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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1-26)作者:色魔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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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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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3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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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1-26)作者:色魔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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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字數:9075
第一章、飛鷹、新竹
甯靜的清晨是緊張前的休假,微寒的冷風是倦怠時的醒鍾,慵懶的陽光照耀
在平靜安詳的S城,不時響起的汽笛醞釀着忙碌的氛圍,來往的車輛提醒着急切
的情緒,街旁行樹參差,路人匆匆,店鋪永不知倦地張開着臂膀。
除了,一家書店,一家暫停營業有三天的書店。
「還沒營業嗎?」這家名爲「鴻鹄書店」的門前停下一輛自行車,車上女子
戴着一頂黑灰色旅遊帽,帽舌壓得很低,身上還是厚厚的冬裝,她伸着左腿,腳
尖剛剛點地,側着臉看着門上通知:「因個人私事本店暫停營業三天,帶來不便
敬請諒解。
2015年1月26日「
女子取出手機,插上耳機,撥弄片刻,擡眼看了看附近,不見店主來開門,
就收回手機,準備離開。這時候,卷簾門突然響了起來,從店中走出四個年輕人,
其中兩個戴着墨鏡,手裏還各拎着一個包。四個人都西裝革履,經過女子時都瞟
了她幾眼,但神情肅穆,很是警惕。
店門沒關,女子将車停在停車線内,走進書店。
「老闆,書到了嗎?」女子徑直走到櫃台前,出示訂書單,上面印着她的名
字「霍蘭音」。
「哦,是你啊。」那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低着頭,盯着手裏的物件看
着,突然聽見有人叫他,急忙擡起頭,從右邊抽屜裏抽出三本書,裝在袋子裏,
「這是你訂的書。」
霍蘭音點了一下頭,接過袋子,左手取出錢包。
「哦,那個……」老闆擺擺手,「我以後不會在這兒賣書了,你到其他書店
訂書吧。這次就算我送你好了,你也照顧了我不少生意。」
霍蘭音停了一停,慢慢說:「那、那,那我能知道原因嗎?」又補充了一句,
「其他書店不幫我訂。」
老闆明白她的意思,歎了口氣說:「這塊地皮被征用了,好像要建什麽大廈。」
「謝謝、謝。」霍蘭音收回錢包,轉過身,又轉回來,說,「希望以後能在
其他地方見到你的書店,再見。」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名女孩向這邊跑來,那女孩紮着馬尾,精緻的臉蛋
嬌小可愛,臉頰紅撲撲的,手上戴着連指手套,外套拉鏈打開,露出了裏面藍色
的毛衣。霍蘭音讓過道,騎上車離開了。
紮着馬尾的女孩喘着氣跑進書店,老闆站起身來,讓她坐下,笑着說:「小
烨啊,怎麽跑得這麽急,怎麽了?」
「周叔叔……」女孩擡眼看着這位周叔叔,半晌沒說出話來。
「怎麽不說話了?」周逢韶端來水,遞到竺烨面前,說,「周叔叔都明白,
你爸爸也是沒辦法了。」
「可是……」竺烨四處看了看整齊地排在書架上的書,「真的沒關系嗎?」
「呵,書店沒了可以再找地方建嘛,沒事兒。」周逢韶正一正色,又說,
「現在倒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爸遇上大麻煩了!」
「爸爸從不讓我接觸幫裏的事,我還不知道有什麽事呢。」
「嗯,這倒是好事。」
「周叔叔,那你跟我說說爸爸他遇到什麽麻煩了呗。」竺烨拉上拉鏈問。
「你知道你爸爸的死對頭嗎?」周逢韶問完,就接觸到了一個極其迷茫的目
光,他撇撇嘴,繼續說,「就是飛鷹幫的老大劉承英,幾年前市裏的幫派大火并
就是他搞起來的,不過被你爸趕歐洲去了。現在他回來了,還搞了個俄羅斯合作
人,弄了不少錢,他以前的手下又聚在一起,對新竹幫虎視眈眈,隻等新竹露出
破綻。最近那個俄羅斯人控股了吉明集團,這樣一來,你爸就得多面對一個強大
的商業對手;飛鷹幫還新修了夢怡夜總會,結果幻绮的顧客減了不少。」
「難怪,最近我到绮姐那兒去玩一直都見不到人。」
「是啊,不過我覺得奇怪,夢怡夜總會怎麽會增加那麽多客流,很可疑。反
正你爸現在面對多重壓力,一旦沒撐住,就得開打了,所以隻好拿這段路來作文
章了。」周逢韶指指門外,依然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絲毫不在意即将來臨的變
化。
S市華陽路夢怡夜總會,顧客進進出出,大部分在大廳喝酒聊天,一部分拿
着VIP卡進入兩側長廊盡頭兩側的兩排包廂,小部分拿着白金VIP卡從左側
最裏的樓梯上了二樓,二樓圍着一周紅色鑄鐵木門,它們背後都是大包間,除了
一扇标号爲「00」的門,正是爲數不多的幾個人能拿着水晶VIP卡通過這扇
門,通過長長的樓梯到一樓,再通過長長的樓梯到達地下室,地下室的走廊兩側,
共二十扇門交互排列着。還有五個人,在三樓。
「還沒有找到嗎?」辦公桌後面,慵懶地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隻穿
着襯衣,領帶已經拉松了,兩隻手十指相對撐在胸前。
他的面前,是三個篩着糠的男人,其中一個在前,哆嗦地說:「沒、沒。」
他身後的兩個人隻是低着頭,說話的勇氣也沒。
「嗯。」男人昂了一下頭,說,「那就離開吧。」
他說得很平淡,聽的人卻很迷惘,還是低着個頭。
「走吧。」他站起身來,「什麽時候找到人什麽時候來。」他咧嘴一笑,
「不會讓我等太久吧?」說完轉身離開座位,打開身後緊閉的房門,裏面傳來一
聲微不可聞的異常聲響,他快速走進去,關上門,隻留下絲毫不敢亂動的三個人,
緩緩呼了一口氣。
「英哥!」門外傳來一個男人高亢的嗓音。之前還在顫抖的男人直起身子,
示意身邊的人去開門。
「呦,良哥,好久不見。」門外,穿着毛呢大衣、一頭短發卻高翹着劉海的
莫亦豪走進來,一邊說着,「英哥呢?—這裏真熱。」
「原來是莫散人,确實好久不見了。」溫良打了聲招呼,說,「英哥在内廳
風流呢。有什麽事嗎?」
「嗯。」莫亦豪往辦公桌上一坐,四處望望,低聲自語,「連杯水也都沒!」
又對溫良說,「最新消息,竺文樂去L市了。」
「啊,去L市了?」溫良一聽,雙手一拍,「好機會呀!一定是快頂不住壓
力,想尋找外援了。」轉過身問身邊個子較高的,「L市我們有多少人?」
「就天鷹的人能用,其他是白市的人。」
「夠了。」莫亦豪撥弄着身邊的台燈,說,「竺文樂還不想跟我們鬧翻,這
次應該去談白市上的生意,所以隻帶了六個保镖,一個司機。」
溫良想了想,問:「他身邊有個叫徐雒的,去了嗎?」
「好像有個姓徐的。」莫亦豪思考着說。
「那小子很能打。這次是『關鍵刺殺』,不能出一點差錯,我看,還得莫老
弟出馬。」
「怎麽動手?」
「放心,絕對,不留證據。」溫良笑了笑。
L市天娛集團是當地最大财團,旗下公司多不勝數,每年還會撥出10% 的
收益投入到公衆娛樂中,比如建個廣場,維修公園之類,因此常爲人們津津樂道。
竺文樂到L市,就是爲了找天娛董事長林衍風,希望他對河嘉路的改建進行
投資。
時近午間,竺文樂請林衍風到世壇酒店,雙方經過一上午的洽談,已經初有
共識,席間更是交杯換盞,好像是幾年不見的老友。
「林老弟,這杯酒你一定得喝,你幫了我這麽大忙,小小一杯酒,聊表謝意!」
竺文樂站起身,身邊一起來的兩個人也随他站起來。
「竺兄哪裏話。」林衍風站起身,端着酒杯,「竺兄因爲兄弟家難遲遲不肯
征用河嘉地段,這等兄弟義氣才令愚弟佩服。再說竺兄想建錦琅大廈,将散在的
個體戶集中起來,爲他們提供配置和資源,讓他們能流暢銷售,也是爲人民大衆
着想,這等美事,我林某人當然樂見其成,伸出援手,分所應當。」
「哈哈,林老弟高義!什麽也不說了,來,幹!」竺文樂說着将杯一舉。
「請!」林衍風也舉杯,一起仰頭喝下。
酒至半酣,林衍風保镖走來,說:「董事長,公子來了。」
「哦,學彬?」林衍風放下筷子,望着門外。
竺文樂也望着門外,不一會兒就見到一名身材颀長的男子,穿着休閑式衣褲,
腳上是一雙運動鞋,左手提着禮盒,右手對向他鞠躬的人揮手緻意。
「學彬啊,這麽早就回來了。」林衍風靠在椅背上說。
「是啊,V市挺沒意思的,就在奧迪遊樂場轉了一圈就呆不住了。」林學彬
走到他爸面前,将左手禮盒提過去,「爸,給你買的,叫什麽『養年舒背儀』。」
「哈,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雍容大度啊!果然虎父無犬子。」竺文樂笑着
說。
「唉,什麽雍容大度,看他穿的那樣!讓竺兄見笑了。還不知道給客人行禮。」
「竺叔叔好!」林學彬給竺文樂鞠了一躬,說,「來的匆忙,沒給叔叔準備
禮品,您别見怪。」
「哈哈,好!叔叔怎麽會怪你呢。」竺文樂看着林學彬坐下來,對林衍風說,
「這麽優秀的兒子,真是令人羨慕呐!我那丫頭要是有學彬一半,我這當父親的,
起碼增壽十年。」
「呵,竺兄說哪裏話。我聽說令千金秀外慧中,可是不可多得的閨秀啊!」
林衍風轉臉看看兒子,「哪是這個浪蕩子比得上的!」林學彬繼續吃着飯。
「哎,是我家那丫頭比不上令公子。」
「是犬子比不上令千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突然林衍風身邊一位經理開口了:「既然二位
認爲對方子女比較優秀,幹脆結成婚事,不是更好嗎?」
兩人盯着那經理看了半天,經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好!」二人同聲一呼,「就這麽辦!」
林學彬停止了扒飯:「不是吧,老爸?」他把嘴邊的米飯舔進嘴裏。
「哎呀,林董真是雅量啊!」竺文樂坐在車後座,對身邊坐着的徐雒說。
「嗯,不愧是天娛的當家。」徐雒側過身,「不過老闆真打算把小姐嫁過去?
小姐未必肯呢。「
「隻是約一下,等這邊準備好了,林董會派人過來幫忙,應該就是學彬了,
到時候叫他倆見見面。」
車變的颠簸起來,速度慢了。
「怎麽了,老喬?」
「好像車胎漏氣了,老闆。這裏是高速路,我停到路邊換一下。」老喬慢慢
停到路邊,打開車門。
車後,一輛面包車也停了下來,「要幫忙嗎?」裏面的人走了出來,二十幾
個。
老喬一看情況不對,向車裏喊起來,剛出聲,一巴掌就拍了過來,嘴角滲出
血迹。
六個保镖下了車,徐雒問:「幹什麽,想打架啊!」說着一腳就把剛剛打人
的男人踹倒在地。
「啊!」那男的痛喊一聲,「給我打!」率先亮出一根鐵棍,其他人紛紛動
手。
徐雒擡起一腳,踢歪了打過來的一人下巴,一矮身,一掃腿,第二個倒了下
來,勾拳順勢而出,第三個彎下了腰,他拉起被打中腹部的男人扔到人群中,沒
人敢接住他。
另外五個保镖就不行了,剛跟沖上來的人抱在一塊,就被另一個狠狠敲了下
腦袋,有的還被刀具戳了屁股,沒一會兒就倒成一片。
蜂笛由遠及近傳過來,一輛警用面包車停在衆人面前,「住手,都住手!」
警察從車上下來,手裏拿着警棍。
打架的人停了下來,徐雒抓着一個混混的衣領,把他狠狠砸到地上。地上是
翻來覆去的一堆人,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竺文樂從車上下來,走到警察面前說:
「這些人到這裏來鬧事,警察同志……」
「我們看他的車停在路邊,好心給他修車……」那個領頭的混混首先嚷起來。
「住口!」站在最前的警察,是來這裏的警察的頭兒,盯了他一眼,「别以
爲我不認識你!混黑道的蝦,敢在我面前撒謊。都帶回去!」他向身邊的人揮揮
手,身後幾個警察拿着手铐靠過來。
「嗯?」徐雒盯着一個要來铐他的警察,剛要辯解,警察頭兒喝道:「幹什
麽,打架還要拒捕啊?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徐雒瞪圓雙眼,正要發作,竺文樂走了過來,拉拉徐雒的手,說:「調查是
應該的,我們一起去。」
「嗯。」警頭兒輕哼一聲,把人押上車,等了片刻,又開過來一輛救護車,
他對身邊兩個警察說:「小王、小吳,你們把這幾個受傷的送醫院去。」
「唉。」
「路上小心啊,這幾個都是硬茬兒。」
「放心吧,都帶着手铐呢。」說着,把十多個人送上救護車,絕塵而去。
警車發動起來,駛向L市。車開到高速路天橋下,「停下!」警頭兒向司機
喊了一聲,轉過頭,向徐雒招招手,「你,下來!」說完,自己先下車了。
徐雒莫名其妙,竺文樂也一頭霧水,看着徐雒走下警車。徐雒走到警察面前,
警察說:「我是莫亦豪。」說着摘掉帽子,露出那高翹着的劉海,又拉開領帶,
「你叫徐雒?」
「我是。」徐雒盯着他,一臉戒備樣,卻看到莫亦豪拿着鑰匙走過來,給他
打開手铐。
「聽說你很厲害,切磋切磋?」莫亦豪退後三步,舒闊一下胸廓。
徐雒笑了一下:「毆打警察、拘捕,這些罪名可不輕。」
莫亦豪沒等他說完,右手已經揮出,徐雒向後一仰,雙手下納,擋住莫亦豪
擡起的膝蓋,身體左偏、右腿後撤,讓過了莫亦豪踢出的左腿;但,左肩卻被莫
亦豪左手掌擊中,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還沒準備好,莫亦豪又欺身上來,徐雒
倉促應手,明顯居于下風。
車中竺文樂心中好奇,緊貼在車窗邊看着,見莫亦豪招招緻命,毫不留手,
心裏擔心起來,緊盯着窗外,口中卻問:「這警官跟我的保镖有什麽冤仇嗎?怎
麽這麽拼命?」
過了半晌,竺文樂不見有人搭理他,心中一聲「咯噔」,慢慢回過頭,眼見
的卻是寒光一閃,再也喊不出聲。徐雒也越打越心疑,将右肘一擺,莫亦豪左臂
擋住,右手推出,徐雒就乘着這股勁往後一躍,拉開些距離,沖莫亦豪喊:「再
打我就不客氣了!」
「呵呵,我可從沒叫你客氣啊。」莫亦豪呵呵一笑,又揮拳打來。
「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誰?」徐雒有些生氣了。
「飛鷹幫的,聽說過吧?」
徐雒一聽,心知中計,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向警車跑去,奔出兩步,右
臂卻被死死扣住了。徐雒轉身反手一擊,莫亦豪卻不理會,借徐雒右臂爲支點,
輕輕一躍,就到了莫亦豪身前。
「别傻了,你下了車,你說姓竺的會怎麽樣。」
「可惡!」徐雒真怒了,手腳揮灑間如狂風驟雨直撲莫亦豪。
莫亦豪嘴角微揚,拳腳變化間把徐雒的兇招拆得無影無蹤。兩人你來我往,
雖然都沒有倒下,但徐雒胸背已經挨了好幾下,心中還在擔心竺文樂的安危,手
腳漸漸跟不上莫亦豪的動作,一直處于被動狀态,二人相較,勝負立判。二人漸
漸逼近停在路邊的車子,莫亦豪輕輕一笑,右掌拍向徐雒頭頂,徐雒雙手托住,
右膝向外一掃,右腳順勢踏出,攔在莫亦豪身後,左腿向車子前進一步;莫亦豪
知道徐雒心憂,撤出右腿,讓徐雒到了自己身後,等徐雒踏出左腿,想往車子處
趕的時候,突然踢出右腿,正中徐雒右腿腘窩,徐雒立身未穩,單膝跪了下來。
莫亦豪立即右拳砸去,徐雒轉身,雙手護住,但莫亦豪右腿一曲,膝蓋正中
側胸,徐雒倒下了。
徐雒輕咳兩聲,嘴角已經滲出血漬。莫亦豪走到徐雒身邊,一把将他拉起來,
徐雒踉跄幾步,被帶到車中。車裏已沒有了竺文樂,卻是三四個身穿巡警服的人
倒在後座,喉嚨處都有一道血迹。
「竺老闆呢?」徐雒掙紮幾下,慌忙問。
「你猜呀。」莫亦豪輕輕一笑,「我聽說人在危急時刻都會往好的地方想,
你呢?哈哈。」
「嗛!」徐雒被按到駕駛座上,不由得一陣掙紮。
「好吧,想見你老闆,我帶你去。」莫亦豪給徐雒系好安全帶,發動汽車,
「再見。」他微揚嘴角,将徐雒右腿放到油門處,按了下去。
「喂,良哥,搞定了。」莫亦豪坐在回S城的車裏,一邊向車窗外吐着瓜子
皮,一邊給溫良打電話。
「怎麽回事,我不讓你趁徐雒不注意殺他嘛,你怎麽跟他打起來了?」手機
裏傳來溫良的聲音。
「哦,沒事,我隻是确定一下他有多能打,結果,我失望了。」
「這樣會暴露我們的!」
莫亦豪将手在身邊的一個小喽啰肩上擦了擦,往後座靠了靠,說:「我說良
哥,你不會真以爲原來的方案不會有人懷疑我們吧?哈,沒想到飛鷹幫門神這麽
天真。」
「喂喂,别得瑟啊。既然事兒都辦了,也沒辦法,沒留證據吧?」
「當然得留!不然警方怎麽懷疑徐雒殺人呢。」
「哈,莫散人高明。」溫良笑着坐到辦公椅裏,門開了。
「良哥,有消息了。」一名男子走進來,低聲說。
「嗯?」溫良對莫亦豪說,「我們以後再聊。」挂斷了電話。他擡起頭:
「在哪?」
S市作爲南方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向來夜不閉市,車燈、霓虹照得夜如白晝,
上夜班的自不必說,但還有些不用上夜班的也喜歡泡在公司裏,直到午夜,霍蘭
音就是有這種習慣的人。
11點半左右,霍蘭音才從地下室推着自行車出來,車籃裏裝着手包,車把
上挂着紙袋。她還是上午的打扮,走到公司院子門口,一個40多歲的男人穿着
淡藍色保安制服微笑着從保安室裏走出來,霍蘭音輕輕點了一下頭,就騎上自行
車,卻感覺腳下甚輕,才發現鏈條掉了。保安也發現了這點,馬上走了過來,笑
着說:「唉,霍小姐,怎麽了,車壞了?」
霍蘭音輕應一聲,蹲下身想把鏈條裝上。
「唉,我來幫你吧,這活髒!」說着就蹲下身,一把拉住她的手。
霍蘭音連忙抽回手,說:「不,不、不用了!」她站起身,「我找個修車的
修一下就行了,不麻煩你了。」
「哪兒的話,一點不麻煩!」口裏說着,手已經在修理了。
霍蘭音不好拒絕,隻能說:「謝謝、謝了。」
「沒事兒。」那保安一邊修理,一邊搭讪,「我聽說霍小姐是研究生吧?」
霍蘭音沒有回答,保安又繼續問:「怎麽會到這麽個小公司來呢?」
霍蘭音依然沒有開口,保安似乎不依不饒:「霍小姐這麽優秀,有男朋友了
吧?」
「嗯!」霍蘭音馬上回應。
「哦?」保安笑了笑,「難怪霍小姐這麽難親近。不過,怎麽沒見過他來接
你呢?」
「車修好了吧?」
「呃,騎是能騎了,但還是容易掉。要不然……」
「多謝!」霍蘭音不等他說完,已經上了車,連「再見」都沒說一句就走了。
保安在背後眯着眼望着她離開,微微笑着。
「呼,還真掉了!」霍蘭音車子騎到定漪路的時候,鏈條就掉了,路程走過
一大半了。她跨下車,将它推到路燈下,她看看滿是油漬的車鏈子,又擡頭看看
兩個小區的路程,最後深呼一口氣,蹲了下來。
剛把車鏈安上,前方開來一輛保時捷,停在霍蘭音身側,車窗搖下,探出一
張屬于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的臉:「要幫忙嗎?」
霍蘭音聽得出他口中的流氣,壓了壓帽舌,站起身準備騎車走。但車門打開
了,兩邊各下來一個男子,他們一個抓住她的車籃,一個拎着她的手包拉開拉鏈。
「你們幹什麽!」霍蘭音将車頭一轉,想從道路裏邊走。
「我們想幫你啊!」那個拿着她的包的男子從她手包裏拿出一把小梳子看了
看,笑着說。
「救命!救、唔……」霍蘭音大聲喊了起來,抓着車籃的男子趕緊捂住她的
嘴,霍蘭音一驚,手一松,車倒了。
「快!」坐在司機位上的男子低吼一聲,車外兩個男子急忙把霍蘭音往後座
推,霍蘭音雙手死死握着保時捷車門的上緣,始終沒有進入車中。
「王亮,在車上拉她進來!」司機急吼一聲,叫王亮的男子趕緊繞過車尾,
進到車裏把霍蘭音的雙手拽下來,用力往車裏拉。霍蘭音頭枕在王亮膝上,雙腿
拼命踢着車外的男子,不讓他上車。那男子雙手抱住霍蘭音右腿,頭還被她雙手
向外推着。
「幹什麽的!」一聲雄厚男聲傳了過來,三個男人一驚,不由得望了過去,
手電光束照到車外男子臉上,汗水已經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愣什麽,快!」司機又是一聲吼,王亮也趕緊把霍蘭音往身邊拉了拉,還
沒來得及上車的男人反應過來,一把拉開霍蘭音雙腿,低着頭往車裏鑽,右腳剛
踏進,車就開動了。
「嘻,強子,你也太嫩了吧!」司機将車轉過轉角,才取笑一聲。
強子喘着粗氣,調整了一下坐姿,撫了撫胸口,才帶着哭腔說:「良、良哥,
他看見我了!」
錢良歪着嘴把擦車的抹布丢了過來,說:「先把她綁上—放心,有車門擋着
呢,看不到你。」
王亮一手卡着霍蘭音的脖子,一手捏着她下巴,強子抖着手,把抹布塞到她
嘴裏,再把她雙手拉到身後,用領帶纏了幾圈綁起來。
霍蘭音喘不過氣來,掙紮小了些,但雙腿仍然踢蹬着,強子使勁壓着她的腿,
不敢放松。王亮扶着霍蘭音上身,工作量要小很多,攏了攏她散在臉上的長發,
才看到霍蘭音那一雙驚魂不定的眼睛,眼角挂着淚珠,卻如同秋夜中的明星,動
人心魄;白皙的臉龐因驚吓而更加雪白,也因汗水的浸潤顯得晶瑩、柔嫩,微皺
的眉角、半隐的嘴唇、柔和的下巴以及順滑的長發,把王亮看得魂飛天外。
「漂亮、太漂亮了!」
「嗯?」錢良看了一眼後視鏡,才發現王亮眼中冒着貪婪的火光,他皺着眉
轉過頭,看了看王亮的雙手,那雙手卻因爲主人的失神而沒有任何動作。錢良笑
着轉過臉繼續開車,一邊說:「漂亮什麽?一會兒還不就是哥幾個胯下的騷貨!」
想了想,他又說,「唉,别亂動啊,哥要先上!」
王亮回過神來,看着錢良說:「當然,良哥一定先上。」又想起錢良的前半
句話,說,「良哥,這騷貨還真是漂亮,戴個帽子幹什麽?」他撿起霍蘭音掉落
的旅遊帽,端詳片刻,按了按掙紮着的雙肩,罵一句,「别亂動,待會兒有你爽
的!」
強子抱着霍蘭音的雙腿,說:「良哥,去荊花是不是有點遠啊?這女的動個
不停不說,剛剛那個保安肯定報案了,這車又沒牌照,萬一讓警察攔下了……」
「是啊,良哥。」王亮說,「荊花畢竟是居民區,容易引起注意。而且我們
不可能把她永遠關在那裏,帶她到家裏去不好吧?」
「嗯?」錢良仔細想了想,說,「有道理。」說着方向盤一打,就向附近華
美廣場駛去,沿着廣場北緣的矮牆停了下來。
「不是吧,在這兒?」王亮看了看車邊那堵向西延伸而且越來越高的矮牆問。
「知道這是哪嗎?」錢良問。
「華美廣場啊?」
錢良一笑,率先出車,拉下領帶,先将剛下車的霍蘭音嘴裏的抹布往裏壓了
壓,再用領帶纏在她嘴上。
「綁緊一點。」他對王亮說了一句,翻身攀上身邊的矮牆,轉身看着王亮把
霍蘭音雙手解開再綁上,然後把她接上來。王亮攀上來,跟錢良一前一後扶着霍
蘭音走在矮牆上,直到一面牆體擋住去路。錢良從牆上的窗口翻了上去,将裏面
厚重的窗簾拉開,轉過身接霍蘭音。霍蘭音低頭看了看已經很高的牆體,不敢亂
動,隻能任由錢良把她抱起來。
「小心,别亂動!」錢良把霍蘭音抱到窗台上,「裏面很高。」霍蘭音看了
看黑洞洞的房間,不敢亂動了。
「手電。」錢良從強子那兒接過手電,打開,才見到這間巨大的屋子裏是一
排排的座椅,而他們,則站在又高又寬的窗台上。
「原來是華美影劇院。良哥高啊,過了11點,影劇院裏就清空了,再加上
裏面根本不透光,真是好地方。」王亮打着手電從左側跳了下去。
霍蘭音原以爲窗台離地很高,等王亮下去了才發現左側離窗台很近,不足一
人高,隻有前方和右側離地遠。她還在想王亮會怎樣接住她,不料錢良在身後一
把推,毫無準備的霍蘭音「嗚」的一聲就摔了下去,她掙紮地站起身,剛想挪動
步伐,錢良已經跳了下來,一把将她壓倒了。
「走,我們到舞台上爽去!」錢良拉起霍蘭音就往熒幕處走,熒幕下方是個
半圓形的舞台,右邊是演講台和話筒。
「可惜,這話筒不響。」錢良拍拍話筒說。
「怎麽良哥,你不會是想讓這騷貨對着話筒浪叫吧?」王亮一說,三個人就
笑了起來。
霍蘭音被壓倒在舞台中央,兩腿被王亮和強子按着,頭被錢良按着,錢良伸
着舌頭舔着她的臉頰,一陣陣的惡心讓她喘不過氣來;錢良右手往下滑到她的頸
部,狠一發力,掐得霍蘭音一臉通紅,眼淚從眼角兩邊滑落;還沒等她緩過勁來,
錢良一把拉開她羽絨服的拉鏈,手握向她的乳房。霍蘭音一陣緊張,拼命掙紮,
但身體被壓着,不但擺脫不了,反而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嗚嗚」地喊了幾聲,
鼻翼急促地翕動幾下,掙紮幅度漸小,她暈了過去。
但,就在閉上雙眼前的那一瞬間,她仿佛見到了一束亮光,亮得十分耀眼,
甚至刺眼。而就在那光亮之中,一條身影如神聖般降臨,它黑色的輪廓,在白光
的映照下,顯得神秘、詭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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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8-1-5 16: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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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3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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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2)
【淫罪特偵】(2)作者:色魔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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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夢怡初春的夜
一彎淡淡的月芽兒挂在空中,讓夜空黑得沉寂、黑
得幽冷;但S市的夜景卻如同黑暗中的明珠,亮得璀璨。高聳的大廈猶如火花銀
樹,延綿的大橋猶如織彩錦緞,美景殊勝。
端着溫熱的咖啡杯,看着眼前的夜景,季彤歎着氣關上窗,拉上窗簾,轉過
身。
「季隊,歎什麽氣呀,不會被這案子吓到了吧?」坐在辦公桌邊的警員李沾
盯着電腦屏幕,笑着問。
「趕緊工作!」季彤放下杯子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點了幾下鼠标,說,
「明天,嗯?今天早上,十點之前就要把資料整理出來,八起案子,可有的忙呢!」
她又自語:「哼,又到十二點了!」她擡頭看了看李沾,李沾撇了撇嘴,仍
然在認真工作,她笑了笑,說:「小李,小看我了吧,能有什麽案子能吓到我?
隻不過,這麽大的案子遲遲破不了,會弄的人心惶惶的。」
「這倒是。」李沾喝了口水,「我每次回家,露露都要問我案子破了沒。本
來還以爲她關心我呢,原來是擔心自己成爲綁架目标。」
「哈。」季彤淺笑一聲,未置評論。
「季隊!」一名警員敲了敲打開着的門。
「進!」季彤頭也沒擡,繼續手中的工作。
「秦隊叫我來幫忙。」警員坐到辦公桌邊,對季彤說。
季彤笑了笑,将資料發過去,說:「這副隊長跟正隊長比,真不是差了一丁
點兒。正隊長指個人就行了,副隊長還得自己幹,唉!」季彤笑着搖搖頭,問,
「小宇啊,秦隊去哪兒了?」
「哦,高速路上出了起大案子,秦隊過去主持了。」方翰宇開始工作起來,
但又停下來想了想,問,「季隊,你怎麽知道秦隊回來過?」
「嘿嘿,小子,這『斷案學』你可得好好跟季隊學學。」李沾笑了笑。
「這不是斷案,這是『了解』。」季彤從桌上抽出一個文件夾,打開,一邊
說,「這家夥不回來,就從來不會想起我的苦難。」
「原來是這樣。」方翰宇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别瞎想了,快點工作。」季彤對方翰宇說,「一會兒你去跟我審訊嫌犯。」
「季隊,你不會還想審那個張參吧?」李沾擡起頭。
「不然還能怎麽辦?」
「那我去吧,你休息會兒。」李沾看着季彤。
「你不累嗎,工作了這麽久?」季彤對比着電腦和紙張上的不同,一邊說,
「還是你休息吧。」
「說到累……」李沾站起身,做了幾個擴胸運動,扭了扭腰身,長舒一口氣,
說,「我還真有些累了。」他打開身邊的窗戶,讓冷空氣吹進來,皺着鼻子吸了
幾下,又說:「坐在這裏一夜,就爲整理這些玩意兒,還不如讨論案情來得實際。」
季彤也站起身來,把手裏的卷宗抛給方翰宇,又坐下說:「有什麽好讨論的,
不就是七人失蹤、一人身亡,外加我們沒線索嘛?」
「啊,沒線索?」這次是方翰宇插話。
「你,工作!」
方翰宇悻悻地看看他們兩個:「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隻好低頭工作。
李沾笑着跑到季彤桌邊:「季隊,這肯定是飛鷹幫的人幹的!」
「第六遍了……」季彤翻翻眼,「有建設性高一點想法嗎?」
「有啊!你看,三個星期、八起案子,一定是團夥作案吧;所有的案件都集
中在堯化路、通賢路以及豐綿路之間,S市的傻子都知道這個區域是飛鷹幫的地
盤;而且,所有的案子都巧妙地避開了監控攝像,或者在受害者家中,或者利用
死角作案和換車,這很明顯是有預謀的。」
「講了這麽半天,你就隻能說明這是團夥作案,而且,誰跟你說這些案子是
同一團夥幹的?」季彤喝着咖啡,眯着眼看着李沾。
「當然是同一團夥!」李沾笑答,「雖然我沒證據。」
「嘻!沒證據還這麽得意。」季彤笑了笑,「的确,飛鷹幫很可疑,這麽大
的案子發生在他們地盤上卻沒有任何表示;但即便我們知道是他們幹的,卻不知
道那七個被綁架的女孩在哪兒,如果強行抓捕,結果就不可控了。而且有個疑點,
魏蕾的屍檢報告說,她死前并沒有受到強奸,但陰道裏有指甲的劃痕,而且是因
連續高潮緻使機體失水過多而休克未救緻死,我推測『性侵』她的是個女人;而
飛鷹幫隻有幾個身份較低的侍應生是女性,所以……」
「會不會是迷惑我們的?」李沾不等季彤說完就搶着說,「也不像,作爲較
大的黑道,沒必要這麽做。難道是……」
「是什麽?」季彤直了直身子。
「我在問你呀?」李沾眨了眨眼。
季彤盯着李沾的眼睛,直盯的李沾汗毛倒立。
「呃,那什麽……」李沾左看右看,突然發現季隊長的杯子快空了,趕緊伸
出雙手捧了過來,「季隊辛苦了,我給你倒咖啡去!」然後頂着一頭涔涔的汗水
朝飲水機跑去。
季彤掩着嘴笑了笑,然後說:「說實話,我真懷疑這起命案是不是綁架案的
兇手幹的。唉,要是能找到被綁架的那些女孩就好了。」說着右手擂着左肩,左
手接過遞來的咖啡。
「要不然……」李沾笑笑,「季隊,你看你長得這麽漂亮,要不當會兒誘餌
吧?」
「去死!」季彤白了他一眼,低頭呷了口咖啡,又歪頭想了想,「嗯,這倒
是個不錯的辦法。」
「啊?」李沾蹲下身,「季隊,你不會真想這麽幹吧?」
季彤看着他笑着點點頭。
李沾慢慢站起身:「季隊,你想怎麽幹?我絕對配合!」
「哼!」季彤輕聲一笑,眼角彎成了新月,「先把資料整理出來。」
當白光撕破黑暗,就意味着邪惡即将到頭;當那道耀眼的光亮照進全黑的影
院、照到即将被污染的舞台,舞台上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舉起雙手遮在眼前,望
着那團白光、望着那道逆光的人影。
王亮吞了口口水,向那道人影喊:「什、什麽人?别多管閑事,我們有三個
人!」
逆光的人影不動,依然靜靜的坐着,側着身子坐在窗台上,腿向上曲着,胳
膊搭在膝上,隻能分辨到這裏。
錢良慢慢站起身,吼着:「幹什麽的,别裝神弄鬼!」
人影忽然不見了,接着就是「哒」的一聲,三個男人一愣,王亮問:「良、
良哥,他不會直接跳下來了吧?」
「哒、哒、哒……」高跟鞋特有的腳步聲傳進三人耳中,很慢,很響;到一
條人影出現在光環中的時候,聲音停了。
「原來是個女人!」錢良直起身子。
王亮看到錢良有了自信,暗舒一口氣,對人影喊:「臭婊子,裝什麽裝,給
老子過來!」
「良哥,好香啊!」強子使勁聞了聞,「好像花兒一樣。」
「嗯?」錢良也聞到了這股氣味,又見眼前的人影不動,心裏有些懷疑,又
喊一聲:「什麽人?來幹什麽?」
這時候,又是幾聲腳步聲響,一道稍矮一些的身影從眼前的人影中分出,能
看到那條身影凸起的胸部,還有反着光的扣子。一道輕柔的女聲從那裏飄來:
「舞台隻承認唯美,觀衆容不下污穢。」
「哦,還有一個?」錢良慢慢朝那兩道人影走去,「怎麽,怕我們兄弟不夠
盡興嗎?」話音未落,人已經沖了過去;後面王亮、強子跟着,卻隻聽耳邊一陣
風聲,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随後是錢良的慘叫和粗重的呼吸,兩人很有默
契地停了下來,向後望望。
「你們還有可以用以隐藏的黑暗和威脅的人質,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嘗試并
馬上離開。」還是那道柔和的聲音,平靜,婉轉。
「良哥,我們……」強子扶着錢良。
「走,走!」錢良捂着胸口低吼着,要往窗邊走。
「等等。」三人不敢動,「把車鑰匙放這兒。」
錢良掏出鑰匙扔在霍蘭音身邊,看了看那兩條人影,拔腿就跑,後面兩個跟
上。三個人跑到窗台邊,傳來幾聲叫喊:「良哥,幫我一把,上不去了。」
「慢點,良哥!」
「你快點啊,要不我先上去!」
等影院安靜下來,那道較高的身影走進黑暗。
「師姐,就這麽走啦?幫我把她拖走啊?」另一條身影指着霍蘭音,對消失
的人喊着,但沒有回應。
「每次都這樣……」她嘟囔一句,走到緊急出口旁,「算了,影院的人要是
找我,我就去找那三個色狼,一扇門的錢,他們應該出得起吧。」說着,擡腳就
要踹。
「吱呀」一聲,左邊的門開了。
「噢,還是師姐好!」她笑着喊了一句,跑到霍蘭音身邊,「呣,不用賠錢
啦。」
一幢空曠的别墅樓靜靜地伫立在S市郊區,諾大的别墅裏電話鈴聲突兀的響
着,夜,是極靜的。
卧室門打開,一個眯着睡眼的女孩走出來,那一雙忽閃的大眼睛因爲深沉的
睡意,哪兒還看得見朝氣,她嘟着嘴,挪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喂,哪位?」然
後拿起電話按在耳邊。
「請問是竺小姐嗎?」電話裏傳來沙啞的男聲,對方環境很嘈雜。
「嗯,竺烨。」
「我是市公安廳的警員廖輝,我們接到消息,您父親竺文樂先生可能遭遇了
不測。」
竺烨一下清醒了,握着話筒的手開始發抖。廖輝繼續說:「我們想請您馬上
到公安局來一趟,我們會派人送你去辨認屍體。」
電話挂斷了,竺烨呆了半晌,話筒從耳際滑落,裏面是空洞的「嘟、嘟」聲。
SL高速公路上秦颛指揮警員搜查現場,現場封鎖線外圍是端着攝像機的記
者們,兩名警察正耐心地向他們解釋。又一輛警車閃着紅光開來,車上下來一名
20歲不到的女孩,慘白的臉上看不到血色,輕薄的睡衣外隻披着一件警服,身
子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記者群圍了上去,但被趕來的警察們擋住了。秦颛小跑過來,低聲說:「我
是秦颛,刑警第三大隊隊長,你跟我來吧。」
竺烨跟在秦颛身後,顫巍巍地走向救護車,她左手撫在胸口,右手被秦颛牽
着。等到她看到躺在救護車裏的屍體時,全身都緊張起來,她慢慢掀開白色的布,
看到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喊了一句:「爸!」但聲音卻哽在喉嚨底。
一名警員拿着筆和本子走向竺烨,秦颛伸手把他攔了下來:「等她平靜下來
再問吧。」說着拉着警員離開了。
等秦颛離開了,救護車上立即進來一個紅色身影,她快速地照了幾張照片,
然後一擡眼,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竺烨,愣住了。
「啊,還有人?」那個女子的語氣像是她被騙了,停了一會,才說:「呃,
嗨!我是記者。」她舉起胸前的記者牌,像是怕竺烨沒看到,「我叫胡泓。」她
有些手足無措,「呃,好吧,就這樣。」
胡泓轉過身,又回過頭來:「那個,請問一下,你父親平時不自己開車吧?」
竺烨看着她點了點頭,她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胡泓點點頭,若有所悟,拿起相機對竺烨拍了幾張,說:「你很漂亮!」匆
匆離開了。
「唔……唔……」昏暗的閣樓裏斷斷續續地飄蕩着女人淫靡的呻吟聲,很輕,
但很清晰。夜空泛着水汽,霧濛濛的,夢怡夜總會的閣樓裏隻燃着幾支快要燒盡
的蠟燭,就在蠟燭光亮所能照到的一方所在,吊着一個赤裸的女人。她半睜着的
雙眸裏映照着蹿動的火苗,披散的金發猶如一件精美的制服,她的雙臂被繩子一
圈圈地纏着,像一個專制的臂套套在雙臂,拉到頭頂,然後向背部彎去,整個身
子也被拉得向前,不,向下弓着;一對豐滿的乳房在重力的作用下顯得更加豪放,
它們肆無忌憚的壓着另一對同樣豐滿的乳房,而那對乳房也是她自己的,隻不過
是在鏡子裏;不過她自己看不到自己四乳相對的場面,因爲她的嘴裏塞着自己那
沾滿淫液和精液的粉紅内褲,外面是一個繩結狠狠地壓着,繩結兩端的繩子在腦
後打結,又繞回來,把她的美首連同她上舉的雙臂紮在一起,再繞到腦後打上結,
因此她不得不擡着那漂亮的腦袋;雖然看不到自己的乳房,卻能夠看到自己大張
的淫穴,她的雙腳在腳踝處交叉,繩子縱行一道,橫行一道綁住,又極力向背部
拉去,把雙手和雙腿的繩子綁在一起,高高吊了起來,整個身體弓成了圓形,還
有兩道繩子系在她的雙膝上,拉到前方,繩結打在脖子上,因此雙腿被迫大開,
而一面鏡子就對着陰戶,把她流着淫水的景象忠實地投向她眼前的另一面鏡子上,
隻要她眼光一動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怎麽樣,舒服嗎?」身邊傳來男人的聲音,女人不覺加大呻吟,她看到男
人從她胯間蹲下去,用一根羽毛輕輕撓着已經泛濫的洞穴。
「唔……」輕輕的呻吟聲刺激着男人的神經,他拿起一根竹鞭,狠狠拍在女
人背上。
更大的呻吟傳來,他深吸一口氣,舉起鞭子,卻沒有落下去,過了片刻卻笑
了起來:「哈哈,失望了吧,你想要的沒得到呢?」
正當他要用暴力滿足眼前的女人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英哥,我是小莫。」
劉承英放下鞭子,走到門口,讓莫亦豪進屋,順便打開燈。
「呦,英哥,這麽勤苦啊,這大清早的就起來練功?」莫亦豪進屋看了看屋
中的女人說。
「哈,男人嘛,要有用功的方向!」劉承英笑了笑,解開女人嘴上的束縛,
「你要不要也來試試?放心,冉娅不會生氣的。」他看了一眼冉娅。
「當然,我可是很疼愛小莫的哦!」冉娅動動舌頭,在口腔内四處舔舔,又
吞了口口水笑着說,普通話說得标準而流利。
「多謝,不過我對這套可沒興趣。」莫亦豪坐到沙發上,看着劉承英拿起地
上的假陽具,塞到冉娅淫穴裏。
「其實,試試也不錯。嗯,小莫,有什麽好消息嗎?」劉承英擡頭問莫亦豪。
「是這樣……」莫亦豪換個姿勢,「竺文樂死了。」
劉承英再次擡起頭,慢慢走到莫亦豪面前,莫亦豪微微地笑起來。「竺老頭
兒死了?這,真的假的?」他看着莫亦豪,「是麽時候的事?」
莫亦豪「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很興奮吧?」他向後一躺,繼續說,
「本來是要告訴你的,但你不忙着嘛?」他看看冉娅,又對劉承英說「我們昨天
上午接到消息,竺文樂去了L市,我就趁他落單,把他幹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等莫亦豪說完,劉承英就笑了起來,「死的好!
這老頭兒終于歸天了!」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莫亦豪問,「新竹幫的人肯定能猜到是我們幹的。」
「新竹幫算個屁,老頭兒一死,那就屁都不算!」劉承英還沉浸在快樂中。
冉娅開口了:「小莫,你叫溫良他們多留意新竹幫的動向,我們準備要祭拜
竺文樂。」
「啊,這?」莫亦豪看着劉承英,劉承英看了看冉娅,對莫亦豪點了點頭。
「哦,還有一件事。」莫亦豪直起身子,「溫良手下有個叫張參的,被目擊
者認了出來,現在被警方抓了。」
「張參?」劉承英想了想,說,「這個張參充其量就一打手,不會知道幫裏
的機密,放心吧,沒事。」
「嗯。」莫亦豪答應一聲,準備離去。
「等等!」冉娅喊了一聲,「張參是溫良的手下,一定知道夢怡最近做的買
賣,雖然暫時可能不會供出來,但我們應該早作打算。」
「嗯。」劉承英說,「小莫啊,去叫溫良把地下室的女人先運走,讓他也先
避避,這裏先由你來管,如果有什麽不對,你可要立馬抽身啊!」
「我明白。」莫亦豪走出屋子,順手關上房門。
劉承英轉身回到冉娅身邊,笑了笑,說:「我們準備走吧!」
幽幽的睜開眼,霍蘭音發現已經不在華美影劇院,而是躺在柔軟的床上,羽
絨服挂在門後,毛衣和褲子疊好放在床頭櫃上,高跟鞋挨着床站着。房間不大,
房間裏也隻有床、桌、椅而已,天花闆上還挂着一串風鈴,因爲窗戶關着,它沒
有響。桌上的鍾表指針指向七點,霍蘭音揉揉手腕,似乎在回想,然後起身穿好
衣服,走出房門。
「蘭姐,起來啦?」柔和的女聲從樓下傳來,「盥洗間在走道左側最裏,牙
刷、毛巾我已經買好了,熱水在盥洗間門口,你自便吧。」
霍蘭音看着樓下的女子把手裏的盤子放下,再往廚房裏走,又看看走廊,向
盥洗間走去。等到她出來的時候,那名女子已經坐在餐桌前,喝起了牛奶。
那女子20左右,樣貌極其姣好,柔順的秀發自然地披在肩上,兩邊胸前各
自墜着一縷,微斜的劉海剛剛抵達左邊眉際,靜美的眼睛仿佛一泓秋水,顫動的
櫻唇好似兩瓣迎風的秋菊,細膩的肌膚就像蟬翼般吹彈即破,一身灰白的無袖夾
克壓在白色的毛衫上,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藏在雪下的冬梅
透出的幽香。
霍蘭音雖然是女性,但不覺間似乎有什麽在湧動。
女子安靜地坐着,卻發現霍蘭音一直沒動,就擡起眼,才看到霍蘭音正愣愣
地看着她。她眨眨眼,笑着說:「看什麽呀?快坐下吃早餐吧。」
霍蘭音回過神,臉上一紅,坐在她指着的位置上,吃了一口面包,顫巍巍地
問:「昨天、昨天,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吧?謝謝、謝你!」
「你别緊張啊。」女子看着她,「我叫趙姝,你就叫我,呃,算了,你随便
叫我什麽吧。」她突然一笑,「怎麽樣,把那三個人都趕跑了,很厲害吧?」
霍蘭音笑笑:「嗯,我要是跟你一樣厲害,就不會發生昨天的事了。」
「但救你的不是我哦。」趙姝神秘地朝她舉起一根手指,然後笑笑,「救你
的英雄來了。」
門果然打開了,走進一襲白色的人影。
「師姐,你的早餐。」趙姝頭也沒回,隻用手指着一份早餐。
霍蘭音看着走進的人影,隻見她穿着一雙帶有藍紋的白色運動鞋、一條有藍
色邊線和口袋線的運動褲、一件敞着拉鏈的白色運動服,從拉鏈的縫隙中可以看
到一件印着雲彩的白底緊身棉布衣;她左手腕上系着一條全白銀邊的絲質紗巾,
在手背上打成大大的蝴蝶結。
趙姝的師姐很快的上樓,進入盥洗間中,霍蘭音低聲問:「她是……」
「她是我師姐。」趙姝說,「她叫白绫卉,昨天就是她把那幾個人打跑的。」
霍蘭音點點頭,一邊吃着早餐,一邊看向樓梯口。很快傳來開門的聲音,不
久白绫卉走下樓梯,坐到餐桌邊,系在左腕的白巾已經不見了。霍蘭音仔細看着
她,白绫卉梳着右偏的頭發,但隻有一縷垂在胸前,絕大部分留在身後,一直垂
到肩胛下緣,長長的劉海也向右偏着,遮住了右眼;她彎彎的黛眉、高挑的鼻梁、
微翹的薄唇、秀氣的耳朵以及微微泛紅的柔膚,無不令人歎爲觀止。
唯獨那隻裸露的左眼,那裏泛着一股寒氣,冷,冷得令人顫抖、戰栗!
這并不是什麽威嚴,隻是一股純粹的冷。
趙姝看師姐靜靜地吃着,突然拿起面前的雞蛋放到白绫卉面前,然後笑笑:
「呵呵,吃不下了……」
白绫卉拾起雞蛋剝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趙姝這才「詭計成功」般的把兩
根薯條塞進嘴裏,同時揪着桌上的一大包薯條不放。
霍蘭音小心翼翼地問:「趙小姐,你不是吃不下了嗎?這樣吃油炸食品會走
形的。」
「啊?有嗎?我是說雞蛋吃不下了,薯條嘛,就讓我代表師姐消滅它吧!」
她「大義凜然」地說着,「甯可我變胖,也不能讓師姐變胖,不然怎麽對得
起那一火車的男人呢?」
「嗯?一火車的男人?」霍蘭音有些疑惑。
「呃,就是我粗略統計了一下,想追求師姐的男人足足有一火車,其中包括
站票和挂票。」
「挂票?」
「站票呢,包含車内站和車頂站,站不下的就隻能挂在車窗外迎風飛舞喽。」
「哈哈哈,真有這麽誇張嗎?」霍蘭音笑笑,然後轉向白绫卉,思索着怎麽
表達謝意。
趙姝卻先說:「蘭姐,不用謝她,謝了她也不會理你。她不愛搭理人。」
霍蘭音尴尬地笑笑:「原來是這樣。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感謝你們救了我,
但我還有個疑惑。」
「什麽?」趙姝搞定薯條,拍拍手,端起杯子喝着牛奶,「不會是想問我們
爲什麽去華美影劇院吧?」
「呃,是。要是不方便的話……」
「也沒什麽,昨天夜裏主要是去『觀察地形』,然後就看到你跟他們在一起。」
她不等霍蘭音問,就說,「觀察地形呢,是因爲我們在追查一件案子。雖然
我們不是警察,但這起案子手法太殘忍了,警方又遲遲不破,我和師姐就自己查
起來,然後就跑到那兒去了。」
霍蘭音低着頭抿了一口面包,忽然擡起頭來:「趙小姐,能告訴我是什麽案
子嗎?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好啊,蘭姐是法學系畢業的,你要是幫忙的話,我真是高興啊!」
「等、等、等一下,趙小姐怎麽知道我是學法律的;而且剛剛我也挺疑惑的,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這個嘛,其實我們把昨天那三個的車開回來了,然後我發現了後座紙袋裏
的書、工作證以及訂書單。那些書我翻了翻,沒看懂,一般我看不懂的書都跟法
律有關,哈。有一本叫《法人代表》的書,标題邊寫着『供深層法律人士參考』。
而且,」趙姝笑笑,「蘭姐工作證上有『文馨文印公司法律顧問』的頭銜,
所以我自然就猜蘭姐可能是法學系畢業的了。」
「哦,隻是我那個紙袋挂在自行車車把上,怎麽又到後座上了呢?」
「這肯定是那三個色狼缺錢缺得緊,就把紙袋一并奪了來。」
「嗯,有可能。」霍蘭音點點頭,「那趙小姐請說是什麽案子吧。」
「上周有一起命案,不知道蘭姐是不是知道。就是一名20多歲的女子被發
現死在S市西邊郊外的叢林裏,報章描述說她全身被繩子綁得緊緊的,衣服被撕
爛了,隻有幾片布條挂在身上,全身都有被鞭打的痕迹。我後來到過停屍房,呃,
潛進去的,雖然已經經過了初步解剖,但仍然可以見到她陰部受到鞭打,而且有
指甲劃破的痕迹,不過我卻發現她的處女膜雖然受損,但卻似乎是利器所緻。後
來我等在醫院門口,找到了女子的家人,問他們這名女子情況時,發現她在幾天
前失蹤過,一直沒有音訊;因爲是在從單位回家路上失蹤的,而且交通工具是一
輛轎車,我問過路上店鋪的員工,在華美廣場西面發生過堵車,而當事車輛就是
她的轎車,所以我推測是一起綁架案;但既搶車又綁人,要麽是熟人,要是熟人
的話,就不會發生堵車現象,所以我想至少得有兩個人,而且一定有男人。」
「嗯,女性雖然有時很沖動,但當街綁架這種事還是不會親自動手的。」
「因此,我結合處女膜破壞程度推測一定有一個身處領導地位的女人在操控,
有可能是指使犯罪,但我更願意相信是一個犯罪組織,而不是情殺或仇殺;因爲
對女人最重要,尤其是處女,就是自己的貞潔,所以如果是指使犯罪,應該會有
男子對其進行侵犯,以更爲強烈地羞辱她,但她的處女膜僅僅撕裂了一部分,而
沒有嚴重的破壞。」趙姝停了一停,繼續說,「對于破壞的處女膜,我的想法是
在棄屍時兇手想僞造現場,因此給她穿上衣服并撕爛,再刺破處女膜以造成一般
強奸殺人案的假象。」
「你是說,這起案件是一個犯罪組織幹的?」霍蘭音皺着眉。
「是啊,估計警方也比較頭疼呢。」這時候她們已經吃完早餐,趙姝起身把
盤子往廚房裏搬。
白绫卉依然坐着,手裏拿着蘋果啃着;霍蘭音拿着自己的餐盤跟進廚房裏。
「你是因爲受過傷害才想要追查這類案件吧?」霍蘭音輕輕地說,但趙姝聽
見了,沉默了。
「不。」趙姝放開水,「不過也差不多。」她低聲說。
「你能送我回去嗎?」
「怎麽啦,有心理陰影?」趙姝笑笑,往客廳裏走。
「我想帶你去見個人。」霍蘭音跟出來。
「嗯,我們會送你回去的。」
「呃,我還要上班,現在快7點40了。」霍蘭音有些尴尬。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走,不過……」她看了看白绫卉。
白绫卉放下還沒吃完的蘋果,快速上樓,走到自己房間裏,拉上窗簾。白绫
卉的房間比霍蘭音的客房稍大,牆邊立着一排衣櫃,近門的那扇櫃門上裝着長長
的鏡子;寬大的床上一床冬被和一張毛毯整齊地疊好排在床頭,但卻沒有枕頭,
兩旁的床頭櫃上各有一盞台燈,白色燈罩上點綴着金黃色小花,靠門的一側還有
一隻鍾表,可它已經罷工了。
白绫卉換上白色的風衣,系好腰帶,換上一雙白色短絲襪和銀色高跟靴走出
房門,走進盥洗間,從烘手機上取下那條白色銀邊的絲巾,圍在風衣領外。不久,
樓梯上便傳來高跟鞋特有的聲音。
江芯小區是定漪路上最小的小區,面積不大,房子也沒幾幢,住這兒大多是
遷居來的,或者隻是租賃幾天,保安懶散地躺在椅子裏看報紙。不過這裏環境還
是不錯的,從大門進入就是一個圓形草坪,中間是一方寫着「江芯」的大石;小
區三面都被小樹圍着,除了上下班有幾聲車輛的叫喚,總是安安靜靜的;樓房前
依稀停着幾輛并不名貴的轎車,有幾輛剛剛開動。
霍蘭音就住在江芯小區,她的父母在她考上研究生後就移居歐洲,隻留給她
一大筆錢,偶爾通幾次電話,所以她已經獨居了一年有餘,所以她家裏應該沒人。
但是,霍蘭音家裏飄蕩着淫靡的呻吟聲、彌漫着腥臊的氣味,當然關上門屋
外的人聽不見。在她家的客房裏,窗簾緊緊合着,也沒有開燈,昏暗的房間在四
個男人粗重的呼吸和一個女人極爲壓抑的呻吟聲中顯得十分燥熱;那個女子眯着
美目,散亂的秀發粘在額頭和通紅的臉頰兩側,鼻翼急促地翕動着,鼻上和
眼旁粘着黏稠的白色液體,她的嘴裏塞着白色内褲,一條肉色褲襪牢牢地擋住它;
一前一後兩個男人把她夾在中間,她靠在前面男人肩上的美首正随着身體的上下
律動而晃動着,雙手被死死綁在背後,已經被勒成紫紅色,繩子從肩上繞過去,
到乳房下才向兩邊拉到背後,并綁在手腕上,隻是乳房壓在男人身上,不知道被
繩子勒的效果怎麽樣;她雙膝着床,腳踝與大腿根部綁在一起,雙腿之間各壓着
兩個男人的一條大腿,當然,作爲報酬,他們怒挺的陰莖都被女子下體的兩個穴
狠狠咬着,時進時出。
這三個緊貼的人身邊,還躺着兩個赤裸的男人,他們正喘着粗氣看着香豔的
場景,陰莖卻軟耷耷得趴在大腿邊,顯然剛剛爽完。「快點快點,天都亮了!良
哥還等着呢!」一個男人喊了一句,自己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等等,再等等嘛!」女子身後的男人低吼着,「這婊子實在太騷了!我還
沒爽夠呢!」說着,身下猛烈的刺着。
「廢話!」另一個男人坐起來,也開始穿衣服,「我們夢怡第一美寶,能不
爽嗎?」他撫撫女子柔滑的背部,然後笑着把衣服穿好,向房間外走去。
兩個男人把女子從房間裏扶出來,她的雙腿微微屈曲着,頭靠在一個男人胸
口;另外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等着,手裏拿着一個相框。
「快來看,照片上這女的,多漂亮啊!」
兩個男人看看高舉的照片,說:「真漂亮,她昨天晚上怎麽沒回來?真可惜
啊!」
「是啊!」另一個很惋惜,「要不,我們再等等,把這女的一起帶回去?」
「算了吧。」舉着相框的男人站起身,「良哥還在等,這個女人……」他看
着相片中的霍蘭音,「早晚我們會來找你!」他摔碎相框,将照片撿起來。
四個男人給女子披上風衣,袖子塞進口袋裏,圍上羊毛圍巾,帶上口罩,耳
朵用棉團塞住,再用肉色絲襪蒙住她的眼睛,并蓋住耳朵,最後戴上帽子,将帽
檐壓得很低。
他們走出屋子,兩個男人走在前面,另外兩個一左一右夾住她走在後面。轉
過一層樓梯,樓下走來三名女子,前面一個挎着包、拎着紙袋,穿着羽絨服,正
轉過頭跟後面的女子說話;後面一名女子微微笑着,黑色褶子短裙和灰白色的夾
克正飽受四個男人的仇視;最後面是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的女子,頸間的白色絲巾
微微顫動,但是她走得很緩慢,還沒有轉過樓角,因此看不到面容。前面的兩名
女子,貼着牆面給五人讓道,五人經過的時候,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不由
得都深吸一口氣。
突然,那個戴着帽子的女子腳下一空,整個身子朝後仰去。「小心!」趙姝
伸出手扶住她的後背,但眼前卻是一雙被蒙住了的眼睛,趙姝愣了,那四個男人
傻了。
「師姐,攔住他們!」趙姝左手拉住女子的風衣,右手将霍蘭音護在身後。
四個男人見趙姝她們都是女子,并不怕她們,隻是擔心被鄰居聽見,立即拉
住女子,低吼:「别多管閑事!」
話音未落,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已經一把撞在牆上,正捂着胸口躺在牆邊;
另外兩個男人馬上轉過身,卻見眼前白光一閃,就暈倒在地上。
趙姝解開女子眼睛和口罩,「沨姐?」霍蘭音喊了一聲,趕緊把水沨嘴上的
絲襪解開,掏出那條早已濕透的内褲。
「噗!」水沨吐出一口唾液,「蘭音,别報警!」
霍蘭音點點頭,扶着水沨往樓上走。趙姝疑惑地看着她們:「爲什麽不報警?
那他們怎麽辦?」
「放了他們吧。」水沨回過頭看了那四個人一眼,又看向趙姝,随即笑了起
來,笑得趙姝莫名其妙。
「他們是飛鷹幫的人,在夢怡夜總會當打手。」水沨的束縛已經解開,現在
穿着霍蘭音的睡袍,正坐在沙發上用幹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她長長的睫毛上
懸着水滴,深邃的眼眸已經恢複了神采,正透着略顯詭谲的光芒,「我自己也是
從夢怡夜總會逃出來的。」
「夢怡夜總會?那是什麽地方?」霍蘭音已經去上班了,趙姝同白绫卉坐在
她對面,白绫卉正百無聊賴地啃着大大的蘋果,趙姝則好奇地問着。
「夢怡夜總會啊……」水沨暧昧地笑着看着趙姝,「那是女人的天堂!」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3-10 11:43
標題:
淫罪特偵(3)
第三章分裂
楓影山位居S市南郊,雖然已是冬季,山上依然郁郁青青;山間東麓依稀掩
映着幾幢别墅樓,一條蜿蜒的山路直通其間,由幽深的支路相連。
黑色的奧迪急速穿行着,很快便停到了一棟寬大的别墅前。劉承英從車上下
來,撫了撫西裝下擺的褶皺,打開車後門,将龐大的大提琴箱從車後座拖出來,
拎着它走進别墅。劉承英走進卧室隔間,把大提琴箱放在門邊的桌上,将外套脫
下挂在門後。他打開燈,燈光照到牆上的皮鞭、天花闆垂下的鎖鏈以及兩側長桌
上擺放的箱盒,泛着一股幽光。
劉承英打開大提琴箱,「唔、唔」的呻吟聲彌散開來,很快就是一股女人蜜
汁特有的騷味撲鼻而來;燈光下,冉娅弓着身子,雙腿被細長的棉繩緊緊綁着,
腳踝處纏繞了三道,繩頭拉到膝部,在膝下纏繞幾圈綁住,又繞到膝上綁了幾圈,
将大小腿折疊屈曲着,最後兩端繩頭分别在兩腿根部纏了幾道,将繩頭拉到雙腿
間緊緊的打上繩結;她的雙手托着雙肘綁在背後,寬膠帶把她的雙手和雙肘緊緊
纏在一起,一條黑色棉繩綁着她的小臂,繩端繞過肩頭,勒在她的一側乳房下并
向後背纏去,将她的上臂緊貼着側背綁着,繩子到前臂處又綁上一道,再來到另
一側肩上,勒住了另一邊乳房,綁住上臂後,繩子從她的股間穿過,拉到乳房根
部,将勒在乳房下的兩段繩子向中央收緊綁住,她的身子屈着,股間的繩子卻繃
得很緊;她的大腿壓着豐滿的乳房,一段繩子系在綁着她膝部繩子上繞到背後,
又繞到另一邊膝部的綁繩上,再拉到脖子後面,繞回膝部綁住。
冉娅側着身子,陰穴和菊穴裏各塞了一個大号假陽具,它們被細細的繩子固
定着,卻依然瘋狂的扭動、旋轉,淫液不可控制地流着,強烈的刺激使她的臀肉
與腿肌顫抖着,同時被堵住的浪叫聲變爲了更加淫蕩的「唔、唔」呻吟,她的嘴
裏塞着早已被精液、蜜汁和口水浸濕的粉紅色内褲,外面被兩層紅色絲襪蒙着,
同時蒙住的,還有塞着棉花團的鼻孔。
劉承英緩緩撫摸着這團媚肉,冉娅微微顫抖着,他左手扶起冉娅的頭,右手
伸到她腿下,輕輕擡着腿彎處,卻沒有把她抱起來,而是又突然轉到冉娅股間,
撫摸起冉娅充血的陰蒂,并用力搔撓着,冉娅一陣呻吟,高高昂着腦袋,雙腿一
陣痙攣般的顫栗後,全身又松了下來。
冉娅仰着臉,雙眼被疊好的黑紗蒙着,耳朵裏塞着一團類似橡皮泥的軟泥,
粗重的呼吸被棉花抑制着,裸露的臉頰一片绯紅,還粘着散亂的卷發。劉承英微
微笑着,抱起不住顫抖的胴體,放到房間中央後,才解開綁着冉娅雙腿的繩子,
然後将繩子搭到天花闆上垂下的滑輪上,一端系在冉娅背部的繩子上,另一端抓
在手裏,将冉娅拉吊起來。冉娅弓着身子,雙腿緊緊夾着,卻又繃得筆直,但很
快就被劉承英用繩子綁住膝部向兩邊吊起,露出已然充實的恥部。
輕輕解開乳房根部的繩結,假陰莖的「嗡嗡」聲愈發焦躁,劉承英扶住陰戶
中的那隻,從桌上拿起玻璃盆正對到冉娅身下,然後将陰莖關掉,慢慢拔了出來。
沿着假陰莖流出的淫汁滴落到盆中,直到完全拔出來,積蓄多時的淫水如沖
破堤壩的洪水一般「嘩嘩」地瀉入玻璃盆裏。冉娅愉悅地悶哼着,全身抑制不住
地顫抖。
「啊啊、哈,好爽啊!」解開了嘴上束縛的冉娅張大嘴巴,開始大口呼吸,
「剛才、下身好漲、漲的我好爽!承英、承英,快插入吧,我等不及了!」
劉承英笑笑,手指輕輕揉了揉冉娅的陰蒂,将陰莖送進了濕滑的蜜穴。冉娅
雖說期待劉承英,但長時間的高潮,讓她早已體力無多,仿佛脫臼的脖頸拖着幾
無意識的腦袋在繩索間亂舞,顫抖的肌群消耗着幾近枯竭的能量,她隻是嘴裏
「咿咿呀呀」地叫着,身體卻完全被劉承英掌控着,他稍稍一個深刺,就足以讓
冉娅再次高潮。長時間的征伐終于迎來了最後的沖刺,伴随着冉娅力竭的呼喊,
劉承英卻抽出堅硬如鐵的陰莖,将精液噴入準備好的杯子裏。
劉承英用手铐從背後铐住冉娅手腕,将繩子解開,取出塞在她耳朵裏的東西,
将蒙眼的黑紗緊了緊,對她說:「高潮這麽多次,都快脫水了。喝口水吧。」說
着,從身邊端過盛滿冉娅蜜汁的玻璃盆,将蜜汁倒在有精液的杯子裏。
冉娅稍稍平複了一些,呼吸還沒恢複,隻是稍稍點了點頭,張着嘴,卻一個
音也發不出來。劉承英将她扶起來,把混合液喂給她喝,冉娅「咕嘟咕嘟」地喝
了半杯才發現味道不對,連氣味也有異常。「這是什麽?像是精液的氣味。」
「嘿嘿,廢液回收而已。你丢失了這麽多淫水,當然要用淫水補回來。不過
爲了犒勞你,我特意加了點兒料。」劉承英說得理直氣壯。
冉娅沒辦法,隻好繼續喝。「怎麽還鎖着我,至少把眼睛解開啊。」
「不行,你走之前就讓我好好伺候你吧,看不見才能全身心享受嘛。」劉承
英又喂了她一杯,才站起身,「一會兒我幫你洗澡,然後吃飯。你先等着吧。」
「張參,你要再不交代我們就隻好來硬的了!」市公安局審訊室裏,季彤有
些顯得氣急敗壞地威脅着犯罪分子。
「來硬的?哦,來呀,好讓我有機會告你啊!」張參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笑着盯着她。
「哼!」季彤來回地踱着步子,突然轉過身,一把将張參提起來,喝道,
「走!」
「幹、幹什麽,你想幹什麽?」張參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慌亂了。
「還不信我治不了你!」季彤自語一句,随後對張參一瞪眼,「警察是不能
打審訊中的罪犯,但越獄和拘捕的罪犯是可以暴力制止的。我隻要帶你到警局外,
你就可以是越獄犯了。」
「你、你……」張參有點被驚到了,但又對法律不太了解,隻能大聲喊着,
「你不能這樣,這是違法的!我要找律師!對,我要找律師,我要告你!」
季彤輕輕一聲冷笑:「哼,告我?走吧,等你有命回來告也不遲。」
「這……」想阻止卻被李沾攔下來了的方翰宇輕輕問,「季隊這樣,不會犯
錯吧?」
李沾白了他一眼:「廢話……好好工作啊,我要跟季隊出去,記得一定守在
電話旁,廁所都不能去!」
「嗯,我知道了。」
寬闊的城際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飛快地奔馳着,兩旁堆積的石山随公路延
綿而去,不時有飛縱公路的鐵路或運輸管道。伴随城際公路的,有一條蜿蜒的小
路隐蔽在茂密的叢林中,坑坑窪窪的地面、很難見一眼的路标,雖然路程比公路
短了那麽一點,但很顯然,很少有人開車走這條道。但今天有。
眼前景物一一掠過,張參認出這是往S市西郊去的方向,出了郊區人煙罕至
是自然,而西郊外更是逃亡者的首選,因爲過了幾個縣區就到省外了。那麽,這
條路就是以「越獄的張參」爲主選的路。張參有些怕了。
車不走高速,到了荒無人煙林間土路上停了下來。「你、你想幹什麽!」
「嗯?」季彤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跟你沒關系。」
張參略略松了口氣,季彤這是尿急,而且,這是機會。看着季彤下車,張參
緊張得心髒亂跳,「會不會是故意的呀?」張參小聲嘀咕一句,準備等季彤離遠
了再跑。但是,季彤回來了!
「他媽的!現在跑肯定來不及了。她回來幹什麽!」張參的懊惱聲中,季彤
已經靠的很近了。季彤打開後座的門,把車窗搖下來,一邊說:「差點把你忘了,
剛剛準備逃跑的吧?哼,得把你跟車鎖在一起才安全。」
季彤拉過張參手铐間的鐵鏈,掏出鑰匙;張參雙手雖然虛握,但右肩已經稍
稍後移了,兩眼緊緊盯着季彤手中的鑰匙。就在左手手铐鎖打開的瞬間,張參左
手一轉捏住手铐邊緣,右手迅速發力前伸,一把握住季彤左手,季彤大吃一驚,
雖然及時反應,但右手還拿着鑰匙,就在撒手丢鑰匙的片刻間,張參把手铐戴到
了季彤左手腕上。
「你……」季彤一聲驚呼後,右手馬上轉向腰際,但張參右手奮力一拉,身
子左偏,就把季彤拉進車裏,一下倒在後座上,張參左手一揮,手槍就被打落了。
等季彤翻身起來,手槍已經被踢遠了,緊接着就是車門關上,季彤趕緊閃了
出來,看到張參彎腰撿鑰匙,季彤迅速去奪。張參右手順着季彤彎腰的方向用力
一拉,右手就到了胸前,季彤知道他要解開手铐,右手即刻随到,但張參一個轉
身,就是背對季彤了。等季彤轉過來,手铐已經扣到倒車鏡上。
「哈哈哈,季警官,你這副樣子真可愛啊!」張參得意地叫着,手裏拿着季
彤的手槍,看着氣得滿臉通紅季彤。
「别得意,你跑了我照樣能把你抓回來!」
「呵,就你這智商,别他媽逗了!你以爲你還有機會抓我?」
「你、你、你難道想殺了我?」季彤明顯有些震驚。
「這麽漂亮的女警官誰舍得殺呀?隻不過我一個人過日子挺不好受的,就想
要季隊每天都好好慰勞我。」張參盯着季彤高聳的胸部說道,持槍的手撩了一下
她的大腿。
「啊!」季彤一把甩開張參的手,「你這是犯罪!」
「犯罪怎麽了?」張參将季彤雙手拷在背後,抹了一把她的屁股,「誰讓季
隊這麽誘惑我呢?哈哈!」進一步的動作還沒開始,就聽見了遠處警笛的聲音,
雖然好像還挺遠,但張參仍然身子一抖,「嗯?回去再搞也不遲。」迅速鑽進駕
駛座,向夢怡夜總會開去。
并不算寬敞的客廳裏坐着三個玉一般的女子,其中一個百無聊賴地啃着手裏
的蘋果,一個認真的與另一個聊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已經被打掃過了,水沨也洗
淨了身子,換了一套粉紅色的棉布睡衣,與剛才沾滿精液、憔悴不堪的形象相比,
真是判若兩人,但眼裏那暧昧的神色卻依然存在。
「飛鷹幫是這裏最大的黑幫之一,主要從事色情業和毒品交易。」水沨一邊
擦着頭發上的水一邊說,「毒品市場我不太清楚,不過以色情場所作爲交易地點
也是常有的。夢怡夜總會就是飛鷹幫的色情場所之一,像這種規模的色情夜總會,
本市共有五家,飛鷹幫占了兩家。」
「有這麽多啊!」趙姝紅着臉問,「另外三家應該也有黑幫罩着吧。」
「是的。」水沨暧昧地盯着趙姝,嘴邊挂着一絲微笑,「另外一家聽說叫金
溏,好像是酒店吧,那邊情況不太了解。夢怡我工作了近兩年,還算比較清楚吧。」
「呃,那,那些人抓你幹什麽呢?」趙姝想着措辭,「爲什麽又不報警呢?」
「呵,像這種大型情色業組織,在裏面呆過的人都是違法,尤其像我這樣時
間這麽久的。雖然剛開始是被迫的,但後來就适應了,有機會報警卻沒有,這已
經形同罪犯了。」
「嗯,法學研究生也這麽認爲麽?」
「不,她覺得應該報警,法律不會爲難我。」
「那你還猶豫什麽?不報警的話你準備天天受到騷擾麽?這樣也會連累到蘭
姐,他們已經知道你在這兒了。」
水沨這時皺起了眉頭:「這也是我擔心的。」
「但你還是選擇不報警。」趙姝若有所思地盯着水沨,「跟你的身份有關?
還有最近出了什麽事麽……「
水沨猛地擡頭:「你……不錯,确實與身份有關,最近也發生了一件我很在
意的事。」
「是什麽呢?」趙姝探出身子,白绫卉也已經吃完蘋果,靜靜聽起來。
「也沒什麽好隐瞞的,早在進入夢怡夜總會之前我就已經替犯罪團夥做過事
了,雖然是後來才知道被利用了,但确實是幫了他們的忙。」水沨開始訴說,
「四年前我讀化學研究生的時候,因爲出色的分析能力和化學天分,而被導師選
中進行秘密特訓,當時被選上的總共兩個人,但我并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特訓
極度保密。當時的我有着強烈的虛榮心,爲了能極爲自豪的面對同學,我參加了
特訓。等特訓結束的時候,導師帶着我去研究一個課題,當時說了一個很複雜的
名字,我根本沒記。一直到學期末,也就是被綁架的前三個月左右,我整理導師
桌上的資料時,無意間看到一張記錄非常密集的設計稿,以樹形圖的方式表現着
我們所做的課題。我好奇地想要看看自己所做的工作占多大成分,于是找到自己
負責的部分,是用藍筆标示的部分,實在是小的可憐。我好強之心被激起了,我
仔細翻看整個設計稿,想再找一些我力所能及的地方,然後向導師提出負責。整
個藍色标記的部分我基本上都能參加,我賭氣地翻到紅色部分,我知道那兒是重
點,但是,我發現整個紅色部分都以人類爲研究對象,但作爲化學課題甚少有很
大部分涉及人的,絕大多數情況下都隻是最後提及與人類的關系,然而眼前的課
題卻是絕大多數與人相關,這應該是醫學課題。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工作根本隻是大标題下的小标題,這是一個聯合課題。
學校很少發起這樣的課題并交給研究生,難道是國家級機密課題?我越想越
覺得興奮,倒不是想偷窺國家機密,我純粹是爲了滿足好奇心,于是我更認真地
翻看着設計稿,卻越來越覺得課題似乎背離了倫理的要求,一直看到最後的總綱,
我才知道整個研究計劃。
「研究者想生産一種新藥,一種能極度激發人的欲求的藥,即便是毫無興趣
的人,在接觸到這種藥之後都會對某種東西産生強烈渴望,甚至,即便那是死亡。
當時研究正處在最基礎的位置上,我所看到的設計稿就是研究能激發食欲的
藥物,雖然激起食欲并不是太難,但研究者想通過一些能利用神經元逆向運輸的
藥物進入大腦而直接刺激中樞神經,引發饑餓感。且不說直接刺激中樞會導緻的
副作用,就其醫用價值上,雖然我不學醫學,但也知道國家一定不會斥巨資發展
這種與毒品處于兩個極端的藥物,這種藥物一旦被犯罪分子利用,後果将不堪設
想。
「我想将我的想法告訴導師,但自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原本隻是懷
疑這種藥物是不是用于科學研究,直到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才使我确信,這種藥物
一定是犯罪分子在做。」水沨說完這些,說起前些天遇到的事情:正是在夢怡夜
總會,有人使用了這種藥!
「你确信是這種藥物?」趙姝也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性。
「非常肯定,雖然用在『淫欲』的方面,發揮類似春藥的作用,但那種效果
與總綱中的描述極爲相似,不會錯的。一般的春藥主要是起催眠和肌松的作用,
而催情部分也隻是刺激下丘腦産生激素鏈反應,所以受大腦皮層抑制和反饋抑制,
同時也有血液濃度的限制,也就是說,目前的催情藥效果畢竟有限;然而一旦以
中樞神經爲刺激點,不但解除了中樞抑制,提高了敏感性和肌緊張,同時也直接
導緻性沖動的産生,甚至不需外在刺激而直接高潮;受藥者幾乎無法思考欲望以
外的東西,滿腦子隻剩滿足自己的原始需求,而我所見,正是如此。」
「嗯,雖然沒有确實證據證實是這種藥,但事态嚴重,也有一查的必要。」
趙姝慢慢點了點頭,「你不報警的顧慮我明白了,對方的研究已經有了進展,
你是怕一旦警方介入會引起對方不顧一切吧。」
「不錯,就是這樣。」水沨沒有了剛剛的憂郁,而是歪着嘴、滿是欣賞地看
着趙姝,「姝妹妹真是冰雪聰明啊!」
「呃,姝妹妹麽……」趙姝一臉尴尬,「對了,關于夢怡夜總會,沨姐是被
強行帶進去的,想必剛綁架人就直接用在夢怡夜總會的事也是常見吧。」
「這種事的話……」水沨想了想,「夢怡夜總會裏的夜女應該都不是這兒附
近的人,不過地下室裏還有幾個房間我沒去過,不太清楚。最好你自己去查一查
喽,不過黑幫的地盤裏可要小心哦。」
「嗯,也對,夢怡夜總會,是該好好查查。」趙姝、白绫卉站起身,「那就
現在去吧。等這件事忙完,我會調查沨姐提出的事的,不過這段時間要勞煩沨姐
了。」
水沨對着趙姝暧昧一笑:「年輕人就是幹勁十足。」
夢怡夜總會依然靜靜的立在華陽路上,霓虹書就的五個大字現在隻能看出顔
色,而失去了光彩。門口的車輛雖然逐漸少了,但還是停了不少,更不要說停車
場的車了。
趙姝、白绫卉把車停在路邊,從正門走進去,很快就有侍應生跑過來,指引
她們坐到一個靠近舞台的位置。
「兩杯綠茶,謝謝!」趙姝吩咐完侍應生,就四處打量起來,正廳主位上是
音響、燈光齊全的大舞台,前面圍着幾籃鮮花;正廳兩側貼着淡紫牆紙的牆壁襯
托得微黃的牆燈更顯浪漫;兩側側門通往包廂,而門兩側沿牆是一排櫃台,看起
來就像是酒吧的吧台;正中央有較低的圓形舞池,兩邊較高處散放着幾張桌椅,
趙姝她們就坐在最接近舞台的一桌上。雖然侍應生都是女子,但看起來,這裏跟
「色情場所」似乎搭不上邊,最多就是年輕男女在這裏找性伴侶,但終究是在外
面開房。
「師姐,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到二樓看看。」趙姝說着站起身,白绫卉點
了點頭。
「對不起,小姐,請問您有VIP卡嗎?沒有VIP卡是不能到二樓去的。」
趙姝愣了一下,見是原本站在舞台邊的男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應該是保安
一類的人,趙姝停了停,然後說:「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确實沒有VIP卡。
能不能幫個忙,找到了就下來。「
「這有些爲難啊,這是規定。」
「您就幫個忙吧!」趙姝微一皺眉,「我保證很快就下來。」
「可是……」男子還想說什麽,但從樓上下來的中年男人阻止了他:「不就
找個人嗎,這點小事也不通融一下?」
「哦,孫先生。」男子恭敬地退了一步,等孫士龐下樓,但他卻停了下來,
一邊撫了撫耳鬓處油亮的頭發,隔着厚厚的眼鏡打量着趙姝,一邊頗不以爲意地
說:「不就是VIP卡嗎?我有,可以帶她一起上去吧?」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小保镖連連笑着點頭,「反正孫先生也經常帶人
來。」
孫士龐沒有理會,而是擡起手,向趙姝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趙姝也不做
作,微微一笑,一句「謝謝」,就上樓了。
「小姐什麽名字?想找誰啊?」
「我叫趙姝,找我姐姐。」
「姐姐?」孫士龐笑笑,「你姐怎麽會在這兒呢?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嗯?」趙姝停下腳步,「我一個同鄉說在這裏見到了我姐,應該不會錯的。」
「原來是這樣。」孫士龐若有所思,等趙姝起步了,才說,「這裏工作人員
很多,你又不熟悉,我看不如你先到我房裏,我去幫你問問。」
「你房裏?」
「哦,是這樣的。夜總會爲了便于管理,在二樓給VIP客戶特設了房間,
就像是,呃,一間套房。」孫士龐解釋着,「這些房間連夜總會大老闆都不許擅
自進入。」
來到二樓便是截然不同的情形,大紅的壁毯與地毯吞沒了整個視野,紅色燈
光也在紅色氛圍中恣意傾瀉着;棕紅的木門嚴絲合縫地保守着門後的秘密,整條
道上竟不見一個人影。「絲毫沒有色情的迹象,甚至比正常賓館還要安靜。」趙
姝默歎,「要不是沨姐說,還真不敢相信這裏會是『S市色情業五小強』。」
「侍應生們有自己的房間,就在走道盡頭;她們一般沒什麽事兒,偶爾會出
來送些吃喝,大部分時間都不見人影。」不知是不是孫士龐看出了趙姝的想法,
他解釋了兩句。這時候轉角處走過來一名長卷發的女子,手裏端着盤子,盤子裏
擺着蠟燭;她看了一眼趙姝,随即朝孫士龐眨眨眼,開口:「好福氣呀,孫大董
事!」
孫士龐停下腳步,看着女子手中托盤,「啧」地一聲:「老杜就不能換點新
花樣嘛。」卻見女子并不止步,高跟鞋依然「咯噔咯噔」響着,直到房間門口才
轉過身來,微微一笑:「杜局長玩這個慣了,倒是孫董今天想玩什麽呀?」
孫士龐眼一眨,幹笑兩聲:「今天什麽也不幹,給我們來點飲料吧。」說着
走到自己房門口,又轉過身,「一會兒幫我把被毯放地下室去。」這才開門和趙
姝進了房間。
趙姝剛進門便問:「孫,呃,孫先生,你在這兒比較熟,麻煩幫我問問我姐
的事兒吧。」
「這當然。一會兒吳小姐進來換被子的時候我幫你問問。你也不用見外,就
叫我一聲孫大哥好了。」孫士龐扶扶眼鏡,「對了,你姐叫什麽?」
「那我就不客氣了,孫大哥。」趙姝微微點了一下頭,便道,「我姐叫水沨。 」
「哦?」孫士龐一副恍悟的樣子,「水沨是你姐,那難怪了。」
「難怪什麽?孫大哥認識我姐?」
「呃,咳咳,沒什麽……哦,你姐在這兒還算比較吃得開吧,所以算是認識。」
孫士龐微微一笑,「唉,你怎麽跟你姐不同姓呢?」
「我姐跟我爸姓了,我媽就有些不開心,結果我就跟我媽姓了。」趙姝笑道。
孫士龐也是笑笑點點頭:「話說回來,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你姐了,不知道
是不是小良把她派出去了。」
「小良,是我姐姐的上司嗎?」趙姝眼前一亮。
「是啊,這家夜總會雖然挂名經理不是他,但實際都是他在打理。」
「那孫大哥能不能幫忙去問一下我姐被派到哪兒了?」
孫士龐口說:「好啊。」實際并無行動,卻又換個話題,「你姐到這裏來工
作,是爲了供你上學嗎?」
「是啊,家境不好呢。」趙姝隻随着孫士龐說話,「要是我有個孫大哥這樣
有錢的哥哥就好了。」
「啊,哈哈!」孫士龐幹笑兩聲,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尴尬之際,傳來門
鈴聲,門外有人喊:「孫董,我來換被毯。」
「哦,吳小姐來了。」孫士龐起身開門,接過吳曉露手中兩杯飲料,又把她
讓進房内收拾,這才回到沙發邊,「小趙,喝點飲料吧。」
趙姝點點頭,接過杯子,卻擡頭問吳曉露:「吳小姐,你知道我姐姐水沨在
哪兒嗎?」
吳曉露一愣,轉過身來:「你是沨的妹妹?」趙姝點頭承認,「你快走吧!」
這次換孫士龐一愣了,急忙擋住想要拉趙姝起身的吳曉露,眼神一動:「怎
麽了吳小姐,小趙不過想找姐姐而已,不用趕她走吧?」
「哎呀,孫董你不知道,沨前幾天已經離開夢怡了。你還不明白我們做的勾
當嗎,她這一走,總會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現在如果他們知道沨的妹妹在這
兒,那還得了?」
孫士龐這才明白過來,先是一驚,卻又很快冷靜下來:「他們知道又怎麽樣,
我孫士龐帶來的人,誰敢動?」
「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其實不用我說,大家都明白這裏誰是老大。」吳
曉露眉頭一皺,「哎呀,還是先離開吧,不要橫生枝節了。」
趙姝卻是不急:「可是吳姐,姐姐不過是不在這兒工作了,總會有什麽放不
過呢?」
吳曉露一笑:「還真是天真的孩子。」随即正色,「這你就别管了,簡單說,
我跟你姐姐都在被迫做犯法的事兒。」
「啊?那趕快報警啊,孫大哥有手機吧?」
孫士龐搖搖頭:「上到二樓以上就不許帶手機了。」這時候,孫士龐漸漸靠
近了趙姝,雙眼卻死死盯着吳曉露。
趙姝内心一沉,但還是說:「那,孫大哥,我們快離開這兒,出去打電話。」
孫士龐右手微動,卻聽吳曉露憂色不減:「之前幾天還行,從昨天開始,溫
經理就離開了,現在由其他人管理夢怡,而且已經把所有犯罪證據都帶走了。」
「哦,不是還有你們可以作證嗎?」趙姝問。
「我們也不剩幾個了,而且人微言輕,沒有地下室的那幾個被綁架的女孩,
警察也沒辦法查證。」
「地下室?」趙姝略一沉吟,正待發問,卻聽樓下「叮叮砰砰」地一陣響,
暗覺不好,即刻開門向樓下奔去。
這時的一樓,客人早就跑到牆邊,擠成一個大圈,隻剩一名女子孤零零站在
中央,垂向腰際的長發微微擺動着,右偏的劉海遮着右眼,左眼微閉,櫻唇無波,
側臉觀世,一派蔑然;不遠之處,正躺着七、八名保镖做着驢打滾的姿勢,更多
的保安則遠遠圍着女子,僅僅因爲她右手攀上領間靜靜的白巾,保安們不覺後退
兩步,更無人敢上前。
「誰敢在良哥的夜總會鬧事,不想活了!」随着一聲暴喝,圍觀的人群讓開
一條道,隻見十數人身穿軍襯衫向場中女子走去,領頭的男人扭扭脖子,順手扯
過椅子,嘴角一揚,「就你嗎,臭婊子?」
話音剛落,就見白光一閃,當頭那人「哐」地一聲,連人帶椅趴在地上。
「平哥、平哥!」周圍保镖衆更爲恐懼,隻喊着倒地人的名字,卻不敢上前
扶。
「打、給我打!」葛平捂着下巴,惱羞成怒地指揮手下。環顧一周,卻見衆
人隻是你瞧我、我瞧他,沒人敢上。「廢物!」葛平低咒一聲,吼道:「誰不上,
我就收拾誰!」
衆保镖硬着頭皮沖去,卻見女子不閃不避,左右手迅速拉開胸前絲巾,順勢
向後一系,将披散的長發簡單紮在絲巾内;随即左腿前踢,正中保镖一名,其力
卻向下,直将那保镖當做墊腳石,整個人騰空而起,左右齊出,身姿竟如體操般
優美。保镖們怕疼,又不敢違令,硬着頭皮上,原想挨幾下就算了,誰知道這剛
挨了一腳,就起不來了。
正戰間,趙姝急急奔來:「師姐,你沒事吧?」「嗯。」輕輕一聲答應,趙
姝甚至都沒聽見,但師姐妹聯手,更是無人能擋,不片刻,地上就躺了一片,站
着的隻剩看客。
「師姐,我聽說……」趙姝正要提議,卻聽夜總會四周警笛聲大作,「嗯,
警察?」
「那是當然,最重要的角色我怎麽會差呢!哈!」夢怡夜總會前停下數輛警
車,方翰宇搖下車窗,一邊得意洋洋地跟李沾通電話,一邊看着警察将客人從夜
總會中趕出來。
「誇你兩句還上天了。」電話裏李沾也顯得很高興。
「嗯,美女耶。」
「啊,什麽?案件剛有眉目你的心思就到美女那兒了,你也就那麽點出息了。」
李沾一笑。
「不是呀。」方翰宇辯解,視線一直跟到美女進了車,絕塵而去,才又說,
「我是見到有兩個美女從夜總會裏出來。按說這種色情場所不會有,呃,『良家
婦女』呀,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都什麽時代了,你以爲還是『青樓年間』嗎?現在講究『多元化』,現
在的色情場所都有正當行業做掩護,所以有女客戶正常啦。」
「嗯,好像有情況。老徐正招我過去,我先挂了。」方翰宇挂掉電話,向夜
總會中走去。
「小宇,你把這些人先帶走。」徐仲嗣指着地上躺着的二十幾個保镖說,
「在這裏打架鬥毆,一定是夜總會的人。」
方翰宇看着一個個翻來滾去的保镖,心中疑惑,問:「這是誰幹的?」
「肯定是來砸場子的,這種事常有,當黑幫的混混,被打很正常。」
「可是,打他們的人呢?」方翰宇提出疑問,「打翻這麽多人,對方不會沒
有損傷吧?」
徐仲嗣揮揮手:「管他呢,回去問問就知道了。」方翰宇将人帶回警局,徐
仲嗣搜到樓上,卻沒有管樓中的房客,隻是往三樓和地下室搜索,三樓隻抓住三
名喽啰,把各種文件搜羅回去;在地下室,發現一名被綁着的女子,卻不是被綁
架的七名女子之一,也将人帶了回去。李沾帶人到夢怡後院員工休息區中救出季
彤,将夢怡留在後院的員工都帶了回去。
「英哥,放心吧,東西我都帶出來了,經理和法人都留在那裏。嗯,隻會是
暫時被封而已,放心吧。」莫亦豪給劉承英打着電話,一邊驅車前往位于通賢路
的家裏。通賢路是飛鷹與新竹兩幫交界的地方,整個S市,就這裏最爲混亂,打
架鬥毆最常發生,莫亦豪将家設在這裏,也是爲了能随時了解情況并作出支援。
「嗯,我知道,我已經做好準備,現在就可以去。好!」莫亦豪挂斷電話,
自語道,「竺文樂那老小子死就死了,居然還讓我去祭拜他,那女人到底在打什
麽主意。」
S市,崇涑路,天緣居的一棟别墅。竺文樂的牌位靜靜地立在牆邊桌上,竺
烨跪在一旁,雙眼早已紅腫,沈绮蹲在竺烨身邊,雙手撫着竺烨後背,跟她站在
一塊兒的,還有周逢韶,以及盛名集團董事索骐、墨山化工董事邱南;而在房間
另一邊,管理着新竹近一半轄區的羅攸鋒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旁邊,新竹最
大的兩家酒店——福盈與紅龍的兩位經理肖青、左沮正交頭接耳。
「也不用拐彎抹角了。」羅攸鋒吸了一口煙,說,「竺大哥死了,新竹幫卻
還存在,現在需要有人站出來頂替竺大哥的位置。小烨肯定不行,一個小女孩,
怎麽帶我們對付飛鷹?」
索骐眉頭一皺,厲聲說道:「小烨是竺大哥的女兒,竺大哥不幸,這領頭人
不是小烨還能是你羅攸鋒啊!」
周逢韶也說:「雖然我是局外人,但也是你們大哥的朋友,我說一句。雖然
小烨現在還年輕,但磨練幾年,一定能領導新竹的。」
「磨練幾年?」左沮冷聲一笑,「現在飛鷹幫已經出招了,哪還有時間磨練?
現在除了另請有能力的人來當幫主,還能有什麽辦法?「
羅攸鋒又說:「我羅攸鋒雖然不才,但自認管理方面還是有一套的,非常時
期,當這一幫之主也唯有我勉強夠格。」羅攸鋒環視一眼,繼續說,「索老弟啊,
不是我說你,盛名内部尚且問題重重,更何況領導整個幫派呢;邱老弟,你的問
題不用我多說了吧,沒問題大哥也不會把你的地盤分出部分給我呀;绮姐,你呢
确實有些本事,可都在床上呢。」
沈绮臉色一沉,正要發怒,「叮叮」的門鈴聲響起,沈绮瞪了羅攸鋒一眼,
起身打開房門。新竹幫保镖隊長朱禹走進來,向屋裏衆人點頭緻意,到竺文樂靈
牌前跪下,又上過香,這才起身說道:「諸位,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羅攸鋒嘴裏叼着煙,看着索骐,卻問朱禹,「小禹啊,你來
得正好,你說說,這一幫之主我們誰當合适啊。」
朱禹走到竺烨身邊,淡淡地說:「我的命是竺先生救的,竺先生就是我的父
親,小烨就是我的親妹妹。」
羅攸鋒聽完這話,臉色黯淡下來,側着臉瞄瞄身邊站着的肖青,肖青則是一
臉鐵青,低頭不敢亂動。羅攸鋒知道,朱禹雖然隻是小小的保镖隊長,但這支保
镖隊伍卻是新竹幫整個打手集團,沒有朱禹的支持,就等于空有新竹的黑市而沒
有貨源和買家。原本羅攸鋒是要肖青去收買朱禹的,但肖青顯然沒有辦好。
一時之間,羅攸鋒有些下不來台,沈绮說:「羅大哥,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
共睹的,但新竹畢竟是竺大哥的心血,竺大哥對我們都有恩情,小烨又是竺大哥
唯一的女兒,我們理應輔佐,而不是争她的位置。」
羅攸鋒低頭沉思着,肖青這時發起狠來,吼道:「有恩情怎麽了,有恩情就
能不顧性命?飛鷹現在是要我們的命啊,沒有羅大哥當幫主,遲早要被飛鷹吞并,
與其被吞,還不如直接投靠呢!今天這位置要是不給羅大哥,我就不在新竹混了!」
「放屁!」羅攸鋒「呼」的站起身,「啪」一巴掌就打在肖青臉上,怒道:
「就是死,也不能投靠飛鷹幫!」
肖青被打得一愣,隻捂着臉,大氣都不敢出。這時候,門鈴又響了。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3-24 11:46
標題:
淫罪特偵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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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2015/03/2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章、潛伏
剛到局裡,季彤就匆匆往審訊室趕,一邊喊著:「小李,快,把張參帶來!
徐叔,你把搜來的檔好好查查,任何可疑的地方也不能放過!」
李沾、徐仲嗣答應一聲,各自工作起來,方翰宇領著醫護人員進門,聽到季
彤分配好任務,問:「季隊,那我呢?」
「你?」季彤停下腳步,歪著頭思索片刻,說,「你去幫秦隊解決昨夜的車
禍吧。」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方翰宇雙眼一翻:「這麼無聊的案子,明顯幫派鬥毆嘛。嗯,我去問問那幫
打手是被誰揍得,靠,居然到現在還趴著!」
「哼,現在你可以招了吧?」季彤冷笑著坐到張參對面,李沾則在一旁做筆
錄。
「你、你耍我!」張參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氣急敗壞地吼著,「你故意讓我
帶你去夜總會,路上卻跟蹤我!」
「呦,還不傻嘛。」季彤臉一正,身一傾,「老實交代,你們是怎麼綁架的
那些女子,同夥是誰,誰指使的!」
張參被嚇的一愣,正要狡辯,季彤又說:「地下室的女子我們已經救出來了,
你要是不好好交代,查出來從重處理!」
張參知道自己壞事了,幫裡肯定放不過自己,坦白一切說不定會罰得輕些,
只好說:「好吧好吧,我招!」季彤展顏一笑,躺回椅背,李沾迅速記錄。
「想不到,這傢伙這麼快就招了!」季彤剛走出審訊室,就高興地說,李沾
也在一旁呵呵地笑著,「現在,就差找到那些被綁架的女子了。」
「季隊!」徐仲嗣迎面走來。
「怎麼樣,有發現嗎?」
徐仲嗣搖搖頭:「沒有任何違法證據,我想,那些檔都是給我們看的。」
「給我們看的?」季彤皺著眉頭,「那個法人和經理呢?」
「供詞一致。而且,他們說張參不是他們夜總會的員工。」徐仲嗣抽出一份
檔,「這是員工名單。」
季彤掃了一眼,確實沒有張參的姓名:「可惡!不把飛鷹幫連根拔除出,證
據就很難找到!」季彤思索一會兒,說,「地下室那個女子呢?他們怎麼解釋?」
「他們說要先見見,才知道她是誰。」
「那,人醒了沒?」
「還沒。醫生說可能要到下午或者明天。」
「那現在怎麼辦?」李沾問,「要不再去問問張參那些女子可能還被藏在哪
兒?」
「不行。」季彤歎口氣,「我們剛剛騙他已經把人救出來了,他才那麼痛快
地認罪。現在回去問,弄不好他還會反撲。」
三人正是一籌莫展,秦顓從外匆匆而來,剛到他們跟前,就一把將季彤拉到
一邊,低聲問:「你違規了?」
「違規?」季彤有些莫名其妙,「違什麼規?」
秦顓鬆了口氣:「沒違規就好。剛剛我從王科長辦公室門口經過,聽到他正
在發怒,我聽了一會兒,好像是說你辦的案子。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
「還不是跟你那個案子一樣,涉及到幫派的事,員警就難辦啊。」
「打擊罪犯是我們的義務,別洩氣,他們總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
季彤點點頭,王仁昘的文書莫蕾走過來,招招手,說:「季隊,你這下可慘
了。科長這次是真心怒了,我勸解了老半天,他還一直說要治你。」
「治我?」季彤睜大了雙眼。
「科長想治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都沒這待遇。」秦顓打趣兒,「你到底
幹什麼了,沒違規他『治你』幹什麼?」
「我哪兒知道,反正沒違規,怕什麼!」
「這還沒違規啊,又是威脅疑犯,又私自把人帶出警局,還毆打證人。」莫
蕾數落著。
「等會兒,我什麼時候毆打證人了?」季彤打斷莫蕾,問。
秦顓扶著額:「有你的,小彤,再不治你,這公安局就成你家了。」
莫蕾無奈地笑笑:「問我沒用,你找科長說去吧。」
「呃,算了吧,一點兒小事,我不計較!」季彤很是「大度」地說。
「你不計較,我計較!」一聲怒吼劃破長空,「季彤,給我進來!」季彤吐
吐舌,搖搖晃晃地走進科長辦公室,秦顓、莫蕾在她背後劃著十字:「阿門!」
「嗶」一聲門鈴響過,屋裡人不約而同望向門口,沈綺打開門,卻是一聲驚
呼:「是你,劉承英!」
聽到這一聲,大家立馬警戒起來,朱禹腳步微挪,擋在竺燁面前。
莫亦豪推開沈綺,劉承英大步走入,說:「竺老哥,咱倆還沒拼夠呢,你怎
麼就先去地獄了?」
「你說什麼!」羅攸鋒、索騏同聲喝道,莫亦豪右手握拳,劉承英拍拍莫亦
豪肩頭,繼續說:「各位不要激動,今天我劉承英只是來給竺老哥上柱香而已。」
說著走到竺文樂靈位前,抽出三支香點著,朱禹緊握雙拳,緊盯著莫亦豪,
莫亦豪也回望朱禹,兩人都沒有動。
劉承英上完香,轉身說:「大家可能對我劉某人有些誤會,在這我就明說了,
我劉承英對天發誓,竺老大絕不是我所殺,也不是我指使人殺的。做我們這一行
的,尤其是當老大的,真是朝不保夕,不要說外面那些想要地盤的人圖謀不軌,
就是身邊的人,哈,誰還沒個貪圖老大位置的手下啊。」
肖青聽到這話,剛想開口就被羅攸鋒瞪了回去,劉承英看在眼裡,繼續說:
「這小燁啊是個好女孩兒,我劉承英是沒有兒子,不然……哎,小莫還沒有女朋
友吧,不如娶了小燁,咱兩家可就親了!」
「你他娘的放屁!」索騏一聲罵,朱禹揮著拳頭沖了上去。
「終於來了!」莫亦豪心中暗道,揮手擋住朱禹拳頭,兩人打在一塊兒。劉
承英一聲冷笑:「哼,這女人不就是給男人玩的嘛,小燁總不能不嫁人吧?」羅
攸鋒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喝,朝劉承英沖去,其他人看羅攸鋒動手了,也沖了出
去。這時候,莫亦豪已經把朱禹撂倒,轉身來打羅攸鋒,幾人打在一起,劉承英
卻在一旁冷笑。
「住手!都住手!」沈綺在一邊急得大喊,「這是竺大哥的靈堂,別亂來!」
但眾人已經打到了一塊兒,哪裡還停得下來。混亂之中,門外又沖進一名綠
衣男子,迅速擋住莫亦豪一記直拳,再聽一聲高喝:「劉老大,打架也要挑地方
啊!」
莫亦豪眼光一掃,見對方穿著綠色大衣,實而不華,一頭黃毛朝天直立,額
上三道皺痕猶如虎印。就憑剛才擋招之勢,也料得此人有些來歷,莫亦豪拳上發
力,猛然出擊;那綠衣男子自不敢怠慢,二人再一對招,已是被逼退數步。
劉承英聽到喝聲,轉向門外,就看到十幾人匆匆而來。劉承英自然是認得他
們,都是S市的一方之主,除了領頭的。
「原來是晁老闆,我說這偌大S市還有誰敢在竺老爺子門口大聲喧嘩呢。」
劉承英話說給晁莽,眼睛卻盯著他身邊幾人。那些人一見劉承英優哉遊哉地
站在門口,不自覺與晁莽拉開了距離。
「想不到我區區晁某人,竟還勞劉老大記得,榮幸啊。」晁莽笑呵呵地走進
門來,向綠衣男子招招手:「小磊啊,住手吧。」
莫亦豪見劉承英點了點頭,停下攻勢,鄒智磊這才走到晁莽身後,捂了捂肩
頭。莫亦豪也站到劉承英身後,挑釁地看著鄒智磊。
這會兒沈綺見大家都停了下來,開口說:「我們新竹的事,不勞劉幫主操心,
你還是管好那張好事的嘴和那個好鬥的手下吧!小燁是得嫁人,但也輪不到你來
指指點點!」
劉承英打量著沈綺,隨即笑道:「哈哈,也對,你們新竹幫還沒被我收為麾
下。今天拜也拜過了,還見到了意想不到的大人物,呵,小莫,我們走。」屋裡
幾個人捂著傷口勉強撐起身子,眼看著劉承英得意地離開,羅攸鋒坐到沙發上,
啐了一口,恨恨地說:「都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了!」
車上,劉承英坐在後座,問正開車的莫亦豪:「小莫啊,你看那女的怎麼樣?」
莫亦豪一笑:「英哥,我以為你喜歡冉婭那樣走淫蕩路線的,怎麼,對強硬
派的也有興趣?」
「哈哈哈!」劉承英擺擺手,「不是說沈綺,不過是個妓罷了;我是說跪在
那兒的竺燁,許給你怎麼樣?」
莫亦豪轉臉看看劉承英,好半天才說:「英哥,開玩笑吧,我殺了她老爸,
我可不想以後天天提心吊膽。」
劉承英呵呵笑笑:「好,我再給你物色一個。」
「不用了吧,英哥,順其自然吧。」
「嗯嗯,絕不強迫你。」車駛入楓影山。
「知道你這是多嚴重的問題嗎?這是嚴重違反紀律的!」王仁昘在辦公室吼
著,桌前,季彤縮著腦袋只管「嗯嗯」地「承認錯誤」,「現在好了,證據沒拿
到,還打草驚蛇,我能指望你什麼時候破案啊!」王仁昘氣的話都不會說了,
「去,現在給我現在寫檢查去!」
季彤張嘴作出「哦」的口型,剛一轉身,王仁昘又吼:「幹什麼去,我有讓
你走嗎?你還不接受批評了!」
季彤那個鬱悶啊,又轉回來,低低地說:「不是你讓我去寫檢查嗎?」
王仁昘沒聽到,問:「現在都查到些什麼了?」
「報告!目前張參已經供認罪行,但夢怡夜總會已將證據銷毀,被綁架的女
子也沒有找到。」四句話,聲音逐級遞減。
「就是毫無進展了?」
「市醫院中還有一個被救出的女子,但目前還在休養,我們準備明天看望她
去。」
王仁昘看了看季彤,說:「明天你別去了,這個案子就交給秦顓吧,你跟他
換換。」
「為什麼!」季彤一怔,「科長,這案子我已經跟了這麼久,現在快有結果
了,你讓我退出?」
「對,我讓你退出!」王仁昘不覺加大聲音,「就因為好不容易有線索了,
我可不想被你的任性壞了大局!」
季彤撇撇嘴:「科長,這次事件我道歉。但無論如何……」
「我已經決定了,你去叫秦顓吧。」
季彤停了半晌,咬咬牙向門外走去,出門時狠狠摔上門,王仁昘抬起頭,狠
狠瞪了一眼季彤背影。
「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啊?」秦顓、莫蕾看到季彤氣呼呼地摔門而出,都
湊上來問。
「秦隊,老頭子叫你進去!」說完一甩手就往局外走。秦顓搖搖頭,向辦公
室走去。
胥江路一座小廈前,一輛泛著銀光的別克緩緩停下,車窗搖下,一張絕美的
面孔露出來,右眼遮在長長的劉海下,左眼看看小廈上的招牌——『文馨文印公
司』。
保安在保安室裡呼喝一聲,挪著那發福的身軀趾高氣昂地走到車前,大喊著:
「這裡不許停車!」轉到車窗邊,怒容一變,嘻嘻笑著問:「小姐是來找人的?」
見女子並不理他,也不生氣,還要問時,後座探出一個小腦袋,精緻的面容上滿
是微笑,柔和的烏絲貼在兩鬢,散發的淡淡幽香令保安不覺一窒。
後座女子道:「我們找霍蘭音,請問她在這兒工作嗎?」
「在、在!原來是霍小姐的朋友。」保安用那雙與他的大圓臉很不相稱的眯
眯眼盯著女子,笑道,「兩位叫什麼名字?我打電話去叫。」
「趙姝、白綾卉,麻煩了。」
不久,保安跑了過來。「我打過電話了,霍小姐說她整理一下馬上下來。」
「嗯,謝謝!」趙姝回了一句,卻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了。
保安卻說:「我是這裡的保安,我跟霍小姐還是比較熟的。不知道兩位小姐
跟霍小姐是什麼關係,在哪裡工作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們來接啊?」
趙姝見保安滿臉堆著笑,也對他微微一笑,說:「我們只是一般朋友,以後
會常來,保安大哥可不要趕我們啊。」
「哪能呢!」保安說,「你們要是早些天來,也不用我時常給霍小姐換車鏈
了。」
「那我替蘭姐多謝你了,不過保安大哥既然不喜歡,那我們以後常來可是給
保安大哥省了不少麻煩。」趙姝狡黠地一笑。
「哪裡哪裡,為霍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保安說得很認真。
「趙小姐、白小姐!」霍蘭音遠遠就喊。
保安直起身,向霍蘭音揮揮手:「霍小姐,這邊!」等霍蘭音近了,保安打
開後座車門,做著請的動作。
霍蘭音頓了頓,並沒有上車,趙姝說道:「蘭姐,你坐前面吧。」霍蘭音趕
緊點點頭,繞過車頭到了另一邊坐在副駕上。保安尷尬地笑笑關上車門,趙姝沖
他稍稍點了一下頭。
「老劉,看什麼呢?」保安被人在肩上一拍,驚得一顫,回頭看到公司主管
宋函一手搭在自己肩上,看著自己。
劉付善心中一緊:「沒、沒看什麼。剛剛有輛車停在這兒讓我趕走了。」
宋函也沒多問,只是說:「嗯,好好工作。」
「姝妹妹,你倒是很會跟男人交流啊。」車上,靠窗坐著、一直沒有開口說
話的水渢在車開走之後對身邊趙姝說,「小姑娘就是嫩,你難道沒看出來那保安
饑渴的眼神?」
趙姝「噗嗤」一笑:「渢姐姐真是敏感,不用露面就知道了。」
霍蘭音轉過頭來:「渢姐也是為你好。我看那個保安也不像是正人君子,平
常我都是躲著他的,你還跟他聊上了。」
「不對呀,那個保安明明說你們很熟,還常常幫霍小姐裝車鏈的呀!」水渢
笑著。
「哪、哪、哪有!」霍蘭音急了,「就昨天車鏈掉了而已,別聽他胡說!」
「還真能編。」趙姝說,「只當個保安還真難為他了。」
「怎麼,姝妹妹想收他作哥哥?」水渢打趣,「我看他對你倒是很有意思,
你跟他也很聊得來嘛。」
「哈,只做我趙姝的哥哥也太屈才了。」
「你們別只管說笑,我可是認真的!」霍蘭音又轉回來,「可得防著點兒。」
「唉,也沒什麼,他就算腦子裡有什麼齷齪想法,實際行動又沒有。」趙姝
說,「我跟他聊幾句又不會損失什麼。」
「只怕跟他聊熟了,他就有機會了。」
「又不跟他相處,只要不被牽著鼻子走,沒事的。」趙姝換了話題,「蘭姐
晚上還要來上班吧。」
「嗯,還得麻煩你們送。」
「沒事,反正我們也要去人民醫院。」趙姝擺擺手。
「去人民醫院幹什麼?」水渢問,「我有個高中同學在那兒是醫生,有什麼
事我可以找他幫忙。」
「那太好了。原本我是想探望一下被解救的女子,問問情況,現在就可以
『潛伏』進去了。」趙姝歪著腦袋想想,「嗯,順便偷聽警方詢問。」
「你還真敢想。」水渢又有些疑惑,「夢怡裡真的藏了被綁架的女人嗎?」
「是不是綁架來的我不知道,但我跟師姐盯過哨,確實從夢怡夜總會運出來
一名女子,好像還是昏迷著的,所以我得去看看。」
「有員警就可以了,你去幹什麼?」霍蘭音說,「現在有了被綁架的人,就
有了證人,案子應該很快就破了。」
「哪有這麼簡單!」趙姝躺到座椅後背,「警方只『運』出了一名女子,是
不是證人還不一定呢,我聽夜總會裡一個姓吳的侍應生說上面的人早就把那些女
孩兒轉移了。所以她可能不是受害者,那麼憑員警舌粲蓮花,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我就不一樣,我只是個病人,雖然對方會諸多保留,但對我的警覺不會高於員警,
所以我得到的資訊會比較多。」
霍蘭音點點頭,不再言語。趙姝看著水渢,眼睛一眨一眨,那明顯是帶著期
盼的眼神,水渢捋捋眼前垂發,輕聲說:「交給我吧。」
綿長的車道上黑色奧迪不知疲倦地行駛,雖然冬都快走到盡頭了,道路兩旁
的樹木依然青蔥,極目遠望,生機盎然,唯有山頂一小片火紅格外惹眼。那片火
紅之中,一幢別墅樓悄然而立,黑色奧迪就在院中停下。
「小莫啊,今天就別回去了,就住我這兒吧。」劉承英跨出莫亦豪打開的車
門,止住即將上車的莫亦豪。
「好啊。」莫亦豪也不客氣,「想不到楓影山上這麼漂亮,我還真捨不得走。」
「哈!停好車就自己進來吧,門我給你開著。」劉承英步入別墅,脫下皮鞋、
外套,徑往臥室走去。
莫亦豪也很快跟進來,看看劉承英不在廳中,就自個兒坐到沙發上看起電視。
樓上房門一開,莫亦豪站起身向上望去,見劉承英側著身子,身後還跟著個人,
一根鐵鍊一端栓在那人脖頸處,一頭拿在劉承英手裡。莫亦豪心裡明白,喊了聲:
「英哥,你不會想讓我做晚餐吧,我可不會那一套。」
劉承英牽著冉婭下樓,一邊說:「哈,今天這餐,我親自下廚。」
「那我就不客氣了。」莫亦豪重新坐回沙發裡,劉承英也扶著冉婭跪到地面
墊子上。莫亦豪這才看清冉婭的樣子:原本妖媚的大眼上蒙著疊好的黑紗,嬌氣
的耳朵裡也被塞著耳塞,一頭金髮盤在腦後,火紅的雙唇微啟,絲絲粗氣從其中
傳出,嘴角還留著沒擦淨的口水;一雙雪白的纖手交叉著綁在背後,胸前,乳上、
乳下都被繩索緊緊勒著,乳溝裡別著一支扭動著的電動陽具,鮮紅的乳頭微凸,
乳暈也是一粒粒的小疙瘩;雙臂被繩索勒得凹陷進去,而隆起的部分卻顯得分外
飽滿、柔嫩;雙腿跪在地上,兩膝、兩踝間都用短繩連著,而大腿之間的部分則
掩在一叢金黃秋草之中。
莫亦豪打量一番就不再看,繼續電視之旅。劉承英從冰箱裡拿過兩罐啤酒扔
到莫亦豪身邊:「小莫,你這也太不給冉婭面子了。一個赤身裸體還繩纏索繞的
女人跪在身邊你都能平平靜靜地看電視,是你定力太高,還是冉婭魅力不夠啊。」
莫亦豪打開一罐,笑笑:「英哥,你還能平平靜靜地做飯呢!我現在可是只
有眼睛能動的份兒了。」
「裝,你繼續裝!」劉承英又投入廚房,莫亦豪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冉婭,
又趕緊盯在電視上,微微吐出一口氣。
席間,劉承英挑逗著冉婭的敏感地帶,等冉婭嬌喘連連了,又突然停止進攻,
將勺中飯菜喂給冉婭,有時含在嘴裡喂,有時先把勺子在冉婭陰中刮撓,再盛上
飯菜喂;莫亦豪只管低頭吃飯,頭也不敢抬,熬到席散才飛奔到二樓客房,喊了
一句:「我還要整理檔。」
劉承英也不收拾碗碟,抱起冉婭就往樓上走,把她放到柔軟的床上,冉婭開
始扭動嬌軀,嘴裡輕聲呢喃:「英,我想要!」
劉承英卻不理,靜靜地站在床邊,看冉婭不斷絞動雙腿,用大腿內側摩擦陰
唇,雙手極力向下牽拉,身子向後仰,一對巨乳驕傲地挺著,在電動陽具的帶動
下微微顫抖。柔媚的呢喃、嬌媚身子與床單的磨合,不斷勾起劉承英的欲火。劉
承英點燃香煙,狠狠抽起來,兩眼在冉婭全身遊移。
許久不覺劉承英的存在,冉婭低聲「哼」了一下,逐漸向前彎曲身體,自語
道:「不會回去洗碗了吧?把人家……」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將自己翻了個身,背朝上、臀部高高撅
起。「英,你好壞啊……啊……」不等抱怨完,劉承英已是一陣衝刺,冉婭剛消
去的欲望又立刻伴隨快感而來。
劉承英扶起冉婭,將上身抬離床面,那對巨乳在胸前劇烈跌宕,嘴裡只剩下
「咿咿呀呀」的浪叫,盤在腦後的金髮隨著劇烈運動而漸散,一縷縷脫出的亂髮
在空中上下起伏,身下,「咕嘰咕嘰」的水聲不絕於耳。
任憑身下的床在地板上摩擦地「噔噔」大響,冉婭卻也只能聽到自己發狂一
般的浪叫和身體與身體之間的衝撞聲,就是這陣陣浪叫與衝撞,使得冉婭更為興
奮,她高昂著頭顱,迎來了高潮。
莫亦豪慢慢打開房門,客廳裡燈還沒關,廚房與客廳間的餐桌上杯盤狼藉,
早已不見劉承英與冉婭的影子,只有隔壁主臥裡有那麼些微動靜,卻聽不真切。
莫亦豪也不敢仔細聆聽,輕輕下樓到餐桌邊收拾了一下,剛才的情景仿佛又
在眼前,不覺扭頭看看樓上主臥,但很快又轉回來,把面前沒喝完的啤酒一飲而
盡。
草草收拾停當,莫亦豪回到客房,打開電視,將今天夢怡裡安裝的攝像頭所
拍攝的帶子拿出來播放。他看得並不認真,額頭搭在左手上,右手拿著遙控器調
整時間。電視上拍著那長長的走廊,顧客來來回回地走,夜總會的小姐們送出一
個又來一個,螢幕上顯示大約12點,走廊靜了下來,偶爾只有服務生走動。
「不知道溫良那小子安排哪個倒楣蛋管這個,太無聊了!」莫亦豪搖著頭,
勉力支起逐漸下滑的身體,右手按著快進鍵。
長長的哈欠從莫亦豪口中噴出,揉揉眼,睜開一看,畫面裡竟出現一名身穿
灰白上衣與黑色短裙的女子,雖然距離遠而看不清面貌,但清新的服飾已令人眼
前一亮,與夜總會的小姐們自是天壤之別。
莫亦豪不覺按了暫停鍵,將畫面逐漸放大,剛剛看冉婭時的心情再度湧上,
更沒有剛才的羞愧,急速的心跳、驟升的血壓、沒有旁人的拘束,但,放到最大
依然看不清楚,莫亦豪一陣惱悔,急急按了播放,等一個最近的鏡頭。顫抖著雙
手卻等來女子隨身邊的男人進入房間,而身後,原本微不可聞的淫聲浪語竟清晰
起來。莫亦豪扔下遙控器,匆匆跑到浴室,熱水「嘩啦啦」從頭沖下。
重新坐回床上,錄影已經播完,莫亦豪換到大廳的錄影,把剛才的帶子塞到
最底。電視畫面中是擁擠的大廳,來來往往的客人,卿卿我我的男女,莫亦豪手
放到快進鍵上,卻沒有按下去,呼吸卻有些急促了。
稍稍平穩一下,莫亦豪按著快進,到客人漸稀時才停下來慢慢調整著速度。
沒有剛才的倦意,雙眼死死盯著螢幕,果然,那個女子又出現了,而在她身邊卻
不是走廊上那個男子,卻也是個女子。兩名女子越來越近,莫亦豪按下暫停,放
大,好好觀賞起來,那絕美的容顏令他一窒,微微抖動右手繼續播放,臉上越來
越紅,越來越熱,左手貼著臉頰,目光卻只隨一人。
很快畫面中女子走開了,莫亦豪知道在二樓,又想起剛才的錄影,不覺歎出
一口氣。看著剩下的那名女子,莫亦豪突然覺得有些安慰;隨後,四名男子向女
子圍了過去,這種事莫亦豪常見到,以前沒什麼感覺,現在卻發生在女子的朋友
身上,輕輕喝了一句:「畜生!」
但,莫亦豪沒有想到的是四名男子瞬間倒地,並且一倒不起,這時女子依然
靜靜地喝著水。很快,十幾個夜總會保安圍了上來,女子這才站起身,而保安們
倒下了。莫亦豪一下坐了起來:「便衣?」很快又否決了自己,「不可能,員警
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暴露自己呢!」
走廊裡身穿灰白上衣的女子閃入畫面,兩人將保安人員打倒後迅速離開了,
而錄影也在這時候停了。「員警來了。」莫亦豪喃喃自語,「呼,不是員警!」
電視機又亮起來,姐妹花在保安群中搏鬥的畫面再次閃爍。「呃,真是一群
廢物,連兩個女人也留不住。呼,速度太快了,我也得落下風呢。嗯,還是你好,
勁道剛好,跟我一個型的。」一遍又一遍自動播著,客房裡淫語又再度清晰,而
這一次,是莫亦豪自己的。
市立人民醫院病房裡,一名女子靜靜地喝著盤子裡的湯,靜美的面容透著絲
絲嫵媚,披散的秀髮更顯妍柔。門外依稀傳來幾聲嘈雜,女子放下湯勺,仔細聽
了片刻,像是來了一個新病號,醫院鋪位不夠,只有自己住的監護室還有床位,
醫生想讓病人先住進來,民警卻不肯。女子垂眼略一思索,起身打開房門。
「蘇小姐,抱歉打擾到您休息了。」醫生將一名女病人讓到身前,「我們醫
院床鋪一直比較緊張,近幾日病人格外多,今天新收的這個病人沒有床位了,所
以……」
「沒事,讓她進來吧。」蘇嫆看著眼前嬌美麗質的新病人柔聲道,「員警同
志,你們也體諒一下醫生和患者吧,有什麼事我會叫你們。」兩名警衛不得已點
了點頭。
「我叫蘇嫆。你叫什麼名字?」關上房門,蘇嫆蜷在床上,問。
「我叫趙姝。謝謝蘇姐姐肯讓我住在這兒。」
「沒什麼,我一個人也挺寂寞的。哎,你的家裡人呢,怎麼沒人陪同啊?」
「我在這裡上大學,寒假想打打工,補貼點學費,家裡人都在老家呢。」趙
姝笑笑,「誰知道得病了,爸媽過幾天就來。」
蘇嫆點點頭:「勤工儉學的好孩子啊。」
「哪有啊,我成績可差著呢!」
兩人剛聊了幾句,秦顓就帶著方翰宇、李沾等人走了進來,甫進病房,就看
到趙姝躺在床上,秦顓眉一皺,轉頭問身後警衛:「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不讓別
人住進來嗎?」
蘇嫆開口道:「員警同志,你別怪他們,是我自己答應的。我一個人住挺無
趣兒的,正好小趙沒床鋪住,我就自作主張了,您別見怪。」
秦顓打量了一下趙姝,說:「也不是什麼大事,要出什麼事的話,你就喊外
面的警衛,我讓他們守著。」蘇嫆「唉」了一聲,秦顓繼續說,「蘇小姐身體好
些了嗎,我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向你諮詢,要是身體不便我們可以晚些再來。」
「沒什麼大礙了,你問吧。」
「嗯。」秦顓抬手示意身後的方翰宇準備記錄,然而方翰宇卻完全心不在焉,
歪著腦袋看著閉目養神的趙姝;秦顓頭也沒回,倒沒看到,自顧自的問起來:
「作為常規詢問,我們需要你的基本資訊。」
「我叫蘇嫆,27歲。」蘇嫆開始自我介紹,完後,又把案情作了簡單陳述,
「去年3月份吧,我下夜班回家,中間有一條近道,從我家旁邊的社區穿過去就
到我家了,以前我也經常走,也沒出過什麼事,誰知道那天有個騎著摩托車的人
從我面前經過時,把我放在電動車前面的包給拎跑了,我就停下來準備掉頭,旁
邊另外一個人就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嘴,那毛巾上還塗了藥,我暈過去之後就被關
了起來,過了很久又被賣到了這裡。」
秦顓點點頭,問:「綁架你的那兩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他們還很大膽的讓我看他們的臉,期間我還見過其他人,但我都
不認識。」
「那你在被綁架前幾天有注意到過有可疑的人經常在那個社區裡出現嗎?」
「沒注意。」蘇嫆仔細想了想,但還是搖了搖頭,「其實我家那一帶治安一
直都挺好的,以前都沒聽說過有這種事,所以平時我也不常注意。」
「嗯。你被轉移到這裡來,有多久了?」
「我不太清楚時間,一直被關著,我想大概有半年那麼久吧。」
「除了你自己,你還見過其他被關著的人嗎?」
「我沒見到,但遠遠的能聽到一些聲音,呃,就是有女人發出一些慘叫聲。」
蘇嫆思索著措辭,「就是有時候也會挨打。」
秦顓繼續詢問,李沾則開始思索蘇嫆口供中的線索,回頭想看看筆錄,卻驚
覺方翰宇正看著趙姝,一副有所思的樣子,李沾趕緊用肘戳戳方翰宇,又點點他
手上的記錄本;方翰宇回過神來,打開筆帽就要開記,然而這時候詢問已近尾聲,
方翰宇草草記上幾句話,跟著秦顓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怎麼回事,就記了這麼點兒東西!」秦顓將本子一把拍在方翰宇臉上,
「你都去幹嘛了,夢遊啊!」
方翰宇低著頭不敢說話,旁邊李沾說道:「秦隊,我看翰宇剛寫筆錄的時候
在,呃,想什麼事情,可能他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了吧,筆錄讓他明天再去問一
遍就好了,沒必要發這麼大火。」
秦顓坐下來,指著方翰宇的腦袋說:「你看看人家,人家季隊帶的人怎麼就
這麼精幹,你呢!」頓了頓,又問,「說吧,有什麼事錄筆錄更重要。」
方翰宇大氣不敢出,只說:「就是住在蘇嫆病房裡的那個女孩兒我好像在哪
兒見過,一時想不起來,就一直在想了。」
秦顓「騰」就站起來,舉起手來就要發作,這時季彤開門進來:「秦隊,我
來拿檢查報告。」
秦顓壓下火氣,對方翰宇喝道:「去,寫份檢查!明天自個兒再問一遍去,
把筆錄和檢查一併交給我!」
方翰宇悻悻地走出辦公室,季彤眯著那一彎美目笑問:「怎麼了,發這麼大
火?」
「太不像話了!」秦顓抽出一份車檢報告交給季彤,一邊數落,「這小鬼,
一點不讓人放心,讓他在後面記個筆錄,他跑去想別的事情了。」
季彤接過報告:「說不定他還能想到你想不到的東西呢!」
「那我就得燒香拜佛了。」
季彤走出辦公室,警員徐冬青抱著一疊口供過來,準備進辦公室,向季彤打
了聲招呼。季彤叫住他,問:「哎,小徐啊,怎麼這麼多筆錄,都誰的啊?」
徐冬青有些奇怪:「季隊,這些人不都是你從夢怡夜總會帶來的嗎?人可真
多,翰宇問了一下午也沒問完,大部分都在那兒咿咿啊啊地叫喚。」
「呵,也不用都問,問個領頭的就行。那現在呢,問清楚都是哪兒的人了嗎?」
「季隊,結果你一定想不到!」徐冬青神秘兮兮的說。
「哦?」季彤嘴角一揚,「除了新竹幫的人,還有誰敢跟飛鷹幫叫板啊?嗯,
也是,就憑現在失去竺文樂的新竹幫確實需要找其他幫派幫忙,說吧,除了這兩
個幫派的人,還有誰。」
「哈,就說你肯定想不到吧!」徐冬青扶扶頭上警帽,說,「他們都是飛鷹
幫,確切來說,都是夢怡夜總會的人,保安,或者暗藏的打手,沒有第二者。」
季彤確實沒有料到這個答案:「怎麼可能!飛鷹幫內鬥?」
「嘿嘿!」徐冬青又是神秘一笑,「不對!再猜!」
季彤才不管什麼猜不猜,飛快地從筆錄堆上拿了一本看起來。
「好賴皮!」
季彤看完筆錄,也不管徐冬青,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抱著車檢報告就思索起
來,兩條秀眉越擰越緊,直到夜深人靜,人離燈熄。
深沉的夜,遮蓋了月華星輝,然而城市的華燈,卻將夜的漆黑阻擋在天際。
依然喧擾的大道,依然明亮的廳堂,漆黑的車,從大道上來,停在醫院門前,車
上下來的幾名男子,堂而皇之地走入燈火通明的住院部大樓,隨即,三聲車笛鳴
響。
「小趙、小趙!」趙姝揉著眼醒來,眼前是穿著病人服裝的蘇嫆在叫喚自己,
「小趙,我的腿還是有些疼,走路有些不便,現在我又想去廁所了,你能不能扶
我過去啊?」
趙姝坐起身:「哦,好!」趙姝扶著蘇嫆走進房中洗漱間,蘇嫆按下按鈕,
想先沖一下再用,然而水位卻遲遲不降。看來是堵了,要不去樓道裡的廁所吧?」
趙姝問。
「也只能這樣了。」蘇嫆扶著牆,「得麻煩你了。」
「哪有!」趙姝扶著蘇嫆走出病房,蘇嫆向警衛略作解釋,兩人走進樓道裡
的廁所中。趙姝將蘇嫆扶到蹲位,伸手扶著蘇嫆,讓她自己解開褲子。
蘇嫆卻是臉上一羞,低聲道:「小趙,不如,你先轉過去吧,我扶著你的肩
膀就好,一隻手也能行。」
趙姝晃晃腦袋,轉過身來。蘇嫆左手扶著趙姝肩頭,右手開始褪下自己的褲
子。
「蘇姐,你怎麼還給我們找了個麻煩啊?」幾名男子從廁所外走進,看著倒
在地上的趙姝說道。
「怎麼,不想帶?我不勉強。」
「蘇姐真是小看我們哥兒幾個了。猛子,把她扛走。」帶頭的劉朋吩咐道。
「得嘞!」身後那個叫猛子的大個兒抹抹下巴的口水,就要撲到趙姝身上。
「我可警告你!」蘇嫆伸手讓另一人扶著,威嚴地開口,猛子猛然一停,
「你就規規矩矩地扛著她,不許動手動腳的。」
「蘇姐,這是怎麼了?以前就是就地正法你也不管的?」劉朋問。
蘇嫆媚笑著望著趙姝:「我嫉妒她了,要正法她,也得我先來!」
車,駛離醫院大門,逐漸加速,向著未知的方向奔去。車上,蘇嫆摟著沉睡
的趙姝,將她的頭靠在自己雙乳間,正笑著聽那些男人討論怎麼處置趙姝,怎麼
讓她見識什麼叫恐懼。
然而,真正恐怖的是未知的事,就好像他們現在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頭頂,
一雙亮銀的高跟鞋穩穩地立在車棚上,雪白的絲巾正借著呼嘯而過的氣流而如舞
飄動。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4-22 13:57
標題:
淫罪特偵(5)
.
淫罪特偵(5)
第五章、獲救
「啊~ 哈~ 」打着長長的哈欠,莫亦豪從床上坐起,迷蒙的雙眼掃視了一遍
房間,滿地的紙團讓他瞬間困意全消。「靠!」莫亦豪翻身下床,趕緊将地上亂
扔的紙團撿撿;然而這時候,門開了——「小莫啊,該吃早餐了,還不起!」劉
承英擰鎖開門,卻見莫亦豪正光着身子趴在地上撿紙團,垃圾簍裏雖有不少,但
亂扔的似乎更多。劉承英哈哈笑着慢慢踱了進來:「哎呀,我說小莫,你真是不
會疼惜自己,昨晚都說讓你陪冉娅好好玩了,你非要自己在這兒過不去,哈,還
真是死要面子!」
「英哥,我不是……」
「唉,好了啊,再裝就不像個男人了。」劉承英招招手,「走吧,先去吃飯,
吃完飯我去一趟豐彥看看。」劉承英伸手止住想要開口的莫亦豪,「你就留在這
兒好好招待冉娅吧。」
莫亦豪無奈地低下頭。等收拾完屋子,莫亦豪來到餐廳,眼前卻隻有被繩子
緊緊綁住手腕、眼睛依舊被黑紗蒙着的的冉娅坐在桌旁。莫亦豪拉開椅子坐下,
問:「英哥呢?」許久,卻沒有任何回應。莫亦豪疑惑地擡頭看去,這才發現冉
娅耳朵裏還塞着兩隻緊實的耳塞。
莫亦豪知道劉承英已經走了,但他還是大聲喊了一聲,沒有回應。莫亦豪歎
了口氣,走到冉娅身邊,将她扶起,把椅子調整一下,又讓她坐下,自己坐到她
對面,一點一點将原本放在她面前的粥喂給她吃。冉娅不發一語,隻是會發出幾
聲吮吸聲,等到吃不下了,才說:「英哥,我吃飽了。」
莫亦豪用餐巾給她擦擦嘴,慢慢将她扶上樓,這才繼續吃自己的早餐,但沒
吃幾口,又擡頭望望冉娅的房間,做了幾個深呼吸,放下碗筷,走出别墅散步去
了。
清晨上班時間,一路地堵車堵車再堵車,胡泓生氣地拍着方向盤:「真是的,
什麽時候采訪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胡泓越想越氣,越拍越重,完全忘了這輛
車根本不是她自己的,「連車也不好使,堵成這樣!」
抱怨間,手機鈴聲狂躁地響了起來,胡泓看着老師的号碼心裏一陣緊張,但
還是鼓起勇氣接聽了。
「怎麽還沒到!」胡泓剛要開口,電話裏又吼,「别跟我說堵車!其他人都
到了,就差你,怎麽就堵你,不堵其他人?快點來,給你十分鍾,不然我們先開
始了!」随即電話挂斷。
胡泓将手機放入手包,白眼一翻:「你怎麽不說我是從台裏往醫院趕呢,你
們都是從家裏出發的好不好!明明是我幹的最多最累,結果被批評的總是我!」
抱怨完還得繼續等,不多久,又一個電話打來了。胡泓精神一震,接聽電話。
「我說泓啊,這次你讓我查的人物有些棘手啊。」電話裏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傳來。
「我可是百分百信任桐叔的,再棘手也能查到吧。」
「人倒是不難查,隻是很難對付啊。」
「我早就知道了,飛鷹幫的嘛,當然不是什麽菜鳥。」
「不單單是飛鷹幫的問題。」遠在L市、坐在電腦前、擺弄着手中耳機的邢
桐說道:「從你發來的照片可以肯定徐雒死前是跟人交過手的,而跟他交手的人
使用的身法路數顯示,跟他交手的隻有一個人。」
「也就是說,徐雒是被某一個人給打敗的。」
「對。」邢桐問,「那你知道徐雒有多厲害嗎?」
胡泓搖搖頭:「我隻聽何叔叔提起過他,反正何叔叔打不過他。」
「哈,不是你何叔打不過他,而是我,加上你爸,加上你何叔、曾叔也打不
過他!」
「切,說的好像你們四個很厲害似的。」胡泓撇撇嘴,「好吧,至少我知道
你們四個人曾經合力打敗過軍警共演時的武術冠軍,但這好像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吧?」
「你這丫頭,嘴裏沒一句好話!」
胡泓說:「也就是說當時的那個武術冠軍打不過徐雒,而徐雒又打不過另外
那個人,聽起來确實有點兒厲害。」
「好吧,我就直說了,别拿那個所謂冠軍比了。你知道飛鷹幫以前被新竹幫
整垮過吧?」
「哦,那這我知道。當時飛鷹幫全軍覆沒,大部分人投靠了新竹幫,隻有少
數幾個人跑了。」
「嗯,那你又知不知道新竹幫當時還派人追殺過劉承英?」
「知道啊,不過後來毫無音訊了。」
「不錯,因爲都死完了,哪兒還有音訊。當時竺文樂買通了S市的一名高層,
全面封鎖劉承英,還派了一支半百人的隊伍追殺,但這支隊伍沒有回來,而對方
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劉承英,另一個,就是殺徐雒的人——莫亦豪!」
「不會吧,一個人幹掉50多人!這個莫亦豪也太厲害了吧!」胡泓吃驚了,
但轉念又問,「不對啊,既然都沒回來,那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不會你就是
那個高層吧?」
「嗯,你桐叔要是那『高層』,還會在這兒被你呼來喝去!」
「啊、啊、哈哈,桐叔你真會開玩笑,我這哪是呼來喝去啊,這不是要借鑒
您的智慧嘛,您看,要沒有您,我上哪兒了解這麽多秘辛呢?」
「算你會說話。」
「話說,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呢,那個高層雖然不是我,但跟我很熟,當時圍捕劉承英的時候,他
還問過我的意見來着,呃,雖然隻是跟我提了一下,但也算是問意見吧。」
「桐叔,你有表字沒有?」
「嗯?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是說,你要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起一個,就字『戀狂』吧。」
「你才自戀狂!不陪你扯了,我去找你爸打牌去了。」
「嗯,再見!替我向我爸問好!」挂斷電話,望着依舊未動一絲一毫的車流,
胡泓降下車窗,任由冷空氣灌入。
空蕩蕩的别墅,原本就隻居有一人的大房子,如今随着唯一的依靠的逝去,
隻顯得更爲冷清。房間裏,空調的溫度開到最高,床上,層層厚厚的被子裹在身
上,卻依然感受不到一絲暖意。竺烨雙眼片刻不離地盯着父親與自己的合影,桌
上隻吃了幾口的早餐也不管不問。
門輕輕地被推開,沈绮默默地收走桌上的碗筷,輕聲歎息,轉身正要出門,
身後竺烨突然開口了:「绮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嗯?」沈绮愣了一下,慢慢轉過身,「怎麽這樣問?」
「爸爸從來不讓我過問他工作上的事,現在,看到以前我自以爲熟悉的叔叔
們一個個都變了,我才知道原來我爸爸的壓力這麽大,而我,一點忙也幫不上。
爸爸也會做一些非法的事,我知道,爸爸爲了保護我,不讓我受到牽連才不
讓我接觸幫裏的事。我以前總以爲這種事情很好玩,所以經常埋怨爸爸,但是爸
爸在家裏受着我的任性,在幫裏還要想盡辦法爲叔叔們洗白,現在我才知道爸爸
爲什麽一心想要洗白。現在呢,我還是一點忙也幫不上,眼看着叔叔們争吵、打
架,我卻一點也搭不上手,我也想幫爸爸完成他的願望,可是,我就是沒有能力,
一點能力也沒有。「
沈绮緩緩坐到竺烨身邊:「這不叫沒用,這隻是不自信而已。等你主動去接
觸竺大哥以前做過的事情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也很有能力的。」
竺烨擡眼看着沈绮,問:「那我應該怎麽做?」
「嗯?」沈绮想了想,問,「昨天來這裏的人,你都認識嗎?」
竺烨回說:「最開始那兩個,應該就是飛鷹幫的吧,他們到這裏無非就是示
威;後面那幾個我不認識。」
沈绮點點頭,說:「那兩個确實是飛鷹幫的,而且還是飛鷹幫的老大親自來
了,他們到這裏,不單單是爲了示威,更重要的,是要激化我們内部的矛盾,讓
我們知道憑你竺烨是帶領不了我們的,這樣就會有其他幫裏人跳出來反對你,制
造矛盾;另一方面,也是對其他小幫派的威懾,看昨天後來的那幾個小幫頭頭,
哪個不是見到劉承英就軟了,這樣一來,我們就被孤立了。」
竺烨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又說:「昨天那個敢跟飛虎幫打的是誰?」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沈绮道,「昨天那個,是晁虎幫的老大晁莽。飛
鷹幫來鬧事,正好他們過來,表明要跟我們聯手對付飛鷹幫,現在幫裏有很多人
都覺得我們自己力量不夠,正想要和晁虎幫的人簽立協議,借助他們的力量打擊
飛鷹幫。」
「晁虎幫?」竺烨想了想,「那我們要和他們聯手麽?」
「那是在I市一家獨大的幫會。」沈绮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因爲在
I市沒有了競争對手,所以它的勢力發展很快,甚至能控制I市的行政規劃。恐
怕,晁虎幫也正在尋找壯大自己的契機,我們現在去找它幫忙,便是正中下懷。
對方沒有後顧之憂,我們和飛鷹幫卻是水火不容,一旦晁虎幫介入S市,要
請它走可就不容易了,甚至我們和飛鷹幫鬥得兩敗俱傷時,晁虎幫就坐收漁利了。
「
「依绮姨的意思,我現在需要先穩住幫裏的人,不向晁虎幫求援,然後再考
慮禁黑。」
「不錯。」沈绮沉默片刻,又說,「小烨,你真打算現在就開始禁黑嗎?你
現在聲望不足,隻怕反聲很大啊。」
「沒關系,等他們适應以後就好了,而且這種事越拖越難處理。」竺烨頗有
自信地說道,「绮姨,下午你把大家都叫過來吧,我跟他們說。」
微弱低沉的喘息從幽暗的地下室深處傳出,門外庭院,一張方桌邊四人圍坐,
一名膚色稍黑、留着短髭的男子吩咐靠門的另一名男子:「去,叫葛子快點兒,
蘇姐他們快要到了。」
男子應了一聲,匆匆奔向地下室。地下室裏,叫葛子的男人正舒适地坐在一
張镂空的椅上,他微閉着雙眼,嘴裏發着愉悅的低吼;在他身前,是一名赤身裸
體的長發女子,她的雙手被緊緊地拘束在身後,挺立的雙乳随着她每次的低、擡
頭運動而晃動不已,而她運動的軌迹,正是循着口中那根粗長的陰莖;葛子身下,
還有一個同樣裝束的女子,黑色的拘束袋牢牢地裹着她的手臂,她仰躺在地,上
身被高高撐起,正好讓她的嘴觸着葛子的肛門,舌頭正在他肛周打着旋兒。
「葛子,快點兒!堂哥叫你了,蘇姐就快到了。」
「知道了!」葛子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指了指身下的女子說,「小李,你幫
我把這娘兒們先帶回去,我幹完這個就來!」
李福扶起躺着的女子,笑道:「我說葛子,你就不能換換口味,每次都緊着
小苳肏!」
「怎麽,你不喜歡小苳啊?那你下次别肏她了。」
「美得你!總不能盡讓你一個吧。」李福說完就出了門,葛子也起身站定,
将小苳按在椅子上,掰開粉穴就插了進去。
葛子慢悠悠地走出地下室,給堂哥打了聲招呼,問:「堂哥啊,蘇姐還沒到
嗎?」
「就到了吧。」
話音剛落,院門口一人匆匆跑來:「堂哥,蘇姐他們到山下了。」堂哥點點
頭,吩咐人去準備吃的,其他人一并向院門走。
「那是什麽?」李福眼尖,遠遠就看到那黑色車上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卻看
不清是什麽。
鍾堂眯起眼仔細看了看,也不甚清楚,直到車子漸漸靠近,李福才叫起來:
「好像、好像是個人啊!」
「瞎嚷嚷什麽!」葛子一巴掌拍開李福,「一個人站車頂上?你兜風這樣兜
啊!」話是這麽說了,但葛子卻慢慢後悔這麽說了,因爲車子越來越近,一個人
的形象也越來越明晰。
「蘇姐,你們車上都裝的什麽呀?」鍾堂也有些吃驚,電話打過去問。
「哈,我可是給你們帶來了一個你們百玩不厭的東西。」電話裏,蘇嫆如是
說,也傳來旁邊幾聲淫邪的笑聲,尚有人大喊一聲:「極品哦!」
鍾堂笑着搖搖頭:「哈,看來葛子要換人搞了。」
大家見鍾堂面含笑意,知道那是蘇嫆帶的好東西,一個個放下心、開起玩笑
來。葛子眯起眼仔細看着那團白影,喃喃自語道:「真是比小苳還正的極品嗎?」
「堂哥,不對呀!」李福再次發言了,「那車頂上明明是站着個人,是她自
己站着的吧,怎麽會是蘇姐帶來的?」
「不可能!誰能自己就那麽站在飛奔的車頂上!肯定是蘇姐想出來的主意,
先讓她兜兜風,看看我們工作地的風景。」葛子一邊嚷,一邊笑着。
鍾堂也是笑笑,但又一轉念:「不對,蘇姐這麽謹慎,不會随便把我們藏身
的地方給洩露了!」鍾堂又打電話确認,然而蘇嫆卻沒接,而是坐在前座的猛子
探出腦袋,大喊着:「堂哥,别這麽急呀,我們這不到了嘛!」
車的确是到了,站在車頂的人已然清晰可見,冷漠的左眼、飄揚的發絲、勝
雪的白肌,還有那随風而動的絲巾、穩立車棚的高跟美腿。極品、絕對的極品,
但,鍾堂等人總覺得頭皮發麻,恐懼感逐漸彌漫。
「猛子,她是、誰呀?」鍾堂指着車頂。
猛子疑惑地擡起頭,卻什麽也看不到,迷茫的問:「誰呀?」停下車,猛子
下來後順着鍾堂所指的方向才看到,跟自己一起來的,竟然還有别人:「什麽人!」
猛子心知大事不妙,立刻招呼身邊的人,鍾堂情知來人是蘇姐他們未知的,
趕緊領了弟兄們将車圍起來。蘇嫆、劉朋聽到猛子的喝聲,也急忙下車。
蘇嫆吃驚地望着依然立在車棚上的女子,但仍然冷靜地說道:「單槍匹馬跟
我們到這兒,膽子不小啊!說吧,你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女子也不答話,将被風吹亂的碎發整理一下,輕輕躍下車頂。鍾堂、葛子都
是一陣緊張,雙手不自覺地一動,但女子并沒有要突圍的意思,而是避開車門前
的一名男子,從後座上将趙姝抱了出來。
蘇嫆有些生氣了,自己的這幾個兄弟平時沒事還要招架打,今天有人目中無
人地在自己地盤兒上削自己面子,他們卻不管了;雖說對方确實是個大美人兒,
但這幾個家夥不就喜歡欺負美女嗎?蘇嫆咬咬牙,看鍾堂他們仍然沒有要動的意
思,手一揮,罵道:「你們幾個在幹什麽?滿腦子都是精啊!還不快把她給我綁
了!」
猛子首先發難,沖着女子就撲上去,女子卻是腳尖輕點,巧妙地閃過。鍾堂、
葛子都沒動,其他人都看着鍾堂。
鍾堂沉默了片刻,也沒有在意蘇嫆的樣子,沉聲問道:「美女應該不是警察
吧?那到這兒來,是爲了什麽?」女子似乎沒在意聽,隻是看着懷中的趙姝,鍾
堂又說,「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裏面确實關着幾個人,你想要救誰,說一
聲,我讓兄弟們把她帶出來交給你,隻要不爲難我們兄弟,别讓我們生意不好做。
能跟到這兒來,美女,你也算個人物,但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是吃白食的。
「這樣服軟,蘇嫆有些愕然了。
女子依然沒有搭理,然而這時候,一聲輕吟從趙姝口中發出,藥效已過,趙
姝慢慢睜開雙眼。
「師姐,這是哪兒?」白绫卉将趙姝放下,趙姝環顧一周,問道。
「豐彥山。」清冷的語調,簡短的回答。
蘇嫆看到趙姝已醒,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但并不遮掩,幹脆主動發言:「小
趙啊,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姐姐好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啊。」
趙姝面向蘇嫆,揉了一下眼,旋即笑道:「蘇姐的藥真是很好用啊,我都沒
來得及聞出來是什麽味道。不過,我也不能多睡了,不然警方又得擡一堆傷患回
警局了。」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故意引我上鈎的!」
「沒有,蘇姐可不要誤會。本來隻是想搶點口供,那可是第一手新聞資料,
誰知道蘇姐這麽熱情厚待,哈,這可是爆炸性消息,受害者原來是歹徒。」
「可惜,這是絕密資料,你帶不走!鍾堂,你還在等什麽!」
鍾堂還是不出手,說道:「兩位既然不是警方的人,那就不要插手,我們各
走各路,今天你們闖到這裏來,我們也不追究了,如何?」
「可以,我們也不想起幹戈,但我們既然有了你們的把柄,讓我們走,總得
有些表示吧?」
「你想要什麽?」
「關在這兒的7個女人,還有,哎呀,我是真舍不得離開蘇姐,不如讓蘇姐
陪我們離開吧?」
鍾堂聽罷哈哈笑道:「你個小丫頭還真敢開口!」
「咦,就憑我師姐的本事,開這個口,不大。」
鍾堂不再說話,轉臉問葛子的意見。「恐怕,不得不答應。打赢的可能性很
小,一旦輸了,不僅白挨一頓打,她要的條件,一個也少不了。不過嘛……」葛
子小聲道。
鍾堂點點頭,回道:「好,條件我答應,但我做不了主。你随我去見大哥,
讓他給你答複。」
趙姝頭一歪,示意鍾堂前面帶路。而蘇嫆頓時慌了起來:「鍾堂,你敢出賣
我!」
鍾堂也不理會,對白绫卉道:「美女,麻煩你在這兒看着她。」
話音未落,隻聽蘇嫆一聲悶哼,跪倒下來,白绫卉則走到趙姝身後。趙姝笑
笑:「其實呢,我們不一定要蘇姐跟我們走,你也一樣嘛!」
鍾堂都沒見怎麽出手,蘇嫆就倒地了,又聽趙姝這樣說,更是冷汗直流,立
即吩咐手下:「你們幾個,看好她,要是讓她跑了,看我不弄死你們!葛子,你
跟我來!」葛子點點頭跟着鍾堂往裏走,一邊給李福遞着眼色。
市警局開完早會,秦颛、方翰宇往會議室外趕,打眼一看,卻見季彤、李沾
兩個趴在桌上睡着。秦颛搖搖頭,走過去推了季彤一把:「唉唉,該起來了,會
都開完了!」
季彤眯着眼擡起頭:「啊,開完啦?李沾,收拾收拾我們走!」
「走你個大頭鬼!昨天晚上都幹嘛去了,開會還敢睡?」
「不就是那個夢怡那個破案子嘛,我百思不得其解。」
「去你的,王局不是不讓你查了嗎?」
「我好奇嘛!」季彤收完「筆記」,跟秦颛一起向外走,「你都不知道,當
小徐跟我說在夢怡鬥毆的不是新竹幫的人的時候,我的好奇心就被深深的打動了!」
「好奇心還被打動了,你真會表達!」秦颛一邊取笑,一邊認真地說,「說
起來,夢怡鬥毆的人的筆錄我都還沒看呢,上面怎麽說?」
季彤剛要開口,隻聽方翰宇一聲驚呼:「啊,我想起來了!」
季彤一愣,随即白了一眼,随口問:「想起什麽了?」
「我想起我在哪兒見過病房裏那個女孩兒了!」
「這都第二天了,大哥!」李沾頗爲無奈,「你還在想!」
方翰宇使勁兒地點着頭:「就是昨天我趕到夢怡抓人時候碰到她從裏面出來,
我以爲她隻是一般客人。」
「什麽!」秦颛、季彤都是一驚,「這麽重要的線索你都忘!」
「那蘇小姐……」李沾欲言又止。
「現在應該還沒事,至少警衛沒有通知我們。」秦颛皺着眉,「可能是對方
時間不夠吧,我們趕緊去醫院,她還不知道身份已露,正好抓個現成!」
厚厚的窗簾隔絕朝陽,開着空調的房間裏,昏暗、燥熱,女性的啜泣聲伴着
一聲一聲肉體的撞擊在房間裏回響。窗外漏入的昏黃的光線映在女人裸露的背上,
細密的汗水偶爾沾着幾根碎發,大部分的黑絲則随着她身後不斷挺動的腰杆兒而
前後擺動着;女子被綁在床沿兩邊的手已經被繩子勒得發紅,透過稀疏的光芒,
能看到那叢濃密的陰毛上已是濃液欲滴,陰戶與身後男子肌膚相接的地方已是發
紅發脹,在液體的浸潤下甚至有些發亮;垂下的雙乳劇烈地晃動着,紅腫的乳頭
像兩顆袖珍的番茄一般傲然挺立着,腹部則做着節律性的舒縮,叉開的雙腿支在
床上,雙膝則被兩條絲帶分别綁在床的兩側,隻有小腿會時不時地在男子大力挺
進時偶爾擡一下頭,這時候,那雙秀氣的美足會攢緊五趾,而臀部和大腿的肌肉
也會緊縮,頭更進一步地低下,将臉掩在發間。
不知多少次的沖擊,男子的呼吸逐漸變粗,他攏起女子的秀發,将她的頭拉
起,透過女子面前的鏡子看她臉上挂滿的淚水,看她因羞怯而别向一側的美顔。
這張已經有些變形的臉,仍然透着絲絲熟悉,她那擠出了淚花的緊閉的雙眼、
她
那呼着滾滾熱氣的張大的嘴巴、她那滿是淚水與汗水的白皙的臉龐、她那沾着絲
絲津液與精液的柔滑的下巴,她就是——霍蘭音!
趙姝、白绫卉跟着鍾堂步入室内,趙姝頗有閑情地看着室内的擺設,亂糟糟
的沙發、酒瓶遍布的地面,實在沒有心情再看下去。還不等走出大廳,手機就響
了起來。
「姝妹妹,不好了,蘭妹不見了!」電話裏是水沨焦急的聲音。
「啊,不見了?」趙姝沒聽明白似的眨眨眼。
「是啊,電話打不通,公司也不見有人出來。你現在能回來嗎?」
「好,我馬上到!」趙姝挂斷電話,止住鍾堂,道,「不好意思,現在隻能
按方案2來解決問題了!」趙姝話音剛落,鍾堂、葛子尚未及反應,就見白光一
道,兩人重重摔出,再也無力坐起。趙姝邊撥打110,邊與白绫卉往屋外走,
這時李福還沒有任何準備,見兩人出來,卻沒見到鍾堂、葛子,情知不妙,隻得
硬拼一把,招呼兄弟們就向趙姝沖來。
然而未及近身,電光石火間,一個個都倒地不起了。車邊蘇嫆看着李福他們
瞬間倒下,真是吃驚非小,這才明白爲何鍾堂遲遲不肯動手。趙姝問出鑰匙,即
刻跳上車,順帶将蘇嫆扶上車,白绫卉接過鑰匙,車啓動,奔馳而去。
「怎麽樣,蘇嫆還在吧?」還不到門口,秦颛老遠就喊警衛。
「還在呀。」警衛有些疑惑。
「另一個女孩兒呢?」
警衛相互看看,說道:「昨天夜裏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啊?」秦颛幾個都有些失望,好在蘇嫆沒事,示意警衛打開門,向病房裏
一望,兩床皆空!
「蘇嫆呢?蘇嫆呢!」秦颛大聲喝問。
兩個警衛更是大吃一驚:「不會啊!昨夜她是出去過,但又回來……」
「我走前是怎麽交代的!」秦颛扶着額頭有些躁動難安,「方翰宇!去,把
他們兩個的編号記了!」季彤、李沾相互望望,沒敢說話。
這時候,李沾的手機響起。「關掉!」秦颛煩躁地往床上一坐,喝道。
李沾無奈地望着季彤,季彤向房外努努嘴,示意他出去接。
「真是事事不順!」秦颛氣惱地一拍床沿,「筆錄筆錄沒記到,嫌疑人嫌疑
人跑掉了,現在連證人也不見了!我秦颛還沒這麽窩囊過!」
「季隊,好消息!」李沾大喊一聲跑來,秦颛猛地站起,不等秦颛開口,李
沾舉着手機就說,「有人報警說找到了7名受害者!」
「怎麽回事?阿堂呢?」車剛停下,劉承英就匆匆奔向倒了一地的手下。
李福捂着胸口一邊翻滾一邊說:「英哥,堂哥還在屋裏,怕比我們……」
不等說完,劉承英奔入大廳,隻見鍾堂、葛子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氣。「阿堂,
這是怎麽回事?」
「英、英哥?」鍾堂聽出劉承英的聲音,焦急道,「快、快走!警察快來了!」
「警察?」劉承英一驚,「到底怎麽回事?」
「是兩個臭、臭婊子!她們設計了蘇姐,借蘇姐的車跟到這兒,我們幾個都
不是對手!」
「兩個女人?」
「英哥,你、你快走!她們已經報了警,這裏保不住了,我們……英哥,你
永遠是我們的老大!」
「阿堂,怎麽突然說這種話!」
「呵、呵呵……」鍾堂笑得有些慘然,「8起綁架案都是我鍾堂一手造成!
英哥,跟你沒關系!「
「阿堂!」
「快走吧,英哥!」葛子說,「我們的傷自己清楚,那婊子太厲害了,我們
沒有十天半月是起不來的。英哥,你爲我們報仇就好,她們還抓了蘇姐,其中有
一個、呃、姓趙!」
「怎麽樣,現在舒服了吧?」季彤将手中的水遞給指揮工作的秦颛。
「謝謝。」秦颛接過,「舒服!當然舒服!哈哈哈哈!這是這三天來最舒服
的一天!」
「嘁,也不怕羞!五分鍾前還有人快要哭鼻子了呢!」
「哈,哈哈!」秦颛爽朗地笑笑,「不過說真的,這舉報者究竟是誰啊?看
這滿地的傷病,是那個舉報的人幹的?」
「看他們滿地吃屎的樣子,我倒有個人選。」方翰宇酷酷地歪着頭。
「怎麽說話呢你!當警察的要文明用語!」秦颛訓誡起來,「要說滿地吃糞!」
「呵呵,秦隊别瞎摻和好麽!」季彤笑道,「不過翰宇說的那個人,我心裏
也有個答案。」
「嗯?到底是誰啊?」秦颛問道。
「秦隊,你肯定是被暴怒沖昏了頭腦!有沒看卷宗,還不認真聽我們講完話。」
李沾走了過來。
「唉唉,别一個個趁我心情好的時候咋呼我啊!」
「好吧好吧,告訴你,他就是——」季彤開頭。
「夢怡英雄!」三人同聲。
「啥英雄?」秦颛沒聽明白,「幹脆封個『某某俠』得了。」
說笑時,旁邊一個穿着鮮紅羽絨服,頸間圍着紅色毛圍巾的女子靜靜聽着,
把「夢怡英雄」四字寫到本子上。
「沨姐,怎麽回事!」趙姝一下車便問。
「我也不清楚啊,昨天送你們走之後蘭妹說她是上夜班,要我今天上午8點
去接她,可是我等到8點半還不見人,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就給你打了電話,
之後我又一直等到9點還是沒人。」
「是沒人接?還是打不通?」
「沒人接。」水沨點點頭,「我去她公司裏問過,好像是說她夜裏就沒出現
過。」
趙姝低頭想想,說:「沨姐,這件事我們來處理,但另有一事要交給你。」
「怎麽了?」
銀色的别克停到「文馨文印公司」門前,不久,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走
了過來。
「對不起,這裏不能停車!」原本有些愠怒的臉在見到座位上的兩名美女後
就變了臉色。
「哦,對不起,我們不了解。」趙姝探出腦袋,「我們來這裏找人,請問車
停哪兒比較方便呢?」
「唉,沒什麽方便不方便的。」保安擺擺手,「隻是這裏是街道,沒有停車
位。你們要想進去的話直接把車停進去就行了,前面右轉就是停車廣場。」
「謝謝大哥!」趙姝說完,車啓動一陣又停了下來,趙姝從車上下來,白绫
卉去停車。保安見趙姝向自己走來,連忙迎了上去。
「大哥,我有件事想問一下。」
「什麽事?你盡管問。」
「昨天我的好朋友霍蘭音值夜班,聽她的同事說她夜裏根本沒來,你有見過
她嗎?」
「哦,蘭音啊!」保安仰着頭略作思考,「昨天夜裏是劉付善當班,我也不
太清楚,不過……」他欲言又止。
趙姝也不催促,靜靜地等着。那保安向下瞥了一眼趙姝,見她不作反應,就
繼續說:「我們本來夜班上到8點才結束,但我今天7點不到就接到上面指示來
這裏接班,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劉付善,我估計他昨夜沒來當班。這個劉付善啊,
咳……」他幹咳一聲,「好像對公司裏的好幾個女員工都有意思,而霍小姐在公
司裏,那品貌可都是拔尖的。」
「嗯?」趙姝故作思考狀,「也就是說……」
「唉,我可什麽都沒說啊!」保安擺擺手離開了。
趙姝走進公司,白绫卉正坐在一堆男人間等她,趙姝無奈搖頭。「請問一下,
霍蘭音小姐的辦公桌位在哪兒?」趙姝問門口的接待員,白绫卉也走了過來。
「哦,你是蘭音的朋友吧,剛剛有另一個女人來問蘭音在不在,看起來很着
急的樣子,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沒有,隻是還沒回家而已,我來是想看看她有沒有留什麽東西。」
「沒事就好!一夜不回家也很正常,畢竟還是單身嘛!她的座位号是016 ,
你自己過去吧。」
趙姝點點頭,來到霍蘭音位置上坐下。
「喂喂,那個美女是來替霍蘭音的嗎?」幾個職工聚到接待台前,問着接待
員小姐,眼睛卻盯着趙姝、白绫卉。
「美得你!她們是霍蘭音的朋友,來找她的。」
「我去,還真是物以類聚啊,美女湊美女耶!」「要是能泡上她們一個,那
不就有看不完的美女了!」職工們七嘴八舌地讨論着,直到一聲輕咳,衆人立馬
散開。
「兩位是來找霍蘭音的吧?」
「是。」趙姝擡頭,看到一個略顯蒼老的男人正望着自己,她站起身,「我
們……」
「我知道。」男人說,「霍蘭音工作一直都比較認真,但昨天夜班卻早早沒
了影,我就想她可能有什麽重要的事了。」
趙姝「嗯」了一聲表示贊同,說:「那不知道蘭姐平時都跟哪些人來往呢?」
男人思索片刻:「沒有吧,她到這兒也才半年時間,平時也不見她跟誰多熟
絡。就我記憶所及,也沒有人來找過她。」
趙姝略一思索,又看了看男人一眼,才說:「哦,對了,并不是冒犯,隻是,
請問您是?」
「我是這裏的主管,我叫宋函。」
「你這兒有繩子嗎?」躺在溫軟的席夢思上,嘴唇觸着另兩瓣嘴唇,水沨極
盡媚态地說道。
男人疑惑地擡起頭:「要繩子幹嘛?」
「當然是,我要你把我綁起來,然後狠狠地蹂躏我!」水沨雙手搭在男人肩
上,雙眼略顯狂野地望着他。
「原來你喜歡這個!」男人微微笑笑,起身下床,「要綁人還不簡單,何必
要繩子呢?」說着拉開衣櫃,将一堆女人的服飾拿了出來。
「都是小旭的?她知道了可是要跟你鬧翻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人說着抽出一根紫色絲巾,在大腿上折疊
幾道,一邊說,「讓我來好好打扮你!」把折好的絲巾蒙在水沨眼睛上。
「呵,很有神秘感呢!」水沨不動,任由男人把自己的秀發撥到頭頂,然後
将絲巾在腦後系緊,再把長發放下來,和絲巾融爲一體。接着,男人将一隻絲襪
團成團,塞進水沨嘴裏,又慢慢塞進一條女式蕾邊内褲,這才把另一條絲襪緊緊
勒入她的嘴中。他将水沨的雙手握成拳,用一條絲巾的一端先裹住右手,在手腕
處紮緊,再餘出部分空隙後,大約在絲巾的中端,裹住水沨的左手,也在手腕處
系緊,然後将她雙手在後交叉,用剩下的一半絲巾縱橫各一道綁緊。他将水沨的
手向上擡高,上下臂緊靠住,然後将妻子的兩條内褲各一條褲腿套在兩臂的肘以
上,另一條褲腿則在緊靠的上下臂之間纏繞幾圈并打好結。接着他拿着一雙灰色
褲襪,卻沒有去捆綁,而是用長襪那柔軟的部分輕輕摩挲水沨依然充血的陰蒂,
水沨哼了一聲,舒适地躺下,将陰部張開。男人則拿來假陰莖,外面套上一層褲
襪,輕輕插入水沨私處,并将開關調到中檔,而絲襪雖然柔軟,但既沒有潤滑,
也比皮膚或塑膠要粗糙,所以水沨的感受也更爲強烈,雙腿不自覺的要往中間靠,
而男人這時候卻開始綁腿了。倒不是嚴密的捆綁,隻是用兩條圍巾将她的大小腿
綁在一塊兒,再用絲巾拉到床沿固定,然而兩條圍巾間還打了一個結,而這個結
又正好處于水沨菊門處,盡管比繩子柔和,但一會兒一旦動起來,它就會在菊門
口滾動,就像是一邊抽插一邊撫摸一般。然而男人并不嫌煩,将紗巾抖開,裹住
了水沨的豐胸,單層薄紗下,挺立的乳頭清晰可見,并将紗面頂起了兩顆豆豆。
現在一切就緒,男人将六隻跳蛋塞入蒙着薄紗的乳尖,又把水沨下身的假陽
具開大,這才擦着臉上汗水向浴室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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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4-22 13:59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6-4 10:07
標題:
淫罪特偵 第六章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2015/06/03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六章、追捕
「怎麼了,英哥?」莫亦豪坐到劉承英身邊的沙發上,之所以這麼問,是因
為劉承英從豐彥山回來後就一直在喝悶酒,也沒有上樓去陪冉婭,只是瞪著眼坐
在沙發上。
「阿堂被抓了,那幾個女人也被救走了。」劉承英緩緩地說。
「怎麼回事?」劉承英說得再沒感情,莫亦豪也聽得出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劉承英聳聳肩:「蘇嫆回來的時候被跟蹤了,一直跟到豐彥山。」
「不愧是警隊金花,連蘇嫆也騙不過她。」
劉承英略搖頭:「不是警方的人幹的。」
「啊?」莫亦豪是真吃驚了,「新竹還有這一手?」
「畢竟是老牌大幫,能留下後手也在情理之中,只怪我太鬆懈了,害了阿堂。」
莫亦豪沒有說話,他瞭解英哥現在需要什麼。兩人沉默半晌,劉承英起身上
樓,不久冉婭穿著一套淡黃色毛衣跟劉承英一起下來,這時候,她身上的束縛已
除。
「冉婭明早就走,你過來好好給她餞行啊。」劉承英對莫亦豪說。
「明早就走啊,不多陪陪英哥嗎?」
「心裡想留,但我怕我撐不過來啊。」冉婭笑著望望劉承英,「你們先聊,
我去做飯。」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劉承英說道:「冉婭,這幾天倒運的事比較多,我
還需要人多提點,你不能多留幾日嗎?」
「唉,我也知道,現在新竹和警方都盯緊了我們,日子確實不好過,但那邊
也有點事,我保證很快解決,而且,我會帶些幫手過來。」
劉承英點點頭,莫亦豪說:「原本以為除掉竺文樂,新竹幫就成一盤散沙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陰我們了!」
「新竹幫陰我們,怎麼回事?」冉婭還沒聽劉承英說過豐彥山的事,劉承英
就把鐘堂的話敘述一遍,「兩個……女人?」
莫亦豪一愣,心裡已然有譜:「英哥,等一下,我拿點東西給你看看。」很
快莫亦豪就下樓梯了,手裡多了一張錄影帶,他打開電視、DV,快進調到白綾
卉動手的部分。
「這……」劉承英、冉婭都是一驚,「小莫,跟她比,你能贏嗎?」
莫亦豪搖搖頭,劉承英、冉婭更是爆驚。「新竹幫有這等人在,難怪……」
劉承英倒吸一口涼氣。
冉婭卻說:「我看她不一定就是新竹幫的人。有這種身手,竺文樂就不會被
我們輕易幹掉了,我們也不可能在他靈堂裡把新竹幫的氣焰壓下去,最重要的,
憑我們收集情報的能力,不可能漏掉這樣的人。」
「所以,她可能是協力廠商勢力?」莫亦豪有些懂了,「可能是新竹幫的援
兵嗎?像是天娛的?」
「天娛是做正當生意的,不會培養這種人。會不會是警方的人?這種身手,
恐怕只有武警了吧。」劉承英道。
「武警的招式路數跟她完全不同,而且,要達到她的層面,只怕中國軍警中
找不出一個。」莫亦豪說,「最後有一小段警方來抓人,她並沒有與警方的人接
觸。」
「也就是說,非警方的可能性比較大,也不是新竹幫的。」冉婭思索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想辦法分離他們,再各個擊破,甚至讓他們自相殘殺!」
「怎麼做?」
「目前新竹幫實力最弱,也最容易下手,對他們,原本離間之計在目前情勢
下顯得有些慢,因為無端多出的協力廠商我們難以摸清她的底細,這樣,一旦她
快我們一步先與新竹幫聯合的話,那我們想要不戰而屈就很難實現了。所以,我
們只有加快招降的進度,這就需要竺文樂的丫頭了,只要那丫頭存在一天,新竹
幫就會分成兩派。而且,呵,小女孩嘛,總是見不得別人痛苦,我們可以將新竹
幫的醜陋面展現給她看,這樣,亟欲擺脫黑道的小女孩就會受到質疑,而我們正
好可以去接收那些質疑她的人。這是目前針對新竹幫的做法,對於警方的話,哼,
也該讓他們吃點兒苦頭!現在他們正志得意滿,而我們正好受挫,這種情形下,
將剩下的女孩兒儘快轉移出去就是我們展示給警方的選擇。呵,黑幫的人殺幾個
員警不稀奇吧?最後那兩個女孩兒嘛,真會給人添麻煩,嗯?我想到一種可能。」
「怎麼了?」
「那兩個女孩兒很有可能是從夢怡逃走的那個女人找來的。」
「這……不錯,我倒是忘了。好像隱約又聽到溫良說過,抓她的人被打退過
一次,當時我也沒太在意。確實,很有可能啊!」劉承英也是越想越覺得正確,
「那她就是想幫那個女人復仇了?」
「單是知道這個也沒什麼用啊,我們現在還沒有那個女人的下落。」莫亦豪
說道。
「嘖!我只是想不到一個奴隸背後竟然有這種人,早知道就該先挖出來為我
所用!」
「呵呵,後悔也晚了。」冉婭手搭在劉承英肩膀上,「這就是我告誡你不要
從別人手上買奴隸的原因之一啊,對奴隸的背景一無所知也是後顧之憂呢。」
劉承英點點頭:「那現在呢,有什麼辦法對付她們?」
「嘛,我們就以她是那個女人的人作為出發點。這樣的話,本來只要找出那
個女人的下落,要對付她就會容易多了,可是現在已經被溫良打草驚蛇,要再找
出那個女人就難多了。而且即便找到了,就憑那些廢物也只能躺著回來,但找人
的事又不能停,這是我們對付她最重要的牌面,所以這個任務只有交給小莫親自
去辦。不過既然小莫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對手,那最好就伺機而動,讓英哥或者溫
良搞點小動靜,把她引開,那再抓那個女人就簡單多了。不過,找人有個時間問
題,而我們又要盡速壓下她們,不然她去金溏鬧鬧我們可受不了,所以現在,我
們要找一個能暫時遏制她們的辦法。」
「嗯,她們既然暫時身處暗處,那我們就用光把她們照出來,找人的人可不
一定是我們,想來警方也很想知道這個屢次三番幫忙的人究竟是誰。」
「正是。但也不能讓警方直接得知她們的身份,否則很有可能讓她們雙方連
成一氣,所以,只有讓她們『犯罪』,用被通緝的方式把人找出來,還能起到一
定的壓制作用。」
「讓她們犯罪?」劉承英想了半天也沒辦法,冉婭也在考慮中。
莫亦豪這時說道:「也許可以這樣。」劉承英、冉婭都望著他,「魚目混珠
之計!」
天緣居,冬日暖陽斜照著一排排別墅,屋頂光亮的綠瓦和壁上一排排落地窗
在陽光下相映。停車場裡一輛輛各異的豪車整齊的停著,顯得十分安靜,很快,
一輛黑亮的奧迪打破寧靜,從場外開入。車停,一個穿著黃色休閒皮大衣的年輕
男子從後坐下來,輕輕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頭髮。
「阿彬,不用這麼誇張吧。」另一名差不多年紀的男子從另一邊下車,穿著
較前一位就正式許多了,西裝、領帶、皮鞋甚至手錶一件不少,手上還拿著一份
檔,「你穿的這麼隨便,就是整理得再好,那些叔叔、阿姨也不會很看好你吧。」
「啊,真的嗎?你不早說。那我們換換吧?」皮衣男很認真的說。
「呼,算了,就這樣吧。就你這樣兒,穿的很正式,舉止卻很輕佻,只會顯
得滑稽。」
「既然這樣,那走吧。」皮衣男走在最前,司機和另一名男子跟上。
「今天把大家喊來,並不是要決定誰是新竹的老大,而是要商量一下對付飛
鷹幫的對策。」竺燁坐在單人沙發上,對面坐著羅攸鋒,他們之間的長沙發上則
坐著索騏、邱南和左沮,肖青端著板凳坐在羅攸鋒身後,朱禹、沈綺則遠遠地坐
在桌邊。
「哦?商量對策?」左沮眉毛一挑,「再好的對策沒有老大帶領能有什麼用?
現在最關鍵的……」
「需要決定嗎?我是竺文樂的女兒,新竹幫是由我爸和眾叔伯一起建立起來
的,我尊敬你們,也不希望和你們起爭執,但,也不希望你們妄想爸爸的基業。」
羅攸鋒沉吟著,左沮把嘴裡的話又咽了回去,索騏看著竺燁點了點頭。
竺燁接著說:「在幫裡,貢獻最大的就屬羅叔叔了,我只是個晚輩,老大的
位置應該由羅叔叔來坐才最適合,而且我也沒有這種能力。但是,爸爸的遺志必
須由我來完成,他為眾兄弟竭盡心力,甚至死於非命,為父報仇,這是其一,然
而更重要的,是爸爸未了的心願,為了這個心願,再苦再累我也應該堅持,即便
沒有能力,即便大家都反對,但,是我的責任我就應該挑起。」
「呵呵,小燁,你以為是過家家吧?」肖青不冷不熱地說道,「大家的性命
可都在這兒,不是你異想天開地想幹就能幹了啊。」
羅攸鋒這時站起身來:「新竹老大這位子不過是個虛名,只要保持新竹不亂,
誰當都一樣,小燁既然有這份魄力,我就替竺老大好好看著你。現在最重要的是
團結對外,否則靈堂的鬧劇只會一再重演,所以,小燁,說說你的對策吧。」
「首先停止與晁虎幫的交涉,其次將幫會由黑轉白。」
「這,小燁,這樣不但對付不了飛鷹幫,還會使我們自己的力量縮減大半啊!」
這次是索騏首先反對,「憑我們目前的力量,無論經濟還是武力上,都不是飛鷹
幫的對手。如果能把晁虎幫拉攏過來,可是一大助力。」
「是啊,再說如果去除我們的黑道力量,僅憑白道上的生意,利潤可是縮水
一半以上,同時,客戶會往飛鷹幫那邊去,這反而是幫了飛鷹幫的大忙啊!」邱
南說。
肖青嘿嘿一笑,摘下眼鏡擦拭一番,戴上後又盯著對面那個不足20歲的小
女孩戲謔的看了一眼,說道:「果真是個天真的小姑娘!我說大小姐,你是幫著
哪兒邊呀?」
羅攸鋒沉著臉沒有說話,然後坐下來,才慢慢說:「晁虎幫確實是個大麻煩,
不依靠他們的力量暫時也是明智之舉。但放棄黑道的話,只怕財政上會吃不消。」
「那我就送你們一座錦琅大廈吧!」隨著輕鬆的口氣飄來一句震驚全場的話,
紛紛轉過頭看向門口,穿著黃色皮衣的男子手插在兜裡晃悠悠地走了進來,「幹
嘛都這麼看著我?哦,不是我想偷聽啊,實在是門沒關的緣故。」
「請問你是?」索騏問。
「哎呀,忘記自我介紹了!咳咳,各位叔伯好,我叫林學彬,今日家父特地
叫我送來錦琅大廈的設計圖。原本家父與竺叔叔協議,建資我方投30%,利潤
我方取10%,等竺叔叔準備好後通知我方遣代表過來。然而竺叔叔卻遭遇不幸,
想來竺家會有困難,因此家父決定提前讓我過來幫忙準備工作,並擅自將協議改
成我方投建資80%,利潤取20%,希望貴方不要見怪。」
「投資80%?」索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睛。
羅攸鋒看了看來人,站起身來:「莫非面前這位,是天娛的公子?」
「哎呀呀,不敢當,玩世不恭的放蕩之人而已。想必您就是羅叔叔吧?我代
家父致意。」
「這……我羅攸鋒豈敢讓林董致意。」
「竺叔叔與家父暢談之時提起羅叔叔,稱您為肱股,甚至說沒有您的協助,
新竹只會是一頭只會亂撞的豬,而不會是如今雄壯的獅。因此羅叔叔的氣概家父
可是很想見識,這次派我來之前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代為致意,而錦琅大廈
貴方的負責人,竺叔叔原也是屬意您的。」
「那是竺大哥器重,我羅攸鋒也沒什麼大才。如今竺大哥亡故,協議的事,
當由新竹的新當家、竺大哥的女兒竺燁小姐與貴方再次洽談。不過貴方如此豪邁,
著實令我大開眼界,能與貴方合作,實在有幸,錦琅大廈的建築負責人,由竺燁
小姐選定,而我在此首先申請承擔。」
竺燁這會兒似乎已經有些懵懵的了,生意上的事她是一點兒都不瞭解,只能
隨口應承著:「好、好,就交給羅叔叔吧。」
「當仁不讓!」羅攸鋒說道,「既如此,我就先出去和林公子談談錦琅大廈
的事。」
「嗯。」竺燁輕輕點了點頭。等羅攸鋒離開後,左沮、索騏也跟著離開了。
竺燁緩緩歎了口氣。
「怎麼了小燁,歎什麼氣啊,現在羅攸鋒將大哥的位子讓出來了,這可是一
大勝利啊。」沈綺笑著坐到竺燁身邊纖細的胳膊搭在她肩上。
「剛剛那個男人說的我都沒聽懂,這要是以後去談生意可怎麼辦。」
沈綺放下手,握著竺燁雙肩,將她轉到面對自己,目光溫柔地望著她:「不
要擔心。剛才你也看出來了,羅攸鋒其實很看重你,他擔心你因為在別人面前吃
虧而感到沮喪,所以很快就把那個男人支開了。以後有什麼難處,都交給羅攸鋒,
他會幫你處理的。」
「那這跟羅叔叔做大哥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如果由羅攸鋒做大哥的話,新竹可能會更加壯大,但那是一
條不歸路,一旦出事,整個新竹,你所認識的所有叔伯們都要遭殃;而如果你來
做的話,新竹可能會艱難地前進,但我們所有人做的所有事都是堂堂正正、理直
氣壯。大家都希望走你所指出的那條路,只是很多難關需要你來想辦法,我們按
照你的辦法去克服。」
竺燁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定漪路一座高聳的建築下,一輛紅色QQ靜靜地停在樹蔭中,四扇窗戶全部
關得很嚴,裡面的聲音既傳不出去,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來,只能透過黑玻璃隱
約看到一個紅色的人影,手拿手機正在通話,頭卻四處張望著,很顯然,某種隱
秘的勾當正在進行。
「找到沒?」紅色人影小聲的說。
「還沒呢!再等會兒!」電話中的聲音也壓得很低,「才三分鐘你就打了四
個電話,我哪能找這麼快!」停了一會,電話中的人「嗯?」了一聲。
「啊,找到了?」紅色人影顯然很興奮,用很響亮的聲音喊了出來,隨即又
趕緊捂住嘴。
「不是呀。」電話裡的人不再壓低聲音,「我只是奇怪我為什麼要學你這麼
小聲地說話。」
「那是你的問題!先解決我的問題!」
「這個真不好查呐,出手太乾淨,完全沒有招式的痕跡,只是一擊致傷,呃,
不,一擊致殘。」
「桐叔,你這麼厲害,哪有你查不到的人呀!」
「這,咳咳!」邢桐剛用低音說了一個字,又趕緊換回來,「我說泓,你沒
事對著電話說什麼悄悄話嘛!」
「沒辦法,偷偷溜出來的,萬一被老師撞見怎麼辦?」
「喂喂,你可是在車裡,玻璃從外面看是黑的,不把車窗搖下來根本聽不到
裡面的聲音!」
胡泓仔細一想:「呃?也對哦。」
「再說,你老師見你不在辦公室會出來找你嗎?他只會等你回去……」
「呃,那你還不快點!」胡泓一聲驚叫,「我的小屁屁今天能否完好可就看
您的了!」
「嗯,有結果了。」
「啊啊,快說!」
「查無此人。」
「嗯?你輸的什麼?」
「夢怡英雄啊。」
「噗……這是最新詞彙好不好,當然沒這個人!算了,你既然連這都輸進去,
看來是真找不到。」胡泓有些失落。
「這也沒辦法啊,手法極端俐落,黑白兩道都沒這種記錄啊。這樣吧,我再
去幫你問問其他人吧,我有個在盜獵集團幹過的朋友,他也許知道。」
「哈?盜獵集團,那是什麼?」
「就是,呃,殺手那一類的人,身法快,出手狠,拿錢收命或售命的。那個
夢怡英雄說不定就是那一類人。」
「啊?不會吧!我還想我的夢中情人是個酷酷的正義感超強的大帥哥呢,怎
麼會是那種見不得光的東西!」
「夢、夢、夢中情人?」
「呃?我有說嗎?我明明說的是夢怡英雄好不好,你別聽岔了!」
「就當我聽岔了吧……其實那些殺手也都是酷酷的樣子。」
「那叫裝逼好吧!」
除了胡泓這邊對「夢怡英雄」不依不撓之外,另外還有四個人正「熱火朝天」
地討論著。
「這個人既然跟我們有同樣的目標,那為什麼每次都在暗裡行動,不通知我
們警方呢?」
「你有見過蝙蝠俠、蜘蛛俠、青蜂俠、閃電俠等等俠在打擊罪犯前先通知警
方的嗎?」李沾像是看白癡一般的看了方翰宇一眼。
「你所說的這些俠都在我們警方的抓捕名單之列。」季彤懶洋洋地說,「他
們雖然打擊罪犯,卻不是以法律的程式走,很顯然,這容易造成他人的困擾。」
「那季隊是說,我們要去抓夢怡英雄了?」方翰宇問。
「當然,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呃?」方翰宇目測了一下自己的粗壯程度,「醫藥費上頭報銷不?」
「看你那慫樣兒!」秦顓笑笑,「這個夢怡英雄啊,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即
便現在是友方,將來利益不同也可能變成敵方。所以最主要的是要查明她的身份,
然後讓她協助警方破案,而不是擅自進行人身攻擊。」
「嘛,查明身份就交給我和李沾了。」季彤說道,「說服的任務就交給你們
了。」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強硬嘛。」
「廢話,那一堆人到現在還沒一個能坐的,讓我去接觸她?」季彤拼命搖著
頭。
「那……」秦顓剛轉身要對方翰宇說話,就見他轉身背對自己挪到季彤身後,
「靠,不是吧!」
「咳咳,既然大家決定一起行動,那就先來討論怎麼查出『夢怡英雄』的真
實身份吧。」季彤一臉壞笑地望著被孤立後不得不投靠季彤小組的秦顓。
「首先是她的消息來源。」李沾說道,「查出夢怡夜總會並不難,畢竟是個
大目標,對飛鷹幫稍有瞭解的都知道這兒;最主要是她怎麼查到豐彥山的。豐彥
山雖然並不偏僻,也常有旅人,但飛鷹幫敢把人關在這兒,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
充分準備,絕不會被輕易發現。而她到豐彥山前一天,正好是蘇嫆和另一個女子
消失的時候。」
「其次是動機。」秦顓接著說,「從她前往豐彥山來看,有可能是去救人的。
但有幾個疑點:第一、在夢怡的時候,她動手的地點是在前廳,而關押人的地點
是在地下室,而且我們知道,地下室裡已經沒人了。那麼,作為一個身手了得的
高手來說,她應該是先謹慎地潛入地下室查看情況,而不是與別人鬥毆暴露自己。
第二、在豐彥山,她這次甚至在院中就動手了,我們在詢問地下室裡被綁架的女
性時已經證實,她並沒有進入地下室,也就是說,她是聽上面的人說人關在這兒,
而沒有親自驗證就離開了。第三、如果她是去救人的,除非是警方,否則一定會
有具體的目標,然而她甚至連地下室都沒進,更不要說7個受害者一個不少。因
此,她極有可能是與飛鷹幫有什麼瓜葛,救人只是舉手一勞。」
「最後是痕跡。」季彤說,「兩次供詞都描述是個女性,雖然相貌的描述有
所出入,但主觀性比較大,從傷痕看,確實為同一人。在夢怡時,有傷者和證人
提到另一名女性出手,也就說她並不是一個人,很可能其消息來源與之有關。豐
彥山的那些傷患都有提到她是駕車來的,那輛車在醫院的監控中沒有發現,但附
近有居民稱見過類似車輛前一晚停在醫院前。還有,呵,有一個叫鐘堂的人聲稱
自己是8起綁架案的指使者,但對於魏蕾的死因卻答不上來,顯然是為劉承英脫
罪,不值一哂。」
「啊,說到這兒,季隊,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魏蕾是死在女人的手裡吧?」李
沾突然說道。
「嗯,怎麼了?」
「你看看這個。」李沾將兩份筆錄交給季彤,秦顓、方翰宇也湊了過來。
「哦?姓趙的女人?」季彤眼前一亮。
「跟鐘堂很親密,而鐘堂肯為劉承英頂罪,肯定很受重用,他又負責看管被
綁架的女人,所以……」秦顓沉吟片刻,「小方,你再去審一遍那個鐘堂,再弄
清楚他的地位究竟到哪兒。」
「明白!」
「現在還有一個人要查。」三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啊、啊、啊……啊咕……好哥哥、好、好舒服啊……啊、哈、我、我快不
行……啊啊啊……要、要來了……啊……」聲聲句句淫聲浪語充斥著整個房間,
男人很享受地仰面躺著,雙腿微曲,腰小幅但快速地上下抽動著,而他身上,具
體是那根肉棒上,水渢正雙手後縛地騎跨著,雙膝雖然固定在兩邊,但她依然將
全身力量用在大腿上,讓整個上身配合男人的抽動快速彈起、落下,淫穴也有節
奏地一緊一松,「啪嘰啪嘰」的水聲像是永遠不會結束一般。
「難怪叫水渢哈!」男人吐著粗氣,「這麼多水!」
「哈、哈、是啊……啊啊、唔咿、哈、好、多呢……啊……好哥哥、我還要
更多、呃……啊……」水渢快速地起落,長髮上下飛舞,髮絲每一次落到裸著的
肩背時,就像是用鞭子溫柔地拍打一般;而胸前那被十顆跳蛋愛撫、同時又隨著
她的起落而在紗巾的小孔間快速摩擦的美乳更是歡快地跳著旋轉芭蕾;她舒暢地
仰起臉,蒙著的雙眼給了她廣闊的想像空間,胸前的跳蛋好像都有了生命,又像
是許多人正在玩弄雙乳,任由下身的液體潮水一般地奔流、肌肉一陣又一陣地攣
縮,仿佛失去了上下的摩擦就會失去生命一般,近乎機械一般地運動著。除了強
烈的快感已然一無所覺的水渢肆無忌憚地大聲浪叫著:「啊啊啊……又、又要來、
啊、要來了、啊……啊、好哥哥、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咿呀啊啊……」
背,劇烈地起伏,水渢貪求著已是五味雜陳的空氣,燥熱的氣息尚未下降。
男人解開水渢綁住膝部的圍巾,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任由重力拉平,腦海中一無
所有,只有「砰砰」的心跳似乎將大腦血管的舒縮帶動得清晰可聞。耳畔很快傳
來水聲,水渢已然無心分辨。
許久才醒來,男人已經離去,身上的束縛也已經解開。水渢慢慢起身,走到
浴室中稍作沖洗,穿上衣服進入隔壁的房間。房間靠裡一點是一張床,這會兒正
躺著一名打著石膏的女子。
女子見水渢進來,嘴角一揚,說道:「原來是你在搗鬼,我說無緣無故怎麼
會有人跟飛鷹幫過不去。哼,不愧是最令我驕傲的學生,這麼快就能查到豐彥山,
辦事果然高效率。」
「呵呵,老師這你可就冤枉了!」水渢嬌媚地一笑,手指在蘇嫆臉頰上滑動,
「我跟她們確實是朋友,但對付飛鷹幫絕不是我授意,之所以會有今天的結果,
老師,連這也看不透,果然不以你為驕傲才是正確的。」
「嗯?你……」蘇嫆想要發火罵幾句,但一見水渢那媚態叢生的笑容就激起
一股爭勝的欲求,她忍下氣,笑道,「呵,青出於藍可是做師父的日思夜想的事,
即便做徒弟的只學會了怎麼勾搭男人,那也是值得高興的。哎呀,我差點兒忘了,
你現在本領又進了一層,還能勾搭上兩個大美女,看來徒兒的夜生活十分豐富呢。
怎麼樣,要不要老師再教你一招捆綁的方法,用在那個高挑的女人身上可是格外
的美哦!」
水渢嘴角微動,說:「看來捆綁已經滿足不了老師了,居然想用半身不遂折
磨自己。」
「哦?哈哈!看來徒兒過得比老師要苦啊,每天對著絕色美女,卻只能看不
能碰,還真是一種折磨啊,我這做老師的心有不忍啊!」
「哈,姝妹妹這不是體諒我麼,把老師帶來,可真是能解不少悶兒呢,尤其
是夜裡。」
「呵呵,說起來,我們師徒兩個還真沒在床上較量過我還真是期待啊。」蘇
嫆依然笑著。
「人是你介紹的,你能不清楚?」警局裡,秦顓對著剛剛還在床上如龍如虎
的男人吼著。
「警官,我是真不知道啊!病人來的時候說自己得過急性心衰,又說最近老
覺得呼吸困難,她自述有症狀我不能不治吧?」
「那你把她轉到康復科去又是為什麼呢?」李沾問道。
「唉,本來我以為小意思,結果查了半天除了心電圖以外其他沒什麼特別的
變化,她呢非要住院觀察,我也沒辦法啊!但我這邊又沒查出結果,所以不想收
她,就把她轉到康復科去了。員警同志,我是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啊!哦,我有
檢查單為證!」
秦顓思索了片刻,讓李沾繼續問,自己出了審訊室。「怎麼樣,什麼結果?」
季彤迎上去問。
秦顓搖搖頭:「黃孚應該沒什麼問題,那個病人就不好說了,可能真是巧合,
或者是她過於狡猾。」
「不可能是巧合!」方翰宇否認道,「夢怡夜總會能遇到她就已經很不尋常
了,還跟蘇嫆同時消失了。」
秦顓點點頭:「你們有什麼猜想沒有?」
季彤疑惑地望著他,方翰宇卻微微一笑:「結合整個事件,『夢怡英雄』肯
定在蘇嫆和那個女孩兒之間,而蘇嫆是被我們救出來的,不會是打趴了一堆人的
夢怡英雄,所以,夢怡英雄就是那個女孩兒!」
「那蘇嫆也消失了怎麼解釋?」季彤問。
「簡單啊,蘇嫆一定知道什麼秘密沒告訴我們,卻告訴了夢怡英雄,所以由
她帶路,夢怡英雄橫掃了豐彥山。」
秦顓笑了笑:「不對!」又望著準備反駁的方翰宇說道,「不要忘了,昨夜
警衛可是見到蘇嫆回了病房啊,如果那個女病人是夢怡英雄的話,蘇嫆又是怎麼
出去的呢?別說是因為夢怡英雄不認識路,所以又回去接她了。」
「這個嘛……」方翰宇苦思著。
「能從7 樓的窗戶出去,這樣的身手,你想她會是誰?」
「不對不對!」方翰宇揮手否認,卻沒再說理由,只是心裡憋屈:「夢怡英
雄肯定是比較漂亮的那個才對!」
「那麼,你的意思是,那個女病人只是巧合?」季彤有些不敢相信。
「不可能!如果是巧合,她怎麼會消失呢?」方翰宇問。
「有可能,因為蘇嫆之前是被我們救出來的,她是被飛鷹幫抓過一次的人,
也就是說,她暴露過,那麼她就會明白自己身邊的人會有危險,所以連夜將人送
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當初何必讓那個女病人進去住呢?」
「可能是要消除警方的懷疑吧,畢竟錄筆錄的時候也撒了謊,她可能是想自
己對付飛鷹幫,應該有什麼苦衷吧。這也符合我們之前說的,她的主要目的不在
救人。」
「那個女病人肯定不是巧合!」方翰宇不依不撓,「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她
是夢怡英雄的那個幫手,當時不是說還有另一個人出手嗎,可能我們趕過去的時
候,她們為了節外生枝就和客人們一起離開,但飛鷹幫的人卻趁亂綁走了蘇嫆,
當她回去時發現蘇嫆不見了,然後打聽到她被警方所救,所以就到醫院來了。當
時我們來的時候蘇嫆跟她不是很熟絡的樣子嗎?」
「這倒是很有可能啊。」秦顓點點頭。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那個女病人就也可能是『夢怡英雄』,而蘇嫆就是那
個幫手啊。像『夢怡英雄』那樣強大的存在,怎麼可能被抓呢!」方翰宇很高興
上司能認同自己,然而說完話卻發現,秦顓正死死地盯著自己,脊背毛毛的,
「呃,呵呵,怎麼了,秦隊?」
「我發現你很崇拜『夢怡英雄』啊。」
「啊、哈、那當然,英雄嘛,誰不崇拜。」
「你好像也很偏好那個女病人是『夢怡英雄』啊。」
「啊?有、有嗎?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啦。」
「哼!」秦顓笑笑,「記住,她叫『夢怡英雄』,不叫『夢中情人』!」
「呵呵!你們別逗了!」季彤打斷他們,「以上都是推測而已,做不得數。」
這時李沾走了過來:「人我放回去了,沒什麼問題,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唯一一個有點兒意思的是那個女病人的名字。」
「一個名字有什麼意思?」秦顓不解。
「靠,我居然忘了問!」方翰宇懊惱。
「她叫趙姝。」
「呴,姓趙?」季彤脫口而出。
「按照之前的推論來看,這應該只是巧合,她不會傻到自投羅網還把豐彥山
給丟了。」
「你那以上都是推測好吧!還推論!」季彤皺皺嘴,「不過呢,我也覺得巧
合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S 市姓趙的得以萬計吧。」
「那目前這邊的事處理地差不多了,唯一要等的就是……」
「哈,說人人到,說鬼鬼叫!」季彤望著一路小跑而來的徐冬青笑道。
「這是老爸的線人說的,你們看看,我先去喝口水,累死我了!」
眾人笑笑,將筆記各自分了看起來。
「我這裡都是上午的記錄,沒什麼有用的。」季彤放下筆記說道。
秦顓將一張紙遞給季彤:「你看看這個。」
季彤讀道:「全面搜索一名叫蘇嫆的女人,上報者加三個月工資,擒抓者升
一級、加半年工資,死活不論。」
「我這兒也有。」李沾將一張紙遞給季彤,說道,「其他沒什麼有價值的東
西。」
「還有這個。」方翰宇讀著,「急等貨源,近日脫手。看來那7名受害者被
救出後,劉承英開始急了。」
秦顓放下筆記,示意也沒有其他有用訊息了。方翰宇則又拿起一張紙,念道:
「在通賢路鬧點動靜。」又向後翻了幾頁,這才放下筆記。
「今天得到的訊息,超過了以往三天的量,飛鷹幫對策出得很快嘛。」李沾
說。
「前兩條都好說,唯獨這最後一個,『在通賢路鬧點動靜』,劉承英想幹嘛?」
「不管他想幹嘛,最終目的都是要給新竹幫壓力。」秦顓說道,「現在飛鷹
幫出招兒了,正是他露出破綻最好的機會。現在謎題都解開了,就差劉承英的犯
罪證據了。」
「哦,謎題都解開了?」季彤故作疑惑,「秦隊,做員警的要掌握證據,無
憑無據的,你能確定那個趙姝是巧合還是蘇嫆的幫手?」
「她的作用不是很大吧。」
「那要是她就是鐘堂的女人呢?」
「不可能!」方翰宇厲聲否定。
「呵,小屁孩,你還太嫩!別見著美女就頭腦發熱,凡事要講證據。」
秦顓默默地點點頭:「小彤說得很對,其實驗證她的身份也不是很難嘛。」
季彤笑了笑。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6-27 14:40
標題:
淫罪特偵(7)
.
淫罪特偵(7)
作者:色魔愛好
第七章、過去
甯靜的江芯小區車流永遠不顯擁擠,一輛銀色别克很優美地滑入小區大門,
從小區正中的大石前繞過,很快就停進了一處空地。趙姝、白绫卉從左右下車,
走進單元房裏。
霍蘭音的家裏雜物堆陳,幾個泡面盒子随意地放在茶幾上,裏面還殘留着褐
色湯汁;煙蒂、酒瓶更是雜亂地扔在地上,煙灰聚集在茶幾的一角,幹涸的啤酒
在沙發上留下黃色印記;房間裏更是雜亂不堪,女人的衣服在床上、地闆上散亂,
幾雙絲襪和幾件漂亮的衣裙上還殘留着什麽幹涸的液體,硬硬的一大片。
趙姝并不顯驚訝,略略皺眉,将抽屜拉開翻找,不一會兒她就隻能垂頭靠在
門框上,默默思索着什麽。
「我們跟她也不很熟,她好像不太搭理人的樣子。」對面房子裏的大嬸說道,
「她大概搬來也就半年左右吧。」
「平時都有人來找蘭姐嗎?」
「沒有吧,除了前幾天來了一個女人,不過那個女人不常出入,也就見過一
次而已。之前的話,她剛搬來的時候也來過幾個人,但也就幾天時間而已,之後
就一直不見有人來了。不過從前天開始吧,我就沒再見過小霍,今天上午又有個
男的從她房子裏出來,我還以爲她把房子轉讓了呢。」
「哦?那個男人的樣子您能描述一下嗎?」
「也沒什麽特别的,大概40多歲的樣子,稍微有點兒胖,頭發兩鬓有點花白,
圓臉,嘴唇有點厚,其他沒什麽了。」
「嗯。」趙姝最近就見過一個這樣的人,心裏稍微有點數了,「謝謝大姐!
這是我的電話,想到什麽的話就請聯系我,您也給我留個電話吧,有什麽事我再
請教您。」
「唉,小事,謝什麽呀!」
趙姝記下大嬸的手機号,翻到「記事本」一欄打開,眉頭一揚:「下一個地
點,崇淩路普華小區。」
霍蘭音坐在椅子上輕微地扭動身軀,她的雙手被白色棉繩綁在一起拉到頭頂
固定在椅子後背上,兩肘也被緊緊綁在一起,頭被迫略略低着,稍微有些痛苦。
然而使她不斷扭動身體的原因并不單單是快要僵掉的脖子,赤裸的身體、乳房和
陰穴裏的刺激才是主要原因。她身上纏着白色棉繩,綁成龜甲縛的樣式,結扣打
在胸骨上窩、乳間、臍上,性感的鎖骨被繩子壓得有些發紅,小巧但挺拔的乳峰
在燈光下雪白得甚至有些刺眼,皺褶的小腹突着那彈性十足的腹壁;雙腿被分開,
玲珑的小腳搭在椅緣,五趾正緊張地相互摩擦,腳踝處的繩子連在大腿根部,膝
部上下也用繩子纏了兩三圈,另一道繩子将她的腳踝固定在椅子兩側橫杠上。霍
蘭音就這麽兩腿大開地坐着,乳頭上夾着帶鈴铛的木夾,「叮鈴鈴」地輕響着,
小穴裏一支中号的電動玩具正慢慢扭動,輕顫的陰唇溫柔地含着假陽具的根部,
稀疏的陰毛靜靜立着。
她的面前,一個挺着滾圓肚子的男人正緊張地站着,滿是汗水的雙手握着拳
各自搓動着,急促的呼吸使他的肚子和胸口都在舒縮,早已挺立的肉棒正對準了
霍蘭音嬌弱的裸體輕輕抖動。然而,被黑色眼罩蒙着眼睛的霍蘭音并不知道這一
切,依然輕微地掙紮着,但這卻變成了強烈的挑逗。
男人慢慢走到霍蘭音面前,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臉上,霍蘭音别過臉,但一隻
手擰着她的下巴将她的頭生硬地扭正,滿是口水的舌頭很快在她的嘴唇上舔舐,
霍蘭音緊緊咬着牙,急促的呼吸使她的鼻孔翕動着。男人的手很快捏住了她的鼻
子,另一隻手則握住她下身的電動玩具末端,在她小穴中抽插起來。霍蘭音突受
刺激,猛一松,厚實的舌頭滑進嘴裏,很快就在她的舌尖打着旋兒。霍蘭音羞憤
之下猛地一咬牙,男人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然而這一擊并沒有什麽力度,男人捂着嘴站了一會兒,吐了口口水又滿血狀
态了。他從身旁的桌上拿起塑膠齒環,恨恨地撬開霍蘭音的小嘴,将齒環的卡槽
卡在她的牙齒上,這樣她的牙齒就被塑膠包住,嘴也被撐開成「O 」型,齒環兩
頭的細繩被拉到她的腦後打上結。男人滿意地将自己高高勃起的肉棒送入她的嘴
中。
鍾堂慵懶地坐在醫院病床上,眯着眼望着天花闆,很随意地晃動着雙腿,對
坐在床沿的兩人視而不見。
季彤輕輕拍了下床,站起身來,說道:「很多罪犯到了這兒都喜歡沉默,但
我們總有辦法讓他們開口,最常用的招叫『動之以情』,這情嘛,無非就是家人、
朋友。你有家人嗎?」
鍾堂瞥了她一眼,輕輕冷笑一聲。
「看來是有喽!」季彤走到床尾,「我也不指望你能爲家人而改過自新,畢
竟,你那位家人也是罪犯。這上陣父子兵,犯罪也要做鴛鴦對嗎?」
「她什麽都不知道!」鍾堂睜大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她。
「什麽都不知道嗎?那你藏得夠深啊!」季彤繼續說,「綁架、殺人,咦?
你們吸過毒沒有?」
「我說過了,她跟這沒關系!」
「那她叫什麽,住哪兒,我去把她接來,要是能讓你浪子回頭可是大功德!」
「哼!」鍾堂繼續眯眼看着天花闆。
「既然她跟案子沒關系,看來殺害魏蕾的兇手也不是她了?」
「魏蕾是我殺的!」鍾堂有些不耐煩。
「不用狡辯。我們對比過魏蕾陰道裏的殘留物,跟你的一點兒都不匹配,不
過,現在醫院裏有個叫趙姝的……」
「她……」鍾堂剛開口又憋了回去,改口道,「他媽的你有完沒完,我說過
了是我殺的,叫醫生來,我想休息了。」
李沾瞪着眼一副要發火的樣子,季彤揮揮手制止他,說道:「那沒辦法了,
我們警察隻聽證據的話,物證指向趙姝,我們也隻能相信她是兇手,既然你也不
認識她,看來很慶幸有這麽一個替罪羔羊吧?唉,可惜了,雖然我相信人是你殺
的,但法官不信啊,殺人的罪……唉,小李,殺人怎麽判啊?」
「夠了!」鍾堂一聲低吼,沉默片刻,說道,「她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
我們綁架來的女人都分開關着,兄弟們都喜歡女人,人之常情嘛,偶爾也會用一
些比較狠辣的方法折磨那些女人。那天我都不知道中什麽邪了,把魏蕾脫光了吊
着想要鞭打、折磨她,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強奸她,我有了小趙後,從沒跟别的女
人發生關系。但那天正好被小趙看見了,她跟我大吵了一架,然後把魏蕾一個人
關在籠子裏關了三天。她每天上午都會去看的,我以爲她出過氣就沒事了,誰知
道還沒等她出氣,魏蕾就先斷氣了。」
季彤點點頭,說道:「綁架殺人已是事實,是不是故意殺人還要聽趙姝的供
詞,結合屍檢報告才能得出結論。你先好好休息吧。小李,我們走。」
「我去,季隊,你也太能裝了吧!鍾堂剛剛招供的時候我都差點兒笑了,你
還能平心靜氣地最後跟他扯上一句!」離開醫院,坐在警車中,李沾笑說。
「呵,這不過小意思!你要學的東西多着呢!」
「嗯嗯!」李沾用力地點點頭,「現在趙姝的身份已明,接下來就該抓她了
吧?」
「現在抓她嘛,恐怕還不是時候。」
「嗯?爲什麽?」
「你覺得她現在在哪兒?」
「也是哦,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兒,要抓她隻有搜捕了。」
「呵呵,我說的不是這個。」季彤笑笑,「她首先出現的地點是夢怡夜總會,
然後是醫院,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麽去醫院,但顯然跟蘇嫆有關;而她消失的地點
是醫院,且是跟蘇嫆同時消失的,蘇嫆呢,之後又出現在了豐彥山,那她會出現
在哪兒?要知道,蘇嫆從被救出後一直在醫院,跟她接觸的人隻有趙姝,而如果
她在被抓之前就知道豐彥山的話,那又何必去一趟夢怡呢?」
「你的意思是……趙姝和蘇嫆在一起?」
季彤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警車依然疾馳着,一輛停在路邊的紅色QQ引起了
季彤興趣:「小姑娘,這樣停車,罰單可是接不完的哦。」
然而QQ裏的「小姑娘」顯然毫無所覺,依然忘我地通着電話:「還是沒結果
呀?」
「沒有,盜獵集團的人也沒聽說過這号人。」
「啊!無聊啊無聊!」胡泓仰天長歎,「最近倒黴事兒接二連三啊!」
「怎麽了,又有什麽困難?」
「你還是專注找夢怡英雄吧,這邊的事誰也幫不了啊!」胡泓微忿,「老師
居然要我去跟蹤采訪那個龍靈号遊輪,那有什麽好采訪的!每天還要挂着一張虛
假的笑臉面對鏡頭!」
「哈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采訪遊輪可是美差啊,又能旅遊還能拿工資。」
「但是生活缺乏刺激啊!」胡泓像個憤青一般怒吼着,「旅遊有什麽用,也
隻能看景區想讓你看的東西,那種東西看電視就好了嘛!浪費時間!工資能幹嘛,
不過是逼迫人過着自己不喜歡的生活的借口,沒有激情的生命有什麽意義!」
「嗯,說的很對,你桐叔我可以送你一程。」
「呃,我說的是别人啦,我的生活還是挺充實的,被各種批評填充得很現實
……」
「好了,說真的,采訪遊輪真的挺不錯,我活這麽大半輩子還沒坐過豪華遊
輪呢。」
「『豪華』遊輪?」某兩個字語氣似乎有加重。
「唉,你這大記者是怎麽當的,都不知道龍靈号遊輪是目前S 市最大的遊輪
嗎?甚至在東南亞都是數一數二的。」
「真的假的?」胡泓有些心動了,「也就說那都是大人物才能坐的船?」
「嗯,大人物,至少也是局長以上級别吧。」
「那美食、美男子肯定不少!」
「美食肯定不少,美男子嘛……」邢桐故意頓了頓,「你想,做到局長以上
的職位的會是什麽人?」
胡泓想着文化局局長那個光潔亮麗的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敲了半晌門,也不見有人來應,趙姝有些洩氣地甩甩手。轉身準備下樓,樓
梯口卻傳來腳步聲,很快一個40左右的男子現出身來,微微發福的身體使他上樓
梯很是吃力。
「保安大哥,又見面了!」趙姝主動打招呼。
劉付善稍微愣了一下,擡頭看到是趙姝和白绫卉站在自家門前,随即笑笑,
說:「原來是趙小姐啊!你怎麽會在這兒呢?」
「專程等您啊!」
劉付善心頭一緊,臉上的笑容顯得很僵硬。
「蘭姐她不見了,聽說昨夜的值班保安是您,所以我們想來問問您昨夜有沒
有注意到什麽。」
「什麽,霍小姐不見了?」劉付善顯得很吃驚,「唉,昨天夜裏我女兒那裏
出了點兒事,所以提前就走了,公司的事一點兒都不知道。霍小姐居然出事了,
是誰這麽大膽,敢綁架霍小姐!」
趙姝說道:「蘭姐隻是還沒回家,是不是被綁架了還不好說。」
「呃,哦,瞧我,我隻是太擔心霍小姐的安危了。」
「對了,保安大哥,您知道蘭姐的家在哪兒麽?」
「啊?我、我不知道啊。難道你們也不知道嗎?」
「是呀,其實這幾天蘭姐都是住我那兒,不知道她是不是回家了。」
「那、那可以打電話問問嘛。」
「打了好多次都沒人接,真讓人擔心。」
「這樣啊,也許是她有事兒忘記接了,不然再多打幾個,她要在家的話肯定
就接了。」
「也隻能這樣了。」趙姝撇撇嘴,「謝謝您,保安大哥。」
「謝我幹什麽呀,我也沒幫上什麽忙。霍小姐失蹤,大家都很着急啊。」
「是啊。」趙姝道,「那我再回去看看,如果蘭姐在家的話我再來通知您。」
「不用這麽麻煩,霍小姐平安就好。」劉付善一邊說一邊目送她們離開。等
趙姝她們離開後,他急忙進屋,撥打了一個電話。
冬日的夜,深沉得有些恐怖,風放肆地怒吼,沒多久,天幕上開始點綴潔白
的花瓣。
「哈啾!」一看就是個小喽啰的男子打了個噴嚏,一邊跺跺腳一邊抱怨,
「怎麽還沒來,快凍死我了!」
「你就不會多穿點衣服!」旁邊,另一個小喽啰樣男子訓了一句。
「唉,二哥,來了!」小喽啰指着一輛向這邊開來的車說道。
總算有點兒小頭目樣的男子瞥着車,吩咐道:「準備貨!」
「劉老闆,貨都在這兒了,錢呢?」
「别急呀!」劉冬聲擺擺手,「總得先驗貨吧?」
「劉老闆真是謹慎,合作這麽多次了,還怕我們用假貨不成!」
「嘿嘿,小孫呐,别生氣嘛!新竹幫的信譽我還是信得過的。小于,箱子!」
身後,男子拎着箱子走過來,把箱子放到車蓋上打開,滿滿盡是鈔票。
「劉老闆真是大氣啊!貨也不驗了嗎?」冷不丁一聲驚了雙方人馬,小于迅
速合上箱子,但未及轉身,頭上就狠狠挨了一棍子。劉冬聲看着身邊的保镖很快
就倒得一個不剩,隻能抱着頭迅速躲回車中,一邊大喊着「開車開車」,箱子裏
的錢也不敢再要。小孫卻是不怕,他看出來人并不是警察,而這兒又是自己的地
盤兒,于是大喝一聲,很快,後巷就奔出二十多個拿着家夥的人。
「呵呵。」一聲淺笑,男子撫了撫額上高揚的劉海,手一揮,身後同樣沖出
十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雙方人馬在巷中鬥得不可開交,鋼棍和木棒、砍刀和斧
子,一時間叮叮當當的碰撞聲在小巷中愈來愈大。不到10分鍾,又是一大批手持
家夥的人趕了過來。
莫亦豪拎着兩個箱子淺淺一笑,扔到車後座,吩咐司機将車開走,随即腳一
勾,将地上的一根鐵棍抛到手中,試試斤兩,慢慢走進人群。隻聽他一聲暴喝:
「打!」手中鐵棍狠狠砸在一人頭頂,霎時鮮血橫流;而飛鷹幫的人受到激勵,
也是連聲大喝:「打!打!打!」氣勢力壓新竹。而新竹這邊小孫早就倒地不起,
不知道已經被幾根蔥踩過,哪還有喊的力氣。這種局面下,勝負已分。
「什麽?鬥毆?」竺烨原本朦胧的眼瞬間睜大,「快讓他們停下來,不許再
打架了!」
過了20多分鍾,左沮帶着兩個參與鬥毆的人來到竺烨跟前。
「怎麽回事?無緣無故跟飛鷹幫的人打起來了!」竺烨有些生氣。
「他們搶了我們的貨!」那兩人喊道,「沒打死他們算便宜了!」
「胡說!」竺烨說道,「我說過了,以後不能再打架鬥毆了!」
「但他們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搶了我們的貨,還把劉老闆給打了!」
「搶的什麽貨?」
兩人不說話了,左沮開口道:「劉老闆是我們的老顧客了,他讓我們給他帶
點兒白粉,我們也不好拒絕啊。」
「白粉?下午開會時我是怎麽說的?剛開完會你們就忘了?」
「這……這兄弟們不還得吃飯嘛,就憑那些沒人幹的小生意,哪能養得活這
麽多人!」左沮的聲音也不覺加大了。
「現在是養活了,将來呢?将來被警察抓了的時候,被法律制裁的時候呢?
就是現在,也都一個個提心吊膽!你看看他們,傷成這樣……」
左沮看了看兩個弟兄,說道:「小烨,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爲你一心想要洗
白,法律就不會制裁我們新竹幫嗎?就算我們從此以後真的不沾黑道的事,那些
警察隻會得寸進尺,更加殘酷地剝削我們,不僅要爲以前做的那些事付出代價,
以後做的所有事情都會被嚴密的監管,他們會鄙視我們、提防我們,甚至客戶會
知道我們以前是混黑道的,不會有任何人來跟我們談生意。我們隻會走投無路,
這無異于自掘墳墓!」
「怎麽會?」竺烨被說的有些發愣,「你不能這樣想,法律是公平公正的,
它會給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法律?哈,也許吧,那人心呢?」左沮反問。
竺烨不敢回答,這時候,保安打電話說劉冬聲等在外面了,竺烨将人請了進
來。
「本來新竹幫偌大幫會讓人可是又敬又畏,如今居然衰弱到讓一個小女孩來
當家了嗎?難怪連自己的貨都保護不了!」
竺烨看着劉冬聲飛揚跋扈地走來,也不經人同意就徑自坐在沙發上已有不悅,
聽他這樣評價自己更是不滿,說道:「劉老闆今天來這裏是要貨的?」
「那當然!」
「但我們這兒已經不做這種勾當了。」
「嗯?」劉冬聲顯然沒料到這種答案,「怎麽,你要毀約?黑道兒的大佬居
然說出這種話!」
「毀約?根本就不存在的約定,哪來的『毀』?還有,新竹幫再也不是黑幫
了!」
「你……」
「這樣吧,你有協議書嗎?有我就承認。」
劉冬聲憋着一肚子氣:「看來我們今天是沒得談了?」竺烨點點頭,劉冬聲
憤憤地點着頭,「你給我等着!」說完推開左沮,大步離去。
「小烨,你這樣跟劉老闆說話,無疑是斷了這條路了。也罷,羅大哥既然相
信你,那我也沒别的說了。」
「嗯?羅叔叔他……」
「羅大哥跟老大可是過命的交情,他其實早就知道大哥想要将黑幫洗白的計
劃了,也一直在努力幫忙。大哥逝世後,羅大哥也一直在考慮自己當上老大後要
走的路,他也想跟大哥一樣脫離黑道,但又有很多顧忌,怕自己魄力不夠。所以
你說自己想要頂替大哥的位子,想要讓新竹變成正當集團時,他選擇了相信你這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左沮慢慢說着,「現在劉老闆被逼走了,想後悔也來
不及了,那沒辦法,隻有一試了。」
良久,竺烨說道:「我會完成這個計劃的!」
重重疊疊的絲帶一圈又一圈地纏着水沨的身體,手臂高高地舉在頭頂,密密
麻麻的絲帶間,已然看不見絲毫肉色;胸腹也被纏得滴水不漏,唯獨兩顆豐滿的
乳房被完好地保留下來;雙腿交疊在一起,同樣用絲帶裹住。也就是說,水沨目
前的狀況是,隻露出了面部、雙乳和陰部的肌膚,其他部分隻有或紅或黃的絲帶,
就像是一隻色彩鮮豔的繭一般。
在嚴密的束縛下,水沨似乎十分愉悅,高喊着:「好哥哥,狠狠地懲罰我吧!」
黃孚笑道:「害我差點兒坐牢,當然得懲罰你!」他拿起水沨剛脫下的内褲
塞進她嘴裏,又填進一條妻子的,用絲襪勒住嘴後,又貼上了一條寬膠布;然後,
他把兩條黑色絲襪疊成兩個塊狀,敷在水沨雙眼上,用膠帶粘好後,又用兩雙褲
襪蒙住她的眼睛;最後,一條絲巾被展開,裹住了她的頭。完成這些後,黃孚開
始正式工作了。這一次,沒有了水沨誘惑的浪叫,又是将她壓在身下,完全掌握
了主動,所以時間上比中午時長了不少,水沨更努力地呼喊,同時也更努力地痙
攣、噴精。
隔壁,蘇嫆的手緩緩摸遍了自己全身,漸漸停留在了陰部,兩個房間的喘息
聲同樣響亮。
第二天一早,黃孚早早起床,下樓煮着稀飯,一邊想着樓上水沨的騷樣,不
覺笑了笑。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黃孚應了一聲,打開門,兩個大美女赫然在
目,雖然已經見過面了,但驚豔的感受依然不減。
「沨姐呢?不會還沒醒吧?」趙姝剛進屋裏,就調皮地逗着桌上的烏龜,一
邊問。
這一問,黃孚驚覺不妙,連忙說:「是啊,可能還沒醒吧,我去叫她!」
趙姝拍拍手,卻快他一步:「你繼續做飯吧,我來叫她。」
「哎,不行!」黃孚大喊着要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他無奈地閉上雙眼,
房間裏則是趙姝一聲大喝:「沨姐!」
趙姝所見,正是水沨被絲帶纏成了「繭」的樣子,穴口還正對着她。趙姝一
聲喊,繭也跟着動起來,但被堵住的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趙姝急忙幫水沨解繩,
這時白绫卉已經拿着剪刀過來了。
片刻後,水沨坐在沙發上扶額望着眼前站着的兩個大美人兒,她們中一個紅
紅的臉蛋兒煞是可愛,另一個眨巴的單眼分外水靈,而她們跟前沙發上躺着的人
也是紅着臉,卻是漲紅的,而且龇牙咧嘴、擠眉弄眼、分外恐怖。
「這種遊戲晚上玩玩就好了嘛,白天也玩……」趙姝嘟着小嘴。
「也是,這也怪不了你們……」水沨很無奈地搖着頭,「現在怎麽辦,醫生
自己也受傷了,中止治療?」
白绫卉輕聲開口:「我沒下重手。」
水沨看着幾乎要斷氣的黃孚吞了口口水,好個沒下重手……
趙姝卻不以爲意,說道:「蘇嫆那邊好辦,治療期已過,接下來靜養即可,
關鍵是黃孚,隻能請他的同事幫忙了。」
「好像也隻能這樣了。」
黃孚滿心的悲涼……
「蘭妹的事查的怎麽樣了?」安排完黃孚,三人回到黃孚家中,水沨問道。
「有些眉目了,但還不肯定。一會兒我打電話确認一下。」趙姝回答道,
「蘇嫆呢,有問到什麽情況嗎?」
「呵,姝妹妹真是看得起我呢!」水沨笑笑,「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
趙姝搖搖頭,水沨道:「她可是我的老師呀。」
趙姝一愣:「老師?」
「哈,每一個在夢怡的夜女都受過她的調教,我當然也不例外。」
「咦?那她都教些什麽呢?這種事還需要教嗎?」趙姝疑問。
「呵呵!」水沨像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盯着趙姝,随後又轉過話題,「總之
我的能力她最清楚,憑我還是沒辦法在她面前耍滑的。不過,她是那種敢作敢當
的人,我覺得魏蕾的死跟她關系不大。」
「那也得知道魏蕾是怎麽死的啊,問她最簡單了。」
「那姝妹妹打算怎麽辦呢?」
「沒辦法,隻有交給警方了。我們也不能一直看着她吧。」
「交給警方?」水沨又是暧昧的一陣笑。
「怎麽了?」
「姝妹妹好像忘了自己是從醫院帶着警方好不容易解救出來的受害人消失的
呢。」水沨道,「警方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昨天黃孚就被帶去警局談了一下午。」
「這嘛……」趙姝略一思索,「那就隻能繼續麻煩沨姐了。」
警局裏,季彤嘴裏含着桌上一杯粥的吸管,一邊整理有關飛鷹幫的資料,李
沾坐在她對面,把厚厚的筆錄分成小堆。這時秦颛、方翰宇笑着走過來,手裏拿
着一份報告。
「哈哈,飛鷹幫有動作了!」說着,秦颛把報告展在季彤面前。
「哦?什麽大動作?」季彤翻看着,「搶貨?」
「呵呵,這是飛鷹幫占優的表現,也是要吞并新竹幫的前兆!」
「那你們高興個什麽勁兒啊?」季彤嚼着粥問。
「哈,狗咬狗、黑吃黑,當然高興了!」
「嘁!現在飛鷹幫占着絕對優勢,我們又拿他沒轍,這樣下去新竹幫被吞并
是早晚的事,到時候飛鷹幫一家獨大,這樣好嗎?」
「嗯?那總不能我們去幫新竹幫一把吧?」
「爲什麽不行?」
「胡鬧!警察居然去幫黑幫!」
「共産黨還幫過國民黨呢!」季彤白眼一翻,「我們當然不是明着幫!秦隊
你看,飛鷹幫趁着新竹幫交貨的時候出面打劫,那麽他的消息是哪兒來的?作爲
本市的兩大黑幫集團,其内部有消息相互流通,這不過分吧,飛鷹幫在新竹有暗
棋,同樣,新竹幫在飛鷹幫也安插了人,新竹幫現在沒能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但卻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做到破壞飛鷹幫的交易。」
「嗯?讓新竹幫的人向警方舉報?」
季彤點點頭:「打擊飛鷹幫是我們雙方共同的目标,新竹幫不會拒絕。」
「那就需要我們去提點一下新竹幫喽?」
「眼前就有機會啊。」
黃孚家中,白绫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啃着大大的紅蘋果。旁邊,水
沨饒有興緻地望着她,一會兒看看她的鞋,一會兒又看着她遮在右眼上的劉海,
但很快又轉到了握着蘋果的纖長五指上;然而白绫卉卻是無動于衷地看着電視。
客廳另一邊,趙姝撥着霍蘭音的手機号。沒多久,電話終于接通了。
「蘭姐?昨天你都上哪兒了,我們都快急死了!」
電話裏,霍蘭音慢慢開口:「不用擔心,昨天我一直都在自己家,沒事!」
時輕時重的語調,聽着頗有問題,趙姝問道:「蘭姐,你真沒事嗎?我怎麽
聽着你說話跟平時有些不同呢?」
「有、有嗎?你别擔心了,我還有事,先挂了。」話音落,電話裏隻剩了
「嘟嘟」的空響。
而在另一邊,霍蘭音在電話挂斷的瞬間就發出了強忍多時的低吼:「啊、啊
……呃啊、呣呣啊、哈……」
「确定得怎麽樣?」水沨見趙姝向沙發走來,從白绫卉身上收回目光。
「嗯,應該沒錯了!」想了想又說,「不過剛剛蘭姐說話有些奇怪,聲音時
高時低的。」
「哦?」水沨想了想,突然就笑了起來。
「怎麽了?」
「哈哈呵……姝妹妹,你還真好意思說!唉,蘭妹的好事都讓你給破壞了!」
「好事?」趙姝不解,「被綁架了還能有什麽好事?」
「就是……」水沨想了想又不說了,卻低聲問,「姝妹妹,你師姐爲什麽老
不愛搭理我呢?」
「哈哈,怎麽啦,你想跟我師姐聊什麽?」
「沒有啊,就是我剛剛很想跟你師姐聊聊天,看了她好久她都不理我,感覺
怪怪的。」
「我師姐從來都是這樣啊,有什麽好怪的。小時候師姐比現在還不愛理人,
有時候師父找她說話她都不理,更不要說我了,現在好多了吧。」
「呃,好多了……不過說起來,你爲什麽喊『師姐』呢,現在流行的喊法不
應該是學姐,或直接喊卉姐嗎?」
「沒辦法,從小就這麽喊,習慣了。」趙姝說的很随意,「沨姐幹嘛這麽在
意我師姐呀?」
「唉,你師姐很讓我受挫啊!從小到大都沒人不理我的,上學的時候那些男
孩子還老是主動找我呢。」
「我師姐是女的好不好。」
「我隻是想表達我的受歡迎程度而已。對比一下你師姐對我的态度……呼,
是我老了嗎?」
「哈,這說不定是原因之一。」趙姝笑道。
說笑間,趙姝手機響起。
「請問是霍蘭音霍小姐的朋友吧?」
「我是。」趙姝答道。
「我是公安局偵查科的,負責調查霍小姐的失蹤案,有些情況需要向您核實,
您現在有時間嗎?」
「有,我就來,是在蘭姐家中吧?」
「嗯,對的。」
趙姝、白绫卉很快到達江芯小區,一輛警車已經停在門前。兩人步上樓梯,
霍蘭音家的房門已經打開,兩名警察正站在房間中央讨論着什麽。
「你好,我是刑偵科劉裕。」其中一名警察見趙姝、白绫卉走入,首先自我
介紹,同時伸出右手準備握手,然而趙姝、白绫卉卻都沒動。劉裕尴尬地将手改
指另一名警察,「這是張午。」
「你好,我是趙姝,我們是接到電話來的。」
「哦,電話是我打的。」張午說道,「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有些情況……」
「我們了解。」趙姝打斷他,「我們隻想知道你們發現了什麽。」
「這是機密!」劉裕道。
「那你們想了解什麽?」
「霍小姐失蹤前幾天一直不在家,你們知道她可能去哪兒嗎?」
「她住我家。」
「嗯?」劉裕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清,問,「你說什麽?」
「蘭姐前幾天住在我家裏。」
「這……」劉裕、張午對望一眼。「那你們認識杜繁軍嗎?」
趙姝搖搖頭:「這個人跟案子有什麽關系?」
劉裕道:「一周前,也就是幾乎與霍小姐離家相當的時間,就是杜繁軍從牢
裏出來的時候。」
「他跟蘭姐有什麽關系?」
「看來霍小姐秘密藏得很深呐。」張午摸摸下巴,「這個杜繁軍,就是半年
前強奸了霍小姐的人!」
「什麽?」趙姝不敢相信。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霍小姐是爲了躲避杜繁軍才搬離了這裏。」
趙姝根本就沒聽他講下面的話,隻問:「有杜繁軍涉案的證據嗎?」
張午笑笑說:「這間屋子裏,到處都是他的指紋和體液、體毛,不用我多說
了吧?門口還有打鬥的痕迹。那麽現在,你們誰有杜繁軍的熟人的聯系方式?」
「熟人?」趙姝問,「半年前他就進過一次監獄了,難道你們對他的周圍朋
友,沒有了解過?」
「我們去過他家裏,但他父母顯然不肯合作,朋友們也隻當他在監獄,隻有
幾個鐵杆兒朋友知道他已經被放出來了,但都說不知道他的下落。」
「有他的個人信息嗎?」
「這是照片。」劉裕将一張一寸照片交給趙姝,照片上是一個二十多歲,理
着闆寸的男子,略顯無神的雙眼盯着鏡頭,嘴卻嚣狂地翹着。
趙姝忍聲長呼一口氣,問:「這個人因強奸罪入獄,爲什麽才半年就被釋放
了?」
「這……」兩人對望一眼,劉裕說,「我們也不是法院的人,誰知道他們是
怎麽判的。」
趙姝轉身欲離,張午叫住:「我們還沒問完……」
「我不知道。」
「你什麽态度!你這是配合警方調查嗎?我們本來可以把你們帶到警局去審
問,給你們女孩子留點兒面子,你還上天了!」張午喝道。
趙姝閉上眼,轉過身來,語調依然柔和:「你們是警察嗎?胸卡呢?警徽呢?」
兩人一愣,趙姝接着說,「取完證了還無所事事地待在别人家裏,主人允許了嗎?
至少也得戴着手套進來吧?門還就這麽開着,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随随便
便就讓人進來,你們想幹什麽?」
劉裕、張午愣愣地看着趙姝離開房間,不敢再說一句話。
進到車裏,趙姝低頭思索着什麽,白绫卉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少見啊。」
趙姝一回神,「啊?」了一聲,随即笑笑,「師姐主動說話才少見呢!」
白绫卉嘴角幾不可見地向上一勾,随即發動車子。這時,趙姝的手機響起來。
「喂,是呂大哥啊!」趙姝一邊故意大聲說話,一邊看着白绫卉,然而白绫
卉依然一副毫無變化的面容。
「哦,是小趙啊,你師姐在嗎?」電話裏,一個男聲響起,從滄桑程度來看,
應該是個中年男子。
「師姐啊,她有點兒事吧,現在不在。您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海河集團最近剛剛建成了一艘遊輪,聽說是東南亞第一大遊輪,
呵呵,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們跟海河集團呢有些生意往來,所以他們近日準備
爲遊輪慶生,特地開了一個水上party ,也給我送了邀請函,我想啊,這遊輪上
有頭有臉的人物肯定不少,也是個磨練的機會,這樣,你問問你師姐有空沒。那
個遊輪好像叫『龍靈号』吧,名字倒挺淘氣的。」
趙姝偷眼見白绫卉仍然一無所動,無奈地說:「不好意思啊,呂大哥,師姐
她好像約了人不怎麽方便啊。」
「這樣啊,那沒事,我也就問問而已。」随即電話挂斷了。
「師姐,其實我想去……」趙姝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
作者:
xiaoranju
時間:
2015-6-27 20:21
標題:
惊艳
从一开始看到霍兰音就很惊艳,后面的竺烨、赵姝、白绫卉、水沨,每一个女子都个性鲜明令人喜爱,对她们的幻想令人充满期待。
另外文章虽然是涉及黑帮警匪的紧张情节,却有一种从容不迫冲淡平和的语气来讲述,感觉很舒服。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5-8-10 08:43
淫罪特偵第八章、綁架堯化路,啓甯居,其中最大的一間别墅前,兩輛小車
停下。
劉冬聲扭正胸前的領結,在保镖環繞下向别墅中走去。
“原來是劉老闆,好久不見啊!」
得到通知的劉承英穿着居家閑适羊毛衫從樓上下來,一邊招手示意上茶,一
邊說,“劉老闆可是新竹幫的大客戶,今天到我這兒來,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受寵若驚?沒有劉老大這麽逼我,我哪兒敢到這兒來呀!」
“看來劉老闆對我有誤會!」
坐在劉冬聲對面,劉承英端起茶,緩緩吹走熱氣。
“我也希望是誤會啊!昨天的事,劉老大總得給個說法吧,你跟新竹幫怎麽
整我是管不着,但搶我的錢……”話還沒說完,一隻滿滿都是現金的皮箱出現在
他面前,旁邊則是裝着“白粉”的箱子。
劉承英咂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杯子說道:「劉老闆真是誤會了!昨夜小小鬧
一下,不過是給新竹幫看的,哪兒敢得罪劉老闆呢。
之所以這麽幹,我們飛鷹幫也是心疼劉老闆的錢啊,這麽多現鈔,卻隻能換
來這麽點兒東西,值嗎?本來我是打算讓小良跑一趟的,不過既然劉老闆親自上
門了,那這錢您帶走,這貨嘛,我劉承英本來也是爲劉老闆搶的,當然也是一分
錢不要,您也帶走,全當是交您這個朋友的見面禮了。」
劉冬聲見金貨兩全,不由“嘿嘿”一笑:「劉老大既然都這麽說了,那這個
朋友當然是得交啊!」
手一揮,身後保镖将箱子拿走,“不過既然是朋友,這往後可不要太讓我吃
虧啊!」
“劉老闆真是多慮,我劉承英向來是甯可自己吃虧,也不能讓朋友吃虧啊!
」
“哈哈!」
劉冬聲仰頭一笑,“劉老大能爲我搶來這批貨,我十分高興,啊,今天中午
叫大夥兒都到我那兒去吃個飯,相互認識認識!我聽說劉老大手下可都是精兵,
還真想見識見識。」
“那沒說的,劉老闆開口了,我劉承英一定辦到!那就這麽說定了,劉老闆
的手下正是這幫崽子們要學習的榜樣。
您也不用老大老大地叫我,您是前輩,您面前我哪敢自稱老大。」
“呵呵!劉兄弟謙虛了啊!不過嘛,我這裏還有個消息你聽了一定喜歡!」
“哦?什麽消息?」
“新竹幫把黑市全斷了!」
門鈴響了數聲,一直不見有人開門,季彤、李沾隻能翻找手上的記錄,找到
竺烨留下的号碼,打了過去。
不久,一輛黑色小車開來,竺烨從後座上下來。
“你好,我是負責你父親竺先生案件的警察,我叫季彤,他是李沾。」
兩人拿出警徽。
竺烨點點頭:「案情有進展了?」
“我們已經确定竺先生的死亡原因和作案兇手,目前正在搜捕兇手中。」
“跟飛鷹幫有關?」
季彤點點頭:「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了,兇手也是飛鷹幫的人。」
“那你們需要什麽幫助?」
季彤一愣,随即笑了笑:「對付黑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派卧底,這樣既能
掌握黑幫的動向,又能掌握黑幫的人員配置。
但是對于飛鷹幫這樣的大幫來說,這是很難辦到的,一來他的高層向來是劉
承英的親信擔任,他們的能力又都是卓越之輩,警方很難插得上腳;二來安排卧
底需要很長時間,而飛鷹幫是新近崛起的,正處迅速發展的狀态,我們的目标是
盡早壓制它。
所以目前來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新竹幫安插在飛鷹幫的人來打開困境。
」
“新竹幫安插在飛鷹幫的人?」
竺烨道,“我已經叫下面的人不做犯罪的事了,隻怕黑道上的忙我們幫不上
。」
“哦?」
季彤眉頭一挑,“看來竺小姐很有志氣啊,呵呵!我們需要新竹幫的地方并
不是要你們去幹擾他,畢竟就昨夜發生的事情來看,新竹幫也辦不到;所以,新
竹幫隻需扮演良好公民的形象,做好舉報工作。」
“舉報?」
“呵,這可是立功的機會,将來新竹幫要想脫離黑道,多立些功勞是沒有壞
處的。」
竺烨思索片刻,說道:「那我去問問羅叔叔有沒有什麽辦法。」
季彤坐在警車上,李沾說道:「季隊,那個竺烨倒是挺不錯的,居然想要幫
新竹幫洗白。」
季彤笑笑:「呵,初生牛犢嘛,有什麽不敢幹的。
也許将來她還真成功了!」
“我也希望如此啊!」
李沾開着車,“如果真是這樣,飛鷹幫滅、新竹幫成了警方助力、還有個時
不時鋤強扶弱的夢怡英雄,哈,S市可就從治安最差的城市一躍成爲治安最好的
城市了!」
“美得你!不要說飛鷹幫不好鏟除,就是那個蘇嫆,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幹
什麽的,說不定會成爲S市最大的反派呢。
再說,本市什麽時候治安最差啦!」
“我去,兩大黑幫好不好!我從警校畢業就開始跟他們打交道,煩都煩死了
!」
“呵呵,除了前月的綁架案之外,好像沒有明裏的惡性事件吧?」
“怎麽沒有了,他們可是天天打架鬥毆,想到去年在通賢街的時候我就生氣
,居然連我都敢打!」
“哈哈,誰讓你長得這麽弱小……唉,秦隊發消息了。」
“嗯?怎麽說?」
“又發生綁架案了!」
安靜的樓道裏傳來女性高跟的聲音,緩慢、輕和的叩響在整個單元樓回響,
同時,另一種輕快的腳步聲也逐漸響亮,并送來一陣淡淡的香氣。
趙姝在樓道口一間開着房門的屋子前停下,輕輕敲了敲房門,并向裏問了一
聲:「保安大哥,你在嗎?」
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應聲,趙姝皺眉默然:「看來隻能等一會兒了。」
然而這時候,屋中卧室的門突然打開,劉付善緊張地跑了出來:「哦哦,是
趙小姐啊,請進請進!」
說着将趙姝、白绫卉讓進門,又打開電視,說,“剛剛在房裏有點兒事,趙
小姐不要見怪。」
趙姝搖了搖頭,略略回以一笑,并說:「我們來替蘭姐報個平安,她已經在
家了。」
“哦,在家就好,在家就好!」
劉付善一邊說着,一邊點頭。
趙姝望望卧室,問:「保安大哥剛剛忙些什麽呀,需要幫忙嗎?」
“沒什麽,就收拾幾件衣服而已,呃,我要搬去跟女兒女婿住了。」
“嗯?現在搬走好嗎?」
劉付善一愣:「什麽意思?」
“我是說,警察來找的話怎麽辦?」
“警、警察?警察找我幹什麽?」
“嗯?保安大哥前夜不是在蘭姐家嗎?你不會以爲警方查不到你吧?」
“你……”劉付善一驚之下,又轉爲輕蔑一笑,“我都說過了,前夜我在女
兒那兒,我要是在霍小姐家,警察早就來找我了,還用等到現在?」
“咦,那我怎麽聽說保安大哥你前夜提前下班是去了蘭姐家呢?好像還在進
門的時候碰到了什麽人,然後兩人打了起來。
唉?那個年輕人厲害不?我看保安大哥還是很能幹的嘛,一點傷都沒有。」
“你、你、你怎麽……”劉付善不覺後退兩步。
“哦,對了,我今天去了一趟蘭姐家,卻發現沒人唉!蘭姐卻告訴我她一直
在‘自己’家,我比較好奇,人在什麽情況下會強調家是‘自己’的呢?」
“你不是不認識她家嗎?」
劉付善驚覺上當,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這嘛,你猜!」
趙姝眨眨眼。
劉付善手在背後,慢慢摸向一把竹椅,臉上緊張之色全消,獰聲道:「小姑
娘很不賴嘛,居然會給我下套!但偵探遊戲可不是小女生能玩的!喝!」
猛一發力,要将身後竹椅舉起,卻發現原本拿在手裏還嫌輕飄飄的椅子,現
在居然兩隻手也提不起來,甚至移也移不動,真正紋絲不動!劉付善怒然轉身,
卻見一隻穿着亮銀高跟的美足穩穩地立在椅上,白絲包裹的小腿令人垂涎。
當然劉付善“垂涎”的原因不是這個,而且他那叫“噴涎」。
“現在該說了吧?」
趙姝坐在沙發上,望着捂着右臉哀嚎的保安。
“我沒有綁架霍小姐啊,四、四那過男人!我子四告訴他霍小姐在哪裏桑班
而已。」
“他們現在在哪兒?」
“同銘小區!」
“靠!這麽容易就問出來了,姝妹妹你還真相信!」
水沨坐在沙發上,将蘇嫆扶坐在一旁。
“他那個人本來就沒什麽膽量,綁架蘭姐的時候不敢去,隻給杜繁軍指了條
路,待在蘭姐家還不敢出來,一直到杜繁軍安排好了他才偷偷溜出來。
就這種人給他點兒苦頭準得服服帖帖的!可惜,杜繁軍這麽狡猾,事先跑了
。」
“呦,看來姝妹妹很會管男人嘛!嗯,以後就不會被老公欺負了。」
“呃,我有師姐,誰敢欺負!」
水沨看了一眼依然啃着大蘋果、目不轉睛地盯着動畫片看的白绫卉,輕輕歎
了口氣:「呼,确實……”回頭問道,“那現在呢,還是沒找到蘭妹呀。」
“沒辦法,隻有等警方的消息了。」
趙姝一邊回答,一邊起身去接電話,水沨則盯着白绫卉看,時不時微笑一下
或招一招手,但,依然沒有任何作用……“怎麽了,誰的電話?」
看趙姝回來,水沨問道。
“沒什麽,有個大帥哥想邀請師姐去參加海上旅遊。」
“什麽?」
水沨瞪大了雙眼,蘇嫆也不禁轉過了頭。
“不用這麽誇張吧,我師姐這麽漂亮,有人追她很奇怪嗎?」
“一般的漂亮女性當然再正常不過,她嘛……”水沨看了一眼絲毫不關心這
邊情況的白绫卉,這才小聲說,“這是作死的的節奏啊!這個男人真偉大!」
“哈,沨姐你這是嫉妒!」
趙姝笑道,“這兩天我已經接了無數個邀請電話了,有老有少,倒可以介紹
幾個給沨姐。」
“需要嗎?我反正是個男人就可以,又不需要名分,不用介紹了吧。」
“哈——呃,又來了!」
趙姝拿起手機,不覺苦笑,“師姐,這次是你老闆,還要拒絕嗎?」
白绫卉的嘴裏隻有咀嚼蘋果的聲音。
暗夜,呼嘯的北風讓行人裹緊衣衫,路燈昏黃,更昏暗的燈,出現在一棟别
墅的書房。
燈光照着整潔的寫字台,桌兩邊,坐着兩個叼着香煙的男子。
“劉老弟,你現在的生意可是風生水起啊,我聽說那邊許多人都來讓你罩着
了吧?」
“老哥說笑了,哪裏是我罩着他們,他們給我口飯吃,我才能混到現在啊。
」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謙虛的心态。
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啊?」
“一件大事!」
書桌前的男子說着。
書桌後的男子聽完,擰着眉頭沉吟着。
“老哥有什麽難處?當然,要對付的人确實很棘手,本來也不該來麻煩,但
隻有老哥你才坐吃兩山啊!」
“哈哈,談什麽‘坐吃兩山’,以後我就隻能請劉老弟幫襯喽,那邊,不行
了!」
“咱哥倆還說這種話,我的天下就是老哥你的。」
“呵呵!」
書桌後的男人吸了一口煙,“倒不是你要對付的人讓我猶豫,隻是你選的這
個地方啊……”“怎麽了?」
男人又想了想,突然說:「要亂!一定要越亂越好!」
他将一張照片遞給書桌前的男人,“劉老弟,這個人到時候會在那兒,你一
定要把他安全地送出去!」
照片上,一個年輕男子嚣張地笑着。
午間的停車場難得的冷清,空蕩蕩的場地上隻有一輛黑色小車停留,車裏,
穿着休閑運動裝的男子正照着鏡子,他時而咧嘴看看牙齒,時而側臉看看鬓角。
前座,另一名正裝男子正糾結着。
“學彬,你真打算跟那個竺烨交往呀?」
前座的男子很不解地問,“人嘛,長得确實挺漂亮,但她好像完全沒有商業
頭腦嘛,甚至連基本的市場概念都沒!我覺得林董不會喜歡。」
“我老爸說了,我就是娶個怪物回家他都高興。」
林學彬最後整整衣服,準備下車,“善華,别這麽看不起她好不好,再說,
女人是用來疼的,又不需要她賺錢。
隻要我需要的時候她能陪着我,我煩惱的時候她能體諒我,這不就結了,糾
結那些商業頭腦幹什麽?」
“你堂堂天娛大公子唉,以後要是出席,不用以後了,過兩天就要參加海河
集團的海上旅遊了吧,到時候免不了跟大家應酬,結果身邊居然是個什麽都不懂
的小女孩兒,那些大佬們會笑掉大牙吧!」
“哈哈,笑掉我的大牙了!你還以爲是去開會呀,到時候他們一個個左擁右
抱,誰會帶着才能卓著的‘老婆’出場啊!你呀,就是太死闆!」
林學彬雙手插在兜裏,“噔噔噔”奔上台階,按響了門鈴。
沒等片刻,竺烨手裏拿着面包打開門,卻見帥哥一枚,正單手撐在門框上,
微微低着頭,一副高深的模樣,她手中拿着面包有些尴尬,略略往後挪了挪。
“請問,您找誰?」
林學彬擡起頭,深情地說:「不爲别人,隻願見你一面。」
身後,董善華無語搖頭,又用肘頂了頂他的背,小聲說:「忘了自我介紹了
!」
竺烨更是一滴汗水挂在臉上,完全摸不透這是什麽情況。
“哦!」
林學彬反應過來,“我是林學彬,到這裏是專程請竺小姐參加海上part
y,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與我同行。」
竺烨愣了愣:「那個、那什麽,這裏事情有點兒多,我得先去問問羅叔叔有
沒有其他安排。」
“我已經問過了,羅叔叔說事情都交給他,沒問題。」
“呃,都交給他,不太好吧?」
“當然!尊老愛幼是我秉持的原則!呃,那什麽,羅叔叔雖然不算太老,呃
,我的意思是,他老得還不夠,啊,這個,反正我已經安排好了,有人會留下幫
忙的。」
竺烨點點頭,但還是不放心:「那人可靠嗎?」
林學彬瞄了一眼董善華:「你看呢?像他這樣一絲不苟、井井有條的男人不
多了。」
“喂!」
董善華感覺自己被出賣了,“來之前你可沒跟我說!」
“哦,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
竺烨嘤聲一笑:「他就讓人放心多了。」
“不是吧!」
董善華這才了解到女人确實不一定需要與男人相當的能力。
很快,竺烨、林學彬就在客廳裏聊得不亦樂乎,董善華則垂着頭在廚房裏忙
。
“最大的樂趣就在成就感啊!」
竺烨跟林學彬聊着自己的興趣,“每次看到爸爸黑着臉問我他的電腦怎麽了
的時候我都想笑!」
“哈哈,沒想到你這麽調皮!」
林學彬笑着,“在我爸面前我可是大氣都不敢出。」
“騙人的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肯定是舉止不好被老爸訓過,所以見到老
爸就害怕了。」
“唉,你怎麽知道!每次要出去玩的時候老爸就喜歡先訓我一頓,說我的衣
服怎麽怎麽不好,讓我換,這都快成爲固定程序了。」
“哈哈,誰讓你不會挑衣服的!」
竺烨笑笑,“你看你身上這件衣服,說是休閑裝吧手臂裹得太緊,說是運動
裝吧,料子又太脆,這麽詭異的衣服就是去讨罵的嘛!」
“真的嗎?」
林學彬失落地望着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我還以爲很好看的說。
唉,要是……”說話間,董善華端着大盆小盆進來,廚房的門是用後背撞開
的。
竺烨的早飯被打斷了,這會兒已經有些餓了,見董善華進來,大聲呼喊着:
「呼,吃飯了!快餓死我了!學彬,走吧,一起嘗嘗董哥的手藝啊!」
“我已經嘗得要吐了……”話雖這麽說,飯還是要吃的。
三人,呃,有一種人叫做空氣,暫時就包含在内吧,他們其樂融融地吃完飯
,一直等到某種空氣将碗碟洗幹淨,林學彬這才準備離去。
臨行前,林學彬再次邀請。
竺烨說道:「既然有董哥坐鎮,那我就放心了。
呵呵!那個party不會要很多時間吧?」
“嗯,隻在公海裏溜一圈,然後在海上過完年才回來,差不多十幾天吧。」
竺烨點點頭:「嗯,在開學前回來就行了!」
“那好,就這麽說定喽!到時候我來接你,拜拜!」
“嗯,拜拜!」
裘劇園,S市最大的豪宅聚集區,當然,這些豪宅不過是高官富豪名義上的
住處,盡管如此,名車美女在此向來絡繹不絕。
當肖青駕駛着自己的雪佛蘭出現在此時,實在是很不起眼。
“肖青啊,是羅老弟叫你來的?」
杜伊儒慵懶地躺在逍遙椅上,左手将香槟放在身旁小桌上,右手拿着一本雜
志,頭也不擡地問。
“啊啊,羅董叫我來問一下那個項目……”“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放心吧,
地都劃給你們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唉唉!」
肖青點着頭,“還有就是,杜局您也是明白人,那邊最近逼得比較緊,資金
可能不好周轉啊。」
“我都說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就是個時間問題。
還有什麽事嗎?」
“哦,最後還有件事。」
肖青低着頭,“最近跟那邊鬧得很僵,很多貨都因爲沖突丢了,羅董他們都
不怎麽高興,所以,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當然是希望幫上面的分擔點兒。」
“哦?」
杜伊儒這才擡起眼,“還是挺有志氣的嘛!那你想怎麽辦呢?」
“最好是以牙還牙。」
“以牙還牙?」
杜伊儒笑笑,“倒不是我說,你們現在還有實力嗎?」
“當然!」
肖青道。
“那好,你來找我,想讓我幫什麽忙呢?」
“杜局眼觀六路,我想個别消息應該瞞不過您吧?」
“哈哈!」
杜伊儒伸手點點肖青笑道,“你們也太看得起我杜伊儒了!」
“杜局!」
肖青聽杜伊儒的口氣是要拒絕。
杜伊儒卻擺擺手:「其實看你們鬥還是挺有意思的。
嗯,我就看看你們究竟還有多少實力!」
杜伊儒從身後書下抽出一張紙條交給肖青,“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三天,七起綁架案,飛鷹幫的動作真是驚人啊。」
方翰宇望着眼前的卷宗,一屁股坐在椅子裏,“早知道他們會有動作,但沒
想到這麽快。
‘近期脫手’,看來轉移受害者也快了。」
“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我們根本做不到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掌握他們的行動
。」
秦颛也很擔心。
“誰說的?」
這時,季彤、李沾笑眯眯地走進辦公室,李沾将一張紙交給秦颛,季彤說道
,“他們行動快,就意味着破綻多,他們有動作了,新竹不會視而不見吧?」
“哈,想不到新竹幫的人還挺行的嘛!」
秦颛看着紙上的字笑道。
“接下來才是關鍵,我們該怎麽辦。」
“抓人呀,能怎麽辦?」
方翰宇說得很理所當然“你知道那裏都有些什麽人嗎?」
季彤白了他一眼。
“反正咱科長不會在那兒。」
“那是當然,憑他還不夠格,至少也是朱局長在那兒。
然後,你去搜他的房間?」
“有、有這麽誇張?」
李沾拍拍方翰宇的肩,說道:「就算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搜查令我們
也不敢妄動。
他們要交貨,也不會是在剛上去的時候,甚至不會在中國境内,所以要想人
贓并獲,我們就得跟上去。」
“但上面的人我們都惹不起,一旦飛鷹幫的人拿他們做人質我們就無計可施
了。」
秦颛順着李沾的話說道。
“拿他們做人質倒不至于。」
季彤道,“劉承英畢竟還是識相的,跟這麽多大人物過不去,那就别在S市
混了。
但就算這樣,我們也占不到便宜,因爲上面的人太多,用槍的話肯定不現實
。」
“這倒不一定,他們要完成交易,不會找人多的地方,相反,一定會避開人
群。」
“難說,如果是昏暗的環境下就有可能,到時候我們的槍毫無作用,甚至可
能起反效果。」
“那也沒關系啊,咱們人多,怕他什麽!」
方翰宇道,“有武警,再加上空中支援,萬無一失!」
“你以爲拍電影吧?」
李沾白了他一眼,“武警肯定是需要的,但需要多少呢?帶多了容易打草驚
蛇,帶少了又可能不夠。」
“飛鷹幫的人肯定不多,所以我們也不用帶很多人。」
季彤道,“那就這樣?秦隊報上面去吧。」
“喂喂,飛鷹幫的人不多,我們可不一定少。
不要忘了,飛鷹幫還有一個殺手锏呢!」
秦颛說道,“一挑五十的存在,你也敢無視?」
“我去!誰呀?」
方翰宇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會吧,傳聞而已,你還當真了。」
季彤笑道。
“傳聞?」
秦颛一笑,“你知道徐剛吧?」
“就是那個兩屆武王嘛,知道啊。」
季彤不以爲意,“他後來不是輸了一場之後就辭職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
“呵呵,你還真敢說!武王的威名傳揚時,你還沒畢業吧?」
秦颛道,“徐剛退役不是因爲他輸不起,而是因爲他的腿骨嚴重骨折,沒辦
法再當武警。
而即便是輸的那場比賽,他也一度處于優勢,但後來腿部傷勢爆發才輸了,
但在那之前他已經連赢了17場,而且他的腿傷是在比賽之前就有的。」
“秦隊,他腿上的傷不會正好是被那個‘一挑五十的存在’打的吧?」
方翰宇問。
“正是,而且就是那場一挑五十的戰役。」
“不是說那一戰是新竹幫派的人嗎,怎麽會有徐剛呢?」
季彤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說上面派了人去追緝劉承英,同時新竹幫也派了
五十多個人要殺劉承英,所以兩邊幾乎是連成了一氣。」
“那後來呢?」
方翰宇問,“抓到他沒有?」
“還用說嗎?抓到了就不會有現在的飛鷹幫了。」
“徐剛加五十多個人都沒有抓住他,真有這麽厲害?」
季彤表示懷疑。
方翰宇則顯得興緻勃勃:「哇塞,這麽厲害,他到底是誰啊,我怎麽好像沒
見過這個人的資料呢?」
“因爲他根本就不在飛鷹幫擔任職務,算是劉承英的親衛了。」
季彤說,“如果真這麽厲害的話,武警就得多帶幾個了,五十個?」
“你以爲打仗啊,五十個!帶支軍隊好了!」
秦颛搖搖頭,“當時說是五十多人,但誰也不知道怎麽打的,應該是分批上
的吧,不會五十個人一起上。
而且那五十個隻是流氓小喽啰而已,跟武警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那帶幾個啊?」
“這得跟上頭的人商量啊,小彤,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秦颛說道,“但鑒于有這麽一号人物的話,上頭應該不會吝啬吧。」
“其實也不一定要很多人啊。」
李沾這時說道,“不要忘了,我們也有‘夢怡英雄’啊,就夢怡的戰鬥,那
可是實打實的‘一挑三十的存在’。」
“就是就是!」
方翰宇道,“我賭咱們的英雄赢!」
“嘁!」
秦颛看着紙條上的地名說道,“‘龍靈号’,真是對警方很不利的地點。」
崇淩路作爲S市較老的街區,始終發揮着交通樞紐的作用,盡管路兩邊沒有
高檔小區,但由于擁有最高車流量,所以豪車依然随處可見。
目前,殊閑小區裏就停了三輛價位超百萬的車,其中有一輛,似乎在動?“
嗚嗚嗚……嗚哦、哦……嗚嗚……”“啪啪、啪叽……噗叽噗叽……”“呼、喝
、喝……哈、哈、呼……”車中,這樣奏鳴着各種聲音,當然還有一些難以描述
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在皮椅上摩擦一般。
不錯,在車椅上摩擦的是一個女人的胴體,她嬌小的身軀在男人身下顫動着
,原本鋪在車椅上的毛毯早被頂到一邊,如今,紅彤彤的臀肉正跟車椅上的皮革
親密接觸着,椅上在她臀部下陷的位置,已經存了一汪清液。
女子的手臂被反綁在身下,頸間的繩套上分出兩條繩子,分别紮在她的乳根
處,将原本應該在重力的作用下攤開的乳肉凝成一團,多出的繩子則從胸部向後
,大概系在手腕上。
她的右腿被折疊起來,用麻繩将大小腿綁在一起,左腿則被男人扛在肩上,
男人一邊舔着女子左腿内側的肌膚,一邊奮力沖刺着,兩人結合的部位滲出了些
許白色沫狀的東西。
女子的口中塞着自己的褲襪,從連衣裙上撕下的一條碎布從外面蒙着她的嘴
,另外,一條長毛巾則蒙着她的眼睛。
周茹苳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點兒背到這種程度,被一群不知名的家
夥綁架、關了近一個月,每天要侍奉許多男人。
本來在女人群中,自己相貌最出衆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也正因爲自
己最漂亮,所以被玩弄得也最多,有時候還會被蒙上眼睛被十幾個男人輪奸,那
感受真是強烈得要死。
前幾天剛被警方救出來,身體的虛弱還沒恢複呢,就又被綁架了,而且還是
在家裏!而且這個男人顯然不是要贖金的,自己從在家被綁架,然後到這輛車上
,中間不過下個樓梯而已,居然花了兩個多小時,被強奸了三次!再怎麽抱怨也
沒有用,該來的總是要來,當男人的精液噴灑在她潮濕的陰穴中時,她像是期待
已久般地“嗚”了幾聲。
不久,殊閑小區前少了一輛車。
“蘇姐,其實你不跟着他們幹也一樣啊,就跟沨姐一樣。」
因爲醫生受傷的關系,趙姝她們已經搬回自己家中,蘇嫆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走動已經不成問題。
現在,四人正圍坐在沙發上,趙姝問着蘇嫆。
“呵呵,說得輕巧,我可是黑幫的人,警察會放過我嗎?又沒有身份證,以
後怎麽養活自己?」
“這樣啊?」
趙姝想想,“其實你可以舉報飛鷹幫,将功折罪呀,雖然并不一定會給飛鷹
幫帶來多大損失,但也足以減免罪行了。
據我所知,蘇姐現在還沒有做過什麽特别出格的事吧?」
“是沒有,可是,小姑娘,跟飛鷹幫作對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一旦我舉報飛鷹幫,就會坐牢,就算減了罪還是得坐牢,然後警察就會查我
有沒有說謊,以前都做過什麽事,飛鷹幫就會給我安插各種罪名,最後飛鷹幫沒
搞垮,我自己先死無葬身之地了。
呵,我有這麽傻?」
蘇嫆輕蔑地說道。
“呣,也就是說要人舉報這條路根本就行不通啊。」
趙姝低下頭仔細地想了起來。
“姝妹妹,你到底有什麽想法啊?」
水沨看着趙姝認真思索的樣子笑問,“看來姝妹妹也被難住了呢。」
“是啊。」
趙姝躺倒沙發背上,“本來我的目标就是要查出殺害魏蕾的人是誰,原以爲
找到另外7個女孩順藤摸瓜就可以了,誰知道她們根本就沒有被關在一起。
所以我現在隻能寄望于有知情人能告知了,不過聽蘇姐的說法,看來這個想
法也不行。」
她又看了看蘇嫆,“這幾天委屈蘇姐了,既然蘇姐也幫不上什麽忙,那也隻
好讓你回去了。」
“讓我回去?」
蘇嫆很是吃驚。
“讓她回去?」
水沨更是吃驚,“小丫頭你都想些什麽呢,讓她回去告訴飛鷹幫我們在哪兒
,然後過來抓我們?我回去是沒關系,但是你确定你這黃花大閨女能熬得下來?
」
“哈?」
趙姝沒聽明白,又說,“放心吧,蘇姐不會說的。」
蘇嫆呵呵一笑:「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說呢?」
“蘇姐可是個謹慎的人,上了一次當就不會上第二次了,所以心裏肯定想我
有什麽詭計,在沒有想清楚之前,肯定不會貿然說出來。」
“嗯?我還真在想你有什麽詭計呢,說來我聽聽吧。」
“哪兒有什麽詭計,我也是一籌莫展啊。
一直把你留着,又供吃又供喝,我才沒這麽傻!」
“那魏蕾的案子你不查了?」
“當然查了!殺人償命,兇手我是不會放過的,但你又幫不上什麽忙,留你
幹嘛?」
“呵呵,想不到你倒是很能放得下嘛,比我那隻會在床上拱的學生強多了。
」
蘇嫆媚笑着望了水沨一眼。
水沨并沒有理她,卻說:「說起來都有一星期了,怎麽還沒有蘭妹的消息呢
?」
趙姝搖搖頭,又站起身來;“我打電話問一下!」
說着一邊撥着電話一邊向内室走。
“說起來,我還真是舍不得老師呢!」
水沨在趙姝離開後,望着蘇嫆說道。
“我也是啊,想到我們還沒有好好一起玩兒過,心裏就覺得遺憾呢。」
蘇嫆握着水沨的手一邊撫摸,一邊說道,“這雙手究竟有多靈活呢?我這做
老師的可是期待萬分哦。」
水沨手也不抽回,任由蘇嫆撫弄,說道:「這雙手的技巧可都是來源于老師
啊,老師究竟藏了幾招倒是令人好奇呢。」
“呵呵,你可是青出于藍的學生,老師可不敢把真功夫都傳給你了。」
蘇嫆斜眼偷瞄一眼遠處的趙姝,又說,“比起你,讓我興趣更大的可是那個
機靈的小丫頭啊,還真是舍不得她,嗯,就跟談戀愛一樣的感覺,天天都想看着
她,有機會還真想好好疼愛她一回呢。」
“哈,老師也知道戀愛是什麽感覺嗎?」
水沨回頭看着趙姝,“漂亮的小女孩兒總是惹人憐愛呀!」
不久,趙姝回到沙發前,水沨問:「怎麽樣,警察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看來是指望不上他們了!杜繁軍真是狡猾,不用信用卡、銀行卡、
電話卡,家裏也不去,嗯,他總不能這樣什麽都不用就過一輩子吧!」
趙姝皺眉想着。
“也就是說目前他身上的錢夠他用上好幾天,我們要想從這條路上找的話,
得花上很久才行。
那還有什麽線索能找到他呢?」
“目前他身上的錢肯定是夠,等一下,他是從牢裏剛放回來,身上的錢肯定
是從家裏拿的,但他的父母又推說不知道,也就是說他父母有心爲他隐藏蹤迹,
那麽,不一定需要杜繁軍回家拿錢,完全可以是他家裏人送錢出去,這種情況下
,警察什麽也查不到。」
“所以,我們無計可施了呗。」
水沨無奈地耷拉着腦袋。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9-6 12:09
標題:
淫罪特偵 (9) 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2015/09/05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九章、豪艇
一間小小單元房裡,門窗都緊緊關著,厚厚的窗簾隔著室外的陽光,將整個
房間蘊成黃色。房間中央,原本掛吊扇的鉤子上垂下一條棉繩,正下方,則是一
張呈弧形的帆布躺椅。
杜繁軍悠然地仰躺在椅子上,胸前是一方木板,上面擺著他今天的早餐:一
隻麵包、兩根火腿、一盒牛奶。餘下的地方則放著一台筆記型電腦,螢幕上是一
名女子低頭吞吐著肉棒的畫面,而這個畫面是從夾在筆記本上的攝像頭傳來的,
攝像頭的鏡頭正對著杜繁軍的胯下。
就在他的雙腿之間,霍蘭音雙膝跪地,兩腿大開,一支中型塑膠玩具正在她
雙腿間「嗡嗡」地叫著,塑膠玩具的手柄部分被細繩纏著,細繩在她的股間穿過,
在腰間纏了兩圈系緊,就像是一條丁字褲一般;而主體部分則深入穴中,從微微
自穴口露出的一點可以看到它時不時閃一下紅光,另一個較小的突起在末端分叉,
叉口抵在霍蘭音凸起的陰蒂上,軟軟的兩端則從左右夾住了那顆小豆豆,正上下
抖動。顯然,有人已經幫那顆豆子剝過皮了,現在它紅彤彤地昂著小腦袋,尖端
還有些發亮。
她的雙手在身後高高吊著,掌心相對地綁在一起,十指用細繩在指根部相對
地系在一起,指尖則用紗巾包了幾層,結打在食指側,從兩端分出細細的布條,
將拇指中段系在一起,並在拇指外打著漂亮的蝴蝶結;雙臂則極力向後展,前臂
嚴絲合縫地並著,手腕處和肘上下用棉繩綁緊,兩側肩胛骨如同翅膀一般突出著;
長長的棉繩穿過她在手腕處的繩子,於中間折疊,向上繞過雙肩再向下,從腋前
穿到腋後,在背後交叉一下,又從兩臂側繞到胸前打上一個大結,正壓著胸骨角,
兩繩端在乳溝裡交叉穿下,在乳根部向兩邊拉到背後,又從臂側拉到胸前,將兩
臂紮緊,左側的繩端從右乳下的繩間穿回,而右側的繩端則從左乳下的繩間穿回,
從臂外拉到背後綁緊,胸前的棉繩將霍蘭音原本玲瓏的雙乳向上托著,剩餘的繩
端則都綁在她的肘間。
高高翹起的乳頭上夾著木夾,將原本圓柱形的乳頭壓得有些扁,兩隻木夾末
端各系著兩顆小鈴鐺,正隨著她的動作清脆地響著。
櫻紅的小嘴裡填著一根濕滑的肉棒,滴滴香津從嘴角溢出,將陰毛染得黑亮;
那根粗大的肉棒時而從她的嘴中露出鮮紅的光頭,時而在她的唇間摩挲,這時候,
柔滑的舌尖會輕觸著肉棒下方的系帶,雙唇再緩緩摸索著向上,將整個頭部吞入
口中,吸吮的力量使她的兩頰微微內陷,偶爾不小心太過深入則使她的雙肩略略
聳動,當頭部的上下擺動使她有些累時,就會停下來,用舌頭點著肉棒中間的開
口將它退出來,嘴唇一張一合,如同毛蟲走路一般慢慢移向肉棒的根部,伸出舌
來舔著陰囊,或是用雙唇輕輕吸吮。
小巧的鼻子裡噴著粗重的熱氣,將杜繁軍的陰毛輕輕吹動,「咈咈」的聲響
夾雜在「嗞嗞」的咂嘴聲中格外悅耳,一個小小的話筒就為了錄下這陣樂音而放
在杜繁軍的大腿上。白色的綢巾嚴實地蒙在霍蘭音雙眼上,也蓋住了上半部臉頰
的緋紅,同時也將臉上的碎發紮住,而腦後的秀髮則紮成簡單的馬尾,正活潑地
甩動著。
杜繁軍慢悠悠地吃完早餐,期間從下體丟失的東西又用牛奶補回。他關掉電
腦,將攝像頭和話筒放在電腦蓋上,垃圾都扔在一邊,隨後將霍蘭音的頭扶起。
霍蘭音舔了一下嘴唇,稍微平整一下呼吸,顫巍巍地將雙唇打開。杜繁軍從
一旁拿起塑膠小盆,裡面是一些麵包屑和少許牛奶,將它放在自己原本坐的躺椅
上便起身離去。
霍蘭音慢慢扭動臉,慢慢觸碰身遭的東西,很快摸索到那個小盆,她將臉伸
進去,伸出舌頭將早餐舔食乾淨。
吃完早餐,霍蘭音叼著小盆慢慢轉過身,慢慢跪行,碰到一張方桌才停下,
將小盆放在方桌下。
不久,杜繁軍的腳步聲就傳來了,他走到霍蘭音身前,拎著她胸前的繩結將
她提起,將她被紮在蒙眼的綢布中的碎發一一抽出,又把馬尾辮放開,這才將她
領到床邊。
霍蘭音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將塑膠假陽具的末端留在床外,它的猛攻已使
她全身躁動。
杜繁軍抖開棉繩,將她的雙腿分開綁在兩隻床腳上,又解開她陰部的細繩,
將假陽具慢慢抽動幾下,霍蘭音渾身一抖,卻忍聲沒敢喊。慢慢抽出假陽具,杜
繁軍又把它送到霍蘭音嘴邊,霍蘭音伸出舌頭舔了舔,又張口把體端吞入,杜繁
軍用細繩將假陽具固定在霍蘭音嘴裡,把開關開到最大,隨後將兩指插入她尚未
閉合的小穴中,快速抽插一番,霍蘭音被堵著嘴,不再忍耐,早已快感如潮的下
體飛濺出晶瑩液體,「噗呲噗呲」的水聲和她「嗚嗚嗚」地大叫聲連成一片。
「就這麼爽麼,蘭?更爽的還在後面!」杜繁軍抽出濕噠噠的手指,在自己
的肉棒上抹抹,兩指撐開霍蘭音的陰穴,將肉棒慢慢插入到底,慢慢扭動腰部,
將肉棒在她陰道中旋動。
片刻後,就開始了正規的活塞運動,時輕時重的力量、完全沒有節奏的挺動,
令本就因蒙著眼而方向感盡失、感知力銳減的霍蘭音完全喪失了主觀性,連基本
的應對也做不到,只能隨著杜繁軍的運動而全身抖動著,發著忽高忽低、毫無連
貫性的「嗚」聲,只有胸前的四顆小鈴鐺一直不停地發著悅耳的「叮叮」聲。
很快兩人進入了最後的衝刺,呃,應該說杜繁軍進入了最後衝刺,因為,儘
管杜繁軍在經過了早餐時的消耗,所以這一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霍蘭音
的身體仍然早就經歷了數次的痙攣、扭動,她高仰的面目因痙攣而扭曲,繃直的
頸部能看到明顯的聲帶震顫,高昂的「嗚嗚」從變形的口唇間溢出,而且持續的
時間也越來越長,陰道不斷的收縮,像要吞噬一切一般瘋狂地擠壓著杜繁軍的肉
棒。
再也忍受不住那股巨大吸力的杜繁軍趴下身,雙手環住霍蘭音的嬌軀,在她
的背後肆無忌憚地擠弄,雙眼緊緊盯著她那因痛苦而蒼白、因扭曲而更顯薄嫩的
雙唇,牙齒啃噬著她光滑的下巴,狠狠將腰一挺,霍蘭音全身一震,雙乳、大腿、
臀肉都不住的打著顫,熱流噴灑在她的子宮內。
「今天表現的不錯嘛!漸入佳境了!」解開霍蘭音嘴上的束縛,又換成自己
的肉棒,杜繁軍說道,「為了獎勵你,我決定帶你到國外旅行,到了國外就過只
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你再給我生個小寶寶,說不定以後還能回來。」
霍蘭音聽杜繁軍這樣說全身不覺一滯,杜繁軍感受到身下美人兒的變化,笑
道:「繼續啊,別停!你不會還指望你那兩個朋友來救你吧?呵,早就被打發了,
說不定她們的待遇跟你出奇得相似呢。」
霍蘭音猛然抬頭:「不要……」
杜繁軍也不生氣,將她的頭按到自己胯間,繼續說:「我都安排好了,上了
船我們就安全了,員警就是把中國翻遍了也找不到我們。蘭,你說我們去哪兒好
呢?嗯,先在夏威夷待個半年再說,嗯,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能懷孕,我們還年輕,
太早懷孕我們兩個的時間就被縮短了。對了,我聽老頭子說那個什麼『龍靈號』
上盡是些大人物,肯定有許多大美女!嘿嘿,要是你能正常地跟我交往就好了,
到時候我們出席那個海上party,你一定驚豔全場!我記得去年老頭子帶我
參加一個宴會,主辦方還說請來了S市最美麗的小姐,結果一看,哎呀,跟你沒
法兒比!那些個富商們還一個勁兒的流口水,切,不屑跟他們為伍!今天下午我
們就走,想想我就興奮,以後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這種日子真他媽不好受!
不過幸好有你!」
也不知什麼時候,杜繁軍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霍蘭音聽著他的平靜的呼吸聲,
努力坐直了身子,胸前的小鈴鐺「叮鈴鈴」地響一陣,淚水逐漸打濕了綢布。
從警局出來,已經過了吃飯的點了,方翰宇向路燈下的草坪裡啐了一口:
「真倒楣,每次都是我輸!」抬頭望瞭望隱在雲間毫無光華的太陽,默默歎了口
氣,走到路邊小攤位上。
「呦,方警官,又是你啊!」一個正擦著桌子的老頭兒抬起頭,見方翰宇進
門,問。
「倪叔,你好像很高興是我啊!」方翰宇沒好氣地說,「老樣子!」
「素三樣四份,加一份排骨湯!」老倪朝裡喊了一聲,又說,「來這裡的客
人都讓我高興啊。不過,每天都吃一樣的飯,不會厭啊?」
「哼!我就是讓他們厭,下次就不會讓我出來買飯了!」
「員警就是不一樣,心機很深呐!」老倪感歎一句,將一張桌子收拾停當,
又收拾下一桌。
方翰宇坐到剛剛收拾乾淨的桌前問:「唉,倪叔,那個,小易好點兒了吧?」
「啊啊,好多了!」老倪停下來,「醫生說過一個月就能下床活動了,看樣
子要耽誤學習呀。」
「人能好就行!唉,那個肇事司機還沒抓到?」
「一點兒線索都沒,怎麼找?」老倪歎了口氣,又繼續擦桌子,一邊說,
「你們當員警的啊,都是好人,喏,就光是每天看你一直到兩點多才下來買飯,
就知道你們也是盡心盡力了,小易的事兒啊,本來就不好查,我們也就只能忍忍
了。」
「什麼叫只能忍忍啊!倪叔你放心,我那幫同事雖然腦子肯定沒我好使,但
小易的案子肯定能查出來!」
「查什麼啊,那都是他活該!」正說間,廚房裡走出一個四、五十歲的健壯
男人,紅紅的臉上冒著細汗,身前的白色圍腰已被油染成黃黃的一片,他手裡拎
著方翰宇要的飯,冷聲道。
「倪老闆。」方翰宇打聲招呼,問,「這話是怎麼說的?」
「我也問過他了,雖然他支支吾吾的,但隱約也聽得出來一些。這小子跟他
同學搶同一個女孩兒,結果沒搶贏還是怎麼的,把那男同學打了一頓,人家那都
是高幹子弟,哪受的下氣!本來像咱們這種家庭培養個大學生就很高興了,哪還
指望他攀上個多好的姑娘,居然還跟那些富家子弟搶人!」
「倪老闆,這話就不對了,咱早就是自由戀愛的時候了,哪有什麼搶不搶的。
要真是那個同學開車撞人,你放心,我們做員警一定給你做主!你說說,那個男
同學叫什麼,我們去查查他。」
「這我也沒細問,等我回去再問問!」
「嗯,像這種重要情況早就應該報給員警了!」方翰宇「訓斥」一番,給過
飯錢,這才回到警局。
亮堂的客房裡,窗子大開著,冷風吹進不大的房間,拉開在一邊的窗簾緩緩
搖曳著。房中的大衣櫃緊緊閉合著,櫃邊矮桌上堆著一疊棉被,紅木椅上則放著
枕頭,櫃前的雙人床上已沒有被子,只有褥子和床單皺皺地被壓在兩個袒胸露乳
的女子身下。
水渢低頭趴在蘇嫆身上,靈巧的柔舌正挑逗著蘇嫆裸露的右乳頭,左手的三
個手指緩緩地在蘇嫆口中撥弄,感受她口中的溫潤,右手則伸在股間,大拇指輕
輕地觸著尚未脹滿的陰蒂,中指在陰道中摳挖著。
蘇嫆眯著雙眼,雙手按在水渢後腦上,撫摸著順滑的秀髮。
水渢的上衣扣子已經全部打開,毛衣和襯衫也被掀到乳上的部位,胸罩卻還
緊緊箍著那對豐滿的乳房,下身的百褶裙和緊身羊毛褲更是不曾動過,連細腰帶
也還系在腰上;蘇嫆的大衣被脫去扔在床頭,彈性很好的綠色羊毛衫領口向右拉
著,一直拉到乳下,這一側的文胸吊帶也被打開,整只豐乳裸露著,下身的牛仔
褲草草地褪到膝部,內褲卻還在腰上,只是襠的部位被撥向了一邊。
顯然,兩個人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要進入更深一層的狀態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而房門被敲響了。房間外的人沒有說話就離開了,腳步聲漸遠,兩人幽怨地互望
一眼,起身整理好著裝。
樓下,趙姝一勺一勺地將碗裡的湯舀起來放到嘴邊「嗞溜」吸進去,對眼前
的其他食物毫無所覺,水渢和蘇嫆從樓上下來她也沒注意;白綾卉則坐在桌子另
一側,手中的蘋果已經啃了一半,顯然她沒有改吃其他東西的打算。
水渢從趙姝身旁經過,好奇地看了一眼毫無所動的趙姝,慢慢坐下,拿起眼
前的碗筷,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已成機械狀態的趙姝,眨眨眼,向口中送了一口
米飯,牙齒一合,就不動了。
蘇嫆則從趙姝另一邊經過,坐到水渢對面,她盛滿一碗湯,用勺子盛了舉到
面前吹了吹,嘬了一口,兩條眉毛瞬間變得高低不平,慢慢轉臉看向趙姝。趙姝
機械的動作猶然未停,蘇嫆無奈地望向水渢,眼神中似有期待,水渢默默地吐出
口中飯團,熱烈地回應著她。
「我們出去吃吧!」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聲音把趙姝驚了一個激靈:「怎麼
了?」
這時水渢已經站起身來:「姝妹妹吃飽沒?我和蘇姐準備出去吃飯呢。」
「出去吃?為什麼?」趙姝看了看兩人,「你們不想嘗嘗師姐的手藝嗎?」
這一說,兩人同時望向正聚精會神地啃著蘋果的白綾卉……「吃蘋果,至於
這麼認真嗎?」「原來……難怪……」
「下次有機會再嘗吧!」蘇嫆說道,「我剛剛想起來,夢怡旁邊有一家特別
好吃的小餐廳,好久沒去過了,我們去吃吧!」
水渢馬上回應:「是啊是啊,我也很喜歡那裡的飯菜呢!姝妹妹,我們就去
那兒吧!」
「好吧。」趙姝看著她們的急切勁兒有些茫然,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鼎鑫飯店地兒不大,飯菜也便宜,但又建在S市最為繁華的兩大路段之一的
華陽路上,所以看起來比同檔消費水準的飯店要高級不少,也許這樣客人就會多
了?正好相反,在這裡,低消費人群望而卻步,高消費者又滿足不了面子,所以
客流實在很少。
今天依然只有寥寥數人,趙姝這桌上四人,已是占了三分之一以上了。水渢
點過菜,和一旁的蘇嫆聊起來,白綾卉手裡沒有了蘋果,正用那只裸眼打量著周
圍有沒有能與蘋果相媲美的東西,趙姝則低著頭,閉著眼,手自然地垂著,似是
在思索著什麼,又像是,睡著了?
「姝子!」一聲喊,將趙姝從思緒中抽出,她睜著茫然的大眼轉過身,身後,
與她年齡相仿的一男一女正向自己走來,女子笑著挽著男子的手,男子雖然也對
著趙姝在笑,卻稍顯不自然。
「喜兒?朱志光?你們怎麼在這兒?」趙姝看清來人,起身問。
「志光說這家的飯菜很可口,帶我過來嘗嘗。」苗喜大方地說道,「這些都
是你朋友?都好漂亮啊!」
「是呀!」趙姝微微一笑,接著一一介紹,又說,「我也是聽蘇姐介紹才來
這兒的。唉,要不,你們也坐到這裡來吧。」
「哦,不了,我們也有其他朋友在。」苗喜向後面指了指,趙姝這才看到身
後隔著幾張桌子那邊還有三個男子正看向這邊,應該就是苗喜的朋友了。
「這樣啊,那就不打擾你們聚餐了。」
「呵呵,哪有,那我們就先過去了!拜拜!」
「嗯,再見!」
趙姝說完再見正要坐下,苗喜又突然轉過身來:「唉,姝子,一會兒有一個
海上party你知道不?」
「哈?」趙姝愣了一下沒想起來,於是搖了搖頭。
苗喜笑道:「不會吧!班裡好多男生都追你的,這麼好的機會居然都沒人把
握!就是那個豪華遊輪啊,志光說一直到夏威夷附近才回來,還要在上面過新年
哦!昨天新聞上還報導了呢,好多當官的、有錢的都會參加,像志光、裘哥、童
哥他們的爸爸這些人,還有還有,本省第一美女明星也要參加哦!今天晚上就啟
程了,我們吃完飯就去。唉,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去玩兩天啊,一張邀請函能
帶上全家一起去玩兒。」
趙姝笑笑:「哪有人追我來著!你們兩人的世界我去瞎湊什麼熱鬧啊,再說,
往夏威夷的話不得辦證嘛,現在這個點兒哪還來得及?」
「不用吧,它好像是不出公海,中間也不靠岸,不讓人下船,所以不需要辦
出境,怎麼樣,一起來吧?你看,那邊還有三個大帥哥等著介紹給你呢!可都是
官二代和富二代哦!」
趙姝狡黠地眨眨眼,說道:「我們這裡可是四個大美女,不夠分呀!」
「呵呵,你不來可是要後悔的!」說著走向遠處。
趙姝坐下來,低頭思索片刻,喃喃道:「富二代、官二代,嗯?對呀,他不
會習慣過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在這裡,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所以,他一定
想要離開S市。但現在車票實名制,他怎麼離開呢?自己駕車的話不到市關就得
被攔下,那他會怎麼辦呢?哼!」趙姝想了想,起身打電話去了。
蘇嫆看趙姝一臉凝重地離開,輕聲問:「怎麼了?」
水渢曖昧一笑:「看來她想到了什麼,所以去驗證一下。」
一會兒趙姝又回來,坐在椅中又思索一陣,隨即抬起頭,輕啟櫻唇:「沒辦
法,也只能碰碰運氣了,目前形勢只有先依賴一下員警了。」
「怎麼回事兒啊?這神神叨叨的?」水渢看著趙姝的樣子覺得好笑。
「我只是想到杜繁軍一定會離開S市,而他離開的途徑,不敢暴露的杜繁軍
肯定不會走一般路徑,所以那些需要身份驗證的途徑不予考量,但尋常情況下不
用身份驗證的途徑幾乎沒有,而目前,正好有一個可以不用驗明身份又能輕鬆出
境的方法。」趙姝嘴角一揚,「一個僅憑一張邀請函就可以從海上出境的方法!」
「僅憑邀請函?」蘇嫆眼前一亮,「不會是那個海上party吧?」
「這也太武斷了吧!」水渢道,「如果杜繁軍不在船上,那我們不就白白浪
費了十幾天時間?而且那船不靠岸啊,所以他會去的可能性很小吧?」
「憑他爸的能耐,從國外安排一艘小艇並非難事,那麼,一旦出了國境,他
就可以隨時下船了。平常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這麼好的機會他哪會放過。再說
了,我們現在待在S市也是一籌莫展,我們離開後警方也會繼續調查。如果他不
在的話,哈,我們這也不算浪費啊,反正我本來就想去參加那個party的。」
「這才是真心話吧!」水渢刮了一下趙姝的鼻子,「小美女,你有禮服嗎?」
「呃?」趙姝一愣,「好像……呃,我們只要在旁邊看就好了吧,還需要禮
服?」
水渢笑笑:「當然了,總不能大家都在party上穿得漂漂亮亮的,結果
發現有人穿著……」她轉眼看了一下白綾卉,「呃,風衣!」
「咦,師姐穿不穿禮服有差別嗎?」趙姝繞到白綾卉身後,右手指背撫著她
的臉頰,「美到極致的女性還需要什麼呢?」
遠方,四名差點被噎死男子趕緊用右手捂住即將噴出的鼻血,猛烈的咳嗽了
幾聲。
「嗯?你們怎麼了?」苗喜關切地問。
「呣!呣!」他們擺著左手,示意自己沒事。
這邊水渢站起身,準備走到白綾卉身邊,趙姝卻邪邪地一笑:「渢姐,我勸
你不要嘗試碰師姐哦!」
水渢悻悻地坐下:「最關鍵的問題你還沒搞定吧?」
「不就是邀請函嘛,簡單!」趙姝向苗喜那邊怒了努嘴,「他們不就有麼!」
水渢媚眼望去,說道:「跟那個朱志光、裘祈鱷在一塊兒,我可是會覺得很
彆扭呢!」
「哈?渢姐認識他們?」
「他們都是男人,還是有錢的男人;我是女人,還是賺男人錢的女人,你說
呢?」
「不會吧?」趙姝有些驚愕,「他們都是大學生啊。」
「呵,姝妹妹這麼天真的女孩兒真是……滿大學都是啊!」水渢說道,「女
人對於男人,不過是泄欲工具而已,你以為的愛情不過是男人上你的正當理由而
已。」
水渢看了看趙姝被露骨的話語說得微微泛紅的臉頰,微微一笑便轉過話題,
「現在呢,還有辦法?」
「嗯,當然!」趙姝略一思索便掏出了手機,「托師姐的福,我這裡已經有
好幾個邀請電話了。」
這時候,一隻白皙修長的玉手橫在趙姝的手機螢幕上。「姝,這樣,好麼?」
趙姝抬眼看著向來縱容自己的師姐,她裸露的左眼閃著只有面對自己時才有
的溫暖。趙姝笑了笑,放下手機:「看來,這個任務只有請渢姐幫忙了。」
「呵呵!」水渢端起酒杯,斜眼看了看蘇嫆,「鑒於船上的某人,這個忙我
不能幫你。不過,夢怡的當家花旦肯定是願意幫忙的!」
蘇嫆也是微微一笑,端起身前的酒杯,向水渢示意碰杯:「辦法是有,不過
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水渢明白是針對自己的,問。
「上船後你要給我兩天『私人』時間。」蘇嫆朝水渢拋了一個媚眼,「日子
由我來定!」
「呵,哼哼!」水渢低頭笑笑,仰頭喝完杯中的紅酒,「兩天而已,你能讓
我盡興?」
「一試便知!」兩人相互盯著對方的眼睛,趙姝則不解地望著她們,只有白
綾卉若無其事地將已經上了快二十多分鐘了卻只有她自己動過的菜往碗裡夾。
冬日的太陽格外得懶,不過八點,它就早早的下了山,留下如水的靜夜。
月光下,津港外的江裡像是滿布繁星,搖曳的漁火趁著夜幕肆意流瀉;而港
口,一艘巨艇巍然而立,護欄上的霓虹勾勒著它的輪廓,猶如整個羅馬角鬥場坐
落其上的艦體在忽高忽低的江面上穩穩立著,絲毫不受波浪的影響,甲板上的棚
翼中透出的燈光則緩緩轉動,像放舒緩的迪斯高般比躁動的快節奏更令人陶醉。
艙體更像是積木一般堆疊了十層,每一層都留著或方或圓的窗子,靠近甲板
和船尾的艙壁上還有裝著瞭望鏡的大窗子,頂層更是高聳入雲的瞭望塔,淡黃色
的燈光從每一扇窗戶中傾瀉而出,將船附近的江面映得波光粼粼;船的側面用霓
虹書就了它的名字——龍靈號。
這艘遊輪自甲板以上共有十層,甲板以下則分四層。甲板以上第1至3層船
艙是船長及員工的工作和休息區,再往上則是客人們的房間,頂層只分成了9間
房,這裡是商場、酒吧、餐廳等生活區,一些禮服、套裝甚至情趣用品都可以在
這兒買到,不但免稅,本身價格也比平常便宜許多,有的甚至便宜一大半。
甲板上層艙房呈U形排列,兩側及船尾是房間,而中央卻是露天泳池,當然,
晚上10點以後水會放幹,客人們很自覺地將它變成露天舞池、露天燒烤或其它
露天場所,四周環列的房間裡灑出燈光,將它照得昏而不暗,池底的五彩夜明石
更將它打扮得分外旖旎。
甲板下的四層則是主要娛樂的場所。最底下一層有兩間很大的玻璃房,門開
在上方,人進去後就可以看到海面稍下那湛藍的世界了,躍躍欲試者,還能將房
間裡的「小房間」放下去,進入海洋的深處;其他的就是一些桌球、棋牌、影院
等小玩意兒。
往上一層是運動場所,體育館、健身房、競技場分列兩旁,中央是足球場及
休閒區。再往上就是會場大廳了,外面還有長長的走道,大廳裡有舞臺、舞池,
頂上吊著閃光燈、裝飾品,中央還有一顆巨大的紅色球體吊在半空,連著它的細
鏈上紮著鮮花,這個球體可以受控打開,將收在裡面的彩紙、鮮花或其它向四周
噴散,整個廳堂看起來既像正式的晚會現場,又像是非正式的舞廳或迪廳;除了
大廳之外的部分也通過側門與大廳相連,左邊是茶餐廳一類的地方,右邊是辦公
區。
最上一層是歌劇院、影劇院以及歌舞廳,然而更多時候,它被喚為「娛樂會
所」,而且相較而言,歌舞廳是這一層最大的。
甲板上雖然裝了不少的燈,現在卻還沒亮,只依稀被港口大廳的燈火照的有
些反著紅光。而通明的港廳裡則人流如潮,儘管已經有許多人已然先登船,現在
依然有許多人排著隊。不過,很快人潮逐漸退去,因為九點開船,如今已經八點
半了。
「呼,終於趕上了!」李沾望著眼前為數不多的乘客長舒一口氣,「真不知
道翰宇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居然開的這麼慢!」
旁邊,身穿淡藍色毛衣,胸前別著金色胸針的季彤微微一笑:「看把你急的,
時間還有半小時呢!你看,後面不還有人嗎?」
「再有時間也不至於開得那麼慢吧,萬一錯過了怎麼辦?」
「其實來得晚也有好處,可以跟他們錯開時間,避免懷疑。」
「這小子才不會有這麼多想法呢!嗯,我明白了!」李沾扭臉看向季彤。
「呵,你明白什麼了?」
「這小子八成是看季隊你今天特別漂亮,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行啊,你小子也變得油嘴滑舌了!」
「這是實話,你一打扮看起來比我還小幾歲,一點兒都不像上司的樣子。」
「不像上司,那像什麼?情人?」
「這個……」
「你小子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
「冤枉啊!」李沾都快跪了,「我只是覺得,呃,覺得,我可能不能勝任這
個任務,應該換成秦隊!再說,季隊,為什麼我們要來啊,交給他們那些大老粗
不就好了。」
「呵,你也知道他們是大老粗啊。要說抓人,他們肯定在行,我們的作用就
是給他們做參謀,告訴他們什麼時候動手。不然他們打草驚蛇可就不妙了。」
李沾悄悄地舒了口氣:果然只要談到工作就能轉移季隊的注意啊。
「咦,季隊,王科長不是責令你退出了嗎?為什麼你還能這麼順利地參與進
來?」
「人手不夠唄,最近各種案件,老頭子就是想找人替我都難啊!」季彤說著
就得意地揚起嘴角。
「我看是因為季隊長得漂亮!上面下達任務的時候不是說要找個有上流氣質,
最好品相要好的人嘛,季隊在局裡那是第一美女無疑,在船上肯定也是第一!」
「所以你就把我想像成情人了?」季彤的眼神靜如深淵,但李沾哪裡還敢看。
就在季彤用「一陽指」將他的腦袋從太陽穴點開時,他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個
耳光——嘴賤!
李沾被點得原地轉了一圈又轉回來,這才立定身子:「季隊我錯了。我真的
錯了!原來船上第一美女不是你!」
季彤雖然很看重自己的美貌,但向來並不喜歡與人爭勝,一來自己平時因為
職業關係都只能穿制服或普通服裝素面朝天,從來沒有塗過眼影、用過粉撲,所
以爭第一並沒有意義;二來自己並沒有爭第一的場合,警局不用說,那是拼能力
的地方,出席的宴會也不行,那裡都是上流人士混雜的地方,自己一個小小員警
只能穿著制服在門外或者顯示幕前待著,就算比那些美婦漂亮也沒用,難道能讓
她來替自己換崗?
所以她對李沾的這句話並不抵觸,而是順著李沾的目光看去。
果然,一名身穿黑色絨衣,披著鏤空披肩的女性從遠處緩步而來,她的身邊
是兩名身穿西服的保鏢,彪悍的臉上橫肉鼓鼓地凸著;而她則是一張瘦削的俊臉,
沒有一絲多餘的皮肉,水靈的大眼恰到好處地微微凹陷,削尖的下巴以柔和的曲
線連著兩側顎骨;再往兩邊就是從髮絲間和帽檐下露出的小巧耳朵,微凸的耳屏
像小地鼠一般可愛;兩鬢只有些許髮絲,微微泛黃的髮絲在風中輕輕抖動,其他
的頭髮則盤起壓在一隻黑色帶有黑紗的帽子下。狐媚的臉龐、妖冶的嘴角配合窈
窕的步態,讓李沾說出的話沒有半點折扣。
「是何司怡?她怎麼來了?」季彤略顯疑惑。
「看來海河集團還是挺懂客人們的心嘛,有本省第一美女明星相伴,旅途確
實增色不少呢!」李沾笑笑。
季彤瞥了一眼李沾:「原來就是為了這種人嗎……」隨即打斷他的意,呃,
想,「只是『曾經的』第一美女明星好不,至於這副傻樣兒嘛。」
李沾正正聲:「我哪兒有傻樣!再說,曾經的又怎麼樣,現在依然沒人超越
啊!」
「你不覺得奇怪嗎?她都消失銀屏三年了,現在怎麼又出來了?」
李沾笑笑:「雖然當員警我不一定比你強,但當男人,我肯定超過你——廢
話!」自罵了一句,他繼續說,「之所以找來何司怡就是為了滿足男人的需求,
這裡的人都是平時過著揮金如土、不愁沒女人的日子,在這一條小船上,沒有一
個能鎮住全場的人哪兒行啊,那些男人自己帶的女伴雖然能滿足幾天,但日子一
長,在船上多轉個幾圈,突然發現別人的女伴比自己的漂亮,這時候怎麼辦?這
些人都是強人,很容易就產生矛盾了,所以,要有一個最突出的人,把所有人的
女伴都壓下去,防止矛盾的產生。」
季彤聽著這一通話,翻翻白眼:「你們男人怎麼都這麼齷齪呢!」
「唉?這怎麼是齷齪呢,這是正常需求好不好,你們女人也有需求吧!」
「我們只要有一百套漂亮衣服供選擇就心滿意足啦!」
遠處高臺上,兩名男子憑欄而立,默默地看著何司怡向遊輪走去。
靠後的男子小聲問道:「經理,您在看何小姐嗎?確實是佳人啊。」
魯耀輝回頭看了看他,輕聲一笑:「你別看她現在一副貴態,去船上要是鬧
起來了,大家可都不好安生啊!」
「鬧起來?」
魯耀輝搖了搖頭:「你不懂,幸好那件事知道的人沒幾個,何小姐還不至於
當面跟她鬧,不然,以何小姐的脾氣,不要說那個人了,就是我們公司她也非得
鬧翻了。」
男子小心地問:「經理,到底是什麼事啊?這麼嚴重?」
「哼,女人的小心眼兒而已!只要她不亂來就行,其他的你別管。走吧,快
開船了。」魯耀輝招呼男子下了樓。
雖然說知道「那件事」的確實沒幾個,甚至不到十個人,然而在某輛正飛馳
著的銀色別克車內,現在就坐著兩個知情人。
「五十七了,快趕不上了!」車中,趙姝坐在前排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而車
後,水渢、蘇嫆早就因為過高的車速而嚇得不敢動彈,連出聲的份兒也沒有了。
「啊,到了!」趙姝解開安全帶,而此時,車還沒停下,卻穿過停車區,徑
直開向江岸。
「喂、喂!」水渢看著車子的軌跡不對,連聲喊著,但後面的話卻始終說不
出來,過高的車速讓她的心始終懸著,話也說不連貫。
只見急速行駛的車子在港口安保人員趕來之前突然刹住,以車前部的兩輪為
定點優雅地劃了一道弧,車也調過頭來,隨即車門迅速打開,趙姝沖出車子打開
後門,早已忍不住的兩人趕緊奔下車,也顧不得跑來的安保人員,腿下一軟雙雙
倒地,隨即劇烈地嘔吐起來。白綾卉則在兩人下車的瞬間驅車離開。
「快上船吧,要來不及了!」趙姝扶起兩人的胳膊。
「不行不行!呃噦!」水渢擺著手,也管不了那個安保。
看到那張美麗的臉龐此刻卻將五官擠成一堆時的驚愕表情,又狠狠吐了一口,
「完全走不動了,你師姐是要殺人啊!」
趙姝看向愣愣的安保:「帥哥,快幫個忙吧,我們快趕不上船了!」
「哦哦!」安保這才從失神中清醒,伸手扶住水渢,當他的右手握住她的纖
腰時,不禁渾身打了個激靈。
「綾妹呢?她怎麼辦?」蘇嫆的耐力比水渢要好,稍稍吐了幾口後就能自己
走動了。
「放心吧,她速度快!」趙姝拉著蘇嫆的手快步走著。
九點,非常準時,汽笛聲響徹夜空。就在龍靈號駛動的瞬間,一道白色的身
影,從港口高聳的圓篷頂開始,劃著優美的抛物線,落進遊輪側舷的一片黑暗。
【待續】
作者:
chrisyangjian
時間:
2015-9-6 16:55
繁体字看着有些费劲,不过还是一口气看完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10-6 20:54
標題:
淫罪特偵(10~13)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爱好
2015/09/16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章、旅途開始
清晨,和煦的冬日從窗外撒入,海鷗的低鳴偶爾響起。水渢手捂著有些沉的
腦袋慢慢坐起,看了一眼身邊睡著正香的蘇嫆,狠狠推了她一把,走下床,將窗
子打開,海風腥鹹的味道立即湧了進來。
「蘇姐,看來已經出了長江口了呢!」水渢說道。
蘇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向窗外看看:「嗯啊,這麼
快,才一夜而已!」
經過整夜的休息,兩人的胃腸已然恢復平靜,昨晚又吐得太多,這會兒已經
有些餓了。水渢看了一眼牆上掛鐘:「都快10點了,快起來吧,餓死了!」
兩人房間對面是趙姝和白綾卉的房間,現在已然空空如也;旁邊是一間空房,
蘇嫆、水渢為了夜裡玩遊戲方便,自然睡在一起,而趙姝之所以沒有跟白綾卉分
開住,她的理由差點沒把水渢笑死——師姐會做噩夢!
草草洗漱完,抹了一點護膚用品兩人相伴打開艙門。
「哦,蘇小姐!」冷不丁門口亭亭而立的一個穿著制服的侍應生叫住她們,
「10點就要開始晨會,與您一道兒的趙小姐已經去了大廳,她說早餐也已經幫
您們備好帶過去了,您們直接往樓下的大廳裡去就可以了。」
「哦,謝謝!」蘇嫆點點頭,「這個晨會是什麼?」
「因為今天是大家上船的第一天,所以要向大家稍微介紹一下龍靈號的情況,
好讓大家有點兒瞭解。」
甲板下的大廳裡,原本空蕩蕩的大堂已經擺滿了桌椅,客人也已經入座,聽
主持人小姐介紹。雖說當時邀請的是有權有勢的人家,然而那些年齡稍大的官員
或是業務很忙的富商都沒有參加,都由其子女或太太參加,因此在座的有一半都
是35歲以下的年輕人,再加上這些人或多或少都相互有些認識,所以這裡的氣
氛還是挺熱鬧的。
「龍靈號遊輪是目前整個東南亞排的上名的豪華遊艇。」女主持開始介紹,
雖然大部分在上船之前都已經介紹給了客人們,但她依然介紹得很詳細,「在上
船時大家都已經拿過鑰匙了吧?有沒有誰沒拿到?沒拿到的可以到我這兒來領,
可不能哭鼻子哦!」
底下數聲淺笑,幾個小夥子還喊了幾聲:「哭鼻子有安慰沒?」
女主持向聲源處笑笑:「哭鼻子只有鑰匙。」又繼續說,「相信大家到來之
前有許多都是朋友或生意上的夥伴了,為此我們特意對艙位進行了簡單安排,比
如周老闆和呂董就是生意上多年的合作夥伴,我們將他們的艙位安排成了對面;
而徐部長和單局長則是多年的老同學,我們安排成了隔壁,中間有雙向門相通。
類似的還有不少。大家雖然彼此認識的不少,但本船共有4400多人,原本要
求的每個家庭不超過十人很多人都沒有遵守啊,很多保鏢我們只能安排跟船員們
一起了。」
女主持略帶嬌嗔,底下幾個年輕男子呼喝了幾聲,喊道:「小萍啊,我們怕
人少了滿足不了你呀!」女主持也不矯作,微微笑笑:「那你們就不怕我應付不
過來?」一個媚眼一拋,那一片的男子們紛紛吹起口哨,另外坐在其他地方的男
人則起哄:「我們也要!我們也要!」
「呦,海河還真會請人啊!」水渢、蘇嫆這時走到趙姝她們坐的最左邊的座
位旁,剛坐下水渢就說道,「竟然是《夜生活》的主持人謝萍,看來,少不得出
些『彩頭』了。」
「咦,開這樣的party,肯定花了不少心思。」趙姝將早餐分給水渢、
蘇嫆,「渢姐認識這個主持人?看情形這裡不少人都跟她熟呀。」
「呵呵,我跟她不熟,要說認識的話,也可以。」水渢模糊地說道。
「嗨,這不是夢怡的第一美寶嗎!」突然,鄰桌幾個男子看到水渢,嘻嘻笑
起來,「海河真是費盡心思啊!」
「唉唉,連夢怡當家花旦兒也來了,這下可有的爽了!」另外幾人附和。
「這兩位難道是夢怡新來的夜女?」還有幾個見趙姝、白綾卉坐在一旁,竟
然站起身要想走過去,「我去,長得太美了!渢兒啊,你怎麼被比下去了?床上
可不要輸給新人啊!」
「哈哈,這會也沒什麼意思,咱先撤吧!咱們哥兒幾個都是老手了,不會弄
疼你們的!」
幾人越說越離譜,聲音也逐漸加大,與四人的距離已是觸手可及。然而女主
持和服務生似乎沒有要攔阻的樣子,只是往這邊瞥了一眼,而客人們看向這裡的
也越來越多。
「呵呵,鄭公子急色的性格還真是一點兒不變呢!」水渢見沒人出面,只好
放下手中杯子,說道,「不過現在嘛,可不是時候。」
「哦?那渢兒想什麼時候玩兒呢?去我那兒,隨時歡迎!」走得最近的鄭國
坤將目光轉移到水渢身上。
「都說了,現在不是時候——哦,我沒解釋清楚,『現在』指的是在船上的
時候。」
鄭國坤一聽馬上變了臉色:「你一個妓也想裝烈女!」
話未說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格式羊毛衫,在鄭國坤背後一聲
吼:「放肆!在家裡你爸是這麼教你的?你還知不知道廉恥了!」
鄭國坤被一聲罵,低著頭轉過身去:「呂、呂叔!我那不是……」
「去,回你座位上去!」
鄭國坤悻悻地回去,旁邊的幾桌人不敢再造次。呂旦恕走到白綾卉身邊:
「白小姐,你別介意,我這個侄兒還小,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說著伸出手
來想要握手,見白綾卉不動,又收回去,「噢,我倒忘了,白小姐不喜歡跟人接
觸。」
呂旦恕說了這麼多,白綾卉卻僅僅微微頷首,一句話不說,呂旦恕覺得有些
尷尬,這時趙姝站起身:「您一定就是呂大哥吧!您能聽出來我的聲音嗎?」
「呃,你是小趙!」呂旦恕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左右打量著她,「哎呀,以前
只通過電話聯繫,倒沒想到小趙是個這麼漂亮的姑娘!你們師姐妹還真是耀眼的
姐妹花啊!」說著也伸出手,想要跟趙姝握手。
「哪裡,讓呂大哥見笑了。」她看了看呂旦恕伸出的手,說道,「我也不習
慣跟別人接觸,實在抱歉!」
「哦哦,沒事!」呂旦恕收回手,「早就被白小姐弄得習慣了!呃,那你們
先聊,我回去了。」
「嗯,呂大哥再見!」
「看不出來啊,綾妹竟還認識這樣的人物。」蘇嫆有些訝異地看向離去的呂
旦恕。
「最重要的,吃了綾妹妹一個冷面虧,竟然沒生氣,不知道該說不愧是呂大
老闆呢,還是該說不愧是綾妹妹呢。啊呀,姝妹妹倒是很熱情呢!」水渢笑笑。
「哈,你饒了我們吧,總得找個靠山啊,不然在船上不得被欺負死!」
「呵呵,姝妹妹的心機讓我都怕呀!」
主持臺上似乎沒有因這邊的變故而改變節奏,女主持依然不快不慢地說:
「鑒於船上人員繁雜,總有幾個相互生疏的,我就稍微介紹幾個。首先是劉祺峰
劉老闆,他可是咱們S市房產業的大佬哦!」
一個穿著黑色閑式西服的男子起身回禮,女主持繼續說,「除了本市,劉老
闆還在L市、O市都有分公司,有想要購置房產或準備脫手的可一定要跟劉老闆
保持聯繫啊!然後是杜伊儒杜局長!」女主持停頓一會兒,杜伊儒卻沒有起身,
下面有人竊竊,女主持只能繼續說,「杜局長身為土規局的一把手,想來會比較
忙吧。接下來是林學彬林公子。」
林學彬站起身來,映入眼簾的是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裝束,女主持道,「林
公子是L市天娛集團的公子,看起來很隨和哦!但天娛的堅強實力想必大家都不
陌生吧,說不定林公子的隨性正是成功的一大要素呐!然後是淩羽茹淩小姐!」
淩羽茹站起來,向左右稍稍欠身,一雙裹著蕾絲黑手套的蓮臂向大家微微招
動,「淩小姐這樣的女強人想必大家都有聽說吧?告訴大家一個秘密,現年尚不
到35歲、卻已經是市行一把手的淩小姐目前還是單身哦,大家可要加油了!」
接下來介紹了諸多高官豪商,孫士龐、呂旦恕,以及白綾卉的老闆周濟儻都
有介紹,他們一一起身向大家問候,最後女主持增高了聲音:「最後,還有一位
超級大美女要介紹哦!那可是一等一的美女,憑我小萍見到她,連自慚形穢也不
足以形容啊!在這艘船上,大家可不要說小萍偏心哦,在我看來她就是最美麗動
人、最氣質十足的女性!當然,也是我最崇拜、尊敬的前輩!」
兩邊的男女開始竊竊私語,中央靠前的轉臉望著何司怡,他們已經猜到一二,
靠後的幾桌開始吼:「誰呀,誰呀!讓我們見見!」
只見女主持緩緩一笑,雙眼盯著前排,右手一指:「她就是何司怡何小姐,
本市第一美女明星,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哦!」何司怡緩緩起身,擦著鮮亮口
紅的嘴稍稍上揚,揮手向大家致意。
女主持見何司怡起身,握著話筒恭維幾句,「現年30不到的何小姐早在數
年前就被公選為S市最美女明星,她的才能、美貌,在娛樂圈可以說是金招牌,
在S市也閃閃發光哦!」卻聽大堂左側噓聲一片。女主持困惑地望去,只聽有人
高喊:「小萍,有人忘記介紹了吧!」
女主持不解地眨眨眼,這時魯耀輝趕緊走上台,拿過謝萍手中的話筒:「各
位,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小萍也只是說一下自己的感受,大家千萬不要當真!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各位,我們在餐廳裡準備了大家在船上的第一頓午餐,請大
家務必盡情品嘗。」
這樣,晨會就算是結束了。客人們紛紛起身,陸續向大門走。趙姝四人見人
太多,暫時沒動,「結束了麼?」趙姝望向謝萍,「這主持人也不像渢姐說得那
麼出色啊,像她這樣沒命地捧一個人,很容易招仇狠。」
「我什麼時候說她優秀了?」水渢端著杯子的手落到交疊的大腿上,頗為閑
適地四下環顧,「畢竟不是正統娛樂節目的主持人,能有多出色。」
「誒?不是說……」這時候,呂旦恕和另外幾名男女向趙姝這一桌走來打斷
了會話。
「呵,小趙啊,怎麼還坐著,該去吃飯了。」呂旦恕首先開口。
「人太多了,我們等他們走了再出去。」趙姝頗有禮貌地微微笑著。
「哦哦。」呂旦恕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我介紹幾個人給你們認識一下。
這是白小姐的老闆周濟儻先生,我們也是生意上的朋友。」
「周老闆,真是幸會了,師姐也受了您不少照顧。」
「哎,哪裡哪裡,小趙啊,不用那麼客氣。」周濟儻笑道,「說起來跟小趙
見面這還是第一次呢,嗯嗯,真是標緻!」
「呵,見笑了。」
「這是我侄子,鄭國坤,你們剛剛也見了。他現在在我公司當部門經理,人
是不錯,但就是太莽撞,剛剛還衝撞了你們,國坤,還不道歉!」
鄭國坤笑笑地走到趙姝身前說道:「對不起,剛剛是我魯莽了,我道歉,希
望大家以後能是朋友!我叫鄭國坤,這是我的名片。」
趙姝微微一笑,伸手接過名片放在一邊。
呂旦恕繼續介紹:「這位是我太太,那邊一位是周夫人。」兩位女性向趙姝
微微頷首,趙姝回以一笑。
周濟儻開口道:「原本我和呂董還在為你們沒有來而惋惜呢,沒想到這麼快
就見面了。」
趙姝道:「周老闆客氣了,本來我和師姐是沒打算來的,但渢姐和蘇姐極力
相邀,我們也只能答應了。那天還拒絕了兩位的好意,真是不好意思。」
「唉,這有什麼不好意思!」周濟儻說,「這兩位,是你們的,好朋友?」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是呀,這幾天多虧她們照顧了。」
周濟儻瞪著眼點了點頭,就說:「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小
趙啊,要不跟我們一道兒去吃飯吧。」
「我們……」
話還沒說完,鄭國坤搶先說:「一起去吧,就當是我賠禮了。」呂旦恕也在
一旁勸,趙姝這才答應下來。
席間,趙姝與兩位夫人似乎很聊得來,先是談各自的著裝,然後談其他品牌,
再然後就是各種小飾品、身材的保養等等,一旁的鄭國坤很想插進話來,但說不
到兩句就被孤立了;呂旦恕、周濟儻本來是想把她們的話題岔開的,但無奈兩位
夫人實在厲害,兩人愣是找不到空當,而且飯局開始沒多久就來了好幾個人,他
們只是在介紹的時候有機會跟趙姝聊幾句,以後就只能跟別人聊了;水渢、蘇嫆
倒是聊得很歡,她們一會兒兩人說說悄悄話,一會兒又跟兩位夫人聊聊天;白綾
卉嘛,一言不發、低頭吃飯。
這一飯局,倒讓趙姝認識了幾個S市的體面人物。
二樓客艙,李沾仰面躺在床上,雙眼盯著艙頂一動不動,長長呼出一口氣,
突然坐起身:「無聊啊!」敲門聲這時響了起來,李沾打開門,季彤挎著坤包站
在門口。
「季隊,有任務了?」李沾雙眼放光。
「有你個大頭鬼!這才第一天,哪兒來的任務。估計要等出境吧,到時候就
要時刻警惕了。」
「這麼晚,那這幾天不是要無聊死!」李沾眼睛裡的光立馬就黯淡了,頭也
耷拉下來,當他的目光不小心從季彤胸前掠過時,心中稍稍悸動了一下。
李沾抬眼觀察自己近兩年的女上司,以前不施粉黛時,雖然看出來是很漂亮,
但現在才發現,原來她化起妝來更是一等一的美女啊,不深不淺的眼影、不濃不
淡的粉底,還有覆在兩瓣薄唇上泛著微光的唇彩,實在美不勝收;目光偷偷向下
移,雖然包裹在冬裝下,但胸前的鼓起還是很明顯的,雙腿在黑色緊身褲下顯露
著優美的曲線,雙腳雖在休閒鞋中看不見,但從鞋的大小來看,一定是一雙玲瓏
小足。漸漸的,心跳變快了。
不過,一個聲音很快將他拉入現實。「既然這麼無聊,陪我買衣服去吧!」
「哦,啊?」李沾看著即將消失門口的背影,搖搖頭追了上去,「我去!出
任務還有心思買衣服!」
兩小時後,一個手上、脖子上、腰上都是紙袋的男人一邊艱難地挪動步伐,
一邊喘著粗氣對前面的女子喊:「季、季姐!能休息一下再走嗎?」
「在堅持一下下就好,還有最後兩家了!」季彤頭也不回地說。
「為什麼現在是冬天!」李沾無力地抬眼望瞭望看不見的天空,無奈地低下
頭,低下頭,卻使他更受打擊。眼前一對小情侶同樣逛著商店,但買的東西顯然
要少很多,最重要的是,那個女孩兒還主動幫男孩兒試衣服、拎袋子!這就是情
侶與非情侶的差別嗎?人比人,真會氣死人的。
「我來拿吧,小燁,別累著!」那對小情侶的男方說道。
「我才沒那麼弱不禁風呢!」竺燁將手中的紙袋舉高,「看,我還很有力氣
吧。」
「哈哈,好吧,那我的衣服就讓你拿著,你的衣服就讓我拎著,怎麼樣?」
「嗯嗯!」竺燁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兩人買好衣服,竺燁說道:「學彬,
我們去底層看看吧,好像有一些小飾品賣哦。」
「聽你的!」林學彬將紙袋往肩上一背,「先把衣服放房間裡吧。」兩人向
樓下走去。
冬日的海風冰涼冰涼的,寒冷侵蝕了整個甲板。然而即便如此,聚集在甲板
上的人仍然不可勝數,比如現在,某個人正毫不畏懼地在寒風中邊跑邊跳,紅撲
撲的臉蛋兒上掛滿興奮,還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後三人,招手讓她們快點兒跟上。
看三人依然不緊不慢地墜在身後,趙姝乾脆跑了回去,伸手握住白綾卉的雙
手,一邊跑跳一邊後退,嘴裡喊著:「師姐,你看你看,大海上的天空多藍多幹
淨啊!比山裡的還要乾淨呢!」
水渢、蘇嫆聽了都不覺笑出了聲,水渢道:「姝妹妹,你這話說出來,別人
聽了可都以為你是哪個山溝溝裡跑出來的野孩子了!」
「我就是山溝溝裡出來的!師姐也是,我們都是!我喜歡我們是!」趙姝興
奮地大喊,「我也喜歡大海!」白綾卉默默地任由她將自己向前拉,原本冰冷的
眼眸中似乎也有了一絲溫柔。
突然,趙姝只覺雙手一陣大力傳來,將她整個人拉向白綾卉,白綾卉展臂接
住她。
趙姝一驚之下回過頭,只見自己原先站的地方正站著一名30多歲的高瘦男
子,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微笑,一隻手插著兜,另一隻手舉著酒杯,酒在杯中晃
動著,顯然他之前做過什麼動作。
「抱歉!」趙姝從白綾卉懷中站起身,「我剛剛沒注意。」
「沒事,反正也沒碰到我。」男子看了一眼白綾卉,又轉向趙姝道,「我叫
魯耀輝,是這艘游輪的負責人,不知道小姐貴姓啊?」
「我姓趙。」趙姝簡單回答過就不再言語。
魯耀輝則說道:「小姐是第一次坐船吧?我們海河集團是做船生意的,小姐
要是喜歡,可以隨時來參觀啊。」
「謝謝,可是我對船的知識並不太瞭解。」
「小姐放心,我們配備了最專業的講解員,一定服務到小姐滿意為止。實在
不行的話,我也是很樂意為小姐效勞的。」
「這怎麼好意思。」
「小姐不用不好意思,能為小姐這樣美貌的女性服務是我的榮幸!不如我現
在就帶小姐參觀一下本船的佈置吧?」
「魯經理真是悠閒得很呢!」水渢這時走過來,「魯經理作為龍靈號的負責
人,竟然還有閒情帶著某一個客人四處參觀啊,其他客人可是要吃醋的!」
「哦,原來是渢小姐。」魯耀輝看向水渢,「渢小姐說笑了,我只是想讓每
個客人都有賓至如歸的感受,既然這位小姐……」
「我覺得還是自己遊玩比較有趣呢!」水渢打斷他,「我們只是來遊玩的,
又不是來學習造船的,所以就不勞魯經理費心了。姝妹妹也是這麼想的吧?」
「是啊,魯經理,我們自己轉轉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魯耀輝酌了一口酒,「對了渢小姐,有件事還
要請你幫忙。渢小姐與何小姐的事我們無權干涉,但這裡畢竟是遊樂的地方,我
們只想給遊客……」
「我跟她不想有什麼過節,要說有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我沒興趣跟她鬧。」
水渢再次打斷他。
「這樣就好,畢竟這裡大部分都是領導級的人物,何小姐與他們都頗有關係,
鬧起來的話,會讓我們很為難的。」魯耀輝舉杯喝乾酒,「那你們玩得開心,再
見!」
「呼,終於走了!」水渢搖搖頭。
「渢姐好霸氣呀!」趙姝笑道,「渢姐好像很討厭他的樣子?」
水渢一笑:「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囉嗦!一個大男人,成天囉哩吧囉嗦的一大
堆。還有你,平時溫順一點兒也就算了,一點都不懂得拒絕別人,明明不想做的
事非要想個完美的理由拒絕,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好理由!直截了當地拒絕掉不就
完了?」
「渢姐教訓的是,我下次注意!」趙姝笑笑,「對了,剛剛他說的那個『何
小姐』是什麼人啊?」
「姝妹妹總是這麼好奇嗎?」水渢眯眼看著趙姝。
「我聽他的話意,好像你們有什麼過節的樣子,我就問問嘍。」
「也不是什麼大事,眼不見為淨,不理她就什麼事也沒有。」
「既然渢姐這麼說了,那就當沒事吧。」趙姝腦袋一歪,「現在甲板上也轉
過了,我們去底層轉轉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兒的!」說完拉著白綾卉的手就
往甲板下跑。
而背後,蘇嫆貼到水渢耳根,悄聲說:「明天,咱們就開始吧!」
「周叔,一個下屬而已,沒有必要顧東顧西的吧?」周濟儻的艙房內,鄭國
坤叼著煙坐在躺椅上,雙腿則架在書桌上,眯著眼問。
「下屬也要分類型呀。」呂旦恕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兩人,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說道,「男下屬和女下屬就不一樣,漂亮的女下屬和一般女下屬也不一樣,美到
極致的女下屬那就更不一樣了。」
「再漂亮也就是個女人,幹上了就離不開你了,有什麼好顧忌的?」
「你是沒跟她接觸過。」周濟儻接過呂旦恕倒的酒,「那可是冰山美人,萬
一性子烈一點兒可就全毀了。」
「哈哈,周叔居然說出這種話來,倒讓我意外得很呐!您老也算是閱女無數
了,難道還不知道女人都是個什麼德行?那些個『冰美人』骨子裡可騷著呐!平
時拒人千里,到了床上還不是服服帖帖地求著被幹!」鄭國坤將煙擰在煙灰缸裡,
繼續說,「您老也不想想,真正冰清玉潔的聖女能跟倆婊子混在一起?還有她那
個小師妹,笑起來可真是要酥死人了,一般的女人哪兒有這種笑容。」
「說起來我也挺納悶兒的,她們兩個怎麼會跟夢怡的妓女混在一塊兒呢?」
呂旦恕小口啜著酒似問非問。
周濟儻搖搖頭:「雖然她們四個一起來的,但小趙和小白見到我們的時候顯
得很自然,想來她們兩個跟那兩個夜女並不是一路的。也許,我們可以單獨找她
們問問,就當是提個醒。」
「既然是單獨嘛,哼,乾脆強攻算了!」
「別胡說!到時候看情況吧,如果真是跟妓女一樣的貨色,哈,還用著強攻
嗎?」
「如果不是呢?」鄭國坤坐起身子,「周叔,您老是偏著那個姓白的,到底
為什麼呢?」
呂旦恕笑了笑:「周老闆是捨不得冠軍杯吧?」
「冠軍杯?」鄭國坤望著呂旦恕。
「呵,這個白綾卉,別看只是個女人,從她上半年進賽車園開始就一直穩坐
第一,連馮毅冬也敗給了她。」
「馮毅冬,不就是去年拿了全國聯賽冠軍的那個人嗎?」
「不錯,所以說啊,周老闆肯定是打著這兒的主意了。」
「你夠了啊,到這兒還一口一個『周老闆』。」周濟儻也不否定,說道,
「唉,你也知道,現在競爭壓力太大,手裡少個鎮園之寶以後就沒法兒混了。你
們都不知道我的難處啊,明年三月份會有一批美國佬來這裡學習交流,那哪是交
流啊,明擺著是要削我們的面子,所以市里的領導早就下好通知了,還把毅冬請
去好好招待了一番。我能怎麼辦,不能光指望毅冬啊,他能力是有,但跟那些美
國佬比還是很有差距啊。」
「但是,我怎麼聽說小白一直都拒絕參加正式比賽呢?你就確信她能幫你這
一把?」
「嘿嘿,這麼長時間的接觸,自認為對付小白還是有把握的。」周濟儻笑道,
「總之現在還不能碰她,萬一逼急了,我這賽車園也不用開下去了。」
「您老也太多慮了!說不定這娘兒們被幹了還滿心喜歡呢,以後還能幫您老
幹得比以前更加賣力呢,這可是一舉多得啊。再說,就您老的本事,一個賽車園
不算什麼吧?」
「我年紀大了,賭不起也丟不起嘍!」周濟儻擺擺手向門外走去。背後,呂
旦恕向鄭國坤無奈地聳了聳肩。
瞭望臺上,一男一女相互背對而立,女子戴著大大的帽子,只留著少許髮絲
在風中顫動,雙眼透過紫色太陽鏡望著地平線。
「你說過她不會來的。」女子開口道。
「這也是我沒有料到的。」男子回道,「原本我們並沒有聯繫到她,所以想
當然的以為她不會來。我對此表示道歉。」
「我不是來聽你道歉的。」女子的聲音有些僵硬,「我不希望過去的事情重
演。」
「這我可以保證!我已經跟她聊過了,除了當時在場的人,這條船上不會有
另外的人知情。」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女子拿起扶杆上的酒杯,準備離去。
「今晚有空嗎?」男子轉身看向她。
女子轉過身,看了男子片刻,說道:「你覺得我還有興致嗎?」
男子愣愣地說不出話,只是目送女子下樓的背影。
員工艙中的一間艙廳裡,三個黑色大旅行箱靜靜地橫躺在地,箱子大開,裡
面只有幾卷繩子,正主卻在箱子外面,發著「咕嚕咕嚕」的痛苦聲響。
「他媽還要我教啊!自己動!快點!」粗魯地聲音響起,接著是「啪」地一
聲。
「嗚!」被狠狠抽了一耳光的女子默默流著清淚,左臉頰上明顯紅了一片,
那裡也被粗壯的陽具頂得一突一突。忍著屈辱,不敢抬眼對上身前男人暴虐的視
線,女子小心翼翼地吞吐著男性的象徵。
「他媽的!」男人一聲怒吼,一雙大手掰過女子腦袋,狠狠地前後搖晃起來。
「嗚嗚!咕!咖、嗚咖!」強烈的激惹感讓女子瞪大了雙眼,一雙手在背後
拼命掙扎,卻被手銬牢牢拷著,唾液從嘴角湧出,連在黑黝黝的肉根上反射著窗
子裡射入的陽光。
「靠!我說老鄭,你他媽稍微溫柔點好吧,把人玩兒壞了還賣給誰啊?」旁
邊,同樣赤裸著身軀,卻是躺在地上跟另一名女子玩69的長髮男子忍不住道。
「放心,我有分寸!」稍有收斂的黑大個兒不好意思地笑笑,將女子推倒在
地,沒有什麼前戲,硬直的黑棍就往她下身捅去。
「嗨嗨!別玩了!」艙門「吱」地打開,一眼望去盡是淫靡之色,走入的男
子搖了搖頭,「這才第一天你們就幹開了,還能熬到交貨的時候嗎!」
「嘿嘿,老大,放心放心,咱心裡有數!」黑大個兒鄭虯掛著猙獰的笑臉說
道。
「老大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老鄭,你有數個屁啊!」聽到老大尤克制止的聲音,
房間裡另外兩個玩弄著女人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將架子上的花格子襯衣披在身上
說。
「峰子,你丫的找打是吧!」黑大個兒猛挺著腰杆,卻見邢峰、蔡習越都停
了下來,忙道,「哎哎,咋都停了?靠,腫這麼高不泄掉能行嗎?」
留著長髮的蔡習越一邊把剛剛壓在身下的女人往箱子裡搬,一邊道:「早就
泄過了,哪跟你一樣費這麼半天勁!」
「靠!」黑大個兒急速衝刺著,那女孩兒已經聲兒都發不出了。
「老大,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處理啊?」蔡習越穿好衣服,也不管鄭虯搞完
沒,問。
「嗯,來知會你們一下,船上有員警,凡事小心點,這三個女人也都看緊了。」
「這我們明白。」
尤克看看蔡習越,又看看鄭虯,道:「這黑包子就交給你看管了,千萬別讓
他惹事!」
「老大,咱什麼時候惹事了!」鄭虯一邊猛紮著,一邊疾道,「老大一句話,
讓我幹啥我幹啥,讓我不幹我就撒手。」
尤克笑笑,鄭虯這句話倒不是說假的,幫裡這些個傢伙其實也分派別,不像
有紀律的組織,這些個賣命的傢伙看的只有利益,誰給的好處多那就跟誰,平時
上頭有人壓著表現不出來,一旦上面的人出事了,哪怕是老大劉承英這老虎落到
了平陽,只要尤克一句話,他手下這些狗准會把劉承英給撕了,畢竟平日裡這些
人得到的好處都是直接來源於尤克,而不是劉承英。他們喊尤克「老大」那是敬
稱,喊劉承英「老大」,也就是遙尊而已。
「呵呵,多聽聽老蔡的就好!」尤克笑著走出門。
遊輪最底層,各個房間都亮著漂亮的燈飾,中央的巨大鬱金香形吊燈、走道
兩旁的藍紫色燈帶、房門口裝飾在各種動物身上的燈柱,以及地毯兩邊鑲嵌的五
彩燈珠,共同把船中照耀得色彩斑斕。
雖說房間裡才是主要的娛樂場所,飲食娛樂一應俱全,但似乎擺在房門外、
更像是僅僅具有象徵意義的小攤位更符合「某些」女性的口味。
「啊啊,學彬,快看快看,那個小熊!」竺燁一邊大喊著一邊往一個放滿毛
絨玩具的透明箱子處跑。
這種箱子裡的玩具並不是直接拿來賣的,而是要通過投幣使箱子裡的機械爪
能夠被操控,投幣者再操控著爪子抓取喜歡的玩具。這種小遊戲在這裡收益明顯
趕不上成本,因為只需投幣一元就可以抓取一次,而裡面的毛絨玩具至少也是百
元,所以這裡的小遊戲只是為了讓遊客盡情體驗而已,並非用以盈利。
類似的遊戲還有改過的老虎機,它並非以幣易幣,而是有可能得到飲料、小
型蛋糕、小玩具等等,不過隨機性太強,又沒有實物展示,玩的人比較少;另外
像氣槍射氣球也有,氣球按同心圓方式掛在圓盤上,每一環都有不同獎勵,還有
能夠旋轉的圓盤,它按照扇形分配獎勵;以及套圈遊戲,這種遊戲得到的獎品類
型十分豐富,但由於只是一些小玩意兒,玩的人也不十分多,然而現在,正有人
蹦蹦跳跳地向它奔去。
「師姐、渢姐、蘇姐,快來看,這裡好多有趣的東西啊!」趙姝在攤位前停
下,盯著排放在地上的小物品,「師姐你看,那個招財燈好可愛,放在床頭一定
很漂亮;還有那個胸針,哎,那個頭環也很漂亮啊!我們買下來好不好!」
水渢在她身後笑道:「呵呵,姝妹妹,這裡的東西可不是隨便賣的,要有本
事哦。」
「哼,套圈嘛,我以前玩兒過的!」趙姝說著取出錢包,「服務員,一大四
小五個圈要多少錢?」
「每個圈一元,總共五元。」服務員微笑道。
這時候攤位前已經擠了有不少人了,一來玩這種遊戲的人本來不多,一旦有
玩的,大家當然樂於看熱鬧,二來,四個大美女玩遊戲給你看你能遠遠閃開?
「姝妹妹這麼有自信,你可是看中了三個東西哦,就用五個環?而且那個頭
環好像不太好弄呢,只要一個大環,你有把握?」
趙姝接過服務員遞來的五個環,稍稍掂了掂重量,隨後轉身對水渢一笑:
「五個環肯定夠了,而且我就是知道那個頭環不好弄才只要了一個大環呀。」
說完轉過身,開始投環了。不過她的手法似乎與常人拋投法不同,卻是用中
指的甲背和拇指捏住套環的一點,輕輕一彈,套環在空中轉著圈落到地上,不過
……
「呵呵呵!原來姝妹妹是明知道自己套不住才只要了五個環啊!」水渢似乎
笑得很歡快,絲毫不顧趙姝遞來的淒淒白眼,繼續說,「剛剛見到姝妹妹這麼高
妙的手法還以為該是多好的技術呢,沒想到……哈哈!」
「有這麼好笑麼……」趙姝乾脆不投了,轉向水渢,「你厲害,你來!」
「呵呵,我可沒有這麼高妙的手法,你還是自己玩吧!」
趙姝慢慢轉過身,又迅速轉回來:「不許笑!」水渢強忍住笑意,看趙姝努
力地定定神,然後優雅地投出,呃,彈出第二個環,其結果,水渢笑得更開心了
……
「美女,這樣投是不行的!」身後一些看客已經開始出主意了,「要用拋的
或者用蓋的」「手抬高一點」「用手腕的力量!」主意越出越多,就差上來親身
示範了。
「姝妹妹,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在教你了!」水渢一手捂著嘴掩飾笑臉,
一邊說。
攤前的服務員也說:「小姐,你這樣用彈的,能彈過去就不錯了,更不要說
彈准了,我看還是換個方式吧。」
趙姝盯著水渢一言不發。
「好了好了,你愛怎麼投就怎麼投,反正也不用多少錢。」水渢努力想止住
因笑而顫動的身子,「投不中就投不中嘛,不要用這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吧?」
趙姝委屈地將手中剩餘的三個環交到白綾卉手中,然後轉向水渢:「都是因
為你,本來還能多玩一會的,現在只有交環了。」
水渢聽了一愣:「啊?怎麼回事?姝妹妹不會是生氣了吧?好了,姐姐向你
道歉!」
「也不是啦。」趙姝擺擺手,「本來嘛,兩個環還能投中一個,這樣我就可
以再投一個,把剩下的兩個讓師姐投;現在好了,一個沒投中,只好把三個都讓
給師姐了。」
「哈?還有這規矩?看來你對綾妹很有信心嘛,難道真能百發百中?」
說話間,白綾卉已然拈起一環,與趙姝相同的姿態將圓環彈出,結果卻是截
然不同。只見那環在空中旋轉而落,看似不定,卻是穩穩當當地套住了招財貓形
的小燈具,落地時跳也不曾跳動一下。身後一陣喝彩,水渢、蘇嫆都瞪大了雙眼,
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還有還有,那個小天使胸針!」趙姝伸手指著。
白綾卉手一抬、指一彈,圈落針收。
「太厲害了吧!」隨著身後一陣騷動,水渢也不覺叫出了聲,「別告訴我那
個……」
語未盡,白綾卉已然將大環彈出,背後,又是一陣喝彩。趙姝將胸針仔細地
別到白綾卉敞向左邊的大衣衣領上,然後將她的秀髮稍事理順,把頭環戴到她的
頭上,金色的頭冠兩側點綴著白色蕾絲茉莉花,後面是兩條長及肩胛的銀色絲帶,
幾乎她的與發梢平齊,前面則是一珠銀淚,水晶的質地在燈光下泛著光,好像是
專門彌補她遮在劉海下的右眼一般。
「老實告訴我,這是你師姐而不是師父?」水渢滿臉寫著「不相信」問著趙
姝,「你也太不用功了吧,居然差距這麼大!」
「……」趙姝:其實我也很無奈啊。
蘇嫆雖然驚訝,但因為見過白綾卉輕鬆打趴了那幫弟兄,所以震驚感沒有水
渢強烈,倒是她頭上的頭環讓蘇嫆羡慕得緊。
「好漂亮的頭環啊,帶著真漂亮呢!」蘇嫆說道。
「蘇姐要不要試試?」趙姝說著從白綾卉頭上取下頭環,戴在蘇嫆頭上。
蘇嫆站到旁邊房間裡的落地鏡前仔細端詳自己:「一下子就漂亮了好多呢,
真捨不得摘掉!」
「呵呵,真的很漂亮,跟蘇姐很配呀!」趙姝站到她身後,頭倚在她肩上看
鏡中的蘇嫆,「蘇姐喜歡的話就戴著它好了,反正師姐也不需要。」
「這多不好意思啊!」蘇嫆說著就要取下來。
趙姝按住她的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蘇姐也是我姐啊!師姐已經有胸針
了,沒關係的。」
蘇嫆這才笑了笑,重新審視鏡中的自己,但身後另一人卻說道:「師姐有胸
針了,別忘了還有人什麼都沒有哦!」
「哼,讓你笑我!就不給你!」
「呵呵,不給就不給吧,相較而言,看姝妹妹撒嬌的樣子對我更有誘惑力呢!」
「我哪有!」趙姝臉一紅,卻不知說什麼好。
蘇嫆轉臉問:「姝妹怎麼不自己戴呢?這頭環戴在姝妹頭上一定更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我自己又看不見,當然是讓身邊的人戴著我才能好好觀賞
啊。」
「呵呵,這種想法真是符合姝妹妹的性情。」水渢媚笑道,「唉,可惜,有
些厚此薄彼呢。」
趙姝朝水渢撅了一下嘴:「不理你了!」又說,「去其他地方看看吧,今天
要把所有角落轉遍!」
另一邊,剛剛還興奮異常的竺燁現在卻抱著三、四個毛絨玩具焦急地跺著腳:
「左邊左邊!哎不對啦,再往左邊來一點兒!再往前面來一點兒!」
林學彬握著手柄將機械爪移來移去,看准毛熊將爪子放下。
「啊嗯!又沒抓住!」竺燁跺跺腳,「再來再來!」
林學彬甩甩發酸的手:「呼,話說我一個大男人玩這種遊戲,實在是……小
燁,要不去樓上買一個吧,這個實在不好抓啊。」
「不、要!就這個最可愛了!學彬,再加一把油,說不定下次就成功了?」
雖然說得很不確定,但依然充滿希望地望著林學彬。
無奈,林學彬小心地搖動手柄,緩緩將機械爪對準小熊頭頂。這時,伴隨一
陣幽香飄入人群,一聲「驚叫」響起:「哇,好可愛的泰迪熊!」就在這叫聲中,
林學彬一驚之下手中一動,機械爪迅速落下,其結果……
「驚叫」的女聲依然未減:「哎呀,真是可惜!就差一點兒了。讓我們試試
吧!」她朝身後喊著:「師姐師姐,快來看,多可愛的熊啊!」
「呵呵,姝妹妹的眼光真是不錯呢,連我也有些喜歡哦!」水渢走在最前,
一眼就見到四周幾乎空了的毛絨熊玩具,「淡黃色的皮毛很漂亮啊,胖嘟嘟的小
爪子也很可愛呢!」
「還有那對眼睛,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趙姝似乎忘記了剛剛說的「不理」
的話,「師姐,我要那個!」說完又問一旁站著的服務員,「請問抓那個大一點
兒的熊要多少錢?」
服務員一笑:「裡面所有玩具都只要一元。」
「哦,謝謝!」說著將一元硬幣投入盒中,想想又投了一枚。
「怎麼了,姝妹妹想自己玩一局?」
「不是啦,因為師姐以前沒玩兒過這個,第一次不知道行不行呢。」
這時候,白綾卉已將手柄握住,輕輕將機械爪來回移動,不過,似乎總是有
點超過,在很接近正對時,她放下爪子,沒抓到。
「呼,好可惜呀!師姐,再來一次,加油哦!」
趙姝在一旁加油,這邊竺燁卻恰恰相反:「抓不住、抓不住!」
白綾卉再次移動爪子,位置總也不好調,她手一轉,乾脆將爪子移到最邊,
然後右手一拉,爪子迅速移向中央,尚未接近熊身,她就按下按鈕,爪子驟然落
下,手再一搖,爪子在空中牢牢抓住了小熊。
「噢,太棒了!師姐好棒!」趙姝翹起小腿一把抱住白綾卉,身後水渢、蘇
嫆見到都是一陣笑意,旁邊圍觀的人更是恨不得那是自己。
趙姝抱起小熊,朝著它微凸的小嘴狠狠親了下去,還發出「呣嘛!」一聲,
水渢更是一笑:「也不怕羞!」
但,另一個都快哭了……
第十一章、私人時間
晚風透著寒意在海面呼嘯,浪紋在船邊激起一朵朵白花,海上的夜空似乎能
將星星看得更為清晰。艙體二層的一扇窗子被微微打開,美豔的女子深深吸了口
氣,回到房間中。
「開著窗子有些冷呢!」洗過澡,將耳環、項鍊摘下,換了一身深藍寬鬆絨
棉連衣裙的水渢從門外走進,輕輕落上鎖,轉過身來,胸前繡在衣服上的兩朵暗
紅色玫瑰微微抖動。
「哈,那是你的事。」蘇嫆已經換上粉紅色睡裙,向她慢慢走去,「都說好
了?」
「嗯,明天不會有人來敲門的。」水渢轉眼瞥著自己床上滿滿的食物,麵包、
火腿、牛奶還有小蛋糕、水果之類的,而原本鋪在床上的被褥則全被鋪到了地上,
「看來你也準備好了嘛。」
「那還不趴下?母狗!」蘇嫆厲聲一喝,水渢也立馬進入角色,雙膝「噗通」
跪到地上的被子上,雙手著地,一頭微卷的長髮從玉頸兩旁向下垂落。
蘇嫆緩緩走到水渢面前,伸出纖手在她背部從頸部開始緩緩向腰部滑,中指
用力稍大,一道淺溝出現在她的後背正中。
「嘶~」水渢閉著美眸,微微仰起臉,倒吸著涼氣。
「嗯,不錯,趴得挺直的。記住,腰一定不能弓起來。」蘇嫆跨身到水渢背
上,趴下身子,翹起雙唇吻她左邊的耳廓和頸根,濕熱的氣息讓水渢猛一縮頭,
又漸漸別過臉,把左耳向蘇嫆唇邊迎合。
蘇嫆的雙手環到水渢胸前,寬鬆的連衣裙因為重力低垂著,與水渢平滑的小
腹間留著很大空隙,胸前的兩朵玫瑰也僅僅微微貼著雙乳,領口更是大大地垂著,
兩片白花花的美肉毫無遮掩地從領口現出春光,幽深的乳溝更像是欲望的溝壑深
不見底。
蘇嫆隔著衣服輕撫水渢的胸腹,雙唇輕輕含住她的耳珠,舌尖微微頂動;乳
頭和小腹輕微的摩挲雖然並不是強烈刺激,但卻能使水渢保持持久的緊張感,原
本就平滑的小腹更為緊致地繃著,乳頭高高地挺立起來,甚至臀肉也時不時稍稍
繃緊。呼吸也漸漸起了變化,但依然平穩。
蘇嫆站起身,撩起水渢的裙擺,從她的頭頂褪下來,裙下是一件鏤空白絲睡
裙,與其說是裙,不如說是一件吊帶內衣稍稍加長了,因為在目前的狀態下,睡
裙根本遮不住底下的棉質內褲,而即便在站立位,那件睡裙的下擺也是與內褲的
裝飾紗下緣平齊。
「哼哼,真是性感啊!」蘇嫆笑道。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
「嗯?再說一遍?」
「哦,錯了,這不就是主人想要的嗎?小母狗只聽主人的。」
「嗯。好好跪著。」蘇嫆起身走到自己床邊,水渢則坐在自己跪著的雙腿上。
很快,蘇嫆就將一件件物品從各種袋子中拿出,外包裝還一件不少,顯然是
在樓上或是樓下剛買的。
「你說,用什麼給你玩兒比較好呢?」蘇嫆問著水渢,眼睛卻盯著床上的各
種用品。
「當然是隨主人喜歡了,不過我想,如果主人用尿道管的話,小母狗會很開
心呢!」這麼長時間的師徒情分,水渢當然知道蘇嫆喜歡什麼。
「想不到你還是那麼淫賤呢!那就滿足你吧,說起來,看女人不受控制地噴
尿是一種享受呢!」
蘇嫆媚笑著拿起導尿管,卻不忙著打開,而是拿起一根約兩米的棉繩,以及
一根骨頭型短木棒走到水渢身邊,將她的長髮攏到背後,用棉繩繞著她纖細的粉
頸纏上三圈,慢慢拉緊,直到繩子緊貼在頸上無法向下滑,她將繩子移到水渢脖
頸中央部,這才打上結。
「主人,有些緊呢,說話都費力,隨時都會窒息啊。」水渢媚聲道。
蘇嫆感受著從繩上傳來的微微震顫,低頭吻住她的柔唇,悄聲道:「小母狗,
主人就是要讓你窒息啊!」說完將骨頭向床邊一扔,「去,小母狗,撿去!」
水渢伸出舌頭,趴下身子,四肢著地向骨頭移去,高高翹起的豐腴雪臀在白
絲睡裙的包裹下誇張地扭著,系在脖子上的繩子在被子上拖動。
蘇嫆在背後「咯咯」地笑著,慢慢跟了上來。
水渢咬著骨頭轉過身時,蘇嫆已經坐在床邊了:「呵呵,真不錯。主人要獎
賞你了!來,過來,我把你要的給你!」
水渢叼著骨頭「嗚嗚」叫了幾聲爬到蘇嫆面前跪下,蘇嫆將水渢推倒仰躺在
地,又讓她蜷起雙腿,向兩邊叉開。
蘇嫆剝下水渢的內褲,又戴上橡膠手套,拈起棉簽沾上碘酒,在水渢尿道口
塗布,然後換一根棉簽又塗一次,隨即讓水渢撕開導尿管的包裝,自己將導尿管
抽出,用碘酒輕輕擦拭尿管口,這才緩緩將尿管插入水渢柔嫩的尿道,那小小的
孔微微顫抖著。蘇嫆熟練地插好尿管,注好水囊,又用醫用膠帶固定,用剪子將
體外長長的部分剪短。
水渢「嗚嗚」地跪起,雖然進門前她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憋著尿的感覺讓
那裡仍然有清液滴出。
最後,蘇嫆關上了尿管閥門。摘下手套,蘇嫆繞到水渢身後,用兩小段繩子
分別系在水渢口中的骨頭兩端,然後把水渢的長髮盤起,將繩子拉到腦後系死,
才放下秀髮。
蘇嫆坐到床上,讓水渢趴在自己大腿上,高翹的臀部正在眼下。
「嗯,真是豐滿呢!」蘇嫆一邊揉著一邊說,水渢低著頭,輕聲「嗚嗚」著,
「被很多男人摸過吧?嗯,讓我也來看看這麼豐滿的臀肉究竟有多誘人吧!」她
輕輕撩起本來就有些遮不住羞的裙擺,雙手在水渢的兩瓣雪白臀肉上輕輕撫摸。
「果然很光滑、很漂亮啊!」蘇嫆看著那片毫無半點雜色的雪白,輕輕拍了
一下,媚笑道。
水渢也是媚眼半開,秀髮遮在緋紅的臉上,輕輕「嗚」了一聲,隨著臀肉的
輕輕一晃,上身也不自覺抬了一下。
「呵呵,這就開始興奮了?」蘇嫆感受到腿上嬌軀的變化,微微一笑,兩手
握著那兩瓣雪白輕輕一擠一鬆,看著那臀肉興奮地跳動著,她也開始興奮了。
「嗚~喂股、好舒嗚!主人呃手、好厲害!嗚嗚……」即便叼著骨頭,水渢
還是忍不住揚聲媚叫。
「呵呵!」緩緩將兩瓣臀肉向兩邊拉開,水渢的菊蕾嬌羞地露出臉來,粉紅
的菊口微微向兩邊繃緊,正一張一合的,如同熟睡中嬰兒的小口不自覺的咀嚼。
蘇嫆低下頭,伸出墜著唾液的柔舌,輕輕在水渢的菊蕾上點著,猶如蜻蜓點
水一般,絲絲香津從舌上連到菊庭。那朵粉色的菊花更強烈地收縮,一下,又一
下,與伸舌的頻率一致,身下「嗚嗚」的呻吟也逐漸響亮。
蘇嫆不再輕點,而變成了持續不斷的舔舐,菊花已然如同打了一陣秋露,又
濕又滑,也不再收縮,但緊繃感更增,大量的香津在菊門口汪著,忽上忽下,像
是一眼清泉一般。一陣熱流在蘇嫆大腿上散開。
「呵呵呵!沒想到夢怡的第一美寶的菊穴居然這麼敏感,哈,還沒有被開發
過嗎?」將水渢放到地上,望著早已氣喘如絲、臉頰緋紅、酥胸起伏難定的她,
蘇嫆笑道,「本來還想直接用的。」說著將床上一條狐尾肛塞拿在手中把玩,
「現在看來,只好先幫你訓練一下嘍!」
「嗚嗚!嗚嗚!」水渢嬌聲拒絕著,「嗚,木奧!木奧!」一邊搖著頭。
「呵呵,看來你做母狗的覺悟還不是太高嘛。也罷!」說著解開水渢勒在唇
間的骨頭。
水渢咽下口水,低聲道:「主人,不要用那個了,我、小母狗還沒有經驗。」
說話間竟有些扭捏。
「哼哼,少裝了,過來吧!」蘇嫆不容置喙,牽著水渢頸間的繩子,讓她爬
到床邊。
蘇嫆將她的手握成拳,用黑膠帶一圈圈粘起來,然後給她套上兩隻狐狸爪子
形的毛絨套具,在腕部有細繩拉緊系住;然後是兩顆小球,各有一條粗線穿在其
中,卻沒有穿透,只露出一端,蘇嫆把兩顆小球塞進她的雙耳,粗線留在外面,
這樣,她什麼也聽不見了。卻見蘇嫆從取出小球的盒中拿出一個拇指般大的小話
筒,打開開關,對著話筒說道:「怎麼樣,能聽見嗎?」
水渢點了點頭:「可以,但聲音有點兒大。」
蘇嫆調整一下音量:「嗯,現在呢?」水渢點點頭,她繼續說,「我現在要
把你打扮成一隻淫賤的騷狐狸了,不要再叫自己母狗了,你就叫,呃,『夜狐』
吧!」
「夜壺!」水渢差點兒氣背過去。算了,反正就兩天,自己安慰一下。
不過吐出的那兩個字還是因為滿含悲屈而被聽見了。「『夜狐』怎麼了,很
好聽啊,反正你也喜歡穿得一身黑,我覺得很適合你。只是,好像在哪兒聽過這
個名字的樣子。」蘇嫆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原來,只是個湊巧……
「那我喊你什麼?」水渢問。
「狐狸也可以有主人嘛!好了,騷狐狸,我開始了!」
水渢瞥了一眼蘇嫆買來的盒裝道具,上面一個妖媚的美女插著狐狸尾巴正擺
著騷浪的姿勢。
更闌人靜,正是諸多房事進行之時,比如在這間大房之中,兩男兩女正一絲
不掛,咦,錯了,兩個女人好像都掛了點什麼。
這四個人便是徐嚴冰、單琥以及他們各自的情人王如丹、詹婷婷。
兩男都是四十出頭,徐嚴冰稍胖,挺起的大肚子簡直像個孕婦;單琥雖然瘦
一點兒,但肥肥的肚子依然可見。
徐嚴冰單膝跪在床上,身前是趴著的詹婷婷,她的雙手被他向後拉著作為啟
動點,一下一下拉著她向自己腰間撞,滾圓的雙乳在重力作用下下垂著,和肩上
垂下的卷髮一起前前後後地擺動,嘴裡哼哼賴賴地叫著,媚眼半閉,長長的睫毛
微微低垂,下身穿著一條情趣褲襪,黑絲包裹的雙腿豐潤有餘,雙腿間卻襠部大
開,兩人身體交接的地方就在那裡。
單琥則仰躺在床,雙手扶在跨坐在身上的王如丹髖部,雙眼則緊盯著她那對
上下跳動的乳房,硬硬的乳頭充著血點綴其上,她用比詹婷婷更大聲的浪叫刺激
著單琥,高仰的頭顱瘋狂甩動,大張的嘴巴裡流出絲絲津液,舌頭也偶爾向外伸
出,一頭及肩長髮早已散亂不堪,正上下左右地四處擺動,雙手被短繩綁在身後,
眼睛也用眼罩蓋住,只憑套在單琥肉莖上的淫穴承受著幾乎全身的力氣和感覺,
淫水隨著身體的每次從肉棒上抽離而湧出。
「我去,老徐,你哪兒找來的這麼浪的女人?」單琥一邊扶著王如丹的腰肢
拼命幹,一邊喘著粗氣問,「太騷了!我、我都快壓不住了!」
徐嚴冰哼了一聲道:「你的女人也很不錯啊,小洞比小丹還緊,插得很爽!」
「嗯嗯、呃、插得人家也好爽!徐哥哥、不要停、再用點兒力!嗯、嗯、啊、
嗯!」詹婷婷媚叫著上下顛動頭顱,把一頭卷髮亂甩著。
「哈,老單,你女人也很爽啊!那我可要來了!給你更爽的!」徐嚴冰將原
本半跪的腿支起,雙腿像是紮著馬步,放開詹婷婷的雙手讓她撐著上身,然後俯
趴在她背後快速抽插起來。
「啊、好舒服、好爽!徐哥哥、好、好厲害、啊、嗯啊、好舒服啊!」詹婷
婷一陣浪叫,腰肢亂扭。
徐嚴冰再不強忍,低吼一聲,隨即緩緩抽動,最後將肉棒自穴中拔出,把即
將癱軟的肉棒送到詹婷婷嘴邊。詹婷婷保持趴著的姿勢,卻是上胸壁著力在床,
嘴裡含住縮小了一大圈的肉棒,雙手伸到襠部,將兩片陰唇拉向兩邊,乳白色的
精液自穴口滴落。
單琥也已經接近尾聲,王如丹在他肉棒上又跳又扭,早就使他精關難固,射
過了一回,第二次也是借了些微藥物的力量才撐到現在。單琥一把按住王如丹,
不讓她再動,雙手迅速向上,將她擁到自己胸口,同時腰部挺動起來,速度雖然
不快,但每一下都很有力。
王如丹雙乳在單琥胸膛上摩擦著,整個身體一下一下地挺動,在眼罩下的鼻
子緩而有力地翕動,嘴巴已是半張,裡面吐著單一的音節,根本無法連成完整的
語句。不多久,挺動的身軀停了下來,王如丹慢慢垂下頭,懶洋洋地感受著陰道
壁的熾熱。
「老單,怎麼樣,夠勁兒吧?」
「快兩個月沒碰到過這麼浪的女人了,真過癮!唉,老徐,哪兒找來的?」
「我侄子一同事。我看長得還行就弄到手了,誰知道這麼浪,倒是一寶貝。」
「嘿嘿,還是換著玩兒有意思,不然上哪兒找這樣的極品去!」
「哈哈,老單啊,你還太老實!」
「嗯?怎麼說?」
「呵,憑你單琥的聰明才智,能不知道我說什麼?」
單琥「嘿嘿」一笑,躺到一邊,任由王如丹在胸口徜徉,開口道:「倒不是
我有多老實,只是跟黑幫打交道要擔的風險太大了,老徐啊,我看你也趁早收手
吧。」
「能有什麼風險?在S市,警方關注的只有新竹、飛鷹,其他的小幫會他們
才懶得管。」
「今時可不同往日,新竹幫、飛鷹幫最近鬧得太凶了。以往都是暗地裡的買
賣,兩幫明面的較勁最多也就是打架鬥毆,現在可好,直接把竺文樂幹掉了。現
在兩大幫派鬧得這麼凶,正是小幫派坐收漁利的時候,依我看,童清也大有一展
身手的雄心,將來也會是明面上的大佬,到時候,員警可就不會放過你了。」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老單,你也知道,我是沒女人陪著就會
死啊,要是收手不幹了,哪兒來的女人玩兒呢?」
「哎呀,老徐,你就別在我這兒裝了,誰不知道你徐嚴冰的錢勢,弄幾個女
人對你來說困難麼?」
「弄女人不難,難的是弄極品啊,不用點手段,真不好搞。」
兩人由兩個女人打掃戰場,躺在床上聊著天,很快,「呼呼」聲此起彼伏地
響了起來,窗外也響起鐘聲。
「嗯?這麼快就兩點了?」蘇嫆聽艙外的鐘聲敲了兩下,抬頭看了一眼床頭
的鬧鐘,「看來得加快了,我可不想玩兒通宵。」
蘇嫆面前,水渢已經坐在床沿,厚厚的棉被墊在背後,她的雙足也已經套上
了毛絨套具,成了兩隻狐狸爪子,雙腿蜷曲著立在身體兩側,棉繩纏在大腿根部
和踝部將她的大小腿綁在一起,狐狸「前爪」也從兩側綁在雙腿上,兩條長繩綁
在手腕上拉到床頭和床尾系住,以不讓她的雙腿併攏。
白絲睡裙的肩帶已經被解開,睡裙攏在一起落在腰際,露出兩座白嫩緊致的
小峰,兩顆紅透的小棗仁兒嬌羞地抬起了頭,在沉重呼吸時微微躍動;微曲的長
髮盤在腦後用一支淡藍色髮夾夾住,帶著兩隻毛茸茸的三角長耳的黑色發箍戴在
她頭上,發箍兩端是兩個吸盤一樣的東西,牢牢地貼緊她的雙耳,看起來就好像
沒有長這兩隻耳朵,而是在頭頂長了一對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一般;戴了一副亮金
色不透明美瞳的雙眼半眯著,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正在思索逃脫的對策。
「呵呵,騷狐狸,這樣子真是淫蕩呢!」蘇嫆將手中的玻璃盆放下,一邊輕
揉水渢敞開的陰戶,一邊笑道,「這表情,真是狐狸精的專屬!」
水渢冷不丁被觸及敏感處,頭稍稍一仰,開口道:「小騷狐本來就很淫蕩啊,
主人不就是喜歡淫蕩的狐狸嗎?」
「呵呵,夜狐很懂主人的心嘛!」說著,手漸漸向下,沿著會陰區的中線摸
到水渢菊門口,用指甲慢慢刮搔起來。
「呃!」水渢咬著嘴唇,看來她的菊穴確實經驗很少,作為夢怡夜總會的招
牌人物,能上得了她的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對她也是憐惜有加,玩起來不會太
粗暴;想粗暴對待她的那些幫眾又都被溫良壓著不敢亂來,總的來說排泄器官的
使用率要比其他夜女少很多很多。
「嘻嘻,很可愛的表情哦!」蘇嫆伸著舌俯到水渢面前,在她雙唇上輕輕舔
弄,水渢也張開嘴,將舌頭顫巍巍地伸出,菊穴的瘙癢使她發出幾聲低吟。
蘇嫆靈活的舌頭很快就跟她的香舌纏在一起,然後又把她的香舌用力吸進嘴
裡,「嗞溜嗞溜」的聲音從蘇嫆口中發出,雙唇摩擦著幾乎發幹的舌頭,水渢只
能伸著舌,收不回去;蘇嫆更進一步,側著臉將雙唇緊緊貼住水渢的嘴,將更多
的舌段吸入口中。
「嗚、嗯!」蘇嫆放開水渢的香舌,香津已然佈滿了水渢的口唇,長長的濕
吻,她張著嘴微微喘息著。
坐到水渢身旁,蘇嫆從床上拿起一瓶潤滑油和一包甘油,她將潤滑油瓶口倒
轉,舉在水渢倒三角的上方,然後擠動瓶身,讓潤滑油流到水渢陰門上,順著陰
唇緩緩流下來。放下潤滑油,又把甘油包撕開,把甘油倒入玻璃盆的溫水中,伸
手一攪,將它們混勻,然後拿起床上的玻璃注射器,撕開外包裝,放在盆裡。
最後,她在床前鋪好一層塑膠紙,將四角分別吊到兩張床相近的床沿上,形
成中央低、四周高的樣子。
水渢看不見也聽不到,並不覺有什麼「危機」,然而很快,她就覺得事情不
妙,因為有什麼細長的東西刺入了她的菊穴,更甚者,有一股暖流緩緩進入直腸。
她渾身一顫,菊穴迅速收縮,然而,這根本擋不住混著甘油的溫水進入腸道。
「啊、呃、啊啊!」逐漸清晰的刺激,水渢再也忍耐不住,失聲呼叫起來,
「喂喂,突然是要幹什麼啊!」
「哼哼哼!小夜狐,很舒服吧?」蘇嫆也沒有指責她的不遜言語,繼續將第
二管溫水向水渢菊穴中刺去。
「啊!不、不要了!夠了!啊啊啊!」水渢圓睜著美目,頭高高仰起,寒冬
之時,額上卻沁出細密的汗珠,「不要了、不要了!太多了啦!呃啊啊啊!」
「呵呵,不要了?」蘇嫆將注射器推到底,食指在水渢的菊門口輕輕按壓,
「不會這麼敏感吧?我可是只加了一點點甘油哦,現在灌入的量也只有400C
C啊。呵呵,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喏!」說著將溫水吸滿注射器,又拿起一個
肛塞。
就在蘇嫆興致勃勃地轉身時,突然「噗」地一聲響,緊接著又是連續「噗噗
噗」地三聲,強勁的氣流夾雜些許液體從水渢菊門噴出。
水渢緊咬牙關,雙眼緊閉,猛烈地甩著頭,身軀也在劇烈扭動,臀肉和大腿
根的肉繃得緊緊的,四隻狐狸爪子也用力地向上翹著,兩根拉在床頭尾的繩子不
住地顫動,仿佛隨時都會被拉斷。
蘇嫆知道水渢向來好乾淨,此刻是在極力忍耐,她慢慢走過去,把肛塞丟到
一旁笑道:「原本還想玩玩兒呢,沒想到夢怡第一美寶這麼不禁灌。嗯啊,也罷,
就讓我好好瞧瞧騷狐狸是怎麼噴糞的吧!」
「不……要……」從水渢口中艱難地擠出兩個字,隨即頭一仰,大喊道:
「啊!不行了!我不要在這裡!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廁所!」劇烈扭動的身
體將身後被子壓得扁扁的,全身細密的汗滴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亮。
「呵呵,反正你也看不見,就當這裡是衛生間吧。」蘇嫆依然笑著說。
「不要!我不要!放開我、快放開!啊啊!呃呃呃!」水渢突然停止扭動,
咬著牙將臉憋得通紅,小腹、臀肉緊緊地繃著,不敢有絲毫鬆動。
「呵呵呵,還想多玩兒一會兒的,想不到你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我第三管還
沒用,你就已經這樣了。」蘇嫆繼續刺激著她,「其實啊,你現在不噴,一會兒
我用第三管,哦,對了,前面兩管我連一半都沒抽到,第三管可是滿滿的哦!保
證你能噴個盡興!」
見水渢仍然拼命忍耐,她又說,「憋久了可是對身體不好哦!呵,你不會指
望我會把你放到衛生間去吧?還是在考慮等我走了以後在噴出來呢?我是一定不
會走的,反正你也看不見,我就是在這兒大小便也沒人知道。想想,腸道裡放空
的感覺多舒服啊,何必要強迫自己呢?」水渢仍然緊咬牙關,頭深深埋在胸口,
一頭微卷的秀髮微微顫動著。
蘇嫆道:「看你這麼痛苦,做老師的就幫你一把吧!」
「不!不……不……要……」水渢緩緩抬起頭,緊閉的眼角下已經墜著一縷
淚痕,她吃力的拒絕著,「不要!呃呃!求你了……」但,腹部感受到一點壓迫,
僅僅是十分輕微的壓迫。瀕臨爆發邊緣的刺激,再加上另一個毫無準備的刺激,
即便它微小得幾乎等於沒有,但也足夠了。
水渢「啊」的一聲叫喚,雙眼陡然睜開,全身一震,「嗶瀝瀝」的水聲在房
中響起。黃濁的液體從水渢菊穴中噴出,噴噴停停,一陣一陣的,有間歇卻沒有
停止。穴口在液體的推動下忽凸忽平、忽開忽閉,臀部、大腿根的肌肉仍然緊縮,
同時,白嫩的肌膚上也掛著黃色的水滴。
水渢搖著頭,淚水從眼中流落:「不要、不要!嗚、嗚、讓我去廁所!讓我
去廁所!」
「哈哈哈哈!渢兒有時候,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呐!」蘇嫆笑著說,「這都
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要上廁所!哈哈!哦,對了,拿出今天下午對魯耀輝的霸
氣來給老師我瞧瞧呀!你不是很能拒絕嗎?你不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嗎?不是什
麼事在你眼裡都是小事嗎?現在怎麼了,哭著求我讓你上廁所,還是這麼一副噴
著糞水的樣子?呵呵呵!」
「嗚嗚、我要上廁所!」水渢啜泣著,儼然成了一個幼稚園小女孩兒。
「還有,不要說我,你應該說『騷、夜、狐』!」蘇嫆提醒著。
水渢卻不再說話了,閉上眼扭過頭去。漸漸地菊穴又歸於平靜,只有陰毛上
掛滿的黃色液體在燈下反著光。水渢也平息下來,不再扭動,全身肌肉也放鬆了。
正想要休息一下,一支細長的東西又鑽入菊穴,一股熟悉的暖流緩緩注入。
水渢驚恐萬分:「啊啊!別、不要啊!別來了!我受不了啊!」
「剛剛的表現還是挺不錯的啊,竟然哭鼻子了!」蘇嫆笑道。
「我不玩兒了,你把我放開!」水渢扭著身子說。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由得你嗎?再說,來船上之前,可是有人激我兩天不
夠哦!」
「我不管,反正這個不好玩兒!」
「我覺得還行吧!」蘇嫆笑了一聲,又說,「好了,不跟你廢話了,現在你
可是只騷狐狸,居然這樣沒大沒小地跟主人說話!」
蘇嫆將已經空了的注射器放進盆裡,從床上拿起九尾鞭,對著水渢的背就是
一鞭。水渢顯然沒料到還有這一手,被打得整個身子一震。
「這是對你剛剛無禮的懲戒!」說著又是兩鞭子。水渢「啊啊」地縮著頭。
蘇嫆走到水渢面前,單手托起她的下巴,一條舌頭開始舔弄她的鼻尖。水渢腹中
的感受已經由飽脹感變成了激惹感,便意又襲來了。
「啊!呃!不行了,又來了!」水渢皺著眉。
蘇嫆還端著她的臉:「哦?這次這麼快?」從水渢身旁拿起她脫下的棉質內
褲,說道,「既然這樣,就不能讓我的小狐狸老是說一些讓人難堪的話了,要是
『讓我上廁所』這種話被別人聽到了,我這個主人也會感到丟臉的,你難道就不
害臊嗎?」
「啊、啊!不行!求你,讓我上……嗚嗚嗚!」
「都說了讓你不能再說了!」蘇嫆將內褲揉成一團,一把塞進水渢口中,由
於內褲外還有一層薄紗作為裝飾,所以填在嘴裡很緊實,然後是一根短繩勒在嘴
外。蘇嫆站起身,看著水渢更為極力地忍耐,眉頭已經改變了原來優美的曲線而
皺在一起,脖子處也留有三道紅印。
「呵呵,真是一幅淫蕩的畫面呢!」一邊說,一邊用鞭子狠狠抽著水渢的背。
水渢則被抽得渾身一震,「嗚嗚嗚」地大叫起來。然而更大的刺激來自菊穴,
一邊抵制穴口突然崩潰,一邊感受不知何時會來的鞭打,很快,她就失去了抵抗
力。
隨著響亮的「啪」的一聲鞭響,一道微黃的水柱從水渢的菊穴中噴出,緊接
著不可收拾,越來越頻繁的噴射使她的小腹大力地起伏著,鞭聲、噴射聲、嗚嗚
聲混在了一起。
「果然還是鞭子對狐狸的刺激更大呀,這次的時間比剛剛短了近十分鐘哦!」
蘇嫆說著,又是重重一鞭落在她早已發紅的背上。「嗚嗚嗚!!」
穴中不再冒水,蘇嫆替水渢擦淨下體、臀部、大腿,將塑膠紙收起扔在一旁,
隨後解開水渢綁在床沿上的繩子,將她抱起扔在地上,再將她扶起趴著,因為雙
手跟雙腿綁在一起,只能跪著,雙肩著地,頭偏向一側,臀部當然高高地翹著,
那個嬌嫩又濕潤著的菊蕾正對準了蘇嫆。
蘇嫆看看時間,道:「原本還想多玩兒一會兒,快三點了,嗯,明天早起再
玩兒吧!」說著輕輕吻了一下朝著自己的菊門,然後將潤滑液塗布在肛周,還用
手指伸進去抹了抹。
水渢皺著眉忍耐著,腰部稍稍向上弓起,將菊穴向下壓,這是抗拒的表現。
「呵呵,再忍耐一下就好,保證三點前結束!」說著,拿起那個準備了很久
的狐尾肛塞,塗上潤滑油,緩緩擠入水渢窄小的菊穴。
「嗚嗚!」水渢扭正頭,力量都壓到額上,雙肩離開地面,連上身也漸起,
把菊穴壓得更低了。
蘇嫆卻只是低下頭看看,雙手絲毫未受影響,很快,一條漂亮的只有末端一
點白色的黑色狐狸尾巴「長」到了水渢屁股上。
蘇嫆拍拍她的屁股:「好了小寶貝兒,該睡覺了!」
她解開水渢的繩子,又將她的雙手扭到背後,用短繩綁了一道,再用一條長
繩綁住她的手腕,將雙手拉到肩胛齊高的位置,長繩從左肩繞到胸前,交叉到右
乳下,在右臂上纏了一圈拉到背後,在手腕上打結;繩端再從右肩繞下去,在左
乳下拉到背後打結;而後繩子貼著胸壁從左側繞到前胸,勾住右乳下的繩子,拉
到左邊再勾住左乳下的繩子,拉到右邊後繞到背後,繩子留得短,就綁在了手腕
上方的兩根繩子上。
最後解開她綁在脖子上的繩子,把睡裙褪了下來,再給她蓋上被子,把窗子
關上,打開空調,自己睡到床上。
蘇嫆倒是很容易就睡著了,水渢,原本在適應尿管後被綁著的情況下也可以
睡著,但今天菊穴裡多了點東西,好在陰穴被放過了,肛塞也是靜止的,適應後
也能睡著,但適應的時間不太短就是了。
水渢努力地想要平靜下來,但第一次感受這樣持久的脹滿感,使她怎麼也安
不下心。像是過了整整一天,耳朵裡傳來蘇嫆的聲音。
「吃早餐啦,小懶狐!」蘇嫆將水渢扶起,強迫她坐著,但菊穴的壓迫感使
她激烈反抗。最終,水渢還是跪在被子上,坐到腿上,雙腿微分,之間是給菊穴
留的空隙,毛茸茸的尾巴搭在爪子上。
「一夜沒睡,好困呐!」口中的內褲剛被取出,水渢就說道,「主人,你把
小夜狐屁屁裡的東西拿出來吧!」
「呵呵,這可不能拿,拿出來你就不是狐狸了!」蘇嫆一邊幫水渢洗漱,一
邊說,「我解開你的嘴可不是要聽你抱怨的,張嘴!」水渢張開嘴,一支牙刷就
伸了進來,帶著茉莉的清香。
洗漱完畢,蘇嫆將水渢扶到床邊跪下,端起盛著牛奶和浸著麵包的玻璃碗,
將麵包喂給水渢一邊說:「你現在被塞著東西,我就不多喂你了,喝口牛奶吧。」
水渢喝了一口,卻流出了大半,從嘴角一直流到大腿上,有一些則停留在高
聳的乳峰上。
蘇嫆低下頭,將牛奶舔入口中,免不了舔弄一下乳頭,水渢笑道:「主人是
故意的吧!怎麼樣,小夜狐的味道和牛奶哪個香?」
「呵呵,你還香呢?昨夜可是把腸子裡的東西都噴到身上了!」
水渢臉上一紅,不再說話了。
「呦,害羞啦?」蘇嫆抬起頭在水渢額上輕吻著,「不過說實話,我有些失
望呢,糞便都是和著水噴出來的,居然沒有硬結,也沒什麼味道。你不會是經常
自己灌腸吧?」
「哪有!」水渢驚羞道,「那種事情太難為情了,小夜狐才不做呢!」
「呵呵呵呵!」蘇嫆笑笑,將剩下的麵包喂給水渢。
吃完早餐,蘇嫆將東西收拾停當,走到水渢身前蹲下,兩手開始撫摸水渢微
微上翹的酥胸。彈性十足的雙乳在蘇嫆雙手下做著形變,或是凹陷,或是突出,
或是被擰著乳頭向上拉起。
水渢呼吸漸粗,頭慢慢仰了起來,媚眼半閉著,櫻唇半開,鼻息噴熱。
「嗯、嗯,好有感覺,主人的手法,揉得夜狐好舒服!嗯!」輕喃在唇角溢
開。
蘇嫆漸漸加力,食指和拇指搓著挺立的乳頭,一邊搓動一邊向上拉,到了一
定高度又突然放開,那對乳房來回地彈動著。隨後低下頭,牙齒在水渢的香肩上
輕啃,偶爾用點兒力,留下深淺不一的齒印;漸漸地,嘴到了水渢胸前,先是吸
著乳肉,一吸一放,又用舌頭去舔,一直把整個乳房全部舔到,最後才用牙咬住
她的乳頭輕輕切磋起來。
水渢「嚶」的一聲,微微聳著肩,身體向後傾著;蘇嫆的嘴不停,不斷吸吮
早已挺立勃起的乳頭,一隻手摸向了剛剛扔在一邊的內褲,仍然濕漉漉的。蘇嫆
提著內褲送到水渢嘴邊,先是四指在她口中攪動,捏一捏她柔滑的香舌,然後將
內褲一點點塞進她嘴裡,單手捂在嘴外,同時嘴下一用力,狠狠咬了她的乳頭一
下。水渢「嗚」的一下就向後躲開了。
蘇嫆微微一笑,用膠帶封住她的嘴,在她脖子上系上繩子,解開她原先的綁
繩。蘇嫆牽著水渢在房間裡慢慢爬行,四「爪」朝地,兩隻可愛的耳朵,還有一
條左右擺動的尾巴;有時候蘇嫆會自己爬到床上,將水渢往床邊牽引,冷不丁她
就被撞得「嗚」一下,這時候蘇嫆就會笑著拍拍她的臀部或者用鞭子抽她。
「散步」結束,蘇嫆將水渢扶好蹲下,然後緩緩按壓著她的尿道口。水渢的
尿意在刺激下越來越強烈,而即將被迫放尿的事實也深入腦髓,使她微微顫動著。
尿管的閥門打開,清液不由自主地泉湧而出,速度之快將尿管震得微微抖動,整
個身子也被放尿的酥麻感激得一震。結束後,蘇嫆交代幾句,就出房將汙物扔掉,
留下水渢跟一根按摩棒戰鬥著。
這時候,太陽也剛剛起床,冬日的日頭總是有些懶。陽光斜斜地射入窗子,
照在一具美麗的胴體上,白皙的肌膚像是冬雪初霽,長髮像是一條黑色的河流在
床上流淌,修長的腿微曲著,白嫩的秀足半隱在被中。
霍蘭音悠悠醒來,抬頭看去,陽光已經照到自己身上,粉色的乳暈在光照下
有些發亮。她坐起身來,卻無法伸個懶腰,因為雙手被綁在身後,只能把雙肩儘
量向後展了展,好在只有手腕處用絲巾簡單捆紮了一下,並不是太費力;她的脖
子上用繩子做成項圈綁著,長長的繩子連在掛窗簾的橫杠上,不妨礙她移動,卻
妨礙她出門;嘴裡還堵著一條淡黃色絨內褲,一條褲襪勒住她的嘴。
霍蘭音站起身,走到杜繁軍床前,緩緩頂開他的被子,然後趴下,一對乳房
在他大腿上慢慢滑動,時不時地左右擺動一下,像是用乳房拍打他的肉棒。很自
然的,肉棒挺了起來。
由於失去了雙手和嘴,她只能繼續甩動乳房,但她的乳房並不宏偉,只能說
「初具規模」,正是盈盈一握的樣子,所以很難帶來什麼快感。被乳房喚醒的杜
繁軍很快就不耐煩了,翻身坐起,將霍蘭音上身按在床上,掰開雙腿就把肉棒狠
狠插入。
沒有任何潤滑,也沒有心理準備,霍蘭音只感覺下體一陣痛感,她「嗚」了
一聲,就隨著杜繁軍的挺動前後晃了起來。
杜繁軍俯下身,伸舌在霍蘭音光滑細嫩的背部遊走,雙手把她扶著向後移動
幾步,雙乳從床上滾落,握在杜繁軍手裡。狠狠抽插了數下,杜繁軍緩下速度,
變成緩抽深插式,手上的力度則變大,留下一片紅色條形印記,牙齒咬齧著她背
部的肌膚,溫軟的乳房、光滑的背脊、無助的輕吟都讓他十分亢奮,更重要的,
兩人的交接處開始有了潤滑。
他繼續緩緩深插著,放開她的雙乳,握住霍蘭音嬌小的雙手,將它們輕輕展
開,讓溫柔的掌心貼著自己的肚皮,然後將床頭的一面鏡子支到霍蘭音面前,鏡
子裡是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被勒住了嘴,眉頭微微皺著,眼裡滿是無奈,卻使這
張臉更加楚楚可人。
隨後,杜繁軍的手又握住了一隻嬌巧富有彈性的乳房,而另一隻手伸向胯間,
她張開的腿暴露著那條肉縫,更因一條粗大陽具的無情插入而露出裡面粉紅的嫩
肉,手熟練地撥開陰蒂的包皮,開始在充血凸起的豆子上搓弄。
霍蘭音的眉頭皺得更緊,藏在絲襪下的呻吟聲逐漸加大。突然,身體中的肉
棒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兩隻處在敏感地帶的手也加了力道,身後的腰腹更猛烈地
撞擊臀部與大腿,臀肉像波浪一般湧動,穴口更因緊咬肉莖而翻進翻出,她從僅
剩絲微的眼角中看到鏡中扭曲卻依然美麗的臉龐忽遠忽近、忽遠忽近……
第十二章、解脫
蘇嫆拎著垃圾出門時,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已經開著了,趙姝、白綾卉已然坐
到了甲板下的餐廳中。
「兩份牛排套餐,謝謝!」趙姝將功能表交給服務員,「再拿兩杯牛奶、一
個蘋果。」
服務員在移動電腦上點下功能表,禮節性地說了句「請稍後」就離開。趙姝
慵懶地躺進椅中:「師姐,我記得譚緒也給我打過電話,怎麼好像沒見到他呢?」
「找他幹嘛?」
「哈,這可是給你們製造機會呀!我覺得譚緒人還不錯,師姐你可以試試。」
「我不喜歡。」
「師姐,你總不能永遠單身吧?總得嫁人,先跟他交往一段時間看看唄。」
白綾卉不再說話,別過臉,眼睛看向櫃檯。
趙姝很無奈,師姐又一次拿出了殺手鐧——「不理人」……
「算了,既然你堅持的話。」趙姝坐直身子,因為早餐端來了,「那先吃飯
吧,一會兒還要去找杜繁軍,昨天轉了一天都沒他的影子。」
「哎,趙小姐!」趙姝剛切了一塊牛排轉移到白綾卉盤裡,就聽到身後有人
叫她。她回過頭,卻見一名高大卻稍嫌臃腫的中年男子,正笑嘻嘻地向自己走來。
「呃,你是?」趙姝只是見他眼熟,一時間倒沒想起來。
「趙小姐不記得我了?我是孫士龐啊,在夢怡夜總會我們見過的,那時候你
要找你姐。」
「哦,對,是孫大哥啊,我說怎麼這麼眼熟。」趙姝不好意思地笑笑,「一
時之間沒想起來,怪不好意思的,孫大哥,見諒!」
「嗨,沒事兒!不過趙小姐能在這而出現倒令我有些訝異呀!」
「我是陪姐來的,她有個朋友在邀請之列,就帶我過來見識見識。」趙姝說
著,請孫士龐坐下。
孫士龐點過早餐,看了看白綾卉,問:「這位美女是?」
「這是我師姐。」趙姝說道,「我們一起來的,她姓白。哦,她……」
「原來是白小姐,幸會!」孫士龐已然伸出了手,趙姝話說了一半,默默搖
了搖頭。
「呃,孫大哥,我師姐不太喜歡跟人握手。」趙姝說道。
「這、這樣啊……」孫士龐尷尬地收回,笑笑,「沒關係,呵呵,哎,你姐
呢?」
「她跟朋友有點兒事,沒跟我們在一起。」趙姝說著,「上次真是多謝孫大
哥幫忙,不然我還進不去呢。」
「小事一樁!以後要是有什麼麻煩,只管找我,我孫士龐別的能力沒有,辦
事的能力你絕對放心!」孫士龐拍著胸脯說道,「就說這條船上的人,十個有九
個是跟我孫某人是有交情的。」
「呵,孫大哥門路真是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以後有事,孫大哥可不能推
辭。」
「哈哈,放心!你都大哥大哥地喊我了,當然不能讓妹子失望!不如你就做
我妹子好了,我罩著你!」
「呵呵,我本來就是妹子啊。」趙姝笑道,「說起來還不知道孫大哥是做什
麼的呢,不會是黑道上的吧?」
「黑道?哈哈哈!妹子,香港的片子看多了吧?我可告訴你,現在的黑道可
不吃香,倒不是員警有多厲害,而是那些個當官的或者大老闆可都比黑道還狠。
飛鷹幫的聽說過吧?他們的老大看起來很風光,背地裡一直被壓著呢!沒有那些
貪官豪商,他能掀起什麼浪?」孫士龐看著趙姝驚訝的臉色,很是得意,「我是
很不屑于參與黑幫的事的,飛鷹幫的老大還得看我的臉色呢!所以說啊,妹子,
在S市,有老哥給你撐腰,你什麼都不用怕,啊。老哥幹的事兒你不懂,你也不
用明白,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也不會平白被人端了。」
孫士龐越說越興奮,趙姝靜靜地聽,雖然他只是說個大概,並不會透露太多
資訊,但畢竟還是有很多趙姝不瞭解的東西。等孫士龐說得差不多了,趙姝開口
道:「原來你們男人的社會這麼複雜,我還是不要管了。不過,說起來,我還真
有件事要請孫大哥幫忙呢。」
「哦?什麼事?你只管說!」孫士龐傾身向前,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哈,孫大哥不用這樣吧,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找一個叫杜繁軍的人,
我有一個同學是跟著他來的,可我找了一天也沒找見,所以想請大哥幫幫忙。」
「我以為什麼呢,找人嘛,小事!那人叫什麼來著?」
「杜繁軍。哦,可能他爸爸大哥會比較清楚,叫杜伊儒。」
「嗯,他呀。好,你放心,我去幫你問問。你留個電話給我,找到了我再告
訴你。」
「嗯,那先謝謝大哥了,找到了我請你吃飯!」趙姝留下號碼,對孫士龐笑
道。
「我請!我請!」孫士龐大喝兩聲,急忙出了餐廳。
「呼!這下好了,為了蘭姐,搭進來一個麻煩。」趙姝向後一靠,看著越來
越多的人走進餐廳。
「經常這樣啊。」白綾卉說得不冷不熱。
「哪有!只是偶爾,吧。」趙姝喝著牛奶,「嘻嘻,我不是依恃有師姐嗎!
希望這個『麻煩』能有點用處。」
門外,一個搖頭晃腦的人慢慢走入。
「居然賴到這種程度,明明輸了還讓我來!」李沾掏出錢交給服務員,「兩
份脊沫粥打包,再拿兩杯奶茶。」
等著早餐的時間,李沾四處望著來往人流,很快他就被不遠處一個面對著他
的女子吸引了。
那女子留著長及肩胛的秀髮,一身白色呢絨大衣遮掩了她的身材,不過,修
長的小腿包裹在白色緊身褲中,順和的曲線十分漂亮,兩隻小腳踩在銀色高跟之
中自然地並在一起,大腿上擺著左手,右手握著一隻大大的蘋果,纖長的五指如
同玉蔥一般捏在果皮上,粉紅色的甲床比蘋果的色澤更為靚麗,秀色可餐毫不為
過;頸間,一條白色的絲巾溫柔地貼附在肌膚上,銀色的邊緣在燈下泛著醉人的
光華,粉色薄唇輕閉,嘴裡卻在咀嚼,性感的曲線微微變化著,高挺的鼻樑下是
極為誘惑的秀鼻,光滑細嫩的皮膚微微反著光,卻是未施粉黛,水靈的大眼被長
長的劉海掩住了一隻,而另一隻則在秀美的黛眉下輕輕眨巴,甚是靈動。
那種美感,不要說頂頭上司、算得上警隊警花的季彤,就是公認的最美明星
何司怡,也無法相比,無論五官相貌還是身材姿態都完美到極致,李沾默默地吞
了口口水。
「先生,您的早餐!」服務員在身後喊了一聲,見李沾沒反應,又輕輕拍了
一下他的肩膀。
「哦,好!」李沾回身提起袋子,隨口問,「嗨,帥哥,知道那是誰嗎?長
得這麼漂亮!」
服務員微微一笑:「抱歉,我不太清楚。不過,剛剛我有見到孫士龐孫先生
跟她們坐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認識。」
「孫士龐?稅務局的?」
「嗯。」服務員點點頭。
李沾拎著袋子緩緩轉身,正巧對面的女子已經吃完早餐,正站起身準備離開,
坐在女子對面的另一名個子稍低的女子也已經站起,回身拿放在鄰桌的餐紙。李
沾緩緩向門口移動步伐,眼睛卻看向兩名女子,當女子轉身之際,他皺了皺眉。
「季隊!季隊!」李沾快步進房,鎖上房門,將季彤喊出。
「怎麼了?」季彤梳著頭髮,穿著一件高領緊身毛衣從房中走出,「吃什麼
山珍海味啊,這麼急?」
「季隊,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李沾賣個關子。
「嗯?你我都認識的人……蘇嫆?」季彤猜測。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李沾說道,「是趙姝!」
「趙姝?她來船上了?」季彤坐到桌邊,卻不忙著吃飯,而是說,「按照我
們原來的猜測,趙姝應該在蘇嫆那兒,那趙姝上了船就意味著蘇嫆也來了。這樣,
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可是我沒有見到蘇嫆啊?」
「那有什麼?一般這種有能力的人都喜歡裝神秘,不喜歡見人,比如說莫亦
豪,你有見到他嗎?」
李沾搖搖頭,又說:「可是他們不一樣吧。依照之前的猜測,趙姝應該是處
于被脅迫的狀態,蘇嫆不會任由她在船上轉吧,否則趙姝逃走,蘇嫆不就失去線
索了?」
季彤仔細想了想,道:「趙姝是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一名女子和她一起,聽說孫士龐孫主任跟她們在一起坐過。」
「孫士龐?」季彤頓了頓,「那她們有帶早餐回去嗎?」
「沒有,走的時候我特意看過。」
「這就奇怪了。難道蘇嫆把她放了?是因為趙姝在幫裡的地位有限,只能幫
到這兒嗎?」季彤忽然抬頭,「等一下,趙姝從醫院出來後就一直在蘇嫆那裡,
而這次交貨計畫卻是不久前才定的,那麼趙姝的消息是從哪裡來的?」
「季隊是懷疑她們到這裡來的目的不是因為這次交貨?」
「很有可能。應該是有其他原因讓她們上船的,如果是這樣,那蘇嫆不在船
上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我看她的行為非常自然,一點沒有被威脅的樣子,確實很有可能蘇嫆不在,
甚至有可能……」李沾頓了頓,「她又被抓了!」
季彤點了點頭:「希望不會這樣才好。說起來,倒是還有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蘇嫆根本就不是『夢怡英雄』。我們的一切想法目前只是推測而已,只有
趙姝的身份由鐘堂驗證過。」
李沾卻嗤之以鼻,又問,「那我們是不是該抓捕她了,說不定對這次行動也
會有幫助啊。」
「不急。我們還不清楚她來這裡的目的,也不知道她跟飛鷹幫的人接過頭沒
有,如果已經有了聯繫,那我們去抓人就打草驚蛇了。嗯,既然她已經到了船上,
那就不怕她飛了。」季彤想了想又說,「這樣吧,你去叫小吳監視一下。」
「嗯。」李沾應了一聲出去打電話,季彤用一隻黑色發帶將頭髮簡單紮在胸
前,把早餐分為兩份,也不等李沾就開始吃了起來。
早晨的海上雖然涼意濃重,但旭日初升也是一番美景,甲板上早已擺好桌椅,
等客人前來觀賞。一張靠近船欄的桌子旁現在就坐著兩個人。
「我、不、吃!」竺燁誇張地搖著頭,胸前抱著那只可愛的熊玩具。林學彬
將盛著稀粥的勺子伸到竺燁嘴邊,還在搖晃的腦袋就停了下來,伸過去一把吃完
裡面的粥。
「這麼大人了,還抱著熊娃娃到處轉,還要人喂!」林學彬一邊笑她,一邊
將粥吹冷。
竺燁點著頭:「你不喂我,我就不吃!」
「還以為我稀罕你!」嘴裡這麼說,勺子已經伸到竺燁面前,「餓死你算了!」
竺燁張大嘴,一把咬到勺柄處,咀嚼了幾口笑道:「嘻嘻,你當我傻呀,我
肯定會先搶你的飯!」
「哈,你當我笨啊,這麼容易就被你搶到!」
「那你試試呀!」
「來呀!」林學彬把勺子在竺燁面前一晃而過,竺燁剛張開嘴,勺子就離開
了。
「哦,你以為我搶不到!」竺燁放下毛絨熊,兩手去扒林學彬的前臂和手腕,
嘴湊到勺子處,林學彬一邊向後仰著躲避,一邊順勢將手伸過去。
「哼!怎麼樣,還是被我搶來了吧!」竺燁含著粥說道。
「呵,想不到你還有點兒用處嘛!」林學彬笑道。
「什麼意思?看扁我?」竺燁伸著拳頭照他胳膊上就是一下。
「哎呀!疼!」
兩人嘻鬧間,幾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拿著話筒,另外有幾個拎著包、扛
著攝像機。
「啊!請問這位帥哥是林學彬林公子吧?」拿著話筒的青年女性說道,「我
們是市台早間新聞的記者,我叫薑儷。」
林學彬、竺燁有些尷尬地收手,林學彬轉過身:「我是林學彬,姜小姐有什
麼事嗎?」
「我們新聞社這次受邀前來龍靈號是為了即時記錄大家在遊輪上的生活狀態
和體驗感受,因此想採訪一下林公子,希望不要介意。」
「採訪啊……」林學彬撓撓頭,看了看竺燁,說道,「這種事找老爸最好解
決了,我可什麼都不會啊。」
「呵呵,林公子真是謙虛。我們採訪您,不需要您會什麼,只要我問你答就
可以了。」薑儷又說,「不會佔用林公子太多時間的。」
「學彬,你以後也要進入公眾視野的,多接受幾次採訪也算是磨練吧。」竺
燁說道,「採訪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既然你都發話了,那好吧,姜小姐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薑儷讓身後的人準備停當,正要開始說話,旁邊以迅雷之勢突然閃出一道紅
色身影,朝竺燁飛躍的同時喊了一句:「竺小姐!竺小姐還記得我嗎?」
竺燁一愣,仔細看了半晌,最後搖了搖頭:「抱歉,似乎沒什麼印象。」
「我是……」紅衣女子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一個暴怒的聲音擊穿了她的耳
膜——「胡泓!」薑儷一聲大喝,「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正採訪呢!」
「呃,我……」胡泓縮了縮頭,朝林學彬致過意,「不好意思啊,一時之間
有些忘形了。」
「沒事。」林學彬笑笑,「小姐跟小燁認識?」
「啊,算是吧。」胡泓轉向竺燁,「我們在竺先生的車禍現場見過啊,你不
記得了?當時我還拍了你的幾張照片呢,那個記者,還記得不?」
「不太記得了。」竺燁搖著頭,「當時太混亂了。」
「也是。沒關係,現在我正式介紹自己,我叫胡泓,是市台新聞社實習記者。」
竺燁點了點頭:「我叫竺燁,呃,我是……」
「我知道你,不用介紹。」胡泓剛說完,就覺背後一涼,果然,薑儷的聲音
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要敘舊去旁邊,我正採訪呢!」
胡泓撅了一下嘴,拉著竺燁的手:「那我們去一旁聊吧,反正待在你男朋友
這邊也沒意思。」
竺燁看了一眼林學彬:「那好吧。」
「嗯!」胡泓拉著竺燁就往一旁長桌邊跑,「呀!小燁,這個熊真可愛,在
哪兒買的?」兩人很快聊到一起,林學彬一邊注意著竺燁,一邊接受採訪,但采
訪……真的好無聊啊……
「你是說我爸爸是被莫亦豪殺的?」竺燁神色有些黯然。
「我不確定,但徐雒肯定是被莫亦豪殺掉的,竺先生的話,只能說是他領的
頭。」
「爸爸……」兩行清淚不覺滑下。
胡泓掏出紙巾替竺燁擦著淚。
「謝謝,我自己來。」竺燁接過紙巾,「那個莫亦豪是飛鷹幫的人吧?」
「是啊,不過,聽說他很厲害,之前飛鷹幫被趕跑的時候他護著劉承英逃離
中國,一個人打退了追兵,所以不好對付。」
竺燁沒有說話。
「小燁,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什麼?」
「有個人或許能對付莫亦豪,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新竹幫的人。」
「誰啊?」
「就是,前幾天有人去夢怡夜總會鬧過,打傷了不少人,還去豐彥山救了人,
你知道嗎?」
竺燁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幫裡的人吧,我已經讓他們不要打架了。上次飛
鷹幫的人來爸爸靈堂裡鬧過,當時也沒人能阻止他們。」
「雖然意料之中,但多少還是有點兒失望。」胡泓手伸到桌上去拿個蘋果,
不料手下一空,竟然沒拿到。胡泓盯眼望去,原本在桌上的那唯一一個蘋果已經
到了一名白衣女遊客手中,不由得眨了眨眼,頗為無奈。
竺燁卻眼前一亮,一邊招著手一邊喊:「嗨,你好!」
胡泓順著竺燁的目光望去,就在搶自己蘋果的女子身旁,一個身穿灰色開衫
毛衣、紮著漂亮馬尾的女子轉過身來,她見竺燁正朝自己招手,笑了笑:「是你
呀。」隨即向這邊走來。
「謝謝你的熊,昨晚都是好夢!」竺燁笑道。
「哈,謝我的熊,不用跟我說吧。」趙姝微微一笑,「再說,這已經是你的
熊了。」
「對了,我叫竺燁,大家都叫我小燁。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趙姝,這是我師姐,白綾卉。」趙姝轉向胡泓,「這位是?」
「啊?原來你們兩個不認識啊?看你招手的勁兒,以為是多久的朋友呢!」
胡泓看著竺燁笑了笑,又轉向趙姝,「我是胡泓,實習記者,老師過來採訪林公
子,我就偷偷跑過來聊會兒天。」胡泓大大方方地說道,「好像我最大哎,你們
都喊我姐好了,哈哈!」
「呵呵,泓姐這麼貪輩分啊。」趙姝笑道。
「在台裡就我最小,職位還最低,好不容易能當姐了,當然好好把握。」
「難不成我最小……」竺燁瞪著雙不甘的眼睛來回望望。
「這就算結拜了嗎?」胡泓一臉興奮,「哈,想不到我還能當一回大姐!」
「咦,我可不止這一個姐哦!」趙姝看了看白綾卉,「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兩
位姐姐,她們可都比你大。」
「哈?還有?」胡泓愣了一下,說道,「那都不能算了,你要是把所有認識
的人都加進來那就成梁山了。」
「哈哈,泓姐真是個有趣的人!」趙姝笑道,「啊,對了,泓姐是新聞社的,
一定認識不少社會名流吧,像杜繁軍那種的。」
「嗯?你問他幹什麼?」胡泓歪著腦袋,「他也算名流?人渣還差不多!」
「他怎麼了?」
「半年之前吧,應該,他就因強姦罪入獄了。當時跟蹤這個案子的是我學長,
後來我稍微瞭解了一下,那傢伙真是肆無忌憚,入室強姦,第二天還若無其事地
離開,一點都不擔心被別人撞見。而且犯了罪,還一點沒有要躲藏的跡象,完全
把強姦當成了理所應當。我還聽說那個女孩兒很漂亮,學習也很好,但因為這件
事放棄了已經考上的研究生院校,還在醫院裡呆了兩三個月才出來見人,我猜她
現在一定有陰影。不過還好啦,至少那傢伙被抓起來了。」
「但是那個女孩兒還是很可憐啊,本來都要上研究生了,這麼多年吃苦學習
不就為了這一天嘛,結果……」竺燁抱不平,「那個男人就是被抓了也只會被判
三五年吧,然後又出來害人。」
「咦?妹妹問起他幹什麼?不會是他欠你錢吧?」
趙姝沒有回答,卻問:「那杜伊儒又是什麼人呢?」
「杜繁軍他爸呀。」胡泓說道,「土規局一把手,還兼省人大代表。我聽說
他人挺不錯的,時常跟老百姓聚在一起,問他們的意見。怎麼說呢,雖然生的兒
子不行,但他應該還算正直吧。」
「省人大代表?看來杜繁軍在牢裡是經過了很深的改造啊,哈!」趙姝冷笑
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啊?妹妹不會是員警吧?」
趙姝笑笑:「我要是員警,那個員警就不會老跟著我了。」竺燁、胡泓順著
趙姝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男子正倚在欄杆上看風景,似乎沒有注意這邊,倒看不
出什麼異常。
「他是員警,還老跟著你?看不出來啊。」
「誒?我去接個電話。」趙姝取出震動著的手機,「那我們回聊吧,有個朋
友有事找我。」
「嗯,那我們回見!」兩人擺擺手。
趙姝向艙中走,原本停在欄杆邊的男子也失去了蹤影。
「嗚哦!嗚!嗚!」隨著一次次鞭子落在光滑細嫩的肌膚上,一聲聲慘呼從
水渢被堵住的口中變成無助的低鳴,原本白皙的乳肉上已經佈滿通紅的鞭痕,兩
顆紅紅的乳頭怒然挺立著。
「呵呵,果然還是鞭子更能讓你興奮呢!」蘇嫆一邊抽著她的背部,一邊笑
道,「可惜了,沒有溫熱的陰莖,只能用這個代替了。」說著,蘇嫆將插在水渢
小穴中的假陰莖快速抽動幾下。
「嗚嗚!」水渢昂起頭,長髮在半空顫動,背部因向前拱著而顯露出深深的
椎溝,狠狠一鞭,就抽在她的腰上。
蘇嫆將鞭子別在腰際,右手輕撫著水渢突起的肩胛,左手揉捏著她的右乳,
嘴慢慢親吻著她的脖子和腋下,左腿抬起,緩緩按壓她下身的假陰莖。水渢被逗
弄得酥癢難耐,微閉著媚眼輕輕嬌喘,被分開綁在連接著窗簾橫杆的繩子的兩臂
不自覺地微微收攏,臀部、大腿的肌肉也緊繃著。蘇嫆的右手沿著椎溝慢慢向下
滑,漸漸移到尾椎部,她輕輕搔弄著,強烈的酥麻感令水渢的肌肉猛然收縮,渾
身也是一震;而另一隻手則由全掌揉捏變為兩指搓弄乳頭,時不時輕輕刮彈一下,
驟然的刺激使水渢本能地後縮,卻完全避不開掌控。
嘴巴逐漸向下親吻,毫無意外地到達了一處高峰,輕輕的舔弄緩解了乳房受
到猛力鞭打後的痛楚;在尾椎部徘徊的手也開始揉捏她的臀肉,不久又抓著她的
尾巴,用絨毛刺激陰唇,另一隻手則移到陰阜上,挑撥著長長的陰毛,又輕輕按
壓。輕柔的動作、溫和的刺激,帶來的是舒爽的愉悅,水渢仰著頭,喉嚨底發著
陶醉的呻吟,而底下滴著愛液。
「小騷狐,我這個主人是不是過於溫柔了?」蘇嫆放開吮在口中的乳頭,一
邊舔著乳房下部,一邊說,「沒辦法呢,滴蠟什麼的最麻煩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不說,還要仔細清理,所以就只能放棄了。抽插機器就更沒意思了,只有你爽的
份兒,我卻只能幹看;飲尿吃糞,算了吧,太無聊,換個人也許可以,你就沒意
思了;其他的殘虐方式就更無聊了,傷害你的身體不說,我也沒什麼激情。」蘇
嫆停了停,站起身來,說道:「好像很難滿足你吧?不如,我去給你找個男人來?
跟他們說是夢怡第一美寶免費嘗的話,一定蜂擁而至吧!哈哈!」
「嗚?嗚嗚!嗚嗚嗚!」水渢開始劇烈掙扎,美首搖個不停,手和腳拼命拉
著綁著的繩子。
「哈哈,我才不會讓你獨享,看來還得為我自己準備一個。」說完便出門了。
「嗚嗚!嗚嗚!」留著水渢徒然掙扎。
「呃、呃……啊啊、呃……呵、呵、呵……啊!呣、呣、呃……」一陣一陣,
強自忍耐的呻吟隨著肉體猛烈碰撞的「啪啪」聲以及床體搖曳的「吱吱」聲在房
裡流瀉。
杜繁軍扶著霍蘭音的香肩,胸膛壓著她的雙乳向兩邊膨隆,他埋頭在她脖子
處,狂吻著脖子和耳垂,屁股一撅一撅地挺進,在陽光下白得有些刺眼。霍蘭音
雙腿高抬,交叉著綁在杜繁軍腰後,而雙手則同樣交叉著捆綁,環住了他的脖子,
手腳之間還用一條繩子連著;她仰著腦袋,強直般的力量將被子壓下去一個深坑,
黑髮向四處流淌著,雙眼被火紅的絲巾蒙住,雙唇努力併攏,不願讓淫蕩的呻吟
傳出去,然而下體大力的抽插不僅讓呻吟無法遏制,更帶來「啪啪」的淫穢聲音。
杜繁軍放慢速度,緩緩抽動幾下,粗重的呼吸變為低吼,霍蘭音漸漸舒開身
子。杜繁軍在她身上趴了半刻,輕輕吻了吻她的臉,從她環抱著的手腳中抽出身
體,早已疲敝不堪的霍蘭音翻了個身,側身躺在床上,一味地喘氣,連下體緩緩
流出的精液也顧不上。
杜繁軍取過面巾紙,將她陰部略略擦拭。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了進來。
「嗯?」杜繁軍有些疑惑,但還是披上一件毛毯走出房間,去打開了艙門。
門外,兩名年輕女子靜靜候著。「請問是杜繁軍杜先生嗎?」個子稍矮的女
子見到杜繁軍的裝束先是遲疑一下,隨後問。
「你們是誰?不像是服務員啊?」
「我們是市台新聞社的記者,這次到船上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採訪像您這樣的
名流。」女子拿出錄音筆和記者證晃了晃。
「我沒空。」杜繁軍說著就要關門。
「杜先生,您就當幫個忙吧!」女子攔住他,「其實我只是個實習記者,這
次老師佈置給我的任務就是要採訪您。他自己採訪林學彬林先生去了,專挑難的
給我!」
「難的?」杜繁軍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採訪我是一種刁難?」
「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女子急忙辯解,「我只是覺得杜先生深居
簡出、生活低調,一般不輕易讓人採訪,我怕自己會吃閉門羹嘛!」女子說得很
委屈。
「哼,採訪要多久?」
「啊,杜先生答應啦?」女子很興奮,「不會很久的,半小時不到就完成了!」
「嗯,你等一下。」杜繁軍說完進屋,不久就喊道,「你們進來吧。」
兩人走進中廳,杜繁軍已經換了襯衣坐在沙發上。女子得到示意坐下,隨口
說道:「這間船艙不會只有杜先生一個人住吧,看來杜先生也不是個細心的人呢。」
「呃?」杜繁軍被這一說,四處看看,確實東西擺得很亂,「呵,見笑了,
這麼說我還真得注意一下了。」
「注意什麼?」
「沒什麼,我女朋友也在這裡,只不過我不常讓她幹活而已。」
「杜先生真是體貼,看來杜先生的女友一定很幸福吧。」
「哈哈哈,那是當然!」杜繁軍有些得意忘形。
「那我們開始吧。」女子取出錄音筆。
「哦,好!你這小姑娘挺乖巧的,有什麼就問吧。」
「哈,謝謝杜先生。」女子打開錄音,開始問,「首先,我們想請問一下杜
先生,此次接受海河集團的邀請,您家中來了多少人呢?」
「就兩人,我和我女友。」
「杜先生很替海河集團考慮呀!」
「哈哈,沒有。只是父母年事已高,不便外出遊玩。」
「嗯,那杜先生已經在這裡住過一天了,想必也已經轉過很多地方了吧,不
知道您和您的女友覺得哪裡最讓人流連呢?」
「這……其實我們還沒來得及出去玩呢……」
「看來,最令杜先生流連的地方就是船艙了?準確的說是溫柔鄉吧。」
「哈哈!說的不錯,其實跟蘭在一起,到哪裡都令我流連啊!」
「真是很恩愛,令人嫉妒呀!」
「呵呵,只要能跟相愛的人在一起,天涯海角也無妨吧。」
女子等他說完,問:「既然杜先生跟女友如此恩愛,為什麼會去強姦別的女
孩兒呢?」
「嗯?」杜繁軍神色一凜,「你說什麼?」
「呃,杜先生也知道,我們新聞社的消息一般都比較靈通,當然不靠譜的也
比較多。所以我就聽說杜先生曾經因為強姦罪而入獄,不過如今看杜先生跟女友
這麼親密,想來都是訛傳吧?」
杜繁軍緊盯著女子,女子卻依然微微笑著,他緩緩開口:「訛傳倒不是,我
的確犯過強姦罪,不過強姦的是我女友而已。」
「哦?」女子顯得很驚訝,「強姦自己的女友?杜先生的品味果然不一般。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見到這位被自己男友強姦的女性呢?」
「她……」杜繁軍猶豫了一下,說道,「記者小姐,你難道也想採訪我女朋
友?」
「哈,這可是很新鮮的事,當然求之不得。」
「也行……」杜繁軍緩緩起身,「只是她現在沒法走動,也不能說話。」
「嗯?她怎麼了?」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就在房間裡。」杜繁軍指著一扇門。
女子打開門,眼前是綁在床上的霍蘭音,雙手高舉過頭綁在床欄上,雙腿也
併攏地綁著,身上蓋著被子,眼睛和嘴巴都被封住了。
「蘭姐!」女子喚了一聲,霍蘭音身軀一動。
「看來你們兩個就是想要搶走蘭的人了!」杜繁軍冷聲道,手已微微握拳。
趙姝已經跑過去解開了霍蘭音的繩子。「姝妹!」霍蘭音睜開充著血絲的雙
眼,撲到趙姝懷中,「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的!我知道!」嘴裡這麼說,卻早已泣
不成聲。
「蘭姐,現在沒事了,我們來了。」趙姝安慰道,「都是我不好,沒有早點
趕過來!」
霍蘭音輕輕搖著頭。
「現在沒事了?」杜繁軍慢慢走來,「哈,你們的事現在才開始呢!啊!」
尚未及動手,只覺得眼前白影一動,右腿一痛,生生跪倒下來,抱著腿躺在地上,
「嘶嘶」地吸著冷氣。
良久,霍蘭音情緒稍稍平復,趙姝脫下毛衫外套披在她身上。「這傢伙怎麼
辦?交給員警?」
霍蘭音搖搖頭:「他是入過獄的人了,原本的判刑是三年,他卻只坐了半年,
而且鑒於他的身份,並沒有吃什麼苦。坐牢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也是這麼想的。」趙姝看著趴在地上的杜繁軍,「所以呢,我們拿他沒
轍了?」
「哼、哼哼!」杜繁軍忍著劇痛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想對付我!我家老頭
子一個指頭就能碾死你們!蘭,我是真心待你的,你跟著我是不會受苦的!」
「不能放了他!」霍蘭音突然喊了起來,「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我不想生活在他的陰影下,我不要成天提心吊膽,我不能……」淚水又一次湧出。
趙姝扶住她,看著地上那張囂張的臉,心裡鬥爭著。她無奈的抬起頭,卻見
白綾卉緊盯著杜繁軍,眼中寒意漸盛。
趙姝一驚,想要喊住白綾卉,但又看了看懷中依然抽泣不止的霍蘭音,默默
扶著她離開。
打開艙門,一名男子跟她對望一眼,很快向另一邊走去。趙姝已然無心過問,
重重地關上艙門,掩住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
第十三章、死亡甲板
「小夜狐,想主人了沒?」微型耳機裡傳來蘇嫆戲謔的聲音,水渢一陣掙紮,
蘇嫆說道,「呵,人我都已經幫你挑好了,當然,也有我的份兒,哈哈!」
「嗚嗚!」水渢睜著大大的眼睛,將繩子扯得亂晃。
「呵呵,不用急,就來。這麼刻意地擺動自己的乳房,真是淫賤呢!」蘇嫆
說完,就不再有聲音,而一隻手握住了一側乳房。水渢向後躲著, 但尿管被突
然打開,清液涓涓細流。
握住乳房的手越來越大力,似乎是要將它擰斷一樣;綁在腰上的繩子被解下,
陰穴中的假陰莖被拔了出來,水渢明白了什麼,奮力掙紮著。兩隻手指插入穴中,
快速、用力地摳弄一番,淫水飛濺出來,下體被制,水渢不敢再動,只能繃緊全
身肌肉,微微搖著頭。很快,蒙在嘴外的布條被扯下掛到脖子上,口中浸濕的絲
襪也被拉了出來,換成」”下身的摩擦感令水渢感到驚懼,那是陰莖在挑弄陰戶,
「不要、不要啊!蘇嫆,放開我!」
「啊、啊……啊,我、我自己都放不開自己,嗯、嗯、嗯啊……怎麼、放開
你!哈、哈、啊!」耳機裡是蘇嫆興奮而斷續的聲音。
原本摩擦著整個陰部的陰莖逐漸轉向穴口,僅在周圍挑弄著。「別進來、別
進來!不要!蘇嫆,快阻止他啊!我不會原諒你的!啊!」陰莖長驅直入,撞至
宮口,兩行清淚落下,而下麵,尿液沿著管道流到大腿上。
忽然,水渢察覺有什麼異樣,不再掙紮,大罵一句:「蘇嫆,你玩兒我!」
「呵呵呵呵!」蘇嫆的笑聲傳來「小騷狐,你該這樣跟主人說話嗎?哈哈,
本來還想多看看你那無助的神情,但我實在忍不住了啊,哈哈!」
「居然這樣耍我,我不陪你玩了!」
「呵呵,好啊,那我出去真找個男人來,反正你也沒法兒反抗,也看不見是
誰。」
「不要!蘇、呃,主人,別叫別人了,小夜狐只要你嘛!」水渢撒著嬌。
「那好,我可要來了!」蘇嫆說著就扭動腰肢,她的腰上戴著假陽具,正插
在水渢小穴中。先是緩緩轉動摩擦著穴壁,然後轉為抽插,只是抽插起來,蘇嫆
也有些受不了,因為陽具是雙向的,她的穴中也插入了一隻,這兩個陽具通過感
測器相連,在水渢穴中的陽具受到壓力刺激會令蘇嫆穴中的陽具伸縮,所以它們
雖然不是「雙頭蛇」的類型,卻也是相互聯繫的。
蘇嫆停下動作,將綁在水渢手腕上的繩子解開,讓她趴在地上,用後入式緩
緩插入穴中。女性的動作向來不很激烈,水渢在蘇嫆胯下輕輕前後擺動,從一側
垂下的頭髮一抖一抖的,垂下的乳房也是輕輕甩動,刺激不大,也很溫柔。
「小夜狐似乎沒什麼感覺嘛?」蘇嫆輕聲道,「嗯、看來還是沒有男人刺激
啊!」
「呃、主人、很舒服啊,比男人不要命的動作舒服多了。」水渢道。
「呵,再給你加點兒料吧!」蘇嫆忍著下體的衝撞,拎起水渢垂在一邊的狐
尾輕輕抽打她的屁股。
毛茸茸的尾巴加上並沒有太多力量,所以刺激並不強烈,然而水渢卻陡然一
震,口中「啊」的一聲,連手臂也仿佛被抽空了力量一般驟然曲倒。
「啊,不要動那裡!好不容易適應的……」
「呵呵,尾巴怎麼能不動呢!」蘇嫆又連續抽打了幾下,水渢皺眉趴著,已
經變成了肘加臉部支撐上身了。
「菊穴的反應真是敏感呢,呵,得好好利用!」蘇嫆一邊用尾巴抽著,一邊
挺動腰肢,水渢撅著屁股,不敢亂動,只能隨著蘇嫆前後動著。兩人的呻吟逐漸
增大,水渢似乎更難忍耐,大腿和臀部的肌肉開始緊縮。
「啊!不、行了……」水渢悄聲低吟。
「那就來吧,不用等我!」蘇嫆的喘息逐漸改變。
「啊!來了!」水渢陡然一聲,全身一緊,又迅速癱軟下來,低頭喘著粗氣。
蘇嫆早已無暇抽打,失神般的挺動著腰肢,想讓高潮快點到來。「啊、來吧、
來吧!」她大喊了兩句,一下趴到水渢背上,臀肉痙攣著,腰部無意識地前後挺
動,假陽具在兩人穴中激烈地運動。
過得片刻,蘇嫆直起身,緩緩抽出假陽具,笑道:「想不到這玩意兒這麼厲
害,居然來了個大高潮,而你卻只是小高潮,看來以後得換你穿了。」
「主人能高潮不是很舒服嗎,小夜狐也很高興啊,何必要換呢。」
「哈,這倒也是。」蘇嫆解下假陽具的帶子,將自己體內已經濕透的陽具拔
出,仰躺在一旁休息,一邊說道,「說起來你也太矯情了吧,跟男人玩玩兒嘛,
這麼尋死膩活的。」
水渢趴在地上,一邊喘著氣一邊說:「我只是想正常一點。」
「呴?那黃孚呢,那會兒跟他玩得可歡了,老師我在你們房間隔壁可聽得一
清二楚哦。」
「他?他不一樣。」水渢想到那個平白挨了一腳、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的
男人,「他,算是我初戀吧,從高中就是同學,一直比較有好感。」
「這麼說,是打算再續前緣了?」
「呵,續什麼緣啊,這些年接觸了各色男人,我也看透了,早就心如死灰。」
水渢將粘在側臉的散發收到背後,「怎麼說呢,要是沒有經歷這些年夢怡的生活,
就憑他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另覓新歡,我就該跟他鬧翻,然而現在想想,還是我
對不起他的地方比較多吧。以前我們有不少機會單獨相處,我總是拒絕他的進一
步要求,想來他也是有遺憾。」
「那這麼說就是想要補償他了?」
「誰知道呢,心血來潮吧。我只是打算在他那裡最後放縱一下,畢竟他是有
家室的人了,我不想跟他玩什麼欲望遊戲。至於補償啊,哈,就我這殘缺的身體
還能償還什麼呢。」水渢慘然一笑,金色的全盲美瞳讓人無法捉摸她的眼神,
「非要說的話,就算是對青春遲來的訣別吧。」
「季隊,出事了!」李沾快步走進艙房,季彤正坐在椅子上看書,聽到叫喊
抬起頭。
「怎麼了?小吳有什麼發現?」
「趙姝和另一名女子進了一間船艙,從裡面帶出一名女子;本來小吳以為那
是她們的房間,但那名女子似乎很虛弱,情緒也很低落,她們離開的時候門也沒
合上,所以小吳就進去看了一下,結果卻發現裡面躺了一名年輕男子,已經昏迷
了。」
「嗯?」季彤驚訝地起身,「小吳還在那兒吧,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杜繁軍艙房,吳耀趕緊將他們迎了進去,關上艙門。杜繁
軍昏迷的房間中,已經有醫務人員在場,杜繁軍也被轉移到了床上。
「醫生,他怎麼樣了?」季彤先問病人。
「你們是家屬?」醫生轉過身來,是個三十多歲的白淨男子。
「我們是員警。」季彤掏出工作證。
醫生看了一眼吳耀,轉向季彤,平靜地說道:「脛腓骨骨折,陰莖骨折,睾
丸破裂。」
三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季彤首先冷靜下來:「看得出來是怎麼傷的嗎?」
「你問哪裡?」
「呃,都問。」季彤臉上一紅,雖然對傷因有了初步估算,但不敢相信,還
是希望確認一下。
「應該是重擊所致吧,可能是鐵制鈍器之類,因為這些傷都是一擊之下造成
的,可見造成傷的力度非常大。」
「有沒有可能……」李沾看了看躺著的杜繁軍,「會不會是赤手或用腳踢造
成的?」
醫生想了想:「陰部的傷不敢說,因為那裡太脆弱,多用點兒勁就可造成嚴
重傷害;腿部的話,一般容易傷腓骨,比如足球場上,脛腓骨同時受傷雖然很常
見,但一般沒有用手腳直接打斷的。」醫生想著措辭,「怎麼說呢,雖然我也可
以踢斷一個人的腿造成脛腓骨同時骨折,但顯然用一根鐵棍更為省事,要知道,
反作用力也是很大的。」
「也就是說確實有人可以辦到嘍?」
「嗯,在這艘船上多是保鏢之類的人,雖然他們都有點身手,但要想造成這
樣的傷勢,恐怕船上不會超過兩個人。」醫生將醫藥箱收拾起來。
「可是,你明明說自己可以辦到的。」季彤抬眼問道,「你們學醫的應該知
道什麼竅門吧?」
「確實,人體脛骨下三分之一處是脛骨最易骨折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竅
門』,但很可惜,骨折不在此處,造成這一傷勢的人顯然沒有經過專業指導或學
醫。」醫生收著藥瓶,「我是可以辦到,但不表示任何人都能辦到啊。」他停了
停又說,「就我觀察來看,除了我之外,只有你們魏衢魏隊長可以辦到,其他人
就不行了。」
吳耀一愣:「你認識我們隊長?」
「呵,算是老交情吧。」
季彤明白他的意思了,魏衢是武警隊中隊長,這次是專門為對付莫亦豪而來
的,他的能力雖然沒有目睹過,但也略有耳聞;顯然,眼前這個看似文質的醫生
也是個高手,也許對付莫亦豪還能仰賴他,就說:「聽你的話意,想必也不是一
般的醫生啊。不知道方便透露名姓嗎?」
「呵呵,哪裡不一般了?不就是個幹外科的嗎?」
「能到這艘船上來,恐怕也不是簡單的醫生吧?」
「呵,別多想,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調查一下客人們的飲食起居,方便發表論
文而已。」醫生將藥箱收拾停當,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叫楚天暄,有事可
以到6207房間找我。」
身後,吳耀猛然一怔,季彤疑惑地問道:「小吳,你認識他?」
吳耀道:「他原來是軍區司令部警衛營營長,聽說很厲害,人稱『散打王』,
不過三年前就已經退役了。」
「警衛營營長?」季彤倒是吃驚了,「軍隊裡還有長得這麼白的人?」
「呃……」吳耀一時啞口。李沾卻問:「他跟徐剛比,誰比較厲害?」
「這就不知道了,徐隊長也沒有跟他切磋過,他也沒有參加過軍警共演。」
「既然是當兵的,怎麼跑來當外科醫生了?」
「不清楚。」吳耀老實地搖搖頭。
「不管怎麼說,對付莫亦豪算是有點底氣了。」季彤回身看了看杜繁軍,卻
是問吳耀,「小吳,那個被扶著出來的女子長什麼樣,能描述一下嗎?」
「哦,她留著長髮,大概有165公分,跟那個姓趙的女子差不多高,挺清
秀的,額頭比較飽滿,眉毛曲度不大,也挺纖細,眼睛半閉著倒沒看清,嘴唇的
弧度稍稍向下,唇尖微微有些上翹;臉型倒是看不出來,她一直半低著頭,我也
沒敢多看,但臉頰和下巴能看出來比較瘦削,也很秀氣。」吳耀一邊想一邊說,
「沒有什麼特徵性的標記。」
季彤聽完就簡單分析了一下:「不能排除蘇嫆的可能,雖然她比趙姝稍微高
一點,但彎著腰誰也看不出來;兩人都是瘦削的下巴,也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
她又看了看杜繁軍,從床邊拿起一段繩子說道,「看來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難不成趙姝到船上就是為了救那名女子?」
李沾介面:「而那名女子有可能就是蘇嫆……」
「毫無道理!」最後兩人互望一眼,都否認了這個想法。
「也許,有必要跟趙姝談一下了。」季彤暗暗想著。
聽到霍蘭音被救出來的消息,蘇嫆、水渢不得不提前結束遊戲,現在,三個
人就坐在霍蘭音床邊,霍蘭音半臥在床,還有一個站在視窗看海景。
「發現你不在了的時候可把我急壞了!」水渢拉著霍蘭音的手,雖然對霍蘭
音被綁已經心有定見,但聽她親口訴說在公司門口遭遇的恐懼和無助,水渢還是
感到胸中鬱結,「早知道有人會惦記你,我就該跟你進去!唉,抱歉了,蘭妹!」
「渢姐,千萬別這麼說,我這不是沒事了嗎。」霍蘭音擠出一點笑意,「對
了,這位姐姐是?」她看了看蘇嫆。
「這是蘇姐,名叫蘇嫆,是渢姐的老師。」趙姝簡單介紹一下,又說,「想
不到會有這一出,看來沒辦法了,只能在船上玩幾天了。」
「你這小丫頭,早就巴不得來這裡玩了,還只能!」水渢笑駡一句,「不過
休息一下也好,讓蘭妹調整一下心情,飛鷹幫的事暫時也告一段落了吧?」
「沒找到殺人兇手,始終放不下心。」趙姝站起身,「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
要好好玩一下吧!現在正是吃飯的點,走吧,一起吃飯去,大家在一起才開心啊;
嗯,還有那兩個『結拜』姐妹。」
「啊?」三個人都看了看她,「哪冒出來的『結拜』姐妹?」
說到那兩個『結拜』姐妹,現在正坐在餐桌旁等林學彬點菜,現在採訪已經
結束,胡泓沒有跟記者團一起,而是跑到竺燁這邊。竺燁看著林學彬點菜,時不
時發表一下反對意見,偶爾抬起頭,才看到胡泓手裡拿著勺子正出神地敲擊盤底。
「泓姐姐,想什麼呢?」竺燁怕她寂寞,主動挪到她身邊。
「還不是我那個妹妹、你那個姐姐。」
「姝姐姐呀,你想她幹什麼?」
「你不覺得她很神秘嗎?也不知道拿了我的記者證幹什麼去了,還說有員警
跟蹤她,說不定是個罪犯呢。」胡泓嘴上這麼說著,口氣卻是滿不在乎。
「那姐姐你不怕嗎?也許姝姐姐拿了記者證幹壞事去了,到時候可就查到你
頭上了。」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胡泓很氣惱地敲敲盤子,臉上卻掛著笑,「我這
一生英名就算是完了!交友不慎啊,好不容易有了兩個妹妹,居然一個是犯罪分
子,一個是黑幫老大,我可是一心為人民服務的三好記者啊!」
「哈哈!真的哎,泓姐姐你的眼光好差哦,居然專挑壞人交朋友。」
說話間,一張記者證已在眼前,鼻息中夾雜一股淡然的幽香,耳畔則是趙姝
溫和的聲音:「泓姐,多謝你的記者證了!」
「姝姐姐,剛剛還在談你呢!」竺燁見趙姝來了,起身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談我什麼?」
「你說呢?當然是你拿我的記者證的原因了。」胡泓像要聽故事一樣緊緊盯
著她。
「哈,當然是為了給你再找一位姐姐!」趙姝說著就把霍蘭音她們三人介紹
給了胡泓、竺燁,不過,令趙姝沒想到的是,胡泓居然比霍蘭音大兩個月,反而
讓她又漲了一級,胡泓當然願意再收個妹妹,再添兩個姐姐她也只好認了。林學
彬也跟她們一一認識過,叫服務員又添了幾道菜。
這時候,孫士龐恰從門外進來,見到一桌的美女,當然要好好看看,而這一
看,他就樂了。
「唉,姝妹子!」孫士龐三步作兩步走了過來,「呵呵,真是有緣啊!姝妹
子,找到杜繁軍了嗎?」
「嗯,這次要謝謝孫大哥幫忙了!」趙姝站起身,並不想留他,就說,「孫
大哥,晚上的飯我請了,你一定要賞光哦!」旁邊水渢、蘇嫆都是一愣,霍蘭音
知道是因為自己的事也有些過意不去。
孫士龐可不管這些,急忙說:「一定、一定!妹子請哥哥的飯,哪能不赴!」
說完打眼瞧了瞧桌上的人,稍稍示意一下,見坐在趙姝身邊的是水渢,就想跟她
套套近,以往也是玩兒過的,他並不拘束:「渢小姐也在啊,這些日子怎麼都不
在夢怡呢?你看,還讓你妹妹孤身一人跑去找你,這麼水靈的姑娘要是遇到什麼
危險多可惜啊,還好遇見了我。」
孫士龐是以為趙姝一定把夢怡夜總會的事情跟水渢說過了,所以直接就說了
起來,但水渢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是一頭霧水,趙姝怕水渢不知道說什麼
而露了餡,就搶先說:「是啊,姐,多虧了孫大哥幫襯著,不然我還進不了夢怡
呢。」
水渢雖然不甚瞭解,但畢竟混慣了的,含糊其詞的道著謝,她也不願意孫士
龐留下,尤其是看到遠處走來的一道靚麗身影。孫士龐卻不避諱,甚至自己坐了
下來,坐在趙姝和水渢之間,滔滔不絕地說著。胡泓、竺燁等人本來就不知道什
麼,現在也只當孫士龐真是朋友,並無不悅,倒讓趙姝有些寬慰,但林學彬何許
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貓膩,只是不喜歡過問別人的事,也沒管,就跟竺燁在一
邊嬉鬧著。
很快,遠處走來的女性慢慢走近桌邊,水渢抬了一下眼沒理會,繼續應付孫
士龐;蘇嫆也是看了一眼,不打算理她,可那女子卻停了下來,停在蘇嫆旁邊。
「嗨,蘇姐!」女子喊了一聲。蘇嫆沒辦法,也只能應承了,站起身,裝作
剛看到的樣子笑道:「啊,原來是何小姐,我說是哪家的漂亮小姐呢,剛剛倒是
沒看出來。」
「你們這裡這麼熱鬧,哪裡還顧得上我。」何司怡說著,「唉,對了,我聽
說你們夜總會被查封了,真的假的呀?」
「呃……」蘇嫆沒想到何司怡第一句話就這麼直接,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等要說話時,何司怡已經面對著水渢了。
「呦,渢小姐也在啊,日子還是這麼滋潤啊!」她看了一眼孫士龐,「看來
傳言都不可信,夢怡夜總會畢竟有人罩著,想查封很難啊。」
水渢沒有理她,孫士龐更是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想跟趙姝聊天,但這氛圍
下,趙姝哪裡還有心情,連附和一下都懶得應付。蘇嫆只能說著:「夢怡的事情
已經跟我們沒關係了。」
「啊?怎麼會?」何司怡一副驚訝的神情,「那裡可是個好地方,要不是考
慮到會被第一美寶壓著,連我也想去呢!嗯?這不是你們的老主顧嗎?」她作恍
然大悟狀,「哦,我明白了,你們跳槽了吧,那裡的待遇不夠好?也是,做你們
那一行的,只要有男人就行,還管它在什麼地方呢!你看,這生意都光天化日地
做到遊輪上來了。」
「你可不要胡說!」蘇嫆有些生氣了。
何司怡卻是自顧自地說著:「怎麼了?現在第一美寶開始鎮不住男人了嗎?
還有這麼多『小姐』,一個個都這麼水靈;我說渢小姐,以往你搶男人的手段都
到哪兒去了,居然屈尊降貴地跟這麼多『小姐』搶一個男人,呵,看來你的地位
也岌岌可危啊!」
「夠了!」水渢突然就站了起來,「我沒空跟你囉嗦,愛幹嘛幹嘛去!」
「呦呦呦!當著晚輩的面要注意形象!」何司怡還是那副嬉笑的模樣,「不
會是擔心跟晚輩搶男人丟了面子吧?放心吧,只要有男人分享,她們才不會管你
的面子。」
頗為露骨的話語早就令竺燁、胡泓一陣愕然,呆呆地望著這邊,也不知道怎
麼勸解,對水渢的身份從一聲聲「第一美寶」中就能辨出一二;林學彬更是一目
了然,但他也沒有辦法,一個女人挖苦另一個女人,是個男人都知道不好惹,要
是竺燁的話倒好辦,自己是她男友,吼一聲就完事了,可水渢自己才剛認識,強
出頭只會更難堪,這時候,他看向了孫士龐。
然而孫士龐剛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何司怡又開口了:「不過說真的,孫主任
的手段真是高妙呢,連夢怡第一美寶也制得服服帖帖的,明知道孫主任另有新歡
了,還巴巴地跑來;唉,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呢,但良家婦女總得顧全公眾形象啊,
雖然孫主任跟我一起的日子還歷歷在目,但總是不能像條母狗一樣連上廁所也跟
著吧。」
孫士龐被說得也沒了主意,自己的形象在美女面前還是要保住的,再加上有
愧於心,也不敢說什麼了。
但水渢已經顧不得什麼了,甩手「啪」地一巴掌就打在何司怡臉上。何司怡
愣了,其他人也是大吃一驚,水渢卻沒有其他過激的行為,而是憤然跑出了餐廳。
「渢姐!」趙姝、霍蘭音追了出去,然後白綾卉、蘇嫆也跟出去了。
「唉,你、你讓我說什麼好!」孫士龐站起身焦頭爛額的模樣。
「她打我!」何司怡對孫士龐吼了一句,「那個妓女打我!好歹我也是你前
妻,你就這麼看著!」
「好了好了,要不是你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她搶了我男人!是她在逼我!」何司怡咬咬牙跑了出去,孫
士龐愣了愣,向林學彬欠了一下身,悻悻地離去。
「好了,又只剩我們了。」林學彬看著滿桌的菜肴躺到椅背上。
竺燁拉了他一把:「別躺了,現在怎麼辦,姝姐姐她們都跑了,渢姐姐心情
肯定很不好。」
「那我也沒辦法啊。」林學彬道,「再說那個水渢好像不是什麼正經職業的
人,你們還要跟她交朋友?那個趙姝好像也很奇怪誒。」
「那你的意思,就當沒見過她們?」
林學彬聳了聳肩。
「小燁,學彬說的也有道理,那個夢怡夜總會可是飛鷹幫的地盤。」
「但是,我覺得姝姐姐她人很好啊,蘇姐姐也說她們已經不在夜總會了,我
覺得渢姐姐她們應該也是挺可憐的吧。」
「話說,我也是這麼想的誒。」胡泓道。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你到底幫哪邊啊?」
房間一個角落,微微抽動的女子嬌軀緊貼著牆,頭深深埋在雙腿間,長髮垂
落下來,手環住了屈曲的小腿。她的面前,四名女子靜靜地站著,誰也沒有開口
說話。漸漸地,情緒有些平復,角落裡的身軀不再顫動。蘇嫆示意其他三人先出
去,趙姝也沒有拒絕。
「我以為離開了夢怡,你的世界也不會再有變化。」蘇嫆蹲下身子,手輕輕
撫摸水渢背部,水渢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還記得你的第一課嗎?不單是你,每個到夢怡的女孩兒都會被訓誡,永遠
拋棄自己的尊嚴,永遠只有屈辱陪伴自己,要在羞恥中尋找快樂。以前,你不是
做得很好嗎?」蘇嫆輕輕說著,「我記得那一次她在院子裡脫了你的衣服讓你回
房,當時你不是一步一笑嗎?現在受不了了?你是我最驕傲的學生,所有的東西
你都做得最好,第一天你就記住了夢怡的第一條鐵律,所有的侮辱你都承受下來
了,不是嗎?為什麼現在面對同一個瘋女人卻控制不住自己了?」
蜷縮的身軀動了動,那是頭搖了搖,底下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到夢怡的第一天我就告訴自己,水渢已經死了,以後的所有不過是一
副皮囊,所有做人的尊嚴不過是累贅,不過是毫無意義的自我安慰,所以我拋棄
了所有。我以為、我以為……」
她說不下去,蘇嫆替她說道:「你以為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水渢了,即使逃
出來了,也不過是換個環境重複過去的生活,所以你選擇了留在那裡。」
水渢沒有說話,只有淚水無聲滴落。
「現在,你讓老師感到挫敗。到夢怡的女孩兒,尤其是像你這樣待了超過一
年的,早就被磨掉了性子,不要說口頭的辱駡,就是讓她們接待狗也不會有怨言。
而今天不過是最尋常的事,找個男人給你,還是這條船上的,你也能這樣拼死拼
活的,看來老師很失敗啊。」蘇嫆又說,「不過,老師感到很寬慰,至少還有一
個人沒有因為我而變得不可救藥,也許這能減輕一點我的負罪感吧。」
水渢緩緩抬起頭,一雙淚眼望著蘇嫆。
「呵,你已經,不,我們都不再是夢怡的人了,應該開始新生活了。」
「可是,那種陰影,我越想要新的生活,羞恥心越強烈,那片陰影就越大,
我不敢跟它對抗。」水渢已經趴在蘇嫆肩上。
「或許別人都拿你當玩物,但依然有人接受你,依然有人誠心誠意地喊你一
聲姐,依然有人值得你拿出勇氣來保護,這不就是一片光明嗎?」
水渢用力地點點頭:「但是我怕,我怕她對我越好,我對她的傷害就越深,
我怕別人看待我的眼光也會投到她身上,我怕有一天連她也支撐不住……」
「不用怕,相信她。」角落裡,兩個似敵似友的女子緊緊相擁著。
S市琅苑素以環境優美著稱,除了院牆邊聳立的銀杉,奇花異草也在各條巷
道裡開放,四季不絕;但也因為它的環境,即便房價很高,仍然有許多富豪在此
買房,所以吵鬧是免不了的。因為這個原因,劉承英選擇將自己在這裡的房子交
給宇文靖,自己住到楓影山上。
在宇文靖的家裡,劉承英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客廳沙發上,宇文靖坐在他對面,
妻子黃鷺正給兩人倒茶。
「英哥,夢怡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需要幫忙嗎?」宇文靖問。
劉承英搖搖頭:「暫時沒必要,你處理你手上的事就好了,對了,辦得怎麼
樣了?」
「放心吧,英哥,金庫已經就緒。」
「嗯。」劉承英坐起身,將泡好的茶端起來吹了吹,「要不是那兩個女人橫
插一杠子,現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英哥,兩個娘們兒能掀什麼浪,想當年風華雙嬌還不是被擺平了?這種事
交給莫散人就沒問題了!」
「呵,我可不敢交給他。」劉承英笑笑。
「怎麼了?莫散人跟英哥這麼久了,不至於有什麼變數吧?」
「唉,那倒不會,只是,哈哈,你不知道,據我觀察,小莫恐怕是看上其中
一個了!」
「不會吧?我還以為莫散人練的是童子功呢!哈哈哈!」宇文靖聽了也是哈
哈大笑,「這也是好事啊,把那兩個都弄來,看看莫散人能制服得了不。」
「哈哈!」劉承英喝了一口茶,「算了,暫時還沒什麼威脅。說起風華雙嬌,
小鷺啊,她們怎麼樣了?還是一副不理人的樣子嗎?」
黃鷺坐在宇文靖身邊,回答道:「都這麼久了,早就順從了,昨天還跟杜局
長玩雙飛呢!」
「嗯,那就好,但還是要小心,別讓她們抓住什麼機會了。」
「一直拷著呢,吃飯都是用舔的。」
「別跑了就行,那倆小妮子玩兒暗殺太厲害了,沒有小莫還真不一定能解決
她們。」劉承英又躺了回去,「啊,不知道小莫那邊怎麼樣了,他不在我也無聊
得很呐,這幾天到處串門,才發現你們挺辛苦的,這麼多幫裡的事都是你們自己
做主,我這個做大哥的倒是太清閒了。」
「英哥,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這麼些人拼什麼?不就是希望英哥過著清閒的
日子嘛,英哥清閒了,我們才能舒服地過日子嘛!」
「呵呵,小靖啊,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會說話了?」
「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一句假話也沒!」
「別人說的我或許不信,你說的肯定是真話。」
「嘿嘿!」宇文靖笑著,「對了英哥,有件事差點兒忘了,昨天我經過河嘉
路的時候看到羅攸鋒正在那裡的工地前指揮,看來那個工程是個大傢夥,要不然
也不會由羅攸鋒親自坐鎮啊。」
「羅攸鋒親自監工?嗯,看來確實需要注意。不過,新竹幫自己絕了黑路,
它哪來的錢呢?」劉承英自語,「看來得去問問小良了。」
「嘿嘿,英哥,你有多久沒見良哥啦?」宇文靖頗有深意地笑道。
「嗯?怎麼了?」
「你都不知道,他現在可什麼事都不管,都交給小逸了。」宇文靖笑著說,
「他在溫柔鄉裡可快活著呢!」
「什麼情況?現在流行思春嗎?」劉承英有點兒自嘲的意思,「幫裡有點兒
出息的男人就找女人!」
「英、英哥!」正要喝水的宇文靖嗆了一下,「我可沒有!」
「你旁邊那是什麼?」
黃鷺一羞:「英哥,你別瞎指,我跟靖哥都好幾年了!這些天他也在忙金庫
的事,根本就沒回來過!」
嬌嗔的語氣讓宇文靖一愣,劉承英則笑了起來:「哈,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啊!」說著就要起身。
「唉,英哥,您別誤會,我不是……」黃鷺連忙起身攔住他。
「哈,我沒誤會,我也正要去小良那邊問問情況,順便來個捉姦在床啊!哈
哈!」
劉承英笑著出了門,宇文靖兩口子將他送到門口,隨即,某人腳一動,門就
關上了。
「唉,別這麼猴急!英哥……嗚嗚……」話還沒說完,放在鞋櫃上的一條絲
襪就被塞入口中。宇文靖不言不語,動作不緊不慢,但火熱的目光、急促的呼吸
早就出賣了他的急切。黃鷺的雙手被扭在背後,一隻大手握住雙腕,另一隻手從
背後環到胸前抓著乳峰,一邊用身子頂著向前走,一邊用手揉著。
劉承英打開車門坐進去,車子剛發動就從窗子中看到一男一女貼得極近向房
中走,不由得一笑:「連窗簾都不拉上,至於這麼急嗎!呵!說起來,冉婭不知
道什麼時候回呢。」
「你說怎麼辦吧?總得有個主意啊!」房間裡,何司怡手裡夾著煙,有些惱
怒地問眼前的男人。
「嗨,早就說了,不要惹了。」
「我不管!反正跟她一條船上我就不舒服!」何司怡恨恨地撚熄手中的煙頭,
「你給我想個辦法,我不想見到她!」
「這……都已經到船上了……」
「魯耀輝!你可是負責人,連這都辦不好?不會是連你也看上她了吧!」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看上個妓女呢。唉,但畢竟是個客人嘛,又不能趕她
走。」
「那你說吧,怎麼辦!」
魯耀輝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樣,你去把她買來!」何司怡倒先出起了主意,「反正就一妓女,你出
錢她就願意被你搞,你把她買來,然後別讓她出門!還有,不能跟她做愛!」
魯耀輝剛要說話,就被最後一句話憋回去了,只能悻悻地說:「她可是夢怡
第一美寶,買下她半個月卻什麼都不能做,太浪費了吧?」他偷偷瞄著何司怡。
何司怡也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聲:「買一送一,你買了她,就當是買我,
行了吧?」
「行、行,當然行!」魯耀輝一邊笑著點頭,一邊走近何司怡,伸手想要抱
住她。
何司怡卻是側身一閃:「唉,可說好了,買了她,不許她出門半步!最好把
她綁起來!」說話間,她的雙手已經被拉到背後,一段繩子搭上了手腕,她毫無
反抗,繼續說,「哼,再找幾個男人好好玩玩兒她!」想想又說,「不行不行,
她是個妓女,最喜歡被男人搞了,這樣反而便宜了她。嗯,就把她晾著,綁在沙
發上,給她看AV,哈,讓她有欲望又沒地方發洩!」何司怡邊說邊笑,仿佛水
渢已經落在手裡了一樣。
繩子已經將她的上身綁定,魯耀輝開始脫她的裙子,一邊應和:「行,你說
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說你以前也買過她,好好羞辱了她,怎麼,沒解氣?」
「解氣?那次惹了我一肚子氣!」何司怡生氣地說,「我是沒想到那婊子臉
皮那麼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居然真能脫衣服,還一邊脫一邊笑,真是無恥!」
「那這次一定要讓你解氣!」
「嗯!」何司怡重重地點著頭,見魯耀輝將自己的內褲伸到嘴邊,就張嘴含
住,一條短繩勒在嘴外。
魯耀輝從床頭櫃裡拿出一隻綠色眼罩給何司怡帶上,然後輕輕打開門,扶著
她向外走。
何司怡並不知道要去哪兒,全身綁得緊緊的,胸前的衣服被拉開,露出了高
挺的乳房,下身更是光溜溜的,她以為魯耀輝只是換個房間,並沒有反抗,直到
濤聲越來越清晰,寒風侵襲了她的肌膚,才感到事情不妙。
「嗚嗚!」何司怡扭了扭身子。
魯耀輝輕聲道:「不要怕,不會有人的,夜已經很深了,誰也不知道我們在
這兒!」說著拿掉了眼罩。
何司怡睜眼一看,自己已經完全暴露著到了甲板上。「嗚嗚嗚!」她更激烈
的掙紮起來。
「我說了,沒有人的。不過,你要是太大聲的話,倒是可能引來幾個人的。」
何司怡果然不敢再動,只是眼神裡透著迷惘,魯耀輝說道:「這裡環境多好啊,
在這裡做愛多刺激啊!」說著就把何司怡放倒在船的最尖端,將雙腿分開綁在欄
杆上,解開上身,把雙手也分開綁在另一側欄杆上。低下頭,魯耀輝開始親吻何
司怡的胸口,手撫摸著赤裸的陰部,輕輕捏著陰唇。何司怡也禁不起幾多擺佈,
眯著眼開始享受,很快,綠色的眼罩再次覆上。
可能是天冷,魯耀輝想通過某些動作增加熱量,所以沒有過多撫弄,他就舔
了舔她的陰戶,直起身,將肉棒直接穿刺進去,開始前後挺動起來。何司怡早就
有些受不住了,魯耀輝能進來正是求之不得,身子一動一動地迎合著,嘴裡「嗚
嗚嗚嗚」地喊。魯耀輝拿起剛剛解下剩餘的繩子套在何司怡脖子上,漸漸拉緊,
何司怡興奮的聲音越來越大,又漸漸變小……
第十三章完 預章《噩夢重現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5-10-9 21:05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10-20 11:15
標題:
淫罪特偵 (14)
.
淫罪特偵(14)
作者:色魔愛好
第十四章、噩夢重現
從豐彥山被解救以來,經過數日的調理,楊汀已經恢複大半,今天終于從醫
院回家,父母早早地做好晚餐等着了,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在家裏吃飯、在家裏睡
覺,楊汀覺得久違的溫馨實在幸福。早早地躺到舒适的大床上,不久前的一幕幕
不堪從眼前掠過,噩夢已使她休息的時間減少了許多。
窗外呼呼的冬風奏響着凄哀的音樂,即使門窗緊閉,似乎也擋不住無盡的寒
意,好在門外的兩位老人還能給她些許的安慰。努力平靜,楊汀很想好好休息,
但窗外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聲。
「下雪了嗎?」楊汀輕呢一句,坐起身将床頭的水杯拿起,「喝完了?」楊
汀仰頭喝着水,但杯子裏空空如也。她穿着棉拖鞋下床,開門到客廳裏喝水去。
倒了一杯熱水,稍稍潤潤喉嚨,轉身就往房間走;猛然間「嘭」的一聲,驚
得楊汀不由得一哆嗦,她緊了緊握着杯子的雙手,緊張地走到門口,冷風肆無忌
憚地包裹着全身,她打開了燈。然而房中似乎并沒有異常,除了一扇窗子大開,
窗簾正飄蕩着,床頭櫃上的台燈也落到了地上。楊汀不敢移動半步。
「汀汀,怎麽了?」隔壁傳來老人的詢問。
「好像……」話沒出口,眼前就出現了兩個黑衣男子,一個指了指隔壁,做
出抹脖子的動作,另一個漸漸向楊汀走去。
「乖乖跟我們走,否則隔壁的人我們不保證性命!」走近了,一個低沉的聲
音響起 .「有什麽事啊?」隔壁的門打開了。
「沒事!媽,你們休息吧,我就想喝杯水。」楊汀不假思索,心髒卻似乎随
時要跳出口,整個身子也像是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喝口水也不用這麽大動靜啊。晚上冷,多蓋點兒被子啊!」
「唉,媽,你快去睡吧!」一隻手已經在睡衣外撫摸着乳房,楊汀就快要支
持不住了。
隔壁的門關上,楊汀一下癱軟下來,被男子抱住。
「你們要幹什麽?别亂來!」
「我們隻要你,想要那兩個老東西沒事,就跟我們走!」
「好!」楊汀咬咬嘴唇。
不久後,路旁一輛黑色轎車中,楊汀雙手高舉過頭綁在腦後,睡衣在胸前的
扣子被拉掉,一條長繩将雙乳的根部緊緊紮住,使它們像兩隻滾圓的氣球一般紅
紅的向前突出;褲子扔在一邊,隻有内褲還留在身上,卻不在它該在的地方,而
是塞在楊汀嘴裏,取代它的位置的,是男人緊實的小腹和陰區,一條肉棒正在小
穴中進出。
「嗚……」死死抓着腦後座椅皮墊,楊汀閉着雙眼,漲得通紅的俏臉委屈地
扭向一旁,身上,男人卻不依不撓,劣質香煙的臭味從他嘴裏直撲鼻腔,挂着透
明而散發異味唾液的舌頭執着地在臉上來回舔弄。
「嘶噜嘶噜!嗯,真香!全身上下的騷氣都這麽香啊!」一邊聳動腰杆,一
邊低俗地評論,粗野的動作、下流的言辭,陣陣不快令楊汀惡心地全身發抖,雖
然很想狠狠瞪一眼,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但她更不願意看到那令人作嘔的醜物,
哪怕隻是一眼。
「啊!真爽!可把昨天的債給補回來了!呼、呼!」男人奮力地挺動腰部,
任由欲望在女人身體中流瀉。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也正發動起車子,笑道:「哈哈!也是,昨天那個上面
竟然特意關照不準亂動,但也沒辦法,女的長得漂亮,規矩多也是應該的。」
「嘁!再漂亮的女人,到了床上準得變樣,那嘴一咧、眉一皺,哪兒還分得
清誰更漂亮啊!」擦着從楊汀下體流出的精液,男人笑道,「除了我們第一美寶
之外!還真他麽想她啊!」
「怎麽,幹了那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了?」
「廢話!」男人穿好衣服,「要是天天有的搞就不用想了!」他想了想又說,
「呃,也不一定,那種女人就像無底洞一樣,讓人欲罷不能,不精盡人亡很難收
手啊!怎麽你就不想嗎?記得那次就你射得最快啊。」
「喂喂,你夠了啊!唉,想有什麽用,她人在夢怡的時候,良哥老叮囑我們
不要亂來,現在人跑了想亂來也沒轍兒了。」司機一邊歎着氣,一邊說,「也虧
得當年我們下手快,不然一次機會都沒!」
「可不是嗎,良哥也真是的,一個女人也不讓我們搞!」
「讓你搞了你還能幹别的事嗎?」司機笑着說。
鮮紅的地毯,襯托着胴體的潔白,猶如一瓣白玫瑰開在紅玫瑰叢中,白得驚
心、白得誘惑。然而失去體溫的雪白胴體,除了一些特殊人群外,誰也不會産生
特殊情感,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仰躺在船頭的身體已然失去了生氣,然而兩隻眼
睛依然睜得大大的,驚疑、恐懼,即便死後,也能從其中輕易讀出;大開的四肢
将全身暴露着,失去血液的流動,膚色更是白得像一張紙,就連兩顆乳頭也已顯
蒼白、塌陷,唯有頸間和陰部是比紅毯更加鮮豔的紅,仿佛全身血液都已凝集到
了那裏。
「兇手看來對醫學有所涉獵,脖子上的傷口偏左,而不是在正中;而且雖然
不在正中,但還是割破了氣管,兇手是要讓她呼吸暢通,多受折磨。」身穿火紅
棉襖的女子從何司怡屍體旁站起,轉身道,「下體雖然插入了刀具,血液很多,
但還是可以發現有精液的痕迹。」
在她身前,竺烨扭過臉躲在林學彬懷中,水沨、蘇嫆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
眼前猶然美豔的屍體,霍蘭音正努力調整呼吸,一些圍觀的人隻是遠遠地議論,
不敢上前,隻有趙姝、季彤以及李沾看着屍身思索着什麽,白绫卉靜靜地站在一
邊。身後,楚天暄戴着手套正在檢查。
「怎麽樣?」季彤看楚天暄也站了起來,問。
「她說的不錯。」楚天暄看了看胡泓輕輕一笑,「的确,一般割喉者都會從
中央下手,鮮有人知道要一個人死,是要從頸動脈下手的,而且傷口很齊整,手
法老練利落。現場遺有精液,想必也有唾液一類的東西,取證應該不難。」
「那辛苦楚醫生了!」季彤吩咐,「小李,你在這裏守着,不要讓人靠近。
我去叫警隊支援。「
「好!」李沾向服務員要來一條長布,暫時将現場隔離。
「楚醫生!」楚天暄向船艙走時,趙姝叫住他,「請問一下,楚醫生能看出
她的死亡時間嗎?」
楚天暄微微笑了笑:「我隻對警方負責!」頓了頓又說,「不過跟你說說也
無妨。具體時間不好判斷,不過死亡時間太短,要是通過設備的話,是可以确定
的。我現在隻能跟你說個大概,應該是昨夜十點到淩晨三點之間,在零點以後的
可能性更大,因爲兇手給死者做過『氣管切開』,恐怕活的時間會比較長。」
「但是天這麽冷,氣管切開會不會造成相反的結果呢?」趙姝又解釋一下,
「我的意思是,兇手是想讓她多受折磨的,但天氣這麽冷,從氣管中進入的空氣
毫無升溫的過程,應該會加劇肺部的傷害吧?」
「嗯?這麽說也有道理。」楚天暄想了想,「也許這也是兇手折磨死者的一
種手段呢?無論如何,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看來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大。」趙姝喃道。
「但是,似乎沒有掙紮的痕迹。」胡泓說道,「她的身上是有一些繩痕,脖
子上也有被繩子勒出的痕迹,但無論指甲還是嘴裏都沒有留下組織或者衣物的纖
維。如果是仇殺的話,不會沒有反抗吧?」
「她身上異常的地方太多了。目前我們對她的了解太少,也許泓姐能夠幫幫
忙?」
「哈,小意思!這本來也是我的想法。」
「然後是她被抓的地方,深夜她不會一個人到甲闆上來,同仇人見面的話,
不會選擇深夜吧?除非她的目的也是殺人。所以我們要先查一下她的房間,看看
有沒有什麽痕迹。」
「我記得她好像還帶了兩個保镖來,也許他們能告訴我們什麽。」胡泓說道。
「哈哈哈!」楚天暄突然笑了起來,趙姝她們都不解地望着他,「你們不會
也是警察吧?已經有警察在查了,你們幾個小女孩兒還湊什麽熱鬧?」
「這就是興趣!」胡泓一揚腦袋,「我要是跟『夢怡英雄』一樣厲害,誰還
當記者啊!刑警隊長妥妥的!」
「哦?看來泓姐專業不對口啊!」趙姝笑道。
「那可不,超不對口!我跟你說,幹什麽都比幹記者強,成天沒事找事做。
本來嘛,沒什麽事情做,放假就好了嘛,非得采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有時
候還要把白的說成黑的,無聊死了!「
「那你還做?」
「沒辦法啊,我老爸是幹刑警的,我也喜歡冒險,但像我這麽弱的女孩兒根
本幹不了刑警,隻能找個能接觸到案子的職業喽。」
「小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誰說文弱的女孩兒不能當刑警的。你看看季
隊長,辦案多出色。」楚天暄說道。
「季隊長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像我這種性格根本不行;要是會點兒武功就
好了,跟『夢怡英雄』一樣,那就沒問題了!嗯,至少也得跟我爸一樣!」
「咦,這個『夢怡英雄』是什麽人啊,泓姐好像很崇拜的樣子啊?」
「當然!你都不知道,他可是一個人把夢怡夜總會的保镖、保安全都打趴了,
豐彥山的那些被綁架的人也是他救的,别提有多厲害了!我還去豐彥山看了,那
些飛鷹幫的人到警察去的時候還躺着起不來呢,哈哈!『夢怡英雄』的名号可不
是我亂起的,那是警察給起的,那時候季隊長也在!」胡泓興奮地說着,好像
「夢怡英雄」也是她的光榮一樣。
蘇嫆聽她這麽說愣了一愣,趙姝卻笑道:「泓姐,就算真有這麽厲害你也不
用這麽興奮吧?」
「怎麽不用?我覺得他一定是個大帥哥,将來哪一天見面了,說不定我還能
找他要個簽名,或者求個吻呢!」
「呃、噗!咳咳、咳!」蘇嫆險些被嗆死。
「蘇姐,怎麽啦?」
「沒事沒事!」蘇嫆擺着手。
「哎呀,泓姐姐,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就算是個很厲害的大帥哥也不用求吻
吧?還『夢怡英雄』,叫『夢中情人』好了!」竺烨恢複了心情,開始說道,
「大帥哥不會白白帥死的,你的『夢中情人』肯定早就有了女朋友了!」
「不可能!我的『夢怡英雄』誰也别想搶!」
「哈哈,不用搶你也沒戲!」趙姝笑道,「好了,接下來就該各幹各的事了。
沨姐,好像你會有些麻煩诶。「她看着水沨身後。
大家順着趙姝目光看去,季彤正往這邊走來。
「那我們怎麽辦?」水沨似是尋求意見,臉上卻帶着笑意,「這裏一個謀殺
案嫌疑人,一個綁架案嫌疑人,一個無法表露身份的人質,一個根本不了解情況
的人,還有一個啞巴,哈,這麽聚在一起,就是等着警察來抓啊。」
「咦,反正已經黑了,還怕更黑嗎?」趙姝笑道,「要拘留的話也就幾天而
已,沨姐不用擔心。」
「呵,我可一點都不擔心,有『夢怡英雄』在呢,我怕什麽?」
「沨姐老喜歡找師姐的茬呀,要不要……」
「唉,季隊長來了!」水沨立馬岔開話題。
胡泓悄悄湊到趙姝耳旁:「姝妹,你們的問題好像很大诶,不會有什麽情況
吧?」
「說不定哦。」趙姝說得很無奈,「泓姐是要抛棄我們麽?」
「哪有?」胡泓叫了起來,「我隻是關心一下你們,畢竟跟警察打交道的總
有些不好的東西。要是你們真有什麽問題,我站在姐姐的立場上希望你們不會觸
犯法律。」
「呿,逗你的!我們哪兒有什麽問題,放心吧,泓姐。何司怡的房間還需要
泓姐去看看,快去吧!等這個案子破了,我就讓你見見你心目中的『夢怡英雄』。」
「啊?你認識?不是騙我的吧?」胡泓幾乎是跳起來喊的。
「你可是我姐,怎麽會騙你呢?好了,快去吧!」
「說好喽,一定要讓我見到他哦!」胡泓走出老遠,還不忘轉過頭招呼一聲。
水沨看着季彤緩緩走來,沒有警服在身,但無意自發的英氣卻比警服更有威
懾力。「你們好,我是季彤。」
「水沨. 」水沨不過多暴露自己。
「這次的謀殺案由我負責,有些情況需要向水沨小姐了解一下,希望不要介
意。」
「不敢。」水沨道,「若是有關前日我與死者之間的争執的話,确有其事。」
「不知道兩位爲什麽争執呢?」
「是關于她的前夫馬荼和孫士龐,三年前我和馬荼認識以後,他經常跟我在
一起,而跟何司怡則一度鬧到要離婚的境地,何司怡自然認爲我奪走了她的前夫,
也因此她對我有些不滿;馬荼死後孫士龐又是同樣,她是因爲這個跟我起了争執。」
「馬荼的死亡情況你了解吧?」
「有三年了吧,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雖然說是跟我一起,但我的情況你大
概也了解。當時的情況應該有警察關注過,季隊長能得到的消息比我多。」
「嗯。」季彤略一思索,又問,「請問昨夜十點以後你在哪裏?」
「當然是房間裏,蘇姐可以作證。」水沨指了指蘇嫆。
「你是蘇嫆?」季彤得到了肯定回答,說道,「你跟趙姝的事情我們一會兒
再談,現在,你要爲水沨作證?」
「嗯,昨夜我們一直都在房間裏。」
「好,現在請将你們與死者分開後的行程告訴我。」
「就是她們争執之後,沨的情緒不太穩定,我就一直在陪她,中間姝妹她們
進來安慰過,我們一直待在房間裏沒有出去過,洗漱也是簡單弄了一下。」
季彤看了一眼趙姝,想了想卻沒說什麽,轉身走時,說道:「這些情況我們
會向周圍的客人們核實,希望你們配合調查,暫時待在房間裏不要亂走。」
「咦?她爲什麽不過問你們的事呀?」等季彤走遠了,水沨回頭問道。
「這就是輕重緩急了。我們在船上哪兒也去不了,她要審我們随時都可以,
而兇手就不同了,他可能随時會殺第二個人,當然現在要全心放在這上面。」趙
姝一邊觀察何司怡的情況,一邊回答。
「怎麽還在看啊,雖然以前也見過死人,但老是跟他們在一塊兒總覺得毛毛
的。」水沨想要離開了。
「我不是在看,我是在等沨姐跟我說說何司怡的事,這裏了解她的,隻有你
了。」
「哎呀,太看得起我了,我對她還真不了解;除了在夢怡被她羞辱了一天之
外,其他也沒見過幾面。」
「哦?羞辱了一天?」
「喂喂喂,具體情況别亂想啊,跟案子沒關系,都是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我才沒興趣管那個。不過,何司怡因爲前夫的事情羞辱你,應該來說她的
報複心還是比較強的。」
「換誰都這樣!」水沨扶着趙姝的肩膀開始向船艙裏推,「我們進去說好吧,
這裏實在讓人不舒服。」
蘇嫆跟在水沨身後,轉頭望了望那遍地紅豔,輕輕歎了口氣:「紅顔啊……」
孫士龐手腳大開地坐卧在沙發裏,側面坐着的,是季彤和李沾。「我們是在
夜總會認識的。」孫士龐毫不避諱地說道,「那會兒我們已經陷入熱戀,但礙于
她的前夫,我們的戀情無法曝光。後來馬荼出了車禍,司怡就嫁給了我,但不久
因爲感情不和又分了,沒什麽特别的。」
「不知道孫主任的感情不和是指什麽?」季彤問,又解釋一下,「并沒有侵
及隐私的意思,我隻是想問,是何小姐的私生活令婚姻出現了裂隙嗎?」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孫士龐不置可否,「可能主要是因爲我們結婚太
急了點,還沒好好交流吧。昨天我還遇到司怡來着,我們的感情還不算破裂吧。」
季彤點點頭,又問:「說到昨天的事,想必孫主任對水沨小姐不陌生吧?」
「哦哦,她呀……」孫士龐抽出一根煙,緩緩點上,隻是夾在指間,稍稍推
了一下眼鏡,卻沒有要吸煙的意思,開口道,「夢怡夜總會第一美寶,S市稍微
有點身價的男人都不會陌生啊。不諱言,我孫士龐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那種地
方偶爾也會想去消遣一下,那樣出色的女人很難不讓人注意啊。」
「這倒是。」季彤微微颔首,說,「孫主任既然與水沨小姐接觸過,想必也
了解她與何司怡小姐之間的怨怼吧?」
「她們之間能有什麽怨怼?」孫士龐搖了搖頭,「我還真不了解。據我所知,
她們沒什麽交集吧。」
「是麽?但據我了解,昨天她們兩人在餐廳鬧得不可開交,孫主任也在現場,
不是麽?」
「那是……」孫士龐一時語塞,旋即又道,「我隻是碰巧在而已,她們爲什
麽會吵起來,我也不了解。」
「嗯,說得過去。」季彤瞥了一眼李沾,說,「對了,小李,我們查過馬荼
的死因沒有?」
「是車禍吧。」李沾翻了翻筆錄,「還是孫主任提供的信息。」
「嗯,孫主任還有其他相關信息可以提供麽?」季彤問,「比如馬荼的死亡
時間,以及當天你與何司怡的行程之類的。」
「這、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哪裏還記得。」
「不用太詳細,大概就好。」
「我真不怎麽清楚,當時還是司怡電話通知我的,具體情況我真不知道。」
「那何司怡小姐與馬荼之間的糾葛,孫主任應該還記得吧?畢竟,那可是孫
主任抱得美人歸的契機。」
孫士龐猛吸了口煙,道:「聽說是馬荼在外面有了女人吧。」
「這是通傳的說法。」季彤打斷孫士龐,「何司怡小姐難道沒有在孫主任面
前提起過其他令兩人分手的原因?」
「馬荼有了别的女人,這是事實。」孫士龐想了想,「其他的嘛,都是一些
瑣事,比如常常工作很晚,甚至在家裏也徹夜用電腦工作;或者花錢小氣,不給
她買首飾,卻把大把的錢寄給别人;再有就是太愛面子,每次跟朋友聚會都要裝
成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兩人快離婚的時候還這樣,明明大家都知道他有别的女
人還總說自己隻愛司怡一個;總之就是一些讓人煩擾的小事。」
「哦?工作狂人、愛心家、玩表面的小心眼,呵,雖然隻是小事,也許有什
麽事觸及了何司怡的底線呢?」季彤像是思索,又像是問孫士龐。
「這我就不清楚了。」孫士龐滴溜溜地盯着季彤,問,「季隊長,你把馬荼
調查得這麽清楚幹什麽?事情都過去三年了。」
「目前推測,何司怡的死仇殺的可能性最大,而仇殺的動機中,以馬荼的事
件最有可能。」
「不會吧,兩起案件不可能是同一兇手吧?」孫士龐換了個姿勢。
「哦?何以見得?」
「呃……畢竟相隔三年了。兇手要是想殺司怡的話,三年前就可以動手了,
何必要等到現在?」
「誰知道呢,也許三年前何司怡還不該死。」
「呃……」孫士龐似乎有些吃驚,季彤卻是心有定見似的歪嘴看向孫士龐。
「秦隊,查到什麽沒有?」進入自己艙房,季彤正坐到床沿打着電話。
「嗯,我一會兒把她的資料發給你。」
「還有水沨、馬荼的也一并發過來吧。」季彤等了一會兒,不見秦颛回應,
關切了一句,「秦隊?」
「啊?哦,我知道。唉,這邊的事也忙得我焦頭爛額啊!」
「市裏出什麽事了?」
「失蹤案,前天、昨天總共兩起,上頭的電話已經快把咱局給打爆了!」
「不是還有二隊嘛,聽說他們的案子已經結了?」
「本來是這樣的,但昨天失蹤的那個是楊汀,了解了吧。而且之前還有一起
綁架案,受害者是周茹苳. 」
「竟然是她們,怎麽會?」
「我也很郁悶啊,誰能想到飛鷹幫倒追回來。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别提了,那個趙姝真會給我找麻煩!」
「趙姝也在船上?那蘇嫆呢?」
「你是想讓蘇嫆幫忙對付莫亦豪吧?本來我也高興呢,誰知道蘇嫆跟趙姝是
很要好的姐妹,也就是說,你的推測出了纰漏。」
「嗯?趙姝的身份是經過鍾堂确認的,那蘇嫆就不是『夢怡英雄』了?」
「不是。那個水沨也跟趙姝是好朋友,現在跟謀殺案又扯上了。」
「怎麽這麽多朋友!」秦颛越聽越郁悶,「難不成何司怡的死也跟飛鷹幫有
關?」
「不知道,但她的手法跟魏蕾不同,也許兇手也不同。還有件事,現在船上
還躺着一個人,以前是個男人,見到趙姝以後就不是了。」
「啊?什麽意思?」
「就是說,趙姝曾經進過一間房,她出來以後小吳進去看過,哦,就是派來
的一個武警,他進去的時候裏面就剩一個男人了,呃,是一個被『斷』了的男人。」
「咳咳!真有這麽狠嗎!」秦颛似乎很同情那個男人,「這種情況很有可能
是男人有問題,那你弄清楚沒有?」
「還沒醒呢,躺了兩天了。不過,因爲這件事倒讓我找到一個對付莫亦豪的
幫手。」
「呵呵,你也想去『斷』了莫亦豪嗎?」
「去!是那個醫生,叫楚天暄,聽小吳……」
「不會吧?那個散打王嗎?」
「你知道?」
「當然,他不是退役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他現在是個醫生。我是想找個機會跟他談談,也許能說服他幫忙。」
「嗯,他倒是個好幫手。不過船上那麽多事隻能辛苦你了。」
「沒事兒,你那邊也忙着呢。沒其他事我就先挂了,看看他們的資料。」
「嗯,好!」挂斷電話,季彤打開電腦,開始看接收的郵件。「夢怡夜總會
夜女,有『夢怡第一美寶』的美稱,1988年生,父母不詳,學職不詳。又是
飛鷹幫的人嗎?」
在趙姝的房間裏,一圈人正坐着聽胡泓介紹何司怡,當然,認真聽的隻有趙
姝一個。
「省『最美明星臉』中獲得冠軍,此後星光閃耀、星途坦蕩,參與了多部著
名電影電視的拍攝,并多次作爲主角參演。其後一年,與『銘洪集團』總經理馬
荼的戀情曝光,兩人迅速結爲連理。不久,傳出馬荼外遇的風聲,兩人感情漸離,
最終分居。馬荼追悼會上何司怡有現身。後與發改委副主任孫士龐再結婚姻,但
不過半月兩人終不歡而散。何司怡退出熒屏可能也因爲這兩次打擊。」胡泓讀完
介紹,自信滿滿地環顧一周,卻見竺烨、林學彬正互相刮着鼻子,水沨、蘇嫆正
幫霍蘭音梳頭發、打粉底,白绫卉遠遠地坐着啃蘋果,不由得一怒,「你們都沒
人聽我說話!」
「聽了啊,我聽了。」大家随意附和了幾句,胡泓氣呼呼地合上電腦。
「關于馬荼的事……」
「人民大學經濟博士,聽說何司怡的星路很多地方有他的幫忙。最後是出車
禍死的,肇事司機沒有找到,不過,很多人都覺得那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還有
關于他的外遇對象,好像很保密的樣子,查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
「這還用查嗎。」蘇嫆看了水沨一眼,「人就坐在面前呀。」
「也沒什麽好說的。」水沨給霍蘭音塗着唇彩,「那根本就不是外遇,不過
是一個男人到妓院找女人而已,平常的很。」
「呃?有何司怡那樣漂亮的老婆了,還找妓女?這男人真有病!」胡泓跑過
去拿起化妝盒把玩着。
「沒辦法,那個妓女太有魅力了!哈哈!」蘇嫆笑道。
「嘁!反正他也就是玩玩兒而已,之所以查不到,也是因爲根本就沒什麽可
查的,你要是能查到,他早就被警察抓了。」
「孫士龐也是因爲這個?」趙姝問。
水沨點點頭:「那會兒他從首都剛調來,何司怡因爲馬荼的事天天到夢怡去
監視,孫士龐去夢怡的時候就遇上了她,兩人開始還不算多好,馬荼死了以後就
開始交往了。本來何司怡嫁給了孫士龐那也就不會再找麻煩了,誰知道那天不知
道受了什麽刺激,又跑夢怡來了,還變本加厲;孫士龐就跑去找她,結果就遇上
了我,沒多久孫士龐就開始賴在夢怡不走了,何司怡最後才跟他離婚。」
「那關于馬荼的死,沨姐知道什麽嗎?」
「這嘛。」水沨略略考慮一下,說道,「何司怡最後一次找我麻煩的時候說
馬荼是被我害死的。」
「哈?看來沨姐有殺人滅口的嫌疑哦。」趙姝笑道。
「馬荼也不一定是被謀殺的啊,警察都沒下結論呢。」水沨道,「她的意思
應該是說我讓他分心了吧。」
「什麽意思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趙姝躺到床上,雙手伸到另一側床沿握着
白绫卉的手,「如果是仇殺的話,能有這麽深仇大恨的是爲了什麽事呢?被人綁
到甲闆上也沒有什麽掙紮,是對方太厲害還是被抓住了什麽把柄呢?什麽把柄也
沒命重要吧?兇手也挺奇怪的,先是用繩子想把她缢死,最後又用的刀,那他如
果原來身上就有刀,何必要用繩子勒她呢?還有下體插一把刀是什麽意思呢?跟
男女之事有關?那本來也應該是馬荼出了問題,難道還有其他男人牽涉?孫士龐?」
趙姝自言自語地說了一會兒,又問胡泓,「泓姐,何司怡的房間查的怎麽樣
了?」
「哎呀,我差點兒給忘了!」胡泓趕緊放下睫毛筆,掏出筆記,「我去看了
一下,裏面幹幹淨淨一點不亂,問過她的保镖,說是昨晚7點多的時候回去過,
打了個電話又走了,一直都沒回去;我聽保镖們說是去找魯耀輝了,這個人可能
就是最後見過她的人。」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找他吧,最好能趕在警察之前問出情況。」
「他憑什麽跟你說啊!」胡泓又坐回床上,「他可是這艘船的負責人诶。」
「哈,那就更簡單了。這條船上出了人命,不找他找誰。走吧,還有沨姐呢。」
趙姝首先站起身。
「跟我有什麽關系?」水沨不願意起來。
「走吧走吧!」趙姝拉着水沨的胳膊,「第一次見魯耀輝的時候就知道你們
有情況了!」
「喂喂,别亂說啊,什麽叫有情況了!」水沨一邊被拖到門外,一邊喊着辯
解,迎面呂旦恕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小趙啊,找你很久了,現在有空嗎?」呂旦恕看了看兩人牽緊的手問道。
「呂大哥,不好意思哦,正好有點事要去處理。不然明天上午行吧?」
「行行,沒問題!」呂旦恕說着,又看向正慢慢走近的白绫卉,「小白呀,
周老闆好像正找你呢,現在有空的話就過去吧。」白绫卉點了下頭,呂旦恕向其
他人示意一下離開了。
「師姐,既然你老闆來找了,那你就先過去吧,這邊我們能處理。」
白绫卉也不多說,徑自離開,身後卻是一陣忍了許久的笑聲:「哈哈,小白!
這小名太逗了!「
「沨姐,師姐還沒走遠呢,你别逼她回來哦。」
「呣呣!」水沨忍着笑,「但是在太好笑了嘛,哪有這麽叫人的,哈哈,以
後我也這麽叫。」
「我也可以吧?」胡泓眨着大眼,「『小白』好可愛哦!」
趙姝翻了翻白眼,她倒是不生氣,因爲她已經見到能「整」胡泓的人了;果
然,一聲雷霆怒吼将她打得渾身一激靈:「胡泓!!!」
胡泓無奈地閉上眼,慢慢轉過身。「半天都不見人影,跑哪兒去了!知不知
道甲闆上出事了,就知道玩兒!」姜俪快步走近,盛氣淩人的神情令胡泓膽戰心
驚,不過,很快語氣就軟了下來,因爲旁邊的林學彬讓她稍稍收斂,「我們都忙
得焦頭爛額的,你倒好,一個人跑這兒來了。快跟我去采訪一下季彤季隊長。」
「哦。」胡泓撅着小嘴,趙姝悄悄湊到她耳邊:「你們老師挺好的嘛,也沒
批評你。」
「你是不知道,在人前時要保持風度,人後那我就慘了!」胡泓壓低了聲音。
「嘿,你的任務不就是采訪船上的人嗎?你跟你老師說你在采訪沨姐和蘇姐
不就好了,這裏也就她們拿得出手了。」趙姝故意歎了口氣,「唉,本來嘛,還
有個全國賽車聯賽的冠軍可以讓你采訪,不過呢,你要是『小白、小白』地喊,
誰也不願意這麽接受采訪啊,你說是吧?」
「啊啊!全國賽車聯賽冠軍!」胡泓激動得差點喊了出來,「好了好了,我
發誓,我絕對不喊『小白』,誰喊誰是王八!好了吧,你讓我采訪一下呗,讓我
在老師面前也有點兒分量嘛。」
「嗯嗯,你說的哦,誰喊誰是王八!」
「嗯!那你答應了?」
「這不能問我,得問當事人。就我來說的話,我肯定是答應你了。」
「說定喽!」兩人說着悄悄話,前面姜俪催了起來:「還杵在那兒幹嘛,還
不快點兒!」
「哦哦,來了!」胡泓飛奔過去。
水沨看着趙姝得意的神情,覺得有些蹊跷,問:「你們都談些什麽呢?還說
悄悄話。」
「沒什麽呀。」趙姝向樓梯口走,「就是泓姐稍稍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說什麽誰喊師姐小白誰就是王八。」
「啊?她明明是想自己也喊的!是你搗鬼了吧?」
「咦,我不過是個小妹妹,能搗什麽鬼?」趙姝笑笑,「走吧,反正那話也
不是我說的,反正喊『小白』的也不是我。」
「小丫頭,呵呵!」水沨跟了上去。
陰暗的地下室,一具雪白的裸體在冰冷的地上打着顫,呼出的重重熱氣化爲
水汽向空中散去,身體的熱量正在急劇消耗。
「怎麽樣,還要忍耐嗎?」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
「不、不敢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女孩兒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着牙
齒相磕的聲音。
「嗯,不敢了就好。把面前的東西念出來。」
「我、我從今往後、就是一個下賤的女奴,沒有權利,隻有、義務;一切聽
從主人、聽從主人的安排,一切以主人爲中心,一切替主人着想。」女子用顫顫
的聲音讀着紙條上的文字,每一個字都被要求清清楚楚地念出來,「主人的意志
超越一切。賤奴敬上。」
「你的名字,也念出來。」
「賤奴周茹苳敬上。」
「哼哼!這還差不多!」地下室的卷簾門被拉開,鐵皮的摩擦發出巨大聲響,
一個男人緩緩走到周茹苳面前,但室外刺眼的光線讓她隻能看見一個黑影,還沒
來得及适應,一條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緊接着,上半身就被按到一旁車蓋上,
身後傳來拉鏈的聲音。
「不要!求、求你!」周茹苳的身子顫抖着,雪白的肌膚長久裸露在寒冷的
空氣中而變得慘白,與身下漆黑的車身形成強烈反差,白得炫目、白得凄美、白
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求你!我受不了了,太冷、冷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卻是更冷:「趴好!賤奴,把腿分開!」「啪啪」兩巴掌,
一左一右,毫不留情地打在不住顫抖着的大腿内側,已受嚴寒侵襲的肌膚如何受
得了這無情的兩巴掌,痛苦的聲音從周茹苳口中溜了出來。
像是不受自主控制一般,雙腿自然地分了開來,粗壯堅挺的陽物抵到了穴口。
「松開!」
「對、對不起,實在太冷了!」因寒冷而緊繃的身體,讓陰穴也緊緊縮成一
團。
「我不說第二遍!」身後,那低沉的聲音簡潔地說明,周茹苳卻聽到了十足
的威脅。
「哈……啊!」努力放松下來,緊緻的小穴終于迎入粗長的陽具,但第一擊,
就讓她猛地夾緊陰門,「啊!太、太快了!輕點兒吧!」
狠狠一巴掌,打得臀肉一陣放浪。「松開!」
「求……」「啪啪」又是狠狠兩巴掌。
周茹苳終于不再哀求,認命似的乖乖趴好,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多說什麽。
也許是身後那人傳來的熱量,身體不再感到那麽寒冷,但心裏,卻是一片冰
川。
S市的人都知道,S市最爲繁華的路段莫過于兩條「并行街」,華陽路和景
泰路,正猶如一龍一鳳相互追逐嬉戲,橫貫了大半城區,這裏商鋪最爲齊全、人
流也是最多的;兩條路上最知名的建築并不是哪個公司的什麽大廈,而是兩個娛
樂場所,它們并不高,卻像是兩顆明珠一般閃耀夜空,相互輝映,正是飛鷹幫的
兩大娛樂集團,夢怡和金溏。
現在,劉承英正坐在金溏大酒店的辦公室裏吞雲吐霧,溫良、柯驽、牛逸分
坐兩旁,老大沒發話,他們當然也不敢開口。
「唉,那個女人呢?」劉承英冷不丁問了一句。
溫良一愣,沒敢回答。昨天被劉承英抓包了以後,他就沒敢大聲說話過。柯
驽替他回道:「關地下室去了,小龍也剛剛下去。」
「嗯?要帶上來樂樂嗎?」劉承英笑道。
「沒有沒有!」溫良急忙解釋,「隻是怕凍壞了。英、英哥,我下次不敢了,
你饒了我吧!」
「我可沒說過要罰你。」劉承英将香煙擰熄,「這都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好,
這麽多年了,也沒給你再找一個。以前在夢怡的時候我管的太嚴了,倒沒注意到
你們的需求,你們勤勤苦苦地幹活兒,我也沒給你們發點兒福利,是我考慮不周。」
「英哥,您千萬别這麽說!您不罰我就心滿意足了,哪敢要什麽福利啊。」
「不過,小逸不是天天跟在你身邊嗎?你也不考慮考慮她?」
「英哥,我隻是個下屬。」牛逸一本正經地說。
「唉,什麽下屬上司的!在飛鷹幫,隻有兄弟姐妹!」劉承英說道,「兩個
人相互吸引,就可以在一起啊,就算沒有感情,偶爾放松一下,隻要不影響工作,
我也不會追究的。」
「英哥,小逸人是挺漂亮的,但我吃不住她啊。」溫良尴尬地說,牛逸更是
一陣臉紅。
「哈哈哈哈!」劉承英、柯驽都笑了起來,隻是劉承英笑得更放肆一些,道,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說出這種話,廢物!哈哈,吃不住她就給她綁了慢慢吃!」
「英哥,我去外面看看。」牛逸低聲打個招呼,匆匆出門。
「呦,還害羞了!小良啊,早點下手啊,别找那些專門喂給客戶的飼料了,
有新鮮貨不吃,你傻呀!」
「哎!哎!」溫良連聲答應着。
正說間,劉承英的手機響了起來。「喂,英哥!」莫亦豪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小莫啊,我就說好幾天都沒消息了。那邊還順利吧?」
「怎麽說呢,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吧。」
「嗯,先讓我高興高興。」
「現在船上出了一起命案,刑警隊的季彤現面了,她就成了明的目标,而且
因爲這起命案,警方的人手肯定會分散,對我們是個好機會。」
「看來你是胸有成竹了?」
「但還是有變數,就是我說的壞消息了。」
「怎麽了?」
「那兩個在夢怡鬧事的女人也在船上,要是雙方聯手的話,我可能應付不來。」
「既然這樣,那你伺機而動,最主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那些貨什麽的都不
重要。」
「我明白,我還沒摸清她們的目的,也許不會擾亂也說不定。」
「嗯,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小心點就是了。」
「好,還有,之前竺老頭兒去L市請的援兵似乎有動靜了,這幾天竺烨和天
娛的公子林學彬走得很近;另外之前杜局要我們留意的那個男人,現在有警方在
那兒監控,恐怕已經介入不了了。」
「哦,是嗎?」劉承英沉默片刻,又道,「這件事我跟杜局商量,你先不要
管。至于新竹幫的事嘛,看來竺老頭的被暗殺還是沒能替他們敲響警鍾啊。」
「英哥的意思是,解決她嗎?」
「哼,算了,我再看看新竹的情況。」
「明白,那我先挂了,這邊還要跟客戶接個頭。」劉承英應允後就挂斷了電
話。
「怎麽了英哥,莫散人那邊沒什麽問題吧?」溫良問。
劉承英點點頭:「他能解決的。小良啊,這幾天金溏的工作還是先回歸原樣,
都交給老柯;你替我好好關注一下新竹幫的動靜,原本是打算分化他們,看看有
什麽效果。」
「好。」溫良、柯驽點點頭。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0-20 11:42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11-4 07:41
標題:
淫罪特偵 15
.
淫罪特偵 15
作者:色魔愛好
字數:14142
第十五章、大年船艙三層的一間房裏,魯耀輝緊張地吸着煙,門外,一陣叩
響驚得他險些掉了煙頭。他慢慢向門口走去,一邊向身後看看,一邊戰戰兢兢地
打開門,眼前是一男五女共六個人,當先一人,着深藍開襟毛衫,一頭及腰秀發
散漫,兩手抱在胸前,自是水沨. 「沨小姐啊,有什麽事嗎?」魯耀輝雖是心虛,
但面上還是留着那麽一副派頭,語氣自然也不怎麽好。
「當然,船上死了人,我們這些客人可都害怕着呢!」水沨更是毫不客氣,
「現在可說是與狼共室,魯經理怎麽得也得給我們吃點兒定心丸吧?說說吧,有
什麽想法沒。」
「那、那我不也正發愁呢嘛,出了這麽大的事,誰不急呢!可船上客人這麽
多,一時半會兒能有什麽方法?」魯耀輝頗爲委屈地說着,同時堵在門口,并也
沒有讓他們進房的意思。
「我看你是想說,客人這麽多,兇手一時半會兒也殺不完吧!」水沨輕笑道。
「這話說的……」魯耀輝也隻能跟着尴尬地笑笑。
「魯經理,我們這麽多人站在外面很累呢!」蘇嫆這時提醒道,「你不會是
想就這麽打發我們吧?」
「呃,裏面請、裏面請!」魯耀輝隻好做着請進的樣子,同時眼睛環顧着屋
裏每個角落。
水沨也不等魯耀輝讓座,當先坐到沙發上,一邊說着:「魯經理嘴上說是很
急,但好像一點動作也沒嘛。」
「呃,現在當然有警察查案,我什麽都不懂,真沒什麽好辦法。」
「不是吧,我聽說魯經理好像掌握了什麽重要線索,卻隐而不報呀。」
「重要線索?哪兒有,呵呵,訛傳!」魯耀輝很是鎮定地說。
「還需要我提醒啊?」水沨身子前傾,美豔的俏臉上挂着戲谑的淺笑,「昨
夜何司怡可是來找過你,之後就出了事,你怎麽說啊?」
「我們是朋友嘛,她來找我很正常啊!」魯耀輝解釋道,頓了頓又說,「再
說,昨晚我們見面後她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嗯?誰的電話?」
「不知道,她是、在門外接的。」魯耀輝說道,「我什麽都沒聽見。」
水沨思索了一下,看向趙姝。趙姝眼一阖,緩緩睜開,問:「魯經理,那你
知道何小姐的手機号碼吧?麻煩說一下。」
「诶?」魯耀輝不明所以,但還是報出了号碼。
趙姝撥出号碼,手機裏傳來計算機的聲音。「超出服務區了。」趙姝低喃一
聲,又問,「昨晚那個電話是她撥出去的還是别人打給她的?」
「别人打的。」魯耀輝看着趙姝說道。
「那您記得她的手機鈴聲嗎?」
「是首純音樂吧,我也沒聽過。」
「那昨晚何小姐找您有什麽事要談嗎?」
「哦,也沒什麽事!」魯耀輝靠到沙發背上,「主要還是關于遇到了沨小姐
的事,她顯得很憤怒,我也做了她的工作,其實我也明白讓兩位碰上是我們工作
的疏忽,所以先向她道了歉,然後再說讓兩位和平相處的想法,後來她也表示了
理解。」
「再然後就是那個電話?那接電話前還是原來的話題,還是又談了其他事呢?」
「呃!」魯耀輝明顯頓了一下,又很快恢複過來,說道,「談了其他事。」
「我明白了。」趙姝不依不饒地問道,「那她接電話前你們最後一個話題是
什麽?」
「是關于……」稍一停頓,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并有人喊着:「魯經理,
在裏面嗎?開門!」
「唉,來了!」魯耀輝起身,向趙姝略一欠身,「不好意思!」
門開處,李沾抱着文件夾站在門口,身後是負手而立的季彤。
「哦,李警官、季隊長,請進、請進!」魯耀輝趕緊将人讓進屋。
見到正坐在廳中的趙姝等人,季彤稍露驚訝,但很快又正色道:「幾位,警
方辦案,請不相幹人員暫時回避!」
「明白!」趙姝爽快地起身,「沨姐、蘇姐、蘭姐、小烨,我們走吧!」季
彤看着一起離開的六人,漸漸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但面對眼前的案子,又迅速
搖了搖頭。
「唉,真沒意思!」走廊裏,兩名青年男女慢慢走着,女子抱怨着,「本來
以爲今晚的舞會能有點兒意思,誰知道出了命案,一下子又沒勁了!」
「嗯,看來這幾天都沒什麽活動安排了,這樣也好,我們好好過過兩人世界!」
男子笑道。
「呸!我才不跟你過!」女子笑着閃過「魔爪」,剛到樓梯口,就見一群人
并排着遠遠走來。
「诶?姝子!這兒!」女子朝他們招了招手。
「嗨,喜兒!」人群中,趙姝也擡眼看到了他們,快速走來,「我就說這些
天都沒見到你,還以爲你們有事沒來呢!」
「怎麽會,玩兒的事我是不可能錯過的!」苗喜笑道,「不過,你不是說你
不來嗎?怎麽,寂寞了?」
「本來是不想來的,這不是有人極力相邀嗎。」
趙姝說得含糊其辭,苗喜卻更加好奇了:「誰呀?咦,是這位大帥哥嗎?」
苗喜看着林學彬。
「你好,我是林學彬。我跟小趙她們也隻是偶遇。」
「不是啦,你别瞎猜了!喏,是這位霍蘭音姐姐請的。」趙姝怕她繼續八卦,
隻好搬出霍蘭音。
霍蘭音隻略略點了一下頭,就把頭深深低了下去,臉也有些發紅。
「這位霍姐姐好漂亮啊!」苗喜說着,「你們一下子這麽多人好熱鬧啊,本
來我還想因爲出了命案這裏就不好玩了,沒想到正好遇見你們。我們一起到樓下
去玩玩吧,一會兒一起吃飯啊!」
「好啊!」趙姝看了看霍蘭音,又說,「不過蘭姐這些天有點不舒服,我們
正準備送她回去休息呢,不如我們過會兒見吧。」
「這樣啊,也好,那我先去樓下等你們!」苗喜揮揮手先離開了。
「蘭姐,你怎麽了?」回到房間,趙姝問道。
霍蘭音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
「姝妹妹,我們确實是爲了蘭妹來的,但你也不用當着别人的面講吧。」水
沨扶着霍蘭音的肩頭,一起坐到床上。
「不會吧,我也沒說什麽呀?」趙姝有些不解。
「不是因爲這個。」霍蘭音輕聲道,「隻是,那個男人我在杜繁軍那裏見過,
他也一定見過我。」她的雙手捏着衣角。
「哼!這些男人的交際圈還真是錯綜複雜,不過尚在情理之中。」水沨說了
一句。
「當時就他一個?」趙姝問霍蘭音搖搖頭:「有三四個男人,都自己帶着女
孩兒,但那個男人好像不是帶的這個女孩兒。」霍蘭音聲音很低,臉紅紅的。
水沨看着趙姝緩緩站起身,說道:「你别想幹什麽傻事啊!那個喜兒跟你确
實很要好,但熱戀中的女孩兒都是六親不認的,眼裏隻有男友,你要是去跟她說,
說不定這個朋友你就失去了。」
「可是……」
「順其自然吧,哪個男人不是這樣!」水沨剛說出口,就有一個男人重重地
咳了一聲。「你的表現還待審查!要是敢對小烨不好,這裏沒人會放過你的!」
水沨狠狠地說。
「不敢,絕對不敢!」林學彬将竺烨緊緊抱在懷裏。
「哈哈,以後不許欺負我哦,我有姐姐們挺我!」竺烨擡頭咬他的下巴。
「嗯嗯,我隻能被欺負!」
「哈,走吧,喜兒要等急了。」趙姝拉着竺烨的小手說。
「季隊!季隊!」連喊了兩聲,季彤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怎麽了?」
「應該是我問你吧!」李沾道,「從出了魯耀輝的房門你就一直低頭想事情,
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暫時還沒有。」季彤說着,「我隻是覺得那個趙姝太奇怪了。」
「确實很奇怪。」李沾點點頭,「她怎麽會和竺烨在一起呢?」他想着剛才
的情景,「新竹、飛鷹現在水火不容,竺烨難道是想收買趙姝?」
季彤搖着頭:「看她們的樣子,不像是做交易換來的關系,更不要說身邊還
有水沨. 再說,她們去找魯耀輝幹什麽?難不成何司怡的死是兩大幫會共同的目
标?嗯?一定還有什麽我們沒想到的地方。」
「會不會,趙姝本來就是新竹幫的,到飛鷹幫去隻是卧底?」
「做了鍾堂的女人,這卧底也太徹底了。而且,她完全沒必要殺人呀,要想
破壞飛鷹幫的計劃,直接放人不就好了,後面夢怡、豐彥山的事不就是例子嗎?」
「也許她殺人另有原因,比如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
「按鍾堂的說法,那可是情殺。」
「切,那種話也能信!」李沾翻着白眼,「我看他說的十有八九是假的,我
要是能天天抱着趙姝這樣的大美女,誰還睜眼瞧魏蕾那樣兒的!兩人差距不是一
星半點!」
「嗯?」季彤止住步伐,想了想說道,「也許,我們真的被鍾堂騙了。」
「不用也許,假話的可能性太高了。」
「不,我是說,他的整個供詞都是假的。」季彤皺着眉,「也許,趙姝根本
就不是飛鷹幫的人,我們被鍾堂耍了!」
「這個,不會吧?」李沾吃驚地望着她。
「從頭到尾鍾堂都沒有,不,包括他的那些兄弟,都沒有提過趙姝這個名字,
隻是說起她姓趙。會不會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趙姝的名字,隻知道她姓趙,然後
引我們去查的?」
「沒道理啊,他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李沾說道,「當時他也是被引誘才
承認的,不會作假吧?」
「誰知道。」季彤仰頭歎了口氣,「也許是我多慮了。不管怎麽說,讓秦隊
确認一下也好。」思索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嗯?那個,呃,原男人,他醒了。」季彤收回已經在翻找鑰匙的手,說道。
季彤房間隔壁,正是周濟傥夫妻倆的艙房,現在他們兩人正坐在廳中沙發上,
一旁鄭國坤端着水壺給兩人倒水,當然還有坐在他們對面的白绫卉。
「小白啊,今天找你呢是有件事要問問你。本來你們的私生活我這個做上司
的不用多問,隻要不影響工作就行,但你是個好女孩兒,工作認真,人也善良,
我拿你就當是我親女兒一樣看待,生怕你在外面吃了什麽虧。所以呢,有些事還
是要過問一下。」周濟傥等鄭國坤倒完茶就說。
白绫卉沒有言語,隻是靜靜等着聽。周濟傥說道:「前幾天我注意到你是跟
别人一起的是吧?小趙呢我看還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兒,也挺機靈的,但另外兩個
女人,你知道她們的身份嗎?」
白绫卉輕點一下頭。「知道你還跟她們在一起?」周濟傥像個嚴師一般說着,
正巧呂旦恕開門進來,他停了一下。
白绫卉低聲說了一句:「她們是朋友。」
「朋友?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周濟傥沒有往下說,呂旦恕則跑過來圓場:
「老周,你也别太苛責,小白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嘛!」他坐到白绫卉身邊,看着
她說,「小白啊,你可能真不知道,那個水沨和蘇嫆可不是一般女人,她們都是
夢怡夜總會的夜女懂嗎?說直白點,她們兩個都是飛鷹幫養着的妓,你可不能跟
她們來往。」見白绫卉沒有反應,他又說,「你呢是個好女孩兒,一些龌龊的事
肯定也不會做,這我們都相信你。但那兩個女人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小趙呢也還
小,萬一跟那兩個所謂的姐姐學壞那可是終身的遺憾呐!」
「哼!居然把兩個妓女當朋友!還不知道她們把你們當什麽呢!萬一居心不
良,小趙一個小女孩兒出了事怎麽辦!」周濟傥口氣漸漸加重,「你自己好好想
想吧!」
「唉,老周,你這口氣可不對啊!」周濟傥的夫人柳茗瞪了他一眼,又轉向
白绫卉,面含笑意、語帶懇切,「小白呀,你也别怪老周口氣沖,他也是把你當
女兒才這麽關心你的。将來你可是賽車園的主心骨,不能跟那樣的女人混在一起,
啊,聽阿姨的!」她又走過去,坐到白绫卉身邊,伸手想要握她的手,但被閃開
了,隻好收回手繼續說,「你的年紀也該是想男人的時候了,但也不能跟妓女學
呀,你這麽漂亮,多少男人都搶着要呢,咱不怕沒男人!要是不嫌棄,喏,咱們
國坤可以暫時借你用幾年嘛!」
鄭國坤臉上一喜,急忙說:「瞧您,周嬸,我都成什麽人了!白小姐是難得
一遇的好姑娘,人漂亮,心地好,我求都求不來,怎麽能隻用『幾年』呢!」
白绫卉沒有理他們,隻是看向周濟傥,說:「她們是姝的姐妹。」
「你……」周濟傥強壓火氣,喝了一口茶,說,「那就是還要跟她們來往了?
也罷,你的私生活我也管不着,隻是别讓人家看我們賽車園的笑話!「
呂旦恕說道:「其實嫂子說得挺對的,小白啊,這國坤挺有幹勁的,有上進
心,又懂得過生活,你跟他還真是速配。這樣也不用怕别人說閑話,有男人的人
了,當然不會跟妓女一樣厮混了。」
「國坤,你說呢?」柳茗趕緊問。
「我當然是一萬個願意!」鄭國坤馬上站起來,「在大廳的時候我就覺得白
小姐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要是跟我在一起,我一定當做最珍貴的寶貝一樣捧着,
決不讓你受半點兒委屈。這樣你也可以跟那兩個人繼續做朋友,誰也不敢說閑話!」
說話間,人已經走到白绫卉面前,興奮的眼神已經冒着火焰,微微躬着的身
子随時都有跪下的準備。
「那我先離開了。」波瀾不驚的語氣,一切都毫不在意。
「回去好好想想我跟你說的話,我也是爲你好!」周濟傥站起身,将白绫卉
送出門。
「他媽的!」鄭國坤一巴掌拍在桌上,「周叔,就這你也能忍?這是一點面
子都不給啊!」
「哈哈,根本就沒有聽我們說話!」呂旦恕也有些生氣地坐到一邊,但還是
一副嬉笑的模樣,「她的世界裏隻有周老闆啊!」
「這已經算很給面子了。」周濟傥回來坐到沙發上,「至少還說了三句話,
平時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
「連我這個上司夫人的話都當耳旁風,老周,你也太慣着她了吧!」柳茗的
話裏明顯有些酸味兒。
「我就說應該強……」鄭國坤說了一半,看看柳茗又咽了回去。
「哼,我們國坤怎麽說也是一表人才啊,居然正眼都不看一下!」柳茗似乎
是真生氣了,「國坤,嬸嬸支持你!這麽放肆的女人是該給點兒教訓!」
「别瞎說!」周濟傥喝斷,「哪有長輩教晚輩使壞的,你也注意一點!這個
白绫卉是不能硬來的,我早就看透她了,性子硬,誰的面子都不給,你要是跟她
來硬的,我這賽車園就辦不下去了。對付她隻能用軟的,她是沒見過世面的,在
賽車園更是沒有一個朋友,不跟人交際,人就不夠圓滑,頭腦也會簡單;對什麽
都看得很淡,隻要好好跟她談,說說好話,她呢,心軟,總會答應你的。這也就
是我爲什麽能吃定她會出席明年車賽的原因。」
「周叔的意思,是要我經常糾纏她?」鄭國坤歪着腦袋問。
「這也許是個好辦法,她既然接受妓女做朋友,肯定也能接受你!」呂旦恕
說道,「你也改一改沾花惹草的毛病,先把她弄到手再說,等玩兒過了,還不是
你想幹嘛就幹嘛了。」
「呵呵,嗯,就這麽辦!」鄭國坤喜滋滋地說着,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問,
「那她那個妹妹怎麽辦?」
「關小趙什麽事?戀愛是小白的自由,她想管也管不了啊!」
「不是,我是說我也想搞一把小趙啊,那樣子實在讓人忍不住啊!」鄭國坤
笑着說。
「禽獸!」呂旦恕笑罵一句,「呵,等小白到了手,讓她去說服小趙,那還
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願意嗎?」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這女人啊,心理其實十分脆弱,再是高高在上,對
男人也存在強烈的依賴心理,隻要能進入她心裏,然後,隻需稍加點撥,那你所
有要求她都會滿足,重要的,是你的手段!」
「嘿嘿!那就先向小白下手吧!」鄭國坤舒舒服服地躺入沙發中。
「殺了她、我要殺了她!臭娘們兒!我一定要殺了她!」剛打開艙門,一陣
歇斯底裏的吼叫就傳入耳中,季彤不禁捂了一下耳朵,搖搖頭,她走進房間。
房間裏,吳耀正在盡力安撫受傷的男子,而傷患更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揮
舞着雙手大喊大叫,要不是腿部受了傷,恐怕早就沖出門外了。
「别叫了,我們是警察,有什麽冤屈告訴我們。」
「警察管個屁用!」男子破口大罵,「你們去把那個臭娘們兒抓起來啊,搶
了我的蘭,還這樣折磨我,她們不是人!我要殺了她!」
「你跟我們說,那個女人是誰。」
「我哪兒知道!她們認識蘭,現在一定跟蘭在一起,找到蘭就能找到她!」
「那你告訴我,她究竟做了什麽。」
「她搶走了我的蘭!」男人哭喊着,「我跟蘭約好去國外遊玩,那個臭娘們
兒不讓,搶走了蘭,還他媽這樣對待我!我不會饒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給我
電話!」
「你得告訴我們你是誰我們才能幫你。」
「我不要你們幫!你們隻會把人關起來,過幾天就能放出來了,你們警察都
是廢物!給我電話、電話!」
「你想打電話給誰?」
「我老頭子!你管得着嗎!」
「你現在過于激動,還是過一陣再說吧。」季彤說完略一沉吟,轉身準備離
開,絲毫沒有給他電話的意思。走到門口,她回頭對吳耀說:「小吳,先照顧他
一段時間,博取他的好感,先弄清楚他的身份。」
「我明白。」吳耀點點頭。
「季隊,他口中那個『蘭』想必就是小吳見到的那個女子吧?」離開房間,
李沾問。
「八九不離十。」
「趙姝也太大膽了吧,搶人搶到家裏去了!」
「小李,你看現在抓趙姝是不是時候?」
「怎麽突然這麽問?你不是說在船上就不怕她逃嗎?」
「我是怕她惹的事越來越多,最後會給抓捕莫亦豪帶來變數。」季彤道,
「甚至,這麽多事都是飛鷹幫想要混淆我們視聽的手段。」
「但是抓了她又能關哪兒呢?現在還隻是暗地裏的行動,要抓了她卻讓她跑
了,那可就變成明裏的争鬥了,到時候這麽多客人可都要遭殃。」李沾分析着,
「其實現在也還好吧,這船就像是個水上監獄,也不怕她跑了。」
季彤點了點頭。
夜幕下的龍靈号從艦體到艙體,亮着大大小小千餘盞燈,乘風破浪,猶如腐
海明珠,在黑暗的襯托下更爲璀璨。霍蘭音披着新買的外套走出門,趙姝等人已
經跑下樓玩兒了,她一人也覺有些寂寞,靜靜地走在艙體的内側過道,靜靜地看
着底下舞池裏的熱鬧。原本今晚會有化裝舞會在這兒舉行,因爲殺人案件而不得
不擱置,所以舞池裏顯得有些冷清,盡管如此,遊客們還是自覺地聚在那裏。
漫無目的,回過神來已是中間艙體區,面前的是供遊客娛樂的影劇城。霍蘭
音浏覽着今晚的節目,名爲《馬爾斯的戰輪》的影片海報進入眼簾,擁有結實肌
肉的男人橫刀立馬,将他的男人魅力發揮得淋漓盡緻,當然霍蘭音并不是因爲想
看戰争和肌肉才注意到它,而是這部影片是根據同名小說改編而來,她以往有拜
讀過,現在考慮着是不是要進去。
「美女以前讀過這部小說嗎?」平靜又充滿力量的男聲從背後闖入。
霍蘭音有些驚訝地回過頭,背後,一名約莫30的男子負手而立,沒有一絲
胡渣的白淨臉龐上帶着微笑,一身休閑式寬大衣掩不住他挺拔的身子。「诶、是
啊,學生時代有拜讀過。」霍蘭音唯唯。
「我說呢,暴力血腥的題材可不适合你這樣清秀的美女。」
「這、暴力?血腥?」
「嗯,這部影片說是改編自小說,其實隻摘錄了其中的殘酷戰争,而精髓卻
被抛棄了。」男人不無惋惜地說道,「虛有其表的空殼而已。」
「精髓嗎?」霍蘭音想了想,「小說的精髓在于思想,沒有思想的小說就會
是行屍走肉。」
「嗯。」男人點點頭,「《馬爾斯的戰輪》是關于戰争題材的小說,所思所
想卻不僅僅是對殘酷戰争的惋惜,更不僅是爲了描繪一場充滿悲劇的戰争。」
「隐藏其中的,是對『正義』的反思。」霍蘭音接口道。
「對!」男人的眼神放着光彩。
「『什麽是正義』、『爲什麽需要正義』、『如何伸張正義』,這樣的連貫
命題容易被群衆接受。然而這篇小說着重探讨的隻有『是什麽』的命題,通過戰
争将正義與利益、正義與公平、正義與職責、正義與心靈等諸多方面相聯系、對
比,想要挖掘出正義的真正意義。「
男人開懷地點着頭:「不錯不錯,這個隐藏命題,才是全文要想表現的精髓
所在,道德規範、社會職能、人心向背,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個命題下輪轉,這才
是真的『戰輪』。」說着說着,男人的臉色黯淡下來,「隻可惜,多數人隻将它
看作是膚淺的戰争故事,拍出來的影片,呵!」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戰争本身就是個命題,不同的人能從其中讀道不同的意味,說不上什麽膚
淺不膚淺;而本文之所以得不到相當的呼應,一來是它的主題思想太過隐晦,而
戰争的話題卻是十分敏感,不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但是放在一堆金子裏,
人們取舍時,關注的隻是距離遠近而已。」霍蘭音說道,「第二個因素,也是思
想會被隐藏的原因,其實這部小說與其說是在探讨『是什麽』,不如說是在探讨
『不是什麽』,将傳統意義上的『正義』打碎,也就是『破』,但之後并沒有
『立』的過程,也就是沒有說明『正義到底是什麽』,一個殘缺的命題自然得不
到關注。」
男人靜靜地望着那張秀氣的臉,良久歎了口氣,不覺苦笑道:「我又何嘗不
知道這個命題是殘缺的呢,但是,挑戰道德權威可不是随便yy一下就能辦到,
其中的邏輯,還有勇氣,可能到了小說最後,我已經動搖了。」
「難道,你就是小說作者?」霍蘭音聽他的話意明白過來。
「嗯,鄙人譚緒,正是《馬爾斯的戰輪》原作者。」譚緒恭敬地低下頭,
「今天有幸遇到知己,是我的福分,不知道是否方便告知名字,将來若有作品,
一定請你評閱。」
「呃,不、不、不敢,我叫霍蘭音,知己什麽的……」霍蘭音一張小臉通紅。
「霍小姐不用客氣,這是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麽想法歡迎指導!」譚緒鄭重
地将名片遞給霍蘭音,點點頭,大步流星地離開。
「呃……」霍蘭音望着男人的背影,又低頭看看水印工整的名片,默默地離
開這裏。
經過與白绫卉的「交談」,呂旦恕也知道說服不了她們,所以隻是象征性地
說了一下,就讓趙姝回去了。時近午間,宋蓮端着果盤一扭一扭地來到呂旦恕身
邊。
「怎麽這麽快就讓人回去了?我還以爲要留人過夜呢!」宋蓮「哧哧」地笑
着。
呂旦恕擡眼看了看隻穿着圍裙的宋蓮,雖然年逾40,但顯然風韻猶存,裸
露的肌膚有些松弛,但更柔軟,尤其那對豐乳,在圍裙下驕傲地抖動着。剛剛看
趙姝的悸動又複燃了,呂旦恕一把拉過謝宋蓮,掀開圍裙就要上下其手。
「哎哎,等一下嘛!」宋蓮徒勞地阻止着,靈活的舌頭已經在舔着她的陰戶,
「呃呃呃呃!」誇張的長鳴從她口中發出,忍着快感,宋蓮又說:「這麽急色,
你就不想嘗嘗那個小趙的滋味兒?」
呂旦恕立馬停了下來,擡起頭:「你有辦法?」
「呵呵,隻要知道她是幹什麽的就有辦法!」
「學生!S大學建工系大一學生!」呂旦恕很激動。
「學生嘛,那就好辦了。」
「怎麽辦?」呂旦恕盯着她。
「哼,不把人家弄舒服了,才不告訴你!」
呂旦恕二話不說,硬硬的肉莖就頂入了陰穴。
跟苗喜她們在甲闆和泳池那兒瘋玩一夜,早上趙姝起得頗晚,直到近午才去
找呂旦恕,出來時已經餓得不行。門外白绫卉靜靜地等着,兩人很快就進餐廳與
水沨她們彙合。
「哎哎,怎麽樣啊,那個魯耀輝是不是兇手?」剛進餐廳,胡泓就拉着趙姝
問東問西。
「兇手也不會自己承認吧。隻不過他有問題就是了。」
「什麽問題?」
「姝妹妹看出了問題?」水沨看向趙姝,「當時怎麽沒有說呢?」
「沒必要啊,警察也一定能查出來。」趙姝坐到座位上,「我要是沒猜錯呢,
那個電話肯定是魯耀輝編出來的。警方查一下通話記錄,肯定能查出來。」
「你怎麽知道是編的?」胡泓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魯耀輝在說起兩人談話内容的時候滔滔不絕的,那麽這
個内容要麽就是真的,要麽就是他早已準備好的;而對于那個電話,他一副信誓
旦旦的樣子,但每次都是一筆帶過,談話内容以外的一些話題他也隻是随口說說,
這是問題超出他準備範圍以外而出現的反應。」趙姝說着,「所以我想何司怡最
後的情況他最清楚。」
「那怎麽不說呢?說不定他就是兇手啊?」蘇嫆問道。
「沒證據啊。」趙姝一邊夾菜一邊說,「我打電話給何司怡手機時提醒超出
服務區,想來魯耀輝已經将她留下衣物之類處理過了。不過看他在讓我們進屋的
時候也不是特别自然,一定是匆匆準備,希望還能殘留點什麽線索,可惜我們不
能随便去查證,隻有看警方的了。如果何司怡身上留下的痕迹是他的,那就好說
了。」
「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诶。」胡泓說道,「按道理兇手在犯罪的時候一定不
會願意暴露自己,那他爲什麽還要留下足夠的痕迹,好像是很希望警察能發現的
樣子。」
「我也覺得疑惑。」趙姝點點頭,「很有可能留下那些痕迹的不是兇手,而
是……」原本想說『另一個人』的,突然又覺得有什麽人很匹配的樣子。
「姝妹妹的意思是,殺害何司怡的兇手不是魯耀輝,但那些痕迹卻是魯耀輝
留下的?」水沨理解錯了意思,但結果卻是一緻,趙姝也沒有去糾正。
蘇嫆聽了卻是一笑:「想不到何司怡跟我們也差不了多少嘛!」
「差遠了!」水沨翻了個白眼,「如果是這樣的話,魯耀輝就慘了,兇手沒
有任何痕迹。」
「哈,沨姐在爲魯經理擔心了!」趙姝笑道。
「去,小丫頭别瞎說!魯耀輝給我提鞋都不夠格!」
「呵呵,我怎麽記得好像某人真的給他提過鞋啊?還是用的嘴吧?」蘇嫆笑
着。
「我……那都多久了,我早忘了。」水沨臉一紅,「啊,對了,就快過年了,
大家有什麽安排沒有?」
「話題轉得倒快!」蘇嫆笑道,「沒什麽安排,夜裏可能有。」她暧昧地看
着水沨. 「注意點形象好不好,這裏還有很多小妹妹呢!」水沨說着就指着桌邊
的一圈人,卻發現一個個都在低頭吃飯,好像沒注意到她們的暧昧。水沨氣不打
一處來,喝道:「都别裝了!說說自己的安排吧!」
「哪兒有裝啊!」胡泓嘴裏包着飯團,用很奇怪的腔調說着。
「你那不是裝着飯嘛!哈哈!」趙姝指着她滿嘴飯粒笑道。
「嗕!」沖她做個鬼臉,胡泓說道,「這麽小的地方能有什麽安排,不過我
聽說大年夜這裏要辦個晚會,每個家庭都要出一個節目,否則就要受罰。」
「他哪兒敢罰呀!」水沨道,「晚會嘛,肯定是晚上,那白天呢?」
「應該會去買新衣服吧!」竺烨突然叫了起來,「還有還有,我要绫姐姐幫
我去抓熊!」
「幫你打老虎呃!」胡泓輕輕拍拍她的頭,「姝子,你沒什麽安排嗎?」
「沒什麽吧。」趙姝道,「過完年就要返航了,季隊長怕是要盯緊我們了。」
「你們到底怎麽回事啊?」胡泓擡頭問,「我早就想問了,警察老跟你們過
不去幹什麽?」
「說來話長啊。」水沨舉起筷子指着蘇嫆,「都是因爲她。」
「都是因爲你!」蘇嫆毫不示弱,「你不跑飛鷹幫就不會找你了,不找你就
不會遇到姝妹了。」
「所以是我開啓了這段緣分啊,你們應該感謝我。」水沨笑了笑,「你就不
同了,沒有你姝妹妹就不會被警方懷疑了。」
「哈,沨姐你就别說蘇姐了,沒有蘇姐我們現在還在苦思怎麽找到那些女孩
兒呢!」趙姝道,「你們一個人都不能少。」
「嘁!就你會拍馬屁!」水沨從趙姝碗中将雞翅搶了過去。
「喂,這是我的!」
「就不給你吃!」水沨又夾給了白绫卉,「當然是要給功勞最大的人吃了!」
「嘿嘿!」趙姝看雞翅到了白绫卉碗中就笑了起來,不一會兒那雞翅就到了
趙姝嘴裏,「忘了說了,師姐不吃雞。」
水沨郁悶地扒着飯。
「姐姐們是從飛鷹幫逃出來的?」竺烨問。
「我是,她不是。」水沨指着蘇嫆,「哈,她是被抓出來的!」正想笑,但
忽然又發現了什麽問題,湊到蘇嫆耳根處:「按道理你應該是俘虜诶,爲什麽晚
上都是我被綁着?」
「哈哈、哈哈哈!」蘇嫆一聽就笑了,「誰讓你賤呢!」話是低聲說的。
胡泓見她們兩個又快鬧到一起了,重重地咳了一聲:「不要鬧了好不好,還
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也沒什麽好說的啊,我們都是飛鷹幫的人,警察找我們天經地義啊。」蘇
嫆說道。
「但你們不是自己逃出來的嗎?那就跟飛鷹幫沒關系了啊。」竺烨問。
「我們現在也不是夜女了,不是還是有很多男人要找我們嗎?」水沨很無所
謂地說,「人生的污點是很難抹掉的。」
「那新竹幫……」竺烨低喃一聲。
「新竹幫也是警方的目标之一,隻不過現在有飛鷹幫壓着,警方隻能先對付
他們。」
「要是、要是新竹幫不做以前的壞事了呢?」
「舊賬翻新,逃不了的。」水沨說着。
這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季彤已經與市公安局取得了聯系,現在,她正
坐在魯耀輝的房間裏,旁邊是拿着文件的李沾。
「我、我真沒有殺人!季隊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魯耀輝幾乎帶着哭腔
說道。
季彤躺到沙發背上,開口道:「我當然是願意相信你,但你說了謊,我還怎
麽相信你?」
「季隊長,是我糊塗,我不該說謊!但我也是害怕啊!」
「警察什麽都能查到!」季彤語氣一硬,「說吧,那天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魯耀輝被這态度的大轉變驚了一震,連忙說:「那天我因爲第二天的舞會想
邀請她,就給她打了電話,她到我房間裏來了之後就跟我談水沨的事。她們兩個
的事我也知道一點,當然是要好好勸她,但她不聽,說要好好整整水沨;我也沒
辦法,隻好口頭上應承着她,她可能是怕我隻是說說的,就、就要用身體來補償
我。她那麽漂亮的女人,我哪裏忍得住,就跟她發生了關系。誰知道她越玩越瘋,
竟然想到甲闆上去玩,還要讓我把她綁起來,我就照辦了。後來我回房間拿東西,
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滿身是血了。」
「你回去拿的什麽?」
魯耀輝看了看季彤,但最後還是說:「DV機。」
「你去了大概多久?」
「也就幾分鍾吧。」
「除了把她綁起來,還有其他傷害嗎?比如用刀或勒脖子?」
「還勒了脖子,沒用刀。」
「你的嫌疑并沒有消除,好好在房間裏待着!」季彤、李沾離開魯耀輝的房
間,最後跟他交代道,魯耀輝忙不叠地點着頭。
「季隊,如果魯耀輝說的是真的,那就難找了。兇手完全可以不留任何破綻
啊。」
「總會有破綻的。」季彤腳下不停,腦子卻在飛速運轉着,「還有什麽我們
遺漏的地方。」
「羅董,您看這……」剛從車上下來,羅攸鋒就被一群建築工圍住了,這些
當然是爲了建錦琅大廈而找的建築工人,卻又不是直屬建築公司的人,也就是暫
時「合作」而已;見羅攸鋒皺着眉頭,施工隊長張揚緊張地抹着額頭,一邊說道:
「羅董,這我實在是壓不下來了,我也管不了什麽公司的信譽了,但這工程總是
要做下去啊。」
「羅老闆,幸會!」工人群衆,一名皮膚曬得黝黑發亮的壯年男子示意大家
安靜,向羅攸鋒開口道:「羅老闆,不是咱幹活的要造反,實在是您不給飯吃啊!
您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大過年的就給咱千把塊錢,你讓咱回去了
怎麽擡頭走路啊!「
「就是!太不把咱當人了吧!」「堂堂大公司老闆呢,出手就這麽小氣!」
七嘴八舌地一通,羅攸鋒已是氣得七竅生煙,但他還是忍下「黑幫」的架子,
說服性地朗聲道:「當初來上工的時候不就已經說好了嗎,等一期工程完結,賬
也一并了結;現在這點錢不是工資,是看快過年了,大家也怪累的,給點額外待
遇;工資還是要等到完工以後一并發下來,保證一分不少。」
「羅老闆,這種發工資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等一期工程完結?呵!那
要是幾年完成不了,我們不得白幹啊!」
羅攸鋒也知道這麽幹很容易引起工人不滿,但開工之前已經跟建築公司談好,
隻是不能形成正式合同而已,仗着建築公司是正規企業,其内部會自己協調,誰
成想那負責人現在來一句「管不了」。
「羅董,實在不行就提前把工資發出去吧。」一旁,過來關心建築情況的索
骐靠近羅攸鋒耳畔低聲道。
羅攸鋒沉思許久,這才點了點頭。
「怎麽樣了?」
「牛經理!」「牛經理!您怎麽來了!」四、五名正看向窗外的男子聽到背
後低沉的女聲響起,吃驚地轉過身來,見到那一身的幹練牛仔裝,忙不叠地拘禮
起來,其中一人遞上手中的望遠鏡,道:「連羅攸鋒也出面了,再鬧幾次估計新
竹幫就忍不住了!哈哈!」
「嗯。」牛逸接過望遠鏡從窗子望下去,果然是羅攸鋒正被一群工人圍着,
不禁冷笑道,「堂堂新竹幫也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有絕對的力量卻不用,堅守
着黑幫白道的愚蠢道義,哼,白癡!」
「新竹幫現在是被個小丫頭給管着了吧?想想我就想笑,哈哈,竟然被幾個
建築工欺負!」「想當年,羅攸鋒帶着幾号人大鬧青虹道的時候,那是多威風!
青虹道上整整齊齊站了上百号人,愣是每一個敢跟他叫闆的,現在嘛,就那
樣兒喽!「」可不是!新竹幫這是要瘋啊,自己的施工隊跑去I市修路,卻找這
種不上檔次的公司建大廈,還好羅攸鋒還親自監工,不然還沒建起來就得倒個十
次八次了!「酒店客房裏,各式各樣的評論随性地展開,不在茶餘飯後,卻是同
樣樂此不疲。
交代手下繼續監視着,牛逸開着她那淡黃色的本田車慢慢穿過車水馬龍的景
泰、華陽「雙軌」,并沒有回金溏酒店,而是到荷壇公園門口停下,走下車,四
處望了望,向公園中走去。
今天是和溫良第一次約會,那天劉承英談到自己時就有了覺悟;而這也是她
人生中第一次約會,牛逸有些緊張,有些,也許要說是無奈吧。
現年已過25,卻還第一次與男人約會,牛逸煩悶地站在公園門口躊躇,手
機卻時刻拿在手裏。想起17歲那年第一次參加散打比賽時的心情,也是這般忐
忑,但那時卻輕松拿到了第一名;不過後來……
搖搖頭,不讓自己陷入回憶,牛逸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舉步走入。黃昏的公
園裏人流很多,有遛狗的、有打牌的、有健身的。低頭盯着手機,牛逸考慮着是
不是要先撥個号,猛然撞上迎面走來的一名男子。
「呦,小姐,看我長得帥也不用投懷送抱吧!哈哈!」男子伸手想要撫摸她
的臉,身邊另外三名男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閃開!」牛逸揮手打落男子的手,看了看男子已顯發黃的大衣,不由得皺
了皺眉。
「怎麽,撞了人也不賠禮道歉,口氣還這麽沖!」男子端詳着牛逸俊俏的模
樣,手更加不安分了。
牛逸本想好好教訓一下他,但又想到今天是來約會的,出個一身汗,心裏不
痛快,這樣去見人終究不好。她癟了一下嘴,道:「抱歉,是我失禮了,現在能
讓開了嗎?」
「這還差不多。」男子看着她的手機道,「怎麽,跟老公通電話嗎?不用打
了,陪哥兒幾個回去過年算了。」
「放屁!」牛逸一把抓住男子即将碰到手機的手,一下子扭轉過來,男子手
腕吃痛,「啊」地一聲叫了起來,旁邊三個男人見此一擁而上,卻沒有管被制住
的男子,而是死死抱住牛逸的身子。
「幹什麽!放開!」牛逸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擒着男子的手腕,一下沒有掙
開,等放開了手,一塊浸濕的棉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唔……」牛逸奮力仰着頭,
眼睛看向路人渴望着援助。
被放開手的男子朝圍觀的人大吼一聲:「看什麽看,沒見過抓小三啊!」
不過半刻,牛逸就已經被扔在車後座上,兩名男子一左一右地夾住她,麻繩
在她身上纏着。等牛逸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一間房裏了,她的雙手被繩子緊
緊綁在身後,小臂交疊着,像是打了石膏一般用紗布一層層裹住,隻有兩隻紅紅
的小手露在外面;從頸後搭到前面的繩子做成了繩衣,從腋下穿過的繩子則固定
了乳房上下的繩子,勒得兩隻乳房扁扁的,像是兩瓣肉片,從陰部勒過的繩子将
大陰唇緊緊壓着,由于從大腿根部綁過,所以兩片大陰唇被拉開,露出粉嫩的小
陰唇,從沒有被男人侵犯過的聖地,此時依然是一道小縫;雙腿向兩邊大張着,
大小腿屈曲地綁在一起,借助一條吊在滑輪上的長繩将整個人吊起;而她的臉上
也是嚴密的束縛,嘴裏塞着滿滿的絲襪,外面用一根絲帶勒着,又用一塊棉布連
鼻子帶下巴都包裹着;雙眼上是用膠帶貼着兩塊疊成小方塊的黑色絲襪,外面用
黑色紗巾疊好蒙住,耳朵裏也塞着橡膠塞,漆黑與靜谧使剛剛蘇醒的她感到心驚。
輕輕扭動身體,蜷縮的人形在半空中擺蕩。
晃了晃腦袋,「嗚……」的一聲長音從嚴密的束縛下發出,随着一隻手從腿
部掠過,身子也開始向反方向避讓,但繩子總會使她做着鍾擺運動。「嗚嗚!」
抗議的聲音越來越大,因爲一隻手變成了兩隻。撫摸從緊縛的緊緻雙腿向下
蔓延,微開的陰唇感受到逐漸加大的壓力,她的掙紮也變得強烈,天花闆下的滑
輪越來越劇烈地晃動着,但依然是無力的。驚惶、恐懼,牛逸扭動着身軀,雙腕
上下搓磨,顧不得勒緊的繩索在身上留下紅紅的深痕,顧不得肌骨關節固縮的酸
痛,明知不可能成功,仍然奮力反抗。但,毫無保留的細縫避不開撫弄的手指,
勒高的乳房也被一隻手捏得變了形,紅紅的指印像章一樣蓋在雪白的乳房上。
「嗚嗚!嗚……」那層薄薄的膜根本禁不起哪怕一次的沖擊,反而帶來裂骨
破皮般的巨大痛楚,仿佛全身上下隻有那一處還保有感覺,沒有任何過渡,毫無
喘息的機會,滴着鮮血的膜瓣再次受到侵犯,每一次摩擦都在撕扯着痛點,毫無
快感,唯有疼痛。整個面部被重重包裹,但高亢揚長的聲音,猶如定格一般奮力
仰起的頭顱,顯示着布條下扭曲着的臉龐。
「呵呵,就在這兒跟我過年吧!」牛逸聽不見的聲音在屋裏飄蕩。
預章《兇手》——兇手是誰呢?下章、也不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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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11-16 16:19
標題:
淫罪特偵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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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 16
作者:色魔愛好
字數:13474
第十六章、兇手
算不上多高檔的紅木桌上擺放着一方小巧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前,隻經過簡
單梳洗的季彤正一邊啜着熱奶,一邊接收着剛剛發來的郵件,那正是何司怡案件
現場留下的法醫鑒定結果,其中除了說明血液中有尚待分析的白色結晶之外,其
他部分與胡泓所說的别無二緻,死亡時間也确定在十二點半到一點之間。盡管在
目前的情況下這些結果可能沒什麽作用,但總是一個負責的警察應該了解的東西。
「季隊!」還沒全部看完,李沾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查得怎麽樣?」季彤擡眼看了看。
李沾随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才說道:「跟趙姝一起的那幾個人我都查
了,蘇嫆、竺烨不用說,水沨也看過資料,另外的,那個穿紅衣服的,是叫胡泓,
是電視台早間新聞的實習記者,聽她的同事說她爸爸以前是我們的同行,刑警,
現在退休了。」
「刑警?」季彤皺眉想了一下,立馬驚覺,「不會是胡胥宜胡教官吧?」
李沾點點頭:「季隊你認識?好像是這個名。」
「他可是刑警隊以往的武打教官,我還跟他學過一星期防身術呢。」季彤解
釋道,「胡教官的女兒?怎麽會?」
「還有個人你也想不到是誰。那個男人你關注過嗎?」
「他應該跟竺烨比較親近,是誰?」
「林、學、彬!」李沾一字一頓地說。
「是他?」季彤想了想說,「也算情理之中吧,當初竺文樂去L市不就是跟
天娛集團洽談生意嘛。另外兩個呢?」
「另外的就比較難查了,不過有一個,就是從那個躺着的男人房間裏帶出的
女孩,我問過那個男人,談到那個女孩他就比較話痨了。那個女孩叫霍蘭音,是
S師大畢業的法學生,目前在一個小公司上班。另外一個可是讓我輾轉了很多地
方才查到,叫白绫卉,是S賽車園的賽車手。」
「看起來都不是有問題的人啊!」季彤低頭沉思着,「夜女、記者、公子哥、
職員、賽車手,這些人年齡、背景各不相同,怎麽會都聚在趙姝身邊呢?而且,
除了水沨、竺烨,其他人完全沒有可疑的地方……嗯?」
「想到什麽了?」
「小李,你去……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季彤站起身,「将近年關,返
航的日子也快了,這麽多天不見飛鷹幫的人有什麽動靜,想來就在這幾天了。小
李,這幾天我們分開行動,你跟魏隊長他們保持好聯系,配合他們監視飛鷹幫;
何司怡的案子讓我來吧。」
「季隊,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李沾反駁道,「不如我們換換吧,你去負責
飛鷹幫的事。」
季彤搖搖頭:「何司怡的案子不能再拖,要是在飛鷹幫作亂之前還沒結果,
我們沒有能力分心,所以隻能加快調查了。」
「可是,那個兇手悄無聲息地殺了何司怡,難保……」李沾看了看季彤沒有
接着說,卻又說,「如果何司怡的案子是飛鷹幫用來混淆視聽的,那情況可就不
容樂觀了。」
「所以,我更要抓緊時間。」季彤拿起衣架上的深紫色呢絨大衣,走出門去。
拉開的窗口處,男子默默佇立,高翹的劉海在海風吹拂下微微抖動,插在褲
兜中的雙手自然地握着拳。門開處,一人喊了聲:「豪哥,你找我?」
莫亦豪并沒有轉身,隻是說:「坐吧。也沒什麽事,隻是想再叮囑幾句。」
「豪哥,其實我也挺不放心的。我那幫人都懶散慣了,讓他們直面警察,确
實有些難處。不如,豪哥,我把計劃都告訴兄弟們吧,他們心裏有了底就不會亂
來了。」
「那更不行。」莫亦豪說着,「警察可不都是吃素的,特别這次來的還是副
隊長季彤,有那麽好應付麽?憑她察言觀色的本事,就你手下那幾個人根本瞞不
住她,隻有讓他們真正恐懼,才能讓警方真正上鈎。」莫亦豪轉過身坐到沙發上,
「老尤,我也明白你的難處,你就跟兄弟們講,見到警察的時候不要亂跑,呆在
原地就行了,更不要随便抓人當人質,警察也會顧忌,不會随便開槍。」
「隻怕到時候一慌亂,誰也不記得啊。」尤克歎了口氣,原本就有的額紋因
眉頭一皺而更加深刻,「好吧,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一定!這次的任務要讓船上的警察全軍覆沒,否則我們就下
不了船了。隻要留有一個警察,船靠岸前就會被攔下來,到時候就是我們全軍覆
沒了。」
「這樣啊……」尤克顯然沒想到這種情況,莫亦豪嘴一撇,他知道,懶散的
可不是隻有尤克「底下的弟兄」而已。
「還有啊,叫那幫人交易的時候嚴肅點,在自己房間裏随便他們怎麽搞,出
了房間就不要瞎想了!」莫亦豪提高音量再叮囑一次,「前天的事誰要是再敢犯,
我是毫不猶豫地滅了他!」
「呃……」尤克小聲道,「豪哥,這,兄弟們都爲飛鷹幫出力的,也不用這
麽絕吧。」
「出一百次力,也不如搞一次破壞!前天要不是我碰巧見到了,他們幾個準
得鬧出點事來,一旦出了事,警察就會介入,英哥的計劃不是全讓他們攪和了!」
「唉,是、是!」尤克忙不叠地點着頭,「我叫他們注意點兒。」
「嗯,去吧。你叫弟兄們好好休息,雖然不要你們去跟警察打,但保持體力
總是好的。」
「我明白!」尤克鄭重地點頭,退出房間。「哼!」關上房門,尤克冷哼一
聲,自語,「沒什麽實權的人還敢來命令我!英哥身邊的太監、閹狗!」
「都準備好了,英哥!」房間裏響起莫亦豪的聲音,「哈,大年初一清早,
就給你好好拜個年!記得手機開着!」
「老大,怎麽樣,打聽清楚了嗎?可把哥兒幾個急壞了!」尤克剛打開房門,
幾個男人就圍了過來。
「清楚是清楚了,但有個問題。」尤克慢慢說着,眼神頗爲玩味地在面前衆
人身上來回。
「什麽問題啊?老大你倒是說啊!」最前面的黑大個兒鄭虬搶着問。
「就你最急!」尤克瞪了他一眼,卻是帶着笑的。
「哈哈,當然急了!老大,你就不急嗎?」黑大個兒憨憨地笑着,一口潔白
的牙齒卻在黑膚反襯下顯得森森。
「哎哎,淨扯沒用的!」旁邊一個隻穿着花色襯衣的男子邢峰急道,「有什
麽問題說來!」
「知道前天爲什麽我要阻止你們嗎?」
「不就是大庭廣衆不好收手嘛!」鄭虬說着,「咱這不準備去她們房間裏了
嘛!」
「哼!」尤克搖着頭,「說你笨你還真是笨!是因爲船上有警察啊!」
「警察?」鄭虬一愣,「就是那個姓季的女警?」
「不錯,我們來這兒是有任務的,被警察盯上可就不妙了。」留着長發的蔡
習越從鄭虬身後走出,一雙小眼睛隐在眼鏡後顯得分外精明,「不過嘛,躲開警
察的視線也很容易。我們派個人去監視那個女警,把她的所在及時彙報,而其他
人就去抓那幾個女人。」
「嗯,這個辦法可以。」尤克想了想,「小齊,就你去監視她吧。這裏就你
身手最敏捷。」
最瘦小的齊亞朋環視一周:「老大,我不想去……」
「放心吧小齊!」鄭虬将他往外面推,就像推土機一般毫無阻力,一邊走還
一邊說,「我們會給你留一份的,絕不把人玩兒壞了!」出了房門,齊亞朋還沒
來得及轉身,門就「嘭」的一聲嚴實的關上了。
「我需要船上所有人的資料,包括上船時間、同行的人、住的房間,把一切
都給我。」剛走進辦公室不及寒暄,季彤就開口說。
魯耀輝正準備招呼她坐下,卻聽季彤一來就是一堆要求,隻得陪笑道:「季
隊長,這,我們是做正當生意的,客戶的隐私我們不敢洩露啊。」
「時間不多,你們老闆的電話有吧?打過去。」
魯耀輝看季彤神色嚴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打開電腦,将資料全部調了出
來。「季隊長,都在這兒了,您可不能把資料都洩露出去啊!」
季彤也沒多說,把資料傳到自己郵箱,順便看了看趙姝的情況。「果然都是
上船後才認識的嗎?」季彤喃道。
「哎呀,沨姐,别磨磨蹭蹭了!現在去正是時候。」趙姝拖着一副心不甘情
不願樣子的水沨吃力地向前走着。
水沨身後:「沨姐,幫幫忙吧!你難道不覺得解破一個案子很有趣嗎?」胡
泓雙手用力推着水沨腰際跟着趙姝往前挪。
「不覺得。」水沨沒好氣地說,「再說,你覺得好玩沒必要拉上我吧!」
「隻有沨姐夠分量讓他開口诶,人盡其用嘛!」趙姝說。
「人盡其用?你是幹嘛的?我問話,小泓當擋箭牌,你呢?」水沨嗆了一句。
趙姝倒是心無慚愧:「我負責把你拉過去啊!」
「……」
「哎哎,别這麽拉拉扯扯的了!」走在最前面的蘇嫆回頭道,「你們的緣分
來了。」
「緣分?」三人好奇地擡頭望去,不遠處,穿着一身呢絨大衣,頭發簡單紮
在胸前的季彤快步走近。
「這緣分!」水沨笑笑,「姝妹妹,放手吧,再不放手你就成綁架嫌疑犯了。」
「我本來就是。」趙姝放開手,「嘛,我就說,現在去正是時候。」
魯耀輝站在窗邊緊張地接電話,電話裏是自己的上司、海河集團董事長宋金
麟惱怒的聲音,消息之所以現在才傳到上司耳中,自然與魯耀輝的斡旋密切相關,
至少到現在新聞上還沒有談到這件事,而這也是趙姝預料中的。
忍氣放下電話,魯耀輝坐進沙發,接着傳來一陣敲門聲。門開處,水沨五人
正靜靜地站着。
「怎麽又是你們!」魯耀輝本來就有些氣惱。
「案子遲遲未破,我們當然關心了。」水沨也不着急進去,就在門口說。
「破案的事得去找警察,問我幹嘛!」
「我們問過啊,剛剛還跟季隊長聊過呢。」水沨故意提高音量,「聽季隊長
說何司怡身上留下的體液已經确定是……」
「喂喂!」魯耀輝一聽就想去捂住水沨的嘴,水沨輕輕一閃就躲開了。「有
什麽話進來說!」魯耀輝隻得将人請進房間。
「季隊長真的跟你們說過?」魯耀輝不敢相信警察會做出這種事,但還是忍
不住問了一句。
「不然我們找你幹什麽。」水沨坐在沙發上,「唉,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也
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這不,我這妹妹是個記者,本來他們記者團也不想把事
情鬧大就暫時沒有報道,但聽到嫌疑人是你的時候就按耐不住了。我今天把她帶
來是想讓你給個說法,讓記者也相信你,把這件事暫時壓下去。」
「唉,我也很郁悶啊!」魯耀輝低垂着頭,「誰知道會出這種事!那天我是
跟司怡溫存來着,然後玩得有些瘋了,到了甲闆上,那種事你也懂,露出嘛。那
天我把巡夜的員工趕到另一邊,自己跟司怡一起,後來我回房間拿了個DV機,
也就幾分鍾的時間,我哪想得到就這點時間就出事了。」
「那時候你确定何司怡已經死了?」
「這……」魯耀輝一愣,「她身上都是血,我吓壞了,沒、沒敢辨認。」
「廢物!」水沨低聲暗罵一句。
趙姝問道:「你離開的時候和回去的時候,有發現何司怡的不同嗎?」
「當然,我回去的時候司怡已經全身是血了。」
「屁話!除了這個!」水沨吼了他一句。
「我、我當時太緊張了,沒敢多看。」
胡泓跟着問:「那第二天一早你見到的呢?當時你也在場吧?」
「這……」魯耀輝仔細想了想,「啊,對了!那天夜裏我離開的時候特意用
眼罩蓋住了司怡的眼睛,早上的時候已經不在了。」
「嗯?還有什麽嗎?包括周圍環境。」
「沒有了吧,我想不起來。」魯耀輝最後答道。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離開魯耀輝的房間,水沨問道。
趙姝搖搖頭:「挺奇怪的。」
「怎麽奇怪?」
胡泓接道:「兇手作案的時間隻有幾分鍾,而且他不知道魯耀輝什麽時候會
回去,這樣,作案時間可能會更短。那麽,兇手的首要目的就是殺人,因爲如果
是想要淩辱何司怡而出現的話,就會花費很長時間,幾分鍾内無法完成。」
「淩辱的話好說,随便哪個男人都可能心血來潮地犯案;但如果兇手的目的
是殺人的話,這種有針對性的活動,首先就是要确定當夜何司怡會出現在甲闆上,
可他是怎麽做到的呢?」順着思路,水沨也開始思索。
「那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了。」趙姝道,「首先,兇手就是爲了殺害何司
怡而到甲闆上,甚至他上船的目的就是殺何司怡;其次,兇手無法确定何司怡什
麽時候會到甲闆上去;如此,兇手要麽就是何司怡身邊的人,這樣會知道何司怡
什麽時候離開,但也并不能知道她會去甲闆,因爲這種私事隻有魯耀輝知道,因
此,這種情況下在其他地方動手的可能性更大;兇手如果不是她身邊的人,那麽
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
「兇手每夜都在甲闆上蹲點!」胡泓接口道,「爲了能掌握目标的一舉一動,
兇手會尋找能監視整條船的地點。」
「監控室?」水沨道。
「不會,兇手殘忍非常,就像是專業的殺手一樣,這種人不會願意在人多的
地方暴露自己。他一旦進入監控室,那麽自己也會受到監控,這是他不願意的。」
胡泓解釋道。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趙姝說,「就是何司怡的眼罩。她已經被綁,兇手
擁有絕對優勢,手法幹淨利落,作案時間又很短,這種情況下何司怡幾乎不可能
自己甩脫眼罩,那麽揭去眼罩的隻會是兇手。但是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在行兇的時
候被認出來,那麽兇手揭開眼罩的用意何在呢?」
「不錯,兇手就是太過自信,也完全沒必要讓何司怡見到自己。」水沨思考
着。
「他是想讓何司怡恐懼。」胡泓捏着下巴說道,「何司怡一定認識兇手,一
定做過什麽對不起兇手的事,所以兇手前來複仇,讓何司怡看清自己,讓她恐懼,
然後慢慢地割破她的喉嚨,讓她慢慢死去,承受最多痛苦。」
「嗯?」趙姝眨眨眼,「太變态了吧!」
「兇手本來就是個大變态!爲了殺個人每天晚上都不睡覺,懷裏還随時揣把
刀,這不是變态是什麽?」胡泓翻翻白眼。
「那你怎麽知道兇手是『慢慢』割開喉嚨,而不是一刀就過。」
「我看過屍體的傷痕嘛!一段一段的,很明顯是慢慢劃開的。」胡泓得意地
說。
「哈?」
「分析了這麽多,還是沒能弄清楚兇手的身份啊。」蘇嫆提醒道。
「這嘛……」趙姝笑道,「知道了剛才說的那些,接下來就是找人問話了。」
趙姝一行人并沒有回自己房間,而現在房間裏隻有霍蘭音一個人玩着電腦,
而房間外則是七八名男子……趴在地上。
「不錯呀,在武警部隊裏果然不容易荒廢。」不遠處,楚天暄望着站在倒地
的人群中央的武警隊長魏衢拍手道,顯然他剛剛是饒有興緻地看了一場警察和小
偷之間的精彩對決。
「嘿,老楚!好久不見啊!想不到這裏還能遇到老熟人啊。」魏衢驚喜地望
向楚天暄,「怎麽,你是來度假的呢,還是有公事要辦啊?」
「咳咳,說起這個我就生氣。」楚天暄道,「本來嘛,我是來好好度個假,
這些年懶慣了;誰知道你給我添了個大麻煩。」
「我?我怎麽給你添麻煩了?」
「七樓那個男人是被你廢掉的吧?夠狠啊,連子孫都給廢了。」
「哪個男人?」魏衢顯然不明白,「從上船起到現在,我總共就打了一次,
喏,就這些。」魏衢指指躺得一地的男人。
「啊?七樓那個男人真不是你打的?」
「廢話,無緣無故我打人幹嘛?」魏衢笑笑,「原本我正愁找不到幫手呢,
哎呀,你一來,可不就是天助我也嗎!」
「呵呵,你不會也想讓我對付那個莫亦豪吧?」
「咦,你怎麽知道的?」
「那個叫季彤的刑警,哎呦,真會使喚人!」
「哈哈!有你我就放心了。哎,走,咱好久沒見面了,從你退役到現在,有
三年了吧?一起喝杯酒去!」魏衢勾着楚天暄的肩頭邊走邊說。
「他媽的!這麽背!」魏衢離開後,尤克捂着胸口扶牆慢慢坐起身,「哪兒
來的家夥,這麽厲害!」
市醫院康複科一張病床上,鍾堂翻看着今天的晨報。原本這幾天的頭條都是
關于龍靈号的消息,今天竟然斷片了,隻是龍靈号的事跟他沒什麽關系,不疑有
他,鍾堂繼續翻看着。這時,秦颛一個人走了進來。
「秦隊長,有事麽?」鍾堂擡眼問,「該交代的我都交代過了。」
「嗯。」秦颛默默坐下,開口,「我是來通知你,昨天我們針對趙姝進行了
抓捕行動,她……」
「她怎麽樣了?」
「拒捕、襲警。」
「什麽!」意料之内的回答,但他還是表現得很震驚,「那、那她現在呢?」
「逃脫追捕的途中很不幸地發生了車禍,翻車了,我們盡力保住她的命,但
拒捕的罪名加上她之前犯下的案子,恐怕很難開脫。」
「車禍……」低聲自語,不知是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你愛趙姝嗎?」
「咦?」突然的問題真讓鍾堂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回答,「當然。」
「我想也是。肯爲她承擔殺人的罪責,你說不愛我都不會相信。」
「你想說什麽?」鍾堂冷冷盯着他。
「你也知道,罪責有輕有重,故意殺人和過失殺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擒拿
和自首又是兩種覺悟。」秦颛并沒有直接回答,但字裏行間已透露着信息。
「你,到底想說什麽?」鍾堂猜出一二,但「趙姝的男人」這個角色還是要
扮演好。
「嘴硬是很多兇手慣有的伎倆,你要是不想讓她多受罪的話,就去勸勸她,
自首、過失殺人,等我們查出來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秦颛站起身,「她傷得
很重,在04房間,有空就去看看她吧。」
秦颛離開後,鍾堂慢慢躺下身子,一抹詭異微笑浮現嘴角。
「季隊,會不會太多了點?又沒有搜索功能,很難全部對比出來啊。」李沾
伸了個懶腰,到桌邊倒了杯水。
「廢話越多,越難弄出來!」季彤将每個人的資料一一與何司怡的對比。
「不是我要抱怨啊,但确實很麻煩嘛。再說,明天可是年三十了,居然還在
這兒幹到深夜!」
「讓你提前守歲有什麽不好?實在嫌累,讓小方幫點忙吧。」
「對呀!不過,早睡覺了吧。」
「沒辦法呀,明天十點左右是晚會結束的時候,也是返航的時間,我估計也
是飛鷹幫交貨的時候,所以在晚會開始之前我們就要解決這個案子,雖然看起來
比較難的樣子。」
「爲什麽明天飛鷹幫交貨?」李沾将咖啡端到季彤面前。
「因爲那時候人最多最亂,正是最好的機會。」季彤揉揉眼睛,又說,「你
那邊還有多少?傳點過來吧,我的已經看完了。」
「這麽快?」李沾将資料傳過去,一邊說,「要說這個何司怡真是奇怪,丈
夫剛去世就迫不及待地嫁給了小胖子,這都什麽人啊。」
「你是說孫士龐?」季彤頭也不擡,「剛失去丈夫的女人是最脆弱的,這時
候孫士龐突然出現,在她最需要關心的時候給予溫暖,當然就容易打動她的心了。」
「那也得這個女人愛她的丈夫呀,何司怡的丈夫可是出軌了。」
「丈夫出軌,不等于女人不愛他呀。我看何司怡應該還是很愛馬荼的。」
「不會吧?何司怡人這麽漂亮,還是電視明星,是個男人都愛死她了,哪有
人會把她撂家裏去出軌呀?我看還是何司怡先跟小胖子好上了。」
「然後呢?結婚半個月又分了?」
「可能是輿論壓力太大吧。」
「明星不都喜歡炒作嗎,怎麽會壓力大?再說,那時候何司怡已經退出熒屏
了。」季彤頓了頓又說,「不過,說起來我對馬荼的外遇對象倒是有幾分興趣。」
「呵呵,季隊也這麽八卦嗎?」
「不是八卦,你要是知道是誰,也會感興趣的。」
「呃?誰呀?」
「水沨. 」
「不是吧?居然是妓、呃,水沨?這軌出的,倒也算合理。」李沾兀自點着
頭。
「切!你們男人都隻看姿色的嗎?」季彤喝了一口咖啡,「何司怡跟她比起
來根本就沒差好不,什麽叫合理!」
「季隊,你是不知道,水沨那一行的都練過,媚功肯定強于何司怡啊。那馬
荼出軌不就算合理了。」
「那一個個都去找那一行的算了!」
「本來嘛,有需求才有市場,有色情業的市場,就說明有需求啊!隻能說很
多家庭女性做的都不夠,比如季隊你,徹底失敗!」
「嗯?小李,你這膽子是誰借的?」
「呃、這個、我們不是讨論社會現象嘛,随便舉個例子而已,呵呵。」
「這一舉就到了我身上,你這例子還真是『随便』。你倒是說說,我怎麽
『徹底失敗』了?」
「咦,我有說嗎?」
「你有說。」
「沒有吧?」
「快說!」
「呃、呃……」李沾「呃」了半天也沒敢說出一句話來,最後隻好說,「季
隊,我錯了,我承認我才徹底失敗。」
「哼,還用你承認嗎?全局的人都知道。」
「這麽嚴重……」
季彤倒沒再跟他糾纏,說道:「小李,你先去休息吧,這裏我來。」
李沾訝異了:「哎,季隊,我是無心之失,你可别生氣啊!」
「我有這麽小氣嗎?」季彤道,「明天事情較多,我可不想我們兩個都在關
鍵時刻犯困。明天、呼,今天八點你來換我的班,可以吧?」
「當然沒問題!」
「嗯,早上記得向秦隊要一份馬荼案子的卷宗。」
正走向房門的李沾停下腳步:「查那個案子幹什麽?」
「何司怡下體的匕首讓我有些想法,可能這個案子與何司怡的私生活有關,
不排除有人抱着與你類似的想法,認爲她過早地嫁人是一種錯誤,甚至會有過激
的想法。」
「你是說,有人爲馬荼打抱不平?」
「很有可能,但也隻是猜測,或者說,隐約的感覺。」
「這麽說,兇手就是馬荼認識的人了?季隊,你不會還想跟馬荼的資料比對
吧?」
季彤擡擡眉,柔唇微微一翹:「嗯!明早你要接班,快點睡覺去吧。」
「不是吧,好麻煩啊!」李沾拖着沉重的步伐走進房間。
寒風凜冽,凄清夜色中兩抹白色人影靜靜地站在左舷高台之上,波濤在腳下
洶湧,西風吹皺了衣角。
「雖然不盡如人意,但也确實是個好地方。」柔和的聲音很快被濤聲淹沒,
零落在風中,「前後一覽無遺,透過窗子,光線好的話還能看見四樓以下走道和
樓梯間的情況。」
「半分鍾。」似是沒頭沒腦的一句,似是自言自語的低喃。
極佳的默契,不用多說,心中已明白語中所指,便說:「離開吧,天這麽黑
什麽也看不見。明早再來,也許會有線索。」
「一班廢物!」莫亦豪坐進沙發裏,仰面喝道,「真是一幫沒用的東西,千
叮咛萬囑咐,都當耳旁風了!」
「豪哥,我們現在怎麽辦?」莫亦豪身前坐着三名男子,其中一名穿着棕黃
夾克的男子問道。
「哼!現在也沒辦法,隻有我們自己來了。」莫亦豪吩咐道,「小郭,明天
由你帶人手跟客戶接觸;展獨,你的任務不變,警察出動後你就制造混亂,乘機
襲擊警方;呂叔,你在樓上等我的通知再動作,萬一被季彤看出破綻來了,你也
好抽空接應我們。」
「明白!」三人點點頭。
「小郭,你的任務最重要,叫弟兄們都機靈點兒,盡量自然些,别露出破綻
了。要把警方全數引出,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郭賀俊答道。
「大哥,我們怎麽辦啊?要是讓英哥知道了,還不扒了我們的皮!」半卧在
床的黑大個兒鄭虬任由齊亞朋将酒精抹在自己傷口處,擡頭問尤克,原本粗犷的
黑臉正龇牙咧嘴。
「怎麽辦?還不都是你搞出來的!我說晚上再動手吧,你不聽,這下可好,
明天交貨的事怎麽辦!」穿着花衣服的男子也半卧在床,瞪着黑大個兒說道。
「峰子,小聲點兒!」尤克真是懊惱至極,這幾天雖然有肉票陪伴,但一出
門那就要窒息啊!這是什麽地方?S市以及周圍的L市、V市、E市,一等一的
富商高官、社會名流在這裏聚集,他們身邊的美女哪個不是天香國色、氣質非凡,
哪怕就是個女保镖那也比手裏這幾個貨物漂亮不知幾十倍,不要說手下這些沒見
過世面的兄弟,他本人又何嘗耐得住。所以幾個人一商議,決定今晚铤而走險,
目标瞄準觀察了好幾天、隻住了幾個女人的房間,原本是打算晚上動手,結果鄭
虬怎麽也按不住,搶先出手,沒辦法,一群人跟着他到那個房間門口,剛帶上頭
套,還沒來得及動手,走道裏就轉來一男人,看他們這幅打扮,二話不說劈頭蓋
臉一陣暴打,還準備送給警方,好在被另一個男人攪和了。現在大家都受着傷,
明天交貨的事肯定是用不着自己了,無奈道:「這裏可是員工艙房,隔牆有耳。
現在的問題是回去怎麽交代,明天交貨的事已經不需要我們了。」
「嗯?大哥,這話是什麽意思?」長發男擡頭問,「難道英哥在船上還安排
了其他人?」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瞞你們了。」尤克說,「本來到船上來交貨就是英哥
的策謀,想利用船上有權勢的人太多會讓警方顧忌這一優勢,在船上幹掉幾個警
察;我們來交貨隻是一個引誘警方前來的誘餌,英哥早就把消息傳了出去,到時
候會有很多警察來抓我們,等警察一現面,船上埋伏的其他幫裏人就會有動作。」
「什麽,拿我們當誘餌!」鄭虬一巴掌拍在床上,「憑什麽讓我們冒險當誘
餌,那些人就躲在人群裏!太不公平了!」
「就是,萬一沒來得及救,或者警察先開槍把我們打死了,那我們不是太冤
了!」邢峰也跟着怒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尤克道,「英哥派了莫亦豪坐鎮,那時候他說
過,誰要是讓計劃出現差錯他就殺了誰,我們現在壞了計劃,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還怕他不成!」鄭虬吼道,「人家都說莫亦豪很厲害,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尤克喝道:「别胡說!過得了莫亦豪這關,過得了英哥那一關嗎!」又轉向
蔡習越,「老蔡,你最冷靜,你說怎麽辦!」
「我們根本不是莫亦豪的對手。」蔡習越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鄭虬說,「連
今天那個人都打不過,還要打莫亦豪,純屬癡人說夢。依我之見,明天交貨在即,
莫亦豪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但交完貨就不一定了。所以,如果莫亦豪說的是真
的話,不想死的,隻有攪和一把,讓警方抓到莫亦豪。」
「這、這可是背叛英哥啊!」尤克驚得睜圓了眼睛。
「這也不能怨我們,是英哥先拿我們做誘餌,而莫亦豪又不顧幫會兄弟之情
要殺我們。」蔡習越說服着。
「好,我同意!」鄭虬首先喊道。
「嗯,我也同意吧。」邢峰也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該說說怎麽對付莫亦豪了。」尤克雖然無奈,但也
做出了選擇。
「簡單,隻要把明天的計劃告訴警察,他們自然會處理。」蔡習越道,「這
件事,就勞煩小齊了。」
漆黑的夜,院内的樹木猶如夜行的鬼魅,在風中搖曳。「嗒」,一絲火光瞬
閃即逝,一點紅光徒餘半空。
「我也來一根!」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很快,又一點紅光亮起。男人接着
說:「凍死我了!這麽冷的天,靖哥到底要我們等什麽啊?」
「誰知道。」另一個男人道,「聽靖哥的口氣,大概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明
天就是年三十了,今夜的事兒忙完,靖哥肯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這倒是,以往從來沒忙到這麽晚的,靖哥待咱不薄,這次肯定有嘉獎。」
兩人聊着聊着,院門外射入一道白光,忽明忽暗。「有人來了!」兩人熄掉
手上的煙頭,一人舉起手電,照向彼方;另一人朝屋裏招呼一聲,四五名男子走
了出來。
「靖哥!」剛一照面,院中的男人們就向院外之人打招呼,院門也被拉開。
「嗯。小銘,這裏安全吧?」宇文靖帶着人進入院中,他們手上都提着大箱
子。
「當然。」夏銘将煙遞過去,「靖哥,有什麽要放在我這兒,盡管放,絕對
沒問題!」
宇文靖點點頭:「老包,把人帶進去。」
「哎!」身後一人領着衆人進入屋内。
宇文靖道:「這裏面的東西你看過就知道,别弄丢了,每一樣東西可都是幾
十萬的價位,叫弟兄們都收斂點。」
「我明白。」
「那好,我先回去,初八我再來。弟兄們,新年快樂啊!」宇文靖招呼一聲,
帶人離開了。
「銘哥,什麽玩意兒,這麽貴重?」一旁幾個男人争着要打開箱子,紛紛跑
進屋内。地面上,四隻箱子整齊地躺着,衆人一擁而上,卻聽背後一人大喝:
「誰準你們開的!」
衆人隻好住手,看着夏銘走到箱子前。「沒聽靖哥說嗎,這裏面都是貴重品,
你們一擁而上,打碎一個怎麽賠?」
「那銘哥你開呗,弟兄們看看就好!」
夏銘當然也想看看,慢慢拉開箱子拉鏈,掀開蓋子。
「我去,靖哥神人啊!」「一下這麽多,過年犒勞大家也不用這麽豐盛吧?」
「你不想要啊,正好,免得争!」「誰說我不要!」「靖哥萬歲!」
「都别嚷嚷了!」夏銘看着箱中的「東西」也有些激動,但還是冷靜地說,
「靖哥說了,叫你們都收斂點!你看看你們,見到女人眼裏就冒火,沒出息!這
些都是重要的『物品』,不能,咳,隻能少動,幾十萬你們賠得起嗎?」
「銘哥,會不會是靖哥故意這麽說的,以前咱弄來的女人還少嗎,哪兒有幾
十萬的?」
「靖哥大半夜親自跑來就爲了給你扯個謊?」夏銘瞪了瞪眼,吩咐道,「把
她們先關在三樓,分開關,别讓人跑了。」
「明白!」馬上就有四個人提着箱子就上樓,後面還有幾個沒趕上提箱子隻
能跟在後面擡箱子角的。
睜開眼,楊汀眼前是兩個脫得精光的男子,而自己則更是赤條條地被綁在箱
子裏。兩個男人迅速将楊汀從箱子裏抱出,将口球解下,換成一根肉棒,另一根
則刺進下體,兩男一頭一尾将她夾在中間,未消片刻,滿屋淫聲已起;一個男人
坐在床沿,将楊汀的腦袋壓向自己股間,硬挺的肉棒在嘴裏馳騁,每次深入都能
撞到咽後的懸垂;在她身後的另一個男人扛着她的左腿,将私部大大拉開,挺動
腰杆,沾滿黏液的肉棒在鮮紅銷魂洞中進出,兩人的濃郁陰毛分分合合;無論上
面還是下面,兩個洞口都發出快意的淫聲,上面更夾雜着令男人驕傲的痛苦咳喘,
一對雪白的嬌乳挂在白皙軀體上,随着主人的前後運動而劇烈搖擺,嫣紅的兩點
更在通體雪白的反差下顫抖,淫姿浪語,讓各自努力着的兩個男人雄風勃勃、一
射再射。同樣的情況,在隔壁以及對面的房間,或呻吟,或慘叫,此起彼伏。
仰面朝天,四肢大開,楊汀躺在大床上,說是床,卻沒有被褥,隻有一條毛
毯裹在身上,自然擋不住寒冷侵襲。男人們已經離開,楊汀打量着自己即将度過
新年的地方。房間不大,東西卻很全,立櫃上壓着厚厚的棉被,楊汀也沒有拿來
禦寒的想法,自己的狀态想什麽都沒用。想來櫃子裏還有衣服,因爲旁邊的衣架
上挂着兩件大衣,這是有人居住的象征;再往旁是一張小桌子,桌上淩亂地擺着
碗筷、煙灰缸,桌下還有不少煙灰和煙頭,桌邊是兩張小凳子,其中一張可能因
爲有漆的緣故看起來較新,上面還畫着一個倒錐形的圖案,就像是倒着的金字塔
一般,圖案兩邊是兩個小字:珍禾;再往旁邊是幾個箱子,上面堆着生活用品,
還有一盞小小的荷花型台燈,不過它的作用應在其次,看起來更像是小孩子的玩
具;箱子緊挨着床,床前散落着剛剛解下的繩索,那隻箱子已經被扔到角落裏。
隐隐約約的火車轟鳴聲從窗外傳入,楊汀擡眼望望,窗外一片黑暗,也沒有
偶爾閃過的車燈。無心思考身在何處,楊汀轉過臉,無法動彈的身軀令她感到異
常勞累,但也不敢稍動,人心不足,輕微的舒适感會讓人想得到更大的舒适感,
當它不可得時,酸痛、疲敝就會加倍奉還。
夜間的市立醫院仍然燈火通明,超過千人的住院患者,再加上數多陪護家屬,
即便是夜裏,這裏依然顯得很熱鬧。鍾堂拄着拐杖,踏着拖鞋,在警衛的陪同下
來到04病房,裏面關着燈,顯得黑暗而神秘。
打開燈,鍾堂将門關上,拉開屏風,病床上躺着一名女子,整個頭部,除了
嘴全都包裹在繃帶下,左手挂着手铐,右手纏着厚厚的繃帶。鍾堂盯着她看了看,
舉步搜查四處,确認并沒有人躲着。
「哼!哼哼!」鍾堂的雙肩在抖動,「報應!報應!哈哈哈哈!」扔開拐杖,
他一下子撲到女子身上,那女子顫抖着,嘴裏不停地喊着:「誰、誰啊!救命!
救命!」
「救命?呵,别想了!就是那些蠢蛋警察把你推給我的,就是那些蠢蛋給了
我報仇的機會!」
「你到底是誰?」聲音沙啞,失去了昔日風采。
「怎麽,不記得我了?哦對,你根本就看不見。」鍾堂撫摸着她臉上的紗布,
「這真是報應,車禍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卻沒有置你于死地,而是把機會留給了我
啊!哈哈!我是從豐彥山下來的複仇厲鬼,趙姝,受死吧!」雙手發力,死死掐
着她的脖子。
沒有什麽掙紮,鍾堂以爲是她受傷太重,直到「砰」地一聲,病房門被破開,
數名警員在秦颛帶領下沖了進來,不費吹灰之力将鍾堂拉開。
「殺了她!我要殺了她!」鍾堂圓瞪着雙眼大吼着。
「她根本就不是趙姝。」秦颛冷冷地說道。
「什麽?」鍾堂親眼見到病床上女子臉上的繃帶被解開,露出一張從未見過
的臉,「你們、你們在騙我?」
「是你先騙我們,不是嗎?」秦颛道,「窗外我還給你留了一條『逃生通道』,
原本以爲你也會檢查的,想不到你對趙姝的恨意這麽大,要跟她同歸于盡。哼,
事到如今,招了吧,趙姝到底是什麽人?」
「呵呵呵呵!」鍾堂恨恨地笑着,「我什麽也不會說,你們什麽也查不到!
而趙姝,早晚會落在飛鷹幫的手裏!哈哈哈哈!」
「嗯?帶下去吧。」秦颛揮了揮手。
朝陽初升,萬裏如洗,水沨、蘇嫆以及霍蘭音正坐在甲闆餐桌旁享用早餐,
觀賞美景;相去數十米,趙姝蹲在左舷高台上,白绫卉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着。
厚厚的積灰上保存着零亂的腳印,布滿整個台面,近海一隅,還有向海中撥拉的
痕迹;趙姝用戴着手套的右手從欄杆旁撿起一塊方形小片端詳了一會兒,又在鼻
下聞了聞,放入準備好的紙袋中;步到靠近甲闆的欄杆旁,仔細觀察起積灰的變
化,果然在一側,兩道痕印清晰可見,甚至邊緣還有紅色灰土,而其他地方則沒
有擦掉積灰的痕迹。趙姝小心地将紅色灰塵撥入紙袋裏,低頭看着船舷的欄杆。
「師姐,從這邊上來可以吧?」
「可以。」
「需要借助欄杆嗎?」
「平底鞋不用。」
趙姝、白绫卉走到餐桌前,霍蘭音、蘇嫆将準備好的早餐推到她們面前。水
沨則問:「怎麽樣,有什麽收獲?」
「難說,隻能說有點頭緒了吧,還要證實一下。」
「嗯?有把握嗎?别打草驚蛇了。」蘇嫆提醒道。
「哈,有什麽可驚的,兇手肯定一直在關注案子的進展,該做的他都已經做
了,也不怕他掩蓋證據什麽的。」趙姝說道。
另一邊,李沾伸着懶腰、打着哈欠走出房間。「季隊,換我來吧,你先去休
息吧。」
「嗯。」季彤應道,「你先去洗漱,我把沒來得及對比的發到你那兒去。」
「那好。」李沾走進衛生間,一邊擠着牙膏一邊問,「季隊,有什麽收獲沒
啊?」
「沒有。人太多太雜,再加上馬荼地位特殊,跟他有交情的太多了。」
「也是,不但有交情,還都是社會名流,我們想問也不好開口,逼得我們隻
能這麽苦幹!嘁,想想就郁悶。」
「呵,郁悶你就努力當上公安廳長呗,這樣就容易開口了。」
「嗯,等我當上廳長還用這樣勞碌嗎?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開口了,我也不
用到船上來抓什麽莫亦豪。」李沾用力地刷着牙。
「到時候就是上來專心享受的,哈哈,沒準要是沒有飛鷹幫攪合,咱廳長還
真就來了。也輪不到我們兩個享這半個月的福。」
「這倒是,我要是廳長,這樣的福利一準接受,雖然有命案,但總比悶在廳
裏強。」李沾洗完臉出來,坐到電腦旁,「說起來,這海河集團真是小氣,隻邀
請高高在上的領導們參加,我們這些小厮隻能在電視裏看,唉,世情殊冷啊!」
「嗯?這倒是,海河集團邀請的都是名流,我們隻有出任務的份。」季彤站
起身,「小李,你先比對着,我回去休息一下,順便清理一下思路。」
「清理思路?季隊,你又想到什麽了?」李沾看着若有所思的季彤走進房間,
同時,手機鈴聲響起,帶來了季彤想要的信息。
預章《一以當三》——警方、飛鷹、兇手、英雄,終于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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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12-7 17:37
標題:
【淫罪特偵】(17)作者:色魔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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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17)
作者:色魔愛好
字數:14826
第十七章、一以當三
春節至,抛卻了命案的陰影,遊客們聚在商鋪裏挑選自己喜歡的「年貨」;
盡管經過多日的買取,船上的貨物卻不減反增,想來是河海集團爲了增加節日氣
氛而故意做下的安排。
「學彬,快看!」一身厚重冬裝的小女孩兒睜圓了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手扶
住額上不住往下掉的白毛絨帽,一手指着遠處挂在牆上的一盞燈籠,镂空的燈籠
紙間透出淡黃火光,映出兩隻比翼的飛鳥,「好漂亮啊!學彬,買下來好不好!」
「你說好就好!」身邊綻着溫和笑意的男子走到台前,「小姐,請問那隻燈
籠怎麽賣?」
「兩百一個。」服務員微笑道。
林學彬低下頭翻找錢包,不料身後一人硬是擠到前台,已經将錢遞到服務員
手中:「美女,那個燈籠我要了!」
「這位先生,我們已經先要了。」林學彬看着旁邊的男子說道。
「但你沒給錢啊,沒給錢你還想要?」男子看也不看就說了一句,一邊對服
務員催促,「還不去拿,要我自己來啊!」
「哦,好!」服務員看了林學彬一眼,轉身取下燈籠。
「這樣吧,我出雙倍價格,從你手上買下燈籠,如何?」林學彬道。
「十倍也不行!」男子抽動嘴角,伸手就要去拿燈籠;林學彬也不好強奪,
又問服務員:「還有同樣的燈籠嗎?」
「不好意思,這是最後一個了。」服務員面帶歉意地說道。
「下次記得手腳快一點!」男子提着燈籠笑吟吟地擠入人流中。
「學彬,去其他地方轉轉吧。」竺烨拉拉林學彬的胳膊。
「呃,都怪我……」
「沒事的,一個燈籠而已嘛!诶?我們去上次碰到姝姐姐的那裏吧,那裏的
東西别人想搶也搶不到!」竺烨笑着說。
「呵,也是,不過好像都是玩具诶。」林學彬想了想說,「我們先轉轉吧,
反正别人也搶不走,晚些去也沒事。」
「嗯,先去買衣服吧。啊,泓姐最喜歡紅色了,我們買一條紅圍巾送給她吧;
嗯,不知道姝姐姐喜歡什麽顔色。」竺烨在衣架前挑選着五顔六色的圍巾,時不
時在自己身上比劃着。
背後,那名捷足先登的男子挑選了幾件衣服,滿意地下了樓。
節日氣氛越濃,某些職業就越閑不下來,現在,胡泓正跟着姜俪到處采訪,
滿腦子卻想着,似乎自己少了個什麽人沒采訪,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
「泓姐,這麽忙啊!」冷不丁,趙姝從背後拍了她一下。
胡泓猛然一驚:「哎呀,是你呀,吓死我了!」
「怎麽會?肯定是開小差了,心裏有鬼!」
「沒辦法啊,采訪這麽無聊的事,不開小差才怪呢!」胡泓撇撇嘴。
「本來還想請泓姐帶我去采訪幾個人呢,這下可白跑了。」
「采訪誰啊?」
「就是一樓那些兢兢業業的船員喽。」
「咦?你不會是想從他們口中得到兇手的線索吧?告訴你,别想了!」胡泓
道,「昨天我就去過了,他們說從來就沒見過有誰半夜裏在艙外待着;那個修理
用的小高台幾乎等于廢棄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有沒有人他們也不知道,
不過,據他們說那個台子到現在還沒用過,所以隻架了幾根鋼筋而已,很難爬上
去的。」
「這麽說,泓姐也沒有上去過喽?」
「才不去呢,太危險了,萬一被吹海裏去了怎麽辦?我想兇手應該不是一直
待在艙外吧,不然誰能受得了啊,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既然這樣,那也隻有先不去采訪了,不過,還有件事要請泓姐幫忙。」
「什麽事啊?」
正說間,遠遠一聲呼喊打斷了談話。
「白小姐,我在這兒!」隔着老遠,一頭亮發梳理得異常齊整、更兼西服筆
挺、領帶加身的鄭國坤就奮力揮動着已經淹沒在購衣紙袋中幾乎看不見的臂膀,
直擔心有人見不到他,不過,不從正面,确實看不見他。馱着數不清的袋子,猶
如蝸牛一般地一邊慢慢「爬」來,一邊大聲呼喊着。
趙姝無奈地搖搖頭:「呼,又來了……」
「白小姐,這是我剛剛從樓上買來的,你看這隻燈籠,多麽美麗,它就像我
的眼睛,隻有見到白小姐才能發出這樣耀眼的光彩,也象征着我的心,我願意永
遠做一隻燈籠,永遠陪着你,雖然給不了太多溫暖,但一定讓你的世界不再黑暗;
再看看這雙手套,白小姐美麗細嫩的雙手怎麽可以就這麽暴露在寒風凜冽的空氣
中呢,白小姐,請将這雙手套想象成我思念的雙手,無時無刻不在保護着你,無
時無刻不在溫暖着你;還有,這些衣服,我翻遍整艘船,也就這幾件衣服能配得
上白小姐的雍容華貴、貴姿鳳儀、儀态萬千、千嬌百媚、美絕人寰……」無數成
語如大海掀濤,狂烈地撲向白绫卉。
「這、這是?」胡泓睜圓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個男人當着衆多男女的
面在一個女人身邊跳過來跳過去,嘴裏還像念咒語一般絮絮叨叨個沒完。
「這還看不出來嗎……」趙姝盡量與鄭國坤拉開距離。
「我總算見識到男人的癡心了!」胡泓眼中放着光,「我要以他爲榜樣,我
對夢怡英雄的感情不會比他淺!等着吧,我會用癡情與真心打動我的英雄!」
趙姝眨眨眼,默默遠離胡泓——「呵、呵呵,我也算見識到師姐的魅力了,
這是男女通殺啊……」
一直磨到午飯時間,鄭國坤才依依不舍地離去。「白小姐,你放心,我鄭國
坤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絕不強人所難!隻要你說一句『不願意』,我立馬
就走!啊,你沒說,那就是願意了?太好了!白小姐,今夜八點甲闆上,我們不
見不散,請一定賞光!我有神秘禮物要送給你!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晚
上見!」
「廢話說了這麽一大通,他就不口幹嗎?」桌邊,早已和趙姝、胡泓合流并
坐下許久的水沨一邊喝茶一邊聽鄭國坤演獨角戲,等鄭國坤離開才說道。
「有滿滿的愛意支撐,怎麽會口幹!」胡泓費力地将堆在白绫卉身邊的各種
購物袋、禮盒推開,坐到她身邊,「绫子,這麽好的男人你不會就這麽放手吧?」
「哈,泓姐喜歡,師姐,你就讓給泓姐吧!」
「我可是已經有人了,不可能再接受他了。」胡泓不無傷感地說,「唉,人
生就是這樣非要分先後,讓人傷神呐!」
「泓姐,你别老是這樣說得似笑非笑的,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心話。」霍蘭音
将胡泓拉到身邊,「泓姐,你不會真覺得那個鄭國坤好吧?」
「我覺得小泓是就事論事啊,不然的話剛剛鄭國坤說绫妹妹拒絕他就走的時
候幹嘛沒拒絕,這說明绫妹妹心裏也有他呀,哈哈!」水沨笑道。
「你夠了啊。」趙姝沖水沨一努嘴,「老是笑話師姐你有意思沒!」
「啊啊,沨姐的錯,居然忘了還要關心一下姝妹妹!」
「你、真有夠壞的,不跟你說了!」趙姝轉向胡泓,「泓姐,你認識的人多,
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嗯?」
李沾拎着買來午飯,将自己的放在桌邊,另一份端到季彤房間裏。季彤側身
躺在床上,安詳的面容一派端莊,中長的秀發散在枕上,如蘭鼻息平穩地吐息着。
李沾将餐具放到床頭櫃上,彎下腰準備叫醒季彤,卻見黛眉斂目、柔唇微翕,
光潔白皙的臉龐肌膚在陽光下映得吹彈即破,露在被外的纖手自然地屈曲,粉色
甲床在雪白肌膚襯托下格外誘人。李沾有些呼吸急促,原本爲叫醒季彤而伸出的
手微微顫着,腦子裏全是季彤平日裏的嬉笑怒罵。重重地搖了搖頭,試圖用對女
友的思念沖談不該的幻想,但越是想念、越是對比、越是深陷;一個是觸手可及
的溫柔小綿羊,就算是呼來喝去、頤指氣使,那也不會遇到多大抵觸,沒有了努
力的幸福感,失去了競争的刺激性,而另一個卻是高高在上的頂頭上司,她再是
友好和善,始終不敢對她太放肆,就像隔着那麽一層半透明的紗簾,使她朦胧而
誘惑;更何況,女友作爲商場的小職員,成天打交道的自然是那些消費品、保養
品,還有整天八卦的女性朋友,然而即便如此,她漸漸改變的身材和肌膚卻始終
無法和時常風餐露宿的上司相比,愛生閑氣的脾性更無法與刑警副隊長的睿智相
提并論;一次又一次地比較,卻是一層又一層地襯托,終于,那戰戰兢兢的手輕
輕撫到了季彤微涼的臉龐上,食指似是毫無意識地微微一動,觸及了那柔軟嫩滑
的薄唇,瞬間似是一股電流從指尖直擊大腦,令全身打了個激靈。
「嗯哏……」口中微微吐了一口輕吟,季彤似醒未醒中噴出的氣息如火般灼
熱,李沾趕緊縮回手。
「咳、季隊、季隊!吃飯了!」李沾在床邊喊着。
季彤緩緩睜開眼。「呃,小李啊,該吃飯了嗎?幾點了?」季彤輕輕坐起,
一邊揉着眼睛問道。
「十二點多了,季隊,飯我都幫你拿進來了,還要去洗漱嗎?」
「哦。」季彤伸了伸懶腰,「你先去忙吧,我去洗漱一下。」
「嗯。」李沾離開房間,季彤換好衣服拎着飯盒出來。「小李,吃完飯你去
魏隊長那裏一趟,讓他行動的時候小心點。」
「哇,這也要我們提醒!」
「叫你去你就去!」季彤刷着牙,不再說話,李沾思索了一下,突然眼前一
亮,問:「季隊,你該不會是查出兇手是誰了吧?」
「呵,這還用說!」季彤洗漱完畢,走到桌前,「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也
八九不離十了吧。」
「那是誰啊?」
「現在還不是時候,時候一到,我自然就會說的。」
「那什麽時候到啊?」
「早着呢,急什麽!」季彤繼續吃着飯盒中的午餐。
午餐時間結束,餐廳就在積極準備晚宴了,船員們也都聚集到大廳裏布置會
場,隻留了幾名服務生看顧商鋪。比以往更多的人潮湧進商層,竺烨、林學彬費
了半天勁才從人堆裏鑽出來。
「太擠了!怎麽這麽多人!」竺烨一邊走着一邊抱怨。
「算少了,幸好船上大部分是船員,不然才夠受呢。」林學彬摟着竺烨的肩
道,「好了,現在東西也買好了,是去姝子她們那兒還是先回去換衣服?」
「去姝姐姐那兒吧,在那裏換也不遲。」又看看林學彬,「你可不許偷看哦!」
「呵呵,等旅遊結束,我就回家告訴老爸,我要結婚!」
「誰、誰要跟你結婚!」竺烨一臉绯紅,強自惱怒地看着他。
「你不是怕我偷看嗎?等我們結了婚,那就想怎麽看就怎麽看了。」
「哦,原來你是要看我的身體才跟我結婚啊。」
「不然呢,誰願意沒事跟你結婚啊。」
「你個大壞蛋!」竺烨拎着包的小拳頭一下打在林學彬胸口。
「啊,好痛!那好,不結婚,行了吧?」
「誰說不結!」語一出,竺烨已感一陣羞意,「你太壞了!」二話不說,所
有的包一下子塞到林學彬懷裏,身子一扭,離開林學彬懷裏,「給你三分鍾時間,
到不了姝姐姐房間就不結婚!」說完就跑開了。
「喂!你不會真不想結婚吧?三分鍾,你以爲我會飛啊!」林學彬在身後跑
着。
「咳咳,三分五十秒,晚了将近一分鍾。」竺烨靠在門框上,看着手機說道。
「呼,實在很累啊,三分鍾根本到不了啊!」林學彬把東西都扔到茶幾上,
一下倒坐在沙發裏。
「喂,你們兩個玩什麽呢,累成這樣?」水沨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笑問,
霍蘭音則端水擺在林學彬面前。
「謝謝!」林學彬一口喝完水,這才說道,「還不是讨論什麽時候結婚嘛,
小烨要我三分鍾從底層跑到這兒,不然就不結婚,我也隻好拼命了。」
「嘁!拼命也沒成功啊,肯定是故意的!」竺烨嘟着嘴坐到水沨身邊,兩手
勾向她的脖子,「沨姐姐,你說他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啊?」
「喂喂,我哪兒知道啊!」水沨伸手推開竺烨靠在肩上的腦袋,「你們小兩
口的事,我可管不着。」
「現在就談結婚,會不會早了點?」霍蘭音道。
「還好吧,我覺得隻要不離不棄,早點也沒什麽不好。」竺烨說。
林學彬也立馬附和:「我也這麽覺得!」
「那你不跑快點!」
「我要真在三分鍾内跑來了,紅事就要變白事了。」
「哈哈,那好吧,既然你這麽用心,那就算你過關了!」
「呼,早知道這麽容易我就再跑慢點,這麽累!」
「你嘀咕什麽?」
「沒、沒有,什麽也沒有!」
兩人正鬧間,蘇嫆從房間裏出來,頭上戴着上次那個頭環,分外亮眼:「怎
麽樣,好看嗎?」
「哇,蘇姐姐,這個頭環哪兒來的,好漂亮啊!」竺烨繞過沙發奔了過去。
「蘇姐,今天雖然過節,但也不用這麽閃眼吧,我這第一美寶的稱号讓給你
得了!」水沨坐在沙發上說。
「才不要你那破名号!」蘇嫆一邊讓霍蘭音幫自己理正服飾,一邊問,「蘭
妹,姝妹她們呢?」
「姝子說有什麽東西要買,跟绫子一道出去了。」霍蘭音道,「蘇姐有什麽
事嗎?」
「也沒什麽,随便問問。」
「蘇姐姐,你看,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看看合身嗎?」竺烨越過沙發背,
拿起一隻衣袋。
「哦?小烨真是有心啊,不過,我的号你怎麽知道的?」
「是蘭姐姐告訴我的,我看你們都沒時間去商層,就給你們每人買了一件。
大過年的,沒新衣服穿怎麽行。」
「呵呵,那我就回房間裏試試。」蘇嫆拿着衣服走回房内。「我也要換衣服!」
竺烨跟在蘇嫆後面蹦蹦跳跳地進去。
「呵,換個衣服還要作伴。」水沨笑着說,「蘭妹,不管她們,我們出去轉
轉吧,看他們布置會場也比在這裏有趣。」
「好啊。」霍蘭音點點頭,又對林學彬道,「學彬,我們出去轉轉,你自便
吧。」
「沒事,她們也快出來了吧。」林學彬看了看房門說道。
門外,齊亞朋匆匆走過,到樓梯口停了下來。他并不知道季彤住在哪間房裏,
隻能站在樓梯口等。然而剛站定,季彤沒等來,卻等來了剛從莫亦豪房間走出的
郭賀俊。
「嗯?小齊,你站在這裏幹什麽?」郭賀俊疑問。
「呃、沒、沒事!」齊亞朋想推脫,卻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就是出來散散
心。郭大哥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齊亞朋匆匆離開,郭俊賀皺着眉盯着他的背影,自語:「搞什麽?」略一思
索,便不再理會,一轉頭,卻見水沨與一名女子從房中出來。
「是你!」郭俊賀一聲驚疑,緊接着便眼露惡意。
「郭、郭俊賀?」水沨更是大吃一驚,不自覺後退半步。
「哼!找了你一個多月,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郭賀俊慢慢逼近,「你是
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出手抓你?」
「你!夢怡夜總會已經不存在了,你抓我回去也沒用。」水沨握着霍蘭音的
手,掌心漸漸沁出汗水。
「沒有夢怡,還有其他娛樂會所。」郭俊賀知道水沨想拖延時間,但走道中
的人尚未走盡,郭俊賀也不便動手,便順勢跟她聊下去,「以你的姿色,在哪裏
都是美寶啊!」
逐漸靠近的身形,霍蘭音也知來者不善,隻跟着水沨緩緩後退。
「蘭妹,你先離開。」水沨将霍蘭音拖到身後。
霍蘭音臉色慘白地搖着頭,驚懼之下連出聲呼救也做不到。
郭俊賀緩緩逼近,一邊說着:「怎麽,不想跟我回去?」扭曲的臉上是惡狠
狠的表情。「嘭」地一聲,驚恐的霍蘭音倒退着撞到了背後艙門上,鐵質的門發
出了巨響。
「怎麽了?」「怎麽回事啊?」「這是在幹嘛?」閑言碎語在走廊上的人群
中擴散開來,人群開始注意到這裏。
「诶?沨姐、蘭姐,你們還沒走麽?」聽到響聲的林學彬這時也打開了艙門,
正見到水沨、霍蘭音貼着門邊,又向她們面前看去,才注意到那個男人,氛圍古
怪自不用說,「他是?」
郭俊賀瞥了幾眼周圍,見人群漸集,瞪着水沨冷哼一聲,匆匆下樓而去。
「沒想到會遇上郭俊賀,飛鷹幫的人怎麽會在船上?」水沨驚惶未減,迅速
退回房裏,生怕再碰到飛鷹幫的人,林學彬在其後關好門。
「看來我們還是少出門爲好。」蘇嫆聽水沨訴說完郭賀俊的事情,正色道,
「至少也要跟姝妹她們一起走。」
采訪了一下午,到晚餐時間終于結束了一年的工作,接下來是一周的假,胡
泓早早來到餐廳,占好位置。
「晚會不用攝像采訪嗎,怎麽就放假了?」竺烨換上一身橙色羽織,坐在林
學彬身邊問對面的胡泓。
胡泓一笑道:「那些事情有老師親自操辦,我才不管呢!既然老師放我的假,
我當然一萬個樂意。」又看四座皆空,問,「咦,她們人呢,怎麽一個都沒來?」
「沨姐姐今天好像遇到什麽麻煩了,說是一定要等到姝姐姐才肯出門,蘇姐
姐和蘭姐姐都在陪她。」
「遇到麻煩?什麽事啊?」
「我也不清楚,好像跟飛鷹幫有關。」
「又是飛鷹幫!那姝子和绫子呢,她們怎麽還沒來?」
「去買東西了吧,一下午都沒人影。」竺烨見餐廳人流漸多,便說,「我們
先點菜吧,一會兒人多了就輪不到我們了。」
「嗯?買什麽要這麽久,不會出事了吧?」胡泓略疑惑,也沒多想,「也好,
今天肯定有新菜單。」三人一邊點着菜,一邊等水沨她們來。
「咦,小泓!」聲音傳來,胡泓轉過臉去,隻見身後一人穿着毛呢大衣正看
着自己,一頭中長發留着彎彎的發梢,細長的柳眉在發際間隐約,秋月般的眼眸
含着笑意躲在無邊眼鏡之後,小巧高挺的鼻子像凝露初墜,紅唇皓齒更添嬌媚迷
人。
「哎,小芹!好久不見了,你也在船上啊!」胡泓一見是老同學,急忙起身,
「你都在哪兒高就啊,都沒有聯系過老同學了。」
「哪是高就啊,就是個小律師而已。唉,現在在這破船上,連個醫生都找不
到,消息來源真是一點都不如你們當記者的。」
「呵呵,律師可比記者賺錢多了。你說要找醫生,不會是生病了吧?」胡泓
關切地問。
鞠芹郁卒道:「别提了,從上船開始一直到現在都上吐下瀉,不知道是不是
水土不服。話說這裏也沒有土啊。」
「這麽多天?那一定要好好看看!」胡泓道,「正好前幾天命案的時候遇到
過一個醫生,雖然是外科醫生,但現在也隻能找他了。」
兩人離開餐廳,到楚天暄房間求醫。「是你啊。」楚天暄顯然還記得胡泓,
「有事嗎?」
「我這位朋友水土不服好幾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你這個醫生,一定要幫忙啊!」
「水土不服?确定不是暈船?」
胡泓看向鞠芹,鞠芹也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以前沒有過,醫生,你幫我
瞧瞧吧。」
楚天暄叫鞠芹躺下,檢查過腹部,也沒什麽大礙,就拿出幾盒暈船藥和止瀉
藥交給鞠芹。「這些藥你先用看看,不行的話再來找我。」
「謝醫生,那這些藥需要多少錢啊?」鞠芹問道。
「哈哈,算了,兩盒便宜貨。」
「這怎麽行!」鞠芹取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到桌上。
「哎,真不用!這太多了!」楚天暄推拒着。
「醫生不用客氣!」鞠芹笑道,「聽小泓說楚醫生跟小泓是在命案現場認識
的,醫生你不會是法醫吧?」
「呵呵,他哪兒是法醫啊!」胡泓笑道,「連傷口都判斷失誤,哪能當法醫?」
「啊?既然不是法醫,那是怎麽認識的?」
「呵,我隻是『充當』法醫而已。」楚天暄笑道,「不過,胡小姐說的傷口
判斷失誤又是怎麽回事?」
「哈,我看楚醫生那天根本就沒仔細看死者脖子上的傷痕吧?那道傷痕很明
顯是分幾次切割造成的,邊緣毛糙,一定切得很慢,而你卻說傷口邊緣齊整,兇
手手法利落,明顯是沒仔細看嘛!」
「哦?是嗎?哈哈,看來我真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法醫學了。」
「嗯嗯,實在必要!」胡泓閉眼點頭玩笑道。
「呵!怎麽,你們還在查這件案子嗎?」
「查過了,姝子都已經查出兇手了,隻不過姝子說暫時還不宜妄動,兇手手
段殘狠,身手也很好,我們現在沒有對付他的能力,所以要等上岸時通知警方來
抓人。」
「嗯?那個小美女還挺厲害的嘛!」楚天暄道,「那她告訴過你兇手是誰了
嗎?」
「哎呀,她那個小氣鬼,死活不肯說!還用什麽有危險的理由來搪塞,切,
明明船上有警察還說什麽兇手不好惹,人手可能不夠!分明就是小氣不肯說!」
胡泓不無抱怨地說,「算了,不提兇手了,反正姝子說有機會就報案,我也管不
了了。」
「嗯,其實這樣也很好,那小美女倒是謹慎。兇手确實兇殘異常,沒有把握
可不能亂來。」楚天暄道。
「也好,反正案子也已經查出來了,我讓姝子提醒我幾個線索,這樣我也可
以查出案情,滿足一下好奇心,免得直接說出答案,沒什麽意思。」胡泓一邊有
所思一邊說着。
「既然藥已經拿到了,我們就先走了,還有幾個朋友等着吃飯呢。」鞠芹拿
着藥,和胡泓一道離開楚天暄的房間。
和鞠芹分開後,胡泓回房間換好衣服就到了餐廳,此時,趙姝等人已經坐好,
正有說有笑的。
「唉?姝子和绫子怎麽沒穿小烨買的禮服呢?」胡泓一眼望去就知道這兩個
家夥隻換了外套,裏面還是上午的衣服。
「我也正教訓她們呢!」竺烨撅着嘴說道,「可惜我最小,她們不聽我的。
泓姐姐,你幫幫我!」
「呵,泓姐、小烨,你們就放過我跟師姐吧!」趙姝拉着胡泓的手道,「那
衣服實在穿不習慣啊!」
「穿不習慣?爲什麽?」
「呵呵,小泓,她們兩個都是練武的,哪穿過這種束手束腳的衣服,你就别
難爲她們了。」水沨解圍,趙姝感激地望着她。
「練武的?哈?姝子你們練過武啊?」胡泓對傳說中的武功很感興趣,問道。
「小時候練過,兩隻三腳貓而已。」趙姝謙虛一句,卻被水沨嗆了一下:
「錯了,一隻是,另一隻不是。」
「沨姐,别把差距說得這麽明顯好不好!」趙姝笑着一巴掌作勢拍過去。
「說起來,那個鄭國坤買的衣服倒還不差,绫妹怎麽沒試試?」蘇嫆問。
「看绫姐姐平時的打扮就知道了嘛!绫姐姐喜歡素裝,那個鄭國坤買的衣服
都太花了,绫姐姐當然不喜歡。不過,咳咳,那個燈籠我就收下了!」想到那個
費了半天勁沒買到的燈籠居然被鄭國坤送給了白绫卉,然後又轉到自己手裏,竺
烨有些得意,又說,「不過,我還特意買了一件白色禮服,結果绫姐姐還是沒穿
啊!」
「哈,好了好了,下次我們補償給你好了吧!别生氣了。」趙姝說道。
「我才不生氣!」竺烨扭過頭說,「你們能補償什麽?我還是不求了。不過
這樣弗我的心意,一定要罰你們!」
「呵,好吧,你說怎麽罰。」
「我的婚禮一定要來參加哦!到時候一定通知到你們!」
「還以爲多好的主意,結果是要人去白吃白喝!」胡泓怨道,「小烨,你就
不能有點建設性意見嗎?」
「這就很有建設性嘛,姝姐姐平時這麽忙,能讓她來多不容易。」
「她一個窮學生能忙什麽?」
「學生才最忙啊!」趙姝應道,「難道泓姐在學校裏都沒事做嗎?」
「上了大學後就沒做過一件正事兒。」胡泓說道,「又不是學醫和法律的,
哪有那麽多重要課程!」
竺烨卻說:「泓姐姐,你就沒發現姝姐姐一直都在四處跑嗎?在船上都忙得
不亦樂乎,平時肯定更加忙了。」
「什麽叫四處跑啊!」趙姝辯解道,「這不是有個案子嘛,好奇就随便玩玩
喽。」
「呵,姝妹妹這一好奇,把大家都卷進去了。」水沨笑道。
「又不是我逼你的。」趙姝委屈地說着。
「呵呵,好了,都吃得差不多了吧?」蘇嫆開口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該集合了,我們早點去,先睹爲快。」
「嗯,對,正事得辦。」水沨首先站起身,「說起來,绫妹妹還有個約會等
着她呢。绫妹妹,你要是不喜歡那個鄭國坤,就别去了,哈哈!」
「咦,不是有沨姐陪着一起去嘛,不喜歡的話倒是可以撮合你們兩個啊,幹
嘛不去。」趙姝抱着白绫卉的胳膊也站起來,「出發吧,大過年的就别提那家夥
了。」
房門開處,季彤身穿粉紅絨衣,圍着白色毛織圍巾走出來;沙發上,李沾還
在對着電腦研究案子,顯然是等待多時的無聊之舉。
「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季彤從衣架上取下短衫,說道。
「都等好半天了!」李沾關掉電腦,翻身而起,擡眼便見季彤化了淡妝的美
顔,笑道,「看季隊今天打扮得這麽漂亮,多等一會兒也值得啊!」
「哈,那你就在這兒等吧,我先走了。」
李沾跑過去幫季彤提包,道:「這不已經等到了嘛。要說,剛剛我看過案子,
也沒發現什麽特别的地方,季隊,能不能稍微提示一下,不然案子不破,我整晚
都玩不開心的。」
季彤腳下不停,說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很多地方還需要推敲;再說,
現在不宜動他,要等今夜過了才行。」
「爲什麽?」李沾不甚理解,卻又突然理解過來,「季隊,你不會想說,兇
手是、楚醫生?」
「小子不賴啊,還沒提示呢,就猜到了。」
「嘁,要等過了今晚才能動的人,肯定是今晚要用到;而今晚最重要的,就
是對付莫亦豪,除開我們的人,當然就是楚天暄了。」李沾說着,「不過,他跟
何司怡一點關系都沒有,怎麽會是兇手?」
「但他跟馬荼有關系啊,他們兩個生活在同一城市,又在同一大學學習過,
後來楚天暄參軍,三年前才退役,那個時間正是馬荼死後不久。」
「季隊,我怎麽覺得這麽懸呢,季隊不會僅憑這就懷疑楚天暄吧?」
「我開始懷疑他,是因爲他的身份。當初小吳去找随船醫生時,醫生們都推
說自己不幹骨科,讓去6207房間找骨科醫生,而6207是客艙,并非服務
艙,他作爲随船醫生憑什麽住在裏面?要知道,這艘船上的人,無論地位、經濟
實力,都不是他可以比拟的。我讓秦隊調查過,楚天暄從醫不過三年,也沒有高
等學院培養,其專業知識多是來源行伍,對跌打損傷較爲在行,其名聲最多也就
能在某小區裏傳傳,這種貨色,連上船也幾乎不可能。因此我去問魯耀輝,他說
楚天暄是開船前一天主動來找負責人,以調查客人生活飲食的名義要求上船,原
本海河集團并沒有答應,但當時後勤負責人提出随船醫生大多是全科醫師,有些
過于專科的問題恐怕不易解決,這才決定讓楚天暄作爲随船醫生同行。」
「嗯?這也沒什麽疑點啊?」
「第一,楚天暄是幹外科的,又不是專門的科研醫生,他調查客人飲食總覺
得有些牽強,而且他上船後也沒見到有什麽調查,我問過餐廳後廚師傅,他也沒
有什麽舉動;第二,楚天暄要求上船的時機,龍靈号的消息從開船前半個月就已
經傳得沸沸揚揚,雖然沒有公布名單,但大家也能猜出一二,尤其是名單陸續公
布後,新聞上更是炒得很火,而他卻沒有提出要求,直到開船前一天。」
「嗯?何司怡的名字是在那天早間新聞上公布的。」李沾跟着說。
「不錯,我調看過登記名單,楚天暄是很靠後,已在預算名單之外,這就證
實了魯耀輝的說法。不過嘛,這些隻能說明楚天暄來船上是另有目的的,尚不能
說他涉案。」「對啊,也隻能是懷疑啊,而且預算名單之外有幾十多個家庭,總
不至于都是吧。」「有懷疑就要求證啊。」兩人走下樓梯,季彤将額前的碎發捋
了捋,繼續說,「還記得孫士龐說的,馬荼經常往外寄錢麽?原本我以爲隻是做
慈善事業,所以隻讓小宇稍事留意,但今天早上我睡前給秦隊打電話時,他卻告
訴我馬荼所寄出的錢都進了同一賬戶。」「不會就是楚天暄的戶頭吧?」
「正是。」季彤緩緩道,「恐怕楚天暄正是爲馬荼複仇而來。」「太扯了吧,
明明是馬荼先甩的何司怡,他複什麽仇?」
「也許,馬荼死亡的案件有必要重新審視。」季彤停下腳步,從包裏取出粉
盒補了補妝,并道,「小李,去跟魏隊長接個頭,讓他等我信号。」「明白!」
李沾雙腿一并,轉身欲走。
「還有,别多嘴,楚天暄的事不能讓魏隊長知道,隻告訴他保留實力即可。」
「呃,那他要問起來怎麽辦?」
「就說,抓捕莫亦豪之後還有重要任務。」「嗯,這麽說也不算說謊啦。」
季彤收起補妝鏡,向會場大廳走去。
會場中,晚會尚未開始,工作人員還在忙裏忙外地布置,遊客們卻早早入場。
「還是歌舞類節目多啊。」「我就看雜技表演,唱歌跳舞真沒什麽意思。」
「連脫口秀也算是一個節目嗎?」「哦?神秘節目?」「這是什麽?還打着問号?」
「這麽神秘,不會是……哦,呵呵……」會場一角,安置着巨大的顯示屏,上面
是今晚表演的節目目錄,遊客們或端着酒,或環抱情侶,熙熙攘攘地聚在這裏,
「十點就結束了,看來後面還有更勁爆的内容啊。」「别瞎想了,海河集團還不
敢玩得那麽大吧。」「你敢說玩大了有人會管?」
八點,音樂由悠揚轉爲活潑,小提琴聲被激越的鼓點取代,春節晚會正式開
始了。
數以千計的人群坐在會場中,時不時有孩童的打鬧傳出,但整體還是安靜的,
季彤、李沾坐在靠後的位置上,默默掃視着場中的一切變化;魏衢、楚天暄同坐
靠門的一桌,靜靜等待着季彤的信号;不遠處,和白绫卉等人同行了一路的鄭國
坤也起身道别,坐到前排的呂旦恕那邊。原本随意聚集的會場,遊客們已經秩序
井然地坐到自己位置上。
「倒是沉得住氣!」李沾略顯煩躁地躺到椅背上,「季隊,他們會不會選擇
不在這裏交易?」
「那倒好了,指揮室裏有武警同志看顧,不在這裏的話倒省了我們傻傻地守
株待兔。」季彤淺淺地啜了一口酒,道,「等吧,至多還有半小時。」
「啊?季隊,你怎麽知道的?」
季彤笑而不語,眼神輕掃了一下節目單上那大大的問号。
「歡歌笑語迎新春,笙歌華舞奏太平,現在歌也聽了,舞也跳了,大家說,
還想看什麽?」女主持謝萍步上舞台,濃濃的彩妝在燈光下閃着奇異的光芒。
「雜技!」「相聲!」「戲劇!」呼喝聲此起彼伏,謝萍微笑着招招手,并
道,「大家都很愛護小萍呢,原本下個節目小萍要受點苦,像是被鞭打之類的,
好像大家都不忍心看啊。」
「呼……」台下一片高呼,還伴随着吹口哨的聲音。
「這都是什麽意思啊?」謝萍故意眨巴着大眼問道。然而話音未落,台下已
然沖上來四五個精壯男子,不由分說便将謝萍按倒在地,高喝着:「沒想到我們
的可愛小美人對鞭子情有獨鍾啊,那就不客氣了!」
「我沒……」謝萍還沒來得及辯解,一團白布就被塞進了嘴巴,「嗚嗚嗚!!!」
「打不打?」一名男子高舉着長鞭,向台下問道。「打!打!打!」台下數
多人群紛紛站起,口中高呼不斷,有的高舉拳頭,已是群情激蕩。「那就打!」
男子獰聲一笑,鞭子重重落下。
然而,鞭子卻落空了!
「看來大家都很不乖啊,看到小萍即将受苦,也沒個要幫忙的!」伴随嬌嗔
的聲音,謝萍出現在台下一張座位上,「小萍真是好傷心呐!」
「喔哦!」人群中爆發出掌聲,「小萍,什麽時候當上魔術師啦,也不提前
秀一下!」
「這不過是小意思,開胃菜而已!」謝萍走上舞台,「大家也看到了,下一
個節目是個神秘節目,該怎麽報幕呢?」
「一邊打一邊報!」台下有人吼,緊接着一陣贊同的吼聲。
「太狠了你們!」謝萍笑道,「嗯,那就從剛剛準備打我的人開始介紹起吧。」
謝萍身邊多了四人,就是剛剛沖上台的四個男人,「這四個是來自M市的超級大
猛男,據說每天都要用鞭子抽人,不抽人就抽自己。」
「咳咳!」與謝萍靠近的男子趕緊搶過話題,「話可不能這麽亂說啊!我們
哥兒四個确實是每天抽人,但絕不抽自己!」男子朝台下招招手,繼續道,「我
們是M市摧聖天團,我叫鍾郁紀,這三個都是我的好搭檔,何沖、李元、祖蘊宮。」
「想必不少人都對此天團不陌生吧,『不摧花、專摧聖、不是聖、卻升天』
是摧聖天團的口号,他們以專門治療性冷淡而著稱,據說經過摧聖天團鞭打的女
性沒有一個不被治愈,至于男性嘛,應該也有同樣效果吧,那麽這其中有什麽秘
笈呢?」
「秘笈這東西,其實大家仔細看看也都能學會,哪裏需要什麽秘笈呢。」鍾
郁紀笑道,「那個小萍啊,廣告這東西您還是少做吧,對男人的效果什麽的,說
實話,我真治不了陽痿。」
「呵呵,鍾團長是在謙虛吧。」
鍾郁紀擺擺手,又說:「摧聖天團我可不是團長,團長另有其人。」
「哦?原來團長還沒上場啊,那還不快請!」話音未落,一架遙控玩具飛機
拖着彩帶進入舞台,緊接着飛機在舞台上飛舞盤旋,彩帶卻是不動,繪成了飛機
走過的軌迹,仔細一看,竟是女子窈窕的輪廓。彩帶用完,飛機駛離舞台,下一
刻,彩帶逐漸斷開,一名妙齡女子如彩蝶破繭一般從彩帶人形中露出形貌。娟秀
的面貌、婀娜的身姿、華美的衣裝看得台下又是一陣沸騰。
「有請摧聖天團表演《刻骨摧情》!」謝萍适時地報幕下台,摧聖天團開始
表演正式節目前的舞蹈序幕。
卻見天團團長一身彩裝,蓮步輕移、藕臂微動,如彩蝶翻飛、似瓊花流轉,
絕佳的舞姿配合着悠揚的舞曲、華美的燈光,已是美不勝收;舞至高潮,音樂卻
是變如空谷傳音;燈光也同時聚到舞者身上,見那舞者雙手平舉,身體漸漸離開
台面,一身彩衣竟也緩緩滑落,貼身的金色緊身衣在聚光燈下尤爲璀璨耀眼,那
憑空起舞之姿更讓人拍案叫絕,若說金蛇狂舞,莫若金烏狂陽;舞姿陡然一收,
音樂也再一變,同時燈火不聚,舞台大亮,這才看到舞台上又多了三名美女,分
着赤青藍三色緊身衣,高矮胖瘦各有其韻,那三美同時幽幽浮起,一時間四美共
舞,猶如四色仙女聖臨塵寰,曼妙之姿更叫人目不暇接。突聽「啪」地一聲鳴響,
樂曲也随之激躍,再是一聲,已見四名壯漢自幕後走出,手中各執一鞭,卻是樣
式各異,或九尾散鞭,或半掌皮鞭,或藤絲長鞭,或牧勒環鞭,同聲當空一甩,
又是一聲鞭鳴,卻夾雜一陣難訴的低吟。
淩空妙舞的四色神女競相陷入陣陣鞭雨,變相的舞姿、狂亂的音樂,一如受
困淫獸,脫閘的,隻有欲拒還迎的陣陣浪吟,令人心酥難耐、魂弛神蕩……
連續數次的群情沸騰,季彤明白,飛鷹幫的動作就要來了。
然而在另一端,魏衢、楚天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魏衢時刻注意着季彤
的行動,楚天暄卻擡頭四處張望着。
「老魏,我上個廁所。」楚天暄放下酒杯,雙眼緊盯着緩步走向門口的趙姝,
随即跟了上去。
「哎,上個廁所走這麽急!」魏衢目送着楚天暄走開的匆匆背影,有些疑惑
地自語。
「楚、楚醫生,這麽巧啊!」趙姝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擋住去路,擡眼一
看,卻是楚天暄站在門口,不覺後退一步。
「是啊,真巧,上廁所嗎?我帶你去啊?」
「啊?」趙姝眨眨眼,「不、不麻煩,我認得路。」趙姝扭頭看看會場中坐
滿的人群。
楚天暄卻道:「人可真多,但似乎都被這個神秘節目吸引了呢,你看,都沒
人往這邊看。」
「爲什麽要往這邊看?」趙姝再後退一步,楚天暄也跟了一步,「你、你要
幹什麽!」
「不幹什麽,隻是想問,你是怎麽查出來的?」
「沒有!」趙姝立刻回道,「我什麽也沒查出來,你放過我吧!」聲音漸漸
顫抖。
「哈哈哈!放過你,我怎麽辦?」
「我不會告發你的!」
「哦?這麽說,你确實知道是我殺了那臭婊子喽?」
「我……」趙姝緊盯着楚天暄,身子開始發抖。
「别害怕,我又不會殺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查出來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趙姝感到手腕一陣生疼,随即便被大力
拉起。
「不知道?那也無所謂了,看你的姿色,将來也會跟那臭婊子一樣四處勾引
人吧,賤貨!」楚天暄憤慨的臉開始扭曲,「殺了她是她自作自受,奸了你,是
替天行道!」
「不要!」趙姝努力向後掙紮,大聲問道,「她、她是誰?你到底殺了誰?」
「臭婊子!何司怡!」楚天暄雙手去拉扯趙姝的衣襟,「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嗎!」随即張口就要狂吻那香嫩的頸肉。
「不,我剛剛知道。」一改瑟瑟姿态,趙姝平靜、溫和的聲音傳入楚天暄的
大腦,不知是聲音的魔力還是其他原因,楚天暄的動作戛然而止,然而聲音卻沒
有停,「而且,還是你告訴我的。」
楚天暄緩緩擡起漲紅的臉,那張臉因興奮、憤怒而顯得分外恐怖。「你……」
楚天暄嘴角抖動着,聲音沙啞,「這是你給我下的套?」
「算不上吧。」趙姝從楚天暄半空中虛握的掌中抽出手,慢條斯理地整好衣
襟,道,「你沒有問題的話,是不可能被套住的。哦,剛剛我說話有誤,也不能
說是剛剛知道,應該說是剛剛證實。」她從上衣口袋中取出胡泓的錄音筆晃晃,
「順便,剛剛拿到證據。」
「呵呵哈哈哈哈!」楚天暄仰天大笑起來,「看來,你是什麽都知道了?」
「不,我還不知道你的動機。」
「哼哼,這冷靜的姿态真是讓人惱火!」楚天暄怒道,「你難道不怕我殺你
滅口嗎?」
「你會因這個理由殺人嗎?」趙姝道,「有可能的話,你會用另一種方式避
免我洩露吧。」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不是嗎?跟你一塊兒那個紅衣女孩兒一定什麽也都
了解了。」
「這我不清楚,不過就我觀察,泓姐不是笨人。」趙姝擡眼望望遠處的季彤,
問道,「接下來呢,自首還是逃命呢?」
「自首?逃命?哈,看來你也不是那麽機靈嘛。」
「哦?」
「你以爲,就你們幾個小丫頭能對付我?」楚天暄眼露兇光,「原本對付你
一個,現在多一個也沒什麽所謂吧!」
話音未落,箭步已出,右手猛然襲向趙姝頸部;兇招來犯,趙姝卻是好整以
暇、不閃不避,楚天暄詫異間,隻覺背後勁風一陣,寒意無端蹿升,果決地轉身
一擋——啪!
「高手!」楚天暄隻覺右前臂一陣激痛,強大沖擊使他連連退後,僅僅一擊,
自己已然敗陣,「難怪明知兇手是我還敢正面對上,原來還有這等高手!哼,你
們到底是什麽人?」
眼前女子不言不語,左眼冷觑,一身白色大衣輕輕拂動,手腳卻毫無戰鬥準
備,蔑視之姿,眼前之敵視若無物。
「呀!」楚天暄自覺非是對手,主動出擊,心思卻是要奪門而去;卻見白绫
卉不與硬碰,稍一後退,左腳往後一勾,身旁休閑椅奏着巨響停到了門口。「哼!」
楚天暄一躍而起,側翼卻是又一張椅子急速飛來,心下一緊,右腿猛然甩出,椅
子落地,自己也落在地上;尚不待站穩,眼前白影又急速掠來,本能地雙手格擋,
已是退出數步。「好快!」
「老楚!」打鬥聲已然激起一潭死水,盡管稍遠處的客人們仍被舞台上的表
演吸引,但周圍的人群已開始尖叫着後退,如同浪潮般向着遠方傳播。不遠處,
魏衢等人發現了這裏的異樣,匆匆趕來。
「怎麽回事?」季彤站起身,雖然遠處的打鬥被人群遮掩,看不真切,但也
明顯可以看出來有情況。
「不知道啊,楚天暄好像跟人打起來了。」李沾踮着腳望,「哎,莫亦豪!」
「莫亦豪?快!快通知大家戒備!」季彤穿過人群,迅速向打鬥的方向靠近,
李沾則一邊緊跟季彤,一邊通過對講機準備分配工作。
而遠處——
「欺負女人啊,這麽有意思的事,沒有我參與怎麽能行呢?」撫着高高翹起
的劉海,踏着輕松散漫的腳步,一抹奇異的微笑勾在嘴角,莫亦豪走入了戰場。
「警察執行任務,你是要包庇兇犯嗎?」魏衢吼道。
「哦哦哦,大叔别亂吼,這不是兇犯吧,明明是個『大兇女』,欺負『大兇
女』是我的最愛,所以——一塊兒吧!」莫亦豪一個響指,不遠處,飛鷹幫手下
迅速行動起來。
表演仍在繼續,激情似火的音樂震得整個會場都在顫抖,舞台上熱舞已過,
已換成鞭子的抽打和性感女子銷魂蝕骨的呻吟;舞台下一角,勝雪白衣的女子,
雙手漸漸拉開了頸間更爲雪白的絲巾……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2-18 22:55
標題:
淫罪特偵(18)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2016/02/18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八章、奴航計畫?
深沉的夜,海浪高唱著駭人的歌謠,狂風在沒有星月的夜裡更加肆無忌憚,
只有兩抹昏黃的光亮,映照著無邊無際、深不見底的黑。
「軍哥,目標離我們不到十公里,我們繼續等,還是前進呢?」船艙裡,男
子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
「等。」門內傳出慵懶的聲音。
「是!」門外男子轉身離開,門內又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軍哥,他們要
是返航了怎麼辦?」
「哼,逃不了的!」鋪著大紅綢緞、掛著大紅簾帳的床上,滕善軍赤身裸體
地仰躺其上,分身昂揚地挺立著,「你只管眼前的事就好,其他的有我安排呢。」
說著,左手按住胯下女子的臻首,將肉棒挺進櫻櫻小嘴。
「哥,我們這樣,會得罪S市的大亨們吧,那以後到S市發展,豈不是會受
刁難?」床邊,同樣享受著紅唇皓齒的弟弟滕善華問道。
「放心,打劫一個龍靈號不會讓他們損失什麼,我們上船也只是友好訪問而
已嘛。」滕善軍讓身邊另一名女子跨坐在自己面前,伸手扒開她的陰穴,伸出舌
頭舔弄起來,好一陣,才又說,「給足了下馬威,生意才好談嘛。而且飛鷹幫、
新竹幫鬧得很嗨皮,我們的及時出現才是S 市人民的救星啊。」
「哦。哦!哦、啊,哥,我、我忍不住了!」滕善華低吼幾聲,濃稠的精液
射向身前跪坐著的女子畫著濃妝的臉上。
「才這會兒就不行了?」滕善軍呵呵一笑,道,「小鈴鐺,快過來,讓軍哥
好好疼疼你!」
「是。」楊玲抹了抹睫稍的白濁液,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爬上床去,系在雙乳
上的小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哈哈!來,讓軍哥試試騷穴出水了沒。」滕善軍坐起身,讓楊玲坐在身前,
一手擠壓著嬌乳,一手撥弄著陰蒂。
「呃呃……」一串不甚連續的呻吟從楊玲口中溢出,她仰頭靠在滕善軍胸膛
上,微閉著雙眼,微啟的朱唇中露出珍珠般的貝齒,抹著濃妝的臉頰上泛著銀光,
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纖纖十指緊緊扣著滕善軍雙臂。
「哥,你真厲害,小鈴鐺這就浪起來了!」滕善華嘿嘿一笑,翻身上床,一
手深入楊玲胯下,食指、無名指向兩邊分開光潔的陰唇,粉紅的嫩肉一覽無遺,
再將中指向花芯一頂,接連一陣搔刮摳挖,直如騰蛇乘霧,肆意翻江倒海;另一
手伸入她小嘴裡,將那柔滑的香舌捏得淫津氾濫;嘴巴對著乳房就是一陣狂吻吸
吮,直將楊玲擺弄地嬌叫連連。
另外兩名女子一看沒了自己的份兒,對望一眼,不忿地別過臉:「軍哥,您
也別老寵著楊玲呐,要不我們姐妹倆豈不是白來了!」
「呵,怎麼會忘了你們呢。」滕善軍將楊玲放倒,任由滕善華與之糾纏,自
己則摟起另外兩名女子,笑道,「來,你們兩個誰先來?」
「哎呀,軍哥討厭!」三人各自纏綿,船艙中,淫聲浪語不絕於耳。
「嗚嗚嗚……嗚!嗚!」被壓抑的呻吟在偌大臥室中迴響,「啪啪啪」的肉
體撞擊連帶著雙人床也發出「吱吱」作響,早已氣喘吁吁的男人依然在賣力運動
著,早已射了不知幾何的肉棒仍然高昂著,在狹小的空間裡左沖右撞;被壓在身
底的女人已無力抵抗,厚厚的紗巾裹著腦袋,呼吸不再流暢,堅實的麻繩狠狠勒
入肌膚,就算解除束縛,麻痹的四肢也是動彈不得。
這樣絕望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呢?嚴寒的氣候、冰冷的內心,是有多久沒再
體驗過這絕望了?10年?從登上擂臺賽冠軍寶座的無比榮譽,突然落入眾叛親
離的殘酷冰窖;如今卻是從期待浪漫的戀愛女孩兒,突然陷入不見天日的恐怖淫
窟。或許是5年?在「那個人」的精心照料下生活終於有了色彩,但觸手可及的
幸福卻在一次次失敗中凋零,直到「他」的出現;而現在,「他」還會來拯救自
己嗎?
從來不屈的心開始懂得流血,從來乾澀的眼開始能滲出淚水,也許「他」出
現以後,自己變得脆弱了吧,這就是依戀的感覺嗎?
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終於有了反抗的意志;從來都是接受壓迫,而現
在,雖然全身都在酸痛,雖然封閉帶來無限絕望,但終於有掙扎的意識了啊,這
是因為「他」。
很久以前,心如死灰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人」,於是決定將一切都獻給他;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就都變了?一起聊天、一起訓練、甚至一起睡覺的那個人
開始暴戾、開始陰狠、開始不擇手段,終於一切都毀了,也終於帶來了「他」。
多希望馳騁在自己身體裡的是「他」,那樣冷血的人卻懷有火熱的心;他一
定是溫柔的吧,輕輕的,說著情話,慢慢的,撫慰傷痛;暴躁而狂熱,不屬於
「他」。
就這麼想著「他」的時候,下體傳來灼熱。
「呼、呼!」盡情顫慄一會兒,男人再次趴倒在女人身上,一段喘息過後,
他起身倒了杯水,仰頭一飲而盡。回頭看了看濕透的被褥上仰躺的裸體女人:
「小逸啊小逸,想不到你還真是個極品,幹起來還真是爽的要命啊!」
床上,牛逸雙手綁縛在身下,一對嬌巧的乳房被繩子從根部紮緊,使她們在
仰躺時不至於散開,乳頭上粘著「嗡嗡」蜂鳴的震蛋,震動的刺激讓她們像飽滿
的花生仁兒一般高翹著;雙腿分開綁著,右腿還穿著肉色連褲絲光襪,但褪到了
膝部,只有小腿上泛著絲襪的光澤,而左襪腿從右膝部垂下,落在床沿,右踝上
綁著繩子,將右腿高高地架在床邊架子上;左腿則大小腿疊著,繩子從大腿根部
綁起,一直纏繞到膝上;銷魂的洞穴大開著,原本私密的穴口卻因沾滿精液,以
及汩汩乳白色精液從其中流出而顯得淫靡不堪。
溫良又倒了一杯水喝掉,伸手在牛逸那被繩子勒得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來回摩
挲。「難怪英哥好這口,還真是讓人欲仙欲死啊!嘿嘿,以前怎麼沒發現呢,要
不是英哥提醒,差點就白白錯過了這樣一極品!」
「玩兒得差不多了,就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你驚喜的模樣吧!」溫良將她扶坐
起,緩緩解開錯落紛繁的繩子,每解一分,唇就跟著吻一分。慢慢地、慢慢地,
溫良將她全身吻遍,這才去解開牛逸臉上的紗巾。解開蒙著眼的黑紗,映入眼簾
的是一雙令人恐懼的如同死亡而空洞眼睛,溫良一驚,牛逸的眼中卻突然落下淚
來。
「小逸啊!哎,小逸,你怎麼哭啦!」溫良趕緊解開剩下的束縛,「別哭啊,
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你看,大過年的也沒什麼地方適合我們去遊玩,所
以就想了這麼一招。唉,你別哭啊!」
牛逸也不言語,靜靜地趴在溫良肩上。
「這幾天把你嚇壞了,別怕,一直都是我,我怎麼會讓別人碰你呢。」溫良
端起水杯,「先喝口水吧。」
牛逸搖了搖頭,將淚水擦乾。
「那你總得說句話吧,說說對被無情地強姦後卻發現是我有什麼感想?」
牛逸推開溫良,拿起床上的衣物站起身:「我還要工作。」淡淡地說出這句
話,牛逸向門外走去。
「小逸!」溫良翻身而起,一把握住牛逸的手,「小逸,你怎麼啦?別生氣
嘛,我以為你再見到我會感到驚喜的……」
溫良還沒說完,牛逸猛烈地搖著頭:「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麵對
失去愛的恐懼,你不明白日思夜想卻只有無盡折磨的絕望!你只有你自己!」牛
逸的眼睛裡再次閃著淚花,「我也是,曾經。」輕輕說完,牛逸掙脫溫良的手,
頭也不回地走開。
「切!」片刻的愣神,溫良淺淺一聲乾笑,從床邊攝像機裡調看著剛剛經歷
的風流,「這身材真是棒啊,呵呵,想我一手把你鍛煉到這種身材,真是越看越
興奮!」
還在回味中,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小良啊,陪我去機場接一下冉婭,9點!」
浪潮依舊,黑暗無邊無盡,似乎在暗示前路渺渺不可行,然而龍靈號依舊乘
風踏浪,對十公里以外的危險毫無所覺。
遠慮未覺,先有近憂,監控室裡,數名船員倒臥在地,呂鵬雙手撐在儀錶盤
上,緊盯著會場大廳的監控。
會場中,三個各懷心思的男人圍著一名女子,形成半包圍圈,女子形容冷峻,
眼神中沒有半絲慌張,卻透著與生俱來的寒意,纖長的十指輕輕拉著頸間白紗,
銀色邊紋在華燈下泛著寒光。
「師姐?」趙姝站在白綾卉身後,有些擔憂地望著眼前三人。
「沒事。」低喃如夏蚊過境,音雖低,對眼前三人來說,卻是分外惱人。
趙姝看了一眼白綾卉,不再多說,退到一旁。
「姝妹妹,這……真的……」水渢也一改戲謔神情,有些不安地輕顫著,霍
蘭音、蘇嫆也都站到趙姝身旁,互相緊攢著手。胡泓手搭在趙姝肩上,眼神憂心
中卻又帶些狂熱地盯著戰局,竺燁縮在林學彬懷中,大氣都不敢出。
戰局中,三人不動,眼睛各自緊盯著眼前美人,心思卻是千回百轉。「脫身
為要」「擒拿罪犯」「漁翁得利」,各異的目標,相同的敵人,箭未在弦,弦卻
滿張。
「打架了!打架了!」這樣的低呼在人群中傳開,客人們紛紛起身,漸漸退
到戰場週邊,只有最前頭的幾排仍然沉浸在舞臺上的激烈表演中。
「閃開!閃開!」手持橡膠棍的安保人員擠開人群,而另一邊,季彤、李沾
也正奮力突破。
「季隊,快看!」李沾跟在季彤身後,突然拉住她,另一手指向不遠處。
不遠處,在人群不是很集中的一個小角落裡,兩名素裝男子正相對而坐,他
們身後,各站著十數名正裝男子。
「那是!」季彤一眼便看到兩人腳邊的皮箱,自然是飛鷹幫準備交易,「哼!
算好了時機,還是聲東擊西呢?」季彤立即轉換腳步,「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
意!」開始佈置工作。
「嗯?」耳機中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魏衢一震,一手扶著耳機仔細聆聽;莫亦
豪、楚天暄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禁望向魏衢,又快速對望一眼,行動已展露
眼底,而微妙的平衡,也在這一刻被打破——「哈!」楚天暄搶先發難,腳踏流
星,勢若奔雷,拳風直指白綾卉;白綾卉急退兩步,同時雙手迅速拉開絲巾,順
勢向後一系,將披散的長髮攏入絲巾中,隨即左腿高抬,小腿卻是筆直向下,硬
是用小腿擋住了楚天暄猛烈一擊;一擊剛止,兩翼又現殺機,只見魏衢、莫亦豪
從楚天暄背後殺出,一左一右、一拳一腿急速攻來;白綾卉卻是再動左腿,猛然
踢開楚天暄同時,自己也順勢向後一退,旋即右手扣住莫亦豪腳踝,向左壓向魏
衢,魏衢攻勢未盡,正與莫亦豪對個正著;緊接著又是楚天暄進招,他看准白綾
卉剛立身形,下腰掃腿,同時左手勾拳打向她面門;白綾卉右手即刻變招,屈肘
格擋住面部攻擊,而左腿向後一勾,正壓住下盤攻勢,隨後左手出招,卻不攻擊,
死死壓住楚天暄進攻的左手,同時右肘進攻,直擊面門。莫亦豪、魏衢卻是急來
應招,白綾卉迅速變式,右肘再擋兩人攻勢,左腿猛然出擊,逼迫魏衢向後退去。
四人招來式往,各不相讓,周圍桌椅已是稀爛,卻無人能上前阻攔。
指揮著警員儘量在不引起騷亂的情況下控制住正在交易的飛鷹幫成員,李沾、
季彤剛要回身安撫周圍群眾並一觀楚天暄的情況,卻見人群中迅速圍上來數十名
精壯男子,為首一人喝道:「全部剿滅!」這一聲喝,鋼筋鐵棍紛紛朝數多未及
準備的警員無情劈去。
「這……」突然面對這意料之外的一幕,季彤也已然失了分寸,原本是來阻
斷交易的,現在反而被飛鷹幫的包圍了。
「季隊長,這份新年大禮如何啊?哈哈!」領頭的正是展獨,他領著手下等
季彤行動後包圍他們,這時候,負責「交貨」的郭俊賀也笑著站了起來:「看來
老天爺都在幫我們,本來還擔心被你看穿,沒想到門口突然就出事了,讓你沒心
思考慮這是不是陷阱了吧?」
季彤咬著嘴唇,面對這樣的情形,不用想也明白是中計了。李沾果斷地一把
拉過她的手:「快跑!」
但又能往哪裡跑,兩處同樣激烈的打鬥讓客人們驚慌失措,原本還有心一觀
究竟的人在見到竟然打起了群架後,就開始紛紛往會場外跑;護著主雇們的保鏢
向著四處大門逃生,為了在人群中擠出道來,這些都有手腳功夫的保鏢們也不惜
大打出手,而主雇們更嫌他們打得太慢,厲聲喝斥著,一時間,推擠攘護各不相
讓,人聲鼎沸幾乎掀了這會場。
四處被擠得水泄不通,季彤、李沾好不容易擠出重圍,眼前卻是更吃驚的一
幕。卻見魏衢、楚天暄已然開打,而對象不是莫亦豪,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和
莫亦豪聯起手來,這樣混亂的場景,兩人只感腦子、眼睛都不夠用,呆呆地愣在
原地。
「小心!」一名武警從背後替季彤擋住一擊,季彤回過神來,一回頭,卻見
四五個精壯男子手持鐵棍、匕首向自己殺來。
「快跑!」季彤當然明白,如今局勢已然失控,莫亦豪雖然沒有跟警方的人
衝突,但顯然,飛鷹幫的準備不僅僅只有莫亦豪,現在首要還是先離開會場。
客人們自覺地往外面跑,片刻間剩下的人們都已經堵到四大門口,大廳中央
則空了下來,舞臺上很識相的停止了表演。而飛鷹幫的人也沒有對遊客出手,目
前正在鬥毆的就是警方和飛鷹幫的人,情勢是一邊倒,警方完全只有挨打逃跑的
份兒。
李沾、季彤沒跑多遠也終於被堵入了牆角,無路可走。
「季、季隊,怎麼辦?」李沾盯著面前正慢慢逼近的凶神,「我沒學過格鬥
啊。」
「我知道,也沒指望你。」季彤喘著粗氣,「我學過,但都忘了,恐怕一個
都打不過。」
「開玩笑吧!啊!」鐵棍重重揮下,李沾本能地抬起右手去擋,卻只聽「哢」
地一聲,劇痛從手臂上傳開。
「住手!」季彤扶住李沾,「小李!」她抬頭狠狠盯著那些凶徒,「有什麼
沖我來!他只是我的下屬,你們膽子真夠大的,員警也敢打嗎?」
「員警?哈哈,打的就是你們員警!」鐵棍又一次高高舉起,季彤緊閉上眼,
側身欲擋。
「啊!」鐵棍沒如預想中落下,卻是一道灰色人影,夾雜著凜凜寒梅的幽芬
沖入人群,「喝!」一聲嬌叱,便有兩人倒地。
「趙、趙姝?」李沾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子,每一拳、每一腿的姿
勢都是那樣優美,然而落在身上,卻是如此致命。
「快,跟我來!」季彤急忙扶住李沾,跟著趙姝向門口奔去。
而在門口,戰鬥未曾止歇,呼喝聲中,魏衢右手已然受到一擊,運動起來已
不太靈活。
「真是難纏!」楚天暄看了一眼魏衢的傷臂,微微皺了皺眉。
「早就知道你厲害,想不到三人聯手也拿不下你!」莫亦豪啐了一口,「看
來得早思退策,現在那兩個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旦知道了,三人聯手不能齊心,
那就是失敗的下場了。」莫亦豪迅速掃了一眼正急急奔來的趙姝、季彤,不禁看
向了門口。
魏衢擦了一下額上汗珠,右手仍在顫抖。「再這樣打下去,我還怎麼抓莫亦
豪,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三人正思量間,卻見白綾卉又有動作,左手在額上迅速劃過,劉海一散,不
曾示人的右眼在這一刻閃著蝕骨寒芒!「呼!扯吧?!」不待三人喘息,白綾卉
搶先出招了!陡然加快的攻勢,瞬息萬變的走步,以疾閃為防禦,以急速為攻擊,
截然不同的招式,將心思已然渙散的三人攻得應接不暇、膽戰心驚。「開、開什
麼玩笑!」
敗陣似是不可避免,魏衢首當其衝,當胸重擊,直接退入牆角,再也無力起
身;緊接著,莫亦豪、楚天暄同時擋招,卻被猛衝的力道推到牆邊。
「切,瘋女人!」「Fuck!」
白綾卉正待欺身再進,廣播中響起了警報。「各單位請注意,前方出現不明
船隻,正向龍靈號接近!各單位做好準備!」
莫亦豪、楚天暄對望一眼,心思已在眼底,雙雙向魏衢靠近。
白綾卉雖是占了上風,但從莫、楚兩人新添的傷勢來看,她也已經瀕臨極限;
已經不能多考慮什麼,速戰速決是唯一辦法,見兩人靠近魏衢,白綾卉未及細思,
身子本能地接近他們的目標。
豈料那兩人一見她行動,突然改變方向,雙雙奔向大門;白綾卉再要阻攔,
已是不及,果斷地追出門口。
「師姐!」趙姝留下季彤,跟著跑了出去。
到了底層大門,莫亦豪、楚天暄分左右跑開,白綾卉自然是要追楚天暄,但
剛到門口就覺勁風掃動,腳下一停,雙手護住面門,但強大的力量還是讓她後退
數步,左臂傳來的痛感和疲勞讓她大喘一口氣,捋了一下散發,雙眼緊盯著門口
兩道黑影。
那兩人說著白綾卉聽不懂的言語,獰笑著慢慢靠近。足足超過白綾卉一臂的
身高,體格更是在結實壯絕的肌肉塑造下健碩之極,兩人往那兒一站,就把大門
封死了。再一聲乾笑,兩個壯漢同時沖向目標。
白綾卉不驚不怒,簡單下腰躲開攻勢,接著右腳尖一掂,飄忽地向後退開半
步,左腿驟然抬起,再落下,已然穩穩踏在一名壯漢腰際,猛一發力,整個人騰
空而起,在那壯漢回拳再攻之際,右膝直直地撞在他下巴,只聽「哢」的一聲,
那壯漢捂著嘴連連後退,再回頭,嘴角已掛著鮮血。
剛落下身形,另一個壯漢已經像瘋牛一樣撞了過來,本來白綾卉退後半步已
經可以輕鬆離開他的攻擊範圍,但為了攻擊另一人又再次前進,這時兩人的距離
已是間不容髮,再加上惡戰之後的疲憊,這一擊已不容剛立住身形的白綾卉再有
躲閃。白綾卉抬腿欲攻,仍是晚了一步,被那人攔腰一把抱住,他踏著幾乎是要
踩塌船板的沉重腳步、舉著纖柔的女子狠狠撞向遊輪鐵壁,「嗵!」的一聲巨響,
白綾卉口中漏出一絲苦息。
「咕!」壯漢獰笑著放開手時,白綾卉軟軟地貼著牆壁,額上滿布細密汗珠。
又是一通聽不懂的話語,接著是強壯的膝蓋無情地猛頂小腹,狠狠一擊,白
綾卉捂著腹部,單膝跪倒在地。
「哈、哈……」垂下頭,任由被絲巾系著的長髮同樣屈辱地垂在一側,呼吸
卻是粗而不亂,默默忍受著壯漢的嘲笑。另一名壯漢抹掉嘴角血痕接近,同樣是
聽不同的語言交流,一怒一笑的情感卻是很容易聽懂。
壯漢一聲怒吼,盛怒的他揮起鉛球般的拳頭竟毫不留情地砸向白綾卉低垂的
頭顱!就在這時——「歇!」輕輕一聲低吟,白綾卉如龍出淵,借助身體在身後
牆壁得到的反作用而突然沖向那壯漢,左手順勢抬起,狠狠插在壯漢腋下;同時
右肘迅速一擺,只是身高的原因使這雷霆一擊並沒有擊中頭顱,僅僅是撞在鎖骨
偏上的位置。但這一手也已經讓他驚呆了,不僅是腋下的刺擊要不是力道不夠而
差點讓他廢掉一臂,也不僅是如果消除身高差距而能給予致命一擊仍使他感到痛
苦,更多的,是一個女人,在自己最認可的同事兩次猛烈擊打下竟還能保持反抗
的戰力與決心。
白綾卉沒有放過兩人出神的空當,沒有認輸逃避,而是一躍而起,飛腳踢向
另一個壯漢面門;那壯漢及時反應,但也僅能隨手打出一個勾拳,臉上結結實實
地挨了一腳,而白綾卉卻在隨手一拳之下,被重重地打得倒飛出去。
兩人傷勢對他們來說是很輕微的,但白綾卉僅僅受那隨手一擊已是站立不穩,
力量上的差距很明顯,而她更明白,消耗已經到了極限。
但她忍傷站著,儘管面前兩人的形象已經模糊,但從來冰冷的眼神並沒有什
麼變化。
「師姐!」趙姝一眼便望到兩個恐怖的壯漢正怔怔地看著白綾卉,三個人誰
都沒動,直到趙姝從樓梯口跑來。
兩個壯漢說著聽不懂的話交談著,戒備地望向趙姝,又看了看白綾卉,憤然
跑出大門,不久,一陣汽笛聲自海上傳來。
「師姐、師姐!你怎麼樣了!」趙姝一改往日溫潤,她焦急地抱住白綾卉,
袖口擦拭著她如同出浴般沾滿汗水的臉龐。
白綾卉輕輕搖了搖頭,一下子癱軟下去。「師姐!」
「嗯,我知道,好。」季彤放下手機,閉上眼倒伏在長椅上。莫亦豪退離後,
佔據優勢的飛鷹幫雖然不甘心,但展獨、郭俊賀還是下令迅速撤離,現在的會場
哀嚎一片,飛鷹幫只留下三個重傷患,而警方的代價卻是死亡,幾十個武警只剩
下半數,還都受著重傷,季彤只感無力。
「季隊,秦隊怎麼說?」李沾簡單包紮著的右臂垂在胸口,左手遞去咖啡。
「謝謝。你自己還受著傷呢,注意休息。」季彤坐起身小啜一口,關切一句,
便道,「能說什麼,無非就是上報唄。過兩天會有專機過來轉移這些傷患,魏隊
長現在也受了傷,你去通知一下他們武警隊的留心一下還有沒有飛鷹幫的留在船
上。還有,維護一下秩序。」
「我知道。那她們呢?」李沾沖圍坐在大廳另一側的蘇嫆等人努了一下嘴。
「唉,秦隊證明了趙姝被冤枉,但又怎麼能想到這種結果。」季彤打起精神,
慢慢走向水渢一行。
而這邊,一桌6 人靜靜地坐著,蘇嫆情知不暴露身份就難以應付警方盤查,
內心的煎熬讓她選擇沉默;水渢當然也是同樣的心情,雖然跟這個「老師」並沒
有什麼情感,但連日的相處也不免有些感歎;就連一向潑皮的胡泓也默不作聲,
自己最想瞭解的人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以這種方式現面後,內心除了震驚
還是震驚;沒人出聲的氛圍下,霍蘭音和竺燁也只能選擇黯然地閉上嘴。
季彤坐到蘇嫆和水渢之間,抬眼掃視著圍坐著的6人,打破沉默:「今天的
事,你們誰能給我個解釋?」
「是……」「我……」「不……」胡泓、水渢、蘇嫆爭相開口,互望一眼,
又都不做聲了。
「胡泓,你是胡教官的女兒,又是市台記者,你來說。」
季彤的話意,明顯傳達著胡泓的身份比較「正統」的意思,是對胡泓的信任,
也是對另兩人的不信任,但現在誰也不想去深究什麼。胡泓道:「就是、我們察
覺到何司怡案件的兇手可能就是楚天暄,今天是要想拿到確證,楚天暄狗急跳牆,
就打了起來。」
「你們是怎麼查到的?」
「我們考慮兇手夜間蹲點的可能,找到了遊輪上一處修理用的高臺,姝子在
上面發現了一些血跡、足跡,還有新的戒煙口香糖渣,證實了兇手蹲點的猜想。
從蹲點的人選入手,將範圍縮小到軍人、警方、保鏢等受過訓練的人群,再從凶
手不吸煙只嚼口香糖入手,將範圍進一步縮小到退役軍人和部分警員,最後結合
楚天暄對切口誤判的情況,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
「對切口的誤判?」
「嗯。姝子對楚天暄所說的『傷口齊整』印象深刻,而我正好對兇手割喉是
的殘忍方式印象深刻,所以當我們交換資訊的時候就發現了其中問題。可能就是
自己動的手,所以才沒有仔細地觀察傷口,而導致相反的結論出現。那樣明顯的
傷痕,即便是沒有專業知識的人,只要稍加注意,就不會說出是『齊整』。」胡
泓解釋道,「為了證明猜想,我請大學同學幫忙演了一齣戲,假借水土不服去求
藥,中間說明案子已經被查明,同時暗示知道真相的只有姝子一個人,這樣,如
果楚天暄有問題的話就會趁案件真相沒有完全暴露之前,動手處理可能暴露自己
的因素。」
「你們還真是大膽,這樣親身犯險。」季彤問,「那證據呢,拿到了吧?」
「應該在姝子那兒吧。」
「哼,因為你們擅自緝凶,今晚我們的計畫全都泡湯了!」明知這件事主因
在於飛鷹幫的設計,並不該怪罪趙姝她們,但季彤還是忍不住有些生氣,「本來
是要讓楚天暄幫我們一把拿下莫亦豪,然後我們反手再擒拿他。現在可好,兩個
都跑了,我們還損失了這麼多同志!」
「對不起……」胡泓低下頭,小聲地說,「我們是真的沒想到飛鷹幫的人會
突然出現啊!」
「是麼?」季彤冷冷地瞥向身邊的水渢,「飛鷹幫正好在這裡、在這個時間
點聚眾,你們飛鷹幫內部的人不清楚嗎?」
「我不是……」「不清楚!」水渢剛要回答,蘇嫆卻決意斷言。
聽到這一聲,季彤有些吃驚,眼神略複雜地望向蘇嫆;而水渢更是喊了起來:
「蘇嫆!你瘋啦!」
蘇嫆這一句「不清楚」就等於直接表明了自己和飛鷹幫的關係,而之前作為
「受害者」的立場則蕩然無存。「你的情況可不比我,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水渢盯著她的眼睛。
蘇嫆笑笑:「無所謂了,反正飛鷹幫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呵,我的身份不表
明,姝妹很難擺脫綁架案歹徒和飛鷹幫分子的嫌疑,對她以後查案會很不利。」
「可是你……」
不等水渢繼續說下去,蘇嫆開口道:「我就是你們之前要偵破的8 起綁架案
執行者的負責人,也就是你們之前抓獲的鐘堂的頂頭上司。」
「你……」雖然隱隱有異感,但聽到蘇嫆公開這個秘密,季彤還是吃了一驚,
剛剛到來的李沾更是吃驚:「你、你不是在夢怡夜總會……」
「之所以被綁在地下室,是之前有個跟班被你們抓了,上面略施薄懲,我並
不是什麼『受害者』,相反,那些綁架案我都有參與,有幾起還是我參與謀劃。」
季彤撐著額頭,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魏蕾呢?魏蕾是怎麼死的。」
「魏蕾被綁來的第二天就被帶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唯一可以確定
的,是她的死因跟她還是處女有很大關係。」
「處女?」
蘇嫆點點頭:「早在這幾起案件之前,上面就給我們執行人員下過通知,一
般的女人可以隨便玩兒,但處女必須上報。除了魏蕾,在外省其他地區綁架來的
處女也都死了,無一倖免。」
「為什麼要殺處女?」季彤皺著眉頭,又問,「為什麼是現在開始大量綁架
婦女,我跟局裡聯繫過,這幾天市里又連續發生數起案件,其中還包括之前被綁
架過的女性,這是為什麼?」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據我所知,應該跟飛鷹幫很早就擬定的一項計畫有
關,也許這幾天是計畫啟動的時候了。」
「啊?那是、什麼計畫?」
「具體內容不是我該過問的,但聽上峰提起過,是叫『奴航計畫』吧。」
「奴航計畫,那到底……」季彤兩道劍眉越皺越深。
籠罩在冬夜下的長江江岸,濕寒、蕭瑟,江風拂面,帶來的涼意無法消解內
心的焦躁。
「來了!」隨著這一聲,江面上一束亮光由遠及近快速接近。劉承英快步走
到岸邊,身邊一名手下舉起手電筒。
「英哥?你怎麼……」剛上岸,莫亦豪就被等在岸邊的劉承英驚了一下。
「先不談我,你怎麼樣?」
「慚愧,英哥,任務失敗了。那個瘋女人太難纏了。」莫亦豪低下頭,一旁,
跟白綾卉交手過的兩名壯漢也一同上岸,跟冉婭用俄語交談著。他們兩個都是冉
婭這次從俄羅斯帶來的幫手,一行四人,這兩個一個叫格裡高利,一個叫安德列,
另外兩個跟在冉婭身後,分別是丹尼爾和尼涅爾,格裡高利是他們的頭兒。
「竟然連莫散人也無能為力嗎?」一旁溫良驚道。
「嗯,看來要想想對策。」劉承英顯然也很驚訝,但並沒有過多表現,只問,
「你沒受什麼傷吧?」
「還好,休息幾天就好了。但有那個瘋女人在,我們做什麼都畏首畏尾。」
「確實難纏。」冉婭這時開口了,「我也問過格裡高利,他們交過手,並不
是不能對付的角色。」
「哦?是嗎?」莫亦豪看向那兩個俄羅斯壯漢,尤其是臉上讓他們看起來像
豬頭的清晰傷痕,冷冷一笑,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換個話題道,「那個瘋女人跟
從夢怡逃走的那個女人有關聯的可能性很高,我在船上看到她們還有蘇嫆待在一
起,恐怕這一次倒是我們自找麻煩了。」
「嗯,還有蘇嫆啊?冉婭,你怎麼看?」劉承英首先問冉婭的意見。
「原方案需要廢止,從目前的情況看,那個背叛的女人和警方聯合一氣的可
能性可以確定了,蘇嫆雖然還不能確定有沒有背叛,但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我
們還要有所對策;警方經過這次的打擊事件,一定會盯緊我們,分化他們的計策
已經沒有任何作用;而新竹幫現在又有天娛對其進行經濟支援,之前對他們進行
分化的做法失敗了,同時他們跟警方再次聯手的可能性很高;讓他們三方一體,
對我們是大大不利。總體而言,目前我們居於劣勢。」冉婭流利的中文在夜空下
飄蕩,「想不到短短幾天,原先的絕對優勢居然因為龍靈號一行而變成現在這種
局面。」
「有辦法打破嗎?」
冉婭意味深長地看向莫亦豪。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莫亦豪沒有絲毫猶豫。
「眼前的情況只有借助小莫不屬於『飛鷹集團』的『散人』身份了,不能讓
這次事件影響到飛鷹幫,否則,非但計畫受阻,連幫會也可能不保,所以小莫暫
時跟飛鷹幫劃清界限,把襲警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冉婭幽幽地說道。
「這不行!」劉承英首先拒絕,「讓小莫自己扛下責任,這我不能接受!」
「呵,放心吧,英哥!」莫亦豪笑道,「這也是個辦法,能保住飛鷹幫,將
來就有機會翻盤。就憑那些員警還追蹤不到我,就讓他們把眼光都放在我身上好
了!」
「可是……」
「英哥,我的能力你還不瞭解嗎?」莫亦豪笑笑,又轉向冉婭,「我不在的
時候你能保證英哥的安全嗎?」
「我會把格裡高利還有安德列都安排在英哥身邊,不會讓他受半點傷。」
「哼,希望那倆人能有點兒用處!」
「還有件事,小莫你要一併處理。」冉婭道,「天娛是正當行業領軍集團,
對黑道上的生意不能說不參與,但不會明著參與,讓他們看到新竹幫的黑幕對於
分化他們雙方會有幫助;那個天娛公子哥兒留著就是雙方結合的橋樑,所以,處
理了吧。」
「我明白。」莫亦豪點點頭,轉向郭俊賀,「小郭,英哥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放心,豪哥!」
眾人散去,只留下劉承英與莫亦豪兩人默默無言……
大年夜的風肆虐著脆弱不堪的窗子,獨立在冷夜中的小屋顯得搖搖欲墜,尤
其火車轟鳴著從此經過時,整個樓層都在顫抖。看起來那樣冷清的小院,今天卻
有著別樣鬧熱。
「咳咳,久等了!」夏銘站在屋子大門口面對院子,院子裡,熊熊火焰在火
盆中燃燒,火盆外畫著直徑一米左右的圓,一名男子手持火把站在其中;院落四
角各掛著一串鞭炮,長長的引線一直拖到地上,而旁邊,則擺著直徑一米的大澡
盆,裡面注滿的卻不是水,而是黑色火藥。
「銘哥,這是要搞什麼啊?」坐在門口準備看熱鬧的男人們見老大夏銘走出
門,呼喝道,「弟兄們能忍,那四個小妞兒可都等不及了!」「哈哈!是啊,銘
哥,哪怕一刻沒有男人她們都要瘋掉的!」
「別急別急,大過年的,要有節日氣氛嘛!」夏銘拍拍手,兩名男子從屋裡
走出,腳邊是四個跟著爬出的女子。寬膠布在她們嘴巴上纏了好幾圈,雙手也被
膠布綁在背後,十指握拳纏緊,連雙腳也被裹了起來;寒冷的冬夜,卻是只有清
一色的裹胸,甚至不比裹胸,只有一條僅僅蓋住乳頭、卻把雙乳分成四塊雪白又
豐腴嫩肉的寬綢帶圍在胸口,將雙峰擠向中央,形成讓人遐想的深深溝壑,為了
強調節日氛圍,裹胸的顏色自然是火紅的,但它並不能帶來什麼溫暖,四名女子
無一不在顫抖。
夏銘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今天是除夕夜,將由四名美女為我們點燃喜慶
的爆竹,大家鼓掌歡迎!」
「哦!哦!」人雖然不多,但掌聲卻是雷動。
夏銘招招手,示意大家安靜,說:「這美女點爆竹,自然要與眾不同。大家
也看到了,爆竹和火焰並不在同一個地方,美女們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身體
將四個盆裡的火藥鋪在爆竹引線和火盆之間,作為導火索,然後點燃這條導火索。
成功引爆鞭炮的,就不會受到處罰;沒有引爆的,我們會把鞭炮塞到她屁眼裡,
然後引爆。」
「嗚嗚!」四個美女聽到這一句都是花容失色,紛紛搖著頭。
夏銘不管她們,繼續說:「時間10分鐘,要求導火索的終點必須在火盆外
那個圈裡面。好,美女就位後,計時就開始了!」
四女被帶到火藥盆旁,計時開始。她們手腳都被裹纏著,無法運用,一時間
都是我看你、你看他,全然沒有動靜。夏銘大聲喊著:「10分鐘哦,時間可不
等人!」
為了避免屁股被炸開花,四人這才匆匆行動,或是張開雙臂,用腋下去夾;
或是仰著頭,再用脖子夾;又或是坐在地上,雙腳捧著火藥,再用臀部「走」過
去。然而,她們各顯神通的結果並不理想,要麼一次搬運的火藥太少,要麼移動
的速度太慢,在10分鐘內,這條「絲路」是別想鋪成,只是給自己的菊穴鋪就
「天路」而已。
膠著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有人突然發現了自己身上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是
那被紅綢帶緊緊勒住的36E;為了保住下體,也只有犧牲上身了。她決然地彎
下腰,用豐滿乳肉堆砌出的深溝像用瓢舀水那般舀起火藥,快速走到爆竹下,如
同土著舞蹈般,一邊跳一邊抖,那對豪乳火熱地噴灑著黑黑的火藥,漸漸形成一
條導火線。
這個方法的效率顯然要比之前的高出不少,儘管羞恥,但至少保住了菊穴。
很快,這個高效率的方法在美女間傳開,一時間,各種甩乳動作在美女們身上演
繹,令夏銘眾人目不暇接。
「哇靠!漂亮啊!對對對、就這麼甩!」「再用點兒力啊,火藥都掉不下來
怎的!」「哦哦哦,快看快看,這黑裡透白的巨乳,簡直像是給奶子套了黑絲啊!」
一時間評頭論足,羞辱與戲虐,像荊棘鞭一般鞭打著眾女的心坎;然而怎樣
的羞辱也無法停下她們對生的渴求,舞蹈仍然繼續。
很快,搭好導火線的女人們站到了圈子裡,火盆旁的男人如授旗儀式般鄭重
地將火把插在她們之前用來搬運火藥的地方,她們趴下身子,用火把點燃火藥。
「劈劈啪啪」的聲響將整個院落渲染得更加熱鬧,節日的喜慶氛圍在這一刻變得
濃郁。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成功了,被點燃的爆竹只有三串,還有一串,底下的
導火索都還沒影子,顯然她失敗了,失敗的原因很簡單,貧乳……
接下來就是年夜飯的時間,失敗的女孩兒當然不會被「爆」菊,畢竟幾十萬
的價位,夏銘還是知道分寸的。所謂秀色可餐,這四個女人當然就是年夜飯的主
菜,夏銘和兄弟們其樂融融地吃肉,也沒忘記關懷一下躺在桌上的美女們,熱情
地請她們下面的嘴喝酒,然後再「嗞溜溜」地吸出來。
晚餐最後,每個美女都得到兩三個男人的輪番洗禮,直到新的一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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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章《六狐特偵》——打怪要組隊,偵探要抱團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6-25 16:53
標題:
淫罪特偵(19)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19)
作者:色魔愛好
第十九章、六狐特偵
冬日暖陽無私地将光明與溫暖傳遞給每一個人,她從窗口斜斜地射入,潔淨
寬敞的房間裏陽光的香味開始和原有的幽芬摻雜。照在床前,映出的是一雙亮銀
色的系帶高跟,靜谧與它的齊整相得益彰,平和的基調充斥着整個房間;旁邊是
一雙灰白交雜的休閑鞋,它的主人沒有讓它躁動,靜靜地、靜靜地,陪在高跟鞋
身邊,一如它的主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護着躺在床上的睡美人。
陽光默默改變方向,閉着的雙眼微微打開,也許是光亮令人炫目,手輕輕地
擋在眼前;一切都那麽自然,動作是那麽嬌柔。
默默注視着的人起身,将窗簾合上。
「辛苦你了。」低低輕語,音聲波動僅止于兩人。掙紮着想要坐起,卻被阻
止了。
「我不是要聽這些。」再次坐在床沿,身子漸漸趴下去,「爲什麽要這麽勉
強?」
她眼神中的憂慮令她心慌,不自覺地吐出:「抱歉,下次……」
「沒有下次了。」
「嗯,沒有下次了。」雙臂攬着趴在身上的嬌軀,雙唇貼着頭心的溫柔秀發。
沒有流露出擔憂與氣憤,靜谧的空間裏,奇妙的氛圍在兩人間悄悄流轉。
陽光躲在淡黃色的窗簾後羞澀地轉過臉,房門被輕輕地推開。
「呦,我們的兩個小美人這是在幹什麽啊?貼得好緊哦!姐姐我很嫉妒诶!」
「沨姐,不要說笑了!」坐直身子,趙姝小臉一紅。
「她、還好吧?」季彤跟在衆人身後走進房間,沒有平日的女警威嚴,慈和
的目光看向卧床的白绫卉。
趙姝點點頭:「太累了吧,休息幾天就能完全恢複了。」
「那就好。」這個回答讓包括季彤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嗯,有什麽事我們出去說吧,讓師姐好好休息一下。」
「嗯嗯,你們去吧,我在這兒守着!」水沨自告奮勇。
「不行!」趙姝用力地拖着她,「誰都可以在這兒守着,就你不行!」
「切,小氣!不行就不行!」水沨被推向門外,「總有一天绫妹妹會被我打
動的!」
「嗯啊嗯啊、是啦是啦!快走快走!」
見季彤等人從房中出來,坐在沙發上等着的李沾、林學彬站起身來,和趙姝
相互拜過年,一群人走進餐廳。霍蘭音拎着早餐回房,剩下的人圍坐一桌。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們損失了這麽多人。」趙姝向坐在身旁的季彤
微微低下頭,「這次取證是我自作主張了,難辭其咎。嗯,這是錄音。」
季彤接過錄音筆以及幾件封好的物證,随即擺擺手:「沒必要道歉,這件事
本來就是飛鷹幫設計警方的圈套,沒有你們的話,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不,之前沨姐有跟我談到過遇見了飛鷹幫的人,要是我能再多考慮一下,
事情也許不會發展到這種局面。」
「姝姐姐,你别自責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竺烨開口道,「我太聽信别
人了,要是我能再确認一下真僞,就不會把你們誘進圈套。」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季彤看向竺烨,「向你們透露情報的人一定跟飛鷹
幫勾結,現在他的動向暴露,将來也許會對你們不利。那個透露情報的人,是誰
呢?」
「聽說是杜伊儒杜局長吧。」
「是他?」竺烨剛出口,趙姝就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
「這次我們上船主要是爲了解救被杜繁軍綁架的蘭妹,那個杜伊儒是杜繁軍
的爸爸。」水沨解釋道,「現在杜繁軍被绫妹妹整成那樣,杜伊儒不會善罷甘休
的。」
「原來7樓那個男人就是杜繁軍。」季彤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并說,「雖說
他被整得很慘,但畢竟綁架霍小姐在前,也隻能啞巴吃黃連了吧。再說飛鷹幫公
然襲警,這件事太過嚴重,就算是杜伊儒也不敢再跟他們合作。」
「未必然。」趙姝道,「警方畢竟是守護老百姓的『正義組織』,如果用新
竹的訊息來抓杜伊儒的把柄,恐怕會被反誣爲警方與黑幫勾結,這對公安的公衆
形象極爲不利,你們的高層是不會允許這麽幹的。估計杜伊儒也是吃準了這一點
才會跟飛鷹幫合作。」
「那怎麽辦?完全拿不到把柄?」水沨問道。
「杜伊儒倒是小事,他完全沒有與警方爲敵的理由。這次與飛鷹幫合作,應
該是爲了杜繁軍,以後一旦沒有了杜繁軍這層利益關系,他是不會跟警方過不去
的。」趙姝淺酌一口鮮奶,說道。
「話雖如此,但你們跟他結下的梁子,不會這麽輕易化解吧,畢竟……」季
彤看向趙姝。
「這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爲。」趙姝回道,「杜繁軍重傷在身,要對付我們
當屬後話;眼下更爲棘手的是楚天暄在逃,以他的機敏隻怕很難再有機會抓住,
本案的諸多疑點就不好澄清了。」
「兇手都确定了,哪兒還有疑點啊?」竺烨眨眨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小烨,太天真啦。」胡泓捏着竺烨的臉蛋兒,笑道,「我們還不知道楚天
暄的殺人動機呢。再說,要判定殺人之罪,憑這點兒連口供都算不上的錄音實在
不能讓人信服啊。」
「他明明自己都承認了的啊?」
「動機很明顯,是要爲馬荼報仇呗。」李沾道,「季隊早就把楚天暄的八輩
祖宗給查清楚了,他跟馬荼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肯定是爲了給馬荼報仇啊。」
「問題就在這裏。」趙姝整理一下發絲,說,「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說明馬荼
的死跟何司怡有關,那楚天暄憑什麽斷定何司怡害死了馬荼?」
「嗯?你的意思是……」季彤眯着眼思考起來。
「我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尚有可商榷的地方。」
「比如說?」
「我們将案子從頭至尾看一下:首先,時間。我們将楚天暄的作案動機視爲
替馬荼複仇,那麽他選擇在三年後的此時下手無外乎兩種可能,第一,『之前沒
有下手的機會』,那麽爲了找到機會他會設法探查何司怡的行蹤、監視她甚至多
次行兇,這種可能性可以通過詢問保镖或她身邊的人得到證實,而我個人不看好
這種可能性,以楚天暄的實力,三年的準備時間有些長了;那麽第二種,『直到
現在才知道何司怡是複仇的對象』,爲了找出謀害馬荼的兇手,他勢必會多方查
證,這種可能性可以通過搜查楚天暄的家得到印證,然而究竟是他自己查出來的
還是别人告訴他的就不好說了。」
「自己查出來也太難了吧,警方都沒證據他怎麽查?而且事過經年,就更難
查了。」
「但這種可能性并非不存在;而如果是别人告知的話,那個人的動機就值得
懷疑了。」季彤下意識地撫了撫嘴唇,「還有呢?」
「其次,地點。當楚天暄下定決心要殺何司怡的時候,爲什麽非要選擇在龍
靈号上,要登龍靈号,非富即貴,且不說他究竟是憑着什麽關系上的船,就憑他
要達成上船的目的不容易這一點,就不該選擇這個方案。」
「目标越難達成,越容易暴露破綻,顯而易見。」季彤點點頭,「更何況龍
靈号是個小舞台,将嫌疑者的範圍大大縮小,破解起來遠比随便一個社區裏的無
頭公案容易得多。」
「而後就是作案時機,我們之前猜測他是在高台處監視,雖然也确實有人在
那裏待過的迹象,但缺乏最關鍵的證據,相反,得到的卻是反證。」
「什麽反證?」
「所有的遊輪工作人員都稱并沒有注意到高台上有人。」
胡泓歪了歪腦袋:「那能說明什麽?那個廢棄的台子本來就很少人注意的吧,
而且高台上有痕迹,這還不算關鍵證據?」
「呵呵,泓姐,這裏有個誤區。」趙姝淺笑道,「且不說那些痕迹究竟是不
是楚天暄留下的,就算是,那也隻能說明他在高台上待過很長時間,但并不能說
明他在那裏連續監視了幾天,也許,他隻是在,等待……」玩味的笑意揚在嘴角,
趙姝意有所指地望向水沨. 水沨卻是一頭霧水:「看着我是什麽意思?這種奸笑!」
「哈哈,沒什麽啦,沨姐。」
「可是,不連續監視的話,他怎麽知道何司怡會到甲闆上去啊?」胡泓一心
一意地撲在疑點上,并沒有理會那兩人的詭異,「總不至于之前的推測全是錯的
吧?」
「是不是錯的要問楚天暄,不過嘛,八九不離十,這次我們能揪出楚天暄,
純粹是誤打誤撞。」
「姝子,這樣說讓我很洩氣啊……」胡泓幽怨地望着趙姝。
「哈,抱歉抱歉。」趙姝又是那副玩味的笑容面對水沨,「哎呀,我又何嘗
不想真兇就是楚天暄呢,否則,沨姐就要恨我了。」
趙姝一邊歎着氣說着,一邊準備舀粥喝,水沨聽她話意,雖是不懂,但直覺
上是被笑話了,哪裏還肯饒她,一把奪過勺子,喝道:「喂喂喂,這話很容易讓
人誤解耶,臭丫頭,好好說清楚!」
「我的話很清楚啊,沨姐。」趙姝很無辜的樣子說,「呐,也許有那麽一個
人知道楚天暄和馬荼的關系,于是告訴楚天暄,馬荼是何司怡害死的,爲了打消
他的懷疑,還給了他一些『證據』,最後告訴他,何司怡會在龍靈号上;然後又
有一個人,告訴楚天暄他有龍靈号的絕對控制權,可以給他提供一切便利,包括
上船和隐藏行蹤;後來又有一個人告訴他,何司怡會在當天夜裏出現在甲闆上,
讓他在廢棄的高台上等待,當然,遊輪前部的工作人員在當夜也會神秘地被轉移
到遊輪後部。」趙姝抽出紙巾抹抹嘴,右手一攤,宣布解說完畢。
胡泓思索後,開口道:「姝子,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啊?」
「不失爲一種可能,一切隻有逮捕兇手後才能得到解釋。」季彤不置可否地
說道。
而水沨也從迷思中擡起頭來,隻是,眼中迷思更甚:「話說,這跟我有什麽
關系?」
「哈哈,這個故事還沒完呢。」趙姝看向水沨繼續道,「于是啊,楚天暄等
待何司怡的到來,果然,何司怡來了,隻是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就求爹爹告奶
奶地希望那個男人離開,結果他爹爹和奶奶同意了,那個男人真的離開了。楚天
暄到了何司怡面前,并沒有急着殺她,而是先确認了她的身份,方法就是,摘掉
她的眼罩,讓她指認告訴楚天暄是何司怡害死了馬荼那個人所給的那些『證據』;
确認無誤後,楚天暄盛怒之下對着何司怡的下體連刺數刀,最後一刀割斷了她的
頸動脈,并将刀留在她下體。」
「喂喂,你夠了啊,這到底跟我有什麽關系啊?」水沨催促道。
趙姝似乎并沒有理會,而是繼續道:「一般人在盛怒之下下手,手法會比平
常兇狠利落得多,就像楚天暄自己所說的,『齊整』、『老練』,而楚天暄這種
見慣殺伐的軍人,那就更爲利落了;如果說不是盛怒下手倒還好說,隻是奇怪的
是,傷口爲什麽會和楚天暄所描述的不一緻呢?要知道,下手的可就是他本人,
他連傷口都沒看就直言其狀齊整,可見在他潛意識下,那一刀是極爲迅速幹練的,
可是爲什麽跟他的印象不一緻呢?」
聽到這裏,胡泓和季彤雙雙站起身來,一言不發,隻是愣愣地看着趙姝。一
旁的水沨、李沾等人都被吓了一跳,趕緊把這兩人拉着坐下。
「你們兩個,幹什麽呀,中邪了?」水沨眨眼問,瞧瞧那兩個,又瞧瞧趙姝,
「什麽情況啊?」
「就是這個情況呗。」趙姝笑着看向水沨,話卻是對胡泓說的,「當然,一
切都要楚天暄來證實;不過嘛,如果我的猜想成立,泓姐,你覺得之前所說的
『有個人』,是誰的可能性最大?」
「那當然是……魯耀輝!」
「所以喽,沨姐不會高興的啦!」
「啊?魯、魯耀輝?」水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緩緩點了點頭,「好啊,你
這臭丫頭,果然是在笑話我!」
見水沨一湯勺抽了過來,趙姝急忙告饒:「沨姐、好姐姐!饒命啊!你把小
妹打壞了,怎麽給你找比魯耀輝更好的男人呢?」
「靠!你還貧!」
一直玩鬧到早餐結束,衆人慢慢走回房,路上自然免不了多聊聊,内容則是
此次最嚴重的事件。
「相較而言,飛鷹幫會襲擊警方确實讓我很費解。」趙姝整理着衣擺,輕輕
皺起眉頭,一邊慢慢地走,一邊慢慢地說道,「按道理,再怎麽強大的黑幫,做
事再怎麽無法無天,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如果此次是設計新竹幫的話那還好說,
這一次行動可能讓新竹幫遭到重創;但警方不同,作爲國家機器,有着政府做後
盾,僅憑這一次襲警想要給予嚴重打擊怎麽想也不可能啊,而公然襲警的罪名可
不輕,劉承英不會連這也看不明白。」
「嗯,我也想不通。飛鷹幫這次出手不但無法有效打擊警方實力,反而會讓
自己受到警方的窮追猛打,對他以後的計劃開展會有很大限制,劉承英到底是在
想什麽呢?」季彤搖了搖頭。
胡泓開口道:「會不會是劉承英被利用了,可能這隻是聲東擊西,利用這次
事件,将警方的目光集中到飛鷹幫那裏,而暗中進行着什麽大陰謀。」
「不會。」稍一思索,季彤便否定,「劉承英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絕不是那
種會被随便利用的人,就算是最親近、能夠确信沒有實權叛亂的莫亦豪,提出這
種有傷飛鷹幫本體的意見,他也一定不會采納。」
「但如果,這次事件傷不到飛鷹幫本體呢?」趙姝擡眼看向季彤。
「什麽意思?這種明顯挑戰警方的行爲簡直就是作死!」這次開口的是李沾。
「對,如果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由飛鷹幫挑起的,那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打
垮他們,但是目前……」季彤對這條思路有些害怕。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高層,隻有莫亦豪,而莫亦豪,沒有在飛鷹幫旗下的任
何公司或組織任職,他根本就不屬于飛鷹幫。想要證明劉承英唆使犯罪那也根本
不可能。」胡泓說着季彤沒有說出的話,「這之後,警方隻能全力緝拿莫亦豪,
同時想盡辦法證明莫亦豪和飛鷹幫的關系,而飛鷹幫本身,反可以在莫亦豪的掩
蔽下繼續進行他們的活動。」
「這不可能!」這一聲,卻是蘇嫆大聲叫了起來,突兀地一聲叫喊,讓人驚
心,也讓人揪心,「不可能!絕不可能!莫亦豪是劉老大最忠誠、最信任、最親
近的人,照你們的話說,那、那……」越來越低的聲音顯示着她的不安。
「劉承英出賣了莫亦豪。」水沨的低語敲擊着仍然信任飛鷹幫情義的蘇嫆那
逐漸脆弱的心防。
「真是荒唐至極!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辦公室裏,開完早會的市局刑警
支隊長王仁昘拍桌子跺腳怒吼着,盛怒的樣子讓面前衆人不敢直視,「我王仁昘
從辦事員做到正科大隊長,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案例!犯罪分子都敢公然造反
了!你你你、你說說,辦個綁架殺人案能把幾十個警員的性命搭進去,你們還想
不想繼續當警察啦!」
秦颛低着個頭,身旁幾個聯合調查的部門負責人也都無話可說,從昨夜季彤
将龍靈号的情形簡單彙報,到今天一大清早就發過來了詳細報告,再到開了持續
一上午的早會,這整個一段時間,全局上下都沉浸在憤怒與哀傷中;除了書面式
的職責交接,再沒有平日的嬉笑怒罵、輕松活躍。
「今天早會的話你們也聽到了,針對飛鷹幫的專案組由我親自負責。」在椅
子裏坐了良久,王仁昘才稍有緩和,從桌上取過一份文件交到秦颛手裏,「秦颛,
你跟專員們去一趟龍靈号,了解一下情況,順便把這張人事調動函交給季彤,讓
她和他們好好熟悉熟悉,以後還要長期合作。」
秦颛默默收下人事函,最上面一張貼着一方年輕女子的照片,在藏青色帽檐
下的秀容微微笑着,即便是張不具生氣的照片,但那眼神中的光輝同樣流露出絕
對的自信;而照片旁,印着女子的名字——風芎。
「秦隊,真的不帶我去啊?」從辦公室出來後,秦颛就一直被方翰宇糾纏着
了,「雖然科長說是隻要去了解一下,但應該還有其他任務吧,秦隊,你就帶我
去見識一下呗?」
秦颛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不緊不慢地整理手邊的資料。
「對了,我聽說小李也受傷了,秦隊,考慮一下用我把他換下來呗?」
「好好跟着科長幹,記住,鍾堂那家夥,甯可不去撬他的嘴,也不能讓他抓
住機會跑了。」留下這句話,秦颛跟着醫務及記錄人員等離開了局子,最後還是
沒有帶上方翰宇。
「切!小氣鬼!帶上我怎麽了?又不會讓你少塊肉!」
依然是昏暗的書房,僅僅亮着淡黃色的台燈,沒有其他雜聲,隻有書桌前的
男子緩緩訴說。
「我的人到那兒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實在是萬分抱歉!」沉沉的話音,
吐出那個殘酷的事實,聽完,書桌後的男人呼吸變得急促而悶重,隐在陰影後的
身體也能看出明顯的顫抖。
過了半晌,那個身影開口道:「事情我都明白了,把那兩個女人的資料給我
吧。」
「過幾天我會派人送來。」看到那個身影點點頭,書桌前的人問,「需要我
的人幫忙嗎?」
聽到這個問題,那個身影站了起來,口中洩出一絲冷笑:「盡力保住自己吧,
這件事與你無關了。」
因爲襲警事件、控船事件的影響,原本打算以來時速度回航的龍靈号,不得
不加快返航的速度,盡管如此,一個多星期的行程要能有多快追回來也不太現實。
這段時間裏,季彤主要重視傷員的看顧,審訊那幾個犯罪分子也沒什麽興緻,隻
是分開關押着,注意不會讓人跑了;總的來說,情緒低落,工作積極性不高。
然而工作卻似乎不想讓她偷懶,剛從傷員房間裏出來,一名警員迎面走來。
「季隊,有個男的想見你,他自稱是莫亦豪的手下,我們已經将他控制起來了。」
「哦?」這個消息讓季彤小小驚了一把,随着警員走向艙房。
「季、季隊長……」門開處,坐在沙發上的瘦小男子緊張地站起身,臉色煞
白地望着接近的季彤。
「叫什麽名字?」季彤也不多說廢話,随意地坐在主位,示意那名警員記下
筆錄。
「齊亞朋、我叫齊亞朋。」過度的緊張讓他的聲音發顫。
「嗯,有什麽事情,說吧。」季彤點了點頭。
「是、是這樣的,我原來是莫亦豪的手下,我和幾個弟兄本來不知道是來設
計警察的,以爲這真的隻是個交易;後來我們知道莫亦豪的計劃後都很反對,你
看,這次我們也沒參加行動。我們真的不想跟警察過不去,都是那個莫亦豪搗的
鬼!」
「嗯,很無辜。」
「啊、啊?」季彤淡淡的語氣說出的話讓齊亞朋很是摸不着頭腦。
「劉承英呢?劉承英在這個事件中扮演什麽角色?」
「英哥也不知道。」
「哦?是嗎?可我怎麽見到郭俊賀也來了,他可是飛鷹幫在南區的保镖首領
啊,難道他來了,也跟劉承英無關?」
「啊?你、你怎麽會知道郭哥?」
「哼!既然想從這件事中抽身,就給我說實話!」季彤厲聲一喝,已是狼狽
不堪的齊亞朋更加手足無措,哀聲道:「季警官,您饒了我吧!這件事到底怎麽
回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老大隻是讓我們幾個帶着貨上船,沒有其
他特别的要求啊。」
「那後來,你又是怎麽知道莫亦豪的計劃的?」
齊亞朋将上船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季彤聽了個大概,心中已
有計較,就叫他去把尤克帶來,等他離開後,又讓李沾去叫蘇嫆。不多時,尤克
到了,他的說法跟齊亞朋并無二緻。
「這麽說來,你們對這件事并不知情?」
「不知情!絕對不知情!」
「嗯。」季彤仰頭思索片刻,又說,「雖說你們和這起案件無關,但仍有綁
架、販人的罪狀。」一聽這話,尤克趕忙要辯解,季彤揮揮手,打斷他,「不過,
看在你主動投案的份兒上,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季警官請吩咐。」
「嗯,你的上峰是誰?」
「良哥,哦不,溫良。」
「哦?就是夢怡夜總會的總裁?」
「這你也知道?」尤克一驚,随即又趕緊低下頭去。
季彤看着他的反應,冷冷一笑:「怎麽,你們以爲就憑搜出來那些假名單還
能瞞得過我?」
「不、不敢。良哥确實負責夢怡的事務,我之前負責将貨物從倉庫接進夢怡。」
「這麽說來,你對那些倉庫很了解喽?」
「那倉庫其實就是豐彥山的雙麓别館,之前被你們搗毀了。」
「哼哼,本來還想給你個贖罪的機會,看來我的心思都白費了啊。」季彤深
吸一口氣,靠到沙發背上,冷冷地盯着尤克。
「不、那、季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确實是……」
「怎麽,還要我提醒?聽說當初被綁架的女性都被關在夢怡呀,不是劉承英
下令才把她們轉移到豐彥山去的嗎?現在,怎麽又變成從豐彥山運向夢怡了?」
「這、這……」被揭破了謊言,尤克無奈,隻好點點頭,「既然季警官什麽
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從各地綁架來的女性起初都是關在夢怡的
地牢裏,先接受一定的調教,然後被送出,大部分送到了國外,聽說是俄羅斯比
較多;剩下的就在各大娛樂場所。」
「娛樂場所?都是飛鷹幫的?」
「對。劉老大要獨占S市,很多買賣并不和周邊幫派合作。」
「嗯?這就奇怪了。」季彤垂睑思索片刻,随即擡頭冷觑尤克,說道,「算
你識相!跟我們合作你才能将功補過、争取寬大,聽到沒有!」
「明白、明白!」尤克忙不叠地點着頭。
「我聽說劉承英最近在策劃着什麽計劃,叫『奴航計劃』,近幾月的綁架案
與此關聯不小啊。所以要破飛鷹幫,就要先知道該計劃的具體内容。」季彤緩緩
說着,雙眼則盯緊了尤克。
「奴航計劃?」尤克皺眉想了半天,搖搖頭,「沒聽說過。」但一見到季彤
緊盯着的雙眼,又一下子緊張起來,急忙說道,「這個計劃我真不知道,不過季
警官請放心,我一定打聽清楚後向您報告!」
季彤嘴角一勾:「還算有覺悟。隻要你能站在人民這邊,我們會給你減刑的。」
「是、是!」
正說間,李沾開門而入:「季隊,蘇……」
「嗯?!」李沾話未盡,季彤即兩眼一瞪,沉聲道,「說話不知道分場合嗎!」
又向尤克道,「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一下。」便與李沾到了艙外。
尤克見季彤行爲詭異,似是故意隐瞞:「我們話都談完了,要見人,直接讓
我離開不就好了,反而親自出去,哼,臭娘們兒,不想讓爺爺我見到他?我還偏
要去見見!」心中一動,尤克輕手輕腳地到了門口,一隻耳朵死貼着門闆,偷聽
門外季彤與另一女性說話,聽了幾句,就覺得聲音分外耳熟,仔細想想,卻又想
不起來。
「季警官,我都看過了,除了尤克他們,船上沒有飛鷹幫的人了。」那名女
子說道。
季彤回話:「嗯,那你先去休息吧。哦,對了,蘇嫆……」
「蘇、蘇嫆!」尤克聽到這個名字方才恍然大悟,「這個賤女人!難怪姓季
的知道這麽多,原來是有叛徒!」忽聽門外腳步聲響起,尤克急忙退到一旁,季
彤剛打開艙門,他迅速向外瞥了一眼,果然是蘇嫆無疑。
尤克應承了到幫裏偷情報,急急離去,季彤望着那背影,不覺眉頭一揚,捧
着茶杯坐入沙發。
李沾趕緊湊了上來:「季隊,這個尤克真的會向劉承英告密嗎?萬一他聽你
的真的打算卧底呢?」
「他自願卧底,對我們不好嗎?」季彤啜口茶,嘴角一勾,「他自己懈怠誤
事,卻想通過出賣莫亦豪來保全自己,這種缺乏責任感的人,多半以自身利益爲
優先;讓他全身帶責地回去,劉承英一定不會放過他,他自己也知道;所以給他
一個小小的功勞,他一定會死死咬住,供出蘇嫆,是必然的。」
「可是、可是,季隊,你爲什麽要讓那個尤克供出蘇嫆呢?」
季彤從衣架上取下大衣,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不這樣做,劉承英怎麽
會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飛鷹幫很多秘密了呢?」
「啊?什麽意思啊?」李沾帶着滿腦子的疑惑跟了出去。
尤克剛進艙房,就被弟兄們圍了起來:「大哥,怎麽樣啊?」
尤克将所見所聞一一道出,最後說:「姓季的讓我們替她查清楚幫裏将要進
行的『奴航計劃』的具體内容,如果查出來了告訴她,就能免我們的罪。」
「啊?」聽尤克這樣說,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那娘們兒瘋了還是傻了啊!」
「哈哈,警隊的頭兒還真是牛慣了,她以爲自己是誰啊,就憑她嘴上說說我們就
得給她辦事?」「哼,她傻我們可不傻,幫她搜集情報?被英哥知道了,還有我
們活命的地兒嘛!」
大家正吵嚷之際,悶聲思索的蔡習越這時出聲了:「都别吵了,照我看那娘
們兒可不是那麽好應付的,她這麽做一定有目的!大家可不要上當。」
「那老蔡你的意思,我們聽她的?」
蔡習越搖了搖頭:「不管她的想法是什麽,就這麽把我們放走,那就太小看
我們了,這可是縱虎歸山啊。雖然在沒弄明白她的真正用意之前,我們始終有些
不踏實,但這個好機會我們絕不能放棄!」
尤克這才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打亂了計劃,英哥絕不會輕饒
我們;隻有先過了這關才能說以後的事。哼哼!姓季的,我要向你道歉但還要道
謝啊!」
從房間裏出來,季彤就接到了秦颛的電話,帶着李沾趕到甲闆上等着。不多
久,兩架直升機一前一後飛至龍靈号上空,螺旋槳帶動的氣流逐漸影響到船上的
事物,季彤、李沾逆着風向走向前去。
簡單寒暄幾句,李沾指揮着警員搬運傷患,秦颛、季彤則去接另一架直升機
的人員。
直升機上首先下來的,是醫務人員,依然是處理傷患,之後下來的五人,才
是這次人事調動的正主。卻見當先一人,身着藍色迷彩,同色的鋼盔挎在腰際,
一頭烏黑短發配上不事雕琢的瘦削臉龐,顯得分外精幹;尤其一雙銳眼,形如半
滿之月,燦如夜空明星,其中的傲氣凜然與薄唇輕勾的一抹微笑,直透出無比自
信與自豪;而其自豪來源,正是臂上與一般軍警不同的肩章,其上一左一右、一
上一下,乃是一隻添翼之虎正勇鬥傲飛之鷹,上方一行小字:中華武警特戰隊。
「武警特戰飛虎獵鷹隊特别行動組前來報到!」那最前之人雙腿一并,右手
一禮,一套潇灑幹練的軍禮,「我是此次前來協助貴方的行動組組長,風芎,有
任何命令,請指示!」
「這、不敢!」秦颛被這樣正式的自我介紹驚到了,而對方的身份更是讓他
吃驚,雖然上面說明了會派人來協助,但誰也沒想到會是特戰隊的人,還是國内
從未公示、卻屢建奇功的飛虎獵鷹,「我是S公安刑警隊秦颛。」簡單自我介紹,
就等旁邊的季彤開口,可等了半晌,也不見旁邊的人開口,秦颛疑惑地看過去,
才發現季彤正盯着風芎愣愣地出神,趕緊用肘頂了頂,「别發愣啦,快自我介紹
一下!」
「啊、哦,對。」季彤回過神來,「我是……」
剛要開口,對面卻「哧」地一聲笑出聲來:「免啦免啦,小彤彤,你我還不
認識嗎!」
「呃、小彤彤……」秦颛這次是真被吓到了……
換了一身便裝,風芎、季彤并坐在餐廳裏,工作的事都交給了秦颛和李沾,
季彤卻還是心不在焉地鼓搗着碗裏的蛋花湯,沒有要喝的樣子。
「哎哎,就我們兩個人,坐這麽大一張餐桌就算了,點這麽多菜,你确定沒
問題?」風芎歪着腦袋看着空蕩蕩的大桌子,再看看手裏點得滿滿的菜單,想象
着一會兒擺得滿滿的菜肴,卻隻有兩個女生在狼吞虎咽的情景,「不會是在生我
的氣,想把我撐死吧?」
「也不錯啊。」鼓搗了半天,終于舀了一口湯喝掉。
「喂,你真是小心眼诶,想起當年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彤彤,我還真是懷念呐!
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一點情調都沒!」
「你說呢?」
「好了好了,别生氣了!」風芎撅着個小嘴湊到季彤面前,雙手環抱住她的
脖子,悄聲說,「你也知道部隊的紀律嘛,那時候騙你,我也很傷心啊,别生氣
了,乖,小彤彤,來,親一個!」
「别鬧了,一會兒還有人來!」季彤想要推開,卻發現完全不是對手,隻能
無奈地盯着這個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凜然神氣、反而像個地痞無賴的特戰隊長,
「算了,我也沒怪你……」
「真的?真的沒怪我?」風芎跟她湊得更近了,「嗯嗯,我就知道小彤彤最
好了!嗯,不怪我的話就來親一個,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已經是親密無間的距離,風芎噴出的潮氣毫無意外地吹在季彤臉上。「哎呀
哎呀,别鬧了!别小彤彤、小彤彤地喊啦,我已經完全長大啦!」仿佛又回到了
學生時代被風同學調戲的那無數個日夜,連語氣也爲之一變;季彤剛意識到,臉
「刷」的就紅起來,别過臉不敢看她。
「嗯啦嗯啦,我們小彤彤又長大啦!來,親親長得更快哦!」
風芎的不依不撓讓季彤無奈到了極點,自己又擺脫不了,幾乎要放棄的時候,
一個聲音像驚雷一般從背後炸出。
「喔哦,是我眼花了嗎?還是我們都穿了?」水沨一身輕裝地飄到季彤面前,
還故意眯起眼,仔細盯着風、季二人雙乳相貼的部位。
「诶?啊、不是、别誤會!」季彤急忙掙紮起來,風芎擡頭看向身後的幾名
女子,卻完全沒有要放開季彤的意思,「喂喂,大家都過來了,放手啦!」
「咦?這幾位是你的朋友?」
「算不上吧,所以你可以繼續。」水沨微笑着坐到對面桌上,潇灑地一個響
指,「服務員,麻煩把那桌的菜移到這桌上!」
「哎喂!不要啊、救我!」季彤被這落井下石給氣結了……
結果風芎當然還是把季彤給放了,進餐時也多是談及飛鷹、新竹的事,風芎
還是很老實的;不過,進餐結束後,季彤睜着水汪汪的眼眸可憐兮兮地盼向趙姝
等人時,換來的隻有同情的目光。
「姝妹妹,我們不把季隊長接過來真的好麽?我怕從明天開始就再也見不到
她了啊!」臨出門,水沨這樣大聲地評論道。
「知道還不幫幫我!」季彤無語腹诽。
「季隊、季隊!在嗎?」用力敲着門,一邊大聲喊着。
「呃、秦隊,你怎麽來了?」季彤一手抓着頭發,一手打開房門,走到門外
又輕輕阖上。
「我怎麽來了?你覺得呢?」秦颛有些好笑,又見季彤容貌有些變化,「頭
發怎麽這麽亂,還出了不少汗,病了啊?」一邊這麽說,一邊伸出手摸向她額頭,
「嗯,挺熱的,發燒了?」
「沒有!」季彤向後躲開,「我、我隻是、呃對!我和風芎剛剛鍛煉去了,
還沒來得及梳洗。」
「哦?」秦颛狐疑地看看季彤,又看看緊閉着的房門,「那個風芎什麽人啊,
跟你很熟啊,竟然小……」
「喂!别亂喊!」季彤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她是我高中到警校的同學,一
直住同一宿舍,感情比較好也很正常吧!」
「真的隻是『比較好』嗎?」秦颛剛對上那個殺人的眼神就被驚得眉頭一跳,
「嘿嘿,我隻是覺得她的名字實在有點兒……你們在訓練的時候不會一直『豐胸、
豐胸』地喊吧?」
「停!有完沒完啊!」季彤斜瞥着他,「我們還是談工作吧,不然一會兒就
該求我幫你說媒了!」
「哈哈哈!」秦颛看着季彤的樣子大笑起來,搖了搖頭,将手裏的一份文件
交給季彤,「這是最新的屍檢報告,在何司怡血液中發現的結晶體已經分析出含
有内啡肽,會使人産生欣快感,成瘾性有待研究;配伍性激素,應該是作爲春藥
一類的東西。」
「内啡肽?怎麽會形成結晶呢?」
「所以說是『含有』,其中的主要成分是另一種物質,具體是什麽還在分析,
不過,分析員認爲那是目前還沒有開發過的新藥的可能性比較大,至少在國内還
沒有遇到過。」
「像魯耀輝那種人要弄到什麽高級貨也不是什麽難事啊,盡管如此,還是有
必要問一下。」
「嗯,這個我會處理。」秦颛道,「這件事給市裏造成的影響很大,科長也
很生氣,恐怕這幾天針對飛鷹幫會有動作,你讓風組長他們也做好準備。」
「哼,不用了。」季彤淺笑,「不會有什麽大的沖突,老頭子肯定是白忙一
場。」
「啊?怎麽說?」
「飛鷹幫敢來襲警,會完全沒有準備嗎?我跟趙姝商量過了,暫時……」
「等、等等!你等會兒!」秦颛揮着手打斷她,季彤疑惑地眨眨眼。「你剛
剛說,趙姝?」
「是啊,趙姝,就是『夢怡英雄』……」
「什麽!」
「……的師妹。」
「……話能一次說完嗎……」
「是你自己急着搶詞兒嘛,又不能怪我。」季彤笑笑,将前前後後的事情告
知秦颛,「總之呢,目前我們打算将計就計,先抓莫亦豪,反正抓誰對我們都有
利。」
秦颛聽完這一籮筐的事情,臉已經抽搐了:「季彤啊季彤,你是真把公安局
當你家了吧?」
「怎麽了?」
「怎麽了!你在報告裏是怎麽說?我還真以爲是魏衢豁命打退了莫亦豪呢,
你連報告都敢做假,局長是你爸也救不了你啊!」秦颛輕輕點着她腦袋,「你這
腦袋是怎麽想的,以前不都是充滿正能量的嗎,說各種俠都是警方抓捕的對象,
現在怎麽自己叛變了?」
「什麽叫叛變啊,哎,你可不比我,這麽大年紀了出一身汗不好,别激動。」
季彤用手裏的報告紙給秦颛扇風納涼,當然是毫不領情地被推開:「去去去!别
想讨我的好!有什麽想法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别怪我不客氣!打小報告我也是
會的!」
「哎哎,是是是!英明神武的秦大隊長,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從整個事件上
看,趙姝還是向着我們的,除了她師姐這次故意傷人,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原則性
錯誤,夢怡也好、豐彥山也好,就算是我們進去,也難保不會大動幹戈;再看她
身邊的人,蘇嫆、水沨是飛鷹幫的人,對我們了解其底細大有用處,竺烨就不用
說了,對新竹幫就不是知根知底可以形容的,她現在就是個橋梁,情報來源和能
獲得的情報正好跟我們互補。而另一方面,一旦把事情報上去,不要說抓人要費
多少精力,單是斷了各種線索就是我們一大損失,之前鍾堂誘騙我們抓她可不單
是報複這麽簡單;最壞的結果,現在飛鷹幫動向未明,要是再讓這個原本在暗處
牽制的『夢怡英雄』倒戈,那我們就陷入困戰了。」
秦颛歎了口氣:「這些情況我也知道,但這樣送份假報告上去,萬一……」
「放心吧,魏隊長那兒我已經說好了,李沾自不必說,隻要你不作聲,上面
的誰能發現?」
「我還是覺得你這麽做風險太大,要不然先跟科長透個風,看他怎麽說。」
「算了吧,老頭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寫的報告說不定他還會默
許,我寫的,一準拍我臉上!」
「哈,他那也是保護你嘛!」秦颛笑笑,「算了,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我
就幫你瞞着點兒吧,說實話,就那一個挑三個的實力,不用的話确實太可惜了。
不過話我可說前頭,要是她們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或者這件事暴露了威脅到你,
我可是會以保你爲先的。」
「嗯,我明白。」季彤轉過身,想了想又轉回來,道,「對了秦隊,還有件
事,現在員工房裏還住着幾個沒有參與此次事件的飛鷹幫成員,還跑來自首了,
對于這幾個人我有所安排,需要秦隊幫個小忙,宣傳宣傳他們是怎麽跟我們合作
的。」
「哈,又有什麽壞主意了吧?」秦颛莊重地敬了一禮,「請首長放心,保證
完成任務!」
季彤微微一笑,待秦颛離去後才轉身打開房門,剛踏進一步,卻如同突然陷
入深淵,臉上笑容都還沒來得及退去,連聲兒都沒能發一下,就驟然栽了進去…
…
返航倒沒什麽意外,趙姝等人無非就是天天聚在一起,吃喝玩樂;季彤、秦
颛忙着穩定遊客的心理,也沒有管她們什麽,連日的相處,幾人的關系真的就成
了「結拜姐妹」,盡管水沨偶爾開些讓人尴尬的玩笑、胡泓常常口無遮攔發表評
論、竺烨肆無忌憚地秀恩愛、白绫卉更是一句話都沒有,但在趙姝的調和下,這
些毛病竟然成了相互之間的黏合劑,再加上霍蘭音的「賢内助」,無論遊玩還是
日常都能讓人感到非常舒适惬意。
入港前的最後一天,像前幾日一樣采購完零食回房,剛推開艙門,隻聞笑聲
盈耳,常客已經坐滿沙發,打眼望去,兩人正跨坐在某人身上,聲音便是發自那
裏。
「這是幹嘛呢,鬧得這麽歡?」趙姝将手裏的水果交給霍蘭音,後者搖頭一
笑,走入廚房。
「哎呀呵!你可回來了!哈哈!快救我哈!」轉過沙發,才看到水沨毫無抵
抗之力地被壓在沙發上,四隻手正她在全身各地做着撓癢動作。
「哼,隻有姝姐姐能救你哦,但不是這麽快啦!」竺烨俨然變成了小惡魔,
分開雙腿跨坐在水沨胸口,雙手撓着她的胳肢窩。
「同意!」竺烨背後,胡泓外套扔在茶幾上,隻穿着薄薄的大紅羊毛衫,與
竺烨背靠而坐在水沨腹部,掰着水沨兩隻美足玩弄。
而水沨,漲紅的臉上是扭曲的笑容,眼角的淚珠随時都會滑落,咧着的嘴角
瀉出一絲香津,詭異的笑聲更是止不住地噴發,連帶着全身都在顫動。
「啊呵呵!姝妹妹!哼哼哼哈!救我啊!」
「呵呵,你笑得這麽開心,我想救你都不好意思啊。」趙姝顯得頗爲無奈,
轉向一旁很冷靜、很一本正經地喝茶的蘇嫆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還看不出來嗎?作死呗。」蘇嫆淡淡地說道。
「這倆孩子玩遊戲玩瘋了,想一起當什麽大偵探,還想拉我入夥!」好不容
易被放開的水沨努力平靜下來,一邊說着一邊憤恨地盯着那倆人,但剛被一人舉
着抱熊、一人舉着拳頭威脅一下,又軟了下來,隻好繼續說,「我拗不過他們,
隻好把你搬出來了呗,隻要你同意我就同意;結果這倆家夥還是不滿意,說我推
卸責任、爛泥扶不上牆、大丈夫敢做不敢當,我去!我做什麽了我!還大丈夫!」
「呵呵,她們就是找個機會好好整整你,嗯嗯,借口雖然爛,結果卻是大快
人心的。」
「啊?連你也這樣!枉我平時對你百般呵護!」水沨一枕頭砸了過去。
「哈!沒有啦!」趙姝輕輕接住。
胡泓這時卻鑽到趙姝面前:「喂喂,這可不是借口哦,姝子,我是認真的!」
對面竺烨也點了點頭。
趙姝不由一笑:「受什麽刺激了?何司怡的案子不過是湊巧而已,偵探的工
作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有季隊長他們,我們不過是湊熱鬧啊。」
「這麽說,姝妹是不認同喽?」這次開口的是蘇嫆,趙姝擡頭望向她。
「就算不是名義上的偵探,姝妹,魏蕾的案子你會繼續查嗎?」
趙姝微微垂下眼睑,精緻的面容依然明媚:「會。但是,應該是我,而不是
我們。」
「說什麽傻話!」胡泓握着她的手,「我有什麽興趣,你也清楚,就算這次
沒有遇到你們,我也還是奮鬥在了解案情的第一線,我一個人查案,或者你一個
人查案,危險性和難度肯定要比我們在一起高吧?」
「雖然我希望新竹幫不再存在,但爸爸的事,我也不想幹等着看結果。」對
面傳來的,是那個最小女孩兒的聲音。
「姝妹,你們的考量我也理解,但是,請把這看做是我的懇求吧,隻有消滅
飛鷹幫,才能彌補我的罪行。」蘇嫆靜靜地看着她,滿屋寂靜,隻有冷梅飄香。
許久——「好吧……」趙姝終于啓唇。
「但是……」水沨不甚贊同的聲音接踵而來,遇到的,卻是無情的湮滅。
「哦哦!姝姐姐同意喽!沨姐姐不能耍賴哦!」
「哦!姝子好棒!」胡泓一把抱住趙姝,「真是個好妹妹!比沨子強多啦!」
「切,你們才是瘋子!」水沨撅着嘴坐回沙發裏,扭過頭不理她們。
「哈哈!」趙姝輕輕轉着手裏的香蕉笑道,「至于這麽高興嘛!」
「那當然哦,從今往後,我們就是邪惡殲滅者!」竺烨握着倆小粉拳異常興
奮。
「吼吼,我們連未來要用的代号都想好了呢!」胡泓摟過竺烨的肩膀,「紅
狐、曵竹,怎麽樣?」
「别高興過頭了,到時候誰殲滅誰還不一定呢!」水沨愛理不理地搭了一句。
「靠!你不說話會死啊!」
「呵呵,瞧你們這得意勁兒,還真容易吃虧。」趙姝搖了搖頭,「而且,不
是說好當偵探麽,怎麽還有代号啊,變特工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咱要應付的那可是超級超級大的大黑幫,總不能自報真
名吧,那不是找坑麽!」胡泓這麽說着,竺烨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再說,
沒個潇灑的外号兒,怎麽在江湖上混呐!」
「江湖……」趙姝扶額,「果然中毒不輕啊……」
水沨則是又搭一句:「野豬,嗯嗯嗯,果然很潇灑!」
「是曵竹!不是野豬!」竺烨手邊的枕頭嗖的就到水沨那兒了。
「哈,好了,别鬧了。」趙姝拖住快要撓人的竺烨笑道,「起得還可以,不
過呢,我們幾個最好還是保持一緻吧,比如就用這個『狐』來統一代号。」
一聽這話,水沨愣住了,還在得意中洋洋自樂的身子立馬停下,剛想開口說
什麽,對面蘇嫆卻搶了個先:「嗯嗯,好!這主意真棒!咳咳,說到『狐』什麽
的,沨是不是也有同感啊?」
「什麽同感!這不行,我名字裏又沒『狐』字,憑什麽我也要……」坐直身
子的水沨立刻辯解,但蘇嫆沒給她機會。
「哎呀,别裝了,其實你很想這麽叫的吧?你的外号不就是『夜狐』嗎?」
「蘇嫆!」
「夜壺?夜壺?哈哈哈,這個外号才可愛呢!」水沨的怒火還沒發出來,一
旁竺烨已經笑趴了。
「笑什麽笑!是狐狸的狐,不是那個壺!」
「哪個『壺』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水沨低喝道。
「既然沨姐不喜歡的話,就換個呗,我想想……」趙姝低頭凝思着。
「算了,什麽名字也無所謂。」水沨跟竺烨打鬧一陣,「夜狐就夜狐吧,反
正已經叫習慣了。」
趙姝看了看她,然後說:「也行,常說『夜涼如水』,而且夜色黑,跟泓姐
的『紅』相配,那不如前者用顔色有關的東西吧。嗯,蘭姐的『蘭』近『藍』,
想用什麽字呢?」
「呃、我?」霍蘭音被一問,低頭略一考慮,道,「『冰』吧。所謂『水挪
藍,山橫黛』,水再進一步就是冰了,我就叫冰狐吧。」
「哎呀,直接叫水狐多好!搞那麽文绉绉的!」
「沨姐,蘭姐要是叫水壺,那你這夜狐可就真成『夜壺』了。」趙姝笑道,
「蘭姐的起完,師姐的……」
「哎,等一下!」
「怎麽了,泓姐?」
「诶呀,你看她們的代号,雖然以顔色開始聯想,卻不是用顔色做結,我這
紅狐是不是太随意了?我得改改。」
「我覺得還好吧,不用那麽複雜啊。」
「不,我要改成『火狐』!嘿嘿,照亮黑夜!融化冰塊!」胡泓得意地喊着。
「嗯,以後消息來源就靠你了,大名鼎鼎的浏覽器!」剛燒起來的「火」就
被「水」撲滅了……
「呵呵,好了,起名字嘛,沨姐别取笑了。」
「哎呀,那我怎麽辦?我名字裏沒有顔色啊!」竺烨來回張望着,「姝姐姐,
你呢,你也沒有顔色啊?」
「我跟着師姐的顔色走呗。你嘛,從『竺』,青翠的竹子;從『烨』,日光
之類的;用自己喜歡的顔色也可以。」
「嗯,日光、日光,不然叫『光狐』?不行,太難聽,嗯,光、靈光……」
竺烨自語思索着,「靈狐,你們看怎麽樣?」
「嗯,比野豬要好!」
「你才野豬!」
「那绫妹妹呢,肯定是白色,用什麽字啊?」水沨問。
「不是哦,嘿嘿,我是白色,師姐用銀色,白狐、銀狐,嗯,就這樣!」
「哎呀,你直接就用顔色啦,太沒想法了!」胡泓這邊抱怨着,另一邊水沨
卻喊了起來。
「等一下!這不對啊,『銀狐』這代号應該是屬于我啊!」
「诶?爲什麽?」衆人都望向水沨. 「『淫狐』啊,『淫蕩的狐狸』,怎麽
看都不像是绫妹妹該有的稱謂吧?」水沨理所當然地說道,「隻有我才能匹配啊!」
「你夠了啊你!」趙姝直直地給了她一拳,「天天招惹師姐,你會遭報應的!」
「我這次說的是事實啊,『淫狐』本來就是……」
「停!」趙姝想想還是歎了口氣,「算了,是我沒取好,更沒想到你還能這
樣聯想……既然這樣,哼!那我就陪師姐!」
「什麽意思?」水沨眨眨眼。
「既然師姐是『淫』,那我當然就是『欲』,諧音就是玉佩的玉喽。」
「哎哎,之前随便拉個顔色過來我就忍了,這次完全沒顔色啊?」胡泓還是
不甘心。
「怎麽沒有?」趙姝一派從容,「中國名玉,羊脂白玉,我選的顔色不就是
白麽?」
「哎呀哎呀,姝妹妹還真是有心陪着绫妹妹呦!那我就隻好不争了呗。好,
接下來就該考慮選哪裏作基地了吧,總要有個碰頭的地方啊。」
「诶?蘇姐姐還沒有選代号啊?」竺烨問道。
「去!管她幹什麽,我反正不希望她加入!」水沨沖蘇嫆努努嘴。
「切!你以爲我稀罕!」
「诶诶?」
就在竺烨不清不楚的時候,幾人開始商量聯絡站、設施等問題。一直商量到
餐點,才往餐廳去,蘇嫆、霍蘭音先行一步去點餐,胡泓、水沨、竺烨則半道去
接林學彬,趙姝、白绫卉……神秘失蹤?
「哎呀,那倆家夥又沒跟我們一起行動呢,泓姐姐。」竺烨挽着水沨的右胳
膊,小腦袋也靠在她肩上,一副受盡了委屈的表情向胡泓說道。
「是啊是啊,很有秘密的感覺哦。」胡泓挽着水沨的左胳膊,幾乎與竺烨相
同的姿勢靠在水沨身上,一邊撅着嘴,一邊跟着附和。
「最關鍵的,是隻有她們兩個在一起呢。」竺烨皺着眉,似在深思什麽。
「最最關鍵的,是每次都隻有她們兩個哇。」
「呵呵,你們兩個在說相聲麽?」
「沨姐姐難道不覺得那兩個家夥很可疑麽?總是兩個人窩在哪裏玩,都不帶
上我們啊。」
「哈,你都有學彬了,還要誰帶啊!」
「我沒有哇!」胡泓眨眨眼,「爲什麽也不帶上我呢?」
「愛吃醋的女人果然很煩人啊……」水沨一邊這麽無奈着,一邊說道:「誰
讓你不是她們最愛的師姐妹呢。」水沨笑笑,「那兩個是去給師父『拜年』的啦!
呵呵,雖然總是形影不離,但絕對不會做出有辱你的『夢怡情人』的事哒,放心
放心!」
「啊啊!!沨姐,這麽丢臉的事能不能别提啦!」
「呵呵呵!泓姐姐果然是因爲『夢怡情人』被拐跑了才吃醋麽?」
「你們給我閉嘴!」
……
算是春天的海面上淅淅瀝瀝地飄起了雨絲,除了露天泳池,整個龍靈号撐起
了一把大傘,開合式頂棚将甲闆覆蓋起來,隻是在船頭尖還保留着一方裸露,雨
水已打濕地毯,原本的鮮紅變得斑駁。别無他人的甲闆,隻剩兩道纖瘦的身影站
在輕飄的雨霧中,任發絲綴上銀珠。
「絲雨無端,亂花别去,淺笑是最愁……」
默默向海中輕撒着手中或紅或白的新鮮花瓣,并沒有打斷身邊那人的怅念惆
思,身下,飛散而下的花瓣在海浪翻卷中騰舞,似是圍着龍靈号護航的小精靈,
無聲,但活躍着。
……
預章《奴行計劃》——龍靈線結束,下章直接進入上岸後的情節(無轉折);
奴行者,奴隸淫行也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26 00:12
標題:
淫罪特偵(20)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2016-06-25發表於SIS
第二十章、奴行計畫
一身清新淡雅的灰白色開襟毛衫,一件綴著絲帶的黑色褶裙,一雙蹬著休閒
鞋的小巧腳丫,一根樸素而活潑的馬尾,一切都是那麼平平常常,如此簡簡單單
的搭配,混合著室內飄蕩著的幽幽梅香,帶給人的是沁入心脾的舒適感。
「妹子,想哥哥了吧!」隨著身旁微胖男人的這一聲,蕩漾著的適憩開始變
調。
「想!想要啊!」馬尾一動,女子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罩卻完全遮住了上半
張臉,透著讓人一探究竟的誘惑,「快來啊,孫大哥!姝妹子想要了!」
「呣啊!真香啊,讓人要醉掉呢!」使勁嗅著女子身上散發的梅花香水,慢
慢將她壓倒,四肢著地,像動物一樣趴著,「說說看,想大哥的什麼、有多想。」
「什麼都想啊,想大哥粗糙的大手捏著妹子的乳球,想大哥的舌頭鑽進妹子
的嘴裡,更想大哥的大棒子刺穿妹子的騷穴!想得要發瘋、要死掉了!」
「啊……哈~ 哈、呃嗯……」女子這樣告白,激起的淫聲卻是來自房間另一
處,「噢噢……真是浪呢!」近乎完全黑暗的那個角落,一身可透視的黑色薄紗
的女人褪下緊身褲襪,右手靈巧地來回撫摸自己的陰穴口,偶爾將中指淺淺插入、
偶爾用拇指搔刮豆芽、偶爾輕輕擠壓穴口,刺激不強,卻時刻保持著興奮,在房
間中央那名女子尚未進入高潮前,這種強迫興奮又絕不過激的壓抑感讓她精神格
外緊張;左手忍不住蹂躪著胸前那對宏偉巨制,強行撕碎內衣領口,豐碩的雙乳
仿佛隨時都會爆破,但她依然毫不吝惜地揉捏扯抓,甚至貪婪地伸長舌頭,雙眼
緊盯著房間中央裸身告白的女子,舌頭努力舔向自己的乳房,唾液垂流,更像是
給自己添加潤滑劑或是催情劑;已經分不清在期待什麼,右手的中指拼命壓抑在
穴口,等著的,是那女子歡愉的那刻,也是自己解放的那刻。
房間中央,聚光燈彙集之處,同樣的焦心等待,同樣的春情難熬。
「孫大哥,好哥哥!求你給妹子吧!」裙角掀至腰際,襠部的灰色絲襪已被
無情撕裂,只有脫絲的細帶還堅持聯繫著殘破的彼端,純潔的恥部毫無遮掩地暴
露在外,原來在純情的褶裙之下,竟是內褲也未著,刮去了陰毛的陰唇與陰阜,
那樣潔白、那樣嫩滑,不是熟悉此情的人見到,怕是熱血上腦,連站也站不穩了。
「好!好啊!」盯著眼前媚肉,摘去眼鏡放在一邊,雙手搭向那不斷搖擺乞
愛的豐滿肉臀,伸出舌來,一寸一寸、仔仔細細地品嘗著豔如玫瑰般的細縫內側,
「嗞溜嗞溜」吸食著的,似是天露瓊漿,「好喝!想不到姝妹子平時看起來那麼
清純,騷起來卻是要人命啊!」
聽到身後男人站起身來,女子更加賣力地扭動圓潤豐滿的臀股,嬌羞地開口:
「還不是孫大哥調教得好嘛,妹子我每次上課的時候一想到會這麼騷,底下都是
一灘水呢!都怨你啦,孫大哥,你可要好好補償人家呦!嗯!嗯!嗞嚕!嗞嚕、
大哥的、嗯、肉棒、好大!妹子、好喜歡啊!」感受到異物蹭到臉上,女子迅速
伸出舌頭,像是擔心會被逃走一樣,賣力地舔吸起來。
「喜歡就好!」居高臨下地站在女子面前,滿懷舒暢地看著自己的陽物在她
口中驕傲地進出,俯下腰去,雙手從她背後環到身前,緩緩揉著那對在地心引力
下而更加柔軟豐潤的乳肉,「好妹子,大哥一定讓你爽!」
「噢!好喜歡、這麼大的肉棒!嗯哼、嗯!」
「哈哈!這麼浪,以前的清純模樣都去哪兒了?說,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孫大
哥的棒棒的?」
「啊、很早啊!在夢怡第一次見到孫大哥的時候就想要了,嗯嗯,好想孫大
哥那時候強姦妹子啊!」嘴裡說著話,同時不忘舔舐硬挺的莖肉,「龍靈號上也
想要啊!哈、哈、找孫大哥幫忙是藉口,其實是姝妹子太騷了想被大哥用力地幹
呀!啊、真呴吃!嗯、嗯!」
「說錯了!」從女子嘴裡一把抽出沾滿亮晶晶的唾液的陰莖,狠狠喝道,女
子顯然很意外,渾身一怔,張著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呀!」突然的力量讓她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猛然被翻轉過來,身前的男
人好似突然瘋了一樣,大喊一聲:「不是用力地『幹』,要說『肏』!肏!」不
等女子反應,粗長的莖棒直搗花心!
一聲呼,一身顫,女子剛有反應,接踵而來那狂風暴雨般的速抽力插,將她
滿腔淫水激得遍穴開花,毫無準備下的快感如潮更將她擺佈地如同被掀至風口浪
尖的破損小舟,面對重重巨浪,毫無抵禦之力。
「妹子!姝妹子!哥哥也想你啊,你根本就不理解這聲『孫大哥』有多讓我
傷心啊!」大聲發洩著、用力發洩著、全神貫注地發洩著「啊、啊、我、啊!!!」
完全被壓制的女孩兒想說什麼,但久等的快感讓她語不成調。
房間那一角黑暗中的女子同樣迎來了久等的解放,哪裡還管什麼場合,哪裡
還管那個男人說些什麼,一手迅速抽插著濕滑的陰穴,一手大力揉搓著鼓脹的乳
房,喘息在瘋狂中紊亂。
「呵、呵!」從高潮中恢復過來,坐在陰影中的女人調整著呼吸,看了看依
然趴在女子身上氣喘如牛的男人,輕輕抹去嘴角的口水,微笑道,「孫董今天的
表演真是精彩呢,好久沒有這麼激情地玩過了吧?」
取過一旁的眼鏡戴上,一邊整理衣裝,孫士龐笑了笑:「哈哈,是啊。渢走
了以後,老劉那邊也沒什麼好貨色了,玩著沒什麼意思。」
「孫董最喜歡的不是『角色扮演』嗎,怎麼還看貨色?」女人穿好衣服,從
陰影中現出面來,高挑的身姿包裹在窄小的紗衣之下,修長美腿掩映在薄薄黑絲
之中,最吸引眼球的,還要數那半露半掩的一對豪乳,緊身內衣根本止不住膨脹
的春光,反而在拘束中突顯著雪峰間深不可測的壕溝,那兩顆粉紅蓓蕾,更在透
視中顯得誘惑無限。
如此遙領風騷的身材,孫士龐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兀自坐到沙發上抽煙,回
道:「有真人在前,誰還求假戲扮演啊。每次找人扮演之後都不爽,心裡總有那
麼一點失落。」
「是嗎?我聽說飛鷹幫的奴行計畫啟動了,不正合孫董心意嘛。」
「呵呵,慢慢來嘛,實在不行再借飛鷹幫動手啊。」
「騙誰呢,按孫董喜新厭舊的個性,再好的女人到手,也玩兒不了幾天吧?
風薈如此,何司怡也是如此。」女人拂開面前一縷墜發,秀足只著黑絲,娉娉婷
婷地走過去,坐到孫士龐身旁,一雙媚眼緊盯著他。
「吃准了我這性格,還三番五次來勾引我,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孫士龐回
望過去,笑著說,「可惜啊,我不會上當的!」
「上當嗎?竟然被看成這種女人呢,好失望哦!」女人一雙豐韻肉感的腿輕
輕架到孫士龐大腿上,身子趴過去,波浪卷的秀髮中透出濃鬱的香味,口中熱氣
更是直噴他耳際,「別害怕,我也不過是個女人,也需要男人嘛!」
「太濫情的女人可不討喜哦。」
「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要說你被個妓女迷得團團轉還真是不敢相信呢!」
「哼,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跟一個妓女計較,有失身份吧!」孫士龐說著
站起身來,煙頭摁熄在桌。
「呦呦,還生氣了!」女人馬上起身,一手攀上他肩頭,卻被立馬拂開。
「只是想起來有事要處理,先離開了。」
孫士龐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女人整了整一頭波浪卷髮,用髮夾別在腦後,
冷冷一笑,沖依然趴在地上的女子道:「起來吧,人已經走了。」
「啊,死變態!終於走了!」女子一把扯掉臉上眼罩,露出一雙透著狡黠的
大眼,隨手一扔,大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笑道,「大姐,他竟然不買你的賬誒,
哈哈!」
「有這麼好笑嗎?」女人點上煙,皺著眉審視著桌上的文件,剛剛的媚態已
是煙消雲散。
「那當然了!」整理著被拉開的衣服,女子笑道,「在我們M市,除了地下
的人,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大姐的誘惑?今天可是有男人只玩兒我,不理你誒,在
你面前還能勾引到男人,我算是第一人了吧?」
「呵呵,他哪忍得住我的誘惑,只是知道我的手段,不敢接招而已。風薈都
能勾引到的色狼,能有什麼?」黑皮衣的女人將檔袋中的U盤插到電腦上,一
邊查看資料,一邊道,「真要說的話,今天勾引到他的也不是你,而是你扮演的
『角色』吧?」
「那又怎麼樣,他再怎麼幻想,現實始終是跟我做了啊!」
「叮叮」的門鈴響起,兩人停下話語,女子蹦蹦跳跳地跑過去開門,順便打
開大燈。
走入一名頭髮花白的瘦高男子,四處看了看,大廳、陽臺、浴室,標準的套
間樣式,大床、沙發、桌椅,熟悉的客房佈置。
「請問是……」「小媛,過來把這些資料謄抄一下。」女子剛要發問,原本
還在看資料的女人站起身來,對她吩咐道,一邊挪著蓮步走過去,媚笑道:「原
來是杜局,怎麼有功夫來我這兒啊?」
脫下大衣坐到沙發裡,杜伊儒從公事包裡取出一張信封遞到女人面前,開口:
「是死是活不管,我不想再稱裡面的人為『人』。」
「杜局還是這麼簡潔啊,雖然習慣了,總覺得疏遠呢!」女人坐到杜伊儒身
旁,兩指夾著發梢輕刷他的臉頰,一邊向他噴出口中的煙圈,「人家倒是想跟杜
局更親密哦!」
「這幾天為了這裡面的人我是一點興致也沒,等你完成了,我會很高興的。」
「哦,原來如此啊!」女人拿起信封,從其中取出兩張照片,一看便皺了眉,
「女人?」
「怎麼了?」
「對付女人,很少有人來這裡,尤其是,奴行計畫啟動以後。」女人輕吐媚
香,微笑道。
「所以,你可要小心了,飛鷹幫也動不了的人,女王不會讓杜某人失望吧?」
「哦?呵呵,真是好奇呢!」女人端詳著照片中一身白裝的女子,絕美的容
貌加上高挑的身材,這樣的極品在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委託這裡來處理的,「死活
不論,看來美人兒很可惜地觸及杜局的底線了呢。」
「怎麼弄是你的事,慣例,資料你也自己收集。」杜伊儒說著起身,拿起衣
架上的大衣準備離開。
「杜局這就準備走了?報酬可還沒談哦?」女人的胳膊搭到他肩膀上,歪著
頭盯著他的嘴唇。
「不按老規矩嗎?」
「您是不知道我這邊有多忙啊,太多委託了,人手不怎麼夠啊。」輕輕撫摸
著杜伊儒的下巴,女人繼續說,「所以杜局幫幫忙吧,把飛鷹幫扣著的兩個人要
回來。」
「嗯?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任務失敗的殺手,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哈,湊個數就好。」
「隨你吧,過幾天她們會回來的。」披上大衣,杜伊儒頭也不回地離開。
「哈哈,我們偉大的鐵藜女王又一次碰壁嘍!」杜伊儒剛離開,從電腦前猛
地站起的鄭媛笑了起來,「竟然又沒勾引到人誒!」
「這就說明,杜伊儒是真被氣壞了。」似是思考著什麼,手指撫摸著嘴唇,
被稱為鐵藜女王的女人在杜伊儒離開後依然盯著他的背影,「完全沒有初見時的
昂揚風采了啊!」
「誒誒?大姐,快來看!」鄭媛拿起桌上的兩張照片走到門口,「快看這身
衣服!」
「嗯?」剛望了一眼,女人就頗為驚奇地揚起了眉角,當然也明白鄭媛所指
為何,那張照片上的女子身穿的衣服,上灰下黑,與鄭媛現在所穿別無二致,發
型也是一模一樣,「相貌俊俏至此,難怪孫士龐今天這麼勇猛,呵呵!也難怪,
他要用眼罩遮住你的臉。」
「喂!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呵呵,她叫什麼名字?」
「趙姝。」鄭媛應道。
「因為同一個女人這兩個男人才沒被我誘惑啊,呵呵,這個女人……」鐵藜
女王勾著嘴角喃道。
時近傍晚,落日斜倚,余暉將依然川流不息的景泰路染得一片昏黃;白天的
時光已比入冬時多了不少,然而現在依舊覺得匆匆,未消片刻,黑暗漸染,各家
商鋪的燈光開始映亮夜空;最為璀璨的,當然要數金溏大酒店。
從攤開的報紙後面小心翼翼地歪出腦袋,像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怕被發
現,看了一眼金黃色的「金溏大酒店」五個字,腦袋又迅速縮了回去;其行為要
是形容的話,只會是,猥瑣……
果然,坐在桌對面的女孩兒也很不滿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撇了撇嘴,出聲
道:「泓姐姐,你這樣鬼鬼祟祟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心懷不軌了吧,哪兒有這麼
監視的?」
「喂喂!別亂喊,我是火狐,喊我『泓姐姐』是會暴露的!」一把放下報紙,
還是一身紅色羽絨的胡泓現出廬山真面目。
「你要真怕暴露,就別用報紙擋了!」對面,咬著吸管的竺燁扯過她手裡的
報紙,「這種低能的監視方式完全就是為了暴露自己而存在的。」
「不會啊,這幾天新聞鋪天蓋地的都是何司怡的死訊,像我這種關心天下大
事的三好記者必須是要關注的呀!看報紙才能表現我為國憂心、為民勉力嘛!」
胡泓很不以為然地看向對面建築的大門,「順便還能監視飛鷹幫的一舉一動,多
好的策略!」
「還策略呢……」竺燁無語了。她們兩個今天到景泰路來,就是為了打探一
下飛鷹幫的消息,現在兩人正坐在金溏大酒店對面的一家餐飲店裡,從落地窗看
出去,正對著金溏的大門。竺燁是很想說這樣的監視完全沒有效果,但胡泓興致
過於高昂了,從下了龍靈號開始就一直纏著竺燁要過來,本來還有林學彬給她作
為「有事」的藉口而一直拖延著,今天林學彬回L市了,胡泓終於下手了,最糟
糕的是,這種過家家似的偵探行動,竟然還被最佩服的姝姐姐同意了,那個鬱悶
啊。
「飛鷹幫這麼欺負你們,你還看得下去?早一天抓到他們的把柄,新竹幫就
早點少個壓力,對錦琅大廈的建成也好啊。」胡泓一邊吃著盤子裡的炒米,一邊
說著,「我聽同事說,錦琅大廈那邊又出事了,真的嗎?」
竺燁抱著冷飲靠到椅背上點點頭,低聲問道:「泓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太急
了?」
「什麼?」
「新竹幫洗白的事啊。」竺燁歎了口氣,「現在有學彬幫我,雖然沒有內部
衝突了,但飛鷹幫處處緊逼,用正常的方式真是鬥不過無賴!」
「你這是要放棄嗎?」
「不是。我只是在想,也許等飛鷹幫的事情解決以後,洗白會更輕鬆一些。」
「別瞎想,現在洗白是最好的時機。有飛鷹幫給你吸引警方的視線,讓你有
機會團結幫內意見,同時正好可以借對抗飛鷹幫的功勞跟警方打好交道;不然的
話,不要說那些商界大亨會不會信任你們黑幫,即便是你們內部也會有很多不同
的聲音吧。」
竺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胡泓繼續說:「這件事還是要靠你們自己,外部原
因充其量只是條件,只要內部工作夠細緻,別人抓不住空子,那就沒什麼好擔心
的。我也聽同事談過錦琅大廈的事,很大部分原因還是你們工作沒做好,找的公
司不夠權威,簽的協議流於形式,以前黑幫的做法在你們幫眾那裡根深蒂固,要
想改變還是要費點心思的。」
「泓姐姐的意思是,要想完全洗白,首先要從改變大家的想法開始?」
「不錯,意識的改變很重要,要讓他們意識到自己不再是黑幫了,不能用黑
幫的做法行事,很多事情做起來會受到約束,但也必須迂回著做。就拿錦琅大廈
來說吧,沒有合理的招標,而是主觀地選擇建築隊,這就導致建築工人混雜,不
易管理;也沒有簽什麼協議,只是口頭上應承,當然出了事就難解決。這些都是
以前的經驗形成的習慣,因為有黑幫的勢力罩著,有權力在手,當然管理上就會
方便,出了事就很容易解決;現在失去了這層保護膜,一切都要有秩序地進行,
不能打老算盤了。」見竺燁又點了點頭,胡泓低下頭繼續道,「說是這麼說,但
現實總是殘酷的。」
「誒?什麼意思?」已經快被說服的竺燁聽到這句話有些不理解了。
「『有秩序』只是個理想,甚至是幻想,當你堅持不利用自己手裡的權力時,
就等同於將權力讓給了別人,你是想有秩序地做成一件事,可別人呢?他們有了
權力,會阻撓或是會協助,他們的選擇反而成了你成功與否的決定因素。」竺燁
還是不甚理解,想問什麼卻被胡泓揮手打斷,「算了,談這個會打擊你的信心,
你還是一心一意先幫新竹幫洗白吧,剩下的問題,將來遇到再解決,別太操心了。」
「哦。」竺燁撅著嘴答應下來,又看看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泓姐姐,
天都黑了,也看不清什麼了,我們走吧?」
「嗯嗯!」胡泓拍拍手,從一旁拿起皮包,一邊笑道,「還是有些收穫的嘛,
小燁,以後還要多陪我來哦!」
「啊?」剛穿好外套,竺燁就被這句話嚇到了,「不是吧,還來?!有什麼
收穫啊,除了聊天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啊?」
「監視嘛,要做什麼?」胡泓一把攬住竺燁的小腦袋,湊到她耳根處,「你
難道沒看見杜伊儒進出嗎,那個提供假情報、又被綾子傷了兒子的人?」
「誒?」瞪著大大的眼睛,竺燁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還有還有,一定要記住,不要叫我『泓姐姐』啦,叫火狐,萬一我暴露了
怎麼辦!」
竺燁無奈地撇撇嘴:「好啦,我記住了。叫火狐顯得不親近嘛,六狐中泓姐
姐排行第二,我就叫你——」
「二姐也行……」
「二狐!」
「……」
大清早就開始晨會,先是例行工作報告,然後王仁昘將專案組成員留下分配
工作:秦顓主要散出線人,調查飛鷹幫的成員及其動向;二隊的警員也分派過來
協助,主要是便服訪查,搜集罪證;而最重要的工作則給了被勒令不准參與案件
偵辦的季彤,結果季大隊長毫不領情,以手頭案件太多為由拒絕出警。要是別的
警員拒絕行動,王仁昘是一準會拍桌子罵娘的,但季彤不同,那是個嗜案如命的
主兒,這種反常現象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也沒強求,叫上方翰宇,準備親自上
陣。
早會結束,季彤還真老老實實地坐回自己辦公桌,一本正經地處理起手裡的
案子,多是事件成因清楚明白或是早就解決了只是沒有形成書面報告的案子,總
的來說,都是不棘手的。李沾泡好茶,端到季彤面前,她也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又埋頭處理公務,默不作聲。
這些瑣碎工作平常都是李沾幹的,現在季彤親自操辦,李沾自然樂得清閒,
就站在一旁摳手機;方翰宇接著出警的活兒,他倒是想歇著,正老大不樂意呢,
一看李沾還悠閒自得地玩手機,那個氣啊,趕緊走過去撞他一肩頭:「呦呵!上
班開小差,你小子膽夠肥的啊,季隊還忙著呢,你敢就站她旁邊玩手機?」
「呦,老方啊!」李沾抬頭見是方翰宇,就收起手機,笑笑,「季隊正幹著
我的活兒呢,我當然只能在一邊玩了。」
「少騙我了,局裡哪個不知道季隊是個工作狂,今天早會連出警的機會都放
棄了,就為了替你工作?拿我當三歲半的娃啊!」
「呵呵,你來的時間短,不懂,以後你就明白了。」
「哦?難道說季隊經常這麼幹?」
「喂,科長不是讓你跟他出警嗎,跑這裡幹嘛!」方翰宇正問得高興,不想
身後一聲怒吼,「快去,樓下的車還等著呢!」
「噢噢!」一聽是頂頭上司的聲音,方翰宇哪敢怠慢,急急奔下樓去。
「秦隊。」李沾向秦顓打聲招呼,準備讓道,秦顓卻是到季彤桌邊停了下來,
悄聲問:「小李,季隊有什麼安排啊?」
「我還在等啊,目前還沒說過話。」
「哦。」秦顓點點頭,看了看埋頭苦幹的季彤,對李沾囑咐道,「有什麼情
況立馬給我打電話,局裡的人手都被科長帶出去了,缺人就跟我說。」
「好,我明白。」
「小彤彤,我回來啦!」這邊兩人低聲細語地說著,那邊突然就是一聲驚雷,
風芎幾乎是以洲際導彈的速度和動靜沖進辦公廳。
「有什麼情況啊?」季彤一邊翻著報告書,一邊懶洋洋地問。
「喂喂,別人跟你說話,你至少也要看他一眼吧?」風芎雙腿大開地跨坐在
辦公椅上,沒好氣地抱怨道,「人家可是腿都跑斷了,你倒好,正眼都不瞧一下!」
「人家的腿斷了嘛,關你什麼事啊!」季彤抬起頭,笑眯眯地問,「說正事,
怎麼樣了?」
「你呀,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
「我派人對進出金溏的車輛進行抽查,發現不少車輛都攜帶女性,可惜的是,
所有女性都只是家眷或員工,沒有一個是受害者。」
「哦,無所謂啊,反正乾柴已經放那兒了。」季彤笑笑,「呵,老頭子今天
會去點火,我們不急。」
「可是小彤彤,就這麼大張旗鼓地檢查別人的車輛能管用嗎?劉承英再傻,
也不會把受害者這麼光明正大地運出去吧?」風芎問著,隨手從桌上提拎起水杯
準備喝水。
「喂喂!自己有杯子,別用我的!」季彤一把奪過風芎手裡的水杯。
「小氣!」
慢慢將檔整理好放入資料夾,季彤答道:「我啊,就是因為知道他們不會
這麼幹才讓你去查的啊。」
「啊?」風芎瞪圓了雙眼,「那你跟我說一定會有收穫?」
「不這麼說,你會去嗎?」季彤勾著嘴角說,風芎已經有抽她兩巴掌的心了。
這邊李沾見季彤在收拾文件了,忙不迭地奔了過來,季彤隨手將文件給他,
說:「小李,下午辛苦一趟,去問問被綁架女性的同事有關他們公司的情況。」
「好!」李沾回答地分外有力,但很快就萎了下來,「季隊,怎麼問啊?」
「什麼怎麼問?」
「我不知道要問什麼情況啊,那些個公司,情況老複雜了,總不能沒有針對
性吧?」
「就問問綁架案發生的前幾天或當天有沒有什麼特殊活動啊、奇怪的業務啊,
這一類的。」
「季隊,你懷疑這些案子不是飛鷹幫幹的?」李沾撓著頭問。
「去!幹活兒!」季彤鳳眼一瞪,李沾伸伸舌,趕緊跑了出去。
「拜拜,早去早回!」風芎坐在季彤椅子裡,一雙腿架在辦公桌上,笑眯眯
地朝李沾背影揮了揮手,然後又朝季彤做個鬼臉,「小彤彤,你也要早去早回哦,
別讓我久等哦!」
季彤從衣架上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好心寒喏,都不理人家唉!」風芎拿起季彤的水杯,極盡所能地伸長舌頭,
報復性地來回舔著杯沿,「叫你不給我喝!叫你不給我喝!」儼然一副山中無老
虎的架勢。
集裝箱門打開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半夜裡昏昏沉沉的,只知道車走走停
停,也不知道具體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走了多遠。車開走後,女人們排成一排站
在院中,然後開始點名,像是準備上課一樣,有些詭異的做法讓楊汀覺得很困惑。
她從第一次被綁架開始就一直被點名,起初以為會被勒索,所以會被確認有沒有
綁錯人;可一起被綁架的好幾個女孩兒家人都被勒索了,而她們並沒有被點名,
還有一些被賣掉了,然而也沒有被點名;每次被轉移到新的地方之後就會被點名,
別人卻不會被點到;這個讓人困惑的做法糾結著楊汀,因為這意味著她很重要,
所以很難逃脫。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重要?
一起被轉移的,除了之前跟楊汀一起的那三名女性,還有五人,無一例外都
點了名;明明只有九個人,還這麼慎重其事。點過名後,幾名男子將她們押進一
間像是個大倉庫樣的房子,裡面堆積著很多箱子,但都蓋著帆布,看不到裡面是
什麼。並沒有在大屋裡停留,而是穿過屋子,到了後院,而後院又跟另一所大樓
的別院相通;就這麼七拐八繞的,到了目的地,九人被分開,一人一間房,還是
貴賓套房,就一個被綁架的人來說,絕對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當然她們並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門窗鎖得死死的,屋裡隔音效果肯定很好不
說,房外也完全被週邊的房間包被,真是非常靜謐的空間。
「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呢!」房外兩名男子慢慢打量著鋪著紅毯、一派輝
煌的走道,心情愉悅地交談著。
「是啊,誰能想到被綁架的女人能享受到VIP的待遇呢!」男人笑呵呵地
說著,身後隨從遞上煙。
「其實啊,仔細想想就應該這樣嘛!水嫩嫩的美女不就該養在金屋裡嘛!」
「誰說不是啊!每次看見我那幾個下屬賣力工作我就心疼,唉,美人做苦工,
最是暴殄天物!」吸了口煙,男人將西服脫下扔給隨從,又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
顆扣子,順手把領帶拉松,「金總,我到了,不奉陪嘍!」
「請便請便!」另一男揮揮手,「我也快到了。唉?江董還真是有膽量,也
不怕對方知道你的身份?」
「嘿嘿,怕什麼!」男人手握門把,「天天都在忙生意,好不容易有空過來,
當然不能有遺憾。」說完便開門進入。
房中的女子還在迷茫,眼見著三米的大圓床、從門口開始直到陽臺都覆滿的
柔軟地毯、華麗的燈具、精美的裝飾,如此豪華客房還是第一次入住,如此奇特
待遇不迷茫那才怪呢。女子站在落地窗前,身上只披著浴袍,原本穿著的衣著扔
到了樓下,那種黑絲情趣服在目前的心境下真是厭惡至極。
「滴」一聲,還在發呆的女子急忙轉過臉來,身上的浴袍裹得更緊;看清楚
男子的臉,女子激動起來:「是你?都是你幹的?!」
「當然不是。」男子慢慢走入房間,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我只幹你而已,
我的好員工!」
「你!」女子握著拳,努力平靜下來,擠出一絲笑容,「江董,您位高權重,
我不過是個小員工,您的資產足夠買下幾億個我了,幹嘛要費勁綁架我呢,只要
您一句話,我對您還不是服服帖帖的嘛!」
「可我就喜歡玩綁架遊戲。」男人笑著走向女子。
「那、那也可以啊!」女子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但她的腳步卻是移向了男人,
「只要您想玩,我隨時奉陪;但是在這裡我的狀態可不好,還是在家裡更能放得
開。」
「我放得開就行!」男人一個餓虎撲羊一把抱住女子,雙手在她背後一陣亂
摸,裹著的浴巾自然地滑到地毯上。「哎!不要!」女子一驚之下急忙高呼,雙
手撐住男人胸膛阻止他的進犯。
「不要?」男人微微皺眉,動作還真停了下來。
女子微微一怔,旋即嬌嗔:「不要嘛!」一陣婉轉鶯啼,雙手更是柔柔的在
男人胸膛游走,「人家不要啦、不要被強姦呀!」
這一陣嬌聲,叫得男人骨酥肉麻,咧嘴一笑,更加肆無忌憚,雙手用力抓著
女子的肉臀,一張嘴在女子頸間、乳溝狂吻,不耐寂寞的肉杆隔著褲子就在女子
大腿根上下磨蹭。
「怎麼樣,被綁架再被強姦!羞恥地快感連連吧?」
「不要、不要說啊!」女子嬌媚地叫著,歪著腦袋將雪白的脖子露給男人吻
噬,雙手扶住他的肩頭,一條赤裸的大腿高高扣在他腰際,將私部毫無遮掩地跨
在怒挺的陽具上;男人似乎很喜歡女子的這個姿勢,低頭狂吻著嫩肉,時不時輕
輕咬上一口,肉棒快要衝破天際,但褲子到現在還沒脫,任由那股被柔軟酥肉包
覆的舒服感夾雜著爆漲得異常的難受感,他享受著這種柔而不溺、實則近乎溺亡
的痛快感。
「來吧,我想要了!」抵不過粗糙的布料在下體的來回搓弄,女子低低地出
聲道。
男人也不回答,依然埋頭在雙峰之間,雙手卻飛快地解起衣衫扣子,隨手一
扔,滿身精實的肌肉赫然眼前;輕輕一推,女子就全無阻力地落到大床上。
「沒想到身材這麼好!」女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推倒在床,回過神來,就
看到男人毫無贅肉的身軀,西褲一落,雄偉的陽具更看得她兩眼發直,「還以為
大老闆都是大軟蝦呢,怎麼會……」
思慮未及,男人已經俯身過來,並沒有急著插入,而是像情侶一般款款地撫
摸著女子的身軀。
「呵……」輕輕地觸碰讓已顯敏感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尤其是腹部的肌
肉不受控地收縮著,像是在緊張著什麼、害怕著什麼、期盼著什麼。
慢慢撥開女子額前的碎發,男人笑著端詳著她冶媚的面龐:「絲毫沒有羞恥
感啊,還說什麼放不開,真是!」
男人的手指並沒有停止輕撫嬌軀,女子聽了那話,表情忽然僵硬,沒來得及
說什麼,男人將剛脫下的西褲拿到女子面前:「這是什麼啊,怎麼會濕的呢?」
女子這才發覺,那條西褲的襠部已然黑了一塊,不用摸也知道是濕的;急急
低頭望向下體,黑色的茂密陰毛上已積墜了不少水滴,就像是清晨的露珠掛滿黑
色草叢一般;然而剛剛自己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樣。
「不可能!我根本……」不像預期中的那樣嬌澀羞恥,女子見此情景竟是勃
然大怒,完全不顧及一旁的男人坐了起來,兩眼呆呆地望著陰部發愣;這樣的反
應令男人始料未及,他坐起身來,雙手搭住女子的肩頭想要說些什麼,遇到的卻
是重重一記耳光:「別碰我!」女子抓著浴袍後退到牆角瑟瑟發抖,淚水已是無
法止遏。
男人摸摸臉頰,咬牙咧了一下嘴:「行啊,敢打我。」他站起身來,緩緩走
向女子,「剛剛還一副欠幹的模樣,怎麼又想當貞潔烈女啦!」
女子蜷縮著身子,沒有答話。
「我明白了。」男人得意地蹲下身,一手撫摸著女子的脊背,感受她背部傳
來的冰涼和顫抖,「你是想勾引我吧,啊?哈哈哈哈!」
抿緊嘴唇,別過臉去,女子不再哭泣,默默忍受男人的譏諷。
「真是個淫娃蕩婦!想勾引我,讓我放了你,結果反而自己濕了還不知道!
哈哈,不覺得自己無恥嗎?」男人的手一下摸進她氾濫的下體,用力向裡進軍。
下意識地伸手抵抗,卻已經提不起勇氣。「隨你怎麼說!」女子羞憤道,
「反正我的命掌握在你手上。」
「不錯,知道就好。」男人站起身,揚揚下巴,示意女子換個地方。不再反
抗,女子乖乖地趴到床上。
「伺候好我,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你帶回家。」男人悠然地躺在柔軟的絲被裡,
上半身靠在床頭,一手打開電視,另一手順著女子的秀髮。聽到這句話,女人的
眼睛稍稍眨了兩下。
乖巧地爬伏在男子雙腿之間,雙腿內蜷,背部微躬,像是個趴在沙灘曬太陽
的海龜一般,女人伸出雙手輕撫男人的卵囊,小嘴中則伸出香舌,在肉棒上下舔
弄,讓整個棒子都沾上亮晶晶的唾液;柔軟濕滑的舌體尤其照顧著肉冠下的深溝
和連接莖體的小肉帶,早就經無數男人調教過的舌技令男人舒爽不已,高高屹立
的大棒子頂端像是沖上岸的小魚的嘴一般大張著,隨時準備噴發出濃厚的精華。
男人輕輕的愛撫是對女子的認可,同時也激起女子越來越難平復的波瀾,原
本萎下的乳頭悄悄挺立起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舌頭動得越來越快,後來索
性張開嘴,將整根肉棒吞入口中,儘管肉棒的粗大超出女子的承受,但她仍然傾
盡全力地張圓了嘴巴,並努力上下運動著腦袋,嘴唇有意識地皺緊,嚴絲合縫地
箍著肉棒;舌頭在狹小的口腔內仍不忘舔動,幾乎要把肉棒死死糾纏住。
「呼!受過教育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簡直要讓人精盡人亡啊!」男人起初還
想邊看電視邊享受,但巨大的快感讓他改變了想法;遙控器一扔,兩手抱住女子
後腦勺,也不顧女子的拼命嗆咳,便大力運動起來,簡直是掰著腦袋往自己肉棒
上撞,自己的腰同時賣力地扭動著,像是個清潔員,要把女子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都掃遍。
「苦苦!嗚!」連連咳了數聲,終於迎來了那陣熱流,黏稠的流體混入唾液
中,一直進入到胃裡。
「呼、呼!」男人喘著氣,將最後的一點精液灑進女子口腔,「不錯,舒服
壞了!以後資源部門的事別幹了,給我當秘書吧。」
「謝謝江董!」女子忙笑著滿口答應,她當然是以為男人準備把她放了。
「謝什麼啊,這都是你努力的結果。」男人起身穿衣,「以後這裡將是我的
一個辦公室,你的工作地點就是這兒,當然,也包吃住。」
「什麼?」
「放心,絕不會虧待你!這裡的服務是S市第一流的,你什麼也不用擔心;
當然除了我,誰也不會動你。」說話間,男人已經穿好衣服走到門口,「今天我
只是來看看你的狀態,以後我會常來的。」
「滴」,門一關,女子頹然地癱坐到地毯上。
「呦,金總,今天可真是巧極了!」走下樓梯的江子成遠遠就看到剛剛還同
步走入大樓的金函,朝他招呼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金函手中握著領帶轉過身來,身後司機稍稍向一旁退開。「江董啊,這麼快
就出來了?」
「嘿嘿,等閒一點再來嘛,今天不急。」江子成看看金函手中已完全展開的
領帶,微微笑笑,將墨鏡戴好。
「呵,不愧是商界翹楚,做什麼都是這麼遊刃有餘。」轉回身,兩人並肩走
出敞開的大門。
「英哥,這些傢夥真是搞不懂,前兩天還競爭新宇,這會兒又有說有笑了。」
大樓頂層,立在窗邊的宇文靖望著樓下並肩走出的兩名男子,頗有微詞地說道。
身前,同樣望著那兩條身影的劉承英轉過臉來,看了看宇文靖,笑笑轉過身
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敵人,這個道理,這些老油頭比我更懂。」
「所以,奴行計畫一定會成功!」接著劉承英的話,冉婭說道,一邊將剛泡
好的咖啡遞給劉承英。
「為什麼?」跟著劉承英走到辦公桌前,問,「這跟奴行計畫有什麼關係?」
劉承英坐進皮椅,啜了一口咖啡,開口道:「你以為奴行計畫就是簡單地找
女人給這些大老闆玩弄嗎?」
「這我當然知道,這些女人都是顧客點名要的,肯定不是簡單就找來的嘛!
用英哥的話來說,那些都是『銀行的金條』啊,就像是顧客把她們存進飛鷹幫一
樣。」
「哼哼!」劉承英伸出手點點宇文靖,道,「這只是表像,更重要的,是以
奴行的名義,將這些公司集團甚至政府部門聚集在一個地方,一個握在我飛鷹幫
手裡的地方!」
宇文靖愣愣地消化這個訊息,但並沒有太大效果。冉婭看宇文靖並不是太明
白,輕輕走到劉承英身後,說:「小靖,金溏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哦,那邊……」宇文靖從思索中回神,剛想回答,話說一半又看向了劉承
英。
「叫你說你就說!」劉承英握住冉婭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以後把冉婭當做
我就行了。」
「哎哎!」宇文靖忙不迭地答應,又偷偷瞄了一眼冉婭,才看向劉承英道,
「員警還在盤查進出車輛,雖然我們提出抗議,但一點不起作用。」
「嗯,這麼說,警方真的被我們打疼了。」劉承英微微笑了笑,躺到椅背上。
「英哥,這樣下去金溏還怎麼做生意啊?」宇文靖有些擔憂地問。
「他查才好,對我們來說,他明查總比來陰的要更好應付。」劉承英繼續道,
「他們死死盯著金溏,不是更有利於我們做其他事嗎?」
「聽英哥這麼說,我總算是明白了。」宇文靖點了點頭。
「但還是不能太樂觀,怕就怕這是警方玩的障眼法。」冉婭提醒道,「萬一
警方就是想讓我們錯誤地以為他們只查金溏,那就不好辦了。」
「呵,政府的傢夥們你還不瞭解嘛,凡事都要按章程來辦,太死板!」劉承
英道,「他們的心眼兒大不到哪兒去。」
「不能太大意。」冉婭並不放心地說道。
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宇文靖走到一旁接過。
冉婭搖擺著腰肢轉到劉承英身前,悄聲道:「英哥,這幾天為了奴行的事我
都憔悴了許多哦!」她伸出白皙的手臂,嬌聲道,「你看,黑了好多哦!」
「哦?」劉承英輕輕摩挲著結白的手臂,柔軟光滑的肉感讓他捏起來很享受。
「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他用誇張的語氣說道,「一會兒我就讓老包去幫你找
材料。」
「嘿嘿!」冉婭咯咯地笑著,柔弱無骨地鑽進劉承英懷裡,「包滬還要處理
金庫的事,你看這件事讓剛從員警那兒撿回一條小命的傢夥們幹,怎麼樣?」
劉承英沉默了數秒,輕輕點點頭:「那幾個傢夥還算機靈,就交給他們吧。」
正說間,宇文靖接著電話就向劉承英報告:「英哥,情況不妙啊!警方對金
溏進行突擊檢查,良哥雖然想阻止,可這次是王仁昘親自帶隊啊!」
「嗯?」劉承英眯起眼,沉聲道,「這傢夥倒是玩真的了。」
「英哥,怎麼辦?」看得出來,宇文靖是真急了,額際已有數顆汗珠。
「不用那麼著急,小靖。」冉婭從劉承英懷裡站起身,「在金溏他們是查不
到什麼的,早在夢怡出事的時候我們就做好了準備。最要擔心的是蘇嫆背叛,警
方早晚會查到其他地方。」
「這個賤女人!」宇文靖恨恨地咬著牙。
劉承英捏了捏睛明穴,開口道:「小靖,電話還通著吧?」得到肯定的點頭,
他又說,「叫溫良把包滬召回來,轉移金庫的事讓溫良親自去辦!要快!」
「好!」宇文靖將劉承英的話傳給溫良,又道,「還有件事,英哥。良哥說
最近幾天,竺燁經常在金溏附近轉悠。」
「那個小丫頭來湊什麼熱鬧?」劉承英不免苦笑,「就讓她轉吧,小丫頭能
看出什麼名堂。」
一旁的冉婭卻是沒有搭話,冷著眼考慮什麼。
劉承英繼續道:「小靖,叫尤克和他的那幾個弟兄帶幾個女人回來,一定要
有處女,其他的隨他們處理。」
「英、英哥……」宇文靖接到這個命令卻是吞吐起來。
「有話就說!」
「英哥,不是我宇文靖小心眼兒,可那幾個傢夥幹的真不是人事兒!就這英
哥你還用他們?」
劉承英不語,冉婭卻開口:「他們的做法是正確的選擇。」
「哪裡正確了?他們出賣莫散人也是正確?!」宇文靖一激動,聲音不免高
起來。
「小靖!」劉承英緩慢而有威嚴地一喝,宇文靖這才閉嘴。「去吧。」沒有
過多表示,劉承英淡淡地吩咐道。
宇文靖看了看劉承英,又看看冉婭,撇了撇嘴走出門外。
……
預章《風華雙嬌》——殺手姐妹現塵寰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9-2 11:09
標題:
淫罪特偵(21)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第二十一章、風華雙嬌
整個S市主要的人口聚集地之一,杭河嶺,就算是淩晨時分也是同樣的熙熙
攘攘;早在太陽起床之前,許多商家店鋪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門做生意了,尤其
是美食街一角,不但有店鋪開張,更有占道經營的路邊攤擺起了早餐位;儘管這
不合法,然而這個時間卻沒什麼人來管。也正因此,熱鬧的氛圍更為充沛。
這裡之所以這樣熱鬧,正是要歸功於大學城的建立,包括S大在內的諸多大
學紛紛在此落成,隨人流而動的商家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商機。
直到太陽懶懶地睜開眼,街道管理部門才會到這裡巡視,而在這之前,路攤
小販們已經成功撤退。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人流減少,相反,隨著日頭漸高,越來
越多的年輕男女到這裡聚集,這裡的人似乎永遠也不會少。
離開美食街一條主幹道的距離,儘管仍在杭河嶺的範圍,形勢卻是大不相同。
寂靜將這裡包裹,寂寥將這裡裝扮;錯落蜿蜒的河道旁,僅有三四座房屋臨河而
建,其中一座,綠牆紅瓦,掩映蒼柏之間;各色花草圍著半人高的院籬,兩盞蓮
燈點綴於大開的院門兩側,將唯一的通幽曲徑迎入,掠過前院,穿過建築的中央
通道,其後更是豁然開朗;迎面便是茂密山林,風過留聲,鳥過留影,不需凝神,
就能聽到潺潺流水,便是這後院自基岸飛出,橫跨了半條山溪,流水之音,便在
腳下。
正是這鄰水而建的優雅小築內,一名女子只著黑色絲綢吊帶裙就走出臥房,
一對圓潤豐滿的玉乳隨著腳步而彈躍,看得出來,吊帶裙內並沒有文胸礙事;兩
條修長白淨的美腿自大腿下段開始就完全裸露在空氣中,自上而下那驚豔的曲線
讓就算是剛剛下床而慵懶、頹唐的女子也活色生香。趿拉著腳上淡紅色的毛拖鞋,
一邊將柔順的青絲隨意紮住,一邊打著連連的呵欠,女子走到過道欄杆邊;向下
望去,正是空無一人的客廳,而客廳右耳,則是與廚房之間的空間,那裡擺著餐
桌。
眨了眨眼,女子終於止住了呵欠,出聲道:「誒?姝妹妹,怎麼就你一個啊,
那兩個呢?」
坐在餐桌邊細嚼慢嚥的趙姝一身淡黃休閒裝,她頭也沒抬,淡淡地回道:
「工作啊工作。」
「工作?我倒是忘了,她們假期結束了。」」之後就沒有了對話,洗手間裡
傳來水流的聲音,不久,換好便服的水渢走下樓來。
「哎呀!」拎了一包零食,將自己舒舒服服地往沙發上一拋,還發出舒舒服
服地叫聲,水渢打開電視,道,「還是像我這種不需要養家糊口的人過得滋潤呐!」
「你呀!」趙姝將牛奶遞給水渢,收拾著碗筷,笑著說,「你完全是被蘭姐
包養的狀態嘛!」
「呵呵,被包養的感覺真好!」水渢也笑了起來,「我的姝妹妹打算被哪個
小帥哥包養啊?」
「我都被師姐包養十幾年了。」聲音漸遠,趙姝走入廚房。
水渢百無聊賴地換著台,這時候門鈴響起。
「呦,季警官!快請進!」打開大門,出現在水渢面前的正是身穿呢大衣,
還圍著圍巾的季彤。
「呵!這別墅真是氣派啊!」季彤一進門就東張西望起來,「我還以為找錯
地兒了呢,心想這倆姐妹怎麼這麼闊呢?」
「季隊。」趙姝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跟季彤打過招呼,「我跟師姐初來
乍到,能有多富呢,這房子是汽車園贈的。」
「贈的?」季彤在這兩層一閣的墅樓裡轉悠,東摸摸西碰碰,「沙發皮椅、
紅木桌櫃、理石瓷磚、絲綿地毯,嘖嘖,贈的房子還附帶裝修啊?」季彤坐回沙
發上,「我可告訴你們,雖然目前我對你們還算信任,但要讓我發現有什麼作奸
犯科的事,哼哼!」
威脅性的兩聲哼哼,聽得趙姝趕緊賠笑道:「季警官想哪裡去了!呵呵,以
師姐的魅力,賺這點家當還不是手到擒來?」
「哦?」季彤、水渢都一副見證了爆料性新聞的嘴臉望向趙姝。
「還好,泓姐不在……」趙姝剛這麼想,門鈴再度響起。來人——
「《綾子勾引漢子史》?我要聽!我要聽!我要聽!我要聽!」剛進門的胡
泓一聽水渢胡謅了這麼一個「史」,立馬雙眼放光地沖入廳內,外套都沒脫……
趙姝只能坐在沙發上,心在抽搐……怎麼這麼會扯啊!
見大家對八卦的興致如此高昂,趙姝不免苦笑,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當初趙姝想到S市上大學,就在大學城附近租的了一間小房子,準備高考;白綾
卉為了照顧師妹,當然也跟她同住,還要出門找工作。但工作上卻有不便,畢竟
沒有學歷,不少公司想留她卻又百般刁難,而對學歷要求不高的工作,不是工資
太低,就是離得太遠,這樣連續換了不少工作;當然還有不少打著公司名義的花
花公子接近她,儘管應承的薪水很高,也都只能拒絕。
最後在應聘失敗後,還是一名作為當時的面試官的作家朋友推薦,到了周濟
儻的賽車園做車模。以白綾卉的身段和美貌,自然深得周濟儻喜愛,大型車展從
不缺席,而且還是配給當時的最新車型。然而汽車園距杭河嶺也不算近,每天擠
地鐵也會有不便的感覺,所以白綾卉幾次三番請辭;周濟儻無奈之下只能答應,
但當時車賽在即,就要求過了賽事,畢竟是中外不少車隊都參加的重要賽事,有
美女助陣當然更長面子。
賽事以德國車隊的優勝圓滿結束,並在第二天舉辦本次賽事新車展,還有一
段小小的友誼賽。友誼賽從每賽隊中選出兩人,駕駛新款賽車進行比賽,這些賽
車與專業比賽用的略有不同,它們重視外觀的展示,而引擎之類的僅是一般跑車
常用的,這也包含著展覽意味;而且一香車一美人,極盡展覽之能事。
白綾卉受邀乘坐一名德國選手的賽車,那車開得狂飆一路,頗有美人眼前亮
雄風的感覺;另一名與他爭相冠的選手,那車上的美女又懼又喜,張著嘴大叫了
一路,場面也為之火爆,場上觀眾無不呐喊助威,盛況甚至超過前日賽事。
兩名車手互不相讓,轉彎走直都展示出過人技術,似是相互挑釁一般;而另
一車的女模更是誇張地大喊大叫,興奮地手舞足蹈,催促車手「超過他!超過她!」
面對這般火熱的場面,白綾卉卻是冷靜異常,雙手安靜地放在椅面,裸眼也
只看向路面,似乎對這一切都不關心;也許就是這漠視傷了車手的心吧,在急轉
彎處,只覺車子一陣劇烈震動,車手急忙緊握方向,油門一踩,企圖加速通過彎
道;可車子顯然不懂什麼叫彎道,筆直地向圍欄撞去!
「喔哦!」這一危險鏡頭當然沒有逃過觀眾的眼睛,齊刷刷地站起身子,準
備欣賞角鬥慘敗的悲催樣;沒參賽的車手、車模、教練們也都驚呼起來,要知道
坐在副駕的美女,其保護措施並不如駕駛的車手,安全性要差很多。
然而更大的驚呼卻從事發地最近的觀眾那裡開始傳播,而後驚呼變成興奮的
呐喊、搖旗,觀眾們一個個站直了身子,脖子伸得一個長過一個,聲浪一陣高過
一陣,確如風雷共震、山呼海應!
正在那千鈞一髮之際,白綾卉眼波一動、纖臂一展,連車手帶方向一併修正;
那車手被她嚇得不輕,在行車時亂動方向盤可是大忌,可看到方向已然回正、車
身也服服帖帖地不再亂動,車手也沒罵出口;接下來,車手直接傻了——白綾卉
並沒有將方向盤交給車手,而是就著他踩著油門的勁頭,速度一路上飆;車手傻
傻地坐在駕駛座上,眼前是看向車道的美女認真的神情,如此近距離,隨風的長
完全不受速度的限制,無論彎道、起伏、顛簸、窄道,僅憑方向盤的控制,
白綾卉就將車身掌握得四平八穩;美女配賽車,早就把觀眾們看得垂涎三尺,再
觀如此技術,直把激情逼到頂峰!
等追上原先並駕的車時,白綾卉才將控制權交給車手;而車手心理陰影太大,
最後還是輸掉了比賽。儘管如此,直到車手下場,場面仍然轟動;而周濟儻,已
經瞪得滿臉只剩眼了。
經此一役,周濟儻的賽車園受到極力追捧,德國賽車首席設計師甚至答應為
賽車園設計車型;而周濟儻自然改變了原先的決定,想方設法要讓白綾卉留下,
故而不惜豪宅名車相贈。白綾卉有車在手,也不好說路途遙遠之類的事,因而留
在賽車園。
聽完這一段,水渢撅了撅嘴:「切!還以為是個激情的故事呢!」
胡泓倒沒有因為《勾引史》的缺失而抱怨,依然興致盎然地聽著,最後道:
「想不到啊,當年香車美人的事可算是轟動一時,幾家新聞社爭相報導,居然是
綾子!」
「可不是嘛,綾姐姐身手又棒、開車又好!帥呆啦!」竺燁也跟著犯花癡。
「好了,你們八卦的心理不管得沒得到滿足,反正我講完了。」趙姝長舒一
口氣,「現在,該讓我們季警官談正事了。」
季彤卻不急著談工作,只感歎:「我要是碰到這麼個老闆……」
後面的話還沒出口,水渢就搶斷了:「就是潛規則也願意啊!」
「少來!」
富麗堂皇的大客房裡,圍繞天花而設的燈具將房內照得通明;借著明亮的光,
高圖元的DV正攝著眼前的美景。高分辨的螢幕上,兩張同樣靚麗的面容露著同
樣淫靡的表情,同樣睜著媚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攝像頭、同樣伸著柔嫩的香
舌像犬類一般舔著兩人之間的高勃肉具、同樣發出下流的吸水聲、流著同樣不堪
的絲絲香津;也同樣在鏡頭前忽前忽後地搖擺著臻首,一長一短的秀髮也同樣賣
力地晃動著。
DV機的鏡頭慢慢向下移,螢幕上出現兩個相同的黑色項圈套在同樣雪白的
脖子上,猶如分屏一般,帶著一股對稱美;四隻同樣滾圓的乳房前前後後地晃蕩
著,白花花地充斥了整個螢幕,令人炫目;四瓣雪臀同樣翻著波浪,隨著深陷其
中的兩條肉棍起伏著;同樣修長的四條美腿屈曲跪在床上,只是兩條上是高傲的
黑絲、兩條上是純潔的白絲,然而無論高傲還是純潔,都在同樣殘酷的撕扯中透
著同樣的淫蕩。
「這就是讓那些富商高官聞風喪膽、赫赫有名的風華雙嬌的肉體啊!不愧是
久經訓練的殺手,身材真是生平僅見啊!」拿著DV的男人猛地吸了一口煙,說
道。
胯下的浪語蕩開:「嘶溜~謝謝主人誇獎!」「唔!唔!主人這麼好吃的棒
棒,也是依依生平、僅見!唔!」
「哈哈哈!」伴隨著男人的笑聲,「啪」地一聲,狠狠一巴掌拍在一名女子
肉臀上,掀起的臀浪美不勝收;女子猝不及防,「啊」地一聲喚,小穴驟然夾緊,
爽得身後的男人「嘶嘶」直喘。
另一個男人自然不甘示弱,下半身狠狠一撞,身前匍匐的女人「嗷」地一聲
叫,被頂出十幾公分,秘裂口露出男人鮮紅的龜頭才停下;相連著的鎖鏈將身邊
的那個女人也帶出老遠,下體的嫩肉和男人堅硬的棒子激烈磨合著。
兩名年齡相仿的女子,被戴上了相同的皮質項圈,短鐵鍊連著兩隻項圈前的
鐵環上,將她們連接起來;手銬將她們兩人的左右手拷在一起,兩隻在前,兩隻
則被彎到背後銬住;維持單手著地的難受姿勢,兩人只能相互依偎著,然而身體
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身後那兩個男人的手上。
「快點!賤貨!」又是「啪」地狠狠一巴掌,抽得女人的敏感神經發浪,不
停地擺弄自己的腰臀,簡直要把男人的器官生生拔下;男人的肉棒享受著360°
的擠壓快感,精關越來越難固守。
劇烈的運動當然會扯動鏈子另一端的女人,兩個男人似乎是故意的,動作完
全不同步,有時這個快那個慢,有時又是反過來,逼得兩個女人在身下相互牽扯,
連接兩人的鏈子時緊時鬆,嘩嘩作響。
「噢!噢!射吧!射吧!好燙!好爽!」女人昂著頭,睜大雙眼享受著滾滾
熱精沖入嫩穴時的激蕩,粗眾的喘息從半張的嘴裡噴出,唾液粘在嘴周和下巴,
形成一層反著光的薄膜。
被牽拉的女人也不自覺揚起頭,她嘴裡的肉棒死死頂住上齶,一陣陣又熱又
黏的精液抵著粘膜就射了出來,一部分滑進咽喉,更多的部分則直接垂落下來,
從下唇溢出,紅唇配著白濁,淫靡的景象不言而喻。
「呵呵,兩位真的是殺手麼?」端著DV的男人直起腰,左手托起兩個女人
的下巴,看著同一螢幕上的兩張臉,那泛著紅暈、眼神迷離、香津橫流的漂亮臉
蛋,看得男人興奮莫名,「嘿嘿,又想來一發了!」
「主人!請隨便使用我們!」異口同聲,雖然嗓音粗細有異,但淫蕩的語調
毫無二致。
男人大笑著,正當挺槍再上時,門鈴響了。
「盧總,你可真能幹啊。」
盧繼方抬眼看向門口緩緩走進的男人,身材頎長,鬢髮花白,筆挺的腰杆、
銳利的眼神,看得他神情一凝。
「原來是杜局長!」盧繼方招呼手下人將兩女拉開,自己裹好浴巾下床。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這兩個女人我要帶走。」杜伊儒開門見山地說。
「杜局都來親自要人了啊,呵呵。」盧繼方盯著杜伊儒,顯然心裡很不爽。
「打斷了盧總的好事,承英很過意不去!」杜伊儒身後,緩緩走進的劉承英
應聲道,「我已經準備好新小姐為盧總消火,當然今天的服務全部算在我的賬上。」
「算你的?」盧繼方輕輕笑了兩聲,「算了,今天累了,不玩兒了。」招招
手,兩名男子跟著他走出房間。
「盧總常來啊,下次包您滿意!」劉承英跟在盧繼方身後喊了幾聲,等走遠
了,才回身面對杜伊儒,「今天這個結,算是解不開了!」
杜伊儒看了看他,笑笑:「老弟今天賣我這個面子,日後絕不會虧待你。」
「老哥,這可就見外了!」劉承英趕緊賠笑,「公子的事我就很過意不去了,
哪敢說什麼虧待不虧待!只不過,這兩個可都是頂尖的殺手,就這麼放了……」
「這你放心!」杜伊儒拍拍劉承英的胸口,又走到那兩名女子身前,輕輕捏
捏她們的臀肉,道,「我保證,從今往後,風華雙嬌絕不向你劉承英出手!」
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兩女面對面趴在床上,嘴角輕輕嚅囁。
「呸,真倒楣!」從一個不起眼的社區走出的三名男子,走在正中的那位儘
管脖子已經用頸托直直地固定住了,他還是毫不顧忌傷痛地猛一甩頭,朝後面狠
狠吐了口口水,「真他娘的點兒背!——哎呦!」
充狠的下場就是不得不兩手扶住腦袋,慢慢將它扭正回來……
「良哥,沒事吧!」旁邊兩個小弟趕緊上來扶,稍稍胖一點的男子同時附和:
「可不是嘛,良哥,才個把月啊,咱輸得內褲都買不起了!」
「廢啥話呢!」錢良朝他一吼,「你他娘的不是不穿內褲嗎!」
另一個歎了口氣,道:「良哥,亮哥真不是說假,咱自從被那倆妞兒壞了好
事以後,可就再沒翻身過了。以前良哥你賭啥贏啥,現在賭寶都輸得翻口袋;以
前偷搶矇騙啥賺不到錢?現在呢,偷個車不但被抓包,還倒貼了修車費。這要不
是還有老爹媽給點錢花花,真是飯都吃不起啊。」
「行了行了,瞎嗶嗶有用?」錢良不耐煩地揮揮手,他真不願提起半多月前
的事,好不容易遇上個靚妞,正待提槍上馬的當口,遇上倆不知好歹的,到嘴的
肥鵝都飛了不止,還被揍得頸椎骨折,到現在都沒好;而此事過後的諸多不順心
就別提了,賭博輸錢,嫖娼遭打,路上走好好的都挨鳥糞!
錢良苦悶啊,垂頭喪氣地走,一邊教訓身邊兩個小弟;卻見迎面一人走來,
正低頭撥弄手機。「錢到了!」錢良眼前一亮,招呼兩名小弟就撞了上去。
那人埋頭盯著手機,並未注意,一下與錢良撞了滿懷,錢良則順勢倒地。
「良哥!良哥!你沒事吧!」王亮趕緊彎下身,強子則一把抓住那人胳膊,吼道:
「我良哥剛出院就被你個喪門星撞了,舊傷復發!你說這事兒怎麼了賬吧!」
那人瞥了一眼,這把戲已是一清二楚,也不理他們,自顧自地撥通號,道:
「老蔡,下來一趟,我在樓下有點事。」
「喂!跟你說話聽到沒!」強子見他不理不睬,心頭怒起,將那人手臂捏得
生疼。
「撒開!」那人擺著張臭臉拂開強子的手,低喝一句,卻不願多費唇舌。
僵持間,一大幫子人從社區裡走了出來。一看這陣仗,安然躺地的錢良一骨
碌爬了起來,王亮、強子也是傻了眼,還沒等開跑,就被圍了。
「嘿嘿,原來是蔡老闆的朋友,誤會、誤會!」錢良見這幫子人領頭的正是
這社區暗裡小賭場管場子的,連忙過去套近乎。
而此人正是飛鷹幫蔡習越,撞了錢良的便是尤克了。尤克弄砸了龍靈號的計
畫,帶著蘇嫆叛變的消息顫巍巍地報告給了劉承英,原以為會挨揍,劉承英也確
實氣得暴跳,但他旁邊的女人一開口,劉承英竟然不追究了,不但如此,還交了
個場子給他鍛煉,更給了美差——玩女人。
這一連串的安排嚇得尤克差點以為自己精神分裂了,果斷盡心盡力地管理賭
場、物色美女,私下裡,更派出親信調查那個女人的身份,尤克覺得,把她哄高
興了,皇帝就會更高興,像莫亦豪那類太監,完全不用在意。
因此春風得意的尤克遇到膽大妄為的錢良是非常不悅的,看他現在低眉順眼
地討好的模樣更覺惡劣,想都不想就揮了揮手,示意蔡習越廢掉他們。
蔡習越卻走到尤克跟前低語:「大哥,這傢夥是這裡的常客,最近輸得很慘,
手頭很緊。」
尤克看了看他,示意他說下去。
「前日英哥沒處罰大哥你,用大哥你的話來說,是那個女人幫了我們;但那
個女人我們誰也沒聽說過,英哥可能為了她而放棄莫亦豪嗎?」
「說明白點!」尤克皺著眉。
「依我看,英哥正在下一盤棋,而我們,已經成為了重要棋子!」蔡習越托
了托眼鏡,道,「原本我們僅僅只是龍靈號的誘餌,但隨著事情的變化,英哥決
定用我們當棋子,所以一沒有處罰,二給了差事。」
「噢?重要棋子?」尤克笑道,「你是說,英哥要重用我們了?」
「不錯。」蔡習越一臉嚴肅,「但棋子,也等於炮灰,隨時會變成棄子!」
尤克收起笑容,沒有說話。蔡習越看了一眼錢良,繼續低聲道:「所以幫會
實力要成長,我們自己的勢力更需要發展。以前我們不能獨當一面,沒有自己的
地盤,勢力根本發展不起來,而現在……」
低著頭,腳尖輕輕叩著地,尤克沉默片刻,而後留下一句「隨你的想法吧」,
就走進了社區。
蔡習越等尤克上了樓,便轉身朝錢良招招手;錢良二話不說,三步並兩步地
奔了過去。
「老弟,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嗎?」蔡習越問。
錢良老實地搖搖頭:「不知道。」
「飛鷹幫,聽說過吧?」
「難不成蔡老闆的這位朋友……」錢良一看開恩有戲,立馬掏出一根煙孝敬。
「不瞞你說。」蔡習越接過煙叼在嘴裡,等錢良給他點上了才又說道,「裡
面這間兒場子就是我大哥管的,也算是給幫裡做點貢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錢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小弟我有眼不識泰
山,衝撞了老大哥,蔡老哥一定要幫我說說情啊!」看蔡習越眯著眼、吸著煙、
點著頭,錢良更有信心,便道,「小弟我混得雖然不咋地,但總的來說,附近這
幾條兒道我是再熟悉不過,蔡老哥以後要是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招呼一聲,我
隨叫隨到。」
「嗯!」蔡習越聽這番話,覺著眼前這小子挺有見識,頗為認可地點點頭,
用夾著香煙的手搭到他肩上,將他拉近說,
「你小子很會做人啊,前途不小!」
「不敢不敢!」錢良謹慎起來,慌忙搖著雙手,卻被蔡習越另一隻手按住。
「別怕,你還真是挺對我眼兒的。現在幫裡有件大事要做,你要是幫幫忙,
少不了你好處的。」蔡習越並不拐彎抹角。
「呦呦!瞧您說的!幫飛鷹幫做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明亮的客廳內,五名女子分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液晶電視播著無聊的廣告,
茶几上的糕點水果已被風捲殘雲。
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完全躺進沙發靠背上的季彤微微皺眉,掃了一眼還在嬉
笑的四名女子,輕啟朱唇,道:「法院那邊有消息了,杜繁軍的律師已經提交了
材料,恐怕很快就會下來傳票。」
「真夠無恥的!」說這話的是胡泓。
「傳就傳唄,誰怕誰啊?」水渢剝開橘子,「杜繁軍一身的不乾淨,他能怎
麼樣?」
「話雖如此,但現實殘酷啊。」季彤歎了口氣,「一切都要講證據,證據不
足的時候,就要講權力了。」
「哈,季隊身為員警,竟然有這種看法。」
「身在其位,更覺其嗅。」季彤道,「總而言之,你們準備準備吧。」
「能準備什麼?」胡泓望了一眼季彤,「事情過了這麼久,哪還有什麼證據?」
「準備遺囑唄。」水渢似笑非笑地說,「人家有權有勢誒!」
「什麼話!」胡泓嗔白了一眼,「放心好了,我回去多發表幾篇新聞稿,先
把姓杜的名聲搞臭!」
「呵呵,有志氣!」水渢笑了笑,「可是,你的稿子也就我們幾個會看!」
「誰說的啊!」胡泓委屈地撅起嘴。
「哈哈,泓姐、渢姐,你們別擔心了。」趙姝安慰道,「依我看,杜伊儒的
目的不在官司。」
「不在官司?」
「什麼意思?」竺燁、水渢都面露不解,胡泓倒是點了點頭:「嗯,昨天監
視金溏的時候,還看到了杜伊儒出入呢。」
「哦?這麼說,杜伊儒想要私了?」季彤皺著眉。
趙姝不置可否,問:「季隊,蘇姐那邊怎麼樣了?」
季彤微微一笑:「沒什麼事,還沒人探視過她。不過,我們要抓緊了!」
「呵,抓不抓緊還不都是季隊說了算,反正我們這邊沒什麼可準備的。」趙
姝笑呵呵地望著季彤。
「一切可都要看竺小妹的,怎麼能說沒什麼可準備的呢?」季彤則看向竺燁。
竺燁卻是一臉懵逼:「什麼什麼?看我?」
「當然了,你不會以為讓你去金溏監視都是無聊憋的吧?」胡泓閉眼躺在沙
發靠背上,懶懶地說。
「哦,合著你們都有計劃了,就是不告訴我啊!」竺燁撅著嘴。
「這計畫我們本來就沒說開嘛,只是思路走到了一起而已。」胡泓摸摸竺燁
的腦袋,「這就叫默契!」
「就是我跟你們缺乏默契嘍?」竺燁斜眼看向胡泓,一副殺人的模樣。
「呵呵,別瞎想。」趙姝眨眨眼,「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只不過是看到飛鷹
幫的動作都在暗地裡,想把它詐出來而已。」
「詐出來?」竺燁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叫道,「原來是這樣!
姝姐姐要我去金溏監視,目的不在於看,而在於被看?」
趙姝笑著點了點頭,胡泓輕輕拍了拍手:「對嘍!我們就是要讓劉承英知道,
我們準備對付他了!有啥動作就趕緊的!」
「可萬一劉承英被我們嚇得不敢動了呢?」竺燁問道。
「呵呵,飛鷹幫的奴航計畫佈置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在關鍵時候收手?」
「用小燁的監視和警方的行動來造成局勢緊張的假像,這我已經猜到。可是,
我們對所謂的奴航計畫一無所知,就算飛鷹幫有所行動,我們也無從下手啊?」
這次是水渢的問題,「這招敲山震虎,似乎有漏洞啊。」
「嘿嘿,敲山震虎,誰說就一定是要對付虎呢!」胡泓翹著二郎腿,說道,
「咱們把虎震下山,就該上山抓猴子了!」
「所以這招該叫,聲東擊西。」季彤道,「奴航計畫究竟是什麼我們還不瞭
解,所以暫時以靜制動;而飛鷹幫對這個計畫非常重視,慣性思維,他們會認為
我們同樣對該計畫非常關心,特別是當我假意派出人潛進飛鷹幫調查的時候,他
們會更加堅信這一點。所以,一旦我們有所行動,他們就會想當然地認為,行動
是針對奴航計畫的。」
「那你們的意思,我們要對什麼做出行動?」
「毒品。」胡泓說道,「飛鷹幫幾乎完全搶佔了新竹幫原有的毒品市場,所
以這方面,對我們相當有利!」
「呃?他們市場份額大,對我們還有好處?」水渢不解。
「關鍵不在於市場,而在於那是新竹幫的市場。」胡泓意有所指地說道,
「換句話說,新竹幫具有這部分的所有客戶資料。」
位於南濱的娛樂城,是S市少數幾個不被幫會掌控的區域;並非沒有幫會,
而是幫會雜糅,龍蛇相溷。在這裡,從不打烊的酒吧、飯館、KTV隨處可見,
也正因此,夜幕下的娛樂城,當公職人員僅有人「值班」的時候,各類摩擦事件
就頻有發生了;只要沒死人,什麼都好說,哪怕是砍掉別人一雙手,只要在值班
員警到之前一走了之,就再沒人管,畢竟誰也不知道當事人究竟有什麼背景,那
些僅僅是來放縱自己的路人是絕對不會站出來當什麼證人的;而員警,似乎更喜
歡在事情發生後再來處理,這也就等同於默許了這裡的行為。
因此,當這裡的某間酒吧走出兩條性感身影的時候,事件就有了一個很好的
開頭。
兩名女子相伴而行,年齡大點的那位也不過三十四、五的樣子,盤起的長髮
用木梳卡著,兩縷碎發下有著明亮而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使眉間距變得開闊,
肉嘟嘟的性感嘴唇抹著火熱的口紅,而最惹人犯罪的,就要數那對爆乳,因高貴
而挺直的脊樑,使得胸前的肉丘驕傲地突出著,墨綠的呢絨大衣也被撐得高高隆
起;身旁的一位個子稍低,也不如那位豐滿,但臉上甜甜的笑容很有親近感,尤
其是配上那雙清澈的眼,頗有清純的魅力。
漆黑的街道上不單只有昏黃的路燈,還有尾隨在女子身後兩名男子。在接近
轉彎的地方,她們被從小巷上躥出的男子截住了。
「不想死的就給我老實點兒!」男子拿著匕首,惡狠狠地說道。
「大姐,看來你的『胸器』很拉仇恨呢。」年輕的女子輕輕地笑著說,「要
不今晚放鬆一下?」
眼看兩名女子面無懼色,領頭的男子有些吃驚,猶豫要不要收手的當口,卻
覺身後一陣腳步響起,而前方不遠,也有一條苗條性感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哼,有人不想我們放鬆哦。」冷冷地勾著嘴角,女人道,「別急著給我玩
兒死了,問問這三個傢夥有沒有背景。」說完這話,看也不看那三名男子一眼,
徑直朝前走去。
男子尚未反應,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快速移來,不待轉身,已被狠狠踹倒在地。
「哦啊!」似乎牽引舊傷,帶頭大哥殺豬似的吼了起來。
「我就說,這幾天點兒真背!」其中一名稍胖的男子在地上打滾,「最近老
挨打啊!」
爆乳女輕蔑地笑笑,頭也不回揚長而去,年輕的女子捂著嘴笑了笑,蹲下身
來揪住那小胖子的耳朵,卻是對那兩名後來的女子道:「風薈、依依,大姐還在
等你們,先回去吧,審訊的事,交給我了。」
雙嬌沒有理會那女子眼中閃著的貪婪光芒,點點頭逕自離去。
「哎呦、哎呦!姑奶奶,您輕點兒!」雙嬌離開後,女子手勁兒越發得大,
直揪得胖子喊娘。
「瞎喊什麼,我有那麼老麼?」女子勾著嘴角問,「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
的?」
「哥今天算是栽了,但要我出賣兄弟,不可能!」帶頭的幾乎是嘶吼著說。
「良哥,好樣的!」另一名男子用力地點著頭,胖子則帶著哭腔:「良哥,
疼……」
「呦呦,挺講義氣的啊。」女子站起身,「不過,義氣值錢嗎?當小弟的就
是給老大分憂的,不是嗎?老大出了事,小弟就得扛著;可小弟出了事,老大又
會怎麼樣呢?」她緩緩走到帶頭男子身前,貼著他耳根說道,「要你來抓人,卻
只給你兩個笨蛋,你上頭的人,很大方呢!」
溫濡的濕氣噴在耳邊,男子從耳根一直酥麻到腳尖,默默地低下頭,眼睛正
好落在雪白的乳肉上,被大衣緊勒的胸部更顯示了乳溝的深不可測,那瞬間,牛
仔褲很不爭氣地鼓了起來。
女子見他反應,嬌媚地一笑,右手扶住男子下巴,柔聲問:「這樣吧,你先
告訴我,你叫什麼?」
愣愣地吞著口水,男子火熱又帶惶恐的眼睛看向女子面龐,有些結巴地說:
「錢、錢良……」剛一說完,「啪」地一巴掌自己抽了一巴掌,厲聲道:「他娘
的老子叫錢良!」
「哦哦,別激動嘛。」女子笑嘻嘻地說著,一邊把手從下巴開始,緩緩撫摸
著錢良胸膛、腹部,直到輕輕地握住被牛仔褲阻隔著的勃起陽具。
「嘶……」錢良有些驚訝,但仍然受用地猛吸一口氣。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嘛,做你們這一行的,應該能弄到不少女人吧?」右手
輕輕套弄,女子魅惑的眸子溫柔地觀察他的表情。
「是不少,但像你這麼漂亮的不多,像你這麼浪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意識到女子的行為,錢良也不再驚惶,開始展露歹徒標準的淫笑。
「嗯嗯,這才是嘛,你緊張個什麼嘛!」女子左手開始解錢良的腰帶,邊解
邊說,「那麼之前我的問題考慮得怎麼樣了?說出來,我就跟你玩一夜;你要明
白,你上面的人要是抓到了我,可不會便宜你哦,而現在……」
「呵呵,我要是說了,他們就更不會便宜我了。」
「哦?那麼,你有什麼條件?」
女人的手依然沒停,錢良爽得仰起頭,哼哼了幾聲,這才說道:「我看你們
幾個娘們兒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你們要保護我的安全。」
「哼!算盤打得啪啪響啊!」女子嘴上如是說,臉上卻是掛著笑意,「那我
們該怎麼保護你呢?」
「最好……」
「我跟你回去,是吧?」女子媚笑道,「可以哦!」
這個答案,讓錢良睜大了眼睛:「你、你是說……」
「還有正事要做呢,良哥!」女子嬌聲道,「先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吧。」
「呵呵,當我傻麼!」錢良不顧女子握著自己命根的手,站起身來,笑道,
「我要是現在說出來,你會履行承諾嗎?」
「嗯,夠謹慎。那麼,你想怎麼樣?」女子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但似乎毫不
在意。
「很簡單,你現在就跟我們走!」錢良正色道。
「原來如此!」女子淺笑道,「我答應你們了!」
「哈哈!出色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錢良興奮地兩眼放光,「你們兩個還在
等什麼,把她給我綁了!」
錢良的兩個小弟已經被這筆「身體」交易驚呆了,愣愣地不敢動,直到錢良
出聲催促,才趕緊拿著繩索跑來。
女子笑著將手放到背後,強子吞了口口水,一把抓住她兩腕,麻繩緊緊地纏
了上去。
「嗯,綁得這麼緊,看來之前被雙嬌踢得不輕啊。」女子嬉笑道,「被你們
綁就綁了,不過有件事要先說好,你給的情報我需要隨時報告大姐,所以我要跟
大姐保持聯繫。」
「放心放心,你講信用,老子比你更講信用!」錢良樂呵呵地揉捏著女子的
乳房,淫猥之色盡顯眼底。
「那就好……呃……真急呢!」女子任由錢良拉開胸前的扣子,淡綠色的胸
罩暴露出來,她並不羞赧,反而淫蕩地伸出香舌,故意將唾液滴落到胸部。
「真是淫蕩啊!明明看起來挺清純啊!」強子也忍不住興奮,繩子從女人胸
前綁過的時候,特意狠狠抓了一把。
「誰說不是呢,這麼秀氣的臉蛋,騷起來真是賤的可以!」錢良用食指背輕
拭著女子滑嫩的臉龐,簡直就像是鏡子一般毫無粗糙感,「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騷貨?」
「鄭媛。你不喜歡我騷嗎?」鄭媛拋了個媚眼過去,錢良哈哈一樂,張開大
嘴就狂吻起來,鄭媛吻技自然高他一籌,靈巧的小舌將錢良逗得只有吸氣沒了出
氣。
「呼、呼!」錢良趕緊從她雙唇分開,喘息間,瞧見鄭媛挑釁的眼神,不由
得怒上心頭,冷聲道,「手機呢?」鄭媛稍一示意,錢良從她坤包裡取出手機,
插上耳機給她戴上,「好了,現在可以跟你說了。我們是飛鷹幫派來的,飛鷹幫
知道麼?呵呵,上面要我們抓幾個女人回去,最好是處女。不過像你這麼漂亮的,
我當然是自己留著用了,哈哈哈!行了,情況就這樣,要聯繫什麼人就跟我說吧。」
坐在酒店客房的辦公桌後,鐵藜女王黎丹楠正審視著M市發來的消息,她穿
著紅色薄紗裙,濕濕的長髮披在背後,將連衣裙濕得更為通透;胸前一對豪乳,
穩穩地架在桌面上。優雅地舉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手機螢幕上的名字,她微微一笑,可接聽起來,卻是皺了皺眉;電話裡
傳來「噗嘰噗嘰」的水聲不說,就連對方的話也是含糊不清:「啊、啊、啊!」
完全連不成一整句話,難怪她會皺眉。
而電話那頭的人現在正在一間不過四米見方的屋子內,房裡僅有一張鐵制單
人床、一個漆黑的簡陋床頭櫃、一盞昏黃的吊燈而已,窗簾緊密地合上,床上的
鋪蓋都被卷起放在床頭櫃上,還有幾件衣裳亦是如此。單人床極其樸素,床頭床
尾都用鐵欄杆擋著,床面則僅僅只有四根焊死的鐵皮條兒而已,約莫五公分寬,
兩兩間的間隙則有四十公分左右。
女人正是趴在這樣一張床上,她渾身赤裸,兩膝跪在一根鐵皮上,兩腳伸直,
腳背貼著另一根鐵皮,它們都被膠帶包裹著,牢牢固定在鐵條之上;床尾的鐵欄
中央的欄位正好容得下她的腦袋,那美麗的頭顱從鐵格子中間穿過去,伸在床外,
一個大大的塑膠圓環卡在她已經香津滿溢的口中,圓環上的皮帶拉到腦後紮緊,
又綁到了她頸部上方的鐵欄橫杠上,迫使她平揚著腦袋,無法低頭;而雙臂則架
在橫杠上,臂彎處綁在鐵杠上,而被膠帶交叉綁住手腕,則用繩子拉向對面的牆
壁,緊緊牽引著朝向前方。
「啊!啊!」這樣的狀態自然無法與電話那頭的黎丹楠好好溝通,更何況還
有一個鐵一般硬的陽具正在她蜜洞裡進出,她銷魂的呻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變成
一句完整的話的。
「啪」的一聲,一道通紅的掌印出現在女人白皙的臀肉上,女人被這突如其
來的一擊驚得渾身一顫,腰肢更賣力地扭動起來。「賤貨,使勁兒!使勁兒啊!」
錢良赤身裸體站在她身後,挺動著腰杆,惡狠狠地打罵。
「哇!」女人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淌下,那對豐滿的乳房在重力作用下更為豐
碩,在女人的扭動下像撞鐘一般前後搖晃著,紅紅的乳頭在冷冷的空氣中緊縮、
亢奮,乳暈也起了一顆顆凸起,被錢良的手指一捏,立馬翹了起來。
連續拍打了幾次,原本白花花的臀肉已是一片殷紅;錢良看看兩人緊密的結
合部,女人的淡紅肉襞正緊緊箍住那根火熱的鐵棒,饒是如此,豐富的水份正潤
滑著棒子,在燈光下反著光,盡顯淫靡之色。
淫景在目,錢良喘著粗氣,下體猛地一刺,精關大開,白濁之物洶湧噴入。
「啊、啊!」女人閉著雙眼,腦袋稍稍歪斜,一頭秀髮散漫,似乎勞累過度,
一心只想著休息。
「怎麼,浪貨,想休息了?」錢良彎下腰來,狠狠揪著女人胸前肉球,變著
各種花樣,「呵,還早呢,再來幾發!」
「啊!啊啊!」女人驚得睜開眼,有氣無力地掙紮著。
「來,跟你大姐好好聊聊!」錢良解開她的口環,女人「嘶溜」一聲將唾液
吸回口中。
帶好耳機,女人的眼被黑色膠帶蒙上,連帶耳機也被覆蓋其中。
「啊、哈!大姐,是我,我是、啊、哦……」新一輪的抽插開始,女人也開
始了和黎丹楠並不連貫的對話。
耳機裡傳來黎丹楠的聲音:「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小媛?」她沒好氣地說,
「聽了這麼長時間的春宮叫,我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啊、對不嘿!呃!輕點兒、慢點兒!啊、啊……」鄭媛剛要說話,就被一
陣狂插猛抽幹得只剩呻吟。
「嘿嘿!這騷穴太淫蕩了,忍不住,哈哈!」錢良奸笑著,雙手扶住鄭媛腰
部,下身毫不憐惜地大力征伐著。
鄭媛被弄得渾身都在顫抖,失去支撐的腦袋耷拉著,散亂的秀髮一直垂倒地
上,隨著她前後運動而搖曳生姿;那對雪乳早就不固定於前後搖擺,而是像畫圓
一般,滴溜溜地轉著圈兒。「啊、啊、饒了我吧!」儘管聲音仍然高亢,但已經
摻雜了太多喘息聲,簡直像是氣管的劇烈顫抖。
「饒了你?好啊,先等我幹累了再說!」錢良站直身子,整個腰部的力量都
在撞擊著鄭媛的後臀,毫無花哨的技巧,只有粗暴的征服。
越來越劇烈的摩擦讓鄭媛的洞穴中越來越火熱,她無意識地高高昂起腦袋,
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響,大腿根部一陣痙攣,陰道肉襞同樣大力攣縮著;錢良
感到一股巨大吸力自子宮傳來,前後抽插起來更為艱澀,卻也帶來莫大快感,也
不加控制,任由欲望爆發,將新一輪的濃精灌入高潮中的子宮……
「喏、嘶!」鄭媛將錢良沾滿白濁的肉棒包入濕滑的口中,隨著每一次的用
力舔弄,她下面的小嘴也同樣配合的張合著,散發著奇異腥臭的白濁液體也趁此
時機緩緩溢出,形成直落九天的「淫河」。
「嘶嚕!大姐、唔唔、我問過了,嘶溜!他們是飛鷹幫派來的、唔唔……」
舔著又一次挺立起來的肉具,鄭媛總算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哦?飛鷹幫嗎?呵呵!」黎丹楠冷冷一笑,「看樣子,我們也要出手了。」
「大姐、嘶、讓我休息幾天吧、哈、哈!這傢夥的小弟,意外地能幹呢!」
「隨你吧。」黎丹楠掛斷電話,眼神越來越冷,「飛鷹幫,劉承英,哼哼!
老娘的主意也是你打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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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章《審訊》——據說霍蘭音因“被強姦罪”受審(在一個存在“不配合強姦罪”
的國度,有“被強姦罪”還真是一點不過分呢)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 00:09
標題:
淫罪特偵(22)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第二十二章、審訊
哀婉的泣曲在古樸的鄉村間流轉,似一縷幽魂不舍人間,有冤,有怨,有淒
淒苦楚。早春的料峭寒風將它吹得更冷、送得更遠,夾雜著的哀哀哭聲訴說著人
世悲涼。
村中一戶院落,門扉大敞,那些哀鳴的嗩呐聲、銅鑼聲、皮鼓聲、哭泣聲,
都從這毫不起眼的鄉村人家飄出。儘管這是與周圍鄰居別無二致的普通人家,自
村外數裡之外的高架橋上絡繹而來的名貴轎車卻都是為它而來,為曾住此間的人
而來。村裡其他鄉戶一個個走出家門,看那些衣冠楚楚的士紳名流如何風光,如
何闊綽,看這樣的熱鬧場面簡直比他們吃一頓午餐更為重要。
「不愧是本市最美明星臉,弔唁的人真不少。」遠不如停靠其旁的車輛豪華
的一輛黑色大眾上走出一名女子,她整了整頭髮和衣領,抬頭望向滾滾人流,不
由歎道,「早知道就換個時間來了。」她質樸的著裝在名牌橫行的人流中顯得頗
為羞澀,但由那包覆著無暇身軀的黑色正裝顯出一股高傲之氣,而飽滿胸首碼著
的一抹蕾絲更顯冷中透豔;這婷婷之姿已惹人遐想,更兼五官靈致,面容嬌美,
卻又兩道劍眉斜指,透著隱隱威儀,真可謂天生媚骨,卻凜不可犯。
如此紅顏令在場豪車黯然失色,而隨其後走下車的女子更是奪人眼球。「哼,
季警官還不明白所謂『貴圈』麼?大概一會兒就該聽到記者朋友們對著鏡頭歌功
頌德了吧。」同樣黑為主色調的水渢走下車來,冷哼一聲說道。不過,這套借自
霍蘭音的衣裝顯得略小,她豐滿的胸部已然噴薄欲出。
「大姐,我怎麼聞到濃濃的醋味呢?呵呵呵!」從另一側後座車門下車的胡
泓換了一身白色套裝,舉首望望密集的人潮,笑呵呵地調侃著水渢. 「『醋味』
麼?呵,可不是嘛,我是不可能享受她這待遇的!」水渢毫無忌諱地說道。
「渢姐,人死為大,少說兩句吧。」跟在胡泓後面下車的趙姝細聲提醒道。
水渢鼓鼓嘴,望了一眼從副駕走出的竺燁,頗不以為然地輕輕點了點頭。
一行人跟著季彤走向一家農舍,托水渢的福,一路上不免有「熟人」搭訕。
走進鐵門大敞的院子,一人多高的院牆支起了碩大的涼棚,棚下安置著四、五張
方桌,每一桌都坐得滿滿,那人山人海的架勢令人頭疼,至少一時半刻是進不去
主廳了。
「呦,李導也親自來啦。」「哎呀,這樣的美女,真是天妒紅顏啊!」「老
吳,來搭把手,把這幾隻雞宰了。」「嚶嚶嚶,司怡姐就這麼離開,太可憐了!」
各色人物嘈雜,或經年老友相見,或感慨世事變遷,甚或評頭論足而至開懷,
這葬禮實是非常之熱鬧。
「看來一時之間要找人問話是難了,先去村子裡轉轉吧,等午間再來。」看
著自院中溢出的人流,輕輕一甩秀髮,將墨鏡戴好,季彤無奈地提議。
「呼!呼!」喘著沉重的粗氣,錢良將疲憊但又滿足的身體躺進沙發,又從
茶几上取一支煙點上,愜意地望著眼前景象,不時喝道:「用力用力!別他媽給
老子丟臉!」
他身前,正是強子、王亮二人將鄭媛夾在中間,兩條粗黑的肉莖在她體內快
速出入。
「嗚、嗚、嗚!」依然是跪趴的姿勢被綁在床上,只是繩子稍稍松了些,但
鄭媛顯然無心顧及了;現在,王亮雙手扳著她的腦袋,仰頭享受濕潤溫暖的小嘴;
而她經過昨夜、清晨數番大戰,早就筋疲力盡,倦怠地伸著香舌,被肉棒刺地前
仰後合,只剩出氣的鼻子也被濃精浸得發紅,氣息紊亂,但他們還不滿足,用鼻
鉤將鼻孔向上、向兩邊狠狠拉開,似乎要讓精液沾染上她的每一寸鼻粘膜。
「啪嘰、啪嘰……」的水聲不絕於耳,強子狠狠給了她一巴掌,臀肉翻起紅
色波瀾。「騷貨!賤的可以啊,這麼長時間了,還有這麼多水!」
無暇分辯,也無力分辯的鄭媛氣若遊絲地閉著眼,被拉到腦袋上方的雙手虛
弱地垂著,身軀也向下屈垂到極限,似乎是無力承擔賣力搖擺的嬌乳。
強子並不理會她的疲倦,左手在下捏弄她紅腫的陰蒂,右手在上狠狠抽打通
紅的雪臀,堅硬如鐵、滾燙似火的陽具毫不憐惜地大力抽插,要不是鄭媛的腿與
頭都被固定住,只怕早被撞飛了,而床下已經灑了一大灘淫液,與口水混作一處。
兩人似乎想來場耐力大比拼,奮力衝刺,卻久不放精,苦得鄭媛疲軟至極還
要承受前後夾攻,陰唇已是腫得發亮,子宮裡更像是燃燒了一樣,火辣卻又痛快
刺激,疲乏的身心更令享受成了唯一願望,王亮與強子的「服侍」已然成了唯一
享受。
「良哥,我看還是把她交上去比較好。」快活的事做完,王亮頗是神采奕奕,
他扛起地上一個大麻袋就搬進後備箱,一隻手還不忘在麻袋外捏捏揉揉,惹得麻
袋一陣顫抖。身後,強子同樣扛起一隻麻袋,將它扔進後備箱。
有些疲乏的錢良坐入副駕,慵懶地回道:「怎麼,剛剛幹得不爽?」
「爽是爽,但這騷娘們兒可不是簡單貨色,萬一……」
「哪有那麼多萬一,咱也不是飛鷹幫正式成員,那麼賣力幹嘛?把她交上去
也不見得能得到什麼好處。」
一旁強子點了點頭:「不錯,我們不是飛鷹幫的嫡系,就算把她交上去,也
不可能換到什麼利益,不但撈不到好處,還會讓她背後的大姐對我們下狠手。」
他發動汽車,問,「可是良哥,這騷貨會不會陰我們啊?她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是
飛鷹幫派來的了,為什麼還留在這兒?」
「哼哼。」錢良冷笑道,「這浪蹄子可真不是簡單人物,我看她是想從我們
這兒得到飛鷹幫的情報。」
王亮給錢良點上煙,道:「哦?那我們可不能便宜了這騷貨!」
「呵呵!」錢良搖搖頭,「錯了!我們不但要給她情報,而且要主動給、多
給!這樣,我們對她而言才有價值,才能從兩邊獲利。」
三人聊了一路,不覺間,車已七轉八拐地進入了蔡習越管理的賭場。王亮、
強子扛著麻袋跟錢良走入後場房間,尤克、蔡習越已然在座,中間還站著兩名瘦
削的男子。錢良剛想打聲招呼,就被門邊一大黑個兒攔住了,還給他使了個眼色。
錢良閉上嘴,看向房內,見那兩名男子討好地鞠著躬,其中一名將腳邊一隻
布袋解開,裡面露出一個腦袋來。錢良當然明白,這兩人也跟自己一樣,是幫飛
鷹幫跑腿的。那布袋中,正是被綁到的女人,她被勒住嘴,可憐兮兮地望著眼前
的男人,不住地向後躲。
尤克點點頭,看了一眼蔡習越;蔡習越則暗暗看了一眼錢良,慢慢走到女人
面前。
「嗚嗚!」女人不可抑制地抽泣著,雙眼不敢看向正在走近的男人。
「哼!」蔡習越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詭笑,一字一句地說道,「就只有這種
貨色嗎?」
「越、越哥,我們……」兩個男人還在自得的笑臉頓時僵住,一時也不知說
什麼好。
「唉,老蔡,能抓個女人回來就是功勞,何必呢!」尤克說道。
蔡習越卻反駁道:「大哥,你心地太好了,可下面這些傢伙……」他掃視著
那兩個男人,他倆已被驚得虛汗直流,「只怕有了這種想法,就藏私了吧!」
蔡習越惡眼一瞪,「藏私」二字刻意加重,直把二人嚇得噗通跪地,連門口
王亮、強子也是一陣哆嗦。
「越哥、越哥,饒命……」兩人無端亂訴,蔡習越自知其關竅,更是冷眼以
對,沉聲道:「黑佬,交給你了!」
「哼!」一聲冷哼,鄭虯匕首在握,凜凜寒芒瞬間濺血,將地板染得一片血
紅。
「嗚!!」未及反應的女子,直到鮮血濺滿全身才忽然驚叫起來,將身上繩
索掙得更緊,不住地搖頭顯示求生的渴望。
王亮、強子同樣被嚇得腿肚子哆嗦,扛在肩上的麻袋也似乎重了幾分,變得
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錢良強自吞著口水,驚疑地望著房中血泊。
「呵,真是讓錢兄弟見笑,養了這麼兩條不懂大局的狗!」蔡習越微笑著走
到錢良面前,拍拍他的肩頭。
「不、不敢!」錢良顫著腳步跟蔡習越走進房內,吩咐手下將麻袋打開,一
邊說,「蔡大哥英明果敢,令人佩服!」
「哈哈哈!這沒什麼,對於忠誠度不夠的狗,飛鷹幫向來是不手軟的。」
「是、是!」錢良低頭附和著,望著打開的麻袋中露出的兩名女子,心中敲
起鼓來。
「呦,錢兄弟的眼光還有待提高啊!」蔡習越一手托起女子下巴,一邊笑眯
眯地說道,「我把錢兄弟當真兄弟才說實話啊,這種貨色,尚不在我飛鷹幫眼裡!」
「那是、那是!飛鷹幫的眼光自然高我很多,我回去還會多看看,找到最適
合的!」
「那就好,真是麻煩錢兄弟了!」
「不敢不敢!」錢良急急擺手,「蔡大哥說哪裡話,為飛鷹幫做事,是我求
之不得的!」
尷尬地恭維幾句,早就心生退意的錢良急急告辭,王亮、強子更是驚魂未定。
「良哥,他們太狠了吧!」王亮還沒從震驚中完全醒來,一上車就喃喃著。
強子也是驚懼,像是抽空了力氣一般躺倒在駕座上,久久未發動車子。
「良哥,我們還是把鄭媛交上去吧,萬一……」
「閉嘴!」錢良煩躁地撫著額頭,喝道,「他媽的這是殺雞給猴兒看!當老
子是嚇大的!」
「良哥,這咱怎麼苦都可以,但丟命的活兒……」
「別廢話了,快開車吧!」錢良喝道,「現在就不把我們當人看,我要是把
鄭媛交上去,那咱的命還不都掌握在他們手裡了?哼!」
「這裡不能停車!裡面有停車場,停裡面去!」隨意指點著亂停在公司門口
的車輛,小小保安也油然一股子領導范兒;更何況前輩犯事兒進去了,自己就成
了保安室的老大,剛做了兩年保安的何益偉頗為得意地甩甩頭髮,繼續他的指點
江山。儘管,這片江山不過一座小廈的一家小公司的一間保安室,而已。
但作為一個有理想、有責任感的男人,他還是盡心盡力地當好他的土皇帝,
尤其是每天早上站在大門口,等著陸陸續續上班的各色美女向自己點頭致意,甚
或喊聲「小帥哥」打招呼時,確如坐擁後宮佳麗三千一般。只不過夜闌人靜時,
作為一個年不過而立的男人,沒有女人作陪還是很難熬的,尤其是每晚看著一個
又一個美女離自己遠去時,更是蕭瑟、孤寂。
何益偉想到單身汪的悲慘,有些懊惱地走進休息室,習慣性地拿出望遠鏡,
從窗口看向三樓一處。這裡原本有盞能陪自己到很晚的燈,熄燈的時候會有非常
美麗的女神出現,那是整幢大樓離開最晚的女神,他就經常想不通,像這種專門
做文書的公司,能有什麼活能每天干到深夜?想著想著,他就莫名自戀起來:她
是不是看上我了,捨不得我才不肯走啊?
當然,這個想法被否定了上千次;但也意味著,它存在過了上千次。
直到半個多月前,女神突然就提早回去了,這讓他很失落;更失落的是,女
神突然就不見了;這些天突然又回來了,只是也沒有工作到那麼晚了。失去女神
的陪伴,夜裡打手槍都特別沒勁。
「唉!」想到每晚停到街對面等著女神的那輛銀色轎車,他的心裡就揪起來。
「那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吧,真夠闊氣的!女人都是只看錢的玩意兒!老子對你那
麼好,你還是跟了錢!」無聲的咒怨,讓土皇帝越來越不平衡。
「保安,開下門!」
心裡正不爽,門外又來一輛車。「找誰的!」
「公安局的,找霍蘭音!」
「女神?!」心頭一顫,何益偉開始考慮員警找女神的各種理由。
「快點開門!」但還沒考慮清楚,對方就不耐煩了。
「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好奇心無法遏止,「現在是工作時間!」
那個搭話的員警愣了愣,看向鄰座的另一名員警,而後道:「執行公務,你
管得著嘛!」
「工作也是公務。有搜查令嗎?有我就讓你進去!」何益偉心裡很不痛快地
存心找點麻煩。
「我說,兄弟!」坐在副駕的男人走下車來,繞過車頭走到保安室門口,
「咱都是替人辦事的不是?別這麼讓我難做嘛!」
「少來這套!」有人有求於己的感覺還是挺讓人飄飄欲仙的,至少現在,何
益偉有點自我感覺良好了,「我是這裡的保安,當然要保持這裡的安全,你們都
給我規規矩矩的!」
「那是,我們也不會讓兄弟你難做的,只是找一下霍蘭音而已嘛。」男人從
懷裡掏出煙,何益偉瞅了一眼煙盒,竟還是不認識的語言文字,心裡開始嘀咕起
來。男人則繼續說道:「兄弟,我們就是找她問問情況,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事
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哦?好處?」吸了一口煙,何益偉等著後半句話。
「你看,霍蘭音怎麼樣?」男人壓低了聲音。
「嗯?」何益偉眉頭一顫,不自覺地吐了一個音,卻沒有接著說話。
男人卻是心知肚明地笑笑,道:「這樣的『好處』,夠了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狐疑地來回望著兩人的臉,何益偉手中的煙也忘
了抽。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上頭的人,那是員警也不敢動的主兒!」
將煙頭擰熄在窗臺上,何益偉心頭犯怵,他並不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你
們……」
「放心,霍蘭音不過是我們掌中物,讓她從了你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刻意
低啞下的聲線,卻是致命的誘惑。
「你,有什麼辦法?」心急速跳動著,呼吸也很紊亂,避免捲入這場交易的
想法,被那誘惑悄悄改變。
「哼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男人毫不掩飾地笑著,自己伸手拿到遙控器,
將大門打開,「對了,兄弟,這裡有什麼沒有人去的僻靜地方嗎?」
「保安室內部的臥室。」何益偉緊張地回答道。
「明白了。」男人點點頭,鑽進車子。
上午的工作量一般是全天最多的,所幸霍蘭音向來提前一天將工作安排好,
工作能力也很出眾,因此並不見得會忙到焦頭爛額的地步,相反,倒是遊刃有餘。
她將幾份整合好的檔統一列印出來,正準備交給經理秘書,前臺就招呼她有人
找了。
兩名並不認識的男子,他們掏出一本證件,介紹道:「霍蘭音女士,我們是
本區派出所民警,針對杜繁軍的案子來作個調查。」
霍蘭音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將他們引到大廳休息區。
「霍女士,這個案子你也清楚,涉及你不少隱私。」其中一名民警出聲制止
道,「我看,不如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再談,怎麼樣?」
「……」她有些猶豫地看著說話的男子,最終點了點頭,「那去寫字樓後面
的涼亭吧?」
「不用那麼麻煩,去保安室就可以了。」另一名男子說。
剛經過修建後的鄉間小路還有一半鋪著塑膠紙,季彤一行五人走在敞開的另
一半水泥路上,水渢等四狐在一旁說笑,季彤則思索著調查時該問的問題,猛一
抬頭,就見不遠處一座大鐵門,其中一扇關閉,另一扇半開著,門框寫著「繁星
小學」、「八仙莊聯合村委」等字樣。
「何司怡上過的小學麼?」季彤心中思量,低頭看看時間還早,便舉步走將
進去。
時值寒假,規模並不小的小學卻不顯空曠,小孩們在操場、樓梯間恣意打鬧,
草坪上的滑梯、海洋球池也受到青睞。詢問值班教職工,季彤很快找到了正在教
師宿舍的女教師王信芳,年逾五十的王老師正是何司怡當年的班主任。
信步在校園林道上,兩旁堆積的落葉平添蕭瑟,王老師深深的回憶也在弔唁
之日變得沉重。
「司怡小時候可聰明,又多才多藝,每年六一兒童節、元旦聯歡晚會,她都
要獻上好幾個節目。」王信芳慢慢地說著,「我記得司怡有一次扮演了一隻兔子,
就是普通的兔子,沒有臺詞,但她就是演得活靈活現,大家都被她逗樂了,我現
在想起來,都覺得有趣,哈哈!
「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就這麼……唉!司怡很有孝心的,逢年過節都要回來看
她父母,以前教師節還會帶點吃的用的給我。」幾人將學校轉了一圈,王信芳的
回憶才算告一段落,她開始說道,「其實她呀,活得挺累。有幾次她到我這裡來,
都是一臉疲倦,特別是被評為『最美明星臉』之後,我有時候還拿這稱號誇她,
她卻說自從有了這個稱號,冷嘲熱諷就更多了,有些人是真心希望你好,但不服
氣的和嫉妒的人更多。」
「這就是盛名累人吧。」季彤介面道。
「誰說不是呢。」王信芳說道,「她就是活得累,什麼都憋在心裡,小時候
被班裡同學欺負了,因為害怕我處罰那個同學就不敢告訴我;長大了還是這樣,
家庭破裂了也不說別人的長短,只覺得自己沒本事。」
「怎麼?她都沒有抱怨過那個搶了她老公的女人麼?」水渢問道。
「沒有,她跟她愛人的事也就跟我提過兩次,總是說她心裡清楚那個女人並
沒有責任,都是怪自己平時不注意保養,怪自己脾氣不好,怪自己心胸不夠開闊。
總是將自己貶低得一無是處。」王信芳歎了口氣,「她呀就這性格,一邊心裡非
常清楚地知道丈夫不會離開自己,一邊卻是疑神疑鬼,總想找個管道發洩。後來
她丈夫去世了,她才沒來過我這兒。」
「哦?還真是,矛盾的傢伙!」水渢搖搖頭,不無惋惜地說著。
聊了偌久,日漸高升,季彤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向校門口望瞭望,有意
離開;卻見兩個半大的孩子被四五個高年級男生圍在中心,他倆隻被欺負地抽泣,
竟不敢高聲呼救。
「哦,那幾個啊,都是初中裡鬼混的,成天不好好學習,就知道欺負低年級
學生!」王老師也瞧見校門口的人群,出聲道。
「在校門口欺負,你們學校老師也不管?」胡泓嗆道。
「呃,說實話,他們父母跟我們都是鄰里鄰舍的,也不好……」
說話的當口,季彤一行已然到了門口。「幹什麼呢!」季彤凜然喝道,「你
們的出息就是欺負弱小嗎!」
那幾個原本還叼著煙,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受這一喝,立馬退到一邊;胡
泓將兩個受欺負的小學生擁到一旁。
「你們誰啊!老子的事……」最前那初中生倒像是最不怕大人,可季彤威儀
自生,壓得他不敢亂跳,卻還要在小夥伴面前壯壯門面;可話剛出口,就聽「啪!」
地一聲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
王老師、胡泓包括季彤都被這一巴掌驚住了,愣愣地看向撫摸自己右手的水
渢;水渢看著她們驚訝地目光,只得笑笑:「咳咳,幫你們試試這傢伙的臉皮有
多厚。」
季彤忍住苦笑,依然板著面孔,訓道:「你誰的老子都不是,好好當你的學
生,別在外面瞎轉悠。」
「你們、你們!」那挨了一巴掌的男孩兒瞪著眼睛看向王老師,身體因生氣
而顫抖不已;他身後那四五個小夥伴早就跑沒了,少了靠山他也不敢發作,只恨
恨地罵道:「你們知道老……我是誰嗎!你們、你們慘了!你們慘了!」
「這幾個孩子什麼情況,在外面為非作歹的,家裡人也不管管?」季彤望著
那男孩兒飛奔而去的背影,問道。
「唉,您是不知道。」王老師道,「我就跟您說了吧,我們這兒離縣城遠,
派出所的人也不常來管,就免不了拉幫結派。我們這兒原先有兩個幫派,互相看
不順眼,後來聽說出了個飛鷹幫,家大業大的,就有個幫去投了飛鷹幫,飛鷹幫
幫著他們欺負另一個幫派的。這些孩子耳濡目染的,當然也學不到好。」
季彤聽得如此,唏噓道:「想不到飛鷹幫不滅,還有這些影響,真是可恨!」
「只怕這些孩子的父母,也是入了幫派的吧?」趙姝看著王老師問道。
她有些吃驚地看了看趙姝,略略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不瞞你們,
我們八仙莊裡絕大部分人都進了幫會,不然免不了受欺淩。」
「這麼倡狂?」水渢冷笑道,「不知道王老師是不是所謂『幫裡人』呢?」
「我?我、我……當然……」
「季隊,時候不早了。」王老師語未成句,趙姝便道。
「嗯,王老師,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季彤握了握王老師的手,一行
人離開學校。
一路無言,走到半道趙姝卻忽然開口:「渢姐……」
「知道啦知道啦!」水渢撇撇嘴,「控制情緒嘛!」
趙姝微笑著點點頭。
再次回到何家院落,前來弔唁的人都已就坐,部分有要事的人也已離開,總
算有了進入廳堂的空間。五人燃香祭拜過,才往偏廳見何司怡母親李氏。
何母哭紅的雙眼看得五人一陣心酸,一時間也不知怎麼開始問,倒是何母自
己主動開口。
「從她成名以後就麻煩不斷,我也常常說她,要學會與人相處,不要一副大
小姐的樣子,她偏不聽,丈夫走了、朋友散了,現在,連她自己也……」流著老
淚的雙眼飽含慈愛地看著靜靜放在膝上的照片,那裡面的何司怡甜甜地笑著,陽
光從身後灑下,令她周身都浸潤在光暈中,仿佛剛剛降生的天使一般,美好而寧
靜;滿是斑紋皺褶的手疼惜地撫摸著照片那光潔的表面,就像是真的在撫摸自己
的女兒一般,但畢竟是冰冷的。
許久,她才又繼續開口:「兇手,是叫什麼?」
「楚天暄。」季彤回道。
「聽說,是為了給小馬報仇?」
「這只是我們的猜測。」
「不會的,不可能。」她擺擺手,「小馬的死跟司怡沒有一點兒關係,司怡
也一直在調查小馬死亡的真相。」
「那她有什麼收穫?」
何母搖了搖頭:「她什麼也不跟我說。唉,以前她要調查小馬車禍真相的時
候,我一直反對,現在想想……」語未盡,又是兩行濁淚。
「媽,您別太難過了,自己的身子也要保重啊!」說話間,孫士龐拿著紙巾
遞了過來。
何母捏著紙巾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孫士龐:「這是小孫,是司怡第二任丈夫,
雖然他們離婚了,但小孫還是很孝順我,經常來看我,唉,我這個當媽的,真是
管不住你們年輕人的事。」
「媽,您可別這麼說。我跟司怡畢竟夫妻一場,孝敬您是應該的。」
何母拍了拍孫士龐的手背,又對季彤道:「關於小馬的事,司怡可能跟小孫
提起過。」
季彤點點頭:「孫主任我們之前有見過,恐怕也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慚愧、慚愧。」孫士龐陪笑道。
「那麼馬荼出事後,何小姐有沒有什麼表現異常的地方呢?」
「那是當然,她一直在調查小馬的死因,我都有些害怕她是瘋了;後來跟小
孫認識了才總算消停了些。唉,想不到司怡和小孫離婚後情況變得更糟糕,經常
偷偷流淚,我問什麼她也不說,只是常常往八仙莊上找她以前的老師;司怡對她
老師一直都很依賴,總算有個人能聽她傾訴,我也不好說什麼。」何母娓娓而道,
言語間卻是對女兒的歉意。
季彤、趙姝互望一眼,心中各明,又問道:「那麼,您可知魯耀輝是誰?」
何母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沒聽過。」
季彤略感失望之際,卻聽身後一人道:「我知道,馬先生以前的客戶之一。」
聽聞此言,季彤等人無不驚訝,紛紛回頭。卻見一名瘦高女子嫋嫋而來,眼
影粉黛、珠光寶氣,一襲黑色長衫包裹出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她身後兩名正裝
男子,應是保鏢,身旁還有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
「你是?」季彤打量一番,問道。
「你們好,我是崔智俊,何的好朋友。」女子很有禮貌地低頭一禮,答道。
「崔智俊?!」胡泓眼前一亮,「是DB天團的隊長?!」
崔智俊漂亮地一笑:「怎麼,看著不像嗎?」她原地轉了個圈,淡淡的香水
味也跟著飄灑開來。
「哇啊!真人要比電視上的漂亮多了!」竺燁也是兩眼放光,恨不得馬上抱
住她。
而另外幾個就淡定多了,水渢還歪過頭去,悄聲問道:「DB天團是個什麼
東東?」
胡泓白了她一眼:「大姐,別逗好麼!DARKBLUE,韓國最著名的女
子天團之一啊,這你都不知道?」
「呵呵。」水渢一白眼翻回去,「這麼說,這傢伙是個韓國人嘍?」
「對呀,大明星哦!」胡泓目光一寸不離地盯著崔智俊看著,嘴裡卻在跟水
渢低聲聊,「雖然沒有渢姐你漂亮啦,但人家好歹是明星啊,你連她是誰都不知
道,太不給面子了吧?」
「切!她的面子關我什麼事!」水渢捋捋頭髮,「不過這傢伙,知道的事情
不少啊!」
胡泓撅起小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點著頭。
等保安收拾停當後霍蘭音才跟著兩名民警走進保安內室,裡面簡單擺放著床
鋪桌椅及生活用品,窗簾關得緊緊;那保安極不情願地離開屋子,關門前免不了
對女神多看一眼,可惜,霍蘭音始終沒有關注到他。
霍蘭音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民警身上,他們提著公事包,穿著草皮鞋,看起來
倒不像是壞人,只是壞人並不是表面看看就能看出來的。她靜靜地坐著,兩手交
互地疊放在大腿上,保安倒給她的水也沒有喝,輕輕地擺在一邊;筆挺的制服塑
出玲瓏的身姿,似乎是空調開得大了,有些悶熱,她的呼吸稍稍急促,被制服勒
住的酥胸也隨著呼吸起伏著。
民警坐到霍蘭音對面椅子上,道:「霍小姐,我們是針對杜繁軍被傷一案進
行調查的,不是簡單的例行盤問,還請配合並如實回答。」
霍蘭音點了點頭。
「嗯。」民警翻開一個小本子,問,「霍小姐有沒有見到攻擊杜公子的兇手
呢?」
「那是因為杜繁軍綁架在先,出手傷人是不得已的。」霍蘭音漸漸紅了臉,
但仍是清晰地說著。
「原來如此。」民警點著頭,「那霍小姐是見到過攻擊者了?」
一陣沉默,霍蘭音低頭咬著嘴唇。
「請如實回答,攻擊者的相貌。」還是沒得到回答,民警只好軟了口氣,道,
「霍小姐放心,如果這件事的過錯在杜繁軍,我們員警絕對會秉公處理。」
仍是沉默。
另一名民警卻是坐不住了,正要發作,卻被發問的民警制止住。他皺著眉,
說道:「霍小姐不肯說,恐怕內情不是綁架案吧,是不是跟綁架案無關,只是純
粹的因仇引起的糾紛啊?」
「我看是你霍蘭音勾搭了杜公子後,又勾搭了……」
「不是!你別胡說!」霍蘭音抬起頭,怒視出言不遜的民警。
「那是什麼?你倒是說啊!」那民警高聲喝道。
「小鄭,別嚷嚷。」問話的民警安撫道,「既然霍小姐堅持不說,那我們談
談綁架案怎麼樣?」得到霍蘭音的點頭,民警問,「請問綁架當時你在哪裡,在
做什麼?」
「我在公司上班。因為之前有個文案沒做完,所以做得急了,那天沒吃午飯,
有些餓,就到樓下買點吃的,但杜繁軍正好上樓,他把我拖到樓梯裡迷暈了。」
「這似乎趕得有些巧啊。」民警有些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我聽你公司裡
的人都說霍小姐工作一直俐落,而且還有加班做第二天工作的習慣,怎麼會來不
及做完呢?」
「正好家裡出了點事,我住在朋友……」忽覺不妙,霍蘭音及時住嘴,低下
頭來。
「朋友?」
「……」霍蘭音端起一旁的水杯,啜了一口,沒有答話。
民警靠到椅背上,掏出一支煙點上,繼續問:「杜公子跟你是什麼關係?」
「大學同學。」
「談過嗎?」看到她搖了搖頭,又問,「杜公子追過你嗎?」
霍蘭音雙手捂著水杯,許久才點了點頭。
「像杜公子條件這麼好的人,你為什麼拒絕呢?」
霍蘭音喝了口水,道:「不喜歡他的人品。」
「哦?哪一點?」
「自以為是。」
「哈哈哈!」民警笑了起來,「那叫『霸道』,女孩子不都喜歡霸道點的男
人嘛。」見霍蘭音並無反應,他繼續道,「可能你早就喜歡上杜公子了,只是你
自己不覺得罷了。」
「沒有。」霍蘭音沉沉地搖著頭,用髮夾固定住的秀髮也鬆散了一些。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早就愛上了杜公子,杜公子高大帥氣,任何一個女
人都會迷戀上他的。」民警站起身來,緩緩靠近,「杜公子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
他為什麼只強姦你不強姦別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霍蘭音幾乎脫力了,只能一味地搖頭。
「呵呵,這都是你自己在犯罪!別不承認,其實是你勾引杜公子來強姦你的!
明明自很享受被綁架、被強姦,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不是的、不是的……」
「那杜公子綁架你的時候為什麼不反抗呢?在公司裡喊起來的話,會有很多
人幫你吧?」
霍蘭音幾乎哭了出來:「我不知道,一見到他我就害怕,他太可怕了!」她
捧著水杯的雙手前伸,彎下腰來,臉已經埋到雙臂之中。
兩名民警互相望望,會心一笑,緩緩說道:「雖然讓你回想會很痛苦,但為
了查案,這也是必須的。請你仔細想想,在杜公子那裡,你和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更快地搖頭,霍蘭音近乎崩潰:「我不想!我不想!」
「呵!」民警握著霍蘭音雙肩,笑著看向眼前匍匐著的美人;她已然陷入痛
苦的深淵,是的,她的心裡的的確確不願意回想,但整個大腦早就被無數個淫亂
的畫面充滿,不同的姿勢、紛繁的道具以及數不清的做愛花樣,都讓她深陷淫獄。
「來吧,不要急,慢慢地回想。」民警的聲音似是來自渾濁的遠處,卻又像
宿居在心底的惡魔低語。
「不要、不要、不要想!我求你!」被扶起的霍蘭音痛苦地看著眼前的兩名
男子,仿佛自己的回想完全是因他們而起。
而這兩個男人,已經看呆了……
只見擁有傾國之姿的霍蘭音發梢淩亂,髮夾的固定也已鬆鬆垮垮,一頭秀髮
顫顫地盤在腦後,搖搖欲墜,那欲亂不亂之態,真比九霄雲霞,美不勝收;再看
那對攝魂雙目無力地半睜,已是秋水半含,迷濛濛、霧岑岑,仿若柳葉沾露;那
露一滴落,卻不在泥塵,只在一片桃粉杏芳中,正是無暇碧玉般的臉龐,已是春
光無限。
「咕!」狠狠地吞了一口饞水,兩人不禁同聲歎道:「美!真是太美了!」
這兩人哪還記得訊問的任務,一把拉過霍蘭音肩頭,不由分說,直接將她一
身套裝撕得稀爛,內衣也未留情。
只聽十分暢意的一聲「啊!」這兩人已將急不可耐的分身進入了她的身體;
而那副身體春色既現,自是一片蘊紅,私密之處更是溪水潺潺,毫無抵抗地將陽
軍放入山水大關,任其恣意欺淩。
「呃、呃……啊……」霍蘭音一張小嘴也被撐圓,粗黑的陽物在嘴裡進出,
鮮紅的薄唇和雪白的牙齒卻不抵擋,柔嫩的香舌更是快活地迎接著它,將它逗得
精關難遏。只聽一聲長喝,白濁之物噴湧而出,將霍蘭音一張粉紅俏臉噴得一片
慘白。
「爽!」毫不知節制的男人那尚未軟下的陽物再次闖入溫暖香房。
赤身裸體的霍蘭音被翻轉過身來,上身趴在椅背,男人站在床上,兩手扣住
她的後腦,用力地挺動腰部;她的雙腿則跪在椅面上,纖腰向下屈曲,雪臀卻被
迫向上翹著,另一男人托著她的大腿根,肉棒毫不客氣地刺進敞開的門扉中,鮮
紅的嫩肉翻飛,看得男人熱血上湧,難以忍住,白濁液體毫無顧忌地噴灑出來。
兩人交換著位置、變換著姿勢,一連射了四五次這才疲倦地躺倒床上。「小
鄭,該辦正事了。」原先問話的那名男子躺在床上一手撫摸著霍蘭音光潔的背,
一手揉搓著她綿柔的乳房,懶洋洋地說道。
「不行不行,再歇會兒!」叫小鄭的男子坐在床邊椅上,一手摸著霍蘭音光
滑的小腿,一隻手拼命擺著,「走不動道兒了,腿軟著呢!」
「瞧你那熊樣兒!趕緊的!一會兒她就得醒了,要是正事沒辦成,杜先生准
得要了咱倆的命!」
「行了行了!」經這一唬,鄭武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霍蘭音的美腿,扶
著椅子,慢悠悠地到門口喊那保安進來。
「可別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啊!」鄭武見那保安一進房間就被眼前一幕驚
得目瞪口呆的樣子,就提醒道。
何益偉根本就聽不到鄭武在說什麼,似乎整個人已經石化了,只有胯下一根
異常凸起,還宣示著他的人還活著。
「他媽你看夠了沒!」鄭武用力推了他一下,怒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何益偉也滿心不忿,女神在前,偏偏這倆狗東西
占了便宜,但心裡也明白,這倆傢伙自己確實惹不起,只得忍聲道,「你們回去
等吧,視頻我晚點回發給你們。」
「這就對了嘛!」鄭武穿好衣服,從窗簾後面拿出隱藏的攝像機,從裡面拿
出資料卡,又換了張空白的插進去,這才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玩得開
心點,但正事也別忘了!」
「放心放心!」何益偉等他們一走,重重地關上門,嘴唇忍不住發抖。他一
下子脫光衣服,根本顧不上什麼正事不正事,像餓了三天的狼一般,直撲霍蘭音
身上。
「呣!呣!真香!」何益偉一邊舔著霍蘭音周身,一邊讚歎著,「女神!女
神!我終於得到你了!」壓抑不住的興奮,化作淒厲的獸吼,也不管外面有沒有
人,只管上下其手、口手兼用。
「媽的!」看著那絲絲一縫中流淌出濁白的液體,妖冶而淫蕩,何益偉卻感
被人當胸一拳,「那兩個混蛋!總有一天你們會死得很難看!」說歸說,何益偉
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頭等大事就躺在面前床上的霍蘭音,哪裡還管別人誰死誰
活?
肉棒聳然一立,何益偉順著幽幽曲徑一直進入柔軟的洞穴中,正當再要用力,
卻聽「嗯」的一聲,霍蘭音眉頭竟爾一皺,卻是要醒轉過來。這下就把何益偉嚇
出一身冷汗,肉棒也蔫了一寸。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轉眼一看,桌上那杯水還留著大半,「這兩個混蛋!」
嘴裡罵罵咧咧,何益偉伸手將杯子取過,將剩下的水喂給霍蘭音;雖也是灑出了
些,但霍蘭音的表現立馬變得不同了:小臉更加通紅,兩片薄唇嬌豔欲滴,兩顆
小櫻桃也慢慢挺了起來,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微微顫動起來,就連那一縫花徑
也變得貪婪,像張小嘴一般緩緩張合著。
「真是神效啊,哈哈!」何益偉吻著霍蘭音顫巍巍的乳頭,一雙充滿色欲的
眼睛看著她絕美容顏,「哈哈,看來我們的時間可延長不少了!」
何益偉那話兒經那一嚇,這時倒不急著進入了,他老神在在地立起攝像機,
對準床上;又將渾身燥熱的霍蘭音扶起靠在牆上,看著她的雙手漸漸攀上傲立的
雙峰,心裡自然是美滋滋的。
「嗯、呃、我、我……」霍蘭音口齒不清地呻吟著,何益偉望著那櫻唇顫顫,
陽具已是雄風再起。
「你、你是……」霍蘭音媚眼半啟,只見得眼前朦朦朧朧一個影子,卻看不
真切,便渾渾噩噩地搖著頭,「不、不……不、要……」
何益偉正待大舉而入,卻聽霍蘭音這般囈語,又是一陣驚愕:「女神就是女
神,喝了這麼強的春藥還有心反抗!」他思索片刻,拾起霍蘭音被撕爛的絲襪,
蒙住她的眼睛,「那你就自己先待會兒,等你被自己挑逗起來,看你還要不要!」
何益偉挺著肉具坐在一旁,看霍蘭音自個兒表演。
霍蘭音卻因被遮了視線,不辨周圍環境,加之迷幻藥作祟,只當是身在夢中,
內心欲望忽地膨脹開來。她口中輕吟,香津不由自主地自嘴角溢出卻仍感口幹舌
燥,不免伸出柔舌,慵懶地舔著敏感的櫻唇;一雙纖手輕輕地揉著綿軟的酥胸,
兩顆粉紅蓓蕾在指間時隱時現,像是兩個調皮的小人兒在指間嬉戲,帶給她又麻
又癢的酥爽感;平滑的小腹上沾著快要乾涸的精液,那幾乎盈盈一握的小腰身這
時卻在賣力地聳動著,兩條纖長動人的美腿屈曲著支在床上,也隨著腰肢的聳動
而輕忽顫抖;兩腿之間的神秘小縫,仍是一張一合,仿佛是要吞噬一切,她的空
虛需要填補,她的火熱需要爆發!
慢慢地,霍蘭音的一隻手逐漸移到了恥骨上,中指剛一觸碰到已經凸起的粉
紅顆粒,就全身打了個激靈。「哦!哦!」霍蘭音早已不覺身旁有人,她的聲音
也大了起來,「嗯!嗯!舒服!舒服!哦、哦!」
何益偉難掩笑聲,胯下巨物也幾近發射,他早已難耐,便出聲試探道:「怎
麼了?想要嗎?」
「哦!哦!想、想要!」霍蘭音早已神飛天外,聽到的聲音都以為是心中惡
魔,她卻是更要沉淪在這夢幻般的欲望深淵中。
「呵呵!」何益偉夢中女神如今這副模樣在自己面前,那裡還忍得住,一下
站起身來,只覺豪氣沖天,喝道,「想要什麼,說!」
「我、我想要!想要你的大雞巴!」霍蘭音毫無保留的脫口而出,卻聽得何
益偉如墜冰窟。
「什、什麼?」他倒願意是自己聽錯了。
「雞巴!哦、哦、我忍不住了!哦!」霍蘭音音貌大變,雖還是那般天仙之
姿,還是那張端莊典雅的臉,但她全身劇烈顫抖著,嘴巴、喉嚨、舌頭都在打顫,
無法滿足的高潮令她幾欲昏厥,無窮淫欲催得她放聲浪叫,「我要雞巴!你的雞
巴!快給我!快給我!啊!啊!啊……」
看著那絕美紅顏仰頭而泣、香液橫流哪裡還存在半點平日的端莊,她口中聲
聲句句都是粗鄙下流的語句,什麼文化,什麼知識,什麼道德,都被拋得幹乾淨
淨;而何益偉夢中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雅女神,她頭腦清晰、待人有禮、行
事審慎、為人清正,又哪裡會知道這些不堪的言辭?
狂熱的淫念、狂熱的期盼一一得到滿足,而狂熱的信仰卻被無情毀滅,何益
偉冷冷一笑,「啪」地狠狠給了霍蘭音一耳光,喝道:「想要是吧?!給你!」
霍蘭音被打得歪倒床邊,口中卻是愈加瘋狂地訴求對淫欲的渴望。何益偉毫
不憐惜,張開大嘴撕咬著挺立的鮮紅乳頭,一雙手用力握著乳根,像一團爛泥一
般捏扁捏圓。霍蘭音香舌歪在嘴角,只能口齒不清地大聲呻吟著,手腳則緊緊箍
住何益偉的身體,渴求他的進入。
何益偉雄風赫赫,巨龍長驅直入,插得霍蘭音「啊」地數聲爽叫,扳住他的
手腳也更加用力。肉棒急速穿刺,早就噴薄欲射的精液如何耐得住?不幾下就猛
烈地灑進霍蘭音的陰道內。
「呼!呼!」何益偉喘著粗氣,罵道,「賤貨!人見人騎的臭婊子!」
霍蘭音被連番征討,哪裡還有氣力理他,只是歪著個頭,喘著大氣。何益偉
見她不予反應,心頭火氣,又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將她翻轉過來,解開蒙眼的殘
破絲襪,讓她臉朝向攝像機鏡頭趴在床沿;他從一旁拿過一條碎布,將霍蘭音雙
手綁在背後,右手控制住,左手則撩開她遮住臉的秀髮,使她完全暴露在攝像機
面前,那一對嬌乳面對鏡頭似乎更加興奮,驕傲地懸在半空。
「欠幹的騷貨!」何益偉一聲罵,肉棒再次進入霍蘭音身體;已被數次開墾
的溫潤陰道雖依然緊窄,但淫液、精液遍佈,已是濕濕滑滑,極易進入。而淫藥
的長時間浸潤也讓霍蘭音更為敏感,肉棒一入,便渾身發軟,陽具一動,就全身
發顫。
「嗯!嗯!嗯!哦~」霍蘭音跟著陽物抽插的頻率高高低低地呻吟,一對嬌
乳忽前忽後,堪是亂乳漸欲迷人眼。
「賤貨!被不認識的人肏,爽嗎?!」何益偉拽著她的秀髮,惡狠狠地罵道。
「爽!好爽!」霍蘭音的回答早就只剩下機械的重複。
「你怎麼這麼賤!」何益偉將她無法靠自己的力量抬起的螓首拉高,一邊抽
插一邊罵道,「就你這種賤貨,還說什麼被強姦,是你在故意勾引男人吧?!」
「啊、啊!我……我、勾引、啊!」
「哼哼,說!你這賤貨是不是主動找杜繁軍求肏的?!」
「啊……我、我求肏!求肏!肏我!啊……」
被淫藥浸染的大腦,毫無思考餘地地回復著被設定好的答案……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 00:11
標題:
淫罪特偵(23)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第二十三章、抓捕
日正當空,原是勤勞工作的大好時機,但迷戀溫柔鄉的人,怎麼也不願從春
情中解脫出來。溫良就是如此。
溫良自半月之前將毫無抵抗之力的牛逸監禁、強姦之後,便整日膩在牛逸身
邊貪求魚水之歡,管理夜總會的事情多讓下頭的人去處理,其他事務更是不出面。
「啊!啊!噢!!」牛逸坐在溫良腿上,一對酥胸緊貼著溫良的胸膛上下摩
擦,兩瓣粉嫩的陰唇緊緊貼合著粗黑的肉棒,柔軟的陰道內襞鬆弛有度地按壓著
肉棒那黑紅的膨大頭部,加上全身重量的上下擼動,將兩人爽得激叫不已。
「真不愧是練過武的,連小穴也這麼有力量!」溫良緊緊環抱著牛逸,左手
「啪啪」地拍打她白嫩的屁股,右手伸出中指,有力地摳挖她緊緊皺縮的菊蕾,
「放鬆、放鬆些!手指都要被你夾斷了!」
溫良嘴上這麼說著,左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得牛逸臀浪翻湧,菊穴更是狠
狠一縮。
「啊!」牛逸趴在溫良肩頭,一頭中長髮也已顛亂,縱橫交錯地粘在流著汗
水的臉上和背部,她只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口水流了溫良一身。
兩具赤裸的身體互相渴求著,牛逸更是賣力地用下身吞吐陽物,淫水、精液
已將兩人結合處下的那一片被單打濕,溫良坐在上面正如同坐在潤滑油上,來來
回回地好不舒服;牛逸也很是配合,一面跪在床上,用大腿的力量上下聳動著身
體,一面奮力前後左右地扭著腰,仿佛要把那截肉具活活擰下來一般,讓溫良射
了一波又一波。
「嗯!又要射了!」溫良一把扣住牛逸嫩滑的臀肉,將她死死按在肉棒上;
牛逸也主動回應著,雙手緊緊抱住溫良後頸,腰部仍是轉著圈兒扭動著,只是速
度要慢了些。
「哦!哦!好燙!」牛逸感到一股熱流猛地沖向宮口,將整個蜜壺一下子填
滿,她就放鬆下來,任由陣陣激流盡情衝擊,「啊、好爽!好、好舒服!」
牛逸趟在溫良胸口,氣息紊亂,但仍是勉力伸出舌頭來,輕輕舔舐溫良胸口,
一對嬌乳也微微顫抖著;溫良一手撫摸她的秀髮,一手挑逗她的乳頭,縮小了數
倍的陰莖耷拉著,正如同他本人一般,十分慵懶地回復體力。
「呦,都11點了。」溫良拿過手錶看看時間,說道,「小逸,雖然捨不得
讓你走,但有個任務非要你去不可。」
牛逸抬起頭,莞爾一笑:「這麼認真地說啊,是什麼任務?」
「還不是新竹幫啊!」溫良點上一根煙,「他們搞的那個錦琅大廈據說要匯
集S市各大公司,現在正在籌資,天娛也出力不少,很多大企業都願意跟新竹往
來,這對我們很不利。一來他們有了資金,要垮掉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二來跟
他們走得近的企業越多,跟我們合作的就越少。所以,英哥打算殺雞儆猴,讓你
去破壞新竹與其他企業的洽談,一方面讓別人看看新竹的暗弱無能,另一方面也
打擊一下新竹的發展。」
「這交給我可以。」牛逸猶疑了一下,問道,「但這種事一般不都是交給莫
大……莫亦豪的嗎?怎麼讓我去做?」
「嘿,你當莫亦豪是英哥的親兄弟呐?他呀,早就不得勢了,現在在飛鷹幫
待不下去,滾出去單幹了!」溫良吐著煙圈,說。
「什麼!」溫良說得毫不經意,牛逸卻是聽得目瞪口呆,似是被人當胸重擊,
竟感呼吸分外沉重,「不可能!英哥怎麼會……」
「行了行了。」溫良撫摸著她光滑的臉蛋兒,道,「我知道莫亦豪當年救過
你,所以你很看重他,但你要知道,我們真正的靠山是英哥,姓莫的什麼也不是!
只要我們表現出色,將來我就是第二把交椅,還管什麼莫亦豪呐!」
牛逸呆呆地聽他說著,連衣服都忘了穿,就那麼愣愣地下了床。
金溏大酒店,飛鷹幫最大的娛樂會所,沒有了往日的客流,只剩零星客人來
往。
「媽的!來來回回還有完沒完了!」金溏主事柯駑現在似乎對警笛過敏了,
剛聽到幾聲蜂鳴,就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
「老柯,這也不一定是來查我們的,你別這麼敏感。」一旁呂鵬叼著煙,慢
悠悠地說道。可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王仁昘站到了金溏門口,跟著他左
右的,還有警隊副隊長姚濱,以及方翰宇和工商管理部門的幾個人。
「操!」柯駑暗罵一聲,但還是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謔,王局長親自坐鎮!
你們這兩天來來回回的,也查了有四五次了,到底查出什麼來了?我們這兒的客
人可都不敢來了。」
「例行檢查!」方翰宇在王仁昘身後冷冷地說道,王仁昘點點頭,帶人走進
大廳。
柯駑臉都氣紅了,要不是劉承英早有交代,他都恨不得叫人砍了這幾個員警。
將金溏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姚濱走到王仁昘身旁,悄聲道:「王局,看來飛
鷹幫早有準備。」
「哼!」王仁昘一聲冷笑,「連續幾天都來這裡查崗,他們沒準備才怪呢!
一般的商家讓我們這樣查,早就跳起來了,他們倒是配合地挺積極。」
「此地無銀三百兩。」姚濱道,「要不先收隊吧,這樣搜下去也不是辦法。」
王仁昘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又看了看手錶,優哉遊哉地在金溏大廳裡
踱著步。這時卻收到了身邊文書莫蕾發來的消息。
「收隊!快!」王仁昘急令收隊,姚濱、方翰宇一頭霧水,但也看出了事情
的重要性,即刻整隊,帶警員跟著王仁昘向南苑街而去。
鄉村,悽楚的聲樂依然不絕於耳,靈堂前的哀怨化為陣陣泣訴,「只希望天
堂裡的人不再背負命運的苦楚」,季彤輕訴著,定要查明真相的決心讓她將每一
條線索都看得很重,眼前的這位美女,更是至關緊要的線索。
季彤仔細打量著她,那張鵝卵型的臉蛋有著明顯的韓版傾向,一雙彎月似的
眼睛顯得很有神采,雙唇抹著的香豔口紅、耳垂墜著的彩鑽耳釘,以及雖是一身
厚厚黑紗掩體,但仍然露出的紫色真絲襯衣袖口、頸間的寶石項鍊,確實地顯示
出她的公眾性,喪服下的這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也展現著她的知名性。
打消了對她身份的懷疑,季彤收起目光,開始問道:「關於魯耀輝的資訊,
崔小姐從何得知的?」
「都是何告訴我的。」崔智俊盡可能優雅地坐下,用她已學習數年的漢語一
字一句地說道,「說起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我跟何,還
有何的先生是在一次晚會上認識的,之後也只斷斷續續地郵件來往,關係說不上
特別親密。但就在一年前,何突然說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想請求我的幫助;起
初我並不願意答應,我並不知道那涉及到了什麼,但何非常的、懇切,並說只有
我才能幫到她,我因此答應下來。」
「是什麼事情這麼鄭重?」胡泓忍不住問。
「是一些東西托我保管。」崔智俊答道,「何寄給了我一些檔,上面記載
了馬先生公司的人員、配置,和一些生意夥伴的名單。」
「魯耀輝,也在這其中嘍?」水渢問道。
崔智俊點點頭:「是的,魯耀輝的資訊由藍筆醒目標出,應該是何認為他比
較重要吧。」
「哦?」季彤若有所思,問,「那裡面都記了魯耀輝的哪些資訊?」
「這我倒是不記得了。」崔智俊說道,「不過那些名單我都帶來中國了,都
在賓館裡放著,你們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取走。」
「那就太好了。」季彤點點頭,但又說,「雖然如此,可我還是不太明白,
這些資料算不上什麼機密,何小姐有什麼必要將它們看得這麼重,以至於非要放
在外國友人身邊才安心呢?」
崔智俊點點頭:「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這些不過是馬先生的一些舊
賬,但後來何給我寄來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一些建築圖紙、審批公文之類的,
還有專案報表、工作進度等很多,最奇怪的是一個U盤,我請電子專業的幾位元同
學看過,都覺得像是一個不同於Windows、Linux、MAC等的電腦
系統,它的系統文字是日文,但卻又沒辦法安裝,也不能破解,具體是什麼功能
更是一無所知。」
「看起來,何司怡調查馬荼的死亡真相,已經有相當收穫了。」季彤似是自
語,但同時又看向了趙姝。
季彤眼裡的話趙姝自然看穿了,便回應道:「確實,這種可能性很大。」
「嗯,既然如此。」季彤轉向崔智俊,說,「這些材料我會讓同事去你住的
酒店取,麻煩你回去準備好。」
「沒關係。」崔智俊點點頭,「能幫上忙我很高興,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們過
去拿吧?」說著站起身要跟季彤一行一起離開。
「這……」一向勇往直前的季彤,這時候卻犯起了難。
一旁服侍何母的孫士龐這時開口道:「我看崔小姐還是晚點再回去吧,畢竟
您遠道而來,還是參加完葬禮再離席比較好。」
「孫先生說得不錯。」季彤尷尬地一笑,「等葬禮結束後再拿不遲。我們還
有別的事要先處理,就不打擾了。」
「那,好吧。」崔智俊不好說什麼,就讓助手留了住址和聯繫方式。
季彤一行剛走出堂外,胡泓就頗為好奇地問道:「季隊長,幹嘛不直接去崔
小姐住的地方啊,我們這樣鬧個來回,只怕事情有變啊。」
「哈,好啦,季隊長也有她的難處啊。」季彤低頭不語,只管走路,一旁的
趙姝替她說道。
「什麼難處哦?」胡泓不依不撓。
「這嘛。」趙姝看了一眼季彤,這才說道,「泓姐,剛剛我們是不是沒做筆
錄啊?」
「誒?對哦!」胡泓幾乎是跳了起來,「姝子,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筆錄
忘做了啊!」
「不是忘了,而是今天的會話,只是一般性的聊天,並不是什麼認真的會談。」
趙姝道,「之所以會這樣呢,只怕是季隊長並不負責這個案子,但又想查出真相,
就自己跑出來查了,所以,遇到非常有價值的證據,季隊長反而不敢妄動了。」
「唉!」季彤聽了趙姝的話,歎了口氣,開口說,「這個案子是由三分局的
高局長負責的,不歸我管,在這個案子裡,我的身份和你們並沒有多大不同。所
謂一人為私,兩人為公,在沒有同事在身邊時,我不能隨便動證物。」
「這麼麻煩啊。」胡泓撇撇嘴,「反正你們都是同事嘛,打個招呼不就好了?」
「對待重要證據,還是公事公辦的好。」季彤應道。
「哎呀,完蛋了。」眾人正聊著,走在最前面的水渢突然出聲道,一行人隨
聲看去,見村口站著十幾人,有男有女、有長有少,其中一名小孩兒,正是挨了
水渢一巴掌的初中生。這會兒他們也看到了季彤她們,立馬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你們誰打了我家孩子?」剛碰面,那之中一名婦人便喝道,「你們還要不
要臉!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她!就是她!」那初中生指著水渢,惡狠狠地說著,「媽,就是她打了我!
東哥,幫我好好教訓她!」
見這情形,胡泓、竺燁都有些慌,水渢卻是見過些風浪的,毫無懼色,回口
道:「你兒子都把你家的臉丟光了,我只是幫你撿回來而已,不用謝我。」
「呦,還敢頂嘴!」婦人怒上眉山,伸手就要去抓水渢的頭髮,一旁趙姝隨
手一撥,就握住婦人手腕;季彤擋在水渢身前,一聲凜喝:「你敢動手!」
「臭婊子!」婦人不甘,還要動手時,被身後一名男子攔住。
那人身材魁梧,穿一身皮夾克,理一頭板寸發,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一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住水渢. 「美女,今天的事,這孩子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
方。」男子走到水渢面前,說。
聽到這話,他身後的婦人不滿了:「謝東!你可不要胳膊肘向外拐!」
謝東還是看著水渢,並沒有理會,繼續說:「可他畢竟是個孩子嘛,跟他計
較什麼?」
「哦?那你是想怎麼樣?公了還是私了?」水渢回道。
「畢竟……」謝東話還沒說完,那初中生跳了起來:「哼!我們公了私了一
起了!東哥,別跟她們廢話,教訓她們!」
「別吵!」謝東一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轉對水渢,「小孩子不懂禮貌,
美女別跟他一般見識。我看這也就是樁小事,不如我請美女們吃個飯,就當交個
朋友,怎麼樣?」
「啊?」水渢見他們剛開始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到了兒竟還好言相談,
一時不敢相信。
謝東身後的婦人更是一股子火氣,罵道:「好你個謝東!我算是看出來了!
你這不是來替我家做主來了,你這是嫖婊子來了!我算是長見識了,真是一群狐
狸精!不要臉的婊子!」
水渢受不得辱駡,正要開口,卻被趙姝拉住了。謝東也被說得一陣臉白,皺
著眉說道:「行了,本來就是小事,你們家晟泰也是有錯在先,怪不得別人。」
「哥?」那小孩兒一臉懵逼,「來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婦人見占不到便宜,就地撒起潑來,一陣哭爹喊娘,罵謝東不是個東西,被
狐狸精給迷了,罵這八仙莊上沒個做主的。謝東也不理她,只邀請水渢一行留在
八仙莊上吃個飯;謝東不理她,手下那十幾個男人自然也不好多說,有幾個看不
過去來勸的,都被她趕跑了,也就更沒人搭理她。
水渢搖搖頭,留下一句「老娘事兒多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渢姐,你可別亂來了,剛才嚇死我了。」車上,竺燁撫著胸口,大喘氣地
說。
「可不是!」胡泓駕著車,也跟著附和。
「呵呵,堂堂新竹幫幫主,還怕這點兒小場面?」水渢一把摟住竺燁,笑著
說。
「渢姐,你就別挖苦她了。」趙姝笑道,「小燁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剛才
算是走運,要是遇上蠻橫的,對我們這幾個人來硬的可就一點辦法也沒了。我看,
師姐不在的時候,你就儘量安分點吧!」
「切!少來!」水渢翹起薄唇,道,「還有你趙大小姐無計可施的時候嗎?」
這邊正聊著,季彤則給李沾打著電話:「喂,小李。通知一下三局的高局長,
何司怡的案子有新發現,讓他帶幾個人去東文路的瑞克萊斯酒店找崔智俊崔小姐,
她手上有重要資料。」
「啊?季隊,這不好吧。」李沾蹲在地上,電話夾在頸部與肩膀之間,兩隻
手卻忙著給一條玉腿按摩輕錘,「季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對這案子催的
很急,老高更是恨不得立馬結案。之前你在領導面前說楚天暄不一定是真正的凶
手,還要繼續調查的時候,老高就已經不高興了;這次還要去插手他的案子,他
不得氣死啊?」
「別給我廢話,叫你去你就去!」季彤氣不過,喝道,「案子真相重於一切,
你管他氣不氣死!」
「好好好、我去、我去。」李沾拗不過,答應下來,「對了,剛剛莫蕾告訴
我,有兩起綁架案犯確定身份了。」
「哦?之前幾十次綁架案都毫無頭緒,這次竟然輕輕鬆松就有了線索?」季
彤不敢置信。
「只怪他們太囂張啦!」李沾呵呵一笑,「這次可是在監控底下綁架的,真
可說是光明正大了,呵!」
「會不會不是飛鷹幫的人呢?」季彤還是懷疑,對李沾道:「總覺得事有蹊
蹺,你叫老頭子他們謹慎些,我馬上就到!」
「用不著我們了。」李沾道,「科長一大早就去搜查金溏那片兒了,這會兒
接到消息,直接就奔過去了。不過,季隊,除了這事兒,還有件事要彙報。」
「什麼事?」
「你讓我查的那些受害者,確實都在近期參加過單位組織的各類活動,而且
都是第一次參加,都有高層領導參與,都是在參加後一周左右失蹤。」李沾興奮
地拿住電話,說道,「季隊,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呵,既然如此,你就幫我把這貓膩查出來吧。」季彤搖著頭笑道。
「呃……」李沾語塞之際,一計暴栗砸了下來:「幹什麼!捶個腿還敢偷懶!」
「不是、我……」李沾很無辜地仰頭望向坐在季彤位子上,腿翹得老高的姑
奶奶,一臉苦相。
「別我、我、我的!」風芎雙臂抱在胸前,喝道,「快點快點!給我捶捶!
小彤彤說了,我可是大破飛鷹幫至關緊要的人物,你敢怠慢我?我向小彤彤打你
小報告去!」
「我去啊……」李沾無奈地夾住電話,兩隻手給她捶起腿來。
風芎這一陣嚷,季彤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哭笑不得,向李沾道:「那貨是羊
角瘋犯了還是怎麼了,還指著你給她捶腿?你還真幹了?」
「季隊啊,我也很絕望啊!」李沾幾乎是哭著說,「我根本打不過她啊!」
「行了行了,別跟她鬧了。」季彤搖搖頭,「快去把從夢怡搬來的資料準備
好,尤其是VIP名單和那天封查時在場顧客的名單;還有,別忘了讓三局的去
拿資料。」
「得令!」李沾如蒙大赦,屁顛屁顛地向材料室跑去。
幽暗的房間,厚厚的窗簾將本就不多的陽光隔絕在外;房中兩人,卻是無話,
只有衣裳摩擦的「沙沙」聲和女子的低泣;而男子則仰面躺在床上,滿是悠然地
看著女子慢慢地將衣服穿好、撫平。
只是原本一整套的衣裝如今已然不全,柔軟的系帶文胸被男子攢在手中不肯
歸還,內褲完全浸濕,提起來就能滴下水來,大冷天的如何穿得,襯衣、襯裙的
紐扣被扯散,外套的紐扣也有一顆不知丟到哪裡去了,絲襪腿部倒還完整,但襠
部也被撕開,這樣穿出去,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嚶!」女子抽泣一聲,拿袖口輕輕抹了抹淚痕,將半開的上衣緊了緊,向
門外走去。
「哎哎,我送你!」見女子衣衫不全就要離開,男子這才翻身坐了起來,一
個箭步到了女子身邊,伸手將她牽住。
女子用力扭了扭被拉住的手腕,掙脫開來。
「你打算就這麼回去啊?衣服都破了,走路上還不得遇上壞人了?」男子上
前攔住她,「我雖然沒豪車,但巡邏車也是可以的。」
女子猶豫著,最後還是停下了腳步。
「哇!這就是女神的家!」剛踏進門,何益偉就貪婪地睜大雙眼東張西望,
似乎要把霍蘭音家的每一寸地板、每一寸牆漆都牢記內心不可。
霍蘭音帶何益偉到的是江芯社區自己的家裡,她只是想將撕破的衣服換了,
然後回趙姝的住處;何益偉卻像是聞到了魚腥的貓一般,賴著不肯走了。霍蘭音
也不給他倒水,他自己就著放了半月有餘的涼水喝了起來;霍蘭音也不關門,他
倒像進了自己家一般,把門關好,換好鞋子,在沙發上舒適地坐上一會兒,又去
廚房瞧瞧,又去衛生間瞧瞧。
霍蘭音見他不願離開,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自個兒往臥室換衣服去了。可
還沒來得及鎖上房門,何益偉就撞了進來。
「女神的閨房!」何益偉也不看霍蘭音那一臉嫌棄,自顧自地東摸西蹭,一
個勁兒地猛吸殘留的香水,「唔!真香!」可事實是,二十多天沒住人的房間,
哪還有香味兒?
「好舒服啊!」何益偉往床上一躺,眯著眼看著四周淡藍色的牆紙,上面有
著漂亮的鬱金香花紋;椅子整齊地擺在牆角,上面鋪著一層塑膠紙擋灰;床尾的
電視機外同樣罩著一層塑膠紙,透明的塑膠也不影響觀看,何益偉就從櫃子抽屜
裡找出遙控器,看起電視來,一邊感慨道,「女神的閨房就是不一樣!」
這架勢是明顯不想走了,霍蘭音不得不開口:「我要換衣服,你走吧。」
她終於說了第一句話,可把何益偉高興壞了:「女神終於肯跟我說話了?你
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會兒就一直在想,這麼美麗的妹子,說話的聲音肯
定也很好聽,可惜一直沒機會聽你說話,今天終於聽到了!」
霍蘭音聽他這麼說,身子氣得直抖,卡在喉嚨下的話幾乎要怒吼出來,但從
小養成的淑女修養還是讓她忍了下來,只冷冰冰地開口:「快走!」
何益偉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走到霍蘭音面前,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但
被躲過去了;何益偉又逼近一步,霍蘭音再次後退。「呵呵,躲什麼啊?剛才把
你肏舒服了,這會兒翻臉不認人了?」
霍蘭音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恨恨地盯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是對女神是一心一意的,雖然手段不光彩,但絕對是
用情至深啊!」何益偉笑道,「說起來,女神淫蕩起來的樣子真是好看,真不愧
是女神,什麼樣子都能駕馭,都那麼迷人!」說完,何益偉一下子撲了過去。
「呀!」霍蘭音怒上眉山,但又不願跟他多說話,這會兒一時不備,被他頂
到了牆上,「放手!」霍蘭音一聲嬌叫,雙腿用力地蹬著。
何益偉雙手扭她不住,只得惡狠狠地威脅道:「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你那些
淫穢不堪的表現我可是一秒不差,全錄了下來,你要不要看看?」
「你!」霍蘭音明顯一頓,「流氓!」
「呵!說對了!」何益偉看到她這表現,放開她,坐到床上,「我告訴你,
不光我流氓,公司裡有幾個男人看見你不想耍流氓的?你乖乖聽我話,我保證那
些視頻不會傳到更多的流氓手裡。」
「你都已經……」霍蘭音委屈地看著得意的何益偉,眼眶漸漸紅了起來,但
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別那麼想不開嘛。反正你身子也已經是我的了,就讓我來照顧你啊。雖然
我沒有那麼多錢,但是我肯努力,我是真心實意地愛你啊,女神!」何益偉站起
身,溫柔地扶住她的肩頭,「你放心,我會努力賺錢,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相
信我!」
「你先離開吧。」霍蘭音啞著喉嚨說道。
「女神,相信我,做我女朋友吧,我會讓你幸福的!」何益偉見她不予答覆,
情緒激動起來,將她一下子壓在床上。
「啊!別這樣!」
「我對你是真心的,難道這還不夠嗎?就因為我沒錢你就看不起我?」何益
偉腦海中浮現出每天到單位門口接霍蘭音的那輛銀色別克,內心氣憤非常,雙手
一下子將她外套撕開,「他不就是有輛破車嗎,有什麼了不起!有錢就了不起嗎?
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只是貪戀你的美貌,我才是真心愛你的!忘了那個渣男!忘
了他!你是我的!」
「啊!啊!住手!放手啊!」霍蘭音感覺到了他的暴怒,他粗暴的動作令她
一陣恐懼,也拼盡全力地掙扎起來。
「我不可能放手!你永遠是我的!」盛怒的何益偉坐在霍蘭音腹部,一把扭
住她的雙手,用撕開的襯衣布條緊緊綁縛起來;而後焦急地脫下褲子,粗暴地拉
開她的雙腿,將堅挺的陽具狠狠刺了下去。
「不要!住手!」霍蘭音被綁著雙手,但仍然推拒著,可力量上的差距太大,
那堅硬的棍子在幾經波折之後,還是刺了進去,「停下、停下啊!」雙手敲打他
的胸口,卻好像泥牛入海毫無作用,雙腿奮力踢蹬,反而令下體一陣又一陣地劇
痛。
「唔!」霍蘭音的淚水無法忍住了,因為實在是太疼了,她感覺到,那裡已
經流出了鮮血。
「哈!哈!哈!」何益偉絲毫不顧她的疼痛,將滾燙的精液射進佈滿傷痕的
陰道內;那一道道流著血的傷口像是被潑了開水一般,炙得痛苦難當。
「哭什麼啊!」何益偉趴下身子,用舌頭舔著她的淚痕,霍蘭音皺著眉頭閉
上雙眼,耳邊卻隔不絕那伴著粗重喘息的鄭重誓言,「我發誓,我一定會照顧你、
保護你,決不讓你受半點兒委屈!」
「良哥,飛鷹幫也忒小氣了,咱給他送去三個妞了,他們就給這麼點兒勞務
費,太不把咱放眼裡了!」從車上下來,王亮就一直絮絮叨叨個沒完,嫌棄蔡習
越給的太少了;一旁強子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得出也很不滿。
「能給點兒也不算咱白乾一場啊。」錢良也很無奈,總不能傻到去跟飛鷹幫
的嗆聲吧?他帶著兩人在紫荊花苑自己家單元樓下飯店裡轉了轉,買了點熟食、
米飯,他們好幾天沒吃啥好東西了,這會兒買了好幾袋子菜,噌噌噌地向樓上家
裡跑。
鄭媛被鎖在床腳,她披散著頭髮,有氣無力地靠著床柱,脖子上掛著狗用的
項圈,還用鐵鍊鎖到了床柱上。她被折騰了一整夜,這會兒正打著盹兒,雖然身
上只蓋著毛毯和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但也顧不得冷了。
「賤狗還睡呢!起來伺候主子啦!」錢良他們打開房門,一見到原本趾高氣
昂的女人這會兒正被狗鏈鎖著的時候,就樂了起來;錢良走過去一腳就將鄭媛踹
倒在地,蹲下來揪住她的頭髮。
「呃!」鄭媛休息中被驚醒,正一肚子火,又突然被揪住頭髮,更是怒不可
遏,她眼一睜,就要出手打人,但雙手卻在背後怎麼也拉不出來。「哼!」鄭媛
使勁扭動身子,冷哼了一聲。
「怎麼,生氣啊?」錢良看她滿面怒容,更是虐心大起,拉著她的頭髮,硬
是將她拉坐起來。
鄭媛雙手被綁在後,使不上勁,頭髮被拉得生疼,不由得發出痛苦的聲音:
「輕點兒!你個混蛋!」
「怎麼,你也知道疼?」王亮擺好飯菜,也走了過來,掀開蓋在她身上的毛
毯,露出赤裸緊縛的身軀,「昨晚不還挺威風的嗎,啊?還敢揪我耳朵!」他兩
手揪住鄭媛兩顆紅紅的乳頭,用力擰了起來。
「啊啊啊!!」鄭媛眼神一掃,正準備輕蔑地看著那個小胖子的時候,雙乳
卻傳來一陣絞痛,讓她不由得大叫起來,「好痛啊!快放手!」
「呵,現在知道疼了?揪我耳朵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啊?」王亮再一用力,
疼得鄭媛齜牙咧嘴。
「啊啊!我錯了!對不起!」鄭媛大聲道著歉,「大哥,我錯了!你鬆手吧!」
「哼!」王亮一聲冷笑,這才放了手。
錢良卻是拉著她的頭髮,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臉
上,笑道:「亂叫什麼,什麼大哥?你現在只是我們養的一條母狗,要叫主人!
聽見沒有?」
「是、是、主人!」鄭媛擰著眉頭,說道。
「這還差不多!」錢良鬆開手,一屁股坐到床上,將褲子拉鍊解了,掏出已
然硬邦邦的陽物,沖鄭媛喝道,「還不過來給老子舔?」
「是,主人!」鄭媛艱難地直起身子,用膝部跪著走到錢良身前,張開小嘴,
溫柔地將龜頭包裹,並用舌頭仔細地舔弄起來。
「嗯~ 」錢良舒服地呻吟起來,接過強子遞來的飯菜,一邊看著鄭媛認真地
給自己口交,一邊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王亮、強子也不甘寂寞,又捨不得美食,就將飯菜抹在鄭媛背部,就當那是
個盤子,一點點地舔吃起來,雙手也不閑著,捏捏乳房,摸摸騷穴,玩得不亦樂
乎。
這三人正顧著吃喝玩樂,忽聽樓下警笛聲大作,錢良渾身一震,急道:「強
子,快去看看!」
強子翻身而起,兩步便躥到窗前,只見樓下數輛警車停在街旁,十數名員警
已將樓梯口封得死死;正是王仁昘得到消息,領著警員到來了。
「良哥,完了……」強子一臉慘白,回頭望著錢良,毫無生氣地說道。
王仁昘帶人破門而入的時候,錢良一夥已是甕中之鼈,躲無可躲,被方翰宇
等人一把壓住,手銬也順勢拷上了。
「真是無惡不作的歹徒!」王仁昘一眼就見到了被捆綁著的女人,她脖子上
戴著項圈,一條鐵鍊將它鎖在床柱上;渾身都被骯髒的繩子緊緊綁縛著,柔軟的
肌膚被繩索壓出道道凹痕;雙手也被死死綁在身後,它們因長時間被綁而充血紅
腫著;她雙腿則跪在地上,腳踝戴著鐵制的鐐銬,一雙秀氣的雙腳暴露在寒冷的
空氣中而變得蒼白,應該說,她渾身都已被折磨得毫無血色,也骯髒不堪。
王仁昘心中不忍,厲聲道:「快給她解開!」
兩名警員急忙將鄭媛解開,將她抬上單架;方翰宇則押著懊悔不已的錢良,
便要送上警車。
王仁昘疼惜地看著被解救的女子,等她被護送到門口,便低下身去,想安慰
她幾句。就在這時,變數驟生!
那被解救的女子忽地翻身而起,一記手刀劈趴了前面的警員,王仁昘離她不
過一臂之遙,完全沒料到的情形讓他一時愣神,而鄭媛內心盤算,「擒賊先擒王」,
拿下王仁昘自是首選。她化掌為爪,直取王仁昘咽喉而來。
走在前頭的方翰宇見此情形,也顧不得錢良了,返身護在王仁昘身前,挨了
狠狠一抓,脖子流出血來。鄭媛見一擊不成,也不戀戰,拖住錢良就向外奔去。
「快!抓住他們!」姚濱還在屋裡,見此情形便立刻掏出手槍,叫人追了上
去。
兩人避開大路,穿行在南苑街的小巷中,但鄭媛只披了一件外套,在路上頗
令人懷疑,畢竟警方的聲勢浩大,這一片的住戶肯定都知道是發生點什麼了;可
是又無處可躲,以警方的眼線,根本躲不過一個晚上。
「怎麼辦、怎麼辦啊!」錢良急得嗷嗷直叫,雖是寒冬,卻是汗流不止;突
來的變故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一點沒了主意。更何況他還被拷著,只能一個勁兒
地嚷嚷。
「別吵!」鄭媛也是心煩意亂,她領著錢良,儘量往城中村裡的小路躲,田
地、樹林更是能穿就穿;一口氣跑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到了南濱最亂的南灣街。
「都是那個姓蔡的混球!媽的老子啥好處沒撈到,還給員警追這半天!」錢
良解了手銬,才算是松了口氣,「我倆兄弟都給抓了,我得去找蔡習越,讓他幫
我想辦法救人。」
「你傻呀!」鄭媛也換好衣服,坐在一旁,說,「你現在去找飛鷹幫的,那
就是在找死!」
「為什麼?」
「飛鷹幫多謹慎啊?你們有人落在員警手裡了,他們肯定首先會考慮被抓的
人會不會把你供出來,尤其是會不會把他們給供出來;然而無論會不會,他們只
要確定有這個可能性,就會把你殺了除去禍患,更何況你對他們根本就毫無用處。」
「那、那我該怎麼辦?」錢良著慌地抓著頭髮,又忽然抬起頭緊盯著鄭媛,
「你呢?你為什麼要幫我?」
「呵,不用對我這麼戒備。」鄭媛道,「你根本就沒有我要害的價值。我之
所以救你,一是順便,二是將來你可能還有點用處,跟我去我們那混混也可以。」
「你們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鄭媛輕輕一笑,卻是未予回答。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 00:13
標題:
淫罪特偵(24)作者:色魔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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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第二十四章、狐之面譜
將趙姝留在賽車園,水渢等三狐隨季彤前往警局見她的好朋友樂美恬,她是
季彤介紹為霍蘭音的案子做辯護的律師。
眾人到警局會議室的時候,一身職業套裝的樂美恬已經等了許久了,見她們
進來,便放下手邊的雜誌,扶了一下眼鏡,起身迎道:「小彤,好久不見!」只
見她發梢一絲不亂,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身上制服也很是挺括,很容易便取得
了眾人的好感。
相互介紹後,樂美恬便說:「大致情況小彤已經在電話裡跟我說過了,對方
犯罪事實屬實的話,那勝訴難度應該不大。」
「也不明白那傢伙是要告啥,我們沒告他綁架強姦,他倒告起我們來了!」
「杜伊儒畢竟有權有勢,還是小心些的好。」季彤提醒道。
樂美恬點點頭:「我也是擔心對方會有小動作,所以我們現在要抓緊找證據,
將杜繁軍的綁架罪坐實。到時候,他就只能告防衛過當。」
「這算什麼防衛過當啊!杜繁軍還威脅蘭妹了呢!」
「這也沒辦法,是否過當完全要看法官的意思,只怕在杜伊儒的權勢面前,
這種判法是最有可能的。」
「唉,我會儘量說服法官的。」樂美恬歎道,「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杜繁
軍綁架的證據,僅憑霍小姐的發言,只怕人微言輕。」
「嗯,我會注意劉付善的安全的。」季彤點頭道。
聊了片刻,樂美恬、水渢等人便告離開,季彤送走她們後,便徑往辦公室找
李沾。
「季隊,你回來啦!」李沾一見季彤便跑了過來,手中抱著夢怡查來的資料。
季彤點點頭,坐到辦公桌旁翻看了一會兒,指著排查出的顧客名單問:「怎
麼,當天顧客只有這麼幾個人?」
「對,這就是全部資料了。」李沾答道。
季彤搖著頭:「不可能,這裡面,連孫士龐也沒有。」
「啊?不可能啊,那天趙姝是孫士龐引到二樓的啊。」李沾看了看名單,確
實沒有孫士龐的名字,最後只能說,「應該是當時太亂,沒來得及記下吧。」
季彤皺皺眉,站起身來:「怎麼可能沒來得及啊,二樓和一樓是分開查的啊?
我記得當時不是叫老徐上樓搜了嗎?」
「哦哦,我想起來了!」李沾一拍腦瓜,「老徐沒去查客房,直接搜辦公室
和地下室去了,那會兒搜辦公室的警員還跟我說了這事兒,我以為老徐搜過了,
就沒在意。」
「什麼!這老傢伙!」季彤心裡懷疑,臉上也是怒容,就那麼怒氣衝衝地跑
到隔壁辦公室。
這會兒徐仲嗣正和同事說笑,見季彤怒容滿面,趕緊迎了上來:「季隊,怎
麼了啊?心情不佳啊?」
季彤見屋裡還有別的同事,便臉一沉,道:「老徐,跟我過來。」
徐仲嗣心裡嘀咕,默默地跟著去了;同事們更是不明真相,也不敢亂說話。
「老徐,我問你。」季彤坐回她的位置,徐仲嗣站在桌前,「查封夢怡的時
候,客人的資料是不是你負責的?」
徐仲嗣明白了,笑了笑,說道:「哦,那個啊,是的,我本來也想去查的,
但是有難處啊。」
「什麼難處?」季彤陰著臉,努力壓抑著怒火。
「季隊,你也肯定能猜到,那些客人全都非富即貴,我要是當時帶人破門而
入,只怕得罪的人不是那麼簡單能善了的。再說查出來了也只能說他們在消遣,
誰也不能把那些大腕兒怎麼樣,反正也沒什麼用,還不如……」
「胡說!」季彤越聽越氣,桌子一拍,「噌」地站了起來,唬得徐仲嗣一身
冷汗,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季彤怒道:「你怕得罪人還當什麼員警啊?證據都
覺得沒用還查什麼案啊?滾回家去吧!」
「我……」徐仲嗣吞吞口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滾!」季彤鳳眼一睜,嚇得徐仲嗣趕緊點頭哈腰,跑了出去。
「季、季隊……」李沾在旁邊看了也是一臉尷尬,小聲地說道,「季隊,老
徐也在警局幹不少時間了,是老幹事,你這麼吼他……」
「吼他怎麼了?」季彤餘怒未消,「老頭子我也得吼,看他慣出來都是些什
麼東西!他……」季彤咽下沒說出的話,心裡卻是一陣波瀾,只能煩悶地咬咬牙,
道,「小李,你再辛苦一趟,把受害者參加的那幾次活動參與人員名單弄來幾份。」
「好,我儘量吧,但事情過這麼久了,不一定能弄到。」李沾見季彤閉著眼
點了點頭,這才出門去。
紫羅蘭高檔酒店,二樓包廂,數名服務員忙裡忙進;這裡,肖青正宴請兩名
重要人物:晟海公司的總監嚴萬連,碧地家輝的秘書長田繼。這兩人上首而坐,
肖青作陪,似是相談甚歡的樣子。
「劉老闆跟你們羅先生也算是老交情了。」田繼笑道,「當年羅先生還不在
新竹幫的時候,那威風可令我們劉老闆欽佩啊,他老說,要是身邊有羅先生這樣
有勇有謀的能人,碧地能成為全S市最知名的公司。」
「哈哈,劉老闆真是太謙虛了!」肖青忙著給田繼倒上酒,「S市誰不知道
劉祺峰劉老闆呐?這短短幾年,劉老闆已經是全S市房產業的半邊天了。眼下我
們新竹集團剛剛成立,說實在話,那是商界的新手,正需要碧地和晟海的大力支
持啊!」
「哎?」嚴萬連擺擺手,「肖兄弟這麼說太讓我們汗顏了,新竹要是自稱新
手,那我們不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娃娃嘛!」
「呃,這、這怎麼敢!」肖青一頭冷汗,他不明白剛剛還算輕鬆的氛圍怎麼
就變了,只好不玩那些兜兜繞繞的,直言道,「我也不是謙虛,只是現在的新竹
確實有難處,兩位也知道,飛鷹幫那邊鬧得很凶,我們這邊就準備建好錦琅大廈,
把我們的力量統合起來……」
肖青話還沒說完,嚴萬連、田繼就相視一笑,田繼說道:「肖兄弟,不是我
們不想幫你,但是我們也有難處啊。碧地還有多少地盤等著開發就不說了,就我
所知,晟海最近跟海河爭的項目也不少吧?」
「可不是!」嚴萬連往椅背上一躺,說道,「要說這個海河啊,真是資本龐
大,前些日子搞個龍靈號搶了我們不少生意,最近又想跟賽車園合作,搞個什麼
海上賽車。唉,競爭壓力大啊!」
肖青見他倆聊上了,倒把自己晾在一邊,心中不悅,但也不好發作;這時候,
包廂的門被打開了,肖青一看不是服務員,倒是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便吼道:
「幹什麼的?沒見到包間裡有人啊?」
「呵呵!我們找的就是有你的包間!」幾個男人一擁而上,不由分說一陣拳
打腳踢。
「幹什麼!哎呦、你們什麼人啊!別打了、哎呦!」肖青被打得慘叫連連。
嚴萬連、田繼卻不報警,更不去拉架,兩人不約而同地冷冷一笑:「新竹幫
算是完了,這種飯桶也敢來充門面!」
「兩位,英哥有請!」門外,走進一名中長髮的女子,一身牛仔西褲,顯得
格外幹練。
田繼看了看走來的女子,笑道:「我還有事,就不去了,什麼時候有貨了,
我會存到奴行的,希望英哥不要拒絕。」
「當然。」女子一點頭,「奴行以顧主為優先。」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田繼離開酒店,嚴萬連也託辭走開了。
「停手吧。」女子這才叫兄弟們住手,而肖青已是鼻青臉腫。女子一腳踩在
他腰上,俯下身子,說道:「回去告訴羅攸鋒,識相的趕緊投降,英哥寬量,會
給他一間小公司管管,否則,等死吧!」
「呸!」肖青吐出一口血沫,「你們踐踏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踐踏鋒哥!」
「他媽的!」圍在一旁的男人一聽這話就要再打,卻被女子攔了下來。
女子盯著肖青,肖青滿臉血痕,卻也緊咬著牙關。「哼,有點骨氣。」女子
眉頭一揚手一招,「走吧。」
南灣的一間酒吧後廂,錢良正來來回回地踱著步,那急匆匆的樣子,顯然焦
慮不已;而在一旁,鄭媛一手撐著額,肘則撐著桌面,正閉眼小憩。
錢良一會兒望望門外,一會兒看看鄭媛,雖是滿心焦急,也不敢吵醒鄭媛。
忽聽門外一聲:「堂主!」
鄭媛睜開眼:「進來!」
「堂主,車子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了。」酒吧老闆走進房內說道。
鄭媛、錢良便隨他到後院,老闆囑咐司機幾句,便目送二人離去。
走了約莫半小時,一直茫然地看著窗外路面的錢良突然慌張起來,「等等!
你、你想幹嘛?」他看到了熟悉的建築,緊張地尖叫起來。
「什麼幹嘛?」坐在副駕的鄭媛不明所以,歪著腦袋問。
「你不是說飛鷹幫的人會要我的命嗎?那你帶我來金溏酒店幹嘛?這裡不就
是飛鷹幫的地盤?」
「切!別這麼一驚一乍的,還以為什麼事呢!」鄭媛搖搖頭,「是尤克要你
的命,不是飛鷹幫!現在尤克還沒收到你被追捕的消息,飛鷹幫的更不可能知道,
所以暫時留在這裡並沒什麼關係;而且,我也不是要找飛鷹幫的,呵,誰說飛鷹
幫的地盤就只有飛鷹幫的人呢?」
黎丹楠早接到鄭媛電話,心裡一萬種怨念,這時見她帶著錢良來了,便眉頭
一皺,道:「怎麼,玩得那麼爽,這會兒倒想起找我擦屁股來了?」
「大姐,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嘛!」鄭媛委屈地撅著嘴,一旁錢良低著頭,訕
訕不語。
黎丹楠看了錢良一眼,問:「帶他來幹嘛?」
錢良嚇得不輕,以為要被幹掉了,偷眼看了看鄭媛。鄭媛則是湊到黎丹楠身
邊,兩手抱住她胳膊,撒嬌道:「人家不是看大姐為了飛鷹幫的事煩心嗎?正好
這傢伙替飛鷹幫辦事,我們可以向他打聽情況嘛。」
黎丹楠搖搖頭,道:「去叫雙嬌準備一下,我們要回M市了。」
「啊?這就要回去了?」
「廢話!還不是拜你所賜?」
「好了嘛,我下次不敢了……」鄭媛用頭在黎丹楠胸部用力蹭了蹭,那一對
巨乳自是一陣波濤洶湧,看得錢良眼睛都直了。
「快去吧!」黎丹楠作勢推開鄭媛,「最遲六點出發,不,四點,我估計飛
鷹幫會更早過來。」
確實,王亮、強子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尤克那裡,他知道賭坊是保不住
了,消息也肯定瞞不住,就急急撤退,並報告給了上頭。還在跟冉婭恩愛的劉承
英接到消息,大為光火。
報告消息的宇文靖見劉承英發怒,便道:「英哥,你寬宏大量饒了那幾條狗
一命,他們倒把事情辦砸了,依我看,警方遲早查到他們,不如……」
劉承英點點頭:「哼,殺了他們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聽到兩人對話,只穿了一件絲質睡衣的冉婭從內室走出,出聲道:「英哥,
別那麼急嘛。」她走到劉承英身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向著宇文靖說道,「要做
大事就要能忍,他們幾個這次雖然沒做得很好,但也確實抓了不少女人來,算是
立了功勞,要是有功的人反而被自己人殺了,那底下的兄弟們都要寒心的。」
「功勞是來自綁票,而過失也是因為綁票,既然這樣,那怎麼能叫功勞呢?」
宇文靖針鋒相對地說,「就算有功勞,那也不能給幫裡帶來威脅,幫裡哪個沒有
功勞,難道都要去被員警盯著嗎?」
「你怎麼說話呢?這不是在討論嗎?」冉婭一下站了起來,指責道,「難道
你宇文靖就沒有一點過失嗎?有一點失誤就殺掉,那我們飛鷹幫怎麼留得下這麼
多人?」
「我……」
「好了好了,別吵了!」劉承英打斷宇文靖,又拉著冉婭的手讓她重新坐下,
說道,「冉婭說得也有道理,飛鷹幫也不是容不得人的地方。這樣吧,小靖,你
還是回去打理金庫的事吧,我這裡的工作就讓那幾個被追查的人來做好了,我倒
要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能耐。」
「可是英哥……」
「好了,就這麼辦吧。」劉承英揮揮手,「不過,那個不是本幫的人,找到
殺了吧。」而後摟住冉婭的腰肢,一同走進內室。
昏暗的包廂,幾束閃光燈在屋頂掃射,大螢幕上還放著不斷改播的MV,而
客人們早已東倒西歪,幾名男女甚至片縷不著地橫亙在地;幾案上倒著幾瓶紅酒,
數碟甜點與水果也亂糟糟地鋪展開,好似被一群貓踐踏過一般。
包廂大門緊閉,門上貼著「玉蘭房」的標籤,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站在門口,
正不住地打著呵欠,顯然一夜未眠,讓他們很疲倦。一陣高跟鞋的清脆聲響自樓
下踏來,保鏢回眼一望,見是一高一低兩名女子,戴著略有不同的面具,朝他們
走來。一者修長,長髮飄逸,戴著一張覆蓋上半面孔的銀色面具,那面具右臉部
分稍長,如鳳羽般斜飛在外,眉峰的位置兩個三角凸起,似是動物耳朵一般;一
者輕盈,腦後紮著馬尾,同樣戴著有「耳朵」的面具,卻是如同玉琢的一般,光
瑩潤澤,似透非透,更有兩顆玉珠墜在兩旁,甚是典雅不俗。
待二人走近,一女開口道:「該請客人離了。」其音清婉,直沁心脾。
兩名保鏢見是女子,也不防她,敲了幾下房門,見無人應,便打開來,入眼
即是不堪。
「搞成這樣,收拾起來可就麻煩了。」女子道。
保鏢唯唯,趕緊叫醒眾人,房內幾名女子赤裸躺著,一見人來,趕緊起身閃
出門去。剩下幾名男子,其中一人揉揉迷蒙雙眼,問:「幾點了?」
「老闆,下午兩點了!」保鏢道。
那老闆尚不及回話,早有戴著面具的女子道:「劉老闆,平日裡這個點,姐
妹們早就下班了,要不是劉老闆面子大,哪能留到現在呢。」
只這隻言片語,就把劉冬聲叫得魂飛天外,再觀形貌,面容雖看不全,但一
雙媚眼直攝心魄,兩瓣櫻唇渾是天成,姿儀身貌風采卓絕,看得他欲火難耐,一
無遮掩的下體陡然立起,羞得那女子別過臉去。
「劉老闆,管好您的弟弟,快穿好衣服吧!」
「哦、哦、瞧我!」劉冬聲面露尷尬,趕緊找衣服來穿。
他身旁另一男子也是兩眼放光,忙問,「兩位在這兒上班?以前怎麼沒見過?」
「我們在這兒兼職,只是白天過來,因此不常跟客人見面。」
「原來是這樣。」劉冬聲一邊穿褲子,一邊問,「你們兼職的跟這些陪酒的
一樣嗎?」
「劉老闆說笑了。」女子道,「我們白天來上班,當然不做夜裡的生意。」
「那真是可惜了。」客人們微怨。
幾人穿好衣服,卻不想走,兩眼滴溜溜地看著兩女,心猿意馬,劉冬聲沉吟
片刻,說:「你們兼職的一天多少?」
「少得可憐啊。」女子彎下身子收拾桌上殘羹,一邊說著,「一月才300
0。」
「那是挺少的。」劉冬聲坐到沙發上,遞個眼色給另一人,他立馬接著話:
「比起上夜班的,你們才賺點零頭。就剛剛出去那幾個,光小費就要了近一萬。」
見女子不語,劉冬聲說:「你們兩個比她們強太多了,那幾個跟你們比起來,
真是臭水溝裡的泥鰍!可惜,你們這麼好的條件,只賺這麼點,嘖嘖……」他嘴
裡說著,站起身來,踱到兩女身後,毫不掩飾地癡癡盯著看她們的身段。
「劉老闆,我們……」那女子抬起頭來,卻未言盡。
「你們出來做兼職,也不過是為了錢嘛,白天做和晚上做,能有什麼差別?
你看,還不是要戴著面具才敢見人?白天的工作還是少不了閒話的。」
「唉,誰說不是啊。」女子停下工作,「本來想這裡賺得多些,結果……」
那兩人臉上一喜,劉冬聲忙說:「嘿嘿,要賺多些還不簡單,可惜這裡要關
門了。這樣吧,你們跟我們幾個出去一趟,保證你賺得比她們多!」
嘴裡這麼說著,劉冬聲就蹭過去,兩手向前一擁,卻被躲過,見她輕啟櫻櫻
紅唇:「劉老闆,只怕不是『出去』一趟這麼簡單吧?」男人們嘿嘿笑著,那女
子點點頭,嘴角一勾,「劉老闆,可是說好嘍,我可是,很、貴、的!」
「哈哈哈,放心放心!」劉冬聲笑著就要來摟她的腰,卻又被閃開。
劉冬聲尷尬地笑笑,他身旁男子見此,趕緊從懷裡取出皮包,掏出幾張鈔票
遞給女子,那女子笑笑接過;他才向劉冬聲說道:「哎,別那麼急,畢竟白天,
這裡也不能亂來。」又拍拍他肩頭,笑道,「待會兒上車再玩也不遲。」
「呵呵,黃老闆說得對!」說著便領兩女下樓。兩名女子身外各披一件大衣,
跟在劉冬聲身後;而劉冬聲見她們都把大衣裹得緊緊,摸也摸不著一下,心裡不
甚高興,想著要好好治治她們。
幾人上了車,銀色面具的女子跟著黃睿,玉色面具女子則跟劉冬聲同載一車。
剛發動車子,劉冬聲便迫不及待的來解女子外衣,女子不好推拒,也伸手來解劉
冬聲襯衫;一雙柔柔纖手撫在胸口,讓他受用無窮,剛才的些微氣憤也煙消雲散。
飄然之際,卻聽——「你幹什麼!」
劉冬聲雙眼瞪圓,怒視女子,那女子卻是莞爾;司機也被嚇了一激靈,趕緊
踩下刹車,靠邊停好,不等轉過臉,就挨了一記手刀,暈了過去。
女子不慌不忙地按下電子手刹,再轉眼望著劉冬聲滿臉氣得通紅的樣子,開
口:「本來我還在考慮怎麼把你單獨引出來,想不到劉老闆倒是色心不小,主動
出來了。」
「你是誰?」劉冬聲上身赤裸,只有兩臂還套著襯衣的袖子,而雙手則在背
後掙扭,卻是被一根細細的紮帶綁住了;便是女子趁給他脫衣的時候將他綁了。
「不必問。」女子道,「我來,只為了飛鷹幫。」
「飛鷹幫?我又不是飛鷹幫的人,你找錯人了!」
「哎,劉老闆的生意跟飛鷹幫可是密切相關,跟我要問的東西也是密切,自
然沒有找錯人。」
劉冬聲咬咬牙,恨道:「是誰告訴你的?」
「不諱言,就是劉老闆心裡想的。」
「竺燁那個小賤人!」
「劉老闆,這樣可就有些不識抬舉了。以劉老闆的眼光自然不難看出,新竹
幫在龍靈號的事件上起著什麼作用,他們與警方的關係,想來也瞞不過明眼人。」
女子頓了頓,繼續道,「飛鷹幫諸事做得太絕,逼虎傷人,先傷的卻是人的手足
呀。」
劉冬聲低頭不語,女子話意他自然明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兩虎相爭,
必傷野崚。但心裡尚疑惑新竹幫會不會真的出賣其他黑道上的人,畢竟如此做法,
樹敵太多。
女子似是看穿了他的顧慮,道:「百足之蟲,死猶不僵,以新竹幫的家業,
對付你們這些散兵游勇,綽綽有餘。今天是我出面,卻不是警方,其中示意,劉
老闆不會不清楚吧?」
「哼!單方面破壞合作,現在又來倒打一耙,好一個新竹幫啊!」劉冬聲恨
道。
「哎,合作破裂,劉老闆又何嘗沒有利益呢?飛鷹幫為了拉攏你,想必舍了
大價錢吧?倒打一耙,就說得過了,不過是借重劉老闆的消息,消滅飛鷹幫而已,
于劉老闆又有什麼損害?」
「滅飛鷹幫?好大的口氣!」劉冬聲冷冷一笑,「要是飛鷹幫滅了,我要的
貨,從哪兒來?」
「劉老闆的貨不該是飛鷹幫產的吧?這東西從哪來的我不知道,但飛鷹幫也
不過是個中間商,要的價位恐怕不低吧?S市龍盤虎踞,沒有了飛鷹幫,它的來
源也不會少,更有甚者,少一個環節,少一分成本。」女子道,「再把話說亮了,
劉老闆要的是毒品,警方一旦查抄飛鷹幫,劉老闆有置身事外的可能嗎?現如今
新竹幫正跟警方關係曖昧,要是劉老闆能跟新竹幫再次攜手合作,以劉老闆的智
慧,賺到盆滿缽滿也不過是手到擒來啊;都是為了錢,何必受提心吊膽的罪呢?」
劉冬聲沉默半晌,方才歎了口氣:「說實在話,做了這麼多年毒品生意,我
也確實有些想安頓下來。」又頓了半刻,他抬起頭說,「飛鷹幫各方面都管的很
嚴,毒品的來源具體不明,但主要還是金三角,而且不止一處。毒品、女人、軍
火,飛鷹幫將他們所有貨物都先集中到一處,然後在分派到各地,最後到我們手
裡。」
「集中一處?那不是很危險?」
劉冬聲搖搖頭:「沒那麼容易,那個地方很隱秘,我也只是在喝酒的時候聽
他們說起,是說交到客戶手裡的貨都是絕對安全的。而跟我們交易的地點也都是
在飛鷹幫的地盤裡。」
「看來這個中轉站,算得上是飛鷹幫的命脈所在了。」
劉冬聲又搖了搖頭:「那些貨在那裡只停留24小時不到的時間,而且劉承
英手下的人都會預先分工,不會在那裡囤積很多貨,基本上搜不出什麼來。」
「你們之前交易,通常在什麼地方?」
「第一次是在啟甯居,也就是劉承英的家裡;之後主要是在文安娛樂城,只
有一次是在通賢路。我們總共交易也不過六七次,地點都是劉承英派人來通知的。」
劉冬聲回憶道。
「劉承英親自派人過問?」
「那倒不是,是他手下一個叫溫良的派人過來,有時候溫良也親自來接頭。」
「嗯?」女子似是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又問,「這溫良是管什麼的?」
「哦,他是劉承英的得力下屬,以前夢怡夜總會還沒被警方端掉的時候,他
就是那的實際頭頭。」見女子點了點頭,他才又說,「現在文安娛樂城也歸他管,
那裡面毒品交易比較多,但是他們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一旦有人去查,能夠迅
速轉移。」
「有暗門暗道?」
「對,就是在通賢路交易的那次。原本也是在文安的一間密室裡,警方突擊
檢查的時候可以走地下暗道離開。」
「密室?那不是會增加懷疑麼?」
「這是他們故意設計的,因為暗道的入口是在密室外面的辦公室裡,警方檢
查的時候過度關注密室,就把其他地方忽視了。」
「暗道通到哪裡?」
「這我不知道,當時我和手下兄弟拿著錢直接從正門離開,飛鷹幫的人提著
貨走的暗道,然後他們通知我到通賢路的一家美容院裡交易。但暗道的出口是不
是在美容院我就不知道了。」
劉冬聲見女子垂眼細思,便說:「他們太謹慎了,就算你們知道交易的時間
地點,也沒什麼用。要想人贓並獲,除非你們能混進交易現場。」
「哦?」
「其實也不難。」劉冬聲看著女子隆起的胸部,道,「文安娛樂城除了毒品
交易外,還經營色情業,我可以把你們帶進去,你們在那間有暗道的辦公室裡等
著,不進密室就行了。」女子未予答覆,他又說,「就算你們帶著面具,他們也
只會當是我帶去的妓女,不會為難你們的;只要警方來的時候你們能成功阻止他
們進入暗道,那就成功了。」
「劉老闆倒是古道熱腸,哈!」女子嘴角一勾,「不過這樣一來,萬一飛鷹
幫看穿了,豈不是陷劉老闆于危難?劉老闆也不必急於一時嘛,以後若有需要,
我們會去找你;當然,劉老闆若有需要,也可以到新竹找我們,再見了!」
「等、等下!」劉冬聲急急喊住,女子回過頭來,頗為玩味地看著他。「你
們叫什麼?我到了新竹幫好找你們。」劉冬聲有些緊張地問。
「銀狐、玉狐。」留下這句,女子便轉身下車,車外,銀色面具的女子已然
等候多時了。
被綁吊在地牢般的地下室中的女人,面黃肌瘦,氣若遊絲,她赤裸的身體因
寒冷而不住地顫抖,因饑餓而無力活動。身旁,穿著紅色皮衣的高挑女人正拿著
長鞭慢慢踱步,一雙鷹隼般的銳眼盯住她的臉,似是觀賞,更像是期待見到她咽
下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刻。
被綁著的女人雙唇慘白,並且乾裂得幾乎像是蠟一般;她低垂著腦袋,身上
一次又一次的淋漓大汗都已被風乾,成了一層灰粘在身上,很是難受。
穿著皮衣的女人抹著唇彩,戴著皮質手套的手輕輕撫摸著那女人的臀部,漸
漸向股間探去。
女人的散發輕輕抖動起來,似乎是在搖頭,卻幾乎看不出頭的擺動;她的喉
嚨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更像是粘連在一起了一樣,稍一發聲就要撕裂一般,完全
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連吞下口水也成了奢望,何況,她的口水也早就分泌淨了。
「怎麼了?」皮衣女人開口了,「我早就說過,不要太浪,淫水分泌過多你
會脫水而死的,偏不聽!唉!」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甩手就是一鞭抽在那
女人大腿根部;而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最後,好好享受一下吧!」
戴著皮手套的手毫不憐惜地揉著女人的陰部,或左右搓揉,或前後摩挲;那
女人的雙腿被分開綁在木杆上,陰部露出,原本被厚厚的皮膚包裹著的粉嫩小陰
唇,也在連日蹂躪中露了出來,變得蒼白、乾澀,沒有滑膩液體的滋潤,它並沒
有那麼誘人。
女人的手指粗暴地撞開半開的孔洞,食指與中指左右張開,盡力將窄小的洞
穴拉開,撕裂的痛苦卻無法讓暈厥中的女人有半點抵抗;手指只在洞內半寸左右
用力搓揉著,大拇指用力按壓瑟縮的陰蒂,但都已經沒有了反應。
「呵呵,完全沒反應了啊。」乾澀的陰道讓皮衣女人很高興,這正是她所期
待的。她將女人的雙腿掛到屋頂垂下的鐵鍊上,讓陰部墜在最低,然後從身後推
車上拿了一件不銹鋼的器具,呈上尖下方的樣式,兩面鏤空,兩面內外都有凹槽,
底部一個方形託盤。女人一手分開那暈厥的女人被茂密黑林覆蓋著的陰部,一手
持著託盤,將尖端對準被分開的洞穴,慢慢戳進去。
沒有絲毫抵抗,兩注鮮紅的處女血沿著那器具的凹槽流了下來,正落在託盤
裡;女人的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靜靜地注視兩縷鮮紅,卻毫不在意那女人的死
活。
不過半刻,血已不再流落。女人帶著戰利品走出地下室,對門口站著等候的
兩名男子道:「處理了。」徑直走上樓梯,進了自己房間。房內,等候多時的男
子微微一笑。
「辦完了?」男子問。
女人高興地晃晃手中已經結成塊狀的血塊:「呵呵,多虧這麼個東西,這次
快了不少。英哥,你是怎麼想到用這個的?」
「哈哈,這哪是我想到的,這是無機會的梁會長發明的,我請鹿鳴公司的人
做了出來。」
「嗯,真不愧是機械專家,這玩意兒雖簡單,用起來可真是方便,英哥,你
可得代我好好答謝人家啊。」
「放心好了,他也是奴行主顧,我怎麼會虧待他。」
「英哥。」兩人正說間,門外有人叫道。
劉承英起身打開門,走出房來。「英哥,從警方手裡逃走的那對男女已經查
到下落了,就在金溏。」
「嗯?真是膽大包天啊。」劉承英冷冷一笑,「叫小逸處理吧。」
「英哥,他們躲在一名客人那裡,杜先生似乎時常光顧那裡。」
「哦?」正待轉身進屋的劉承英一聽這話便猶豫了幾分,但最後還是說,
「杜局也沒跟我說有這麼號人物,就當不知道好了,你們幹得利索些。」說完就
走進屋去。
早有預見的黎丹楠將收拾好的資料、衣物裝進皮箱,由錢良拎著,欲往停車
場去。剛下樓,數十名男子便圍了上去。錢良一見來人架勢,就嚇得面如土色;
黎丹楠情知不妙,叫過錢良,向人多的大廳跑去;鄭媛展開拳腳殿后。三人奔出
廊道,就進了大廳,黎丹楠估算飛鷹幫的人不會在自己做生意的地方亂來,就准
備從後堂進停車場。不想飛鷹幫的人並不在意什麼生意不生意,牛逸正帶著十幾
個大漢朝大廳而來。
「呵,飛鷹幫為了我們,生意都不做了。」黎丹楠不覺失笑。
「大姐,別管他們生意不生意了,快想想怎麼辦吧!」鄭媛娥眉輕蹙,「牛
逸你也不是不知道,可沒那麼好對付!」
黎丹楠也不多說,轉身又走進大廳,這時候,客人們因為金溏保安趕人,已
經亂作一團,而大門口也已被保安卡住。
「沖出去!」黎丹楠見對方人數不過五六人,便叫鄭媛動手。鄭媛早就虛拳
在握,杏眼圓睜,三拳兩腳就打得門口保安倒地不起。
「抓住他們!」身後,牛逸已然進了大廳。
黎丹楠見情勢逼人,不可戀戰,吩咐鄭媛急急出了金溏。但金溏之外又豈是
安全?
卻見四五輛轎車圍住門口,車上車下都是彪形大漢;黎丹楠三人車也沒一輛,
哪還逃得了?
「大姐,再不讓雙嬌出手,我們就完了!」鄭媛急道。
黎丹楠咬著唇,卻未開口;身後又是一聲:「看你還往哪裡逃?」保安們也
圍了上來。鄭媛展開拳腳,騰空一躍,將面前兩人踢倒,身後卻是勁風一陣,正
是牛逸利掌劈來!
「喝!」鄭媛急急轉身,右臂乘勢格擋在面前,厲聲道,「牛逸,你我好歹
也曾生死相依過!」
「各為其主,不必多說!」牛逸眼神無波,又是利掌來襲。
鄭媛眉頭一皺,下腰催掌,快腿掃堂,雖是女流,不負巾幗;牛逸更見凶性,
一聲喝,已是快拳數道,直撲鄭媛面門。鄭媛只有招架,毫無反擊之力。一旁黎
丹楠也是武式初展,雙手翩然數掌,若柳葉沾身,卻是招招致命,打中頸部即殘,
擊中面部即毀;但雙拳自難敵四手,更何況保安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黎丹楠也
只能堪堪打退身邊的人,根本無法顧及到毫無反抗之力的錢良被圍攻。
錢良起初還能還兩腳,但連續挨了幾拳後,臉上開花,再加上本有舊傷,就
只有倒地挨打的份兒了;鄭媛看見雖是想救,但被牛逸拖住,自己都忙不過來,
哪裡還能救他?
眼見錢良傾危,鄭媛急得滿頭是汗;黎丹楠咬咬牙,想交出底牌——「風華
雙嬌」,卻聽重圍外一陣「嘀嘀」響徹,一輛紅色轎車加大了油門狂飆而來。
保安們自不敢以身試車,紛紛向兩邊閃去。
黎丹楠抬眼望去,那車子後門已然打開,大感慶倖,也不細想,喝一聲:
「快!上車!」只以脫身為要,便不等車停,就一躍進了車後座;鄭媛也不敢怠
慢,一手拉住錢良,一手攀住車後門,也躍上車來;那開車的女子一踩油門,徑
自揚長而去。
「可惡!追!」牛逸見重圍之下的人也被救走,心裡氣惱,急急上了車,追
趕而去。
黎丹楠將鄭媛、錢良拉進車來才好歹松了口氣,這才有閑打量救自己的人;
卻是兩名女子,坐在前排。在駕駛位的女子穿著大紅呢絨,還圍著紅色毛織圍巾,
顯得倒是喜慶,正認真地開車,時不時瞟一眼後視鏡;坐在副駕位置的女子顯得
稍小,一身淡黃色瘦身羽絨,頭髮都壓在針織小紅帽裡,小臉蛋兒因興奮而紅撲
撲的,煞是可人。
「你們!」黎丹楠見那嬌小的女孩兒卻是臉色大變,只恐來者亦非存善,便
謹慎道,「兩位姐妹叫什麼名字,我們該好好感謝你們。」
「哎呀哎呀,別那麼客氣嘛,路見不平……」副駕的女孩兒正要來一套長篇
大論,早被那紅衣女子壓了回去:「六妹,別說那麼多啦!飛鷹幫的人追來啦!」
「啊?」女孩兒趕緊探出頭去,黎丹楠、鄭媛也是心頭一驚,回頭一望,果
然有數輛車子急速駛來。
「不好!我們還在飛鷹幫的地盤,要是有其他支援堵住我們的去路就糟了!」
鄭媛急道。
「討厭!」副駕的女孩急忙掏出手機,撥號打了起來。「快!通賢路!」
正如鄭媛所料,牛逸也叫來飛鷹幫眾支援,不多久便有數十輛車子朝那紅色
轎車圍去。奔出不過二十分鐘不到,就把他們堵在了十字路口。
「完蛋了……」紅衣女子停下車。
牛逸從車上下來,靜靜地盯著停下的紅色轎車。
「真是個喪門星啊。」黎丹楠搖搖頭,打開車門;這一開,引得圍著的十幾
輛車門紛紛打開,一下子躥下來數十名男子。
「大姐,雙嬌不出手不行了呢。」鄭媛皺著眉頭,跟著黎丹楠走下車去。
「只怕,雙嬌出手也無濟於事了。」黎丹楠唏噓道。
「嗯?」鄭媛驚訝地望著黎丹楠,不知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黎丹楠低語:「通賢路,這可是莫亦豪坐鎮的地方!」
「什麼!」鄭媛吃這一驚,又慌又怒,急急看向剛剛下車的兩名女子。
兩女互相攢著手,看著重重圍堵,大氣也不敢喘。
「跑到這裡來了。」牛逸抬眼四處望望,「你們真是不知死活!」話音剛落,
腳步騰挪,箭步已然到了黎丹楠面前;重拳一擊,卻是黎丹楠向後一仰,雙手急
急托住牛逸拳路,腳下更是不停,抬腿一蹬,直擊腰際;牛逸餘怒未消,借黎丹
楠掌托之力飛身而起,一個空翻躍到她身後,緊接著便是一記手刀;黎丹楠躲閃
不及,正要遭殃之際,兩道人影一左一右,夾襲而來,穩穩擋住牛逸攻勢。
「嗯?」牛逸顯然未料還有幫手,定睛一看,正是在飛鷹幫內受了諸多淩辱
的風華雙嬌!「你們竟是一夥兒的?」牛逸秋波橫掃,斜睨鄭媛,「看來對我飛
鷹幫,是早有圖謀了!」
「廢話少說!」鄭媛見雙嬌現面,正興勢頭,一記飛踢直撲牛逸;牛逸被逼
後退,重整態勢,圍著的眾多男子手持鐵棍、刀具,紛紛殺了上來。
鄭媛獨支牛逸,黎丹楠與雙嬌腳步輕挪;這邊鄭媛、黎丹楠早經大戰,力已
不支,雙嬌雖是尚有餘力,但她二人以暗殺見長,以寡敵眾卻是難以久持。牛逸
仗著手下人多,且戰且歇,自然力勝一籌,只聽她一聲怒喝,沉沉一拳擊中鄭媛
左肩,緊接著連續兩腳飛蹬,將鄭媛一下踢到車旁,「嗙」然一聲,將車子也撞
得一陣抖。
「哇!」躲在車旁的兩人驚得一陣亂叫,「糟糕了,她們怎麼還不來啊?快
點啊!」這兩人尚在祈禱,卻是祈來了天煞孤星!
風華雙嬌見人多難支,準備先斬寇首牛逸;兩人默契自生,風薈雙掌並舉,
將華依依護在身後;華依依旋身一轉,已是背朝風薈而面向牛逸,右手一轉,現
出一把三寸匕首;風薈、華依依雙腿並屈,正是華借風勢,一躍便到了牛逸身後,
寸步之間,只待一刀!
牛逸只覺背後冷風一陣,卻已來不及轉身,只聽「啊」的一聲,鮮血濺了一
地。
「你、你是!」華依依手捂左肩,赫見她的肩上正插著她自己的匕首,鮮血
正不住地自傷口滴落;而她的面前——「風華雙嬌,還敢對我飛鷹幫的人出手?」
冷峻的男子垂眼看著跪倒在地的女人。
「莫、莫亦豪!」不遠處,風薈、鄭媛乃至黎丹楠都不免驚惶。
「莫大哥,你……」牛逸一見莫亦豪,喜從中來,正要言說,卻被莫亦豪制
止:「眼前事要緊,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束手就擒,還是勞我動手?」
面對莫亦豪,黎丹楠不戰自屈,更何況華依依、鄭媛都受了傷,無力再戰;
風薈束手無策,與黎丹楠面面相覷。
「綁了!」牛逸一聲令下,四五個壯漢拿著繩子、手銬擁了上來。
黎丹楠咬著唇,卻是無計可施;危急之刻,卻聽道口一聲車鳴,兩束強光破
夜而來!
「吱」刹車響,車也停。
「嗯?又是什麼傢伙?」牛逸心中不快,兩束車燈晃得人心煩;正待招呼人
上前,車門打開了。
卻見一左一右,兩名女子走下車來。左邊一位自駕駛位下,一身銀白風衣,
一雙亮銀高跟;腰際一道絲帶,紮出好一株柳腰;右臂一條白紗,綁出好一隻蝶
影;面上一張臉譜,銀光奪目,望之傾心。右邊一位自副駕而出,鵝黃羊絨在身,
翩翩流蘇在下,異香陣陣,仙氣飄飄;同有一張面譜,晶瑩似透,鬼斧雕琢,兩
旁各墜一珠,璀璨斑斕,妙不可言。
重圍之內,被那強光遮眼,只在逆光中看得兩道翩然身姿,更驚聞異香流動,
神魂早就顛了兩三倒,疑道瓊霄仙子下,卻是翩翩狐影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 00:16
標題:
淫罪特偵(25)作者:色魔愛好
.
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第二十五章、如夢令
剛翻修過的山路,兩旁挺立著屹立多年的老樹,樹梢已漸漸染綠,在尚顯料
峭的風中瑟瑟;忽來一輛紅色奧迪,穩穩地馳騁在白練般的水泥山路上。車上一
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座紅瓦豪宅,將車子漸漸引入。
「謝謝了,樂律師。」從副駕走下的水渢朝駕駛位的女子笑道,「要不進屋
坐坐再走吧?」
「不用了。」樂美恬扶扶眼鏡,回道,「事務所還有點事,我得趕回去。」
「這樣啊,那你先忙,下次有機會來坐坐。」
「嗯,好。」
送走樂美恬,水渢翻出鑰匙,回身開門,卻發現門並沒有鎖上;水渢心下遲
疑,見客廳也沒開燈,便喚了一聲:「姝妹妹?」
見無人應聲,水渢打開燈,樓上這才有了開門的聲音。「渢姐,你回來了?」
水渢抬頭一看,見是霍蘭音裹著睡袍,披著一頭濕漉漉的秀髮,滿是倦怠地
站在樓道口,便問:「蘭妹妹,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哦,我……」霍蘭音略作停頓,回道,「有點不舒服,先回來了。姝子她
們呢?」
「她們呀,忙著呢!」水渢將外套收好,「剛從羅叔那邊得到毒品的消息,
她就忙不迭地找綾妹妹去了;小泓、小燁應該在金溏那邊監視吧。」
霍蘭音低頭未語,水渢問:「怎麼了,蘭妹?」
「哦,沒什麼!」霍蘭音搖搖頭,「只是覺得她們的工作又忙又危險,我想
辭職,留在家裡照應她們。」
「什麼情況啊?」水渢失笑,「你也想享受享受被包養的感覺了?哈哈!」
「渢姐!」
「哈哈,別多想了。不去工作哪來的錢啊,這一大家子,總不能全靠綾妹妹
養活吧?」
霍蘭音垂下眼瞼,深吸一口氣,道:「渢姐說得對,我還要努力賺錢養你們
呢!」
「對嘛,這才像話啊!」
「啪」,打開燈,剛吃過晚餐的季彤走進辦公室,將杯子裝滿水,坐到辦公
桌前,慢慢流覽前些日子遺下的案卷。剛看不過兩頁,就聽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季彤頭也沒抬,只是應了一聲。卻是無人應答,也沒人開門。
季彤也不搭理,就過了一分鐘,又是兩聲叩門聲。「請進!」季彤應道。
依然無人開門。
季彤眉頭一皺,走去打開門,卻是空無一人。
冷眼漫掃,季彤輕輕一哼,便任由大門敞開,走回辦公桌去。
不待半分鐘,幽幽然聽得門外有輕輕低鳴,更像是冷風吹過密林的瑟瑟聲響。
漸漸地,低鳴變成哭訴,那顫巍巍的聲音訴道:「季彤、季彤、我死得好慘呐,
你要為我報仇!為我何司怡……」
卻聽季彤無奈地搖搖頭,喝道:「風芎,滾進來!」
「臥槽!有點情趣好不好!」風芎苦著張臉出現門口,「一點小遊戲都不肯
玩,以後找得到老公嘛?」
「對你的情趣沒興趣!」季彤低頭閱覽卷宗,順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喂喂,你好歹喝水的時候抬眼看我一下吧?」風芎一屁股坐到沙發扶手上,
一臉不爽。
「你長得又不好看,幹嘛看你?」
「我日!」風芎正待回嘴,只聽門外有人匆匆跑來。
「季隊,出事了!」一路奔來的李沾氣還沒喘定,就急忙說,「你上午讓老
高找的那個韓國人,她失蹤了!」
「什麼?」季彤眉頭緊皺,站起身來,「怎麼回事?」
「唉,老高他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只剩保鏢喪命現場。」
「喪命?」季彤咬咬牙,「走,去看看!」
李沾趕緊跑下樓,發動車子等著季彤,便一起往東文路而去。
瑞克萊斯酒店,人群在週邊聚,酒店中的客人也被要求暫時不准離開;一間
客房之外,一名瘦高的男子,理著精緻的髮型,正靠著牆吸煙;身前,身穿白大
褂、戴著手套和口罩的女子正在彙報。
「男性屍體,屍長181釐米,發育正常,發色黑,角膜透明,膚色蒼白;
胸部、頸部、四肢可見多處淤傷,形狀不一,直徑5至20釐米不等;右臂及背
部可見4處砍傷,第三肋間於前正中線偏左3。2釐米見直徑2釐米圓形貫穿傷,
初步認定為致死傷。屍呈平臥位,腰部可見淡紫色小點,指壓褪色;頸項輕度僵
硬,四肢未及,肛溫36。03℃,初估死亡時間1小時。」
男子聽完點點頭,轉臉望望房內,見房中物品已被翻亂,血跡四處可見,還
從房裡一直延伸到樓梯。
「高局,沒發現兇器,也沒發現季隊要取的東西。」從房裡走出的一名身穿
警式制服的年輕男子道。
「意料之中,兇手不是一個人,善後工作不會馬虎。」高天行從上衣口袋中
掏出煙盒,打開卻是空空如也,撇撇嘴,將它揉成一團,扔進一旁垃圾桶裡。
「走道垃圾桶裡發現兇手遺留的香煙盒一枚。」輕快乾淨的女聲從屋裡傳出,
高天行搖搖頭,將煙盒撿了起來,塞進褲兜兒裡。
「咳咳,高局,我還要去驗屍,先離開了。」穿白大褂的女子乾咳兩聲,笑
著走回房裡。
「高、高局。」年輕的警員伸出手來,「我替您扔到樓下去吧。」
「不用!」高天行揮揮手,正要轉身自己下樓,卻見走道盡頭,一男一女匆
匆走來。
「這季隊長也太盡職了吧,管得真夠寬的!」警員見到他們,冷冷地說道。
高天行立定身子,歪過頭也不瞧來人,只道:「家裡也沒個男人,難怪成天
管些閒事了!」
兩人正取笑間,季彤已到面前,也沒多加客套,便道:「高局,到底怎麼回
事,我聽……」
「不用聽,你來都來了,自己看去吧!」高天行扭頭道,「我還有事,不奉
陪了!」
「你!」季彤眉頭一皺,「我不是讓小李……」
「行了,可以了!」高天行打斷她,「事情都發生了,追究有什麼用?還有,
季大隊長,雖然你是隊長,但你是總局的隊長,我三局的事不勞您費心,我自己
會處理,有那閒工夫,不如去多破幾個案子。」
季彤心中不快,尚要說幾句,一旁李沾拉過她衣角,輕聲道:「季隊,三局
的人早就看我們不慣了,還是別跟他們計較,鬧起來反叫人笑話,更查不得案子
了。」
「我知道。」季彤冷下臉,兀自走向房門。
「哈哈,自己慢慢看吧,我們沒那閒工夫陪你!」高天行放聲道,「兄弟們,
活兒幹完咱就撤了,別打擾了季大隊長!」
「得嘞!」三局的人齊聲一呼,從屋裡蜂擁而出,甚至故意要往季彤身上撞;
季彤歎了口氣,退到一旁,等他們走完後,步入雜亂的客房。
冷月如鉤。
夕陽的光華褪去,只剩冷月如鉤。
街燈照亮了大半的城市,卻遺漏了這一片黑暗之地;四角住房林立,四面冷
風穿堂,初春的寒風,仍是令人哆嗦;更何況,這黑暗裡,飄飄蕩蕩落下的那些
白。
雪,冬之使者,是結束,也是開始;第一場春雪,了無生息地落向籠在黑暗
中的城市,它的氣息,格外得冷;它的身姿,格外得美。
那樣昏暗的街道,仿佛遭到整個城市的遺棄,唯有冷風、冷雪,還有——更
冷的人。
兩名戴著面具的女子,一者衣白欺雪,一者靜默傲風,二人同是面目半遮,
更在強光之下,令人看不清神色,只覺透出一股徹骨之寒,令面對她們的數十名
粗悍男子也不禁顫抖。
「你們是……」半眯著雙眼,緊咬著牙關,莫亦豪沉著出聲。
「銀狐、玉狐。」輕軟的聲音,在冷風中一漩而逝。
「藏頭遮面,掩飾不了你們的身份。」莫亦豪再次試探。
「那你要怎麼做?」女聲再響,「放人,還是,等新竹的人來?」
「嗯?」莫亦豪心中疑問。
「新竹幫?」牛逸也是一驚,轉眼望瞭望車旁立著的竺燁,「要是新竹幫的
人趕來,真不好收拾了……但,他們來得及嗎?」牛逸眼神一凜,喝道,「拿下
她們!」
「等等!」莫亦豪出聲制止,卻已是不及,最週邊的幾名男子一擁而上。
卻見白影倏動,瞬目之間,數名男子已倒落塵泥。
「好身手!」黎丹楠、鄭媛不禁輕呼。
卻見逆光中翩影寂然,銀色面具泛著寒光,一雙冷眼半闔,高挺的俏鼻吐納
平穩的氣息,宛若剛剛的一切並不曾發生。
「喝啊!」牛逸並不甘心,親自提掌而攻;紛紛落雪,皆為之起舞,絲絲冷
風,皆隨之而動;剛柔並濟之掌,瞬至眼前。
銀狐身形未動,闔目未張,左手一動,竟一把拿住了牛逸攻擊的右掌;牛逸
尚不及做出驚訝之態,已是連人帶臂一併屈曲,再遭一推,輕似微風拂柳,卻是
將她推出數步,一下跌倒在地。
一招,牛逸敗。
「這兩傢伙……」牛逸捂著右肩,坐倒在地,恨恨地看著不遠處依然靜立的
女子。圍著的人群在短暫靜寂後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的腳步也開始向後挪移。
「雙嬌這些人就要花些時候,再加上這兩個就更要時間了。新竹幫的人要是
真趕來,警方不會置之不理,到時我們占不了便宜。」莫亦豪不敢大意,上前扶
起牛逸,對她說道。
牛逸咬咬牙,揮手率眾而返。
「呼!嚇死我了!」車旁的小女孩兒拍拍胸口,叫道。
「不宜久留,快走!」玉色面具的女子道。
「對對,快走!」紅衣女子趕緊上車,絕塵而去。
確定了無人追趕,兩車一直到了港口,眾人走下車來。「姝……五姐啊,剛
剛嚇死我了,幸好你們來了!」竺燁撲到玉狐懷裡,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道。
「這是幾位是?」玉狐並未回應,端詳起救來的五人。
「我們原本在飛鷹幫探聽消息,出了些事故,不得不出逃。」黎丹楠扶著受
傷的鄭媛,答道,又看了看銀玉二狐,「兩位真是好身手啊!另我大開眼界!」
鄭媛、雙嬌也都跟著點頭,黎丹楠又道:「剛剛那位美女將車開到通賢路的時候
我還嚇了一大跳,想不到原來已經安排好了。聽你說新竹幫的人會來救我們,看
來你們是新竹幫的人了?」
「哎,不過是詐術罷了,憑我們幾個,實力再強也不敢與那麼多人硬碰,說
新竹幫也只是騙騙他們,你想短短時間之內,新竹幫的人怎麼可能趕得到呢?」
「哈哈,原來如此。」黎丹楠心中存疑,卻是未加表露,只道,「謝謝你們
救我,我看你們跟飛鷹幫也有過節吧?那作為謝禮,我透露個消息給你們吧?」
「消息?」胡泓眉頭一跳,「是什麼?」
黎丹楠道,「我在S市待了半年之久,在金溏住了一個多月,四處打聽飛鷹
幫的消息。據我觀察,飛鷹幫行事有個很特別的習慣,喜歡相同的東西,做兩份;
也就是常常留備份。」
「留備份很常見啊,有時候羅叔叔怕項目做得不好,也會留下備份的。」竺
燁道。
「可飛鷹幫特別的地方在於,不單是檔、圖紙留下備份,他們連建物也會
留下備份。」
「建物?」
「不錯。舉例來說,飛鷹幫四大娛樂場所:金溏、夢怡、華禦、文安;這四
者以金溏、夢怡為最大,甚至另外兩者在S市連名次也排不上,卻能在飛鷹幫立
有一地,其中原因據我親自考察,是為華禦是金溏的備份,而文安則是夢怡的備
份。」
「嗯?這種備份,體現在哪裡?」玉狐問。
黎丹楠接著說:「起初我到華禦、文安考察的時候,就隱隱覺得似曾相識,
感覺所有場景都在哪裡出現過同樣的,當時就有一種『備份』的感覺,但也只是
有所疑心。後來夢怡被查封,我再次去文安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夢怡的所有
員工,從主管溫良,到侍應生,全都轉到了文安,其服務制度也全部相同。而華
禦,或者金溏,沒有任何人員調動。」
「所以你是覺得,飛鷹幫所有重要場所,都不會只有一個?」
「不錯。」黎丹楠點點頭,「但有個地方倒是奇怪。豐彥山的雙麓別館,我
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備份所在。依我看來,能將綁架到的女人都轉移過去,說明雙
麓別館應是重要的地方,這種地方一定有備份。」
「嗯,那我明白了。」玉狐輕輕點頭。
「好了,消息大致就是這樣。我也該回M市了,以後你們要是去M市,別忘
了找我。」說著將一張黑玉牌遞給玉狐,「喏,這個拿著吧,將來要是到M市遇
到什麼麻煩,不妨拿出來用用。再見了,美女們!」
「嗯?這是?」玉狐等黎丹楠離開,端詳那張玉牌,只見其色通黑,邊緣繪
金色流雲,中央書一大紅色的「夢」字。
接應的客輪在黎丹楠登上後,便破浪而去;精緻的客房內,黎丹楠坐在大床
上,身邊兩名女子正為她抹藥;床前沙發上,鄭媛也由人包紮。
「大姐……」鄭媛看了看黎丹楠,吞吞吐吐地開口。
黎丹楠閉著雙眼,道:「怎麼了?」
「大姐,那兩人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鄭媛起身走到床邊,「將來我們
要搶S市的市場,她們豈不是阻礙?」
「哦?為什麼啊?」黎丹楠輕輕一笑,「我們何必對付她們?讓她們為我效
力,不是更好嗎?」
「可是,她們是新竹幫的人,將來必定會有衝突啊。」
「是嘛,她們要是新竹幫的,那竺文樂豈不是死得太簡單了?」
「嗯?她們要不是,那怎麼唬得住莫亦豪?」
「你可知道那個穿淡黃色棉襖的小女孩是誰?」
「竺燁啊,竺文樂的女兒,我之前見過她的照片。」
「不錯,依我看來,那兩個銀狐、玉狐,跟竺燁的關係密切,竺燁甚至叫她
五姐;但應該不是隸屬新竹幫的,否則就不會只有她們兩人前來了。」黎丹楠睜
開眼望著鄭媛,分析道,「另外,看莫亦豪的反應,他該是猜出了她們的身份,
但他一沒有落荒而逃,二沒有拖延時間等人抓住她們,可見這兩人對飛鷹幫而言,
是威脅,但並不是非除不可的威脅。」
鄭媛沉吟片刻,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牛逸也是暗技場
有名的人,居然一招就輸,太恐怖了!大姐你還給她們如夢令,簡直是瘋了!」
「哈哈,一張如夢令,要是能換她們為我效力,又有什麼關係?」
「只怕沒那麼容易哦,看起來就不像是簡單人物。」
「放心吧,新竹幫名存實亡,只要抓住竺燁這個關鍵,讓她們臣服並不是什
麼難事。」
「這也許就是M市的通行證『如夢令』。」紅色QQ轎車內,手機卡座上立
著胡泓的手機,螢幕上顯出一張戴著厚邊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是胡泓父親的戰
友邢桐。
「如夢令?那是什麼?」副駕上,已摘去面具的趙姝問道。
「我也只是猜測,真正的如夢令我也沒見過,那是只存在M市黑勢力範圍內
的東西。傳言『人生如夢,唯令是從』,據說最早由M市最大的黑勢力夢覺社發
出,因幫會太大,幫眾較多,因此此令交由社內高層控制下屬;後來夢覺社併吞
其他幫會,管理進一步混亂,甚至夢覺社老大數次易主,以至於幫眾根本就不清
楚幫主是誰,就逐漸形成了『聽令不聽人』的情形,也就是唯令是從,而不論出
令的是誰,下的什麼令。」邢桐說著。
「那可真是奇怪的規矩。」胡泓邊開車邊道,「但是這麼做,幫主不就被架
空了?而且一旦兩張令所下命令衝突,那該怎麼辦?」
「這就不得而知了。」邢桐道,「我說的這些也只是傳聞,真實情形也只有
他們自己知道。不過,想來也是有一定威望基礎的,如果這真是如夢令的話,那
你們救的那個人,就非同小可了。」
「如果真是如夢令,那她給我們的目的……」趙姝低頭喃道。
踏進冰冷刺骨的房間,映目皆是狼藉。門口就隨手扔了一堆東西,房內更是
混亂不堪,玻璃的茶几被撞得粉碎,幾張高椅也倒在桌邊,臥室門口的燈具也是
破碎;茶几旁的三張沙發被東拉西扯地拖開,原本整潔地鋪在沙發上的毛毯更被
掀得散亂,並且有兩張沙發上還沾著斑斑血跡,那血跡伴著幾行零亂的腳步從沙
發處一直延伸到門外,令人心驚。從地上標出的輪廓來看,死者共兩名,一者倒
在浴室門口,一者倒在是沙發旁。
季彤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一面打量屋內的痕跡,一面謹慎地戴上橡膠手套;
李沾跟在身後,四處張望,還不住地搖頭。
李沾道:「季隊,這裡翻得這麼亂,看來東西被拿走的可能性很高呀。」
季彤並未多說,走到破碎的茶几處,看了看血跡;又走到沙發旁,那裡血跡
最多,但又出乎意料地少。
「從沙發上濺射的血跡來看,既有鈍器又有銳器,兇手真是兇殘。」李沾皺
著眉,「流了這麼多血,逃走的人也活不了多久了。」李沾評論著,忽看到季彤
觀察了那沒沾血的沙發片刻,就蹲下了身子。李沾也觀察起來,原來是沙發左側
有半截腳印,卻是倒著的。
「已找到對應腳印,長26釐米,初步估計此人1米75左右;右利,無跛
行。經酒店人員配合調查,不是受害者的腳印。」季彤、李沾忽聞聲音,都抬起
頭來,見臥房內走出一人,一身白大褂罩住裡面的毛衣,橡膠手套裹著蔥蔥玉手,
藍色口罩則覆蓋了大半張臉,一頭秀髮攏在藍色發套內,只露出兩隻乖巧的耳朵,
以及靈動可愛的大眼睛。
「我以為三局的人都走光了呢,想不到還有人在。」李沾眼前一亮,不由得
開口說。
清亮的女聲自那人口罩下響起:「瞧你說的,這麼冷的天,走光會很冷的吧。」
「呃……」李沾初時沒明白女子說的什麼,仔細一想,才明白她說的「走光」
和自己說的不同,不免苦笑,「美女,能不能正經點兒!」
「能啊!說吧,你的經期差了幾天,我幫你正正。」女子快速地說著,腳步
也是不停,很快到了門口損毀的燈具旁,用小鑷子將沾了血的玻璃渣放入證物袋。
「我靠!三局真是沒個正經的!」李沾翻了翻白眼,低聲道。
季彤倒是面不改色,輕步走到女子身前:「這位怕是三局有名的法醫鑒證官
喬巧吧?幸會,我是季彤。」
「誒,『三局有名』是什麼鬼?我一生下來就有名了好嘛。」喬巧站起身來,
「我也知道你,不用跟我客氣,幸會什麼的,官話而已。」
「哈,也不是這麼說。」季彤道,「原以為三局的都是逞強爭勝的傢伙,你
留在這裡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他們那一套我沒興趣。」喬巧一把抓下發套,盤著的秀髮有些蓬亂她也沒
管,「我只是工作沒完成,捨不得走而已。」
「這麼說,現在有些收穫了?」
「沒什麼收穫,本來這一趟註定沒收穫。」
「那倒也是。」季彤見她脫下手套,便轉過身朝沙發處走,「當然,那只是
對你們三局而已。」
「嗯?」解紐扣的手停下了,靈動的雙眼充滿好奇地看著季彤背影,「你這
話是什麼意思?」
季彤並未回答,只是走到那張沒有血跡的沙發前,叫李沾:「小李,把這張
沙發翻過來。」李沾二話不說,將沙發掀翻,把底面朝上。
「這!血跡居然在底面?」李沾看著沙發底的一灘血跡,驚訝地說。
「還有呢?」季彤淡淡地問。
「嗯,血跡也很奇怪,明明是一灘,但這裡卻沒有。」李沾指著那一灘血跡
中的兩處空白,就像是血液主動從那兩小片空白的地方主動繞過去了一樣,雖然
小,但也能看得很清晰。
「這是怎麼造成的?」喬巧也是剛看到這片血跡,將那對大眼睛睜得更大了。
「哼,你覺得呢,小李?」季彤看著空白邊緣的模糊血影,道。
「嗯?」李沾微微低著頭,仔細一想,便道,「我知道了!這原本沙發底下
藏著東西,兇手並沒有找到;等崔智俊叫人將沙發掀開的時候,藏著的兇手才發
現這個秘密,於是現身砍殺受害者,血也濺到了沙發底,但由於被那件東西擋著,
血跡有部分是空白的。而後崔智俊拿走東西,向外逃跑,兇手也憤怒之下一腳踢
開沙發,血液經過一段時間向這片空白處擴散,將它染成紅色,但仍然留了這兩
點空白區域。」
「嗯,原來是這樣。」喬巧皺著眉頭點著頭,「但這算什麼收穫?其實在這
裡取的所有證,分析的所有經過,都沒什麼用,畢竟,外面的監控早就拍下了一
切。」
「嗯,有道理。」季彤輕輕一笑,轉身向門外走去,「但現在知道東西沒丟,
至少沒那麼憂心忡忡了。」
「那是什麼東西?有這麼重要?」喬巧問。
「呵,你還是幹好你的法醫吧,剩下的,交給我們!」李沾眉頭一挑,跟著
季彤走出門去。
「季隊,有個問題我沒想明白。」坐在車上,還沒發動車子,李沾就急忙轉
向季彤,問道,「在現場看著,像是兇手在受害者回來之前就已經躲在房內了,
而且有不少人;這樣他們就不會躲得很隱秘,所以受害者在取物之前就發現有人
躲著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受害者進房間時,幾乎明知是死路,那為什麼還要進
去呢?」
季彤揉揉睛明穴,不答反問:「如果你是兇手,你在受害者未歸之前就到了,
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先到處翻找東西。」
「那為什麼兇手在受害者回來之時,是躲著的?」
「對呀。」李沾低頭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叫道,「啊,我知道了!因為
兇手正在找的時候,受害者正好回來。把風的人回來通知,而東西還沒有找到,
所以就先躲起來,等受害者進來再抓住,逼她說出藏著的東西。」
季彤道:「所以嘍,受害者進門,首先見到房內被翻亂了,繼而擔心東西有
沒有被找到,並認為兇手們已經離開了,於是直奔沙發,讓保鏢將沙發翻過來;
而就在這時候,兇手出現了,兩名翻沙發的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砍倒,另外的
保鏢趕緊跑過來支援,保護受害者一路逃走。」
「原來如此啊。」李沾訥訥地點著頭,慢慢轉過身去。
「喂,小趙……」李沾從後視鏡看到季彤接起電話,便發動車子。等電話打
完,才開口問:「什麼事啊,季隊?」
「嗯,你跟看守所那邊打個招呼,安排一下我們去見見蘇嫆。」季彤道。
「見蘇嫆?」李沾面上一喜,「難道是六狐那邊有發現了?」
季彤並未回答,輕輕合上雙眼,舒服地躺進後座裡。
雪,窸窸窣窣地自夜空降落,與落雨的瀟瀟灑灑不同,雪總藏著一股凝重。
落在街道旁,落在林木間,觸之即化,卻別添蕭索冷意;雪夜中的人,似是禁不
住這股寒意,匆匆而行;唯有負傷的人,雖然心急如焚,但蹣跚的步履無法滿足
冀望的腳步。
忍著傷痛,一步一步在林間穿行,勞累、恐懼和寒冷,已是身心俱疲。
「我、我走不動了!」女人的聲音劃破暗夜。
沉默片刻,走在女人前面的男子蹲下來,用韓語說著:「就先休息一下吧,
樹林裡這麼黑,他們找不到我們。」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穿林而來,緊接著又射入兩道,夾雜著一陣枯枝敗葉被
踩踏的「嗞嗞」聲,幾道黑影向他們快速奔來。
「糟糕!來的這麼快!」男人一把拉起女人的手,向密林深處跑去。
「血跡往那邊去了!」「我看到他們了!」「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嘈雜的追擊聲越來越近。
「哈、哈、哈!」呼吸越來越短促。
「呃!」男人左手緊緊拉住女人,右手按住傷可見骨的右肋,但血液卻按不
住。「崔姐,你快跑!」男人停下來,將女人推向遠處。
「你要幹什麼!」女人瞪大雙眼,蒼白的嘴唇顫抖著。
「我身上的血止不住了,他們會找到我們的。我拖住他們,你快跑!」男人
一聲吼,向女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女人聽著越來越近的吵鬧聲,不敢停留,急急奔逃。但跑出不過幾分鐘,就
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慘嚎……
「呀!」急躁的心情讓她不辨方向,再加上樹林中的黑暗,她腳下一空,從
土坡上滾落下去……
「鎮長,您看……」
「傷得重嗎?」
「都是皮外傷。」
「帶上。」
「哢哢」壓雪的聲音響起,像是被雪澆了一層奶油的山間水泥路上,留下兩
道車轍印。
「謔,這雪說下就下,還真是凍得慌啊!」帶著三名警員,坐在路邊的燒烤
攤上,高天行吐著煙圈,一邊說道。
「可不是嘛,天氣預報也不准了。」坐在高天行對面的警員搓著手道,「倒
是虧了那姓季的我們才能提早下班,不然待在現場,得更冷。」
「哈哈,她得凍死在那了!」另一名警員笑道。
坐高天行右邊的警員給他滿上一杯啤酒,說:「頭兒,要說季隊長確實有些
本事,去年連破九大案,也算是轟動警界了。我們真不跟她合作?」
「說真的,我也挺佩服她的。」高天行喝下半杯酒,「但她畢竟一大老娘們
兒,不在家帶孩子,跑現場去看屍體,讓我們這些個爺們兒臉往哪擱?」
「可不是嘛,女人嘛,還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家裡,不然出了事,我們男人還
得擔責。」對面的警員說著。
「話也不能這麼說,季隊長都快30了,還是單身,她的事業心,還真沒幾
個男人比得上。」
「嘿,你還別說,還真是奇怪。警隊裡多少好男人她都不要,難道想找個富
二代?」
「可不是嘛,員警那可是最具責任心的職業,這都不要,她想幹嘛?」
高天行抿嘴一笑,喝下剩下的酒,往前傾下身子,朝警員們招招手,低聲道:
「這個問題很簡單,你們去看看『末日狂花』的案卷就知道了,她在警期間,是
季彤最崇拜的物件。」
「末、末日狂花!」
三人驚聲,那是警界最不願提起的名字。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 00:18
標題:
淫罪特偵(26)作者:色魔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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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偵
作者:色魔愛好
第二十六章、山中野墅
一前一後的兩條人影,邁著相同的步伐,走在雪夜下。他們身後,四行腳印
拖行了很遠。
走在後面的女子抬眼看了看即將走完的路程,吸了口氣:「莫大哥,你真的
不打算回飛鷹了嗎?」
「還不是時候。」前面的男子冷峻的面容有了些許緩和,「現在幫裡的事務
多依賴你和良哥了。」
沉默片刻,嘴角若有所動,但她還是輕輕吐了一個「嗯」字。「英哥的安全
……」她小聲地問著。
「我交代給小郭了,你也幫忙注意下。」莫亦豪停下腳步,「總覺得冉婭這
次回來,有些不同了。」
跟著他停下,女子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
屋外的刺骨寒冷,於屋內無妨。一米的吊燈照得臥室通明。一條赤裸的胴體
仰臥床上,她閉著雙眼,享受胸口濕滑的香吻;她檀口微張,喘著令人迷亂的氣
息;她胸口蓓蕾挺立,帶給她緊張又酥麻的快感。
男人赤條條地趴在她身上,舌頭在她乳峰間靈巧地遊走,右手強而有力地扣
住她的雙腕,將她雙手舉過頭頂,左手時輕時重地撫摸她的腹部和大腿,雪白的
肌膚在他的觸摸下嬌顫著。
他抬眼看著她享受的神色,笑道:「這才剛開始……你就先騷了……」
「靖哥,是你舔得人家太舒服啦!」女人仿若置身雲端,迷迷糊糊地說,
「下麵好熱、靖哥、幫我揉揉吧!」
「好嘞!」宇文靖壞笑著,左手滑向她的秘縫,那裡久經人事,兩瓣木耳已
一左一右翻在外邊。宇文靖將大拇指和中指各按住一側陰唇,稍稍用力,將陰戶
分開,露出紅紅的嫩肉。隨即抬起食指,在陰門頂端的肉芽上一陣快速有力地點
撥。
「啊啊!」刺激突如其來,黃鷺弓起身子,無意識地避開他激烈的手指。
宇文靖自然不肯放過,抬起上身,使左手有更多活動空間,便翻轉了手,將
中指頂到她花瓣口,大拇指則按著她的尿道口,緩緩按摩起來。
「好癢!」黃鷺睜開雙眼,迷蒙地望著宇文靖,「靖哥、好癢!」
宇文靖輕輕一笑,將中指與無名指雙雙紮入幽幽秘洞,大拇指也微微翹起,
手指快速撩撥起來,左摳右挖地抽插。
「哦!哦!靖哥!」黃鷺勉力抬起頭,看著宇文靖的手指在洞穴中肆虐,
「啪嘰啪嘰」的水聲也很快蕩漾開來。「啊啊!啊!」
高潮後的黃鷺癱軟在床,敏感的身子微微顫動,似是在等待什麼。
「靖哥,你怎麼還不來啊?」黃鷺見宇文靖倒在一邊,沒有再動的意思,忍
不住嬌嗔起來。
「改天吧,今天沒什麼興致了。」宇文靖翻身側臥,摸著黃鷺光滑的胸部。
「怎麼了啊?」黃鷺也轉過身來,面對著他,「是不是幫裡出什麼事了?」
宇文靖沉默半晌,才開口道:「還不是那個俄羅斯賤人搗的鬼!有幾個混蛋
出賣兄弟,我本想做掉他們,誰知道那賤人還給他們說好話,英哥就把他們留下
來了。」
黃鷺皺了皺眉:「英哥肯定也有他的考慮。」
「能有什麼考慮!」宇文靖喝道,「我看英哥是鬼迷心竅了,對那賤人是言
聽計從,真怕哪天惹出事來,要是那賤人拉攏人想造反怎麼辦?」
「怎麼會?她也不過是一婦道人家,能有那膽量?」黃鷺安慰著,見宇文靖
並未安心,又說,「靖哥,你也別擔心,全幫上下的命脈可都掌握在你手裡,千
萬別自亂陣腳。」
「哦?」聽這麼一說,宇文靖轉過臉來,「你是說,『奴行』?」
「那當然。英哥當初建奴行,就是為了拉攏S市的精英,一旦他們跟我們在
一條船上,飛鷹幫就不可能垮,那才是英哥的底牌。」
「嗯。」宇文靖意味深長地點著頭,「說得對,隨便他們怎麼鬧,英哥的奴
行一定不能亂!——嘶!哎呦!」正暗下決心之際,宇文靖突覺下體一熱,緊接
著莖根底部一陣酥癢,定睛看去,卻是黃鷺不知何時已趴到他雙腿之間,正伸著
顫巍巍的香舌舔著莖底,一雙柔荑輕輕搔弄著那兩顆小卵;而她那一雙媚眼,飽
含秋波,正隔著一層薄霧脈脈地看著他。宇文靖一對上那雙眼,便覺氣血翻湧,
更兼下體被如此溫柔以待,將那幫中煩事一下拋卻,瞪著眼喝道:「這樣挑逗我,
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今天非要你見識我的厲害!」
黃鷺滿眼含笑,正待張口說話,早被宇文靖一把擎住雙肩翻轉過身來,自己
仰面朝上,黃鷺則趴在雙腿之間,翹著高高的肉棒直接頂到鼻子上,而後塞進她
嘴裡。
宇文靖坐起身來,享受黃鷺小嘴裡緊緊的包覆感;顯然他並不滿足,從床頭
拿了一雙絲襪,又把黃鷺那正在撫摸卵袋的雙手別到背後,用絲襪緊緊綁住雙腕。
黃鷺也不反抗,反而更用力地吸吮起來,柔軟的舌頭墊住肉棒底,讓它能享受到
濕滑又緊致的摩擦感。
維持了片刻,宇文靖扶著黃鷺雙肩站起身來,而她則嘴裡含著他的肉棒跪起。
「哼哼,鷺啊鷺,就算你是只鳥,今天也別想飛走了!」
黃鷺抬起媚眼自下而上地望著他,雄壯的身軀令她心醉,嘴裡不由得更賣力
了。
「嗯、爽!真爽!」宇文靖仰天大叫著,隨即扶住她的螓首,前後抽插起來;
不但如此,一邊抽插,他還一邊向後退,黃鷺則被迫向前伸著脖子,以至於後來
也只能跟著他向前跪行,而嘴裡卻始終含著沒有絲毫軟怠的陽具。
兩人來到衣櫥旁,黃鷺才得以停下腳步,一心一意地跪著吸吮起來;宇文靖
拉開櫥窗,從裡邊取出幾卷麻繩來,俯下身,自黃鷺頸後開始綁住她的兩臂,一
對雪白的乳房更是不怠慢,一上一下四道繩子,將乳房勒得挺起;又拿出一對乳
鈴,系在翹起的乳頭上。
緊縛的麻繩很快就讓黃鷺感到壓迫,因其粗糙,又覺得像是無數麥芒紮在嬌
嫩的軀體上一般;系在乳頭上的細繩綁得更緊,像是是一道緊箍般壓制這無窮欲
望,卻反而令她欲望飽脹,無可發洩,從而充滿著期待。
最後,一個正面帶著鈴鐺的項圈系到她脖子上,項圈後面則連著皮繩,被宇
文靖拉在手裡。
宇文靖扶住她的頭,將濕漉漉的肉棒退出來,而後一扯皮繩,惹得三隻鈴鐺
一陣響;黃鷺舔著嘴角的口水,微微一笑,跪趴著轉過身去,將早已氾濫的小穴
對著宇文靖。
「靖哥,快來肏死奴家吧!」黃鷺扭著白嫩的屁股嬌聲叫著。
「那還用你說!」宇文靖扯住項圈上的皮繩,逼迫黃鷺昂起頭來,但她雙手
被絲襪綁在背後,前軀完全沒有支撐點,頸部被緊緊地勒著。
「鷺,你這只小鳥,也該嘗嘗我的大鳥的滋味!」宇文靖右手分開黃鷺臀溝,
堅挺多時的肉棒毫無遲疑地紮了進去。
「嗯!」黃鷺閉上眼,皺著眉,嘴裡吐出一串久等的呻吟。
「啪!」宇文靖右手用力一拍白花花的臀肉,黃鷺就跟著「啊」地嬌叫一聲;
白沫狀的淫水抹在宇文靖的陽物上,潤滑著兩人的結合,紅嫩與粗黑的肉色盡情
交織著;快速有力的衝撞激起一陣又一陣肉體撞擊聲,黃鷺雙膝跪地,上身前傾,
兩隻腳丫為了平衡而翹了起來,沒有支點的身子更被撞得前後搖搖晃晃,那一對
雪白的雙乳,那兩片雪白的肉臀,都盡情翻湧著,還伴著三隻小鈴鐺的歡快奏樂。
「哈、哈!肏死我了!肏死我了!」黃鷺的身體被宇文靖右手向下按住,脖
子卻被他左手扯住皮繩向後拉扯著的項圈向上勒住,整個臉都被憋得通紅,頸部
卻被勒得發白。近乎勒死般的用力,黃鷺卻發出更淫蕩的嬌喘和淫叫。
「啊!啊!要死了!要死了!」黃鷺緊閉了雙眼,舌頭微微伸出,一束香津
自嘴角緩緩落下,「肏!肏!高潮、來啊、啊!」
雪依然平靜地落在窗臺上,燈滅了,一切終歸是平靜。
窸窸窣窣的雪落滿枝頭,不時還有樹枝承受不住而傾下積雪的聲音。寒冷使
蟲鳥噤聲,空曠的山間只有落雪聲。山中的雪夜也只有一盞亮著的燈,儘管它的
不遠處就是一處小村莊,但鄉下人家總是睡得比較早的。
寒夜並沒有侵入,屋裡通明而暖和。
一名微微發福的老人,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上。在他對面,坐著畢恭畢敬的
中年男子。
「老師,很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攪您!」男子恭敬地說。
老人擺擺手:「我一個糟老頭,勞你惦記就不錯了。」
「老師說的哪裡話,您的教誨始終不敢忘。」
兩人客套間,走進一名年輕的女子。她一身雪白的護士裝,頭上還別著護士
帽,頭髮不長,只稍稍蓋到頸後;只是那身護士裝卻是不同一般,長及膝蓋,卻
留著兩個空洞,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前一個正在胸脯,胸骨頂處一顆紐扣,胸
骨最下端一顆紐扣,而中間的部分完全被裁去,以至於兩隻雪白的乳房暴露在外,
淡紅色的乳頭毫不知羞地偷看這外面的世界;後一個空洞正在臀部,像一個桃子
的形狀,將雪白的臀部暴露出來,當然,也並沒有內褲遮擋後方的銷魂洞。
即便穿著如此羞恥,女子也毫不在意,甚至微笑著,抹著口紅的嘴唇彎著漂
亮的弧度,妝著眼影的雙眼也彎成了新月。她穿著高跟鞋的腳踏著模特的步伐,
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老人身邊,將手上託盤裡的茶輕輕放在茶几上,柔聲道:
「主人,請用茶。」
老人點點頭,女子又將另一杯茶放到那名男子面前,如此奇特的裝著卻沒引
起男子的驚訝,他也只是淡然地點了點頭。
「想不到短短半月,就調教得這麼好了。」男子等女子出了客廳,說著。
「小苳倒是聽話的很,你今天帶來的這個怎麼樣?」
「老師誤會了,她是我在路上發現的,當時已經受了傷……」
老人揮了揮手:「留下來吧,我試試。」
「這……」
「調教的手段有很多種。」不等男子說話,老人就說,「威脅、誘逼是一種,
其實,所謂的愛情也是一種。」
「老師說的是。」男子點著頭。
「不說那些了。」老人又擺了擺手,笑道,「小鄭啊,雖說你現在貴為一鎮
之長,但人要有大志嘛,啊?」
「是是是!學生也是全靠老師提攜。」
「哎,都是自己努力,我這糟老頭幫不上什麼忙,不管做什麼,都要有分寸。」
「那是、那是。」男子不住地點著頭,「這方面我還要向老師學習!」
「哎,談不上,我也剛回來幾天而已。」老人吹了吹茶,說,「既然你也虛
心,有件事情我就給你說道說道。」
「老師請說。」
「今天從市里來的時候,發現山東口防滑加固不是很令人滿意。」老人道,
「這會兒就下起了大雪,如果明天、後天還是這樣大的話,不好收拾啊。」
「啊?」男子當是老師責怪,立刻解釋道,「東口的防護措施已經有些年頭
了,這裡山路崎嶇,交通不便,確實不常來檢查。幸虧有老師提醒,不然就出事
了!」
「這倒沒什麼,我也是偶然看到了而已。」老人笑了笑,「那你打算怎麼處
理?」
「明天一早我就叫人來修整,一定不讓事故發生。」男子認真地說。
老人也點了點頭:「嗯,這是個好鎮長的做法。」他喝了一口茶,卻又幽幽
地添了一句,「但也就是個鎮長而已。」
「啊?」男子驚訝地睜大了雙眼,望著眼前慢悠悠地吹著杯中熱氣的老人,
「老師,您的意思是……」
「人呐,總是理所當然地接受無形的恩惠,但對背後的付出選擇視而不見;
又總是容易被表面的光鮮所吸引,對背後的骯髒選擇寬容。」
「學生、不明白。」男子看著老人,輕聲道。
「你呀,還是太年輕!」老人指著男子,笑著說道,「將防護措施加固,誰
也不會記得你的好,大家都會理所當然地覺得,這是你應該做的,所以,毫無獎
勵可言。但如果明天大雪引發山體滑坡,大家同樣不會怨你,只會說是天災而已;
所以後期要是你表現好,就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男子這才明白老人的話意,連忙點著頭,「聽老
師這番教導,真是茅塞頓開啊!」
「哈哈哈哈,你呀,要學習的事情多著呢!」
老人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屋裡,屋外,仍是獵獵風聲與簌簌落雪。
一大清早,季彤就被惱人的電話鈴聲吵醒了,眯眼看了一眼窗外,雪似乎小
了一些。
「幸虧老頭子還不知道何司怡案子裡的貓膩,不然這次肯定不會讓我來!」
已然警服在身,英姿勃發的季彤坐在警車後座上,笑眯眯地說著。
她這麼說,自然是因為上頭的王仁昘已經禁止她參與何司怡有關的案件了;
為了讓她「忙起來」,就把最近的好多阿貓阿狗、雞毛蒜皮的案件都交給了她,
今天還特意交給她一個重案,讓她好好查,多費心;意思就是,何司怡的事你就
別瞎操心了。可巧的事,死者正是何司怡的小學老師王信芳,顯然王仁昘並沒有
注意到這件事。
開著車的李沾卻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季隊,我覺得這個案子的水越來越深
了,真的不通知科長嗎?」
「呵,急什麼。」季彤看著窗外,「沒有親眼見到何司怡留下的東西之前,
這個案子就不能給別人。」
車窗外,幾人圍在一輛寶馬車旁,似是進行著激烈的爭論。季彤初時並未在
意,但一眼瞥去,卻見到昨天遭水渢打了一巴掌的那名初中生以及其母。
「小李,先停一下。」李沾停下車子,跟季彤走到人群中。
「怎麼回事?」穿著警服的季彤,威儀自是與昨日不同,那對母子也不由得
怔了一怔;與之爭論的男子見季彤來到,急忙走過去,叫道:「員警同志,你們
終於來了!這家小孩兒把我車給劃花了,家長不願承擔責任,還想威脅我!」
季彤並未說話,盯了那女人一眼。女人左手拉住她兒子,大叫:「員警怎麼
了,員警了不起啊?就准你一個大人欺負我家孩子?我家孩子不就是不小心劃了
他的車嘛,又沒傷他本人,大驚小怪什麼?」
李沾冷笑:「這可不是不小心吧?都劃出字來了。」
女人看了一眼車身,確實刻著似是「艸你老婆」的字樣,心裡一怒,罵道:
「草逼的劃花你車怎麼了?又不是劃你媽的臉!你跟一小孩計較什麼?再說我家
孩子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把人逼死不可嗎?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
「你他媽的有病吧!」車主兩眼一瞪,握著拳就要打人的架勢。李沾趕緊攔
了下來。
「幹嘛,你還想打人啊!」女人尖聲叫著,「你打呀!打呀!打女人你真有
臉!」
「都別吵吵嚷嚷的,凡事協商解決。」季彤皺皺眉,朝二人喝道。
女人閉了嘴,但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男人也讓到一旁,但還是說:「沒
什麼好協商的,必須賠錢!」
「賠你媽逼!」女人怒駡,「他一個小孩懂個屁啊,還要賠錢?」
「他不懂,你懂。」季彤看著女人道,「身為監護人的責任,你還是要老老
實實地負的。再說,都上初中了,也不算小了,有些事,該懂了。」
「說得好聽,那是這事兒沒賴在你頭上!要是你兒子在外面殺了人,你也這
麼講責任?」
車主不耐煩地擺著手:「員警同志,這種人不可理喻,還是做好筆錄讓她趕
緊賠錢吧!懶得跟他們廢話!」
李沾偷眼看向季彤,畢竟這並不是他們管轄範圍內的事。季彤看了一眼躲在
母親身邊的男孩兒,歎了口氣,道:「無論如何,毀壞他人財產是一定要賠償的;
未滿十四周歲不必負民事責任,但監護人需要負責。你身為孩子家長,不單有監
護人的責任,更要負起教育責任,現在覺得孩子小,教他逃避責任,以後長大了,
怎麼做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千萬別讓他走錯了路,到時候再來後悔就晚了。」
「放你娘的屁!你兒子才走錯了路!」女人惱羞道,「我怎麼教育兒子不用
你來教,你也就會欺負欺負善良的人,看到他有錢就來幫他說好話!賤貨!」
「哎,你怎麼說話呢!」李沾指著她的鼻子喝道,「犯了錯就該老老實實地
承認錯誤並承擔責任,就你這怎麼給孩子樹立榜樣?」
「你幹嘛,喊什麼喊!是不是還想打人啊?你打呀、打呀!」女人一把拉住
李沾衣服,然後坐到地上,「你打呀,打死我好了!你們欺負窮人有本事,遇到
有錢人就是爛貨!」
「嘿,你這是幹嘛!」李沾力圖掙脫,「你快放手,員警只講法律法規,不
問你有錢沒錢。」
「我就不放,你們就是看我們平頭老百姓窮就欺負我們!你們欺負我們有什
麼用,有本事去抓貪官啊!」女人坐在地上臉紅脖子粗地哭鬧,「誰沒犯過錯啊?
我家孩子犯了點錯,就要賠錢嗎?他都道過歉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娘倆兒,
可憐我家窮得飯都吃不飽,還要被你們這些政府的走狗欺負!」
「你先起來啊!」李沾急道,「這一碼歸一碼,抓貪官也不是我們管的事兒
……」
僵持之際,民警的巡邏車開過來了。「是誰報案?」還沒下車,懶散的聲音
便響了起來。
車主睜大眼睛望望季彤,一轉身小步跑向民警:「員警同志……」他將車子
被劃花的事又陳述了一遍。
那女人見民警過來也是一愣,隨即「嘿嘿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圍著季彤
慢慢轉悠著打量,一邊陰陽怪氣地說:「哎呦,還真沒發現啊,裝模作樣的還真
有一套!我都被你騙了。講起道理倒是頭頭是道,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冒牌員警啊!
哈哈哈,被識破了吧?你還有臉站在這兒?小賤人,別他媽給我裝清高!你個騙
子!」
「哎,你……」
「小李,不用跟她多說了!」季彤打斷李沾,冷冷地說,「就這樣吧,我們
走。」
「哎呀,別走啊!趁著員警同志在,你幹嘛不再多裝會兒呢!瞧你裝得多像
啊!」見季彤並不理會,女人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賤貨,還敢來管老娘
的閒事!」
在村口耽擱片刻,季彤兩人到現場的時候,技術科的人已經到達並開始取證
了。
「季隊,我發現你現在管得越來越寬了。劃車的事兒又不歸我們管,你非要
下車幹嘛?還惹了一肚子氣!」李沾跟在季彤身後抱怨。
季彤搖了搖頭:「我只是不忍心那個孩子行差踏錯罷了,前天來八仙莊的時
候,跟他們母子起過衝突。」
「這樣啊,只怕不到歲數,很難成器了。」李沾也跟著搖起了頭。
「情況怎麼樣了?」季彤走進王信芳公寓,四處看了看。屍體已被運走,整
個公寓都被翻得很亂。
「季隊。」警員向季彤打了聲招呼,便說,「受害者是被細繩子勒死的,凶
器已經帶回局裡化驗了。她死前受了不少折磨,估計是在逼供。」
季彤點了點頭:「不出所料,兇手也是為何司怡的案子來的。」
「季隊,崔智俊到現在才被殺我能理解,畢竟她和何司怡的關係到昨天才暴
露;但王老師的死我就不理解了,按說兇手一定早就知道她與何司怡的關係,那
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殺了她?」李沾問道。
季彤看了他一眼,問:「何司怡的母親與何司怡關係更為密切,為什麼她沒
事?」
「這個……」李沾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難道是,她母親和兇手一夥的?」
季彤斜眼看著他:「腦子呢?」然後向裡屋走,一邊說:「王信芳只是何司
怡的小學老師而已,正常人怎麼想得到何司怡會把重要的事告訴已經師生緣盡多
年的小學老師呢?」
「對呀!我傻了!」李沾拍拍頭,「一般人和小學老師早就斷了聯繫了,就
算有,也不可能非常親密。但是,這樣一來,兇手又是怎麼想到王老師會有何司
怡留下的訊息呢?」
季彤並未回答,她從窗上望下去,見封鎖線外停著一輛紅色QQ轎車,便道:
「走吧,下樓再說。」
儘管雪已然停止,但清晨的風卻透著更多涼意,從銀色別克下車後,已經過
了半個多小時,霍蘭音還是站在冷風中躊躇,始終不敢走近工作許久的辦公樓。
「蘭兒,你來得可真早,快些進來!」剛剛睡醒的保安何益偉到窗前倒水,
正見霍蘭音偷眼看著保安室的窗子猶疑著。
何益偉打開門,霍蘭音瞧瞧沒人注意她,就走了進去。
「呣,真香!」何益偉歪著頭湊到霍蘭音頸部,用力地吸著氣。霍蘭音低頭
看著窗外,小聲道:「這裡會被人看見,換個地方吧。」
「跟我來!」何益偉點點頭,帶她往地下停車場走去。霍蘭音紅著臉,低頭
跟著。
「別害羞嘛,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何益偉笑了笑,去牽霍蘭音的手,
但霍蘭音趕緊將手縮進上衣口袋裡。
何益偉明顯有些不高興,剛進停車場配電室,就一把將她推了進去,雙手扯
開她衣襟,對著頸部和胸口一陣狂吻。「別這樣,快放開!」霍蘭音突遭襲擊,
立馬叫了起來,雙手護在胸前。
「哼,你就叫吧,這樣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大早上的偷情了!」
「我沒有!」霍蘭音小聲辯解著。
「反正我也沒強迫你跟我來這裡。」何益偉歪著嘴說。
「你、你、你快把門關上,有人看見就糟了。」霍蘭音低聲催促,「你想做
什麼就快點,一會兒上班了。」
「放心,很快的!」何益偉笑著關上門,將褲子褪到腿彎處,道,「給我舔
舔,爽完就讓你走。」
霍蘭音蹲下來,抿著嘴,吞了吞口水,慢慢將臉貼過去,張開嘴來。
「嗯,真他媽舒服!」何益偉低頭看著女神羞紅著臉吞吐肉莖的畫面興奮非
常,稍稍彎下腰,兩手解開她胸前外衣紐扣,然後便放肆揉捏起來。
霍蘭音賣力地前後吞吐幾十下,靈巧的舌頭也柔柔地舔弄,不出一刻,何益
偉就舒服地放開了精關,將精液全數射入霍蘭音口中。霍蘭音更怕這些粘液髒了
衣服被人看到,便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而後用紙巾將嘴擦乾淨。
「很好,接受得挺快嘛。」何益偉見她吞了自己精液很是得意,本要準備給
她用上的道具也忘了拿出來,就說,「蘭兒,晚上下了班別忘了在這裡等我哦!」
「不,不、不行!」霍蘭音急忙拉住他,「晚上我一定要準時回家,中午行
嗎?中午可以隨你怎麼玩我!」
「你家就你一個人住,非要準時幹嘛?」何益偉雖則抱怨,但見霍蘭音始終
堅持,也怕逼得太緊讓她不顧一切地攤牌,就說,「那行吧,那以後每天中午下
班就要到這裡來。」見霍蘭音咬著唇點了點頭,繼續說,「還有,週末假期我會
去你家,準備好。」
霍蘭音看了他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但我只是公司一
個小職員,要是準備……我沒那麼多、錢。」她的臉微微發燙。
何益偉見霍蘭音看著他許久,心裡也沒底,怕她拒絕了;可霍蘭音居然答應
了,他心裡一陣舒暢,還管什麼錢不錢的,高興地說:「放心吧,有我呢!以後
我養你,每週五我會給你錢,隨你買吃的穿的用的!」
霍蘭音紅著臉點點頭,這才放開手。
何益偉咧嘴一笑,大踏步走了出去。霍蘭音卻仿佛失去了全身力量一般,一
下子倒在牆上,又沿著牆壁,緩緩滑落……
豪華的臥室裡,空調保持著房間裡的溫暖,沉睡許久的崔智俊醒了過來,卻
感手臂一陣刺痛;是自坡上摔下的刮傷,現在已然上好藥,但仍然覺得痛。她向
四周望去,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四角的立柱上系著收起的紗帳;大吊燈
在床右側天花板上,四面牆壁還有樣式很漂亮的壁燈,只是它們都沒亮著。
「唰」的一聲,崔智俊轉臉看去,見一名年輕女子將窗簾拉開,只是天陰,
並沒有陽光。她見那女子穿著白色護士服,只是衣料不同於醫院的滌棉,而是更
柔軟光滑些的純棉。
崔智俊坐了起來,很有禮貌地問:「你好,請問這是在哪裡?」
女子聽到崔智俊說話,轉過身來,微笑道:「你醒啦?這是主人家裡。你身
上還疼嗎?」
「不,好多了,謝謝。」崔智俊道,「你主人是?」
「主人名諱我不敢提,我去將主人叫來吧。」說著便走出門去。
「主人?哈哈。」崔智俊笑了笑,「想不到中國還有這種稱呼,嗯,不知道
是沿襲下來的呢,還是,那些奇怪的遊戲造成的呢。」
正想著,一名約莫六十多歲的老人走進房來,他身材微胖,卻很高大,雖則
年紀有些大,但依然健壯,看起來還很威武。
「是你救了我吧?謝謝!」崔智俊首先致謝。
「這沒什麼,抬了一下手而已。」老人走到床邊笑著說。
「呵,你想說的是『舉手之勞』吧?」
「哎,這些個成語啊、諺語啊什麼,早就跟我一樣,是老古董嘍。」老人坐
下來,「我們還是要與時俱進嘛,才能跟你們這些小年輕打成一片呀!」
「不不,你看起來可一點都不老!」崔智俊連忙擺著手,「現在很多年輕人
恐怕還沒你健實呢!」
「哦?是嗎?哈哈哈!」老人哈哈大笑著,似是對她的恭維很滿意,崔智俊
也跟著笑起來,說:「可不是嘛,現在的年輕人哦,很多都是軟蛋!」
「哈哈!」老人笑了笑,問,「你叫什麼啊?」
「我的名字是崔智俊。」
「哦,名字不錯,我叫你小崔,你看怎麼樣?」
「可以呀,我很多朋友都這麼叫我。」
「小崔啊,你昨天怎麼就倒在路邊了呢?那條路車輛很少。」
崔智俊低下頭,道:「我、我是被人追殺了。」
「什麼?被人追殺?」老人問,「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呢?」
崔智俊看了看被放在桌上的布包,說:「就是為了那個,那是我一個朋友死
前交給我的。」
「想不到還有這種事啊。」老人站起身來,「你放心好了,在這裡你會很安
全,沒人能傷害到你。我去給你報個警,會有員警處理的。」
「不,不行!」崔智俊叫道,「我把這個包裹的事告訴員警後就有人來殺我
了,其他人我都沒告訴,那些員警一定有問題!」
「哦?連員警也涉及,看來這個案子很不簡單。」老人疑慮著,抬眼見那護
士立在一旁,就說,「小苳啊,你好好照顧小崔!」
「是,主人!」護士彎下腰,老人走出房間。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呢?」崔智俊想起身喝杯水,女子立馬將她阻住。
「你好好休息,我來。」女子將水杯倒了半滿,端給崔智俊,並回答道,
「我叫周茹苳,你可以叫我小苳.」
【未完待續】
預章《獵狐計畫》——飛鷹幫劇情進入後半段,冉婭設局,但傷人還是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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