚新婚大喜、白頭偕老!」,下面列著禮物名稱,是「翡翠鳳凰成雙、碧玉如意成雙、上等綢緞二十匹、黃金百兩」,署名為「金陵舊友」。我料想必是雷霆,口上笑道:「不錯,想來是我江湖上的朋友合送的,必定因這裡是書香門第,所以沒有親來道賀… 嘿,這禮可真不輕!」月兒走過來看了一眼,寬叔笑道:「什麼門第之別,既然是你的朋友,咱們理當款待,況且別人厚禮都送到了,咱們不謝過怎麼行?」我擺擺手道:「寬叔,這大可免了!他們是江湖中人,錢府能避還是避開為妙,免生不必要的麻煩…」

  寬叔見我態度堅決,只好作罷。青姨笑道:「小破和月兒就坐吧,讓他們敬茶…」

  我笑著望了阿乙一眼,向他眨了眨眼睛,拉著月兒坐了下來。阿乙微紅著臉,領著他媳婦先敬了青姨、寬叔,再走到我們身前,對他媳婦笑道:「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大哥,大嫂!」

  青姨笑道:「小破、月兒,她就是你們弟妹,娘家姓何,叫作小蝶。」

  月兒嬌笑道:「青姨真是好福氣!」青姨瞧著媳婦,也是越看越滿意,笑的臉上全是光彩。

  我和月兒接過阿乙與小蝶奉上的香茗喝了一口,小蝶微羞福身道:「弟媳謝過大哥和嫂子的厚禮!」我見她戴上了我們送的耳綴表示尊重,笑道:「咱們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謝字!

  「小蝶看了一眼月兒,福身笑道:「嫂子真是貌美,恐怕月中仙子也要自愧不如!妹子初進家門,請嫂子多多教導!」月兒笑靨如花道:「姐姐怎及妹子你清秀嫻雅,說到侍奉長輩、操理家務,姐姐可全然是生手,還要妹子多多擔待!」

  我心中暗讚月兒說的得體,阿乙卻笑道:「嫂子怎還跟小蝶客氣?兄弟覺的嫂子的花容似乎每時每刻都更加完美,小蝶怎麼能和嫂子比呢!」

  我笑道:「你討人歡喜的功夫才是日臻完美…啊,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起話好聽多了!」小蝶遲疑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我正在奇怪,卻見她俏臉微紅,說道:「妹子聽相公說,嫂子武功高強,妹子自幼體弱,不知嫂子可否傳妹子一些強身健體的法子呢?」寬叔笑道:「小蝶若要請教強身健體之術,你大哥的法子定比月兒要多!」月兒嬌笑道:「寬叔說的對…」我笑道:「人家小蝶第一次向你開口,你便措辭推托,真不像個大嫂!」

  青姨寬叔大笑,月兒嬌媚白我一眼,小蝶掩嘴輕笑,阿乙想的卻是其他事,對我作揖道:「大哥,你和小蝶還用避什麼嫌!小弟知道你醫武結合別開生面,你就勞心替小蝶想個法子吧!」

  我上下打量他兩眼,笑道:「你不用著急,這就替小蝶想法!」

  小蝶見阿乙如此在意自己,羞赧垂下頭去,神色卻甚喜。眾人看在眼裡,俱都會意微笑。阿乙剛才一時著急,情溢於外,見我神色古怪才發現自己大異常態,臉色也紅潤起來。微微瞟向小蝶,卻見她也看向自己,兩人眼光一碰,隨即分開,但內心卻甜蜜無比。月兒和我全看在眼裡,相視一笑,我仔細打量了小蝶一下,清了清嗓子道:「小蝶的確先天較弱,看身形也略有不足,氣血臟腑似乎也有失調之處…」阿乙吃了一驚道:「大哥光看就能體察出來?」我知道阿乙定已清楚小蝶的情況,慢慢點了點頭,阿乙面露焦慮道:「那如何是好,咱們醫道自古也有五禽戲、十段錦之類的導引術,可以強身健體,但終究以預防為主,治療為輔。小蝶先天較弱,要以後天之力補先天不足,可不是容易的事…」

  小蝶突然霞飛雙靨,垂下頭去。我聽阿乙語氣,似乎小蝶已有些症狀,心念一轉已知道癥結,笑道:「無妨,小蝶只是經絡略有阻滯,我替她導引一番,再修習大哥的內功,體質當會越來越好,那問題就會迎刃而解!」說完對他眨了眨眼睛,阿乙知道被我看破,甚是敬佩,躬身道:「小弟雖精研經絡之學,但沒有修習內功,始終只是紙上談兵,不能親自體會經絡的奧妙。這兩日見大哥醫武結合療效如神,始知小弟以往愚不可及,懇請大哥傳授修習內功之法!」我笑道:「你要學內功,放著寬叔這明師不去請教,卻找旁人…」寬叔擺手笑道:「莫來!我這點功夫自己最是清楚不過,不要來消遣我…」青姨擔心的卻是其他事情,問道:「小破,小蝶的身子沒有問題吧?」我笑道:「青姨放心,小蝶不過是體質弱了些,待我給她溫養一下經脈,什麼問題都沒有!」青姨這才放下心來,我對阿乙打了個眼色,笑道:「不若我立即教給小蝶強身的法子…」阿乙會意,站起道:「就到小弟的房間去傳授吧!」青姨笑道:「對,小破的法子最是靈驗,早一點練習,身子也好的快一些!」小蝶福身應是,我對月兒笑道:「你也來吧!」月兒早看出我和阿乙夫婦之間在打啞謎,悶了半天葫蘆,此時嫣然一笑,連忙站起身來。

  月兒和我跟在阿乙夫婦身後,她低聲問道:「爺,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

  我在她耳邊道:「就是咱們今早上說的事…」

  月兒想了一下道:「子嗣?」

  我點了點頭笑道:「小蝶體弱氣血不足,月事不規律,通常這樣的女子不易受孕,青姨似乎蠻急著抱孫子,所以阿乙他們挺擔心…」

  月兒點了點頭,見已到了阿乙的新房,就住口不問。阿乙一進房就道:「大哥,你弟妹如今又要麻煩你了,你對咱們真是…」

  我揮手笑道:「舉手之勞,你再斤斤計較我可要生氣了!」不待他說話,開始傳授二人崑崙內功的修煉法。阿乙對經絡理論相當熟練,片刻之間便領悟了訣竅,小蝶卻對經脈、穴位等聞所未聞,雖然記心甚好,卻一時領悟不了。我對她笑道:「無妨,我可在你經脈裡留下印記,你每次依照路線行功即可…」

  阿乙神色一動,我對他笑道:「你不是要探索經絡的玄機嗎?通過自己一步步的摸索,可以儘可能發現其中奧妙,只是莫要胡亂施為!」

  阿乙領悟了崑崙心法後頓時窺探了人體陰陽變化的另一片廣闊天地,雖然還未著手修煉,卻也知道非同小可,連忙點頭答應。我讓小蝶依內功修習姿勢盤腿打坐,手掌按在她溫暖的背心,富含生機的真氣濡養她周身微顯不足的經絡,一面在崑崙心法的運行路線上開闢途徑。

  小蝶只覺得渾身似乎浸入了溫泉,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依照我的吩咐搬運我輸入她體內的內力。我仔細探察了她體內的臟腑經脈情況,徹底放下心來,慢慢溫養數遍後收回真氣。

  小蝶依然盤膝靜坐冥想,神情幽雅而恬靜,月兒笑道:「爺,小蝶似乎已經找到門路呢!」

  我對阿乙笑道:「尊夫人當真聰慧!」

  阿乙笑道:「大哥又來說笑了,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笑道:「如若尚未達到運行小周天的境界,打坐期間禁止有人打擾,你二人要注意了!」

  阿乙連忙應是,我又道:「等小蝶打坐完畢,你給她把把脈,看可否需要處方調理一下,我看她這不足之證多半是因長期勞累、耗傷正氣所致,先天的虛弱反而不明顯…」

  阿乙點頭道:「小蝶在家裡的確很辛苦,母親早死,父親生病臥床,她既要耕地餬口,又要照顧老父,還要想法子編織湊錢給父親看病,是附近出了名的孝女呢!」

  月兒與我肅然起敬,我嘆道:「這樣的女子實在難得,你可要好好珍惜!」

  阿乙點頭應是,望向小蝶的眼神中儘是柔情。月兒向我打個眼色,我笑道:「阿乙你在這裡守著,小蝶大約還要大半個時辰,我和你嫂子去大廳聊聊…」

  我和月兒緩緩的走著,她圓滑的香肩輕輕觸著我,感慨道:「小蝶能嫁給阿乙這樣的好人,也算苦盡甘來!」

  我點頭道:「這也是錢家的福氣,小蝶既孝敬老人,又能主持家務,且端莊穩重,錢家日後景況定會更好!」

  月兒點頭笑道:「不錯,就好像書上說的: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我歡喜的擰了擰她的臉蛋,月兒又道:「爺,先前賤妾就想問,你是如何看出她有那毛病的呢?」

  我笑道:「《黃帝內經》上有句話,一直被奉為詮釋女兒家生理現象的寶訓…」

  月兒「啊」的叫道:「我知道了——是『任通沖盛,月事以時下』吧?」

  我甚是歡喜,讚道:「好寶貝兒,你真聰明!」

  她嬌笑道:「妾身跟了爺這麼久,若連這點也不知道,那真冤枉相公這麼疼賤妾了!」

  我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任脈通暢無阻,太衝脈氣血充盈和盛,月事才能正常進行,現在你知道我是怎樣看出來的了吧?」

  月兒點頭道:「這的確很淺顯,定是小蝶任脈和太沖兩條經脈氣血不盛,或者還有淤滯,所以爺就看出來了——不過懂這道理的人何止千萬,但卻沒人能像爺這樣憑眼睛就能看出!」

  我搖頭笑道:「誰說爺只是憑眼睛看出來的?這可和武功有關了,你猜猜…」

  月兒思索道:「爺指的可是那玄妙的神?」

  我聞言停下腳步,轉身點頭道:「不錯,只有神才可稱得上玄妙——相公不能只憑眼睛看出小蝶的病,任何人都不行,這是心神的擴展和延續,使我能對她的心神乃至身體的大小情況進行探測…」我愛憐地望著月兒道:「以你的修為也可以做到,但你卻還未發覺這種能力…」

  月兒愣了一愣,抱住我的腰身擠入我懷裡,柔聲道:「相公啊,你每次都啟發妾身向更高深的境界進取,賤妾當真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月兒踮起腳尖吻了我的臉頰一下,道:「妾身明白了,妾身會慢慢摸索這心神的運用之道,這次在金陵的時候,爺就是憑此看出李佛的武功路子的吧?」

  我點頭微笑道:「以神察敵被他們看得無比玄妙,卻不知只是心神應用的初級階段,寶貝兒,咱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月兒嬌媚笑道:「只要是和爺在一起,多長的路妾身也不怕!」

  我心中柔情大動,笑著擰了擰她的臉蛋,月兒卻省起另一件事,道:「爺,那賀禮是不是雷霆送的?」

  我點了點頭,她略微擔憂道:「想不到他們的勢力竟這麼龐大,居然發現咱們到了揚州…」

  我笑道:「魔教被人如此忌憚,不是沒有道理的。以咱們知道的情況看來,教中組織嚴密、職權賞罰分明,自有一番統御的手段;武功精深奧妙,不知是多少有天分的前輩高人創出,而且歷史悠久,資金雄厚,長期隱於暗處,許多其他勢力不能做的事他們都可以做到…」

  月兒撅起小嘴道:「爺看來還蠻欣賞魔教的嘛…難道爺不擔心錢家?」

  我淡淡笑道:「世人把魔教行事的信條概括成惟利是圖、損人利己、睚眥必報,傷害錢家對那方面都沒有好處…」

  月兒嬌笑道:「魔教還有一個信條,那就是強者至上,爺絕對是個強者!」

  我笑道:「不錯,咱們要讓雷霆他們清楚明白,他們是惹不起咱們的——頓了頓笑道:「咱們魔教魔教的亂叫,讓師娘聽到了又要讓相公掌嘴了!」

  月兒嬌笑道:「咱們終究不是土生土長的教中弟子,叫聖教反而覺的彆扭…」

  我微微一笑,道:「聖教之所以能如此淵源流長、根深蒂固,定有一套吸引人的教義,描述出一個好像佛教所說的極樂世界,讓弟子甘於為之奮鬥。說不定他們那套教義特別能迷惑人,因此教中弟子的行為更不為外人理解,所以稱之為魔…」

  月兒嬌笑道:「江湖上稱之為魔者,想來大多是因為他們行事乖張、身份隱秘,爺卻又是從新的方面來評鑑了…」

  我笑道:「只要是擋了咱們的道,管他是魔還是神,都要一腳踢開!況且俱都是凡人,何來神魔呢!」

  從後院臥房到大廳不過百來步路,我和月兒慢慢聊天,卻走了約半個時辰。再與青姨寬叔聊了片刻,阿乙和小蝶就走了出來。他二人走到我身前,誠懇地道:「謝過大哥!」

  我擺了擺手,心中對他們不拘禮節甚是歡喜,笑道:「小蝶如能堅持修煉這內功,說不定下次還可以學一些拳法和劍法,以後也算有了點防身之力!」

  小蝶甚喜道:「賤妾定會每日堅持修煉!」

  我哈哈笑道:「你如此想學武功,是不是怕阿乙欺負你呀?」

  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青姨和寬叔也不禁莞爾,阿乙向面紅過耳、微微尷尬的小蝶苦笑道:「大哥最是愛尋我開心,如今連你也不能倖免,實在抱歉之至!」

  寬叔怪笑道:「好啊,阿乙,你近日大為開竅,如今也會學小破尋人開心啦!」

  阿乙嘻嘻而笑,小蝶瞟了一眼阿乙,俏臉暈紅垂下頭去。

  眾人又談笑了片刻,阿乙和小蝶按習俗回娘家了,青姨笑道:「待他們今日回親後,咱們就把親家接來一起居住,也好讓阿乙和小蝶盡心侍奉…」月兒嬌笑道: 「青姨確是仁善之人,難怪子孝媳賢…」青姨笑道:「咱們錢家世代以仁義傳家,也正因如此,老天才不亡咱們,讓你好夫君來搭救咱們全家。正所謂是一飲一啄,莫非前緣,你們年輕人莫要不信,我老年人見的多了,卻知這世間之事,冥冥中自有注定,半分也勉強不得。」月兒認真地道:「因緣之說深入人心,月兒怎會不信呢?」青姨喜形於色,對月兒更是喜愛,寬叔與我對視一笑。我找了個藉口,拉月兒上了街。

  我笑道:「想不到我家寶貝兒還信奉佛家因果之說呢!」月兒嘻嘻笑道:「賤妾討青姨歡心罷了,佛家以捨生為樂,因果之說勸緘世人順應天命、逆來順受,就好比爺說的聖教的教義,月兒又怎會迷信呢?」我隨口道:「那你信什麼?」

  月兒嬌媚道:「賤妾就信爺的話…」

  我笑道:「若我說太陽打西邊出來呢?」月兒正色道:「太陽本就打西邊升起來的,誰說從東邊出來啦?當真胡說八道!」我哈哈大笑道:「寶貝兒,你說相公寵你,可你更寵相公千百倍哪!」月兒嫣然一笑,宛如百花鬥豔,我嘆道:「寶貝兒,天魔妙相到了這般修為可當真歎為觀止了!剛才注目你這一笑的少說也有七八人,可只是欣賞讚美而不受蠱惑。若是從前,你不迷得滿大街的人暈頭轉向才怪呢!」月兒嬌笑道:「賤妾已能做到形真而圓、意隨念轉,剛才又沒想要迷惑人…」 我恨恨地道:「誰說你沒迷人,你的一言一笑就像模子印的一樣清晰刻在我心裡,我想這一輩子可都抹不掉了,這不是迷死了我嗎?」月兒神色歡喜,興奮的玉頰暈紅,嬌媚無限道:「對,月兒就是要迷相公,誰讓相公老早就把月兒迷著了呢!」我伸手在她滑膩柔軟的纖腰上又摸又捏,湊到她耳旁笑道:「相公早被你迷住了,何用再迷!」月兒霞飛雙靨,眼波流轉暱聲道:「爺,有人看著呢…」我冷哼一聲,舉目環視,眼中異芒大盛。正注視咱們這對大膽男女的人只覺我眼神異常冰冷狠毒、暴戾陰鷙,莫不掉頭轉向。我狠狠瞪了身後不遠處一男子一眼,那男子渾身一震,神色驚恐,月兒笑道:「爺也知這人一直跟著咱們?」

  我點了點頭和她緩緩而行,笑道:「這人想來是本地分壇的教眾…」月兒笑道:「爺想引他們主事者一見?」我點頭笑道:「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吧…」

  街旁有家福來客棧,我和月兒去要了個廂房。小二關門離開後,月兒坐入我懷裡道:「爺,不知他們能不能找來?」我親了親她的小嘴笑道:「若是他們連這裡也找不來,實在是太無能了。就算金瞳神君現身,聖教也中興無望!」月兒嬌笑道:「什麼金瞳神君?」我笑道:

  「那預言上不是說玉簫金瞳嗎?這事可奇了,我見過有的西域人眼睛象海水一樣的藍,也許最終統一聖道的是西域人也說不定…」月兒訝道:「海水一樣的藍?賤妾雖沒見過海水,但想來相當漂亮…」我笑道:「的確很美,比天空的藍還要幽深,以後你總有機會見到的…」月兒高興的不住親吻我的臉頰,我探手入她懷中,隔著褻衣握住了一側豐滿的乳房輕輕揉動,細細體會那柔韌滑膩的感覺。

  月兒酥胸起伏,柔軟的嘴唇漸漸灼熱,伏在我耳邊微微喘息,濕潤的舌尖輕輕舔著我的耳垂,甚是旖旎動人。我笑道:「寶貝兒,昨晚你是否不夠?」月兒膩聲道:「不管賤妾夠不夠,任何時候爺都能挑起賤妾的慾望…」我微微一笑取出了手,月兒擠入我懷裡,環住我的頸項慢慢調勻呼吸。

  輕輕的叩門聲傳來,月兒從我懷裡輕盈的站起,我慢慢問道:「是誰?」門外有人應道:「故人造訪…」我點了點頭,月兒走上去開了門。房外站有兩人,身後那人低垂著頭,為首那人乍見月兒的美貌,不由愣了一愣,月兒微微一笑,轉身走回我身旁。兩人走入房間帶上房門,當先那人在胸前對我擺出問訊,口中卻道:「在下適才在街上見公子面熟,冒昧求見,不知…」見我擺出答訊,抱拳道:「在下冒昧請公子出示令牌…」我微微一笑,取出令牌遞了過去,那人仔細打量了一下,恭身奉回道:「揚州分壇青龍堂堂主、白衣二品許立達拜見公子殿下,黃壇主因事他往,未能親來請安,請殿下恕罪!」我擺了擺手笑道:「錢家那份賀禮可是你們送的?」許立達躬身道:「是雷長老囑揚州分壇代為送上,雷長老說,本以為殿下已離去,倉促間未能備下大禮,請殿下見諒!」我笑道:「雷長老有心了!請代我轉達謝意。」許立達點頭應是,笑道:「下屬剛才冒犯請殿下出示令牌,實是有密事相報…」我笑道:「什麼密事?」許立達道:「向殿下告喜,長沙霧澤長老兩日前諫書三老會,提議立長公主為聖教主。如今教中已有江蘇、湖南兩處支持長公主,大事不日可成!」我瞟了他一眼笑道:「不知三老會如何反應?」許立達道:「三老會明白大勢所趨,聲稱十日內對此事作出定議,同時召回長公主。」我思索道: 「可知我師傅行跡?」許立達道:「據湖南那邊飛鴿傳來的消息,長公主已離開長沙…「我點了點頭,沉思不語。許立達欲言又止,我笑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許立達賠笑道:「下屬等非是想監視殿下,只因不敢冒昧入錢府打擾,才讓這郭華守侯等待殿下外出——「我擺擺手笑道:「是我冒昧了,不知他是教中兄弟…「見那郭華入房後一直低垂著頭,柔聲道:「郭華…「郭華渾身一震,大驚抬起頭來,許立達突然覺得我的聲音充滿磁性,低沉迴蕩,似乎就在自己耳邊說話,詫異向我望來。只見我雙眼竟似變成碧綠色,仿如春風拂柳,溫柔無比,不由心中喜悅,面容怡然。我微微一笑,對郭華柔聲道:「你為什麼怕我…」

  郭華原先強烈的恐懼神色慢慢的褪去,臉色祥和,目光歡愉,舒適無比道:「是,我不怕你,我為什麼要怕你呢…」我微微一笑,眼中異芒消失,郭華和許立達俱是神色一愣,回覆過來,許立達掩飾不住臉上的駭容,忙低下頭去。郭華卻神色平靜,只是望向我的眼神中包含了無比的崇敬。我故意默然不語,冷冷地看著許立達。良久他抬起頭來,看了郭華一眼,微微尷尬笑道:「屬下謝過殿下——不知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嗎?」我淡淡道:「大家自己兄弟,都為一統大業奔波效勞,你也不用怕我…」許立達訝然抬頭,見我面色溫和,眼神平靜,只是整個面容彷彿籠罩了一層聖潔的榮光,頓時生出頂禮膜拜的衝動,激動地躬身道:「殿下見諒!下屬不敢!下屬能追隨殿下為聖教效力,百死無憾!」我微笑點頭道:「很好,你們去吧…」許郭二人躬身行禮,抱拳慢慢後退,正要轉身出門,我突然道:「還有一事…」許立達躬身道:「殿下請賜示…」我緩緩說道:「錢家不是江湖中人,最好以後不要去打擾…」許立達恭聲道:「謹遵殿下諭旨!」

  我點頭笑道:「代問你們黃壇主好!」許立達應了聲是,慢慢與郭華走出門外。

  月兒又坐上我的大腿,埋首入我懷中暱聲道:「爺,剛才你的眼睛變成碧綠色的呢!不知和海水一樣藍的眼睛比起來如何?」我撫摸著她的後背笑道:「這怎能相比呢!」月兒笑道:「這許立達只知道那碧綠的眼神可怕,卻不知後來那無跡可尋的眼睛更加厲害——攝魂大法,果然名副其實!這些人都甘心為爺所用,只不知這奇效能持續多久呢?」我笑道:「原書上講,感覺興許會慢慢淡卻,但是施術者的形象卻不會磨滅,只不知相公按自己的法子修煉出的攝魂大法效果能持續多久?」 月兒咯咯笑著扭了扭身子道:「妾身看剛才他們的模樣,那效果短期內肯定不會消逝,咱們接著怎麼做?」我當然對自己頗有自信,雖然我的修煉法子不同,但道理卻相通,因此能大致估計產生的影響。我埋首到月兒頸旁嗅了一口,笑道:「咱們不是心有靈犀嗎?你怎會不知道相公怎麼想呢?」月兒坐直嬌軀,嬌笑道:「這事推也推的出來,何用與相公心有靈犀…爺一向把師娘的事看的很重,如今師娘既然往回趕,咱們可也要快回洛陽,爺可是想今日即起程?」

  我搖搖頭冷冷道:「不對,一句也沒說中!」

  月兒神色微急,仔細打量我的眼神道:「賤妾太放肆了!爺莫要生氣…」我冷冷注視著她,眼光裡閃著妖異的光芒,嘴角露出殘酷詭異的笑容,月兒訝道:「爺,你…」我用力揪住她的頭髮,笑道:「我要罰你…」

  月兒看著我眼中的笑意,頓時明白過來,酥胸起伏,嬌喘微微,水汪汪的眼裡既有痛苦,又有期待,口上卻道:「爺,不要!我痛…」

  我用力一拉,惡狠狠地道:「賤人,你敢不聽我的話!」月兒「啊」地一聲叫出聲來,明媚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汁液來,鼻翼輕輕煽動,兩頰飛上暈紅,濕潤豐滿的紅唇微微張了開來,露出潔白如玉的貝齒,哀聲道:「奴婢知錯了,爺要如何罰奴婢?」

  我沉醉於異樣的衝動中,盯著她豐滿鮮紅的嘴唇,玉莖堅硬的抬起頭來。月兒正坐在我身上,立即感受到我的變化,「嚶」的一聲,嘴唇輕輕顫抖,呼吸更是急促,雙手已抱住我的腰。我冷冷道:「我要你先替我舔雞巴,舔的爺舒服了,再把你分開大腿用繩子綁在椅中,慢慢的玩你一下午!」

  月兒眼神裡閃著灼熱的光芒,沙啞著嗓子顫聲道:「爺要用繩子?」我審視她的眼神,邪笑道:「不錯,我要將你綁成最羞辱的姿勢,不斷操你前後兩個洞,每次都把精液射到你嘴裡,讓你一滴不剩的嚥下去…」

  月兒嬌軀火熱、陣陣顫抖,眼神迷離,似乎我已赴之行動,不斷羞辱著她。

  我把她摟在懷裡,一手探入她的腿間。一摸之下,笑道:「哎喲,已濕成這樣…」

  月兒渾身一震,眼中燃起雄雄慾火,神色間甚是狂亂,似乎為了洩慾可不顧一切。我含笑注視著她的眼光,手指卻靈巧而淫穢的動作,恰倒好處的撫慰著她。

  她狂亂的眼神逐漸轉變為沉醉和痴迷,嬌柔的身子隨著我的動作扭動款擺,終於渾身一緊,蜜唇在我手間一開一合,噴出一大股灼熱濃稠的花蜜。

  月兒緩緩倒入我懷中,不住親吻我的臉頰和耳垂。我慢慢抽出手,一面打量滿手晶瑩閃亮的愛液,一面柔聲笑道:「寶貝兒,剛才你全說對了,咱們今天就走,可是揚州分壇的人沒來時,我的確想在這兒花一下午和你玩玩…」

  月兒仍在微微顫抖,緊緊摟著我暱聲道:「爺,剛才你可把賤妾哄的神魂顛倒…」

  我笑道:「你怪我哄你?那本《奇巧淫技》上可有教人捆綁的手法,若你喜歡,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

  月兒大羞嗲聲不依地扭來扭去,我微微一笑,慢慢道:「這攝魂大法的確能鍛鍊人的心神,可對修習者心境的影響也挺大的…」月兒一聽連忙從我懷裡坐直了,關懷道:「爺沒事吧?」我笑道:「若不是我的內功早已收發如心,且另闢蹊徑,沒按原來的路子修煉,不然也許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如今它只能為我所用。」月兒展顏嬌笑,偎入我懷中嗲聲道:「討厭,爺就是愛吊人家胃口…」

  我笑道:「你不喜歡嗎?」月兒卻靠在我懷裡默然未語,片刻略微傷感道:「賤妾修為越精深,對爺就越是迷戀,一心討爺的歡心,卻害怕爺以為賤妾生性淫蕩。賤妾以前縱使神智不清時,也沒有做過這些日的諸多大膽舉動…」我將她的頭從胸前抬起,注視著她淒迷的大眼睛柔聲道:「你之所以會如此放蕩,全是投我所好,難道相公是塊木頭,看不出你對我的情義嗎?你讓相公享受到眾多銷魂滋味,相公歡喜的緊呢!」月兒俏臉微紅,卻低頭道:「賤妾本就當盡心服侍相公,只是賤妾要相公明白,賤妾只會對你一人如此…」我心想這想來就是女人身心完全託付給男人之後無謂的胡思亂想了,月兒雖然既美麗又聰明,卻也不能免俗,口上卻笑道:「幸好你說了出來,不然相公還不知道我的寶貝兒在盡心討好我的時候,仍擔心相公會不會因此看輕了自己呢!」月兒抱住我的脖子笑道:「月兒是不是挺傻?」我親了親她的紅唇,搖頭正色道:「你一點也不傻,只是情到濃時難免患得患失。相公只會更加歡喜疼愛你,不過以後不可胡思亂想…「月兒乖乖點了點頭,我將粘滿愛液的手舉到面前,淡淡道:「相公永遠不會嫌棄你,你這輩子也別想再逃出相公的魔手!」月兒見我語氣雖然平淡,神色卻相當堅決,心中甚喜,瞟了一眼我的手掌,臉色紅潤起來,低聲道:「爺趕也趕不走,賤妾怎會逃呢…「我微微一笑,舉手到鼻旁嗅了嗅奇道:「熱乎乎的時候挺香的,現在卻有點腥腥的了!」月兒霞飛雙靨,偷瞟了我一眼,見我眼神古怪,更是嬌羞,明白我的意圖,握住我的手腕伸舌在指間舔了起來。我注視著她靈巧的小舌頭清理著手上的愛液,下身又是一柱擎天。月兒舔完手上的淫液,從懷裡取出塊手絹擦乾了我的手,又嬌羞地伸入下裳擦拭股間,再取出時手絹已濕透。我奪了過來捂在鼻端,深深吸了口氣。月兒眼神中又見異樣,我示意她在我雙腿間跪下,月兒解開我的腰帶,露出玉莖再低頭含入嘴裡。我仰靠在寬大的檀木座椅中,乾脆將濕潤的手絹攤開搭在臉上,月兒展開口舌功夫,舔吸含吮吞吐套弄,樣樣法子都恰倒好處,對敏感的龜頭頂和棱邊更是蓄意挑逗。我喜不自禁,片刻後就在她口中爆發。我舒適地嘆了口氣,用手絹替她擦去嘴旁的殘漬,讚道:「寶貝兒,沒人可比你吹得更好了!」月兒嬌媚一笑,神色間甚是得意。

  我和月兒從後窗上屋,飛馳而去。雖地處鬧市,又是大白天,卻無人發覺。到了錢府附近,才在一僻靜小巷落下,施施然轉出大街,往錢府走去。錢家早知我急著離去,也不多作挽留,午間一起進過膳後,我二人立即上路。

  一出揚州城我便生出種從未有過的不安感覺,不由勒馬沉思。月兒見我突然停下,奇道:「爺,怎麼了?」我搖搖頭,微微打量四周道:「月兒,相公忽然覺得挺不妥,但卻不知什麼地方不對…」月兒靠近我低聲道:「爺是懷疑有人欲對咱們不利?」我沉吟一下道:「我不能確定,咱們這一路上警惕些,若真有人打咱們主意,那他武功定相當厲害。」月兒點頭應是,我仔細想了片刻,心緒慢慢平靜,卻找不出不妥之處,只好繼續上路。

  此後我二人雖急於趕路,卻處處留有餘力,更小心防範,花了兩日才出了江蘇。再經安徽入河南境內,一路上那不安的感覺這沒有出現過。這一日到了南陽,月兒笑道:「此地離洛陽快馬不過一日路程,爺可曾想出那天是何事不妥?」我調笑道:「這幾日我翻去覆來地想,只發覺一事似有可疑…」月兒抿嘴笑道:「是什麼?」我笑道:「當日沒能見到揚州分壇黃壇主,也許這是不妥之處…」

  月兒笑道:「人家是一地壇主,定有許多事要辦,一時抽不出時間見爺也在情理之中。」我點頭道: 「的確說的過去,不過我沒有親自叮囑他錢家之事,還是有點不放心…」月兒嬌笑道:「許立達會看著他們的,爺不用過慮!」我點了點頭,盯著她鮮豔嬌嫩的紅唇,月兒眨眨眼,暱聲道:「爺,怎麼了?」我低聲道:「寶貝兒,咱們就在這南陽歇息一晚,我可有幾日沒疼你了…」月兒微羞道:「爺,算日子賤妾今日就要來了…」我愣了一愣醒悟過來,拍頭道:「哎喲,那相公得趕快!」月兒暈生雙頰,垂下頭去。

  我二人在客棧門前停下,我縱身下馬,將月兒扶了下來,往客棧內走去。街對面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跑到月兒身前求道:「奶奶,賞兩個吧!」月兒見那小乞丐雖然面有污漬,卻是個相貌清秀、目帶靈氣的小女孩,停下身來掏銀子。

  小二迎上前來對我笑道:「少爺,您是吃飯還是住店?」前面一張飯桌忽然有人「啪」的一掌擊在桌面上怒道:「老子來了怎麼久沒人招呼,那小白臉一進門就有人巴結,當真老子是好欺負的嗎?」我轉身向那人望去,只見他雙目噴火地瞪著我,似乎一言不合即要動手。我微微一笑,對小二道:「你先去招呼他吧!」

  小二應是,喃喃道:「坐了那麼久…」我心中大訝,轉身往月兒那面望去,只見她正和那小乞丐說著什麼,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正從她們身旁經過,不由大駭向她衝去,一面叫道:「月兒小心!」

  那老者身形一長,突然間似乎高大無匹,舉掌往那小乞丐頭頂拍下,內勁破風發出呼的一聲。這一掌若擊中,那小乞丐縱使大羅神仙也難以救活,月兒大驚,一手把那小乞丐揮開,一手舉臂格擋,那老者鬼魅般一轉,已到了她身後,手掌貼上了她的背心,雙眼冷冷地看著我。

  我一下煞住身形,月兒滿是愧疚地望著我,我看她一眼,兩人心意相通,她的眼神平靜下來。客棧裡衝出幾個人,站到那老者身後。那老頭把我的神情看在眼裡,眼中既有得意,又有譏諷,笑道:「好!動若脫兔,站如淵岳,你的武功確是好的緊!」我冷冷注視著他的眼睛道:「你是清風,還是霜雪?」那老頭笑道:「你如此有把握?」我點點頭,板著臉道:「賤內武功雖然不濟,卻也不會一招就被普通人擒下…」那老頭得意笑道:「不錯,我便是極樂天地、大自在聖教的清風長老!」我鐵青著臉道:「想不到身份尊崇的聖教長老也會用卑鄙手段暗算於人!」清風呵呵笑道:「我輩做事一向不擇手段,你若想在聖教有所發展,不可不知!」 月兒眼中露出笑意,知道我在耍花招,我恨聲道:「你究竟想做什麼?」清風卻笑道:「我從揚州就一路跟隨你們,好不容易找到可乘之機,你可知自己犯了哪些錯誤,才會被我所乘?」

  我憤憤不平道:「揚州城外我就覺得不對,原來是你在旁窺視!」清風笑道:「我卻未料到你的警覺性如此之高,此乃你失誤之一。既已懷疑有危險,就該小心謹慎。不過你小心也沒用,人是會懈怠的,我在此地伏擊,就是要趁你們鬆懈的一刻!」我哼了一聲道:「我還有什麼失誤?」清風笑道:「其二,你貪圖享受,每到一地必在最豪華的客棧住宿,所以有跡可尋;其三,你未料到會在大街上受伏,總以為咱們身份隱秘,只會偷偷摸摸,對吧?」看了看我鐵青的臉,更是高興,又道:「其實這些都不足慮,是人就會有跡可尋,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年少氣盛,自視過高。年輕人最忌稍有成就便目空一切,老夫今日也是給你個教訓!」先前這大街上毫無異狀,此刻卻只餘我們幾人,看來他們真的仔細佈置了一番。我瞪著清風,一字一句地道:「你究竟想幹什麼?」清風微笑道:「我要你為我效力!」我冷哼道:「想不到你也有野心,難怪聖教會變成這樣!」清風笑道:「誰沒有野心?這麼多年來名為三老會主持教務,卻為霜雪一人獨攬,我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他的疏忽,還不讓他一敗塗地?」

  我冷冷道:「他有什麼疏忽?」清風笑道: 「他的疏忽就是低估了你的作用…」我道:「你沒有低估?」清風笑道:「你可知我出發對付你的時候,他和明月做什麼去了?」我臉色一變道:「他們做什麼去了?」清風笑道:「他和明月去對付你師傅楚見羽了…「我沉下臉道:「我師傅豈是那麼好對付的!」清風笑道:「他們也知道楚見羽不好對付,所以還帶去了楚鈴兒…「我的臉色終於大變,清風甚是滿意,緩緩笑道:「楚鈴兒一向想取代金鈴的地位,這次三老會向她許諾,只要能剷除…」我揮手道:「不要說了!」清風冷冷道:「只要你答應效忠於我,我可以助你報此大仇…」我沉吟了一下道:「若我不答應呢?」清風冷冷道:「也許你能逃脫,但我一定讓這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怒道:「那我殺遍你教中弟子!」清風笑道:「你殺他們,我一點也不心疼,但我卻知你很疼愛這夫人…」我狠狠地瞪著清風,他又笑道:「其實你自己也知道別無他路,這女人國色天香,對你更是溫柔體貼、千依百順,老夫這些日子遠遠看著,也甚是羨慕呢!」我眷戀地看了月兒兩眼,咬咬牙道:「若我發誓效忠於你,你會怎樣做?」清風笑道:「我會給這女人服下一種獨門毒藥,以後每個月服我的解藥,便和常人一樣。」我皺眉道:「難道沒其他法子?」清風笑道:「你可真是個多情種子!另一個法子就是不喂她毒藥,我把她帶走,待我登上教主寶座,我將她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你,絕不會少一根頭髮…」我又看了月兒一眼,點頭道: 「這法子還成…」清風笑道:「那你答應了?」

  我搖頭道:「還要做一件事!」清風道:「什麼事?」我盯著他冷冷道:「我要看你有沒有做教主的實力!」清風呵呵笑道:「原來你對老夫剛才偷襲得手耿耿於懷,還要量量老夫的斤兩…」月兒的眼裡露出笑意,閉上了眼睛。我點頭道:「不錯,若你不成材,那我再賣命你也當不了教主。」清風笑道:「的確合理…」順手點了月兒的大椎穴,交給身旁一個大漢。那大漢將月兒抱在懷中,我頓時皺了皺眉,清風回頭對那大漢笑道:「你可不要佔她便宜,不然日後這少年找你的麻煩,我可管不了!」那大漢忙扶住月兒,我面色稍霽,清風笑道:「看你的模樣也英俊瀟灑,怎的卻像個醋罈?」我冷冷道:「你莫要不小心被我給宰了!」清風呵呵回頭笑道:「若他真能殺了我,你們就把那女人還給他,聽到了嗎?」他身後的人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我哼了一聲,抽出吉祥道:「這是把利劍,你可要我換一把?」清風皺眉道:「年輕人,你太狂了!老夫不過留你有用才沒有出手狙殺,你真以為能逃脫老夫之手嗎?」我冷面不語,挺劍向他刺去,一時間劍光閃爍,清風揮手一一擋開,雙手與劍身相擊,竟然發出金屬的碰撞聲,口中卻笑道:「崑崙、華山、武當…呵呵,你會的劍法當真不少…」我越打越是心驚,本想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也暗算他一番,可這老頭當真不是吹牛,不但功力精純無比,雙手揮舞間更是罡氣縱橫,我劍上壓力巨大,運劍越來越吃力,心想今日非要出奇才能制勝,隱瞞起四成功力。清風笑道:「年輕人就是功力不足,這可是沒法子走捷徑的…」我身形陡然變快,出招凌厲快捷,劍身發出淡淡的青芒,清風訝然道:「至聖逍遙劍?這可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哪!」

  我眼中異芒大盛,沉聲叫道:「清風…」清風渾身一震,抬頭向我望來。我深深望入他眼中,他的眼神頓時呆滯失神,面色卻甚是平靜。我心中一動,劍中套掌,以八成功力呼的一下擊向他胸前。清風哈哈一笑,身形陡然飄忽如鬼魅,我招式變老,大駭前衝,清風一掌擊在我後肩,我「哇」的噴出口鮮血,吉祥脫手而出,單膝跪在地上。

  清風冷哼道:「你以為我不知你在耍詭計?這算是給你的教訓!」我的嘴角還掛著血跡,沙啞道:「你怎麼看出來的?」清風道:「唯有心志堅定不移的人才能修習攝魂大法,你既有資格修習,就不會像剛才那樣喜怒形於顏色。我還知你開始就隱瞞了功力,想讓我輕視於你,以便有機可乘,年紀輕輕就如此工於心計,的確是可造之材…」我喃喃道:「你不怕攝魂大法?」清風曬道:「你功力不足,要想蠱惑像我這樣功力的人,起碼還要二十年修為。更何況三長老都習過修煉心志的功夫,根本不怕攝魂大法,你若想替你師傅報仇,只有和我合作…」

  我怔怔地望著他,口中雖然不說,但眼裡卻流露出心服的神情,清風閃過滿意的神色,我卻嘎聲道:「比心計我的確差你一籌…」清風皺眉道:「你還想怎的?老夫對你已相當容忍…」我搖頭道:「你若能接我十成功力一掌,我再無話說…」

  清風冷冷道:「你可知剛才我打你那掌,只用了五成功力?」我閉緊了嘴,神色間卻似不以為然,清風冷哼道:「你這臭脾氣老夫越來越討厭!哼,老夫就再接你一掌,讓你再吐口血!」我慢慢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清風走到我身前道:「發掌吧!」我心想成敗就在此一舉,緩緩舉起右掌,以炎陽訣運起十成功力,閃電般地一掌攻出。只聽「嗤」的一聲,周圍兩丈的空氣似乎突然被抽了乾淨,清風想要躲避也已不及,一聲「大膽」,兩掌相擊。驚濤駭浪般充滿毀滅威力的內勁狂暴衝入他體內,清風連忙運勁抵抗,我大力貫臂前挺,兩人同時噴血,他的身體倒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又再「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其間竟夾雜有碎裂的內臟,指著我道:「你…你…」我的身體掠過一陣強烈的疲勞,幾乎不能站立。剛才他擋回了約兩成炎陽訣內勁,我的臟腑頓時全部受損,周身一陣陣的灼熱,彷彿酷暑的熱風不住吹過。清風的臉色似乎紅的要滴出血來,股股鮮血從他口中湧出,抽搐道:「是…是…炎陽功…」我見他已是命懸一線,轉過身來。

  那四人想不到以清風的武功竟然會生出如此變化,俱都雙腿戰抖,不住後退。扶住月兒那人神情驚惶,眼露恐懼,抽刀架在月兒頸上顫聲道:「你不要過來!」

  我強自壓下傷勢,臉上掠過一陣嫣紅,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敢威脅我?」

  那人見了我冷酷暴戾的眼神,不由顫抖起來,拖著月兒步步後移,顫聲道:「你…你不要過來!」。我身子一陣虛弱,這人武功定力俱是不弱,可能是本地分壇壇主,我重傷之餘體內經脈彷彿寸寸斷裂,攝魂大法威力大減,竟不能控制他。

  我深吸口氣,把內力強自在元神之府轉運至極限,內傷頓時加重,體內熾熱的似乎燃燒起來,眼中異芒暴漲,喝道:「解開她的穴道!」那四人俱是一震,後面三人如大夢初醒,驚叫逃去。

  扶住月兒那人神志一昏,伸手拂開她的大椎穴。月兒剛才雖不能行動,卻盡數看在眼中,知道形勢危急。穴道剛解頓時反手一掌擊在那人胸前,將他打飛出去。我心中一鬆,「哇」的吐出口鮮血,慢慢坐下。月兒「錚」地一聲拔出如意,追殺逃走那三人,卻有一人趁亂不知所蹤。

  她掛唸著我的傷勢,不敢遠離,躍回來將我扶起,握住我的手渡過真氣。我體內好受了些,扶著她走到奄奄一息的清風跟前。清風臉上奪目的火紅已褪去,變成一片駭人的死灰色,口中不再湧出鮮血,胸前卻早被浸透,此時竟然裂嘴笑了一笑,道:「還是你行…」我微覺黯然道:「前輩,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我會好好安排前輩的後事…」清風眼裡又露出譏諷,正要說話,卻喘了幾口氣,虛弱道:「炎陽功…你竟會傻的去練…」我知道他心有不甘,道:「金鈴公主已找出化解炎陽功之法…」清風嘆道:「想不到…」我見他元神若即若離,忙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對付我師傅呢?」清風喘息道:「除去你師傅,我們就會奉金鈴為教主,雖然楚見羽是她丈夫,但只要曉以大義,她就會聽咱們的話,金鈴一向如此…」我嘆了口氣,三老會始終認為是我師傅慫恿師娘爭權奪位,更是聖教嚴重的內患。清風看了我一眼,喘息道:「若論內力渾厚,霜雪也未必超過我,想不到…」我接口恭敬道:「晚輩只是暗算得逞,若論真正實力,在下難望前輩後塵!」清風滿意的笑了一下,眼神逐漸渙散。我輕輕道:「前輩若有事未了,晚輩興許可以效勞…」清風微笑道:「你不是我道中人…你不用擔心你師傅了,水晶才是真正的聖教弟子…」他的言語越來越低,終於閉目逝去。我喃喃道:「水晶…?」月兒關懷地望著我道:「水晶是教名,就是師娘的女兒…」我的臉色越來越差,月兒柔聲道:「相公,多想無益,咱們先把你的傷治好要緊…」我看著空無一人的大街,點了點頭道:「你去套輛馬車,多帶乾糧,咱們立即出城!」

  我和月兒在小道盡頭下了馬車,她將我負在背上,一手提了乾糧和衣物,展開身法往山裡奔去。山路雖崎嶇陡峭,月兒卻如履平地,我貼在在她背上,借兩人合為一體的內息慢慢運氣療傷,絲毫不感顛簸。漸漸進了人跡罕至的山區,我收回內勁道:「寶貝兒,找個有水潭的地方…」月兒應了一聲,沿小溪逆流而上,果然不久就找到一個小水潭,妙的是水潭旁即有個可供棲息的山洞。月兒將我放下,我解去衣衫,笑道:「這炎陽訣太霸道了,根本就敵我不分,自己的內勁把自己打傷,說來也好笑!」月兒道: 「爺可要賤妾助你?」我搖頭道:「你血室將開,不宜下水,待我除去火毒後再替我療傷吧…」月兒眼眶紅了起來,點了點頭,轉身去清掃那棲息的山洞。

  我在水潭裡呆了兩個時辰,才借五行相剋之理逐漸將經脈中熾熱的火毒清除,餘下的工作就是恢復受損的經絡。月兒替我擦乾身子,穿上衣衫,扶我走進山洞。

  我見她將裡面掃的乾乾淨淨,地上竟然還鋪了一床薄被,笑道:「你倒心細,知道我喜歡舒服…」月兒扶我在被縟上坐下,依偎到我懷中道:「爺,這些人行事可讓人防不勝防…」我點了點頭,那小乞丐拖開月兒和我之間的距離,客棧裡先等著的人吸引我的注意,再由清風出手,若不是那小二一句話讓我驚醒,說不定等我發覺,月兒早已被擒。我笑道:「這些手段可不是魔教中人才會…」月兒點頭道:「那清風的功力實在太厲害了…」我點頭道:「不錯,他那幾十年的精純修為,不是咱們現在就能強過的…」月兒似有餘悸道:「他那身法卻更是詭異莫測,怪不得叫作清風…」

  我拍拍她的臉蛋道:「他的修為已到了動靜合一的大成境界,不僅身形快捷,且有罡氣護體,隔空劍氣對他的傷害也不大。幸好我沒有一開始就露出功力,不然咱們真要被他挾持呢!想來霜雪他們也不弱,不知師傅師娘怎樣了?」月兒握住我的手,用內息探察著我體內的傷勢,擔憂道:「爺,你受的傷挺重呢,若不好好恢復,只怕以後功力要大大受損…」我點了點頭,盤膝坐好,月兒也在身前盤膝,四掌相對,真氣互濟,月兒開始以自己的真陰真陽濡養起我受傷的經脈。

  直到半夜我的真氣才開始能緩緩搬運周天,月兒卻已甚是勞累。我讓她停了下來,吃了些干糧,抱著她睡了半晚。第二日一早才又繼續,不過我已可稍微助她一臂之力,月兒不用再像昨日一樣耗神。我的傷勢慢慢好轉,她也越來越輕鬆。

  到這日下午,我已感到恢復了一大半,心中甚喜,笑道:「好月兒,你真是相公的寶貝兒!相公還以為永遠也恢復不過來呢!」月兒神色歡喜,隨即眼紅道:「相公是因為賤妾才…」我知道她又要責怪自己,故意板起了臉,月兒投入我懷中,嗲聲撒嬌道:「是,賤妾不該說這些,相公莫要生氣!」又嘟起小嘴親吻著我,我這才轉怒為喜,手指滑到她股間,觸到厚厚的棉布,嘆口氣道:「寶貝兒,這陰陽之道的確昭示了天地造化之奇,若是咱們能合體療傷,說不定效果更好!」

  月兒點了點頭,垂下頭去。我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嘆道:「都怪相公…」月兒奇道:「怎麼能怪相公呢?」我笑道:「若咱們有了小小月兒,你這會不是不用月滿鴻溝了嗎?」月兒又羞又喜,桃腮暈紅,目光明亮,神色期待激動道:「爺可是要賤妾…」我頓時一愣,本來是見她怨自己這月事來的不是時候,一時安慰她的戲言,卻被她誤會我改變主意。月兒見我發愣,微微失望,低下頭道:「賤妾誤會了,賤妾明白的…」我見她神色黯然,突然下了決定,笑道:「寶貝兒,你若真的想要,咱們就要!」月兒驚訝抬頭,卻又猶豫道:「可是…」我擺擺手笑道:「相公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多言!」月兒露出混雜的古怪表情,逐漸變為歡喜,撲到我懷裡抽泣起來。我暗嘆了一聲,一直以來壓抑了她這個想法,微微覺的愧疚。我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親吻著嬌嫩的臉頰,心中暗自思量。這決定看似突然作出,但也經過一番估計。且不說能不能馬上就受孕,就算馬上令她受孕,月兒起碼也還能助我四、五個月時間。其次,清風已死,咱們立於不敗之地。目前最想的還是師傅能識破奸計,霜雪和明月兩人若有楚鈴兒相助,對師傅的威脅的確很大。

  這晚我二人又休息了一夜,次日清晨,月兒再助我行功兩個時辰後我的內傷終於痊癒。

  我站起身伸展肢體,只覺內力似乎還有了些進步,順便呼呼地打了趟崑崙掌法,月兒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著。我掌法打完,落到她身旁將她摟入懷中,痛吻了一番,笑道:「寶貝兒,咱們這次差點便栽了,以後可要多一番心眼才成!」

  月兒點頭應道:「是,賤妾的經驗還少了些…」

  我搖頭道:「關鍵的不是經驗,修為和經驗可以累積,但有的人武功雖好,卻始終不能獨擋一面…」月兒思索片刻,道:「在清風偽裝接近賤妾的時候,賤妾就應該覺察…」我甚喜點頭道:「不錯,有人稱之為心眼,可以看穿任何偽裝;也有人稱之為敏銳的嗅覺,能發現隱藏的危險。經驗的積累能觸摸到這層次,卻不能把握它…」見她似乎不大明白,笑道:「清風的功力的確精純,就好似丐幫李佛的內力也相當精純,在這一點咱們現在的確比不上,但我的修為差他並不多。你知道他為何沒能看穿我?」月兒思索道:「清風先入為主…是相公隱藏的好——」我搖頭道:「與其說是我騙了他,不如說是他被自己的經驗給騙了。他經驗豐富,所以看穿我情緒動盪全是裝假,讓我吃了虧。但他沒能把握住經驗背後的關鍵,被我故意掉劍吐血矇蔽,沒看出我的實力,不然即使我會炎陽訣,他卻有快捷的身法,要想救回你比登天還難…」

  月兒想了一下道:「賤妾明白了,這是種心法,和咱們心神的察敵有異曲同工之處。經驗的積累只是數量的變化,把握這種心法才是由上而下的貫通!」我點頭道:「對,這心法就是心靈的修養。咱們對敵時提升功力、全神貫注,周圍的情況都能明了於心,這心法就是時刻保持這樣的境界。」月兒道:「相公,這心法想來也沒有修煉的成法…」我溫柔地望著她道:「這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我之所以繞了一個大圈子說出來,就是想讓你印象深刻。你天資相當好,修為更是突飛猛進,只要做到事事留心、時時留心,假以時日,必能達到這境界!」

  月兒感動的眼眶都紅了,摟緊我道:「賤妾絕不辜負相公的期望!」我點點頭,抱住她道:「咱們這次得以逃脫,日後對方不出手則罷,出手便是雷霆一擊…前日我見你落入清風的手中,一點救回你的把握都沒有,心裡可真急的快發狂了!」

  月兒把我抱的死緊,抽泣道:「賤妾再不會辜負相公…」我低頭吻去她的淚珠,月兒湊上小嘴,讓我飽吻了一番,又道:「相公,你說師傅有沒有領悟這樣的境界?」我微微一怔道:「師傅當然已到了這樣的境界,怎麼了?」月兒笑道:「那咱們就不用擔心師傅被人暗算了!」我心中一突,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師傅正是性情中人,而能破除這明察秋毫心境的恰好便是這情字,若光是霜雪和明月,我可肯定師傅縱使不能克敵制勝,自保卻綽綽有餘,但有個楚鈴兒夾雜其中,卻再無半分把握。我微微嘆了口氣道:「咱們上路吧!」月兒應了一聲,欲言又止。我奇道:「怎麼了?」月兒頓了一頓,道:「爺,賤妾怕影響你療傷,有件事這幾日都沒告訴你…」我笑道:「什麼事兒呀?」月兒囁嚅道:「那日你受傷後施展攝魂大法救賤妾時,眼睛似乎是金色的…」我笑道:「金色?應該是碧綠色呀…」頓了一頓才明白月兒的意思,喃喃道:「你想說什麼?你不會以為我是那鬼預言裡的金瞳妖怪吧!」月兒笑道:「無論爺的眼睛是什麼顏色,都是月兒的相公…爺再施展一次大法給賤妾看看,也許是賤妾看錯了呢!」

  我笑了一笑,卻甚不自然,轉運心法,眼中閃起異芒,月兒盯著我的眼睛,嘻嘻一笑,福身嬌媚道:「奴婢參見神君!」我奇道:「真是金色的?」月兒把我拉到水潭邊,笑道:「爺自己看吧!」我看著水中的倒影,一面運起攝魂大法,果真眼中金光大盛,潭水的微微綠意也掩蓋不過,笑道:「那玉簫呢?玉簫作何解?」

  月兒顯然早想過這問題,媚笑道:「爺怎會沒有玉簫呢?爺的紫玉寶簫每次可都讓賤妾死去活來呢!」我擰了擰她的小嘴,笑道:「胡說八道!爺的玉簫可不能隨便給人看,這眼睛也不能讓師娘看到,不然咱們以後想走也走不了!」

  我和月兒展開身法出了山區,重新進了南陽城。那日我本打算託付客棧辦理清風的後事,但想城中出了命案,不是就地一埋就能解決,還是交給南陽分壇處理,只是把他懷裡的東西搜刮一空。除了他的令牌外,還有一些銀子和藥物,看來他說有獨門毒藥倒不假。雖然原來那兩匹馬兒甚是神駿,但我不願多生事端,去集市另購了兩匹,出城後往洛陽趕去。

  月兒果然時時留意,初時還有些警惕的神色,後來卻領悟了神松意緊、張弛合一的道理,做到事事留心而不形於色。我不由暗讚她天資聰慧,短短時間就已窺其門徑。

  途中我將月兒易容成青瘦漢子,把自己變的紅臉濃眉,三十出頭,又藏好吉祥如意。日落時分,二人進了洛陽城,隨便尋了間客棧住下,吃過飯就聯手打坐,等待夜幕降臨。

  南陽的伏擊已過去三日,消息一定早傳到洛陽,若魔教要採取報復行動,寶洛客棧必已出事,只不知道師傅和如雨情況如何。我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直接試探,只因師娘約定和我在此會面,只要和她匯合,那即使霜雪和明月同到,咱們也不慮。我和月兒伏在對面的屋頂上,小院的幾間廂房並沒點燈,我也沒察覺有人,我對她道:「我去看看。」月兒道:「相公小心些!」我點點頭,往後退了下去,繞個圈子從正面躍牆而入。我推門而入,房間裡並無異樣,如雨的衣物還留在床上。突然我心中似有所覺,慢慢走出房門,小院入口處靜靜地站了個男子,三十五六模樣,身材高挑,相貌不凡,神色從容,青袍玉帶,自有一番華貴的成熟氣質。這男子也在仔細打量著我,突然開口道:「楚破?」我點了點頭,他眼中掠過訝色道:「清風當真…?」我淡淡地望著他,緩緩從懷中拿出清風的令牌,這男子微微露出驚容,眼神卻流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甚是奇怪。頓了頓嘆道:「楚見羽果然厲害!看來就算霜雪和明月聯手,也傷不了他!」他如此清楚教中之事,但語氣卻似乎頗為友善,我仔細思量他眼神的含義,奇道:「閣下是…?」

  這男子笑了一笑道:「金鈴是我姐姐,年輕的時候我叫熾火,現在我叫孔雀。」

  我笑道:「名字也會變?」孔雀眼中流露出嚴肅認真的神情,點頭道:「這是榮耀…」我看他臉上聖潔的光芒,不由收起笑容。孔雀停了片刻,又道:「據說你已練成攝魂大法?」我微笑道:「怎敢說練成,初窺門徑而已!」孔雀笑道:「你能不能對我施展一次?」我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到這裡來?」孔雀點頭,揚聲喚道:「魏丞!」一個青衣漢子掠了出來,正是洛陽分壇的魏丞,只見他單膝下跪道:「明王請吩咐!」孔雀道:「請柳姑娘過來!」魏丞領命而去。我尚未確定這人的立場,只好靜觀其變,心中嘀咕:孔雀明王…這魔教內各式各樣的稱呼實在希奇,師娘雖也給我解說過,但似乎他們身份改變,稱呼也要改變,而且好像是很大的榮耀。孔雀笑道:「自從雷霆和霧澤兩位長老聲稱支持立金鈴為聖教主後,我便一直提防霜雪那幾個老傢伙。這次他們空群而出,我便譴人去匯合金鈴,所以她的安全絕對沒問題,按行程明日即可趕到此地!」說話間如雨走了進來,近一個月不見,她的功夫果然好了許多,此時似乎認出了我,遲疑道:「你…」我笑道:「好傢伙,連相公都不認識了!」如雨大喜向我衝過來,到身旁又覺不妥,停下來臉紅撲撲地道:「相公,你回來了!」

  我對如雨道:「師傅呢?」

  如雨道:「師傅的女兒十日前來過一趟,然後他們就去河北了,師傅告訴我是去幫他女兒拿一樣東西…」

  我點點頭道:「你怎麼換了地方?」

  如雨道:「師傅走後不久就有人要抓我,幸好明王派來的人救了我…」

  我轉頭對孔雀抱拳道:「謝過閣下對賤內的援手之德!」

  孔雀擺手道:「你替聖教做了許多事,我照看一下你的妻室也是應當的——不過如果你要謝我,只需做一件事就成!」

  我心想魔教中人的想法就是不同,道:「閣下請吩咐,如果在下能做的,一定效勞!」

  孔雀盯著我道:「對我施展一次攝魂大法,這你能做到吧?」

  如雨終發現場中的氣氛不對,微微訝異。我知道那眼放金光的事定傳到了孔雀耳中,卻也無奈。那日我說要瞞著師娘的話也不過是戲言,點了點頭,將如雨拉到身後,對孔雀道:「這我能做到,閣下小心了!」言罷運起攝魂大法,往他看去。孔雀見到我眼中的金芒,神情一呆,急忙閉上雙眼。我暗嘆一聲,收回了功力。良久他睜開眼來,目光中多了些複雜的內涵,恭敬地道:「不知閣下隨身可帶有玉簫?」我心中矛盾,若承認自己帶有玉簫,不知道可不可立即對師傅作出救援,道: 「如果我有玉簫,你能不能立即動用教中力量救我師傅?」孔雀深深望我一眼,道:「聖教對黃河以北的地區失去控制已久,在下也無能為力!」

  我心中升起憤慨,搖頭道:「玉簫我從未有過!」孔雀仔細分辨我的神情,一時說不出話。我又道:「不知在下可否將賤內帶走?」孔雀微微訝然道:「你要走?金鈴明日就到了!」我笑道:「在下明日再來匯合。」孔雀又看我一眼,點頭道:「如此也好,咱們明日再會!」我點點頭,對如雨道:「去收拾東西。」如雨應了一聲,回房收拾衣物。我淡淡與孔雀對視,他微一抱拳,笑道:「不打擾了,在下告退!」我微笑道:「閣下慢走!」孔雀走後,如雨走了出來,我攬住她的纖腰騰身而起,和月兒匯合後往客棧奔去。

  月兒和如雨打過招呼後道:「爺,師傅怎樣了?」

  我皺眉道:「師傅和楚鈴兒到河北去了…」

  如雨道:「相公,這明王有問題嗎?他們這幾日對我還蠻客氣的…」

  月兒剛才聽到我和孔雀明王的對話,對如雨解釋道:「魔教有人要暗算師傅,楚鈴兒是來誘師傅出去的——這明王雖然和師娘是一塊的,但看來是知道霜雪和明月要對師傅不利,卻沒有阻止——相公,你認為呢?」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這人顯然是魔教的狂熱擁護者,認定了師傅是他們一統的阻撓,所以就順水推舟地讓霜雪和明月去對付師傅…」

  如雨道:「楚鈴兒不是師傅的女兒嗎,怎會也要害自己的父親?」

  我又嘆了口氣,月兒給她解釋了一番,如雨變色道:「那師傅可危險了!可惜咱們不知道師傅的行蹤…」我心中隱隱覺得這孔雀不是不知道師傅不會插手教務,只是因為他不是同道中人,也許對師娘的威望有影響,所以就要除去他,板著臉道:「這事看明日師娘如何決定…」

  一路上三人都沒再說話,如雨的確有了很大進步,初時我還托著她,後來發現她的腳步並不慢,不幫助也能跟上我和月兒,便讓她自己奔馳。回了客棧,我和月兒洗去易容,坐下喝了幾口熱茶,心情才好了些。如雨笑道:「賤妾聽說華山掌門蕭昭業在金陵栽了個大跟頭,華山派現在聲名狼籍,不知可是相公出的手?」

  我搖頭道:「不是…」如雨微微訝異,月兒早已嬌笑不已,我指著她笑道:「是月兒的手筆!」如雨甚是訝異,抱著月兒道:「好月兒,你快說給我聽!」月兒慢慢將那日挫敗蕭昭業的事說了一遍,如雨嘆道:「月兒,想不到你的功夫已如此之好!」說著站起對我和月兒福了一福,道:「賤妾謝過相公和月兒!咱們先揭穿蕭昭業的虛偽面目,可比一下殺了他還要難受!」我擺擺手道:「蕭昭業未必特別在乎被揭破的事,華山派還想幹點大事情,咱們拭目以待。」又盯著她道:「這段時間你的武功進步很大,但離蕭昭業還有一段距離,此後還要繼續用功!」

  如雨點頭應是,黯然道:「師傅他老人家這些日子為賤妾花了很多心血,相公,咱們可有法子助他一臂之力嗎?」我嘆道:「咱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好比大海撈針,只有和師娘匯合…」月兒安慰道:「師娘不會不管師傅的…」我嘆道:「師娘的確不是那種人,但她周圍的人卻——希望師傅吉人天象…」月兒默然,如雨對師傅有份特別的依戀,失望的抽泣起來。我將她摟入懷中撫慰,這晚三人就在床上打坐過去。

  第二日我們清早就到了寶洛客棧,月兒和如雨在小院中練劍,魔教的人都避了開去,咱們倒也不用應酬。師娘趕到時已是午時,她眉宇間神色甚急,剛抵達就將孔雀和我叫到房裡。

  孔雀尚未開口,師娘沉著臉道:「阿火,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要對付見羽?」

  孔雀怔了一下,也沉下臉道:「不錯!」

  師娘怒道:「你怎可以這樣對見羽,他是你的姐夫!」

  孔雀鐵青著臉道:「我是為一統大業著想,若不對死在他手裡的聖教前輩有所交代,你如何能坐上教主寶座,完成一統大業?」

  師娘的眼睛濕潤起來,哽咽道:「你就只想著教中的事,從來沒有半點人情,我可是你姐姐,你怎可以這樣對我!」

  孔雀望著師娘眼裡轉動的淚珠,眼裡也閃起淚光,卻緊握拳頭道:「我一直當你是最親的好姐姐…但你要知道,為了實現咱們前輩的理想,難免會有犧牲!」

  師娘咬牙不讓眼淚流出眼眶,瞪著孔雀道:「我要你立即救人!」

  孔雀神色變的無比堅決,搖頭道:「決不!我沒有親手佈置對付他就已仁至義盡了…」

  師娘堅決道:「你若不救他,我金鈴向聖教列位先輩發誓,絕不會坐上教主之位!」

  孔雀愣了一愣,幾乎是怒吼道:「你不坐?你憑什麼不坐?你把聖教中千千萬萬弟子含辛茹苦、臥薪嘗膽的心血當作什麼啦?」

  他的一對鐵拳就在師娘面前揮舞,師娘卻絲毫不讓,恨恨的瞪著他。孔雀無比失望地看著他姐姐,象洩了氣般道:「你太令人失望了!你…你還比不上水晶那丫頭!」

  只聽「啪」的一下清脆的響聲,師娘甩手打了孔雀一記耳光,眼淚卻終於流了下來,悲聲道:「你好…枉你小時侯我那麼疼你…你卻讓他們父女相殘!」說完趴在身旁的茶几上大哭起來。孔雀被打的後退兩步,摀住了臉,見師娘如此傷悲,呆了一下走到她身旁黯然道:「姐…」師娘哭叫道:「滾開,我沒你這個弟弟!」孔雀站立片刻,跺了跺腳,走了出去。

  我走到師娘身旁,卻不知如何勸慰,呆立半晌道:「師娘,咱們立即起程吧,說不定還能從地方分壇找到些消息!」

  師娘慢慢收住泣聲,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我連忙跟上。孔雀卻擋在門前,師娘止步恨道:「你要攔我?」孔雀閃到一旁道:「我剛知道他的行蹤,但我還要和你說兩句話…」我心知定是關於我的事,對師娘道:「弟子先去準備!」先出了房門。月兒和如雨早已準備好等待一旁,我們梢等了一會,師娘走了出來,臉色梢霽道: 「有人昨日在黎城見到你師傅,他正往回趕,咱們去會他!」

  眾人一聽,俱都大喜,我笑道:「師傅果然厲害!」月兒嬌笑道:「恭喜師娘!」師娘眼睛還是紅通通的,卻也忍不住笑靨如花,喜道:「累我大哭了一場,以後再和他算帳,咱們快去吧!」

  咱們一行四匹快馬從北門出城,只花了個多時辰就到了孟津渡頭。渡過黃河後再換馬往北,黃昏到了濟源。照師傅的腳程,兩日時間應可趕到這裡。咱們分成四路,找遍濟源的客棧卻也沒有。照理若他要從黃河以北趕回洛陽,這濟源是必定要過的,除非他還沒到或沒在這裡住宿。咱們許下重賞請客棧掌櫃和小二留意,給他老人家留下口信。待忙完已是天黑,師娘眉宇間微現急色,看不出她平時老愛和師傅過不去,原來兩人感情如此深厚。這路上我已將此事瞭解明白,楚鈴兒當日去見師傅,說三老會決定立師娘為教主,但先要立威,洛陽褚明叛亂的事已過,最好把早先叛離聖教的四股勢力首腦的信物搶到手。她說三長老各去一處,本來剩下一處要師娘自己去,但她想替母親分擔,主動要了下來。此事頗多危險,所以要父親助一臂之力。師傅雖曾說不想插手教務,但主要是受教中排擠,若能替師娘分憂,卻絕不會猶豫,況且還是女兒來求,所以當日兩人就出發前往河北。我不由心中痛罵楚鈴兒狼心狗肺,難怪師娘會如此傷心,師傅也幸好無事。

  第二日大早四人又匆匆往北趕,一路仔細留意搜索,卻並未發現。這晚到了高平,眾人不由擔心起來,高平離黎城不過兩百里路程,師傅無論是騎馬還是步行,都應該早過這裡,但仍沒他的蹤跡,要麼是錯過,要麼就是發生了其他事。

  大家神色都不好,只是沒人說出,吃過飯就早早休息。

  第三日四人更是一路狂奔,午前就到了黎城。剛進城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師傅他老人家,我頓時渾身大震,熱淚奪眶而出。師傅懶懶的坐在客棧飯廳對著大門的桌子旁,高興的看著我們,除了面容微微有點憔悴外並無異樣,但我卻看出他體內生機已絕,只靠精深的內功修為勉強維持著生命。我衝到師傅跟前,撲通跪下哭道: 「師傅,弟子該死!弟子來遲了!」

  師傅慢慢將我扶起,笑道:「我本以為再也見不著你們了,卻不願就這樣而去…」師娘和月兒早哭成了淚人,如雨這才知道,抱住師傅的雙腿哽咽道:「師傅,你不要丟下我們…」

  師傅縱然灑脫,也有些傷感了,聲音微變道:「我能最後見你們一面,再無遺憾!破兒,把雨兒扶起來…咱們回房吧!」

  我扶起如雨,師娘和月兒扶著師傅回到房間。師傅大願得償,此刻心神渙散,再不能挽回去勢。師娘扶他在床上躺下,哽咽道:「都怪我沒好好教導鈴兒…見羽,你還有什麼事就吩咐吧…」

  師傅握住師娘的手柔聲道:「不,是我負了你,她從小就沒有父親,這都是我的錯…」

  師娘再忍不住,趴在床邊大哭起來。師傅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嘆道:「我沒做到的,會交給破兒來做——破兒…」我知道師傅心意,跪到床邊嗚咽道:「師傅放心,弟子定會協助師娘完成心願!」師傅指指如雨道:「雨兒…」我點頭道:「弟子一定讓如雨報得家仇!」

  如雨見師傅這時還掛唸著她的事,大哭起來。師傅點了點頭,吸了口氣,道:「我要和破兒單獨說幾句話…」月兒和如雨扶了師娘出去,師傅待她們關上房門,斷斷續續道:「你不要難為鈴兒,她不過是受人矇騙…」我痛哭道:「弟子會盡力好好誘導師妹…」

  師傅臉上泛起紅光,歡喜道:「好徒兒,師傅這輩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收了個好徒弟!」

  我恨聲道:「弟子會殺光仇人,師傅放心!」師傅淡淡一笑,道:「我還有件事要託付給你,你一定要辦好!」我應聲道:「師傅吩咐,弟子一定做好!」

  師傅緊緊抓住我的手,眼中露出凌厲的眼神,道:「剛才你們進城的時候,我覺得你們四人就像是一家人,我要你好好照顧金鈴,你明白嗎?」

  我點頭道:「是,弟子定會輔佐和保護師娘,完成聖教一統願望!」

  師傅搖頭,手指緊緊箍入我的手臂,喘息道:「不,你沒明白,我要你好好照顧金鈴!」

  我大驚望向他的眼睛,師傅的眼神充滿渴望、請求和憐惜,我這才明白他先前說沒做到的會交給我來做的真正意思,訝道:「師傅!」

  師傅的眼神逐漸渙散,卻仍是充滿請求,微聲道:「你答應我!」我來不及思考,用力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是,師傅!」師傅的手緊緊抓住我的手,眼睛慢慢合上,就此溘然長逝。我只覺強烈的怨氣鬱結胸中,全身真氣逆亂澎湃,只恨不得仇人就在眼前,立即能殺過乾淨。真氣上逆直衝喉間,不由厲聲長嘯,充滿暴戾殺戮之意。師娘衝進房內,怔了一怔,撲到師傅身上大哭起來。

  師傅竟已讓客棧將自己的後事準備妥當,顯然作了最壞打算。我將哭泣著的月兒和如雨拉了起來,她倆見我面無戚容,似乎已不再悲傷,微微一愣。我淡淡道:「不要讓師娘太傷心,如雨,你陪師娘去房間歇息;月兒,你和我給師傅淨身換衣。」

  師傅身上的傷共有三處:一是胸前一掌,功力最淺,手印最小最淡,想來是楚鈴兒暗算所致;一是左肩中的一拳,打斷了他的鎖骨;致命的則是後心上的一拳,拳印烏黑寬大,這一拳震斷了師傅的心脈,徹底斷絕他的生機。我和月兒默然替師傅淨過身,給他換上老衣,裝入壽木。我道:「月兒,你歇息會吧,我給師傅守靈!」

  月兒搖頭道:「賤妾陪著相公…」

  我點了點頭,拿起從師傅留下的一塊令牌思索道:「這想來就是河北原先教中首腦的信物,霜雪定是和他一起布下陷阱等師傅踏進去…你拿去給師娘吧!」

  月兒應了一聲,拿了出去。片刻返回皺眉道:「相公,師娘似乎很不妥,本來就呆呆的,給她令牌後好像更嚴重了,我和如雨說什麼她似乎也沒聽見…」

  我嘆道:「是我欠考慮,不該給她的…」

  月兒道:「想不到師娘武功這麼高,還是挺不住…如雨說點她睡穴,我想師娘現在心神渙散,不如相公去用攝魂大法讓她歇息…」

  我點點頭到了隔壁房中,師娘果然一副失神模樣,眼神呆滯,握著那令牌喃喃自語。我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金鈴…」師娘渾身一震向我望來,展顏歡笑道:「見羽,你回來了…」

  我沒想到她竟脆弱到如此地步,若不馬上制止,說不定會心神大傷,從此神智不清,微微一笑道:「是呀,你怎的這麼晚了還不歇息?」師娘笑靨如花道:「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我微笑柔聲道:「讓我哄你睡覺吧!」她拉著我的手道:「你可不許走開!」

  我將她抱了起來,師娘嘻嘻一笑,縮在我懷裡,幽香撲鼻,我心中卻一片黯然。

  我將她溫柔的平放在床上,拉過被子替她搭上,輕輕拍著,柔聲道:「乖,快睡覺吧…」師娘握著我的手,閉上了眼睛,片刻呼吸深沉和緩起來,嘴角尤自帶著笑容。我知道她心神大傷,這一覺會睡很長時間,對如雨道:「你跟我來…」

  我走到師傅靈柩的一側,對月兒和如雨道:「你們過來…」兩人走了過來,我望著師傅道:「這番話我要當著師傅的面說出來…」頓了一頓道:「你們可知師傅後來要我做什麼?」

  兩人搖頭,我道:「師傅要我像對待你們一樣對待師娘…」月兒和如雨大訝,我望著師傅道:「我已答應了師傅…」又望了月兒和如雨一眼,道:「我不勉強你們,尤其是如雨,你我之間有名無實,大可…」如雨道:「相公不用說了,賤妾和月兒都不會…」我擺手肅容道:「這是江湖上的大忌,此事一旦洩露,我就會成為武林的公敵,比蕭昭業更為不恥百倍。你倆去師娘那房間好好想一想,明日再告訴我結果吧!」如雨和月兒對望了一眼,月兒道:「賤妾陪著相公,如雨你去照顧師娘…」如雨點了點頭,對我福身道:「相公,賤妾告退…」轉身走了出去。我望向月兒,她微笑道:「相公,賤妾和如雨絕不會離開你的…有什麼事咱們一起承擔!」

  我望著她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心裡著實舒服了許多。

  師娘天未亮就醒了過來,雖神智清楚,卻一副心死模樣。我請示道:「師娘,師傅的後事如何處置?」師娘道:「他一世漂泊,只有長安懸壺藥堂勉強算個家,咱們帶他回去吧!」

  我心想此事應當急辦,就顧不上許多規矩,當即安排了兩輛馬車,帶著師傅的靈柩從原路回去。

  這一路上師娘不再過問任何事,只是獨自靜坐,也不讓如雨和月兒勸說。這一日又過了黃河,咱們一行向西往長安駛去。不到半日孔雀便追了上來,月兒和如雨兩人避到靈車上讓他同師娘說話。片刻孔雀跳下馬車向我們這邊走來,我對月兒她們道:「你們去吧!」孔雀看著靈車上的牌位,嘆了口氣道:「姐夫,阿火對不起你!」竟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跳上靈車坐到我身旁道:「也許你們外人不會明白,我也是迫不得已,聖教不能再這樣沒落下去,很多人已經喪失了原來的信仰!」我心想反正人都死了,嘆道:「不僅外人不能,師娘也不能理解!」

  孔雀嘆道:「我姐姐她再怎樣還是個女人!」我微微一笑,沒有言語。孔雀等了一刻,道:「河北原來的烈火長老任東林被一劍穿心,令牌被奪,手下兩大力助洪秋生、吳昌隆一死一傷,現在河北各股勢力亂成一團,明月好像也受了重傷,霜雪帶著她不知所蹤,至今沒有消息。」我笑道:「我師傅拚死也要替師娘拿到那塊令牌,想來當時甚是激烈…」孔雀沉默半晌,神色黯然道:「鈴兒那丫頭當時就被嚇傻了,姐夫如要傷她,再多個腦袋也沒了。我本不知她要去插手,她一直就喜歡去纏三長老。但後來知道了卻沒阻止她…那日你們剛走她便回來了,就像變了個人,使女說她睡夢中也時常尖叫。」我默然片刻道:「我師傅並不怪她…」孔雀點了點頭,道:「三長老原打算事後就正式立金鈴為聖教主,連決議都擬好了。他們比我看的准,姐姐現在這樣子,大權還不是在他們手上,而且表面上是響應雷霆和霧澤的建議,所以這兩個地方也不能有異議。只不過絕沒料到清風會死在你手下,不然就算只是霜雪和清風回來,名正言順的主持教務,我就不敢妄動。但若是等明月養好了傷,只怕霜雪日後更加專斷…」我笑道:「所以你要盡快讓師娘恢復過來才行!」孔雀覺得我似乎並不如何悲傷,訝然看了我一眼,問道:「金鈴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心想雖然自己否認有玉簫,但眼放金光卻能做到,說不定他打算造一個金瞳神君來壓制三老會,搖頭道:「說什麼?」孔雀道:「你願不願助金鈴一臂之力?」我笑道:「師娘現在的心意誰能知曉?也許她恨透了貴教也說不一定…」孔雀愣了一愣,笑道:「你要如何才肯幫我?」我眼中突然閃起金芒,望著他道:「你想要我假冒神君?」孔雀心中一突,轉頭望向前方急道:「我沒有…」我盯著他看了片刻,笑道:「你為何如此怕我?」孔雀皺眉惱怒道:「我幹嘛要怕你?」我笑道:「你若不怕我,就盯著我的眼睛不要移開…」孔雀神色微一猶豫,望向我的眼睛,只見我目中金光閃爍,好似日光照上黃銅,卻絲毫不覺詭異,反而帶著至高無上、莊嚴神聖的華光。

  孔雀臉上頓時泛起淡淡的圓潤的聖潔容光,眼神中逐漸透露出果敢的堅決神色,心跳劇烈,全身真氣澎湃,仿似正處在為他所謂的理想而慷慨就義的挺身關頭。我心中甚是訝異,無論如何我不會坐視教務重落回霜雪和明月手中,那等若讓師傅的死變的毫無價值。答應孔雀是遲早的事,本來只是想逐步增加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然後才答應扮演金瞳神君的角色,他的內力深厚,我根本沒打算要用攝魂大法蠱惑他,所以只是內息運轉,而心神平靜內守,卻不想竟然有此奇特效果。看孔雀的神情,似乎在我眼中看到了他內心最動人的景象,不由大是滿意,靜待片刻才收回了心法。

  孔雀的神色淡了下來,眼神中的驚訝逐漸變成無比的敬仰,突然就在靈車上向我跪了下去,俯身恭敬道:「屬下孔雀明王,拜見大自在神君!」

  我更是驚訝,哈哈笑道:「你不再找我的玉簫嗎?」

  孔雀抬頭渴望地望著我的眼睛道:「神君向屬下展示了聖教千千萬萬弟子夢寐以求的極樂境界,屬下再不用懷疑!」

  我分辨他的神情,心中不住盤算,若他是作偽,那實在太會偽裝了。這神君身份目前來說相當關鍵,即使他是假裝,我也要順勢拉到身上,點了點頭道:「可我不能向千千萬萬的弟子依次去證明,你可有法子?」

  孔雀為難道:「教中能確認神君身份的本來只有三老會,因預言和金鈴有關,所以她也勉強可具備資格…請神君定奪!」

  我思索道:「金鈴由我來開導,你把神君現世的消息傳到各地分壇,最好轟動些,但不要洩露我的身份,另外立即召集三長老到總壇進行確認…」

  孔雀遲疑道:「清風已死,明月和霜雪恐怕不會…」我笑道:「他們來咱們固然不怕,不來就不是我的責任!」孔雀恭聲道:「屬下會安排一切,屬下告退!」

  我看著孔雀迅速遠去的身影,心想不知道他片刻後會不會突然清醒過來,惱羞成怒的帶人追殺我。月兒跳上靈車,我考慮了一下,認真道:「寶貝兒,你看看我眼中有什麼,但不要被我影響了,一有不對立即閉眼!」

  月兒應了一聲,向我看來。我依法施為,兩道眼神剛一接觸,她的神情就異常激動,我連忙閉上眼將她摟入懷中,月兒呻吟一下,暱聲道:「爺的功力又大漲了,賤妾剛才心中狂跳,神魂顛倒,上次那種想竭盡全力討好你的念頭湧了上來,賤妾又抵不住爺的大法了!」

  我微微一愣,心知剛才自然而然的攙雜了一些平時看她的柔情,沒有真正做到心湖平靜無波,才讓她產生了情愛的衝動,只想不到不是蓄意而為的念頭更具威力。回想起來,先前對孔雀施法的時候的確有向他灌輸我是神君的念頭,我摟住月兒良久,她才逐漸恢復平靜,我給她解釋了一番,她聽我終於當上了聖教的神君,咯咯嬌笑起來。

  當日下午,一行男男女女十多人便追上咱們,為首者自稱叫齊雲,是奉孔雀明王之命前來伺侯,並交給我一個錦盒,說是明王的心意。我打開一看,竟是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簫,不由也糊塗起來。不知孔雀究竟是假裝還是真被迷住。這些人有的守衛,有的駕車,有的端茶送水,有的前行安排,一路上各地分壇佈置的妥妥噹噹,月兒和如雨再不用操心,卻也引去路上不少武林中人注意。如此又走了兩日,慢慢進了長安城。濟世藥廬的掌櫃並沒變,早在後院設下靈堂,我又將師傅的靈柩停了三日。這三天長安分壇將教中的消息流水一樣報了上來,霜雪和明月依然沒有消息;教中各地分壇大致都已獲悉神君已現之事,連教外也聽到些風聲;總壇三個明王佈置完畢,正秘密往長安趕來。我並沒有將這些消息轉述給師娘,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每個人都能感受到。

  三日期滿,我便將師傅下葬在西城郊風水寶地。回到藥堂,下人們已按我的吩咐將房間收拾一新,我讓月兒和如雨脫掉喪服、換上平素的衣衫。師娘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沉思,對我不遵世俗的舉動不言一語,只是呆在自己的房裡。自從師傅死後我就沒和她說過話,現在卻到了不能不談的時候。

  我在她房前請示了一聲就推門進去,師娘臉色平靜,古井不波地坐在檀木椅中,看也不看我。自從師傅死時她大哭過一次,此後再沒哭過,孔雀那日看了她的模樣就知道棘手,轉而找我另想對付三老會的法子。我仔細打量著她的俏臉足有片刻,搬了張椅子坐到她的正面,平淡地道:「長公主一定以為孔雀明王說服我假扮聖教的大自在神君,對嗎?」

  師娘雖然面對著我,眼光卻透過我看向遠處,似乎正沉醉於過去的回憶,不僅沒聽到我的話,似乎連看都沒看到我。我眼中金芒亮起,心中充滿憐惜的柔情,師娘的眼神突然聚焦過來,我收回心法,她的眼光在我臉上搜尋,似乎要找回剛才的情景,開口道:「你…」

  我收攝心神,不讓自己有一絲雜念,眼中金芒漸漸亮起。師娘怔怔地瞪著我的眼睛,眼神明亮起來,嬌軀激動的微微顫抖,容光煥發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溫馨的神情。我再次讓眼中的金芒逐漸黯淡下來,師娘呆了片刻,失望的抓住我的手道:「破兒,我剛看到了你師傅…」

  我點頭道:「師傅就在我心裡,只要師娘想看,弟子隨時可以讓師娘看到他!」

  師娘怔怔地望著我,神色甚是複雜,卻逐漸多了些有所寄託的欣慰和滿足。

  我一點不讓的與她對望,眼神清澈深邃。她眉宇間的哀怨慢慢地舒解開來,喃喃道:「這就像一場噩夢,我也不知道這段日子是怎樣過來的…」我柔聲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咱們還有許多事要做…」師娘的眼神恢復了以往的銳利,收回了抓住我的手,注視著我緩緩道:「你的眼睛果真會發金光…」我微笑道:「長公主還在意教中的事嗎?」師娘看了我一眼道:「我豈是半途而廢之人!——你真是個怪人,竟然還能笑出來…」我淡淡一笑,站起身來道:「我讓月兒來伺侯師娘換件衣衫吧!」師娘道:「且慢!小破,你可有任何與玉簫有關的東西嗎?」我注視著她片刻,淡淡道:「究竟我是否自在神君這事,無論是你、我或者三老會,都不能使人信服…」

  師娘默然,想來她也認同這一點,半晌她既像自言自語,又像發問道:「那要如何才能確定?」我的眼光直接望入她眼裡,師娘似乎受不了這樣肆無忌憚的目光,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微微笑道:「實力——只要我具備讓別人相信我就是自在神君的實力,那就算我想否認怕也不容易…」

  我剛走出師娘的房門就遇上月兒關懷的眼神,我微微一笑,她走過來嬌笑道:「爺,賤妾懷疑是否還有你做不來的事呢!」我低笑道:「生孩子爺就不行,還得麻煩你…」月兒神色嬌媚,掩嘴輕笑,我仔細打量著她的俏模樣,一直癢到了心裡。月兒見到我的神色,俏臉飛上兩朵紅暈,顯然看穿了我的意圖。我笑了一笑,摸了摸她的粉臉,道:「寶貝兒,進去侍侯師娘沐浴更衣…」月兒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我走進如雨的房間,她正在盤膝打坐。這些日子雖然繁忙,卻並沒有耽擱她用功。見我走入,忙將內息收回丹田,站起笑道:「相公…」我走到椅中坐下,向她招了招手。如雨俏臉微紅,走到我身旁。我將她摟來坐到腿上,笑道:「我還未問你,那晚想的怎樣了?」如雨扁了扁小嘴道:「相公就絕不會認為月兒會退縮,卻會懷疑賤妾是無情無義之人…」我盯著她片刻,莞爾道: 「我早就說過月兒是我最疼愛的女子,你難免要吃虧…」如雨垂下頭,神色黯然道:「相公說這樣的話,就不心疼賤妾,賤妾也會傷心的…」我托起她的下巴,她眼中淚珠滾動,卻避開我的目光。

  我嘆道:「所以說齊人之福不好享,光處理這夫妻間的關係就要耗費人許多心血…」如雨的眼淚奪眶而出,掩面抽泣道:「我就知道這親事不是出自你本意——你若果真不願意,我走便是…」我側過頭去看著她指間湧出的淚水,笑道:「哎喲,我楚破找了個醋娘子——我可沒說不疼你,相公相當相當的疼我家寶貝雨兒,不過要比疼月兒少一丁點兒…」如雨抬起頭來,俏臉上全是淚痕,嗚咽道:「人家又不是要和月兒爭寵,你就一點也不心疼人家…」我壞壞笑道:「你不知道相公最愛折磨人嗎?你越傷心,我就越高興!」如雨看了我可惡的笑容,心中大恨,抽泣著用力捶打我的胸膛。我抓住她的雙臂反到身後,如雨「啊」的一聲蛾眉緊蹙,酥胸驕傲的挺了出來劇烈起伏,殷紅的兩片嘴唇張開,露出潔白的貝齒。我低頭輕輕含住她的紅唇吮吸,又騰出一手握住一側柔軟的乳房大力揉捏。

  如雨的抽泣聲慢慢歇了下來,緊閉雙眼,喉間發出痛苦的哼聲,我的手法溫柔下來,放開了她的雙臂,嘴上也輕輕的挑逗。如雨按著我的手臂,身子隨著我的動作微微顫抖。她的乳房比月兒的要大,我的手掌也蓋不過來,我湊到她耳邊笑道:「寶貝兒,你真豐滿!」

  如雨滿面通紅,雪白的貝齒用力咬著鮮紅的下唇,神色似乎甚是苦惱。我含住她圓潤的耳垂用牙齒輕輕磨動,雙手在胸前盡情撫弄,低聲道:「今晚到我房裡來,聽到了嗎?」如雨呻吟道:「是,相公!」我滿意的一笑,將她橫在腿上,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一手從她的酥胸往下探去。這時月兒走了進來,嬌笑道:「哎喲,怪不得如雨的聲音這麼怪呢!」如雨大驚,拉住我探往她小腹的魔手,我放開了她,她連忙閃到一旁,神色驚惶地整理衣衫。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11

第八部 療傷

  月兒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走過來坐入我懷中,讓我著實輕薄了一番。如雨神情尷尬的站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月兒又瞟了她一眼,笑道:「相公,剛才師娘問我,可曾發現相公和玉簫扯上關係…」

  我笑道:「你怎麼答她的?」

  月兒抿嘴道:「賤妾不敢胡亂作答,只是說妾身不能決定相公的事…」

  我拍拍她的臉蛋笑道:「乖寶貝,答的好!」

  她嫣然一笑道:「這玉簫若非親眼所見,怎也不敢相信——爺,你什麼時候給師娘看看呀?」

  我擰了擰她的嘴笑道:「小妮子,你可把爺的心思揣摩得透徹呀!」

  如雨走過來笑道:「什麼玉簫呀?」

  月兒眼波流轉,瞟我一眼笑道:「不用急,今晚你想不看也不行!」如雨摸了摸月兒的額頭笑道:「沒有發燒呀!這丫頭今兒說話怎地這麼怪?」

  月兒媚笑道:「怎麼沒發燒?剛才明明有人在發騷…」說著探手往如雨豐滿的酥胸摸了過去。

  如雨驚叫一聲跳後閃開,月兒笑倒在我懷裡,吃吃道:「雨兒,你這樣矜持,可討不了相公的歡心!」我微微一笑,如雨瞟了我一眼,嬌嗔道:「月兒,你還不是嘴硬罷了,我不信你就不怕羞!」月兒嬌媚一笑,就在我大腿上轉身對著如雨,向後倒入我懷裡,將我的大手拉來放在自己挺拔的雙峰,仰起頭暱聲道:「相公,你親親人家嘛…」我嘿嘿一笑,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一面大力搓揉她的乳峰。

  月兒喉間唔唔地叫著,嬌軀水蛇一般不住扭動,豐滿柔軟的雙乳在我手中變化著形狀。我側頭吻上粉頸,埋到溫暖的衣襟裡嗅著她熟悉的體香,月兒張開小嘴發出勾人魂魄的呻吟,雙手按著我的手在胸前不住揉動,纖腰款擺,豐滿滑膩的玉臀緊貼著我的小腹扭動。我雖然明知她在做戲給如雨看,卻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如雨只恨不得閉上眼睛,捂著耳朵,但知道月兒是在故意挑釁,不肯如此示弱,卻也面紅耳赤,嬌軀微微顫抖。我停下手上動作,輕輕吻著月兒的臉蛋和粉頸,她對如雨嬌笑道:「雨兒,若你能照樣做一次,我就給你斟茶認錯!」

  如雨俏臉憋的通紅,神色為難,我微微一笑道:「且慢,現在比試對雨兒不公道,她還沒與相公同過房,當然比不上你…」如雨見我為她說話,神色雖喜,卻更是嬌羞。

  月兒卻媚笑道:「在洛陽那晚咱們不是同房睡的嗎,相公怎說沒同過房呢?」

  我哈哈大笑,如雨大羞走過來擰她的嘴,月兒連忙往我懷裡躲,如雨轉而去咯吱她身上,月兒扭來扭去,我趁機上下其手,大佔便宜。

  月兒實在躲不了,跳起將如雨按到我身上,叫道:「相公,你可要一視同仁!」我哈哈大笑,大勢對如雨輕薄。如雨卻受不了我和月兒的夾擊,軟倒在我懷裡劇烈喘息。我抱住她對月兒道:「寶貝兒,雨兒和相公還沒拜堂,你別逗她太厲害…」月兒對如雨嬌笑道:「這次看相公的面饒過你…」一面坐上我另一條大腿。

  我懷抱兩個玉人,心中甚是歡喜,笑道:「雨兒,相公立即就和你拜堂如何?」如雨愣了一愣道:「可師傅…」我皺了皺眉,如雨忙道:「拜堂就免了吧,賤妾早是相公的人,賤妾不在乎…」我嘆道:「那不是太委屈了你?」

  月兒笑道:「相公就依了雨兒吧,她是怕師娘不高興…」我淡淡笑道:「形式只是表面的東西,就算師傅也不會怪我的!」

  晚間師娘也和咱們三人一同用餐,師傅死後這還是第一次。我們心裡都甚是歡喜,卻表現的很平淡。

  飯後品茗時,那齊雲輕輕走到門前,側立一旁。師娘問道:「什麼事?」齊雲看了我一眼,恭聲道:「長安分壇壇主俞林求見…」師娘道:「叫他進來。」齊雲應了一聲,出去引進來一位高瘦的中年人。

  那人恭恭敬敬地對師娘叩禮道:「屬下俞林拜見長公主!」又看了我一眼道:「拜見公子!」

  師娘淡淡地道:「這些年你依照吩咐沒來打攪我,我甚是感謝…」俞林神色激動道:「屬下不敢,只要是公主吩咐的事,屬下粉身碎骨也要做到!」

  師娘微笑道:「很好,你不愧是我的老部下!」俞林感動道:「屬下萬幸,能再次跟隨您的驥尾…」師娘點了點頭,俞林頓了一頓,整容道:「屬下有事稟報——今日傍晚分壇有三名弟子被人伏擊,一人逃脫,另兩人被擒…」師娘冷冷道:「誰做的?」

  俞林道:「是黃山蒼松坪谷家,此刻在清河客棧…」師娘道:「谷非平?」俞林道:「谷非平三年前與寒冰長老比試,結果傷重不治而亡,谷家由他兒子谷松繼承,此後便和聖教為敵…此外清河客棧還有些其他門派弟子,公主可要屬下調派人手?」師娘望瞭望我,站起身來道:「不必…」

  我和月兒如雨也跟著站起,我對月兒道:「你和如雨留守吧,謹防有變…」月兒點頭道:「賤妾給相公取劍!」

  我擺擺手道:「我的劍就給雨兒用,給我隨便找一把就行!」師娘對俞林道:「你也同去,這次你便跟我回總壇吧!」俞林大喜,躬身道:「屬下遵旨!」

  我們一行三人往清河客棧趕去,路上才知道,原來客棧裡聚集的江湖中人大多是跟著靈車而來,後來聽說黃山谷家的人也來了,便留下來看熱鬧。黃山雖然也是象崑崙一樣的小派,但谷家在江湖上卻是名聲赫赫,已連續有三代的黃山派掌門是出自谷家。

  當今黃山掌門谷非凡便是谷家家主谷非平的兄弟,而這谷松更拜在洗劍池磨劍老人門下,一人而身具兩家之長,據說武功早勝過谷家上一代。

  這江湖中人難免會覺得下一代的黃山掌門只怕也會落入谷家,長此以往,黃山派遲早會變成谷家的家派。

  俞林的武功尚要比洛陽叛教的壇主褚明要高上一籌,此時盡展身法稍稍在前帶路。師娘戴上面紗,露出了明亮的秀額和鳳目。我對她笑道:「今日又聽到位寒冰長老,教中的長老還真多!」

  師娘道:「聖教原有十二名長老,分別是清風、明月、霜雪、高山、流水、白雲、雷霆、霹靂、枯木、霧澤、寒冰、烈火,有六名分佈於各地。總壇六名除三老會中三位外,另外三名盡都分管教中各種內務。

  此外尚有孔雀、夜叉和馬頭三大明王,則專門對付聖教內外各種敵對勢力…「我奇道:「那明王和長老的地位誰要高些?」師娘笑道:「通常來說兩者並駕齊驅…」我見她露出狡黠的目光,心中好奇大增,她接著道:「明王是聖教的忠實衛道者,對教主尤其忠心耿耿。夠資格做長老的人,未必做的成明王。長老可積功累至,但挑選明王的過程卻極端嚴格,所以聖教自成立以來,從未有過明王叛教的行為。從表面看明王是輔助教主均衡三老會勢力的設置,但由此將教中勢力大致分為長老派和明王派…」

  我奇道:「那有何益處?」師娘笑道:「這兩派既相互協作也彼此挾制,結果是兩派重要人物時刻不能掉以輕心,得益的是聖教的大業!」我笑道:「但也許會更加耗費精力和人力…」

  師娘笑道:「也讓有野心的人更加困難…因此教主的作用便是約束這類明爭暗鬥,協調雙方力量。」我嘆道:「創教的前輩當真耗盡心血——上次曾聽清風提到極樂天地大自在聖教,那是聖教的全名嗎?」師娘側頭看了我一眼,俏臉上微微發出那種莊嚴的光輝,肅容道:「全名是大自在至尊撒摩教…咱們敬奉的大自在天帝原本的姓名就叫撒摩,這也是外人叫咱們魔教的原因之一,自在極樂天地是所有教眾渴望到達的夢想天地…」

  我收起笑容,認真地問道:「自在極樂天地是什麼樣的?」師娘望著前方的清河客棧,目光閃亮道:「簡單地說,那是個每一個人都無憂無慮、豐衣足食的所在…」她轉頭望瞭望我,微笑道:「無論哪一種人,都是要有追求的,不是嗎?」

  客棧飯廳裡鬧哄哄的,東一堆西一堆坐了二三十名江湖中人,正對大門那張飯桌前地上躺了兩個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年輕人,頭面身上全是鞭痕。這一桌只坐了一男一女兩人,身後卻站有四名黃衣弟子。坐著那女的容貌秀美,儀態端莊,衣著華麗,年紀輕輕卻透著股成熟穩重的氣質,讓人心生好感;那男子二十五六,相貌不俗,神態卻甚是倨傲。

  廳中諸人見我們走入,盡都注目打量。眾人雖不能得窺師娘的全貌,但她雍容的儀態、高貴的氣質,卻令人油然而生驚豔的感覺。

  我站在師娘身旁,毫不困難就能體會到他們那種驚訝和讚美相糅合的豔羨眼神。

  師娘毫不在意眾人注視的目光,徑直走到當中那桌前,神色平靜的打量那青年男子。那男子對視著她明亮的眼神,彷彿看著一個深不見底的幽幽水潭,心中訝異,神色間已有些不自然,拍桌喝道:「來者何人?」

  我站在飯廳中央,也覺得這谷松挺冤的。他雖然端坐桌前,但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鋒芒,武功的確不可小窺。世家弟子又少年得意,難怪一副吃定別人的模樣。只是運氣不好,惹出了師娘這巨頭,卻不是區區黃山派能嚥下去的。

  我微微一掃廳中諸人,見少林、武當、華山都有人在,但大多只是派中低輩弟子。飯廳一角還坐有兩名年輕女子,腰間所佩劍鞘色青,劍把上纏有金線,可能是四川峨嵋派女徒。只聽師娘對那男子冷冷道:「你為何動我聖教弟子?」

  那男子冷哼道:「我只求與貴教寒冰公平決鬥一場,可他一直避而不見,在下只好四處搜索他的下落!」

  師娘淡淡道:「谷非平傷重不癒,寒冰長老又何曾不是一樣…」

  谷松聞言站起,眼睛發亮道:「寒冰已死了?他可是與先父比鬥時所受的傷?」

  師娘打量著谷松,慢慢點了點頭。谷松神色甚喜,雙手不自覺的互搓。我心中暗笑,他似乎把名聲看得比復仇重要,只要寒冰是和自己老爹兩敗俱傷,那就不算落了黃山谷家的名頭。同桌那女人想來是谷松的媳婦,抬頭看了看丈夫的神情,又低下頭去。

  半刻谷松揮揮手道:「放了這兩人…」他身後兩名弟子走出,解開了地上兩人身上繩索。谷松對師娘抱拳道:「在下不知寒冰已死,多有冒犯,此後咱們之間一筆勾銷…」

  師娘淡淡說道:「只要鞭打我教弟子的人斷去一臂,咱們就一筆勾銷…」

  谷松身後兩名弟子神色異樣起來,谷松一怔,沉下臉道:「這兩人冥頑不靈,若是早說出寒冰的死活,又怎會受此責罰!是我下令做的,閣下儘管衝著我來!」

  師娘盯著他道:「我若與你動手,別人難免要說我以大欺小…」

  谷松露出疑惑神情,師娘的聲音宛如出谷黃鸝,清脆悅耳,柳葉如眉,秋水似目,身形婀娜,怎麼看也是二十五六的少婦,偏是口氣卻坐實是自己的長輩。

  我笑道:「公主,不如讓我試試吧!」

  師娘回頭看我一眼,微笑道:「好吧,黃山疊嶂劍法和洗劍池的清心劍法興許夠你玩一回的…」

  谷松想來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敵師娘,但顯然不把旁人放在眼裡,哼道:「黃山又豈止層巒疊嶂劍法!」那美貌媳婦向我望來,見我笑嘻嘻地注目打量,眉宇間不由微現薄怒。這女人無論一喜一顰,都極有修養,想來出身不凡。

  谷松的眼光中多了些殺機,冷冷道:「閣下考慮好了,比劍可不是玩的…」我笑道:「如果閣下不願門下弟子受過,代他們斷去一臂也可!」谷松怒極反笑,拔劍走出道:「好,那在下就向閣下討教一番!」

  我抽出隨身所帶的精鋼劍,廳內眾人不由竊竊私語起來。原來谷鬆手中長劍宛如一泓秋水,一看即知不是凡品。他一劍在手,神情頓時肅穆幽靜,皺眉道:「閣下以此劍和在下比試?」

  我擺了個請手式,笑道:「若在下劍斷,便算我輸,如何?」

  谷松眼中掠過怒意,點點頭道:「請!」我踏上數步,一劍循中宮向他胸前刺去,谷松身形一轉,手上劍招卻迅捷發了出來。

  我輕飄飄的閃了開去,谷松一招不中,第二招、第三招已接連發出,好似層層山巒,一峰高過一峰,瞬息之間劍光已罩住我全身上下。我左閃右躲,偶爾揮劍輕輕隔開,谷松果真放手施為,把疊嶂劍法和洗心劍法展露無遺。廳中一時劍光閃爍,周圍各派弟子議論紛紛,只道他劍法了得,一出手就佔盡上風。谷松鬥了片刻,數次似乎立即便能克敵制勝,卻始終差了一點,不由急躁起來,劍招使的更急。我仗著身法在劍尖及體的時候閃了開去,廳內眾人兼以為我的情況相當危急,師娘卻流露出會心的笑容。

  谷松確是把劍招練的相當精純,黃山劍法也綺麗靈秀、頗具特色,他身強力壯,的確有能力與聖教長老一拼,不過劍道修為卻甚馬馬虎虎,劍勢一覽無遺,手中劍法興許能嚇唬外行人,遇上劍道高手卻束手無策,所以怎也刺不上我。若谷松的武功真超過了黃山派老一輩,那黃山派這兩代的武功實在有限。數百招轉眼即過,就算谷松早先存有小視之心,此刻也慎重起來,轉而想削斷我的長劍逼我認輸。

  一面內息運劍,寶劍頓時明亮起來,發出淡淡的青芒。廳中訝聲四起,似乎讚歎他內力深厚。我呵呵一笑,舉劍迎上他的寶劍,谷松橫劍回削,劍尖顫動不已,靈動變幻,卻是一招已用過的「峰迴路轉」。一來想斷我長劍,二來餘勢綿綿,下一招便可挺劍刺我上中下三路。

  我側手貼上他的劍路,長劍靈蛇一般順著劍身滑上,以劍脊在他手背上打了一記,谷松吃痛撒手撤後,寶劍落下,竟然嗤的一聲刺入地上青磚半截,兀自搖晃不已。

  廳內江湖中人莫不張口結舌,連谷松自己也驚疑的瞪著我,似乎不知道為何會在劍勢最凌厲的時候被敵所乘。我淡淡一笑,拱手道:「承讓!」眾人俱都注目谷松,看他如何解決。谷松臉上陣青陣白,無論最終是誰斷臂,他自己今晚都栽到了家。若是替父復仇挑戰魔教,就算鎩羽而歸,也未必被人瞧不起,可廳中眾人兼知剛才之戰實乃聲名狼籍的魔教向他討還公道,傳起來只怕更是沸沸揚揚,本來唾手可得的黃山掌門之位說不定從此變得遙不可及。

  谷松身後那兩名弟子衝出跪到他身前道:「懇請家主允許弟子斷臂…」谷松牙關緊咬,雙目快要噴出火來,師娘卻走出道:「不用斷臂了!」我心中大訝,看了看她,師娘淡淡道:「聖教從未想過要一統江湖,也不會特意與任何門派為敵,但若是有人故意和咱們為難,聖教可要加倍奉還!」

  谷松目中露出悲憤的神情,瞪了我一眼拱手道:「承教了!」領著妻子和門人走了進去,我看著地上的寶劍嘆了口氣,師娘白了我一眼道:「走吧!」我苦笑點頭,跟著她走了出來。

  那兩名被擒的教眾竟是對雙胞胎,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跟著我們慢慢奔行。

  我對師娘笑道:「長公主,你可要賠我把寶劍!」

  師娘呸了一聲道:「我幹嘛要賠你?」

  我嘻嘻笑道:「剛才我本來想撿那劍的,可聽你當時把話說的那麼漂亮,不好馬上就做掉價的事…」

  師娘嬌笑道:「你也知道掉價呀!你幹嘛不用內力把那劍吸住,不就不用再麻煩了?」

  我笑道:「我若吸住了就是搶他的寶劍,掉到地上他不拾回去就是不要了。我撿他不要的東西,他也不好意思找我囉嗦…」

  師娘笑道:「你倒真是深思熟慮!」

  我笑道:「如雨劍法還差了點,用把好劍安全些,我那把劍重了點,所以才想給她找把輕靈些的。」

  師娘笑道:「你幹嘛不把月兒的劍給她?」

  我微笑不語,師娘深深看我一眼,笑道:「算我吃虧,咱們教裡倒也有些好劍,不過可大多是搶來的,莫怪我言之不預!」

  院中竟然有打鬥聲,我連忙衝了進去,卻是月兒和如雨在比劍。原來我離去時隨口一句,她們真以為會有敵來犯,興致勃勃等了許久,始終不見蹤影,便練了起來。

  眾人進了客廳,那對孿生兄弟在門前跪下道:「屬下青衣一品趙繁、趙簡叩謝長公主、公子大恩!」

  師娘道:「你們姓趙?本教三十年前有對乾坤長老趙定乾、趙定坤也是孿生兄弟…」

  趙繁恭聲道:「長公主說的正是屬下兄弟的祖父!」

  師娘奇道:「怎的你們成了青衣弟子?」

  趙繁微微黯然道:「家父趙卓元蒙祖蔭本為聖教護法,因醉酒誤事被連降三級…」

  師娘點了點頭嘆道:「只是可惜了兩位長老的清名!」

  趙繁恭聲道:「家父後悔莫及,後來滴酒不沾,兩年前已再次積功至白衣一品。」

  師娘點頭道:「很好,希望他有生之年能重新當上護法之職。」

  趙繁叩首道:「屬下定把長公主的期望轉告家父…」師娘打量這兩兄弟道:「你們武功挺有功底的,似乎還不到二十?」

  趙繁恭聲道:「屬下兄弟今年十八…」師娘點頭未語,俞林在一旁揣摩她的心意,笑道:「屬下已查明,他們兩人是日前安排接待事宜的時候洩了痕跡,今日被擒時又力戰掩護另一弟子逃脫報信…」

  師娘點頭道:「如此甚好,他們倆受對方折磨卻沒有弱了聖教的威名,在此非常時刻貢獻甚大,就破例提升入白色,特准修習聖教靈犀合擊術,今後多給點時間讓他們練習武藝…」

  俞林躬身應是,趙繁趙簡兄弟大喜叩謝,師娘笑道:「希望你們倆日後能繼承乾坤長老的名頭,再現聖教靈犀一擊的威風!」趙繁趙簡感激得熱淚盈眶,伏身道:「屬下兄弟定不辜負長公主厚望!」

  月兒關上房門,走過來坐入我懷中,笑道:「相公,師娘可真會駕御下屬!」

  我伸手撫上她動人的身體,點頭道:「不錯,以多謀善斷、恩威並用來形容她一點也不為過…」

  月兒瞟了瞟站立一旁的如雨,笑道:「雨兒,你站著幹什麼,快過來,相公給你留著一條腿!」如雨霞飛雙靨,低頭走了過來,我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拉來貼在身上,低頭親吻她的小嘴。

  月兒轉到身後為我拿捏肩上肌肉,我握住如雨柔軟如棉的乳房,只覺渾身舒坦。

  她輕輕顫抖,甚是拘謹,月兒看了出來,笑道:「雨兒,你莫怪我呆在一旁,你一人絕應付不了相公的…」如雨呻吟了一聲,我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慢慢替她寬衣解帶。

  月兒在身後給我脫著衣衫,探手握住我意氣風發的下體,笑道:「雨兒,你不是想看相公的玉簫嗎?」如雨好奇的睜開眼來,粉臉頓時變成塊紅布,連忙閉上眼睛。我拉過她的小手讓她握住了我,如雨感受著我的粗壯與堅挺,嬌軀陣陣戰抖。

  我褪下她淡綠的貼身小衣,露出欺霜賽雪的肌膚。她的酥胸相當豐滿,蕩漾起陣陣眩目的乳波。月兒在身後讚歎了一聲,我俯上去將頭深深埋入,大力嗅著她清新的女兒體香,舒適的嘆了口氣。如雨的呼吸急促起來,我用臉不住摩挲滑膩的肌膚,然後張嘴含住了一顆蓓蕾,一面輕輕握住柔軟的雙峰。如雨抱住我的頭,神色苦惱至極,雪白的貝齒咬住下唇,死活也不肯發出聲音,蓓蕾卻腫漲起來。

  月兒的小手在身下玩弄著我,我向後倒入她懷中,探手撫摸著她的玉臀道:「寶貝兒,把衣衫脫了!」月兒褪去衣衫,堅挺柔軟的雙峰壓上我的後背,我不由舒服的呻吟出聲。月兒上下揉動,小手卻毫不停歇,含住我的耳垂暱聲道: 「爺,你想怎麼玩?」我思索道:「相公先伺侯如雨一次,你在旁看著…」月兒應了一聲,見如雨一直閉著眼,在她纖腰旁臥下,媚笑著望著我。我擰了擰她暈紅的臉蛋,月兒愛憐的盯著我紫光流轉的下身道:「爺,你這玉簫可越來越晶瑩剔透了…」我笑道:「爺的功力進步了嘛!」瞟了如雨一眼,將玉莖輕輕送到她面前,月兒張嘴含了進去,擺動螓首大力吞吐,我吐了口氣,甚是舒爽。

  約有半月未近房事,今晚難免雄心勃勃,非要大展一番手腳。

  我慢慢將玉莖拔了出來,月兒靈巧的舌尖兀自追隨著纏繞挑逗,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臉蛋讚道:「好寶貝!」如雨許久未覺我的動作,卻聽到我舒服的聲音和誇讚月兒的言語,不由神色微動,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正考慮是否要睜開眼來。

  我對月兒打個眼色,雙手拉住了如雨下裳的腰身,她微微抬起玉臀,我順利的褪了下來,露出了凝脂般的小腹。修長筆直的雙腿緊緊的夾並,大腿的根部只能看到黑亮的萋萋芳草。我壓了上去吻住她的小嘴,巨大堅硬的下身毫不客氣地壓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如雨終於發出了極輕的嬌哼。

  我用嘴溫柔的引導和挑逗著她,一手輕輕撫摸她豐滿的酥胸,月兒始終找機會刺激著我,卻又不讓如雨察覺到異樣。如雨微微張開了小嘴,我的舌尖探了過去,輕輕地挑逗她的香舌,她沉醉在我的柔情中,不由放鬆了身體。

  我的下肢慢慢侵入了她的雙腿間。一面用粗壯的腿摩擦著她敏感的大腿內側。她的雙手抱住了我,舌尖回應著我的挑逗,大腿微微外分,再纏上我的腿,纖腰略微挺起,似乎就等我的用力一刺。

  我立起身仔細打量著她暈紅的俏臉,如雨良久未覺得我的動作,不由不解地張開眼來,見到我炯炯的目光,神色大羞。我微笑道:「寶貝兒,相公怎會如此草率就要你的身子,我定要讓你嘗到男女歡好那銷魂蝕骨的滋味!」

  如雨的眼中燃起情火,嬌媚道:「相公,賤妾已經嘗到了…」

  我笑道:「還差的遠呢,你慢慢品味吧!」一面又吻上她的紅唇。如雨的小舌頭微微伸了過來,我甚是歡喜,含住了輕輕吮吸。

  她芬芳的呼吸噴在我臉上,酥胸在手下急促的起伏。我逗弄片刻,放開了香舌,沿臉頰、耳垂、粉頸一路吻了下來,在雙峰逗留片刻後,又再往下行,經肚臍小腹,終於來到大腿頂端。

  如雨似乎意識到我的企圖,激盪得陣陣戰抖,明媚的大眼睛裡又是情動,又是嬌羞,顫聲道:「爺,不要…」我笑道:「不要什麼?」一面分開她的大腿。

  如雨羞的「嚶」的一聲摀住了臉,嬌豔的花瓣展現在眼前,如雨探手摀住桃源,尖尖指甲上竟然染上鮮紅的鳳仙花汁,顫聲道:「爺…」我低頭舔上她的指尖,嗅著她雙腿間的氣息,呼吸不由厚重起來,笑道:「這指甲真漂亮,以後都要塗上,知道嗎?」如雨只覺我溫熱濕潤的舌頭在手指上來回舔弄,心中激盪,顫聲道: 「是,爺!」我拉起她摀住下身的玉手,將手心貼在鼻上,嗅著她的氣息。如雨大驚想要抽回去,卻被我牢牢拉住。

  月兒的呼吸急促起來,俯到我腿間將玉莖含入口中。

  這次如雨清楚地看入眼中,驚訝的望著月兒,又抬頭看了看我,卻碰上我貪婪興奮的眼神,不由心中狂跳,連忙閉上眼。

  我抬起她的一條玉腿,低頭將小趾含入嘴裡輕輕齧咬,食指在她腳心「湧泉穴」搔弄。如雨又是酥麻又是瘙癢,不住扭動身子,黛眉微鎖,口中「嗯嗯」嬌哼不斷。

  我轉而沿光滑潔白的小腿吻了上去,她灼熱的肌膚滲出顆顆細小的汗粒,大腿內側也變的汗津津的一片,散發著讓人激盪的體香。粉紅的花瓣微微顫動,閃著潤澤的螢光。我用手指在她的飽滿的蜜唇四周輕輕按壓,寶蛤口緩緩吐出晶瑩的愛液。

  如雨用力抓住床單,手上露出青青的脈絡,下身微微閃避。我的舌尖挑到了蜜唇邊緣,她不由把玉臀微微抬起,我順勢將兩片肉唇含入嘴裡,如雨喉間嗚咽一聲,擺動纖腰,既似迎合,也似躲閃。我將舌尖擠入蜜唇,她終於張開小嘴叫了出來,桃腮暈紅,眼神迷離動人。

  我大受鼓舞,用力分開肉唇,嬌嫩的蜜穴散發著誘人的芬芳,我湊上去用舌尖撥弄鮮紅挺翹的蚌珠,如雨皺起眉頭,神色煩惱至極,哼道:「爺,不要…」我將舌尖刺入桃源口,手指快速捻動蚌珠,她尖哼一聲挺起纖腰,嬌軀驟然一緊,寶蛤口噴出股粘稠的蜜汁,雖不同於月兒的那種芬芳,卻是種如蘭似麝、分外誘人心動的女人氣息。

  如雨高潮後面色暈紅、神態嬌媚,鼻翼煽動,鮮豔的紅唇微微顫動,甚是動人。

  月兒一直在我身下含弄,此時我快感漸漸積聚,將玉莖退了出來,粘稠的唾液拉出條晶瑩的絲線。她桃腮暈紅,張著小嘴微微喘息,看情形甚是情動。

  我剛才分心對付如雨,她精湛的吹簫技術效果並不特別顯著。我讓月兒在如雨身旁躺下,分開她的大腿,桃源口早已濕潤,用碩大的尖端在她寶蛤口挑弄片刻,挺身刺了進去。

  巨大的玉莖闖入體內,月兒嬌哼一聲,半月的荒蕪讓她的蜜穴似乎又緊窄幾分。

  我轉動擠壓片刻,才握住雙峰抽送起來,動人的呻吟聲響起,如雨回過神來,俏臉飛上兩朵紅霞。有她在一旁觀看,我心裡更是興奮,月兒的聲音越來越軟,越來越膩,我讓她舉起雙腿,粗大的玉莖快捷地出入,帶出股股愛液,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芬芳,我對月兒笑道:「寶貝兒,今日你特別濕潤呢!」

  月兒喘息道:「爺這麼久沒有疼賤妾,人家當然比較想啦!」

  我俯身上去道:「好,寶貝兒,今晚相公給你補足!」

  月兒的大腿纏上我的腰,摟住我的肩背挺動玉臀,如雨看的目瞪口呆,我笑道:「雨兒,這姿勢叫丹穴同遊…」

  如雨「嚶」的一聲,摀住了臉,我挺動下身道:「雨兒,你這樣相公可不喜歡!」

  如雨放下雙手,紅著臉低聲應道:「是,相公…」月兒伸手握住如雨的手,呻吟道:「雨兒…,相公他…真的…好厲害…」如雨忍住笑,側身讓月兒枕在自己手臂上,笑道:「月兒,你真香!」

  月兒頓時紅了臉,我劇烈地動作著,嘿嘿笑道:「雨兒,你知道月兒身上哪兒最香嗎?」如雨費了好大的勁才抬起頭望向不住狂野挺動的我,羞澀道:「賤妾不知…」我大力抽插數次,月兒哼了幾聲,渾身顫抖洩出身來。我慢慢拔出玉莖,寶蛤口吐出大股晶瑩的愛液,空氣中的芬芳濃厚了許多,如雨大羞道:「這…」

  我嘻嘻一笑,讓玉莖在蜜唇上拍打幾次,又重新進入月兒體內,月兒嬌軀一震,哼了起來。高潮後的蜜壺陣陣緊縮蠕動,我挺動片刻,待她餘韻過後才拔了出來,嘆道:「月兒身下這張小嘴可說是至寶,雨兒的也不差!」

  如雨大羞,面紅過耳,我躺入兩女中間,笑道:「休息一會,相公和如雨洞房!」月兒喘息片刻,側身靠在我胸前,纖纖玉手套弄著粘滿了蜜液的玉莖,發出滋滋的聲響。

  如雨靠上我另一面,向下瞟了一眼。我笑道:「雨兒,好看嗎?」

  如雨嬌羞道:「相公的果真好似支玉簫,只是太大了…」我拉著她的手移到下身道:「你向月兒那樣給相公弄弄…」月兒嘻嘻一笑,轉而輕輕揉捏著肉袋。

  如雨握住玉莖生澀的撫弄,月兒握住了她的玉手,帶動著她刺激我敏感的區域。如雨的動作逐漸熟練起來,兩隻白玉般的溫暖小手與紫紅光彩的玉莖形成鮮明的對比,我舒服的呻吟起來,側頭吻上如雨的小嘴,手掌用力握住她一側酥胸。

  如雨嬌羞的回應,喉間唔唔地哼著,小手卻一刻不停。陣陣酥麻的快感從下身傳來,陽精忡忡欲動,似乎快要狂噴而出。

  我翻身壓上如雨柔軟的身體,她乖乖的分開雙腿。

  我低頭讓碩大的龜頭在粉紅的蜜唇間撥弄,如雨輕聲哼了起來,月兒躺到她身旁,親吻著她的粉臉和耳垂,笑道:「雨兒,這招叫割蚌取珠,呆會相公還會用農夫墾荒、蒼鷹博兔和鐵杵投藥來伺侯你,你慢慢享受吧!」

  我笑道:「如雨還是處子,蒼鷹博兔和鐵杵投藥都猛了些,還是用九淺一深和左三右四吧!」如雨似明非明,卻被我弄的渾身戰抖。

  月兒吐吐舌頭道:「雨兒,你今晚定會樂昏的,相公從未對我用過這兩種手段…」

  我嘻嘻一笑,粗壯的棒身在如雨柔軟潤滑的蜜唇間拖動,柔韌的龜頭大力擠壓殷紅的蚌珠,鮮紅的寶蛤口吐出股股愛液,如雨顫聲道:「爺,你別逗賤妾了…」

  我笑道:「還早呢,你別急!」如雨呻吟起來,月兒在她耳旁笑道:「你討好一下爺,他一高興就給你了!」

  如雨的粉臉就像塊紅布,卻怎麼也說不出,做不到。

  我嘆道:「雨兒,相公要你像月兒一樣,放開一切禮教束縛,乖乖做我一個人的淫婦!」

  如雨顫聲道:「是,相公!」

  我點頭道:「你以後要多向月兒討教…」

  如雨道:「是,賤妾聽相公的吩咐!」

  月兒向我拋個媚眼,暱聲道:「爺,雨兒這麼乖,你就給了她吧!」

  我點頭笑道:「好吧,雨兒,你自己把花瓣兒分開!」

  如雨渾身陣陣顫抖,雪白的肌膚早變成悅目的粉紅,聞言用手指分開兩片飽滿的蜜唇,一面微微挺起了纖腰,神態卻羞到了極點。

  月兒從枕下取出塊白手絹,墊到她的臀下。我湊身將碩大的龜頭擠入兩片灼熱的蜜唇,如雨皺起眉頭,渾身一下繃緊。

  我握住她的纖腰,慢慢往裡面刺去。

  如雨尖叫一聲,痛哼道:「爺,太大了…」月兒瞟我一眼,俯身吻上如雨的小嘴,手指捻動她胸前的蓓蕾,我只好挑逗著她的蚌珠,如雨內外交煎,更加難受,微微啜泣。我繼續往秘道內擠去,雖然蜜壺裡面已很潤滑,可實在太緊窄。

  玉莖尖端處似乎有物阻擋,我用力下壓,玉莖刺破肉膜擠了進去,如雨渾身一震,痛的哭了出來。

  我俯身上去溫柔的親吻著她,柔聲道:「寶貝兒別哭,相公疼你…」

  如雨一面抽泣,一面捶打我的胸膛,卻又靠入我懷裡。

  月兒露出感慨神色,我探手去用力握住她的小手。

  她對我嫣然一笑,湊到如雨耳旁輕聲安慰,我一面撫摸著如雨柔軟的酥胸,一面極小幅度的拖動玉莖。

  她開始尚且很不適應,片刻卻輕輕哼了起來。月兒對我做個鬼臉,我微微一笑,開始緩緩抽送,實施那九淺一深之道。如雨的俏臉又紅了起來,卻是情動所致,明亮的眼睛裡水汪汪的甚是誘人,我調整玉莖左右挺刺,如雨喘息起來,月兒在她耳邊道:「雨兒,這就是九淺一深和左三右四…」我讓玉莖在她體內跳動,笑道: 「只有淺,哪來深呢?」

  如雨低聲道:「爺,你不用顧忌賤妾,賤妾好了…」月兒抿嘴忍笑,我輕輕挺動,搖頭笑道:「不行,弄傷了你怎麼辦?」如雨大羞,月兒笑道:「雨兒,你若想爺讓你快活,就求爺呀!」如雨嬌羞無比,只好當沒聽到她的話,輕輕喘息道:「月兒,雨兒今日才知道這房事間竟有如此樂趣…」

  月兒嫣然一笑正要說話,我深深刺了進去,如雨一震,挺起纖腰忘形「啊——」的叫了一聲,我緩緩退出,又再左右淺刺。如雨暱聲道:「爺…」月兒握住她的手,湊到她耳旁道:「你求爺啊,他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如雨再顧不得嬌羞,暱聲道:「爺,求你給賤妾吧…」我笑道:「給你什麼呀?」

  如雨面色為難,月兒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如雨臉色緋紅道:「賤妾要爺的玉簫…」我摟住她的纖腰,笑道:「好!」挺身用力刺了進去,碩大的龜頭重重撞上柔軟的花蕊,如雨又「啊」的叫了一聲,我卻快速挺動起來,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她姣好的面容扭曲起來,張開了小嘴發出連串「嗯嗯」的叫聲,既有痛苦,也有快樂,修長的雙腿纏上我的屁股。我忍了許久,再不耐煩徐徐施為,大力挺動下體抽插,緊窄溫暖的蜜穴緊緊包裹著玉莖,月兒先前挑起的衝動再次升起,我一刻不停的衝刺,玉莖在她體內堅硬到頂點,如雨面色蒼白,額頭冒出粒粒汗珠,月兒撫摸著她道:「雨兒,忍一忍,爺快要給你了!」

  如雨咬牙挺動,陣陣酥麻傳來,我用力握住她的纖腰,將玉莖插到底部,龜頭一漲一縮,射出股股滾燙的精液,噴灑在她柔軟的花蕊上,如雨受此刺激,陣陣顫抖,竟也洩出身來。

  我緩緩退出她的溫熱身體,只見玉莖上紅紅白白,如雨臀下的白巾早落上片片觸目驚心的梅花。嬌嫩的蜜唇微微翕開,露出殷紅的桃源溪口,精液和處子血液混合流出,更是嬌豔。

  我拾起白巾擦拭乾淨,她嬌弱不勝,陣陣顫抖。我心中大憐,俯身下去溫柔的撫慰著她,如雨甚是勞累,靠在我懷中半晌便沉沉睡去。

  我替她拉上薄被,翻身壓上月兒,笑道:「寶貝兒,該咱們倆了!」月兒扭動嬌軀媚笑道:「爺不是說不用猛的嗎,雨兒明日可難了!」我撫上她柔軟的酥胸,親吻著玲瓏的耳垂低聲道:「相公是如箭在弦,不得不發…」

  月兒抿嘴偷笑,我一手探下撥弄她的花瓣,一面舔著她的耳垂笑道:「剛才相公親如雨下面的時候,你似乎很興奮?」

  月兒俏臉微紅,縮到我懷裡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微微顫抖,喃喃道:「賤妾情動嘛…」我輕輕往她耳朵裡吹著熱氣,低聲道:「你想不想要?」

  月兒紅雲布臉,微不可辨的點了點頭,然後埋入枕中。我嘻嘻一笑,吻上她的粉頸,然後往下親去。月兒暱聲道:「爺,你轉過來讓賤妾也伺侯你…」我吻上她兩腿之間,飽含笑意注視著她道:「不,我要你好好享受…」

  月兒呻吟一聲,美目中快要滴出汁液來,我湊上去將她的蚌珠含入嘴裡,她渾身一震,雙手輕輕扶住我的頭。

  我一點不露地注視著她的反應,一面用舌尖靈巧的挑動著口中挺翹的珍珠。

  月兒張開玫瑰花瓣般的嘴唇,喉間吐出銷魂的呢喃,雙手在我頭髮上無意識的撫摸。我放過珍珠,張嘴將寶蛤全含入嘴裡,舌尖轉而在兩片肥厚的蜜唇間出入,不時挑刺溪口柔嫩的蜜肉,月兒抬起玉臀輕輕擺動,我順應著她的動作,寶蛤口陣陣蠕動,吐出汩汩蜜液,我盡數吮入吞下,陰陽交匯,一股純陽的內息流遍全身,身下的玉莖堅硬火熱的仿似燒紅的鐵棍。月兒閉上雙眼,微鎖黛眉呻吟起來。

  我分開兩片緊合的蜜唇,兩個手指捻住蚌珠,一面用舌尖在殷紅的桃源溪口輕輕挑逗。月兒的玉手撫摸著我的臉,顫聲道:「爺,癢…」我將舌尖刺入桃源,靈活的左右翻轉舔弄,又插入中指在火熱的蜜壺四處按壓,月兒柔軟的嬌軀一下僵硬起來,我快速捻動著蚌珠,坐起分開她的大腿,食中兩指大力抽動,月兒暢快的尖叫起來,又怕驚醒如雨,只好壓抑著,纖腰弓起,蜜壺內驟然一縮一張,寶蛤口狂噴出一大股晶瑩的愛液,不僅把我的手掌全部弄濕,更在身下的床單上噴出一道濕痕。

  我將她摟住親吻愛憐,月兒在我懷裡呻吟呢喃,嬌喘微微、輕輕顫抖,良久才恢復過來。嫩若凝脂般的粉頰上卻留下兩朵紅霞,水汪汪的眼睛閃耀著朦朧的星光,眼角眉梢儘是誘人的春情,整個人散發著嬌慵的媚態。我翻身壓上她身子,輕車熟路地刺入她溫暖濕潤的體內,親吻著她的臉頰喃喃道:「寶貝兒,相公疼死你了!」

  月兒修長結實的雙腿纏了上來,一面在我耳邊暱聲道:「爺,你真好!你是最好的!」

  我俯在她柔軟如棉的嬌軀上,下身儘可能的佔有著她,巨大的玉莖在她狹窄的體內陣陣跳動,碩大灼熱的龜頭用力擠壓著花蕊。

  月兒用力抱住我的屁股,玉臀向我挺湊,口裡輕輕呻吟。我立起上身用力把她的手腕壓在床上,挺動下身抽插起來。月兒挺起酥胸摩擦著我,纖腰款擺,玉臀迎合著我的動作。蜜壺內一片溫暖濕潤,巨大的玉莖帶出陣陣浪潮,順著她晶瑩的玉臀流上床單,房間裡響起了我的小腹用力撞上她的股間的清脆聲音。

  月兒一面呻吟,一面痴迷的望著我,小手在我身上游移撫摸。我微微出汗,真氣在百脈膘急滑利的流動,通體舒泰無倫。我拔出玉莖,讓她轉身趴下,月兒翹起粘滿晶瑩愛液的玉臀,我一手將她的螓首按入枕中,一手探前揉捏著沉甸甸的乳房,龜頭擠開滑膩的蜜唇,用力插了進去。她不由「唔」的一聲,我大力抽插,只恨不得將全身力氣都發洩出來,下腹撞擊她豐滿的玉臀,蕩起陣陣臀浪。

  月兒喉中發出含混的呻吟,蜜壺內蠕動收縮,我知道她又要高潮,雙手按住她的雙肩,貼上去一陣快速迅猛的聳動。月兒口中一連串快活的哼叫,忍不住洩了出來。我頂著開合的花蕊不住研磨,探手溫柔的撫摸她柔軟的酥胸,月兒陣陣顫抖,輕輕的哼著,下體不住湧出灼熱的浪潮。

  我貼到她耳邊笑道:「寶貝兒,你身下快成汪洋大海了…」月兒嬌吟了一聲算是回答。我又將她翻轉過來,月兒星眸半閉,嬌軟無力的任我施為,我曲起她的雙腿往胸前推去,俯身壓上去挺動腰肢大力抽插。

  月兒抓著我不住喘息,指甲深深掐入我撐住上身的手臂。我感受著手上的痛楚,更是狂猛的挺動,良久銷魂的呻吟又響了起來,我將玉腿架上雙肩,略微放慢速度,退出時只留龜頭夾在蜜唇間,插入時又重重撞上柔軟的花蕊,她的眼神逐漸迷亂,口中無意識的嘆息呻吟。

  我讓她自己握住了乳房,一面挑逗她的蚌珠。片刻月兒扭動嬌軀,挺動玉臀,蜜壺內火熱一片,似乎急不可耐。我將她的雙腿劈開成一字,握住纖腰大力抽插,她口中發出愉快的呼叫,弓起了身子配合著我。

  酥麻的快感向我襲來,我正要奮力追趕,月兒卻尖叫一聲洩了起來。我大力挺動,她脆弱的戰抖起來,我無奈只好拔了出來,跨坐在她胸前,將玉莖放入深深的乳溝,把豐滿的雙乳向中間擠壓住再大力抽插。片刻狂猛的快感衝擊過來,我重新插入她體內挺動道:「好寶貝,相公讓你替我生孩兒!」月兒聞言用力抱住了我,我抽插幾下,玉莖終於開始噴射,強勁的精液打在她柔軟的花蕊上,月兒不由陣陣顫抖。我趴上她的身體,舒服的嘆息。

  月兒面色蒼白,小手輕輕在我身上撫摸,微聲道:「爺,你很久沒有這樣疼愛賤妾了!」我嘆口氣道:「這樣你的確很累,不過這些日子我憋的很辛苦…」

  月兒探手摀住我的嘴道:「爺不用解釋,賤妾只要爺高興…」我親親她的小手道:「好寶貝!」一面拔出玉莖,月兒套弄著我,嬌媚的道:「爺,可要賤妾再伺侯你一次?」我笑道:「你怎麼伺侯我?」

  月兒嬌媚的瞟我一眼,抿了抿嘴,再微微分開嬌豔豐潤的紅唇。我微微一笑,月兒嗲聲道:「人家又不是想迷爺,不許笑人家…」我微笑道:「寶貝兒,相公不是笑你迷不了我,而是你用了天魔妙相真的很動人,相公見色心喜所以才笑…」

  月兒撫摸著玉莖暱聲道:「那爺要不要人家伺侯呢?」我將她推倒在床上,略帶粗暴的進入了她,月兒膩聲道:「爺,賤妾真的不行了…」

  我俯上身去,笑道:「別怕,爺和你練練功…」雖然我和她早已不用處於交合狀態也能陰陽互濟,但我更喜歡這種特別的方式。月兒乖乖地吐出香舌,我含住了品嚐了一番,才搬運起真氣。

  內息週而復始地在體內循環,我和月兒都只覺周身暖洋洋的仿似浸入溫泉,心神和身體都放鬆至極限,不僅清楚知道對方的心意,也把握到整個後院的動靜,更似乎看到了師娘在自己的床上打坐的情形。我知道這是由於月兒功力的明顯進步,陰陽合修對我二人的益處更明顯的表現出來,不由心中甚喜,任其自然,頓時進入似睡非睡的胎息狀態。

  天色轉明,我收回了內息,月兒的大眼睛裡閃著喜悅的光芒,俏臉興奮的升上兩片雲彩,甚是明豔動人。我愛憐的又親又疼,玉莖蠢蠢欲動,她輕輕的嬌啼,似乎微有不堪。

  我將她抱了起來,走到床沿坐下,讓她跪在我腿間。月兒逐寸地將玉莖吞入嘴裡,巨大的玉莖將她的小嘴漲的滿滿的,她深深的吞入喉間,再緩緩吐出,如此反覆,玉莖上粘滿了粘稠的口涎。

  我舒適的扶住她的螓首,月兒吐出紫紅的玉莖,轉而用靈巧的舌頭挑逗,不時嬌媚的瞟我一眼。鮮紅的舌頭在紫紅碩大的龜頭上纏繞,不時輕輕把馬口上流出的透明粘液捲入,更在龜頭下端和棱角上刮動,我的呼吸不由沉重起來,仔細的注視著她的動作,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

  玉莖在她口中頻頻跳動,月兒的眼神更加嬌媚,口上的動作更加討好,我用食指輕輕刮著她的臉蛋,仔細體會著陣陣襲來的快感,她將玉莖含入嘴裡,螓首上下襬動,大力吞吐起來,我正要好好享受,突然心中一動,按住了她的頭。

  月兒嬌媚不解的望著我,我緩緩退出玉莖,微笑道:「三大明王到了,呆會兒我再讓你伺侯!」

  我緩緩走入,大廳裡兩男兩女正在說話,師娘坐了正位的一張椅子,其他三人坐在下首,眾人見到我俱站了起來。孔雀明王走上躬身道:「屬下孔雀明王參見神君!」

  我點了點頭,轉而打量其他三人。師娘神色間微微有些好奇,似乎想看我怎樣應付。

  另外的一男一女上下打量著我,卻未施禮,眼神謹慎疑惑。我知道即使是普通人都不會輕易相信,更別說明王,所以毫不在意地走到正位的另一張椅中坐下,孔雀指著那男的道:「這是教中馬頭明王…」馬頭神色平靜,抱拳施禮,我仔細打量了他兩眼,三大明王年紀竟然都不大,尤其是那夜叉明王,根本只是個二十四五的妙齡明豔女子。

  馬頭明王四十出頭,兩腮髯鬚濃密,身材高大魁梧,五官輪廓分明,神情沉靜專注,眼神堅定不依,不時精光閃爍,兩太陽穴高高隆起,竟彷彿藏了兩枚核桃,顯是內力深厚之極。

  我平靜地與他對視,點了點頭。馬頭退了下去,那女子站前一步抱拳道:「聖教夜叉明王見過公子!」

  孔雀皺了皺眉,這夜叉的言語顯然表明了目前還不相信我是那至高無上的大自在神君,我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起她來。

  夜叉挺起驕傲的酥胸,絲毫不讓的與我對視。只見她骨肉均勻,最吸引目光的是玉帶緊束、盈盈一握的纖腰,竟讓人產生一不小心就會折斷的古怪感覺,更襯的她臀圓胸挺,玲瓏有致。一對玉腿修長結實,亭亭而立,秀麗的面容隱隱泛著一層圓潤的光華。見我眼光上下逡巡,神色間微微有些不悅。

  我又笑了一笑,道:「各位請坐。」眾人坐回椅中,我淡淡道:「我知道各位尚有疑惑,也不願騙大家…」孔雀望著我,神色間似有話說。我點點頭,孔雀站起大聲道:「屬下堅信神君身份,絕無絲毫懷疑!」三人臉上露出古怪神色,似乎想不到孔雀竟會如此絕對。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心想他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偽裝,頓了一頓,微笑著緩緩道:「我的確有玉簫…」眾人神色大動,師娘也訝然望著我,似乎奇怪我為什麼要隱秘不說。

  我站起笑道:「我到內間,三大明王依次逐一進來,我會讓你們相信我就是自在神君!」我走入內間,緩緩坐下,腳步聲響起,孔雀走了進來。

  我微微有些訝異,卻見他在身前叩拜道:「屬下為明王之首,願終身聽憑神君差遣!」我點了點頭道:「抬起頭來!」

  孔雀抬起了頭,我眼中金芒大盛,神情激動無比,孔雀渾身一顫,周身內息驟然提升到極點,雙拳緊握,格格作響,眼神卻透露出無比的堅毅,面容上再次泛起上次那種慷慨激昂的神情。

  我一遍遍的提升他的情緒,緩緩將腰插玉簫的形象灌輸給他。良久我收回心法,孔雀兀自激顫不已,我柔聲道:「孔雀…」孔雀明王一怔醒了過來,神色疲憊不已,仰望著我的目光中卻透露出無比的喜悅和滿足,就好像忠實的狗望著它的主人。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退下吧。」孔雀應道:「是!」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站起倒退到門前,再轉身離開。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馬頭明王走了進來,神色間有些訝異,也有些恭敬,似乎看到了孔雀出去後的神色。

  我淡淡笑道:「你還未見過所謂的金瞳吧?」馬頭躬身道:「屬下冒昧,只因事關聖教千秋大業,屬下不敢失職…」我點頭道:「你做的很對,聖教有了孔雀和你這樣的人才,一統有望!」馬頭恭聲道:「是!」

  抬頭瞧向我的雙目,我神色平靜,眼中金芒淡淡的亮起,馬頭初始訝異,隨即想要轉開視線,我的眼神卻充滿磁性,他力有未逮,稍稍一遲疑,已陷入我為他設置的陷阱。他臉上漸漸出現一往無前的果敢神情,帶著股濃烈的殺氣,似乎是一個開疆闢土的大將軍。

  我心念受到感應,神情越來越孤傲絕塵,逐漸到了「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地步。馬頭凝望著我的眼睛,臉上的殺氣慢慢退去,代之恭敬無比的神情,似乎裨將正瞧著一名功勳卓越的大元帥。

  我依法施為,蓄意加深他的印象,他的心靈提升到頂峰,臉上露出疲憊神情,眼神卻灼熱無比,似乎聖教的勢力正在我的帶領下逐步擴大。這法子只是用我的眼睛強烈反映他內心的感受,我只需推波助瀾而不用耗什麼功力。

  我收回心法,馬頭大力的喘息,望向我的眼光裡相當複雜,似乎包含了景仰和害怕。他對聖教之心又不同於孔雀明王的赤誠而包含了自己的私心和權欲,內心難免生出被我瞧破的恐懼。

  在此關鍵時刻我當然不會追究,只是頗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再點了點頭。馬頭恭敬道:「屬下馬頭明王叩見神君,屬下多有冒犯,請神君責罰!」

  我冷冷道:「對本神君不敬,確是該當責罰,但念在本教中興之即,暫且記下,准你戴罪立功。」

  馬頭惶恐磕頭道:「謝神君開恩,屬下定當身先士卒,死而後已!」

  我淡淡道:「下去吧,叫夜叉進來!」馬頭緩緩退出,臉上微顯不安,我剛才蓄意給他賞罰分明、冷酷無情的英明形象,待他快要轉身走出,我突然淡淡道:「好好做,聖教還要多多仰仗你向外拓展勢力…」

  馬頭一愣,神色轉憂為喜,叩拜道:「是,屬下謹遵神君法諭,謝神君誇讚!」我臉色微和,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馬頭待了一刻,緩緩退出。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我冷冷注視著走入的夜叉明王,夜叉果然一點也不讓的與我對視,立即墜入觳中。

  出乎意料的是這驕傲的女人臉上竟然出現悲傷欲絕的神情,淒淒切切、泫然若泣,我心中大訝,卻露出悲天憫人的神情。夜叉更是莫名的傷心,淒慘地注視著我,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前廳眾人頓時察覺,師娘似乎要進來,卻被孔雀和馬頭攔住,三人不住低聲爭論。

  沒想到夜叉的心神這麼脆弱,我走到她身旁,抬起她的下頜,深深望入她眼裡,柔聲道:「告訴我你為什麼傷心,我可以幫你…」夜叉抱著我的腿跪了下去,眼睛裡淚珠滾動,卻無比的欣慰,懇求道:「求神君為屬下做主…」我心中大憐,柔聲道:「你有什麼事要我替你做主?」夜叉的眼裡卻燃起情火,雙頰飛上兩朵雲霞,嬌喘微微,嫩滑的臉蛋貼上我的腿,鮮紅的櫻桃小嘴微微顫抖。我知道她是受我心中柔情的影響,柔聲道:「你還沒告訴我什麼事讓你傷心呢!」

  前廳傳來師娘發怒的聲音,接著衝了進來,見到這情形她不由呆立當場。孔雀和馬頭在門前跪下道:「屬下守衛不力,請神君責罰!」

  我揮了揮手笑道:「長公主和本人有話要談,你們退下…」

  內室裡只剩下師娘和我兩人,她默然片刻,板著臉道:「你對他們都做了什麼?」

  我笑道:「我向他們證明了我自己是大自在神君。」

  師娘怒道:「你是不是用攝魂大法對付他們?阿火和馬頭明王都咬定你是神君,卻都說不出玉簫的模樣!」

  我笑道:「若我用了攝魂大法,長公主想要怎樣處置我?」

  師娘怒道:「你…」

  我看了她片刻,笑道:「弟子和師娘開玩笑呢,師娘也知道,像他們這樣的高手,怎會輕易被人迷惑呢…」

  師娘冷冷地注視著我,半晌頹然道:「也許別人不能,但你定已做到。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笑道:「弟子想怎麼樣,師娘難道會不知道嗎?」

  師娘神色複雜的打量我半晌道:「你在想什麼,有時我的確不知道…」

  我笑道:「清風已死,明月和霜雪暫時隱匿,聖教三大明王現在全忠於我…」

  我故意停下不說,笑嘻嘻的看著她,師娘眼中露出痛恨,鄙夷道:「原來你想一攬聖教大權,想不到我…」

  我輕輕笑了起來,她瞪著我道:「有什麼好笑?只怪我瞎了眼,引狼入室!」

  我笑道:「富貴權勢,莫不是鏡花水月,我像是那樣愚蠢的人嗎?」

  她疑惑的看著我,我正色道:「師傅臨終囑咐,我並沒有忘…」

  師娘正要說話,我接口道:「長公主一向精明,為何這次卻頻頻意氣用事?」

  師娘一呆,板著臉道:「我怎麼意氣用事了?」

  我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師娘的俏臉掠過一縷紅霞,我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緩緩道:「師傅臨終時還有另一囑咐,長公主可想知道?」

  師娘面色微紅,移開目光,黯然道:「你不用說出來,你師傅臨終時已不大清醒,你不要放在心上…」

  自從師傅死後,我就很少再正正經經地稱呼她為師娘,時時態度曖昧,有時甚至很放肆,絕不像是以前那樣恭敬,想來她也感受得到。而我用盡手段,又不是要爭權奪位,我知道她定已明白,看著她的神情,我心中憐意大起,搖頭道:「師傅直到離世,神智始終都很清醒…」

  默然半刻,轉而笑道:「三大明王本就懷疑我是神君,我再借助攝魂大法,他們就信了,這玉簫我的確沒有給他們看,但貨真價實確實有一隻…」

  師娘見我轉換話題,似乎鬆了口氣,我又道:「你想不想看看?我倒是可以給你看…」

  她定是見我神情古怪,有些遲疑道:「如果沒有什麼…不錯,我的確想看…」我點了點頭,道:「跟我來!」

  走出前廳,對三大明王道:「你們速返總壇,發告各地分壇,長公主為聖教新任教主,不服者暫且扣下,我與長公主明日即起程返回!」

  三大明王神情雀躍,領命而去,師娘神色緩和下來,我帶她回到房間,月兒和如雨正談笑風聲,我對月兒道:「師娘想要看看我的玉簫…」

  如雨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忙垂下了頭,月兒仔細打量了師娘兩眼,走上去攬著她,笑道:「月兒拿給公主看…」

  師娘笑道:「什麼這麼古怪…」話音未落,已被月兒制住穴道。

  師娘驚道:「月兒,你做什麼?」月兒將她放在床上,認真道:「公主,月兒是為你著想…」

  師娘大駭,顯然已清楚這是個蓄謀已久的陰謀,驚道:「月華,快把我放開,我不能對不起見羽!」

  月兒搖頭道:「這也是師傅替公主著想,若真是對公主不利的事,月兒怎也不會做的!」

  師娘求道:「月兒,你看在我以前救你的份上,放開我吧!」

  我走上前去攬住月兒道:「月兒是照我的吩咐做的,你跟她說也沒用…」

  師娘閉上眼鄙夷道:「無恥之徒,你怎麼對的起你師傅?」

  月兒似乎要替我辯護,我止住她對師娘道:「你也知道我不會在意你的言語,何必多費口舌?」

  師娘啐道:「無恥!我知道你是假傳你師傅的意思,只能騙月兒罷了!」

  我微笑道:「你若絕不肯屈服,就咬舌自盡吧,不過聖教一定會被我攪的天翻地覆,再過幾百年也休想統一!」

  月兒嚇了一跳,我在她腰上揉著,瞪她一眼,月兒抿緊小嘴才忍住了笑。

  師娘沉著臉不語,良久嘴硬道:「我就當是被野狗咬了一口,一個人一輩子難免要被狗咬的!」

  我心想只咬一口才怪,笑道:「閒話休提,正事要緊,月兒雨兒,你們是看戲還是一塊兒?」如雨大羞垂下頭去,月兒呸了一聲,拋我個媚眼,轉身要走。我在她豐滿的玉臀上大力捏了一記,抓住她低聲道:「你倆到如雨房間等著我,聽到嗎?」月兒嬌媚道:「是,爺!」

  關門聲響起,我慢慢褪去衣衫,師娘緊閉鳳目,滿臉紅雲。我笑道:「金鈴,又不是沒見過,幹嘛怕羞?」

  師娘銀牙暗咬,似乎打定主意不理我,她雖然內力深厚,但月兒制住的大椎穴是人體六陽經匯聚的要穴,要想衝開沒兩個時辰絕無可能。

  我露出玉莖,正色道:「你不是要看玉簫嗎?我拿出來了!」師娘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猶豫是否要睜開眼。我笑道:「不看嗎?那我就收起來!」師娘睜開眼來,頓時臉如紅布。

  我身下玉莖雖已意氣風發,但還未盡展雄姿,龜頭彷彿筆直玉簫一端大大的正音箍環,簫身挺直,紫光流轉,晶瑩剔透。她瞟了兩眼,哼了一聲閉上了眼,我壓上她柔軟的身子,她不由驚呼一聲。

  我笑道:「這玩意兒竟然會變,你上次見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現在象不象只紫玉簫?」師娘俏臉暈紅,呸了一聲,神態甚是嬌媚。我心中大蕩,強吻上她的櫻桃小嘴,師娘左右閃避,卻因穴道被制幅度不大,我只小心不被她咬著,終飽嘗了一番吹氣如蘭的小嘴。

  我離開她的櫻唇,師娘一副泫然若泣的黯然模樣,我翻下她動人的嬌軀,側臥一旁撐起頭認真地問道:「金鈴,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師娘臉紅啐道:「做夢!誰會喜歡你?」

  我微笑道:「那你為什麼一直對我這麼好?」

  師娘霞飛雙靨,卻恨聲道:「我對你好是師娘對弟子的關心愛護,你狼心狗肺,才會以為是男女間的感情!」

  我有趣的看著她暈紅的臉,柔聲道:「無論是你對我的關愛,還是男女間的情愛,本質都是互相的吸引。我也很欣賞你,若師傅還在,我一輩子都會把你當作尊敬的長輩。而且越欣賞就會越尊敬,但師傅他老人家已不在了,他要我照顧你!」

  師娘見事情似乎有了轉機,睜開眼以最誠摯的目光瞧著我道:「正因為你師傅不在了,你才要尊重他的未亡人…小破,你放了我吧!我…師娘不會在意的!」

  我搖搖頭,道:「你沒明白師傅要我照顧你的意思,你已浪費了二十年,他就是不要你繼續浪費光陰為他守寡!」

  師娘氣的又閉上了眼,我看著她起伏有致的動人身軀嘆道:「你雖然三十多了,但我早說過你就像我的姐姐…」

  師娘哼道:「你終於承認早對我有不軌之心了吧!」

  我笑道:「人好好色,惡惡臭,好色之心,人兼有之,難道欣賞你也是過錯?

  每個人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關鍵看你是否能把惡的那面控制好…「師娘不屑地哼了一聲,卻沒有言語,我輕輕撫摸她光滑的臉頰,忍不住親了上去,師娘拚命躲避,就是不讓我遂意,我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是聖教的自在神君,你不可以反抗我!」

  師娘一震,臉紅起來。若我真是大自在神君,她身為教中弟子,當然不可以違抗我的意志,但我究竟是不是神君呢,這問題卻誰也不能肯定。

  我躺在她身側,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她嫩若凝脂的臉頰、耳垂和粉頸。她的呼吸輕快起來,我再吻上豐潤的紅唇,這次她沒有拚命躲閃,卻也沒有迎合。

  我用舌尖在她的唇間挑逗著她的舌頭,一手撫上酥胸。師娘渾身一顫,皺起了秀眉,我輕輕揉捏,隔著衣衫體會著她飽滿乳峰那令人刻骨銘心的滑膩柔軟,身心俱爽,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來。我解開她的衣衫,褪去米黃色的小衣,圓潤滑膩的酥胸展現在眼前,雪白的肌膚泛著層溫玉般的光澤,半球形的豐滿乳房微微蕩漾,殷紅的葡萄似乎已腫脹挺立起來。我輕輕捻著了那兩顆誘人的葡萄,她眉宇間甚是煩惱,喉間忍不住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呻吟。

  我輕輕舔著她的耳垂柔聲道:「金鈴,你就當我是師傅吧!」師娘卻道:「不,你師傅絕不會要你這樣對我,是你理會錯了,快把我放開!」

  我一陣煩躁湧上,就想一把將她餘下的衣衫撕去,立即又壓下這念頭,轉而更溫柔的撫摸,並將一顆蓓蕾含入口中,師娘「嚶」的一聲,無限嬌羞,我用舌尖在口中快速挑動,再用牙齒輕輕齧咬,她的神色煩惱無比,咬緊了牙不發出聲音。那殷紅的葡萄在我口中更加腫脹堅硬起來,我把手從她的胸前緩緩下移,在肚臍上挑逗片刻,接著向下插入她的下裳。

  師娘滿面通紅,拚命夾緊大腿。

  我的手到了溫暖的小腹,微微吃了一驚,她下腹的芳草特別茂密,摸起來竟是毛茸茸的一片。我用手指輕輕梳理撫摸,片刻才繼續往下,終於捻住兩腿間溫暖濕潤、滑膩飽滿的蜜唇。

  師娘的身子一下繃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衝開了穴道,片刻才放下心來。我交替含弄吮吸她胸前的兩顆蓓蕾,手上對肥厚的蜜唇展開撥、捻、捏、提、按、擠等諸多手法,更撥弄蜜唇頂那顆渾圓挺立的蚌珠,她合不上大腿,只有拚命的忍住體內的衝動,無奈寶蛤口卻源源不絕地流出滑膩的蜜液,褻褲裡早已潮濕一片。

  我吐出乳頭抽出了手,師娘吐了口氣,繃緊的身子癱軟了下去。我將手指拿到鼻前,一股濃濃的芬芳飄至,分外讓人聯想起成熟的果實,我滿意的把手指伸入口中,只覺清新微甜,身下的玉莖不由一下子怒漲堅硬。

  她飛快的瞟了我一眼,見我正專心品嚐她下身的味道,心中大蕩,輕輕顫抖起來。

  我舒適的嘆了口氣,也不再與她多費口舌,緩緩將她淡綠的下裳褪下,把她的雙腿拉到床外,讓豐滿的玉臀半個懸在床沿,分開雪白結實的雙腿。

  師娘羞得輕輕嗚嚥了一聲,下體清楚的袒露在我面前。她下腹上長滿了烏黑油亮的萋萋芳草,竟要比揚州遇上的那少婦李雲娘還要茂密許多,誘人的桃源秘地被微微覆蓋,若隱若現,更加逗人。我摩挲著這溫暖茂盛的芳草,笑道:「金鈴兒,怎會如此茂盛的?」

  師娘俏臉通紅,銀牙暗咬,我也根本沒想她會回答,一面溫柔的撫摸她豐滿的身體。

  師娘的身子曲線動人,微微有些豐腴,更顯得成熟飽滿,欺霜賽雪的肌膚泛著美玉般的榮潤光澤,乳房飽滿堅挺,楊柳蠻腰卻盈盈一握,小腹平坦堅實而無絲毫贅肉,玉臀渾圓挺翹,雙腿修長結實,此刻被我大大的分開,神秘的桃源溪口袒露出來。

  她的寶蛤要比月兒和如雨的大上少許,兩片飽滿的蜜唇依然是少女般的粉紅,微微的翕開,好似熟透得綻開條縫的蜜桃,嬌嫩的似乎輕輕一啜便要湧出鮮美芬芳的肉汁,中間隱約展露的肉縫卻是令人心顫的殷紅色,那顆鮮紅的渾圓蚌珠好似小手指尖般大小,驕傲的挺立在蜜唇頂端,寶蛤口微微開合,空氣中似乎隱約散發著一股誘人的芬芳,我的心快速跳動幾次,雙手握住了她的纖腰不住撫摸,笑道:「金鈴兒,你的小蠻腰跟月兒也差不多粗細呢!」

  一面跪在她兩腿間,舌尖在大腿內側舔了起來。師娘再一次繃緊,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往根部舔去。

  她的雙腿不由微微顫抖,我舔到大腿根,卻跳過寶蛤,又舔起另一面大腿。師娘似乎嗯了一聲,我緩緩舔上,終於又到了桃源處,在蜜唇周圍慢慢舔了起來。

  她激動的陣陣顫抖,寶蛤口不斷開合,吐出股股愛液,大腿間芬芳的氣息濃郁了許多。

  我心中慾火狂升,雙手握住她的乳房大力揉捏,舌尖在肉縫上輕輕的舔了一下,她竟然就戰抖起來,喉間忍不住哼了兩聲,寶蛤口開合,湧出大股粘稠芬芳的蜜液,身子軟了下來。

  我抬起頭笑道:「金鈴兒,你以前沒有舔過嗎?」師娘桃腮暈紅,鼻翼煽動,兀自沉醉於高潮的快感中,雖然閉著眼睛,卻也豔光四射。

  我繼續湊上嘴,舌尖伸入溪口靈活的挑動,溫暖的蜜肉輕輕夾著舌尖,我心中異樣,極耐心的舔吸,一處也不放過,然後將舌尖儘量往蜜壺裡刺去,一面輕輕捻動蚌珠。

  師娘終忍不住哼了起來,我大受鼓舞,更加賣力討好,直將她下身當作世上最可口的美味仔細品嚐。她喉間輕輕的嬌啼,我大力分開那兩片蜜唇,硬起舌尖在溪口抽送舔弄。

  她剛噴出快活的蜜液,卻立即又有了感覺。寶蛤口不住湧出粘稠晶瑩的愛液,我用手全塗上她下腹的芳草,片刻就變得一片晶瑩濕潤。玉莖腫脹的難受,我站起身來,舉起她修長白皙的雙腿,碩大灼熱的龜頭在桃源口點擊,師娘睜開眼顫聲道:「小破,不要!」

  我溫柔的看著她,深情地道:「我是真心想讓你做我的女人,你就把我當作師傅吧!」龜頭緩緩推開滑膩的蜜唇,向溫暖的體內頂去。

  雖然她生過孩子,但秘道依然相當緊窄,碩大的玉莖緩慢但不停留地往蜜穴內刺去,她不堪我的巨大,口中嬌啼,身子微微閃避,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掉了下來。

  我讓龜頭頂著花蕊用力磨了兩下,俯身壓上她柔軟如棉的身體,溫柔的替她舔去臉頰上的淚珠。我早就知道她對我不是沒有好感,只是既決定替師傅守節,所以等閒情況下決不會屈服,而今卻被我壞了貞潔,一時間萬念俱灰。

  我深情的望著她道:「金鈴,若果你認為我真的做錯了,你就殺了我吧!」一手拍開了她的大椎穴。

  金鈴功力盡復,目光頓時銳利無比,驟然提起了內勁。我平靜地注視著她,仍插在她體內的玉莖兀自跳動不已,也感受到蜜肉的蠕動和肉唇的脈博。她瞧到我的眼神,突然軟弱下來,眼淚又沖出眼眶,側頭悲傷哭泣。

  我暗暗舒了口氣,托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柔聲道:「我會像待月兒一樣待你的!」師娘哼了一聲,擺脫我的手轉過頭去。

  我俯身將她臉上的淚水舔去,再吻上她的櫻桃小嘴,一面微微擺動腰肢,讓龜頭頂著花蕊研磨,金鈴嬌軀顫動,俏臉卻左右閃避,嗔道:「你不要再惹我!」

  我抱住她的螓首讓她不能擺動,腰肢起伏,大力抽插起來,她舒服的「啊」的一聲,張開了嘴,我趁勢吻上小嘴,舌尖伸了過去,身下兀自挺動不已。

  她姣好的面容暢快的扭曲起來,突然用力將我推下身來,翻身向著床內,香肩聳動,嬌軀曲線迷人。我爬上床在她身後躺下,輕輕撫摸她的長發和香肩,柔聲道:「你沒什麼不對,任何人受到這樣的挑逗都會興奮…」

  金鈴的啜泣卻更厲害了,我知道她不僅興奮,而且還想再要,所以才會如此矛盾,用力把她翻了過來,將她的頭按入我懷裡,輕輕拍著她的粉背,柔聲道:「若死後什麼都沒有了那也罷了,若咱們還能見到師傅,你再和他繼續做夫妻,好嗎?」

  金鈴抬起頭來,梨花帶雨,更是清新秀麗,眼神卻甚是徬徨。我拉著她的手按在按在胸前,柔聲道:「我說過,師傅在我心裡,記得嗎?我只是他的替身…」

  金鈴感受著我強烈的心跳,按著我結實的胸膛,粉臉紅了起來,隨即又垂下頭去。

  我湊上去輕輕親吻,一手撫上她蜷曲的大腿。

  她輕輕顫抖,卻不再抗拒,我吻上她的小嘴,挑逗著香舌,拉著她的手握住了巨大跳動的玉莖。她微微張開了嘴,身子陣陣顫抖,小手也沒有拿開。

  我心中大喜,探手到她腿間,她渾身一震夾緊了大腿,喉間輕輕呻吟。我捻住那顆挺翹的蚌珠挑弄,玉莖在她手中跳動。金鈴的身子越來越軟,下體模糊一片,我將舌尖伸入她口中捲動,吮吸著她的香津。

  她嬌羞的吟哦一聲,卻任我施為。

  我緩緩壓上她柔軟的身子,屁股擠入她大腿間,灼熱的玉莖在她滑膩的小腹拖過,金鈴臉頰酡紅,激動的渾身震顫。我分開她的大腿,下身一沉一挺,已刺入她溫暖潤滑的體內。她喉間「唔」地一聲,微微挺起了纖腰。我緩緩將玉莖刺到盡頭,抬起了上身。

  金鈴神態嬌媚,嬌羞的閉上眼睛。我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挺動下身緩緩抽插,她秀眉微鎖,抓住被單用力拉扯,我慢慢以九淺一深之法不即不離的挑逗著她,寶蛤口不住流出愛液,她扭動身子卻得不到爽快,偶爾一次的深刺更調足了她的胃口。

  周身的肌膚變成醒目的粉紅,滲出顆顆細小的汗珠,纖腰弓起、玉臀擺動迎合我的動作,我轉而退到溪口用那招割蚌取珠挑逗著蜜唇和蚌珠,金鈴緊蹙眉頭,神情焦急的快要瘋狂,終於忍不住睜開眼來,用力抓住我的手臂顫聲道:「不要…不要逗我…」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手臂,我感到一股快意,全身壓上她豐滿的身體,緩緩將玉莖刺到花蕊。她緊緊地摟著我,玉臀不住扭動,寶蛤口吞吐著玉莖,溫暖茂密的芳草在小腹摩擦著我,相當舒服。

  我退出玉莖再深深插入,她歡喜的呻吟出聲,修長的雙腿盤上我的腰,我大力揉捏著她的酥胸,一面擺動腰肢用力抽插,才挺動數次她便渾身僵硬,溫暖飽滿的蜜壺驟然一箍,嬌嫩的蜜肉不住蠕動抽搐,柔軟的花蕊兒張開緊緊抱住了龜頭陣陣吮吸,接著噴出一大股滾燙的花蜜,灑在龜頭上。

  我不由大力抖顫數次,強烈的酥麻暢快直衝精關,竟似忍不住就要狂射而出,我連忙屏氣提升,堪堪懸崖勒馬,渾身微微顫抖,仔細品味這從未有過的滋味。金鈴不住的抖顫,圓潤的大腿從我腰上無力地滑了下來,癱軟著身子急促喘息,神色間無盡的暢快滿足。我心中大蕩,溫柔的撫慰著,讓她享受高潮後的餘韻。

  片刻她才回過神來,發現我仍然巨大堅硬,嬌羞道:「你…」我俯身上去含住她的耳垂,笑道:「我怎樣?」金鈴霞飛雙頰,啐道:「還不是那鬼藥…」我笑道:「娘子的意思是相公全靠那鎖陽王才這樣的?」

  金鈴神色嬌羞,粉臉越來越紅,撇撇嘴道:「都怪月兒把你慣壞了!」我笑道:「三個娘子中,你最難伺侯…」

  金鈴神色似乎頗為不屑,卻始終沒推卻「娘子」這稱呼,我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又再緩緩抽送。她大羞道:「你…」我柔聲道:「相公再伺侯你一次…」

  金鈴神態嬌媚,閉上了鳳目,我笑道:「咱們換個姿勢…」她卻不理睬我,我把她翻了過來,摟住纖腰分開大腿。金鈴知道了我的企圖,正要大力掙扎,卻被我用力插入,快感一陣陣襲來,頓時渾身酥軟。我一手壓住她的粉背,一手抬起纖腰,大力抽插,下腹重重撞擊玉臀,發出啪啪的聲響。

  金鈴逐漸跪了起來,雪白的玉臀顯得特別的豐滿,我心中激盪,起伏更快更有力,一面伏上去舔她的粉背,道:「這姿勢就像野獸的交配,是最原始的方式,寶貝兒,你可喜歡?」

  金鈴的身上不斷滲出汗粒,玉莖帶出的愛液流了下來,她圓滑的大腿內側早已一片晶瑩,卻咬緊嘴唇不發出聲音。我放開纖腰,用力分開豐滿的臀肉,下腹重重撞擊著肉唇內的蜜肉,金鈴將頭埋入枕中,並未閃避,喉間發出模糊的嬌吟。

  我低頭仔細注目,見殷紅的溪口被擴張成個小孔,晶瑩閃亮的蜜液不住被巨大的玉莖帶出,粉紅的菊花蕾也微微開合。我實在很想用手指挑逗她的菊花蕾,可知道她突然間肯定不能接受,只好以後再等機會。玉莖堅挺腫脹的難受,碩大的龜頭每次都強烈地撞上柔軟的花蕊,我衝刺的越來越快,金鈴快樂的叫了起來,終於又來了次高潮。

  我慢慢將她放下,她面色蒼白,嬌喘微微,星眸半閉,癱軟著任我施為。我將她下身擦拭乾淨,拉過薄被蓋上,親吻著她的臉頰,輕輕拍打著道:「你累了,休息一會吧!」金鈴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微聲道:「你…」

  我撫摸著她的長發柔聲道:「我等你睡了,再去找月兒她們。」金鈴點了點頭,閉上了眼,半晌沉沉睡去。看著她恬靜的睡容,我心中不由升起欣喜。

  我待她睡熟,赤露著身子到了如雨房中。月兒和如雨都是俏臉微紅,我微微一笑,坐入椅中,對月兒招了招手。

  月兒在我腿間跪下,套弄著玉莖媚笑道:「爺,師娘的愛液真是又滑又濃!」我舒適的靠上椅背,笑道:「以後你們就叫她鈴姐吧!說到愛液,你的花蜜最香最動人,如雨和金鈴又各有不同,金鈴的很有成熟的女人味,也很讓男人興奮…」

  月兒瞟了如雨一眼,笑道:「那雨兒的呢?」

  如雨俏臉飛紅,嬌羞道:「月兒…」

  我看著她微笑道:「雨兒的花蜜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除了帶著她身上的芬芳外,還有清新的動人味道。」

  如雨嬌羞的垂下頭去,月兒膩笑道:「賤妾想啊,只要是爺喜歡的女人,爺便不會討厭她身上的味道…」

  我微微一笑,愛憐地望著她道:「你說的也許對,這就像爺的精液,你就能接受…」

  月兒霞飛雙靨,低頭將巨大的玉莖含入嘴裡,溫熱的氣息直衝丹田,我舒服的吐了口氣,撫摸著她的頭髮。

  月兒擺動螓首吞吐套弄,神態嬌媚動人,一面握著肉袋輕輕揉捏。如雨仔細瞧著她的動作,似乎在默默記憶,我招手道:「雨兒,過來…」

  如雨嬌羞的走了過來,也跪到我膝前。

  我撫摸著她暈紅的臉蛋道:「讓月兒教你怎樣伺侯相公好嗎?」如雨乖乖的點了點頭,月兒吐出玉莖,讓如雨上前,自己跪在她身後。

  如雨套弄著玉莖,手法已頗為熟練,我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舒適的讚道:「好寶貝,你做的很好!」

  如雨微聲道:「是,爺…」一手握住玉莖,張嘴將龜頭含入嘴裡。

  月兒指導著她緩緩吞入,如雨一時不能適應,只好慢慢地深入。本來已逐漸凝聚的快意又要淡化下去,我待她吞吐片刻,柔聲道:「雨兒,你第一次已做的很好,換月兒來吧!」

  如雨瞟了我一眼,轉到一旁。月兒接過熟練的吞吐,舌尖在嘴裡刺激著龜棱,片刻便挑逗起我的快意,酥麻的快感陣陣襲來,我喘息挺動道:「好寶貝兒,快,相公要給你了!」

  月兒聳動著螓首,白滑的唾沫被巨大的玉莖擠出口外,棒身一片雪亮。我心中激盪,腰脊一麻,精液狂噴而出,月兒含住龜頭,喉間咕咕的嚥著,一手大力套弄。

  我長長舒了口氣,抽出玉莖,殘餘的精液兀自從馬口不住滴下。

  月兒仰頭媚笑著張開小嘴,只見口中儘是白滑的精液,說不出的淫靡動人,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如雨更看得目瞪口呆,月兒鮮紅的舌頭不停在口中攪弄,然後身子往如雨湊去。

  如雨大驚撐住她的雙肩,偷眼瞟向我,卻見到我異樣熾熱的眼神,知道我的意思,心中一軟,抱住她張開了嘴。

  月兒抬起如雨的下巴轉向我,湊上去緩緩吐出滑膩的精液和唾液,粘稠的混合物從月兒口中垂下,拉成長長的一條,空氣中充滿了精液洪厚的氣息。如雨的俏臉早變成塊紅布,星眸半閉,待月兒吐完後,盡數嚥了下去,然後放浪的瞧著我。我這才又開始呼吸,口乾舌燥,心中激盪無比,還未吐完殘留精液的玉莖又再筆直挺立,我站起走到她倆身前,用火熱滑膩的玉莖在如雨俏臉上擦動,讓馬口擠出的精液塗在她臉上,讚道:「兩個好寶貝,相公疼死你們了!」

  月兒跪到如雨身旁,伸出舌頭舔著我的大腿,如雨仰起俏臉,任我施為。玉莖再次紫紅腫脹,我雙手分別按住她倆的螓首,把玉莖插入如雨的小嘴。她注視著我,口中大力吮吸,我抽插數次,再插入月兒的小嘴。

  月兒用靈巧的舌尖不住挑逗,討好的望著我,如雨側頭舔著兩顆肉丸,並含入嘴裡輕輕拉扯。我嘆道:「你們兩個小妖女,真要把相公的魂都吸跑了!」

  她二人齊聲媚笑,我抬起如雨的下巴,柔聲道:「雨兒,你學的很快,相公很高興!」

  如雨微微喘息,嬌媚的眼睛裡水汪汪的,暱聲道:「只要相公高興,賤妾什麼都能做!」

  我點了點頭,雙手抱住她的頭,慢慢將玉莖插入,擺動腰肢快速抽動,讚道:「好,很好!」

  如雨抱著我的大腿,柔順的配合,但終是不熟練,片刻急促的喘息起來。我抽出玉莖,粘稠的唾液拉成一條晶瑩的長絲,月兒立即側頭將玉莖含入嘴裡大力吞吐。我讚賞的摸摸她的臉蛋,她神態嬌媚,更加大了口中動作。

  我讓她們輪流伺侯片刻,再褪去兩人衣衫,讓二人並排跪在一起。我在兩人身後輕輕撫摸豐滿的玉臀,月兒和如雨不住顫抖。如雨嬌嫩的蜜唇仍然有些紅腫,卻用力翹起屁股。我憐惜的撫摸著她早已潤滑的肉縫,道:「寶貝兒,還疼嗎?」

  如雨的俏臉飛上雲彩,卻搖了搖頭。

  我跪到她身後,大力分開兩片豐滿的臀肉,輕輕插了進去。蜜壺內火熱緊窄,陣陣蠕動,月兒在旁湊過來親吻如雨的小嘴,探手撫摸她的乳房。

  我慢慢刺入,直到頂住了如雨的花蕊,才開始大力抽插,一手去捻住月兒的蚌珠。如雨幾乎立即就要軟倒下去,我按住她的香肩,小腹重重的撞擊,她不堪的嬌啼,趴到了地上。

  我知道她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緩緩抽送讓她暢快了一次就轉到月兒身後。月兒搖擺著玉臀,回頭媚笑。我輕車熟駕的進出她體內,一手拉住長發,擺動腰肢抽插起來。

  月兒大力的後聳,豐滿的玉臀撞擊著我的下腹,甚是舒服。

  如雨探手輕輕撫摸她搖晃的雙乳,我讓月兒躺在地上,她自己舉起了雙腿再大大分開,嬌豔的桃源袒露出來,股間一片晶瑩,空氣中充滿了熟悉的芬芳。

  我舉起她的腿搖晃數次,那氣息更加濃郁了許多,我低頭深吸,精神不由大振,玉莖更加的堅挺灼熱,我將它抵在月兒羊脂美玉般的小腹,更顯得其光華流轉、面目猙獰。

  如雨粉面含春,兩頰酡紅,斜眼瞟著玉簫,吃吃嬌笑,神情放蕩不已。

  月兒輕輕用指甲刮著敏感的龜頭,陣陣瘙癢傳來,玉莖不由得頻頻跳動,馬口滴出粘稠晶瑩的淫液。

  月兒用手指接了放入嘴裡,神色無限嬌媚。

  如雨似乎看得痴了,伏到月兒身旁,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酥胸,將殷紅的乳頭含進嘴裡吮吸。我用龜頭挑撥著她的蜜唇和蚌珠,月兒嬌吟不斷,玉臀輕輕擺動。我用力把玉莖刺了進去,開始大力抽插。

  如雨一手撫摸著月兒的酥胸,一手捻住她的蚌珠,月兒更是暢快,寶蛤口不住湧出溫暖的花蜜,我挺動著身子讚道:「好雨兒,做的好!」

  如雨甚是歡喜,低頭親吻月兒的小腹。我心中一動,道:「雨兒,趴上來!」

  如雨神色嬌羞,粉面酡紅,依言跨上月兒的身子。我將她的頭按下,如雨乖乖吐出舌尖挑逗著月兒的蚌珠,巨大的玉莖就在她嘴下進進出出,月兒分開如雨的玉臀,舔起她的桃源,如雨的身子顫抖起來,小嘴張開了喘息。我按住她的螓首,拔出玉莖,濕淋淋的插入她嘴裡。如雨「唔」的一聲,滿面紅雲,甚是嬌羞。

  我輕輕拖動,笑道:「你嘗嘗月兒的味道…」月兒在如雨身下極力的挑逗,如雨口中輕輕吮吸,呼吸急促起來。我又插入月兒體內,一手撫摸如雨的俏臉,她微微張開小嘴喘息,神情卻甚是迷戀,湊上前舔著我的小腹,我甚是激盪,探手握住她的椒乳輕輕揉捏。

  月兒的蜜壺內陣陣緊縮,洩出身來。我拔出玉莖,寶蛤口「滋」的一聲吐出一股帶著濃郁芬芳的愛液,如雨嘖嘖稱奇,低頭張嘴把龜頭含入嘴裡。

  我讓尖端快速出入她的小嘴,快感陣陣傳來,玉莖一下在她嘴裡膨脹,噴射出大量灼熱的精液,如雨大力吞吐,咽之不及,精液從口角擠了出來,順著下巴滴到月兒的小腹。

  良久我停止挺動,如雨學月兒般含住了吮吸,我大力顫抖,喘息道:「好寶貝,你真好!」如雨嬌媚的拋了個媚眼,大力吞吐起來。我緩緩拔出玉莖,如雨從月兒身上翻下來,月兒兀自躺著喘氣。我猶有餘興的用紫紅的龜頭攪著她小腹上大灘的精液。

  如雨神色一動,對我打個眼色,似乎要報復月兒先前的行徑,俯身將精液全舔入口中,湊上月兒的小嘴渡了過去。

  我躺到一側仔細看著,月兒卻抱住如雨的頭,舌頭伸入她的小嘴。

  如雨大羞,初時還躲避掙扎,後來卻神魂顛倒的和月兒口舌交纏起來。

  我嘻嘻一笑,如雨回過神來,大力掙脫,嗔道:「月兒,你這個女魔頭!」

  月兒媚笑道:「爺才是魔頭,我和你都是妖女…」

  我哈哈大笑,把她們拉了起來摟入懷中。

  月兒笑道:「爺,你要不要沐浴更衣?」

  我柔聲道:「你們先洗吧,我還要給金鈴做做功夫…」

  金鈴尚在甜睡,我鑽入被中,微微將她摟住,乾脆搬運起周天。

  約過了半個時辰,我收回內息,她長長的睫毛一陣顫動,睜開了眼,正迎上我溫柔深情的眼神。金鈴不由心中一顫,又見自己夢中不覺抱住了我的腰,連忙便要坐起,隨即想起什麼也沒穿,只好翻過身去。

  我知道她性格倔強,溫柔的撫摸著她粉藕般的玉臂,湊到她耳邊柔聲道:「我會娶你為妻的…」

  金鈴恨聲道:「你當然早把什麼都想好了,是我命苦,周圍的人都來算計我!」

  我心想她雖然地位尊崇,情況卻果真如此,心中大憐,將她用力翻過來,柔聲道:「我的確花了許多心思,但確是真心為你好,也確是真心喜歡你…」

  金鈴瞪著床頂,淡淡道:「你把三大明王全拉過去,就是逼我向你屈服,對吧?」

  我柔聲道:「你性格堅毅剛強,若不如此逼你,我根本找不到法子讓你和我妥協…」

  金鈴哼道:「你不是有攝魂大法嗎?」

  我柔聲道:「當日你傳我攝魂大法之時,我就說過不會以之為非作歹,你忘了嗎,師娘?」

  金鈴容光煥發的俏臉上飛上紅霞,啐道:「你不要叫我師娘…」

  我輕輕撫上她曲線玲瓏的玉腿,柔聲道:「我日後不會再對三大明王使用攝魂大法,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有異心,我也不會讓他們不利於聖教,此後咱們夫妻同心,一塊兒統一聖教,不好嗎?」

  金鈴微微顫抖,揮開我作惡的手,側過頭去傷感道:「什麼夫妻同心?你不過是想要我的身子罷了…」

  我用力握住她左側的乳房,沉聲道:「我要的是你的心,若沒了這顆心,你的身子不過是一堆肉而已…」

  金鈴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我緊緊握住,在我手中激烈跳動,她望著我灼灼的目光,不由一陣心顫,眼神裡露出迷亂,微微縮了縮身子,柔弱道:「疼…」

  我冷冷注視著她的鳳目,金鈴垂下螓首,我心中暗喜,鬆開了手,道:「金鈴兒…」

  金鈴啐道:「不知羞,我比你大那麼多…」卻頓住不說,我好奇的打量著她,柔聲道:「我管你大我多少,你做了我的娘子,當然相公最大…」

  金鈴默然半晌才黯然道:「我都這麼老了,過兩年你就會厭煩我…」

  我心想原來她是擔憂這個,不由歡喜,一面撫上她身子,笑道:「你哪裡老了,你相貌兒和身子都不過二十五六,比月兒雨兒成熟豐滿,更吸引人!」

  金鈴仍自黯然不語,我湊到她耳旁道:「你不是駐顏有術嗎,內力又高,擔心什麼?」

  金鈴道:「駐顏術最講究清心寡慾…」我心中大喜,知道她終於向我屈服,探手到她兩腿間,金鈴果然沒有躲閃,輕輕顫抖起來,桃腮暈紅,媚眼迷離,我笑道:「你跟著我的確會縱情房第,但你小看了陰陽互補的作用,我和月兒略有心得,咱們依法施為,絕不會對你的修為有影響…」

  金鈴不說話了,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她不堪忍受,按住了我的手。

  我將手指送到鼻前,成熟的氣息飄入,不由讚歎了一聲。金鈴「嚶」的一下紅雲滿佈,側過身去。

  我將下身湊上前去,碩大的龜頭在她柔弱的股間輕輕點擊,她陣陣顫抖,蜷起了身子。

  我側躺在她身後,摟著她的纖腰,緩緩進入濕潤溫暖的秘道,一面親吻她的粉頸和耳朵,柔聲道:「鈴兒,你真好!」

  金鈴甚是情動,「唔」的一聲。

  我知道她正當虎狼之年,一旦嘗到甜頭,則興趣極大,且不會像少女那般嬌羞。我拉過她的手放在屁股上,擺動下身緩緩抽送,一面含住她的耳垂輕輕齧咬,金鈴微微喘息,玉手反摟著我的屁股,一面大力揉捏,一面向自己按壓。

  我心中激盪,將她的腿曲到胸部,讓玉臀挺出更方便深入,一面揉捏豐滿的乳房。巨大的玉莖帶出陣陣溫暖的花蜜,二人身下的床單早濕成一片,薄被裡掀起陣陣熱浪,讓人很是焦躁。

  我掀開被子,跪了起來,扶住她的大腿,玉莖迅猛快速刺入緊窄的蜜壺。

  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我一手按住香肩,一手扶住大腿,擺動腰肢快速抽插,小腹「啪啪」的撞上她側臥的玉臀,金鈴鳳目半閉,暈紅的俏臉上儘是舒適暢快,玉手不住摩挲我的大腿。酥麻的交合快意不住從玉莖傳來,我從未有像今日這樣頻繁的親熱,只覺體內龍虎交匯、氣血通暢,渾體舒泰,額頭胸前後背微微汗出,相當舒適。金鈴口中呢喃起來,玉體顫抖,蜜壺內陣陣收縮,噴出了大量蜜液。

  我將她翻平,分起雙腿,拔了出來。只見粗大搏動的玉莖紫紅油亮,光華流轉,實在令人愛不釋手。

  金鈴睜眼暱聲道:「不要…不要走…」

  我讓玉莖在她下腹茂密的芳草叢中揩擦,笑道:「金鈴兒,相公的玉簫好看嗎?」

  金鈴向下瞟了一眼,低啐一口,眼波流轉,神態嬌媚。我哈哈一笑,又給她插了進去。

  她舒服的嗯了一聲,微微擺動玉臀,寶蛤口含住玉莖轉動。

  我笑道:「金鈴兒,做的好!」

  金鈴突然怔了一怔,似乎醒轉過來,表情痛苦,面色蒼白。

  我知她現在甚是脆弱,內心極易矛盾,深深佔有了她,俯身壓上柔軟的身子,柔聲道:「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我和你一起面對,絕不離棄,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金鈴感受著我強大的佔有、深情的承諾,眼中的迷茫逐漸被柔情替代,避開我的視線,臉紅道:「你這張嘴確是可把女人哄死!」

  我湊到她耳邊邪笑道:「原來你喜歡我用嘴…」

  金鈴記起了先前我對她下身的親密憐愛,面色緋紅。

  我收起笑容,目光灼灼道:「你記著,我既是你的相公和情人,也是你的神君和主人,我不喜歡和你親熱時有什麼顧忌。」

  金鈴避開我的眼光,低聲嗯了一聲,算是應承。

  我面色稍霽,握住她的雙乳大力抽插起來。金鈴扭動纖腰配合著我,口中呻吟不斷。

  我再不管她,擺動屁股進進出出,專心追逐那令人欲死欲仙的快感。她初始還不斷迎合,後來卻嬌軟無力,口中呻吟呢喃,躺著承受著我仿似沒有終止的強勁衝擊,良久終於再忍不住,顫聲道:「我…我不行了…」

  我見她香汗淋漓,嬌喘微微,面色蒼白,抽了出來,跪到她身旁,讓她握住了我。

  金鈴面色微紅,玉手上下套弄,發出「滋滋」的聲響。

  我舒服的吐口氣,笑道:「你做的很好,以前做過嗎?」

  金鈴白我一眼,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嗎?」

  我知道她涉獵過很多所謂的旁門左道,跨上她的酥胸,將玉莖埋入深深的乳溝,讓她自己用柔軟的乳房向中間擠壓,挺動起來。

  猙獰的陽具幾乎頂到她的粉頸,她俏臉緋紅,神態嬌媚。羊脂美玉般的酥胸和玉莖的紫紅形成耀眼的對比,我甚是激盪,大力挺動著下身,快感逐漸凝聚,玉莖越來越堅硬,越來越灼熱。

  我舒服的呻吟出聲,把玉莖拔出乳溝,向下移去。

  金鈴知道我所想,卻要側身躲避。我只覺一股強烈的戾氣瞬間狂湧上心頭,脫口怒罵道:「賤人!」猛地一下抓住她的雙手壓到床上,膝蓋大力別開她的大腿,狂猛地闖入她的身體。

  金鈴痛苦的尖叫一聲,渾身巨震,沒想到一直溫柔的我竟突然如此粗暴,轉眼見我目中金芒暴漲,凌厲閃爍,充滿了強烈的殺氣,不由心中一突,顫聲道:「奴婢知罪!神君…您別生氣…」

  我幾乎被這股暴戾之氣控制住心神,大力喘息,慢慢壓下狂怒,沉聲道:「金鈴,你別再激怒我了,剛才我差點就控制不住心魔…」

  金鈴目光閃動,柔聲應道:「是,神君,奴婢知錯了!」

  我深吸口氣,道:「你在想什麼,眼神這麼古怪?」

  金鈴眼光閃亮,恭敬道:「奴婢見神君現身,感到無比欣慰!」

  我聞言苦笑道:「現身——我寧願以後都不要再有同樣的時候,突然間陰風怒號,鬼哭狼嚎,屍橫片野,血流成河…」

  金鈴卻認真道:「那是神君前世神魔大戰時的記憶,奴婢知錯了,今後再不會惹神君發怒!」

  我皺眉道:「這可當真奇怪,醫道中認為同類的殺人、流血的幻像是人體陰衰陽亢所致,但我內力修為早已達到陰陽平衡的境界,怎會突然失去控制?」

  金鈴面色微紅道:「神君不用多想,回到總壇查看《魔神戰記》便知前世情形…」

  我聞言鬆開她的手,笑道:「不錯,現在辦正事要緊,剛才沒弄傷你吧?」

  金鈴搖搖頭,主動搖擺起玉臀,一面撫摸著我的身體。我握住她的雙乳大力抽插起來,先前本來已快要射出,卻被打斷,現在那強烈的衝動已不知去向。我用力挺動,她修長的腿纏了上來,嘴裡雖然不住呻吟,身子卻不堪的顫抖。

  我抽送良久,始終找不回先前的快感,心中難免煩躁,動作越來越狂野。金鈴不住嬌啼,姣好的面容扭曲起來。我暗嘆一聲,拔出玉莖再跪上她的酥胸。金鈴似乎舒了口氣,玉手大力套弄著我,一面卻在我胯下挪了下來,鳳目嬌羞的注視著我,張開小嘴將玉莖含入。

  溫暖的熱氣直衝丹田,我滿意的吐了口氣,心想若不是剛才這一鬧,不知要何時她才肯給我吹簫,更別說神態如此討好。金鈴含、吮、舔、吹,手段竟相當不錯。

  雖然動作生澀,卻更令我興奮。她吐出鮮紅的靈巧小舌頭,逐寸舔遍,用手握住了套弄,一面卻將肉袋含入嘴裡吮吸。龜頭頸陣陣酥麻傳來,我舒服的呻吟出聲,金鈴甚是歡喜,抱住我的大腿,擺動螓首大力吞吐,玉莖在她口中不住跳動,強烈的快感湧來,我拔出玉莖,將她微微上提。金鈴會意,挪了上來,大大分開了雙腿。

  我趴上去插入她體內快速挺動,她不住戰抖,卻緊緊摟住了我。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低喝一聲,玉莖狂噴出精液,打在她柔軟的花蕊上,金鈴含住我的舌頭吮吸,身子隨著我的噴射陣陣顫抖。我舒服的趴了片刻,立起身來,緩緩退出。殷紅的寶蛤口微微開合,吐出股股精液和蜜液的混合物,甚是迷人。

  金鈴面色緋紅,卻袒露著讓我觀看。我將湧出的粘液塗滿她的下體,下腹和大腿頓時晶瑩一片,茂密的芳草淫靡的貼在滑膩的肌膚上,我淫笑道:「好看嗎?」

  金鈴粉頸都紅了起來,暱聲道:「好看…」

  我哈哈大笑,金鈴「嚶」的一聲把頭埋入枕裡,我將她抱了起來,往房外走去。

  金鈴羞道:「神君…」我笑道:「咱們去洗澡…」

  月兒早準備好熱水,金鈴把頭埋入我懷裡,不敢看人。我抱著她跨入浴桶,月兒笑道:「鈴姐不用害羞,咱們相公就是這種人,我和雨兒早習慣了!」

  如雨抿嘴微笑,擦拭著我的身體。金鈴面子上好過了些,月兒服侍著她,嬌笑道:「鈴姐的身段兒真好,我和雨兒都趕不上!」

  金鈴面色暈紅,如雨笑道:「月兒嘴這麼甜,是不是怕鈴姐跟你算帳啊?」

  月兒狠狠擰了如雨一下,金鈴被她提醒,撇了撇嘴。

  月兒看在眼裡,撅起小嘴,眼眶微紅泫然若泣道:「妹子是一心為鈴姐著想,鈴姐若怪月兒,月兒任憑鈴姐處罰!」我心中暗讚,月兒用上了天魔妙相的最高境界,已和自然而發並無區別,當真是我見猶憐。

  如雨微微傷感,金鈴皺了皺眉,轉身摟著月兒道:「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沒想責怪於你…」

  月兒將頭靠在她豐滿的胸前,向我拋了個媚眼。

  我嘻嘻一笑,摟住金鈴柔聲道:「既然前嫌冰釋,以後便要真誠以待,不可有怨懣之心。」兩人乖乖應是,我低頭審視,探手撫摸金鈴的酥胸,嘆道:「真舒服!」

  堅挺的玉莖頂著她豐滿的玉臀,金鈴訝道:「神君,你…」我將她用力摟住,玉莖擠入深深的臀溝,逐漸巨大灼熱。金鈴顫抖道:「神君…」

  我撫摸著她的雙峰,笑道:「沒外人的時候就叫相公吧!」她應道:「是,相公!」

  月兒在身前笑道:「鈴姐現在該知道相公的厲害了吧?」

  金鈴見我沒有進一步動作,放下心來,擰了擰月兒的小嘴,笑罵道:「你這個鬼丫頭!」

  月兒的目光卻移上她的酥胸,探手將金鈴嬌豔的兩顆蓓蕾捏住。

  金鈴嗔道:「月兒!」一面要揮開她的手,卻被我抱住。月兒更是放肆,手上捻動揉捏,媚笑道:「莫說爺喜歡,月兒看了也心動…」

  金鈴大羞,身子卻微微顫抖,如雨走過來嬌笑道:「月兒果真是小妖女,連鈴姐也敢調戲!」

  仔細打量兩眼,又笑道:「鈴姐的確成熟迷人,尤其是這兩顆,又大又紅,好像兩顆紅寶石…」

  金鈴的乳頭果然挺立起來,有如中指尖大小,卻似少女般鮮紅,嬌豔欲滴。我心中一動,看了月兒一眼。她知我心意,解開衣襟,袒露出胸懷,笑道:「鈴姐,好看嗎?」

  她頸上掛著那串「紅豆相思」,一片雪白滑膩中三點鮮紅相映成趣。如雨讚歎一聲,月兒取下寶石項鏈,給金鈴掛上,仔細欣賞,嬌笑道:「鈴姐戴上果然更漂亮…」

  金鈴低頭審視,神態嬌羞,卻不無歡喜之情。我心中感激,讚賞的看了月兒一眼,她嫣然一笑,轉而對如雨道:「相公也有給你的首飾,只是還未來的及給你。」

  如雨歡喜對我福身道:「妾身謝過相公!」我微微一笑,放開金鈴道:「咱們快些洗吧,呆會兒去齊寶閣轉轉,定還有其他漂亮首飾!」

  沐浴更衣後已過午時,四人吃過午飯,出了藥堂。齊寶閣果真是珠寶行數一數二的店面,存貨既豐,質地也高,咱們滿載而歸。金鈴給月兒挑那副紅寶石項鏈時,俏臉紅紅的甚是迷人。

  如雨見了從揚州給她買的烏金臂鐲和寶石手鏈時就歡喜地說這次不用再給她買,我也給她挑了條綠寶石項鏈和一對珍珠耳綴,再給金鈴和月兒各選了兩樣,此外便是一些尋常飾物,結算時也還不到十萬兩。

  月兒取銀票時,我對金鈴笑道:「這次去江蘇的時候,雷霆孝敬了你二十萬兩銀子,讓我轉交,結果還未…」金鈴還未完全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俏臉微紅道:「賤妾的便是…相公的,相公不必給妾身…」我審視著她的嬌羞神態,心中柔情一片,笑道:「這算不算是嫁妝?」金鈴霞飛雙靨,低啐了一聲。

  出了齊寶閣,我得意笑道:「以齊文遠的世故,今日見到你們三人時也露出感慨神色,定是感嘆相公我豔福無邊!」三女俱都展現歡顏,不同的是月兒對我媚笑,如雨俏臉微紅,抿嘴而笑,金鈴則淺淺微笑。

  我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只覺春蘭秋菊,各擅其場,誰也不差多少。只是金鈴當我是自在神君,一時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身份最合適,難免有些彆扭。月兒待我看夠了,笑道:「爺,咱們現在去哪裡?」我想想道:「咱們去城外見見師傅!」金鈴面色微黯,隨即回覆平靜。

  四人坐在馬車中,我握住金鈴的小手,一路上都未說話。她輕輕反握住我,眼光閃耀,似乎在回想從前的事。如雨和月兒溫柔的望著我,小小的車廂裡洋溢著溫馨的氣氛。

  我跪到師傅的墳前,又有了些傷感,微微鼻酸道:「師傅,弟子今日特地到您面前娶金鈴為妻,一生疼愛,永不相負!月兒雨兒就是見證,您放心去吧!」

  說完三叩首。

  金鈴在我身旁跪下,百感交集,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嘆了口氣,也叩了三個頭。我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扶起,正色道:「金鈴,我以聖教最莊重的誓言起誓,日後一定好好待你!」金鈴神色感動,眼眶微紅。

  回去的路途中,金鈴靠在我肩上,柔聲道:「見羽去的時候,我當真不想再活下去,什麼事都不重要了,包括一統大業…」

  我撫摸著她的粉背,笑道:「那你現在還想不想統一聖教?」

  金鈴撐起仰頭訝道:「你可是聖教…」

  我摸摸她的臉蛋笑道:「相公逗你玩的,光是靠這個神君身份才讓你跟了我,我就應該為聖教做點事兒。」

  金鈴狠狠白了我一眼,嗔道:「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樣的…」

  我笑道:「至少你那時老愛和我作對…」

  金鈴俏臉微紅,道:「賤妾只是嘴上不肯服輸…」

  我笑道:「也沒什麼不好。」

  月兒走過來媚笑道:「爺和鈴姐說什麼情話兒呢?」

  金鈴一把將她按入我懷裡,在她身上又擰又搔,月兒被我抱住,癢的蜷了起來,告饒不止。

  我對如雨笑道:「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你來不來?」

  月兒大驚叫道:「雨兒,不許!」

  如雨走過來嬌笑道:「本來我還打算放過你,誰叫你凶巴巴的…」

  月兒玲瓏起伏的身子扭來扭去,膩聲求道:「好相公,親親相公,你饒了賤妾吧…」

  如雨和金鈴只聽得心搖神馳,不由霞飛雙靨。我低頭吻上月兒的粉頸,手掌在她身上游移。

  月兒故意張開小嘴膩聲呻吟,神態嬌媚無比,如雨輕輕顫抖,金鈴桃腮暈紅,閉上鳳目嗔道:「死月兒,不許用天魔妙相功!」

  月兒嬌笑道:「是,鈴姐!」如雨這才知道著了道,跺足不依。

  月兒對她笑道:「誰叫你來欺負我…」如雨又沖了上來,兩人擰成一團,金鈴嘆道:「想不到你這天魔妙相已有了如此功力,恐怕再沒有人能抵抗…」

  月兒抱住如雨嬌笑道:「有,至少有一個…」金鈴愣了一愣,瞟了我一眼,媚笑道:「他?他不是人…」

  我狂性大發,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一向以來金鈴總給人雍容華貴、端莊自持的觀感,此刻嬌媚放蕩的神情更讓人心動。

  我舔上她香噴噴的粉頸,雙手揉捏著豐滿挺拔的酥胸,大力捻著那兩顆柔韌的蓓蕾。

  金鈴只覺粉頸上灼熱濕潤的舌頭粗野的來回舔動,柔軟豐滿的玉臀觸到我粗壯堅硬的下身,內心不由升起原始的慾望,張開了小嘴卻未發出聲音,柔軟的身子在我的撫弄下陣陣顫抖。

  我扯開衣襟,一口重重咬在她豐腴的香肩,金鈴又是興奮,又是痛楚,呻吟起來,媚眼迷離,嬌軀陣陣發熱。良久我鬆開大嘴,停下手上動作,她軟到在我懷裡,急促地喘息,我嘿嘿奸笑道:「這便是捉弄相公的下場!」

  月兒和如雨看的臉紅心跳,我把金鈴交給如雨,向月兒招了招手,她嫣然一笑坐入我懷裡。我摟著她低聲道:「寶貝兒,謝謝你!」

  月兒嬌媚的瞟我一眼,低聲道:「爺謝賤妾什麼?」

  我柔聲道:「你處處為爺著想,爺甚是感激…」

  月兒靠入我懷裡,暱聲道:「這是賤妾的本分啊!」

  我心中感激,愛憐的親吻她的臉蛋,一面喃喃道:「你是相公的心肝寶貝兒,相公最疼你,誰也比不上…」

  月兒暈紅了俏臉,吃吃的低聲嬌笑,無比嬌媚。

  我埋首到她懷中,深深的嗅著那怡人的體香,月兒抱著我的頭暱聲道:「爺啊,你今日一刻也沒放過我們,難道還不夠嗎?」

  我抬起頭來,笑道:「真是個好主意,我也想看看自己怎樣才算夠…」

  三女全紅了臉,又怕又喜,月兒擰了我一記,撅起小嘴道:「賤妾是不行了,相公找雨兒吧,她得你的寵愛最少!」

  如雨暈紅了臉嗔道:「月兒!」我嘿嘿笑道:「月兒,你又找藉口不要相公的恩寵了,難道不怕家法嗎?」

  「哎喲」月兒詐作失聲,媚笑道:「賤妾不敢了,爺想怎樣玩就怎樣玩吧!」

  如雨和金鈴聽我竟然有家法,不由露出好奇神色,月兒眼波一轉,媚笑道:「相公的家法就是他的玉簫,誰若不聽話,首先就要被罰來吹簫!」

  我點頭笑道:「很好,月兒很乖,今天不用被罰了!」

  如雨和金鈴早已滿面緋紅,金鈴正要不滿,卻見我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俏臉一熱轉過頭去。

  我微微一笑,對如雨道:「雨兒,蕭昭業的事我想過了…」如雨一聽我說起她的事,連忙走過來坐入我懷裡,嬌笑道:「賤妾先謝過相公…」

  月兒嘻嘻一笑,擰了擰她的小嘴,我笑道:「若你要親自殺他,至少還要一年苦練;若讓相公代勞,咱們待總壇之事梢有著落,馬上便可著手,你打算怎樣?」

  如雨眨眨眼道:「若不打亂相公的安排,賤妾想親手報仇…」我笑道:「你是我家好嬌妻,就算相公有安排,難道不能為你改改嗎?」

  如雨笑靨如花,眼神裡儘是欣喜,我用手背在她明豔光滑的臉蛋上舒適的輕輕撫摸,笑道:「那以後就要多用點功…」

  如雨乖乖應是,金鈴見我哄的她心花怒放,撇撇嘴,又忍不住抿嘴微笑。我板著臉罵道:「金鈴,你鬼鬼祟祟的笑什麼?」金鈴一愣,見我笑意盈盈,大嗔呸了一聲,俏臉微紅。

  馬車進了城,我笑道:「孔雀派給咱們的掌廚翻來覆去就那幾樣,這幾天都吃煩了。今兒咱們就到外面吃吧!」

  金鈴笑道:「你想去外邊玩兒,也不用說別人手藝不好…」

  月兒嬌笑道:「相公就是花樣多,不過去換換口味也挺不錯!」

  金鈴白了月兒一眼道:「都是你一味的附和他,現在才這樣肆無忌憚!」

  月兒向我撅起嘴道:「相公,你的大夫人教訓賤妾,怎生是好?」

  我皺眉道:「這還了得!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了?」

  如雨早笑彎了腰,金鈴兩頰酡紅,橫了我一眼,嬌媚無限,我差點要叫魂兮歸來,又抓住月兒咯吱,嗔道:「小妮子,你竟敢恃寵生驕…」

  月兒扭去扭來,抱住了她喘息,膩聲道:「鈴姐,爺最寵的人是你啊!」

  金鈴臉紅起來,啐了一口卻停下手來。

  月兒嬌軟無力地靠在她懷裡,攬住她的纖腰,卻湊去嗅她粉頸上的香氣。

  金鈴大驚,推開月兒嗔道:「死月兒,做什麼!」

  月兒趁勢倒入我懷裡,膩笑道:「這怎能怪我,鈴姐實在太誘人了!」金鈴滿面通紅,啐道:「你們兩個真是天生的一對!」我和月兒對望一眼,呵呵笑了起來。

  咱們四人逛了一會兒,買了些胭脂綢緞,找了家「回雁樓」吃晚飯。我對金鈴笑道:「你若要清淨,咱們便上二樓…」

  金鈴看了如雨一眼,笑道:「長安可是華山的地界,咱們聽聽有什麼消息也好!」

  如雨歡喜地擁著她叫道:「鈴姐,你真好!」金鈴嘻嘻一笑,擰了擰她的嘴。

  我四人走了進去,飯廳內眾人無不注目,三女俱是明豔動人,如雨秀麗,月兒嬌媚,金鈴雍容,走到一塊兒當真驚世駭俗。

  一時廳內男的驚豔,女的嫉妒,本來鬧哄哄的飯廳靜了下來。金鈴三人卻神色平靜,如入無人之地,我微微一笑,招過小二,吩咐他找張桌子。眾人莫不希望她們呆在大廳,小二哥輕輕鬆鬆就騰出張空桌,四人走去坐下,我低聲笑道:「你們猜大夥兒認為你們中誰最漂亮?」

  三女你望我,我望你,月兒和如雨同聲道:「定是鈴姐!」金鈴卻道:「雨兒最漂亮…」我嘻嘻一笑,三女不覺展顏,關係更是和睦。回雁樓竟然有四五個大師傅掌廚,魯粵川浙各色菜系居然都可提供,難怪生意如此之好。

  我當然不會錯過機會,大點特點。廳內眾人打量了我們片刻,又再聊了開來,我們一面閒聊,一面傾聽,江湖上各式各樣的消息謠言都傳了過來。

  金鈴對如雨笑道:「二十天後七大門派要在嵩山上舉辦武技切磋大會,華山派絕不會缺席。」

  月兒奇道:「是哪七大派呀,鈴姐?」

  金鈴道:「是少林、武當、峨嵋、崆峒、點蒼和泰山,還有華山派,但參加這武技切磋大會的人卻不限於這七大派…」

  月兒點頭好奇道:「那還有什麼人?」金鈴笑道:「那可多了,只要是出身正道,無門無派的,小門派和一些世家弟子都可以參加。」

  月兒撇撇小嘴道:「這些人就是愛自命正派,妄自裁定別人的正邪…」

  我不由莞爾,如雨卻道:「以前我也聽說過這切磋大會,好像是四年一次,只不知為什麼要辦這大會?」

  金鈴瞟我一眼道:「這大會最先由崆峒和華山派提起,至今已舉辦了六屆,雖然其間夾有許多權勢鬥爭,可對各派弟子的激勵確實頗大。」

  我笑道:「少林和武當的地位也許不能動搖,但究竟誰坐第三的交椅,卻要比上一番…」

  金鈴笑道:「不錯,蕭昭業若要光大華山門庭,這大會是絕不會錯過的。」

  如雨恨聲道:「說不定他做盡壞事,也是要搜刮財物,為擴張作準備!」

  我微微一怔,點頭道:「沒錢的確說不上擴張勢力…」心想雖然答應要給如雨復仇,可一直沒有真正把這事放在心上,不由有些歉意。

  金鈴看了我一眼,笑道:「反正咱們的事一時半會兒也做不成,這武技切磋大會倒應該去看看。」

  我瞧著她笑道:「不錯,這麼大的熱鬧怎麼能不去湊湊呢!」

  金鈴俏臉微紅,皺了皺鼻子,轉頭對月兒道:「其實點蒼派弟子並不多,但點蒼山出產金礦,他們財大勢大,江湖上肯為他們辦事的人可不少,門下多是紈褲子弟,每次大會也沒怎麼派人參加…」

  月兒點頭道:「鈴姐可知道上次大會武功最厲害的是誰?」

  金鈴笑道:「你以為是爭武狀元嗎?這是切磋武藝,大會約束弟子出手的分寸,更是禁止殺人。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埋下不少隱患…」

  如雨接口道:「對,我也聽說過上次大會共評選了『五大弟子』,其中少林佔兩名,武當一名,崆峒一名,還有一個是江南慕容世家偷偷跑去參加的慕容小虎…」

  月兒興趣大發問道:「慕容小虎?是那江湖第一美人慕容小睫的哥哥嗎?」

  如雨嬌笑道:「好像是她弟弟…」

  月兒笑道:「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有幸見到第一美人?」

  金鈴笑道:「只怕機會不大,慕容家的人歷來就很少參加江湖上的事。」

  我笑道:「天下三大美人都在這桌了,哪還有其他美人?」

  月兒和如雨齊聲嬌笑,金鈴卻比較穩重,微笑道:「你一刻不用花言巧語哄人,就會渾身不舒服嗎?」

  我笑道:「別人要我哄我也不干呢!」

  說話間小二哥已把咱們的菜送了上來,果然色香味俱全,我食指大動,專心對付,又讓送來一壺竹葉青,與三女共飲。

  金鈴和月兒都淺嘗即止,如雨酒量卻甚好,我心中歡喜,與她杯來盞往對飲起來。她有了酒意更是談笑風聲,粉頰酡紅,豔光四射,眼波流轉之間更是嫵媚動人。

  我笑道:「寶貝兒,你可不能再喝了…」

  如雨笑道:「幹嘛?我可還沒醉…」

  月兒嬌笑道:「你若再喝,這大廳裡的男人可都要被你迷昏了!」

  我哈哈大笑,如雨也知喝了酒後放縱了許多,暈紅了臉再不肯多飲。

  咱們酒足飯飽出了回雁樓,又趁著酒興游了回街,才回到懸壺藥堂。我向月兒打個眼色,月兒會意,挽著如雨回了房間。

  金鈴臉紅道:「你…」

  我笑道:「今晚我陪你。」金鈴啐道:「誰要你陪?你去月兒雨兒那邊…」我摟著她笑道:「今兒是咱們的洞房之夜,你說什麼也趕不走我!」金鈴知道拗不過我,只好回了房間。

  她雖然嘴硬,但眉梢眼角都微見歡喜。伺侯我梳洗後,自己卻磨蹭起來。我從身後抱住她,笑道:「鈴兒,相公替你寬衣…」金鈴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我將她抱到床上,放下羅帳,解去她的外衫,只留一件紗衣製成的貼身背心,霧裡看花,更是銷魂。

  我躺到她身旁,輕輕撫摸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一面親吻她暈紅的臉蛋,柔聲道:「鈴兒,我終於得到你了。你知道嗎,若不是你心繫聖教一統大業,我說什麼也不敢強佔你的身子!」

  金鈴撅嘴哼道:「你就那麼有把握我不會尋死?」

  我淡淡一笑,手上輕輕動著,道:「鈴兒,我知道你喜歡我,你瞞不了人的。」

  金鈴的俏臉紅了起來,啐道:「臭美!」

  我微微一笑,湊上去真摯地道:「那相公換個說法,寶貝兒,相公可喜歡死你了!」

  金鈴略微一怔,嘆道:「就算你在哄我,我也高興…」

  我手上的動作更溫柔,笑道:「相公怎會是在哄你呢?我還想問你,以前你出道時,有沒有人說你是江湖第一美女?」

  金鈴的呼吸更輕了,呢喃道:「賤妾蒲柳之姿,怎堪入江湖高人的法眼…」

  我莞爾道:「你的意思是正道人士不屑提及你,左道人物不敢評論你,對嗎?」

  金鈴咯咯嬌笑道:「你真是天才兒童!」

  我吻上她的粉頸,喃喃道:「先你幹嘛會說如雨最漂亮的?我認為她們說的才對,你才最漂亮…」

  金鈴輕輕呻吟道:「月兒和如雨要哄我開心,難道我不知道嗎?月兒就像我女兒一樣,我怎麼說她也不會在意的…」

  我齧咬著她的耳垂,握住雙峰道:「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大老婆,她只是你妹子…」金鈴的玉手伸到我腿間,隔著衣衫撫摸著我,顫聲道:「是…」

  我脫去衣衫,金鈴握住我不住套弄,暱聲道:「這玉簫實在太大了,不知道月兒她們怎麼受得了…」我笑道:「你是想問月兒她們和你比起來,誰緊些嗎?」金鈴霞飛雙靨,呸道:「是你自己心邪…」

  我嘻嘻一笑,褪去她的下裳,摩挲著那片黑森林道:「鈴兒,怎會如此茂密的?」金鈴嬌羞道:「這難道還有道理嗎?」我用手指緩緩梳理著,笑道:「據說越茂密的女人,慾望就越強,不知是不是真的?」

  金鈴面紅啐道:「胡說八道!」我搖頭道:「性慾強有什麼了,刻意泯滅天性才最是可悲!」一面慢慢壓上她柔軟的身子,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越淫蕩,我就越喜歡…」金鈴低哼道:「難怪月兒那麼放縱,原來都是你教的。」

  我輕輕分開她的雙腿,下身一沉一頂,尖端已進入她溫暖濕潤的秘道。她渾身一顫,抱住了我。我緩緩的挺進,終於插到了盡頭。她修長雪白的雙腿交纏上來,四條腿不住摩擦糾纏,另有一番銷魂滋味。

  我微微撐起上身,開始慢慢聳動,金鈴輕輕的呻吟,暱聲道:「你還沒說呢,是她們緊還是我緊?」我笑道:「當然是她們緊!」

  金鈴在我屁股大力掐了一記,嗔道:「你幹嘛不哄我了?」我俯身親吻她的耳垂,笑道:「黃毛丫頭怎能和你比?你這裡面又溫暖、又柔軟,穴口和花蕊兒兩端卻緊縮,平時裡面的肉兒就輕輕舔著我,每當你快活的時候它還能吮吸,上次我沒防備,差點就被你吸了出來!」

  金鈴臉紅啐道:「你要哄人,也不用這麼誇大其辭…」我正色道:「絕對沒有誇大,月兒和雨兒雖然各有特色,但欠缺你的成熟豐滿韻味。你生過孩子,當然要比她們松上少許,但我說的都是真的…」金鈴笑道:「我隨口說說,你便當真了。你是我相公,我不信你信誰呢?」

  我微微一笑,柔聲道:「你和我之間,一時還不能象月兒她們和我一樣,不過我會用時日讓你逐漸對我死心塌地的。」

  金鈴軟弱的呻吟道:「你這人呢!不僅要人的身子,還要人的心…」我輕輕握住她左側的乳房,柔聲道:「我早說過,沒了這顆心,這身子再迷人我也不要…」

  金鈴扁嘴道:「你每次和我說這樣的話,都是要著人家的身子說的,還好意思說再迷人也不要!」我微笑道:「這不能怪我,你是堅強的女人,不用依靠男人你也能活,更何況你有一統的夢想,我若不用手段,你怎會把我放在眼裡?」

  金鈴撅嘴道:「你就是為完成你師傅的吩咐才來纏我的…」

  我柔聲道:「在長安我第一眼見到你時,便喜歡上你了。」

  金鈴嬌羞的閉上鳳目,我溫柔的親吻著她,柔聲道:「我既是神君,也是你的相公,我不許你胡思亂想。

  你這餘下的大半輩子,都要用來侍侯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你不能替我生個孩兒…「金鈴呸了一聲,道:「誰要給你生孩兒…」頓了一頓,又道:「為什麼?」

  我又開始慢慢挺動,一面道:「生孩兒是件很耗女子先天元精的事,若你還要生孩子,容貌以後就會變化…」

  金鈴輕輕呻吟道:「你們崑崙醫術很好,難道就沒法子嗎?」我笑道:「正因為咱們崑崙醫術好,我才有把握保住你的容貌和身段極緩慢的變化,以後你和月兒她們不會有太大差別,但生孩兒這事就讓月兒和雨兒做吧…」

  金鈴呻吟道:「想不到我金鈴與自在神君竟然會是這樣的關係…」我抱住她的螓首,下體起伏道:「我不許你胡思亂想,知道嗎?」金鈴應了一聲,體內越來越溫暖,也越來越潮濕,舒服的哼了起來。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12

第九部 藥堂

  我笑道:「鈴兒,你夾得我更緊了。」金鈴快活的哼道:「人家以為是你又變大了…」

  我挺動著屁股,仔細品味,低聲道:「你裡面又在吸了,哎,這花蕊兒可真厲害…」

  金鈴大力哆嗦幾次洩出身來,我頂著花蕊旋轉研磨,她不住顫抖,暱聲道:「你…你幹嘛不給我…」我輕輕擺動著屁股,笑道:「我得了你這寶貝兒,當然要慢慢玩弄品嚐…」

  金鈴被我溫柔的動作弄的心花怒放,顫聲道:「你…你這個大壞蛋!」我奸笑道:「對,我是壞蛋,今晚我要弄的你求我!」

  金鈴臉紅似火,卻嬌聲道:「你休想!」

  我嘿嘿笑道:「光是上面這張嘴硬是沒用的…」一面開始輕輕抽動,堅硬巨大的玉莖在寶蛤口淺淺的出入,不時往左右方向斜刺,她不由挺起了纖腰,我低聲笑道:「寶貝兒,別急,這是九淺一深之道,我不會深刺的…」

  金鈴撒嬌似的嗯了一聲,玉臀搖擺,竟將我脫出體內。我按住了她,轉動屁股讓玉莖緊隨著寶蛤口,碩大的龜頭總是撥弄著滑膩肥厚的蜜唇,笑道:「寶貝兒,你想逗我嗎?」

  她左右閃躲,始終逃不出我的挑逗,兩片肉唇卻被糊滿了粘稠的蜜液。我得意笑道:「原來你懂得這招割蚌取珠,由你來施展果然別有一番滋味…」金鈴見躲閃不行,轉而向我挺湊,我讓龜頭刺入秘道,屁股卻不住躲閃,玉莖尖端在蜜壺內輕輕的淺刺,金鈴嬌軀扭動,滿面通紅,不住喘息,我一下大力插入直刺到花蕊,她暢快的啊的一聲,抬起了玉臀。我將玉莖退到寶蛤口,作勢待發,微笑著望著她。金鈴赧顏道:「給我…」我搖頭道:「這可不像求人…」一面讓龜頭輕輕挺動,金鈴舒服的弓起腰,呻吟道:「求你…給我吧!」我大力往裡插去,一面笑道:「寶貝兒,我是誰?」金鈴快活的哼道:「相公…快…」我笑道:「好!」雙手摟住她的纖腰,玉莖快速迅猛的抽插,她暢快的叫了起來,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我一刻也不停留,巨大閃亮的玉莖將寶蛤口鮮紅的嫩肉插入帶出,滑膩的愛液將她的大腿內側弄的一片晶瑩,蜜壺突然大力箍住玉莖,我將她抱入懷中,吻上她的小嘴。金鈴大力抖顫數次,軟倒下來。

  我下體抵住不動,手上輕輕愛撫,良久她才回覆過來,我拔出玉莖把她翻了過來,金鈴羞的「嚶」了一聲,暱聲道:「你就是花樣多…」我輕輕按住她的螓首,一手抬起纖腰,在身後緩緩進入了她。金鈴將頭埋入枕中,羞赧道:「我不行了…」我用力挺動,小腹重重撞著她的玉臀,喘息道:「寶貝兒,再來一次相公便給你…」金鈴奮起餘力扭動起來,豐滿的玉臀特別誘人。我大力分開兩片雪白的臀肉,讓玉莖刺的更深。不久她又開始低聲呢喃,玉莖上快感也逐漸凝聚,我不斷用力的起伏,她的身子被撞的一前一後,不由咬住枕頭,喉間含糊的呻吟,片刻後寶蛤口緊緊夾住了棒身,蜜壺內陣陣吮吸,柔軟的花蕊兒張開了抱住龜頭,我用力往裡面頂進去,金鈴陣陣顫抖,面容不住抽搐,花蕊開始節律的吮吸,強烈的瘙癢從龜頭頂衝了過來,我任憑精關一下打開,灼熱的精液狂噴出馬口,打在花蕊上。金鈴被燙的大力哆嗦,花蕊也隨即噴出粘稠的花蜜,我將她翻了過來,吻上小嘴,讓她把舌頭吐出,我含住了運起內息。陰陽相濟的內力從玉莖進入金鈴體內,她本身內力修為極高,又正當龍虎交匯時機,輕易便已轉運自身的真陰真陽與我進行調劑,在體內運行一週後再由舌頭渡回給我。剛一轉運我便知道她的內力以陰柔為主,便調整自己的內息讓進入她體內的內力與她的吻合,金鈴頓時輕鬆了許多,雙手抱住了我。我壓上她柔軟的身體,緩緩的搬運起周天。我二人的真陰真陽彼此滋生助長,兩人的收益都極大。月兒的內力雖和我融洽匹配到極點,但她修為還低於我,對我的幫助沒有金鈴這麼大,而如雨的功力還不能輕易調動自己的陰陽二氣,因此不能合修。金鈴搬運了數週,便知我所言不差,自己的真陰真陽都有了滋長,若能經常如法施為,自己的容貌身段就不會衰老,遂專心與我行起功來。

  我倆任由內息循環往復,這一晚大部分時間就如此過去。直到天亮前我才將內力收回丹田,含住香舌品嚐了一番後才放開了她。我仔細打量了一番,笑道:「鈴兒,你更漂亮了!」

  金鈴桃腮暈紅,嬌媚的白我一眼,撅嘴道:「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我碰上你,就什麼法子也沒了…」

  我忍不住又再湊上去和她口舌糾纏一番,笑道:「我又何嘗不是一心一意疼你,夫妻本來就是前世的冤家…」金鈴神色嬌羞,眉宇間卻甚是歡喜,柔聲道:「正事要緊,以後你不要對我花太多心思,月兒她們會不高興的…」

  我湊到她耳邊道:「相公的正事在房中,若把她們叫來一起,那就不會不滿意了。」金鈴呸道:「羞也羞死人了…我不做!」我黏在她身上又摸又親,弄的她面紅耳赤、酥軟無力,只好答應下來。我見她豔光四射,兩頰酡紅,仍在她體內的玉莖不由堅硬跳動,忍不住又再挺動起下身,她嬌軟無力,陣陣顫抖,暱聲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人…」我笑道:「為什麼?」金鈴閉上眼挺起纖腰喘息道:「你好像從來也不會累…」我笑道:「你不喜歡?」金鈴抱住了我,呻吟道:「我喜歡…你用力些…」我大力挺動,笑道:「寶貝兒,你似乎比月兒的天生媚骨還厲害些,從昨日上午到現在,你快活多少次了?」金鈴舒服的哼道:「還不是你一直逗人家…」我緩緩退出,笑道:「是相公不好,我不逗你了…」

  金鈴連忙按住我的屁股,暱聲道:「是妾身不對…你,你別走!」我仍緩緩將玉莖退到只餘龜頭夾在蜜唇間,再一下用力插到根部,柔韌的龜頭重重撞上花蕊,金鈴暢快的尖叫一聲,我又慢慢退出,笑道:「我怎捨得走?」她長長的指甲陷入我豐滿的屁股,玉手大力揉捏我的臀肉,我舒服的吐了口氣,握住她白皙的小腿往兩旁分了開去,再一次大力撞上她濕潤的股間,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金鈴又嗯了一聲,哼聲道:「你的法子可真多…」我笑道:「閨房中勝於神仙境地者多耶…我會慢慢把功夫使出來,你以後可以逐一品味。」金鈴仍心有不甘的扁嘴道:「你當然得意,你就是靠這功夫把我弄上手的…」我嘻嘻一笑,吻上她的小嘴,一面大力起伏,金鈴吮吸著我的舌頭,喉間咿咿唔唔連成一串。我放開她的嘴,柔聲道: 「我會疼你一輩子的!」金鈴聞言深情地望著我,挺動著纖腰,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尖聲道:「啊…我要…來了…」

  我頂住花蕊,擺動屁股研磨,她快樂的大力顫抖,小手在我周身不住撫摸,一面低低的尖聲哼叫,我興奮的大力壓上她的嬌軀,屁股挺動,金鈴哆嗦起來,蜜壺內溫暖潤滑,湧出了股股滾燙的花蜜。我再扭動屁股緩緩抽送,她軟癱著身子,舒服的眯起了鳳目,探手到我的股間,尖尖的指甲在我的會陰輕輕搔著。我頓時又酥又癢,微微顫抖,金鈴媚笑道:「舒服嗎?」我親了她一下道:「好寶貝,你在什麼地方看到這手法的?」她嬌媚地道:「我不告訴你…」我笑道:「不說也成,不過你知道這手法為何讓人舒服嗎?」金鈴好奇道:「為什麼?」

  我探手到她股間,掌心輕輕貼在她會陰部,金鈴只覺一股溫熱的陽氣在蜜唇與菊花蕾間快速游移,酥癢得蜷了起來,咯咯嬌笑道:「你饒了我吧!」我趁機用食指輕輕搔弄她濕潤的菊花蕾,金鈴渾身大震,連忙抓住我的手,顫抖道:「不行…」

  我將手拿了開去,她才放鬆下來,我挺動著微笑道:「剛才你這手法就是刺激後庭產生快感…」

  金鈴暈紅了俏臉,啐道:「胡說!」我神色古怪問道:「你後面還是處女?」

  金鈴羞澀道:「你…」我用力壓住了她,低聲道:「我要你的處女!」金鈴顫抖著身子,羞道:「那裡怎麼能行呢?」我一面不斷用力擠入她體內,一面俯上去吻著她的俏臉,喃喃道:「給我…」金鈴感受著我強大的佔有,舒服得心搖神馳,又聽著我不斷而固執的要求,就彷彿是疼愛的弟弟嚷著要吃一串糖葫蘆,心中一軟,無奈道:「隨你吧…」

  我輕輕親吻著她,柔聲道:「鈴兒,我要了你的第一次,以後你整個兒都是我的了!」

  金鈴聽了我執著痴狂的話語,俏臉暈紅,神態嬌媚,微微顫聲道:「你…你現在就要嗎?」我緩緩退出玉莖,搖頭微笑道:「今日還要趕路,我怕你不方便…」她看著我嘴角壞壞的笑容,狠狠在我手臂上掐了一記,恨恨道:「月兒雨兒都給你了?」我搖頭道:「雨兒還沒有,我才破了她的身子,怕她受不了…」金鈴呸道:「當初真不應該把那本《奇巧淫技》還給月兒的…」我笑道:「這和那書可不相干…」拉起她的玉手,放到跳動的玉莖上,金鈴順手掐了一記,我如遭雷炙,「啊」的一聲蜷了下去。她大驚抱住我急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見我疼的變了臉,連忙湊上來親吻著我的臉頰,一面輕輕撫摸著玉莖,道:「小破,你莫生氣…」

  劇痛之下玉莖恢復了常態,良久我拂開她的手,站起淡淡笑道:「我沒生氣,正好也可歇了,穿衣起床吧!」金鈴撲過來抱著我的腿,親吻著玉莖,嬌羞道:「相公,賤妾願領家法!」我把她拉起,笑道:「我真沒生氣——哎,沒想到昨日上午你還恨得咬牙切齒,一日間轉變卻這麼大!」

  金鈴聽我如此說,臉紅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既然事已如此,我就順其自然…」我笑道:「順其自然?從昨日到剛才,你一共快活了七、八次,似乎仍是意猶未盡,還說不是性慾旺盛?」金鈴面紅輕輕啐了一口,我笑道:「我早說過,你越淫蕩,我越喜歡,又何必扭捏作態?」金鈴扁扁嘴,想了一下又媚笑道:「難道我還不夠淫蕩?不管什麼女人,跟了你後都只能做淫婦…」我微微一笑,將她輕輕摟住,低聲道:「你先前叫我什麼?」金鈴臉紅道:「叫相公啊…」我搖頭笑道:「是相公之前那個…」金鈴雙頰酡紅,扁嘴道:「你本來就比我小,叫你小破有什麼不對?」我心中升起古怪的念頭,笑道:「你叫我小破,我就忍不住還覺得你是我師娘…」 金鈴霞飛雙靨,低啐了一口,我微微一笑,世人把道德倫常守的越嚴,卻也越讓人產生突破禁忌的罪惡衝動。我輕輕吻著她的臉蛋,柔聲道:「不用擔心,相公我就當既娶了個好老婆,也找了個好姐姐…」

  金鈴取水替兩人清洗乾淨,又伺侯我穿上衣衫,月兒和如雨在院中的練劍聲傳來,我走出觀看。如雨已能和月兒七成功力抗衡,劍法雖還不怎麼高明,劍招卻已頗為嫻熟,且月兒蓄意相讓,兩人自然打得像模像樣。

  我待她們鬥了片刻,叫道:「好雨兒,這招可使的真妙!」兩女嘻嘻一笑,收劍走過來見禮。如雨神色歡喜,高興道:「人家知道月兒是故意讓我的…」我摸摸她明亮動人的臉蛋,愛憐道:「越女劍法的變化並不繁複,但殺意凌厲,訣竅便在於快、准、狠三字,你出劍還慢了些,手勁也要加強,待你將這三點都做到了,劍法才算有成。」

  如雨認真聽著,點頭應是,自到一旁練習。月兒撅起小嘴道:「相公,人家昨晚沒你在旁,挺不習慣吶!」我將她輕輕摟住,微笑道:「相公也不願你不在身旁,以後不會了…」月兒嬌笑道:「她答應了?」我微笑點了點頭,月兒媚笑道:「賤妾早說過沒女人能不對相公乖乖就範,就算是公主也不行…」我擰了擰她嫣紅的俏臉,金鈴走了出來,瞟了我們一眼,哼道:「大清早便卿卿我我的成何體統!」月兒貼得我更緊了,咯咯嬌笑道:「鈴姐吃醋了!」金鈴臉紅嗔道:「我吃醋?你這小妮子可越來越大膽了,過來我擰你的嘴!」月兒在我懷裡扭著身子嗲聲道:「我偏不…」又向我笑道:「相公你看鈴姐她醋勁真大!」

  我嘻嘻一笑,金鈴大嗔走了過來,月兒連忙躲到我身後,金鈴還要蹴身去擰她的嘴,卻被我趁機抱住,我笑道:「你上月兒的當了!」金鈴大羞掙扎,卻無濟於事,月兒轉出笑道:「相公快也和鈴姐卿卿我我一番…」我嘻嘻一笑,輕輕吻著金鈴暈紅的臉蛋,道:「這樣有什麼不好?」金鈴扭身羞道:「你也不怕下人看見!」月兒笑道:「哪裡有下人?後院裡便只有咱們!」金鈴瞪著月兒道:「死丫頭,看你得意到幾時!」月兒驚道:「爺,你可不能把鈴姐放了,不然賤妾可慘了!」

  我皺眉道:「難道要我一直抱著她回總壇?不若你親親鈴兒,求她放過你好了…」如雨見我們這邊熱鬧非凡,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金鈴大驚道:「月兒,不許!」月兒卻已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湊上去在她嫩滑嬌豔的臉蛋上溫柔親吻,然後飛快地吻了金鈴鮮紅的小嘴一下,媚笑道:「鈴姐,你饒了月兒吧!」

  金鈴面色潮紅,嗔道:「我饒你才怪!」月兒壞壞的笑道:「鈴姐不饒我,月兒便親的鈴姐饒為止!」說著又湊了上來,金鈴大羞閃避道:「你這個女魔頭,跟你相公簡直般配極了!」

  如雨在一旁嬌笑道:「相公才是魔頭,月兒是小妖女,鈴姐也…鈴姐勉強也算是女魔頭…」月兒笑彎了腰,我笑道:「既然鈴兒已原諒月兒了,雨兒也來親親吧!」金鈴羞紅了臉,笑道:「雨兒最乖,才不會像月兒那樣不聽話呢…」如雨走上來笑道:「雨兒聽相公的話…」輕輕吻上金鈴的俏臉,然後溫柔親上她的小嘴,良久才放開,嬌笑道:「鈴姐的小嘴真香!」

  金鈴大羞道:「你們沒一個好人!」如雨認真地道:「是鈴姐太動人了,鈴姐比起以前又迷人了許多!」金鈴玉面緋紅,神色卻歡喜,扁嘴道:「嘴甜的膩人,我不和你們計較便是…」我改而攬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側頭仔細打量她的俏臉。她神情雍容嫻雅,眉宇間充滿男女之事極度滿足後的舒適與恬靜,此時被我們三人舉目注視,微現嬌羞,霞生雙靨,鳳目生嬌,水靈靈的好不動人。月兒走上來挽住她痴痴道:「鈴姐丰姿綽約,風華絕代,月兒羨慕死了!」金鈴輕輕擰了擰她的小嘴,愛憐道:「等你再長大一些,絕不會比任何人差!」我笑道:「雨兒,你要好好求你鈴姐,她才會把駐顏術傳與你…」如雨聞言望向金鈴,金鈴嬌嗔道:「難道我會不教雨兒嗎?不過這東西和內力關係挺大,雨兒起步遲了些,恐怕…」如雨最擔心我色衰愛弛,急道:「莫非我修煉不了?」金鈴拉過她摟著安慰道:「不是練不了,這功夫要女人三十後才能練,若四十歲時內力仍不能逆轉陰陽、助長生機,那練來也沒什麼作用了。若從小便築基要做到這點並不難,可你起步遲了些,姐姐的意思是你要加把勁才行…」如雨點了點頭,又垂了下去。金鈴看了我一眼,我將如雨抱了過來,柔聲道:「雨兒,相公可不是只看外表的人。況且只要你內力再精進一些,我就能和你陰陽合修,那時內息的進步就會快許多…」月兒也湊過來安慰道:「是啊,雨兒你放心,鈴姐傳的合修大法可厲害了!」金鈴霞飛雙靨,啐道:「呸!什麼是我傳的,是你們倆鬼使神差琢磨出來的!」如雨放下心來,抿嘴微笑,望著我感激道: 「相公,你對賤妾真好!」

  我柔聲道:「我不對你們好對誰好去?」如雨歡喜的俏臉微紅,神色嬌羞垂下頭去。

  金鈴現在是聖教教主,不宜隨便改裝,月兒見她不改,自己也即不改。我見如雨修眉秀眼,鼻若懸膽,小嘴甚有輪廓,頑皮心起,給她的五官作了些修飾,再穿上我寬鬆的長袍,活脫一個劍眉斜鬢的翩翩公子。而我自己則扮成個三十出頭、臉上微微帶些懨色的病夫。月兒看後甚覺有趣,對如雨嬌笑道:「啊喲,好俊俏的少年公子,不知是誰家姑娘有福?」我笑道:「該打,連自己相公都不認識!」月兒立即會意,笑道:「這下咱們成兩對夫婦了…」金鈴嬌媚的瞟了我一眼,對我這打扮倒挺滿意。

  如雨對月兒抱拳粗聲道:「娘子,為夫有禮了!」月兒嘆道:「可惜奴家這英俊郎君的聲音不太斯文…」我把以內息改變聲音的訣竅告訴如雨,她試了試,果然變成略帶清脆的男音,更是歡喜。

  日上三竿我們才出了長安城,懸壺藥堂自有長安分壇照應,我們騎上分壇準備的四匹快馬,沿原路往洛陽奔去。金鈴和月兒遮上了面紗,如雨愛惜容顏,也蒙上塊手絹。咱們一路狂奔,一日便出了陝西,晚間便在河南的羅嶺縣城住宿。

  我要了兩間上房,月兒和如雨一間,我與金鈴一間。梳洗過後我找個藉口,到了月兒她們那邊。月兒見到我便撅起嘴道:「爺早上還說不會拋下賤妾一人,想不到立即便做不到…」我將她摟入懷裡,正要撫慰,月兒卻咭的一笑,道:「賤妾和爺開玩笑呢!一晚兩晚賤妾不會在意的…」我嘻嘻笑道:「誰說爺要拋下你們,今晚咱們一塊兒睡!」如雨嘻嘻笑道:「這小廂房的床才有多大,哪能睡的下四個人?」我笑道:「你們三人睡下面,爺睡上面,應該可以!」如雨頓時紅了臉,月兒媚笑道:「爺又哄咱們呢,以前只要是趕路,晚上爺都不行房的…」我摸摸她的臉蛋笑道:「以前是你一人服侍爺,我怕你路途勞累才沒再行房,如今你們三人一塊兒,爺還怕什麼?」月兒知道我在玩笑,嬌媚的白我一眼,我哈哈笑道:「叫上鈴姐,咱們吃飯去!」

  這羅嶺只是個小地方,恐怕聖教仍未在此地佈置人手,客棧裡雖只有八間客房,此時卻也只住了一半。咱們馬虎吃了些飯菜,我想一直以來對聖教中事始終只是一知半解,往後可不能再如此馬虎,便招呼月兒和如雨一起到了金鈴的房中。

  我關上房門,緩緩走到椅中坐下,對金鈴道:「鈴兒,你好好把聖教的事給咱們說說。」月兒不知是否故意,徑直走來坐入我懷中,我當然歡喜,一手攬住她的纖腰,輕輕吻了吻她的臉蛋,一手卻撫上她的大腿。如雨瞟了一眼,坐到我身旁的椅上,金鈴見我詢問教中事務,本來神色甚喜,但見了月兒的大膽行徑,俏臉卻紅了一紅,坐到我們三人的對面,仔細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從教中殘存的記錄來推測,咱們聖教至少已有四百年以上的歷史,最初的起源已無法確定,但教義卻能肯定是從西域方向傳入,開始時有人也稱聖教為西方聖教。經過幾代前輩的耕耘慢慢擴大了影響,直到第十代教主達到鼎盛時期,從此天下兼知。但咱們的教義一直不易被人接受,更因觸犯官家利益而被明令禁止,世人誤解叢生,又因咱們供奉的大自在天帝原本叫撒摩,從此便有人稱咱們為魔…」

  我點了點頭,如雨認真聽著,此時問道:「那武林中關於聖教的眾多不好的傳聞…」金鈴看了我一眼,對如雨道:「自從聖教被世人誤解後,的確有許多教眾行事偏激,甚至與所謂的正道武林打殺爭鬥,越演越烈,終導致教內分心、勢力大減,各種矛盾趁機抬頭,聖教幾乎慘遭滅頂之災,此後不得不轉入暗中。又經過許久默默經營,才慢慢緩過氣來,只是從此教中便分成兩宗…」

  我知道這些全是聖教的秘辛,等閒之人絕不可能聽到,好奇問道:「是哪兩宗?」

  金鈴道:「這其實也是外人給咱們的分派——當時經過與少林、武當等門派血戰而活下來的教眾,有的總結經驗,認為日後不應該再蓄意與人爭鬥,而應以發揚教義為主;有的則認為定要血債血償,不過要蓄積力量、準備充分再行發動。

  當時兩類意見爭論不休,有教外知情人就將前者稱為宣聖宗,後者稱作天邪宗。

  近百年來,天邪宗的人的確和正道有不少衝突,但也有大量的惡行是聖教替人背黑鍋。「我點點頭問道:「總壇現在偏向哪種意見?」

  金鈴平靜的望著我道:「總壇主事的人十之七八都是以發展聖教為主,近二三十年來也將矛盾壓制的很好,總壇的教眾,近些年來幾乎全是練武的良民,這點你不用擔心。但分裂出去的四個地區,卻大多主張血債血償…」

  我搔搔頭道:「這樣不是很好嗎?讓想報仇的人去報仇…又何必要把他們弄回總壇?」

  金鈴搖頭道:「想報仇的不過是那帶頭的少數人罷了,況且仇恨只會越積越深,咱們不能讓只因為信仰聖教教義而跟隨這少數人的大多數教眾白白的流血!」

  我注視著她臉上認真的表情,不由對聖教的教義產生極大的興趣,一時間陷入了深思。金鈴和孔雀明王無疑都是聰明人,但每次只要說到聖教的教義,兩人眼中那莊嚴而聖潔的神情卻讓我不能理解,也許我只是個惟利是圖的人。金鈴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慮,但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鳳目中流露出柔情。我摩挲著月兒柔軟纖細的腰肢,仔細打量著金鈴,片刻道:「鈴兒,你給我說說極樂天地的情況。」

  金鈴點點頭,微笑道:「在咱們夢想的天地裡,人與人真誠相待、彼此襄助,人人辛勤勞動,沒有不勞而獲,人人衣食無憂,沒有恃強凌弱,沒有欺瞞奸詐,也沒有不公平。小孩有人教導,老人有人供養,生病有人看護,讓每個人都能頤養天年,讓生老病死等過程都自然的發生…」

  月兒嘆道:「這真是個令人嚮往的天地,相信無論是誰,都希望活在這樣一個地方,不過這真的能行嗎?」

  金鈴道:「這是咱們的目標,雖然現在仍不能做到,但大家都在教主的帶領下,向這個目標逐步邁進…」

  我問道:「聖教的教義便是向人描述這樣的一個天地嗎?」

  金鈴點了點頭,我又道:「鈴兒,你覺得這教義行的通嗎?」金鈴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貪婪、自私、狂妄等許多人性的弱點都是障礙,在教中咱們主要用教規來限制和約束,對外人仍是要以利益驅動,針鋒相對…」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金鈴情深款款地望著我,眼神中露出期盼。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剛才稍稍表現出對聖教的興趣已讓她甚是歡喜,若我能表示出強烈的篤誠,也許更能符合她內心裡神君應有的言行。我淡淡的看著她,直到她眼中的渴望、期盼之情慢慢黯淡下去,我知道她有個美好的願望正因為我蓄意的淡漠而逐漸的破滅,內心不由升起一種殘忍的快意。我只是個自私的人,我知道為了這樣一個與現實差別太大的夢想,要耗費太多的心血,所以蓄意要脫離出來。況且從某個方面來講,師傅也是因為聖教才無謂的喪命,我只想無憂無慮的生活,而我也有能力讓我的女人快活,因此我不願改變,也希望金鈴不要太執著,所以即使我明白她的想法,也沒有迎合她。

  說到與我心意相通,金鈴和如雨遠遠不如月兒。她仰起頭看了我一眼,美麗的大眼睛裡露出笑意,湊上來輕輕吻著我的臉頰。玫瑰花瓣般芬芳的嘴唇柔軟溫馨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愉快起來,我輕輕撫摸月兒溫暖的後背,望向金鈴的目光也溫柔了許多。金鈴越來越會害羞,竟似乎忘掉了剛才的失望,俏臉上飛上兩朵淡淡的雲霞,慢慢垂下頭去。我微微覺的訝異,柔聲道:「鈴兒,教中還有關於攝魂大法的記錄嗎?」

  金鈴調勻了呼吸,才搖頭道:「攝魂大法是聖教歷代修習者最少的三種大法之一,全部的心得都已記錄在那本書上了…」我點點頭,好奇道:「是哪三種大法?」金鈴道:「是攝魂大法、天魔妙相功和天衣心法。」月兒想的卻是其他,在我懷裡問道:「竟沒有炎陽訣嗎?」金鈴白了她一眼,道:「天賦這一關非人力能改,那三種功法不是人人能習。但椐我所知,光是近十年來修習炎陽訣的就有三人…」月兒嫣然一笑,我見金鈴似乎有疑問,微笑不語。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道:「你…是否有什麼不妥?也許我可以…」雖然她竭力隱瞞話中的關懷,如雨和月兒還是忍不住瞟向她,金鈴頓時紅了臉,神色有些慌張,俏模樣更讓我心中愛煞,我柔聲道:「並無不妥,只是相公用的法子全無先例,一時不知如何發展。」

  金鈴聽我在月兒和如雨前自稱「相公」,粉臉更紅。如雨見狀,嬌笑道:「相公,什麼是炎陽訣呀?」我笑道:「讓月兒替相公告訴你,你們回房吧!」

  一面逗起月兒的下頜,在她小嘴上親了親,又把如雨拉過來親了親,才將她二人送出房去。

  金鈴見我關上房門,霞飛雙靨,垂下頭去。我走到她身前將她摟了起來貼在身上,一面撫摸她的背臀。她靠在我肩上,緊緊抱著我的腰肢,我大力揉捏著她豐滿的玉臀,一面輕輕齧咬著玲瓏的耳垂,柔聲道:「鈴兒,咱們以什麼樣的關係回總壇?」金鈴微微喘息道:「賤妾聽爺的吩咐…爺不用顧慮,總壇裡不會有人敢對神君有所指責!」

  我改扮後年紀看起來要比金鈴大上不少,所以一路上她對我的稱呼也自然了許多。我調笑道:「這兩聲爺叫的真好聽,多叫幾聲來聽聽…」金鈴嬌羞不依,扭了兩下。我見她忘掉年齡的差異,越來越融入妻室的角色,心中甚喜,低頭吻上她的小嘴,雙手在她柔軟的嬌軀上遊走。金鈴溫柔的順應著我的挑逗,玉面飛上兩團紅暈,我放開她的小嘴,道:「我忘了問,你可知道夜叉明王有什麼傷心事嗎?」金鈴在我腰上擰了一記,嬌嗔道:「你又打女人的主意了——我也不知道,據說夜叉個性要強的緊,有什麼事也不讓人知道,那天你們在後堂裡可真詭異…」

  我點了點頭,她畢竟多年沒在總壇,柔聲道:「日後教內的事你要多操些心,但也別累著了。」金鈴道:「那你…」我微笑道:「我不會不管的,咱們夫妻一體,你的事還不是我的事,只是你是教中尊崇的長公主,我擔心外人貿然插手,難免會出亂子。」金鈴鬆了口氣,嬌笑道:「這點你卻料錯了,教外的人很難想像大自在神君在教中的威望,你在教眾心裡不是人而是神,不光是神君,連教中明王、長老也有很高的威望,這些你到了總壇自然就知道了!」我摟緊她笑道:「你呢,我在你心裡是人還是神?」金鈴故意扁扁嘴不屑道:「你是魔,你是專門勾人魂魄的魔王…」

  我看著她頑皮狡黠的眼光,陰笑著點頭道:「不錯,我是魔王,我現在就要咬你了!」金鈴大驚掙扎,卻被我抱的死緊,我一口咬在她嘴上,大力吮吸起來。

  她被我壓的彎下腰去,喉間唔唔作聲,我攬住她的纖腰,轉而吻上粉頸,一面來回舔動,一面用牙齒輕輕齧咬,一手大力握住豐滿的乳房。金鈴似乎痛苦的不住嬌啼,卻抱住我的肩。我咬住她的耳珠喘息道:「鈴兒,你知道嗎,每次聞到你身上成熟的香味,相公就忍不住要舔你…」金鈴嚶了一聲,我見她甚是情動,探手到她兩腿間。金鈴連忙按住我的手,顫聲道:「爺,明兒到了總壇賤妾再侍侯你,好嗎?」我奇道:「為什麼?」金鈴靠著我喘息了一下,才嬌笑道:「人家也趕了一天路,爺不怕賤妾路途勞累受不了嗎?」我伸手在她大腿內擰了一記,笑道:「你這嫉婦,竟然偷聽我和她們的談話!」金鈴嬌嗔不依道:「人家那時在調息嘛!」我嘻嘻一笑,知道她也是為我著想,若今晚與她歡好,月兒和如雨難免會有不滿,不過也探出她把一顆心放在了我身上。我笑道:「好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去看能不能幫雨兒練練功,不過明日你要和她們一起伺侯我!」金鈴知道早晚逃不出這一天,嬌媚的白我一眼,將我推了出來。

  我輕輕走到如雨和月兒的房前,月兒已給我開了房門,媚笑道:「爺被趕出來了嗎?」我擰了擰她的俏臉,瞧了如雨一眼,笑道:「看來以後再怎麼也要把你們弄到一塊兒,不然你偷聽我、我偷聽你的多麻煩…」如雨嬌笑道:「賤妾功力還不行,相公明察!」月兒捶了如雨一拳,撅起嘴道:「人家哪有偷聽,我…」

  我不讓她說下去,重重封住她的小嘴,再一把將如雨也拉入懷中,攬住兩人的纖腰,左右不住輕憐蜜愛。不片刻二女都是霞飛雙靨、嬌喘微微,我從如雨豐滿的酥胸抬起頭來,道:「咱們到床上去!」月兒摟住我暱聲道:「爺,你若真要玩,把鈴姐也叫過來吧!」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不是行房,咱們二人合力助雨兒一把,也許管用!」如雨本是心搖神馳,聞言甚是感動,脫身出來斂容福身道:「賤妾謝過相公和月兒!」

  月兒皺眉道:「爺,雨兒如此見外,你說該怎麼處罰?」我點頭思索道:「本來應罰她吹簫的,現在就打打屁股吧!」如雨先微覺錯愕,聞言大羞,轉身要逃,卻被月兒抓住壓在床上,她回頭對我笑道:「爺,快來!」我嘻嘻一笑,走到床沿掀起如雨的長裙,慢慢撫摸她渾圓的玉臀,笑道:「雨兒,你可知錯?」

  如雨的身子頓時綿軟下去,暱聲道:「賤妾知道錯了…」我探手到她兩腿間,隔著光滑的翠綠綢緞長褲用手指輕輕撫摸那飽滿蜜唇的輪廓,笑道:「你可認罰?」

  如雨微微扭動腰肢,顫聲道:「賤妾認罰…」我笑道:「好,把屁股抬高些,爺要罰你了!」月兒瞟了我一眼,躺到如雨身側,一面親吻她的臉頰,一面在她身上撫摸。如雨上身俯到床上,沉腰撅起屁股,微微分開了腿。緊繃的綢褲上顯露出貼身褻褲的花邊,映上銅燈發出的亮光,更是誘人。我心中泛起異樣的興奮,左右開弓,用力擊打在她豐滿柔軟的玉臀,發出清脆的聲音。如雨婉轉嬌啼,卻乖乖的趴著,月兒的小手伸到她兩腿間百般挑逗,如雨又是興奮又是痛楚,喉間輕輕的嬌哼聲勾人魂魄,我停下了手,重重壓上她柔軟的身子,堅硬的玉莖頂在玉臀上。她在我身下微微顫抖,輕輕呻吟,我舒服的嘆了口氣,良久才壓下衝動,站起將她抱上床。月兒咯咯一笑,上床放下羅帳。我待如雨休息片刻,三人坐成一圈,六手互握,我和月兒聯成一體的真氣從她的左手進入她體內,再由右手返回月兒。如此循環往復,如雨借我們淳厚的真氣培養自己的陰陽,也不影響我與月兒的練功,只是速度放慢了數倍。直到天邊見白,內息才不過搬運了四大周天。

  我收回雙手,如雨眼中閃過欣喜,感激道:「賤妾謝…」突然想起昨晚的處罰,連忙止住,我眨眨眼道:「怎樣?」如雨俏臉緋紅,又羞又慌的道:「不怎樣…賤妾沒什麼…」月兒笑倒在床上,我呵呵大笑,把如雨摟入懷中親吻。月兒躺著看了一會兒,轉到身後含住我的耳垂,一手在我身上輕輕撫摸,我放開如雨,她立即坐入我懷裡,嗲聲道:「人家也要…」我笑道:「容易的很!」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如雨看的面紅耳赤,逃下床去。我和月兒糾纏了片刻,才慢慢下床梳洗。

  四人吃過早點,收拾行囊上馬起程,剛上了官道,身後馬蹄聲響,如密雨連珠般急馳而來。六騎趕了過去,馬上六人佩刀帶劍,俱是青衣勁裝,神情肅穆如臨大敵,其中兩人正在交談,隱約聽到句「昨晚發現那廝蹤跡,李堂主說是往東邊逃去,咱們趕快…」咱們看著他們騎遠,如雨道:「爺,看這些人打扮似乎是青衣會的,不過青衣會通常只在河北與山東活動,不知為何到了這裡…」我點點頭笑道:「別管了,咱們上路吧!」

  午時咱們在尚城打尖,此地離洛陽已不過半日路程。這一路上後來還遇到幾撥江湖中人,如雨竟然大致都能說出來歷,她的江湖經驗穩居四人之首,咱們佩服之餘,盡都不住誇讚。尚城裡聚集的江湖中人著實不少,奇的是彼此間招呼應酬,關係倒挺融洽。我們雖不願多生事端,可也越來越好奇,我對如雨笑道:「雨兒,你可知他們在折騰些什麼?」如雨抿嘴笑道:「人家怎會知道呢?」月兒嬌笑道:「你不是萬事通嗎?猜一猜呀!」如雨想了想對我道:「若要我猜,妾身懷疑是那驚天劍譜又被人帶到這附近了,所以才這麼多江湖中人…」我搖頭笑道:「若是搶劍譜,這些人早先打個你死我活了,怎會像現在這樣同仇敵愾…」

  說著心中微微一動,莫非這些人都是來追先前青衣會說的那人?金鈴笑道:「管他呢,你們快和我返回總壇,不許多管閒事…」我向月兒和如雨眨眨眼,她兩人頓時抿嘴微笑,金鈴霞飛雙靨,狠狠瞪了我一眼。

  咱們找了間酒店稍作休息,只待飯後就接著上路,大廳內也有許多武林中人,不時打量我們四人。金鈴和月兒取下面紗後引人注目也還罷了,如雨扮的少年唇紅齒白,玉面俊朗,又略微靦腆,正是溫文爾雅、醇良如玉,引的廳內幾名女子不時注目。月兒湊上去笑道:「雨兒,那邊有個美貌少女正偷偷瞧你呢!」如雨俊面微紅,稍稍側頭瞟了一眼,低聲道:「那老頭額生小瘤,似乎是武當派的范九如…」金鈴對她笑道:「若咱們要闖蕩江湖,你可真是個大幫手!」我微微一笑,如雨瞟了我一眼,歡喜的垂下頭去。月兒嬌笑著正要說話,酒店外忽然一陣喧吵,抬進來三個傷者,有人道:「那魔頭正往城東山裡逃竄,搜索的各位同道都已圍了上去…」眾人頓時一陣哄動,一齊望向如雨所說的那范九如。范老頭站起道:「咱們去吧!」頓時廳內眾人十有八九都往外趕去。月兒先前所說那淡綠衣衫清秀少女走時又瞟了我們一眼,正好遇上如雨的目光,頓時小臉就紅撲撲的甚是動人。

  待店中諸人走的七七八八,我起身踱到那三個傷者身前,抱拳道: 「兄台們打擾了,不知可否告知在下諸位圍剿的是哪一個魔頭?也許在下可以盡綿薄之力…」那左肩被打碎之人見我腰掛長劍,咬牙道:「是大魔頭『血手』韋固!咱們已追了他七天…」我還要再問,耳邊傳來金鈴清晰悅耳的聲音道:「爺…」我掉頭望了一眼,見她俏臉微紅的望著我,知她用了那「傳音入密」的功夫,施了一禮走了回去。金鈴待我坐下,嘆口氣望著我道:「這韋固是教中弟子,雖然沾有血腥,可所殺的人大多咎由自取…」我笑道:「你想怎樣?」金鈴道:「他既是外人所說的天邪宗的人,也屬於叛出總壇的四股勢力之一,賤妾想這未必不是一個機會…」我心中飛快的轉念,她的意思大概是指救下這韋固既可立威,也可拉攏實力,笑道:「你想怎樣便怎樣,你是教主。」金鈴嗔道:「我要你一塊兒去!」

  我想了一下,站起道:「大家都去,月兒和如雨先別露面,要去就趕快!」

  咱們趕到時,韋固早被圍的嚴嚴實實,兩個持刀漢子正纏住他游鬥,卻不敢過於逼近,看來是想消耗他的內力。地上已躺了四、五位傷者,不是斷手便是斷足,周圍密密麻麻四五十人圍了個大圈,正對著場中指指點點。我見那韋固濃眉大眼、高鼻薄唇,黑黑的臉卻似乎飽經風霜,三十七八模樣,神情嚴峻,身手甚是了得,出招間勁風呼呼作響。只聽他大聲喝道:「徐世祿、楊林,有種你們便親自上來,何必讓這些小嘍囉來送死?」人群中有人朗聲道:「韋固,何用逞口舌之利,已有這麼多武林前輩專程為你而來,難道你還想逃脫嗎?」韋固道:「不錯,韋某今日要想活命的確比登天還難,再難保證只傷不死,要與我動手的人想清楚了!」周圍眾人頓時罵成一片,游鬥的那兩名漢子聞言大怒,頓時換了套小巧細膩的刀法,欺近他身前。兩人竄高伏低,一時間刀光閃爍,罩住韋固全身。韋固功力很好,但招式身法都只很普通,頓時有些手忙腳亂,眾人不免叫起好來。韋固哈哈一笑,身形突然變的迅疾靈巧,雙拳擊出,「砰砰」連響,兩道人影橫飛出去,正是那兩名刀手,其中一人的單刀竟被打成兩段。我訝然望向金鈴,她點了點頭,低聲道:「正是炎陽訣…」

  韋固黑沉的臉掠過一陣蒼白,站立原地靜靜調息,那炎陽訣的功力雖然一下子讓他爆發出潛力,但經脈卻也受到次強大的衝擊。周圍眾人似乎被他剛才那招驚了一愣,立即又再大罵起來。先前答話那人大聲道: 「韋魔頭,你用的什麼妖法數次暗算咱們兄弟?」韋固冷冷地道:「你親自上來,我便告訴你!」那人踏前一步朗聲道:「你數度挑釁,若我不應戰,只怕你更是囂張!」韋固似乎有些訝然,笑道:「你敢與我鬥上一場?」那人又走上一步,正要說話,身後一大漢站出躬身道:「徐會主,你身繫咱們全會數千名弟子厚望,萬萬不可作此冒險之事…」那徐會主似乎甚是為難,那大漢又對人群中一老者抱拳道:「武當『雲雁』范老前輩,這魔頭雙手不知沾了多少正道義士的鮮血,請老前輩出手,為武林除害!」那老頭冷冷看了那大漢和徐會主一眼,走了出來,正是先前如雨所說之的范九如,只聽他對韋固道:「動手吧!」

  金鈴道:「咱們下去吧!」我點了點頭,韋固差這范老頭太遠,其實光以武功來說,場中許多人都比他好,只因他有炎陽訣這秘法,所以關鍵時刻總能克敵制勝。不過此時卻已是強弩之末,況且這范九如武功一流,光是用身法就可讓韋固的炎陽訣失去功效。

  轉眼間兩人就戰成一團,那范老頭果然施展身法,全身化成一條青影,環繞韋固遊走,不愧被稱作「雲雁」。韋固卻也有幾分道行,知道厲害,乾脆以靜制動,停下身提起全身功力,只盼迎上范九如出手那一擊。兩人高下頓分,周圍喝彩聲雷動,那徐會主臉上也不由露出愉快笑容。

  我與金鈴落到兩人戰圈外側,她身形一動,一招便逼退了范老頭。眾人大驚,有幾位武功不弱的人立即跳了出來防備,先前那大漢喝道:「來者何人,可知此人乃十惡不赦的『血手』韋固?」

  金鈴懶得理他,對范九如微微一福道:「范老見諒,賤妾情急失禮了!」

  范九如知道來者武功了得,不願失了風範,一面還禮,一面仔細打量。金鈴雖然戴了面紗,但我們在小酒店裡朝過面,還是立即被他認了出來。韋固打量了我們一眼,突然臉露喜色,恭恭敬敬的跪下給金鈴叩了個頭,眾人更是大奇。

  金鈴對范九如微笑道:「賤妾二十年前與范老在長江上有一面之緣,范老風采依舊,晚輩不勝心喜!」

  周圍頓時議論紛紛,均道定是范老頭的仇人尋上門來故意作梗。范九如似乎記了起來,眼中掠過驚色,抱拳笑道:「原來是公主,實不敢當公主晚輩之稱,老朽老眼昏花,剛才在酒店竟沒認出是昔日故人!」

  金鈴嬌笑道:「范老過謙了!」范九如瞟了我一眼笑道:「二十年不見,公主風華更勝往昔,實在令老朽大開眼界,見羽兄還好吧?」金鈴頓時黯然,嘆道:「見羽業已作古…」范九如大訝道:「他…怎會是這樣?」金鈴微微嘆了口氣,默然半晌才道:「不知這韋固何處冒犯了范老,賤妾替您處置他!」范老頭本來正在唏噓長嘆,聞言抬頭訝然道:「韋固與公主…?」金鈴看了韋固一眼,嘆道:「他也算是我的下屬…」

  眾人頓時大嘩,雖然韋固並未暴露魔教身份,但眾人此時大多猜個七七八八,立即便有成心看熱鬧的悄悄離開。范九如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嘈雜之聲頓時小了許多,他掉頭對金鈴道:「他和老朽倒沒有瓜葛,只是據說他殺了許多無辜的人,老朽本來正趕回湖北,聞訊也來看看…」

  金鈴點點頭,看向韋固。韋固連忙跪下道:「屬下不敢忘了您的吩咐,屬下只殺了劉向、顧言兩人,這幾日被人追殺,也一直沒有殺人。」

  人群中頓時有人大罵,徐會主身後那大漢大聲道:「呸!劉大哥和顧大哥兩家滿門被你殺的乾乾淨淨,又豈止兩人?」韋固大聲道:「那不是我做的,是徐世祿派人殺的!」

  那大漢不由望了身旁那徐會主一眼,徐世祿沉著臉道:「一派胡言!」韋固大聲道:「徐世祿,我除了要殺劉向、顧言,還要殺的人便是你!那日你讓手下殺光劉、顧兩家後人之時,我就藏身在一旁,你想不到吧?」徐世祿冷冷道:「劉、顧兩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會想要殺他們的家人?」韋固道:「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殺了他們,青衣會劉向、顧言兩個當家空出的位子就可由你的人補上,你便能獨攬大權!」

  徐世祿顯然未料到韋固還有辯白的機會,淡淡道:「信口雌黃,邪魔歪道說的話誰人會信?」韋固大聲道:「你說人是我殺的,可有證據?」徐世祿冷冷地道:「你自己也承認殺了劉、顧兩位兄弟,人都被你殺完了,還有什麼證據?」

  韋固大聲道:「我只殺了劉向和顧言,你們三人當年殺我全家,我遵公主之令,只殺你們三人報仇,不會延及旁人!」

  徐世祿看了金鈴一眼,冷哼了一聲。金鈴淡淡地道:「這事賤妾也略知一二,當日我要他立下重誓不得濫殺無辜,才傳了他秘法。賤妾也相信他還沒膽子欺騙於我,范老覺得如何是好?」范九如嘆道:「既然曲直未明,咱們兩邊都仔細查一查,最好能找出證據…」

  徐世祿不由叫道:「范老,放虎歸山…」

  四道目光頓時全盯在他身上,徐世祿突然發現連范九如竟然也是冷冰冰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金鈴四下一掃,提氣道:「如此便以兩月為期,兩月後今日午時賤妾在洛陽城中玉白樓設宴款待,歡迎各位武林同道光臨,若韋固果真濫殺無辜,我也一定有所交代!」

  范九如笑道:「好!公主果然同當年一般颯爽!老朽回武當一趟後,立即親自前去調查,兩月後再去叩擾公主。」

  金鈴嫣然一笑道:「那賤妾現在就把韋固帶走咯?」范九如呵呵笑道:「難道老朽還會擔心公主會賴帳嗎?」

  在場武林中人顯然都以范九如馬首是瞻,眼見韋固便要伏法,卻被橫空救走,雖然惋惜感嘆,但並未有人站出反對。有人隱約似乎在說武當什麼時候與魔教混的這麼熟了,范九如當然能聽到,卻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低聲道:「前兩日在長安挫敗黃山谷松的也是公主嗎?」金鈴道:「不錯,是他毫無道理的隨意欺負我教中弟子…」范九如笑道:「公主不用多言,當晚公主的那番話也傳了出來,各派首腦似乎都有些反應,只是沒料到是出自公主之口。公主似乎復出了,對嗎?」

  金鈴點頭道:「對,賤妾不僅復出,還做了聖教教主,否則哪來資格講出那番話…」

  范九如神色微動,抱拳微微一揖道:「由公主坐上聖教教主寶座,江湖幸甚!」

  金鈴一福道:「范老謬讚了!賤妾既當上教主,有時也身不由己,但定會約束教眾…」范九如點頭道:「老朽定會把公主的意思轉達給鄙派掌門,日後定能減少許多無謂的爭鬥。」金鈴微微一笑,道:「多謝范老費心,賤妾告辭了!」

  范九如抱拳笑道:「老朽恭送公主!」

  韋固隨著我與金鈴往回趕去,月兒和如雨半路追上我們,到了酒店,金鈴對韋固冷冷道:「你可有什麼要告訴我嗎?」韋固聞言「撲通」一聲跪下叩首道:「屬下絕不敢欺瞞聖教主,屬下向大自在天帝發誓,絕沒有濫殺一人,若有虛言,永墜沉淪苦海!」金鈴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才道:「你起來吧,這事我會派人去查個明白,若你當真死守當年誓言,便再准你修習一項神功,以補你武功不足。」

  韋固大喜,感激叩謝後站了起來,若能彌補他身法和招式上的不足,那他以後找徐世祿報仇要方便的多。金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四川嗎,怎麼跑去尋仇了?」韋固囁嚅道:「屬下已將炎陽訣練成,月前聽說長公主復出,就想趕快報仇,再為公主略盡綿薄之力…」金鈴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我一直未曾開口,終於忍不住問道:「韋兄今年貴庚?」

  韋固看了我一眼,又瞧向金鈴,金鈴笑道:「韋固今年二十六了吧?」

  韋固連忙點頭應是,我不由大奇,以前她就說過修習炎陽訣的人未有活過三十歲的,這韋固怎麼看都已過了三十五,想不到才二十六。金鈴對我嘆道:「這便是炎陽訣吞噬自身真陰的徵象,開始修習後半月內就會慢慢出現,人體迅速衰老,待到面黃枯瘦,離大限便已不遠。」

  韋固微微露出黯然神色,默然不語,金鈴對我傳音道:「你可以用他試試化解之道…」我知道她是想有備無患,點了點頭,金鈴笑道:「咱們騰一匹馬兒給韋固,今晚到洛陽休息!」

  我笑道:「我的馬給韋兄吧,不過我與誰同騎好呢?」韋固露出驚訝神色,似乎奇怪我竟然敢說出如此冒昧之言。金鈴白了我一眼,率先走了出去,韋固連忙跟隨。我向月兒擠了擠眼睛,她媚笑道:「男女同騎,成何體統?」我笑道:「寶貝兒,咱們去揚州的時候不是同乘一騎嗎?」月兒嬌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 一面往外走去。我拉著如雨跟了出去,嘆道:「只好和雨兒一騎了!」

  如雨紅著臉擰了我一下,嗔道:「一會不許你作弄我!」

  我坐在如雨身後,攬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撫摸著溫暖滑膩的小腹,輕輕咬了一下玲瓏晶瑩的耳珠,笑道:「寶貝兒,咱們走吧!」她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微微往後靠入我懷裡,暱聲道:「爺,賤妾坐你身後好嗎?」我故意頂了頂她豐滿柔軟的玉臀,笑道:「不行!」

  月兒咯咯嬌笑,她最喜賽馬,率先衝了出去,叫道:「鈴姐、雨兒,咱們來比比!」金鈴嘻嘻一笑,跟了上去,我不再逗如雨,擰了她一下道:「快追!」

  如雨醒過神來,雙腿一夾追了上去,一面嬌呼道:「不許你們偷跑!」韋固落在最後,這才發現原來這英俊無匹的少年竟然也是個女子。

  日落時分到了洛陽,眾人仍是前往寶洛客棧,不想客棧迎出來幾個熟人,竟是馬頭、夜叉和魏丞。我對月兒苦笑道:「看來咱們貪圖享受這習慣的確該改一改,太容易讓人抓到蹤跡了!」金鈴微笑道:「除非易容,你們很難逃出別人的追蹤,若是有心人那就更難。」我笑道:「誰是有心人?」她輕輕哼了一聲,不再答話。我翻身下馬,將如雨扶了下來,馬頭和夜叉稍稍疑惑了一下就認出我來,見韋固在場,只是抱拳施禮並未言語。夜叉特意換上了女裝,秀麗中透著颯爽英氣,甚是清新脫俗。他們早預定下小院,不知是否故意,卻不是原來那間。韋固甚是勞累,金鈴讓他自去休息,他自知身份,另去櫃檯要了個廂房。魏丞也退了出去,待他倆離開後,金鈴道:「你們都已知道了?」馬頭夜叉兩人抱拳應是,馬頭道:「數日前咱們就接到青衣會、鐵騎盟跨省追殺韋固的消息,只是不知教主意思,不敢貿然行動。」金鈴點頭道:「四川那邊有什麼反應嗎?」馬頭回道:「據說韋固是私自離川尋仇,這次被追殺,川內沒有明顯舉動。」金鈴對我道:「韋固兩年前尋到長安求我傳他炎陽訣,說要親手報仇。他祖上對聖教曾有大功,所以…」

  我點了點頭,象韋固這樣的普通教眾不可能知道金鈴藏身的地方,想來是另有人暗中指點,也難怪她聽說韋固被困立即決定去解救,想來其中還有許多細節,不過韋固為了親手報仇就斷然把性命也搭上去,卻不知是為何。金鈴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嘆道:「韋固的妻子是被姦殺的,凶手連他一歲的兒子也沒放過,所以他既沒有耐心慢慢地等,也覺得生無可戀…」我默然半晌,道:「這事對聖教聲譽影響甚大,咱們要慎重對待。」金鈴點了點頭道:「我對韋固頗有信心,這事對聖教也很有好處,所以才攬了過來,我想請馬頭明王親自前去調查。」

  馬頭抱拳道:「屬下得令,立即便出發!」我道:「且慢,霜雪和明月可有下落?」馬頭恭聲道:「稟神君,屬下等已傳令各分壇仔細留意,目前還未有發現。」 我點了點頭,明月就算有傷,這時候也該好的差不多了,若老是要時刻提防這兩個老傢伙,也是件棘手的事,想了一下又問道:「聖教河北勢力的情況如何?」馬頭回道:「請神君與教主定奪,河北教中勢力大致分成兩股,有的仍想脫離總壇控制,有些已請求總壇派人前往接管…」我看了金鈴一眼,她道:「馬頭你辦事去吧,其他事由夜叉匯報就行!」馬頭抱拳躬身道:「屬下告退!」慢慢退了出去,廳中除了我之外,全是女人。金鈴想了一下道:「教中可有不服之人?」夜叉笑道: 「教主乃眾望所歸,又有神君相伴,總壇弟子無不翹首以待!」

  金鈴微微一笑,似乎對這一點甚有自信,接下來問了一些教中細節。月兒、如雨和我三人只是靜靜的聽著,象聖教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只能慢慢熟悉,況且我對內務並不是很感興趣,金鈴處置的就很好。

  她問完了細節,對我笑道:「神君有話要問夜叉明王嗎?」夜叉見我望向她,立即霞飛雙靨,似乎記起那天的失態。我微微一笑,本想問問她的傷心事,但當著這麼多人卻不大合適,只好微笑道:「我並沒有事要詢問明王。」夜叉恭敬地道:「是,神君!」月兒不由抿嘴微笑起來,金鈴白了我一眼,如雨卻粉臉微紅垂下頭去。我甚是好奇,問道:「雨兒怎麼了?」如雨見眾人都望向她,俏臉頓時更紅了,皺皺鼻子道:「你這個大魔頭!」月兒咯咯嬌笑,夜叉卻玉容嚴峻,握住了拳頭,似乎就要叱罵出口,我連忙向她道:「明王,這幾位都是我的夫人,咱們開玩笑慣了,你不用認真!」說著向金鈴眨了眨眼,她頓時臉頰微紅,夜叉向月兒和如雨福身道:「屬下夜叉明王參見兩位神妃,屬下無禮冒犯,請神妃見諒!」月兒和如雨起身還禮,我瞧向金鈴,她沒好氣地瞪我一眼,我見她並不是真的在乎,放下心來,那回總壇後要好辦的多。

  五人一起吃過晚飯,休息了片刻,金鈴便稱要回房沐浴,月兒說去伺侯,拉著如雨離去。廳內只剩下我和夜叉兩人,此時她又變的不敢看我,臉卻慢慢紅了起來。我柔聲道:「你還未告訴我你的事呢!」夜叉被我提醒,一下跪在我膝前道:「神君,求你替賤妾作主!」我笑道:「你要我替你作什麼主?」夜叉道:「賤妾父母早亡,從小便只有弟弟與我相依為命,小弟聰明勤奮,十六歲已考上秀才,就是只愛讀書,不喜練武。半年前他與一女子兩情相悅,我家本已經下了聘禮,但枯木長老的兒子青松卻看中了蘭兒,硬是將她搶了去,還把小弟打成殘廢。賤妾趕回總壇想要討回公道,霜雪卻指責賤妾混淆黑白、誣告長老,要除去賤妾的明王職責。蘭兒一家被他們逼迫,賤妾有口難辯,幸得孔雀大哥和馬頭大哥襄助才渡過此劫…」我心中暗罵,抬起她的下頜道:「此話當真?」夜叉的淚水一下衝出眼眶,抽泣道:「賤妾若欺騙神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點點頭道:「霜雪為何要袒護枯木?」夜叉泣道:「霜雪無子,青松是他的乾兒子…」

  我奇道:「霜雪多少歲了?」夜叉道:「賤妾不知,但看模樣最多六十…」

  我笑著搖了搖頭,清風的模樣七十好幾,連帶以為霜雪也一樣。夜叉見我搖頭,一下又要跪下去。我一把拉住她,笑道:「我會調查,若果真屬實,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我打發走夜叉,走到金鈴房前,聽到依稀仍有水聲,不由大喜推門而入。金鈴「嚶」的一聲轉過身去,羞道:「你…」

  我關上門走了過去,笑道:「我怎樣?」

  月兒和如雨咯咯嬌笑,金鈴臉紅啐道:「你和夜叉親熱完了?」我將如雨摟入懷中,急色的在她身上又摸又捏,一面解著她的衣衫,笑道:「不用洗了,反正一會兒還要洗的。」

  月兒聞言走了過來,脫著我的外袍道:「爺怎麼不試試那夜叉明王?」我搖搖頭,取下如雨的玉簪,她的長發瀑布般的傾瀉下來,我將她翻過來從身後抱住,兩手揉捏著柔軟堅挺的雙峰,下腹頂住豐滿的玉臀,對金鈴道:「鈴兒,枯木長老這人怎麼樣?」

  月兒替我脫去上衣,然後轉前褪著如雨的下裳,金鈴在浴桶中本來甚是尷尬,聞言道:「枯木這人碌碌無為,並沒有特殊功績,一向在總壇打理瑣碎內務,怎麼了?」

  我探手入如雨的腿間撥弄她嬌嫩的花瓣,向月兒打個眼色。月兒會意,取來毛巾給金鈴擦拭身子,我笑道:「這人勾結霜雪在總壇魚肉百姓,把夜叉的弟弟打成殘廢…」

  月兒訝然道:「連明王也會讓人欺負嗎?」我笑道:「恐怕多半還是衝著明王這職位來的…」如雨嬌軟的靠在我懷裡,玉臀輕輕扭動,擠壓著我的下腹,我又道:「青松的功夫怎麼樣?」金鈴搖頭道:「賤妾也不大清楚…」

  手指上慢慢粘滿了如雨的蜜液,我用堅硬的玉莖頂著她的玉臀,皺眉道:「聖教是不是有許多的公子和公主?」

  金鈴邁出浴桶,修長結實的雙腿曲線迷人,搖頭道:「教中護法、長老和明王的子女中可堪造化的才能成為公子和公主,資質差的只能做普通教眾,回去後我把名冊給你看。」

  我將如雨轉了過來,微微將她往下按,她就勢跪了下去,脫去我的下衫,把玉莖含入嘴裡,尖端頓時被溫暖濕潤包裹,我舒服的吐了口氣,按住她的螓首緩緩挺動。金鈴瞪了我一眼,我招招手道:「過來,鈴兒!」金鈴臉紅嗔道:「我不…」

  月兒嘻嘻一笑,推著她到了我身旁。我將她拉來貼在身側,沉著臉道:「你就是愛和我作對,今晚休想我饒過你!」

  金鈴有點訝異的打量我的神情,似乎在分辨我是否真的生氣,我一手探下用力揉捏她飽滿的蜜唇,一手拉住她的長發,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她痛苦的哼了出來,身子微微顫抖,卻沒有掙扎。我恣意玩弄著她的蜜唇,玉莖在如雨嘴裡堅硬的難受,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兩顆肉丸輕輕擠壓,我知道定是月兒,探手往後將她拉來貼緊後背。月兒用柔軟豐滿的胸脯在我背後擠壓摩擦,小手在我的玉莖根部和肉丸輕輕按摩,玉莖更是腫脹的難受。我慢慢將肉棒從如雨的嘴裡抽了出來,她臉頰暈紅,眼波嬌媚,微微喘息,我摸摸她的臉蛋,柔聲道:「雨兒,去床上躺好!」

  如雨的俏臉掠過一陣火熱,依言走去躺到床上。我把金鈴攔腰抱起,扔到床裡,跨上床對月兒道:「寶貝兒,你先替相公服侍一下鈴兒…」月兒嬌笑福身道:「是,神君!」我讚賞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再對金鈴下功夫。月兒嫣然一笑,壓到了金鈴身上,吻上她的嘴,一手探下撫摸金鈴的蜜唇,金鈴果然沒有反抗。我分開如雨的大腿,用龜頭在桃源口點擊片刻,待尖端全濕潤後,才輕輕刺了進去。如雨緊窄的秘道一時不能適應,皺眉哼了一聲,弓起了腰肢。我摟住她的纖腰,一手撫摸豐滿的乳房,放緩速度,走走停停,終於頂到了柔軟的花蕊兒。

  她欣快的舒了口氣,張眼望著我,美麗明亮的大眼睛裡儘是似水柔情。我重重的壓上她的身子,溫柔親吻著櫻桃小嘴。她的雙腿纏了上來,玉臀輕輕扭動,我心中一動,想起從來未與她作過男下女上式,摟著她翻了個身。如雨「嚶」了一聲,趴在我胸前,我撫摸著她豐滿柔軟的玉臀,挺動下腹道: 「寶貝兒,動呀!」

  如雨輕輕的扭動玉臀,動作甚是生疏,我笑道:「要把身子立起來,聳動才方便!」

  如雨嗲聲 「嗯」了一聲,扭了一下身子,我笑道:「寶貝兒乖,聽話!」如雨按住我的肩,微微俯起上身,輕輕聳動起來。雪白豐滿的雙峰在我面前蕩漾,我不由握住了用力揉捏。她的動作逐漸熟練,挺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溫暖的愛液沿著玉莖流到了我的下腹,我讓龜頭頂住花蕊,握住她纖細的柳腰劃著圈兒,如雨輕聲呻吟出來,蜜壺內陣陣收縮,終於戰抖了幾下,軟倒在我胸前。

  我撫摸著她的大腿,一面輕輕挺動下腹,她柔軟的身子無力地貼在我身上,湊上來咬住我的耳垂,低聲的呢喃,微微的顫抖。我心中激盪,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力挺動腰肢抽插起來。如雨敏感的蜜壺不堪我的衝擊,嬌弱的哼出聲來,我放緩速度,行起那九淺一深之道,不到片刻如雨便快活的輕輕呻吟。我這才開始用力的挺動,一面握住柔軟的兩側乳房,一面親吻她的小嘴,她的雙腿盤到了我腰上,玉莖每次都深深地插入溫暖潤滑的蜜壺,小腹撞擊著她白皙的大腿和玉臀,發出啪啪的聲響。如雨用力的抱緊了我,香舌伸了過來,我含住了啜吸,腰肢猛然一陣激烈的擺動,玉莖在蜜壺內快速的出入,如雨皺起眉頭,表情卻快活到極點,喉間「唔唔」連聲不斷,蜜壺突然大力箍住玉莖,我知道她高潮在即,放緩速度,碩大的龜頭卻次次重重撞擊柔軟的花芯,如雨似乎痛苦的哼了幾聲,玉臀抬離了繡榻,蜜壺內一陣抽搐,花蕊噴出股滾燙的花蜜,強烈的洩出身來。

  我頂住花蕊輕輕研磨,體會著濕潤溫暖的蜜肉的陣陣蠕動,仔細品味她身下這張小嘴的妙處。

  三女比較起來,金鈴飽滿的小穴在高潮時能產生似乎是深深陷入的吸力,讓人一不小心便會噴射出來,月兒的蜜壺即使在平時也能像海浪翻湧一般陣陣蠕動,高潮時蜜肉更像是有千層萬層一樣舔弄著玉莖,而如雨破瓜未久,風月尚淺,稍稍施為便會洩出身來,目前只是感覺緊窄和溫暖更甚金鈴和月兒,只不知日後可會變化。如雨在我身下喘息道:「爺,賤妾快活死了!」我溫柔地親吻著她,一面輕輕抽動,柔聲道:「寶貝兒,你是休息一會兒,還是再要一次?」如雨嬌羞道:「賤妾想休息一會…」我撫摸著她的臉蛋笑道:「好,一會相公再疼你!」

  緩緩退出玉莖,望向月兒和金鈴。她倆被我和如雨的床戲吸引了注意,早變的面紅耳赤、心跳急促。見我瞧了過來,金鈴連忙避開了目光,我笑道:「月兒寶貝兒,過來相公疼你!」月兒媚笑道:「是,相公!」一面躺到如雨身旁。我將她摟起來笑道:「相公一視同仁,先讓你在上邊…」月兒翻身壓到我身上,低頭吻上我的嘴,柔軟的乳房在我胸前擠壓,我握住了輕輕撫摸揉捏,月兒搖擺纖腰讓濕潤的蜜唇摩擦著堅硬灼熱的玉莖,喉間膩聲呻吟。我知道她不會這麼早就發出如此銷魂聲音,定又是在挑逗身旁的兩女,不由用力捏了她胸前蓓蕾一下。

  月兒嬌弱的「啊」的一聲,親著我的臉頰暱聲道:「爺,你不喜歡嗎?」我撫摸著她火熱的俏臉笑道:「爺怎會不喜歡?」

  月兒嘻嘻一笑立起上身,把我的手按在豐滿的酥胸上,扭動腰肢媚笑道:「神君啊,你的神根太大了,奴婢害怕…」

  她滑膩溫暖的蜜唇沿著粗壯的棒身刮弄,潤滑的蜜液塗滿了我的下腹。如雨呻吟一聲道:「月兒啊,你別再說了!」

  金鈴桃腮暈紅,閉上了鳳目,月兒緩緩挫身將玉莖吞入體內,兀自媚笑道:「爺愛聽,賤妾就愛說…」我嘻嘻讚道:「好寶貝兒!」月兒瞟了一眼金鈴,俯身撐住繡榻,擺動柳腰研磨起來,堅硬腫脹的玉莖被她溫暖緊窄的蜜壺帶著劃著圈兒,我舒服的哼出聲來。

  月兒輕輕膩笑,轉而聳動玉臀上下套弄,動作輕柔熟練,和如雨比起來實不可同日而語。玉莖快速出入濕潤的蜜壺,陣陣酥麻快感傳來,我不由握住她柔軟的腰肢帶動她加快了起伏的頻率。肉棒出入寶蛤口時發出「滋滋」的動人聲響,溫暖的蜜液陣陣湧出,空氣中蕩漾著醉人的芬芳,如雨春情勃發,俏臉暈紅,側身輕輕撫摸著我的胸膛,又湊上來親吻我的臉頰。月兒再不需要假裝,張開小嘴發出聲聲嬌媚的呢喃,粗壯灼熱的玉莖不斷闖入又不斷脫出蜜肉痴迷的糾纏,產生的動人快感讓她越來越綿軟,她身子後仰反手撐住我的兩條腿,快速聳動柳腰,豐滿的酥胸蕩漾起陣陣乳浪。蜜壺慢慢的箍緊,那似乎有千萬層的蜜肉一陣陣的捲動,糾纏著巨大的玉莖,突然她嬌呼一聲,顫抖幾次,趴到我胸前,暱聲道:「爺,賤妾來了!」

  我撫摸著她的玉臀,仔細品味著那層層蜜肉的吮吸舔弄,下身一片溫暖濕潤,夾雜著真陰真陽交流纏綿的親密感覺,只覺得渾身舒泰。金鈴一直閉著眼撅著小嘴,玉容緋紅,雙腿緊合。我伸出一手撫摸她曲線玲瓏的修長玉腿,她渾身一震,揮開了我的手。月兒看在眼裡,嬌笑道:「爺,賤妾也想歇一會兒…」我摟住她的脖子將她拉下來重重地親了一下,月兒挫身讓玉莖脫了出來,還順手取過毛巾擦了擦。我頓時沉下臉來,心想月兒處處替金鈴著想,若她還嫌棄月兒,那也未免驕傲得過了頭。

  月兒頓時僵住,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怯生生地道:「爺…」如雨一時也不敢說話,金鈴覺的氣氛一下變的不同,睜開眼來,我招招手把月兒拉過來道:「不關你的事…」她趴在我身側,輕輕在我的胸膛順著氣,柔聲道:「賤妾是無意的…」我點了點頭,面容緩和下來,心想剛才也有些偏激,只是一旦想到別人要讓月兒受委屈,我就難免會激動。我輕輕吻著她,月兒又是歡喜,又是幸福,溫柔地撫慰著我,我左右摟著如雨和月兒,一時間不想去遷就金鈴。她二人柔軟溫暖的小手輪流套弄著玉莖,我親親月兒,又再親親如雨,只覺得心滿意足。月兒咯咯嬌笑道:「鈴姐,快來伺侯相公!」金鈴卻已側身向裡躺著,似乎沒聽到她的話,我不由又是一陣不滿,下床淡淡地道:「你們鈴姐累了,咱們走吧!」

  兩人見我臉色不好,瞟了金鈴一眼,只好跟著我下來。金鈴賭氣一言不發,拉過錦被蓋住身子,我利索的穿上衣衫,看著月兒和如雨緩緩遮蓋住她們動人的身子,月兒乞求地瞧著我,我搖了搖頭,待她倆穿好衣衫,我拉著她們走了出去,瞟眼看到金鈴抓住被子的手用力擰成了一團。

  回到房間,月兒黛眉微鎖,幽怨的道:「相公…」我仔細打量著她這罕見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蛋,微笑道:「咱們練功吧!」

  經這麼一鬧,我再沒有行房的興致,拉著她們上床盤膝坐下。兩人的表情都不大自然,我笑道:「是我一時衝動,不關你們的事…」月兒嬌笑道:「相公既然是衝動,那定是挺著緊鈴姐啦!相公去哄哄她吧,興許她是不習慣我和雨兒呆在一旁…」如雨想起剛才旖旎的一幕,頓時臉紅起來,我側頭想了一下道:「先別管了,咱們再幫雨兒行行功,那法子似乎挺有效。」如雨低聲道:「賤妾這裡不必忙於一時,相公…」我摟住她呵呵笑道:「雨兒就是最會害羞!」如雨的臉卻更紅了,我親了她一下,讓她盤膝坐直,笑道:「靜心滌念,咱們開始了!」

  月兒見我始終不肯去金鈴那邊,只好拉住了我的手。三人依那晚的法子搬運內息,這次如雨的真氣周天轉運要熟練了許多,也更加充沛洪厚,到天明時咱們共搬運了六個周天,我睜開眼讚賞地瞧著她,如雨粉嫩光滑的臉蛋立即飛上一絲紅霞,我把她抱入懷裡輕輕憐愛。月兒嘻嘻一笑,卻沒有來湊趣,徑直下床梳洗。

  我親吻著如雨的臉蛋,柔聲道:「雨兒,說不定再助你行功兩次,相公便可以和你陰陽雙修了!」如雨暱聲道:「妾身也沒想到進步這麼快呢!」我嘻嘻笑道:「你可不能小看陰陽之道,相公和月兒也是無意間切合了天地造化的奧妙,才練成咱們的無敵雙修大法!」月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每次我得意洋洋的說起和她練成的合修大法就會讓她忍俊不已,如雨在我懷裡吃吃嬌笑,神態嬌媚,我不由不規矩起來,昨晚壓下的慾火雄雄燃燒。她被我輕薄的陣陣顫抖,連忙按住我的手暱聲道:「爺先去鈴姐那兒看看吧!」

  我收手嘆道:「你們可把她給寵壞了!」

  如雨掐了我一下道:「是月兒把爺寵壞了!」

  我嘻嘻一笑道:「你呢,你寵不寵我?」

  如雨玉面緋紅,嬌嗔著將我推下床來,和月兒一起服侍我梳洗更衣。

  昨晚我的確有些偏激和衝動,金鈴本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向來只有別人依順她,她對我雖然嘴上時常不服,但仍很是順從,我卻傻得去針鋒相對。昨晚走出房間時我便想到了這點,不過若因為這事能讓她像月兒和如雨一樣柔順對我,那當然更理想,所以後來沒去哄她。我走到她的房外,裡面仍然沒有動靜,我先輕輕敲了敲門,再推門走了進去。她仍然是昨晚向內側躺的姿勢,粉藕般的玉臂露在被外,與翠綠的錦緞被面相襯,更顯的肌膚賽雪。我微笑道:「鈴兒,怎麼還不起床?可是有什麼不適?」

  金鈴默然不語,我走了過去,笑道:「你生氣了?」她突然道:「你別過來…」我止步道:「怎麼了?」金鈴以平靜的語氣道:「小破,昨晚我仔細想了一夜——我覺得咱們這樣是不對的,咱們還是作個了斷吧…」

  我走到床邊笑道:「為什麼呀?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她道:「月兒和雨兒才跟你般配,我總是讓你為難…」我爬上了床鑽進被子,金鈴大驚,掙扎道:「你…不要…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我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壓在身下,愛憐地瞧著她粘滿淚痕的面容,柔聲道:「昨晚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禮來了!」

  淚水又忍不住要衝出眼眶,金鈴忙側過頭去,兀自怨懣道:「神君折殺下屬了,下屬怎麼敢當?」

  我嘻嘻一笑,湊上去親吻她的臉蛋,一手探下去撫摸她的花瓣。她用力捶打著我的肩膀,掙扎道:「你既然已走了,又來做什麼?」我拉下自己的下裳,巨大的玉莖在她兩腿間跳動,壓住她笑道:「我說過以後都會疼你的,怎會丟下你不管?」她的淚水頓時湧了出來,哽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見她如此傷心,想來昨晚並不好受,不由歉然,低頭吻上她的小嘴,金鈴大力掙扎,長長的指甲用力掐著我的手臂。我下身一沉一頂,玉莖已闖入了她體內,金鈴「啊」的驚叫一聲,身子卻軟了下來。我親吻著她柔聲道:「寶貝兒,我是太在乎你,才會沒道理的生氣啊!」她無力的捶打著我,哭了出來,哽咽道:「你就疼月兒和雨兒,你只是甩不開我,若沒有你師傅…」

  我封住了她的嘴,玉莖用力插入,直到重重撞上她柔軟的花蕊,蜜壺內還不是很潤滑,她不堪的「唔」了一聲,我擺動屁股研磨著花蕊,柔聲道:「不許你胡說,就算師傅沒有吩咐,我千方百計也要把你偷到手!」

  金鈴果然立即臉紅起來,啐道:「你別亂嚼舌根子!」我摟起她柔軟的纖腰輕輕抽送,湊到她耳邊低聲叫道:「師娘…」金鈴摀住我的嘴道:「小破,別這樣…」我微微一笑,按住她的小手輕輕親吻,柔聲道:「只要你不生氣就行!」

  她瞧著我溫柔的目光,俏臉一陣發熱,閉上了眼。我低頭親吻著她道:「你若是不喜歡,以後我不叫月兒她們一起便是。」金鈴沒有說話,雙腿卻纏了上來,蜜壺內也越來越溫暖濕潤,我知她有了感覺,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她挺起腰肢迎合著我的抽送,輕輕的哼著,終於大力抖顫幾次,軟了下去。我溫柔的撫慰著她,金鈴默然片刻,卻羞赧道:「小破,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是在她們面前一下不能適應…」我笑道:「那以後我單獨和你就是。」金鈴卻搖頭道:「我慢慢就習慣了,若是我和她們分開,不僅你太麻煩,我也不好與她們相處。」我歡喜的親吻著她道:「鈴兒,你為我著想,我甚是感激…」金鈴欲言又止,待了片刻終於羞赧低聲道:「你莫忘了,你…你是我相公。」我看著她嬌羞的神態,忍不住湊上去親吻,歡喜道:「鈴兒,你終於心甘情願的做我的妻子了!」金鈴臉紅啐道:「誰心甘情願了?我只是要利用你給聖教做事!」我哈哈大笑,將被子掀了開去,褪去衣衫,舉起她的大腿用力抽插,笑道:「鈴兒,你看!」金鈴往下看去,只見紫紅巨大的玉莖將桃源口鮮紅嬌嫩的蜜肉翻進翻出,每次抽出都帶著股粘稠芬芳的愛液。金鈴「嚶」的一聲,心中激盪,俏臉變成塊大紅布,連忙閉上了鳳目。我嘿嘿奸笑,將她豐滿白皙的大腿左右劈開,俯去壓上她柔軟的身子,腰肢擺動快速抽插起來。她用雪白的貝齒咬住鮮紅的下唇,壓制著喉間快活的呻吟,我大力的挺動,下腹重重撞擊著她的玉臀,發出清脆的響聲,金鈴隨著我的抽插陣陣顫抖,豐滿的乳房蕩漾起疊疊乳波,甚是動人。我按住床板,下體挺動,越來越狂猛,約莫抽插了近百次,她終於叫出聲來,柔軟的身子一下繃的死緊,然後大力顫抖。我讓碩大的龜頭緊緊頂住花蕊,享受著蜜壺內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面揉捏著她的乳房,寶蛤口夾的肉棒又酥又麻,花蕊兒抱住龜頭吮吸,腰脊絲絲發癢,精關將開未開,我舒服的哼出聲來,嘆道:「寶貝兒,你這蜜穴兒可真神奇!」金鈴陣陣收縮玉臀媚笑道: 「那你怎麼還不給我?」我握住乳房用力抽插,離射精總還差那麼一點,她敏感的顫抖起來,暱聲道:「小破…」我心想今日總壇內定有許多事要她處理,不能弄的她太厲害,抽出玉莖套弄起來。金鈴看著寶光流轉的玉簫,伸手接了過去,我俯身壓上她,擺動腰肢讓玉莖在她手中抽插,金鈴用力握著,感受著我的堅硬和灼熱,暱聲道:「小破,你太大了!」肉棒在她手中陣陣跳動,快感漸漸凝聚,我用力抱住她的螓首,一面快速的挺動,喘息道:「鈴兒,以後不許再說要和我了斷什麼的,無論我是你相公還是神君,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和我有個了斷!」金鈴聽著我急促的喘息聲,只覺得巨大的玉莖似乎要脫手而出,連忙用雙手握住,心情不由的也激動起來,顫聲道:「是,神君!」我只覺玉莖越來越硬,越來越漲,陣陣酥麻的快感匯聚起來,強烈的瘙癢傳來,精關一下打開,我低喝一聲,屁股緊夾,玉莖在金鈴手中猛烈發射,白線般的精液在她的小腹上拉出長長的一條,直射到豐滿的酥胸。她劇烈的喘息,用力套弄著玉莖,我陣陣顫抖,馬口仍不住噴射,良久才停了下來,她的小腹上早已佈滿了精液,臉紅道:「怎會這麼多?」我撫摸著她的芳草笑道:「這也有道理嗎?」這正是上次我問為何她下身的芳草如此茂密時她說的話,金鈴嬌媚的瞪了我一眼,小手兀自撫慰著玉莖,我走到枕前跪下,她面色緋紅,掐了我大腿一下,張嘴將肉棒含入嘴裡吮吸吞吐,我舒服的哼出聲來。她目中露出笑意,靈巧的舌尖糾纏著龜頭,玉莖頓時又再粗大堅硬,金鈴連忙吐了出來,訝然道:「你…」我也為自己超人的天賦甚是驕傲,揮舞了兩下笑道:「我怎樣?」 金鈴霞飛雙靨,嬌羞的啐了一口,我取過毛巾擦拭著她的身子,嘆道:「鈴兒,你太矜持了!你沒把我的話聽在耳裡,我要你做淫婦,你忘了嗎?」金鈴嬌羞道: 「你給賤妾一些時間…」我抬起她的下頜笑道:「要多久?」金鈴大羞,扭身嗲聲道:「相公…」我哈哈大笑,將她抱起走下床來。

  我和她走入大廳,月兒如雨正和夜叉說著話,見到我們站了起來。金鈴俏臉微紅,道:「咱們起程吧!」

  「等一下」我揮手思索道:「我年紀太輕恐怕難以服眾,不知可不可就用這副面容出現?」

  夜叉瞧向我,微覺訝異,她不知道我的用意,但其餘三女卻已明白。金鈴和我原來的關係能掩蓋還是掩蓋的好,反正總壇的人最在意的是我的眼睛。金鈴道:「你這易容也算精細,但若有心的人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發現破綻。教中收藏有幾張人皮面具,我曾用過一次,的確惟妙惟肖,也挺方便,你還是用那個吧!」

  我瞧著她道:「霜雪他們知道嗎?」金鈴道:「應該知道,恐怕只能瞞瞞普通人…」

  我點了點頭,教中只有三大明王、雷霆長老、魏丞、齊雲、俞林等見過我的真面目,知道我便是大自在神君的人卻又更少,說不定可以故佈疑陣,將霜雪和明月兩個老傢伙哄出來。我仔細盤算,對金鈴道:「霜雪和明月的事拖著始終不妥…」金鈴笑道:「對付他們可不能太簡單直接,要先數列他們的罪行,撤消兩人的職務,再逐步打擊他們的黨羽,若他們還不現身,那就只能看著多年攢下的本錢被我們吃個乾淨!」我搖頭道:「這兩人熟悉教中各地佈置安排,若逼急了他們,可能趁你剛上任便在各地鬧事,況且兩人隱於暗處,咱們不僅要疲於奔波,恐怕還不會有效果,教眾難免恐慌怪責,對你會很不利…」金鈴一下沒想怎麼深,怔了一怔道: 「那該怎麼辦?」我看了夜叉一眼,思索道:「只要還有希望,這兩人的行為就不會過激…」金鈴點了點頭,知道夜叉在旁我有顧及,就沒有再問。

  白石鎮在洛陽南面四十里處,咱們快馬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到達,路上我終於抽空學到傳音入密的法子,月兒也可施展,如雨的功力還差了些,尚且控制不了。

  當我以傳音入密向月兒說著情話兒的時候,她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卻相當歡喜。

  聖教的總壇不在白石鎮裡,而是鎮西山谷內的白石堡。正如金鈴所說,白石鎮不過幾十戶人家,而白石堡更像在人世之外。它孤零零地坐落於偏僻的山谷口,地勢險峻,高高的石牆擋住入谷的通道,隱隱帶著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威勢。

  我訝然打量著白石堡,這地方好似固若金湯的軍事堡壘,想不到竟是魔教的總壇。金鈴嬌笑道:「神君,這便是你的城堡,進城後就是你的天下!」「城?」

  我訝然道,金鈴笑著點了點頭。白石堡的城門緩緩打開,一隊官兵列隊走了出來,為首那將領竟然是孔雀明王,他單膝跪了下去,恭聲道:「屬下孔雀明王恭迎教主聖駕!」他身後那些士兵跪伏在地上齊聲道:「屬下等恭迎教主!」金鈴點頭道:「明王請起,弟兄們辛苦了!」那些士兵們又齊聲道:「為聖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也難怪霜雪、楚鈴兒等窺視教主寶座,想到這裡不由一動,心想楚鈴兒的事情應該先和金鈴說說。金鈴瞧到我的神色,白了我一眼道:「明王領路吧!」孔雀應了一聲,帶著我們進了白石堡。

  進了城門才知道谷中別有洞天,這白石堡城牆後竟然有個城鎮,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好不熱鬧。月兒、如雨和我三人好奇的東張西望,街旁各式各樣的店舖應有盡有,小商小販吆喝聲照樣震天價響,小孩照樣滿街玩耍,不同的是,大街要整潔許多,竟沒發現有流氓地痞,也沒看到乞丐,街上許多人武功都蠻不錯,有幾個若放到江湖去,定能闖出不小的名頭。

  金鈴和夜叉嘴角含笑看著我們,金鈴道:「第一次來這裡的人表情都很古怪,無一例外…」我道: 「這些人莫非都是教眾?」金鈴點頭道:「這城裡的人可說是聖教最忠心的弟子。」我點點頭,低聲道:「鈴兒,我想和你說件事…」金鈴奇道:「怎麼了?」我道:「我答應過師傅要好好誘導水晶,你把她交給我,好嗎?」

  金鈴嘆口氣點了點頭,沉默了下去。突然路旁小店內衝出個小女孩,眼看就要被馬匹撞倒,金鈴一個「燕子抄水」已從馬背掠前,探手將她抓在手裡,再輕飄飄的落在路心。路人齊聲叫起好來,小店內有個懷抱襁褓的中年婦人聞聲走出觀看,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罵罵咧咧的走過去道:「死丫頭,老是象沒頭蒼蠅一樣,總有一日被撞死!」

  那女孩被嚇的面色蒼白、微微顫抖,金鈴把她放了下來,拍拍她的頭柔聲道:「有沒有被撞到?」

  那婦人武功竟然很是不錯,口中不住嘮叨,一面走前,手臂微側將懷中襁褓對準了金鈴,我頓覺不妥,月兒卻已叫道:「小心,鈴姐!」

  那婦人一愣,立即發動,襁褓內突然射出滿天金雨。金鈴武功果然厲害,身形一低已貼地滑了出去,但已很是倉促危險。那中年婦人身手相當了得,立即如影隨形趕了上去。人群中有人喝道:「殺!」周圍立即衝出十數條人影,一齊向金鈴撲去。我怕那婦人手中襁褓再發出暗器,凌空越過孔雀,身劍合一向她電射而去。那婦人背對著我,只覺身後被股強大冰冷的劍氣籠罩,再不敢繼續緊逼金鈴,腳尖點地身形一折已往旁側挪移,意圖逃出劍氣的緊鎖。我手腕一轉,劍氣凌厲外吐,那女人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大街,背心被劈出道觸目驚心的血口,鮮血狂湧而出,「啪噠」一聲掉在地上再也不動。刺客們似乎愣得一愣,才又狂喝著殺向金鈴,人人凶狠、招招拚命,金鈴卻緩過氣來,身形飄忽絕塵,神態嫻雅宛如閒庭信步,出招似乎輕描淡寫,卻瞬間殺了兩人。數人向我和孔雀明王殺了過來,看來想拖住我倆,我身形一折一縱便把一人劈成兩段,再騰空而起長劍一揮,圍攻金鈴的兩人頓時翻倒在地。孔雀也已趕至,出拳凝厚彷彿有重若千斤,卻又快捷迅猛,「喀嚓」的骨折聲響起,攔住他的那兩人口噴鮮血,倒飛出去,胸骨肋骨恐怕沒有一根完好。為首那人眼見再難有為,喝道:「撤!」眾人齊向金鈴攻出一招,向四周縱身躍起分散逃離。金鈴滴溜溜閃身避過,長舒雙臂,雙手似乎突然變長了一截,竟憑空抓住兩人的腳拖了下來,令人歎為觀止。我哈哈一笑,長劍脫手飛出,電掣般洞穿了那為首之人的大腿,他真氣一洩,從空中掉了下來。

  其餘的人大駭之下,頭也不回地四散逃去,這些人武功身法都挺好,要想全部留下還真不容易。這狙殺不過眨眼間的事,大街上的行人一時被驚呆了,孔雀明王響雷般的聲音大喝道:「鳴警!清場!」士兵們這才醒過神來,哨笛四起,又將行人轟了開去,不片刻大街上竟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城鎮裡頓時籠罩了緊張的氣氛。四周隱約傳來打鬥的聲音,似乎逃跑的人已被截住。被金鈴抓下來的兩人滾來滾去就是站不起身,顯然那手法大有文章。兩人眼見逃生無望,竟反手擊在天靈蓋上,腦漿四濺頓時死去。我見那為首之人也要自盡,連忙喝道:「住手!」

  街上眾人盡都渾身劇震,那人大駭望向我,只見我目中金光閃耀、妖異詭秘,頓時宛如墜入無底深淵,臉上露出痛苦矛盾的神情,擊向頭頂的右掌停在半空。

  我將攝魂大法運至頂峰,緊緊鎖住他的心神,良久終於將他完全控制,這才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痴痴地道:「我叫李七…」這算什麼名字,我皺眉道:「誰主使你來刺殺教主?」李七道:「我不認識教主…」我心中奇怪,想了一下指指金鈴道:「你為什麼要殺她?」李七道:「有人要買她的命…」我奇道: 「你是殺手?」李七點頭道:「是,我是殺手…」我道:「誰要買她的命?」

  李七搖頭道:「不知道…」我皺眉道:「你怎麼接任務?」李七道:「每次任務都是寫在紙上,由不同的人送到我手上。」我想了一下,看來由這條路問不出什麼來,又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李七道:「十六個。」我道: 「只是由你們出手嗎?」李七道:「是,只是我們出手…」我頓了一下,沉聲問道:「是什麼人引你們進來的?」李七道:「不認識,他戴著頭罩…」我道:「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李七道:「三天前半夜…」我道:「進城後你們住在哪裡?」

  李七道:「咱們殺了一家人,躲在他們家裡…」我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會從這裡過?」李七道:「半個時辰前那帶我們進來的人來說的…」我仔細思索了一遍,道:「那蒙面人聽聲音有多大?」李七道:「聽不出來…」我奇道:「為什麼?」

  他道:「他舌下含著東西,又蓄意沉著嗓子…」我心中大罵,對方似乎早料到我這一招,見那小女孩神情驚恐,仍在不住顫抖,顯然是驚嚇過度,道:「這女孩是誰?」李七道:「我們就住在她家,留下她做誘餌…」我點了點頭,看來這女孩先前是被擲出來的,突然又省起一事,道:「刺殺失敗後,你們有何安排?」

  李七竟然有些激動道:「這是死任務,沒人可以活著回去,本來應該是裝作詐逃,然後一起回擊,他們竟然臨陣脫逃…」這些人竟然都是死士,看來沒什麼好問的了,我轉身看了看,那些士兵神情相當古怪,目光中又是畏懼,又是敬佩,金鈴走過來問道:「那些人都跑不掉,哨笛一響,身份可疑的人立即無處可藏,這人怎麼辦?」我看了李七一眼笑道:「不如留下來給你當下屬。」金鈴呸了一聲,轉頭對孔雀道:「剛才你聽到了?」孔雀躬身道:「是,屬下立即去追查!」

  金鈴點了點頭,孔雀明王對我抱了抱拳,率先離去。不過既然對方佈置的如此周密,想來查不出什麼,咱們也不抱什麼希望,若不是月兒那一叫,金鈴說不定真會被那暗器打中。我去從那婦人懷裡取出那襁褓,解開一看,原來是個金光閃閃的圓筒,甚是沉重,一端好似蜂窩一般佈滿細孔,想來是金針發射之處。我正在摩挲,金鈴卻道:「這暗器似乎是漫天飛雨…」我對李七道:「這是漫天飛雨?」

  李七道:「是!」我見這暗器甚是沉重,針筒上有三個按鈕,卻只按下一個,想來可以發射三次。金鈴的神情怪怪的不知在想些什麼,月兒走去將那小女孩抱入懷裡,輕輕在她背心撫著。眾人重新上馬,不久就到了指揮府。

  五人坐定喝了口茶後,金鈴先看了我一眼,對月兒笑道:「月兒,你今日可是救了我一命!」月兒笑道:「就算月兒不叫那一聲,那女人也傷不了鈴姐的!」

  金鈴嬌笑道:「那可說不準,漫天飛雨威力驚人,若真要她發射時再躲閃,我可逃不出來。」我奇道:「月兒,你是怎麼發覺的?」月兒笑道:「爺忘了嗎,上次清風也是用個小女孩做誘餌,所以賤妾當時就留了心…」我知道她最近很是用功,讚許地點了點頭,月兒嫣然一笑,美豔不可方物,我不由微笑起來,她的臉蛋頓時升起兩朵雲霞,更是嬌媚,我沉醉良久才收回目光,見其他三個女人都含笑注視著我倆,不由微微一笑。金鈴站起笑道:「我要去安排一下,神君你來嗎?」

  我思索道:「我身份未明前不宜插手,恐怕給人留下口舌。」金鈴點了點頭道:「後面就是休息的地方,讓下人帶你們去吧!」眾人點頭,金鈴轉身要走,我叫道:「公主,你要小心些,霜雪和明月說不定在城內!」金鈴一愣,瞧向我的目中儘是柔情,柔聲道:「是,我會小心的。」我溫柔的望著她點了點頭,金鈴瞟我一眼,俏臉微紅,轉身離去,夜叉告退後也跟了去。

  那小女孩竟在月兒懷裡睡著了,月兒將她抱了進去安置,如雨仰慕的瞧著我道:「爺,你的武功真好!剛才若不是你除掉那女人,鈴姐可危險了!」我將她輕輕摟住,笑道:「寶貝兒,你若是刻苦修煉,也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如雨嬌媚道:「爺哄賤妾呢,賤妾差的太遠了!」我搖頭道:「相公怎捨得騙你呢?師傅當日也曾說過…」如雨喜道:「師傅他老人家怎麼說的?」我心想在她心中師傅的信譽肯定比我好,柔聲道:「師傅說,你悟性好,又肯下苦功,所以雖然起步遲了些,但假以時日,定能有成!」如雨軟弱地靠在我肩上,傷感道:「師傅對如雨實在太好了!賤妾近來把他老人家對我的指點一一實施,練功也順手許多…」我輕輕撫摸她溫暖的後背道:「是啊,師傅對咱們每個人都很好,咱們不能讓他失望。」如雨應道:「是,相公,賤妾一定更努力的練習!」我點點頭道:「好,等你劍招融會貫通,相公就會教你更深的劍法,在這之前,你可以向月兒學學她的清風十三劍,她那套劍法相當不錯!」如雨道:「是,相公!」我柔聲道:「最近我把心思都花在公主身上,冷落了你,你怪不怪我?」如雨微微嬌羞道:「賤妾怎會怪相公呢?賤妾絕不會怪相公的…」我柔聲道:「雨兒,三人中你的性子最好,也最溫柔,師傅當日就說的對,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如雨又羞又喜,輕輕道:「能得相公如此誇讚,賤妾已心滿意足了!」我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蛋,擁著她向裡走去,一面笑道:「剛才你怕不怕?」如雨道:「那漫天飛雨威力的確驚人,但相公曾對賤妾說過,真正的劍手應該時刻把握身旁的大小變化,鈴姐剛才似乎走了神…」那時我剛好和金鈴說起楚鈴兒的事,也許她真的有些走神,我奇道:「你看出那女人武功很好嗎?」如雨搖頭道:「賤妾是見她的目光很奇怪,她沒擔心地看那小女孩,反而緊瞪著鈴姐,當時賤妾還以為她責怪鈴姐差點撞到那女孩呢!」我訝然停步,握住她的手道: 「寶貝兒,你能這樣時時留心,相公很是高興!你的資質很好,但應敵經驗還差了些,日後要多多磨煉!」如雨乖乖應是,又笑道:「相公,是鈴姐武功好些還是你的武功好些?」

  我笑道:「你鈴姐無論武功修為和內力都要比相公好,不過對敵廝殺又不能只講這些,更要隨機應變,你明白相公的意思嗎?」如雨仔細想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我瞧著她認真的表情,知道一直以來都有些低估了她,如雨似乎愛把每句話琢磨透徹,所以往常聽我們說起武功的時候她的神情總是相當慎重,以前我還以為她是不明白,不料她把每個字都記的清清楚楚,她缺少的只是良師和時間罷了,假以時日,定會有一番成就。

  想到霜雪和明月可能隱身在白石堡內,我就連忙拉著如雨趕到月兒身旁,三老會掌管教務數十年,城中從上到下定都有根深蒂固的擁護勢力,所以要想把他們挖出來實在不易,不過想來他們也在等待一個最佳的機會,所以我懷疑兩人剛才都暗藏一側。這次刺殺失敗的原因首先是月兒先警覺了金鈴,其次是那拿暗器的女人死的太快,不然金鈴若被纏住,這些人本來就抱著死志,說不定真躲不過那漫天飛雨,就算只是受傷,可能也躲不過霜雪和明月最後的雷霆一擊,不過他們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只能藏起來,現在卻給了咱們一個打擊隱藏勢力的藉口,金鈴當然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月兒、如雨和我三人在房間裡東拉西扯的慢慢閒聊,像這樣規規矩矩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時候還真不是很多,兩女都甚是歡喜。如雨對武功興趣極大,不久就轉了過來,月兒和我輪番向她講述,如雨神情雀躍,恨不得跳起來演練一番,時間飛快的消逝,門前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恭敬地道:「婢子們求見神君!」我道:「進來。」門外輕輕應道: 「是!」接著走進來四個秀麗明媚的少女,當先一人手捧著把雪白劍鞘的長劍,一人捧著個木盒,一人捧著兩個畫卷,一齊跪下道:「婢子梅、蘭、竹、菊拜見神君!拜見月神妃,雨神妃!」

  我對月兒和如雨呵呵笑道:「月神妃、雨神妃,這稱呼還蠻好聽!」二人抿嘴微笑,我對這四個少女笑道:「你們起來吧,誰讓你們來的?」領頭那身材苗條、起伏有致的秀麗少女道:「婢子小梅回神君的話,是教主讓婢子們來服侍神君…」

  我笑道:「這幾樣東西是公主讓你們帶過來的嗎?」三人奉了上來,小梅恭聲道:「回神君的話,是教主讓奴婢們帶來的,教主說,這寶劍名玄珠劍,木盒內是神君要的東西,兩冊畫卷是霜雪和明月長老的畫像。」

  我將兩副畫卷打開,果然是一男一女,兩人都已年近半百。繪畫之人畫工了得,畫中人栩栩如生,相當傳神。明月年輕時定也相當漂亮,現在雖入中年,仍顯得很是雍容。霜雪倒像個教書先生,面容清朗,神態灑脫。月兒和如雨都湊過來觀看,一面默默記憶。

  我放下畫卷,將寶劍抽了出來,果然鋒利明亮,劍鋒隱隱透著股沁人的寒意,妙的是劍身輕靈適合女子使用。劍柄末端有顆晶瑩閃亮的小巧玄珠,甚是漂亮,似乎就是這劍名稱的由來,揮舞了兩下,頓時寒氣大盛,我嘖嘖稱讚,甚是歡喜。

  如雨奇道:「爺,公主怎會送把劍來?」我瞪她一眼道:「你說為何要拿把劍來?」

  如雨露出漠然神情,我心中暗笑,不能說她不聰明,只是缺乏急智,和月兒的精靈剔透不同。月兒笑倒在她身上,道:「雨兒,你真是鐵石心腸,這劍定是給你的…」如雨歡喜的「啊」的叫出聲來,嬌媚地瞟了我一眼,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仔細打量,頓時愛不釋手,眼波流轉暱聲道:「相公…」我笑道:「要謝就謝公主吧,你謝她相公不會罰你的。」月兒咯咯嬌笑,如雨頓時霞飛雙靨,豔光四射,我含笑欣賞了一番,對那四個少女道:「你們下去吧!」小梅應了一聲,四人轉身離開,月兒對我笑道:「好標緻的四個美婢!」我微微一笑,打開那木盒,裡面躺著四張薄如蟬翼的物事,想來便是金鈴所說的人皮面具,此外尚有許多易容用品。如雨和月兒大感好奇,一起湊過來觀看,我仔細研究著木盒內各種東西的作用,大是感嘆,若由這些輔助用品結合人皮面具,的確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我依次戴上四張面具,月兒和如雨嬌笑連連,好似看唱戲的變臉一般。

  其中一張是個相貌威武、三十出頭的大漢面容,一張卻是面目猙獰的黑瘦模樣,還有一張是神情淡漠、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相貌,最後一張的五官卻相當俊秀,簡直比如雨扮成男子後還要英俊幾分。三人商討了一番,均覺第三張面具最是適合神君身份,我便仔細研究這張面具的完善之道,花了約個把時辰,終於掩蓋住絕大多數破綻。我戴上面具模仿中年男子的舉止言談,月兒和如雨不斷提出意見,最後連我自己都感覺好像真的已步入中年。

  中午時候金鈴回府用膳,看到我的裝扮後愣了一愣,笑了起來。如雨立即上去致謝,金鈴攬住她斜覷著我笑道:「可不用謝我,鈴姐這是還前債…」月兒好奇問起,金鈴便把在長安對付黃山谷松那晚的事說了出來,又對如雨笑道:「若不是顧全聖教的顏面,當晚你相公便已給你找了把寶劍!」月兒銀鈴般的笑出聲來,如雨俏臉微紅,神色歡喜地瞥了我一眼。飯罷品過茗,金鈴對我作了個眼色,走進內堂。我跟了進來,金鈴見四下無人,竟走前偎入我懷中,與平日矜持的舉動大相逕庭。我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微微訝異地低頭看向她,她粉頰微紅道:「小破,今兒可多虧了有你…」我笑道:「聖教主乃天命所歸,自有神明庇護,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金鈴嫣然一笑,道:「這事的確可以用來宣揚宣揚…」又摟緊我道:「相公,賤妾越來越覺得你才是我的天命,你才是庇護我的神君!」我撫摸著她的臉蛋愛憐地道:「今兒是怎麼了?和往常大不相同。」金鈴幽幽地道:「賤妾今日在生死關頭突然想通了許多東西,放下了許多包袱…」我柔聲道:「無論怎樣,只要你高興就好!」她靠到我肩上,玉手在我腰上重重擰了一下暱聲道:「你用的著這樣一直哄我嗎?」我緊緊摟住她,大手在她的背臀上溫柔撫摸,金鈴立即情動起來,扭身道:「教中事還挺多,你放過我吧!」我嘻嘻一笑停了下來,金鈴笑道:「你見過梅蘭竹菊了?她們可都是千中挑一的美女…」我笑道:「你想做什麼?」金鈴笑道:「她們是我給神君挑的婢妾,你喜不喜歡?」我笑道:「你可一下子乖的過了頭,難道你不嫉妒?」金鈴面紅道:「誰讓你那麼厲害?」我用力在她大腿內擰了一記,邪笑道:「莫忘了你還欠我什麼!」她錯愕道:「還有什麼?」我撫摸上她渾圓的玉臀,手指輕輕在菊花蕾上點了一下,金鈴頓時火燒起來,大力捶了我胸前一拳,我狂性大發,猛地吻上她白皙的粉頸,一手用力握緊柔軟的乳峰,一手在豐滿的玉臀上揉捏。金鈴不由「啊」的叫了出聲,掙紮了兩下就綿軟下去,我緊緊抱住她的屁股,把堅硬的玉莖牢牢頂住她柔軟的小腹,一面重重吻上櫻桃小嘴,金鈴被點燃了慾火,也狂野的回應,腰肢扭動,下體不住摩擦著我。我把她翻過身抱住,玉莖頂住柔軟的玉臀,雙手用力揉捏她豐滿的酥胸,沉聲道:「我今晚就要!」金鈴桃腮暈紅,陣陣顫抖,喘息道:「是…」我一手探入她的衣襟,用力捻住腫脹變大的蓓蕾,一手插入她兩腿之間。她突然按住我的手大力戰抖起來,弓起身子又軟了下去,我大訝將她抱起,湊到她耳邊笑道:「怎麼了?」金鈴輕輕的哼著,身子兀自微微顫抖,神態慵懶,卻又無比舒適,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嘻嘻一笑,輕輕吻著她的臉蛋,一手探入她的下裳,兩腿間一片火熱潮濕,我溫柔地撫摸著濕潤的蜜唇,金鈴敏感的顫抖起來,按住我的手暱聲道:「爺…」我抽出手,將粘滿晶瑩蜜汁的手指送到嘴裡品嚐,她的呼吸突然變的很輕,水汪汪的鳳目露出異樣神情,身子掠過一陣熱潮。我含笑望著她,她玉面緋紅,「嚶」的一聲轉身要逃,我一把抓住她抱在懷裡,笑道:「不逗你了,刺客的事查的怎樣?」金鈴慢慢靜下心來,道:「跑掉的四個被殺了一個,其餘全被抓住了…」我奇道:「沒有自殺?」她搖頭道:「那三人似乎都被嚇破了膽,問什麼答什麼,不過和李七說的大同小異,沒什麼價值,三日前看守城門的主管死在了家裡,這線索就斷了。被殺的那家人也已找到,聖教幾十年沒有教主,以前巴結三老會的人太多,很多人都有嫌疑,城內已戒嚴,沒我的批准誰也不准離開,我打算明早讓你會見在總壇的長老和護法…」我知道她想借助攝魂大法,笑道:「不若下午就開始吧,也許能挖出霜雪他們來!」金鈴點了點頭,省起一事皺眉道:「鈴兒前幾天聽說我要回來,就離開了總壇,阿火說她往南去了,這蠢丫頭,我若要收拾她,還逃得掉嗎?」我拍拍金鈴的香肩道:「她不是怕處罰,是羞於見你,我想她也是不無悔意…」金鈴嘆了口氣,我轉移話題道: 「三大明王都是忠心聖教,本來對神君就心存敬畏,所以攝魂大法的效果突出,不過這些長老護法會與什麼反應我卻不能預見…」

  金鈴訝然道:「怎會這樣?」我苦笑道:「我修煉攝魂大法的方法和原來那秘籍大不相同,聖教關於攝魂大法的記錄也少的可憐…」她道:「那怎辦是好,可不能讓人發現咱們的企圖。」我思索了一下,笑道:「讓月兒在一旁幫我,她迷人的功夫可比我好些,就算不能達到三大明王那樣的效果,至少也能鎮住場面,咱們先用枯木試試!」金鈴嬌笑道:「誰碰到你們倆可真是倒了大黴!」我笑罵道:「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金鈴霞飛雙靨,啐了一口道:「沒正經的…霜雪和明月咱們究竟應該怎麼辦?」

  我微笑道:「各地的教眾難以短時間作出調整變動,咱們最應該擔心的就是霜雪和明月躲在暗處使壞。只要讓他們覺得還有機會奪回總壇的權力,兩人就不會冒失行動…咱們先不要撤除他們的身份,要各地分壇發出消息,召兩位長老回總壇議事…」金鈴又大又長的鳳目露出一絲笑意,抿嘴道:「你這人的心機實在深沉,難道是你師傅教的嗎?」我笑道:「崑崙絕頂上哪裡去找弄心機的地方,我是下山後才慢慢學會的…」金鈴沒好氣地白我一眼,嬌媚地道:「但他們定不會回來自投羅網的!」我笑道:「所以大家都知道錯不在咱們,無故不回總壇協助教主,拖得一日兩人在教中的威望就不如一日,如此就算以後兩人幹出什麼事,大夥也只會痛恨他倆,不會罵咱們無能…」金鈴嗔道:「誰敢說我無能?」我笑道:「若霜雪不斷狙殺咱們各地分壇弟子,而咱們又制止不了他,教中恐怕難免會有人埋怨教主吧!」 金鈴點頭道:「但你說的法子終還沒徹底解決問題所在…」

  我點頭道:「若他們再無力動搖你的地位,也許就會轉暗為明支持叛出總壇的地方,那時咱們就有機會了!」金鈴點頭道:「不錯,巴蜀主事高山長老當年和霜雪爭執後才叛出總壇,如今由我主事,未必一定要靠武力才能把巴蜀再度納回總壇屬下,而霜雪與河北和浙江的關係很密切,咱們就先河北,再四川,然後看霜雪和明月怎麼辦…」

  我回到大廳,月兒和如雨都拿眼瞧我,我笑道:「怎樣?」如雨俏臉微紅移開目光,月兒嬌笑道:「不怎樣,相公是大壞蛋,咱們早知道了!」我嘿嘿笑道:「月兒,你竟敢誹謗相公,難道不怕被打屁股嗎?」月兒媚然而笑,上來拉住我的手臂,我說出了下午的安排,又對如雨道:「雨兒,你也和咱們一塊去。」

  如雨訝道:「賤妾能幫什麼忙?」我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

  月兒嘻嘻嬌笑,如雨嬌羞地垂下頭去。

  待金鈴更衣出來,眾人往外走去,她訝然道:「雨兒也去嗎?」月兒搶著道出緣由,金鈴瞟了我一眼笑道:「你可當真情深款款!」我微微一笑,道:「你們三人都是我的寶貝兒,我對你們並無分別。」月兒握緊了我的手,金鈴嬌媚地看了我一眼領先而去。

  大街上又恢復了繁華景象,只是有了許多警戒的人。這城並不是很大,但顯然經過一番精心規劃,道路寬敞整潔、建築分佈合理,一切似乎井井有條。金鈴說,這城名稱仍是白石鎮,始建於百年前,本來是教中弟子避世隱居的地點,後來某屆教主突發奇想,要在這裡逐步實現聖教夢想中的極樂天地,經過後來幾代弟子的苦心經營,終於初具規模,再經幾十年的發展,目前共有六百戶人家,其中絕大多數世代均是聖教教徒,而遷到谷外白石鎮上的幾十戶人家,也是避人眼目的手段,至於設於城內的地方官府,則是應付外界的工具,從初建時便已上下疏通,早全是聖教自己的人。我大嘆聖教手段非凡,竟然開闢了這類似桃花源的所在,既處於人世之中,又獨立於人世之外,難怪金鈴會說這裡是大自在神君的天地,若這裡果真能稍象教義中所說的極樂天地,也可解釋為何聖教可以生存幾百年。不到一刻四人來到遙遙正對白石堡大門的一所大院,這裡才是聖教總壇發號司令的地方,四周戒備森嚴,佈滿了明暗樁,出入都需要出示聖教身份令牌,尋常教徒根本不從這裡過,帶領盤查的竟是臨潼分壇的季航,想來金鈴將他連同劉萬年一起調了回來。守門的人對金鈴相當恭敬,事實上白石鎮的人全都對她非常恭敬,雖然大街上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但他們瞧向她的目光卻充滿了忠誠和景仰,我現在已大致能領悟為何孔雀和馬頭明王當初臉上會露出莊嚴和拚搏的神情,因為他們想要的東西並不僅僅是夢想,這裡是他們心中的淨土,的確值得為之拚搏奮鬥。

  大廳內吵吵嚷嚷的聚集了十數人,孔雀和夜叉坐在廳首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我沒有刻意改變眼神,兩人見到我時雖然愣了一愣,但立即就認了出來。大廳內的人有的抱怨被限制了自由,有的聲稱遭到監視,也有的冷眼旁觀,神情各異,甚是好笑。

  金鈴領頭走了進去,廳內眾人頓時站起靜了下來,我不由暗嘆聖教前輩英明,霜雪雖然主事多年,卻不敢明著改動教中傳統,所以此刻三大明王歸心,教主的威勢頓時蓋過一切。

  金鈴坐入椅中,神情清冷,儀態嫻雅,眾人一齊抱拳躬身道:「教主萬安!」

  金鈴淡淡道:「各位請坐。」眾人分別坐下,又偷偷打量如雨、月兒和我三人,金鈴微笑道:「這位是本教主此次外巡認識的神機先生,先生學識淵博、武功驚人,又有心皈依我教,你們快快見過!」

  廳中長老和護法不免露出訝異神色,孔雀和夜叉卻立即站起抱拳恭敬道:「孔雀、夜叉明王參見神機先生!」我微微點了點頭,那人皮面具雖然可以很好傳達面上的表情,可面具上原本的神態就很淡漠,當然不能喜怒形於顏色,金鈴待那些長老護法見過禮,又道:「先生學究天人,本教主有心借助他的才能查明今早刺殺一案,諸位可有異議?」

  一名鬚眉兼白的枯瘦老頭站起道:「屬下贊成將參與此事者一網打盡,但神機先生初來乍到,難免人事不熟,請教主選取更恰當人選!」

  這老頭身材矮小,可聲如洪鐘,餘音繚繞,功力相當不弱,金鈴微笑道:「霹靂長老請坐,長老之話很有道理,不過此次刺殺事件可能涉及頗廣,本教主正是要借助神機先生旁觀者清的優勢,至於人事不熟,我會派人協助先生。」

  那霹靂長老表面似提出異議,卻是向金鈴投誠,雖被駁回,但神態自若,似乎表示自己胸中一片坦蕩。另一人站起問道:「不知先生打算如何入手,屬下等也可配合…」

  我運功轉變聲線,以柔和低沉的聲音緩緩道:「雖然殺手及其黨羽精心策劃佈置,但仍是破綻百出,只需要各位配合在下,定能將叛徒一網打盡。」金鈴接道: 「待會先生會與各位單獨傾談,自能找出蛛絲馬跡,凡我聖教赤誠弟子,均要衷心配合先生!」廳中眾人齊聲應道:「謹遵教主聖諭!」金鈴對我點了點頭,四人轉入內室,如雨找了間靜室自行打坐,金鈴道:「我看你對付幾個,好嗎?」

  我從懷中拿出孔雀送給我的玉簫放在桌上,笑道:「當然成,不過你可別被我對付了。」她呸了一聲,坐入我身旁椅中道:「先叫枯木嗎?」我搖頭道:「叫霹靂吧,你最好列張單子,把對聖教忠心的挑出來,這些人要好對付的多。」

  金鈴點了點頭道:「不用列單子,絲毫察覺不到異心的就四五個,一說便知,霹靂恰好也在其中。」我笑道:「好吧,咱們這本來就是攻心之術,讓有壞心的先疑神疑鬼一會,效果應該好些。」

  霹靂大步走了進來,見金鈴也在座,躬身道:「教主第一個便叫屬下,屬下倍感榮幸!」金鈴嬌笑道:「金鈴可不會懷疑您老,您老對聖教功勳卓著,又是看著我長大的…」霹靂微笑道:「屬下可不敢當,屬下份當為聖教竭盡全力!」

  金鈴笑道:「長老,叫你來並非是問話,而是讓你參見大自在神君…」霹靂神色大動,目光閃亮道:「神君在何處?」金鈴看了我一眼,霹靂訝然望向我,我平靜的注視著他,目中金光慢慢亮起,霹靂「啊」的一聲,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我愣了一愣,柔聲道:「長老請起。」他叩了三個頭站了起來,激動道:「屬下萬幸,終於在有生之年盼到了神君…」

  他心情激盪,我充滿迴蕩磁性的聲音竟然沒有作用,只好道:「霹靂長老,仔細望著我的眼睛…」霹靂依言瞧了過來,我眼中金光大盛,他渾身一震,精神大振,目中精光大放,髯鬚無風自動,突然大聲道:「是,屬下萬死不辭!」我心中奇怪,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不過他的反應和孔雀和馬頭大有相通之處,便依法施為,等到我收回心法,他內心的激動已消退,目光中充滿了虔誠,我點了點頭道:「你要好好輔佐教主,別讓人傷害她…」霹靂敬仰地看向金鈴,大聲道:「教主乃天命所歸,屬下一定全心全意為教主辦事,就算粉身碎骨也絕不讓教主受到絲毫傷害!」金鈴俏臉微紅點了點頭,我呵呵笑道:「長老先退下吧,也許教主待會兒還有吩咐。」霹靂又跪下恭聲道:「是,屬下告退!」我皺眉道:「長老,你德高望重,以後不用行大禮…」霹靂甚喜道:「神君厚愛,屬下感激不盡!」我點了點頭,他頓了一頓,見我再無吩咐,這才緩緩退出。

  金鈴用力捶了我一拳道:「你這雙眼也太可怕了,把人弄成這樣!」我「哎喲」叫了一聲,揉著痛處道:「你真是塊木頭,我這樣賣力可全是為了你著想,你卻全然不懂我的情意!」她頓時霞飛雙靨,月兒抿嘴微笑,金鈴瞟了她一眼道:「雷霆這樣會持續多久?」我笑道:「不會很久,我這法子只會讓忠心的人更忠心,也不會壓抑他自己的想法…」金鈴道:「剛才雷霆的反應和早上李七怎的又不同?」我道:「對付李七的法子比較耗心神,那是徹底控制住他的心靈,他會害怕、痛苦,呆會對付那些不忠心的人興許會用上。」金鈴點了點頭,坐直道:「咱們繼續吧!」接著依次叫進來四五個人,我依法施為,果真沒發現異樣之處,這幾人都是忠心赤誠,事事以聖教為重,本來對教主和神君都是言聽計從。

  待最後一人退出後,金鈴道:「之後的便說不準了,你休息一會吧!」我搖頭道:「這樣施為用不了什麼精力,我也找到些門道了!」金鈴道:「什麼門道?」

  我笑道:「本來忠心的人要簡單的多,若是對有異心的人,這法子便會引起他的猜忌和害怕恐懼。」月兒奇道:「相公,這有什麼分別?」我笑道:「差別可太大了,孔雀對聖教是狂熱的篤誠,馬頭把聖教當成一種功業,而夜叉和剛才這四人則是出自對神君強烈的迷信,所以這些人都可說忠心耿耿,但一個人想要的若是權勢、富貴和聲名,甚至是一些更低劣的慾望,又怎麼能與他們相提並論呢?

  就算是馬頭明王的想法也不單純,當日我也不自覺的對他用了威嚇的手段,若是處置不當,害怕恐懼你的人就可能想要千方百計對付你…「月兒和金鈴陷入沉思,金鈴道:」那怎麼辦?說不定反而逼得他們投向外人…「我想了想道:」

  若是你今日沒什麼特別緊要的事,還是一直留在這裡吧,咱們恩威並用,能放過的暫時都放過,定要將他們弄的伏伏貼貼,月兒也看時機施展,讓他們始終迷迷糊糊,不知不覺全說出來!「金鈴思索了一下道:」我去佈置一下,看來這個下午最是關鍵,咱們讓霜雪一下把大籌碼全輸掉!「我點了點頭,她起身離開,我左右無事,將月兒拉來坐入懷裡輕憐蜜愛,弄得她面紅耳赤、嬌喘微微。片刻後金鈴走了回來,見到這一幕,面紅啐了一口,我笑道:」你又誤會我了,你看月兒現在這嬌媚模樣,誰還能抵擋住她的天魔妙相呢?「金鈴看了月兒一眼,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我把月兒抱來坐在腿上,笑道:」先叫枯木這老傢伙,若是收不住他,算他倒霉!「金鈴點了點頭,若是收服不了,最好是殺人滅口,再給他安個罪名。

  枯木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我的手撫摸月兒高聳的酥胸,月兒將天魔妙相發揮的淋漓盡致,枯木心中一陣狂跳,睜大眼睛盯住她暈紅的俏臉,神智一陣模糊,我用力握了月兒一下,她嬌弱的「嚶」的一聲,秀眉微鎖,神色苦惱,卻挺起酥胸微微擺動纖腰,枯木的神智更是恍惚,我運起心法,重重地冷哼一聲,他渾身劇震,大駭向我望來,我目中金光閃爍,妖異詭秘,他頓時如遭火炙,面容扭曲,神情痛苦,渾身不住顫抖,我牢牢鎖住他的心神,枯木的神情果然越來越恐懼害怕,我的眼神越來越凶狠殘忍,喝道:「大膽枯木,見到本神君還不下跪!」 枯木應聲趴到地上,身體不受控制的陣陣戰抖,咚咚叩頭顫聲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求神君恕罪!」我惡狠狠地道:「抬起頭來看著我!」枯木望向我,眼裡儘是恐懼之色,我目中異芒暴漲,厲聲一字字地道:「你竟敢背叛聖教!」枯木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咚咚磕首,我冷冷道:「把你背叛教主、背叛聖教的事全交代出來,少了一件,我讓你不得好死!」

  枯木被帶下去的時候好似變成一堆軟泥,他將大小事情全交代出來,到後來更是痛哭流涕,甚是淒慘。今早的刺殺果然是霜雪安排,當時霜雪也在城內,但刺殺失敗後就不知去向。接應殺手的就是枯木的兒子青松,夜叉的弟弟也是故意被他打殘廢,意圖激怒夜叉,最終目的是取代她的明王地位。枯木的一眾黨羽也全部暴露,咱們一下有了明確的目標,便著重針對他的黨羽進行審問,逐步挖出他們的全部勢力,本來一件毫無頭緒的事就這樣水落石出,歸根到底霜雪還是低估了我的攝魂大法。據說明月似乎和霜雪有了分歧,所以這次刺殺行動她沒有參加,這倒可堪利用。審問枯木幾乎花了一個時辰,金鈴又出去佈置安排,外面氣氛定是相當緊張,接下來進來的人神情都很是慎重,咱們酌情處理,能包容的就包容,鼓勵勸勉,儘量減少波動,但也發現聖教內部漏洞百出,要替換的人太多,難免會讓人產生「一朝天子一朝丞」的感嘆。等到最後處理完畢,已是華燈初上,月兒和我雖然內力還很充沛,但心神難免消耗過大,面容都有些憔悴。經過一下午的調整,總壇可說是達到了有史以來最齊心合力的時刻,金鈴的威信更是如日中天,找不到絲毫異議。

  回到住所,眾人匆匆吃過晚飯,我把月兒摟在懷裡,靠在椅中閉目養神,如雨走到身後輕輕拿捏我兩側肩上的肌肉,陣陣舒適傳來,我不由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半夜,想不到精力和心神的消耗比想像中還要厲害。月兒猶自在我懷中睡的香甜,如雨在床上盤膝打坐,金鈴就坐在我身旁椅中,一轉頭便遇上她脈脈含情的目光,我微微一笑,她卻臉紅垂下頭去。我想起早先說的話,心中不由一蕩,把她輕輕抱起走過去放在床上。我坐上床沿,只覺得精神飽滿、興致勃勃,微笑道:「鈴兒,過來!」金鈴神態忸怩,霞飛雙靨,卻依言走了過來,果然與往日不同,我把她拉來坐到腿上,吻上她的小嘴,雙手在她周身撫摸揉捏。金鈴輕舒玉臂抱住我的頸項任我輕薄,嬌軀微微顫抖,我扯開她的衣襟露出一側豐滿堅挺的乳房,低頭將挺翹柔軟的乳峰含入嘴裡,殷紅的葡萄在口中腫脹膨大,我含住了輕輕齧咬,金鈴低聲哼了起來,嬌柔的呻吟讓人意亂情迷,我用堅硬的肉棒不斷擠壓著她柔軟的玉臀,一手伸到她兩腿間撫摸,她更是情動,伸手用力握住了我,我見時機已到,把她放在我兩腿間,她微微一愣便即明白,玉容飛紅,卻替我解開了束腰寬帶,我把下裳褪到大腿,玉莖頓時彈了出來,金鈴桃腮暈紅,神態嬌媚,身子卻掠過陣陣熱潮,這當然瞞不過我,我按住她的螓首緩緩讓她湊向肉棒,她握住了根部,低頭柔順地含入嘴裡,尖端頓時被溫暖濕潤包裹,我舒服的吐了口氣,取下她的玉簪和束髮,蓬鬆黑密的長發頓時傾瀉下來,陣陣髮香飄逸。我撥開長發露出她的俏臉,審視著我的巨大在她鮮紅櫻桃小嘴的進出,金鈴瞟了我一眼,靈巧滑膩的香舌靈蛇一般用力纏了上來,我不由敏感的一顫,低哼了一聲,她的眼中露出笑意,指甲掐了我的大腿一下,我笑罵道:「想不到你也是個小妖精!」她又飽含笑意的瞟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妖媚,然後擺動螓首大力吞吐起來。酥麻的快感頓時將我包圍,我閉上眼撐住床沿盡情品味,舒服的不住嘆氣,金鈴吞吐的更是賣力,但技巧終究太過單調,遠遠不如月兒,我扶住她的頭緩緩拔了出來,肉棒上儘是涎滑的唾液,拉出許多晶亮的細絲,她急促的喘息,一面注視我的神色,我撫摸著她嫩滑的臉蛋笑道:「寶貝兒,你做的很好!」金鈴頓時大羞,又掐了我一下,我脫去她的衣衫,讓她分開腿撐住床沿,起身走到她身後,她的臉就像塊紅布,看了一眼月兒和如雨,見她們仍未醒轉,似乎要好受了些,回頭低聲道:「爺,你要慢些,你太大了…」我忍不住笑道:「我什麼時候直搗過黃龍?」金鈴頓時紅了臉,又抿嘴笑了起來,我仔細打量她的神色,微笑道:「鈴兒,你果真是大不同了!」她嬌羞道:「別說了…」我點頭笑道:「對,辦正事要緊!」金鈴玉腿跺了一下,她背對著我良久,我卻一直未有舉動,更覺羞恥。我笑道:「鈴兒,歡好便是歡好,難道還要計較什麼姿勢的優雅嗎?」金鈴暱聲道:「但是這樣子真的很羞人…」我微笑道:「這姿勢讓你將最沒有防備的身後和最脆弱的下體袒露在我身前,所以你會覺得相當不妥…」她低聲道:「誰要防備你呢…」我伸手撫摸豐滿的玉臀,微笑道:「這是習慣的問題,你一直居高臨下,而這是個臣服的姿勢,所以…」金鈴回頭抿嘴笑道:「一個姿勢你也有這麼多道理,賤妾願向神君臣服…」我微笑道: 「最臣服的姿勢應該是這樣…」一手按下她的纖腰,一手抬起玉臀分開她的大腿,她嬌嫩柔弱的桃源頓時呈現在眼前,金鈴「嚶」的一聲俯下了頭,我用手指撥弄著兩片飽滿濕潤的蜜唇,笑道:「說到禮教道德,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吧!」金鈴「嗯」了一聲,也不知是贊成還是反對,我不管她,手上一面動作,一面笑道:「以前有個做官的人手上得了疥癬,他的上司嘲笑他,這人就道:」長官莫笑,這疥癬隱含了五德之理,其他的病都趕不上它。『長官奇道:「怎的說隱含了五德?』這人道:」這疥癬不長在人的臉上,這是「仁」呀;喜歡傳染給別人,是「義」呀;它要人叉起手來搔癢,這是「禮」;生長在人的手指內側,是「智」;它定時發癢,這是「信」呀!『那長官聽了頓時大笑,不再笑他。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16

第十部 總壇

  金鈴又是難受,又是好笑,我注意到月兒和如雨都忍不住露出笑容,知道她們是顧全金鈴的顏面,所以一直假裝,甚是高興道:「這笑話就是嘲笑世人推崇的仁義道德、禮教廉恥,不過是傷人肌膚、殘害心靈的東西,你可要記住了!」

  金鈴「嗯」了一聲,我低頭專心對付起她,柔弱的蜜唇早已變成濕淋淋的,蜜壺內不住湧出溫暖的愛液,她的上身無力的俯了下去,螓首趴在手臂上,玉臀隨著我手上的動作微微擺動,更顯的豐滿動人。我輕輕將蜜唇分開,食指緩緩刺了進去,她敏感的哼出聲來,我讓手指在灼熱的蜜壺內按壓轉側,一手探前捻動挺拔的蚌珠,金鈴扭動起來,既像是不堪躲避,又像是歡喜迎合,我再插入中指快速抽插,寶蛤口陣陣吐出晶瑩的蜜汁,她咬牙壓制喉間興奮的聲音,夾緊玉臀大力戰抖,終於洩了出來。玉莖堅硬腫脹,甚是難受,我強忍住給她插入的衝動,蹲在她身後,用力分開深深的臀溝,湊上去伸出舌頭輕輕舔弄。火熱柔軟的舌頭接觸到敏感的肉縫,金鈴不由「呀」的一聲叫了出來,似乎要掙扎,我抱住玉臀,不停的在淫靡的蜜唇上來回舔動,她濕潤的下體散發著濃郁的成熟氣息,讓我心中激盪無比,嘴上更是周到。金鈴慵懶的把頭靠在手臂上,長發垂向一側,口中輕微的呻吟,雙腿無力的顫抖,我壓著纖腰讓她緩緩跪了下來,扶住玉臀輕輕插入玉莖,她柔弱的哼了一聲,撅起了屁股。我把長發纏在手上,微微拉起她的螓首,一面慢慢抽送起來,她側仰著頭,暈紅的臉上儘是舒適暢快的神情,一手探後撫摸我的屁股,我逐漸加大手上的氣力,抽插也越來越快,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金鈴又是痛楚又是暢快,蜜壺內火熱一片,柔軟的花蕊不斷開合,寶蛤口突然夾的死緊,我連忙旋轉屁股大力研磨,金鈴如遭雷擊,一下繃緊,喉間唔唔不斷,上身幾乎要趴到地上,我趁勢快速挺動,她快活到極點,忍不住啜泣起來。

  月兒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睜開眼觀看我和金鈴的交合,此刻也不由得面紅耳赤、心驚肉跳,我向她裂嘴一笑,把金鈴的上半身推到床上,用力分開玉臀繼續挺動。

  金鈴欲仙欲死,又哭又叫,早顧不及其他,雪白的肌膚變成粉紅的顏色。月兒俯身去抱住她的頭柔聲撫慰,一面撫摸她的長發,一面不住親吻。金鈴的大腿和玉臀上晶瑩一片,我的下腹也濕漉漉的,玉莖彷彿象燒紅的鐵棍,堅硬的難受,卻又敏感異常,每一次出入都能產生強烈的快感。金鈴越來越是癱軟,好似要虛脫過去,豐滿的屁股上佈滿了小汗珠,空氣中洋溢著她成熟的體香。我不停的重重撞擊,心境卻如湖面一樣平靜,金鈴呻吟一陣,又歡快一陣,再默然片刻,不斷反覆,蜜壺吐出的蜜汁越來越濃稠,越來越芬芳,我探手撈了一把,塗上她粉紅緊縮的菊花蕾,然後輕輕將食指慢慢插了進去。金鈴顫抖了一下,卻無力抗拒,我一面快速挺動,一面讓食指輕柔彎曲挖弄,待她適應後再緩緩抽插,窄小的菊花蕾緊緊夾住手指,我不斷塗上寶蛤口吐出的愛液,並逐漸停下玉莖的抽插,專心對付起她的後庭來。金鈴又再輕輕哼了起來,我再插入中指,兩個手指不斷凌辱著她,並逐步擴大菊花蕾的寬度。月兒一面撫慰著金鈴,一面注視著我的動作,眼波流轉、嬌媚無比,神色間卻甚是興奮,我對她邪笑道:「寶貝兒,來給你鈴姐舔舔!」月兒一躍而起,跪到金鈴身後,舔上她的菊花蕾。金鈴渾身一震,呻吟道:「月兒…」月兒卻不理她,將食中二指插入她的蜜壺快速出入,舌頭靈巧的挑逗著菊花蕾,因俯身而挺起的玉臀在我面前不斷擺動,我心中激盪,一把扯下她的下裳,分開臀溝用力插了進去。月兒的蜜壺內雖然早已是火熱濕潤,卻仍然渾身一震,我慢慢挺動,一面俯身上去注視她口上的動作。月兒用力扳開金鈴的兩片臀肉,舌尖在張開的菊花蕾輕輕搔弄,金鈴敏感的不住顫抖,我拔出玉莖,到金鈴身旁湊上去笑道:「鈴兒,怎麼樣?」金鈴玉容緋紅,羞的埋下頭去,我嘿嘿一笑,走到她身後,月兒跪到一旁,仍替我用力分開金鈴的屁股,媚笑著望著我。我讚賞地擰了她的臉蛋一下,將玉莖慢慢刺入金鈴的蜜穴,挺動了幾次再拔出來移到後庭,月兒目中更是異樣,用力將緊縮的菊花蕾拉成個鮮紅的小孔,金鈴似乎知道快要發生的事,羞恥的抽泣起來。月兒卻將菊花蕾拉的更大,向我打了個眼色,我湊到她耳邊笑罵道:「小淫婦!」她的神情更是興奮,也湊上來低聲道:「主子,快操這賤人的屁眼!」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膩笑起來,神色淫蕩到極點。我微微一笑,把碩大的龜頭抵在金鈴張開的屁眼上,手指用力一壓,硬生生擠了進去。金鈴渾身巨震,「啊」的一聲立即就要掙扎,我一手壓住她的粉背,一手抱住玉臀,頓時令她再難閃避。月兒轉而捻動她的蚌珠,撫摸飽滿的蜜唇,良久金鈴才慢慢鬆弛下來,月兒將蜜汁不斷塗到肉棒與菊花蕾,我這才又繼續向裡擠去,金鈴立即又再繃緊,把玉莖夾的死緊,我馬上又止住,不讓她過度反感。如此不斷重複,良久插進去了一半,我有了插月兒後庭的經驗,知道這之後要好辦的多,不再深入,轉而慢慢抽動。金鈴又漲又酥,忍不住哼出聲來,月兒在旁不停地幫著我,後庭內逐漸潤滑,屁眼也擴張了許多,我慢慢加快了抽動的速度,金鈴的呻吟大聲了起來,月兒給我塗上愛液,向我打了個眼色,我按住金鈴的頭,挺腰慢慢刺了進去,這次再不停留,她尖叫一聲,一下繃的死緊。

  我刺到根部,緊緊抵住她的屁股待她慢慢適應,良久她才放鬆下來,我湊到她耳邊道:「鈴兒,你全是我的了!」金鈴微聲道:「冤家,我不是你的是誰的呢…」

  我心中激盪,忍不住快速抽插起來,緊窄的後庭緊緊咬住巨大的肉棒,進出時產生了強烈的快感,金鈴陣陣顫抖,哀聲道:「冤家,你想弄死我呀?你慢些…」

  我俯身壓在她背上,稍微放慢速度,口中卻道:「對,我就是想操死你!」

  金鈴面色緋紅,神態甚是妖媚,喉中輕輕哼著,月兒一直不斷刺激著她,此時笑道:「鈴姐,舒服嗎?」金鈴啐了一口道:「死丫頭,助紂為虐!」我笑道:「月兒,卻取兩塊濕巾來!」月兒依言取來,我拔出肉棒擦拭乾淨,又給金鈴插進蜜壺快速抽插,她渾身一震,忍不住又哼了起來,呻吟道:「小破,我不成了…」月兒皺眉道:「怎麼能這樣叫相公?你要和咱們一樣叫『爺』…」金鈴不理她,我卻不理會金鈴繼續狂猛挺動,小腹「啪啪」地撞在她豐滿的屁股上,她終於受不了道: 「爺,賤妾不行了…」我挺動道:「不行!」金鈴嗚咽一聲,卻一絲力氣也找不到,又是痛苦又是快活,面容扭曲起來,良久蜜壺突然箍住玉莖一陣大力吮吸,她渾身劇烈顫抖,癱軟下去,我只覺尾脊一麻,玉莖突然膨脹,陽精立即便要狂噴而出,連忙攝氣提納鎖住金龍,月兒經驗豐富,看了出來,訝道:「爺…」

  我嘿嘿一笑,又再大力抽插,金鈴高潮後神智恍惚,喉間無意識的呻吟嘆息,月兒走到我身後撫摸著我,暱聲道:「爺,你真要操死鈴姐嗎?」我嗯了一聲,拔出玉莖又插入金鈴的後庭快速挺動,與抽插蜜壺毫無兩樣,她卻已無力抗拒,月兒看出我的用意,呼吸急促起來,指甲深深陷入我的手臂,我挺動數十次,拔出來擦了一下又刺入蜜壺大力抽插,金鈴只覺得下身連成一片,不久就再分不清蜜壺和後庭的區別,只要我大力抽插,她便呻吟不止,強烈的快感又再凝聚,我擺動的越來越快,她早已面色蒼白憔悴,呼吸若斷若續,蜜壺卻仍然不停吐出米粥一樣濃稠的愛液,月兒抬起她的臉笑道:「鈴姐,你想讓相公射進你哪裡?」

  金鈴抓住她的手,呻吟道:「月兒,別捉弄…我要死了…」月兒瞟了我一眼,撫摸著金鈴的臉笑道:「相公不會讓你死的——鈴姐,你給相公生個兒子好不好?」

  金鈴把頭無力地靠在她的手臂上沒有說話,月兒又將她的臉抬起來問道:「好不好?」金鈴但求能停下休息一會,什麼事都願做,把頭埋入月兒懷裡呻吟道:「好…」月兒銀鈴般的笑了起來,我按住金鈴的頭狂猛挺動幾次,終於將精液狂射入她的後庭。

  良久我拔了出來,粘滿精液的下體仍然不住跳動,月兒嘻嘻一笑,轉到我身後大力套弄,低聲道:「爺,你看鈴姐的屁眼…」我低頭看去,金鈴的菊花蕾已變成個大孔,露出其中鮮紅的嫩肉,白滑的精液不斷緩緩流出,本來就飽滿的蜜唇腫成個小饅頭,微微的翕開,股間早已是一片狼籍,蜜唇與會陰部的芳草淫靡地貼在兩側,晶瑩閃亮的蜜液順著大腿內側流到了膝蓋,曼妙無匹,我不由嘿嘿笑了兩聲。月兒意猶未盡的玩弄金鈴的蜜唇和後庭,我把她的手拉了回來,把金鈴抱上床躺下,她微聲幽幽地道:「你想弄死我呀…」我微微一笑,輕輕地溫柔撫慰,她立即就在我懷裡沉沉睡了過去。月兒替金鈴清洗乾淨,蓋上被子,這才到我身後躺下。我轉身摟著她笑道:「寶貝兒,相公越來越佩服一個人…」月兒媚笑道:「是誰呀?」我笑道:「你猜猜…」月兒瞟了一眼縮在牙床一角、向裡蜷著身子的如雨笑道:「是不是咱們家雨兒呀?賤妾對她也佩服的緊…」我笑道:「當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如雨「嚶」了一聲,轉身坐了起來嗔道:「月兒,不許你同相公合夥欺負人!」月兒笑道:「你能忍這麼久,咱們本來就佩服嘛!」

  如雨搖著我撒嬌道:「相公啊,鈴姐今晚太慘了!」我笑道:「是嗎,你看看你鈴姐…」如雨看了金鈴一眼,卻驚奇地發現金鈴臉上雖然疲憊憔悴,卻有無限的滿足和舒適,心跳不由急促起來。我微微一笑,道:「我雖然沒放過她,但始終很有分寸,不會傷著她的…」如雨垂下頭去,我拉過她笑道:「你看了這麼久的戲,想不想要?」如雨驚道:「相公,賤妾可受不了鈴姐這樣的…」我笑道:「你們鈴姐是成熟婦人,你當然不能和她比。」如雨垂下頭去,月兒嘻嘻一笑,脫去她的衣衫,我俯身壓上如雨,她的身子灼熱,下身早已濕成一片,萋萋芳草淫靡地貼在股間,我溫柔地進入了她,輕輕挺動,片刻她就洩出身來,我笑道:「忍了很久嗎?」她俏臉通紅,點了點頭,月兒一直躺在身旁看著,此時道:「雨兒,鈴姐今晚可快活死了,你想不想要?」如雨擰了她一下,我笑道:「若是你們鈴姐沒有其他事,我真想不停地操她,讓她累了就睡、醒了又接著做,看看她還會不會再矜持…」如雨受不了我的淫言蕩語,嗲聲道:「相公——」我突然瞪著她道:「你也一樣!」如雨嚇了一跳,忙道:「相公,賤妾一定改…」月兒咯咯嬌笑,我忍不住笑道:「寶貝兒,你很乖,相公和你開玩笑的!」如雨大羞,握拳在我胸前捶著,我摟起她的纖腰用力抽插,嘆道:「雨兒,你要快點把功夫練好,早些報了仇好給相公生孩兒,知道嗎?」如雨呻吟道:「賤妾也很急呢!」我點頭道:「其實月兒現在就能學炎陽訣,只要陰陽互濟,就不會有害,只是威力可能要比原來差些,雨兒你要等能和相公雙修才能練…」如雨點了點頭,我讓她舉起雙腿,玉莖快速的出入,如雨是三女中最不濟的一個,迎合了片刻就軟了下去,我把她翻了過來,一面挺動一面玩弄她的菊花蕾,她早知會有如此一日,也不怎麼扭捏作態。月兒撫摸著如雨的玉臀,笑道:「爺,你要采了雨兒的菊花兒嗎?」我搖頭笑道:「今晚已采了一朵,這朵留到明兒吧!」如雨似乎鬆了口氣,我大力挺動,不久她便求饒,月兒早已翹首以待,我壓到她身上,深情的注視著她迷人的大眼睛,月兒歡喜暱聲道:「怎麼了,爺?」我柔聲道:「寶貝兒,你很乖,相公要好好疼你!」她暈紅著臉蛋,暱聲道:「是,爺想怎樣疼賤妾都可以…」我邪笑道:「你想不想和鈴兒一樣?」月兒的身子掠過陣陣熱潮,顫聲道:「賤妾怕受不了…」我嘿嘿一笑,把她抱起放到床沿,剛好是金鈴剛才跪著的地方。

  待我將精液全射入月兒的蜜壺時,她已快活的奄奄一息,片刻即睡了過去,天邊也已見白。如雨在我們開始時就受不了逃去隔屋,此刻聽到她起身練劍的聲響。我把月兒放到金鈴身旁,梳洗完後走出房門,只覺得精神奕奕、神清氣爽。

  如雨見我出來,粉臉頓時飛紅,想來月兒快樂放浪的聲音仍然傳了過去,我淡淡一笑,抽出劍和她對練起來。她的劍法與內力都有了很大進步,很是讓人欣慰。

  內院逐漸有了人聲,梅蘭竹菊四女送上早餐,如雨匆匆吃過,又去練習。夜叉似乎成了金鈴的侍衛,大早就跑了過來,見到我立即拜了下去道:「賤妾叩謝神君大恩!」我知道枯木已被扣押,讓她坐下笑道:「青松抓到了嗎?」夜叉恭敬回道:「青松逃出總壇不知去向,但枯木一家餘下的人都已落網…」我奇道:「他怎會逃的?」夜叉道:「神君明鑑,昨日下午賊黨見勢不妙,立即把消息傳了出去…」我點頭問道:「逃了哪些人?」夜叉道:「大多是仰仗霜雪鼻息的有身份無職位之人…」我奇道:「有身份無職位是什麼意思?」夜叉抿嘴笑道:「比如象青松,他是長老的兒子,是聖教賜名的公子,但只是普通白衣教眾…」

  我對這夜叉並沒有如何下功夫,她對我只是教眾對神君景仰的普通感情,我盯著她鮮紅的櫻桃小嘴微笑道:「我聽教主說過,不是要資質好的子弟才能由聖教賜名嗎?這青松怎麼樣?」夜叉俏臉微紅,略微嬌羞道:「賤妾曾與孔雀和馬頭大哥討論過,逃跑的青松、長風和清泉都是長老的子侄,咱們覺的都只是普普通通而已…」我點點頭道:「聖教也真奇怪,為何女的要叫公主,男的卻只能是公子呢?」

  夜叉忍俊不已,似乎已忘了我是神君,微笑道:「本教第一任教主便是女子,當時便如此定下規矩,而後數百年中咱們女人對聖教作了相當大的貢獻,絲毫不弱於男子,所以就沿襲下來…」我笑道:「你以前也做過公主吧,叫什麼名字?」

  夜叉瞟了我一眼,嬌笑道:「賤妾當時叫火舞…」我笑道:「這名兒好聽!」

  她抿嘴微笑,我笑道:「霜雪和青松的關係不一般,為何不給他安排職位呢?」

  夜叉道:「總壇中能被他們看上的恐怕只有明王、長老和護法三種,其中只有明王可以不憑功績坐上,聖教近些年來沒什麼大舉動,尋常人提升可不夠快,那些公子又不願離開總壇,因此只好打明王的主意,明王中賤妾又只做了三年…」

  我突然省起一事,道:「同樣是公主,金鈴為何叫長公主,她在教中威望似乎一直很好?」

  夜叉笑道:「賤妾常聽長輩們說起,教主她從小就絕頂聰慧、過目不忘,十六歲便練成很難修煉的姹女神功,聖教歷代以她為最,但教主她待人和藹可親,毫無倨傲之情,甚得人心,況且一統預言中有教主的聖名,所以大夥兒對她都是心服口服。至於長公主之稱,是三老會在她三歲賜名時決定的…」我奇道:「三歲才賜名?」夜叉點頭道:「是啊,資質好壞,三歲時定已能看出…」我斟酌了一下措辭,問道:「賜名的時候,是誰主持?」夜叉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聖教公子的名字就是三老會決定,終究是那些花草掉來掉去,但公主的名字就相當慎重,大年初一這一天,教主、三老會和三大明王都要到場,滿三歲且資質夠好的小女孩們齊聚一堂,以出生日子早晚排好順序依次定名,可作不了弊…」

  我嘻嘻一笑,道:「那這些年教內定有許多公子公主了?」夜叉搖頭道:「歷代規矩,公主公子若成婚生子,那身份地位自動取消,有職位的可保留職位,因此各代並沒有留下幾個,就算留下來也很少有能主事的…」我笑道:「金鈴不是也結婚生子了嗎?」夜叉展顏道:「長公主怎同呢?這也是人心所向,大夥兒早把她當作教主,當年也只等她滿十八歲,可惜…況且教主也歸隱了二十年,只要她能重掌教務,大夥兒便都歡天喜地了,誰還計較?據說當年教中弟子怕她從此脫離聖教,硬逼著三老會給她女兒定名,水晶也是唯一定名時不在總壇的公主,這丫頭也相當聰明,就是太自負了…」我道:「你和水晶很熟?」夜叉笑道:「想做教主的人都要和明王套關係,水晶既喜歡纏三長老,也愛來纏我們幾個…」

  我見夜叉的態度越來越隨和,打量著她笑道:「你不當我是神君了嗎?」她頓時紅了臉,垂頭低聲道:「賤妾一時忘形,神君恕罪…」我笑道:「我就喜歡別人這樣對我,你不用在意,我剛才是逗你的。」夜叉抬頭看了我一眼,微羞道:「若不是親眼所見神君的手段,賤妾真不敢相信公子便是神君真身…」我心中疑惑大起,夜叉被我施法才過三日,理應不會懷疑我的神君身份,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段?」她道:「昨兒下午賤妾雖沒有在場,可旁觀晉見神君的人前後神情變化,就知道神君手段非凡…」頓了頓又道:「賤妾私自揣測,請神君恕罪!」

  我微笑道:「哪有什麼,沒人能讓別人什麼也不想…」夜叉展顏道: 「神君真是太隨和了!」我忍不住取笑道:「我對別人可沒這麼隨和…」夜叉頓時霞飛雙靨,垂下頭去。我笑道:「你弟弟那情人兒怎麼樣了?」夜叉嘆道:「蘭兒被青松搶了去,當晚就被污辱了,青松幾日後就沒了興趣,他們家就把她當下人使,可惜了這姑娘…」我淡淡道:「一個弱女子遇上奸徒當然難以倖免,現在這女孩怎麼打算?」

  夜叉道:「昨兒小弟想見蘭兒,但蘭兒死活也不肯,說沒臉見他…」我笑道:「你難道就不能抬你弟弟去見蘭兒嗎?」夜叉嘆道:「見面又如何,小弟都這樣了,我也不想耽誤蘭兒…」我笑道:「若是別人願意呢?你太忙,這閒事我管定了,我先去看看你弟弟!」夜叉訝道:「神君日理萬機…」我笑道:「日理萬機的是教主,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忙了?」夜叉嫣然一笑,宛如鮮花綻放,我見色心喜,盯著她仔細打量,笑道:「你先坐坐,我找教主說件事。」夜叉點了點頭,我走入內院回到房中,金鈴和月兒兀自熟睡未醒,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金鈴抱了起來,她「嚶」的一聲醒了過來,我摟著她柔聲道:「寶貝兒,夜叉等了你有一會兒了…」金鈴綿軟的靠在我懷裡,玉臂環住我的腰呢喃道:「冤家,你差點便弄死我了…」我微微一笑,撫摸著玉臀柔聲道:「還疼嗎?」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道:「我恨死你了!」我湊到她耳旁邪笑道:「以後我每晚都這樣疼你好不好?」金鈴大羞,按住我的胸膛想把我推開,嗔道:「不可以…」我猛的一下將她拉入懷裡咬上她的小嘴,一面用力揉捏豐滿的乳房,她掙紮了幾下便軟了下來,喉間輕輕嬌哼,我手上大力動著,一面含住她玲瓏的耳垂低聲道:「好不好?」

  金鈴的身子陣陣發熱,顫聲道:「冤家,你…」我把中指一下刺入她微微濕潤的溫暖蜜壺,一面冷冷地注視著她,金鈴一陣心顫,貼緊我顫聲道:「好,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把手指抽了出來,慢慢放入口中吮吸,她美麗的鳳目頓時罩上層朦朧的水霧,酥胸不斷起伏,身子微微顫抖,我含笑注視著她,金鈴把頭埋入我懷裡暱聲道:「你別逗我了,賤妾還要快出去呢!」我用力打了她屁股一記,笑道:「那你還不快梳洗?」她不依地推開了我,轉身穿上貼身小衣。霧裡看花,更增美態,我靠在椅中不住讚歎。金鈴坐到梳妝台前慢慢梳出盤龍髻,我走過去拿起碧玉簪慢慢替她插上,兩人借銅鏡脈脈對視,我不由用指背輕輕摩挲她嫩若凝脂的臉蛋,讚賞道:「鈴兒,你真美!」她的臉上飛上一絲紅霞,神色甚喜,卻道:「你的月兒才稱得上美…」接著看了月兒一眼,嬌笑道: 「這死丫頭捉弄我,結果還不是一樣?」

  我微微一笑,轉入正題道:「鈴兒,夜叉年紀輕輕就做了明王,憑的是什麼你可知道?」金鈴搖頭道:「她是五、六年前才逐漸冒起的,阿火上次對我說她很可靠…怎麼了,有問題嗎?」我皺眉道:「我懷疑她已解開了攝魂大法…」金鈴思索了一下道:「阿火以前有次曾給我說過,他說聖教又出了個練武的天才,只是我沒在意,似乎說的便是夜叉…」我笑道:「又出了一個?先那個是誰?」

  她得意笑道:「當然是本公主!」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練武天才和解開攝魂大法有何關係?」金鈴道:「既是練武天才,想必能涉獵許多武技,興許其中有像靜心訣那樣能抵禦攝魂大法的功夫也未可知,你是怎麼看出有問題的?」

  我搖頭道:「也許是她不知道被施法後的表現,所以才有破綻,不過她還是很聽話,我也不大肯定。」金鈴笑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再對她施展一次便是,何用費這麼多心思?」我搖頭道:「我只是好奇,我可沒想過要把周圍每個人都弄的唯命是從…」金鈴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扁了扁嘴,我盯著她笑道:「你當然不同,你是我的!」她玉容一紅,連忙起身去穿外衣,我微微一笑,道:「我聽說你十六歲便練成姹女神功,這功夫很厲害嗎?」金鈴笑道:「也不怎麼,只是練成後聖教的大多數功夫都能運用自如,不必再練其他心法。」我笑道:「那可便宜了,我可以學嗎?」金鈴嬌笑道:「我可從未聽說有男人練過,這功夫練出的內力專走陰柔、變幻莫測,所以能運用於各種武功,男人若是修煉,逐漸會變的陰陽怪氣、不男不女,你可要試試?」我笑道:「就算我肯試,你們也不會答應的…」她頓時霞生雙頰,啐道:「幹嘛不答應?大家都好清淨了!」

  我嘻嘻一笑,不再和她計較,她頓了頓又道:「那四個婢女,你還是早些收了吧,反正以後日常間還是要人服侍的…」我皺眉道:「若只是做婢女,那太可惜她們了,但我不想再要妻妾,這太累了。」金鈴奇道:「什麼太累了?」我道:「你們既然嫁給了我,我便有責任要讓你們開心快活,我要關心你們心裡想什麼、要什麼,不然我可算不上好相公…」金鈴感動的看了我一眼,走來偎入我懷中,喃喃道:「你何必為我們花這麼多心思,咱們每個人都感受了你的深情厚義,難道還會嫉妒怨懣嗎?」我撫摸她的粉背柔聲道:「但我是心甘情願的。」她用力抱著我暱聲道:「每日這樣勞心勞力,你遲早會累的,難道咱們就不會心疼嗎?」

  我怔了一怔,笑道:「我的意思是,和你們三人在一起我不用花什麼心思,也很滿足,但若再插進來外人就難說。」金鈴嘆道:「女人都以丈夫為天,這世上那麼多男人妻妾成群,可曾有誰像你這樣真情義的,你實在太好了!」我柔聲道:「我若不好,怎配得上你們?」金鈴甚是感動,把頭靠在我頸旁,半晌道:「這指揮所裡有兩個院子,表面上咱們是分開的,這事能瞞得一時便是一時,但卻瞞不過這些近身的人…」我笑道:「咱們是不是有些作賊心虛呢?」金鈴臉紅啐道:「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卻老是玩笑…」我連忙抱緊她笑道:「這些下人應該不敢亂說吧?」 她狠狠掐了我一下嗔道:「你這人有時真糊塗,霜雪在教內的影響一下不能根除,你難道不擔心他在江湖上敗壞你的名聲?」我知道她是為我著想,淡淡道:「我不擔心,若他真有這打算,咱們再怎樣也攔不住,我本來就孑然一身一無所有,只要教中大事辦完後你隨我退隱,何用管江湖上怎麼說。」

  金鈴傷感道:「你天資好,武功高,本來可以有一番事業,可因為我…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只會給你帶來罵名…」我抬起她的下巴,見她絕美的花容上掛著兩行清淚,憐惜的替她吻去,柔聲道:「你已把身子給了我,我其他什麼也不想要!」

  金鈴緊緊抱住我的腰,灼熱的柔軟櫻唇逐寸親吻我的臉頰,我忍不住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她狂熱的回應,動人的嬌軀緊貼著我不住扭動,我用力抱住豐滿的玉臀,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寶貝兒,現在可不成…」金鈴喘息道:「爺以後不用管賤妾,爺什麼時候想要賤妾都可以!」我點了點頭,輕輕地擁著她,她慢慢平靜了下來,我柔聲道:「你今兒有事要我做的嗎?」金鈴想了一下道:「你可不能老是置身事外,這樣始終熟悉不了教裡的事。」我想想也是,嘻嘻笑道:「你先去,我看看夜叉弟弟的病情後馬上就來。」

  夜叉見到金鈴的時候愣了一愣才施禮,我瞟了金鈴一眼,她神色間充滿了狂風暴雨後的舒適和恬靜,眉梢眼角儘是掩飾不住的風情,豔光四射、光彩照人,難怪夜叉會訝異。金鈴嬌媚地瞟了我一眼,收攝心神,臉上又恢復以前玉潔冰清的模樣,淡淡道:「明王久等了,咱們走吧!」

  金鈴和夜叉兩人離開後,我略微提聲道:「小梅…」小梅應聲走了進來,福身道:「神君有何吩咐?」我微笑道:「我想問問你,這指揮所有幾個院子?多少下人?」小梅道:「回神君,有兩個院子,四周有護衛警戒,但內宅暫且只有婢子們四個下人。」我道:「你是主管?」小梅點頭道:「是,神君。」我微笑道:「你知道教主夜間是在哪兒歇息嗎?」小梅怔了一怔,霞生雙頰低聲道:「教主夜間是在另一個院子裡歇息的,婢子們已身屬神君,絕不敢亂說…」我笑道:「你們四人都是教中子弟?」她搖頭道:「回神君,婢子四人都是打小從各地青樓買回來的,訓練後專門服侍教中重要人物。」我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自在神君有雙金瞳?」小梅點頭道:「婢子從一統預言裡聽說過。」我笑道:「你想不想看看?」小梅一愣,突然跪下道:「求神君開恩,婢子們絕不敢多嘴!」

  我甚是訝異,想不到她如此聰明,上前把她扶了起來,微笑道:「誰說我要對付你們了,剛才你為何說身屬於我?」小梅微赧道:「教主吩咐咱們全心全意侍奉神君,婢子們此生再不作他想…」我笑道:「只是你這麼想,還是你們四人的意思?」小梅微急道:「婢子四人從小便要好,大夥心思都一致,小婢把她們叫來神君一問便知!」我擺擺手道:「你們還這麼年輕,難道一點也不後悔?」

  她突然臉紅起來,垂頭道:「小梅斗膽,小梅知道神君也還年輕…」我心中叫苦,口上卻道:「你怎會如此想?我原來的樣子你也見過…」她低聲道:「小婢斗膽猜測,神君現在的相貌既然是假的,先前那模樣也可能是假的,況且…」

  我道:「況且怎樣?」她低聲道:「況且神君的眼神、說話的口氣都很年輕…」

  我苦笑道:「我只是不知道家裡還有位既漂亮、又聰明的女孩,不然我會更加小心…」

  小梅神態嬌羞,卻忍不住得意微笑,我不由仔細打量,她十八九歲模樣,削肩蜂腰、苗條玲瓏,一襲水青綾子窄腰長裙,襯著亭亭玉立的身材,當真我見猶憐,容貌清純秀麗,甚是惹人憐愛。此刻見我注目,不由略微害羞,霞生雙靨,更添嬌態。我心想這樣的女子做婢女的確可惜,微微一笑道:「這些事是否只有你們四人知道?」小梅面色頓時一下蒼白,撲通一聲跪下,眼睛裡淚珠滾動,悲傷求道:「神君明察,這些事只有婢子一人知道,求神君饒了婢子的三個妹子吧!」

  我見她如此有情義,也不由暗讚一聲,把她扶了起來柔聲道:「你不是說已經是我的人了嗎,我怎會殺自己人,只要你乖乖的,我絕不會虧待了你…」小梅怯生生地應道:「是,神君,小婢一定乖乖的,也管好三個妹子。」我展顏笑道:「小梅,你可當真聰明,你們四個武功似乎都挺不錯?」她應道:「婢子們入教後都練了八到十年的內功,算是黃衣弟子…」我微微頷首道:「那你們練的是《黃衣籍》上的功夫?」小梅回道:「是,神君,小婢與小蘭練的是探雲手,小竹和小菊練的是飄雲掌。」我點頭道:「你對我發一招,我試試你的功力…」小梅猶豫了一下,神色黯然,想來以為仍是逃不出厄運,我淡淡地望著她也不說破,她頓了一頓終於還是揮手拍來,卻不怎麼運勁,我舉掌相迎,輕輕化去她的內力,微笑道:「你的功力已有相當基礎,可有什麼想練的武功嗎?」小梅訝然道:「神君…」我盯著她笑道:「怎樣?」她臉紅道:「不怎樣…」又覺不能和神君如此講話,連忙道:「婢子失禮,神君請責罰!」我失笑道:「我這人最討厭繁文縟節,也不怎麼講禮,你若能隨便些更好…」她應道:「是,神君!」我笑道:「你還沒答我呢!」小梅囁嚅道:「神君明察,婢子身份低下,不能修習更高的武功…」我笑道:「現在怎同呢?神君身旁的人怎能只練黃衣弟子的武功?」

  小梅目光閃過一絲驚喜,粉臉紅撲撲地道:「婢子但願能修煉青色的千幻萬化手…」洛陽分壇的魏丞曾告訴他練的是千幻萬化掌,我好奇問道:「《青衣籍》上的武功都是叫千幻萬化的嗎?」小梅搖頭道:「回神君,婢子不知道,只是傳授婢子武功的師傅曾說,婢子已有了探雲手的功底,若日後能積功升為青衣弟子,修習千幻萬化手能事半功倍…」我心想這兩樣都是手上的功夫,說不定還有一脈相承的關係,笑道: 「你有了千幻萬化手就滿足了嗎?神君的貼身侍女用青衣武功似乎還是差了些…」小梅臉紅道:「婢子有了千幻萬化手就心滿意足了,婢子的資質恐難以修煉更深的武功…」我搖頭道:「你很聰明,資質也佳,只是機遇不大好,若是生於長老護法家中,如今恐怕也是個公主。」小梅垂首輕輕道:「小梅謝神君誇獎!」我點點頭道:「本來我聽說有種大搜魂手,但那功夫太過狠毒,動不動就殘人經脈,你這麼個漂亮的小姑娘還是不要練,我會和教主說說,給你們幾個找樣好武功…」小梅福身道:「奴婢謝過神君!」我點頭道:「你知道夜叉明王的住所嗎?」小梅點頭道:「婢子知道,神君有什麼吩咐嗎?」

  我道:「你帶我去,先等一等…」我轉身進後院給如雨說了一聲,才又出來,與小梅往外走去。

  剛出大門,一個白衣人迎了上來,在身前兩丈突然單膝跪下施禮,我皺眉道:「你做什麼?」那人道:「屬下白衣二品、總壇青龍堂費長房聽候神君差遣!」

  這人二十六七模樣,武功卻相當可觀,比之聖教長老也不遑多讓,周身筋骨強健,隱隱真氣流動,雙目不時精光閃亮,五官輪廓分明,神態自若,自有一番不凡氣質,只是跪在地上,難免讓人可惜。我皺眉道:「站起來,大男兒頂天立地,為何動輒下跪?」費長房卻道:「聖教中能令屬下甘心下跪的只有神君和教主,神君昨日上午解救教主於危難,請受屬下一拜!」說著拜了下去,我奇道:「你當時在場?」費長房恭敬道:「屬下遠遠目睹了整個過程,後來格殺了一名殺手。」

  我心想昨日我可不是這副模樣,只不知他又是如何知曉,點頭道:「聖教主乃天命所歸,自能逢凶化吉,你已拜過了,快起來吧,以後不用再行大禮!」費長房起身抱拳喜道:「是,屬下謝過神君!」我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在這裡護衛嗎?」費長房躬身道:「是,神君請吩咐!」我知道四周還隱藏著許多人,想來金鈴悉心安排過,放下心來,點頭道:「我出去一趟,你們好生守著!」費長房恭聲應是。

  片刻後我和小梅來到夜叉明王府,守門的人卻態度強硬,怎麼也不肯放我們進去,小梅急道:「這位是大自在神君,你們不得無禮!」兩人不約而同瞧向我的雙眼,然後縱身一前一後擋住我倆去路,一人森然道:「你們竟敢假冒神君,跟我到刑堂去吧!」我對小梅苦笑道:「看來只能拿出法寶了!」小梅不由露出疑惑神情,我嘻嘻笑道:「就是你不敢看的金瞳呀…」她頓時紅了臉,我凝望著剛才說話那人,目中金芒一閃而沒,他怔了一怔,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叩首道:「屬下不知神君駕到,屬下該死…屬下立即挖去這雙眼睛!」說著舉手就戳向自己的雙目,我喝道:「住手!」三人同時一震,我擺手道:「不知者不罪…」那人大喜,叩首謝過,我轉身看了看身後那人,他卻立即跪了下去,我苦笑一下,往府內走去,小梅連忙追了上來。身後傳來那兩人欣喜若狂的聲音,似乎能親眼見到神君已是莫大的榮幸。

  夜叉明王府中一片清靜,咱們穿堂入室,竟然一個人也沒遇上。進了後院,只見書房的窗外一側站著位女子,正痴痴地凝望著房內,神情專注,連我們已走到她身旁也未察覺。我翹首望去,見書房內桌案前坐著位專心看書的儒雅青年,只是面容有些蒼白憔悴。那女子突然發覺身後竟站了兩人,「呀」的一聲,立即轉身掩面急走,房中那人身子一震,叫道:「蘭兒!」想要撐起,卻力不從心,頓時心急如焚,焦急形於顏色。我躍到那急走的女子身前,雙手一攔道:「蘭兒姑娘,有人叫你!」她幾乎撞到我身上,連忙止步泣道:「我沒臉見他,這位大哥,求求你讓我走吧!」書房裡傳來案翻椅倒的聲響,蘭兒神色大變,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我淡淡道:「他跌倒了,正掙紮著想爬出來看你一眼,不過書案壓在他身上,他怎麼也爬不動…」蘭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悲傷欲絕地望著書房,往回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轉身求我道:「這位大哥,求求你去幫幫他吧!」

  我心中訝異,叫道:「小梅,咱們走吧!」轉身往外走去,若這蘭兒真的不願再見那男子,就不會跑來偷看,但我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止住她的腳步。小梅看了書房內一眼,只好跟著我走出,到了內堂還是忍不住道:「神君,你讓我去把那人扶起來吧!」我停下來望著她淡淡地道: 「你連自己都保全不了,還要管別人嗎?」小梅愣了一愣,咬了咬牙道:「請神君恕罪!」轉身往裡面走去,我拉住她沉臉道:「你不怕我處罰你嗎?」小梅倔強道:「待小婢扶起那人,神君要怎樣處罰小婢都行!」我忍不住笑道:「死丫頭可真要造反了,那姑娘進去了嗎?」

  小梅訝然道:「神君…」 我轉身往裡走去,蘭兒壓抑的哭泣聲、那青年溫柔的安慰聲傳了出來,我止步笑道:「讓他們先說會兒情話…」小梅不由抿嘴微笑,我看著她笑道:「才誇你聰明,怎的連這點也沒看出來?」小梅臉紅起來,低聲道:「小婢以為神君真的不管…」我笑道:「所以你生氣了?」小梅的臉更紅,低聲道:「小婢不敢…」我微微一笑,卻聽房中蘭兒道:「思誠,你多保重,以後莫以我為念,咱們今生無緣,只待來世…」說著就往房外奔來,我眉頭大皺,晃身擋住房門,蘭兒一見又是我,立即露出警戒神色,那思誠探手把她拉住,對我道:「閣下是何人?」我道:「我是你姐姐的朋友,蘭兒姑娘,是青松威脅你嗎?」

  蘭兒冷冷道:「你是誰?」我道:「如今教中是教主說了算,你還怕什麼?」

  思誠道:「是啊,蘭兒,你究竟怕什麼?」蘭兒眷戀地望了他一眼,淒苦道:「我不可以說出來,思誠,我來見你已經不對了,求你不要再逼我!」我道:「是不是青松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脅你?」蘭兒望了我一眼垂下頭去,我冷笑道:「逃命都這麼囂張,的確不凡。」又對她道:「思誠的姐姐是夜叉明王,你怕她保護不了你的家人嗎?」蘭兒黯然道:「咱們出賣過明王,沒臉求她,況且…」

  我道:「況且什麼?」蘭兒垂下頭去,我道:「況且思誠的腿是因你而殘廢的,如今你又是殘敗之身,配不上他,對嗎?」蘭兒默然,思誠仔細打量她的神色,大聲道:「蘭兒,你不要這樣想,那都不是你的錯,若是我雙腿能行,我一定娶你!是我配不上你!」蘭兒掩住他的嘴哭道:「你不要這樣說,都是我不好…」

  小梅看著他們兩人,眼眶也不由紅了起來,我笑道:「夜叉家裡也真可算得上博士門風,一個下人都沒有,來了許久連茶都沒有一杯…」小梅忙道:「小婢疏忽,馬上給爺沏茶!」那思誠歉然道:「實在對不住,本來有兩個下人的,想來有事出去了…」我知道他不良於行,夜叉又不在家,下人難免趁機偷懶,對蘭兒道:「門前有侍衛,姑娘是怎麼進來的?」蘭兒臉紅道:「我求他們,他們知道我沒有惡意…」我不由苦笑,對思誠道:「我是你姐姐請來的大夫,讓我給你看看…」

  思誠淡淡道:「在下這不是普通傷勢,家姐說這手法特殊,中者無解,閣下不用費心了…」我笑道:「在下也不是普通大夫,看看何妨?」蘭兒也握住他的手搖了搖,思誠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我握住他的手運起內息探察他周身經脈,訝然道:「大搜魂手…」思誠道:「原來閣下也知道大搜魂手,家姐說的就是這手法。」

  我皺了皺眉,青松竟然對一個不會武功之人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實在是無恥到極點,這思誠下身的經脈萎縮拘攣,所以雙足廢不能用,蘭兒緊張道:「先生…」

  我對思誠道:「我有種方法,但開始幾次治療時痛苦不堪,能否有效卻並無把握,你可願一試?」思誠卻望著蘭兒道:「蘭兒,你可要我一試?」我心中大讚,這小子看出蘭兒此時雖然願意陪著他,但若他果真恢復後說不定會自慚形穢又幹出傻事,蘭兒垂頭道:「為了你自己,你也應該試一試…」思誠搖頭道:「若是我能行走了你卻要離開我,我寧願一輩子站不起來,讓你陪在我身旁!」

  蘭兒為難道:「可是我不能不顧及我的家人…」思誠握住她的手誠摯地道: 「只要你嫁給我,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姐姐會照看他們的,你相信我!」蘭兒垂了頭去,我笑道:「蘭兒姑娘,到底試是不試?」思誠也盯著蘭兒,她抬起頭瞟了我一眼,定是奇怪天下間竟有如此好管閒事之人,終於微微點了點頭,這不諦是答應了終身大事,思誠大喜,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蘭兒…」蘭兒白淨俏麗的臉蛋泛起紅暈,微羞道:「讓先生給你治病吧!」

  我先說要喝茶也不過是見他倆悲傷所以轉換話題,小梅早站在我身後,我對小梅和蘭兒道:「這治法要點遍他下身的穴道,我要褪去他的下裳…」兩人立即面紅過耳,蘭兒雖然羞赧,卻道:「賤妾留下幫先生…」思誠窘道:「蘭兒…」

  蘭兒神色嫻靜溫柔,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思誠眼中的窘色漸漸變為感激和欣慰,我心中讚歎,看了小梅一眼,她囁嚅道:「小婢在外面等…」

  書房內也有張木榻,蘭兒練過些武功,手上有些力氣,把思誠抱到榻上褪去他的下裳,我先將他雙腿併攏,思索片刻,功聚雙手,十指翻飛,快速點擊按壓他腿腳正面的足陽明、足少陽和足太陽經脈循行部位以及穴道,一面以真氣擴張和濡養著萎縮經脈,思誠面色蒼白,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冒出,硬咬著牙一聲不吭,身子卻不住戰抖,蘭兒感同身受,淚珠漣漣,緊緊握住他的手。我點完足三陽經,待他休息片刻,再分開他的雙腿,依次點擊內側的足太陰、足少陰和足厥陰經脈,尤其是足厥陰肝經為宗筋之所聚,主管周身筋經,更是慎重緩慢。我在洛陽對付褚明時曾仔細琢磨過大搜魂手,這功法偏於修煉人體三陽經脈,專傷人經脈內陰柔之氣,那護法李耘田也曾說過沒有解法,方才我施展這點擊按摩的手法只要明白經脈循行、功力足夠就行,但真正化解經脈傷勢的方法,卻不是普通武林中人所會。待我慎重點過足三陰經,思誠已快要虛脫過去,我再凝勁點擊他上身五臟六腑在胸腹部的募穴和背部的腧穴,按五行生剋制化之理,緩緩引導他自身的陰陽二氣流注下身經脈,並在各關節、穴位和經筋處脈脈溫養,最後慢慢給他推拿雙腿已開始萎縮的肌肉,一面用自己富含生機的真陰流轉濡養,這思誠與揚州的錢乙頗為相似,況且他和蘭兒的感情如此真摯動人,我當然願意花費功夫為他治療。思誠慢慢的熟睡過去,我心中甚喜,站起笑道:「效果蠻好,不過有一點要注意…」蘭兒道:「先生請說…」我看著她道:「他此後不可發怒,否則氣血逆亂,不僅下肢恢復原狀,連上半身也要從此痿廢,更有可能性命不保!」

  蘭兒臉紅道:「賤妾不會惹他發怒的…」我笑道:「那就好,我明日再來,夜叉好像在外面,你也出去見見她吧!」蘭兒臉紅道:「先生對我二人都有大恩,賤妾卻還不知先生的高姓大名…」我笑道:「出去你就知道了。」蘭兒替思誠搭上被子,跟著我走出書房。

  夜叉果然和小梅候在門外,見我走出忙迎上來道:「神君大德,賤妾感激不盡,賤妾實不敢因小弟的事耽擱神君的時間!」蘭兒露出訝然神色,我笑道:「若是你弟弟的傷能治,難道你也不願我治嗎?」夜叉訝然道:「小弟…小弟的傷真的能治嗎?」我笑道:「若是能治,你願不願意我花時間給他治?」她神色有些失措,猶豫著該怎麼回答,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她已解掉攝魂大法,這夜叉雖然稱我為神君,表現的也甚是依順,但不時顯露的神態就好似對普通人,完全不同於教中把神君看作神靈的一貫做法。夜叉見我微笑著打量她,臉紅道:「若是小弟真的能治,賤妾求神君施予援手!」我笑道:「當然能治,攝魂大法都能解,大搜魂手為何不能治?」她的臉更紅了,欺瞞神君定是大罪過,我笑道:「我來貴府的時候還遇上了位貴人…」蘭兒立即便要向我下跪,我一把抓住她道:「我越來越討厭別人跪我,你莫要惹我生氣!」蘭兒連忙應是,夜叉對她笑道:「蘭兒,我這兩日忙的緊,所以才沒去找你,你可別多心…」蘭兒臉紅垂下頭去,我笑道:「恭喜明王,蘭兒與思誠已定下終身,她現在是你弟媳!」夜叉喜道:「真的嗎,蘭兒?」蘭兒「嚶」的一聲逃進房去,我吩咐小梅自己回指揮所,待她離開後,我盯著夜叉嘿嘿笑道: 「你欺瞞神君,剛才又故意表示懷疑我的話,自己說該如何處置?」夜叉臉紅道:「我順口說出,不是故意要懷疑你…」我笑道:「那是故意欺瞞於我,對吧?」她見我並沒有不高興,嬌笑道:「神君事先也沒告訴屬下要對屬下施展攝魂大法,所以怎能算的上欺瞞呢?」我往外走去,一面道:「思誠睡著了,最好別叫醒他…」 夜叉卻追了上來道:「反正有蘭兒守著他,教主讓你辦完了這裡的事就去她那兒呢!」我轉頭看了看她,笑道:「你似乎並沒有不高興我對你施展了攝魂大法?」夜叉笑道:「你似乎並沒有不高興我解開了你的攝魂大法?」我笑道:「你既然忠於聖教,也忠於教主,那有沒有攝魂大法都無所謂,我為何要不高興呢?」夜叉道: 「你既然忠於聖教,也忠於教主,那你對誰施展攝魂大法都無所謂,我為何要不高興呢?」我罵道:「死丫頭,你非要這樣說話嗎?」夜叉嗔道:「你才多大,也叫我丫頭?」我指指臉笑道:「這臉就是專門對付像你這種挑年紀的人的…」她突然道:「只怕不只是這用處吧!」原來她已看出金鈴與我的事,我訝然轉頭注目,她的臉頰不由紅了起來,我笑道:「要取笑別人怎麼自己先臉紅了?老實說,你覺得我和你們教主怎麼樣?」夜叉道:「什麼怎麼樣?我不知道…」我笑道:「你當然知道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說說又何妨?」她看了我一眼,默然半晌才低聲道:「你不像是那種人,不過在教中你可以做任何事…」我微微一笑,這女人心思其實相當深沉,目前我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雖然她似乎和我坦誠以待、無話不談,也可以說是摸熟了我的性情,知道我不會計較這些,不過她對我似乎沒有惡意。我調笑道:「其實你自己解開攝魂大法也好,若是美麗漂亮的女人不把我當成人,我可要失望透頂了!」夜叉奇道:「什麼不把你當人?」我笑道:「你們可不把神君當人呀!」夜叉臉紅低呸了一聲,我看她一眼,笑道:「我可不可以問問,你什麼時候發現被我施了攝魂大法的?」她扁了扁嘴道:「我偏不說,讓你寢食難安!」我笑道:「你似乎一點也不把我當作神君?」她嬌笑道:「對不住,神君,你老讓我想起長安懸壺藥堂那得意忘形的小子,難免言語上要失禮。」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頓了頓又道:「蘭兒的家人你要留意一下,青松威脅過蘭兒。」

  夜叉嬌笑道:「是,神君!」

  夜叉和我一路行來,大街上許多人偷偷注目,但顯然只認識她。夜叉明王府在城西的白虎大街,轉出大街便是個鬧哄哄的大集市,當真諸技百藝雜陳,吃喝玩樂,應有盡有。集市北面大街盡頭便是總壇,夜叉突然道:「你知道嗎,一下調換了如此多頭目,總壇內許多年輕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展一番手腳…」我掉頭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突然南面尖銳的哨笛聲響起,夜叉聆聽哨聲,冷峻道:「有人膽敢衝擊堡門,神君,屬下…」我揮手道:「一塊去!」她點了點頭,衝天而起,腳尖在屋簷上輕輕一點,折身再一個「八步趕蟾」,身形已在四丈之外,當真矯若游龍,更妙是人比花嬌、英氣逼人,我不由脫口讚道:「好!」夜叉回頭嫣然一笑,腳下卻不停留,逢牆過牆、見屋過屋,往白石堡大門奔去。

  城門雖然受到衝擊,卻依然有條不紊,那些身著官服的教眾弓矢齊備,佔據了石堡四周險要之處,注視著大門前空地上的打鬥。衝擊城門的共有十數人,實力相當不錯,為首的竟是聖教白雲長老,餘下有兩位護法、一名公子哥,其餘的便是家僕打扮,但武功居然都蠻好。那與白雲長老過招的白衣人年紀不過二十四五,功夫卻可與費長房媲美,此時雖然落於下風,白雲一時卻也收拾不下。守衛方餘下的人武功可不怎樣,已被那兩名護法傷了七八人。這些人但求速戰速決,打出包圍圈就要向城門發起衝擊。夜叉對我笑道:「神君先在這裡看戲可好?」

  我看著她狡黠的目光笑罵道:「死丫頭搞什麼鬼?」她沒好氣地瞪我一眼,縱身跳了下去。

  那兩名護法各掄起一名守城的弟子就要向城門衝去,夜叉突然從天而降,插入白雲和那白衣人的戰圈,白雲頓時吃緊,白衣人哈哈一笑,招式大開大闔,招招搶攻,那兩名護法一愣,似乎猶豫是繼續攻門還是返回來給白雲解危。白雲大喝道:「衝!」那兩名護法轉身掄起手中的守城教眾,就要往城門衝去,突然身前落下一魁梧大漢,相貌威武,神色從容,青袍玉帶,正是孔雀明王,大驚下身形不由猛的煞住。孔雀先向我這邊遙遙一揖,才沉聲喝道:「住手!」白雲大喝道:「衝!」 夜叉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噗」的一拳打在他右肩上,凌空一個翻身縱出戰圈。身旁輕輕的衣袂帶風聲響起,我側頭一看,竟是金鈴,不由微微一笑。

  場中眾人不由停了下來,白雲臉上一陣蒼白,環目一視,見己方人人面色如土,知道事已不可為,不由黯然嘆了口氣。孔雀望著他道:「長老乃是聖教碩果僅存的前輩,為何如此失策?」白雲又嘆了口氣,看著那白衣人道:「今日之事,全壞在你小子手下,聖教中有了這等人才,中興可望…你叫什麼名字?」那白衣人淡淡一笑,抱拳道:「屬下杜預見過長老,長老過獎了!」白雲訝道:「杜預?可是那人稱『武庫』的杜預?」夜叉嬌笑著瞟了杜預一眼,杜預卻微微臉紅道:「幾個朋友胡亂叫的,杜某愧不敢當!」正所謂人的名字可以有錯,但綽號卻不會錯,這杜預既能被叫做『武庫』,定是會許多武功,只想不到竟如此靦腆。

  白雲望著他讚歎兩聲,才轉向孔雀道:「老夫知道闖堡門是重罪,只因家門不幸,出了這不孝子,卻又不能讓香火由此而斷…「說著看了看那公子哥兒,孔雀道: 「長老若有苦衷,可向教主稟明,說不定可以減輕處罰。」白雲黯然道:「這不肖子的確該死,老夫已無顏面見教主,請明王代老夫向教主請罪!」又轉向那兩名護法道:「兩位的情義,兄長無以為報,只盼下輩子咱們仍能做好兄弟!」這老頭話中的意思竟是要自裁,金鈴拉了我一下,率先縱身下去,淡淡道:「白雲長老可有話要對本座說?」

  眾人連忙行禮,白雲那面的人都跪了下去,白雲道:「教主,屬下違背教規私闖堡門,本想把這畜生送出堡外再來領罪,無奈事與願違。教規不可冒犯,屬下此舉行同造反作亂,請教主宣佈處罰!」金鈴平靜道:「你身為長老卻帶頭作亂,的確罪加一等,不過本座要聽聽你送人出城的理由。」白雲黯然道:「家門不幸,老夫有養無教,這畜生酒後壞人貞潔,被人告上刑堂…」金鈴冷冷道:「是什麼時候的事?」白雲神色遲疑,卻不得不答,道: 「十日前…」金鈴冷冷看了那兩名護法一眼,道:「刑堂何故延誤如此長時日?」白雲神色更是慘淡,那兩名護法叩首道:「是屬下兩人故意拖延,希望能壓下此事,屬下等徇私枉法,剛才又打傷教中弟兄,願受制裁!」金鈴道:「好,你們既知罪名,想必也知應該怎麼處罰?」那兩名護法對望一眼,其中一人恭聲道:「聖教刑罰,徇私枉法者,降職三級;打傷教中兄弟一人,鞭撻三十;姦淫者,行宮刑、逐出聖教;私闖城門者,就地處決…」金鈴默然半晌,嘆道:「白雲長老,這事也未必一定要用闖城門的方式才能解決…」白雲慚愧道:「屬下曾帶著這畜生去提親,但那姑娘性情剛烈,眼見刑堂遲遲不肯反應,竟要自盡,幸好被其家人發現救回…」金鈴點了點頭,突然道:「夜叉…」夜叉忙躬身道:「屬下聽令!」金鈴道:「去把那姑娘和她父母請來。」夜叉應道:「是!」向白雲問了路徑後轉身而去,眾人露出似明非明神色,金鈴淡淡一笑,卻不解釋。那杜預帶人提了四張椅子出來,還替金鈴帶來頂遮陽的幔帳,親自拿了替她擋住陽光。金鈴不由莞爾,看了他一眼。杜預頓時臉紅起來,嘻嘻一笑。金鈴莞爾道:「阿預,你武功可大好了!」

  杜預臉紅道:「公主…教主過獎了,還不是您的栽培!」金鈴笑道:「我不過指點了你們三天,算的上什麼栽培!」杜預認真道:「雖只三日,小預…屬下受益終身!」金鈴微微一笑,道:「雖然我做了教主,你們也不用這麼拘謹呀!」

  杜預歡喜道:「是,小預還是覺得叫您公主更…更…」他脫口而出,神色突然忸怩起來,眾人大奇,齊都注目,金鈴眨眨眼道:「更什麼?」杜預更窘,卻沒有說謊,以微不可辨的聲音道:「更親切…」眾人大樂,金鈴更笑的花枝亂顫,嫵媚嬌豔,我不由心喜注目,她瞟了我一眼,臉蛋升起兩朵淡淡的雲霞。

  跪在地上的人見了我們的熱鬧氣氛,神色更是慘淡,金鈴看了他們一眼,慢慢止住了笑。夜叉來的竟然不慢,原來是找了兩名身手不俗的弟子將人背了來。

  那女孩五官清秀,只是身段顯得弱小了些。三人見場中有人坐著,有人站著,還有人跪著,神色有些驚疑不定,想來夜叉還未向他們具體說明。三人對我和金鈴施過禮,原來都只是黃衣弟子,那姑娘叫岳秀,金鈴對岳秀道:「今日本座給你做主,你看看,污辱你的是不是跪著那青年男子?」又對那公子哥道:「抬起頭來!」 那公子哥渾身顫抖,抬起一張蒼白的臉,五官雖然端正,卻不住扭曲,額頭上儘是汗水,岳秀仔細打量了片刻才道:「稟教主,就是他!」金鈴點點頭,口唇微動卻未有聲音,我知道她在給岳秀傳音入密,場中除了我外,只有站在金鈴身旁的杜預看了出來。杜預眼中露出豔羨的神色,其他人見金鈴突然靜了下來,不由奇怪,岳秀的神色不住變化,默然片刻,終於搖了搖頭。金鈴微微一笑,以清越的聲音道:「白雲長老,你先起來!」白雲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金鈴道:「你們犯的事本當立即陣法,但聖教正是用人之即,況且岳秀姑娘也替你求情,今日你們都不用死,你可知該如何辦?」白雲聞言大喜,知道是金鈴從中周轉,卻也不是蠢人,轉身向岳秀長揖到地道:「岳姑娘,那畜生確是禽獸不如,但求你不棄下嫁,寒家今後還要麻煩你多多主持,老夫保證他絕不敢絲毫違逆…」我不由暗笑,既然禽獸不如,卻為何要求人下嫁。岳秀微微側身,低聲道:「婚嫁大事,理當由父母做主…」白雲又轉向岳秀父母相求,之前堅決不同意這婚事的恐怕是岳秀本人,事已至此,她父母也只好點頭,金鈴道:「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雲、田文風、申俊三人,職降兩級,鞭笞三十;那小子叫什麼,可有職位?」白雲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大吼道:「小畜生,回教主問話!」那小子急忙哆嗦道:「屬下…萬小谷,是白衣…二品弟子…」金鈴冷冷道:「萬小谷降為黃衣二品,鞭笞一百,分兩次行刑,以後不准再飲酒。這親事是岳秀顧全聖教大業、給本座面子才答應的,你們家若是誰敢無故為難她,按冒犯教主處置!」白雲和萬小谷連忙應是,金鈴又微笑道:「岳秀對聖教忠心耿耿,白雲長老也一直盡心盡力,破例提升岳秀為白衣二品,可修習《白衣籍》上武功,以後若有了孩子,可隨母親定品位,白雲,你可要好好管教了!」岳秀連忙拜謝,白雲恭敬應是,跪伏在地感激道:「教主厚恩,屬下肝腦塗地也難以報答!」金鈴站起道:「餘下之人,鞭笞三十,監禁一年,今日守城弟子換崗後慶功樓賜宴,傷者記功一次,立即行刑!」

  我與金鈴慢慢返回總壇,我笑道:「一人也沒死,這算是很仁慈的處置了…」

  金鈴嘆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聖教原來的十二名長老只剩下霹靂、雷霆和霧澤三個了,咱們還要趁現在河北聖教勢力亂成一團,派人重新主持那地方…」

  我奇道:「你想派白雲去?」她搖頭道:「收復河北分壇是統一聖道的第一步,絕不能出任何差錯,我可不大放心白雲…」我笑道:「你放不放心我?」她笑道: 「你願意去當然最好…」我笑道:「其實教中有很多優秀的弟子,不如趁著這新舊交替的時候舉辦一次比武大會,打破常規起用一些年輕人,如何?」金鈴道:「我也想到了這法子,就讓挑出來的這些人去衝鋒陷陣吧,也好快些把他們提起來。我決定暫且把大部分長老的位子空著,讓有資格的人更賣力些。」我笑道:「上次你不是讓俞林一起回來嗎,後來怎麼不見他?」金鈴沒好氣地道:「誰願和他一道,他早回來了,今日既然削了兩個護法,就讓他補上吧,三老會名存實亡,職位變動這些事全由我說了算,沒人會礙手礙腳。」我笑道:「你可要照顧好各方面的情緒,別讓人把你給踢下來了!」她嬌笑道:「有神君照看,誰敢來踢我?」我側頭看著她的如花俏臉,忍不住想伸後去摸摸,可惜是在街旁屋頂上。

  大街上微微騷動起來,隱隱有人向我們指點,口中喃喃著「神君」,更有人頂禮膜拜,金鈴停了下來,笑道:「你見見他們吧,咱們已放出了神君已到總壇的消息…」我苦笑道:「是啊,醜媳婦終究是要見公婆的,不過他們怎知道是我?」

  金鈴道:「只有你能與教主平起平坐,說到底,我還要矮你一些呢!」我笑道:「你本來就比我矮,不過除了神君外,難道連教主的相公也不能和教主平起平坐嗎?」金鈴臉紅嗔道:「別胡說了,快去吧!」

  大街上的人已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四周還不斷有人湧過來,我踏到屋簷,目中金芒暴漲,下面一陣驚嘆,頓時無人站立,我運功朗聲道:「天祐我教,一統聖道!」聲音清越柔和,遠遠的傳了出去,下面的人愣了一愣,又是一陣騷動,有人跟著念道:「天祐我教,一統聖道!」越來越多的人加了進來,大夥兒不斷重複,聲音越來越大,四周躍起維持秩序的白衣人,見到金鈴站在我身後,不由也跟著跪了下去,眾人齊聲朗誦的聲音逐漸響徹全城,本來井井有條的城市突然間沸騰了起來,大批的行人沒命的往這邊擁擠,臉上儘是狂熱的神情。這情況可始料未及,我連忙朗聲道:「聖教弟子聽令,不得擁擠!」金鈴道:「執行巡查職責的人起來維持秩序!」四周頓時有許多人站起戒備,我掉頭向金鈴苦笑道:「怎會這樣激動的?」她瞪了我一眼,嬌嗔道:「誰讓你一開口就煽動他們?」

  我笑道:「那你要我說什麼,說『諸位弟兄姐妹好,我是神君,以後還請關照』嗎?」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嬌媚地白了我一眼,我見下面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又運功朗聲道:「各位教眾莫要擁擠,天祐我教,本座得金鈴教主之助,已悟透真身,必會擔當起協助教主一統聖道的大任,大夥兒各司其職、盡心盡力,聖道一統不日便可實現…」頓了頓又道:「總壇近日會舉辦一次人才選拔會,希望諸位俊傑踴躍參加!現在各位慢慢返回…」說著退了下來,和金鈴加快身法,返回總壇。

  進了總壇內供教主休息的側廳,外面仍然陣陣傳來「天祐我教,一統聖道」的高呼聲,金鈴坐下咯咯嬌笑道:「這話還蠻順口的…」我嘿嘿笑道:「這話還未說完,你可要聽?」她奇道:「還有什麼?」我笑道:「天祐我教,一統聖道,金鈴教主,人比花嬌,金瞳神君,玉簫不倒,夫妻好合,百年逍遙!」金鈴的粉臉頓時火燒了起來,啐道:「你整日裡想的都是這些東西!」我笑嘻嘻的走了過去,她的臉更紅,我將她拉了起來,自己坐下去再讓她坐在我腿上,攬住纖細柔軟的腰肢,吻上她的櫻桃小嘴。金鈴柔順的任我施為,飽嘗了一番口舌交纏滋味後,我鬆開嘴笑道:「夜叉果然自己解開了攝魂大法,也知道咱們的事。」

  金鈴抱著我的脖子道:「你打算怎麼辦?」我搖頭道:「我也不打算怎樣,暫且靜觀其變,我還搞不清這女人究竟想要什麼,你要小心留意她。」金鈴撅嘴道: 「你也不擔心人家見了她尷尬…」我撫摸著她的粉背柔聲道:「男歡女愛有什麼尷尬的,這女人不簡單,可她與霜雪的事似乎不假,她弟弟是傷於大搜魂手之下…」

  金鈴嘆道:「聖教有許多象青松那樣的紈褲子弟,沒一個有出息的…」我想起那費長房,道:「費長房怎會知道我是神君?」金鈴道:「費長房、杜預都是孔雀的得力屬下,許多事都沒有瞞他們…」我點了點頭,笑道:「聖教不是有規矩,公子公主成了婚身份就要取消嗎,怎麼青松娶了那蘭兒仍還是公子?」金鈴笑道:「想來對外她的身份是丫鬟,有的公子表面沒有成婚,但兒子女兒都有了好幾個,這些紈褲子弟怎能和杜預他們比?」說到丫鬟,我又把小梅的事告訴了金鈴,她刮著我的臉笑道:「你不是說不要的嗎?」我笑道:「一天我沒和她們歡好,便不能說我要了…」她皺皺鼻子道:「你乾脆些不行嗎?咱們又不會嫉妒…」我擰了擰她的臉,轉換話題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舉辦這比武大會?」她思索道:「我想定於三日後,讓一些分壇弟子也能趕回來參加,如何?」我笑道:「當然由你,我是想趁這幾日去把水晶追回來。」金鈴不由微微嘆了口氣,道:「昨日湖北襄樊有弟子回報曾見到她,她似乎走的挺慢…」我看她的神色,知道她還擔心其他事,笑道: 「若是你願意,大事未定前咱們暫且分開住,可好?」

  她臉紅起來,點了點頭又垂了下去,我道:「我想今日便起程…」金鈴道:「你一個人?」

  我搖頭道:「我打算帶月兒一塊兒,讓雨兒陪著你,也好讓她專心練練功。」

  金鈴點了點頭,靠在我肩上道:「你要知道,我雖然不在意別人說咱們,但她畢竟是我女兒…」我點頭柔聲道:「你放心,我知道的,剛才我也說了,神君得教主之助才悟透真身,日後教中弟子就算知道了咱們的關係,也會想法自圓其說…」

  中午回指揮所後第一件事便是去瞧月兒,她已經起床,正和如雨下棋,小梅小蘭也在旁看著。月兒見到我後一下跳了起來撲到我懷裡,撒嬌道:「爺,你去哪裡了?」我嘻嘻一笑,先親了她一下,才道:「小梅沒告訴你嗎?」月兒這才記起還有旁人,拉著我到桌旁笑道:「相公給賤妾看看,雨兒下棋可厲害了!」

  如雨笑道:「不是我厲害,是有人老是心不在焉…」我哈哈大笑,月兒皺了皺小鼻子,拂亂了棋子嬌笑道:「那好,既然相公回來了,咱們重新下一盤!」

  如雨卻搖頭笑道:「不好,以後只要相公在,我便不與你下棋,讓你始終贏不回去!」

  小梅和小蘭都露出微笑,月兒對我撅嘴道:「相公…」我笑道:「是雨兒不好,咱們罰她!」月兒頓時咯咯嬌笑,如雨大嗔瞪著我,我哈哈大笑,走去把她抱了起來,笑道:「相公哄月兒玩的,怎會偏心到如此地步?」這時金鈴走了過來,見狀道:「定是月兒又欺負人了!」

  月兒咯咯笑道:「哪裡是我欺負雨兒,她贏了棋便不再下了,是她欺負我!」

  金鈴笑道:「你這鬼丫頭,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才不信,雨兒最乖了,我最疼她!」我笑道:「幸好還有公主疼雨兒,不然我可真不放心…」月兒撅嘴道:「瞧你們說的,好像賤妾把雨兒欺負的喘不過氣來似的…」雨兒笑的靠在我身上,我笑道:「你誤會了,相公要把雨兒留下來陪著公主…」月兒一愣,如雨抱緊我道: 「相公,你又要丟下我嗎?」我連忙摟緊她低聲道:「相公要去辦教裡的事,這回比上次去江蘇還危險些,你乖乖在這裡練功,還有十多日便是七大門派的切磋大會,相公一定趕回來帶你去參加!」如雨目中已有了淚水,撅嘴道:「那你一定要快些回來!」我點了點頭,心中憐惜,低頭重重吻了下去,她熱烈的回應著,良久我停下注視著她道:「希望相公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可以和我雙修了…」

  如雨點頭道:「是,相公,賤妾一定用功!」我點了點頭,讚道:「乖寶貝兒!」

  金鈴看著我和如雨抱成一團,眼中不禁也有了離愁,對小梅道:「今日下午霹靂長老會帶你們四人去武庫學習『千山雲霧掌』與『迴風舞柳劍』,這兩樣功夫配合使用效果更好,四人也可組成劍陣,你們謝過神君吧!」小梅和小蘭連忙叩謝,我對金鈴笑道:「我家雨兒可不可以學?」金鈴先瞪了我一眼,才笑道:「雨兒若願意當然也可去學…」接著嘴唇微動,如雨露出歡喜神情,我知道定是金鈴許給她什麼大好處,只是不好當著小梅小蘭的面說出來。

  吃過午飯休息了片刻,金鈴對我打了個眼色,走進內室。我跟了進去,她偎入我懷中默然無語,我摟住她柔聲道:「鈴兒,若相公這些日子裡想你怎麼辦?」

  她暱聲道:「相公就暫且把月兒當作賤妾,待相公回來,賤妾再好好侍侯相公!」

  我忍不住笑道:「那月兒可慘了,一人要做三人的活…」金鈴微笑道:「誰讓你這麼寵她,也可當作是她老愛捉弄人的懲罰!」我點頭笑道:「好,相公定給你和雨兒出氣!鈴兒,你有沒有貼身的東西?」金鈴赧道:「那項鏈算是貼身的…」

  我搖頭笑道:「要帶著你身上體香的東西…」她想了一下,從懷中取出塊墨綠汗巾,臉紅道:「賤妾只有這…」我握著她的手將汗巾按在鼻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熟悉的體香頓時將我縈繞,金鈴長而大的鳳目變得水汪汪的,俏臉升起兩朵雲霞,我將她攔腰抱起,往繡榻走去。

  金鈴依順的平躺在榻上,溫柔地注視著我,我放下羅帳,緩緩褪去衣衫,露出了肌肉豐隆的身體。她神態嬌媚,忍不住探手撫摸,暱聲道:「小破,你真壯!」

  我微微一笑,將那墨綠汗巾放在枕旁,一面撫摸她豐滿的嬌軀,一面褪去她的衣衫。金鈴略微豐腴但苗條玲瓏的身子終於毫無遮掩的展露在我眼前,飽滿的酥胸、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肚臍、微隆的小腹與那茂盛的芳草,無一不令我意亂情迷,我俯身壓了上去,張嘴含住她的小嘴,她修長纖美的雙腿立即用力的纏住了我,玉手緊緊抱住我的頸項,一面把香舌吐了過來。柔軟豐滿的嬌軀已灼熱無比,我放開她的小嘴,開始逐寸慢慢親吻她的全身,待親完正面,再將她翻了過來親吻背面。金鈴桃腮暈紅,微微喘息,陣陣顫抖,舒展身子任我施為,桃源口早已濕潤。我讓她側躺著曲起雙腿,躺在她身後緩緩進入,蜜壺內火熱一片,我知道自昨晚的狂歡後她還未完全恢復過來,便更加溫柔。巨大的玉莖佔據了敏感的蜜壺,金鈴嬌柔的哼了起來,我挺動下腹輕輕抽插,一手探前捻動蜜唇頂的那顆圓圓的珍珠,她敏感的不住閃避,口中難受的呻吟。我放過珍珠,一面輕輕撫弄飽滿的蜜唇,一面加快腰肢的擺動,挺動了數十次後她洩出身來,豐滿白皙的玉臀上滲出粒粒細小的汗珠,我把那汗巾取過來輕輕擦拭,然後抽出玉莖把她翻平,讓她高高的舉起雙腿袒露著寶蛤,慢慢插了進去再大力抽插,金鈴銀牙暗咬承受著我的衝刺,喉間卻忍不住發出柔弱的嬌啼,我拔了出來躺到她身旁,用汗巾擦去她身上的香汗,笑道:「這下你可是時刻貼身陪著我了!」金鈴的玉手套弄著我,靠在我胸前喘息道:「爺,都怪賤妾沒用…」我笑道:「若不是你下午要做事,你有沒有用我都不會放過你的…」她嬌羞道:「是,爺!」我輕輕撫摸她的粉背,享受著她手上的動作,金鈴道: 「賤妾聽爺的意思,似乎去河北前不會返回總壇了?」我點頭道:「要說服她和我去河北不難,但要讓她回總壇見你恐怕不容易,所以我想就在洛陽等你選出來的人,這事你安排一下…」金鈴點頭應是,道:「賤妾呆會就去安排!」我拍了拍她道:「你去吧,讓雨兒來…」她應了一聲,叫道:「雨兒!」如雨應聲走了進來,俏臉紅撲撲的,金鈴穿上衣衫,走了出去。

  我坐起身來,如雨走過來靠入我懷中,我笑道:「月兒那丫頭怎不在外面,她不是最愛湊熱鬧嗎?」如雨笑道:「她聽說要出去,歡喜的收拾行囊去了!」

  我親了親如雨的臉蛋道:「寶貝兒,相公也不想留下你,本來去河北收復分壇的事雖然有些危險,但相公也未放在心上…」她幽怨地道:「那爺為何不帶上賤妾呢?」

  我柔聲道:「一是相公怕路途上奔波勞累,耽擱你的修煉;二來這次相公先要去找回師傅的女兒,留你下來還有讓你陪伴安慰你鈴姐的意思,明白嗎?」如雨點頭道:「是,相公,賤妾明白了!」我點頭笑道:「吃飯前你鈴姐許給你什麼好處,當時你那麼高興?」如雨嬌笑道:「鈴姐說武庫裡的武功隨賤妾學!」

  我「哇」了一聲,笑道:「果真賺到了,不過你可不許貪多冒進…」她嬌笑道:「賤妾明白的,鈴姐說她會指點賤妾!」我點頭笑道:「你好好待你鈴姐,她還有許多好處給你…」如雨嬌媚地白我一眼道:「難道賤妾是為了得好處才對人好的嗎?」我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道:「是相公說錯話,不過今後咱們可要掩人耳目了,你鈴姐會與咱們分開住。」如雨默然片刻,嘆道:「要是能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咱們的地方去就好了!」我笑道:「待你報了仇,聖教的事也穩定下來,咱們把劍藏起來四處遊玩,就和普通百姓一般,誰又能認識咱們?」她緊緊抱住我道:「是,相公,賤妾都有些等不及了!」我撫摸著她的玉臀嘆道:「相公還說今晚采你的菊花兒的…」如雨臉紅道:「是相公的難道還會跑掉嗎?相公早一日回來,賤妾就早一日給相公…」我點頭道:「若是這些日子相公想你怎麼辦?」

  如雨低聲道:「若是相公想賤妾,就請相公暫且把月兒當作賤妾…」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大惑不解,嬌羞地擰了我一下,我忙道:「你鈴姐給了相公一塊貼身的汗巾,你給相公什麼東西?」如雨從懷裡取出一隻香囊柔聲道:「賤妾願像這香囊一般,始終貼身於相公的懷抱!」我心中感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一面解著她的衣衫,一面柔聲道:「寶貝兒,相公還沒有好好親過你呢,相公要親遍你的身子!」如雨閉上雙眼,俏臉緋紅輕聲道:「是,相公!」我嘻嘻一笑,依法施為,親遍她的上身後,再抬起她圓潤的玉腿不住親吻,突然想起件事,皺眉道:「糟糕!」如雨睜開媚眼暱聲道:「爺,怎麼了?」我搖頭道:「我走了,夜叉兄弟的傷怎麼辦?」如雨道:「定要相公才能治嗎?」我嘆道:「麻煩…」

  起身走下床,到門前提聲叫道:「小梅!」小梅遠遠的應了聲,疾步走了過來,正要邁入內室,我道:「不要進來了,你去請夜叉明王來一趟!」小梅應了一聲,轉身而去,我跨上床笑道:「寶貝兒,咱們的時間恐怕不夠了,相公下次再好好親你…」如雨臉紅應道:「是,相公…」轉身就要坐起,我卻分開她的雙腿壓了上去,她訝道:「爺…」我笑道:「我只說沒時間親你了,沒說不疼你呀…」

  在我的蓄意施為下,當小梅在外面稟告明王已到時,如雨早已癱軟無力,我再挺動數十下,終於在她體內爆發,再親了她一口後離開她的身子,穿上衣衫來到客廳。夜叉見禮後道:「不知神君有何吩咐?」我嘆道:「是關於給你弟弟療傷的事,我要外出,恐怕只能由你每日給他治療。」夜叉道:「屬下不知怎麼…還請神君指點方法…「我點了點頭,把治療的手法和細節慢慢說出,她不明醫理,只好死記,待我完全解釋清楚,已過了半個時辰。夜叉忐忑道:「賤妾今日才明白這醫理和武功一樣,竟可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賤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實在惴惴不安!」我笑道:「思誠的傷勢短期內變化不會很大,這法子不用變動也能適用,待我回來後再親自給他治療便是!」夜叉應道:「是,神君可還有吩咐?」我想了一下,點頭道:「有,你要多幫幫教主,千萬不要頑皮搗蛋!」夜叉一怔,呸了一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時說不出話來,我不由哈哈大笑,她跺腳嗔道:「你還好意思說別人頑皮!」我揮手笑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可有什麼事要讓我替你做的?」她搖了搖頭,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抱拳道:「屬下告退,神君多保重!」夜叉去後不久,金鈴便趕了回來,手裡拿著本冊子,我笑道:「這又是什麼武功?」她笑道:「這是記載神君前生事蹟的《魔神戰記》,你抽空看看…」

  我笑道:「是呀,神君已悟透真身,若是不知道前生的事,那不是穿幫了嗎?」

  金鈴嗔道:「呸,你以為我是為這個才拿給你看的?以前我便說要給你看了,只是今日你提醒了我…」

  我忙把她摟住笑道:「是相公油嘴滑舌,誰叫你老是讓我忍不住要逗你呢?」

  她臉紅啐道:「你自己愛嚼舌根還怪別人?」我笑道:「對,相公是喜歡嚼舌根,你把舌根給我嚼嚼…」說著低頭吻了上去,金鈴大羞掙扎,卻被我牢牢抱住,不久便嬌軟無力,乖乖吐出香舌任我含吮啜吸。

  良久我吐出她的香舌,她靠在我胸前微微喘息,暱聲道:「人家現在動不動就會亢奮,你真是害死人了,這些日子我怎麼辦?」

  我笑道:「相公把雨兒留下來陪著你,你想我的時候就抱抱她吧!」

  金鈴頓時面紅如燒,啐了一口,我摟住她柔聲道:「若沒有此時的短暫分離,又哪來日後的長相廝守?小別勝新婚,待相公回來再好好撫慰你!」

  金鈴媚笑道:「我早說過你的嘴可把女人哄死的…」我嘻嘻一笑,忍不住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她連忙拉住我的手道:「賤妾今日實在不能再來了,你找雨兒吧!」

  如雨正好懶洋洋的走了出來,綿軟的坐入椅中道:「我可不成了…」金鈴看著如雨的嬌慵神態,芳心不由一陣急跳,俏臉紅了起來,我過去抱起如雨柔聲道:「你怎麼不睡會兒?」她輕輕道:「待相公走後賤妾再睡也不遲…」我知道她捨不得我,愛憐的親吻她的臉頰。金鈴又從懷裡取出塊令牌道:「我已交代各地分壇留意那丫頭的去向,這是代表教主的令牌,教中無人不識,你先用著,神君的令牌正在趕做…」我呵呵笑道:「何必另做,我靠著教主這顆大樹還不好乘涼嗎?」如雨聞言嘻嘻嬌笑,金鈴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我在寶洛客棧長時日給你定了院子,你回了洛陽便去住下,也好聯絡…」我點了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其他事情,三人再聊了片刻,月兒一身行裝走了進來,如雨和金鈴不由幽怨地望向我,我失笑道:「你們不用這樣,不過十數日而已,來,相公每人親個嘴兒!」

  我和月兒出了白石堡後馳馬往南奔去,月兒見我始終把她帶在身旁,歡喜的就像出了籠的小鳥,興致勃勃的一路急跑,這晚又到了南陽。想起上次在此地發生的伏擊,她也不由有些感慨。第二日午時就到了襄樊,兩人直接前往本地分壇,得知水晶往東而去,又在雲夢出現。月兒奇道:「爺,你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嗎?」

  我笑道:「她定是在做相公想做的事…」月兒笑道:「那是什麼?」我笑道:「這丫頭走的挺慢,你猜是為何?」月兒偏頭想了一下,笑道:「賤妾知道了,她定是在四處遊玩!」我笑道:「對,前日已在襄樊發現她的蹤跡,可昨日才到雲夢,這丫頭定曾去隆中遊玩,依路線來看,她是要去赤壁懷古…想不到這丫頭倒把相公想做的事給做了!」月兒拉著我的手臂柔聲道:「相公要想遊玩,以後難道還沒機會嗎?到時咱們三人陪著相公踏遍千山萬水…」我搖頭道:「你們三人還不成…」 月兒笑道:「再加上夜叉和四個丫頭?」我笑道:「相公說的是還要帶上咱們自家的丫頭,最好還有個小子!」月兒頓時嬌羞,俏臉微紅輕聲道:「是,相公,賤妾一定盡力!」

  金鈴不能生育,如雨現在急於復仇,替我生孩兒的責任現在就由她一力承擔,我哈哈大笑,把她緊緊摟入懷中,月兒又道:「賤妾也曾聽說赤壁有兩處,爺可知她要去哪一處?」我笑道:「這可說不準了,相公猜她兩處都要去,但若是她想游赤壁後沿長江而下去廬山遊玩,那定是先到三國赤壁,再到黃崗赤壁;若她還想去洞庭湖玩耍,那就要先到黃崗赤壁,再到三國赤壁,順道還可以去黃鶴樓…就算是相公自己,也難以取捨。」月兒嬌笑道:「賤妾猜她定沒有相公這麼多心思,只是隨到隨玩…」我點頭道:「你說的對,畢竟她心裡可不樂,如此咱們便去中間的黃鶴樓,希望可以遇上她。」

  湖北境內多湖泊,陸路反不如水路快,我和月兒在雲夢僱船,放舟直下,這日黃昏到了武昌。地方分壇並無水晶蹤跡,我便找了家客棧住下,調動分壇勢力廣佈眼線,只待其前來。日間舟行平穩,長江沿岸風景如畫,月兒和我一路指點談笑,並不勞累,咱們在客棧用過晚膳,再出去遊玩了一番,我便把她拉回房中。

  月兒一面替我淨面褪衣,一面笑道:「今兒又只有賤妾一人侍侯爺了…」我想起出發那日金鈴和如雨的話,笑道:「那兩人都曾說,相公思念她們的時候,就暫且把你代作她們,你一人可要做三人的活…」月兒的粉臉升起兩朵雲霞,嬌媚地道:「那賤妾定會被爺弄死的!」我摸著她的臉柔聲道:「其實相公最想要的便是你,相公和你在一塊兒最快活!」月兒跪在我身前,緊緊抱住我的腿仰望著我道:「爺待賤妾恩重如山,賤妾願為爺做牛做馬…」她秀美的大眼睛因為情動而變的水汪汪的甚是迷人,我嘿嘿一笑取下她的發簪,挽起如雲蓬鬆的長發抓在手裡,道:「你本來就是任我騎的馬兒,難道你忘了嗎?」月兒的眼波更是朦朧,明媚的俏臉染上紅霞,小手微微顫抖著替我解開腰帶褪去下裳,伸出鮮紅的小舌頭舔著我的下體,一面望著我媚聲道:「是,主子,月兒是小母馬兒,主子什麼時候想騎就什麼時候騎!」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抓緊長發拉起螓首,巨大的肉棒慢慢插入她的小嘴,月兒故意發出勾人魂魄的呻吟,溫暖濕潤的小嘴用力地包裹吮吸,靈巧的舌尖纏著棒身捲動,我只覺下身陣陣酥麻,不由舒了口氣,挺身深深插到她喉間。月兒見我高興,用力抱住我的屁股擺動螓首,雙頰因為用力的吮吸深深凹陷下去。我放開長發,緩緩退到椅中坐下,她雙手雙膝著地,嘴裡含著玉莖,爬行著緊隨著我,待我坐下後按住我的大腿開始大力起伏螓首,讓肉棒在嘴裡快速出入。我更是舒暢,讚道:「寶貝兒,沒人比你做的更好!」她的嘴角露出笑意,卻停了下來,慢慢把肉棒吞入,直到碩大的龜頭深深刺入喉間,靜待片刻,再緩緩吐出。紫紅的玉莖粘滿了白滑粘稠的唾液,閃著晶瑩的亮光,不住在她唇間跳動,我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月兒不斷反覆,每次都儘量吞入肉棒,鼻尖終於碰到我的下腹,小臉卻憋成紅色。我心中感激,撫摸著她的頭頂道:「很好,寶貝兒!」月兒吐出玉莖用手握住套弄,微微喘息,再吐出舌尖挑逗龜頭,靈巧的舌尖輕輕刮弄著龜棱,馬口不住分泌透明粘稠的愛液,立即就被她舔入口中,我心中激盪,扯開她的衣襟。月兒低頭含入玉莖不斷吞吐,一面脫著自己的衣裙。我只覺強烈的快感陣陣襲來,起身讓她仰靠著椅子,把肉棒插入深深的乳溝,月兒會意,用力擠緊兩側乳房,我大力抽插,龜頭頂到了她的下巴,她伸出舌尖舔著龜頭,喉間銷魂的呻吟。我挺動了數十次,只覺玉莖越來越癢,連忙把她抱起放入椅中,月兒滑下身子,白玉般的美腿分開掛住兩側的扶手挺出飽滿的寶蛤,一手用力分開兩片晶瑩濕潤的蜜唇,露出殷紅的蜜肉。我用力把玉莖刺進蜜壺再快速抽送,數十次後尾脊突然一麻,連忙插到柔軟的花芯,叫道:「寶貝兒,相公給你!」陽精猛烈射出,激打在她身體的最深處,月兒用力收縮玉臀,聳動著身子哼道:「爺,賤妾要替你生孩兒!」我大力顫動,不住抽插,良久才停了下來,緩緩抽出肉棒。月兒連忙用手摀住寶蛤口不讓陽精流出,我拉開她的手撥弄著蜜唇,邪笑道:「寶貝兒,相公還有許多,待會都要給你的!」

  她一面輕輕顫抖,一面媚笑道:「是,奴婢謝過相公!」

  寶蛤口緩緩吐出白滑的精液,月兒對我媚笑道:「真可惜…」我嘿嘿一笑,用手指刮了起來送到她嘴邊,她先故作嬌羞地伸出舌尖輕輕試探,再張嘴含入手指吮吸,一面妖豔地望著我。我心中一蕩,玉莖又硬了起來,湊身給她插了進去,蜜壺中又是陽精又是蜜汁,一片溫暖滑膩。我依那九淺一深之法緩緩左右挺動,月兒只覺身子裡又是瘙癢又是酥麻,閉上眼呻吟起來,片刻後再忍耐不住,下體不斷向我挺湊,暱聲道:「爺,賤妾心裡好癢,你給賤妾痛快一些的吧!」我撫摸著她的乳房笑道:「寶貝兒,現在越難受,待會兒就越快活,你先忍忍…」月兒不依,嗲聲相求,我舉起她修長的雙腿,只耐著性子慢慢施為,再不理會她。

  她不斷聳腰擺臀,螓首左右擺動,喉間的呻吟如泣如述,越來越銷魂。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渾身欺霜賽雪的肌膚變成了漂亮的粉紅色,下身早已是一片沼澤,粘稠晶瑩的愛液順著玉臀流到椅上,再由椅上流到地上,下腹黑亮的芳草柔順的貼在肌膚上,兩片飽滿的蜜唇微微的開合,殷紅的蜜肉似乎要滴出血來,我這才給她用力捅了進去,快速擺動腰肢抽插起來。月兒如夢初醒,瘋狂地迎合著,才數十下便劇烈的顫抖起來,小臉上的表情慾仙欲死,蜜壺內一片滾燙,滑膩的蜜肉包裹住肉棒不住抽搐,灼熱的蜜液隨著我的進出湧了出來,在寶蛤口堆積成粘稠的泡沫,空氣中洋溢著濃郁的芬芳,更加刺激我的激情。我把她的雙腿放在肩上,挺動腰肢一刻也不停留,月兒才稍微歇息了一會便又再暢快起來,嫩滑的臉蛋染上耀眼的兩團暈紅,更是嬌媚明豔。我展開渾身解數,把之前的蒼鷹博兔、割蚌取珠、農夫墾荒和鐵杵投藥等手法一一使出,弄得她時而呻吟呢喃,時而暢快高呼,時而忘形尖叫,我自己也真氣澎湃,汗流浹背,這才放鬆精關,把陽精狂射入她體內。她敏感至極點的花芯受到滾燙陽精的澆注,忍不住又再洩了一次身,終於快活的昏了過去。我連忙把她抱到床上接口渡過真氣,她幽幽的醒了過來,綿軟地偎入我懷裡,暱聲道:「爺,賤妾恨不得化在你身上了!」我微微一笑,借身體接觸膠合著陰陽二氣,月兒頓時和我融為一體,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我二人合體練功都還要強烈,我知道這是劇烈歡好後的神奇功效,遂任其自然,讓彼此真陰真陽交合纏綿、互濟互補,一時忘掉了時間的消逝。感覺上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和月兒不約而同地睜開眼來,她絕美的玉容籠罩了一層圓潤的光華,眼神精采內含、隱而不露,正是內功修為突飛猛進的徵兆。

  我微笑望著她,月兒歡喜地抱住我,突然「咦」的一聲,舉手道:「爺怎麼還在流汗?」我一怔,果然背上仍是汗津津的,撫摸她身上,也是香汗淋漓,訝然道:「寶貝兒,剛才似乎過了許久,其實只是眨眼的功夫…」月兒掉頭看了看沙漏,歡喜道:「真是神奇,賤妾剛才還懶洋洋的,現在也變得精神奕奕的呢!」

  我嘻嘻笑道:「寶貝兒,咱們有了這功夫,以後你每晚都可以陪相公玩到天明了!」

  月兒羞赧道:「但爺每次疼賤妾,人家還是快活的要死,若是晚晚都這樣賤妾只怕還是受不了…」我邪笑道:「不如咱們試試看,到底你受不受的了?」她迷人的眼睛裡又再燃起慾望,神態更加嬌媚,湊上來吻著我喃喃道:「賤妾一定會被爺疼死的…」我嘻嘻一笑,正要把她摟起,她卻按住我的手,暱聲道:「相公不要動,讓賤妾侍侯你!」我點了點頭,月兒坐起埋首到我胸前,用火熱的舌頭舔著我身上的汗液,靈巧的舌尖逐寸移動,我身下的玉簫早又是一柱擎天。她伸手握住輕輕愛撫,一面轉到我身後繼續舔著我背上的汗珠,尖尖的指甲不住搔刮著玉莖上敏感的部位,我又癢又酥,不由陣陣顫抖,月兒逐寸舔到腰上,再環腰舔到下腹,終於湊上來低頭把龜頭含入嘴裡。我伸手往後探入她的股間,只覺一片滑膩溫暖,手指分開蜜唇插了進去,她「唔」了一聲,螓首起伏,玉臀款擺,竟然兩邊都不誤,我哈哈大笑,手指快速出入,說道:「寶貝兒,做的好!」月兒更是賣力,一手挽起垂下的長發讓我清楚看到玉莖在她櫻桃小嘴內的出入,嬌媚地向我拋了個媚眼。我讓中指留在蜜壺內,把食指插入她的後庭,笑道:「寶貝兒,咱們看看誰先洩出來!」月兒嘴角含春,大力吮吸,快速擺動螓首,舌尖纏住龜棱刮動,我舒服的哼出聲來,手上也快速的動著,月兒終究要差上一籌,良久身子大力顫抖,灼熱的蜜液噴出寶蛤口,灑在我的手上。我嘿嘿一笑,抓住她的長發用力拉起螓首,陰笑道: 「你輸了!」月兒看著我殘忍的目光與陰險的笑容,渾身掠過陣陣熱潮,嬌軀微微顫抖,喘息道:「奴婢知錯了,主子,你饒了奴婢吧!」我把她蓬鬆的長發慢慢地一圈圈纏繞在手臂上,把她的身子從我背後拉到身前,冷聲道:「饒了你?可沒那麼便宜!」月兒後仰著頭,趴在我身前拚命翹起豐滿的玉臀,讓濕潤的蜜唇輕輕觸著碩大的龜頭,顫聲道:「主子,你懲罰奴婢吧!」不多時便洩了出來,在寶蛤口堆積成粘稠的泡沫,空氣中洋溢著濃郁的芬芳,更加刺激我的激情。我把她的雙腿放在肩上,挺動腰肢一刻也不停留,月兒才稍微歇息了一會便又再暢快起來,嫩滑的臉蛋染上耀眼的兩團暈紅,更是嬌媚明豔。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19

第十一部 大會

  我微微擺動腰肢,讓灼熱的龜頭輕輕點擊著她的蜜唇,月兒殷紅的蜜壺頓時湧出股股粘稠的愛液,立即把玉莖的尖端粘滿。我讓龜頭輕輕刺著她的花瓣、珍珠、會陰部甚至菊花蕾,就是避開蜜壺口,月兒不住向後挺湊,卻總是被我靈巧躲過,終於難受的啜泣起來,一手探後握住了玉莖,想牽引著我進入秘道。

  我放開長發把她的雙手背了起來,她疼的「啊」的叫了出來,我取過她束腰的衣帶把她的手捆的嚴嚴實實,笑道:「看你還能不能亂動!」月兒只剩雙膝和頭著床,卻把玉臀翹的更高,膩聲道:「主子,奴婢再不亂動了,求你給奴婢了吧!」

  我按住她的柳腰,揮掌用力擊打,片刻雪白的玉臀就被打成火紅,月兒又是灼熱疼痛,又是酥麻綿軟,喉中不住膩聲呻吟,我分開臀溝用力給她插了進去,巨大的玉莖猛的一下闖入,她不由渾身一震,我按住她的香肩大力抽插,下腹重重撞擊著她的屁股,月兒歡快的叫了起來,蜜壺內火熱一片,不久便洩出身來。

  我拔出玉莖,把龜頭擠入菊花蕾,緩緩刺到根部,再大力抽插起來。月兒柔弱的嬌啼,更是蕩人魂魄,我笑道:「小賤人,舒服嗎?」

  月兒呻吟著討好道:「主子的大雞巴厲害,操的奴婢的屁眼又癢又麻,舒服死了!」

  我更是激盪,全身都壓上她的後背,腰肢大力挺動,月兒被我壓的俯臥下去,口中狂野的叫著,我再抽插數十下,終於在她的後庭內爆發,舒服的壓在柔軟的身上,一時不願動彈。

  月兒軟綿綿的道:「主子,奴婢剛才興奮死了,比主子操奴婢的小穴還要快活…」我湊上去親著她的臉蛋,笑道:「是嗎,相公再操操你的小穴,定會比這次舒服!」

  月兒呻吟了一下,暱聲道:「相公,你真要操到天明嗎?」

  我嘻嘻一笑,道:「你竟然敢懷疑相公的話,今晚難道還想休息嗎?」一面把她翻了過來,在她臀下墊了個枕頭,殷紅的寶蛤頓時被抬了起來。我取過她的汗巾擦了擦玉莖,再給她插入蜜壺,一面壓了上去。月兒哼了一聲,用力擺動起纖腰迎合著我。

  這一晚我雖然沒有真個操到天亮,但也只讓她休息了半個時辰,直到後來蜜壺內灼熱的好似要熔化一般再經不起任何衝擊,這才停下來與她搬運起內息。

  那法子當真有效,天亮後她又恢復了過來,不由歡喜嬌笑道:「相公,這是怎麼回事呢?以往咱們也這樣行功,可沒有這麼神奇的功效…」我板起臉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她咯咯嬌笑道:「相公又在說什麼呢?」

  我笑道:「這是《道德經》開篇的一段話,意思是能說出來的道,就不是那永恆的道;能叫出來的名,就不是那永恆的名…」月兒笑道:「原來連相公也說不出來。」我摟住她笑道:「不錯,相公只知道咱們這法子其實暗合了天地陰陽至道,所以才能屢出奇蹟,具體是怎麼回事,相公卻也說不上來了…」

  月兒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打住,我笑道:「你想到什麼了?」她略微羞赧道:「賤妾自覺功力大進,似乎與相公也差之不遠…」我笑道:「你功力進步相公更是高興,有什麼不好說的,那便如何?」月兒嫣然道:「賤妾想啊,說不定是賤妾功力大進、更能與相公契合引起的…」

  我笑道:「也有這可能,寶貝兒,你說咱們以後內力更好了,會不會還有其他更神奇的東西?」她暈紅了臉蛋,嫵媚笑道:「賤妾不知道,爺覺得還會有什麼更神奇的東西?」我輕輕摸著她的臉微笑道:「說不定咱們可以做一對陸地神仙,來一個『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月兒嬌笑道:「相公竟然想長生不老,真是貪心!」我微微一笑,道:「功到自然成,何來貪心之說?」

  她撅嘴道:「爺生來就是聖教的神君,也許真能長生不老,但賤妾肉體凡胎,恐怕不能永伴君側…」我笑道:「若沒有你這神妃相陪,相公長生不死有何意義,那不成老而不死、孤苦零丁了?」月兒歡喜貼著我媚笑道:「賤妾一定努力,定要一直陪著相公!」我把她抱起放在腿間,笑道:「好,相公賞你喝瓊漿玉露!」

  月兒握住玉莖,嬌媚地道:「賤妾謝神君打賞!」一面緩緩吞入,再擺動螓首吞吐起來。

  三女比較起來,金鈴對吹簫一事最是羞赧,如雨的技巧頗為生澀,而月兒則是喜歡替我吹簫,手段也最是高明。此時她不厭其煩、一遍遍的舔著肉棒,不時用貝齒輕輕齧咬刮弄,小手溫柔的揉捏著肉袋,神態更是討好妖豔。

  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滿意,握住根部讓肉棒出入濕潤溫暖的小嘴,一面把馬口不斷吐出的淫液塗到她暈紅的臉蛋上,不一會便晶瑩一片,她柔順地仰起頭任我施為,嘴角帶著頑皮的笑容。我玩弄了片刻再插入她的小嘴,挺動腰肢讓尖端快速出入,月兒大力擺動螓首配合,良久我低喝一聲,強烈的快感之下忍不住站起身來,陽精狂射而出,她只覺肉棒一漲,口中頓時充滿灼熱滑膩的精液,連忙不住吞嚥,喉間咕咕有聲,一面握住肉棒快速套弄。我終於停止顫抖,舒服的吐了口氣,輕輕撫摸她的頭頂。

  月兒抱住我的屁股,慢慢地把肉棒吞到喉間,再慢慢吐出,不斷反覆,同時用力吮吸肉棒內殘留的精液。我舒服的抱住她的螓首,下體大力擺動,玉莖立即又再堅硬起來,酥麻瘙癢的甚是難受。月兒吐了出來用手套弄,抬頭媚笑道:「爺,你還要嗎?」

  我輕佻地擰著她的臉蛋笑道:「寶貝兒,你這張小嘴實在令相公只剩招架之力!」她嫵媚一笑,側頭張嘴輕輕咬住玉莖再沿棒身刮動,強烈的快感頓時向我襲來,我不由呻吟出聲,玉莖不住跳動,月兒又張嘴含了進去,眼中儘是笑意。

  我拔出玉莖把她拉了起來緊緊摟住,嘆道:「若論起吹簫,鈴兒和雨兒拍馬也追不上你!」月兒貼著我媚笑道:「那賤妾什麼比不上她們呢?」我想了一下,笑道:「若論成熟風韻,鈴兒要比你強些,但過上兩年卻也未必…」她嫣然道:「雨兒呢,雨兒可有比賤妾強的?」

  我望著她愛憐地笑道:「雨兒哪有什麼比你強的?」月兒扭了扭身子,似乎認為我是在哄她,嗲聲道:「雨兒的五官和線條好似經過精雕細琢,毫無瑕疵,相公不覺得她比賤妾美嗎?」我搖頭笑道:「雨兒的相貌兒的確很有輪廓,但在相公心裡,三人中寶貝兒你最美!」

  月兒吃吃嬌笑道:「若問相公的是雨兒,恐怕相公又有一番說法…」我柔聲道:「若她們私下問起,相公的確會哄哄她們,鈴兒雍容高貴,雨兒秀麗脫俗,確是各擅其場,但相公最歡喜的,還是我家寶貝兒的明媚嬌豔!」月兒神色歡喜、臉頰暈紅,緊緊環住我的頸項,貼著我痴痴地道:「相公啊,賤妾愛死你了!」

  我低頭重重吻上粉頸,雙手在她的背臀撫摸,月兒乾脆坐上我的大腿,玉手套弄著我,我慾火狂升,正鬧的不可開交時,一人輕輕地走進小院,低聲道:「先生,在下有事稟報!」

  我知道是本地分壇的人,道:「什麼事?」那人恭聲道:「稟先生,有消息稱,那人已從嘉魚買舟順流而下,今日定會從此地經過…」我道:「很好,你們繼續留意著,有動靜就報上來。」那人躬身道:「是,在下告退!」轉身退出,我對月兒笑道:「看來咱們上午都沒事…」

  一面探手分開蜜唇,下身一挺已進入秘道。月兒嬌啼一聲軟到在我懷裡,我摟住纖腰大力挺動幾次,她不堪的顫抖起來,低聲道:「爺,賤妾的小穴恐怕不行了…」我只覺她體內火熱濕潤,便慢慢拔出玉莖,卻用力分開玉臀,月兒會意,挫身緩緩將肉棒吞入後庭,下身頓時被她緊緊地夾住。

  我扶住柳腰讓她慢慢上下起伏,月兒不住收縮,一面咬住我的耳珠輕輕呢喃,起伏的速度越來越快,我任她施為,閉目仔細品味陣陣傳來的快感,良久她嬌軟無力,再難以聳動,我便讓她趴在床沿撅起屁股,站在她身後大力抽插,終於又在她後庭內爆發一次。

  這次後她變的嬌慵無力,星眸半閉,癱軟地趴著。我把她抱上床去,替她擦去身下的精液和蜜汁,柔聲道:「寶貝兒,相公抱著你睡一會…」她懶懶地點了點頭,靠在我懷裡慢慢進入夢鄉,我聞著她長發清新的幽香,不久也睡了過去。

  不到一個時辰我便醒了過來,月兒兀自睡的香甜,臉蛋兒暈紅嬌豔、光潔明亮,嘴角兒還帶著絲甜美的笑容,實在讓人愛煞。

  我向下望去,她身下兩片嬌嫩飽滿的蜜唇又緊緊合了起來,好似個鼓騰騰的小饅頭,兩條白玉般的修長美腿曲線迷人,我忍不住探手上去順著那曲線輕輕撫摸,一面仔細打量著她的俏臉,只覺得百看不厭,心想這一輩子是看不夠的了。

  我靜靜的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心中一片溫馨,良久她長長的睫毛一陣顫動,睜開了明亮的眼睛,見我微笑著看著她,笑道:「相公,你醒了多久了?」我笑道:「不久,才一會兒…」月兒眨眨眼道:「你幹嘛不叫醒賤妾,讓人家侍侯你梳洗呢?」我笑道:「相公捨不得…」

  月兒抿嘴微笑,眼波流轉,更是美豔不可方物。我幸福的嘆了口氣,她湊上來溫柔地親吻我的臉頰,我撫摸著她的粉背笑道:「你在這等著,相公去讓人送熱水來,咱們可要好好洗一洗。」

  月兒沐浴後換上一身紅紗百褶長裙,蛾眉淡掃,粉面桃腮,櫻桃小嘴,唇若含丹,纖腰盈盈一握,裊裊婷婷,宛如明珠美玉,又好似出水芙蓉。我走去替她掛上如意,笑道:「寶貝兒,誰敢說你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兒,相公就和他拚命!」

  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擁著我道:「賤妾只願給相公一人欣賞,才不會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我微微一笑,道:「咱們出去玩玩吧,希望那丫頭會在這裡停下。」

  相傳武昌費文翊登仙,駕黃鶴而反憩,故建樓於蛇山黃鶴磯頭。兩人剛踏上這號稱「天下第一樓」的頂層,就聽到有個蒼老低沉的聲音道:「蛇山高不過三十餘丈,此樓也不過四層,建構、氣勢都極為普通,然卻名揚天下,你可知是何故?」

  我和月兒尋聲瞧去,見臨窗雅座坐了一老一少兩人,此時那少年搖了搖頭,那老者又接著晃腦道:「兼因此處縈繞的墨詩香韻乃獨步天下,故此樓被稱為天下第一樓!」

  我和月兒相視一笑,由小二領至另一處坐下,剛好可眺望那江中煙波飄渺的鸚鵡洲。我外貌看去四五十歲,所以小二哥稱我為「大爺」,月兒雖作少婦打扮,卻叫她作「少奶奶」,待他奉上香茗、轉身離去後,我向月兒低聲笑道:「寶貝兒,小二哥也不願意你做我夫人呢!」月兒抿嘴微笑,嬌媚地白了我一眼。那邊老者搖頭晃腦地向那少年吟誦完崔顥聞名遐邇的《黃鶴樓》,又開始講詩仙李白「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的軼事。

  月兒收攝聲線道: 「爺,那兩人可不尋常…」我笑道:「何以見得?」她頑皮的向我皺了皺鼻子道:「爺想考考人家嗎,那老人目中神光充足,一對手卻皮包骨頭,枯若雞爪,正是內外兼修、由外而內的大成境界…賤妾說的可對?」我點頭歡喜道:「寶貝兒,這當然對,你果真進步了許多,當日在總壇看出那殺手的破綻尚可說是在南陽被埋伏後心有餘悸,但剛才只看了淮南鷹爪王一眼便已注意到最關鍵的兩處,相公真的很高興!」

  月兒訝然道:「淮南鷹爪王?大力鷹爪門的掌門人?」我點頭笑道:「就是這老爺子,相公以前見過他,那雙爪子可厲害的緊!」月兒好奇道:「爺見過他用那大力鷹爪功?」我點頭道:「相公有次從安徽境內路過,正碰上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獨行大盜劫了這老爺子徒弟鏢局護送的一批紅貨,被這老爺子追了兩百多里,相公趕上這熱鬧,豈有錯過之理?」

  月兒道:「後來怎樣?」我笑道:「也不怎樣,只是那強盜的心被他活生生的抓了出來…」月兒變色道:「就用那爪子?」我點了點頭,她扁了扁嘴,又瞟了鷹爪王一眼,問道:「爺,練大力鷹爪功的人一對手都會變成那樣嗎?」我搖頭道:「大力鷹爪功內外兼修,但注重於外功,和鐵沙掌、開碑手倒有相似之處,練這等外門功夫的人年輕的時候肌肉豐隆,但傷及臟腑內氣,中年後難免枯瘦如材,說不準還會落下病症。」月兒瞟眼打量著鷹爪王,輕聲道:「賤妾卻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妥…」我笑道:「你試試自己體察入微的觀敵功夫…」

  月兒澄心滌念,施展開自己領悟的心神察敵的功夫。自合體修煉後我與她便陰陽同源,頓時起了感應。這種感覺玄之又玄,我微微閉上雙目,思感依附著體察她的舉動。鷹爪王乃當世高手,朦朧中泛起被人窺探的感覺,渾身毛孔驟然一縮,警覺地向四周掃視,目中精光暴漲。

  月兒瞟了我一眼,俏臉微紅,她剛才不慎在心神中夾雜了一絲內息,引起了鷹爪王的警惕,我微笑道:「寶貝兒,這功夫急躁不得,你能做到這樣,相公已很是高興!」月兒點頭輕輕道:「是,相公,賤妾雖經你指點不斷進步,但自己領悟的心得終究太少,賤妾一定勤思勤練!」

  我微笑點頭,真正的高手只能靠自己修煉,這道理我曾對她說過,她也牢牢記著。

  淮南鷹爪王驚疑地打量了我和月兒兩眼,這老頭老奸巨滑,既偷聽不到咱們的談話,想必也知道咱們不凡。

  我笑道:「你剛才可曾發覺什麼?」月兒思索道:「賤妾甚是奇怪,他內息循行的主要經脈似乎並不在手上,這可和他的鷹爪功不相吻合…」我笑道:「你忘了相公說鷹爪功是外門功夫嗎?鷹爪功練的就是手上的剛勁,這老頭的內力陰柔且深厚,但與手上剛強的功夫配合的可不是很好,我聽說鷹爪王年輕時曾獲得一本修煉道家內功的秘籍,所以才把大力鷹爪功練到如此地步,看來是真的…」

  我二人泰然自若,說說笑笑,鷹爪王聽不清我們的談話,也只能作罷,又向那少年道:「這黃鶴樓除了文采風流外,尚充斥著天地間的正氣與忠烈…」隨即舉手東指,接著道:「往東有一岳飛亭,內有武穆手書之飄灑剛烈的《滿江紅登黃鶴樓》,岳武穆曾鎮守武昌達七年之久,平生三次北上,均以此地為根據…」

  那少年不住點頭,目光卻不時偷偷瞟向月兒。

  我對月兒低聲道:「鷹爪門雖然有許多弟子為朝廷效命,這頭老鷹卻是剛正不阿,又可以做到明哲保身,更是難能可貴…」月兒對那少年微微一笑,他頓時紅了臉掉轉目光,月兒嫣然道:「這少年功夫也挺好呢,似乎沒有練鷹爪功?」

  我笑道:「這少年練的可是正宗玄門內家功夫,小小年紀似乎就有了十年的苦練,前途無量呀!」

  月兒抿嘴微笑,那少年的目光又瞟了過來,鷹爪王曲起手指在他頭上用力一敲,那少年「哎喲」捂頭叫了出來,傻楞楞又無辜地望著鷹爪王,月兒拚命忍住才沒笑出聲來,老先生低聲訓斥,那少年連連點頭,再不敢望過來。

  我對月兒道:「寶貝兒,你說咱們該如何對付水晶那丫頭?」月兒訝然道:「賤妾還以為相公早有定計呢!」我苦笑道:「何來定計?相公當日為了讓師傅安心,衝口說要好好誘導水晶,後來私底下覺得這女人既然野心勃勃、心腸狠毒,心性想必也不會輕易動搖——我實在難以想像這女人是怎樣的人,這事可未必能做成…」

  月兒柔聲道:「只要咱們盡了力,即便不成,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會怪咱們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她又道:「鈴姐以前有次曾對賤妾說,水晶從小就相當好動,從不肯靜靜坐下片刻,因此許多上乘武功的精髓都未能領悟…賤妾想,水晶她本性未必壞,興許是年少氣盛、利令智昏,看她後來的行徑頗有悔意,經此大變,想來會更成熟,不然鈴姐也未必會放過她…」我頷首道:「希望如此…」

  「蹬蹬」的上樓梯聲響起,一人急行了上來,環目一視走到我倆桌前,抱拳笑道:「在下見過先生、夫人,想不到在此處遇上先生和夫人!」我站起笑道:「原來是孫兄,孫兄請入坐!」來人正是武昌分壇的壇主孫魚,他聽我所言,笑道:「在下不敢叩擾先生和夫人,在下正尋一青衣女子,有人見她下船往此處而來,想必是在下來早了,孫某再去看看…」我笑道:「如此我便不挽留孫兄了,下次有機會再和孫兄把酒敘歡!」孫魚抱拳道:「在下謝過先生,告辭!」轉身而去,我坐下笑道:「看來咱們有些運道呢!」

  孫魚去後不到一刻,一名青衣女子便走上樓來,手裡提了把長劍,環視一掃便逕自去觀看風景和題詞。月兒從未與水晶碰過面,所以彼此也不認識,我和她微微打量,只覺得這女子面容姣好,柳眉杏眼,俏生生一張瓜子臉,眉目依稀便和金鈴有些相似,一襲青衣雖不是十分華麗,但剪裁的卻極合身,質地也很高貴,顯然身份並不平凡,十有八九便是水晶那丫頭。

  水晶無憂無喜的看了一迴風光,再找個位子坐下品了回茗,這才起身下樓。

  我和月兒跟了上去,鷹爪王一直看在眼裡,我知道想要瞞過像他那樣的老江湖實在不易,也只有隨他。水晶頗為警覺,似乎知道被人綴上,竟往僻靜處走去。

  我與月兒相視一笑,連忙緊緊跟上,這下更方便咱們行事。水晶越走越偏僻,我忍不住笑道:「這丫頭難道想殺人嗎?」月兒抿嘴微笑,突然面容一整,原來水晶終於停下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咱們。

  我二人走上前去,也停了下來,水晶握住劍把道:「你們跟著我幹嘛?」我笑道:「不干嘛,見到姑娘蠻標緻,所以想親近親近…」月兒掩嘴銀鈴般的笑了起來,水晶面容罩上一層嚴霜,怒道:「快滾,否則我殺了你!」我甚是訝異,本以為出言不遜定會讓她大打出手,想不到她竟忍了下來,於是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一面道:「你儘管殺好了!」

  水晶終於把劍拔了出來,竟也是把精光閃爍的寶劍,一面嬌叱道:「淫賊!人人得而誅之!」嗤嗤嗤便連攻三劍,這三劍出招極快,劍勢甚是凌厲,一下罩住我的上盤,月兒嬌呼道:「好!」我不由笑罵一聲,退後兩步,閃過劍鋒後又再踏上前去。

  水晶斜著邁上一步轉到我身側,銀光飛舞,變換身形不住遊走,劍鋒圍繞著我閃爍不定,其中夾雜了一些「越女劍法」中的狠辣劍招,想來金鈴也曾教過她這套劍法。她從小就有明師指點,自己似乎也在劍法的快與狠上下了一番功夫,造詣相當不俗,一陣急攻下武功差點的人難免要手忙腳亂、俯首稱臣,但只要對方能穩住陣腳,她就討不了好。

  我拔劍一一擋開,慢慢對打了片刻,嘆道:「這劍法雖也不差,但連夜叉那丫頭都比不上,怎能讓她甘心擁護你做教主?」

  水晶收劍跳了開去,睜大眼睛瞪著我道:「你是什麼人?」

  我回劍鞘中,笑道:「我當然是聖教中人…教主讓我來問問你,你究竟想跑到哪兒去?」水晶神色黯然,扁了扁嘴道:「我本來就不是教中的人,我…我只想四處玩玩!」我笑道:「你生下來時便是聖教的人了,聖教正是用人之際,教主要你回去!」她搖搖頭,堅決道:「我不回去!」我笑道:「你怕什麼?你究竟是在躲避你娘,還是在躲避你自己?你能躲得了嗎?」水晶的柳眉漸漸豎了起來,怒道:「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要麼你便將我殺了,我說不回去就不回去!」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只見人影一晃,去路又被我擋住,我笑道:「我武功比你好,輩分比你長,當然能教訓你…」她瞪著我臉上懶洋洋的笑容,只覺得可惡至極點,氣得淚花閃動,發瘋般的衝了上來,亂砍亂劈,出手全無章法。

  我一一閃開,就是纏住她不放,她又氣又急,加上本來心情就不好,蹲在地上傷心大哭起來,嘶聲道:「你們幹什麼還要找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吧!」我和月兒靜靜的看著,她哭了良久,「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咬牙道:「我這便給個交代!」說著舉劍往脖子刎去,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大力掙扎,怒道:「放開我!」我盯著她道:「你不能死,你若可以死,當日在河北就已經死了!」水晶的眼神交織著悔恨和慚愧,悲憤道:「我為什麼不可以死,難道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我放開她的手緩緩道:「你太年輕,他並不怪你,他要你好好活下去,你不能辜負他的期望!」水晶當然知道我說的「他」指的是誰,訝然道:「你怎麼知道?」我望著她淡淡說道:「我當然知道,我是他的弟子、你的師兄!」

  雖然我的外貌已入中年,但我說話的聲音、眼神卻沒有隱瞞,水晶訝然望著我這除了金鈴外楚見羽最親的人,眼淚不由湧了出來,我看著她道:「這是他的臨終遺言,你現在跟我回去…」水晶只覺我的眼神深邃如潭水、明亮如朗星,不由避了開去,低頭輕輕道:「我…我不想回去…」我道:「不回總壇也行,跟我去河北。」她抬頭訝然道:「你…你要去報仇?」我笑道:「什麼你你我我的,師兄也不叫一聲!」水晶的臉頰飛上一絲紅霞,想要說什麼,又黯然垂下頭去。

  我暗嘆一聲,她本性其實並不壞,看來確是一時糊塗釀成大錯,那件事的陰影必定會籠罩她一生一世,是否能排遣,就要看她日後的舉動。我掏出金鈴給我的那塊令牌遞了過去,笑道:「聖教決定展開一統的行動,首先便是收復河北各地分壇,這事由你主持,如何?」水晶訝然道:「我…」我笑道:「這路上你可要仔細想想該怎麼做,別被那些挑選出來的精英們看扁了!」她奇道:「什麼挑選出來的精英?」我笑道:「總壇舉辦比武大會,挑選後起之秀作為衝鋒陷陣的主力,不是精英是什麼?」水晶點了點頭,我又笑道:「不過先要說清楚,你若弄砸了,你娘可要用教規來處置你!」她扁了扁嘴,道:「若我不接受令牌呢?」

  我笑道:「你不接受也要去河北…」

  水晶瞪了我一眼,抓過令牌,我招過月兒道:「這是你嫂子…」月兒盈盈一福,對我做個眼色,我微笑點了點頭,水晶給她見過禮,奇怪的看著我們,不知我倆在搞什麼。月兒突然笑道:「爺,樹上有只老鷹,怎麼辦?」我笑道:「難道你想捉下來,你不怕那爪子?」月兒抿嘴微笑,密林裡呼地一聲騰起個身影,鷹爪王臨空一個「大鵬展翅」,果真如飛一般飄飄遠去,兀自哈哈笑道:「失禮失禮,莫怪莫怪!」

  水晶「咦」的一聲,訝然道:「這老頭偷聽咱們教中機密,你幹嘛不追?」

  我望著她奇道:「你幹嘛不追?」她嗔道:「我追不上…」我聳聳肩道:「咱們都快說完了這老頭才來,有什麼好追的…」她又扁了扁嘴,她和金鈴都喜歡扁嘴,我實在想問問水晶是不是跟她娘學的,可又知道不妥。水晶看了月兒一眼,神色間頗為不甘心,顯然知道她的功力高於自己,悶聲道:「走吧!」領先往回走去,月兒向我嫣然一笑,拉著我的手跟了上去,湊到我耳邊道:「相公把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太深了,賤妾看不出你對她有任何不滿…」我嘆道:「責怪她已無意義…」

  又湊到月兒耳邊咬了她耳垂一下,低聲道:「相公疼你的感情可絲毫沒有隱藏!」

  她擰了我一下,吃吃的笑了起來。

  下午三人仍在武昌遊玩,第二日咱們才坐船逆流而上,沿原路又到了雲夢才改走陸道,在襄樊和南陽各歇息了一晚,終於到了洛陽。這一去一回花了八天時間,她和咱們也越來越熟稔,如果月兒告訴我的話沒錯,水晶的確沉靜了許多,趕路的空餘時間裡,她要麼沉思想事情,要麼就調息打坐。有次她好奇問我幹嘛要戴著面具,我含糊帶過,她以後就賭氣不再提這事,我也樂得如此。

  到了寶洛客棧預定的小院,金鈴和如雨卻早已守侯在內,水晶似乎料到有這可能,神情冷淡,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月兒擰了我一下輕輕道:「怪不得你昨晚把我弄的那麼厲害…」我嘻嘻一笑,如雨一下就衝了過來,拉著我歡喜道:「相公!」我見她歡喜雀躍,秀色照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蛋。如雨的雙頰頓時暈紅如火,金鈴自看到水晶後便沉著臉,水晶走上前去跪下道:「媽,女兒愚不可及,任憑您處置!」金鈴卻搖頭嘆道:「大錯已成,我即便不處罰你,你這一輩子也未必好受…」水晶自家人知自家事,忍不住哭了出來,月兒走去將金鈴扶入椅中坐下,我對她搖了搖頭,金鈴明白我的心意,對水晶道:「你爹的意思你知道了嗎?」

  水晶點頭抽泣道:「師兄已告訴了女兒,女兒一定痛改前非!」金鈴道:「那你就跟著你師兄多多歷練…」

  月兒又去把水晶扶了起來,笑道:「水晶一路上都聽話的緊,練功又勤,這事多說無益…」金鈴瞟了我一眼住口不再多說,我笑道:「屬下有事向教主稟報!」

  月兒飽含笑意地看了我一眼,道:「賤妾想去買幾件衣衫,水晶你的衣裳也少了些,不如同我一起去吧!」金鈴頓時俏臉微紅,水晶對著母親終究不自在,樂得陪月兒去逛街,兩人便告辭離去。

  我待她倆離開,一把將如雨抱住,重重吻在她嘴上,如雨嬌羞的反應著,玉臂摟住我的頸項,我的手撫上她豐滿的酥胸,笑道:「寶貝兒,想我嗎?」如雨卻搖頭,嬌憨地道:「不想,人家只是碰巧和鈴姐到洛陽買東西…」我哈哈一笑,攔腰把她抱了起來道:「你竟敢不思念相公,我要打你屁股!」如雨吊住我的脖子媚笑道:「相公,你幹嘛不問問鈴姐?」我微笑著瞧向金鈴,她霞飛雙頰道:「別拉上我,若是那丫頭突然…」我對如雨打個眼色,放下她向金鈴走了過去,笑道:「鈴兒,你想不想我?」金鈴見我越走越近,神色也越來越慌,大驚道:「你…不要…」我已把她抱了起來,向房內走去,一面對如雨道:「還不進來!」

  她咯咯嬌笑,跟了過來。

  我把金鈴放在床上,伸手替她寬衣解帶,她臉頰火熱,拉住我的手求道:「小破,不要…」如雨嬌笑道:「鈴姐,不若我去把風,讓相公慢慢『稟報』你…」金鈴更是大羞,道:「你…」如雨笑道:「鈴姐不用擔心賤妾,賤妾想在這裡陪相公一晚,明兒再回去…」我笑道:「原來你嫌這點時間不夠…」如雨大力捶了我一記,走了出去。

  我把金鈴拉了起來,迅速褪去她的衣裙,她雖說不要,其實已甚是情動,嬌軀一片火熱,我探手到她股間,蜜唇已粘膩濕潤,邪笑道:「鈴兒,怕被女兒捉姦在床真的有那麼刺激嗎?」金鈴「嚶」的一聲把頭埋入被中,我褪去衣衫,把她的螓首轉了過來,讓粗壯的玉莖在她眼前跳動,笑道: 「鈴兒,給相公吹簫!」

  她臉頰暈紅,只覺得濃烈而親切的男性氣息直衝鼻端,又是害羞,又是興奮,酥胸起伏更是劇烈,鳳目水汪汪的,微微伸出舌尖舔過玉莖,我微笑點頭,伸手在她豐滿的身子上又摸又捏,她輕輕顫抖,春情勃發,終於張嘴將玉莖含入嘴裡吞吐,我舒服的吐了口氣,手指輕輕刺入濕潤的蜜壺,腰肢微微擺動。

  金鈴神態妖媚,靈巧的舌尖不住纏上棒身,螓首左右擺動,似乎肉棒是最美味的東西,雲髻也散了開來,一面曲起大腿,纖腰款擺,玉臀扭動。沒料到她竟然如此興奮,我用手指快速地抽插,一手握住乳房用力揉捏,她突然吐出玉莖弓起身子蜷起雙腿陣陣大力顫抖,蜜壺內猛的噴出股灼熱的蜜液,將床單弄濕了一大片。

  我緩緩把手指抽了出來,金鈴暢快後竟然就軟了下去,我躺下去輕輕摟著她笑道:「寶貝兒,真的那麼舒服嗎?」她把頭埋入我懷裡,喘息道:「人家本不打算來的,可知道你的行程後,心裡就只想著要來見你一面,再難專心做事…」

  我知道她一直情慾高漲,所以才會如此激動,歡喜的輕輕撫慰,一面溫柔地親吻,柔聲道:「寶貝兒,你對我真好!」她俏臉微紅,慢慢滑了下去,低頭把玉莖再次含入嘴裡,我撫摸著她的頭頂,笑道:「鈴兒,你轉過身來!」她一怔,頓時面紅過耳,忸怩萬分,我再三催促,她才移過身子跨在我頭上。我張嘴把粉紅飽滿、濕淋淋的寶蛤全含入嘴裡吮吸,金鈴呻吟起來,再無心侍侯玉莖,只好用手套弄,我一遍遍的舔過寶蛤,再扳開蜜唇,靈巧的舌尖輕輕舔過肉縫,她難受的微微閃避,絲絲晶瑩的愛液流了出來,我立即舔入口中。

  金鈴如熟透般蜜桃的下體散發著濃郁的女人芳香,讓我更加激盪,玉莖好似燒紅的鐵棍一般堅硬滾燙,我用力將舌尖刺入秘道宛轉舔弄,她尖叫一聲,屁股不住扭動,顫聲道:「爺,別逗我了,我要!」

  我停了下來,笑道:「你要什麼?」金鈴用力握住肉棒回頭向我媚笑,我心中一蕩,想不到她放浪起來的嬌媚模樣絲毫不輸於月兒,笑道:「那你上來呀!」

  她立即轉身跨上我的腰,低頭分開蜜唇把龜頭引至寶蛤口,我猛地一挺,玉莖一下刺了進去,她「呀」的叫了出來,身子一顫,連忙按住我,敏感至極點。

  我嘻嘻笑了起來,她桃腮暈紅,掐了我一下,嬌嗔道:「你就愛捉弄人!」

  我輕輕挺動下腹,不時向左右挺刺,她微微抬起玉臀,眯起鳳目,舒服的不斷呻吟。我伸手撫摸她豐滿的乳房,笑道:「鈴兒,你也可以動的!」

  金鈴微微俯身撐住牙床,玉臀輕輕起伏款擺,這姿勢給彼此都帶來甚是強烈的快感,她不由柳眉微鎖,雪白的貝齒咬住鮮紅的下唇。酥胸中的兩顆嫣紅的蓓蕾不住跳動,我不由用力握住玩弄。巨大的肉棒帶出陣陣溫暖的蜜液,金鈴挺動片刻,趴在我胸前不住顫抖,蜜壺緊緊含住玉莖蠕動,我抱著她大力挺動下腹,她快活的不住哆嗦,抱緊我叫道:「爺,賤妾…快活死了!」

  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分開白玉般的大腿快速抽插,殷紅的蜜肉被我帶了出來,飽滿的肉唇似乎又被我插了進去,寶蛤周圍黑亮濃密的芳草濕淋淋的貼在雪白的肌膚上,桃源口兀自不斷吐出粘稠的愛液。

  我一面挺動,一面玩弄著肥厚的蜜唇和鮮紅挺拔的珍珠,不時梳理她下腹茂密的陰毛。金鈴不住呻吟呢喃,臉上全是心醉神馳的神情,自己抱住大腿舉了起來,我壓上去吻上她吹氣如蘭的櫻桃小嘴,把舌頭伸入她嘴裡,她含住了輕輕舔弄,又吮吸我的唾液,香舌再纏了過來。我心中歡喜,摟住纖腰一陣快速迅猛的抽插,堅硬的肉棒似乎要把她柔弱敏感的蜜壺刺穿,她張開嘴「啊啊」的不住嬌呼,卻用力揉捏我的屁股。

  我放滿速度,每次插入都重重撞上柔軟的花芯,再緩緩退出只剩龜頭夾在寶蛤口,她更是歡喜,挺起纖腰方便我的進出,兩人的下腹不斷撞擊,發出「啪啪」清脆的聲響。

  粘膩的春水四濺,她的小腹和大腿內側都變得晶瑩一片,我的下身也變得一片涼幽幽。我大力衝刺,速度越來越快,金鈴的嬌呼也越來越狂野,終於一連串的哆嗦,軟了下來。我牢牢地頂到蜜壺盡頭,抓住乳房,下身一陣快速激烈的搖擺聳動,她快活的連聲尖叫起來,嬌軀不住戰抖,鮮紅的指甲掐入我的手臂。

  這招急風暴雨似的手法給她們的感覺太過強烈,往常我惟恐諸女太早敗下陣來,所以從未施展。我慢慢停了下來,飽含笑意地瞧著她,金鈴果然仿似要虛脫過去,癱軟著劇烈喘息,酥胸起伏道:「相公,太好了!」我拉起她的蔥蔥十指仔細打量,仿似經過精心雕琢過的玉手晶瑩白皙,纖細的手指修長優雅,小巧精緻的尖尖指甲塗上了鮮紅閃亮的鳳仙花汁,不由讚道:「真美!」金鈴微羞道:「賤妾今日才塗上的,雨兒說爺喜歡…」我心裡高興,點頭欣然道:「寶貝兒,相公喜歡!」

  我待她休息片刻後再把她翻了過來,金鈴乖乖地趴跪著,屁股高高的翹起。

  我滿意的在她豐滿的玉臀上打了兩掌,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嬌嗲的「嗯」了一聲,不依地扭了兩下,我嘿嘿奸笑,大力搓揉著豐滿的臀肉。金鈴只覺得屁股快要被我揉壞了,顫聲道:「爺,你輕些…」

  我猛的一下刺入巨大的肉棒,握住她胸前因俯身而顯得碩大而沉甸甸的乳房用力揉捏,一面哼道:「你是我的,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她渾身一震後就被我強橫的佔有,感受著我的霸道和雄風,內心不由升起甘願屈服的柔弱,顫聲道:「是,爺!」我用力抓住乳房,下體快速的挺動,小腹重重撞擊她白皙豐滿的屁股,蕩漾起陣陣眩目的臀浪。金鈴無力的把頭靠在枕上,強烈的瘙癢和酥麻將她團團包圍,不由一會兒呻吟,一會兒嘆息,有時好似在低聲傾訴,有時又像是喃喃自語。

  我一面抽插,一面不時擊打她白皙的玉臀,她的屁股變成火紅,股間也好似一片沼澤,強烈的快感突然猛烈向我衝來,我按住她的螓首大力抽插幾次,尾脊一酥,玉莖劇烈膨脹。金鈴感覺到我的變化,拚命挺動屁股,反手摟住我叫道:「爺,給我!」我趴在她背上大力戰抖,滾燙的陽精陣陣噴出,含住她的耳垂呻吟道:「爺給你了!」

  敏感的花芯受到澆灌,金鈴不住的顫抖,再癱軟的趴下來,探手撫摸我的屁股。良久我停了下來,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綿軟地道:「爺,你真好!」我舒服的嘆了口氣,把她摟入懷裡,一面輕輕撫摸,一面向她簡要講述了這一路的經過。

  金鈴聽說我把河北的事交由水晶主持,微笑道:「你可要看緊些,別讓她把事給搞砸掉!」我笑道:「她可是聖教教主的女兒,只要有她娘兩三成的手段,這事就能辦的穩穩妥妥!」

  金鈴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胸膛,抿嘴笑道:「只怕她連兩三成的本事都沒有…」

  我搖頭道:「她之所以不擇手段想要做上教主,也許是要往常小看她的人清楚明白她並不弱於你,而且也不需要依靠自己的父親;又或者她自己也知道,作為你的女兒,她做的實在不夠好…」

  金鈴嘆道:「這丫頭從小就刁蠻任性、自大自滿,我的話怎也聽不進去,武功沒學到什麼,卻什麼人也不放在眼裡,也不知道何時變的如此迷戀權勢,我對她實在失望的很…」我撫摸著她的酥胸笑道:「事已至此,你對她最好寬容些…」

  金鈴抓住我的手臉紅道:「小破,我知道你還未夠,但我實在擔心…」我笑道:「那若是日後她回了總壇,我不忍心讓你獨守空房,不是每晚都要做竊玉偷香的妙賊嗎?若我讓護衛抓住,被安上個意圖刺殺教主的罪名,如何是好?」

  金鈴頓時霞飛雙靨,低啐一口,轉念一想神色間卻也有些為難,我微微一笑,取過汗巾溫柔的替她擦拭乾淨,慢慢替她穿上幽綠的輕紗貼身小衣。她靠在我懷裡,突然道:「這事能瞞就瞞,瞞不了也沒什麼,反正最後還是要讓她知曉!」

  我微微一笑,把她抱下床來坐到妝台前。金鈴從鏡中見自己釵橫發亂,春情蕩漾、豔光四射,俏臉不由升起兩朵紅霞,更是嬌媚動人。我隔著光滑的紗衣握住豐滿挺拔的雙峰,親吻著她的粉頸,大力嗅著讓人迷亂的體香,讚歎道:「寶貝兒,你真是迷死人的尤物!」

  金鈴坐在我腿上舒展著身子,按住我的手暱聲道:「爺啊,人家難受呢!」

  我緊緊地抱著她在耳邊輕輕道:「誰讓你這麼誘人,男人有了你,死也不肯讓你下床!」她頓時大羞,臉頰暈紅如燒,身子卻掠過陣陣熱浪。我看著鏡中那春情氾濫的成熟婦人,不由壞壞地笑了起來,金鈴看了我得意的神情,意亂情迷的往後靠入我懷裡,喃喃道:「小破…」我伸手探入她的褻褲,食指挖弄火熱的蜜壺。

  金鈴頓時眼神迷離,張開小嘴喘著氣,寶蛤口湧出陣陣熱潮,褻褲裡溫暖一片。

  我把她按在妝台前,她嬌羞地呻吟一聲,撐住小台,分開腿挺起屁股,我把她小小的褻褲拉到大腿,分開臀肉插了進去再大力抽插。

  她暢快的叫了起來,擺動屁股迎合,我揉捏著豐滿的臀肉,嘿嘿笑道:「若是水晶現在闖進來,不知道是什麼感受…」金鈴又是羞恥又是不安,只覺得水晶似乎真的已走過小院,正要推門而入,立即就要看到自己心甘情願以野獸般的方式被身後的男人凌辱,而這男人本應該是自己的晚輩,同時卻又升起種強烈的異樣快感,芳心一陣悸動,心情矛盾微微掙扎想要起身。我牢牢把她壓住,下身狂猛的挺動,「啪啪」的肉體撞擊聲清晰的響起,銷魂蝕骨的強烈快感狂浪般的向她襲來。

  金鈴再顧不得身外之事,為了這綿綿不決的快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用力聳動屁股迎合著我,口中狂野的呼叫。我興奮起來,雙手抱住她的大腿猛烈地挺動,彷彿連肉丸也要插入蜜壺,她的下身被我抬了起來,兩條圓潤修長的玉腿無力的垂下,上身趴到梳妝台上。

  我用這粗野的姿勢無休止地姦淫著她,她快活了無數次,最後也分不清究竟是在呻吟,還是在啜泣。我只覺暢快無比,再恣意縱橫了片刻,不能不顧及她的想法,慢慢把她放了下來,拔出玉莖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撫慰,良久她才緩過氣來,微聲道:「爺,你就像團烈火,一靠近你賤妾總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微微一笑,抱著她取來汗巾再給她擦拭乾淨,笑道:「這比方可不恰當,相公更像是那『根』幹材,你身體裡卻灼熱的像是那團烈火…」金鈴大羞,嬌嗔道: 「你能不能一時半刻別對我說這些瘋話兒?」我嘻嘻一笑,看著那濕透的褻褲道:「這可不能穿了,怎麼辦?」金鈴羞赧道:「不用你管,你先出去…」我笑道: 「好,相公不管,你快些來!」

  我走到客廳,如雨坐立不安,臉紅紅的不敢看我,我把她摟來坐在腿上,笑道:「寶貝兒,你聽到什麼了?」 她臉紅如火,埋頭到我肩上暱聲道:「相公啊,鈴姐的聲音太大了!」我撫摸著她的身子,笑道:「不是她叫的大聲,是我家寶貝兒功力更好了!」如雨按住我的手求道:「相公,賤妾怕忍不住,月兒她們也快回來了!」我看了看天色笑道:「不知不覺竟去了大半個時辰…」如雨想到了什麼,神態嬌媚,臉更紅了,我笑道: 「你再這樣逗我,可別怪我了!」如雨吃了一驚,連忙岔開,笑道:「相公,鈴姐待賤妾可好了,本來她有許多事情,但她每晚都助人家行功,早上又陪賤妾練半個時辰的劍!」我笑道:「難怪你的進境超出相公意料,不如今晚相公就和你試試陰陽合修!」如雨又羞又喜,輕輕點了點頭。

  金鈴修整完畢走了出來,如雨瞟了她一眼,偷偷笑了起來。金鈴臉紅道:「死丫頭,不許笑!」如雨走去摟住她笑道:「人家見鈴姐光彩照人,心中歡喜嘛,鈴姐說不許笑,雨兒就不笑了!」金鈴笑著擰了擰她的臉,我對金鈴道:「那些人安排的怎麼樣?」她愣了一愣才醒過神來,笑道:「咱們的比武大會共選出了五十名出類拔萃的年輕弟子,其中表現最突出的五名號稱聖教五子,全都暫且虛領護法一職,看今後表現再決定任用。我把這五十人分為五隊,五子各領導一隊,這次我全帶來了,你儘管用…」

  我笑道:「這麼多人未免太浪費了!」金鈴嬌笑道:「咱們的目標可不光是河北,這次全體出動,主要是讓他們彼此間更熟稔,配合更默契,也方便咱們發現眾人的缺陷以便趁早彌補。」我點了點頭,這任務可不容易,這五十個武功高強的人若能一條心為聖教賣力,那一統聖道根本不是難事;但這五十人若是明爭暗鬥、勾心鬥角,那對聖教可真是災難。

  我笑道:「我一定儘量把他們給你弄得伏伏帖帖的!」金鈴嬌媚地道:「不是儘量,請神君務必把五十個人全都弄得死心踏地的!」我瞪她一眼道:「你想把我累死啊?」金鈴走過來拉著我撅嘴道:「又沒讓你一下子做完…」我笑道:「那你如何謝我?」她嬌嗔道:「我什麼都是你的了,還拿什麼來謝你呢?」我哈哈大笑,輕輕吻了她的小嘴一下,道:「香吻一個,便是報酬…」

  水晶和月兒回來時,金鈴正向我簡要評述那五十人中比較突出顯眼的人物,最後交給我一本名冊。我大略翻看了一下,教中果然人才輩出,這些人絕大多數年齡都在三十五以下,級別從白衣到黃衣不等,有的是地方分壇的壇主,有的卻只是普通教眾,通過這次比武大會挑選出來,的確可算是躍出龍門的精英,其中有許多也定會是日後教中的中流砥柱。

  不出所料,費長房和杜預兩人果然都名列前五位,排名第一的卻是個名叫公孫龍的人。金鈴說他們三人情同手足,均是總壇內普通教眾,我笑嘆:「人以群分,古人誠不我欺也!」她嘆道:「這次比武,總壇內的那些公子真把爹娘的臉丟盡了,使著白衣弟子才能練的功夫,卻被青衣弟子甚至黃衣弟子打敗…」我笑道:「這未必是好事,你怎生處置的?」她笑道:「我宣佈明年會再舉辦一次大會,此後每三年一次…」我笑道:「教主聖明!」

  她白了我一眼,水晶和月兒雖然回來了,卻進房去嘀嘀咕咕,還把如雨也拉了去。

  杜預雖然號稱「武庫」,那日咱們也親見他的本事,卻只在聖教五子中排名第四,第五名叫鄭聲,第三名竟是位公主,名叫水柔。金鈴得意道:「咱們女人絲毫不弱於男子,這次水柔表現突出,大給咱們揚眉吐氣!」我笑道:「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曾不聞任你百煉精鋼,在似水柔情下也要化作繞指柔?誰敢小看女人,一定後悔莫及!」金鈴瞟我一眼,嬌聲嬌氣道:「你們男人啊,嘴上說的都好聽,其實心眼裡小看女人,當我不知道嗎?」我嘻嘻笑道:「別的男人興許如此,相公我是例外。」她臉紅啐道:「我不與你胡纏了,這些人的資料冊子上都寫的清楚,你…你可有什麼吩咐?」我走過去把她摟入懷裡,微笑道:「寶貝兒,你要小心些,別累著了!」她微微靠著我輕輕道:「是,你也要小心些…「我點了點頭,湊上去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再埋首到她衣襟裡深嗅一口,舒服的嘆了口氣。金鈴玉面緋紅,半嗔半羞地推開我,我嘻嘻一笑,叫出三女給她送行。

  水晶和如雨都已二十,月兒才十九歲,水晶本來叫月兒嫂子,聽了如雨和月兒彼此的稱呼後,也月兒雨兒的叫了起來。金鈴走後不久,我便以神君身份召來聖教五子,一一單獨面見。

  那水柔頗為俏麗,竟還帶了個貼身小婢,我有了夜叉明王的經驗後再不敢再馬虎大意,對每個人都嚴陣以待,不久這五人對聖教便更加忠心耿耿。其實我並不喜歡身旁的人對我都畢恭畢敬的好似模子刻出一般,但金鈴顯然是想讓這五十人作為日後她隨我退隱之後聖教不至於沒落的保證,我定要遂她的意。況且這五人本就忠心耿耿,我只不過再加把勁而已。

  金鈴已預先向河北分壇勢力中投向總壇的一方派去臂助,在我們來之前又派出了探子,正是由這五人主持,所以我也不用再費什麼心,只需敵情回報,立即勢如破竹、一網打盡。

  待會過面後,我向五人引見了水晶、如雨和月兒三人,水晶和公孫龍三人倒頗是熟悉,那三人原本都是在孔雀明王屬下辦事。水晶這才知道我竟然就是大自在神君,張開小嘴良久合不上來,神色間頗是驚疑。我懶的理她,只讓她把計劃向眾人說出,再由大夥兒討論決策。她顯然下了一番功夫,也頗有見地,首先便是制定嚴厲的約法三章和獎罰制度,使令行禁止、令出法隨,整個計劃包括了察敵、起行、飲食、護衛、敵我區分和制裁多個方面和細節,果真如同她的性情一般直接明了,事事但求實效,不論手段。

  這樣的佈置的確很容易奏效,廳中眾人頓時刮目相看,我讓她放手施為,靜靜坐在一旁看著她果斷地分派任務。水晶頗多繼承了母親的神韻,大而美的杏眼裡閃耀著興奮和專注的神情,白皙的俏臉微微暈紅,閃亮著漂亮的光彩,全然不同於剛遇上她時那平淡失意的模樣。

  待聖教五子去後,她突然對我笑道:「師兄,你怎會當上聖教的神君的?」

  我微笑道:「蒙教主、三大明王和長老護法們抬愛,我便坐上了神君的寶座…」

  她嬌嗔道:「誰要聽這個,你知道人家想問的是什麼!」我笑道:「你想問我是不是假冒的?」她點了點頭,我笑道:「假的都變真的了,還問來做什麼…」

  水晶跺足嗔道:「你是不是男人,乾脆一些不成嗎?預言上說了玉簫金瞳,這些你都有嗎?」我從懷裡掏出玉簫,笑道:「看,這不是玉簫嗎?」

  她仔細盯著我的雙眼看了一會,哼道:「你一定是假冒的!」我淡淡笑了笑,道:「師兄見了聖教這麼多人,只有你對這一點最肯定…」水晶瞪了我一眼,掉頭對月兒和如雨道:「月兒、雨兒,師兄平時說話也這樣陰陽怪氣的嗎?」如雨對師傅最是敬仰愛戴,對水晶可不是很親切,聞言只是禮貌的微微一笑,月兒卻嬌笑道: 「相公從不這樣,因為咱們不會問他這樣的話!」

  水晶知道我絕不會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不由緊閉著嘴生起悶氣。我對她道:「先別管我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她奇道:「什麼怎麼辦?」我淡淡道:「這五十人是看在那令牌上才受你指揮,雖然你有些謀略,但武功差了點,難以讓他們心服!」水晶嗔道:「這事由我指揮,誰敢不服我就用以下犯上的罪名處置他!」我微微扯了扯嘴角,淡淡道:「這事當然由你指揮,不過下一次呢?咱們收復四川、浙江和福建也要有人主持,剛才這五人中便有兩位的武功穩勝於你,其他也和你差不多,我倒看不出下次一定要讓你主持的理由…」水晶分外受不了我的輕蔑神情,皺眉道:「只要我這次…」

  我揮手打斷她的話,哈哈笑道:「河北叛徒首腦已去,大家都清楚明白那些烏合之眾怎能與這五十人抗衡,若你還有什麼差池,那真是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這話很不客氣,水晶憋紅了臉,怒道:「你…」我笑道:「若沒有特別的理由,你娘下次定會換人主持,否則便要落下任用私人的口實!」她怒火上衝,脫口道:「既然反正都要換人,要你操什麼心!」

  我嘻嘻笑道:「你這容易發脾氣的性子可要改一改,怒火燒心,難道還能正常決策嗎?你連我的話都沒聽明白…」她緊閉雙唇想了一下,說道:「就算換人也沒什麼大不了,大家都為聖教出力…」

  我哈哈笑道:「虛偽,我又發現你一項優點,不過你說假話的功夫太差,以後還是讓別人替你說吧!」何曾有人如此對她說過話,水晶又怒又驚,站起來瞪著我一時不知所措,我又道:「就算是我多管閒事,今日你已讓那五人刮目相看,若是你的武功能比他們高一些,說不定下次仍會由你主持。」水晶打量了我一番,展顏笑道:「原來師兄是要指點我武功…」我擺手笑道:「我怎夠資格指點你,還有誰能比你娘更瞭解你?她以前教你的,你慢慢去回想實踐,比什麼都管用!」

  金鈴的武功以陰柔為主,和水晶的性情難免有些格格不入,但想必從小便曾有針對的悉心栽培。金鈴只指點了杜預三日,杜預的武功便不低於水晶,我讓她逐一回想金鈴的言行而並未直接指點她,若她真希望從回憶中得到進步,那她就會反覆琢磨金鈴的話,也可以在潛移默化中逐漸影響她的舉止。水晶靜靜地瞧了我半晌,突然道:「你幹嘛要幫我?」我微笑道:「誰讓你是我師妹呢?」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道:「是我爹讓你這樣做嗎?」我淡淡地瞧著她點了點頭,她緊閉著唇吸了口氣,似乎壓下了內心澎湃的情感波動,平靜地道:「我去打坐了!」

  看來師傅的死真的對水晶產生了很大的震撼,看著她的背影,我突然覺得答應師傅的事並不是很難。月兒的眼神也很是欣慰,溫柔地望著我,三人靜靜地坐著,如雨瞟了我一眼,小臉卻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

  月兒奇道:「雨兒怎麼了?」

  如雨低聲道:「沒什麼…」螓首卻垂了下去,我心中大奇,抓住她狠狠地道:「不許鬼鬼祟祟的,快說出來!」如雨面紅過耳,輕聲道:「妾身擔心這水晶也喜歡上相公,那鈴姐…」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哈哈笑道:「絕無可能,相公絕不會招惹她!」月兒也道:「水晶雖然也很標緻,可怎能與鈴姐比?」

  如雨更是嬌羞,以蚊蚋般的聲音道:「賤妾只是擔心…」我甚覺好笑,想不到如雨會有如此古怪想法,擺手正色道:「就算比你鈴姐漂亮,相公也不會沾上她…」

  月兒歉然道:「是賤妾失言!」我搖了搖頭未作言語,如雨抬頭笑道:「妾身胡思亂想,相公不用放在心上!」我用指背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臉蛋取笑道:「咱家雨兒的想法有如天馬行空,相公有時可真捉摸不透!」月兒咯咯嬌笑,如雨頓時嬌嗲不已,我心中大蕩,把她拉入懷裡輕憐蜜愛了一番。

  如雨軟倒在我懷裡,月兒在我身後俯了下來,輕輕在她耳邊道:「雨兒想不想爺好好玩你一整夜?」

  如雨的身子陣陣的發熱,嬌嗔道:「月兒…」我看了看天色,見日落西山,雲蒸霞蔚,笑道:「爺呆會的確會好好疼上雨兒整整一晚,現在卻不用急,咱們上街去玩玩!」

  月兒和如雨半擁著我,神情雀躍歡喜,好似兩隻快活的小鹿。街道旁有的商販正心滿意足的收拾回家,有的卻滿懷希翼的才擺出來。

  月兒想起上次暢遊洛陽夜市的情形,笑道:「不知蘇小葉近況如何,咱們本答應再過洛陽時去探望她…」

  如雨嬌笑道:「不如咱們下次找個時間,讓小葉好好帶咱們玩玩!」我笑道:「看蘇小葉的模樣也挺貪玩呢,武功又好,說不定經常穿上男裝四處閒逛…」

  如雨笑道:「那日她似乎被那王君儀纏的很慘呢!」

  月兒笑道:「王潛的閨女嫁給了少林俗家掌門萬春雨的孫子,兒子又想娶小葉姐,莫非他真打算做洛陽王嗎?」

  我笑道:「那日你們三人耳朵咬來咬去,相公也沒聽到些什麼,蘇小葉家裡想來也不凡,不知有什麼來頭?」月兒嬌媚地白了我一眼,皺眉道:「咱們女兒家的悄悄話相公也想聽得一字不漏嗎?」

  我嘻嘻笑道:「好月兒,你竟然把相公說的如此不堪,相公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如雨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月兒愁眉苦臉求道:「相公饒了妾身吧,人家只是有些不岔昨晚被相公弄的那麼厲害罷了!」

  我哈哈大笑,擰了擰她的臉蛋,月兒卻對偷偷發笑的如雨嘻嘻笑道:「雨兒也別得意,你今晚兒就知道那死去活來的滋味了!」如雨頓時笑不出來,拉著她求道: 「好月兒,你定要救我!」月兒開心嫵媚笑道:「我也很想救你,但實在是自身難保,月兒萬分感謝你今日留下來陪相公,讓我可以休息一晚…」如雨大愁,瞟了我一眼道:「相公…」我笑道:「你把蘇小葉的情況給相公說說,興許相公可以考慮一下饒你一兩回…」月兒咭咭歡笑,知道我這話裡大有文章,如雨也聽了出來,撅起了小嘴。

  我攬住兩女微笑道:「若是讓你們太辛苦,相公不是成折磨人了嗎?相公怎都會顧惜你們的…」月兒對如雨嘻嘻而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如雨這才知道被她捉弄,嗔道:「相公,月兒老是欺負人家,相公要替賤妾做主!」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過了今晚,相公每晚都狠狠替你出氣!」如雨霞飛雙靨,嬌羞地垂下頭去。

  月兒嘻嘻笑道:「不如由賤妾來告訴相公小葉的情況吧,希望相公以後每晚也憐惜賤妾…」

  我瞧著她一臉的頑皮神情,笑罵道:「鬼丫頭還不快說!」

  月兒笑道:「爺知道龍游幫嗎?」我點頭道:「龍游幫似乎在黃河流域都頗是出名…」她又道:「那爺可曾聽說過『素手仙子』秋雲裳?」我搖了搖頭,月兒接著道:「這秋雲裳便是龍游幫幫主的獨生愛女,也是小葉的娘親…」

  我哦了一聲,道:「那蘇小葉她爹是什麼來頭?」月兒笑道:「小葉的父親大人只是個普通商人,根本就不會武功,不過家財可是相當可觀。」我微笑道:「難怪王君儀想娶蘇小葉,與龍游幫套上近乎好處可不小…」如雨笑道:「小葉也看出王家動機不純,所以極是厭惡,無奈蘇伯父似乎對王君儀頗為看重。」我嘻嘻一笑,見道側有家頗具規模、名叫「碧華軒」的酒肆,門前金字招牌大書「洛鯉伊魴」四字,歡喜道:「曾聞『洛鯉伊魴,貴似牛羊』,豈可過門不入?」

  魴魚產於伊水,故有「伊魴」之說,黃河鯉魚更是聲名遐邇,想起那鮮美滑膩的嫩肉、素淡典雅的清香,我不由食指大動。兩女見狀嬌笑不已,拉著我走進店去。

  入門後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個俊秀的和尚,他文文靜靜地坐在店門內側的一張桌旁,面前擺了一碗清水,低著頭不敢看人,店中客人卻不時拿眼瞧他,神情古怪。

  碧華軒內肉香飄逸,這和尚口中唸唸有詞,不住宣著佛號,咱們逕自去一旁坐下,月兒笑道:「爺,這和尚要干嘛,莫非想嘗嘗鮮?」我搖了搖頭,輕輕道:「不得無禮,這和尚武功厲害的很!」兩女從未見我如此推崇任何人,驚訝地打量那和尚。那和尚似乎有所察覺,神態略微靦腆,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那碗清水,月兒雖經我提醒仍然看不分明,但也知對方深不可測,吐了吐舌頭。

  內堂裡走出名老人,手裡提著個藍布包袱。和尚似乎鬆了口氣,站了起來。

  那老年人急步走到他身前遞過包袱,抱歉道:「累師兄久候了!」

  那和尚合什微笑,竟是相當的文雅,只聽他從容說道:「居士宅心仁厚、功德無量,小僧稍候片刻又有何妨!」

  那老年人笑道:「不過些許心意罷了,請師兄代在下向師傅問安!」

  和尚點頭微笑道:「回寺後貧僧定會傳達,貧僧告辭!」說完向咱們這桌看了一眼。

  他的眼神明亮純正、精采內蓄,似乎包涵了無窮的智慧和情感,讓人不由生出被探測的透透徹徹、絲毫不漏的可怕感覺。我心中暗自警惕,和尚這一眼與咱們的心神察敵有異曲同工之妙,難道就是佛家的「天眼通」?月兒心神被觸動,不由嫣然一笑,頓時千嬌百媚,無比明豔。那和尚眼中露出驚訝和讚歎,轉身走出門外。

  如雨痴痴地望著月兒的笑靨,神態迷醉喜悅,月兒連忙收回心法,我握住如雨的手輸過內力,柔聲道:「雨兒…」如雨嬌軀一震回過神來,兀自望著月兒心醉道:「月兒真迷死人了!」月兒看了我一眼,歉然道:「雨兒,我不是故意的!」

  如雨轉頭望著我嘆道:「相公,月兒剛才真美!」我微笑點頭,一面以真氣溫養她的內腑,如雨感嘆片刻才慢慢恢復常態,月兒嘆道:「相公,這和尚與你比起來,誰要高些?」我搖了搖頭笑道:「我也看得不很分明…」

  月兒驚訝形於顏色,我微笑道:「寶貝兒,少林領袖武林不是靠僥倖的,相公今日也開了眼界,這和尚看起來比我還小一兩歲,可似乎不弱於我。」月兒嘖嘖稱奇,咱們叫過小二詢問,小二卻只知是少林的和尚,那老人是碧華軒的老掌櫃,中年把家業交給兒子後便一心向佛,不時有所捐獻。

  我笑吟吟地品嚐著美味,只覺有趣極了。若是心湖、心池那些老和尚有這樣的功力並不希奇,這小和尚讓我體驗到競爭和壓力的新鮮感覺,不由油然而升起雄心壯志,月兒微笑道:「爺,咱們要加把勁了!」我知道她也頗受鼓舞,如雨若有所思,也贊同地點了點頭,我微笑感嘆道:「實在精彩,原來我一直小看了這江湖!」月兒甜甜笑道:「爺有驕傲的本錢呀!」如雨搖頭認真道:「勝不驕…相公雖然傑出,但始終並不驕傲,這點不應該…」說著瞧了我一眼,臉紅起來。

  如雨一直都很有立場,我越來越覺得她認真的神情很是可愛,笑道:「只要是為相公著想的話兒你儘管說,難道相公還會責怪嗎?」如雨更垂下頭去,月兒嘻嘻笑道: 「雨兒當真賢淑!」如雨伸手去呵她的癢,兩人頓時扭成一團。我看著兩女,只覺得心裡快活滿足極了,等了一會又道:「雨兒,這和尚會不會是少林的天風或者天龍?」

  如雨抓住月兒,斟酌道:「應該不是,天風和天龍至少都已二十七八,這和尚太年輕…」我心想也是,月兒道:「相公,這和尚會不會不是少林的?」我嘆道:「別的佛寺只怕造就不了他這一身禪功…」月兒笑道:「咱們不若請那老掌櫃出來問一問?」我搖頭笑道:「不必了,何必打擾老人家的清靜。」

  回了小院,月兒逕自去歇息,我和如雨回到房中。自成婚以來,她尚是首次和我單獨同房,不由有些侷促不安。我把她摟入懷中,抱到床上坐下,笑道:「寶貝兒不用怕,相公會憐惜你的!」如雨面紅輕輕道:「賤妾知道相公疼賤妾,相公不用太顧忌,賤妾希望相公盡興…」

  我慢慢為她寬衣解帶,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就行…」如雨嬌羞地道:「爺要賤妾怎樣做,賤妾便怎樣做,只是…」

  我笑道:「只是什麼?」她臉紅垂頭道:「賤妾想爺把面具取下來…」我哈哈一笑,取下那人皮面具露出本來面容,如雨嫣然一笑,湊上來親吻我的臉頰,輕輕道:「賤妾現在安心了…」我取下玉簪放下她如雲的烏黑長發,抬起她的下頜注目打量,讚道:「雨兒,你真美!」

  如雨驕傲的酥胸不住地起伏,秀美的眼睛裡充滿了情火,我吻上櫻桃小嘴,雙手撫摸她茁壯挺拔的豐滿乳房,她跨上我的大腿,玉臂環住我的頸項,柔順的任我施為。

  我慢慢分開大腿,她的雙腿也被我撐開,我探手撫上那嬌嫩的蜜唇,笑道:「相公要好好玩玩你這朵牡丹花兒!」她將頭靠在我肩上,身子輕輕顫抖,暱聲道: 「相公,那兒為何叫牡丹花呢?」我哈哈笑道:「這和月兒有關了!」如雨更是好奇,我一面玩弄一面把那緣由告訴了她,如雨聽後微笑道:「月兒和相公都是貪玩之人!」我笑道:「你貪不貪玩?」

  一面把她放在床沿,如雨曲起雙腿收縮玉臀,兩片花瓣果然微微開合,迎風招展。

  她羞的面頰緋紅,身子卻掠過一陣陣熱潮,寶蛤口濕潤殷紅,閃著淫靡的亮光。

  我邪笑道:「寶貝兒,相公要接著親你的身子,上次咱們親到哪兒了?」她面紅道:「親到妾身的腿…」我笑道:「牡丹花兒親過了嗎?」如雨大羞把臉埋入錦被,我把她轉了過來,笑問道:「親過了沒有?」她以蚊蚋般的聲音道:「沒有…」我哈哈一笑,握住玉腿把她的足趾逐一含入嘴裡吮吸齧咬,再慢慢沿小腿吻了上來,在圓潤的大腿上著實舔了一番,直弄得她下身汗津津的一片。

  如雨微蹙黛眉不住呻吟,心情異常激盪,兩腿間散發著濃郁的體香,最後我終於把飽滿的寶蛤含入嘴裡,舌尖一下刺入緊窄的秘道,雙手托起玉臀讓她難以閃避,她忘情地呻吟嘆息,蜜穴內源源不斷流出愛液,雙手抱住我的頭,最後連玉腿也纏了上來。我緩緩展開口上功夫,再插了根手指進去,片刻如雨便大力戰抖洩了起來。

  我跪在她的螓首旁讓她替我吹弄了一番,再慢慢將龍宛轉、白虎騰、空翻蝶、玄蟬附、翡翠交、兔吮毫、魚接鱗、鶴交頸等歡好姿勢一一施展,但都只是淺嘗輒止,如雨何嘗知道男女之事竟有如此多玄妙,一時快活無窮,只知婉轉承歡,綿軟著身子任我擺佈。

  我待她著實快活了兩次,再讓她趴跪著翹起屁股,龜頭在她菊花蕾上輕輕點擊。如雨陣陣嬌軟,顫聲道:「爺…」我用力分開臀肉,邪笑道:「爺采了你的菊花兒,你整個兒都是爺的了,樂意嗎?」如雨暱聲道:「妾身樂意…」我讓灼熱的龜頭頂著菊花,摸著她的螓首道:「剛開始有些疼,你忍一忍!」她點頭顫抖道: 「爺不用管賤妾…」

  我大力扳開玉臀,緩緩把龜頭擠入,菊花蕾裡相當狹窄,死死地咬住我,如雨銀牙暗咬,用力抓著錦被,白玉般的小手露出了根根青筋,渾身陣陣顫抖,喉間輕輕嬌啼,我進進停停,多般施為,終於刺到了根部。她綿軟地趴著,呻吟道:「爺,妾身好難受…」我笑道:「是怎麼個難受法?」一面緩緩抽動,她頓時百感交集,忍不住啜泣起來,我忙停下來撫摸酥胸和蜜唇,讓她慢慢適應。

  如雨頓了頓卻暱聲道:「人家裡面火辣辣的漲的慌,又有些麻癢,心兒裡怪難受的。」

  我愣了一愣,本來只是隨口調笑,便撫摸著她的長發柔聲道:「不疼嗎?」

  她羞道:「開始時有一些,現在不怎麼了…」我嘿嘿一笑,撫慰了片刻又再慢慢抽送,一面大力揉捏她下身的珍珠。

  如雨哼了起來,寶蛤口吐出粘稠的蜜汁,心裡又是難受又是興奮,卻越來越能適應,還主動扭起了腰肢,後庭內雖然灼熱緊窄,卻似乎濕潤了起來。

  我大喜加快挺動的速度,但仍只是小幅度的抽插,玉莖好似塗了油脂般潤滑閃亮,我嘖嘖稱奇,如雨呻吟道:「爺,賤妾的菊花裡癢死了!」

  我按住她的螓首大力抽插,邪笑道:「要說屁眼!」她「嚶」的一聲把頭埋入枕裡,玉莖快速出入後庭竟發出「滋滋」的聲響,我大是讚歎,如雨的後庭在三女中最為奇特,初次使用便有如此強烈快感,而且似乎不需要借助愛液。

  殷紅的嫩肉被肉棒拖出插入,我的動作越來越大,她竟也能適應下來,口中輕輕哼著,最後還顫抖洩出身來。我心中大樂,用力抓住濕淋淋的蜜唇再抽插片刻,終於一洩如注。

  我舒服地趴在她身上微微喘息,柔聲道:「寶貝兒,你這後庭反而比小穴要厲害!」如雨撫摸著我微羞道:「爺喜歡賤妾便放心了…」我緩緩拔出肉棒,她敏感的「嗯」了一聲,鮮紅的菊花蕾微微開合,吐出股股滑膩的陽精,流到了寶蛤上。

  我擦淨玉莖,將她翻過來再刺入蜜壺抽插,如雨呻吟了一下,暱聲道:「爺,你玩賤妾的後庭吧!」我嘿嘿笑道:「這下你可有救急的法子了!」她頓時臉頰酡紅,嬌羞不已,我柔聲道:「相公教你陰陽合修的法子,你聽好了…」

  如雨連忙仔細聆聽,我慢慢道來,待她領悟透徹再助她緩緩搬運陰陽,如雨的修為果然進步了許多,逐漸可以調動元陰元陽與我互濟。我一面融合她女人特有的飽滿元陰,一面借自身修為蓄意壯大她的陰陽。

  起初她很是生澀,真氣搬運頗慢,待逐漸熟練才越來越快。如雨仔細體味著那不亞於交歡的愉悅,只覺得自己全身陰陽的根本越來越強,心中甚是歡喜。

  天明時我收回內息,仍含住她的香舌吮吻片刻。與她以前的功力比較,這第一次合修的好處對她而言相當明顯,如雨暈紅著臉蛋嗲聲道:「相公偏心,這又好玩又神奇的法子一直不肯傳授賤妾!」我笑罵道:「小賤人,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摟起纖腰分開她的大腿一陣猛烈抽插,如雨頓時嬌軟無力,呻吟求饒道:「賤妾知錯了!」

  我嘿嘿一笑放開了她,如雨下床取水替我清理梳洗,再侍侯我穿上衣衫,幽怨地道:「爺,你帶賤妾一起去河北好不好?」我把她摟在懷裡,柔聲道:「爺以後都帶著你,但這次不行。」

  她失望的垂下頭去,我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可不許這個樣兒!」如雨皺了皺鼻子,撒嬌道:「那你要早些回來!」我點了點頭道:「十日內定要返回,不然就要錯過七大派的比武大會了!」

  小院裡傳來打鬥聲,我甚是訝異,連忙戴上面具走了出來,原來竟是月兒和水晶在練劍。水晶似乎急於在她身上應證一些昨日思索的心得,招招搶攻、鋒芒畢露,月兒要讓她放手而為,只是閃躲拆招,因此有些吃力。如雨見水晶咄咄逼人,輕輕哼了一下,我知道若是換作她定不會如此陪練。月兒一方面給水晶喂劍,一方面卻也在鍛鍊自己的身法。再過了數十招,兩人跳出戰圈,水晶讚歎了幾句,又對如雨笑道:「雨兒,咱們也來練練!」

  如雨嬌笑道:「好啊!」拔劍攻了上去,劍招凌厲辛辣,竟似對陣殺敵一般。

  水晶卻叫了聲好,也展開劍法毫不客氣對打起來。如雨終究還差上一籌,初時興許還想讓水晶手忙腳亂出出醜,見始終奈何不了她,劍路改為細膩慎密,緊緊防守,寧願與水晶針鋒相對也絲毫不讓。水晶見若不傷如雨要想勝她卻也不容易,跳出戰圈古怪地瞧了她一眼,如雨笑道:「水晶的劍法真好,下次賤妾再來領教!」

  水晶笑道:「哪裡哪裡,雨兒似乎也會越女劍法?」如雨嫣然道:「不錯!」

  並不多說,轉身向我走過來,卻撅起了小嘴。

  水晶皺了皺眉,不知道如雨是哪裡不對,我對她道:「你先領大夥兒上路,記著不要招搖,我過兩個時辰來追你們!」水晶奇道:「師兄還要做什麼?」我笑道: 「我和月兒要送如雨回總壇!」如雨頓時花朵般的笑了起來,水晶撇了撇嘴,似乎覺得我婆婆媽媽,回房拿了行囊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月兒笑嘆道:「這水晶可一點兒也不解溫柔…」如雨卻道:「相公,賤妾的武功差她很遠嗎?」我搖頭道:「你有金鈴指點,又比她勤奮,若是回到總壇後加緊練功,可望在近期內趕上她。雨兒,你現在倒不一定需要再學更多功夫,但要多想想如何才能融會貫通。」如雨點頭道:「是,賤妾一定多想,多向鈴姐請教!」我微笑道: 「不錯,向鈴兒請教可少走許多彎路。還有,你要抓住時機把昨晚咱們倆的合修成果鞏固了,知道嗎?」她嬌笑道:「是,相公!」

  我和月兒看著如雨進了白石堡才返身追趕水晶一行,他們腳程頗快,已到了孟津渡頭。咱們渡過黃河,向北進入山西境內,沿當日迎接師傅的路線經濟源、高平、黎城再繼續往北經昔陽折進河北,離石家莊便不過兩百里路程。這次人多勢眾,最大的麻煩便是擔心過早暴露形跡,眾人早按佈置準備好一切,一進河北即化整為零、銷聲匿跡,食宿都在城鎮外。以三人為一組,行則散、停則聚,輪番警戒,眾人一路急行,第三日傍晚到了石家莊城外後才好生整頓。

  聖教河北分壇是最後脫離總壇管轄的地方勢力,也是力量最薄弱的一股,一直依靠霜雪的暗中照顧才得以保存。當日霜雪和明月選擇在石家莊伏擊師傅,一因此地離洛陽最近,二是兩人與烈火長老交同莫逆,可以從容佈置。因京師內對武林中人管轄相當嚴厲,原主管烈火長老任東林便將河北指揮處設置在石家莊,而今任東林和得力臂助洪秋生已死,另一位手下吳昌隆重傷無法主事,省內教中各種勢力頓時亂成一團。

  有野心的想趁機坐上龍頭位置,另一些人卻希望重歸總壇。咱們在路上接探子回報,前者以任東林的乾兒子任承恩為首,後者則是以原石家莊分壇青龍堂堂主馮大名為首,但任承恩借助教外勢力,馮大名一方似乎形勢頗是危急,所以孔雀明王先派了兩名護法前來協助,其中一位竟是臨潼的劉萬年。

  稍作休息後公孫龍、水柔、費長房和水晶四人進城聯絡,我則率領餘下眾人在城外守侯。這一路上我一直抓時機對這些人施法,他們中有的人貪婪狡詐,有的人權欲熏心,有的人居心叵測,當然也不乏忠心耿耿之人,我逐一有針對的施加壓力,讓他們又敬又怕不敢越雷池一步,但因時間太少,功夫還做了不到一半,現在正好是個好機會,況且水晶有那三人相助也出不了什麼大事,所以我樂得讓她放手而為。

  公孫龍長相威武,濃眉大眼,隆鼻厚唇,髯鬚濃密,膚色微黑,好似山一般高大魁梧,水柔站在他身旁益發顯得嬌小玲瓏。我讓他二人一起進城不是偶然,水柔對公孫龍似乎頗有情意,公孫相貌雖然粗豪,但心思卻相當細膩,這一路上有意無意地避著水柔的目光。這兩人男的如山般雄偉,女的似水般溫柔,大夥兒都覺得甚是有趣,樂得給兩人牽線搭橋。

  水晶本次的部署的確可望收到出奇制勝的效果,誰能料到前日眾人還在洛陽,今日卻已到了河北。況且金鈴還做了手腳,讓敵我雙方的人都認為總壇尚且在準備階段,近日內不會展開行動。咱們找了片密林設營,我讓大部分人休息調養,只在周圍布下數個暗樁,這五十名教眾人人武功都有相當基礎,也不擔心對方突襲。

  我再召見了兩名教眾便帶著月兒到林子裡散步,雖然對這些人施法不用耗去我多少功力,但每當我看到他們臉上各式各樣的強烈表情,卻也會生出些反應。

  攝魂大法讓我可以輕易觸及別人內心的深處,窺探隱藏至深的秘密,但是在我控制他們的同時,又何嘗不是或多或少也要受到他們的影響呢!總壇的人要單純的多,但來自各地分壇的教眾卻相當複雜。看了太多的醜惡,心情有怎麼好的起來?

  月兒小鳥般的依偎著我,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感受,把她緊緊抱住,埋首到豐滿的酥胸,深深地嗅著她溫馨的熟悉體香。月兒撫摸著我的頭髮,柔聲道:「爺,你要注意身子,可別累壞了!」

  我嗅到粉頸,輕輕嘆道:「爺今日才體會到,原來瞭解別人的秘密並不是件很快活的事情!」

  月兒溫柔地吻著我的臉頰,柔聲道:「爺不要太在意…」

  一回想起來我便有些生氣,道:「若是以前碰上這些事,他們中許多人我都要好好收拾!」

  月兒緊緊貼了上來,探手到腿間撫摸著我,湊到我耳邊嗲聲道:「爺,你莫生氣,奴婢讓你快活…」

  我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倒是個好法子…」月兒含住我的耳垂輕輕膩笑,又往我耳心裡吹著熱氣,小手靈巧地挑逗著我的下身,我只覺又酥又癢,忍不住用力抱住她渾圓豐滿的玉臀。

  月兒解開我的束腰跪了下去,褪下長褲抱住我的屁股,伸出舌尖舔弄半硬的玉莖,再含入嘴裡吮吸。我只覺下身被溫暖濕潤包裹,陣陣熱氣直衝丹田,肉棒一下把她的小嘴漲的飽滿。我輕輕擺動腰肢讓巨大的玉莖出入她的唇間,陣陣愉悅的快感傳來,不由舒服的嘆氣。

  月兒大力擺動螓首迎合,不時對我拋著媚眼,靈巧的小舌尖不住刮弄著敏感的龜棱和龜頭底,玫瑰花瓣般的紅唇用力吮著碩大的龜頭,我暢快的輕輕顫抖,讚賞地撫摸她暈紅的俏臉。

  月兒吐出玉莖,用舌尖輕輕搔弄著尖端的馬口,我只覺得陣陣瘙癢沿著棒身傳入體內,下身微微躲閃,尖端源源不斷分泌出粘稠的液體。她明媚的大眼睛裡露出笑意,轉而湊上去把兩顆肉丸盡數含入口中,一隻手大力套弄著肉棒,一隻手卻伸去搔弄我的菊花蕾。

  強烈的酥麻向我襲來,我不由哼道:「寶貝兒…」

  月兒把指尖輕輕刺入我的後庭,玉手快速套弄,同時吐出肉丸膩聲呻吟,俏麗的臉蛋上滿是淫蕩放浪春情,一雙媚眼兒水汪汪的甚是誘人。

  我只覺尾脊一麻,肉棒突然漲大,月兒連忙含入嘴裡大力吞吐,我再顧不上其他,用力抱住她的頭快速抽插,伴隨著陣陣戰抖,滾燙的陽精猛烈射入她喉間,月兒大力吮吸,盡數吞嚥了下去。

  良久我停止發射,緩緩將玉莖退到唇間再慢慢插入她喉間,不斷反覆,她柔順地配合著我,一面用小舌頭靈巧地舔弄。我慢慢玩了片刻才抽了出來,月兒取出汗巾替我擦淨,又再侍侯我穿上長褲。我抱住她輕輕憐愛,一面在她耳邊說著讓她歡喜的甜蜜情話兒,月兒掩嘴不住吃吃嬌笑,神態嫵媚到極點。

  我和她在林子裡兜了一圈才回到駐地,天色全黑了下來,水晶卻已返回,正頗不耐煩的等著,見到我立即怨道:「神君啊,你怎麼還有這麼好的閒情逸致?」

  周圍的教眾都露出古怪神情,水晶始終只把我當作師兄,況且她本就不是在總壇長大,並不把神君看得如何,若不是在眾人面前,更是連神君都難得稱呼。

  我微笑道:「小丫頭就是耐不住性子,一點也沒有大將風範!」

  水晶跺足嗔道:「時機稍縱即逝,你卻還來開玩笑!」我擺手笑道:「是了,想來你已有了定計,本座便聽憑你調遣!」她瞪了我一眼仍道:「任承恩受了本地朝陽幫副幫主之位,又招攬了江湖上一批好手,怪不得如此狂妄,不過他們也太小看聖教了。」我問道:「招攬了哪些好手?」水晶撇嘴道:「劉萬年說,有些名堂的便是長白雙刀、滄州鐵羅漢、六合門鄭六合、八極拳孔臨清…」

  我忍不住笑道:「似乎這附近有些名堂的都被他們找來了,只是這些人未必知道這事和聖教有關…」水晶不屑地道:「這些地痞不知死活,竟敢插手教中事務,呆會定要讓他們好看!」月兒聽到這些地方上鼎鼎有名的豪客全被水晶稱作「地痞」,不由抿嘴笑了起來。

  水晶瞟了她一眼,笑道:「馮大名等人暫時向任承恩屈服求全,據說任承恩仍在四處延請幫手,近日來他身邊多了四個武功甚好的陌生人,眾人都不清楚底細,我想請神君對付任承恩,咱們休息半晚,待寅時再發動。」

  寅時正是夜深時人最疲憊、警覺性最差的時候,我點了點頭,她又轉向月兒道:「月兒…」月兒截斷道:「我跟著相公!」水晶皺了皺眉道:「那你們那隊就要減少人手…」想了一想又嘆道:「月兒,你何必一定要跟著他,實在太浪費!」

  我罵道:「死丫頭說什麼呢?」水晶這才察覺自己的話有毛病,不由紅了臉,月兒咯咯嬌笑,道:「對付任承恩由我和相公兩人就成,不就是抓他嗎,還用得著多少人?」水晶搖搖頭道:「為策萬全,還是再派兩人跟著你們…」

  寅時時分,五十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城內。為了隱秘,這事連馮大名都暫時瞞著,只與劉萬年和另一名護法匯合。對方的住所也不過分為五處,讓這麼多武功高強的人突襲這些人,實在是大材小用。我搖了搖頭,躍入任東林原來的府邸,任承恩已接替他當上了這裡的主人。內室裡竟然還點著燈,隱約傳來些響動,我心中一動,把跟來的兩人支到前院警戒,和月兒潛伏到窗下看戲。

  牙床上,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漢子正壓在一名半老徐娘身上劇烈的挺動,那女人肌膚雪白,只是中年發福,未免顯得太過豐滿。一對巨乳碩大豐滿,顫顫巍巍,下腹渾圓隆起,雖有贅肉,卻帶著另一種誘惑。一雙白皙粗壯的雙腿大大的分開,口中咿咿唔唔的快活呻吟。那漢子用力抓住她的豪乳,湊上去含入嘴裡,口中喘息著含混說道:「麗娘,你就是兒子的親娘,賞兒子口奶吃吧!」那女人膩聲呼道: 「你叫我親娘我可不敢當,可奴家好歹也是你的乾娘呢!好承恩,你饒了娘親吧!」

  月兒面紅低啐了一口,知道這床上的便是任承恩和任東林的遺孀,我摟著她嘻嘻一笑正要說話,突然心中一凜,月兒眼中也露出精光,我拉著她衝天而起,剛好避開一張充滿殺機的劍網。

  四把長劍輕輕一碰,「叮」的一聲就分了開來,持劍的四個黑衣人仰望著我們的眼中微微露出驚訝,想不到無聲無息、十拿九穩的必殺一招也被我二人避了開去,一時忘了追擊。我與月兒輕飄飄的落到空地上,拔出了吉祥如意。房中任承恩已被驚動,正悉悉數數的穿著衣衫,那四人圍了上來,神色甚是慎重,我對月兒笑道: 「寶貝兒,今兒有機會試試咱們的合擊術了!」

  這四人武功甚好,趁著咱們全神貫注偷窺的時候侵到近處,再發劍搏殺,直到殺氣流溢我和月兒才發覺,而且顯然練過合擊的劍陣,劍法嫻熟,行事也不擇手段。月兒嫣然一笑道:「爺,賤妾想先單獨試試!」

  任承恩急步走了出來,見到月兒的美貌,眼睛不由一亮,面色似乎也緩和不少,風度翩翩地責問道:「你二人是何人?」

  我對月兒點了點頭,她步入那四人的包圍圈,微笑道:「咱們是殺手,專程來對付你!」

  任承恩「哦」了一聲,似乎覺得相當有趣,撫頜笑道:「姑娘如此美貌,想不到竟是殺手,在下這四名護衛雖也是殺手,卻哪裡有姑娘如此可人?」

  那四人神情淡漠,似乎根本沒聽到任承恩的話,月兒掩嘴輕笑道:「原來這四位大哥是同道中人,怪不得武功如此之好,只不知道叫什麼名號?」任承恩更是心癢至極點,隨口笑道:「他們號稱幽冥四殺,姑娘芳名又叫什麼?」那四名黑衣人板起了臉,沒料到任承恩口舌如此沒有遮攔,其中一人不耐煩道:「說完了沒有?」

  月兒身形如鬼魅般的一晃,縱身向他刺去,那人猝不及防,被她輕輕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卻已留了好大的情。月兒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四人大怒,一齊攻了上去,劍法嚴謹有度,卻又狠辣歹毒,月兒仗著輕靈的身法左右閃避,不時輕輕擋上一劍,任承恩兀自擔心叫道:「噯——你們別傷了她!」

  我搖了搖頭,原來這人只是草包一個。月兒把清風十三劍施展到極限,身形越轉越快,遊走不定,劍光閃爍,「叮叮」聲不斷,最後竟似連成一片,完全掌握主動,幽冥四殺再難對她構成威脅,月兒雖搶得先機挫了他們的銳氣,但四殺每人武功都有相當功底,劍陣也能守的四平八穩,卻也不會再被她所傷。過了片刻月兒閃電般的向四人各攻出一劍,縱身躍出劍圈,嬌笑道:「爺,妾身玩夠了,咱們一起上吧!」

  我苦笑一下,幽冥四殺的銳氣此時已低沉到了極點,任承恩更驚訝的合不上嘴,我淡淡地道:「若是願意,你們四人就走吧!」

  四殺不喜反怒,為首一位冷哼一聲道:「賤人剛才暗算得逞,咱們的劍陣尚未施展,你二人可敢一試?」

  我微微一笑,和月兒走到中心靜靜站立等待他們發動。四人圍著咱們遊走起來,越轉越快,突然四劍齊出,卻是先把咱們左右的後路全部切斷,再挪移身形帶劍橫斬,似乎想把我倆劈成四段。這四人顧忌月兒輕靈的身法,看準陣中多了一人後她施展不開,所以首先斷去我倆後路。

  我哈哈一笑,身形往劈來的一把劍上湊了過去,月兒幾乎是貼入我懷裡輕輕揮劍替我擋開,我一劍刺入那人咽喉,再回劍貼上身側一劍。身側那人只覺我的劍上有著巨大的粘力,怎麼也脫離不開,連著身體也順著我的劍勢往身後兩人衝去。「叮」的一聲,四劍交擊,月兒見我殺人,回劍由下往上斜斜刺入那人心窩,身後兩人大駭,無奈手中雙劍如有千斤般沉重,怎麼也提不起來,竟然扔劍就要逃跑。我身形一閃已把兩人劈倒在地,笑道:「早讓走時你們又不走…」

  任承恩似乎驚呆了,自己重金聘請、依為長城靠山的四名護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不由額頭冷汗直冒。月兒瞧著他笑道:「你還想知道我的名字嗎?」任承恩只覺口乾舌躁,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房間裡那麗娘輕輕喚道:「承恩,你怎麼還不來,我…我害怕…」

  我嘿嘿一笑,叫道:「來人!」

  那兩人在咱們打鬥時已潛了過來,此時現身出來,躬身抱拳道:「神君請吩咐!」我冷冷地道:「前面清理乾淨了嗎?」那兩人回道:「剛才趕來的幾名護院已清理了,餘下的都是不會武功的下人,已集中鎖了起來。」我點頭道:「把任承恩帶去交給水晶公主。」那兩人應了聲是,任承恩不敢反抗,只好讓兩人點了穴道帶了出去。

  月兒嘻嘻笑道:「爺想做什麼?」我的眼中露出殘忍的神色,邪笑道:「爺要替師傅討點債!」

  麗娘白羊一般赤裸著躺在床上,見到陌生人走入,頓時驚叫起來。月兒躍前一把將她扯了下來,重重在她臉上摑了兩掌,罵道:「賤人,鬼叫什麼?」

  麗娘立即閉上了嘴,月兒摸著她的臉笑道:「不錯,想不到這張老臉還俊俏的很…」麗娘見有男人在場,羞的捂著乳房和下身。我笑道:「麗娘,承恩兄有事他往,讓在下來侍侯乾娘!」

  麗娘的目光驚恐到極點,月兒用力抓住她的頭髮罵道:「還不快給爺見禮!」

  麗娘疼的「啊」的一聲仰頭張開了嘴,我走上去揮開月兒的手,取下面具,撫摸著她依然嫩滑的臉蛋,微笑道:「你若是想死也容易的很,我馬上就送你去見你死鬼丈夫…」

  麗娘望著我英俊的面孔、優雅的微笑,卻比看著任何猙獰凶惡的面目更是害怕,顫聲道:「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她的眼角有淡淡的幾根魚尾紋,卻更煽動我的慾望,我輕輕在她嘴上吻了一下,笑道:「只要今晚你好好侍侯我,我便可以考慮饒了你,怎麼樣?」月兒銀鈴般的笑了起來,麗娘垂下頭去,我對月兒笑道:「她不樂意,殺了她吧!」麗娘連忙叫道:「不要殺我,我願意!」我揮掌摑在她臉上,冷聲道:「賤人,鬼叫什麼?」

  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拉著我到床沿坐下,笑道:「爺,你別生氣,讓這賤人好好侍侯你!」我笑道:「寶貝兒,你慢慢玩,可也別太過分!」

  麗娘被我一掌摑得趴在地上不住抽泣,月兒咯咯笑道:「死賤人,你去漱漱口,再來替爺吹簫!」

  麗娘連忙抽泣著爬了起來,果真用茶水漱了口走到我身前,我把她拉過來微笑道:「你若是乖乖的別惹我生氣,我也不會動粗,別哭了…」

  麗娘連忙收住泣聲,月兒替我解開束腰露出玉莖,對她笑道:「其實爺要玩你,你不知有多幸運呢!快來給爺好好吹,把你幾十年的功夫都用出來!」

  麗娘又羞又怕,乖乖在我兩腿間跪下,偷偷看了我一眼,伸出舌尖慢慢舔著肉棒。我撫摸著她的臉蛋笑道:「不錯,你做的很好,以往經常給任東林和任承恩父子舔嗎?」

  麗娘的臉一下變的通紅,目中閃過忸怩的神色,月兒笑道:「爺問你呢,是不是經常給他們父子舔雞巴?」

  麗娘更是羞不可當,輕聲道:「東林他幾年前便不行了…」

  我「哦」了一聲嘆道:「當真苦了你…」月兒咯咯笑道:「那你和任承恩不是已搭上了好幾年了?」

  麗娘低聲道:「東林死後才…的…」月兒笑道:「實在難為你了,竟然忍了這幾年!」麗娘說不出話來,我把肉棒插入她嘴裡深深刺到喉間,玉莖迅速的堅硬腫大,我按著她的頭用力壓了一下,她立即嗆咳起來,吐出肉棒大力喘息,驚訝地瞟了一眼玉莖,月兒笑道:「我沒騙你吧,這玉簫的好處呆會你便知道了!」

  麗娘面色一紅,一手握住我上下套弄,一面把尖端又含入嘴裡吮吸。我對月兒打個眼色,站起來抱住了麗娘的頭。月兒抿嘴一笑,走到她身後握著她的雙腿往後一拉,麗娘連忙用手撐住,成了雙手雙膝著地,我挺身一下把玉莖深深刺入,一手用力捏著她的嘴,防止她受不了咬下來。

  麗娘的臉一下憋的通紅,喉間「呵呵」作響,我看著她的模樣,突然覺得她也挺可憐,便梢梢退了一些,她頓時好受了許多,含著我不住喘息。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緩緩抽了出來。玉莖盡展雄姿,紫紅粗壯、寶光流動,麗娘的臉蛋也不由有些暈紅,眼波水汪汪的,我笑道:「好看嗎?」

  麗娘頓時紅了臉,低聲道:「好看…」我笑道:「我與他們比,誰大些?」

  她的聲音更低,道:「是你大…」我嘻嘻一笑,挺身又插入她嘴裡慢慢抽動,麗娘用力的吮吸,口中發出「滋滋」的聲音,我微笑道:「麗娘,做的好!」月兒看在眼裡嘻嘻一笑,撫摸著她的屁股笑道:「爺,賤妾今兒可知道豐乳肥臀是什麼樣兒了!」

  麗娘的屁股本來就相當肥碩,現在因跪勢更顯得豐滿,兩顆巨大的豪乳此時垂在胸前,好似兩個沉甸甸的木瓜。我不由探手用力揉捏,屁股快速擺動讓肉棒尖端在她口中進進出出,麗娘大力的喘息,突然渾身一震,原來是月兒把手指猛的捅入她的下體。

  月兒快速的抽插著手指,麗娘忍不住哼了起來,我笑道:「寶貝兒,麗娘濕了嗎?」月兒一面劇烈的動著,笑道:「快流成河了…」

  我哈哈一笑,抬起麗娘的頭緩緩把肉棒插到她喉間再慢慢抽出,她又是難受又是興奮,抱著我的腿閉上眼,屁股卻隨著月兒的動作輕輕擺動。我抽出玉莖拍了拍她的臉,麗娘睜開眼來,我笑道:「少爺的雞巴好吃嗎?」麗娘頓時霞飛雙靨,垂頭羞道:「好吃…」我笑道:「什麼好吃?」麗娘以蚊蚋般的聲音道:「少爺的雞巴好吃…」

  我哈哈大笑,摸著她的臉讚道:「麗娘真乖!」麗娘滿面緋紅,突然渾身一緊,月兒咯咯笑道:「來了!」麗娘大力顫抖,屁股不斷收縮,良久才停下來,但身子卻似乎軟了。月兒舉著濕淋淋的手走到她面前,笑道:「這全是你的淫液,快舔乾淨了!」

  麗娘不敢不從,紅著臉伸出舌頭去舔月兒的手,月兒卻一下縮了回去,皺眉道:「死賤人把我弄的怪癢的!」不再讓她舔,轉身去把手在被子上擦乾淨。我把巨大的肉棒挺到麗娘嘴旁,笑道:「給少爺舔,我不怕癢!」

  月兒銀鈴般的笑了起來,眼珠一轉又有了主意,替我取下吉祥,走到麗娘身後笑道:「先讓爺的這把劍操操你,呆會再讓你嘗爺那把劍!」

  麗娘連忙抱著我的腿,乞求的望著我道:「少爺,這麼弄奴家會死的!」月兒卻用劍鞘撥弄著她的蜜唇,笑道:「這樣弄怎麼會死?是快活的死過去吧!」

  我微微一笑,摸著麗娘的臉笑道:「少爺說不殺你就不殺你,放心!」麗娘玉臉一紅,卻主動把肉棒含入嘴裡,突然又是一震,原來是月兒把劍鞘鑲銀的圓滑尖端刺了進去。麗娘皺起眉頭不堪的呻吟,我笑道:「月兒,不要太深了!」

  月兒卻嬌笑道:「不深,哪裡深了?」一面快速的抽送起來,麗娘似乎要趴了下去,嘴裡輕輕尖叫,卻是又痛苦又暢快。我揪住她的頭髮把螓首拉起,把肉棒捅進她的嘴裡大力抽插,笑道:「你可不能一個人享受!」

  月兒嘻嘻笑著,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又拔出劍鞘用力抽打麗娘的屁股,「噼啪」有聲,麗娘不住閃避,片刻屁股便火紅一片,月兒這才又給她刺進去快速抽插,這次再不停留,片刻後麗娘又洩了出來。

  月兒拿著劍鞘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我不由罵道:「死丫頭!」月兒嫵媚笑道:「爺,她把你的劍鞘弄髒了,咱們讓她舔乾淨可好?」不待我回答,已把劍鞘伸到麗娘嘴旁。麗娘不得已又舔著劍鞘,我走到她身後,見她身下早是一片狼籍,兩片濕淋淋的肉唇異常肥厚,分外讓人心動,但顏色黑紅暗淡,又讓人意興索然。

  陰唇大大的翕開,露出裡面殷紅的蜜肉,我用力拉開兩片肉唇,對準蜜壺猛的一下插了進去,龜頭重重撞上花芯,麗娘「唔」的一聲軟了下來,似乎甚是舒服。

  蜜壺內竟然還很緊窄,我抱住她的屁股一刻也不停留的大力抽插起來。小腹撞擊她的屁股發出「啪啪」的聲響,麗娘輕輕的呻吟,月兒湊到她耳旁笑道:「是少爺操的你舒服,還是任家父子操的你舒服?」麗娘呻吟道:「是少爺操的我舒服…」月兒又道:「你想不想讓少爺每晚都操你呀?」麗娘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真的願意,低聲道:「想…」月兒笑道:「死賤人,你當然想啦,你這老賤貨,憑什麼想要相公每晚操你?」麗娘埋首啜泣起來,我俯身用力握著她的乳房,大力挺動著笑道: 「寶貝兒,別逗她了!」月兒笑道:「好!爺又憐香惜玉了…」

  起身走到我身後,褪去我的衣衫,逐寸舔著我的身體。

  我狂猛地抽插著麗娘的小穴,只覺得裡面溫暖緊窄,似乎有著重門疊戶,蜜肉緊緊纏著玉莖,難怪任承恩會如此喜歡,不由好奇問道:「麗娘,你怎麼沒給任東林生兒子呀?」麗娘喘息道:「奴家是東林的續絃,嫁給他時他已五十好幾…」我「哦」了一聲不再發問,放慢速度,每次卻重重插入,把她的身子撞的一前一後。

  麗娘歡快的叫了出來,數十次後又洩了身,蜜壺內不住抽搐,緊緊箍住玉莖,我不由嘆道:「麗娘,你這小穴可不簡單!」麗娘趴在地上無力的應了一聲,月兒貼著我笑道:「爺,這賤人快活的很呢!」我微笑道:「寶貝兒,可惜你不能體會她穴裡的變化,可當真罕見!」月兒摟著我的腰撅嘴道:「若這賤人年輕個二三十歲,說不定爺還要娶了她,對吧?」我搖頭嘆道:「可惜,可惜!」

  月兒「噗嗤」笑了出來,擰了我屁股一記道:「快操你的吧!」

  我呵呵一笑,把麗娘摟了起來,走過去讓她上身俯到床上,下半身跪在床邊,按住螓首快速抽插,麗娘又呻吟起來,蜜壺內吐出股股溫暖的愛液,我每次把肉棒退到穴口,記記都重重撞上花芯,她歡快的胡言亂語,又是呻吟又是嘆息,整個人無力的搭在床上。玉莖越來越堅硬,我越插越是興起,只覺渾身舒暢,陣陣酥麻的快感傳入體內,卻始終未見射精的衝動。月兒躺在床上看了片刻,抿嘴笑道:「爺,這女人的下身都要被你插壞了!」

  我低頭一看,麗娘的兩片陰唇被我撞得大大的翕開,露出蜜壺內鮮紅的蜜肉,好似就快要散了一般,我笑道:「哪有這麼容易壞的,這女人外面寬鬆,裡面卻緊窄的很呢!」月兒嘻嘻一笑,用力分開麗娘的屁股,笑道:「那爺再用力些!」

  我嘿嘿一笑,果真再用力了許多。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拔出紫紅猙獰的肉棒,對著月兒晃了兩晃,她頓時紅了臉,眼睛卻死死盯著肉棒,我擰了擰她的臉蛋,把龜頭對準麗娘的菊花蕾,猛地一下捅了進去。麗娘渾身一震,「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奮起餘力扭動屁股掙扎道:「少爺…」

  月兒用力壓住她的上身,我快速的抽插,麗娘呻吟掙紮了片刻又軟了下去,我看著她菊花蕾裡鮮紅的嫩肉被粗壯的肉棒帶進插入,心裡也甚是興奮,再挺動片刻,只覺強烈的瘙癢感覺向我湧來,連忙把她拉了下來,用力捅入她嘴裡大力抽插,終於爆發在她口中。

  麗娘早已是面色蒼白,神色惶惑,呼吸欲絕,無力的靠在床邊,精液從她嘴角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我取過她的衣衫給她擦拭了一下,把她放在床上搭上被子,月兒嬌笑道:「妾身本以為相公會殺了她呢!」我笑道:「金鈴說的沒錯,我果真對女人硬不起心…」本來我的確存了殺她之心,不過後來卻軟了心。月兒白了我一眼,替我清洗後穿戴好,看看天邊已微白,道:「相公,咱們去找他們吧!」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麗娘的臉蛋笑道:「你休息一會後最好收拾東西離開這裡,下次別再嫁給江湖中人了!」麗娘模模糊糊的點了一下頭,我還要說話,月兒卻已硬拉著我走了出來。

  涼風習習,我和月兒慢慢在大街上走著,天色逐漸亮了起來,今日一定又是個好天氣。街旁已有賣早點的攤鋪擺了出來。我們找了個地方吃過早餐,再施施然走了出來。街邊有個人似乎已等了一會,見我走出抱拳躬身施禮,卻未言語。

  我擺手道:「水晶在哪裡?」那人回道:「公主在朝陽幫幫主家中,屬下給神君帶路!」

  水晶見到我時臉紅啐了一口,還低罵了一聲,我心中奇怪,不知她又怎會知道,微微一笑坐下道:「做的怎麼樣了?」水晶哼了一聲,道:「在你胡混的時候,咱們已把叛徒一網打盡,朝陽幫幫主彭思源和任承恩但求保命什麼都願意做,河北各處分壇的詳細情況咱們也已掌握,已讓任承恩召集各地分壇首腦,讓他們來自投羅網,我想發出消息讓總壇派人來接管此處。」

  我笑道:「那些地痞呢?」水晶一愣,忍不住微笑道:「全扣押起來了,可笑那鐵羅漢現在還酒醉未醒…」我問道:「兄弟們沒有閃失吧?」水晶搖了搖頭不再言語,轉而笑意盈盈地盯著我,嘿嘿道:「你怕我提起那事?」我笑道:「你還是小姑娘,當然不應該談這種事…」水晶大羞嬌嗔道:「我要告訴我娘!」

  我笑道:「你還是多花點心思練練武功吧…」起身對月兒笑道:「昨晚真累,咱們睡覺去!」

  我當然沒有睡覺,只是回房沐浴更衣、和月兒說話聊天,還聯手打坐了一會兒。月兒猜水晶是想從我這裡討點好處,說不定是想要我在武功上指點她一下,所以才會想拿昨晚的事要挾我。反正經過這事後,這丫頭現在更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當日下午就有一批地方分壇的頭目趕到,第二日河北境內分壇頭目便全都到齊,這些人中雖然有一兩個好手,但怎是總壇精英的對手,全被擒下,眾人都知道大勢已去,況且有馮大名從中周旋,便都歸順於總壇旗下。我本想向臥床的吳昌隆詢問當日暗算師傅的情況,不想他聽人說起聖教重收河北,竟嚇得內傷迸發,一命嗚呼,實在出人意料。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23

第十二部 嵩山

  河北分壇被如此輕鬆拿下,與本地握權者一向的短視淺薄、腐朽無能有莫大的關係。大致瞭解了一些分壇的情況,不由讓人對霜雪的動機大起懷疑。

  縱容以任東林、任承恩父子為首的一干廢物為所欲為,等若從根本上敗壞聖教的基業,對身為總壇當權者的霜雪不會有任何好處。從霜雪對付師傅、金鈴的手段來看,他決不是尋常等閒人物,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對河北教中勢力日漸沒落的情況視若無睹呢?若河北仍在總壇管轄之下,光是近年來朝陽幫取代分壇成為河北界內最大的黑道勢力一項,便足以讓總壇有足夠的理由更換分壇主管,最起碼也要敦促任東林採取一些改進措施。

  但霜雪並沒有這樣做,相反,他似乎不時推上一把,令河北分壇沒落的更快。任東林年輕時銳利進取,但四十歲後就沉迷不老之術,手下吳昌隆、洪秋生便是替他四處收集修仙秘術的得力臂助,而霜雪居然不時送上一些古籍和配方,使得任東林更是來勁,益發不把教務放在心上。

  若這兩人爭權奪勢,勾心鬥角,那霜雪的舉動還說得過去,然而任東林一直服帖,沒理由霜雪要對付他。誰又會處心積慮地對付一條向自己搖尾乞憐的狗呢?

  分壇雖已收復,但需要整頓和處理的事情卻實在太多。水晶以前雖無職務在身,此刻辦起事來卻井井有條,每日忙進忙出,的確起到很大作用。她挑眉剔眼,見我沒有反對,就隱隱擺出了一副神君代言人的模樣。

  月兒的月事居然又如期而至,二人難免都甚是遺憾,想不到平日間如此頻繁的歡好卻仍未能珠胎暗結。月兒更是暗生悶氣,我便好生撫慰,她心想日後機會也多的是,才不再放在心上。

  總壇並未再派人手增援,只是傳來任令,讓馮大名做了石家莊分壇的壇主,原先立場偏向總壇的人大多都有升提,而再下一層地方分壇的變動較小,避免產生太大波動。劉萬年經驗豐富,且宿傷早愈,功力盡復,會在未來一段時日中以特使身份留在河北監督教務。金鈴讓我在總壇五十名精銳中挑選三人協助其工作,一時間河北倒找不出敢於明目張膽對抗的勢力。

  再呆了兩日,我就和月兒起程返回洛陽,而水晶卻另有打算,以各地叛亂勢力尚未完全剿滅為由繼續留下,一面派聖教五子四出巡視,自己卻埋頭苦練武功。她的悟性不差,也被金鈴打下很好的底子,以前渾渾噩噩的並未體會她娘的苦心,如今心性和脾氣都有了很大轉變,前景一下開朗起來,當真有一日千里的趨勢。

  回到寶洛客棧的小院時,金鈴和如雨果然已等候在內,見我和月兒走入,歡喜迎了上來。如雨一定下了很大功夫,數日不見,舉手投足間居然有了少許高手的風範。此時俏臉暈紅,秀目閃著欣喜的神采,脈脈含情地注視著我。金鈴拉著她對我得意笑道:「怎麼樣,我這徒兒不錯吧?」

  月兒歡喜地迎上去拉著如雨祝賀,我心中冒出個主意,笑道:「相當不錯!不如讓雨兒扮成男子,過兩天在七大派的切磋大會上試試…」

  如雨頓時嚇了一跳,金鈴卻嬌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如雨更是著急,突然找到個藉口,道:「不成的——相公,雖然妾身有了很大進步,但只怕還差了一些——相公難道忘了嗎,上次咱們遇上的那和尚,賤妾差得太遠了…」

  我被她提醒,擺擺手對金鈴道:「有結果了嗎?」

  上次在碧華軒遇上那和尚後,我曾要金鈴查查他的底細,金鈴道:「咱們的人並不認識你描述的那和尚,但卻知道他是少林天字輩弟子…」

  我知道當今少林寺主持是心字輩的心湖,心字輩以下便是天字輩,接著是慧字輩,奇道:「那是為何?」金鈴笑道:「當日在洛陽城裡的少林弟子可當真不少,咱們的人認出天龍和天風,又聽到心樹稱你說的那和尚作師侄…」

  如雨訝道:「天龍、天風?是上次切磋大會五大傑出弟子中少林的那兩位?」

  金鈴點頭笑道:「就是他們,洛陽是少林地界,咱們那五十精銳一下子全湧進洛陽,說不定少林以為咱們要做點什麼事呢!」

  我點了點頭並未言語,心中卻暗自思量。難道天龍、天風比那和尚還要厲害?這七大派的切磋大會可真要好好觀摩一番,仔細看看所謂的五大傑出弟子究竟有多大造化。月兒知道我的想法,笑道:「相公,年紀大的功夫未必比小的好,師兄未必比師弟強,興許少林別有用心呢!」

  我笑道:「少林有什麼用心?」她嬌笑道:「興許少林怕樹大招風,所以要隱藏實力,也許是那和尚甘於平淡…」

  月兒說的有道理,即使是少林這樣的大門派,若事事都獨佔鰲頭,半點兒機會也不給別人,恐怕只會弄得麻煩不斷、應接不暇,而不可否認有些出家人的確能做到四大兼空,淡泊名利。我不由伸手摸了摸她嬌豔嫩滑的臉蛋,道:「不清楚五大弟子的實力前可真說不準,這次比武切磋大會咱們都要睜大眼睛了!」

  月兒嫣然一笑,身子自然而然的偎了過來,我攬著她對如雨肅容道:「雨兒,剛才你可不對了,縱使對方武功比你高出許多,你也不能膽怯,否則既不能發揮你的正常水準,也會阻礙你心性的修為…」如雨面紅應道:「是,相公…」

  月兒晃著我的胳膊道:「好了,相公,趕了一上午的路還未梳洗呢,妾身替你打水!」

  我點了點頭坐入椅中,月兒欣然去準備用具,如雨好似做錯事一般,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我盯著金鈴笑道:「這事還要怪你鈴姐,不知這師傅是怎麼當的?」

  金鈴白我一眼,動人嬌嗔神態果然立即展現,我趁機含笑打量,她的臉蛋飛上一絲紅霞,眼神微微閃爍,竟是有些驚惶。我頓時大樂,如雨卻不知我是故意逗金鈴,說道:「這不怪鈴姐,她曾指點過賤妾,是妾身不好…」

  我擺了擺手笑道:「你是對自己的功夫沒有底子所以會信心不足,不過就算你不信自己,也要相信你鈴姐的本事,這次大會恰好是個鍛鍊的機會,只是以什麼身份去參加倒有些麻煩。」

  金鈴再橫了我一眼,攬住如雨愛憐地道:「也不是讓你去爭五大弟子的頭銜,他們有多大造化,難道姐姐還不清楚嗎?」

  如雨知道避無可避,只好答應,我第一次聽金鈴自稱「姐姐」,不由得暗地好笑,卻不敢表現出來。想來神色間有些古怪,金鈴更是羞赧,霞生雙靨垂下頭去。

  金鈴的神態固然讓人心動,如雨小心謹慎的模樣同是惹人憐愛,兩女俏生生地站在一塊兒,當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其場。我心中大動,忍不住走上前去將兩人摟入懷裡,嘆道:「兩個寶貝兒,相公想死你們了!」

  金鈴嬌媚地白了我一眼,臉紅道:「又來哄人了!你在石家莊做了什麼好事,別以為咱們不知道!」

  月兒剛好走了進來,聞言吃吃笑道:「似乎每個人都知道這事,相公以後要小心了!」

  金鈴瞟了我一眼,笑道:「聖教的每次行動都會做詳細的記錄,神君的一舉一動更不會錯過,所以他往後若有齷齪事不想讓旁人知道,就要小心…噢…」

  不待她說完,我已重重吻上她吹氣如蘭的小嘴,一面把她拉來緊緊貼在身上。金鈴一下子便軟了下來,喉間咿唔作聲,柳腰被我壓得彎了下去。我恣意親吻,佔盡便宜才放開了她,見如雨面紅如火,嘻嘻笑道:「雨兒,你鈴姐這麼不聽話,你說該如何罰她?」

  如雨羞赧道:「相公,鈴姐很聽話的,你饒了她這次吧!」

  月兒聞言咯咯笑道:「雨兒不如代鈴姐受罰,她定會更感激你的!」

  如雨跺足嬌嗔道:「月兒!」金鈴在我懷裡「噗嗤」笑出聲來,我大奇逗起她的下頜,驚訝地道:「好鈴兒,你似乎一點也不怕相公的懲罰呢?」

  金鈴臉紅啐道:「反正你這魔王總有法子讓咱們心甘情願的任你施為,又何必在乎咱們怕不怕呢!」

  我嘿嘿笑道:「你若是不怕,相公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金鈴大嗔,在我手臂上掐了一記,如雨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又怕被咱們看見招來橫禍,忙低下頭去。我把她的臉又抬了起來,如雨見我一臉邪笑,驚道:「相公…」

  我慢慢湊了上去含住了她紅紅的櫻桃小嘴輕輕啜吸,又用舌尖頂開銀牙伸了過去。如雨春情大動,「嚶」的一聲倒入我懷中,仰面吮吸著我的舌尖,一對小手緊張的抓著我的衣襟,柔軟的嬌軀微微顫抖,臉上的神情卻顛倒迷醉,誘人到極點。

  月兒走到我身後貼著我暱聲道:「爺不是現在就想把她們弄上床吧…」突然「哎喲」叫了一聲,原來是被金鈴擰了一記。我放開如雨抓著金鈴,哼道:「再不處置你這悍婦,只怕異日更是無法無天!」

  金鈴大驚便要掙扎,我早料到這著,將她死死抱住,一面對月兒和如雨嘿嘿笑道:「幫我壓住她,相公要打她屁股!」

  月兒大喜跳了過來,如雨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卻不好起鬨作弄金鈴,金鈴忙求道:「小破,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我湊到她耳邊親暱說道:「你乖乖的,否則晚上我可要整治得你更厲害!」

  金鈴又羞又嗔,在我懷裡不依地扭來扭去,我把她壓在床上,月兒吃吃嬌笑,跳上床按住她的上身,湊過去笑道:「鈴姐,看你往後還敢不敢頑皮?」

  金鈴不敢用上武功,雖然掙扎卻無濟於事,無奈下只好罵道:「死丫頭,看我呆會怎麼整治你!」

  我一把掀起她的長裙,下身貼上豐滿渾圓的玉臀,又探手滑到她胯間,隔著寬鬆的綢緞長褲用力刺激她的桃源勝地,一面嘿嘿笑道:「還敢嘴硬?當真是不知死活!」

  金鈴察覺我胯下的毒龍逐漸巨大,堅硬地頂在自己雙腿頂端,敏感的桃源更被我要命的玩弄,一時間只覺心搖神馳、口乾舌燥,身子陣陣嬌軟髮熱,再也無力掙扎,顫聲道:「小破,不要…」

  我放過桃源,轉而愛不釋手地撫摸豐滿的玉臀,笑道:「那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

  金鈴微微的顫抖,覺得自己似乎馬上就要興奮起來,既希望我更放肆一些,又有些不願在月兒和如雨面前露出如此羞態,心裡矛盾到極點,喘息道:「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次吧!」

  我嘿嘿一笑,揮掌用力擊打在她誘人的屁股上,金鈴似乎要好受了些,卻又覺得陣陣火辣的痛楚中夾雜了一絲快感,不由微微扭動玉臀。我一手掌擊,一手卻又探到她下身,更要命的弄到她的關鍵地帶。金鈴大驚側身蜷縮著按住我的手,顫聲道:「小破…」

  我微微一笑,對月兒打個眼色。月兒抿嘴一笑,讓了開來,我俯上去摟住金鈴的身子,親吻著她的臉頰和耳垂,柔聲道:「鈴兒,別怪相公,誰讓你這麼迷人呢?」

  金鈴的身子越來越熱,俏臉暈紅,眼波嬌媚,不住的輕微顫抖,我手上再動了一下,她立即亢奮得呻吟一聲,再也顧不得羞恥,轉身抱住我大力顫抖起來,兩條大腿死死夾住我的手掌,掌心清晰地感覺到她下體激烈的反應,更加動人心弦的,是腿間那一片灼熱和濕潤。

  我輕輕把她摟在懷裡,一邊溫柔親吻她的臉頰和小嘴,過了良久金鈴才風平浪靜,卻埋首到我懷裡,細聲道:「冤家,人家再沒臉見人了!」

  我低聲笑道:「誰敢笑你,我便用同樣的法子對付她!」見她一臉忸怩神態,既羞赧萬分,又不甘心被如此捉弄,便對如雨壞壞笑道:「雨兒,你鈴姐要換件衣衫,快去給她取來!」

  如雨早是面紅耳赤,身體發軟,正好有藉口逃出去,連忙應了一聲。金鈴更不願在這裡換衣衫,大力擰了我一下,站起輕聲道:「我自己去!」說著飛快的躍了出去,身法不知有多好。

  月兒「咭」的笑出聲來,我拉過她輕輕摟住,兩人笑吟吟的看著如雨。如雨頓時手足無措,卻也知道在此關鍵時刻,自己越是驚惶,情況越是不利,定了定神嬌笑道:「相公,咱們呆會去找蘇小葉玩兒,好不好?」

  我微笑道:「好是好,不過剛才你幹嘛不聽相公的話?」

  如雨走上來挽住我撒嬌道:「人家不好作弄鈴姐嘛,她對妾身那麼好…」

  我笑道:「也有道理,那你乾脆替你鈴姐受罰!」

  如雨嬌羞地埋首到我懷裡,暱聲道:「賤妾心甘情願受相公責罰,相公想怎麼罰賤妾都可以!」月兒一直聽著,此時咯咯笑道:「雨兒終於知道怎樣對付相公了!」

  我哈哈大笑,摟緊懷中兩個玉人道:「這麼乖的寶貝兒,相公怎忍心責罰呢!」

  咱們等了許久金鈴都仍未回來,我只好親自去催駕。她早已穿戴完畢,只是不好意思出去,見到我時更露出又羞又嗔的神情。我笑吟吟地走去將她摟了起來,柔聲道:「鈴兒,相公沒想過要故意作弄你,只是和你開開玩笑。」

  金鈴嗔道:「你這人太霸道了,只要稍不遂你的意你便要收拾人!」

  我用力抱住她笑道:「你不願意順著我嗎?」

  金鈴只覺好似要被我在懷裡揉碎,暱聲道:「冤家,你輕些,人家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卻把她摟得更緊,更深情地望入她眼裡。金鈴避無可避,頓時迷醉在我的眼神之中,一下子情動起來,迷人的小嘴張開來急促地喘息,豐滿柔韌的雙峰不住起伏,緊緊的壓在我胸前,滾燙的身體嬌軟若棉,不知不覺間貼了上來。

  我壓抑著狠狠吻上她小嘴的動人念頭,一隻大手卻貪婪地撫摸她曲線玲瓏的背臀,一面輕輕啜吸她玲瓏的耳垂,柔聲道:「相公是著緊你呀,寶貝兒!」

  金鈴微微用力掙開少許,我正有些訝異,她又埋首到我懷裡,雙手環住我的腰輕輕道:「冤家,以後你想怎樣便怎樣吧…」

  我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她盈盈一握的柔軟纖腰,低頭溫柔的順著嫩滑的臉頰直吻上粉頸,再慢慢親了上來,金鈴仰起俏臉柔順的任我施為,星眸半閉,臉蛋酡紅,飽滿濕潤的櫻唇微微翕了開來輕輕顫抖,腰臀若有若無的款擺,迎合著我的撫摸,誘人到極點。

  我捧著她滾燙的面頰,含笑打量片刻,才低頭吻著豐潤的紅唇,卻只輕輕啜了一口,慢慢說道:「下午你別做教主了……」

  金鈴一驚,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我忍不住笑道:「今兒只准你做我的大老婆,咱們一家去遊玩半日!」

  她知道又被我捉弄,「嚶」的一聲擠入我懷裡,一對藕臂吊住我的頸項,用力吻了上來,兩唇剛合,她芬芳柔軟的丁香立即伸入我嘴裡。

  白馬寺位於洛陽城東三十里處,是佛教在中土興建的第一座寺院,被佛門弟子公認為「祖庭」和「釋源」。初建於東漢明帝年間,因攝摩騰與竺法蘭兩位天竺高僧以白馬馱佛經、佛像來洛陽傳教,故得名,著名的白馬寺六景便是清涼台、夜半鐘、齊雲塔、藤蘭墓、斷文碑和焚經台。吃過午飯咱們就出城往東而去,四人商議了一番,覺得貿然去邀蘇小葉有些不妥,還是等以後再找機會。出城後眾人暫且拋開瑣事,一路笑聲不斷,放馬急馳,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到達。白馬寺的遊人還真不少,不過大多是佛教信徒,咱們信步其間,也慢慢感受到那莊嚴肅穆的氣氛。除馬寺夜半鐘外,咱們逐一觀賞了白馬六景,感覺並無引人之處,便權當作外出漫步散心,後來乾脆就在寺外柏樹林間品茗聊天。剛一坐下,月兒便嬌笑道:「爺,這白馬寺實在沒什麼特殊之處,來一次足也!」

  我點頭道:「相公失算了,天下寺廟還不是一個樣,這白馬寺也不是因為景緻好出名,咱們應該去北邙山的老君廟看風景!」如雨笑道:「相公,老君廟也是寺廟呀!」

  我笑道:「老君廟位於邙山之巔翠雲峰,上了翠雲峰後洛陽便盡收眼底,老君廟殿堂巍峨,杜甫便有『山河扶繡戶,日月近雕樑』的詩句,內有畫聖吳道子所作壁畫《吳聖圖》和《老子化胡經》,東坡居士也有題詞,總比在這裡看佛塔和碑文好。」

  金鈴笑道:「白馬寺不過是古蹟,但到洛陽不來這裡也說不過去,再來便沒有必要了!」

  如雨笑道:「鈴姐,你以前來過嗎?」金鈴搖頭道:「沒有,鈴姐哪裡有時間…」

  平素咱們都避免提起以前的事讓金鈴感傷,本來她與師傅相處的時日並不長,彼此鍾情後不久便懷上水晶,想來確是沒有什麼玩耍的機會。月兒笑道:「等四川、浙江和福建三個地方重歸總壇,鈴姐可要隨咱們銷聲匿跡、遍訪名山,安心做咱們楚家大婦,不然到時可別怪咱們綁你走…」金鈴瞪了她一眼道:「難道我會留戀那點權力?」

  月兒嫣然道:「鈴姐當然不會留戀權力,但意外的變故太多,月兒擔心鈴姐不能快刀斬亂麻,那就糾纏其中不知何日才能脫身…」

  金鈴顯然並沒打算實現一統便立即退隱,以為月兒是轉達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道:「總要穩定一段時日…」

  她的話似乎合情合理,若是教主剛完成一統大業就退隱,那教中說不定掀起悍然大波,月兒卻笑道:「聖教的事何時能做的完呢,鈴姐完成一統已是仁至義盡了!」

  金鈴更加肯定是我的意思,神色間極是為難,緩緩垂下頭去。我笑道:「咱們就過渡一段時日,不過我若要你走的時候可不許有任何理由。」

  金鈴鬆了口氣,歡喜應道:「是,相公!」

  我讚賞地看了月兒一眼,她嬌媚一笑,如雨看在眼裡,知道其中的玄虛,俏臉微紅垂下頭去,我笑道:「還有雨兒的大仇,咱們可別忘了!」

  如雨抬頭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道:「賤妾一定勤加練習,爭取在鈴姐完事之前了結此事!」

  我點了點頭,金鈴卻擔憂道:「小破,都怪我沒有說明白,巴蜀、浙江和福建三地絕不像河北那麼簡單!」

  我微微一怔,這次毫不費力地收回河北分壇,又聽她說興許能兵不血刃的讓巴蜀投向總壇,讓咱們都有些輕敵,聽她說來,顯然實情並非如此。金鈴道:「巴蜀也還罷了,福建的孫仲予卻是個人傑,聖教原本在福建的勢力很弱,但這人在短短兩年時間內樹立起自己的力量,又能讓江湖上一些名人為他賣命,目前勢力之大,隱隱與聖教分庭抗衡,情況殊不樂觀,總壇怕影響士氣才一直隱瞞…」

  我對聖教內部的情況終究瞭解的太少,心中不由暗嘆一聲,問道:「照你估計,咱們一統聖道要多少時日?」金鈴的神色有些為難,道:「若順利的話,最快也要兩年…」

  月兒和如雨都沉默了下來,我心想若果真如此也沒有辦法,記起金鈴曾說過叛教的四股勢力中至少有兩股與霜雪交情不弱,微笑道:「霜雪與孫仲予的關係很好嗎?」

  金鈴搖頭道:「這兩人一向不和,福建分壇仍受總壇號令時,霜雪曾以『驕橫自大,剛愎妄為』的罪名撤去孫仲予的職務,只因地方上的教眾拚死維護,派去接任的人還未進福建就被擋了回來,只好含糊帶過。霜雪和浙江的郭懷倒有些交情,不過河北的事發生後,郭懷似乎投向了孫仲予…」月兒道:「福建是否因為霜雪才叛出總壇的呢?」

  金鈴知道月兒的意思,嘆道:「現在恐怕很難說服孫仲予重返聖教了,這人很有才能,又一向野心勃勃,據咱們在福建的眼線回報,孫仲予早就以總壇的方式劃分職務,手下六個長老、兩個明王,自己隱隱便是教主,此刻就算他肯重歸總壇,教中也未必能容下他手底的那些人呢!」我奇道:「他手下有哪些人?」

  金鈴展顏笑道:「若說起魔教的名聲,孫仲予那裡才算是名副其實。他手下的兇徒可當真不少,什麼九幽書生、漠北人熊、川中惡鬼、祁連雙梟,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讓江湖亂上一陣子。」

  我和月兒也還罷了,如雨卻吃了一驚,咋舌道:「我雖沒有見過這些人,可卻是如雷貫耳,他們都成名了幾十年,孫仲予用的動嗎?」

  金鈴笑道:「據說他們對孫仲予服帖的很,心甘情願供其指使——若只是這些兇徒也罷了,孫仲予身邊還有幾個來歷不明的人,連九幽書生那樣狂傲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地執晚輩禮,就不得不讓咱們小心對待,若有不慎,只怕會演變成聖教與黑道勢力的對恃,這是我不願見到的…」

  我苦笑道:「聽得我心裡直發毛,乾脆把教主之位讓給孫仲予,聖道既可一統,勢力也可大增!」

  月兒和如雨一齊抿嘴微笑,金鈴嬌媚地白了我一眼道:「難道你忍心江湖被弄得腥風血雨嗎?」我笑道:「若是不清楚你的身份,我還以為你是名門正派的俠女呢!」

  月兒咯咯嬌笑起來,金鈴臉紅啐了一口,我心念一轉,笑道:「我倒想到個好法子…」

  如雨奇道:「什麼法子?」

  我笑道:「名門正派理當除魔衛道才是,聖教應該聯合少林、武當…」

  金鈴呸了一聲,道:「這算什麼好主意?」見我不似玩笑,又笑道:「若說少林、武當對福建的勢力絲毫沒有察覺,那誰也不會相信,不過他們更不會輕舉妄動,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要在福建栽個大觔斗——你又有什麼算計人的法子?」

  我笑道:「每個門派都愛惜羽毛,所以才令江湖道義逐漸淪喪,只要讓少林和武當兩大派放不下面子,逃不過武林同道的幽幽之口,他們就會採取行動…」

  月兒會意的笑了起來,如雨的正義感最強,喜道:「相公,你快說說該怎麼做?」

  我微笑道:「過兩日不是七大派的比武切磋大會嗎,不僅雨兒要參加,月兒和我也去參加!」

  金鈴知道非同小可,分辨我的神情,訝道:「小破,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思索道:「雖然決定得很倉促,但這法子未必不能一用,若任由孫仲予慢慢佈置妥當,那恐怕會是場災難…」

  金鈴道:「你想以本來面目去參賽?」我點了點頭,她蹙眉道:「可那晚你幫我挫敗黃山谷松,別人會說你是魔教中人…」

  我搖頭笑道:「那晚我是去拜會師娘,師娘有事弟子服其勞,谷松理曲在先,誰也不能硬派我的身份…」金鈴聞言臉紅了一下,道:「那我就不方便和你們一起去嵩山了…」

  我微笑道:「本來化裝一下也可以,但這事還要有些其他手段,教中也不能沒有準備,明日你先回總壇佈置吧!」金鈴點了點頭,臉蛋卻暈紅起來。

  回到城裡時已是日落西山,咱們興致未盡,又逛了回街,才在四海春酒樓吃晚飯。二樓雅間內佈置很是脫俗,左面一間卻相當熱鬧。小二哥抱歉道:「大爺、夫人們請見諒,今日是計大公子的壽辰,計大公子包下四個雅間賀壽,所以難免有些叩擾…」

  我笑道:「喝酒吃飯要熱鬧才有意思,賀壽自然要更熱鬧些才行,只不知這計大公子誕辰幾何?」小二哥笑道:「計大公子今日便已滿十八了!」

  我苦笑道:「不錯,滿十八的確很關鍵…」三女忍不住抿嘴微笑,令小二哥有些神思不屬,我笑道:「我聽說洛陽有王家公子、萬家公子,不知這計大公子又是誰家的貴公子?」

  王家自然說的是洛陽王王潛家,萬家則指的是少林俗家掌門人萬春雨家,小二哥笑道:「計公子的家嚴乃鼎鼎有名的少林神拳計權,是萬家老爺子的得意大弟子,小的也在計大爺的門下學過一套少林長拳!」

  我拱手笑道:「想不到小二哥竟然是少林門下,失敬失敬!」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金鈴瞪了我一眼,小二哥卻絲毫不以為忤,呵呵笑道:「大爺打趣小的呢,小的怎稱得上少林門下,不過這樓上的少林門下可真不少,萬家和王家的幾位公子都在…」

  我塞了二兩銀子在小二哥手裡,笑道:「麻煩小二哥給咱們配幾個菜,拿兩壺上好的女兒紅!」

  不片刻咱們的酒菜就已到齊,我對如雨笑道:「今日沒旁人看著,咱們好好鬥鬥酒!」

  如雨皺皺小鼻子哼道:「喝酒我可不怕你,不過鈴姐和月兒要和我一塊兒!」

  我笑道:「既然不怕,為何還要拉上她們?」金鈴笑道:「若我和月兒也喝醉了,誰送你們這對醉鬼回去?」

  月兒吃吃嬌笑,我笑道:「若全喝醉了,咱們今晚便睡在這裡!」一把將金鈴摟了過來,抱在懷裡先硬灌了兩杯。她頓時臉頰酡紅,鳳目水汪汪的,如雨不依道:「不許先灌鈴姐,難道還沒開喝你就要作弊?」

  我嘿嘿笑道:「那我也喝兩杯,雨兒,你竟敢對我叫陣,看我怎麼收拾你!」

  如雨乾脆豁出去了,嘻嘻笑道:「難道我還怕你那些卑鄙手段?」月兒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似乎在為如雨助陣,我放開金鈴,仰頭一口乾淨杯中的酒,嘆道:「看來今日夫綱淪喪,定要好好整治一番!」一面站了起來。如雨大驚,躲到月兒身後道:「月兒救我!」

  我走到月兒面前摸著她的臉蛋,笑道:「月兒自身難保,怎能救你呢?」

  月兒抱住我笑道:「陪相公喝酒當然可以,不過空肚酒最是傷身,咱們還是先墊墊底吧!」

  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笑道:「寶貝兒說的沒錯,讓相公先喂你吃點菜!」

  反正雅間裡也沒有旁人,我樂得左摟右抱,正愜意時卻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我只好放開強抱著的金鈴,她嬌媚地瞪了我一眼,正身坐好。房門慢慢推了開來,邁進來一位身材苗條的青衣少女,只是低垂著頭,似乎很是羞澀。她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雖然眉清目秀,但臉上的妝卻畫得很濃,顯得很是世故,只聽她輕聲道:「大爺夫人安好,可要聽小女子唱上一曲?

  」她的聲音倒是清脆,不過賣唱的通常是一男一女搭伙,這女子卻只是一人,我奇道:「你一個人?」那少女點了點頭卻不說話,我笑道:「姑娘莫非是第一次出場?」

  那少女更是羞澀,輕聲道:「是,請大爺夫人多多包涵…」

  我笑道:「你會些什麼曲子?」她的頭垂的更低,道:「小女子只會兩隻曲子…」我笑道:「無妨,你隨便唱,若是果真唱的好,咱們定會打賞!」

  那女子點了點頭,頓了一頓才啟口唱道:「蝶使蜂媒,穿針引線,勾引春色匆忙。五湖遊客,潮湧拜花王。葉底仙妃一笑,便豪飲,美酒千觴。東都會,千紅萬紫,都為惜韶光。宮商,新韻譜,吹彈妙手,韶樂悠揚,願持此酬君,略盡衷腸,更願年年歲歲,人與物,同醉榮昌。清平世,月圓花好,沐手謝東皇。」

  這是一首「滿庭芳」,描寫的是洛陽牡丹花會的盛況,本來詞就極好,加上這女子嗓音悠揚婉轉,雖只是清唱,卻很有韻味。待她唱罷,月兒和如雨都齊齊叫好,我笑道:「果真唱的好,還有一首呢?」

  那女子卻臉紅道:「另一首不雅,小女子不敢有污貴聽…」我心想原來是風塵小曲,此處有三位女客,唱出來當然不雅,便取出十兩銀子遞過去,笑道:「待姑娘多學了幾首曲子,咱們一定再來聆聽。」

  一隻曲子十兩紋銀,這價格可不菲,那女子雖是歡喜,神色間卻有些猶豫,終還是接了過去,福身道:「謝過大爺與夫人們打賞!」

  那姑娘剛替咱們把房門帶上,月兒就眨著眼笑道:「一隻曲兒十兩銀子,相公定是看上了這小女子…」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這小女孩面皮又薄,門路又生,顯然是因家裡有了難處才操此業,咱們順便幫幫她不好嗎?」月兒嫣然笑道:「好,當然好,幹嘛不好?」

  我嘻嘻一笑,道:「被她這麼一擾,都忘了咱們自己的玩兒了…鈴兒,快來把這杯酒喝了!」

  金鈴俏臉暈紅,還要不依,卻已被我抱入懷裡。我把酒倒入嘴裡,再吻上她的小嘴。金鈴「嚶」的一聲,掙紮了兩下卻無濟於事。我緩緩把酒渡了過去,再狂熱地親吻啜吸嬌嫩的櫻唇與香舌。金鈴不知不覺的抱住了我,喉間輕輕哼著,月兒和如雨在一旁看得面紅耳赤、口乾舌躁,我放開金鈴,對如雨笑道:「雨兒,該你了!」

  如雨嬌嗔跺足道:「相公!」

  月兒咯咯嬌笑,把嬌軟無力的金鈴從我懷裡接了過去,我輕輕摟住如雨,將她面前的一杯酒送到她嘴邊,笑道:「你可別嚥下去了!」

  如雨的粉臉變得通紅,只好喝入口中,我溫柔地吻了上去,慢慢吸了過來,正要痛吻一番,卻聽旁邊雅間裡傳來一聲女子驚叫。

  那賣唱女子上樓之前咱們並未聽到隔壁有女人聲音,想來這些名門子弟還不敢召妓陪酒,我凝神聽了一下,站起對月兒道:「你照顧著這裡,不要出來…」

  月兒點頭道:「相公,你別對他們客氣!」

  我點了點頭,開門走了出來。走廊另一面的兩個雅間都沒關門,桌上杯盞狼籍,一間無人,另一間卻擠了十多個年輕人,一人背向外擋住房門,那賣唱少女的上衣竟被撕下一大片,露出淡紅的肚兜,雙手抱胸哭泣著不住哀求,卻被個銀衫華服公子硬壓在另一華服少年身上。

  那少年神色間有些尷尬,卻故作從容微笑,輕輕摟著那少女。房中有人大笑,有人不以為然,卻無人勸阻。我猛的一腳踹在擋住大門那人背上,他飛了進去,頓時將兩人撞成滾地葫蘆,房中眾人大驚,我慢慢走了進去,冷冷道:「你們在做什麼?」

  那華服少年連忙放開少女站了起來,那女子就要往外逃去,卻被先那銀衫公子抓住。旁邊一個勁裝大漢冷哼道:「朋友,閒事莫管,咱們只是逗逗這小姑娘!」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把你妹子帶來給我逗逗,我就不管。」

  那大漢立即便要衝上來,卻被旁邊的人拉住。我對那銀衫公子道:「把這姑娘放了!」

  那公子相貌頗是英俊,只是鷹鉤鼻、薄嘴唇,未免顯得有些陰鷙,雙目更閃著陰險的光芒,讓人不生好感,此時笑道:「閣下有所不知,這女子是在下府上逃婢,還偷走了我家裡許多首飾,想不到竟在這兒撞到我手裡,咱們原打算戲弄她一番就送上衙門,閣下也可一起去作個見證。」

  周圍頓時有幾人附和,那姑娘正要分辯,被他手上一用力,頓時說不出話來,我見他的內功頗有功底,手法也有考究,行事更不擇手段,一時倒不敢妄動,愣了一愣,嘆道:「原來如此,倒是在下多事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那公子笑道:「不敢,在下丁無憂,不知者不怪,剛才閣下仗義出手,正可看出咱們俠義道鋤強扶弱的本色!」

  周圍有人嘻嘻笑了出來,那華服少年垂下頭去,似乎心中有愧,我嘆道:「在下莽撞,實在慚愧,在下應當向剛才那幾位少俠道歉才是!」說著原地拱手一圈,轉目一掃,訝道:「咦,想不到王君儀王世兄竟也在這裡!」

  眾人齊望向王君儀,他茫然道:「閣下認識王某?不知閣下是…」

  我呵呵笑道:「想不到甫到洛陽便遇上故人之子,世兄當真善忘!哎,這也難怪,當年我拜會王潛兄的時候,世兄才是十二歲垂髫童子,如今卻是昂然英俊少年了,待會定要好生敘一敘!」王君儀一愣,奇道:「閣…伯父竟憑當年的相貌便認出在下?」

  丁無憂頓時露出疑色,我心叫糟糕,一時貪佔便宜露出破綻,哈哈笑道:「王家子弟稟賦奇特,天生即有一項特徵可供辨認,此事連潛大哥也不知!各位請看,君儀世侄的發際可有異常?」

  眾人一齊轉頭注目,連丁無憂也不例外,我縱身上去,一掌切在他抓住那少女的手臂上,只聽「喀」的一下骨折聲,丁無憂劇痛轉過頭來,我再狠狠一拳轟在他鼻子上,頓時把他打的倒飛了出去。

  眾人早已喝的醉醺醺的,愣了半晌才有兩人衝了上來,手腳卻稀鬆平常的緊,兩下就被放倒在地上慘呼,旁人再不敢妄動。我扶起那少女,輸入內息解開被丁無憂封住的穴位,盯著那華服少年冷冷地道:「崆峒離合心法好大的名氣,竟然用來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女孩!」

  據說崆峒派有種功夫叫離合神功,內息一正一反間即能制住對手的穴道,剛才那丁無憂只是抓住這少女的手臂,就封了她身上的大穴,想來用的便是這心法。據說這功夫若練至最深境界,與人過招時內勁外溢,不住正反交替,對手無形中都要受到壓制,厲害非常。

  那華服少年急忙擺手道:「不是我…」

  丁無憂靠牆慢慢站了起來,他右手前臂尺、橈骨被我一併打斷,只能無力地搭在腹前,討厭的鷹勾鼻子成了一團扁肉,鮮血長流,他用手捏住鼻子,眼露凶光,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賣唱少女的穴道雖已解開,但剛才全身氣血正反逆流,難受異常,仍只能柔弱地靠在我身上,我扶住她的手臂,狂妄地道:「無名小輩還不配問老子的名號!」

  丁無憂看了王君儀一眼,王君儀卻神色猶豫不敢發問,此事他們理屈在先,想來未必敢讓長輩知道,丁無憂狠狠地道:「閣下打了崆峒的弟子,自有人找上門來,難道閣下敢做卻不敢當?」我冷哼道:「告訴你又如何,老子乃大自在至尊天帝教霜雪長老是也!」

  眾人神色一愣,有一個失聲道:「是魔教!」諸人臉色頓時大變,我沉臉冷哼一聲,目中殺機大盛,逐一打量眾人,似乎要將他們的面目全部記下。這些小輩不是膏粱子弟便是溜鬚拍馬之輩,頓時人人自危,不敢與我對視,我冷冷道:「全都給老子滾!」

  眾人一擁而出,轉眼間溜個乾淨,我扶著那少女回到雅間,月兒卻已結帳,迎上來道:「爺,怎麼這麼久?」我搖了搖頭,對那女子道:「姑娘的家在哪裡?咱們送你回去。」

  那女子已好了些,稍稍站直,眼淚卻又流了出來,哽咽道:「小女子已沒有家了,小女子就住在胡家客棧…」

  我奇道:「姑娘難道是一個人嗎?」那女子傷心哭道:「家父兩日前病故,奴家沒錢安葬他老人家,只好出來賣唱…」我皺了皺眉,金鈴道:「這裡不便久留,咱們回去再談吧!」

  我點了點頭,脫下外衫給那女子穿上,回程中卻無人跟蹤,看來他們若不是打算就此罷休,就是不想打草驚蛇。回到寶洛客棧後咱們大致問了一下,原來這女子名叫段萍,祖籍浙江饒州,家中田地被人霸佔,老父帶她來洛陽投親,無奈人事變故,親人不知去向,老父憂急交熾竟撒手西去,留下孤女一人。金鈴招來教中弟子,吩咐辦理段萍亡父的後事,段萍洗去臉上脂粉,竟然頗是清秀,換了月兒的一身衣衫後也跟了去。

  金鈴今晚飲了不少的酒,臉蛋酡紅,懶洋洋的嬌媚無比,我看得心癢癢的,月兒抿嘴笑道:「賤妾侍侯鈴姐沐浴,讓雨兒侍侯相公,今晚相公就在鈴姐房中歇息吧!」

  我重重壓上金鈴綿軟、滾燙的身子,只覺得心神俱醉,不由舒服的嘆了口氣。金鈴激盪的嬌吟出聲,抬首急切的向我索吻。我用力抱著她的螓首,狠狠吻上吐氣如蘭的小嘴,她在我身下蛇一般的扭動,雙腿大力纏了上來,纖纖玉手一尋到我意氣風發的下身,便死活不肯放開,挪著身子引向自己的桃源勝地。我放開她笑道: 「寶貝兒,別急!」

  金鈴嗲聲撒嬌道:「人家想要嘛!」

  我溫柔地撫摸著她,柔聲道:「相公要好好的親你,今晚可絲毫不能馬虎!」

  金鈴挺身相就,忘情呻吟道:「小破啊,你想逗死人嗎?」

  我用力把她的雙手壓在榻上,粗聲道:「不許這樣叫我!」

  金鈴沉醉在如火的滔天情慾裡,輕輕說道:「是,相公,是奴家不好!」又湊上來親吻我的臉頰,暱聲道:「相公喜歡妾身叫相公還是爺呢?」

  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金鈴熱烈地反應著,香舌纏住我的舌頭,不住吮吸我的唾液。我輕輕撥了撥她的腿,她立即把雙腿大大分開,還挺起了柳腰。我卻貼上她的小腹,讓粗壯堅硬的玉莖在濃密茂盛的芳草上摩挲。她失望萬分,喉中輕輕啜泣,我放開小嘴,她立即求道:「爺,我要…」

  我不去理她,慢慢吻過眉眼、面頰、耳垂、粉頸,再吻上玉臂。金鈴難受的不住呻吟,小手探下拚命討好巨大堅硬的肉棒。我親過兩手,再用力握住豐滿柔軟的雙峰不斷捏成各種形狀,她蹙起黛眉,口中柔弱的嬌啼,我埋首上去又舔又咬了一番,才往下親去,經小腹、大腿、小腿,再將小巧玲瓏的玉趾逐一含在嘴裡輕輕齧咬,一面撫摸挑逗她敏感的大腿內側。金鈴又痛又癢,不住扭動顫抖,灼熱的肌膚冒出粒粒小汗珠,桃源口更是水汪汪一片。我粗暴的把她翻了過來,再順著雙腿吻了上去,最後壓在她柔軟的身上,巨大的玉莖夾在兩片肥厚的臀肉間,我故意讓肉棒大力頂了她兩下,含住她的耳垂笑道:「鈴兒,現在只有一個地方沒親到了…」

  金鈴輕輕「嚶」一聲,我又把她翻了過來,曲起她的大腿壓向螓首,金鈴蝦子一般的弓了起來,全身只剩背頸著床,我分開腿墊在她腰後,嬌嫩飽滿、散發著陣陣誘人芬芳的潮濕寶蛤完全袒露在眼下。她羞得緊閉鳳目,滿面通紅,我沉聲道:「鈴兒,看著我!」

  金鈴呻吟一聲,張開慾火狂熾而又嬌羞不已的雙眼,我笑道:「你這裡像不像只蜜桃兒?」

  她幾乎是嗚咽道:「象…」

  我俯頭輕輕舔了一下肉縫頂端那挺立的珍珠,笑道:「你喜不喜歡我給你舔桃?」

  她渾身劇烈一顫,哼道:「喜歡…」我笑道:「喜歡什麼?」金鈴死死抓住床單,顫聲道:「金鈴喜歡爺舔她的蜜桃兒!」

  她說完這話,頓時脫力一般軟了下來,好似放下千均重負,桃源溪口卻大肆開合,下身亮晶晶糊成一片。

  我心中大動,笑道:「鈴兒真乖!」低頭用力吮住蚌珠,耐心舔了起來。金鈴瘋癲一樣劇烈顫抖,如登極樂境界,銷魂蝕骨的快感一浪接著一浪,全身變得好似沒有骨頭一樣柔軟,俏麗的臉上又是淚水,又是口涎,終於忍不住開口求饒。

  我用力劈開她的大腿,讓勃動的龜頭寶蛤口試探了幾次,一下子插了進去。金鈴渾身一震,口中大聲呻吟,火熱的蜜壺緊緊包裹住肉棒。我壓上去笑道:「鈴兒,相公從沒有舔過這麼長時間,你下面這張小嘴可當真讓人回味無窮…」她喃喃地道:「奴家已被你舔化了!」

  我哈哈一笑,握住柳腰快速抽插,金鈴竭力挺出下身迎合著我,飽滿銷魂穴中,粘膩多汁的蜜肉兒緊緊糾纏著肉棒,輕輕一動都會引起陣陣酥麻的快感,我歡喜萬分,笑道:「鈴兒,小浪穴裡的反應為何如此強烈?」

  金鈴咬著下唇,狀似苦惱地道:「不要問這種羞人的問題好嗎?」

  我深深地插了進去,然後用力把她的腰肢摟了起來,金鈴的腰腹頓時和我緊緊相貼,而上身卻綿軟的後仰。我死死抵住她的下體旋轉起屁股,一手抬起她的後腦,笑道:「不,我要你說給我聽!」

  金鈴只覺穴內又漲又麻,骨子深處都癢了起來,巨大的龜頭牢牢頂住秘道盡頭不住旋轉,好似已把花蕊兒揉碎,直接插到了心眼裡,不住撥動自己的心弦,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情不自禁扭起屁股配合著我,顫聲道:「還不是你弄的,誰讓你舔人家那麼久!」

  我呵呵一笑,將她按了下去,跪起用力挺動。金鈴修長的雙腿纏住我的熊腰,暱聲道:「爺啊,賤妾恐怕受不了多久了,你讓月兒雨兒也來吧!」

  我搖頭道:「明兒你就回去了,呆會我和你練練功,不用叫她們了。」說著一字分開她修長結實的雙腿,小腹重重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響,寶蛤內殷紅的蜜肉被玉莖抽出插入,帶出股股灼熱的花蜜,分外讓人激盪。金鈴壓抑著暢快的歡叫,低頭看著巨大的肉棒出入著自己殷紅的寶蛤口,臉上神情又上舒暢,又是哀怨。突然間強烈的顫抖起來,火熱的蜜壺緊緊箍住玉莖蠕動,她好似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面色蒼白、嬌喘微微,酥胸劇烈地起伏,竟像要虛脫過去。我連忙吻上小嘴渡過真氣,良久她才緩過氣來,輕輕道:「冤家,快活死我了!」我笑罵道:「死賤人,下次絕不給你舔了,你倒快活,讓我怎麼辦?」

  金鈴不依地扭了扭身子,我騎上她的酥胸,把紫紅巨大的玉莖放入深深的乳溝,她乖乖的用力擠壓雙峰包住肉棒,我俯身抱住她的螓首,下身用力挺動,堅硬的肉棒不斷出入柔軟如棉的酥胸,快感卻不很強烈,不久她也喘息起來,我拔出玉莖坐在一旁,把她拉了起來放在兩腿間,金鈴白我一眼,埋首將碩大的龜頭含入嘴裡,再緩緩吞入,然後擺動螓首吞吐起來。

  我不由舒服的呻吟出聲,探手撫摸著她搖晃的乳峰。她一面大力吞吐,不時嬌媚地瞟我一眼,玉手輕輕揉捏我的肉袋。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一面讓快感慢慢凝聚,見她豐滿白皙的玉臀微微擺動,便抽出玉莖將她轉了過來。金鈴臉紅紅的甚是羞赧,卻依順地俯下上身,沉腰分開大腿。我輕輕扶住她豐滿雪白的大屁股,把肉棒刺入蜜壺抽插了兩下,卻又拔了出來,讓紫紅的龜頭在菊花蕾上點刺,金鈴把雙腿分得更開,臉紅紅的回頭怨道: 「冤家,你今晚折磨得人家還不夠嗎?」

  我哼了一聲,用力扣住她肥厚的兩片臀肉,慢慢開合讓菊花兒舒展起來。金鈴「嚶」的一聲把臉埋入枕中,心情卻激盪起來。我微微拉開菊蕾,先擠入龜頭,再慢慢往裡刺去。這次雖沒有第一次難受,但她仍然很是不適,我緩緩刺到底部,體會著令人心顫的狹窄和火熱,等了一下才開始慢慢抽插,一面玩弄她的桃源,一面將愛液塗上玉莖。

  後庭裡逐漸也潤滑起來,快感越來越強烈,她口中輕輕的嬌啼更是令人興奮,我越動越快,小腹終於重重撞上玉臀,發出清脆的響聲。金鈴面泛桃花,哀婉的呻吟起來,灼熱的肌膚滲出粒粒細小的汗珠,好似珍珠一般晶瑩。

  我狂野良久,終於在她火熱的後庭內爆發,金鈴癱軟地趴了下去,我舒服得陣陣顫抖,壓在她身上喘息道:「鈴兒,謝謝你!你真好!」

  金鈴「唔」了一聲,輕輕撫摸我的屁股,我回味了片刻,才把玉莖拔了出來,將兩人擦拭乾淨,再把她翻過來插進蜜壺,吻上小嘴。她乖乖吐過香舌,兩人搬動內息,頓時陰陽互濟起來。

  金鈴知道我會在後日七大派比武大會上大動手腳,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故意敞開自己淳厚的真陰真陽任我采吸。我心中感動,卻只是讓自己的先天真陽與她的玄陰輾轉纏綿、彼此壯大。玄陰真陽互動,立即產生了強烈的欣快感,金鈴特別敏感,竟在我身下婉轉了一晚。

  黎明時分,伴隨著一股強大的內勁送入我體內,她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一面緊緊地貼著我,一面不住親吻我的臉頰,抽泣道:「小破,我不要和你分開!」

  灼熱的淚水流到了我的臉上,我輕輕撫摸著她,柔聲道:「寶貝兒,怎麼了?」

  金鈴更是傷心,埋首到我頸側,香肩不住聳動,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仔細端詳著她悲傷的面容,柔聲道:「你不想回總壇就和我一塊兒去嵩山,沒什麼關係,相公歡喜的緊!」

  她沒有說話,卻仍在傷心的抽泣,我知道昨晚的合修讓兩人更加親密無間,興許已遠遠超過她與師傅的感情,便柔聲道:「天上地下,我都不再讓你離開我,好嗎?」

  金鈴抬起梨花帶雨的絕麗面容,一對又大又美的鳳目裝滿了令人憐惜萬分的淚水,訝然道:「你…」

  我曾說死後把她還給師傅,剛才的話卻等於是反悔,我用力將她抱緊,堅決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後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邊拿走!」

  金鈴又是歡喜,又是矛盾,說道:「可是…」我截斷她的話道:「你要做的,是怎麼樣服侍好我,其他事都不要管!」金鈴的眼中湧出歡喜的淚水,顫聲道:「是,爺!」

  我讓她背叛了師傅,但卻並不愧疚,只要她是真心快活,就不會違背師傅的本意。我知道金鈴已徹底對我死心塌地,伸出舌尖舔著她臉上的淚水,一面又開始緩緩挺動。她瞟了我一眼,臉紅道:「有了這合修大法,賤妾有十成把握留住容顏,爺,你讓賤妾給你生個孩兒吧!」

  我越動越快,思索道:「過一陣子吧,教中現在危機四伏,你不適宜在這時候…」

  金鈴高高舉起修長結實的雙腿,呻吟道:「人家不管,妾身再不在意什麼一統大業,人家只要跟著你…」

  我用力握住豐滿的雙峰,一面劇烈挺動,一面輕輕揉捏著殷紅的兩顆蓓蕾,微笑道:「乖寶貝,你可真會討好爺!」

  金鈴嗲聲道:「我不依哪,人家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一把將她摟了起來,一面上下聳動,一面嘿嘿笑道:「寶貝兒,你可真是騷媚入骨,絲毫不弱於月兒!」

  金鈴摟住我的頸項,擺動著玉臀暱聲道:「爺不是最喜歡淫婦嗎?賤妾當然要儘量討你歡喜…」

  我再讓她曲起雙腿側臥床上,扶住玉臀插了進去挺動,湊到她耳邊輕輕道:「你這麼騷,師傅以前受得了嗎?」

  金鈴頓時臉紅啐了一口,我一面狂野地擺動腰肢,一面軟語相求,她終拗不過我,輕輕道:「以前我和你師傅雖然溫馨,可都是適可而止,哪像你這樣放縱的!」

  我哈哈一笑,將她弄來趴下,從身後大力抽插,金鈴早已是嬌軟無力,暱聲道:「爺,賤妾實在不行了!」

  月兒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她推開門走了進來,笑道:「相公已玩了一晚,還不肯放過鈴姐嗎?」

  我邪笑道:「原來你聽了一夜的戲!」

  月兒臉紅白了我一眼道:「咱倆被你們吵得睡不著覺,只好靠打坐分開心神才混了過去!」

  金鈴見到救星,呻吟道:「好月兒,你快來!」

  月兒嬌笑著走了過來,我拔出玉莖把金鈴抱下床,讓她跪在身前,將猙獰的肉棒挺到她嘴前。金鈴白了我一眼,扶著我的大腿含住龜頭,然後擺動起螓首,口中發出響亮的「啾啾」吮吸聲。

  月兒有些驚訝,伸出食指,向我羞了羞臉,就在金鈴身旁跪了下去。我讓金鈴吞吐數次再插入月兒嘴裡,兩女輪番吞吐,月兒故意將吹簫的各種技巧一一展露,我再讓金鈴依樣施為,不久兩女就熟練起來,配合無間。

  強烈的酥麻快感陣陣湧來,巨大的紫紅玉莖面目猙獰,頻頻跳動,月兒知道我離高潮不遠,探手到我身後輕輕搔弄菊花蕾,一面對我打了個眼色,我把玉莖插到金鈴嘴裡,抱住她的螓首快速挺動腰肢。肉棒越來越大,越來越硬,金鈴也料到我即將爆發,本能似的略微掙扎,月兒按住她道:「鈴姐,替相公全喝下去!」

  金鈴滿臉通紅,閉上鳳目抱住我的大腿,小嘴裡卻輕輕吮吸。我再挺動了兩下,尾脊一麻,頓時在她嘴裡爆發起來。金鈴吞嚥不及,精液從她的口角溢了出來,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氣息。

  月兒盯著從金鈴下巴滴上她豐滿酥胸的滑膩精液,鮮紅的櫻唇微微張了開來,眼波兒也變得有些朦朧,酥胸輕輕起伏。我暢快的挺動腰肢,快速出入的棒身不住帶出白稠的液體。金鈴不住喘息,下巴和酥胸塗滿了精液,亮晶晶的一片。月兒湊上來把跳動的肉棒含入嘴裡輕輕吮吸,我舒服得頻頻顫抖,不由讚賞地撫摸她的臉蛋。

  我帶著萬分的滿足慢慢坐入椅中,月兒這才依依不捨地吐出肉棒,再摟著金鈴,湊上去舔著她嘴邊的精液。金鈴桃腮暈紅,微微推拒,卻沒有掙扎。月兒將她口邊和身上的精液全舔入口中,再吻上金鈴的小嘴渡了過去。金鈴滿面通紅,緊閉鳳目,慢慢嚥了下去,神態嬌媚到極點。月兒放開她,向我拋了個媚眼,一面握住又再昂首挺胸的玉莖輕輕套弄,我舒服得微微嘆息,金鈴驚道:「月兒,你別再惹他了!」

  月兒咯咯嬌笑,站起坐入我懷裡,道:「相公定是把鈴姐弄得挺厲害,看她怕成這樣子!」

  金鈴臉紅啐了一口,我撫摸著月兒渾圓豐滿的玉臀,笑道:「昨晚才弄了一次而已,別信你鈴姐的,她嘴上老是嚷得厲害,其實功夫深的很!」

  金鈴狠狠白了我一眼,嗔道:「懶得理你們!」逕自梳洗去了。

  吃早飯時月兒和如雨聽說金鈴和咱們一塊去嵩山,都甚是歡喜,飯後我和月兒聯手打坐,一面對明日的比武大會作些準備,一面鞏固昨晚合修的成果,尤其是最後金鈴送給我的那股內勁,更是需要慢慢轉為已有。金鈴出去交代了教中弟子一番,又指點了如雨一會,也到房中來打坐。午後四人套上洛陽分壇準備的大馬車,慢慢往登封駛去。

  出了城我便露出本來面目,想起四副人皮面具中有一張相當英俊,便讓金鈴戴上,再換上男裝,修飾一番後眾人莫不為之絕倒。

  只見她劍眉入鬢、鳳目重瞳、面如冠玉、唇紅齒白,英武中帶著一絲風流,尤其是一對明亮的鳳目,既似婉約,又似嫵媚,更是讓人傾倒;白衣飄飄,瀟灑倜儻,無形中便流露出一股超凡脫俗的絕世風華,好似神仙中人。月兒和如雨嘖嘖稱奇,直嘆潘安、宋玉也不外如是。

  金鈴甚是得意,與我並坐車頭,月兒和如雨拉起車簾,四人天南地北的聊著,洛陽到登封的路程不過幾許,咱們又不趕時辰,就任得那兩匹馬兒緩緩前行。近些日江湖上倒算平靜,七大派的比武大會堪稱一時盛事,路上便來來往往許多武林中人,只不過大多是白道中人,雖然見咱們這一車奇特男女,最多也不過露出好奇神色而已。

  河西三雄剛趕了過去,車後又響起馬蹄聲。兩騎趕了上來,我側頭一看,雙方都「咦」了一聲,原來其中一個竟然是蘇小葉。她連忙招呼一聲跳下馬來,月兒和如雨跳出車廂,三女想不到會在此相遇,歡喜的拉在一起。

  蘇小葉怨道:「月兒、雨兒,你們到了洛陽又不來找我!」

  月兒笑道:「咱們昨兒下午才到的洛陽…」

  蘇小葉卻道:「你們應當直接到我家裡去的!」

  如雨笑道:「你那麼貪玩,咱們怕找不到你……」

  月兒接著道:「咱們沒去找你是有緣故的,一會再告訴你!」

  蘇小葉並非真的生氣,挽著兩女的手轉向我笑道:「咱們姐妹相逢,妾身到失了禮數,楚公子有禮了!」

  我抱拳笑道:「蘇姑娘有禮!」

  蘇小葉望了金鈴一眼,眼睛頓時一亮,月兒嬌笑道:「小葉,這位是咱們的大哥,姓金名童…」我心中暗笑,金鈴微笑拱手,以清朗溫柔的聲音道:「蘇姑娘,金童有禮!」

  蘇小葉俏臉微紅,微微一福道:「不敢,小妹有禮!」又轉向陪同她的那位青年騎士道:「這位是小妹的世兄賈劍鵬……」又向賈劍鵬介紹了眾人,雙方寒暄過後,蘇小葉對賈劍鵬道:「賈大哥,小妹想和月兒雨兒聚聚,你先去趙叔那裡,行嗎?」

  賈劍鵬看了金鈴一眼,目中就流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那好,你路上小心些!」

  蘇小葉點了點頭,賈劍鵬告辭後放馬而去。蘇小葉把自己的馬兒系在車後,鑽進車廂和月兒如雨親密暢談,聽說咱們是去參加比武大會,對我笑道:「公子這次可以把師承告訴小妹了吧!」

  我笑道:「當然可以。」頓了頓肅容道:「先師楚見羽…」

  蘇小葉訝道:「崑崙…楚大俠?」

  我搖了搖頭道:「先師已不是崑崙弟子。」

  蘇小葉點點頭,又道:「楚大俠竟已故世了?」我點了點頭,車內一片沉靜。

  若知道事情會如此發展,當日在金陵我定不會將師承坦白說出,我淡淡地道:「這事咱們都不願讓人知道,還請姑娘代為隱瞞。」

  蘇小葉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又笑道:「公子可曾打算參加這次大會?」

  我笑道:「月兒、雨兒和我都會參加…」

  蘇小葉「啊喲」一聲摀住小嘴,笑道:「本來小妹想去試試,但聽說月兒也要參加,小妹還是不要去丟臉的好!」

  月兒和如雨咯咯嬌笑,大家都知道蘇小葉是故意營造氣氛,我微笑道:「名師出高徒,蘇姑娘一定不會弱於月兒的!」

  如雨卻道:「人家小葉都自稱小妹了,相公卻仍這麼見外叫姑娘…」

  蘇小葉俏臉一紅,望著金鈴道:「金兄為何不一同參加大會呢?」

  金鈴一直含笑聽著,聞言道:「在下功力淺薄,實在不敢貽笑大方!」蘇小葉深深看了她一眼,顯然不相信,卻未言語。金鈴裝扮過後魅力非凡,蘇小葉是好朋友,咱們就算不告訴她真實底細,卻也不願玩弄她的感情。月兒轉而問起賈劍鵬的來歷,蘇小葉笑道:「他是我娘的師兄的兒子,拜在武當門下…」

  如雨的江湖見識畢竟要多一些,問道:「他爹是不是龍游幫的賈飛虎?」

  蘇小葉點了點頭,笑道:「我外公的徒弟待我娘就像親妹子,師伯們經常派人來探望問候…」

  我心想這就難怪王君儀要對你死纏爛打,月兒果然對她道:「你知道咱們昨日為何沒去找你嗎?」蘇小葉連忙問起,月兒把昨晚的事一一告訴了她,笑道:「那吊靴鬼昨晚也在場欺負良家婦女呢!」

  蘇小葉冷哼道:「王君儀以後再敢上我家來,我就把他轟出去!」

  眾人盡都露出笑容,我問道:「妹子有沒有參加上次的比武大會?」這「妹子」叫起來頗不順口,蘇小葉俏臉微紅,月兒對我眨了眨眼睛,如雨雖然沒有那麼促狹,嘴角也露出微笑,好在蘇小葉比較爽朗大方,笑了一笑就拋了開去,道:「上次大會時小妹還在家裡練習刀法,沒能參加。」

  我點點頭,又問道:「明日七大派的掌門都會到場嗎?」

  蘇小葉道:「小妹聽說點蒼的掌門好像從未參加過…」

  月兒問道:「小葉,你有沒有見過五大弟子?」

  蘇小葉點頭道:「見過,少林的天風和武當的張守正我都見過。」

  月兒笑道:「他們的武功怎麼樣?」

  蘇小葉偏頭想了一下,笑道:「興許比你要好一些,但一定沒有楚大哥和金大哥好!」

  我相信蘇小葉的話是以月兒第一次來洛陽時顯露的武功為準來衡量,她卻不知月兒現在已有了很大的進步,月兒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如雨道:「五大弟子是少林的天風、天龍、武當的張守正和慕容世家的慕容小虎,還有一個是崆峒的吧?」

  蘇小葉點頭道:「對,是崆峒的魏無情。」

  月兒道:「不知道天風、天龍是不是天字輩裡武功最好的和尚?」蘇小葉好奇地瞧了她一眼,月兒笑道:「咱們有次遇上個天字輩的和尚,卻不是天風或天龍,相公說他的武功相當厲害!」

  蘇小葉笑道:「既然楚大哥說厲害,那定是相當了得,但小妹卻不清楚了!」

  我笑道:「那也未必,我經常看走眼!」眾女一齊抿嘴微笑,金鈴突然對蘇小葉笑道:「原來妹子身具兩家之長…」

  大家都是一愣,如雨嬌笑道:「小葉的娘親是大名鼎鼎的素手仙子,師傅又號稱長江以北第一刀,當然身具兩家之長!」

  金鈴含笑搖了搖頭,蘇小葉俏臉微紅道:「金大哥是怎樣看出來的?」

  眾人聽她如此說,當知金鈴所言不差,金鈴微笑道:「剛才我見妹子頸上血脈每隔片刻就鼓動兩次,極有規律,以前曾聽說江湖異人龍姥姥有種龍吟神功有此徵象,胡亂一猜,不料竟被我說中!」

  蘇小葉微羞道:「想不到金大哥的見識如此廣博,小妹從小修習此功,卻從未有人能夠識得…」

  我也看出蘇小葉的內功有奇特之處,卻不能象金鈴般道出名堂,這龍吟神功似乎和炎陽訣有相似之處,蘇小葉體內的真氣每隔一定時間就有規律的快速奔行,若是施展出來,威力縱使比不上炎陽訣,但也一定不弱,月兒嬌笑道:「小葉練了龍姥姥的龍吟神功,以後正好做龍游幫的幫主!」

  眾人心中一動,蘇小葉赧道:「月兒猜到了,龍姥姥和我外公的確頗有淵源,這龍游幫的命名也有些緣故,不過我是不會去做幫主的…」

  月兒笑道:「我何嘗猜到什麼呢,我是瞎說的!」

  蘇小葉愛憐地拉著她的小手,向金鈴道:「不知金大哥的師承是…」

  金鈴卻已想好答案,笑道:「我是自己看書胡亂練的武功,年少時倒有好幾個人指點過我…」蘇小葉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些幽怨,似乎怪金鈴總是虛言搪塞。眾人暗暗心驚,想不到她竟開始生出情愫,我轉目一掃,見大家心意相同,便嘆道:「妹子,不是咱們故意要騙你,其實她是我的大夫人。」

  金鈴俏臉微紅取下面具,蘇小葉張開嘴「啊」的一聲,月兒緊緊握著她的手道:「小葉,鈴姐身份隱秘,咱們要瞞的是其他人…」

  金鈴連忙道:「賤妾姓林,妹子,你別怪姐姐。」

  蘇小葉有些氣苦,垂下頭說不出話來,良久才低聲怨道:「幹嘛要騙人呢!」

  金鈴與我對望一眼,暗嘆一聲,我讓拉車的馬兒跑了起來,金鈴放下車簾,又戴上面具,月兒和如雨在車裡寬慰蘇小葉,除了金鈴的姓名和身份外,兩人把她易容的理由全說了出來,還大肆宣揚了一番聖教教義,把傳聞中魔教做的壞事全推給了外人,最後還說出咱們參加比武大會的意圖。

  蘇小葉確是個提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片刻後便恢復常態,三女還把金鈴也拉了進去說話兒,不久便其樂融融。我越來越覺得蘇小葉很是討人喜歡,一面聽著她們的談話,一面慢慢的跑著馬兒,個多時辰後登封縣城就遠遠在望。

  我把馬車停在城外的小山坡上,月兒打起車簾望了一眼,道:「哎呀,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蘇小葉見了我,臉蛋兒還是有些發紅,道:「大哥怎麼不進城呢?」

  我笑道:「你不怪咱們了?」

  蘇小葉頓時霞飛雙靨,眼珠兒一轉,道:「第一次碰面時只有月兒,上次我又見到雨兒,這次再多了林姐,偏偏個個都這麼美,不知下次會不會還多一個?」

  金鈴等三女一齊嬌笑,我瞧著她們的如花笑靨,如沐春風,笑道:「不會了,我楚破的三位夫人你已見齊,不會再多出一位!」

  月兒銀鈴般的笑道:「那可說不準!」

  我瞪了她一眼,道:「城裡的客棧一定都住滿了人,咱們就不用進城了。」

  蘇小葉道:「我娘有個師兄在城裡有產業,應該能住下…」

  我道:「龍游幫交遊廣闊,咱們既有準備,就不去叩擾了。」

  月兒笑道:「這車裡還算寬敞,佈置一下就能將就一晚,小葉不用麻煩了!」

  蘇小葉笑道:「那我就先去拜見長輩,但晚飯你們總要吃的,呆會我在城裡的太華樓訂下酒席恭候各位!」我拱手笑道:「恭敬不如從命!」蘇小葉白了我一眼,和三女打過招呼,解馬而去。

  如雨看著她的背影,輕笑道:「小葉很有主見,妾身先還怕她一聽說鈴姐是聖教中人,立即拂袖而去呢!」

  月兒搖頭道:「我卻不擔心,先前她真有點徬徨失落呢!」

  金鈴笑道:「龍游幫未必是什麼正派,龍姥姥行走江湖時做事全憑個人喜好,也在正邪之間,蘇小葉的是非觀念只怕也不怎麼濃…」

  我伸了個懶腰道:「現在離晚飯還有個多時辰,不如咱們一起睡個午覺!」

  金鈴嗔道:「大白天的若是給人看到,那多尷尬!」

  我笑道:「那你們輪流來陪我睡…」三女頓時紅了臉,知道不只是睡覺那麼簡單,我拉住如雨和月兒鑽進車廂,頓時一車春色,金鈴無奈下只好把馬車趕到僻靜的小溪處,一面替咱們把風,一面心搖神馳的聽著車裡的狎戲聲。我與月兒和如雨嬉戲了一番,終還是沒有叫金鈴進來,她不知是歡喜還是失望,輕輕的舒了口氣。我悄悄移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抱了進來,她驚道:「小破!」

  我抱著她倒在被上,埋首到她豐滿柔軟的懷裡,嗅著熟悉的體香,舒服地道:「不要說話,我要睡一會!」

  金鈴放鬆下來,溫柔的拉過一床薄被替我搭上,又好似哄嬰兒入睡般的輕輕拍著,月兒和如雨輕輕嬌笑,穿上衣衫到溪邊清洗,我聽著那嘩嘩的流水聲,慢慢睡了過去。

  落霞滿天,我醒了過來,金鈴仍然輕輕地擁著我,自己也睡了過去,月兒和如雨一左一右的靠著我倆,也在甜甜熟睡。車外流水聲、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卻依然顯得那麼寧靜。金鈴恬靜的面容罩著一層圓潤的華光,更帶著慈愛和愛憐的神情,顯得是那麼的親切和美麗,我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吻著香噴噴的櫻唇,她醒了過來, 「嚶」的一聲,白皙的嫩滑臉蛋頓時升起兩團紅雲。

  我溫柔的吻著,她輕輕的回應,那感覺是如此的溫馨,令兩人沉醉流連、樂此不彼。良久我放開了她,逗起她的下頜仔細打量,微笑道:「鈴兒,再過兩年,那誰也瞧不出破綻了!」

  她現在的外貌仍要比我大上兩三歲,再過兩年我更成熟穩重一些,而她的相貌變化極慢,咱們看上去就很是般配,金鈴目光熠熠的道:「只要聖道一統,妾身就再也不叫金鈴,教中的事,賤妾絕不會再插手…」我笑道:「好啊,那你以後叫什麼?」她埋首到我懷裡,摟緊我柔聲道:「家父姓宋,賤妾出生時也起了個小名兒叫明珠,賤妾以後就是宋明珠…」

  我幾乎脫口就念出「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的名句,幸好想起張籍的那首詩叫「節婦吟」,如果說出,難免煞風景,連忙打住,笑道:「明珠,明珠,這真是個好名兒!」

  金鈴輕輕「嗯」了一聲,臉頰酡紅,眼波兒流轉,神態嬌媚,我用手背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一統之後,她便不再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金鈴,而只是我的妻妾宋明珠,這怎會不讓人迫不及待呢!

  我湊上去咬住她鮮紅的小嘴,用力把她摟來貼著我赤裸的強壯身體,棉被中一下變得很是躁熱,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剛摟著我的熊腰,遠遠的卻有個女子的聲音道:「劉師兄,你瞧,那邊有輛馬車!」

  那劉師兄「哦」了一聲道:「真奇怪,咱們去看看!」

  兩人沙沙的腳步聲往這邊走來,我心中大罵,金鈴抿嘴一笑坐了起來,看了我一眼,低聲媚笑道:「你怎麼好像永遠也吃不飽似的,簡直就是需索無度!」

  我心中一蕩,摟著她邪笑道:「誰讓你們都這麼勾人?」她嬌嗔地白了我一眼,推開我戴上面具,月兒和如雨先後醒轉坐起身來,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奇道:「相公,是誰?」

  我嘆道:「是兩隻亂闖的兔子…」兩女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金鈴嗔道:「你幹嘛還不穿上衣衫?」

  我長嘆一聲,慢吞吞地穿著衣裳,車外兩人已走到近處,那男的朗聲道:「車內是大同兄嗎?」

  我忍不住低聲罵道:「去你媽的大同兄!」

  月兒和如雨拚命忍住笑,金鈴鑽了出去,那對男女不約而同「咦」了一聲,那男的抱拳道:「打擾了!」

  金鈴點了點頭並未言語,那女的道:「劉師兄,咱們走吧!」

  那男的卻道:「曾師妹且慢…」又轉向馬車叫道:「范兄、田兄,若是你們躲在裡面,就快出來吧!」

  眾人一時莫名其妙,金鈴冷冷地望著他倆,那女的忙道:「這位兄台莫怪!

  咱們與朋友約好出城遊玩,卻不見他們的蹤影…」

  那男的似乎認定金鈴是串通好那所謂的范田二位開他的玩笑,笑道:「在下少林劉山,這位是峨嵋派的曾雲曾女俠,兄檯面生的很,不知是哪派高弟?車裡藏的可是武當范大同范兄和田華田兄?」

  金鈴冷冷地道:「語無倫次!車裡是我的家眷,咱們在此地休憩,不知閣下意欲如何?」

  眾人心中暗笑,若不罵上一罵,這劉山只怕還不易罷休,如今他果然怔了一怔,尷尬萬分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轉身疾走,曾雲告了個罪也跟了上去。我鑽出頭去瞧著這兩人的背影笑道:「劉山這傻瓜,別人不玩他玩誰呢?」

  金鈴笑道:「別人只怕不是耍他…」

  我奇道:「那是干嘛?」

  月兒拉著如雨跳下馬車去溪邊洗臉,一面嬌笑道:「人家猜是要撮合這兩個傻瓜!」

  金鈴向我嘆道:「看你的模樣好像也蠻聰明的,沒想到原來如此稀鬆平常!」

  我摸著肚子冤枉道:「誰叫他們撞破了我的好事,我當然義憤填膺,難免有失平常水準!況且已到吃飯時間他們還出城來遊玩,是不是讓人起疑呢?」

  金鈴頓時啐了一口,月兒嬌笑道:「有句俗話不是說『有情飲水飽』嗎?興許他們光喝水就行…」

  我嘿嘿笑道:「想必你也行,呆會不用跟咱們進城吃飯了!」

  月兒皺了皺鼻子哼道:「那怎麼成,人家還想好好吃一頓呢!」

  梳洗過後,我又把如雨扮成男兒,明日她要在大庭廣眾下露面,絲毫馬虎不得,我把她的膚色弄暗,又在五官上加了輪廓,她看起來頓時變得有些深沉狠辣。金鈴也說自己戴的那副面具太過顯眼,月兒便取出另一副給她戴上,立即變成個三十上下的黑瘦漢子,不用再擔心惹的女子傾心。整裝完畢,眾人才駕著馬車往城裡趕去。

  咱們把馬車在太華樓門前停下,等了好久才把馬車存下。登封城裡恐怕有好幾千江湖中人,現在正是晚膳時間,太華樓飯廳裡擠滿了吃飯的人,熱鬧非凡,小二哥忙的天昏地暗。奇怪的是飯廳四角各站了一個和尚,竟像是在監視眾人。

  我走到櫃檯報上姓名,掌櫃的頓時變得相當恭敬,賠笑道:「原來是楚公子,趙大爺定下的雅座在樓上,在下給各位帶路!」

  想來蘇小葉是用別人的名義定下酒席,只不過她師伯在這裡似乎很有威望,掌櫃的將我們帶到二樓雅座,蘇小葉已守侯在內,見到咱們時愣了一下,原來金鈴和如雨兩人已完全變了樣,她雖然懷疑,卻不敢肯定。掌櫃退下後兩女才上前招呼,蘇小葉讚不絕口,直誇這易容術神乎其神。其實她的武功雖然不弱,江湖經驗卻不是很多,要瞞過她實在不需要多少手腳。

  酒菜片刻就送了上來,五人一面享用一面閒聊,原來蘇小葉的三師伯趙懷逸雖不算登封城裡的巨豪,卻是很得人心的大善人,少林寺周圍人人向佛,因此在本地頗有名望。

  蘇小葉說,城中的客棧果然全被人擠滿,如今連吃飯也成了問題,雖然參加七大派比武大會必須出身正派,但來看熱鬧的卻是良莠不齊,有些粗魯武人等了許久也沒能吃上,肚中虛火上升,竟然大打出手,少林連忙派出人手四下巡查,防止有人故意鬧事,這也是飯廳裡見到那四個和尚的緣故。

  咱們不由相視苦笑,看來若不是蘇小葉,這晚餐還不知如何才能吃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進而擔心起明日的安排。蘇小葉忍俊不已,道:「不用擔心,全包在我身上,明兒一早你們來與我匯合,咱們一塊上山!」

  飯罷品過茗後咱們才告辭而去,明月當空,連風燈都可以免掉。回程中如雨突發感慨道:「看來有權勢有時也挺方便…」

  我笑道:「那當然,若非權勢,咱們今晚可不能如此悠閒的吃這頓飯。」

  金鈴嘆道:「權勢雖好,可是要想保住它卻會讓人失去許多更好的東西…」

  月兒道:「有沒有法子能讓人既可以享受它的好處,又不必為它付出不必要的代價?」

  此言一出,眾人都笑了起來,如雨嬌笑道:「有,就是娶一個能享有權勢的女人!」

  金鈴笑道:「原來你們是打蘇小葉的主意!」

  我心想若是為了權勢去接近蘇小葉,那和王君儀就沒有分別,月兒搶著說道:「小葉既然會對鈴姐動心,就不會對相公沒有感覺。」

  我奇道:「這話又是怎麼個說法?」

  月兒笑道:「鈴姐原來那副面具雖然相當英俊,但卻比相公俊不了多少…」

  我「嘿」的一聲沒有言語,月兒和如雨不知我的想法,不敢再說,一時間只剩下車輪的轉動聲,片刻後一張小臉輕輕貼上我的後背,我油然而生出肉脈相連的親密感覺,知道定是月兒,一手探後跟她握在一起。

  金鈴突然打破沉默,略帶傷感道:「小破,你是不是因為我才不再要其他女人?」

  我搖頭道:「不是,你不要胡思亂想!」

  月兒離開我的背,卻握緊我的手笑道:「鈴姐,相公才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呢!」

  一雙手抱住了我,金鈴把身子緊緊貼在我身上,輕聲的抽泣。馬車已遠離大道,我勒住馬兒,轉身抱住她嘆道:「月兒、雨兒,你們都過來!」

  月兒將另一側懷抱讓給如雨,在身後溫柔的摟著我,我左右摟著如雨和金鈴,柔聲道:「能擁有你們三個寶貝兒,老天已待我不薄,我相當的滿足和快樂,所以不打算再娶其他女人,此外再沒有任何原因,以後不許你們亂牽紅線、胡思亂想!」

  三女一齊乖乖應是,我又笑道:「鈴兒今晚犯了錯,相公要狠狠罰她!」金鈴的身子頓時變的火熱,我取下她的面具扔到一側,幾下除去她的衣衫推倒在棉被上。月兒和如雨見金鈴對我越來越痴纏,心中芥蒂全消,興致勃勃的一起上前相助。

  這晚金鈴再沒有半點矜持,徹底變成只知在我身下呻吟嬌啼、輾轉承歡的蕩婦,我恣意縱橫了半晚,後半夜才與如雨和月兒聯手打坐,真氣在如雨體內比以前快了許多,半晚時間三人共搬運了六大周天,東方微微見白才停了下來。

  兩女目中一時精光四溢,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更讓人觸目驚心。如雨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臉蛋也興奮的暈紅了起來,我忍不住湊上去親了兩口,月兒笑道:「爺,雨兒以後也能跟上咱們呢,什麼時候讓鈴姐也試一試和咱們聯手打坐!」

  我掉頭看了金鈴一眼,她熟睡的臉蛋上有兩朵淡淡的紅霞,分外讓人心動,我將手伸入被中上下其手,月兒和如雨看得面紅耳赤,金鈴微微蹙起黛眉,開始輕輕的呻吟扭動,卻仍未醒轉,月兒吃吃低笑道:「鈴姐睡了半晚也不夠呢!」

  我嘿嘿一笑掀起錦被,金鈴羊脂美玉般的身子頓時展露在眾人眼前,我把她摟入懷裡,一面撫摸著背臀。金鈴「唔」的一聲醒了過來,摟緊我暱聲道:「冤家,妾身都快散了,你還不肯放過人家嗎?」

  月兒和如雨咯咯嬌笑,金鈴這才發現已經天亮,頓時玉面緋紅,嬌羞無限。

  春寒料峭,兩女擁上來侍侯她穿上衣衫,四人梳洗過後往城裡趕去。咱們把馬車放在蘇小葉家裡,只隨身帶了個小包袱。吃過早餐後五人便上山,一路上江湖中人絡繹不絕,中嶽嵩山風光雖好,大夥兒一時卻無心觀賞,金鈴更抓住時機對月兒和如雨面授機宜。

  嵩山絕頂,古稱「峻極」,而歷代帝王為表彰自己的功德,往往有封禪嵩山之舉,眾人直接上了封禪台,這裡早已設下涼棚、座椅和擂台,七大門派各有歸屬,一堆堆的涇渭分明,但更多的卻是在台前廣場席地而坐的江湖中人,這些人專為看熱鬧而來,張三李四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蘇小葉陪著咱們一起來到「比武大會報名處」,這裡卻零零落落的沒有什麼人,那負責登記的一僧一俗都在三十左右,看起來很是精明能幹。那和尚見咱們上前,端正合什道:「各位施主有禮!小僧少林慧能,不知施主們可清楚大會的規則?」

  少林派慧字輩比天字輩還要低一輩,雖然這慧能輩分低,仍是不可小看,我說道:「還請大和尚不吝指教!」

  慧能道:「不敢,施主若要參加七大派比武大會,須要先如實登記姓名、門派、師承,保證在江湖上沒有劣跡,然後呈上大會仲裁會,通過了仲裁會審核才具備參賽資格;比武採取輪進制,勝者進入下一輪,切磋中不得傷人,不得使用暗器毒藥,完全服從仲裁會評判,鑼聲響後立即停手…」

  我笑道:「合理,很合理!」

  慧能道:「如此請施主開始登記吧!」

  我點頭道:「在下楚破,乃擱劍山莊莊主,在江湖中尚無劣跡…」那兩人俱是一愣,尚未來得及說話,我又指著月兒道:「這是賤內。」如雨也大聲道:「在下楚朝雲,也是擱劍山莊的人!」

  朝雲暮雨,現在剛好是早上,如雨這名字改的蠻有趣,我心中暗笑,忍不住瞟了她一眼,慧能訝道:「三位都要參加?」

  我奇道:「大會可有限制各派參賽人數的規定?」

  慧能皺眉道:「雖然沒有,但慣例上…」

  我笑道:「沒有就好,咱們誰也不願錯過這大漲見識的絕好機會!」

  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漢子冷冷地道:「各位當真是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嗎?若是蓄意假報登記資料,那就是藐視七大門派,閣下自己仔細斟酌!」

  我奇道:「閣下何出此言,咱們當然是誠心來參加大會!」

  那男子道:「各位都是名不見經傳,擱劍山莊咱們更從未聽過,需知參加比武大會的都是各派出類拔萃的弟子!」

  這話的意思當然是說咱們這些名不見經傳的人就不用去獻醜了,我笑道:「咱們都是無名小卒,正打算靠這比武大會名揚天下,至於擱劍山莊,那是在下剛剛才成立的,各位當然沒有聽過!」

  那男的怒道:「原來閣下是來消遣咱們的!」

  我訝道:「難道七大派不許別人開山立派?」

  就算是少林也不敢接下這頂大帽子,慧能忙拉住那男子,道:「施主誤會了,請施主們報上師承!」

  我笑道:「咱們的武功都是東一招西一招自己練出來的,師傅很多,卻沒有固定的哪位!」

  我說話的語氣又流氣,又賴皮,這次慧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就算不算點蒼派,今日六大派齊聚一堂,竟有人敢來胡混,那也太不把七大派放在眼裡了。那男子 「呼」的一下站起,正要惡語相向,慧能卻拉住了他,我暗叫可惜,慧能道:「咱們只有照各位所述傳遞登記資料,是否能通過審核,就要看仲裁會了…」

  我哈哈笑道:「七大派既然敢如此大張旗鼓的舉辦比武大會,難道竟不敢讓咱們這些無名小卒參加嗎?」

  咱們這一堆人在報名處站了許久,聲音越來越大,早引來眾人注目,況且還有像月兒這樣的絕色麗人,此時我這狂言一出,封禪台廣場上頓時議論紛紛,更有好事者趁機起鬨,慧能怒道:「施主何以口出狂言,須知…」他旁邊那男子插入道:「師兄不用與他多言,這人根本是來惹事的!」

  我不再理他們,掉頭對蘇小葉道:「若不用此法,咱們說不定真不能參加大會,實在對不住,讓你跟著咱們成狂徒了!」

  蘇小葉莞爾道:「家師對七大派固步自封的做法也頗不上眼,呆會小妹定要瞧瞧他們怎生出醜!」

  場中幾千道目光在咱們這堆人身上掃來掃去,我留心他們的談話,果真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原來五大弟子是仲裁會按比武切磋時的表現選出,並不排名,但江湖上卻把五人的高低排了一排。

  據說上次大會後天風被評為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其次是武當的張守正,然後又是少林的天龍,接下來才是慕容小虎和魏無情。這資料極有利用價值,照咱們的估計,少林和武當會努力保持這種勢力均衡,華山和崆峒卻要奮力爭取一席之地,餘下的峨嵋和泰山兩派似乎是任其自然。

  五個名額中,月兒應該可以爭一個,如雨的功夫還差了些,咱們最多只能擠去其他門派的兩個名額,不會對少林和武當造成太大威脅。若是還有實力再贏一個,那形勢就更為有利,我不由把目光投向蘇小葉,不過又覺得有些強人所難,而且沒有十成把握,還不如冒險讓金鈴出手。

  金鈴見我若有所思,香肩輕輕觸著我道:「爺,你可是要我出手?」

  我嘆道:「鈴兒,我並不是真要奪下這名號…」

  金鈴道:「我知道,只有打亂他們暗中的佈置,咱們說的話才有人重視…」

  我皺眉道:「但這兒全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你若出手難免要冒上危險。」

  她柔聲道:「我能為你分憂,心裡說不出的快活,縱使是明知會遭到天下人的唾罵,也不會在乎!」

  我感激地道:「鈴兒…」她的目中閃過一陣歡喜,又夾雜著一絲羞赧,螓首微微垂了下去,我心中充滿柔情,正要說話,身後卻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楚老弟,哈哈,想不到咱們又遇上了!」

  我掉頭一看,原來是丐幫長老李佛,身後還跟著個有些瘦弱的少年叫化,身上的布衫卻頗為乾淨,只是打了兩個補丁,手裡拿著根竹棒,一雙大眼睛骨溜溜的很有靈氣,仔細瞧瞧原來是個小姑娘。

  我笑道:「長老帶弟子來參加大會嗎?」

  李佛先對月兒抱拳道:「老朽見過夫人!」月兒福了一福,李佛才笑道:「咱們的弟子怎能與七大派相比呢?丐幫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這次是帶這丫頭來見見世面…」

  聽他的話似乎對七大派也有些意見,那身後的女孩捶了他一下,李佛呵呵笑道:「她以為扮成小子就能瞞人呢!」把那女孩拉出來道:「阿蓮,快見過楚公子和夫人!」又對咱們道:「這是咱們幫主的千金唐火蓮…」

  那女孩實在還嫩的很,臉蛋微紅抱拳行禮,月兒福了一福,我心中暗笑,拱手正色道:「見過大小姐!」

  李佛事先一定告訴了她許多事情,唐火蓮偷偷打量著我們,神色間充滿了好奇,李佛見我給足了丐幫面子,也著實高興,歡喜道:「公子難道要參加這比武大會嗎?」

  上次金陵事後咱們曾多次聲稱不希望被虛名所累,現在卻又來爭名奪利,難免前後矛盾,我心中一動,肅容道:「長老可知道福建孫仲予?」

  李佛神色微動點了點頭,我又道:「長老可知他原本是魔教中人?」李佛眼中略見訝色,說道:「咱們一直懷疑,但近年來他勢力膨脹的很厲害,只怕…」

  我點頭道:「不錯,孫仲予已經叛出魔教,長老可知他手下都有些什麼人?」

  李佛皺眉道:「數十年來縱橫東南西北的四個魔頭,還有幾個不甘寂寞的老妖怪…」

  我笑道:「丐幫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將敵情探測的如此之好!」

  李佛嘆道:「知道了有什麼用,傳聞孫仲予正以魔功加緊訓練一批為數約百人的死士,這江湖恐怕平靜不了多久了,本幫雖然有心,無奈獨木難支…」

  我皺眉道:「貴幫可曾考慮與七大派合作?」

  李佛憤然道:「這事說起來老夫就光火,七大派向來以少林武當為首,咱們也曾交涉過幾次,但兩派諸多藉口,始終睜隻眼閉隻眼,終究是怕削弱自己的實力給其他門派機會…」

  我不由嘆了口氣,李佛看出我有插手之意,頓了頓道:「這事老弟定要慎重,那幾個魔頭的確不是易與之輩。」

  我點頭道:「在下參加這次大會,實是存有逼七大派出手的意圖…」

  李佛神色一動,訝然向我望來,我點了點頭,他頓時雀躍道:「哈,想不到趕上場好戲!」

  此老雖已年屆古稀,卻不失一顆赤子之心,我不由莞爾,道:「蕭昭業可來了?」李佛點頭道:「早來了,不過此時不好去和他為難。」我正要說話,他向我打個眼色道:「少林心池來了。」

  我轉過身來,果然見心池僧袖飄飄的行了過來,他雖然枯瘦矮小,但鬚眉兼白,面紅如嬰,從容不迫,一副高僧風範,讓人油然而生敬仰之情。

  我心知少林想必認定我是魔教中人,所以才讓心池這熟人來應付我,心池走到近處,李佛與我躬身見禮,心池對我笑道:「原來果真是公子,公子當真有雅興,專程和咱們開起玩笑來了!」

  我故作不懂道:「大師何出此言,晚輩的確很想參加這比武大會…」

  心池為難道:「公子玩笑了,雖然這大會可由七派以外的弟子參加,可公子是聖教中人…」

  我拍頭笑道:「原來大師以為在下不是正派…」

  心池忙道:「公子誤會了,就算是聖教中也有兩宗之分,正邪存乎一心,老衲怎敢一概而論?只是那晚公子在長安清河客棧出手挫敗黃山谷松時,有許多七派的弟子也在場…」

  我笑道:「那晚谷松無理在先,又敢對我師娘失敬,在下當然要教訓他,不過可不能這樣就認定在下是聖教中人!」

  金鈴當晚那番息事寧人、願意與正道和平相處的話早通過各派弟子傳遍了江湖,也虧得這老和尚心思轉的快,他先是一愣,立即恍然大悟道:「原來公子是崑崙楚大俠的弟子!」

  我苦笑道:「大師,若在下是崑崙的弟子,剛才又何必向慧能師傅隱瞞呢?」

  心池連忙道:「對,對,老衲糊塗了,尊師已不是崑崙弟子,這事當年令師祖也同意了的。」

  我笑道:「那在下是否有參賽的資格呢?」

  心池道:「老衲立即向仲裁會轉達這內情,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看七大派並不再用月兒和如雨的來歷刁難咱們,我就知道先前的造勢已見效,若咱們被拒之門外、拂袖而去,場中難免有人會說他們閉門造車、膽怯無能,這些江湖中人傳起消息來更是誇大其辭,五大弟子的名氣定會一落千丈,說不定對七大派的威望也有損傷。我正要向心池說出金鈴也要參加時,旁邊有個清朗的聲音道: 「如此在下也要麻煩大師!」

  這人顯然已在旁聽了一會,只是咱們沒有發覺。我循聲望去,只見離咱們不遠處長身玉立著一位藍衫青年公子,相貌英俊非凡,神態從容儒雅,說不出的瀟灑風流。他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卻好似鶴立雞群,眾人的眼裡只看到他一人。

  見我望去,他友善的一笑,行雲流水般走了過來,對心池拱手道:「在下長空無雲,家師東海騎鯨客,晚進在江湖上也是尚無劣跡…」

  聽這最後一句,我知道這長空無雲早在我與慧能胡攪蠻纏的時候就已留意上咱們,不由細細的打量起他來。

  若不是在此武林中人雲集的嵩山絕頂,長空無雲看起來完全就像個求學的仕子,只是眉宇間有股掩蓋不住的英武之氣,有別於尋常讀書人。他的眼神充足,精采內含,面容上發出一層淡淡的玉色,正是內功深厚到極點的表現,這人的武功似乎又要比上次咱們遇上的和尚要高上一籌,看來金鈴不需要再出手。前兩年我也曾到過東海,卻從未聽說過東海騎鯨客。

  心池說道:「老衲孤陋寡聞,百家姓裡似乎沒有長空這一姓?」

  長空無雲笑道:「名字不過是個稱呼,家師不願讓我隨他姓,在下喜看東海上那碧空晴雲,所以自己改了個號,在下不過無名小卒,大師不用介意!」

  我聽了這話,只覺得大對脾胃,很是歡喜,心池雖然懷疑,卻也能看出長空無雲非同尋常,他看看我,又看看長空無雲,似乎想找出些端倪,甚至可能是懷疑咱們串通一氣來搗亂。我和長空無雲俱是神色平靜,心池終是大門派出身,合什笑道:「想不到有如此多武林俊傑著意七派比武大會,老衲與有榮焉,這便去稟告仲裁會,相信本次大會將是最精彩的一屆。」

  眾人連忙施禮,心池轉身而去,長空無雲又再抱拳躬身道:「在下冒昧,請諸位恕罪!」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此人舉手投足間都是那麼的溫文爾雅,令別人很難真的對他生氣,但卻是居心叵測,讓我不得不防。以他的武功,對任何想奪取五大弟子頭銜的人都是很大的威脅,也直接關係到我能否順利達到目的,實是奇峰迭起,我微笑道:「兄台何罪之有?咱們都是爭取自己正當的參賽資格罷了。」

  這只是客套話,長空無雲卻笑道:「其實在下原只打算看看,但見閣下與尊夫人如此人物也有興趣,若在下不來湊湊熱鬧,那日後可真要後悔了!」

  他說話時又看了月兒一眼,眼神裡儘是讚賞,似乎正欣賞一件完美的東西。

  這人的言語舉止好像都有些冒昧,卻透著誠摯的味道,顯然也是個離經叛道、不拘俗禮的人物。我微笑道:「兄台過獎了,月兒,來見過長空兄!」

  月兒聞言上前一步與我並肩站立,正要啟齒,長空無雲卻搶著長揖道:「不敢!長空無雲參見夫人!」

  月兒抿嘴一笑,盈盈福道:「賤妾有禮!」

  兩人禮罷,長空無雲歡喜形於顏色,似乎能認識月兒已是件極快活的事情。

  我心中暗笑,一面把蘇小葉鄭重介紹給眾人,再輕描淡寫地帶過如雨和金鈴,唐火蓮終究是丐幫的大小姐,而且又打扮成個少年模樣,我不知他倆是否要隱藏形跡,正猶豫是否要向長空無雲介紹,長空無雲卻已向二人拱手道:「見過長老、大小姐!」

  李佛拱手正要說話,唐火蓮卻犯了大小姐脾氣,杏眼一瞪道:「你竟然偷聽咱們談話?」

  長空無雲一愣,能偷聽到別人的談話是他的本事,可像他這樣毫不避諱的樣當面說出來,卻很不禮貌。但他卻像是這才想起,連連拱手道:「是,是,是在下無禮,只是見到楚兄和諸位交談,忍不住就好奇各位在說些什麼…」

  唐火蓮更加有理,叉腰乾指罵道:「好奇?好奇就可以偷聽嗎?看你一派斯文模樣,做事怎麼顛三倒四?」

  長空無雲的儒雅風度早飛到九霄雲外,只是不斷尷尬賠禮,眾人忍不住露出微笑,李佛苦笑道:「姑奶奶,有好多人瞧著你呢!」

  唐火蓮杏眼一掃,白淨的臉蛋頓時升起兩朵紅霞,跺足嬌嗔道:「看什麼看?」

  場中注目的人有的轉過頭去,有的卻嬉笑起來,李佛低聲勸道:「姑奶奶,這裡比不得幫裡,你收斂一點吧!」

  唐火蓮嬌哼一聲,不再理別人,又瞪著長空無雲。幸好這時慧能走過來請咱們到參賽選手處入座,他才逃過此劫。七大派原來已給李佛和唐火蓮另外安排了座位,李佛還有話要說,卻苦無機會,只好拉著一百個不情願的唐火蓮轉身而去。

  咱們跟在慧能身後,長空無雲心有餘悸,撫胸嘆道:「實在厲害!」見咱們嘴角露出微笑,又道:「在下生平最怕這類母老虎,一遇上便頭痛不已,讓各位見笑了…在下剛才竊聽各位言語,的確失禮,請楚兄與夫人海涵!」

  我笑著擺了擺手,剛才我和李佛談話時雖然壓低了聲音,卻沒有蓄意運功收攝聲線,說道:「長空兄的內力相當深厚,可令師在武林中的名聲似乎並不怎麼響亮?」

  長空無雲笑道:「東海騎鯨客不過是家師晚年的戲稱,家師姓周名波臣,年輕時很是有名,後來隱居東海黃沙島,近二十年來江湖上已沒有人再談起他老人家,楚兄和夫人想必不會聽過。」

  我的確沒聽過,金鈴蚊蚋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道:「據說週波臣年輕時嗜殺如狂,縱橫江湖數十載,你小心些…」我略微頷首,笑道:「原來長空兄是周老前輩的弟子,失敬!」

  長空無雲看了我一眼,奇道:「想不到楚兄知道家師,楚兄的見識當真廣博,家師在江湖上的名聲可不大好,仇家卻是很多,所以曾吩咐在下不要說是他的弟子…」

  我點頭道:「長空兄放心,在下等一定替長空兄保守這秘密!」

  長空無雲卻搖頭道:「楚兄誤會了,在下沐受師恩,豈會丟他老人家的臉?

  家師的債,在下全力承擔,能還的就還,不能還的儘量補償。」

  我心中叫了聲好,讚道:「長空兄不愧是敢做敢當的男子漢!」

  長空無雲笑道:「讓楚兄和夫人見笑了!」

  月兒一直沒有說話,但長空無雲卻始終沒落下她,表現出相當的尊重,讓人心生歡喜。咱們走入為七派之外參賽選手設置的涼棚,這裡已坐了十多人,均以謹慎防備的眼神打量咱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長空無雲的座位被安排的離咱們頗遠。月兒嘻嘻笑道:「爺,這長空無雲可真有意思…」

  我微笑點頭,金鈴大有深意地道:「月兒,他喜歡你!」

  月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飛快地瞟了我一眼,臉紅道:「鈴姐…」

  金鈴淡淡一笑,我笑道:「相公是亂找飛醋吃的人嗎?你這麼迷人,若沒有人喜歡才是怪事!」

  月兒放下心來,笑靨如花,歡喜地瞟了我一眼。別人比武是上台後才開始,而她從登上封禪台時就已經出招。這也是咱們定下的策略,月兒的天魔妙相不時有意無意的施展出來,令觀者驚豔絕倫,無形中留下極深的影像,等會再與人動手時必會取得奇效。

  七大派讓派外的參賽人員坐進涼棚,卻讓自己的弟子席地而坐,封禪台上江湖中人雖多,七派的弟子卻也佔了一小半,光是靠人數就已不可小窺。七派的弟子坐在一起,和咱們隔著擂台,遠遠的看不甚清楚。金鈴靠近我低聲道:「小破,你瞧這長空無雲是否別有用心?」

  我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她嘆道:「這人武功很好,希望是友非敵…」

  我調笑道:「堂堂聖教教主,怕過誰來?」金鈴沒好氣地瞪我一眼,擂台上傳來「噹」的一下響亮的鑼聲,台前廣場上的人不約而同一齊注目,只見一人卓立台上,朗聲道:「恭請掌門人入座!」

  鬧哄哄的廣場一下子靜了下來,六個人在眾人注目下緩緩走出,慢慢坐入擂台正前方恭敬佈置的檀木大椅。這六人或僧或道,或尼或俗,有的寶象莊嚴,有的仙風道骨,有的灑脫,有的肅穆,個個卻都有一番不凡的造詣。

  當先一名老僧想來就是少林派掌門人心湖,只見他白眉垂目,神態慈祥,讓人油然而生景仰之情。走在第二的那位五十出頭,頭戴紫金冠,腰掛七星劍,身著淡青道袍,沖虛謙和,從容不迫,大有飄逸出塵的味道,看來是武當的掌教一弦道人。第三人本來生的就相當高大魁梧,此時更是昂首挺胸,洋洋自得,似乎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裡。

  一行最後三人卻是並排走在一起,其中一個文士打扮,白淨長方臉,面容清癯,神情自若,右臉上一道極淡的劍痕,正是華山派掌門蕭昭業。只見他不時側頭與身旁道人微笑低語,那道人與武當一弦年紀相若,長相卻很是平凡,對蕭昭業也只是淡淡的應對著,他身旁的女尼卻不假顏色,始終沉著臉,對蕭昭業不理不睬。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26

第十三部 意外

  這女尼年紀不過三十出頭,相貌兒也相當俊俏,山風吹拂,隱約可見那苗條玲瓏的身段,若非與少林、武當的掌門人走在一起,實在難以相信她就是四川峨嵋派的掌門。我正仔細打量白道這六名德高望重的人物,金鈴輕輕碰了我一下,對我向如雨那邊打了個眼色。

  如雨自從上了封禪台後就未言一語,此時見到仇家,更是銀牙暗咬,玉手緊握玄珠劍柄,死死盯著蕭昭業。我拉住她的小手柔聲喚道:「雨兒…」

  如雨轉頭望向我,眼裡儘是讓人憐惜的委屈,眼圈兒也紅了起來,哽聲道:「相公…」

  我握緊她的小手,輕輕說道:「相公向你保證,蕭昭業一定難逃劫數,終有一日你能得報大仇,但今日卻不成,咱們要以大局為重!」

  如雨垂頭道:「賤妾明白,妾身謝過相公!」

  我湊上去親密笑道:「你又在謝我了,這回要相公怎麼罰你呢?」

  她的眼中閃過一陣嬌羞,連忙躲開我的視線,易容下的臉蛋兒想必已紅了起來。我又道:「若你不能做到心無旁騖,那呆會兒相公可不許你出手了!」

  如雨一驚,原來讓她參加比武大會時她尚且有些害怕,但後來顧忌漸消,雄心卻起,此時若不能出手,反而會令她失望至極,忙抬頭求道:「相公,妾身知道錯了,賤妾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望著她柔聲說道:「無論怎樣,相公也不會對你失望的!」

  如雨美麗的大眼睛裡閃起了幸福的淚光,小手緊緊反握著我。我回頭看了金鈴一眼,她嘴角含笑,想來定是認為我又在哄人,正要低聲調侃幾句,卻見到我眼中深情似海,微微一愣,不由得也臉紅垂下頭去。

  月兒正拉著蘇小葉喁喁低語,見我望去,嬌媚而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忍不住哈哈一笑,內心充滿幸福的喜悅和滿足,三女均是如此的溫柔賢淑、聰明大度,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蘇小葉側頭望了我一眼,粉臉罩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很是嬌豔。我暗暗心驚,金鈴輕聲道:「你這人啊,收斂一些吧,剛才那長空無雲一直盯著咱們,小心被他識破了!」

  她和如雨的易容都下了很大功夫,光從外貌上的確很難看出破綻,不過男女舉手投足間大不一樣,若非兩女模仿力極強,明眼人照樣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像剛才兩人露出女兒家的羞態,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我暗嘆一聲,知道她這話還含有在蘇小葉面前收斂一些的意思,連忙正襟危坐。

  又是一下響亮的鑼聲,那司儀大聲宣佈七大派比武切磋大會正式開始,封禪台上頓時熱鬧成一片,司儀稍等片刻,卻張嘴吐出一些歌功頌德的贊言,江湖中人無拘無束,隨意放任,最是討厭這般繁文縟節,立即噓聲大起。那司儀也不見怪,神色自若地把話說完,這才宣佈參賽名單。

  待他連珠炮似的把名單唸完,咱們依然一頭霧水。我見四下鬧哄哄的似乎都不大在意,茫然道:「不讓參賽的人亮個相嗎?」

  蘇小葉忍不住抿嘴微笑,如雨點頭道:「七派之外參賽的人都集中在這裡,他們自己的人就躲著不見人,這不公平!」

  月兒嬌笑道:「誰叫這是他們舉辦的比武大會呢?人家肯讓咱們也玩,已經很是寬容大度了!」金鈴白了她一眼罵道:「鬼丫頭,好的不學,只把他的玩世不恭學了個十足!」

  月兒銀鈴般地笑了起來,頓時引來周圍一道道熱情的目光。她夷然不懼,笑靨如花,側頭向我望來。我迎上她的目光,頓時生出強烈的感應,內心泛起滔天愛戀,情不自禁握住她的小手。月兒輕輕一顫,目泛異采,突然間彷彿燃燒了起來,天仙般的面容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華,美豔絕倫!

  我二人渾然忘我,只是心中充滿了甜蜜的喜悅,一對手緊緊握在一起,只願能就這樣一直到天荒地老。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真氣衝擊得醒轉過來,只覺得強大的內勁在月兒和自己體內飛速地循環往復,丹田內一片浩瀚,竟好似無邊無盡,全身充滿了精力,恨不得跳起來發洩一番。這淳厚的內息竟彷彿是憑空產生,一瞬間就讓我二人大有進益。涼棚裡到處是壓抑的沉重呼吸聲,幸好咱們位置靠後,只是周圍幾個人受到蠱惑,否則不招來七大派元老懷疑責難才怪!我不及細想,握了握月兒的小手,她慢慢將心法收了起來,金鈴的抵禦能力最強,吁了口氣嘆道:「難怪月兒能把天魔妙相練至這般境界!」

  我握住如雨的手輸入真氣,一面不解地望向她。金鈴目中滿是讚賞和羨慕,緩緩說道:「修煉這種心法的人,輕易即可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往往就忽略一個『真』字,注定終身難窺這般大成境界…」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月兒和我刻骨銘心的愛戀才是她成就這番修為的最終動力,所以剛才與我深情的目光相遇,立即好似失控一般發揮出難以抵擋的威力。

  我心中一動,仔細打量金鈴的神色,她明白我的心思,輕輕地道:「我不會嫉妒,我知道你始終都是一視同仁,是月兒更愛你一些…」

  我泛起相知的感激,輕輕喚道:「鈴兒…」她看了我一眼,嬌羞的垂下頭去,用只有咱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賤妾今後會試著更…」

  我頓時大樂,湊上去道:「更怎樣?」金鈴羞得渾身火熱,卻仍蚊蚋般地說道:「更…愛相公…」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歡喜道:「好寶貝兒!」

  如雨在旁邊拉了我一下,略帶醋意的說道:「相公啊,你們兩個大男人這般親熱,別人要看不下去了!」

  我毫不在乎呵呵笑道:「來!讓咱們兩個大男人也親熱親熱!」如雨大羞,用力掐了我一下,說道:「相公啊,比武已經開始了!」

  我一愣,擂台上果然傳來陣陣拳腳交擊聲,奇怪剛才竟然充耳未聞。掉頭望去,見兩人拳來腳往,打的好不熱鬧,技藝卻很是尋常。看拳法似乎一人是武當門下,一人是崆峒弟子。寬大的擂台四個角上不知什麼時候各坐了一人,每人身前一張小桌,放有紙筆和一面小鑼。看來剛才咱們模糊的時辰還真不短,我皺眉道:「這四人什麼時候上去的?」

  眾女卻無人知曉,蘇小葉在月兒的幫助下也恢復了過來,涼棚中有的人神情惶惑,有的人卻仍迷戀地盯著月兒。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剛好擂台上那武當弟子一個「肘底錘」輕輕擊在那崆峒弟子胸上,便低喝道:「好!」

  聲音好似暮鼓晨鐘般敲響在眾人心上,四周有人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這一招平淡無奇,有什麼值得如此稱讚的?涼棚中被月兒無意間蠱惑的人卻頓時清醒過來,見到她依然是那麼巧笑倩兮,面容可喜,令人讚嘆,一時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糊塗起來,只好轉而注目擂台上的動靜。

  擂台四角那四人看來是比試的評判,其中一人敲了一下面前的小鑼,那武當弟子抱拳道:「承讓!」崆峒派那人很有風度地抱拳道:「師兄武藝高強,在下甘拜下風!」轉身躍下擂台,那評判朗聲道:「第一局,武當勝!」

  金鈴注視著那評判輕聲道:「這人似乎是『中州鐵拳』趙廣川…」我見那四名評判都已是花甲之年,武功似乎也頗為不弱,卻是一個也不認識,心想今日和蘇小葉說的話加起來不到五句,太過冷落未免不大禮貌,便轉頭說道:「小葉,這四名評判你可識得?」

  蘇小葉打量著四人,說道:「小妹認識的江湖人也不多,不過東邊那個似乎是很有名的『鐵面判官』崔道山。」我見那人目光堅毅,臉上黑沉沉的全無表情,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笑道:「這人是哪一派的?」

  蘇小葉搖頭道:「這人無門無派,小妹曾聽說,比武大會的評判都是七派以外的出名人物…」

  我淡淡笑道:「只要坦坦蕩蕩,派外和派內有什麼分別呢?」

  蘇小葉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如雨笑道:「鈴姐和小葉都說的對,這兩個賤妾也曾照過面,的確是趙廣川和崔道山,剩下的兩位一個是暗器名家『八臂哪吒』,一個是聞名劍客『哀牢一劍』,不過到底誰是誰,卻要考一考相公!」

  四女盡都露出微笑,我呵呵笑道:「這有何難,小葉來作見證,咱們博個綵頭如何?」

  如雨見我胸有成竹,先已心虛起來,皺皺鼻子道:「人家拿什麼輸給你呢?」

  我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咱們就賭三頓酒席,輸了的人回到洛陽請大夥兒吃飯喝酒!」

  如雨嘻嘻笑道:「那好,反正我有的是你的錢!」她懷裡恐怕有兩三萬兩銀子,大多是我上次去江蘇前交給她的。眾女一齊嬌笑,我掉頭再看了擂台上那兩名評判一眼,笑道:「枯瘦如材那位是哀牢一劍,懶洋洋的那個是八臂哪吒…」

  如雨訝道:「相公,你是怎樣看出來的?」我笑道:「若光憑外貌來辨認,恐怕真會上你的當。通常暗器高手眼光高明、身法敏捷,所以才能與敵人保持一段距離,讓對方始終處於挨打狀態。乍一看那哀牢一劍很是符合這兩個條件,不過雖然他沒有配劍,但這人本身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劍,充滿銳利的劍意,他的綽號改的倒蠻貼切…而且哀牢劍法出名的狠辣凌厲,這人劍術雖然很高,但仍然沒有超然於哀牢劍法之上,狠辣的味道始終去不掉,所以瞞不了人。至於八臂哪吒那懶洋洋的模樣,根本是做出來給人看的,他雖然發福,但周身協調的很好,靠在椅上的姿勢更是隨時可以迅速反擊,眯起的三角眼精光外露,便知此人眼光尖銳,所以他才是暗器高手…」

  如雨感嘆道:「相公贏了…那枯瘦之人確是哀牢一劍伍雲漢,他的兵器乃是束在腰間的一柄緬鐵軟劍,削鐵如泥,堪稱哀牢山一寶,這也是他那綽號的來由…相公真是厲害!」

  我微微一笑,擂台上又打了開來,頭幾場比試出場的都是各派的低輩弟子,技藝平淡無奇,不到片刻功夫評判就鳴鑼叫停,各有輸贏,看來是想提起大夥的興趣,逐漸步入高潮。咱們懶得去看,便自顧自的低聲閒聊。蘇小葉接著如雨的話說道:「雨兒忘了大哥也是劍法高手,下次和劍有關的事別和他賭了!」

  如雨嘻嘻笑道:「幹嘛不賭?反正有吃有喝,又不用咱們花錢!」

  眾女一起低聲吃吃嬌笑,我笑道:「等你吃成個胖子,看我還要不要你!」

  如雨跺足嬌嗔道:「你敢不要!」我見蘇小葉俏臉紅紅的,不敢再把玩笑開下去,只對如雨眨了眨眼睛。她白了我一眼,又道:「那八臂哪吒叫岳名揚,一手追魂迴旋鏢堪稱江南武林頂尖的暗器手法。」

  「哦?」我笑道:「不知和蜀中唐門的暗器比起來誰高誰低?」

  如雨笑道:「岳名揚怎能與唐門比?他再厲害也只有一人…就算不論勢力,不管是暗器手法的考究、淵源和創新改進,以及暗器的製作,他怎能和江湖中人聞之變色的唐門相提並論!」

  金鈴笑道:「雨兒說的好,唐門的武功和暗器製作始終一脈相承,且不斷創新,絕不可小窺,家族淵源流長,在巴蜀有龐大的勢力,只是歷代當家似乎都沒有什麼野心。唐門嫡傳弟子在江湖上往往有如曇花一現,但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筆…」

  月兒好奇地問道:「鈴姐,唐門既然勢力不弱,為何不同時向川外發展呢?」

  金鈴笑道:「唐門的勢力沒有向川外發展,但他們的生意早已做遍天下,只是外人大多不知罷了!」我心中一動,問道:「他們做的什麼生意?」金鈴瞟了我一眼,說道:「四川號稱天府之國,氣候宜人,物產豐富,其中有一種生意利潤既豐,又可大大方便唐門的運作,你說那是什麼?」

  我笑道:「莫非是藥材?」

  金鈴嬌笑點頭,我笑道:「想不到大夥還是同行!」

  蘇小葉奇道:「楚大哥也做生意?」

  月兒甜甜的笑了起來,金鈴和如雨都露出注意的神情,這事我還未來得及對她倆提起,我笑道:「只是與人合夥罷了,小號在揚州,因為開的是藥鋪,就不請妹子惠顧了!」

  眾女都笑了起來,金鈴和如雨既忍不住要笑,又怕被旁人看出破綻,也不知扮的多辛苦。月兒對我說道:「看江湖勢力始終明爭暗鬥,妾身就不明白唐門既然實力和金錢二者都不缺,為何不向東拓展勢力?」

  我微笑道:「巴蜀地處西陲,交通不便,歷代中原的戰亂很少有對四川產生較大波動的,乃偏安之地;加上物資豐厚,氣候溫暖,長久下來便養成川人舒適安逸、安於現狀的生活作風,況且中原地傑人靈,勞師動眾未見得便會有成就。唐門穩居巴蜀,未必不是件好事,以後咱們去四川玩玩你便知道…」

  月兒嬌笑應是,金鈴隨口笑道:「若想去四川,眼下可有的是機會…」

  月兒神色歡喜正要問個究竟,我瞟了她一眼,她連忙打住。我雖不擔心蘇小葉會洩露消息,但少個外人知道總壇的佈置終究更穩妥一些。月兒轉口笑道:「咱們先把這驅虎吞狼之計做好了,再想著玩兒的事吧!」

  蘇小葉冰雪聰明,還是看出端倪,裝作無事般轉頭注視著擂台上的打鬥,只是神情有些落寞。金鈴歉然看了我一眼,擂台上又傳來一聲鑼響,這次是「鐵面判官」崔道山朗聲道:「第五場,泰山派勝!」

  四名評判眼光都很準,每場比試耗時不過片刻即可分出高下,每五場後又有一盞茶的休息時間,這安排倒很合理。廣場上群豪趁休息時間議論了一番,那司儀從木箱裡取出兩張紙條,走上擂台大聲念道:「第六場,東海長空無雲對武當江亭!」

  大夥精神頓時一振,長空無雲長身而起,卻先對咱們這一堆人瀟灑一揖。眾人連忙回禮,他微微一笑,雙臂一揮竟騰空而起。只見他長袖象漲滿了風,不住虎虎飄舞,竟好似御風而行,封禪台上看熱鬧的人頓時大喜,一時間采聲雷動,長空無雲輕輕落在擂台上,團團一揖,說不出的儒雅風流。如雨笑道:「相公,你瞧七大派都慌了手腳!」

  我聞言瞧去,如雨雖然誇大,但七派門下弟子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確是有些出乎意料,那些老的雖然自持身份不露異樣,恐怕也在暗地盤算。武當派的江亭躍上擂台,看身法即知武功只是平平。兩人見過禮後,評判敲響鑼聲宣佈比試開始。那江亭顯然先已怯了,不敢搶攻,只是緊守住門戶。長空無雲毫不囉嗦,躍前一拳循中宮擊去,江亭隔擋拉靠,正是一招「四兩拔千斤」,應招很有名門法度,無奈功力差的太遠,長空無雲輕輕一帶已將他轉了半個圈,背心要害完全暴露出來。鑼聲響起,長空無雲向後一躍,抱拳道:「承讓!」

  第七場比試江南九曲塘少寨主談醉秋技高一籌,戰勝崆峒派石無心。談少寨主使一把七彩斑斕的寶劍,劍法瑰麗如畫,金鈴猜測他可能是出自昔年名動江湖的「綵衣劍客」顧綵衣門下。

  第八場乃少林天雲對泰山派常建,眾人一致看好天雲,想不到那常建內力劍法居然都相當不弱,一盞茶時間絲毫不落下風,四名評判一致判為平手,兩人同時進入下一輪的候選。

  天雲二十出頭,武功雖然不俗,但離咱們在洛陽時遇上的和尚還有明顯一段距離,看來只是少林年輕一輩中的新秀,出來見見世面。

  待天雲與常建離場後,司儀大聲念道:「第九場,華山盧遠德對擱劍山莊楚朝雲!」

  眾人心中都是一跳,如雨突然間有些慌亂,轉頭望向我。我微笑道:「雨兒,去吧!」如雨看著我沉著冷靜的笑容,似乎找到無窮的自信,點頭道:「是!」

  擂台那端躍上條身影,站定後朗聲道:「華山盧遠德在此!」

  這第九場尚且是華山派本次大會第一次出手,前些日子蕭昭業在金陵露出了虛偽的本來面目,華山派俠義名聲一落千丈,盧遠德鬥志昂揚,看來對這場比試志在必得,似乎想為華山挽回點威名。封禪台上一時議論紛紛,月兒望著如雨的背影,擔心地道:「相公,你說雨兒能贏嗎?」

  擱劍山莊毫無半點名氣,人群裡議論紛紛,我看著如雨緊握的拳頭,心中也甚是擔憂。事情偏就這般的巧,讓她第一場就遇上武功不弱的仇家弟子。如雨的武功雖然有了突飛猛進,但對長時間苦練成果的期盼、對仇家的憤怒、復仇的急切和臨場的緊張交雜在一塊,心情如何能夠平靜,難免不會影響她的發揮。

  不知道這盧遠德以前有沒有欺負過她?我突然覺得對她關心太少,一時衝動便站了起來。一雙手卻拉住了我,金鈴柔聲道:「小破,現在不宜打亂雨兒的心緒…」

  我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如雨走上擂台,看了一眼台下黑壓壓的人群,又深深地吸了口氣。盧遠德上下打量了她兩眼,拔出長劍道:「請指教!」

  如雨抽出玄珠劍,點頭道:「請!」

  盧遠德看出如雨有些怯場,回劍一繞,竟然連人帶劍猛地一招「飛龍在天」向如雨攻去,如雨猝不及防只好揮劍橫擋,腳下連退。盧遠德得勢不饒人,勁風忽忽,砍劈刺挑,強攻猛打,如雨一時之間只剩下招架之力。

  我心中大罵,這盧遠德的武功也就與當初在金陵城外自盡的華山弟子不相上下,蕭昭業若想憑他打入前五名,實是痴人說夢。好在如雨守的還有些法度,四位評判才沒有敲鑼叫停。

  二十招轉眼即過,如雨終於慢慢穩住陣腳,劍法的威力逐漸顯露,盧遠德再不敢過分囂張。月兒拍了拍酥胸,籲出口氣,我略微側頭問道:「鈴兒,雨兒用的是迴風舞柳劍嗎?」

  金鈴盯著擂台,點了點頭嘆道:「不錯——哎,雨兒就是少了些經驗,下次若再遇上,盧遠德不是她十招之敵!」

  金鈴、月兒和我就算是親身應敵也絕不會如此失態,偏生這時卻好似比如雨還要緊張幾分,就怕她明明有強過對方的實力,卻一個失手敗下場來,未免遺憾。

  如雨果然不負眾望,漸漸展開反擊,劍光閃爍間玉手翻飛穿插,威勢大生。盧遠德始料未及,頓時有些手忙腳亂,若不是如雨氣勢先弱,此時難免過分小心謹慎,否則定可趁機取勝。

  眾人放下心來,金鈴展顏道:「這是千山雲霧掌!」

  蘇小葉笑道:「雨兒這迴風舞柳劍套上千山雲霧掌當真令人防不勝防!」

  我笑道:「這都是我大夫人的功勞!」

  月兒咯咯嬌笑,金鈴呸了一聲,神色卻甚是歡喜。蘇小葉抿嘴微笑卻沒有追問,又再注目如雨的招式。眼看如雨已佔了上風,只差一線即可獲勝,擂台上戰況又變,盧遠德劍招一改,竟是相當精妙奇奧。雖然他劍法有限,很多地方發揮不當,但明眼人自能看出其精妙之處,果真奇峰迭起,讓人血脈賁張,心中叫好,但與華山劍法風格迥異,看來不是出自華山。如雨不敢貿進,暫時取了守勢。我仔細留意盧遠德的劍招,確定不是認識的劍法,說道:「鈴兒,你可識得?」金鈴搖了搖頭道:「賤妾也未見過…」

  盧遠德扳回劣勢,又再使出華山劍法,每次如雨攻勢一漲,卻又被他以精妙劍招擋回。我見他使出的劍招來來去去的雖只數招,但自成一體,攻守兼施,以如雨首次出手的狀態的確不易破去。如雨試探數次後,果然不再存取勝之心,兩人都不敢貿進,頓時陷入悶局。台下議論紛紛,伍雲漢敲響小鑼道:「第九局,平!」

  如雨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卻不是為了能和盧遠德打平。盧遠德不甘心地望了她一眼,轉身下台。伍雲漢看了如雨一眼,忍不住說道:「兄台的劍法很好,只要在應敵策略方面多下功夫,當有很大進步!」如雨抱拳道:「多謝伍老前輩指教,晚輩一定銘記在心!」

  盧遠德把那套精妙劍法使的躲躲藏藏,似乎怕被人看去全貌,若非來路不正,便是華山派打算借它來展露頭腳,所以才不願讓人有了防備。人群中不由諸多猜測,有人便猜測這些劍招是出自前段時間轟動一時、後來銷聲匿跡的那本《驚天劍譜》。

  如雨回到涼棚,受到咱們英雄般的歡迎,她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相公,賤妾本來應該可以取勝的…」

  我調笑道:「雖然你一開始就故意讓咱們提心吊膽,但後來越來越好,足見平時下的功夫很深,現在不怕了吧?」

  如雨神色微羞搖了搖頭,直讓我恨不得將她摟入懷裡好好撫慰一番,月兒對她笑道:「你不知道,剛才你在擂台上時,咱們這裡有個人多擔心呢!」

  如雨深情地瞥了我一眼,又羞又喜的垂下頭去,低聲道:「是賤妾沒用,害相公擔心…」

  第十場是武當張守正對廬州於中天,那於中天顯然是初出江湖,身手也挺不錯,走的似乎是少林旁支的路子,不過運氣不好,頭一個便遇上張守正。張守正是上屆大會評選的五大弟子之一,被武林中人許為年輕一輩的第二高手,僅次於少林的天風。他的模樣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功夫卻相當老成穩重,於中天毫無機會,輸的心服口服。我第一次見到五大弟子中人,當然全神貫注,對他的一舉一動絲毫也不漏過。金鈴輕輕說道:「小破,這人比你可差遠了!」

  我微微訝然轉頭,頓時心中一蕩。金鈴的語氣雖然平靜,眼神裡卻流露出強烈的愛慕,似乎是溫柔的妻子瞧著鍾情的丈夫,充滿了迷戀和依順。我胸懷大暢,忍不住對她微微一笑,金鈴心神一顫,渾身立即火熱,雖然瞧不到她的臉頰,但連頸項卻也變得粉紅。我想起昨晚的纏綿,拉著她的手笑道:「看起來少林的確有意隱藏實力……」

  金鈴道:「通常隱藏實力是為了讓對手低估自己,但夠資格作少林對手的並不多…」我接道:「本教就是其中之一…」她笑道:「不錯,但聖教已沉靜了許多年,要麼就是福建…」隨即又搖頭道:「這也不大可能,若你們在洛陽遇上那和尚果真不是天風,那少林四年前大會上就隱瞞了這人,但福建也是近年來才大張旗鼓的,那些凶人聚集的時間更要近一些…」

  我笑道:「莫非那和尚是這四年內才展露頭角的?」她微笑道:「那為何不可,你兩年前的武功和現在相比也是天差地遠吧?」我微微頷首,就算是三個月前解開鎖陽王限制後和現在比起來,我的武功也有了突飛猛進。我盤算道:「那和尚比我還要年輕,四年前應該才十五六歲,你說他會不會不是天字輩而是慧字輩?」

  金鈴笑道:「你幹嘛對一個和尚這麼感興趣?」

  我湊到她耳邊邪笑道:「他是佛,你相公是魔,你說我幹嘛感興趣?」

  金鈴臉紅啐了一口,暱聲道:「你老是這樣不正經!」

  我嘿嘿奸笑了兩聲,用身體擋住眾人目光,伸手去在她大腿下摸了兩把,她連忙揮開我的手,身子卻泛起陣陣熱浪。

  十場比試後的休息時間轉眼即過,那司儀的聲音又傳來道:「第十一場,少林天龍對擱劍山莊莊主楚破!」

  我皺了皺眉,這天龍是上一屆五大弟子中的第三名,這麼快就與他對上,不知會不會影響我的計劃。我站起身來,三女一齊低聲道:「祝相公旗開得勝!」

  我哈哈一笑,也向長空無雲抱拳為禮,才慢慢向擂台走去,一面打量著擂台對面那堆少林弟子。

  有許多和尚埋著頭,也不知是在打瞌睡還是在唸經,我沒能找到那和尚,卻在俗家弟子中瞟眼看到王君儀,他一怔後也把我認了出來。在長安清河客棧那晚我曾出手挫敗黃山谷松,此時七派中有些弟子認出了我,紛紛交頭接耳。天龍身材高大魁梧,站立有如淵停嶽峙,氣度不凡的在擂台上等候著我,我卻慢吞吞地從台階一步步登上去。人群中噓聲大起,我走到天龍對面,抱拳道:「請大師指教!」

  天龍合什道:「請施主賜教!」

  我隨手拔出吉祥,伍雲漢「噹」的一下敲響了小鑼,天龍正要出招,我擺手道:「且慢!」

  天龍愕然住手,我說道:「在下有一事先要問明…」

  擂台下噓聲暴起,鋪天蓋地而來,很難說其中沒有夾雜對我佔有絕世佳人的強烈嫉妒。四個評判皺起了眉頭,天龍道:「施主請問!」我笑道:「不知貴派天字輩各位師兄年紀最小的有幾何?」

  天龍奇怪的張大了眼睛,伍雲漢皺眉道:「不關比試的事不要…」我截斷道:「確是與比試有關!」

  天龍回頭看了一眼,盤算了一番才說道:「年紀最小的應是天明師弟…」

  少林眾僧中站起來一個和尚,合什道:「天龍師兄有何吩咐?」天龍瞪著我搖搖頭,我趁機打量少林各僧,那天明也有二十五六,長的瘦瘦高高,卻不是我想找的和尚。我把劍一橫,腳下不丁不八,微笑道:「沒事了,請大師出招吧!」

  擂台下有人已罵了起來,天龍的涵養卻很好,只是點了點頭,頓了一頓,「呼」的一下右拳打向我左肩,左拳虛握於右肘下,含蓄凝勁,立即便要連環打出。我看似隨意的側跨一步,劍走偏鋒,回劍劃了個優美的弧線斜削向他脅下。

  天龍轉身極快,一掌斬向我的手腕,一把抓向長劍,看來手上功夫了得,不畏兵刃。我手腕輕輕一翻,吉祥「嗡」的一聲帶出一片耀眼的劍光,由上而下劃向他的胸腹。天龍大步側身避開劍鋒,仍是一手斜斬手腕,一手抓劍。我沉腕回劍削向他左手脈門,天龍成竹在胸,臉上紅光一閃,周身頓時充滿真勁,一面揮拳擊向我左肩,左手虛捏成爪,吞吐伸縮,變幻莫測地抓向吉祥。我心中叫好,飛快擊出左拳與他的右拳相撞,發出「砰」的一聲,同時劍尖靈巧的顫動幾下,好似朵雪白的蓮花閃耀綻放。伍雲漢「呀」的一聲,情不自禁站了起來。天龍臉色大變,「呼」的一下飄退三丈,眾人見他如此魁梧的軀體居然施展出這般靈巧的身法,不由大聲喝彩。

  我心中暗讚,如影隨形般跟了上去,環繞他不住遊走,劍招變的輕巧靈動,快捷迅猛。眾人只見他周身好似被劍光包裹,形勢殊不樂觀。天龍氣勢被奪,一時間不敢貿然進攻,兩隻巨掌上下翻飛,不斷敲打在我的劍尖上,「叮叮」聲不絕於耳。數十招轉眼即過,我躍後收劍,笑道:「在下奈何不了大師,大師也奈何不了在下,咱們算平手如何?」

  天龍有些遲疑的望著我,剛才他的脈門差點就毀在劍下,所以駭然大退。但整個比試過程中,除了那剎那間的驚心外,我的劍法都十分普通,極容易讓他以為是自己一時錯覺,若是與我論和,心裡說不定有些冤枉。

  我轉頭瞪著伍雲漢,他乃劍法名家,領會最是深刻,剛才驚喜交集,一時失了常態,如今也是一頭霧水,頗為疑惑的望著我。見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忙道:「第…第十一局,平!」

  我向天龍拱了拱手,又慢悠悠走了下來。廣場上絕大多數人未看出破綻,許多人認為是我運氣好,遇上天龍發揮失常。三女本打算看場好戲,誰知卻大失所望,也不管我用意如何,俱對我做出愛理不理的模樣。蘇小葉忍俊不已道:「怎麼你們就只許雨兒打平,不許楚大哥打平嗎?」

  如雨抿嘴笑道:「人家打平是情理中事,他故意弄成這樣,根本就是可惡!」

  我笑道:「咱們又不是爭名次來的,只要能達到目的,要我打輸都成!」

  接下來數場都是七派弟子與派外的少年俊傑比試,雙方都無驚人之舉,大多是七大派獲勝。涼棚中參賽之人漸少,長空無雲踱了過來,我連忙站起相迎,金鈴讓出我身旁的座位,與月兒和蘇小葉坐到一側。兩人坐下後,長空無雲微笑道:「七派所謂的五大弟子不外如是,剛才若非楚兄手下留情,天龍已被淘汰,可笑他還不自知!」

  我知道瞞不過像他這樣的高手,笑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天龍武功雖好,但終究是出家人,打鬥經驗不足是難免的。」

  長空無雲淡淡一笑不再深究,說道:「福建邪道勢力猖獗,在下也略有耳聞,先前偷聽到楚兄說能激起七派與之抗衡,在下甚是佩服,願聽楚兄調遣!」

  我微覺訝然道:「以長空兄的實力可穩居五大前一二名,難道一點也不在乎?」

  長空無雲微笑道:「若能交得楚兄這個朋友,區區五大算什麼?」

  我迎上他誠摯的眼光,笑道:「那長空兄這個朋友在下是交定了!」

  長空無雲頓時笑容滿面,搓手嘆道:「此時竟然無酒,實在可惜!」

  眾人莫不莞爾,長空無雲武功雖高,可是不時露出純真性情,誠懇質樸,絲毫不偽,讓人心生親切。蘇小葉取出兩個大水囊,笑道:「兩位不若以茶代酒,既清趣閒雅,又免得落人口實。」

  長空無雲和我俱是一愣,何謂「落人口實?」四女卻都笑了起來,蘇小葉正色道:「若以酒定交,小妹擔心日後有人說兩位是酒肉朋友啊!」

  長空無雲和我相視大笑,我說道:「誰人會說?想必定是你們幾個吧!」

  長空無雲順勢打量四人,尤其對金鈴特別留意。我心想他應該只是看出金鈴武功高強,卻並未發現她是女人,否則不會如此相望。金鈴怡然自若,絲毫不露異色,我舉起水囊笑道:「長空兄,咱們幹一袋!」長空無雲哈哈大笑,舉袋暢飲,那司儀的聲音又傳來道:「第十五場,崆峒魏無情對擱劍山莊莊主夫人!」

  月兒是本次大會第一名出賽的女子,偏生對手又是上屆五大中人,人群頓時大嘩,長空無雲訝然道:「夫人也要參賽?」

  月兒嫣然一笑,起身對我盈盈一福道:「相公,賤妾上台去了!」

  我點頭微笑道:「去吧,小心一些!」

  月兒應了一聲走出涼棚,長空無雲對我皺眉道:「夫人怎能去和那些粗人打鬥,若是一個失手…楚兄真放心的下嗎?」

  他神色頗急,看來確是很喜歡月兒,我卻並不感到反感,笑道:「長空兄不用擔心,賤內也曾學過一些劍法,等閒之人還傷不了她!」

  長空無雲嘆了口氣,轉頭盯著月兒的身影。月兒自出了涼棚就一直略微垂著螓首,嫩滑的臉蛋似乎因為害羞而飛上兩團嫣紅,眉宇間好像有些委屈,行走時有若風擺楊柳,搖曳生姿,一襲剪裁得體質地高貴的紫紅輕紗描金鳳紋束腰錦緞長裙更襯得她楚楚可憐,當真清新絕麗,明豔照人!

  封禪台上數千道目光一齊集中在月兒身上,一時間無人大聲說話。山風吹拂,她的神情又變得嫻雅絕俗,寬大的長袖和裙襬不住飄舞,竟好似要乘風而去。人群中讚歎聲不絕於耳,月兒竟頑皮地振袖凌空而起,許多人不由「呀」的驚呼出來,她輕輕飄上擂台,眾人才知失態。月兒嫣然一笑,宛如百花齊放,脆生生地說道: 「賤妾領教崆峒派的高招!」

  眾人這才把目光投向擂台上站著的另外一人,只見他身著土黃長衫,中等身材,臉頰瘦削,表情沉毅狠辣,對著巧笑倩兮的月兒竟好似絲毫不為所動。月兒不以為忤,對著他甜甜一笑。擂台下人群中有人感嘆道:「這女人當真漂亮!」

  他身旁立即有人接道:「何止漂亮?」先那人道:「不錯,哎,可惜偏偏遇上最冷酷的魏無情,他怎會憐香惜玉,下一場是看不到了!」

  有人嘆道:「不錯,若換作是我,我倒願意敗於她手下…」

  一時間無人接話,周圍許多人似乎都是這般心思,有人大聲叫道:「姑娘,打敗他!」一些人哄笑起來,似乎覺得這話絕無可能,月兒的美貌太出色,令人不知不覺間忽略掉她顯露的武功。月兒抿嘴一笑,輕輕抽出腰間長劍,說道:「這寶劍名叫如意,削鐵如泥,魏公子可要賤妾換一把?」

  魏無情始終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聞言搖了搖頭,月兒嬌笑道:「那你這個虧不是吃大了?」魏無情沒有說話,月兒慢吞吞的根本不像是上台去比試,魏無情也不搶先出招,卻無人催促,四個評判也似乎忘了要鳴鑼。長空無雲睜大了眼睛瞧著月兒,嘆道:「難怪楚兄這般胸有成竹,原來尊夫人武功竟如此高明,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笑道:「長空兄太過謙了!拙荊絕不會是長空兄的對手,不過天龍以下的人倒是難為不了她!」

  長空無雲完全輕鬆下來,哈哈笑道:「這估計太過保留,依在下愚見,五大中已出場的人物恐怕都不是夫人的敵手…」

  我笑道:「上次大會後七派中恐怕又出了一些高手,只是到現在為止尚未上台亮相。咱們前些日曾在洛陽遇上一個和尚,武功高深莫測…」長空無雲微覺訝然道:「既然楚兄如此推崇,那此人武功定是相當了得,今日楚兄可曾找到他?」

  我搖了搖頭,專心注視著擂台。月兒握了個劍訣,道聲「有僭!」向魏無情攻去,擂台上突然間劍光閃爍,月兒的身形飄忽不定,劍招變幻莫測,眾人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紫紅身影滿場遊走,正所謂「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魏無情臉色大變,先機盡失,長衫被劍氣逼得虎虎飛舞,但終究武功高強,僅憑勁氣便察覺月兒的劍勢,勉強應付過去,不過情形狼狽不堪,更別說抽身反擊。月兒仗著絕頂身法已穩居不敗之地,手上劍招三虛一實或五虛一實的向魏無情身上招呼。

  轉眼間百招已過,她飄然而退,神態嫻靜的把如意插回劍鞘,說道:「承讓!」

  長空無雲嘖嘖稱讚,掉頭對我嘆道:「夫人的劍法似乎已到了隨心所欲的玄妙境界呢!」封禪台上數千觀眾愣了一愣才采聲雷動,魏無情表情尷尬站在擂台中央,剛才他雖然一直處於下風,不過似乎沒有落敗。「鐵面無私」崔道山清了清嗓子,道:「少夫人,比試尚未…」

  「八臂哪吒」岳名揚插入道:「少夫人已勝了!」

  「中州鐵拳」趙廣川和崔道山都露出愕然神色,「哀牢一劍」伍雲漢點頭道:「不錯,少夫人已贏了,魏賢侄左邊肩井穴已中了一劍!」

  伍雲漢和岳名揚一人練劍,一人練暗器,目光到底比另外兩個評判敏銳一些。

  魏無情低頭一看,自己左肩衣衫上果然有一個劍痕,只是渾然不知何時中招,不由面如土色,抱拳一揖跳下台去。伍雲漢讚賞地看著月兒,嘆道:「少夫人劍法高明,老朽佩服!」

  月兒微笑福身道:「伍前輩過獎了!」

  伍雲漢搖搖頭嘆了口氣,朗聲道:「第十五場,擱劍山莊莊主夫人勝!」

  廣場上又是一陣哄動,月兒甜甜一笑正要轉身下台,只聽一個蒼老慈和的聲音道:「阿彌陀佛,莊主夫人請留貴步!」

  眾人訝然循聲望去,只見擂台前方正中一椅中的老和尚已站了起來,正是少林派掌門心湖。其餘五個掌門人見心湖起立,也跟著站了起來。月兒施禮道:「方丈大師有何賜教?」

  心湖合什道:「不敢,請問檀越,剛才使的可是『清風劍法』?」

  月兒笑道:「方丈大師果然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賤妾使的正是清風十三劍!」

  廣場上聽過「清風十三劍」威名的人都不由露出驚訝神情,心湖又宣了聲佛號,嘆道:「前輩斬妖伏魔的神技又再重現江湖,老衲倍感欣慰!」月兒微微一笑,見他再無話說,掃了其他五個掌門人一眼,轉身走回涼棚。

  十五場後有一個短短的休息,群豪嘴上議論紛紛,目光卻跟著月兒投向咱們這邊。月兒對我福身道:「爺,賤妾幸未辱命!」我笑道:「月兒,今日一戰,定會讓你名動江湖!」她瞟了我一眼,抿嘴一笑坐了下來。長空無雲側頭道:「楚兄說的不錯,夫人輕功劍法俱是出神入化,長空無雲拜服!」

  我心中暗笑,最令他拜服的恐怕是月兒的美貌,月兒微笑道:「長空大哥過獎了,魏無情不好意思對我施展狠招,而小妹又仰仗了寶劍的鋒利,這才僥倖勝得一招,若論真實本事,小妹還要差他一籌。」

  我暗暗點頭,雖然月兒這話說的很是謙虛,但能始終不驕不躁、不時反省自察,確是修為不斷進步的有力保證。長空無雲竟然就那麼順著月兒的語氣說道:「妹子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魏無情就算有點真實本領,但打架過招就是這麼回事,也不一定要靠真實功夫,況且別人遇上妹子,總是不願失了風度,難免心甘情願吃上些虧的!」

  眾人聽他說的奇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又對我道:「長空無雲冒昧失禮,楚兄莫要見怪!」

  我笑道:「長空兄愛護拙荊,在下甚感歡喜,何來責怪?」長空無雲大喜道:「那月兒的大哥在下是當定了!」

  月兒抿嘴笑了起來,蘇小葉卻笑道:「且慢!空口白話就能憑空多出美貌的妹子,這般好事人人想做,那怎麼行?」

  長空無雲苦笑道:「那蘇姑娘的意思是?」

  蘇小葉嬌笑道:「哪能這般小氣,至少要給樣見面禮!」

  我笑道:「咱們江湖中人不拘小節,小葉此舉近乎勒索,長空兄不要介意!」

  蘇小葉卻不買帳,杏眼一瞪嬌嗔道:「不行,月兒也是我妹子,我可不能讓她吃虧!」金鈴和如雨想笑又怕露出破綻,神情古怪,月兒咯咯嬌笑,瞟著我湊趣道:「況且有人做了人家的大哥,靠的也是空口白話呢!」

  蘇小葉頓時飛紅了臉,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盯著月兒道:「難道你真想騙長空兄的見面禮?」

  長空無雲卻笑道:「是在下憊懶疏狂,實在唐突了妹子,幸得蘇姑娘提醒!」

  說著從懷中摸出顆渾圓透亮的珠子。月兒臉紅忙道:「妹子開玩笑的,大哥切莫放在心上,小妹絕不能收!」

  蘇小葉「咦」了一聲,盯著那珠子道:「這是夜明珠?」

  長空無雲笑道:「這確是顆夜明珠,乃是在下得自東海異獸之體,又經家師以秘法用藥物煉製,所以尚可辟百毒,又叫做『辟毒珠』,今日送給妹子,權作大哥的見面禮!」說著向月兒遞了過去。

  長空無雲武功高強,他師傅週波臣昔日的仇家靠正大光明的手段未必便能對付得了,看來週波臣制這珠子用意頗深。月兒卻不接過,只是微笑道:「小妹不能收,大哥行走江湖時用上這珠子的機會要多得多!」

  長空無雲道:「你擔心別人對我下毒?月兒放心,家師對毒技頗有研究,否則也煉不出這辟毒珠,我不去毒人已是他家山有福了!」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月兒卻仍是搖頭道:「有勝於無,妹子不能收!」

  長空無雲無奈望向我道:「楚兄,在下確是不需靠這珠子!」我笑道:「長空兄愛護月兒,她也不願你這大哥冒險,你還是留著吧!」

  長空無雲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我暫且留著,不過這珠子我已送給月兒,待我辦了兩件事後就還給她!」

  咱們見他認真的像個孩子,不由笑了起來。兩個輕輕的腳步朝咱們這邊走來,金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爺,心池和范九如來了!」

  我略微頷首,待他們走進涼棚才轉頭望去,站起施禮道:「大師、范老請坐!」

  兩人面色平靜,對我能叫出范九如的身份毫不為異,我不由心中盤算。兩人坐下後,范九如對月兒笑道:「若沒料錯的話,老朽曾與少夫人有一面之緣…」

  當日青衣會和鐵騎盟在尚城追殺韋固時咱們曾和范九如在小酒店見過一面,象月兒這樣的美人兒無論男女老幼都不會輕易忘掉,縱使范九如先前未認出她來,但月兒一上擂台,定逃不出他的法眼。況且這兩人此時找上咱們,並不是因為咱們的身份,而是月兒的表現大大出乎他們意料,所以才來試探一番咱們的用意。

  月兒微笑道:「不錯,范老在尚城追殺韋固時見過妾身。」

  范九如嘆道:「那是場誤會,老朽當日便暗中尾隨徐世祿返回山東,他藏頭縮尾、鬼鬼祟祟,又私下派人收拾家當,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後來老朽一個不小心被他金蟬脫殼,之後再找不到他,青衣會也換了頭領,還請少夫人轉告公主,這事咱們先商量商量…」

  金鈴當日曾說兩個月後在洛陽玉白樓給個交代,若果真讓徐世祿就這樣跑了,那她和老范都沒面子。月兒嬌笑道:「范老怎知賤妾能見到教主?」

  范九如訕笑道:「當日見少夫人與貴教主並桌而坐,想來身份尊崇…」

  看來七派是認死了咱們這一堆是魔教中人,只是目前形勢複雜,雙方似乎還算有交情可談,才沒有對證點明,說話的語氣卻是不怕你不承認。這些人對魔教的偏見根深蒂固,都是一副暗暗提防的模樣。月兒心中有氣,笑道:「身份尊崇倒說不上,但關係卻非一般,長公主既是妾身的師傅,又是賤妾的姐姐!」

  這話心池和范九如兩個老傢伙聽起來更是大有魔意,只因她是我的妻室,而金鈴是我的師娘,她算起來也是金鈴的晚輩。武林中人最重視尊卑輩分,對說出這番話的人毫不猶豫便劃入魔類。范九如心生反感,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我微微一笑道:「看來兩位已知道咱們的身份了!」

  反正別人都已認定,倒不如爽快承認,讓他們覺得咱們還有點誠意。心池苦笑道:「老衲早說公子好雅興,公子武功高強,咱們這區區五大弟子的名號怎會被公子放在眼裡!」

  我正色道:「非也,五大弟子絕不可小窺,況且在下知道貴兩派都有些高手尚未露面…」

  心池訝然道:「公子何出此言?」我笑道:「在下曾在洛陽碧華軒見過貴寺一名年輕弟子…月兒,那是什麼時候啊?」

  月兒想了一下道:「回相公,是八天前,這個月初五日!」

  我不再言語,只是含笑望著心池。當日聖教選出的五十名高手突然間齊聚洛陽,少林也暗中防備,說不定倉促間調遣不及才只得派出一些隱藏的實力,被我胡亂撞到一個。心池笑道:「這事老衲倒也清楚,碧華軒劉老掌櫃宅心仁厚,主動擔待起接濟少林寺方圓百里內貧民的善舉,當日去取接濟款的是本寺達摩院一個閉關勤修弟子天寶,因這天寶資質可堪造化,所以近些年一直奉令潛修,所以天龍倒不知道有這師弟,只是出家人本當四大兼空,他不來參賽倒未必是本寺蓄意安排,公子誤會了!」

  他如此說出來我倒不好硬指少林蓄意隱瞞,只是嘻嘻笑道:「那大師不否認他的武功很好吧?」心池微微一笑,我又對范九如道: 「前些日在下去湖北,偶然遇上貴派一名弟子,似乎是淮南鷹爪王的小孫子,小小年紀便嶄露頭腳,他日定當一鳴驚人,由此推之,貴派不為人知的高手可真不少!」

  四女見我這般強辭推論,不由暗中好笑,范九如笑道:「公子說的是鷹爪王的愛孫項天祐,那小子身兼兩家之長,前景倒是可觀,不過公子的推論未免太過牽強…」

  我笑道:「不瞞兩位說,在下見了那天寶和項天祐後,心想少林武當不愧為武林泰山北斗,否則也培養不出這樣卓越的弟子,對兩派相當佩服,於是不由生出以武會友之心…」

  心池和范九如對望一眼,心池笑道:「公子若想見天寶只需知會一聲,何必用這個法子!」

  我搖了搖頭,頓了頓才嘆道:「不過剛才與丐幫李長老一番交談,又不由得令在下對貴兩大門派有些失望!」

  范九如皺了皺眉,顯然對我這樣的說話方式有些不耐煩。心池想來也知道丐幫對七大派不是很有好感,剛才確是見我和李佛交談,神色也比較沉重,只是不知丐幫什麼時候和魔教也拉上關係,忙問道:「公子何出此言?」

  我卻未回答他,而是抬頭對月兒道:「剛才蕭昭業認出你了嗎?」

  月兒笑道:「只怕很是懷疑,他一個勁的盯著妾身的劍看。」

  我點了點頭,當日丐幫黎洪便是通過兩把寶劍認出咱們身份,又對心池和范九如道:「兩位想必都知道蕭昭業在金陵的事…」

  范九如訝然道:「是公子所為?」我指了指月兒道:「是賤內出的手,李長老當時也在場。賤內既然學了清風劍法,對不平之事倒也要管上一管!」

  蘇小葉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月兒,范九如心中想必還有許多疑惑,不過聽我語氣卻不好再問。心池嘆道:「華山為七派之一,雖然當今掌門德行有缺,但門派間的交往是日久累及下來的,咱們也不得不顧及交情…」

  我搖頭道:「種善因,得善果,蕭昭業多行不義,自有人找他算帳,華山派也不會因他而絕。在下指的不是蕭昭業,而是兩派任得福建孫仲予一干邪魔勢力坐大一事!」

  范九如皺眉道:「傳聞孫仲予乃是出自貴教,公子這般責怪他人,未必說的過去吧!」

  心池默然未語,只是留意我的反應。我正色道:「孫仲予原來確是教中弟子,但縱容他的另有其人,長公主擔任教主後大力整頓教務,包庇者畏罪潛逃,咱們至今仍在追查他們的下落。此事聖教確要負起很大責任,不過孫仲予屬於所謂的天邪宗,此時旄下集聚了大批凶人,貴兩派所為未必是仁善明智之舉,受苦的是福建的百姓!月兒,取過來!」

  心池和范九如眼中露出驚疑,月兒從隨身帶來的包袱中取出件血跡斑斑的小布衫,我接過來在眾人面前展開。山風吹拂,布衫不住飄舞,小小的前胸竟被挖空了一大塊,周圍的血跡已變成黑色,我冷冷地道:「九幽書生素喜生吃童心,這是從福州城外一具小孩屍身上取下的…」

  心池目中流露出強烈的悲哀,垂首合什宣了聲佛號,范九如盯著那大洞,臉色沉了下來。我鄭重地慢慢收起那衣衫,交給月兒,頓了一頓才道:「今日俠義道齊聚一堂,在下打算呆會在擂台上把這衣衫展示給天下英雄,相信定能激起大夥同仇敵愾之心,想那孫仲予勢力雖大,也經不起群豪一起征討!」

  心池與范九如駭然對望,心池忙道:「公子請三思,這樣做未見其利,先見其害,若沒有周密的策劃佈置,說不定會讓許多血性好漢無端喪命!」

  我嘆道:「若有其他法子,在下也不用出此下策,今日事後在下夫婦四人立即前往福建,為除魔衛道略盡綿薄之力!」

  心池勸道:「公子暫且將此舉緩上一緩…」范九如打斷他道:「公子此番參加七派比試切磋大會,是貴教主委派的嗎?」

  我冷笑道:「范老想問的是聖教是不是想挑起七派與孫仲予相鬥,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吧!」

  范九如冷哼一聲,心池說道:「公子切莫誤會,范老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般大事總要雙方慎重對待、詳細協商,公子如此舉動未免草率了些!」

  我知道這兩人在各自門派中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且聽出我的話不盡不實,首先若我真如自己所講是抱著以武會友的心思來參加大會,就不會處心積慮派人去福建弄回那衣衫;其次若真要展示那衣衫,剛才便有大好機會,而只是向他倆闡明來意,分明是在逼迫以少林武當為首的七派。兩個老狐狸一個態度強硬,一個語重心長,配合的倒很有默契,終究是想說服我別在今日大會上鬧事。我冷笑道:「請恕在下不明白,當日范老前輩聽說韋固濫殺無辜,立即不辭辛勞千里追殺,如今聽到福建凶人邪徒雲集,為何反倒漠不關心?」

  范九如「啪」的一掌擊在木椅扶手上,怒道:「誰說老夫漠不關心?」

  我淡淡笑道:「聯手對付孫仲予之事就當在下從未說過,本教自己會佈置處理。七派若不願咱們再參加比試,我也無話可說,不過長空兄和蘇姑娘並不知道咱們是聖教中人,七派可別因為咱們就對付他倆。」

  這話充滿了兵凶的味道,只是七派如果沒有聯手對付孫仲予的意思,那咱們也可認為他們是希望聖教與孫仲予拼的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自然會改變對七派的策略,雙方關係說不定再度惡化,說起彼此對付也不是不可能。此時言語間稍有不慎也可能引起悍然大波,心池和范九如兩人雖不能肯定我在聖教中的身份,但神色都相當慎重。

  這時長空無雲突然說道:「對付福建邪魔這事上,在下願與楚兄同進退!」

  蘇小葉也道:「小妹也一樣!」

  我甚是歡喜,有這兩人相助咱們頓時實力大增,但也不由苦笑。月兒嘆道:「長空大哥,賤妾是魔教中人,你這妹子不認也罷!」

  長空無雲皺眉道:「月兒,你…哎,你可不要誤會,大哥不是這意思!」月兒道:「難道你認為妹子的相公是大奸大惡、偽善狡詐之人?」

  長空無雲尷尬萬分,我笑道:「月兒,不許和長空兄亂開玩笑!公道自在人心,這事不是你我說了就能算的!」

  長空無雲對我嘆道:「楚兄見諒,在下又說錯話了!」我哈哈笑道:「你那話說的合情合理,何錯之有?你這妹子雖不是母老虎,可同樣厲害,這下你知道了吧!」

  月兒銀鈴般的笑了起來,長空無雲瞧著她的花靨,苦笑道:「在下從來都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女人,不管是不是母老虎!」

  除了心池和范九如外,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看了心池一眼,從懷中掏出塊令牌遞了過去,淡淡地道:「大師,這令牌代表著聖教主,乃教中至高無上的寶物,兩位不應該懷疑公主的用心!」

  這令牌質地奇特,非銅非鐵,入手冰涼、手感異常,心池一接過去就知道不是尋常之物,趁機仔細打量。只見這令牌巴掌大小,通體黝黑晶瑩,堅硬無比,做工卻相當精細。一面刻有「聖教至尊,教主寶令」八字,一面卻雕了一幅天花飛舞、祥雲環繞的大自在天帝像。那大自在天帝法相威猛,栩栩如生,甚至連空中飛舞的花朵也頗有考究、形態各異。心池與范九如對望一眼,把令牌遞迴道:「不知是教主特使駕到,若有冒犯,還望恕罪!」

  我把令牌收入懷裡,拱手嘆道:「不敢,兩位是俠義道中德高望重的名宿,晚輩剛才若有失禮,還望兩位海涵!其實晚輩年紀太輕,閱歷太淺,性子又急,公主原本另有穩重人選,但晚輩執意攬了過來,原以為…哎,臨行時公主曾囑咐一定要以當前與七派的和睦關係為重,但晚輩剛才一時情急又胡亂說話,還請兩位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兩人對望了一眼,范九如微笑道:「年輕人有血性倒未必是壞事,只是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老弟若是想咱們今日立即領人殺進福建,那確是衝動了些!若是由雙方仔細磋商,那很多事未必就沒有合作的可能。」

  我點頭道:「范老教訓的是,兩位前輩或許也有耳聞,近二十年來聖教被小人掌權,教中勾心鬥角、四分五裂,實力大不如前。若再任得天邪宗倒行逆施,說不定滅頂之災轉眼即至,教中最近挑選了近五十名武功稍好的弟子,就是打算清理門戶,若非孫仲予實力龐大,咱們早已採取行動。兩位或許不知,孫仲予早在十年前就已不聽總壇號令,如今手下不僅集聚了四大凶人、勾漏老怪、北邙真人、陰陽人魔等一些大魔頭,更以魔門秘法訓練一批為數上百、泯滅人性的死士,若讓他準備妥當,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晚輩才心急如焚!」

  兩人不由露出驚訝神色,顯然未料到情況已如此緊急,什麼勾漏老怪、北邙真人、陰陽人魔卻是我危言聳聽,只因能讓九幽書生、漠北人熊那些凶人恭恭敬敬的人當真不多,就從那些驚世駭俗的老魔頭裡抓了幾個來充數。范九如乾咳一下道:「老弟,如此說來孫仲予的勢力確是膨脹到極點,你說的魔門秘法是指…」

  我嘆道:「兩位前輩明察,聖教中並不是人人凶惡,尤其是廣大教眾,絕大多數都是良善百姓,公主這些年憑著自己在教中的威望,逐步壓制少數人的異端行徑,致力於把聖教引上正途,否則晚輩縱使有師徒之親,也不會為聖教出力;拙荊若無光明正大、正氣凜然的浩蕩心境,也絕使不出枯梅神尼昔年除魔斬妖的清風劍法!孫仲予所用之魔門秘法,乃是由幾個老魔頭授予,絕不是聖教的東西!拒悉那法子以毒物刺激機體令功力暴增,但人性泯滅,殘忍好殺,且對孫仲予唯命是從,若讓孫仲予練成這批死士,將來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們手下!」

  練劍者必先正其心,否則難有所成,這道理武林中人人兼知,清風劍法名頭太大,我又說的鏗鏘有力,兩人被福建的情形震動,不由的微微頷首。心池道:「公子說的有理,咱們並不是要袖手旁觀,只是未料到對方暗中竟發展的如此之快!今日大會後老衲與范老便將此事向掌門人匯報,再趁此良機由七派各位掌門人共同協商,相信會有所實效,希望能給公子一個好消息!」

  我知道要這兩個老傢伙口頭上承諾什麼絕無可能,愉快笑道:「煩勞兩位前輩了,如此晚輩和賤內就退出比試,大會後咱們就在登封城內等候消息,如何?」

  心池正要說話,范九如笑道:「老弟和尊夫人已出了好大的難題,若咱們沒有出眾表現,今日這五大弟子的頭銜恐怕都要花落別家,老弟倒不如留下來繼續玩玩…」

  我抱拳笑道:「多謝范老成全,晚輩也想領教兩派師兄的高招!」

  范九如呵呵而笑,轉頭望了心池一眼,卻見他皺起了眉頭,不由愣了一愣。

  兩老去後,我瞟向金鈴,她瞪了我一眼,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月兒遞過水囊,嬌笑道:「相公,口渴了吧?」

  蘇小葉搖頭嘖嘖嘆道:「楚大哥,你真是口若懸河,死人都要被你說活了!」

  我哈哈笑道:「今日我打定主意做前倨後恭、反覆無常的小人,任你們奚落誹謗,我也不會在乎!」

  四女都笑了起來,蘇小葉說道:「楚大哥有個優點,就是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長空無雲笑道:「心池倒有些眼光,老范現在一定後悔了,竟然想對楚兄立威,實在既不知己,更不知彼!」

  我搖頭笑道:「心池大師只是慎重罷了,武當定有足夠實力老范才會如此有把握,長空兄要當心了!」

  長空無雲呵呵笑道:「那不是更精彩嗎?」

  我淡淡一笑,其實我本來打算就這樣退出比試,並不想現在就逼少林武當亮出實力,以免引起福建那方警惕,但兩派既然不願旁觀者說閒話,范九如說不定還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那也別無他法。如雨問道:「公子,你看少林武當兩派會和咱們合作嗎?」

  我思索道:「應該會,不過這合作只是在打擊孫仲予的行動上協調一下而已,外人也不會知曉,而且就算只是這樣的合作,也會花很長時間才能達成。」

  她點頭嘆了口氣,默然半晌又道:「我…我倒希望公子將那衣衫在天下英雄面前展示,看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如何自處!」

  我溫柔地望著她道:「那樣做確是很痛快,但一定會使咱們與七派鬧的很不愉快,也會像心池說的一樣先見其害。四大凶人那些魔頭橫行多年,一般江湖人聞之色變,敢去福建除魔的人未必很多;即使有人敢去,像這樣分散力量,也會被對方各個擊破,白白送命。所以咱們最好靠七派發起號召,統一組織行動,才能制敵死命!」

  咱們說話的這些時間裡,擂台上卻沒有停歇。此時日已近午,比試也進行到第二十五場。場間休息之時,那司儀走上台朗聲笑道:「承蒙眾多江湖俊彥抬愛,本次大會競爭激烈,英才輩出,為弘揚以武會友,光大武道的宗旨,經雙方同意,特再給一次參賽機會,請有志者踴躍報名!」

  台下群豪聽說會更加熱鬧,都是一片采聲,只不過到了此時此刻,還有實力和信心去參賽的卻找不出兩個。接下來的幾場比試果然高手倍出,除了少林天寶、天風外,武當風柏舟、秦碧峰都表現了高出月兒的實力。第三十二場後,司儀通告第一輪比試結束,半個時辰後開始第二輪。六大掌門退了下去,廣場上群豪趁機吃起幹糧,一面議論紛紛,本次少林派了四名弟子參加大會,加上武當四名,華山三名,泰山一名,峨嵋一名,崆峒三名,也不過只佔了第一輪選手的一半。

  派外參賽者象長空無雲、談醉秋等都是不凡,實在比往常幾屆要精采許多!月兒和蘇小葉也取出準備的夾肉大餅和熟菜,李佛踱了過來,拱手笑道:「打擾了!老弟,可有什麼進展?」

  咱們連忙站起施禮,雙方坐定後,我說道:「在下已把福建的情況向心池大師和范老闡明,那二位答應會後向掌門人匯報,再給在下一個答覆。」

  李佛聽出端倪,盯著我道:「他們做事就是這樣,總是磨磨蹭蹭,不肯爽快一些!」

  我微笑道:「向長老稟明,在下現在是替聖教辦事,那兩位已認定在下是聖教中人。」

  興許是李佛心中早有成見,他聽後也不怎麼驚訝,反而笑道:「老朽卻認為公子怎麼也不會入魔,況且魔教總部近些年也收斂了許多,長公主接任教主後更是採取息事寧人的手段,公子身份特殊,說不定可以成為雙方的一個轉機…」

  我笑道:「但願如長老所言!」

  李佛說道:「如此說來魔教也有意於孫仲予?」

  我說道:「孫仲予是聖教身上長出的一塊爛肉,雖然他早已脫離管束,但別人難免還是要把帳算到聖教頭上,教主要逐步轉變世人心目中的形象,就要拿出誠意,只是靠咱們的實力還是差了些,所以才要尋求幫助!」

  李佛默然片刻才道:「若是七派果真有所動作,老朽定會遊說鄙幫幫主全力以赴!」

  我笑道:「貴幫乃天下第一大幫,七派若有行動,絕不會忘了你們的!」

  李佛失笑道:「那倒也是!」頓了頓又道:「若是七派仍不發動,老弟可有什麼打算?」

  我嘆道:「長老說的很有可能,一旦涉及門派利益,許多東西都會被放到一邊。若是七派不發動,聖教仍會採取些措施,因為孫仲予一定會先把聖教作為目標,與其讓他謀定後動,不如咱們先發制人,到打完後,縱使不是一方全軍覆滅,也是兩敗俱傷,正合七派之意…」

  李佛嘆道:「老弟莫要灰心,事情並非一定如此!」

  我微笑道:「晚輩要說些話,長老聽了或許會不舒服…」李佛嘆道:「老弟儘管請說,老朽先受夫人救命之恩,後又經老弟指點,功力大進,難道還不清楚兩位的為人嗎?」

  我搖頭道:「些許小事,長老不必放在心上,縱使以後咱們要兵刃相見,長老也不用為難…」

  李佛驚道:「這…」我嘆道:「依在下所見,無論長公主如何努力,恐怕也難以消除七派首腦對聖教的偏見,各位正派中人恐怕覺得先讓魔教內訌一番、然後一舉殲滅的做法理所當然,而且機會難能可貴。難道殺光了魔教中人,天下就果真沒有邪徒了嗎?象蕭昭業那樣處心積慮做壞事的人,難道就比魔教中人要好?不過七派這如意算盤未必就打的響,孫仲予的勢力遠遠超出七派估計之外,若聖教執意與之對抗,結果只怕是我師娘連教主都沒得做!」

  李佛訝道:「老弟何出此言?」

  我淡淡地道:「聖教的事也不是教主一人說了算,若能把孫仲予一舉殲滅倒還罷了,若聖教處於下風,教眾絕不會讓聖教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那時長老會自然會提出異議,再怎麼說孫仲予也是出身聖教,且手段過人,由他來做教主未嘗不可。我師娘雖是出身聖教,卻也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污,到時自然會再次引退,在下也可卸下身上的擔子,從此縱情山水,逍遙自在!」

  李佛驚道:「那魔教不是名副其實了?老弟且慢慌著輕鬆,老朽雖然在七派說不上話,可也有責任把這可能性向他們說明,他們現在若不當點事,到時誰也樂不起來!」

  李佛去後,我笑道:「此老很想幫咱們,只是少了個正當的理由!」蘇小葉笑道:「楚大哥剛才不是把藉口給了他嗎?」

  我笑道:「我苦口婆心的勸說,只差沒有聲淚俱下,若他們還是袖手旁觀,那我可真要亂幹了!與其讓聖教向孫仲予俯首稱臣,還不如同七派扯破臉皮,拖拖他們的後腿!」

  月兒把大餅塞到我手裡,抿嘴笑道:「好了,相公,諒他們也不敢讓聖教和孫仲予合二為一!」

  長空無雲道:「楚兄,果真有這可能嗎?」

  我正色道:「絕無戲言,在下雖然會盡力防止這種事情發生,但咱們做不到讓手下的人只送命而不屈服!」

  他點了點頭,又道:「這比試大會楚兄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在下無不應從!」

  我咬了一口大餅,搖頭道:「長空兄自己拿主意吧!」

  大會第一輪只有四場平手,所以共挑出了三十六名選手,第二輪又將會分成十八對比試。因為是由司儀隨機抽對,所以眾人各憑運氣,也無話可說。第二輪開始後氣氛更見激烈,比試反而比第一輪快了許多,往往是數招勝負便已分明。

  只因高手太多,評判不僅要看成績,而且要看表現。江南九曲塘談醉秋再不隱瞞實力,在第四場比試中只一招便震碎了華山陳遠初的長劍。華山今日派了三名弟子參加比試,都順利進入第二輪,但眾人見蕭昭業二弟子陳遠初和三弟子盧遠德表現普通,遂都不看好華山派。豈料第五場華山大弟子段遠颺輕鬆擊敗少林天雲,顯露出深厚的內功和精湛的劍法,又令人大大出乎意料之外。月兒和我對望一眼,知道當日假扮衛小詩的恐怕不是這段遠颺而是陳遠初。段遠颺劍招精妙,這場比試一開始天雲就落於下風,直到最後評判鳴鑼叫停,始終疲於應付,摸不清他的劍勢。我仔細揣摩他的劍法,若盧遠德只學了五招那精妙劍法的話,這段遠颺一定已練的融會貫通,若讓他搶到先機,倒當真不好對付。

  第六、七場武當秦碧峰、少林天寶輕鬆進入下一輪,第八場長空無雲表現平平,磨了一會兒才擊敗峨嵋派方浩然;第九場少林天風與天龍相遇,原以為兩人會平手共進,豈知天龍卻自動退讓,於是人群中有稱讚少林此舉大方得體的言語,月兒卻笑稱那司儀的手巧,配對的大有深意。

  接下來如雨遇上了泰山派的常建,在擂台上她果然放開了許多,仍以迴風舞柳劍配合千山雲霧掌,不時摻雜一些越女劍法中的凌厲招式。泰山劍法沉穩有餘,靈變不足,常建自恃功力要高上如雨一籌,便對其華麗劍招不理不睬,每每仗劍硬拚。咱們都以為如雨會以玄珠寶劍斷其長劍時,她突然間變得身形迅疾,出劍收劍都快了許多,劍身破空還帶著「嗤嗤」的聲響,月兒嘻嘻笑道:「這劍法我見過!」

  金鈴得意的笑了起來,如雨使的正是「至聖逍遙劍」。常建韌性很強,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片刻就扳回劣勢,只守的水洩不通。到如雨身形稍慢,伍雲漢「噹」的一下敲響了鑼,判兩人平手。這下咱們都知道伍雲漢有些偏幫如雨,顯然是對她優秀表現的鼓勵。果然在常建下台後,他又對如雨表彰了幾句,還指出兩個不足之處。如雨謝過後,歡天喜地的走了回來。

  我見她有些氣浮,知道她的功力還淺了些,用那至聖逍遙心法頗為耗費,不由握住她的手責怪道:「削斷他的劍就行了,幹嘛用這累人的心法!」

  如雨撒嬌道:「不嘛,下一輪人家是一定不行了,剛才真痛快,這場才使出了真實功夫!」

  我見長空無雲有些異色,笑道:「長空兄見笑了,這位其實也是在下的夫人,這次趁著大會讓她來見識一番…」如雨露出女聲道:「賤妾柳如雨見過長空兄!」

  長空無雲抱拳訝然道:「在下見過夫人…夫人好高明的易容術!」

  我瞧向金鈴,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揭露她的身份,我知道她是為我著想,且對長空無雲還有顧忌,也就作罷。昨日若不是蘇小葉錯用感情,金鈴也絕不會向她揭破身份。好在蘇小葉相當乖覺,見我只介紹如雨,也絲毫不露異樣神色。

  第十一場是武當風柏舟對西域人宮丹楓。眾人只知這宮丹楓是西域落日谷中人,但落日谷在什麼地方卻無人知曉。他第一輪比試的時候我正和心池范九如兩人說話,也沒分心注意,但看舉止和氣勢就知武功相當了得。兩強相遇,宮丹楓戴上了一雙銀白手套,風柏舟也亮出單刀。長空無雲盯著宮丹楓那雙手套,說道:「楚兄,這宮丹楓只怕是西方黃金宮的人,金無敵當年就以一雙天蠶絲手套縱橫西域,這人應該是金無敵的弟子!」

  我瞟向金鈴,她點了點頭,月兒笑道:「大哥的見識真是廣博!」

  長空無雲呵呵笑道:「哪裡算得上,只是家師當年曾與金無敵有些淵源,所以大哥才有耳聞。」

  我奇道:「是不是傳聞中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天蠶絲?」

  長空無雲點了點頭,如雨不用再裝,好奇問道:「真的寶劍也傷不了他嗎?」

  長空無雲莞爾道:「若是象魚腸、龍泉那樣的寶劍,就要看雙方的內力修為了!」

  我見擂台上兩人對峙如淵岳,氣勢磅礴,彼此窺探著對方的弱點,笑道:「這風柏舟、秦碧峰可算是武當悉心培養的精銳了,縱使是范九如和他們對上恐怕也是輸多贏少!」

  長空無雲笑道:「只怕張守正也不差!」

  咱們一面說笑,一面盯著台上的兩人。突聽風柏舟一聲清嘯,人刀合一向宮丹楓當頭劈去,宮丹楓夷然不懼,待刀鋒劈到頭頂才一拳擊在刀刃上,果然不畏刀劍。只聽「叮」的一聲,兩人身形俱是一震,宮丹楓竟凌空飄退。竟好似被風柏舟一招劈飛,眾人不由齊聲喝彩,不料他身形一矮,「呼」的一腿向風柏舟掃去,一手握爪擒刀,一手黑虎掏心。長空無雲大叫了聲好,一眨不眨地盯著台上兩人,神情專注,就好似親身應敵。風柏舟不慌不忙地邁出圓步,身形一轉已避開宮丹楓上下三招齊攻,旋腕繞了個刀花劃向他的手臂。宮丹楓的武功頗為奇特,此時左肩一縮,懸肘就勢抓向單刀,右肘擊向對方前胸。風柏舟錯步拖刀,由下往上劃向宮丹楓胸腹,宮丹楓抬腿踢刀,雙手抓向風柏舟胸前。風柏舟變招極是迅速,刷刷兩刀劈向他雙肘關節,宮丹楓只好回招擋開。

  我見兩人勢均力敵,若要分出高下恐怕要上千招,便向蘇小葉笑道:「小葉,你也是使刀的,這風柏舟刀法怎麼樣?」

  蘇小葉笑道:「這人深悉刀性,砍削劈戳斬剁等手法圓滑變通,已臻大成境界,若是換成小妹,幾下就被他像切白菜一樣切了!」

  月兒嬌笑道:「我不信,說到切白菜,誰有咱們女人厲害?定是你把他給切了!」

  我不由失笑,蘇小葉摟住月兒笑成一團。擂台上兩人再拆了近百招,評判果然鳴鑼叫停,判定兩人平手。觀眾雖然有些失望,但這又不是生死決鬥,也無可奈何。

  第十二、十三場分別是崆峒成無富勝山西「雁翎刀」曹密、華山盧遠德勝五行拳傳人羅旭;第十四場我用了二十多招勝了浙江「神鞭」吳老英雄的弟子楊青靄,可直到司儀宣佈第十七場的兩人姓名時,月兒仍未出場。廣場上暗自關心的人頗為不少,一時大嘩,只因第一輪選手就只剩下她和武當張守正。

  待十七場比試結束,月兒對我嬌媚一笑,起身走出涼棚。長空無雲憤然道:「這不公平!顯然是他們故意安排一局淘汰楚兄這邊一人,這回見雨夫人沒有被淘汰,就想把月兒擠出來!」

  我笑道:「長空兄不是認為月兒可以打贏張守正的嗎?」

  長空無雲一時語塞,頓了頓皺眉道:「我怕張守正下辣手!」

  月兒縱上擂台,封禪台上采聲震天,許多人高聲為她打氣,張守正不慍不火,臉帶微笑。月兒脆生生地道:「張公子可要賤妾換一把劍?」

  張守正拱手道:「莊主夫人劍法通玄,用什麼劍都一樣…」

  月兒掩嘴嬌笑道:「張公子胸有成竹,竟也能把話說的如此漂亮!」

  張守正心有所感,舉目向她望去,不由心中一熱,月兒略微側頭避開他的目光,嫩滑的臉蛋似乎升起淡淡的紅雲,慢慢抽出如意,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動人心魄。廣場上一時只剩下輕輕的呼吸聲,張守正嚥了口唾沫,擺開門戶道:「少夫人請發招!」

  月兒嫣然一笑,輕輕道:「好!」接著輕描淡寫的一劍向他左肩刺去。眾人不由大奇,上次她和魏無情比試時劍招好似急風驟雨,這次居然連劍風都不帶半點。張守正彈開長劍,略微尷尬道:「夫人請放手施為!」

  月兒咯咯嬌笑道:「對付張公子,必須要這劍法才好!」

  她笑意盈盈,神采飛揚,衣袖飄舞,姿態優美,就好似在擂台上舞劍一般,台下喝彩的大有人在。而張守正把緩緩刺向自己的劍招一一揮開,卻是尷尬萬分,又不能任對方刺中自己,咬牙道:「夫人請恕罪則個!」接著縱身一把抓向如意,一拳擊向月兒香肩。人群中噓聲大起,月兒收回長劍,卻照樣一拳擊去。眾人大驚,張守正忙收回一半內力,訝道:「夫人…」

  只聽「乒」的一聲,張守正被震飛了出去,月兒縱身追了上去,劍如流星,刷刷數招過後躍後笑道:「張公子,承讓了!」

  張守正左肩衣衫上被刺了個小洞,他低頭看了一眼,抱拳道:「夫人內力深厚、劍法精妙,在下佩服!」接著轉身跳下台去。封禪台上頓時嘻嘻哈哈笑成一片,張守正雖然敗了,卻得到個憐香惜玉的美名,沒有人認為他的武功不如月兒,但被人取笑是在所難免的了。

  四名評判雖然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判定月兒獲勝。長空無雲哈哈大笑道:「今日誰若是把月兒給打敗了,那定是個不解溫柔的莽夫!」

  他這話竟故意貫注了內力,說的封禪台上每個人都能聽到,立即引起一陣哄笑,人人都在猜測誰來當這莽夫。月兒抿嘴忍住笑走了回來,說道:「大哥這麼一說,小妹下次都不好意思出手了!」

  蘇小葉笑道:「月兒若再打下去,七派只有抬出楚大哥來把你收了,不然五大弟子的頭銜還有什麼意思,倒成最不解溫柔五大莽夫了!」

  眾人一起笑了起來,均覺甚是有理。第二輪比試後是一刻鐘的休息時間,李佛伴著心池和范九如走了過來。咱們看這架勢是有好消息,連忙起立讓坐。眾人坐下後心池笑道:「因事態緊急,范老與老衲在午間分別將情況匯報了掌門人,六位掌門又作了短暫商討,認為此事義不容辭,且丐幫李長老也恰逢其會,正是機會難得。但事起倉促,咱們還要做一些調度和安排,並且各位掌門人也想與貴教主一晤,協商彼此合作的具體細節,公子認為如何?」

  我笑道:「不知六位掌門人可曾定下會晤的時間和要求?」

  心池盯著我道:「不知貴教主蒞臨洛陽需要多少時日?」

  我皺眉道:「在下出總壇時教主也外出處理教務,此時恐怕在河北界內,若在下發出急信,三日內一定可趕到洛陽!」

  心池點頭道:「好,那六位掌門人三日後午時便在洛陽城東萬竹山莊相候,為防消息外漏,請貴教主精簡隨從。」

  我笑道:「這是自然,各位請放心!」

  心池笑道:「到時相信雙方定能定下合作的方式和時間,公子也功德無量,不過現在還請公子幫咱們個忙,這比武切磋大會是越來越離奇了,咱們倒不在乎最後誰奪到頭銜,但七派的聲譽卻很重要。」

  我望了月兒一眼,她福身道:「賤妾胡鬧,請兩位前輩恕罪,並向武當張公子賠禮!」

  范九如正要說話,我抱拳道:「是在下管教無方,擱劍山莊參賽的人第三輪比試都會退出,咱們貪玩擾亂了大會,請兩位前輩恕罪!」

  范九如皺起眉頭,但咱們畢竟是魔教中人,行事怪異世人兼知,如今雙方合作有望,也不好深究。

  進入第三輪比試的共有二十二人,第一場便是天風對月兒。天風武功相當了得,與天寶也相去不遠,月兒老老實實使出功夫與之相鬥,果然落於下風,片刻後評判鳴鑼,裁定天風獲勝,擂台下一片噓聲,不過和尚當然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

  象華山盧遠德、泰山常建、崆峒成無富以及一些七派以外武功稍差的人秋風掃落葉般的被淘汰掉。如雨遇上宮丹楓,劍招被完全封死,險些被逼下擂台,氣鼓鼓的回了涼棚。長空無雲對上武當用劍的秦碧峰,稍弱一籌敗下陣來,但我看出他是故意與咱們同進退。最後我仍是如願以償的與少林天寶相遇,他內功精深,出手曼妙,佈局有若下棋落子,逐步封死我的活眼,不到五十招評判就判他獲勝。

  最後一局乃華山段遠颺對九曲塘談醉秋,兩人一時瑜亮,各有特色,倒不易分出高低,還是定為平手。

  於是又有十二人進入第四輪,最後本屆大會產生了六大弟子,分別是少林天寶、天風,武當秦碧峰,華山段遠颺,西域宮丹楓和九曲塘談醉秋。司儀宣告七大派比武切磋大會結束時,群豪都覺得有些意興索然,一窩蜂湧下嵩山。咱們收拾東西,慢慢走在後面。

  月兒終是少女心性,撅嘴道:「想不到這便是比武大會,實在沒意思!」

  如雨攬住她笑道:「就算讓咱們放手施為,月兒的武功仍差了些,我就差的更多,不如等咱們練好了武功,再大干一場!」

  月兒嬌笑點頭,我笑道:「雨兒今兒做的很好,以後多實戰一些,長進會更快!」

  如雨愁道:「不行的,妾身今日覺得在擂台上打鬥和平日裡與相公和月兒練習大不一樣,若是對陣廝殺想來差別更大…」

  我笑道:「那還不簡單,以後咱們行走江湖時你不用再易容,所有的茬子由你來接下來,再到處管閒事,那樣打架的機會就多了很多!」

  月兒最是歡喜,笑道:「那最好,反正咱們一塊兒,若是雨兒不成了,賤妾就幫忙,要是咱們倆都不成了,那只有相公出馬了,若是相公也擋不住了,咱們就溜!」

  眾人都笑了起來,蘇小葉嘆道:「月兒、雨兒,我真羨慕你們,這般逍遙自在,無憂無慮!」

  月兒嘻嘻一笑,如雨卻道:「小葉,是人就不會沒有煩惱,只有看開一些,快快活活的不是更好?」

  我對長空無雲道:「長空兄意欲何往?」

  他說道:「在下與人相約,數日後在洞庭相見,楚兄可否給我一個聯絡方式,那邊完事後咱們一起對付福建的兇徒!」

  我見蘇小葉只是淡淡聽著,顯然對長空無雲不是很感興趣,點頭道:「若咱們在洛陽,會住在寶洛客棧天字小院,就算咱們不在,也會給長空兄留下口信!」

  長空無雲點頭道:「如此甚好,在下想先行一步,請各位見諒!」

  我訝然道:「長空兄何必如此急…」蘇小葉也道:「長空兄若無要事,不如到城裡休息一宿…」

  長空無雲笑道:「謝過蘇姑娘,在下也很想,但早一日赴約就能早一日返回,到時再與各位把酒言歡也不遲!」

  我笑道:「如此咱們就不留長空兄了!」

  長空無雲點了點頭,對月兒道:「妹子,你好生保重!」再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加快身法搶先下山去了。

  蘇小葉微笑道:「這人神神秘秘,似乎也有不少隱私…」

  她這「也」字用得大有深意,我笑道:「大夥相識才不過一日,他當然要有所保留。」

  月兒接著道:「咱們雖也有不少事瞞著你,但卻是為你著想…」蘇小葉忙拉著她臉紅道:「我不是這意思…」

  我搖頭道:「今日你們倆和咱們走到一起,七派恐怕對你們也有了看法,這些人認定了就很難改變,以後說不定會有些麻煩!」

  蘇小葉卻毫不在意地說道:「小妹今日對七派失望的很,楚大哥說服他們對付孫仲予或許還有一番用意,但小妹知道出你是真心想除去那些魔頭。姥姥便經常對我說正邪存乎一心,七派枉稱俠義,小妹也不會在乎他們怎麼看我!」

  月兒嘻嘻道:「小葉有兩個好師傅,外公又是龍游幫老幫主,誰要找麻煩都要先想想清楚!」

  蘇小葉嫣然一笑,對我道:「楚大哥在聖教中權力很大嗎?」

  我微笑道:「我入聖教還不足兩個月,全因教主看得起,確是能說些話。」

  她點點頭不再深究,說道:「依大哥看對福建的征討什麼時候能開始?」

  我沉吟道:「聖教倒是早有準備,關鍵看七派要拖多久…其實孫仲予勢力早成,不會被咱們一擊便垮,福建是他的地頭,只要他把實力隱藏起來,咱們未必便有法子,否則聖教早就被正道滅了。這是場為時不短的較量,只是由七派發出英雄令後可以讓孫仲予再難專心順利施展,到時或許會出現轉機。」

  金鈴暗暗點了點頭,如雨問道:「爺,是什麼轉機啊?」

  我微笑道:「福建那幫邪徒現在氣勢洶洶,幹勁十足,勢力膨脹的相當快,所以引起了公憤。若是孫仲予銳氣被挫,為圖長遠之計,明智的做法就是暫且隱匿,但這些人終究只是利益的結合,只要能令他們感到旦不保夕,這結合便會產生裂痕,我相信縱使是絕世凶人,心裡難免也是虛的…」

  如雨望向我的目光裡充滿了敬佩,蘇小葉抿嘴笑道:「大哥真是深思熟慮!」

  我望了金鈴一眼,笑道:「很多人都能想到,但我有聖教主和大夫人支持,所以能赴諸行動!」

  金鈴羞赧呸了一聲,其餘三女咯咯嬌笑不斷,蘇小葉道:「那林姐在聖教的身份也很高咯?」

  我笑道:「你林姐是聖教的聖女,身份可想而知,我也是夫憑妻貴!」

  金鈴嬌嗔道:「你今日還沒逞夠口舌嗎?又來胡說八道了!」

  咱們一路說笑,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到登封城。蘇小葉又邀咱們同住,說原先借宿的人會後大多都已離開,咱們盛情難卻,就答應下來,約定第二天一早一起回洛陽。她三師伯趙懷逸的屋業果然相當寬敞,主人卻不在此地,本來借居的客人都住在客房,但蘇小葉卻讓咱們住進內院,還派了兩名丫鬟侍侯。

  晚飯前金鈴又出去了一趟,近一個時辰才回來,蘇小葉又等了片刻才讓丫環來請咱們去吃晚飯。飯後喫茶談了回天,各自回房安歇。

  我把如雨輕輕摟在懷裡,坐在一旁欣賞金鈴作美人出浴。金鈴臉紅紅的道:「爺,你毀家的仇人有消息了!」

  月兒正侍侯她沐浴,聞言笑道:「恭喜相公!」

  我嘿嘿笑道:「你不提起,我都要忘了!」

  金鈴說道:「其實這人離咱們也不遠,長安附近高平城有個黑道幫會叫洛河會,控制了洛河上中流的水道和一些地域,頗有些勢力。據說他們內三堂有個堂主刀法凌厲狠辣,瞎了左眼,說話有時帶著江浙口音,只是不姓陳而叫王橫,綽號『屍橫一刀』。這王橫有次喝醉酒後說自己以前做沒本錢買賣時手下沒殺過兩百人也殺過一百九…」

  我笑道:「你怎麼查出來的,知道的這麼清楚?」

  金鈴道:「這事前些日子我就讓他們留意了,分壇上有些弟子還是很有辦法,只是不知道這王橫是不是…」

  我笑道:「咱們去看看不就清楚了?那弟子你可要好生嘉獎一番!」

  月兒笑道:「那相公怎麼獎賞鈴姐呢?」

  我邪笑道:「相公獎賞你們的法子只有一個…今兒你們三個做的都很好,相公都有獎賞!」

  月兒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金鈴霞生雙靨,如雨的嬌軀卻突然火熱起來。我撫摸著她的臉蛋,笑道:「雨兒情動了!」

  如雨羞的閉上雙眼,臉紅似火,嗲聲「嗯」了一下緊緊抱住我。月兒笑道:「雨兒現在也越來越解風月了!」

  金鈴擰了擰她的小嘴笑道:「小丫頭,你才多大,說的這般老氣橫秋!」

  我微微一笑,摟緊如雨低聲道:「寶貝兒,咱們是在別人家裡作客呀!」

  如雨扭身不依,嗲聲道:「人家又不是要相公做什麼!」

  我見她桃腮暈紅,眼波流轉,吹氣如蘭,心中一蕩,握住她的柳腰輕輕撫摸,道:「寶貝兒,你再逗我,相公可什麼也不管了!」如雨連忙推開我站了起來,逃到月兒那邊,一面兀自道:「誰讓你抱著人家的!」

  月兒瞟著我抿嘴笑道:「想不到爺還會顧忌這些!」

  我嘻嘻一笑,色迷迷地看著她倆把豐滿動人的金鈴扶出浴桶,說道:「鈴兒,我今日表現的如何?」

  金鈴臉紅道:「爺做的很好,沒有人能比爺做的更好!不過有人興許會把爺看作是行事不擇手段之輩,對爺的清譽難免有損…」

  我笑道:「你對今日的六大弟子評價如何?」

  金鈴道:「賤妾以為那六人中天寶穩居第一,這人資質奇佳,修為精深,今日大會年輕一輩中妾身以為只有兩人可以超過…」

  我點頭道:「不錯,若是對陣廝殺,長空無雲也能贏他,不過你還是忘了一個人,這人也能穩勝天寶…」

  金鈴奇道:「是誰?」

  我笑道:「你怎麼把自己忘了?」她臉紅垂首道:「賤妾痴長這麼多歲,怎能算呢?」

  我搖頭肅容道:「什麼痴長這麼多歲,你今年不過才二十五,以後會更年輕,記住別忘了!」

  金鈴明白我的用意,感激地道:「是,爺,賤妾會記住的!」

  月兒這時撅嘴道:「鈴姐也真是,你這般美貌,何必在乎這些小節!」

  金鈴歉然瞧了我一眼,摟著她道:「是姐姐不好!」

  我淡淡地道:「以後你們別叫鈴姐了,叫明珠姐吧!不然她老是要忘記…」

  金鈴玉面緋紅,月兒和如雨一起笑著福身道:「妹子們見過明珠姐!」

  金鈴忙道:「兩位妹妹請起!」她仍赤露著身子,難免有些尷尬。我走過去給她穿上水紅色輕紗小衣,攬住溫暖柔軟的纖腰柔聲道:「本次大會人才輩出,尤其是憑武功進入第四輪的人都表現出不弱於七派掌門人的實力,咱們要仔細留意他們的動向才是!」

  金鈴點頭道:「妾身已安排下去,爺請放心…」我點了點頭,手指滑下輕輕撫摸她小腹上茂密的芳草,她臉紅道:「爺,昨日四川那邊可出了大事…」我正湊上去嗅著她身上沐浴後的清香,隨口問道:「什麼事兒?」金鈴聲音有些懶懶的道:「唐門一舉掃平了聖教高山、流水兩個長老近些年來苦心拓展的所有據點,可恨那兩人原本想用這點成就來和妾身討些身價…」

  我一愣停下手來,沉吟道:「怎會這樣?難道有內奸?」她微微貼著我道:「那邊傳來的消息說,唐門對他們的大小情況瞭若指掌,只怕這人相當熟悉咱們的情況…」

  我聽她的話另有文章,奇道:「你懷疑是誰?」金鈴道:「妾身懷疑是霜雪…」我皺眉道:「四川分壇不是早脫離了總壇嗎?霜雪怎麼可能對四川的情況這麼清楚?」

  她嘆道:「高山和流水兩個老糊塗,這些年來雖然不聽霜雪號令,但仍稱自己是聖教弟子,又怕人說他們心懷不軌,根本不防備總壇對他們的探查。霜雪熟悉教中情況,只要稍費工夫就能摸的清清楚楚。雖然這次唐門突襲後高山有個弟子不知去向,但從他們動手的時間來看,妾身認為對方熟知總壇情況,那只是霜雪掩人耳目的手段。」

  金鈴說的很有道理,總壇近期閃電般地收回了河北勢力,接下來多半會指向巴蜀,高山和流水兩位也只是想向她討個更好的待遇,而霜雪在刺殺金鈴失敗、浙江又投向孫仲予後變得孤立無援,極有可能尋求一個象唐門這樣歷史悠久、實力強大、最重要是亦正亦邪的勢力保護。尤其是聖教兵不血刃地收回四川的勢力後,與唐門的競爭自然會越變越大,到時仍會產生衝突。與其任由咱們在巴蜀站穩足跟,還不如趁現在聖教與孫仲予對峙、不敢輕易折損實力的大好時機殲滅聖教在四川的實力,況且還有熟知內情的霜雪相助。

  我皺眉道:「霜雪既能把四川的佈置洩露給唐門,也可以把咱們各地的佈置洩露給孫仲予,這可極是麻煩,你要費費心了!」

  這情況雖然當日在總壇我就和金鈴預計過,但現在牽扯到唐門和孫仲予兩大勢力,確是讓人頭疼,好在咱們成功與七派達成合作,目前最擔心的是七派遲遲不肯發動,金鈴嘆道:「妾身也想到了,若是來不及變動,賤妾會把重要的實力收回來!」

  我思索道:「咱們在四川的損失怎麼樣?」

  金鈴道:「死了四十多名弟子,對方勒令餘下的人三日內出川,高山和流水已向咱們求援。」

  兩人既然求援,那就表示已重歸總壇。我淡淡一笑,探手滑入金鈴兩腿之間,撫摸飽滿柔嫩的兩片蜜唇,一面低頭吻上她的粉頸。金鈴不堪刺激,渾身輕輕顫抖,按住我的手呻吟道:「爺…」

  我用力摟住她道:「珠兒,七派知道這消息了嗎?」金鈴綿軟的靠入我懷裡,暱聲道:「應該還沒有,這消息是奴家派到四川和兩個長老接洽的人用鴿兒傳到洛陽的,爺是擔心七派聽到這消息後會故意拖延對付孫仲予的日子嗎?」

  我點頭道:「若咱們的反應太過軟弱,說不定所有人都會欺負到頭上來,七派縱使不趁機把咱們滅了,也會靜觀一段時日。」

  雖然征討孫仲予是白道份內之事,但七派這次做的太過被動,一些人心裡未必舒服。若孫仲予在這時候開始向外蠶食聖教的勢力,七派又不是跟咱們定下了攻守同盟,完全可能按兵不動。月兒和如雨一直在旁仔細聽著,月兒這時說道:「爺,妾身以為,若是咱們的反應太過強硬,七派說不定會覺得咱們實力龐大,又會以為這次合作是在打他們的主意…」

  金鈴點頭沉吟道:「月兒說的有理…」我笑道:「既不能太軟弱,也不能太強硬,這可難辦了!」

  如雨突然道:「不若由咱們主動知會七派一聲,讓他們覺得咱們以大局為重,那這事要好辦的多…」

  三人一起動容,我讚道:「妙計呀!好雨兒,這招左消右打使的真妙!」

  如雨臉頰酡紅,神色歡喜,低頭抿嘴微笑。我笑道:「這事就照雨兒說的辦,不過具體細節還要和教中的人商量才是!」

  金鈴柔聲道:「妾身已召回水晶他們,又讓總壇重要人員明日在洛陽相候,另外馬頭明王也在返途中…」

  我輕輕摩挲她圓潤的小腹,道:「哦?他調查的事怎樣了?」

  金鈴只覺腹中好似有團火在燃燒,渾身懶洋洋的又是舒服又是難受,微微掙紮著膩聲道:「已辦妥了…爺啊,求你別逗人家了!」

  月兒放浪的吃吃嬌笑,走過來貼在我身上,我嘿嘿淫笑道:「你們三隻騷狐狸,我不過輕輕抱一抱、摸一摸就浪成這樣,還好意思怪到我頭上!」

  月兒笑來鑽到我懷裡,如雨羞的面紅如燒,金鈴狠狠擰了我一記,嬌嗔道:「小破!你壞死了!」

  東方見白,我睜開眼來,如雨正要出門,見我醒來,低聲笑道:「相公,你醒了!」

  雖然蘇小葉給咱們準備了三間睡房,但昨晚三女誰也不願同我分開,咱們雖沒有歡好,卻親密的睡到一塊兒。我見她手提長劍,笑道:「過來給相公親一下!」

  如雨臉頰暈紅,俯身上來讓我親了一口,赧道:「妾身侍侯相公梳洗吧!」

  我摟了摟懷中的月兒,笑道:「你去練劍吧,我讓這懶蟲來做!」

  如雨抿嘴輕聲笑道:「讓月兒聽到了,看她依不依!」

  月兒像夢囈一般的說道:「誰在背後說人壞話呀?」

  如雨咯咯一笑,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蛋,又向我拋了個媚眼,才轉身走了出去。

  我將月兒壓到身下,埋首到她豐滿的乳溝,嗅著熟悉的溫馨體香。月兒舒服的哼出聲來,金鈴霞生雙靨,睜開雙目瞟了我們一眼,忙逃下床穿衣梳洗。

  走進花園時,如雨正練的風聲忽忽。我叫了聲好,拔劍躍入戰圈對練起來,如雨劍掌並用,直將我當作仇敵一般,但法度嚴謹,不徐不急,進退有道,遠勝當日在寶洛客棧後院那一場。我心中暗喜,展開劍法逼她全力施展,殺的她不住遊走。如雨性情堅毅,如今功力也有了長足長進,韌性極強,絲毫不肯示弱,加上根基日牢,人又聰明,苦戰中不斷領悟到劍招的奧妙。這場比試打了近半個時辰,直到最後我收劍躍出戰圈,她已是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如雨嬌媚地朝我皺了皺鼻子,我哈哈笑道:「寶貝兒,你大可練得清風劍法了!」

  金鈴在身後道:「是妾身讓雨兒不要練清風十三劍的…」

  我回顧奇道:「這是為何?」金鈴換上了淡綠宮裝,容色嬌豔,風采照人,她略微垂頭說道:「清風十三劍詭秘奇幻,變招繁複,雨兒性子較直,未必適合修練,請夫君明察…」

  我轉念一想也覺有理,月兒心眼多,性子活潑,聰明伶俐,最是適合修練這類靈動變幻的劍法,如雨雖也聰明,卻絕不能象月兒那般將清風十三劍的詭變發揮的淋漓盡致,說不定反而會阻礙她心性的修為。迴風舞柳劍雖不像清風十三劍般聞名遐邇,但端麗古樸、清雋飄逸,卻大對她的口味。我點頭道:「是我欠考慮,雨兒眼下還是不要學清風十三劍為好,待劍法大成後倒可以練上一練!」

  如雨應了一聲,我頓了頓又望著金鈴笑道:「你確是比為夫要高許多…」

  金鈴俏臉微紅垂下螓首,蘇小葉也來觀戰了好一會,此時笑道:「林姐真美!楚大哥真是好福氣!」

  我呵呵長笑,金鈴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份,瞟了我一眼,更是面熱如燒,神色卻很是歡喜。

  吃過早飯,咱們棄下大車,又另行買了兩匹馬兒,五人這才啟程。一路放馬急奔,不到兩個時辰便返回洛陽。蘇小葉告辭回府,金鈴卻領咱們到了城東住宅區,這一帶人數不多,佔地卻很廣,大多是洛陽富人居所,庭院處處,極是豪華。

  她帶著咱們左拐右拐,終於在一道朱門前停下。上前拍門,來應門的竟然是小梅。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29

第十四部 唐門

    除了金鈴外,雙方都愣了一愣。小梅回頭嬌聲道:「夫人回來了!」

    院子裡應了一聲,小蘭小竹都迎了出來,小梅打開大門,偷偷瞟我一眼,連忙低下頭去。

    金鈴轉頭望了我一眼,抿嘴一笑,率先走了進去。如雨笑道:「小梅,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小梅道:「回…回雨夫人,婢子們來了有十日了!」

    如雨道:「我說呢,上次回去就不見你們了!」

    我笑道:「進去再說吧!」一面走進前廳。小菊已準備好梳洗器具,奉上香茗,睜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我。我心中暗笑,這小姑娘根本不知世途險惡,遠不如小梅圓滑伶俐,但卻天真可愛。小梅關上大門,繫好馬匹,領著小蘭小竹走了進來。四女一起給金鈴和月兒如雨見過禮,金鈴笑道:「小梅,你們當真不認識他了嗎?」

    小梅抬頭望了我一眼,俏臉微紅,她的三個妹子一齊望向我,卻露出愕然神情,看來小梅的確沒敢洩露內情。事已至此,我知道金鈴定有她的理由,便微笑道:「也有二十日不見了,你們的功夫可大好了呀!」

    小梅領先拜了下去,說道:「婢子們拜見神君!」蘭竹菊三女恍然大悟,連忙跟著拜見。我擺手道:「這裡不是聖教,不用叫神君,也不要行大禮!」

    小梅應道:「是,公子爺!」

    我笑道:「對呀,這稱呼順耳多了!」

    她的小臉一下子飛紅,金鈴笑道:「總壇的人來了嗎?」

    小梅道:「回教主,總壇的人天亮時就到了,正在分壇內等候召見。」金鈴點頭道:「待公子易容裝扮後,你便叫他們來吧!」

    金鈴從總壇召來了孔雀、夜叉兩大明王,以及獨存的霹靂長老。白雲恢復了榮任長老前的姓名萬伯純,這次也破例被召了來,此外便是李耘田、荊四海和石泉三大護法。金鈴告訴我,原本總壇的護法是由三老會管轄,如今三老會空缺,她便加設了三個職位,用於統率所有護法。李耘田執法森嚴,鐵面無私,加上功績顯著,理所當然被提為大護法,荊四海和石泉兩人熟悉總壇情形,做了協助事務的左右護法。我心想除去教主,縱使加上高山、流水、雷霆和霧澤四名在外的長老,這首腦層也不過才十二人。看來霜雪對權力迷戀到極點,把權勢死死抓在手裡,卻沒有長遠目光,弄的聖教衰弱至極。偌大一個聖教,在數省各大城鎮都設有分壇,若不盡快彌補這決策上的斷層,說不定會在統御上埋下極大的隱患,最終變成一盤散沙,也難怪當日金鈴會說聖教無人。

    金鈴看穿水晶的心思,在我和月兒回洛陽後就把那五十名精銳調了一大半回來,今日公孫龍和水柔率領十名負責這宅子周圍的警戒,餘下的則留駐總壇,由杜預統轄。杜預一直協助孔雀管制白石堡的防備,性格雖然靦腆,但足智多謀,忠心耿耿,確是留駐的不二人選。

    會議就在正廳裡舉行,萬伯純現在不過是白衣二品弟子,尚不知四川分壇發生了大事,金鈴讓他把四川飛鴿傳回的經過大聲念出,孔雀的神色最為凝重,他日理萬機,若非有他相助,金鈴絕不可能如此輕鬆;夜叉神色平靜,不露心中想法;霹靂這老狐狸暗自揣測金鈴的意思,若金鈴說要反攻,那他一定支持;若金鈴說就此作罷,那也未嘗不可。三大護法初履新職,尚顯得有些小心謹慎,不敢妄自發言。

    金鈴話題一轉,談起這次七派的比武大會。她用語輕鬆,細細將表現突出之人尤其是六大弟子評論了一番,眼光獨到,用辭中肯貼切,很是讓人信服。她本來一直是威嚴中不失親切,眾人興趣大起,不時問上兩句,談笑風聲,氣氛便活躍起來。金鈴再說出與七派初步定下合作對付孫仲予之事,大夥兒又都精神大振。孫仲予勢力膨脹太快,總壇形勢頗不輕鬆,雖然魔教與白道合作匪夷所思,但頓時可緩此大急,也算是奇招。

    由此眾人均知目前應當趁熱打鐵,以除去孫仲予為重,萬伯純、霹靂等便都紛紛獻計,俱是如何在四川一事上暫且退讓而又不會引起教內不滿。金鈴待他們講完,才說出如雨的辦法,眾人到此都知她早有定奪,便無不遵從。

    只是究竟由誰去知會七派,眾人卻爭論不休、意見不一。此人須得能言善辯,足智多謀,在聖教中有一定地位,態度要不卑不亢,卻絕不能有惡名,年紀不能太大,也不能過小。金鈴望了我一眼,我說道:「本座倒有個人選,就是夜叉明王!」

    眾人一齊望向夜叉,她站起抱拳躬身道:「屬下謹遵神君法旨!」

    我擺手道:「本座只是提出參詳,大夥商討一下,若是不妥再另行選人便是!」

    堂下眾人卻道:「神君法眼無差,用意深刻,夜叉明王確是最佳人選,再合適不過!」

    我皺了皺眉不再言語,金鈴瞟了我一眼,微笑道:「唐門自以為是,囂張跋扈,咱們雖然暫退,但定要小施懲戒,不墜聖教威風!」

    唐門雖然隱秘,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不能絕世而立,所以難免留下蛛絲馬跡。聖教數十年來冷眼旁觀,當然有些線索。會後孔雀明王率公孫龍、水柔及手下十人西去,三大護法、霹靂和萬伯純返回總壇,咱們卻留了下來。

    夜叉向金鈴請授機宜,金鈴卻笑道:「是神君讓你去的,你問問他有何深意吧!」

    夜叉粉臉微紅瞧向我,我說道:「我只是覺得夜叉是年輕女孩子,可能不那麼容易讓人起防備之心…」

    金鈴道:「你幹嘛不去?」我搖頭道:「其一,我給心池和范九如的印象不是很可信,若是我去,說不定以為咱們又要挑撥他們做事;其二,華山蕭昭業和我有私怨,估計已認出我來,說不定會影響此事;其三,夜叉是咱們教中重要人物,讓她去也可表示出咱們合作的誠意;其四,正道不清楚我在聖教的身份,若他們問起,明王大可替我掩飾,說不定雙方陷入僵局時,我可以起點作用……」

    夜叉點頭道:「屬下知道該如何做了!」

    我笑道:「你弟弟的傷怎樣了?你有沒有每天給他療傷?」

    她感激道:「賤妾按神君的法子每日施為,思誠的傷大有起色,如今已可以用枴杖慢慢行走!」

    我訝道:「有這麼快?」他的傷勢拖延了半年,下肢經脈幾乎完全萎縮,雖然我當日也曾針對大搜魂手做了治療,但還不足一月,自己也沒料到效果會如此之好。

    夜叉笑道:「全靠神君醫術精湛,加上思誠有蘭兒鼓勁,每日堅持練習,所以恢復極快!」

    我笑道:「這就難怪了!」想了一下道:「你要去辦事,就讓人把他倆送到這裡來吧,這兩日我看看治法需不需要變動一下。」

    夜叉大喜,躬身道:「勞煩神君了!」我說道:「六派掌門現在一定還在一塊,這事要快,最好在他們收到風聲後你便找上門去,你這就去安排吧!」

    月兒和如雨並沒有參加這次會議,而是與小梅幾個下廚房去了。夜叉去後,金鈴變得有些懶懶的,說道:「爺,你別怪賤妾讓小梅她們見到你的真面目,小梅聰明能幹,妾身想,就算以後咱們隱退,還是要個人幫爺管家……爺啊,你就把她們收了吧!」

    我笑罵道:「懶婆娘,自己份內的事也要交給別人,那你每日做什麼?」

    她的臉上升起兩團紅暈,眼波流轉,輕輕道:「妾身要全心全意的侍侯爺……」

    我心中大蕩,狠狠地道:「騷狐狸,過來!」

    金鈴跺足嗲聲道:「不許你這樣叫人家!我不來!」

    我大是惱火,心念一轉已有定計,哼道:「你不過來?哼,由得你嗎?」

    金鈴訝然望向我,只見我的雙眼竟似乎泛起了淡淡的金芒,妖異詭秘,不由心中一突,一時間呆呆地望著我,我柔聲道:「珠兒,你不聽相公的話嗎?」

    金鈴聽著溫柔深情的言語,雖明知我用上攝魂大法,卻仍不由自主的湧起陣陣熱浪,酥胸不住起伏,嗲聲道:「你壞死了,人家自然都聽你的……」

    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強烈的愛意,輕輕喚道:「那你快過來,讓爺好生疼疼你!」

    金鈴忍不住渾身顫抖,幾乎是立即撲入了我懷中,我抬起她的螓首,一面撫摸紅雲滿佈的俏臉,一面深深望入她慾火狂熾的鳳目,柔聲道:「珠兒,你整個兒都是我的,你是我的宋明珠!」

    她的身子緩緩跪了下來,死死抱著我的雙腿,仰頭痴迷的望著我道:「是,爺,明珠是你的!明珠全是你的!」

    我微微一笑,柔聲道:「珠兒,以後可不許頑皮了。」

    金鈴將頭埋到我的小腹,暱聲道:「爺,你別捉弄賤妾!」

    我把她拉了起來抱在懷裡,一手探入她懷裡撫摸豐滿柔軟的乳房,一面用力吻上她的小嘴。金鈴的酥胸劇烈的起伏著,火熱柔軟的嬌軀不住顫抖,誘人到極點。我扯開她的衣襟露出豐滿堅挺的雙峰,雙手握住了大力揉捏。她爬了上來,手臂吊住我的脖子,雙腿分開跨跪在椅中,上身俯上來不斷親吻我的臉頰。我探手下去輕輕撫摸她豐滿的玉臀,金鈴解開自己的腰帶,我的手立即滑了進去,她的身子迎合著我的動作,一面迫不及待的替我除去束腰玉帶,玉手伸進長褲。

    金鈴一握住我堅硬滾燙的玉莖,渾身立即便軟了下來,兩腿間一片灼熱潮濕,寶蛤口兀自不住吐出粘稠的蜜汁。釵橫發亂,桃腮暈紅,鳳目水汪汪的,白玉般的鼻翼兒微微煽動,神態又是舒服、又是慵懶嬌媚。我輕輕將手指插進秘道,立即被她緊緊夾住了吮吸,滾燙的花蜜沿著手指流上手掌,我似乎又聞到了她身下那朵嬌豔的牡丹花兒成熟的芬芳。

    她綿軟的貼在我身上,舒服的一動不動,玉手仍是緊緊握著肉棒兒,只是不時用食指尖尖的指甲輕輕刮著龜菱。一陣陣的瘙癢傳來,我感覺到馬口吐出了粘膩的液體。金鈴一面輕輕套弄著玉莖,一面用食指將粘液慢慢塗滿碩大的龜頭。我舒服得微微顫抖,終於耐不住百般挑逗,把她的螓首按到下身。

    金鈴跪在我兩腿間,拉著我的褲腰慢慢向下褪去。巨大的玉莖猛的彈了出來,驕傲的在空中不住揮舞。她霞燒雙頰,心情激盪之至,側頭舔著我下腹濃密捲曲的毛髮,顫聲道:「爺,奴家全聽你的!」

    我抓住她的發髻拉起螓首,湊身將巨大的玉莖慢慢插進她的小嘴。金鈴大力吮吸著我,兩根手指在玉莖根部按壓套弄,一手卻握住肉袋輕輕揉捏。我頓時只覺渾體舒泰,玉莖堅硬筆直,在她溫暖濕潤的口中再度膨大。金鈴嬌媚地瞟了我一眼,玉手握住粗壯的棒身,擺動螓首在尖端快速的吞吐起來。我立即被快感包圍,忍不住舒服的哼出聲來,她望著我暢快的表情,擺動的更是劇烈,髮髻也散了開來,濃密的長發蕩漾起陣陣波浪,幽香四溢。金鈴快速吞吐了片刻,轉而抱著我的大腿,緩緩將肉棒吞入喉間,然後吐出大力套弄幾次,又再深深含入。我甚是激盪,伸手扶住她的螓首,玉莖上片刻就粘滿滑膩的口涎。

    金鈴不住嘗試深深吞入,表情既討好又淫蕩。我的呼吸也不由加快了幾分,抱住她的螓首快速抽插,碩大的龜頭重重撞入她的喉間,她極力配合著我,但終究不是很熟練,不久便劇烈喘息起來。

    我拔出紫紅跳動的玉莖,金鈴一面大力喘息,一面握住了套弄,仰頭討好的望著我,膩聲道:「爺,給我!」

    我微微一笑,扶住玉莖根部,讓紫紅柔韌的龜頭在她嫩滑的臉蛋上劃動,道:「珠兒,你可還要多練練呀!」

    金鈴仰起俏臉乖乖的道:「是,爺!」又頗不甘心的把玉莖再次含入。

    我又讓她吹了片刻,金鈴終於口酸無力,握住玉莖媚笑道:「爺,你真厲害!」

    我擰了她的臉蛋一下,站起道:「爺要操你了,給我趴好!」

    金鈴臉蛋暈紅,低聲應道:「是,爺!」接著雙手扶住椅緣,沉腰向後挺出屁股。

    我跪在她身後,將她下身的衣衫一起脫到膝蓋,伸手撫摸白玉般的豐滿玉臀。她把上身俯在椅中,分開雙腿撅起了屁股,濕漉漉的殷紅寶蛤和粉紅的菊花蕾便袒露了出來。我把堅硬的玉莖伸入她兩腿間,湊上去用龜頭輕輕點擊柔嫩的蜜唇,她微微的顫抖,玉臀一收一縮,寶蛤口吐出絲絲愛液,盡數流到了玉莖上。我將碩大的龜頭擠入粘膩肥厚的蜜唇間前後拖動,肉棒上更是潤滑。金鈴無力的把頭靠在手臂上,輕聲道:「爺,你不要再顧惜妾身了!」

    我嘿嘿一笑,用力扮開深深的臀溝,玉莖一下子刺進灼熱濕潤的蜜壺,她渾身一震,仍忍不住「嗯」了一聲,我慢慢將龜頭頂到緊窄的小穴盡頭那柔軟的花蕊,才用力握住她柔軟的乳房。脆弱的蜜壺中闖入巨大強硬的肉棒,那感覺又酥又麻,金鈴一下子癱軟無力,口乾舌躁,眼冒金星,似乎立即便要昏死過去,腰肢酥軟,連靠在椅中也不甚舒服,便推開木椅趴在地上。

    剛才被我用攝魂大法挑起情慾,她此刻的感受要比平日強烈得多。我讓肉棒在她體內跳動,淫笑道:「珠兒,舒服嗎?」

    金鈴只覺自己脆弱的身體被強烈的快感與難受交替支配,感覺越來越強烈,不由自主的陣陣顫抖,唯一不變的是我佔據她深處的強大,就好似被巨大的木塞打入體內,不由啜泣道:「神君,奴婢快死了,求你饒了奴婢吧……」

    我連忙把玉莖退了出來,把她摟入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柔聲道:「寶貝兒,不要哭,相公疼你!」

    金鈴埋首在我懷裡抽泣道:「相公,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不敢自作主張了!」

    我柔聲道:「你哪裡自作主張了,不許胡說!」她哽咽道:「若爺不喜歡小梅她們四人,奴婢立即處置她們!」

    我笑道:「珠兒,你再胡亂猜測,相公可要生氣了!相公不是要罰你,剛才弄得太急了些,相公是那麼沒有心胸度量嗎?」她收住泣聲,輕聲道:「是,爺,賤妾胡亂猜測,你莫要見怪!」

    我柔聲道:「你是我楚破的大夫人,又比咱們都有見識和經驗,只要是對相公有益的事你大可替我決定,相公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責怪?」

    金鈴兩頰暈紅,神色歡喜,低頭輕輕道:「爺,你對奴家這麼好,奴家要一生一世的報答你!」

    我又抬起她的下頜,肅容道:「神君的身份只是咱們用來對付教中不安分的人,我要你忘了神君的事,以後對我要像妻妾對夫君般的敬愛!」

    她痴迷的望著我道:「是,爺,妾身一定照辦!」

    我湊上去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輕佻的撫摸著她的臉蛋,淫笑道:「好珠兒,乖!相公疼你!」

    金鈴玉容通紅,顫聲道:「是,珠兒一定乖!」

    我把她上身的衣衫扯了下來,伸手捻著她左胸粉紅的葡萄,心想若要安她的心,最好的法子還是如她所想收了小梅,讓小梅以後幫她打理內務,便說道:「小梅這丫頭確是聰明,相公就收了她,不過你可要看緊些!」

    金鈴緊緊摟住我,仰頭討好道:「妾身理會的,爺想不想現在就要了她的身子?」

    我伸手在她身上又摸又捏,淫笑道:「爺現在要收拾你這只騷狐狸!」她媚笑道:「是,奴家是騷狐狸!」

    我哈哈大笑,站起脫去衣衫道:「珠兒,相公這次定讓你飄飄欲仙!」

    金鈴羞赧地瞟了我一眼,抱住我的大腿把半硬的玉莖含入嘴裡。玉莖一下子又再雄姿英發,我把她抱了起來放入椅中,金鈴褪去下裳,分開雙腿掛在兩側扶手上,向我袒露著桃源勝地,臉紅道:「爺,剛才妾身不是不快活,只是感覺太強烈了…」

    我嘻嘻笑道:「相公這次會慢慢讓你舒服起來的!」她分開兩片蜜唇,閉目顫聲道:「爺,求你操奴婢吧!」

    我卻笑道:「你已經開門了,但還沒迎客,這怎麼行?」她羞的滿面通紅,伸手扶住堅硬粗壯的玉莖,讓龜頭抵住殷紅的桃源洞口,微微挫身吞入一些,嗲聲道:「爺,你請進去吧!」

    我挺身淺淺刺了進去,一面握住她柔軟的乳房輕輕撫摸,一面吻上粉頸。她舒服的哼了一聲,玉手撫摸著我的後背。我吻住她的小嘴,轉而捻動兩片飽滿蜜唇頂端的珍珠,一面輕輕擺動腰肢,按那九淺一深之道緩緩施為。片刻金鈴只覺得小穴中如有千百隻螻蟻亂爬,渾體酥軟,一顆心不上不下,雖然又大異於開始那種令人虛脫的強烈感覺,卻依然空虛難耐,喉間不由不清不楚的呻吟,小手緊緊抱住我,下身不住向我挺湊。我再改為三淺一深之道,她舒服的呢喃起來,神態歡娛,笑意盈盈,眉梢眼角帶著蕩人的春情,一張暈紅的俏臉散發著驚人的豔光。灼熱的蜜壺裡好似充滿了滾燙的岩漿,不斷被粗壯的玉莖從寶蛤口帶出,下體已模糊成一片,空氣中充滿著她芬芳的成熟氣息。她口中不住呻吟嘆息,一雙玉手在我周身不停遊走撫摸,纖腰挺起,小嘴不斷向我索吻。這法子可讓我始終令她快活舒暢,卻不送她上極樂的高峰,金鈴初時尚醉心品味,後來卻慢慢急躁起來。我又再變換花式,擺動腰肢讓玉莖在蜜壺內左右挺刺、畫圈研磨,她快活的聲音逐漸尖銳,蜜壺內分泌出米粥般濃稠的愛液。我知道她已嘗到那刻骨銘心的銷魂滋味,便握住她的柳腰大力衝刺起來。金鈴快活的大聲叫嚷,渾然不理身外之事,我吻住她的小嘴,下身一陣快速猛烈的挺動,火熱的蜜壺突然箍緊玉莖,然後不住抽搐,她俏麗的面容扭曲起來,八爪魚般的纏住我,喉間「唔唔」的悲鳴,終於攀上愉悅的頂峰。

    金鈴好似虛脫了一般癱軟無力,我拔出玉莖,殷紅的寶蛤口微微開合,濕漉漉的芳草淫靡的貼在雪白的肌膚上,她的股間一片狼籍,清澈粘稠的愛液不住湧出,我連忙湊上去把整個寶蛤含入嘴裡大力吮吸,她敏感的不住顫抖。良久我吻上她的小嘴將花蜜渡過去,金鈴不解其意,卻乖乖嚥入腹中,我笑道:「寶貝兒,這是三峰採納術,這樣你不用傷身子!」

    金鈴嬌媚地瞟了我一眼,暱聲道:「不知哪裡學來的左道邪術!」我嘻嘻一笑,湊上去在她耳邊念出口訣。她是武學的大宗師,一聽便知內含玄妙,便依法施為,果然覺得一股真氣從丹田升起,周身遊走,懶洋洋的甚是舒服,心中愛意大盛,膩聲道:「爺,果真有道理!」

    我微微一笑,讓紫紅的玉莖在她茂密的草叢中摩挲,握住雙峰道:「珠兒,你可越來越不濟了,只顧著自己快活,爺怎麼辦?」

    金鈴突然提聲道:「外面是誰,給我滾進來!」

    這人在外面聽了好長一段時間,金鈴神馳天外,也許當時未聽到,但快活過後立即就發覺外面有人。此人卻不是月兒和如雨,兩女的聲息咱們早就熟悉,小梅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伏在地上驚恐的道:「求神君、教主恕罪,奴婢…奴婢是無意的…」

    恐怕她自己也認為無論有意還是無意,這次只怕都已劫數難逃,所以說的甚是無力。金鈴合上雙腿,笑道:「小梅,我不會殺你,你過來!」

    小梅跪行上前,早已是珠淚盈眶,楚楚可憐,而眼前又是我巨大猙獰的玉莖,不由又羞赧至極。金鈴笑道:「公子爺已答應收你為妾,你叩謝吧!」

    小梅叩了個頭道:「奴婢謝公子爺垂憐!」眼淚卻流了下來。

    金鈴對我媚笑道:「爺,她們從小在青樓受過訓練,想來有些手段……」又對小梅道:「你先給爺吹吹簫吧!」

    小梅雖然竭力裝作神色平靜,但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掉了下來,又不敢違命,就要挪上前來。我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笑道:「珠兒,你也太為難人了,這一下子誰受得了!」

    金鈴瞟了我一眼,媚笑道:「爺想怎樣便怎樣吧!」

    我對小梅道:「你找咱們做什麼?」

    小梅臉紅垂頭說道:「奴婢來請公子和夫人用膳……」

    我取過金鈴的衣裙將下體擦拭乾淨,慢慢穿上衣衫,金鈴忙上前侍侯,臉紅道:「爺,你還未……」我笑道:「月兒和如雨做好了飯菜,我若再不去,她們可要不高興了!」又對小梅道:「你好好侍侯夫人,乖乖的!」

    小梅不敢看我,輕輕應了一聲,面紅耳赤,羞赧萬分。金鈴白了我一眼,我哈哈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月兒和如雨已等了一會,兩人又在對弈,三個丫頭站在身後觀戰。見到我時如雨俏臉微紅,月兒卻露出壞壞的笑容,說道:「賤妾還以為爺和公主還要『談』一會呢!」

    我笑道:「本來也沒這麼快,但相公想起兩個寶貝兒辛苦做好了飯菜,只好等吃過飯大家再一起『談』!」

    月兒銀鈴般的笑了起來,如雨臉紅垂下頭去,三個丫頭卻有些莫名其妙。我見酒菜擺滿了一桌,笑道:「啊喲,過年嗎?」

    月兒跳過來拉著我撒嬌道:「人家和雨兒辛辛苦苦做出來的,你可要全都吃完!」

    我正在淨手,聞言咋舌道:「若頓頓如此,那相公不久肯定變成人球,你們可別後悔!」

    如雨「噗嗤」嬌笑,拉著我坐入席中,將我面前酒杯斟滿,說道:「爺先吃幾口菜,然後要罰酒三杯!」

    我見兩女笑靨如花,未飲已是薄醉,攬住兩人的柳腰嘿嘿笑道:「幹麼要罰相公啊?」

    月兒眼波流轉道:「這還用問嗎?相公遲遲不來已該罰酒三杯,剛才竟敢把雨兒丟到一旁,卻應罰三十杯,賤妾也覺得三杯實在太少了!」

    如雨大羞嬌嗔道:「月兒!」

    我哈哈大笑,在兩女臉蛋上各親了一口。三個丫頭見咱們毫不避嫌,神態都甚是忸怩。我說道:「今日你們都出了大力,大夥一塊吃吧!」

    三女連稱不敢,月兒笑道:「反正都不是外人,你們快坐下吧!」

    三女早將自己當作是我的人,小蘭望了我一眼,臉紅道:「奴婢們謝過公子爺和月夫人、雨夫人!」這才領著小竹小菊坐了下來。

    月兒替我夾了一箸鴛鴦牛筋,笑道:「爺,你先嘗嘗這清淡些的……」我送入嘴裡,竟然入口即化,妙得是清香淡雅,連忙大聲稱讚。月兒眉開眼笑,如雨也不示弱,給我夾了一塊竹筍,道:「相公,這是咱們浙江的名菜,叫『蘭花春筍』,但火候恐怕差了一些……」

    我送入嘴裡,大搖其頭道:「哪裡差了?浙江湖光水色,山清水秀,不僅人兒長的極美,連菜也是這般清香鮮爽,當真是好地方,難怪人人嚮往!」

    如雨頓時臉蛋暈紅,神色歡喜,嬌媚的瞟了我一眼。月兒嘻嘻笑道:「爺,這回該嘗嘗妾身做的『龍眼蝦仁』了!」

    我哈哈大笑,舉杯一飲而盡,道:「好寶貝,你們放心,相公一樣也不放過!」

    蘭、竹、菊三女本來相當拘謹,但見我親切和善,逐漸也融入咱們的歡愉之中,有時覺得開心好笑,有時又有些羞赧。我飲到酣處,摟住兩女灌起酒來。月兒咯咯嬌笑道:「爺,雨兒和妾身都喝了好些,她們三個卻滴酒未沾呢!」

    三女頓時一驚,臉蛋飛紅,神態忸怩,我心中大動,哈哈笑道:「不錯,每人最少要喝一杯!」

    月兒卻道:「不行,雨兒和我是怎麼喝的,她們也該怎麼喝!」

    兩人都是被我抱在懷裡灌下去的,小蘭她們不由大羞,站起要逃,卻被月兒擋住去路。她伸開雙臂擋在門前,笑道:「誰敢逃,難道不怕家法嗎?」

    如雨慵懶的靠在我懷裡,吃吃笑道:「相公,你瞧月兒象不象管家婆?」

    她喝了許多酒,說話時舌頭好似也大了起來。月兒風一般衝到她身後,雙手伸到她腋下呵癢,笑道:「雨兒,都這樣了你還敢頑皮?」

    如雨蛇一般的扭動著身子,碰翻了桌上的碗碟,狂笑喘息道:「相公,救我……」

    我摟住她笑道:「月兒,給她留些力氣吧,相公呆會要用!」

    月兒抱住她吃吃笑道:「雨兒,誰讓你喝這麼多的?如今你嬌軟無力,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了!」

    如雨早已是滿面通紅,聞言羞得埋首到月兒懷裡。三個丫頭似明非明,暈紅著臉不敢出聲。我探手到如雨身上隱秘處擰了一記,轉身道:「小蘭,過來!」

    小蘭面紅過耳,低頭走了過來。我一把將她拉來坐在我的大腿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她「嚶」的一聲,螓首幾乎垂到鼓鼓的胸前,身子微微靠著我。我舉起酒杯送到她嘴前,笑道:「快喝了!」

    小蘭扶住我的手,慢慢將酒喝了下去。我放下酒杯抬起她的下頜,她滿面紅雲,目光閃爍,不大敢看我。我憐意大起,低頭吻上她的櫻桃小嘴,雙手握住她的纖腰輕輕撫摸。

    月兒看得咯咯嬌笑,小蘭羞赧閉上雙眼,身子好似受驚的小鹿一般顫抖,我伸手偷偷在她酥胸上摸了一把,這才放開了她。小蘭連忙跳了開去,嬌軀火熱綿軟,幾乎要站立不住。月兒又斟了杯酒,笑道:「小竹,快來!」

    小竹面色潮紅,卻不像小蘭那般忸怩,走了過來輕輕道:「公子爺!」

    我見她纖柔婉約,更帶著些爽俐英姿,便拍了拍大腿。小竹坐了上來,自行取了桌上的那杯酒道:「小竹謝公子爺打賞!」

    我含笑點了點頭,她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用手背擦了擦嘴,卻不敢看我。我故意一言不發,只是含笑望著她,她不敢就這樣下去,臉越來越紅,神態也不由羞澀起來。月兒忍不住笑道:「公子爺不親你,你不能親親公子爺嗎?」

    小竹飛快的瞟了我一眼,湊上來在我臉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然後就想逃開。我一把將她抱住,大力吻上她的小嘴輕輕啜吸,一面用力握住她一側豐滿的乳房。小竹輕輕掙紮了一下就軟了下來,我施展出溫柔手段,直將她逗得微微顫抖,身子變的火熱,這才放開了她。

    小竹臉頰暈紅,嬌喘細細,杏眼水汪汪的甚是漂亮,瞟了我一眼,飛快的逃出門外。小蘭連忙替她告罪,我搖了搖頭,見小菊身形最小,此時神色似明非明,卻帶著些驚惶,便招手笑道:「小菊,你多大了?」

    小菊臉紅走了過來,說道:「回公子爺,奴婢已滿過十六了!」

    我輕輕將她摟來坐到腿上,替她倒了杯酒,笑道:「你也不能例外,快喝了吧!」

    小菊取過酒杯,學著小竹一樣說道:「小菊謝公子爺賞!」

    我微笑點頭,她慢慢喝了下去,不堪酒力,粉臉頓時浮起兩朵紅雲。我在她臉蛋上輕輕香了一口,笑道:「小菊,你年紀小小就這麼美,長大還得了呀!」

    小菊羞道:「奴婢謝公子爺誇獎,月神妃、雨神妃才是真的美!」

    月兒伸手過來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小丫頭可真會說話!你以後只用叫咱們月姐姐、雨姐姐就行了!」

    小菊雖然年幼,卻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臉紅道:「是,小菊謝過月姐姐、雨姐姐!」

    我微微一笑,從月兒懷裡接過如雨,道:「好了,咱們要去睡會午覺,這裡交給你們吧!」

    兩女應了一聲,咱們走進內院。如雨靠在我懷裡喃喃道:「這小丫頭什麼也不懂呢!」

    月兒嬌笑道:「對呀,以後還要雨姐姐多多指教!」

    如雨嬌嗔不依,扭來扭去,我哈哈大笑,月兒看著那一排房間,皺眉道:「到哪一間呢,相公?」

    我笑道:「哪間都成,只要有床!」月兒嬌媚的瞟了我一眼,小梅聞聲走了出來,臉紅道:「奴婢給公子、夫人帶路!」

    進了廂房,我把如雨放到床上,小梅奉上香茗,咱們漱了漱口,月兒笑道:「小梅,公子爺竟然放過了你嗎?」

    小梅窘紅了臉不知如何回話,我知道定有內情,說道:「是怎麼回事,月兒快說!」

    月兒笑道:「先前本來是賤妾要去請爺用餐的,小梅卻說她去,妾身心想她也不是外人,便讓她去了!」

    我道:「原來如此,好了,小梅你去吧!」

    小梅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月兒道:「爺,你幹麼對她和另外三個不一樣呀?」

    我笑道:「那三個就算有些不樂意,但還是甘心聽從安排,小梅卻對咱們害怕恐懼,未必會甘心屈從於我。」

    月兒笑道:「原來爺是要她心甘情願的把身子給你……」我笑道:「稀罕嗎?你珠姐剛才已讓她做了側室,但若不是心甘情願,我寧願放了她也不會碰她,她又不是你……」

    月兒對我納妾一事毫不放在心上,盯著我嬌笑道:「若是換作妾身,爺還放不放?」

    我故意板起臉道:「若是換作你,命丟了我也不放!」

    月兒笑靨如花,解著衣衫說道:「爺,賤妾最近好像胖了一些,你覺得呢?」

    我盯著她泛著圓潤玉光的絕美身體,嚥了一口唾沫道:「你過來我摸摸看!」

    她嬌媚的白了我一眼,上前把嬌軀湊了上來。我撫摸著她溫暖柔軟的身子,舒服的嘆道:「哪裡是胖,是豐滿了,我的寶貝兒越來越成熟,相公現在只是看著就要掉魂!」

    月兒引著我的手撫摸遍全身,嗲聲道:「你就會哄人家歡心!」

    我將她抱入懷裡,輕輕吻上櫻桃小嘴,一面撫摸她豐滿堅挺的雙峰。月兒溫柔的回應著,一面伸手探進去握住了我,媚聲道:「爺,先前小梅撞破了你們嗎?」

    我笑道:「對啊,你珠姐倒是快活了,爺還給你留著呢!」

    月兒跨在我身上親吻著我的臉頰,一面套弄著玉莖,輕輕喘息道:「是,爺,賤妾一定不像珠姐,賤妾要讓爺快活!」

    我湊到她耳邊笑罵道:「小騷貨,你是在挑撥嗎?」她咯咯嬌笑,滑下身子跪在我兩腿間,媚笑道:「賤妾願領家法!」

    我輕撫她的臉蛋,愛憐的道:「你最能讓相公高興!」

    月兒眼神閃亮,臉頰暈紅,替我除去衣衫,明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我,張開小嘴慢慢將玉莖含入,竟一下子深深吞到喉間,螓首埋到我的下腹,然後緊緊抱住我。我心中激盪,玉莖頓時堅硬巨大,她緩緩吐出,喘了兩口氣,又再深深含入。我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頭頂,解開她的玉簪和束髮放下長發。玉莖上早粘滿她的口涎,月兒擺動螓首大力吞吐片刻,又吐出來用手套弄,轉而舔弄吮吸兩顆肉丸。

    她豐滿的玉臀在我眼前微微擺動,我探手去股間撥弄著飽滿的蜜唇。她的下體逐漸濕潤,我把她拉了起來,月兒跨在我身上,低頭分開蜜唇將玉莖緩緩吞入體內,發出一下輕輕的呻吟。我握住她的纖腰慢慢頂入,待她適應片刻才抱住她上下聳動。

    月兒的感覺甚是強烈,抱住我的頭頸親吻著我的臉頰和耳垂,蜜壺裡逐漸灼熱濕潤,股股愛液陣陣湧出,她口中開始輕輕的呻吟。我興致大起,捧住她的屁股站起大力挺動抽插,兩人小腹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響,月兒快活的哼叫更是銷魂,修長結實的雙腿緊緊盤住我的虎腰,滾燙的花蜜順著粗壯的棒身流上肉丸。這姿勢令玉莖深深刺人她的蜜壺,強烈充實的感覺讓她片刻就瀉出身來,我兀自暢快的挺動,月兒快活得渾身顫抖,貼著我的耳朵膩聲道:「爺,你歇一歇,莫太操勞了!」

    我嘿嘿一笑,拔出玉莖將她放了下來,走到她身後把她的上身壓下。月兒會意,俯身按住床沿分開雙腿。我扶住纖腰輕輕刺了進去,然後大力抽插。她被我撞的一前一後,豐滿的乳房不住晃動,我貼上去握住了輕輕揉捏。

    月兒擺動玉臀配合著我的抽插,回頭膩聲嬌呼,我意氣風發,槍槍到底,左右衝刺,直殺的渾體舒泰,汗流浹背。月兒身下就好似汩汩小溪,不住流出甘美的清泉,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芬芳。

    月兒呻吟一聲,軟到在如雨腿上,她的上身不知不覺中已被我撞進帳內,只餘下佈滿細小汗粒的豐滿玉臀還趴在床沿。月兒輕輕道:「爺,你太厲害了,奴家快活死了!」

    我將她抱上床,笑道:「寶貝兒,剛才真舒服!」

    月兒撫摸著我強健的身體,愛憐的道:「爺,瞧你出了這一身大汗,先歇一歇吧!」

    我摟住她親密笑道:「這事要出汗才好,我現在功行百脈,膘急滑利,比打坐練功效果還好呢!」

    月兒當然知道,只因她本身也是如此,只不過心中愛憐,所以關懷體貼。我見她俏臉暈紅,吃吃嬌笑,眼波流轉,神態嬌媚到極點。忍不住又壓到她身上,她忙道:「爺,讓人家先歇歇,把雨兒叫醒吧!」

    如雨酒意上湧早睡了過去,我見她睡態迷人,嘿嘿笑道:「就算不叫醒她,爺也一樣能玩!」

    月兒咯咯嬌笑,替我褪去如雨的衣衫,如雨睡的死沉,任得咱們擺佈。我曲起她的雙腿撫摸嬌嫩的蜜唇,月兒則揉捏著她的酥胸,如雨在睡夢中蹙起了眉頭,呼吸慢慢急促起來。我把食指輕輕插進秘道慢慢抽動,俯身上去吮吸挑逗她的蚌珠。她喉間不清不楚的哼了起來,身子左右扭動,蜜唇間不久便粘滿了滑滑的愛液。我舉起她的雙腿,龜頭在蜜唇間點擊數次,擠開蜜唇慢慢頂了進去,再輕輕抽插。

    如雨終醒了過來,顫聲道:「相公,你壞死了……」

    我嘿嘿一笑,大力挺動著下身,她快活得顫抖起來,口中呢喃不斷。月兒吃吃嬌笑,挪到我身後舔著我背上的汗漬,小手卻撫摸著我的肉袋和肉棒根部,高聳的堅韌乳峰不時輕輕觸著我的後背,感覺甚是舒服。如雨本就是酒醉無力,現在更是只能婉轉承歡、嬌啼呻吟,我恣意縱橫快活,再把她翻轉身跪伏著,馬步般跨在她白皙豐滿的屁股上,巨大的玉莖從正上方插入火熱的蜜壺。她欲仙欲死,隨時都要軟倒在床上,我一手按住她的螓首,一手摟著纖腰,身子大力起伏,不斷重重坐在她的屁股上,玉莖則垂直插入柔嫩的寶蛤。月兒伏在我身後,伸出靈巧的舌尖舔著我的後庭和會陰,我只覺下體一陣酥麻,強烈的快感不住凝聚,連忙抱住如雨的屁股大力抽插。她不堪的呻吟起來,月兒躺下張開雙腿,膩聲道:「爺,求你賞給奴婢吧!」

    我給她插了進去大力挺動,如雨軟倒在牙床上不住喘息,我愛憐地摸著她的臉蛋道:「雨兒乖,最近進步了許多!」如雨撫摸著我的大手,爬過來舔著我的大腿和小腹。我握住月兒的雙峰再抽插了數十次,終於一瀉如注。

    月兒桃腮暈紅,嬌喘微微,玉手輕輕撫摸我的前胸。我緩緩退出玉莖,月兒連忙用褻褲摀住下體,如雨湊上來把玉莖含入嘴裡輕輕吮吸,香舌逐寸的替我清理,我舒服得微微顫抖,一面讚賞的撫摸她的臉蛋。她抱著我的屁股吐弄了片刻,才下床取水替我擦拭。

    我抱著兩女小睡了一個時辰,起床時金鈴早吩咐四個丫頭準備好熱水。三人渾身舒坦的泡在灑有玫瑰花露的芬芳浴池中,由金鈴帶著小梅小蘭侍侯咱們。金鈴特地換上一身輕衣短襖,親自替我擦洗。小蘭雖然有些意外,但一來不清楚教中的事,一來金鈴芳齡長駐,遂不以為異。小梅侍侯著月兒,臉蛋卻越來越紅,月兒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小梅,你怎麼了?」

    小梅忙道:「奴婢……沒事,月夫人。」

    眾人卻都聽出異常,小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月兒慢慢梳理著長發,隨口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小梅道:「奴婢從小就被賣到青樓,家裡興許還有人,但都不記得了……」

    如雨嘆了口氣,問小蘭道:「小蘭,你呢?」

    小蘭搖頭道:「小蘭也不記得了……」如雨拉著她的手道:「沒有關係,月兒和我也沒有親人,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小蘭俏臉微紅,忙向如雨道謝,我向金鈴道:「聖教弄這些女孩來做什麼?」

    金鈴道:「聖教裡像她們這樣的女子也有一些,都是從各地青樓贖來的,主要是獎賞給一些建功立業或是致力於教務、無暇顧及自身的教眾……」她怕我反感,頓了頓又道:「能被獎勵是聖教厚恩,弟子不可以慢待她們,而且這些女子質素都很高,所以接收的人大多都很是疼愛……」

    如雨露出慼然神色,雖然這樣比在青樓中出賣肉體要好,但仍然是任人擺佈。小蘭遲疑了一下,說道:「小竹還記得家在什麼地方,但……」

    我笑道:「怎樣?」小蘭不敢說下去,金鈴知道她的顧忌,代她說了出來,道:「教中有規定,她們不能離開總壇。」

    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珠兒,總壇的人老被關著,不會造反嗎?」

    她抿嘴笑道:「怎能關得住呢,尤其是年輕人,總壇只是最近提防叛徒才關了起來,不過咱們故佈疑陣,務必讓出去的人不知道總壇的位置。聰明人出去後不會亂講,蠢的也說不出什麼,況且總壇有什麼不好,絕大多數的人你趕他走他也不肯呢,谷中天地本來就很大…」

    她說的倒是不假,白石堡不過是通往總壇的一道關卡,谷中天地廣闊,咱們只不過到鎮上走了一遭,所見只是極小一部分。我見她神色輕鬆,知道聖教對培養年輕人定有一套完整的厲害方法,不由想起江湖上許多來歷不明、武功不俗的年輕俊傑,心裡暗暗佩服,笑道:「總壇的位置果真不為人知嗎?」

    金鈴笑道:「當然不是完全不為人知,但知道了又怎樣?」

    我微微一笑,她又對小蘭說道:「你們放心,以後只要公子爺高興,你們做什麼都可以……」

    小蘭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不禁又羞赧起來。小梅早已是神思不屬,忍不住偷偷注目月兒絕美的身子。咱們都知道月兒向她施出了天魔妙相,如雨明白自己也抵擋不住,背轉了身子。小竹臉紅紅的走了進來,福身道:「公子爺,夫人,總壇來人了!」

    金鈴把小蘭拉了過來,笑道:「小蘭,你給公子擦身子!」

    小蘭的臉雖然紅透了,卻接過浴巾輕輕替我擦拭按摩。金鈴帶著小竹走了出去,我一面享受著小蘭的悉心侍侯,一面和月兒如雨天南海北的聊天,又泡了半個時辰才走出浴池。小蘭取過乾布替我擦乾,又侍侯我穿上如春風般溫暖柔和的嶄新衣衫。我渾體舒泰,輕鬆愉快至極,見她目中閃著愛慕的神色,忍不住湊上去在粉紅嫩滑的臉蛋上香了一口,柔聲道:「小蘭,你可真會侍侯人!」

    她面色緋紅,神色又羞又喜,垂首輕輕道:「奴婢謝公子爺誇獎!」

    如雨穿著衣衫,對她笑道:「小蘭,公子爺可喜歡你的緊呀!」

    小蘭更是嬌羞,連忙上前侍侯。月兒用衣衫掩住散發著妖異般驚人魅力的身體,走過來挽著我笑道:「小蘭相貌兒生的俊,性子又好,當然是人見人愛!」

    小蘭忙福身道:「小婢謝兩位夫人稱讚!」

    小梅兀自神思不屬的站在一旁,小蘭奇怪的望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今日為何如此失態。我和月兒如雨走出浴堂,後花園中花樹林立、泉水假山,幽靜典雅。咱們漫步其中,我問道:「月兒,你幹嘛捉弄小梅呀?」

    她嬌笑道:「這小浪蹄子敢和相公作對,妾身就弄得她春心蕩漾,看她能忍多久……」

    我笑道:「那相公豈不是勝之不武?」

    月兒媚笑道:「相公吃了她也不用吐骨頭,何必費什麼心思呢!」

    如雨咯咯嬌笑,我露出牙齒陰森森的說道:「月兒,你竟敢把相公說成吃人惡魔?」

    月兒抱住我的腰,皺起瓊鼻嬌憨地道:「你本來就是吃人惡魔,你每次都像是恨不得把咱們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心中一蕩,在她鮮紅的櫻桃小嘴上狠狠親了一口,道:「誰讓你這麼香?」

    月兒眨眨大眼睛道:「只是賤妾香?雨兒呢?」

    如雨臉頰暈紅,螓首微垂,我望了她一眼,喃喃道:「看模樣兒倒香得緊,不知嘗起來怎麼樣!」

    月兒咯咯嬌笑,把如雨推到我懷裡,我重重啜吸著她的櫻唇,良久才放開笑道:「果然很香!」

    如雨大羞捶了我一記,嗔道:「你們兩個就愛作弄別人!」

    月兒摟住她笑道:「雨兒,若相公不作弄你,你能有這般快活嗎?」

    如雨霞飛雙靨,反擁著月兒瞥了我一眼,頓了一頓才深情的道:「妾身確是很快活,有時候妾身也想,只要能和相公在一塊,其他的事根本就不重要了……」

    我清楚知道她曾經把報仇當作生存的全部理由,便柔聲道:「懲惡即是揚善,休整幾日後,咱們也去陝西看看那王橫,順道磨練一下你的武功。」

    如雨盈盈福身道:「是,相公,妾身聽你的吩咐!」

    綽號為「血手」的韋固和原任長安分壇壇主、後被金鈴升作護法的俞林護送坐著馬車的思誠和馬蘭從總壇趕來。韋固和俞林兩人也算是金鈴的親信,馬頭明王前些日曾傳回消息,韋固果真沒有濫殺無辜,一切俱是青衣會會主徐世祿栽贓嫁禍。金鈴果真依當日所言又准他修習一套「踏雪無痕」身法,前些日韋固便是在總壇埋頭苦練,如今雖只是初窺門徑,但對他已大有裨益。

    我先給思誠仔細診察了一番,他果真大有起色,下肢經脈生機勃勃,兩腿有了些力氣,撐著枴杖可以慢慢走上數十步。本人也是充滿了信心,情形大是樂觀。馬蘭看上去更端莊秀麗了幾分,穿著已是少婦打扮,身上的衣裙質地做工都很考究,氣色光鮮,看來心中所慮已去,兩人縱使未行大禮想必也已定下名分。我思忖了片刻胸中已有定計,先取過紙筆詳細寫下治療法子,再拿出銀針依法針刺他下肢諸大要穴。他時而酸麻,時而脹重,前一刻剛象浸入冰冷的水潭,立即又像置身於火熱的洪爐,不由得咬牙切齒、汗如雨下,恨不得跳起來大吼大叫。

    和第一次用真氣強行打通經脈所受的苦楚相比,這次卻又是另一番滋味。待我把銀針全部取下,思誠頓時感覺全身舒爽,我再給他按摩了一番,才道:「以後不用再以真氣濡養,由蘭兒姑娘每日推拿就行,但兩個月裡最好每天都用銀針刺激穴位,我已將針刺的法子錄下,只要懂得行針之道的人就可依法施為,這兩日你們就在這裡住下,待夜叉回來後由她再作安排,相信兩個月後便無須再用枴杖。」

    兩人歡喜形於顏色,思誠掙紮起來就要慢慢下跪,我拉住二人道:「舉手之勞罷了,況且你姐姐還是好朋友……」

    思誠挽住蘭兒感激道:「在下夫婦不過卑賤小民,神君竟屈尊……」

    我擺手打斷他的話,微笑道:「夜叉真是小氣,連喜酒也不請我喝一杯…」

    馬蘭頓時紅了臉,思誠忙道:「咱們只是定下名分,日後行禮之時,還請神君蒞臨寒家!」

    我笑道:「若是能來,我一定不會錯過!」頓了頓又道:「不過在你雙腿完全恢復以前,賢伉儷切記不可同房!」

    馬蘭的臉更紅,思誠囁嚅道:「是,在下恪守神君吩咐!」

    思誠的傷已治的七七八八,但如何驅除炎陽訣對韋固的惡劣影響,我卻是束手無策,就算這些日子來有點想法,卻也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創造出炎陽訣那人是個瘋狂的天才,雖然我自己也修練了,不僅熟知它的玄機,而且吃過它的霸道,但也無力回天。我知道韋固對金鈴的話要信服的多,便到大廳來尋她。

    俞林正與金鈴說話,見我到來,便知趣的告退離開,金鈴站起來道:「爺有什麼吩咐?」

    我摸了摸她的臉蛋,摟著她在椅中坐下,道:「是韋固的傷…」

    她靠著我道:「爺已有法子了嗎?」

    我搖頭道:「只要他還在用炎陽訣,這世上絕無法子可以減緩他迅速的衰老。這炎陽訣可說是道盡了陰陽變化的奧妙,用意之奇,令我大受啟發,但手法太絕,若不是陰陽合體修練此功,我實在想不出趨利避害的方法…」

    金鈴聽出我話裡有話,說道:「妾身也知厲害,要不是當時爺體內有那純陽藥力,賤妾也不敢讓爺修練…」

    我點了點頭,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蛋,金鈴又道:「若是此後再不用炎陽訣呢?」

    我說道:「只要那暴烈的真氣損傷了臟腑,就算不用,傷勢也會慢慢加重,雖然還能活些時日,但也不會很久……唯一的法子,就是逆其道而行,重新修練一種可以克制炎陽訣的內功,這樣能活的長一些,但散功過後,原來的功力最多只能留下五成…」

    她知道聖教沒有這樣的內功,笑道:「爺創出克制炎陽訣的內功了?」

    我笑道:「只是初具雛形,我說出來,咱倆參詳一下…」

    金鈴貼著我讚道:「爺真是絕頂聰明,妾身雖也知只能從武學中尋求化解之道,但卻是一籌莫展。」

    我搖頭道:「真正高明的是創出炎陽訣的那位前輩,我這法子許多地方都是受他啟發——這人對陰陽之道如此精通,想來武功見識都是超凡出聖,不知為何要創出這般暴戾凶險的內功?」

    金鈴嘆道:「這位前輩是聖教的一名長老,嗜武如狂,一輩子幾乎沒做其他事,如今聖教中不少武學都是出自他手。據記載那時是教史中最衰敗的時期,教眾總共不過百人,為避仇人追殺躲在一處隱秘山谷,這位長老為了迅速重新崛起,便費盡心血創下這速成的內功,自己也因修習此功而遭真氣自噬,一夜暴斃……」

    這位長老是不世的天才,我心中佩服,也陪著她嘆了口氣。她又道:「爺,若修習你這心法功力要減退,韋固現在一定不樂意……」

    我笑道:「有沒有效還不一定,咱們先切磋切磋,若果真有效,你再挑個時機傳授給他,只要他報仇後立即修習,說不定還能活個二三十年。」

    韋固的三個仇人已被他殺了兩個,如今剩下的徐世祿又落到馬頭明王手中,只待下個月金鈴與武當范九如作個交代,他既可正大光明的向徐世祿尋仇,所以倒不用耽擱多久。金鈴笑道:「爺說的有理,就請爺把那心法告訴賤妾吧!」

    她千依百順的模樣讓我心癢不已,我摟緊她輕輕笑道:「珠兒,你幹嘛一個勁的逗相公呀?」

    金鈴頓時玉面飛霞,半羞半嗔地道:「人家哪有?」

    我把手從她的寬袖裡探了進去,隔著輕紗小衣握住一側豐滿滑膩的酥胸,一面含住她的耳珠輕輕道:「那就是你太迷人,相公忍不住……」

    她的身子立即火熱起來,似乎已沒了力氣,按住我的手軟綿綿的道:「爺啊,你今兒已疼過妾身了…」

    我輕輕捻著她胸前那漸漸變硬膨大的蓓蕾,望著她微笑道:「誰說一天只能疼一次?」

    她口中雖然推拒,卻已甚是動情,見我含笑注視,羞得閉上水汪汪的鳳目,倒入我懷裡輕輕的道:「妾身恐怕承受不起爺的恩寵了!」

    我輕輕撫摸著她圓滑的玉臀,忍不住嘆道:「珠兒,相公第一次疼你那天,你至少也快活了七八回,如今怎麼反而越來越不濟了呢!」

    金鈴綿軟的貼在我胸前,臉紅暱聲道:「奴家越和爺相處就越是情難自禁,如今只要一被爺抱著,就飄飄的好似要興奮起來,更別說被爺疼著……不若奴家讓四個丫頭來侍侯爺,好嗎?」

    我皺眉嘆道:「哎,你這麼敏感,說不定是咱們合體雙修的緣故——那四個小丫頭能抵什麼事?這會先放過你,我不管你受不受的了,今晚你和月兒雨兒一起陪我!」

    她的身子又掠過一陣熱浪,縮到我懷裡顫聲道:「是,爺…」

    晚飯後品茗談笑時,馬頭明王卻已趕回洛陽,立即便來晉見。他此行帶回罪魁禍首徐世祿以及一干幫凶,將金鈴交代的事辦得圓圓滿滿。原來當日定下兩月之期後,徐世祿知道武當或許還好應付,但魔教卻是不擇手段,雖然青衣會劉向、顧言兩大當家的家人死無對證,但自己以後恐怕也再難好過,而且也不相信手下能抵擋多般誘惑,於是暗中安排佈置,借混亂脫身,在當地潛伏,希望等風聲稍過再向東買舟出海。

    范九如人生地不熟,又自命正派不肯用非常手段,而馬頭明王卻把當地黑道勢力全翻了個遍,最後全城混混流氓、地方幫會齊心協力,只差沒掘地三尺,終於挖出徐世祿,這也是耽擱了如此長久的原因。

    妙的是徐世祿的爪牙為求活命,供認不諱,諸多細節對照,不由得他不認。縱使正道中有人會想此事由魔教一手操辦,事實再難分明,但卻也不能再將血案硬安在韋固頭上。

    馬頭已知最近的形勢,匯報完後就急匆匆返回總壇去了,咱們再聊了會天,我就拉著三女回到臥房。

    當我終於盡興時,三女全變成爛泥一般,月兒連和我合修的力氣竟也沒有了,我只好摟著她的身子,借兩人真氣自主的交互流轉來練功。

    旭日東昇,我醒了過來,連最用功的如雨也還在甜甜熟睡。我輕輕穿好衣衫,梳洗過後走了出來。四個丫頭早已起床準備好早點,見到我時臉不由都變得紅紅的。我慢條斯理的吃過早點,道:「你們四人的劍法練的怎麼樣了?」

    四女互望了一眼,小梅道:「回公子爺,奴婢們只是把迴風舞柳劍練熟了,但許多地方都不大明白!」

    如雨和小蘭頗為投緣,我對小蘭笑道:「這回在七大門派的比武大會上,你雨姐姐用的就是這劍法…」

    四女都露出豔羨眼神,小蘭嫩臉一紅,鼓起勇氣問道:「公子爺,雨姐姐奪了第幾名?」

    我偏頭斟酌了一下,說道:「大會只選出前六名,雨兒的功夫在六名之外,但應該在前二十名內…」

    小蘭點了點頭,略微垂下螓首,小竹卻問道:「公子爺,那你…你是…」

    我笑道:「你想問我奪了第幾名?」

    她臉紅點了點頭,我長嘆一聲,苦著臉道:「我是第二十一名…」

    小菊「咭」的一聲笑了出來,小梅忙瞪了她一眼,小竹瞟了我一眼,輕輕的道:「婢子不信!」

    小梅輕責道:「小竹…」

    我擺手笑道:「小梅,你幹麼總這樣見外?」

    小梅臉紅垂下頭去,我又對小竹道:「那你認為我可以奪第幾名?」

    小竹羞赧道:「婢子不知…」我哈哈一笑,說道:「我聽大夫人說,這迴風舞柳劍可以組成劍陣,你們練了嗎?」

    四女一起點頭,我笑道:「你們想不想試一試?」

    小竹搶著道:「公子爺,怎麼試?」

    我笑道:「當然是公子爺給你們喂招…」四女不由露出猶豫神色,我笑道:「怎麼樣,難道是怕傷了我這第二十一名?」

    小菊又偷偷抿嘴微笑,小梅道:「公子爺,咱們這點微末本事怎能傷得了你,只是奴婢們與你過招太過不敬…」

    我擺手站起道:「沒那回事,快來,公子手都癢了!」

    四女的劍法雖然只是初窺門徑,但情同手足,心意相通,這劍陣倒頗有一番意象。我令她們放手施為,拔出長劍左右格擋,「叮叮」聲不斷,口中一面指點訣竅。只片刻時間,小菊的身形首先慢了下來,氣喘吁吁,我笑道:「小菊去一邊休息!」

    小菊躍出戰圈,坐到庭院邊上的石凳上笑吟吟的觀戰。她的劍法最弱,劍陣裡雖然少了一人,威力卻未見得減弱。我使出劍法向小梅等進擊,三女一時吃緊,有些手忙腳亂的彼此互救。又過了半柱香時分,小蘭小竹也慢了下來,我放開她倆,小梅本來也想停手,我的劍卻緊逼其身,只好打起精神全力施為。一旁三女一齊為她熱烈打氣,小梅雖然盡處下風,但武功卻是四女中最好的一位,氣脈也算悠長。月兒首先掀簾出來觀看,接著是如雨和金鈴,三女見小梅苦苦支撐,不由都露出笑容。三個丫頭見她們出來,連忙站了起來請安,不敢再象先前一般嘻嘻哈哈。

    我回劍入鞘,微笑道:「小梅,你的武功確是要比她們高上一些…」

    小梅已是香汗淋漓,喘息道:「公子爺誇獎了!」又向金鈴三女福身請安。

我回頭笑道:「雨兒,月兒,相公琢磨了幾招劍法,咱們來切磋切磋。」

    兩女頓時興致勃勃,金鈴嬌笑道:「爺,賤妾也要學!」

    我心中一蕩,嘿嘿笑道:「珠兒,你再頑皮,相公可要打你屁股了!」

    她頓時玉面緋紅,低啐了一口,我笑道:「小菊,你去侍侯夫人用早點,呆會再讓小梅教你…」

    小菊應了一聲,三個丫頭聽說也有份,頓時興高采烈。我笑道:「看仔細了!」

    待我將二十招劍法慢慢演練出來,月兒奇道:「相公,這好像是那日華山段遠颺用的劍招?」

    我微笑點頭,說道:「不錯,我雖然加了一些,但大致還是原貌,還是你眼尖!」

    如雨眼紅紅的,感激地道:「相公,你待妾身實在太好了!」

    我笑道:「雨兒,相公不是要你熟悉這些劍法好去對付蕭昭業,精妙的劍招能更多的啟發你一些劍法的奧妙,這才是相公的本意!」

    如雨恭恭敬敬的道:「是,妾身記住了!」

    我笑道:「好,我一招招的教你們。」

    上午的時間都用來傳授這二十招劍法,我一面比劃,一面向眾人詳細解說其應用之道。月兒的劍法已有相當高的造詣,往往一點即透,還能舉一反三;如雨能明白一大半,一面默默將不明白的牢牢記住;三個丫頭要差的多,雖然我說的淺顯,也最多只瞭解一小半,但都記熟了劍招。待我解說完畢,如雨仔細回味,慢慢陷入沉思,月兒瞟了她一眼,微笑道:「爺,那段遠颺只怕也不知道這麼多奧妙!」

    我笑道:「段遠颺只不過初窺門徑而已,這些劍招的確相當精妙,而且渾然一體,攻守兼施,凌厲高明,能把劍法的要義以固定的形式表達出來,創下這劍招的人才是不凡!」

    她嬌笑道:「爺就像是遇上了知音…」

    我愛憐地擰了擰她的臉蛋,向大廳走去。小蘭發覺如雨的異樣,道:「公子爺,雨夫人她…」

    我笑道:「你們不要驚動她,讓她好好想想。」

    如雨足足在庭院裡呆立了兩個時辰,才回過神來四處找我。我趁熱打鐵又陪她練了一個時辰的劍,再解答了許多問題,才任她自己體會。如雨完全沉醉於這二十招劍法,匆匆吃過飯,又獨自到院子裡練劍。

    夜叉回來的時候我恰好在給思誠行針,她說表明了聖教夜叉明王的身份後,還算順利的見到了六派掌門人。六派掌門神色雖然有些古怪,但也很是客氣,只希望聖教與唐門能化干戈為玉帛,還說明日在城東萬竹山莊恭候教主大駕。

    夜叉正匯報時,楚鈴兒、費長房也從河北帶著手下趕了回來。我知道這下再也放肆不得,不由心中大嘆。短短數日,水晶的武功竟也有了很大改觀,連性情似乎也文靜了不少。她慢慢的走進大廳,先向金鈴下跪道:「女兒給母親請安!」

    金鈴點頭道:「起來吧,以後記得先向神君請安!」

    水晶點頭應是,望了我一眼,福身道:「水晶給神君請安,請神君恕罪!」

    我這才記起未戴面具,這宅子裡雖然也有俞林和韋固兩個外人,但兩人都住在前面客房,沒事就在房中打坐,我也不用擔心被他們看見。當日水晶跟著我和月兒從武昌到洛陽、又從洛陽到石家莊,曾問我為何要戴面具,被我含混帶過後就賭氣不再提起,對我究竟是什麼樣子也不屑一顧,想不到今日這樣被撞破,幸好費長房未經召喚不敢入內,否則又要多出事來。

    我微笑道:「阿晶,你武功可大好了!」

    她俏臉微紅,說道:「水晶要多謝神君指點…」

    我微微一笑,金鈴道:「河北的事你做的很是干淨利落,先修整一下,去找俞林讓他把最近的事告訴你吧。」

    水晶應道:「是,水晶告退!」又向夜叉笑了一笑,才轉身走了出去。

    夜叉等了一下,說道:「教主,屬下希望明日能隨您一同赴約!」

    金鈴點頭道:「很好,明日就由咱倆同馬頭明王一道赴約,請神君坐鎮此處,若有異變,也可居中策應!」

    我點了點頭,雖然這三人同行,天下大可去得,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況且七派那邊想來也是嚴陣以待。再討論了一番細節,夜叉便要告退,我說道:「思誠的傷已無大礙,以後不用再以真氣濡養,但要多作鍛鍊,配合銀針,具體法子昨日我已寫給蘭兒姑娘,你去安排一下吧。」

    夜叉拱手道:「是,煩勞神君,屬下感激不盡!」

    夜叉退下後,金鈴說道:「爺,你可要賤妾把水晶遣回總壇?」

    我笑道:「咱們以前不是說好了嗎,聖教一統之前,能瞞就瞞住她吧!」

    金鈴垂首輕輕道:「是,賤妾聽爺的!」

    我嘆道:「只是要苦了你!」她玉面微紅道:「只要想著爺對妾身的深情厚意,這點苦算不得什麼,妾身不能時時侍侯爺,還請爺不要責怪…」

    我微笑道:「雖然不能時時侍侯,但我總會找到機會的…」

    她又羞又喜,慢慢垂下了螓首,我嘻嘻一笑,站起抱拳道:「教主,屬下告退!」

    水晶沒有去找俞林,卻跑到後院胡混,月兒正陪著她。見我進來,月兒向我打了個眼色,我便知不妙,水晶嘻嘻笑道:「師兄,想不到你蠻俊的嘛!」

    我心想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情可絲毫沒變,咧嘴笑道:「呵呵,勉強過得去。」

    她白了我一眼,撇嘴道:「哼,我只是隨便說說,你怎麼也當真了!」

    小蘭在一旁站著,神色有些古怪,想來已知道楚鈴兒的身份。水晶見我若有所思,皺皺眉又道:「師兄,雨兒怎麼了,怎麼你們都古古怪怪的?」

    我心中突然一陣煩躁,忙耐著性子,慢慢坐了下來,說道:「雨兒在領悟一些劍法,讓月兒陪著你玩兒吧!」

    她不屑地道:「陪著我玩兒……你當人家是小孩子嗎?」

    我表情淡淡的似乎充耳未聞,月兒拉著她笑道:「相公想事情呢,咱們去找公主!」

    水晶見我不同她鬥嘴,也發覺我有些不高興,忙隨著月兒去了。小蘭也要悄悄離開,我說道:「小蘭,過來!」

    她走了過來,我淡淡地道:「水晶給你說了些什麼?」

    小蘭垂頭望著自己的腳尖,輕輕地道:「她說她是大夫人的女兒,是聖教的水晶公主…」

    我說道:「你聽到她叫我師兄了?」小蘭「嗯」了一聲,我慢慢說道:「教主不是我的師傅,她以前曾經是我的長輩,但現在只是我的大夫人,不過咱們都瞞著水晶…」

    小蘭細聲道:「奴婢不敢亂說的……」

    我頓了頓才道:「雖然有時我會騙人,但現在決不騙你,這兩日你待我很好,你若是不願再跟著我,我可以把你們四人送回總壇,或者脫離聖教,去你們想去的地方,我不會勉強你們…」

    她低聲道:「婢子聽公子爺安排…」

    我奇道:「你若是繼續跟著我,我以後都會好好待你;若是不願也無妨,我不會為難你們小姑娘…」

    小蘭輕聲說道:「婢子只是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得,婢子只知道公子爺對咱們很好,婢子願意一輩子跟著公子爺…」說到最後,已是滿面通紅,聲音如蚊蚋一般。

    我心中一熱,把她拉過來摟入懷中,笑道:「誰說你只是小丫頭,你既然決定跟著我,以後都不用再做丫頭!」

    她靠著我輕輕道:「只要能跟著公子爺,奴婢做什麼都沒關係!」

    我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一面撫摸柔軟纖細的腰肢,她輕輕的顫抖,呢喃道:「公子爺,別人會發現的…」

    我停下動作,微笑道:「你以為公子爺是怕被人發現才籠絡你的嗎,大夫人的事遲早都會被人知道,只是為了不影響聖教一統大業和水晶這丫頭,咱們才小心謹慎。」

    小蘭臉紅道:「公子爺,婢子不是這意思…」

    我把她抱來坐在腿上,笑道:「好,小蘭,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家人了嗎?」

    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垂頭道:「婢子確是記不起了…」我抱緊她安慰道:「沒關係,雨兒說的沒錯,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小蘭傷感而又溫馨的靠在我懷裡,我撫摸著她的後背,不時親吻一下她粉紅的臉頰。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她掙紮著要站起,卻被我緊緊抱住。

    如雨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盯著她笑道:「小蘭,你怎麼坐到公子爺懷裡去了?」

    小蘭羞得無地自容,摀住臉埋到我懷裡,我呵呵一笑,望著如雨道:「你想好了?」

    如雨嫣然一笑,神色間充滿了得意和自信之情,傍著我坐了下來,側頭輕輕說道:「相公,你對妾身太好了。」

    兩人深情凝望,一對手緊緊握在一起,我慎重的道:「雨兒,這兩日江湖上出了件大事!」

    她見我神色認真,忙問道:「是什麼事,相公?」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神秘的道:「柳媚娘重現江湖,媚功劍法突飛猛進!」

    她的臉上頓時浮起紅雲,握起粉拳捶打我的肩膀,嬌嗔道:「你又來逗人家了!」

    我哈哈大笑,攬住她的纖腰。她摟住我的胳膊,輕輕靠在我的肩上,笑道:「相公,你是想妾身用這套劍法與人過招?」

    我點點頭,說道:「比試大會上你表現不俗,恐怕許多人對你的迴風舞柳劍套用千山雲霧掌都有印象,這次咱們沿途多找些人動手,若不變一下招,只怕被人識得大名鼎鼎的柳如雨便是比試大會上的楚朝雲,七派又不知會怎麼想了!」

    如雨嬌笑道:「是,好在這劍法雖只有二十招,但似乎能應付自如,妾身就試試看!」

    我笑道:「也不必只用這劍法,只是不要掌劍套用便是…」

    她笑靨如花,貼上來拉長聲音道:「是,相公!」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低頭對懷裡的小蘭笑道:「小蘭,你願不願意跟咱們出去玩玩呀?」

    小蘭之前恐怕從未離開過總壇,聞言甚是歡喜,臉紅嬌聲道:「婢子願意……婢子謝過公子爺、雨姐姐!」

    我呵呵一笑,在她腰肢上輕輕擰了一記,把她放了下來,說道:「願意就好,不過還要等兩日才成,你去做事吧,乖乖的!」

    這晚吃飯之時,水晶興高采烈的說個不停,幾人的關係昭然若揭。金鈴連日來沉醉於我頻繁的恩寵,燻燻然如坐雲端,顯然先前未曾想到這情形,此時見梅、竹、菊三婢都忍不住露出古怪神情,頓時也不是很自然。我卻神色輕鬆,不時柔和的望她一眼,雖然我先就預料到,但既然小蘭已知道,若蓄意防備另外三個丫頭,反而弄得自己好像心虛一樣。

    金鈴慢慢也不再放在心上,席間五人言笑晏晏,氣氛很是融洽。飯後我獨自把四個丫頭叫到一旁,把下午對小蘭說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和你們四人很是投緣,才對你們說這些話。外人會認為我厚顏無恥、禽獸不如,若是你們不願再跟著我,我會給你們安排個好歸宿,以後也不用再回總壇等著許配給教中弟子,有家的可以回家,沒處可去的公子爺會替你們物色個厚道人家。」

    小蘭早打定主意,神色平靜沒有說話,其餘三女有點猶豫,小菊年紀還小,神色帶著些驚疑,只看三個姐姐如何打算。我笑道:「這事對你們幹系甚大,你們不用馬上決定,但若是誰多嘴多舌,我絕不放過!」說到後來,神色逐漸冷酷,四個丫頭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口稱不敢。

    這晚水晶就在後院住下,離她娘的睡房也不是很遠。我走進金鈴臥房內室時,她正坐在繡榻上,眉宇間有層淡淡的憂色。見我進房,頓時笑靨如花迎了上來,說道:「爺,你來了!」

    我摸了摸她的粉臉,微笑道:「你以為爺不會來嗎?」

    她的臉上浮起紅雲,拉著我到床沿坐下,輕輕道:「爺始終掛念妾身,妾身欣喜萬分!」

    我攬住她的柳腰將她擁入懷裡,柔聲道:「只要咱們兩情相悅,其他事都不用放在心上,水晶已是個大人,她能理解最好,若她為世俗觀念所困,那根本只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你也用不著憂慮…」

    金鈴有些軟弱的靠在我胸前,嘆道:「妾身也明白,只是做母親的總是應該為子女打算…」

    我知道她這想法絕難磨滅,便抬起她的下頜冷冷地凝視著她的眼睛,沉聲說道:「你是屬於我的,你做每一件事、說每一句話,都要先想著我,我才是你的主宰!」

    金鈴望著我陰狠的表情,聽著這偏執如狂的言語,腦中不由一陣昏眩,嬌軀微微抖顫,神智也一陣模糊,閉目顫聲道:「是,爺!」

    我大力吻了上去,舌頭伸入她嘴裡,翻身把她壓在榻上。她迷亂地吮吸著我的舌尖和唾液,身子蛇一般的扭動,順應著我狂野的愛撫。我幾下撕去她的衣衫,猛的一下進入了她。金鈴渾身一震,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的掐了進去。我挺動腰肢一下下的抽插,每次都拔到洞口,然後用力盡根插入。她渾身欺霜賽雪的肌膚變成豔麗的粉紅色,鳳目緊閉,黛眉微蹙,貝齒用力咬住下唇,拚命壓抑著喉間的呻吟。我逐漸加快進出的速度,毫不在乎用什麼姿勢和手段,只知道肆意蹂躪她脆弱的身體,她口中發出夾雜著強烈痛苦和快活的聲音,一面瘋狂的迎合著我。

    繡床上下散佈著金鈴凌亂破碎的衣衫,她已疲憊的睡了過去,豐滿動人的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我替她擦去汗珠蓋上薄被,穿上衣衫走了出來。

    水晶的房間裡笑聲不絕於耳,月兒正和她說笑。我知道月兒對水晶並沒有好感,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我,便走到房門前喚道:「月兒,回房了!」

    兩女開門走了出來,水晶笑道:「啊喲,師兄,你難道片刻也離不了月兒?不是還有雨兒嗎?」

    我嗤鼻道:「你若是月兒的相公,會不會讓她離開你半會?」

    她笑的腰都彎了下來,又感嘆道:「我以後若是有你這樣的相公,還不如去跳河得了!」

    我笑道:「那你想找什麼樣的?師兄給你留意著…」

    水晶臉紅呸了一聲,道:「不要你管!」

    我說道:「這次挑出來的聖教五子怎麼樣?公孫龍不算,杜預、老費、鄭聲他們你可看得上?要不要師兄再給你舉辦個挑婿大會?」

    水晶面如火燒,幾乎要摀住耳朵,連忙推著月兒道:「你快和他回去吧,不然不知他還要說出多少混帳話來!」

    月兒微笑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想想這事了……」

    水晶跺足嗔道:「月兒!」頓了一頓又道:「我不和你們說了,你當然幫著他!」說著把月兒推了過來,狠狠瞪我一眼,轉身進房去了。

    我凝望著月兒,心中充滿了柔情,輕輕說道:「寶貝兒,謝謝你!」

    月兒狡黠笑道:「相公,你這般見外,想讓我怎生罰你?」

    我愣了一愣,嘿嘿一笑,這招經常用來逗如雨,想不到今日報應臨頭,便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罰相公替你舔…」

    月兒的嫩臉頓時變成塊大紅布,又忍不住低頭掩嘴吃吃嬌笑,神態嬌媚至極,我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回房內。

    次日清晨金鈴見到我時仍忍不住臉泛桃花,只不知她身上的淤痕消退了沒有。水晶這幾日武功大進,滿以為定可勝過月兒,興致勃勃的找她試劍。兩人拆了近兩百招,月兒仍像上次一樣微微高出一籌。水晶雖然疑惑,但素來不喜在這些小事上費心,也就沒放在心上,轉而向如雨搦戰。如雨當然歡喜,雄心萬丈的想要討回上次輸的場子,不過事與願違,仍是稍遜一籌。

    水晶訝道:「雨兒,你的劍法大好了呀!」

    如雨懶洋洋的嘆道:「我這點功夫算得什麼…」又轉身走了回來。

    水晶這回知道她是因為輸劍所以提不起勁,嬌笑道:「雨兒!你的武功比上次已好了許多,若我的武功還和以前一樣,早已輸給了你!你加把勁,很快就能超過我了!」

    如雨聽了這話倒不好意思起來,笑道:「是我太小氣了,水晶的劍法又快又準,的確遠勝於我,下次再來領教!」

    水晶望了我一眼,嘻嘻笑道:「我要是不想輸,下次恐怕都不敢和你動手了呢!」

    我哼道:「笑話!學劍的人若存了這樣的心思,以後休想再有進步!」一面走下台階拔出長劍,道:「放手施為!」

    水晶雖然明知不如我,但立即興致大起,施展出全身解數,狂風驟雨般向我攻來,長劍破空發出「嗤嗤」的聲響,一劍未盡,第二劍已出,仍是以越女劍法為主,劍招簡潔明了,把快、准、狠三個要訣發揮的淋漓盡致。手中秋水般明亮的長劍耀眼起來,矯健若游龍,上下奔騰不定,劍身隱約可見劍芒微微吞吐,庭院中一時間劍風大盛。

    如雨輕輕「呀」的一聲,知道自己離水晶還有段不小的距離。金鈴聞聲也前來觀看,見水晶已開始有些門道,臉上也露出欣慰之色。我的劍招反而越變越慢,拖泥帶水,手上好似有千斤般沉重,但劍意綿綿不絕,圓轉如意,不僅將她的狂攻一一化解,更讓她頗有難以再續的感覺。

    最後我的劍貼上她的劍身,水晶只覺手上越來越沉,使盡渾身解數仍甩之不去,只好慢慢停了下來,笑道:「我輸了!師兄,這是武當太極劍法嗎,你怎會使得?」

    我搖頭道:「只是劍意相通,都是以柔克剛的原理……你的劍法的確練得很凌厲了,但剛強則易折,若能糅合陰柔變化,那就有望得窺大乘境界!」

    她點頭認真地道:「是,多謝師兄指點!」

    我笑道:「我這個小神君哪裡夠資格,你還是多拜拜大神…」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什麼大神?」我笑道:「當然是你娘啊!」

    金鈴不由莞爾,水晶跳過去挽住了她,母女倆站在一起,只像一對姐妹。水晶笑道:「娘,師兄他沒大沒小,你快處罰他!」

    我不待金鈴開口,先說道:「教主,水晶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快些找個人來管著才是!」

    月兒和如雨一起咯咯嬌笑,水晶一聽我說起這事就紅臉,嗔道:「我哪裡不小了?咱們又不比尋常人家,正要趁著年輕多替聖教辦事,你瞧人家夜叉姐姐還不是和我一樣……」頓了頓又對我皺鼻子瞪眼道:「再說我娘也沒說,要你來操什麼心,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金鈴微笑道:「誰說我不急,你也該……」水晶不待她說完已撲到她懷中又扭又跳,我大聲說道:「屬下明白,依屬下看,杜預品貌兼優,前途無量……」

    水晶跳了出來跺足嗔道:「你敢!你若是對他提起這事,我打得他抱頭鼠竄!」

    我笑道:「原來師妹想尋一位武功強過你的如意郎君,不過聖教年輕一輩裡恐怕不多……」

    她嬌哼道:「幹嘛一定要聖教弟子,我爹就不是聖教的!」

    我嘖嘖搖頭嘆道:「那你不知要找到什麼時候了?」

    她跺足道:「要你替我著急!」又轉身對金鈴嗲聲撒嬌道:「娘——」

    金鈴笑道:「好了,你師兄逗你玩呢!」

    練完劍咱們各自回房稍作梳洗,我見如雨有些沉默,微笑道:「雨兒,還在生氣呀?」

    她撅嘴撒嬌道:「爺,人家真的還差得遠呢!」

    我摟住她柔聲道:「你知道公孫龍、費長房和杜預他們三人的武功為什麼會出類拔萃嗎?」

    如雨聽過這事,嬌聲道:「妾身知道,是珠姐指點過他們武功!」

    我點頭道:「是啊,你珠姐只是在這三人年少時針對他們的長短指點了三天,這三人的武功就已不弱於水晶,但是你珠姐卻悉心教導了她十多年,水晶現在才開始慢慢領會你珠姐的話,你明白這差別了嗎?」

    如雨一下子覺得與水晶似乎有著天大的差距,而且這差距還會越來越大,不由暗下決心,粉臉上頓時露出堅毅的神情,點頭道:「賤妾一定會更努力的!」

    我抱緊她微笑道:「好寶貝,半年內你的武功絕對能超過水晶!」

    如雨訝然道:「相公,那是為何呀?」

    我肅容慢慢道:「因為你心性善良單純,性情堅毅,刻苦勤奮,持之以恆,此外還有一點……」如雨早聽得露出歡顏,聞言笑道:「相公,那是什麼?」

    月兒本來一直聽著,這時吃吃笑道:「還有一點,便是你有個好相公!」

    如雨頓時臉紅,我哈哈大笑,說道:「不錯,相公一定讓你得償所願!」

    如雨神色歡喜,抿嘴微笑,月兒好奇問道:「爺,雨兒刻苦勤奮當然極是有利,但為何善良單純也算作一點呢?」

    我正色道:「習劍者首之在誠,心正者意自誠,善良則心自正,單純則雜念少,雨兒修煉的是王道之劍,雖然起步時會難一些,但只要邁上正途,就會進步神速!」

    月兒嘖嘖稱奇,如雨早已是笑靨如花,充滿了信心。

    金鈴和我避進內廳,她走上來貼著我道:「爺,你想盡快把她嫁出去?」

    我摟著她笑道:「我逗她玩呢,終身大事怎能如此草率?況且師傅交代我辦的事還未做成呢!」

    金鈴暗暗鬆了口氣,臉紅低聲道:「她的終身大事是賤妾最後一次先顧著她,再顧著爺,等她出嫁後,賤妾就只顧爺一人…」

    我心中一蕩,柔聲道:「昨晚的傷痕消退了嗎?」

    她羞赧點了點頭,我解開她的衣襟,白玉般的酥胸上果然只剩下淡不可辨的痕跡,這是她內力修為極高的緣故。被我仔細凝視,她白皙嫩滑的臉蛋上升起紅霞,酥胸微微起伏,高聳入雲的乳峰頂那兩顆嫣紅的蓓蕾竟然逐漸挺翹起來。我露出壞壞的笑容,金鈴羞得閉上眼睛,身子激盪得輕輕顫抖。

    我心中大是意動,卻繫上她的衣衫。金鈴想不到我竟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不解地睜開眼來,我微笑道:「寶貝兒,午時你要去見六派掌門,咱們要慎重起見!」

    她感動得偎入我懷裡,輕聲道:「爺,你真是太好了!」

    巳時時分,金鈴先潛往南門外與夜叉和馬頭明王匯合,然後三人正大光明的入城,再折向洛陽東郊萬竹山莊。三人都帶有聖教秘製的傳訊火箭,若有異變,咱們立即便能得知。由水晶和費長房從河北帶回的十八名聖教好手在金鈴出發後就秘密散佈城內各處,這兩日也有人監視萬竹山莊動靜,雖然今日咱們有周全的計劃,但估計都不需要派上用場。

    兩個時辰後,金鈴和兩位明王安然而返,那十八名好手則由費長房帶領,向西趕去增援對付唐門的孔雀明王。這次魔教與正道六派的秘密會晤總算取得一些突破舊觀的進展,首先儘管雙方還沒有發展到盟友般的親密程度,但已不像以前那樣針鋒相對;其次是定下了一個月後共同對付福建孫仲予的時間。雖然雙方各自為政,但至少已達到咱們想達到的目標。這一個月中各派定會調兵遣將、劍拔弩張,咱們也要做好些準備,最好能把出動人員的武功再提升一個層次。眾人仔細商量了一番後,金鈴就返回總壇佈置去了,只剩四個丫頭和咱們一起。

    我把四個丫頭叫到一起,笑道:「你們決定好了嗎?明日公子爺就要到江湖上玩耍去了!」

    小蘭不由得抿嘴微笑,見我笑吟吟的望著她,又霞燒玉頰垂下頭去。過了良久,終還是小竹爽利些,囁嚅道:「奴婢……奴婢想回家……」

    我笑道:「好啊,小竹,你家在哪裡?」她答道:「奴婢記得,家裡是湖北隋州城東六里村人……」

    我微笑道:「還好不是很遠,咱們明日先送你回去!」又對小梅道:「小梅,你呢?」

    小梅似乎想都未想,肯定地說道:「奴婢願一輩子服侍公子爺!」

    我心中大奇,小梅外和內剛,寧死不屈,本以為她八成會離開,誰知竟會如此堅決。我說道:「你們不要以為我是在虛言試探,我堂堂聖教的自在神君,難道還擔心你們幾個小姑娘?這是一輩子的事,你們千萬不要有所顧慮!」

    小梅卻跪下去道:「婢子心甘情願一生侍奉公子爺,絕無虛言!」

    我擺手嘆道:「好了,我相信了,你起來吧!」

    她站了起來,我不問小蘭卻問小菊道:「你呢,小菊?」

    她臉紅低聲道:「小菊也願意跟著公子爺,絕無虛言!」

    我望向小蘭,她輕聲道:「小蘭跟著公子爺!」

    我點了點頭,小竹未料她們一起留下,訝然望著三女道:「你們…」

    我搖頭說道:「小竹,我本就是正道中人人唾棄的聖教大頭目,做的事又不容於天下,她們三人跟著我也不知是禍是福,所以最好是自己拿主意,否則日後後悔也來不及!」

    小竹垂下頭去,我等了片刻,見她們都沒有改變主意,站起笑道:「好吧,咱們明日起程!」

    這日晚間,我帶著月兒如雨外出宴請蘇小葉,只把雙方合作的情況大致告訴了她,她沒有見到金鈴,也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次日一早,我給自己和月兒都易了容。她換上素雅的衣衫,變成位二十七八的少婦,雖然也頗為秀麗,但遠遠比不上原來的風采。我看起來三十五六,面白無鬚,文士打扮,舉止溫文儒雅。如雨特意換回浪跡江湖時的招牌打扮,白衫似雪,水紅束腰,薄施脂粉,口角含春,腰間掛上了玄珠劍。

    三個丫頭一下子似乎和我親近了許多,小竹一直垂著頭,不知心裡在想什麼。我把吉祥和如意兩劍大大改扮了一番,讓小梅和小蘭背上。一切準備妥當後,由如雨帶著小菊兩騎在前、我趕著輛四馬大車在後,出城向南而去。

    這輛嶄新的馬車樣式華貴,艙內可坐可臥,極其寬敞舒服,大可暫作人在逆旅的居室。由四匹鞍轡分明的高頭大馬拉載,跑起來決不慢於單人輕騎,妙的是車內平穩舒坦,絲毫不覺顛簸。月兒回想起當日新婚燕爾,二人也是趕著馬車慢慢走過臨潼到洛陽的一段路,心裡溫馨甜蜜,又坐到我身旁,小腳懸在車轅外一晃一踢。

    如雨在前面慢慢跑了一陣,又落下來傍在車旁和咱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我笑道:「柳姑娘,這樣子可不成啊!」

    如雨撒嬌道:「爺啊,反正這道上來往人又不多…」

    月兒也道:「爺,只怕一時半刻不會有人找雨兒的麻煩,不若讓她上車咱們趕一程…」

    我嘻嘻笑道:「我只是讓她先熟悉一下,好了,上車吧!」

    如雨喜笑顏開,和小菊把馬兒系在車後,兩人鑽入車廂,我一聲吆喝,放開馬蹄讓跑了起來。

    午間到了登封城,眾人到太華樓吃過飯,休息了片刻又再上路。申時過後到了禹州,雖然天色尚早,但我想大不必急著趕路,便尋了間大客棧投下,再帶著諸女在城裡閒逛玩耍。月兒本想給四個丫頭置些衣衫飾物,但禹州只是小地方,貨色樣式都看不入眼,只好明日到許昌後再辦。

    小梅她們事事新奇,歡喜雀躍,加上如雨和月兒體態曼妙,風采迷人,引來不少目光注視。如雨已在車內換過打扮,又掛上了遮面輕紗,倒不慮被人認出。

    咱們一面漫步一面閒聊,月兒見城裡也有不少江湖中人,問道:「爺,你打算什麼時候讓雨兒去招惹是非呀?」

    如雨嘻嘻一笑,我看她一眼,笑道:「若是要咱們一個個的去找茬,未免有些麻煩,不如讓他們自己找上來…」

    月兒嬌笑道:「爺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我嘿嘿一笑,對眾女說道:「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接著沒入人流,轉眼不見。

    四個丫頭有些莫名其妙,月兒和如雨雖不知我去做什麼,但也曉得我又有了鬼點子,便駐足閒聊。才片刻時間,突然前面酒樓屋頂上有個驚天動地的聲音大吼道:「柳如雨!柳媚娘!你這只騷狐狸竟敢偷老子的寶貝!就你躲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挖出來吃了!」

    這吼聲如晴天霹靂,響徹全城,吼話之人功力精深,顯然是武林中頂尖的高手,一時間城裡面江湖中人不由都在揣測:此人內功如此之深,想不到竟急成這般模樣,只不知到底是什麼命根子被那淫婦柳如雨竊去?

    月兒正笑得喘不過氣來時,突聽身後有個聲音說道:「怎樣,這法子還可以吧?」

    如雨轉過身來,撲到我懷裡又捶又跳,大嗔不依,惹得滿街路人注目。我攬住她的腰笑道:「這下你若是露出行跡,只怕有人要打你主意了!」

    月兒笑道:「而且大多數都是黑道中人,雨兒大可放開手腳,打了就走,也不讓他們佈置安排…」

    如雨心想也是,自己的行蹤一現即沒,對方若垂涎那所謂的「寶貝」,只有出手硬搶,倒不用擔心黑道眾多令人防不勝防的陷阱詭計。不過終還是不甘心被我捉弄,大力擰了我一記,撒嬌道:「這事傳開後,人家的名聲又壞了幾分,你拿什麼賠我?」

    我長身一揖,瀟灑笑道:「娘子但有所求,為夫無不應允!」

    四個丫頭這才知道平日間最是和氣親切的如雨竟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物,見咱們大耍花槍,不由抿嘴微笑。到了晚上,酒樓中竟有人信誓旦旦地聲稱識得下午在屋頂大吼之人乃是「陰風老怪」仇獨行,那「寶貝」多半就是仇獨行珍若性命的武功秘籍《玄陰真經》。

    「陰風老怪」仇獨行性情孤僻,喜穿青衣,武功極高,江湖中只知他姓仇,又因這人一向獨來獨往,所以叫他仇獨行。傳聞他練有《玄陰真經》上厲害武功,雙掌能發森冷陰風,中者血液慢慢凝固而死,痛苦萬分。這人行蹤飄忽,成名了三十多年,如今只怕已年逾六旬。眾人心想前些日盛傳那柳媚娘偷學別人武功,想不到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仇獨行身上,膽子也著實不小。可笑仇老縱橫一生卻老來失足,定是在疲憊至極的情況下才被柳媚娘盜去寶貝,醒來後發現秘籍被偷,怒火狂燒才忍不住跳上屋頂叫嚷發洩,不過想來那柳媚娘得手之後,必定已遠遁而去。

    下午的時候我穿的恰好是青衣,聞言後連忙回房換了一套藍衫。如雨不宜露面,月兒就在房裡陪著她下棋玩耍,小梅和小蘭則和我在飯廳裡聽消息。小蘭開口道:「公子爺…」

    我搖頭道:「別這樣叫…」

    她連忙住口,等了一會才臉紅道:「爺,雨姐姐她很有名氣嗎?」

    我哼了一聲,不屑地道:「名聲大的很,江湖中人稱你雨姐姐為『天下第一蕩婦』。」

    小蘭「啊」的一聲,訝道:「這怎麼可能?」

    我微微一笑,把如雨的經歷簡略說了一遍,最後道:「江湖便是這樣,能把黑的變成白的,白的變成黑的……」

    小蘭輕輕說道:「雨姐姐真是女中豪傑,若是換作奴婢,決難向她這樣……」

    我見廳中眾人再沒有什麼新論,微笑道:「照咱們的行程,過兩日就能到湖北,你們與小竹姐妹一場,抓緊時日多和她聚聚吧,若要酒席瓜果,儘管吩咐小二。」

    兩女謝過後,小蘭對小梅撅嘴道:「小竹也真是,那樣的家回去幹嘛?不若咱們今晚勸一勸她……」

    我搖頭道:「你們不要勸她,尋常百姓若不是活不下去,誰願意把女兒賣到勾欄,山村生活雖然單調清貧一些,但安詳寧靜,未必不是一種好選擇,再說我不會讓她空手回去。」

    小蘭感動道:「爺,你真是太好了!」

    我笑道:「你們幾個相貌兒美,又聽話又乖巧,我才這樣好,爺可不是好人…」

    小梅和小蘭兩女聞言都臉紅垂下頭去。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31

第十五部 尋訪

    第二天日上三竿咱們才慢慢上路,午間到了許昌就住了下來。此時許昌城內武林中人已聽到關於如雨的傳聞,也是眾說紛紜,但異口同辭肯定的一點,就是柳如雨盜出的東西極為珍貴,就算不是《玄陰真經》,也是驚天動地的寶貝。

    天福酒樓是許昌最氣派、最熱鬧的酒樓,此刻正是中午生意最紅火的時候,一樓大廳、二三樓雅座無一空缺,嘈囂喧鬧,簡直象炸開了鍋。席間眾人面紅耳赤,滿頭大汗。

    突然一陣緊雨般的馬蹄從西門方向奔了過來,剛在酒樓前停下,就衝進來一個神色焦急、秀麗嬌豔的女人。這女人白衫似雪,體態風流,腰肢上緊縛著一條水紅束腰,益發顯得纖細不足一握。她衝到大廳中央,匆匆環目一掃,又沖上二樓,片刻就躍了下來,出門上馬急馳而去。

    雖然這女人不像昔日一樣神采飛揚、招蜂引蝶,不過許多人還是認出她便是「天下第一蕩婦」柳媚娘柳如雨。據說「陰風老怪」正四處尋她,看她神色如此倉皇,卻不知又在找誰?難道是想托庇於某人翼下,躲過仇獨行搜捕?各人難免暗自猜測,心中打算。

    我跟著如雨從南門出城,給她換過衣衫,戴上那張黑瘦人皮面具,扮成個男人一起回到城中。下午七人一起出去採購,買了些衣衫,又去了趟首飾鋪。如雨聞名的不是武功而是她的豔名,此時打主意的人還真不少,地方上有點勢力的幫派都能輕易查出她出城後就再無蹤跡,料定她定是虛晃一招。城裡雖然表面上甚是平靜,但暗潮洶湧,光是到客棧踩點探察的人都有幾批。

    傍晚時分柳如雨居然大模大樣的到天福樓喝酒,我在大廳一角不顯眼的地方找了個座位坐下,見她神色從容,笑意盈盈,底摟大廳裡眾人先是一愣,立即便有人站起招呼。

    那腰插一對判官筆的大漢首先站起抱拳大聲道:「柳姑娘,在下乃興隆幫香主柯天成,久仰姑娘大名,不知可否屈尊賞臉一敘?」

    如雨瞟了他一眼,笑吟吟的說道:「要找姑奶奶談話,你還不夠俊!」

    那柯天成臉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頗為猙獰。廳中頓時有人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但立即忍住,神色緊張如大禍臨頭,看來這興隆幫勢力頗大。那柯天成環目一掃,許多人頓時連話也不敢說,惟恐被以為是低聲嘲笑,他笑道:「在下怎能入柳姑娘法眼,不過敝幫卻有許多少年俊傑,定不會令姑娘寂寞!」

    如雨銀鈴般的笑了起來,說道:「興隆幫想要《玄陰真經》,你們惹得起仇老爺子嗎?」言罷不再理柯天成,逕自坐下喚酒點菜。

    如雨無異承認了自己確是有《玄陰真經》,此言一出,柯天成目露精光,果然不再套近乎,同桌的一個勁裝漢子卻悄悄溜了出去。廳內還有其他幫會人物,也有些拳師、鏢頭以及正道中人,眾人的談話聲都壓了下來,嗡嗡一片。如雨吃了些菜,小飲了幾杯,站起擲了一塊銀子在桌上,格格笑道:「今兒這酒不好喝,回家去了!」一面往外走去。

    如雨慢悠悠的往南門走去,身後跟了數人。此時日落西山,若再不動手,待天色入黑,她逃脫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剛出城門,路邊就跳出五個蒙面人攔住去路,其中兩人持刀,一人握著把青鋼劍,一個拿了把鐵尺,最後一個倒提著根鐵鞭。

    如雨喜笑顏開的打量著這五人,笑道:「各位有何貴幹?」

    五人扇型般展開,居中提著鐵鞭那人哼道:「柳媚娘,少廢話,把東西交出來!」

    如雨慢慢把玄珠劍拔了出來,哼道:「憑你們幾個就想搶《玄陰真經》?未免太不自量力!」

    那人不再多說,冷冷地道:「老三,要活的!」

    那握劍之人招呼也不打,躍上來一劍向如雨肩上劈去,如雨向左躍開,他又收劍橫斬,劍法極為普通。如雨左右閃躲,既不招架也不出劍,提鞭那人又道:「老大、老二,一起上!」

    持刀那兩人躍入戰圈,我擔心如雨有失,慢慢移到道旁,只是隱匿身形不被他們發覺。那老大老二似乎經常一塊對敵,彼此照應,武功也比老三要好些,刀風呼呼,很有威勢。如雨展開身法,忽退忽進,偶爾擋上一劍,仍是遊刃有餘。

    提鞭那人很是驚訝,皺眉道:「柳媚娘怎會有這麼好的武功?」

    那拿鐵尺之人道:「郭爺,怎麼辦?」

    提鞭那人看了一會,道:「一起上!」

    兩人一加了進去,如雨頓時壓力劇增。五人圍成一圈,把她困在中央,即使這五人沒有練過合擊之術,每回合也是五招齊攻,難免顧此失彼,況且那郭爺臂力很強,用的是三四十斤重的鐵鞭,風聲呼呼,刮上一下也極不好受。

    如雨哼了一聲,終於出手,「嗤」的一劍刺入使劍那人右肩,順勢一腳把他踢了出去。五人的圈子頓時有了空缺,她身形一轉,刷刷兩下,用刀那兩人手臂上各被砍了一劍。

    郭爺和拿鐵尺之人大驚,把兵器舞得忽忽生風。如雨身形一矮,一劍刺入郭爺的大腿,然後乒乒乓乓的與那拿鐵尺之人一陣交擊,只聽呼的一聲,那人手中鐵尺飛上半空,不住翻滾,如雨的劍尖點在他的喉嚨,笑吟吟的問道:「要死還是要活?」

    身後傳來一聲暴喝:「賤人休得猖狂!」一道黑影突然躍出,手中判官筆上下翻飛,不離如雨背上諸大要穴。如雨嘻嘻一笑,反手把劍揮出,一腳將身前那人踢成滾地葫蘆。劍筆相交,身後那人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踉蹌。

    如雨轉身將劍法一一施展,這人武功比先那郭爺又要高出一籌,手上頗有法度,判官筆點、戳、刺、揮諸訣運用自如,眼光敏銳,招式老辣,也知如雨武功不凡,十招之中,倒有八招是取了守勢。如雨樂得與他慢慢拆招,直將他逼得步步後退。

    我聽到遠處隱隱傳來衣袂帶風聲,發出暗號,如雨回劍一撩,使判官筆那人臉上黑布已被挑去。如雨提氣向我這邊縱了過來,一面咯咯笑道:「柯大爺,咱們後會有期!」

    我和如雨躲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看著興隆幫的人向遠處搜去,其中有幾人的武功頗有些道行。這時天色已黑了下來,他們竟準備了燈籠火把,一副不得手不罷休的模樣。如雨擠到我懷裡,湊在我耳邊輕輕笑道:「爺,這樣子真好玩!」

    軟玉溫香抱滿懷,陣陣暖氣噴進耳心,我心中一蕩,在她身上擰了一記,瞪眼道:「若我不弄那一下,你能這樣好玩?」

    如雨笑靨如花,貼上來輕聲軟語道:「好相公,是我錯了,你別惱!」

    我笑道:「給我親上一口,我就不惱…」

    她吃吃笑道:「你要親人家,也不必找什麼藉口呀!」

    我抬起她的下頜,愛憐的凝望著她,微笑著輕輕說道:「這一下咱們會記住一輩子,自然是不一樣的…」

    如雨一下子臉紅起來,望著我的大眼裡有些羞澀,也有些心醉,酥胸微微起伏,仰起了秀美的臉龐。

    我慢慢湊了上去,將她鮮紅的櫻桃小嘴含住了溫柔地啜吸,一面撫摸她滾燙的面頰。如雨輕輕「嚶」了一聲,星眸半閉,俏臉暈紅,香舌微微伸了過來,沉醉的抱住了我。我細細的品嚐,這一吻耗時頗長,待我放開後,她雲鬢散亂,微微急促的呼吸,心情甚是激盪,不敢與我的眼神相觸。

    我再把她扮成男人,兩人悄悄潛回城中客棧。月兒叫來酒菜,眾人一面吃喝,一面講述剛才的打鬥情況。若不是幾個丫頭跟著,月兒絕不會願意錯過,此時聽如雨說的熱鬧,不由撅起了小嘴。我連忙摟住她軟語相慰,如雨也說:「月兒,下次若你不在場,我絕不出手,如何?」她這才甜甜的笑了起來,賴在我懷裡不肯離開。

    剛才動手的雖只有興隆幫的人,但隱於一旁觀看的卻五花八門。一夜間如雨聲名大噪,再不是只憑風流豔名。有人猜她是在「陰風老怪」仇獨行那裡學到武功,有人說她輕易擊敗「疤臉判」柯天成,用的便是《玄陰真經》上的絕世武功,否則以柳如雨原有的武功,怎會一夜間突飛猛進至此?

    第二日咱們趕車出城,如雨和小梅各乘了一騎護在車旁。路上有不少人往車裡窺探,希望從一車女人中找出柳如雨來,月兒敞開車窗任他們梭巡,出城二十里後就不再有人懷疑。

    這一日咱們過西平、上蔡,晚間就在汝南安歇,一路上我給如雨詳細指出了昨日兩戰的成敗得失。柯天成、郭爺和那「興隆四雄」雖只是小人物,但以後出手的人會越來越不好對付,必須不斷總結改正。如雨誠心受教,這晚就在客棧小院裡練劍。四個丫頭蠢蠢欲動,心癢難耐,我便讓她們結成劍陣與如雨過招,小院裡頓時嬉笑熱鬧。夜裡我與月兒如雨嬉戲過後,三人便聯手打坐,只覺得如坐雲端,其樂陶陶。

    這一日咱們進了湖北境內,午後再趕了兩個時辰便到了隋州。小竹近鄉情怯,百感交集,一直垂著頭不說話。咱們先在旅店投下,小梅給她收拾好衣物,我取出前幾日買的一些金銀首飾和兩張千兩銀票,笑道:「小竹,這是咱們給你的嫁妝,就算家裡清貧,以後你也不用受苦。」

    小竹再忍不住,淚水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掉了下來,跪下來抱著我的腿哭道:「公子爺,我不回家了,這輩子就算做牛做馬、粉身碎骨,奴婢也不離開你…」

    月兒笑吟吟的瞟了我一眼,如雨笑道:「好了好了,公子爺也不會硬趕你走,反正都到了這裡,你就回去看看吧!」

    我把她扶起來輕輕摟住,笑道:「你不走我當然歡喜,公子爺喜歡你的緊呢!」

    月兒嘻嘻笑了出來,小竹固然是霞飛雙頰,其他三個丫頭也甚是羞赧。月兒笑道:「既然小竹以後都打算跟著公子,那這次回家就要好好佈置一番了!」

    第二日一大早,小竹坐上了小轎,我露出本來面目,和另外三個丫頭騎馬跟隨,月兒和如雨兩人就留在客棧。咱們依小竹的指點出城往東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到了六里村,按地址找去,果然是屋破家陋、家徒四壁。

    一行人進村後已引起好大的轟動,許多村民跟在咱們身後看熱鬧。大夥熱熱鬧鬧的到了小竹家跟前,卻只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聞聲跑了出來,站在門前觀看。四人下得馬來,我扶出刻意打扮過的小竹。眾人眼前一亮,有人叫道:「紅丫頭,你娘呢?有貴客來了!」

    那小姑娘瞪大了眼打量咱們,一對黑漆漆的眼珠子很是靈巧,說道:「我娘下地裡去了!」

    立即便有人替咱們去喚人,小竹逐一打量著周圍的物事,神色淒然,默默垂淚,慢慢走到那小姑娘身前,問道:「你叫什麼?」

    那小姑娘道:「我叫小紅。」

    小竹又問道:「你娘是誰?」

    小姑娘道:「我娘是高大娘,你是誰?」

    小竹抹去眼淚,悲切地道:「我是你姐姐。」

    那小丫頭搖頭道:「我沒有姐姐。」

    正說話時,田地裡趕回來一個農婦,衣衫襤褸,白髮滿鬢,雖然小女兒也才不過六七歲,但心力憔悴,容貌已很是蒼老。她疑惑地打量著咱們,對我賠著小心道:「官人有何吩咐?」

    小竹凝望著這個婦人,不由熱淚濕襟,哽咽道:「媽,我是小霞啊…」

    那婦人聞言一驚,連忙仔細打量,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悲傷地說道:「小霞,真是你嗎?你怎麼回來了!」

    小竹終忍不住哭了出來,抱住了她娘,她被賣出時才七歲,如今已過了十年。三女好言勸慰,把兩人扶入房裡坐下。小梅洗淨茶碗茶壺,見只有極劣的粗茶,不由為難。小竹抽泣道:「爺,賤妾家裡…」

    我擺了擺手,笑道:「小梅,快泡吧,我口渴了!」

    小梅應了一聲,茶泡好後,小竹與她娘細述離情,三個丫頭便買雞買肉,生火做飯。家中連碗筷都不夠,又到村上買了來。我坐在一旁靜靜傾聽,原來小竹的爹幾年前已病故,家中只剩下兩人。良久這兩人才說完,小竹她娘偷眼打量著我,低聲問小竹:「丫頭,這位公子爺是…」

    小竹的臉頓時一紅,我微微一笑,起身拜了下去,道:「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楚破有禮!」

    兩人嚇了一跳,她娘連忙站起,小竹摻住我,輕聲道:「爺,奴婢絕不敢當!」又對她娘道:「女兒是公子爺的侍妾,公子爺待女兒極好…」

    她娘也說道:「大官人,小婦人可受不起,您快請起!」

    我起身笑道:「小霞雖不是小婿的正室,但您老是長輩,這一禮決受得起!」

    小竹她娘嘆道:「丫頭能遇上公子這樣的好人,實在是幸運之至,小婦人感激涕零!」

    我口稱不敢,心中暗暗奇怪,她娘舉止言談似乎很有教養,不像是普通農婦。小梅她們擺上酒席,小竹又道:「娘,這三位是女兒一起長大的姐妹…」

    小梅看了我一眼,帶頭拜了下去,口中說道:「賤妾們拜見老夫人!」

    兩人連忙扶起,小竹她娘說道:「小女承蒙各位姑娘照顧多年,小婦人本生自斯文人家,卻做出這般事情,慚愧至極,姑娘們快請起!」

    小竹泣道:「媽,那又不是你的錯…」又向我哭述,原來小竹她娘家中本來頗為殷實,因為膝下只得一女,便招贅了小竹她爹。老太爺過世後這姑爺好吃懶做,爛賭成性,逐漸耗盡家財,家裡實在沒有東西可賣了,就瞞著她娘把小竹賣到外地勾欄。我心想幸好這位岳丈大人過世的早,不然只怕小竹的妹子也難逃厄運。小竹心裡想必是很恨她爹的,但卻掛唸著她娘,所以想回家看看。

    說話間那小姑娘一直在門前偷瞧,她娘看見,叫道:「小紅,快來拜見你姐姐!」

    小紅「噢」了一聲,走到堂中忸怩萬分,百般催促,才道:「見過姐姐!」

    小竹把她抱在懷裡,淚水忍不住又流了下來,抽泣道:「女兒被賣的時候,也是這般年紀…」

    小梅笑道:「妹子,你不要傷心了,如今不是回來了嗎?咱們吃飯了吧!」

    小竹收住悲傷,對我道:「爺,你請入座!」

    我笑道:「小梅,扶老夫人入座!」

    小梅應了一聲,老夫人還要推辭,咱們堅持讓她坐了首位。吃過飯後,我取出那兩千兩銀票,說道:「小霞許久未回家中,便留下來和老夫人好好敘一敘吧,這是一點心意,請老夫人笑納!」

    兩千兩雖然不是大數目,對一名鄉間婦人卻是一筆巨資,小竹她娘咋舌道:「這…這怎麼可以…」

    我把銀票放在桌上,笑道:「因另有要事,先行告辭!」

    小竹把咱們送了出來,我對她說道:「小竹,如今你爹既已過世,你大可不必隨咱們在江湖中胡混…」

    小竹一聽,撲通一聲跪下來哭道:「公子爺,你別不要我…」

    我連忙把她拉了起來,笑道:「先前公子那一拜是開玩笑的,你還是找個忠厚老實的人一起侍奉老母吧!」

    小竹抽泣道:「若公子爺執意不要奴婢,奴婢只有死路一條…」

    我皺了皺眉,抬起她的俏臉替她擦去眼淚,笑道:「好了,公子爺不和你說笑了,你明兒回來吧,若明兒不回來,咱們可就要走了!」

    小竹的眼中有些羞澀,輕聲道:「奴婢一定回來!」

    小竹當天下午就趕了回來,問起緣故,只說老母小妹已安排妥當,此後再不用擔心。月兒早聽咱們把經過說起,笑道:「爺,無論小竹如何安排,讓她娘和妹妹呆在這地方也難免會不放心,賤妾倒想到個去處…」

    我道:「什麼去處?」

    她笑道:「揚州。」

    我笑道:「咱們突然把老人送去,不嫌太冒昧了嗎?」

    她笑道:「妾身卻知道,青姨一個人也很是孤單,小竹她娘既然不是尋常農婦,倒可以去那兒住下,日常間既可和青姨說說話,小竹也大可放心。」

    小竹不知情況不敢插嘴,我想了一想也覺可行,便把那邊情形向她說了一番。小竹聽後感激得向月兒和我跪下,哽咽道:「公子爺與夫人待奴婢如此之厚,奴婢不知如何報答!」

    我擺了擺手,笑道:「咱們一家八口,就只得這樣一個老人,當然是要盡盡孝心的!」

    月兒卻道:「小竹,咱們可要先說明白,青姨一家雖然看重相公,為人也極仁善厚道,但咱們不能讓別人太麻煩,不然可要影響以後兩家的交往。」

    小竹道:「奴婢理會的,奴婢會向我娘說明白!」

    我笑道:「倒不用如此,咱們替老夫人在揚州置一處房產,日常間往來走動便是,只要兩位老夫人合得來,就不會麻煩。」

    月兒笑道:「這樣青姨又要罵你見外了!」

    我微微一笑,對小竹道:「小竹,你回去和你娘商量一下吧,若是她老人家不反對,你就親自送她和你妹子去揚州,公子爺會先派人知會那邊一聲。」

    小竹應了一聲,頓了一頓又臉紅囁嚅道:「那婢子要怎樣才能與公子爺和夫人們匯合呢?」

    眾人不由莞爾,如雨笑道:「啊喲,小竹,你還怕你公子爺跑了不成?」

    小竹羞赧萬分,嬌態動人,我笑道:「你們最好先到武昌,讓武昌分壇主孫魚派兩人護送你們,妥當後你到洛陽等我吧!」

    小竹立即騎馬回家,深夜時又趕了回來。老夫人對本地並不留戀,願意到揚州居住,家裡也沒有什麼物事需要處理,明日即可起程。我坐在繡榻上聽她講完安排,見她似乎還有話說,未語小臉卻先紅了起來,奇道:「小竹,還有什麼事嗎?」

    小竹羞赧道:「奴婢想侍侯公子爺,求公子爺要了奴婢的身子…」

    月兒和如雨兩人在榻上吃吃的笑了起來,月兒喘息道:「小竹,公子爺要你的身子挺容易,可你一個黃毛丫頭想單獨侍侯公子爺,只怕連一根骨頭也不會剩下來!」

    小竹看著兩女露出被外的雪白粉臂,綿軟無力的嬌媚神態,心中不由一陣狂跳,小臉變成塊大紅布。我笑道:「小竹,你怎麼突然間會有這樣的念頭?」

    小竹囁嚅道:「奴婢要報答公子爺的大恩…」

    我微笑道:「公子爺每日都疼你兩位夫人,她們可不是要報答我的大恩。」

    月兒和如雨一起咯咯嬌笑,小竹臉紅道:「兩位夫人喜歡公子爺,奴婢也喜歡公子爺…」

    如雨笑道:「小竹,你快過來吧,公子爺最愛逗人了!」

    我搖頭道:「這事以後再說,小竹,你先去歇息吧!」

    小竹有些難過,卻不敢不從,告退後離開了。如雨訝道:「爺,反正她們遲早都是你的人,幹麼要讓小竹傷心啊?」

    我壞壞的笑道:「相公不是給你說過,別人越傷心,我就越快活!」

    如雨臉紅呸了一聲,月兒笑道:「雨兒,這是爺的以退為進之計,此後她們還敢對爺說不嗎?」

    如雨哼了一聲,嬌聲嬌氣的說道:「魔教中果然沒有好人!」

    我嘿嘿笑道:「看來兩隻騷狐狸今晚定還未夠,相公就再報效你們一回!」

    如雨驚道:「爺,妾身知錯了,妾身實在不行了!」

    月兒懶洋洋的道:「雨兒,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還是省省力氣吧!」

    次日一早小梅在客棧門前擺了五顆石子,立即便有人找上門來。聖教在隋州倒沒有分壇,這兩人是跟著咱們的馬車而來,以便教中有急事時不能及時通知我。兩人拜了下去,恭聲道:「屬下龐貫之、井春拜見神君,兩位神妃!」

    我見兩人眉目熟悉,記得是聖教挑出的五十名好手中人,便道:「是教主派你們來的嗎?」

    龐貫之應道:「是,教主令屬下等十名忠勇衛暗中追隨神君,供神君差遣!」

    我奇道:「忠勇衛?」

    龐貫之答道:「回神君,教主於四日前冊封本次教中選出的五十名弟子為忠勇衛,封聖教五子為神將,屬下等受此殊榮,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我笑道:「既然叫忠勇衛,你們可要既忠且勇,為其他教中弟子樹立楷模。」

    兩人恭聲道:「是,屬下謹遵神君法諭!」

    我心想既然有十名忠勇衛暗中跟隨,大可不必再去找孫魚安排,便指著小竹道:「小竹要送她娘和妹子去揚州,你們安排兩個人護送吧,一路上小心伺候著。」

    龐貫之道:「請神君將此任務賜予屬下,屬下二人定當竭盡全力,決不出半點差池!」

    我點頭道:「好,便是你二人吧!」

    兩人大喜叩了個頭,我又問道:「教中可有什麼消息?」

    龐貫之道:「教主要屬下稟告神君,孔雀明王已小挫唐門,他們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

    我點了點頭,唐門的線索很是隱秘,金鈴不會把具體的細節弄得眾人兼知,龐貫之又道:「四日前教主恩澤廣佈,錄下精妙劍、刀,拳、掌各三招,令忠勇衛傳習,屬下等受益匪淺,感激涕零!」

    我笑道:「有這樣的事?你練給本座看看!」

    龐貫之應了一聲,叩頭道:「屬下斗膽在神君座前試演忠勇三刀,請神君恕罪!」

    我點了點頭,龐貫之站起身抽出袖中護手刀,擺開門戶,流星趕月般劈出三刀。這三招一氣呵成,圓轉如意,確是相當精妙。龐貫之全身內勁勃發,威風凜凜,竟在片刻間把功力提升到頂點。這一是他武功頗有造詣,一則是這刀法構思精巧精妙的緣故。只是這刀法為右手施為,而護手刀為雙刀,龐貫之使出這三招時左手就有些僵硬。他演練完畢,躬身道:「教主賜示,務必不可貪多分心,屬下只修練了刀法三招,井兄弟修練了拳法三招,可由他向神君演示。」

    我點了點頭,井春站起來風聲忽忽地攻出連環三招,與那三招刀法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我自二十歲劍法大成後,看事物多是直指本心,不再拘泥於表象的變化,況且無論刀法拳法,基本道理也是相通,便點頭道:「兩位確是我教的精英弟子,短短數日就能領悟個中三昧,若是能改進幾個疏忽,勤加練習,日後定能有成。」

    兩人聽我有指點之意,大喜之下連忙請教。我要這兩人盡心盡力的護送小竹一家,便花了一個時辰詳細講解這六招的奧妙和使用之道,不僅是指點井春和龐貫之,也把拳法三招傳給了四個丫頭。

    待我講述完畢,兩人的神態恭敬到極點,齊道:「屬下得神君指點,終身受益,肝腦塗地也要報答神君大恩!」

    我點了點頭道:「你二人這便去安排吧,呆會本座就要起程。」

    兩人離去後,如雨笑道:「爺,你不是只練了劍法嗎,怎麼對刀法和拳法也如此在行?」

    我望了月兒一眼,見她智珠在握,含笑未語,知道她已逐漸懂得這些道理,便笑道:「不若讓月兒替你解答。」

    眾女訝然望向月兒,她嫣然一笑,侃侃道來,如雨近來越來越多的窺探到劍法的要旨,頓時拜服不已,四個丫頭卻難以想像這等境界,神色頗為驚訝。

    片刻龐貫之二人即趕了回來,我取出早先寫好的書信,令小竹交到錢府。信中說明小竹與我的關係,拜託錢府替她娘購置一處屋業及僱傭一應下人,並稱青姨若是無事,兩老大可相互走動,最後詢問起各人近況,說離開已快兩月,不知阿乙和小蝶夫婦可有喜訊傳報。

    三人離開後,咱們套上馬車也即起程,向北又進了河南境內。這兩日如雨分別在信陽府、平昌關、桐柏府露出蹤跡,暗中留意者頓時察覺她的取向與行程,紛紛趕往前路攔截,這道上的江湖中人逐漸多了起來。

    這日午間她擺明車馬、大模大樣的在沁陽府住下,立即便有魯西雙雄、玉扇公子、蛇山四丑、龍口道人、石人山帶髮頭陀找上門來。如雨欣喜若狂,打足精神逐一應付,咱們和幾個忠勇衛隱在暗中策劃防備,務必不讓這些人使出什麼歹毒伎倆。

    這一日如雨受益匪淺,拚殺中獲取的經驗足可讓她消化回味數日,所以半夜裡甘肅雲陽真人找上門時,發現她竟已莫名其妙的失去蹤影。此時客棧外各個方位都已佈滿了垂涎那《玄陰真經》的武林中人,彼此爭執不斷,待發現點子不翼而飛,也知柳如雨必定有易容換形的脫身之計。

    而這時咱們已在趕往新野城的路上,此道大大偏於前些日如雨的取向,一路上倒太平無事。如雨正在打坐,三個丫頭躺著已睡了過去,月兒靠著我輕輕嘆道:「爺這請君入甕之計其實頗為簡陋,為何竟會有如此多人中計呢?」

    我知道她並非不明白,只是感嘆人性的貪婪,便微笑道:「如何避免讓慾望矇蔽正確的判斷,正是咱們心性修練的課題,這些人武功或許不低,但心湖渾濁,成不了氣候。」

    她輕輕笑道:「現在就算陰風老怪親自現身辯白,恐怕也無人肯信,還會說他死要面子…」

    我微笑道:「總會有人能看得分明,這些人隱於暗中,若不出手則罷,一發動便飽食遠颺!」

    月兒莞爾道:「爺想起了《驚天劍譜》?」

    我掉頭望了她一眼,將她擁入懷中,輕輕讚道:「寶貝兒,你真是相公的心肝兒!」

    她神態歡喜,眼波流轉,美豔不可方物,嗲聲道:「蕭昭業也有些道行,不聲不響就把《驚天劍譜》弄到手裡,七派比試大會上很多人猜測驚天劍法落到了華山派,他們既然開了個先例,這次打雨兒主意的門派想來不會少。爺,你是不是懷疑已有人盯上了咱們?」

    我撫摸著她柔軟的腰肢,一面笑道:「咱們這馬車本來就惹人注目,若說不讓人疑心,那可是自欺欺人。」

    月兒嘻嘻一笑正要說話,突然「咦」了一聲,前方有個高大模糊的身影,象棵樹一般靜靜的站著,走到近處才看得分明。這人黑巾蒙面,全身漆黑一片,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奕奕閃亮。月兒笑道:「這叫白天不可說人,夜間不可談鬼,剛一說就跳出來一個…」

    我呵呵一笑,拉停馬車道:「朋友有何賜教?」

    那黑衣人沙啞著聲音道:「廢話少說,光棍眼裡不摻沙子,把東西交出來!」

    我皺眉道:「兄台,你也太心急了,那謠傳未必便是真的,若為這洩露身份,一世英名盡付流水,未免得不償失!」

    那人哼道:「不得已,既然已經站出來了,最好不要空手而回!」

    我訝道:「兄台打算把咱們趕盡殺絕?」

    那人淡淡說道:「你問得也太蠢,若讓你們四處去亂講,終究還是麻煩,還不如送你們一程。」頓了頓又道:「不用拖延時間,你們暗中那幾個朋友,我也有所安排。」

    我哼道:「那幾個奴才若果真就這樣死了,倒便宜了他們,省的以後真要派上用場的時候盡丟人現眼!」

    那人哈哈大笑,正要說話,林中忽然拋出樣黑糊糊的東西,骨碌骨碌滾到他腳下。他連忙躍後,定睛一看,竟是顆首級,怒道:「是誰?」

    四周走出數人,冷冷地盯著他。看眾人分佈的位置,已斷去黑衣人的退路,為首一人向我躬身道:「主人,這人是老河口橫江派申交泰,他帶來的人奴才們格殺了三個,其餘全部擒下。」

    申交泰聞言一驚,帶來的弟子不僅片刻間全軍覆滅,竟然還向對方吐露了底細,連忙功運全身,小心戒備,提防咱們有什麼詭秘手段。

    我回頭喚道:「雨兒,起床練功了!」

    如雨早把內力收回丹田,聞言白了我一眼,取下面具躍出車廂,拔劍走上前去。申交泰謹慎地打量著她,我笑道:「你當心別被他抓住了,我可捨不得拿真經來換你!」

    月兒咯咯嬌笑,如雨臉紅啐了一口,申交泰覺得此計大有可為,暗暗打下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將如雨活捉到手,遂突然向如雨撲去,口中發出一聲雷霆般的大喝,雙拳擊向她的香肩。如雨再非比武大會上的身手,輕飄飄一轉身已避開雙拳,手上劍光閃爍,頓時將申交泰上下罩住。

    申交泰錯在太過低估如雨,以為她縱使武功有所增強也極為有限,殊不知如雨數月來先後經過師傅、金鈴和我的指點,武功越來越高,大大出乎他的想像,頓時便處於劣勢。

    如雨把劍法使的淋漓盡致,殺的申交泰不住後退,突聽她一聲嬌喝「中!」只聽「叮」的一聲,申交泰趁著如雨微愣時一個大鵬展翅掠了開去,站定身形,面色低沉。如雨一想便即明白,扁嘴道:「原來你戴著護臂!」

    如雨使的基本上是當日比武大會上華山段遠颺用的劍法,一佔上風,立即綿綿不絕,少林天雲就是被這樣殺的毫無還手之力。申交泰的武功又比天雲要高,出手法度嚴謹,最後以護臂硬擋一劍脫出劍圈,只聽他哼道:「死丫頭,你這是華山派的劍法!」

    如雨微笑道:「你怕了?」

    申交泰怒道:「大爺不露點功夫,你還不知天高地厚!」說著運勁流注百脈,渾身骨節爆發出一陣噼啪聲,整個人似乎高大了許多。如雨哼了一聲,還要沖上前去,我知道剛才申交泰顧忌咱們其餘的人,一直有所保留,可若是連如雨也收拾不下來,那今日諸事休提,接下來定會全力施為,便笑道:「雨兒,申先生的武功確是高明,你還是下次再領教吧!」

    如雨應了一聲走了回來,申交泰也不敢留難,我笑道:「申先生有何打算?」

    申交泰盯著我堅決的道:「申某決不會苟且偷生,獨身返回!」

    我笑道:「咱們會放了先生帶來的人。」

    申交泰默然半晌,抱拳道:「如此在下立即帶人離開,今後閣下所到之處,橫江派退避三舍,冒犯之處,還請恕罪!」

    我點頭道:「不過若就這樣讓你回去,未免太有違江湖規矩,申先生留下點東西吧!」

    申交泰怒道:「申某人就在這裡,要什麼儘管來拿!」

    我望了月兒一眼,她盈盈起立,笑道:「好,若妾身十招內什麼也取不了,咱們就讓申先生毫髮無傷的回去!」

    月兒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申交泰見她口氣竟如此之大,大怒道:「在下豈是夫人十招之敵,夫人實在太抬舉在下了!」

    月兒嫣然一笑,輕飄飄的落在他身前,拔劍說道:「第一招!」

    申交泰只覺眨眼間眼前突然雪亮一片,森冷的劍氣刺得雙目劇痛,大駭下倉皇后退。月兒佔到上風即收回劍氣,連環出劍,竟與如雨剛才最後十招一般相同,只是更加從容不迫、揮灑自如。申交泰手忙腳亂的逐一擋開,最後一招又是情不自禁以護臂擋劍,月兒劍身一顫,劍尖斜斜刺入他的左肩,然後鬼魅般的飄身後退,輕輕落到我座旁,笑道:「申先生可以走了!」

    申交泰只覺左臂麻木無力,知道業已報廢,頓時心如死灰,我說道:「拙荊這一劍留有分寸,若申先生勤加練習,日後可望恢復。」

    申交泰再不敢狂妄,領著弟子默然而去。那幾名忠勇衛個個露出驚訝神色,想不到我這個神妃的武功也是如此神妙,卻忘了申交泰銳氣被奪在先,狂妄失察在後,待月兒異峰突起,又驚惶失措,步步失算,終至滿盤兼輸。三個丫頭見了這最後一劍,睡意全消,紛紛求月兒指點,她只好詳細解說。其實這一招乃是隨機應變,換個時間、地方都不一定起效,如何能夠生搬硬套。

    這申交泰本存了滅口之心,若不是他認出如雨的劍法,我決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雖然申交泰一定會勒令門下弟子緊守口風,但一來先已有人洩露出他的底細,這些人惟恐被他處治,難免會生二心;再來申交泰左臂已廢,武功威信大不如前,門下未必會聽他號令。如雨使華山劍法這事一傳出去,華山派也難以消停,本派和正道中人對蕭昭業也會漸漸不滿,雖然一兩件小事未必有效,但也算是為如雨以後報仇作些鋪墊。

    四周又再一片寂靜,月兒懶懶的靠在我懷裡,就是不肯去歇息。我聞著她濃郁的體香,心裡有些異樣,騰出一手握住她的乳峰。她側了側身子,慢慢把小手伸進去握住了我。我埋頭到她粉頸輕輕吻著,月兒舒服的輕輕喘氣,一面套弄著玉莖。我湊到她耳旁輕聲道:「小淫婦,給爺吹簫!」

    月兒仰起俏臉,輕輕道:「是,主子!」一面解開我的腰帶露出玉莖,埋首到我下腹,張嘴把龜頭含到了進去。我舒服的吐了口氣,撫摸著她的頭頂。

    月兒伸出靈巧濕潤的舌頭輕輕舔著龜棱、棒身和肉袋,再含入嘴裡大力吞吐,不時用貝齒輕輕磨擦敏感的龜菱,舌尖點擊源源不斷吐出淫液的馬口。我的呼吸急促了許多,她抱住我的後腰和大腿,開始劇烈的上下聳動螓首,強烈的快感傳來,我忍不住大力抓住她的頭髮。車廂內頓時充滿嘖嘖的奇怪聲響,如雨先醒了過來,接著小梅和小蘭也醒了過來,但都一動不動。

    月兒並沒有停下來,她不住把玉莖深深吞入喉間,巨大的肉棒快速出入她的櫻桃小嘴,那聲響更是響亮。我舒服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月兒一面吞吐,一面從懷裡摸出了汗巾。我沉醉於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再顧不得分心駕車,便讓馬兒隨意走著。突然尾脊一麻,龜頭猛的一漲,馬口噴出強勁的精液。

    月兒大力擺動螓首,若有吞嚥不及溢出口外的,就立即用汗巾擦去。良久我才停止顫抖,舒服的喘息幾聲。月兒飽含笑意的望我一眼,仰頭將口中殘留的精液吞下,神態放浪至極,一面還用汗巾包住玉莖快速套弄。我讚賞的擰了擰她的臉蛋,月兒嬌媚一笑,對我向廂內打了個眼色。

    除了小菊仍在熟睡外,廂內的三個呼吸聲都有些異樣。我微微一笑,把她的螓首壓了下去。月兒把玉莖含入嘴裡細心的逐寸清理,再吐出來用汗巾擦淨,然後給我繫好腰帶,漱了漱口,才枕在我的大腿上閉上雙眼。

    咱們在新野休整了一日,才又繼續向西,經商南府進了陝西境內,再一路往北。如雨先後亮出身份,分別在桃花鋪與丹江船幫幫主、在竹林關與終南山無垢道人、在靈官廟與漢水漁隱等人交手。到後來有些人她確是應付不過了,咱們才現身打發掉,但那輛四馬大車也成為江湖中人追逐的目標。

    雖然咱們東西突圍,但追蹤的江湖中人越來越多,眾人知道柳如雨有厲害幫手,便也拉幫結夥,打算先把東西搶到手再說。這一來咱們每日少則打上數架,多則數十架,不僅如雨,連八個忠勇衛也混在咱們中打了好多。可惜三個丫頭功力太弱,不然對她們而言倒也是個好機會,不過像這般每時每刻都可能有事發生,三女一輩子都未經歷過,大覺新鮮驚險,不虛此行。

    咱們每天打足精神提防應付,日子匆匆而過,不覺間離七派對付孫仲予的時日已只有半月。咱們拋下大車,易容隱匿蹤跡,好不容易才甩脫四處佈防攔截的各路人馬,然後快馬直奔長安。

    俞林乃原長安分壇壇主,因他較熟悉附近情況,奉金鈴之命早在長安守侯咱們多日。高平距長安不過一日路程,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城鎮,只因坐落於洛河中段,便成了洛河幫總舵所在地。俞林在長安坐等咱們的時日中,閒來無事便把洛河幫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也佈置好一切。進城後他對我道:「您請先住下,洛河幫幫主自會前來拜會!」

    我奇道:「拜會?他知道我要來?」

    俞林忙道:「屬下不敢走漏半點風聲,只是屬下在地方上微有薄名,剛才他們想必已認出屬下…是屬下疏忽,求您責罰!」

    我笑道:「原來俞護法竟是大名人。」

    俞林乾笑道:「是教中的安排,屬下替人排憂解難,化解了幾次糾紛,其實屬下無德無能,哪裡有如此本事!」

    我笑道:「護法對教主忠心耿耿,很得教主信任,大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教主曾對本座提起此事,只是護法剛進總壇,資歷稍淺,不久教主定會委以重任,若護法能做出成效,前途不可限量。」

    俞林喜道:「屬下拜謝神君、教主,屬下定會竭盡全力!」

    我微微一笑,說話間到了俞林準備的住宅,剛坐下喝了口茶,忠勇衛便稟報洛河幫幫主烏堅求見。我讓俞林出去應酬,自己坐在後廳聆聽。那烏堅對俞林竟是相當害怕,不知有什麼短處被他抓住,或許便是隱隱覺察到俞林是魔教中頭目。象洛河幫這樣的黑道地方勢力,再如何也無法與魔教抗衡,的確有害怕的可能。

    俞林問起王橫的事,烏堅毫不隱瞞,一一道出。那王橫本名陳華,只知道他幹的是沒本錢的買賣,卻不知他原是金陵四虎中人物。據烏堅講,十數年前自己與陳華相識時還未創建洛河幫,當時陳華已是獨身一人,五年前偶然又再遇上,便邀他做了幫裡的堂主。俞林對烏堅說,陳華得罪了一名極厲害的人物,讓他看著辦,烏堅果然不敢說不,聲稱決不會過問。俞林進來請示,我便讓他帶著兩名忠勇衛去把陳華抓來。

    由烏堅親自帶路,陳華毫無防備,一招未出就被抓了來。我見他已年屆五旬,鬢髮早白,因莫名其妙被綁,一臉凶相,左邊眇目,看起來更是猙獰,便慢慢說道:「栽到咱們手裡,你也不用不服。」

    陳華怒道:「直娘賊,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抓你家王大爺!」

    我哼了一聲,不屑地道:「咱們是大自在天帝教的人,有事找你問話,你最好老老實實全說出來,不然這苦頭可有得吃。」

    魔教聲名赫赫,陳華一下子再凶不起來,洩氣道:「你們要問什麼?」

    我面無表情的望了他片刻,才慢慢道:「你的三個兄弟呢?一一報上死活!」

    陳華變色道:「什麼兄弟,我沒有兄弟…」

    我冷冷地道:「陳華,你以為能瞞得過聖教嗎?來人,掌嘴!」

    俞林一掌狠狠摑在陳華嘴上,他頓時被打飛兩枚牙齒,滿嘴是血委頓在地上。我淡淡地道:「第一次掌嘴,下次可沒這麼輕鬆,咱們沒查清楚也不會這麼遠的跑來,你想清楚了!」頓了頓又道:「本座就先與你說明白,聖教杭州分壇月內連續有數名弟子被人暗殺,對方使的便是你們四兄弟的五虎斷門刀…」

    陳華叫道:「五虎斷門刀又不是咱們的獨門武學,江湖上會使的大有人在!」

    我哼道:「會使的一個也跑不了——據聖教資料記載,你們四兄弟曾一度在江浙一帶掠奪財物,你們是脫不了干係的!」

    陳華嘆道:「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在下數月來從未離開本地,閣下一查便知!」

    我冷冷說道:「若不是本座知道你的行蹤,早把你帶回總壇上交刑堂。你的三個兄弟呢?一一報上死活!」

    陳華知道到了魔教總壇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更怕說了後仍脫不了身,只在心裡暗恨,不知是哪個賊廝鳥用五虎斷門刀惹了這些煞星,弄得殃及池魚。我見他神色或明或暗,淡淡地道:「聖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有威勢了,護法,上刑帶回總壇,咱們去找下一個!」說著站起身來。

    陳華殺人如麻,卻很是貪生,忙叫道:「且慢,我說!」

    我向俞林打個眼色,他一腳踏在陳華的左手上,喀嚓一聲,陳華頓時大聲痛呼,顆顆冷汗冒了出來。他穴道被制,無法運功護住心脈,所以痛楚萬分,我冷冷地道:「你不把本座當回事,對嗎?」

    陳華大叫道:「我說,我說!」心想這些人果真如傳聞中一般冷酷狠辣、專橫暴戾。

    我慢慢坐下,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陳華說道:「小人的大哥、三哥十多年前便已過世…」

    我截斷道:「死於誰人之手?」

    陳華嘆道:「那年咱們四兄弟在杭州城外出手狠了些,地方官府放不下面子,聯合了七個縣的捕快追殺咱們,還有一些好管閒事的武林中人。大哥被四明和尚砍了一刀,死在捕快手裡,三哥是被錢塘江卓龍王的一個手下所殺,那時我也被打了一掌,若不是二哥拚死相救,早已死了…」

    我見他神色黯然,不似作假,便道:「那陳永現在何處?」

    他抬頭道:「你們的人決不會是我二哥殺的,自從大哥和三哥死後,他就心灰意冷,不願再幹這營生,後來隱姓埋名,做起了尋常百姓,如今已過了十五年,決不會是他幹的…」

    我冷冷說道:「究竟是不是他做的,咱們自會查明。」

    陳華急道:「有個人倒有極大的嫌疑,這人叫祝強,他曾是我的弟子,後來不服管教逃了出去,聚集了一批人,好像叫做狂風二十盜,他用的也是這五虎斷門刀…」

    我哼道:「你想咱們替你清理門戶嗎?你放心,使這刀法的人咱們都會查!不過陳永現在的所在你最好說出來。」

    陳華沉下臉道:「咱們已十多年沒有見面,早就不清楚他在何處了…」

    我冷冷地道:「只要他沒做過,你說出來也不會害了他,你若是不說,妄自多吃苦頭,說不定還會送了性命,最後咱們還是能找出他來。」

    陳華鐵青著臉,低聲道:「那你們自己去找他吧!」

    我微笑道:「難道還怕找不出來嗎?只要查查你每次外出都往哪裡去,見些什麼人,就能大致找出來!」

    他似乎豁出去了,哈哈笑道:「既然一查便知,那你快去查呀!」

    我奇道:「你不怕死了嗎?」

    陳華罵道:「惡賊!快來殺了你家大爺,老子死也不會說出他的下落!」

    我笑道:「你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早也該死了,不過你不怕死前受苦嗎?」

    陳華自知不能倖免,破口大罵,我笑道:「你的左眼是怎樣瞎的?」

    他見我既未動刑,也不再追問,就停了下來,說道:「咱們四兄弟都瞎了左眼,當然是被人刺瞎的!」

    我笑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有什麼奇特之處?」

    陳華抬眼看來,頓時神色大驚,我慢慢鎖住他的心神,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待他一一作答,然後才柔聲問道:「陳華,陳永的日子過的很平靜舒適,是嗎?」

    陳華臉上露出回憶表情,點頭道:「是……」

    我微笑道:「他很快活,是嗎?」

    陳華臉上露出笑容,又點頭道:「是,他很快活……」

    我笑道:「他實在可算快活,人人對他都好,是嗎?」

    陳華嘆道:「是,他變了,他對每個人都好,二嫂對他更好,二嫂真是好人,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我感嘆道:「他們的家境還不錯,對吧?」

    陳華笑道:「是,雜貨鋪的生意挺好,一家人大可應付得過去……」

    我微笑道:「只是他們應該改變一下環境,這樣會更快活……」

    陳華嘆道:「我知道他心裡害怕,怕以前的事被老婆女兒知道,怕別人不再對他好——他不敢到中原,不敢去江南,只好躲在那鬼地方……」

    我搖了搖頭,嘆道:「那裡的確不怎麼樣……」

    他點頭笑道:「是啊,白天熱得冒汗,晚上冷得哆嗦,一張嘴就半口沙,奶奶的,他不想我去,老子還不樂意去呢!」

    我笑道:「這也難怪,戈壁、沙漠的天氣都是這樣,有多少人受得了,長久下來,大夥兒都是張橘皮臉……」

    陳華道:「照啊,我去了兩天就耐不住,那風吹在臉上,好似刀子刮過一般,我對他說『二哥,你若生小子也罷了,可生了一個水靈靈的閨女,你也忍心讓她窩在這裡,你看看這玉門鎮上,哪有小夥子配得上她……』」

    我笑道:「你上次去看他是什麼時候?」

    陳華道:「是三年前…」我心想難怪他不怕咱們去查,便柔聲喚醒了他。陳華一震醒過神來,駭然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微笑道:「我問了你陳永的下落。」他驚駭道:「我…我…」

    我笑道:「你說他好好的什麼地方不待,偏要躲那麼遠幹嘛,一個人幹了那麼多壞事,還蠢得娶妻生女,最終弄得連累家人,是不是?」

    陳華一下子軟了下去,有氣無力的道:「你不是人…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取下面具,笑道:「你們四兄弟瞎的那天,刺瞎你們眼睛的人是怎麼說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陳華面色變得雪白,喃喃道:「報應…」

    我哈哈一笑,說道:「我騙你的,我會派人去玉門鎮調查,若是他真的已不做壞事,我便放過他,更不會動他家人,你打算怎麼謝我?」

    他努力抬頭望了我一眼,我淡淡的與他對視,他困難地道:「解開我的穴道…」

    我點了點頭,俞林拍開了他的穴道,然後微微擋在他的身前。陳華大力喘息了幾次,慢慢由趴著的姿勢變為跪勢,向我叩了個頭道:「謝謝你!」然後拔刀砍在自己脖子上,頭顱滾去老遠。

    我看著那仍跪著的屍身從斷口處源源不斷的噴出鮮紅粘膩的鮮血,心中不由升起厭惡和煩躁,見俞林看了我真面目後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一下嚇得跪在地上,叩首道:「神君饒命,屬下決不敢亂說!」

    我心想俞林當日在長安懸壺藥堂就早知道月兒、如雨是我的兩個妻子,自然知道神君便是原來的寒梅公子,只是我一直沒說明,他就只好裝作不知。我淡淡道:「這事想來你也知道,只是怕別人因為我和教主原來的關係,便說她派人假扮神君,咱們也不好辦事。」

    他忙道:「神君怎能假扮得來?屬下理會的!」

    我點了點頭,站起道:「讓人把這裡清洗一下,把他安葬了吧!」

    我走進內廳,月兒如雨帶著三個丫頭盈盈下福道:「恭喜相公大仇得報!」

    我嘆了口氣,說道:「大仇得報的滋味也未必好受!」

    兩女拉著我到椅中坐下,月兒轉到身後替我拿捏肩上肌肉,如雨則蹲下來給我捶著大腿,一面仰慕地望著我嬌聲道:「爺,你胸襟廣闊,心地善良,即使是仇人也心甘情願以死謝罪,賤妾佩服之至!」

    我摸了摸她的臉蛋,嘆道:「大多數情況下,我也不願殺人…」

    小梅端了杯香茗遞到我手上,輕輕道:「公子爺,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想了吧!」

    我抿了一口,微笑道:「況且若是我濫殺無辜,小梅更不會給我好臉色看了!」

    小梅臉紅低聲道:「人家哪有?」

    我微微一笑,撫摸著月兒的小手,良久才道:「月兒,玉門關那邊咱們這次是去不了了,爺也不想另外派人,還是以後再抽時間去看看陳永是不是真的改邪歸正吧!」

    月兒柔聲應道:「是,爺!」

    我嘆道:「金鈴說的沒錯,這聖道一統的日子還長著哪,東有孫仲予,西有唐門,何年何月才能得償所願!」

    如雨把臉貼在我腿上,痴痴地說道:「賤妾只要和相公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月兒俯身上來道:「爺今兒有些提不起勁來,不若讓小梅她們一起侍侯爺吧!」

    三女頓時大羞,臉紅垂首,我心中大樂,半月前若是月兒說出這話,三女多半還會有些委屈,如今卻是一副欲拒還迎的嬌俏模樣,笑道:「等回洛陽她們四姐妹聚在一起,公子爺再一舉拿下吧!」

    如雨抿嘴微笑道:「只怕小竹現在已在洛陽翹首以待了!」

    月兒嬌笑道:「爺,小梅她們一路上服侍的咱們挺好,你就先獎勵一下她們吧!」

    我呵呵笑道:「月兒,你為了討相公歡心,可是什麼都願意做呀!」

    月兒咯咯嬌笑,笑靨如花,嬌媚無限。眾人心中都是一蕩,我笑道:「小梅,快過來,公子爺給你獎賞!」

    如雨笑嘻嘻的走到我身後,小梅臉紅走了過來,我用力把她拉入懷裡,重重吻上她的櫻桃小嘴,大手放肆的在她全身撫摸。

    小梅不久就顫抖起來,玉面潮紅,星眸半閉,嬌喘微微,身子滾燙。我用力揉捏著她豐滿的乳房,一面將堅硬的玉莖牢牢頂在她柔軟的小腹。她曾見識過我的雄風,立即嬌軟無力,貼在我懷裡輕輕喘息。我大力在她大腿上擰了一記,把她交給月兒,笑道:「小蘭,乖,快過來!」

    小蘭羞赧至極點,顫聲道:「公子爺,你饒了婢子吧!」

    如雨身形一晃,已把她抱了起來,走過來放到我懷裡,笑道:「小蘭,你若不聽公子爺的話,情況會相當不妙!」

    小蘭「嚶」的一聲,閉目埋首到我懷裡,我低頭吻上她的小嘴,依法炮製,對她更是蓄意挑逗,最後把她的小手放到我下腹。小蘭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閃電般縮回手去,渾身卻火熱起來。我嘿嘿一笑,把她交給如雨,偏頭望著小菊。

    小菊一驚,竟要奪路而逃,我趕上去把她攔腰抱在懷裡,柔聲道:「小菊,你怕我嗎?」

    小菊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顫抖著,羞赧道:「不是的,公子爺…」

    我柔聲道:「那你是不願公子爺疼你?」

    她埋首到我懷裡,輕聲道:「不是的…」

    我微笑道:「那你定是很討厭公子爺…」小菊在我懷裡把頭直搖,就是不肯抬起來。

    我笑道:「那你抬起頭來,讓我親親你!」

    過了好久,她才慢慢抬起螓首,緊閉著眼,嘟起鮮紅的小嘴。我低頭輕輕吻著她的攖唇,再含住小嘴,慢慢親過下巴、臉蛋、眼睛。小菊的臉變成塊紅布,乖乖的任我施為。

    我拉著她的小手隔著衣衫握住玉莖,小菊一驚就要甩開,我用力把她抱住,握著她的小手輕輕撫摸著我,一面大力吻上她的小嘴。待我鬆開她的小手,她連忙把手拿開,我又讓她握住,小菊終於明白我的意思,羞澀的替我撫摸。月兒走過來輕輕解著我的腰帶,我按住了她的手笑道:「寶貝兒,現在不用了!」

    月兒嘻嘻一笑,湊到小菊耳旁道:「妹子,你想不想看看?」

    小菊順勢撲到她懷裡,嬌嗔道:「月姐姐!」

    月兒攬住她的纖腰,瞟著我媚笑道:「小丫頭的腰可真細,姐姐摸著都動心!」

    我心中一蕩,握著她的粉臂把她拉入懷裡。月兒分開腿坐上我的小腹,玉臀輕輕的扭動摩擦,一面匐在我耳邊輕輕呻吟喘息。我頓時渾身火熱,玉莖堅硬巨大,牢牢地頂住她的下體。

    月兒若有若無的呻吟銷魂蝕骨,一旁諸女都聽得心搖神馳、面紅耳赤。我大力揉捏她渾圓柔軟的玉臀,讓突起的下身不斷摩擦擠壓她的桃源勝地。月兒好似與我較勁一般,一面輕輕齧咬我的耳垂,鼻中發出的聲音更是軟膩,渾身幾乎全貼了上來,蛇一般的扭動廝磨。如雨倒還罷了,三個丫頭既覺羞赧,又被牢牢吸引,嬌軀微微顫抖,神態誘人到極點。

    我把月兒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已火熱綿軟,暱聲道:「人家的媚術就是對爺不起作用…」

    我輕輕頂了頂她,笑道:「沒用會是這樣嗎?」

    月兒吃吃浪笑,探手摸了下去,我笑道:「寶貝兒,你別玩了,現在先饒了她們幾個,晚上爺再要你!」

    四女聞言又羞又嗔,如雨大是不依,硬把月兒抱了過去,說道:「不許你們膩在一起拿咱們開心!」

    月兒媚笑道:「那你和爺膩在一起拿咱們開心吧!」

    如雨臉紅啐道:「我才不干呢!」

    我盯著她哼道:「看我呆會怎麼收拾你!」

    如雨噘起小嘴,卻不敢再說。我站起往外走去,笑道:「我要出去玩兒,你們去嗎?」

    五人大喜,連忙跟隨。咱們到了前廳,屍體和血跡都已不見,俞林迎上來道:「神君有何吩咐?」

    我點頭道:「把忠勇衛都叫來,我有事吩咐。」

    他連忙應了一聲,匆匆而去。須臾間九人魚貫走了進來,我說道:「大夥這趟跟著本座出來,一路辛苦勞累,卻沒什麼好處。今兒便出去找找樂子,明日咱們才回洛陽。」一面從懷裡取出張千兩銀票,又道:「這錢權作酒資,大家分了吧!」

    八個忠勇衛齊道:「理當為神君效勞,每日追隨神君聆聽教誨,是屬下們幾世修來的福分,已得到天大的好處,萬不敢讓神君破費!」

    我微微一笑,這八人跟著咱們四處轉戰,一路上的確指點了他們不少,但仍讓他們把錢拿去。八人不敢堅持,叩謝後去了。我對俞林道:「俞護法,這次本座能順利得報大仇,你功不可沒,今晚咱們設宴酬謝,還望不要推辭!」

    俞林道:「這是屬下份內之事,屬下受寵若驚!」

    我笑道:「說是由咱們設宴,可咱們對這裡也不熟…」

    他忙道:「本地醉風樓微有薄名,屬下立即去安排!」

    我笑道:「那可要麻煩你了,咱們日落時前來!」

    俞林知道我不喜客套,應了一聲後告退而去。下午咱們去城外關帝廟、斗母宮遊玩了一番,傍晚時請人指點找到了醉風樓。俞林早已守侯多時,連忙把眾人迎入二樓精緻小廳。我見一樓熱鬧非常,二樓卻清淨幽雅,心知定是他包下了二樓。桌上已擺上乾果、冷盤,俞林一聲吩咐下去,酒菜便流水價的送了上來。因咱們身份隱秘,反倒沒人侍侯。

    俞林起身斟酒,我取下面具,拉住他笑道:「要護法佈置安排已很是不安,若還讓你侍侯咱們,那還叫酬謝嗎?」

    月兒接過酒壺,起身替他把酒杯斟滿,笑道:「俞護法,你替咱們相公了卻多年心願,咱們感激不盡,賤妾敬你一杯!」

    雖然俞林只敢望著月兒的下巴,神思卻也有些不屬,聞言急忙要站起,我把手按在他肩上,笑道:「俞護法,大夥都是自己人,你就不要這樣見外了!」

    俞林舉杯恭敬地道:「屬下拜謝神妃賜酒!」然後一飲而盡。月兒抿嘴一笑,如雨接過酒壺,笑道:「賤妾也該敬護法一杯!」

    如雨過後,三個丫頭又一起敬了一杯。待他喝下,我給他斟滿,笑道:「護法,咱們喝了這杯!」

    俞林舉杯笑道:「屬下敬神君!」

    兩人飲下後,月兒親自給他夾菜。俞林受寵若驚,連稱不敢。月兒閒聊道:「咱們和護法也算挺熟了,卻連護法有沒有其他家人也不知…」

    俞林笑道:「回神妃,屬下父母尚且健在,家中還有個結髮妻子,膝下有個八歲的兒子和六歲的女兒。」

    我呵呵笑道:「護法當真有福氣,他們都是在總壇嗎?」

    俞林回道:「是,總壇出身的人,家通常都在總壇內。」

    我奇道:「你以前在長安做壇主的時候,家仍是在總壇嗎?」

    他笑道:「是,依例各地分壇的頭目是可以讓家人伴隨,但總壇裡樣樣都比外面好,而且教中體恤,每隔上一些時候都能安排咱們回總壇探望,所以咱們倒是甘願如此,免得家人出去被人欺侮。」

    如雨奇道:「護法為一地之首,武功也這樣好,怎麼還有人敢欺侮你的家人呢?」

    俞林笑道:「神妃謬讚,屬下算得什麼呢…屬下說的欺侮與武功勢力強弱倒不相干,世人狡詐如狐,勾心鬥角,彼此欺壓算計,總壇裡人人品性淳厚,彼此親切互助,若有冤屈,定會有人查辦處理,教主升任後更是大力改善,今後定會越來越好,屬下實是不忍心家人到外面來沾染了不好的性情。」

    如雨嘆道:「護法所言甚是!」

    俞林這些日私下觀察,知道我性子隨和,此時也說開了來,不再那麼拘束,氣氛很是融洽。月兒說道:「但總壇中也會有不平事,像以前霜雪剛愎自用,手下一批人比如青松、清泉那些紈褲子弟則狂妄自大,欺壓良善。」

    俞林認真地道:「聖教顧念臣屬的功績才設下根據父輩定子女等級的方法,若是資質可堪教化,更可以榮升公子、公主的尊崇身份,理當為聖教竭盡全力,才不失其本意。如果以此自恃,作威作福,不僅大損父輩威望名聲,更令大夥看不起。霜雪其身不正,很不得人心,青松他們雖是公子,但尋常也不敢太離譜。如今教主升任,大夥頓時齊心合力,定能做出一番功業!」

    這俞林和孔雀大有相通之處,都認為聖教的事業極其神聖,大夥理所當然要努力奮鬥,縱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我舉杯笑道:「護法說的好,咱們喝一杯!」

    月兒笑道:「護法在外為聖教出力,若是長久見不到兒子女兒,不會擔心嗎?」

    俞林說道:「犬子和小女交由總壇培養,只要他們本性還好,屬下決無擔心之處!」

    如雨奇道:「什麼交給總壇培養?」

    他笑道:「神妃到總壇時日較短,情況或許不是很清楚。總壇有規定,小孩要麼讀書習字,要麼從小習武,全是總壇派專人教導,盡心盡職,大夥也不用多操心,比外面不知好多少!」

    如雨嘖嘖稱奇,嘆道:「立下這規定的前輩眼光真是高明!」

    俞林笑道:「屬下也是這樣認為,總壇就好比世外桃源,雖然外人稱咱們是邪魔,但教中弟子甘之如飴,為了這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眾人不由點頭贊同,月兒笑道:「護法家的公子學的是文還是武?」

    俞林笑道:「不敢,犬子生性好動,實在不是讀書的料,還是只能習武;至於小女,就只讓她讀點書,學些女紅,只要長大後別嫁不出去就行!」

    眾人一陣歡笑,外面卻有人輕輕在門上叩了兩下,說道:「打擾俞爺雅興了,高平烏堅拜見!」

    俞林皺了皺眉,轉頭看我的表示,我戴上面具,他說道:「進來吧!」

    五短身材、肥胖臃腫的烏堅滿面堆笑的走了進來,先抱拳一揖,再關上房門,才轉身笑道:「打擾各位了,恕罪,恕罪!」見五女個個貌美如花,月兒如雨更是秀麗嬌媚,雙眼不由一亮,連忙垂下頭去。

    俞林冷冷地道:「烏幫主有何貴幹?」

    烏堅陪笑道:「俞爺玩笑了,小烏也不願打擾您的雅興,只是這事不得不先向您墊個底兒!」

    俞林點頭道:「什麼事,你說吧!」烏堅遲疑的瞟了我一眼,俞林道:「但說無妨!」

    烏堅應了一聲,頓了一頓才道:「王橫的一些狐朋狗友不知從哪裡聽說他已被您處置了,暗中約好要來找您…」

    俞林笑道:「恐怕是你烏幫主挑撥的吧!」

    烏堅瞪大眼睛冤道:「絕對不敢,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您老絲毫不敬!」

    俞林笑道:「好吧,既然你已先來打過招呼,我就饒了他們。」

    烏堅陪笑道:「您老又開小的玩笑了,這四人既然敢把主意打到您身上,小的也容不下他們,只是小的心有餘而力不足……」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笑道:「這是兩萬兩,微薄心意,請您笑納!」

    俞林哼道:「你要我把他們全留下?」

    烏堅陪笑點頭,望著俞林的目光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俞林狀似沉吟,眼光卻瞟了過來,我略微頷首,他點頭道:「好吧,看在你一直恭恭敬敬的份上,這次就幫你這忙!」

    烏堅大喜,說道:「這四人是藍大海、車野、封三娘和席宇,相信他們不久就會前來…」

    俞林哼道:「烏幫主,你這洛河幫是打算解散了嗎?」

    烏堅笑道:「您說笑了,雖然日子不好過,小的還是要撐下去。」

    俞林道:「這四個都是你手下堂主和香主,你把他們殺光了,誰陪你玩去?」

    烏堅嘆道:「俞爺您不知,這幾個人忘恩負義,結黨營私,忤逆犯上,近來大有反意,若不是小烏小心謹慎,恐怕早見不到您了!」

    俞林哼了一聲,等了一下才說道:「這四人赫赫有名,手下都很是了得,我恐怕留不下來。」

    烏堅愁眉苦臉的道:「俞爺您說哪裡話來,您對付他們還不像摁死幾隻螞蟻…」

    俞林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不再理會。烏堅咬了咬牙,又掏出一疊銀票,陪笑道:「俞爺您別生氣,這些人確是有些藝業,不過這已是小烏的血本,實在拿不出再多了!」

    俞林瞟了一眼,見又是兩萬兩,點了點頭道:「好,你去吧,這事我給你辦妥當!」

    烏堅一路點頭哈腰退了出去,俞林起身抱拳道:「神君神妃別怪屬下無恥訛詐,只因聖教越富裕,總壇中人過得就越好,離咱們夢寐以求的目標就越近…」

    我笑道:「護法說哪裡話來,咱們都明白這道理。」

    俞林道:「是,屬下到外面去等候那四人!」

    我指指那銀票,笑道:「你收起來吧!」

    俞林說道:「既然神君在此,理當由神君保存!」

    我笑道:「聖教對這錢的分配有規定吧?」

    俞林恭敬地道:「神君明察,依教中慣例,凡此類所得,七成上繳總壇,三成可歸經手人,請神君收下,權作屬下孝敬神妃的脂粉錢!」

    月兒和如雨一起咯咯嬌笑,我笑道:「她們哪裡用的了那麼多脂粉!」

    俞林一笑不再說話,慢慢退了出去。月兒笑道:「爺,這俞林老到世故,武功也好,真的可堪大用呢!」

    我笑道:「你收了別人的脂粉錢,立即就替他說話,可也算盡心盡力了!」

    她拉著我的袖子不住搖晃,噘嘴不依道:「你又把人家說的愛財如命,賤妾有誇大其辭嗎?」

    我哈哈一笑,摟住她道:「相公逗你玩呢,你說的很對,俞林大可做的了長老,若是他武功再好一些,用處更大!」

    如雨笑道:「珠姐曾對我說過,除了清風、霜雪和明月外,原來九名長老的武功都要差上明王一籌,看來長老們的武功倒不一定要很好。」

    我笑道:「相信珠兒也有意讓他補上一名長老的空缺,但目前他的人氣資歷都少了些,也沒有突出的功績,若是不斷升提,別人會不服氣的。」

    兩女也知有理,便不再多說。如雨知道外面將有打鬥,笑道:「相公,咱們也出去看看,好不好?」

    我笑道:「好,當然好,幹麼不好?」

    眾人一塊走了出去,俞林在一樓大廳裡獨佔了一桌,自斟自飲,旁若無人。咱們讓小二張羅了一張靠街的小桌,坐下等著看戲。街對面一排民房屋頂上隱約有些動靜,看來是對方在佈置安排。大廳左邊一角坐了兩人,眼光閃爍,偷偷留意俞林的舉動。月兒看了這佈置,低聲道:「爺,烏堅這人鬼的很呢!」

    我點了點頭,烏堅在俞林面前雖然猥瑣卑鄙,奴顏屈膝,在幫裡說不定又是另一副面目。或許大罵俞林仗勢欺人,不講江湖規矩,一面好似要舉全幫之力替陳華討回公道,暗中卻把異己送上死路。片刻之間,大街上的行人就少了許多,四面就刀光劍影,殺機暗伏。不少武林中人看出蹊蹺,連忙迴避。

    對面一家民居的小門突然打了開來,並肩走出四名男女。左邊一人身材最是魁梧,於思滿面,手提一根熟銅棍,看來份量不小;身旁是個高大婦人,藍布包發,手提雙刀;緊挨著這婦人的男子只是中等個子,但神色英悍,腰板挺得筆直;最右一人一身紫衣,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卻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面白無鬚,五官也算端正,只是無論怎樣看都不怎麼順眼。

    大廳裡餘下的人本就不多,一下全閃到一旁,不過除了咱們這一桌外,還有個白衣年輕人不肯躲避,慢條斯理的喝著酒。那四人走到街心,左邊魁梧之人喝道:「俞林!你把咱們王橫王大哥弄到哪裡去了?」

    俞林正眼也不瞧上一下,淡淡地道:「他回家去了。」

    那大漢呸了一聲,喝道:「咱們找到了他的佩刀和衣衫,你殺害了王大哥,是不是?」

    俞林懶洋洋地道:「是又怎樣?」

    那英悍之人哼道:「交出王大哥的遺體,說出主使之人,咱們留你全屍!」

    俞林嘿嘿笑道:「遺體?早拿去喂狗了!」

    那英悍之人狂怒,大喝道:「洛河幫尋仇,閒雜人等,站到一邊!」

    只聽一個陰柔的聲音說道:「王橫無惡不作,想不到今日竟然惡貫滿盈,實在值得大夥喝一杯!」

    咱們聞聲望向那白衣青年,只見他笑吟吟的舉杯向俞林和咱們這邊一晃,仰頭一飲而盡。俞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魁梧大漢怒道:「小兔崽子,報上姓名,藍大爺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那青年「啪」的一聲將佩劍放在桌上,哼道:「藍大海,連你家小爺也不認得,你這雙招子也太廢了!」

    那英悍之人看了一眼桌上的佩劍,說道:「太白雙英?你是羅英奇吧,幹麼來趟這混水,快走!咱們瞧在你哥哥面上不與你為難。」

    羅英奇聽了這話頓時大怒,一掌擊在酒桌上,說道:「車野!小爺不用你來賣好,洛河幫近年來幹了好些壞事,小爺今天就要管管!」

    車野冷笑一聲,說道:「羅英奇,咱們可不是怕了你兄弟二人,憑你那點造化,還是回太白山再練幾年吧!」

    羅英奇大怒站起,俞林見他毫無由來的強自出頭,現在竟似要把場子接過去,忙道:「羅兄弟,這是在下與他們的恩怨,還是由在下來對付吧!」

    羅英奇想想也覺有理,便道:「好吧,在下替閣下押陣!」說著走到俞林一桌坐下,擺明和他同一陣線。

    車野冷笑道:「好吧,想死也由得你!現身!」

    只見對面民房屋頂、閣樓、窗戶現出四五十人,手裡拿著強弓勁弩,一齊對準大廳裡俞林和咱們這兩桌。酒樓廚房內也一下子衝出二三十人,弓箭在弦,斷去眾人後路。車野盯著咱們這一桌人喝道:「妄動者殺無赦!」

    羅英奇臉上不由變色,俞林夷然不懼,哈哈長笑。

    藍大海大喝道:「動手!」

    突然人影一晃,俞林已和四人戰成一團,勁氣交擊聲不絕與耳,對面拿弓弩的洛河幫幫眾瞪大了眼卻不敢發射。四人聯手出招,卻依然奈何不了俞林。俞林突然躍上屋頂,拳打腳踢,洛河幫的人不斷被擲了下來,那四人追在他身後,卻總是差上一線,大喝道:「放箭!放箭!」

    可手下哪裡敢放,縱有兩三人放出利箭,卻沒有準頭,餘下眾人抱頭鼠竄。俞林又竄高伏低,不斷進出閣樓和民房,片刻間對面埋伏的人就被他清理乾淨。羅英奇哈哈一笑,掀起酒桌擋在身前,拔劍痛打廚房內衝出的洛河幫幫眾,這些烏合之眾武功低微,當然不是他兩招之敵,頓時一哄而散。

    前邊俞林又躍上房頂站定身形,四人追了上去,守住四方,把他圍在中央。俞林從袖中取出根峨嵋刺,好整以暇的笑道:「動手吧!」

    藍大海正要一棍當頭劈下,那身穿紫衣,看起來有氣無力之人突然擺手道:「且慢!」

    藍大海連忙收住,那紫衣人抱拳道:「在下席宇,不敢請問俞先生,何以要殺害王橫王大哥?」

    這些人眼見俞林的武功比自己高出許多,或許是心萌退意,或許是此刻知道事情不簡單,想弄清原由,所以態度也恭敬了許多。俞林淡淡地道:「何必多言?王橫已死,你們四位同樣命不久耶!」

    四人面色一變,席宇說道:「不知在下四人什麼地方冒犯了俞先生?」

    俞林搖頭道:「四位並未得罪俞某,是有人要買諸位的性命!」

    藍大海怒道:「是誰?」

    俞林搖了搖頭,說道:「廢話少說,進招吧!」

    席宇躬身道:「在下等…」

    只聽「呼」的一聲,站在俞林身後的封三娘雙刀連環劈向他的後頸,其餘三人像早約定好一樣一齊出手圍攻,熟銅棒當頭劈下,發出沉重的破空聲,席宇雙掌綿軟變幻,似乎不帶半點力氣,拍向俞林胸前,車野拳腳齊施,拳打腦袋,腳踢脅下。

    俞林哼了一聲向熟銅棒迎了上去,手掌在棒上一帶,藍大海頓時脫手,熟銅棒向其餘三人橫飛而去。俞林反手一刺,正中藍大海胸前「坎中穴」,他立即軟倒下去。待三人避開銅棒,俞林已向封三娘撲了過去。

    封三娘見他不費吹灰之力便殺掉藍大海,大驚失色,雙刀舞得圓轉,一面不住後退。車野和席宇連忙沖上前相救,俞林突然身形一折,轉而撲向車野。車野雙拳齊出,風聲忽忽,俞林左右閃避,腳下微見忙亂。封三娘又撲了上來,席宇掌拍俞林後背,俞林身形一矮,車野彈腿踢向他的頭顱,俞林向旁邊一竄,順手刺入他腳底「湧泉穴」。車野渾身一顫,倒了下去。

    俞林立起身和席宇拆起招來,剩下兩人膽顫心驚,封三娘收住前衝的勢子,轉身逃跑。不過躍出三所屋頂,只聽身後一聲慘呼,知道席宇也死,更是亡命狂奔。俞林追了上去,輕輕一下刺入她腦後「玉枕穴」,封三娘頓時掉了下來。

    月兒嘖嘖稱奇,說道:「爺,俞林可實在老辣,難怪能得珠姐器重!」

    我點了點頭,那四人武功平平,殺掉他們並不困難,但若是四下逃散,追殺起來難免麻煩。俞林巧妙利用四人的心理,片刻間便完成任務,可說經驗豐富至極,也難怪烏堅對他如此忌憚。

    俞林站在屋頂對我遙遙一揖,我點了點頭,他轉身往南而去。那羅英奇叫道:「喂,閣下!」

    俞林理也不理,羅英奇追了上去,如雨問道:「相公,他走了嗎?」

    我微笑道:「殺了人總還是不好呆在本地,咱們也走吧!」

    去櫃檯算帳,掌櫃的卻說俞林早已結過,回到住宅,八個忠勇衛片刻全都返回。一問之下,原來高平實在太小,俞林殺人的事一會便鬧遍,問起陳華的屍體,卻說已經化掉了。原來聖教秘製有化屍粉,護法以上頭目都可領取,處置起屍體來方便簡捷,難怪洛河幫那四人會找不到。

    這晚沒有更多變故,次日一早咱們便起程,俞林就等在前方路上。快要抵達洛陽時,他又先趕一步前去安排佈置。到了金鈴上次帶咱們去的住宅,休息了片刻,我便帶著眾女到浴房沐浴。正舒服享受時,金鈴已帶著小竹到達。

    金鈴見到我時情不自禁的兩眼發光,粉臉興奮的微微發紅,心如鹿撞,呼吸也快了許多。這些也瞞不過月兒的眼光,她咯咯嬌笑,更令金鈴羞赧。小竹微微躲在金鈴身後,俏臉暈紅,神態動人,但我已無心仔細欣賞。金鈴正要盈盈下福,我招手道:「寶貝兒,快過來!」

    她臉紅走了過來,一面輕輕說道:「賤妾恭賀爺大仇得雪!」

    我微微一笑,她又轉頭對月兒和如雨笑道:「月兒和雨兒最近都是名聲大噪,雨兒武功大進,威名遠颺…月兒的武功還在其次,相貌兒可引人注目了…」

    這些消息路上咱們都已聽過,兩女都是一笑置之,只是月兒雖然絕美,卻沒有傳出「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不知是否是已嫁為人婦的緣故,她面上雖然不說,心裡對慕容小睫卻更加好奇。我握住金鈴的玉手嘆道:「珠兒,相公真是想死你了!」

    她神色歡喜,垂頭低聲道:「賤妾又何嘗不是朝思暮想的思念相公…」

    我哈哈大笑,從浴池裡站起邁了出來,小梅連忙拿乾布替我抹身,金鈴接了過來道:「讓妾身侍侯相公!」

    我笑道:「不錯,就算你不趕來侍侯,相公沐浴後也會召你來的!」

    她又羞又喜,螓首微垂,神色動人至極。我忍不住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不住撫摸她的背臀。

    金鈴立即情動起來,張開小嘴急促地喘氣,雙手環住我的猿腰。我大力撫摸揉捏著她豐滿渾圓的玉臀,一面低頭吻上粉頸,灼熱的舌頭逐寸舔遍,然後再吻上櫻桃小嘴。她的身子火熱起來,霞燒玉頰,酥胸起伏,主動把香舌吐了過來。舌頭纏綿轉側,兩人樂此不疲,香津暗渡,我不住吮吸,動作越來越狂野,她喉間柔弱的呻吟,漸漸被我壓得彎下腰去。

    我一面在她身上撫摸,一面解著她的衣衫。金鈴只知順應著我的動作,渾然未覺自己已逐漸解脫出來。到我鬆開她的小嘴,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已只剩下少的不能再少的衣物,大羞之下竟然想逃!

    我身形一晃已擋住浴房小門,獰笑道:「跑?往哪裡跑?」

    月兒銀鈴般的笑了起來,我胯下紫紅的毒龍早已劍拔弩張,不住向金鈴點頭示意,四個丫頭早已羞得閉上雙眼,如雨啐了一口,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靠在浴池邊上等著看戲。金鈴羞赧地垂下頭去,又忍不住偷眼瞟著我意氣風發的下體,桃腮暈紅,酥胸起伏更是誇張。

    我慢慢向她走去,一面肆無忌憚的套弄著自己,她竟像少女一般神色慌張,手足無措,眼睛卻怎麼也移不開,終於軟弱的閉上了鳳目。我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纖腰輕輕一拉,她便倒入我懷裡。我讓下體擠壓著柔軟豐滿的玉臀,一面解開她的輕紗內衣,握住了兩邊柔軟挺翹的乳峰,笑道:「小丫頭們要走也行,但最少要留一個下來!」

    小蘭她們如蒙大赦,立即往門外逃去,小梅卻不敢和她們一起逃走,望著三女的背影,大嗔跺足道:「你們…」瞧了我一眼,又羞得垂下頭去。

    金鈴口中輕輕的呢喃著,神情既似享受,又似痛苦。我的手滑進她貼身小褲,穿過茂密的草叢,終於碰到飽滿溫暖的蜜唇。她敏感的渾身一顫,呼吸變得若有若無。我的手指淫穢地沿著肉縫輕輕劃動,只覺尖端立即濕潤起來。

    我用三指輕輕壓上蜜唇,然後輕輕上下滑動,金鈴縮腰微微閃避,卻碰上我碩大的龜頭。她黛眉輕鎖,表情苦惱,不時哼上一聲,終不堪我的舉動,雙腿夾住了我的手。我把手移到蜜唇的頂端,輕輕捻轉那顆挺拔的珍珠,她大力哆嗦了一下,連忙按住我的手道:「爺,不要那裡…」

    我抽出濕淋淋的手指,慢慢放在嘴裡品嚐,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珠兒,你的味道真好!」

    若不是我攬住她的纖腰,金鈴定會滑到地上去。我把她轉了過來,讓她順著我的身子慢慢跪了下去,她立即抱住我的大腿,張嘴把玉莖含了進去,喉間還發出一下滿足的聲音。

    肉棒尖端被溫暖濕潤包裹,我舒服的吐了口氣,按住她的頭頂,挺腰微微抽動,一面打量房中眾女。月兒含笑欣賞著我的一舉一動,神色大是興奮貪玩;如雨本是面紅耳赤,見我望去,側過頭去梳理長發;小梅連脖子都紅了起來,這時摀住臉龐,微微顫抖。

    金鈴賣力地擺動螓首吞吐著玉莖,嘴裡充滿了溫暖的口涎,一部分更順著她的下巴流了出來。巨大的玉莖出入她的小嘴,發出響亮的聲音,她卻渾然不覺異樣。想起以前她對吹簫是那麼的羞赧,我心中不由升起征服的快感,抓住她的頭髮讓她仰起粉臉,拔出玉莖讓龜頭在她臉蛋上摩擦。金鈴妖豔討好的凝望著我,主動移動俏臉,不久臉上便亮晶晶一片。

    月兒邁出浴池,說道:「小梅,來給我擦乾身子!」

    小梅連忙應了一聲,走上去侍侯。月兒撫摸著驕傲的酥胸,笑道:「小梅,姐姐的身子好看嗎?」

    小梅頓時被那殷紅的一對蓓蕾牢牢吸引,只覺得心猿意馬,似乎想要伸手去摸上一摸,連忙閉上眼睛,心兒撲撲直跳。月兒拉著她拿著幹布的小手,撫摸上自己的酥胸,小梅腦中一陣眩暈,只覺世間尤物,不外如是!

    月兒輕輕攬住小梅的腰肢,低聲笑道:「妹子,姐姐被你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你也讓姐姐看看,成嗎?」

    這當頭只要是她說的話,小梅都會覺得在情在理,微微點了點頭。月兒抿嘴一笑,解開她的衣襟。緩緩褪下小梅的衣衫,不時溫柔的撫摸一下她的臉蛋,小梅竟忍不住眼波流轉,眉目傳情。月兒取下她的肚兜,小梅圓潤挺翹的雙峰頓時顯露出來,仍在微微的顫動。我心中大動,月兒把她推到我身旁,我輕輕把小梅一側乳房握在手裡,只覺柔軟堅韌,滑膩動人,舒暢無比。我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喚道:「小梅…」

    小梅頓時醒過神來,見上身赤露的被我抱在懷裡,大羞就要掙扎。我把她大力抱來貼在身上,小梅羞道:「公子爺…」

    月兒貼在她身後笑道:「小梅不喜歡公子爺嗎?」

    小梅臉如火燒,垂下了頭,月兒又道:「公子爺今天就要了你的身子,好不好?」

    小梅沒有說話,卻把頭埋到我胸前。我低頭含住她的耳垂,柔聲道:「把衣衫脫了!」

    小梅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月兒嘻嘻一笑,把她抱了過去,說道:「小梅,姐姐替你沐浴!」

    小梅乖乖的任月兒擺佈,我讓金鈴俯身扶住浴池邊緣,在身後輕輕進入了她。約二十日不見,金鈴飽滿溫熱的秘道又變得如同處女一般緊窄,卻決不會像處女一般生澀。我握住柳腰徐徐施為,把眾多技巧逐一賣弄,金鈴欣喜若狂,欲仙欲死,燻燻然如坐雲端,片刻就嬌軟無力,慢慢趴了下去。

    我把她仰放在大理石池台上,一字分開她修長的雙腿大力抽插。金鈴快活得蜜液橫流,渾身滲出晶瑩的汗珠。月兒一面擦洗著小梅,不時用迷人的身體輕輕觸碰,小梅神魂顛倒,渾然不知身外之事。我慢慢從金鈴身子裡退了出來,俯身上去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今兒跟你沒完,先讓你休息一會!」

    月兒把小梅推到我懷裡,又從台上抱走了金鈴。我摟住她狠狠親了一下,說道:「寶貝兒,你最乖,比雨兒不知乖多少!」

    月兒咯咯浪笑,如雨嗔道:「月兒哪裡是乖,她是助紂為虐!」

    我嘿嘿笑道:「若相公本來就是壞蛋,月兒不幫著我做壞事難道學你行俠仗義、老是和我作對嗎?」言罷不再理她,低頭吻上小梅的粉頸,一雙大手在她身上遊走。小梅呻吟不斷,顫聲道:「公子爺…」

    我抱著她躺在池台上,拉著她的手讓她握住玉莖,一面撫摸她白皙的大腿。小梅星眸半閉,輕輕握住並沒有放開,我的手探入她兩腿之間,她連忙夾住了我。我舔著她的耳垂輕輕道:「小梅,把身子給了公子爺,好嗎?」小梅雖然萬分羞赧,仍輕輕點了點頭。

    我就在浴房裡要了小梅的身子,喚來小蘭扶著她去休息後,就帶著三女回到臥房。這日下午咱們都呆在裡面,到一覺醒來,天色已黑。四個丫頭沒有來驚擾咱們,卻在房門前掛了盞燈籠。我起床點亮銅燈,金鈴被燈光晃得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嬌態迷人,我爬上床躺在她身旁,湊上去親吻她的小嘴。金鈴呻吟道:「爺,你還未夠嗎?」

    我嘻嘻一笑,側頭親吻她的臉頰和耳垂,一面撫摸豐滿的雙峰,輕輕道:「寶貝兒,相公這些日子可真想你!」

    她撒嬌道:「才不是呢,你早把妾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摸上她的大腿,笑道:「胡說八道,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金鈴舒服得眯起鳳目,臉蛋也有些紅暈,暱聲道:「難道不是嗎?你就知道帶著月兒雨兒逍遙快活,逗得那些江湖人團團轉,也不想早些回來!」

    我心中一蕩,翻身壓上她的身子,低聲道:「騷狐狸,你再浪我可不放過你了!」

    她桃腮暈紅,分開雙腿盤上我的屁股,閉眼道:「爺,你來吧,奴家要你!」

    我笑道:「你還受得了嗎?」

    她的臉上掠過一陣紅霞,羞赧道:「興許受不了,但奴家忍不住…」

    我胸口一熱,下身一沉一頂,尖端已淺淺刺入。秘道雖已濕潤,但她仍然蹙眉哼了一聲,雪白的玉齒咬住下唇。我緩緩挺進,她忘情的發出愉悅的聲音,我再慢慢退出,然後一下用力刺到底。金鈴暢快的「啊」的一聲,喘息道:「爺,你輕點,別吵醒了她們!」

    月兒再也忍不住,抱住如雨「噗嗤」笑了出來。金鈴大羞摀住了臉,月兒喘息著笑道:「珠姐,看來這些日你確是忍得狠了!」

    金鈴恨她一直裝睡看戲,嗔道:「死丫頭,不許再說!」

    我高高舉起她的雙腿,下身大力挺動,沒幾下她就不堪的顫抖起來,暱聲道:「爺…」

    我笑道:「你受不了?」她面紅點了點頭,我嘻嘻一笑,緩緩拔了出來。紫紅的肉棒塗滿了晶瑩的蜜液,看上去更是威武。三女都是臉頰暈紅,神態嬌媚,卻都無力再戰,只好讓她們手口並用,服侍了我一回。

    吃過飯沐浴後,眾人又躺回床上,我摟住金鈴,聽她將這些日所作的諸多佈置逐一道出。

    金鈴不僅創出了忠勇十二招,近日還解禁了「血刀十勢」和「血劍十勢」。據她講,這兩套威力很大的刀法劍法以前一直流傳甚廣,只要是教中弟子就可修習,只是各憑資質悟性,領悟多少而已,即使在江湖上也是聲名赫赫,但數十年前教內叛亂,雙方死傷很大,最後就禁止了這兩套武功。本次她大膽解禁,教內雖有不同看法,但強敵環恃,大多人還是贊成。

    孔雀明王其實並未對唐門採取什麼大行動,只是封住了他們對外的窗口。恆興貨運社生意覆蓋天下,但極少人知道唐門是其背後的主持者。他們每年源源不斷將巴蜀的藥材、蜀繡,賺回大把的銀兩,孔雀只是故意上門打草驚蛇了一番,唐門就對川內教中弟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再放狠話。聖教也沒和他們接洽,這事雙方擺明了都不肯罷休,只是聖教要集中力量對付孫仲予,唐門卻要先確保他們的經濟命脈的安全。

    馬頭明王在總壇呆了兩天,又帶人動身前往福建,為這次聖教和正道行動勘察踩點。三大明王中夜叉似乎最為清閒,但金鈴卻說她要主管龐雜的內務,雖然沒有四處奔波,但極為瑣碎,常常忙得連家也回不了。奇怪的是,夜叉最近一段時日大反常態,經常帶著水晶一起處理事務,用心頗耐尋味。水晶求之不得,雖然忙得昏天黑地,但心甘情願,也長了不少見識。

    這晚四人商量至半夜,第二天一早我便給自己精心易容了一番,整個人似是而非,既有點像我的本來面目,仔細看又不能肯定,連金鈴也讚歎不已。自在神君高高在上,反而不利於具體行動的參與,我打算再次扮起寒梅公子這一身份,希望能與手下們打成一片,也好與金鈴的統率上下呼應。至於神君這角色如何安排,就全交給金鈴。

    一行人秘密潛回總壇,我總覺得氣氛似乎肅穆了許多。大街上雖然依舊熱鬧,但不少人或猜測或談論聖教將對唐門採取的行動。金鈴說,孫仲予一定在總壇安插有內線,總壇的舉動要瞞過他只怕困難,但不可能不作調度準備,所以擺出要對唐門大動干戈的樣子。

    青龍、白虎和朱雀大街交界處的大集市騰出了一大塊,就成了現成的練武場,不少年輕人切磋著武藝,我居然從中找到了劉萬年的徒弟季航。練武場邊上站了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要麼觀看要麼指點,都很是面生,想來是教中一些老前輩。

    月兒和如雨知道這些日子不能時刻與我呆在一塊,不由悶悶不樂。如雨倒還罷了,她大可趁這機會好好消化這些日的經驗體會,說不定還挺樂意。月兒卻無所事事,乾脆我還未出門,她已跟著金鈴先去了。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孑然一身闖蕩江湖的日子,舒適愜意,逍遙自在。行人對我這陌生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大多都很友善。一條街未走完,已被盤查兩次,幸好金鈴早有準備。我取出她還是長公主時的令牌,兩次都輕鬆過關。對方仔細驗證後,態度也變得很是恭敬。

    我鑽進道旁一家酒店,要了一壺竹葉青,一碟花生米,一盤滷牛肉,慢慢自斟自飲,一面聽著店中五花八門的對話。

    「曾大伯,聽說您家大黑牛生了隻牛犢子,情形還好吧?」「呵呵,還過得去,只是昨兒忙了大半夜,把老漢弄得腰酸背疼!」「嘻嘻,曾大伯說笑了,您老當益壯,怎會腰疼?」

    「大洪哥,你換崗了?」「小三子,等了許久嗎?」「才剛到,來,今兒咱哥倆好好喝一盅,上次可真要謝謝你!」「自家兄弟,談什麼謝不謝的!」

    「鄭二狗,你又在這裡灌黃湯了,再不專心幹點事,趕明兒連媳婦也說不上!」「胡說八道!教中馬上就有大行動,還怕立不了功?」「我呸!憑你那兩下三腳貓功夫?人家的暗器可是見血封喉,你趁早想想怎麼保命吧!」

    旁邊立即有人慢吞吞地說道:「大娘,你這話可不對了,要鄭兄弟上進是應該的,但要是人人貪生怕死,遇事退縮,咱們還能指望過上這樣舒坦的日子嗎?」

    那大娘也知說錯了話,忙陪笑道:「大兄弟,我說溜了嘴,你可別在意!」

    那漢子笑了笑,說道:「大夥兒說說笑,誰會往心裡去,唐門的暗器確是厲害,莫說是大娘,就是我也害怕的緊,不過總有制他們的法子,不然可不成了他們的天下嗎?」

    那大娘笑道:「是,是!」

    那青年漢子似乎有職務在身,見那大娘很是忌憚,便不再多說。那大娘本是路過,這下連忙回家了。眾人見這青年漢子沒有再說,便又各自說笑起來。那鄭二狗湊到青年漢子一桌,笑道:「馮大哥,陳大娘就這樣,您可真別在意!」

    那姓馮的漢子瞪眼道:「我在什麼意?倒是陳大娘說的不錯,你小子趁早好好把武功給補一補!」

    鄭二狗嘻嘻笑道:「是,是,只是剛才您說有法子對付唐門,給小弟說說行嗎?」

    那馮大哥微笑道:「說出來也不值一文,要是雙方幾十個人對上了還好辦,咱們只要準備些漁網和藤盾,大可應付的了!」

    鄭二狗忖思道:「漁網?藤盾?」突然一拍桌子笑道:「啊,我明白了,大暗器用漁網,小暗器用藤盾,對嗎?」

    那馮姓漢子笑道:「對,咱們一隊人只需帶一副漁網,七八面藤盾就成,只要擋住正面,護住持漁網的兄弟,咱們慢慢向前推進,他們若不想和咱們比拳腳功夫,就只好撤退。」

    鄭二狗讚道:「妙計,妙計!大哥可曾把這法子報上去?」

    那馮姓漢子顯然是慎重之人,聞言笑道:「這法子還粗淺的很,有許多地方都不妥當,說不定有大隱患…」

    鄰桌那家裡生了牛犢子的曾大伯此時說道:「其昌,策略府有沒有貼出榜文?」

    那馮姓漢子連忙笑道:「曾伯,已貼出來了,不然我也不敢亂琢磨呀!」

    曾大伯慢慢地道:「既然已貼出招賢榜文,有了好點子就應該報上去,縱使還不完滿,大夥群策群力,也能找出最好的方法!」

    馮其昌點頭應道:「是,曾伯,我馬上就去!」

    曾大伯卻擺了擺手,笑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打算,先也別忙,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馮其昌被他看破心意,不由紅了紅臉,其他人聽說曾大伯要講故事,頓時興高采烈,一人高喝道:「張小柱子,還愣著幹嘛,給老爺子加壺酒潤潤喉!」

    那靠在廚房門柱上的小二故意拉長了聲音唱道:「來咯,上好花彫一壺!」走到桌前放了酒壺,嬉皮笑臉地問道:「老爺子,今兒又說上點啥?」

    旁邊有人笑罵道:「小兔崽子,滾一邊去吧,別擾了曾大叔的興!」張小柱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走回去又靠在門柱上。

    曾大伯笑道:「這事也過了好些年了,那時老漢也同小柱子一般大小,也是在外面做小夥計…」

    張小柱接口笑道:「原來老爺子也做過小夥計,那我可有盼頭了!」

    曾大伯微微一笑,旁邊卻有數人罵了出來,張小柱苦笑道:「各位大爺,小的不多嘴了,成嗎?」

    我見那曾大伯六十多歲,農夫打扮,只是眼神充足,身子骨硬朗,大異於外間尋常農夫,想來年輕時在總壇外遊歷任職了多年,見識廣博,所以甚得眾人尊重。

    只聽他又慢慢說道:「有一天酒樓上來了個二十三四的年輕人,叫了一桌子酒菜,一個人自斟自飲,那時我年紀小見識少,只覺得他腰裡鼓鼓的似乎藏了些東西,也不敢多看。那小子悠閒自在,酒量可不小,片刻功夫就要了四壺酒,到他剛把第四壺喝完的時候,樓梯蹬蹬蹬的響了起來,有個烏臉漢子闖了上來…」

    那張小柱實在忍不住,笑道:「老爺子,臉怎會是烏的,您老想說的是紫臉吧?那紫面龐的確威風的緊,上次地方上有個…」

    旁人正要開罵,曾大伯搖頭笑道:「的確是烏沉沉的一張臉,當時我也挺奇怪,心想:哎喲,這人只怕是身患絕症,命不久也,要麼就是中了毒。可這人一開口說話,我就知道兩樣都不對…」

    曾大伯停下來慢慢喝了口酒,那張小柱張嘴想問,但看看大夥都是聚精會神,又忙閉上了嘴。曾大伯吸了口氣,才又道:「這人中氣充足,聲如洪鐘,眼神凌厲,決不像患病或中毒之人,當時我就在心裡琢磨,這人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呢?聽了他們幾句話,我才猜到了一些,直到許多年後,我才聽別人說起這原由。」

    眾人被吊足了胃口,有人輕輕問道:「老爺子,他們說什麼來著?」

    曾大伯慢慢說道:「那烏臉漢子上了樓,一眼就看到那年輕人,臉色就變得更是可怕,一個勁的冷笑,說道:『唐老二,你果然在這裡,好得很!』那年輕人卻像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是平淡的說:『顏鐵城,你已毒氣上臉,快去安排後事吧。』那顏鐵城卻笑道:『不錯,我是要準備後事,不過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你們唐家每一個人安排後事!』那時他的表情可猙獰的很,我心裡也不由害怕,只覺得他定是個大惡人,而那年輕人卻是好人。」

    眾人現在都已知道,那「唐老二」想必是巴蜀唐門的人,而那顏鐵城卻是唐門的對頭,只不知兩者有什麼仇怨。

    曾大伯又道:「那姓唐的年輕人仔細打量了顏鐵城一眼,沉下臉哼道:『想不到這天下還有人敢解唐門的毒!』顏鐵城哈哈大笑起來,可那聲音卻像是在大哭一樣,他說道:『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不會管你是誰,只要見到有人危難,他們就會出手!』那年輕人哼道:『這世上能解唐門之毒的大夫可少的可憐。』顏鐵城說道:『我不會告訴你他是誰的,唐家歹毒狠絕,老天爺也容不得你們,老子就要替天行道,滅掉你們唐家!』那年輕人哼道:『顏鐵城,少吹大氣了,少爺上次毒不死你,這次你還跑的掉嗎?』顏鐵城不再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樣東西,那年輕人看了這東西,立即大笑起來。「

    曾大伯嚥了口唾沫,接著道:「原來顏鐵城掏出了雙鹿皮手套,那年輕人大笑起來,說道:『顏鐵城,你嘗到了唐門暗器的厲害,打算改練暗器嗎?』顏鐵城卻不答話,只是慢慢把手套戴上。那年輕人把外袍脫掉,原來腰間繫了六七個皮囊,鼓騰騰的裝滿了東西。樓上食客見兩人要拚殺,早跑的一乾二淨,那時我也知道那年輕人是四川唐門弟子,雖然怕他們的暗器,但還是大著膽子在樓梯口偷看。」

    鄭二狗笑道:「老爺子你膽子真大,若是粘上點星兒,恐怕今兒世上也沒有虎子哥了!」

    那虎子哥想來是曾大伯的兒子,眾人都笑了起來,曾大伯笑道:「怕當然很怕,但實在好奇的緊,樓梯口剛好有個廚房裝青菜的大竹筐,我就縮在筐裡,只露出半邊腦袋,心想若這樣也被打中了,那只能算命該如此。」

    眾人又笑了起來,有人說道:「老爺子好急智!」

    曾大伯笑了笑,臉上神色卻似乎回到了幾十年前那個酒樓,慢慢說道:「那年輕人戴上手套後,突然一揚手就發出了三道烏光,一眨眼就到了顏鐵城面前。我那時實在看不清他是怎樣從腰間皮囊裡取出暗器,又如何發了出去,更看不清那三枚暗器是什麼東西。那年輕人發出這一招後,立即臨空躍起,手中又握了一把毒砂,只待看清楚顏鐵城躲閃的方向,立即就要一把當頭灑下!」

    眾人不由都屏住了呼吸,曾大伯接著道:「誰知顏鐵城把兩隻大手擺在身前,始終站著不動,我聽到撲撲撲三聲,那三道烏光似乎打在他身上,又好似被他收去,反正那年輕人臉色大變,呼的一下灑出手中毒砂。這時顏鐵城突然一個旋身,身上寬大的外袍反捲上來罩住那片黑雲,反而向那年輕人飛去。那年輕人連忙變換身形,但已是手忙腳亂,等他落下地時顏鐵城已衝了過去,一拳剛好打在他胸前,頓時喀嚓幾聲胸骨全碎,口中鮮血狂噴,眼見是活不成了。」

    眾人大出意料,心中充滿疑問,曾大伯頓了頓又道:「我那時也呆住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唐門中人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那顏鐵城沖上去抓住那年輕人的衣襟不停的搖,吼道:『唐老二,老子這招『霸王卸甲』還過得去吧,老子專門練來對付你家那連環三招的!』但那年輕人早已說不出話來,被他這麼一搖,頓時斷了氣,顏鐵城對著屍體大笑了一會,又大哭了一陣,才下樓走了。我見他古古怪怪,心想一定是個瘋子,印象也特別深刻。」

    店中眾人聽到這裡,都不由吁了口氣,有人問道:「老爺子,你知道那替他解毒的人是誰嗎?」

    曾大伯搖頭道:「我不知道,後來聽說有兩個人一定能解去唐門的毒,一個是『藥王』王知生,一個是天山仙姥,但這兩人一個雲遊四海,一個遠在天山,若等中了毒後再去尋找,那絕對不成。」

    馮其昌突然站起作了一揖,恭敬地說道:「老爺子,我明白了,多謝您老指教!」

    曾大伯目中露出些狡獪,笑道:「我指點了你什麼,我可不知道!」

    馮其昌微微一笑,這故事指出了對付唐門的兩個法子,一是準備充分,二是出其不意。或許還有一點,就是不能因循守舊,若不是唐家那青年墨守成規,就不會被人算計;若是顏鐵城一直用這法子誘殺唐門中人,那他也命不久也。

    馮其昌原來的法子不是不行,但未考慮地勢、時間、攻防等許多因素,更沒有變通的措施。與任何人對陣都不能只概括為一種簡單的形式,而要有一整套應對策略。

    曾大伯講這故事目的就是向他指出這要點,若馮其昌能在短時間內整理出這套應對策略,那他一定能得到賞識。

    我見眾人議論紛紛,似乎忘了這故事還沒完,就笑道:「老爺子,顏鐵城與唐門有什麼仇怨您知道嗎?」

    曾大伯笑道:「這位小哥面生的緊,是從外面來的吧?」

    我笑道:「是,這回第一次來總壇。」

    身後響起三個腳步聲,筆直向我走來,店中諸人臉上都收起笑容,我不由好奇身後不知是何方神聖。一隻手掌拍上我的肩頭,我抬頭望去,見為首之人三十出頭,又高又瘦,表情沉狠,眼神凌厲,看來是個厲害人物。我笑道:「兄台有何見教?」

    他哼道:「第一次來總壇?進來前沒教過你規矩嗎?」

    我笑道:「什麼規矩?規矩太多了,一時也記不住!」

    這高瘦漢子眼中閃過寒芒,冷冷地道:「閣下,這裡比不得外頭,我奉勸你不要生事!」

    我冷笑道:「我好好的喝酒說話,能生什麼事?」

    眾人見我竟毫不示弱,大多露出驚訝神色,那高瘦漢子身後兩人圍了上來,其中一人喝道:「報上姓名,等級!」

    我心中暗嘆,看店中各位酒客的反應,這些人專橫跋扈顯然已不是一兩日,縱使他們是為總壇或者大眾利益出發,但專斷、驕橫、一手遮天都會慢慢導致腐化的產生。我懶洋洋地嘆道:「若是他媽的每個人都可以問老子的姓名、等級,那老子豈不是不用做事了?」

    三人大怒,先那人道:「老大,這小子是奸細!」

    我哈哈笑道:「你們就這樣辦事的嗎?」

    那高瘦漢子打量了我兩眼,手一揚,掌心握有一塊令牌,冷冷地道:「在下總壇護法施巨源,奉令執司巡查,請閣下報出姓名、等級和職務!」

    我笑道:「原來是施護法,不知這兩位又是?」

    施巨源指著先說話那人道:「這兩位都是我的手下,這是左巡查屈雄…」又指著另一個道:「這是右巡查王成。」

    我笑道:「施兄年紀輕輕就做了護法,敢情是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

    屈雄再忍不住,對我大喝道:「回護法問話!」

    洛陽原分壇主褚明叛亂的一個原因,便是總壇遲遲不肯升他為護法,而像俞林那樣很有才幹的人,也是最近才提拔上來。由此可知霜雪等人在他們長時間的統治期間給聖教留下了許多難題,金鈴做了教主後咱們忙於對付河北和福建叛亂勢力,把解決這些問題的工作暫且擱置到一邊,這些問題若不妥善處置,說不定就是聖教基業崩潰的開端。

    我笑道:「敢問施護法,不知在下壞了哪條規矩?」

    施巨源冷哼道:「駐外弟子在總壇期間,若要在各片區停留,必須向各區負責人報到備案。在下就是這區的負責人!」

    我奇道:「你的意思是我若想在這裡喝酒,必須先要你點頭?」

    施巨源冷笑道:「不錯!」

    我笑道:「狗屁不通!」施巨源大怒,握爪向我肩頭扣來,我舉手一擋滑了開去,笑道:「護法別動怒,在下聖名寒梅。」

    店內眾人都吃了一驚,施巨源肅容抱拳道:「原來是寒梅公子,公子是回總壇復職嗎?」

    我搖頭苦笑道:「在下年已二五,尚且只是一介白衣,沒有職位…」

    施巨源愣了一愣,笑道:「難怪在下從未聽說過…」

    三人對望一眼,神色古怪,忍不住都大笑起來。王成喘息道:「哈哈,老大,原來這是個兔兒爺公子!」

    我冷冷的望著三人,施巨源一下板起臉哼道:「你們這些公子哥兒仗著有些身份地位,肆意擾亂總壇法紀,弄得民不聊生,既然落到我手裡,少不得要你俯首認罪!」

    青松、長風、清泉幾名公子畏罪潛逃,加上這次教中比武大會選出的五十名好手無一個公子,教中難免認為公子、公主的命名已蛻變成霜雪等人籠絡安撫下屬的一項手段,公子身份不再是榮耀,或許反而會招人鄙視。

    酒店外已有不少人駐足觀看,大多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施巨源笑道:「屈雄、王成,把擾亂法紀的狂徒拿下!」兩人走了過來,王成獰笑道:「兔兒爺,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依言轉身,把手負在背後,兩人狂笑起來,雙雙扣住我兩肩。眾人正在大嘆我沒出息至極時,只見眼前一花,「砰砰」兩聲,兩人摀住小腹倒了下去,不住翻滾,卻痛得叫不出來。

    施巨源臉色大變,驚道:「你敢拒捕傷人!」愣了愣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隻紅色的竹笛遞入嘴裡,哨笛聲還未響起,卻見人影一閃,我重重一個肘拳打在他肚子上,施巨源張大了嘴倒了下去,蝦子一般的弓起身子,喉間「呵呵」不斷。

    酒店內外眾人大驚,一些人擋住了出口,有幾人躍上屋頂大聲示警,我見他們如此自覺,苦笑著坐了下來。本來並不想把事鬧大,如今已是欲罷不能。眾人見我並不逃跑,不在那麼如臨大敵,周圍數聲哨笛響起,數人施展身法快速趕了過來,屋頂有個聲音問道:「人呢?」一人答道:「還在酒店裡!」

    三個人掠了進來,都和施巨源一般衣著,青衣白帶,為首一名老者五六十歲,腰間白帶卻有一條亮閃閃的金線,正是我第一次來總壇當日接見過的石泉。

    這石泉不過是資歷老些,並無特殊才幹,那天並沒下什麼功夫,過了兩月,早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他看了地上三人一眼,環目一掃,眼光就盯在我身上,問道:「是你?」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35

第十六部 福建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點了點頭,他臉上猶如罩了一層寒霜,怒道:「放肆!膽敢打傷巡查,跟我去刑堂!」我慢慢道:「是不是無論是非曲直,只要打了他們,都要受罰?」石泉冷哼道:「這是自然!有理上刑堂說去,說得通量刑發落,說不通罪加一等!」

    我搖頭道:「衙門八字兩邊開,有理沒錢莫進來,我不去!」

    他臉色更是嚴峻,冷冷地說道:「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

    石泉身後那兩名護法衝了上來,我都不認識,想來總壇中象施巨源這樣主管巡查的小護法還挺多,所以當日金鈴並沒有讓他們晉見。這兩人左右撲來,一個鷹爪扣肩,一個虎爪抓臂,使得都是擒拿格鬥的小巧功夫。我不躲不閃任憑他們抓到身上,兩人剛暗暗心喜,只覺手上一熱,不由自主的彈了開來,我長袖一揮已把他們帶了個圈,兩人身上一軟,緩緩坐下,剛好坐在桌旁長凳上,我笑道:「喝酒,喝酒!」

    石泉見兩名護法一動不動,顯然已被我點了穴道,臉色大變,驚道:「流雲飛袖!你是少林奸細…」連忙探手懷中,左掏右掏才摸出個紅色哨笛,想來從未想到自己有一日也會用上。店內眾人見他要把哨笛遞往口中,想起剛才施巨源挨的那下重擊,不由都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果然人影一晃,我已揉身撲了上去,「呼」的一掌砍向他脖子。石泉連忙揮臂擋開,腳下連環兩腿忽忽踢了出來,右拳鞭擊我頭側,應變很是敏捷。我呵呵一笑,雙手閃電般扣住他右手曲池、孔最兩穴,腳下砰砰對了兩腿,石泉大驚,右肩向我猛撞,同時振臂發力,想要憑內力震開我的雙手。身後忽忽兩拳擊向我後背,勁力沉厚,很有功力。我鬆手身形一轉,右手尾指在石泉左臂上輕輕帶過,他頓覺左手麻木無力,手掌一鬆,我順手把哨笛奪了過來,輕輕一縱又坐回酒桌,笑道:「曾老爺子,我可受不起你的重拳!」

    曾大伯的神情異常慎重,功聚全身慢慢道:「小夥子,你要不利於咱們聖教,老漢縱知不敵,也要拚上一拚!」

    店內眾人都站了起來,看來是打算一擁而上,我笑道:「人多就有用嗎?我又不會跑,還是等你們厲害頭目來吧!」

    大夥心想也是,便沒有衝上來。店外響起三聲急促的哨聲,稍歇了歇又是三聲。我置若未聞,指了指地上施巨源三人,笑道:「曾老爺子,這些人平時對你們也是這麼霸道嗎?」

    曾大伯淡淡地道:「威風是有的,霸道不霸道我卻不知道…」

    石泉怒道:「曾慶倫,你是什麼意思?」我搖頭嘆道:「石泉,這右護法再讓你做下去,只怕不久就沒人敢再說話了!」

    石泉訝道:「你認識老夫?」我笑道:「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李耘田。」

    店外突然有數人恭敬叫道:「神妃,您也來了!」

    我心中大樂,不知來的是月兒還是如雨,想不到如此之快。一個曼妙的身影輕輕飄了進來,站定時纖毫不驚,優雅閒適,正稱得上動如脫兔,靜若處子!月兒見到我時愣了一愣,石泉連忙抱拳躬身道:「恭迎神妃,這廝武功甚高,屬下等不是對手!」

    月兒左右看了看,眨眨大眼睛問我道:「是誰?」

    我也對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是我!」

    月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石泉莫名其妙,卻不敢詢問,她瞟了我一眼,哼道:「我不管了,隨你怎麼玩吧!」接著笑吟吟坐了下來,眾人大訝,石泉再笨這下也知道我不是敵人,有些不知所措。外面又有了聲響,金鈴先掠了進來,然後是孔雀和夜叉。金鈴在總壇的時候總是會戴上面紗,朦朦朧朧的很是動人。眾人連忙施禮,我站了起來,對她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說道:「恭迎教主!」又對兩個明王抱拳道:「兩位明王安好!」兩人立即認出了我,連忙回禮,只是孔雀沉靜,臉上不露神色,夜叉卻忍不住抿嘴微笑。

    金鈴瞪了我一眼,哼道:「寒梅,我就知道準是你搞鬼,是什麼事兒啊?」

    我指了指地上的三人,笑道:「弟子正在這酒店喝酒,這三人出言不遜,不驗身份、不查腰牌就要把我抓起來,後來石泉不問緣故也要把弟子抓到刑堂去。」

    金鈴哼道:「總是你隱瞞身份,故意捉弄他們,對不對?」

    我嘻嘻笑道:「教主聖明,若非他們太過可惡,欺壓良善,弟子怎會如此多事,請教主明察!」

    她笑道:「你可不是良善…」又看了看酒店裡教中弟子,說道:「李耘田來了沒有?」

    李耘田已趕到店門前,聞聲連忙邁進店內,躬身道:「屬下在!」金鈴冷冷的道:「前些日本座就聽說許多執法巡查的人驕橫專斷,強佔教中弟子便宜,你這總護法做什麼去了?」

    李耘田連忙跪下,俯首說道:「屬下無能,請教主責罰!」

    金鈴淡淡的道:「起來,這也不算是你的過錯,不過整頓治理卻要你全權負責。」李耘田忙道:「是,屬下一定徹查,決不容此類事情再度發生!」

    金鈴點了點頭,我又道:「教主,本教正是用人之際,理當廣開言路,博采眾長才是…」她笑道:「對呀,你想說什麼?」我笑道:「右護法石泉驕橫跋扈,不許教中弟子口說逆耳之言,只怕有礙聖教的團結和睦!」金鈴望了石泉一眼,他早已面色蒼白,連忙跪倒叩首道:「屬下知罪,求教主寬恕!」金鈴嘆道:「石泉,這次就饒你一回,回去好好反省了!」石泉擦汗道:「是,是,屬下一定改過,謝教主大恩!」

    金鈴白了我一眼,說道:「還有嗎?」我嘻嘻笑道:「教中弟子馮其昌應策略府號召擬定了一套與唐門對陣的戰略,雖然還未完善,但大有潛力,請教主明察!」馮其昌應聲滾了出來,有些緊張的說道:「屬下斗膽…」金鈴微笑道:「若人人都像你這般為聖教出謀劃策,聖教定能興旺發達,你好好琢磨,儘量把應對計劃完善了,可直接上交孔雀明王!」馮其昌恭敬的道:「是,屬下叩謝教主,謝過寒…寒梅公子!」

    金鈴點了點頭,又道:「還有嗎?」我笑道:「沒有了,教主!」她笑道:「那現在就說說你的處罰!」我苦著臉道:「教主,弟子無時無刻不為聖教著想,難道還要被處罰嗎?」金鈴啐了一口,瞪眼道:「你知道他們一旦示警,總壇有多少人會被耽誤事情?」我笑道:「弟子也考慮到這點,所以幾位護法剛才都沒有示警,不過其他教中弟子奮不顧身、忠心護教,弟子就沒辦法了,這還要恭喜教主!」她嬌笑道:「你也不用討好,終究也是你沒能耐,所以還是要罰!」我嘆道:「既然如此,弟子拜領教主處罰!」金鈴點頭道:「罰你同五十名忠勇衛一起閉關修煉,十日後驗收成果,若不盡人意,以後這苦頭可有的給你吃!」我失聲道:「閉關?」她哼道:「不錯,在武庫內不得外出,除了吃飯睡覺都要勤練武功!」我笑道:「晚上我可不可以回住所?」她頓時有些臉紅,哼道:「不行!夜叉,立即帶他去武庫!」說著轉身就要離開,我叫道:「教主,屬下還要去夜叉明王家看看,晚上再到武庫成不成?」金鈴不再理我,逕自去了。

    孔雀拱了拱手也走了,夜叉嘻嘻笑道:「殿下,尊駕蒞臨有何貴幹?」我笑道:「聽聞明王令弟略有抱恙,在下不才,乞願能略盡綿薄!」夜叉白了我一眼,月兒笑道:「妾身還未拜訪過明王,順道也去看看吧!」夜叉笑道:「神妃屈尊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我嘆道:「何其不公,看來我就是不請自到,不受歡迎!」夜叉見月兒在旁,不好與我調侃,只是嘻嘻一笑。

    李耘田戰戰兢兢的走了上來,抱拳哈腰道:「下人們有眼無珠,冒犯殿下,請殿下恕罪!」

    我淡淡的道:「總護法,你怎麼統御屬下咱們管不著,但若是弄得民不聊生,難免有負教主對你的看重,教中的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李耘田點頭道:「是,是!殿下教訓的是,屬下銘記於心!」

    我轉頭對曾慶倫笑道:「老爺子,下次晚輩再來聽您講故事!」

    曾慶倫抱拳笑道:「是,老漢恭候殿下大駕!」

    我對馮其昌微一抱拳,與兩女走了出來,大街上又恢復了平靜,漸漸散去的行人臉上卻露出好奇驚訝之色,不時偷偷打量我們一眼。月兒低聲說道:「我不管,我要跟著你!」我苦笑道:「神妃,屬下要被關禁閉了,跟著我有什麼好玩?」月兒撅嘴道:「我不管,我就要跟著你!」

    我見她眉目如畫,嗔態動人,心中頓時柔情似水,更不願拒絕她,低聲道:「寶貝兒,你去換個裝束,呆會咱們一塊兒去!」

    月兒頓時笑靨如花,喜道:「好,我這就去!」轉頭對夜叉笑道:「夜叉姐姐,下次再到府上拜訪,好不好?」夜叉笑道:「當然好,神妃,屬下可當不起你這稱呼!」月兒瞟了我一眼,抿嘴笑道:「有什麼當不起的?他有什麼了不起?別人縱使把他捧上了天,咱們也用不著理他!」夜叉可不敢如此放肆,只好微笑不語,我呵呵笑道:「很是很是,我早叫她別把我當回事,漂亮女孩子不把我當人看,那滋味可不好受。」月兒咯咯嬌笑,夜叉則臉紅狠狠瞪了我一眼。

    月兒去後,夜叉笑道:「你真打算去我家嗎?」我盯著她笑道:「你憑什麼以為我不打算去?」她受不了我的眼光,臉紅轉頭道:「前些日我請教中的何老先生來看過思誠,他也說沒什麼大礙了,何老先生人稱『神針』,現在由他的弟子每日替小弟行針,這你倒可以放心,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看著她的羞態,心中不由一蕩,微微湊上去低聲笑道:「原來是請到了好大夫,難怪不讓我看了。」她的臉更紅了,蹙眉嗔道:「你這人老是這樣無賴,我可不是那意思!」我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我就不去你家了,我去馬頭明王家!」夜叉奇道:「你去馬頭大哥家做什麼?他又不在…」我笑道:「我聽說馬頭有個賢惠老婆和聰明兒子,反正無所事事,便想去見識見識。」夜叉臉紅低啐了一口,說道:「懶得聽你胡言胡語,我要走了!」我忙道:「你可不能走,我找不到他家!」她嘻的一笑,施展身法向前掠去,一面道:「隨我來!」

    原來馬頭明王府也在鎮西,夜叉將我帶到宅前,轉身道:「你可要我一起進去?」我笑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她應了一聲,想走又停了下來,瞟了我一眼,眼神中略含笑意,我笑道:「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夜叉臉紅了一紅,說道:「沒什麼!」接著轉身而去。

    我知道她定是想和我開個玩笑,但可能又覺得不雅,所以沒說出來。府門前兩名守衛看在眼裡,知道我身份不低,見我走上前去,舉手抱拳道:「閣下有何貴幹?」

    我把令牌遞了過去,只說是教主有事,兩人連忙放進。我走進前院,有個小丫鬟迎上來問道:「公子有何事?」我抱拳躬身道:「在下奉神君之令求見明王夫人!」那小丫鬟嚇了一跳,忙道:「公子請進客廳就坐,婢子立即去稟報夫人!」

    我坐在客廳下首,環目打量四周。這客廳相當整潔,一應物事都很是簡單素雅,壁上掛的兩副水墨山水也只是尋常之作,惟有一側鏤空花架上那個典雅光潔的宋瓷花瓶,才有些價值。

    後進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屏風後轉出兩個窈窕身影,一個正是先前那小丫鬟,一個是位蛾眉淡掃的美貌婦人,神態寧靜,端莊秀麗。我忙站起相迎,這婦人不徐不急的走到主位,抬手相讓說道:「公子請坐!」

    我抱拳躬身道:「謝夫人賜坐!」

    兩人分別坐下,這婦人微笑道:「妾身聽下人說,公子是奉神君之令前來?」

    我抱拳注視著這婦人說道:「是,在下寒梅,奉神君之令求見夫人!」

    這女人三十二三,風姿氣質雖不如金鈴般高雅,卻也相當動人,尤其是那種恬靜怡然的柔和韻味,比之金鈴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目光明亮,光彩內涵,渾身隱隱氣機流轉,顯然身具武功。聽到我自稱「寒梅」,神色也絲毫沒有波動,看來馬頭並沒有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她點頭肅然道:「賤妾向神君問安,不知神君有何吩咐,請公子示下!」

    我微笑道:「神君說,馬頭明王為聖教大業長期在外四處奔波,家裡難免殊於照顧,令夫人受累,所以特地讓屬下前來表示他對夫人的一番敬意。神君說,夫人但有所需,盡請吩咐下來,神君一定讓人做到!」

    這夫人一直仔細聽著,待我說完,站起道:「神君天恩垂顧,屬下一家受寵若驚,屬下跪謝!」說著就要跪下,我忙道:「夫人且慢!神君曾言,明王是聖教中流砥柱,在他外出期間代為照顧家裡,乃理所當然之事,神君讓在下轉告,請夫人不要多禮,也不用去拜謝!」

    馬頭夫人嘆道:「神君如此眷顧,賤妾如何敢當!」我笑道:「夫人請坐,夫人何必太過謙讓,明王建功卓越,聖教眷顧些也是應當的!」她慢慢坐下,微笑道:「公子言重了,外子理當為聖教兢兢業業,決不敢存挾功自傲之心!」我笑道:「在下決無此意,在下曾在總壇外與明王見過數面,這次到總壇沒有立即前來拜會夫人,還望夫人恕罪!」馬頭夫人微笑道:「公子言重,請恕小婦人見識淺薄,以前似乎並未聽聞公子大名!」我笑道:「在下一直名不見經傳,家師乃是金鈴公主。」馬頭夫人微微一驚,說道:「原來公子是教主的弟子,小婦人有眼無珠,怠慢之處,還請海涵!」我笑道:「夫人如此客氣,在下可坐不下去了!」馬頭夫人微微一笑,皓腕輕抬,我舉起茶杯呷了一口,站起抱拳道:「夫人若有吩咐,還請示下!」馬頭夫人站起笑道:「府內一應俱全,煩惱神君與公子費心,請公子轉達賤妾一家感激之情!」我笑道:「是,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馬頭夫人將我送出府外,才轉出巷口,一人迎上來躬身道:「寒梅殿下,教主有請!」我說道:「哦,教主在哪裡?」那人回道:「教主已至神君府求見神君,請殿下速去!」我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所謂神君府就是原來的指揮所,只是現在佈置一新,四周警戒也嚴厲了許多。從走入神君府所在的青龍大街清水巷直到府門前,一共有三處明樁盤查,進了府內卻鬆弛許多。外進住有些下人和警衛,內院中就只得梅蘭竹菊四個丫頭、月兒、如雨和我七人。我走進內院的小客廳,金鈴迎了上來,笑道:「爺,你來了!」

    我笑道:「教主,先前你可得意的很哪!」她摟著我臉紅道:「爺,你可別生氣,賤妾只是做做樣子。」我撫摸著她的玉臀,問道:「五十忠勇衛在武庫裡練什麼武功?」她笑道:「大多數還是研習血刀和血劍,奴家讓他們參詳許多前輩的心得,相信對他們幫助很大…」我笑道:「你想讓我也練練嗎?」金鈴獻媚道:「爺哪裡還用練那些招式呢,奴家另外選了些功夫,爺若有興趣倒可以練上一練!」我在她柔軟的玉臀上大力擰了一記,笑道:「是什麼玩意?」她扭身嬌嗔道:「我不說!」我哈哈一笑,側頭在她嬌嫩的臉蛋上香了一口,順手探到她股間,口上輕輕道:「好寶貝,你乖乖的,爺自然有好處給你!」

    金鈴的身子立即火熱起來,軟綿綿的貼在我懷裡,媚眼如絲,吹氣如蘭。我笑罵道:「騷狐狸!」手上一面用力動了一下,她渾身一顫嬌吟一聲,緊緊抱住我的猿腰,螓首也埋到我懷裡。我心中激盪,低頭在她面頰、粉頸上來回親吻,最後尋到她的小嘴,連忙緊緊含住。她立即把香軟的舌尖吐了過來,腰肢輕輕款擺,一面順應我手上動作,一面貼著我的下腹擠壓磨擦。我放開她的小嘴,卻沒有拿開下面的大手,邪笑道:「小騷貨,還沒給爺辦事,就想討好處嗎?」

    金鈴面紅耳赤,玉手撐住我的胸膛,輕輕顫抖著說道:「爺,求你饒過奴家吧!」

    我「咦」的一聲,握住她的玉腕笑道:「這不是我給你買的墨玉戒嗎,是誰給你的?」

    她右手纖美的中指上套了個晶瑩剔透的墨綠玉戒,正是這次在許昌逛首飾店時我為她買下,恰好可與原來在長安時送她的墨玉手鐲相配。金鈴靠在我懷裡微微喘息道:「是月兒先前交給奴家的,奴家謝過相公!」我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笑道:「好處都拿到了,不辦事更不行!」

    我把金鈴抱進內室,拋到牙床上,緩緩解著自己的衣衫。金鈴春情難抑,也知難以倖免,跪在床沿替我寬衣。我改而撫摸上她的酥胸,問道:「珠兒,你要我練的是什麼武功?」她喘息道:「是教主才能練的軒轅帝皇功…」我笑道:「帝王功?你嫌我床笫間表現太差,喂不飽你這騷狐狸,所以要我練帝王功?」她撅嘴扭身道:「奴家可不依啊,這是咱們聖教第一神功,爺卻拿來和江湖下三流的騙人把式相提並論!」我褪去下裳,陽具早是一柱擎天,幾乎要貼上小腹,張牙舞爪不住跳動。我跪上牙床,把她的頭按向下腹,邪笑道:「什麼第一神功?有我的帝王功厲害嗎?」她臉紅啐了一口,張嘴把龜頭含住,然後慢慢含入。我輕輕挺動腰肢,一面撩起她的長裙,探手撫摸豐滿的玉臀。金鈴的螓首在我的下腹聳動,一面解開自己的束腰,把下裳脫了下去。靈巧的香舌不斷纏繞著粗壯的棒身,不時刮弄著敏感的龜菱,我舒服得大力揉捏著她的屁股,嘆道:「珠兒,你可越髮長進了!」

    金鈴媚笑著瞟了我一眼,又吐出舌尖輕輕舔著龜頭,神態又是討好又是淫蕩。我胸中一熱,把她扶了起來,雙手從上衣下摸了進去,握住兩邊豐滿柔軟的雙峰溫柔撫摸。她春情氾濫,一對又大又美的鳳目也漸漸濕潤起來,酥胸劇烈起伏,鮮紅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來喘息,一面迅速解著自己的衣襟。兩顆殷紅漲大的蓓蕾終於展露在眼前,金鈴正要把外衫連著小衣一併脫下,我按住她的香肩笑道:「不要!我就想你這樣!」

    她擠入我懷裡,雙手環著我的猿腰,柔軟而充滿彈性的雙峰緊緊頂著我堅實的胸膛,痴迷地說道:「爺,你想怎樣便怎樣吧!」我低頭親吻她裸露出的香肩,柔聲道:「珠兒,你那帝皇功有什麼好處?」她呢喃道:「軒轅帝皇功不只是一種內功心法,應該說是一套武功,之所以叫這名字,意思是一使出這套功夫就好像君臨天下,無往不利!」我吻上她的粉頸,一面笑道:「你不是說這功夫只能由教主來練嗎,幹麼讓我去練?」她舒服的吊住我的脖子,呻吟道:「奴家只是做個樣子,爺才是聖教的聖教主,奴家只是你的神妃…」我的手摸上她濕潤的下體,笑道:「這事若讓外人知道了,你想他們會怎麼說?」金鈴一面迷戀地不住親吻我的身體,一面喃喃說道:「大不了說奴家水性楊花,戀姦情熱,為了你這姦夫什麼都願意幹…」我哈哈大笑,抬起她的俏臉道:「珠兒,你現在果真能做到拋開虛名和禮教,把爺看得最重,爺很高興,今兒要好好賞你!」金鈴桃腮暈紅,眼波流轉,膩笑道:「爺,你快賞奴家吧!」

    我微微一笑,把她推倒在牙床上,金鈴舒展著迷人的身體,媚眼如絲,雲鬢散亂,下體赤露,上身衣衫半褪不褪,欺霜賽雪的肌膚泛著圓潤的光華,好似毫無瑕疵的美玉。我屈起她的大腿,左右輕輕擺動,淫笑著仔細觀賞了一番她的下體,才不懷好意的從酥胸慢慢往下吻去。她早已激盪得輕輕顫抖,寶蛤口微微開合,吐出絲絲晶瑩的愛液,暱聲道:「爺,奴家喚小蘭和小竹一起侍侯你,好不好?」我抬頭淫笑道:「小騷貨,還沒玩你就想臨陣脫逃嗎?」金鈴臉紅道:「奴家害怕…」我輕輕開合搖晃她的大腿,低頭湊上去嗅著她濕潤嬌嫩的桃源散發的陣陣淫香,笑道:「你怕?你怕什麼?」金鈴鳳目緊閉,粉臉因極度的羞恥而變的通紅,寶蛤口卻淫蕩的吐出汩汩蜜汁,濃密的芳草閃起晶瑩的亮光,連股間也濕潤起來。我嘿嘿笑道:「珠兒,你上面那張嘴說害怕,下面這張嘴可饞的緊哪!」金鈴剛要不依,我已經張嘴把飽滿的寶蛤整個含入口中大力吮吸,舌尖更要命的攪動,她立即「啊」的一聲弓起腰肢,玉臀不堪刺激得左右閃避,我緊緊跟隨,時而抿動,時而吮吸,時而用牙齒輕輕齧咬,時而硬起舌尖挑撥擠壓,口中「嘖嘖」有聲,心裡也著實興奮激盪。金鈴蹙眉張嘴,喉間響起一連串動聽的呻吟,一對玉手用力在床單上拉扯,身子不時劇烈顫抖。我抬起頭嘿嘿一笑,放開兩條大腿,用手分開飽滿的蜜唇,輕輕向蜜壺裡吹著氣。金鈴連忙縮身躲閃,顫聲道:「爺,奴家受不了…」我嘻嘻一笑跪直了身子,握住她兩邊大腿將她拉到身下,讓碩大的龜頭點擊溫暖濕潤的寶蛤,又讓棒身在蜜唇間拖動,再輕輕給她刺了進去。金鈴舒服的呻吟了一下,左右用力抱住自己的大腿,儘量向我袒露出桃源。我用力插到頂端,俯身上去握住她兩側乳峰,笑道:「珠兒,你今兒怎麼不怕水晶那丫頭闖進來?」

    金鈴把腿盤上我的猿腰,按著我的雙手揉動,暱聲道:「水晶已被我派到武庫去了,奴家說不練好就不許她出來…」我熟練的擺動腰肢,紫紅威武的玉莖在飽滿多汁的蜜壺內快速出入,一面笑道:「難怪!」金鈴暢快的哼出聲來,說道:「爺,你真好!」我輕輕捏住她胸前腫脹的蓓蕾,笑道:「還有更好的呢!」一面大起大落,下腹重重撞擊她的股間,發出「啪啪」的聲響,她「啊啊」的叫了起來,緊緊抓住我的手臂,霞染玉頰,神情舒服到極點。粗大的玉莖帶出陣陣灼熱的蜜汁,她的體內溫暖濕潤成一片,逐漸的收縮蠕動,似乎越來越緊,我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金鈴更是暢快,叫聲尖銳起來,突然間全身一震,桃源口緊緊夾住玉莖根部,柔軟的花蕊抱住龜頭大力開合吮吸,我連忙頂住了輕輕研磨,只覺渾身陣陣酥麻,緊跟著花蕊噴出滾燙的花蜜,盡數灑在敏感的龜頭上,我大力顫抖,精關搖搖欲墜,連忙提氣鎖住。

    金鈴用力抓住我的手臂,嬌軀暢快的不住顫抖,閉目仰頭沉醉在欲死欲仙的快感中。我輕輕撫慰著她,整個壓到她身上,一面溫柔親吻她的面頰。片刻她呢喃道:「爺,奴家快活死了!」我摟住她的纖腰大力挺動起來,笑道:「你死了,我怎麼辦?」

    她眯起雙眼,一面卻用力擰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雙手死死壓在牙床上,下身挺動更是狂野,她挺起纖腰,喘息道:「爺,你不喜歡小梅她們嗎?」我笑道:「喜歡呀,不然我幹嘛花費心機收在身旁?」金鈴媚笑道:「那爺定是不喜歡處女…」我低頭在她小嘴上咬了一口,笑道:「青梅澀口,怎及黃梅酸透?爺就喜歡像你這樣又成熟、又解風情的!」她臉紅道:「呸,你這人從來就不正經!」我哈哈一笑,把她抱了起來,撫摸著玉臀道:「寶貝兒,快動!」

    金鈴抱住我的頸項起伏著身子,不時左右搖擺著玉臀,我頓時渾體舒泰,摟住她仔細體味,她輕輕哼著,喘息道:「爺,妾身安排兩個乖巧些的少婦侍侯你,好不好?」我笑道:「你到哪裡去找?」她吃吃笑道:「教中想獻身給神君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呢,還有些男人,只要老婆女兒有點姿色,都想送來侍侯你!」我抱住纖腰用力挺動下身,道:「我都被你罰去閉關了,要再多女人有什麼用!」她綿軟的貼在我身上,呻吟道:「爺若想要回來,誰還敢攔你嗎?」我滿意的笑道:「你把那些愚夫愚婦給我擋住了,我可不想被他們利用!」金鈴輕輕舔著我的乳頭,說道:「是,神君!」

    我把玉莖刺到最深,然後擺動她的屁股,溫暖的蜜液不斷順著棒身流下,金鈴越來越軟,暱聲道:「爺,奴家又要了!」我嘻嘻一笑拔出玉莖,把她翻過來趴下,她分開大腿高高撅起屁股,螓首埋入枕中,自己迫不及待的分開兩片飽滿的蜜唇,顫聲道:「爺,你快來!」桃源口的蜜肉已變成鮮紅的顏色,絲絲淫液不住滑下,她的纖纖手指立即被弄得晶晶閃亮。我心中激盪,食中二指從殷紅的桃源口刺了進去,金鈴輕輕一顫,玉臀款擺道:「奴家不要手指…」我嘿嘿笑道:「那你要什麼?」她膩聲道:「奴家要神君的寶簫!」我一掌用力擊在她豐滿的屁股上,道:「不許叫我神君!」金鈴「哎喲」一聲,說道:「是,不是神君,是相公,是爺…」我擰了一下她的蜜唇,搖頭道:「不對,我是你的主子!」她渾身一震,顫聲道:「是,主子,你別逗奴婢了!」我笑道:「你想要主子的大雞巴,對不對?」金鈴知道若不遂我的意,一定不能暢快起來,道:「是,奴婢想要主子的大雞巴!」我嘻嘻一笑,讓龜頭對準蜜穴口,握住纖腰用力插了進去,柔韌的龜頭重重撞上花蕊,她「啊」的一聲,幾乎就要軟倒下去。我按住玉臀輕輕抽插,笑道:「珠兒,你乖乖聽話,爺還有好多手段讓你快活!」金鈴不斷向我挺湊,顫聲道:「是,主子,求你讓奴婢快活吧!」我微微一笑,一手從她身前捻住了蜜唇頂的珍珠,另一手不住按壓她的會陰。金鈴只覺下身又是瘙癢又是酥麻,口中呻吟不斷,神色苦惱,蜜穴卻源源不絕的吐出蜜汁,突然輕輕一顫,原來是我把手指插進了後庭。我讓食指在她緊窄的後庭裡挖弄轉側,緩緩抽動,然後再插進中指,一面加快抽插的速度。金鈴只覺後庭裡又漲又麻,羞恥和快感糾合,不斷強烈的衝擊著心靈,拚命向後挺起屁股,片刻後終於在我的三重攻擊下洩出身來。我拔出玉莖,見寶蛤口不住收縮,連帶菊花蕾也微微開合,便慢慢把蜜汁塗了上去。金鈴敏感的微微閃避,顫聲道:「爺…」我用力分開玉臀,湊身將龜頭頂住菊花蕾,慢慢刺入。金鈴喉間輕輕嗚咽,我撥開她的長發笑道:「珠兒,又不是第一次玩,幹麼還怎樣緊張?」她埋首到枕中,顫聲道:「人家羞也羞死了!」我俯身上去在她耳邊輕輕笑道:「你很舒服,是不是?」她大羞道:「才不是呢,難受死了!」我摟住她的小腹用力刺了進去,她「啊」的一聲,掐了我一下說道:「冤家,你慢些!」我輕輕抽動起來,一面撥弄著飽滿的蜜唇和蚌珠,她口中不住呻吟嘆息,一手探後撫摸我的屁股。我笑道:「珠兒,舒服嗎?」她呻吟道:「你壞死了,非要人家對你毫無保留!」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把她摟入懷裡側身倒在床上,一面輕輕挺動,一面撫摸著她的乳房和蜜唇,說道:「好吧,我不問了!」金鈴不住顫抖,卻仍輕輕說道:「爺,奴家舒服,就算你玩奴家的後庭,奴家也舒服!」

    我湊上去親吻她的臉頰,柔聲道:「明珠,你對我真好!」金鈴溫柔的撫摸我的大腿,又探手下去把肉丸握在手裡,輕輕揉捏著玉莖根部。我不由舒服的吐氣,只覺玉莖更加堅硬火熱,含住她的耳垂道:「寶貝兒,你這樣弄我更不能射了!」

    室外響起陌生的腳步聲,一人竟然直接闖了進來,相貌兒頗是英俊,他一下呆住,驚道:「神君,教主,你們…」

    我嘿嘿一笑,金鈴臉紅啐道:「死丫頭,快過來!」

    月兒跺足嬌嗔道:「人家辛辛苦苦裝扮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一眼就被識穿了!」

    我撫摸著金鈴蜷曲的雙腿,望著她慢慢笑道:「無論你扮成什麼樣兒,相公都能一眼看穿,同樣你也能看穿相公…」月兒自知不假,嫣然一笑道:「那珠姐是怎麼看出人家的呢?」金鈴笑道:「誰讓你走路站著的姿勢都扭扭捏捏的?」月兒撅起小嘴,也知象金鈴這樣的絕頂高手決不會輕易被表象所矇蔽,只是被她調侃難免心有不甘。烏黑明亮的眼珠一轉,抿嘴笑道:「原來爺在採珠姐的小菊花,姐姐好像挺快活呢!」

    金鈴頓時面紅耳赤,把臉埋入枕中,我笑道:「月兒,快過來!」她臉紅道:「過來做什麼?」卻依言走了過來。我拉著她的小手問道:「如雨呢?」她笑道:「雨兒剛練完劍,正洗澡呢!」我望著她笑道:「上來,幫幫你珠姐!」月兒眼中掠過一陣嬌羞,有些慌亂地垂頭避開我的目光,取下臉上面具上了牙床,慢慢寬衣解帶。我又讓金鈴趴了起來,一面輕輕挺動,一面撫摸月兒的身體,柔聲道:「你裝扮得很好,但相公一見到你心裡就會有種相當親切的感覺,所以根本不用看你的相貌…」月兒神色歡喜,湊上來親吻我的嘴唇,又順著胸膛親了下去。我撫摸著她的雙峰,笑道:「你到前面去,讓珠兒給你舔舔…」月兒向我拋了個媚眼,卻嗲聲道:「人家和姐姐怎麼好意思嘛!」我深深刺入金鈴的後庭,擺動屁股大力研磨,金鈴頓時呢喃起來,我撫摸著她的螓首,湊上去柔聲道:「珠兒,好不好?」

    金鈴只覺下身又漲又麻,又是難受又是舒服,哀聲道:「好,爺,你要怎樣奴家便怎樣!」月兒的心撲撲直跳,俏臉火熱起來,我瞟了她一眼,笑道:「好,那你親親月兒。」金鈴拉著月兒的手,軟綿綿的道:「妹子,你過來!」

    月兒心搖神馳的到她面前躺下,金鈴慢慢親了下來,喃喃道:「妹子,你的身子真美,難怪爺這麼疼你!」月兒撫摸著金鈴的螓首,道:「珠姐,你才是真的美,月兒怎及得上你!」金鈴微微一笑,分開了她的雙腿,低頭親上月兒的蜜唇,伸出舌尖在蚌珠上舔著,笑道:「月兒,你真香!」

    月兒被金鈴舔著下體,又是害臊又是激盪,面頰酡紅,俏臉上卻儘是飢渴之色。我心神蕩漾,拔出玉莖用衣衫擦拭乾淨,用力給金鈴銷魂的蜜壺插了進去。金鈴被我撞得向前一傾,連忙撐住牙床,我狂野的挺動下身,一面揮掌擊打她豐滿白皙的玉臀,她早已是其樂陶陶,沒幾下就顫抖洩出身來。月兒轉到我身旁趴下,一面扭動腰肢,回頭嗲聲道:「爺,我要!」

    我嘿嘿一笑,移到她身後輕輕插入,然後按住香肩大力挺動。秘道里早已溫暖濕潤,緊緊咬住玉莖吮吸蠕動,月兒擺動玉臀,口中不住呻吟呢喃,灼熱的蜜汁一陣陣被玉莖帶出蜜壺,順著她豐腴的大腿流下。金鈴休息片刻,鑽到月兒身下輕輕舔著我的肉袋,幾根凌亂的發絲搔著我的大腿內側和股間,我只覺下身舒爽一片,抽插的更是迅急,月兒被我撞得一前一後,嬌軟無力,下身象敞開的泉水,滾燙的蜜汁不斷湧出。良久我渾身一震,連忙抱住月兒的屁股深深刺入,下身迅猛快速地聳動,月兒忘情的叫了起來,只覺玉莖猛的一漲,火熱的陽精強勁地噴射在自己的花蕊,不由得渾身顫抖,無力的軟倒下去。

    我慢慢抽出半軟的玉莖,月兒微微翕開的寶蛤口湧出一股濃稠白膩的混合液,身下金鈴的俏臉早已變得濕漉漉一片。我把玉莖送到金鈴嘴旁,她立即張嘴含了進去吮吸舔弄,一面抱住我的大腿。我輕輕的抽動,同時用力揉捏著她的酥胸,月兒也轉過身抱住了她,一面伸出舌尖舔著我的下腹。我抽出玉莖又插進月兒的小嘴,金鈴轉而含住我的肉袋吮吸,月兒擺動螓首吞吐套弄,靈巧的舌尖無處不到的侍侯著我,玉莖立即又再昂首挺胸。

    月兒吐出玉莖握在手裡輕輕套弄,一面仰頭向我媚笑。我屈起手指在她嫩滑的臉蛋上輕佻的摩挲兩下,再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裡。金鈴正要翻身起來,我按住她的香肩笑道:「珠兒,別動!」一面找來她的汗巾,溫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穢漬。她羞澀的閉上鳳目,玉頰酡紅,我心中愛憐,低下頭去重重吻上她鮮紅的櫻桃小嘴,一手握住一側柔軟滑膩的酥胸用力揉捏。她激盪地按住我的大手,香舌順應著我的挑逗,呼吸又急促起來。

    我分開雙腿把金鈴拉入懷中,堅硬的玉莖緊緊貼在她溫暖的後背,一面側頭親吻她的面頰,一面抱起她的雙腿。金鈴被我以幫小孩撒尿的恥辱姿勢抱在懷裡,羞赧的面如火燒。我給月兒打個眼色,她咯咯笑道:「妹子也幫姐姐舔舔!」一面趴到金鈴身下。

    我用力把金鈴的大腿分開再抱起,她的桃源完全袒露了出來。金鈴「嚶」的一聲側頭靠在我胸上,我低頭在她鮮紅的小嘴上大力親了一口,輕輕道:「明珠,你看看月兒是怎麼替你舔的!」

    金鈴又感羞辱,又感興奮,微微睜開眼來,一對鳳目燃燒著熾熱的慾火。月兒微微一笑,將纖美的玉掌貼在本已略微翕開的飽滿蜜唇兩側,再用力往兩側分開。金鈴「呀」的一聲想作掙扎,只是兩腿被我用力抱住,終還是無濟於事。月兒吐出舌尖,慢慢向金鈴的張開的桃源口刺去。金鈴激盪得叫出聲來,月兒再硬起舌尖緩緩舔著蜜唇頂端那早已殷紅挺拔的蚌珠,金鈴隨著她的動作一下下的顫抖,桃源口變成奪目的鮮紅,源源不絕地湧出粘稠的蜜汁。我看得食指大動,側頭舔著金鈴的面頰和粉頸,突然她渾身巨震,原來是月兒輕輕咬住了那顆珍珠。金鈴皺眉大力顫抖起來,身子不住轉側,桃源口噴出股股愛液。月兒一面輕輕撫慰,一面吮入口中,再爬上來吻住金鈴的小嘴,慢慢渡了過去。金鈴好似要虛脫了一樣,癱軟在我懷裡任人施為。我把她放到一旁,將月兒抱入懷裡吻上她的小嘴,吮吸著她口中香津。月兒的小舌頭靈巧的挑逗著我,一面引導著玉莖進入她濕潤的體內,再上下起伏套弄起來。

    溫暖柔軟的蜜肉好似有千萬層,不住吮吸包裹著玉莖,飽滿的蜜壺一陣陣的收縮擠壓,傳來銷魂蝕骨的強烈快感。我不由舒服的叫出聲來,一面輕輕撫摸她渾圓豐滿的玉臀。月兒在我耳邊喘息著嗲聲道:「爺,妾身好不好?」我挺腰用力頂入她身體,喘息道:「寶貝兒,你是最好的!」她聳動著身子,一面抱住我的脖子,暱聲道:「爺,你的神根快把賤妾插穿了!」我握住她的纖腰,挺動得更加用力,她的身子越來越軟,含住我的耳垂嗲聲浪叫,灼熱的蜜汁粘滿了兩人的下身。我終於忍不住把她用力壓在身下,狂野迅猛地擺動下身。月兒愉悅的歡叫聲高亢起來,臉上的神情舒服到極點,高聳的乳峰隨著我猛烈的衝刺蕩漾起眩目的波浪。我心中更加激盪,用力把她的雙手壓在床上,毫不留情的全力挺動,月兒顫抖起來,突然蜜壺內所有變化驟然一停,玉莖好似被緊緊握住,然後火熱的蜜壺大力抽搐,我只覺渾身舒爽,連忙快速挺動,趁著這波快感也爆發在她體內。

    這番水乳交融,兩人真氣流轉的速度達到頂點,我怎肯放過這大好良機,連忙吻上她的小嘴,月兒吐出香舌,二人搬運起周天。金鈴放下芙蓉軟帳小睡了片刻,才穿衣出去了。我帶著月兒來到浴室時,小梅正侍侯她沐浴,我脫光衣衫走進浴池,把她摟在懷中,毫不客氣的握住豐滿的乳房。金鈴面紅嬌嗔道:「你難道不能讓人休息片刻?」月兒嬌笑道:「公主剛才不是睡了一會嗎?」金鈴啐了一口,我用力把她抱在懷裡,重重吻上小嘴,她立即軟綿綿的貼了上來,我大力撫摸著她豐滿的身子,嘿嘿奸笑了兩聲。金鈴面紅耳赤,月兒跨進浴池把她接了過去,笑道:「爺,你不如找找幾個丫頭吧!」

    我聞言望向小梅,她霞燒玉頰,連忙垂下螓首,心如鹿撞,欲迎還拒。我的目光在她剛成為女人的身體上逡巡,把她拉到身前攬住纖腰,笑道:「小梅,你進來侍侯吧!」

    小梅蚊蚋般的應了一聲,羞赧的解著衣衫,待只剩下小衣和褻褲,卻磨蹭起來。我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撫摸,攔腰把她抱了進來。小梅初嘗銷魂滋味,芳心又羞又喜,乖乖的依偎著我。月兒在一旁侍侯金鈴洗浴,笑吟吟的看著。我低頭吻上小梅的面頰、粉頸,再吻住小嘴,舌尖頂開她的玉齒伸了過去。小梅面如火燒,輕輕含著我的舌尖,仰頭任我施為,小手環住我的猿腰。我解去她的小衣,輕輕撫摸著胸前雙峰,在她耳邊柔聲道:「把下裳脫了。」

    小梅偷偷瞟了我一眼,彎腰褪去褻褲,我上下其手,時而溫柔時而狂野的撫摸,她的身子立即火熱起來,喉間輕輕的哼著。我把她抱了起來,小梅乖巧的環住我的頸項,纖細修長的雙腿盤住猿腰。我沉身份開她的雙腿,微微一頂已輕輕刺入秘道。小梅銀牙暗咬,無力的靠在我肩上。秘道里雖已濕潤,但相當狹窄,我耐著性子緩緩挺進,終於頂到柔軟的花芯,玉莖卻仍有一大截露在寶蛤外。小梅低聲呻吟,雙腿的力量越來越小。我摟住纖腰慢慢挺動,她開始輕輕地顫抖,小穴裡卻越來越濕。月兒走到小梅身後,分開她的雙腿抬了起來,我頓時方便了許多,越插越快,越刺越深。小梅叫了起來,身子大力顫抖,終於嘗到魚水交歡的銷魂滋味。

    月兒放下小梅的雙腿時,她已變成軟泥一般。月兒把她接了過去,吃吃笑道:「小梅好可憐,被公子爺弄成這樣!」小梅羞赧的瞟了我一眼,臉紅埋首到月兒胸前。月兒把她交給躲到浴池一角的金鈴,見我已躺了下來,游過來媚笑道:「爺,你不玩了嗎?」

    我嘻嘻一笑把她摟入懷裡,她的小手輕輕套弄著玉莖,如雨這時走進浴室,眼波一轉,抿嘴笑道:「神君、教主,你們每日不務正業,難道不怕教中不滿嗎?」我笑嘻嘻的招手道:「過來給相公擦擦背!」如雨嬌憨的皺皺鼻子道:「我不來,我是請各位去吃午飯的,各位確是很用功,忘食是做到了,不知有沒有廢寢?」金鈴啐了一口,嗔道:「死丫頭,你也來學月兒那麼貧嘴!」月兒咯咯嬌笑道:「我知道,雨兒是嫉妒了!快過來,相公給你補上!」如雨臉紅摀住耳朵,說道:「呸呸呸,月兒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懶得理你們!」說完轉身跑了出去,眾人相視一笑,我抱住月兒用力擦洗,笑道:「寶貝兒,相公來侍侯你!」月兒扭去扭來,咯咯嬌笑道:「不要!人家皮都要被你擦下來了!」

    片刻後小蘭和小竹捧著衣衫走了進來,臉紅低聲道:「雨夫人讓奴婢們侍侯公子爺洗浴!」我站起走出浴池,笑道:「都洗完了還侍侯什麼!」兩女連忙替我擦乾身子,服侍我穿上嶄新的衣裳,我湊上去在兩女面頰上各親了一口,笑道:「若不是要去武庫,今晚公子爺就采了你們這兩朵鮮花!」兩人霞飛雙靨,神色微微有些失望,我心中大動,探手摸上小竹豐滿的玉臀,又湊去在小蘭鮮紅的小嘴上親了一口。金鈴啐了一口,低聲罵道:「大色魔!」

    我哈哈一笑,在兩女玉臀上用力拍了一記,逕自走到一旁椅中坐下,說道:「珠兒,我先記下了,相公睚眥必報,下次一併收拾你!」金鈴呸了一聲,起身走了出來。小竹和小蘭侍侯金鈴和月兒穿上衣衫,我笑道:「小梅最好去睡一會,小蘭,你留下來侍侯她,小竹,咱們去吃飯!」

    如雨早坐在飯桌前翹首以待,咱們這才想起她練了一上午的劍,想來早已飢腸轆轆,連忙開飯。如雨笑道:「幸好我先吃了點心,不然定被你們活活餓死!」我笑道:「實在對不住,相公忘了你一定很餓了,都怪你們珠姐,若不是她一下就罰我十多日見不到你們,我也不會想起要找她算帳!」如雨「啊」的一聲,訝道:「要去十多日嗎?」金鈴嗔道:「別聽他胡說!」如雨白了我一眼,又笑了起來。我對小菊道:「給小梅留些菜起來…」金鈴笑道:「不用留了,待會讓外面給她做一些便是。」我微笑點頭,她瞟著我道:「我忘了問你,你去馬頭明王家做什麼?」我笑道:「我想看看馬頭的夫人是怎樣一個人…」金鈴點頭道:「結果怎麼樣?」我思忖道:「賢惠,能幹,有些精明,武功也不弱,性情溫和恬靜,看不出有什麼野心…」如雨好奇道:「相公,馬頭明王的夫人是怎樣一個人有什麼關係?」我笑道:「怎麼沒關係,你們知不知道我的心事?妻子的行為舉止會不會受丈夫的影響?若是馬頭夫婦關係很好的話,那至少說明一件事。」金鈴道:「什麼事?」我笑道:「要麼馬頭明王沒有野心,要麼他很會偽裝,連自己的妻子也瞞了過去。」金鈴笑道:「他們夫婦很是恩愛,馬頭在總壇時從不與人應酬,總在家陪著妻兒,他也不像是善於偽裝之人。」我搖頭道:「我並不是懷疑馬頭有篡權的野心,只是驗證自己看人的心得…」

    如雨抿嘴一笑,月兒和金鈴卻明白我指的是攝魂大法的使用心得,只是礙著兩個丫頭在座所以不便說明。隨著不斷深入的鑽研,我越來越覺得人被施展攝魂大法後的表現很是複雜深奧,並不一定能全面真實地反映他內心的感受。比如馬頭明王上次在長安被我施術後雖然表現出強烈的權欲和暴戾之氣,但完全可看作是他長期在外獨當一面、必須用盡手段才能完成任務的經歷所造成,若單憑這點就認定他有篡位的野心,未免太過武斷。另一方面,若馬頭明王疼愛妻兒、珍惜家庭,就有很大可能不會犯上作亂。

    金鈴後來又說,聖教最難練的三種武功之首的天衣心法便是軒轅帝皇功的一種內功心法,據說這心法練成後能奇蹟般的加強人體新陳代謝,使各種傷勢迅速治癒,就好似穿上天衣。我半信半疑,以尋常醫理揣測那決無可能,但想起炎陽訣的微妙,不由甚是好奇。吃過飯後金鈴又面授機宜一番,便匆匆去了。我小睡了個午覺,又給月兒仔細裝扮了一番,兩人才出了神君府。

    月兒戴上了那張最英俊的人皮面具,只是咱們蓄意修飾了一番,讓她看起來不那麼惹眼。兩人走在青龍大街上,她問道:「寒梅兄,你可知去武庫的路?」我搖頭道:「不知,閣下可否知道?」她嘻嘻笑道:「相公,我可要改個名字?」我思忖道:「不若叫梁辰吧!」她喃喃念道:「梁辰?」我笑道:「良辰美景的良辰呀!」月兒抿嘴一笑,嬌媚地白了我一眼。

    我倆從白石鎮中心廣場往北,走上去總壇的大道,雖然月兒相當面生,一路上居然沒人盤查,肯定另有隱情。剛到總壇門前,季航迎了上來,對我抱拳躬身,笑道:「殿下,果真是你,屬下不勝心喜!」我笑道:「季兄,怎麼當起守門神來了?」他笑得嘴都合不攏來,道:「教主與殿下提拔,教主親點屬下監察這進出要道,責任巨大,屬下誓死守護好這道關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季兄,好好幹,教主決不會虧待你們全家!」他躬身激動的道:「是,屬下決不辜負殿下教導,叩謝殿下提拔之恩!」我點了點頭,指著月兒道:「這位兄弟身份隱秘,所有干係全由在下承擔…」季航笑道:「殿下說哪裡話來,兩位請進!」

    我和月兒往裡走去,我問道:「不知夜叉明王在何處辦公?」季航道:「夜叉明王在內務府辦公,過前廳三十丈往右,沿白石道即可達到,屬下職務在身不能帶路,請殿下恕罪!」我笑道:「無妨,咱們自己去便成。」

    我和月兒按季航的指點穿過前廳,後院中竟是相當的寬闊,樓宇處處,樹木林立,雖然不見有守衛,但暗樁四布,危機四伏。咱們沿白石小道規規矩矩的行走,月兒輕輕問道:「季航不就做了個看門的嗎,有什麼值得那麼高興的?」我笑道:「教主親自點名,足見聖眷之濃,這職位可只有親信才能擔任,而且人面廣,眼線熟,教中有點名堂的都能套上些近乎,日後對他幫助可大了,幹麼不高興?」她輕啐一口道:「呸,就你懂這些歪門邪道!」我呵呵笑道:「在下俗人一個,不靠這些歪門邪道,怎能把你弄上手?」月兒向我拋了個媚眼,抿嘴輕聲笑道:「呸,誰被你弄上手了!」

    穿過一片桃林,一幢華麗樓宇躍然眼前,樓前聚了許多人,卻很是安靜。眾人大都神色莊重,即使相互說話,也把嗓音壓到最低。樓下不僅繫了馬匹,而且還備有小轎,橫匾上大書「內務府」三字,門前站了兩名持刀大漢,目光直視,神情冷肅,一副六親不認的模樣。身前樹了一塊大木牌,上寫「擅入者死」四個大字。旁邊有個涼棚,茶水座位一應俱全,卻只寥寥坐了幾人。首端是張小桌,桌後寬椅中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樣子倒像是位教書先生。桌前掛了塊木牌,寫著「登記處」三字。

    我和月兒走了過去,這時樓中匆匆走出一個少年,遞給那中年人一張條子,中年人站起念道:「江西閔文、湖北孫魚!」兩人站了出來,躬身道:「屬下在!」那中年人打量了兩人一眼,道:「立即晉見!」我注目一看,那湖北孫魚果然便是武昌分壇壇主孫魚,此時他目不斜視,恭敬地應了一聲,大步隨著那少年走進樓去。

    我倆走到桌旁,我遞上令牌,說道:「在下寒梅,求見夜叉明王!」

    那中年人瞟了一眼我手中令牌,連忙站起,接過去仔細辨認一番,說道:「原來是寒梅殿下,殿下請稍候,屬下替您通報!」

    我點了點頭站到一旁,他急步走到門前,對裡面招了招手。先那少年走了出來,中年人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那少年又走了進去。那中年人走了回來,對我抱拳道:「屬下內務府接待使李謀,殿下請坐!」

    不到一刻夜叉走了出來,樓前等候的眾人連忙躬身齊道:「屬下參加夜叉明王!」夜叉點頭道:「免禮!」轉眼見我坐在涼棚中,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說道:「殿下來領罰嗎?」我笑道:「不來不成啊!」又指了指月兒道:「這是在下兄弟梁辰,相貌還不差吧!明王若無意中人,不如…」夜叉聞言頓時臉紅,轉向月兒抱拳道:「見過梁兄!」

    月兒拱手微微一笑,我笑道:「夜叉,你裝糊塗的本事可厲害的緊,不過說實話,你能不能看出他是誰?」夜叉沒好氣的瞪我一眼,對月兒仔細打量了一番,笑道:「屬下看不出來,但大概能猜出來。」我笑道:「為什麼?」她笑道:「神妃的眼神很美,屬下的印象很是深刻,而且身形未變…」月兒嘻嘻笑道:「夜叉姐姐,你的眼睛才稱得上明媚秀美!」夜叉臉紅道:「妹子,姐姐怎能比得上你?」

    我笑道:「在下來說句公道話,兩位的眼睛在不瞪人的時候是一般的美!」月兒吃吃嬌笑,夜叉的臉更紅,這話不異指出了我和她並不是普通關係,要麼她瞪我幹嘛。月兒眼珠一轉,笑道:「夜叉姐姐,咱們參觀一下你辦事的地方,好不好?」夜叉微笑道:「怎麼不好,神妃想來視察,屬下求之不得呢!」

    我和月兒跟著夜叉走進樓裡,她介紹道:「樓下是內務府各處的辦事地點,二三樓是辦事人員的住所或臨時休息處,教中事務繁多,許多人數十日都出不了這樓。」我問道:「你一人主持這大樓的工作?」她無奈道:「本來內務由總壇三名長老分別負責,但如今只剩下霹靂一個,教主就讓我協助處理。」月兒好奇問道:「這內務有些什麼內容?」夜叉笑道:「包括各地分壇活動的審核和佈置、人事變動的初步裁定、教中弟子的賞罰、調遣、酬勞、生活安排等細節…」月兒訝道:「這麼多啊…」我聽的頭大如斗,問道:「咱們有多少分壇?」

    夜叉道:「目前共有分壇一百零四處,總壇外弟子有七百二十五名,這已稱得上相當羸弱了,據教史記載,聖教興盛時教中弟子曾有數萬名。」我奇道:「各地分壇的詳細事務幹麼要總壇來策劃?」她笑道:「也不是由總壇策劃,大體是他們定下計劃上交咱們審訂核查,但光是這樣已相當繁瑣。」我搖了搖頭,心想這樣的體制下各地分壇難免有陽奉陰違的情況,而且積極性不高,下面的人難免不生二心,幹出其他事情。不過這與聖教的傳統和機構相關,若談及改革則涉及面太廣,必須謹慎妥善佈置。我問道:「孔雀明王負責些什麼事?」

    夜叉微笑道:「孔雀大哥要管理聖教的大小行動策劃、各地活動協調、教中弟子管束、考核、審查以及紀律…」我笑道:「各位當真能幹,一人強過一人!」她笑道:「神君想想法子給咱們分分擔吧!」我笑道:「分什麼擔,你這樣不是挺威風嗎,水晶想這樣還做不到呢!」

    說話間已走到一處大廳,中間大匾書有「白虎堂」三個大字,廳內沒有特殊擺設,只是左右各放了五副桌椅。廳內清一色全是妙齡少女,雖然不時有人來往,但沒人抬頭望一眼,大廳裡只聽沙沙的書寫聲。

    夜叉笑道:「所有的事務都先經過分類,然後由她們預覽、摘要、批註,按規定擬訂處理辦法,最後再由咱們酌情處理,這便是總壇各部普遍的辦事方法。」我見這些少女神情肅穆,一絲不苟,聚精會神地閱覽、批註,然後再將卷宗彙集到為首兩名少女,由她們審查核實,最後上傳大廳最上首那空著的木桌,嘆道:「這法子確是高效簡捷,想不到聖教許多決策便是出自這些小女孩之手…」夜叉笑道:「這十名少女都是屬下挑選的,屬下覺得她們這年紀恰好單純、果敢也頗為精明,也許考慮問題不是很全面,但這樣照章辦事卻挺適合。孔雀大哥那青龍堂情況複雜的多,所以男女老幼都有,手續更是煩瑣,他那邊能輕鬆做好我這裡的事,我卻做不好他的事。」我望著她笑道:「夜叉,你似乎很是佩服孔雀明王?」夜叉的面孔微微發紅,卻沒有移開目光,說道:「孔雀大哥精明果敢,睿智能幹,兢兢業業,我當然敬佩他!」我笑道:「難怪水晶也那麼佩服你,上次咱們開玩笑說要教主給她找個婆家,她就說要像夜叉明王一樣趁年輕多為聖教辦事。」夜叉抿嘴笑道:「她真這麼說嗎?」我笑道:「我說的話你老是不信,不信問問月兒!」月兒嘻嘻嬌笑,夜叉瞟了她一眼,臉紅道:「我沒說不信…」我又盯著她笑道:「聖教的大業雖然重要,可也不能讓你把其他事全耽誤了,你可有看得上眼的…」夜叉偏過頭板起臉來,我連忙打住,她冷冷地道:「這是屬下的私事,不用勞煩神君費心!」我疑惑的打量著她,夜叉一向大方,縱使不好意思也不會生氣。她的俏臉笑起來的時候很是生動,現在卻是冷冰冰的,看上去就有些森然。我心想定有隱情,還是先問問金鈴,便點頭道:「你帶咱們去武庫吧!」

    夜叉板著臉在前面帶路,耳邊響起月兒輕輕的聲音:「相公,她是喜歡你啊…」

    我轉頭瞪了她一眼,月兒嫣然一笑不再多說,但一路都笑吟吟的似乎很有把握。原來武庫就在總壇深處,夜叉帶我們穿過大樓,不遠處又是一座樓宇,原來是孔雀所在的青龍堂。穿過青龍堂,小道上便幽靜起來。密林小溪,鳥語花香,足足走了頓飯工夫,才看見圍牆圈起的一大片建築,四周居然沒有守衛,倒像是個避世的莊園。夜叉一路上說話很少,敲開了院門就告退了。開門的竟是個中年尼姑,看她的步伐身形,武功也不過平平,咱們報上姓名,隨她走進莊園。

    莊園內雜草叢生,房屋破舊,一副殘敗模樣。屋宇眾多,前後左右橫豎林立,但大多數似乎都空無一人,四周透著股陰森森的味道。這尼姑不發一言,只帶著咱們左轉右轉,穿房過屋,若沒她帶領,恐怕頓時就會迷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一處大廳。這大廳異常寬大,空蕩蕩的竟好似個練武場,角落處放了一張木椅,當中孤零零的靠著個枯瘦乾癟的老婆子,看起來沒有一百也有九十。她閉著一雙三角眼,也不知是在打瞌睡還是養神,那尼姑合十為禮,又轉身走了出去。

    我和月兒對望一眼,走上去抱拳躬身道:「前輩…」這老婆子睜開一雙渾濁的小眼,喉中響了一聲,沙啞著嗓子道:「啊,又來人了,做什麼的?」我恭敬地道:「前輩,在下寒梅,這位叫梁辰,咱們奉金鈴教主之命前來。」這老婆子擺手道:「不對…」我笑道:「哪裡不對了?」她冷冷地道:「金鈴那小丫頭只傳令說要來一個小夥子,沒說還有個小姑娘。」這老婆子功力絕高,看都沒看月兒一眼就已知道她是女人,我笑道:「教主是知道的,興許忘了要知會您老。」她揮手道:「不對不對…」又慢慢抬起頭來凝望著我,道:「你不知道聖教的規矩?」我笑道:「什麼規矩?」她的眼中暴起一絲精光,冷冷地道:「擅入武庫者,殺!」

黑影一閃而沒,我喝道:「當心!」這老婆子的身形比清風長老不知又高了多少,瞬間一隻乾枯的手爪已抓到月兒頭頂。幸好月兒早有提防,突然間曼妙的旋轉起來,衣袖飄舞,超凡脫俗,只聽「錚」的一聲龍吟,劍氣縱橫,如意寶劍亮起耀眼的光芒,輕輕削向老太婆的肘端經脈。這老太婆喉間格格一響,仍然抓了下去,待到劍尖及肘突然間沉肩垂肘,前臂劃出個優美的弧線便避開了劍鋒,手爪卻已觸及月兒的頭頂。這一招好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我心中一驚,吉祥化作一道長虹脫手飛出,帶著一下凌厲的破空聲,閃電般刺向這老太婆的背心。月兒嚇出一身冷汗,在緊要關頭猛的向後傾倒,足尖一點貼地飄了起來,手上全力施為,瞬間綻放出九朵劍花,如意劈空時竟沒了聲音,只是待劍招劃出後才響起尖銳的呼嘯。

    那老婆子輕飄飄的回身騰起,毫不費力就閃過襲來的吉祥劍和月兒的劍招,望向我的眼光中充滿譏誚。我傾身探手圓腕一抓,風馳電掣的吉祥劍好似被根無形的絲線一拉,又倒飛回我手裡。月兒落到我身旁,已是氣喘吁吁,花容失色,那老婆子象壁虎一樣穩穩貼在牆壁上,冷冷地道:「原來是御劍術…」

    我把月兒摟來靠在身上,一面調理她散亂的氣息,一面道:「我不管你是真是假,你若再對她出手,我一定殺了你!」老婆子輕輕躍了下來,落地時就好似二兩棉花,卻神凝氣閒,淵停嶽峙,絲毫不露破綻。此刻她站得筆直,目中神光充足,竟絲毫不覺矮小蒼老。她淡淡地道:「你殺的了我嗎?」

    我輕輕推開月兒,慢慢迎了上去,凝視著她緩緩說道:「你可要試試?」

    這乾癟的老太婆實在是位驚天動地的絕頂高手,月兒知道自己的武功和我還有段距離,只好留下來關切地注視著我,心中懊悔平日裡用功不勤,不然夫婦聯手合擊的勝算要大的多。老太婆靜靜的看著我走近,突然沙啞道:「想不到金鈴那丫頭竟會被你這個小毛頭給迷住…」我心中疑惑,不知這老太婆又如何知曉此事,莫非她是為了金鈴才要除去我?我搖頭道:「教主是何許人也,豈會被人迷惑,能令她迷戀的只有世間的真情。」老太婆喉間又「格」的響了一聲,神態似乎頗為不屑,曬道:「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便知有沒有真情都是一樣。」我淡淡地道:「可是咱們都還未老。」

    老太婆呷呷一笑,上下打量著我,又慢慢說道:「現在你認為老身所作所為是真是假?」

    我望著她平靜的說道:「無論真假,金鈴要殺我都不會借別人的手。」老太婆聞言嘿嘿一笑,微微躬身道:「老身阿苦婆,參見神君、神妃!」我靜靜地望著她,半晌才道:「阿苦婆,你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阿苦婆面上目中的神光漸漸黯淡下來,又重新變成個乾癟可憐的老太婆,舉步維艱的從我身前走了過去,把背後的大片空門留給我,似乎根本不擔心我會對她出手,一面呷呷低笑道:「老身試試神妃的武功,神君修煉期間,便由老身指點指點神妃…」這老太婆雖然尊稱神君神妃,卻絲毫不把咱們放在心上,但也不會違背你的意願,很是有趣。我壓下出劍的強烈慾望,緩緩把吉祥插回鞘中,月兒歡喜福身道:「賤妾謝過婆婆!」阿苦婆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了些嘉許,嘆道:「神妃何必多禮,以你的天資和造詣,縱使沒有老身指點,再過二十年這輕身功夫也決不會在任何人之下,何況還有清風十三劍護體…」

    阿苦婆出手的目的是否僅僅只是為了試探月兒的功力,她沒有多作暗示,我也沒有深究,但她出神入化的武功已給咱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相信月兒一定會認真向她討教。

    阿苦婆又帶著咱們轉了片刻,周圍突然有了人氣,有的房間裡隱隱傳來細細的吐納聲,遠處卻有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她推開一間房門,回身道:「兩位就在這裡暫住,這是這一片房屋的地圖,若是走出去可就不好找了…」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張黃絹交給月兒,我問道:「周圍住的是忠勇衛?」阿苦婆點了點頭,說道:「神君請上床躺下…」我皺眉道:「做什麼?」她笑道:「做過便知!」我嘆了口氣,知道定有隱秘機關,對月兒道:「小心些!」她應了一聲,我走上木床平躺,阿苦婆呷呷乾笑,滿室遊走,手掌不住四處拍打,我只覺身下一空,突然陷身於漆黑的空間,只覺身下好似有塊滑板,載著我飛快向下滑去。

    滑行了足足一柱香時間,身下猛然一停,我立即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四周漆黑無光,我也不敢亂動,若是對方是面牆壁,我一定撞成一團肉泥,從未如此窩囊,不由大罵金鈴和阿苦婆兩人。「嘭」的一聲,我摔的七葷八素,眼前卻亮起淡淡的朦朧光華,定睛一看,原來是顆被輕紗罩住的夜明珠。我待眼睛適應片刻才揭起輕紗,四周頓時明亮起來,前面石壁上刻有方向指示,我回頭一看,身後卻空無一物,不由暗暗心驚,想不到這機關竟如此巧妙。

    我拿起夜明珠,按著指示向前走去,一路九曲十八拐,彷彿置身於一個地下迷宮,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一處寬闊的石室。石室中有一張大石床,床上鋪了薄薄的一層草蓆,還有一張石桌,桌上放了本厚厚的帛書,還有盞造型奇特的八寶風燈。

    我把夜明珠嵌入風燈的圓形燈座,石室頓時千百倍的明亮起來,原來這八寶風燈竟然有聚光的奇效,接著才發現四周石壁上刻滿了文字和圖形,想來便是那軒轅帝皇功。我暗暗心驚,這一路佈置環環相扣,想來這地下迷宮便是在莊園之下,但莊園中房屋何止上千,要找到入口談何容易。阿苦婆在房間裡四處拍打,看似雜亂無章,說不定是依次解除甬道里的防備機關。夜明珠和八寶風燈設計的也相當巧妙,若用其他照明工具,萬難將如此高而闊的石壁照到。我見石室頂壁竟像是一塊大石,心知要把日光引進來也是妄想,聖教費盡心機弄了這樣一處地下堡壘,肯定不僅僅是收藏這絕世武功這一種功用。

    四下里一片死靜,我一向不甘寂寞,恨不得跳起來大吼大叫一番。翻開桌上那本厚書,記的卻是八位聖教教主修練軒轅帝皇功的心得體會,內容五花八門,卻各有奧妙,雖然這些教主都是不同時代,但記錄到最後竟好似眾人在爭吵一般,矛頭四指,後面的隱隱批駁前面的,再後來的又指責稍前的,人人都道出自認為最正確的見解,偏偏每個都說的中規中矩,有條有理,相當有趣。我知道這些教主個個都有一身驚天動地的武功和見識,便津津有味的逐一翻閱,還不知道帝皇功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就已被眾人的論述吸引了進去。

    我粗略的把厚書看了一遍,又從最後一位教主的記載仔細看起,逐句琢磨,相互比較,心中推算這帝皇功究竟是些什麼內容,到底是什麼模樣。說實話,我的武功早已融會貫通,若要蓄意使用某種武功,反而會落入下乘。但金鈴見識武功都比我高出許多,既然她覺得有必要,我就順從安排。剛把聖教第三十六代教主白樺的心得看了一半,突然遠處隱隱傳來一些極輕微的聲響,只是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特別明顯。聽上去倒好似滾雷由遠而近,響了一會才靜了下來,過了好一陣,石室外突然「啪」的一聲,我走了出去,見地上有包東西。抬頭一看,原來過道側壁上有個圓洞,想來是從洞中掉出。打開包袱,是二十個饅頭和一大葫蘆清水,還有張紙條,上面寫明了離開的方法。

    我這才覺得腹中很是飢餓,看來阿苦婆並不想把我餓死,縱聲哈哈哈哈大笑了一回,然後飽餐了一頓,內息搬運九大周天,再跳起來忽忽打了兩趟掌法,才又去看那本心得。

    石室中根本無法衡量時間的流逝,開始時還能從肚子飢餓和疲憊睏乏來估計,後來卻模糊起來,反正每隔一些時候就會有食物送到,按數量估計應該是兩天一次。果然隨著第五次食物送到,又帶來一張紙條,寫著「好了沒有?已經開戰了!」

    按時間已過去十天,想來七大門派按期發出英雄令,孫仲予頓時成了武林公敵,只不過未料到他居然敢與三山五嶽的英雄硬碰,想來實力確是相當雄厚,信心也是十足。我與金鈴早有預定,這場仗是先讓正派打頭陣,咱們暗中提供線索消息,待孫仲予潛伏、正派英雄撤退後才是聖教出馬,以暗對暗,恰到好處。

    進來了十日,我根本未去看那石壁,但已經對軒轅帝皇功有了一些認識。這功法是一套包羅萬象的武學精義,它包括輕功、內功、刀劍掌指,甚至還有奇門兵器,並提供了一系列具體的演練方法,但要旨卻並不注重形式。這套武功決不會是出自一個人之手,而是數十位絕世高手的共同心血,也決沒有任何人能把全部練完,書中八位教主都只是根據個人興趣選習了幾樣。在眾人的論述中,最離奇的就是關於天衣心法的記載。八名教主都選練了天衣心法,卻只有第二十四代教主余師愚練成,但他的心得最是荒誕離奇,被後來幾位駁斥的體無完膚。根據他的記載,有次用這心法治療左肩輕微的刀傷,雖然刀傷立即治癒,但使用後身體衰弱到極點,竟然整整調養了一年才漸有起色,令人難以置信。我自己對醫道頗有心得,對這天衣心法的興趣越來越濃,心想反正還有一段時日才與孫仲予交鋒,若要研究琢磨,確是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便沒有理會金鈴的紙條。

    我從石壁上找到天衣心法的記載,仔細研讀記憶,然後苦苦思索,常常因此忘了吃飯,久而久之也不大覺得飢餓。況且崑崙心法源於道家,我功力早到,辟榖後神清氣爽,思維更是敏捷,偶爾吃點東西,喝點清水便能支持很久。

    這一日我正在繞著石壁滿場奔走,一面思索天衣心法的原理,遠遠又傳來隆隆的聲音。不同的是其中似乎夾有女人的叫聲,我一愣停了下來,果真有人在叫著我的名字,想來是她們對著傳遞食物的通道呼喊。突然間只覺欣喜莫名,我縱聲哈哈大笑,跳出石室對著那圓洞大喊道:「老婆!老婆!」

    洞裡隱隱傳來「小破…」我運功哈哈大笑,震得四周簌簌作響,吼道:「金鈴,你敢作弄我,我要收拾你!」那邊仍然在叫著我的名字,等了片刻又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圓洞中呼的一聲掉出個包袱,我順手接住,這才發現過道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堆了七八個包袱,看來不知不覺又過了好些時日,她們見我久久不出,所以擔心起來。

    經這一鬧,我再無心思繼續呆下去,前些時候也曾把石壁上其他的武功匆匆看了些,心想再仔細看一遍就啟動機關出去和她們相聚。正聚精會神的默默記誦,遠處卻隱隱傳來腳步聲。我心中大喜,知道定是她們放心不下,所以下來找我,最有可能便是金鈴。想起當日她害我狠狠擔心了一場,便極輕地奔出石室,騰空而起,緊緊貼在過道頂端,運功進入龜息狀態。

    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金鈴手持火摺衝了過來,一眼看見地上眾多的包袱,頓時臉色大變,叫道:「小破!」一面衝進石室。

    石室中一覽無遺,空蕩蕩的沒有我的身影。金鈴檢查機關並未啟動,神色更是驚惶,又沖出來大聲呼喊,語音已帶著哭聲。我不忍心繼續逗她,笑道:「寶貝兒,相公想死你了!」

    金鈴大驚抬頭向我望來,眼神中初是狂喜,然後大怒,又是委屈,眼眶也紅了起來,轉身撲入石室,「哇」的大哭聲傳了出來。我連忙追了進去,見她撲倒在石床上,香肩聳動,傷心欲決,連忙上前抱住,柔聲道:「寶貝兒,別哭!」

    金鈴翻轉來用力捶打著我,哭道:「你就只知道玩,人家都擔心死了!」

    我見她神色淒然惶惑,滿面珠淚,雲鬢散亂,心中大憐,用力抱住纖腰,柔聲道:「寶貝兒,是相公不好,相公給你賠罪!」金鈴更是傷心,撲入我懷裡大哭起來,死死抱住我的猿腰。我低頭在她臉上狂吻,伸舌舔著她的淚珠,一對手又摸又捏,她頓時顫抖起來,抓住我的手喘息道:「咱們快上去!」

    我用力抓住豐滿的雙峰,咬住她的耳垂喘息道:「不,我現在就要你!」金鈴掙扎道:「不要,月兒她們都等著你呢!」我頓時清醒,抱住她道:「好吧,呆會我要操死你!」

    她用力推開了我,轉身將石桌左轉三圈,運功提起一截,又轉了三圈,然後取下八寶風燈裡的夜明珠,拉著我躺在床上。我用力壓在她身上,故意用下身擠壓著她,金鈴呻吟一聲,桃腮暈紅,春情蕩漾,我笑道:「你練過帝皇功嗎?」她閉目搖了搖頭,我奇道:「你怎麼看都不看一眼?」她撇嘴道:「誰希罕!」我哈哈一笑,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小嘴,金鈴尋到機關輕輕一撥,兩人頓時又向下陷去。

    我倆在甬道里飛快的滑行,這次有了亮光,石壁上果然有些蹊蹺。我笑道:「再往下咱們就要到地府了!」金鈴嬌媚地呸了一聲,我心中一熱,一手探入她的衣裙。她敏感的大力顫抖,喘息道:「爺,別,會出事的!」我用力抓住她的下體,淫笑道:「你別亂動就不會出事!」她按住我的大手,顫聲道:「爺,月兒已有了你的骨肉!」我大喜道:「什麼!」金鈴暱聲道:「月兒兩個月未來月事,奴家請了好幾個醫生給她把脈,都說有了身孕!」我訝道:「什麼兩個月?上個月她來的時候咱們在河北…」金鈴大力掐了我一記,嗔道:「你這渾蛋!咱們就知道你一定把時間忘了!」我心中盤算,月兒的月事一向很準,按時間應該是我進來後第五天,那就是說我進來了起碼一個月。我問道:「你們多久送一次食物?不是兩天嗎?」金鈴大嗔道:「三天!」我狠狠地道:「小淫婦,每隔三天才送一次饅頭,不怕把老子餓死了!」她嗔道:「你根本就不吃,給多了也浪費!」我嘿嘿笑道:「好,你很好,呆會我和你一塊清算!」

    甬道先是下降,然後似乎平行滑動,最後略微上升,盡頭居然是個大湖。湖水清澈冰涼,我和金鈴箭一般的從洞口射入湖中,天色已是黃昏光景。我心想正好可以洗去身上污垢,卻已被她提了起來。剛踏上岸邊,已有兩個香軟的身體撲入懷中,原來月兒和如雨已等候多時。我大喜摟住,低頭審視兩女的花容,月兒豐滿了少許,腰肢也略微變粗,兩人都清瘦了,卻絲毫不減風姿。此時梨花帶雨,喜極而泣,我心中愛憐狂熾,摸上月兒圓潤溫暖的小腹,問道:「月兒,是不是真的?」

    月兒嬌羞點了點頭,我縱聲大笑,心想難怪前些日我看著她就覺得親切,原來已是珠胎暗結。我扶住她的香肩仔細打量,果然生出血脈相連的感覺,大喜把她抱入懷中不住親吻。月兒喘息道:「相公,還有雨兒呢!」

    我哈哈大笑,把如雨緊緊抱住,眨眨眼道:「雨兒,你也有了?」如雨臉紅道:「不是的,相公…」我哈哈笑道:「不用急,咱們有的是機會!」如雨大羞,我湊上去也是一陣狂親。金鈴笑道:「好了,咱們回去吧!」

    這大湖原來還是在莊園之內,我和金鈴功行百脈,片刻間衣服就已乾爽。她帶著咱們左右穿行,竟然相當熟悉,一問之下,原來從小便在這里長大。阿苦婆守著院門,見到咱們也露出笑容,道:「神君可是神功大成?」我笑道:「我根本就沒練…」眾人一愣,金鈴雖知定有隱情,但仍忍不住恨恨地道:「那你在裡面做什麼?修仙嗎?」我哈哈大笑,摸著肚子道:「太久沒吃東西,今天可不能太油膩!」阿苦婆微笑道:「神君武功大進,老身今日再不敢問那一句了。」我失笑道:「您老太過抬舉,藝無止境,這教訓還是從您身上得到的,您老瞬息千里的絕世身法,晚輩佩服的五體投地!」阿苦婆嘿嘿笑道:「瞬息千里?那不成神仙了嗎!」

    金鈴把夜明珠交給阿苦婆,咱們呼嘯而去,如雨問道:「相公,這老婆婆問的是什麼話?」月兒笑道:「苦婆婆那日曾問相公可殺的死她…」我仔細打量著兩女,見如雨氣定神閒、嫻靜優雅,神情中流露著自信,而月兒足不沾塵,衣袖飄飄,絲毫不費力氣,兩人比月前都是突飛猛進,笑道:「兩個寶貝兒,武功都已大進呀!」兩女得意的嘻嘻嬌笑,我攬住金鈴的柳腰,嘆道:「最辛苦的恐怕還是我的大老婆!」金鈴頓時紅了臉,如雨笑道:「是啊,姐姐既忙的喘不過氣來,又要為一個人牽腸掛肚,真可說是度日如年!」金鈴羞赧滿頰,略微垂下頭去。我笑道:「待會相公一定向各位賢妻儘量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如雨咯咯笑道:「相公,你現在可不能太感激月兒哦!」月兒捶了她一下,我奇道:「怎麼才一個月不見,雨兒竟變得如此頑皮,月兒反而這麼文靜?」如雨頓時大羞,金鈴哼道:「雨兒現在貧嘴的很,你可要好好給她治治!」我訝道:「怎麼她竟敢不聽你的話?待會定要把家法全用上!」金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月兒想起我的家法,俏臉暈紅起來,如雨撅嘴撒嬌道:「她們這些日子悶悶不樂的,尤其是月兒,更會對寶寶不好,我就挖空心思說些笑話兒,相公還要罰人家嗎?」

    想來金鈴和月兒也是這時才明白如雨的苦心,兩人感動得一左一右擁著她,我摸了摸她的臉蛋,微笑道:「相公不罰你了,相公要好好謝謝你!」

    四人把身法施展到最高,一面調笑,一面翻牆過屋,片刻就到了神君府。梅蘭竹菊四個丫頭拜見我時眼睛都是紅紅的,我先吃了些點心,調息了片刻,才拉著眾女到了浴房。

    月兒正要脫衣衫侍侯我,我止住她笑道:「寶貝兒,你現在可不同往日了,要少沾些水!」月兒嫣然一笑,小手情不自禁撫上自己的小腹,整個人散發著溫馨慈愛的韻味,大大有別於往日的明媚活潑,我的胸中頓時充滿柔情。小梅乖巧的搬來木椅,扶月兒坐下。金鈴和如雨先脫來只剩小衣短褲,才上前侍侯我脫著衣衫。我見四個丫頭一排站在月兒身後,哈哈笑道:「小丫頭們要逃的快啊,公子爺可要露出原形了!」

    如雨噗嗤一笑,四個丫頭俏臉緋紅,紛紛垂頭,要麼玩著衣角,要麼弄著發辨,就是沒人出去。金鈴微笑道:「你的原形到底怎樣,難道還瞞得了人嗎?這個月她們也候得你很苦,願意留下來便留下來吧!」我微笑道:「我現在只擔心一件事情…」金鈴知道我又有奇談怪論,白我一眼也不答話,如雨見狀抿嘴微笑也是不問,還是月兒笑道:「相公擔心什麼事呀?」我對金鈴和如雨瞪眼磨牙,嘿嘿冷笑,惡狠狠地道:「我在裡面是不睡覺的,今晚要是不累,恐怕怎麼也睡不著!」

    兩女頓時霞燒玉頰,月兒吃吃笑了起來,模樣兒很是嬌媚。我攬住如雨的柳腰撫上她的玉腿,嘆道:「月兒,你現在可更美了!」

    月兒歡喜萬分,忍不住抿嘴微笑,臉蛋兒紅豔豔的更是惹人遐思。我一面嘖嘖稱奇,一面對如雨動手動腳,她面頰火熱,身子綿軟,好不容易脫光我的衣衫,抓住我的手道:「爺,先洗澡!」

    我嘿嘿奸笑,暫停手上動作,讓兩女用香夷毛巾塗抹擦洗,再用清水沖淨,最後才泡入香噴噴的浴池。兩女脫去殘留的衣衫貼在我左右,大有任我施為的架勢。我再不用客氣,又摸又捏,抱來摟去,弄得一池水波濤洶湧。月兒注視著我的動作,呼吸也急促起來,四個丫頭更是面紅耳赤,我從金鈴濕漉漉的豐滿酥胸抬起頭來,對小梅她們邪笑道:「小梅,你們四個去把大夫人和月夫人的床拼起來,然後脫光了在床上等著咱們!」

    小梅羞得無地自容,拉著三個妹子去了。我嘿嘿一笑,慢慢從浴池裡站了起來,捧住金鈴的螓首,把紫紅碩大的龜頭送到她嘴邊。金鈴面如火燒,一顆芳心跳的飛快,伸手握住棒身,閉目把龜頭含入嘴裡,舌尖輕輕舔著尖端。

    我仰頭舒服的吐了口氣,挺腰緩緩深入,金鈴張大鮮紅的小嘴吞了進去,龜頭頂著了柔軟的喉壁,我再慢慢退出,她用力的吮吸以至面頰也凹陷下去,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響。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蛋,又再插了進去。如雨湊上來舔著我的大腿和小腹,我按住她的頭頂,拔出肉棒送到她嘴邊。如雨吐出鮮紅的小舌頭輕輕地舔著,一面嬌媚的注視著我。馬口流出粘稠的淫液,如雨立即舔了過去,金鈴也湊上來舔著龜棱、棒身,兩根靈巧的舌頭無處不在,我抓住兩女的長發,不住舒服的嘆氣。

    月兒走了過來在浴池邊跪下,探手撫摸著我的屁股。我走出浴池把她抱了起來,對金鈴和如雨笑道:「擦乾身子,咱們回房!」一面走到椅中坐下,把月兒放在兩腿間。月兒抱著我的腰肢低頭將玉莖含入嘴裡,擺動螓首在尖端吞吐起來。我撫摸著她的頭頂道:「寶貝兒,現在會不會泛酸噁心?」月兒略微搖了搖頭,慢慢將肉棒深深吞入喉間,小舌頭靈巧的捲動纏繞,我彎腰撫著她溫暖的後背,笑道:「很好,寶貝兒,不要太深了!」月兒吐出玉莖用手快速套弄,喘息著道:「寶寶才兩個多月,相公你不用擔心!」我笑道:「這是我楚破的長女,我家的楚大小姐,相公怎會不小心翼翼?」月兒咯咯笑道:「相公,你一定會把她慣壞的!」如雨在一旁笑道:「相公這麼肯定是個女孩?興許是楚大少爺呢!」金鈴笑道:「這人對女孩子又溫柔又耐心,若是個男孩子,一定會天天被他打屁股!」我哈哈大笑,對月兒道:「寶貝兒,咱們可是早說好先要女兒的…」她大嗔道:「人家哪裡有法子,若這次是個兒子,我不許你打他屁股!」金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哈哈一笑,把月兒的頭按向玉莖。金鈴和如雨擦乾身子接著要穿衣衫,我奇道:「你們做什麼,馬上又要脫,不麻煩嗎?」金鈴臉紅啐道:「若是哪個不長腦子的闖進來看到了,咱們還用做人嗎?」我笑道:「隨你,反正我不穿了,擦乾就行!」如雨拿了塊乾布走過來替我擦拭,一對豐滿的乳峰陣陣蕩漾,我不由探手握住,她嗔道:「先別玩了,快站起來!」

    月兒忘我的吞吐著玉莖,激烈的程度令其餘兩女面紅如火,我慢慢站了起來,哼道:「月兒,你這口技可絲毫沒有退步呀!」月兒轉而輕輕咋著龜頭,滿臉媚笑,酥麻的快感陣陣傳來,我說道:「哎喲,寶貝兒,再弄可要給相公吸出來了!」她眼中閃過促狹的神色,更是強烈的刺激著玉莖,我不願在她口中射出,拔了出來笑道:「寶貝兒,別急,呆會相公一定給你!」

    月兒皺皺小鼻子,哼道:「希罕嗎?」一面站了起來。如雨已給我擦乾身子,我摟著兩女,笑道:「走吧!」金鈴瞟了一眼紫紅威武的肉棒,臉紅啐道:「呸,一點也不知羞,我先去了!」

    我挺著胯下凶器走到金鈴房中,一路上兩女嬌笑不已,直笑我不知羞恥,我心中惱火,臉上卻洋洋自得。走入房中,小梅四婢果然把兩張大床並到一起,雖然沒有脫光了躺著等我,卻也一個不缺,見到我的模樣,都是羞赧到極點。

    我抓住如雨,對月兒笑道:「寶貝兒,你先看一會,相公怕開始忍不住要動粗!」如雨大驚掙扎,月兒咯咯一笑,走到一旁坐下。我「唰唰」幾下撕掉如雨的衣衫,抱著她跳到床上,又親又咬,上下其手,淫笑道:「都給我脫光了上床來!」

    金鈴臉紅啐了一口,慢慢寬衣解帶。小梅望了三個妹子一眼,帶頭脫起衣衫,我握住如雨的乳峰大力揉捏,一面重重吻著她的小嘴,巨大的玉莖在她圓潤的小腹聳動。如雨抱著我的肩背,喉間輕輕的哼著。我粗野的舔著她的粉頸,再一路往下舔了下來,一面將乳房捏成各種形狀,一面齧咬著腫脹的蓓蕾。如雨的螓首不住左右擺動,喉間痛苦的呻吟,卻用力抱著我的腦袋。我猛的把她翻了過來,重重壓在她的身上,在香肩上又舔又咬,喘息道:「雨兒,你想不想我?」如雨顫聲道:「想!妾身想死相公了!」我探手向前握住乳房,舌頭在她面頰耳朵上粗野的舔著,堅硬灼熱的玉莖擠在她深深的臀溝裡聳動,如雨呻吟道:「相公,給我,我忍不住了!」

    我嘿嘿笑道:「不行,今兒我要慢慢玩!」一把又把她翻了過來,分開她的大腿向胸前屈起,低頭咬住濕潤的蜜唇。如雨尖叫一聲,接著呻吟起來,金鈴爬上床來,湊到我身前抱住我的腰肢,把玉莖含入嘴裡快速吞吐。小梅也邁了上來,乖巧的在我身後為我拿捏背上的肌肉。如雨抱住了自己的大腿,在我的嘴下不住的顫抖呻吟,我的舌頭狂亂的攪動,騰出手揉捏她的乳房。如雨的俏臉變成豔紅,灼熱的肌膚滲出顆顆汗珠,我按住金鈴的螓首拔出玉莖,站起身把如雨的雙腿用力壓向她的頭頂,猛地插了進去。如雨「呀」的叫了出來,我壓在她的大腿上劇烈挺動著下身,碩大的龜頭拚命撞擊著柔軟的花芯,沒幾下她就渾身顫抖,花蕊猛的噴出花蜜。我放下她的雙腿,仔細品味著蜜壺對玉莖的陣陣擠壓,俯身上去親了一口,讚道:「雨兒,你真好!」

    如雨捶了我一下,怨道:「你慢一些不成嗎,人家一下子就被你弄出來了!」我緩緩抽動,笑道:「寶貝兒,這才是第一次,呆會有得你慢慢體會的!」如雨陣陣顫抖,暱聲道:「那你讓人家休息一會吧…」我點頭笑道:「好,我找你珠姐!」說著拔了出來。金鈴早已躺到一側,見我望去,面紅閉上鳳目。我躺到她身旁,輕輕撫摸著她緞子般光滑的肌膚,柔聲道:「珠兒,這些日辛苦你了!」金鈴睜開雙眼,溫柔地道:「這些都是妾身份內的事…」我輕輕吻上她玫瑰般的柔軟紅唇,一手在纖細的腰肢上摩挲。她的身子火熱起來,酥胸起伏,吹氣如蘭。我的舌尖侵入她口中,金鈴含住了吮吸,兩條舌頭糾纏到一起。我溫柔地撫摸著豐滿挺拔的乳房,輕輕掂著它的份量,又捻動著腫脹的乳頭,一對手總是及腰而止。金鈴抱住我的腰肢,喉間輕輕的嘆息呢喃,兩條修長的美腿煩惱的不住交疊,怪我遲遲沒有對她的下身展開攻擊。

    金鈴黛眉輕鎖,鳳目緊閉,桃腮兒暈紅,鼻翼微微煽動,鮮豔的紅唇略微翕開,露出雪白的貝齒,喉間若有若無的銷魂呻吟。我的動作越溫柔,她就越煩惱,終於再忍不住,翻身壓在我身上,探手向下握住了我,引導著玉莖來到桃源口。她含住我的耳垂,伸指分開兩片肥厚的粘膩蜜唇,顫聲道:「爺,你賞給奴家吧!」我輕輕挺進,龜頭擠開蜜唇進入秘道,她舒服的嘆了口氣,挫身緩緩吞入,然後扭動屁股套弄起來。

    芬芳灼熱的花蜜沿著棒身流到我的下腹,她的身體裡火熱緊窄,好似充滿了滾燙的岩漿。我興奮的不住挺動,同時握住她胸前跳躍的雙峰。金鈴愉悅的嬌吟嘆息,聲音蕩氣迴腸,令眾人心搖神馳。如雨突然撒嬌道:「我不服!姐姐這麼舒服,人家卻那麼馬虎!」我哈哈大笑,坐起摟住金鈴的腰肢狂野挺動,她的呻吟頓時亂了樂章。月兒春情難抑,解去衣衫但仍穿著小衣躺到如雨身旁,輕輕笑道:「雨兒,你難道還怕今晚樂不夠嗎?」

    我又把金鈴壓到了身下,一字劈開她雪白的大腿,猛烈地衝刺著脆弱的蜜壺。她暢快的叫喊起來,眾女聽得面紅耳赤,均知她必是渾然忘我,所以才會如此失態。金鈴綿軟的身子突然一震,然後大力顫抖起來。我趁機握住纖腰一陣迅疾猛烈的聳動,她仰頭張開小嘴卻沒發出聲音,神情似乎快要死過去,滾燙愛液不住強烈的噴了出來,良久才停止。她高潮過後面色蒼白,氣喘吁吁,酥胸劇烈起伏,我對口渡過真氣,柔聲道:「好老婆,你多休息一會!」

    月兒乳頭的顏色果然變深了少許,溫暖的小腹竟已微微可見隆起,我訝道:「寶貝兒,怎麼才兩個月就已這樣?」月兒白了我一眼,幸福的撫摸著小腹,如雨嗔道:「你這糊塗爹,馬上就要三個月了!」我仔細盤算,在石室中確是呆了四十多天,歉然一笑,溫柔地分開月兒緊合的寶蛤,輕輕刺入濕潤的秘道,只覺比以前緊窄了許多,就慢慢抽動,一面撥弄挺立的蚌珠和濕潤的蜜唇,月兒呻吟道:「爺,深一些,沒關係的!」如雨撫摸著她的雙峰,媚笑道:「相公,只要別太用力撞擊月兒的小腹和花芯兒,現在還沒關係…」崑崙醫典《回春錄》上有詳細的女科論述,我心中有數,笑道:「好吧!」輕輕握著月兒的腰肢,慢慢刺到一半,月兒挺腰咬住下唇,舒服的哼了出來。我一面溫柔抽送,一面按壓撫摸她的敏感地帶,片刻後她便心滿意足的呻吟一下,嬌軀輕輕顫抖,舒服的閉上雙眼。我愛憐的撫慰著她,一邊親吻一邊柔聲道:「寶貝兒,相公想死你了!」她緊緊抱著我,卻撅嘴撒嬌道:「才不是呢,你一點也不想人家,你巴不得見不到人家…」我又好氣又好笑,動作更是溫柔,柔聲道:「是相公糊塗,若是知道我家寶貝兒有了孩兒,相公第二天就出來!」想不到月兒更是不依,嗔道:「雨兒給你送了那麼多消息,難道你不知道嗎?」金鈴慵懶的說道:「他在裡面不吃東西的,包袱根本就未打開…」月兒大嗔捶了我一記,我呵呵笑道:「是,相公是混蛋,都怪那些臭記錄,狗屁不通,弄得相公雲裡霧裡,忘了其他事…」月兒靠在我懷裡,溫暖靈巧的小手侍侯著肉棒,媚笑道:「爺,你在裡面這麼久,憋的狠了吧!」我舒服的不住打顫,心想在裡面連東西都不吃,哪裡還會想這個,卻點了點頭。她嬌聲道:「你先找她們快活,呆會咱們再說話!」

    月兒躺到牙床最裡面去了,小梅閉目躺在金鈴身旁,心如鹿撞,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楚楚可憐。如雨的模樣兒卻很想徹底舒服一次,蘭竹菊三個丫頭雖已上床,卻縮到一角,好像三隻受驚的羔羊。我笑道:「雨兒趴起來,小蘭,躺到公子爺身邊來…」

    我從身後插入如雨的蜜穴,一面捻動蚌珠,一面挖弄菊花蕾,三管齊下,如雨頓時神魂顛倒。小梅照我的吩咐在身旁撫摸親吻著小蘭的身體,我不時伸手到兩女身上摸上一把,縱橫馳騁,說不出的暢快。如雨呻吟嬌啼,很快又要高潮,我在最緊要關頭退了出來,等了片刻又再繼續,待她剛要快活又停下,幾次後她便開口求饒,股間狼籍一片,很是淫靡動人。我這才把她翻轉慢慢行那五淺一深之道,如雨足足快活了半個時辰才達到高潮,舒服的說不出話來。

    交戰了四個回合,我不僅沒有洩身的徵象,尤其是與如雨玩過深淺之道後,玉莖更變得像燒紅的鐵棍,堅硬的難受。月兒爬了過來,柔聲道:「爺,賤妾幫你先洩一次再玩吧!」

    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月兒抱住我的屁股將龜頭含入嘴裡,表情淫蕩無比。我按著螓首讓前端快速進出,渾身舒坦,小梅移了過來,臉紅羞澀地道:「月姐姐,讓奴婢來做吧!」月兒吐出玉莖,扶住小梅的後腦,笑道:「公子爺最愛讓人替他吹簫,你侍侯他高興了,他會更喜歡你!」小梅面紅如火,星眸半閉,微微張開鮮紅的小嘴,兩指捻住棒身,湊上來把龜頭含進嘴裡。我扶住她的螓首慢慢抽插,月兒一邊指點著她,一邊卻用青蔥玉指按壓搔弄我的會陰和後庭。小梅雖然拋開了廉恥之心,但動作終究生澀,不久已有些氣急,月兒湊上來把肉棒含了過去套弄。她技藝精湛,我頓時舒服的哼了起來,陷入愉悅的驚濤駭浪。我喘息道:「月兒,不要!」一面按住她的前額抽出玉莖快速套弄,馬口噴出一條白線,飛出老遠,小梅見狀居然湊上來含入大力吮吸,我抱住她的螓首快速挺動,股股強勁的精液射入她口中,又隨著我的抽送湧了出來。我舒服的大聲喘息,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男性氣息,月兒秀美的大眼睛濕潤起來,白玉般的小鼻翼微微煽動,顯然很是激盪。小梅用力吮吸舔弄,同時快速幫我套弄,一心想令我舒服。我緩緩抽出仍在頻頻跳動的紫紅肉棒,舒服的躺了下來。

    月兒拾起如雨扔得滿床都是的破碎衣衫,慢慢替小梅擦去下巴和胸前的殘漬,又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小梅依偎了過來,小手在我寬闊的胸前順著氣,幽幽髮香飄了過來。我攬住她柔軟的腰肢把她抱入懷裡,低聲笑道:「小梅,怎麼一下子變這麼乖了?」小梅羞赧的說不出話來,月兒在我身旁躺下,抿嘴笑道:「小梅一直都很乖,只是之前你凶巴巴的,人家當然有些害怕。」我低頭在小梅面頰上香了一口,笑道:「說,我什麼時候凶巴巴的?」小梅垂頭微笑,我一面親吻,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弄得她不住顫抖。我的中指刺入她濕潤的蜜壺,在她耳邊輕輕笑道:「小寶貝,叫大聲點,咱們演場好戲給你三個妹子看看!」小梅羞得把頭埋到我胸前,我翻身把她壓到身下,低聲惡狠狠地道:「不叫我可要整治你了!」一面彎曲中指左右挖弄,同時用指根擠壓摩擦著蜜唇與珍珠。小梅皺眉輕輕哼了出來,我又把食指插了進去,大拇指頂住蚌珠快速的擠壓,嘿嘿笑道:「小寶貝,你還不大會叫春啊!」

    小梅何嘗體驗過如此手段,頓時瘙癢飢渴,喉間忍不住迷亂呻吟,白皙的大腿無意識的伸曲交疊,玉臀擺動,粉臉兒火熱,小穴裡湧出股股清泉,片刻就將她下腹淡淡的芳草全部浸濕。我讓小梅跪著趴在床上,高高的撅起屁股,玉莖撐開蜜唇刺了進去。碩大的龜頭到達她體內最幽深的所在,粗壯的棒身完全佔據她嬌小脆弱的秘道。小梅早已變得綿軟無力,我捧住她的玉臀大刀闊斧的抽插起來,每次都重重撞上柔軟的花蕊。小梅彷彿覺得身體的其他部分都已不存在了,只剩下嬌嫩的蜜穴被巨大的肉棒帶出插入,隨著我的挺動「啊啊」的不住浪叫。緊窄的小穴死死咬住肉棒,我逐漸輕狂起來,小腹和她柔軟的屁股發出「啪啪」的撞擊聲,眼前蕩漾著眩目的臀浪,小梅的螓首左右擺動,如雲的秀髮如瀑布般四散,她被強烈的快感衝擊的天旋地轉,口中狂野的呼喊,片刻渾身一頓,玉臀用力收縮,我只覺肉棒被她箍的死緊,連忙用力頂住花蕊旋轉研磨。小梅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彷彿飛上九重天外,口中不住尖叫,花蕊噴出滾燙的花蜜,蜜壺內劇烈抽搐起來。

    極度愉悅後的小梅雖然昏昏欲睡,可臉蛋酡紅,神態嬌媚,月兒奇道:「爺,小梅的資質挺好呢!」我嘿嘿笑道:「那你以後多給她指點指點!」月兒白了我一眼,摟住小梅輕輕媚笑。我轉向蘭竹菊三個丫頭,眨眨眼道:「誰先來?」

    三女看了剛才與小梅的床戲,心裡都是七上八下,一齊臉紅垂頭。我拉過小蘭抱在懷裡,她大羞閉眼,小臉蛋變成塊大紅布,我親吻著她的面頰,笑道:「小蘭,你又乖又聽話,公子爺會輕輕的!」

    小蘭埋首到我懷裡,蚊蚋般的說道:「奴婢謝謝公子爺…」我探手到她腿間,她渾身一顫,連忙夾緊雙腿。兩片嬌嫩的陰唇上已糊了一層晶瑩的粘液,我將手指舉到她面前,笑道:「這是什麼?」小蘭「嚶」的一聲摀住臉側身倒在床上,我哈哈大笑,撫摸著她曲線玲瓏的雙腿,跪在她身後,堅硬的玉莖輕點著她的股間。小蘭激盪的陣陣顫抖,一對小手緊緊抓住床單。我抬起她的一條大腿,龜頭撐開蜜唇輕輕刺了進去,待頂到處女膜時停了一停,然後沉腰用力插入。小蘭眼淚都痛了出來,我退了出來將她抱在懷裡撫摸,柔聲道:「小蘭,第一次都有些疼,以後就好了!」她靠在我懷裡輕輕抽泣,楚楚可憐。我把肉棒上的處子血跡擦了乾淨,照樣要了小竹和小菊的身子,也不和她們多作纏綿,便讓三女回房歇息。

    月兒依偎在我懷裡,玉手套弄著玉莖,媚笑道:「爺,你這寶簫今兒一下就破了三名處子,可是為此番出關獻祭呀?」我微微一笑,說道:「小妮子們沒什麼用,我現在後悔進去前沒有破了她們的身子,那麼今日縱使不濟,也可像小梅一般。」月兒吃吃嬌笑,媚眼如絲,金鈴爬了過來,鮮紅的舌頭在玉莖上輕輕舔著。月兒也俯下頭去,兩根舌尖靈巧的刮過龜菱,又輪流含入龜頭。如雨見了也不甘寂寞,爬過來舔著我的胸膛小腹,我舒服的頻頻顫抖,一手撫摸著月兒渾圓豐滿的玉臀,一手揉捏如雨的乳峰。三女的關係現在更加親密無間,配合得天衣無縫,毫不扭捏作態。金鈴坐了上來扭動著身子,熟悉的呢喃又再響起。月兒親吻撫摸著她,如雨則將顫巍巍怒挺豐滿的乳房送到我嘴裡,我如坐雲端,飄飄欲仙,任由下身一波波的快感襲來,不久便把精液射入金鈴體內。

    小梅已熟睡過去,四人親熱一回,又擁著說一會話,然後再接著歡好,一直到四更過後才相擁入眠。原來距離七派發出英雄令果然已過去四十多天,此番正道以七派弟子為主要實力,匯合了包括海南劍派、天山、崑崙、長白等一些門派高手和丐幫、龍游幫、鷹爪門、長江水道等幫派勢力,此外就是和七派有淵源的英雄豪傑以及幾個武林世家,實力堅不可摧。由聖教和丐幫提供消息,狂風掃落葉般破去福建孫仲予的諸多邪惡勢力。雙方雖有交鋒,但對方少數幾個頂尖人物卻一現即沒,從此銷聲匿跡。群豪在福建逡巡數日,再找不到邪魔的蹤影,便漸漸散去。七大派此番準備充分,策劃精密,一舉奏效而自身損耗微乎其微,聲譽頓時如日中天,光芒萬丈,江湖上綠林好漢一時都收斂了許多。

    發動前蘇小葉、長空無雲、丐幫李佛等人曾到洛陽寶洛客棧要求與我會晤,是由月兒和如雨代我而去,告知我正在閉關修煉。武當派賈劍鵬的老爹是龍游幫三龍頭賈飛虎,龍游幫參加此次行動卻不知是這個緣故還是蘇小葉的撮合。

    在七派行動前夕,武當派向外傳出山東青衣會徐世祿的諸多罪狀,金鈴與范九如的洛陽之約不了了之,當日中午玉白樓還是被包了下來,一心想看熱鬧的人被告知此事已妥善解決,由雙方招待,免費大吃大喝一頓後也就散去。韋固殺了徐世祿,照金鈴吩咐依我擬定的心法散去炎陽訣,此時已初見成效,武功雖大不如以前,但命已保住,今後還可以再練。此番我苦苦鑽研天衣心法,醫術受益最大,給他擬定的那心法只需改動一番,定能發揮更好效果。

    孫仲予畢竟比不得聖教有數百年牢固基業,經此一役後,重要實力雖未損耗,但手下組織已殘不成形。雖然他必定有些隱秘處所,尚有反攻能力,但眼前這下風是站定了,若要眾多手下繼續賣命,短期內定要有所作為,以鼓舞士氣。金鈴已嚴令福建周邊的教眾暫停所有活動,化為普通百姓,而給金陵雷霆長老和長沙霧澤長老各派去十名忠勇衛,輪番貼身保護。忠勇衛經過近一個月苦練,武功都已不可小窺,只要兩名長老小心謹慎,相信保命不是問題。

    果然沒過多久,首先是武夷派林永福被割去頭顱,接著九華山法心禪師的屍首又被懸掛在福州城門。這兩人都參與了正派的行動,此舉無異是福建一干邪魔公然向正派武林搦戰,不久又四處傳出九幽書生、祁連雙梟的蹤跡,許多正道中人尋訪查截,但人被傷了不少,卻始終對他們束手無策。更不妙的是福建周圍不時傳出有人遭難的消息,直弄得人心惶惶,待少林武當派出高手布下據點,情況才有了好轉。但七大派終究人生地不熟,也不能長期駐守,眾人此時都知道若不徹底剷除禍首孫仲予,那此後再無寧日。

    前些日江湖上果然盛傳關於如雨與華山派關係的諸多猜測,起因是老河口橫江派數名弟子向外出賣消息,洩露了那晚的經過。其中有些謠言頗為不堪,竟把蕭昭業和如雨扯到了一塊,她不由也有些生氣。雖然各人都知橫江派申交泰鎩羽而歸,但仍有不少江湖中人上門騷擾,申交泰帶著家人黯然躲避,橫江派頓時亂成一團。

    天剛亮我便醒了過來,盤腿坐在床上仔細思索。此番能順利除去孫仲予的大多數據點,一是因為他們平時太過囂張露了痕跡,倒不需要我用上攝魂大法。一則是聖教和丐幫的衷心合作,閃電般的四處出擊,這點李佛和月兒起了很重要的作用。雖然金鈴未說,但我知道因為我一時粗心疏忽,以至貽誤了戰機,給孫仲予留下翻身機會。若是趁著正道群豪齊聚福建,以攝魂大法逼問出孫仲予隱秘巢穴所在,那他就只有做流寇的下場,手下也不會再有如此多凶人死心追隨。如今雖然正道與孫仲予彼此決難再相容,但一幫邪魔必定更加變本加厲,不知又要造下多少殺孽。

    天氣已是夏時,氣溫逐漸炎熱,在石室中毫無所覺,出來後才知衣著早已偏厚。輕輕穿上她們為我準備的淡青衣衫,只覺質地輕柔,好似微風吹拂,舒爽涼快,知道定是相當華貴。走到後院中矗立片刻,忽忽打了套掌法,小梅也走了過來。

    我對她眨了眨眼睛,小梅的面頰一下紅了起來,垂頭低聲道:「公子爺早!」我點頭笑道:「早!一個多月沒見,你有沒有偷懶?」她眼中頓時露出喜色,福身道:「奴婢不敢偷懶,請公子爺指點!」我笑道:「指點當然可以,不過你的劍呢?」她興高采烈的道:「我這就去拿來,公子爺請梢等…」我笑道:「以後叫爺就行,快去吧!」小梅臉蛋一紅,輕聲道:「是,爺!」轉身匆匆而去。

    小梅與小蘭住一間房,小竹和小菊又是另一間,但小梅取來劍後不久,另外三個丫頭也一起趕了來。我微笑道:「小梅,你對妹子們可真好呀!」小梅臉紅道:「奴婢擅越,請爺恕罪…」我笑道:「有什麼擅越的,我以為她們要多休息一會,這下正好,讓我再試試你們的劍陣。」小蘭她們聞言俏臉一紅,四女擺開劍陣,一時劍光閃爍,與上次相比威力大增。

    四女中功力最高的小梅已可以把迴風舞柳劍和千山雲霧掌靈活套用,小蘭和小竹功力相若,劍掌套用卻還嫌生疏了些。小菊的天分很好,迴風舞柳劍練的很是嫻熟,在剛滿十六歲的女孩中武功算是很好的。昨晚才破瓜的三個丫頭步法都有些遲滯,對了上百招我便停了下來,逐一指著各人的缺點,讓她們自己改正。

    過了一會,金鈴和如雨都走了出來,月兒卻仍在酣睡。如雨練起劍法,果然得心應手,進退有度,無論經驗火候都有了很大成就。我心中暗喜,知道她已踏上寬闊大道,此後只要勤練不息就會進境神速。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39

第十七部 合作

    我向金鈴走了過去,歉然道:「對不起,一時馬虎竟弄得如此麻煩!」

    她白我一眼,低聲嗔道:「用的著向人家說對不起嗎?若就那樣輕輕鬆鬆把他解決了,咱們還不好向教眾宣揚神君的手段!」

    金鈴嬌態迷人,我想起昨晚的抵死纏綿,心中一蕩,湊上去摟住纖腰貼住她豐滿的玉臀,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好老婆,相公經常犯糊塗,你聰慧精明,見識過人,可要多替我費點心……」她面頰酡紅,眼波如醉,垂頭道:「只要你不嫌奴家,我……我為你做什麼都行……」

    我側頭親吻著她火熱的面頰,柔聲道:「我疼你還來不及,怎會嫌棄你?」金鈴神色迷醉,往後靠入我懷裡,品味著我輕柔的廝磨,半晌才說道:「爺,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剛開始七派還是小看了孫仲予,若那時就逼出他的全部實力,情況說不定會很慘烈。現在孫仲予扳回一些劣勢,但卻已引起七派的重視,這下輪到他們急著想與咱們聯手了。」

    我點頭道:「不錯,他那批上百名的死士才應該是實力的核心,到底是什麼秘法,你知道嗎?」

    她輕輕的道:「奴家懷疑是炎陽訣。」

    我奇道:「你怎麼知道?」

    金鈴道:「這還是丐幫傳來的消息——當日他們在福州突襲孫仲予的秘密據點時,那首腦有個年輕護衛拚死護著他逃離,李佛說那護衛神態痴呆,出手一味的拚命,但總是突然間爆發出深厚的功力,令人防不勝防——他們曾在韋固手下領教過炎陽訣,說不定就聯想起來……奴家懷疑孫仲予是用毒藥強行增強這些人的耐受力,讓他們可以連續使用炎陽訣……」

    我皺眉道:「孫仲予怎會持有炎陽訣心法?」

    金鈴嘆道:「這心法決不會是他們從武庫偷去,教中會這心法的只有我和修煉的四個人,但這些年修煉炎陽訣的除了韋固都已過世,無法確定是誰私自洩露……」

    我笑道:「當日為夫還信誓旦旦的對范九如擔保孫仲予訓練死士的法子是那些老妖怪所傳,想不到還是咱們自己的魔門秘法!」

    金鈴嘴角含春,嬌媚地道:「什麼魔門秘法,是聖教神功!」

    我用小腹頂了頂她,低聲笑道:「我不是大色魔嗎?怎麼聖的起來?」

    吃完早飯沐浴過後,護衛前後開道,金鈴與我同車前往總壇。一路上車簾掛起,道旁教眾都可以看到我倆的尊容,一時間大街上無人站立。到了總壇,金鈴忙於調遣佈置,我便坐車到了內務府前。

    護衛大聲開道,樓前等候的眾人跪了一片,我才踏出車門,夜叉和霹靂長老就迎了出來。我本來只想找夜叉聊聊天,誰知弄得如此隆重,只好淡淡地道:「免禮,各位辛苦了!」

    樓外各分壇的人站起一齊大聲道:「為神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縱使心口不一,決大多數人的語氣都很堅決,但角落中卻有個人說得畏畏縮縮,聲音也含糊,倒好像是怕引起我的注意。我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閃爍,心中大疑。那人見我變色,神情驚惶,連忙垂下頭去。我指著他冷冷地道:「你!出來!」

    眾人大訝望去,"嘩"的一聲散出個大圈,只剩他孤零零的站在中央。那人神色大變,顫慄道:「我……我……屬下……」突然見我眼中金光閃動,大駭之下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砰砰叩首道:「神君饒命!神君饒命!」

    我冷哼道:「報上姓名!」

    他面色蒼白,大汗淋漓,顫慄道:「屬下……屬下江西上饒……分壇主孔武……」

    我心想上饒正好在福建邊上,便冷冷地道:「你竟敢背叛聖教?」

    孔武渾身巨震,竟然嚇的軟倒下去,不住戰抖,哀求道:「屬下是被逼的,屬下家人……神君饒命……」

    我對夜叉點了點頭,她立即會意,站出吩咐道:「守衛,把孔武押進白虎堂等候處治!」

    兩名魁梧持刀守衛老鷹拎小雞一般把孔武抓進樓去,我目中金芒閃耀,慢慢掃視著分壇來的弟子。眾人嚇得又伏到地上,我冷冷地道:「誰敢對聖教不利,本座決不放過!」

    眾人匍匐跪地,額頭緊緊貼著掌背,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我頓了一頓,運起心法柔和的說道:「各位請起,對忠心愛教的弟兄,大夥就像是一家人,各位兢兢業業,都是聖教的棟樑之才,用不著害怕本座!」

    眾人頓時如沐春風,只覺身心舒爽,恭敬應道:「是,屬下等謹遵神君法諭!」

    我點了點頭,慢慢踱入樓中,夜叉和霹靂緊隨身後,心中都微微忐忑不安,我笑道:「長老,咱們一起審審這孔武!」

    霹靂心中大喜,應道:「是,屬下得令!」

    夜叉和霹靂一左一右坐在我的下首,孔武跪在大堂中心,心膽俱喪,我說道:「孔武,你是要本座問你,還是自己交代?」

    他顫聲道:「屬下全部交代,若有不實,天誅地滅!」

    其實孔武也沒什麼可交代的,事情很簡單,六日前總壇傳令召他回來,正要啟程,卻被人擒下。對方以他一家大小性命相脅,只是讓他把來總壇的所見所聞回江西后詳細告知。本來算不得什麼,無奈大自在神君在聖教子弟心目中神通廣大,恍若天人,孔武內心極是畏懼,加上作賊心虛,在樓外聽見我突然駕到,頓時驚慌失措,露出馬腳。

    對方並沒有要孔武來總壇刺探或做出其他叛教之事,而是高明的繞過了他的護教忠心,表面上也不會對聖教造成什麼實質性損害,相信很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屈服。若無意外,對方應該是福建的勢力,但是在上饒分壇中一定有他們的奸細,否則哪能將分壇消息把握得如此準確。

    出手對付孔武的白衣青年武功很好,只用了兩招就把他擒住。對方答應只要做成此事,不僅家人無恙,還可送給他一筆財物。孔武說那白衣青年長相瀟灑,神態驕傲,風流自賞,心裡似乎覺得對方不屑於騙他,但我卻認為這是對方故意給他的印象。縱使他的家人現在仍然活命,但事後最好的法子就是殺人滅口,要麼就是逼他投靠,否則說不定孔武還會反咬一口。

    我心中盤算,這次與七派的合作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七派發動後金鈴因為我的緣故沒有大動作,看來孫仲予是不能確定聖教是否也插了一腳,所以先來摸探情況。推而廣之,要想從總壇的調遣佈置看出咱們究竟做了些什麼,近期召回的人恐怕還會有問題。

    白虎堂變成我接見下屬的處所,樓外等候的分壇首腦逐一晉見,雖有二十多人,但經過剛才樓前一幕,眾人敬畏至極,我還未施展出攝魂大法,大多數人就已表現出施術後的虔誠,所以很是輕鬆。同樣來自江西鷹潭的分壇主元小松果然也有問題,只不過元小松早兩年已被對方收買,一直拿著孫仲予的好處,而鷹潭分壇的弟子全投向孫仲予。

    在以霜雪為首的三老會掌權期間,雖然象明王這樣的關鍵職位得以倖免,但地方分壇上的任職卻很不規範,一是根據武功表現認定,二則是行些奸佞之道,所以即使是俞林那樣武功心計都很是了得之人,仍不時抓住機會奉承討好。元小松、孔武這兩人都只是泛泛之輩,卻被委派去監視福建的動靜,幸好我並不打算徹底整頓聖教,否則可真夠頭痛的。

    金鈴聽說我在這邊大動干戈,也過來陪我一起接見。完後四人一起商量對策,因為每日出入總壇的人數不少,這裡的情況難免外瀉,所以還是要做番防備。霹靂那老狐狸親自趕去佈置,務必令普通教眾嗅不到暴風雨的氣息。

    我問道:「孫仲予既然有元小松替他打探,幹嘛還要找孔武?」

    金鈴笑道:「孫仲予要推測咱們的舉動,肯定要多弄幾個人來試探。依我看,他是想把上饒分壇拉過去。」

    我奇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殺人滅口?」她笑道:「咱們聖教分壇都是單線設置,只有上級才最清楚下級的情況,這番孔武被算計,恐怕問題出在上面的可能性較大。」我笑道:「若上饒的上級分壇也出了問題,那江西恐怕沒有多少人忠於聖教了,江西緊靠福建,原來又為何不派個長老鎮守?」

    金鈴嘆了口氣,說道:「這教中的問題太多,一時也解決不完……」

    我微微一笑,望著夜叉道:「我在地牢裡被關了一個多月,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夜叉頓時臉紅,嗔道:「你……我哪有生氣……」

    我呵呵笑道:「我說笑的,思誠的腿怎樣了?」

    她忍不住瞪了我一眼,道:「謝神君垂詢,已可行走自如了!」

    我笑道:「那他們什麼時候成婚?我也討杯喜酒喝!」

    夜叉看了金鈴一眼,道:「屬下有幸,神君和教主可賜下個時日……」

    我笑道:「這兩日太急了,還是等明王都到齊吧!」

    金鈴一直笑吟吟的,此刻卻道:「夜叉,你幹嘛這麼見外,是不是因為我在一旁?」

    夜叉頓時霞飛雙靨,羞道:「公主!」

    我從懷裡掏出一錦盒,笑道:「這是我的賠罪之禮,你可別以為我對你有什麼企圖,此刻我大夫人就在身旁,若我真有此心,也不敢拿出來!」

    金鈴臉紅啐道:「你……你怎麼這麼無賴!」

    我瞪了她一眼,夜叉垂頭低聲道:「屬下無功不敢受祿……」

    我哈哈一笑打開錦盒,裡面是一對翠綠圓潤、小巧玲瓏的翡翠耳墜,笑道:「你是聖教的明王,你越動人,聖教越是有光,也不用有什麼功勞,這是教主的疏忽,我今日補上。」

    金鈴笑道:「你快收下吧,不然他不知又要編排些什麼。」

    夜叉瞟了一眼,臉紅道:「屬下謝過神君、教主!」

    返回神君府時,車簾卻放了下來。金鈴依偎在我懷裡,輕輕道:「爺,你是不是想要夜叉?」

    我輕撫著她的俏臉,笑道:「我只是覺得女孩子戴上首飾會更美一些,可不是對她有野心……」

    金鈴並不懷疑,吊著我的脖子迷迷糊糊地道:「奴家給爺準備了兩個女人,可是你要答應人家一件事……」

    我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小嘴,笑道:「什麼事?」

    金鈴撐起嬌聲道:「你只能玩玩,她們本性不好,我不許你收她們。」她已經跨坐到我腿上,我探手撫摸著渾圓的玉臀,側頭吻著粉頸道:「好老婆,我聽你吩咐便是!」

    我在石室的一個多月裡,金鈴埋首教務,雷厲風行的整改了一番,所以這次連一向在總壇處理事務的孔雀明王也去了長沙。中間馬頭明王回過總壇一次,休整了十數日。那日我探了馬頭明王府後,金鈴立即賞賜了他們府上好些物事,算是前後照應。馬頭從夫人處得知我曾登門造訪,立即去金鈴處叩謝,金鈴也撫慰了一番,此刻馬頭明王又四處巡視檢查去了。

    回到府中,月兒居然在後院裡盪鞦韆,如雨和四個丫頭陪著她,玩得興高采烈。我臉色大變,訝道:「有了身孕還能玩這個嗎?」

    金鈴略含醋意的嗔道:「月兒內功深厚,胎元早固,當然能玩,瞧你擔心成那樣,虧還習過崑崙醫術!」

    我湊上去笑道:「若是你有了身子,相公一樣小心!」

    她頓時羞赧萬分,臉上宛如桃花綻放,輕輕啐了一口。我情懷大動,攬住她的纖腰說道:「寶貝兒,怎遲遲不見你有喜呢?」

    金鈴雙頰暈紅,眼波流轉,道:「內功修為臻至先天境界後,就不容易令女人成孕了,月兒這次不知有多幸運才懷上孩兒……」

    我訝道:「那怎麼辦?」她笑道:「煉精化氣,煉神還虛,只要到了圓轉如意的境界,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照你這麼說,那我平時出來的是什麼?」

    金鈴怔了一怔,然後面紅如燒,用力掙脫我的手啐道:「鬼才知道!」說著急急走了過去。

    月兒下了鞦韆向我走來,一面嬌笑道:「爺又對珠姐說了什麼情話兒,讓她臊成那副模樣?」

    我把她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小腹道:「你這做娘的可要小心些,咱們這寶貝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月兒按著我的手,嬌笑道:「珠姐也給你說了嗎,她告訴人家修為進了先天境界後,男女都不易有孩兒,妾身真是高興死了!」

    我奇道:「女的也不成嗎?」

    月兒眨眨眼奇道:「當然一樣了!元陰元陽都不易離體,所以才不容易呢!相公,珠姐說興許是咱們倆陰陽膠結,所以才偶爾觸合,不然這孩兒還不知何時才有呢!」

    我點頭笑道:「對,咱們可要珍惜!」心想金鈴剛才的話原來還有文章,她說只要到了圓轉如意的境界,我就能隨心所欲,想必她自己已能控制自如,只是我還做不到,所以不能成孕。想到這裡,心神不由一蕩,月兒還在自個說道:「相公,既然不易成孕,妾身這次生個兒子給你傳宗接代,好不好?」

    我道:「不要,我還是想要女兒!」

    月兒抿嘴微笑,白了我一眼。我提聲對金鈴叫道:「大老婆,相公一定加把勁,早日圓轉如意!」

    金鈴頓時面頰緋紅,眾女雖有些莫名其妙,但見了她的模樣,一齊嬌笑不已。金鈴跺足轉過身去不理我,如雨在鞦韆上嬌笑連連,越蕩越高,竟像要飛出圍牆。突然聽她叫道:「相公,看我的!」

    只見如雨「呼」的一聲離座騰起,笑靨如花,衣袖飄舞,紙鳶一般的向這邊飛來。我就知道她定要來這一著,連忙把月兒拉到身後,大笑道:「接招!」說著一掌迎空擊去。

    如雨更是興奮,長袖翻飛,也是一掌印來。我正打算以「四兩撥千斤」粘住她的手掌,化去衝力抱在懷裡狠狠整治一番,如雨的身形突然一折,「呼」的一下擦肩而過,身形旋轉不已,曼妙無方,逐漸化去力度,剛好落在月兒身邊。

    我「呀」的一聲,豎起拇指讚道:「好雨兒,這手可真俊!」

    如雨歡喜得臉蛋也紅了起來,摟住月兒道:「這凌空換氣之術是月兒教我的!」

    月兒擰了擰她的臉蛋,嬌笑道:「你別得意,若不是他故意讓你,你再換也跑不出相公的手掌心!」

    如雨向我拋了個媚眼,笑道:「人家當然知道!」

    我走過去把兩女摟住,問道:「這是阿苦婆的功夫?」

    月兒點了點頭,我笑道:「厲害厲害,每人親個嘴兒!」

    吃過午飯,一行人浩浩蕩盪開往洛陽,金鈴教務繁忙不能同往,我也反覆叮囑讓她晚間前來侍侯,她見我如此迷戀,雖有三分羞赧,卻是七分欣喜。我心想近期便要對付孫仲予,難免有用上攝魂大法的時候,臨行時寫下三個處方,交給她置辦。金鈴也通歧黃之術,看了第一張倒還罷了,待看了第二三張,卻羞紅了臉不肯拿去,直要我軟硬兼施才答應替我弄來。

    月兒坐著平穩馬車,這一路便快不了,直花了個多時辰才到了寶洛客棧。

    聖教在各地的生意中,酒樓飯館最多,其次是客棧,然後才是青樓和其他。因為我一直在寶洛客棧歇腳,金鈴便把客棧頂了下來,雖然原班人馬未換,可如今大有變成聖教對外窗口的趨勢,象上次李佛想與我會晤,就是來客棧留言。咱們住進一直空著的天字一號小院,待梳洗完畢,我便讓小梅和小蘭持貼到蘇小葉府上相約,然後靜候回音。

    想不到蘇小葉竟與兩女一起來到,眾人忙站起相迎,月兒如雨與她擁成一團,我笑道:「小葉,前些日我一時出不來,非是故意要錯過對付孫仲予的行動,你可莫怪!」

    蘇小葉笑道:「我可從未這樣想過,聽月兒說大哥在閉關修煉,大哥武功已經這般高了,還不滿足嗎?」

    我失笑道:「誰說我的武功高了?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見人!」

    月兒和如雨一起嬌笑,蘇小葉白了我一眼,說道:「你若不好意思拿出來見人,那咱們不是全都該抹脖子嗎?」

    我哈哈一笑,說道:「上次比武大會雨兒輸了三場,今日讓她補上,如何?」

    她嬌笑道:「當然好,不過妹子家中還有一名貴客,若是無妨,大哥倒可請請!」

    我笑道:「是誰?可是妹子的意中之人?」

    蘇小葉臉紅嗔道:「大哥胡說什麼呢!是丐幫幫主千金唐火蓮!」

    我咋舌道:「原來是那刁蠻丫頭!」

    蘇小葉微笑道:「怎麼大哥也有怕的女子嗎?」

    我笑道:「我這害怕是被長空無雲傳染的……」眾人回想起長空無雲遇上唐火蓮時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不由都笑了起來。

    七派比武大會後金鈴曾吩咐各地分壇留意六大弟子的行蹤,長空無雲確是去了洞庭湖,後來回洛陽未能與我相會,此後便行蹤不明。蘇小葉從懷中取出顆珠子,笑道:「這是長空無雲托我交給月兒的辟毒珠,他說他的事情已辦妥,今後再不會用上,讓月兒一定收下。」

    月兒想起聖教遲早會對唐門展開行動,一笑接了過來,說道:「妹子能得到這顆珠子,小葉功勞最大,你要我怎麼謝你?」

    這珠子是蘇小葉替月兒向長空無雲要的「見面禮」,所以月兒有此一說。蘇小葉眨眨眼道:「怎麼,現在就分贓嗎?」

    如雨笑道:「現在且別忙,只要咱們也給小葉找個大哥,也替她要份見面禮,不就兩清了嗎?」

    蘇小葉笑道:「雨兒好精的算盤呀!」我呵呵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貴重的見面禮送人……」

    蘇小葉嘆道:「月兒、雨兒,你們相公雖然自覺,可也真是掉價!」

    兩女就陪著她一起嘆氣,我心中好氣,笑道:「你們可真是『三人同心,其利斷金』!小葉,你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月兒嬌笑道:「小葉家財萬貫,尋常東西可沒有買不到的,相公再仔細想想吧!」

    我笑道:「除了你們幾個寶貝兒外,相公哪裡還有拿的出手的?莫非小葉就想要你們幾個,那儘管拿去,就當是我這大哥的見面禮!」

    蘇小葉眼中閃著狡黠的神色,笑道:「大哥果真捨得?」我笑道:「她們處心積慮地對付我,我怎會不捨得?」

    月兒如雨一齊嬌嗔跺足不依,蘇小葉見狀笑道:「就算大哥捨得,小妹也不敢要,不然非被她倆怨死!」

    我又道:「那你想不想加入聖教?我可以替你活動活動,興許能做個護法……」

    蘇小葉還未說話,如雨已叫道:「不行不行,人家小葉是龍游幫的大小姐,還怕沒有權勢?一個小小護法稀鬆平常,才沒人會稀罕!」

    我嘆道:「那我只好苦心尋覓一個青年俊傑,只要妹子看得上眼,便當作大哥的見面禮!」

    如雨和月兒撲哧笑了出來,蘇小葉大嗔道:「你捉弄我,今日這見面禮非要到手不可!」

    我苦笑道:「大哥剩下的就只有見不得人的功夫了,若妹子不嫌棄……」

    蘇小葉嘻嘻笑道:「我不嫌棄!」我嘿嘿道:「還要你先把刀法演練一番,我才能指點……」

    她扁扁嘴哼道:「還沒教人,就先想偷學嗎?」

    我笑道:「這可是外行話了,刀法不同,風格迥異,我要先看了你的出手,然後才好因材施教。練了這麼多年的刀法,難道連這點也不懂嗎?」

    蘇小葉玉面一紅,嘴硬道:「好吧,算你會說話,我便先練給你看看!」說著往外走去。

    蘇小葉雖然聰明果斷,敢做敢當,但終究是嬌生慣養,骨子裡仍有些任性,一旦犯上小姐脾氣,那誰的帳也不買。我故意譏諷她一下,就是想激起她的性子。眾人一齊跟了出來,蘇小葉拔出腰間圓月彎刀,刀身頓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

    我見那彎刀薄如蟬翼,造型古雅,渾體透亮,知道定非凡品。她隨手擺開架勢,閃電般的刀法滾滾而來,氣勢雄厚磅礴,刀光閃耀,勁氣四散,院中隱作風雷之聲,一時間似乎風雲也為之變色。

    數十招一閃而過,蘇小葉收勢站立,面不紅,氣不喘,哼道:「怎樣?」

    我搖頭苦笑道:「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這不是女人練出來的刀法!」

    劍為王者之兵,刀一向被稱為最有霸氣的武器,武林中絕大多數的刀法都是凌厲狠辣,這是由刀以砍劈為主的特性所決定。常有人說練刀的女人嫁不出去,原因就是一味追求凶狠凌厲的下乘刀法可能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修練者的性情。蘇小葉這套刀法精深奧妙,雄壯處如山嶽崩塌,婉約處如江南春光,光以刀法論,已比武當使刀的風柏舟為高。但她未能盡得其中三昧,使得霸氣十足,所以我才有此言。

    蘇小葉瞪眼道:「你說女人不能練刀?」

    我擺手道:「非也……」偏頭仔細思索,她還要問話,月兒笑道:「小葉,你且等一下!」

    蘇小葉瞪了我一眼,閉上了嘴。我想了片刻,向她伸手笑道:「我使三招刀法給你看看……」

    蘇小葉氣鼓鼓的把刀塞到我手裡,我就站在台階上,信手揮舞,對空慢慢劃出三刀。這三勢縱橫飄舞,對方上中下三路任我予取予奪,並且暗含綿綿後著,威力強大。但是和蘇小葉剛才刀法的氣勢相比,這三招宛如輕風拂柳,鳥翔魚躍,絲毫不做作,又充滿了嫵媚溫柔的韻味。眾女頓時被牢牢吸引,只覺得賞心悅目,心神俱醉,回味無窮,心底細細品味,都陷入了深思。

    我微微一笑,任眾女靜靜體會。月兒最先回過神來,望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敬佩和沉醉之情,我對她眨了眨眼睛,她嬌憨地皺了皺鼻子,輕輕走了過來靠在我身邊。

    蘇小葉籲出口氣,嘆道:「大哥,你怎麼使得出這樣嬌柔嫵媚的刀法?」

    我笑道:「大哥每日都飽覽月兒和雨兒的嫵媚笑靨,使出這樣的刀法又有何難?」

    月兒吃吃嬌笑,蘇小葉臉紅白了我一眼,如雨嘖嘖嘆道:「這三刀可真可謂是如詩如畫!」

    蘇小葉嘆道:「剛才這三招似是而非,有些像是我這套風雷刀法中最凌厲的三招,叫做『碧空如洗』、『風捲雲湧』和『風雷大作』,我一向認為要凌厲才好,想不到大有奧妙……」

    我胸中珠璣轉動,靈機好似浪潮翻湧,一時興起,笑道:「再看看這招!」手中彎刀刷刷刷的上下翻飛,好似花間彩蝶飄舞,絢麗奪目,蘇小葉大驚失色,暴退兩丈,呆立當場。我笑道:「小葉,霸刀的要訣你已心領神會,以後就練練柔情似水的刀法吧!」

    月兒抿嘴微笑,嬌媚地瞟了我一眼,蘇小葉胸中思慮萬千,臉上神色變化,時喜時憂,沉醉在這嶄新的玄妙天地。如雨輕輕嘆道:「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畢身都浸淫刀法呢!」四個小丫頭望著我的目光也充滿了欽佩仰慕。我微微一笑,把如雨輕輕摟在身旁,撫摸著她柔軟的柳腰。

    蘇小葉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恭敬地道:「請大哥指點!」

    我微笑道:「我哪夠資格呢,你的刀法本來就極好,大哥只是借花獻佛,說一點心得,大夥兒一起探討……」見眾女都聚精會神,接著道:「咱們修習上乘武功的人最緊要是能進能出,既要把精妙招式領悟透徹,也要建立自己的見解和風格,否則便是生搬硬套——須知是人使刀,而不是刀使人……」

    下午我花了近兩個時辰給蘇小葉慢慢講解武功的陰陽之道,初步讓她領悟剛柔滋長、變化無常的道理,又演練分析。她再無絲毫不服氣,欽佩的神情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直覺得深奧玄妙,回味無窮。我見日落西山,笑道:「好了,大哥口也講幹了,肚子也說空了,咱們這就去接唐大小姐吧!」

    小梅連忙進屋取來香茗,我喝了一口,笑道:「還是小梅伶俐!」她粉臉微紅退了下去。蘇小葉還要仔細回味,月兒把她拉著進屋。

    咱們一行人走在街上,雖然月兒和如雨戴上了面紗,可眾女個個婀娜多姿,體態曼妙,也引得人人注目,掀起陣陣熱鬧。不得已只好雇了兩輛馬車,八個人趕往蘇府。

    唐大小姐一個人正百無聊賴、無所事事,彼此也不陌生,立即跟著咱們出來。

    唐火蓮天真活潑,清新纖柔,若是打扮起來定會更加可人。但只穿了一襲極樸素的布衫,想來是恪守丐幫規矩,可是與月兒如雨她們站在一起可就相形見絀,暗淡無光。眾女也察覺到這點,刻意接近,與她親切說話,攬腰拉手,不一刻就親熱成一片。

    我知道丐幫規矩不能坐車,便叫如雨帶著四個丫頭先去安排。玉白樓享譽洛陽,如雨就選定了那兒。我見身後遠遠跟著兩個乞丐,武功相當不俗,笑道:「這兩位大哥是小姐的護衛嗎?」

    唐火蓮扁嘴道:「是啊,我爹非讓他們跟著我,冤魂不散,煩死人了!」

    蘇小葉笑道:「這個時候你還能出來,已很讓你爹擔心了,還不知足!」

    我知道此番圍攻福建,丐幫出了很大的力,孫仲予若要報復,很可能會把主意打到這大小姐身上,她武功雖然不弱,但年紀太輕,經驗也是不足,那可容易對付得緊。我拱手道:「此次福建邪魔受挫,最大的功勞應該是貴幫長時間的明察暗訪,江湖中人人稱讚,貴幫不愧為天下第一幫,請小姐向幫主和李長老傳達在下的敬意!」

    唐火蓮小臉微紅,說道:「公子過獎了,行俠仗義一直是鄙幫的宗旨,我不通幫務,還望見諒!」

    蘇小葉和月兒見她羞態可人,顯然生於應付這樣的場面,都不由莞爾。蘇小葉更嬌笑道:「小小,何必叫公子這麼生分,就叫他楚大哥吧!」

    這小小定是唐火蓮的乳名,她頓時霞飛雙頰垂下了頭。我忙岔開笑道:「小葉,長空無雲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她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上次從福建回來後仍找不到你,他便說要去遼東一趟,已去了……去了二十多天……」

    我點了點頭,蘇小葉道:「大哥找他有事嗎?」我笑道:「福建邪魔未除,我當然要拉幫手!」

    她笑道:「你可別忘了我!」我笑道:「忘不了!」

    唐火蓮聽了咱們的話,略微羞澀地道:「楚……楚大哥若有安排,咱們丐幫定能配合!」

    我點頭道:「上次未能與李長老相會,甚是失禮不敬,改日一定設宴為長老賠罪!」

    她抿嘴笑道:「有好酒好菜,咱們可是個個跑得飛快!」

    我笑道:「丐幫的大小姐和老長老願意賞臉光臨,我已是榮於華袞,欣喜莫名!」

    唐火蓮嘻嘻一笑,回過頭招了招手。那兩名八袋弟子連忙趕了上來,問道:「小姐有事?」

    唐火蓮指著我和月兒道:「見過楚公子、楚夫人。」兩名弟子向咱們拱手道:「丐幫陳水、閻大興參見楚公子、夫人,見過蘇小姐!」

    月兒福了福身,我拱手道:「不敢,兩位有禮!」

    唐火蓮說道:「你們去分舵給李長老傳話,就說楚公子已經出關,讓……讓……沒有了!」我聽她口氣,似乎是想說「讓長老來洛陽」,但也許覺得堂堂丐幫長老怎能被魔教招來招去,又或是覺得這樣說對李佛不敬,一時不好措辭,只好作罷。

    兩人應了一聲,走了回去,召了一個蹲在街邊角落的小叫化過去說了幾句。那小叫化飛一般跑了,陳水和閻大興又遠遠跟著咱們。

    到了玉白樓,小菊等在樓外,說已包下翠華廳,如雨等人在廳內相候。我對唐火蓮道:「我讓掌櫃在外間備下酒菜,請兩位大哥也歇歇吧!」她笑道:「我代他們謝謝楚大哥!」我笑道:「何必要謝,能請到八袋弟子也是榮幸得緊!」

    席間蘇小葉講起她與長空無雲去福建的經歷,本次比武大會的六大弟子除了宮丹楓都參加了行動,因為我不在,他倆就加入了七派的隊伍。由於力量充足,消息可靠,正道一開始就對孫仲予的據點展開閃電般的包圍突擊,一個也不走脫,防止被對方察覺。孫仲予直到據點被摧毀一半才發覺異常,正道更是全力攻擊,銳不可擋,幾乎沒有遇上什麼硬仗便打得孫仲予龜縮起來。

    孫仲予察覺後也作了些緊急佈置,長空無雲就曾在福州城手刃了對方三個武功奇特的高手,根據蘇小葉的描述,極可能就是那些練了炎陽訣的死士。長空無雲果真對藥石很有研究,說那三人不僅練過霸道至極的內功,並且平時定是經常服食大量砒霜之類的毒藥,然後再運功逼出,一來可以增強內力,二來掌上帶毒,更具威力,只是因此而變得性情凶殘。

    我知道縱使炎陽訣功力強橫無匹,但象長空無雲這樣的高手仍可以避長攻短,所以孫仲予把實力收了起來,以免被七派各個擊破。七派雖然或多或少吃了些虧,但對方可能都是曇花一現,要麼沒有引起他們主意,要麼他們是暗地裡謀求對策,卻只有丐幫向咱們通了氣。

    蘇小葉語氣中隱隱帶有警示之意,顯然當時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兩個這樣的死士還好對付,但若是幾個一擁而上,恐怕絕大多數人都只能暫避鋒芒。若以實力而言,孫仲予這百名死士確實遠勝於聖教的忠勇衛,況且他手下還有兩大明王、六大長老和一大群凶人。

    席間眾女言笑晏晏,我心想丐幫此番勞苦功高,而且除魔心切,更應拉攏,唐火蓮既已傳下信去,理當誠心在洛陽等候李佛才是。只是不知他要何時才能趕到,咱們已利用元小松和孔武布下對策,實在不宜耽誤太久。

    飯後把兩女送回蘇府,又逛了一回夜市,回到客棧,金鈴已等候在內。我把她抱在懷裡,嗅著她沐浴後的清香,只覺心神俱醉。

    金鈴取出三袋藥粉,俏臉泛霞道:「這些壞東西我可給你備好了!」

    月兒和如雨大奇詢問,我笑道:「相公一直說要配些助興之品,現在終於可以兌現了。」

    如雨大羞,啐道:「我不許你對我用這些髒東西!」

    月兒的模樣兒倒很是好奇,說道:「相公,妾身現在可不能隨意用藥!」

    我微笑道:「我知道,相公這兩樣藥珍貴無比,我決不會逼不願意的人使用!」金鈴笑道:「雖說有幾味比較少有,可怎也說不上無比珍貴!」

    我笑道:「這幾味藥稀鬆平常,江湖郎中也能開,為夫做的藥當然不會如此簡單,最關鍵的還是要自己去找……」

    金鈴扁嘴道:「稀罕嗎,我也不許你對我用!」

    我嘿嘿奸笑一聲,也不與她們爭辯,挑出其中一袋遞給小梅,道:「一半製成藥香,一半用雙層錦囊裝起來帶上。」

    小梅接過去應了一聲,如雨好奇問道:「相公,這是什麼?」

    我陰笑道:「雞鳴五鼓香!」

    她呸了一聲,臉紅道:「你是個大壞蛋!」

    金鈴笑道:「這是安神香吧?」我點頭道:「差不多,用這香配合攝魂大法,效果更好。」

    廚房早準備好熱水,如雨和月兒都回房淨身,小梅和小蘭侍侯我沐浴。我閉目享受著兩女的擦洗和按摩,慢慢地道:「珠兒,你知不知道孫仲予手下的明王、長老都是誰?」

    金鈴道:「只知道八個長老的名號,兩個明王卻不知……」

    我奇道:「不是只有六個長老嗎?」

    她說道:「最近又出現兩名,想來一直在暗中經營。」

    我問道:「都是些什麼人?」她道:「原來的六個是『漠北人熊』熊英、『川中惡鬼』雍桂、『陰陽魔』溫玉、『君山虎』左丘虎和『祁連雙梟』丁麒、丁麟兄弟,最近出現的兩個好像是『毒郎中』古修竹和『蛇蠍仙子』華歸雁……」

    我奇道:「九幽書生呢?」

    金鈴笑道:「九幽書生程千帆以歹毒凶狠聞名,被孫仲予任命為總護法……」

    我笑道:「你布下的內線很是靈光啊!」她撇撇嘴道:「咱們的人最高也只做到分壇主,很多事情都不知曉。比如那兩個明王肯定大有來歷,但卻查不出來。最近孫仲予提防得很嚴,他們也不敢妄動。」

    我問道:「還有幾個老傢伙呢?」金鈴道:「也很難查,這些人平時很少露面,倒像是孫仲予的客卿,似乎有三四個。」

    我從浴桶裡走了出來,讓小蘭擦乾身子,再上前把金鈴抱到床上,一面撫摸搓揉,一面道:「有個問題你想過沒有,孫仲予憑什麼招集了這些老妖怪?」

    金鈴吹氣如蘭,輕輕顫抖,說道:「奴家也很疑惑,這事不弄清楚很是不妥,爺認為呢?」

    我慢慢替她寬衣解帶,金鈴的身子火熱起來,臉頰桃紅,一雙鳳目水汪汪的很是嬌媚,雪白的豐滿酥胸不住起伏,顯然情火已熾,春情氾濫。我微笑道:「寶貝兒,相公多久未與你練功了?」

    她呻吟一聲偎入我懷裡,心中更是激盪。每次與我合修,那晚上就很不好過,金鈴緊緊貼住我,顫聲道:「爺,再合修幾次,奴家就要化在你身上了!」

    我微微一笑,探手撫摸她火熱的面頰。她烏黑濃密的長發瀑布般的披散在香肩,凝脂般的肌膚泛著圓潤的玉色,我忍不住湊上去溫柔親吻,嘆道:「明珠美玉,不外如是,相公愛死你了!」

    金鈴頻頻親吻著我的臉頰,情動道:「爺,奴家也愛死你了!」

    我見兩個丫頭已分次將浴桶裡的殘水倒了出去,便道:「小梅,小蘭,你們去歇息吧!告訴月兒和雨兒一聲,讓她們今晚也歇息。」

    兩女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我跨下床來,把金鈴拉到床沿,握住豐腴的大腿左右分開,她嬌豔飽滿的下體絲毫不差的袒露在眼前。

    我挺腰讓尚未盡展雄姿的肉棒在她濕潤的蜜唇上挑撥點刺,也在濃密的芳草叢中遊蕩,偶爾讓龜頭點點渾圓挺拔的珍珠和緊縮的菊花蕾。金鈴輕輕扭動著纖腰配合著我的動作,桃腮暈紅,媚眼如絲,一對玉手撫摸著豐滿怒挺的雙峰,口中輕輕呢喃。

    肉棒堅硬巨大起來,頻頻點頭,尖端已沾滿潤滑的蜜汁。金鈴用青蔥般的食指尖輕輕搔著怒張的龜菱,微微按著龜頭擠壓肉縫的凹陷。這些日她晶瑩剔透的尖尖指甲都染上鮮豔的花汁,此時亮晶晶的看起來更是淫靡。

    金鈴用食中二指分開粉紅的飽滿蜜唇,另一手牽引著肉棒,讓龜頭頂端抵住殷紅閃亮的桃源口,顫聲道:「爺,您請進!」

    我心神一蕩,沉腰把龜頭頂進緊窄的秘道,她舒服的呻吟一聲,纖腰弓了起來,雙手用力扳住自己的一雙大腿。我鬆開手俯身撐住繡榻,緩緩刺入,直到根部擠到柔軟飽滿的蜜唇。

    金鈴不堪我的巨大和深入,黛眉輕鎖,閉目嬌啼,我用力頂了兩下,緩緩退至只剩龜頭還夾在寶蛤口,然後再慢慢刺入。她的玉臉佈滿紅雲,充滿了飢渴之色,隨著我的動作不住嘆息,終於求道:「爺,請快一些!」

    我笑道:「珠兒,別急,先鋪墊鋪墊,呆會才爬的高!」

    金鈴用手撐住繡榻,玉腿高舉,開始淫蕩的扭起屁股。我左右淺刺,故意讓粗壯堅硬的棒身擠壓粘膩肥厚的肉唇。金鈴只覺得渾身都瘙癢起來,輕輕蠕動的蜜穴裡不斷吐出清澈的愛液,嘴上哀求,下身不住向我挺湊。我微微閃避,一面溫柔撫摸著豐滿的乳房,不時捻住一對腫脹鮮紅的蓓蕾搓揉。

    我用力給金鈴插了進去,龜頭重重撞擊柔軟的花芯,她暢快的叫了出來,眉開眼笑,弓起腰肢候著我的狂風暴雨。我慢慢的抽了出去,又再左右淺刺。金鈴失望得幾乎要哭了出來,呼呼的喘著氣,雙腿亂動。我抓住玉腿放在肩上,撫摸著她圓潤的小腹,又猛的刺了進去。她"啊"的叫了一聲,玉臀收縮,緊緊夾住肉棒扭動屁股。我只覺得渾身舒爽,也轉動屁股研磨花蕊,金鈴顫抖起來,臉上神情慾仙欲死,蜜壺內陣陣收縮蠕動。我知道她即將高潮,快速用力抽插起來。她舒服得大聲呻吟,桃源口緊緊夾住肉棒,花蕊又抱住龜頭吮吸,滾燙的花蜜陣陣噴出,蜜穴裡火熱一片。

    我趁著她的餘韻輕輕抽插,金鈴如坐雲端,全身毛孔似乎都張了開來,口中呻吟抑揚頓挫,就像在哼著小曲。我心中好笑,抱著她滾入床裡,讓她壓在身上,撫摸著渾圓豐滿的玉臀。

    金鈴休息了片刻,匐在我胸前擺動著腰肢,讓肉棒快速出入。我撫摸著她蜷曲的玉腿,不時在屁股上拍上一掌,良久她又再哼了起來,立起美好的上身上下聳動,烏黑長發不住飄散,胸前雙峰蕩漾,令人心神俱醉。

    我握住她的纖腰挺著下身,兩人的小腹早被淫液弄濕,濃密的陰毛濕漉漉一片。金鈴的身子越來越軟,緞子般的肌膚上滲出顆顆細小的汗珠,好似珍珠般晶瑩閃亮。

    她無力的俯到我胸前,我翻身把她壓住,熟練輕快地擺動屁股,強硬的肉棒恣意肆虐濕潤飽滿的蜜壺,發出滋滋的動人聲響。她用力抱住我的身體,愉悅的浪叫聲連成一串,沒多久便洩了出來。

    我讓金鈴趴跪在床上,她知道我的用意,用力分開屁股拉開緊縮的菊花蕾。我把她桃源口流出的愛液塗上後庭,緩緩將濕潤的肉棒插了進去,讓她適應片刻,慢慢抽插起來。金鈴收縮屁股夾著肉棒,喉間輕輕哼著,一面探手從胯下玩弄我的肉丸。我挺動著腰肢,喘息道:「珠兒,我要聽你浪叫!」

    金鈴頓時臉紅,頓了一頓,叫道:「呀……啊……爺……好舒服……啊……啊……」

    我把她的黑髮抓在手裡,下腹重重撞擊著豐滿的屁股,道:「不行,要嗲一點,騷一點!」

    金鈴撒嬌道:「人家不會嘛!」

    我用力把她的螓首拉起,下身越插越快,湊到她耳邊喘息,說道:「不,我要你叫給我聽!」

    金鈴的心裡也異樣起來,玉臀挺動款擺,輕輕膩聲叫道:「啊……爺……爺……人家要……啊……求求你……快……」

    我咬住她的耳垂,喘息道:「寶貝兒,屁眼癢不癢?」

    金鈴羞赧道:「癢……」我狂野地挺動著,奸笑道:「爺的大雞巴操得你舒服嗎?」

    她玉面緋紅,顫聲道:「舒服,爺的大雞巴操得人家舒服死了!」

    我心中激盪,用力抓住她豐滿的乳房再抽插幾次,終於大力顫抖起來。金鈴綿軟地趴在床上,口中仍在輕輕呻吟。我在她香肩、面頰上不住親吻,最後舒服地壓在她身上。

    休息了片刻,我把金鈴翻了過來練起合修的功夫。陰陽互動,真氣流轉,已搬運了十二個大小周天,離天亮還有約個時辰,我知道是兩人內功修為都是相當精深,搬運極快的緣故。金鈴的內力雖然充沛至極,但身體卻興奮了大半晚,立即睡了過去。我抱著她小睡了片刻,便來到如雨房中。

    外間睡著小竹和小菊兩女,如雨卻不在房內。我凝神探察,她果然是和月兒睡到了一起。月兒有了身子後早上就不急著起床,我也不想去驚動她,便爬上小竹和小菊的床。

    小竹驚醒過來,正要呼叫,我摀住她的小嘴笑道:「是我!」她發覺我竟然光著身子,頓時面頰火熱。

    我壓到她柔軟的身上,溫柔的四處親吻,低聲笑道:「小菊這丫頭被人偷了說不定也不知道!」

    小竹抿嘴微笑,輕輕撫摸著我,我褪去她的內衣和短褲,握住挺拔的雙峰。小菊才滿十六,胸前還只是個小饅頭,而小竹的酥胸卻比小梅和小蘭都要豐滿。我輕輕將其握成各種形狀,又湊上去吮吸親吻。她一陣陣的顫抖,壓抑著喉中的聲音。我拉著她的手握住肉棒,她便開始羞澀地套弄,不時輕輕捏一捏敏感的龜菱。

    四個丫頭雖然從小就曾在青樓學過如何侍侯男人,卻卻沒有真正做過,所以很是生疏。我吻上小嘴,舌頭伸了過去,小竹輕輕地吮吸,同時抱住我的肩背。我探手下去撫摸挑逗她的下體,待完全濕潤後才分開她的雙腿。

    小竹臉上春情蕩漾,悄悄挺起了腰肢,我極溫柔地緩緩進入,慢慢頂到花芯。昨晚只是替她們三個開了苞,秘道里仍然相當狹窄。小竹輕輕的顫抖,用力咬住下唇不發出聲響。我等了片刻才轉動起屁股,她的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想來有些難受,也嘗到異樣的快感。

    小穴越來越濕潤,小竹的淫液流了出來,弄濕了臀下一片床單,我這才輕輕抽插。她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滿面緋紅,我湊上去低聲道:「還疼嗎?」

    她抱住我道:「不疼了,爺,你不用管奴婢,只要你舒服奴婢就快活!」

    我低聲笑道:「你不舒服,爺怎麼舒服得起來?」說著逐漸加快了挺動的速度,小竹喉間悶聲哼著,修長的雙腿纏了上來,我把她抱入懷裡坐了起來,笑道:「你來動!」

    小竹羞紅了臉,輕輕聳動著屁股。溫暖的蜜壺緊緊咬住玉莖上下套弄,我舒服的哼了出來,她更是羞赧,卻越動越快,一面親吻我的面頰。

    我低聲嘆道:「小竹,你真好!」

    小竹神色歡喜,輕聲道:「謝爺誇獎!無論爺要奴婢怎樣侍侯,奴婢都願意!」

    我笑道:「你這麼乖,是要報答我嗎?」

    她面色緋紅,蚊蚋般地道:「不是,是奴婢喜歡爺……」

    我嘻嘻笑道:「你不是哄我開心吧!」

    小竹嗔道:「人家怎會騙你!」

    我大力頂了兩下,笑道:「小竹,我也喜歡你!」

    小竹顫抖了兩下便軟了下來,我把她壓在身下,擺動屁股快速抽插,她大聲呻吟起來,又連忙摀住小嘴,臉上神情卻似飄飄欲仙。我更賣力地挺動,牙床也搖晃起來。小菊終於被吵醒,見兩人在身旁赤裸糾纏,「呀」的一聲摀住臉翻過身去。小竹顫抖連連,哼哼唧唧,片刻後洩出身來。

    我把小竹翻了過來,從臀後插入小穴大力挺動,一面探手揉捏她的乳房。小竹綿軟無力地趴著撅起屁股,口中發出嬌柔的呢喃。我暢快了片刻,又把她拉了起來。小竹分開腿坐在我腿間,雙手握著潤滑的肉棒大力套弄,我揉捏著豐滿的乳房,不時親親她的小嘴。

    小竹套弄了許久,玉莖越來越硬,快感也越來越強烈。我將她的螓首向下按了按,她立即趴了起來,俯身下去把龜頭含進嘴裡,然後擺動螓首快速吞吐。

    雖然小竹的動作很是生澀,但果真是一副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的神情。我讓她一面用手撫慰,一面吮吸舔弄尖端,片刻後高潮果然狂湧而至。我拔出玉莖大力套弄,盡數噴射在她的酥胸上。

    小竹雖然面如火燒,卻捧起雪白豐滿的乳房接著滾燙的精液。我噴射完後又將肉棒插進她嘴裡,小竹輕輕吮吸,小舌頭逐寸清理。

    我找出她的汗巾,慢慢替她把胸上的穢漬擦去,然後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讚道:「小竹,你真是個乖寶貝!」

    她俏臉一紅,埋首到我懷裡,輕聲道:「爺要小竹多乖,小竹就多乖!」我微微一笑,輕輕撫摸她的粉背。

    過了一會,小梅走了過來,「砰砰砰」用力敲著房門道:「小竹、小菊,兩隻懶蟲還不起床?這裡可比不得家裡有人侍侯!」

    我笑道:「小梅,給我把衣衫取來!」

    小梅「呀」了一聲,忙道:「對不起,爺,奴婢吵醒你了!」

    我呵呵笑道:「我根本沒睡!」

    小梅頓了一頓,道:「婢子給您拿乾淨衣衫去!」

    小梅侍侯我穿衣梳洗,我見小菊仍是向裡躺著,笑道:「小菊怎麼了?」

    她忙應道:「沒……沒事……」

    我哈哈一笑,把小梅用力抱在懷裡親了幾口,低聲道:「你撞破我的好事,我要你賠!」小梅臉如桃花,口角含春,垂著頭不敢看我。

    吃過早飯,我坐在院子裡一邊品茗,一邊看如雨和四個丫頭練劍。過了一刻,金鈴梳整好走了出來,我見她粉臉紅撲撲的,面容姣好如處子,不由暗讚陰陽合修的玄妙。

    她被我含笑注視,身上頓時掠過一陣潮熱,又見我招了招手,粉臉微紅走了過來。我拉著她的小手柔聲道:「珠兒,孔武的事佈置好了嗎?」

    她低頭道:「大體已佈置妥當,就等爺決定出發的時日……」

    我嘆道:「我想讓你留在身邊,可教中又少不了你,哎,咱們要破格提用些人才才行!」

    金鈴又喜又憂,握緊我的手道:「爺這次去江西把俞林也帶上,做成後咱們就提他為長老!」

    我笑道:「俞林那銀子你給他了嗎,別讓他以為這長老是用一萬兩銀子買來的!」

    她笑道:「早發給他了,奴家叫他專心辦事,別那麼油滑!」

    我點頭道:「霹靂長老年事已高,光俞林一人還不能替你分憂,總壇其實有很多能人,長老的武功也不一定要很好,象曾慶倫、馬頭明王夫人這些人見識謀略都不弱,可以酌情任用。聖教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太循規蹈矩,不過情況你最熟悉,還是由你拿主意!」

    金鈴點頭道:「奴家會斟酌處理,爺請放心!」

    我又道:「霜雪那事造成的波動已漸漸平息,你這教主之位也算穩如泰山,應該考慮對雷霆和霧澤行賞撫慰……」

    金鈴點頭道:「奴家省得……」

    我笑道:「我也知道你都明白,只是擔心你事務太過繁忙,又要侍侯我……」

    金鈴頰飛紅霞,坐在我腿上偎入懷中,輕輕說道:「奴家會把權力分派下去,以後一心侍侯相公!」我低頭找到她的小嘴痛吻起來,她熱烈地反應,俏臉暈紅,眉梢眼角都是動人的風情。

    我溫柔撫摸著她的粉頸,微笑道:「咱們這樣做,有一個人會相當不滿。」

    金鈴訝然抬起頭來,問道:「爺,是誰?」

    我淡淡笑道:「你弟弟,孔雀明王……」

    金鈴默然半晌,道:「爺,他應該不敢算計你吧,不是有攝魂大法……」

    我笑道:「你若不是一心放在我身上,也能看出端倪……攝魂大法的效果會逐漸消減的,你這弟弟,為了聖教有什麼不敢做的……」

    金鈴深知乃弟,又有了前車之鑑,不由擔憂起來,緊緊摟住我說道:「爺,你是不是發覺了什麼?」

    我逗起她的下頜,飽含讚歎的欣賞她的如花嬌顏,金鈴嬌媚的鳳目露出迷醉的神情,酥胸微微起伏,輕輕地道:「爺,奴家死也不會讓他對付你!」

    我用食指輕輕撫摸著她嬌豔豐潤的紅唇,柔聲道:「我不許你說死字,這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說到用心計,你相公怕過誰來?」

    孔雀明王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內心的波動又豈能輕易隱瞞,目前他興許只是對金鈴因為我而耽誤正事稍有不滿,對他而言,金鈴或許是接受不了丈夫被殺的事實,所以才會迷醉於我這黃毛小子,戀姦情熱、沉迷肉慾到把大部分教務拋給他的地步。

    在他把聖教大業看得比一切都重的眼中,金鈴是做教主的最佳人選,是引導聖教走向一統的工具。若是他知道金鈴會拋下聖教隨我隱退,對咱們的不滿就會狂增,而神君既已現身,教中弟子都相信聖教一統在望,我的實際價值或許就大副減少。

    若是我處處礙手礙腳,說不定他會考慮除掉我再找個替身裝裝模樣,教眾也不會懷疑,反正之前他也曾打算找人假冒,而且更有利的是,我也是戴著面具做神君。

    對付我的方法雖然很多,但大致還猜得出來,我可不是師傅那樣的正人君子,若為了保命,再惡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金鈴憂心忡忡的去了,我不由有些後悔把這事告訴她,若是她一時衝動打草驚蛇,不但不能說服孔雀,更會讓對方嚴陣以待。

    我爬上月兒的大床,她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鑽到我懷裡。我撫摸著她的大腿,笑道:「寶貝兒,相公要出去玩兒,你去嗎?」

    她頓時來了精神,抬頭道:「去哪裡,我要去!」

    我笑道:「要扮成男的,你幹嗎?」

    她笑道:「扮成男的更好!」

    我撫摸著她的小腹,道:「現在咱們這寶貝兒動不動?」

    月兒嬌笑道:「還不到三個月,哪裡會動!」我把耳朵貼上去聽著她體內的聲音,月兒愛憐地撫摸著我的頭,我低頭在小腹上親吻起來,她臉紅嗔道:「不要,人家要起床了!」

    月兒又扮成陪我去武庫時的模樣,我奇道:「幹嘛一定要弄成這樣?」

    她笑道:「你可不知道,在武庫妾身扮成這模樣與五位神將套了好些近乎,咱們這良辰美景自然不能憑空消失!」

    我笑道:「那我可也要變成寒梅了!」

    月兒嫣然一笑,又思索道:「相公,你說咱們這樣變來變去,下面的人會不會看出破綻?」

    我笑道:「當然瞞不了所有的人,不過相公相信你珠姐定有安排,只要知道的人忠誠可靠就行。」

    月兒想想也覺有理,況且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比如一開始費長房就知道神君的面目有問題,但他決不會亂說;此外咱們來洛陽的佈置安排以及聯絡都是魏丞在辦,想來他知道的更詳細,不過金鈴顯然信得過他。

    如雨挽上英雄髻,換上男裝戴上面具,變成那位黑瘦漢子。我讓四個丫頭留下,帶著月兒如雨從後院溜了出去。

    我帶著二女左右亂轉,在城中幾家大藥鋪買了一些藥材,讓夥計研成細末。兩女大呼上當,直說不值,我笑道:「雖然沒什麼玩兒,但中午我請你們嘗好吃的!」

    月兒笑道:「餐餐雞鴨魚肉,再怎麼也不大好吃了!」我神秘一笑,帶著她倆走街竄巷,到了家偏僻小店。店舖裡擺有七八張木桌,卻擠滿了人。好不容易等到別人離開,連忙坐了下去。兩女見桌面上積著層黑色的油膩,也沒有人收拾招呼,不由露出厭惡神色,嗔道:「這裡髒死了,怎麼能吃東西,虧還有這麼多人!」

    我兩下把桌上的碗筷送到廚房,笑道:「這裡小二太忙,還是自己動手好,滿城香味道好,縱使沒人侍侯,也是絡繹不絕……」

    如雨奇道:「什麼東西這麼好吃?」

    我笑道:「滿城香賣的當然是香肉!」

    她撇撇嘴道:「原來是狗肉……」

    月兒好奇道:「狗肉好吃嗎?」

    我笑道:「嘗過便知!」

    小二把熱氣騰騰的肉鍋放在桌上,扭頭便走,月兒食指大動,嘻嘻笑道:「真香!」如雨把竹筷洗淨,三人一頓埋頭大嚼,片刻見將一大鍋肉吃個乾淨。

    我對如雨笑道:「你吃的可不比我少!」

    她皺皺鼻子道:「我只說『原來是狗肉』,又沒說我不愛吃,更沒說我不吃!」

    我瞪了她一眼,嘆道:「這樣好吃的東西在玉白樓、碧華軒可吃不到,每日呆坐家中更是不可能吃到……」

    月兒笑道:「難怪你喜歡四處遊玩!」

    我嚮往道:「東西不對不成,地方不對也不成——下次去成都,我請你們吃辣子雞、豆瓣魚,就著大麴酒,那地道滋味,保證做夢也忘不了!」

    兩女嬌笑道:「你一定是餓死鬼投的胎!」

    三人走出小店,月兒摀住肚子笑道:「哎喲,可撐的厲害!」

    如雨吃吃笑道:「誰讓你吃那麼多的?」

    我笑道:「她現在是吃兩人的份,沒關係,慢慢走一走就好了!」

    眾人沿著小巷子一路說笑,慢慢散了會步,突然對面有兩個老百姓抱頭跑了過來,叫道:「前面殺人了,別過去!」

    咱們連忙快步趕上,見前面窄巷子中有六人三前三後把一個華服大漢堵住,六人都亮出了刀子鐵棍,雙方已交過一回合,中間那人背上似乎吃了一棍。

    我一見那中間的大漢,頓時大喜,哈哈笑道:「胡大袋,你奶奶的,怎麼跑到洛陽來了?」

    那大漢眼睛一亮,叫道:「楚大少,果真是你小子,昨兒還說起你呢!」

    那六人見他分神,兩邊都砍了過去,胡大袋手腳上雖有些功夫,可巷子裡卻施展不開,一時左支右拙。我沖上去乒乒乓乓一陣亂打,六個流氓連滾帶爬的跑掉。胡大袋喝的醉醺醺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波的吐了一口濃痰,罵道:「你奶奶的,龜兒子們敢算計你老子!」

    我給他拍去肩上的牆土,笑道:「怎麼喝高了還和人打架?」

    他怒道:「那龜兒子在酒樓扒我的錢袋,老子只踢他個觔斗,後來居然敢在街上跟老子叫陣,我就追了過來!」

    我笑道:「你喝了多少?」

    他嘿嘿笑道:「也沒多少,走,咱們再喝過!你小子怎麼許久不來了?」

    我笑道:「喝個屁呀,只你一人來嗎?」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笑道:「你小子還是不乾脆,該來的人全來了,走,回去灌得你滿地亂爬!」

    我哈哈大笑,指著月兒和如雨道:「這是我兩個老婆!」

    胡大袋「啊」的大叫一聲,眼睛瞪的象銅鈴,嚷道:「你小子原來喜歡這道道?」

    我抬腿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笑道:「快帶路,老子去見你們大爺!」

    胡大袋哈哈大笑,對月兒如雨拱手道:「胡德林粗人一個,兩位夫人莫怪!」又抓著我道:「昨晚大爺還說不知你又跑到哪裡去了,想不到就在洛陽,快走!」

    胡德林邁著大步,片刻就把咱們帶到城西關外異族聚集的地方,寬闊的空地上立起一個巨大而華麗的帳篷,兩女從未見過,都甚是驚奇,我笑道:「老克居然把家也搬來了!」

    胡德林哈哈笑道:「只有沒睡過帳篷的人,才會願意去住房子!」說著大步搶前,驚天動地的大喝道:「老皮、司馬,快看是誰來了!」

    月兒輕聲道:「相公,他為何叫胡大袋?」

    我笑道:「大袋大袋地喝燒刀子呀!」

    如雨咯咯笑道:「他路都走不穩了,剛才若不是你,只怕會被人捅好幾刀呢!」

    我笑道:「胡大袋酒量不弱,肯定是喝了一晚上才是這樣。」

    帳篷裡鑽出個腦袋,罵道:「胡大袋,你灌飽了窮叫什麼!」

    我慢慢走去,笑道:「老皮!」

    那人瞪大了眼,叫道:「楚大少!」又哈哈一笑,道:「原來是楚大少來了!」一面迎了上來。

    如雨問道:「相公,咱們這是來見什麼人?」

    我微笑道:「是西域劍豪克倫爾格!」

    胡大袋是個鬚髮兼濃的壯年大漢,老皮則已屆花甲之年,他笑容滿面,招呼道:「大少,怎麼許久不到關外?」

    我笑道:「俗務纏身,反正交給寬叔也是一樣……」

    胡大袋早鑽進帳篷,裡面立即就嚷開了。帳篷的大門被拉了開來,裡面響起琵琶胡琴銅鈴奏出的樂聲,一副迎接貴賓的模樣。一名身穿寶藍胡服、腰懸一把狹窄而極長的佩劍,高鼻藍眼的高大中年人站在門前,微笑著張開雙臂,說道:「楚大少,歡迎之至!」

    我愉快的與他抱在一起,輕碰了兩下面頰,月兒和如雨沒見過這種碰面禮,很是驚訝,我笑道:「老克,怎麼到洛陽來了?」

    克倫爾格笑道:「哪裡有好處,我老克就到哪裡!」又對月兒和如雨張開懷抱,笑道:「歡迎,陌生人!」

    我笑道:「你妄想!」指著兩女道:「這是我妻子月華和如雨!」兩女取下面具,嬌聲道:「賤妾拜見劍豪!」

    克倫爾格哈哈大笑,撫胸躬身道:「老克歡迎兩位美麗的夫人!」

    咱們一起走進帳篷,樂聲更是響亮,兩排服侍的下人伏在地毯上迎接客人,中間通向主位。對面有個美麗成熟的異域女子盈盈而立,笑吟吟的道:「楚大少!」

    我快步上前,扶住她纖細的腰肢在左右臉蛋上各親了一下,笑道:「依維娜,你更漂亮了!」

    依維娜白了我一眼,格格嬌笑起來,克倫爾格哈哈大笑,左右顧盼道:「他不許我親他的老婆,卻抱著我的老婆直親,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兩旁的人都笑了起來,我笑道:「等下次她們換回女裝你再親吧,保證穩賺不賠!」兩女雖有些羞澀,但知道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風氣開放,倒也落落大方。

    依維娜嬌笑道:「不如現在就換回來吧!」

    我笑道:「好啊,老克,你老婆可是什麼時候都不願讓你吃虧呀!」一面向月兒和如雨招手道:「來見過依維娜吧!」

    兩女見依維娜丰姿動人,尤其一雙翦水雙瞳,更好似藍寶石一般美麗,而長發卻是閃亮的金黃色,不由又是好奇,又是喜歡。月兒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幽藍的眼睛,微笑福身道:「賤妾月華見過依維娜姐姐!」如雨也要行禮,依維娜已拉住兩女的手,笑道:「我不是中原人,你們的禮節我可不大懂,兩位妹子真漂亮!這皮膚真光滑,摸起來好像玉一樣!」

    兩女見她當眾品鑑起自己的肌膚,不由都羞紅了臉。克倫爾格與我一起哈哈大笑,他說道:「依維娜,你可大大失禮了!」

    依維娜對我哼道:「你們中國人就是規矩多!」又拉著月兒和如雨笑道:「走,跟我去換上女裝!」

    兩女一起望向我,我笑道:「依維娜,你可別給她倆安息國的漂亮衣衫,不然她們決不會出來的!」

    依維娜嬌笑道:「知道,我也有漢人的服飾!」

    克倫爾格歡喜大喝道:「設宴,上酒!」

    克倫爾格與我分主客席地而坐,身前擺上木桌,他的三名得力手下老皮、司馬和胡大袋也坐了下來。三人中司馬最是年輕,二十七、八,面白無鬚,五官端正。兩名少女在席前寬闊的空地上和著樂聲跳起了異國舞蹈,明媚的秋波不時拋送。帳篷外架起大鍋又烤又煮,水果小吃先送了上來,克倫爾格舉杯笑道:「大少,祝你好事成雙、佳偶天成!」

    眾人一齊起鬨,我哈哈大笑,舉起大杯道:「請!」仰頭咕咕的喝了下去,擦嘴訝然道:「花彫酒?」眾人大笑,道:「正是四海居四十年陳的花彫,咱們到了洛陽,難道還喝關外的燒刀子、馬奶酒嗎?」

    我笑道:「難怪胡大袋醉得東倒西歪,你們可是喝了一晚?」

    胡大袋怪叫道:「非也!昨晚喝的是三十年的竹葉青,那玩意兒後勁可真大!」

    司馬哈哈笑道:「大袋喝慣了燒刀子,昨晚只當喝糖水,結果到半夜就倒下去了!」

    胡大袋叫道:「什麼倒下了?我只是休息一會!早上老子不是又出去喝了嗎?」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胡大袋嗜酒如命,又大杯大杯地勸飲。我和眾人喝了幾杯,笑道:「老克,這次怎麼破了規矩?」

    與克倫爾格做生意,向來要商家親自到關外,雖然麻煩一些,但他那裡貨源充足、來路正,價格合理,所以一直享譽關外。揚州回春堂幾乎所有產於嘉峪關外和異域的藥材都是由他經手,同時也包攬了他所需的內地藥材的供應。

    克倫爾格手下有數百人替他做事,除了經營藥材,還插手珠寶、絲綢和牧場的生意,在關外勢力很大。他笑道:「若沒有天大的利潤,怎能讓我老克破例?這次中原四大珠寶商聯手向我進貨,光定金就給了這個數……」

    他眯著雙眼,上身略微前俯,故作神秘地豎起四根手指,我笑道:「四十萬?」他點了點頭,按行規定金通常要預付一成,那這筆生意的總額便不下於四百萬兩白銀,也難怪他會親自前來。我舉杯笑道:「四百萬兩,果然算得天大的利潤了!」

老克嘿嘿直笑,仰頭幹盡,司馬笑道:「況且咱們大爺入一次關,哪有不大做生意之理?一路所得,可遠遠不止這個數!」

    我笑道:「說起生意經,我拍一輩子馬屁股也追不上你們大爺!」

    克倫爾格雖然號稱「西域劍豪」,可卻是西方安息國人而不是本地西域人,只是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本來中國的寶物首飾大多以玉器為主,而盛產於西域、天方和泰西的寶石,以及俄羅斯的鑽石,最先便是經由安息國商人的轉運,才源源不斷地流入中土。

    老皮一向不大愛說話,此刻問道:「大少,你的內傷可好了吧!」

    我笑道:「托您的福,已痊癒了!」

    胡大袋大笑道:「這小子一向循規蹈矩,一步也不肯走錯,上次老錢來說他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治好了內傷,不然可是提著腦袋玩啊!」

    第一次我和寬叔帶著兩名夥計到關外進購藥材,便是先與胡大袋搭上。大夥兒脾氣相投,所以縱使一開始咱們的生意小,他們也鄭重其事,後來多見了幾次面,瞭解加深,更是情同莫逆,其間難免有尋歡作樂之時,那時我被鎖陽王藥力禁錮,只好說身負內傷,不能近女色。

    司馬笑道:「寬叔可只說有一個,大少什麼時候又找了一個?」

    我微微一笑,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屏風後轉出三人。依維娜笑容滿面,一手摟著月兒,一手摟著如雨,笑道:「大少,我可嫉妒死了!」

    一群好色男人轉頭望去,頓時全都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口水都快流了出來。月兒和如雨都換上了華麗的衣衫,雖然都是中土樣式,但卻經過依維娜的改裝,既大膽又漂亮,把曼妙玲瓏的迷人曲線展露無遺。兩女略微垂著螓首,粉臉微紅,神態嬌羞,楚楚可憐,更惹得眾人垂涎三尺。

    我心中柔腸百結,卻笑道:「兩個小女孩,怎能與你相比!」

    依維娜笑得更甜,克倫爾格搖頭感嘆,站起躬身道:「中土兩大絕世美女光臨,在下榮幸之至!難怪大少要讓兩位夫人掩去美麗的容顏,否則整個洛陽的男人可都要發狂了!」

    兩女聽他說的誇張,一齊掩嘴微笑,婀娜多姿,眾人嘖嘖稱讚,我笑道:「雖然我也很會說奉承話,可與老克比起來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依維娜肯定就是被他這樣花言巧語騙到手的!」

    眾人大笑,依維娜笑靨如花,情深款款地瞟了自己丈夫一眼。克倫爾格微笑著走上前去,在月兒和如雨的臉蛋上輕輕挨了一下,嘆道:「若我老克年輕二十歲,可要嫉妒得與大少拚命了!」

    兩女雖然面頰酡紅,卻還算大方。月兒微笑道:「劍豪哪裡還需要嫉妒呢,最美麗動人的依維娜姐姐早已經屬於你了!」

    克倫爾格哈哈大笑,回頭對我道:「大少,我真服了你,連妻子也是這般卓爾不群!」

    我笑道:「別誇了,否則我以後可不好應付,喝酒!」兩女白了我一眼,依維娜拉著她們到一旁坐下,只吃些水果,三女輕輕低語,親熱無間。月兒和如雨對安息國很是好奇,問七問八,依維娜則對中土風情和江南風光很感興趣,三人說個不停。

    原來四大珠寶行便是長安齊寶閣、蘇州玉成軒、天津瑞喜祥和廣州天美齋,此次聯手大量入貨,自然是希望得到更大優惠。明日便是他們相約會晤的時間,老克的珠寶都已到位,這一路上頗不太平,護衛也用上大批人手。

    這一場酒喝到天黑,我已有七八分醉,眼見再喝下去就只能留宿,正要起身告辭,外面卻走進來一個下人,躬身道:「大爺,有人求見楚大少!」

    老克想也不想,揮手道:「快請快請!」我心中思索,不知道究竟是誰。魏丞走了進來,看到我立即躬身叫道:「爺!」

    月兒和如雨已坐到我身旁,魏丞卻一眼也不敢瞧,我問道:「什麼事?」他恭敬地道:「家裡有事找爺呢!」

    老克大著舌頭道:「哦?小楚,你什麼時候在洛陽安家了?」

    我笑道:「臨時住處,算不得家!」慢慢站起,說道:「明日你還有事做,早些歇息吧,我告辭了!」

    司馬和胡大袋已趴到桌上,老克、依維娜和老皮都站了起來,依維娜笑道:「既然是家裡有事,咱們就不留你們了!」老克從懷裡掏出個小皮袋子,笑道:「小小心意,請月兒雨兒笑納!」

    我笑道:「心意咱們領了,東西可不能收!」

    老克頓時瞪起了眼,依維娜笑道:「月兒雨兒收下吧,他可從未對我這樣慷慨過!」

    老克摀住了頭,我哈哈笑道:「依維娜吃醋了,老克,今晚有你受的!」

    老克對依維娜柔聲說道:「嫉妒是美貌的最大敵人,甜心兒,別生氣,生氣的女人很容易變老的!」

    依維娜面紅道:「呸,早就變老了!」

    老克擁著她笑道:「哪裡老了!在我眼中,你永遠是我第一眼看見你時的模樣!」

    依維娜臉蛋暈紅,俏眼生波,我嘆道:「老克,你喝了酒情話說得更好,不過咱們可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口子慢慢聊吧!」

    老克硬把小袋塞到我手裡,瞪眼道:「這送給月兒雨兒玩兒,你可別婆婆媽媽的!」

    我拱手笑道:「那麼恭敬不如從命!」月兒和如雨也福身拜謝。

    依維娜道:「咱們還要呆個十來天,你們記得來玩!」

    我苦笑道:「若有空一定來,就算要出行也讓人來知會一聲,縱使這次不能長聚,下次我帶她們去關外住上一兩個月!」

    老克派馬車將咱們送回寶洛客棧,金鈴候在房中,笑道:「爺今兒可高興呀,從未見喝這麼多!」

    我微微一笑,坐入椅中,接過小梅遞過的毛巾擦了擦臉,才道:「什麼事?」

    金鈴笑道:「爺和西域劍豪克倫爾格挺要好嗎?賤妾先不知道……」

    我早先就懷疑老克此次入關之路不會好走,疑惑道:「聖教要對付他?」

    她嘆道:「爺,這次別人把他誘入關內,就是要專門對付他。奴家聽魏丞報告說爺去見克倫爾格,連忙趕來見你……」

    我皺眉道:「誰要對付他?」

    金鈴道:「是西方安息國的特使,克倫爾格賺的錢大部分用來支持他們國內反動勢力的地下活動,所以安息國的國王不惜代價要他的人頭……」

    我嘿嘿笑了一聲,罵道:「這老小子!難怪要那麼拚命的賺錢!」

    金鈴見我並未生氣,頓時輕鬆起來,笑道:「那特派使可巧找上咱們,出價兩百萬,買他夫婦兩人的人頭……」

    我含笑不語,半晌才道:「珠兒,克倫爾格手下的資產可大的緊哪,他若被殺,這些產業歸誰呢?」

    金鈴仔細分辨著我的神色,猶豫道:「爺的意思是……」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把克倫爾格送的小皮袋解開倒在茶几上,只聽「嘩嘩」的聲響,眾女眼前頓時五光十色、璀璨奪目。只見茶几上撒了十幾顆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寶石,有瑪瑙、祖母綠,也有貓眼石、鑽石、珍珠。有的如櫻桃般鮮紅,有的彷彿海水般幽藍,有的卻像橘子般明黃。眾女的眼波中都閃耀著朦朧淒美的寶光,一時間呼吸都輕柔起來。

    我微笑道:「這是老剋夫婦送給月兒和雨兒賞玩的東西……」

    金鈴笑道:「爺不會殺克倫爾格夫婦,卻想替他們渡過此劫?」

    我笑道:「若我有一千萬的身家,你會不會只想要我的腦袋?」

    她眼珠一轉,狡獪地道:「我不光要人頭,我想人財兩得!」

    我訝道:「珠兒,現在你也真臉厚了,這麼多人也說得出來!」月兒和如雨吃吃笑了起來,小梅雖不敢笑出來,卻也忍俊不已。金鈴臉紅瞪了我一眼,月兒笑道:「爺是指老克手下定有人背叛了他吧?」

    我點了點頭,問金鈴道:「若咱們陣前倒戈,對聖教有沒有影響?」

    她笑道:「買兇殺人,買家和凶手本來就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怪得誰來!」

    我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金鈴粉臉一熱,七上八下的走到我身前,把手送入我的手掌,一顆芳心不由撲撲的跳了起來。我溫柔地撫摸著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微笑道:「珠兒,兩百萬終不是小數目,若我一句話就成了泡影,也太不合規矩,咱們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金鈴在椅前盈盈跪了下來,媚笑道:「收了錢不辦事,爺想黑吃黑?」

    我淡淡一笑,說道:「這筆生意是誰接下的?」

    她道:「是對方通過關外飛馬牧場搭上咱們,由孔雀做主接下的……」

    我微笑道:「是誰出的主意,讓四大珠寶行齊聚洛陽?」

    她道:「是對方安排的……」

    我瞧了她一眼,笑道:「你不會不作防備吧?」

    金鈴笑道:「爺是指對方想一鍋端,然後讓聖教背黑鍋?」

    我笑道:「不可能嗎?天高皇帝遠,只要做了這一票,他們大可不必回安息國了!」

    金鈴粉臉微紅道:「妾身也擔心這一點,所以作了些防備……」

    我早知她定有準備,金鈴既然接下這生意,卻又不打算讓那安息國特派使動四大珠寶行,那一定另有打算。與老克的身家比起來,兩百萬又要遜色得多,相信那安息國特派使也不會只想殺老克而放過他的財產。聖教就是看出這一點,也明白對方不安好心,所以早另有一番計劃。我笑道:「原來聖教也在打老克的主意!」

    她嬌嗔道:「人家不是連忙趕來聽你吩咐了嗎?」

    月兒和如雨已坐到一旁,月兒笑道:「珠姐做了西域劍豪後,相公的藥鋪若要進貨,打算給什麼價啊?」

    金鈴嬌媚地白了我一眼,扁嘴道:「原來你便是揚州回春堂的大東家,若不是小竹去了一趟,你打算瞞咱們到什麼時候?」

    我摸了摸她的臉蛋,苦笑道:「誰打算瞞你們呢,只是一直沒想到這上頭來!」

    金鈴笑道:「你們那位二當家的可真會做生意哪,回春堂的資產象滾雪球一般,讓旁人眼饞……」

    我笑道:「聖教主,人家身世清白,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您可別打他的主意!」

    她嗔道:「呸,我希罕嗎,聖教富甲天下,會在乎你那小小回春堂?」

    如雨好奇問道:「那相公究竟有多少身家?」月兒嘻嘻一笑,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如雨「呀」的一聲頓時眉開眼笑,我笑道:「又是一個見錢眼開的!」

    兩女一起嬌嗔不依,如雨撅嘴道:「無論如何,有錢就是比沒錢好!」

    我微微一笑,也不與她辯駁,對金鈴道:「珠兒,那安息國特派使叫什麼?」

    她答道:「叫李嘉林。」我奇道:「是中國人嗎?」

    她搖頭道:「俞林與他見過,說他是西域人,只是名字象中國人……」

    我點頭道:「李嘉林若是果真想一鍋端,那他一定有些實力,咱們要小心一些……」

    金鈴嬌笑道:「是,爺!」

    我見她眉目如畫,笑意盈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一面道:「月兒,雨兒,你們猜出賣老克的人是誰?」

    兩女對望了一眼,嬌笑道:「這可說不準了!」

    我笑道:「這倒也是,老克手下人那麼多,不過若想在事後接管他手下大批基業,夠資格的人卻少之又少……」

    如雨笑道:「爺去和老克琢磨一下,相信大致也能找出這人來……」

    我微笑著慢慢道:「小孩子在外面做了壞事,總是不希望被家裡的大人知道……」

    月兒嘻嘻笑道:「爺,你今晚怎麼古古怪怪的?你不想讓錢家知道你在聖教的身份,所以不打算見老克,是嗎?」

    我嘿嘿道:「我突然想到個最直接有效的辦法——珠兒,你知道李嘉林他們的地方嗎?」

    金鈴抿嘴笑道:「爺,這法子恐怕行不通……」

    我笑道:「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她嘻嘻笑道:「今夜月暗星迷,爺莫不是想趁黑殺人?」

    我嘆道:「還有比防患於未然更簡單的法子嗎?別忘了咱們有攝魂大法,自然能找出背叛之人!」

    她笑道:「李嘉林以文化觀摩使的身份寄居於府台大人的府邸,手下卻分散多處,恐怕難以一網打盡……」

    我怔了一怔,皺眉道:「珠兒,李嘉林有了這官方身份,恐怕不敢打四大珠寶行的主意吧!」

    金鈴微笑道:「這官方身份可稀鬆平常的緊,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不是李嘉林確是從西域那邊過來,我還以為是孫仲予對付咱們的計謀呢!」

    只要明日聖教的人出現,而克倫爾格和四大珠寶行事後又出了差錯,那聖教決脫不了干係。發生這樣的巨案,咱們與正道的和諧關係就不攻自破,所以金鈴會懷疑是孫仲予的計謀。我嘆道:「如此怎辦是好?」

    她抿嘴笑道:「咱們又不缺這兩百萬,若果真無法,推掉便是,爺何必費心呢!」

    她眼中露出狡黠的神情,我故作不知,嘆道:「如此也好,既然殺不了人,咱們不如早些歇息吧!」

    三女都只穿著輕紗內衣和小褲,肉光緻緻,春意盎然。如雨侍侯我沐浴時,月兒躺在繡榻上把玩著那些寶石,突然媚笑道:「爺,你瞧這樣美嗎?」

    我微微一笑,她在自己渾圓的肚臍上放了一顆櫻桃般大小的寶石。鮮紅的寶石與她欺霜賽雪的玉潤肌膚相襯,更顯得嬌豔欲滴。我讚道:「美,美極了!」

    月兒望著自己的小腹,眼中閃起朦朧的水光,金鈴側躺到她身旁,一面伸出青蔥食指輕輕轉動寶石,一面似笑非笑的望著我,眼神裡充滿誘惑。我跨出浴桶,如雨溫柔地渾身擦拭,呼吸也輕柔起來。

    溫暖的豐潤嘴唇溫柔地在面頰上摩挲,我醒了過來,窗外已是黎明,金鈴鑽到我懷裡,柔聲道:「爺,妾身接到傳報,丐幫長老李佛正全力趕來,估計午時可到,奴家已安排好接待事宜,上午爺若無事,就去回民營地看看珠寶交易吧!」

    她已經梳整妥當,雲鬢如霧,香腮勝雪,臉上極淡的敷了些脂粉,似乎是掩飾著昨晚的憔悴。我知道她已佈置周全,讚賞地摸了摸她嫩滑的臉蛋,坐起走下床來。她輕輕喚了一聲,小梅和小蘭立即從外間走了進來,取過清水替我擦洗。

    三女侍侯我穿上月白輕羅長衫,金鈴親自替我束好腰間玉帶,整理翠色束髮玉冠,對小梅和小蘭笑道:「你們瞧,公子算不算得玉樹臨風?」

    兩女瞟了我一眼,面紅垂下螓首,臉上羞澀歡喜之情,實是難描難述。我微微一笑,摟住兩人苗條的腰肢,一對大手自然而然就放上她們挺翹的玉臀,低頭左右親吻了一番。兩女俱是面紅耳熱,卻又柔順地仰著俏臉任我施為,令人心動不已。

    金鈴在身後貼了上來,柔和悅耳的聲音道:「不過,你還要答應人家一件事……」

    我端坐在柔軟舒服的地毯上,身旁坐的是小梅。依維娜美麗幽藍的大眼睛瞟了她一眼,抿嘴笑道:「大少,你的女人可真不少呀!」

    我知道她一向言語無忌,微笑道:「老克曾對我說過,美人和美酒一樣,都是越多越好!」

    依維娜白了我一眼,道:「看來是他把你給教壞了,聽姐姐一句話,女人和酒多了都沒好處!」我微微一笑,克倫爾格抱頭走了進來,苦笑道:「女人和酒太多的後果,就是第二早頭痛如裂!」

    我笑道:「那你還不改改這習慣?」

    他哈哈笑道:「頭痛的時候我也想改,可頭一不疼又全忘了!」

    我笑道:「你這可不符合養生之道……」

    老克坐了下來,立即又喚人要酒,笑道:「做人就要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就算只活六十歲,也比照著你們道家那些淡的出鳥來的法子活到一百歲舒服!」

    我微笑道:「和你討論沖虛謙和的處世之道,簡直如同對牛彈琴——四大珠寶行的人什麼時候來?」

    克倫爾格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很快——來,陪我喝兩杯,你不愛喝酒不知道這奧妙,這叫還魂酒,一喝頭就不疼,比什麼藥都管用!」

    四大珠寶行的人來的果然很快,齊寶閣齊文遠、玉成軒申玉成、瑞喜祥孫綽和天美齋李若思四大老闆一齊駕臨,顯然對這筆交易很是看重。齊文遠沒料到會在此地遇上我,略一錯愕,然後點頭微笑。克倫爾格令人將珠寶鋪在地毯上,讓各珠寶行資深師傅慢慢挑選,既顯得豪氣,又別出心裁。一時間帳篷裡珠光寶氣,燦爛耀眼,小梅又驚又喜,張大了小嘴。

    依維娜卻早已司空見慣,對我嬌笑道:「男人喜愛珠寶是因為它的價值,咱們女人卻只是因為它美麗漂亮,尤其是年輕女孩子,更是抵擋不住!」

    我望了小梅一眼,笑道:「小梅,你去挑些喜歡的,咱們請人做成首飾!」

    小梅眼中驚喜之情一閃而過,遲疑道:「公子爺,婢子們都已有了一套首飾,還是不要了……」

    我嘻嘻一笑,湊到她耳旁低聲道:「你這麼美,普通首飾怎麼能配得上?」

    小梅又羞又喜,嫩滑的臉蛋飛上兩朵紅雲,依維娜抿嘴笑道:「妹妹,你儘管選,難道還怕你公子爺沒錢付嗎?現在這些不過是好看的石頭,等珠寶行製成首飾,價錢可就貴得離譜了!」

    小梅不好再推辭,起身走去仔細挑選,依維娜對我笑道:「光是珠寶已讓女孩子抵擋不住了,何況還有英俊小夥子的甜言蜜語!」

    我點頭笑道:「很是很是,每次和老克見面後,我就覺得頭腦特別靈光,哄女孩子的本領也越發精進!」

    依維娜嬌嗔瞪了我一眼,道:「呸,和你說正經的,你卻老是胡說八道!」

    我微微一笑,見克倫爾格正在場中與四大老闆談話,心想李嘉林若要發動,想來也是要待交易結束,否則白白錯過這一大筆收入,豈不可惜?

    過了片刻,小梅走了回來,攤開掌中手絹,卻只有四小一大五顆寶石,其中四顆小的只有小指尖大小,分別是紅黃藍綠四色,大的那顆紫翡翠稍微華貴一些,她輕輕道:「爺,你看行嗎?」

    我笑道:「怎麼挑了五顆?」她臉紅低聲道:「婢子想,月姐姐和雨姐姐都已有了寶石,就不用婢子再挑了,四顆小的是給婢子們的,稍大這顆是婢子替大夫人選的……」

    我心想梅蘭竹菊果然是紅黃藍綠四色,給金鈴的大而自己的小,既不貪心,也很本分,不由暗讚她聰慧。依維娜嘆道:「妹妹,你幹嘛這麼替他省錢呢,光這幾顆值得了多少?」

    小梅臉紅垂下頭去,我笑道:「小梅是我的內務總管,當然會精打細算、勤儉持家了!」

    依維娜笑道:「好女人似乎都被你搶光了——這五顆當是送給小梅的了!」

    我取出一張千兩銀票,笑道:「今兒可再不行了,反正昨日的大便宜我已經佔了,這錢你們一定要收下!」依維娜格格嬌笑,道:「好吧!」把銀票接了過去,隨手塞進腰帶。

    我笑道:「還要向你討兩樣東西,昨兒走的匆忙,忘記提起了!」

    依維娜奇道:「什麼東西?」

    我掏出張紙條遞了過去,笑道:「是這兩樣藥,中原還很少見,每樣少許就行……」

    依維娜不懂藥性,隨便瞟了一眼便交給旁邊的下人,片刻就取了來。小梅只覺兩個木盒中異香撲鼻,好奇地問道:「爺,這藥真好聞,有什麼療效呢?」

    我對她眨了眨眼睛,微笑道:「這兩樣其實不是藥只是中和劑,只要把咱們那兩袋藥粉和後來買的藥混進去,就可大功告成,你說能治什麼?」

    小梅這才知道原來我是用來制春藥,頓時面熱如燒,依維娜笑吟吟的卻沒有說什麼。我一面看著老皮、司馬等人忙碌著討價還價,一面與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等了近個多時辰,珠寶行的人終於選完。最後一算總帳,果然不下四百萬,蘇州玉成軒實力最強,進貨價值約一百五十萬,是最多的一家。我仍把五顆寶石交給齊文遠,請他代為做成可佩帶的首飾。齊文遠滿口答應,聲稱半月後就可去齊寶閣洛陽分店領取。

    下人退出後,雙方正準備舉杯慶賀,四周突然響起哨笛,敵人像潮水般蜂擁而至,若說沒有內奸報信,那誰也不會相信。對方眨眼間已到了帳篷外,似乎根本沒有遭到守衛的抵抗,甚至還有人爬上了帳篷頂。

    眾人正相顧愕然,四名黑衣蒙面人走了進來,當先一人聲如洪鐘,喝道:「咱們只為尋仇,不相干的人站到一旁就平安無事,克倫爾格,上前受死!」

    四大老闆聞言都走到一旁,老克傲然站立,尚未說話,司馬已罵道:「臭賊!咱們大爺與你有什麼仇?」

    那大漢冷笑道:「只怪他凡事做的太絕,肉也要吃,湯也要喝,他若不死,咱們兄弟遲早沒了活路,只好先下手了!」

    這大漢似乎就是公孫龍,他這殺人的理由既簡單又有道理,讓人不由有些相信。老克哼道:「笑話!這天下的生意難道有誰能做得完嗎?藏頭露尾,不敢見人嗎?我看關外沒有閣下幾號人物!」

    那大漢不再言語,大步向老克邁去。司馬哼道:「何用大爺動手,老子來收拾你!」剛要躍前,去路已被一名黑衣人擋住。那黑衣人笑道:「兔崽子別急,你是老子的,老子來收拾你!」

    司馬大怒拔劍,橫斬豎劈,那黑衣人空手閃了兩招,笑道:「兔崽子劍法還不錯!」一面取出一對護手刀。司馬的劍招時而大開大闔,時而輕巧靈動,勁風忽忽,似乎走的是峨嵋劍法的路子。那黑衣人招招搶攻,絲毫不落下風,而且還留有餘手。

    另一名黑衣人找上老皮,那大漢卻已和老克對上。老克號稱「西域劍豪」,縱橫西域多年非是僥倖所致,此時亮出他享譽關外的鑽石劍,頓時劍光和寶光一齊閃爍,又耀眼又好看。

    他的劍法大異於中原各大劍派,出手快捷狠辣,很是講求實效。那大漢頓時左支右絀,不住閃避縱躍,情況很是危急。眾人見他口氣比天還大,本以為他手下也很硬朗,誰知卻是如此稀鬆平常,不由都鬆了口氣。老克佔盡上風,意氣風發,出招越來越快。那大漢抽空取下背上護手雙鉤,左右格擋鉤撥,終於緩過口氣來。

    老克冷哼一聲,唰唰唰攻出迅疾凌厲的三劍,正是他的得意之作「鑽石連環」,那大漢縮頭聳肩,形狀很是狼狽,周圍眾人瞧在眼中,不覺莞爾。只聽「嗤」的一聲,他手中護手鉤被削去一頭,老克哈哈一笑,喝道:「小賊,拿命來!」一劍循中宮刺去,劍身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那大漢笑道:「來的好!」突然間棄鉤,蒲扇般的雙掌一合,剛好把老克的鑽石劍緊緊夾住。

    帳篷頂「嘶」的一聲,我心中一突,身旁一隻小手連忙拉住了我。小梅明媚的大眼睛裡儘是急切的神情,我記起金鈴要我只看而不出手,心知個中必定另有文章,便順勢握住小梅的玉手。

    一條人影鷂鷹般從帳篷頂迅猛撲下,老克臉色大變,叫道:「住手!我……」血光一閃,克倫爾格一顆大好頭顱衝天而起,那撲下的蒙面人縱身將頭顱抓在手裡,又游魚般從帳篷頂的破洞鑽了出去,身形之快,眾人連他的眉眼都沒能看清。那大漢高呼道:「得手了,走!」

    帳內四名黑衣蒙面人轉身就走,司馬大怒,仗劍猛劈,恨不得將與他動手的黑衣人攔腰斬成兩段。那黑衣人旋身一轉,護手刀劃了個曼妙的弧線,進招似乎不快,但司馬卻怎麼也閃不開,眼睜睜的看著那刀斬在自己左肩鎖骨上,頓時滾倒在地。

    這招正是金鈴所創「忠勇三刀」中的招式,老皮不敢緊追,只好任四人離去。這不過是眨眼間的事,依維娜似乎驚呆了,慢慢走到克倫爾格的屍身前跪了下去。我低聲對小梅道:「你在這裡等我,小心些!」

    小梅應了一聲,我奔了出來,帳篷外黑衣人約有二三十名,撤退的速度極快,看方向是往城郊而去。

    我慢慢跟了上去,走了有一段路,四下無人,那從帳篷頂撲下的黑衣人轉身迎了上來,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膽,竟敢單槍匹馬來找大爺的晦氣!」

    我哼道:「死丫頭,你怎麼把克倫爾格給殺了?」

    她瞪大了眼睛,仍用內力變換男聲道:「你這雙賊眼真厲害,猜猜我是誰?」

    我嘆道:「只要看看你那雙眼睛,想認錯人也不成,你怎麼老長不大,這樣子誰家會要你?」

    水晶嬌嗔呸了一聲,又眨眨眼笑道:「我這雙眼睛怎麼樣?很難看嗎?」

    我板著臉道:「眉如春山,目似秋水,明目善睞,婉約溫柔,笑意吟吟,一點也不好看!」

    水晶臉紅啐了一口,皺皺鼻子嗔道:「你這人老沒正經,師兄沒有師兄的樣!」

    我苦笑道:「你現在武功長進多了,可干嘛要殺人呢,這事不是另有安排嗎!」

    水晶笑道:「莫非你也未看出來?」

    我微笑道:「這人雖然惟妙惟肖,可氣勢比老克差多了,武功也弱了些……」

    水晶哼道:「不錯,這人只不過是克倫爾格的替身……」

    我心中飛快地盤算,皺眉道:「聖教可是已經和老克聯手了?」

    水晶笑道:「克倫爾格可不是省油的燈,昨晚咱們暗地裡找上他,雙方一拍即合,現在由聖教替他對付李嘉林和找出他身邊的內奸。」

    既然老克要聖教替他辦事,那報酬一定遠遠超出兩百萬,我問道:「這替身是內奸?」

    水晶笑道:「克倫爾格說,這替身自大貪功,早存反意,若是與李嘉林勾結,日後肯定是用來控制產業的傀儡,還不如利用他故佈疑陣。」

    我點了點頭,克倫爾格縱橫西域數十年,本來就是個手段非凡、不拘小節的人物,咱們熟悉的只不過是他和善親切的一面。

    我問道:「這事教中是誰在主持?」

    水晶微笑道:「就是本小姐呀!」

    我笑道:「是你我便放心了,你們小心些,我要回去了!」水晶辦事直接果斷,金鈴讓她主持大局,那聖教的確暫時放過了克倫爾格。若是換作孔雀主持,我還擔心節外生枝。水晶聽我這樣說,笑得更甜了,向我揮了揮手。

    我回到帳篷,四大珠寶行的人已帶著貨物離開,司馬裹傷休養去了,老皮和胡大袋神色悲愴,正秘密安排那替身的後事。依維娜斜靠在軟枕上,神色木然,眾人似乎都不知道死的不是克倫爾格本人。地上的血跡已不知去向,帳篷內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小梅坐在下首,神色有些不安,見到我時目中露出歡喜。

    我瞟了依維娜因蜷曲而更顯得動人的身體一眼,心裡猜測著老克隱瞞自己妻子的原因,一面走到她桌前,輕聲道:「那些黑衣人往西出城了,沿途都有人接應,相當謹慎,現在正在城郊廢棄的玉虛觀休息……」

    依維娜似乎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嘆道:「我叫他不要入關,若是聽我的話早些洗手不幹,怎會落的今日的下場!」

    我嘆道:「依維娜,你別太傷心了,老克也是身不由己……」

    依維娜抬頭望著我道:「大少,你認為咱們的人敵得過那些人嗎?」

    我嘆了口氣,心中奇怪,就算依維娜有野心,或者甚至是主謀,難道老克這替身竟然連枕邊人也能騙過嗎,一面道:「他們武功都很好,人數也多,咱們若是偷襲成功,縱使能報仇,也會死傷慘重。目前這樣的情況下,確是不應再折損人手……」

    老克一死,他名下的大小生意頓時成了眾矢之的,依維娜若想接手繼續做下去,那以後的日子也不大好過。她似乎也想到這點,神情落寞頹喪,我審視著她的表情,淡淡地道:「依維娜,你打算怎麼辦?」

    依維娜失常地格格嬌笑起來,道:「我能怎麼辦?我是個女人……」

    我道:「不若暫且把事情交給老皮,你到我那裡和月兒雨兒小住兩日吧!」

    依維娜默然半晌,點了點頭,又笑道:「我可以跟你去,但你要先陪我喝酒!」

    酒是關外最烈的燒刀子,依維娜象喝白水一樣往嘴裡倒著,一面談笑風聲,活色生香,神態極是放縱,片刻就醉倒下去。小梅感傷起來,不由露出慼然神色,我叫來老皮,告訴他安排。老皮黯然道:「這樣也好,大少請好好勸慰一下夫人,若是有事要夫人做主,我會來請示!」

    馬車裡,依維娜躺在對面的軟榻上沉睡,她的幾個貼身女婢剛才竟然沒有跟隨侍侯的意思,很是令人起疑。

    小梅坐在我身旁,我猿臂一舒把她摟來緊緊貼在身上,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她「嚶」的一聲,一對小手按住我寬闊的胸膛,柔軟的身子輕輕地顫抖。我把她抱入懷裡,大力撫摸著她的背臀和香肩,再慢慢滑到酥胸,握住她一側柔軟的乳峰,湊到她耳邊道:「死丫頭,你竟敢什麼事都瞞著我,難道不怕我收拾你嗎?」

    小梅面色緋紅,嬌軟無力,低聲求道:「爺,是大夫人……夫人……奴婢知道錯了,求爺饒了婢子吧!」

    我知道定是金鈴頑皮,想讓我吃上一驚,又怕我忍不住出手,所以把內情告訴了小梅,讓她拉住我,但又不許事先說明,便嘻嘻笑道:「冒犯夫威的人一個也跑不掉,呆會再收拾大夫人!」一面愛不釋手地玩弄她發育很好的乳房。

    小梅綿軟地側靠在我懷裡,輕輕的喘息,我拉著她的小手放到下腹,引導她撫摸著逐漸堅硬的肉棒,一面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家的家法,犯了錯就要被罰替相公吹簫,乖寶貝,你好好吹,相公一高興就饒了你!」

    小梅大羞,埋首到我懷裡微聲道:「爺,這可是在大街上呀!」

    我笑道:「那又怎樣,反正外面也看不到!」

    小梅看了依維娜一眼,臉紅道:「要是依維娜突然醒了過來,那怎麼辦?」

    我笑道:「她醉成這樣,怎麼醒得過來?」

    小梅撅著小嘴跪在我腿間,慢吞吞地解著我的腰帶,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我心中好笑,取下她的束髮和玉簪,長發頓時披散下來,小梅嗔道:「人家呆會怎麼下車嘛!」

    我輕輕梳理著她臉旁的青絲,柔聲道:「你這個模樣比平時更美……」

    小梅俏臉微紅不再言語,鬆開我的褲腰露出玉莖,低頭將尖端含入嘴裡,舌尖在龜頭底和龜菱邊緣刮弄,手段頗為不俗,畢竟是受過一些調教。我撫摸著她的頭頂,仔細注視著她嘴上的動作,玉莖在她口中逐漸堅硬巨大起來。

    小梅一手握住肉棒根部,一手探入將兩顆肉丸握在掌心輕輕揉弄,同時擺動螓首,在玉莖尖端快速吞吐。我很是歡喜,把她的長發抓在手中,看著粗大的肉棒出入她的小嘴,尖端已被口涎弄得閃亮,心情不由激盪起來。

    小梅吞吐片刻,又吐出來用手套弄一會,然後再含入嘴裡。我一面享受,一面指點著她,玉莖逐漸盡展雄姿,小梅也不再矜持,動作嫻熟了許多,面頰酡紅,雙眼水汪汪的。奇怪的是依維娜的呼吸也急促了許多,我心中暗笑,見客棧不遠,摸摸小梅的臉蛋道:「梅兒,給爺吹吹簫也會動情嗎?」

    小梅大羞不依,撅嘴撒嬌道:「人家不替你弄了!」

    我笑道:「現在先饒了你,呆會咱們再好好玩!」

    她白了我一眼,從懷裡取出汗巾仔細把玉莖擦拭乾淨,替我穿好下裳,再把長發隨便紮了一下。我把她摟在懷裡,她靠在我胸前,輕聲道:「若不是爺,奴婢就算是死也不會這樣做!」

    我柔聲道:「我知道,以後你們也別再稱自己作奴婢了,跟著你月姐姐叫吧!」

    小梅羞赧垂下頭去,輕輕應道:「是,爺!」

    我微笑道:「現在咱們不方便帶外人在身旁,日後再買些丫頭讓你使喚……」

    她低聲道:「只要能跟著爺,奴家做什麼都沒關係!」

    我湊上去笑道:「乖寶貝,來,相公親親你!」

    韋固站在客棧前,看到這輛馬車,大步迎了上來,在車簾前恭敬地道:「少爺,丐幫唐大小姐和李佛長老已經到了一刻鐘,兩位少奶奶正在客廳和他們說話,少奶奶吩咐,若少爺沒有意見,就讓四海居送一桌酒席過來……」

    我走出車廂,笑道:「就這樣吧!」韋固躬身道:「是,小的馬上去辦!」我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韋固以前也是桀驁不馴的人,不知為何態度有如此轉變,卻又不像是做戲給外人看。

    小梅喚來小菊,兩人摻著依維娜進去了。我剛走進內堂,小竹已取來熱毛巾給我擦臉,又替我整理衣衫,我把她摟在懷裡,笑道:「你們這樣侍侯我,我可要快活死了!」

    小竹又羞又喜的垂下頭去,輕輕說道:「爺可別胡亂說話,服侍你是咱們的本分!」我呵呵一笑,低頭在她粉頰上親了一口,又在柔軟的腰肢擰了一記,才向客廳走去,老遠就聽到李佛爽朗的笑聲。

    我微笑著走進客廳,如雨瞟了我一眼,佯嗔道:「客人已到了好久,主人卻遲遲不歸,你可是失禮之至了!」

    我笑道:「你和月兒難道不是主人嗎?」一面向唐火蓮和李佛抱拳為禮,兩人含笑回禮。唐火蓮今日一身淡綠布衫,面頰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看起來清新怡人。我說道:「上午回民部出了些事,未能恭迎長老大駕,實在抱歉!」

    李佛笑道:「公子說哪裡話來!西域劍豪克倫爾格精明能幹,想不到公子與他相交頗深。」

    既然今早那替身被殺時四大珠寶行的人都在場,這事很難瞞得過人,我嘆道:「剛才他被人殺了!」眾人頓時愕然,我接著笑道:「當然這只是老克的佈局,死的是個替身……」

    三女不約而同白了我一眼,李佛莞爾一笑,問道:「李代桃僵,以退為進,劍豪可是想清除內奸?」

    我心中暗自驚訝李佛的精明,微笑點頭道:「不錯,這事尚未揭曉,還請兩位代為隱瞞!」

    李佛笑道:「絕無問題!」

    我斟酌了一下,說道:「從安息國來的李嘉林,這次似乎想把中原四大珠寶行一網打盡,雖然聖教有些防備,但若真有異樣,還望貴幫不吝施以援手!」

    李佛有些訝然,道:「若果真有事,當然沒有問題……」唐火蓮瞪大了眼睛,奇道:「楚大哥,安息國是什麼地方?這些人的膽子真大!」

    我微笑道:「安息國是西面很遠的一個國家,那邊的人和咱們長得有些不同,男的大多高大強壯,女的有些很美,有些卻很難看……」心裡卻想起依維娜並不好看的兩個女僕。

    眾人都笑了起來,月兒瞟了我一眼,抿嘴笑道:「哪兒的女人沒有美醜之分呢?」

    我對她微微一笑,對唐火蓮道:「李嘉林打算大撈一筆就遠遠遁去,況且這事不用他親自出手,中原武林未必拿他有法!」

    唐火蓮扁了扁嘴,蘇小葉愉快清脆的聲音傳來道:「大哥在說誰呢?」小蘭引著她走了進來,看來還是月兒和如雨乖巧細膩,有蘇小葉在場氣氛會更融洽。

    唐火蓮甜甜地叫了聲「小葉姐!」

    蘇小葉含笑應了一聲,先恭敬地向李佛見過禮,接著和咱們打過招呼,我才道:「咱們正說西域狂徒李嘉林,這人正式身份是安息國文化觀摩使,暗中卻想讓咱們中原武林丟一個很大的臉!」

    蘇小葉笑道:「哦?竟然有這樣的事?」

    如雨微笑著給她解說明白,蘇小葉道:「這事既被大哥知道,李嘉林看來只有飲恨收場!」

    我笑道:「這只是咱們的猜測,興許他是個大好人也說不定!」

    小梅裊娜走了進來,道:「爺,筵席已準備好了!」

    我對李佛笑道:「長老,咱們不若邊吃邊聊吧!」

    我舉起酒杯,對李佛道:「若沒有長老從中周旋撮合,孫仲予決不會像今日這般畏首畏尾,在下敬長老一杯!」

    月兒如雨和蘇小葉都舉杯響應,唐火蓮抿嘴微笑,也把酒杯舉了起來,李佛笑道:「老朽都這把歲數了還能趕上這熱鬧,當然是義不容辭,各位客氣了!」

    眾女嬌笑起來,李佛把酒飲了下去,月兒接過身後小蘭手裡的酒壺,親自替他斟酒,李佛連稱不敢。待小梅替我的酒杯裡倒滿美酒,我笑道:「上次我胡亂閉關修練以至誤了時機,非是臨陣脫逃,還望長老海涵!未能得以瞻仰長老的雄姿,後悔萬分,好在福建邪魔尚未剿殺乾淨,在下尚能盡點心力!」

    李佛苦笑道:「公子謬讚,福建一干邪魔何止沒有剿殺乾淨,對方的核心人物一個也沒落網,咱們還未動到孫仲予的根本,否則現在也不用處處防備了!」

    我心中暗嘆,好在聖教暗中出了大力,否則以我莫名其妙的缺席以及現在孫仲予四處的騷擾,參加行動的各大幫派勢力首腦定會以為咱們居心叵測。即便如此,咱們仍需要丐幫在聖教和正道武林之間起著協調作用,而李佛正是最關鍵的人物。

    丐幫人數雖多,和咱們接洽的卻始終只是李佛一人,只這一點便知他們不願和聖教走得太近,因此咱們更有必要讓李佛理直氣壯,我微笑道:「聖教安插在孫仲予那裡的內線受職務限制,難以獲取更多的消息,但七派發起的行動也讓他暴露了一些原本隱藏的實力,最近在江西附近發現他向聖教滲透的舉動,明日我就趕去處理,希望這次能找出線索,讓他們無處藏身!」

    李佛大感興趣,孫仲予各暴露的據點被一掃而光,反而令丐幫一時少了消息。我向他詳盡道出孫仲予手下一些資料和佈置,以及對方士氣低落的萎靡狀態,令他覺得七派發起的行動並非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收效不佳,尤其是孫仲予在江西暴露的勢力,更有可能讓他露出馬腳。李佛心裡有了底,說好等咱們的消息,便談笑風生起來。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44

第十八部 江西

    我眯著眼舒服的平躺在涼爽的竹蓆上,身上只剩下小衣短褲。如雨跪在我身旁,輕柔揉捏著我腿上肌肉,月兒小貓一般蜷在我一側臂彎裡,嗲聲道:「爺,咱們也要隨你去江西……」

    我隨口就要答應,突然想起依維娜,皺眉道:「糟糕,我才叫依維娜來同你倆小住兩日,而且她已經來了,你們若隨我去了,她怎麼辦?」

    如雨撅嘴道:「克倫爾格怎麼連自己妻子也瞞著,難道依維娜有問題嗎?」

    我微笑道:「只怕是有問題——不若這樣,相公先趕去江西,待依維娜回去後,你們立即來找我,好嗎?」

    兩女對望一眼,均不樂意,月兒扭身撒嬌道:「等咱們到時,什麼好戲全演完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如雨也道:「況且既然知道了依維娜有問題,咱們也不願再同她虛假應酬,相公想個法子好不好?」

    兩人的小兒女情態令人柔腸百結,我心中意動,邀請依維娜過來只是禮貌上的舉動,依當時的情形,若咱們拂袖而去,未免太過絕情不合常理,說不定讓她看出破綻。我微笑道:「就讓相公試試,若她願意回去,咱們就一起出發,但若不起效,咱們不能壞了老克的計劃,你們還是留下來做做樣子!」

    兩女笑靨如花,月兒嗲聲道:「你可不能耍詐!」我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一對大掌隔著輕紗內衣輕輕握住她越發豐滿的酥胸,月兒立即抱住我的頭把香舌吐了過來,如雨在身後緊緊摟著我躺了下來,豐潤的雙唇不住親吻我後頸和肩膀露出的肌膚。

    月兒微微抬起圓潤修長的玉腿輕輕摩擦我的下身,如雨一對柔軟堅韌的雙峰在後背不住擠壓,我知道兩女蓄意討好,卻相當享受。迫不及待的肉棒早將底褲撐起了帳篷,月兒的小手滑了進去,輕柔地撫摸了兩下,我頓時呻吟了一聲。又一隻小手從身後伸了進來,如雨咬著我的耳垂輕輕拉扯,我更是舒服得聲音都發不出來,平躺著任兩女使盡手段。

    底褲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脫去,怒挺的肉棒慢慢地逐寸被溫暖濕潤的小嘴吞入,我的手掌被放在一個豐滿挺翹的玉臀上,月兒舔著我的耳垂暱聲道:「好相公,咱們姐妹倆每日都這樣侍侯你,好不好?」

    我「嗯」了一聲,一面輕輕撫摸她渾圓的屁股。月兒抿嘴一笑正要繼續,屋外卻有個輕盈的腳步走了過來。我睜開雙眼,如雨吐出玉莖,用手握住了向我羞赧一笑。我心中愛憐,擰了擰她暈紅的臉蛋,小蘭在外間輕聲道:「爺,依維娜已經醒了,小梅正侍候她梳洗。」

    我對月兒道:「你們倆去吧,儘量安慰她,若是她問起我,就說我去料理生意上的事,恐怕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兩女應了一聲,月兒一面穿衣一面說:「相公,她是不是想打你的主意?」如雨微微一愣,隨即不屑地扁了扁嘴。我嘉許地望了月兒一眼,笑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這意思,不過先前她假裝喝醉倒是真的……」

    如雨哼道:「既然她先騙咱們,那咱們騙騙她也沒關係了!」

    我點了點頭,道:「記著讓小梅過來陪相公,小蘭,你進來!」

    小蘭面紅耳赤的走了進來,月兒摸了摸她的臉蛋,嘻嘻笑道:「小蘭最會害羞了!」

    如雨把小蘭推到床邊,低頭望著她笑道:「蘭兒,這回讓爺好好疼疼你!」

    小蘭大羞,竟然轉身想逃,如雨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交給我道:「相公,蘭兒最乖了,你可要溫柔些!」

    我把小蘭緊緊摟住,嘿嘿笑道:「相公哪次不溫柔了?」

    兩女不約而同的一齊嗤之以鼻,我大為氣結,惡狠狠地道:「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你們!」月兒和如雨吃吃媚笑,轉身而去。我見小蘭忍不住露出微笑,湊上去道:「蘭兒乖,別學她們這麼頑皮!」

    小蘭嫩滑的粉臉頓時升起兩朵紅雲,更是誘人,目光卻始終低垂,怎也不敢和我對視。我知道越是急色,她越是害羞靦腆,便輕輕香了一口,柔聲道:「蘭兒,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小蘭羞赧道:「夫人們都很想念爺,咱們……咱們也很想爺……」

    我呵呵一笑,隨手取過被單將下身搭住,笑道:「那你私底下有沒有想過我?」

    小蘭見不到猙獰的玉莖,似乎鬆了口氣,臉紅道:「奴婢當然有想過……」

    我攬住她的香肩,笑道:「早上我才對小梅說過,以後你們不要再自稱奴婢。」

    小蘭眼波流轉,羞澀道:「那……那該稱什麼?」

    我微笑道:「我是你相公,你說該自稱什麼?」她抿嘴一笑垂下頭去,我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一口,柔聲道:「蘭兒,這些日子裡,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小蘭赧道:「雨姐姐要咱們勤練劍法和內功,她說咱們進步越快,爺……爺就會越高興……但婢子笨的很……」

    我見她嬌態迷人,食指大動,把她摟貼在身上,柔聲道:「誰說蘭兒笨了?你剛才又稱自己婢子,爺要罰你……」

    小蘭面頰暈紅,柔順的把身子輕輕貼著我,螓首靠在我的肩上。我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酥胸,一面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和耳垂。小蘭柔軟的身子逐漸火熱起來,我正慢慢替她寬衣解帶,小梅在外間輕輕叫道:「爺……」

    我笑道:「梅兒,快進來!」小梅紅著臉垂著頭走了進來,我的大手在小蘭玲瓏修長的美腿上撫摸,一面對小梅微笑道:「上床來!」

    小梅的臉蛋更紅,渾身不克自持地輕輕顫抖,慢慢爬上床來。我把她摟在懷裡親了一口,柔聲道:「乖寶貝,依維娜可曾說些什麼?」

    小梅依偎著我道:「爺,依維娜醒過來後曾問奴婢跟了爺多久,爺有多少位夫人……」

    我微微一笑,掉頭對小蘭道:「蘭兒,梅兒犯了什麼錯,你告訴她。」

    小蘭抿嘴笑道:「梅姐又稱自己奴婢了……」

    我低頭對小梅笑道:「我該怎麼罰你呢?」小梅大羞把頭埋入我懷裡,我把她撲倒在榻上,狂野地在粉頰玉頸上親吻。小梅輕輕抱著我,杏眼緊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神色有些緊張。我逐漸停了下來,嘴唇溫柔地在她面頰耳鬢處摩挲,微笑道:「梅兒,你害怕嗎?」

    小梅的臉上升起兩朵紅雲,摟住我輕輕搖了搖頭。我解開她的束髮,一面極其溫柔的在她的面頰上親吻,一面靈巧地解著她的衣衫。小梅粉紅的肚兜露了出來,我緩緩移下,蜻蜓點水般的在裸露的香肩和胸脯上親吻,一邊撫摸她的小腹和大腿。小梅火熱的身子一陣陣顫抖,一對玉手無意識地撐住繡榻,嘴裡偶爾吐出一兩聲嬌柔的呢喃。

    我扶住她一側香肩,小梅微微側起身子,我熟練地解開她身後肚兜的繫帶,雪白挺翹的雙峰登時展現在眼前。我低頭含住一顆粉紅嬌豔的蓓蕾,一手握住了另一邊乳峰。小梅咬住下唇,神情很是苦惱。

    蓓蕾在口中漲大堅硬起來,我不由用牙齒輕輕齧咬摩擦,她忍不住哼了出來,叫道:「爺……」

    我解開小梅的腰帶,把她的下裳一齊褪去,然後低頭在溫暖圓潤的肚臍小腹上親吻。她抬起玉臀讓衣衫離體而去,神秘誘人的桃源展露頭角。我親吻過膝蓋和大腿,然後分開了她的雙腿。

    小梅羞赧至極,顫聲道:「爺,求你不要……」

    我邪笑道:「不要怎樣?」一面舔上濕潤的蜜唇。小梅渾身一顫,皺眉輕輕嗚嚥了一聲,玉臀微微閃避。我俯在她腿間抱著兩條大腿,緩緩在蜜唇外圍輕輕舔著,待她慢慢放鬆了下來,才又逐漸舔上桃源。

    小梅相當激動,寶蛤口開合得很是劇烈,清澈的蜜汁汩汩流出,下體散發著迷人的清醇氣息。我用舌頭在蜜唇上又舔又吮,不時輕輕撥動挑弄,偶爾輕巧地點擊。仔細品味了片刻,再把整個寶蛤含入嘴裡,舌尖快速挑動殷紅的珍珠,不時輕輕吮吸一下。小梅劇烈地顫抖起來,寶蛤口噴出大股清新甘美的蜜液,嘴裡柔弱地呻吟著。

    我把她摟住柔聲撫慰,小梅俏臉緋紅的縮在我懷裡,兀自輕輕顫抖。小蘭在一旁早已看呆了,臉上仍帶著驚訝和羞赧的神情,就好似如雨最初見月兒替我吹簫時的模樣。我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小梅的臉蛋。小梅回味了片刻,羞赧地瞟了我一眼,一面親吻我的胸膛,一面慢慢滑了下去。

    當她儘量把粗壯的肉棒含入溫暖的小嘴時,我舒服的哼了出來。小梅凝望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痴迷和愛戀,我不由探出手滿意地撫摸著她的頭頂。

    小梅擺動螓首有些艱難的吞吐起肉棒,黑亮的秀髮蕩漾起層層波浪,玉莖逐漸巨大紫亮。過了片刻,她羞赧地瞟了我一眼,慢慢把玉莖吐了出來,略微急促地喘著氣,分開腿跨了上來,緩緩挫身將玉莖納入體內。溫暖緊窄的秘道緊緊咬住肉棒,小梅開始慢慢聳動,我舒服地躺著,一面玩弄她跳躍的雙峰,不時挺腰頂上兩下。

    小梅終究還是初識風月,沒多久就嬌軟地俯了上來,暱聲道:「爺,人家不行了……」

    我翻身把她壓到身下,熟練地擺動腰肢快速抽插,小梅乖巧的把雙腿盤了上來,嘴裡輕輕呻吟。窄小的嫩穴死死夾住肉棒,令每次進出都產生強烈的快感。我越動越快,她嬌柔銷魂的哼聲連成一串,修長的玉腿無力地搭了下來。我把她的雙腿扛上肩頭,抱住大腿左右衝刺,她的呻吟聲逐漸高亢,用力抓住我的手臂,不久又洩了出來。

    小梅的體質果然不凡,雖然嬌軟若泥,香汗淋漓,面頰卻泛起桃花,嬌豔動人。我側臥在她身後,扶住玉臀輕柔地進入了蜜穴。剛挺動兩下,她就呻吟道:「爺,你先和蘭兒玩一會好不好?奴家呆會一定好好侍侯你!」

    我緩緩拔出玉莖,撫摸著她的藕臂笑道:「當然好,乖寶貝,相公疼你!」

    小蘭緋紅著臉脫去衣衫,躺到了小梅的身旁,桃源處早已一片水光。我上次並沒有仔細鑑賞她的下身,此時伸出手指輕輕梳理摩挲,含笑道:「蘭兒,你這芳草生得真美,就像只蝴蝶……」

    小蘭羞澀得閉上了雙眼,我分開她纖細玲瓏的雙腿壓了上去,從小嘴開始,慢慢吻了下來。

    下午的時光就在房中渡過,兩女一直陪著我聊天,我對她們以前的生活也有所瞭解。

    原來聖教買來的這些少女並不是被關起來養的,她們擁有一定的自由,有時甚至比普通教眾還要享受優待;在允許的範圍內還可以同教中青年弟子交往,若是兩情相悅,總壇也可以酌情考慮。這人性化的安排既可以令這些少女對聖教產生歸屬感,也能激勵教中弟子奮發進取。

    經過這段時期的觀察,我發現聖教許多措施的宗旨便是力求使總壇的生活在各方面比外面的世界更舒適享受,從而不斷牢牢控制住新一代弟子的心,令總壇出身的人始終是聖教的中堅力量。

    從小竹和小菊不時的匯報來看,依維娜那邊並沒有什麼新意,縱使她有什麼不軌之心,此刻也沒有對象可施。因此,在月兒和如雨的溫柔「撫慰」下,依維娜逐漸能堅強面對「喪夫」的悲痛,看來不會繼續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裡。

    金鈴接到中午與李佛會面的情況匯報後,在晚飯前帶著兩個女人趕了來。這兩個女人美麗而豐滿,成熟中帶著股媚在骨子裡的風情,神態雖然恭敬,眼神卻很是大膽。我知道兩人定是金鈴替我準備的「成熟的女人」,心中意動,臉上卻不露神色。

    金鈴一身深紫華服,盤龍高髻,檀木鳳釵,更顯得肌膚若雪、高貴動人。似乎經過刻意的梳妝,眉目如畫,暗香浮動,盈盈地福下身去,一面柔聲道:「賤妾見過相公!」

    我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去,金鈴走上前來將玉手放入我的手掌,輕輕坐上我的大腿。我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微笑道:「寶貝兒,今晚你若是果真不來,相公可要失望了……」

    明日我便要動身趕往江西,此後又有一段時日不能相見,所以才有此語。金鈴嫩滑的臉蛋微微泛起桃色,輕輕地道:「奴家也不捨得爺,若是那邊有了眉目,奴家立即前往相伴!」

    我抬起她的下巴,在豐潤鮮豔的櫻唇上輕輕吻了一口,金鈴嫵媚一笑,把上身偎入我懷裡,道:「爺,你瞧她們倆怎麼樣?」

    我淡淡地瞧了兩女一下,卻在金鈴柔軟的腰肢上用力擰了一把,金鈴飽含笑意的瞟了我一眼,掉頭道:「你們見過殿下吧!」

    左邊那女人二十五六,一身明黃綢緞衣裙,丹鳳眼、狐尾眉,櫻桃小嘴,嘴角有顆小小的風流痣,令臉龐看起來很是生動,福身道:「妾身芙蓉,拜見殿下!」

    我點了點頭,右邊那女的比芙蓉要小上一兩歲,幽綠綢裙,豐滿勻稱,一對桃花眼水汪汪的,神情卻好似有些靦腆,微微瞟了我一眼,怯生生地道:「奴家軟紅拜見殿下……」

    我微笑道:「好,小梅,帶她們去休息吧!」

    小梅應了一聲,領著兩人去了。金鈴抿嘴笑道:「爺若是不滿意,奴家讓她們先回去!」

    我撫摸著她渾圓的玉臀,微笑道:「珠兒,你又頑皮了,相公滿不滿意你會不知道嗎?」

    金鈴臉紅輕輕道:「呸,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尤其是對不正經的女人,更是趨之若騖!」

    我呵呵笑道:「雖然被罵,但相公卻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很對……」

    金鈴更覺氣結,噘嘴嗔道:「你也不是好東西!」

    我猛地吻上她鮮紅的小嘴,狂野地啜吸著豐潤的櫻唇,同時用力把她抱在懷裡。金鈴掙紮了一下就綿軟下來,仰頭柔順地吮吸我伸過去的舌頭,一面吊著我的頸項。

    我恣意了片刻才放開了她,金鈴誘人的紅唇有些淤血,鮮紅的胭脂早已蕩然無存。她桃腮暈紅的取出雪白的絲巾替我擦嘴,眼神又是痴迷又是羞赧。我忍不住又湊上去親吻,這次卻異常溫柔。金鈴起伏有致的嬌軀緊貼著我,激盪得輕輕顫抖,我啜吸著她的耳珠柔聲道:「寶貝兒,你是最好的,她們怎及得上你?」

    金鈴顫聲道:「爺……」

    我輕輕摩挲她的臉蛋,凝望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萬般柔情。金鈴突然間感覺幸福到極點,用力撲到我懷裡輕輕啜泣,哽咽道:「奴家就算是立即死了,也不會有絲毫遺憾!」

    我撫摸著她溫暖的後背,笑道:「胡說八道,呆會你等著受罰吧!」

    金鈴慢慢滑了下去,俏臉上淚珠未消卻媚笑道:「奴家現在就願意領罰!」

    玉莖在褲中蠢蠢欲動,金鈴媚眼生波,眉梢眼角蕩漾著醉人的春情,低頭隔著下裳將肉棒輕輕咬住,用貝齒慢慢廝磨,一對小手迫不及待地解著我的束腰玉帶。

    我把她拉了起來,嘿嘿笑道:「騷狐狸,你這麼急,呆會可別求饒!」

    她抱住我嗲聲求道:「好相公,人家都快要散了,一會兒你把勁狠狠用在那兩個女人身上,好不好?」

    我胸中一熱,大手滑到她股間,邪笑道:「她們那兒有你這裡好嗎?」

    金鈴連忙抓住我的手,霞染雙頰道:「好相公,求你別逗人家了……」

    我嘻嘻一笑把她抱在懷裡,問道:「你從哪兒找的這兩人?」

    金鈴略羞道:「聖教也開有青樓妓館,這兩個女人雖是賣笑為生,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近,爺請放心……」

    我笑道:「她們似乎不知道你是教主?」

    她笑道:「爺玩玩便是,別讓她們知道太多事情……」

    我點了點頭道:「這兩個女人似乎都習過媚術?」

    金鈴道:「她們可都習過聖教的媚功,只要能把你迷倒,那就飛上枝頭了,你沒見兩人剛才搔首弄姿的那副模樣!」說到後來,臉上一副不屑神情。

    我心想要女人不吃醋可真難,微笑道:「她們的媚功哪有你練的好?」

    金鈴看了我一眼,摟緊我媚笑道:「好相公,人家只是說著玩玩,不會真的嫉妒的!」又故作神秘的道:「爺,她們可是兩隻白虎……」

    我的手探到了她的下腹,一面在她耳邊笑道:「爺不喜歡白虎精,爺喜歡黑森林!」

    金鈴頓時玉面緋紅,扭著身子嗲聲道:「你壞死了!」

    月兒和如雨陪依維娜回城西回民營地了,顯然計謀得逞。吃過晚飯我便把金鈴帶到房中,她那副又喜又怕的模樣令人心癢不已。我除去她的外衫,金鈴這次戴著杏黃一色綢緞肚兜,豐滿怒挺的雙峰將肚兜高高撐起,兩條纖細的緞帶輕輕繫著柳腰和雪白的後背。我一面欣賞一面讚歎,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之情,金鈴激盪得不住輕輕顫抖,一對水汪汪的鳳目春情蕩漾,酥胸起伏的更是厲害。

    我慢慢將自己從衣衫裡解脫出來,粗壯堅硬的紫紅玉莖寶光流動,對著她頻頻點頭。她的眼神掠過一陣迷亂,再難將視線從玉莖上移開,兩腮桃紅,白玉般的鼻翼微微煽動,豐潤的紅唇不知不覺張了開來。

    似乎我的身體對她的吸引更大,我緩緩坐入椅中,金鈴跪在地上,慢慢爬了過來。我盯著左右擺動的豐滿玉臀,玉莖頂端不由吐出顆透明的液體。金鈴張開小嘴湊了上來,伸出舌尖輕輕舔去,正要張嘴含入,肉棒跳了一下避了開去。她急切地左右追逐,神情飢渴至極。

    碩大的龜頭終於還是進入了濕潤灼熱的口中,金鈴幾乎立即吞入到極限,並深深的保持在那裡。我撫摸著她的秀髮,喃喃道:「很好……」

    金鈴吐出玉莖,急促地喘息了兩下,馬上又迫不及待地含入,不再有任何技巧,只是瘋狂地吞吐起來。肉棒在小嘴中膨脹到頂點,我品味著一陣陣傳來的酥麻快感,一面舒服的喘著氣。房間裡響著「嘖嘖」的聲音,充滿了淫靡的氛圍,我分開雙腿,微笑道:「寶貝兒,還要用奶子來做!」

    金鈴立即取下肚兜,用堅挺的雙峰夾住玉莖上下聳動,一面輕輕舔著龜頭。我舒服得嘆息了一下,閉目靠在椅背上慢慢享受。金鈴越動越快,一面討好地注視著我,表情淫蕩無比。我猛地站了起來,抱住她的螓首挺動著下身,巨大的肉棒在滑膩的乳溝間抽動,金鈴口中發出銷魂的呻吟。

    快感越來越強烈,我在爆發的前一刻抽了出來,金鈴注視著紫紅猙獰的肉棒,似乎要軟弱得趴倒下去,本來已準備好仰臉承受,現在卻明白我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她。我抓住她的秀髮,一面讓灼熱的龜頭在她嫩滑的臉頰上拖動,一面嘿嘿笑道:「珠兒,這麼快就想要嗎?」

    金鈴已經迷亂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伸出鮮紅的舌尖輕輕舔著我。我讓她趴在床沿,粗野地扯去她的下裳,空氣中頓時瀰漫著她成熟的淫香。桃源勝地早已是亂糟糟一片,殷紅的寶蛤口微微開合,兀自吐出晶瑩的露珠,濃密濕潤的芳草曼妙的貼著雪白的肌膚,展露出飽滿嬌嫩的蜜唇。

    我讚美地跪在她的臀後,用力分開深深的臀溝,湊上去舔上蜜唇間嬌豔欲滴的嫩肉。金鈴敏感的輕輕一顫,蜜壺內好似開啟了小溪的源頭,伴著她喉間輕聲的呢喃,甜美的溪水汩汩流出。

    我將蜜汁盡數飲了下去,只覺周身陽氣勃發,陰陽相濟,玉莖也堅硬到了極點,便轉而舔上緊縮的菊花蕾。金鈴快活一刻,又難受一刻,欲仙欲死,任我擺佈。我終於站起來,讓紫紅的龜頭在菊花蕾上點擊,她呻吟道:「爺,給我!」

    我邪笑道:「寶貝兒,我要你扭著屁股求我!」

    金鈴想也未想便扭動起纖腰,膩聲道:「爺,求你用大雞巴操奴婢淫蕩的屁眼!」

    話音未落,巨大的肉棒已破門而入,柔韌的龜頭重重撞上花蕊,金鈴舒服得叫了出來,酥軟的快感頓時侵蝕至全身,心醉品嚐時我已全軍而退。她連忙狂野地扭著屁股,一面探手尋找著玉莖,急道:「爺,我要!」

    我讓濕潤的玉莖在她雪白的玉臀上拍打幾次,又挺身刺了進去,然後快速抽送。寶蛤口擠出絲絲透亮晶瑩的愛液,掛在飽滿的蜜唇邊緣,金鈴興奮至極,口中不斷愉悅地嬌啼,周身滲出細小的汗粒,體內真氣也飛快流轉起來。

    我扶著她的香肩狂野抽插,小腹重重撞擊豐滿的屁股,發出清脆的聲響。金鈴在舒服之餘發覺兩人的真陰真陽連成了一體,朦朧中察覺我竟然把元陽隨意搬運起來,不由訝道:「爺,你……」

    我嘿嘿笑道:「不就是圓轉如意嗎,這有何難?」

    金鈴一下子激動起來,顫聲道:「爺,你這就要奴家生孩兒嗎?」

    我挺動得更是劇烈,喘息道:「你願不願意?」

    金鈴突然顫抖起來,飽滿的蜜壺緊緊包裹住玉莖蠕動抽搐,皺眉哼道:「願意……奴家願意……」

    我摟住她的柳腰再快速聳動幾次,終於將生命的精華射入她體內,金鈴搬運元陰接納著我,一點生機在她身體深處爆發出來,並開始迅速生長,宛如初升的朝陽,在剎那間光芒四射。兩人被這創造的奇蹟深深的打動,全身心地呵護著這點生機,忘我地保持著歡好的姿勢。

    良久,金鈴感動的哭了起來,我躺上床把她摟入懷中愛憐地親吻,柔聲道:「寶貝兒,咱們成功了!」

    金鈴啜泣道:「奴家能感受到她在我身體裡的變化,爺,這實在是太感人了!」

    我溫柔地替她擦去淚珠,微笑道:「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在剛才這一刻都要相形見絀,當然,除了我家寶貝兒!」

    金鈴神色歡喜,卻佯嗔道:「都快做爹的人了,這油嘴滑舌的毛病怎麼老改不了!」

    她從下午見了我後,在短短的時間內兩次破涕為笑,簡直比月兒還要天真活潑。我含笑注視著她,說道:「珠兒,說老實話,你是不是能隨意變化自己的年紀和相貌?」

    金鈴頓時霞飛玉頰垂下頭去,暱聲道:「哪有這麼神奇!」

    我逗起她的下巴,嘿嘿笑道:「我要你變得同月兒雨兒一般大小!」

    她撒嬌道:「爺啊,人家現在這樣子別人都覺得很離譜了,再年輕可就太不成話了!」

    我緊緊摟住她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又年輕美麗,又成熟動人!」

    金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貼緊我嗲聲道:「相公啊,你有時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莞爾一笑,愛不釋手地玩弄她飽滿堅挺的乳房,金鈴星眸半閉,暱聲道:「爺,你真是習武的天才,短短時日就堪破陰陽的奧妙……」

    我微笑道:「你說的圓轉如意其實和修為境界並無關係,而只是技巧方面的問題,不過尋常武人倒實在不易想到。」

    金鈴頓時明白我的意思,抿嘴笑道:「以後若有人要習武,奴家一定推薦他先精研歧黃之術……」

    我接口道:「還要娶個武功好的老婆,這樣可以少走許多彎路!」金鈴掩嘴吃吃輕笑,嬌媚明豔,令人心癢難止。我把她撲倒下去,一面親吻一面道:「寶貝兒,過些日子你就不方便了,相公要多疼疼你!」

    金鈴綿軟呻吟道:「好相公,奴家真的不行了,你找軟紅和芙蓉吧!」

    我嘿嘿奸笑道:「誰稀罕那些庸脂俗粉!她們能像你這樣侍侯相公嗎?」

    軟紅與芙蓉果然精通討好男人,沐浴後我渾身舒坦的回到金鈴的房裡,月兒和如雨已返回多時,見到我時不約而同噘起了小嘴。我笑了一笑,攤手道:「兩個寶貝別生氣,相公只是逢場作戲……」

    金鈴本是慵懶的躺著,見狀爬起摟住兩女,道:「妹子別嫉妒,爺不過是玩玩她們的身子!」

    月兒和如雨並不是真的生氣,又怕惹得我不高興,趁機含混過去。依維娜興許有對不起克倫爾格的地方,但我仍吩咐金鈴別讓老克殺了她;江西此行有一定危險,因此我不打算帶小梅她們一塊同去;月兒已有了身孕,現在反而不宜過分專注於內力的修煉,金鈴有些疲倦,兩人便早早安歇了。我帶著如雨到外間床上合修了半晚,後半夜才相擁而眠。

    這極尋常的一晚卻決定了李嘉林陰謀的徹底落空。為了速戰速決、一網打盡,他同時對四大珠寶行下手,手下實力相當不弱。不過這些人決大部分是關外流寇或異族強盜,無論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優勢,在忠勇衛的伏擊下幾乎全軍覆滅。

    有趣的是,李嘉林的陰謀雖未得逞,但魔教意圖侵吞西域劍豪克倫爾格產業的謠言卻在這晚上散佈開來。聖教也沒有闢謠,但丐幫對此事清楚明白,七派的明眼人自然也不會被矇騙。

    失敗後李嘉林龜縮在官家的保護傘後再不敢出頭,不過我相信老克不會輕易放過他。四大珠寶行雖也有保鏢護衛同行,但若沒有咱們插手,縱使能倖免於難也會死傷慘重,此番平白無故受了魔教的好處,卻不見有人上門訛詐,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樂振翼,綽號「萬勝刀」,五十一歲,九江金鷹鏢局總鏢頭,掌中一把四十斤重九環大刀、八十一式萬勝刀法,數十年來罕遇敵手。為人豪爽尚義,好結交朋友,在地方上口碑甚好,也很吃得開,暗中卻是聖教九江分壇壇主,也是教中江西一省主事之人。

    樂振翼並不是總壇出身,而是聖教從江湖上網羅的高手。這人的身家很不清白,似乎年輕時還做過南海上殺人越貨的海盜頭子。聖教對他也有所保留,教中在九江共有二十二名教眾,但樂振翼卻只知道二十名。上饒分壇的孔武和鷹潭分壇的元小松並不清楚樂振翼是否叛教,可金鈴卻幾乎肯定問題是出在九江,恐怕就是根據連樂振翼也不知道的那餘下兩名教中弟子的秘密匯報。

    我也曾疑惑過,既然有兩個人暗中監視著樂振翼的舉動,為何仍讓孫仲予成功控制了九江分壇?是總壇另有所謀還是疏忽大意?思索過後卻覺得兩者兼非。樂振翼並非善類,聖教也不是什麼正道,雖然現在換成金鈴掌權,未必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但相信之前總壇會在一定範圍內寬容他的越軌行為,因此就給孫仲予造成機會。

    由江西到浙江衢州剛好要經過九江、鷹潭和上饒,咱們此行本就有順道拜祭如雨家人的打算。如雨略微露出浙江口音,和月兒扮成一對妻子有孕、回家探親的青年夫婦,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當兩人的馬車到達客棧時,她們在城外山頭放飛的信鴿早到了樂振翼手中。

    我遠遠吊著樂振翼到了東平大街,這裡是城裡出名的花街,此時華燈初上,正是熱鬧時分。我跟著他走進規模最大的瀟湘樓,樂振翼顯然是經常光顧的大豪客,龜奴老鴇「樂大爺」、「樂總鏢頭」的前後巴結,恭敬迎入貴賓房,仍是由相好姑娘「曼曼」侍侯。我以銀錢開道,要的房間雖然不是緊鄰著樂振翼,但他那邊一絲一毫的聲響都瞞不過去。

    酒菜很快送了上來,樂振翼在房間裡來回走動,竟好像有些急切。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年輕女人推門走進房去,柔聲道:「樂爺,您來了!」

    那聲音溫婉動人,絲毫不做作誇張,決不像是尋常妓女招呼恩客的口吻。樂振翼迎了上去,似乎將這「曼曼姑娘」的小手握在掌中。兩人走到床沿坐下,樂振翼輕聲道:「曼曼,總壇來消息了,原來這次召回去述職的地方頭目凡是轄區靠近福建的都被留下來傳授四日武功,元小松和孔武肯定是被這事耽擱了,照行程看,只怕還要兩日才會回來,你別擔心……」

    曼曼道:「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

    樂振翼道:「剛傳來的,我立即就趕過來了!」

    曼曼默然半晌,幽幽地道:「樂爺,你這樣為我,奴家再無所求了!只恨奴家……」

    樂振翼止住了她,熱切地道:「別這樣說,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長相廝守了!」

    兩人倒在了床上,那女人很是溫柔,卻表現出恰如其分的羞澀。樂振翼好似重新變回年輕小夥子,又激動,又威風。我正微笑欣賞兩人的床戲,外面卻傳來輕輕的叩門聲,便道:「進來!」

    房門推開,走進來一名雙十年華的年輕女子,容貌秀麗,脂粉淡施,巧笑倩兮,很是熱情。我微笑招了招手,看著她回身關上房門,腳步輕盈、風擺楊柳般走了過來,心想這女人很不簡單,看來對方起了疑,所以派人試探。

    這女人嬌笑福身道:「奴家依依見過大爺!」

    我撫掌嘆道:「好依依!咱們雖才見面,在下卻已是依依不捨啦!」

    依依拉著我的衣袖,撅嘴嗲聲道:「莫非大爺看不上依依,要趕人家走?」

    我哈哈大笑,收攝精氣和內勁,頓時令渾身肌肉有些鬆弛,一面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拉來靠在身上,道:「誰若看不上你,那他一定是個瞎子!」

    依依「呀」的一聲霞飛雙頰,一對玉掌撐住我的胸膛,羞澀道:「大爺,人家連怎麼稱呼您都還不知道呢!」

    我的外貌經過精心改扮,看上去四十出頭,面白無鬚,相貌雖不很出眾,但衣著華麗,出手豪爽,帶著中年人特有的儒雅成熟氣質,很討女人喜歡。我把依依的小手握在掌心,望著她微笑道:「柔若無骨,纖細小巧,姑娘真是國色天香!」

    依依只覺我明亮深邃的目光似乎有無窮的吸引力,耳旁聽著我溫柔慇勤的奉承,一顆芳心不由跳了起來。正垂首羞赧時,只聽我柔和的聲音說道:「在下魏鳴鳳,拜見依依姑娘!」

    依依略微離開了我,輕聲道:「原來是魏爺,奴家見過魏爺!」

    我微微一笑,站起輕輕拉開酒桌前的木椅,道:「姑娘請坐,在下客居逆旅,寂寞無聊,不想有幸得遇紅粉佳人共謀一醉,深感此行不虛!」

    依依有些神思不屬的坐了下去,那邊樂振翼果然是姜桂之性,彌老彌辣,到現在不但沒有繳械的跡象,而且似乎越戰越勇,正到酣暢之處。他身下的曼曼卻好像已不行了很久,不住嬌柔呻吟呢喃,楚楚可憐,更令樂振翼雄風百倍。

    我更肯定這依依和曼曼都修煉過內媚之術,微笑著替依依斟了杯酒,舉杯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在下謝過芳駕替魏某人解去一晚寂寞,敬姑娘一杯!」

    依依眼神中掠過傷感,舉起酒杯喃喃道:「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說道:「不錯!」慢慢湊過酒杯在她的杯上輕輕一碰,微笑道:「請!」

    依依睜大了眼睛望著我,目光中閃過愉悅之情,嫣然一笑道:「請!」

    兩人一飲而盡,相視大笑。她搶先取過酒壺,眼波流轉嬌笑道:「奴家是主,魏爺是客,理當由人家侍侯魏爺!」說著替兩個酒杯注滿美酒,取過一杯送到我手裡,舉起另一杯道:「奴家祝願魏爺以後每日都不會寂寞!」

    我哈哈一笑,仰頭喝了下去,依依替我夾了一筷子菜,柔聲道:「魏爺嘗嘗,咱們這裡師傅做的蟺絲確是不錯!」

    我送入口中,果然香嫩鮮爽,她又給我斟滿了酒,輕輕道:「奴家浪跡風塵為時已久,卻從未見過象魏爺這樣灑脫的人,讓奴家也跟著快活起來——爺幹了這杯,奴家就為您唱只小曲……」

    我舉杯微笑道:「在下迫不及待聆聽姑娘的仙音!」

    她臉紅道:「只怕有污貴聽……」

    纖柔清朗的歌聲從依依口裡緩緩吐出,「琉璃鐘,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幕圍香風。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況是青春日將暮,桃花亂落如紅雨。勸君終日酩酊醉,酒不到劉伶墳上土!」

    那邊樂振翼已到了緊要關頭,曼曼似乎奮起餘力狂野地迎合著他,兩人激動到頂點。

    依依唱完後沉靜下去,神情有些落寞,我嘆道:「死既可悲,生亦無聊,李賀這首《將進酒》把江湖人的悲哀刻畫得入木三分!」

    依依垂頭默然半晌,終於還是輕輕說道:「原來魏爺是江湖中人……」

    曼曼喘息道:「爺,你真好,人家剛才差點死了過去!」

    樂振翼笑道:「誰讓你這麼迷人,我一見到你渾身就有使不完的勁!」

    曼曼大羞道:「你壞死了!日後人家跟了你,不是要被你弄死在床上嗎?」

    樂振翼哈哈大笑,道:「心肝兒,我怎麼捨得?」頓了一頓,又道:「曼曼,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雙宿雙棲了,到時咱們尋個隱秘地方,你就可以替我生個兒子……」

    曼曼羞赧道:「誰要替你生兒子,我可不會!」樂振翼得意得呵呵大笑。

    我心中暗嘆,深情的老人被精明的少女玩弄於股掌,雖然難以理解,但卻隨時都在發生,一面微笑道:「姑娘又何嘗不是江湖中人呢?」

    依依吃了一驚,訝然望向我。我呵呵笑道:「你和我同樣是身如飄萍,隨波逐流,當然算得上江湖同道!」她鬆了口氣,莞爾一笑道:「魏爺說的有理,咱們換過大杯,奴家敬爺三杯!」

    那邊曼曼下了床,「悉悉簌簌」的穿著衣衫,我笑道:「這樣喝我可一會就醉了!」

    依依幽幽地道:「今晚人家很想大醉一場,魏爺,你能陪著我嗎?」

    我笑道:「姑娘吩咐,在下怎敢不從?榮幸之至!」

    曼曼推開門走了出去,我的思感跟隨著她。依依突然放浪笑道:「奴家不過是青樓下賤女子,怎敢當魏爺姑娘之稱!」

    我微笑道:「在下飄蕩半生,年逾不惑,再不會以外在看人,姑娘大可不必介懷!」

    曼曼走進一個房間,一個年輕男人跟了進去,低聲道:「二姑娘,有消息了嗎?」曼曼並未言語,似乎點了點頭,過了半晌才道:「你把這字條傳回去,我還要去陪著他。」那男的恭敬地道:「是,辛苦二姑娘了!」曼曼哼了一聲走了出來。

    依依喃喃念道:「年逾不惑……」半晌又笑道:「你一點也不像四十歲的人,我不騙你!」

    我笑道:「無論是什麼情況,年輕都不是一件壞事,但若是年華已逝,在下也不會刻意挽回。」

    她嬌笑道:「你說的話總是那麼有理,奴家再敬你三杯!」

    瀟湘樓現在正到了最熱鬧的時候,人聲鼎沸,絲管弦竹之音不絕於耳。我一面應付依依,一面在嘈雜聲中緊緊鎖住拿字條那男人的腳步,隨著他到了後院最角落的柴房。

    撲撲的振羽聲響起,信鴿向東而去。我早猜想他們是以這方式聯絡,心中大定。樂振翼在房中已睡了過去,曼曼倒是相當盡職,脫衣上床相陪。

    依依終於不勝酒力,我扶著她到床上躺下,拉過薄被替她搭上。正要起身,她卻拉住我道:「你……你別走!」

    我溫柔地撫摸著她滾燙的臉蛋,微笑道:「你這麼善良可愛,我怎捨得傷害你?」她似明非明,一時卻說不出話來。我在桌上放了兩錠黃金,轉身出房離開。

    不出所料,他們既對我產生懷疑,想來剛才也竊聽了我和依依的對話。離開瀟湘樓我身後不遠就一直跟著個青年男子。我拐進街旁一條小巷,那人趕上時卻已不見我的身影,連忙快步追趕。我突然閃出,他幾乎撞入我懷裡,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這人應變也快,正要埋頭從一旁走過,我攔住他的去路,笑道:「老兄,在下只是到青樓買笑,咱們河水不犯井水,貴方似乎用不著如此緊張!」

    他尷尬笑道:「在下不懂閣下的意思……」

    我沉下臉來,眼裡閃著凶光,道:「若再有人鬼鬼祟祟的跟來,休怪老子辣手無情!」順手從青磚牆上抓下一塊,手指一捻,磚粉「簌簌」的掉了下去。那人目瞪口呆,駭然望著我,我冷哼一聲,越過他走出小巷。

    這人果然不敢再跟,急匆匆趕回瀟湘樓報信。我微微一笑,走到一處民居,四處搜尋起要找的東西來。

    瀟湘樓的柴房裡養了一大群鴿子,不過大部分恐怕都是用來清蒸紅燒,只有一對比較特別,專門關在一個小籠子裡。我開籠取了一隻,然後放出抓來的剛才在屋頂乘涼的大黑貓。柴房中頓時雞飛狗跳、熱鬧非凡,不久就有人聞聲趕來,見狀大驚,連忙滿屋追殺那隻黑貓。

    情況報了上去,不久一個明豔女人就沉著臉趕了來,冷冷地道:「傅三,你就是這樣看守鴿兒的嗎?」

    傅三大驚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求道:「大小姐,小的就去喝了口水,求您饒過小的這回!」

    那大小姐左右看了看,道:「那貓呢?」

    傅三哭喪著臉道:「跑了……」

    那大小姐大怒,狠狠地道:「鴿兒被咬死一隻,還有一隻也不知死活,你就替它們償命吧!」

    傅三叩頭如搗蒜,那大小姐讓人把他拖了出去,重重的打得半死。這事雖然蹊蹺,但眾人大多還是認為是巧合,只是不知失蹤的信鴿是飛走了還是已變成黑貓腹中之物,對那隻黑貓自然恨得咬牙切齒。

    我樂滋滋的回了客棧,偷個空隙溜到月兒如雨的房間,把經過告訴了兩人。她倆住進客棧後一步也未外出,想來不會引人懷疑。

    待我講完,月兒媚笑道:「老仙,你又去撚花惹草了,對嗎?」

    如雨也嬌媚白我一眼,嗔道:「髒死了!今晚不許碰咱們!」

    我大叫冤枉,指天道:「神明可鑑,你們相公決無此想,我從沒有像今晚這樣高尚過!」兩女忍俊不已,噗嗤嬌笑,鑽到我懷裡。我知道她倆故意作弄我,又愛又恨,趁機上下其手,把她們弄得扭來扭去。

    雲雨初歇,我舒服的趴在如雨香軟的身上。自從月兒有了身孕不能太過放縱,她就不得不承受我更多的恩寵,此刻早已是香汗淋漓、嬌軟無力。月兒躺在一旁看了好久,抿嘴笑道:「雨兒真美,越來越美!」

    如雨如今已完全變成個成熟的少婦,不僅圓潤豐滿了許多,且風月漸深,內力修為也有了長遠長進,真陰真陽充沛,再不會像以前一樣動輒疲憊欲死。此番歡好後散發著驚人的豔光,難怪月兒會有此語。我心中愛煞,一邊親吻她暈紅的桃腮,一邊撐起身體,繼續緩慢地抽送。如雨媚眼如絲,拚命忍住才沒有呻吟出來,只是卻被狂潮般銷魂蝕骨的快感衝擊得完全失去自我。

    月兒臉紅道:「爺,你要把雨兒最後一絲力氣也榨乾嗎?」

    如雨嬌吟一聲,紫紅威武的玉莖帶著閃亮晶瑩的銀絲從她殷紅的桃源跳了出來,我對月兒微笑道:「小騷貨,過來!」

    月兒的臉蛋飛起兩朵紅雲,背對我跨上如雨的身子,慢慢將渾圓的玉臀湊向我的下身。她對性事的需求本來就極大,可是最近這段時日一直沒有得到滿足,性情中不知不覺帶上了一些焦躁,對金鈴和如雨之外與我有合體之緣的女人表現最為明顯,倒不可一概認為是女人的嫉妒。

    柔韌而灼熱的紫紅龜頭在月兒濕潤的桃源和後庭間不斷點擊,她款擺起腰肢輕輕地廝磨,回望的臉蛋上蕩漾著慵懶和舒服的神情。如雨在兩人身下慢慢挪了下來,反抱著我的大腿,伸出舌尖舔著我的肉丸和會陰。

    我在月兒豐滿的玉臀上用力擰了一記,龜頭卻一下擠開她緊縮的菊蕾。月兒「啊」的叫了出來,聲音裡既有痛楚,也有興奮。我在她圓潤的大腿內側擰了一把,順勢把潤滑的玉莖插入一半。月兒又叫了一聲,上身便軟倒下去。

    我輕快地挺動腰肢,一面在她挺翹的屁股上又擰又打。月兒將玉臀撅得老高,俯身咬住自己的手臂,喉間忍不住嗚咽悲鳴。我慢慢將肉棒抽了出來,用力把兩片臀肉拉開,低頭舔起她的菊蕾。

    月兒激盪萬分,下體早已濕糊糊一片,益發肥厚的兩片蜜唇淌著饞嘴的口涎,散發著濃郁的芬芳。我又將粗大的肉棒刺進她的後庭,一邊快速挺動,一邊用力抓住她的長發。月兒依順地仰著頭急促的喘息,一面柔弱地呢喃和啜泣,似乎回到與我不住抵死纏綿的美好時光。

    我仰臥在榻上,探手撫摸著月兒的長腿,微笑道:「寶貝兒,坐在相公臉上來!」

    月兒的眼中閃過激盪的神色,帶些三分羞赧跨了上來。我抱住玉臀將蜜唇含入嘴裡,展開渾身解數,務必令她死去活來。

    心愛的男人以這樣羞人的姿勢在身下慇勤的討好,月兒名副其實的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不僅感到肉體的快感,更在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月兒愛憐地親吻著我的臉頰,感激地道:「爺,你對人家太好了!」

    我撫摸著她的臉蛋,微笑道:「我會始終對你這樣好的,你若是不喜歡,除了你們幾個,相公以後不再碰其他女人!」

    她歡喜的親了我一口,輕輕道:「不要,人家喜歡看其他女人為你神魂顛倒的樣子!」

    我知道她是故意討好我,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擰了一記,月兒誇張的浪叫一聲,膩聲道:「主子,明早上人家的後面肯定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如雨終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嘿嘿道:「月兒,咱們也把雨兒的後面弄成青一塊、紫一塊的,好不好?」

    還未說完,如雨已大驚要逃,月兒興致勃勃地撲上去抱住了她。如雨怕不小心弄傷她,不敢掙扎,月兒得意嬌笑道:「相公,快來!」

    次日一早,我便不疾不徐的從東門而去。孫仲予在本地的勢力雖然不敢與我硬碰,但想必設有不少暗樁,一路上時常有兩三道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直到出城後才不再有人窺探。我知道他們絕大可能只是對過往江湖中人的留意,而不是看出什麼破綻,所以並不擔心。

    我這身裝扮雖不是憑空而來,但夠資格道破來歷的人卻寥寥無幾,想來孫仲予潛伏在九江的蝦兵蟹將中不會有人識得。雖然我沒有佩刀帶劍,但明眼人卻能看出不尋常之處。道上仍有許多正派人士來往,不時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

    午間到了鄱陽湖畔都昌,吃過飯後包下一條蓬船,正打算沿湖而下,直達鷹潭西面的東鄉城,岸上卻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道:「船家,請問這船到不到東鄉?」

    我心中一喜,起身鑽出船篷。來人正是如雨,她和月兒晚我一個時辰上路,想不到兩人趕得如此急,恐怕多半是在追我。船家望我一眼道:「去是去啊,不過這位大爺已包下了小的這船!」

    如雨眼中掩飾不住的露出歡喜,望著我輕輕說道:「這位大叔,咱們夫婦急著趕路,和您打個商量,好不好?」

    兩人又換了裝束,月兒藍布包頭,手裡提著個小包袱,縮在如雨身後,一副怯生生不敢見人的小媳婦模樣。我故作猶豫,半晌才道:「好吧,路上有個說話的人也好!」

    如雨歡喜道:「謝謝大叔,大叔包下的船資是多少,咱們平攤!」一面扶著月兒走上船來。

    我側身讓開船頭,皺眉道:「怎能平攤?你們明明是兩個人!」

    身上一痛,原來是一直垂著頭的月兒走過時擰了我一把。如雨狠狠白了我一眼,嘴上卻笑道:「好說,好說,那咱們夫婦便佔兩份!」

    我「嗯」了一聲,鑽進船篷叫道:「船家,快開船!」

    湖面寬廣,咱們借風而行,走的極快,不多時小船就過了波陽。兩女正陪我坐在船頭欣賞湖光水色,後面卻有只帆船趕了上來。我舉目一看,見對方船頭有個青衣壯年男子站立如淵岳,神態冷峻,衣袖飄舞,很有氣勢。心中一動,低聲道:「你們倆進船篷去!」

    大船很快趕過了咱們,那男子望了我一眼,目中流露出些許驚訝。待他們去遠,如雨低聲道:「爺,你認識這人嗎?」

    我搖了搖頭,她說道:「妾身識得他們風帆上有鄱陽幫的標誌,這人氣度不凡,賤妾猜他可能就是廬山三老的徒弟、鄱陽幫的幫主於傲……」

    我歡喜的擰了擰她的臉蛋,微笑道:「無論榻上榻下,你都是妙用無窮!」如雨露出羞澀神情,月兒掩嘴吃吃輕笑,媚眼生波,令我和如雨都心神一爽。

    前一段時日月兒心裡可能以為我對她的愛意隨時間而逐漸平淡,又或者覺得自己有身孕後再不能吸引我,所以有些憂慮和擔心。自昨晚之後,她的舉手投足再度洋溢著溫情和自信,整個人不經意間散發著龐大的動人魅力,更令我心中柔腸百結。

    另一方面卻也引起我的警惕。我對如雨的疼愛就很少這樣坦白的表露出來,但她卻從未有絲毫怨懣。這並不是說月兒沒有如雨溫柔,從我修煉攝魂大法後的切身體會來看,恐怕天魔妙相對她的心境也有負面影響。

    月兒對我當然好的沒法說,凡事都從我的利益出發,但對其他人要麼就是心存戲弄,要麼就是絲毫不客氣,充滿野性和不羈。要是沒有我在她身旁,她遲早會變成個令黑白兩道同樣頭痛的厲害人物。

    小船在東鄉城外碼頭靠岸時已是漁燈處處,咱們只好在岸邊的小酒店湊合一宿。這客房簡陋之至,屋與屋之間只有塊薄的不能再薄的木板隔開,木板上左一個洞,右一個洞,毫不困難就能清楚隔壁的動靜。

    左右無人,如雨越來越乖巧伶俐,借打探之名溜了出去,留下我和月兒。

    我把玉莖深深插入月兒的喉間,開始大力噴射起來。月兒臉頰酡紅,高聳的酥胸急促地起伏著,小嘴卻用力的吸吮。我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張了開來,舒爽至極,良久才拔了出來。濕潤的龜頭從她嘴里拉出一條涎滑的銀絲,美豔絕倫!月兒嚥下口中殘留的液體,又伸出小舌頭湊上來清理,一邊輕聲道:「爺,妾身不能時時用身子侍侯你,你會不會怪人家?」

    我微微一笑,她其實早知道答案,現在不過是撒嬌獻媚。月兒向我拋了個媚眼,低頭將肉棒全吞了進去,一面緊緊抱住我的腰。我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黑髮,微笑道:「我當然怪你,相公會把你欠我的全記下,等你生下咱們的小寶貝後再討回來!」

    月兒吐出又再堅硬的玉莖,媚笑道:「爺,咱們過兩年再生第二個孩兒好嗎?」

    我嘿嘿笑道:「以後我每晚疼你,你該不會說不行了吧!」

    月兒的情緒完全寧靜下來,乖乖的呆在房裡休整。我從容不迫的走到酒店前邊,在外圍找了張桌台坐下。這小酒店只有七八張酒桌,扮成男人的如雨在一角獨佔一桌,自斟自飲,不時瞧一瞧店外碼頭上漁船的燈火,一副心不在焉、空虛無聊的模樣。

    如雨確是唱做俱全、惟妙惟肖,絲毫不露破綻。我心中大樂,一時興起,對她傳音道:「好寶貝兒,相公愛死你了!」

    如雨頓時有些失措,以手支熙,掩去臉上又嗔又羞的神情,一面偷偷瞟我一眼。

    店中另有兩桌被水手打扮的壯漢佔據,還有一桌坐了一老兩少,看上去頗不簡單。

    每桌酒菜都是一個樣,小二哥送上二兩白干,一碟花生米,一盤熟牛肉,又坐到門前發呆。

    三人那桌的綠衣少女突然輕輕道:「爺爺,你瞧這人是什麼來頭!」

    那老者皺眉看了我一眼,低聲斥道:「鷗兒,你怎麼老記不住?」

    我若有所思,慢慢的喝著酒。那少女不甘心的低聲道:「這人又不像壞人,鷗兒好奇嘛!」

    老者瞪了她一眼,那少年輕聲笑道:「姐姐,壞人臉上都寫著字嗎?」

    少女哼道:「有於中者形於外,一個人凶狠邪惡,外貌眼神總可以看出些苗頭……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那老者板起臉道:「你們倆不聽話,咱們明兒就回去吧!」

    那姐姐連忙軟語相求,看情形這三人是祖父帶著孫兒孫女出來見世面,兩個小的看來都還不到十八歲,弟弟反而比姐姐要老成的多。那祖父總是覺得有些異樣,又瞧了我一眼,卻看不出什麼,低聲對兩人道:「記著,再要往下走,可決不能對人指手指腳、妄加評論了!這一路上可不大太平!」

    門外突然響起抑揚頓挫的胡琴聲,跌宕起伏的拉了一小段,才攙扶著進來一老一少兩人。那老的已是年屆古稀,稀疏的山羊鬍,瘦長高挑但卻弓著腰,一手抱著把色澤陳舊、年代久遠的胡琴,另一手由身旁的妙齡少女攙著。似乎身帶沉痾宿疾,沉重的喘著氣,喉間不時呵呵輕輕作響。那少女布衣布裙,花布包頭,卻是秀美俏麗,英氣逼人,若是經過精心打扮,想來不會太遜於如雨和月兒。

    看著這兩人,我心中大叫有趣。那美貌少女先扶著老者到桌旁坐下,才去掌櫃那裡要了間空房,接著低聲商量起來,竟是要在店中賣藝,欲先求得掌櫃的允許。

    掌櫃爽快的答應了,少女走回老者身旁輕輕說了一句,那老者拿起胡琴,小酒店裡頓時響起優雅悅耳的琴聲。

    其實從這兩人進門的一刻起,店中五桌十多人大都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舉動。胡琴聲歇下,那美貌少女落落大方地抱拳一週,說道:「各位客官有禮了!咱們祖孫浪跡江湖,初臨貴地,已是囊中羞澀,無以為繼,獻上一曲,請各位多多捧場!」

    聽著那堆水手粗俗的起鬨聲,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這祖孫倆為何要操此賤業。月兒聽到琴聲也走了出來,見了兩人也是心生訝異,羞人答答的坐入如雨那一桌。如雨低聲關懷,兩人卿卿我我的模樣完全就像是對恩愛夫妻。

    引人入勝的胡琴聲又再悠揚的響起,時而鏗鏘有力,殺意森嚴,宛如沙場對陣,時而柔婉細膩,溫馨感人,有如花前月下。那少女歌聲相和,高亢時有如鶴唳衝天,低柔處仿似清泉細流,大有繞樑三日、食之無味的高超水準。

    一曲既罷,那老者放下胡琴,從懷裡掏出塊絲巾,摀住嘴輕輕咳嗽。眾人又驚又喜,都被這絕妙的天籟之音深深打動。我閉目回味,心中又是讚歎,又是佩服,這祖孫倆堪稱風塵奇人。那少女神色平靜的端起一面銅鑼,從左邊開始,先向如雨那桌走了過去。

    月兒和如雨笑意盈盈的打量著那美貌少女,如雨捻著一小錠十兩的銀子輕輕放入托盤,微笑道:「在下佩服,聊表敬意!」

    那少女福身道:「官人厚賜,愧不敢當!」

    那伙水手也都慷慨解囊,雖只是十幾文銅錢,少女照樣恭敬謝過。待到祖孫三人一桌,滿頭銀絲的祖父賞了二兩銀子,那綠衣女子卻對賣唱的少女道:「姐姐,你唱的真好!可惜我沒錢,不然我一定全給你!」

    賣唱的少女微笑福身道:「小姐謬讚了!老爺子厚賜,小女子感激不盡!」

    我斟酌了許久,終還是只取出五兩銀子。那少女走了過來,我將銀兩放入托盤,說道:「佩服!」

    少女微笑著抬頭看了我一眼,正要道謝,突然臉色大變,輕盈的向後一躍,怒道:「是你!」

    我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著實訝異。她小小年紀,怎麼會認識這個人物?

    銅鑼「鐺」的一聲掉在地上,銀兩銅錢四處灑散,那少女「唰」的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劍,指著我厲聲道:「和合老賊,別以為變了樣子我就認不出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我再不擔心她認錯了人。之所以扮成「和合老仙」魏修年,是因為知曉魏老賊已死真相的人極少。此行一方面以叛徒元小松、孔武為突破口,希望能挖出孫仲予的蹤跡。若事與願違,則希望能趁此次福建邪道實力受損、急於有所補充的時刻由他們主動搭上線。最妙是魏修年的名聲雖然不弱,但一來自視甚高,不屑與外人交往,一來連邪道中人也不大看得起這類淫賊,所以和他有交情的人極少,便於我以假亂真。

    魏修年雖已年過六旬,但精於採補之術,看起來最多只象中年人。我這副模樣卻還要年輕一些,主要是與月兒如雨商量過後,打算用他銷聲匿跡的這四、五年時間來大做文章,似乎用這些時日潛修武功,不但功力大進,外貌返老還童,連行事風格也有所轉變。這樣縱使福建一干邪魔中有人認識魏修年,只要相交不是很深,也可矇混過關。

    魏鳴鳳也是魏修年昔年曾用的化名,我本想一步步的下功夫,逐漸讓孫仲予的注意力集中到「魏修年」身上,想不到卻在這樣一間簡陋的小酒店上演了這一幕。

    這賣唱的美貌少女見我不語默認,眉宇間頓時罩上一層嚴霜,手中雪亮的短劍發出森冷的寒勁,左手劍訣一引,短劍向我當胸刺來,「嗤」的一聲,竟然發出森冷劍氣!

    這丫頭不過十八九歲,想不到劍法也有如此修為。魏賊伏首時她年紀更小,卻不知他們間會有什麼瓜葛。魏修年為害江湖多年,手底下當然有相當造詣。我掀桌格擋,順勢運勁前推。木桌被雪亮的短劍輕易劈成碎片,但我已退出三丈。拿胡琴的老者在一旁虎視耽耽,小丫頭倒還好對付,但若是老的出手,我就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勁風撲面,小丫頭又沖了上來,劍招小巧輕靈,並不是七派的劍法。劍氣破空「嗤嗤」作響,雖然威風,卻只是初具其形,不僅威力還不到半丈,而且她也不會運用,不過已讓退到角落那祖孫三人瞠目結舌。

    我一面提防著拿胡琴的老頭,一面左右閃避。小丫頭似乎佔了上風,但怎也傷不了我。老傢伙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我的寬袖中突然噴出一股黃煙,身形暴退,一面笑道:「後會有期!」

    我跑的很快,也很機警,老傢伙雖然追了出來,最終卻沒能趕上。我找了顆枝繁葉茂的大樹,在樹頂打坐歇息,早上才發現衣衫全被露水弄濕。

    如雨扶著月兒在道上慢慢走著,我趕著馬車追了上去,笑道:「客官可要搭車,進城只要一錢紋銀!」

    兩女嬌笑上車,我「的兒」一聲讓馬兒跑了起來,如雨笑道:「相公,你幹嘛不扮魏老鬼了?」

    我已換上那張粗豪大漢的面具,穿了件舊灰布衣,髒兮兮的大手看起來很是粗糙,一副趕大車的模樣。我道:「若真是魏老鬼,遇上昨晚的事後會怎樣?」

    若魏修年遇上昨晚那武功高強的老頭,肯定也會暫避鋒芒。我笑道:「我不想讓孫仲予覺得我有任何故意引人注意的嫌疑。」

    月兒抿嘴笑道:「只怕想慢慢來也不成了,昨晚大仙落荒而逃後,他們便連夜趕到東鄉城發出消息,提醒所有女人小心防備……」

    我苦笑道:「那幾位都是什麼人?真是俠肝義膽,急人所急……」

    如雨興奮地道:「相公,昨晚拉胡琴的老先生原來就是鼎鼎大名的『素琴』鐘無弦呢,難怪他的琴聲那麼美妙動聽!妾身雖然一開始就有點懷疑,但實在不敢相信會碰上他!」

    我笑道:「『素琴』鐘無弦?很有名嗎?」

    「素琴」鐘無弦的確相當有名,傳聞他不僅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精湛琴技,而且琴中藏劍,自創七七四十九式「鐘氏無弦劍」,深得當代武功評鑑大師、南宮世家主人南宮遠推崇。而且鐘無弦嫉惡如仇,在江湖上聲望很高。我裝作不知道,只是想聽如雨多說說他的經歷。

    她伸手在我背上擰了一下,嗔道:「你連鐘老先生都不知道,居然也敢出來行走江湖!」

    月兒嬌笑道:「雨兒,你可要把他捧上天了!這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如雨如數家珍地道:「鐘老先生的有名事蹟可多了,比如小瀛洲丹鳳求凰、輕羅小扇除三魔、鷹愁峽十萬埋伏退群盜、雙弦論劍……」

    我笑道:「雨兒,你若去說書,一定能賺的盤滿缽滿!」

    如雨正說的興起,大嗔捶了我一拳,然後自己也笑了起來。月兒摟住她笑道:「不若讓雨兒把知道的東西全寫出來,書名就叫……唔……就叫江湖名人錄,若是人手一本,那更是發財了!」

    如雨咯吱起月兒,笑道:「你這個小守財奴!」兩女扭成一團,我待她們瘋了片刻,才含笑問道:「雨兒,什麼是雙弦論劍?」

    如雨抱著月兒道:「有次鐘老先生和武當掌教一弦道長在漢水舟中煮酒論劍,這之後不僅兩人成為好友,而且據說各自的劍法都有了很大進步。因為兩人的名號裡都有個『弦』字,就有人稱他們那次論劍為『雙弦論劍』。」

我笑道:「原來如此,那什麼是小瀛洲丹鳳求凰呢?」

    如雨笑道:「鐘老先生年輕時英俊不凡,據說曾有許多俠女芳心暗許,但他三十多歲時仍是獨身,常說若是遇不到知音,寧可終生不娶。後來他在杭州聽到絲毫不會武功的賣唱女關翠娥的歌聲,認定她就是自己等候已久的紅粉知己,就糾纏不休。可是關翠娥對武林中人厭惡至極,無論如何也不答應。這一日關翠娥來到西湖小瀛洲萬花樓遊玩,鐘老先生就在樓下用他的胡琴拉起『鳳求凰』,曲調纏綿悱惻,哀婉動人,引來無數遊人圍觀欣賞。關翠娥最終被老先生的深情打動,答應委身下嫁,兩人過了十五年幸福生活……後來鐘夫人不幸患病去世,老先生從此浪跡江湖,以四處賣唱的方式來悼念亡妻,堪稱當世美談……」

    我心中感動,樂乃心聲,難怪這人的琴聲如此動人,嘆道:「這位老先生真是性情中人!」

    如雨有些傷感,月兒摟著她道:「那武功既好、又美麗的鐘靈姑娘是鐘老先生的孫女嗎?」

    如雨搖頭道:「老先生並沒有兒女,那姑娘恐怕是夫婦倆收養的孤女……」頓了一頓,又有些難以啟齒地道:「相公,鐘老先生身患宿疾,你醫術精湛,可不可以……」

    她的善良很是令我讚賞,我乾脆讓馬兒停下,轉身握住兩女小手,柔聲道:「雨兒,要醫治鐘老先生的宿疾,首先要替他解開心結。情之一字最難堪破,咱們尚且沉醉其中流連忘返,恐怕很難說服老先生……」

    「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古往今來,再怎麼轟轟烈烈的深情在人世變更面前依舊顯得蒼白無力,兩女有些軟弱的偎入我懷裡,如雨帶著傷感喃喃道:「曾經滄海難為水……妾身只要想到終有一日……」

    我用力封住了她的小嘴,不讓她再說下去。月兒在一側貼了上來,我緊緊抱住兩人,低頭左右親吻,柔聲道:「咱們以後一定要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生命實在太短暫了,不要再讓無聊的事浪費了咱們寶貴的時間!」

    兩女的粉臉因情動而變得益發嬌豔欲滴,三人沉醉於溫馨和幸福,久久不願醒來。

    許久,我在兩女玫瑰花瓣般芬芳的紅唇上各親了一下,坐回駕者的位置,笑道:「我對修理孫仲予那賤種的事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兩女嘻嘻嬌笑,月兒道:「教中的事最無聊,咱們以後要多做些好玩的!」

    我笑道:「對,我剛想到個法子,好玩的緊,說不定能解開鐘老先生的心結!」

    如雨喜道:「相公,是不是和你的攝魂大法有關?」

    我嘿嘿奸笑道:「雨兒,相公的算盤你打了多久了?」

    月兒笑來俯在我背上,如雨羞道:「人家昨兒晚上覺得……覺得這法子興許能行……」

    月兒喘息道:「原來已打了一整夜!」

    如雨又咯吱起月兒,嗔道:「還是你告訴人家心病要用心藥醫,我才想到這法子!」

    月兒抓住她的手不住求饒,我笑道:「原來是合謀……」月兒撒嬌道:「人家只是和她分析了一下鐘老先生的病情嘛!」

    我笑道:「說來給我聽聽,若是說的對,相公就饒了你!」

    月兒嬌聲道:「這有何難?鐘老先生是因長期思念亡妻而使肝陰受損,陰不制陽,肝火上擾灼傷肺陰肺絡,所以有咳嗽咯血之症,遷延日久,會出現形體消瘦,潮熱盜汗,呼吸困難……另一方面,肺在七情中主悲,他病情越重,越是容易悲傷憂慮,如此反覆,也更加難治……依妾身看,若沒有精湛的內功底子,鐘老先生恐怕早已臥床不起了!」

    我讚道:「好寶貝!那該怎麼治療呢?」

    月兒笑道:「這病拖延太久,著實不好治療,縱使老先生不再一味哀傷懷念,若想取得療效,恐怕也只有運用崑崙的醫學心法,調理他臟腑陰陽平衡……若讓妾身來治,我會從手太陰肺經和足厥陰肝經穴位入手,內服結合針灸以鎮肝潛陽、培土生金,再以《回春經》上調神推脈手法,運用五行生剋制化之理,搬運其體內陰陽分佈,應當可取得成效!」

    我哈哈笑道:「好!這次就由我負責替老先生開竅,你負責治療,如何?」

    月兒正愁沒機會實踐,大喜滿口答應,如雨卻噘嘴道:「我不干!」

    月兒和我訝然,如雨接著道:「我不干,你也要教我醫術!」

    淫魔「和合老仙」魏修年在東鄉城外現身的消息昨晚由「素琴」鐘無弦鐘老爺子和長白派「白頭翁」沙河傳出,如今城中已是無人不曉。許多正道人士明查暗訪,消息甚至被迅速傳到周圍一些城鎮,在此七派於福建邊緣四處佈置、防備邪魔勢力反撲的對峙階段,頓時又添加了一些緊張氣氛。

    鐘無弦發出消息後,就帶著孫女鐘靈坐鎮東鄉城,若魏老賊沒有趁夜遠遁,必然被眾人逼出蹤跡。據說與東鄉相鄰的鷹潭、臨川城也分別駐紮了少林和武當的高手,各地客棧、酒店都布下眼線,務必不能讓魏老賊做出淫行,更增福建一干邪魔囂張氣焰。

    在他們眼中,魏修年已毫無疑問被劃歸福建一夥,認定是孫仲予又一顆四處騷擾報復的棋子。而昨晚上的綠衣少女、「白頭翁」沙河的孫女沙鷗,更被認為是魏老賊想要下手的目標,被很好的保護起來。

    中午時分,東鄉城聚賓樓。

    我帶著月兒和如雨走了進去,飯廳裡眾人一見咱們三個,頓時哄堂大笑!

    我並未戴面具,只是在輪廓上略作改扮,看起來三十出頭,穿著件城郊道觀弄來的已洗得發白的藍色道袍,腰掛葫蘆,頭插木簪,很有點飄逸閒雅的味道。可是手上卻拄著根長竹竿,竿上掛了塊白布長幅,一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天下第一神醫」六個大字,另一面卻用更大的字寫著「測字」。

    月兒和如雨扮成了兩個年輕俊俏的小道童,一人背著藥箱,一人負著背簍。三人在門前停了一停,神色淡然,對眾人的嘲笑絲毫不以為忤,然後才往裡面走去。

    鐘無弦和他的孫女向著大門坐在大廳一角,見到咱們也不由莞爾。我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順手將長幅斜靠在桌上。

    月兒輕輕問道:「師傅,是測字還是看病?」

    我淡淡地道:「測字吧!」

    迎上來的小二哥哈腰道:「道長,你還是到外面做生意吧,這裡的人都在吃飯,沒工夫照顧你呢!」

    月兒哼道:「急什麼,咱們也是來吃飯的,先給我師傅拿一壺陳年花彫,切半斤牛肉,呆會咱們再點菜!」

    小二被她雙眼一瞪,頓時說不出話來。月兒站前一步,朗聲道:「事從天地之義,字乃聖賢之心,靜裡工夫細閱,其中奧理無窮!」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而帶著柔和,又故意說得抑揚頓挫,眾人心神一震,一時再笑不出來。

    鐘無弦精通音律,武功也高,自然能瞧出這語音攝魂的不凡處,目中露出訝色,仔細打量起咱們三人。月兒接著道:「我師傅長春真人道法通玄,預測吉凶,遍行天下只為廣渡有緣,測字看病分文不取,有緣自來!」說完就在我左側坐了下來。

    飯堂裡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咱們煞有其事,又聲稱分文不取,令眾人出乎意料,不敢小瞧。

    小二哥送來了牛肉和花彫,如雨斟滿了酒,我端起酒杯送到嘴邊慢慢呷著,面色怡然自得。

    角落裡響起一聲長笑,一名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一手拿著酒杯,臉上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說道:「三言兩語就弄得大夥兒雲裡霧裡,你這騙子真能蒙人,小爺可不上你的當!」

    如雨「呼」的站了起來,怒道:「大膽!竟敢冒犯師傅……」

    我擺手微笑道:「雨兒坐下,這位施主乃是有緣之人!」

    如雨「哦」的應了一聲,瞪了那青年一眼,坐了下來。月兒脆聲道:「這位施主,我師傅可為你占卜一字,指點迷津,請你寫出來吧!」

    那年輕人哈哈笑道:「你說咱們有緣,我就偏不問話,看你們怎麼自圓其說!」

    月兒莞爾笑道:「施主太執著了,你同咱們搭話,已是有緣,不必一定要測字的。」

    眾人聽她說的有趣,哈哈笑了起來,有人道:「謝兄弟,不如你問問那魔頭的下落吧!」

    那姓謝的年輕人道:「好!若是果真靈驗,倒可為武林除害!」說著用腳在地上劃了一橫,道:「道長,你就指點迷津吧!」

    我嘆道:「土上一橫乃是『王』,『王』『亡』同音,此乃大凶之兆,施主要找的人若非姓王,多半已經亡故!」

    話音一落,飯堂中頓時嘻嘻、哈哈、嘿嘿的笑成一片,那年輕人搖頭苦笑道:「咱們真不該問道於盲!」

    旁邊有一大漢站起笑道:「且慢,有眾多武林前輩在此主持,那魔頭必然伏法喪命,道長說的未必無理……」

    另一面有人說道:「陳大哥,這位道長剛才說的可是『已經』亡故!」

    那陳姓大漢裂嘴一笑,對我抱拳道:「敢問在下是否道長的有緣人,可否為在下測上一字?」

    我微笑點頭,他走過來提手在咱們的桌上也寫了個「一」字,笑道:「請道長指點在下尋找之人的下落!」

    我笑道:「以字測字,不若以人測字,施主站於木桌旁尋找失落之人,乃是『休』字,意指閣下不用再找那人了,若施主與剛才那位小施主尋的是同一人,那人已經身死,自然不用再尋找他了。」

    堂中有人好笑,有人卻露出嚴肅面容。陳姓大漢退了兩步,沉臉道:「閣下乃何人,竟然妄想咱們停下追捕那魔頭?」

    堂中頓時無人再笑,氣氛也肅殺了許多。我垂目嘆道:「無量壽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那大漢望向一直未出聲的鐘無弦,等候他的指示。鐘無弦輕咳了兩聲,站起走了過來,道:「道長可否為老朽測上一字?」

    我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道:「月兒,取出紙筆!」

    月兒從背簍中取出墨硯,在桌上鋪上白紙,遞過毛筆,見鐘無弦一直盯著她的纖纖玉手,便嫣然一笑。鐘無弦移開目光,隨手寫下一個「魏」字,道:「老朽也是找同一個人!」

    我嘆了口氣,指著那字道:「以拆字法看,『魏』乃『委、鬼』,『委實為鬼』之意,再明白不過。以六神測字法講,根據老施主落筆的起行收勢,這個『魏』字左帶北斗,右犯白虎,鬼神頭,騰蛇尾,四凶齊犯,極為不利。就算用五行測字法來看,『魏』屬寅卯木形,乃『濕木水中流』之象,同樣是不詳之兆。此人早已身赴九泉,而且是死於姓金的人之手!」

    鐘無弦奇道:「何以見得?」

    我望了他一眼,索然無趣地道:「貧道不願再談這人,對施主倒是有一言相告。」

    鐘無弦笑道:「願聞其詳!」

    他當然不會以為咱們是道家高人,一來看出月兒是女人所扮,似乎也沒有惡意,二來也知道咱們武功很好。昨晚魏修年現形的事未必沒有蹊蹺之處,他見咱們的態度如此絕對,不由揣摩起咱們的用意。

    我笑道:「測字七言歌有云:方圓端正筆無塵,年少登科入翰林。只恐弱木逢金克,纏身疾病不可蔭。看老施主的字,想來年少時就已學富五車,但如今卻應在木弱和克金兩項上,肝木抑鬱,肺金受克,不治恐晚也!」

    鐘無弦這下更知咱們是有備而來,笑道:「好意心領,老朽早已病入膏肓,不敢勞煩閣下!」

    我微微一笑,道:「月兒,今兒就到這裡,咱們吃飯吧!」

    月兒應了一聲,招來小二哥,脆聲道:「先上半斤三十年陳竹葉青,來個香菇冬瓜蠱、珊瑚金鉤、翠珠魚花、蜜汁火方、鴨舌羹……什麼?都沒有!你們是怎麼開酒樓的……」

    三人慢吞吞的吃過午飯,月兒要了間上房,我起身施施然向住宿的後院走去,月兒大剌剌地道:「我師傅要休息一會,半個時辰後想看病的可以進來,但今兒只限二十個……」

    人群中有人道:「道長的醫術是不是和測字本領一樣靈通?」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月兒淡淡地道:「測字靈不靈驗一時間或許不清楚,但看病的療效立桿見影,這還不知道嗎?蠢材!」說完一轉身溜了進來。

    前面飯堂的武林中人肯定不會有誰會來試試我的醫術,不過咱們早有準備。沒多久聚賓樓就來了幾個本地老百姓,聲稱來找早上在東城行醫的道長治病。我展開渾身解數,針灸草藥、推拿按摩,逐一悉心治理,療效如神。雖明言分文不取,但纏綿日久的病痛一時三刻便離身而去,患者欣喜莫名,紛紛慷慨解囊。

    被治癒的人四處宣揚,來治病的越來越多,咱們直到晚飯時才不再應診,人數遠遠超出二十個。我也覺得很是疲憊,躺到月兒的懷裡補充著內力。

    我治癒了掌櫃心愛小妾的頭痛症,晚間他特地吩咐廚房做了一桌燕翅大席送到我房中。吃過晚飯,廚房又送來熱水,小二哥熱情的不得了,因為他老母親的風濕宿疾經我的治療後大有起色。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我讓如雨先把安神香點上,才示意月兒拉開房門。鐘無弦的孫女鐘靈見開門的竟是個女人,訝然道:「你……」

    月兒的秀髮自由寫意地垂散在香肩上,道袍也敞開著,露出了裡面的翠綠輕紗綢衫,眉目如畫,嬌豔明媚。她笑意吟吟的道:「鐘姑娘請進!」

    鐘靈愣在門口,神色驚疑不定,道:「你認識我?」又見如雨也是女扮男裝,同樣的貌美如花,眼睛裡不由流露出讚歎羨慕之情,一張小嘴再合不上來。這小姑娘武功是很不錯,只是太嫩了些,我笑道:「她們倆是我的妻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扮成男兒,鐘姑娘請進!」

    鐘靈悄悄打量了一下,終還是走了進來,說道:「道長……」

    月兒關上了房門,我啞然失笑道:「我不是什麼道長,咱們夫婦三人仰慕令祖風範,聽說他身感微恙,希望能略盡綿薄之力,冒犯之處,請姑娘海涵!」

    鐘靈福了一福道:「謝過公子和兩位夫人,小女子求見公子,正是想請公子為爺爺治病,還未請教公子和兩位夫人的尊姓大名……」

    我微笑道:「姑娘莫怪,若咱們願意道出來歷,大可直接拜見鐘老前輩,也不必裝神弄鬼了!」

    月兒嘻嘻笑了一下,鐘靈瞧了我一眼,俏臉微紅默然不語,顯然心存懷疑,只是不好意思說出。我笑道:「我們並無惡意,若姑娘不願幫咱們,那此事只好就此作罷……」

    鐘靈好奇地道:「公子有什麼事要小女子相助呢?」

    我微笑道:「若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鐘老先生並不打算讓人替他治病,對嗎?」

    鐘靈默然,若是老先生願意讓人施治,也不用她來求人了。我又道:「姑娘是老先生唯一的親人,如果姑娘不動之以情,鐘老必然會繼續沉淪下去,決不願讓在下試上一試的。他老人家雖說內功深厚,但年事已高,若不救治恐怕也不會長久……」

    鐘靈猶豫不決,我帶些神秘地笑道:「若要打動鐘老先生,可告訴他,本道長有法子讓他見到最想見的人……」

    鐘靈瞪大了眼睛,訝道:「你……你是指我奶奶?」

    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如雨誠懇地道:「我家相公確是沒有惡意,希望鐘姑娘回去勸說令祖,咱們另有急事,最多只能等候一天,希望姑娘仔細考慮!」

    鐘靈去後,如雨嘆道:「但願她會去說服老先生!」

    月兒坐入我懷裡,微笑道:「咱們也只能做到這步了,若知道咱們的來歷,鐘老爺子是一定不會讓相公施治的,還是各安天命吧!」

    我撫摸著她初見隆起的小腹,嗅著黑密秀髮的幽香,笑道:「希望攝魂大法對鐘老有用,不然咱們一定會被四處追殺!」

    若是攝魂大法不能控制住鐘無弦,必然會讓他以為咱們圖謀不軌,在這正道中人四布的情況下,確是相當凶險,不過咱們計劃周詳,只要能順利施展,還是很有把握。如雨脫鞋上床,移到身後替我按摩肩背,柔道:「相公,今兒你也累了,早些歇息了吧!」

    我點了點頭,俯臥在床上,哼道:「乖雨兒,好好給相公揉揉!」

    如雨分開腿跪在我臀後,輕輕拿捏著我腰背的肌肉。月兒除去外衫躺到一旁,細緻地為我按摩雙肩,我燻燻然如坐雲端,舒服得哼了出來。兩女吃吃輕笑,又讓人心神蕩漾。我的大手放上月兒的玉臀,輕輕撫摸揉捏,她湊上來呢聲道:「相公,今兒可不成,你應該好好休息一晚……」

    我把頭埋入她高聳的酥胸道:「不好,我要和你們練功!」

    月兒的身子頓時綿軟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懶懶的,嗲聲道:「你就讓咱們休息一晚嘛,好不好嘛,相公?」

    我未置可否,只是壓了上去,側頭親吻溫香的粉頸。月兒嫩滑的臉蛋染上嬌豔的紅霞,柔軟的身子也灼熱起來,星眸半閉,酥胸輕輕地起伏。我的手從衣底鑽了進去,握住了一側柔軟滑膩的乳峰,一面用牙齒咬住衣襟拉了開去,輕笑道:「月兒,相公看看有沒有奶水!」

    月兒粉頰滾燙,嬌嗔不依,貝齒咬住下唇嗲聲「嗯」了一下。我張嘴含住腫脹的乳頭,一手在豐滿的乳房揉捏擠壓,一面輕輕吮吸。月兒用力抱住我的頭,皺眉哼道:「好相公,你把人家的魂兒都吸走了!」

    豐滿堅挺的乳峰頂著後背,如雨從身後輕輕抱著我,小手握住了肉棒。月兒的乳頭進一步腫大堅硬,我正閉目享受,屋外走廊卻有兩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我一愣吐出乳頭,本以為鐘氏祖孫最快也要明日才來,不知是鐘靈口才好,還是鐘無弦迫不及待要弄清我那句話的意思。

    兩女也察覺到異常,三人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衫,我大恨低聲罵道:「媽的!弄得老子象做賊一樣!」

    兩女吃吃低笑,弄好衣衫後又把頭髮束起。鐘無弦看似走的不徐不急,但步子卻邁的很大,我低聲道:「雨兒,把藥點上!」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我問道:「是誰?」

    鐘無弦蒼老的聲音響起道:「老夫鐘無弦,打擾了,不知老夫可否與道長一敘?」

    我笑道:「原來是鐘老先生,在下求之不得,月兒,看門!」

    月兒慢慢走去把門拉開,鐘無弦瞟了她一眼,微一拱手,低頭走了進來。鐘靈跟在他身後,一進門就嗅到一股清淡幽雅的香氣,很是好聞。她先前來見咱們時也聞到過,以為是咱們的習慣,遂不以為意。

    月兒關上房門,走回我身旁。我站起抱拳躬身道:「在下夫婦拜見鐘老前輩!」

    鐘無弦輕輕咳嗽了兩聲,還禮道:「公子不用多禮,聽靈兒說,賢伉儷是專門替老朽治病而來,老夫何德何能,實在不敢當!」

    我微笑道:「在下夫婦對前輩仰慕的緊,可惜一直無緣識荊,這次晚輩們有機會能為您老效勞,實在榮幸之至!只是晚輩們本是無名小卒,也不想讓人知道咱們的名字,所以藏頭縮尾、故弄玄虛,還請前輩不要責怪!」

    鐘無弦忍著喉中的癢意,微笑說道:「公子折殺老夫了!老夫浪跡江湖數十年,閱人千萬,賢伉儷實是其中佼佼者!」

    我微微一笑,道:「鐘老請坐,晚輩先替您把把脈!」

    鐘無弦忍不住輕咳了兩聲,在客位坐了下來,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公子和兩位夫人的好意老夫心領了,老朽略通歧黃,也知道自己病入膏肓、藥石無救,苟延殘喘只為這丫頭還未完全長大成人,況且老夫……」

    我截斷笑道:「鐘老此言差也!死無悲傷,生無遺憾,既然鐘老還未到解脫的那一日,就該與鐘靈姑娘相依為命,若前輩頹廢不振,只有令鐘姑娘更傷心!」

    鐘靈垂下頭去,鐘無弦心情沉重的看了她一眼,嘆道:「公子如此坦率,老朽也不再拐彎抹角,聽靈兒說,公子有法子令老朽見到亡妻,不知是否……」

    鐘無弦此刻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既覺得此事很是荒謬,內心卻有點期盼。月兒這時從內室搬來張椅子,對鐘靈熱情笑道:「妹子,來坐!」

    鐘靈心中一熱,只覺她的笑靨誠摯可愛,含笑坐下,月兒站在她身側,微笑道:「妹子,你長的真美啊!」

    我對鐘無弦笑道:「鬼神之說,前輩可信?」

    鐘無弦正要說話,突然一陣難以抑制的咳嗽,我說道:「雨兒,把安神香滅了,鐘老不習慣!」

    如雨應了一聲,走去將銅鼎取下,開窗把藥粉倒去。鐘無弦取出絲巾摀住嘴,喉間一陣歇斯底里的嗆咳。鐘靈急道:「爺爺,你怎麼了?」正要站起,身後勁風呼呼,原來是月兒揮手點向她脊背大穴。鐘靈大驚騰身挪移,如雨卻早算好了位置等著,一指點出,鐘靈腰間一麻,軟倒在她懷裡。

    鐘無弦嘶聲道:「惡賊!」一面踉蹌站起,我雙手扣向他的雙肩,內勁凝而不發。那量身定做的藥香強烈的誘發了鐘無弦的宿疾,他此時周身氣機逆亂,和尋常老頭實在沒有多大區別,一招也沒躲過就被我連點數處大穴。

    如雨急忙打開窗戶讓藥氣揮散,我將鐘無弦扶入椅中,笑道:「老爺子,雖然咱們用了手段,但並無惡意,請您見諒!」

    鐘靈急得眼淚汪汪的道:「你們快放開我爺爺,他身上有病,要靠真氣才能維持……」

    月兒柔聲道:「妹子,你別急,相公這就替你爺爺治病,你別打岔!」

    我凝望著鐘無弦,柔和地道:「鐘老先生,你想見尊夫人嗎?」

    鐘無弦穴道被制,對攝魂大法的抵禦弱到極點,聞言大驚抬眼望來。我目中金芒漸漸亮起,眼神有些憂慮傷感,內心卻一片溫柔寧靜。鐘無弦渾身劇震,眼眶一下子濕潤起來,激動得鬚髮抖動,顫聲道:「阿娥!」

    我的眼神變的幽怨哀傷,鐘無弦老淚縱橫,無聲的抽泣起來。月兒和如雨受到感染,也露出慼然面容。鐘靈心痛得大哭起來,叫道:「爺爺,你怎麼了?爺爺,你別傷心,靈兒陪著你!」

    鐘無弦置若罔聞,越來越傷心,垂首痛哭。我心知時機已到,著如雨將他扶起,繞著兩人快速遊走,手掌飛快的在鐘無弦身上拍擊,身上冒出騰騰熱氣。

    有人聽到異動,在門外詢問,月兒變作男聲道:「道長正在治病,外人休要打擾!」

    外面恭敬答應了一聲,又安靜下來。我拍擊完鐘無弦周身穴位,他受制的穴道也自然解了開來,此時也知我們沒有惡意,便放鬆全身配合著我。

    我的手掌貼著他瘦骨嶙峋的後背,兩人在房間中央盤膝坐了下來。我搬運真陰真陽,沿著手臂輸入他體內,溫養著臟腑經脈。直過了一個時辰,才放開手掌,沉聲道:「月兒,調神推脈!」

    月兒應了一聲,將鐘無弦接過手去。我的內力幾乎消耗怠盡,坐到一旁慢慢補充。如雨盤膝坐到我身後,手掌貼上我的背心。這些日她的真氣越來越能與我切合,有她相助,內力恢復的速度快了許多。我心中突然冒出個想法,鐘無弦縱使不能肯定我是用什麼法子令他產生幻覺,但他見多識廣,多半有些疑惑。

    攝魂大法一直是魔教不傳之秘,等若洩露了咱們的身份。若他們祖孫倆這時出手,咱們夫婦三人必死無疑,這樣也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他們兩人剛才露出了不雅之態。

    病氣外透,鐘無弦臉上呈現出一片灰黑,氣息卻平穩緩和。鐘靈關切的一眨不眨盯著他,臉上神情又憂又喜。月兒施術後面色也有些蒼白,過來和我們一起聯手打坐。片刻後鐘無弦臉上灰黑淡去,漸漸散發出一層油光。

    凌晨時分,咱們從極深的冥想中醒了過來,越到後來內力補充的越快,如今已恢復得七七八八。房間裡只剩下夫婦三人,我笑道:「看來偶爾把內力用完也有好處,所謂流水不腐也,我現在可是覺得精神百倍,赤手空拳也能打死兩隻老虎!」

    月兒噗嗤笑道:「你就算綁著手腳也能弄死兩隻老虎!」

    我撫摸著她的腰肢,嘻嘻道:「那你要相公用頭頂,還是用臀坐?或者用嘴來咬死老虎?」

    月兒吃吃嬌笑,嬌豔無比,我湊過去親了一口,微笑道:「昨晚我聽話沒碰你們,今兒可要好好陪我!」

    她不依擰了我一下,暱聲道:「昨晚怎算呢!」我對她表現得越是迷戀,月兒心裡就越高興。她臉上神色只有兩分嬌嗔好氣,卻有八成欣喜。

    如雨抿嘴笑道:「相公,為什麼要先讓老先生傷心欲絕呢?」

    我笑道:「寶貝兒,這是欲擒故縱之計,先誘發他的內傷,鐘老越傷心,體內的病氣就越顯露,咱們才好一網打盡!以後老先生也不用這麼傷心了……」

    她嬌憨地道:「相公,你真厲害!」

    我愛憐地擰了擰她粉嫩的臉蛋,微笑道:「賢妻吩咐下來的事,為夫當然要竭盡全力,好在幸不辱命,咱們也該溜了!」

    豔陽高照,去鷹潭的道上,我又變回趕車大漢的模樣,懶洋洋的駕著馬兒,一面傾聽月兒柔和甜美的聲音。她正在車內向如雨講授歧黃之道,把我以前教她的一字不漏的轉述出來,記心好的驚人。

    早上咱們留下給鐘老先生擬定的藥方和針灸刺法後,便小心翼翼的從窗戶離開,一個人也沒有驚動。經過此番施治,鐘無弦的傷勢大有起色,但必須堅持治療、調暢情志,若他還是諱疾忌醫、一味哀傷,早晚仍會恢復原狀。咱們的留言中也指出數條養生調護的要點,供他參考。不過人生百年,終有一死,若他執意要以憂傷回憶的方式了此餘生,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後方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我心中一動,放慢了馬車。三騎趕了上來,為首之人竟是鐘靈,身後跟著兩位正道青年俊彥。鐘靈抓住轡頭攔下馬車,我裝作險些掉下車座,驚訝失色道:「姑娘……你……光天化日的……」

    鐘靈歉然道:「失禮了!咱們正急著找三個好朋友,這位大哥,今早你可曾見過一男兩女三人,兩位姑娘都很貌美,任何人見了都不會忘記!」

    她的眼神中很是熱切,想必知道咱們精通易容,所以心存懷疑。我瞪大雙眼茫然搖頭,一面裝作目光閃爍,偷偷打量她身後兩個壯碩青年,似乎仍是擔心三人乃剪徑大盜。

    那身材高挑、英俊不凡的白皙青年失笑道:「老哥放心,咱們只找人、不劫財!」

    另一二十七八、古銅膚色的魁梧漢子笑道:「若有強盜,咱們還可以替老哥討回公道呢!」

    我擺明了有些不信,陪著小心道:「小的真沒有見過這樣三人,可以讓我走了嗎,客人還急著趕路呢!」

    鐘靈神色無奈,那魁梧漢子見狀用馬鞭掀起車簾,笑道:「靈妹,車裡有客人呢!」

    月兒「呀」的一聲大驚失色,連忙背向裡面,如雨漲紅了臉,急道:「你們是什麼人,怎可如此無禮!」

    那漢子晃眼看見月兒姿色平庸,而如雨雖然出聲呵斥,卻是一副強撐模樣,呵呵笑道:「在下冒昧,莫怪!莫怪!」

    鐘靈連忙道歉,望望我,又望望如雨和月兒,很是不甘心。咱們三人扮得和尋常人毫無兩樣,跟著鐘靈的兩個青年絲毫也不懷疑。那英俊青年柔聲道:「靈妹,咱們再往前面趕一趕,說不定就能追上了!」

    鐘靈惆悵的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他們!」

    那魁梧大漢豪爽笑道:「靈妹放心!我大師兄既然傳下了號令,鄱陽幫人手千萬,遍佈江西,這時說不定已有了回音。咱們再趕一程,到鷹潭看看有沒有好消息吧!」

    鐘靈點了點頭,三人告辭離去。如雨低聲笑道:「這兩個男子看來對鐘靈都蠻有意思……」

    月兒瞧著他們的背影,飽含深意的笑道:「這位鐘靈姑娘真是有恩必報,明知不大可能找到咱們,還這樣巴巴的追趕……」

    如雨果然中計,抿嘴笑道:「瞧她剛才那副模樣,恐怕不是報恩這麼簡單!咱們這裡有個人揮灑自如、足智多謀,只怕已跑到人家姑娘心裡去了!」

    我失笑道:「那她也太傻了,實在有負乃祖『素琴』鐘無弦老先生的盛名,明知那人已有了兩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美人老婆,還來湊什麼熱鬧?」

    兩女咯咯嬌笑,月兒捶了我一拳,嬌聲道:「你壞死了,不費吹灰之力便捉住了人家女孩子的芳心,卻又不把別人當回事……我早說過,你這人是女人的魔星!」

    我哈哈笑道:「寶貝兒,你這是奉承話嗎,為什麼相公聽著這麼舒服呢?」

    鷹潭城遙遙在望,我苦笑道:「希望鄱陽幫不要象先前那人說的那樣無孔不入,不然我這趕車的身份可是一戳就破!」

    月兒詐驚道:「相公不是為這些烏合之眾苦惱吧!」

    我嘿嘿一笑,如雨微笑道:「先前那魁梧漢子說不定也是廬山三老的弟子,所以才會這樣捧於傲的場!」

    我問道:「廬山三老叫什麼名字,雨兒?」

    如雨道:「妾身只知道有人稱他們做黃石公、觀日公和翠屏公,這三人老的很了,據說很久前就沒再行走江湖……他們的大弟子便是於傲,二弟子叫晁衡,餘下還有幾名弟子賤妾就不清楚了……」

    月兒道:「雨兒,你猜兩招就制住孔武的那年輕人是誰?」

    聖教上饒分壇壇主孔武功夫雖然不怎麼可觀,但能眨眼間就擒下他的人也不多。如雨沉吟道:「年紀輕、武功好,又肯為孫仲予出力,這人多半是近些年才冒起的黑道青年高手……黑道年輕一輩最有名的就是鬼公子、衛小詩、袁令和耿星河幾個,實在不好確定……」

    道旁放著兩個裝滿大花梨的擔子,那邊樹下坐著位農夫打扮的漢子,用竹笠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似乎並無異樣,但有一隻擔子下卻做了個記號。我拉住馬兒跳下車,走到擔子前。那漢子連忙跑了過來,賠笑道:「大爺,您買梨嗎?都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保證又甜又脆,汁多爽口!」

    我裝作彎腰挑選,暗中卻打出手勢,那漢子瞟了一眼,右手在腿側擺出回答,一面哈腰道:「大爺,您若是不滿意,小的家裡還有許多!」

    我站直笑道:「好,咱們就和你去看看!」

    咱們跟著他到了一戶農舍,水晶笑吟吟的走了出來,居然是一身農婦打扮。我忍不住露出微笑,心裡卻著實訝異。她笑道:「師兄,你可來遲了!」

    我嘆道:「師兄還以為自己眼花呢,原來真是我的好師妹!」

    她的臉蛋頓時飛上兩朵紅霞,嬌嗔橫了我一眼,拉住月兒和如雨的手道:「他怎麼把你們弄成這樣,難看死了!」

    兩女微微一笑,咱們走進屋內,水晶取出令牌交給那漢子,說道:「你去請四位神將盡快趕來,吩咐兄弟們撤掉所有暗樁,這次任務由你圓滿達成,理當記上一功,你等著好消息吧!」

    那人大喜而去,水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師兄,我想知道你身份的人越少,咱們這次行動成功的可能就越大,你不會怪我擅自處理吧?」

    我笑道:「當然不會!處理事務的時候,你絲毫不弱於你娘——克倫爾格的事辦完了?」

    她點頭道:「咱們替他除去了李嘉林,克倫爾格已暗中回到關外,正忙著清除內奸。」

    老克這招確是厲害,當他身亡的消息傳開,有野心的人自會依次現形,想必為數不少。若要一網打盡,說不定也會大傷元氣,恐怕還是恩威並用的解決方法妥當些。水晶看了我一眼,接著道:「咱們提出要克倫爾格放過依維娜時他很是詫異,說夫妻一場,自己從未想過要對付她,依維娜也回關外了……」

    我心中暗嘆,老克不處置依維娜,興許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自己也要為依維娜的背叛負上責任,所以心中愧疚,從依維娜表現的怨懣來看,似乎是老克長期冷落了她;另一可能就是依維娜還有利用價值,老克要用她引出叛徒,所以暫時放過她。

    我希望是前者,怨恨的女人是不會計較後果的,在一定程度上我能理解依維娜的做法。她並不該死,該死的是趁虛而入、慫恿她這樣做的人。若老克果真像他的情話說的那樣珍惜同依維娜的感情,兩人大可共同努力,重頭再來。

    我淡淡地道:「九江的事弄妥了嗎?」

    水晶笑道:「都辦妥了,孫仲予佈置在明暗的人現在全在咱們控制下,瀟湘樓四大紅牌都是他培養出來的姑娘,據她們交代,孫仲予手下這樣的女人還有許多,分佈在各處青樓替他打探消息……」

    我點頭道:「鷹潭這邊呢?」

    她道:「根據元小松和九江那批人的招供,對方在明處的勢力已弄清楚了,我不知你是否另有佈置,所以沒有動手……」

    我笑道:「哪兒有其他佈置,孔武和元小松現在在哪裡?」

    她莞爾一笑道:「一直跟著咱們,九江昨晚向這邊發來消息,通知兩人已返回經過,咱們隨時都可以發動!」

    我點頭道:「好,還是由你來主持,可有計劃?」

    水晶早已擬定計劃,遂娓娓道來。公孫龍、水柔、費長房和鄭聲不到片刻就結伴而來,四人的武功都有不同程度的長進。杜預沒有一起來,不知是要留守總壇,還是因為我拿他和水晶開玩笑、所以水晶不願讓他同行的緣故?水柔看來已成功用柔情打動了公孫龍,兩人站的距離很近,神情柔和而寧靜。

    我在他們進來前取下了面具,四人都未與見過我的真實面目,打量我的目光裡帶著些好奇和戒備。我站起微笑抱拳道:「在下寒梅,見過四位神將!」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47

第十九部 殲敵
    究竟以什麼身份出現,左右權衡之後,我最終還是決定按照上次回總壇時的打算,以真實面目坦誠相見,與神將們縮短距離。金鈴腹中已有了我的骨肉,這一點離開洛陽時咱們就清楚知道,並不需要其他生理上的徵象。我不打算讓教中弟子知道他們的教主要生孩子,此後的四、五個月問題還不大,等到衣服掩飾不了的時候,金鈴就不得不休養,也不能再為教務操勞。我既然懷疑孔雀明王,自然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讓他獨攬大權,而以五大神將為首的忠勇衛則是咱們權力爭奪的重心,只要把他們牢牢抓在手中,孔雀就不敢輕舉妄動。

    孔雀最大的優勢,在於他兢兢業業,事事以聖教興衰大業為重,極易讓忠心弟子凝聚在周圍效力。而我相信絕大多數教眾絕不希望金鈴拋下聖教隨我逍遙,此刻他們對她越是尊崇,知道實情後就越是失望,若不妥善應付,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另一方面,我也為深深陷入這無聊的權力鬥爭感到一絲焦躁。我不得不全力以赴,不斷達成一些目標,展現自己傑出的能力,讓手下有心悅誠服的實際內涵。攝魂大法雖然有效,但同樣也存在許多不確定因素,我不會迷信它的威力。這也是我拋開預言賦予神君的身份和威信,以本來面目出現的主要動機。然而所有這些都像是沉重的枷鎖,讓我失去一向的灑脫心態。興許,這就是男人的責任。

    四名神將不約而同露出恍然神色,回禮道:「原來是寒梅殿下,久仰了!」

    我微覺好奇,水晶笑著解釋道:「大夥兒都聽說了你在總壇教訓石泉、弄得全城警戒的事……」

    原來如此,眾人想必也知道我這冒牌公子還是他們尊敬的教主的徒弟,我笑道:「在下胡鬧,讓各位見笑了!」

    水柔睜大漂亮的眼睛訝異道:「殿下做的很對,怎會是胡鬧呢?總壇內值司巡查的護法現在規矩了許多,普通教眾受益最大,這全拜殿下所賜!」

    我淡淡一笑道:「過獎了,那些都是以前留下的陋習,希望教中能盡快糾正過來!」

    水柔贊同的點了點頭,水晶笑道:「大夥兒歲數都差不多,何必殿下公主的稱呼,師兄,你說呢?」

    我欣然道:「這話最合我意,咱們這回行動風險很大,大夥要同患難、共進退,彼此越是親密無間,做起事來效果越好!」

    眾人大為贊同,水晶早同他們打成一片,搶著替我逐一重新引見。咱們在這邊熱鬧寒暄,月兒和如雨靜靜坐在一旁,既不落寞,也不好奇期盼。我介紹道:「這兩位是拙荊,路上不大方便,所以易了容。」

    施禮過後,四位神將都不再留意她倆。水晶問道:「師兄,今早鄱陽幫四處搜尋一男兩女,是在找你和嫂子嗎?」

    我笑道:「不錯,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抿嘴笑道:「這也猜不到嗎?自然是鄱陽幫裡有咱們的人!」

    混跡於普通幫派內的確要比扮成拳師、鏢頭或良民百姓更具隱蔽性,這才應該是聖教弟子隱瞞身份的最佳辦法。我盯著她微笑道:「趁還有點時間,讓師兄試試你閉關修煉的成果,好不好?」

    水晶大喜跳了起來,眼神裡閃耀著頑皮的光芒,嬌俏地道:「這回你休想再像以前那樣輕易就勝過我!」

    「鐺」的一聲,水晶硬架了我勁力雄厚、氣勢恢弘的一招,正歡喜得意時,滿眼劍光閃爍,森冷的劍風撲面而來,我手中長劍靈蛇一般蜿蜒而上。她大驚倏地滑退三丈,身法迅疾飄忽,大有長進,但站定時已是花容失色。我並未追擊,一面緩緩收劍,淡淡地道:「成果似乎並不明顯?」

    水晶有些羞惱地蹙起黛眉,旋即又定下心凝神以待,神色慎重而平靜。我暗暗點頭,她終於可以克服易焦躁的毛病,把握到武道最關鍵的要素。我揚起長劍,微笑道:「接招!」

    我的出劍仿似狂風驟雨,無孔不入,水晶一步不讓的搶攻還擊,凌厲的劍勢有增無減,但以前那種強橫霸道、能發不能收的架勢卻大為收斂,運劍出手時很是嫻熟圓滑,的確比上次難對付了許多。

    兩人針鋒相對打了片刻,我躍出戰圈,回劍入鞘微笑道:「果然是士別三日,刮目以看,假以時日,師兄也要甘拜下風了!」

    她皺了皺秀挺的鼻子,哼道:「我也希望能勝過你,但卻知道不可能,所以鬼才相信……」頓了頓又嬌笑道:「師兄,我想應該多學一些偏重變化的劍招,才能對運劍的分寸有更深的認識,你覺得呢?」

    我灑然笑道:「的確是好主意,峨嵋派有一招『幽谷飛泉』,瑰麗動人,變幻莫測,若要學偏重變化的劍法,這一招絕不能錯過!」

    水晶抿嘴笑道:「師兄既然說好,那自然是極好的,不過咱們不是峨嵋弟子,這一招只怕是學不到的!」

    旁觀眾人都露出微笑,我瞪了她一眼,道:「這招劍法我曾見峨嵋弟子使過兩次,有些印象,你看好了!」

    水晶雖然說笑,但卻凝神睜大了眼睛。這招劍法一波三折,先守後攻,外形似乎輕靈跳躍,好似淙淙清泉,其實內含玄虛。既有其豪放激揚之處,也有細膩婉約的情節。經過我的精心詮釋,眾人眼前似乎展開了一副動人的畫面:朦朧月光籠罩下,寂靜的山谷竹樹婆娑,蔥蘢翠綠,清澈的泉水傾瀉而下,好似銀白的玉帶,悅耳的丁冬聲不斷,卻更顯得山谷的幽靜。

    月兒和如雨露出會意的微笑,上次與蘇小葉論刀時她倆就已領略過這種如畫般動人的境界,但四位神將卻未有過如此曼妙的感受。水晶動人的杏眼爆發出熾熱的情感,輕輕道:「不知什麼時候小妹才能有這樣的造詣……」

    我微笑道:「不會太久的……我說說把這招的精妙之處!」

    休息時,月兒坐在我腿上感慨道:「水晶的確穩重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麼任性和容易看透!」

    如雨遞上濕毛巾,說道:「相公,你是不是想讓她將來接替珠姐的位置?」

    我擦著臉笑道:「有什麼不妥嗎?」

    如雨囁嚅道:「恐怕她難當此重任……」

    我微笑道:「將來接替你們珠姐的人選的確很不好決定,我也希望水晶能贏得教眾的衷心擁戴,不過就算她做不成教主,相公對她也有責任……」

    如雨點了點頭,又笑道:「相公剛才那招劍法曼妙無方,賤妾見那水柔似乎也很為相公傾心呢!」

    我知道她話中有話,嘿嘿道:「若果真有這種事,那如果遇上武功比相公好的人,你們就大有可能對他傾心,對嗎?」

    月兒舉手咯咯笑道:「我沒有說這樣的話,爺莫把我也算上!」

    如雨跺足不依,大嗔道:「哪裡有武功比你還好的人!」

    我訝道:「雨兒,你不會以為我是天下第一吧?習武之人多如恆河沙數,你相公這點武功算得什麼!長空無雲、天寶那些人你也見過,他們每一個都不弱於我……」

    如雨臉紅垂下頭去,月兒俯在我胸前媚笑道:「武功比相公好的人興許有,雨兒的意思是要找武功既好、又像相公這般英明神武和溫柔深情的人卻絕不可能!」

    我在她豐滿挺翹的玉臀上用力擰了一記,才把如雨也拉入懷裡,親了親她的小嘴,嘆道:「你的意思相公明白,我一直只把水晶當作妹妹,在她面前也小心收斂,你們沒看出來嗎?」

    如雨撅嘴道:「咱們也知道,不過水晶她似乎……對相公……」

    月兒嘆道:「雨兒,水晶要怎麼樣是她的事,相公也沒法控制的!」

    如雨摟緊我道:「妾身擔心的正是這個,以她的性情,若是發現珠姐和相公的事,不知道又要做出什麼反常之舉!」

    我嘆道:「你們知道嗎,這次離開時,珠兒腹中已有了相公的骨肉……」

    兩女訝然,月兒問道:「有多久了,相公?」

    我回想起當時玄妙的情形,微笑道:「是才懷上的……」

    兩女對望一眼,顯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含笑解釋清楚,兩人大是驚訝好奇,月兒扭著身子撒嬌不依,嗲聲道:「你偏心眼!人家那時莫名其妙就有了,哪像你說的這樣神奇!」

    我心中好笑,竟還有「莫名其妙」地懷上孩兒的說法,笑道:「好寶貝兒,上次相公不懂這生孩兒的絕招,咱們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如雨撅嘴道:「相公,人家也要替你生孩兒!」

    我撫摸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柔聲道:「乖雨兒,你現在正是武功飈升的重要階段,絲毫鬆懈不得,還是多練練功夫吧!況且若你們三個都大著肚子,那誰來侍侯相公呢?相公一定會讓你替我生兩個孩兒的,你就算不答應也不行!」

    如雨無奈下只好點頭,月兒沉吟道:「相公,珠姐的事若要繼續瞞下去,恐怕不大容易……」

    我點了點頭,要想瞞過所有人是不可能的,而咱們千方百計瞞住水晶,時間越久,她知道後就越易產生受欺騙的感覺,到時恐怕傷害更深。雖然她獲悉之後的反應難以預測,但我還是決定選擇一個適當的時機讓她知道。

    月兒仔細分辨我的神色,柔聲道:「賤妾也認為瞞著她不是長久之計,不過以什麼方式令她知曉,卻要慎密考慮,也要做好各方面準備……」

    我頷首微笑道:「該來的終究會來,咱們也不必過分操心!」

    月兒和如雨不再多言,水晶輕輕的足步聲響起,美麗的身影隨即出現在房門前,她已換上了一身淡青色武士勁裝,動人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柳腰緊束,酥胸高聳,一雙玉腿修長筆直,裊裊娜娜,笑意吟吟的道:「師兄,月兒,雨兒,咱們可以出發了!」

    一行九人帶著孔武和元小松分散進入鷹潭城,又在城南一處毫不起眼的民居中匯合。簡陋泥牆圍成的小院中竟然聚集了十多人,紛紛盤膝而坐,默默不語,只有輕輕的呼吸聲,大部分是忠勇衛,為首之人正是俞林。

    俞林連忙迎了上來,抱拳恭敬地道:「屬下有失遠迎,望殿下恕罪!」

    我拱手笑道:「俞護法辛苦了!」

    俞林笑道:「殿下謬讚,一切佈置均是由大小姐費心,屬下按部就班,一點也不辛苦!」

    水晶在我身旁嬌笑道:「俞大叔,你可是我娘指定的主事人,這樣說我師兄會以為人家越權犯上的!」

    俞林曾是長安的分壇主,而水晶在長安長大,兩人的關係想來非同一般。俞林聞言只是撚鬚而笑,瞟了一眼月兒和如雨兩人。我笑道:「是在下兩位內人。」他忙恭敬道:「俞林拜見兩位夫人!殿下和夫人請進房暫歇,待屬下報上詳情!」

    他近來屢得重任,神采飛揚,整個人似乎也年輕了許多。我對院中眾人團團一揖,隨著俞林走進屋內。房中尚有兩名三十五六的成熟婦人,體態豐腴,杏眼桃腮,口角含春。兩人本在低聲談笑,見有人走入,都含笑站了起來。

    俞林道:「這位是寒梅殿下,兩位快來見過!」

    兩女瞟了我一眼,目光頓時亮了起來,儀態萬千的福下身去,嬌聲道:「妾身李鳳仙、譚玉姑拜見寒梅殿下!」

    我心中暗自奇怪,微笑抬手道:「兩位夫人不必多禮,請坐!」

    眾人坐了下來,剛才見這麼多忠勇衛聚集一堂,我便知道鷹潭這地方一定不尋常。元小松原本是在本地扮作一個家道豐厚、不喜和外人交往的富豪,聖教的分壇就設在他家中。但此人貪花好色,不僅妻妾眾多,更愛流連青樓,又喜歡擺闊充大爺,分壇主那點俸祿如何夠用?所以孫仲予稍加誘惑,便將他拉了過去。我問俞林道:「對方有些什麼角色?」

    他回道:「不計尋常下人,現在分壇中對方至少駐紮有四個成名高手。可以肯定的是『人屠』屠百成和『飄香劍』梅娉婷,另兩個可能是『斷魂摔碑手』鐵如龍、鐵如虎兄弟,若不出所料,應該還有元小松未察覺的高手……此外本地胭脂樓也是孫仲予的秘密據點,主事之人很不簡單,恕屬下眼拙,瞧不出他們的來歷……」

    我笑道:「換作是我恐怕一個也不認識,護法過謙了!」

    本來以為出動這麼多人未免有些小題大作,如今卻覺得似乎還有些吃緊,略一思忖便即明白。鷹潭位於江西中部,東接道教勝地龍虎山,北通鄱陽湖,南面緊靠福建邊界延綿不絕的武夷山,是由北而南進入福建的交通要道,難怪孫仲予在此略處下風、以保存實力為重的時候,仍要在這里布下眾多不可小窺的棋子。不過現在敵明我暗,有心算無心之下,他只有再吃一個大虧。

    元、孔兩位和斷後的四名神將均已到齊,俞林恭敬地道:「請殿下主持大局!」

    我微笑道:「當然由護法主持,護法該明白教主的意思吧?」

    他的眼中閃過喜色,激動地道:「是!屬下肝腦塗地也要報答教主和殿下的知遇之恩!」

    李鳳仙、譚玉姑都露出豔羨神情,俞林告了聲罪,帶頭走了出去。他本來身材甚高,此刻昂首挺胸,臉上神光熠熠,頓時顯得氣宇軒昂,揮灑自如,再非是以往一直賠著小心的模樣。

    元家豪宅座落於城中鬧市,四周雜貨鋪、小酒店、綢緞莊等商販環繞,大白天人多繁雜,熙來攘往,絕不利於咱們的突襲。不過這處據點早已暴露,在除去孫仲予之前不會再派人留駐,只要確保今晚宅中沒人逃脫就行。

    入黑,一行人從四面八方躍入元宅,俞林和水晶往主宅快步走去,四神將率領忠勇衛分頭行事,四面包抄。武功平庸的下人來不及出聲就已受制,幾名護院兩三個回合就躺了下去,但屋中已有人察覺異常。

    最先奔出的是個衣飾華麗、面帶驚容的女人,見咱們人多勢眾,立即縱身倒退,口中叫道:「風緊,扯呼!」

    水晶早料到對方有此一著,電射而上,手中長劍唰唰連劈。那女人不及轉身,身法當然比不上水晶快捷,立即左支右絀,身陷險境。

    偏廳斜衝出條肥碩的身影,定眼一看,此人滿臉橫肉,面目猙獰,手中舞著把雪亮的解腕尖刀,一面向外突圍,口中狂吼道:「擋我者死!」

    正是一夫拚命,萬夫莫擋,這人武功不俗,突圍的方向也很正確,兩名近旁的忠勇衛都只得暫避鋒芒。這胖子破出包圍,深幸得逞,雙足一點正要越牆而出,我在如雨肩上拍了一下,突然在圍牆上站起身來。

    那胖子連忙煞足,真氣一洩時,如雨已凌空撲下,玄珠劍化作一道長虹向他劈去。胖子危急中沉腰揮臂,「叮」的一聲硬架住如雨的寶劍,腳下卻踉蹌後退,肥臉上掠過一片豔紅,已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

    他手中雪亮的尖刀竟然未斷,看來不是凡鐵。如雨並未趁勢搶攻,而是微笑道:「你就是那人屠吧?」

    後院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我笑道:「雨兒,快把他收拾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如雨欣然應了一聲,幻出點點寒芒,重重罩向屠百成。屠百成雖然成功壓下傷勢,但身法滯澀了許多。如雨佔盡上風,手中玄珠劍揮灑自如,忽而沉重凝厚,忽而輕靈飄逸,時而大開大闔,時而小巧細膩,發揮得淋漓盡致。屠百成手足無措,心生恐懼,更是險象環生。我露出微笑,如雨終於形成了自己的風格,欣賞她和月兒的劍法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美感,顯然同兩人的性情相關。

    只聽她嬌叱道:「中!」

    屠百成身中一劍一掌,倒飛出去,落地時已變成沒有生命的屍體。如雨對我嫣然笑道:「這人凶名廣播、殺人無算,妾身除去他,相公沒意見吧!」

    咱們來到後院時,一個白髮蒼蒼、矮小的持劍老頭正陷入困戰。兩名忠勇衛受了劍傷,正在一旁包裹。費長房和鄭聲纏住了那老頭,兩人未盡全力,戰局一時間旗鼓相當,但公孫龍和水柔在戰圈外戒備,又讓那老頭絲毫不敢分神。俞林迎上來低聲道:「其餘的人都制住了,元小松正在清點,這老頭武功最好,屬下懷疑他是『一劍穿心』呂鶴……」

    地上有兩隻死信鴿,身上插滿飛針和鐵蒺藜等細小暗器。李鳳仙號稱「飛針娘」,譚玉姑綽號「巧手」,兩人都是教中的暗器高手,此時仍隱在暗中仔細防備。

    上次護送小竹一家前往揚州的龐貫之帶著戰戰兢兢的元小松走了過來,向俞林匯報導:「敵方共二十一人,詳細情況與元小松之前交代核實無誤!」

    若有若無的足音傳來,月兒走到我身旁,輕輕道:「確是沒有人了!」

    我握住她的小手,微笑道:「寶貝,你猜這老頭兒知不知道孫仲予的秘巢所在?」

    月兒笑道:「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妾身猜他不知道!」

    我故意嘆了口氣,道:「護法,把他擒下吧!」

    俞林應了一聲跳入戰圈。那老頭頓時手忙腳亂,怒道:「鼠輩!不敢和老夫單打獨鬥嗎?」

    俞林一把扣住了老頭的肩井穴,對我道:「此老既不服氣,屬下願與他單打獨鬥,若屬下落拜,甘願領受懲處,請殿下應允!」

    我笑道:「祝護法旗開得勝,揚我聖教雄威!」

    眾人抱著看戲的心態退了開去,個個神色輕鬆。俞林鬆開手退後兩步,對老頭道:「若呂老想中途逃走,別怪咱們不客氣!」

    那老頭打量了他兩眼,傲然道:「既知老夫是穿心劍呂鶴仍敢應戰,想來不是無名之輩。只要你們當中有人憑真實功夫勝過我,老夫絕不逃走!」

    我呵呵笑道:「不用其他人,只要呂老能贏得了護法,咱們立即放你走,絕不食言!」

    呂鶴目中精光閃露,橫劍斷然喝道:「好!」頓時流露出一股森冷肅殺的勁氣。

    俞林神色慎重,慢慢從袖中取出兵器峨嵋刺,道:「俞林領教前輩的高招!」

    呂鶴哼了一聲,呼的一劍撩向俞林的胸前,劍路刁鑽狠辣,迅若閃電。俞林退後一步,一面側身用峨嵋刺撥開長劍。呂鶴大步踏前,手腕一翻又疾刺小腹,俞林又再退後閃避。呂鶴步步進逼,神色輕鬆寫意,手中長劍越使越快,猶如一條銀蛇翻騰起伏,嗤嗤聲不絕於耳,片刻時間已逼俞林背退著繞場兩週。

    如雨輕輕感嘆道:「爺,這人的劍勢比越女劍法還要凌厲三分呢!」

    我見她神情專注,目光明亮,一眨不眨盯著呂鶴的舉動,微笑道:「強橫霸道固然容易把人唬住,但遇上有真材實料的卻不吃這一套!」

    如雨抿嘴一笑,立即又被激烈的戰況吸引。呂鶴已把全身功力發揮到極至,雙目怒張,口中呵斥不斷,鬚髮衣衫呼呼飛舞。俞林略顯忙亂的左右閃避,彷彿置身於驚濤駭浪,對方的劍招籠罩了周身上下,砍、劈、削、刺,豈止穿心而已,稍有不慎立即大禍臨頭。

    月兒輕輕道:「俞護法這次失著了!」

    我點了點頭,最簡捷的辦法應該是一上來就招招搶攻,不讓呂鶴有放手施為的機會。但俞林似乎想在眾弟子面前展露頭角,既可顯示真實本領,也讓金鈴稍後的提升不那麼唐突,所以才陷入這般危險境地。呂鶴畢竟年老,此刻已是最強橫的表現,想來不能持久,如果俞林能挨過去,那就大有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眾人的心不由都提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呂鶴終於露出餒態,俞林精神一振,雖不再一味挨打,但仍是小心翼翼展開身形游鬥。呂鶴的劍法偏重於搶攻,對俞林左刺右掌、進退有度的擒拿有些生於應付。而每次振作精神想要一舉拿下,俞林又立即防守得水瀉不通,想起今日多半不能善終,臉上不由陣紅陣白。

    「鐺」的一聲,俞林盪開了呂鶴的長劍,卻沒有趁勢搶攻,反而躍後立定,抱拳道:「呂老名不虛傳,在下佩服!」

    呂鶴呆立半晌,嘆了口氣,拋下手中長劍道:「老夫敗了,任憑處置!」

    俞林恭敬地道:「呂老成名江湖數十年,素無劣跡,為何要替孫仲予這等惡人賣力呢?」

    呂鶴出奇的合作,嘆道:「老夫年幼時受人恩惠,孫仲予是對方的後代,他有差遣,老夫不得不應允,具體情況老夫不能道出……」

    俞林難抑喜色,偷偷向我瞧了一眼。我心中大樂,說不定可從呂鶴身上找出一干邪魔為孫仲予賣命的原因,微笑道:「呂老請和晚輩入室一談!」

    真相大白。

    原來孫仲予是四十年前名噪一時的江湖怪客施飛雪的外孫。這施飛雪貌美如花,性情卻古怪無比,為人在正邪之間,曾四處幫人排解困難,卻要受益者立誓報答。據說這女人有厚厚一本《報恩錄》,詳細記載了何年何月何人受益,上面還有當事人的親筆畫押。江湖中人受人之恩,自當湧泉相報,但施飛雪的做法卻讓人哭笑不得,當時便有人偷偷叫她為「施恩圖報」。

    時事變遷,施飛雪一直沒有讓人報恩,眾人都以為那《報恩錄》不過是女孩子家的小心眼,沒料到數十年後卻出了個孫仲予。

    施飛雪當年頗有眼光,受恩之人無論正邪黑白,如今仍活著的大多都已出人頭地。孫仲予手持《報恩錄》,以酒氣財色為媒,再通過手下憑關係四處網羅,所以能使一大批人甘心賣命。

    呂鶴雖不算正道中人,但孫仲予並不如何信任,許多內情都未告知。俞林的眼中不時喜色閃動,我心中暗笑,這人看來對權勢頗為迷戀,只不知將來金鈴大權不再,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效忠?

    水晶嬌笑道:「恭喜俞大叔,這可是大功一件,可惜呂鶴不知道孫仲予的秘巢!」

    俞林忙謙讓道:「全靠殿下神通,屬下怎敢居功!」

    水晶瞟了我一眼,抿嘴笑道:「雖然師兄的功勞大,可是教中已沒有更高的職位給他了呀!」

    我笑罵道:「胡說八道!老是長不大,不怕被護法笑嗎?」

    水晶大嗔跺足,趁她還未出言反駁,我連忙道:「還有胭脂樓,咱們快去吧!」

    胭脂樓是鷹潭數一數二的秦樓楚館,咱們從擒下的人口中清楚了其中的佈置,只帶了五名忠勇衛一路,四神將則領著餘下的人留守分壇。

    俞林和我大搖大擺的從胭脂樓大門走入,一個三十出頭的華服漢子迎上來哈腰賠笑道:「歡迎光臨!兩位大爺,似乎是第一次惠顧?」

    俞林順手塞了錠銀子在他手中,傲然道:「給咱們少爺開個最好的房間,一應物事全換新的!」

    那漢子躬身應道:「是,是!少爺和管家請隨小的來!不知少爺是喜歡北地胭脂,還是江南佳麗?」

    俞林叱道:「急什麼!呆會把姑娘們都叫上來讓少爺過目!」

    那漢子連聲應諾,把咱們帶到雅間,恭聲道:「這是專門替少爺這樣的貴客準備的房間,物事都是全新,兩位請稍候,姑娘馬上就到!」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一位俊俏風流、三十出頭的豐滿少婦走了進來,未語先笑道:「奴家春娘,是胭脂樓的媽媽,見過公子和管家!」

    我興致盎然的對她上下打量,這女人肌膚賽雪,豔光四射,桃腮嫣紅,媚眼迷離。蓮步輕移,柳腰款擺,豐腴的身體帶著動人的韻律,豐滿的雙峰在紗衣下含蓄的跳動,隱隱的向人暗示。

    俞林燥熱起來,清了清嗓子,我更是一副沒見過漂亮女人、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春娘的臉蛋升起紅霞,嬌嗔跺足道:「公子,你怎麼好這樣看人家嘛!」

    她胸前雙丸顫動了一下,兩個男人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我推了俞林一把,急道:「老俞,你快出去,我和春娘有話說!」

    俞林依依不捨,在我再三催促下才往外走去。他還未出房門我已把春娘拉入懷裡,她羞赧道:「公子,奴家早抽身不做了,奴家的乖女兒們正在外面等著公子呢!」

    我急色的在她身上又摸又捏,喘息道:「公子爺不管這一套,只要你依了我,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春娘陣陣顫抖,抓住我的手媚聲道:「冤家,為什麼你的手讓人家這麼動心呢?」

    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繡榻走去,嘿嘿淫笑道:「少爺我閱女無數,只有你最動人,我一定要玩上一夜!」

    春娘吃吃浪笑道:「真能玩一整夜嗎?奴家見過好多男人,都是嘴裡威風,一到了床上呀,三下兩下就清潔溜溜!」

    房中突然有個女聲笑道:「就算你是玄女教的春花娘,我家相公也能玩得你死去活來!」

    春娘大驚便要縱起,卻發現渾身懶洋洋的使不上半點力氣,知道我剛才對她動了手腳,駭然道:「你是誰?」

    我隨手把她拋到床上,走到月兒身旁攬住她的腰肢,笑道:「老子每天欣賞我家老婆的絕頂媚功,難道還會中你那九流媚術的道?」

    月兒貼著我咯咯笑道:「相公啊,人家春花娘好歹也是個人物,不要把別人說的那麼不堪好嗎?」

    我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不是下九流的媚術嗎?」

    月兒嘻嘻道:「至少也該算三流的吧!」

    春花娘氣壞了,偏生身體怎麼也不聽使喚,破口罵道:「天殺的小賊!你在老娘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我嘆道:「她怎會親自送上門來呢?相公我正苦苦思索藉口引她出來相見呢!」

    月兒嬌笑道:「依妾身看,春娘是看上相公了吧!」

    我撫摸著她的玉臀,對春花娘笑道:「春娘,凡是有面生的客人光顧,你都會親自來摸底嗎?」

    春花娘只能直瞪著床頂,惡狠狠地道:「呸!死小賊,實話告訴你吧,老娘看上你了!」

    月兒咯咯嬌笑道:「那再好不過了!」

    我摟緊她道:「雨兒呢?」

    她笑道:「雨兒怎肯放過實戰的機會呢,她要拿春花娘的相好妙郎君試劍……」

    俞林走了過來,在門前輕輕說道:「公子,已辦妥了!」

    我笑道:「餘下的事請護法安排,我來審問這女人!」

    月兒咬著我的耳朵媚聲道:「你這麼急,小心雨兒不依你!」

    我把她拉來緊緊貼在身上,對春花娘微笑道:「春娘,你知不知道孫仲予躲在哪裡?」

    春花娘閉目道:「我不知道,你們是魔教的吧?」

    我對月兒嘆道:「聖教真是聲名狼籍,連黑道也稱咱們作魔……」

    月兒吃吃笑道:「不知道聖教究竟做了什麼,讓殺人放火、姦淫虜掠的玄女教也這樣看不起咱們?」

    春花娘怒道:「狗男女!有膽就殺了老娘,若是落到我手裡,必定叫你們生不如死!」

    月兒媚笑道:「爺,春娘急著想死呢!」

    我在她玉臀上輕拍一記,道:「寶貝兒,去把她的衣衫脫了,一件也不能留!」

    月兒嘻嘻一笑,走去脫著春花娘的衣裙,一面道:「春娘,你的媚術是不行了,若你能用下面的功夫制服爺,咱們就放你走!」又掉頭對我媚笑道:「爺,春娘的道行很深呢,你可別不小心被她吸乾了!」

    春娘眼裡露出銳利的眼神,想不到對手竟敢送上門來。我呵呵一笑,慢慢走了過去,一面從懷裡掏出兩個小木鼎,對月兒晃了晃,笑道:「寶貝兒,想試試嗎?」

    月兒臉紅啐了一口,神態嬌媚絕倫。我心中一蕩,坐上床把她摟在懷裡,低頭含住她的櫻桃小嘴,一面撫摸兩隻豐滿怒挺的乳峰。月兒輕輕的扭著身子,一面把香舌伸了過來。我仔細品玩良久,放開她說道:「你不用,可要便宜春花娘了!」

    她白了我一眼,接過去打開,笑道:「我看看有什麼稀奇!」

    木鼎裡裝的都是脂膏,芬芳撲鼻,晶瑩如玉,只是一瓶粉紅,一瓶深紅。月兒歡喜道:「相公,這叫什麼?」

    我得意笑道:「粉紅的藥效較淺,叫『春夢』,深紅的相當厲害,叫『春風一度』,兩樣對人都不會有壞影響,你真不想試試?」

    月兒皺了皺秀挺的鼻子,嬌憨地道:「讓春娘試!」說著就要用指尖去挑。

    我連忙抓住她,笑道:「你若真不想用,就別讓它沾上身……」

    月兒訝道:「這麼厲害?」

    我嘿嘿奸笑兩聲,得意地道:「出自相公之手,當然不是尋常藥物!」一面捻起春花娘青蔥般的食指,用尖尖的指甲挑了少許粉紅的油膏,塗上她豐腴的玉臂。然後用她的手掌輕輕一抹,笑道:「等著看戲吧!」

    月兒倒在我懷裡咯咯嬌笑起來,道:「相公,你真是個大壞蛋!」

    春花娘玉藕般手臂上粉紅的油膏轉眼間就無影無蹤,只留下一道淡紅的痕跡。紅暈慢慢擴散開來,春花娘渾身白皙的肌膚逐漸變成嬌豔的粉紅色,呼吸也急促了許多,一對水汪汪的杏眼好似要滴出汁液,兩條修長結實的大腿不住扭動摩擦,喉間忍不住嬌吟出聲。

    春花娘的反應越來越強烈,月兒呆呆地盯著她,心裡也異樣起來。我微微一笑,提起春花娘一隻手放在她自己腿間,一面輕輕撫摸她豐滿怒聳的乳房。春花娘立即快速捻轉自己殷紅挺立的蚌珠,一面大大分開兩片濕潤肥厚的蜜唇,將中指刺進蜜壺挖弄,嘴裡吐出銷魂放浪的呻吟。

    不到片刻,帶著濃烈女人芬芳的蜜汁猛的從她火紅的寶蛤口噴出,她也立即癱軟下去,眯著迷人的大眼睛,臉上的神情卻舒服至極。我嘻嘻笑道:「春夢了無痕,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體力可以迅速恢復……」

    月兒臉頰酡紅,媚眼生波,輕輕的呼吸掩飾不住內心的激盪。我又捻起春花娘的手指,沾了一點深紅的油膏,先曲起她的大腿,然後再左右分開,慢慢塗上那渾圓腫脹的蚌珠和粉紅的菊蕾。

    春花娘這下知道厲害了,顫聲道:「不要……求你……不要……」

    我輕佻地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春風一度』可沒那麼簡單,你福氣不小,好好體會,一面還可欣賞公子爺和少奶奶的床戲!」

    月兒嬌媚地啐了一口,背轉身去。我嘻嘻一笑,摟住了她輕憐蜜愛,百般討好,一面慢慢替她解下外衫。月兒其實很是情動,輕輕抱著我的猿腰,溫暖圓潤的小腹緊貼著我,螓首則埋到我懷裡。我探手到她的小衣裡捻住腫脹的大葡萄,正溫情撫慰時,後院突然傳來呵叱打鬥聲。

    我推窗而出,飛鳥一般掠上屋頂,正好捕捉到一個白色身影。這人身上負了一人,但仍然迅速遠去。柴房中躺著兩名忠勇衛,看來受傷不輕。如雨、水晶和俞林都追了上去,我越過他們,道:「我去追,俞林示警,回去小心防備!」

    火紅的美麗焰火在夜空中爆發,分外引人注目,警示駐守分壇的弟子出了狀況,讓他們小心戒備。這是不得已的辦法,既然對方有漏網之魚,這次行動就大有洩秘的可能。距離那白色身影越來越近,他發覺有人追上,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個二十四五的英俊青年,劍眉入鬢,目中神光銳利。

    他身形一折鑽進小巷左轉右竄,又穿窗進屋,頓時弄得四下驚慌一片。我死死咬住他,雖然這下不便出手,但絕不會讓他趁亂逃脫。這人見耍盡手段仍拋不下我,提氣往城外趕去。

    我追到郊外,攔住他的去路。這人慢慢將背上之人放在地上,站直身體,目光灼灼的打量著我,道:「在下袁令,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我笑道:「原來是黑道四大年輕高手中的袁令兄,在下寒梅,有幸領教袁兄的高招!」

    袁令道:「彼此彼此,請!」

    只看他的氣度和站立的姿勢,便知那黑道四大高手的稱號非是浪得虛名。我慢慢抽出吉祥劍,這袁令的內力修為絕不在七派比武大會六名佼佼者之下,但武技上究竟有多大造化,卻要試過方知。

    袁令雙掌一翻,手中已多了一對寒光閃閃的匕首,同時背脊微聳,似乎突然間變得高大魁梧起來,周圍的空氣也森冷了許多。

    我輕輕躍上前去,「叮」的一聲,袁令架住了我似虛似實、難以捉摸的一劍,目中精光暴露,猛虎般揉身撲了上來,兩隻匕首一刺咽喉,一刺小腹,竟似要在數回合間分出勝負生死。

    正所謂是「一寸短。一寸險」,遇上他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狠辣勁,稍差些的角色恐怕一開始就會心志被奪,從而進退失據。我腳下踉蹌好似醉漢,堪堪錯身閃開他的進招,一面回劍橫削。袁令突然旋轉起來,銀光一閃,一隻匕首脫手飛出,竟然繞了個圈子襲向我後心,另一手反撩我的小腹。

    我心中豪興大發,渾然不理身後閃電般射來的匕首,手上劍光暴漲,充滿雄厚內勁的劍招唰唰發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袁令不敢應接,蹬蹬後退,我看也不看的反劍一挑,「噹」的一聲,後面的匕首被震上半空。

    袁令沉腕一扯,匕首頓時迅疾飛回,原來是有根細不可辨的銀絲相連。我和身撲了上去,劍招重若千均,勁氣卻毫不外溢。袁令知道厲害,神色緊張萬分,心中的訝異難以言明,不住躲閃我手中長劍,苦苦支撐。

    回飛的匕首掉到了地上,他已經無暇顧及。我緩緩一劍縱劈,劍氣已將他牢牢鎖住。袁令拼起全身功力架住吉祥,卻發現劍上內力突然間無影無蹤,輕飄飄的空靈無物,頓時胸中如遭千斤大錘猛的一擊,「噗」的一聲噴出口鮮血,一跤坐了下去。

    我連忙按住他的背心輸過內力,歉然道:「袁兄見諒,在下出手太重!」

    他半晌才緩過氣來,萎靡地道:「寒梅兄的武功出神入化,袁某不是你的對手!」

    我將他負在背上,走到那被救人身前。這人想來便是春花娘的相好妙郎君,他肋下中了一劍,受傷頗重,雖經過包紮止血,但情況仍很虛弱。我把他提起,施展身法往回奔去。

    若所料未差,袁令應該就是出面制服上饒分壇孔武的人,不知為何藏身在胭脂樓,察覺出事後他想來曾經到元家大宅探查,也許發現那兒人手眾多不易成功,所以才又回胭脂樓來救人。

    剛回到城裡,兩道身影就攔住去路,定眼一看,竟然是峨嵋掌門靈性和一名女弟子。

    看來鷹潭的確是個要地,只不知道正道有多少高手駐留此地?我停下腳步,微笑道:「原來是師太法駕,在下有禮!」

    靈性未料到是我,有些訝然的合什道:「楚公子有禮,想不到會在此地相遇!」

    她身旁的女弟子好奇地打量著我,這師徒二人說不定是夜間巡查,見有人行跡可疑所以攔路發問。我提了提手中的男子,笑道:「這位是玄女教餘孽妙郎君,潛伏在城裡的胭脂樓,暗中替孫仲予充當眼線,剛才趁亂逃跑,在下才將他抓了回來。」

    靈性道:「原來如此,想不到玄女教仍有漏網之魚,公子的同伴傷得不重吧?」

    她見我將袁令鄭而重之的背著,所以才有此誤會。我苦笑道:「有些棘手,要趕緊治療才行!」

    靈性側身讓開道:「那貧尼不耽誤公子了!」

    我笑道:「聖教近兩日對孫仲予有些隱秘動作,不知師太下榻何處,在下明日讓人前去詳細告知!」

    靈性合十微笑道:「公子太客氣了,有貴教金鈴公主和公子周旋,武林幸甚!貧尼眼下暫住城西龍鳳客棧,同店的尚有武當派觀證道友!」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從二人身旁走過,然後才躍起施展開身法。

    袁令的臉色更難看了,我把他在床上放平,運起內力助他行功。剛才那一下等若是他聚起全身功力在自己胸前猛擊一掌,傷勢相當嚴重,就算立即施治,要想痊癒恐怕也要一兩個月時間。我問道:「袁兄,剛才你可曾把這裡的消息傳了回去?」

    袁令艱難地點了點頭,我暗嘆一下,心想多問他未見得會說,便道:「沒關係,我把你送去一個安全處所,你好好養傷!」轉頭對俞林道:「派人護送袁令兄回總壇!」

    俞林恭敬答應,我沉吟了一下,帶頭走出房間。孔武立即被水晶調了來辨認,當日出手對付他的果然就是袁令,俞林心中有些不信袁令的話,問道:「殿下,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掉頭對水晶道:「你說呢?」

    她笑道:「此行的目的大致已經達到,既然不清楚孫仲予的情況,咱們最好不要貿進!」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這樣想,眼下要在袁令身上多做做功夫,你們帶他回總壇吧!」

    水晶嬌憨地道:「師兄,你又想做什麼,我也要去!」

    我笑道:「這事要單獨做才行,月兒和雨兒也不能和我一起,你去了也不好玩!」

    她哼道:「你連她們倆也要撇下,那一定不是好事!」

    我笑道:「當然不是好事,成不成還不知道呢!」

    如雨和月兒迎了出來,月兒抿嘴笑道:「你再不去,那女人可要急瘋了!」

    春花娘飢渴的呻吟喘息聲傳了出來,我嘿嘿一笑,如雨在我手臂上大力掐了一下,嗔道:「你壞死了!」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微笑道:「寶貝兒,妙郎君的功夫怎麼樣?」

    如雨撇撇嘴道:「浪得虛名,連人家三十招都擋不了,前十招我還收了手!」

    我提醒道:「可不能驕傲自滿,否則再難進步!」

    她飛快的瞟了我一眼,貼上來嗲聲撒嬌道:「好相公,人家不是自滿,只是有點歡喜罷了!」

    我摟著兩女走進房裡,嘆道:「袁令把咱們的行蹤洩露了,為防夜長夢多,俞林他們要立即返回,咱們就去雨兒家……」

    月兒眨了眨眼睛,問道:「那春娘呢?」

    我看了床上那蛇一般不住扭動轉側的誘人肉體一眼,嘆道:「哪還有時間呢!雨兒,給她喝點冷水,交給俞林吧!」

    如雨白了我一眼,依言照辦。那藥力不再那麼明顯,春花娘變得好似爛泥一般,且因為狂熱的肉慾未被滿足,心裡空虛難受至極。我一面替她穿衣,一面大佔便宜,她媚眼迷離,嬌喘微微,雖然恨不得食我肉,寢我皮,卻又巴不得我立即佔有她。我湊到她耳邊道:「我不會放過你的,等少爺回了總壇,立即便去找你!」

俞林一行人終於啟程,如雨歡喜的拉著我的手臂,嬌笑道:「相公,咱們真的立即便去衢州嗎?」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你的家當然要去,不過還要等一等……」

    她佯嗔甩開我的手,撅嘴道:「人家就知道你又在哄人!」

    我呵呵一笑,摟住她的纖腰,貼上她的臉蛋柔聲道:「好老婆,相公怎捨得騙你,我是騙春花娘!」

    月兒嘻嘻一笑,顯然是嘲笑我信口開河,我瞪了她一眼,粗聲粗氣地道:「死丫頭,快來給我改扮了!」

    俞林等人套了兩輛馬車,一輛載著袁令,另一輛是春花娘和妙郎君,餘下諸人分成三隊,前後照應,連夜趕路。我伏在道旁一棵大樹橫出的枝幹上,待馬車從下面經過,無聲無息地落上車蓬,再游魚般滑進車廂。看守春花娘和妙郎君的兩名忠勇衛大驚失色,呼的站起,凝勁正要出招,只覺身上一麻,頓時軟倒下去。

    但車外的人已發覺異樣,四周衣袂帶風聲響起,一齊往這車圍來。春花娘一雙狐媚大眼驚訝的望著我,我微微一笑,把她摟了起來,大掌順勢在她隆臀上拍了拍,一面用身體擠了擠高聳的酥胸,低聲笑道:「我帶你出去!」

    我把兩名被制住穴道的忠勇衛向車外用力扔出,然後抱著春花娘震破車頂衝天而起,剛足踏實地,迎面一人撲了上來,喝道:「把人留下!」

    我隨手一拳揮出,拳掌相擊,那人悶哼一聲蹌踉倒退,「哇」的一聲吐出口鮮血。餘下眾人不驚反怒,一齊撲了上來,俞林虎虎出拳,口中大呼:「莫讓賊子逃了!」

    我呵呵長笑,身形突然一矮,「呼」的一聲掃出一腿。這一招勁氣逼人,大有狂風捲落葉之勢。眾人有的暫退,有的躍起凌空博擊,蒼鷹博兔、猛虎下山,各出絕招,鷹爪、虎爪、劈空掌統統招呼過來。我突然旋身而起,身體在空中不住翻騰轉側,不僅好看,而且殺機暗伏。悶哼聲不住響起,剛才躍起的人被一一揮掌擊退,餘下之人仰頭盯著我的身形,手上凝勁不發,只待我落地一刻。不料我真氣一轉,竟然轉為橫躍,眼看就要脫出眾人包圍,俞林騰身追來,一面呼道:「是天龍大八勢!大夥圍住這廝!」

    嬌叱聲傳來,本打算在外圍觀看的水晶和水柔見機不可失,聯手騰起襲來。水柔的兵器居然是一根軟鞭,柔腕圈動,環環相扣,真氣內含,一圈圈套向我的頭頸。兩人沒料到我的武功如此之高,雖然倉促出招,卻都是用上全力,水晶手中長劍更是寒芒吞吐,先聲奪人。

    我身子一側,中指嗤的一聲射出道真氣,恰好彈在水柔套下的軟鞭末端,鞭子頓時死蛇一樣垂了下去,然後水晶的長劍才到。眼看她的寶劍就要刺中,我的手指叮的一下輕輕彈在劍身上。水晶近來勤修內力,自覺進步神速,頗為自負,誰知手中一熱,長劍似乎要脫手飛出,連忙運勁化解,見我一腳踹去,忙揮掌擊出。

    掌腳相撞,我借勢飛出,一面向她傳音道:「死丫頭,對師兄也這麼凶!」水晶瞪大了杏眼,然後由驚轉嗔,不依地大力跺了下腳。俞林落在她身旁,見我遠去的身形,知道追趕不及,攔手道:「別追了!這人武功高強,咱們小心防範!」

    我把春花娘輕輕放在溪邊一塊光滑如鏡的大石上,微笑道:「魔教這些小崽子的武功都挺不錯,若是領頭那三個年輕人還在,我可救不出你!」

    春花娘感激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

    我凝望著她微笑道:「尊姓大名還在其次,不過我奮不顧身救你性命,你打算如何報答?」

    春花娘這下發現我的笑容別有含義,遲疑道:「前輩……你……」

    我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緩緩道:「普天之下,只有老夫才知道你的妙處,你若是落到那後生小子手裡,只會是暴殄天物!」

    春花娘當然知道「那後生小子」就是指那在胭脂樓擒下自己的年輕人,心中疑慮大起,揣測起我的動機。我接著道:「『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利之門,是謂天下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玄陰素女教別出蹊徑,想來你體會最深,今晚你就好好侍侯我一次,算是報答救命之恩吧!」說完逕自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世上陰陽雙修、采陰補陽之術五花八門,但究其根本要義卻始終未超越剛才我說的這番話,春花娘乃個中高手,一聽便知我絕不簡單,此刻自己全身真氣被制,豈不是任人屠宰,連忙道:「前輩若有差遣,妾身無不應允,求前輩饒過賤妾這次!」

    我置若罔聞,兩下扯去她的褻褲,撩起衣袍,抬起她的雙腿猛的一頂,頓時闖入她溫暖濕潤的身體。春花娘忍不住嬌哼出聲,心中卻大驚。像這般絲毫不用前戲玉莖就已如此巨大,若非是對房中術隨心所欲的高手,常人絕無可能。

    我將她結實的雙腿左右大大分開,深深地佔有了她,充滿溫熱真氣的雙掌在她豐滿的身體快速遊走,一面嘿嘿笑道:「剛才你用了那小子的藥,一定很想要吧,玄陰如此飽滿,老夫收穫不小!」

    春花娘雖然知道絕不可以,但受我真氣催發,卻不克自持的興奮起來。先前用涼水壓下的慾火此時再次爆發,感覺更是不可抑制。她媚眼生波,桃腮暈紅,嬌軀滾燙,酥胸起伏,蜜壺中好似千萬隻螻蟻爬動,喉中輕輕呻吟,柳腰忍不住微微扭動挺湊,玉莖好似浸入火熱的岩漿,被強烈蠕動的甜美蜜肉緊緊箍住。

    采陰補陽者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更好的利用采吸來的元陰元陽,精於此道者寥寥無幾,絕大多數害人眾多,但收效甚微,兼因不明白其中的玄機。我精研軒轅帝皇功的天衣心法後,對人體陰陽變化的瞭解又深入一層,此時稍做手腳,頓時象模像樣。春花娘快活得欲死欲仙,又燻燻然如坐雲端,周身真氣轉動起來,卻絲毫不受自己控制,大驚之下,突然想起近日謠傳的一人,顫聲道:「你……你是……和合老仙!」

    我呵呵一笑,運功猛吸,春花娘只覺周身陰陽連同功力潮水一般流入我體內,心中大駭,想不到「和合大法」如此霸道,只需再待得片刻,自己便會油枯燈滅,但卻毫無反抗之力。在此生死關頭,平生諸多歹毒之事在腦中飛快掠過,突然間良心發現,只覺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自己多行不義,終於報應臨頭,悔恨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看她這副模樣,心生不忍,暗自盤算,把原先定下的計劃改了一改,一面握住她纖細腰肢狂野抽插,春花娘只覺下身好似破了個大缺口,真氣狂洩而出,腦中嗡的一聲昏了過去。

    良久她悠悠醒轉,轉頭四下張望,一臉驚詫,不敢相信自己仍然活著。我睜開眼來,微笑望著她。春花娘吃了一驚,連忙運功暗察,卻發現功力非但沒有減弱,似乎稍有長進。我笑道:「我最見不得女人流淚,你放心,我沒有盜你的功力,不過既然你不會利用采吸來的元陰,就只好便宜我了!」

    她低頭黯然道:「晚輩可以離開了吧?」

    此刻我對她的想法瞭如指掌,知道她如夢初醒,一心只想洗心革面、避世歸隱,便問道:「你可知孫仲予的秘巢所在?」

    她望了我一眼,搖頭道:「晚輩不知!」

    這話卻有些不盡不實,她心湖蕩起波瀾,自然瞞不過我。我微笑道:「你怕洩露了孫仲予的蹤跡,他不會放過你?」

    春花娘遲疑了一下,道:「魏前輩若想見孫仲予,只需前往福建亮出身份,他多半會現身來見!」

    原來她以為我要去和孫仲予同流合污,此刻她心生退意,既不願再犯罪孽,卻也不願得罪自己惹不起的勢力。我微笑道:「你若幫我找出他來,我替你安排一處隱居之地,保證你今後安全,不會再受到騷擾,老夫可向本門祖師爺起誓!」

    春花娘訝然抬頭,正迎上我明亮深邃的眼神和動人溫柔的微笑,俏臉頓時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芳心忐忑跳動。我慢慢走上前去,直到好似要將她擁入懷中,才停了下來,舉手抬起她的下頜。春花娘嬌軀火熱,輕輕顫動,媚眼中又是迷茫,又是驚訝,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失態。我柔聲道:「剛才我借你的身體練功,你體內有了我的陰陽二氣,所以對我特別容易動情……孫仲予壞事做絕,除去他不也是行善積德嗎?」

    春花娘暈紅上臉,奇道:「你……你……」

    魏修年聲名狼籍,正道中人人兼欲得之而後快,她顯然不相信臭名昭著的和合老仙會說出行善積德的話來。我微笑道:「怎麼樣?」

    春花娘閱人千萬,卻也弄不清楚我的真正想法,既有些害怕,又心神恍惚,情難自禁,臉紅低頭道:「我……我確是不知他藏在何處,不過我……我可帶……前輩去福建,興許能引見……」

    我攬住她的纖腰,輕輕摸了兩把,微笑道:「美人兒,跟我走吧!」

    地方仍然是胭脂樓,只是換了個房間。我讓春花娘下去張羅,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會逃走。她果真沒有逃走,老老實實地準備好浴桶和溫水,帶著兩個俊俏丫頭走了進來。春花娘是聰明人,不過就算她心裡有些懷疑,待我脫去衣衫後,那一絲疑慮也不翼而飛。我的身體雖然仍很強壯,但肌肉掩飾不住有些鬆弛,肌膚也不是很有光澤。不過對於一個已「六十多歲」的「老人家」來說,這就很值得驕傲了,所以我看起來有些自得,一對手在兩個丫頭身上又摸又捏,弄得兩人吃吃浪笑不已。

    三女侍侯我穿上內袍,兩個丫頭挨挨擦擦,眉目含春,我擰了擰兩人的臉蛋,微笑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和春娘說!」

    兩女一齊嬌嗲不依,一人媚聲道:「大爺啊,娘一人能侍侯得了你嗎?」另一個怨道:「大爺剛才弄得人家那麼難受,現在卻想撇下人家?」

    我微微一笑,摟住春娘問道:「這兩個都是你的乖女兒嗎?」

    春娘自己也沒有多大,這兩丫頭當然不會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知道我是問兩人的媚術是不是由她親自調教,點了點頭對兩女道:「你們下去吧,魏爺有事對娘說!」

    兩女唱做俱佳,一齊嘟起小嘴,眼神哀怨。我哈哈大笑,取出兩個小金錠遞了過去,道:「姑娘們垂愛,在下不勝榮幸,有機會定要一親芳澤!」

    兩女媚笑道:「魏爺可要說話算話,別讓咱們空歡喜一場!」

    兩丫頭離去後,春花娘道:「班門弄斧,貽笑大方,請前輩別見怪!」

    我坐上床沿,微笑道:「以後咱們在一起的時候還很長,你打算一直稱我作前輩嗎?」

    春花娘的臉又有些紅了,輕聲道:「不知魏爺有何吩咐?」

    我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她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臉頰上飛起兩朵紅雲。我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捏了兩把,道:「老夫晚年時時向善,對付奸惡之徒更是不會手軟,雖然色心仍熾,但已不會再向無辜者下手。你若果真有改過之心,我便傳你一套功法,今後勤加練習,定能功力大進。不過若你仗之為惡,老夫一定饒不了你!」

    春花娘又驚又喜,連忙跪下起誓道:「弟子春花娘原名丁玉貞,向天地神明誠心起誓,從今往後洗心革面一心向善,絕不再害人,如有虛言,五雷轟頂,千刀萬剮!」

    我微笑點頭,扶起她說道:「你仔細記下了!」然後摟著她在耳邊將口訣輕輕說出。春花娘聽得玉面染霞,芳心狂跳,原來是一套雙修功法。我攬著她柳腰的手有意無意在豐滿的乳房上碰了一下,竟把她羞得垂下頭去。她雖然媚術在身,想不到一經天良發現,居然變的如此羞澀。

    我微笑道:「此法乃老夫多年心得,不日便可見成效,今晚咱們已合修過,奧妙就在你體內,你回房仔細體會,下去吧!」

    春花娘的身子又掠過一陣熱浪,輕輕應了一聲才向外走去。走到一半,腳步卻遲疑起來,慢慢轉過身來,誠懇地道:「玉貞從前做了許多壞事,本以為今日惡貫滿盈,想不到仍有重新做人的機會,魏爺的大恩大德,玉貞粉身碎骨也要報答!」

    她心湖激盪,眼中淚光閃動,顯然確是心有所感,我柔聲道:「改過自新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只要你堅持不懈,我一定支持你!」

    丁玉貞去後,我倚在床上喃喃自語道:「哎,一個人實在睡不著,不知我那兩個寶貝老婆在哪裡?」

    咯咯嬌笑聲響起,月兒和如雨推窗而入。兩人都戴上面具扮成了男人。如雨道:「相公,春花娘會不會是在做戲呢?轉變實在太大了!」

    我微笑道:「當然有可能,我會注意的!」

    兩女取下面具露出如花嬌容,一左一右靠在我懷裡。我低頭左右親吻,一面上下其手,弄得兩女嬌喘微微。

    芙蓉帳內,如雨面頰酡紅的被我壓在身下,媚眼如絲,酥胸起伏,衣衫半解,露出了貼身月白色的肚兜。月兒在身後替我脫著內袍,柔聲道:「爺,若春花娘這樣帶著你去福建,恐怕會引人懷疑……」

    我探手撫摸著她渾圓的玉臀,點頭道:「不錯,寶貝兒,咱們要另外想法子才成!」

    月兒俯下身子,低頭將玉莖含進嘴裡。肉棒頓時堅硬巨大起來,我扶著她的螓首微微挺動,一手探去揉捏她豐滿的乳房,嘆道:「好寶貝,真好!」

    月兒嬌媚地瞟了我一眼,再輕輕咬了我一下,才吐出肉棒,移上前去褪下如雨的褻褲,分開她的大腿,媚笑道:「爺,快來,雨兒等著你的恩寵呢!」

    如雨羞得滿面通紅,她迷人的寶蛤卻已泌出絲絲晶瑩的愛液,飽滿白皙的蜜唇、粉紅緊合的肉縫微微閃著誘人的亮光。我湊上身去,緩緩擺動腰肢讓碩大的龜頭不停點擊著桃源口,一面在肚兜下握住她豐滿的雙峰。

    月兒躺到如雨身旁,替她除去肚兜,按住我的手用力揉捏著如雨柔軟堅挺的乳房,一面吻上了她的小嘴。我心中一蕩,讓月兒跨上如雨的身子,大力揉捏起她的玉臀,同時下身一挺,玉莖已闖入如雨的身體。

    兩女陪伴我直到快天亮才依依不捨的離去,我看了看昨晚還嶄新的床單和錦被,不由苦笑了一下,那上面佈滿了咱們夫婦歡好的「證據」,可不能讓經驗豐富無比的春花娘看到。

    我在繡榻上盤膝打坐,功行四周天,天色已是大亮。雙修大法確是神奇無匹,不光是月兒,如今如雨和金鈴也越來越與我切合,每次和三女行房後,我體內都是陰陽相濟,龍虎交匯,不僅不會沉迷傷身,而且大有裨益。所以無論是正道六大弟子還是黑道四大青年高手,即使武學修為與我相去不遠,功力也比不上我。若非如此,昨晚上要收拾袁令就不會那樣輕鬆。

    丁玉貞再次出現時倒讓我愣了一愣。她衣著素雅,神態平靜,眉清目秀,頓時顯得有些高貴,實在很難與昨晚那要麼風騷淫蕩、要麼潑辣跋扈的春花娘聯繫到一塊。她把端來的早點輕輕放在桌上,然後就拜了下去,誠心誠意地道:「玉貞拜謝魏爺厚賜!」

    她目中神光充足,面色明潤,顯然昨晚收益甚大。我走上前去把她扶了起來,由衷地道:「這不是我給你的,每個人都有個寶庫,只是你以前不知道怎樣開啟它罷了!」

    她低頭細聲道:「是!」臉色卻越來越紅。我這才發現原來還握著她的玉臂,天氣炎熱,她的衣袖就只有一層薄紗,不需要直接撫摸也能毫不困難的體會到成熟婦人那珠圓玉潤的誘人感覺。

    我瞟了瞟她顫巍巍的酥胸,心中暗讚,回想起昨晚在郊外對她的侵犯,微微一笑收回了手,她輕聲道:「玉貞侍侯爺用早點!」

    見到我後,她始終不敢接觸我的眼神,心跳一直很快,全身也有些興奮和緊張,弄得我心裡也異樣起來。

    我故意慢吞吞的吃完早點,然後問道:「你以前用什麼兵器?」

    她臉紅道:「妾身沒有兵器,以前練的是玄陰素女功,只是臨敵時在指甲上塗上毒藥……那些歹毒的法子,妾身以後不會再用……」

    我笑道:「只要殺的是該死的人,誰也不會計較你用什麼方法……不過既然春花娘已變成丁玉貞,武功也該改頭換面才成,咱們出去練練!」

    丁玉貞已很有保留,但她的武功實在有些狠辣,雖然許多武功平庸者都希望交手時通過「狠」、「絕」來搶回點先手,但太過則容易引起正道中人的反感。我指點了一些訣竅,但她多年的習慣不可能一時改過來,只有儘量少出手。

    「不錯,這一招叫『顧影自憐』,以手為鏡,力道要像心情一樣哀婉,若有若無,柔和輕綿,才能牽引對方的內勁……」

    我一面細心解說,一面糾正她的動作。丁玉貞聽著我柔和動聽的聲音,只覺心旌搖晃,渾然不知所云,嬌軀火熱,微微顫抖。我扶住她的後背,在她耳邊柔聲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感受到我的體溫和氣息,更是酥軟無力,臉泛桃花,似乎就想靠到我懷裡。我攬住她柔軟的腰肢輕輕用力,她便偎了過來,我微笑道:「我扶你回房休息片刻,好不好?」

    她面色緋紅,微不可辨的點了點頭。

    我慢慢送她回到小樓房中,扶她在床上坐下,毫不客氣除去她的繡花鞋,將她放倒下去。

    丁玉貞心中激盪,卻緊閉雙眼,酥胸劇烈起伏。我隔著衣衫緊緊握住入雲雙峰,只覺一片柔軟香膩,她「嚶」的一聲咬住下唇,一手偷偷用力拉扯床單,激動得屏住了呼吸。

    我翻身壓了上去,低頭將她的紅唇含住。她柔軟的身子一下子繃緊,竟好似未經人事的處子。我心中暗笑,翻到內側,轉而慢慢親吻她暈紅的面頰和玲瓏的耳垂,一隻大掌溫柔地在她曲線迷人的身體上遊走,時而攀上峰頂,時而滑入深谷,蓄意挑逗著最敏感的部位。她不堪的扭動起來,喉間發出壓抑的煩惱的呻吟,身子變得灼熱無比。

    我側頭吻上香噴噴的粉頸,舌尖不時輕輕舔過,一面解開她的鵝黃腰帶,拉開衣襟,然後一把將淡綠抹胸扯了下來。

    丁玉貞碩大的雙峰彈了出來,兀自不住跳動,兩顆誘人的深紅蓓蕾雖不嬌豔,卻異常腫大,分外給人成熟果實的感覺。我低頭將一顆輕輕咬住吮吸,一面把另一顆捻在手中揉捏。

    玉貞終忍不住哼了起來,黛眉微蹙,眉宇薄嗔,靨生桃花。我在她棉花一樣的酥胸沉醉了好一刻,才抱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她杏眼緊閉,卻知情識趣的抬起玉臀,我扯去她的下裳,把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慢慢左右打開。

    丁玉貞對男女之事早已麻木不仁,何曾這般害羞過。她滿面緋紅,更不敢睜開雙眼,白皙的玉手放在圓潤的小腹,似乎想要摀住下身,卻有點畏縮,怕我以為她忸怩作態。

    黑亮的萋萋芳草似乎經過精心的修飾,雖然茂盛,卻柔順的貼著雪白的肌膚,絲毫不侵犯鑑賞成熟寶蛤的視線。整個桃源黑白分明,嬌嫩飽滿,當中卻是殷紅鮮豔的小小肉縫。絲絲愛液閃著淫靡的螢光,粗略一看,怎麼也不會相信它的主人是個豔旗高幟的淫婦。

    我更想將它看個仔細,便大大的分開一對豐滿的大腿。兩片蜜唇受到牽拉而略微翕了開來,露出少許嬌嫩濕潤的淫肉。蜜唇頂俏立著渾圓的鮮紅蚌珠,嬌豔欲滴,已如小指尖般腫脹。整個桃源濕潤滑膩,豔紅的蜜肉微微蠕動,極小的洞口忽隱忽現,好似正向我作出慇勤的邀請。

    丁玉貞似乎感受到我熾熱目光不斷的逡巡,把玉臉藏到一側,雪白的肌膚也羞得紅潤起來。我心想這女人確是有過人之處,難怪豔名廣播,一面伸出食指尖輕輕劃過肉縫。

    丁玉貞如遭雷炙,「嚶」的一聲蜷起了腿,一面羞得摀住俏臉。我呵呵一笑,慢慢脫去衣衫,拉著她的手握住粗壯的玉莖,一面從身後吻上她的臉蛋。

    玉貞有些羞澀的套弄著我,慢慢把身子轉了過來。我輕輕抓住她讓人吃驚的乳房,微笑道:「玉貞,你真豐滿!」

    她嘴角微微一動,似乎想笑,卻又忍住。青蔥般的四根玉指捻住我的肉袋擠壓揉捏,溫暖的掌心卻巧妙的摩擦肉棒根部。玉莖在她手中輕輕跳動,興奮的淫液不知不覺從紫紅的龜頭頂滴落,我心中大為意動,移到她腿間,握住膝蓋扳開了她豐滿的大腿。

    丁玉貞眉目含春,把玉莖牽引到桃源口,微微向我挺出下體。我輕輕挺動腰肢,讓碩大的龜頭沿著蜜唇邊緣刺過,不時點點挺拔的蚌珠。她敏感得不住顫抖,蛤口含滿了滑膩的口涎,眨眼間就把玉莖前端沾滿。

    玉貞輕輕抱住了自己的雙腿,我甩動堅硬巨大的玉莖,不斷擊打在她灼熱粘膩的桃源口。每擊打一次,她就顫抖一下,嬌吟一聲,點點淫液四下飛舞,粗壯的棒身不一會就糊滿了晶瑩的涎液,連帶她的芳草、大腿,也粘上閃亮的銀絲,終於忍不住求道:「爺,求你別逗我了!」

    我嘿嘿一笑,捻住肉棒根部慢慢湊聲把龜頭淺淺刺進濕淋淋的肉縫,然後扶住她的纖腰,緩緩插了進去。玉貞長長吁了口氣,卻皺起了眉頭,臉上神情既似舒爽無比,又似難受萬分。

    我輕輕轉動屁股,巨大的肉棒掙脫粘膩淫肉的痴纏,擠壓著秘道中每一個角落,碩大的龜頭卻死死頂住她柔軟的花芯。玉貞張開了小嘴,喉間情不自禁膩聲「啊」的叫了出來。

    我還未開始抽插,她已是神魂顛倒,狀若痴狂,扭動腰肢不斷轉側。我把她的雙手緊緊壓住,緩緩將肉棒退出,待只剩龜頭夾在肉縫間,再重重插入。她蹙起黛眉,臉上難受忍耐的表情,更是讓人心神蕩漾。豐碩的酥胸隨著我的挺動前後跳躍,好像投入石子的水潭,不住蕩漾起眩目的乳波,而下體卻好似敞開了源頭的小溪,源源不斷湧出滾燙的蜜汁。

    我俯下身去,她立即緊緊抱住,還把櫻唇湊了上來,迷迷糊糊的尋找著我的大嘴。我摟住她翻了個身,玉莖便深深陷入柔軟的花蕊。玉貞好似被制住死穴,趴在我身上喘息,良久卻仍未適應過來,癱軟著一動不動,只是身子不時興奮得顫抖,下身更好像失禁一般,股間好似浸過油一般,我的大腿片刻就被弄得一片濕潤滑膩。

    她的石榴裙下不知拜倒了多少男人,歡好經驗豐富無比,此刻卻如此不濟,而我的寶貝在她的身體裡似乎更具有攻擊性,好似燒紅的鐵柱,既堅硬又亢奮,讓我不由揣摩起原因來。

    玉莖不住跳動,伴隨著龜頭節律地漲縮,若有若無的元陰通過棒身注入我的下重樓,碩大的尖端似乎在不斷擠壓吮吸她花蕊的精華。我知道這是昨晚掠奪她充沛元陰的後遺症,若毫無節制,說不定會令她油枯燈滅。

    玉貞只覺自己彷彿在空中縱情飄舞,身心又酥又軟,酣暢至極,精關搖搖欲墜,鼻中輕輕膩聲呻吟。

    她多年采吸的成果頗具規模,偏生又沒能充分運用,我樂得拿來增進修為,況且只需稍微轉變一下形式,對兩人都大有幫助,又何樂不為呢?

    她的下體再無半點空隙,棒身好像上了個柔軟的肉箍,我把她兩片肥厚的臀肉抓在手裡用力揉捏,下腹挺了兩下,催道:「動呀!」

    玉貞細細喘息道:「爺,玉貞實在動不了……玉貞遇上您,可真遇上剋星了!」

    我嘿嘿一笑,翻身將她壓在體下,她果真就像沒有半點力氣,媚眼如絲,大腿無力地搭在席上,酥胸劇烈起伏,額頭和乳溝都隱現汗跡,桃腮兒暈紅,小小鼻翼因為亢奮而不住煽動。

    我用力把她柔軟若棉的巨乳抓在手裡,下體猛的刺入,小腹相撞發出「啪」的一聲。玉貞登時仿若花枝亂顫,大力哆嗦,連忙將大腿最大限度打開外擺,使秘道充分擴張。

    陰道中早已潤滑無比,火熱的蜜壺劇烈地蠕動,歡快的含吮著肉棒。我刺到盡頭,卻仍不展開猛烈攻勢,只是耐心輕輕研磨。

    玉貞只覺穴內好似有千萬隻螻蟻爬動,心中瘙癢難耐,既希望我狂野抽插,又捨不得這銷魂滋味,情不自禁張嘴淫蕩呻吟起來。

    為了方便隱秘活動,她這小樓獨處胭脂樓花園一角,倒不虞被人聽見。我用力抱住她纖細的腰肢,淫笑道:「玉貞,舒服嗎?」

    她抓住我的手臂,浪聲叫道:「舒服,玉貞舒服!」

    話音未落,我已全身而退,她失望得嗚嚥了一聲,拉著我的手,睜開眼哀求的望著我,哽咽道:「爺……」

    我微微一笑,輕佻地擰了擰她的臉蛋,舉起她光潔的小腿往螓首壓去。

    丁玉貞臉如紅布,全身只剩背部著床,整個人摺疊起來。她知道我的企圖,用力抱住自己一對大腿,下體頓時展露無遺。

    兩片飽滿的陰唇變的無比柔軟,我輕輕用力就拉了開來,露出神秘的花園和蜜洞。她的桃源濕漉漉一片,整個下體散發著濃郁的成熟氣息,殷紅的淫肉劇烈地收縮,不住擠出香濃的肉汁。我嘻嘻一笑,用中指對準肉洞,慢慢插了進去,一邊仔細體會個中感受,笑道:「玉貞,以前有人這樣玩過嗎?」

    玉貞又是飢渴,又是激盪,顫聲道:「沒有,從沒人像爺這樣會玩!」

    我自然明了她蓄意討好的緣故,嘿嘿一笑,手指在秘道里彎曲挖弄,一面道:「玉貞,你討好爺吧,爺舒服了,定會讓你欲仙欲死,一輩子也忘不了那滋味!」

    她不堪的微微躲閃,呻吟道:「您想要玉貞……玉貞如何討好,玉貞……無不應從,只是……只是奴家實在提不起勁……」

    我讓拇指抵住蚌珠要命的擠壓,中指動得更加激烈,淫笑道:「你的身子自然要用來討好爺,爺是要你先說些好聽的,讓爺高興高興!」

    玉貞這才明白過來,雖然有些羞赧,但實在瘙癢難受,且以前什麼陣仗沒有見過,便嗲聲道:「您老功力精湛,手段了得,不愧為色界中開山立派的大宗師,小女子這點微末道行怎能入您老法眼,自然周身上下服服帖帖,心甘情願在您老胯下俯首稱臣!只求您老看在晚輩誠心歸屬的份上,就原諒晚輩以前的淺薄無知,多加憐惜疼愛,奴家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老的大恩大德!」

    我哈哈大笑,連食指也插入濕淋淋的秘道,笑道:「好!玉貞你說的真好,只是還應該露骨一些,放浪一些!」

    玉貞開始扭動屁股,順應著我手上動作,又顫聲道:「老仙您胸襟海闊,您若是寬恕小女子的無知淺薄,玉貞不僅為您做牛做馬,更要為奴為婢,自薦枕席……奴家若能得到您的憐惜疼愛,那真是天大的歡喜!您老在房中好似天人下凡,勇猛無匹,後生小子膚淺無能,如何可以和您相提並論……只求您老別嫌棄奴家殘敗之軀、淫蕩成性……」

    她越說越是順暢,口中不斷吐出獻媚露骨之辭,更彷彿從中獲得莫大的快感,臉蛋越來越紅,卻不是害羞所致,腰肢越扭越烈,一對腿在空中顫抖。我用力把她的大腿推了上去,手指快速抽插,接口笑道:「你如何淫蕩成性?」

    她快活得哼了起來,呻吟道:「小女子每日無男不歡……不,晚輩每次只要一想起您老的巨大寶貝,就忍不住兩腿發軟,浪水直流……」

    她的聲音尖細起來,臉上表情越來越銷魂,我知道她快要高潮,手上卻停了下來。丁玉貞大急扭動起屁股,求道:「老仙,求您讓奴家快活吧!您有任何吩咐,奴家無不遵從!」

    我的手在她身下若即若離,搖頭道:「你還沒有讓我高興,我怎能就讓你快活?」

    這丁玉貞的風月經驗果真豐富,只看她時而「小女子」,時而「奴家」,時而「晚輩」的自稱,便知她把男人的心理捉摸得很是透徹,始終搔在癢處,讓你受用無比。

    我緩緩站了起來,分開腿跨在她朝天抱著的屁股上,對準張開的穴口,按著肉棒向下緩緩刺入。她膩聲嬌呼,卻知道若不使出渾身解數賣力討好,休想有個痛快,便楚楚可憐地道:「玉貞昨晚本已被老爺子喂得很飽,可仍夢到和您膠合纏綿,醒來時小衣好像從水裡提起來一般……」

    我笑道:「哦,是嗎?」一面用力坐了下去。玉貞「啊」的一聲蹙眉嬌呼,身子弓得更是厲害,臉上神情卻萬般銷魂。

    我用力壓住她的膝彎,緩緩把濕淋淋的肉棒提起,待只剩龜頭夾在溪口,猛的一下又坐了下去。

    玉貞尖叫了一聲,一對手連忙撐住繡榻,支撐住我的重量。我緩緩退後,粗長的肉棒一下子跳出蜜壺,在空中不住揮舞,絲絲淫液從棒身不斷滑落。

    極度空虛的感覺讓她幾乎哭了出來,睜眼哀怨地望著我道:「老爺子……」

    我冷冷地道:「你若只會哀求,我是不會給你的!」

    丁玉貞只感到一陣強烈的委屈湧上心頭,渾身激盪,忍不住抽泣起來,又不敢違背我的話,哽咽道:「奴家自從遇上老爺子後,再沒有心思想其他事情,只希望整天躺在床上,讓老爺子盡情玩弄……」

    她越是渴求,表現卻越是平淡。我微微一笑,放鬆壓住她的力道,往兩旁分開她的大腿,將玉莖輕輕刺了進去,然後溫柔抽插。

    丁玉貞輕輕一顫,立即止住抽泣呻吟起來。我輕快地擺動腰肢,讓玉莖左右上下挑刺,槍槍都讓她快活得大力哆嗦。玉貞忘情迎合之餘,淫言蕩語脫口而出。

    「老爺子,玉貞年少無知,不會侍侯您老,您可千萬別見怪……玉貞有什麼不懂的,老爺子都告訴玉貞,玉貞死死記在心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只要老爺子快活,玉貞什麼都願意為您做!」

    「老爺子,您這撩陰槍法當真獨步天下……那什麼楊家槍、呼延槍,跟您這火龍槍一比,根本就是浪得虛名!老爺子最厲害的功夫原來是這秘傳的槍法,晚輩一向竟然不知,實在無禮之至!晚輩佩服得五體投地,甘願領受老爺子責罰!只求老爺子將這槍法施展下去,晚輩多體會片刻,便多得些好處……」

    「好老爺,親老爺,您這大鐵槍這般粗壯,可要把奴家的穴兒漲壞了!偏又這般靈巧,讓晚輩捉摸不透……呀!這一招可是『毒龍探穴』……當真厲害……」

    「魏爺,奴家快活死了!您神勇無敵,天下無匹!你就是奴的親哥哥、親漢子,奴願意讓您天天玩弄!」

    我抓著她的奶子,耳邊聽著奉承,下身越動越快。丁玉貞浪叫道:「奴……奴今日方知這銷魂……滋味,好魏爺,親漢子!您大恩大德,把那又粗又長的湯勺再多攪兩下,奴……奴……下面的湯……好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竟好似叫喊一般,接著劇烈顫抖數次,癱軟下來,面色蒼白,神情惶然,下身湧出一大股白膩的汁液,身體此時開放到極至。我運功采吸著飽滿的元陰,一股至陰至寒的精氣從下體流入體內,就好似酷暑時喝下一碗冰鎮蓮子羹,通體舒泰無匹。丁玉貞只覺我的尖端已探進了花芯,碩大的龜頭在最敏感的幽深處嬰兒一般的吮吸,自己飄飄欲仙,元陰源源不斷湧出,竟好似要一洩再洩,欲罷不能。

    正徬徨時失措,有一股渾厚純正、至陽至熱的精氣透體而入,精神頓時一振,不由睜開眼來。我笑吟吟地瞧著她,下身用力往裡面擠了擠,她嬌吟一聲羞紅了臉,慌亂的錯開視線。我移過她的臉蛋,笑道:「你下面是鍋什麼湯,如此濃郁滑膩?」

    丁玉貞水汪汪的杏眼掠過強烈的羞赧,「嚶」的一聲摀住了火熱的玉臉。

[ 本帖最後由 kevinken2001 於 2007-12-8 15:50 編輯 ]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53

第二十部 縱慾

    我將她的肥碩屁股輕輕提起,下體緩緩退出。只聽「滋」的一聲,熱氣騰騰的雪白蜜汁大股湧出,沿著臀溝流下,弄濕了一大片竹蓆。

    她嬌嫩的下體興奮之餘,正劇烈蠕動,似乎在大口喘氣。我心中淫性勃熾,放下她一條大腿,卻把另一條向前方抬起,跨入她的腿間,將肉棒刺了進去。

    玉貞的身子微微側了起來,這姿勢沒有小腹的阻擋,我的下身重重撞上她柔軟的胯間,似乎連肉丸也可以擠入。棱角分明的巨大肉槍從全新的角度進擊,給雙方新鮮的快感,她忍不住柔弱而銷魂的呻吟起來。

    我左手握住她一隻腳腕把整條腿抬高,右手抓住她豐厚的臀肉,拇指卻深深陷入肉縫,將上面那一片陰唇強行扮開,玉貞的洞口被無情擴張,露出秘道里從未見過天日的淫肉,我不住狂野挺動,「啪啪」不斷撞擊,她興奮得疼痛起來,拉著我的手顫聲道:「爺,會把奴家弄壞的!」

    鮮豔的蜜肉好似要滴出血來,我知道自己心裡激盪,手法就有些粗暴,鬆開拇指,緩緩把玉莖刺到根部,輕輕撫摸著她豐滿的玉臀,笑道:「玉貞,你那兩個乖女兒叫什麼?」

    丁玉貞正有此意,便道:「昨晚兩女一叫彩蝶,一個叫黃鶯,對您老都很是傾心……奴家功力淺薄,難以單獨侍侯您,喚兩人來分擔一二,爺可願意?」

    我微微一笑,緩緩退出玉莖。丁玉貞掙紮著坐了起來,卻不下床,跪起探手到床角隱秘之處拉了一下。

    我感受到床下少許響動,知道定是傳遞信號的一類裝置,也不以為意。見她跪起後玉臀益發顯得豐滿,便貼上去從身後握住她垂下的乳房,在她耳邊低聲笑道:「誰說你功力淺薄?」

    巨大的肉棒毫不客氣擠入她兩腿之間,因棒身的跳動,龜頭頂不時點擊著粘膩的蜜唇。丁玉貞知道我的意圖,並肘撐住竹蓆,上身俯在手上,一面夾攏大腿,沉腰撅起屁股,略微回頭,面紅耳赤地道:「玉貞哪有什麼功力,還望老爺子多加疼愛,不吝指點!」

    我心中大動,挪後仔細打量。她就像一隻向勝利者表示雌伏的母獸,將自己最脆弱部分袒露在對方最強大的武器前,以展示自己忠貞不二之心。丁玉貞被我專注注視,既羞恥,又激盪,情不自禁陣陣顫抖。

    我貪婪地上下逡巡,說道:「好妹子,把大腿再夾緊一點!屁股再抬高一些!」

    丁玉貞羞得把螓首埋進手臂,卻依言照辦。她玉臀緊繃,拚命向上撅起,柔軟的腰肢卻沉到最低,一對圓潤大腿從膝上就死死併攏,沒有半點空隙,膝下小腿卻左右分開,支撐住身體。濕淋淋的蜜唇因為下身的竭力挺出,好似朵醉人的肉花,正嬌豔綻放。

    極度的羞赧令她一身白皙的肌膚變成了悅目的粉紅,芳心狂跳,顯然同樣感到莫名的興奮。我瞪大眼睛,呼吸不由粗了起來,讚道:「真美!簡直美不勝收!」

    等了片刻,丁玉貞向後挺出的下身開始微微搖晃,且越演越烈,竟好似失去平衡。豐滿的臀肉明顯的顫抖起來,牡丹花兒不斷開合,連帶菊蕾也開始強烈收縮。

    我知道她支持不了多久,連忙站起走上前去,捧住她雪白的肥碩屁股。丁玉貞「嗯」了一聲,知道好戲既將開始,既有些期待,又感害怕,心中不由忐忑不安。

    我用兩個拇指扒住蜜唇旁的嫩肉,再往兩邊用力,桃源口頓時「滋」的一聲翕了開來。我微曲雙腿,讓鵝蛋般大小的龜頭對準那窄窄的洞口,一下子插了進去,頂端重重撞上她柔軟的花蕊。

    丁玉貞渾身一震,失神叫道:「好哥哥,淫婦的穴被插穿了!」

    我死死抵住她的下體研磨,俯身用力按住她的螓首,說道:「好妹子!果真是名副其實的淫婦!」

    丁玉貞激盪得心神迷亂,心中再無半點顧忌,拚命扭動屁股淫聲道:「好哥哥,妹子的淫穴舒服嗎?哥哥的大雞巴操得妹子快活死了!」

    我把她散亂的長發抓在手中,一手扶住香肩,屁股猛地向前一撞。丁玉貞「啊」的浪聲叫了出來,道:「對!就是這樣!好哥哥,你真會操,妹子還要!」

    我心中肆掠著狂野的衝動,握住她的柳腰猛地向上一提,竟把她抓了起來。丁玉貞原本跪俯著,此刻連忙用雙手撐住繡榻,正要分開雙腿,我已將巨大的肉棒抽到門口,又粗暴地插了進去,下腹和她的屁股相撞,發出一下沉悶的聲響。

    若不是我抓著她的腰肢,丁玉貞定會向前撲出,我沉聲道:「大腿夾緊,抓著腳脖子!」

    她連忙併攏膝蓋,小腿分開,彎腰依我所言握住腳踝,一面顫聲道:「好哥哥,你真會操!」

    由於髖部緊合,她穴裡的淫肉都堆積到一塊,無恥地糾纏舔弄著肉棒。我扮住她的兩片臀肉小幅度擺動下身輕輕抽插,玉貞快活得幾乎要狂亂起來,屁股亂搖,濃稠的汁液被棒身不斷帶出,「嗒嗒」的掉落下來。

    玉莖好似燒紅的鐵杵,感覺越來越靈敏。小穴中天翻地覆的蠕動夾吮,帶來強烈的酥麻快感,心底似乎也瘙癢起來。

    我越插越快,幅度也越來越大,撞得她不住搖擺。丁玉貞口中更為不堪,尖叫道:「好祖宗!親爹!你再快些,把淫婦操死了吧!」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我知道定是昨晚兩女,握住玉貞的腰肢更加狂暴抽插,她大聲淫叫,秀髮飛舞起來,突然間渾身僵硬,大腿劇烈顫抖,身子無力的向前倒去,卻被我死死摟住。

    丁玉貞鼻中忽忽的喘著氣,下身好像失禁一般,滑膩滾燙的蜜液從兩人緊密膠合處湧了出來,沿著她雪白的大腿流了下去。

    昨晚同她一起侍侯我沐浴的兩女走了進來,臉上神色都摻雜著驚訝和羞赧,其中一個囁嚅道:「娘親,喚女兒們何事?」

    巨大的玉莖仍霸道地頂著玉貞的花蕊吮吸,她神魂顛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我嘿嘿一笑,慢慢退出,一面扶著她躺下。

    兩女不由偷偷盯著我紫紅跳動的玉莖,口乾舌躁,心如鹿撞。玉貞喘了一會,側身靠入我懷裡,玉手輕輕握著巨大的肉棒,臃懶地道:「你倆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能有機會得魏爺寵幸,先把衣衫除了,看入不入得了爺的眼!」

    兩女又羞又喜,瞟了過來,正迎上我的眼神,心中頓時一陣模糊,不由都露出茫然神色。

    我微一轉念便即明白,定是自己淫念大動,那攝魂大法不知不覺又開始作怪。只不過此次歡好純粹為滿足肉慾,自然不需顧忌。

    玉貞卻以為兩女猶豫,正要呵斥,我心中升起邪惡念頭,將她的螓首按向玉莖,一面卻朝兩女微微一笑。

    玉貞不敢再說,俯下身張嘴含住龜頭輕輕舔吸,一面急迫地向兩女招了招手。兩女卻恍若未見,呆呆的盯著我的雙眼,心中爆發出強烈的愛戀。

    左邊那女子更為美貌,雖只十七、八歲模樣,身段卻已發育完善。臉上雖然羞赧,神色間卻躍躍欲試。我想她招了招手,她霞飛雙靨,忐忑不安的走上前來,我摸了摸她的臉蛋,微笑道:「你叫什麼?多大了?」

    她羞赧地道:「奴家喚作彩蝶兒,今年十七了!」

    我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拉過來親了一口,才對另一個少女笑道:「那你定是黃鶯兒了?」

    那女子走了過來,臉紅輕聲道:「是,奴家是妹妹,也是十七歲……」

    我輕佻地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你是妹妹?是老夫的妹妹嗎?」

    兩女聞言大羞,黃鶯兒細聲道:「奴家是彩蝶的妹妹……」

    丁玉貞察覺兩女異樣,看了一眼,見她倆嬌羞無限,春意盎然,頓時吃了一驚。我將她摟入懷中,把正面對著兩女,從玉貞腋下探手握住她豐碩的乳房,笑道:「你們的娘親真是豐滿,對嗎?」

    兩女俱是臉紅,又偷偷抿嘴微笑。丁玉貞知道了我的企圖,一顆心頓時火熱,光滑的後背貼入我懷中。

    我微笑著問道:「兩位姑娘可曾與你們娘親一同侍侯過男人?」

    兩人一齊羞赧搖頭,我的手滑到玉貞腿間,食指輕輕挖了進去。玉貞「嗯」的一聲挺了挺腰,彩蝶兒和黃鶯兒面紅耳赤地盯著我的手,身子輕輕顫抖,好似我挖弄的是她們的蜜穴。我側頭吻上玉貞的臉蛋,輕輕笑道:「兩位姑娘若是不願意,老夫也不會強求!」

    丁玉貞轉過頭和我親吻,喃喃道:「丫頭們求都求不來,怎會不願意呢!」

    我抽出粘滿晶瑩涎液的手指,慢慢送到她嘴邊。玉貞滿面飛紅,星眸半閉,伸頭含住手指舔食。

    我用食中二指在她嘴裡輕輕攪動,丁玉貞甚是情動,靈巧的舌尖纏了上來。我在她耳邊輕笑道:「好妹子,乖女兒,你的元陰飽滿之極,咱們多快活一次,功力就更進一分,你可真是爹的乖寶貝!」

    先前她在極度快樂中的淫穢稱呼,此時卻被我用來調侃,丁玉貞萬分羞赧,卻轉身吊著我的脖子,湊到我耳邊極輕的叫道:「爹,玉貞以後就是你的乖女兒了!」

    我微微一愣,呵呵大笑起來。這丁玉貞果然是拿身體作本錢的高手,順著竹竿往上爬的本事實在是駕輕就熟。若我真是「和合老仙」魏修年,她認下這個乾爹,首先保住性命自然不在話下,往後的日子裡投其所好,學到一兩手絕技也不是什麼難事。

    習武之人但凡有修煉上乘武技的機會,那是拼了命也不願放過,丁玉貞春情蕩漾,桃腮兒暈紅,滿臉的期盼,似乎早忘記昨晚還想要洗心革面,退出江湖。

    我在她肥碩的雪白玉臀上拍了兩記,淫笑道:「乖女兒,只要你好好聽話,爹自然會如你所願!」

    丁玉貞大喜,慢慢滑到我兩腿間,媚笑著握住粗壯的肉棒,調皮地吐出鮮紅的小舌頭,輕輕舔著龜頭頂端。

    我探手擰了擰她的小鼻子,笑罵道:「鬼丫頭!」

    丁玉貞轉向彩蝶兒和黃鶯兒,板起臉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脫去衣衫,上來侍侯干爺爺!」

    兩女早看得嬌軀火熱、心搖神馳,聞言連忙應了一聲,匆匆褪去衣裙。

    丁玉貞在我腿旁跪了起來,一手在我的肉丸輕輕揉捏,一面將如雲長發全撥到一側,嗲聲道:「爹,您看著女兒侍侯您!」說完俯身含住龜頭,微側螓首將肉棒慢慢吞入,水汪汪的媚眼卻一眨不眨注視著我。

    玉貞讓碩大的龜頭深深刺入喉間,鼻中膩哼了一聲,似乎十分滿足,才慢慢吐出。她用力的吮吸,將玉莖舔得乾乾淨淨,然後抬頭把口中的液體全嚥了下去。

    我探手玩弄著她的乳珠,讚道:「乖女兒,你真會吹!」

    玉貞向我拋了個媚眼,然後埋首大力吞吐起來,一面故意把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左右輕輕搖擺。彩蝶兒和黃鶯兒都脫光了衣衫爬上牙床,卻不知該做什麼,只好坐在一旁等待。

    我跪了起來,一手撫摸玉貞的秀髮,一手探到她股間玩弄。玉貞抱著我的屁股分開雙腿,螓首在我下腹左右擺動,口裡嘖嘖作響,鼻中膩聲呻吟。

    我向彩蝶兒招了招手,她臉紅挪到身旁,我低頭吻了上去,手卻從她屁股上摸了下去。

    彩蝶兒的股間早已濕潤,我把中指擠入小小的肉縫,笑道:「小丫頭流了好多浪水!」

    彩蝶兒顫了一下,暱聲道:「是,干爺爺!只是……只是娘親流的浪水更多!」

    我見黃鶯兒的視線果然又移到玉貞的股間,笑道:「小鶯兒,你娘流的水多嗎?」

    黃鶯兒羞赧萬分,似乎早忘記如何應付,顯然要單純得多,她略帶驚惶地說道:「是啊,干爺爺,娘親洩了這麼多元陰,會傷身子的!」

    我撫摸著彩蝶兒渾圓的小屁股,笑道:「這些都是你娘教的嗎?」

    彩蝶兒和我的眼神接觸,立即臉紅垂下頭去,低聲道:「是,干爺爺!」

    丁玉貞吁了口氣,依依不捨地吐出肉棒,嘆道:「傻丫頭,你們幹爺爺是回天術的大宗師,就算是咱們原先的教主,最多也只能與他老人家平起平坐,這些粗淺道理,在他那裡是行不通的……你倆能得他老人家垂青,不知是什麼福氣,還不快把功夫使出來,請干爺爺指點!」

    彩蝶兒反應最快,立即趴下去含住我的龜頭,小小舌尖在龜棱間劃動,明媚的大眼睛虔誠地望著我,一副誠心討教的模樣。

    我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臉蛋。彩蝶兒露出歡喜神色,吐出龜頭暱聲道:「干爺爺,求您多指點小蝶兒!」說完一面套弄粗壯的棒身,一面又低頭將一顆肉丸含進嘴裡。

    丁玉貞見她如此乖巧,也不由露出微笑。我撫摸著她柔軟的腰肢,笑道:「玉貞,你調教的乖女兒啊!」

    丁玉貞貼上來嗲聲道:「奴家這些女兒當中,小蝶兒最有悟性,原先教主也很是看重,封她為七仙女之首……只是如今咱們好比喪家之犬,惶惶……」

    我微笑打斷道:「七仙女?和本老仙倒是有淵源……」

    丁玉貞吃了一驚,忙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女兒決不敢存心冒犯爹爹!其實小蝶兒這點微末道行,如何配用那『仙』字,爹您老人家才……」

    我嘿嘿一笑,大手滑到她股間,連著萋萋芳草將兩片蜜唇抓在手裡。丁玉貞「嚶」的一聲,似乎羞赧至極,媚眼如絲,一對豪乳緊緊貼了上來,埋首到我頸旁暱聲道:「好爹爹,您又要玩女兒了嗎?」

    魏修年必定知道玄女教的教主是誰,但我還不清楚,怕露出馬腳,所以故意岔開話題,丁玉貞果然裝作情慾亢奮,不敢再說。

    我手上越來越用力,丁玉貞狂亂起來,一口咬在我肩上,呼呼喘著粗氣。屁股亂擺,拚命向我挺湊,沙啞著嗓子急道:「爹,女兒受不了了!」

    小蝶兒和丁玉貞討好肉棒的方式大致相同,果然是一脈相承,她聞言吐出玉莖,一面握住套弄,一面抬頭道:「干爺爺,娘親想要您的大寶貝,丫頭呆會再給您吹,好嗎?」

    我微笑道:「小蝶兒真懂事,沒辜負你娘的教導!」

    小蝶兒的粉臉情不自禁紅了一紅,又偷偷拋了個媚眼,直去身挪到我後面,用一對挺翹的乳峰擠壓著我,媚聲道:「小蝶兒最乖,今後不僅要聽娘的話,更要聽干爺爺的話……干爺爺,您喜歡娘親怎麼侍侯?」

    丁玉貞見這小丫頭如此乖覺,便沒有作聲,輕輕咬著我的肩膀,一隻手掌卻探下握住龜頭,四根手指靈巧的在龜棱上擠壓搔弄。

    小蝶兒卻配合她快速套弄著根部,陣陣酥麻傳來,我不由舒服得哼了一聲。兩女大受鼓舞,更是專心致志。

    龜頭頂泌出液體,濕潤了玉貞的掌心。她舉起手掌看了一眼,媚笑著送到嘴邊,伸出舌尖輕輕舔著。

    小蝶兒全身都貼了上來,用力握著肉棒,暱聲道:「干爺爺,娘親真淫蕩,對嗎?」

    我向後探手撫摸著她的屁股,笑道:「你娘確是淫蕩!你淫不淫蕩?」

    小蝶兒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丫頭是娘親的女兒,自然……自然也很淫蕩……」

    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我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摟到身前,道:「好!干爺爺就是喜歡淫蕩的丫頭!」

    小蝶兒大喜,以為獲得我的歡心,貼上來用小腹廝磨著肉棒,道:「丫頭一定努力學東西,一定會聽從干爺爺的教誨!」

    我的手指一下子插入她濕潤的秘道,小蝶兒渾身一顫,吊著我的脖子暱聲道:「干爺爺你好壞,用手指玩人家!」

    我在她耳邊笑道:「你想要干爺爺教你東西,那當然不成問題,但你要先把干爺爺侍侯得舒舒服服的!」

    丁玉貞抿嘴一笑,體態曼妙的躺了下去,一副看戲的模樣。小蝶兒知道自己成了主角,輕輕握住玉莖,臉紅道:「干爺爺想丫頭怎麼侍侯?」

    我瞟著玉貞道:「你娘有個極妙的姿勢,干爺爺最是喜歡,不知她有沒有傳予你?」

    丁玉貞嬌嗔瞪了我一眼,心頭卻一陣模糊。小蝶兒臉紅道:「可是丫頭進房時所見的姿勢?丫頭記得娘親教導,似乎叫做『三秋驢』,只是有些不同,想來是干爺爺另有心得……」

    我低頭笑道:「『三秋驢』也是極好的,但不是你娘最拿手那個……咱們讓你娘給你示範一次,好不好?」

    小蝶兒瞟著丁玉貞吃吃笑道:「求母親將那最得意的姿勢傳授給女兒,女兒好用來侍侯干爺爺……他老人家高興了,必定有高深武功傳下,女兒定與娘親分享!」

    小蝶兒顯然極得丁玉貞信賴,也知道不會有什麼極妙的姿勢,便跟著湊趣,一起調戲玉貞。

    丁玉貞身如火燒,瞟了我一眼,翻身趴了下去。又像先前那樣跪伏著,更扭起屁股,淫聲道:「乖女兒,這就是娘親最得意的姿勢,今日便傳給了你,以後你和娘親每日都要這樣來侍侯你幹爺爺,讓他從後面大幹特幹!」

    小蝶兒不由得也痴了,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記,道:「去,學你娘那樣趴在一塊!」

    兩女剛趴到一起,頓時高下分明。丁玉貞身材頎長,膚若凝脂,雪白豐滿,玉臀肥碩,大腿圓潤,寶蛤雖大,但穢跡未消,更顯得嬌豔欲滴,引人垂涎。小蝶兒屁股渾圓緊繃,但離豐滿還有一段距離。腰細腿長,雖好像更具活力,但總比不上玉貞的賣相。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小蝶兒的寶蛤竟比月兒的還小兩分,兩片肉唇緊緊相扣,好似個小饅頭,讓人不由產生扮開仔細內窺的想法。

    我走上前去,伸手撫摸著兩個屁股,兩女便一起媚聲呻吟,款擺腰肢。我見黃鶯兒默不吭聲,好似有些自慚形穢,便對她招了招手。

    黃鶯兒跪步上前,臉紅道:「干爺爺有什麼吩咐?」

    我笑道:「你娘傳授如此精深的姿勢,你幹嘛不跟著學學?快趴下了!」

    黃鶯兒卻囁嚅道:「丫頭悟性太低,比不上蝶姐姐,丫頭只能照著樣子做,若有不妥的地方,請干爺爺指點……」

    我哈哈一笑,道:「你悟性低不低,呆會幹爺爺一試便知,先不用妄自菲薄!」

    黃鶯兒露出歡喜神色,連忙學兩女般趴了下去,屁股高高撅起,輕輕搖擺。

    丁玉貞回過頭來,臉紅道:「您老別見怪,這丫頭平日間也挺伶俐,今日就像掉了魂似的!」

    我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走到她身後,捧著大屁股將玉莖刺了進去。丁玉貞浪聲哼了出來,身體主動前後聳動,讓巨大的肉棒在寶蛤口快速出入。

    我待她動了十數次,抽出肉棒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你做娘的功夫的確精深,爹再試試大丫頭!」

    小蝶兒頓時打起精神,我移到她身後,用力把她奇小的寶蛤分開,將龜頭頂住洞口,猛的插了進去。

    小蝶兒「呀」的叫出聲來,幾乎立即便要軟倒下去,更別說學玉貞主動套弄。我一手按住她的螓首,一手抱住小小的屁股,肉棒猛烈抽插,一面粗聲道:「大丫頭,你差你娘還很遠啊,以後要多向她討教!」

    小蝶兒呻吟道:「是,干爺爺,丫頭一定聽您的話!」

    我刺到根部,死死抵住她問道:「干爺爺插你時是什麼感覺?」

    小蝶兒顫聲道:「干爺爺的雞巴好像燒紅的鐵棍,一插進來,丫頭渾身就酥透了——干爺爺下下都插到丫頭的心眼裡去,丫頭再沒有半點力氣……干爺爺好會玩穴,難怪娘親那麼服服帖帖,從來都只有男人對她千依百順的!」

    丁玉貞又臉紅起來,我低頭看著被肉棒強行撐開的殷紅蛤口,笑道:「大丫頭這穴口兒真小!」

    玉貞哼道:「這小浪蹄子平日裡最得意的就是這個,常常誇口說只要被她一夾,沒有男人能支持住—今兒你倒夾夾你幹爺爺瞧瞧!」

    小蝶兒無力地俯了下去,顫聲道:「娘你就別再說了,女兒下面的小嘴都快被幹爺爺漲壞了,哪裡還敢夾他的大寶貝!」

    我微笑道:「大丫頭先別浪,你守住元陰,干爺爺讓你嘗嘗你娘最喜歡的撩陰槍!」

    玉貞白了我一眼,哼道:「她要是能堅持二十下不洩身,我馬上讓她出師!」

    她的語氣中竟然帶著強烈的醋意,我不由微笑著瞟了她一眼。丁玉貞眼中一陣迷亂,羞赧垂下頭去。

    小蝶兒分開腿翹起屁股,暱聲道:「好爺爺,丫頭想嘗嘗您的撩陰槍……」

    我忖思了一下,先斜斜的頂了進去,龜頭刺在她平日間陌生的角落,小蝶兒忍不住一下夾緊屁股打了個冷戰。

    快感剛過,我又是用力一下挑刺,她的秘道頂端被龜頭一路劃過,腳趾都興奮得爪了起來,剛張開小嘴,還未來得及叫出聲,第三下已至。柔韌的龜頭重重擦過花蕊,小蝶兒只覺花芯奇癢,心弦被狠狠撥了一下,猛烈的快感如大浪一般衝來,忍不住一下繃緊,然後大力哆嗦,狂丟起來。

    我連忙牢牢頂住她柔軟的花芯,緩緩轉動屁股。小蝶兒沉醉於翻天覆地的酣暢中,渾然不理身外之物,鼻中哼哼唧唧,花蕊陣陣吐出濃稠的元陰,頃刻就在龜頭頂包了滑膩的一層。

    我運起心法,小蝶兒只覺龜頭似乎插到花蕊裡,一股滾燙陽氣直竄而來,不由得通體酥麻,美不勝收,那陰精頓時源源而出。

    丁玉貞見她樂陶陶的哆嗦個不停,良久不能自持,大驚求道:「爺,丫頭不懂事,看在她誠心侍侯您的份上,求您放過她吧!」

    我微微一笑撐了起來,按著小蝶兒狂野抽插,一面送了股真氣過去。小蝶兒止住洩身,卻又亢奮起來,口中胡言亂語,「哥哥、爺爺」叫個不停。我插了片刻才放過了她,當我退出玉莖,她體內蓄積的大股淫水從狹窄的寶蛤口噴了出來。

    我將小蝶兒遞給丁玉貞,笑道:「丫頭這麼乖,我怎會對她使手段?只是她沒嘗過銷魂滋味,今日讓她體驗一番!」

    小蝶兒雖然嬌軟無力,體內卻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丁玉貞試探到她體內真氣運轉,喜道:「女兒謝謝爹爹成全,蝶兒,還不快謝過干爺爺!」

    小蝶兒暱聲道:「丫頭謝過爺爺,爺爺好厲害的撩陰槍,丫頭這輩子是出不了師了!」

    我呵呵一笑,擰了擰她的臉蛋道:「你慌著出師幹什麼,你娘還有好多絕技你沒學到手呢!」

    小蝶兒嗲聲道:「只要能跟著幹爺爺和娘親,丫頭一輩子也不願出師!」

    丁玉貞見我似乎對黃鶯兒不甚在意,便把小蝶兒放在身旁,轉身趴下,回頭臉紅道:「爹,咱們就光顧著自己,卻忘了您還沒快活呢!」

    我撫摸著她挺翹的玉臀,讚道:「乖女兒!」

    小蝶兒爬上前來用力扮開玉貞的臀溝,向我媚笑道:「干爺爺,你仔細瞧瞧娘這銷魂窟!」

    我盯著玉貞的下身,微笑道:「飽滿柔嫩,嬌豔欲滴,比你的可要勾人多了!你娘的銷魂窟怎麼了?」

    小蝶兒道:「蝶兒怎配和娘親比呢……只是我娘曾經誇口,她這裡有樣功夫……」

    丁玉貞大羞嗔道:「死丫頭閉嘴!干爺爺面前,哪輪到你來逞口舌!」

    我心中大樂,笑道:「小蝶兒,你告訴干爺爺,你娘那兒的功夫是什麼?」

    小蝶兒向我拋了個媚眼,笑道:「娘親啊,女兒該不該告訴爺爺呢?還是你親自來說吧!」

    我笑道:「且慢,小鶯兒等了許久了,讓干爺爺先試試她!」

    小蝶兒頓時露出不屑神色,對我撒嬌似的撅起小嘴。我擰了擰她的小鼻子,將下身挺到她嘴邊。小蝶兒立即含住肉棒吮吸,一面討好地望著我。我扶著她的螓首輕輕抽插,對黃鶯兒道:「鶯兒,你過來!」

    黃鶯兒爬了過來,我對她道:「你躺下,讓干爺爺好好看看你!」

    黃鶯兒依言照辦,小蝶兒使出渾身解數拚命討好,就想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我讚道:「小娼婦,你可真會吹簫!」

    小蝶兒吐出玉莖大力套弄,淫聲道:「好爺爺,你賞給丫頭,丫頭全給你喝下去,好嗎?」

    我呵呵笑道:「傻丫頭,你修為不到,賞給你也只能白白浪費。這回爺爺真陽大動,好處不少,你娘盡心盡力,自然該由她來承受!」

    丁玉貞又羞又喜,連忙移上前來。小蝶兒無奈下只好讓位,暗生悶氣,撅嘴道:「那丫頭要什麼時候才能承受這樣的好處?」

    玉貞眼中露出凌厲神色,反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斥道:「老爺子對你和氣,你就越來越放肆,娘尚且不知該如何采吸,你有多大道行,敢對老仙說這樣的話!」

    小蝶兒忙跪下求饒,我摟住玉貞微笑道:「丫頭上進心強,所以急切了些,你做娘的該好好誘導,何必打罵?快別生氣了!」

    玉貞俏臉微紅,輕聲道:「實不知老爺子如此和氣,女兒只怨命苦,早幾年時候沒能遇上您!」

    我撫摸著她起伏有致的身體,笑道:「你嫌太遲嗎?我可覺得時候正好!」

    她水汪汪的媚眼中頓時充滿情慾,張開小嘴卻沒發出聲音。我把她抱入懷裡,問道:「丫頭們都學了些什麼功夫?」

    丁玉貞沒有半點懷疑,抓住肉棒答道:「鶯兒和蝶兒都已把玄女教入門的功夫練成了,如今正打算練些中級……」

    我笑道:「誰管那些,我是問咱們采陰補陽的功夫!」

    她嘻嘻笑了一下,一面輕輕套弄著我,一面道:「蝶兒的吮陽功、凝陰術、銷魂吟和坐蓮功都小有成效,此時正在練玉女盤和天魔舞。女兒打算讓她練成後就開始修習玉門困龍術,爹爹覺得如何?」

    我沉吟未語,問道:「鶯兒呢?」

    玉貞道:「鶯兒入門稍晚,還未開始練玉女盤,她心性不夠堅定,未必能修煉本門上乘功夫……」

    我只能從名稱上推測這些功夫的妙用,卻不知實際功效,怎敢與她深入討論,便道:「小鶯兒練媚術或許不成了,但肯定是修煉武功的好胚子……雖然年齡大了些,但仍有很大發展餘地,你找些武功給她練練吧!」

    丁玉貞應了一聲,叫過小鶯兒,把她摟入懷中朝著我分開腿抱了起來,媚笑道:「爹,你也疼疼鶯兒吧,可別讓人說您偏心!

    我嘿嘿一笑湊上身去,碩大的龜頭在小鶯兒的桃源口輕輕點擊。她竟然羞得側過頭去,丁玉貞在她耳邊問道:「鶯兒,今天是怎麼了?」

    小鶯兒暱聲道:「女兒也不知是怎麼了,一想起幹爺爺,心裡就慌的緊……」

    丁玉貞白了我一眼,道:「爹,是您弄的手腳吧!」

    我把兩女一起壓了下去,下身一挺,肉棒便順利插入鶯兒的小穴。我抓住玉貞豐滿的奶子快速抽插,兩女便真真假假一起呻吟起來。

    小鶯兒確實更為不濟,很快也洩了身子,只是她功力平平,我便懶得施為。看她一副單純模樣,與小蝶兒顯然是兩類人,丁玉貞說她心性不夠堅定,說不定就是指她不忍心加害他人。

    小鶯兒快活過後,好似尋常少女一般疲憊欲死。我送過真氣,順手點了她的睡穴,將她放到一旁。

    小蝶兒要討好丁玉貞,摟著她道:「鶯兒表現得如此差,難怪母親說她不堪造化!」

    玉貞皺眉道:「就算鶯兒練不了上乘媚術,你也不能欺負她……」

    小蝶兒立即道:「女兒聽娘的吩咐,以後女兒再不會瞧不起鶯兒妹子!」

    丁玉貞懶得理她,見我看過去,道:「爺,您……」

    我上下打量著兩女,笑道:「小蝶兒,你先躺下……」

    小蝶兒向我拋了個媚眼,乖乖躺了下去,我把玉貞摟到懷裡,探手玩弄著小蝶兒的蜜唇,笑道:「乖女兒,你的銷魂窟倒底有什麼功夫?」

    丁玉貞「嚶」的一聲把螓首埋入我懷中,我在小蝶兒的大腿上用力擰了一記,道:「丫頭你替你娘說!」

    小蝶兒浪聲道:「是,干爺爺,娘曾對丫頭說,除非她願意,否則男人休想把寶貝從她下面抽出來!」

    我抬起玉貞的下頜,淫笑道:「乖女兒,你有這般厲害的功夫,先前幹嘛不對我使出來?爹正嫌你夾得不夠緊呢!」

    丁玉貞周身火熱,顫聲說道:「女兒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鎖您的火龍槍呀!」

    我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道:「你聽好了,呆會依法施為,便能把好處化為己有……」丁玉貞連忙凝神記憶,我唸完口訣,邁下牙床,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記,道:「趴下!」

丁玉貞依言跪在床沿,半個屁股挺出床外,上身俯了下去。我捧著她的屁股,又對小蝶兒道:「丫頭,鑽到你娘下面來!」

    丁玉貞又是羞赧,又是激盪,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小蝶兒咯咯嬌笑,神色大是興奮好玩,從玉貞胯下鑽出頭來,一面還媚笑道:「哎喲,呆會娘親豈不是要丟在丫頭臉上?」

    我擰了擰她的小嘴,笑道:「你娘不僅會丟在你臉上,還會尿在你臉上呢!」

    小蝶兒吐了吐舌頭,道:「干爺爺,你若是真讓娘快活得失禁,丫頭寧願讓娘尿在臉上!」

    我呵呵笑道:「那有什麼特別難的?」

    小蝶兒討好道:「干爺爺說的是,剛才您若多弄兩下,丫頭也會尿出來了!」

    我笑道:「是嗎,那剛才真該都弄你幾下的!」

    她嬌憨地皺了皺鼻子,我將玉莖伸了過去,小蝶兒連忙向外挪出螓首,張嘴讓我插了進去。我一面輕輕抽插,一面笑道:「這下你可要仔細看清楚,學學你娘下面是怎樣鎖男人的寶貝的!」

    丁玉貞嬌嗔回過頭來,大有撒嬌的神情,我呵呵一笑,盯著她說道:「小蝶兒,幫爺爺把你娘的屁股分開!」

    丁玉貞目中掠過強烈的嬌羞,臉紅轉過頭去。小蝶兒吐出玉莖,嚥了口唾沫道:「是,干爺爺,娘的屁股就是豐滿,都擋著爺爺插穴了!」

    我讚道:「小蝶兒,你真聰明,爺爺一定會給你好處!」

    小蝶兒在下面對我眨了眨眼睛,嗲聲道:「丫頭謝謝爺爺!」一面反抱住玉貞的屁股用力拉開,又嬌聲道:「爺爺快看!娘下面的小嘴已張開了,正等著含您的大雞巴呢!」

    我歡喜地擰了擰她的臉蛋,用手指輕輕插入玉貞的秘道。她體內早充滿滑膩的淫液,頓時滋滋作響。玉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運功收縮秘道緊緊夾住我的手指。小蝶兒驚訝道:「干爺爺,娘真的會鎖陽術呢!」

    我呵呵笑道:「這哪裡叫鎖陽術,這叫鎖指術……只怕連手指也鎖不住!」

    一股陽氣從我中指尖「中衝穴」注入玉貞下體,她只覺花蕊兒一陣瘙癢,屁股一顫,蜜壺內重新收縮起來。

    我順勢將食中二指插了進去挖弄,笑道:「丫頭,爺爺沒說錯吧!」

    小蝶兒吃吃浪笑起來,道:「娘親不是爺爺的對手,連手指都鎖不住,更別說爺爺的大雞巴了!」

    丁玉貞顫抖起來,滾燙的蜜汁順著手指流到掌心,小蝶兒一瞬不瞬盯著她的反應,立即笑道:「爺爺,娘下面饞得流口水了,您就賞給她了吧!」

    我把手指抽了出來,插入彩蝶兒的小嘴,笑道:「丫頭,你娘的淫液可口嗎?」

    小蝶兒舔得嘖嘖有聲,道:「娘的淫液又香又濃,丫頭最愛吃娘的淫液了!」

    小蝶兒正說得高興,突然叫了一聲,原來丁玉貞終於忍不住,在她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我將玉貞的屁股拉到身前,笑道:「丫頭喜歡吃就好,呆會有的你吃!」說完將肉棒猛的插了進去。

    丁玉貞暢快得叫出聲來,我大力抽插兩下,又退出插入小蝶兒的小嘴,道:「丫頭,給爺爺含緊了,仔細舔,否則呆會可有你好受的!」

    小蝶兒「唔唔」應了兩聲,果真賣力地吮吸。我在她嘴裡抽插數下,又重新插進玉貞體內。丁玉貞春情難耐,飢渴呻吟,寶蛤口源源不斷吐出淫液,片刻就把蝶兒的小臉弄濕。

    我抱住丁玉貞的屁股大力抽插,她顫抖起來,無力的趴了下去。小蝶兒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的交合處,吃吃笑道:「娘又丟了,爺爺您真厲害!」

    丁玉貞癱軟著身子,再也無力配合我的姦淫,我不由有些惱火,抱起她放在床沿,讓她的上身俯在床上,對小蝶兒道:「乖丫頭,看爺爺操你娘的後庭!」

    小蝶兒跳了起來,丁玉貞顫聲道:「爺,女兒在玉樹後庭花一節上極為馬虎,求您老多多憐惜!」

    我哼了一聲,用力分開她的臀肉。小蝶兒探頭一看,道:「娘親的屁眼好小哦!干爺爺,娘定會被您操壞的!」

    我一把將她按在玉貞身旁,冷冷地道:「那你就替你娘讓爺爺操操!」

    小蝶兒聽我語氣不佳,忙乖乖趴好,我分開她的臀溝,把龜頭頂著她深褐色的菊蕾,用力一下插了進去,一面笑道:「小丫頭,後庭被多少人用過呀?」

    小蝶兒渾身一震,連叫疼也不敢,連忙用力扮開自己的屁股,楚楚可憐地道:「爺爺……」

    我沒有盡根而入,只是讓肉棒尖端在她緊窄火熱的後庭快速出入,數十次後她也差不多適應下來,輕輕說道:「爺爺,丫頭被您操得好舒服!」

    我緩緩抽出玉莖,再猛地插了進去。這一次齊根而入,下腹重重撞上她的小屁股,小蝶兒尖叫一聲,渾身疼得顫抖起來。丁玉貞不敢說什麼,只是摸了摸她的長發。我抽出玉莖,又再快速抽出,讓她緊窄的菊穴口刺激著棱角分明的龜頭,一面握住她一對乳房用力揉捏。小蝶兒柔弱地呻吟,菊蕾被擴張成一個火紅的圓洞,小屁股不住顫動。

    龜頭已變得烏紫,酥麻的快感逐漸蔓延,我抽出肉棒,笑道:「丫頭真乖,爺爺一下就快活起來了!」一面轉到玉貞身後。

    丁玉貞朝床裡面挪了少許,屈膝跪了起來,用力分開屁股向後撅起,暱聲道:「爹,您跪在女兒後面,讓丫頭給您舔舔吧!」我依言跪上床沿,頂著她粉紅緊縮的菊蕾,用力把碩大的龜頭壓了進去,一面笑道:「丫頭,你瞧瞧,你娘的菊蕾仍是這般嬌豔,這就叫做道行!」

    丁玉貞顯然頗有經驗,只是玉莖太過巨大,仍讓她很是難受。小蝶兒暱聲道:「是,丫頭謝謝爺爺指點!」一面跪在床前,捧住我的屁股,吐出舌尖輕輕舔著我的會陰和後庭。

    我心底又癢又酥,扮住玉貞的股溝緩緩刺入,走走停停,終於插了大半根進去,才退出來輕快地抽插。

    丁玉貞喉中膩聲哼著,一手從身下探後握著我的肉袋溫柔揉捏。我逐漸加大力道,小腹重重撞擊著她豐碩的臀溝,她也適應了過來。

    我俯身壓在她背上,下體狂野抽插,沉聲道:「玉貞,我要來了!」

    丁玉貞連忙聳動屁股迎合著我,口中浪聲呻吟。我再抓住她的奶子用力抽插兩下,猛地把肉棒盡根插入蜜壺,開始大力噴射起來。

    玉貞只覺一股股強勁的陽精擊打在花蕊上,全身莫名其妙的亢奮起來,連忙強行抑制,依我所授之法搬運內力,頓時感到雄厚的陽氣從丹田升起,並快速奔流起來,不由心中狂喜。

    我在她身上舒服的趴了片刻,才慢慢退出玉莖站了起來。丁玉貞側過身來,嬌媚地瞟了我一眼。我見她滿面通紅,笑道:「這陽氣太過剛烈,你一時還不能適應,最好打坐片刻。」

    丁玉貞攬鏡自照,這才明白過來,忙應了一聲。小蝶兒露出豔羨神色,又偷偷瞟了我一眼。我一把抓住她的長發將她按在胯下,小蝶兒連忙吐出舌尖一遍遍清理肉棒,最後又含在嘴裡輕輕吮吸。

    我從三女處得到莫大好處,玉莖稍受刺激,立即又露出猙獰面目。丁玉貞微微心驚地瞟了一眼,在小蝶兒身旁跪了下來,用青蔥般的手指捻著棒身,道:「丫頭,現在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

    小蝶兒面紅耳赤地盯著紫紅威武的巨大肉棒,一顆芳心狂跳起來。丁玉貞捻住龜頭頸輕輕按壓,抬頭嬌媚地瞟了我一眼,湊到小蝶兒耳邊輕輕說道:「你瞧爺爺這龜頭多肥壯,被它撞上兩下,有幾個女人能不洩身呢?這火龍腦袋棱角如此分明,淫肉兒若被它刮上,那還不把浪水全吐出來呀!」

    我微微一笑,這丁玉貞察覺了我好淫的本性,只怕是一分驚訝,九分歡喜,再也不用隱藏本來面目,使出渾身解數迎合著我。

    丁玉貞的面孔紅了一紅,又對小蝶兒說道:「你這丫頭平日總說要將本門發揚光大,今兒怎麼卻像木頭一般?你想,若非是本門祖師爺現身,娘親怎肯用那麼羞人的姿勢侍侯?」

    小蝶兒熟知丁玉貞的為人,見她不遺餘力地向我獻媚,知道我定是大有來歷,偷偷瞟了我一眼,囁嚅道:「丫頭不知是祖師爺駕到--難怪爺爺這般厲害--」

    丁玉貞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嘆道:「你還未領略到干爺爺的手段,否則也不會這般生硬吹捧--你雖然年幼無知,但總該聽娘說過『和合大仙』的威名!」

    小蝶兒露出恍然神色,脫口道:「原來爺爺就是魏……魏……大仙,娘親多次向丫頭提過您老的大名,咱們對您佩服得五體投地……」

    丁玉貞微笑道:「你瞧著大仙和娘親差不多年紀,叫爺爺還有些委屈,是嗎?他老人家功參造化,你小小丫頭,如何能領悟這返老還童、年華常駐的深奧境界?」

    小蝶兒楚楚可憐的看了我一眼,臉紅道:「爺爺才是真正的陸地神仙,丫頭原來不知道爺爺的神通,日後再不敢用小仙女的名號了!」

    我哼道:「幹嘛不能用?爺爺是老仙,日後你娘便是大仙、仙后,你乖乖聽話,還愁做不了小仙嗎?」

    丁玉貞喜形於色,連忙嗲聲道:「女兒謝過爹爹!蝶兒,爺爺賞了你封號,還不快磕頭謝過!」

    小蝶兒卻早已拜了下去,我呵呵大笑,擰了擰玉貞的臉蛋。她偷偷瞟了一眼我猙獰的下體,把小蝶兒的螓首扶了上來,暱聲道:「丫頭,快給老爺子啜啜!」

    小蝶兒應了一聲,湊上來將肥碩的龜頭含住了用力吮吸,柔嫩的紅唇緊緊扣住龜棱,螓首快速起伏,在尖端強烈吞吐。

    她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口中一下子充滿溫暖的涎液,龜頭泡在當中,說不出的舒服。她螓首起伏之時,發出響亮的啾啾嘖嘖聲,我心中癢了起來,摸摸她的長發讚道:「做的好,丫頭的資質確是不錯!」

    丁玉貞含笑觀賞,水汪汪的媚眼中似乎要滴出汁液。小蝶兒得我讚賞,大受鼓舞,更是賣力地討好。再過得片刻,她口中濕潤到極點,喉間竟然發出咕咕的聲響,顯然是充滿了唾液。

    我正要仔細品味,丁玉貞湊上來媚笑道:「女兒的資質悟性不知怎樣,請爹爹品鑑!」

    小蝶兒連忙退出玉莖,一不小心涎滑的口水就被帶了出來,急忙摀住小嘴。

    前端粘滿口涎的巨大玉莖在兩女眼前不住跳動,好似揮舞著的武器。碩大的龜頭被小蝶兒吮成了烏紅色,傘一般的龜棱張牙舞爪,棒身奇蹟般浮現起一根脈絡,好似纏在石柱上蜿蜒盤旋的一條烏龍。這情形從未出現過,我低頭仔細打量,心中也著實好奇。

    丁玉貞怔怔地盯著威武雄壯的大肉棒,不由得痴了,直到我擰了擰她的臉蛋,才回過神來,臉頰頓時飛紅。

    她順著我的腿緊緊貼了上來,那對異常豐滿的柔軟乳房把玉莖根部和肉丸夾在當中,她抱著我的屁股,低下螓首含住龜頭,然後一面吞吐,一面聳動起身子。

    玉貞緊縮口腔,快速起伏。她口中灼熱而乾爽,與剛才小蝶兒嘴裡溫暖而濕潤的感受大異其趣,顯然是蓄意反其道而行。

    我低頭仔細打量,玉莖上果然再無半點津液,再過得片刻,竟感到有些干澀,肉棒出入之時,與口腔強烈的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讓人微覺不適,歡喜萬分。

    我舒爽之餘,不由對兩女的媚功產生極大的興趣。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想來與那「吮陽功」有關,若是讓月兒她們學得,那以後可真是樂翻了天。我越看越覺這丁玉貞是個寶貝,忍不住露出得意微笑。

    小蝶兒看在眼中,叫道:「娘,爺爺高興了!你再用力些,說不定他老人家就賞給了你!」

    我心中好笑,丁玉貞卻立即更賣力地討好,玉頰因為大力的吮吸而凹陷下去,口中發出巨大的聲響。我淫性大熾,抱著她的螓首擺動下身,半截肉棒快速抽插著她的小嘴,精關卻好似泰山磐石,堅不可摧。

    丁玉貞心神蕩漾,面頰酡紅,口中迅速濕潤起來。玉莖再次粘滿了閃亮的口涎,我更加肯定內含玄機,緩緩退出她緊縮的檀口。

    丁玉貞鬆了口氣,又羞又嗔地瞟了我一眼,「咕」的一聲將唾液嚥了下去,才道:「你以為干爺爺像你那些小相好,被你吮兩下就……」

    小蝶兒忙道:「娘……」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丁玉貞連忙住嘴,抱著我嗲聲道:「爹,小蝶兒以後都不接客了,女兒讓她一心一意的侍侯您!」

    小蝶兒剛才被我看得心驚膽顫,忙走上來跪下道:「爺爺,以前丫頭沒福分跟著您,日後丫頭決不讓其他男人沾身,丫頭和娘只侍侯您一人!」

    我臉色稍霽,望著玉貞笑道:「對呀,你和爺爺歡好一次,勝過與他人交合百次,又何苦作踐自己呢?」說著又把肉棒挺到她嘴旁。丁玉貞臉紅白了我一眼,櫻唇微啟,一面稍稍仰起了頭。

    我把龜頭頂在她的唇間不住跳動,卻不插入,玉貞心神迷醉,桃腮暈紅,張嘴想要含入,我卻躲了開去,龜頭始終不離她的檀口。

    她渾身火熱,急得左右追隨,輕輕呻吟,我終於讓她含住龜頭,她立即深深吞入,情不自禁發出一下滿意的嘆息。

    小蝶兒看得瞪大了雙眼,我對她微笑道:「丫頭,看你娘多會替爺爺含雞巴!」

    小蝶兒一下子只覺口乾舌躁,啞聲道:「是,娘親最愛吃爺爺的雞巴!」

    我嘿嘿淫笑,抓住玉貞的頭髮抽了出來,甩動肉棒在她的臉上拍打,笑道:「乖女兒,你愛不愛吃爹的雞巴?」

    丁玉貞心裡一陣哆嗦,滿面飛紅,暱聲道:「是,女兒最愛吃爹的大雞巴!」

    我狂性大發,一把將她扯了起來按在床前,握著柳腰把肉棒捅進蜜壺,然後半刻不停的大力抽插。

    玉貞連忙扶著床沿,分開腿沉腰撅起屁股。我狂野地挺動,玉莖迅猛地出入,蜜壺中滋滋作響。龜頭每次都用力刺中花蕊兒,她豐滿的屁股被我重重撞擊,發出「啪啪」的清脆聲音。

    縱使她頗有道行,這次也再難守住元陰,下身好似敞開了源頭的小溪,溫熱滑膩的淫水不斷從緊密結合處湧出,片刻就把自己的屁股和我的小腹濕透。

    她承受著我似乎永無休止的猛烈衝刺,下身越來越敏感,時而飄飄欲仙,如坐雲端,時而寒毛倒豎,瘙癢難耐。原本肥厚的蜜唇似乎也被我撞回體內,變成小小的兩片,無力的翕著,露出了圓圓的肉洞,紅彤彤的很是誘人。

    我將堅硬腫脹的肉棒用力頂了進去,俯身抓住她胸前沉甸甸垂下的豪乳,舒服地道:「乖女兒,用你的功夫給爹爹夾一夾!」

    玉貞身心俱醉,哪裡還會擔心其他事情,立即運功收縮玉門和秘道。我只覺她的穴口兒一下子死死咬住肉棒根部,蜜壺裡逐漸緊窄,滑膩的淫肉緊緊裹住棒身,身體裡忽然間溫熱無比,燙得我陣陣酥麻,渾身舒坦。

    玉貞剛夾住肉棒,立即興奮得哆嗦起來,顫聲道:「爹,你的大雞巴燙死女兒了!」

    蜜壺內陣陣抽搐,好似有千百個肉環套住玉莖一齊轉動。我狂喜之下,把肉棒用力拉出再猛的插了進去。

    丁玉貞大叫一聲倒在床上,身體突然間僵硬無比,秘道一下子夾得死緊,然後劇烈蠕動起來。蜜壺恢復了原貌,眨眼間便充滿了滾燙的蜜汁。

    我幾乎就射了出來,連忙追逐著快感,抱著她的屁股快速抽插。玉貞寶蛤口泌出米粥般濃稠的愛液,屁股上佈滿汗珠,圓潤的大腿劇烈地哆嗦,慢慢跪了下去。

    小蝶兒見她不知不覺中口水都流了出來,而我仍然猛烈挺動,急得眼淚汪汪,求道:「爺爺,娘不成了!」

    我知道弄的過分了點,笑道:「傻丫頭,有爺爺在,你娘怎會有事?」一面送了股陽氣入玉貞體內,調動她體內真氣搬運起來。

    丁玉貞「唔」的一聲緩過氣來,身上卻懶洋洋的連手指也抬不起來,只好趴跪著任其自然。我充滿真氣的大手在她周身遊走,一面湊到她耳邊笑道:「乖女兒,看你夾得爹這般舒服,爹就多給你一些好處!」

    她嬌羞至極,忍不住「嚶」的一聲,蒼白憔悴的俊俏面容升起兩團淡淡的紅暈,更加惹人憐惜。我輕輕挺動屁股繼續抽插,交合處發出響亮的「滋滋」聲,我淫笑道:「玉貞,你下面這張小嘴真不要臉!」

    丁玉貞受我真氣催發,渾身滾燙,興奮莫名,終忍不住說出內心強烈的感受,嗲聲道:「爹,你壞死了!」

    小蝶兒找來絲巾替玉貞擦拭嘴角和下巴,大著膽子道:「爺爺,讓娘親休息一會,丫頭先侍侯著您,好嗎?」

    我拔出猙獰的肉棒,笑道:「好啊,丫頭知道疼娘,真是乖女兒!」

    小蝶兒瞟了瞟玉貞的下體,臉紅著把她抱上床放下,然後走了過來。她略微靠入我懷裡,小手輕輕套弄著肉棒,低聲道:「丫頭從未見娘這般模樣,爺爺實在太厲害了!」

    我撫摸著她的屁股,微笑道:「爺爺的功夫再不是以前的套路,你娘往後也不需要再靠采吸男人的精氣增進功力,你年紀還小,日後自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小蝶兒露出似明非明的神色,我心中暗笑,在她臉蛋上香了一口,低聲問道:「爺爺是插你的浪穴呢,還是操你的小嘴?」

    小蝶兒本是七上八下,聞言心中一喜,媚聲道:「求爺爺操丫頭的小嘴,丫頭和娘一樣,最愛含爺爺的大雞巴!」

    我知道她定會選後者,笑道:「那定要比先前更賣力,否則爺爺就狠狠操你的屁眼!」

    小蝶兒臉紅撒嬌道:「爺爺壞!丫頭的屁眼兒比娘親的還小,您卻用那麼大的勁!您只疼娘親,一點也不疼丫頭!」

    我一把揪住她的長發,這小丫頭極有天分,「呀」的一聲仰起了頭,卻抱著我的腿跪了下去。

    小蝶兒又像先前那樣用力吮吸著龜頭,我待她嘴裡充滿溫暖的口涎,開始挺動起來。小蝶兒「嗚嗚」的叫著,涎滑的唾液不斷被我帶出,從下巴滴上胸脯。

    我抱著小蝶兒嬌小的身子將她倒轉了過來,她修長的雙腿立即鉤住我的脖子,抱著我的屁股大力吞吐著玉莖。

    她嬌嫩的蜜唇就在面前,我一手抱住她的屁股,一手拇指挖入肉縫,食中二指卻插進菊蕾,然後虎口用力,前後一齊挖弄。

    小蝶兒的屁股一下繃緊,喉中咿咿唔唔,我抱著她走到床前放了下去,讓她的螓首仰在床外,抓著奶子,把她的小嘴當穴口兒一樣抽插起來。

    我沒有深入,小蝶兒不甚費力,便專心刺激起肉棒尖端敏感的區域。丁玉貞躺了片刻,恢復了少許力氣,見我這樣玩弄,不禁又有些臉紅。

    我對她微微一笑,道:「好丫頭,你和你娘一樣,都很會含爺爺的雞巴!」

    丁玉貞白了我一眼,神色間大有撒嬌的成分。我讓肉棒尖端快速出入彩蝶兒的小嘴,只覺下身癢了起來,玉莖也越來越硬,便對玉貞招手道:「過來!」

    她挪了上來,趴在小蝶兒身上。我按著她的螓首,從小蝶兒嘴裡抽出肉棒,挺到玉貞嘴旁。她閉目含住龜頭用力吮吸,然後徐徐吞入。肉棒在她嘴裡敏感的跳了一下,我舒服得吐了口氣,扶住她的螓首。玉貞忙微仰螓首前後聳動,快速吞吐著玉莖,我擺動腰肢,倒像是在配合著她,不由暗讚她知情識趣。

    玉莖越來越酥麻,我抱著她的螓首快速抽插,突然間尾脊一麻,連忙深深插入。玉貞只覺肉棒一下膨脹,哪會不知是怎麼回事,急忙賣力吞吐。

    我舒服得哼出聲來,下身劇烈顫抖,股股滾燙的陽精強勁地射入她的檀口。玉貞用力吮吸,鼻中膩聲呻吟,一對玉手按摩著我的屁股和大腿。

    我快美的回味了片刻,才緩緩抽出玉莖,一面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玉貞小心翼翼的不讓精液被帶出口外,臉蛋卻暈紅起來。

    我邪笑道:「乖女兒,張開嘴讓爹瞧瞧!」

    丁玉貞面如火燒,仰頭閉目慢慢張開小嘴。我見她口裡充滿了白滑的精液,淫笑道:「丫頭,爺爺射了你娘一嘴精液!」

    小蝶兒雖沒有看見,卻媚笑道:「是啊,爺爺射了好多,娘嘴裡都盛不下了!」

    我心中大樂,立即道:「那你幫你娘盛點吧!」說著把玉貞壓了下去。

    玉貞抱住小蝶兒的頭,把口中液體全渡到她嘴裡,笑道:「先你不是求爺爺賞給你嗎?快都嚥了吧!」

    小蝶兒卻毫不猶豫就嚥了下去,然後暱聲道:「丫頭謝過爺爺!」

    我呵呵笑道:「好丫頭,你果真是個乖丫頭!」

    小蝶兒頗為得意,丁玉貞瞟了我一眼,道:「老爺子您先歇歇,女兒打水給您清理!」

    我見她仍是一副嬌軟無力的模樣,坐上床把她摟入懷裡,笑道:「讓小蝶兒做吧!」

    小蝶兒連忙跳了起來,出房打來清水,仔仔細細替我清理乾淨,又侍侯我穿上內袍,才去服侍玉貞擦淨身子。我解開黃鶯兒的睡穴,拍了拍她的臉蛋。黃鶯兒醒了過來,見我笑吟吟的望著她,坐起臉紅道:「干爺爺……」

    我說道:「蝶兒、鶯兒回房吧,仔細體會爺爺給你們的好處,爺爺要休息一會!」

    丁玉貞本來早已嬌軟無力,但兩個丫頭離去後,卻依然穿上小衣,慢慢下了床,在我身前盈盈拜了下去,嬌聲道:「爹,女兒玉貞給您磕頭!」

    我把她拉了起來,微笑道:「你怕我賴帳嗎?」

    她臉紅囁嚅道:「玉貞怎會懷疑您……女兒是向您表明心跡……」瞟了我一眼,又道:「玉貞日後死心塌地跟隨您老,若有二心,天誅地滅!玉貞願意為您做牛做馬,不為別的,只求您的疼愛……」

    我盯著她道:「你說這樣的話,可要考慮清楚後果,若老夫放在心上,他日卻發現你心口不一,必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卻立即跪下起誓道:「丁玉貞若有違心之言,讓我一身功力頃刻間離體而去,落入敵手遭受千刀萬剮之刑!」

    修煉採補術之人最怕的就是采來的功力不為己用,我臉色緩和下來,扶起她微笑道:「你作下這樣的決定,老夫也不知對是不對,但總會如你所願就是。」

    她卻失望地道:「您還是不相信玉貞……女兒閱人千萬,卻從未見過功力像您這樣精深的人。小鶯兒心存和善,不是吾道中人,小蝶兒野心勃勃,不可過分依靠,玉貞和她們相處日久,自然心中明了,但您老一眼就讓她們原形畢露,渾渾噩噩地露出本性,大異尋常,就連女兒……女兒也……」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5:57

第二十一部 納妾
    我輕輕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微笑道:「就連你也怎樣?」

    玉貞羞紅上臉,埋首到我頸前,媚聲道:「就連女兒看了您老勾魂奪魄的神目,也情不自禁的春心蕩漾…」

    這丁玉貞光從兩個丫頭的眉梢眼角就看出端倪,確是有些道行,且嘴裡專說男人愛聽的言語,當真是騷媚無比。我得意的嘿嘿一笑,大手便撫摸上她挺翹的玉臀。

    她知道搔到我的癢處,迎合著扭了扭大屁股,又嗲聲道:「老爺子,您這門霸道功夫叫什麼名字,可否告知女兒?」

    我微微一笑,說道:「老夫這門秘術與魔教的攝魂大法倒頗有些相似,卻算不得厲害,我修習數年才小有成就,你若想學,雖不是什麼難事,只怕一時不能見效。」

    丁玉貞心中狂喜,臉蛋都興奮得紅了起來,卻也知道掌握分寸,吊著我的脖子嗲聲撒嬌道:「爹,您對玉貞太好了!女兒一定好好報答你!」

    我微笑點了點頭,她見我有些沉悶,便貼了上來,臉紅道:「女兒對蒲團功有些心得,您老枕著女兒養養神,好嗎?」

    我見她一臉嬌羞,心中大為好奇,卻更加小心翼翼,眯起眼笑道:「當真有心得?」

    丁玉貞芳心狂跳,俏臉更紅,垂頭輕聲道:「女兒的淺薄伎倆,自然不會放在您老眼裡!」

    我知道她定是想起先前向我施展「鎖陽訣」的不堪情形,心中不由一蕩,故意盯著她淫笑道:「還不快把蒲團擺出來!」

    丁玉貞春心蕩漾,嬌軀一陣火熱,臉紅著爬上床躺了下去。

    我要從她的姿勢中看出玄虛,自然睜大眼睛半點也不漏過。她以為我淫念又熾,不由激盪得輕輕顫抖。

    只見玉貞緩緩解開衣襟,袒露出雪白的柔軟胸懷,又調整了一下臥姿,然後微挺酥胸,一面緊夾兩腋,那對渾圓豐碩的豪乳頓時顫巍巍的努了出來。一對玉手在胯間虛握成洞,然後曲起大腿左右分開,臉紅道:「女兒擺好了…」

    這分明就是歡好的姿勢,差別處恐怕就在於並非真正插入,而是讓她握著下身,體會乳房的豐滿柔軟。我不知道是否真是如此,一臉壞笑打量著她。

    她見我沒有上前,臉變得更紅了,赧道:「您若不喜歡這樣,女兒再擺另一個…」

    我點了點頭,她翻身俯下,小腹和大腿緊貼榻面,雙腿大大分開,玉手在臀下虛握。她肥碩的屁股頓時緊繃起來,益發顯得肩若刀削,纖腰不足一握,小小的綢緞褻褲更好似要被撐破。

    這姿勢側重突出玉臀的豐滿,與剛才仰臥著強調酥胸有相同的意圖,男人若是壓上去,定會倍感舒服,好似壓上軟肉做的蒲團,難怪會叫「蒲團功」。

    我心中有了計較,邁上床壓了上去,一面笑道:「爺就是愛你這大屁股!」

    丁玉貞承受著我的體重,一對豪乳壓在身下,幾乎要爆了開來。我探手抓住揉捏,嘆道:「可惜不能前後兼顧!」

    她渾身嬌軟若棉,好似沒了骨頭,仰頭喘了兩口氣,然後輕輕扭動起來。這般壓在她身上,如何還能靜心養神,但卻相當舒服。

    柔軟挺翹的玉臀不住摩擦著我的下身,毒龍又開始探頭探腦。咱們如此緊密貼著,她頓時感受到,吃吃浪笑道:「您老不僅返老還童,連這寶貝也和小夥子一般精力旺盛!」

    這丁玉貞淫蕩無度,很合我的口味,我笑道:「小夥子能喂得飽你嗎?」

    她反手抱著我的屁股,翹起玉臀頂住肉棒擠壓搖擺,一面媚聲道:「小夥子怎能和您比?您的精力和手段都比小夥子強上百倍!」

    玉莖巨大堅硬起來,我將手指順著她腿根滑進褻褲,卻發現早已溫熱濕潤,笑道:「喲,都這樣濕了!」

    粘膩的蜜唇被我捻住,玉貞顫了一下,回頭臉紅道:「爹若還想要,女兒把丫頭們都喚來侍侯您,好嗎?」

    我置若罔聞,低頭解開內袍,把她褻褲襠部往一邊拉開,挺身將粗壯的肉棒淺刺入肉縫。

    丁玉貞本以為自己還能承受,豈知剛一接觸到肉棒,頓時芳心狂跳,亢奮莫名,身子癱軟無力,竟好似要虛脫過去。不由得趴了下去,心中慌亂,嬌弱呻吟道:「玉貞不成了…」

    我抱著她無力垂下的大腿把下身抬了起來,一面剛強插入,一面笑道:「你既然不成了,幹嘛又來逗我呢?」

    玉貞只覺口乾舌躁,眼冒金星,顫聲道:「女兒不自量力,求老仙垂憐!」

    我全身都壓了上去,在她耳邊輕輕道:「老仙現在傳你和合大法的入門篇,依此法配合我搬運內力,立即便會有莫大好處!」

    丁玉貞連忙用心記憶,我把真氣從女子玉門到任脈的循行方法在她耳邊輕輕說出,再從玉莖送了股陽氣入她體內。丁玉貞依法搬運,果然精神一爽,任脈中真氣來回衝擊,雖然尚無威勢,但卻決不可小窺,身上也又有了氣力,知道我所言不虛,歡喜之餘,嗲聲叫道:「爹…」

    我呵呵一笑,握著她的腰肢用力插入,小腹重重撞上她的屁股,她只覺真氣從玉莖潮湧般衝入體內,狂喜撅起屁股跪了起來,立即借我的真氣在任脈中開闢天地。

    人體經脈系統深奧繁複,除了十四正經外,尚有奇經八脈、絡脈、經別等諸多考究。而真氣在經脈中的搬運路線,卻又更加精深奧妙。我雖然把任脈的修煉法告訴了丁玉貞,但靠她自己永遠也無法知曉真氣在其他經脈中的循行路線,成就也極為有限。

    我用力頂入,讓真氣循環往復,再不停歇。丁玉貞周身俱融,飄飄欲仙,沉迷於合體雙修的醉人快感中。我重重壓上她的後背,抓著碩大的奶子輕輕擺動下體,一面在她耳邊道:「女子以任脈為天,又是人體所有陰經之主,待你把任脈融會貫通,爺再教你督脈的路子!」

    玉貞樂陶陶如坐雲端,喃喃道:「女兒全聽爹爹安排…爹這和合大法果然名不虛傳,一經上手就流連忘返,女兒恨不得一輩子都讓爹這樣操著!」

    我嘿嘿笑道:「嘗到甜頭了吧!你若想功力大進,日後練功打坐尚在其次,首要之事就是讓老子玩穴!」

    玉貞見我似乎肯傾囊相授,頓時來勁,媚聲道:「女兒求之不得呢!女兒日夜盼望,就怕爹爹不肯來玩!」

    我呵呵大笑,摟著她的腰肢快速抽插,她神魂顛倒,浪聲淫叫,讓我心神蕩漾。玉貞又騷又淫,大對我的胃口,若月兒金鈴同意,我倒極願把她收入私房,想到這一點,不由在心中盤算。

    花園中響起個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走入玉貞這棟小樓。

    這男子腳步輕浮,功力實在有限,「蹬蹬蹬」上了樓,徑直往臥室走來。我立起上身,慢慢退出肉棒。龜頭一離開玉門,兩人的真氣就斷了開來,玉貞失望得呻吟,一把將褻褲褪到膝彎,用力分開自己的臀溝,暱聲道:「您別走,女兒還要!」

    我啪的一掌打在她的屁股上,笑罵道:「你樂昏了,有人來了也不知道!」

    她這才注意到外面的腳步聲,定了定神,又回頭媚笑道:「就算有人來,您也不用走呀!」

    我笑道:「好!」一下把她撲了下去,重新插入肉棒狂野挺動,下腹啪啪的撞著她的屁股。玉貞歡快的叫了起來,我摀住她的檀口,直到來人走到近處,才減輕下身的力道。

    這人走到房前,腳步卻猶豫起來。我見了這情形,知道當中定有異樣,在玉貞耳邊輕輕問道:「是誰?」

    她搖頭表示不知,一面扭起屁股。我迎合著輕輕挺動,時而旋轉研磨,時而左右淺刺,玉貞身心俱醉,媚眼如絲,嬌軟身子一陣陣的顫抖,鼻中鐘管一般細細呻吟。

    外面的人輕輕叫道:「春娘…」

    這聲音還帶著點稚嫩,年紀著實不大,卻充滿了感情,看來內心很是激盪。

    我哪還不知是怎麼回事,湊上去低聲道:「是你小相好?」

    玉貞不敢隱瞞,臉紅點了點頭,又大力聳動屁股套弄肉棒,回頭輕聲嗲道:「爹爹莫惱,女兒再也不敢了!」

    我緩緩抽出,玉貞心中不由七上八下。當龜頭退到玉門,我挺身一下子又用力刺入,她被我撞得一下前傾,情不自禁膩哼了一下,連忙俯好身子,又回過頭似嗔似喜的瞟了我一眼。

    門外聽到些許響動,拍門道:「春娘,你在裡面嗎?是我!」

    玉貞皺了皺眉,滿臉的不耐煩,我摟著她豐滿圓滑的小腹,微笑道:「讓他進來!」

    她臉頰頓時火熱,噘嘴扭了扭身子,還要不依,卻被我狠狠捏住胸前一顆大葡萄。我下身用力插入,死死抵住她的花蕊。玉貞蹙起黛眉,回手撫摸著我的屁股,顫聲道:「爹別惱,女兒全聽你的!」

    我在她耳邊笑道:「乖!」

    玉貞臉色緋紅,咬唇白了我一眼,頓了一頓才提聲道:「進來!」

    門立即被推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剛抬頭就看到床上的兩人,不由一下驚住。

    我卻好似不知房中多了一人,握著玉貞的腰肢用力插入,「啪」的發出一聲清脆的肉響,玉貞「喔」的叫了出來。

    雖然我解開的寬大內袍擋住了他的視線,但瞎子都知道我在做什麼,那年輕人一下由驚轉怒,本能似的躍前握拳擊向我的後腦,大吼道:「住手!」

    我看也不看反手揮出,一掌摑在他臉上,他頓時倒飛出去,滾出門外。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這人最多二十出頭,五官端正,只是面青顴赤,兩眼無神,受人採補後一身功力已十去其八,若再沉迷下去,只怕連小命都要丟掉。我摟著玉貞的酥胸把她抱入懷中,笑道:「乖女兒,這位英俊少俠是誰?」

    她側頭瞟了一眼,懶洋洋地道:「是『奇門刀』顧戍的兒子顧暢…居然敢向您出手,當真不知死活!」

    顧暢一躍而起,怒道:「春娘!」

    玉貞理也懶理他,反手按著我的大腿扭起屁股,一臉媚笑的討好著我。我用力抓著她柔軟碩大的奶子揉捏,一面笑道:「這種小角色,你怎麼也感興趣?」

    玉貞吃吃浪笑道:「送上門的羊羔,不宰有傷天和!」

    我哼了一聲,手上用力一握,她頓時「哎喲」叫了出來,向後貼入我懷裡,撒嬌道:「您又不早來,您若早來半月,女兒怎會受他欺負!」

    顧暢氣得渾身發抖,大叫道:「春娘,你騙我!」

    玉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鄙夷地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打本姑娘的主意!」

    顧暢拳頭緊握,兩眼血紅,滿腔羞辱憤恨全轉移到我身上,盯著我咬牙切齒地道:「姦夫淫婦!有膽就留下稱號,今日之事,他朝我定當千百倍討回來!」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呵呵笑道:「我這乖女兒是你的夢中之人,自不用老夫再囉嗦,老夫『和合老仙』魏修年,小夥子,你若想討回場子,可真要多費點功夫…」

    顧暢眼神怨毒,惡狠狠地道:「原來你就是魏修年!好,你等著!」說完轉身狂奔而去。

    玉貞擔憂道:「爹,他會洩露您的行蹤…」

    我笑道:「傻丫頭,爹來江西幹嘛呀?」

    玉貞頗為機智,略一盤算便知我是要引起孫仲予的注意,卻媚笑道:「爹是來救女兒脫離苦海!」

    我呵呵笑道:「不錯,不錯!」一面抱著她用力抽插。玉貞臉紅道:「爹,顧暢這一去,定會四處洩露您的行蹤,只怕立即便有人趕來…」

    我探手梳理她下腹的芳草,挺動著笑道:「來一些蝦兵蟹將,正好給咱們造勢…乖女兒,你多大了?」

    玉貞也覺有理,便俯身撐住繡榻翹起屁股,暱聲道:「女兒下個月就滿二十八了,到時您老可要給女兒好好賀賀!」

    我笑道:「才二十八?實在不像!」

    她心中一緊,連忙問道:「玉貞看起來很老嗎?」

    我抓著她的乳峰狂野抽插,一面淫笑道:「怎會老?只是豐滿得不像話!若是與人動手,你這奶子可真是累贅!」

    我知道她沒有說假話,玉貞的功力雖然不俗,但離隨心所欲的先天境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綜合她肌膚的潤澤程度、毛髮的生長和臟腑功能,大致就可以推斷出她的年齡來。

    玉貞聽了我的話,臉紅啐了一口,暱聲道:「你老是沒一句正經,玉貞日後不知還要受你多少欺負呢!」

    我哈哈大笑,越插越是用力,她今日早已超出限度,逐漸綿軟地趴了下去,口裡虛弱的呻吟。

    我停了下來,用手指輕輕搔弄她的菊蕾,微笑道:「玉貞,你猜和合大法是怎樣練督脈的?」

    肛門就是人體督脈的「長強穴」,她聽我這樣問,哪會不知,一說到和合大法,立即來了精神,暱聲道:「可是要把您的寶貝插進女兒的後庭?」

    我心中暗笑,若是練任脈要插玉門,練督脈要插進後庭,那練手太陰肺經、足厥陰肝經可不知要插到哪裡了,嘴上卻道:「不錯,若你不把這玉樹後庭花練好,就算你把任脈搬運得滾瓜爛熟,我也不會傳授督脈的方法!」

    玉貞連忙撅起屁股用力分開臀溝,暱聲道:「女兒這就練,請爹爹指教!」

    我抽出玉莖,讓碩大的龜頭頂著她微微拉開的菊蕾,用力慢慢插了進去。玉貞立即收縮起臀肉,時而輕輕聳動,時而旋轉腰肢。菊穴死死咬住肉棒,火熱緊窄的感覺讓我心都酥了起來。我抱著她的屁股快速挺動,一面探手撫摸肥厚的蜜唇和蚌珠。

    玉貞雪白的屁股已被我撞成粉紅,她懶懶的趴著,早已無力迎合。我抽出肉棒,在她的褻褲上擦了擦,又刺進蜜壺,摟著她的小腹道:「乖女兒,再用你那功夫替爹夾一夾!」

    她低聲呻吟道:「再用困龍術,女兒就要斷氣了…」

    我的大手撫摸著她的小腹,笑道:「有爹的內力在,你只會舒服,快點!」

    玉貞只覺溫暖的陽氣源源不絕從小腹輸入體內,懶洋洋的很是舒服,便又運起那玉門困龍之術。

    我待粘膩的蜜肉裹住了肉棒,便輕輕抽動起來。兩人都感到強烈的快感,玉貞更是大力的哆嗦,我用真氣護住她的心脈,用力摟著她圓潤的小腹,挺動越來越快。

    肉棒好似插進火熱的岩漿,玉貞劇烈地顫抖起來,蜜壺內快速抽搐,我只覺屁股一緊,渾身酥到極點,連忙狂野挺動。

    玉貞突然弓起身子,用力想拉開我摟著她小腹的大手,我正在緊要關頭,連忙死死把她壓住。她渾身一震,突然虛脫般軟了下去,一邊哆嗦,一邊卻從下體湧出溫熱的液體,原來是快活得失了禁。

    我心中激盪,一面用力按壓她的小腹,一面狂野抽插,玉莖在她體內開始強勁爆發。她舒服得尖叫起來,清澈的玉泉隨肉棒的出入股股噴出。

    我讓快活後的肉棒仍插在她體內,把她抱起走到椅中坐下,探手玩弄她濕淋淋的玉門,舒服的嘆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尿床…」

    玉貞轉身撲到我懷裡,一對玉手不住捶打著我的胸膛,撒嬌道:「你壞,你壞壞壞!」

    我哈哈大笑,輕輕摟著她。自月兒有了身孕後,我已很久沒有這樣放縱過,此時滿足至極,仔細品味這暴風雨後的一刻寧靜。

    肉棒緩緩滑出她的下體,玉貞低頭愛憐地看了一眼,輕輕道:「這下它才肯老實了!」

    我微微一笑,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蛋,卻聽到彩蝶兒急匆匆走了過來。

    若沒有急事,她決不會在這時候打擾,我皺了皺眉,讓玉貞清理身子。

    彩蝶兒上樓後,玉貞也聽到了,瞟了一眼床上的水澤,不由臉紅起來。我嘿嘿一笑,她更是羞赧,走去用被單蓋住,我笑道:「讓她看看又何妨?」

    她大羞跺足嗔道:「就不讓她看!」

    我呵呵大笑,她見我隨和,又經過抵死纏綿,不知不覺親切起來。

    顧暢走後,咱們也沒去關門。彩蝶兒在門外微微探頭,正好看到玉貞蹲著替我清洗下身,抿嘴笑道:「爺爺!娘!」

    我點了點頭,她走了進來,說道:「娘,院子裡來了好幾個江湖中人,古古怪怪的,看情形似乎在踩盤子…」

    玉貞看了我一眼,道:「女兒全聽您安排!」

    顧暢剛去不久,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人手,看來多半是峨嵋靈性昨晚從我這裡得到消息,知道胭脂樓是孫仲予的據點,所以才會有人來打探。

    我思索了一下,道:「玉貞,經過魔教昨晚那樣一鬧,胭脂樓只怕呆不下去了,丫頭她們可有去處?」

    小蝶兒一聽,急得跪了下去,道:「爺爺,求您帶著丫頭,丫頭不願與您和娘分開!」

    我知道她是怕落入對方手中,笑道:「傻丫頭,你以為爺爺和你娘要拋下你們逃跑嗎?爺爺要和他們好好玩玩,帶著你不方便。」

    玉貞盤算了一下,道:「後園假山是個秘室,若風聲太緊,你就到那裡去避避,但務必不可超過十日,否則定有危險——」

    小蝶兒問道:「為什麼?」

    玉貞皺眉道:「反正是為了你好,問那麼多干什麼!鶯兒沒做過什麼大不了的事,留在這裡不會有事…」

    我明白她是怕和孫仲予翻臉後禍及小蝶兒,卻也知道小蝶兒這樣跑來通知咱們,多半已被對方盯上,若不幫她一把,咱們走後,她只怕難逃厄運。

    雖然她是罪有應得,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死了也就死了,未免可惜,而且玉貞對她似乎有些感情,我淡淡地道:「若小蝶兒這樣留下來,只怕逃不出對方羅網。」

    玉貞被我點醒,皺眉點了點頭,一時想不出兩全之策。小蝶兒眼淚汪汪地望著我道:「爺爺…」

    我微笑道:「好丫頭,你不要急,爺爺呆會送你出城,再給你易易容,你只要乖乖躲在一戶農家,便不會有事…」

    小蝶兒歡喜磕下頭去,道:「丫頭謝過爺爺!丫頭一定規規矩矩躲著,等您和娘來接丫頭!」

    我含笑點頭,她站起上前和玉貞一起侍候我穿上衣衫,又道:「爺爺這麼疼丫頭,丫頭銘記在心,這輩子都會好好服侍您和娘!」

    我見她確實相當害怕,微笑道:「爺爺和你娘最多去上一個月,這些日子你也不要閒著,爺爺有套功夫這便傳授給你,你用心練練,武功自會突飛猛進!」

    小蝶兒大喜,我笑道:「先看好步法!」說著在房中遊走起來,兩女連忙默默記憶。這一套步法內含伏羲八卦的奧義,共分為三十二步,卻侷限於一丈見方的範圍中,變化無窮,極是精深奧妙。我緩緩走了兩遍,逐漸加快身形,兩女見我矯若游龍,臉上神光湛然,飄逸出塵,不由得傾倒迷醉。

    這路「太虛步」是軒轅帝皇功中「太虛掌」的基本步法,我傳授給兩女,就是要讓她們體會高深武功的玄妙,不知不覺中對自身一味歹毒的武功失去興趣。

    我停下步法,微笑道:「你倆若能將這步法練到登峰造極,能勝過你們的人就極少了!」

    兩女泣然下拜,我又正色道:「我傳授了武功,但你們若再害人,我決不會放過!」

    兩人連忙應是,我剛才雖然是足不沾塵,卻已在樓板上留下足印,便坐到一旁,讓兩女踏著腳印練習。兩人看我走得極為輕鬆,輪到自己卻萬般笨拙,才走兩步,體內真氣就已亂成一團。

    玉貞本就身心俱疲,此刻更覺艱難,失望得要哭了出來,難過地道:「女兒資質愚笨,這等深奧武功…」

    我搖頭道:「與資質全無關係,欲練上乘武功,必須百折不撓,你倆不用心急,我給你們說說這裡面的訣竅…」

    我講解了一些真氣配合步法的法門,再讓她們自行揣摩。兩女初窺門徑,逐漸可以開始學步,慢慢體會到其中淋漓痛快的酣暢,頓時一頭栽了進去,渾然不理身外之事。

    「咚咚咚」的沉重腳步響起,一個龜奴驚慌的跑上樓來,口中叫道:「老闆娘,不好了!有人在咱們院子裡鬧事,非讓你出去呢!」

    兩女一驚,我知對方終於忍耐不住,微笑道:「收拾細軟,咱們要走了!」

    明知道胭脂樓不尋常,又聽我提起玄女教,那這裡面必然少不了采陰補陽的壞事,十有八九會懷疑到玉貞。等到發現胭脂樓依舊井然有序,自然會作出兩種猜測。一是魔教接管了這裡,二是孫仲予有漏網之魚,想來靈性他們有所顧忌,所以才會小心謹慎,以防引起誤解。

    玉貞只帶了兩件衣衫,卻把歷年搜刮的珠寶銀票裹了一大包,臉紅道:「這是玉貞多年積蓄,請您老收下,女兒既然跟了您,日後自不用再擔心生計…」

    小蝶兒醒悟道:「丫頭也有一些,我取來一併送給爺爺……」說完就跑了出去。

    我微微一笑,坐下把玉貞輕輕抱在腿上。她靠入我懷裡,道:「老爺子,咱們別去福建了,好嗎?您帶女兒和蝶兒找個安靜地方,別理其他事,咱們每日都全心全意侍侯您…您雖然武功高深,但他們人多勢眾,玉貞擔心…」

    我笑道:「不用擔心,我又不是要把他們全殺光…據說有好幾個老朋友都在福建幫孫仲予,你知道都是誰嗎?」

    她立起上身,蹙眉嘆道:「女兒擔心的就是這個,他們的名聲都…都不下於您,有兩個…還…」

    我笑道:「有兩個名氣比我還響,對嗎?」

    她撅起小嘴,扭著身子撒嬌道:「人家擔心你,你卻一點也不著急!」

    我摟著她親了親嘴,道:「若沒有把握,我怎會去送死,爹又不是傻子!」

    她知道我定有計劃,稍稍安心,道:「爹不是傻子,玉貞才是傻子!」

    她的語氣有些無奈,我微笑道:「乖女兒,怎麼了?」

    她看了我一眼,臉紅垂下螓首,過了一會才道:「玉貞就好比那井底之蛙,遇上老爺子後,才知道自己的才智實在平庸…」

    我淡淡一笑,輕輕把她摟入懷中,她過了片刻,又柔聲道:「女兒雖然處處受制,卻沒有半點不服…只要您日後都疼女兒,女兒就心滿意足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撫摸著她的秀髮和粉背,玉貞舒服的依偎在我懷裡,心中居然慢慢升起一絲暖意。

    小蝶兒的腳步聲傳來,玉貞連忙坐直,臉上飛起兩團紅暈,也不大敢看我,比情竇初開的少女還要忸怩。

    修煉採補術的人,不僅有一身媚功,讓對方沉迷於床笫之間,更有把人騙得神魂顛倒的手腕,我自然不會忘形,卻是一副全盤受用的模樣,呵呵直笑。

    玉貞的粉臉卻更紅了,小蝶兒走了進來,喚了一聲,便把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她瞟了玉貞一眼,抿嘴笑道:「爺爺對娘做了什麼,讓她臊成這樣?」

    我站起微笑道:「你這麼聰明,猜一猜定能知曉!」

    小蝶兒受不了我的目光,垂下頭去,臉蛋兒不由也火熱起來。

    咱們走出小樓,我頓時發現被人監視,略一盤算,便停下腳步。

    玉貞忙問道:「老爺子,怎麼了?」

    我哈哈一笑,摟著兩女的腰肢輕飄飄的躍上房屋,她倆頓時發現那藏於假山後的身影。

    我帶著兩女躍出花園,身後響起尖銳的哨聲。對方反應如此激烈,讓我也有些奇怪,難道是認出了「魏修年」?

    兩女都緊張起來,玉貞道:「老爺子,這是鄱陽幫求援的信號,咱們要快些了!」

    我點了點頭,提起身速,一面問道:「龍鳳客棧在哪邊?」

    玉貞朝右邊一指,我立即摟著兩女轉身往左面飛奔,兩人雖不解其意,但都不由把身形提到極至。

    咱們這般逢牆過牆,逢屋過屋,大白天的未免驚世駭俗,下面的人不由指指點點。前面躍上來一條身影,正是和月兒雨兒在鄱陽湖上所遇之人。他拱手道:「在下鄱陽幫於傲,敢問可是魏老仙大駕?」

    我理也懶得理他,這焰火傳訊可打亂了我的安排,情形大大不妙,城中白道高手若知魏修年現身,必定都會趕來,我可不想這時候就與他們對上。

    於傲沒料到我絲毫不顧身份顏面,忙大步跟了上來,一面激道:「前輩何必這般匆忙,以往睥睨群雄的豪氣都到哪裡去了?」

    我回頭哼道:「白道中人最不要臉,不及於人就死纏爛打,單打獨鬥不行便一湧而上,老子懶得理你!」

    街道上突然有個清越的嗓音響起,朗聲道:「魏修年!可敢與貧尼單打獨鬥?」

    靈性輕盈的躍了上來,我大嘆霉運當頭,腳步邁得更大,呵呵笑道:「在下隨便說說,師太怎麼當真了!」

    我帶著兩女,仍可輕易拋掉於傲,但靈性緇衣飄舞,腳步輕靈,想憑身法擺脫她就不大可能。她見我實力雄厚,就沒有趕上來,看來是在等待援手。

    眼看就要出城,後方又快速趕上一條身影。我掉轉一看,頓知今日難以善罷甘休,原來竟是鐘無弦。

    鐘老哮喘之疾大有起色,跑這麼快大氣也不喘一口,我卻頭大如斗。靈性精神一振,立即提起身法,兩人不斷追近,鐘無弦仗劍喝道:「魏老賊,這次再逃不掉了,乾脆回頭一拼吧!」

    兩女看了對方的武功,不由嚇得面如土色,不住發抖,玉貞泫然若泣道:「老爺子,你…你先走吧,若…若是咱們不死,求您伺機相救…」

    我皺起眉頭,鐘無弦疾惡如仇,兩女若是落入他手中,如何能留得性命,但如果不這樣,又怎能逃脫?

    正發愁時,突然心有所感,側頭望去,只見月兒曼妙身影從樹林投了出來,頓時胸懷大慰。

    月兒雖然做了些改扮,又以輕紗蒙面,但顯然很是倉促。她快步趕上,嬌笑道:「咦,這不是魏老仙嗎!這樣大包小包、拖家帶口的,是在逃荒嗎?」

    我歡喜道:「正是老頭子,姑娘救命!姑娘救命!」

    月兒瞟了兩女一眼,嬌哼道:「你把她們扔下了,難道還跑不掉嗎,何需我救?」

    我笑道:「姑娘說笑了,隨便把女人丟下豈是男人能做的事?若在下是那樣無恥之人,就算命喪鐘老鬼之手,也不值得小姐現身來救。好姑娘,你若有吩咐,在下無不應從,還請你不吝援手!」

    她咯咯一笑,道:「好吧,看在你對咱們九幽宮一向恭敬的份上,就幫你這次!」

    「九幽宮」是什麼玩意我並不知道,但月兒定有深意。鐘無弦聽了咱們的對話,眉頭大皺,趕得更急。月兒把小蝶兒摟了過去,我一下子輕鬆許多,兩人一起提速。

    經苦婆婆指點後,月兒的身法已超出體能的極限,她把彩蝶抱在懷中,卻仍然遊刃有餘,抿嘴低聲笑道:「小丫頭,你給了那老頭子什麼好處,讓他這般捨不得你?」

    小蝶微感訝異,舉目望去,雖只能隱約看到月兒五官輪廓,但朦朦朧朧的似乎格外動人,尤其是那雙含情妙目,更加嫵媚婉約,不由得心神蕩漾,一時說不出話來。

    月兒微微一笑,又瞟向玉貞。玉貞連忙移開視線,微微縮在我懷裡,好似乞求我的保護。不知為何,月兒出現之後,她就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好似老鼠見了貓,令人心生疑惑。

    周圍逐漸偏僻,月兒停下腳步,把小蝶兒放了下來,哼道:「這老頭真麻煩!」

    鐘無弦和靈性見咱們停下,夷然不懼趕了上來。鐘無弦打量了月兒兩眼,說道:「姑娘,這惡賊壞事做盡,是天下女子的公敵,為何姑娘要包庇他呢?」

    月兒搖頭道:「他是個大好人,怎會做壞事?你們定是認錯人了!他和我做了好幾年鄰居,一直清淨練功,平日裡又和氣又大方,有空就給咱們宮裡的女孩子說些笑話,那些小女孩不知多喜歡他,怎會是壞人?」

    鐘無弦嘆道:「這人叫魏修年,匪號『和合老仙』,專門以女子為鼎爐…興許近幾年他隱姓埋名,但他以前犯下的罪孽足夠死上幾百次!」

    月兒嬌笑道:「我就知道你們認錯人了!他每日除了練功就無所事事,成天游手好閒,那些小姑娘就叫他『魏老閒』,不是魏修年,也不叫魏老仙,你們弄錯了!」

    鐘無弦又好氣又好笑,皺眉道:「傻丫頭!魏老閒不就是魏老仙嗎!九幽鬼母是你什麼人?」

    月兒咦了聲,睜大眼睛道:「你也知道婆婆的名號,想來不是無名之輩…」

    鐘無弦苦笑道:「在下確是薄有微名,鬼母一向可好?」

    月兒笑道:「婆婆自然很好,她老人家每天早上寅時起床,先念一個對時的佛經,然後吃早飯。婆婆最愛吃蛋炒飯下麻油腐乳,天天都吃不厭,飯後她老人家通常會……」她轉眼見對方都瞪大了眼,嫣然笑道:「咱們正準備給她老人家做九十大壽呢!」

    月兒一口一個婆婆,又說那「鬼母」已滿九十高齡,自然讓我聯想起了阿苦婆,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以前想必也曾叱咤風雲,否則恐怕鐘無弦也沒閒心陪月兒說這麼多廢話。

    鐘無弦嘆道:「這人確是十惡不赦,請姑娘別插手此事,了結後老夫親自陪姑娘上九幽宮說明情況,並向鬼母賀壽。」

    正邪不兩立,以他的身份說出這番話來,已給了極大的面子,若月兒仍不同意,雙方只好撕破顏面。我稍稍湊近月兒,低聲說道:「宮主千萬別聽他們花言巧語,這些人就是想欺負你年紀輕,又天真又單純…常言道,日久見人心,咱們相交這麼多年,老頭子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月兒想了一下,對鐘無弦道:「婆婆也曾說過,殺人不好…你想殺人,自然是不對的…」又掉頭輕輕道:「我幫了你這次,回去後可要把那盆海棠給我!」

    我呵呵笑道:「自然聽姑娘吩咐…三姑娘真是明辨是非,殺人最是不好!」

    靈性和鐘無弦眉頭大皺,若眼神可以殺人,我早已被他們殺了數遍。月兒瞟了他倆一眼,道:「你們別再追來了,若是單打獨鬥,你們未必是魏老閒的對手,我見他死死抱著這兩個女子不放,就知道他不是壞人!」

    這話倒好似說鐘無弦和靈性不是好人,鐘無弦惱火道:「九幽鬼母的後輩,都是這樣不分輕重的嗎?老夫就和他單打獨鬥,一決生死!」

    月兒皺眉道:「你敢對婆婆不敬,想來是自以為功夫了得…魏老閒!」

    我恭聲應道:「三姑娘請吩咐!」

    她哼道:「咱們也別學人家以多欺少,咱們一人對付一個!」說完輕飄飄撲向鐘無弦。

    靈性絲毫不懼,空手衝上來。她掌中暗含剛猛內力,秀麗的五官神光隱現,正氣浩然,興許就是峨嵋鼎鼎大名的「佛光普渡掌」。

    我展開太虛步法環繞遊走,暫且取了守勢。月兒興許怕被靈性認出劍法,居然赤手與鐘無弦相鬥,她手上雖練有「素女殘陽功」,但鐘無弦劍法造詣極高,每每被逼得轉換身法。

    鐘無弦笑道:「小姑娘,你功夫雖好,但想要對付老夫,只怕還是不能…」

    月兒嬌笑道:「不錯,本姑娘對付不了你,但九幽宮自然有人對付得了你…

    魏老閒,你把那女人捉回宮去,看這老頭來不來領罰!」

    我哈哈大笑道:「姑娘高明!」身形越轉越快,一面施展出太虛掌法。靈性頓時壓力劇增,似乎四面八方都是我的掌影,連忙展開一套綿軟小巧的掌法,守住周身要害。

    鐘無弦本以為靈性縱使比魏修年差上一籌,但一時半刻決不會有問題,就安心想要先給九幽宮的小丫頭一點顏色。豈知「和合老賊」似乎修為猛進,才知道中了月兒之計,見靈性形勢殊不樂觀,數次想來解圍,都被月兒突襲破壞。

    月兒使出遊擊之術,身法變得頗為詭異,頻頻凌空轉換身形,卻似乎毫不費力。鐘無弦既要防備她或左或右的攻擊,又擔心靈性落入淫賊之手,忍不住也有些焦急起來。

    我腳下越走越快,靈性知道厲害,數次想打亂我的步法,卻被我稍作變化,便毫不費力化解開去,一面還要應付我飛舞的雙掌,想要拔劍已為時太晚,形勢更加險惡。

    靈性終於慢上一拍,我轉到她身後,手掌定了一定才向她背心按去,她旋身出招,步法略現忙亂。「嘭」的一聲兩掌相擊,她借勢飄出三丈,臉色便有些蒼白。

    鐘無弦以為她受到內傷,連忙搶上守護,靈性低聲道:「晚輩沒事…」一面帶點疑惑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鐘無弦扶著她道:「咱們走!」

    待兩人的身影越來越小,我才轉過身來。玉貞瞟了我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我盤算了一下,看了月兒一眼,笑道:「我來替你們介紹一番,這位是九幽鬼母的得意小弟子月姑娘,這位是丁玉貞姑娘,彩蝶兒姑娘,月姑娘是鬼母特地派來幫老夫對付孫仲予的!」

    月兒精靈剔透,眼珠兒一轉,取下面紗,笑道:「丁姐姐,昨晚咱們是敵非友,多有冒犯,還請姐姐寬恕!」

    玉貞垂下頭去,我微笑道:「玉貞,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你看在我的面上,多多擔待!這樣的事情,日後決不會發生!」說著長揖下去,一面向小蝶兒打了個眼色。

    小蝶兒摟著玉貞道:「娘,爺爺和這位姐姐都給您賠禮了,就別生氣了!」

    月兒聞言忍不住瞟了我一眼,眼中神色似笑非笑,玉貞板著臉道:「我沒生氣!」

    我笑道:「玉貞,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咱們昨晚還是對手,自然無所不用其極,後來我可是當真了!」

    小蝶兒搖著她的胳膊又叫了一聲,玉貞這才沒再說話。我笑道:「大夥兒既然把話說明了,蝶兒也不用再躲在城外,和你娘走一塊吧!」

    小蝶兒大喜,嬌滴滴應道:「是,爺爺!」

    月兒蓄意鬼魅般飄忽的身法,給人深刻的印象,顯然出自「鬼母」嫡傳,雖沒能瞞過玉貞,但應該成功騙過了鐘無弦和靈性兩人。咱們繞了一大圈,才轉回鷹潭城西。那兩人雖然退走,保不準會再摸上來,看看月兒這武功高強卻不通事務的丫頭有沒有和我分手。

    魏修年既然已到了這裡,又和孫仲予的部下春花娘接了頭,去福建的意圖已經相當明顯。鐘無弦他們決不會讓我得逞,必定四處聯絡圍剿於我,接下來的數日會異常凶險。

    這也是我把月兒的身份揭露的原因之一,若帶著玉貞上路,我實在沒有多大把握躲過白道高手的追殺,所以打算讓月兒扮成春花娘,咱們夫婦聯手上陣。

    又到了進鷹潭前和水晶碰頭時的農舍,不僅四神將齊聚一堂,連水晶也趕了來。從此刻起,玉貞和小蝶兒將會遠遠跟在「魏修年」身後,一路受到嚴密保護和監視,直到到達與孫仲予接頭的地點。

    水晶瞟了我一眼,抿嘴笑了起來。我輕輕摟著玉貞的腰肢,對眾人微笑道:「這位是丁玉貞姑娘,各位都介紹一下吧!」

    諸位神將都是精明之人,和和氣氣的逐一上前見過,我低頭對玉貞道:「你和蝶兒先與他們走一道,這樣安全些,今兒你也有些累了,我帶你去休息吧!」

    玉貞的臉蛋紅了一紅,對眾人福了福身,才由我扶著到了另一間茅屋。

    我摟著她在木床上坐下,柔聲道:「玉貞,昨晚咱們不知你的為人,才會設計對付你,你不要生氣。若你不願去福建,我也不會強迫,但我已答應了鬼母,自然要說到做到,不若我先安排個地方讓你住下…」

    她垂頭輕聲道:「過去的事就別說了…」

    小蝶兒嘻嘻笑道:「爺爺,娘早不放在心上了…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武功似乎都很好?」

    我點了點頭微笑道:「不錯,這些小夥子、小姑娘的武功都相當不錯,你有空多討教討教,他們瞧在爺爺的面上,一定會指點你的!」

    玉貞瞟了我一眼,又低頭道:「你…你和魔教弄到了一塊兒?」

    我用力把她拉入懷中,低頭吻了上去,玉貞象徵性的掙了兩下就軟了下來。

    我的大手在她的背臀遊走,最後握著豐滿的乳峰,鬆開她的嘴笑道:「和魔教混到一塊又怎麼了?這次是鬼母出面請老夫,我才答應幫他們對付孫仲予的…」

    玉貞臉紅著想要拉開我的手,我卻把她壓了下去,一手滑到她腿間捏住那嫩肉。小蝶兒吃吃嬌笑,玉貞面紅耳赤,拚命掙扎,求道:「不要…那麼多人在外面,羞也羞死人了!」

    我停下手上動作,望著小蝶兒笑道:「丫頭,可曾見過你娘這般害臊?」

    小蝶兒臉上飛起紅霞,移開目光搖了搖頭,我微笑道:「過來!」

    她又羞又喜,七上八下的走了過來,我把她摟來坐到腿上,親了一口,微笑道:「好好侍侯你娘,知道嗎?」

    她臉紅道:「是,丫頭一定!」

    我拍了拍她的臉蛋,起身道:「你們歇一歇,我出去和他們佈置一下!」

    小蝶兒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瞟了我一眼,臉更紅了。

    我走入正房,如雨和月兒坐到了一起,四神將起立躬身道:「參見神君!」

    我點了點頭,道:「丁玉貞知曉孫仲予秘巢的底細,是咱們福建一行成功與否的關鍵,請四位神將妥善保護,嚴密監視。」

    四人一齊應是,我又笑道:「本人扮成這副模樣,四位或許奇怪…」

    公孫龍道:「神妃已將緣由告知屬下四人,屬下斗膽,請神君三思!」

    我看了月兒一眼,眾人就這策略剛才似乎已討論了一番,想來不出可行性和危險性兩方面。公孫龍果然懇切地說道:「神君身繫教中千百萬弟子殷切希望,尊貴無比,萬不能有絲毫閃失,不如讓屬下以身相代,屬下武功雖然低微,但若由神君居中策應,也可獲取相同效果!」

    我微笑道:「各位可還有其他建議?」

    水柔想說什麼,但看了公孫龍一眼,還是未說。我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笑道:「水柔,儘管說出。」

    她的臉蛋紅了一紅,道:「是,神君,屬下斗膽,認為此計未必可行。」

    公孫龍皺了皺眉,水柔接著道:「其一,魏修年名聲狼籍,白道必定嚴陣以待,未必能順利逃脫追捕;其二,孫仲予身旁聚集了諸多邪魔凶人,當中只要有一人和魏修年有舊,咱們的人就陷入重圍,無論是神君或是其他人扮魏修年,都是以身犯險,實不可行!」

    公孫龍搖頭道:「此計大為可行,若咱們餘下的人暗施援手,故佈疑陣,擺脫白道追捕應該不成問題,後者雖然值得注意,但只要時刻警惕,還有逃脫的機會。雖然要冒點險,但立即便可得知孫仲予的秘巢所在,也是值得的…」

    費長房躬身道:「屬下贊同公孫,既然魏修年是假,也可以給他安排一個隨從,請神君讓屬下和公孫共同執行,既便不成功,也必能將孫仲予秘巢的位置帶回,到時神君發起聖教大軍,定能將對方剷平!」

    我點了點頭,問道:「若有人想攻下咱們的白石堡,會不會死傷慘重?」

    答案是肯定的,只要見過白石堡的人,都會留下極深的印象。它地形險要,虎踞龍盤,固若金湯,就算攻城方是守方十倍人數,也未必能拿下。只看孫仲予此番與正道交戰之初就收縮實力,大有可能是有險可憑,既然總壇早有如此典型的先例可循,我若是他,也會造一座同樣的堡壘,作為發展的大後方。

    四神將一齊動容,我微笑著慢慢說道:「水柔說得對,這趟福建之行兇險無比,但咱們不能任得孫仲予修養生息,逐漸壯大。本人蒙受極高榮耀,身負莫大期望,自然也當承擔最大責任…我固然不能指揮教眾行軍打仗一般攻城殺敵,但我會讓一干邪魔從內部分崩離析!」

    四人隱約察覺我的意圖,竟是要以一人之力從內部瓦解孫仲予的組織,又感到我的話中似乎充滿了不祥的味道,大驚全跪了下去。費長房激動地道:「萬望神君珍重貴體,形勢縱使再壞,教中弟子也不願您有絲毫閃失!」

    我嘆道:「四位請起,這並非我一時衝動,我也是一名劍手,自會知道把握尺度!」

    四人卻俯著未動,齊道:「請神君改變主意,否則屬下等寧願長跪不起!」

    我知時機已到,對月兒打了個眼色,她立即進內屋取了盆水來。我將四位神將逐一扶起,道:「咱們並無身份高低,只是職責不同,在下與四位一見如故,就像是我的兄弟姐妹一般,早說過不用行大禮了!」

    我已變回原聲,四人目瞪口呆,不知不覺就被扶了起來。我在月兒端來的水裡放了些藥粉,將臉上易容洗去,對四神將拱手道:「不得已而為之,一直不願欺瞞四位,冒犯之處,請各位海涵!」

    公孫龍最先回過神來,遲疑道:「那神君之事…」

    我眼中閃起金光,四人一下又跪了下去,道:「拜見神君真身,神君抬愛,屬下等定嚴守機密!」

    月兒把水柔扶了起來輕輕摟住,嬌笑道:「阿柔,他那身份是對付叛徒和教中居心叵測的人用的,大夥兒都是好朋友,幹嘛這麼見外呢!」

    如雨也笑道:「是啊,阿柔,你以後也別叫『神妃』了,聽著就彆扭!」

    我把另外三人扶了起來,嘆道:「兄弟更喜歡做寒梅,除非你們不願與我做朋友!」

    費長房笑道:「咱們在心裡自然是把神君當做朋友,口頭上怎麼稱呼並不重要…」

    月兒咯咯笑道:「原來老費最滑頭!」

    眾人不由心神一蕩,費長房老臉發紅,看了她一眼,囁囁嚅嚅說不出話來。

    公孫龍定了定神,見我確是態度誠懇,心裡既有些歡喜,也有點驚心,說道:「寒梅兄一直把咱們當好朋友看待,大夥兒心中自然有數,以後咱們嘴上仍然叫神君,但心裡就像對自己的親兄弟一般!」

    水柔的眼睛亮閃閃的,微笑道:「既然做了好兄弟,咱們就更要說了,這風險太大,你就算不考慮自身安全,也要為雨兒和月兒想想,她倆會多擔心哪!」

    月兒想也未想,理所當然地道:「我會一直和他一起!」

    如雨眼中露出些許幽怨神色,此刻我倒希望懷有孩兒的是她,這樣就有充足的理由讓她安心留守。我走到如雨身前,拉起她的小手,注視著她柔聲道:「雨兒是不用擔心的,雨兒對相公最有信心,對嗎?」

    如雨既有些羞赧,又很是歡喜,眼神一下明亮起來,抬頭溫柔地道:「是,妾身相信,相公定能平安歸來。」

    我如此不避嫌,眾人微覺驚訝,卻倍覺溫馨。水柔含羞瞟了公孫龍一眼,臉蛋紅了起來。我轉向四位神將,微笑道:「若我能以一敵四,你們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既不能出手傷人,又要讓他們心服,我心中其實並無把握,出此豪語,主要是為讓如雨安心。四人露出驚訝神色,我又笑道:「你們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就不能再限制我的手段了!」

    如雨靠著我嬌笑道:「其實我也不希望他去的,只好麻煩四位把他擒下,他詭計多端,你們可要多加提防!」

    水晶以前極少能安靜這麼長一段時間,這時也忍不住笑道:「好主意,我也想看看師兄究竟有多大能耐!」

    四人也有些心動,彼此看了一眼,公孫龍笑道:「若神君果真能獨鬥咱們四人,那能留下神君的地方確是不多,只是咱們定會全力出手,希望打消神君的主意…」

    我哈哈笑道:「自然要全力出手!」

    河邊空地上,四人分散站開,將我圍在中央。這四人無論是武技還是內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手,尤其是為了對付孫仲予,最近更苦修強化了一段時日,益發不可小窺。若像昨晚那樣突襲得手迅速遠颺,難度確是不大,但若要接下四人的進攻而又讓他們心服,卻極不容易。

    四人中功力相對較弱的是水柔,而心思靈動則以費長房為首,又以公孫龍功力最高,最是沉穩,鄭聲由始至終未發一言,但武功卻數他最是狠辣。

    我虛捏劍指,場中頓時劍意蕩漾,一面微笑道:「今日若不把看家本領使出來,我這臉可要丟大了!」

    四人雄心大起,水柔臉上淡淡泛起一層圓潤的玉色,一雙手竟似乎也有些透明。費長房周身噼啪輕響,鄭聲臉色淡綠,最是嚇人,而公孫龍雙拳緊握,身上竟然流轉起至剛至猛的罡氣。

我微闔雙目,心湖好似鏡面,再不受外界絲毫影響。眾人突然體察到一種玄妙的境界,明明看到我站在中央,卻又毫不起眼,似乎可以把我忽略過去,就好似地上的一片樹葉、一塊鵝卵石一般。

    月兒、如雨和水晶倒還罷了,四神將卻突然感覺萬分別扭,鄭聲首先忍不住,狂吼一聲,連環三爪抓向我背心。手爪未到,森冷的陰風已透了過來,似乎恨不得在我背心挖出幾個大窟窿。

    費長房呼嘯一聲,縱前揮手連劈數掌,封住我的退路。掌緣劃空,好似輕刀破紙,到內勁吐實,卻變得好似北風呼號。若讓他的手刀劈在身上,還不如讓大砍刀砍上一下。

    水柔的身形虛虛實實,兩隻玉掌上下翻飛,好似彩蝶飄舞,雖然好看,卻封死了一側的去路。

    公孫龍大步踏前,卻並未出招,給我留出正面的方向,只待我踏上前去。

    我呵呵一笑,縱後將背心往鄭聲手上湊去,反手「嗤」的一聲彈出股強勁的指風,刺向他的腦門必救之處。

    身前三人知道失策,讓我抓住各個擊破的機會,一起猛烈出招。鄭聲變招極為迅速,突然側身後傾,單手撐地,連環穿心腿呼呼踢向我背心。

    我蹬地後翻,憑空躍至鄭聲頭頂,其他三人前撲來救,鄭聲轉為「兔蹬鷹」

    勢,但已是強弩之末。

    我扣住鄭聲小腿穴位將他提了起來,向費長房擲去,一面猛撲向水柔。費長房連忙收招後退,我指上劍氣縱橫,水柔心虛後撤,公孫龍急援心上人,不料我凌空轉身,輕飄飄貓著身襲向費長房。

    公孫龍和水柔都瞪大了眼睛,費長房剛接住鄭聲,就看到我對他呲嘴一笑,然後身上多了根手指。

    我轉身向公孫龍和水柔兩人走了過去,笑道:「來,咱們三個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水柔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公孫龍笑道:「不打了,神君算無遺策,咱們口服心服!」

    月兒咯咯嬌笑,如雨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失望,嗔道:「我早說這人詭計多端的!」

    水晶瞟了費長房一眼,笑得直不起腰來,道:「快看老費,一輩子也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費長房哭笑不得,嘆道:「神君這才是隨機應變的巧功夫,修為差一點都辦不到!」

    我正色道:「其實我的功力並不比大夥高多少,差別在於從小就有人提醒我注意心性的修為,各位練的都是上乘武功,若想不斷精進,更應該時刻留意磨練心性。至於如何始終保持空靈的心境,則並無常法,要各位自己摸索體會…」

    四人略有感悟,都點了點頭,我笑道:「阿柔,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當真好看!」

    水柔莞爾道:「叫做撲蝶功,我才只有六成功力,教主也會的,她使出來才叫好看…」

    我笑道:「難怪!」

    我和月兒雨兒避入房中,替我淨過臉後,如雨便坐到我懷裡,噘起小嘴道:「相公,你可一定要事事當心!」

    我親了上去道:「乖寶貝,你還未給相公生兒子,相公自然不會拋下你!」

    如雨用力擰了我一下,道:「你又來胡說八道了!」

    月兒貼了上來,笑道:「相公要雨兒替你生兒子?為什麼呀,你不是最喜歡女兒嗎?」

    我笑道:「你這麼野,若生個兒子,只怕更是頑皮不聽話,雨兒最溫柔,當然不一樣!」

    如雨笑來倒入我懷裡,月兒大嗔道:「我這次一定生兒子,非要把你的白頭髮都氣出來!」

    我哈哈大笑,把月兒抱住又親又愛,一面撫摸著她的小腹,道:「寶貝兒,你可別太瘋了,先前和鐘老頭對陣時,我看你這腰扭來扭去,可真擔心肚子裡的寶貝!」

    月兒微笑道:「你放心,珠姐傳了我一套安胎心法,寶寶現在是要多乖有多乖,從不跟她娘作對!」

    我歡喜道:「我聽一聽…」說著在床前跪了下來,貼上月兒的小腹。

    如雨愛戀地撫摸著我的頭髮,道:「月兒你要爭氣呀,咱們楚家的長子可要指望你了!」

    月兒抿嘴一笑,很是得意。我抬頭愕然道:「誰准許你們私自改變主意的,竟然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如雨嗔道:「你神通廣大,化身千萬,有沒有辦法讓月兒鐵定生女兒呀?」

    我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哼道:「她這次敢不給我生女兒,以後就得生兩個來補償;若第二胎還是小子,就要賠我四個!」

    兩女笑成一團,我趁機摟著她們倒上床去。如雨掙扎道:「慢著,咱們還沒和你算帳呢!」

    月兒鑽到我懷裡吃吃笑道:「雨兒,我還以為你被他這一哄,就什麼都忘了呢!」

    如雨大嗔道:「月兒,你要臨陣脫逃嗎?」

    月兒忙道:「不會不會!」又板起臉推開我道:「快說!你對那兩個壞女人那麼好,是什麼意思?」

    我神秘兮兮的道:「其實我是想偷師…」

    兩女大起疑惑,我邪笑道:「她們倆在床上的玩意兒當真是花樣百出,相公想學到手後,再拿來侍侯你們!」說著在月兒腋下搔了一把。

    月兒正要嬉笑,卻見如雨漲紅了臉,忙強行忍住,使勁瞪了我一眼。如雨眼紅紅的說道:「你若想納妾,咱們自然隨你,但若不是潔身自愛、宜家宜室的女子,你要咱們如何向珠姐交代…」

    我最怕就是如雨這樣,但也知道她是全心全意為我著想,便摟著她嘆道:「相公明白了,既然你不同意,這事過後讓她們離開就是,今後我也不會再去碰她們…」

    如雨靠入我懷裡,柔聲道:「若是正經女子,相公想要,妾身決不會有意見!」

    我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笑道:「相公對正經女子可沒什麼興趣呢!」

    我和兩女隨便說笑了一會,又再改扮成魏修年。剛走出房門,就聽到月兒輕輕說道:「雨兒,你今兒可做了件大笨事,我沒想到你真會這樣做!」

    如雨猶豫了一下,道:「你是指那兩個女人?」

    我心中好奇,連忙駐足傾聽。月兒似乎點了點頭,道:「我一直覺得相公對你太敬重了些,你和他成婚前,他就曾說過你守身如玉、堅毅刻苦,語氣裡充滿了敬佩,我可從未聽他這樣評論過什麼人…」

    如雨微覺羞赧,輕聲道:「那又怎麼了?」

    月兒嘆道:「傻丫頭,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是有限的,他對你敬重一分,心中的愛憐就會減弱一分,有的女人能幹賢惠,男人都聽她的話,可卻從不碰她的身子,就是這個緣故…咱們女人要的可是夫君的疼愛憐惜,你想想,以前他抱著咱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剛才他抱著你又是什麼樣…」

    如雨似乎發起怔來,月兒輕輕說道:「珠姐武功又高又能幹,幾乎可以隻手遮天,但相公就從不放在心上——咱們就像親姐妹一般,我可不願見到他對你的寵愛越來越少…」

    如雨有些難過地道:「可我真的是為了相公、為了快出生的寶寶著想…」

    月兒移上去摟著她,感動地道:「好姐姐,咱們都知道,相公他更是清楚,所以他並沒有不高興…」

    如雨抽泣起來,哽咽道:「他就算不高興,也不會向我發出來的,我一直以為夫婦就是要相敬如賓,可是看到他對你和珠姐那麼親密,又忍不住難受…」

    我心中感動,便聽不下去。月兒開始或許還想勸她順著我的意思,後來也被如雨的一片赤誠打動,慚愧起來。我走出前院,到了玉貞和小蝶兒住的小屋。

    兩女都修整了一番,玉貞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小蝶兒坐在她腿旁輕輕捶著,見我走入,嬌聲道:「爺爺來了!」

    玉貞忙站起迎了上來,我見她氣色光鮮,伸手在她臉蛋摸了一摸。

    玉貞拉著我在床沿坐下,道:「老爺子,你們都安排好了?」

    我頷首道:「大致差不多了,就只是不清楚孫仲予的秘巢所在…」

    她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道:「孫仲予不很看中媚術,奴家武功不高,以前就是幫他訓練一些小女孩,四處打探消息。此番七大派發動後,他曾傳消息給我,說若有狀況,可脫身到福州東南石竹鎮,到時自會有人聯絡指引…」

    我點了點頭,微笑道:「你這麼美貌,他可曾對你有心思?」

    玉貞臉紅道:「孫仲予最是小心謹慎,既知奴家修煉採補術,怎肯近身…」

    我笑道:「河豚雖然有毒,但鮮美萬分;玫瑰雖然有刺,可嬌豔無比,孫仲予也算個人物,想不到卻連這道理都不懂!」

    玉貞面頰滾燙,心裡卻喜滋滋的,小蝶兒媚笑道:「那些品鮮者、採花人當中,有幾個能像爺爺這樣厲害呢?」

    我望了她一眼,笑罵道:「死丫頭!嘴可真甜!」

    小蝶兒笑的更燦爛,走上前跪在我腿旁,一副繞膝承歡的模樣,只不過一對豐滿的乳房卻大方的壓著我的大腿。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又摟著玉貞道:「你對孫仲予有什麼印象?」

    玉貞道:「孫仲予精明、果敢,很有魄力,他一向仔細,每件事似乎都要經過反覆推測,但一旦下了決定,就全力以赴。他…他精力也很充沛,據說每晚都要女人侍侯…」

    我呵呵笑道:「是我充沛些,還是他充沛些?」

    玉貞掐了我一下,嗔道:「我怎麼知道!」

    小蝶兒的酥胸不斷擠壓,吃吃浪笑道:「我猜定沒人比爺爺更充沛!」

    我的手偷偷滑到腿旁,輕輕撫摸小蝶兒的乳峰,小蝶兒頓時湊了上來,更用身子擋著玉貞的視線。

    玉貞正用心斟酌,便沒有注意,又道:「他這人很會統御下屬,只是不輕易相信人,發號司令時干脆明確,手下都很敬佩。其實這人並不高大,但給人的感覺很沉穩渾厚…」

    小蝶兒道:「這人長相如何?」

    玉貞回憶道:「他身材不高,國字臉,五官很有氣勢,眼神凌厲,似乎可以把人看穿。始終都很整潔,留著修剪整齊的絡腮鬍…」

    我點了點頭,偷偷捻著蝶兒的乳珠,又問道:「據說孫仲予手下有兩大明王,你可知道他們的底細?」

    玉貞輕搖螓首,道:「奴家只知道這兩人年紀都不大,但尋常人根本見不到他們,更別說知曉底細……」

    我笑道:「那他身邊的幾個老傢伙你總知道吧?」

    玉貞臉紅道:「女兒只知道翻天掌,勾漏老怪和北邙真人……」

    我奇道:「北邙真人?就是專收女徒、以身學劍那個?」玉貞點了點頭,我見她情不自禁露出忸怩神色,哼道:「你和他有染?」

    玉貞忙在我身前跪了下去,冤枉道:「玉貞也不想的,他門下弟子眾多,卻仍要女兒侍侯,女兒也沒有法子……」

    我怎會相信,卻微笑道:「技不如人,怎能怪你,那他後來有沒有傳你絕學?」

    丁玉貞臉紅搖了搖頭,我笑道:「爹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玉貞捉摸不透我的真正意思,便不敢隨便答話。她跪在蝶兒身旁,自然就看到我在蝶兒胸前活動的大手,忍不住嬌媚地瞟了我一眼,摩挲著我的大腿,暱聲道:「爹已玩了咱們母女一早上,難道還不夠嗎?」

    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所謂好東西,就是怎麼玩也玩不夠,誰讓你們母女倆都這麼好呢!」

    兩女一起霞飛玉頰,蝶兒水汪汪的杏眼中更似罩上朦朧的輕紗,豐滿酥胸輕輕起伏,眼神更是大膽,顯然情慾已動。玉貞媚笑道:「女兒可承受不起您的恩寵了……」

    我望著她笑道:「爹說你行,你就一定行……」

    玉貞芳心亂跳,嬌軟的身子立即火熱起來,我嘻嘻一笑,又道:「不過正事要緊,等爹辦完這事,再好好疼你們母女!」

    玉貞頓時又嗔又羞,我一把將蝶兒抱到懷裡,一邊吻上櫻桃小嘴,一面卻抓住她柔軟的下體。蝶兒頓時抱著我哼了起來,我逗了她片刻,任她萬般挑逗,卻沒有進一步動作,蝶兒失望至極,死死抱著我不肯鬆手。我又向玉貞問了一些細節,才道:「我呆會先走一步,你們聽安排也跟著上來,一路要小心仔細,若有空閒,就練練那太虛步。」

    兩女嚇了一跳,想起鐘無弦的功夫,仍是心中怵然。玉貞幽怨嘆道:「老爺子,咱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定要處處謹慎,你若有了什麼閃失,讓咱們靠誰去!」

    我好生安慰了一番,才走了出來,剛到門前,突然冒出個主意,便想聽聽兩女會說些什麼。

    房中卻靜寂無聲,過了片刻,才聽到玉貞幽幽一嘆。

    蝶兒立即笑道:「娘啊,你大事不妙了!」

    玉貞嗔道:「少亂嚼舌根子!」

    蝶兒笑道:「你心動了,是不是?」

    玉貞啐了一口,臉紅道:「什麼心動不心動的!他本事很大,咱們如果能跟著他,也不用再終日驚惶……」

    蝶兒嘻嘻笑道:「娘這話騙女兒還行,不過如果教主她老人家在的話,有人可要吃大苦頭了!」

    玉貞沉默下去,蝶兒卻嗔道:「娘啊!現在只剩下你我相依為命,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呢?反正女兒是心動了!爺爺威名遠颺,神通廣大,您還猶豫什麼!

    難得是他肯對你好,只要你悉心侍侯,日後的好處數不勝數,女兒跟著您,也能享點福……」

    玉貞呸了一聲,蝶兒已摟著她的腰,又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難道你沒想著爺爺嗎?女兒從未見你像今早那樣快活過……女兒和鶯兒走後,他是不是又疼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玉貞頓時霞飛雙靨,瞪了蝶兒一眼,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鬼算盤——你還不是想要他的好處!」

    蝶兒居然倒入玉貞懷裡,撒嬌道:「娘啊!人家替你打算,也就是替自己打算了,這也不對嗎?」

    玉貞哼道:「那我問你,我和爺爺在一起時,顧暢是誰放進來的?」

    蝶兒委屈道:「娘不是懷疑女兒吧!壞了您的事,對女兒有什麼好處?爺爺擺明了更疼你,若他生起氣來,女兒只會一起遭殃!女兒和鶯兒離開後,就照爺爺吩咐回房打坐,後來龜叔告訴我有人鬼鬼祟祟,我才去看了一圈……」

    玉貞顯然也不大肯定,沒好氣地道:「算了,不是你做的就好。」

    蝶兒笑道:「爺爺沒生氣吧?剛才說起北邙道長,他好像很不高興,你太不小心了!」

    玉貞嘆道:「我也沒料到,他說起那牛鼻子,我心裡就不痛快……」

    蝶兒吃吃笑道:「還敢說不動心?我看哪,娘都想替爺爺死守了!」

    玉貞臉紅起來,瞪眼道:「顧暢那種人你爺爺根本沒放在眼裡,但那牛鼻子不一樣,你若想讓爺爺對娘生氣,以後儘管在他面前提那牛鼻子!」

    蝶兒陪笑道:「女兒怎會提起那人——你說爺爺沒把顧暢放在眼裡,那他沒有生氣?」

    玉貞回想起當時情形,不由得暈生嬌靨,眉目含春,又忍不住低頭偷笑。蝶兒見她這般神色,更加好奇,玉貞耐不住蝶兒不住追問,且芳心還有些得意,臉紅細聲道:「你爺爺非但沒生氣,他還……還當著顧暢的面玩…當時真把娘羞死了…」

    蝶兒春情蕩漾,吃吃媚笑,問道:「那顧暢有沒有被氣得吐血?」

    玉貞搖了搖頭,我聽到此處,倒越來越捨不得走開,只不知兩女還會說出多少撩人的言語,更不願放過那浪蕩風情,見土牆上有些縫隙,便無聲無息地移了過去,將房裡的情形盡收眼底。

    偏偏兩女笑了半晌,一時無語,過了片刻,玉貞卻又嘆了口氣。

    蝶兒知道她心情矛盾,便扶她到木床坐下,道:「娘,女兒給您揉揉腿,您躺著養養神吧。」

    玉貞點了點頭,臉向外側躺下去。蝶兒坐上床沿,居然伸手過去,替玉貞鬆開了腰帶。

    我見玉貞並無異色,知道蝶兒如此侍侯並非首遭。只見她解開玉貞的裙褂,露出薄如蟬翼的蓬鬆綢褲,就開始在腿上輕輕拿捏起來。

    玉貞舒服得吁了口氣,嘆道:「蝶兒,你對娘的心意若能始終如此,倒不枉咱們母女一場……」

    蝶兒淡淡說道:「娘就是對女兒放心不下,若不是遇上爺爺,只怕您還不肯將這塊心病道出……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偌大一個玄女教眨眼間就分崩離析,娘這兩年再怎麼擔驚受怕,卻始終沒有丟棄女兒,蝶兒縱使不好,也決不會對娘做出無情無義之事!」

    玉貞嘆道:「若果真如此,教裡的功夫你想學什麼娘就教什麼,不過老爺子說咱們的武功太絕了些,你不如專心練那太虛步,娘行走江湖多年,卻從沒見過如此精妙的武功,難得咱們有這種機緣,你定要好好把握……」

    蝶兒應了一聲,玉貞臉紅紅的又道:「還有就是,娘也把侍候老爺子的功夫傳授與你……」

    蝶兒吃吃笑了起來,尖尖指甲隔著綢褲在玉貞光潔大腿上輕輕搔刮,玉貞頓時癢得蜷起腿來,臉紅嗔道:「瘋丫頭!」

    蝶兒翻上床躺在她身後,一隻小手在玉貞的小腹摩挲,一面在她耳邊輕輕問道:「娘,除了爺爺之外,你有沒有對別的男人動過心?」

    玉貞嘆了口氣,道:「就算曾經有過,也能克制過去,但這次……」

    蝶兒笑道:「這次逃不掉了,是嗎?」

    玉貞臉泛桃花,閉目道:「蝶兒,他那雙眼睛望著你的時候,你有什麼感受?」

    蝶兒一下默然,半晌才痴痴地道:「我一看到那對眼睛就會忘掉其他事情,心裡慌得緊,他想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

    玉貞嘆了口氣,轉身摟著蝶兒道:「乖女兒,咱們都逃不掉了!」

    蝶兒一下緊緊抱住玉貞,閉目顫聲道:「那雙眼第一次看女兒的時候,他正在欺負著娘,娘好快活,從沒有見娘這麼快活……」

    蝶兒越說越是激盪,小手竟順著玉貞的臀溝滑了下去。玉貞面頰酡紅,皺眉道:「蝶兒,不許瘋了!」突然一個激靈,想來是被蝶兒弄到要害。

    蝶兒抱得如此之緊,玉貞一下子也沒有辦法,更何況心中也是異樣。蝶兒咬著她的耳垂,顫聲說道:「他是從背後玩娘的,他喜歡從背後玩,他後來一直都從背後玩……」

    蝶兒突然將玉貞翻了個身,玉貞哀婉地道:「蝶兒,不要……」但身子卻好似沒了力氣,任由對方擺佈。

    蝶兒褪下玉貞的下裳,從身後將食中指插進玉貞濕淋淋的下體快速抽插,一面喘息道:「娘喜歡被他從後面玩,是嗎?」

    玉貞蹙眉「嗯」了一聲,居然屈起一條大腿,嬌嫩的寶蛤頓時袒露出來。一面探手向後,也從蝶兒玉股後插進去揉捏。

    兩女手上瘋狂的動作,卻都竭力壓抑口中銷魂的呻吟。蝶兒逐漸陷入迷亂,手上動作越來越不堪入目,令玉貞痛苦起來。

    玉貞察覺異樣,掙紮著點了蝶兒的穴道,卻褪去她的下裳,躺到她身後柔聲道:「丫頭別急,爺爺也從後面玩你!」

    玉貞輕輕把中指刺進蝶兒的秘道,然後溫柔地挖弄,一手則捻轉著小小的蚌珠。蝶兒細細的呻吟起來,玉貞在她耳邊道:「丫頭舒不舒服?爺爺會不會玩呀?」

    蝶兒神魂顛倒的呢喃道:「爺爺真會玩,丫頭舒服死了!」

    玉貞又刺了根手指進去,又低頭搔弄蝶兒的菊蕾,笑道:「丫頭,爺爺的雞巴大不大?爺爺還要從後面玩丫頭的後庭呢!」

    蝶兒開始輕輕顫抖,暱聲道:「爺爺的雞巴好大,漲得丫頭心眼都酥了!」

    玉貞手上越動越快,又在蝶兒耳邊低聲笑道:「丫頭真會侍候爺爺,爺爺最疼丫頭了!」

    蝶兒笑了起來,突然大力哆嗦,顫聲道:「爺爺!爺爺!丫頭丟了!」

    玉貞緩緩退出手指,見蝶兒蛤口湧出一股如脂如油的透明汁液,不由嘆了口氣,解開了她的穴道。

    蝶兒高潮後卻傷心的抽泣起來,玉貞輕輕拍著她柔聲撫慰,蝶兒更是難過,翻身撲到玉貞懷裡,哭道:「娘,他不喜歡女兒…嗚嗚…他明知道女兒想要,卻不理人家!」

    玉貞笑道:「傻丫頭,爺爺要辦正經事,才沒時間要你!他不知道多疼你,還一個勁誇你呢!」

    蝶兒淚眼婆娑地道:「真的?」

    玉貞逗起她的下巴,笑道:「娘怎會騙你?早上你和鶯兒回房後,他說你人兒長得極美,身段兒好,又會侍候人,只要你聽教聽話,就讓我把你帶著身邊,一同跟著他……」

    蝶兒連忙抱著玉貞道:「女兒一定聽話,一定聽娘的話!」

    玉貞輕輕摟著她,疼愛地道:「傻丫頭,娘怎會不帶你!」

    蝶兒感激地道:「娘對女兒真好,您就是蝶兒的親娘,女兒一定會像對親娘一樣報答您!」

    玉貞微微一笑,轉眼望到凌亂的床單,不由臉紅道:「今兒的事可不能再有了,若讓他知道了討厭,咱們再怎麼做可都挽回不了!」

    蝶兒把臉埋入她懷裡,羞赧道:「是,娘!人家也不知怎麼了,說著說著就瘋了起來…」

    玉貞得意笑道:「你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頓了頓又道:「丫頭,你知道嗎,爺爺把他成名的和合大法也傳給了娘!」

    蝶兒驚訝的抬起頭來,嘆道:「娘,你真厲害,這麼快就……」

    玉貞臉紅啐了一口,輕聲道:「不是娘厲害,是他對娘極好……」見蝶兒一臉羨慕,又道:「等下次爺爺高興了,娘求求他,把這大法也傳授給你!」

    蝶兒心花怒放,搖著她的手臂撒嬌道:「娘您可一定要記在心上!」

    玉貞點了點頭,回味起當時那銷魂滋味,又忍不住說道:「你不知道,這大法萬般神奇,修煉之時美妙絕倫,快樂似仙……」

    她臉上自然而然露出嚮往神情,更令蝶兒心癢難止,求道:「娘啊,你給女兒仔細說說,或是讓女兒開開眼界,行嗎?女兒決不說出來!」

    玉貞頓時臉紅,低聲赧道:「傻丫頭,既叫和合大法,豈是獨個兒能練的,要讓爺爺進到你身子裡……」

    蝶兒春意盎然,更是一臉期待,玉貞摟著她道:「那種強烈的滋味,會刻進你的骨子,烙在你的心上,只要爺爺讓你試過一次,這一輩子都會魂牽夢繞!」

    玉貞說得越好,蝶兒越是委屈,噘嘴求道:「娘……」

    玉貞嘆道:「娘知道你想什麼,所以咱們母女一定要一條心,千方百計也要把爺爺拴在咱們身旁!」

    我心中大是奇怪,難道先前被她從眉梢眼角看出什麼?蝶兒也是一臉疑惑,玉貞盯著她又道:「若是娘沒猜錯,這裡還有他的女人!」

    蝶兒訝道:「是月姑娘還是兩個水姑娘?」

    玉貞卻搖頭道:「娘也不清楚是誰,但剛才他身上確是有其他女人的香味—男人本事越大,就想要更多女人侍侯,你爺爺有其他女人並不為奇,他若不想要咱們知道,咱們就裝作不知。只是咱們母女心裡可要清楚明白,可不能讓別的女人比了下去……」

    蝶兒會意的點了點頭,服帖地道:「女兒全聽娘親吩咐,待會女兒就去套套話…」

    玉貞提醒道:「你正經說話就行,可絕對不許和那幾個男人勾勾搭搭…」

    蝶兒臉紅嗔道:「娘啊!人家怎會!」

    玉貞卻板起臉道:「不會就好!若是你不老實,娘以後再不理你!」

    蝶兒噘起嘴應了一聲,玉貞又自言自語道:「這些人似乎對你爺爺恭敬得很,魔教的人很少對外人這麼客氣,不知他有沒有入教……」

    蝶兒笑道:「爺爺本事大,自然受人尊敬,就算是魔教……」

    玉貞卻打斷她道:「你呆會兒和他們說話,可千萬別說『魔教』,要說『聖教』或『神教』……」

    蝶兒哦了一聲,又道:「不知道爺爺起程沒有?要不要女兒去看看?」

    玉貞搖頭嘆道:「別去,他若想來,自然會來,咱們不能急!」

    蝶兒點點頭,見玉貞有些索然,便道:「娘你也累了,先睡上一會兒吧!」

    玉貞點了點頭,有些臉紅道:「娘這半日也確是累壞了,你爺爺的精力實在旺盛得很……」

    蝶兒慢慢服侍她躺下,吃吃媚笑道:「誰叫娘周身是寶呢?您上上下下生得這般銷魂,爺爺自然愛不釋手!他不是說過,好東西是玩不膩的!」

    玉貞嘻嘻一笑,微微得意道:「蝶兒,你猜一猜,他最喜歡娘身上哪處地方?」

    蝶兒掩嘴輕笑,湊到她耳邊道:「自然是娘那會鎖他火龍棍、撩陰槍的小淫穴!」

    玉貞臉紅啐了一口,眼波婉轉道:「依娘看哪,他最愛的是娘的大屁股——你不也說他最愛從後面玩嗎,女人屁股若是又肥又嫩,就由不得男人不從後面來——他最愛的就是娘趴下的姿勢,因為這樣娘的屁股會更大…」

    蝶兒吃吃笑道:「娘啊,你教教女兒,人家也想和你一樣…」

    玉貞微笑點頭道:「好啊,你從今兒起把坐蓮功和玉女盤再練一練,娘再把困龍術傳你,三管齊下,定會收到奇效!」蝶兒歡喜點頭,低頭見玉貞雪白豐嫩的玉股果然膩滑誘人,便藉著替她整理下裳,有一下沒一下的偷偷撫摸。

    玉貞「啪」的一掌打在她手上,低聲罵道:「死丫頭!若他在咱們房裡,你想怎樣摸也行,要是被他撞見咱們這副模樣,你讓娘……」

    蝶兒一下噘起嘴來,氣鼓鼓的道:「是!敢情這又嫩又肥的屁股倒不再是娘的了,而是爺爺的,娘如今要替他死守著!」

    玉貞臉紅嗔道:「死丫頭!你沒由來的喝什麼醋?若娘得了他的寵愛,豈有不把那好處分給你的道理!」

    蝶兒想想也是,便貼上去撒賴,嘻嘻笑道:「誰讓娘一說起他就一副浪樣,人家看在眼裡,也沒來頭的生氣……只可惜了這副銷魂身骨,他竟然狠心捨得丟下您這些時日!」

    玉貞杏眼含春啐了一口,蝶兒瞟了她一眼,笑道:「娘,人家什麼時候才能有您這樣的身骨?」

    玉貞神秘笑道:「你求求爺爺多疼疼你吧!」

    蝶兒若有所悟,又輕輕媚笑道:「娘,你說若咱們母女有一對大屁股,爺爺還舍不捨得丟下咱們去其他女人那裡?」

    玉貞輕輕哼了一聲,臉上神情極為不屑。

    我想像著兩人一齊向我撅起大屁股的淫靡模樣,心裡更加捨不得放手了。這母女倆精彩絕倫,舉世無雙,若白白放過,定會後悔萬分。一時之間,如何讓如雨在這事上做出讓步,似乎比摧毀孫仲予的勢力還要重要。我左右思量,又擔心離開後玉貞兩女冒犯雨兒,留下不可彌補的裂痕。正慢慢踱回如雨的小屋,卻見月兒望著我似笑非笑的站在屋前。

    我停下腳步,傻傻的盯著她,月兒白了我一眼,裊裊娜娜的走上前來。我摟著她的腰肢,苦笑道:「月兒,我捨不得!」

    月兒沒好氣的道:「什麼捨不得?她們有那麼好嗎?」

    我湊到她耳旁,輕聲道:「比你要差一些,比雨兒好!」

    月兒臉紅擰了我一記,低聲道:「誰讓你剛才那麼硬氣,一下就應了下來,如今可別指望我替你遊說!」

    我涎著臉道:「你既已幫了一次,再替相公說一次又何妨?」

    月兒瞟著我嬌聲嬌氣地道:「你偷聽咱們說話,真不知羞!」

    我笑道:「你故意說給我聽,若相公錯過,豈不讓你失望?」又把她輕輕摟在懷裡,柔聲求道:「好老婆,親親老婆,你知道相公憋得辛苦,就幫相公這次好嗎?」

    月兒臉紅紅的瞟我一眼,暱聲道:「因為她倆是對淫蕩母女,你才特別喜歡,是不是,干爺爺?」

    我的手偷偷滑下她的臀溝,微笑道:「你陪我體會一次,就知道緣故了,干奶奶!」

    月兒抓住我的手,臉紅啐道:「我才不願做丁玉貞的娘呢!」

    我一把抱住她道:「心肝兒!別慪氣了!你的天魔妙相吃定了她們,你沒見丁玉貞先前怕你成那樣嗎?」

    月兒跺足嗔道:「你這老色鬼!我就沒見你這樣急過!」

    我在她耳邊輕輕笑道:「是,你說得對,相公是色鬼!」

    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力擰了我一下,說道:「你若答應我們三個條件,咱們就同意留下她倆!」

    我頓時大喜親了月兒一口,終還是她最知我,不知用什麼方法說服了如雨,又跑出來捉弄我半天。月兒哼道:「先別高興,興許你不答應呢?」

    我笑道:「什麼條件?」

    她道:「第一,只能讓其中一個做妾,另一個做丫頭!」

    我嘻嘻笑道:「沒問題。」

    月兒又道:「第二,不許讓她們生養。」

    我笑道:「這兩人內功獨特,想生養都難,這點也不成問題……」

    月兒嗤鼻道:「你手段非凡,誰說得准呢?」

    我只好陪笑道:「好,那第三條呢?」

    月兒道:「第三,我叫她們做什麼,她們就要做什麼。」

    我笑道:「正合我意,交給你相公最放心!」

    月兒卻毫不買帳,又道:「第四……」

    我睜大眼道:「不是三個條件嗎?」月兒板起臉來,我笑道:「好,好,你說這第四條……」

    她哼道:「第四,珠姐、雨兒和我隨時可以加入第五、第六直至第二十條,若犯了任何一條,咱們就把她倆掃地出門!」

    我苦笑道:「好,只要相公有得玩,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月兒嫣然笑道:「為了兩個女人,值得嗎,相公?」

    我恨恨地道:「才二十條而已,若是換作你,兩千條相公也願意!」

    月兒吃吃笑道:「幸虧人家進門的時候,沒人這樣刁難!」

    我摟住她道:「寶貝兒,謝謝你!」

    月兒噘起小嘴,嗲聲道:「以後不許你冷落了我!」

    我在她耳邊愛憐地道:「相公怎麼捨得?」

    月兒又道:「你還要對雨兒更好!」

    我嘆道:「傻丫頭,相公對她哪有不好了!」

    月兒撒嬌道:「我不管!反正你要讓她開開心心!」

    我笑道:「雨兒呢?相公現在就讓她開心!」

    如雨坐在床沿,眉宇間有些淡淡的憂愁,見到我忙迎了上來。她把我看得極重,見我去玉貞那邊許久未回,自己就心軟了,月兒再趁機勸了兩句,兩人就定了條件。我接過她遞上的香盞,微笑道:「雨兒,月兒全都告訴我了……」

    如雨頓時忸怩萬分,臉紅道:「月兒…她…她都說了嗎?」

    我呵呵一笑,放下茶將她摟來坐到腿上,在她耳邊親暱地道:「是呀,雨兒呀,你真是小壞蛋!」

    如雨更是羞赧,面頰滾燙,我心中好笑,在她香腮親了一口,壞壞地道:「那些羞人的話語,要不要相公說出來?」如雨「嚶」的一聲縮到我懷裡,我低頭吻了上去,一面輕輕握著她一側柔軟的乳峰。

    如雨星眸半閉,臉泛桃花,仰面吮吸我伸入她檀口的舌尖。我微微離開她濕潤的香唇,嘻嘻笑道:「雨兒,其實我是騙你的,月兒怎會全說出來,要說也是你親自說!」

    如雨羞得無地自容,捶打著我的胸膛撒嬌道:「你壞!你壞死了!」

    我用力把她抱進懷裡,嘆道:「寶貝兒你做得對,相公要謝謝你替我著想,替咱們的兒子女兒著想!」

    如雨吊著我的脖子暱聲道:「妾身太笨,竟忘了相夫教子是自己的責任,賤妾會做好本分,相公無須顧忌……」

    我的手在她柔軟若棉的懷中大動,一面柔聲道:「好老婆!你知道相公最喜歡什麼,那兩個女人只是相公的玩具,我怎都不會讓她們得勢的!你不一樣,雨兒是清清白白進的門,又溫柔又得體,相公最憐惜雨兒了!」

    如雨春情蕩漾,「嗯」了一聲暱聲道:「人家也是相公的玩具,相公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呵呵一笑,撩起她的下裳道:「對,相公來玩玩具!」

    若要從鷹潭進入福建境內,有兩條通路,一是過鐵牛關,一是過天柱關,兩條路一般遠近,但最終都要經山道翻越武夷山。若讓我進了福建,那與孫仲予搭上的可能性就大幅度提高,所以猜想正道一方面大肆搜捕,一方面會在扼守這山道。

    無論我是不是魏修年,都不會硬闖武夷山,出發後我和月兒往西南折向,擺出一副突出重圍的模樣,而餘下眾人卻暫留鷹潭,靜觀其變。

    月兒改扮成玉貞的容貌,粗粗一看,倒有八分相似,二人聯手施展身法,體內真氣飛速奔騰,酣暢至極,只花了一個時辰,便抵達梅溪鎮。

    鎮門口靠牆懶洋洋地躺著幾個乞丐,月兒笑道:「相公,武功這麼好的叫花子,你猜會不會是在等咱們?」

    於傲的武功雖然馬馬虎虎,但似乎頗善內政,鄱陽幫論實力雖只是二流幫派,但只輕輕吹了一下警哨,就差點讓我功敗垂成。

    這種地方幫派大多有快速聯絡的方法,此時已近黃昏,從咱們午前擺脫鐘無弦算起,已過去三個時辰,如無意外,消息應該早傳了過來。

    我微笑道:「一試便知,若有丐幫插手,更加理想!」

    月兒噘嘴道:「人家不管,晚上我要好好吃一頓…」

    我摟住她笑道:「我可不敢讓兩個寶貝兒一起挨餓,只需要告訴他們老魏到了這裡,咱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到鎮上吃喝投宿了!」

    雖然少了蝶兒這丫頭,但對方的主要目標是魏修年,只怕不會放在心上。我扶著月兒慢慢走向鎮門,頓時引起那幾名乞丐的注意。月兒望了對方一眼,輕輕對我說了一句,我似乎突然發現有問題,摟著她掉頭便走。

    四個叫花果然立即跳了起來,一個往城裡奔去,兩人跟了上來,還留了一人繼續把住城門,顯然早有安排。我施展出身法,笑道:「他們真配合呢!」

    月兒回頭看了一眼,道:「心思如此縝密,難怪丐幫名揚天下!」

    兩個跟來的乞丐剛進樹林,便聽到頭頂衣衫飛舞,大驚抬頭看來,只見我一臉獰笑猛撲而下,閃避已是不及,頓時暗叫不妙。兩人應變也快,聚氣凝勁,一同使出「天王托塔」,同時沉聲吐氣發力。

    「砰」的一聲悶響,兩人堪堪抵擋住我的下撲之勢,只是足背都陷入地上泥土,兩張臉也憋得通紅。我像泰山一樣壓在他們上方,兩人再也動彈不得。

    樹後嘻嘻一笑,月兒轉了出來,兩個叫化眼睜睜看著她慢慢走近,伸指點在自己身上。

    我和月兒換了一身衣衫,戴上那粗豪大漢和黑瘦漢子兩張人皮面具,才慢慢往鎮上走去。

    剛進城門,前方就湧來一夥武林中人,人數約有四十,大多二三十歲。當先一名六十多歲、白髮蒼蒼的老人轉頭道:「小兄弟,你當真看清楚了,確是那惡賊?」

    他身旁氣喘吁吁的小叫化道:「史老爺子,咱們四個瞧得清清楚楚,和畫像上一模一樣…咱們舵主已跟了上去!」

    那姓史的老人自語道:「那就不會錯了…根兒,立即發消息…四個城門都派人了嗎?」

    另一面有個年輕人應道:「是,師傅,都已增派人了!」

    說話間眾人已到了城門,那史老人上下看了咱倆一眼,見我衣袖捲起,胳膊上肌肉強健豐隆,知道決不會超過三十五歲,便毫不懷疑。我和月兒讓開大道,史老頭卻在城門下停了下來,轉身拱手道:「各位同道,那淫賊是武林公敵,人人得而誅之!他卑鄙無恥,大夥也不用和他講江湖規矩,此番辛苦各位大駕,回來後老頭子擺酒給大夥洗塵!」

    眾人慷慨應是,史老頭大手一揮,一群人便出城而去。

    咱們冷眼旁觀,他們人數雖多,高手卻寥寥無幾。稍覺可觀的,除了史老頭外,便是當中那手執戒刀的年輕和尚和負劍的青衫女子。想來七派的高手雖然不少,但有必要扼守的據點太多,卻也不能面面俱到。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8 16:01

第二十二部 對恃

    找了間乾淨客棧,我和月兒就住了進去。梅溪鎮現在外張內弛,雖然入夜後也曾有人來客棧查探,但我兩人均可以隱匿武功,又早有準備,抬出揚州回春堂的招牌,便輕鬆矇混過關。

    月兒果真叫了一大桌菜,躊躇滿志的吃個不停。有身孕後她越來越有口福,體態也就漸顯豐腴,變得更加風流撩人,豈能不令我歡喜莫名。

    這一日我極盡歡好之樂,夜間總算相安無事,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出鎮往西邊百里外的大都市寧都城而去。

    我不想月兒受累,路過石門鎮時就套了輛馬車,待抵達寧都已是華燈初上。

    這一路上也並不安生,時不時見人快馬趕過,到好似發生了大事。

    雲來客棧的飯堂不小,卻早已是濟濟一堂。本來江湖人聚在一塊,多半會呼嘯吵鬧,杯盞狼籍,但此刻廳內卻很是沉悶,眾人靜靜的喝酒吃飯,就算彼此交談,也不自覺把聲音壓低。

    我和月兒心生奇怪,走到櫃檯道:「掌櫃,要一間上房!」

    掌櫃陪笑道:「兩位爺,實在抱歉,小店的客房已滿!」

    我故意皺眉對月兒道:「倒霉,又滿了,咱們再換一家試試……」

    掌櫃搖頭笑道:「兩位爺,此去未必如願,今日人流如潮,各大客棧只怕都已客滿,現在天色已晚,小店尚有一套雅閣,兩位爺不若在此歇息……」

    月兒頓時心生歡喜,她早想舒適沐浴一番,又擔心以咱們的模樣衣著入住豪華別院惹人疑慮,想不到好事送上門來,一面卻皺起眉頭問道:「那要花多少銀子?」

    咱倆相貌衣著雖然普通,但質地卻不低劣,掌櫃笑道:「若在平常,定要收足二十兩,今日就便宜五兩,如何?」

    月兒搖頭道:「太貴太貴,大哥,咱們再找一找,說不定……」

    我的模樣卻有些意動,皺眉道:「怕什麼,反正昨晚才贏了一把大的,不如咱們也開個葷?既然來得容易,大不了我再去碰碰運氣!」

    掌櫃趁機笑道:「小店這雅閣裝飾精美,一向都是達官貴人入住,又有專人侍侯,隨傳隨到,熱湯沐浴,香紗軟帳,兩位大爺試過之後,保管不會失望!」

    我不由憨憨的笑了起來,月兒卻拖著我的衣袖往門外拉,一面道:「就算是贏來的,那也是白花花的銀子!找不到客棧,就到城外野廟將就一下,也比花這冤枉錢好!」

    月兒身材嬌小,我又不情不願,兩人拖拖拉拉,堂中就有人笑話起來。那掌櫃忍住笑,說道:「兩位爺,小店再讓一些,十二兩,不能再低了,如何?」

    我一把就將月兒拉了回來,歡喜道:「別拉了!我哪裡也不去,十二兩就十二兩,咱們今兒就住這裡!」

    小二將咱們帶入別院雅閣,月兒嘻嘻直笑,塞了三兩銀子過去。小二哥自是歡喜莫名,我皺眉道:「兄弟,你怎麼又亂花錢?」

    她笑道:「這你可就不明白了,既然到了這等安逸所在,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還窮省什麼?呆會吃飯洗澡後,我還想找個相好呢!」

    我瞪了她一眼,問道:「小二哥,寧都城湧來這麼多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小二回道:「怎麼不是?昨日城中發生一起慘案,可憐見的,好好一家十四口人被殺得乾乾淨淨!」

    既然驚動白道中人,想來不是尋常兇案,我訝道:「抓住殺人凶手沒有?」

    小二哥搖頭道:「沒有,官府說是江湖仇殺,凶手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我嘆道:「這可越來越沒王法了!」

    小二哥卻道:「可不是!查不出凶手,便編插個藉口搪塞,往後還敢指望他們什麼!」

    我聽他話有蹊蹺,忙問道:「這是為何?小哥你仔細說來!」

    小二哥很是健談,慷慨陳辭道:「這不明擺著的嗎!雖說那花家娘子經常出外,但我也曾見過一面,的確是端莊正經的良家婦女。我聽她們同街的四嬸說,自她相公死後,這花家娘子孝敬公婆,撫養獨女,照顧小叔,雖然年紀輕輕,相貌又美,一顆心卻已像槁木死灰一般,又把她相公留下的生意打理得妥妥噹噹,在城東一片大有口碑。如今無辜遇害,官府找不到凶手,便稱是江湖仇殺,未免太過敷衍!」

    我大感好奇,問道:「可知這花家娘子的名字?」小二哥卻茫然搖頭,我笑道:「若說這不是江湖仇殺,為何城中有如此多人提刀配劍?」

    小二愣了愣,道:「這也著實奇怪,今早二子說見到花家鋪子設了靈堂,去祭拜的全是陌生人……」

    我問道:「花家做的是什麼生意?」

    小二回道:「是茶葉,花家先輩本是茶農,早些年經營有方,家道就興旺起來。」

    我點了點頭,此處毗鄰福建武夷山,武夷岩茶名聞天下,自是近水樓台。但這花家應該不會只是茶商這麼簡單,否則飯堂內白道中人也不需要唬著臉如喪手足。

    月兒見我再無所問,便對小二道:「你下去吧,先給咱們送桌酒菜,再吩咐廚房準備熱水!」

    小二哥去後,月兒說道:「相公,你猜是誰做的?」

    我思索道:「官府既如此定案,多半是受人指點……」

    月兒訝道:「你是說孫仲予買通官府……」

    我搖頭笑道:「相公是說有白道中人向官府指點,只怕是和孫仲予有關,你還記得他前些日報復的舉動吧。」

    我指的是武夷派林永福和九華山法心禪師遇害之事,這兩人一同參與了七派聯盟,清剿行動告一段落後首先就成了孫仲予的報復對象。

    月兒點頭道:「是,七大派前些日著實威風,如今稍微鬆懈就立即出事,可有些進退兩難了!」

    我搖頭道:「這對咱們可不是好事,相公想去看看!」

    月兒會意,道:「如今七派四處布控,歹人縱有掩護,只怕行動也很有限,說不定能把他們挖出來……爺可要妾身一起?」

    我微笑道:「咱們尚未引火燒身,相信還不是問題,你就不用去了,好好養著身子。」

    飯後休息了片刻,我換過一身衣衫,走到外間飯堂,找小二打聽了本地有名的賭坊所在,就大搖大擺出客棧而去。

    我在大利賭坊隨便贏了兩手,就抽身從後門陰暗小巷而出,輾轉到了東城大街,果然見有家店舖白幔高掛,大設靈堂,拉過路人一打聽,果真就是兇案現場花家茶鋪。我見天色雖晚,但仍不斷有武林人士前來祭奠,猜想堂內多半有前輩高人坐鎮,便不敢輕易造次。花家定不尋常,在此敏感時期,若我貿然闖入,被人拆穿身份,只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花家滿門被屠,我若想尋找凶手的蛛絲馬跡,除了兇案現場外,就只好打死人的主意。在金陵當捕快時,也知曉刑部曾頒發律例,凡兇殺之案,未結案前遇害人屍首不得下葬,如今案發才一日,屍體應該還在衙門。

    殮房中果然停滿了屍首,我查看標籤找出花家一眾遇害者,卻只有十二具,想起客棧小二說他們滿門十四口被殺得乾淨,不由心裡奇怪。

    揭開蓋屍白布,死者臨死前恐怖絕望的表情立即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死者中有七個是家僕,一家人應該都不會武功,當中有老有少,除了最小那五六歲的孫子是被一腳踢死外,都是一刀致命。凶手刀法凌厲,下手凶殘,受害者或者被削去頭顱,或者被攔腰斬斷,死相極慘。殘肢雖已被縫回身體,但血水仍在滴滴答答,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屍臭和血腥味,令人極不舒服。

    我仔細留意屍體身上傷痕,發現凶手出刀多是從左至右,想來應該是左手用刀,且臂力強勁,內功深厚,一刀兩段毫不費勁。花家老太爺身材頗高,但凶手平平削去了他半邊腦袋,以如此霸道強橫的刀法對付不會武功的老弱,凶手應該不屑於騰空出刀,由此猜測他的身材可能相當魁梧。回想當日金鈴對孫仲予手下的描述,的確有一人相當吻合,便是那號稱「君山虎」的兇徒左丘虎。

    查看死者標籤,對照小二哥的話,發現少的是花家大奶奶和長孫女兩人。正在思索其緣故,卻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我重新替屍體蓋好白布,聽腳步輕盈,似是三個會武功的女子,心中一動,便輕輕掠上橫樑。

    三人走到殮房前,一女道:「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

    另一女道:「好吧,咱們就在門前等你。」那女人似乎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來。

    我向下望去,只見這女人一身縞服,面容蒼白憔悴,手裡提著個大籃子,籃內裝滿瓜果酒菜,知道必定是來拜祭親人。

    她徑直走向花家一眾死者停放之處,慢慢取出祭品默默擺放,卻忍不住內心悲痛,不知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面。

    她將祭品擺放完後,卻坐在一旁怔怔的發起呆來。門外兩人許久未聞聲息,喚道:「阿琴,你沒事吧?」

    這少婦回過神來,低低應了一聲,站起從籃中取出香燭,跪倒涕淚道:「不孝媳禍及家人,罪孽深重,百死不贖,只待找回孫女,立即自裁謝罪——非兒今日仍無消息,懇求公公婆婆保佑她早日逃出生天,為花家保存一點血脈……若有罪業,就應在媳婦身上,媳婦粉身碎骨,決不敢辭!」

    原來這花信少婦便是花家大少奶奶,她的語氣裡充滿死志,想來昨日並不在家中,否則只怕早和凶手拼了命。這花家奶奶武功平平,但家裡出事後卻引起轟動,不知是何緣故,那凶手嗜殺如狂,卻偏偏擄走她的女兒,其動機同樣讓人疑惑。

    七派聯盟在福建和江西交界廣為布控,實力強大,身份可疑的人飽受盤查,寸步難行,想不到居然還是出了事,等於被照臉打了一記耳光。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只怕任何一個茶攤、驛站都會布有七派的眼線,縱使是偏僻山道,也會有人把守。凶手做案前不會不顧忌到這些,卻仍然如此囂張,料想多半是有所倚峙。

    我記起玉貞曾要蝶兒躲藏的秘室,待花家大少奶奶三人離開後,就往城中花街趕去。以玉貞和蝶兒的親密關係,也忍到最後關頭才說出秘室的存在,看來知道這秘密的人決不會多,如果本地也有孫仲予的秘密據點,那凶手藏身其中的可能性就大了許多。

    此番和月兒上路,她倒藏了把袖劍,而我卻手無寸鐵。凶手刀法強橫,縱使不是左丘虎,也絕對馬虎不得。我正在亂打主意,突見前邊有對身影頗為熟悉,倒像極了蘇小葉和丐幫大小姐唐火蓮。兩女雖作男人打扮,但蘇小葉眉目未變,腰間仍掛著那把圓月彎刀,頓時大喜趕了上去。

    蘇小葉微有所覺,頓時警惕,側頭向我望來。我咧嘴一笑,道:「小葉,是楚破!」

    小葉眼中一下亮了起來,連忙拉著唐火蓮停下,微微臉紅道:「楚大哥!」

    我點頭笑道:「這麼晚了,你們還要上哪裡去?」見唐火蓮看了過來,微笑道:「阿蓮!」

    唐火蓮「呀」的叫了出來,驚訝道:「真是楚大哥!你怎麼這副模樣?」

    我說道:「我聽說這裡出了事,特地過來看看!」

    阿蓮點頭道:「是啊,有人害了虞姐姐的家人,還擄走她的女兒,大夥兒把城裡城外翻了個遍也沒有下落……已經整整一天了,小葉姐和我悶得慌,就出來逛逛,順便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

    我問道:「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阿蓮道:「大夥兒猜多半是孫仲予指使左丘虎做的,那兇徒在虞姐姐家裡留下血字……」

    我問道:「寫的什麼?」

    阿蓮噘嘴道:「那惡賊寫的是『虎爺爺滅虞琴滿門』。」

    我忍不住看了小葉一眼,見到我後她的心就越跳越快,周身都起了變化,令我心裡也異樣起來。阿蓮見小葉一下子靜得出奇,也頗為奇怪,側頭問道:「小葉姐,你怎麼了?」

    小葉面紅過耳,好在天黑未被阿蓮發覺,連忙笑道:「不…沒什麼!」

    兩叫化見兩女和我說話,便慢慢走近,我問道:「阿蓮,那是你的護衛?」

    她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我遲疑道:「我說不定知道左丘虎躲在哪裡,但那地方你不能去……」

    阿蓮聽我說的奇怪,問道:「為什麼我不能去?」

    我笑道:「是風月場所……」

    她頓時臉紅,雖然羞赧,卻道:「楚大哥你真是!那有什麼?只要能抓住那惡賊……」

    我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咱們就去!」

    小葉突然道:「大哥……要不要叫人幫忙……」

    我想起那被擄的小姑娘,搖頭道:「不用了,咱們越快越好!」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中一個叫化卻插嘴道:「大小姐,那左丘虎手下硬朗……」

    阿蓮皺眉道:「我知道你打不過他,楚大哥說不用就不用!」

    我笑道:「兩位不用擔心,呆會你們護著大小姐就行。」

    兩個叫化極不放心,但見唐火蓮眉宇含煞,便也不敢多說,只在心裡打好主意,稍有不對立即求援。

    一行五人到了本地最大的煙花之地秀色樓外,阿蓮問道:「楚大哥,他就躲在這裡面嗎?」

    我搖頭道:「還不知道,我和小葉進去查查,你們先等等!」

    阿蓮點了點頭,我對小葉道:「小葉,你隨我來!」

    我和蘇小葉輕輕躍進秀色樓後花園,她見我落地後立即閉目凝神,奇道:「大哥……」

    我揮手止住她,皺了皺眉。秀色樓此刻生意興隆,正是最紅火之時,房內房外各式各樣聲音俱備,一時極難分辨,便壓低聲線道:「小葉,咱們一起聽聽,假山裡興許有人!」

    我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小葉微微一縮,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火熱,心神蕩漾。我湊到她耳邊道:「小葉,靜下心來,咱們是來救人!」

    小葉聞言一驚,頓時清醒過來,忙收攝心神與我合力傾聽。我逐漸排斥掉四周雜音,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假山上,隱約就聽到淒厲的哭叫呻吟。

    我心中一驚,頓時再聽不清晰,小葉掉頭望來,滿臉驚惶,顫聲道:「大哥!」

    咱們雖然聽到響動,卻苦於入地無門,無法制止;更不能驚動對方,以免殺人滅口。我心中殺機大盛,拉著小葉跳出圍牆。

    外面守候的三人連忙迎了上來,阿蓮見小葉臉色鐵青,目中隱泛淚光,訝道:「小葉姐,怎麼了?」

    我說道:「左丘虎就藏在花園的假山裡,一時查不到入口,咱們進去找找,小心別驚動了他!」

    五人躍回花園,丐幫兩名弟子聽不到假山內聲響,一臉半信半疑。眾人俯身小心仔細的搜索,硬是將園內花花草草摸了一遍,最後連角落處的柴房也翻了個轉,卻仍沒有發現。此時唯一沒有找過的,就是假山旁邊的池塘。

    我除下面具脫掉外衣,說道:「小葉,把刀給我用用!」

    小葉解下彎刀遞了過來,我抽出刀身咬在嘴裡,慢慢沉入深深的池塘。

    水下漆黑一片,可惜月兒的夜明珠沒帶在身旁,只好碰碰運氣。我潛向靠著假山的一面,壓抑著內心的焦急煩躁,逐寸仔細摸索池塘長滿青苔的石壁。換了三次氣後,手下突然觸到一個拉手模樣的東西,下面的石壁似乎可向一邊拉開,露出個黑洞洞的夠一人弓著身進出的入口。

    我心中大喜,浮上水面向四人打了個手勢,然後潛回原處,輕輕握著拉手,極小心地體察著石壁後的感覺,再將它慢慢拉開。

    石門拉到一半,壁後似乎緊了一緊,我伸刀入內,輕輕把後面連接的機關破壞掉,再慢慢拉開入口,貓著身鑽了進去。

    向前爬了四五步,腳下就踏上台階,已可站立起來。我極慢的浮起,不讓水池蕩起波瀾,還未冒出水面,就已聽到少女虛弱的痛苦呻吟。

    秘室中一燈如豆,聽聲音迴蕩居然頗為寬敞。我在心底計算好距離,「嘩」

    的一聲猛的站起,床上跪俯著的赤裸精壯男子回頭望來,一臉驚容。我二話不說躍前揮刀砍去,他應變極快,左手掄起床前小茶几砸了過來,力道大得驚人,右手一把就握住了放在床頭的長刀。

    「噗」的一聲悶響,那沉重的茶几已是四分五裂,我刀路不變向下劈去,只是去勢已緩了兩分。

    「錚」的一下,他用抽出的半截刀身架住了彎刀,卻忍不住嗆出了一小口鮮血。我得勢不饒人,趁他來不及轉過身來,手中圓月彎刀上下翻飛,破空聲不絕於耳。他先機盡失,無論如何也抽不出手中長刀,只好連著刀鞘疲於招架,加上姿勢彆扭,更是手忙腳亂。

    我突然揮刀縱劈而下,這一招凝聚了全身功力,劈空時已沒了聲響,去勢雖慢,刀下的空氣卻似乎也凝固起來。他遇此機會怎肯錯過,唰的一聲撤出長刀橫舉格擋,眼裡就已露出猙獰神色。

    雙刀「鐺」的相擊,他正要發力,突覺我刀上內勁一下子不知去向,急忙收刀,胸中已是沉悶如塞。我趁勢揮刀發勁,彎刀有如流星趕月,劃了個優美的弧線重重劈在他的刀上,他頓時「哇」一聲的又吐了口血。

    我手上刀法連綿發出,刀刀重劈,叮叮噹噹響個不停。他苦苦支撐,內傷越來越重,口中鮮血源源流出,終忍不住大喝道:「住手!」

    我置若罔聞,信手揮刀,走到半途卻翻腕斜飛,頓時在他胸前劃出道不輕不重的傷口。他咆哮起來,狀若瘋虎,刀刀拚命,憋住一口氣奮起反抗。我刀下纏綿婉約,不斷消耗他的精力,時間一久,他的招架之力越來越弱,身上傷痕就越來越多,不一刻就渾身血淋。我出刀更加難以捉摸,他漸漸疲軟無力,臉色好似白紙,額上汗如雨下,劇烈地喘著粗氣,隨時都會虛脫過去。

    我嘿嘿一笑,掌中彎刀驟然雪亮,閃電般斜劈而下。這一刀殺意大盛,那男人拼起餘力舉刀格擋,只聽「嗤」的一聲輕響,他手中長刀攔腰而斷,眉宇間被劃出一道血痕,人也脫力的仰面倒下,瞳孔散大,呼吸欲絕。

    我定了一定,提腿將他踢下床來,慢慢坐上床沿,望著那縮到床角,倍受摧殘,兀自瑟瑟發抖的少女柔聲道:「你是非兒吧!別害怕,壞人快死了!」

    那少女驚駭萬分,憔悴無比,似乎根本沒聽到我說什麼,只是用床單緊緊裹住自己。我柔聲道:「非兒,沒事了,哥哥帶你去見娘,好嗎?」她卻依然沒有反應,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放下手中彎刀,柔聲道:「非兒,壞人已經被大哥哥打得快死了,不用再害怕了,咱們離開這裡,好嗎?」

    少女的目光卻移到圓月彎刀上,我小心提防,微笑道:「大哥哥剛才就是用這把刀,把那壞人打倒的,非兒看到了嗎?」

    她艱難地從床角挪出來,慢慢伸手握起彎刀,目光卻轉向地上的男人。我知道她想做什麼,便道:「非兒,讓大哥哥替你動手,好嗎?」

    少女的目光移到我臉上,良久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又慢慢下了床來。左丘虎神魂分離,目光渙散,喉中呵呵輕響,渾然不知大限已至。那少女走到他身前,雙手握住彎刀刀把,「波」的一刀猛插進他的胸膛,殷紅的鮮血立即泉水般噴了出來。

    那少女一刀過後,發了狂似的亂砍亂劈,鮮血濺了一身。左丘虎早已斷氣,屍體漸漸被砍得稀爛,我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腕,柔聲道:「好了,壞人已經死了!」

    非兒悲痛萬分,抽抽噎噎卻哭不出來,我接過彎刀,小心翼翼試探著慢慢輕輕攬著她,柔聲安慰道:「不哭不哭,以後都不會再有人欺負非兒了……」

    非兒緩緩轉向我,卻異常激動,哽哽咽咽說不出話,小臉憋得通紅,突然一陣抽搐,翻目昏死過去。

    花非兒的情況大為棘手,定要盡快服藥救治。我按住她的背心輸入真氣,一來護著她的心脈,二來幫她調順氣息。左丘虎的屍體實在有些恐怖,我不願對人解釋,便割下他的首級,把油燈擲到屍身上,秘室中頓時燃了起來。

    非兒的衣衫早被撕成碎片,否則我定會給她穿戴整齊,再帶她出去。小葉和阿蓮見我抱著個身影浮出水面,情不自禁歡呼了一聲。我隨手將首級扔在地上,一名丐幫弟子捧起來仔細打量,驚道:「果真是左丘虎!」

    我將自己的外衣裹住非兒,和彎刀一起交給小葉,笑道:「你見過他?」

    那丐幫弟子望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佩服,恭敬地道:「是,在下當年曾隨師傅追蹤這惡賊,想不到今日終於在公子手下伏法!」

    我微微一笑,對小葉道:「非兒傷得很重,一定要安靜調養……我的意思是她現在最好別被人打擾,這事悄悄告訴她娘就行!」

    小葉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會意地點頭道:「小妹這就去辦!」

    我又道:「我說個處方,你讓她娘盡快煎給她喝……」小葉點頭應是,她記心甚好,只聽我說了一遍,就絲毫無差。我見快近子時,擔心月兒掛念,便道:「今日之事,非兒姑娘受傷害很大,大夥兒若能替她保守這個秘密,等於救人一命……」

    眾人見了非兒這般模樣,如何不知她的遭遇,都暗暗頷首。阿蓮瞪了兩個叫化一眼,惡狠狠地道:「如果你們敢洩露出去,我就稟明爹爹,把你們兩個割掉舌頭逐出丐幫!」兩人連忙躬身應是。

    小葉知我要走,微羞道:「大哥落腳何處?若花夫人想要致謝……」

    我笑道:「可別對外人說是大哥做的,大哥住雲來客棧小院,月兒也在,明兒你們來不來玩?」

    小葉粉頰火熱,臉紅垂下頭去,阿蓮高興地道:「月姐姐也來了?明天咱們一定會來!」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小葉一眼,正想告辭,突然記起一事,不由皺起眉頭。

    小葉忙問道:「大哥怎麼了?可是有傷……」我搖了搖頭,微微俯前,兩女愣了一愣,立即會意地聚上前來,我壓低聲線道:「先前大哥到府衙殮房查找線索,曾聽到花夫人焚香禱告……」

    我將花家大少奶奶想要以死謝罪的事說了出來,兩女眉頭大皺,阿蓮嘆道:「上次咱們擊潰孫仲予,虞姐姐的《武夷明細圖》功不可沒……」

    我心中頓時恍然。武夷山延綿千里,峻險聳峙,本是孫仲予進可攻、退可守的天然屏障,豈料聯盟會將之視若陽關大道,盟下高手一夜間洪水般湧入福建,孫仲予旗下組織被閃電般摧毀,直接決定了交戰的結果。金鈴事後分析,也曾讚歎此役可圈可點,想不到其中最大的功勞,應當歸於這樣的一個女人。

    小葉默然未語,但神色堅決,我腦海裡情不自禁浮起假山前她徬徨無主的柔弱神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知道她決不會讓虞琴做出傻事,便道:「那大哥走了……」

    阿蓮忙道:「可是你把衣服給了……,不如先跟咱們回去換一身衣衫……」

    我上身只穿了件小衣,而且還濕淋淋滴著水,我低頭看了一眼,哈哈笑道:「大哥一向放浪形骸,這有什麼干係?」

    阿蓮小臉微紅,嬌憨的皺了皺鼻子。小葉抬起頭來,眼中溫情款款,柔聲道:「大哥,妹子代非兒姑娘謝謝你!」

    我微微一笑,道:「明兒早些來,月兒她想念你們得緊!」

    我回到客棧,月兒早已沐浴,隨便穿了件絲質輕袍,懶懶的躺在長椅上看著閒書。見我這般模樣,噗嗤笑道:「這是怎生說的,非要脫衣服才能走人嗎?」

    我取下面具,嘆道:「月兒,我殺了左丘虎。」

    她微微動容,訝道:「是怎麼回事?」

    我嘆道:「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相公不是做大事的料……」說著將經過告訴了她。

    月兒仔細聽完,走上前來替我褪著衣衫,柔聲道:「相公俠義胸懷,有情有義……月兒萬般欣慰,沒有看錯相公為人……」

    我嘻嘻一笑,摟著她的腰肢,低頭親暱地道:「只要有你伴著我,做不成大事又算得什麼?」

    月兒神色歡喜,眼波流轉,口角生春,貼著我輕輕道:「你先洗一洗,奴家一會兒給你看樣新玩意兒……」

    月兒她眉目含春,臉泛桃花,我料想今晚一定又有好玩的東西,只不知古怪到何等程度,不由得心癢難止,大為期待,連忙呼喚下人準備熱水。

    匆匆梳洗完畢,我隨便披了件軟袍,滿懷希翼的走進內室。

    臥室中燈火通明,四周點滿了蠟燭,恐怕有上百枝,驟然踏進來,那亮光令人頗不適應。月兒曼妙的斜躺在屋子正中的大圓桌上,身上披了件綠色絲袍,衣襟下襬卻敞開著,露出一對微微交疊的修長美腿。

    明亮的燭光映照,再加上翠綠絲袍的烘托,月兒潤澤的肌膚好似發著光,雪白得刺眼起來。那交疊的雙腿以一種極妙的姿態向我展現,益發顯得她大腿圓潤結實,小腿修長纖細。更有甚者,那玉足尖端、光潔小巧的可愛趾甲,竟也塗上了鮮紅的鳳仙花汁。

    月兒似乎不經意的抬了抬腿,那衣襟下襬頓時敞得更開,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往上移去,正要看到大腿盡頭,那膝蓋卻微微一側,頓時擋住我的視線。

    我心中一急,舉目向月兒望去,只見她似笑非笑地望著我,神色間竟然妖豔無比,不由得心旌搖晃。看到她的臉,我這才注意到,她不但蓄意加重了眼線,又把自己豐潤的雙唇塗得嬌豔欲滴,在左眼之下,更特意點了一顆漆黑的眼淚。

    後漢梁翼的老婆是出了名的騷媚,她愛梳墜馬髻,走路用折腰步,與人說話之時,經常蹙眉捧心假裝心痛,更有一項發明,便是月兒現在畫上的「涕妝」。

    不知不覺間,我已是口乾舌躁、心中亂跳,胯下的毒龍暗暗抬頭,將衣袍輕輕頂起。

    月兒瞟了我下體一眼,似乎羞澀的掩嘴微笑,眼神卻大膽放蕩,又牽住衣襟慢慢拉開,將小腹展現在我眼前。

    四個多月的身孕令月兒肚臍以下都膨大起來,我看著那雪白豐隆的小腹,心中突然升起股強烈的慾火,玉莖一下堅硬筆直。月兒吃吃媚笑,又招手嗲聲道:「相公,你過來!」

    我慢慢走上前去,愛不釋手的撫摸她的大腿,正想左右分開,月兒卻縮腿側身閃開,吃吃媚笑道:「不給你看!」

    我心中淫興勃熾,猛的把她翻了過來,月兒鮮紅的唇張了開來微微喘息,酥胸劇烈起伏,豐滿的雙峰幾乎要裂衣而出,那兩顆葡萄驕傲地突起,在繃緊的衣衫上清晰的顯現出來。我心中激盪,抓住她的衣襟正要撕開,月兒卻一下屈腿坐起,一手探去熟練的搓揉我跳動的肉棒,一手撫摸我的胸膛,貼上來媚聲道:「好相公,不要急,人家還有好東西給你呢!」

    我又酥又麻,一把抱住她就想咬住那嬌豔的櫻唇,月兒卻縮身左右躲閃,一面咯咯嬌笑。我慾火攻心,呼吸也粗重起來,低頭在她臉頰耳鬢亂親,一面扯開她的衣衫,剛觸上那又軟又彈的乳峰,月兒突然「嗯」了一聲,似乎有些痛苦。

    我連忙鬆手,正要關切詢問,她卻摟緊我貼了上來,吃吃媚笑道:「好主子,你弄疼人家了!」

    我心中大恨,一把抓住她的長發,罵道:「死賤人!」

    月兒「啊」的柔弱叫了出來,明媚的大眼睛幾乎要滴出汁液,顫聲道:「好主子,奴婢是要留著嘴替你吹呀!」

    她微微顫抖的紅唇塗了厚厚一層油亮的胭脂,我只覺心搖神馳,肉棒好似凶險鋒利的長矛,在空氣中不住揮舞。月兒用力掙扎,撲入我懷中在我胸前又咬又舔,然後逐漸往下俯去,我扶著她的螓首挺出下腹,連忙低頭仔細打量。

    月兒的一對小手握住了粗壯的肉棒,她用雙肘撐住桌面,慢慢俯身湊前,吐出鮮紅的小舌尖,輕輕舔住馬眼泌出的粘液,然後微微後縮,頓時就拉出一條閃亮的銀絲。

    玉莖堅硬得疼痛起來,我呻吟了一聲,月兒立即把碩大的龜頭含進灼熱的口腔,然後激烈地吞吐起來,屋中響起響亮的「嘖嘖」聲,鮮豔的胭脂溢出她的紅唇,玉莖上片刻就粘滿了淡紅的口涎。

    月兒睫下那顆醒目的淚珠令她的臉不真實起來,時而幽怨,時而可憐,時而聖潔,時而妖媚。我心中百感交集,按住她的螓首快速抽動,正覺酣暢淋漓,周身毛孔似乎都張了開來,兩腋生風,遍體舒爽,月兒卻突然躲閃開去,摀住嘴狡黠地望著我,眼神中儘是促狹的笑意。

    猙獰閃亮的肉棒暴露在空氣中不住跳動,我呻吟道:「寶貝兒……」

    月兒捂著小嘴,慢慢將口中液體輕輕嚥下,然後牽住我的手,膩聲道:「好相公,月兒給你看……」說著輕輕平躺下去。

    她慢慢曲起雙腿,將美妙的下體緩緩向我展現,那神秘的入口已微微打開,露入殷紅狹窄的幽徑,鮮豔珍珠驕傲挺立,白嫩鼓脹的蚌肉似乎已浸透了晶瑩濃稠的汁液,美味可口,令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我立即就要探手去摸,月兒卻側身躲過,暱聲道:「不許你!」

    我真的有些生氣了,悶著聲不說話,月兒毫不擔心,偷偷抿嘴微笑,探手從桌後取出一個玉瓶,又側了回來。她打開瓶塞,慢慢將瓶中透明涎滑的液體倒上自己的桃源,然後順著大腿倒了下來。

    房間裡立即充滿了那液體的濃香,濃稠的涎液慢慢流下,她修長的大腿頓時亮晶晶一片。我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胸中悶氣早已不翼而飛,心裡砰砰直跳。月兒最後把一對玉足塗上涎液,然後放下玉瓶,又對我曲起雙腿,卻用玉足撥弄起巨大的肉棒,一面軟語求道:「好相公,你別生氣,月兒是怕自己忍不住,才不給你玩……」

    那涎液頓時粘滿我巨大的下身,我敏感得輕輕顫抖,低頭看著她白玉般的小腳靈巧地搓揉我的下體,讚歎道:「寶貝兒,這……這可真奇妙!」

    月兒輕輕媚笑,神色放浪至極,用大趾和次趾輕輕夾著紫紅的龜頭,陣陣痛楚傳來,我不由微微閃避。月兒又把另一隻玉足也伸上前來,一起合攏用腳掌心握住棒身,然後前後套弄,發出「滋滋」的聲響,又嗲聲呻吟,媚眼迷離,臉上神情銷魂放蕩。

    我大感舒暢,配合著前後挺動,月兒小腳越搓越快,渾身上下都扭動起來,胸前豐滿雙峰輕輕蕩漾跳躍,讓人神魂顛倒。殷紅的桃源洞口因為雙腿的伸曲微微開合,好似細細喘息的小嘴。

    我握住她的腳腕用力挺動,讓紫紅粗大的玉莖快速摩擦她柔軟溫暖的腳心,一面死死盯著那亮晶晶、濕漉漉的緋紅溪口。月兒發現我的視線,便慢慢拉開兩片肥厚的蚌肉,顫聲道:「好相公,月兒給你看!」

    我喘息起來,月兒掙脫我的手,把豐隆挺翹的玉臀挪到我身前,然後側臥屈起雙腿,暱聲道:「相公,你把寶貝放到奴家腿上……」

    我依言將巨大的肉棒放入她雙腿之間,月兒交疊起大腿,玉莖頓時被緊緊箍住。我這才明白她為何要在雙腿塗上滑液,連忙按住她用力抽插起來。

    她豐滿大腿間滑膩而溫暖,雖遠遠比不上插入蜜穴的銷魂滋味,卻也算是不錯的代用品。我狂野地挺動,玉莖越來越是火熱,月兒舉手在我胸前輕輕抓撓,弄得我心癢難耐,又配合細聲呻吟,不時輕輕顫抖哆嗦,好似快活無比。

    她的表情又騷又媚,我忍不住將手指挖入她的小嘴。月兒立即吮吸吞吐,又吐出舌頭糾纏舔吸,我再忍不住,玉莖一下插到她大腿頂端,頓時來到兩片粘膩的蜜唇間。我一面用力壓著她的玉臀,一面瘋狂挺動。月兒蹙眉夾緊雙腿,輕輕扭動腰肢讓肉棒撥弄灼熱的陰唇。我只覺渾身酥麻,玉莖一下漲大。月兒立即察覺,撐起上身激盪地道:「好相公!賞給月兒喝!」

    我嘿嘿淫笑,取出肉棒大力套弄。月兒就要掙紮下地承受,我按住她的玉臀道:「寶貝兒,你看!」

    月兒不解地向下望來,我握住根部,甩動肉棒拍打著她的玉股,開始強勁的噴射。精液射在她的玉臀、大腿,再緩緩流下,月兒面頰暈紅,卻俯下身將玉臀撅的老高,一面回手替我抖動火熱的肉棒。我大力喘息,輕輕擺動,粘稠精液兀自股股噴出,甚至射到她雪白的玉背。月兒扭著屁股,手上一面快速套弄,待我快活過後,慢慢把殘餘的精液在自己下體涂勻。

    我將自己和月兒擦拭乾淨後,兩掌把蠟燭打滅,抱著她上了繡床。雖然不是真個歡好,卻也費了咱們一個對時,街上已響過了三更的更鼓。

    似乎是剛合上眼,就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我睜開眼來,見天色仍未亮,只聽外面有人叫了一聲「非兒不可鹵莽」,咱們外面的房門已被撞了開來。

    花非兒衝進內室,口中焦急叫道:「哥哥,哥哥!」

    月兒忙趁黑穿著衣衫,我一頭霧水,坐起道:「花姑娘?」

    花非兒聽到我的聲音,大喜撲了過來,我連忙把她扶住,起身點亮銅燈。她見到我的身影,更是激動,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傷心地道:「哥哥,你怎麼趁我睡著,就一個人走了!」

    我見她的情形,心知不妙,連忙安慰。屋外傳來女人的聲音,道:「公子,小婦人虞琴打擾了!」

    我忙道:「花夫人請進!」

    虞琴和蘇小葉走了進來,兩人見到房中插了上百枝蠟燭,不由愣了一愣。我心想幸好月兒已洗掉濃妝,不然她們不被嚇一跳才怪。

    虞琴雖想謝我救出非兒,可沒料到會如此尷尬見面,正要先致歉,月兒卻站起微笑道:「小葉!」

    蘇小葉上前拉住她的手,月兒衣衫單薄,圓隆的小腹就很明顯,小葉不由露出驚喜神情,道:「月兒,恭喜你!」

    月兒俏臉微紅,虞琴見她有孕在身,神色更是不安,歉然道:「打擾夫人休息了,咱們立即就走!」見非兒抓著我的衣擺不肯鬆手,柔聲道:「非兒,跟娘回去吧!」

    非兒充耳未聞,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我的臉一眨不眨,似乎怕我憑空消失。

    我柔聲道:「非兒,你娘和你說話呢!」

    非兒噘嘴道:「哥哥你怎麼也忘了,那壞蛋把非兒的家人都殺光了,我娘也被他殺了!」她說著說著就傷心起來,眼裡也充滿了淚水。

    我笑道:「非兒弄錯了,那天你娘不在家,她就是你娘啊!」說著往虞琴一指。

    非兒回頭望了一眼,斷然道:「我不認識這女人!這女人壞透了,她不讓我來找你!」

    虞琴黯然垂淚,我暗叫不妙,問道:「你家住哪裡,你知道嗎?」

    非兒臉紅嗔道:「哥哥討厭,人家怎會不知道!」

    我盯著她慢慢說道:「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

    非兒露出回憶神情,撅嘴道:「非兒當然記得!昨日下午我正在房裡寫字,突然聽到阿康慘叫,我從窗子望出去,就見到那壞人。他砍死了曾大姑和二叔,又把弟弟踢來撞到牆上,我二嬸本來想去抱弟弟,也被他砍成兩段。那壞人走進廚房,我就聽到阿瓊她們尖叫,我看著他殺了爺爺奶奶,想要逃跑,但就是跑不動……這時我媽媽回來了,她拖著我往門外跑,但是壞人追了上來。他殺了我媽媽,然後把我打昏了……我醒了後就在那屋子裡,他就……他就……」

    她臉紅起來,我打斷道:「你媽媽昨天本來不在家?」

    非兒搖頭道:「她說要去河縣的,不知為何又趕了回來……」

    我點了點頭,這小姑娘除了對她娘的事混淆外,思路算是相當清晰。我見她面色雖蒼白,但神色間卻頗為平靜,倒像是說和自己不相干的事,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怕了嗎?」

    非兒立即道:「有哥哥在,非兒什麼也不怕!那壞人欺負我的時候,非兒的確怕得要命,但哥哥一來,非兒就不怕了!」

    她把熾熱的仰慕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倒令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拉起她的小手,三指搭上脈門,本打算替她把脈,這小姑娘卻不知想起什麼,突然間渾身火熱。我連忙若無其事的把她的手腕放上桌面,笑道:「我給你開的藥,你喝了沒有?」

    非兒做錯事一樣垂下頭去,細聲道:「非兒睡醒後找不到哥哥,她們卻要我喝藥,非兒不知道是哥哥讓我喝的……」

    我笑道:「現在你知道了?呆會兒回去就喝……」

    她卻突然激動起來,小臉通紅,大聲道:「我不回去!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又想丟下我!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你再丟下我,我就去死!」

    我頓時頭大如斗,見虞琴也是一臉蒼白不知所措,便乾笑道:「非兒,怎麼可以和大哥哥這樣說話?」

    非兒滿腔憤怒頓時全化作委屈,眼眶兒一下子通紅,一面緊緊拉著我的手,一面卻嗚嗚哭道:「哥哥壞,哥哥對非兒一點也不好!」

    我只覺滿嘴發苦,正不知如何是好,月兒走上前摟著她柔聲道:「是哥哥不好,欺負咱們非兒妹子!妹妹別哭,姐姐替你罵他!」

    非兒抬頭望了她一眼,只見月兒嫣然微笑,千嬌百媚,風情萬種,頓時如沐春風,不知不覺收住了哭泣,豔羨道:「姐姐,你好美呀!」

    月兒擰了擰她的小嘴,嬌笑道:「非兒的嘴可真甜,哄得姐姐好開心!」非兒歡喜莫名,咯咯嬌笑,月兒微笑道:「夜好深了,非兒也累了,要好好休息,咱們旁邊有間睡房,非兒就睡大哥哥的隔壁,好嗎?」

    我笑道:「是啊,大哥哥不會再走掉,你乖乖去睡覺,明兒一大早,哥哥就來叫你起床!」

    非兒的身子本來就相當虛弱,聞言頓時疲憊不堪,眼皮都像抬不起來。虞琴連忙上前扶住她,非兒歪在她肩上,立即迷迷糊糊半夢半醒。虞琴感激道:「多謝公子和夫人,小婦人這就帶她回去……」

    我搖頭道:「非兒姑娘出現離魂現象,正是心神大傷之證,此時最忌情緒激烈波動,花夫人還是讓她在這裡休息吧!」

    虞琴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點頭。蘇小葉扶著月兒坐上牙床,笑道:「月兒,你可要小心身子,快休息吧,那邊就讓我代你打理……」

    月兒點了點頭,拉過薄被輕輕搭著小腹,小葉望了過來,臉蛋紅紅的甚是美豔。雖然這裡是客棧,但我卻算是主人,忙起身招呼道:「兩位請隨我來!」

    小葉整理好床鋪,和虞琴一起扶著非兒臥下,才走了出來,對我道:「花夫人想在這裡守著非兒姑娘,我去替她取藥……」

    我嘆道:「小葉,大哥現在可麻煩了,該怎麼辦呢?」

    她愣了一愣,臉紅道:「大哥好人做到底,就暫時敷衍一下非兒吧!」

    我苦笑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也不用忙著去取藥,她這癥結已成,一時半刻誰也沒有辦法……」

    小葉苦惱道:「那怎麼辦?她還不認識親娘呢!」

    我打量了她一下,突然低聲笑道:「這樣也有個好處,她娘一下子倒死不掉了!」

    小葉頓時白了我一眼,嬌嗔的女兒神態動人心弦。見我注目,又暈生雙靨,偷偷側過身子。我湊近少許,凝望著她優美的粉頸,柔聲道:「妹子,你也回去休息吧!」

    小葉似乎感受到我的氣息,一時間心搖神馳,輕輕「嗯」了一聲,腳下卻紋絲不動。

    我見了她這般模樣,心中更是柔情蕩漾,鬼使神差的又踏上一步,只差便要貼在她身側。小葉渾身火熱,螓首低垂,白玉般的粉頸似乎也紅了起來。我嗅到她身上清馨的處子芬芳,神智一昏,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我的唇一觸到她的耳鬢,兩人頓時不約而同渾身一震,我清醒過來,連忙退後道:「小葉,對不起!」

    小葉滿面通紅不敢看我,過了半晌,才蚊蚋般的說道:「你……不用……」

    我呆呆的不知說什麼好,她等了片刻,見我沒有反應,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又低頭抿嘴笑道:「大哥,我走了!」

    我點頭道:「好!」

    小葉嘴角動了一下,忍著笑道:「你快進房吧,月兒一定還在等著你呢!」

    我點了點頭,道:「你也快回去吧,小心些!」說完就轉身回房。

    月兒當真還半躺著等我,她見我一臉木然,奇道:「相公,怎麼了?」

    我坐到床前,皺眉嘆道:「月兒,相公剛才忍不住親了蘇小葉一下……」

    月兒拚命忍住才沒笑出聲來,又正色道:「那又怎樣?」

    我皺眉道:「可是……」

    月兒見我不說原因,心中已然明白是和金鈴有關,問道:「那你喜不喜歡小葉?」

    我不由默然,她笑道:「小葉不會在意的!」

    月兒對我一片痴情,所以想法簡單,我搖頭道:「她的家人、朋友都會在意的,相公這樣做,等若是害了她……」

    月兒笑道:「興許她願意被相公害呢?」

    我知道多說也無用,便道:「別想了,咱們睡吧!」

    我吹熄銅燈,脫衣上床。月兒靠在我懷裡,片刻就睡了過去,我卻是毫無睡意,睜大眼睛胡思亂想。小葉的事倒還罷了,花非兒卻似乎釘死了我。以她現在的情形,若發現我不辭而別,想必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若是把她帶在身邊,我又怎能進行原先的計劃。

    沒過多久,隔壁突然傳來下床的聲音,非兒開門出來,輕輕走到咱們這邊。

    她慢慢推開房門,躡手躡足走到床前,看見我仍在床上熟睡,才放心舒了口氣。

    月兒早醒了過來,卻闔著眼裝睡。花非兒站在榻前看了片刻,居然坐上床小心翼翼的躺下,蜷著身子縮在我身旁空隙處,才安心睡起覺來。

    我心中長嘆,再也無心思索什麼,摟著月兒做起春秋大夢。

    天明時分,我又醒了過來,卻是有隻手探入我的小衣,握住了堅硬的玉莖。

    我睜開眼來,非兒正輕輕拉起寬鬆的褲管,把粗大的肉棒釋放出來,她全神貫注的盯著我興奮的下體,小手開始溫柔的撫摸。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立即出聲制止,但又怕嚇壞了她。非兒覺察到什麼,舉目望來,正迎上我明亮的眼神。她臉上羞赧之色一閃而過,收回小手,卻解開了自己的裙帶。

    我嚇了一跳,連忙抓住她的手道:「非兒,你做什麼?」

    她毫無異色地道:「非兒要侍候哥哥!」說著就想把自己嬌小的身體貼上來,我抓住她的雙臂道:「不行!你還小……」

    非兒挺起胸膛,驕傲地道:「非兒不小了!」

    我克制住視線沒有落在她微微墳起的胸前,盯著她的眼睛正容道:「不對,你還太小!等你長大之後,你會遇上你的相公,待你們拜堂成親後,你才可以侍候他!女孩子的身體是寶貴的,不可以隨便給人看、被人碰!」

非兒惱道:「不是,我已經長大了!非兒就算死也不會把身子給別的男人,非兒只給哥哥!」

    雖然明知應該打消她這個念頭,可見她又露出那種偏執和牴觸的眼神,只好先作讓步,我哈哈一笑,爽朗地道:「是,非兒慢慢會越長越大了……咦,你怎麼睡到這房間來了?」

    她見我沒有堅持,神色便慢慢緩和下來,噘嘴道:「非兒以後都要和哥哥睡一塊兒!」

    我只覺頭痛起來,月兒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轉頭望瞭望,睡眼惺忪地道:「妹妹起得真早……」

    我笑道:「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懶?」她嘻嘻一笑,我又道:「非兒,去給你姐姐打水洗臉!」

    非兒滿臉的不高興,氣鼓鼓的應了一聲,下床出去汲水。

    待她走出房門,我摀住腦袋呻吟道:「這個小魔星,我真想丟下她……」

    月兒嘆道:「相公,你丟得下嗎?」

    我嘆了口氣,黯然道:「昨晚上從聽到假山裡傳出的聲音那會兒起,我心裡就一直不好受,咱們查遍了花園,仍沒有發現入口,我就……」

    月兒摟著我柔聲道:「相公,你盡力了——你不用顧慮,這姑娘既與我們有緣,也不必刻意躲閃,日後就順其自然,你把她交給妾身就是……」

    我轉頭訝然道:「月兒,你想做什麼?」

    她嗔道:「難道人家也信不過嗎!」

    非兒端了盆水進來,月兒對她招招手道:「非兒,你過來!」

    非兒噘著嘴走了過來,月兒笑道:「你想跟著大哥哥,是嗎?」非兒立即點了點頭,月兒輕鬆地道:「我說的話,你大哥哥一向都愛聽,只要你也乖乖聽我的話,我就讓大哥哥以後都帶著你,如何?」

    非兒轉頭望著我,我無奈地道:「哥哥最聽老婆的話,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月兒得意地道:「你信了吧!」

    非兒盯著她道:「好,我聽你的……」

    月兒笑道:「那你現在就拜我為師,以後師傅說的話,你都不可以違背。」

    非兒噘起嘴來,低聲道:「你才比人家大多少……」見月兒凶巴巴的瞪了過來,才不情不願的跪下,氣鼓鼓的道:「徒兒拜見師傅!」

    月兒點頭微笑,道:「好,乖徒兒,這是師傅的見面禮!」說著從腕上褪下一條寶石手璉,遞了過去。

    非兒終是少女心性,見那手璉鮮豔小巧,璀璨奪目,頓時高興起來,連忙戴上腕仔細打量,歡喜地道:「謝謝師傅!」

    月兒微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師傅自會有許多好處給你!」

    非兒心領神會,點頭應是,月兒又問道:「昨晚和你同房那女人呢?」

    非兒嘻嘻笑道:「我偷偷點了她的睡穴,這會兒只怕還在睡覺……」

    月兒瞪眼道:「快去給她解穴,以後不許對她有所侮慢!」

    這師傅翻臉比翻書還快,非兒也能適應過來,噘嘴「哦」的應了一聲,起身走出房去。

    我忍不住笑道:「月兒,這招當真有效!」

    她得意的哼了一聲,又道:「呆會兒都聽我的,你可不許插嘴!」

    我苦笑道:「好老婆,為夫什麼時候違背過你?」

    月兒側頭瞟了我一眼,嬌憨地道:「以前沒有,將來更不許你有!」

    我撫摸上她圓隆的小腹,親暱說道:「寶貝兒,你有了這至尊寶,難道還怕相公飛出你的手掌嗎?」

    月兒「嚶」的一聲撲入我懷裡,吊著我的頸項嗲道:「好相公!你這樣子會把月兒寵壞的!人家只是想試試你,究竟可以對月兒容忍到什麼地步——」

    我本以為她是因為有了身孕,所以嬌縱了些,卻未料到原來還有這番心思,低頭不住親吻,愛憐地道:「心肝兒,相公就是愛寵著你,誰也管不了!」

    非兒被承諾可以跟著我後,似乎解開了一大心結,走路也半蹦半跳。到了門前,頓也不打一個,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虞琴一臉無奈,卻不能冒昧跟進,正要說話,月兒已道:「夫人請進!」

    虞琴走了進來,歉然道:「實在抱歉!非兒昨晚又打擾公子和夫人,都怪小婦人一時大意……」

    月兒搖頭笑道:「花夫人,賤妾未經許可,就收了非非做徒弟,失禮了!」

    虞琴露出愕然神情,非兒卻已叫道:「師傅,你收我做徒弟幹她什麼事!」

    月兒瞪眼道:「師傅說話你也來插嘴,一邊站著去!」

    非兒小嘴一扁,可憐兮兮的望了我一眼,卻果真走到一旁,再也不敢插嘴。

    虞琴神色間露出一絲為難,斟酌著措辭,小心翼翼的道:「非兒資質平庸,又體質虛弱,恐怕辜負夫人的教誨,不如讓她暫且……」

    月兒打斷笑道:「若花夫人有兩全之計,那自然最好,也能解去我家相公的擔憂!」

    虞琴聽出她話中的不滿,不由極為難受,傷感地道:「公子好心搭救小女,小婦人萬般感激,非兒給公子引來這麼多麻煩……」

    非兒的杏眼逐漸圓瞪,再聽下去只怕就要發性,月兒止住虞琴,道:「想必小葉已告訴你咱們的來歷,你可知咱們做事的規矩?」

    雖然非兒是被我救出,虞琴卻仍不願讓她拜月兒為師,自然是因知道咱們是魔教中人。此刻聽了月兒的言語,心中頓時一緊,遲疑道:「不知是何規矩?」

    月兒哼道:「正道中人不是一向把『知恩圖報』放在嘴邊的嗎?」

    虞琴的臉色越來越白,神色間卻透出一絲堅決,道:「小婦人自然知道!寒家薄有家業,願贈與公子,以報搭救小女性命之恩!」

    月兒淡淡一笑,過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要你的家業,你這就走吧,我相公就當什麼事也沒做過……」

    虞琴的臉一下煞白,轉頭望向非兒,見她一臉不屑,心中更是驚惶,握拳顫聲道:「你們要怎樣才肯放過咱們!」

    月兒微微一笑,向非兒招手道:「乖徒兒,過來!」

    虞琴脫口道:「非兒,不要去!」又忙伸手去抓,非兒身段小巧,一錯身就躲到月兒身旁,厭惡地道:「師傅,這女人討厭死了!」

    虞琴頓覺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心如死灰呆立當場。我皺起眉頭,覺得月兒太過分了些,正要說話,卻見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只好打住。

    月兒這才放下心來,又將非非輕輕摟住,對虞琴道:「花夫人,你曾經抬抬手就破去孫仲予多年精心佈置,如今為何這般失策?」

    虞琴醒過神來,抬頭疑惑的望著她。月兒又道:「我知道那小女孩兒對你極為重要,可也要講策略,明知道她把那人當作天人一般,你就不要把對那人的敵意顯露出來。」

    雖然虞琴未必同意月兒的說法,但心思卻活絡起來,盯著非兒打起主意。

    虞琴還沒有結果,蘇小葉卻來到客棧。我見她手裡拿了個青花瓷罐,笑道:「是非非的藥嗎?」

    小葉望了非兒一眼,微微臉紅道:「這是給月兒的……我以為非兒姑娘要多休息一會兒,就讓阿蓮等會拿來……」

    月兒笑道:「謝謝你,小葉!是什麼東西啊?」

    小葉走上前笑道:「甲魚湯,給你補身子的,快趁熱喝了……」

    非兒跳起來乖巧地道:「師傅,我去給你拿碗!」說著一溜煙跑了出去。

    小葉回頭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奇道:「月兒,非非她叫你什麼?」

    月兒嬌笑道:「師傅啊!我收了她做徒兒……」

    小葉顯然不信,瞪了她一眼道:「你可真頑皮,哪裡像是快要做娘的人?」

    月兒此刻見到小葉,似乎更親密了許多,口不擇言嘻嘻笑道:「有人愛寵著我,想不頑皮也難啊!」

    小葉頓時臉紅,以為月兒知道了什麼,偷偷瞟了我一眼。我見虞琴半晌也沒有主意,笑道:「月兒的確想收非非做徒兒,但花夫人沒同意……」

    月兒頓時噘起了小嘴,想是怪我壞了她的計劃,小葉望了虞琴一眼,無奈卻也不好說什麼。豈知虞琴聽了我的話,卻嘆道:「小婦人愚鈍,實在想不出好辦法……」

    月兒見到機會,笑道:「我倒有個法子——只要你跟咱們走一塊兒,日子長了,這事自然會有起色!」

    這方法太過匪夷所思,虞琴不由睜大了眼,月兒笑道:「一起走的話,我相公既能替非非治病,你也可以慢慢和她相處,還可以離開這傷心地……」

    我接道:「如果花夫人要料理生意,也可把非非姑娘交給在下……我保證她不損一毫,過些日病情有了好轉,再把她送回給夫人……」

    月兒又道:「若花夫人不放心咱們,就讓小葉做個擔保……」

    小葉見月兒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不由得又嗔又羞、臉泛桃花,走上前摟著她細聲道:「月兒,不許你欺負我!」

    月兒笑道:「我哪敢欺負你……」接著又極低聲笑道:「等你做了老四,我再欺負也不遲!」

    小葉「嚶」的一聲把臉藏在月兒頸側,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歡喜,我聽了兩女的調笑,既恨月兒毫不理會我的顧忌,又憐小葉一片火熱痴情,心中砰砰直跳。

    虞琴見我神思不屬,而兩女扭作一團,不知有多親密,嘆道:「不是小婦人疑心公子和夫人,實在是對非兒放心不下……公子和夫人可否稍候兩日,待小婦人將家中事務……」

    月兒卻搖頭正色道:「不是咱們故意刁難,我相公要佈置對付孫仲予,不會再把時間浪費在此地……咱們先走兩日,你辦完事後再跟上來……」又轉向小葉道:「若沒有特別的事,你也和咱們一道吧!」

    小葉偷偷瞟了我一眼,臉紅微微點頭。非兒拿著個碗走了進來,笑道:「師傅,我給你盛湯!」

    月兒微笑點頭,虞琴看了非兒乖巧的神態,眉宇間不由露出一層憂色。

    非兒雖然主動積極,但手腳生澀,顯然沒侍候過人,小葉上前接過瓷罐,笑道:「讓姐姐來吧!」

    非兒看她一眼,不甘心的退到一旁,我笑道:「非非,你不記得她了嗎?」

    非兒茫然搖頭,我笑道:「你不認識姐姐,也該認識姐姐的彎刀呀!昨晚多虧了姐姐把寶刀借給哥哥……」

    非兒立即上前抽出小葉雪亮的彎刀,果真熟悉無比,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撫摸優美的刀身,再望向小葉的眼神就多了許多親近,柔聲道:「姐姐,謝謝你!」

    小葉憐意大作,微笑道:「非非,姐姐教你刀法,你想不想學?」

    非兒大喜點頭,興奮得臉蛋兒都紅了起來,握著彎刀再不肯放手。月兒嬌嗔道:「哼!小葉,你竟然和我搶徒兒!」

    小葉一下子哭笑不得,非兒雖然不捨,但見了她的模樣,仍回過頭來,對月兒楚楚可憐地道:「師傅,你別對姐姐生氣,非非不學了……」

    月兒忍俊不已,噗嗤嬌笑道:「傻丫頭!姐姐又不是外人,你也拜她做師傅好了!」

    此言大合非兒心意,她立即就要行拜師大禮,小葉忙摟住道:「非非,姐姐都還沒滿師呢!」

    月兒嗤鼻道:「你就別自謙了…只要有東西教非非,你就能做她師傅……」

    頓了一頓,又壞壞笑道:「你若是沒滿師,是不是也不嫁人?」

    小葉頓時大羞,非兒沾染了月兒的靈氣,行事也機靈起來,一下子跪倒磕頭道:「徒兒拜見二師傅!」

    小葉一時疏於防備,這一下就沒攔住,又因心裡著實憐極了這小姑娘,便把她扶了起來,柔聲道:「好吧,姐姐就收你做徒兒!」

    月兒嘻嘻笑道:「她嘛,你該叫四師傅……」非兒露出疑惑的表情,小葉大嗔回頭,卻死活不敢看到我這邊,盯著月兒跺足道:「月兒!你再瘋,我可要撕你的嘴了!」

    月兒調侃小葉已是過分,更當著虞琴的面,就很是居心叵測。我端起甲魚湯,笑道:「真香!」一面慢慢送到她嘴邊。月兒瞟了我一眼,抿嘴一笑,專心喝起湯來。

    虞琴自然看出小葉和咱們不簡單,更加捉摸不透咱們的用意,見不可能讓非兒心甘情願跟自己回家,便道:「如此小婦人就先回去交代事務,非兒要麻煩公子和夫人照顧了!呆會兒我讓人把她的東西送來……」

    月兒搖頭道:「花夫人你不要多心,依賤妾看,她以前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再用……」

    月兒有時似乎全心全意的為非兒著想,有時又好像要挾天子以令諸侯,虞琴自問看不分明,自身的立場也就搖擺不定,心中的忌憚不由又深了一層。

    月兒從懷裡取出一個血紅的翡翠玉戒遞了過去,頗為擔心的道:「兩日後你帶著它到鷹潭南城門,自會有人接應,帶你來見咱們……這是相公送給我的,你可別弄丟了……」

    虞琴哭笑不得,慎而重之的收了起來,又望了非兒一眼,才告辭離去。

    虞琴走後,我抽個空兒偷偷問月兒道:「鬼丫頭,你對她玩那麼多手段做什麼?」

    她抿嘴笑道:「她不放心,自然會跟著咱們,就不會想去自盡了……況且人家不是有身子了嗎,一路上有個人給主意也好啊!」

    我瞪眼道:「你再騙我,可要挨板子了!」

    月兒媚笑道:「好相公,當真什麼也瞞不了你—她不是對福建相當熟悉嗎,這回就讓她佈置魏老鬼的逃竄路線,定能輕鬆過關!」

    這些好處我自然也曾想到,卻知她一定還有其他用意,嗤鼻道:「哼,呆會兒有人要挨板子咯!我一定狠狠地打!」

    月兒大發嬌嗔,撒野道:「你要打便打,打壞我沒關係,只別打壞你女兒!」

    我苦笑道:「心肝兒,你死活不告訴我,難道見不得人嗎?」

    她哼了一聲,卻轉移話題道:「相公,你打算如何處置非非?」

    我奇道:「自然是替她治病……」

    月兒沒好氣地道:「那還用說——她對你鐵了心,有沒有病都會這樣,你怎麼處置?」

    我有些尷尬道:「月兒,非非還是小姑娘,哪裡能談這些……」

    她卻搖頭道:「相公,你曾說過,為醫者只有取得病人的信任,針對病患的心結,既治病、又治心,才能療效若神、無往不利,如今自己反倒疏忽了。」見我無語,又低聲說道:「你可以哄她一時,但若日後又棄她而去,只怕傷害更大——非非雖然現在還是小姑娘,但已是出落的美人胎子,難得她把你看得比什麼都重,你也不會在意她的遭遇,不如就早下決定,也好安她的心。」

    月兒的話雖然小聲,但不知有意無意,又能讓小葉聽到。小葉看似正一心指點非兒握刀的訣竅,粉頰卻浮起兩朵紅雲。

    我知道月兒的用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月兒得意的抿嘴一笑,站起道:「乖徒兒,師傅教你輕功身法!」

    兩女正要去院中,唐火蓮卻拿著藥趕了來。眾女相見,自是一陣親暱寒暄,我取水將碗洗淨,盛藥喚道:「非非,來吃藥了!」

    非兒應了聲,歡歡喜喜走了過來,雙手接過藥碗,輕輕道:「謝謝哥哥!」

    我點了點頭,她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又捂嘴苦著臉道:「好苦啊,哥哥…」

    我笑道:「漱漱口,房裡有桂花糖,吃兩塊就不苦了!」

    非兒看我眼中露出愛憐神色,頓時好似從心裡甜了起來,稚氣未脫的俊俏小臉泛著光彩,忙應了一聲,取水漱口,又跳進內室找糖吃。

    月兒滿目笑意,小葉若有所思,阿蓮只當是尋常吃藥一幕,不知兩女為何停下,見她們半晌未語,笑道:「知道嗎,慕容小睫剛剛也到了寧都,這會兒只怕正在東大街拜祭!」

    月兒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阿蓮,你見到她沒有,是什麼模樣?」

    阿蓮天真的道:「人太多了,我只看到背影……身材很苗條,衣服很好看,難怪叫第一美人……」

    眾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阿蓮心不染塵,清純可愛,若果真經歷歲月蹉跎仍不變色,那才是名副其實的「一品紅蓮」。月兒笑歸笑,卻低頭望瞭望自己的小腹。我知道她的心意,笑道:「阿蓮你錯了,就算當著慕容小睫那丫頭的面,我也要說,我老婆才是天下第一美人!」

    阿蓮噗嗤笑了出來,月兒嬌媚白了我一眼,又歡喜得垂下頭去。小葉摟著她笑道:「月兒,我敢保證,你家相公這樣說,不算是應了那句『情人眼裡出西施』!」

    這自然是誇月兒貌美,月兒卻湊到她耳邊,輕輕笑道:「若他誇你是西施,那你們算不算情人?」小葉又羞又嗔,伸手咯吱月兒。月兒最是怕癢,笑得花枝亂顫,一面軟語求饒。非兒抱著個瓷罐出來,見狀大為興奮,放下罐子上前拉開兩女,笑道:「二師傅,你別欺負我師傅!」

    月兒吃吃嬌笑,小葉嗔道:「非非,你別被月兒迷惑了,是她欺負我!」

    非兒卻笑道:「你讓著師傅些吧,她懷著哥哥的寶寶呢!」

    月兒得意笑道:「好徒兒,真不枉師傅這般疼你!」

    小葉嘆道:「非非啊,你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好的度量!」

    非兒輕輕扶著月兒,抿嘴一笑道:「有桂花糖,你們吃不吃?」

    我坐到桌前,笑道:「月兒,別瘋了,大家坐下來聊聊!」

    眾女聞言都走了過來,我問道:「小葉,你是什麼時候到的寧都?」

    小葉坐下道:「收到消息時,我和阿蓮剛好在梅江,立即順流而下,到的時候天剛黑,算比較早……」

    我點頭道:「現在有哪些人在主持?」

    她笑道:「有身份的人雖然越來越多,但泰山天權道人首先接手,就仍由他主持,此外就是武當一瓢、黃山掌門谷非凡、『神鞭』吳頌、鐵面判官崔道山,餘者多為碌碌,不入大哥法眼……」

    我咋舌道:「小葉,你不是想挑起眾人與我決一死戰吧?」

    眾女一起咯咯嬌笑,蘇小葉改口道:「好吧,英雄還有許多,只是我蘇小葉沒耐煩放在心上……」

    阿蓮笑道:「不是,來之前我聽說昨晚又有一批來祭拜,有少林心鏡大師、南宮家主南宮遠、長白派『白頭翁』沙河,年輕一輩的比如太白雙英的羅英傑、峨嵋方浩然,還有這次比武大會敗在楚大哥手下的楊青藹,都比較出名,據說談醉秋也來了……」

    月兒笑道:「到底是丐幫大小姐,消息這般靈通!」

    阿蓮嘻嘻笑道:「咱們丐幫弟子若是不會講話,就連剩飯都要不到,長久下來,自然人人磨練了一張嘴皮子,所以功夫雖然不好,但傳話卻是蠻快。」

    眾人不由莞爾,我搖頭道:「阿蓮可千萬別妄自菲薄,貴幫不求錦衣玉食,不求黃金白銀,更能明白公道所在——大哥一向不大看得起七派,但對貴幫卻甚是敬佩!」

    阿蓮嫣然一笑,小葉道:「那大哥把你教中的事做完後,就加入丐幫吧,有阿蓮照顧著,起碼也能做個蓮花使者……」

    月兒對她笑道:「我可不願做叫化婆……你願意嗎?」

    蘇小葉嗔道:「你說你的,幹嘛又扯到我身上!你看阿蓮也沒什麼不好,她好歹也算是個小叫化婆……」

    阿蓮叫道:「哎,難聽死了,什麼小叫化婆!」月兒和小葉笑成一團,我嘆道:「你們連阿蓮也要欺負,真是太沒人性了!」

    兩女一起瞪眼,我又笑道:「阿蓮,你們幫裡來了哪些頭目?」

    阿蓮道:「已到的是執法長老涂世雄,另外宋長老、鄔長老正在趕來……」

    我笑道:「李長老在哪裡,可以告訴我嗎?」

    她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李爺爺在鐵牛關一帶,我爹怕中了賊子的調虎離山之計,就沒讓他來。」

    我早料到是這樣,笑道:「大哥有個秘密,不告訴七大派無妨,但卻要向大小姐備個案……」

    阿蓮聽我說的有趣,嘻嘻笑道:「那是什麼?」

    我笑道:「其實和合老賊魏修年早死了,最近那個……」

    阿蓮指著我,哦的拉長聲音道:「我知道了,最近那個定是你在搞鬼!」

    我訝道:「你知道?」

    她抿嘴笑道:「前兩日鐘無弦老前輩要尋三個人,說其中那年輕男子精通易容,醫道精湛,內力深厚,你知道他找上咱們幫裡哪一位幫忙嗎?」

    我苦笑道:「李長老?」

    阿蓮笑道:「不錯,李爺爺當時就懷疑是你,只是不知你的用意……」

    我心想阿蓮也並不是毫無心機,笑道:「就算鐘無弦找的人是我,也不能說明是我扮的魏修年……」

    阿蓮笑道:「誰讓你裝神弄鬼,一個勁只想讓他知道魏老賊已死掉!你一說起魏修年,我就知道是你扮的!」

    我笑道:「那時大哥還未有準備,就讓他祖孫倆認了出來……大哥總要先和孫仲予搭上線,逃命才有價值呀!」

    阿蓮撇嘴笑道:「才不是呢,你若不想被追殺,把易容改過就是,幹嘛又巴巴的跑去給人家治病?」

    我苦笑道:「大哥是治病為主,兼向他作點暗示,誰讓他那麼厲害,被他追殺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哥也不想被丐幫眾位英雄趕得無處藏身,還望妹子手下留情!」

    阿蓮白了我一眼,抿嘴笑道:「我會跟我爹說明白,至於他還要不要派人追殺你,我可說不準!」

    小葉提醒道:「還有鐘老前輩……」

    阿蓮點了點頭,又笑道:「楚大哥也真是大膽,你現在扮成魏老賊試試,馬上變成過街老鼠,休想安生吃頓飯、睡個覺!」

    小葉擔憂地望了我一眼,我笑道:「不用擔心,又不是要和正道硬拚,若當真有危險,改回裝扮就是,莫非明知我不是魏老鬼,也非要把我殺了洩憤?」

    小葉稍覺安心,阿蓮問道:「楚大哥,那你現在和孫仲予搭上線了嗎?」

    我點頭道:「搭上了,咱們來這邊本是想虛晃一槍,然後直插福建,不想遇上這事……」

    阿蓮看了非兒一眼,道:「楚大哥,你心眼真好!」

    她自然而然流露出欽慕神情,我微笑道:「你也會做的,不是嗎?」

    阿蓮小臉微紅,道:「可我……武功不好,又不會治人……」

    我微笑道:「阿蓮,武功這事急不得,你有名師指點,日後再加把勁,前途不可限量……況且大哥的醫術只能治一兩人,但丐幫卻可治天下人,你又何必在意會不會醫術呢!」

    阿蓮眼中露出感動,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面傳來一行極輕的腳步聲。

    數人走到門前,當先一人道:「阿彌陀佛!老衲少林心鏡,求見楚公子!」

    小葉和阿蓮都露出愕然神色,我不由冷笑連連。她倆不會洩露底細,自然是虞琴將我的來歷告訴了對方,目的恐怕只有一個,就是要我交出非兒。

    做了那麼多事,卻換來這般結果,就算我涵養再好,也難免氣憤。正所謂關心則亂,只想不到她的偏見頑固到如此地步,竟寧願拿女兒的健康與性命來做賭注。

    我微微一嘆,道:「大師請進!」

    五個人魚貫而入,當先一名老僧又高又瘦,身上沒有二兩肉,輕飄飄的好似根竹竿。第二人從他身後轉出,居然就是花家大少奶奶虞琴。她一身孝服,頭簪白花,但微微臉紅,眼光盯著地上,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再後來三位一字排開,兩道一俗,那中年文士雖已達天命之年,但神采風流,面如冠玉,眼神銳利,身上一襲青緞長袍精細高雅,益發顯得瀟灑倜儻,令人心生好感。

    咱們起身迎客,五人雖見蘇小葉和唐火蓮在場,卻絲毫沒有露出異色,心鏡合什道:「老衲心鏡,見過楚公子、楚夫人,見過唐大小姐、蘇姑娘!」

    眾人恭敬回禮,我微笑道:「不敢!大師蒞臨,在下夫婦受寵若驚,咱們兩人初到貴地,未及造訪,還望大師見諒!」

    心鏡微笑道:「公子客氣!」說著側身道:「老衲替公子引見……」他指著那最左面那魁梧道人,笑道:「這位是泰山派天權子道長。」

    我抱拳道:「見過道長!」天權子打了個稽首。心鏡向中間那名六十多歲、鶴髮童顏的老道士道:「這位是武當一瓢道長!」

    我抱拳恭聲道:「久仰道長大名!」一瓢回禮道:「不敢!」

    心鏡又指著那中年文士道:「這位是南宮世家家主,南宮遠大俠……」

    我施禮道:「幸會!」南宮遠淡淡的回了一禮。

    我轉向眾人,笑道:「四位『前輩』德高望重,在下夫婦仰慕已久,時常期盼一見,只不過在下福薄,一直無緣,想不到此番一齊大駕光臨,令此地蓬壁生輝,在下驚喜萬分……月兒,快來拜見四位前輩!」

    四人又好氣又好笑,心鏡合什道:「公子不用客氣,公子扶助弱小、剷除左丘虎這魔頭,咱們特來致謝!」

    我笑道:「舉手之勞,只要前輩不怪在下擅越,余意已足!」

    心鏡笑道:「公子說哪裡話來!」

    我微微一笑,道:「各位前輩請坐!月兒,看茶!」說完便逕自坐下,不再言語。

    月兒盈盈走出,手中木盤放了五杯熱茶,她春風滿面逐一放在五人面前,一面脆聲相請,慇勤倍至,連花夫人也產生錯覺,對自己恩將仇報的行徑,咱們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心鏡向月兒道了謝,然後斟酌著言辭,慢慢說道:「花家為孫仲予遷怒,正道武林失於防範,痛心疾首,定要緝拿罪魁禍首,且看護花家後人。左丘魔頭既已伏誅,聽聞花家姑娘驚嚇過度,花夫人思女心切,盼能將女兒帶回調護,望公子體諒花夫人舐犢情深,海量成全!」

    我「哦」了一聲,望向虞琴道:「果真有此事?」

    虞琴見了我明亮的眼神,莫名其妙心慌起來,卻仍點了點頭。我曬笑道:「你一心求死,我把女兒交給你做什麼?」
作者: 38502    時間: 2014-9-29 07:18

很经典的文章。只能说不可多得。可惜作者放弃了。
作者: chyu1015    時間: 2015-5-20 13:13

写得很好的一片武侠乱文,可惜太监了
作者: 君子哥    時間: 2015-5-26 17:45

真的好看。这部经典的作品,可惜作者没有写玩呀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9-12-1 23:18

文前有作者的一段自道。
如下:

  本小说突出男女间真情性爱的快乐,情节只在其次,所以难免肤浅。每次回首,总觉得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是否将它贴出来,作者犹豫再三,欢迎品评。

  欢迎转载,但请尊重作者的劳动。本文作者反对转载收费网站。

  ——影子武士


[ 本帖最後由 dx00920066 於 2019-12-1 23: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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