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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暮年 [武俠巨作] 01-29 作者:zz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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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幼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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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8 15:18
標題:
白衣暮年 [武俠巨作] 01-29 作者:zz274
作者:zz274
2011/12/30 發表於: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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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陣雨方歇,江南的一個不知名小鎮上仍遍佈著梅雨季節那特殊的慵懶氣氛,
應和著街道上那未流盡的積水,幾個靠販賣零散物品為生的小販懶洋洋的掃淨積
水,支起攤位,懶散地叫賣著。
可一位身著月白色儒袍的六旬老者卻透露出一股與這氣氛格格不入的感覺,
他負手而行,雖然年邁,但英俊依然,周身散發出一股瀟灑飄逸的氣質。老者邊
走邊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滄桑之色,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麼。儘管老者看上去
普普通通,可誰又能想到他年輕時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風流神劍”上官清,
不知道當年有多少美豔女俠,官宦小姐,歌樓花魁都醉倒在他那雙仿佛能勾魂奪
魄的雙眼之下。
老者信步而行,從鎮中走到近郊,又從近郊走入一片茂密的林中,最終,老
者在一座陳舊的古墓前停了下來。
老者矗立良久,似是在緬懷過去。可片刻之後,一個聲音卻從老者身後傳了
過來:“大師兄,想不到師傅作古已有幾十年了,你仍然不改每年來此拜祭的習
慣啊。”老者轉身看去,只見一身著墨色長袍的中年人正悠悠然的站在他身後,
面帶嘲弄之色。
“老三,當年師傅之死只怕是老二與你都無法脫得了干係,要不是我一直苦
無證據,早就將你們斬於劍下,今日你還敢出現在師傅墓前?”上官清原地轉身
怒視著中年人,語調低沉。
“大師兄,我也是沒辦法啊,您來人家行蹤飄忽不定,卻偏偏獨得師傅真傳,
我和二師兄想要習得師傅的破雲摘星劍法只有找你了。”中年人一捋胸前鬍鬚,
滿不在乎的回答,“不過若是師兄此時還能提得起內力,那小弟的姓名就算交予
師兄又能如何?”
上官清聞言臉色一變:“這香有毒!”老者連忙轉身向墓前的那三柱清香看
去,香煙嫋嫋,卻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師兄不要白費心思了,這香乃是當年你那老相好蛛娘所制,她的毒功你不
會不熟悉吧?”中年人放肆的大笑道,“我們也沒有想到你當年對她始亂終棄竟
然讓她這麼恨你,我們一提要對付你她便馬上把這香交給了我們,還為我們設下
這個圈套引你上鉤。”
老者聞言臉上紅白不定,又隱見羞愧之色,最終大吼一聲,並指為劍,一片
綿密的指影像中年人攻了過去。
面對老者驚怒異常的攻勢,中年人卻不屑的一笑,輕輕一掌拍出,瞬間將指
影排散,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跌了出來,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受傷不輕。
眼見自己就要失手被擒,上官清當機立斷轉身奔入古墓,運起最後的力氣向
身旁一拍,當即一陣“隆隆”聲響起,一塊巨大的石塊瞬間墜落到古墓口,將墓
門死死封住。
“老傢伙,你竟然放下了隔世石,為什麼你寧願自絕生路也不把劍法給我!”
眼見巨石落下,中年人臉上悠然之色一掃而空,展盡身法奔了過去,可惜仍
遲一步,巨石早已將墓口封的死死的,再無一絲縫隙,墓內墓外出了中年人的叫
罵聲再無聲響。
光陰如是,十幾年時間轉瞬即過,當年的那個小鎮早已荒廢,叱吒江湖的破
雲摘星劍法也漸漸被人所遺忘,只剩下一座殘破的古墓似乎仍在向世人暗示著什
麼,不過這一日……
一陣巨響響徹密林,古墓堅固的石壁不知被何等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炸開了
一個大洞,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人從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老人一走出古墓就急
忙用手遮住了雙眼,這也難怪,在暗無天日的古墓中居住了不知多少年,突然見
到陽光任誰也無法忍受。老人原地站了一會,似乎眼睛已經習慣了光明,他緩緩
將手拿下,低頭看了看身上那件已看不出原來顏色的長衫,這件長衫不禁髒的失
去了原有的顏色,甚至於好多地方都已經破爛不堪,只能算是堪堪遮住老人身上
重要的部位而已。
老人捋了捋同樣滿是塵垢的長須,苦笑道:“想不到我上官清今日竟然淪落
至此,不過既然這麼多年來我都未死,就該那兩個背叛師門的叛徒倒楣了!”說
完最後一句,老人那被滿頭亂髮遮住的雙目精光四射,顯然武功修為已遠非當日
所能比擬。
上官清縱身躍出,短短一會便離開密林,奔入了多年前的那個小鎮之中,輕
功之高簡直令人咂舌。可上官清卻沒有心思為自己的輕功進境而自豪,因為他已
經被眼前小鎮的破敗之象震撼住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古墓中被困了多久,
可絕對沒有久到讓一個小鎮破落到如此程度,上官清甚至可以猜到,不,是可以
肯定是自己那兩個“好師弟”所為,當年他們肯定為了遮掩自己最後的行蹤而將
這個小鎮殘害到了如此程度,只是連累了那些無辜的鎮民讓上官清心中滿懷愧疚。
老人一路感慨著走上了官道,卻沒有注意此時的自己已是衣不遮體,他就這
樣不知走了多久,一輛馬車突然迎面駛來,車夫趕得飛快,絲毫沒有在乎有一個
他這樣的老人正垂頭走著。馬車飛揚的塵土將上官清徹底淹沒了,但他卻沒有絲
毫在意,反正他的身體已經那麼髒了,不在乎再沾染這一點點的塵土。
就在上官清還在沉思中的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先生請留步。”
上官清聞言詫異的轉身,卻見到一個柔媚的少女正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身後,
手捧一套衣物。這少女生的嬌媚異常,肌膚白皙如美玉,雙目澄澈似秋水,一抹
淺笑自始至終的掛在臉上,兩個可愛的酒窩隨著那淺笑若隱若現。
如此佳人,就連閱女無數的“風流神劍”也不禁心中暗歎一聲好!
“老先生,方才車夫無禮,讓老先生受驚,小女子在此致歉了。”這柔媚的
少女就連聲音都是柔媚的,聽在耳中軟軟的,讓人很是受用,“這套乃是家父的
換衣衣物,若是老先生不嫌棄便拿去更換下吧,這還有些許銀兩,也請老先生
一併手下吧。”少女輕移蓮步,將手中衣物親自交到了上官清的手中,絲毫沒有
介意老人一身污垢。
待得少女走近,一股未施脂粉的女兒家幽香傳到了老人的鼻腔中,與少女那
柔軟細膩的蔥白玉指相接觸,一股異樣的滿足舒適感傳遍了老人的全身,一股久
違的男性衝動竟然產生在了上官清的身上。
好在上官清已經從少女手中接過了衣物,順勢擋住了下身,否則被這少女見
到自己一個老頭子下體將破損的衣物高高頂起那怎麼解釋?不過會有這種反應也
怪不得老人,畢竟他無論年輕還是年老,即使是頭髮花白,垂垂老矣也時常有女
伴隨行,可這十幾年在古墓中的禁欲生活著實讓他痛苦不堪,如今見到如此的出
色的小姑娘,說不動心那是騙人。
上官清在原地躊躇唏噓的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少女已不知在什麼
時候離開了,這讓忘記問少女名字的上官清懊悔不已,不禁自惱道:“上官清啊
上官清,想不到這些年未見女子就變成這幅德行……不過也好,想我如今如乞丐
一般,若是真問這少女芳名豈不是嚇壞了人家……”
半日之後,一處深林泉眼旁邊,一位鬚髮皆白,慈眉善目的老人身著一套墨
色長袍看著泉水中自己的倒影若有所思。這老人便是洗淨身體的上官清了,此刻
他看著自己的倒影不但鬚髮變得雪白,就連那兩道垂到眼角的壽眉都白的耀眼,
看來他是真的老了啊。不過說到老,他又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看著自己高高翹起的
下體,儘管已經經過巧妙的掩飾,可他的下體還是鼓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
“自從見了那小姑娘後就一直這樣,就連這冰冷的泉水都不管用,難道這幾
年真的把自己憋壞了不成?”老人悶悶不樂的想著,“難道自己脫身後的第一件
事不是報仇而是要先找一家妓院不成?”
老人想歸想,可是腳程卻沒慢,身形一晃之下便在原地消失,身法比起剛脫
身時猶快三分。
【第二章】
連雲城是江南的一座大城,陰氣附近一片連綿不斷的群山而得名,其城郊有
一處風景秀麗的小山谷,可惜卻罕有人知,因此平日幽靜異常,可今日這箈傳
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不……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快放開我……啊……”聽聲音這分明一
個妙齡少女。
在山谷能一個隱秘的拐彎處,一個妙齡少女被三個男子按在地上,顯然這
沒有發生什麼好事。這三個男子其中兩個是相貌猥瑣的中年男子,一個將少女上
半身牢牢按在地上,另一個則隔著少女粉紅色的肚兜將少女那已經略顯規模的乳
房滿抓在手,肆意揉捏。可是行事最為過分的卻是三個男子中年紀最大的那個紅
臉老者,這紅臉老者早已解開長衫,褪去長褲,一隻手按住少女光滑的小腹,另
一隻手提著自己早已脹硬的大肉棒在少女粉嫩的小肉縫上上下刺動著,卻不著急
插入。
少女有心叫,卻在胸部與下體傳來的那一陣陣奇異觸感的刺激下化作了一
聲聲的呻吟,她臉上雙頰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但卻顯得更加嬌媚。少女有心夾
緊雙腿阻止紅臉老者的進一步“入侵”,可無奈的是老者早就將身體身體擋在少
女的兩腿之間,少女的雙腿夾緊後更像是圈在了他的腰上。
紅臉老者的大肉棒不知道在少女的小肉縫上刺了多少下,最後只見少女兩腿
之間濕滑一片,老者見此心想此時插入應該無甚阻礙,便索性腰部發力,大龜頭
在紅臉老者身體重量的帶動下一下便沒入了少女的下體,頓時,兩聲“啊”在山
穀中同時響起。其中一聲,自然是紅臉老者感受到少女下體的緊窄而舒爽的叫出
聲來,另一聲卻是少女因為在老者插入的同時一個中年人抓住了她的乳頭用力一
揪,兩種疼痛同時作用下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少女的梨花帶雨不但沒有讓紅臉老者產生絲毫的憐香惜玉,反而更激發了他
的征服欲望,大肉棒再沒有猶豫,緩慢但絲毫不停的入侵著少女的下體,直到肉
棒接觸了到了一柔軟的薄膜才因為少女下體過於緊窄而停了下來。紅臉老者雖然
早已知曉身下少女天生媚骨,但也沒有想到能如此令人銷魂,僅僅是少女下體的
一陣蠕動就險些讓他精關大開,這老者連忙收斂心神,正要突破“阻礙”,直搗
黃龍,可見到少女兩頰嫣紅的可愛摸樣,他竟捨不得這麼快就奪去少女的處子之
身,只是將肉棒點到為止的在少女的處女膜前抽動著,看著少女一點點的被自己
的陽具衝擊的失去理智。
眼見少女在兩個中年人的挑逗與老者的衝動下越來越不理智,甚至就快要開
口求老者將他的陽具完全插入自己的下體時,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三位,可否放開在下的孫女。”聲音清冷,還帶有徹骨的寒意。
三人聽到這個聲音後都是渾身一顫,滿腔的情欲全都隨著這聲音冷卻了下來,
甚至於紅臉老者原本堅挺的大肉棒也迅速軟垂了下來。雖是如此,可三人還是大
為惱火,說來也是,任誰被打擾了“好事”都會火冒三丈,更何況這三個色膽包
天的傢伙呢?三人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只見一白須白髮的黑袍老人負手而立,目
光冰冷徹骨,卻出奇的沒有散發出什麼氣勢,仿佛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一
般。
這個老人當然是迷路的上官清了,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走動的上官清原本只是
為圖近路而穿越了一片樹林,可誰想竟然陰差陽錯的見到了如此一幕。稱得上花
叢老手的上官清自然看不得如此一幕,但若是現在插上一手,也要師出有名才行,
不知為何,他竟順口自稱起了少女的爺爺。
“爺爺,救我!”想不到這少女也冰雪聰明,同樣在上官清冷哼中冷靜下來
的她自然而然的結果了話頭。
少女的反應之快不禁讓上官清心中一喜,他方才最怕的就是少女恐懼之下道
出實情,可現在他就是出手也沒有任何不妥,心念轉動下,上官清並起劍指,隨
手揮出一招。
“破雲摘星!”僅來的及提起長褲的紅臉老者一見此招馬上失聲叫道,此時
他已經來不及制止撲上去的兩個中年人。只是一瞬間,他們就觸到了上官清的指
影,可那片指影卻仿佛無孔不入而又滴水不露,只是一個照面就把兩人放倒在地。
看著兩個弟子在地上不斷呻吟,紅臉老者心一片冰涼,再也顧不上壓住身
下的少女,急忙起身戒備。趁著此時,少女快速撿起衣衫,幾步跑到上官清身邊,
簡單的整理了衣服後,少女一把抱住上官清的一條胳膊,嬌聲道:“爺爺,你總
算來了,他們欺負悠兒,你要給悠兒出氣啊!”
看著這可愛的少女,上官清不由得心中大歎受不了,要知道,這少女此時的
衣服只是簡單的裹在身上,隨著風的吹動不斷的顯露出輕薄衣衫下的那片片春光。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定力,上官清才把視線移開,要知道,現在他的下體可還
是高高翹著呢……就在上官清發愣的這段時間,那紅臉老者卻已經悄悄溜掉了。
看著欺負自己的三個壞蛋倒得倒,跑的跑,悠兒終於松了口氣,輕啟檀口,
想要對上官清說些什麼,可是老人擺了擺手,運功傳音道:“先別說話,那紅臉
傢伙疑心還真重,到現在還沒走,躲在暗處看著呢。”
看著悠兒可愛的瞪大了眼睛,老人慈祥的笑了笑,開口道:“小丫頭,讓你
和爺爺一起去連雲城,你偏不聽,這下差點就吃大虧了吧。”悠兒聽到這話扁了
扁嘴,嗔怪的瞪了老人一眼,二八年華的稚嫩臉蛋上罕見的露出了一股醉人的風
情,看的老人眼前一亮!
“走吧,丫頭,去連雲城。”
仙鶴居是連雲城內最好的酒樓,同樣也是最好的客棧。而今天,客棧內來了
一老一少,老人仙風道骨,面貌慈祥,少女膚白似雪,笑靦如花,可如今這少女
卻怒氣衝衝,不斷指著掌櫃喊著什麼。
“什麼,這麼大的客棧竟然沒有空房了!”
“姑娘,也不是沒有客房了,我們這不是還有一間上房嗎。”年過六旬的老
掌櫃賠笑的應道。其實以仙鶴居在連雲城內的地位,老掌櫃根本用不著和悠兒這
麼一個小姑娘如此客氣,可他見到這小丫頭口中的“爺爺”氣勢是在非同凡響,
老于世故的他自然不會在拿不清底細的情況下說些得罪人的話了,“我說姑娘,
反正一間上房也大得很,不如你們祖孫就擠一擠,將就一下吧。”
聽到老掌櫃的話,悠兒的臉上沒來由的一紅,別人不清楚,可她自己卻心知
肚明,自己只是嘴上叫身邊的這個老人做爺爺,可是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
要和老人同住一屋,那晚上豈不是要……豈不是要睡在一張床上!
可還未等悠兒開口拒絕,上官清卻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說完,上官清隨手摸出一片金葉子放在了老掌櫃的面前,說到這些錢財,倒
真是上官清的意外收穫,當年他在古墓內意外發現一個房間內堆滿了金銀珠寶,
所以臨走時自然隨手帶走了一些作為盤纏。見到客人如此豪綽,老掌櫃暗道沒有
看錯人,自然更加殷勤,連忙招呼小二帶這兩位客官去上房,並千叮萬囑的要好
好伺候這兩位客官。
仙鶴居不愧為連雲城內最大的客棧,上房的佈置非同凡響,除了上好的雕花
鑲金傢俱,就連點綴環境的花卉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至於女眷用的梳洗用具,
胭脂水粉更是一應俱全。看來是初次出門的悠兒自然沒見過如此豪華的客棧房間,
欣喜的一會看看這兒,一會看看那兒。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悠兒卻漸漸的坐立
不安起來,尤其是看著漸漸變暗的天色,她焦慮的目光不斷地在上官清和房間
的那張大床間不斷遊移。相比悠兒的焦慮,上官清卻是悠哉得很,細細品味著仙
鶴居提供的上等香茗,舒適的將整個身體都靠在了用料考究的太師椅。
天色漸黑,客棧夥計殷勤的將精緻的飯菜送到了房間,仔細而又錯落有致
的擺放在餐桌上。看著精緻的菜肴,上官清自然是開心的很,整頓飯都吃的十分
香甜。要知道,古墓內可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可上官清卻硬生生的活了十多年,
吃的那些東西他可是半點也不想在回憶了。和上官清不同,悠兒整頓飯吃的卻是
心不在焉,如同嚼蠟,還常常的咬著筷子發呆。
“好了,小丫頭,不用想那麼多,”酒足飯飽後,上官清覺得逗夠這小姑娘
了,呵呵的笑道,“爺爺不會占你便宜的,晚上你睡床,爺爺就坐在椅子上練氣。”
聽到上官清如此說,悠兒立刻喜上眉梢,憂慮一掃而空,也馬上感到肚子餓
了,當即就這殘菜將一碗米飯吃得乾乾淨淨。
是夜,悠兒靜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可心情卻不平靜,白天的那一幕在
這安靜的夜越來越清晰的顯現在悠兒的腦海,雖然那三個壞蛋可惡的很,可
他們的“魔爪”按在自己胸口時那麻酥酥的感覺卻是出奇的古怪,說不清是舒服
還是難受。這些都還不算什麼,不過最可惡的那個糟老頭子把他那根大肉棍插進
……插進自己那羞人的地方時,那感覺實在是太古怪了,古怪的讓她感覺很是…
…過癮?想到這,那感覺更是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下體,惹得悠兒面色潮
紅,呼吸急促,纖纖玉指不自覺的伸入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悠兒這邊發生了什麼上官清並不知道,原本以老人的修為,百步之內就是一
只蚊子飛過都休想瞞過他的雙耳,可如今他卻是自顧不暇。當年他無奈之下躲入
師傅的古墓內,原本以為必死無疑,可卻意外的發現,原來師尊當年並未死去,
只是以龜息之法躲過老三那叛徒的耳目,待得進入古墓,師尊便把一生所學凝練
為幾部驚世的神功法典,盡數刻在了古墓石壁之上,待得十年之後才壽盡而去。
上官清當年因此因禍得福,終得師尊真傳,而最厲害的那部“赤火四陽功”
卻是最近方才練成,靠著這神功的威力他才能轟破那隔世石。
不過,福兮禍所至,禍兮福所倚。赤火四陽功威力如此之大是凝練人體內至
陽之氣不斷昇華而成,至剛至陽,但也因此導致練功者體內陰陽失衡,陽氣大盛
而陰氣不足,若是不能及時瀉去體內多餘的至陽之氣,補充陰氣,修煉者遲早會
因陽力過剩焚燒經脈而亡。當年上官清的師傅就是因創出這赤火四陽功而導致陽
氣無法發洩才壽元大減的。
此時的上官清就是處於陽氣過剩的狀態,要不是因為滿月之夜陰盛陽衰,恐
怕他此時便已陽力破體,走火入魔了。就算如此,上官清此時也是血脈噴張,面
紅耳赤,陽具更是漲硬的疼痛不堪。
【第三章】
“爺爺,你醒著嗎?”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突然在房內響起。
“嗯。”上官清此時正極力壓制體內亂竄的陽氣,無瑕分神,只是輕輕應了
一聲。
“爺爺,椅子那麼硬,不如……”悠兒的聲音頓了一頓,“不如你上床來睡
吧……”
房間內突然靜了下來,悠兒與上官清急促的呼吸聲甚至都不見了。悠兒的話
如此驚人,上官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白天還在因為晚上可能會與自
己同床而眠而天人交戰的悠兒,此時竟然主動開口讓自己上床與她同睡?儘管自
己現在名義上是她的爺爺,難道她不怕以後真相水落石出玷污了她清白的名聲不
成?
上官清當然不知道,悠兒此時也有些後悔了,剛才她開口說話只是因為不斷
回想紅臉老者的大肉棒,再加上自己不斷的自慰,一時被情欲衝昏頭腦所致。可
不成想上官清卻應了下來,片刻之後,悠兒便聽到了老人悉悉索索的更衣聲音,
之後自己身後的床板一沉,一股強烈的成熟男性氣息將她瞬間包裹,另一股老人
特有的體味若有若無的傳入了她的鼻腔。可就連悠兒自己都沒有想到,她自己不
但沒有對這兩種味道感到反感,反而心中的悔意被這兩種味道沖了個乾乾淨淨。
因此她不但沒有將身體挪開,反而想著上官清的方向靠了靠。
可此時的上官清心箈是叫苦不迭,想他生性風流,在古墓卻一困便是十多
年未近女色,再加上赤火四陽功的陽氣搗亂,他現如今的情欲之旺盛簡直令他自
己都感到恐懼。剛才悠兒突然叫他同眠,原本他不想答應,可這小姑娘身上的處
子純陰之氣對赤火四陽功的吸引力極大,再加上……所以他一咬牙便應了下來。
原本上官清心打算只是規規矩矩的在這小丫頭身邊睡到天亮,過下幹癮就
好,可誰能想到這小丫頭不知輕重的挪動身體靠了過來,還越靠越近,只怕是再
挪幾下便要靠在老人的身上了吧。他可不知道如今自己身上陽氣之盛已經無以複
加,在這春情萌動的小姑娘感覺來便是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對她的誘惑極大。
只是幾下無心的挪動,悠兒的嬌軀便只離上官清懷中相距寸許,而她那圓嫩
的嬌臀更是輕輕觸碰在了上官清怒聳的陽具尖端!一個硬邦邦,散發著熾熱氣息
的長棍頂在了自己的嬌臀上,悠兒渾身一顫,身體明顯一僵,再也不敢繼續挪動
下去。但此時的上官清卻突然發難,老人的腰際輕輕往前一送,佈滿虯筋的大手
滑入悠兒的肚兜內按在了少女光滑的小腹上,小姑娘整個人頓時就倚入了老人懷
中,就像是被老人從身後摟著一般,而老人那被陽氣頂起的大肉棍直接被悠兒的
兩片臀瓣夾在了中間,還一跳一跳的在那柔軟的壓力下抖動著。
悠兒哪想到上官清這位慈祥的老人會有此一招,只來得及用櫻唇發出“嗯哼”
的一聲輕呼,整個人便入了老人的懷中,一根熱燙堅硬的棍子頂在了的臀溝
之中,散發出的熱力讓自己渾身發軟,甚至於無力抵抗老人那只在自己小腹不斷
滑動的大手。不過此時躺靠在老人懷內,悠兒只感到老人身上那股年邁但雄渾的
男性氣息更加熾烈,只烤的自己呼吸急促,頭暈目眩。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悠兒感到又有一隻手從自己腋下穿出,輕輕按在了……
按在了她的酥胸之上,並用兩根手指輕輕撚住了她的乳頭,配合整只手掌緩
緩揉動著。同時一股火熱的氣息配合那只手掌噴在了自己的玉頸之上,片刻之後,
一個未知的東西帶著一股毛茸茸的感覺壓在了自己的脖頸上,而更可怕的是這個
東西還會不斷開合,伴隨著它的開合一條滑膩膩的東西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斷竄動
著。
這恐怖的感覺不禁令悠兒渾身顫抖了起來,可礙於頂在自己臀部的那條火熱
肉棍,她又動彈不得。直到一個舒服的換氣聲在自己耳邊傳來,悠兒才懵懵懂懂
的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脖子上那未知的物體就是上官清的嘴巴,那毛茸茸的感覺
是來自上官清的白鬍鬚,而那條滑膩膩的東西自然便是老人的舌頭了——原來那
慈祥的老人不但在揉著自己的酥胸,還過分的吻上了自己的玉頸!
這下就算悠兒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也知道事情這樣發展下去恐怕要壞,
於是她努力擺脫從身體各處傳來的酥麻快感,掙扎著扭過頭,想要對老人說些什
麼。可映入她眼簾的卻是老人通紅的面龐,一層細密的汗珠佈滿了老人的額頭,
有幾滴甚至順著老人眼角細密的皺紋流了下來。老人半張著口,下巴上的白鬍子
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上下顫動著,一股股火熱的呼吸直接就噴在了悠兒的臉上。悠
兒看著近在咫尺的蒼老面容,被老人口中那包含著赤火四陽功熾烈陽氣的氣息一
噴,已經到了嘴邊的制止聲竟然硬生生被咽了下去。
“悠兒……”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老人的口中傳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到底
想說些什麼。可隨後老人卻不由分說的將搭在悠兒背後的手臂向上用力一扳,整
個人就翻身壓在了悠兒的身上!鬍鬚下的一張闊口順勢就含住了悠兒那可愛的櫻
桃小口,蠕動允吸了起來。
上官清將悠兒壓在自己壯碩的身體下,細細品嘗著少女朱唇的甜美,不過一
會兒的功夫,他的舌頭就破開了悠兒雙唇的防禦,鑽了進去。可惜就在他把悠兒
壓在身下的那一刻,少女就被這從來沒有與男人進行過的接觸刺激的渾身僵硬,
本能的牙關緊咬。不過上官清是何許人物,“風流神劍”這響噹噹的名號不是浪
得虛名的,他只是將原本放在悠兒身下的那只手順著少女身體的弧度向上遊弋,
劃過翹臀,劃過小腹,最後伸進了悠兒寬鬆的肚兜內,握住了少女此時完全不設
防的酥胸,兩根略顯粗糙的手指捏住了少女細嫩的乳頭,輕輕一撚……
“嗯!”因為嘴被上官清含住,所以悠兒在這突然襲擊下只能含糊的發出聲
響,可就是這一聲叫喊,讓少女緊咬的牙關鬆懈了開來,老人原本輕舔少女牙齦
的舌頭頓時抓住這難得的機會,順著少女銀牙間小巧的縫隙滑進了少女的口中,
纏上了少女的丁香小舌。
嘴中突然湧入異物,讓悠兒略微恢復了一絲理智,直覺告訴她與身上的這位
老人發生關係是不對的,所以受直覺支配的少女掙扎著在上官清身下抽出雙手,
一隻手握住了老人正撚著自己乳頭的虯筋大手,另一隻手則奮力抵住了老人的肩
膀,試圖推開他。不過悠兒忽略了一點,她自己不過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雖
然會些花拳繡腿,但以她的力氣又怎能撼動身上的那座大山?她如今所做不但徒
勞無功,還反而刺激了上官清正在釋放的龐大情欲。
其實上官清本不想對這小姑娘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但無奈這小姑娘不知深
淺,竟然主動向自己貼近,禁欲十幾年的他本來便難以克制自己的欲望,再加上
赤火四陽功的推波助瀾,上官清頓時欲焰高漲,心中一歎之下再也不願克制,既
然不願克制,索性就盡情發洩吧。
感受著身下少女那微弱的力氣,上官清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跡象,而是把親吻
的動作變得更加大膽,他不但用熟練的技巧將悠兒的小舌吸進了自己的嘴,還
一邊用舌頭糾纏著少女那可愛的小舌頭,一邊品嘗著少女舌尖分泌出的那香甜的
津液。上官清用熟練的技巧不斷挑戰著悠兒的理智極限,兩隻大手不斷的在少女
身體上面遊走滑動,撫摸揉捏這少女身上的各個敏感部位,火候力道都拿捏的恰
到好處。可憐悠兒一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怎經得起“風流神劍”幾十年經驗積攢
下的調情手法,只感到兩隻火熱的大手不斷的在周身遊走,所過之處熱乎乎的十
分舒適,而一個更加熾熱的棍狀物體硌在她的小腹上,隨著老人的動作不斷滾動
著,不禁讓少女想起白天時那紅臉老者胯間的那條大肉棒,一股異樣的衝動突然
從她的下體竄出,少女忍不住把雙腿夾緊摩擦起來。
自上官清拿捏不住,到悠兒情動忘形,不過幾個呼吸之間,而不知何時,少
女的雙臂已經摟抱在了老人的脖頸之上。而對老人的強吻,悠兒也從方才的抗拒,
轉為了如今的迎合。
如今兩人的身軀之間相隔不過薄薄的兩層內衣,感受到悠兒變化的上官清自
然心中一喜,也自然不甘心兩人的肌膚不能真正接觸。心急之下,上官清只是隨
手兩下,便將悠兒肚兜的繩結解開,讓肚兜墜落在地,隨手向下一拂,彎起腿來
向下一鉤,悠兒的褻褲也巧妙的順著悠兒雙腿的摩擦滑落下來。這下,悠兒這碧
玉年華的少女嬌軀便一覽無遺的呈現在了上官清的眼前。
既然少女已經情動,上官清也不著急繼續挑逗少女的情欲,反而用手撐起身
來就著火燭那溫暖的光欣賞著身下少女完美的嬌軀。悠兒那嫣紅細膩的臉蛋,凝
若玉脂的皮膚,剛剛開始發育的酥胸都被蠟燭的光芒鍍上了一絲溫暖的色澤,上
官清的視線也隨著少女完美的曲線向下移動,直到少女雙腿之間那神秘的幽泉密
地。整個密地光潔無比,竟然無一絲恥毛。
看著老人的目光盯在自己那羞人的地方不動,悠兒輕哼了一聲,雙腿連忙動
了動,試圖將自己那羞人的地方挪開,可是被老人的一隻大手一把按住,動彈不
得,而老人的一隻大拇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按在了悠兒的幽泉洞口。
“著急了?”上官清笑著對身下的少女說道,嘴角的白鬍鬚都一挑一挑的。
聽到老人口中促狹的調笑,悠兒的臉紅的更加是晶瑩剔透,極為誘人。就著
這曖昧的風情,上官清再無保留,就在少女既害羞,又好奇,但是躲閃不定的目
光下脫下身上的衣服。
在同樣溫暖的燭光下,上官清的身體卻又呈現出另一番風景。在上官清光溜
溜的身子下方,是亂糟糟呈倒三角狀的恥毛,以及恥毛下方,那硬挺如鋼的陽具,
直挺挺的長度居然遠超過臍間,粗度有如嬰兒手臂,其上血筋分佈,龜頭微向上
昂首,同時帶動原本下垂的陰睪上提至下體根部,其懸垂的完美姿態應合著雄偉
至極的昂然陽具,傲視群倫。但凡練武之人,體格都格外完美勻稱,像這會在悠
兒面前毫不保留的上官清,雖然有個不小的圓肚,但他體格虎背熊腰,胸厚臀圓,
結實賁起,所呈現之粗壯至極的身材,配合他端正陽剛的氣質及五官,整體融合
出一種無可比擬的雄性氣息及霸氣十足的奇異魅力,無人能及。
看著上官清赤裸的身體,悠兒簡直驚訝的發不出聲來,原本上官清在她的印
象是個文雅慈祥的老人,可沒想到赤裸身體的上官清竟然有著如此雄渾陽剛的
吸引力,直看得她心如鹿撞。尤其是老人胯下那根雄偉的陽具,簡直不知比那紅
臉老者的強上多少。
“光是那糟老頭子的就那麼厲害了,那現在爺爺的那個東西那麼大,豈不是
……我到底在想什麼啊……”悠兒嚇得動也不敢動,可卻止不住腦中的胡思亂想,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家,想到這種事情也不禁害羞的閉上雙眼。
就在悠兒閉上雙眼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種異樣的粗糙感撫上了自己的大腿
內側,並撐開了自己的雙腿,一種古怪的飽脹感突如其來的湧入了自己的下體。
原來就在悠兒閉眼的同時,上官清已經輕輕撐開了她的雙腿,老人那壯碩的
陽具隨即頂在了少女的神秘洞口,腰部發力之下,半個碩大的龜頭馬上就插入了
少女的下體。
雖然悠兒的下體經過紅臉老者的初步開墾後已經不想其他小姑娘那般不僅觸
碰,可是在上官清那雄偉的陽具下還是因為插入的疼痛而叫出聲來。看著悠兒的
反應上官清也知道這小姑娘還是處女之身,急躁不得,當下緩緩插入,直到龜頭
碰觸到了一柔軟的薄膜,那柔軟的觸感不禁讓上官清心中一蕩,不過看著小丫頭
那痛苦的樣子,上官清只得暫時按捺,只把他那碩大的龜頭在少女下體緩緩抽動
著,打算等少女適應了自己陽具的大小後再行插入。
上官清的陽具與床第之術自然遠非那紅臉老者可比擬,在白天悠兒尚且抵擋
不了那紅臉老者的抽動,此時在上官清的胯下更是難以為繼,只是幾個呼吸間便
清泉直流,口中隱現呻吟之聲。上官清見狀自然知道時機已到,當下挺進龜頭到
處女膜前蓄勢待發,而他卻俯下身去,張口將悠兒的檀香小口全都含了進去,不
留一絲縫隙,這時,上官清自丹田抽出一絲赤火四陽功的熱氣至陽具上,運勁一
抖,悠兒緊窄的密地頓時鬆動了一下,上官清的碩大陽具頓時趁虛而入,大半根
沒入了悠兒的處女之身。
撕裂般的劇痛自下體傳來,激烈程度不禁讓悠兒發出了一聲慘嚎,可是因為
嘴被上官清含在口中,所以這一聲慘嚎只變成了一陣“嗯嗯”聲,這也正是上官
清本來的目的,想這客棧人滿為患,若是讓這曖昧的慘嚎傳了出去,豈不是讓悠
兒沒臉見人了?赤火四陽功的熱氣源源不絕,持續在上官清的大肉棒上發出,不
斷震動著悠兒初嘗陽具的秘境,既緩解了少女的疼痛,也讓她快速適應著老人過
于粗壯的陽具。每當感到少女的下體鬆懈一份,上官清的肉棒便深入一分,一點
點的齊根沒入,直抵花心,甚至撐開了花心口,筆直的挺立在的少女體內,頂的
少女身體僵硬不已。
一老一少就這樣摟抱親吻著溫存了一會兒,上官清估計悠兒已經適應了異物
入體,便嘗試著抽動了下陽具,動作很是溫柔。感受著老人溫柔的動作,悠兒發
出了一聲舒適的呻吟,秘境內的細肉本能的蠕動了起來。沒想到悠兒這本能的動
作卻讓上官清心中大歎受不了,儘管他一早就知道此女媚骨天生,可實際經歷了
才知道,悠兒秘境內那細膩的嫩肉仿佛無數隻小手一樣在不斷抓撓著他的大肉棒,
那緊密含蓄的快感頓時傳遍了他的全身。
上官清如同品茶一般細細慢慢的品味著其中的滋味,又嘗試著抽動了一次,
這次他增加了些許的力道,更加緊密的快感從他的大肉棒上傳了過來,悠兒的下
體如同捨不得一般將一股股的微弱的抓扯力道施加在了他的陽具之上,仿佛有無
數隻的小手在不斷擼動著他陽具的包皮,這強烈的快感使得老人的口中不斷的發
出一聲聲渾濁的呻吟。想上官清被稱作“風流神劍”,一生閱女無數,可悠兒如
此尤物卻是生平僅見,不但天生媚骨,更是兼具一股清純氣質,如同花中皇后的
月季一樣,雖然生刺,但卻花香悠遠。
品味出其中奧妙的上官清下體聳動得越來越快,一股股由赤火四陽功凝練出
的精純陽氣隨著兩人的交合不斷竄入少女的體內,上官清因此得以宣洩出多餘的
陽氣,淤塞的經脈漸漸的鬆動了起來。經脈疏通,上官清頓感渾身舒適,再加上
與身下這嬌媚的小姑娘不斷交合,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舒泰感覺遍佈身體,就算是
上官清幾十年的經驗中也沒有一次能與此次相比。為了回報這個給自己帶來無上
歡愉的小姑娘,老人再無保留,床上雄風盡展,各種床第之術層出不窮,手上的
挑逗手法高明無比。如果說上官清此時的武功算不得天下第一,可這調情的手法
卻無人能出其右。
雖然上官清這位老俠客此時在床上盡展雄風,大殺四方。悠兒這個懵懵懂懂
的小姑娘卻是叫苦連天,她本來對這個慈祥的老人印象相當不錯,否則她又怎麼
不會介意與他同住一屋過夜,之前若是只被老人占點便宜也就算了,可是就在老
人脫下衣服的一刻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但是初次見到成熟男性的身體,還是如上
官清一般充盈雄性氣息的身體,她一時愣住了,就是這一愣之間,導致了自己苦
守十幾年的處子之身慘被奪取。
破身之痛本來是強烈之極的,悠兒也是如此,可是老人刺入自己體內的大肉
棍不斷的逸散出熱乎乎的氣息,迅速消減著下體的劇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奇
怪的異物突進身體的感覺,一股飽脹的充實感不斷侵襲著她的下體,越來越快,
越來越重,越來越讓她無法清晰的思考……
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的抽插,上官清感到身下的小姑娘身體漸漸柔軟了起來,
一雙滑膩的小手不再僅限於僵硬的摟抱著自己的脖頸,而是生澀的在自己身軀之
上游走。小姑娘羞澀的扭動著只堪一握的腰肢迎合著老人的動作,這一老一少恥
骨相接,老人氣喘如牛,少女媚眼如絲,盡情享受著如同祖孫亂倫一般的禁忌快
感。
到了緊要關頭,上官清也再顧不得其他了,本來是為了阻止小姑娘叫出聲來
的親吻,反而變成了兩人發洩多餘情欲的方式,一張蓄滿鬍鬚的厚唇與一張嫣紅
絲滑的小口糾纏在一起,毫無顧忌的滿足著對方。
悠兒不斷挺著嬌軀,已經被情欲衝昏頭腦的她只想在身上的老人那鞈更
多的滿足,想著老人那嚇人的陽具不斷的在自己身體馳騁著,悠兒不但沒有再
感到的害羞,反而更加的興奮,口中嬌喘的呻吟越來越大聲。感受著身下少女的
熱情如火,上官清最後的意思理智也被埋沒了,再也顧不上什麼床第之術,只是
本能的將大肉棒整根抽出,又齊根沒入,直插的悠兒口總不斷發出含糊的尖叫,
在他身下不斷掙扎,雙腳亂蹬,要不是上官清有力的雙臂將她緊緊抱住,恐怕還
真叫悠兒掙扎出去了。
夜已深了,床頭的紅燭也已燃盡大半,床榻之上,一對一絲不掛的老男幼女
欲仙欲死地抵死纏綿、翻雲覆雨地交歡著,老人那蓄滿銀須的嘴唇雨點一般在少
女的玉頸和嘴唇上遊移,粗壯的陽具毫無憐香惜玉的在少女的下體進出著,動作
激烈的簡直稱得上粗暴。而少女忘情的嬌喘著,如八爪魚一般纏在老人身上,下
身那可愛的粉色裂縫猶如一張可愛的小嘴一樣不斷吞吐著在其中肆虐的大肉棒。
隨著悠兒下體不斷的被開墾出來,上官清的大肉棒抽插的越來越是深入,最
後竟然完全的沒入進去,甚至撐開了花心入口,花心帶著奇異的吸力箍在了老人
的龜頭上面,既像是吞吸,又像是抗拒,但不論如何,上官清碩大的龜頭還是侵
入的悠兒的花心入口,帶著那不可抗拒的奇異快感突入了少女最後的陣地,少女
渾身抽搐著接受了這最後的饋贈,一股陰精噴湧而出,盡數澆在了老人的龜頭上。
悠兒終於接受了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高潮。
上官清那被赤火四陽功強化的過的大肉棒頓時一顫,馬眼頓時大張,將這些
飽含處子純陰的精華全都洗了個一乾二淨,隨後老人的整根陽具一陣顫抖,結存
許久的精液激烈的噴射出來,混雜著上官清體內多餘的陽氣,狠狠的沖入了少女
的子宮之內。受到如此激烈的射精衝擊,悠兒發出了一聲簡直稱得上慘叫的呻吟,
雙腿用力的蹬著床單,雙手用力的撕扯著頭下的枕頭,伴隨著老人的射精,又一
次登上了高潮……
第四章
悠兒一個初承雨露的處子,經歷了兩次強烈的高潮之後整個人都酸軟了下來,待
得情欲稍稍冷卻,她也終於反應過來方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想不到她守身如玉十
幾年,竟在今晚被一個年過八旬的老頭破了身,最後竟然還那麼羞人的到了高潮!
悠兒蜷縮著身子側躺在床上,本來打算起身穿上內衣,可無奈錦被下上官清圓滾
滾的肚皮正熱乎乎的貼在她的玉背上,一條讓她嬌羞不已的大肉棍半軟半硬的頂在
她的臀溝之中。悠兒輕輕動了一下,打算翻下身,好擺脫這羞人的姿勢,可無奈上
官清與她的身體貼的頗為緊密,一條粗壯的手臂又攬在她的腰肢上,若是她隨意移
動,肯定會讓上官清驚醒,不過說到驚醒,悠兒氣呼呼的想到:“爺爺真是的,把
人家弄成這樣,他倒是睡得安穩……”
不知道悠兒有沒有發現,她已經不自覺的對上官清用起了“爺爺”這個親昵的稱
呼,而且語氣中也充滿了撒嬌的意味。
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悠兒還是享受的保持著這個姿勢,其實她想動也動不了,
早在她從疲累的睡眠中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全身酸軟無力,那股酸勁直入骨髓,她
就是想動也動不了。感受著隨著老人的呼吸而一下一下頂著自己後背的圓肚,悠兒
想像著老人微微打著酣,一隻青筋暴起的大手按在自己的私處上方,輕輕揉著……
天色微亮,一夜無話,悠兒吃力的睜開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昨晚的“運動”對
她而言活動量實在是大了點,到現在她還渾身乏力。悠兒半睜著眼,迷迷糊糊的坐
起身,錦被從她的上半身滑下,露出那令人驚歎的完美曲線,一陣涼意頓時湧了上
來。悠兒連忙抓起滑落的錦被蓋住上身,這才有機會向著上官清瞄了一眼。睡夢中
的老人像是絲毫沒有覺察,只是輕聲的打著酣。悠兒輕聲歎了口氣,一夜過去,她
好像突然長大了不少,有許多原本她從沒想過的事情、不明白的事情,像是從她醒
來的那一刻全都清晰了起來,小姑娘默默的起床,走到房內另一邊的屏風後,用浴
盆內那放了一夜的冷水擦洗身體。
水冷心更冷……
冰冷的觸感蔓延皮膚,悠兒忍不住潸然淚下。安靜的擦洗完畢,擦去淚痕,悠兒
靜靜的坐在桌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日頭漸漸高了,小二貼心的把早飯送到門口,這時,上官清也醒來了。
與其說是醒來,倒不如說是裝不下去了。以上官清的修為,悠兒起床的那一刻他
就已經醒了,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一直信任著自己的小姑娘——想來自己
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她以後要怎樣見人?再加上悠兒起床後那一系列沉默的動作
,包括那輕聲抽泣,一切都沒有逃過上官清的感官。可是既然早飯已經送來,天色
也早就大亮,他再也無法裝作睡著,只能硬著頭皮起床,一切容後再說吧。
聽見了床板的咯吱聲,悠兒背對著上官清的身影猛地一顫,僵硬的半轉過頭,可
以看到上官清赤裸的上身,一股深紅猛地襲上她的臉頰,小姑娘連忙轉過頭去,裝
作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見到悠兒的動作,上官清也發覺自己現在仍是赤身裸體。雖然昨晚出了不少汗,
身上現在有些黏黏的很不舒服,可既然悠兒坐在房中央,上官清可不好意思就這樣
到浴盆邊擦洗,只能忍著將衣服一件件的穿起,下床走到桌邊。
“爺爺,吃早飯吧。”悠兒細若蚊鳴的說了一句,低垂的臉龐仍然泛著令人心癢
的嫣紅色。
上官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他幾十年縱橫花壇,拿一個女子不是心甘情願的
對他投懷送抱,可是如此對一個小姑娘辣手摧花卻還是頭一遭,而且幾十年的古墓
生活更讓他對交往感到生疏,此時的他可是真正感到了手足無措,只能默默的拽過
一碟點心吃了起來。
儘管仙鶴樓的早飯同樣的出彩,儘管吃飯的兩人同樣沒變,可是吃飯的氣氛卻不
複昨晚的溫馨,一種沉悶的感覺不斷的蔓延著、蔓延著……
吃完早飯,兩人安靜的坐著,互相躲閃的對方的目光,最後,還是悠兒打破了這
尷尬的氣氛。
“爺爺……連雲城最近很熱鬧……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悠兒斷斷續續
的說著。
連雲城本就是一個繁華的大城,現在卻不知為何顯得更為熱鬧,手執兵刃的江湖
人更是隨處可見,這讓閉塞消息十幾年的上官清詫異非常。倒是悠兒出門後就變得
活潑了許多,不斷的給上官清解釋著,只是……悠兒的活躍總是讓他感到很彆扭,
好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好在經過悠兒那語無倫次的解釋,上官清終於理清的思路。原來連雲城最近正因
為曹墨挑戰如今的武林盟主冷善而聚集了幾乎半個江湖的人。
如今的江湖任何人聽說曹墨,差不多都要豎起大拇指,稱呼一聲大俠、善人,可
上官清卻心清清楚楚,這曹墨是怎樣的一個奸詐小人,沒錯,當年下毒害他的三
師弟,就是如今那“人人敬仰”的曹墨!
“想不到這種小人如今卻成了什麼大俠,真是可笑。”上官清冷冷的想到,“不
過天公作美,這仇家如今送到了我的眼皮底下,這深仇大恨若是不報,豈不是對不
起這十幾年暗無天日的古墓生活?”
上官清內心不斷盤算著他的復仇計畫,把悠兒那做作的嘰嘰喳喳完全拋諸腦後,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處壯麗非常的莊園之前。
“爺爺,我們到了……”悠兒怯生生的聲音打斷了上官清的沉思。
到了?到哪里了?
上官清正在詫異,一個六旬老者卻從莊門內狂奔而出,氣喘呼呼的對著悠兒說
道:“上官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冷老爺子都快急死了,快隨小的進來吧……這
位是……”
“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去告訴外公,我一會就去他那兒……”見到老者對上官
清的身份產生疑慮,悠兒連忙不客氣的打斷道。
“是是,小的多嘴了。上官小姐,冷老爺子那小的就先去稟報了,小姐……
老爺子,小的先告退了……”老者唯唯諾諾的作揖,一溜小跑進去稟報了。
“你住在這?”上官清似笑非笑的看著悠兒,這座莊園乍一看沒什麼,可細
回憶下,這分明就是他三師弟曹墨的府邸,那莊園大門上不也掛著“曹府”這塊
金字大匾嗎?
“不,只不過外公在這做客,我是偷偷跑出來找他的。”悠兒偏過頭,小聲
回答。雖然這一路上悠兒的表現好像很是無所謂,可一旦上官清真的跟她說話,
她還是無法直面這位與自己已經有了“親密”關係的老人。
“嗯,那就進去看看吧。”
曹府是一座奢華無比的大莊園,就連見慣大場面的上官清也不禁暗自咂舌。
不過曹府的奢華並沒有讓上官清有什麼感歎,相反的,這讓他的怒火越加強烈
。拋去師大仇不言,光是害自己在古墓中過了十幾年非人的生活,而他卻風風
光光的住在如此奢華的豪宅中,如此強烈的對比就讓他心中翻起了冰冷的怒火。
上官清冷眼看著曹府的佈置,心中默默計算著復仇的計畫。不知不覺間,悠兒
已經帶他走到了一處名為“竹園”的小院前。
“竹園”是一個很是清淨的小院,不大的地方種滿了翠綠欲滴的各種珍稀竹種,
只留下一條蜿蜒的幽深小徑供人行走。原本在曹府各處忙碌不息的僕人在此處卻
是一個不見,看來此處的主人極為喜靜,不願讓任何人來打擾。整個竹園顯露出
一股幽靜異常的氣氛,就連胸懷偌大怒火的上官清也不知不覺間冷靜了下來。
突然,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柔媚身影闖入了這寧謐的氣氛,卻出奇的沒有將
之打破。說是突然,是因為那個柔媚的身影就一直靜靜的站立在那,仿佛她原
本就是這竹園的一部分似的,直到現在才被世俗之人發現……
轉瞬之間,那柔媚的少女轉過身來,長裙搖擺,隨風搖曳,秋波似水蕩人心弦
,一抹淺笑春風化雨般的讓人心中一陣舒暢。此時一股清風吹過,卷起地面竹葉
飛舞而過,卻又纖塵未起,配合的少女那柔媚的風情,上官清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
“曹鹿姐姐!”悠兒一聲欣喜的叫喊打破了沉寂,也將上官清自出神中喚醒了
過來。
“悠兒。”被稱作曹鹿的少女聲音軟軟的回應道,張開雙臂。
悠兒當即從上官清身邊奔入了少女的懷抱,低聲說著什麼。
“老先生,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曹鹿牽著悠兒的手緩緩走來,看來他是從
上官清的衣著認出了他的身份,而一股令上官清終身難忘的女兒幽香也傳了過來
,“上次一別不過數日,不料……”曹鹿說到這岈虐下來,輕輕皺了皺眉,不
知道如何說下去了。
“不料當日那老乞丐如今卻能來到這曹府內院?”上官清輕笑道,對著這當日
令他“反應尷尬”的少女,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他心中不斷蔓延。
“悠兒這丫頭給老先生添了不少麻煩吧?”曹鹿輕輕捏了捏悠兒的手心。
“曹鹿姐姐,我還要去外公那,一會再聊吧。”悠兒臉上一紅,很明顯她想
起了昨夜的事,連忙岔開話題,拽著上官清的手逃似的離開了竹園。
不過竹園和曹鹿這個柔媚的少女卻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上官清的心,同時還有
一個他不願去想的疑問——曹墨?曹鹿?
悠兒口中的外公住在曹府中一處獨立的院落中。上官清兩人剛到就看到一位面
容清瘦,長須颯然的老者負手站在院前,面容略顯焦急的等待著。
這人上官清認識,冷善——武林盟主。
見到外公,悠兒如同乳燕歸巢一般撲入了冷善的懷,輕聲抽泣了起來,而冷
善也輕輕拍著孫女的玉背,小聲安慰著。
不知過了多久,悠兒抱著老者的胳膊走了過來,她僵硬的對著上官清笑了笑,
悄悄擦去了臉上零星的淚痕。
“在下孫女淘氣,險些釀下大禍,蒙得老兄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謝,請受老朽
一拜。”冷善走到近前一抱拳,恭敬的說道。
本來,一個是武林盟主,一個是“風流神劍”,兩人都是江湖上頂頂大名的人
物,可是冷善傳聞為人古板,對風流成性的上官清不屑一顧,如今反而是認不出
眼前之人。
“不過既然如今悠兒無恙,老朽便要好好管教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雖
然悠兒認了老兄為……”冷善皺了皺眉,“爺爺,不過……”他的言外之意很明
顯。
“無妨。”上官清擺了擺手,冷善的意思他如何能不明白,換做是自己也不會
讓自己的孫女跟著一個陌生人到處亂跑。
悠兒最後還是跟著冷善回去了,上官清雖然心中不舍,可是若讓悠兒繼續跟著
自己,不知道下次赤火四陽功陽氣爆發之時他是不是能克制住自己,到時候悠兒
恐怕……
看著悠兒離去的身影,上官清轉過身,歎了口氣,離開了曹府。
可他沒有看見,原本低頭跟著冷善的悠兒卻在最後一刻半轉過頭,似是期待的
看了一眼他……
當夜,仙鶴樓上房內,上官清端坐在床上習練著他無比熟悉的赤火四陽功,磅
楹瀚的陽氣在他經脈中不斷流轉壯大。說起這赤火四陽功雖然缺陷不小,但是
有陰必有陽,有缺陷但是優點也一定不小,此時的上官清體內陽氣越是難以駕馭
,他的內功修為也因這陽氣而突飛猛進。
功行三十六周天,上官清收功歎了口氣,看著自己又再次高高挺立的下體,上
官清的腦海不斷的浮現起曹鹿那身著鵝黃色長裙的柔媚身影。不知為何,每次
見到曹鹿,他都會有這種不受控制的男性本能反應。
“曹墨……曹鹿……曹墨……曹鹿……”上官清不斷默念著這兩個名字。
“雖然不願意相信,不過曹鹿……你為何要是那曹墨的女兒……”上官清心中
歎息,“若你與那曹墨沒有關係,該有多好……”
“不共戴天之仇非報不可,曹鹿,你莫要怪我……”感受著體內四處亂竄幾乎
要坡體而出的陽氣,上官清心中默念著,一個可以稱得上陰毒的計畫在他心中成
型了。
“曹府……竹園……”
第五章
夜沉如水,無風無月。
竹園內漆黑一片,只有趁著屋內微弱燭光而映在地面的婆娑竹影,這詭異寧謐
的氣氛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一個黑影劃過夜空,視曹府所有護院如無物般的躍入竹園,看此人輕功,身形
過處無絲毫風聲,腳步踏處纖塵不起,實在是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這黑影只是在竹園的小徑上微微一晃,就到了竹軒窗下,屋內之人竟沒有絲毫
覺察,而看那黑影白須白髮,身著墨色長袍,竟是上官清!
上官清怎會深夜前行至此?
報仇?不會,若是要報仇怎會不去找曹墨,而來到曹鹿的住處。
私會?不會,他與曹鹿僅有兩面之緣,連相識也只能勉強算上。
那為什麼他會深夜闖到這?
上官清輕輕伏在窗下,好像猶豫了,片刻之後,他仿佛下了決心一樣,舔了舔
手指,將窗紙陰濕,扣了一小洞出來。透過這小小的孔洞,上官清看到曹鹿正身
著一件素色的短衫,捧著一卷書湊著燭光安靜的看著。
上官清暗自松了口氣,像這樣喜好安靜的大小姐晚上一般都不要丫頭服侍的,
也就是說這竹園晚上根本不會有人過來。
那麼……
屋內曹鹿隨手放下了書卷,輕輕活動了下感到疲累的玉頸。
“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曹鹿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喃喃道。不過這時
,一陣風吹開了屋門。
曹鹿詫異的看了看屋門,輕蹙眉頭,她明明關好了門窗,怎麼會被風吹開,況
且今夜微風全無,怎麼會……
無奈下,曹鹿只能起身關上房門,可就在房門關上的一那,一個黑影無聲無
息的出現在了曹鹿的身後,只聽空氣中“嗤嗤”幾聲輕響,曹鹿便渾身一僵,直
直的倒向了那黑影的懷中。
那黑影自然便是上官清。自他用掌風推開門到進入房內,以及點穴制住曹鹿不
過短短幾瞬,當少女仰頭倒向他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伸手將她攬在懷中。那熟
悉的女兒幽香頓時鑽入了他的鼻腔,而且前所未有的濃烈,上官清那因為從仙鶴
樓疾奔到曹府而略顯疲軟的肉棒馬上怒聳了起來,看著曹鹿那秋水般澄澈的美目
,上官清嘴巴動了動,卻不知改說些什麼。
“老先生……”倒是曹鹿,她自倒在上官清懷中那一刻便認出了他,詫異的開
口,可她馬上就感到了老人那怒聳的陽具隔著兩人的衣服頂在了自己身後,天生
聰穎的曹鹿自然不可能和悠兒那小丫頭一樣懵懵懂懂,她馬上就察覺出了不對,
“你要做什麼!”隨著一聲輕喝,曹鹿星眉倒豎,一股英氣油然而發。
看著少女的橫眉豎眼,上官清口中輕咦,心中暗道:天生麗質就是天生麗質,
就連怒氣喝問都別有一股風情。但他隨即想到自己將要對這無辜少女所做的事情
,神色一黯,卻也橫下了心來。
“丫頭,別怪我……”上官清嘴唇動了動,可最後只說出這麼一句。眼見少女
再要喝問,老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從懷中抽出一條貼身攜帶的手絹,勒在了少女
口中。這下,曹鹿除了只能“哼哼”出聲外,連大一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上官清看著不斷“哼哼”的曹鹿,輕聲說道:“不用費神了,丫頭,我的點穴
手法天下間能解的不過五人,你……”老人再次歎了口氣,將曹鹿橫抱在手,輕
輕放在床上,自己順勢坐在床尾,隨手把她的雙腳搬在膝蓋上,除掉少女的鞋襪
,露出一雙珠圓玉潤,白嫩柔滑的小腳。老人輕喘著把曹鹿的小腳握捧在手心,
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刮撓著曹鹿那玲瓏小腳的輪廓。
“丫頭,不要怪我,只能怨你姓曹……”老人再次呢喃道,起身除下外衣,直
至身上只留一件褻褲,而後這位除去外衣、如熊一般壯碩的老人翻身騎坐在曹鹿
的身上,伸出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少女嬌嫩的臉龐。
曹鹿驚恐的看著老人胯間那將褻褲高高頂起的陽具,努力的想掙扎出來,可無
奈穴道被封,她渾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動,口中能言,但是她的嘴被老人用手絹勒
住了,只能拼命的眨眼轉動眼珠,但這能有用嗎?
上官清一邊撫摸著少女,一邊看著她那求饒的目光,因為反復用舌頭頂著口中
的手絹而陰濕的一片,心中突然悸動了起來,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曹鹿這少女那
獨特的氣質都會激發起他的欲望,這次更是不例外。此刻,上官清索性俯下身子
,張口吻住了曹鹿那因為被手絹勒住而無法閉合的嬌唇,濕熱的舌頭一會卷噬少
女的嬌唇,一會頂動少女口中的手絹,雖然中間隔著一層,但這無疑是在與少女
舌吻一般。老人一邊貪婪的親吻著,一邊隨手解開了曹鹿的短衫,露出短衫下那
用精緻絲綢縫製的肚兜,上官清輕車熟路的在肚兜兩邊插入雙手,就這樣直接握
住了曹鹿那挺立的酥胸,手法高明的揉捏挑逗起來。
許久之後,上官清依依不捨的突出曹鹿的嬌唇,雙目直視少女的雙眼,令他驚
奇的是經過他一系列的挑逗,曹鹿的眼神不但沒有像普通女子一樣因為情欲而迷
離,反而清澈如初,兼且充滿了憤恨和不甘。上官清不禁心中暗自讚歎,若不是
她是曹墨的女兒,自己那一手破雲摘星劍法傳給曹鹿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上官清腦中所想絲毫沒有減慢他手上的動作,只見他輕輕扶起曹鹿的上身,
將解開的短衫向後褪去,在少女那露出的凝若羊脂的玉肩上緩緩撫摸著,片刻之後
,老人雙手連動,迅速將曹鹿的衣衫盡褪,一具完美無瑕的身體盡數顯現在了老人
的眼前。
對著曹鹿那周身無一絲贅肉的身體凝視許久,上官清終於伸出一根手指,順著少
女那可愛的肚臍一點點的向下移動,一絲赤火四陽功凝練的陽氣順著指尖突入少女
的身體,不斷的替老人刺激著少女下體各處的敏感部位,不同於用手或用嘴的交合
,這種刺激是發自身體內部,遠比那些粗糙的技巧強上百倍。
直到老人的手指滑到那秘境源頭,曹鹿的下體已經微微流出了透明的液體,上官
清見狀當即脫下褻褲,提起他那巨大的陽具,龜頭頂在了那已經陰濕的小洞上,輕
輕一頂……
夜色微涼,清冷如水。竹園內竹影婆娑,偶有微風拂過,不知何時凝結在竹葉上
的露水便沙沙落下,不知道是否竹有靈性,是在為它們那無辜的主人而泣淚而下。
屋內蠟燭早已燃盡,月亮那冰冷的光華透過屋窗灑落,襯得屋內一片清冷。
床幃之後,一具蒼老但壯碩的身軀伏在一具年輕姣美的肉體上不斷聳動著,一根
粗長的肉棒不斷的出入少女的下體,斑斑落紅灑落在兩人身下的床褥之上。
曹鹿被上官清緊緊的摟在懷,兩人都赤身裸體,身無片縷,貼在一起由下體緊
密連接。老人在少女耳邊喘著粗氣,火熱的氣息不斷刺激著的少女的脖頸,粗重的
呻吟不斷傳入少女耳中。可無論老人如何情欲高漲,曹鹿的眼神始終是清澈的……
上官清不斷在曹鹿的下體衝刺著,他不斷的問自己他究竟做了多久了,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他已經記不清的,可身下的少女不但沒有高潮,就連情欲也沒有勾起
多少。自他奪得曹鹿處子之身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就是僵硬的,沒錯,雖然曹鹿的
身體動不了,可她的肌肉卻始終的繃緊的,這讓上官清的每次抽動都無比費力。
長時間的交合讓兩人的身體都佈滿汗水,上官清更是感到下體酥麻,這分明就是
射精的前兆。即使曹鹿的下體繃緊,讓他抽插很是費力,可這也讓他產生了無比緊
窄的快感,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老人用赤火四陽功全力壓制的結果了。
上官清抬起頭,只是曹鹿的雙眼,少女眼中的那冰冷的憤恨如兩把利劍直直的刺
向了他,讓上官清心中一凜。
“丫頭,要恨你便恨我吧,”上官清更加用力的抽動著陽具,“我不怕你的恨,
也不畏懼你的恨,因為我心中的恨同樣強烈,”上官清感到他的陽具開始不斷的震
顫起來,這分明是射精的前兆,“我一個人
懼怕這龐大的恨意,我怕了,我懼了,所以,就請你與我一同分擔我的恨意吧……
”老人顫聲說著,語氣斷斷續續的,粗喘呻吟中飽含一種令人心悸的淒涼。
“嗯——”
曹鹿發出了一聲被口中手絹堵住的慘嚎,聲音不大。
上官清也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他用力的抱住曹鹿,下體緊緊的頂入少女的子宮
,胯間一松之下,一股灼熱的精液噴湧而出,直直的灌滿的少女的下體……
一個是年過八旬的老人,一個是雙十年華的少女,兩人軟癱的床榻之上緊緊相擁。
上官清疲憊的撫摸著曹鹿的秀髮,原本以他的修為根本不會如此疲累,可他方才的交
合心中一直天人交戰,既要狠下心來,又對少女那冰冷的目光感到愧疚不已,雖然
最後反應為這痛苦與快樂的兩種極端感受而讓他攀上了無比的高潮,可如今呢?
是啊,如今呢……
第六章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放晴了,明亮的月華傾瀉大地,冰冷、清冷,無情,是的,雖然很
美麗,但是無情。
湊合著那明亮的月華,可以清晰的看到竹園屋內的情景。
顯然,床上的兩人動作不同,心情也迥異。上官清坐在床上,錦被只是堪堪遮住私處
,而曹鹿方方正正的躺在床上,錦被一直蓋到下巴處,連腳趾頭都沒有露出一根。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曹鹿目不斜視,語氣冷漠,仿佛方才被強暴的不是她一樣。
上官清轉過身,錦被微微滑落,私處若隱若現的顯露出來,這正好迎上了曹鹿瞟過來
的目光,只見原本神色冷漠的少女臉上一紅,急忙別過視線看向他處。
上官清努力的張了張嘴,可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上官清運指如飛,再次封住
了曹鹿的穴道,把她扶了起來。曹鹿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最過分的事情這老頭已經做
過了,曹鹿還能怕些什麼?
上官清見狀直接掀開錦被,把曹鹿赤裸的嬌軀擺成盤腿而坐的姿勢,而自己則赤身下
地,從外衣的口袋中取出一副銀針來,回身上床盤膝坐在曹鹿面前,還不等曹鹿發問,
便運起暗器手法把幾支銀針打在了曹鹿頭上的幾個穴位處。
曹鹿見上官清突然發難,張了張嘴,可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一雙美目便充滿了茫
然之色,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上官清見狀,當即並指為劍,直指曹鹿眉心
,口中呢喃不斷,聲音低沉,雖然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但每句話都帶著一種深入人心
的力量。同時上官清雙目精光閃閃,像是能夠直視曹鹿目光深處似的,映照的曹鹿目光
更加迷離。
夢幻迷離之瞳。
勾魂奪魄之音。
迷心大法。
上官清心中默默的想著這三種絕技,心中卻又不禁一痛。因為這靠銀針施展的迷心大
法正是他從當年那位紅顏知己,而後卻對他由愛生恨,甚至設計害他的蛛娘那學來的
。而夢幻迷離之瞳與勾魂奪魄之音這兩大媚術則是在他六旬之年遇到了一位江湖上稱作
狐仙的少女身上學來,當年他視狐仙為紅顏知己,狐仙也沒有介意他六旬之年,反而對
他傾心不已,兩人相伴遊歷數月,正當上官清對狐仙提出求親之時,那狐仙卻神秘失蹤
了,只留下了這兩大媚術絕技。
兩位佳人的絕學猶在心中,但伊人何在?
雖然上官清心中思緒萬千,可手中絕技卻沒有絲毫折扣。曹鹿的眼神越來越迷茫,可
到了迷離盡頭卻突然轉為清澈,她美目輕眨,開口嘗試著說道:“老先生,雖然我不知
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但既然你已經得手,就先把我穴道解開吧。”
上官清揮手解開曹鹿的穴道,少女起身下床,回頭不自覺的瞪了老人一眼,眼中略帶
嗔怪,隨即少女一愣,仿佛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用如此曖昧的眼神似的。曹鹿緩緩走
向屏風後,一路上她的雙腿都顯得極為不自然,顯然破身之痛猶在,雪白嬌嫩的雙腿襯
著斑斑落紅,竟顯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眼見曹鹿赤裸嬌軀,毫不避諱的走在自己眼前,上官清只感到小腹熱氣一陣翻滾,陽
具竟毫不爭氣的翹了起來!
想起剛才自己與她交合時她那木頭一樣的反應,以及自己每次見到她都會出現的男人
本能反應,上官清不由得苦笑,看來曹鹿這丫頭真是自己的命中剋星啊……
上官清喘著粗氣看著曹鹿,竟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身後,粗壯的雙臂環過曹鹿細弱的
腰肢,將她輕攬入懷,火熱的陽具被夾在兩人身體之間,散發著熱滾滾的陽氣。
想不到恢復行動能力的曹鹿面對老人如此輕挑的動作竟然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
上官清輕輕嗅著曹鹿的秀髮,低頭含住了少女小巧的耳珠,舌頭輕舔,極盡挑逗。
“不要這樣,放開我。”曹鹿虛弱的在上官清懷掙扎著,直到她發覺老人的大手越
來越不安份,甚至漸漸向她的胸口移動。也不知她哪里來的力氣,奮力掙脫出了老人的
懷抱,轉身杏眼圓瞪,怒氣衝衝的盯著上官清。
上官清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可見到曹鹿只是瞪了他一眼就走入了屏風之後,片刻
過去,一陣水聲傳來。
至此,上官清眼中最後的詫異也消去了。老人在原地默默的站了一會,像是心中打定
了主意。
曹鹿安靜的坐在浴盆內用水擦洗著身體,水不冷、也不熱,打在身上清清涼涼的,這
樣的溫度最利於思考,也是曹鹿平時最喜愛的水溫。伸手取過一塊鬆軟的手帕,曹鹿和
水輕輕擦洗著下身的血跡,開始細細回憶起有關上官清的一切,包括他們之間寥寥幾次
見面,不多的對話,以及在與悠兒的談話中對上官清所做的簡單瞭解,試圖分析出造成
自己如今境遇的原因。
他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嗎?不可能。從他剛才對自己說的那一番令人心悸的“恨”,或
是他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學修為,無論哪一樣都不會讓他對自己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
的弱女子用強,雖然他看自己的眼神中時常帶著火熱,但像他這樣的高人為人的境界和
涵養絕對不會讓他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對自己有深仇大恨?這更加不可能了。想自己不過桃李年華,再加上深居淺出,平時
見的人都有限,怎麼可能和他有深仇大恨,難道他是與自己的親近之人有仇,所以才牽
連到自己?
這倒是很有可能。
可會是誰呢?
莊客?雖然曹府的莊客不少,功夫不弱的也不在少數,可大多數都是父親親自調教出
來,不算江湖中人,為人更是不用說,不可能惹上這樣的江湖前輩。再說,如果因為莊
客的原因而強暴自己,那他豈不是冒著身敗名裂、晚節不保的風險,這豈不可笑?
密友?雖然自己身為南武林盟主曹墨的千金,可自己平時交往的大都是和自己一樣千
金小姐,她們和自己一樣與江湖毫無瓜葛,難道會惹上這樣的仇家?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
父親?大伯?他們兩人一個是南武林盟主,一個是行俠仗義、德高望重的妙檄真人,
平時的仇家決然不少,如果說是尋仇,可能性只能在這尋找了……
不得不說,曹鹿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不但能從被強暴的陰影中如此快的恢復出
來,還能做出如此有理性的分析,從如此少的線索中抽絲剝繭,一點點的理清思路,得
到的結果竟然八九不離十,當真了不得!
“那麼,現在唯一的疑問就是那老頭最後對自己做了什麼了。”曹鹿心中默念,從剛
才到現在,她並沒有感到自己與平常有什麼不同,可上官清剛才所用的分明就是迷魂術
的一種,“他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曹鹿心中一直感到有一絲不對勁。
曹鹿一邊擦洗著身體,清涼的水讓她的思路更加清晰,事實就是這樣,一旦你找到了
一絲明線,剩下只要用它把所有線索都串聯起來就行了。
正當曹鹿把思路理清的那一霎那,一個黑影打斷了她的冥思。只見上官清赤裸雄壯的
身軀正邁入浴盆,老頭兩腿之間那令曹鹿嬌羞不已的東西正一顫一顫的抖動著。
等等,嬌羞?
最後一件線索也找到了,曹鹿終於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一絲不對勁是什麼了。
自己竟然會對那個奪走自己處子童貞的老頭感到嬌羞!這絕對不正常,回想自己被強
暴時那冰冷的憤怒,自己怎麼可能會對這老頭產生害羞這樣曖昧的情愫,那麼唯一的可
能性就是那最後的迷魂術了。
好了,現在一切線索都理清了,但是新的疑問也產生了——這老頭為什麼要讓自己對
他產生如此曖昧的情愫?
曹鹿這邊正在思索著,而上官清這邊已經邁入了浴盆,坐在了曹鹿對面,兩人相距不
過一尺。
於是,一個極其曖昧的情景產生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坦誠相對,鴛鴦公寓,場
面極其旖旎。只是老人熱情似火,少女卻清冷如水,場面又極為不協調。
“看來你已經相通了不少。”隨意的擦洗了幾下身體,上官清還是先開口了。
“不多,但也不少。”曹鹿冷冷的回應道。
“哦?說來聽聽。”老人戲謔的說道。
“我父親與大伯究竟與你有何仇怨?你又為何如此對我?難道以你武林前輩的身份,
對我一個弱女子先是用強,後用迷魂術讓我對你暗生情愫,難道你就不覺得無恥嗎,不
怕武林恥笑、身敗名裂嗎?”曹鹿語氣仍然冰冷。
上官清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牙尖嘴利果然不好對付,自己一時不查竟然被她用話擠
兌住了。想不到她先是強調自己與她前輩與小輩的關係,然後道出自己理虧的事實,真
是……
“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殺了你?”
“你既然對我用迷魂術,就說明我還有利用價值,我怎會怕你殺我?”曹鹿對上官清
的威脅絲毫不在意。
“那你就不怕我……”上官清面對曹鹿的反駁不溫不火的回敬道,眼神火熱的在曹鹿
沐浴中的嬌軀上打量著。見此情景,曹鹿畏縮了一下。
一個桃李之年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人老成精的上官清的對手?
“說起迷魂術,你怎知我對你的暗示只有如此簡單?”上官清見曹鹿服軟,悠閒的向
身上撩了幾把水,才開口道,“我一共對你下了三重暗示,你猜出的不過是其中之一。”
“三重暗示!”曹鹿不禁驚呼出聲,一臉的冷靜全然不再。
“不錯,剩下的兩個,倒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上官清說完,迅速的在曹鹿唇上輕輕
一吻就起身出了浴盆,當著曹鹿的面用浴巾細細擦幹全身,只留下呆若木雞的曹鹿默默的
泡在水。
上官清一邊穿衣,一邊暗道這丫頭冰雪聰明真是不好對付,方才看她入浴之時一直在默
默的理清思路,處子被奪竟然那麼快就能恢復過來,還能用有限的線索理出大概真相,進
而牽著自己的鼻子走,真是不簡單,搞不好他這次挑上了一個棘手的對手呀!
上官清穿好衣服,慢條斯理的收拾清爽,又看了一眼還在擦洗的曹鹿一眼後,才推門離
開了,只留下還在不斷思索的少女,以及那佈滿落紅的淩亂床褥。
第七章
上官清負手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默默的想著心事:“老二,老三,想不到你們如今
一個是大俠,一個是真人,全都名聲在外,那我如今便要你們身敗名裂。師大仇非報不
可。”
“離曹墨挑戰冷善還有半月之期,想來曹墨與妙檄這幾天也該回來了吧……”
接下來的兩天上官清在沒有踏出仙鶴樓半步,就連換洗衣物都是托小二帶為購買,他仿
佛把悠兒和曹鹿都忘在了腦後一樣。直到兩天后,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進入連雲城,上官
清才走出仙鶴樓,就像是看熱鬧一樣,跟著這對人馬亦步亦趨的走著,直到曹府。
上官清冷眼旁觀,只見一個氣質雍容、頭髮斑白的老者從一頂裝飾奢華的大轎中走出。
老者氣派的撣了撣身上黑色長衫的褶皺,一手負背,一手捋動長須,抬頭看著曹府那金子
匾額,一股滄桑之感油然而生。
細看之下,這老者面容方正,隆鼻大耳,將一對深邃睿智的雙目襯托的恰到好處。其肌
膚雖然因常年奔波或是練武而深若古銅,但配上他那斑白的長須,以及常年練武的壯碩身
軀還有中年發福後的渾圓肚腹,卻令眾人感到一股異常的威嚴。
就是這樣一位令人一見便生好感的老者,卻讓上官清心中一聲冷笑。
沒想到這樣一個毒蛇心腸的小人卻生得了一幅如此好的皮囊,不過曹墨的好日子快要到
頭了,沒有什麼懲罰會比讓一個留戀虛名的小人身敗名裂更加嚴厲了。就在此時,當日上
官清送悠兒回冷善身邊時負責接待的那位六旬老者再次疾走而出,他對著曹墨做了個揖,
低聲說了些什麼。
以上官清的修為當然聽得一清二楚,老者說的是“小姐馬上就出來迎接老爺”。
聽到這句,上官清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好戲要上演了。
不多時,曹鹿身形婀娜,輕移蓮步自曹府中走出。當少女拾級而下時,醉人的目光不經
意的四處打量,當她看到隱在人群中的上官清時,她的步伐微見散亂,可馬上就更正了過
來。當曹鹿走到曹墨身前時,一雙美目中滿是莫名的光彩,只見她呆立了片刻,才輕笑作
揖,喚了一聲“爹”。
老者呵呵笑著拍了拍女兒的香肩,慈祥之意溢於言表,隨後牽著女兒的手一邊說笑,一
邊走入府內。
“很好,”上官清臉上寒意更勝,“曹墨你越是疼女兒越好,之後……哼哼……”眼見
曹墨與曹鹿已經攜手走入府內,上官清也轉身離開,只留下了一聲冷笑——
“第一重暗示。”
曹府當夜大設宴席,幾乎整個連雲城的江湖中人都來捧場,不過主角曹老爺子卻只是出
面和眾人寒暄了幾句便帶曹鹿回了內院,理由好像是舟車勞頓,還要和女兒好好聚聚。
曹鹿輕挽著父親的手臂走在內府的小徑上,不斷的輕聲談笑著,不知為何,一股曖昧的
嬌紅始終掛在她的臉上。
“鹿兒,為父可是許久沒有吃到你親手做的蓮子羹了。”曹墨突然開口道。
“那有何難,若是父親想吃,鹿兒現在邊去做一碗,父親先回房稍憩,鹿兒去去便來。
”曹鹿一聲嬌笑,風情萬種的一撫秀髮,方才開口道。
曹府的竹園內有一個曹鹿專用的小廚房,平時也只有曹鹿才有權進入,可是現在,卻有
另一個人也在這。
上官清負手默默的站在灶台前,見到曹鹿推門進入,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把一小包藥
隨手扔在灶臺上,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曹鹿,便縱身躍出窗外離開了。
而曹鹿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不過是自顧自的熬制起了蓮子羹,直到一碗熱氣騰騰
的蓮子羹出鍋,她才順手抓起了那包藥,神色複雜的看著,目光不斷閃動,好像內心在掙
紮著,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決定……
待得盛出的那碗蓮子羹已經冷了,曹鹿才像是下定決心,只見她隨手把那碗冷掉的蓮子
羹推到一邊,又盛出了一碗,就著熱氣把那一包藥盡數倒進羹內,細細的攪拌均勻,直到
外表再看不出一絲異樣才停止下來。拌好加了料的蓮子羹後,曹鹿還不放心的把碗捧起來
看了又看,最後才確信沒有任何問題。然後曹鹿小心翼翼的抱起盛放蓮子羹的玉碗,懷著
一種令她感到莫名奇妙的心情小跑著奔向了父親的臥房。
“鹿兒,你這是怎麼了?”曹墨一邊除去礙事的外衣,一邊詫異的看著因為一路小跑而
臉泛紅暈,微微氣喘的曹鹿。
“沒……沒什麼……”曹鹿看著脫下外衣,只著素衣的父親,臉更紅了,“爹,嘗下鹿
兒做的蓮子羹吧。”曹鹿小心翼翼的把蓮子羹放在曹墨的手邊。
曹墨慈愛的笑著,端起蓮子羹嘗了一口。
“鹿兒,這蓮子羹……”曹墨突然開口,說的曹鹿心中咯V下,小臉頓時慘白,“…
…你做的甜而不膩,越來越道地了。”聽到父親是在誇獎自己,曹鹿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才
放了下去,不自然的笑了笑。
曹墨當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還在美美的吃著摻了上官清所留藥粉的蓮子羹,不消片刻
,一整碗蓮子羹盡皆下肚。吃完,曹墨還笑著拍了拍他那渾圓的肚腹,對曹鹿說道:“鹿
兒,你看你做的蓮子羹這麼好吃,經常吃的爹都變胖了。”
曹鹿沒有接話,只是眼神中略帶期待的瞟著父親的反應,可見父親只是笑著拍了拍肚皮
,頓時,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鹿兒,你這是怎麼了?”曹墨也發現了曹鹿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沒……沒有啊,”曹鹿聞言連忙恢復了正常的神色,“父親,趕了一天的路不如先沐
浴淨身下吧。”
“說的也對,爹也不能帶著一身的汗味和我的小鹿兒聊天吧。”曹墨說著竟真的在身上
嗅了嗅,頑皮的笑著皺了皺眉,說罷起身捏了捏曹鹿小巧的鼻尖,轉身邊脫上衣,邊走向
屏風後的浴盆。
曹鹿好奇的偷看了一眼父親出去上衣而露出的身體,走到的外屋,輕輕合上了門,只留
下一條小縫。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曹鹿心中惴惴的在外屋走來走去,直到她聽見一股奇怪的粗喘聲
從內屋傳來,心中好奇之下,她透過方才無意中留下的房門縫隙向內看去……
屋內發生了什麼暫且不提,但是屋外此時卻站著一位一身白袍,衣袂飄飄的白須老者,
手撚鬍鬚,表情高深莫測的看著曹墨的臥榻。
這老者自然便是上官清。
透過門縫,曹鹿驚詫的發現父親根本沒有在沐浴,相反的,父親赤身裸體的站在浴盆邊
,一隻手扶著浴盆邊緣,可另一隻手卻握住了胯間的大肉棒不斷套動,嘴還嘟嘟囔囔的
說著什麼,片刻之後,汗水涔涔的老頭索性斜坐在床上,一隻手撫摸自己的子孫袋,另一
只手更加快速的套動自己的肉棒,口中的粗氣越喘越劇烈。
曹鹿看著父親手淫時的樣子心中怦怦直跳,一股莫名的情欲在她的心中越來越膨脹,最
終,再難忍受的曹鹿插起院落外門,推開父親的房門走了進去。
正手淫瀕臨高潮的曹墨突然聽見推門聲顯然大窘,他顧不得自己的大肉棒上已經遍佈粘
稠的淫液,隨手就抓起一條浴巾蓋在了自己的下體上,而當他看到進門的是女兒的時候更
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原本就因為手淫而潮紅的臉龐變得大紅一片,顯然老頭將自己最不堪
的一面暴露在了女兒的眼前而讓他無比困窘。
被莫名情愫激發情欲的曹鹿根本顧不上別的,只見她迫不及待的走到老頭面前,輕輕跪
了下去,順手拿開了老頭剛才用來遮羞的浴巾,頓時,一股強烈的老頭味道迎面撲來。曹
鹿微微喘息著看著老頭那近在眼前的大肉棒,方才還堅挺的大肉棒因為這一會的分神已經
半疲軟了下來,安靜的躺在老頭那依然茂盛,但卻已經如他的鬍子一般斑白的陰毛中。說
到陰毛,不得不說曹墨這老爺子的陰毛的確旺盛,從遍佈兩腿間一直延伸到下腹上,甚至
于與胸口那旺盛的胸毛都連接在了一起。斑白的陰毛配上老頭那古銅色的皮膚在曹鹿的眼
中說不出來的好看,只是看了一小會,曹鹿就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老頭那肥厚的陰囊,手感
竟是出奇的好,雖然外面有些粗糙扎手,但是握在手中沉甸甸的讓曹鹿感到出奇的滿足。
而曹鹿的另一隻手則捏起了父親的大肉棒,開始時,曹鹿還顧忌著父親的大肉棒上沾滿了
黏糊糊的淫液,可是不消片刻,曹鹿就貪婪的把父親的大肉棒含進了口中,好像是連那些
淫液都變得美味了起來一樣,其實就在老頭的大肉棒入口的瞬間,曹鹿就感到一股異常濃
烈的異味充塞口腔,可是這異味不但沒有讓她感到噁心,反而令她更加興奮了起來。
曹鹿不斷吞吐著老頭的肉棒,丁香小舌不斷捲曲著舔舐老頭肉棒上那些淫液,那濃郁的
異味和老頭胯間的汗味不斷刺激著曹鹿的味覺與嗅覺,不到一會,老頭的肉棒就被曹鹿吸
允的乾乾淨淨。看到老頭如今水光亮的大肉棒,曹鹿索性把注意集中在了老頭的龜頭上
,只見她把櫻桃小口緊緊的包裹在那碩大的龜頭上,時而吸允,時而輕咬,極盡挑逗之能
事,而她的兩隻玉手也沒有閑著,一隻手揉捏著老頭肥厚的陰囊,另一隻手則用力擼動著
老頭的肉棒,感受著老頭包皮在嘴中套動的感覺。
曹墨不斷的喘著粗氣,兩隻手用力抓握著身下的床單,從他下體傳來的那一波波強烈的
快感不斷衝擊著他的腦海,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竟然……竟然跪在自己身
下,把頭埋在自己胯間吸允著自己的陽具,光是這樣想想也幾乎讓老頭精關失守,一泄如
注。可曹墨這老頭卻咬著牙忍了下來,儘管忍得滿臉通紅,可他還是力挺精關不失,或許
在他內心還保留著什麼吧……
曹鹿當然不知道父親打的什麼主意,她現在全部的注意都放在老頭的那根大肉棒上,那
挺拔的陽具在她不斷的舔舐下變得油光水滑,仿佛老頭的大肉棒變成了天下間最美味的東
西一樣,而父親那沉甸甸的子孫袋也被曹鹿捧在手心中輕輕揉捏,那隱隱的潮濕感和軟癱
癱的份量竟然帶給了曹鹿一種異樣的踏實感。
屋內上演的活春宮上官清當然看不到,不過光是聽聲音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他心中冷笑
一聲,暗道:曹墨呀曹墨,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事情的真相也到了揭開的時候了,當年上官清祭拜師傅的時候就發現提前點燃的香爐上
留有蛛娘的記號,心中對蛛娘懷有歉疚的上官清自恃對蛛娘的用毒解毒手法都熟悉異常,
便心甘情願的中毒,以期能減輕心中愧疚,可他卻沒有想到曹墨聯合蛛娘針對他研製出了
一種新的毒藥,這才老貓燒須。
曹墨當年利用上官清心中在意的人下毒害他,那麼今日上官清就要用同樣的方法報仇雪
恨。
上官清對曹鹿所做的第一重暗示,就是她終生無法克制對父親曹墨的情欲。而上官清交
給曹鹿好讓她拌入羹中的藥粉則是用了蛛娘當年為了增加兩人的閨房之樂而特意配出的春
藥配方。
這下,同樣是利用了至親之人,同樣是用了蛛娘的制毒手法,這樣的報仇才有樂趣……
既然計畫已經成功,那麼上官清就再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只見他轉身身形一晃,便半
點風聲不帶的縱身離開了曹府。
此時的屋內場面同樣極為旖旎。
曹鹿已經不再滿足于只能為父親口交,而曹墨也在蛛娘那獨門秘制的春藥刺激下理智全
無,現在的父女兩人只能算是一對純粹的男女,沉醉在欲望的深淵無法自拔。
曹鹿嬌喘著爬上父親壯碩的身軀,扶著父親那渾圓的肚腹,將那根飽脹的大肉棒對準自
己的桃園口慢慢騎坐了下去,卻沒想到老頭卻捉住她的細腰向下猛地一按,碩大的陽具一
下便大半沒入,一股奇怪的飽脹感頓時從曹鹿的下體傳遍全身。這次不同于被上官清強暴,
在情欲的支配下曹鹿很容易就達到了靈欲一致的境界。
曹鹿順著那大肉棍的衝力放鬆下體,慢慢的坐了下去,直到把父親的陽具全都吞入了下體
。感受著那熱乎乎的飽脹感,曹鹿媚眼如絲,輕輕舔了舔嘴唇,雙手捧住父親那蒼老的臉龐
,低頭吻了下去。
這時的曹墨也不再顧及其他,老頭一面回應著女兒的親吻,一面捧著女兒那滑嫩較小的美
臀,時而舉起,時而按下,硬挺的陽具不斷被那桃園口吞吐著,在陰具與陽具的分開閉合中
索取著那快樂的源頭。
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過了多久沒人知道,不過曹墨卻突然抱起女兒將她橫放在床,整個人
挺著圓碩的肚皮壓了上去,陽具不由分說的再次挺入了女兒的下體,斑白鬍鬚下的嘴唇貪婪
的吮吸著女兒的嬌唇。
兩人激烈的接吻著,嘴唇相交,舌頭相纏,不斷索取著對方舌尖上分泌出的甜美津液。下
體激烈交合,已經徹底淪為情欲管制的兩人已經不需要無所謂的床底技巧,或是其他姿勢配
合,只要這樣保持最原始的男上女下快速出入就好了,這樣才是最直接的發洩。
老頭的抽插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猛,帶著像是能把女兒身體穿透的力量下下齊根沒
入,直搗入花蕊,進入女兒那敏感之極,嬌嫩之極的子宮中。曹墨努力的衝撞著女兒那粉紅
色的下體,感受著那緊裹的溫潤。粗大的肉棒上的菱角越來越猛烈的摩擦著曹鹿嬌柔的密
地,一波波的快感淹沒了已經失神的少女。
曹鹿再也無法忍受那狂湧而來的快感,雙腿用力的夾緊父親雄壯的腰間,下體快速的收縮
了幾下,隨著一聲嬌呼,一股猛烈的陰精如山洪暴發一般湧了出來。
被女兒突如其來的高潮一沖,原本就箭在弦上的曹墨也再難忍受,下體一聳,精關大開,
滾熱的陽精疾沖而出,混合著女兒體內噴湧的陰精,在龜頭與子宮間不斷流轉著,液體的流
動為高潮過後的兩人帶來了極為奇異的享受。
第八章
古人常說哀莫過於心死,不得不說這話放在曹墨身上恰到好處,午夜夢回,
夢魘一場。夢中曹墨夢見自己與女兒共赴巫山,歡愉無限,本是人倫忌諱,卻在
這男歡女愛,魚水之鄉中昇華為了一種美妙的意境。打破了血緣的阻礙,曹墨方
才發現自己二十年來一直忽略的女兒竟如此美麗嬌柔,如此蕩人心魄……
蛛娘的春藥起效迅速,然而褪去更快,半夜曹墨驚醒過來,剛才的噩夢中他
的行為竟無比卑劣,不但與兒女亂倫相奸,還忘情的高潮迭起,如此卑劣的行為
光是想想都覺可怖,可自己竟在夢中付諸實現,還如此逼真,都說日有所思夜有
所夢,難道自己平時腦中所想……
突然,他看到自己懷內身無片縷的女兒,心中的驚駭簡直無法形容,心中所
恐懼的夢魘成真,這怎能不讓曹墨頭暈目眩,肝膽欲裂。曹墨不知所措的欲叫醒
女兒,可手在半空卻遲遲無法落下。
是啊,叫醒女兒該怎麼說?該說些什麼?
曹墨的手不斷在半空舞動著,一會兒握拳,一會兒鬆開,胸膛急速起伏著,
頭上冷汗涔涔而出。曹鹿的性子外柔內剛,他這個做父親的再清楚不過了,若是
叫醒女兒一個解釋不好女兒自尋短見怎麼辦?想他已經花甲之年,膝下只有一女,
若是女兒有個不測,他怕是也沒什麼活頭了。
“爹,你是不是醒了。”就在曹墨一身冷汗,手足無措的時候,曹鹿的聲音
響了起來,只是聲音帶著奇怪的顫音。
“鹿兒,你……”曹墨聞聲渾身劇烈一震,身上冷汗刷的一聲流了下來,連
說話的語調都結巴了起來。
“爹,你不用說了,這不怪你……”曹鹿猛地坐起身,臉帶淚痕的喊道,被
子自她身體滑落,絲綢一樣的皮膚趁著燭光顯示出一種可愛的粉白色。
曹墨用顫抖的手撚起被角,小心翼翼的蓋住了女兒的上身,接著反手就狠抽
了自己一個耳光,一道血絲當即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曹鹿一聲驚呼,一手提著
被角,一手笨拙的為父親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鹿兒,爹對不起你,爹不該誘惑你呀……”可憐的曹墨直到現在還以為曹
鹿是因為自己那一時衝動下的手淫才控制不住春情,從而與自己行了這亂倫之事。
曹鹿不斷的開合著檀口,不斷的嘗試說出什麼,可無奈就是什麼也講不出來,
直急的她眼泛淚花,纖細的十指用力的抓撓著錦被,甚至於用修剪整齊的指甲將
錦被的絲綢背面刮下一道道的細絲。
曹鹿是苦於無奈無法講出真相,可這看在曹墨的眼中又是另一回事,他只覺
得懂事的女兒在想辦法緩解自己的內疚,可既定的事實在眼前,她卻無可奈何,
這讓老頭心更加悔恨,若不是估計女兒以後恐要無依無靠,只想當下死了最好。
老頭想到傷心之處,又抬起手重重的給了自己正反兩個大大的耳光。
曹鹿看著父親因為自己而如此內疚,心中焦急的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再無法
克制的撲入父親懷中,嚎啕大哭了起來。父女之間本無芥蒂,但如今……無奈父
女兩人只能赤裸相擁,淚灑千行卻相顧無言。
次日清早,天還未亮,曹鹿便在父親的小心護送下回到竹園,父女默契的一
句話也不說。
曹鹿默默的關門,曹墨默默的離開,一切都很安靜,沒有驚動曹府的任何一
人……
掩上房門,曹鹿卻再也無法抑制奪目而出的淚水,她猛地提起裙擺,一路急
奔入廚房,一把抓起那晚昨夜被她遺棄的蓮子羹,不顧那蓮子羹已經冰冷徹骨,
用手一把把的摳出,一把把的塞進嘴,嚼也不嚼的吞咽下去,直至身體承受不
了的嘔吐起來。曹鹿順著嘔吐的感覺一直幹嘔著,直到胃液也吐了出來,可她還
是不想停下,可能她現在只想用身體上的痛苦來麻痹自己吧,只是肉體的痛能抵
消內心的痛嗎?
曹鹿一個勁的幹嘔著,直到再也感覺不到有胃的感覺。少女無力的跪坐在地
上,虛弱的用袖口擦拭著嘴角,一抹淒然的慘笑綻放在她蒼白的臉上,猶如那綻
放在雪山上的白蓮,只會為將死之人而開放。
曹鹿面帶淺笑的起身,沐浴,更衣,對鏡描黛,巧畫紅妝,將自己最美的一
面原原本本的展現出來。畫畢,少女起身走到書桌之旁,素手研磨,卻提筆遲遲
不落,直至一滴淚水滴落紙上才自嘲的笑了笑。
原來,我臨死還不到該跟爹說些什麼,也做不到把真相告訴爹……
不對,不是不能,是根本做不到!
一絲明悟猛地襲過心間,曹鹿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無法將真相說出來了,上
官清的迷魂術一定有一重暗示是針對自己而發,讓自己無法將自己想出的任何事
情說與旁人知曉!
手中的毛筆“啪”的一聲被曹鹿戳在了桌面上,不過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無奈
的苦笑,但隨即一抹堅毅顯現在曹鹿蒼白如紙的臉上。
既然上官清的計畫全都針對自己而設,那麼只要自己自盡,那麼一切都一了
百了,父親也不會因為自己而敗壞名聲了。
一條白綾懸過房梁,曹鹿雙手執綾套入脖頸,雙腿輕輕踢落腳下矮凳。
窒息的感覺襲來,一切景物都旋轉了起來,曹鹿感到自己胸中的氣息在被慢
慢擠出體外,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空氣中“嗤”的一聲輕響,一道銀光閃過,原本要香消玉殞的曹鹿從半空跌
落,被一雙雄壯有力的臂彎接住,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這聲音如此熟悉,曹鹿早已將它銘刻心中,她猛地睜開雙眼,顧不上重新吸
入那甜美的空氣,而是一把推開將自己抱在懷中的老人——上官清。
“老賊,我恨不能生啖你肉!”曹鹿咬牙切齒的低吼道,可卻因為虛弱而聲
如蚊鳴。
“別的我不想多說,可你不要忘了你還有莫大的用處。”上官清嘴唇微微動
了動,可卻只說出了這麼一句無情的話。
上官清對曹鹿真的無情嗎?風流之人豈能無情……
若是無情,豈能在如此關頭救下曹鹿?
若是無情,豈能如此如影隨行的守候在曹鹿身邊?
上官清看著跌坐在地的少女,最終卻只能鐵下心腸轉身離開。
莫要忘了還有“第二重暗示”……
連雲城依然繁華,連雲城依然熱鬧。
而這一日,妙檄真人的來到又如曹墨歸來時一樣為連雲城帶來的一個小小的
高潮。
第二個仇人出現上官清怎能放過,他依然如同上次一樣默默跟隨,來到曹府
門前,見到曹墨帶著女兒一同出來迎接。
妙檄真人的外表穿著並不同于一般道門中人,只見他穿著一身素淡的儒生裝,
年逾古稀,好看的瓜子臉下留著近一尺長的鬍鬚,白多黑少,令人印象深刻,想
來老人年輕時必定俊美,但他的眼神卻過於閃爍不定,一看就是一個老奸巨猾之
輩。
看著曹墨裝得沒事人一樣的與妙檄真人攜手而入,而曹鹿卻目露彩光的看著
妙檄真人的背影,上官清突然感到內心一陣舒暢。
是的,第二重暗示就要開始了……
妙檄真人來到的當夜,曹鹿沒有參加宴會,沒有拜見大伯,甚至早早的就上
床睡覺了。
“快點入睡,只要睡著了就沒事了。”曹鹿一個勁的對自己說著,可是妙檄
真人那蒼老的面容卻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閃現,他那細密的皺紋,茂密的鬍鬚在
她想來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曹鹿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可她能做的只能是被動的
克制著自己……
晚宴早已結束,客人紛紛告罪離開,妙檄真人也回到了他的住處梅園——一
個離竹園不遠的清淨院落。正當妙檄真人感到舟車勞頓而更衣入睡之時,一個曼
妙的身影卻趁著夜色奔入了他的房中……
什麼道德,什麼倫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曹鹿現在瘋狂的渴望著妙檄真
人那蒼老的肉體,就如同即將渴死在沙漠中的人渴望水源一樣。
什麼被上官清強暴,什麼與父親亂倫相奸,這些在此時的曹鹿看來全都變得
不值一提,只有用老道那蒼老的身軀填補自己身體的空虛才是正途。少女一路磕
磕絆絆的走著,兩根纖纖玉指不自覺的扣動著自己的衣領,好像夜晚的習習涼風
能夠湧入的她的身體,而讓她心中的燥熱冷卻下來一樣。
梅園近在眼前,曹鹿好像發現了水源一樣雙眼迷茫,神色卻欣喜的直沖過去,
像是她的雙目能夠透過那緊閉的門扉,直穿而入,透過重重阻隔肆意的觀賞著那
令她心神悸動的胴體。
曹鹿伸出顫抖的手指,慢慢摸向梅園的大門,此時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她的
耳邊發出如風箱一樣的鼓噪聲,不只是血液流動還是心臟條跳動的聲音震得她的
耳膜嗡嗡直響。
“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推開這扇門……”少女在心中默默念著,“可
是,我在做些什麼?”這個疑問一出,猶如噩夢驚醒一般讓曹鹿冷汗淋淋。她竟
然因為那可怕的欲望而不自覺的走出了這麼遠,這完全被欲望支配的感覺竟與和
父親的那一次如出一轍……
曹鹿後怕的想著,努力使自己平復下來,心中暗道僥倖,急急忙忙的轉身准
備離開。
可就在她眼神無意瞟過窗紙之時,一個人影讓她僵直在了原地。
妙檄真人顯然正在屋內更衣,在窗戶上的投影動作相當明顯。曹鹿的腦海中
不禁模擬出了妙檄真人在她面前除去衣物的情景,剛有冷卻的欲望再次如煮沸的
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少女再也無法壓抑住這升騰的欲望,幾乎是把門撞開一樣
沖入了妙檄真人——她的大伯的房內……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2-15 13:15 編輯
]
作者:
幼幼儿
時間:
2014-12-9 10:03
第九章
妙檄真人身著內衣坐在床沿,手撚長須詫異的看著幾乎稱得上是破門而入的
曹鹿,後者面色潮紅,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是跑了一大段路程才到了這一樣。
曹鹿捂著胸口慢步走到桌邊坐下,低垂著頭也不言語,只是一個勁地咬著嘴
唇,眼角漸漸泛起了淚光。
“鹿兒,怎麼了,有事和大伯說。”妙檄真人走到曹鹿身邊,輕輕拍了拍她
的頭,“是不是你爹罵你了,說出來,大伯給你做主。”他現在倒是完全一副慈
祥長者的摸樣。
老頭顯然是剛剛沐浴過,寬鬆的內衣下一股淡淡清香的味道他周身彌漫。
聞到這種味道的曹鹿內心狠狠的掙扎了一下,心臟怦怦直跳,就像是要跳出
體外一樣,她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後,才虛弱的搖了搖頭。
“是不是生病了?”見到曹鹿反應如此奇怪,妙檄真人也有些慌神了,他連
忙俯下身子用一隻手掌撫上了曹鹿的額頭,試探著她的體溫。老頭的手指細長幹
枯,整只手青筋暴起,但手心卻又紅又軟,撫摸在曹鹿的額頭讓少女感到暖洋洋
的很是舒服。不過這肢體的接觸卻帶給了曹鹿更加激烈的刺激,以至於少女整個
人都不易覺察的顫抖了起來。
“鹿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說給大伯聽聽。”發覺曹鹿並沒
有生病,妙檄真人像是松了口氣。老頭側身坐在了曹鹿對面,用一個慈祥長者與
晚輩談心的口氣說道。
曹鹿抬頭偷看了一眼妙檄真人,不過她馬上就後悔了。因為老頭現在穿著的
可是蓬鬆的內衣,當他做到曹鹿面前時,領口自然而然的散落開來,老頭內衣下
的身體頓時若隱若現的呈現在曹鹿的眼前。只是這一瞟就讓曹鹿的眼睛再也無法
從妙檄真人散落開的衣襟處移開,她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老頭那若隱若現的身體。
“大伯身上有什麼不對嗎,這樣盯著大伯看?”妙檄真人眼神閃爍著,但仍
然像是毫無所覺的呵呵笑著,身手捋了捋鬍鬚,放下時卻不小心把衣襟掃開大半,
這下,老頭就像是把上衣連襟全都解開了一樣把胸口直到肚腹的一小片身體裸露
了出來。
曹鹿又用力吞咽了一下,現在的她只感到腦袋“嗡嗡”直響,妙檄真人的一
舉一動在她眼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老頭那裸露的身體更加像是把她的眼睛
釘死了一樣無法讓她移動分毫。
是服從理智?還是屈服於欲望?
曹鹿只感到腦袋要炸開了一樣,清澈的眼神漸漸變得迷茫了起來,少女起身
跪倒在妙檄真人身前,雙手扶著老頭的膝蓋,把頭慢慢枕上了老頭的大腿,就像
是一個小女孩在向長輩撒嬌時的行為一樣。不過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亦或曹鹿
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女孩的身材了,只見少女的頭所枕的位置不遠不近的貼在了老
頭的下腹下方,小巧的瑤鼻正對著老頭的胯間。
“大伯,鹿兒難受……”曹鹿的聲音有點發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嗯?說予大伯聽聽。”妙檄真人貌似慈愛的撫摸著曹鹿的秀髮,順勢就把
手按在了曹鹿的頭上,接著身體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
曹鹿隨口扯了個謊,與妙檄真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而妙檄真人顯然也
有些心不在焉,對曹鹿那漏洞百出的謊言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的樣子,只是一個
勁的輕輕拍著少女的頭,一邊扭動身體調整著坐姿。總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是
很累人的,尤其是妙檄真人的年紀已然不輕,一直讓曹鹿枕著自己的大腿而不敢
亂動讓老頭的額頭微見汗光,尤其是雙腿保持著似夾非夾的動作更是讓老頭的大
腿內側滋生出了一滴滴的汗珠。
曹鹿一直緊張的把臉伏在老頭的腿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老頭身上因
為沐浴而帶有的清香漸漸的被男人的體味所取代,而一隻長條形開始在她面前的
那條褲腿中蠕動了起來。曹鹿已經不再是那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千金小姐了,眼
見老頭胯間的變化她當然能夠想到是什麼原因。少女抬起臻首,用水汪汪的眼睛
看著妙檄真人,同時一隻手掌溫柔的撫上了老頭的兩腿之間。
妙檄真人安靜的看著曹鹿,什麼都沒有做,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看來這老
頭心很鉎想什麼好事。
感到手掌中的物事慢慢變漲變硬,曹鹿終於認命似的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
猛地捧住老頭滿是皺紋的臉龐,小嘴一張,深深的吻了下去。少女唇齒張合,舌
津滑動,沒費什麼力氣就讓自己的丁香小舌侵入了老頭的口中。
於是,一個俯下身的少女,一個安坐仰頭的老頭,這樣一對奇異的組合用著
這樣一個奇異的姿勢吻在一起。曹鹿笨拙的用舌頭在妙檄真人的口中攪動,生澀
的挑逗著老頭口中敏感的地方,舌尖、牙床。而妙檄真人只是安逸的享受著少女
生疏的調情,一雙乾枯的大手溫柔的撫上少女的大腿,一路向上,最終按在了少
女翹立的臀部上。
雖然曹鹿生澀的挑逗別有一番風味,但外表良善的妙檄真人卻好像更喜歡掌
握主動,老頭吸啜著少女的舌尖,一邊站起一邊按著少女的翹臀將她送入懷中,
老頭高大的身材顯然比曹鹿高了不止一頭,低頭擁吻的姿勢讓老頭更容易的將舌
頭探進少女的口中深處。
妙檄真人的舌吻技巧當然是曹鹿遠遠不及的,只是稍稍反擊就殺得曹鹿丟盔
棄甲,俏臉嫣紅,渾身癱軟的任由老頭擺佈。妙檄真人一邊擁吻著曹鹿,一邊引
導著少女慢慢退向床榻,稍作歇息便把少女按倒在了床上,邊用高超的挑逗技巧
埋沒著曹鹿僅存的理智,邊用有力的雙手為少女寬衣解帶。
令人吃驚的是妙檄真人的手法高明,竟然一點也不比上官清遜色,少許時間
便把曹鹿剝得一絲不掛,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他的臂彎之中。眼見佳人春光
盡現,一副任君品嘗的摸樣,妙檄真人卻反而不著急了起來。老頭微一抖手,將
少女放出臂彎,自己卻斜躺在了床頭,似笑非笑的盯著曹鹿。
春情悸動的曹鹿看著老頭那在她眼中稱得上誘人犯罪的動作,焦急的挪動身
體,一把拉開老頭的腰帶,抓住老頭的衣襟向後掀去,妙檄真人那不復健壯卻仍
輪廓清晰的身體便顯現在了少女的眼前。不過曹鹿還並不滿足,她嬌喘著提起老
頭的褲帶,用力向下一拉,老頭那毛茸茸的下體一覽無遺的暴露了出來。至此,
雖然老頭的內衣還一件不少的穿在身上,可是最重要的部位卻一個也沒有遮擋住,
全都暴露在了曹鹿火熱的目光之中。
曹鹿貪婪的欣賞著老頭裸露的身體,那和年齡不甚相稱的軀體刀削斧砍般的
線條讓人過目難忘。老頭的恥毛又濃又密,長卻並不彎曲,而是常常直直的緊貼
在陽具的根部,他的長長的陽具就軟軟的伏在那毛叢堆,露出光亮的龜頭,雖
然沒有完全硬起來,但那青青的血管很豐富地凸現出來,縱橫交錯像爬滿了蚯蚓,
使得整個陽具很長很老的樣子但絕對的誘人。
妙檄真人看著曹鹿發呆的可愛摸樣,伸出兩手在少女的臉蛋上輕輕刮撓著,
少女也順著老頭的手指將頭慢慢低了下去,慢慢的、慢慢的把臉貼近老頭的下體,
頓時感到一股濃郁的老頭體味順著妙檄真人那漸漸抬頭的陽具撲面而來。
曹鹿如墜夢中一般的張開粉紅色的小嘴,兩片柔唇如同嬌嫩的花瓣一樣,已
經迷離的雙目微微閉合,小手輕輕捏住了老頭半軟半硬的陽具,渾圓的龜頭卻已
經悄悄滑進了她的嘴唇。紅潤的嬌唇被慢慢成大,漂亮的桃腮也微微的陷了進去,
曹鹿含糊的自喉嚨中發出了滿足的哼聲。
妙檄真人低頭看著溫順的曹鹿,心中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滿足感,那溫潤濕
滑的感覺從老頭的下體直沖大腦,再看到少女那可愛的鵝蛋臉上漫步紅暈,不斷
吞吐著他那仍可稱得上傲人的陽具,妙檄真人再也忍不住仰頭髮出粗重的呻吟。
曹鹿的兩條細眉秀氣的蹙著,兩隻纖纖玉手像是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似的托住
妙檄真人沉甸甸的子孫袋,兩排細密潔白的牙齒輕輕刮過老頭敏感的龜頭,讓老
頭身體一陣陣的戰慄,接著柔軟的舌頭迅速纏上,從嘴感受著老頭陽具的堅挺
有力,心中不禁浮想聯翩起來……
“這樣就好了吧?”迷茫中的曹鹿一邊口含著那渴望中的陽具,一邊腦袋暈
乎乎的想到,“他是大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就這樣為大伯弄出來就好了吧…
…“
剩餘的理智不斷催促著曹鹿快點結束這令人耳熱的尷尬事,可是卻又另一個
聲音在苦苦勸導著曹鹿不要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妙檄真人德高望重,不是每次都
有這麼好的機會與他獨處,老頭也不是每次都能像這樣任他親近。
無論怎樣,這都是曹鹿最後的選擇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那麼,是選擇順從欲望,就此沉淪?
還是追尋理智,懸崖勒馬?
曹鹿到底該如何選擇……
第十章
儘管內心掙扎,可曹鹿還是沒有停下允吸老頭的陽具,雪白的香腮襯著黑色
的陽具場面旖旎無雙。妙檄真人高昂著頭,鼻子璈出灼熱的喘息,十幾年未有
的強烈情欲在他體內增長,化作一股股熱氣在他的小腹四處亂竄,老頭感到自
己的陽具在少女的嘴中不斷跳動,麻癢癢的順著陽具在全身蔓延,腰間一陣陣的
酸麻。終於,積累已久的欲望爆發了,一股熱漿自老頭的陽具頂端噴湧而出,射
精的快感讓妙檄真人忘情的雙手用力按住曹鹿的臻首,將她一個勁的壓在了自己
的胯間。
隨著精液的噴湧,老頭能明顯的感到胯間的少女口中那舌頭抗拒的推搡力量,
和她發出的那如泣如訴的“嗚嗚”聲,讓老頭的快感更加強烈,宛若極樂之巔。
不過世上不是那有那麼一句話嗎——樂極生悲……
梅園的房門被一股大力猛地破開,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真正的破門而入,渾
身溢滿了狂暴的憤怒氣息。
“爹!”曹鹿一聲驚呼。不得不說,不論曹墨來到這的動機如何,他來的
很不是時候。當他闖入房中的時候,曹鹿正滿面淚水的擦拭著溢出嘴角的精液,
而妙檄真人則滿足的靠在床頭喘息著,這如何能讓曹墨不產生誤會。
怒氣衝衝的曹墨飛身如箭,一把扯下身上的長袍一揚手蓋住了曹鹿赤裸的嬌
軀,而另一隻手則混著怒氣排出驚天一章,目標正是杠杆錯愕的妙檄真人。妙檄
真人雖然武功不弱,但是畢竟老邁,又是在高潮餘韻中,哪里擋得住曹墨這含憤
一掌。
只聽砰地一聲,妙檄真人赤裸的身體撞穿床板,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一口
汙血噴出,噴濺的老頭半身都是。
“妙檄,你我既是兄弟又同出師門,可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染指我女,
今日若不殺你,也要廢你四肢!”曹墨這老頭氣的須發怒張,掌中蓄力,殺意萌
生。原本曹墨就是再憤怒,也不會對妙檄真人動殺機,可是在與女兒有了肌膚之
親後,老頭就感到再難面對女兒,此刻見到妙檄真人竟然如此對待曹鹿,自然怒
不可遏,掩藏的內疚被全部激發了出來。現在,曹墨的內心只感到想靠擊殺眼前
這侮辱了女兒之人來稍稍消減內心的愧疚。
“爹,收手啊。”曹鹿見狀連忙抱住了父親的手臂,阻止父親這不理智的行
為。
“鹿兒,你……”曹墨驚愕的轉頭看向女兒,只見女兒眼泛淚花,雖然不知
為何,但也只能強按下殺意,暫時放過了妙檄真人,半摟著女兒頭也不回的走出
了門外。可是曹鹿卻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身受重傷慢慢爬起的妙檄真人,眼神複雜,
畢竟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誘惑了大伯,現在他身受重傷,父親又有了和他決裂的
意思,這讓曹鹿怎能不心急如焚,可如今的父親能夠聽曹鹿的話嗎?
這個疑問的答案本身就十分明顯。
今夜的竹園註定不會平靜……
曹墨小心翼翼的用衣服掩護的女兒回到竹園,一路上,曹墨從來沒有直視過
女兒的雙眼。
“鹿兒,你先坐下歇歇,跌去給你倒點酒壓驚。”曹墨的目光躲躲閃閃的對
女兒說道,轉身慌慌張張的進到竹園的廚房,乒乒乓乓,手忙腳亂的倒了一壺酒
出來。曹墨跌跌撞撞的晃出廚房,才走兩步,自嘲的一拍額頭,轉身又隨手在最
近的櫥子摸出一個酒杯,這才重新回到女兒身邊。
“給,先別說話,喝了喘口氣再說。”曹墨陪著小心的倒了一杯酒,送到曹
鹿的嘴邊。看著女兒喝下後還生怕女兒嗆到似的在她後背上拍了拍。
“沒嗆到吧。”曹墨還不忘殷勤的問道。
“爹,你不該那樣對大伯……”曹鹿剛剛吞掉口中的酒,就馬上開口勸道。
“休要提他……還是先把酒喝完,定定神。”聽聞曹鹿提及妙檄真人,曹墨
簡直要破口大,可是見到女兒的臉色,又忍了下來。
曹鹿心中惴惴,思慮的了片刻,一把奪過父親手中的酒壺,大口的喝著。幾
口之間,一壺酒已經見底,而因為喝得太猛,曹鹿的臉上帶上了一抹醉人的嫣紅,
呵氣如蘭中帶有了一絲醇美的酒香,仿佛現在的少女就是一壺醉人的美酒一般,
如水的溫和中透著烈酒的野性。
“爹,你這的不該那樣對大伯,”曹鹿“謔”的起身,鼻尖幾乎撞到父親俯
下的額頭,“這件事錯在於我……”
一句錯在於我,僅僅是一句錯在於我。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曹鹿似乎已經在
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往日了聰穎,精於語言的她在平時怎麼也不會說如如此揭父
親傷疤的話。
“不是這樣。”曹墨心中一痛,急忙用手指按住女兒的嘴唇,卻沒有意識到
這個動作對於男女之間是多麼的曖昧。
曹鹿的手指溫柔的按上父親的手,輕輕攥住了按住自己嘴唇的那幾根手指。
曹鹿的這一攥,終於讓父女兩人意識到了此時的動作有多麼暗味不清。因為兩人
已經有了不同於一般父女的關係,這一碰觸之下都有了不自然的感覺,連忙縮手
放開了對方的身體。
曹墨在這尷尬的氣氛下不自覺的把目光四處躲閃了起來,當他再次把視線轉
到女兒這邊時,只看到女兒那沾著水珠的長長睫毛正在眼前越來越近,一片溫柔
的觸感出現在了他的雙唇之上……
月朗星稀,竹林隨風搖曳,沙沙作響,聲如天籟。
不知不覺間,已是三更時分,一個黑袍身影已不可思議的速度竄出竹園,但
觀其身法卻有幾分狼狽。
竹園內淩亂的床榻上,曹鹿正用一方手帕擦著頭上的汗珠,心中嘀咕著爹方
才真是厲害,現在自己的下身還是火辣辣的,不過他最後的那幾下抓得實在太用
力了,也不知道那幾道抓痕什麼時候才會消下去。曹鹿想著低頭看向了自己那堅
挺的酥胸,十幾道抓痕正橫七豎八的列在哪里,紅白相間中透著奇異的誘惑力。
正當曹鹿胡思亂想之時,她忽然感到心中一顫,一道火熱的目光正在她的身
上上下掃動。順著目光的方向冷冷的瞟了一眼,曹鹿面無表情的把被子拉了上來,
把全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然後才安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你好像玩得很開心啊。”上官清笑著說道,可是曹鹿只是冷笑不語,老人
才只好繼續開口道,“你是不是已經習慣了與你爹的小秘密了?”
“與你何干?”曹鹿冷漠的反問,卻又不自然的在被子內縮著身體,這次與
她被上官清強暴的那次不同,那次她可以在上官清面前裸體的款款而談,可這次
她卻是剛與父親……剛與父親親熱完,這無疑和被人抓奸在床一樣啊!
上官清笑了笑,卻沒有再開口,只是盯著曹鹿看了好一陣子,才如開始時那
般用奇妙的身法離開了竹園,出了曹府。
看著上官清這麼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有什麼都沒有說的莫名離開,曹鹿只
感到疑惑萬分,頭大如鬥。
無奈之下,曹鹿下床沉思的走向了屏風之後,輕盈的邁入了浴盆之中。水溫
剛好是曹鹿最喜愛的溫度,清涼的觸感蔓延全身,不斷舒緩著曹鹿火熱的體溫。
“這老賊為何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曹鹿不斷線身上撩著水,清冷的泉
水冷卻著她的情欲,也讓她的頭腦思路清晰起來,“他絕對不會做這麼無聊,一
定有什麼我沒想到的原因……”
“現在我已經能夠肯定,被父親誘惑而亂倫一定與他有關,可是那對他而言
有什麼好處?”
“老賊曾言對我催眠時層下了三層暗示,現在想來,與父親亂倫那晚的莫名
情欲絕不是空穴來風,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一定與其中一層暗示有關。”
“而今夜我對大伯的感覺與對父親如此相似,那麼,如果與父親亂倫是暗示
之一,那與大伯的……的那種事就絕對是另一層的暗示。”
“如今三層暗示都被理清,可我怎麼還是不能猜出老賊到底意欲何為?看他
應是無利不起早的那種人,那麼這三層催眠暗示就一定隱藏著我不能理解的深意,
那會是什麼呢?”
“打擊我,好讓我心智崩潰下委身於他?真是可笑,要是如此簡單有一層暗
示或是直接用強就夠了,何必如此麻煩……”
“或是以此作為要脅,讓我甘心與他為奴?這更是不可能,有父親和大伯在,
他們寧可殺了我也不會讓我做出如此敗壞門風的事情……”
父親和大伯!曹鹿的腦海中猶如亮起了一道閃電,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掠過
她的心中。浴盆中水花四濺,原本悠閒泡在浴盆總的曹鹿猛地坐直了身子。
“父親和大伯!父親和大伯原本就是一對好兄弟,同拜入一個師門後感情更
是深厚,現在我們曹家的江湖地位更是由他們一同撐起,但今夜卻因為我而讓他
們……”曹鹿渾身冷汗如雨流下,即使在清冷的泉水中,她仍感到身體一片燥熱,
如坐針氈般坐立不安。
“父親和大伯就在今晚關係已經有了裂痕,如今又是在南北武林盟鄭掌大權
的情況下,要是任由此種情形不管,那後果……”曹鹿渾身震顫不已,恐懼感如
同夢魘一般不可阻擋的襲入她的心間,“這老賊好毒的計畫!”
作者:
幼幼儿
時間:
2014-12-9 10:11
第十一章
與曹鹿理性清晰的思路相對比,上官清此時的心中卻一團亂麻。
老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雖然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雖然明知道這是
自己預想好讓曹鹿與妙檄真人亂倫的夜晚,可他
還是忍不住來看上少女一眼……
為什麼呢?上官清心中沒來由的煩躁了起來。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再看不得她輕蹙瑤眉,頜首苦惱的樣子?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在她面前已經記不
起心中的仇恨?
當年的風流神劍留情無數,卻也多情苦惱。這一次,紛擾的情絲如同江南的
連綿細雨一樣,沾衣不濕,觸身不寒,但淋得久
了,終究是要被那溫柔的水浸透的。
嘗聞以金鐵為劍,可傷人肢體,但以心為劍,以情為刃,卻可傷人心扉。只
是如此做,究竟是能傷人……抑或傷己?
或許自己不過是拿自己的心來進行一場奢侈的賭局吧……
可若是最後賭輸了呢?
不論上官、曹鹿如何,連雲城終究不變,依舊繁華。只是今日,原本充塞江
湖之氣的連雲城中卻多了一些格格不入的面孔,
不少年少俠客,少年英雄,翩翩公子齊聚此處,似乎有什麼比南北武林盟更
加吸引他們的事情一般。
「……聽說了沒有,似乎一向對男子不假顏色的曹大小姐開始公然招親了。」
仙鶴樓一處安靜的雅間中,上官清正心不在焉的啜飲著杯中之酒,可無奈腳
下人聲鼎沸,一陣斷斷續續的話終究還是突破地
板的阻隔傳了上來。
曹鹿要招親了?上官清心中咯V下,不由自主的凝神傾聽起來。
「……當今武林,有幾人不想娶那曹大小姐為妻的,先不論那曹墨為南武林
盟盟主,就是那曹大小姐的不世之姿,也足夠讓
不少少年人瘋狂了……「樓下之人斷斷續續的說著,不過幾句功夫卻又轉為
其他雜事,只留下呆若木雞的上官清。
和風習習,楊柳如煙,整個連雲城都籠罩在這江南特有的慵懶氛圍中,配著
曹府門前那不一般的門庭若市,好一派歌舞昇平
的景象。今日前來拜訪的人中有不少皆是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或是豐神俊
朗的少年英雄,但無一例外的,這些江湖新一代的
翹楚們都在興奮的談論著曹鹿招親的事情。
儘管年輕人們的談論都表現出了良好的教養,但路經此地的上官清卻聽來如
同蚊蠅之聲般令人厭惡。老人隨便找了處茶樓,
索性坐下來打算看看曹府究竟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上官清冷眼看著那些爭相
遞入名帖的人,心中一片煩悶。
「看來今日是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去看那丫頭了。」上官清心中歎了口氣,起
身隨手丟下幾個銅板,打算先回仙鶴樓,等晚上
在潛進曹府。可就在這時,曹府那六旬的老管家突然從門內跑了出來,離得
很遠就沖上官清喊道:「老爺子,請留步!」話畢,老者氣喘吁吁的一路小跑到
上官清面前,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中恭敬的遞上一份請帖,口中道:
「老爺子,北武林盟主冷善冷老爺子有名剌敬上。」
上官清疑惑的打開名剌,一股淡淡的紙香撲面而來,只見其中用一行娟秀的
小子寫著「與君一別,度日如年。念君之心,欲
言難言。「末尾署名竟然是悠兒。這字體娟麗秀美,透著淡淡的書卷氣,讓
人看了就能在腦中不自覺的描繪出一個可愛小姑娘
的樣子。
「悠兒……」一抹慈祥的笑容在上官清的嘴角揚起。是啊,自己確實有很久
沒見那個可愛的小丫頭了,可這字行間卻處處
透露出了一股幽怨,這味道實在是……就連上官清也不由得捋須苦笑起來。
旌柳軒位於曹府西苑,不大的小院周圍細柳成蔭,和風拂過便投下一片婆娑
的蔭影。細柳密密種植,卻不顯淩亂,顯然是經
過了高人別具匠心的佈置,整個旌柳軒在茂密的柳林中若隱若現,如若浮沉
幻夢,的確不失「旌柳」之名。
「哎呀,上次不知上官兄大名,大大失禮,還望上官兄萬萬勿怪啊!」冷善
顯然在軒內等待已久,剛一見到上官清入內,便
熱情的出來迎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上官清心中冷笑著道了個「無妨」,而後開口詢問:「為何不見悠兒?」
「悠兒那丫頭最近偶感風寒,剛吃了點藥已經睡下了,不管她,我們老哥倆
先好好聊聊,等一會她醒來自會來旌柳軒……我
可是對老哥哥的大名久仰之極,早就想聽聽老哥哥的經歷了。「一聽悠兒的
名字,冷善更顯熱情,就連對上官清的稱呼都從」
上官兄「變成了」老哥哥「,一字一句都透露著親熱。
可這只讓上官清心中一聲冷哼,「抱恙」?那為何名剌卻是由悠兒執筆,而
且言辭中透著曖昧不清,如此名剌內容冷善豈會
不知?既然他肯讓自己看到這名剌的內容,那就代表自己和悠兒的關係冷善
都一清二楚,從他的言行來看,自己這一大強援豈
有不用之理。
那麼悠兒的「抱恙」不過是推託之詞,看來如果今日自己不能給他一個滿意
的保證,自己便休想見到悠兒了。
「賢弟謬贊了,老哥我的風流韻事全都不值一提,更何況老夫已久不在江湖
行走……倒是賢弟身為北武林盟主,經歷必定非
同凡響,老夫倒是很有興趣知曉一二的……「上官清見冷善毫無誠意,索性
樂得裝傻,還大大方方的把冷善那諂媚的稱呼認了
下來。
「老哥哥怎地如此謙虛……想風流神劍大名赫赫,一手破雲摘星登峰造極,
江湖上罕逢敵手,小弟愛武成癡,今日一定要好
好向老哥哥討教討教,來來來,我們進屋邊品茶邊說,我可是從曹盟主那
討來了幾兩上好的君山銀葉……「冷善似是對上官
清的敷衍毫無察覺,依舊熱情,一邊把上官清讓進大堂,一邊大聲的對下人
吩咐著。
上官清心中暗罵了冷善一聲老奸巨猾,表面卻裝作沒事人一樣,親熱的和他
聊著。
「哎呦,你看看,這壺茶都涼了,來人,快快換壺新的來!」聊不多時,冷
善似是隨手執起紫砂壺準備給上官清斟上一碗茶
,可是隨即驚呼說道。兩個人都是人老成精之輩,這意思上官清怎麼能不明
白,這明是暗示他冷善自從這壺茶沏完開始就在等
他,而現在這茶已涼透,分明就是說冷善已經等他許久,足以體現禮賢下士
了。
「看來這北武林盟主真不是浪得虛名,招攬人心卻做得不著痕跡、滴水不露。」
上官清波瀾不驚的聽著冷善的殷勤之言,突然身手取過了冷善手中的紫砂壺,
開口笑道:「不過區區一壺茶,冷掉了再熱下
不就成了。「話音剛落,只見堅硬的紫砂壺嘴內已經冒出了微弱的氤氳蒸汽,
又過了一會,整個紫砂壺已經變得滾燙,猶如剛
注入了開水一般。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上官清竟然用赤火四陽功將這一壺冷茶煮沸!
冷善見狀目中精芒一閃,作為行家,他自然看出了上官清這一手雖然輕描淡
寫,但其中的難度到底有多大。先不論但用內力
煮沸水要有多深厚的修為,單是在這短短一會的時間內將茶煮沸而不傷紫砂
壺,這份操控內力的火候就沒有幾人能做到。
「他是在向我示威啊……」冷善心中暗道。
這話只說對了一半。上官清不只是示威,更是在告訴冷善——風流神劍為名
埋沒十幾年卻依然寶刀不老!
上官清心中清清楚楚,冷善從遞名剌開始,到剛才的那一幕幕全都是在試探
自己,儘管有悠兒的事情在內,這老奸巨猾的家
夥仍然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在沒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中立還是站在師弟曹墨
那邊之前,恐怕都休想見到悠兒,而那名剌雖是由
悠兒所寫,但並非就一定是出於悠兒本願。
冷善心中所想不停,手中卻沒停下,一把解開紫砂壺蓋,一縷白霧從壺中冉
冉升起,淡淡的茶香四溢而出,猶如新泡之茶。
見狀冷善心中咯葖v下,不由得暗贊這老頭好深湛的內功。
兩隻老狐狸在大堂中談笑風生,貌似很合得來,可誰知到這其中有多少真實
成分在內呢?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近黃昏,紫砂壺中的君山銀葉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壺,只
見冷善抬頭看了看天色,突然一拍額頭,笑道:
「老哥哥,你看我這記性,悠兒現下怕是早醒了,她一早還吵著說要晚上要
炒幾個小菜給你這個做爺爺的下酒呢。」
月照閣地處旌柳軒西,是曹府內極佳的一處觀月樓閣。樓閣自占一地,寧謐
安詳,極少有人打擾,平時只是用來讓曹鹿父女
做賞月避暑的用途。但曹鹿深知悠兒這個小姐妹最喜愛對月發呆,便貼心的
把這座月照閣打掃出來供她居住。
上官清在月照閣下駐足,方才他婉言謝絕了冷善要下人帶路的要求,只因為
這月照閣於他而言已不是什麼未知之處。想他幾
次三番潛入曹府,除了情不自禁的看望曹鹿,對悠兒的住處他也是探得一清
二楚,只是該如何面對這個對自己信任無比的小丫
頭,上官清卻感到很是傷腦筋。
若說全無愧疚,那是不可能的,當時悠兒顯然為情欲衝昏頭腦,與她的交歡
根本就是趁人之危,這對風流成性的上官清而言
簡直是奇恥大辱!但若是說不再相見,那更是不可能,悠兒天生媚骨,冰雪
聰明,如此佳人若不能引為紅顏知己,豈不枉費「
風流「二字?
上官清在月照閣下對著悠兒模糊的影子躊躇許久,終是咬了咬牙,邁步走了
上去。
方一入門,一股奇異的香氣便撲面而來,這香氣清香淡雅,似是茉莉。又似
麝香,聞之令人心神蕩漾。上官清微微皺眉,略
一思索卻又不禁莞爾,這香氣如此熟悉不為其他,只因這香氣的用處——此
香名為「如夢似幻」,為數種珍稀香料混合而成,
功用卻是為了增加男女之間閨房之樂,青樓花魁房中常備此物,所以上官清
一聞之下便心中明瞭。
「悠兒這丫頭搞什麼鬼……」上官清心中嘀咕著,腳下卻不停。待得上到二
樓,見到悠兒打扮卻不由得愣了一愣。
悠兒原本正在二樓盲目的收拾屋子,一會兒擺正幾個杯子,一會兒擦擦櫃子,
根本不讓自己閑下來,待得看到天色已近黃昏
,忙驚呼一聲,在繡床之上四處亂摸,隨手拽出一條雲錦,細細的擦著頭上
滲出的細密汗珠。然後坐在銅鏡前仔仔細細的補著
胭脂,又上了些水粉,用眉筆描了描已經完美無缺的細眉,才松了口氣,轉
身在閨房內四處瞄著,打算再找找有什麼沒收拾到
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陣推門上樓的聲音傳了上來,悠兒只感到心中一緊。冷善早已
吩咐過今日所有下人不得來月照閣打擾,所以來
的人只可能是上官清一人。小姑娘茫然的站起身,當她恢復意識時,她自己
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沖到了門前,而上官清正目露奇
色的盯著她。
二人離得極近,悠兒身上傳來的幽香傳進了上官清的鼻中,似蘭似麝,讓人
不禁沉醉其中。
悠兒此時身上裹著一段輕紗,橫纏在酥胸前,呼吸間,豐滿酥胸一起一伏,
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蠻腰輕輕扭動,順著低頭的目
光望去,凹凸有致的身段下,迷人的臀瓣在上官清眼前時隱時現,自有一種
道不盡的誘惑在內。
小姑娘低垂著頭,局促的站著,帶著一副任君採摘的摸樣,分外的誘人。
上官清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紛亂的思緒,伸手拍了拍悠兒可愛的臻首,笑
道:「悠兒,這才幾日不見,怎麼清瘦了許多?
「
悠兒小聲嘀咕了幾句,聲若蚊鳴,若不是上官清耳力驚人,怕就只能看見她
的嘴唇動了動,這小姑娘分明是委屈的說「男人
不是都喜歡身子纖細的女人嗎……「
看著悠兒一臉委屈的樣子,上官清不禁氣結,只能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
這丫頭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而後大搖其頭。
悠兒低頭撅了撅嘴,突然笑著抬頭,一把抓起上官清的大手,領著老人向內
屋走去,口中道:「爺爺,悠兒為你做了幾個小
菜,索性晚飯就在悠兒這吃吧,嗯,湯還沒有好,今天中午我才從曹鹿姐
姐那犈R魎絎吃的點心,爺爺也來嘗嘗吧。「
上官清的手又大又軟,掌心紅彤彤的,悠兒將之握在手中只感到一股溫和的
熱力不斷傳來,心中不由的緊張的怦怦直跳。好
不容易把上官清拉到桌邊做下,悠兒又連忙轉身跑到一邊,熟練的從一處櫥
櫃內取出四色點心,乾果蜜餞,一口氣按照最舒服
的取用位置擺在了上官清手邊,看著動作,就是仙鶴樓最好的小廝僕人也未
必能比她快上幾分。
見到老人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悠兒臉上一紅,知道爺爺這是在取笑自己。
小姑娘抿了抿嘴,一小會兒才下定決心,突然伸
手捏起一小塊點心,送到了上官清嘴前,有些結巴的說:「爺爺……嘗嘗這
個吧……這個……好吃……」
上官清本來覺得悠兒的敏捷動作甚是有趣,剛想開口調笑幾句,卻見小姑娘
翹著芊芊玉指,把一小塊點心送到自己嘴邊,一
臉的期待,當下也不好拂她的意,便開口咬了下去。可誰知悠兒的小手指去
突然向前一送,雖然喂進了點心,她自己的兩根手
指卻也被上官清一起含在了口中。
這令人尷尬的情景讓上官清呆了一呆,趁著這時,悠兒迅速縮回了小手,用
另一隻手握住輕輕放在胸前,羞澀的低語道:「
爺爺,湯好像好了,我去看看……「說完,只留下上官清呆坐在原地。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上官清不斷在心重複著,回想著自進屋以來悠
兒的種種行徑。
「悠兒這個小丫頭初經人事,哪里會有這些花花腸子,莫不是有人教唆?」
老人心中思慮著,可又不好揭穿,皆因為這些雖
讓悠兒看起來有點荒唐可笑,可也讓悠兒那天生的媚深入到了骨子。
如此佳人豈可唐突?
上官清索性就坐在原地,見招拆招,看看悠兒這小丫頭片子還有什麼鬼名堂。
不過片刻,悠兒如同等待上官清來時一樣,不斷的在屋內外忙碌著,從那熟
練的動作來看,這一天之中她已不知重複了多少
次了。一會兒的功夫,點心乾果具以撤掉,桌上卻已擺滿了各色菜肴,豐盛
之極。
上官清笑著執起筷子,蜻蜓點水般把各色菜肴紛紛夾起放入口中,吃的有聲
有色。而悠兒則一臉羞澀的盯著上官清已經稱不
上雅觀的吃相。
天色漸黑,月照閣中一老一少,一動一靜,仿佛就這麼僵持上了。不知不覺
間,一桌菜肴已被上官清風捲殘雲般的消滅一半
,這時,悠兒似乎終於鼓起了勇氣,斟了一杯酒,說道:「爺爺……悠兒敬
您一杯酒……」可不知為何,卻端在手中遲遲不遞
過去。
小姑娘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突然轉身直接坐在了老人懷中,低頭在杯沿
抿了一小下,然後調轉杯沿,將留有自己唇紅的
那一處對準上官清,小心翼翼的遞向了了老人的嘴邊。
看著悠兒大膽的動作,上官清又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頭一動之下,
一隻大手暗中撫摸上了悠兒緊繃的臀瓣,香滑處
傳來的柔膩感覺,讓他忍不住又摩挲了一下。
悠兒本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這杯酒上,可不想老人突然發難,小姑娘
被驚嚇的渾身猛地一抖,不自覺的,口中竟然「
呀「的輕叫出來,臉色紅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看著自己眼前那搖搖欲墜的杯子,上官清再也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低
頭將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悠兒,曖昧的舔了舔
嘴唇,將沾到唇上的嫣紅擦了個乾淨。
正當悠兒松了口氣時,上官清卻突然在她耳邊輕聲道:「悠兒,告訴爺爺,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上官清好奇之下的一句言語卻讓悠兒心中「咯」一
下,少女幾乎哭了出來,忙道:「爺爺,悠兒不
知道您不喜歡,我……我……「
看著幾乎滴下淚的小姑娘,上官清忽感無奈,只得輕拍悠兒背心,暖言安慰。
待得悠兒情緒穩定下來,她才略顯狡黠的開口
道:「這個主意,是月兒姐姐出的,她聽了我和你……的那個事後,說這樣
子爺爺一定喜歡,還說所有男人都是……都是……
「悠兒臉皮薄,下句竟然說不出口。
「是不是說天下男人都是賤骨頭?」上官清突然介面,看著悠兒瞪大的眼睛,
老人便知自己猜得不錯。
哼,能把悠兒這麼單純的小姑娘教成這樣的女子,還能對男人有多高的評價?
「早知道爺爺不喜歡,我就不聽月兒姐姐胡說八道了。」悠兒嘟囔著,語調
透出說不出的委屈。
上官清耳尖,聽在耳中心中不禁好笑。
老人放開原本摩挲著小姑娘臀瓣的大手,抬手抽出了別住悠兒秀髮的發簪,
少女瀑布似的秀髮便如一面光滑的緞子般低垂下
來。如墨玉般黑亮,在微弱夕陽餘輝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輝。
上官清捏起悠兒的下巴,拇指悄然撫上她的嘴唇,但見小姑娘櫻唇微微含笑,
高懸的小巧鼻樑有如玉般晶瑩,粉腮嫣紅,冰
肌雪膚,秋水為神,晶玉為骨。雖是羞澀不堪,卻依然幽靜出塵。一襲輕紗
裹身,玲瓏有致的身體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來,格外
的飄渺離俗。
欣賞片刻,老人見悠兒櫻桃般的小嘴半開半合,似是有著無限的誘惑,索性
低頭吻了上去,只覺甘美如蜜,齒間留香。悠兒
「嗯」的一聲,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火熱的爐子,渾身輕輕顫抖,
臉頰有如火燒,卻偏偏使不上來半點力氣……
紅燭泣淚,暖帳留香。
悠兒跪坐在上官清那雄壯的身體之上,雙手按住老人賁起的胸肌,上下馳騁
著。可無奈十幾下之後,小姑娘雙腿一夾,十指
用力緊抓,一股清流噴湧而出。悠兒渾身抖動著,下身努力的夾緊老人碩大
的龍頭,不自然的扭動著,但很快就無力的倒在了
老人那渾圓的肚腹之上,頭枕著老人的胸口,微微喘息著。
上官清從剛才開始就是一副懶得動彈的樣子,眼見悠兒累的趴倒在自己身上,
這才抬起雙臂半摟住悠兒的嬌軀,緩緩撫摸著
,滑膩的觸覺從他的手臂上蔓延開來,猶如撫上了最上乘的錦緞。
感受著小姑娘猶如沒了骨頭一般攤在自己身上,上官清不禁心中鬱結,這小
丫頭不知道今天是犯了什麼邪,瘋狂的壓榨著自
己的精華。開始時上官清和悠兒還算水乳交融,男歡女愛,可到了後來就變
成了悠兒一方的「勞動」,上官清索性平躺下來,
任由小姑娘折騰。
「悠兒,我們早點休息吧,好不好?」上官清拍了拍悠兒的玉背,溫言道。
「不行……」悠兒又喘了兩口氣才有力氣回答道,然後吃力的起身,嘗試著
扭動了下下體,隨即又無力的癱倒在上官清的胸
前。這下,就是再遲鈍的人也看出了不對頭,更何況上官清這只老狐狸。
上官清一手按著悠兒的玉肩,一手握住她細嫩的腰肢,以不會讓悠兒感到疼
痛的姿勢慢慢做起,將小姑娘摟在懷中。正待開
口,悠兒卻會錯了意,以為爺爺終於來了精神,便努力的用修長的玉腿圈住
老人粗壯的腰,試著抬起身體套動了下老人那硬挺
的龍頭。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精疲力盡的悠兒嬌喘一聲,將頭靠在老人胸
口,徹底動不了了。
看著悠兒這可笑的動作,上官清忍不住伸手敲了下悠兒的小腦袋,惡聲惡氣
的說:「你這小丫頭,難道就急色成這個樣子?
「
「我……不是……是月兒姐姐叫我這樣做的……」悠兒一邊喘息著,一邊吃
力的在上官清胸口回答著。
再次聽到「月兒」的名字,上官清心感到一陣不舒服,這女子聽來就不是
什麼好人,不但把悠兒調教的媚態無比,還把她
教的如此索求無度,這還了得!
雖然把小丫頭教成媚入骨髓卻是很是不錯……
「爺爺,你誤會了……」悠兒在上官清懷內喘息許久,方才恢復了點氣力,
終於能夠坐起身來,「是月兒姐姐說,她猜爺爺
是修煉了什麼厲害的武功出了岔子,因此導致體內陽氣過剩,若是置之不理,
遲早會因陽氣爆體而武功盡廢,化解之道便是藉
由男女交合令男子瀉出陽氣……但爺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怎麼努力都不能
……都不能……「悠兒到底是女兒家,這」射精「
二字竟是說不出口。
聽了悠兒的解釋,上官清心中百感交集。
說羞,因為自己竟然把悠兒想的那麼齷齪……
說愧,因為自己自從知道與女子交合可以抑制赤火四陽功陽氣的無止境增長
後,便常常流連於煙花之地……
說悔,因為自己一直沉迷於報仇,竟然無視了悠兒一片深情如許……
情愫重重,五味雜陳,上官清那床底之間妙語不斷的三寸不爛之舌竟然重如
灌鉛。許久,老人低頭猛地含住悠兒那鮮嫩欲滴
的檀口。
這一吻,不帶絲毫情欲,卻又含著萬千情意,熱情如火,勝似驕陽……
上官清輕輕聳動了下下體,巨大的龍頭頂了頂悠兒嬌嫩的花心,惹得小姑娘
在熱吻中一聲嬌哼,卻感到一股溫和的熱氣自那
龍頭之中吐出,融入了自身體內,循著一股奇異的路線慢慢行進著。
隨著老人每一次的突入,這氣息都更強烈一點,不知多少下之後,終於在悠
兒體內形成一個迴圈,隨著上官清龍頭的抽出而
回到老人體內。
這樣,這股奇異的熱氣不斷隨著兩人的交合在他們體內完成著一次次的迴圈,
生生不息,滋潤著悠兒的身體。
雖然熱氣在體內的迴圈很是舒適,但悠兒還是更加享受上官清那巨大的肉棒
在她緊窄的幽徑內活動的快感。雖然坐在老人懷
內的姿勢讓她很不習慣,但親吻、熱氣、陽氣,還有上官清的愛撫等諸多快
感卻讓她迅速緩和了下來,安心享受著眼前這個老
人帶給她的快樂。
雖然悠兒快感連連,但上官清卻不敢大意,他此時在運行著的,是赤火四陽
功內附記的一篇雙修之術。這篇心法斷斷續續,
十缺七八,難以理解,雖然上官清在青樓之時大膽嘗試過,但卻收效甚微。
原本,與女子交合可以有效抑制赤火四陽功的陽氣猛漲,但不知為何,上官
清只在悠兒和曹鹿兩女身上瀉出過過剩的陽氣,
而在其他女子身上,只能做到勉強抑制住陽氣的繼續增長而已。現在細細想
來,可能就是體質的問題,一般女子體質斑駁不純
,行這雙修之法雖可抑制但卻無法做到將陽氣吸收煉化,而純陰體質的女子
則不但可容納陽氣的衝擊,還可配合男子所用的雙
修之法煉化陽氣,與雙方都大有好處。
看來,悠兒和曹鹿便是這種萬中無一的純陰體質女子……
上官清一般胡思亂想著,一邊本能的運行著雙修之術。本來行功之時最忌分
神,但這雙修法門同赤火四陽功如出一轍,上官
清熟極而流下倒也沒出岔子。
夜漸深,上官清仍和悠兒保持著這個姿勢,但此時卻變成悠兒摟抱著上官清
的脖子吊在老人身上,上官清則捧著小姑娘堅挺
的臀瓣上下活動,男女之歡溢於言表。老人碩大的龍槍不斷出入著悠兒的身
體,原本的雙修已經緊緊變為了雙方的索取。
悠兒把頭緊靠在上官清的肩膀上,老人身上那雄厚的男性氣息無時無刻不再
刺激著她,甚至是老人脖子上滾落的那一滴滴汗
珠都帶著特有的老人體香,這一刻,悠兒無比滿足,這滿足感甚至於超越了
男女歡好的愉悅……
「十年一夢似流年,心結難斷,凜峭風寒。
放眼舊人仇紛亂,回首相扶盼,愁來天不管。
弦斷情殤難再續,亦真亦幻,如夢如煙。
前緣再續新曲時,莫管生前,但惜因緣。「
第十二章
天色未亮,上官清便本能的醒了過來,老人隨意的動了動魁梧的身軀,一股
滑膩的感覺遍觸周身,上官清這才發現悠兒正緊緊的摟在自己身上,不時發出幾
聲有趣的夢囈,嘴角還掛著些許晶亮的津液。
憶起相識種種,上官清不由得心中生憐,曲起手指輕輕捋過悠兒額前的青絲。
頭髮掠過額頭的戲癢讓悠兒渾身一顫,睫毛動了動,由睡夢中醒了過來,紮著晶
瑩的美目,盯著眼前那一臉淡笑的老人。
悠兒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小姑娘猶豫了一下,將頭又埋入了
老人的懷中,輕聲道:“爺爺,這個夢真好,讓悠兒再睡一會……”語畢,便沒
了聲響,似是又睡了過去。
上官清沉醉的感受著悠兒吹在自己胸口的呼吸,微笑著在小姑娘的額頭用嘴
輕輕一點,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在小姑娘疑惑的目光中下身用力,突破阻礙進
入了悠兒的身體,後者頓時發出了一聲幸福的呻吟。老人不斷聳動著下體,在悠
兒的體內不停的出入著,一層層細膩的褶皺緊緊包裹著老人堅挺的下體,每一次
的出入都為兩人帶來如潮水般的快樂。
悠兒雙手用力抓握著上官清的肩膀,尖利的指甲甚至抓入了老人的肉,老
人每一次進入她的身體都會讓她發出一身滿足的呻吟。雖然老人那如山般魁梧的
身軀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氣悶,但是那遮擋住燭光的身體卻是讓她出奇的安心,
讓她得以盡情的享受著這難得的魚水之歡。
縱觀兩人的幾次歡好,可以說每一次兩人都算得上心懷鬼胎,沒有一次稱得
上“心無雜念”,這次,恐怕是兩人靈欲交融的第一次吧……
不知什麼時候,悠兒的雙腿已經被上官清架上肩膀,老人的一雙大手撐起小
姑娘只堪一握的細腰,將悠兒的嬌臀墊在自己的恥骨之上。此時的悠兒雪玉一般
潔白晶瑩的肌膚上到處蔓延著嬌豔的桃紅色,臉上的羞意更是渲染了一身,中人
欲醉。悠兒保持著這個怪異的姿勢,雙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已經開始發育的酥
胸,雙唇緊抿,緊張的看著還未有動作的上官清。
老人笑了笑,身軀微微前傾,讓兩人的下體再次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悠兒那如羊脂般潤滑的雙腿在上官清的身上不自然的扭動著,儘管因為那怪
異的姿勢使得她身體的重心落在了胸前,小姑娘還是努力的抬頭看了一眼那正在
自己下身出入的龍槍,沒想到只是一眼,就讓小姑娘羞臊的閉上了眼睛,緊閉嘴
唇發出含糊的呻吟來發洩出老人帶給她的快樂……
旭日東昇,天光微亮。
上官清身穿褻衣,身上隨意的披了一件外衣,斜靠在床頭,慵懶的看著悠兒
在為兩人的早飯而忙碌。雖然老人很想幫忙,但是悠兒當時卻笑著將他按倒在床
上,笑著讓他稍等便好。
看著悠兒熟練的烹煮茶水,鞣制點心,上官清會心的微笑著,但是隨即心下
黯然。
“若她不是冷善為了拉攏自己的籌碼,這種日子過起來倒也不錯。”
儘管上官清可以肯定悠兒與冷善的算計無關,小姑娘的所作所為都發自內心,
可明知道是圈套還往跳這從來不是上官清的風格。看來,要想和這小丫頭長相
廝守還要細細謀劃一番啊……
就在上官清愣神的功夫,悠兒已經將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捧送到了他的手,
而他的手邊,悠兒也將一大託盤點心放在他隨手可及的地方,一碗散發清香的香
茗,正冒著氤氳的青煙。上官清靠在床頭,細細的吞咽著湯麵,熱氣騰騰的麵湯
驅趕著清晨的寒意。
不過悠兒卻只是安靜的坐在床沿,雙手互疊,姿態隨意的看著上官清用飯。
仿佛一夜之間,悠兒就已經從那個不蘊人事的小姑娘變成一位溫婉可人的大家閨
秀,在服侍著心愛的人兒,那股媚態在不復昨夜時的做作,而是真正的發自骨子
,媚態天生,猶如罌粟一般,美麗嬌嫩、豔麗妖嬈。
上官清不知不覺間已吃完了半碗面,這才發現悠兒就那樣坐在床邊,不由得
詫異道:“悠兒,怎麼什麼都不吃?”
“嗯,月兒姐姐說女人吃太多變胖就不討人喜歡了。”說完,一抬皓腕輕捋
發絲,嫵媚橫生,看的老人眼前一亮,可那話中的青澀之意卻又讓人不禁莞爾。
上官清忍住笑,挪動躺在床上的身體,捏起一塊精緻的麵點,不由分說的塞
入了悠兒的嘴:“不要總聽別人胡說,飯一定要吃,這可是爺爺說的。”說完,
老人慈愛的用手指戳了戳悠兒的額頭。
悠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顯然還是更加願意相信她的“月兒姐姐”,但又不
好拂逆上官清的好意,只能撿起一碟最普通的點心,低頭慢慢吃著。
一頓早飯就在這溫馨的氣氛中結束了,悠兒將殘羹冷炙收拾妥當後,溫柔的
攙扶著上官清下床,不用說,這還是那個“月兒姐姐”教的,讓上官清不禁為之
氣結。老人在地上舒暢的伸展了下身體,正準備穿衣,卻見悠兒已經手拿一套月
白色的華麗長袍正殷勤的等待服侍他穿衣,一系列熟練的動作顯然是對男人的衣
物極為瞭解。
換上嶄新長袍的上官清滿意地看著身上的長袍,不論材質、繡工,這件衣物
都算得上上乘之選,但是這男人、尤其是老人的衣物,悠兒怎麼會懂得選擇,這
恐怕還是那“月兒”的主意。
“爺爺,我們出去走一走吧。”悠兒一邊為上官清拉平褶皺的衣角,一邊羞
澀的提議,低垂的臻首自有一股嬌媚。問得上官清同意,小姑娘連忙挎住了老人
的一隻胳膊,走的中途還一個踉蹌,顯然心中緊張非常。悠兒生澀的將胸口輕倚
在上官清的手臂上,不習慣的不斷調整著姿勢,始終保持這若即若離的距離。
看著悠兒的一舉一動,上官清不由得對她口中的那個“月兒姐姐”心中大感
好奇,可又有一絲厭惡。看那“月兒”如此瞭解男人的喜好,知道如何討得男子
歡心,還對男人衣物如此瞭若指掌,怕是……算不得良家女子吧……可看悠兒對
她稱呼如此親密,這奇異女子應該不存壞心,如今南北武林盟爭雄之日漸近,這
“月兒”的事就暫且放一放吧。
以往上官清來曹府皆是夜深人靜之時,能在白天如此遊覽觀賞還是頭一遭,
不得不說,這曹府雕樑畫棟,佈景雅致,一景一物皆是上上之選。
如此美景,賞心悅目,加上悠兒那香豔的陪伴,上官清心情大好,一時不查,
竟然讓悠兒領入了竹園之前。
“……公子,此處便是賤妾居住之所,公子可還覺得此處算不上雅致?”一
個時常在上官清心中回蕩的曼妙聲音不遠不近的傳來。上官清定睛一看,那一身
湖藍色長裙的柔媚少女不是曹鹿還是何人?只是,為何曹鹿的身邊還伴有一英氣
逼人的少年人?
心中一股酸意勃發,上官清腳步不停,幾大步便邁入了竹園,悠兒的細碎小
步險些跟不上了。
走近一看,那少年人更是顯得豐神俊朗,落星為目,玉骨為神。上官清上下
打量,心中暗道自己年輕時怕是也及不上這少年人風流瀟灑。
“想不到老先生現身蒞臨,曹鹿未曾遠迎,請見諒。”曹鹿見到上官清出現,
客氣但生硬的見禮,眼底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怨毒。相比之下,那少年人倒是極
為客氣的對上官清見禮,一臉溫暖的微笑讓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見到少年彬彬有禮的摸樣,上官清心中的不快不知為何全都煙消雲散,心中
還生出了莫名的親切感。
要認真算起來,這三人的關係還真有些複雜,可是悠兒卻是全然不知,還賊
兮兮的看了看貌似親熱站在一起的曹鹿和少年人,掩口淺笑:“爺爺,我們去別
處逛逛吧,別打擾曹鹿姐姐他們了……”
上官清本不想離開,可無奈沒有留下的理由,只能任由悠兒拉著他離開,只
能在臨走時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俊朗的少年人。
看著上官清與悠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曹鹿瞬間收斂了臉上那溫婉的笑
容,轉身冷冰冰的對那少年人說道:“流雲公子,你說的小女子都做到了,現在
可以說出為何公子青天白日之下就潛入曹府挾持小女子了嗎?”
面對曹鹿那冷厲的質問,被稱作流雲的少年仍是笑得溫暖和煦,淡淡的回答
:“姑娘莫怪,在下只是好奇風流神劍所中意的女子到底是何人物?今日一見之
下……不錯。”
不等曹鹿再次發問,流雲舉手一揖,再道:“叨擾之處姑娘莫怪,在下今日
要見的兩人俱已見到,告辭。”語畢,流雲白衣一轉,輕飄飄躍上了竹枝,輕功
身法真如流雲一般,轉眼即逝,修為之高令人咂舌!
竹園之內只留下曹鹿一人愣愣的思考著這古怪少年口中所說的“兩人”之中
出自己之外的另一人是誰……
話分兩邊,悠兒這邊卻是整個上午都在拉著上官清四處閒逛,臨近中午方才
有一個侍女慌慌張張的請兩人去旌柳軒用膳。
膳中冷善依然熱情,不得不說,這位北武林盟主在表面上讓人無法挑剔。出
于某種原因,所有侍女都被冷善遣了下去,悠兒也得以大大方方的坐在上官清身
邊,殷勤的為老人夾著菜。不過看著冷善眼的那一抹深意,上官清心中冷笑不
已。
冷善與上官清這兩隻老狐狸就在虛偽的談笑風生中吃完這頓飯,可是在飯後,
冷善卻提出要與上官清借一步談話,悠兒只能提前到門口候著。一炷香的時間過
去了,上官清笑呵呵的走了出來,可不知為什麼,悠兒總覺得老人的笑容透露
出一股狐狸般的狡猾。
上官清邁著四方步走到悠兒面前,微笑著捏了捏悠兒小巧的耳垂:“悠兒,
爺爺這幾天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陪你了,等到這次的南北盟主的比試結束後,
爺爺在陪你玩好不好?”
“可到時候外公就要帶悠兒回去了。”悠兒撅著小嘴,委屈的說道。
“到時候有爺爺呢。”上官清沒有做正面回答,只是莫測高深的笑著。
此時,距南北盟主大會還有三日……
幾乎半個江湖少年英雄都來到了連雲城,他們或是因曹鹿的豔名而來,或是
因曹家在武林中的地位而來,總之,只要成功抱得美人歸……
出於這種目的,有不少成名已久的前輩也都帶著自家的後輩前來,一時之間,
連雲城空前熱鬧。
此時,距南北盟主大會還有一日半……
連雲城內已經傳出了曹鹿小姐看中幾位最為傑出的英傑,甚至於有意下嫁,
這下,知道了曹家嫁女所言非虛,有實力的家族或是俠客們紛紛摩拳擦掌,少許
武林世家還秘密放出資訊打算不惜一切努力來爭得曹鹿……
此時,距南北盟主大會還有半日……
春雨方歇,在晚春的晨起暖日下,空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濕意。天曉尚不久,
上官清已經起床收拾著,如果不出意外,今日或許就是他在連雲城的最後一日了,
一切的恩怨都將在今日結束……
隨手默契桌上的那燙金的請帖,上官清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這件月白色的奢
華長袍仍是悠兒送他的那件,看著那銀絲繡出的華貴紋飾,上官清腦中泛起了悠
兒那媚到骨子的俏皮笑容,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自己的
晚年也不愁寂寞了……
連雲城郊一處風景秀麗的小山谷中,此時正是人山人海,來自各處的武林人
物圍在小山谷外,唯持有南北盟主親自發出的請帖才可入內。上官清坐在冷善一
方的席位上,看著這處小山谷,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溫暖的笑意,想當初他就是
在這碰巧遇到的悠兒。
待得一盞茶的時間後,曹墨也帶著曹鹿來到了穀中,此時的曹墨神色憔悴,
雖然強打起精神,但仍雙目無神,腳步虛浮。反觀曹鹿神色如常,一路攙扶著父
親,還和聲安慰著。間隔了大概有兩盞茶的時間,妙檄真人才乘著轎子姍姍來遲,
而且也只是因為遲來而向冷善告了個罪,沒有和曹墨打半點招呼的入了座。
看著兩人不和,上官清心中冷笑。
好戲才剛開始呢……
見人到齊,冷善當即站起朗聲道:“曹盟主,今日我等齊聚,為的便是將這
分裂成南北的武林盟重新歸為一體,你我這幾年來的日夜努力為的便是此事。如
今,便讓我們為此做個了結吧。”
冷善話音未落,一個黑面青年便從曹墨一方跳了出來,大喊道:“不用多說
廢話了,不就是三場比試嗎,來吧,小爺在這接著呢!”南北武林盟積怨已久,
這黑面青年的毫不客氣眾人也是見怪不怪。
見曹墨一方如此張狂,冷善這邊也不乏火爆脾氣之人,當下就有人跳出去迎
戰。
上官清冷眼旁觀,心下卻清楚,這第一場不過是兩方互相試探,派出的不會
是什麼高手,輸贏也就無所謂了。當下上官清便閉目養神,手中抓著茶杯把玩著。
不出所料,臺上兩人雖然打得不相伯仲,精彩萬分,但顯然都非絕頂高手,
這第一場打了近半個時辰方才分出勝負,那曹墨一方的黑面青年略勝半招,先奪
頭籌。
雙方稍憩片刻,一位灰發老道手執一把玄鐵劍緩步上臺,目光一掃,最後盯
在妙檄真人身上,朗聲道:“妙檄真人,聽聞你近十年來精研劍術,已窺得破雲
摘星劍法的幾式真諦,不知老道可有榮幸見識一下?”
聽著老道語氣,顯然是冷善這一方的精英人物,而加上“破雲摘星劍法”這
幾字,上官清卻是心中一驚,當即從假寐的狀態醒來,連身體都挺直了幾分。可
妙檄真人聞言卻只是慵懶的抓起了手邊的一柄普通鐵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
邊的曹墨,這才起身踱著步子走上台。
臺上的兩人明顯帶著不同的風格,灰發老道手捏劍訣,氣勢洶湧。可反觀妙
檄真人,雖是也拔劍出鞘,但氣勢之中卻總是透露著一分的敷衍意味。果然,當
灰發老道氣勢洶洶的幾劍刺來之時,妙檄真人也揮出了所謂的“破雲摘星劍法”,
劍勢細密,綿密如雲雨。
“好,破雲摘星果然名不虛傳!”灰發老道一聲大喝,手下劍法更是淩厲。
不過上官清卻是另有一番看法,精通破雲摘星劍法的他一眼便認出了妙檄真
人所用的不過是一招“撥雲見日”,這招根本就是破雲摘星的基礎劍招,全是為
了打根基而用,這招他們三師兄弟都會用,看來這妙檄為了揚名,根本就是厚著
臉皮用著基礎劍招冒充正宗劍法。
但妙檄放著其他師門淩厲劍法不用,卻怎麼使用這像是敷衍的劍法?難道…
…
上官清心中合計,事實果然不出所料,幾十招一過,妙檄真人手中鐵劍“當”
的一聲被灰發老道手中的玄鐵劍削去一半,劍招也散亂了起來。看到這,上官
清又恢復了假寐,心下道:看來我當初的計畫實行的不錯,曹墨、妙檄,今日過
後,我便要你們一無所有……
毫無意外的,因為妙檄真人的懈怠,第二場由冷善一方的灰發老道得勝。如
今兩方各勝一場,最關鍵的就是這第三場的比試。既然到了這關鍵時候,上官清
感到冷善的視線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上官清轉頭回望過去,見冷善對他客氣的微
笑著,目光似是暗示的向悠兒的方向瞟了瞟……
上官清心下歎息了一聲,站起了身來,雖然不情願被人利用,不過自己原本
就是打算在不得已的時候出手的,讓冷善一方得勝原本就是他計畫中的一環。
這邊上官清走上台,卻見到曹墨正在向坐在曹鹿手邊的一位中年美婦說著什
麼,神色恭敬,但那美婦卻始終容顏冰冷,直到曹鹿也開口勸說,才神色微微動
容,起身也走上台來。
“賤妾名為玉容,現居雪宮副宮主,老先生有禮了。”美婦上臺後仍然冷淡,
但語氣卻極為客氣,顯出了一派宗師的氣勢。
“在下風流神劍上官清。”雖然玉容很有禮貌,但那冷淡的摸樣讓上官清心
中很是不快,言語之間已有了淡淡不滿。
可是無論上官清語氣如何,這“風流神劍”四個字卻如同潑入油鍋的冷水一
般轟然炸響。想當年風流神劍風頭之響如今的年輕一輩怕是不曾知曉,但對老一
輩而言卻稱得上如雷貫耳。當年上官清憑著一手破雲摘星劍法,自出道以來全無
敗績,堪稱神話!
聽到上官清之名,美婦面上也是掠過一絲驚訝。但也隨即冷淡了下來,畢竟
雪宮之名在江湖中也稱得上神話之名,隨便一名具有出宮資格的弟子,便是江湖
上的一流高手,更何況她這個副宮主了。
上官清卻不知美婦心中所想,但以他今日赤火四陽功的修為,對付這夫人,
估計只出六成功力便夠了。
正當兩人勁氣外放,打算動手之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卻突然在台下響了
起來——“我說各位,這曹墨根本就沒有資格做盟主,這比試沒必要了!”台下
頓時譁然,不過片刻,就在台下讓出了一大片空地,一個瘦小的漢子就在那空地
中央。顯然是眾人不想跟這個口出狂言的人站在一起,敢對南武林盟主如此說話,
自己和他站在一起被牽連了怎麼辦?
無視曹墨一方的陣陣怒喝,那瘦小漢子依舊陰陽怪氣的說:“曹墨,我說你
好不要臉,本來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應該高興,不過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與你
女兒亂倫通姦,行這禽獸之事吧?”此言一出,人群之中頓時迸發出了更加巨大
的聲響,人們紛紛議論,確實,如此驚人的消息,任誰乍聽之下都感不可思議,
想那尋常之家父女也不可能行這禽獸之事,更何況曹墨這位以道德聞名的大俠呢?
“謔,大家都不信,那曹鹿小姐,能不能讓大夥看看你的守宮砂啊,要是
大夥覺得不夠,我還能找一位證人出來的。”瘦小的漢子感到附近不善的目光,
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氣定神閑的拍了拍手,一個六旬老者渾身戰抖著從曹府的下
人堆中走了出來。
老者渾身哆嗦,經由曹墨面前時猛地跪在地上,沖著曹墨狠狠的磕了幾個響
頭,直到額頭佈滿鮮血才起身走到臺上。
老者尷尬的看了看臺上的上官清與玉容,做了個揖,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道:
“小的是曹府管家曹忠,小的可以證明,老爺與小姐亂……亂倫確有其事,而且
不光老爺,二老爺妙檄真人也和小姐亂倫了……”
自老者上臺的一刻,台下就有不少人認出了他便是曹府的管家,一見他是證
人,有不少人當下就信了大半。
見到場面已為自己所控,那瘦小漢子頓時得意洋洋起來。
聽到此事,美婦悚然動容,而上官清卻仍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當日他與冷
善私下談論之時,就已經訂好了這件“毒計”。當初,冷善兩次與上官清商量奪
得南武林盟的勢力,初次上官清還有些猶豫。然而第二次,為了得到北武林盟主
的勢力協助,上官清索性便把自己設計讓曹氏兄弟與曹鹿亂倫的事情全盤托出,
沒想到冷善只是思索片刻,就想出了這一套毒計。如今,這公開的事實已經算的
上板上釘釘,沒得狡辯了。
但不知為何,上官清看著曹鹿那戲謔的表情心中卻掠過一絲不安。
這丫頭實在是太安靜了,根本不像是平常那個睿智的她……
果然,就在人聲鼎沸之時,曹鹿盈盈站起,對著人群輕施一禮,語調婉轉悅
耳的說道:“諸位前輩請聽曹鹿一言,”待得人聲稍歇,財路繼續開口說,“的
確,曹鹿已經並非完璧之身,”說著,曹鹿挽起衣袖,逛街的手臂之上並無守宮
砂的紅點,“但這卻是因為淫賊的侮辱,可惜曹鹿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這才會遭人淫辱。”
“今日一是說明真相,免得眾位前輩遭人蒙蔽,二是曹鹿無法任由那人繼續
逍遙法外,想讓眾位前輩為曹鹿做主,找出那淫賊,免得又其他人繼續遭到毒手。”
說完,曹鹿盈盈拜倒,這一舉動惹得台下眾多為她癡迷的少年英傑大聲呼應,不
但將她亂倫的事實全盤否定,還徹底站在了曹家一方,而那些英傑背後的家族或
是長輩們則並不看重曹鹿是否仍是處子,在他們看來,與曹家聯姻所帶來的好處
才更重要,所以在此時讓曹家失勢而袖手旁觀實在是下下之選,眼見曹鹿輕輕巧
巧的化解了這毒辣的一招,他們也樂得錦上添花,再助曹家一把。
上官清此時心中錯愕異常,眼見他與冷善那毒辣到能讓曹家不得翻身的一招,
卻被如此輕易的化解,看來這曹鹿真是不得小覷啊,想不到被困十幾年,世間竟
有了如此出色的女子。
難道曹墨與妙檄真人註定命不該絕?
難道自己苦心經營就註定功虧一簣?
上官清不甘心的想到。
勢頭漸轉,仿佛勝利的天平開始向曹家傾斜,這場鬥智註定要以上官清失敗
收場。
不過世間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曹鹿小姐此言差矣,無論是方才那位仁兄還是
小姐之言都為一面之詞,即使有了人證物證,這些也都可偽造,算不得數。”這
雙重否定之言顯然與那瘦小漢子抖出曹墨亂倫之事一樣具有震撼力。所有人都想
看看這無視南北武林盟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當然,所有人也不想和這人扯上關係,因為不論何方勝利,恐怕和他為伍的
下場都不好看。所以,一大片空地就如方才一般在那聲音的周圍空了出來。
只見在那片空地中央之人……竟是流雲!
此時的流雲依然風流瀟灑,白衣飄飄,手執一柄摺扇輕敲著手心,神色悠然,
全然不理會周遭之人的目光。
“那敢問這位公子有何指教?”曹路依然淺笑著,極有禮貌的問道。
流雲沒有回答曹鹿,眼神輕輕瞟了一眼上官清,笑呵呵的開口道:“在下聽
說皇宮御醫新研究出一種利用迷魂術來套取犯人實供的手法,甚為有效,所以,”
流雲輕搖摺扇,一隻手向前一招,“在下請人把那幾位御醫都請了出來,事實如
何,稍後便
知……只是不知道曹盟主與妙檄真人可有膽量嘗試一下?“
上官清聞言眉梢一挑。看不出這流雲公子文質彬彬,言語卻如此毒辣,這輕
飄飄的一句話徹底堵死了曹墨的任何狡辯之路。而且那用迷魂術逼供的方法他也
知曉,蛛娘很早便研究出來了,上官清本人便精通此道,但若是由自己動手,便
難逃栽贓嫁禍的嫌疑,所以自己用迷魂術絕對是下下之選。
但這流雲……
曹墨與妙檄真人臉上陰晴不定,顯然對流雲忌憚非常,但這眾目睽睽之下,
若是拒絕豈不是等於承認自己與曹鹿亂倫為實?曹墨與妙檄心中煩亂,流雲卻絲
毫不在乎。
只見他旁若無人的帶著幾個白鬍子老頭走上台去,隨便讓手下抬了兩把椅子
上來,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位德高望重的大俠。
事已至此,曹墨與妙檄再難推脫,只能腿如灌鉛的走上台,彆扭的坐在了椅
子上。
流雲目光灼灼的盯了一會兩人,面無表情的側頭對身後的那幾個御醫說道:
“可以了。”語畢,那幾位御醫立即誠惶誠恐的把手頭的物事一一擺放就位,燃
起香爐,低聲在曹墨與妙檄的耳邊低語著。漸漸的,兩人的目光都變的茫然起來。
流雲見狀,幾步上前,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動著,最終,停在了妙檄真人的臉上。
“道長法號妙檄?”流雲冷淡的開口。
妙檄真人點了點頭。
“道長可是與曹墨為親生兄弟?”流雲緩和了不少。
妙檄真人仍然點頭。
“那,道長與曹盟主可是與曹鹿小姐有亂倫之事?”流雲的變得溫和,懶洋
洋的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這個問題一出,妙檄真人的身體抖了抖,像是要清醒過來,可是在旁邊御醫
的安撫下平靜了不少,終是點了點頭。
眾人譁然!
聽到眾人那鼎沸的聲響,如雷般的噪音終是驚醒了曹墨與妙檄兩人,待得聽
清了人潮的議論,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什麼權勢、什麼名聲、什麼地位,在這一刻全都離他們而去。曹鹿也雙手掩
嘴跪倒在地上,雖然她努力抗爭過了,但短短幾天怎麼能扭轉上官清毒計的影響?
一切都該結束了……
“恩怨情仇一夕消,
河中浮萍,
柳絮飛霜,
十年怒火酒難澆,
因由種種,
難棄難消,
多情自古空寂寥,
笑靦如刀,
情斷難長,
壽星逐鹿無歸巢,
前路渺渺,
情短恨長。”
第十三章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
為人做事若能視寵辱如花開花落般平常,才能不驚;權位去留如雲卷雲舒般
變幻,才能無意。
但這世間又能有幾人看得如此通透……
寵辱不驚,去留無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十分困難。我輩俱是凡夫俗子,
紅塵的多姿、世界的多彩令大家怦然心動,名利皆你我所欲,又怎能不憂不懼、
不喜不悲呢?否則也不會有那麼的人窮盡一生追名逐利,更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失
意落魄、心灰意冷了……
去留無意,卻終只有失去了方能悟透。“流雲口中如是說,目光淡然,直盯
臺上幾人。
當上官清出現的那一刻,曹墨心中便明瞭,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是拜何人所
賜。
這報復來得如此狠、如此毒,可又是如此的自作自受……
“大師兄,若是平時,我怕是不得不束手就擒,但今日事關在下愛女……妙
檄,若是你還對鹿兒心存愧疚,編著我一臂之力。”曹墨遲緩的起身,第一次表
現的像一個遲暮老人。
妙檄真人半句話也沒說,手腕一抖,自腰間抽出一柄秋水般色澤的軟劍。上
官清見到此劍瞳孔一縮,這柄軟劍名為“雲霽”,是他師傅的佩劍,若不是曹墨
與妙檄犯上師,這把劍當初便應該傳給他。
看著這把代表師門大仇的雲霽劍,上官清只敢怒火中燒,因為用計狠毒而產
生的愧疚心理蕩然無存,雙掌緩緩抬起,淩空虛捧成球,赤火四陽功的澎湃烈陽
罡氣大量彙集。
就在師兄弟三人手足相殘一觸即發之時,流雲那淡笑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上官先生何必動怒,這兩人便由晚輩替你擒下如何?”
乍聞此言,上官清心頭一跳,極為不解的看向流雲,只見這少年人輕搖摺扇,
道不盡的瀟灑風流,雖不知為何這陌生的少年三番幾次相助自己,但不知為何,
每次見到他都會令上官清產生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儘管上官清對這流雲印象不錯,曹墨卻對這英俊少年滿懷殺意,今日自己與
女兒落得如此境地,一半是因為上官清與冷善的算計,而另一半,就全靠這少年
人的推波助瀾!如今這不知死活的少年人竟然還大言不慚,曹墨與妙檄是真的動
怒了,下一刻,一柄軟劍、一雙肉掌攜著怒火勁力殺到了流雲面前。
面對兩大高手夾擊,流雲依舊搖扇輕笑,全不在意,腳下踩著奇異的步法,
行雲流水一般的曹墨與妙檄的招數中穿插自如,姿態悠閒如閒庭信步。
“點花笑月。”流雲口中輕吟,以扇代劍,輕飄飄的幾點扇影落入了對手如
奔雷般的攻勢中,如河中落花,隨水而去卻不沉溺。醉中點花,吟詩笑月,招如
其名,風姿瀟灑。
一招過後,只聽“砰砰”兩聲輕響,原本氣勢如虹的曹墨與妙檄栽倒在了地
上,竟是被人點住了穴道。
看著地上的兩人,流雲用摺扇敲了敲手心,轉身對上官清躬身一禮,口中道
:“上官先生,這兩人便算是晚輩的一點見面禮,還請先生笑納。在下身有要事,
不能久留,如有機會,望能與先生把酒言歡。流雲告退。”語畢,流雲向著那幾
位束手束腳的御醫一招手,轉身走出了山谷。
謎一樣的少年,忽然而來,忽然而去……
靜靜的看著曹墨與妙檄臉上的頹然之色,上官清忽感索然無味,意興闌珊。
十幾年的仇恨就這樣了結了嗎?
是啊,就這樣了結了……
上官清心中一片空蕩,在古墓內非人的生活的十幾年,忍受著修煉赤火四陽
功烈陽焚身的痛苦,這些全都是為了今日的這一刻,可為什麼這一刻自己心中卻
是提不起絲毫快感?老人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早已在一旁候著的悠兒連忙跑上
台攙扶住了他。上官清沒有掩飾的在悠兒的面前露出了疲態,慢悠悠的離開了山
穀。
“爺爺,我們還進去嗎?”悠兒怯生生的聲音將上官清從深思中喚醒了過來。
老人疲憊的抬頭,看著自己面前依然奢華的曹府,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半響,上官清歎了口氣,拍了拍悠兒的手背,領著小姑娘走到上次的那個茶
攤坐了下來,隨意的要了壺茶,安靜的喝著。
不知不覺的,個把時辰過去了。冷善滿面喜氣的帶領南北武林盟的首腦人物
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曹府,還未見人,就有幾個小廝一溜小跑的趕到上官清面前,
恭敬非常的作揖:“上官盟主,冷盟主今日設了筵席,要祝賀上官盟主榮登南武
林盟主之職,還請盟主隨小人入府,其他大人稍後便到。”
上官清聞言眉頭一挑,“上官盟主?真是什麼意思?”
“小的不知,是……是冷盟主吩咐的……”聽著上官清那冷淡的聲音,那小
廝滿臉慘白,額頭上頓時佈滿了冷汗。顯然已經身為“上官盟主”的上官清身份
已經不同以往,惹惱了他下場可想而知。
一聽是冷善的注意,上官清頓時就明白的七八分,心下冷笑不已。
而事實也和上官清猜的一樣,冷善抓住了那難得的機會,成功把曹墨拉下盟
主之位,但為了不被人說成乘人之危謀得總盟主之位,冷善索性便把上官清捧上
了南武林盟主的位子,這樣一來可以澄清名譽,二來以自己和悠兒的關係,加上
自己超然世外的態度,這南北武林盟的權利等於全都握在了冷善的手中。
不過這也全賴上官清當年的赫赫聲名,風流神劍的神話至今無人可以超越,
換成其他人怕是冷善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響了。
當夜的晚宴很是豐盛,不過出息宴席的卻多為虛與委蛇之輩。
曹府終是改成了上官府,但這宅子卻是流雲出資買下贈與了上官清,這著實
讓老人大吃一驚,不知這謎一樣的少年究竟是何來歷,所行之事到底為何?
月照閣內,悠兒伺候著疲憊的上官清脫去外衣,溫柔的為老人按摩的身體,
口中似乎隨意的發問:“爺爺,曹鹿姐姐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置。”
上官清聞言一愣,晚宴之上他力排眾議,將曹墨父女與妙檄真人全都軟禁在
了如今的上官府中,留了他們一命,可這種就不是長久之計。
“爺爺,不如邊饒了他們吧。”悠兒又是輕輕的一句話,讓上官清心中一顫。
如今的他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抗拒懲戒他的兩個師弟,難道是因為曹鹿
的關係?
“悠兒,更衣。”上官清輕歎了口氣,爬起身。
竹園,昔日曹府小姐的閨房,如今,卻以改姓了上官。
曹鹿輕撫瑤琴,一曲陽關三疊音調在竹林之中餘韻不絕。
“紅綻櫻桃含白雪,斷腸聲唱陽關。好曲。”一聲淡淡的喝彩自林外傳來,
上官清拍著手走了進來。
曹鹿的臉色此時瞬間變得慘白,顫抖著抬起手指,尖利的指甲扣過琴弦,
“蹦蹦”幾聲,少女竟將這瑤琴的琴弦盡數摳斷!
“你……便這麼不歡迎我?”上官清渾身一僵,苦笑道。
“老賊,我恨不能生啖你肉。”曹鹿嘴唇顫抖的說,指甲刮過瑤琴表面留下
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白痕,“今日我敗得不甘心,若能有半月時間,我便能布下
完美的局勢。”
“你錯了,即使再給你足夠的時間,會敗得還是你。”看著曹鹿不置可否的
神色,上官清再度開口,“儘管你的智謀無可挑剔,但你卻不懂得利用更深層的
人性。”
“你是何意?”曹鹿的語氣生硬。
“今日出來作證的管家可是你的信任之人?”上官清撚須微笑。
“哼,是你們威脅他出來作證吧。”曹鹿的語氣依然生硬,還摻雜著不屑。
“不,他是心甘情願的,不懂?所以我才說你不懂利用人性,”上官清此時
更像是一個長輩,在教導著不懂事的後輩,“跟著你們,即使你們對他再好,他
也只能一輩子當個下人,可是冷善卻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成為人上人的機會,
即使不為他自己,他也會為自己的子孫謀求得這個機會。”
“所以,你敗得一點也不冤。”上官清目光灼灼的盯著曹鹿,忽然一步邁出,
一把提起少女嬌小的身軀,用力的摟入懷中,在曹鹿的耳邊暖言道:“丫頭,留
下來吧,我保證你和與你有關的人全都無事。”
突然被老人摟入懷中,曹鹿的心不爭氣的突突跳著,老人那火熱的身軀烤的
她心煩意亂,渾身無力,心頭一軟差點便答應了下來。可是話到口邊,卻變成了
——“怎麼,你又想強暴我嗎?”冷冰冰的話將上官清心頭的那把熱火徹底熄滅,
老人只能放開懷中的玉人,黯然的看著玉人離去的背影茫然失神……
遣走上官清的曹鹿默默的回到屋內,無知無覺的坐上自己的床榻,想起當日
上官清就是在這咈有了自己,淒然淚水滾滾而下。少女掩面抽泣,許久方歇。
穩定了情緒的曹鹿按著胸口,面上掠過一絲淒涼的微笑。
對著鏡中的倒影,曹鹿描眉梳妝,取出平時自己捨不得用的胭脂水粉細細打
扮著,不多時,一個豔麗無雙的倒影出現在了銅鏡之中。滿意的點了點頭,曹鹿
輕合美目,再睜開時,一臉頹廢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她又變回了那個豔名
遠播的曹府大小姐。
去最後見父親一面吧……
走在此時的上官府中,曹鹿看著自己熟悉不已的景物卻帶給了自己格格不入
的感覺,手指緊緊的攥了起來,蒼白的可見指骨。走到父親的門前,曹鹿只感到
酒氣刺鼻,中人欲醉。詫異的推開門,只見曹墨的房中四處亂丟著淩亂的酒瓶,
酒液滿地流淌。而曹墨則渾身酒氣的醉倒在桌上,落魄之色一覽無遺。
曹鹿心疼的看著此時的父親,差點又掉下淚來。
“爹……爹……”曹鹿忍著那熏人的酒氣,輕輕推了推曹墨。
曹墨醉眼朦朧的起身,一見是自己的女兒,竟一把將曹鹿拉入懷內,隨手抓
起一瓶酒就灌向了曹鹿口中,還含糊不清的說道:“來,鹿兒,陪爹喝口酒……”
曹鹿想來滴酒不沾,卻又不忍推開父親,只能被動的在曹墨懷內躲閃著,那
一大瓶的酒醉後全都灑在了曹鹿身著的長裙之上。曹鹿玲瓏的身軀不斷磨蹭著曹
墨的身體,不多時,曹鹿愕然感到一根漲硬的東西頂住了自己的臀瓣。就這麼一
愣的功夫,曹墨手中胡亂揮舞的小半瓶酒就被糊糊塗的灌入了曹鹿的衣領。
看著女兒那被酒全部陰濕的前胸,曹墨似是感覺到了下體的異樣,趁著酒力,
竟突兀的把頭埋入女兒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鹿兒,是爹對不住你,爹不該誘惑你呀……”曹墨趁著酒力痛哭流涕。他
到現在還認為女兒和自己亂倫是起因於自己那次在女兒面前手淫的活春宮。
看著老父在自己胸前嚎啕大哭,曹鹿心很不是個滋味,如果說第一次的亂
倫可以歸咎為父親的活春宮誘惑了自己,那為何自那日之後自己幾乎夜夜都與父
親同眠而睡?
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接受了父親……
“爹,你很喜歡鹿兒吧……”曹鹿撫摸著父親那斑白的頭髮,微笑著。
這曖昧的一句話讓曹墨驚愕的微微抬起頭來。看著老淚縱橫的父親,曹鹿憐
愛的把父親的頭按向自己的胸口,手指輕刮著曹墨的耳垂,“鹿兒現在可是很喜
歡爹啊……”
醉的腦中不清醒的曹墨看著女兒那被酒陰濕的前襟,幾層薄衫將女兒那堅挺
的酥胸勾勒的恰到好處。因為沾滿了酒液,曹鹿現在胸前不但有脂粉香氣,還摻
雜著美酒的醇香,腦中只剩下飲酒的曹墨不自覺的抓住其中一枚酥胸,張口含了
下去。
女兒紅那芳香甘醇的酒液被源源吸入口中,酒液那辛辣的味道不斷刺激著曹
墨的醉意,落魄的老頭更是大口大口的允吸著女兒的酥胸,濕熱的舌頭不是的舔
過女兒硬挺的乳頭,每一下都讓曹鹿渾身顫抖一下。曹鹿面色嫣紅的摟著父親的
頭,看著父親那蒼老的容顏伏在自己的胸口,吸允自己酥胸的樣子,心中泛起一
層層莫名的漣漪……
曹鹿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在父親的懷銈嬌,心情不好便一口咬在父親的胸口,
記憶猶在,可如今兩人卻是反了過來。這是,曹鹿的另一邊乳頭微微一熱,將她
從回憶中喚醒了過來,原來曹墨已經把她一邊衣襟中所含的酒液吸光,本能的找
到另一邊,大口大口的又吸了起來。
一波波的快感順著曹鹿的酥胸直沖她的腦海,一陣陣如小貓的細鳴聲從她的
嗓子深處傳了出來。
大概是衣服中所含的酒液不足吧,曹墨不斷的把嘴在女兒的胸口各處吸咬著,
一雙粗壯的手臂將女兒緊緊的摟在懷中,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酒液中隱含的其他
因素,老頭的一張大嘴吸舔噬咬,嘖嘖有聲。慢慢的,老頭把女兒的胸前嘬得一
片陰濕,還得寸進尺的慢慢向上移動,把女兒身上的其他酒液一點點的舔進嘴,
由胸前至領口,由領口至玉頸,最後老頭那噴著熏人酒氣的大嘴一口含住曹鹿那
嬌豔欲滴的香唇,濕熱的舌頭撬開整齊的貝齒一鑽而入,大力的攪動著。
曹鹿只是任由父親對自己肆虐了一會便笑著從他的懷滑了出來,輕輕把父
親推倒在了椅子中,老頭趁著酒力軟綿綿的癱倒在了一處,任由女兒雙手齊動的
解開他的衣衫。
一件件的衣衫被剝離而開,露出曹墨那古銅色的發福身軀,豐滿突出的胸膛
和圓滾的肚子,堅挺的陽具將褲子高高頂起。曹鹿並沒有著急脫去父親最後的束
縛,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刮著老頭那敏感的龜頭,很快龜頭的頂端就出現了一
灘水漬,散發著誘人的氣味。
看著父親半裸的身體,挺立的肉棒被自己隔著幾層綢緞握在手心,曹鹿反而
不著急了。少女低首把頭枕在父親那渾圓的肚皮上,軟綿綿熱乎乎的觸感讓少女
心底異常踏實。今夜,曹鹿既想做父親的女兒,又想做父親的女人。
曹鹿頭枕父親的肚子,一隻手不斷的在父親的肚皮上撫摸著。曹墨肚腹之中
那堆積的脂肪讓曹鹿撫摸起來手感異常的好,綿軟彈手的質感不斷刺激著少女心
底那柔軟的一面。儘管酒氣熏人,但父親身上那好聞的老人體味仍然透過那重
重阻隔傳入曹鹿的鼻腔,悸動的情欲蠢蠢欲動起來……
輕輕拉下父親的長褲,曹鹿將父親那怒聳的陽具釋放了出來,櫻口一張,將
整個龜頭含入了口中,小巧的香舌卷過口中陽具那敏感的頂端,以最誘人的動作,
曹鹿跪在父親的身前殷勤的為他口交起來。
“算起來,這才是第二次這樣服侍爹,”曹鹿一隻手捉住父親的陰莖上下套
動著,另一隻手則攥握著父親那飽脹的子孫袋,“原本打算在孝敬爹幾年便按照
爹的標準找個夫婿嫁了,早早生子好讓爹能安享晚年,弄孫為樂。”少女一口吞
下父親的陽具,直頂咽喉,“可無奈為奸人所害,爹爹一世英名僅為我一時不查
…
…全都毀於一旦……“曹鹿圈起舌頭,舔舐掉父親龜頭頂端分泌出的那一滴
滴帶著腥味的黏液。
曹鹿心懷愧疚的為父親口交,可曹墨卻在意識朦朧中被挑起了欲火。老頭只
感到玉棒被一處溫潤的地方包裹著,所觸之地儘是一片溫暖細膩,於是胯間本能
的一挺,大肉棒沒有絲毫徵兆的在曹鹿的口中抽插了起來。父親突如其來的抽動
讓曹鹿感到呼吸一窒,那如同男女交合一般的粗暴動作摩擦的少女的嬌唇一片火
熱,玉棒頂端不斷刺激著曹鹿嬌嫩的喉嚨,少女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無視女兒那痛苦的聲音,曹墨的一雙大手猛的按住女兒的頭,腰部發力,陽
具的衝撞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用力的衝撞著曹鹿的咽喉。久守必失,儘管
曹鹿抵抗著父親粗暴的動作,但柔弱的舌頭怎能和衝刺的龍槍相比。就在最後一
下,曹墨的陽具終於衝破重重阻礙,沖入了女兒那因窒息而卡緊的咽喉中。
如同處子被破身一般,在那一刻,曹鹿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起來,痛苦的感
覺如同撕裂了她的喉嚨一般一波波的向全身擴散。此刻曹鹿正被父親緊緊的按住
頭,整個臉都貼在了父親的胯間,一想到父親那巨大的陽具此刻齊根沒入了自己
的口中,她就感到毛骨悚然,一陣陣因為恐懼或是噁心的幹嘔聲不斷的從她的喉
間傳來。
可此時醉意朦朧的曹墨卻大感舒爽,女兒那緊緊卡住他龜頭的喉嚨無疑給了
他極大的刺激與快感,因為呼吸與幹嘔而不停蠕動的喉管不斷的在他的敏感地帶
擠壓掛動,一股股奇異的吸力不斷的傳來,就好像要把他的陽具都吸入其內一樣。
隨著渾身一震震顫,一股強烈的快感從曹墨的龍頭上傳來,一股股熱乎乎的
東西從龍口流出,順著玉棒直接滑入了曹鹿的喉管。
精華的無力流出終是讓曹墨放鬆了對女兒的壓力,曹鹿急忙突出父親的陽具,
捂住脖頸劇烈的咳嗽起來。幾點乳白色的粘稠液體帶著絲絲血絲被咳落在了黑色
的地面上,黑白相間中的絲絲紅色頗有些觸目驚心的意味。
曹鹿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刺激的腫脹的喉管隱隱作痛,仿佛她剛剛飲過
一碗辣椒水一般。
看著父親軟癱在椅子中,蒼老疲憊的臉龐上露出滿足的神色,曹鹿心中不禁
一暖……
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跪坐在地的女兒,曹墨突然起身將女兒一把摟起,很是
有些粗魯的把女兒推到在桌面上。曹鹿跌倒的身體一路撞翻了許多酒瓶酒壇,大
量的酒水傾灑,醇香的酒液淋滿了曹鹿的身體,房間之中頓時酒氣滔天,聞之欲
醉。
曹墨在推到女兒後腳步虛浮,渾身不受控制的一個踉蹌,急忙扶住桌沿才不
至於跌倒。老頭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勉強睜著醉眼看向已經浸泡在酒水中的曹
鹿。
此時的曹鹿渾身濕透,輕薄的裙衫緊緊的貼在身上,玲瓏有致的身體不差分
毫的流露出來。曹墨用力的吞了口口水,鼻子用力的嗅著,他的女兒因為渾身浸
透了美酒而散發的醇香的酒氣,這對借酒消愁的曹墨而言無疑是最好的春藥,老
頭又吞了口口水,雙手齊動,將女兒的衣衫一件件的剝落,遇到複雜的扣結便索
性一把撕開。
從不飲酒的曹鹿此刻全身泡在酒中,加上父親那粗暴的動作,少女此刻困窘
的聯手也不知道改放到哪里,只能任由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的離體。片刻之後,肉
體橫陳,凝乳白玉,似醉芙蓉一般的展現在曹墨的眼前。老頭一手捉著自己那方
才還以為瀉精而半軟半硬的肉棒,另一隻手按住曹鹿溫潤的小腹,就像是怕女兒
亂動似的,可是雙眼惺忪的老頭卻是一連試了幾次才勉強把他那再次漲硬的陽具
插入了女兒的下體,然後老頭一彎身,整個上半身就倒在了女兒那光滑的嬌軀上,
雙手粗暴的攥住女兒的玉乳,配合著下身大力的抽插捏動著。
曹鹿軟綿綿的躺在桌面上的酒水中,下身和玉乳不斷的傳來疼痛和愉悅這苦
樂參半的感覺,身上壓著的父親則是把一張不斷噴吐酒氣的大嘴在她的身上游走
著,在這旖旎的氛圍中,曹鹿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直到一股熱流突然激烈的
湧入了她的身體……
長夜漫漫,春宵苦短。
曹鹿溫柔的撫摸著伏在自己身上正鼾聲大作的父親,慢慢恢復著體力。感覺
到氣力緩緩回到了自己身體,驅散著方才交歡後
留下的酸軟,曹鹿疲憊的扶起身軀肥碩的父親,從桌面吃力的坐了起來。
聞著空氣中依然濃郁的酒氣,曹鹿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
少女扶著大醉的父親小心的走到了浴盆前,將父親置於浴盆內清澈的水中,自己
也跟著邁了進去。
水溫依舊是曹鹿最喜歡的溫度,清涼舒適。涼絲絲的水輕柔的拂過曹鹿那吹
彈可破的肌膚,一絲絲涼意迅速消除著她的疲憊,思維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但這次,曹鹿卻什麼也不想去想,現在她只想再好好的看看父親……
少女如蔥的手指輕輕劃過父親的身體,撩起清水為父親洗淨身體上的酒漬汗
水,動作溫柔的如同畫師在為自己最心愛的女子作畫一般……
連雲城因坐落于連雲山腳下而聞名,而連雲山則因山勢連綿不斷,險峻異常
而聞名。
今夜,一個嬌弱柔媚身著碧玉的身影如一縷碧煙在沉靜的月色下爬上連雲山
中的一座險峰。
“往生崖,縱身一躍入往生……”曹鹿默默念著身前那塊巨石上刻著的字,
不禁想起自己離開“上官府”時的情境,昔日風光無限的曹府大小姐今日離府竟
無一人在意,無人知曉,想起家丁那淡漠的眼神,甚至無人有興趣去向上官清稟
報。
“真是被人小覷了呢……”曹鹿輕捋遮住眼前的青絲,目光柔軟的看著往生
崖下的景色,月光照射下的群山連綿不斷,薄霧籠罩,聚散離合不定,當真美不
勝收。
“一切因我而起,卻不能因我而結束,我活的當真無用……爹,女兒不孝,
闖下大禍連累爹爹卻不能與您共承擔,只能一死以求解脫,若有來生,女兒做牛
做馬以報爹爹的養育之恩。”
“老天!”曹鹿大聲喝叫,“若我前生罪大惡極以致今生有此惡報,那便讓
我污垢而來,潔淨離去……下輩子叫我做一個敢愛敢恨,清清白白的人!”
“別了,紅塵……”
連雲山中,雲海霧美不勝收,可卻無一人得知,一個傷心之人便葬身於這
絕美景色之中……
趁著夜色,一輛結實華美的馬車在一條羊腸小徑上疾馳著,若不是車夫經驗
豐富,馬車足夠牢固,怕是早就散架了。
“流雲公子,我們幾人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們解開身上所
中的蠱毒?”馬車一盞昏暗的油燈下,一個白鬍子老頭小心翼翼的說。
“極為御醫莫要心焦,只要再幫在下一個小忙,你們身上的蠱毒我自會解去。”
摺扇輕敲手心的聲響中,流雲那好聽的聲音響起,依舊那麼不緊不慢。
“不知公子所求何事?”依然是那個老頭,只是語氣更為恭謹。
“幫我吊住一個人的性命……”流雲語氣淡淡的說,晶亮的目光投向了夜色
的深處……
“星沉月落嘯風狂,
碧羅倚群裳,
愁斷難了。
強歡顏,
不忍見,
惜離別,
莫開口,
總難語,
真亦幻,
心中悔不當初,
泣淚思量百度,
一腔怨懟憑誰訴?
迷離眼,
難看隔世苦,
伊人妄離紅塵路。
夢成空,
苦無覓處,
陰陽人鬼兩茫茫,
心無歸處,
醉驚魂夢,
萬恨何時休?
蒼茫大地,
流雲千丈,
終是歸鄉……”
作者:
幼幼儿
時間:
2014-12-9 10:14
第十四章
呼嘯的山風自曹鹿的耳邊呼嘯生響,她能感到自己正飛速的下墜,耳邊「砰
砰」聲不斷,片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這聲音是自己不停的撞在岩壁上突出的樹
幹。感覺著自己的四肢不自然的撞擊著自己的後背,曹鹿心竟然感到一片痛快。
「很快便可以解脫了……」
眼前一黑,曹鹿終於墮入了無邊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濃郁的藥味傳入了曹鹿的鼻腔,藥味中隱含的辛辣嗆的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曹鹿努力的睜開沉重的雙眼,可無奈模糊的意識無法支配身
體。曹鹿又嘗試活動四肢,可那稍稍繃緊的肌肉馬上傳來一陣讓她模糊的意識都
感到恐懼的疼痛,就如同無數隻細針同時穿透了她的身體一般,在這強烈的痛楚
中,她再次沉入了無邊的睡夢……
一股苦澀的湯汁不斷的流入曹鹿的口中,但喂藥之人顯然不善此道,雖然動
作緩慢,但還是把曹鹿嗆的咳嗽不已。
「既然醒了,就把眼睛睜開吧。」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但卻很是冰冷,略
帶沙啞的音色帶有一股奇異的穿透力。
曹鹿嘗試睜開眼睛,這次沒有了上次的那種無力感,很順利的就把眼睛睜了
開來,只見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正有些粗魯的拖著自己的頭,把碗的最後一口
藥汁灌進自己的嘴。曹鹿眨了眨眼睛,把最後的一絲不清醒趕出了腦中,仔細
的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女子。
只見那女子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俊秀的容顏,雖然不及自己,但也稱得
上國色天香。只是那美麗的容顏卻如木雕一般毫無表情,不同於普通人那種刻意
而為,這女子的臉仿佛天生就沒有表情,木然一片。配上清冷如寒泉的眸子,只
是一眼就讓曹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隨即雙腿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疼的咧了咧嘴。
「你叫什麼名字,我家那混賬小子好像很關心你似的。」女子隨手把手的
碗丟向屋子一個裝滿了碗碟的木盆,白瓷碗在空中劃出一個長長的軌跡,穩穩
的落入盆中,與其他碗碟碰撞發出了「叮」的一聲,聲響清脆好聽。
女子的這一手看得曹鹿瞳孔一縮。那女子手中的瓷碗質地明顯不好,硬而易
碎,但在她一擲之下卻絲毫無恙,運勁之巧,功力之高簡直匪夷所思。
這女子難道真的只有二十五六歲?
「看你長得頗有傾國之色,十指纖纖略有繭痕,該是精通音律書法吧。」女
子一邊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配製著味道刺鼻的藥粉,一邊用冰冷的聲音說。
「嗯。」曹鹿哼出了一個重重的鼻音,因為剛才她喝下去的藥汁像火一樣的
在她的胃中燃燒了起來。
「呃,她的四肢差不多好了,就不用再吃腐屍毒了吧。」一個帶著淡淡無奈
的好聽聲音突然響起,曹鹿順著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正捧著一個
木盤走進來。曹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少年人竟是流雲!
「我娘告訴我你今天該醒了,所以我給你熬了點粥。」流雲把木盤隨手放在
曹鹿手邊,端起一碗白米粥很是客氣的遞給了曹鹿,但是看見後者面無表情的盯
著自己,流雲尷尬的撇了撇嘴,無奈的把粥又放了回去,「我知道我的手藝不怎
麼樣,雖然我娘做的飯要好吃點,但知道她名字的人撈蚖我和我爹外還真沒幾
個人敢吃。」
「別在我面前提那老混蛋!」一直安靜著忙碌的女子突然一聲冷喝,扣指一
彈將一縷微不可見的藥粉彈了過來。
流雲不慌不忙的一開摺扇,一股扇風揚出,將那股藥粉吹拂的一乾二淨,才
悻悻的說道:「娘,這可是五毒粉,你生氣對我下毒無所謂,別傷到曹姑娘。」
流雲這一番輕飄飄的話讓曹鹿心「咯」的一下——娘?
這女子如此年輕,說是流雲的姐姐也不過分,這一聲娘是怎麼回事?難道今
天讓自己遇到一個傳說中內力深厚到容顏不老的老怪物了?那也不可能啊,那種
老怪物那個沒有百歲以上,那種年紀還可能生下流雲這麼年輕的孩子嗎?
還有流雲方才提到的「五毒粉」,這讓曹鹿心一陣後怕,昔日曹墨給曹鹿
講起武林中的奇聞異事時常提到,苗疆武林一系旁支盛產「毒師」,他們極善用
毒,這「五毒粉」更是毒中之毒,真正稱得上見血封喉。
那女子的心腸竟然如此狠毒,對自己的「兒子」也敢用如此毒物?
「哼,五毒粉又傷不到你這混賬小子,你怕什麼,擔心傷到這小丫頭?」戲
謔的言語配上女子那冷冰冰的表情和聲音,這怪異的搭配讓曹鹿覺得無比怪異。
「你又胡說了,曹姑娘是上官先生看中的人,要給他留著。」流雲輕搖摺扇,
緩緩說道。可這話的內容卻讓曹鹿心中無名火起,上官清,這個讓她幾乎家破人
亡的老賊!而這流雲從一開始就一直和他站在一邊,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這流雲
身上也算的上有一份。
儘管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又身負重傷,全憑著這對奇異的「母子」援救,
可這全都不能平息曹鹿此刻的怒火,少女憤怒的揮手,對著流雲狠狠的就是一個
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響起在了這安靜的小屋內。流雲竟然不閃不必,神色不
變的受了曹鹿的這一巴掌。雖然流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那女子卻冷哼一聲,
揚手一道青芒向曹鹿打來,正中曹鹿的那只手的手背上。一陣麻痹從手上傳來,
少女連忙低首看去,只見一隻青色的蜜蜂正伏在自己的手背上,蜂尾的毒針不斷
的向自己手背的深處刺去。
就在曹鹿發愣的功夫,流雲卻是臉色大變,摺扇一合,立刻向那只奇異的蜜
蜂點去,去勢之急前所未有。只聽「啪」的一聲,流雲力灌摺扇將那只蜜蜂點得
飛了出去,餘勁未消甚至撞破了一個瓷瓶。接著流雲用空著的一隻手緊握住了曹
鹿受傷的手背,表情異常嚴肅,一股陰冷的氣勁立刻傳入了曹鹿的身體,讓曹鹿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做什麼!」曹鹿冷冷的發問,抬手就要打掉流雲的手。
「別亂動,碧針蜂是我娘精心煉出的活蠱,不趕快把毒液吸出來就麻煩了。」
流雲把握住曹鹿的手背的手掌拿開,手心之中浮現出一股隱含碧絲的血液,看起
來無比詭異。
「丫頭,你給我記好了,除了我和他那混賬老子,誰也沒資格打他!」女子
看到流雲殷勤的為曹鹿解毒,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警告的曹鹿一句後也只能放棄
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一系列的變動終於讓曹鹿口風松了點,不再像剛
醒來時那樣冰冷了。
「哦,這沒什麼,其實就和我救你一樣,只是為了博得上官先生的一點好感
而已。」流雲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上官清的名字,曹鹿厭惡的皺了皺眉,忍耐了一會才沒有再開口罵人:
「你怎麼救的我,讓我死了不是更好嗎?」
「讓你死可不行,上官先生會心疼的。」流雲氣人的說了句俏皮話,看到曹
鹿鐵青的臉色才正色解答道,「救你其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雇傭的那個殺
手組織出的力也不少……」
「殺手!」
「不錯,殺手。」流雲得意洋洋的說道,「說實話,我現在都覺得我這個點
子想的是英明神武,請保鏢暗地保護你全家可能會被發現,保鏢還可能貪生怕
死臨陣脫逃,可殺手就不一樣了,他們本身就擅長隱匿,而且執行任務奮不顧身,
讓他們保護你和你全家不但不會被發現,遇到危險他們還會給你們當盾牌……就
像你跳崖這次,要不是保護你的那幾個殺手奮不顧身,我也沒膽子接住從那麼高
地方跳下來的你,不過除你之外,那幾個殺手可都摔成肉餅了。」
曹鹿從鼻子哼出了一股氣,仿佛對流雲的這個點子嗤之以鼻。
「好了,快吃點東西吧,我做的飯你可以放心吃,不過我娘做的你就要小心
了,她在的地方可能連氣味都是帶毒的。」流雲笑呵呵的再次把那碗粥遞給了曹
鹿。
流雲的後半句話讓曹鹿結果碗的手抖了一下。氣味帶毒?聯想起一直聞到的
濃郁藥味,見識到女子可怕毒術的曹鹿不能不後怕啊。
「你不用擔心,除了你剛才喝的腐屍毒外,這屋子皈他的地方都沒有能威
脅你的毒了。」猜到曹鹿心思的流雲哭笑不得的解釋道,「那腐屍毒你也不用擔
心,這毒藥小劑量服用只會減低身體的感覺,你的腿傷還沒好,少吃點會讓你覺
得腿沒那麼疼…
…好了,不打擾你了,吃完把碗放在一邊就好,我一會來收拾,你吃完就好
好休息吧。「見到安靜的喝起粥來的曹鹿,流雲溫和的笑了笑。
話分兩邊,曹鹿這邊化險為夷,曹府原來的下人們可就倒楣了。自從兩個多
月以前曹鹿無故失蹤,上官清就一直大發雷霆,當時險些就要將那幾個守夜的下
人一掌斃了,若不是有悠兒勸著,天曉得會鬧出什麼亂子。
直到這一日……
「老爺,冷盟主前來拜訪。」一個小廝戰戰兢兢的對上官清稟報道。自從兩
個月以前曹鹿失蹤,上官清就一直餘怒未消,下人稟報事情稍稍囉嗦都會讓他惱
怒非常。
上官清煩躁的揮手遣退小廝,就看到悠兒親昵的摟著冷善的胳膊走了進來。
進到悠兒和她的外公如此親昵,上官清竟也感到了一絲不快,還沒等冷善開口,
他便先說道:「悠兒,過來。」
見到上官清如此反應,悠兒見怪不怪的對冷善笑了笑,乖巧的走到了上官清
的身後站下,輕輕的握住了老人的一隻手。悠兒的乖巧讓上官清心中的煩躁稍稍
減退,這才面前對冷善笑道:「許久未見,冷盟主進來可好?」
「還好還好。」冷善哈哈笑道,一點也沒有被衝撞後所產生的不快。
「今日突然造訪可有要事?」
「還收老哥哥心細,小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此確有要事相商,其次,
我也是來看看我那小孫女兒悠兒的。」冷善哈哈笑著,一捋鬍鬚:「這事本來是
盟主大會後便要與老哥哥商量的,不過誰能想到除了那件事,唉……不過老哥哥
還要小心那曹墨與妙檄兩人同樣如此脫逃啊。」
聽著冷善那語重心長的語氣,上官清心中冷哼一聲:這冷善一來就提起此事
分明別有用心。擔心曹墨和妙檄,這冷善難道真當自己老糊塗了不成,難道自己
這兩個月來就沒有發現冷善一直暗中囑咐府中下人在兩人的食物飲水中投放化功
散,令兩人不但無法動用內力,連身體也較一般人虛弱不成?
「賢弟有事直說便可,若是愚兄能做到,但無不從。」上官清輕輕巧巧的把
冷善的話題繞了開去,輕拍了拍悠兒的玉手,暗示冷善自己答應他不過是看在悠
兒的面子上。
見上官清如此,冷善不易讓人覺察的抽了抽嘴角,但他馬山就調整好了自己
的情緒:「那小弟便直說了,不知老哥可曾聽說過松竹老人的名號?」
「那個與家師齊名的武林前輩?」上官清聞言心中一動,反問道。
「不錯,據江湖傳言,松竹老人活了足有兩甲子之多,最後,將他自己葬在
連雲城外三百餘的一處山脈中,而作為陪葬品,松竹老人將他一生所學全都帶
入其中……」冷善的話戛然而止,期待的看著上官清。
「松竹老人的絕學雖然很有誘惑力,但以你如今的地位,怕是沒什麼吸引力
吧。」
上官清細細品著香茗,悠然的說道。既然冷善有求於他,就不可能把話只說
一半。
冷善尷尬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松竹老人的驚世武功眾所周知,雖然對你我誘惑不大,但對武林中其他人
而言卻非如此,若是因此導致門派紛爭,豈不是你我這武林盟主的過錯?」
看著冷善那滿臉的和善笑容,又瞟了一眼臉上隱含尷尬的悠兒,上官清微微
點了點頭:「如此,那我便與你走一趟吧。」
見到上官清答應了,冷善撫掌一笑,「如此甚好,那麼半年之後,我再來此
邀約老哥一起出席。」
一月之後,雲南一處風景秀麗的小湖泊邊,一個身著湖綠色長裙的少女安靜
的坐在湖邊的草地上,湖光山色襯著少女絕美的容顏讓人目眩神馳,心醉不已。
曹鹿默默的除下鞋襪,一雙白嫩的玉足撩動著碧綠的湖水,一圈水波蕩漾開
來,在雲南那純淨的日光下閃耀著七彩的光輝。
「你的傷全都好了吧。」耳邊傳來流雲那溫潤的聲音,曹鹿側首看去,正巧
碰上少年那無邪的目光。
覺察到流雲正盯著自己赤裸的雙足,曹鹿沒有絲毫在意,經過這一個月的相
處,兩人間的敵意已經沒有當初那麼深了,少女心明白,若是沒有流雲兩母子
的悉心照料,她不可能恢復的如此之快。
「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打算。」流雲就這樣站在曹鹿身後,輕聲問道。
「沒有。」
「不是沒有,是不知道怎麼做吧?」看到曹鹿猛然回首,流雲訕訕的笑了笑,
「我猜的,你如今看起來平靜,可實際卻從沒放棄過報仇的心願,只是不知道如
何才能得到報仇的本事吧?」
「這不用你管。」曹鹿聞言臉上的溫和一掃而空,語氣空洞。
「你天生聰穎,心細如塵,分析佈局真正是你所長,然而沒有了武林盟做後
盾,孤身一人的你就難有作為了對不對?」流雲自顧自的說道,俯身坐在了曹鹿
身邊,「你現在所欠缺的不過是重新凝聚起勢力的實力,如果你不嫌棄,我想我
娘會很高興教你點什麼。」
「沒用的,天下間沒有什麼武功是速成的,況且我天生體質羸弱,極難習武。」
曹鹿臉色黯然的說,一頭青絲隨風吹起,蕩起一股說不盡的淒涼。
「世事無絕對,以你的聰穎,只要心志夠堅定,速成的武功還是有的。」流
雲悠悠然的說,「毒功便是其中一種。」
聽著流雲那無所謂的聲音,曹鹿心中詫異,「為何你要幫我報仇,難道你不
是和上官清那老賊一路嗎?」
「這便不勞曹姑娘費心了,好好考慮下吧,若有興趣可隨時去找我娘……不
過醜話在前,學習毒攻雖然速成,但學習的過程卻艱辛非常,痛苦無比。」
語畢,流雲起身便走,沒有絲毫停留,只留下心中滿含疑問的曹鹿呆坐在原
地。
「哦,順便提一句,我娘的名字叫——蛛娘……」
第十五章
連雲山山勢連綿不斷,如一條蜿蜒的長蛇一般將連雲城重重包裹。山脈之間
層層疊疊,溝壑重疊,地形極為複雜,因此,連
雲山既是行路者的迷宮,也是藏匿者的天然庇護所。而松竹老人的墓就隱藏
在這千里連雲山中……
不知是那一條曲折的溝壑中,一個寒酸的墓口孤零零的坐落在山坳的陰影中,
極為的不起眼,但誰有能想到這抈隱藏著一
代叱吒風雲梟雄的畢生所學?
半年之前,冷善別有用心的探得了這墓穴所在,隨即廣發邀請,邀請各個武
林門派來此,一探松竹老人的武學之秘。
儘管對外他宣稱的是不願獨吞這武學寶藏,可稍有心計的人都能明白,對於
冷善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而言,這種吃力不討好
的事情他絕不會做……
對於江南特有的梅雨季節而言,連雲山的峰巒疊嶂沒有一點用處,那讓人發
黴的細雨沒有停頓的灑落在山脈之間,而一輛馬
車就在這討厭的梅雨之中,帶著「咯吱」的聲響行進著。
「上官老爺子,前面就是冷盟主交代的地方了,小的不便向前,還請老爺子
和小姐下車步行吧。」駕車的中年漢子一把勒住
馬韁,轉身恭敬的說道,語氣不卑不亢。
「這樣也好……悠兒,我們下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車內傳出。隨著車簾
的掀開,一個身著華麗白袍的老者在一位美麗少
女的攙扶下氣質雍容的走下車。接過少女遞來的紙傘隨手撐開,老者看著眼
前的山脈疲憊的歎了口氣。
「爺爺,曹鹿姐姐沒有消息也是好事。」悠兒習慣的摟住老者的一隻胳膊,
開口寬慰道。
慈愛的看了一眼悠兒,上官清又歎了口氣,像是打算岔開話題的說:「不提
這個了,你外公還在前面等著呢,我們已經來遲
了……「心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在場人數之多還是讓上官清大吃一驚。
放眼望去,武林各大門派的門人一個不少,從身形
氣度上看,來人之中無一庸手,想來各個門派對此次松竹老人武學典籍的重
視程度頗高,派來的儘是門中的精英弟子。
「上官盟主,別樣無恙?」冷善那爽朗的笑聲響起,看老者那滿面紅光的樣
子,顯然今日心情極好。
「托冷盟主的福,尚算安好。」上官清淡淡的回答。
「外公,爺爺最近心情不好,一會主持大局還要請外公多多費心了……」悠
兒乖巧的說道,最近她越來越覺得自己與上官清
的位置對調了起來,什麼事都要自己替上官清出頭,老小孩老小孩,這句話
真是沒錯,「悠兒還要陪爺爺四處走走散心,稍後
再來向外公告罪。「
悠兒挽著上官清的手臂樂呵呵的笑談著,一路上變著花樣的與上官清開玩笑
解悶,知道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悠兒,這位便是你口中所言的上官先生吧。」
這聲音如泉水般清冷,卻又偏偏如鈴聲般悅耳,如銀瓶乍破的音響清脆怡神。
乍聞此聲,周遭之人皆是順聲望去,就連心情
不佳的上官清也不例外。目光所及,只見一身著雪白長裙的少女負劍俏立,
日光透過樹梢照射在她那有些白的不正常的皮膚上
,甚至能夠隱隱的看見皮膚下的血管。
「月兒姐姐!」見到少女,悠兒立刻嬌聲叫了一聲,語調頗有些撒嬌的意
味。「月兒姐姐」?聽到這個稱呼上官清眉頭一
皺,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初在月照閣悠兒就是因為一個被她稱作「月兒姐姐」
的人給調教壞的。
見到悠兒,少女冰冷的臉上微微帶上了一絲笑意,或者可以說,她嘴角微微
上翹,做出了一個類似於微笑的動作。
「雪宮弟子惜月,見過南武林盟主上官先生。」少女轉向上官清時,臉上又
恢復了那種生人勿進的神色,眼神之中甚至帶著
零星的冷意,「可否借一步說話?」
留下悠兒等在原地,上官清跟隨著惜月走入了一旁的樹林。一路上,上官清
的目光不時的掃過惜月挺拔的背影,雪宮那特有
的雪白長裙把少女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清晰的勾勒出來,一頭青絲不時的掃
過背上的長劍,竟顯出一股英氣勃勃的身姿。估計
差不多走出了半之遠,直至周圍再見不到其他人影,惜月方才停下腳步,
轉身俏臉冰寒的對上官清說道:「上官先生,當初
您在武林盟主大會上的表現我已在玉容師伯口中得知,而一些其他事情我也
從曹鹿與悠兒口中得知,也許其他人認為你是一個
品德高尚的南武林盟主,但是您究竟做了些什麼,我已一清二楚。「惜月說
到這,微微停頓,看著上官清那錯愕的神情,又
開口道:「我與悠兒、曹鹿私交甚好,稱得上情同姐妹……你害得曹鹿半年
間杳無音訊,我本想下山殺你洩憤,但悠兒卻不知
為何受你蒙蔽,如果我將你手刃,她……想你已年過八旬,悠兒跟著你不會
有好結果,你對她還是儘早放手吧。「
「如果我拒絕呢?」面對惜月的厲聲喝問,上官清只是輕飄飄的一句便反駁
了回去。
「那便休怪我劍下無情!」一道寒光亮起,惜月已將背上長劍擎在手中,劍
鋒直指上官清,鋒刃之上點點寒氣顯出此劍非凡
。
「我好好對待悠兒便是了。」淡淡的撇下一句話,上官清便懶洋洋的轉身離
開了,雖然惜月的姿色身材皆屬上品,但此時的
上官清是在提不起興趣。林中只留下惜月一個人舉著劍愣愣的站在原地,兩
朵紅暈染上了她蒼白的臉頰。
「別走!」一聲冷喝,惜月蓮足一點地面,淩空越過上官清,一路灑下無數
劍花,如同盛開的銀色蓮花一般帶著淩厲的劍氣
飄向上官清。見到如此巧招,上官清這用劍大行家也不禁心道一聲好劍法,
但也僅此而已,揮指掃落迎面灑下的劍鋒,上官清
移步悠然的走出惜月劍鋒的範圍。
看著惜月那臉泛紅暈的氣惱樣子,上官清不禁啞然失笑,以他那老道的眼光,
一眼便看出這小丫頭分明就是個從小就被師門
長輩呵護在掌心的嬌嬌女,怕是從沒和外人打過交道,所以才會如此容易
的被自己挑起怒火。老人扶須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
賭氣似的小丫頭,打又下不去手,要理論好像還是他自己理虧。兩人就此僵
持了起來。
「惜月姑娘可教在下好找啊!」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傳來,打破了兩人尷尬
的對峙。流雲搖著摺扇步履輕盈的自一旁走出,
友善的對著上官清點頭致意,隨後戲謔的對著惜月笑道:「想不到惜月姑娘
真的在此,在下來時不小心說露嘴,想來唐公子、
厲少堡主和其他幾位對惜月姑娘仰慕已久的英雄俠客馬上便要趕來了。「
「你也不是好人。」毫無表情的回應了一句話,惜月「鏜」的一聲歸劍入鞘,
臉上紅暈迅速退去恢復常色,目不斜視的走出
了密林。
看著惜月離去的背影,上官清不禁對她的評價高了一個檔次,能屈能伸,不
輕易被情緒所左右,看來此女並不是一個驕縱任
性的庸俗之輩。倒是這流雲……
「半年前蒙公子相助,後遍尋公子不到,老夫在此謝過了。」上官清一抱拳,
眼神卻另有深意。
「上官先生莫要如此客氣,晚輩如此做不過是想蒙的上官先生的一點好感罷
了。」流雲連忙揮手,恭敬的回答。
想要得到自己的一點好感,這算什麼理由?上官清心下甚是詫異,卻又不好
明說,話到嘴邊只能變成:「公子此番而來也是
為了那松竹老人的武學典籍?「
「呵呵,先生小覷我了,那松竹老人的武學雖好,但晚輩還瞧不上眼……同
先生此來一般,在下也有其他要事要辦,容晚輩
稍後再來向先生請安。「說罷,流雲深作一揖方才告辭。
「爺爺,剛才你和月兒姐姐說了些什麼,她怎麼氣衝衝的就自己回來了。」
上官清沒想到自己剛一回來,悠兒便上前抓住自
己的袖口,頗有幾分質問的道。
「沒事,就是說了點重話。」上官清慈愛的刮了下悠兒的瑤鼻,呵呵笑道。
「真的?」悠兒懷疑的眨了眨眼,突然拉著上官清一路小跑到惜月面前,一
路上引得無數人為之側目。待得到了惜月面前,
悠兒撇下上官清,踮起腳拉住惜月說起了悄悄話。上官清自持身份卻也不好
偷聽,只見得惜月時而皺眉、時而嘴角微翹。待到
最後,惜月無奈的曲起手指敲了敲悠兒的額頭,拉著她的手走了過來。
「上官先生。」惜月對著上官清婀娜了施了一禮,神色如常冰冷,舉止卻又
禮貌得體得讓人挑不出毛病,仿佛方才的拔劍相
交全然不存在似的。
「爺爺,」悠兒拉住上官清的大手,有些撒嬌的說,「悠兒不通武藝,只能
陪你到這兒了,」說完,悠兒把視線轉向了惜月
,調皮的笑道:「月兒姐姐,我爺爺年紀大了,一會就麻煩你提我照顧下爺
爺了。」說完不等惜月回答,悠兒便又一路小跑的
跑向了冷善為她備下的一輛馬車。看著悠兒離去的背影,惜月依然是沉默的
走到上官清身邊與他並排站立,沉默不語。
感受到異常尷尬的氣氛,上官清不禁輕咳了一聲,試圖說些什麼。
「他們都是惜月姑娘的追隨者吧?」看著一旁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年輕人,
上官清突然笑道。
「庸俗之人,不用理會。」順著上官清的視線看了一眼,惜月不屑的開了口,
「其實,你與他們一樣。」碰了個軟釘子,上
官清本欲住口,可沒想到惜月突然把話題轉向了自己,「你為人說得好聽是
生性風流,但實際上不過一好色之徒,想你往日所
結交的女子哪個不是國色天香?若悠兒、曹鹿生的醜陋不堪,你難道還會眷
顧她們?若我姿色平常,以我的性子你難道還會願
意與我站在一起?「
「姑娘此言差矣……」上官清方待開口,卻見惜月似是自言自語。
「佛經有雲:」當思美女,身藏膿血,百年之後,化為白骨『,可見相貌美
醜,不過皮下白骨,你如此思量,豈非罔顧悠兒
的一腔情誼?「
這一番話說的是讓上官清刮目相看,想不到惜月小小年紀,卻能把世事看得
如此通透,自己不但小覷了她,還把她看做一個
被門派嬌縱壞了的人,真是愧對「風流神劍」四個字啊。上官清心中唏噓,
卻是無意間瞟到了松竹老人那表面寒酸的墓口,沒
想到這一瞥之下竟發現了異狀,口中不禁輕咦了一聲。只見松竹老人的墓前
並無墓門,只留有一個空洞的石門算作墓口。
「怎會如此一致?」上官清喃喃自語,不經意間引來了身旁惜月的疑惑注視。
「什麼如此一致?」惜月輕聲問道,聲音雖小,卻仍然如井水一般清冷無波。
「哦,沒什麼……」惜月輕聲的一句話把上官清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隨口
說道,「沒什麼……」
就在上官清與惜月交談的功夫,冷善卻已經帶人在一旁協調起各派武林人士
進入松竹老人的墓中,看他們部署熟練的樣子,
根本就沒有上官清插手的餘地。雖說是用不上上官清一同出面協調,但既然
應了冷善的邀請,這表面功夫總是要下的。上官清
這一動,惜月自然也是跟上,而其他一些仰慕惜月的少年豪傑也不好放任佳
人獨自進那危險之地,也是一齊跟上。
對著冷善點頭示意,上官清率先邁入了入口,看著入口靠內不遠處的幾處石
刻,上官清的瞳孔猛然一縮,就在這一愣之間,
幾個性格冒失的少年人已經率先沖了進去。
「慢著!」一聲驚呼自上官清的口中直沖而出,可惜卻是晚了,只見黑暗中
一片耀眼的寒光亮起,輕巧的「嗤嗤」破空聲連
續不斷,迎面而來的竟是無數暗器,密集之處竟是讓人避無可避!
眼見如此絕境,未經過大風浪的幾個少年人全都方寸大亂,驚叫救命之聲不
絕,卻又都傻愣愣的不知道揮動兵刃自保。就在
暗器臨門之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憑空閃過,一道燦爛的光華自他腰間亮
起,化作一片同樣的寒光,綿密不斷。只聽空中叮
當作響,一枚枚奇形暗器被擊落在地,雖然那道人影沒有把全部的暗器擊落,
但是剩餘的暗器只是讓那些少年人受上一些皮肉
傷,不至於致命。
「若我出手,暗器當可全部當下。」看著那些少年人狼狽的互相攙扶走出,
惜月皺眉不滿的說道。
上官清不慌不忙的把雲霽劍盤入腰間才說道:「以你我的劍法修為,當下這
些暗器當然不難,但你可知道,門口的機關最是
簡單,可他們連此關都過不了,若是繼續深入,豈能留得命在?若是不讓他
們吃些苦頭,光憑你我好言相勸,又有幾人能聽?
「語畢,上官清威嚴的目光掃向了剩餘的人,一股宗師的氣派油然而生。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少人都打起了退堂鼓,唯獨兩人神色不變的走了上來。
其中一人身穿公子衫,不住把玩著手上的扳指
,神色頗有幾分玩世不恭,而另一人身著一身勁裝,皮膚曬的黝黑,顯出一
份健康健壯的外表。這兩人上官清都知道,前者是
唐門的少門主唐傲,後者則是厲家堡的少堡主厲天。
「惜月姑娘,若是這的機關只有這種程度,在下倒也不懼。若是惜月姑娘
不嫌棄,在下願陪姑娘走上一趟。」唐傲一拱雙
手,禮數周到,瀟灑之色一覽無遺。而那厲天則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對著惜
月拍了拍背上的大刀。
面對如此殷勤的兩人,惜月面無表情的當沒看見,倒是上官清好心開口勸了
幾句,見剩下的人意志堅決,也只能放棄。
上官清一隻手負在背後,另一隻手隨便掐了個印決就一馬當先走在前頭,一
路上還不斷掃視著周遭石壁上的各處,口中還喃
喃默念著:「暗器……落石……火油……地刺……地陷……」老人聲音極小,
周圍之人雖是不少,卻只有一直留心著他的惜月
聽到了他的碎念。
本來惜月把這當成是上官清人老了隨口嘮叨,可接下來她驚訝的發現機關在
不斷的按他口中所按的順序被不斷觸發。幾輪下
來,儘管帶頭的四人努力維持,卻仍無法阻止其他人的退出,最後只剩下了
他們四個。除了上官清依然風度依舊,剩下的三人
多少都有些狼狽,擅長毒攻而不擅武藝的唐傲最是狼狽,不禁風度不在,身
上的公子衫更是破破爛爛。
「惜月姑娘,這險地實在太過詭異,在下力有不逮,不能再跟下去了……」
唐傲喘著粗氣,忌諱的看了一眼安靜黑暗的前路
,狼狽的轉身快不走開。不過上官清功聚雙耳,清楚的聽到唐傲剛出幾人的
視線,便輕功跑步一起施展,片刻也不敢在這墓穴
內多留。
上官清鼻中一聲冷哼,這唐傲,沒有本事還自以為風流倜儻,簡直可笑!
唐傲方離片刻,厲天臉色漲得紫紅的走上前來,對著惜月與上官清深深的鞠
了一躬,卻扭捏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厲天如此樣子,惜月仿佛心中不忍,緩緩開口:「前路未知,厲少堡主
還是儘早離去吧。」惜月這番話說得厲天更是臉
色如血,只讓他猶豫再三,才腳步沉重的離去。
「唐傲不過一跳樑小丑,這厲天卻是個不錯的小傢伙。」看著兩人消失的背
影,上官清突然開口調侃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惜月搖了搖頭,「倒是你,為何你對此處的機關了
如指掌,你與這墓主有何關係?」
聽得惜月的質問,上官清低頭沉思了一會,「你既與悠兒私交甚好,你應該
也聽說過我曾被困于家師的墓中足有十幾載。」
見到惜月點了點頭,老人再開口道:「家師號天機子,醫蔔星相,奇門遁甲
無一不通,就連身後的墓穴也是自己設計。按照家
師交代的後事,本派掌門須每年如他墓內拜祭,因此墓門不設封口,但為防
止盜墓之人,師父在墓內設計了無數精巧機關以作
防範。為防止入內拜祭之人誤觸機關,師父特地以密語雕於石壁之上。「
「按照師父的意思,本來他身後應有我繼承掌門大統,但不想我的兩個師弟
竟犯上師!我因遲遲無法奪回掌門信物雲霽劍
,所以一直都只能在墓外拜祭,直到那一次……「
「這兩座墓穴有何關聯嗎?」聽著上官清嘮叨許久,惜月心中一動。
「不錯,當初我靠的便是只有我一人能看懂的密語才能在十幾年中不觸動機
關。當我一進入這松竹老人的墓穴,我便發現壁
上石雕與家師墓穴如出一轍,我憑那些密語提示,竟然真的能將你們護持到
此。「上官清越說越是嚴肅,到最後,兩條雪白的
壽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為何……我覺得……」惜月也是眉頭緊皺,猶豫著像是要說些什麼。
「覺得我師父和松竹老人是同一個人?」上官清突然插話。眼見惜月一愣,
老人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錯,「剛進來時我也懷疑
,但這松竹老人卻是在家師過世後五年才亡故的……「
難道師父是假死?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閃過上官清的心頭,但馬上便被他驅
逐除了腦海。
「上官清,你這老賊不過半年不見,怎麼,又搭上了一個女子?」正當上官
清與惜月兩人沉思的功夫,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
傳來,在場的兩人竟都沒有發現!放眼望去,只見一個一身黑衣,渾身繚繞
著八色煙霧、不知是男是女的神秘人面蒙黑紗站在
不遠處,因八色煙霧籠罩,饒是在場兩人目力驚人,也無法看出這神秘人的
真實面貌。
「敢問閣下是……」感受到對方身周的彩霧隱含劇毒,上官清不著痕跡的向
旁邊邁出一步,高大的身體將惜月擋在身後,才
開口把那神秘人的注意力引在了自己身上。見到上官清如此動作,惜月的眼
神不易覺察的亮了一亮。
「這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要殺你的人!」神秘人似是與上官清有
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沒絲毫廢話的帶著滿身的八
色毒霧撲了上來,身法似煙,奇快無比!
人未到,毒先至,八色毒霧繚繞似蛟龍般脫手飛出,途中分作兩股,一股紅
橙黃綠,觸之灼熱,一股青藍紫黑,望之陰寒。
兩股毒霧不知因何原因被神秘人操縱的出神入化,在半空中劃著奇妙的軌跡
攻了過來。上官清瞳孔一縮,經驗豐富的他一眼就
看出這神秘人控毒手法精湛無比,有此手法的人所用之毒決不可硬接,忙一
拉惜月,飛身後退。
神秘人那不為外人所見的面容上突然出現一股得意的笑容,好像上官清此時
的行為全都為他所預料到一般,搓手一分,驅動
紅橙黃綠的毒霧罩向上官清,而青藍紫黑的毒霧則轉著彎的偷襲向了惜月。
見到自己被如此輕視,惜月的心中早已不快,如今見到這神秘人竟然還敢向
自己施毒,臉上頓時蕩起一絲冷笑,抬手向自己
的口中丟入一顆雪宮特製的解毒丸,「鏜」的一聲拔劍出鞘,就要以劍氣驅
散毒霧。
「不可!」見惜月如此托大,上官清忙喝一聲。這毒霧分八色陰陽,看之便
不可小覷,像這樣擰在一起還好對付,若是被劍
氣沖散,只會加大自己中毒的面積。眼看惜月即將陷入險地,上官清心下一
橫,雙掌齊揚,運氣赤火四陽功竟將所有毒霧全都
吸向自己,試圖以赤火四陽功的灼熱勁力將毒霧煉化。
見上官清將毒霧全都歸向自己,一陣沙啞難聽的笑聲從神秘人之處傳來!只
見那些毒霧無比詭異,竟然觸身即入,不消片刻
,漫天的毒霧竟都融入了上官清的體內!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老人原本紅
潤的臉龐變得如死灰一樣,顯然這毒性劇烈無比,
連上官清那苦修的幾十年的深厚內力都無法壓制。
「快走……」上官清拉起愣在一旁的惜月,鼓起最後的力氣向墓穴深處沖去。
半途中,上官清只感一股腥辣的氣息傳來,情
急之下,只能以一種令人耳熱的姿勢將惜月攔在懷中,拼盡力氣躍入一個岔
道之內,反手一拍,一塊巨岩滑落而下將來路堵死
。饒是如此,神秘人那最後的施毒也讓上官清原本便中毒頗深的身體雪上加
霜。
方一脫險,上官清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昏厥了過去。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老人,惜月此時頗有幾分哭笑不得,此時的她被上官清
以一種極為羞人的姿勢摟抱住壓在身下,偏偏第
一次被男子摟抱住的惜月此時只感到渾身癱軟,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只得
傻傻的等待上官清放開她。
「好了,老頭,你該抱夠了吧,快放開我。」等了許久不見動靜,惜月目光
閃躲的小聲道。可沒想到上官清全無反應,惜月
這才發覺不對,小心的抬眼看了一下,卻驚得心頭怦怦直跳。
只見此時的上官清雙目緊閉,面色在昏暗的光線下更顯衰敗,一股濛濛的死
氣籠罩他的臉上。惜月驚呼一聲,不知從哪里來
了力氣,扭動了兩下就從上官清那鐵鉗一樣的臂彎內掙脫了出來。看著平躺
在地的上官清,惜月指尖顫抖的將手指放在老人的
鼻下。
「還好,還有氣息。」感受著老人微弱的鼻息,惜月松了口氣,從懷中取出
一個玉質小瓶,傾出一粒丹丸,「老頭,算你好
運氣,有我雪宮可解百毒的玉髓丹,你死不了。「按了幾個穴道,讓上官清
吞下藥丸後,惜月像是松了口氣,雙手駐地癱倒在
地上。
等了大概有半柱香的功夫,上官清卻連半點起色也沒有,惜月感到有些不安
了。要知道,玉髓丹是雪宮的至高解毒靈丹,靈
效無比,就算是以制毒而聞名的唐門也要聞之色變,可不想竟對這八色之毒
毫無作用。惜月心虛的為上官清把脈,心不爭氣
的突突直跳。
「脈象散亂,這分明就是中毒極深將要斃命的前兆啊。」把脈得出的結論更
讓惜月如墜深谷。把心一橫,再次取出了那玉質
小瓶,瓶中尚有三粒藥丸,惜月運功一震,將藥丸盡數震成藥粉,全都倒進
了上官清的口中。藥粉入口即溶,完全不需吞咽就
化作一股清流流入了上官清腹內。
有了四粒玉髓丹發揮藥性,那奇異的八色毒霧毒力終於被壓制了少許。上官
清動了動眼皮,吃力的睜開了雙眼。
「你醒了。」惜月的聲音有些發顫,任誰經歷了方才的緊張經歷都不能保持
冷靜了。
「扶我起來……」上官清虛弱的說,待得惜月扶他起身,老人馬上盤腿坐下,
運氣赤火四陽功化解毒力。要說上官清敢用身
體盡擋毒霧,也多虧了這神奇的功法,赤火四陽功不但陽氣霸道,更能焚毀
毒性,練到至深之處,便可百毒不侵。只可惜上官
清並沒有練到大成之境,只能靠運功化解,若不是有玉髓丹的奇效令他清醒,
恐怕他這次就真的難逃一劫。
上官清這次運功足有半個時辰方才收功,將毒霧融入汗水全部煉化逼出體外,
臉上灰白之色一掃而空。
「你沒事了吧?」惜月見狀自懷內掏出一方手帕,半跪著為上官清擦去滿臉
汗水,卻不想被上官清一把抓住了玉手。老人這
奇怪的舉動讓惜月不禁抬眼看去,只見上官清滿臉通紅,雙目遍佈血絲,極
為的不正常。
「陽氣破體!」惜月心中暗叫不好,「難道師姐再三重複的陽氣破體就是這
樣?」
不知為何,惜月竟然知道赤火四陽功運到極致後的副作用——那股必須通過
男女交合才可瀉出的至陽罡氣。
剛到自己的手被揉捏了許久才被強迫放開,惜月松了一口氣,知道此時的上
官清還沒有失去理智,連忙把他扶了起來,「我
帶你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壓制體內陽氣。「
一路上,上官清小聲的為惜月指著路,直到兩人來到一個空曠大廳中。一入
大廳,惜月便攙扶著上官清到一處乾淨的地方坐
了下來,而她則按照上官清的吩咐找到一個隱藏在角落中的按鈕,旋轉了一
下,頓時,一股陽光被無數的鏡面所反射,照亮了
整個大廳,機關構思之巧,令人歎為觀止。
看到因為運功而暫時平靜下來的上官清,惜月總算松了口氣,四處打量起了
這個空曠的大廳。這一看不要緊,惜月頓時面紅
耳赤,只見大廳的石壁之上別無他物,竟全都佈滿了一塊塊的石板,石板上
竟全都刻畫上了男女性事的春宮圖,看線條似乎是
用刀劍之類的利器所刻上,筆劃也相當簡單,一個人形至多十數筆劃便篆刻
完成,但動作卻是栩栩如生,宛若實物。這春宮圖
的作者,其繪圖的功力簡直已經到了出神入化,匪夷所思的程度了,竟能以
如此少的筆劃,將男女的特質,表徵,及動作,刻
劃得如此生動,就連惜月這對男女性事全然陌生的人,也能一看之下便知道
這是男女之間的那羞人事。
然而這春宮圖真正詭異的地方還不只如此,乃是在看到圖畫的那一剎那間,
惜月身體居然會生出相對應於畫上動作的反應。
像是惜月見到的第一幅畫,是描繪一名女子腳曲膝,掌著地,以跪姿伏趴於
地,另一名男子於其身後胯下之間,同以跪姿,挺
陽具進入前方女子的身體,就在那一霎那,惜月竟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
感受到,正有根如同圖畫,那象徵陽具的筆直痕
跡般的無形肉棒,模仿圖畫的交合動作,猛然刺入她的下體,引發她身體
的奇妙反應。甚至連某些壁畫中,女子將對方肉
棒放入嘴吸吮的動作,都同樣會引發有無形肉棒強制進入惜月嘴的錯覺。
如此淫靡的大廳,惹得惜月面紅耳赤的輕啐一口,暗道這松竹老人也不是什
麼好東西,可無論她把視線轉到哪里,都會有各
種各樣的春宮圖映入她的眼簾,身體上下各處被無形陽具侵犯的感覺讓她心
中慌亂不已。無奈之下,惜月只能把視線轉回到上
官清身上。不料異變陡生……
原本安靜打坐的上官清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嚎,整個人仰面倒了下去,低
吼著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糟了,他壓制不了身體內亂竄的陽氣了。」想起師姐的描述,惜月心中馬
上明瞭,看著老人不斷扯開身上的衣服,臉龐與
裸露出來的身體全都殷紅如血,觸手滾燙,就像隨時都會爆出血來。
再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惜月直接將一對纖纖玉手按在老人賁起的胸肌上,
觸摸到老人體毛的粗糙感自指尖傳來,讓惜月渾
身一顫。不過好在自小便潛心習武,惜月定力非凡,立刻收斂心神,從小修
煉出來的陰寒內力全無保留的輸入上官清胸前的經
脈上,努力將他狂跳的心速降低下來。
有了惜月傾盡全力的支持,上官清不斷上升的體溫終於遭到抑制,老人的狂
亂放緩了下來。惜月心神一松之下方才覺得自己
竟然已將大半的內力消耗在了上官清的身上。暗道可以鬆口氣了,惜月放緩
了內力的輸送。可就在這時,上官清猛地睜開雙眼
,一把抓住惜月的雙肩,將少女猛地按向自己懷中,一張噴著火熱氣息的闊
口把少女那冰涼滑潤的檀口一口包容,不斷索取著
那滑膩膩的觸感。
清涼甜美的感覺自口中傳來,上官清只敢渾身舒暢,體內欲將爆裂的情欲也
舒緩了一下。就在此時,上官清的眼神終於恢復
清明,眼見自己將手足無措惜月抓握在懷,還在肆無忌憚的親吻著少女那柔
嫩的雙唇,老人驚恐的把少女一把推開,狠狠的刮
了自己一個耳光,用力之猛,直將他扇的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著一系列的變故讓惜月呆在了原地,看來要上官清自己壓制陽氣已經不可能
了,而自己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多,難道要自己…
…要自己與他交合不成?
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可怕想法讓惜月自己都嚇呆了。與一個老頭交合?這念頭
也太可怕了,而且她還是一個守身如玉的處子,
怎麼會想去和一個幾乎稱得上陌生的男人交合?可就在那個念頭誕生的一瞬
間,石壁上的無數內容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惜月的腦
海,她只感到自己的後庭,陰戶,甚至口中都有一根無形的陽具直挺而入,
不斷活動起來,莫名的奇異感覺讓她只感到腿間一
濕,一股清流直沖而出……
「罷了罷了,你救我一命,就當是還你好了。」惜月喃喃的自言自語,當著
半昏迷的上官清,緩緩站立起身,抿著嘴唇,出
去了自己的衣衫,只留褻衣。低首看著自己身上最後的一層衣衫,惜月猶豫
了起來,可以看到那躺在地面,即使昏迷了仍痛苦
的緩緩蠕動的上官清,惜月猛一咬牙,把那最後的一層褻衣也脫了下來。
只見一具粉雕玉砌、玉潤光滑的處女胴體徹底呈現在了上官清的身前,掙脫
了褻衣束縛的酥胸嬌嫩的挺立著,如同漢白玉精
心雕砌成的完美弧度,在大廳內鏡面的反光下閃著迷蒙的光澤。
冰肌玉骨清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
只見惜月那嬌柔挺拔的玉乳上閃耀著兩點奪目的嫣紅,盈盈只堪一握、軟糯
如織的細腰,平滑雪白的小腹,修長玲瓏的玉腿
……無一不透漏著迷人的光彩。
俯身跪在上官清兩腿弧度之間,惜月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只見上官清的
下體高高翹起,將褲子頂起了好大的一包,令人
不禁遐想不斷。雙手顫抖的拉住老人的褲帶,惜月緊張的不知所措,思慮良
久,才狠下心來,閉起雙眼,雙手扣住褲帶猛地拉
下。
「啪」的一聲輕響,上官清硬挺的陽具被褲帶勒下又反彈回來,打在老人渾
圓的肚皮之上發出淫蕩的響聲,緊閉雙目的惜月
聽到渾身一顫,卻又忍不住輕睜雙眼偷看了一眼。
只見上官清的陽具筆直的挺立于恥毛之中猶如一支粗壯的長矛,借著光線惜
月甚至能夠看清黑色巨大陰莖杆上的根根靜脈,
整個龜頭又粗又大,呈蘑菇狀的龜傘形成一個明顯的倒鉤,中間的馬眼上滲
出晶瑩的液體,泛起淫穢的光澤,整根肉棒青筋暴
起,仍在顫巍巍的直抖。惜月又吞咽了一口唾液,忍著芳心狂跳,伸手握了
上去。
陽具方一入手,惜月便感上官清昏厥之中的身體一顫,一陣滾燙的感覺自掌
心傳來,那軟中帶硬的大肉棒明顯還在脹大抖動
,握在手中肉感十足又堅硬無比,那異樣的感覺直讓惜月口乾舌燥,忍不住
玉手向下擼動,老人的包皮旋即翻開,碩大的龜頭
赫然露出,一股腥臊的氣味撲鼻而來。
聞到這股男子下體的氣味,惜月只感到腦中「嗡」的一聲,一股燥熱遍佈全
身。少女急促的喘息著,不斷的吸入上官清下體
上那並不好聞卻充滿誘惑的氣味,一層細密的汗珠遍佈她的額頭。惜月冰涼
的指尖上下刮動著上官清的陽具,老人的陽具巨大
的前端微微上翹,形成了一道弧度,顯得更有韌性,也更加粗大。少女只感
到胸口一股血氣上湧,右手五指一握,握住上官清
的肉棒上下套動了起來,經受到了如此愛撫,上官清的陽具更見熾熱,頂端
不斷滲出透明的黏液,在惜月的套動下發出淫靡的
「咕唧」聲。
看著手中的巨大肉棒,惜月感到無法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心中知道,只要自
己願意,可以隨時讓這根火熱的陽具進入自己的
身體,品嘗到壁畫之上那男女交合的快感……
像是受到了手中陽具的感染,惜月只感到體溫不斷上升,不多時,雪白的嬌
軀已經佈滿了一層香汗。汗珠順著綢緞一般的皮
膚滑落,惜月體內熱血上湧,兩朵誘人的紅雲飛上臉頰。一霎那,惜月只覺
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一抬誘人的長腿,騎上了上
官清的粗腰,潔白圓潤的翹臀直接坐到了老人的陰囊,毛茸茸的感覺讓她渾
身一顫,俯身向前,頓時私處便緊緊的擠壓在了老
人堅挺的肉棒上,將那根肉棍壓得幾乎貼到了上官清圓碩的肚腹之上。
柔嫩的陰唇吻上火熱的棍身,私處與男人接觸的快感強烈的襲來,惜月只覺
得整個腦袋「嗡嗡」直響,渾身僵直片刻,一股
清流漫湧而出,流得上官清下體濕滑一片。惜月「吭哧吭哧」的喘息了一會,
好不容易將欲讓她失去理智的快感壓制下去,然
後嘗試著移動了一下身體。
嬌嫩的私處不斷滑過粗糙的皮膚,一股股火熱的感覺不斷自下體沖入體內,
燒的惜月渾身無力,雙臂一軟之下整個人就癱倒
在了上官清的身上,堅挺的乳房抵上賁起的胸肌,挺起的乳頭受到摩擦,帶
起了一股硬中帶軟的踏實感覺。火熱的氣息湧起,
惜月只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一口火爐,那一道道陽剛之火烤的她口乾舌燥。
神智略一模糊,惜月雙手竄出,一隻手扯過上官清雪白的長須,另一隻手撐
開老人那一張闊口,焦渴難耐的少女一張檀口,
迅速的含住了上官清被撐開的雙唇,丁香小舌馬上鑽入,在老人那濕潤的口
中四處遊動,近似瘋狂的索取著老人口中分泌的津
液。
「現在停下還來得及……」惜月心中掙扎著,身體卻不停的在上官清身體上
磨蹭著。
「天……我……我究竟在做些什麼……」沉浸在熱吻中的惜月心中猛地一清,
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臉上的紅雲迅速褪下,
恢復了她平時那白的不正常的蒼白臉色。努力的把手按在上官清的胸口,惜
月強迫自己離開老人的身體。突然,一股甜腥味自
惜月那還停留在上官清口中的舌尖傳來,令少女心中猛地一沉。
猛抬臻首,惜月心悸的看著上官清的臉色。
昏迷中的老人平靜的臉色突然抽動了起來,雪白的壽眉因為痛苦而皺在了一
起,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星星點點的血液被
噴了出來,飛濺的上官清胸前和鬍鬚上到處都是,雪白襯著殷紅,令人不寒
而栗。
惜月心頭一顫,隨即明瞭,若是自己真的不與他……行那夫妻之事,只怕上
官清今日便真的在劫難逃……
「看來合該天意如此,老賊,若你他日負我,我便……」惜月口中呢喃了一
段曖昧的話,嬌喘了幾下,緩解心頭焦慮後,玉
臀輕抬,上官清那傲立的陽具便馬上立起頂在了惜月的私處。性器接觸,惜
月不禁嬌軀亂顫,一股麻癢癢的感覺洶湧而至。
快感襲來,惜月的下體不禁又是一濕,柔嫩濕粘的私處似是饑渴難耐,乍一
觸到碩大的陽具,便擅自開合,似乎本能的就要
將肉棒吞入。身體本能的反應讓性格清冷的惜月也不自覺羞得渾身嫣紅,偏
過頭去,視線一偏之下,十幾幅男下女上的性事壁
畫映入眼簾,體內體外同時被陽具侵犯的感覺讓惜月差點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力,不自覺的,豐滿的玉臀向下一壓。
「呵……」只感下體被一無比粗硬的東西撐開,灼熱緊繃的感覺讓惜月情不
自禁的發出一聲呻吟,玉臀又向下壓了一分,碩
大猙獰的龜頭頂開兩片柔唇深入私處,而這一次,疼痛卻是與快樂一齊到來。
仿佛一根大木樁突然釘入了身體,惜月僵直的停了下來,一股股透明的液體
順著上官清的肉棒滑落,沾粘的兩人下體都是一
片狼藉。巨大異物入體的疼痛讓惜月又一次猶豫了起來,可在看到上官清又
一次因為體內亂沖亂撞的陽氣而咳了幾口血出來,
惜月一咬牙,心中暗道這小小疼痛根本不算什麼,練功時筋斷骨折的痛楚比
這強上許多,心頭一橫,這次是重重的坐了下去…
…
隨著惜月肥美的玉臀重重落下,她臀部的肌肉猛然繃起,因為上官清那粗長
的肉棒有幾乎半根都被她的下體吞入。惜月雙腿
根部不自覺的緊緊夾起,一縷一縷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嫩滑雙腿流下,流到
上官清的腹間,凝固成一道道暗紅的痕跡。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惜月私處的細膩包裹,上官清臉上的痛苦神色漸漸退
去,緊皺的雙眉也鬆散了開來。看著身下如同安
然入睡一般的老人,惜月的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少女心清楚,從這一刻
開始,自己便把自己最寶貴的處子之身交給了身下
這個老頭,今後不論如何,他都將會是自己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儘管惜月心中悲喜無定,下身的動作卻不能停止,感受上官清那粗壯滾燙的
肉棒在體內顫動肆虐,惜月仍不住身體向後挺動
,雙手按住了老人粗壯的大腿,玉臀又是往下一坐,這次,卻是真真正正的
把上官清的大肉棒全部沒入了體內……
「頂……定到盡頭了……」惜月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快樂,哼哼唧唧的小聲
道。不同男女之事的她還不知道花心的名稱,只
知道老人那粗長的陽具頂到了她身體能容納的盡頭,異樣的感覺衝破疼痛讓
她渾身緊繃,顫抖不休。
只休息了一小會兒,惜月就改變姿勢,身體前傾,雙手按住了上官清那圓滾
滾的肚皮。一觸之下,卻沒有惜月想像中那滿腹
油脂、腸肥疲軟的感覺,反而是如同碰觸到肌肉異樣的軟硬適中,手感極好,
讓少女忍不住抓撓了好幾下。身體有了支撐,惜
月便腰部發力,玉臀上抬,將那根帶給她無數思緒的大肉棒一寸一寸的拔出,
堅硬滾燙的龜頭刮著體內柔嫩敏感的肉壁,弄得
惜月心亂如麻,緊咬絛唇,絕美的面上露出似痛非痛的表情。
低頭看著上官清那毛茸茸的下體與自己一寸寸的分開,惜月覺得自己的肉體
與內心都漸入空虛,連忙放鬆下體,肉穴發出饑
渴的聲音將那根大肉棒再度吸入其中。在惜月的視線之中,只見兩人赤裸的
下身緊貼在一起,她白玉般滑膩豐腴的大腿大大分
開,那兩片透著粉紅色的肉瓣正被上官清那粗大佈滿恥毛的陽具所塞滿,場
面透著一股旖旎之色……
「我……與他在交合了……」額頭不時的低落幾滴汗水,惜月心中暗道,酸
甜苦辣同時佈滿心頭。
下體不斷傳來一種強烈的瀉意,惜月不停的活動著下體,讓上官清那粗壯的
陽具在她滑膩的下體內抽插出入。隨著惜月下體
的清流氾濫,她每套弄一次,都會有一聲淫靡的聲音傳出。兩人的下體完美
的契合著,上官清的肉棒每在惜月的下體出入一次
都會帶出清泉飛濺。
惜月的身心漸漸放開,她急促的喘息與上官清那無意識的呻吟,讓大廳中一
時旖旎之音大作。
「哈……哈……」惜月坐在上官清的腹間不斷活動著,喘息聲中已經帶上了
顫音,只見她那如同經過了上天精心雕碩的清純
白嫩的肉體,此刻騎在上官清老邁的身體上,一雙瑩嫩肉掌按在老頭的圓肚
上,豐腴的身體前傾,一頭青絲垂順而下,尖端不
斷掃過上官清賁起的前胸,翹臀不斷的上下聳動,胸前那傲立的酥胸如波濤
洶湧般搖動著……
現在的惜月是真的有些欲罷不能了,不斷不停活動著下體吞吐著上官清的肉
棒,還一把抓起了老人的一雙大手,按上了她堅
挺的乳峰。老人因常年練劍而遍佈老繭的粗糙手掌摩擦著惜月那晶瑩細潤的
酥胸,立刻便讓少女的乳頭充血立起,嬌聲呻吟,
後來,惜月索性握著上官清的雙手,控制老人的雙手直接揉捏起她那一對豐
滿瑩白的玉乳。
身上身下兩處敏感區域同時受到刺激,惜月只感到如癡如醉,陣陣銷魂的感
覺如同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少女雙目迷離,表情
沉醉,已墜入渾然忘我的地步。香汗滾滾而下,惜月隱約感到交合處玉露飛
濺,似乎順著上官清粗壯的陽具點點滴滴的滑落在
他的胯間。
嬌嫩的花心不斷受到龜頭的撞擊,銷魂蝕骨、欲仙欲死的快感,讓第一次與
男人交歡的惜月渾身緊繃,下體不受控制的滲出
一股又一股的汁液,酸麻的感覺伴隨著上官清龜頭的衝擊一下下的直沖惜月
的腦海。少女再也克制不住渾身的顫抖,無奈的放
開老人的雙手,重新按住上官清那微帶胸毛的前胸,開始全心全意的聳動著
肥美的玉臀,套動著那帶給她快樂的大肉棒。
但惜月卻沒有發現,被她鬆開的那雙大手並沒有隨著她的放手而垂落,反而
保持著那個姿勢,更加用力的揉捏起了她的酥胸
,就連老人那怒聳的陽具,也被腰際帶動著做無意識的向上衝擊。
惜月眼神恍惚,嬌喘連連,顯然是到了緊要關頭,玉臀不住地上下狠套大肉
棒,少女只感到下體深處,陣陣酥酥癢癢的暖流
急劇升起,緊窄肉壁瘋狂的蠕動收縮。猛地一陣酸麻如閃電般貫穿了惜月的
身體,少女再也無法守住洪閘,肉體一陣痙攣,陰
精頓時滾滾而出。
高潮中的少女興奮的渾身不住抽動,珍藏的陰精一股股的冒出,潮水般的快
樂滾滾而來……
被那珍貴的處子陰精一澆,昏迷中的上官清登時清醒過來,睜著佈滿血絲的
雙眼,老人的馬眼一張,一大股一大股的陰精被
他本能的吸入下體,原本便不小的陽具更見碩大。
上官清劇烈的喘息著,胸膛不住起伏,片刻之後,終是虎吼一聲,一手按住
惜月的下體讓她的私處無法與自己分開,另一隻
手則將少女摟抱入懷,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腰際發力,帶動陽具快速的
在惜月玉門處出入起來。
原本處在高潮餘韻的惜月正嬌喘著恢復自己的體力,可不想玉手撐處卻突然
劇烈起伏,臻首一抬,正好迎上上官清那佈滿血
絲的雙眼,還未及開口,便被老人用那種羞人的動作抱起壓在身下。猛然被
上官清那壯碩肉感的身體壓住,惜月感覺自己就像
墮入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渾身上下都被老人那滿溢而出的陽氣熏得灼熱
不堪。而上官清那蒼老的臉龐同樣被陽氣燒的血紅
,豆大的汗珠滾滾流落,接著老人一聲虎吼,雙手按住惜月的細腰,大肉棒
毫無憐香惜玉的快速抽動,讓惜月那粉紅色的陰壁
嫩肉隨著他粗大的陽具不斷翻出翻進,舒爽的感覺直達全身,更讓老人蒼老
慈祥的臉龐略上一絲猙獰。
上官清此時肉棒漲的難受,拼命向上聳動屁股,狠狠的在惜月的玉門內抽插。
老人那因為被赤火四陽功陽氣充塞而變得長硬
粗圓兼具的大肉棒,一下下狠插可說是直搗花心,記記結實,把高潮過後花
心仍然敏感的惜月弄得全身滾燙火熱,嬌顏紅雲滿
面,雪白的肌膚因為興奮而呈現粉嫩的粉紅色光彩。
一聲聲嬌喘呻吟的聲音不自覺的在惜月的口中發出。這呻吟之聲傳入上官清
的耳中讓神志不清的他更顯興奮,大肉棒陡然加
速,密集的挺動,當下「噗嗤噗嗤」之聲不絕於耳。
感覺著上官清的肉棒越發熱炙燙,一次次狠狠的插入,龜頭抵住自己的花心
嫩肉,緊貼猛旋,發出陣陣熱力,惜月索性抬起
雙腿環繞著老人的背部,粉臀緊緊黏著他的下身。得到了惜月的迎合,上官
清直接把頭埋在了惜月的兩乳之間,闊口含住其中
一個乳頭,不停地用舌頭舔卷吸纏。而惜月也忍不住把豐滿嬌嫩的粉臀不斷
一抬一落套動上官清的大肉棒,還不時扭動腰部狠
夾陽具,不斷收縮小腹以增加秘洞與陽具的磨擦。
處子承歡,惜月完全無法招架上官清的粗暴動作,只能被動的被上官清壓在
身下,雙腿糾纏在老人粗壯的腰上,而上官清則
不住的在身下玉人的身體上起伏,龜頭狠狠頂住花心嫩肉,不住的頂住旋磨。
巨大的肉棒在少女體內不住的迅速進出,帶動著
少女的臀瓣也不住的顫動,玉門在猛烈的衝擊之下汁液四濺。
渾身是汗的兩人在激烈的纏綿著,汗水趁著微光閃閃發亮。
在上官清粗暴的蹂躪下,惜月嬌羞的扭動著美麗無瑕的如玉嬌軀,少女那粉
嫩欲滴的唇瓣微微開啟,一雙柔軟雪白的玉臂羞
羞答答地緊緊抱住老人寬闊的雙肩,如蔥般的如玉小手緊緊地摳進上官清的
肌肉。
看著身下佳人那中人欲醉的臉上羞意,雪玉一般潔白晶瑩的肌膚上到處蔓延
著嬌豔的桃紅色,上官清猛地湊上前去,闊口一
張,猛地含住佳人那芬芳的檀口,更進一步地吸吮卷住惜月那嫩滑可口的小
巧舌尖,唇舌糾結、纏綿不休,源源不絕的情意迅
速擴散、瘋狂湧入到兩個親密接觸、交相擁抱的身體內……
親吻纏綿的糾纏中摻雜著兩人激情的喘息之聲,早已被上官清弄得渾身酸軟
無力的惜月只能軟軟的癱在地上,任由老人的兩
只粗糙大手上下梳理著她滿頭的青絲,在她身上任意遊走,深入少女體內的
大肉棒更是放肆的頂住花心一陣研磨,火熱的陽氣
燒灼的花心不住收縮。被如此強烈的侵犯,惜月原本乏力低垂的雙手突然恢
複力氣,開始緊緊反手抱住上官清的熊腰,並用力
地掐緊,深陷入他腰間軟肋。
老邁的上官清摟抱著惜月瘋狂的交歡著,帶起惜月那身柔弱嬌軟的冰肌玉骨
一陣顫抖,惜月的體內的嫩肉更是死死的包裹著
入侵的肉棒,陣陣不能自製的緊夾讓少女湧起一股難言而美妙地劇烈的痙攣、
抽搐。用力摟抱著身上的老人,惜月臉色如火燒
,嬌喘不斷的櫻桃小口中發出了一陣令人血脈賁張的長長呻吟……
得到了噴湧陰精的澆灌,上官清的陽具更見勇猛,當他那粗長的肉棍再次沖
入惜月那緊窄的下體時,力道之大甚至直接沖入
了惜月那閉塞的玉宮口之中!受到刺激,惜月那小小的玉宮口死死的箍住上
官清那灼熱的龜頭,陰精近距離的噴向那火熱之源
……
被玉宮口緊緊夾住,上官清的陽具也是一陣震顫,再加上清泉的澆灌,老人
腰間一松,一股滾燙的陽精和著無數陽氣直接灌
入了惜月的玉宮深處。
這一老一少終於同時爬上了男歡女愛的極樂巔峰……
將頭枕在上官清的胸口,惜月可以清楚的感到老人那火熱的體溫漸漸退去,
經脈內亂竄的陽氣也和緩了起來,心下終於松了
口氣。
「既然醒了,那就把眼睛睜開吧。」向上拉了拉上官清蓋在自己身上的白色
長袍,惜月語氣恢復正常,冰冷的說道。
尷尬了咳了幾聲,上官清無奈的睜開雙眼,因為那該死的赤火四陽功,他又
害了一位無辜的少女,與悠兒不同,惜月的地位
和性子都無法讓他想出什麼解釋的方法,無奈之下只能裝睡,卻不想被識破。
「惜月姑娘,剛才的事……」上官清看向那躺在自己懷內的惜月,後者用他
的外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赤裸的身體相依
,那種滑膩膩的感覺卻讓老人心中一蕩。
「無妨,與你交合是我自願。」冰冷的打斷,惜月卻是還不猶豫的說出了驚
人的話,看著上官清詫異的表情,惜月悠然開口
,「你為救我而走火入魔,那我以性命還你又能如何?今日我自願失身於你,
你便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他日你若負我,惜月
寧可拼得性命不要,也要取你性命。「
聽著少女口中那冷冰冰的威脅,上官清只敢好笑,但卻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為何捨命救我……」猶豫了許久,惜月終於開口。
「那人本就沖我而來,將姑娘捲入其中本已不該,更何況,」上官清頓了頓,
目光深深的看向懷中的惜月,「風流神劍一生
,最看不得出色的女子受傷。「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上官清言語之中的含義,惜月微微笑了笑,又向上官清的
懷中蜷縮了一下。
「那你今後有何打算?」上官清接著開口詢問道。
「嫁與你為妻。」這次惜月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回應。
「你不嫌我年紀老邁?」這次輪到上官清詫異無比。老人沒有想到惜月如此
出色的女子竟然會主動委身於自己這一垂暮老頭
,難道她心中就毫無芥蒂?
「年紀老邁?簡直可笑。」惜月的語氣平靜無波,「男女相愛,陰陽相合,
如此簡單便可,若只著眼於外,豈非庸俗?我曾
言,相貌美醜,不過皮下白骨,若只著眼於外,那唐傲、厲天那個不比你強
上百倍?可是今日,卻只有你陪我走到了最後。「
「劇毒在前,你可捨身相救。未知在前,你可捨身相伴。誘惑在前,你可婉
言相拒。試問那些強你百倍之人那個可以做到?
只是區區年齡差距,又豈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惜月這一番話說的盪氣迴腸,把原本還心志堅決的上官清說的啞口無言。
「那你便不怕世人那悠悠之口?」語塞良久,上官清還是猶豫道。
「悠悠之口?他們能說些什麼?」惜月杏眉倒豎,有些不滿。
「說我貪戀你的權勢?先不說你這南武林盟主大半是個虛名,就說我在宮中
地位,這雪宮之主早晚是我。雪宮在武林中的地
位難道會比武林盟低?「
「說我貪慕你的榮華?先不說你只能算是不愁銀錢,就算你是富甲一方的財
神,我的追慕者中難道此種人還少了不成,難道
我會棄他們不選而選你?「
「說我渴求你這風流神劍的絕世武功?雖說你的破雲摘星劍法的確驚世駭俗,
但我雪宮的絕學卻也不是擺來好看的,每年有
多少武林名宿想要拜入雪宮學藝我不說你也知道,難道這些都是騙人的?「
惜月字字鏗鏘,句句凸顯江湖女子那善而能斷,韌而能發,重情義,明事理
的,做事不後悔本性。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上官清目光一亮,如此來看,若是自己再婉言相拒,倒似是自己小氣了。
一隻大手撫上惜月那如絲光滑玉背,上官清促狹道:「為何你說的像是你要
強娶於我似的?」
惜月被上官清的回馬一槍惹得雙頰羞得紅透,蒼白的臉上兩朵紅暈極是誘人。
「只是,你我算得上初次相識,你肯捨得處子之身相救已是仁至義盡,為何
還肯下嫁於我?」上官清的雙手溫柔的在惜月身
上游走,溫存之後卻仍有疑問。
「你我並非初次相識,而師尊與師姐經常會提到你風流神劍的事蹟,況且,」
惜月突然起身,美目直視上官清雙眼,清亮的
目光之中似乎隱藏著些什麼,「有些事情你怕是早已忘記了吧……」
早已忘記的事情?
上官清聞言一愣,難道自己與這小姑娘還能有什麼風流債不成?這個念頭光
是想想都覺得可笑,惜月的年紀充其量也不過雙
十年華,自己被困之前她能有幾歲?可從她口中而言,自己像是早已與她相
識,難道她是哪個摯友的後人不成?
無數的疑問充塞上官清的心間,卻又無從查找,最後只得作罷。
「娶我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下了,你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離開這吧。」看著
上官清因為苦惱而皺起的雙眉,惜月突然拋棄冰
冷,溫柔的用手指為他撫平雙眉。
想起自己與惜月還被困在墓中,上官清也是頭大無比。他之前放下的那塊巨
石與當年他在師傅墓口放下的隔世石是同一鐘機
關,當年他還可以從師傅墓中暗留的機關圖上找出墓壁的薄弱點強力轟開,
但這松竹老人的墓……
等等,既然這松竹老人的墓與師傅墓留有同一種密語圖畫,那麼兩者之間是
不是有什麼關係?
天機子與松竹老人這兩個名字漸漸在上官清的腦中重合在了一起……
難道師傅與松竹老人真的是同一人?這個可怕的念頭再一次出現在了上官清
的腦中,如若真是如此,那曹墨與妙檄兩人豈不
是沒有師,那自己受得那十幾年的苦還有為了復仇所做的一切,豈不是…
…
上官清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忘記這個念頭。
看著老人那苦惱的樣子,惜月羞澀的用嘴唇在老人的臉頰上輕點了一下,溫
柔的在他耳邊說道:「若是煩惱就先不用想了,
這還有些風乾的藥材可以當做食物,暫時我們不用擔心。「
事已至此,上官清也只能應了下來,扶著惜月坐起身來,兩人開始穿衣。不
過穿衣的過程中上官清奇怪的發現惜月一直低垂
著頭,一點也不敢把頭抬起來。
「怎麼了,剛才不是都看遍了嗎,怎麼現在看我的身體就害羞了?」上官清
風流的本性不改,既然與惜月已經有了私定終身
的關係,便索性開口調笑。
「不是,因為那些壁畫。」雪宮的衣著上身,惜月像是又恢復成了那個清冷
的女子,平靜的說道,「只要一看它們,我的身
上就會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
「哦?」上官清聞言心中詫異,這壁畫他方才也看了不少,但卻沒有什麼不
適的感覺,難道這些壁畫只會對女子有用不成?
視線集中於那奇異的壁畫之上,目光緩緩掃過,上官清的目光由一開始的隨
意漸漸轉變為了一種狂熱難耐的神情。
眼見上官清的眼神變化,惜月心中輕啐一口,暗道這老頭見到春宮圖就變成
這樣,實在是……還沒想完,惜月只覺得眼前黑
影一晃,上官清竟不顧形象的一把抓住她的雙肩,大力搖動,口中還忘形的
大笑道:「惜月,真是天不絕我啊,哈哈哈!」
眼見惜月一臉的不解,上官清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指著石壁上的「春宮圖」
說道:「我還道赤火四陽功的陽氣破體只能靠男
女交合來發洩,卻不想這石壁就是解救之法啊。「
「原本的赤火四陽功心法後還附有師傅留下的一片雙修之法,我與悠兒嘗試
的確可以抑制體內的陽氣,但卻效用不大,而且
偏向於采補之道,用處不大,可有了這些壁畫,這無名雙修之法便可真正將
那些不受控制的陽氣煉化為己用,今後就再不怕陽
氣破體之苦啦!「
看著上官清那忘形的樣子,惜月好奇的又看了一眼壁畫,但隨即一聲悶哼,
身體幾處同時被侵犯的異樣感再次出現,讓她連
忙轉頭望向他處。
良久,上官清終於自那忘情的狂笑中平靜了下來,隨即,老人面容一整,懷
疑師傅未死的念頭又湧了上來。
這次,上官清沒有再壓抑,而是猶豫著將自己的懷疑告知了惜月。
聽了完整的闡述,惜月也是青眉攢蹙:「照你說來,的確很是可能,就看這
……這春宮圖與你那功法有如此密切的關係就能
推斷出天機子與松竹老人有著未知的聯繫……可惜……「
「可惜什麼?」上官清追問道。
「可惜我不是曹鹿,」惜月仰頭直盯著上官清,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無奈之色,
看的上官清也是臉色黯然,「她最擅長於用最
少的線索推斷出最正確的事實,如果有她在,我們便不需如此苦惱了……「
腦海中泛起那個身著鵝黃色長裙的柔媚女子聰慧淺笑的摸樣,上官清也是心
中黯然,不知那個小姑娘現在如何了……
沉默許久,上官清似是終於從曹鹿的陰影中緩和了出來。老人突然低頭在惜
月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反正沒有出去的線索,不如我們試一試那雙修之法如
何?」
第十六章
「雙修!」惜月瞪大雙眼,雖然明知道上官清沒懷好意,但她也沒有想到這
老頭竟會把這種羞人事如此大膽的提出來。
「怎麼,不願意?」見惜月不答話,上官清也不著急,捋著鬍鬚笑呵呵的看
著她。
「反正我早晚都會嫁與你為妻,還有什麼不願意的。」看著上官清一臉調戲
的摸樣,惜月少有的露出了嬌羞的神態,少女一
跺腳,昂首看去,不想幾幅動作極為激烈的壁畫映入眼簾,引得她渾身一僵,
連忙把頭埋入老人懷,「你想……怎樣雙修?
「說完,惜月簡直不敢相信這羞人話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一想到又要被上
官清取笑,少女簡直想狠狠的對著面前之人的胸口
咬上一口。
「我想……」上官清說著,目光輕掃惜月那俏立的臀瓣,低頭在少女耳邊細
語了一聲。
「那種地方怎麼可以用來做……做那種事!」聽過上官清的耳語,惜月俏臉
一紅,嗔怪的一錘上官清胸口,顯然上官清所言
的位置太過羞人,不然惜月也不至於連是身體的那個部位也羞於說出。
「怎麼?剛才還不說願意嗎,如今變卦了?」上官清繼續調笑著惜月,少女
冰冷容顏化凍後的嬌羞神態格外撩人。
「這怎麼能夠用來……那個……」惜月從上官清懷掙扎出來,一隻玉手
無意識的撫上自己的玉臀,不滿的回應道。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行?」老人的一隻大手撫上了惜月的臀瓣,肆意的摩
挲著,「乖……」說完,上官清便自顧自的寬衣
解帶,將他那粗壯而雄偉的身軀赤裸的坦現在惜月的眼前。隨意的將外衣平
鋪在地上,上官清站起身來,低頭將嘴湊到惜月小
巧的耳朵邊,輕言道:「你還等什麼?」
心知曉上官清已經赤條相待,惜月的臉色轉紅直至耳根,雖然為老人化解
陽氣破體之危時兩人早已赤裸相待,但此時聽到
上官清更衣時的悉悉索索之聲,惜月心中卻又是另一番感觸。目光躲閃的向
上一瞟,只見此時的上官清體格的雄偉豪壯,實是
蕩人心神,全身上下的每寸肌肉,都散發著十足吸引人的雄性氣息。
這輕輕一瞟直讓惜月感到嘴巴發幹,再也無法移開視線,上官清那壯闊發達
的背肌,傳達著男子漢的氣概,渾圓挺翹的臀部
,尺寸甚大的陽具,飽滿下垂的雄丸,賁起碩大並彈性十足的胸肌,粗壯的
雙腿,結實壯碩的雙手無一不散發著讓她心驚肉跳
的氣息。氣霸天下的雪白壽眉,豐隆直沖天庭,暗示富貴無極的筒鼻,深邃
睿智的大眼,豁達大度的微厚嘴唇,以及嘴唇周圍
那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雪白長須,飄飄灑灑的帶出一股與眾不同的風流瀟灑與
宗師風範。
有些看呆了的惜月一時站立在了原地,只能無足無措的把玩著兩隻衣角,兩
只眼珠在眼眶內上下滾動,不停的掃視著老人那
赤裸的身軀。
看著惜月那扭捏的摸樣,上官清哈哈一笑,一把將惜月摟入懷內,雙手齊用,
只是幾下便解開了少女的衣帶,絲羅衣衫在惜
月那滑膩的肌膚上沒有絲毫的留戀,毫無掛礙的滾落下來。
霎那之間,如白蓮綻放。
惜月如雪般晶瑩玉潤的肌膚在昏暗的大廳中如泛微光,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
出渾然天成的軌跡,一雙如蔥玉手半遮半掩的蓋
住身上身下兩處密地,滿身嫣紅的嬌羞點襯得她整個人出出水芙蓉一般。解
開束發的玉簪,惜月的青絲如流瀑飛垂,襯著仙子
般的玉容,更添出塵仙姿。
上官清眼前一亮,忍不住伸手攬住了惜月纖細的腰肢,順勢低下頭在這佳人
小巧玲瓏的耳朵上輕吻,甚至伸出自己的舌尖輕
掃惜月那晶瑩潤滑的耳廓,輕頂旋轉地細舔著,再微微張開牙齒,輕輕咬住
佳人圓潤的耳珠,溫柔的含吻,直吻得惜月俏臉飛
霞逸彩,星眸迷離。
「我們開始吧。」上官清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喚醒了沉醉其中的惜月。
佳人稍稍猶豫,終是咬著下唇坐上了上官清早已
鋪好的「床榻」。玉背一翻,惜月雙掌貼於床鋪,雙腳曲膝俯跪,張至與肩
同寬,將那從未經人道,猶尚潔淨小巧的後庭就那
樣一覽無遺的暴漏在上官清眼前。
看著惜月的動作,上官清心中歎息一聲。雖然這惜月是雪宮精心培養的弟子,
可這床弟之事簡直連一個普通的民間婦人都不
如,向她這般把自己嬌小的後庭給自己瞧光了,那不是什麼神秘感都沒有了
嗎?
其實此時的惜月也是即緊張又害羞,雖說自己已經答應嫁給上官清這老頭,
但如此這般脫光了衣服擺出這等姿態,不是擺明
了等著那壞人對自己的後庭任意肆虐嗎?
這件事本來就夠羞人了,可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做才更是難堪,好不容易
自己按照石壁上一副壁畫的樣子擺出這個姿勢,
可那老頭竟然只是帶著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自己,就算惜月再怎麼落落
大方,也不禁嬌羞的紅著臉,小聲的問道:「我…
…這樣子……有哪里……不對嗎?「
看著佳人那可愛的摸樣,上官清忍住笑,故作嚴肅的說道:「當然。男女交
合將就水乳交融,靈欲一致,像你這般動作生硬
,不僅讓人提不起興致,更不利於你我雙修。「
「你暫且平趴下。」上官清發出指令。因為心虛,惜月聞言立時聽話的將頭
擱於枕頭之上,全身俯躺,同時雙腳微張,雙手
置於體側。看著佳人如此聽話,上官清心中不禁感慨。
想他脫困以來,連遇了三個好女子,卻各有不同。
悠兒天真爛漫,卻又媚骨天生,平時如同躲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小小孫女,但
床底之間稍加挑逗便熱情如火,兩下對比之間自
然讓上官清沉醉非常……
曹鹿聰慧狡黠,睿智靈秀,可偏偏對自己恨之入骨,怕是恨不得生啖自己之
肉,自己雖是對她愧疚有加望能有所補償,但此
生卻不知可有此機會,實為一大憾事……
而這惜月,上官清對她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面對如同遺世獨立的青蓮一般
的她,上官清無數的次的只想把她呵護在手心,
但不經意間被挑逗出的那股羞態卻偏偏讓上官清對她欲火中燒的同時又不忍
下手……
此時就是如此,手指輕刮著惜月光潔的後背,上官清感覺自己在她面前越來
越像是個不知恥的淫賊,不斷的把這潔淨如蓮華
的佳人帶入欲望的深淵。
「這樣……這樣行了嗎?」一聲嬌呼把上官清自沉醉中喚了回來,低頭看去,
卻見惜月自始至終都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那個姿
勢,雖然臻首僵直的直視前往,但那紅潤的耳根卻是昭示了少女正處在羞惱
異常的心態。
老人的手指順著惜月的後背緩緩滑下,指尖輕輕撩過佳人那未經開墾的菊蕾,
引得少女身體一陣抖動。眼神直盯著惜月暴露
在他眼前的私密後庭處,上官清先是以食指緩緩進出,讓未經人道的惜月,
逐步習慣後庭遭異物侵入的感受。
此刻,上官清心中百味雜陳,如墜夢中。往日若是有人告訴他在他八旬之年,
雪宮的少宮主會主動褪去衣衫,趴在他身前,
任他以手指進出其菊花,他大概只會當成一個玩笑一笑置之。可現在,他不
但成為了雪宮少主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還正肆意
的用手指進出她那稚嫩的後庭,等一會兒,他更是會成為全天下第一個擁有
這神秘小洞的第一個男人,想到這,上官清的陽
具便怒聳了起來,一陣黏液自陽具頂端不斷滲出。
上官清見他終於讓惜月未經人道的後庭張開,雖然仍只是個幾乎不及察的細
小黑洞,但顯示了惜月後庭緊實的程度,仍是毫
無花假,有若呼吸般微微地張張合合。而且上官清還驚喜的發現,惜月後庭
中引發快感的一處神秘凸起異常明顯,加之其庭洞
口細緻幼嫩且敏感,這雪宮佳人絕對是那種被弄個幾下便全身酥軟,快感連
連的類型。
看著光是自己的手指進出數次,惜月的胸口就以未見起伏,上官清心道惜月
後庭已開,口中便道:「惜月,那……我便要進
入了……「
惜月也沒回頭,只是「嗯」了一聲,雙手緊緊攥住眼前的衣物,樣子顯得相
當掙扎和緊張。
上官清問了問心神,一隻手扶住惜月那俏立的臀瓣,另一隻手則握住他那傲
人的陽具,先在惜月的菊蕾上反復的不停摩擦著
,讓佳人習慣即將入侵的異物,待得時機成熟,便腰部發力陽具向前一頂,
向著惜月那一開一合宛若呼吸般的後庭,猛然穿
刺而去。
初次被飽滿龜頭進入後庭的惜月身體僵硬了一下,全身肌肉在進入的那剎間
變得同時緊繃起來,連緊抓住衣物的手指都因用
力而指節浮現,嬌喘聲頓時大了起來。突破了最初的那層障礙之後,上官清
停下了進一步侵襲的動作,只是用火熱的龜頭不斷
研磨著可以接觸到的部分,讓惜月漸漸適應陽具留在體內的感覺。看到佳人
的指節漸漸恢復放鬆,上官清才又開始緩緩扭腰進
出,逐分逐寸侵入惜月細嫩脆弱的後庭內。
風流神劍的床弟經驗果然豐富無比,像是眼下,除了突破菊蕾洞口束縛那不
可避免的疼痛外,上官清那巨大陽具進入惜月的
菊花的過程,幾乎避免了讓佳人感到不適合疼痛。在小心翼翼的將肉棒完
全沒入惜月的體內後,上官清俯身趴在了少女的背
上,厚實的胸膛直接壓在惜月的背上,好讓佳人不會因為無謂的移動而導致
疼痛。隨後上官清整個人以腰部為中心,開始進行
緩慢卻隱含某種快慢節奏的起伏動作,堅硬如鋼的陽具,毫無阻礙地在惜月
緊緊包裹肉棒的菊花反復地進出,時而帶出肉壁
,時而深入後庭。老人的嘴唇不是吻上惜月那發紅顫抖的小巧耳朵,用以安
撫佳人那緊張的情緒。
後庭被強行開墾本是劇痛無比的,但惜月身為練武之人,這點疼痛自然不放
在眼,反而是後庭被陽具侵犯的那種飽脹漲的
感覺十分難受。少女本能的把臀部的肌肉緊繃了起來,連帶的菊花內的肉壁
都不停的收縮夾緊,這讓上官清只覺胯下肉棒被一
層層溫暖緊實的嫩肉給緊緊的纏繞住,尤其是洞口那種緊箍的程度有如要將
肉棒給夾斷似的。
看著自己陽具整個進入深陷及抽出帶出惜月後庭肉壁的過程,上官清努力忍
住將要瀉精的強烈感覺,方記起正事,忙伸手扶
住惜月原己張開的雙腿腳踝,使力向少女的胸口處推進,帶動佳人的性感翹
臀越發高抬後,自己改跪姿,雙手分開惜月那彈手
的兩片臀瓣,將自己那挺立的陽具猛力刺入少女那已經習慣自己陽具的大小
而完全張開的菊花。
逐步收斂起因為惜月那白嫩的嬌軀而燃起的色心,上官清按照那無名雙修之
法的運氣方式把赤火四陽功凝練的陽氣運到陽具
之上,使得陽具的溫度瘋狂升高。熾熱而堅硬的陽具在惜月初經開墾的菊花
中反復衝刺,轉眼間就讓少女後庭產生的酥癢快感
傳遍全身。原來這股陽氣運行的目的竟是在於緩和對方後庭的疼痛不適,並
同時刺激菊花的敏感度及情欲。
被老人壓在胯下的惜月,只感到隨著上官清的每一次抽插,便隨之帶入一股
暖洋暖的熱流,同時一股酥麻軟癢的莫名快感,
以後庭深處為中心,不斷向全身各處放射。那一波波難以形容的感覺,不斷
衝擊著惜月所剩不多是神智,最終,在上官清一次
特別用力的衝撞中,惜月忍不住「嗯」的一聲呻吟了出來。
此刻,通過陰陽性器為橋樑,兩人的內力已經毫無阻礙的連接起來。但在外
界看來,卻是惜月在上官清的猛力撞擊之下,口
中不斷呻吟呼出渾濁的氣息,私處不停的滲出晶瑩的液體,順著小腹直淌而
下。
伸手探了一把惜月濕粘的下體,眼見少女已被自己弄的神智糊塗了起來,上
官清心道時機已到,該是下一步的時候了……
抽身拔出陽具,上官清小心翼翼的抬起惜月的左腳,將少女翻過身來。看著
翻過身,呈仰臥姿態的惜月,上官清目光下移,
掃過佳人身下那粉紅色的細縫,那仍不時會微微流出透明色的黏液。「呵
呵」的笑聲自老人口中發出,惹得惜月臉上又是一
陣燒紅,但少女仍自行抓住自己的腳踝,將一雙惹得人目蕩神馳的大腿縮至
胸前,這姿勢雖然旖旎,但現在的惜月卻沒想那麼
多。
再度將肉棒頂入惜月的菊花之中,上官清扭腰猛然衝刺,甚至連兩粒大大的
雄丸也隨著他的動作劇烈的晃動起來,不停的撞
擊著惜月那嫩滑的臀瓣。
惜月保持著那羞人的動作,看著老人捧著自己肥美的玉臀,那光看著就讓人
臉紅不已的碩大陽具不斷的在自己的後庭出入,
甚至還能清晰的看到每次出入之間那被陽具帶出的細嫩壁肉,這淫靡的場景
當場就差點讓惜月把持不住,瀉意頓生。看著少女
不斷張著小口嬌喘,兩腿間那可愛的粉紅色裂縫微微開合,上官清心中便知
惜月已瀕臨高潮之際,心中一動之下,右手並起兩
指,順著那裂縫的開合一插而入,猛地向外一挖,然後迅速伸直。
受到了如此強烈的刺激,苦苦忍耐的惜月慘嚎一聲,一股清流激烈的自她下
體噴出,直噴到了上官清那圓碩的肚腹上,濕淋
淋的陰濕了一片。不過上官清卻沒有心思去欣賞這旖旎的情景,而是趁著惜
月高潮之時那短暫的失神,收斂心神內視,將注意
力全都集中在體內那因赤火四陽功而凝聚的陽剛精元上,從中抽取了一股熾
熱的陽氣,順著兩人交合處直沖入惜月體內,頑強
的沖向少女體內那同樣由真氣凝結成的精元之上。
突破重重阻礙,這股陽氣終於碰觸到了惜月那由純陰精氣凝結的精元,由於
陰陽相吸的關係,這股陽氣瞬間便與惜月的精元
結合了起來,並由某種不知名的原因,還猛地拖動上官清的陽元離體而出。
不光是這樣,就連惜月那顆純陰精元也是如同急不
可耐一般飛速的順著上官清的陽具沖了過來。
明顯感到精元失去控制的兩人同時驚醒了過來,上官清是連忙試圖收功,而
惜月則是掙扎著擺脫高潮後那種無力的感覺,兩
人不約而同的想要搶回精元的控制權。
怎奈精元去勢太快,以完全脫離了兩人心神的速度,飛速的撞在了一起!
這一刻,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兩人精元相撞的那一刻,以上官清的丹田為中心,兩人同時感受到一股
先是膨脹,隨後縮塌的力道,兩人的心靈在剎那
間,毫無阻隔地連結融合於一起。這種感覺如此美妙,只是一瞬之間就令兩
人同時沉醉其中,那一刻仿佛他們再無彼此,兩人
同時分享著對方的心靈,體驗著對方心靈,也同時感受著對方的欲念。然後,
在不到彈指之間的時間,兩人原本相互結合的
心靈,再度分離,但兩人融合於一起的精元,卻開始以一團莫以名之的狂暴
旋轉的狀態,向兩人的四肢八骸處不斷放射驚人的
內力能量,同時將回流的內力充分吸納後,再度向外放射,如此反復吸納吐
射的狂暴狀態維持了將近半柱香,方才逐漸消散,
只留下滿身大汗的兩人。
上官清心中明白,這種精元融合的內力沸騰,恐怕就是赤火四陽功中提到過
的先天真氣洗髓易經,雖然這對凝聚中精元的兩
人來講意義不大,可要知道,當初那十幾年的古墓生活為了生存,他吃用過
不少有毒的毒物毒草,雖然被他以內力強壓下去,
但時間長了終是禍害,可不想這次的雙修緊緊開始便用這奇異的法門將他體
內沉積的毒素利用汗水排出了體外,這讓上官清對
這雙修法的信心大大增加!
上官清興奮的滿臉通紅,渾身大汗,冷熱內力不斷的流經兩人的交合處,所
帶來的快感亦是極大,緊緊如同剛才一般靜止不
動,便勝過了之前的所有的交合快感。嘗到甜頭的上官清當下再無保留,全
力運行起那雙修法門,兩人結合在一起的精元飛速
的旋轉起來,越來越強的內力從中無限釋放,同時下體快速抽動,雙管齊下,
兩人的身體都因承受不了這強烈的快感都顫抖起
來。
不過兩人卻全然沒有料到,這前所未有的融合精元不去觸碰還好,這一催動,
竟然在旋轉快到頂點之時失去了控制,開始在
上官清體內順著任督二脈快速運行起來,期間不斷吸取上官清留存在經脈中
的內力,逐漸成長為更加強大的精元。不消片刻,
這顆融合精元竟將上官清體內的內力吸得一乾二淨!
吸幹了上官清的內力之後,這顆融合精元似是還不滿足,竟然順著陽具的連
接,直接鑽入了惜月的體內。
惜月的內力不是一早就混合著精元沖入了上官清的丹田了嗎,為何這顆融合
精元會……
答案很快就知曉了,只見這顆融合精元順著其妙的軌跡在惜月丹田內穿梭,
不一會,就停在了惜月丹田深處一個不起眼的地
方。上官清的一絲意識順著這顆恐怖的精元來到這,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
情——只見一顆巨大無比的奇異精元靜靜的潛伏在那,其大小足可比擬現今這
融合了兩人全身內力的融合精元!
還未擺脫這顆龐大精元所產生的震撼,上官清就驚訝的發現融合精元如同見
到獵物的野獸一般撲了過去,用它那融合特性輕
易的同化進了那顆性質溫和的精元之中。
終於,兩人全身的內力全都被吸入了那顆詭異的精元中,如今的二人連不會
武功的普通人還不如,儘管仍然身不由己的進行
著交合的動作,但實際上虛弱的如同嬰兒一般。
就在這騎馬難下的時刻,一股溫和異常的真氣自上官清體內緩緩浮現,稍一
辨認,上官清便認出了這竟是與悠兒用那不完全
的雙修法門淨化出的那種溫和陽氣。這股陽氣自已出現就發出一股奇異的號
召力,那顆龐大到可怕的精元也立刻回應,飛速的
旋轉著回歸到了上官清體內。
眼睜睜看著這般變化的兩人頓時叫苦難言。以上官清此時的經脈結構和那老
邁的年紀,根本就無法承受這暴增了幾倍的內力
,如同無數把利刃刮過經脈,劇烈的痛楚讓老人放聲慘嚎,只是幾個呼吸之
間,上官清便已在這遍及全身的痛楚中昏迷了過去
。
可此時奇異的事情又發生了,昏迷中的上官清不但未立時終止兩人的交合,
反倒變得如龍似虎,宛如才剛出柙的色中狂魔般
,就連挺腰衝刺的氣勢,也突然變得威猛不己。被真氣漲的硬挺如鐵的陽具
不斷的在惜月那毫無法抗能力的後庭內出入,肉體
撞擊發出淫靡的「啪啪」聲,甚至於上官清那渾身壯碩的肌肉也因為劇烈的
動作而抖動了起來。
渾身肌肉鼓脹的上官清好似出於本能似的瘋狂撞擊著身下因為失去內力而癱
軟的惜月,只抽插的惜月苦不堪言,老人的每一
下狂猛的衝刺,居然都開始帶著一種極為特異的熱力,讓少女體內產生強烈
無比的酥軟快感刺激,最慘的是,惜月連喝止或哀
求都在所不能,只能任由那生平從未體會過的狂暴強烈的酥癢快感一波波地
衝擊全身感官。
更慘的是,惜月發覺自己已經快要被老人那根火熱的陽具抽插的意識恍惚起
來,難以言說的酥軟快感已充斥全身,模糊間,
惜月感到上官清那雙可惡的大手又襲了上來,一隻手不斷摳挖著自己的私處,
另一隻則不斷在自己身體上游走。
強烈的感覺不斷湧上,惜月的意志再難克制,一股清流如噴泉一般自她下體
湧出,帶著惜月崩潰的意識濺了上官清肚腹遍處
都是。與此同時,少女也感到一股火熱的岩漿狀液體噴入了自己的後庭,灼
燙的感覺令她痙攣不止。
感覺到老人射精,惜月終是松了口氣,可沒想到失去意識的上官清全無異狀,
陽具仍然堅硬如鋼,神勇無比的繼續衝刺著…
…
不是過了多少個時辰,全無抵抗力的惜月被上官清一直抽動著,在毫無間隔
的狂暴衝擊中,惜月甚至記不起自己究竟瀉身了
多少次,直到最後,體力終告用盡的上官清才將最後一點精液全書射入了惜
月體內,數量之多竟至惜月己紅腫不堪的菊穴都容
納不下,由漸自軟化的陽具間隙中溢流而出。
就在上官清最後射精的一刻,那顆在老人體內肆虐不斷的融合精元亦隨之分
離,一顆散發著溫和熱力的精元回歸上官清丹田
內應有的位置,而剩下龐大內力則聚合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精元順著陽具回
歸了惜月體內。
瞬息之間,兩人功力盡複。
看著疲累不堪,沉沉睡去的惜月,想起方才瘋狂的上官清臉上頓時有些掛不
住,剛想起身為她拿些衣物蓋住,卻愕然發現自
己一時竟起不了身,虛脫無力,就連被擠幹的雄丸也都還在隱隱作痛。而撫
摸了一把濕淋淋、有些發粘的肚腹,老人也是啞然
失笑,想不到失去意識之時自己竟把惜月弄成這個樣子,一會兒佳人睡醒怕
是一時三刻都起不了身了。
仰躺休息了好一陣子,上官清才有力氣起身。照天機子墓中地脈泉水的位置,
上官清摸了過去,果然,一汪泉眼泛著細小的
氣泡靜臥在那。看著這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構造,上官清一邊捧起泉水擦洗
身體,一邊緊皺著眉頭,思考著一些困擾他許久的
問題……
夜晚的連雲山並不平靜,甚至還有幾分陰霾。在一個背風的山坳中,一個身
著黑衣的神秘人揚手取下臉上的黑紗,露出一張
豔絕當世的柔媚面孔。曹鹿隨手向面前的火堆中丟入一根木柴,火焰洶湧卷
起,發出響亮的「劈啪」聲。
「既然來了,就一起來烤烤火吧,夜山風大,小心受涼。」曹鹿把頭偏向
一邊,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一位元少年應聲從一片陰影中走出,劍眉星目,風姿俊朗,手中一副會有名家
手筆的摺扇輕輕搖動,臉上帶著一股極有涵養的
微笑。這少年卻是流雲!
流雲微笑著把手中提著的一個小包放到曹鹿身邊,笑著說:「我帶了糕點。」
說完流雲解開包裹,露出抈那精緻的盒子,
盒蓋掀開,一股甜香飄逸而出,顯出其中各色精緻的點心。
「你來這荒山野嶺也要帶著這些徒逞口腹之欲的東西?」不屑的瞟了一眼點
心,曹鹿不假思索的開口諷刺道。
笑著捏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細細咀嚼,流雲反駁的說:「明知可以,卻還要
委屈自己,豈不可笑?」
聽著流雲口中話有話,意有所指,聰慧的曹鹿當即明白流雲所為何事,眉
頭一皺,不快的回應:「我的事情,何必勞你操
心。「
「明知可為而不為,愚者行徑。」流雲合起摺扇輕敲手心,話中大有深意,
「心往何處,人往何處,心意所致,身不由己,
欲之所求,隨心而為,求之不得,但為無愧,情兮恨兮,衣帶漸寬,因由渺
渺,世道茫茫,念兮忘兮,何處歸鄉?「
「你何苦勸我……」心中明瞭流雲話中含義,曹鹿神色一黯,語氣終是不復
冰冷。
「既然不舍,何苦如此?」流雲微笑不減,目光不斷。
「恩怨情仇一夕消,河中浮萍,柳絮飛霜。」
「十年怒火酒難澆,因由種種,難棄難消。」
「多情自古空寂寥,笑靦如刀,情斷難長。」
「壽星逐鹿終無妄,前路渺渺,情短恨長。」
語畢,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這弦月之下只有木柴被焚的「劈啪」
聲響。
「你還是決定守在這?去松竹老人的墓口不是更好一點。」良久,流雲終
是開了話頭。
「不必。」曹鹿安靜的思索了一會,方才回答。一隻玉手略作扭捏,最終仍
是捏起了一塊糕點,放進了口中,安靜的吃著。
見到曹鹿的變化,流雲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就這樣放任上官先生與惜月姑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好嗎?」流
雲的臉上突然掠過一絲壞笑。
「明知故問。」曹鹿淡淡的看了一眼流雲,「我為何如此做難道你看不來?」
見到曹鹿如此表情,流雲正了正色,沉吟片刻方才開口:「在我看來,你的
用意不止如此。當初你請我為你探路,得知了松
竹老人與天機子兩人墓穴的構造相似之處,那時,恐怕你就已經開始懷疑他
們兩人的關係。而在我得到一個什麼大廳中遍佈男
女雙修經絡圖後,你便以在悠兒空中得知的上官清功法問題與解決方法猜測
出了那經絡圖與赤火四陽功的關係。所以,你便有
了如下的猜測……「
「第一,這松竹老人與天機子是什麼關係,他們是否是同一個人?第二,他
們或他與上官清有何關係?第三,這個古墓究竟
是為何而建?「
「這三個問題綜合起來延伸出了無數的答案,可是你卻選擇了其中最大膽也
是最離奇的一種。」
「松竹老人和天機子根本就是同一人,他修建這座古墓根本就是為了留下化
解赤火四陽功的法門!」
「那麼接下來你的行為就很容易理順了。首先,你利用我透漏給你的線索潛
入古墓,然後突然用毒把上官先生逼入那個大廳
之中。心中一清二楚的你知道八色毒霧對身懷赤火四陽功的上官先生根本造
不成危害,唯一可以導致的結果就是導致他陽氣破
體,那麼唯一的化解之法便是利用石壁上的雙修之法。「
「以上官先生的修為自然可以分辨出這雙修之法與赤火四陽功的關係,那麼
為何會如此呢?你留下這條線索暗示自然會讓他
想到松竹老人與天機子極有可能會是同一個人,而天機子傳聞死于松竹老人
之前,那麼什麼樣的情況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發生呢
?沒錯,自然便是天機子假死。既然如此,那上官清一口咬定的你父親與大
伯的師行徑豈不不攻自破?以上官先生的性子,
自然有錯便認。「
「解鈴還須系鈴人。你父親與大伯既然是因上官先生而蒙羞,你自然也希望
又他出面澄清,這比任何事實都要有力。我說的
可對?「流雲侃侃而談,竟是輕易揭破曹鹿暗地的策劃。
「一點不錯,沒想到你也是如此善於謀劃,到是曹鹿小覷你了。」曹鹿首次
正眼看了流雲一眼,語氣也有了幾分警惕。
「事後諸葛,當然可以分析的頭頭是道。但若是如同姑娘一般事事料到先機,
倒是極為不易了。」流雲微笑謙虛,但真的如
同他自謙的一般只是事後諸葛而已嗎?
「但只可惜委屈了惜月姑娘。」流雲話鋒一轉,語氣中帶上了淡淡的惋惜。
「你是怪我心狠的讓惜月折了進去嗎?」曹鹿心細如塵,當然聽出了流雲的
意思,「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惜月是我的好
姐妹,我絕不會害她……「
別有深意的最後看了曹鹿一眼,流雲起身告辭。
「你準備去救他出來?」曹鹿輕聲問道。
「不錯。唉……我就是勞碌命,什麼事情都要操心,若不是為了博得上官先
生的一點好感,我還真想偷懶啊。」流雲悠然的
伸張了下四肢,又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你不怕他出來後我會找機會毒殺他?」曹鹿杏眉攢蹙。
「不怕……莫要忘了,你身上還有他下的地三重暗示。」無所謂的轉身離開,
流雲只留下了一句讓曹鹿心悸的話。
不知經歷了多久,惜月渾身酸痛的醒了過來,揉了揉酸澀的雙眼,惜月發覺
周圍昏暗無比,原本反射如陽光的鏡子變得暗淡
無光,想來現在已是天黑時分。提了提身上蓋著的衣服,惜月偷偷在身上撫
摸了一下,入手處清爽的感覺讓她心纈虧口氣,
心知道是上官清在她睡著時為她清洗了身子。雖然惜月算不上潔癖,但女
兒家總是忍受不了身上骯髒的,尤其是她身上之前
沾著的都是些羞人的東西。
目光趁著周圍那不知何時點燃的燭光,惜月悄悄掃視周圍,卻驚喜的見到一
個盛滿清水木盆,水溫出手溫熱,極是舒適。而
木盆旁還放著兩塊不小的靈芝,也是被烤的溫熱,入口的感覺極好。心知這
是上官清的傑作,惜月不禁心中一暖,此時的她不
但饑餓難耐,而且也極想好好梳洗一番,這兩樣東西實在是對了她的心思。
大概是聽到了水聲,呆坐在一旁的上官清回過頭來,看到穿好衣衫的惜月,
呵呵的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待得惜月梳洗
完畢,老人有些急躁的坐到了她的面前,張口欲發問。
見到上官清的表情,惜月靈秀的心思隨即會意,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問
我為何會擁有兩顆精元?」說完,惜月竟然一臉
渴望的盯著上官清直看。
少女那奇怪的表情惹得上官清納悶無比,這算是什麼表情,有疑問的自己才
是應該露出渴望表情的人吧。
眼見上官清毫無反應,反而是一頭霧水的樣子,惜月哀怨的歎了口氣:「看
來,你還是記不起來啊……」這讓人摸不著頭腦
的話更讓上官清充滿疑惑,正待重新發問,卻突然覺得地面一陣震動,心頭
一震,一把便將席地而坐的惜月一把抱起,向後掠
去。
只見兩人方才所坐的地面在有一陣巨響之後,如同盛開的菊花一樣裂出了無
數的縫隙,隨後碎石沖天而起,一個挺拔的身影
從中躍了出來。
「上官先生。」來人一作揖,但見到上官清只著內衣的樣子,有些尷尬的道:
「不知在下是否來的不是時候?」
「流雲?」上官清眼睛一眯,在昏暗的燭光下認出了來人,卻是流雲,「你
……是怎麼……」
「如何進來的嗎?」流雲輕輕撣了撣身上落下的灰塵,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大
洞,「這要多謝公輸家的人了。」說完,還煞有
其事的向洞內喊道,「勞各位受累,可以先退下了,公輸家主的事,在下不
會食言。」
語氣還不客氣的遣退洞中的人,流雲仍是用那種客氣到恭謹的態度對上官清
說道:「事出倉促,在下只想到如此粗陋的方法
,雖然有些不合上官先生的身份,但還請先生屈尊,隨在下離開這,並容
在下稍後告罪。「
隨著流雲進入那條深邃的通道,走了好一陣子三人才回到地面,看著周圍那
片茂密的樹林,上官清心知這條隧道著實不短,
呼吸著林間清新的空氣,老人只敢渾身舒暢。
「先生被困如此之久流雲方才施救,心中著實愧疚,但在下已備好酒席為先
生壓驚,不如……」走了方才幾步,流雲便指向
不遠處的一處帳篷,笑言道。
「哦?」上官清一聽目光一閃,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去。
「上官先生自脫困以來便對食物要求極高,怕是被困古墓中的苦日子讓他著
實吃了不少苦頭,這次又被困于同種地方,恐怕
是早已按耐不住了吧。「看著上官清離去的背影,流雲突然笑著對惜月解釋
道,並隨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惜月微微一笑,現今無論上官清做什麼都不會讓她產生惡感,流雲的這番解
釋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惜月姑娘是否已與上官先生有了肌膚之親?」方走兩步,一向禮貌有度的
流雲卻突然問出了一句是個女性就會臉紅的問題
。看著惜月睜大的雙眼,流雲笑著用摺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看著流雲那古怪的動作,惜月當然明白,與上官清忘情的交合了那麼多次,
如果大廳中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那還真是奇怪
了……
「既然他那麼信任你,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惜月回想了下上官清之前見到
流雲那種反應,才回答道:「不錯,我與他已有
了夫妻之實,我也打定主意要嫁與他為妻。「
聽到惜月的回答,流雲似是早已心中有數,輕搖摺扇,少年笑得雲淡風輕:
「那麼,在下希望惜月姑娘離開上官先生,莫要
現在糾纏於他,如今姑娘返回雪宮方是上策!「
作者:
幼幼儿
時間:
2014-12-10 10:01
第十七章
「你讓我返回雪宮?」惜月冷著一張俏臉,語氣冰冷中略帶威脅。
「不錯。」無視惜月口中的威脅意味,流雲仍笑得風輕雲淡。
「你可知我已準備嫁與他為妻?」惜月怒極反笑,一抹冰冷的微笑趁著月色
出奇的淒美,「我既與他有夫妻之實,此生便非
他不嫁……「
「但惟獨過不了雪宮這一關。」流雲淡漠的打斷惜月,目光炯炯,「雪宮弟
子,一生修的便是清心寡欲,平常弟子若要嫁人
尚且不易,更何況你這個未來的雪宮宮主?「
惜月聞言沉默不語。劉雲說的不錯,雪宮之人因為修煉的功法屬陰寒一類,
只有清心寡欲,心神寧靜才可有所作為。平時若
有那些弟子打算嫁人,邊等同于脫離師門,雖然宮主長老嘴上不說,但也只
是名義上承認該名弟子屬於雪宮,至於更高深的武
學就休想再得傳授。
今日自己這名未來宮主失卻處子之身已是不小的罪名,若加上私定終身,恐
怕便要受到雪宮叛門罪名的追殺了。
見惜月低首不語,流雲搖扇等候片刻,悠然開口:「在下勸姑娘返回雪宮並
非心存歹意,而是為了姑娘好。或許姑娘可以不
顧雪宮門規,但若是引來追殺,難道你要讓上官先生與你一同終日躲躲藏藏?
當然,姑娘也可以說以你們夫妻的武功,不會懼
怕,但要知道,上官先生的紅顏知己並非姑娘一人,難道你要他捨棄她們與
你……「流雲話到此處便收了口,目光大有含義的
看著惜月。
「流雲話到此處,望姑娘三思。」微一作揖,流雲不再多言,快步追上上官
清,與他攀談了起來。
看著與上官清相談甚歡的流雲,惜月的目光不斷閃動,哀愁的歎了口氣,少
女拖著沉重的腳步跟了上去。
流雲為兩人準備的宴席頗為豐盛,南北兩地精美菜肴,大江兩岸各式美酒一
應俱全。惜月心中默默估算,只這一席酒宴便能
讓一個中等家庭一年衣食無憂。上宴席上所用的碗盤均為上乘翡翠所制,象
牙長筷亦因所食菜肴不同而準備多雙,飲酒用的酒
杯觸手溫潤,玉質做工均是極為上乘。這種種花費加在一起簡直稱得上是個
天文數字。
一頓簡單的壓驚酒竟讓流雲出手如此豪綽?
看著與上官清言談甚歡的流雲,後者所顯出的博學更是讓惜月詫異,不論上
官清與他言談詩詞或是字畫,甚至於醫蔔星相、
風月之事這流雲都能做出不凡的見地。而當初脫困之時流雲言談之中所提及
的公輸家亦是讓惜月心驚不已。
作為雪宮下一任宮主,惜月自小就被長老們講解武林中的各大勢力,這公輸
家便是其中之一。公輸家,據傳是戰國時期魯班
的後裔,機關奇巧之術無人能出其右。但也因其家族歷史悠久,導致傲氣極
深,任你是武林盟主或是一代梟雄,都很少買賬。
為何今日會任由這流雲調遣……
這流雲究竟是何來歷?
宴後,流雲殷勤的備好馬車送兩人回到上官府。雕飾奢華的松木車廂,內
顯然早被人用上好的熏香氳染多時,可供乘坐的
地方都鋪滿了厚厚的皮毛,極為的舒適。默默地坐在車內一角,惜月冷眼看
著那極是投契的一老一少,這流雲處處表現出來的
闊綽與深藏不漏讓惜月把他列入了要小心對待的名單之中。
到了府內,已到了深夜,上官清便索性留流雲住上一晚,待得明天再行感謝。
「老爺,你對那流雲有何看法?」臥室之內,惜月略顯笨拙的服侍上官清更
衣,貌似隨意的開口道。
「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聽到惜月那親昵的稱呼,上官清心中一暖,連語
氣中的溫柔都憑添了不少。
聽到上官清對流雲的頗高評價,惜月沒有馬上開口,只是默默的為老人除下
外衣,解下鞋襪,將上官清的雙腳放入早已備好
的溫水中,輕柔的向他的腳背上撩著水,「但……」
「但他無論所做何事都非常人所能為之,而究其原因亦非常可笑,你怕他有
所圖謀,老夫言之可對?」看著惜月溫柔的為自
己洗著雙腳,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上官清手撚長須,和聲問道。
「嗯,」惜月抬起老人的雙腳,按照她的穴位知識按摩著老人的腳底,「為
防有詐,老爺還是小心的好。」
看著惜月用一塊柔軟的毛巾為自己擦幹雙腳,上官清呵呵笑著拉起惜月讓她
坐在自己粗壯的腿上,「老夫心中有數,倒是月
兒不用太過擔心流雲會對老夫不利,老夫信的過他。「
稍微在上官清腿上扭捏了一下,惜月顯然不太適應這過分親熱的動作,但仍
是試圖勸阻上官清:「你心如為何如此確定?」
「等你到了老夫這個年紀,便自然能分辨得出一個人是否對你心懷不軌。」
上官清雖然一隻手不安分的在惜月的翹臀上撫摸
了一下,可口中言語卻是意味深長。
看著上官清那一臉的自信,惜月心中微微不快,但也無可奈何。她雖然在這
小小年紀便可以把許多世事看得通透,可卻沒有
上官清那種在漫漫人生中沉積下的人生經驗與老辣的眼光。無奈之下,惜月
只得捧起上官清那蒼老的臉龐,心中柔情泛起,柔
軟的雙唇迎上了老人那張闊口。
唇齒相抵,舌尖相纏,兩人的擁吻極盡纏綿。感受著惜月的熱情似火,上官
清也毫不客氣的俯身壓下,一雙大手在惜月的身
上上下游走。少頃,上官清喘著粗氣雙手提起了惜月紮著精細扣結的衣衫便
要解開,卻不想惜月滿臉羞紅的阻止了他。
「老爺,性事過多容易傷身,今日還是算了吧。」
雖然心中詫異,但上官清還是依了惜月。看著少女起身整理衣衫與淩亂的頭
發,老人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像是抓到了什麼,
但卻全無頭緒。
「老爺先行歇息吧,月兒還想出去走走。」惜月殷勤的伺候上官清躺下歇息,
仔細的為老人掖好被角,看著上官清欲言又止
的樣子,少女露出一絲出塵的微笑道,「這府邸裝飾極是不俗,我想多看看,
一會便回來……」
竹園是原本曹府內最為淡雅的一座庭院,在如今的上官府中亦是如此。每到
夜間,月華傾落,竹影搖曳,不經意間,便飄散
出一股浮生若夢、颯然欲仙的的感覺。若是半年之前,還常有一喜愛身著鵝
黃色長裙的柔媚女子在此彈琴奏樂,琴曲語調高雅
,聞者皆心神寧靜,俗念全消。
只是如今伊人何在?
惜月出了上官清的臥房,卻是直往這竹園而來,一路之上全無斜視,指點也
沒有顯出她出門之時所說的出門看看這府邸的不
俗裝飾。
「你果然在此。」惜月的聲音本就清冷,襯著這竹園的意境更讓人心中一凜。
在惜月眼前,一個身材清瘦,身著竹綠長裙的女子抱臂而立,冷淡的表情配
上閃爍的目光,顯得極為怪異。
「忍不住回來看看嗎,曹鹿?」惜月再次開口,聽她言語,難道這身材消瘦
的女子竟是曹鹿!
女子緩緩轉過身來,雖然消減許多,但觀其面容確是曹鹿無疑。女子轉身開
口,聲音仍是軟糯,「爹與大伯好像搬來此處,
我掛心不下,回來看看。「
「不想進去看看嗎?」惜月想著竹園內揮了一下手,此時的窗上恰好映照出
兩位老人對坐弈棋的倒影。
「你來找我就是來說這些的?」曹鹿面色一整轉過身去,雙手抱臂,滿身的
柔媚頓時化作一身的清冷,混合著灑滿她全身的
月華,只讓人感到她如同將要飛升而去一般。
「我來這有兩件事情,第一,我要感謝你……」惜月似是猶豫的開了口。
「謝我何事?」曹鹿冰冷的打斷道,與她平常的那軟糯聲音截然不同,倒是
有了幾分惜月的味道。
「若是沒有你,我怎能與老爺有這如今的緣分。」看著曹鹿沒有絲毫反應的
背影,惜月淡淡一笑,「我的事情只有你和師姐
知道,若不是有你的運籌帷幄,我怎能在那松竹老人的墓中得償所願。不用
說與你無關,以我對你的瞭解,能把如此簡單的計
謀策劃的如此天衣無縫、滴水不漏,還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也只有你可以把
事件可能發展的每一步都考慮進去,然後作出相應
的對策讓事件的發展為你所用。「
「哼。」曹鹿鼻子冷哼一聲,但語氣隨之軟化了下來,「好姐妹便不用說
這些。」
會心的一笑,惜月方才開口:「第二件事,我要回雪宮去了……」
「不留下嗎?那我做的這些豈非全無意義。」惜月話一出口,曹鹿馬上轉過
身來,蹙著眉頭,一臉的不悅,「流雲的話你真
的聽進去了?「
「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看著曹鹿點了點頭,惜月心中一驚,以她的修為
竟然也沒有發現當時有人偷聽,難道這還是半年
前那個絲毫不動武功的曹鹿?
「我的輕功已經不比你差了。」曹鹿輕描淡寫的解釋道,眉目之間突然閃過
一股陰厲,「而且,我當時把周圍所有能發出聲
音暴露我行蹤的生物全都毒殺了。「
看著曹鹿眉宇間那股陰狠,惜月心都顫了一顫,難道這真的是以前那個因為
不忍殘殺小動物而一直食素的曹鹿?
「以前的你可不會做這種事情……」
「以前的我也沒有與爹和大伯亂倫……」異樣的目光看著曹墨與妙檄的倒影,
曹鹿的反駁卻是滿含苦澀,令惜月也不禁無話
可說。
「看來,我這求你的第二件事你是不能答應了……」
「何事,說來聽聽?」雖然心中略有所察,曹鹿還是開口了。
「此刻我返回雪宮,便是準備接受門規制裁,」指尖在發絲中游走,配上惜
月蒼白的臉色,一股心力衰竭的形像倒影在曹鹿
的眸中。此刻的惜月看起來再不復當年那個看透世事、如白蓮一般的女子,
卻像是一朵即將凋零在寒風落雪中的梅花……
「你是想要我與那老賊一同上雪宮,一路為他出謀劃策,我言之可對?」再
不忍見到惜月如此淒涼,曹鹿幽幽歎息的開口,
「你可看破俗世、看破生死,為何卻看不開你與他之間終究會如鏡花水月一
般,終究化作一場春夢,了無痕跡……」
「上官清已經老去,歲月無多,為何不趁現在脫身離去,有我為你謀劃,雪
宮未必會處罰於你。」曹鹿歎息,她還是不能看
著這可以冷靜的看破世間萬物的惜月如此沉淪。
「凡人庸俗,總有些看不破的事情。」指尖在發絲中飛揚而出,惜月的一頭
青絲如烏雲一般掃落月光,語氣雖淡,但字字擲
地有聲。眼看惜月蒼白的臉色一瞬之間仿佛染上了螢光,溫潤的如同最好的
玉石一般,曹鹿不禁愣住了。
「凡人庸俗,總有些看不破的事情……」曹鹿低頭咀嚼這幾個字,口中慢慢
湧起了一股苦澀,「我等具是凡人,豈能免俗,
也罷,既然你自願低落凡塵,那我便與你庸俗一回,這雪宮,我就與那老賊
闖上一闖。「
「謝……」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惜月話未言盡,曹鹿便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邁著
無聲無息的腳步走入了竹園,「今日,我也想庸
俗一回……「
「大哥,你我自相認以來,已有三十餘載了吧。」曹墨手執黑子慢慢落下,
口中的語氣極是平淡,平淡的甚至稱得上淡漠。
觀曹墨此時哪還有半分當年那叱吒江湖的武林盟主的風采。如今的他,頭髮
斑白,目光渾濁,皺紋遍佈,分明一副遲暮老人的
摸樣。
「為何提及此事。」妙檄真人也是手執一子隨意放落,口中語氣同樣平和,
絲毫沒有了當日那兄弟之間劍拔弩張的模樣。
「你我兄弟同時拜入天機子門下,同時學藝,雖然不及大師兄般驚才絕豔,
但也成就非凡。若是天機子……」話到此處,曹
墨似是心情煩亂,再無心對弈,索性大手一揮,將滿盤棋子掃落一邊。
「你後悔了?」看到曹墨如此,妙檄真人亦把手中的白子丟回棋碗。
「後悔,天機子那老賊的事我絕無後悔……只是半年之前,你我之間……唉
……」曹墨的語氣先是恨意叢生,但話鋒一轉,
又是滿含無奈。
「半年之前,你我各有不對。像你我兄弟一路走來相互扶持,從未有嫌隙,
可不想最後卻被大師兄……罷了罷了,這全是你
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只是卻苦了鹿兒……「話到此處,妙檄真人不禁
老淚縱橫。
看得妙檄真人淚灑滿面,曹墨也不禁悲從中來,泣淚之下悲聲大作,房中頓
時充塞一股悲愴之意。
門口的曹鹿默默無語,聽得兩位老人的悲聲,心頭也是一疼。身後的惜月早
已離開,曹鹿放心的推開門,蓮步翩翩的走入其
中,「爹,大伯,鹿兒回來了。」
惜月邁著並不輕鬆的腳步回到臥房,抬頭卻見到上官清隨意的披著一件外套,
內只著單薄內衣的站在門口。看著老人撫須
微笑的摸樣,惜月心中一歎,本來她想趁著上官清入睡再回來看他一眼,然
後便悄然離開,可沒想到……
「老爺。」惜月低首叫了一聲,摸樣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孩。
「回來了。」上官清笑呵呵的看著惜月,「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惜月呼吸一窒,面對上官清,她始終無法像面對曹鹿那樣揮灑如意,情緒紊
亂良久,惜月還是開了口,「老爺,月兒有事告
訴您。「
「何事,說與老夫聽聽。」上官清的笑容依舊溫暖。
「……月兒要回雪宮了。」猶豫再三,惜月才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嗯。」溫和的聲音傳來,聽得惜月渾身一顫。只是這樣平淡?驚愕的抬起
頭,惜月卻正對上上官清那慈祥的目光,「你先
回去,我隨後便去雪宮提親。「
老人的話說的惜月心中一暖,原本她最怕的就是面對上官清提出離去的要求,
更何況當初主動要下嫁的人還是她自己。一步
上前,惜月挽住上官清的手臂將他拉入房內,嬌唇微張:「老爺,走之前就
讓月兒再服侍您一次吧。」
「鹿兒,爹沒有做夢吧!」眼見愛女推門而入,曹墨愣了許久才如夢方醒般
的揉了揉雙眼,而後才瞪著泛著淚光的老眼直盯
著曹鹿。
「爹,你沒看錯,是鹿兒回來了。」曹鹿乖巧的依偎入父親的懷抱,那股熟
悉的女兒香讓老人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做夢。
「鹿兒,你瘦了,出去遊歷了這麼久吃了不少苦吧?」曹墨輕拍著女兒背心,
慈祥的說道。原來上官清因為曹鹿莫名失蹤而
愧疚萬分,索性便對二人謊稱曹鹿決定獨自出外遊歷。
曹鹿聞言心中略一疑惑,但隨即明瞭,當下也不追究,畢竟說出自己曾自盡
過只是徒惹老父傷心。
「爹,你也老了不少……大伯,你也一樣啊。」把頭依偎在父親懷中,曹鹿
柔聲說道,隨後少女抬起頭,目光複雜的看向妙
檄真人,最終還是開口問好。
「嗯……」妙檄真人尷尬的打了個哈哈,「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兩個了,我
去書房……」輕咳了兩聲,妙檄真人起身,背影
略顯佝僂的準備離開。
「大伯,等等……」曹鹿急忙從父親的懷中掙脫出來,而這時,她才發現,
妙檄真人那原本白多黑少的鬍鬚不知何時已經全
白,面容也蒼老了不知多少。目光不斷在父親與大伯身上來回掃視,曹鹿的
臉上突然湧上一股嫣紅。
「怎麼回事?」曹鹿感受著自己心中湧起的那股欲火,心中不禁煩亂,「難
道還會與半年前一樣?」看著父親與大伯那蒼老
的容顏,曹鹿只感到腦袋「嗡嗡」直響,雙腿間也傳來了一陣濕滑。
看著曹鹿那異樣的神情,曹墨與妙檄真人面面相覷,少頃,曹墨慢慢的開口
道:「鹿兒,我和你大伯不能再和你做那種事了
……當初……唉……「
可惜曹鹿完全沒有聽到父親在說些什麼,呼吸急促的她只覺得不論兩位老人
做些什麼都在她的眼中充滿誘惑,說的話也如同
是最為熱烈的挑逗情話一般。最終,再也忍受不了的曹鹿嘴巴一張,一股青
綠色的煙霧噴湧而出,直沖父親與大伯而去。
看到曹鹿突然出手曹墨與妙檄真人皆是一驚,可無奈在化功散藥力之下內力
被禁錮,無法如同平常一樣身形靈動,一個不察
,全都不慎吸入了一絲青綠色煙霧。只是霎那之間,兩位老人慈祥的臉龐之
上全都湧上了一股熱氣,面色殷紅如血,連呼吸也
粗重了起來。
「這種陰毒就是最厲害的春藥,爹、大伯,鹿兒忍耐不了,只能如此了……」
眼見兩位老人慈祥的面孔因為情欲高漲而顯得
有幾分猙獰,曹鹿愧疚的在心中默默道。
一對嬌唇迎上父親寬厚的嘴唇,曹鹿感到四隻火熱的大手撫摸上了自己的嬌
軀,所過之處都給她帶來了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一面與父親縱情擁吻,一面享受著大伯親吻著自己的玉頸,曹鹿只覺得一股
前所未有的強烈老頭氣息包圍著自己。不停的被大
伯揉捏的翹臀,不停的被父親抓握著酥胸,幾處敏感區域同時受到進攻,使
得曹鹿徹底融化在了兩位老人的肆意探索之下……
第十八章
「我這是怎麼了?」曹鹿心中突然想到。儘管父親與大伯的鬍鬚掃過她的身
體帶來一陣陣戲癢的感覺,他們的嘴唇過處都會給曹鹿帶來濕潤的舒適感,可後
者還是忍不住想到。這感覺,與第一次和兩位老人交換時的感覺很相似……
曹鹿心中一凜,這感覺的確相似。之前在蛛娘處學習毒功的時候,蛛娘便告
訴曹鹿,有一種她所獨創的迷魂法被施加在曹鹿身上,那是一種配合特殊毒素的
迷魂法,效力極強,說是持續一生也不為過。
而在閒暇之時,少女也曾想過這三重暗示到底是什麼。若她所猜不錯,前兩
道暗示便是讓自己對父親與大伯產生難以克制的情欲,可那第三重暗示,卻是一
直是讓她頭疼的問題。
不得不說,曹鹿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智謀而生,沉思時所產生的絕對理智甚至
於壓下了自潛意識中產生的那強烈欲望。欲火漸漸熄滅,曹鹿感到身體的主宰權
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只是曹鹿忘記了,她之前的忘形之舉,卻是讓她再度沉淪在了欲望之中……
突然之間,一股火熱的感覺湧入了曹鹿的下體,好像有人把手伸入了少女的
下體,還放肆的拉動著少女那嬌嫩的花瓣。曹鹿一驚之下自沉思中醒來,卻發現
曹墨那漲紅的臉龐距自己不過咫尺之遙,父親那火熱的氣息不斷的噴在自己的臉
龐上,一股股成熟的雄性氣息熏得曹鹿有些暈眩。而曹墨的一隻大手,則正插在
少女的兩腿之間扣動著,甚至於一隻手指已經挖入了少女那粉紅的花蒂之內。
猛然被父親如此侵犯,異物入體的快感讓曹鹿微微發愣,直盯著曹墨那微微
見汗的頭顱,一股細微的汗味傳入少女的鼻腔。不知從何時開始,曹鹿就開始對
父親和大伯身上的一切味道敏感起來,不論是那老人身體自然發出的氣味或是沐
浴後的清香,甚至於那代表骯髒的酒氣和汗味,都能激發起少女那萌動的春情。
還未等曹鹿從曹墨的手下緩過勁來,少女便感腰際一涼,一雙大手自背後探
出,透過被拉出的上半身衣衫伸入了曹鹿那如玉的肌膚之上。那雙大手十指一分,
極是老練的扣上了少女那挺立的酥胸,手法熟練的揉動了起來。曹鹿稍微回頭,
只見妙檄真人滿臉大汗的盯著她,急促的呼吸揚起一陣更加火熱的氣浪。
事情果然如曹鹿所言,她之前所吐出青綠色陰毒就是最為強烈的春藥。現下
雖然曹墨與妙檄真人皆在努力抗拒,但無奈在毒性的作用下得不到發洩,血液不
斷燒滾沸騰,那滋味比死更難受。更何況陰毒本就是最為猛烈的媚藥,任你如何
意志堅定,也難逃痛苦與欲望同時高漲,只欲痛快發洩。
二老僅存的理智不斷的與痛苦和情欲糾纏抵抗,意識的侵襲令二人渾身大汗,
雖手上動作不停,但也努力的避免與曹鹿有進一步的發展。
可惜事與願違,少女在自己所喜愛的人不斷的愛撫下,原本但卻的情欲卻是
再度高漲。輕輕仰頭枕在妙檄真人寬闊的肩膀上,曹鹿輕啟檀口,舌尖微探,一
股令人聞之遍體酥麻的呻吟從她的喉間滾出,媚態橫生之下卻又嬌弱的如西子捧
心。在兩位老人那越來越濃郁的體味刺激下,曹鹿忍不住將自己最具有媚態的一
面展現了出來。
少女那聲酥麻呻吟極富穿透力的傳入了曹墨與妙檄真人的耳中,兩人如遭雷
擊,渾身巨顫,手上的動作如同痙攣一般加快了起來。妙檄真人更是一張闊口,
帶著他那副原本修剪得宜卻因為汗水而有些打結的長須吻上了少女那如櫻桃般殷
紅的嬌唇,口中長舌如一條靈活的巨蟒,直伸而入,攻城掠地,大殺四方。此時
的曹墨也不甘寂寞的將嘴湊向了女兒的香腮與玉頸,肆意的親吻下在女兒的凝若
羊脂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晶瑩的水痕。
兩位老人嘴上與手上都忙個不停,胯間的那兩條長槍也是不甘落後,在高漲
的情欲下昂首挺立,將兩人的褲子頂起一個好大的包,隨著兩人的動作在曹鹿身
上蹭來蹭去,仿若兩條怒龍要突破束縛找到那發洩怒火之處。
月華如霜降,落地凝如雪。清冷之意卻奈何不得竹園內滿溢的春色……
一位絕色少女被兩個老頭夾在中間,兩隻闊口不斷的少女口中纏綿,四隻粗
糙的大手在少女身上不斷摩挲,並不時的鑽入少女衣下,衣衫撩動間帶起春光一
片。面對兩個老頭如同摧殘一般的動作,那絕色少女卻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還
微微的扭動著肢體來迎合那些粗暴的動作。少頃,少女那身竹綠長裙便是被褪下
身體,就連長裙下的內衣褻衣都被兩個老頭用極為熟練的動作剝了下來……
盡褪衣衫的曹鹿渾身玉肌雪膚、幽谷峰巒玲瓏浮凸,柳腰盈盈僅堪一握、纖
細如織,而那身冰肌玉骨之上燃起的情火卻是讓那晶瑩的雪白之中摻上了一抹抹
醉人的嫣紅,如同被白雪覆蓋的梅花,讓人愛不釋手,忍不住摘之把玩。
曹墨與妙檄真人不斷的將手在曹鹿那滑膩彈手的嬌軀上摸索著,就好像他們
要將自己體內的熱火傳入少女的身體一般。不斷的受到親吻與撫摸的挑逗,曹鹿
的花徑早已濕滑不已,清澈的花蜜彙聚成一絲絲細小的溪流順著少女那雙珠圓玉
潤的玉腿緩緩流下。
不約而同的,曹墨與妙檄真人突然同時放開了曹鹿,失去支撐的少女一時不
適應的跪倒在了地上,詫異的抬頭,卻見到兩位老人急躁的揚起下擺,連衣服都
顧不上脫,就掏出了身下那早已堅硬無比的長槍。兩條獨目怒龍正怒視著的曹鹿,
在空氣中陣陣抖動。
看到兩條在自己眼前盤旋的獨目怒龍,曹鹿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
一口氣,頓時,一股濃郁的老頭下體氣味直沖腦際。本來曹鹿便對父親與大伯身
體上的味道極是敏感,幾乎任何氣味都能讓她情動,更何況是如今這男子下體的
異味,糾纏著複數之數撲面而來。
伸出顫抖的玉手,曹鹿緩緩握住了兩條火熱的長槍,硬中帶軟的觸感讓少女
心中一蕩,手上微微用力,一下下的套動了起來。陽具怒聳,那包皮與陰莖摩擦
的觸感對於曹鹿那嬌嫩的小手刺激尤其強烈,尤其是那套動之間所揚起的一陣陣
濃郁異味更是讓曹鹿接連吞咽口水,目光中透出火熱。終於,忍耐到了極限的少
女深處小巧的舌尖,在曹墨那露出在外的大龜頭上輕輕舔了一下。
儘管為父親或是大伯口交對於曹鹿來言都算不得第一次了,但此時卻不同,
兩位對她而言充滿誘惑的老人此刻齊聚一堂,還同時拿出了他們那令曹鹿感到無
限快樂的大肉棍,讓少女握在手中肆意把玩。
輕舔之後,曹鹿心中羞怯稍退,試探著將曹墨的陽具含入口中,輕輕動了一
下。父親的陽具入口微鹹,還有些濕潤,顯然沾染了少許汗水,只是少女不知這
些汗水是沾自自己因緊張而出汗的玉手,還是因為父親的陽具在跨內被禁錮的太
久而自行分泌。這些都不重要了,閉目跨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便容易多了。
曹鹿在口中捲曲起小巧的香舌,不斷捲動著曹墨的龜頭,安撫著獨目巨龍的
怒火。一滴滴粘稠的淫液不斷自曹墨那巨大肉棒的尖端滲出,順著女兒那粉嫩的
舌尖滾落,帶著曹墨那個年紀所特有的味道直入女兒的腹中。
有陰毒催發情欲,兩位老人的血液皆是沸騰了起來,急促的流淌到渾身上下
最需要的發洩的地方,所以無論是曹墨或是妙檄真人的陽具皆是硬挺如鋼,絲毫
沒有一般老者那般勉強勃起也是半軟半硬之態。光是握在手中,曹鹿就能感到一
股踏實的滿足感,極是怪異。
不斷吞吐著父親的肉棒,曹鹿伸出白嫩的小手擼動著無法含入口中的部分。
而另一邊,備受冷落的妙檄真人早已忍耐不了曹鹿對他陽具那敷衍似的愛撫,
早早的握住少女如玉般潔白的玉手,控制著在自己漲疼的陽具上套動起來,冰涼
滑膩的小手拂過火熱的陽具,帶來的刺激遠遠超出想像。捏著曹鹿白皙的手指,
用她那略見尖利的指甲刮過自己已經極為敏感的龜頭,強烈的刺激讓妙檄真人口
中不斷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響。
反觀曹墨這邊,被女兒那溫潤的檀口含住下體,對曹墨而言本就是極端刺激
的事情。雖然自首次亂倫之後父女兩人曾一度不知如何相處,但那突破世俗禁忌
的感覺與父女之間那原本便超出尋常親情的感情,讓他們兩人一次又一次的打破
那人倫綱常,感受那同出一源的血脈交融時的快樂。
儘管對於和女兒交合已經不是陌生,但像如此這般的交合方式在這之前卻只
有兩次,但那兩次的銷魂極樂卻讓曹墨難以忘懷。老頭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在與
女兒激情時幻想著能讓自己的性器進入女兒身體上那最聖潔的部位。老頭越想越
是興奮,熊腰扭動,帶動陽具在女兒的口中抽動了起來,體驗著肉棒在柔嫩的舌
苔上滑過,細膩的觸感讓久經「沙場」的曹墨都難以自已。
迎合著父親的插動,曹鹿含吐的陽具長度也是越來越深,不斷的有向她喉嚨
頂去的趨勢。房內氣氛旖旎,三人的情欲空前高漲,對於父親那有些粗魯的舉動
曹鹿也沒有在意,反而任由父親的陽具在自己口中肆意衝撞,直到父親衝破那最
後的柔軟束縛,嵌入了她那柔軟的咽喉之中。
整只陽具全都沒入了女兒溫潤的口中,最為敏感的龜頭還被一層薄膜牢牢的
卡住,視覺與快感的雙重刺激險些讓老頭精關失守、一泄如注。將女兒的臻首牢
牢的摟在自己胯間,曹墨興奮的臉孔都扭曲了起來,下體微微顫抖不休。
父女兩個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直到曹鹿感到呼吸困難才輕輕吐出父親的陽
具,肉棒離口,在曹鹿的口中拉出一條淫靡的晶瑩絲線。看著這淫靡的場景,曹
墨有些失神,但發覺一旁的妙檄真人已經急躁開始褪去衣衫,赤裸相待時,老頭
連忙提起下擺隨意的在女兒嬌唇與自己的陽具上擦了擦,然後手忙腳亂的除盡衣
衫。
兩位老人也除盡衣衫,整個屋子的地上隨意的扔滿了脫下的外衣內衣。看著
父親與大伯赤裸的身軀,曹鹿只感心跳加速,渾身癱軟,玉門處更是氾濫成災,
一時之間竟然站不起身來。
一面喘著粗氣,曹墨一面拉起女兒。老頭挺著肥碩的圓肚一屁股坐在太師椅
上,按著女兒平坦的小腹,讓她背對著自己坐了下來,傲立的龍槍對準玉門一頭
鑽了進去。父親突如其來的侵入讓曹鹿渾身一僵,儘管對於父親的陽具她已經並
不陌生,但這火熱堅硬的感覺仍是讓她捂住小腹,雙腿緊夾,努力適應著與父親
連為一體的感覺。進入女兒玉門,那緊密細緻的褶皺將陽具緊緊包裹,給曹墨帶
來不同於口交的另一種快感,促使著老頭托住女兒俏立的臀瓣,將女兒輕盈的身
體頂起,肉棒一上一下的衝擊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父女亂倫交合的活春宮,妙檄真人急不可耐的一步上前,將自己
漲的發疼的陽具頂在了少女櫻唇之上。強忍住幽徑處傳來的酥麻快感,曹鹿微微
張口將那個散發出強烈氣息的龜頭含入口中,吃力的用舌尖挑逗著。少女媚眼如
絲,目光微微向上,輕瞟著大伯那與父親截然不同的身軀。與父親那肥碩魁梧的
身材不同,妙檄真人的身體雖然蒼老但線條仍清晰,好像在老邁與健壯中間找到
了一個完美的平衡點,對曹鹿而言充滿了誘惑力。
抬起一雙玉手在大伯身上肆意游走著,曹鹿感到自己身身外全都處在一種
愉悅的氛圍,這股奇妙的愉悅讓曹鹿沒有費很大的力氣就把妙檄真人的陽具吞
入喉間,火熱的雄性氣息不斷從口中與下體沖入體內,曹鹿只感到此刻自己的意
識幾乎要模糊起來了,只想要盡力滿足這兩個讓自己沉醉不已的老頭。
模糊中不知過了多久,不知道兩個老頭是因為這樣的姿勢太過勞累還是其他
原因,從而心照不宣的停止了動作,四隻大手一起把曹鹿軟癱的嬌軀抱起,放入
房中那張寬闊的床榻之上。
方一上床,曹墨便仰身躺下,妙檄真人馬上扶著曹鹿重新坐上了曹墨的身體。
還在迷糊中的少女本能的上下聳動起了肥美的臀部,讓父親那堅挺的長槍帶
著怒火燒燙著自己玉門內細嫩的褶皺。看著一到床上就繼續交合著的父女兩人,
妙檄真人也不甘示弱,提起他那硬挺的陽具,在曹鹿那粉紅色的菊花上來回蹭著,
時而用少女那白皙的臀瓣夾住肉棒上下抽動,時而在少女的臀瓣上四處頂動。
開始,曹鹿還因為玉臀受到刺激而渾身不自在,但父親開始自下而上的衝撞
起她的玉門,讓少女一時之間快感連連,嬌喘陣陣,只顧得上配合父親的動作上
下扭動著腰肢。直到妙檄真人的龜頭頂住了少女那細嫩的菊門,曹鹿方才回過神
來,當發覺老頭有用力將龜頭頂入自己菊花的趨勢時,曹鹿忙嬌聲喊道:「大伯,
那不可以……」
不知曹鹿有沒有發現,在如潮的快感之中,她的聲音又嗲又嬌,讓人聞之遍
體酥麻,其中的那種嬌媚之意更是讓男人聞之就有將她肆意憐愛的衝動。
被曹鹿嬌聲挑逗的妙檄真人呼吸更見粗重,一雙青筋暴起的大手用力掰開少
女的臀瓣,頂端冒出一滴滴黏液的龜頭順著腰部發力向前一頂。少女渾身肌肉一
顫,菊花被侵犯的感覺之強烈遠遠超出她的想像,只覺得有一個碩大無朋的東西
正卡在自己菊花之口,火熱滾燙的顫動著。
疼痛與異樣的感覺同時而來,讓曹鹿原本上下聳動的身體頓時停滯,僵直的
保持著被侵犯前一刻的姿勢,雙手懸在空中,兩隻玉手賺成兩個小巧可愛的拳頭。
將整個龜頭一下塞入曹鹿的菊花中,妙檄真人看著那粉紅色的菊花紋路被自
己的陽具所撐開,陣陣緊致的銷魂感覺順著自己的下體蔓延開來,那股快感險些
讓他把持不住齊根沒入。但好在妙檄真人沒有辣手摧花,反而將自己的身體靠了
上去,讓少女的玉背與自己的胸膛緊緊相貼,雙手一圈摟住了曹鹿的小腹,身體
向前輕輕壓了下去,讓自己的肉棒可以按照一定的節奏慢慢侵入少女的體內。
眼見女兒停止了主動的套弄,曹墨無奈之下只好自己聳動起硬挺的肉棍。當
妙檄真人的動作一開始,老頭就明白他要對女兒做些什麼,雖然心中略有不快,
但這二龍一鳳的新奇感覺還是占了上風。眼見女兒身體僵硬的被迫身體前傾,老
頭雙手一揚,扣住了女兒那挺立的雙峰,配合老頭那龍槍衝撞的節奏,五指顫動
的把女兒那對可愛的酥胸揉捏成各種形狀。
曹鹿渾身緊張的騎坐在父親的身上,卻又保持著不與父親身體接觸,以方便
老頭仰臥著向上衝刺,讓他那火熱的陽具完全的進入自己的身體。與曹墨那迅速
舒爽的抽插比起來,妙檄真人這邊則要緩慢得多,看著自己的陽具緩緩撐開曹鹿
那嬌柔的菊門,看著菊花花瓣在自己的胯間綻放,感受著那不同於陰戶的緊致感
吞沒自己的肉棒,老頭險些把持不住要將肉棍齊根插入。
妙檄真人連忙喘息幾口,壓下心的衝動,像曹鹿這般出色的美女,身上的
每一處處子地帶都值得慢慢品嘗。想到此處,老頭更是把胸口緊緊的貼在曹鹿的
玉背上,突突的心跳不斷撞擊著少女的後輩,大肉棒一點點的突破菊花花蕾的阻
礙,過了許久,方才全根沒入。
菊花被完全開啟,曹鹿等於是整個人都靠入了妙檄真人的懷內。原本菊花初
次承歡與處子之身被破一樣是極為疼痛的,但曹鹿早已體會過骨骼盡斷的痛苦,
這點疼痛與之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反而是菊門之中傳來的那股怪異的飽脹感讓她
心中緒亂,腸道本能的緊緊裹住入侵的異物,不停的蠕動起來。
曹鹿本能的反應卻不想給妙檄真人帶來了莫大的刺激,老頭呼吸粗重的把陽
具自不斷發出吸力的菊門中抽出,隨即用力的插入,粗魯的動作衝擊的曹鹿渾身
一抖。
被大伯那蒼老的身軀緊緊包裹,他那根常常的陽具那曹鹿那羞人的部位如同
在陰戶中一樣抽插著,這禁忌的姿勢讓曹鹿心中所感到的興奮遠遠大於它所帶來
的快感。兩個老頭分別在曹鹿身上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節奏發洩著,火熱的陽具
或急或緩的活動著,四隻大手或抓或捏,不斷的挑逗著少女身上一切可以勾起情
欲的部位。
在這種猛烈的進攻下,即使是曹鹿也承受不了,伴隨著一聲慘嚎,少女原本
懸起的下體猛地坐了下去,對著父親那堅硬的陽具一股透明的汁液噴湧而出,染
濕了父親的胯間與他身下的床單。
曹鹿雙手按在父親的胸口撐住身體,胸口劇烈的起伏,冰涼的空氣進入身體,
迅速恢復著少女激情過後失散的體力 。雖然見女兒瀉身,曹墨暫時停止了動作
讓女兒稍作緩解,但妙檄真人的動作卻越見激烈,原本處於慢節奏的抽插速度漸
漸變快了起來。
失去了父親在下體那猛力的抽動,曹鹿此時體內的注意全都集中在了後庭中
那肆意闖入的長槍之上,那火熱堅硬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但一想到那是什麼東
西,一股興奮異常的感覺便將之蓋過,口中還不斷呻吟出聲。
眼見曹墨停下,妙檄真人毫不客氣的摟抱住曹鹿仰過身子,這個姿勢讓他的
衝擊更加省力,還可以讓曹鹿舒適的仰靠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眼見曹鹿一雙鳳
眼水汪汪的看著自己,妙檄真人那佈滿汗水的通紅臉龐漸漸靠近,闊口一張咬住
了那誘人的紅唇。
見女兒在菊花被刺激的情況下如此春情勃發,曹墨這老頭也不再客氣,伸手
抓住女兒那只堪一握的腰肢,繼續在女兒那粉色的陰戶內馳騁了起來。
曹鹿在兩位老人的胯間不斷扭動著腰肢,不斷迎合著兩位老人不同的節奏,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兩位老人面前表現的如此淫蕩,身下兩個孔洞被完全填滿
的感覺讓她無比興奮,更加賣力的回報著帶給她快樂的兩個老頭。
寬闊的床榻上三人緊緊貼在一起,不斷升高的體溫讓三人身上不斷流出汗水,
而曹鹿之前所下的陰毒也順著汗水流出體外。派出了陰毒,曹墨與妙檄真人也漸
漸恢復了神智,被麻木的陽具也隨著曹鹿那銷魂的嬌軀而大感吃不消。不知又過
了多久,兩位老人同時悶喝,渾身顫抖著將自己體內積存多時的精液像噴發的白
色岩漿般射入了曹鹿的體內。
花心和腸道被火熱的漿液灌滿,曹鹿渾身一抽,高潮再臨……
午夜夢回,曹鹿裹著被子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整個身子只有頭露在外面。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曹鹿不禁心中無奈。原本她與父親還有大伯是三人睡在
一起的,可是半夜醒來,卻發現兩位老人早就偷偷離開,在屋外的廳中席地而睡,
為了不打擾自己的休息,兩位老人甚至於連被子都沒有多拿一床。
想到自己老邁的父親與大伯裹著一條單薄的錦被睡在冰冷的地面上,曹鹿心
中的仇恨就源源鼓起。若不是因為那個老賊,曹家也不至於淪落至此,想到這,
曹鹿就要咬碎銀牙。
冰冷的怒火如同毒蛇一般舔舐著曹鹿的內心,終於,少女再忍受不住,起身
著衣,施展輕功躍出窗外,直奔上官清的住處。
溫暖舒適的床榻上,上官清正摟抱著惜月說著什麼,想來是在離別之前做些
小別之言。可就在這時,兩人心中同時一動,知道有人到了屋外。
「如此深夜不知是何人來訪……」上官清目光瞥向屋外,口中喃喃道,片刻
之後,老人嘴角一翹,與懷中的惜月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說出,「曹鹿。」
話音未落,就見曹鹿神色不善的闖入屋中。
惜月臉皮薄,她本來就與上官清剛歡好完,此時兩人皆是身無片縷,嬌羞的
她連忙拉起被子蓋住上身。可不想這隨手之舉卻是奪過了大部分的錦被,讓上官
清的私處若隱若現的暴露在曹鹿眼前。
看著上官清那毛茸茸的下體,曹鹿臉上一紅,急忙轉過頭,一腔的怒火竟在
剛在那無意中的一眼之下蕩然無存,張了張口,準備了一路的喝罵竟然一句都說
不出來,氣的少女惱怒的跺了跺腳。
看著床上兩人那古怪的神色,曹鹿心思電轉,一個不錯的藉口湧上心頭。
「老賊,想來你已經明瞭我爹與大伯與你師門大仇無關了吧?」話一出口,
曹鹿就見上官清臉上用過一股羞愧,心中頓時一陣暢快,「你待如何?」
「我……」上官清原本就打算找個機會師兄弟三個好好談一談,只是一時還
拉不下臉皮,不知如何開口。
「你又怎樣,拉不下臉?」曹鹿一聲冷笑,「明日竹園,我等你。」
說完曹鹿轉身便走,臨走時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臉色空前凝重。
「看在惜月的份上……那流雲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小心他……」
第十九章
看著曹鹿轉身離去,惜月嗔怪的看了上官清一眼。
「她說你便動心了?」惜月道。
上官清臉色偶現尷尬的笑了笑,道:「話非如此,一人言之或可失實,但若
兩人同言則必有因。」
上官清手撚鬍鬚略作沉思。流雲這孩子對他而言總是有著一種異樣的好感,
而自初次見面以來流雲的所作所為皆是有利於他,雖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但也太過匪夷所思,若說流雲沒有其他心思,只怕上官清自己也不信。
那流雲為的是什麼呢?
就像惜月所言,自己一八旬老人,雖說身負曠世絕學,但流雲此子武功亦是
不差,想來自小便有名師指導。武學之道將就從一而終,以他這小小年紀便有如
此成就,看來心中早已明瞭。那麼,說他是覬覦自己身負武學便可排除在外……
難道是因為自己南武林盟主之位?這話說來略有可笑,先不說上官清自己只
能算是掛個盟主之名,即便他真的身為盟主,流雲便真的會看在眼中?聽惜月所
言,他能輕易調遣高傲無比的公輸家,之前更是將宮中御醫視作手下一般,如此
號召力,這少年人難道就沒有什麼背景?退一步而言,即便流雲用了小小手段,
那皇宮和公輸家又豈是好相與之人,過後的報復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看流
雲仍活的如此瀟灑,顯然是從沒有將他們看在眼中……
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上官清感到無比頭疼。流雲的神秘他雖早已知道,但
越是對他抽絲剝繭,就越感到這少年如同一團迷霧一般,深邃的連陽光都穿透不
了……
「在下所的不過是為了博得上官先生的一點好感而已……」
想起流雲那風輕雲淡的笑容,雖然少年的笑容如陽光般和煦,卻……
「老爺?」惜月的聲音想起,打斷了上官清的沉思。
看著惜月閃動的目光,她臉上的表情對於上官清而言卻是無比熟悉。當年他
四處留情,找上門來的女子全都是這個模樣。
「吃醋了?」老人的聲音有些哭笑不得。
「沒有。」惜月乾脆俐落的回答,表情不變,「除了流雲,曹鹿你也要小心。」
看著惜月一臉認真的模樣,上官清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曹鹿一直是他心中
的遺憾,雖說當初為報師仇,他動用了為他所不齒的手段,但時過境遷,現在說
什麼都已經晚了。看著曹鹿如此好的女子毀在自己手中,簡直愧對自己「風流神
劍」之名。
除此以外,每次面對曹鹿,上官清心中都會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
對仇人動情可是大忌啊。
一個滑膩冰涼的身體突然鑽入懷中,令上官清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老人不自
然的笑了笑,仰身躺了下來,手掌撫上惜月光華的背脊,一言不發。
惜月乖巧的躺在老人的臂彎中,她已言盡于此,上官清聽與不停,便不是她
能左右的了。
天將拂曉,晨光微亮。
惜月不舍的起身穿衣,看了一眼尚在沉睡的上官清。
指尖輕掠發絲,依稀還能感到發絲間那殘留的體溫。
今日一別,尚不知何時能重聚,惜月如何不悲。
臨水洗蹙額,對鏡描粉黛。雖然動作放緩,但終有盡時。臨別,惜月終是下
了決心,飄然離去。
佳人化仙去,枕裘空留香。
惜月方一離開,屋內便聽床板「咯吱」輕響。上官清坐在床榻,撫摸著惜月
昨夜睡過的被褥,指尖傳來的余溫提醒著老人佳人已去。
方才不醒,便是不願面對離別。
人老多情,離別之言更是不想面對。人本風流,但情債豈有不還之理?
曹府,竹園。竹動,無聲。
一襲白裙俏立在竹園之外,面容清冷。
白裙少女好整以暇的盯著不遠處走來的老人,看著老人那略顯蹉跎的步伐,
面上掠過一絲冷笑。
眼見老人走進,白裙少女一言不發的用手指了指屋內,便扭過頭去。
曹鹿如此冷淡的表現,讓上官清心中再歎了口氣,卻不知該如何緩解這尷尬
的氣氛,只能邁步向屋中走去。
曹墨與妙檄真人一臉頹廢的坐在桌邊,把玩著手中那小巧的紫砂茶盅。眼見
上官清邁步入內,兩人老人卻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而後又自顧自的垂頭沉思。
兩人如此反應倒是沒有出乎上官清意料之外。細算起來,上官清可是差點害
得曹家家破人亡。
「大師兄,請。」正當上官清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垂頭思索改如何開口時,
曹墨已經端了一碗茶,雙手敬了過來。
愕然的接過這杯茶,上官清看了一眼曹墨那掛滿和煦笑容的蒼老臉龐,心中
一動。
「大師兄,我們都老了,既然當初是我兄弟二人不對在先,那麼如今的一切
都是我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你。」
「更何況我二人害得你為天機子那老鬼守了十幾年的空墓,不管什麼仇怨,
都能抵消了。」妙檄真人也在一旁臉色蒼白的笑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官清
的臉色,老人又疲憊的說道,「我知道天機子對你有再造之恩,但他卻並非如你
所想般偉大。」
「大哥,還是讓我說吧。」曹墨眼見稍有緩和的氣氛又有劍拔弩張的趨勢,
連忙從妙檄真人那接過話頭,「大師兄,家兄對天機子尚有許多不滿,言語之
中的冒犯還望見諒。但,」曹墨話鋒一轉,「你若我二人一般,見到了天機子的
真面目,便能認同我二人當年的所作所為。」
「願聞其詳。」上官清眉毛一挑,經歷了松竹老人墓穴一事,對於天機子,
如今的他也有所懷疑。
「恐怕如今還不方便。」曹墨苦笑一聲,「我知道天機子在大師兄心中的地
位,若是我二人手中無真憑實據,怕是不能取信于大師兄。但天機子為人狡猾,
所行之事全無破綻。我率領南武林盟追查多年也無法尋得多少證據……」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打斷了曹墨的話,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堅硬的紫砂茶
盅已經被上官清捏的裂成幾塊。
曹墨與妙檄真人不安的看著上官清臉上陰晴不斷的神色,儘管他們方才的言
語極盡委婉,但此情景猶如對子罵父,上官清豈能不怒。
猶豫良久,上官清的神色漸漸和緩下來。
「這茶不錯。」老人平淡的開口,「既然沒查到,那就接著查吧。」
曹墨愕然的看著上官清,後者言語中的含義再清楚不過,難道……
「自我當上這所謂的南武林門主以來,手下之人多不服我,但我生性不羈,
倒也不在乎。」上官清一邊說,一邊自己摸了個茶盅,又倒了一碗茶,「想來他
們仍對你二人中心,如此,那索性便把這權利交還給你們。」細細的品完手中的
茶,上官清再道,「至於那化功散,以後你們也不用再服了,我信得過你們。」
「那你身負的仇……」曹墨猶豫道。
「仇?」上官清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聲中,手中的紫砂碗再度被
捏成樂幾瓣,「師傅本就未死,你二人何來的師大罪,我與你們又何來報仇之
說?」
「那我們害你被困十幾年……」妙檄真人也開了口。
「人老了,仇恨也淡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上官清此時終是疲
憊的歎了口氣,看著窗上那一道曼妙的身影,喃喃道。
曹府,石亭。月明,星稀。
上官清獨坐其中,修長的手指輕叩著身旁的石桌,心中默默道:「惜月離開
已半月有餘,按照當時的約定,明日也該動身去雪宮了吧。」
一陣風吹來,帶起幾絲冷意。
江南向來便是溫暖的,不懼寒冷的。江南的冷意也只會來自人的心中,而非
他處。
上官清的冷意便是來自心中的孤獨。
「大師兄,如此月色,不小酌一番豈不可惜?」曹墨的聲音傳來。轉頭望去,
來者一手提著一壇酒,一手捏著兩個酒杯。
上官清隨意的指了指手邊,示意曹墨做下。隨手接過曹墨遞來的一杯酒,上
官清對月一舉,方才一飲而盡,看的曹墨一陣莫名。但老人自己心清楚,那清
冷如月色的女子,如今怕是已經回到雪宮了吧。
「大師兄,怎麼不見悠兒?」再替上官清斟滿一杯酒,曹墨小心翼翼的道。
自從半月前師兄弟三人冰釋前嫌,三人便心照不宣的小心維持著這微妙的關係。
「被她外公接回去了。」上官清言之一笑,腦中也不禁想起了那個喜歡粘著
自己的小丫頭。
「冷善?大師兄,小弟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曹墨聞言眼皮一跳,道。
「但講無妨。」上官清心中略有所感,但隨即按捺下來。
「冷善此人絕非常人,大師兄且聽小弟慢慢道來。」曹墨清了清嗓子,「那
冷善從年紀來看應是我等平輩之人,但自我等成名以來卻從未聽過此人名號。直
到……大師兄被困,」說到這,曹墨小心的看了一眼上官清的反應,不自然的
扭了扭身子,「那冷善才嶄露頭角,在短短十年間便登上北武林盟主之位,再花
幾年便已能與我這苦熬十幾年經營的南武林盟分庭抗禮。城府、心機皆是深不可
測……大師兄可要小心此人。」
「不是小心,是要敵方於他。」上官清把手中酒杯向石桌一跺,言語冷厲了
幾分,「原本我只覺得他是一老謀深算之輩,但這松竹老人一事,我終是將他看
清。只怕這冷善與師傅還有些關聯。」
聽到上官清言語提及天機子,曹墨的身體坐直了幾分。
「當日我歸來時便聽家丁提起,說是我方一入墓,冷善便派人將悠兒接走,
這是為何?」上官清目光炯炯,方才對月歎息的疲憊摸樣一掃而空,「若不是早
有預謀,怎會如此?想來他早已知曉墓中藏有赤火四陽功的化解之法,故意引我
入內,不過到底是為何……」
看著上官清苦惱的思索著,曹墨想也不想的道:「不若叫鹿兒來……」老人
只說一半就住了口,看著上官清陡然僵硬的表情,尷尬的乾咳了幾下。
這半月之中,師兄弟三人都是默契的避開與曹鹿有關的話題。
不論有何藉口,曹鹿終究是被三人傷害過。
不論關係如何,曹鹿終究是最無辜的一個。
「明日我就要動身去去雪宮了。」上官清在這尷尬的氣氛中先回過神來,忙
繞開話題,「這府邸的名字我也換回了曹府,以後,就還用你們原來的身份在江
湖走動吧。」
「這……恐會影響大師兄的名聲……」曹墨聞言一喜,但又連忙拒絕。
「我為人風流,這一輩做的都是糟蹋別人妻子女兒的好事,難道還會有什麼
好名聲嗎?」上官清自嘲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以後,就全交給你們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上
官清留下曹墨一人,獨自返回了臥房。
次日天光微亮,上官清便早早起來洗漱。俐落的穿起外衣,老人的心中漾起
一股莫名的激動。
這半月來上官清終是嘗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若不是因為答應了惜月要等後
者離開半月後方能動身,恐怕老人早早便是追了上去,與佳人一同共上雪宮。
推開屋門,襯著微亮的天色,上官清卻見一人早等在屋外。
來人身姿嫋婷,一身水藍色長裙,配著那清瘦的嬌軀,自有一番清冷的媚態。
「曹鹿,你這是……」看著少女背上的包袱,上官清詫異道。
「與你一同去雪宮。」曹鹿用餘光瞟了瞟上官清,冷聲道,「不要想歪了,
若不是答應了惜月,我才懶得理你。」說完,少女蓮步輕轉,一身長裙隨著身子
轉動,裙摺撩動若漣漪蕩漾,令人不禁暇思。
聽到曹鹿要與自己通行,上官清心中竟湧起一絲喜意。可這喜意湧到臉上,
卻化作了一抹苦笑。
亦步亦趨的跟在曹鹿身後,這一老一少終是到了曹府門口。
轉身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府邸,曹鹿無意中看到了門上那掛著的曹府金
匾,那熟悉的字體提醒著曹鹿這分明就是自己家原本的那一塊匾額。
看了看上官清在自己面前有些陪著小心的微笑,曹鹿臉上的冰冷不禁消退了
一點。
「馬車在哪,難道我們要走路去雪宮?」
「稍等片刻,想來家丁已經……」上官清話音未落,便有一陣馬蹄聲自轉角
處傳來,「來了。」
車未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卻已經先傳來。
「是上好的紫檀香,你倒很會享受啊。」仔細的嗅了嗅,曹鹿馬上便聞出了
檀香的來歷。這種紫檀香是做工最為複雜的一種,一般是用作貢品供皇帝是用,
市面上極少流通,因此稱得上有價無市。
聽著曹鹿話中的諷刺,上官清倒是沒有反應,但那股檀香,卻是讓他有一種
熟悉的感覺。
而後,果然……
「上官先生可教在下好等啊。」一陣溫和的笑聲想起,帶著一股淡淡的飄逸
感覺。
「是流雲……」上官清與曹鹿同時覺察出了聲音的主人。
少頃,那輛熟悉的奢華馬車便是到了曹府門口。車門打開,一位少年一襲白
衣跳下車來,手搖摺扇,對著上官清深深一禮。
「上官先生,若不嫌棄,便讓在下與您共赴雪宮,可否?」
第二十章
「你如何會得知此事?」上官清皺了皺眉。雖說老人對眼前這個少年很有些
好感,但既然惜月與曹鹿雙雙提醒他要小心此人,那便留些心好了。
「雖然說出來有些不妥,但對於先生府上的下人,」流雲言語一頓,目光掃
過匾額上「曹府」兩個大字,嘴角一翹,「花些散碎銀子,這點事情還是打聽得
到。」
看著流雲那搖扇輕笑的樣子,雖然盡顯風流瀟灑,但看在曹鹿眼中卻讓她感
到說不出的厭惡,瑤鼻中一聲冷哼,少女開口道:「天色不早,若不趕路,你們
想弄得滿城皆知?」
聽到曹鹿不善的語氣,上官清與流雲相視無奈一笑。
上官清走到車前正待上車,目光卻無意間落在了車前的那個馬夫身上。只見
那馬夫皮膚生的好生白嫩,細柳眉,丹鳳眼,唇如絳點,眸如晨星,雖是一身粗
樸衣衫,但自有一股俊俏味道,直如細柳扶風。
上官清心道這後生生的好生俊俏,但隨即發現那馬夫晶瑩如玉的耳垂上隱隱
可見的兩個細細小點,不禁啞然失笑。
「上官老爺子怕是看出在下身份了吧?」那馬夫見上官清對自己一副似笑非
笑的樣子,幽幽的開了口,聲音竟是清脆好聽。那副輕輕咬著下唇,對著老人微
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的俊俏樣子,不由得讓上官清眼前一亮。
本來曹鹿已半隻腳踏入車內,但見此變故,索性轉過身子,一雙美目詢問的
瞪著流雲。
面對曹鹿的眼色,流雲如若未見,只是笑著對上官清說道:「聽聞上官先生
向來偏好有女伴同行,在下便為先生做了如此準備,卻不想曹姑娘……呵呵……」
講到關鍵處,流雲卻戛然而止,哈哈一笑。
聽到流雲口中之言,又掃了掃那俊美的車夫,曹鹿只感到眼前的兩人都說不
出的討厭,當下氣衝衝的把自己的包袱摔進車內,冷哼一聲鑽了進去。
此時,那車夫也是白了流雲一眼,笑蚙N句「狗嘴吐不出象牙」,隨即
整了整儀容,正色道:「晚輩花解語,見過上官老爺子。」
「呵呵,好,好。」上官清扶須慈祥了笑了笑,轉身卻對流雲小聲斥責道,
「你怎可讓女子駕車。」
流雲用手中摺扇敲了敲手心,搖頭道:「這車一路皆是在下駕馭,解語可是
一路舒舒服服的坐在車內,沒受半點委屈啊。若不是為了給先生一個驚喜,我與
解語也不必花如此心思。」說完,流雲轉頭對花解語笑道,「解語,既然上官先
生不喜歡,你便換回女裝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花解語習慣性的一挽發絲,手卻落了個空,這才想起自
己頭上還戴著一頂很醜的家丁帽子。少女笑嘻嘻的扯下帽子,一頭青絲如絲滑落
直垂腰際,襯著少女那白皙的讓人愛憐不已的皮膚,黑白相間相得益彰。
花解語笑著抓起一縷發絲在指尖攪動把玩,美目想身後一瞟,正趕上曹鹿氣
衝衝的摔上車門,其中飽含的怒氣讓人眼皮一跳。
「只不過好像有人醋勁很大,不想給我換衣服的地方啊。」花解語笑盈盈的
說道,言語卻頗有幾分毒辣。
「你是何意!」花解語話音未落,車門又被曹鹿一把拽開,如蔥玉指上繚繞
著幾許淡淡彩煙。
突然感到三人皆是目光詫異的盯著自己,曹鹿也感臉上發燒,不禁心中暗問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嬌羞片刻,少女終是縮回了車內,一聲不吭。
稍有顛簸的車內,上官清與曹鹿面對面,氣氛尷尬的坐在一起。看著少女那
俏臉微寒,抱臂不語的樣子,即便是上官清也不禁渾身不自在。
乾咳了一聲,上官清道:「外面風大,不如讓花解語進來……」
「不行。」曹鹿冷冷的打斷他,「既然我答應惜月要和你走這一趟,便不能
讓你一路拈花惹草。」
上官清不自然的笑了笑,對於曹鹿,他還真是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上官清等人一路疾行,少有休憩,一是因為這馬車
極為舒適,二是因為上官清心中焦慮,所以一行人便索性輪流入車內休息。整日
奔波下趕路倒也快捷。
只是白日可如此,但夜晚卻必須休息。
入夜,流雲自車底夾層中取出兩頂氈帳,就這車內舒適的毛皮支起了兩頂小
型帳篷。
躺在溫暖的毛皮上,上官清心道流雲倒也細心、懂得享受,如此趕路還不忘
備好如此貼心的氈帳。不多時,流雲便沉沉睡去,就連互看不順眼的曹鹿與花解
語都安靜了下來,想來是白天趕路都疲累不堪。
睡意朦朧間,老人忽的想要小解,想來是晚飯時多飲了幾杯。輕輕爬起身,
上官清走出氈帳,本想就近找個樹叢之類,但想起不遠處便就寢這兩位佳人,怎
好做如此粗俗之舉唐突了佳人。
自嘲之下,上官清只得運起輕功,幾個起落躍出好遠,方才隨意找了個地方
解決了需要。
正待回轉,老人眼中卻掠過一抹火紅之色。上官清心中一凜,最後的幾絲睡
意也被驅趕的一乾二淨,剛才他眼中的那一抹火紅,分明是以女子的衣裙。
心中奇怪,老人功聚雙目,定睛細看,卻見遠處一群大漢簇擁著一身著紅裙
的女子。看那群大漢粗手粗腳的樣子,分明就是一群強盜劫持了一名女子正返回
山寨。但說是被劫持,上官清又看出幾絲不對,這世上哪有女子被強盜擄走後還
能與他們談笑風生。
心下好奇,上官清索性放開手腳,腳點草尖跟在強盜一行身後。一想到曹鹿
那個小姑奶奶就睡在自己邊上,上官清就感頭疼無比,長夜漫漫,找點事情做也
是好的。
大概跟了兩盞茶的時間,那些強盜簇擁著女子來到了一處不小的山洞,雖然
上官清一身白衣在夜色中極是顯眼,但以老人的輕功修為,那群純粹仗著蠻力的
強盜有怎會發現的了。
略加小心的竄進山洞,上官清四下打量,發覺這山洞規模竟頗為不小,顯然
是經過精心擴建而成,也不知道是這群不入流的強盜所為還是被他們撿了現成的
……
老人把目光由山洞構造轉移到了山洞內部,場面一片旖旎。只見那女子慵懶
的躺在一張大桌上,周身只著一件豔紅色的肚兜,看看遮住身體上重要的部位,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件薄如蟬翼的羽衣,繚繞在女子那姣好的身軀上,若隱若現
的展示著女子讓讓人瘋狂的白皙胴體。
三千青絲隨意的披散在女子裸露出的雪白肩膀上,一張堪稱妖豔的容顏,不
斷散發著妖嬈的魅力。
「狐狸精。」不知為何,上官清心中只覺得只有這個詞才能描繪眼前那個女
子的容貌氣質。不過看著女子深入賊窩竟還敢擺出如此魅惑的架勢,不是有所依
仗就是有絕技在身,而這群強盜竟然還無知無覺,看要非要倒楣不可。
女子懶散的在桌上扭了扭嬌軀,如蛇一般的腰肢散發出令男人瘋狂的誘惑。
小巧的猩紅舌尖在嬌嫩的紅唇上輕輕舔了舔,女子似是因為舒展身軀而舒爽,
「嗯」的一聲無意識呻吟,聲音酥麻而慵懶,噙著讓男人骨頭麻地誘惑。
聽得這極富魅惑的聲音,上官清只敢小腹一股熱氣上下竄動,連忙運功鎮壓,
同時心中一動——「媚術?」老人大感驚詫,以他的修為閱歷,竟還能有讓他如
此失態的媚術,看來這女子絕不簡單。
上官清尚且因為女子的呻吟之聲有幾分狼狽,那些強盜便更顯不堪,一個個
臉色漲紅,氣喘如牛,掏出自己的肉棒不斷在女子眼前套動著,口中淫聲穢語不
斷。甚至於有幾個膽子大的,已經有寬衣解帶,直搗黃龍的架勢。
見此情景,一個滿臉邋遢鬍子的中年大漢大罵一句,一巴掌一個把那幾個人
全都扇到了一邊,並把褲子褪到腳踝,大喇喇的聽著兩腿間的肉棒站在女子眼前,
那肉棒還一點一點沖女子點著頭。
見狀,女子咧嘴一笑,一排整齊地貝齒配上嘴角的那顆美人痣簡直魅惑的無
以複加,只看得大漢狂吞口水。女子輕輕一掀身上羽衣,露出一條珠圓玉潤的大
腿,輕輕搖動著。白皙的玉腿映著火把的火光閃耀著微微的七彩光輝,白嫩的小
腳趾輕勾著在大漢翹立的大肉棒尖端輕輕一點。
粗野的大漢哪里見過如此挑逗,頓時渾身顫抖不止,一雙大手在女子身體上
空不斷比劃著,像是在計畫該從哪里下手才好。看著大漢那猴急的樣子,女子嬌
笑不止,玉足一伸,抵住了大漢那怒聳的陽具,足趾一份,便夾住了大漢那紫紅
色的龜頭,順著整只肉棒上下滑動著。
陣陣銷魂的感觸直沖大漢腦際,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白濁的精液便隨著大漢
的一聲聲大吼湧出,流了女子滿腳都是。女子看著大漢那馬上軟垂的陽具,鄙夷
的撇了撇嘴,隨手在身下的桌之上拽過一壇酒,一把排開封口,大口大口的灌了
幾口。酒水順著女子嘴角流下,流淌在如玉的玉頸與光華的皮膚上更顯媚態叢生。
一幫強盜這是早已忍耐不住,大呼小叫的撲了上去,狀如餓狼。
此情此景,卻讓上官清白眉一挑,他眼中分明見到那女子在強盜撲上去的一
刻手中捏了一個奇異的印訣,玉手在酒壇中一撈,揚手一揮,十幾道清澈的酒水
如箭一般爆射,其中夾雜著點點銀星,直沖所有強盜的雙眼而去!
十幾聲慘叫響起在夜色中,顯得分外淒厲。
方才還欲焰高漲的強盜現在只能抱眼慘嚎,片刻之後,身體一僵,全都軟了
下去。
「老先生,看了一路的熱鬧,還不打算現身嗎?」女子快如閃電的出手,狠
辣無比,此刻卻如一個沒事人一樣,那只沾滿了精液的玉足吊在桌下,一蕩一蕩
的分外顯眼。
乾咳了一聲,上官清無奈的走了出來,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顯然是很尷尬的
事情,尤其是他剛看著這女子被一群強盜「非禮」。
「想不到姑娘如此……好身手,」上官清看著躺倒一地的強盜,言語頓了頓,
「倒是老夫無謂擔憂了,失禮之處,望姑娘見諒。」
「呦,想不到老先生如此明事理,不過小女子還有沒處理完的事,老先生稍
等片刻。」女子掩嘴嬌笑幾聲,跳下捉來,行動之間,肚兜下的秘處在上官清眼
前若隱若現。
女子款款來到那之前的大漢面前,他是方才唯一被女子放過的一個。後者此
刻正畏畏縮縮的軟癱在地面,面如死灰,口總嘟嘟囔囔著饒命之言。
女子此刻笑得分外妖嬈,沾滿精液的那只腳在大漢臉上刮撓著,笑吟吟的說:
「呦,原來還沒嚇暈過去啊,看來還是跳硬漢,不過姐姐我剛才被你弄得心情
不好,本來想慢慢款待你的,不過既然姐姐要和這老先生好好聊聊,那便委屈你
一下,先做姐姐的出氣筒吧。」女子一邊說,一邊把白嫩的玉足從大漢身上曖昧
的移下,輕輕的踩在了大漢的命根子上,運勁一踩……
血液四濺,大漢慘嚎著暈厥過去……
女子看著大漢那淒慘的樣子卻是連眼皮都不眨,徑直走到桌邊,拿起那壇酒
沖洗著沾滿精液與血液的玉足。
這時,流雲帶著曹鹿與花解語突如其來的沖入山洞,正巧見到女子狠下「殺
手」的經過,同是男人的流雲見狀臉皮不禁一抖,身體不自然的動了動,揚手擲
出一把飛刀,為那大漢解脫了痛苦。而曹鹿則是啐了一口,厭惡的扭過頭去面向
洞外。
三人之中,表情最是奇特的卻是花解語。此刻換回女裝的花解語的確豔麗無
方,但見到如此淒慘的景象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摸樣,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臉上仍然掛著好看的微笑。
「姑娘下手是否太過狠毒了。」沒有理會掠入洞中的三人,上官清冷著臉,
語氣嚴厲的質問著女子。
女子仿若未聞,仍自顧自的沖洗著嫩足,好一會才沖洗乾淨,放幽幽開口:
「不過些許強盜,有何狠毒之言,他們糟蹋無辜女子之時可能手下留情過?」
「那也不能……」聽著女子那輕描淡寫的話,上官清心中不禁一怒,卻不想
被女子打斷。
「上官老爺子何必說些煞風景的話,小女子可是在此等候了老爺子半月有餘,
若不是受人所托,小女子可真是不想等了呢。」女子盈盈一笑,自肚兜下抽出一
條手帕,在雙手見把玩著。
看著女子手中之物,上官清壽眉一皺。老人一眼便認出了女子手中所拿手帕
是何人所有。
「你與惜月是何關係,為何會有我贈與她的錦帕。」上官清冷聲道。
作者:
幼幼儿
時間:
2014-12-10 10:04
第二十一章
「哎呦,老爺子,不要這麼凶嘛,這又不是奴家偷來的。」女子拍著酥胸,
狀作受驚的道,一雙傲立的胸部在她誇張的動作下一顫一顫的,「若不是惜月那
丫頭苦苦哀求,奴家可也懶得下山呢。」女子說完,放蕩的依靠在桌邊的一張木
椅上,珠圓玉潤的大腿輕搖,羽衣飄動間幾乎將大半個玉臀都暴露在了上官清眼
前。
「我如何能信你。」上官清道。
「唉,那丫頭還真瞭解你,早就猜到了你會如此說。」女子搖了搖頭,蓮步
輕移,走到上官清身前,帶起一陣香風,「那丫頭說,如果你不信,就叫奴家這
樣與你說呦……」女子踮起腳,臻首湊到老人耳邊,如蘭香氣哈在耳垂上為上官
清帶來一股麻癢癢的感覺,一股股特別的女兒香不斷湧入老人的鼻腔,頓時一股
邪火自老人的小腹竄起。
上官清心中一凜,連忙收攝心神,心道自己怎麼如此不濟,竟會如此被眼前
這浪蕩女子挑逗起欲火。待得聽清女子口中之言,言語內容讓上官清老臉一紅,
尷尬的咳了幾聲。
女子此時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揚起一抹媚笑,玉手一翻,手指
卷住上官清一縷白須在指尖把玩著:「老爺子,這下你該信了吧?」說罷,女子
還放肆的看了一眼老人的下體,放肆的笑道,「老爺子,奴家的水粉可不是那麼
好消受的呦,這' 奪魄勾魂' 可是個男人就……」話音未落,女子竟扭身背靠入
了上官清的懷中,一股柔香四溢,令人上官清心中一蕩。
「狐狸精,給我滾開!」正當在場幾人都因女子的放浪形骸而錯愕不堪時,
一聲冷喝突然想起。
曹鹿身形一扭,棲身而近,屈指成爪,指尖繚繞淡淡彩煙,抓向了依靠在上
官清懷中的女子。
「哎呦,這位小妹妹好大的醋勁呀,不就是個老頭子麼,姐姐不要就是了。」
女子咯咯笑著避開,雖然沒有還手,但言語間的促狹卻是一覽無遺。
被女子擠兌的滿臉漲紅,冷聲道:「你這放浪形骸的蕩婦,衣衫不整還口出
放浪之言。」曹鹿也是被氣糊塗了,平常口齒伶俐的她竟然只會用放浪一詞來形
容女子。
「咯咯,小妹妹,放浪可是用來形容人盡可夫的女人的呦,姐姐我可是貨真
價實的處女,要不要來驗驗看呀,不過小心,別給姐姐弄破了呀。」女子臉上裝
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可口中的言語卻是愈見曖昧,「不過姐姐現在的確是沒
有什麼衣服穿了,要不把你的衣服借給姐姐如何?」「你……」曹鹿氣得發昏,
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對著這個女子如此氣惱,平常的冷靜全都不
知道哪里去了,就連當初被上官清強暴後也沒有像如今這樣氣惱過。
「曹鹿,冷靜一下。」正當曹鹿丹田聚勁,打算噴出八色毒霧時,一道蒼老
的身影卻擋在了她的面前,一直大手斷然握住少女那柔弱無骨的手掌。
「哼,擋我做什麼,難道你見她長得漂亮,便動心了不成?」見上官清如此
維護女子,曹鹿俏臉一寒,神色頗為不悅。
「哎呀哎呀,小妹妹生氣了,好嚇人。姐姐收斂點不就好嘍。」女子一邊說,
一邊挑釁的把嬌軀在上官清身上蹭了蹭,卻不想上官清身軀一震,將她震退了半
步。
「姑娘請自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上官清轉身道,「惜月有何事托姑娘
告知,但講無妨。」「老爺子,奴家也想說呀,但奴家穿成這個樣子,怕是老爺
子也無心聽講吧?」女子掩嘴咯咯嬌笑,「而且那位小妹妹的醋勁也委實大了點,
奴家還是先找件衣服穿吧。」女子說罷轉身躍出洞外,一縷香風湧起,帶起一絲
絲一樣的魅惑。
見到女子如此莫名其妙的舉動,洞內幾人皆是眉頭一皺,摸不清女子到底是
何居心,有何目的。無奈之下,只得跟著女子的腳步躍出洞外。方一出洞,幾人
便皆見到女子身法如風,白嫩的腳趾點在草尖上一掠而過,顯然輕身功夫極是高
明。
但好在四人也不是庸手,提氣輕身跟上去倒也不難。賓士了足有一炷香的時
間,四人追著那一抹紅影到了一處山洞之前,停了下來。
突然間,兩點綠光自洞中黑暗處亮起,一聲聲低沉的嘶吼傳來。眾人定睛一
看,卻是一隻豹子。
流雲見狀中心頓時扣住一把飛刀,正待發出,卻聽女子一聲冷哼。
「小貓,給姑奶奶滾一邊去!」說罷,女子橫起珠圓玉潤的大腿橫掃踢出,
又准又恨的踢在了豹子的頭上。這畜生慘嚎一聲,竟像是見到了什麼天敵一般,
夾著尾巴竄上了一旁的一棵大樹。而看那女子動作如此乾脆俐落,顯然也不是第
一次做這種事了。
少頃,眾人便見女子穿戴整齊的從洞內走了出來。此時的女子一身大紅衣裙,
帶著瑪瑙串成的項鏈,紅玉做成的手鐲,珊瑚雕成的發簪……總之這位女子身上
的一切都是紅色的,仿佛她便是偏愛此種顏色一般。
換了衣裙,女子的氣質也隨之一變,原本滿身的放蕩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
的是一股雍容中透露出嫵媚的神色。女子此時的長髮已經整齊的盤在腦後,只留
一縷青絲垂在臉頰,令得雍容嫵媚之中又帶上了一絲異樣的魅惑。而女子此時的
纖纖玉指,正慢慢的把玩著這縷青絲。
美目在四人的臉上掃過,女子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了上官清臉上,展演輕輕一
笑,百媚頓生,「上官老先生,小女子葬月,這廂有禮了。」輕做一揖,自稱葬
月的女子言語有禮,完全不符方才之人,若不是樣貌相同,恐怕在場幾人都要將
她認成另外一人也未可知。
見到葬月如此變化,上官清皺了皺眉,卻未答話。
「老先生可是認為小女子包藏禍心?」葬月嬌笑了幾聲,「可惜若不是惜月
怕你走錯了路,小女子可還真懶得跑這一趟呢。」「雪宮坐落西北極寒之地,這
點武林眾人皆知,我等可會走錯?」流雲輕輕一笑,道。
「若是十幾年前,公子之言的確無錯,但今時不同往日,再去那惜月怕就
被迫當宮主了。」美目一瞟,葬月掃了流雲一眼,「十幾年前,家師因為某人,
把雪宮秘密遷往了江南一帶,那苦寒之地留下的不過是個空殼罷了。」「而聽說
原因,好像是家師因為那人而在江南留下了一段很是美妙的回憶啊……」葬月說
完,很是有深意的看了上官清一眼,令得後者好生莫名。
「哎呀,好香的味道,這位姑娘……」葬月突然語風一轉,引得眾人目光皆
看向了一直未語的花解語。說來奇怪,這花解語自開始到現在便一言不發,幾乎
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即便是天生冷靜,卻也太過古怪了點。
「奔波半夜,補些水粉罷了。」花解語淡淡一笑,似是說起了一件微不足道
的小事。
「哦,姑娘的這水粉可是很不錯啊,香味淡雅,經久不散,就是不知能否贈
與小女子一點呢?」葬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但言語之中卻透著幾分古怪。
「葬月姑娘說笑了,我這庸俗的水粉怎能與姑娘的' 奪魄勾魂' 相比。」花
解語輕飄飄的把葬月的語風擋了開去,一挽青絲,笑道。
「如此嗎……」葬月笑得更加嫵媚,眼光炯炯,「那便算了,以後有機會小
女子還真的要和這位姐姐好好研究下各自水粉的不同呢。」花解語只是笑笑,不
作回應。
「好了,不說別的了。上官老爺子,不如我們就進休息一晚,明日我便帶你
們上雪宮。」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幾人便被葬月嘹亮的山歌聲吵了起來,雖然開始有些惱火,但隨
即就沉浸在了葬月那清澈的聲音中。想不到外表如此妖媚的葬月竟能唱出如此清
澈明淨的山歌。
有了葬月通行,這一路雖然枯燥,但也不再乏味。
雲鎮原本是一個普通的小鎮子,不過臨近一座雲海繚繞的高山而得名。但不
知為何,自十幾年前開始,這小鎮便突然變得熱鬧非凡,知道現在,已是一座不
小的城池,只是名字還保留著雲鎮之名。
「到了,此處名為雲鎮,鎮子後面那片雲海便是如今的雪宮所在。」葬月輕
巧的自馬車之中跳下,「我們今日便在此處休息一日,明日上山。」聽到此言,
倒也沒人有異議,一連七八日的趕路,饒是流雲所帶馬匹皆是千里良駒,但也趕
路的困乏也讓人疲累不堪。
入城後,只見葬月輕車熟路的走入一家飯館,挑了一個雅座便鑽了進去,而
雅座中原本的客人一見到葬月臉上掛著的笑容即刻僵硬了起來,連忙結賬走人。
店中的小二也是後腳便鑽了進來,一邊殷勤的招呼著眾人,一邊把桌上連動都為
動的菜肴全都撤了下去。緊接著,掌櫃連滾帶爬的鑽了進來。
「葬月姑娘,今天來得真早啊,還是按老樣子給你老上菜?」掌櫃一邊擦著
頭上的冷汗,一邊滿臉掛著笑容的說道。
「不必了,我帶來的這幾位客人吃不得我的口味,就來指椒水煮魚,夫妻肺
片,麻婆豆腐,辣子田螺,芋兒雞……
「說完葬月頓了一下,」算了,我就來這些好了,老樣子多放辣子,其他你
撿清淡的拿手菜儘管上好了。酒你儘管給我拿最烈的來。「葬月說完便不再理掌
櫃,一副老饕的樣子。
看著掌櫃點頭哈腰的走了出去,上官清幾人皆是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參觀眾
人的樣子,顯然對葬月極是懼怕,真不知葬月到底在這有何凶名?
不一會兒,葬月所點各色菜肴便上齊,顯然是掌櫃特別吩咐廚子先為這准
備,而先來的客人竟無一人表露出不滿,看來她倒也真是凶名在外。
看著葬月把那些漂滿紅色辣椒油的菜肴如蜻蜓點水一般一樣樣接連不斷的放
入口總,上官清不得大搖其頭。方才見葬月說自己吃不得她的口味,曹鹿還不服
氣的嘗了一口,結果被辣的臉色如同塗抹了大量的胭脂一般。可葬月卻如同感覺
不到一樣,雖然也是被辣的滿臉通紅,口中卻不曾停下片刻,吃得津津有味。
至於要的酒上官清也看得出來,是赫赫有名的「一口夢十年」,酒性極烈,
一般人不要說一碗,便是一口也醉了。
可眼前葬月卻和著菜肴,一碗接一碗的灌進腹中,全然不顧一眾人驚愕的目
光。
喝到興頭上,葬月早已是面色紅潤,甚至蓋過了臉上塗抹的胭脂。興之所至,
女子不管不顧的跳出雅間,身形扭轉,竟於餐館大廳之中跳起了舞來。舞姿奔放
熱烈,頗有幾分異域風姿,如同一把熊熊烈火,看得人目眩神迷。
舞得片刻,葬月一甩雲袖,竟卷起桌上一壇烈酒,邊飲邊跳,竟帶起了一股
即使熱烈的氣氛。
葬月這一舞便是小半個時辰,待得她感到疲累歸座,卻是眼神清明,全無一
分醉意。見到上官清疑惑的目光,葬月微微一笑,和著她那紅潤的笑靦,媚態撩
人。
「老爺子是否認為小女子是醉後失態?」一股淡淡酒香與淡雅的女兒香糅合
在一起,與葬月妖媚的聲調傳來,上官清頓感身軀中一陣火熱,連忙收斂心神。
見到老人眉宇間神色一動,葬月咯咯直笑:「老爺子,小女子可是清醒的很
,這舞想跳便跳了,有何不可。小女子可是生來便喜歡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
酒,做自己最喜歡的事,這樣活的才刺激夠味不是?」葬月說完,仰頭又灌了一
碗烈酒。
聽著葬月所言,上官清倒是心中唏噓。原本他一位葬月不過是一個修習媚術
的女子,想不到竟有如此不遜鬚眉的氣魄!
經葬月這麼一攪,桌上幾人倒是都沒有了什麼胃口,匆匆填飽肚子,便各自
休息去了。
夕陽西下,不知不覺已是夜晚。
流雲輕輕敲響了上官清的房門,面對推門而出的上官清,笑道:「上官先生,
匆忙趕路幾日,可是乏味?在下聽聞江南花魁一品紅近日來到雲鎮,不知先生可
否有興趣與在下前去一觀?」上官清聞言心中一動。
風流神劍本就為人風流,這煙花之地更是常去之所。聽聞花魁來此,豈有不
見之理?
「煙花閣?這名稱倒也有意思。」上官清看著眼前這青樓之名,以扇擊掌,
笑道。世人都知青樓乃煙花之地,但此處竟如此命名,也不知此處主人是粗人,
還是大雅若俗的雅人。
「哎呦,上官老爺子,明日可就要上雪宮,您今晚來這種地方,豈非對不起
惜月一片癡情?」一個促狹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轉身一看,不是葬月又是何人?
「你怎麼來了。」上官清心中有些不悅,隨後他心中也是詫異,為何心中有
種偷腥被捉的感覺?
「老爺子,小女子也是無聊,見你們兩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客棧,便心癢之下
跟了過來,卻不想……」葬月不懷好意的掩嘴笑道,「原來兩位是來看花魁的呀,
真巧了,奴家也想見見那花魁美成了什麼樣子,要不一起進去瞧瞧?」「你一個
女兒家怎好……」上官清皺眉道。
「女兒家才會對其他女子是否美貌感興趣啊,況且來的又不止奴家一個?」
葬月說完,美目向後一掃。
上官清聞言看去,只見曹鹿坐在一個茶攤之前,氣呼呼的盯著自己,見自己
看去,賭氣的把頭扭過一邊。
「那小妹妹說了,她也懶得管你,只要你去雪宮的時候把身上的脂粉氣弄幹
淨了就好。」葬月笑得花枝亂顫。
「姑娘此舉難道就不會難為情?」流雲插口道。
「哎呀,這位小哥,奴家什麼都會,可就是不會難為情呢。」葬月大驚小怪
的道,說罷一把拉起兩人,「快點吧,奴家還想見見那花魁是否有奴家美貌呢。」
三人順利的進了煙花閣,只是在門口被老鴇阻了一下,但老鴇一看清葬月的
樣子,連忙陪著笑臉將三人請了進來,顯然那葬月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
…
「我們來的正是時候。」葬月入內老道的四處環視一番,見龜公們正忙著熄
滅無用的蠟燭,便道。
蠟燭漸熄,大堂內昏暗了下來,一道倩影入內,四周原本喧嘩的人聲頓時靜
了下來,一道道火熱的目光射去。
「江南花魁,一品紅……」看著那蓮步輕移,款款入內的影子,流雲在上官
清耳邊輕聲道。
第二十二章
人未到,香先到。
名為一品紅的花魁人影尚顯朦朧,卻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香傳來,常人或
許會把這暖香誤認為是一品紅身上所塗水粉之味。但上官清這花叢老手一嗅之下
卻分辨的清,這股香味絕對是女子天生所帶體香。這種天生帶香而生的女子萬中
無一,但無一不是傾國傾城之色。
人未至,音先至。
眾目睽睽之下,一品紅卻把自己掩在一片輕薄的霧紗之後,令人無法一度嬌
顏。但片刻之後,一股婉轉的琴音傳來,意境高雅,曲調悠長,直如繞梁三日,
鳳鳴長空。
琴音之下,令人俗念全消,甚至於不少嫖客對於懷中妓女猴急的動作也變得
溫柔起來。
悠長的一曲作罷,在場眾人都唏噓不已,仿佛一眾嫖客全都變了才子一般。
可惜,嫖客終究是嫖客,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好色的嘴臉。不過一會兒的功夫,
一眾人全都恢復了本性,對著那半遮半掩,飄香襲人的一品紅自作斯文的訴起了
衷腸。
唯獨上官清還沉浸在一品紅方才的那一首琴曲之中。老人一生閱女無數,其
中才女更是不少,能以琴音傾訴情感思想的卻寥寥無幾,想不到今日竟能在這煙
花閣中得見,老人怎能不喜?但……
「可惜可惜……」上官清口中喃喃幾句,以他的本事當然能聽出那清麗的琴
音之後隱藏的那淡淡的倦怠、疲憊,「既然姑娘今日身體不適,老夫亦不好叨擾,
他日若姑娘身體康健,老夫在來此一睹姑娘絕世琴技。」老人當下朗聲道,聲音
雖不大,但卻在一種喧嘩中清晰的傳到了一品紅所處的亭台之上。
不待花魁有所反應,上官清便帶頭轉身離去。
一品紅見有人能懂自己琴音之語,也是大感好奇,扭頭對一旁丫鬟低聲說了
幾句,便轉身離去。
「老先生請留步!」見小姐有了吩咐,那丫鬟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小跑幾步
到了亭台之邊,嬌聲高喊道,「小姐有話傳與老先生,好望老先生稍候片刻。」
說罷,丫鬟便拎起裙角,邁著細碎的小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好個欲擒故縱。」葬月見到此幕,輕笑道。
「你怎把我想的如此無恥。」上官清不悅道,「那琴音暗含疲憊不悅,老夫
又豈會賴在這庈風景。」葬月一笑不語。就在兩人言語之間,那丫鬟卻以到了。
「老先生,」平復了一下略有急促的呼吸,小丫鬟低著頭恭敬道,「小姐說
老先生亦是風雅之人,不妨入內一聚。
「
「一品紅姑娘今日已是疲累不堪,老夫有怎好唐突了佳人,邊改日再來吧。」
上官清見那小丫鬟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由得慈和一笑,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頂,
和聲道。
看著上官清三人離去的背影,小丫鬟稍稍抬頭,雖然臉上仍是掛著誠惶誠恐
的表情,但目中卻不易覺察的掠過一絲精光。
煙花閣,內院。
一品紅慵懶的靠坐在一個竹椅之上,芊芊玉手隨意的撥弄著一張古琴。
之前那個傳話的小丫鬟推門而入,卻沒有一般丫鬟對主子的那種恭敬之態。
丫鬟入內,轉身關好房門,隨即身上一個劈啪作響,身形竟頓時拔高。轉眼之間,
一個金鈴之年的小丫頭竟變成了一個成年女子的身材。如果此刻有任何一個老江
湖在場恐怕都會叫上一聲好,如此高明的縮骨功可不是任誰都能練出來的。
「他說改日再來見你。」丫鬟隨意的看了一品紅一眼,開口道,說罷,還不
悅的冷哼了一聲。
「意料之中。」一品紅坐起身,懶散的伸了伸腰,又躺了下去,「你好像對
他很是不滿?」「一個自詡風流的老頭子罷了,值得你們這樣子嗎?」丫鬟本來
正準備離開,聞言卻停了下來。
「風流神劍的本事可大得很。」一品紅咯咯笑道,「不過你要是再不走,
可就趕不上他們的步伐了。」又冷哼的一聲,丫鬟推門而出。一聲輕響響起,丫
鬟已經消失不見,顯然輕功極好。
「風流神劍……上官老先生,本座可是在這等著你啊。」一品紅隨意的瞟
了一眼丫鬟離去的身影,毫不在意的翻了個身,撚起一顆水果放入口中,細細嚼
動著。
卻說上官清這邊,老人帶著流雲與葬月走出煙花閣,一路上葬月甚是不滿,
顯然是未能見到一品紅而心有不甘,倒是流雲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剛才的
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放一出門,上官清便見到曹鹿那怒視的目光,不由得一聲苦笑。方才在煙花
閣中不是時辰為何物,倒叫曹鹿再次等候了不知多久。
上官清有些尷尬的走到曹鹿所做的茶攤邊,卻發現這處茶攤早已收攤,顯然
是時辰已是不早。老人正待開口,卻不想曹鹿惱怒的等了他一眼,起身便走。
「我們在煙花閣呆了多久?」上官清眉頭一皺,轉身對流雲發問。
「想來有近一個時辰了吧。」流雲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竟有這麼久。」上官清也是聞言一愣。
「對著美人當然時光飛逝了。」葬月在一旁調侃道,「你盯著那一品紅一副
入迷的模樣,怕是在呆上一個時辰也是無妨啊。」不理會葬月的調侃,上官清緊
走幾步追上曹鹿,解釋道:「一時興起,忘了時間……」「你何必向我解釋?」
曹鹿冷聲打斷。
雖然早已料到曹鹿不會給自己好臉色,但上官清此時卻也言語一窒。
「莫要忘了,你此行究竟為何。」見上官清臉色變化,曹鹿不知為何臉色也
緩了一緩,少見的歎了口氣,言語溫和了起來,「惜月尚在雪宮等你,你萬不可
辜負了她。」說完,曹鹿便住口不言,直至回到客棧也在沒對上官清言語一次。
次日清晨。
由於之前流雲出手豪綽的包下了一整個小院,四人的休息倒也沒人打擾。晨
光微亮,上官清便早早起床,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胸中頓時一暢。
「上官先生昨夜休息可好?」一個溫和的聲音問候道。
上官清聞言望去,只見流雲與葬月坐在一個石亭之中,面前擺滿了各色點心
與清淡的湯羹。
「不錯。」上官清見狀也不客氣,不知為何,與流雲在一起他總是感到說不
出的自在,這與投緣與否不同,只是那種莫名的親切感讓他無法將流雲算作外人。
隨手拈起一個賣相不錯的湯包,上官清四下環顧,卻不見曹鹿與花解語二人,
索性隨意開口問了問。
「曹鹿早已起床,只是說有些不適,今日不想出門,便回去休息了,至於解
語,」流雲頓了一頓,嘴角曖昧的微微翹起,「她昨日見此鎮有不少醫館藥鋪,
今日便早早出去搜羅寫藥材藥方。」「哦?想不到解語姑娘對醫道也有興趣。」
上官清笑道。
「解語的醫術便是大內御醫見了也要稱一聲好。」流雲為上官清乘上一碗湯,
也笑道。
就在這時,三人卻皆是見到昨日為一品紅傳話的那個小丫鬟小心的探進頭來,
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不知上官老爺子也是住在此處?」「小姑娘可是在找老夫?」
見到小丫鬟那怯生生的可愛樣子,上官清不禁莞爾一笑。
那小丫鬟立刻笑嘻嘻的小跑過來,作揖過後,有些嬌羞的說道:「小姐托賤
婢帶話給上官老爺子,若是老爺子有空閒,今日不妨去與小姐一聚。」「哦?」
上官清手撚長須,語氣中帶有一分喜意。
見到上官清如此樣子,小丫鬟的嘴角讓人不易覺察的微微上翹,又道:「今
日還有幾位客人到訪,故小姐推脫掉了一切瑣事,專心請幾位先生小聚一次。」
聽到一品紅邀請的人不止自己一個,上官清微微皺眉,但隨即便舒展而開。既然
那一品紅已引起了他的興趣,那便赴約一次也無妨。
煙花閣內院,一品紅住處。
此處是一處幽靜的院落,繁花似錦,香氣四溢。但若是讓上官清來說,這
的花香卻遠不及一品紅身上天生的暖香。這次是老人獨自前來,跟著小丫鬟那細
碎的小步,上官清亦步亦趨,走得很是悠閒,因為他知道,既然這一品紅主動邀
請自己,那少了自己,這「小聚」也絕對聚不起來。
「老爺子,此處便是小姐閨房,幾位客人已經先到,只差老爺子一人。」小
丫鬟躬了躬身,小心翼翼的說道。
慈和的摸了摸小丫鬟的頭頂,上官清負手入內,卻沒有留意到小丫鬟在他背
後露出的冰冷目光。
屋內的人不多,卻也不少,還有幾個熟面孔。
屋內出了一品紅共有五人。
唐傲便是其中之一。
上官清淡淡的瞥了唐傲一眼,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鄙夷。雖說唐傲為紈偽
弟,好色本也無傷大雅,但當日他對惜月表現的深情如許,不過半年之間便如換
了個人一般拜倒在一品紅的裙下,卻也實在讓人鄙夷。
還有一人,是為厲天。
與唐傲不同,唐傲一見上官清便是露出厭惡之色,扭過頭去端起香茗故作風
流的品嘗起來。厲天卻是友好的對上官清笑了笑,目光向唐傲處一點,苦笑著搖
了搖頭。
對於厲天這個小傢伙,上官清初次便是很有好感,當初便能看出厲天心性不
壞,還有著幾分耿直。見對方對自己友好一笑,老人也是和善的報之一笑。
但屋內的另外三人卻是三位老者。
第一位老者留著五縷雪白的長須,修剪的甚為得體,頭戴一頂方巾,身著一
件洗的有些發白的淡藍儒袍,滿臉淡然的神色,卻是一位老年儒生。
第二位老者留著一部灰白的山羊胡,卻是白多惠少,身穿一件華麗的墨綠長
袍,頭戴白玉黃金冠,長得甚是白白胖胖,靦著一個肥碩的肚子,整個人笑眯眯
的,就像是一個好脾氣的暴發戶。
第三位老者則是一個不怒自威,滿臉灰白虯須的壯碩老人,雖然年邁,但卻
雄偉不減當年,看他那把衣服漲的鼓鼓的身軀,顯然肌肉仍是如鐵打的一般,再
看他輟在腰間的那把大刀,這老者不是一個江湖俠客便是一方地域的總捕頭。
五人身份皆是不同,但卻無一普通。
正在此時,一聲琴音響了起來。琴音只得一聲,想來只是被人隨意的撥弄了
一下。
輕紗卷起,一個曼妙的身影款款而出,正是一品紅。女子此時正用一隻芊芊
玉手撥弄著手邊的一張古琴,想來方才的琴音便是出自此處。
一品紅見到諸人先是道了個萬福,立即轉身面對上官清開口道:「上官老爺
子今日是初來此地,與其他幾位怕是扔不熟悉,不如邊讓小女子先來引薦一番。」
說罷,一品紅便指著其他幾人款款道來。
唐傲、厲天自不用提,上官清早已識得。但那三位老者卻是也有些來頭,那
位老年儒生被稱作蕭老,顯然是為大儒。那位老年胖子卻是人如外貌,真如他的
長相一般是個暴發戶,只不過這個暴發戶卻比一般的富商要肥的多,一品紅稱他
為李老。至於那位鐵塔一般的老者則是此鎮的總捕頭,被叫做趙老。
不知為何一品紅對著三位老者皆是用的代稱,只稱姓氏,卻不提及名字。但
這是細微瑣事,上官清不願去理會,也懶得理會。眼前有如此佳人,豈不比那些
瑣事要重要得多?
介紹完幾人,一品紅又是隨手彈了下古琴,音律悠揚。
「姑娘好像很是喜歡彈琴。」上官清笑道。
「小女子自小喜愛音律,而琴為琴棋書畫四藝之首,怎能不愛?」一品紅也
笑道,而且笑得很好看。
「不知姑娘可否願意為我等彈奏一曲?」蕭老開口道。
「蕭老言重了,不過小女子也說過,琴曲只為知音而彈,其他人怕是沒這個
福分啊。」一品紅道,而看其他人皆是沒有露出意外之色,顯然這個規矩是早已
定下的了。
「上官老爺子怕是有所不知,」一品紅好像早就看出了上官清的疑惑,善解
人意的說道,「小女子有個規矩,要想入內與小女子深作交談,就要品評小女子
的一首琴曲,否則便請下次再來了。」聽她這麼一說,上官清倒是明白了幾分,
心道這女子好手段。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這女子顯然領
悟了個中真諦。既然男人想要她,她偏不讓人心如所願,偏要設計個阻礙,讓人
想吃又吃不到,吊足胃口,有不少富人偏愛這種有挑戰性的感覺,自然樂此不疲,
心甘情願的花銷下大把的銀錢。
上官清尚這樣想著,一品紅那邊卻以彈奏起來。
琴聲清麗,毫無雜塵。
一曲過罷,除了上官清其他幾人都還沉浸在樂律之中不能自拔,唯獨上官清
皺了皺眉,轉身便走。
「上官老爺子要去往何處?」一品紅的聲音自老人身後傳來。
「姑娘既然戲耍我等,老夫又何必自討沒趣?」上官清淡淡的回應道。
一品紅聞言美目一亮,口總卻道:「老爺子這是何意?」「姑娘琴音雖然稱
得上妙韻絕律,但琴音之下卻包含戲謔之音,難道真當無人能聽得出來?」上官
清轉過身,直視一品紅。
面對上官清有些質問的言語,一品紅卻是掩嘴一笑,落落大方的起身對其他
幾人說道:「今日勝負已分,幾位可有不服的地方?」三位老者急忙稱不敢,起
身告辭,看來這樣的事發生過不止一次。厲天也是告罪離開,唯獨唐傲不悅的冷
哼一聲,躊躇一會才惡狠狠的離開。
看著其他幾人離去的背影,一品紅對著上官清風情萬種的一笑,「既然如此,
便請先生入內堂一敘。」
待得上官清自一品紅處歸來,天色經以黑了下來。
看到燈火通明的客棧,上官清才想起自己竟然在一品紅那什麼都沒吃,也
什麼都沒做,不禁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老人打算進客棧先吃些東西再做
休息。
不想在客棧門口卻遇見了花解語。
「先生自煙花閣歸來了?」花解語方一見到上官清,便笑道。
「姑娘也是方才歸來?」上官清沒做回答,卻是反問道。
「找到了幾張稀罕藥房,頗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到手。」花解語嬌媚的挽了挽
發絲,道。
對於花解語的回答,上官清不置可否。
進了客棧,上官清剛想叫小二點幾個小菜,卻不想見到葬月正坐在一處雅座
向他招手,後者身前還擺著不少精緻菜肴。待得上官清在葬月身前坐定,卻聽得
女子突然調侃道。
「老爺子,今日那一品紅的便宜不好占吧。」上官清瞟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只是默默的吃著菜。
「怎麼,她看上你了?」「一品紅只是約我明日再去。」「呦,沒想到出了
惜月和悠兒還真有其他女人能看上你這個老頭子啊。」葬月突然大呼小叫起來。
上官清皺了皺眉。
「唉,惜月是個傻丫頭,要不是答應了她,我還真想把事實說出來,看你這
老頭子臉不臉紅。」葬月翻了翻眼睛,說道。
「什麼事實?」老人突然來了興趣。
「不能說,惜月要自己告訴你。」葬月道,「不過像悠兒那樣喜歡老頭子的
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一個。」「你說悠兒喜歡老頭子?」上官清更是驚奇。
「呦,怎麼老爺子一提到小悠兒就這麼高興啊,是不是我教她的東西伺候的
你很舒服啊。」葬月突然不懷好意的笑著。上官清見狀心苦笑,原本以為悠兒
那些對付男人的心思是惜月教的,想不到卻是這個放蕩的葬月,自己還真是錯怪
了惜月呀。葬月當然不知道上官清心想的什麼,她也懶得去想,只是接著道,
「十歲之前悠兒的取向還是挺正常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十歲之後她就越來越
喜歡老頭子,年紀越大的她越喜歡,真是……」葬月下面的話上官清都沒有注意,
只是女子言談之中不知是否無疑的提及悠兒喜歡老年男人,這點讓上官清心中一
動,像是抓住了什麼,可是卻無法清晰的看穿那道突如其來的靈光……
次日清晨,上官清早早便起床,收拾清爽後輕聲走出了客棧。
「老爺子今日起的真早呀。」一個又柔又媚的聲音響起,聽得上官清心頭一
跳。
「你為何在此。」老人皺眉看著眼前的紅裙佳人,雖說葬月今日打扮的極為
亮麗,但眼中那份一樣的熱烈卻是讓人很不舒服。
「上次奴家可是未曾見到此處花魁真顏,今日可不是錯過了呢。」葬月咯咯
笑著。
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官清心中歎息一口。葬月可不是惜月,她認定的事情上
官清可沒有本事更改。
一路無語。
上官清一路無阻的到了一品紅的閨房之外,想來是女子早已打好招呼。回想
起昨天那品評琴曲的一幕幕,上官清臉現微笑,推門而入。
閨房之中果然只有一品紅一人,手撫古琴,笑靦嫣然。
可見到上官清身旁的葬月,一品紅卻是笑容一僵,但很好的掩飾了下來。
「不知這位姑娘……」一品紅很有教養的問道。
「這位姐姐莫要誤會,我與這位老先生沒有瓜葛,只是純粹好奇想來見見能
把我家先生迷城如此模樣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樣?」葬月笑道。
「是嗎,那麼姑娘如今有何看法?」一品紅道。
「不錯,就是不知姐姐樂律如何?」葬月道。
「那姑娘便與上官老爺子一品品評小女子的琴曲如何?」一品紅手指一扣琴
弦,道。
「如此甚好,小妹便卻之不恭嘍。」葬月嬌笑道,大大方方的在上官清身邊
找了個位置挨著老人坐了下來。
一品紅面含淡笑,奏起古琴,竟是一首陽春白雪。
陽春白雪曲調高雅,卻彈奏複雜,楚辭中曾言「是其曲彌高,其和彌寡。」
可見其曲調複雜程度。
但此曲在一品紅手中卻是如信手拈來一般,將陽春白雪那唯美的意境表現出
來。
上官清微閉雙眼,靜靜欣賞著琴音。
不過,雖然老人很是享受一品紅用樂律的交流,葬月可未必領情。
不知從何處摸出來一個古怪的竹筒,葬月用指尖撫摸著竹筒上那些細密的小
洞,臉色古怪的笑了起來。盯了一品紅片刻,葬月突然自頭上拔下一根發簪,對
著前者挑釁的搖了搖,輕輕在竹筒上一敲。
「」一聲輕響,竹筒發出的聲音竟清脆無比,很是好聽,但卻讓一品紅柳
眉一豎,因為葬月這一下正好敲在她琴曲節奏之間。看著葬月頭再抬起,一品紅
曲調一轉,琴曲已不再是陽春白雪。
雖然一品紅曲調變化,但葬月的竹筒聲卻沒有變化,仍然下下敲擊在琴曲節
奏之間,忽快忽慢,忽輕忽重,自有一番韻味。
琴聲悠揚,敲擊清脆,兩股截然不同的聲響和在一起竟也衍生出了另一番美
妙。
一曲作罷,葬月仍是笑眯眯的,可一品紅卻是額頭微微見汗,似是與人大戰
了一場一樣。
「姑娘好手段。」一品紅掏出一放手絹,擦了擦汗,開口贊道。
「姐姐的媚術也是不錯啊。」葬月讓然笑眯眯的,但眯起的眼睛卻悄然掠過
一絲寒光。
聽著兩人莫名其妙的言語,上官清卻是猶若未聞。一品紅懂得媚術,這他早
已知曉,若說一個花魁不懂媚術才是可笑之言。但能用琴音傳遞媚術,這但怕是
非常人所能做到,不然縱使一品紅樣貌再是出色,又怎能吸引眼光極高的上官清?
「老爺子,奴家便不打擾你在這溫柔鄉中自在了,先行告退。」葬月又與一
品紅互相吹捧了幾句,突然起身告辭。
看著葬月離去的背影,一品紅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好看:「上官老爺子,
不如小女子再彈一曲,您再做品評,如何?」
接下來的幾日,上官清日日流連於一品紅的住處,卻是發乎情,止乎禮,每
日只是品評琴曲。其實他們兩人更像是一品紅在用琴曲傾訴,上官清用言語回答,
頗有幾分伯牙子期的味道。
而葬月也一改往日催促上官清早日上雪宮的言語,反而每日陪同上官清前去,
如同第一日般用那古怪的竹筒與一品紅鬥上一鬥便心滿意足的離開,行動之中似
是別有深意。
一日夜晚,天黑,無星。
送走上官清,一品紅略感疲憊的洗了個熱水澡,滾燙的洗澡水讓她的皮膚被
燙的嬌紅,但卻讓她笑得更加開心。
「你與那個老頭子這幾日來很是開心啊。」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個
小丫鬟走入進來。丫鬟身上琵琶一陣作響,恢復了成熟女子的身形。
「怎麼,本座要作何消遣難道還要竟你同意不成?」一品紅那魅惑的感覺突
然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久居上位而產生的壓迫感。
「我只是來提醒你莫要忘了初衷。」丫鬟神色不變,也許是因為她並不懼怕
一品紅,也許是因為她帶著人皮面具。
「我沒忘。」「你忘了。」「你怎知我忘了?」「我自然便知道了。」一品
紅臉上少見的露出了怒火,玉手一揮,一道水箭激射,竟是身負高深的內家功力。
那丫鬟卻神色不變,直到水箭臨身才側身一避,水箭險之又險的擦身而過,
將一隻花瓶打得粉碎。
「那是古董,很值錢,打破了你不心疼?」「碎便碎了,本座不在乎。」
「你還打算繼續這麼下去?」「當然。」「為什麼?」面對質問,一品紅淡淡一
笑:「你知道伯牙子期嗎?」「你想讓他做你的鐘子期?」「千金易得,知音難
求。」一品紅神色間頗有幾分落寞,「天下間能懂本座琴音的寥寥無幾,這幾日
來,本座覺得比之前的十幾年都過的痛快。不過……他不是鐘子期,我也不是俞
伯牙,即便他死了,我還是會彈琴。」「你知道便好。」丫鬟說完轉身便走。
「放心吧,我本座自有分寸。」一品紅在熱水中又翻了個身,慵懶的說道。
用罷早飯,上官清仍同前幾日一般興沖沖的趕去一品紅處,只是今日葬月卻
沒有同行,只是默默的收拾包裹。上官清詢問她,她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問不出便索性不問了,老人仍是準備去一品紅那。
只是今日的老鴇卻不同往日,支支吾吾的打算阻攔上官清。
被糾纏的心煩意亂,上官清索性隨手點住老鴇的穴道,輕車熟路的走向一品
紅的閨房。而在閨房不遠處,上官清卻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嬌笑聲。
難道一品紅今日房中不止一人?
好奇之下,上官清提氣輕身,毫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閨房之內,暖香四溢,這香卻是一品紅身上自帶的香味。
此時的女子身穿一身輕薄的紗衣,將她那玲瓏有致的嬌軀隱約的蓋住,但即
使是那無意間顯露出來的春色,也只得讓天下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而在女子床邊,卻是站立著三位老者,而這三位老者竟是當日上官清所見過
的蕭老、李老與趙老。
「呵呵,一品紅姑娘好高的價碼,我們老哥三個幾乎傾家蕩產才得以一親芳
澤呀。」李老靦著個肚子,笑眯眯的道,一雙眯得只剩條縫的眼睛正不停的打量
著一品紅。
「三位可是後悔了?」聞言一品紅蓮步輕移,下榻走到三位老者身前,不經
意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區區銀錢有何可惜?」一身儒袍的蕭老哈哈大笑。
正當一品紅與蕭老,李老調笑之時,趙老卻早已忍不住了。此時的趙老早已
褪去外衣,渾身只著一條短褲,露出全身鐵打一般的黑肉。
趙老雙臂一圈,一下便將一品紅按入懷內,一根火熱的肉棍隔著短褲與紗衣
頂在了女子的背脊之上,一雙粗糙的大手粗魯的在女子周身遊走。
「哎呦,趙老怎地如此急色,可是弄痛小女子了。」依靠在趙老懷內,一品
紅還不忘嬌笑挑逗。
見同伴動手,蕭老與李老也是按耐不住,李老拖著肥碩的身體挪到一品紅身
前,一雙大手扣上了女子的高挺的酥胸,熟練的將之捏成各種形狀。而一品紅也
是放肆的把一隻玉手抓向了李老的下身,五指一探,便握住了一隻不斷漲硬的大
肉棒。
三人之中唯有蕭老是一屆儒生,動作也最是溫柔,老者溫柔的捧住一品紅吹
彈可破的臉蛋,先是輕嗅了一下女子身上暖暖的香意,隨後才張口含住了女子紅
潤的嘴唇,舌尖探動,輕柔熟練的啟開女子的銀牙,送入其中攪動起來。
三位老者各逞其能,一時之間把一品紅弄得嬌軀嫣紅,欲念攀升,嬌喘連連,
呻吟陣陣。
屋內一片春色,屋外卻一片冰涼。
上官清直覺心中如同被塞入了一塊寒冰一般,十指緊握,怒氣勃發,險些便
壓制不住沖了進去。
心中的知己竟然為了銀錢出賣肉身,這怕是誰都受不了,但此時的上官清卻
是怒到極處反而冷靜了下來,冷眼旁觀,卻要看看自己的「紅顏知己」究竟有合
作為……
第二十三章
六隻不同的大手在一品紅身體上游走,所過之處一片殷紅。三位老者熟練的
手法令女子口中不斷發出令男人全身酥麻的魅惑呻吟。
這聲音如此嬌媚,即便是清心寡欲的世外之人也不免耳赤,更何況是三個情
欲高漲的老者。李老亢奮的拉下一品紅看看遮住胸口的肚兜,一對兩人發狂的雪
白雙峰頓時跳了出來,還微微顫動著,那誘人的模樣馬上便讓李老大吞口水,當
下闊口一張,含住了一隻粉紅的花蕾,像是要吸出女子的乳汁一般吸允著。
李老吸咬著口中那綿軟而富有彈性的乳峰,一隻手還不忘掐捏著一品紅另一
只已經硬挺起來的花蕾。興奮之下,李老索性用空餘的一隻手掏出自己那已經翹
立許久的大肉棒,拉過一品紅原本挑逗著自己下體的玉手,掌握著那只白嫩的小
手握住那火熱的陽具上下擼動起來。
見李老搶了先機,最為急色的趙老當然不肯落後,當下老頭便著急的脫下身
上僅存的短褲,猙獰的大肉棒脫離了束縛,啪的一聲打在了一品紅光潔的後背上。
接著老頭雙手一動,嗤啦的一聲大力撕開一品紅身著的那件輕薄羽衣,將女子那
誘人的嬌軀一覽無遺的呈現出來。
趙老喘著粗氣的盯著一品紅那赤裸的嬌軀,下體更感漲得難受,並且很是好
笑的擺出了一個沉腰墜馬的架勢,這樣,老者的腰際正好比女子的腰肢低了一截,
使得老者那猙獰怒聳的大肉棒剛好對上一品紅那充血鼓起的私處。看著一品紅與
蕭老那縱情擁吻的樣子,趙老呲牙咧嘴的盯了半天,卻苦無機會。看著一品紅胸
前那雪白的雙乳,趙老也有心握在手中做一把玩,卻無奈李老早已將那霸佔。
焦急之下,趙老直接張口吸住了女子那細嫩潤滑的玉頸,還不時的伸出長舌
舔舐,嘖嘖有聲。但既然趙老與一品紅已坦誠相見,又怎能放過如此機會,胯間
大肉棒早已在女子私處廝磨起來。一品紅在三位老者熟練的連番挑逗下早已情欲
高漲,再被陽具直接觸碰私處更是春情難耐,兩腿之間早已是溪流陣陣,順著趙
老的陽具流了下來。
感覺陽具已經被女子的清流濕潤的濕滑無比,趙老當下更是用力的吸住女子
的玉頸,一雙大手握住女子柔軟的腰肢,龜頭向上突進,用力一頂!趙老身材本
就高大,陽具因此更是不小,這下突然用力沒入,令一品紅渾身一顫,一股滿足
感充塞全身,並隨著老者那用力的挺動出一波波的潮水一般蔓延至全身。
三位老者中唯一還沉得住氣的只有蕭老一人,從最初開始,他便專心的品嘗
著一品紅那嬌柔紅嫩的嘴唇與口中那蜜糖一般的香津。兩人舌尖交纏,不斷的在
對方的口中衝撞,甚至一些唾液已經隨著兩人越來越忘形的動作而順著嘴角流了
下來。蕭老溫柔的擁吻著一品紅,兩隻大手也在女子臻首的敏感地帶活動,時而
捏住女子圓潤的耳珠揉搓,時而用修長的只見刮過女子細嫩的耳廓。
面對蕭老的溫柔,一品紅也如同報答般的伸出一隻如蔥般白皙的玉手,如蛇
般滑入蕭老的跨中,在老者儒袍的包裹下握住了那支不小的陽具,五指抓撓,輕
彈撫摸,極盡挑逗之能事。
閨房之內,一年輕女子與三位老者互相挑逗弄情,淫靡之音陣陣,春色無邊。
閨房之外,上官清鬚髮戟張,咬碎鋼牙。老人順著縫隙怒視著屋內不顧廉恥
肆意交歡的三男一女,雙拳緊握,目中像是能噴出火來,可心中卻偏偏一片冰涼。
一品紅從未對他承諾過什麼,兩人的關係就如同好友一般,互相不必負任何
責任,這一品紅喜歡怎樣作踐自己都與他無關。儘管上官清極想沖進房中將那三
個淫賊斃在掌下,可雙腳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動不了。無奈之下,老人只得緊閉雙
眼,但屋中那淫靡之音卻如魔音侵腦一樣不斷敲擊著上官清的心弦,不知過了多
久,屋內一品紅的聲音突然小了下來,上官清急忙睜開雙眼,但卻激怒的幾乎要
口吐鮮血。
屋內幾人動作的淫蕩簡直出乎他的想像……
屋內幾人早已到了床上,一品紅此時正趴伏在李老肥碩的肚腹之上,陰戶接
受著李老那硬挺肉棍的向上衝刺。李老那大肚腩撞擊著女子那雪白的嬌軀,肥碩
的脂肪在皮膚下蕩漾出如湖水一般的漣漪。而身材高大壯碩的趙老則半跪在一品
紅的身後,兩隻虯筋暴起的大手用力的捏住女子的臀瓣,胯間猙獰的烏黑肉棍頂
住女子嬌嫩的菊花,只一個探身便沒入其中,大力的抽插起來,每次抽動都帶出
菊花之中細嫩的肉芽。
李老與趙老具是床的高手,胯下資本又甚雄厚,怕是世間任何女子被此二人
同時搗弄身下兩處秘洞,都會嬌喘呻吟,婉轉迎合,但一品紅此時卻只是呼吸急
促,口中無甚大聲響。
只因一品紅此時口中尚有異物。蕭老此時正跪在一品紅身前,渾身赤裸的老
者正挺立著胯間那傲立的陽具在女子紅潤的朱唇中抽插著。老者一雙粗糙的大手
捧著女子光潔的香腮,粗長的肉棒在其中不斷沒入,動作猶如男女交合歡好一般,
光如如此刺激,就讓蕭老與在其下觀戰的李老胯下一陣酸麻,險些丟盔棄甲。
全身上下三處洞府皆被侵佔,一品紅更是被兩位老者夾在身體之間,小腹處
傳來的綿軟之感與後背上傳來的堅硬之感更是帶著古怪的觸覺。再加上三位老者
挺動下體之時那仍不老實的六隻大手肆意撫摸挑逗,一品紅此時已是遍體白透
紅,極是誘人。
見此情景,本就被一品紅菊花中奇異的吸附力弄得甚至有些不清的趙老狂野
的衝擊著身下的玉人,更是抬起一隻大手,在女子粉嫩的臀瓣上狠狠的拍打了幾
下,所打之處盡皆紅腫,顯出兩個通紅的手痕。
臀部被打本是疼痛,但一品紅此時卻是被三位老者狠狠交合著,這疼痛在不
斷快感的衝擊下也變得舒爽了起來。受到如此刺激,一品紅本能的抽了口冷氣,
但在口中所含陽具之上卻是變成了一陣大力的吸啜。
此時的蕭老剛剛把陽具頂入女子的咽喉,正感受著女子咽喉的柔軟,卻不想
這一陣吸啜打來的奇異快感讓他腰間一陣酸麻,險些精關大開。蕭老頓時臉現掙
紮與痛苦之色,苦苦忍受著。
終於,在女子越來越用力的吸允下,蕭老的意志終告崩潰,陽具一陣劇烈顫
抖,一股溫熱的陽精順著一品紅的喉管流入她的腹中。
在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口中射精本來應是花叢老手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此時
的蕭老卻在這極樂快感之中抖如糟糠,一個閃身便拔出了陽具,翻身下床,跪在
地上一個勁的沖一品紅磕著頭,撞擊之聲砰砰作響,顯然是動作極重,但老者此
時卻驚恐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不知是受了多大的驚嚇。
見狀,一品紅只是淡淡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窗外,原本窗外那高大的身影不知
何時已經離去。女子神色之間一陣暗淡,但隨即開口道:「你二人還想在我身上
弄到什麼時候?」冰冷的聲音入耳,原本情欲亢奮的李老與趙老皆是渾身一凜,
急忙拔出陽具,學著蕭老的樣子跪伏在地,雖不至於學前者那樣不住磕頭求饒,
但也相差不遠。
一品紅自床第之上側身而臥,手指輕輕撫摸著方才被趙老打出的兩個手痕,
動作大有深意。
「方才你們做的還算差強人意,本座尚算滿意。」一品紅之前臉上那嬌媚的
讓人無法克制的媚態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久居上位而產生的壓迫感,
「但你們卻做了我命令之外的一些壞事,」聽此言語,地上的三位老者渾身劇烈
顫抖起來,「但念在你們也是為本座做事,是無心之失,殘梅,」一品紅的目光
掃向趙老,「回去面壁十年,這兩掌我便當做沒發生。」被稱作殘梅的趙老連忙
磕頭稱謝,想起一品紅那些令人求死不能的毒辣手段,趙老心中暗自感謝蒼天。
「至於另外一人嘛……」一品紅說著深處粉紅的小舌,舔去了嘴邊一滴白濁
的精液,「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拿掉你身上那個讓我不快的東西呢……」蕭老頓
時臉色慘白,險些伏爬在地。
「歲寒三友于我尚有大用,不可如此廢棄。」一品紅尚在冷笑,卻聽一個平
淡的聲音響起,語音清脆,極為好聽。
順著聲音看去,一品紅慵懶的說道:「既然來了,便進來吧。」木門開啟,
一個高挑的身影入內。若是上官清再次,一眼便能認出這入內之人身著的衣衫便
是這幾日之間那報信的小丫鬟所著。但此時那套裁剪合身的衣衫卻很是可笑的套
在這入內之人身上,袖子裙子都短了一大截,極不協調。
「你讓我就這樣算了?」一品紅看著來人,隨即扭過頭去直盯著蕭老。
「我說的你不同意?」來人反問道。
「你我尚有合作關係,我怎會不同意?」一品紅突然笑了起來,仿佛方才發
火之人不是她一般。
「我看不慣男人裸體,讓他們出去,我有事與你商談。」來人冷冷道。
「滾吧。」一品紅也是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遣退了被稱作歲寒三友的老者。
見三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一品紅身手扯過一床被子蓋住嬌軀,沖著來人笑道:
「你我之間還用如此遮遮掩掩,把面具撕下來吧。」「方才在男人面前都不見你
有害羞之狀,你我同為女子怎麼害羞起來了。」來人一邊撕扯著面具,一邊不屑
道。
「我的身子可是只會給男人看呀,」一品紅看著眼前那褪去偽裝的女子,
「花解語……」
上官清意興闌珊的回到客棧,一路之上沒與任何人說一句話。直到採購藥房
歸來的花解語詢問,老人才沉悶的回應了一句:「明日……上雪宮……」
雲鎮緊鄰雲山,而雲山之上便是那神秘的雪宮所在。
聽聞葬月而言,雪宮依山而建,出得山門便可見到腳下山路結為雲海所吞,
猶如仙境一般,更顯但景色更顯雄渾壯觀。不過上官清來到此處,凝視雲海,卻
好像勾起了一抹隱藏在記憶深處的一份回憶……
江南本水鄉,江河湖泊遍地皆是,上官清一行人乘著一條畫舫自雲鎮出發,
一路隨著葬月指引沿江而行,經半日之行,終到了一處湖泊之畔。
遠觀之下,湖泊粼光閃閃,隱現七彩之色,景色頗是不凡。一些少男少女于
湖邊嬉戲,想來便是來此處遊玩。不過這些少男少女皆是身著白衣,遠遠看去白
的耀眼,甚是古怪。
見到這些年輕人,葬月起身走到船頭,揚聲運氣,道:「來人可是玉容師伯
門下弟子?」「正是,在下古齊,敢問閣下……」一位俊朗的少年人分開其他人
上前,微施一禮,道。
聞言葬月微微一笑,自懷中取出一塊玉牌,玉牌之上端正的篆刻著「葬月」
二字。
「原來是掌門弟子,失敬失敬。」古齊目光一閃,恭敬道。
「我此番前來是帶貴客上山,爾等休要阻攔。」葬月收起玉牌道。
「這……」古齊臉現難色,「葬月師姐可是要帶風流神劍上官老爺子上山?」
「你這是何意?」葬月眉梢一挑,心中一動,但面上毫無異色。
「師尊與掌門商討,上官老爺子與惜月師姐……嗯……」古齊臉上一紅,他
顯然年少,竟對那男女之事開不了口,只是含糊的「嗯」了幾下,「故掌門有令,
上官老爺子若要上山,就要闖過掌門布下的幾關才可……」「哼。」葬月乾淨利
落的啐了一口,「玉容師伯還真是疼愛師妹啊。」聽聞葬月赤裸裸的諷刺,古齊
臉色更見尷尬,顯然對自己師尊的吩咐也是不以為然。
正當氣氛尷尬之時,一個蒼老平和的聲音卻自船艙之中傳了出來。
「不知老夫要過何難關方能上雪宮迎親?」
第二十四章
上官清高大的身軀屹立在船頭,長須颯然,目光轉動間自有一股威勢。老人
手撚長須,只是雙目一掃間,便已分辨出方才出言刁難的是何人,原本溫和的視
線頓時變得咄咄逼人。
此時直面上官清的古齊只感到好似有一柄鋒利的可怕的利劍抵住了自己,在
這股氣勢下竟不禁倒退幾步放在停住腳步。但這古齊倒也不負雪宮弟子之名,雖
然被上官清的氣勢逼退,但馬上便鎮定下來,深呼吸了幾下,古齊大大方方的回
到原地,不卑不亢的回道:「雪宮弟子古齊,拜見上官先生。晚輩久仰風流神劍
大名,如雷貫耳,本有心好生侍奉前輩,但無奈師門有令,若老先生要上雪宮,
便需通過本門設下的幾道關卡。否則……否則便請上官先生在此遊玩一番便原路
返回。」
見古齊面對自己凝聚了幾分真力的氣勢還能如此鎮定,上官清便心道此子不
凡,可一聽見古齊口中之言,卻不禁皺眉。儘管早早便已料到此番前來雪宮定會
遭到刁難,但也不想雪宮竟派出了一群小輩阻攔,上官清雖然涵養不錯,但也不
禁臉上有些掛不住,臉色陰沉了少許。
既然古齊與上官清同時沉默了下來,雙方一時之間都不好先起話端。
可是此處卻不止是這兩方,還有一個不屬於任何一方的人存在。
「呦,怎麼都不說話了呀。」葬月突然嬌笑了起來,還笑得花枝亂顫,仿佛
見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一般,「不就是幾道關卡嗎,我們闖就是了,難道還
怕你們不成,你說是不是,上官老爺子?」葬月說著,還不忘把身子往上官清懷
中蹭了蹭。
「狐媚子,滾開。」曹鹿臉色一寒,一把將葬月拉開,轉身冷冷的對上官清
道:「你留戀煙花之地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既然已經到了惜月腳下,你便不能
沾花惹草。」
「哎呀哎呀,小妹妹,姐姐又不打算和你搶,你吃個什麼醋呀。」葬月突然
大呼小叫起來。
「閉嘴。」曹鹿低喝一聲,威脅似的抬起手。
葬月咯咯一笑,絲毫沒有把曹鹿的威脅放在心上,不過還是帶頭走下了畫舫,
極富媚態的對著古齊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狀,古齊也是松了口氣,開口道:「這第一關,宮主命我等考較下上官先
生的琴棋書畫。」
「琴棋書畫?」上官清皺了皺眉,雖說考較此等技藝他絲毫不懼,但這似乎
有所深意的舉動卻不得不讓他有所懷疑,懷疑這雪宮是否有所它意。
「愣著做什麼,走吧。」上官清有所思索,葬月卻不由分說的摟著上官清的
胳膊拉著老人走了過去。不遠處,一個臨時搭建起的簡易亭台屹立,一位身著樸
素長裙的少女蒙著面紗恭候在此,她的手邊還放置著一張樣子頗為不俗的古琴。
少女對著上官清幾人盈盈一禮,便俯身做下,指尖輕按琴弦。
此時,幾名雪宮弟子連忙抬著幾張竹椅過來,仔細的擺放於亭台之前,隨即
退下。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雪宮下了戰書,索性便應了。上官清帶頭大大方方的
做下,面含微笑的看著蒙面少女。見幾人皆是落座,少女也不客氣,奏起了一首
舒緩的琴曲。但不知為何,上官清卻發現凡是雪宮弟子都急忙掩住了雙耳,像是
極為懼怕這琴音一般。
在座幾人皆非平常人,見此情景心中隨即明瞭這少女的琴曲定非一般,否則
又怎會惹得同門如此如臨大敵般舉動。幾人心中尚在思量這第一陣該如何接招,
卻不想那蒙面少女提前發難,一道包含真氣的琴音猶如一把把利劍一般向眾人刺
了過來。
上官清眉頭一挑,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少女的內功修為竟有如此火候。自古以
來,敢用琴音做傷敵手段的皆是高手,否則真氣稍有不濟便是未傷敵,先傷己。
而這少女竟能輕易駕馭如此犀利的琴音,放在江湖上倒也算是一個高手。只是,
這少女一味的追求琴音犀利,如此一來固然殺傷力不俗,但豈非違背音律一道本
身含義?
想到此處,老人不由得大搖其頭。原本只是因惋惜而生的動作,不想落在那
女子的眼中卻被誤解成了一副輕蔑的神情。只見少女柳眉攢簇,一副薄怒的摸樣,
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與之前相比更加雄渾的琴音如萬馬奔騰般湧出。
見狀上官清更是大搖其頭,如此本末倒置,若不是此女天性如此,便是未投
的名師。不耐煩之下,上官清正待反擊,但老人心中隨即一動,這女子雖是道行
尚淺,但此種以琴音困敵傷敵之法卻是與一品紅將媚術糅合於音律中的法子頗為
相似。
想到此處,再聯想葬月幾次三番以那奇異樂器與一品紅相鬥,上官清心頭一
動,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很安靜的葬月,而後者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顯然欲蓋彌彰。
嘴角揚起一絲奇異的笑容,上官清手握竹椅把手,順手一掰,整齊的掰下了
一節圓潤的竹筒。按著記憶中葬月手中那奇異樂器的模樣,上官清力灌指尖,在
竹筒之上按照一定的規律戳出了一個個小洞。少頃,上官清愛惜的摩挲著手中那
已完成的樂器,扣指一彈,雄厚的內力同樣以音波的形式反攻了過去。
老人這邊敲擊聲方起,少女這邊卻是嬌軀一顫,原本圓潤的琴音突現一縷雜
音,後者忙收斂心神,將琴音重新搬回正途。
上官清無意中顯露的這一手令少女震驚無比。也勾得葬月咯咯嬌笑,想不到
這老傢伙這麼快就明白了當日她與一品紅當日鬥氣的目的。
蒙面少女琴音不斷,上官清這的敲擊卻也不絕。憑藉著卓越的武學修為,
上官清分寸拿捏的極為準確,下下的敲擊都響在了女子音律節奏、真氣緩轉之間。
就像當日葬月擾亂一品紅琴聲的情景一樣,只不過這少女更是不堪,在這陣陣沖
擊之下很快便潰不成軍,被上官清殺的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不消片刻,少女忽的偃旗息鼓,一聲輕咳。伴著咳聲,點點殷紅的血跡染上
了蒙著她容顏的輕紗。
上官清見狀心中歎息一聲,這音律對攻于武學之中最是兇險,因為這樂律滿
含內力,就如同是兩人比拼內力高低一般,若是要取勝,邊非要讓對手吃上大苦
頭不可。見少女手掩胸口,不住咳嗽,猶如西子捧心,上官清心中也是不忍,索
性起身向前,附身于少女耳邊輕聲言語。
因老人聲音甚小,旁人皆是見他嘴唇蠕動,卻無一絲聲音外泄。但那蒙面少
女卻是時而欣喜,時而皺眉,時而茫然,臉色甚是精彩。
看著少女的臉色,上官清也是心中好笑,對於此女的缺陷,他已言盡,至於
能不能領悟,邊要看此女的天資了。
蒙面少女目光不斷閃動,卻又不時瞟過臉帶戲謔笑容的上官清,神色頗是緊
張。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卻是讓蒙面少女額頭見汗,嬌喘
連連。然而下一刻,少女卻驚喜的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對著上官清的恭敬的一禮,
口中道:「多謝老先生教導,不知瑤姬可否與老先生共奏一曲,以表寸心。」
「有何不可?」對於出色女子的要求,上官清向來不懂拒絕。隨手在女子手
邊案下抽出一隻洞簫,放于唇邊,向女子點頭示意。
蒙面女子深深呼吸了幾口,平靜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手指不再顫抖,隨後
奏起了一支與方才完全不同的曲子。曲子不同,內蘊也是不同,這次的音調之中
雖然同樣滿含真氣,但卻不想方才一般充滿蕭殺,反而柔和婉約。而上官清也是
與方才不同,雖然洞簫音階仍是下下撞擊在琴音音階之間,可不但沒有擾亂琴音,
反而如同陰陽互補一般陰陽相濟,糅合出一股特異的韻味。
這嶄新的一曲合奏聽得在場眾人盪氣迴腸,讚歎不已,就連一開始便掩住雙
耳的雪宮弟子也放下了雙手,臉現陶醉之色。一曲奏畢,餘韻不止,就連蒙面女
子本人也是激動得渾身顫抖,良久方歇。
「多謝先生教導。」這次瑤姬是真的對上官清心服口服,這一拜也是恭恭敬
敬,「想不到用作爭鬥的琴曲也可以如此美妙,倒是瑤姬之前一直本末倒置,忽
略了樂律本身的含義,今日蒙得先生不吝賜教,實乃瑤姬三生有幸,他日必有所
報。」
聽著瑤姬的話,上官清頗有幾分哭笑不得,正待開口拒絕,卻不想葬月接過
話頭,「咯咯,老爺子,這瑤姬小妹妹可是玉容師伯的愛徒,有了她這句話,咯
咯……」
聽到葬月語焉不詳的話,上官清心中一動,這分明是在提醒他這瑤姬是在不
知不覺間站了他這一邊,以瑤姬的身份,這次提親的成功率大可增加不少。感激
的沖著葬月眨了眨眼,上官清微微一笑。
「呦呵,怎麼這麼熱鬧,老夫才小眯了一會兒而已。」就在上官清一行人剛
松了一口氣時,不想一個老邁的聲音響起,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位身材乾瘦,
鶴髮童顏的老人身著一身頗為華貴的白袍笑眯眯的走了過來,「瑤姬丫頭,剛才
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跟老頭子我說說,老頭子我替你出頭。」老人笑眯眯的掃
視了一圈,毫不在乎的將上官清等人忽略了過去,反而期待的對瑤姬說道,神色
之中頗有幾分討好。
「瑤姬無礙,不勞棋叟掛心。」瑤姬聲音回復冷淡,微微一欠身,抱起瑤琴
轉身走開。
看著瑤姬離去的背影,被稱作棋叟的老人臉上尷尬之色一閃即逝,顯然不是
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苦笑著搓了搓手,老人轉過身來,像是這才發現了上官
清一般,道:「這位老兄怕就是正副兩位宮主提別提到的上官清吧?呵呵,老夫
可是久仰大名啊。今日奉宮主之命,老夫特來考較考較老兄的棋道,不知可有這
份榮幸?」
乍聞此言,似乎並無不妥,但上官清卻微微皺眉。眼前的這位老人明顯在雪
宮之中地位不低,若是真如其所言只是比試棋道,那麼精通琴棋書畫的上官清自
然不懼。
事情真能如此簡單?
第一場的瑤姬雖然輕易的敗下場來,但也是因為她的琴曲正好被學自葬月的
奇異樂器節拍所克制,否則也要頗費一番手腳。那麼第二場的棋叟說不得便能在
棋局之中暗藏什麼後手,不能不防。
「上官老爺子,小女子也粗通棋道,不如這場便由小女子請纓,與這位老人
家鬥上一鬥,如何?」上官清正待思量,花解語卻蓮步輕移,款款上前,笑道。
沉思中的老人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清馨花香湧入鼻腔,竟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眼前一花,少女便已到了眼前。
說來也怪,出了最初見面時那份驚豔外,這一路之上,上官清竟然在不知不
覺間將花解語忽略了去,仿佛她一直不存在一般。按理說,如花解語般這樣美麗
的女子,很難讓人不去注意她,但眾人偏偏就是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從她身上轉
移開去。直到此刻,上官清好像才正眼看了看她,而花解語也適時的露了一手高
明的輕功。
「怎麼,老爺子信不過我?」花解語眨了眨眼睛,清亮的目光像是在笑。
「如此,便這樣好了。」上官清心下嘀咕,疑慮的向流雲的方向掃了一眼,
後者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像是給了老人一顆定心丸,稍作猶豫後,便開了口。
聞言花解語笑嘻嘻的轉身走向棋叟,帶起一路的香風。
「老人家,便由小女子來與您切磋一番如何?」花解語對著棋叟欠了欠身,
笑道。
棋叟看著眼前笑語盈盈的花解語,嘴角不易覺察的挑了挑。花解語對上官清
稱老爺子,而對自己稱老人家,擺明瞭就是把自己放在底一輩上,而讓一個小女
子做自己的對手,贏了不好看,輸了更難堪。但礙于雪宮出難關刁難人的名聲若
傳出去太過難聽,棋叟還不好說些什麼。
看著花解語眼神中閃爍的目光,棋叟心中一凜,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像是能夠
看清人心中所想一般。棋叟甚至能夠想像得到,自己方才心中所想全都被她先一
步預料到了。如此可怕的想法在棋叟心中一掠而過,絲毫不敢再看輕眼前的對手。
隨意的一揮手,候在一旁的雪宮弟子便俐落的擺上了棋桌棋盤,以及兩張坐
墊。
面對花解語,棋叟便隨意的席地而坐,撚起一枚黑子,笑呵呵的等著。面對
棋叟的毫不客氣,花解語也不惱,笑盈盈的跪坐在老人的面前,撚起一枚白子,
做了個請的手勢。
棋叟手指微微一撮,手中黑子便激射而出,儘管力道不小,但那枚黑子卻安
安穩穩的落在了棋盤之上。其實與其說棋子是被棋叟用極為高明的暗器手法擲上
棋盤,更像是棋子被棋盤吸上去了一般,因為自始至終其他人都只看到棋叟手指
微微一動,就像是輕輕鬆開了一下似的,而棋子在棋盤之上也沒有絲毫位移。
若是一般人投擲暗器,即便是鋒利刀片,釘入物體也不免要有微微震顫,但
石頭製作的棋子與棋盤之間不但光滑無比,更是堅硬無比,以硬碰硬之下竟還能
如此穩健,棋叟的那一下手法高明可見一斑。
露了一手的老人笑呵呵扶須微笑,看著眼前像是不自量力的花解語,一言不
發。
面對棋叟的挑釁,花解語卻是舉重若輕,不但沒有其他人所期待的展現暗器
手法,就連武功都沒有顯示絲毫,只是悠悠然的把手中白子放落於棋盤之上。
看著花解語的動作,棋叟一愣。這場比試,明眼人都能看出,棋叟所說的比
試,與其說是比試棋道,倒不如說是比試暗器手法。可眼前這小姑娘分明是在與
他以小賣小,故作不知般的老老實實與他弈棋,直氣的棋叟吹鬍子瞪眼睛,還不
好說什麼。花解語下了一子,淺笑盈盈的看著棋叟,卻是不發一語。
明知道面前的小姑娘裝傻激自己生氣,棋叟卻還是忍不住板起了臉,用力的
咳嗽了一下,一揮手,用極為明顯的暗器手法將黑子打在了棋盤之上,棋子與棋
盤碰撞之聲甚大。這下,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能看出這場比試並非是僅僅比試棋
道那麼簡單。可無奈的是,花解語偏偏就像是沒看出來似的,輕盈的捏起一枚白
子放於棋盤之上,然後又是悠然的等待老人下子。
這下棋叟就是涵養再好,再自重身份也不免氣的鬚髮戟張,惡狠狠的瞪著花
解語,可還是不好發作,因為開始他對上官清放對時便是放言比試棋道,這個虧
他吃的真是有苦說不出。像是和誰置氣似的,老人氣呼呼的拿起棋子一枚枚的丟
到棋盤上,碰撞的聲響一次大過一次。
看著棋叟氣呼呼的樣子,花解語心中不住好笑,面上卻還是那副笑語嫣然的
樣子,輕柔的動作帶著一股女子陰柔的美感,惹得雪宮其他年少的男弟子不住臉
紅的偷偷向她望去。
不知不覺,棋局已過大半,棋叟越見浮躁。正當棋叟又擲出一枚黑子後,突
聞花解語笑道:「老人家,浮躁乃是棋道大忌,怎地如此不小心?」
棋叟聞言心中一凜,手中捏好的棋子也不禁一顫,忙低頭看去,卻見自己的
大龍竟只剩了一口氣。原來花解語自從開始便看出棋叟身負暗器絕技,而聽其名
稱自然棋藝也不會低,自己雖不懼他,但若是以硬碰硬,以剛對剛,則不免落了
下乘。心思電轉之下,猛然想起孫子兵法有雲: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心戰為上,兵站為下。當即計上心頭,看棋叟的穿著,自然在雪宮之中地位不低,
既然如此,平日必然備受尊崇,自己與他便面上嬉笑打鬧,暗地行為相激,他
則必會心中暗惱,卻定然發作不得。
想一盤棋局耗時甚長,久而久之,棋叟心思自然散亂。高手對弈,猶如武學
高手過招一般,絲毫分心不得,棋叟既要思考棋路,又要以硬而脆的棋子作為暗
器,還要忍住氣惱,一心三用之下怎能敵得過全力施為的花解語?
看著還無轉換餘地的棋局,棋叟臉上陰晴不定,時紅時白,最後竟氣惱的一
揮衣袖將滿盤棋子掃得滿地都是,氣哼哼的起身說道:「你這娃娃怎地如此狡猾,」
說著老人一扭頭蹬了上官清一眼,不忿的諷刺道,「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哼
哼……」說罷一揮袖袍,自顧自的走到一邊不再言語。
看著棋叟那一副置氣的模樣,花解語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只走到上官清面前,
對著老人笑道:「幸不辱命。」說罷便走到老人身後,靜靜佇立,竟似不再關心。
微微看了花解語一眼,上官清也不發一語,只是心下詫異,看著女子年齡不
大,怎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機?
看著棋叟氣呼呼的背影,古齊忍住笑,幾步走上前來,對著上官清幾人深施
一禮,道:「晚輩恭喜前輩連過兩關,餘下尚有書、畫兩關,前輩可要休息片刻,
晚輩早已備好酒水點心,可供前輩休憩食用。」
雖然古齊語氣恭謹,但上官清此時心道雪宮便近在眼前,心中一直掛念的女
子也算得上近在眼前,哪里還有心思用什麼酒水點心,當下不耐的揮了揮手,上
前幾步,等著下兩關的對手上前。
「老兄可是好大的架子,怎麼,瞧不起我們雪宮的佳品嗎?」就在此時,一
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一個留著長須的中年文士越眾而出,臉上一副滿含敵意的樣
子。
上官清看著這中年文士,心頭疑惑大增,想不通怎會有人對自己敵意如此之
大?
「哎呦,想不到連丹青都來了,他可是雪宮響噹噹的角色哦,老爺子你的面
子可真大,這傢伙的爪子可是硬得很呦。」一個嬌媚的聲音在上官清耳邊響起,
感受著那輕輕吹到耳垂的香風,不是葬月這狐狸還能有誰?
聽得葬月言語身為嚴肅,上官清不禁側目,可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原來這葬
月雖然提醒他小心這名為丹青的文士,可看她臉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怎麼也讓人
不能將她與方才那出言示警的人聯繫到一起。
狠狠的瞪了葬月一眼,上官清心下無奈,可這似曾相識的情景不自覺的讓老
人心中一暖,不禁想起了十幾年前在江南一個小鎮遇到的那個狡猾似狐,偏生又
惹人憐愛的小丫頭……
「在下丹青,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特來請教。」中年文士又向前一步,話
滿是骨頭,「想在下武藝雖不及風流神劍般赫赫有名,但自問在書法一道上倒是
頗有幾分火候,今日特借此風雅的比試,請先生賜教一二。」
「這位先生,上官老爺子車馬勞頓,一道此處便有幾位雪宮先賢熱情款待,
自是心中欣喜。」上官清正待開口,流雲卻先一步搶走了話頭。接連兩次被人搶
走話頭,換做他人,上官清心中自是會有幾分不悅,但流雲這年輕人不知為何總
是會讓上官清對其產生幾分好感,當下微微一笑,也樂得不發一言。
而聽聞流雲的介面,老人心中更是莞爾。這流雲與方才的花解語一般,巧妙
的運用稱呼將自己抬高了一輩,大占雪宮的便宜。而他話中別有深意,暗暗諷刺
雪宮如此待客,更是讓人心中大歎過癮。
「不過這書法之道最是將就心神合一,上官老爺子勞累之下自是無法如先生
一般以逸待勞……」
「你待如何!」丹青突聞流雲發言已是心中不悅,後聞流雲的種種諷刺心中
更是惱火,不待流雲言盡便是發言打斷。
「不過是書法而已,又有何難?」自開始便毫無言語的曹鹿突然幾步上前,
抬手輕挽發絲,一股八色彩煙揚起,蕩起一股妖異的美麗。
曹鹿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惹得上官清與流雲皆是側目。兩人心中都是明瞭,
曹鹿與上官清之間的仇恨有多大,皆是想不通曹鹿怎會為仇人出頭。
「若不是為了惜月,我才不會……」曹鹿似乎是看出兩人的疑惑,扭頭低聲
道,可後半句卻語焉不詳,讓人詫異。
「呵呵,有江南第一才女出馬,自然穩操勝券。」流雲輕搖摺扇,哈哈一笑。
本來他看著丹青甚為不順眼,本擬自己出手,於暗地綈好的教訓丹青一番,可
不想曹鹿主動請纓,不禁疑惑,但言語之上卻不可自相矛盾,無故弱了己方士氣。
見對方無故派出一名弱不禁風的纖弱女子出來,丹青怒氣更勝,本不欲與對
方一般見識,但隨即想到己方連輸兩場,雪宮本就師出無名,現下更是面上無光,
雖是極不情願,卻也定要贏此一場。心下主意既定,丹青信步于湖邊行走,雙眼
不住四處張望。最後,文士停步于一塊大石之前,伸手摸了摸,滿意的點了點頭。
眾人見丹青空著雙手,也不準備文房四寶,走到一塊大石前便止足不前,只
道丹青是要以寶刀利刃在這石上刻字,這邊是比試劍法了。可上官清既然號風流
神劍,劍法造詣豈會淺薄,即便是曹鹿不敵,他親自出手難道便會輸嗎?這丹青
此舉豈非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正當眾人詫異,卻見丹青手袖一抖,一杆鐵筆滑落而出,細看之下,卻又與
尋常的判官筆頗有不同。但凡江湖之人比武較量,所用判官筆筆頭皆是用精鋼打
造,渾然一體,頗為尖銳,如此方能傷敵。可丹青所用之筆卻是前端紋路細密如
發絲,竟是用無數銀絲交纏而成。如此看來,此筆竟如同尋常之人所用毛筆一般
構造,只是材料不同而已。
丹青掂了掂手中鐵筆,臉上頗有傲然之色,隨意的一拱手,口中道:「請賜
教。」接著運筆如飛,竟然用鐵筆在大石之上寫起了字來。只見石屑紛紛揚落,
丹青運筆竟是絲毫不停,如同普通人用文房四寶練字一般輕鬆寫意,而觀其字體
更是鸞翔鳳翥、鐵畫銀鉤。
看來這場「書法」不但考究了書法上的造詣,更是要考考內功修為,否則任
憑筆法如何,不能在此大石之上留下痕跡也是枉然。
片刻之間,丹青已是筆走龍蛇的寫下了幾行字,眾人細細一品,卻是神色各
異。
只見丹青寫的卻是:世上紅塵本無情,奈何浪子亂花心。金迷紙醉多繁複,
雪月風花豈有憑?莫怪別人橫奪愛,更有蹊蹺奪愛人。原來夢幻多事故,沉心靜
氣看分明。
細細讀完,上官清臉孔一寒,這分明就是在諷刺他風流一生,句句皆是狠辣。
曹鹿看完也是臉上薄有怒色,心中卻有莫名火起,不禁奇怪為何自己會如此
生氣,一時之間心思煩亂,只想好好的收拾下眼前貌似得意的丹青,渾然忘記了
自己學武不過年許,內功怎能有如此火候在石上留字。
少女幾步上前,身法如煙,倏忽及至,身法極為高明。但在場幾人皆是高手,
一眼便看出了曹鹿雖然輕功極為出彩,但內功不純,若單純施展輕功自然遊刃有
餘,可若是與人爭鬥便是註定要落下風,更妄談這石上留字的本事。而曹鹿伸出
玉指按了按大石,也感到觸手之處堅硬無比,怕是沒有幾十年的苦練便不能留下
痕跡。
只是眾人都忘了,曹鹿的本事並不在拳腳內功之上,乃是學自蛛娘的那令人
心驚膽戰、防不勝防的劇毒。
少女指尖微曲,一股如夢似幻的八色彩霧縈繞其上。輕輕按向巨石,一股輕
微的「嗤嗤」聲響起,憑著八色毒霧的猛烈毒性腐蝕力,曹鹿的手指竟輕鬆的插
入了石中。既然知道了石上留痕不難,曹鹿此時便須得好好想想如何諷刺下言語
陰毒的丹青了。可是此時的曹鹿心中怒意叢生,平常信手拈來的妙句竟似全都離
她而去。
就在此時,曹鹿忽的心頭一動,靈光乍現,想起幼時父親諷刺冷善派來說客
時用的一首古詩,當即福至心靈,玉指揮動,片刻不停: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
東風勢便狂。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見此二十八個字,上官清一行人皆是心中暗呼漂亮,這首詩把春天的柳樹比
擬為得勢便倡狂的小人,說的是春天剛到來的時候,零亂的柳條還沒來得及轉變
為淺淡的青黃色,它就倚仗著東風吹拂而飄忽搖擺,氣勢更加倡狂。開頭即語帶
嘲諷、蔑視,接著後兩句水到渠成,警語立出:那些柳條只會使柳絮飛上半天,
企圖遮蔽日月的光輝,卻不知秋季來臨,天地間還將有一場又一場的嚴寒霜凍,
到那時它就要枯萎凋零了。針對的是那些得志便倡狂的勢利小人。
這和此時的丹青倒是頗為契合,罵的工整漂亮,讓人不禁大呼過癮。
可這場比試說到底是比試書法,說到底丹青所用鐵筆是特製兵刃,每一條筆
絲皆是細細鑄造的利刃,運勁其上,便是一條條快刀,因此丹青方能從容不迫的
石上刻字,筆法圓潤,頗為漂亮。
可曹鹿畢竟功力淺薄,雖有毒霧的腐蝕相助,但行功用勁卻是絲毫取巧不得,
因此雖然字體也是頗有令人稱道之處,但筆法之間的滯澀也一覽無遺。
眼見得勝在望,丹青手撚長須,不言不語。
就在此時,奇變突生,原本剛剛停手的曹鹿重新抬起皓腕,雙手一揚,絢麗
繽紛的八色氤氳趁著日光迸發出奪目的彩霞,籠罩了曹鹿周身三尺範圍。雖然這
彩霞絢麗繽紛,其中充塞誘人的甜香,可在場之人那個不是見多識廣,知道此種
毒霧的厲害,卻不知曹鹿是何用意。
約得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毒霧緩緩散去,卻見曹鹿臉上掛滿美麗的諷刺微笑,
挑釁的看著丹青。
心下詫異,丹青向曹鹿身後的巨石望去。可這一望之下,卻是勃然變色。只
見曹鹿身後的巨石之上哪還有自己留下的字體。
除了曹鹿的書法,那塊巨石之上到處是坑坑窪窪的佈滿充塞氣泡的污水,顯
然是被八色毒霧所侵蝕。
「我有字,你無字,勝負已分。」曹鹿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衣袖,說道。
看著曹鹿那副模樣,丹青心中滿不是滋味,雖說心有不甘,可見到大石之上
再無落筆之處,也無可奈何。總是再有不甘,也只仍認栽。
眼見己方輕輕鬆松的連勝三場,上官清也不禁面帶微笑,撚須不語。
突然,老人卻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俯身看去,卻見到一年方約十三
四歲的小姑娘正仰頭看著自己,還小聲對自己說道:「這位爺爺,你不能再讓別
人替你了,不然棋叟爺爺肯定會另想別的法子來難為你。」
上官清看著小姑娘生的粉雕玉砌,極是可愛,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慈
和笑道:「那你告訴爺爺該怎麼辦?」
「下場是我,爺爺你要拿出真本事來,別讓他們小瞧了你。」小姑娘揮舞著
兩個小拳頭,做出張牙舞爪的兇狠狀,雖說是這樣,可她的樣子猶如發怒的小貓
一樣,仍是可愛的很。
「老爺子可莫要被這小丫頭的樣子騙了,畫月可是江南出名的殺手。」上
官清方想再逗弄著小姑娘幾句,葬月卻又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不過聽她言外之
意,竟是說這小姑娘是名名聲在外的殺手?
「是那人自己自刎的,可不關我的事。」畫月扁了扁嘴,無辜的說道。
原來這畫月出名的那場刺殺物件是名出名的高手,但是生平最是崇拜楚霸王
項羽,這畫月也是精通畫技,便為他量身畫制了幾幅畫,簡單概括了項羽生平,
及至烏江自刎。那位高手得此精彩畫作自是高興萬分,日日把玩,可不想最後沉
浸其中,走火入魔,竟也學項羽般自刎。
聽得葬月簡單概括,上官清心中立刻對眼前這可愛的小姑娘打起了十二分的
小心。雖說是任由得畫月拉著自己走到幾幅畫卷之前,上官清的心中自是抱元守
一,默運心法抗衡心魔。
「上官爺爺,只要你能看完這幾幅畫,就能過關了。」畫月小心的打開幾幅
畫卷,按照順序擺在了上官清眼前。
聽到如此簡單,老人的心中已經知道這幾幅畫不會太簡單。先是微微閉目凝
聚心神,上官清才緩緩睜眼看向那幾幅畫,不過畫上的內容卻讓心志堅決的上官
清心神微微震顫。原來畫上所記錄的竟是老人與惜月相識的一幕幕,而後面的,
卻是惜月回雪宮之後因相思而成病,臥榻在床,奄奄一息。
圖邊一首小詞,字跡工整卻蒼白無力:煙削凍木棲鴉倦,笛咽秋雲晚。野塘
水冷欲漣之,倒是西風寒惻落花時。嘔心卻被無情遇,更煞多情苦。魚沉雁去恨
相違,誰料香魂蝶死夢還非。
一字一句細細咀嚼,上官清只覺心中苦澀,思緒萬千。一情一景如若浮現眼
前,與惜月相識相聚雖是短暫,但這個如雪般冰冷的女子卻是如同火焰一般在他
的思緒中熊熊燃燒,此刻老人的相思竟如此強烈。
圖上情景先是甜蜜,後而轉為苦澀,最後竟讓上官清心中充滿悔恨,只覺得
如此相負伊人不若死了罷了。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掌,準備朝著自己的天靈拍下…
…
就在此時,一股淡雅的花香突然傳入上官清的鼻腔,一股情人心脾的清涼順
著鼻腔湧入老人的全身,老人心思隨即甯定,畫中情景已不能再擾動上官清的心
魔。
順著花香的來途一看,上官清發現竟是花解語手中握著一個小玉瓶。原來花
解語是在用掌心熱氣逼出瓶內的花香,來助上官清抗衡心魔。見到少女的舉動,
上官清心中一暖,和緩的笑了笑。
畫月見到有人插手,不滿的撇了撇嘴,剛要說些什麼,身子卻憑空升起,原
來是葬月不知何時繞到了她的身後,一把將她提了起來,伸手重重的在她的小屁
股上打了兩下,勁力頗重。
「師姐,你打我做什麼,我也是不想惜月師姐就那麼容易被人騙走嘛!」畫
月這小丫頭在葬月手中不安分的扭動著,抗議道。
「不打你你又要胡鬧。」葬月說罷又重重的打了畫月兩下,隨後不理小丫頭
的哭鬧,轉向上官清笑道,「老爺子,恭喜你連過四關,可惜奴家這便要先回宮
去了,暫時不能陪你嘍,不過奴家可是會好好把老爺子你來提親的消息帶給惜月
的。」說完,葬月絲毫不給上官清說話的機會,就那樣提著畫月躍了開去。
眼見上官清連過四關,自是過了琴棋書畫的考驗,雪宮弟子馬上便有人過來
招待,邀請幾人去雪宮提前準備好的下榻地點休息一晚。
是夜,月光淨明,澄澈如水。
一處靜謐的小院內一位長裙少女獨坐其中,手中撫摸一支洞簫茫然出神。這
少女竟是瑤姬,此時的瑤姬除下面紗,容貌清麗,雖略遜於惜月、曹鹿等人,但
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而她手中所握的洞簫,竟然是白日上官清與她合奏
時所用。
女子輕輕撫摸著洞簫,不時將洞簫的吹口貼在臉頰之上慢慢廝磨,心中忽的
想到這吹口白天便在那人嘴邊吹奏,此時放在臉頰之上,便仿佛那人的嘴唇在親
吻自己一般。
想到此處,瑤姬不禁暈生兩頰,嬌羞不已,連忙將那洞簫拿離臉龐,可片刻
之後,有不舍的重新將臉貼了上去。原來瑤姬自小在雪宮之中長大,因師傅愛護,
少能接觸男性。而平日所見的男性又皆是雪宮中成熟穩重的長者,是以瑤姬小
小的心思之中竟覺得男子倒應成熟穩重為上,年輕之人毛躁不堪,她皆不放在眼
中。
蒙雙十年華,瑤姬正是情竇初開之際,尚不明男女之情究竟為何。今日初見
上官清,樂律鬥法之後,只覺得對眼前之人既是佩服,又是折服,一縷情絲竟不
知不覺縈繞在其身上。
當夜夜未深,瑤姬於床榻上輾轉反側,竟不能入睡,心中所想皆是上官清指
點自己樂律缺陷時睿智的風采,頓時芳心萌動,不自覺的抓起洞簫,獨坐於亭中,
細細回味之下竟喜不自勝。
「咳咳……」正當瑤姬想得出神,一聲輕微的咳嗽聲突然想起,把少女驚得
回過神來。
「丫頭,怎麼還沒休息啊。」棋叟背著雙手,笑眯眯的站在瑤姬背後。
「晚輩突覺悶熱,便來此處納涼。」瑤姬不易覺察的皺了皺眉,還是無奈回
答道,心下卻極為不耐。原來每當瑤姬獨處,這棋叟便會定然出現,東拉西扯的
大擺龍門陣,而老頭目光中的灼灼之意更是讓瑤姬感到周身不自在。
「正好我這個老頭子也是睡不著,不如今夜我們便好生聊聊如何?」棋叟呵
呵笑著,走上前來。
看著棋叟的身影,上官清白日那睿智灑然的身影又在瑤姬腦中浮現,心中忽
的對眼前之人感到一陣厭惡,當下便隨口找了個藉口,脫身離去。
看著瑤姬的背影,一股怒色湧上棋叟清臒的臉龐,可又偏生無可奈何。
正在此時,一陣清脆的「咯咯」笑聲響起,「老爺子怎生如此煩悶?」接著,
一道曼妙的紅衣身影隨風移行似的來到近前,一股讓任何男人都心蕩神馳的女子
香味將棋叟層層包裹。
看著近前那貌美的女子,棋叟心中一緊,有心抬手護身,可是心中卻對如此
美麗萬分不舍,一雙手就逕自抬不起來,當下被自己心中所想驚得冷汗淋淋。
「咯咯,老爺子怎的如此大汗,難道天氣真的熱的緊不成?」女子嬌笑著伸
出一隻玉手,撫摸擦拭著老人頭上的冷汗。如此近的距離,馨香更甚,棋叟更感
到心頭如戰鼓擂動。
「你是何人……」心頭努力的掙扎了幾下,棋叟終是開了口,只是聲音有氣
無力。
「小女子可是太虛門派來的,特地來與老爺子商議商議大事。」原來這女子
竟然是雲鎮上的一品紅!此時的她仍身著那曼妙的紅裙,一手玉指上猶自沾染著
棋叟的汗水。就當著棋叟的面,一品紅笑吟吟的將那只手指嘬入口中,鮮紅的小
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一股令人血脈噴張的魅惑油然而生。
雖說一品紅比之前更加魅惑,可話中之意卻讓棋叟心頭狂跳,與方才不同,
這次卻是驚懼的狂跳。趁著這片刻的分心,棋叟連忙微閉雙目,一口真氣猛地提
至心口,眼觀鼻,鼻觀心,少頃便心頭寧寂。
「若是太虛門,便沒什麼好講,姑娘請吧!」再次開口的棋叟已沒有方才的
被動,語氣平和。
「老爺子何必如此決絕,小女子要講的事可是於你我雙方有利,卻于雪宮無
絲毫損傷。」一品紅笑得越加開心,並輕聲在老人耳邊低語幾句。
聽到一品紅的低語,棋叟的雙目猛地一亮,可心頭還是有所疑惑,「為何選
擇老夫?」
「你雖然年老,可終究是個男人……」一品紅話直說半句,眼中卻媚咦橫生,
比之方才,雖沒有那令所有男人都血脈噴張的魅惑,但卻讓人心頭狂跳,只覺得
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夢中所想,卻偏偏求之不得的人兒一般。
看到一品紅如此模樣,原本心間寧寂的棋叟再次不爭氣的氣喘了起來,雙目
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竟不忍離開片刻。突然,一股滑膩溫暖的感覺包裹
了棋叟清瘦的大手。原來一品紅已經拉起了棋叟的一隻手,拉著老人走向他的房
間。一路上,棋叟只感到手中溫軟,一股股奇特的暖意自手心那只白嫩的小手傳
遍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就連自己的下體,也有了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兩人足下不停,很快便來到了棋叟下榻的小院,此處獨處一地,絕無旁人打
擾,對於要成就「好事」的兩人,倒是再合適不過。不過……
方入屋內,武功不低的兩人便驚覺房內另有兩人的呼吸聲,趁著月色細看之
下,一人高臥在床,而另一人則背對著他們,有些失神的盯著一堵牆看個不停。
「一品紅,人可帶來了?」一個清脆悅耳,卻偏偏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
「你是何人?」一品紅眯起雙眼,眼前這人分明是個白衣女子,看身形不過
二十五六。
「自己看吧。」白衣女子隨手指出一塊白玉。一品紅隨手接住,卻明顯手頭
一沉,顯然白衣女子用勁不小。而看到白玉後,一品紅瞳孔一縮,立刻放開了棋
叟,恭恭敬敬的對著白衣女子躬身一禮。
「很好,你還認得這白玉。」見到一品紅的反應,白衣女子顯得很是滿意,
「你可以退在一旁,棋叟的事,我來。」
看到一品紅恭敬的退在一旁,棋叟便粗略估計出這古怪的白衣女子也是太虛
門之人,而且身份不低,當下小心應付。
「老先生,不知本門的要求可否考慮清楚?」白衣女子的聲音自始至終都是
冰冷的,而見到棋叟沉吟不語,她也毫不在意,而是隨手向床上一指,「老先生
沒考慮好也是無妨,這是本門的一點小意思,老先生請先笑納,待得盡興之後在
于我商討不遲。」
聽著白衣女子所言,棋叟心下好奇,幾步上前揭開被子,卻是嚇了一跳。
被中之人竟是瑤姬!此時的瑤姬微閉雙眼,呼吸急促,臉色桃紅,顯得極不
正常。
看著瑤姬此種模樣,棋叟驚怒異常,轉身怒視白衣女子,一時卻不言語,只
是手頭毫無令人察覺的扣了幾枚棋子。
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棋叟的小動作,白衣女子冷笑一聲,聲音真的寒冷刺骨:
「老先生不必驚慌,這小丫頭只是被我請來供老先生一吐相思,並無半點差池。」
看著棋叟冷色一邊,女子笑聲更冷,「為了更添情趣,我還喂這小丫頭吃了點東
西,現在任任何男人爬到她身上,她都會將之視為心目中最傾心的男子,即便醒
來也毫無覺察,豈不美哉?」
白衣女子一番聳人視聽的言語或做任何之人都怕是要驚得臉孔發白,可在棋
叟聽來卻是心中狂跳,誘惑難當。老人當即吞了幾口口水,心癢難耐的盯住瑤姬
看個不停。
還未待棋叟有所回答,一個惱怒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如此無恥之事,你身
為女子,怎能……」
「我內門之事,何勞你外門門主掛心?」白衣女子不待一品紅說完,便冷冷
的打斷。
一品紅聞言臉色一凜,可看了看床上的瑤姬,心頭一陣猶豫,終是抬起雙手,
擺了個古怪的門戶。
「哼,你怕是看出他與那人的關係,心中不忍吧。」白衣女子目光閃動幾下,
似是在略作思索,隨即冷哼道,見到一品紅臉上一陣蒼白掠過,便心中明瞭,不
知為何,心中怒氣勃發,語氣更是冰冷,聞之如入嚴寒,「你想管,我卻偏不讓
你管,有本事便搶了這小丫頭出去,只要你能帶她過我周身三尺,我便放她。」
一品紅聞言一喜,方要出手,卻一陣頭暈目眩,只見趁著微弱的月光,白衣
女子手指尖縈繞著一縷縷若有若無的八色彩煙,襯著她那蔥白似的玉指,極是好
看。
冷冷的看著不支倒地的一品紅,白衣女子隨手過去將她提起,徑直出了屋門,
連一眼也在沒有看還在房內的瑤姬與棋叟。
屋內剛才發生的事棋叟全無在意,老頭現在只是全神貫注的盯著靜靜躺在自
己床上的少女,雙手焦躁的搓個不停。過了一會,見少女全無動靜,老頭試探的
用手摸了摸少女的皓腕,入手處只覺光潔潤滑,令老頭心中一蕩,呼吸登時粗重。
伸手抓起瑤姬的一隻玉手,老頭將之放於兩手之間細細把玩,不是在夢中出現的
情景如今真實在握,令棋叟興奮的滿面通紅。
眼見瑤姬原本白淨的臉上蒙上一層桃紅,雙目微閉只見蒙上了一層水霧,模
糊之間,似是嗔怪,似是嬌癡的目光向自己瞟來,棋叟只感到鬧到中「嗡」的一
聲,下體登時高高翹起,一雙青筋暴起的大手顫抖著摸向了少女的衣襟……
作者:
a112653
時間:
2014-12-10 15:12
我晕 看得正爽居然么了 这叫我接下来怎么鲁。。话说为啥我有种感觉冷老头就是乍死的师傅呢 看上官老头的节奏 这趟雪宫行不止能收获惜月一人 曹鹿想必是逃不了的 或者说葬月也是老头的菜???? 好吧还是期待作者大人的更新了
作者:
nepal1996
時間:
2014-12-10 23:05
老头早晚收了曹鹿。这才是大老婆的样子么
作者:
zukiyo
時間:
2014-12-11 18:42
這小淫鹿真是.....恩~~~
好好調教她吧!!阿清!!!
作者:
qhy
時間:
2014-12-11 21:02
这小淫鹿居然喜欢让她父亲操,真是骚货
作者:
qhy
時間:
2014-12-19 20:33
我很喜欢曹默老爷子的形象,写的很好可没有下文了。老头其实慢慢已喜欢和他女儿交欢了,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12-21 14:09
標題:
【白衣暮年】(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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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暮年】(25--27)
第25章
春宵暖帳,香裘暖枕,一派旖旎景象。紅燭泣淚,色暈金黃,就連床帏上那
素白的紗簾也染上了一股令人心癢的暖色。此間房内雖說滿挂名帖字畫,兼且放
有雲竹等盆景,顯得文雅異常,但是其中之人那欲火噴張的氣息,卻将此間文雅
沖淡的一幹二淨。
棋叟幹枯的大手顫抖的伸向瑤姬的衣襟,但迫于平日裏瑤姬隻可遠觀不可亵
玩的氣質,一時之間,老頭也隻敢隔着衣服在少女的胸口挨挨碰碰。過了少頃,
棋叟終是大着膽子将一隻手按了下去,入手處綿軟的觸感清楚的告訴老頭這不再
是一場春夢。棋叟當下五指緊扣,将瑤姬的酥胸滿握于手,緩緩揉捏。
受到如此侵犯,瑤姬非但沒有從半睡半醒中清醒過來,反而在那不知名藥物
的作用下面現桃花,一聲若隐若無的呻吟自她那殷紅的小嘴中傳出,清晰的傳入
了情欲贲張的棋叟耳中。這微弱的聲音對此時的棋叟而言猶如天雷炸響一般,讓
老頭渾身劇烈顫抖。
老頭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雙手拉住了瑤姬的衣帶,輕輕拉開。衣襟兩分,
露出其内杏黃色的肚兜,兩隻如羊脂般潔白凝滑的玉峰在其内半遮半露,配合着
少女身上那幽幽的少女體香,極具誘惑。
此時的少女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無助,那一動不動靜待采摘的摸樣更是勾起
了棋叟作爲男人最爲野性的征服欲,老頭隻感到下體陽具硬挺得再難隐藏在衣物
之下,索性一把将其從胯間掏出,一隻手套弄着自己那漲硬的陽具,一手顫抖着
勾住瑤姬胸前的肚兜,向下輕輕一扯……
頓時,少女一對白皙晶瑩的酥胸掙脫了束縛跳了出來,富有彈性的在空氣中
微微顫動着。看着眼前傲立的雙峰漸漸被少女高漲的情欲染上一抹嫣紅,棋叟隻
覺得自己内心狂跳,簡直如要炸裂一般。狂跳的心髒不斷鼓動着血液沖上棋叟的
頭顱,老頭此刻雙目布滿血絲,臉色漲紅,而仔細看去,還能看出他漲紅的臉色
之下還隐隐透露出一絲絲的黑氣。
可棋叟對自己身體的異象毫不知情,反而情欲更加高漲。看着自己平日裏求
之不得的女子此刻半裸着被自己壓在身下,還一副半睡半醒任君采摘的模樣,老
頭渾身都不正常的顫抖着。激烈在體内沖撞的血液此時撞得棋叟耳膜轟轟直響,
隐隐間,老頭覺得鼻子一濕,随手一摸,指尖上竟沾滿了黑色的血液。可此刻的
棋叟被無法克制的情欲所支配着,這反常的情景隻讓他認爲是自己熱血上湧所緻,
隻随手用袖子擦了擦血,就再度将注意力放在了瑤姬身上。
少女那對傲立的雙峰随着呼吸不斷起伏着,不斷散發着越來越強烈的誘惑。
棋叟忍不住闊口一張,低頭将其含入口中,那綿軟的觸感不挺刺激着老頭的味蕾,
少女那美妙的體香在他的口中綻放開來。老頭不斷吸允着口中潤滑的玉峰,發出
暧昧「啧啧」聲響,同時嘴巴越張越大,像是恨不得将少女的整個玉峰都吞入口
中,而另一隻幹枯的大手也不甘寂寞的握住少女的另一隻玉峰,手指還不老實的
扣揉着那粉紅色的乳頭。
受到棋叟那毫不停歇的刺激,神志不清的瑤姬臉上露出痛苦與享受摻雜的表
情,一隻玉手不自覺的摟上了老頭的脖頸,順着其上遍布的皺紋紋路慢慢摩挲着。
感受到少女的回應,棋叟更是高興的直哼哼,越加殷勤的刺激着少女敏感的身體,
甚至将另一隻手深入了少女的長裙之内,捏住少女私處那神秘的裂縫,一根手指
在其上不停的搓動着。
因爲常年弈棋與習練暗器,棋叟的指尖自然生出一層厚厚的老繭,這讓老頭
因年邁而幹枯的手指變得更加粗糙。所以在他不斷搓動少女那柔嫩未經開墾的花
徑時,還不斷的給少女帶來一陣陣輕微的刺痛,這奇異而持續不斷的刺激讓少女
口中無法自持的發出一陣陣讓人心癢難忍的呻吟,極具穿透力的刺入棋叟的耳中。
老頭喉間頓時發出一陣不明的「咳咳」聲,手上動作更加粗暴了起來,甚至一根
手指還強硬的扣入了少女未經人事的花徑之中,不斷向内摳挖,直到碰觸到一層
柔軟的薄膜才停止下來……
被這粗暴的行爲所侵犯,瑤姬雖是神志不清,但也本能推搡着壓在自己身上
的棋叟,可是如今少女那微弱的力量怎能推開被亢奮情欲所支配的如同野獸般的
老頭。老頭此刻已經停下了所有動作,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仍留在少女群内的手
上,輕輕用指甲刮撓着那層薄膜,想象着那層薄膜所代表的含義,老頭頓時熱血
再次上湧,黑色的鼻血再次流了下來,仍是随手用袖子将血抹去,老頭手上加勁,
不但更加用力的揉捏着少女的肉縫,留在其中的那根手指也開始了不停的抽插,
每次都頂到了那層珍貴的薄膜才停止下來……
看着少女那不堪摧殘的痛苦表情,莫名的征服欲望湧上棋叟的心頭,響起平
日裏瑤姬那對自己冷淡的神态,一個怒色湧上老者的臉龐。看着少女長裙上那慢
慢暈散的水漬,老頭淫笑着從少女下體抽出濕漉漉的右手,在自己黏糊糊的肉棒
頂端抹了幾下後,就這樣塞入了少女口中,放肆的将自己手指沾滿的猥亵液體塗
抹到了少女柔軟的香舌之上,甚至還不時的捏住少女的香舌将其拉出。看着少女
在神志不清的情況本能的吸啜着自己的手指,棋叟的呼吸都散亂了起來,漲硬得
不堪重負的肉棒讓老人痛苦的彎下了身子。再也忍受不了的棋叟用那因爲過度興
奮而顫抖不已的雙手将瑤姬的衣衫盡數剝去,少女那白皙的嬌軀終是一覽無遺的
展現在了老頭的眼前。原本棋叟不知有多少次想将瑤姬壓在跨下,肆意奔馳,可
是如今少女玉體橫陳,老頭卻頗有幾分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後,老頭才手足無措
的爬上了少女的身軀,将瑤姬那凝若羊脂的嬌軀壓在身下,火熱大肉棒頂在少女
的小腹之上,那滑膩的觸覺險些就讓老頭就此瀉身。
淩亂的吸了口氣,棋叟連忙氣沉丹田,将那股激烈的射精欲望壓了下去。看
着瑤姬早已濕濘不堪的下體,老頭臉上的淫笑将其原本和藹的面容都扭曲了起來。
握住自己沾滿粘稠淫液的肉棒,棋叟粗暴的頂入了少女的下體。已經被老頭的手
指開墾多時的花徑隻是稍微抗拒了一下就将老頭的肉棒吞了進來,那層代表處子
的薄膜更是有氣無力的抵抗了一下就屈服在棋叟那如同野獸般的進攻裏。
處子承歡,被男人粗暴的侵入身體,瑤姬本能的露出的痛苦不堪的神色,但
是眼神中卻滿是溫柔,如同看着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一般。看着身下少女這奇怪的
神色,棋叟那原本因爲奪走心愛女子寶貴初夜的喜悅感中,頓時充塞了一股說不
出的醋意。
喜悅與憤怒融合在一起,産生出了一種野獸般的沖動,老頭用力的分開少女
的雙腿,用力的将肉棒整個插入了少女體内,狂野的抽動起來。疼痛不堪的肉棒
終于在此刻得到了釋放,痛苦轉變爲難以言喻的舒爽,前後巨大的反差讓棋叟連
交合的姿勢都懶得改變,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就這樣蠻橫的繼續抽插着。
「啊……老先生……」随着兩人漸漸步入巅峰,瑤姬在呻吟之中含糊不清的
言語偶爾清晰了起來。可這一聲傳入棋叟耳中卻讓老頭表情扭曲了起來,身下少
女這一聲「老先生」指的何人,棋叟豈能不明白,雖然此刻身下少女全心全意的
享受着自己的歡好,可在她眼中的卻是另一個人……
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可棋叟又舍不得棄下如此美人不享受,索性俯下身
子,将瑤姬整張小嘴都含入口中,舌頭蠻橫的鑽了進去,與少女的丁香小舌糾纏
在一起,讓少女再難發聲。
因爲換了姿勢,瑤姬本能的把手臂環抱在了老頭的脖子上,雙腿圈在老頭的
腰際,這讓棋叟抽插的動作更加省力。老頭不斷的在少女柔軟、濕潤、溫熱的花
徑中探索着,而伴随着老頭不停的開發,少女的花徑之内開始産生一陣陣難以言
喻的吸力,就好像少女想要靠着這吸力把老頭的肉棒留在體内不讓其離開一般。
可這股吸力卻讓棋叟暗暗叫苦,這非但讓老頭抽插的更加吃力,還讓他好不
容易才壓下的射精欲望再次擡頭,每一次的抽插都讓這欲望愈演愈烈。心中知曉
自己年歲已高,恐怕這次射精之後陽具再難擡頭,棋叟心有不甘的更加快速的抽
插着身下的少女,想要在這之前多索取一點。
但瑤姬此刻早已不堪寵幸,嬌軀突然痙攣起來。處子初次承歡的高潮尤其強
烈,頓時将棋叟的陽具吸在體内不放。少女這突如其來的高潮讓棋叟措手不及,
陽具被緊緊吸住,那奇異的壓力不停的刺激着老頭的肉棒,這讓老頭運功強行壓
下的射精欲望再難壓制,軟癱在少女身上哆哆嗦嗦的射出了結存已久的陽精。
看來如此繳械明顯讓棋叟心有不甘,趁着陽精瀉出後肉棒尚未軟癱,老頭強
行在少女體内再次馳騁起來,可惜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再次瀉精,如此往複了足
有三四次,直到陽具再難硬挺起來,老頭才依依不舍的從少女被灌滿陽精的花徑
中抽出陽具,牛喘着欣賞着臂彎内一臉滿足表情的少女美态。
初次承歡後少女的嬌軀上仍有紅暈未散,趁着瑤姬白皙的肌膚分外誘人,棋
叟咬了咬牙,仍不死心的用手撸動着陽具,可惜力不從心,隻得退求其次的吻上
了少女的嬌唇,溫存起來……
「老先生,可否盡興?」一個冰冷的女聲傳來,猶如三九天的一盆冷水,把
棋叟的滿腔情欲滅的一幹二淨。如今床上的兩人滿身的狼藉,瑤姬更是下體緩緩
流出摻雜着血絲的渾濁精液,無論怎樣看都不适合有第三人在場觀看。
手忙腳亂的扯過一床錦被将自己與瑤姬的裸體掩蓋,棋叟神色不善的盯着來
人。
不過被稱作太虛門内門中人的白衣女子顯然并不在乎看到這令人耳熱的情景,
神色仍是冷冰冰的:「怎麽,受了本門如此大禮,老先生仍未滿足?」
尴尬的咳了幾聲,棋叟張口道:「太虛門先前的要求……老夫應了便是。」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此甚好,這小丫頭每晚子時所中蠱毒便會
發作,老先生以後盡可繼續享用,不過……」白衣女子頓了頓:「蠱毒催化手法
多種多樣,老先生若是不想這小丫頭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婦,還是莫與本門虛
與委蛇的好。」
留下這似是威脅的一句話,白衣女子拂袖離去,隻留下臉上陰晴不定的棋叟
……
次日清晨,上官清早早便起床更衣,可是方一出房門,就見到瑤姬俏生生的
站在門外,一雙美目有些出神的盯着自己的屋内。雖說心中有些詫異,但老人還
是善意的對着瑤姬點頭笑了笑。
眼見上官清突然出門,瑤姬臉上沒來由的湧上一股紅暈,尚未來得及對老人
打招呼便轉身逃似的離開了。
「看來上官先生寶刀不老,『風流神劍』風流仍不減當年啊。」而便突然傳
來流雲打趣的聲音,讓上官清不禁苦笑一聲,原本自己隻是打算來雪宮提親,難
不成有惹上了一筆風流債?看那瑤姬雙十年華,難不成還會看上自己一個老頭子?
「這小姑娘天還未亮就等在上官先生門外,一臉幽怨的模樣,莫不是先生…
…」流雲臉上笑吟吟的,可言語之間卻仿佛意有所指。
聽流雲如此一說,再聯想到瑤姬離開時步履之間微微滞澀,那走路的樣子分
明就是被……
想到這裏,上官清眼中冷芒一閃,似有所悟。白眉攢動見看向流雲,後者搖
動折扇間做了一個不易覺察的噤聲動作,并輕輕眨了眨眼。
見此情景,上官清歎了口氣,雙目微閉,再睜開時眼中冷芒已經不再:「我
出去走走。」丢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上官清便負手走出門外。
聽着老人明顯重于平時的腳步聲,流雲皺了皺眉,轉身走入房内。
「你做的有點過分了。」轉身關門之後,流雲臉上那溫煦的笑容頓時消失的
一幹二淨,語氣隐隐有些冷意。
「混賬小子,就這樣和我說話。」角落之中,一位神色冰冷的白衣女子走了
出來。
「我已說過,此次雪宮之行有我負責,怎麽你還要橫插一手?」流雲神色不
變道。
「我怕你遇到那老混蛋狠不下心來,若不能完成任務,你外公的手段你也知
道。」白衣女子語氣雖然仍是冰冷,但卻沒有了那徹骨的寒意。
「那你也不該牽扯無辜。」流雲微微歎息道。
「無辜?若不是那老混蛋對瑤姬印象不錯,你怕是早早便如我般動手了吧?」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還是說你爲了讨好那老混蛋,打算把這小丫頭做禮物獻給
他?」
「已經這麽多年了,你就不想做些補償?」流雲沉默了一會,突然沒來由的
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補償?」白衣女子似是想要冷笑,但終究沒笑出來,「普天之下,我關心
之人不超五指之數……」說罷,兩人就此沉默,過了好一陣子,才聽到流雲再次
開口。
「總之,你莫要再胡亂插手,否則你内門地位雖高,也要受我刑堂制衡。」
第二十六章
雪宮,一個極爲神秘的門派,成員有六成皆爲女子。傳說此門派坐落于北方
苦寒之地,成員極是神秘,但每位被允許踏入江湖走動的弟子,皆身負上乘武功,
出手闊綽。因此江湖傳說雪宮不但坐擁無數武功秘籍,還擁有一座巨大寶藏……
而如今,雪宮當代宮主,不知爲何卻将雪宮遷至江南,還隐隐散出不少弟子
在江南走動,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站在一座奢華的畫舫之上,上官清心中默念着流雲給他留下的信息。雖不知
這些信息流雲是在何處得來,但早已習慣流雲神秘的上官清卻不以爲意。目前爲
止,流雲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幫助自己,這很難不讓老人對其充滿好感,甚至隐
隐間将其視作子侄一般。
「上官先生,前面水域充滿暗流,船隻經過很是不穩,還是入内歇息片刻吧。」
流雲的聲音傳來。
上官清聞言笑了笑,如今哪怕流雲走到近前,老人也很難察覺,怕是已經對
這少年人放下了戒心:「流雲,老夫如今怕是真的想要安定下來了,如今一想到
要上雪宮提親,老夫便似年輕人般意蕩神馳,難以自制啊。」
「這豈不是好事。」流雲輕笑一聲,「惜月姑娘若是聽到,怕是要欣喜許久
……這暗流很是湍急,怕是畫舫要慢慢航行,不若我與先生再弈棋一番,聊以打
發時間,如何?」
雲山之上,雲霧缭繞,氤氲隻見如同漂浮在天空之中,如仙境一般。上官清
此時負手而立,出神的看着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美景。半響之後,一股光是聞到就
讓男人難以自持的水粉香氣傳了過來,嗅着這名爲「奪魄勾魂」的水粉,上官清
微笑着轉身,一片耀眼的紅色映入老人的眼簾——紅色的長裙,紅色的首飾,這
如同被熊熊火焰包裹的人影不是葬月還能是誰?
「老爺子可讓奴家好等啊,還真應了那句一如不見如隔三秋啊。」葬月的聲
音仍是又柔又媚,饒是上官清早已收斂心神,仍是心中一蕩。
「咳咳……惜月在哪?」若是在平日裏,上官清自然樂得與葬月調笑幾句,
否則豈不枉費風流二字?隻是今日情況特殊,老人隻得輕咳了一聲,開口詢問道。
「老爺子怎麽一來就問惜月在哪,難道奴家與老爺子就沒有幾分交情嗎?」
話音未落,女子嬌軀閃動間已經到了老人近前,兩人相距尚不足一指,「老爺子
莫要忘了,想娶惜月還要過我師尊那關,而奴家恰恰是師尊從小帶大的弟子呐…
…」葬月突然在老人耳邊低語道,如蘭的哈氣吹的老人耳邊微癢。
「好了好了,奴家不逗老爺子便是了,曹鹿妹妹莫要生氣。」葬月話未說完,
忽的就從上官清身前推開,反而看着老人身後冷着一張俏臉的曹鹿咯咯笑個不停,
「好了,幾位舟車勞頓,奴家便不打擾各位休息了,若是有什麽需要,」葬月輕
輕一頓,眼神在花解語身上掃過,「不妨與奴家說上一說,也讓奴家盡下地主之
誼。」
「狐狸精!」聽着身後曹鹿用誰都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罵了一句,上官清不禁
搖頭苦笑,若不是曹鹿痛恨自己直入骨髓,老人還真願意相信兩女是在爲自己吃
醋鬥嘴。
不過輕輕捏了捏手中握着的那個小紙團,一抹不易讓人覺察的微笑湧上上官
清的嘴角,方才葬月不讓人覺察的将這紙團塞入自己手中,怕是另有深意。
「咯咯,老爺子好準時啊。」雪宮内一處幽靜的小院内,一身火紅長裙的葬
月咯咯笑道,可見到上官清緊緊攢住的兩條白眉,女子頓時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
表情出來,「怎麽老爺子一見是奴家便是如此一副不情願的表情,難道奴家便如
此不讨老爺子的歡心?」
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官清微微覺得有些頭疼,本來那小紙團的内容是惜月邀
請自己私下裏見上一面,可不想又是葬月這視勾引自己爲樂的小丫頭,若不是身
處雪宮這敏感的地方,老人還真有些想……
看着老人頭疼的樣子,葬月忽的捧腹嬌笑個不停,那花枝亂顫的模樣分外的
誘人,可不知爲何,上官清卻隐隐覺得,葬月的情形有些反常。雖說葬月平日裏
就是一副任性而爲的模樣,可今日卻憑空多了幾分癫狂。
「好了好了,」笑了好一陣子,葬月才擦拭着眼角消除的淚水道,「奴家不
逗老爺子了,本來奴家想寫家師邀老爺子一聚的,可不知怎地,就錯寫成了惜月,
老爺子不會怪奴家吧?」說罷,葬月輕拍酥胸,一雙映着水霧的妖媚雙眼忽閃着
說道。
又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官清忽的揉身欺近,一把将葬月摟入懷中,張口在葬
月那圓潤的耳珠上輕輕一咬,随即低聲道:「小丫頭,再挑逗老夫,休怪老夫辣
手摧花。」說罷,老人還不解氣的在女子嬌俏的臀瓣上面狠狠掐了一把,惹得後
者一陣嬌呼。
被老人緊緊摟在懷裏侵犯,葬月一副不服氣的表情,方想開口反駁幾句,卻
聽一聲破空輕響,一片不知名的物事輕輕打在了女子的後腦上,細看之下,卻是
一片花瓣。
花瓣這種輕柔的物事,觸手既爛,可發出這花瓣的人卻可在兩人目力所及之
外将花瓣擲出,雖說打到葬月身上時勁力以極微弱,但來人運勁之巧,功力之高,
簡直駭人聽聞。上官清瞳孔一縮,正待放開葬月尋找來人,可懷中佳人卻是頑皮
的吐了吐鮮紅的舌頭,險些舔到老人的嘴唇。
「師尊生氣了。」如蘭的哈氣吐在老人臉上,葬月難得正容道,「老爺子不
若放開奴家,總不好讓師尊等候太久……」
雲山山頂甚是廣闊,四周岩石峭立,奇異嶙峋,唯有山峰中間,卻是一個大
大的水池。一汪泉眼撲騰撲騰冒着熱氣,急湧而出的溫泉将四周籠罩在一片淡淡
的水霧當中,似明未明,充滿了神秘。這頂峰上,除了石頭便是溫泉,哪裏能夠
見到人影,上官清又仔細的觀察一陣,依然一片安靜。心中疑惑之下,老人不禁
懷疑葬月是否在欺騙自己?
老人心裏正如此想着,忽聞一陣輕響,池水嘩啦一聲抖落開來,一個美妙玲
珑的身影自水中一躍而出,長長的秀發輕輕一甩,點點水珠帶着微熱之氣四散,
水霧蒸騰開來,便如一朵美麗的白蓮,盛開在了夕陽的餘輝之中。這女子身着一
身連體小衣,薄如蟬翼,外套一件薄薄的紗巾,藕臂玉腿,隆胸翹臀,曲線嬌俏
玲珑,渾身肌膚細膩如綢緞,仿佛都要滴出水來。她臉上潔淨如玉,帶着一抹淡
淡的腮紅,眼神盈盈流轉,波光四溢,似是含羞的處子,又仿佛妩媚的少婦,緩
步行走間,兩條修長有力的玉腿輕輕擺動,點點春光似遮似掩,搖曳生姿,風情
萬種。
可上官清方一看清這女子樣貌,卻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僵在原地,喉嚨之中
不斷發出「咳咳」聲,滿臉無措的表情……
那女子往老人這邊掃了一眼,将那一襲輕紗遮住身體,露出朦朦胧胧晶瑩的
酥胸玉腿,卻是個半遮半掩,欲說還休。她目光盈盈,長長睫毛輕抖幾下,笑道:
「老爺爺,怎麽這樣看着人家啊?」看着老人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女子笑
得更是歡暢,蓮步輕移間走到老人近前,一副蓮藕般的玉臂摟上了老人的脖頸,
嬌唇微分,将老人的耳珠含在口中輕吻了一下後,輕歎一聲道:「老爺爺,小仙
兒好想你啊……」
上官清直到此時才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老人雙臂一環,将女子緊緊摟入懷
内,語調之中以帶上了厚重的鼻音:「想不到爺爺還有能再見到小仙兒的一天…
…」
「小仙兒也是,」女子将頭輕輕枕在老人肩上,「本以爲當日逃婚離去,此
生再難與爺爺團聚,可幸天可憐見……」兩人呼吸相聞間,女子緩緩将當日原委
道來。原來此女便是當日險些與上官清結爲百年的狐仙,當年狐仙與另一人同爲
掌門弟子,在雪宮上代宮主挑選繼承人時,狐仙落敗,心灰意冷下踏入江湖遊曆,
恰巧相遇上官清。
當年的狐仙也是小孩心性,仗着自己精通媚術,絲毫不将「風流神劍」的名
号放在眼裏。一老一少玩笑似的祖孫相稱結伴而行,時間久了,情愫漸生,最後
兩人不顧年齡差距,打算成親後擇地隐居。可就在成親當日,雪宮使者找上狐仙,
告知另一掌門弟子遇刺暴斃,如今狐仙成了繼承宮主的唯一人選。師命難爲下,
狐仙隻得逃婚離去,而作爲雪宮宮主,便一生不得嫁人,未免上官清一怒之下擅
闖雪宮,狐仙忍痛未留一言片語……
至于十幾年前上官清被困天機子墓穴之中,狐仙雖不知情,但也探聽到上官
清最後于江南失蹤,音訊全無。擔憂之下,狐仙不顧雪宮長老反對,将雪宮強行
遷至江南,并派出大量弟子暗中尋訪上官清的蹤迹。
「爺爺不生氣嗎?」狐仙陳述完往事,幽幽道。
「爺爺見到你高興的什麽都忘了……不過現在,」老人故意闆起了臉,「爺
爺氣的想把你扒光了打屁股。」
狐仙假惺惺的畏縮了一下:「爺爺還和當年一樣壞。」
看着狐仙那不過桃李年華的面容,上官清沉醉之中忽的又傷感道:「小仙兒
仍和當年一樣年輕漂亮,可爺爺卻老了……」
狐仙聞言抿了抿嘴:「我也不是當初的年紀了,如今連弟子都長這麽大了…
…」語音未落,一絲頑皮的笑容用上了女子的嘴角,「爺爺若是娶了惜月,可是
要随她改口叫小仙兒師傅呦。」
看着懷中女子促狹的笑容,上官清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在狐仙彈性十
足的翹臀上面狠狠拍打了幾下,入手處那軟彈的觸感不禁讓老人産生了男人最原
始的沖動。
感覺到老人身體上的異樣,狐仙忍不住嬌笑起來,長長的睫毛扇動下,一股
遠超葬月與一品紅的魅惑油然而生。女子嬌笑不停的自老人懷中掙脫出來,似是
随意的一甩長發,無數細小水珠飛濺,打得上官清滿身都是。
「哎呀,小仙兒怎麽把爺爺弄得渾身都濕了。」狐仙大驚小怪似的掩嘴嬌呼,
「濕衣服可不能穿在身上,爺爺還是脫下來吧。」
看着狐仙明顯别有用心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剝光,上官清啞然失笑,雖
不知平日裏的雪宮宮主是何模樣,可在自己面前,狐仙還是當年那個欲求不滿的
小丫頭。随着衣物一件件的剝離,上官清年老但仍雄壯的身軀一覽無遺的展現在
了狐仙面前,雖然嘴上花俏,可狐仙畢竟十幾年來爲老人守身如玉,已經不太習
慣見到男人裸體了,乍見之下,紅暈上頰,羞澀之态極是可人。
夕陽西落,晚風中不禁染上了幾絲涼意,看着狐仙被水打濕的嬌軀微微顫抖,
上官清索性一把将之抱起,轉身邁入了溫泉之中……
第二十七章
溫泉之中熱氣滾滾,騰騰白霧之中,一位身材壯碩、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将一
名身材曼妙的貌美女子摟在懷中,一雙青筋暴起的大手不老實的在女子周身遊走,
所過之處惹得女子白皙的肌膚嫣紅一片。而作爲回應,女子輕展玉臂,環抱住老
者白發蒼蒼的頭顱,将自己一雙嬌唇奉上,溫柔的嘬起老者白須下的一片厚唇,
含入口中,用舌尖輕舔着。
狐仙這香豔的挑逗自然讓上官清大感吃不消,老人下身的陽具頓時不聽話的
硬挺起來,硬邦邦的頂在狐仙的腿上。但女子此刻正忘情的品嘗着老人厚唇的味
道,被陽具硬頂着也隻是不耐的雙腿微分将那根不聽話的大肉棒夾在了雙腿之間,
緊挨着她那粉紅色的玉溝之上。不想老人就此在她兩腿之間抽插起了陽具,多年
來未被陽具碰觸的花徑被老人那火熱的肉棒剮蹭着,一股股快感讓狐仙不由得筋
酸骨軟,險些就此軟癱在老人懷内。可上官清的攻勢并未就此停歇,隻見老人雙
手一探,握住狐仙那一對顫巍巍嬌軟豐盈的雪白嫩乳狠力地揉搓,并不時輕柔地
撩弄挑逗峰頂上那一對嬌俏可愛的嫣紅乳頭。
被老人滾燙的肉棒在玉溝之上不斷剮蹭,那火熱堅硬的觸感刺激下狐仙的下
體如同爬滿了細小的螞蟻,聖潔堅挺的香乳上傳來一輕一重兩種矛盾至極的刺激,
更讓狐仙芳心不知所措,那強烈的輕重對比讓本就如蟲爬蟻噬般的快感更爲鮮明、
深刻,也更令人魂銷色授。雖說口中含着老人的厚唇讓狐仙無法嬌呼出聲,可小
巧的瑤鼻仍不由自主地傳出一陣火熱難捺的如蘭喘息,一陣比一陣急促。耳聞銷
魂誘人的嬌哼細喘,眼見千嬌百媚的絕色尤物桃腮嬌羞暈紅萬分,上官清不由得
心神蕩漾。
終于還是狐仙忍耐不住,整個人如癱軟一般跪坐在了老人兩腿之間,将老人
那粗長滾燙的陽具放進了自己雪白的晶瑩乳溝中,雙手抓住一對挺撥嬌軟的嬌乳
向中間緊緊擠壓。不知是否上官清的陽具過于粗長,老人的肉棒竟有一截突出嬌
乳之外直直頂到了狐仙下颌處,紫紅碩大的龜頭甚至還随着女子上下的動作輕頂
著她嬌豔欲滴的鮮嫩紅唇。如蘭似麝的火熱喘息輕柔地噴在龜頭上,狐仙瑤鼻中
聞到一陣強烈的雄性體味,這異樣的刺激讓女子忍不住低頭輕吻着老人那碩大的
陽具頂端,一股淡淡的鹹腥味道傳來,惹得狐仙桃腮暈紅如火,雖說在自己的上
下搖動間,嬌嫩敏感的乳肉也被老人巨大的肉棒燙得骨軟筋酥。
而上官清也被那嬌軟細嫩無比的乳肉在陽具上的磨擦搞得心火如焚,雙手手
指不斷揉搓逗弄著玉人嬌乳上那一對嬌媚無比的稚嫩乳頭,忽的,一股溫潤的觸
感自陽具頂端傳來,老人火熱的陽具終于被吞入了那如蘭似麝的櫻桃小口,伸入
檀口的肉棒上還不時傳來柔嫩的香舌躲避和銷魂的舔觸,上官清不由得欲癡欲醉,
有些按捺不住心中騰騰的欲火,就這樣在女子的口中抽動起了陽具。
可能是被老人的肉棒沖刺的有些不舒服,狐仙隻是任老人折騰了一會兒就主
動吐出肉棒,卻又一把将之握住,用手指怪異的揉捏着。忽然,狐仙擡頭對着上
官清頑皮一笑,玉指輕輕用力就老人原本緊閉的馬眼捏開一個小縫,接着運勁一
吹。
「嘶……」上官清被這一吹之下頓時發出了猛力的嘶嘶聲,方才狐仙那一吹
之下,老人精關浮動差點就這樣噴射而出,吓得上官清連忙凝聚精關,但吹氣過
後老人的整根肉棒都麻癢無比,似乎那一口氣貫穿了整個陽具,所過之處,無不
酸軟癢麻,五味俱全。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上官清再也按耐不下直搗黃龍的欲望,
當即有些粗魯的把狐仙一把拽起,就這樣背對自己按倒在了池邊。
看着佳人身後那條晶亮濕滑的粉紅色玉溝,老人在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中将胯
間那粗壯火熱的陽具頂了上去,兩片膩滑的花瓣瞬間将侵入的陽具緊緊地死死箍
住,花瓣内層層疊疊的嫩肉也迅捷地将擅自闖入、碩大滾燙的肉棒緊緊纏繞裹夾。
雖說心中早已知曉狐仙媚骨天生,但血脈噴張的陽具方一進入,老人還是被肉棒
上傳來的陣陣壓迫力大感吃不消。
稍稍停頓了一下,上官清還是輔助狐仙那嬌柔無骨、盈盈一握的纖滑細腰,
在她不堪刺激的輕顫中,向花徑深處輕輕一頂,伴随着陽具上傳來的一陣陣纏繞
緊夾的觸感,老人滾燙的肉棒迫開層層叠叠的嫩肉向幽遽的花徑深處緩緩地滑去。
緊脹、充實的異樣快感一路深入,直到花心深處,狐仙興奮的花枝亂顫,那
一陣陣令任意亂情迷的刺激自花徑深處一路蔓延,瞬間傳遍渾身冰肌玉骨直透芳
心腦海,讓女子在這心兒狂跳的快感刺激下芳心一陣陣緊張痙攣般的輕顫連連。
特别是老人将陽具盡數插入後,還惱人俯下身來,從背後雙手握住一對豐盈的玉
乳用力地揉搓,更不時地用手指挑逗搓弄着一對含羞嬌挺的稚嫩乳頭。
與此同時,老人原本溫柔緩慢的動作也變得粗暴了起來,一波波剛烈的沖擊
不斷沖撞着身下的玉人,随着肉棒的每一下進出,都狠狠的摩擦着花徑中嬌嫩的
肉壁,給兩人帶來觸電一般的快感。就連溫泉中的池水也被老人的動作帶的波瀾
四起、水花四濺……
随着情欲的進一步高漲,上官清體内的赤火四陽功竟不受控制的自行運轉起
來,此刻的老人渾身通紅,似乎都要滴出血來,體溫更是不受控制不斷升高,一
股股火熱的赤火四陽功真氣随着老人的每一次沖刺不受控制的湧入了狐仙體内,
這明顯是赤火四陽功失控的前兆。
而随着赤火四陽功的全面爆發,狐仙的身體也有了反應。上官清隻覺得一股
冷冽的真氣猛地回饋到了自己體内,陽具在這一冷一熱的刺激之下猛然精關大開,
一股股陽精難以節制的噴湧進了狐仙體内……
半響之後,上官清才勉強運功壓下了陽精外洩,雖說暢快無比,但如此猛烈
的外洩陽精還是讓老人臉色發白,心中一陣後怕。
「爺爺,你是禁欲了多久,洩了如此多陽精方才進行啊。」狐仙雖然也被上
官清火熱的陽精燙的渾身發軟,但好在功力深厚,幾個喘息間已恢複常态,還不
忘開口調笑道。
但回轉身子的狐仙卻突然臉色一變,因爲她眼前的上官清此時非但臉色蒼白,
兩股黑色的鼻血更是順着老人白色的胡須滾滾滴落。見此情景狐仙險些被吓得魂
飛魄散,忙探手捉住老人手腕,輸送真氣的同時探查着上官清體内的情況。
随着狐仙真氣源源不絕的輸送,上官清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緩過一口氣的
老人無力的笑了笑:「看來爺爺真的老了,在小仙兒面前竟然如此狼狽。」
可不想面對老人的自嘲,狐仙的表情卻以前所未見的嚴肅:「爺爺,你中蠱
毒了。」
「什麽?」上官清心中一驚,但看到狐仙手指上沾染的黑色血液,那異樣的
血色卻是讓人不信不行。
「爺爺莫要挂心,」看着上官清沉吟的神色,狐仙開口寬慰道,「依方才來
看,怕是隻有在男女交合的巅峰時刻這蠱毒才會發作,況且我這白雪清心訣真氣
輕易就能化解蠱毒發作的情形看,隻要爺爺你也修習一下,便可自行将蠱毒解去。」
「而且,」狐仙忽的一笑,媚态橫生間充滿魅惑氣息,「這蠱毒暫且還有不
小的用處呢。」隻見女子玉指輕輕撫摸過老人的陽具,本已軟垂的陽具竟轉瞬之
間便硬挺如鋼,殺氣騰騰的頂出水面。
「你想要爺爺老命啊。」見此情景,上官清沒好氣的打開狐仙那不老實的手,
方才那猛烈的瀉精可還讓老人心有餘悸。
「有小仙兒的真氣鎮壓,爺爺有什麽可怕的。況且,」狐仙嬌笑着将老人按
倒在池邊,嬌軀一扭就跨坐了上去,花瓣貪婪的将老人那粗壯的陽具吞了進去,
上下馳騁起來,「今天不把爺爺榨幹,小仙兒可是不會放爺爺走的呦。」
.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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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2016-1-7 20:57
第二十八章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之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與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激烈的
纏綿著,直到明月高懸兩人才結束了這猛烈的雲雨。看著舒適的倚靠在自己懷中,
似是睡的正香的狐仙,上官清微微一笑,反正兩人此刻身處溫泉之中,池水騰起
的滾滾熱氣包裹著兩人倒也無懼更深露重,如此這般盡享溫存倒也是一大享受。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佳人忽的一聲歎息,幽幽睜開一雙美目,仰首看向閉目
養神的老人。似是感到了狐仙的醒轉,上官清雙目一睜,正待開口與佳人調笑幾
句,可見到狐仙那一雙澄澈的美目,老人沒來由的心中一凜,幾句俏皮話到了嘴
邊逕自化作無形。
如果硬要形容上官清此刻所想,就似是方才與他雲雨之人是行事無所顧忌、
放蕩潑辣的葬月,而如今被自己環抱懷中的則變成了清冷高潔、讓他不忍褻玩的
惜月。狐仙氣質前後反差之大,如同變了人一般,如此這般怎能不讓老人心下提
起警惕。
狐仙嬌軀輕輕一扭,便自上官清懷中脫出,轉而歪坐在老人對面,動作優雅
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此刻,兩人雖說仍是坦誠相見,但卻勾不起人一絲情慾。
輕輕把玩著滴水的青絲,狐仙幽幽開口,語調雍容大方:「多謝上官先生帶
給本宮這一場好夢……」
聽聞狐仙如此言語,上官清嘴角微微抽搐,苦笑一聲,老人還道與狐仙重聚
後兩人還可再續前緣,可不想春風一度後,終究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意……
「如此說來,這才是你如今的模樣……」上官清呢喃道。
「每日帶著面具做人,日子久了,就連原本的自己是什麼樣子,都快忘了。」
狐仙微微別開視線,似乎不敢直視上官清的雙眼,「若不是今日與先生重逢,怕
是再過幾年,本宮便真的不再是當年的那隻小妖狐了……」
上官清聞言似是勾起了當年的回憶,微笑道:「當年『千面妖狐』的名號,
可至今仍令老夫難忘啊。」
「千面妖狐,一人千面……只是如今只剩雪宮宮主這唯一一面了……」狐仙
似是被觸動痛處,言語間玉容黯淡,「唯幸如今能再見上官先生,也不枉本宮苦
等這十幾年了。」
「那……」上官清一聲「仙兒」險些叫出口,半途硬生生的被老人改了回來,
「宮主是否要將雪宮遷回北方?」說罷,上官清心裡不禁滋生幾分失落,眼前的
狐仙既熟悉又陌生,此時老人以完全猜不透此刻身為雪宮宮主的女子心中所想,
若是她就此消除心魔,帶領雪宮回歸極寒北地,那便意味著徹底斬斷情絲,此生
再難與自己相聚……
狐仙此時輕笑一聲:「江南景色本宮甚是喜愛,早就有了定居打算,更何況,」
女子半是解答半是寬慰似的說道,「本宮與惜月情同母女,總得給她留個娘家。」
「說起惜月……」提起惜月,上官清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那一襲白衣,如
月華凝霜般的身姿,可眼前剛與自己歡好的過的女子卻是惜月師尊,這讓老人不
禁微感尷尬。
「惜月……本宮一直對惜月視若己出,希望先生能將其視若珍寶,莫要虧待。」
不想狐仙神色不變,款款到來,言語之中,似乎是已將惜月嫁予上官清一事就此
敲定一般。
上官清聞言自是一愣,不解的目光閃動似是詢問。
「上官先生可知惜月與葬月的出身?」狐仙目光茫然,似是自言自語,還未
等上官清回應,便又開口,「當年本宮繼承雪宮這宮主之位,心中便明瞭此生再
無自由之身,雖按歷代雪宮宮主規矩收了兩名弟子,並告知兩名弟子她們此生注
定敵對,可偏偏葬月與惜月兩個孩子都天生的一副好心腸,任我如何責罵,這同
命相憐的兩個孩子始終親如姐妹,日子久了,本宮累了,也就隨她們去了……」
「雖然本宮疏於管教,但惜月與葬月倒也讓本宮很是安心,非但勤於練功,
還每日都前來探望本宮,陪本宮聊上幾句,長此以往,本宮竟不禁透露諸多心事,
自然也包括你我當年情事……不知是否本宮對這段感情太過刻骨銘心,每當與惜
月葬月獨處時,竟克制不住的談論起你,直到某一日,她們兩個向本宮說出經不
覺的也愛上了你,才讓本宮知曉,她們兩個竟被本宮媚術迷惑,不自覺的將本宮
對你的愛意繼承了過去。」
「直至今日,媚術與她們本身情感混作一團,再也無法解開……」
聽著狐仙緩緩道來真相,上官清心中亂作一團,雖心知惜月愛上自己絕對另
有起因,但老人也無法想到竟會是如此這般。而那素來喜愛挑逗自己的葬月,其
行為也因此有了解答……
「夜色已晚,本宮明日還要與一眾長老周旋惜月下嫁一事,就此告辭了。」
狐仙凝視著上官清那蒼老的容顏,少頃,女子目光中的迷茫漸漸消失,終於恢復
澄澈,款款說道。語畢,狐仙落落大方起身出浴,雖是赤裸嬌軀於上官清眼前,
但卻偏偏讓人感受不到半分挑逗。
聽著身後女子穿衣的悉索聲,上官清心底一片黯然,此時狐仙的舉動再清楚
不過……
「我只是想和那個人一起平淡的生活下去……」狐仙當年的期望就是這麼簡
單,可是世事無常,總有些事情雖然不喜歡,但人一定要去做。而如今,已經發
洩出了這麼多年來的寂寞,也有人替狐仙承受了這份情意,那如同詛咒一般的相
思也就相應的解開了,所以狐仙終於可以一個人回去,繼續做她的雪宮宮主,繼
續帶上那屬於她的枷鎖……
直到再也感應不到狐仙的氣息,上官清才意興闌珊的起身走出池水,默默的
穿戴整齊,此時此刻,身體一直健壯的上官清竟有了幾分遲暮老人應有了蒼老…
…
邁著頗有了幾分蹣跚的步伐,老人緩緩向山下走去,行至半途,卻見一俏生
生的人影站在路邊。
眼如皓月,發若懸河,一身白衣絲毫不染煙火,如同綻放在冰雪中的白蓮一
般,清冷到極處、美麗到極處,可見到此身影,也讓上官清心中暖到了極處。
「惜月……」老人口中呢喃著,蹣跚的步伐中又染上了幾絲錯亂。一把將惜
月緊緊摟入懷中,上官清此刻心中的強烈感情遠超以往,心中總有千言萬語,可
話到嘴邊卻全都消弭無形,只能緊緊的把佳人摟的更緊一些。
「老爺子,這是怎麼了?」被老人如此羞人的緊抱著,惜月蒼白的臉上染了
一絲紅暈,可既然上官清一聲不吭,惜月也只能由著他,靜靜的與老人在月下沉
默著……
幾日後,雪宮映月廳中。
不同往日,少有人來的映月廳中竟有了幾分吵鬧。細看之下,掌門弟子惜月,
雪宮副宮主玉容,以及隸屬她一脈的瑤姬,另一名白髮美婦,還有男性弟子一脈
的丹青、棋叟此刻皆是在場。
在場眾人中,玉容與丹青似乎在談論著什麼,而棋叟雖然也偶爾插上幾句,
但一雙渾濁的雙目卻不是的掃過瑤姬身上。唯獨白髮美婦與惜月站在房間一角,
小聲詢問著什麼。
突然,一聲輕咳聲響起,狐仙一身銀色長裙緩步走入,身後兩名侍女分別抱
著一柄乳白色長劍,一尊白玉梅花跟隨。轉身坐入正座之上,狐仙雖面帶微笑,
但一股久居上位而積累下的威勢卻瀰漫開來。受這威勢影響,眾人皆是安靜下來,
各自落座,瑤姬也安靜的站到了玉容身後。
「本宮召各位前來,是商議南武林盟主上官清來求親一事。」狐仙開口就是
直入正題,絲毫沒有半分與眾人客套幾分的意思,美目掃視之間,強勢的令人側
目,「如今本座以知曉惜月的意思,但不知在座各位想法如何?」
「宮主,雖不知南武林盟打的什麼主意,但惜月既然是下任雪宮的繼承人,
就絕不是他上官清能染指的。」玉容臉色一沉,立刻接過話頭,顯然在狐仙踏入
映月廳中的一刻,就打好了腹稿,「更何況如今南北武林盟沆瀣一氣,我雪宮雖
超然世外,但也如眼中釘、肉中刺般釘在武林盟踏往巔峰的路上,若真讓上官清
迎娶了惜月,豈不是對外言明我雪宮為了交好武林盟,連宮主繼承人都獻上了!」
聽到玉容侃侃而談,惜月臉色愈加蒼白,不禁看向了狐仙背影。似是感到了
惜月的目光,狐仙扭頭大有深意的用目光掃了惜月一眼,不知為何,惜月竟安心
下來,低垂目光,靜等結果。
「不錯,如今被武林盟勢大,上官清又與冷善的外孫女糾纏不清,大有一併
迎娶的意思。」丹青也開了口,言語亦是犀利,「屆時即便我等清楚上官清迎娶
惜月不過是他們兩人你情我願,但武林中卻會有什麼傳言?南北武林盟與雪宮聯
手?或是更糟糕的,我雪宮與北武林盟都去討好南武林盟主上官清?」
「雪姨,您有何想法?」狐仙目光掃過棋叟,眼神中掠過一絲冷意,而後便
將其直接忽略,轉而看向了白髮美婦,語言之間卻帶上了敬意。
「我?」白髮美婦輕笑了一聲,「我老太婆不過是來做個樣子,你們本不必
問我意見,但既然此事事關惜月終身大事,我老太婆總要嘮叨上幾句。」說完,
白髮美婦咳嗽了幾聲,喘息了幾下才繼續開口道,「惜月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
性子總歸是清冷了些,我老太婆還真擔心她將來找不到婆家,幸好這孩子自己挑
了一個看得上眼的人,雖說年齡委實……」白髮美婦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但
我與她談過,知道惜月這孩子以認準了那老傢伙,所以要讓我老太婆決定,只要
惜月這孩子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白髮美婦語畢,竟起身走到惜月身邊,慈祥的伸手撫摸了下惜月頭頂,然後
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廳外。
顯然這白髮美婦在雪宮威望極高,雖然玉容與丹青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但仍
舊不敢在背後對她的意見顯示出半分不滿。
「上代宮主的話你們也聽到了,還需本宮重複一遍嗎?」狐仙嘴角露出一絲
嘲諷,「你們的心思本宮也是明白,不過若要打如意算盤,便不要刷弄些歪心思,
本宮既然得名狐仙,那麼要愚弄狐狸,總歸得耍些陽謀才行……」
聽著狐仙似是意有所指,眾人皆是收起其他心思,看向狐仙。
「玉容師伯,當日你擇徒曹鹿,恐怕不是見才心喜這般簡單吧?」狐仙眼中
冷芒一閃,看向玉容與丹青,「你與曹墨商榷收曹鹿為徒,便是打著借用南武林
盟勢力的主意。而丹青你一直與冷善借切磋書畫這等風雅之事相見,打得也是其
他心思吧?」
眼見兩人神色一變,狐仙揮了揮手,打算兩人即將出口的解釋:「無論你們
要作何解釋,本宮此刻一併信了,無須它言。不過……」狐仙話頭一轉,讓兩人
稍作舒緩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既然提到了南北武林盟,本宮不妨順著你們的
心思再給你們理一理……」
「若是惜月下嫁,於我雪宮是好是壞!」
「若惜月下嫁上官清,便等於我雪宮與南武林盟聯姻,雖說上官清此刻在南
武林盟中不過掛一虛職,但雪姨早年派入的探子回報,上官清與曹墨、妙檄師兄
弟三人雖談不上冰釋前嫌,但也結成同盟,憑著曹墨多年經營,如今的南武林盟
至少有四成勢力掌握在他師兄弟三人手中,這是其一。」
「而如丹青所言,上官清與冷善外孫女一直糾纏不清,而冷善為了拉攏上官
清,怕是也打了將悠兒下嫁的打算,如此一來若是冷善有了什麼突發『急疾』,
作為與冷善有姻親的上官清,便是替代冷善暫掌北武林盟的最好人選,即便有人
從中作梗,擔憂了玉容與丹青你們兩人多年在武林盟裡安插的暗子,推波助瀾還
不容易?這是其二。」
「至於其三……」狐仙稍作休憩,美目流轉間看向廳外。
「雪宮繼承人難道只有惜月一人,各位將我葬月放在何處?」一陣嬌笑傳來,
葬月人未到,聲先至。接著眾人眼中都湧上了一股火紅,只見葬月仍是紅色衣裙,
塗抹著大紅的胭脂,別著艷紅的頭飾,在這一片素色的映月廳中如冰天雪地裡的
一股熊熊烈火般的燃燒起來。
眼見葬月來到,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出現的頭痛的神色,唯獨狐仙與惜月眼神
中顯出喜悅。只是葬月目光絲毫未在兩人身上停留,反而目光灼灼的瞪視著廳中
其他幾人:「雖說論武功,我拍馬不及師妹,但無論心計決斷,惜月皆遠不及我,
難道各位還是那些只以武功論成敗的老古董不成?」
「師妹,今日師姐我怕是就要搶了你下任雪宮宮主的位置,你可莫要怪師姐
心狠吶。」葬月嬌笑著看向惜月,言語間竟如要與惜月對立般。
看著比平日更要癲狂一分的師姐,惜月心中五味陳雜,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做
了這個決定,葬月心中是何等痛楚。而為了自己,師姐今日就要替自己套上那禁
錮了師尊一生的枷鎖……
「葬月行為放蕩,若是當上宮主,我雪宮顏面何存?」玉容神色轉冷,不客
氣道。
可葬月一聽,卻是捧腹大笑:「玉容師伯,你這麼說我可是不服吶,不提別
人,就是眼下眾人中,比起放蕩可有人讓我甘拜下風吶!」
聽著葬月癲狂的言語,惜月神色大變,一個閃身便掠到葬月身邊,一把握住
葬月手臂,口中警告道:「師姐,莫要……」
可是狐仙神色不變,打斷了惜月:「惜月,無妨。本宮當年既然做了那放蕩
的『千面妖狐』,便不怕別人提起……不過,玉容師伯是否指桑罵槐,認為本宮
不夠格當這雪宮宮主?」說著,狐仙語氣轉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縈繞上了玉
容。
玉容神色一變,此刻狐仙葬月一唱一和,提起了早年狐仙繼承雪宮前那讓人
頭疼的性格,豈不是暗中狠狠的提點了自己一次--既然狐仙能當上宮主後改了
性子,葬月一樣可以,更何況,自己不經意間言語失當,冒犯了宮主威嚴,那無
論這次商討結論如何,都與自己地位大大不利……
眼見玉容安靜下來,丹青不由得心中歎息一聲大勢已去,雖說還有棋叟站在
自己一邊,但這毫無用處的糟老頭子不過空掛長老頭銜,哪裡有半分用處。
若惜月不是掌門弟子,若惜月下嫁的是其他勢力眾人,哪怕她選上了一個行
將就木的糟老頭子,丹青與玉容也懶得過問半分,可若此人為上官清,那就不由
兩人掂量掂量--若惜月下嫁上官清,那便等於與南武林盟聯姻,憑著上官清師
兄弟三人如今聯盟的關係,那作為惜月師尊,狐仙的勢力便是更加龐大。而惜月
既然出嫁,那掌門弟子便只剩葬月一人,雖說葬月性格讓人頭疼,但論行事手段、
心機深沉,這代弟子中無人能及,即便兩人想找借口另立宮主繼承人選,也找不
出葬月的對手來。
所以狐仙的兩個弟子在丹青與玉容看來,都成為了狐仙鞏固她自己與雪宮勢
力的最強大之棋子,他們兩人恐怕此生再難與狐仙一爭長短……
約半個時辰後,映月廳中只剩下了狐仙師徒三人,從狐仙滿意的神色看來,
顯然事情進展極為順利。
「師姐,」惜月幽幽開口,「為了我……」少女一時無語凝咽,逕自說不下
去。
「我的傻妹妹,」葬月憐惜的替惜月挽上一縷低垂的青絲,「天下間哪有姐
姐不疼妹妹的道理,只要你與那老頭兒過的幸福,姐姐吃點苦也值了……更何況,
為了你,心中最苦的,還是師尊啊……」
「師尊已經放下了。」聽到葬月言語,狐仙淡淡道,隨後女子對著惜月一招
手,「傻孩子,總是這樣。」狐仙憐愛的刮了下惜月小巧的瑤鼻,「這麼多年來,
我們師徒三人相依為命,雖無血緣關係,但師尊早就將你們視作女兒一般,如今
能見到你開開心心的嫁人,師尊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師尊讓你們兩姐妹繼承了對那人一生的愛,如今師尊唯一放不下的,只有
這份愧疚了。」狐仙將惜月輕輕摟抱入懷,「你嫁人之後,師尊再也無法補償你
什麼,可是師尊知道,你一直想要叫師尊一聲……」
「娘……」惜月乍聞這訣別般的言語,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將頭紮
在狐仙懷內哭泣起來……
是夜子時,棋叟躡手躡腳的繞到瑤姬房外,想著瑤姬在床上那撩人的樣子,
老頭興奮的心頭狂跳。自從得了太虛門之助,老頭每夜子時都會潛入瑤姬房內,
趁著少女蠱毒發作,與少女盡享魚水之歡,甚至幻想著哪一日瑤姬懷上了自己的
孩子而不得不委身於自己……
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棋叟方一踏入瑤姬閨房,便聞到了一股淫靡的氣味,
順手點倒值夜的婢女,趁著微弱的燭光,棋叟分明見到瑤姬嬌軀一絲不掛的躺臥
於床。而看到少女那微微抽搐的嬌軀與身下的那攤水漬,顯然瑤姬剛經歷了一場
激烈的雲雨……
猛然間,燭火亮起,明暗交替間不由得讓棋叟比起雙目稍作緩衝,而再睜開
眼時,棋叟分明見到三個渾身赤裸的老者正高臥在床,六隻大手不老實的在瑤姬
嬌軀之上遊走著。
見此情景,棋叟猶如被碰觸了逆鱗般憤怒的渾身顫抖,老頭正待出手,卻聽
一女聲響起。
「老先生白日裡出爾反爾,卻別怪我太虛門言出必行了。
第二十九章
歲寒三友,分苦竹、枯松、殘梅三人。苦竹姓蕭,年逾七旬,鬚髮皆白,身
材清瘦,常做儒生打扮,內功深湛,為三人之首。枯松姓李,比苦竹要小上幾歲,
因內功習練出了岔子導致身材肥胖異常,但招式精妙,罕有敵手。殘梅姓趙,排
在三人最末,但一身橫練功夫霸道異常。這三人出身道門旁支,雖不見經傳,但
卻傳承道門正統。只是到了歲寒三友這一輩,已是破敗不堪。可憐歲寒三友修道
一生,門派沒落之後才驚覺三人竟無半點生活能力。可想而知,三人自那之後的
生活過的慘淡無比,最後竟淪為乞丐。為了不至餓死,三人最終憑借武功劫掠了
一所農舍,吃上了自門派解散之後的第一頓飽飯。自此之後,釋放了心中陰暗面
的歲寒三友行事越來越無所顧忌,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卻燒殺搶掠,淫人妻
女……
不過歲寒三友不知道的是,他們之前之所以過的如此淒慘,倒有大半功勞在
那太虛門身上。
當年太虛門門主覬覦歲寒三友身負的「陰陽秘典」,幾次派人明搶暗偷,可
惜這秘典代代口頭相傳,歲寒三友抵死不從下,太虛門似乎就此退卻。但這之後,
歲寒三友所處道觀就開始厄運不斷,最終被毀,三人被迫下山,卻無人對他們出
手相助,反倒惡言相向,刁難有加。
直到歲寒三友墮落之後,太虛門再一次找到了三人,並許下重金邀請三人加
入。已經沉溺於物質享受中的歲寒三友這次非但沒有拒絕,反而為了獲得更大的
利益將「陰陽秘典」奉上,並甘心為太虛門驅策……
當日在一品紅處,花解語將歲寒三友保下。今日,此三老非但出現在雪宮之
內,更掌握了瑤姬蠱毒發作的時辰,與少女苟合一場。幾人雲雨方歇,便恰巧趕
上棋叟進入,一時之間,三老倒也手足無措……
然而棋叟暴怒正待動手時,身後傳來的那冰冷女聲卻讓老頭心頭冰涼一片。
勉強扭頭看去,只見之前被他點倒的那婢女正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婢女渾身骨骼
顫動間發出古怪的「劈啪」聲,顯然是比縮骨功更加高明的縮身之法,這武功能
將身材任意改變,就是讓成年人將身材縮小的如小兒一般也可。
婢女將身材恢復原樣後,雖說臉上的人皮面具因此被頂得如同披上了一張怪
皮,顯得有些驚悚,但此女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仍是極為誘人。
「老先生不是與本門說好要極力促成上官清與惜月的婚事嗎?怎地白日裡一
言不發,險些壞了本門大事。」女子冷冷開口,目光閃動間儘是冷意。
棋叟勉強開口,尚未發音之時就見女子手中寒芒一閃,一根銀針絲毫不差的
命中棋叟週身幾個穴位,令老頭非但不能發音,就連活動手指都不能做到。想不
到女子暗器手法竟如此驚人,就連以暗器聞名雪宮的棋叟都接不下那銀針。
玉手一伸,女子粗暴的扭過棋叟的頭顱,將他視線轉到了瑤姬閨床一面,冷
聲道:「歲寒三友,今夜本姑娘會盡情催發蠱毒,你們三人便好好伺候下瑤姬姑
娘……」
原本正在床幃之中盡享瑤姬曼妙嬌軀的三老聞言,渾身一顫下連忙拱手受命
道:「屬下領命,恭送花姑娘……」
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蓮步輕移走出門外,還貼心的替屋內幾人關好房門。
然而映著明亮的月光,女子轉身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其下一張絕艷的面
容,此女竟是太虛門外門中人一品紅!
輕輕捏著手中的人皮面具,一品紅輕笑道,美目中閃動的儘是嘲諷:「花解
語,想不到本座也會你獨門的幻身大法吧,這次,本座可是好生送了你一份大禮,
你可要收好了啊……」
瑤姬閨房之內,領命的歲寒三友睜著各自噴火的老眼盯視著如今被情慾沖昏
頭腦的瑤姬,原本如此美人怎能只享用一次?礙著「花解語」的命令,三老才耐
著性子等待棋叟來臨,如今可以盡情釋放慾望,三老喜出望外,挺動著胯間那殺
氣騰騰的大肉棒,撲向了毫無防備的少女……
苦竹雙手一探,將軟癱的瑤姬一把拉起,讓少女仰靠在了自己懷中,一雙枯
瘦的大手正好順勢扣住的少女那晶瑩的嬌乳,揉動的同時還用兩指捏住那粉紅色
的頂峰捻動起來。被苦竹那粗糙乾枯的手指掐住,那微微刺痛的觸感讓瑤姬不由
得發出一聲聲微弱的呻吟。
此刻瑤姬正枕在苦竹的肩上,那嬌美的臉龐緊挨在老頭的脖頸上,一聲聲微
弱的呻吟幾乎是在老頭的耳邊響起,陣陣撩人的聲響撩動下,不消片刻就讓苦竹
的呼吸粗重起來。低頭看著懷中少女那鳳目含水,香腮泛紅的情動模樣,苦竹倒
是不慌不忙的將少女的香唇含在口中,細細品味了起來。反正長夜漫漫,不必忙
在一時。
可枯松卻不這麼想,從當年習練內功走火入魔上看就能看出此老心性修為不
高,此刻看著在苦竹懷中被挑逗的欲仙欲死的少女,枯松更是心癢難耐。幾乎是
連滾帶爬,枯松爬到了少女兩腿之間,眼看著少女那神秘的粉紅色裂縫一開一合
間,散發出一股股旖旎的氣味。狠狠地吞嚥了一口口水,枯松只覺得一股熱氣不
受控制的在自己的小腹亂竄。
不由分說的跪坐起身,枯鬆手握著自己一身肥肉之下的那根壯碩陽具,對準
瑤姬那不斷開合,渴望陽具的花徑頂了過去。經過之前的那番猛烈雲雨,瑤姬此
刻下體濕滑,毫無阻礙的就將老頭的陽具吞了進去,還發出一陣淫靡的「滋滋」
聲。
嬌軀被枯松那粗大的陽具貫穿,依靠在苦竹懷內的瑤姬頓時繃緊了身體,玉
手無意識的握緊了苦竹捏在自己酥胸的上的那雙乾枯大手。感受到空虛的下體被
填滿後那如期而來的一陣抽動,少女興奮的幾乎痙攣了起來,本能想要大口喘息
來釋放那如同久旱蒙甘露的快感,可惜少女的香唇仍被苦竹緊緊含住。一時情急
下,瑤姬索性檀口一張,將苦竹那不老實的舌頭吞了進來,不停允吸著索取老頭
口中的津液。
被少女反客為主的吸住舌頭,苦竹驚愕之間也滿足的用鼻子呼出一口濁氣,
老頭不捨放開少女的酥胸,任憑少女自己生澀的揉搓著那晶瑩的雙峰。而騰出了
雙手的苦竹,一雙粗糙的大手竟慢慢滑向了少女未經開墾的後庭。一根手指輕輕
撫摸著少女後庭那細膩的紋路,苦竹試探性的輕輕用指尖向內探去。
已經在身前枯松一番狂攻下全身抽搐的瑤姬此刻根本無半分反抗的意念,後
庭只是反射性的向內收縮了一下就任憑苦竹將手指塞入了一指節之多。被撬開的
後庭,由於老頭手指的侵入,已經整個散掉了,瑤姬此刻只能緊緊扣住自己的酥
胸,不停的將那渾圓白嫩的雪臀往後搖擺頂動,以迎合著前後兩位老者的進攻,
半開著一雙迷離的美目,白晰的身體如同蛇一般的扭動著,並且從口中發出了呻
吟聲,那種令人著急還有害羞的心情,使得苦竹莫名的惱了起來。
用手扶著粗大肉棒,抵住少女的菊花,火熱熱的陽具緊緊壓在股溝之間,熨
燙得少女一陣酥酸麻癢,老頭開始緩緩的搖動腰部,慢慢的一寸寸擠入菊洞之內。
過了好一番功夫苦竹才將整根肉棒完全塞到菊洞之內,瑤姬長長的頭髮胡亂左右
甩動,全身充滿了汗水,同時被兩位老者寵幸的古怪感覺讓瑤姬不由得鬆開苦竹
的舌頭,張口大聲呻吟起來。同時少女直腸的肌肉不停的本能收縮夾緊,令苦竹
更加興奮舒爽,不自覺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此時苦竹只覺胯下肉棒被一層層溫
暖緊實的嫩肉給緊緊的纏繞住,尤其是洞口那種緊箍的程度有如要將肉棒給夾斷
似的,更叫老頭舒爽得渾身毛孔全開。
而此刻佔據了少女身前花徑的枯松卻是另一番感受,自瑤姬後庭被苦竹入侵
後,少女的粉洞內頓時變得難以形容,當老頭的肉棒徐徐插進肉縫時,彷彿在裡
面內側的肉壁上突然會伸出好多只小手,一把抓緊他的肉棒,拚命往裡面塞,而
當他往外抽時,卻又是另一番場景。龜頭在撞到花蕊後,往外抽時,少女卻是緊
緊咬住他的龜頭,就像嬰兒的小嘴一樣,緊緊的吸住,而且那塊嫩肉還緊貼在他
的棒頭廝磨著,兩個敏感點如此的一接觸,竟然使老頭覺得毛孔直立,渾身說不
出的通泰。
被兩個老頭一抽一插,在這種銷魂的刺激下,處經人事的少女怎能承受得住。
瑤姬此刻嬌軀早已酸軟無力,完全認命似的靠在苦竹懷裡,檀口無意識的開合著,
一道晶瑩的口水順著少女的嘴角慢慢流淌下來。
苦竹枯松兩老將瑤姬夾在中間,兩個大肉棒在少女體內肆意馳騁,盡享魚水
之歡,可是卻苦了手腳慢了一步了殘梅。此老雖是歲寒三友中身材最為壯碩的,
可惜武功最低,眼見兩位師兄那一副龍精虎猛的模樣,殘梅急的團團轉,忽的,
殘梅嘴角撩上狡猾的笑容。
只見殘梅並起雙指,忽的在枯松後腰上一點。這一點不要緊,本來運氣緊閉
精關的枯松真氣一洩,再也經受不起身下少女那緊窄花徑的擠壓,一股陽精逕自
不受控制的洩了出來。
枯松哆哆嗦嗦的瀉出十幾股陽精方才停歇,氣喘吁吁的老頭扭頭瞪了殘梅一
眼,不甘心的抽出肉棒。一見枯松離開,殘梅馬上補齊位置,見到少女花徑中徐
徐流出的粘稠白色液體,這旖旎的景象讓殘梅呼吸一窒,忍不住伸出兩根手指伸
入瑤姬顫抖的花徑內挖動了起來。
本來便不堪寵幸的少女此刻受到此等刺激,嬌軀不禁痙攣了起來,伴隨著一
聲慘嚎,少女再一次攀到了高潮,只見一股摻雜著乳白色陽精的清流噴湧而出,
力道大的噴濺得殘梅下身到處都是,可是老頭卻絲毫不在意,大手隨便在下身上
抹了幾把,就對著仍在少女後庭衝刺的苦竹使了個眼色。
苦竹心知自己這個師弟素來喜好女子後庭,見到瑤姬方纔那激烈的高潮將體
內枯松的陽精排出乾淨,也不在乎的抽出陽具,將懷中的少女翻了個身,面向自
己,再次深入了少女體內。
可憐瑤姬尚未自之前的雙龍齊入中緩過勁來,便再一次被兩支陽具進入身體。
殘梅的身材高大,肌肉壯碩,身下陽具比起肥胖的枯松亦是大了不少,挺硬的如
鐵棍一般,在少女菊花內衝撞自是讓瑤姬愉悅中摻雜了不少疼痛。
眼見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因疼痛而在眼角綻放了兩朵淚花,苦竹心中湧起了
一股凌虐般的快感,一個火熱的陽具更加用力的衝撞著少女嬌嫩的花蕊……
可惜苦竹年紀終究老邁,連番雲雨過後體力精力終究消耗不少,又過了約一
炷香的時間,老頭便哆哆嗦嗦的瀉出了結攢多時的陽精。
看著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苦竹,和在一邊喘息著恢復精力的枯松,殘梅覺得
值得自己一人享受美人未免無趣。眼角一轉之下,殘梅頓時見到了被封住穴道,
此刻呲目欲裂的棋叟。心知棋叟與瑤姬也雲雨了不止一次,今次收到的命令又是
在棋叟面前盡情姦淫瑤姬,殘梅頓時奸笑著抱起瑤姬,一邊繼續抽插著玉人,一
邊大步走到了棋叟面前。
眼見三老將瑤姬姦淫的欲仙欲死,棋叟心中怒火中燒,可惜身上銀針不禁禁
錮了他的行動能力,連內力也一併禁錮住了,這讓棋叟就連運用內力逼出銀針都
做不到。此刻眼見殘梅摟抱著瑤姬走來,少女那雪白的嬌軀在老頭那黝黑的身體
上更加潔白耀眼,而一根烏黑醜陋的肉棒更是在少女粉嫩的菊蕾中不停進出,粉
紅的花徑一路滴淌著男人乳白的精華,不知為何,棋叟竟感到一股熱流湧入下體,
老頭的陽具竟因此硬挺起來。
殘梅嘿嘿笑著享受著少女菊花的緊致,一邊走到棋叟面前,也不說話,就這
樣欣賞著棋叟因見到心愛女子被人姦淫時的表情。而見到棋叟陽具硬起後將褲子
頂起的那好大一包,殘梅眼中忽的湧起異色。
忽的上前一步,殘梅抱著瑤姬幾乎頂到了棋叟身上。此刻意亂情迷的瑤姬眼
見身前又來了男人,也不管是誰,本能的用四肢糾纏在了棋叟身上,香唇一張,
雨點般的在棋叟臉上、脖子上親吻著。
見少女真的摟抱在了棋叟身上,殘梅頓時獰笑起來,陽具衝撞的力度更加猛
烈,帶動的少女在棋叟身上磨蹭個不停。而少女此時飢渴的下體更是似乎要隔著
褲子將棋叟的陽具吞入一般,不停的隨著殘梅衝撞的節奏夾著棋叟胯間的大包。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棋叟扭曲的面容忽然渙散起來,喉間發出悶喝聲,
胯間被陽具頂出的大包上一灘水漬迅速暈染開來。看著棋叟狼狽的模樣,殘梅忍
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蠻橫的將戀戀不捨的少女從棋叟身上扯了下來,殘梅還不忘
鄙夷的一口唾在棋叟身上,扭頭走向瑤姬閨床。
在棋叟淚眼婆娑的視線中,老頭看到殘梅再一次摟抱著瑤姬將其放在了恢復
精力的枯松身上,兩根醜陋的肉棒不停在少女體內一前一後的出沒著,而苦竹也
站起身,掰開瑤姬那櫻桃小口,將粗大的陽具塞了進去……
長夜漫漫,對於某些人而言,今夜注定漫長無比……
次日天還未亮,上官清尚在睡夢之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隨意
的披了件外衣,老人頗有幾分怒意的打開門,眼見眼前之人俏立的身影,一腔怒
意徑發不出來。
原來門外站著的人,竟是曹鹿。此女那冷冰冰的目光,讓上官清不由得暗自
苦笑,這小曹鹿見了自己從來就沒有好生氣,就連叩門都似對門有深仇大恨一般,
不過也難怪,當日老人奪了曹鹿清白的身子,不論曹鹿做出什麼事來,都是上官
清自己活該。
看著眼前老人陪著小心的笑容,曹鹿冷冰冰的開口道:「惜月約你,我來帶
話。」
上官清點了點頭,轉身回房更衣。面對曹鹿,顯然老人越少說話越好。默默
跟隨在曹鹿身後,看著少女那曼妙的身姿,雖說上官清心裡清楚,自己和曹鹿怕
是沒有什麼結果,可還不禁暗自心動。而更加可笑的是,這一路上曹鹿那隱隱有
些吃醋的景象,竟然老人有了一絲想要將少女摟入懷中好好憐愛一番的想法……
跟隨曹鹿來到一座偏殿,上官清見到惜月正與一白髮美婦站在一起,而在這
偏殿周圍,卻遍佈著雪宮弟子,顯然是一處極重要的所在。
笑著與惜月寒暄了幾句,上官清轉過目光看向那白髮美婦,突然開口道:
「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友人。雪姑,多年未見,風采依舊啊。」
白髮美婦也是微笑道:「你這老傢伙,先是狐仙,再是惜月,看來你是吃定
我雪宮了啊。」
上官清哈哈大笑道:「那是雪宮教導有方,將兩代弟子都調教的如此出色,
說起來,合該是你雪宮弟子將老夫吃得死死的才對!」
白髮美婦將惜月拉過,愛憐的將惜月的手塞入上官清的大手中:「惜月這孩
子是老身看著長大的,如今托付給你,你可莫要虧待了她。」
上官清摩挲著惜月那冰冷滑膩的小手,眼中滿是迷戀:「那是自然。」
看著眼前情景,白髮美婦忽的搖頭苦笑一聲,爾後正色道:「狐仙已與老身
言明你所中蠱毒,若是你修習白雪清心訣,定可將蠱毒解除,不過這白雪清心訣
……」
「老夫當然知曉,這白雪清心訣是雪宮不傳之秘,除了宮主與極大功勞者,
他人不可修習。」上官清結果話頭道。
「不過在老身與宮主的商量下,此事倒也不是不能解決。」白髮美婦笑道,
「若是你與惜月成親,倒也算是半個雪宮弟子,當日你自古墓之中救了惜月,也
算得上大功一件。不過其他長老仍是有些微詞,退求其次之下,老身出了個折中
的注意。」
「白雪清心訣心法密卷藏於何處只有歷代宮主知曉,若是你這老傢伙能自行
找出,便可在這偏殿中修煉,只是絕不可將其帶出。」
看到上官清皺了皺眉,惜月連忙開口道:「老爺子莫急,我已和師尊求情,
師尊答應可以讓一人與你一同進入幫忙。」
聽到惜月所言,上官清心中一動,看向曹鹿,後者報以冷漠的一瞥:「我只
是看在惜月的份上,你這老賊莫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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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2-15 13:1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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